《剩女要出嫁》 第一章 单数是阳,偶数是阴 香欲浓烈,却浅色。 那些株看似不起眼的苊子花,在冬季就开始孕育花苞,它想要在盛夏绽放。那种长久的坚持与努力,就像是我们在寻找想要的爱情。 恍若长如梦的爱情。 而它也需要的,是对爱的永恒的约定。 (*^__^*) 微风起,吹落了栀子花瓣,纯白如天使的羽毛,盈盈的落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纯白的印记。 “永恒的约会,只怕是大人骗小孩子的鬼话。”站在阳台上的男人不屑的轻哼,眼中是抹杀不了的伤痛,又一年的栀子花开花落,记忆便会接踵而来的翻江倒海。 “记住,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明子优最爱的弟弟。” 恍若梦长的回忆,如今已然成了触摸不到的过去。 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掌心的微凉正一点点的渗透入他的心,一点点,一寸寸…… 明子优,你在哪里? 湛蓝的天空下没有一丝的杂质,而心却蒙上的厚厚的灰尘,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做了全世界的人认为最幼稚的事情。 只是,连这样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吗? 寝室中,一群人在下赌注,谁将是他的下一届女朋友。 吵杂的声音几乎将整层楼掀起,却丝毫没有进入他的内心。 只是,当他们派出一个代表,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询问的时候,蓝眸中闪现着耀眼的光芒,薄唇微起,便有沉稳而磁性的声音传出,“明子优。” 三个字,一个名字,不仅震撼住了那个询问的人,也在他的内心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 问的人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他好几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讪讪的笑的离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抽搐。 是故意吗,他不清楚,只是明确刚才的那丝痛。 谁说时间可以弥补创伤,是的话,为什么三年的时间拼命想要淡化的记忆是在不断地加深,心,依旧被牢牢地牵绊。 转身离开,走到校园的小路上,栀子花瓣不经意的从肩膀上划过,带着它特有的清香。 明子优有个习惯,晚上喜欢不喝牛奶会睡不着觉,有一次,家里的牛奶杯突然来玩的隔壁家孩子喝完了,明子优半夜睡不着,也是顺理成章的趁着夜黑风高溜进他的被窝,挽着他的手臂,笑着问,“小洋洋,要不要扩充下脑袋瓜子的知识呢?” 揉着惺忪的眼睛,明子洋的蓝眸是清晰地倒影着她一脸的坏笑,连带着眼睛都有着笑意。 不等他回答,明子优说道,“好学的孩子,那我就跟你说说手掌的故事,其实世间万物都是有阴阳相生组合而成的,手掌也是,大拇指是阳,但是它又有两个关节属于阴……”明子优开始滔滔不绝的将任课老师说的哲理慢慢的阐述,眼中流光溢彩,却在看到明子洋一脸无知的傻笑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懒得废话,拉下脸来,“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只要记住,单数是阳,偶数是阴就好。” “好,我记住了。”明子洋调皮的朝着姐姐眯眼笑着。 “都说脑袋大的孩子特油菜,我咋觉得我的小脑袋比你油菜多了呢?” “那姐姐是有我的两个脑袋喽。” “差不多吧!” “那两个脑袋算不算偶数啊?”明子洋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却看到她双手叉腰从床上跳起来,朝着他的耳膜大声吼道,“明子洋,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用两只条跳的?” 到后来他翻到一本书的时候才消化明子优的话,两只脚跳的。 人在阳间走路的时候是一只脚前一只脚后的,唯有到了阴间才会双脚并成偶数跳着走。 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想失去。 有时候,明知没有路,却还要不断地前进,因为习惯了。 栀子花瓣静静地飘落在他的身边,静静地,静静地……直到身后有人唤他,“小洋洋,我可找到你了。” 第二章 演技太烂,无话可说 “小洋洋,我可找到你了。”娇小的身形快速的跑上前,搂着他的手撒娇不依,“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啦,人家好想你啊!” 明子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小傻瓜。” 在最短的时间内,掩饰住内心最真实,似乎对于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篮球场上,一副唯美的画面浪漫的令人觉得恍惚。 蓝眸帅哥搂着女孩,幸福的坐在篮球架下,男孩宠溺的摸着她的秀发,女孩细数着飘落的花瓣。 女孩抬头,正对上他的一双蓝眸,撒娇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细语的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娃娃脸。” 怀中的女孩瞪圆了铜铃般水灵的眼眸,“可是人家的脸是——”未完的话被明子洋以唇覆盖吞回到肚中,女孩在他的吻中沉醉,不自觉的主动环住明子洋的脖子,脸颊上满脸绯色,如下雨后的晴天,长满了滴汁的鲜花。 “停下来,停下来……”一个很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明子洋想要停止这个罪恶的吻,眼角瞄到远处熟悉的背影那刻,某种邪恶的气息弥漫开来,收紧手臂,加深了此刻的吻,让自己和怀中的池欢更加的投入。 原本是一副甜蜜的画面,可是却有一只不和谐的高跟鞋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打中明子洋的脑门。 明子洋,这样的游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脱下另一只高跟鞋,拎着手上,明子优光着脚丫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进,嘴角的笑容有丝嘲讽,而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内疚的心疼。 见她走进,明子洋嘴角的笑意更胜,搂着池欢站了起来,“你有偷窥和跟踪我的嗜好?” 明子优斜了嘴角轻笑,无视他的话越过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嘟着嘴生闷气的池欢身上,“美女,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像范冰冰啊?” 池欢惊呆,眨巴着眼睛,一时间竟无法言语,不自觉的摸了摸削尖的下巴,“下巴有点像吧!”心里暗暗的在猜测,她是谁? 明子洋闻言,憋着气没有笑出来,姐姐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准了,池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是,此刻,他只想旁观看好戏。 “范冰冰的瓜子脸真是迷煞人也,要是我能长成她的样子该多好呢。” “其实,你长的也很好看的,娃娃脸挺可爱的。”池欢说着,想起什么般转身看着明子洋,他刚才说,他喜欢娃娃脸,可自己的明明是瓜子脸,而眼前的人才是——莫非—— “明子洋,难道你不该解释下她是谁吗?”池欢一反刚才的柔弱,大有抓到男朋友偷腥问罪的架势。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什么叫事实,莫非她才是你喜欢的人,你玩我啊!”池欢的声音有些尖锐,简直无法和刚才的小鸟伊人联系在一起。 明子洋耸耸肩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主动来接近我的。” “明子洋,你好样的,我回去让老爸开除你。”说完,池欢气鼓鼓的跑了出去,留下明子优大笑,明子洋叹气。 “喂,叹气是代表是可惜了?”明子优调笑。 “我只是惋惜她的演技太烂。” “你早知道了?” “对于知名人物,学校的传播速度可比光速,校长女儿嚣张跋扈只要不是聋子的人都听过。” 原来他都知道,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提醒呢?思及此,明子优心里起伏的涟漪慢慢的恢复平静。 池欢是第几个成为他女朋友的人了,好像数不过来了。而这样的游戏,他似乎乐此不彼。 转身,径直走向篮球台上最高的观众席上坐下,低头,一撮发不偏不倚的滑下在嘴角旁,就见她突然斜了嘴唇,“别玩了。” 见她沉默,明子洋拎起身旁的那只砸过自己的红色高跟鞋,几步走上观众席,而她至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反应。 望着远去的那抹尚未消失在视线这种的身影,一股不安腾生。 池欢,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伸手揽住她的肩头,似乎这样子,他们的距离便不会那么的遥远。而他也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和三年前一样,静静的,感受着—— 第三章 不想留疤,乖乖听话 背后的风不疲惫的送来香气,她吸食着,紧闭起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清秀的脸庞上落下一处的剪影,刚才跑的有些急,胸口喘的难受。 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明子优乏力的问,“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恩” “如果有报应的话,是报应在你身上,还是你未来最爱的人身上?”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有眼珠不适应的动了动。 一阵笑声后,才道:“如果我最爱的人是你的话,我不介意报应在未来最爱的女人身上。”明子洋无辜的眨着眼,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一记冷哼出口,明子优霎时睁开眼,兴趣道:“哦?要是你最爱的人是我,我想我会很乐意替你分担的。” “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这句话。”明子洋低头笑着,又弯下身,动作轻柔,替她穿上了那双新红的高跟鞋。 他刚弓回身,明子优便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下来,高跟鞋跟台阶摩擦,发出沉闷的“啪啦”一声。 明子优站稳,刚想要迈步脚步却被明子洋恶意的一勾,高跟鞋在摔倒的瞬间卡擦一声,后跟断裂,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要不是最上边的台阶是宽的,否则她真是有幸在这里表演一出滚下去的杂技了,手上擦破了皮,血丝渗出得像是年久后寻到了突破口,搓红的下手臂,如是抽丝的麻痛。 明子优疼得皱紧了脸,气愤的大喊,“明子洋,你故意的。” “干嘛叫得这么大声,怕没人听到吗?”他眼眸一转,“话说回来,如果你要是不跟着我,想故意也没有机会啊!” 绚烂的笑容下,却怎么也挡不住他眼底邪恶跳跃的目光,如鬼魅般,明子洋站在明子优的面前,半弯着腰,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还是说,你是特地跑来提醒我这个跟你已经不相干的弟弟,池欢是怎么样的人怕我吃亏。”说完,他仿佛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般,笑出了声。 “既然知道不相干,就不要自讨没趣的问。”完,明子洋急切地的转身想要离开,脚裸处和膝盖的位置传来一阵清晰地痛楚,让她不经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不自然的有些发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明子洋皱眉,忍下即将爆发的怒气,下一秒…… 整个人旋转,接着被揽进了一个温软对的怀抱,那双似笑非笑的蓝眸中,此刻正如猎人在盯着她,分毫不差,让明子优感到极其的不舒服,挣扎的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故意的一松后,反手自然地搂紧他的脖颈。 “喂,明子洋,我警告你……”子优惊恐的盯着他,深怕再一次面临腾空的失重感。 “警告我对于你的主动不要存在太多的想法吗,哈哈……”明子洋满意的看着怀里的她,笑的一脸得意。 风,破了烈阳,贯穿了如丝线的光屡,卷起几粒栀子花上的细屑,灌来那淡淡里又却浓味的香气。 学校午后的上课铃声,早在响了之后又安静下, 此时的操场上太安静, 只有, “你……”明子优气得语结,无奈只得伸手重重的拍上他的肩头。“带我去医务室,脚疼。” “你看,原来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头顶,明子洋笑得好不开心,大步流星的便往外走。只是在瞄到那肿起的脚裸的时候,明子洋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 现世报,可笑! 她是他的姐姐,亲姐姐,当一切成为可能,她也不会是他最爱的人。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是不可能。 低垂的眼睑,明子优嘴角的苦涩渗入了心田。 东移的日阳,落在身后的剪影重叠,长长的拖远了离开篮球场的方向。 风扫着他们刚才坐过的地方,光滑了空处,吹扫掉了痕迹。 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在抱着的手掌中,摇晃着。 他们不再争吵,此时片刻的安宁,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一对情侣。 已经记不得是从哪天开始的, 她变了,不在乎她唯一的弟弟。 而他,也跟着变了,乐此不疲的调戏他唯一的姐姐。 那天起,他开始无止境的谈恋爱,而她却无止境的搞破坏,恋爱游戏,似乎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系。 没有谁能说明一个原因,曾经把弟弟呵护在手心中的明子优为何会变得对他不理不睬,而曾经把姐姐视为偶像的子洋为何会变得多情又冷酷。 医务室, 校医正小心的清理黏在挫伤处的细小沙子, “会稍微有些疼。”他说着,却目不斜视的继续手头的清理。 明子优咬着下唇不吭声,而明子洋此时站在背对着她的一面落地镜面前,紧锁起隽秀的眉头。看着那个男校医在她伤口上一点一点的消上毒,然后涂药水,动作一直娴熟。还好校医是住在学校里的。 处理好后,校医便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下手,走到药柜前拿了支药膏出来,对着明子洋说,“夏天伤口容易发炎,千万不要碰水,药膏按时涂,几天就会好的。” “会留疤么?”明子洋依旧背对着明子优,语气里问得随意。但她并没有看到他眼中此时的焦虑。 “只要记得涂药,就不会有疤。”校医将药装进袋里,递给明子洋,明子洋接过后,知晓的点了点头,转身的那刻,脸上恢复了一贯调笑,“没什么事,死不了人。” 