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 第二章 吃完了早饭就一起去集市了,每周有两天会是集市,在集市的时候他们就去集市上卖画,因为集市通常是老百姓会去的地方,他们会画一些连环画,以很低的价格卖出去,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给百姓一种娱乐消遣,给官员贵人作画的钱已够他们生活的很好了。 可是今天他画的画不只是为了让大家消遣消遣了。新上任的县官不但不为民做主耀武扬威,有百姓告状还被他的手下痛打一顿,他的儿子更是强占民女,作威作福,他要为百姓出这口气,他不能把县官怎么样,至少能用画笔把他的恶行画出来,替大家出口气。 思谐一张一张的把连环画摆到地上,连环画单张并不像一般的画作用那么大的纸,整个十几幅连环画摆出来,正好占四幅画作那么大的地方。 “你看你看,这头牛,不就跟张县令一副德行,大吃大喝的把自己吃的那么肥,也不做活,还欺压小牛……” “你看,这个牛崽子,就跟县令家的公子一个样啊,强占民女,唉!可怜的银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银杏本是县上的一名女子,初为人妇,容颜秀丽,一日突然被县令的儿子派人带走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府上有人传说杏儿被县令儿子强占之后就跑了,也有说她自杀了,可自那以后再没人见过银杏,也没找到她的尸体,县令的儿子之后一段时间也不敢出门,县令更是听见谁议论此事便暴打一顿。 这些事件思谐全部用牛为原型,以连环画的形式画了出来。 “你快看,这头老牛,最后因为无用,被主人给杀了吃了,这个解恨,画师,这张我要了!”一个人对思谐说。 “好!”思谐把画收好包好递给那个人,那个人拿好画和另一个人议论着离开了。 很多人看了画,都要求把老牛被杀的画再给他们画一张,思谐忙着现场作画,胜雪忙着收钱,准备颜料,一上午两个人都忙前忙后的没停过手。 过午,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大风把尘土也带着飞起来,画用石头压着,可是还是快要被风吹起来了,思谐和胜雪连忙收拾地上的画。 胜雪收拾着地上的画,感觉风大的要把她的面纱吹下来了。那时,大户人家的女子出门都要戴上面纱什么的,她虽不是大户家的女儿,可是思谐说她长得异常好看,露出容颜不利,于是出门时便叫她戴上面纱。 可是风太大,大家都忙着收摊,买东西的人被风吹的几乎睁不开眼睛,都无心买东西,急着朝家赶。 胜雪正忙着,突然被一个人一撞,撞掉了她固定面纱带子的簪子,面纱掉下来,胜雪抓住欲被吹走的面纱,可是簪子却找不到了,迎着她面容的人不禁看呆了,周围的人也连连赞叹:“呀,这姑娘长得真美啊!” 思