在听到明子洋问会不会留下伤疤的时候,明子优一时竟然走神,就好像回到了一年前…… 那次她受伤了, 还记得明子洋追着医生拼命的问会不会留下疤,当医生好笑得一再无数遍强调没事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当没事人似地笑着对她说,“姐姐,你看,我都说没事了,不用担心毁容。” “喂,该走了。”明子洋看着明子优,狠狠的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都叫了几遍没听见,莫名其妙她到底在想什么。 明子优捂着头,这才回神瞪了他一眼,叫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子洋抢手里一扬,将药袋子直接扔进明子优的怀里,然后躬身拦腰抱起她,命令道,“不想留伤疤的就给我乖乖的。” 视线从明子优的身上移开,明子洋垂下的眼中一晃而逝了伤痛。 第四章 是我要的,你会给吗 从医务室出来,明子洋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固执的将她带到了教学楼后面的紫色木屋。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扯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湛蓝的眼眸中,一点点的将夕阳的红映入眼底,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猜不透,摸不着…… 子优问了好几次,也试着单脚站起来离开,可每次都被他硬生生的拉住,跌倒,于是,只好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夕阳落下,蛋黄般的太阳消逝在地平线上。 “喂,跟你商量件事情。”明子洋开口说话。 “什么事?”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你,你怎么办?”声音很轻很柔,明明是在对她说,视线却停留在远处。是不敢面对什么吗?没有人清楚,抑或是连他自己都迷茫了。 “……够了……”明子优抬眼,明亮的眼中带了些许的怒气,瞪着他的目光是责备的,“有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真心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明子洋没有失落,因为答案早就在他问之前就猜晓,只是,他依旧,存在期盼,却也依旧,失落。 敛神,语气恢复一贯轻佻,“哦,原来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的眼中不过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是的,不是的……耳边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而说出口的是,“难道不是吗,将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去投入你的兴趣上,你会比谁都要成功。” “没有人可以分享的成功,我不需要。”明子洋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能不能不要任性!” “可以,只要是以前的明子优希望的,我都会拼了命的去办到,但是……”明子洋加重了语气,“你,不是。” 沉默,两个人的沉默。 夜风,顿时觉得更厉了。 她不习惯这样的安静,深吸了口气,眼里一片清明,“记得你刚才说过,如果你最爱的人是我,我就必须要承受你伤害别人的报应,我自认没那个本事,所以……”四目相对,说话的压力重了几分,”所以,现在的我比较安全。” 她那样陈述的口吻,他很想要去摧毁。 是, 他想摧毁…… 遥远的天际, 还有,漫长的黑夜, 好久好久, 蔚蓝的颜色渐渐褪去,转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朝阳,有些像名女子刚染上了的腮红。 温暖了眼瞳的颜色。 “明子优,你……”本已经气极的明子洋忽而又笑了起来,是冷笑,“敢跟我单挑吗,如果我赢了,你不再是我姐姐,做我的女朋友。”他挑眉,“除非你认输!” 下午,寝室中他们的赌注,关于她和他之间注定是无法单纯的继续了…… 明子洋松开扯住她衣角的手。 “激将法?”明子优反问,嘴角上扬,站起来,倨傲的抬头看着他,背后的手不断地收紧,“我接受,如果我赢了,请把时间放在有价值的事物上面。” 难道,把时间放在寻回曾经的姐姐身上,是错的吗?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是我要的,你会给吗?”明子洋反问。 紫色木屋前不大的湖波,倒影着两个人的背影,暗暗地,透露着一种莫名凄凉的痛。 她背后的手十指纠缠,而他插在裤袋中的手捏着骨节生疼。 第五章 庆祝生日,亲自下厨 七月七,传统意义上的七夕情人节,而她和他,在紫色木屋中吹了一夜的冷风,不过即使是这样,心头依旧能储存幸福。 记得有人说过,世间最美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现在她懂了,不能在一起,那所有的一切终将化作泡沫。 在一起……在一起…… 有多少时间能让我们在一起…… 明子优仰望着天,眼中悲伤逆转,似要吞噬那抹光亮。 回家的路上,明子优打了电话给黄师傅,让他到学校门口来接下,又打了电话给黄嫂,让她准备好早餐。 不到半小时,黄师傅便开车停在了校门口,他们没有说话,沉默的打开两边的门,坐了进去,渐渐温热的风,吹得人懒散。 她看着左边,而他看着右边, 同坐在一个车的后座上, 两人却一路都没有说话。 相错的视线没能让他们看到彼此眼中的忧伤和疼痛。 只是深夜在过了之后,街边的霓虹灯的光晕逐渐的淡去,本来遮于天际,那些清明的鱼肚白,早已经被尘世里唤起的喧嚣代替,看起来浊气。 清晨过后,车子驶进一处别墅,四面临水的别墅周身都种满了花,地下层满是海的世界,各地珍贵的鱼畅游着,像是浮于水层之上。 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必定会因为此番景象而惊叹,可惜,他们两人已经习以为常。再珍贵稀有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一晃而过的影子。 后来从车中出来的司机黄师傅,望着他们并肩向别墅中走去的两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还记得:她习惯在清晨的时候望着鱼儿,而他最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欣赏夕阳下披着红霞水泽的圆池。 仿佛那段记忆已经好远了,又仿佛那才昨日…… (*^__^*) 明子洋和明子优相对而坐,安静的吃着面前的精致早餐,只是安静超过了一定的度,便张显的有些恐怖,连带着空气流动的自由恍若被禁锢。 “刚去菜场买的番茄很新鲜,晚上要不要做番茄炒蛋?”黄嫂的声音从厨房间传出来,却意外的得到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对,“不要!” 黄嫂(司机黄师傅的老婆)看着手中的番茄傻眼了,正在暗自反思,她难道是老的记不得刚才小姐打电话吩咐的是什么菜?凑到门口看了下外面的气氛,黄嫂缩起脑袋不敢出声,不舍的放下番茄,开始准备其他的素材。 客厅的温度又降了几度,吃着早餐的两个人似乎心照不宣却嘴上逞强着不说,可心,骗不了人。不是他们不爱吃番茄炒蛋,而且任何有关那三道菜的都一概拒绝。 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明子洋的生日。 傍晚,明子洋接到远在海外的父母亲的电话,哭丧着脸跑到她面前,“爸爸妈妈有事不能回来,每年生日都忙生意。”在明子优怀里蹭了几下,笑着咧嘴说道,“没关系,有姐姐陪着比什么都好。可惜黄嫂不在,晚饭都不知道吃什么,要不我们叫外卖?” “随便吧,我不挑食。”明子优心不在焉,盯着墙上的指针瞧,心急的扑通扑通的。 好不容易调节的情绪被明子优不痛不痒的回答弄的不爽,明子洋抿着嘴问,“随便都吃?” “要不然怎样,这个屋子就我和你……”蓦然,眼神中滑过一丝狡黠,明子优往门口瞄了眼,又看了看时间,迅速在脑中计算了一番,应该来得及的,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对明子洋笑着说道,“为了庆祝我可爱小洋洋生日,姐姐亲自下厨如何?” 不说则已,一说吓得明子洋退后三步,作出一副保持安全距离的架势,明子优早有预感,遂竖起两根手指,指天说道,“我保证,我做的饭绿色,营养没有辐射和添加剂。” 明子洋吓的程度再次重了几分,额头上冒出无数的黑线,不过鉴于她打着是庆祝生日的口号,勉强的低头又抬头。 得到他的赞同,明子优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摆出最具杀伤力的迷人笑容,保证电力十足,“那亲爱的小洋洋,姐姐辛苦做的,你会吃完,不会嫌弃我手艺没黄嫂好的吧?”瞧,某人在得寸进尺。 俗话说,美人泪能使英雄气短——在明子优可怜的眨巴着眼睛,不依不饶的晃着他手臂的时候,明子洋自叹一声,挺直腰板,用了上刑场的力气说道,“好。” 第六章 白天黑夜,不离不弃 话说她可是十指不沾水的人,第一次下厨等于间接性的抹杀第一个勇于吃螃蟹的人,而现在,那只螃蟹正焦虑不安的在时间的滴答声中受着煎熬。 厨房内,乒乓作响的厨具发出倒戈相向的声音,搅的坐在沙发上的螃蟹内心一阵纠结。他缩着脑袋,好奇的踱步走到门口,伸长了脑袋想要张望下里面的战况,却被明子优轻盈的身体挡住,堵在门口。 “到沙发上坐着,厨房是女人的天地,你,不许进。” 哎——命运悲凉啊,暗叹,无奈之下,明子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冰箱,刚一打开,一股冷风轻抚了全身,让身上的毛细胞都紧锁起来。 下一秒有点凉爽的肌肉又在一次的绷紧,不是被冷气冻伤的而是被热情灼伤的。 “好了,亲爱的小洋洋,准备吃爱心晚餐喽。”子优小心翼翼的将一盘盘新鲜的绿色食品摆上餐桌。 螃蟹万分无奈的关上冰箱,步履维艰的走到餐桌前坐定,盯着眼前的爱心晚餐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和不安。从小,他,就是在欺负下茁壮成长的,可,有时候还是,寄托渺茫的希望:祈祷姐姐不要再欺负我。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祈祷应验了,在他生日之后的没几天,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生日的愿望是不能轻易乱许的,要不然,你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咳咳……这是后话了。 果然,这次的生日大餐纯属是子优的恶搞,明子洋盯着眼前的美味在心里掂量着,真的席卷进肚子会不会半夜频繁跑厕所。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撒事不懂的破孩子,而是一个正宗的高中生,眼见为实。 所谓的两菜一汤,还是让优优介绍吧,外行人不懂内行话! 第一道 酸甜苦辣黄瓜宴 这个,酸甜苦辣,是撒味道?明子洋听完一阵抖索,凑前闻了闻,有醋的味道,有辣椒的味道,恐怖! 第二道 可乐炖猪爪 这个貌似能吃,小洋洋刚起来筷子想要开动,却听到明子优得意的解释,“这个菜来头可大了,是用可乐炖出来,要一直控制好量,要不然不仅 猪爪的味道不够鲜美,饭后喝水会混合胃中的胃酸,导致肠胃不舒服,拉肚子的,所以我可以按足够的量放的哦。” 这个真是辛苦了,小洋洋转头看向另一道菜。 第三道 苹果香蕉鸳鸯浴 名字有点让人想入非非的,小洋洋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敲着碗里的东西,很简单的,即使香蕉和苹果混合在了牛奶中,还鸳鸯浴中…… 心里泛着嘀咕,嘴上闭口不说。听完明子优的介绍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明子洋的额头因为紧张,有了细微的汗珠,在她露出小鹿般眼神期待的时候,他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安全的苹果香蕉鸳鸯浴下手,皱起眉头夹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入口唇齿留香,不经间眉间的紧锁已经消失不见。又伸手往香蕉炒蛋的盘子里夹上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最后尝了尝黄瓜的味道也是不错的美味。 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在一旁等待嘉赏的人,左手竖起了大拇指。 明子优一副了然的样子,为了他的生日,她可是没少花心思在学的,刚才尽然给我一副上战场的样子,我做的菜油这么难吃吗? 得到认同的明子优站在一旁得瑟的笑着,见明子洋拿着筷子的手有再次开动的架势,她扬手拍飞螃蟹的爪子,“不准吃。” “啊……”明子洋不解的望着他。 叮铃……叮铃…… 门铃声适时的响起,明子优顾不及解释,神秘嘻嘻的一笑,快速的接过快递人员手中的蛋糕和包装精美的框架,忙说着,“谢谢……谢谢……” “这是……给我买的礼物……”明子洋不知何时走进,感动的说话声音有些哽咽。 “难道是送给我自己的吗,我的生日早过了……”明子优鄙视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框架搁在墙角,小心翼翼的捧着蛋糕回到餐桌,招呼道,“小洋洋,快来许愿,许愿后就能猜礼物喽。” 18根细细小小的蜡烛,跳跃着微弱的光芒,却映入了他的心田,不断的扩散……在扩散…… 吹灭了蜡烛,明子洋迫不及待的拆开框架外面的包装,拆的很小心很小心,因为他知道那是姐姐特地为她准备的…… 是十字绣。 左边是,清晨她坐在池边望着鱼儿的画面,右边是,他坐在池边欣赏夕阳下披着红霞水泽的画面,中间留白处只有一句话:不管白天黑夜,我们的心始终会在一起。 那晚,是他的生日,而他将她融入了血液,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这辈子,他要保护好她,这辈子,不离不弃…… 第七章 禁爱赌注,是对是错! 从两个人拿着早餐半天没动的表情不能看出,他们在忌讳的,不是番茄,不是菜肴,只是,那段回不去 的幸福时光。 明子洋猛的喝了一口咖啡,望着她的眼神慢慢的柔和起来,那副她亲身绣的十字绣此刻就在他的房间。 不管白天黑夜,我们的心始终会在一起。 …… 他犹豫了,彷徨了,赌注,是否有继续的必要? 他可以赢吗? 赢了,真的可以让子优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接受一段禁爱吗? 可是…… 记忆中的甜蜜,在冲击着他的理智。 明子优从说出不要开始一直低垂着头,长长地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处阴暗的倒影,倘若细细的观察,还能注意到轻微的颤抖,贝齿将下唇紧咬的失了血色。 她知道他在回忆,一切都说她安排好的,让黄嫂准备番茄,勾起他所有的美好,目光就是让他犹豫,输掉赌注。 好卑鄙,居然算计最亲的人!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喂……” “嗯?” 抬头,四目在空气中相汇。 明子洋在组织者措辞,如何在不伤自尊的情况下,试探她是不是也想要取消赌注。 手机铃声响起,“冷冷的夜里北风吹 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让相思化成灰,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 花需要人安慰……” 呼……明子优暗自松了一口气,移开骇人的目光,按下通话键,“珊珊吗……恩……我一会到学校……好!” 挂断电话,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明子优率先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说道,“吃饱了换衣服准备上学吧!” “记得我生日那天你在十字绣上绣的字吗?”见她转身上楼,明子洋站起来急迫的问道。 走在楼梯上的人顿了顿,下一秒挺直了背脊朝着房间走去,在开门的瞬间,一个声音飘进她的耳朵,“不记得了是不是,那么,比赛继续,今晚五点,学校跆拳道社。” 碰! 房门被用力的关上。强忍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脸庞,被昂贵的地毯吸收。 身体无力的顺着门滑落,屈起膝盖,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努动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在诉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第八章 母猪上树,真的假的 黄师傅吃了早餐,在外面站了没多久,就看到两人已各自换了身衣服重新出来,明子优的手里拎了一个书包,而明子洋则是单肩背着的。他们走路的时候都目不斜视,好像什么东西都打不起他们的兴趣,但似乎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们都是那样骄傲的人。 车门在手下拉了又关…… 车子远去的背后,那座别墅即使在豪华,即使在奢侈,却从来都只住着他们两个…… 车缓速在路上,舒适的车厢内,丝毫感觉不到行驶中的不平稳。明子洋拉起一罐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看着明子优闭着眼假寐,因为他知道她还没有睡。 车刚停下,明子洋便仰头把灌中的咖啡喝尽,明子优也适时的睁开眼。 车停在德清一中的门口,惹来了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不是因为那是辆加长林肯的限量款是如何的奢华,也不是因为它正好停在了正门口尤其的引人注意,而是整个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那辆车里坐着的是谁。 明子洋和明子优下车。 在视线的围堵下,进了学校后明子洋便自己走了另一个方向,明子优顿住脚,傲然的气息一下子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撤走。想起阑珊的电话,她振作了些精神朝着校门口走去。 “优优,带你去看个东西,你可得帮我拿主意啊!”子阑珊(明子优唯一的好朋友)看到她,就兴奋的拉着她的手朝着中心路走去,芊芊玉手指着柜台上的包包。 瞄了眼她说的包包,明子优说道,“别问了,这不是你的style。” “谁说不是?”子阑珊松开她的手,转身拿起包包背在身上,在镜子面前得意的比划着,“老好看了。” “你确定?” “我肯定!” “那好,小姐,麻烦包一下,我买了。” ** 路上,子阑珊将‘宝贝’包包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遍,两眼汪汪,嘴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 (优优:停,提醒下,亲爱的们千万不要因为珊珊那是感动的唏哩哗啦的眼泪,其实是她在后悔没挑到喜欢的。 珊珊:有你这么揭我老底的吗?踢飞……) 明子优吃着瓦伦丁的甜筒,连鄙视的眼神都懒得逗留在她身上。 突然,珊珊站定,扯着她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道,“优优,你说这包能退吗,换也行的,很贵的那,要是被我放在衣橱中雪藏多可惜!” “你不是很喜欢吗?”明子优眯起眼睛。 “我……还好啦!”珊珊将包包拎高了瞧了几眼,摇了摇头,极其委屈的垂着脑袋,继续嘀咕,“怎么会这样的……” 明子优将手中的甜筒吃完,伸手往她的脑门上重重的送上一计板栗,提高声音说,“笨死了你,明明只是担心我想要确定我消失了一夜有没有事,为什么不说?” “我哪有?”珊珊继续装傻狡辩。 “没有你会拉着我死命的吵着要看包包,却在包店里犹豫不决的不知道指着哪个包吗?” 珊珊吐了吐舌头,如泄了气的脾气,压低着声音说,“被你看穿啦,你说你看穿我做撒呢,有意思吗?”抬头看到明子优一如既往的得瑟样,不服气的叉腰说道,“我撒时候能看穿你啊!” “要不要看母猪上树?”明子优将额头上的刘海拨到一边,一脸平静的说着。 “什么时候,真的有吗?”一听到这么稀奇古怪的节目,子阑珊就来了劲道也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以至于…… “有,做梦的时候。”明子优一语双关,笑的跟花儿似的颤来颤去。子阑珊再是天真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气的跳脚大骂,忘记了要保持淑女形象,“明子优,我诅咒你……” 想要在她面前保持淑女,真是,堪比登天,汗颜中……勿鸟…… 第九章 没有真相,替我保密 最后的结果是,明子优领着珊珊大摇大摆的重新走进包包店,对着精品柜上的包包逐一的欣赏后,最终敲定买下单肩pu料的黑色小皮包。 派明子优为代表,拿着刚才买包包的发票和吊牌,要求营业员在物品无损伤状况下,无条件退换的三包规定,心满意足的买下中意的包。 半天的时间就在子阑珊高调的挑包眼光下一晃而逝,到附近的肯德基吃了老北京和蛋挞后,顺便逛了超市买了两箱牛奶,并肩两人悠哉游哉的逛回学校。 回到宿舍,子阑珊将牛奶放在明子优的床前,爱不释手的对着镜子比划着刚买的包包,真是越看越满意。 突然想到了什么,子阑珊朝着身后的喊道,“优优,晚上到我家吧,我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蛋黄南瓜和糖醋排骨。” 明子优盯着时间,“珊珊……” “恩?”子阑珊回头,看到明子优的脸色惨白,顿时吓的跑上前,抓住她的手,微凉,“你怎么啦,心脏不舒服是不是,我带你去看医生。” 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明子优的眼中流转着悲伤,“不是不是……只是……”声音哽咽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事也只有讲给珊珊听。 “只是什么,你说,我在听。”子阑珊说。 “今天下课,我和子洋有一场比赛,不管是输是赢,我这个,都好疼,疼的要裂开来了。”明子优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说话间连带嘴角也失了血色。 “优优……”子阑珊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小声的问,“取消比赛可以吗?” “不行,只有这样,才能将伤痛降到最低,这是我唯一可以守护他的方式,用我仅剩的时间。”泪,顺着眼眶滑落,落在手背,成了破碎的晶莹。 “会没事的,没事的……” 细碎的哭泣声在寝室中响起,子阑珊倏地抱紧明子优,眼泪将她的衣服沾湿了一大片,而她,颤抖着,害怕着,深怕,一个不留神,最好的朋友便从此失去了,寻不着了。 如果没有优优,此刻的自己不过是被父母遗弃在尘芥中的可怜虫,她的所有幸运都是优优给的,可为什么,老天会如此的不公平,残忍的对待一个善良的女孩,是被允许的吗? “优优,告诉他真相吧!那样,至少你会过的比现在快乐。” “快乐过去呢,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如果没有真相,如果现在看到的就是他认为的真相,至少他以后会比现在快乐,这就足够了。珊珊,答应了,替我保密,好吗?”苦涩的声音带着深深地祈求,而她的手同样在颤抖着……“好……” 子阑珊了解明子优的想法,她没有错,她只不过在尽自己的努力保护最亲的人,不管方式对还是错,她都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第十章 赢了比赛,输了自己 下午五点 跆拳道社, 换好道服,头发被一根细细的红绳绑住,嘴角再一次露出如溪水般澄澈的笑容。 明子优清楚,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输,只要她赢了,他们之间就会成为两道平行线,他会一点点的忘记她,不会再为她做任何的傻事。 明子洋站着,白色的道服上系着一条黑色的缎带,那是跆拳道最高实力的象征。 明子优既然给了他选择比赛的权利,他自然不会傻得在这种情况下装清高推辞掉,他之所以选择跆拳道,是希望能绑住明子优,可是当看到她嘴角的笑容时,他的心有不好的预感,他怕他会永远的失去。那久违的纯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输了,输掉这场比赛,他就会输掉一心想要找回的姐姐,然后输掉自己。 这种强烈的不安感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心,蓝眸中逐渐的黯淡,他深深的看着明子优,努力的想要将她的微笑记住,只有那样的微笑是属于过去那个一心维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姐姐的。 “如果你输了,记得实现自己的承诺。” “你觉得你能赢?”明子洋挑而转眼一笑。 明子优没有回答,只有嘴角的弯起的弧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映衬着她的美丽,白皙透明的脸蛋,玻璃珠般透明的眼睛,在阳光下也逐渐的透明起来。 当沉默的空气被打破,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出手,只知道,明子优被一个过肩摔,躺在了地板上,而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明子洋的衣袖,眼角的倔强是如此的明显,她迅速站起来,对着明子洋一个鞠躬,然后再一轮的比赛开始,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摔倒,而每一次他都抓着明子洋的衣袖。 “你输了。”明子洋半弯着腰,心疼的看着明子优,她的唇色逐渐变紫,她的脸越发的透明,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有着光芒。 “是吗?”明子优猛烈的呼吸着,背脊上传来的钻心的痛是如此的明显,不过她依旧可以感觉的到,明子洋在动手的时候依旧尽量的不去摔疼她,每一次在她要倒下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跟着倒下,他才能借力抓着明子洋的衣服。 说完,明子优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汗珠,脸色是苍白的透明,嘴角越发的淡紫,抓着明子洋的手逐渐的松开,她吃痛的按着胸口,嘴唇抽搐起来,呼吸变得急促。 明子洋看着她,担忧的问,“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伸手揽着她颤抖的肩膀,隽秀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眼底深处是深深的自责,明知道姐姐的身体不好,可是他却还要动这种不适合的剧烈运动和她比赛。即使赢了,也不可能要求姐姐做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吗? 不管白天黑夜,我们的心始终会在一起。 …… 不管白天黑夜,我们的心始终会在一起。 …… 十字绣上的话不断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认输吧,认输吧…… 耳边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的自己,眼前明子优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而她拽着自己的衣服,倔强的在等待他的决定。 认输吧,认输吧…… 可是认输了,那他,还有资格用幼稚的行为去引起姐姐的注意吗,还能找到过去的姐姐吗?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明子优的嘴角再次的扬起某个好看的弧度,手迅速的扣住肩膀上的手,趁着明子洋的出神,使劲全力一个过肩摔,然后整个人扣住他的手,看着他吃惊的蓝眸,哪里是深深的刺痛,恍若是冰柱生生的刺入心脏。 “我赢了。”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明子优几乎用尽了全力。 “对,你赢了,利用我的担忧,你赢了。”明子洋仿佛这会儿一下子感到了疲惫,他闭了闭眼睛,蓝眸逐渐的黯淡,淡的像是一盏没有光明的台灯。他一把推开明子优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她:“很好,真是我的姐姐,这次是真的决定不要我了是不是?” 是我不要你吗,是我要不起你了,子洋……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寻回曾经会对着我真心笑的姐姐,可是即使我变坏,即使我提出有悖伦理的要求,希望你作为的女朋友,你都不在意吗?” 不,我在意,可是我…… “其实,只要你是我姐姐,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的,你知道这三年来每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不要和我有关,明子优在心里祈祷。 “只要曾经的姐姐愿意回来,即使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他扬起头,看着远处的光洁的天花板,明子优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 只是心被震撼了,她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喜爱像及了一张透明的白纸。 明子洋的声音很痛很痛,他说着说着,心底的洞越来越来,越来越黑,而他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蜷瑟着,却再也无法伸手抓住一双能带他离开的手。 紧闭着眼睛,眼角的痛是如此的明显,一道晶莹的泪珠滑落,那是第二次为了明子优落泪。 这一次,是真的确定了的,离开。 “你赢了,从今天起,我保证不再打扰你,好好的利用那些在你口中所谓浪费的时间,我们……”明子洋想说,我们会是最陌生的熟悉人,只是他说不出口,即使心口的血在流淌,“我会接受爸爸的安排,去美国读书,你就可以不用看到我了。” 明子洋说完,迈开沉重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站住,“如果我最爱的姐姐回来,那么,我愿用生命去交换,这个承诺,一生一世不会改变。”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的消失,明子优的勇气和体力像是瞬间被抽干,她跌落在地上,冰凉的地板上泛着寒意,而她的心被无数的针扎着,泪水想是决堤的坝,怎么都流不完。 “子洋,等你美国回来,忘记我。”喃喃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旋着,一阵阵的敲击着她脆弱的心房,胸口仿若冰冻了般,冷的禁锢了血液。 子阑珊很是担心她,从她走进跆拳道门的那刻,她的心就跟着扑通扑通的跳着,死死的抓紧自己的双手,直到看到明子洋失落的出来,他们对视 了一眼,那一眼,很淡很淡,和栀子花飘落在空气中被打散的花香,淡的让人抓不住。 优优……优优…… 在看到明子洋的第一眼,子阑珊的心被深深地震动了,有极强的不好的预感出现,她出事了。 二话不说,子阑珊跑了进去,一下子将跌倒在地的明子优抱住,低低的哭泣着,“优优,你怎么啦?” 迷茫的抬眼,存在太多的绝望,“他会幸福的……是不是……” 那是明子优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此刻谁都没有办法回答的话,子阑珊心疼的摸了摸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庞,安慰的说道,“会的……会的……” 听到她的话,明子优笑了,胸口那一阵阵的抽搐却越来越强烈,深深地看了眼门口已经消失的人影,支撑着她的力量被打散,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第十一章 眼泪的温度,绝望的留恋 夜,很静很静,有月光透过窗户进来,洋洒在质地极好的地板上,形成了一阵光晕。 子阑珊捧着咖啡的手不安的抖动着,床上的人没有醒来。 她不敢送她去医院,因为她了解,明子优不会希望自己躺在医院的时候,明子洋知道真相,只是,这样睡着,好吗? “优优,你醒过来好吗,我很担心……”许是她的祈祷诚心,床上的人幽幽的睁开了眼眸,看到她,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声音很虚,“我没事了……” “恩,你没事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三年的交情,她们之间不用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思。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光。 明子洋站在阳台上,硕大的落地窗将他的背影拉的很大很落寞,属于他的,是无尽的黑暗吗? 生日的那年,姐姐亲自为他十字绣,亲自下厨,可如今,她要的,只是他离她远一点,为什么上天要给了他幸福后,剥夺呢? 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注定他得不到姐姐的关心吗? 殷红的液体在他的手中摇晃着,醉人的葡萄酒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似,乱了他的心神。 鼓起勇气,明子洋碰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水晶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他,急促的转身,拿下挂在墙上的十字绣,打开门站在明子优的门外,心忐忑不安。 叩门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因为,没有想好要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既然……只是,他是真的不想要这样的结局,所以……试试看吧,不试怎么知道这次不会变呢? 明子洋劝说自己,叩门的手一点点的接近。 扣扣!!心跳加速…… 扣扣!!心跳紊乱…… 扣扣!!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透过门缝,看不到一丝的灯光,莫非她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他的过肩摔没有把握好厉害弄疼了她呢? 一抹苦笑浮现在他完美的脸庞,复杂的眼神在蓝眸中绽放,让人心惊,“明子优,你到底有多讨厌我,不回家,是不想看到我,是不是。”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冷的能禁锢空气。 “好,很好。” 两颗心,因了某些莫名的原因,想要保护彼此,又在深深地彼此伤害。 夜很长,而心,注定疼痛。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未来,更长更疼痛。 ** 亲爱的们,如果你们喜欢优优的文,记得收藏,推荐哦,最最主要的是,留言,留言那……此文可虐可喜,可雷,更新速度吗……留言多多,速度会加速,加足马力…… 第十二章 生日那天,转学离开 一夜未眠,红肿的眼圈泄露了她的疲惫,一路上,子阑珊不停的问,“优优,你的脸色好差,我帮你请假回家休息吧。” 明子优笑,“我没事。” “好吧,不过要是一会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的说哦。” 明子优点头继续走着,在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正好停在面前,黄师傅看到她,冲着明子优招了招手,恭敬的叫了声,“小姐,早!” “早!”明子优随口应了一声,视线始终停留在后座,他今天,好安静。 黑色的车窗让她看不清楚明子洋的表情,明子洋下车,身体越过她走到子阑珊的面前,展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勾人的眼神带着十足的电力,“珊珊,你今天很特别。” 什么情况,子阑珊有些泛起了迷糊,心湖被不经意落下的石子打乱,刚才,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你说我吗?”子阑珊伸出手指,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明子洋灿烂一笑,“恩,穿hello kitty 上学的女孩很特别很可爱。” “啊……”子阑珊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鞋子,羞的尖叫了起来,双手捧着红透了脸,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好丢人……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明子洋的笑在她之后倏地冷了下来,扯了扯身上并不凌乱的衣服,对着明子优自信的说道,“信不信在我离开之前,子阑珊会爱上我?”语气是轻浮的。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明子优禁皱起眉头,警告道。 明子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朝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伤害了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也一样,不会原谅伤害过我的人。” 说完,明子洋转身离开,原以为心痛的麻木了,不料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心,有撕裂般的痛,揪心裂肺! “小姐,小姐……”黄师傅下车,轻声的唤道,直觉告诉他,少爷和小姐又吵架了。“老爷昨天打电话回来,说已经安排好了少爷在美国读书的事情,估计下个月就要转学过去了,我想……”黄师傅点头略作思考后,恳切的说道,“下个月是少爷的生日,小姐,你会出席吗?” 子洋的生日……那会是她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吗? “谢谢黄师傅。”没有多说什么,明子优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身进了校门,她需要时间去想想。 黄师傅看着他们,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着上了车离开。 ** 阳光带着熟悉的栀子花的味道,弥漫在鼻息之间,明子优有些恍惚的走在通往紫色木屋的小路上,在经过那颗标志性的百年老树时,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她。 “老大,她……”下面的话被为首的人举了手势打断。 被称作老大的人望着那个方向,问道,“池欢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 那人急忙点头,看着老大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从明子优的身上移开,明知道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却深深的仿若陷入了泥沼无法自拔。 明子优,你的心可会存在一点我的影子? 黯然的眼神被阳光刺痛,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朝着安排的地方走去。 待他再睁眼,眼中已染上了丝丝诡异。 第十三章 清空场地,预谋坏事 篮球场上的沸腾,多到无法计算的女生就像一群是闻着香气会发花痴的苍蝇一样涌了过去,将小小的围栏围的水泄不通 而他们呐喊助威的对象永远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如魔咒刻印在脑海,侵蚀着血液。 “明子洋……” “明子洋……明子洋……” “洋……好帅哦……” “洋……我爱你……” 或许夸张的可以说,长着漂亮脸蛋的,几乎都听过明子洋对她们说:我爱你。 真的很好笑。 可她们却乐此不疲的觉得倒贴也没有关系。 莫名的,明子优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在场上不断冲刺奔跑的人。那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弟弟,明子洋。 淡淡的笑着,却怎么都融不进这片热闹中,如孤傲的女王站在人群之外,享受着孤独的气质。 她,明子优,明天集团的大小姐,耀眼的光环却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只有一个愿望,一个可以陪子洋一直走下去的时间。 时间,一个月,明子洋在校门口说过的话,他是认真的吗,倘若是的,她能阻止吗? 珊珊没说,并不代表她看不出来,珊珊是打从心里喜欢子洋的,如今,子洋真有心设下陷阱等她跳下去的话,她能挡住诱惑吗? 想着,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一阵阵的钻心的难受,场上的呐喊声让她极其的不适应,明子优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不舍的移开视线,撤回了人群,继续往紫色木屋的方向走去。 ** 场上的他是夺人的,一记漂亮的三分球,然后帅气的凌空落地,一阵阵的惊叫。只见他勾唇一笑,眼角想要瞄到那个熟悉的位置,突然发觉没有了他熟悉的身影,其实她刚才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明子洋不禁走神的放缓了手里的动作,这时从旁一个抄手,球被人从手里截了过去,看台上的人一阵唏嘘。 明子洋叉腰叹了口气,怒气的朝那人跑了过去,找死…… **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她,利索的肩发在微风中飘逸,像极了一只美丽的蝴蝶,纯白的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吧嗒吧嗒的声响,此时到了林间,便被泥土无声的吸收。 阳光透过竹叶在地面上落下斑斑点点,待微风细细的吹过,斑点在随了移动,偶然间几片嫩绿的竹叶飘落在身边。 明子优喜欢在喧闹的时候躲进紫色木屋,寻找静谧的空气,紫色木屋地方比较偏僻,平常很少有人走动,它是离教学楼最远的,也因此受到了学生的冷落。 ** 啪!!! 那人刚想起跳投篮,明子洋手快的就将球从对方手里轻巧的勾了回来,他不削的一笑,隔着几人的队友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明子洋闪身避开对手的动作,再一次,一个帅气的灌篮,天子骄子的光芒又是谁能取代的呢? 两个队的比分已经相差十分,而对手因为心急而频频导致犯规,球被打出了场外,明子洋追球正要拾起的时候,耳边一个声音正好传进了他的耳朵: “老大,紫色木屋中的被都被池欢清出来了,除了……”后面的话,被老大一个手势打住。 弯腰正要够着篮球的手停了顿之后许久,才继续刚才的动作,池欢?清空? 明子优会在里面吗?不好!! 看着刚才说话的人越走越远,明子洋渐渐的情绪有些脱节,手中的球不时因为走神而失手,比分也在无声中拉近。 按着太阳穴的手不停的揉着,也没见出效果,明子优放弃了,干脆在一棵大树前坐下,靠着树干假寐起来。 睡会,头就不疼了。明子优心里安慰。 微风起,吹起了她耳边的几缕碎发,站在身后的臻奇看的呆住了,脚不由自主的上前,无声的在她的身边站定,不敢靠得再进,生怕一个脚步,一丝轻微的声响会打破此刻的美好。 第十四章 他的出现,天旋地转 感觉到有不同寻常的气场接近,明子优光洁的眉头开始皱起,倏地睁开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间,急忙撑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一夜未眠,加上头疼,站起来后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手立马撑向膝盖,希望能够借此来缓解昏眩,臻奇看出明子优的不对劲,立即上前环住她消瘦的肩膀,“优优,你怎么了?” 紧闭的星眸睁开却看到臻奇,还有肩膀上那双手掌传来的他的温度,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声呵斥,“放手” 听出她语气中的厌恶,余臻奇气的加重了语气,“明子优,难道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吗?你说,我哪里不好?”他好歹也是企业家二代,为何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明子优冷笑的抖掉粘着自己的手,“哪里都不好,既然清楚我不待见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晃动,那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余臻奇激动的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按住明子优的肩膀,一个用力,毅然将她桎梏在怀中。 懒得继续去和他纠缠,明子优挑眼直接大声的说, “对,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这个人是你没办法超越的,等你那一天变得和他一样强大的时候,或许我会考虑爱上你。” “他是谁?”他的气息显然已经得不到平稳。 明子优浅浅的笑着:“神龙见首不见尾。” 余臻奇,哑然:“你说的不会是……可是你们……” ** 篮球场上的明子洋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安,他已经是第三次失手了,场内的队友沈健走过去担忧的问,“子洋,你没事吧。” 明子洋横了他一眼,直接拍掉了沈健的手,大喘了口气抢过他手里的篮球,三步上来想要和平常一样攻破对上篮,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分神,可心里的那团星星火苗已经逐渐的扩散,越发不可收拾的燃烧起来,让他怎么能当作什么是都没有,shit! 耳边助威的尖叫声又起,明子洋跑到栏下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 周围因此静默了三秒钟后立即开始议论纷纷,担忧着:子洋,到底是怎么了? 明子洋蓝色的眼眸顿时出现了令人冰寒的漆黑,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耳边只有风过耳朵的声音,安静的忽略了一群人的惊讶和倒抽气,他第一次在没有赢得比赛之前,扔掉了手里的球,跑出了球场。 篮球场上的比赛因为缺少了主将,替补队员匆匆的上场,比赛依旧,可是热闹已大不如刚才,看的人散去了不少,特别是女生。 比赛的意义是什么,在德清一中,至少在女孩子的眼里,比赛看的是她们心里的某个人,那个能魂牵梦萦的人,发誓要当他的第n个女朋友。 “池欢,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明子洋边期盼着不要出事,边拼命的朝着紫色木屋的方向跑去。 ** 目光透过细细的阳光,明子优没有躲闪,她倨傲的看着余臻奇。 余臻奇不甘心的看着明子优,甚至有一刻想要将她刻进自己的血液里。 为什么她爱的人是他,那个人,他有什么把握去赢,简单的一句说放弃就可以真的做到吗?叫他怎么能甘心? 当内心满满住进了一个人,要赶走需要花费多少的精力? 余臻奇自认忘记不了这个特别的女孩,如天使般的微笑,恍如是阳光透过云层过滤后纯净的温暖,感受过了一次,如何能轻易的忘记?即使她已经变了,即使她已经很少那样的笑了。 很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明子优厌恶的说,“我说的够明白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你也不会是我要考虑的对象。”说完,她就侧过身体想要离开,和他说话真得很费力。 谁知,下一刻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抵着双肩连连后退几步,直到背脊撞到粗糙的树干,双手立即被反扣在身后,明子优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看着臻奇,眼里满是错愕。 第十五章 胖子出场,爱情落幕 谁知,下一刻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抵着双肩连连后退几步,直到背脊撞到粗糙的树干,双手立即被反扣在身后,明子优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看着臻奇,眼里满是错愕。 抖动的树干,落下了几片嫩绿色的竹叶,飘落在眼前,她一晃看不清他的脸。 余臻奇的声音在头顶陌生的想起:“不管对方是谁,你必须是我的,即使用强,只要能留住你,我都不在乎。” 他说什么? 明子优的心里闪过慌乱,手由于被反扣住在身后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而双腿被他抵着,使不出劲。 无处反击,明子优只得破口大骂对方,“神经……” 却下一个字还来不及从喉咙中说出,唇就被轻而易举的覆盖住。 臻奇霸道的想要撬开她的齿贝,不断的不断在她的空间中寻找着甘甜,混淆里,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唇被咬破,口腔里充满着血腥的味道。 而臻奇只是固执的想要证明,此刻,他怀里的人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哪怕这一次他错了,明子优不会爱上他甚至会恨他,但是至少她会永远记得,现在吻她的人是他,即使那是恨。 明子优的手想要挣扎,却被臻奇更加用力的按在树干上,粗糙的树干背面,磨蹭着细腻的皮肤,渗出细细的血丝。 明子优发誓,她绝对不要饶过这个夺走他初吻的男人。 口腔中的氧气越来越细胞,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小,明子优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却越来越强烈,对她来说,这个吻是屈辱。 余臻奇,一个陷入爱沼泽的傻瓜,殊不知,明子优背后的男人,是任谁都无法超越的,他看中的女人是容不得别人欺负的 ,哪怕是触碰都是不被允许的,身为企业家二代,他本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却输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的女人,面对他的窘困潦倒,她只会惋惜的说一句,可惜了。 明子优是善良的,却只为明子洋和子阑珊善良,而他,余臻奇,不配 ** 终于啃完薯片和巧克力,司徒醒胖胖的手拿起一旁的牛奶,把剩余的倒进了嘴里,满足的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美味,对着大树喃喃的说道,“朋友,你说那个陪我一起啃薯片的女孩还会再出现吗?“ 细风吹起树叶,斑驳的倒影在地面上移动,司徒醒像是得到了老朋友的回答,笑着说,“好,我会等的。” 再走几步就要从紫色木屋出去了,外面的阳光应该很大吧,想象着那扎眼的目光,司徒醒伸手在额头上挡了挡,却被一双熟悉的眼睛震慑,拿着半杯牛奶的手逐渐的收紧,然后毫不迟疑的朝着那对纠缠在一起的人砸去。 没有瓶盖束缚的牛奶,顺着袋口在余臻奇的脸上淌下来,嘴角的鲜红,牛奶的纯白,在司徒醒眼中成了罪恶的痕迹,他痛楚望着那个受伤的女孩,拳头不自觉的捏起,不计后果的朝着余臻奇的方向冲了过去,挥动拳头。 但余臻奇是练过跆拳道的人,司徒醒胖胖的身体,说句难听的,可能连行动都有问题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身手矫捷的他呢,不到半分钟,司徒醒的脸上就挂了彩,嘴角的血丝中不断的从嘴巴里流出来,而他抱着余臻奇的腿就是不松手,目光看着明子优,艰难的说道,“快走,你快走……” 明子优的心不自然的为之震动了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是在为了她在拼命吗? 刚刚赶到的明子洋,站在远处,听着那个男孩口中艰难的说着:快走,快走,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融化掉一切的困难,看着明子优眼中的吃惊和嘴角的僵硬,明子洋终于看到了这个任性妄为的她露出了感性的一面,目光严判的停留在她的唇边,唇角的殷红触动了明子洋心底的心弦,他看向余臻奇,目光变得寒冷如冬日中的冰锥,拳头被握着咯吱咯吱的响,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突突的跳动,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开臻奇,看到他嘴角被咬破的痕迹,瞬间便明白之前他和明子优之间发生了什么,胸膛里一直憋着的气,瞬时烧成一团怒火,誓要吞噬心脏。 他的拳头狠狠的落在臻奇的脸上,余臻奇见是明子洋,先是一愣,随即目光一狠,举起的右手,手上的力道也加重起来,就仿佛打架输了,那么就是他永远会失去明子优的时候。 夕阳的光芒燃烧这片嫩绿的竹叶染上了一层彩虹的霞衣。 明子洋和余臻奇仍然你一拳我一脚的在继续,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余臻奇其实早就输了,无论他多么想要的重新站起来击败他面前的对手,实力上的差距更似铁的事实。只是他还不愿意承认。 司徒醒担忧的看着眼前打架的人,想要劝阻才发现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伤只要微微的一个小动作牵扯就会和散架一样的疼痛,可是如果是为了她的话,他愿意,是真的愿意。但是看着身边的女孩儿,他的这句话却是不敢说出来。 就在此时,学校另一头的场馆中,篮球比赛终于结束了,一计响亮的哨声吹鸣,连带着安静的竹园也跟着被惊动了下。 而此刻,他们两人的比赛也得出了胜负,余臻奇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躺在地上不断的喘气,凌乱的衣服,沾染着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脏脏的唯有那双眼睛还发着亮,眼瞳里印着明子洋勾着嘴角走向了明子优? 看了看明子优,又看了看明子洋,自嘲的说,“连你弟弟都赢不了,我凭什么去赢他,输了吗?” 第十六章 美女英雄,不是熊猫 看了看明子优,又看了看明子洋,自嘲的说,“连你弟弟都赢不了,我凭什么去赢他,输了吗?” 明子洋不解的抓头看着明子优想要寻求这个不解的问题,“他在说什么?”却看到她把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嘴唇淡淡的有些紫。便迅速走了过去拉过她,让她转向自己,“怎么了?不舒服么?” 司徒醒也一脸的担心。但在明子洋面前,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关心。 原本吼叫的臻奇,也因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吗?”明子洋扶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此刻的她真的好虚弱,似乎只要有一阵风,她就能薄如纸片的被吹走。 她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难怪她到后来就一直没有说话。 为什么刚才没有腾出空注意下她,明子洋暗自恼火。 司徒醒担忧的手撑着站起来,卡擦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如黄豆一样的大小不断在惨白的脸上滑落,嘴角终于忍不住的问,“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明子优只觉按在胸口的手僵硬了,却脸上浅笑着,硬是挺直了腰板,拍了拍明子洋让他先放开自己。明子洋虽担心,但还是依言松开了手,却还是不放心的两手在她身后护着。 明子优一步步踩在树叶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走到司徒醒面前,蹲下身子。 从司徒醒的的眼中,明子优能感到他是真的没有带其他任何目的的真心想要保护自己,她觉得好感激,但也内疚的让他卷了进来,白白的受了伤。但是……她立即收起了眼角片刻的柔和。 司徒醒此时像是忘记了伤痛,脸上笑得从未有过的高兴,夕阳的霞光在他的身后折射出黯淡的倒影,在触及女孩目光的同时染上了幸福的味道,即使身上的伤口在不断的叫嚣,即使他知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是怜悯,可一切都不重要,大树真的实现了他的愿望。 谁知, “想英雄救美?”明子优冷冷的问道。 看着司徒醒瞬间的错愕,但是明子洋还是听得出来那份隐藏的关心,虽然已经被克制得几不可闻。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司徒醒慌张的极力的想要解释,一抹痛苦的神色出现在他的瞳仁中,逐渐灰暗,“难道你不记得我了的吗?”他低喃,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她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了。 “美女要记住的从来都是英雄,而不是你这只——熊猫。”明子优挑然一笑,缓和后的嘴唇鲜活得红润了起来,仿佛是吸食了别人苦楚的恶魔,在渐渐恢复了生机。只见明子优看着自己拖了地的一角,嫌恶皱眉的伸手拍了拍。 就像那些肮脏的灰尘是自己一样。她的话像是把利剑,无声的刺穿了司徒醒的心脏,身体上的伤口不及心口伤的万分之一,她是在嫌弃他吗?就因为他长得丑?所以……? 这个沉重的打击让司徒醒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候,朝着残寰的日头无奈的一笑后,便咬牙撑起自己不堪的身体,连同跌撞转身的背景全都是落寞,看着他一步步蹒跚的走着,明子优背对明子洋的嘴角动了动,刚想迈上前的脚步,在下一秒还是收了回来。 夕阳的霞光将男孩儿的身影拉长,最后在竹园的尽头,明子优再也看不到司徒醒蹒跚的背影。 ** 亲爱的们,优优码字老辛苦了的说,为了三万字审核通过,优优连续四天不眠不休的说,亲爱的们如果觉得好的话记得给优优留言哦…… 文文开始进入正题,男猪脚会一个个的排队出现了的说…… 收藏,推荐,还是那句话,最最主要的说,优优要看到亲爱的们的留言……扳手指数数……1,2,3…… 第十七章 眼泪逆流,浸湿心田 咳咳……咳咳…… 突然,明子优咳嗽的很厉害,整个人都在抖动,纤细的身子恍若被折断般,无力的往一边倒去,明子洋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只见她吃痛的按着胸口的位置,呼吸急促,眼神是弄弄的不舍,“答应我……你要幸福……”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她一个人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可明子洋的眼已经一片湿润,他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手,“好……好……” 嘴角的颜色突然又开始加深,瞬时紫色得让人觉得恐怖,感觉到天阴了。 她抬手,细风好像又吹来了栀子花的浓味。 她抬头,想要让眼泪倒流会心田,却在抬头的瞬间,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身体软软的像是没有脊椎的动物,无力的垂落在他的胸前。 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头无意识得靠在离开心脏最近的位置,突突……突突……她还听得见。 耳膜上传来的紊乱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明子优已然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好疼,好累,是不是只要睡着了就不疼了,不累了的呢……不知道…… 即使耳边有人在急切的呼唤,而她自私的贪恋在黑暗中,留着他一个人清醒的煎熬…… “快叫救护车……”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寂寞的竹林。 ** 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天空,红蓝色的警示灯,炫目而刺眼的闪动着。 明子洋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孩,满脸焦急,眼底的害怕让所有人动容。 或许,此刻,他的世界,女孩是唯一的色彩。 救护车关上门的瞬间,明子洋跨步跳了上去,紧紧的抓着明子优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深怕,松开了,便抓不住了…… 恐惧,弥漫在胸口,成了一片汪洋,浸泡着痛楚的泪水。 想是被那双蓝眸中的急切所橄榄,医生护士默许了明子洋,却将同样焦急的余臻奇拦在了救护车外。 ** 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车尖锐的呼啸,警示灯急速刺眼的闪动,医生和护士从大门里冲过来,救护车后门打开,担架被快速的送了出来! 而躺在上面的人,安静得甚至是谁都无法惊醒。 “闪开——!” “快闪开——!” 担架床的轮子在地面飞快地滚动,医生们边查看病人苍白发紫的面容,边焦急地推着床跑,护士高高举着吊瓶,凌乱慌张的脚步,凌乱慌张的人影,医院走廊里白花花眩晕的照明灯,凌乱的呼吸,惊恐的心跳。 明子优静静地躺着。 双眼紧闭,一只隐隐黑紫的右手,从床架上跌落…… 医生们紧张地边跑边喊—— “闪开——!!” “快闪开——!” 走廊上的人们纷纷闪躲。 急救室的门早已大开。 医生、护士和担架床冲了进去! “砰——” 门又重重地关上! 急症室门口 明子洋被医生拦在门口,失色的捂着胸口,仿佛有种无言的血色在疯狂的翻腾,揪着他无力的呼吸。 第十八章 先天后天,模棱解释 明添(两个的父亲)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急忙从会议中冲了出来,脸色惨白,神色苍老的他赶到医院,握着儿子的手,颤抖的话语显示着他此刻的担忧, “优优,怎么会心脏病发作的?” “……”看着明晃晃的白炽灯,手术室上红艳艳的字,‘急救中——’明子洋完全处于一种无神状态。可他记得,医生说过,心脏病,很危险很危险,甚至会在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不,不会的,不会的。 明子洋摇头想要去抹掉脑海中这个噩梦,为什么他还能清楚的感受的到,连同自己的血液也在跟着在体内流逝呢? 是的,一定是的。 “子洋,优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明添着急的加声了。 “不会再也这样的意外了。”明子洋按着胸口,眼神逐渐的黯淡下去,他要看好明子优,不能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明添看出来他不想回答,也不逼他,踱步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十指纠缠在一起,眉头蹙的很紧。 “爸爸,姐姐的病是先天性还是后天的?”明子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明添没有预料到儿子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没有找好合适的理由,而看到他灼灼探究的目光,结巴的说道。“后天……后天性的吧!” “为什么会突然有心脏病呢?”明子洋记得爸爸妈妈和他都是没有的,为什么姐姐会有。 “这个,有很多外界的未知原因的。”明添背对着儿子,不希望他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那我也会有吗?”如果我有得话,是不是我痛了,姐姐也会有血液流逝的错觉? “你不会,你不会有。”听到儿子的话,恍若是晴天的电击,明添走进,看着儿子,认真甚至确定的咆哮道。 明子洋还想说什么,手术室的门被咯吱一声推开,明添急忙跑向医生急切的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她现在身体很弱,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扯下口罩,看了眼一旁的明子洋,误解的说道,“心脏病人最不能受刺激,以后出去一定要注意了,要不然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这么幸运。” 明子洋沉默,只是挪了挪位置,想要更加清楚的看到姐姐的情况。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明添急忙握住医生的手,感谢的说道,听到女儿没事,这才缓了口气 “这是我们作为医生的责任。”医生笑着说道。 脱离危险期,那也就是说,没事了……是的,没事了……三个字准确无误的在传递到每个人的心田,压在胸口的 大石终于落地。 子阑珊有些发软,强支撑的身子也重重的跌倒在长廊上的椅凳上,只有望着手术室的眼眸升起了一丝的暖色,淡淡的…… 沈健(明子洋的哥们)走到明子洋身边,手搭在他的肩头,他从未见过老大像今天这般的无助和无力,那种仿佛生存的动力被抽干的错觉让沈健为老大不由的心疼起来,气的发抖,“是谁干的?” “余臻奇,还有……池欢……”明子洋已经判定了这件事情跟池欢脱不了关系,对紫色木屋进行清场,这种行为只有骄纵任性的池欢才做的出来。 池欢,这笔账,我迟早是会要回来的。 明子洋暗暗下了决定。 ** 轮子在地板上滑过,发出细微的声响,病床上的明子优惨白如纸般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随着车轮的远去,送进了普通病房。 手术很成功,麻醉剂过后她就会醒来。 明子洋坐在她身边,白炽灯发出清冷的光芒,躺在病床上的人无意识的颤抖了下,纤细的手指抬了抬,弯卷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她要醒过来了的吗?麻醉剂的药力过了吗?明子洋握着她的手问着自己,嘴角突然上扬,是的,要醒了,因为他的心渐渐的不疼了。 他提着精神,在心里无数次的排练着嘴角的笑容,该是坦率的笑、天真的笑,抑或是玩味的笑,生离死别后,让他坚定下来的心再次的彷徨了,该如何的面对才是正确的? 在他无数次的自我演习后,喜悦的心慢慢地转变为忐忑,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为何她还没有醒过来,麻醉剂不是该退了吗? 不自觉的,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的鼻尖,有细微的风吹出,明子洋这次木讷的抽回手,她,是在贪恋床的柔软吗? “累了,就睡会吧。” ** 亲爱的们,人物出场的比较多,也比较杂了的说,你们记住了的哦,都是有戏份的娃娃…… 第十九章 三十六计,美男心计 深夜,月光从窗户中钻了进来。 回学校帮他们请假完的珊珊拎着水果和晚餐神色匆忙的赶到医院,她好担心优优。手按着门把,小心的打开,看到里面的画面竟一时间不知所措。 明子洋握着她的手,蓝眸中是比夜色更加浓烈的忧色。 他在乎优优,而优优也在乎他,可他们却总是在彼此的伤害,尔后双倍的伤害自己,何苦呢? “你来啦。”明子洋发现了神游状态的珊珊,主动打了招呼。 “恩,优优还没醒吗?”珊珊回神,尴尬一笑,轻声的关上门,将水果放在桌子上,“没吃饭吧,我带了晚餐。” “我不饿。”视线移到她身上,明子洋问,“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定知道他为何改变的,是不是?” 拿着晚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子阑珊拼命的眨巴着眼睛,那是她紧张时候的表现,望着病床上的人,她迟疑了,如果说出来,他们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 …… “优优,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在阳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珊珊突然蹦出一句话。 额……明子优汗颜,“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要是你脑子没病,干嘛没事情就去折腾你家的帅弟弟。” 滴滴答答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嘎然而止,沉寂的几秒后,明子优只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反问了一句,“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碰! 珊珊脑神经瞬间接触不良,导致身体不协调的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惨叫连连的骂道,“有你这么无良的好朋友吗,要是你死了,我到阎王爷哪里把你揪回来,海扁一顿。” “现在你懂了吧……”收起苦笑,寝室内滴滴答答的声音再次响起,珊珊揉着摔疼的翘pp,带着杀气走到她身边,“我懂什么了我,把话说清楚。” “我不想你难受……” …… 阎王爷的庙殿岂是每个人都能去的,除非心已然伤透。 “她没跟我说,你也知道的,她最喜欢藏着小秘密偷偷乐呵。”本是轻松的话却让珊珊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垂着脑袋让长发掩饰住内心的不安。 明子洋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明子优的手盖住,站起来,修…长的手指抬起珊珊削尖的下颚,柔柔的目光直直的落进她的双眼,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心里一直藏着的人,珊珊不经心跳频率从80上升到120,小鹿乱窜,绯红的脸恍如熟透的苹果。 媚惑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是喜欢藏着小秘密,但,对你,她不会。”一句话,极其的肯定,可却说的是事实。 珊珊,你我之间没有秘密。明子优拍着胸脯保证的话在耳边响起。子阑珊不知所措的紧张着,眼神无处着落,只能望着那双渴望得到答案的深邃眼眸中,沉了进去…… “其实她从来没有放弃你,只是她不想……” “不想什么?”明子洋的声音有些急切。 “她不想……” 他的心跳也在加速,倘若知道了原因,是不是就能找回曾经那个将他捧在手心,为他亲自下厨,亲手完成一副工程巨大的十字绣呢? 碰!毫无预警的,病房的门被撞开,同寝室的几个人满头大汗的跑到明子洋身边,其中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沈……可能出事了……” 明子洋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不过病床上人并未因庞大的震动声音而被吵醒,蹙起的眉头又缓缓的松开,凛然的站定,问道,“发生什么事情,说!” “他可能去找池欢算账去了,刚才一回到寝室,就看到他神色不对,对着池欢骂了祖宗十八代,然后一个人发神经似的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打手机也一直没人接……” “什么?”这下子,明子洋再也冷静不下来,转身对珊珊说道,“好好照顾她。” “好。”珊珊从沉沦状态中惊醒,慌忙的应道。 “谢谢!”说完,三个人的身影迅速的融入夜幕中,恐怕鲜少有人知道校长的前身是黑社会老大的身份,而池欢又是他的掌上明珠,这事情闹得不好会小命不保。 沈健,千万别出事…… ** 作者有话说: 见过36计吗,见过吧,嘿嘿,有没有看到刚才明子洋无良的用了美男计,迷得可爱的珊珊差一点就泄露了天机。 小路乱窜啊,不知道某路看到自己的形象被我毁掉后,会作何感想,抑或是觉得我塑造的很成功的说…… 得瑟中……别鸟我…… 第二十章 夜深凝露,假山背后 “优优,你答应我什么了,你说……”看到明子优醒来,珊珊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阵叉腰责骂,说好身体不舒服会通知她的,很明显今早她脸色不好,身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她就是硬撑着不说。 珊珊气,很生气,万一…… 不,没有万一,绝对没有。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子优摆了摆手,证明自己现在没事,眼神在房间中打探了下,似是无心的问了一句,“他,受伤了没有?” “哪个他?”随着她的目光,珊珊也打量了一下病房,无辜地装不懂,此时不欺负更待何时。 明子优危险的眯起眼睛,用指甲毫不留情的掐着春天如婴儿般柔嫩的皮肤,逼着珊珊跳脚大叫,委屈巴拉的哭诉,“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的纤纤玉手要是毁在你手上,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哦,嘿嘿,是吗?”说话间,明子优张扬着她的魔爪,“现在知道哪个他了吗?” 珊珊哼了一声,鉴于她是病人懒得计较大方的让着她,“他没受伤,不过他兄弟出事,他赶着办后事去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就准你欺负人不准我说话了,是不是?”珊珊手插着她的小蛮腰,理直气壮的冲着明子优喊道,警备着等待她下一句反驳时却听到,“我饿了。” “撒,你饿了?哦,好吧,是该饿了。”想到明子优躺了一夜,珊珊体贴的问道,“我去买早餐,你要吃什么?” 明子优贼贼的笑着,“牛奶加泡芙!” “我看你最近肉肉多了,别吃牛奶泡芙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了,我给你去买皮蛋瘦肉粥。”珊珊自顾自的说着,开始整理包包准备出门。 知道珊珊为自己着想,子优也没闹,不说话,浅浅的一笑算是默认了的。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珊珊已经拎着两袋牛奶和泡芙站在门口,见到食物就鲜活的两个人顿时关上门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 站在门外的明添 傻眼了,拿着x光片的手指指尖泛白,看着优优毫无保留的笑着,席卷着最爱的食物,和面对子洋的冷漠和淡然,他的心觉得无比的凌乱。 护士小姐走进,在门口的时候和明添打了声招呼,这才换回了神游的他,他笑着走进去,将手中的x光片搁在身后,打趣的说,“哎,看来连我这爸爸都要吃珊珊的醋了。” 珊珊站起来,让了个位置给她,继续肆无忌惮的笑着调恺,“叔叔说笑了吧,我们是一物降一物,嘿嘿……对了,优优的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优优受了惊吓,需要留院观察三天,大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爸爸。”明子优对着明添甜甜的笑着,撒娇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眼底的想要涌起的潮湿一闪而过。 明添伸手宠溺的摸着优优绸缎般柔软的秀发,内疚的长叹一口气,歉意的说道,“优优,晚上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来陪你,爸爸对不住你啊。”一直以来,明添都在疲于 事业对于他们这对儿女的照顾着实时间少的可怜。 许下的承诺可以堆积成山,可是却到今无法兑现。 “知道了,爸爸忙吧。”明子优乖巧的说道。 ** 第一人民医院是一家有政府直接控股的正规医院,在管理体制上相对私立医院都来得严格,对于病人家属的探病时间是有条文规定的,在护士三次查房后,珊珊恋恋不舍的叮嘱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无奈的离开。 床头的书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病房的门开了又关,而她却一直没有等到那个消失了一天了的人。心总觉得空荡荡的,合上书,子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转身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阳台,望着天空。 八楼的夜空,格外的美,踮起脚尖,似乎就能更接近天空。西藏,墨脱,那个步飞烟笔下美的让人心驰神往的世界,那里的天,那里的星空是否璀璨成一片星海。只是,西藏的高原气压是她所不能追逐的梦想。 入夜了,明子优睡不着,静悄悄的房间只有偶尔的风声过耳,十指交缠在胸前。 昨天发生的一幕说如此的清楚,清楚的让她想知道,子洋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他的心会乱想吗? …… “答应我……你要幸福……”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她一个人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可明子洋的眼已经一片湿润,他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手,“好……好……” …… 他是回答了她好字吗? 没有答案可以去判定对错,因为知道答案的人,到现在都迟迟没有露面。 难道,比赛的事情,已经让他彻底的对她这个姐姐失望了的吗? 连她病了都不愿意来见她吗? 那次比赛的伤害,是不是很深,很深,深的是任何的东西都弥补不了的伤疤呢? 思绪渐渐的飘远,很远,很远…… ** 同样的夜,假山后,一个身穿白袍的医生步履沉重的走出,那满脸的倦容和眼中深不见底的疼痛是怎么样的月色也无法抹去的,选择这行便等于选择随时面对死神,医生可以救人,却不能救自我放弃的人。 亲眼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间成了一缕幽魂,飘散在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他还是无法平淡的看待。 记得谁说过,当人伤心而不想被人看到的时候,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天空,泪逆流会心田,稀释那承载着情感的血液,渐渐地麻痹疼痛的心脏。 仰头,当他在楼下看到窗边的她时,他的脚步再也移动不了。朝着她的方向,他看到了天上璀璨的星星,像是守护天使的眼睛,即使凡间的人困了累了,在休息了,守护天使还是会牢牢的看护着他的宝贝。 ** 一行泪顺着明子优仍旧苍白的脸滑落,滴落在指尖,她借助,看着指尖上的晶莹的水滴,头慢慢的低下,只是苍白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泪。 泪是苦的,因为心很痛。 夜深雨露重,明子优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希冀的眼眸在接触到满室的空荡后,随即黯淡下去,自嘲的斜了斜嘴唇喃喃自语,“我在等什么,傻瓜……” 深吸了口气,这才感觉的到有氧气进入血管,运输心脏处继续了差点窒息的心跳。整个人埋进被窝中,厚厚的被子再次得将微薄的氧气隔绝在外界,可,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安静的睡下,即使是因缺氧而昏睡…… 将阳台上女孩的倒影刻入脑海,一种强烈的错觉瞬间纠缠住他此刻彷徨的心,绝不允许死神带走她。 夜,很深很深。他站在楼下一直看着她,即使窗边她早已经不在。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二区八楼,是专属心脏病患者的治疗区,是那群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光顾的人,而,那一夜,那一滴在月色下模糊的泪,让他决心阻隔死神和她的距离,没有理由。 第二十一章 没医生样,是流氓样 清晨,阳光灿烂,可失眠的明子优只觉得头昏脑胀,揉着重重的脑门,难受的按下紧急按钮,台上接到讯号,立马有护士出现在她面前,关切的询问道,“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明子优摇头,“没,只是有点头痛,麻烦你帮我拿个止痛药就好。” 护士瞄了眼明子优的住院标牌,迟疑的下,解释道,“小姐,你先忍着会,考虑到您的病情,我们是不能随便帮你拿药的,必须由你的主治医生同意。” “蓝医生在哪里?”明子优直接问。 “蓝医生在5518。”护士小姐惯性的回答,却在看到明子优开门出去后,急忙追上前说,“小姐,蓝医生今天休息,可能……” 什么?休假?那我的头就算痛死也没人管了是吧!明子优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火气上来说话也跟着不客气,“找个没死的医生来酌情开药,还是你们要我直接打12345电话投诉?”放了狠话后明子优才气消了些。 护士可怜巴拉的望着她,嘴角张的足可以塞下一个鹌鹑蛋,错愕盯着明子优瞧,一时间竟然也没消化她的话。找个没死的医生?这话粗俗的来…… “别要我说第二遍,我耐心不好……”头痛的人火气来的大。 “不好意思,小姐麻烦你先到房间休息,我去找其他的医生。”护士在明子优的怒火中快速的撤走,寻找救援。 在走回病床的路上,耳边传来医院惯常听到的话,“蓝医生,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病人已经一个星期没交医药费了。” “病人的医药费从我薪水中扣。”这句话止住了明子优前进的脚步,不觉的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白袍下的他有着俊朗的脸庞,挺拔的身影,那双炯炯发亮的眼睛此刻满是忧色。抱紧了在病床上打滚的病人,厉声喝道,“救人要紧,快,准备手术!” “这……”护士还在迟疑,却在他冷的骇人的眼神中,立马配合上医生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将病人送往手术室。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奔跑的风吹动着衣袂飞飞,白袍也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般不再是冷漠无情虚伪的狼皮。 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一步步,一步步……心里的某处存着一点点细细的感动,凝聚成了一条流淌过心田的小溪。 直到门被打开,医生和护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手术台上的人安然无恙。 只听到跟他一起的医生夸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蓝医生,你又完成了一个大手术。” 被叫做蓝医生的男人只是撇了嘴,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得意,说话的人自觉无趣,对着护士吩咐了几句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蓝岭望着他们的背影冷笑,成功的手术远没有换回病人的一条命来的值钱,对他来说,救活一个人才是对他医术的最大肯定。 明子优连自己都未察觉一丝不经意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脸庞,她拿着一张贺卡走到他身边,面对面的站着,“给你的。” “给我的?”蓝岭讶异于她的出现,接过她递过来的卡片,心翻卷去了一层巨浪,这样的画面是如此的熟悉,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医院,总有无数的人拿着贺卡当情书使用,难道她也是…… “恩。”明子优没看出他的不同,带着几分欣赏的说道,“一直认为医生都有医生的样子,很庆幸你不是。” “什么意思?”蓝岭上前一步,无声中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白袍下的他眼神炯炯。 “见过医生开口要钱,没见过医生甘愿自掏腰包。” 蓝岭眯起丹凤眼,狭长的线条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温柔又邪恶,冷不丁的欺身再次逼近 ,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只剩下拳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形成了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 明子优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后退却被他扣住腰身,一个转身,背脊抵住了冰凉的墙壁,而他的双手撑在墙壁上,禁锢住她的自由,嘴角微扬,低哑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你暗恋我?” 头脑涨涨的,而眼前突然转变的医生却让她头痛加重几分,咯吱的咬了下牙关,明子优反而放松了身体悠闲的靠在墙壁上,看着那双炯炯的双目,淡淡的笑的说道,“我欣赏你!”是,她欣赏他救人的果断。 “欣赏……而已?!”蓝岭不信。 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明子优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笑意浓了几分,嘴上不客气的回道,“你不是医生样,却是十足的流氓样。”弯腰,趁着他走神,从他手臂下逃出禁锢,跑了几步突然笑的回头,好心的解释,“那卡片是帮一个病人传递的,或许你该想想要不要接受他的暗恋。” 咯咯……的笑声随着她渐渐在走廊上远去的背影而变得模糊不清,捏着贺卡的修…长手指轻轻的将它打开,一行行熟悉的字体映入瞳仁中…… 蓝医生,非常感谢您救了我的老伴,现在他的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谢谢……谢谢…… 合上贺卡,蓝岭眼眸中跳跃着两团不灭的火焰,是对新生希望的憧憬,更是对自己工作原则的肯定。 只是,刚还女孩的话让他啼笑皆非。…… “那卡片是帮一个病人传递的,或许你该想想要不要接受他的暗恋。” …… 她的暗恋?一个七十岁婆婆的暗恋,蓝岭自认没这个能力,不过心里的暖流也将差点麻木的心柔化。 刚才的女孩是昨夜阳台上流泪的天使吗?是的话,她很有趣,貌似自己刚才耍了会流氓。 进入医院后,第一次,笑的如此轻松自在。 第二十二章 警察没用,道歉有用 “叫你暗恋去……”心情大好的明子优边关门边嘀咕着,想象着一段老奶奶和白马褂医生的传奇恋爱史,心里乐颠颠的开了花。也因此没注意到房间中除了她,还有别人…… “明小姐,您终于回来啦!”身穿白马褂的的人扳着一张臭脸,语气在‘终于’两个字处加重。 明子优冷冷一笑,自然听出他话外之音,越过他,悠闲的坐在床上,说道,“你就是护士找的没死的医生。” “你……”医生气的声音打颤,考虑到医生的职业道德忍了下来,问道,“你得的是一种名为hb的病毒性心肌炎,身体的抵抗机制会相对正常人弱些,倘若着凉的话,会很容易引起一系列的身体不是,比如头疼感冒发烧。大概了解您的情况,我判断你是着凉了,建议多喝热水,注意保暖身体比吃止痛药来的对身体好。” “医院的药材库止痛药断货吗?”明子优揉了揉耳朵,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 “医院的矿泉水要过期了?” “没有。”医生站着开始不耐烦,不清楚她为什么问些有的没的。不头痛就别折腾。 明子优继续似是无心的问到,“你想帮我省医药费吗?”眼睛始终没有正眼瞧他。 “对不起,不是。” “好。”终于,明子优抬起头,视线直直的迎上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淡淡的勾起唇角,反问一句, “医生是为病人服务的公仆,你有见过让病人喝水止痛的医生,怎么把牛头安在马嘴上呢?” 牛头不对马嘴?!病床上的女孩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昨天和女朋友吵架的火气让他完全不顾及形象的,一甩手里的资料夹,大吼道,“我这是在对牛弹琴,那你有见过牛听懂人讲话的吗?” 明子优眼中划过一道狡黠,手托着下巴,欣赏着他的怒焰,连连点头,“难怪我听不懂你讲话,原来我前面站的是头牛。” “告诉你别把我惹恼了,有你好看。”医生放出狠话,紧握的拳头在空气中扬起,暴露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眼神骇人的几乎要将人活活吞噬。 “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违反了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试想下,如果我现在找院长投诉,好看的人是你还是我。”淡淡的语气不慌不乱,甚至挑衅的向盛怒的人抛起了媚眼。 恍若被从头顶灌了壶冷水,医生顿时瘪了气,眼珠子思索的转动了几圈后,收起怒气咧开嘴讨好的说,“哎,我这不是被女朋友气的没了分寸吧,我亲自给你去药房拿止痛药成不?” 明子优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被女朋友气了就找病人撒气,要是碰到个软柿子,你不是得了便宜不成,套用他之间的话,“你刚才了解我的情况后不是建议,多喝热水,注意保暖身体比吃止痛药来的对身体好吗,像你这么说,止痛药对我的身体可是有副作用的,那你亲自去药房拿会不会为难呢?” “这……医生不是病人的公仆吗,病人的要求我们做医生的也得听的。”医生陪着笑。 一直在门口偷听的蓝岭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看来里面的女孩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更明显的是,里面的医生已经招架不住了。整了整白袍,心想,是不是轮到自己出手了呢,既然暗恋了,就该是将暗恋进行到底。 吱啊!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医生看到蓝岭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扑上去,额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的汗,求助道,“蓝医生,你看这位病人能用止痛药吗?” 蓝岭笑,两束神情复杂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明子优朝着她抛了个媚眼,一脸挑衅,两秒后,轻柔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蓝医生,和她约会完了,有空来探房了?” “没死”的医生惊傻了,目光忙碌的在他和她之间来回,摸着脑袋不解的喃喃道,“和蓝医生同事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恋爱了的?” 蓝岭将手半插进白袍之内,炯炯的眼眸中荡漾起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看中了猎物的纯粹目光,嘴角的弧度渐渐的往上勾起,清浅的说道,“优优是在吃醋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明子优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他叫我什么,不过才几秒便意识到不过是他的玩笑,顺着问,“容易出墙的男人我不稀罕。” “我这不是回来认错了吗?” “套用一句经典台词,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如果警察没用,那道歉就有用啦,亲爱的,你别生气,我保证下不为例。” 酸,酸…… 空气中弥漫着酸的要死的味道,“没死”的医生听的全身不自然的抖了抖,鸡皮疙瘩也在这个瞬间洒了一地,嘴角抽搐着说道,“既然你们……那这个活的医生,我想你很乐意当……院长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无法再如此酸的气氛中存活,“没死”的医生只好顺口找了借口准备开溜,却被蓝岭叫住,“余医生,麻烦帮我跟院长请示下,我要做明子优的主治医生,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照顾的好。” “什么?”余医生,整个人僵住了,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比地球毁灭更加的恐怖,半响,回神,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无奈的说了句,“祝你好运!” 摊上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的主,真够他受的,原来正义使者蓝岭,爱好是这样的菜,哎…… 三条黑线很合时宜的从头顶垂直滑落成三条直线。 ??搞什么鬼,明子优不懂,“你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蓝岭走进,细看着她,少了夜间的朦胧,那种的真实的恍若伸手就能抓住的感觉很实在,亦很充实。 跟他说话真累,老是在打哑谜似的寒酸着对方,伤害着自己的脑细胞,有些得不偿失。头顶又一次传来清晰的痛楚,她难受的摇了摇头,“主治医生就主治医生,好歹是个活的,帮我去开了止痛药来 ,我头痛。” “吃止痛药对心脏会有刺激。不过……”说话间,蓝岭已经坐在病床上拿起她的手,将大拇指掐在她柔嫩的掌心,一个用力…… “啊……你有毛病啊……”明子优疼的大叫,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被他牢牢的扣在掌心,温热的感觉正从他的掌心传来。掩饰心里的紧张,明子优气愤的说,“放手,要不我投诉你性骚扰。” 蓝岭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加深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那恍若是在一汪死水中吹起的涟漪,令明子优震惊和……神醉。 眯起的丹凤眼,斜长入鬓,关切的声音询问到,“头痛好点没?” 昏昏的感觉似乎被身体内某处神经末梢传递的信号排挤了出去,他的手依旧有频率的在她的掌心按摩着,而她的头也在不知不觉中不那么痛了。 ** 很无良的问下,蓝岭的出场会不会奇怪啊,会喜欢这样的男二号吗? 原本设定的性格被优优换掉了的说,还是喜欢痞痞的男生,乐颠颠的溜走…… 最后一句,写的可以的话,留言个……么么,有留言更新加速…… 第二十三章 目的达到,要求说来 城西公安局 警官拿着一张刑事拘留证走到沈健面前,面无表情的诉说道,“鉴于池欢小姐和在场人的供词,我们将对您实行拘留,直到立案后法院开庭。” 听完警官的话,沈健紧张的有些颤抖的手接过拘留证,心慌成了一团,捏着纸的骨节有些泛白,看了眼明子洋,说道:“老大……我会坐牢吗?” “你不会,绝不会。”明子洋安慰着,背后的手紧握成了拳又松开,忽而,优雅的跨出脚步,指尖的手指,轻轻地替那位警察拍了拍上衣的肩,仿佛是要拍去之前沾上的灰尘,不理会警察在一愣之后的惊讶反应,明子洋抬了头笑道,“警察先生,不让我们当场对峙,有些事情怎么说的清楚,池欢对他有所误会也有可能不是?作为沈健的担保人,我们配合了你们一晚上,现在连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就拘留我的朋友,糊弄的打发我走,于理不合吧?” 警察听着他的话有理也不好拒绝,“避免当事人再次受到刺激,我们有义务不让她和沈健见面。” 钻了警察的空子,明子洋笑的说道,“那我一个人见她总行了吧。” “这……好吧。”警察迟疑了下,点头答应,领着明子洋走过一条狭长的走道。 一双双紧闭的门背后又是一张张怎么样的面孔……警察审问嫌弃人的时候都要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的吗?不准动用私刑,可私刑在封闭的空间中,在死的监视器下,躲无可躲! 明子洋没料想到池欢竟会如此的狠,擦伤了点皮肤就要给沈健按上杀人未遂的罪名,一旦立案,有了案底,沈健的人生就输在了起跑点上,而他不能,即使知道一切不过是池欢的布局,他也得跳。 门被打开,看着坐在凳子上悠哉的池欢,明子洋顿时深眸微眯,沉声道,“你的目的达到了。” 池欢笑的站起来,一反刚才的柔弱,手指轻巧的流连在明子洋的胸前,嗲声的细语,“人家不是想你吗。” 在场的警察昏的昏,闷得闷,暗叹一声,什么情况? “想怎么样,一句话我没时间陪着你耗着。” 纤细的手指葱白如玉,在他身上不依的打着圈圈,低着头轻吻了下光裸的胸膛,“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语气好不耐烦哦。” “如果你想躺着出去,我不介意帮你一把,杀人未遂的罪名正好落个实。”明子洋的眼眸深如潭底,眼神如利刃般震的身边的人不敢再放肆。 池欢颤抖了下,直觉拉开安全距离,往旁边的警察求助的看了眼,只见他们狐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研判。 “对于前天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希望你当没发生过。”池欢鼓起勇气说道,前天的他,是一直逃脱牢笼的豹,她自问没有胆量面对那样子的明子洋。 虽然明子优和明子洋在明里谁也不肯对谁好,可,终究他们是亲兄妹,那天,在树林,她看的清楚,当明子优倒下的那一刻,明子洋的眼中有杀人的冲动,那是保护亲人的天性,野兽般的天性。 明子优,你抢走的,我会抢回来,只是,不是现在。池欢暗暗地想着,嘴上说着另外一套。 深眸眯起,明子洋冷笑,“这是你的条件?” “你兄弟的前途不会就止这些。”池欢坐在凳子上,掩饰住险些发软的腿,抬头看他,“小洋洋,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一个不专心的男朋友呢?”池欢纤手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委屈的的说。 “我提醒过你,只是你太沉醉了。”明子洋看着她。 “你……”池欢气的粉拳微握,牙齿咯咯作响,敢情是在说她自作多情,“好,既然如此,分手就给了分手费。” “多少?” “答应我三件事。沈健打架和前天的事,我们一笔勾消,你兄弟的前途不会有任何的污点。” 分手费?杀人未遂?这两件事情有关吗?审查官和带明子洋进来的警察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静止的不吭声像极了两尊雕像。 “好。”明子洋忍气点头,“记得撤诉,有任何案底我都不会放过你。”说完,人已经潇洒的走出,只是,那个背影冷的令人发寒。 “没问题。”池欢轻巧的答应着,心里愉快的跳跃着,转头看着两尊雕像,轻笑,“取消对沈健的撤诉。” 这下子,雕像终于被震醒,审问官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你当这是你家,要报案就报案,要撤诉就撤诉,就能刚才的表现我们完全可以告你扰乱司法程序。” 池欢不耐烦的撇嘴,揉了揉耳朵,反问一句,“你们的局长是谁?” “局长没空招待你。”审问官气的脸红鼻子青的,审问的时候一副委屈样,明子洋来了一副骚样,现在是咋样! “局长没空招待我,不会没空招待姜子道的吧。”池欢优雅的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笑逐颜开,“告诉你们局长,今天的事情没办好,就是不给姜子道面子,我叫姜池欢。” 待她的倩影消失在密闭的空间,审问官和警察才嘘了一口气,她竟然是姜子道的女儿,威震黑白两道老大姜子道的女儿。 姜子道曾经是何等的威风,黑白两道见到他哪个不是卑躬屈膝,深怕惹恼了脑袋就搬了家,只是不知为何叱诧风云的黑社会老大突然金盆洗手,如今势力虽是瓦解了,可跟着他的兄弟也都是一呼百应,霸气依旧。据说现在的黑社会老大和姜子道关系匪浅,一传十风速传播后,姜子道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再次如龙卷风席卷而来。 “是去撤诉?”警察问。 “还能如何,证人没了也立案不了,撤了。”审问官摇头。 (*^__^*) 警察局外面 “老大,我错了。” “……” “老大,你骂我吧,打我一顿已成,这次事情要不是你摆平我就得蹲笼子。” “……” “老大,你别不说话啊。”见明子洋一个人走在前面,一声不吭表情郁结,沈健的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钻心一样的难受。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身,一拳霍了过去,直直的朝着他的胸口捶去。 第二十四章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身,一拳挥过来,直直朝着他的胸口捶去,沈健粹不及防的本能想晃身躲开,却脚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但心里顿时也舒坦了些,皱了皱鼻子刚想说什么,却看到明子洋挥了同样重的一拳朝自己砸去,隽秀的眉头微皱,薄唇轻启,“谢谢。” “老大……”沈健蒙住。 “差点毁掉你的人,是我。” 沈健这才听懂,腾的从地上窜起来,“老大……” 明子洋转身,掩饰眼中的惆怅,沉声说道,“你先回家,我不放心姐……她一个人在医院。”当了三年熟悉的陌生人,重新找回的感情竟也有几分的不真实和不确定,倘若不是她苍白如纸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甚至会质疑,那句话,是否是他的幻听? “答应我……你要幸福……” …… “答应我……你要幸福……” …… 望着明子洋渐行渐远的身影,沈健懊恼的一拳挥在胸前,自责道,“就会惹麻烦!”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公安局不会是没有付出对等的代价的。可老大不说,他也唯有憋在心田暗自恼火。 下车进门的那刻,明子洋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驻足在花店前,看着摆在柜台上的琉璃苣发呆。 琉璃苣的花语是勇气。 …… 习惯在夏日的夜色下,搬着藤椅坐在池水边,小脚丫晃悠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调皮的弧线,明子优问,“你喜欢什么花?” 明子洋咯噔了下,斜嘴,“我是男孩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听过没?” “你以为是花仙子啊?”明子洋白了她一眼。 “笨啊!”明子优跳脚,一计板栗落在他的脑门,明子洋叫疼,捧着脑袋委屈,“万千百态属花精最能净化心灵,懂了花还怕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子?” “哦,懂了,那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省的你以后老没事敲我脑袋。” 扣!一计板栗再次落下,明子优媚眼一抛,“敲敲更健康,你说我咋能有你这么笨的弟弟呢?” “全拜有两个脑袋的姐姐所赐。”明子洋酸了她一句,抱头逃窜,明子优不依,咬牙追着他满屋子的跑。 …… “你回来了吗?”思绪被拉回,明子洋看着远处的琉璃苣喃喃自语,唇角不经意的抬了抬,勇气……勇气…… …… 面对她该用什么样子,霸气冷淡,调情无赖,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任由他欺负的敲敲更健康呢? “老板,我买琉璃苣。”她还一如既往的喜欢花吗? (*^__^*) 夜,静谧的掩饰不住谎言和真情,泪晶莹落下宣泄着你的无助,而白天的你却宛若被宠坏了的孩子倔强坚韧。 “哪个你才是真实的?”回答他的是明子优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的为她掖好被子,蓝岭坐在床沿,细细的打量起了明子优,熟睡中的她有着婴儿般恬静的面容,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衬托着肌肤甚雪,圆圆的脸蛋肉肉的捏起来会很有弹性吧! 想象间,蓝岭的手已经探了过去,捏了她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指尖顿时传来一股细腻的触觉提醒着他的冒失,蓝岭局促的站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搞得跟色狼一样,稳重如他竟也会…… “眼科在哪里?”背后传来声音,蓝岭转身对上一双寒潭般深邃的蓝眸,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和他对视。 怔忡的如何作答才发现他问题的漏洞,反问,“你怎么进来的,跟她什么关系?” 明子洋冷笑,“是我问你才对吧,如果我的眼睛没出问题,刚才的你举止轻浮的让我无法和医生联系在一起。” 瞟见明子洋手中的琉璃苣,蓝岭敛神,“你是她的朋友?” “你以什么资格什么立场问?医生?朋友?” “医生。”蓝岭察觉出来人浑身的火药味,顿时恢复了平时一贯的冷漠态度。 “不觉得你更像流氓?”明子洋咄咄逼人。 流氓,一天内被两个人用同一个词形容,他蓝岭何德何能。“你的表情和语气告诉我,你在吃醋,你是他男朋友?”蓝岭再次无视他的问话,选择性的跳跃。 他在吃醋?不对……也对……混乱了,明子洋长臂一指,对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她身体不好,请你出去。” “既然不是,我和她交往没必要征求你的同意。”蓝岭故意烙下话,笑意更甚。 “你要追她?”明子洋很不是滋味的问。 蓝岭只是笑着望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在慢慢合上的门外消失。 他要追明子优?万一成功的话,明子优的世界中他的影子会缩小吗?三年中,他不断的恋爱,却不曾想过哪一次要认真,他要的只是引起她的注意仅此而已。 想是他们争吵了声音扰乱了她的美梦,床上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不小心牵扯起受伤处的疼痛,明子优不自觉的轻喃出声,幽幽的睁开眼睛。而明子洋在听到后,顿时收起刚才担忧失神,倨傲的站起来,双手在胸前抱住,冷冷的说,“亲爱的姐姐,你真是只贪睡的小猫。” 第二十五章 “亲爱的姐姐,你真是只贪睡的小猫。” 听到身旁有人说话,明子优缓和了片刻之后终于醒了过来,见是明子洋,便又转回了头,此时无暇跟他争吵,残留的记忆在提醒着她要注意说话,要不然过去的三年挣扎无异于泡了汤,但她还是勾起嘴角对他笑道,“哎呦喂,这不是我们家的帅弟弟吗?怎么看只贪睡的小猫睡觉是你的癖好?” 闻言,明子洋重重的将琉璃苣放在桌子上,眉毛一挑,收起当才故意的轻佻,严肃道,“明子优,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当他准备好迎接她回来的时候,她决绝的关上心门,再次的将他们隔绝在玻璃门的两边,看的到触觉不到彼此的温度的折腾恍若将心吊在悬崖边,风吹雨淋的等待被人怜惜的可怜虫。 “哦……”明子优揉了揉耳朵,“骄傲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他转的弟弟竟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明子优大咧咧的从床上坐起来,扳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回答。 叮!明子洋听到心碎一地的惨厉声音,干笑一声,“rubbish。” 明子优以为她说自己,抬头对上他的眼,却发现深潭中触目惊心的落寞静寂,心顿时苦涩荡漾,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低头沉默。 “麻烦请你告诉我,丢了垃圾后怜悯的回头保护算什么,二度的折磨,分崩离析的心是你要我给你的吗?” “明子优,为何你要对我如此的残忍,残忍的不给我一点幻想的空间,残忍的让我前一刻天堂后一刻地狱的坠落。要是你已经不在乎了,为何要在受伤之后说出那句话,我幸不幸福跟你有多在乎,要是你在乎,此刻,面对我的冰冷,看到我的心被你伤的体无完肤,遍地淌血你好受吗?” 低垂的眼眸下,湿润的眼角,明子优的心在不知名的角落流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液,唇色见白,心,千疮百孔。 深吸气,忍着上前掐住她脖子的冲动,明子洋凛然的挺直了背脊,“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原因,让我陪你一起面对,抑或让以前的明子洋死心,万劫不复?” 明子优纤细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微颤颤的双肩泄露了她的情绪,说出来,面对死神他们能有几分战胜的把握。 二度伤害,相比幸福过后毁灭性的摧毁,哪个能熨平心里的血肉模糊? 三年前,她不就下了决定吗? 恨一个爱的人,是锤心捣肺,可陷进一份无法爱的沼泽,是绝命! 泪,滴落,在苍白的手臂上绽放出晶莹透明的碎珠。抹杀最后一次的机会,以后的心会不痛一点是不是? “如果我告诉你,说那句话只是希望你别眼看着我死不管,这样的答案是你能接受的吗?”明子优唇角一勾,泪在眼眸中折射出灼人的光芒,扎在明子洋正在滴血的心脏上,稀释的妖治的血色,似要将悲伤带走,也似要……在血液中砸出一个更深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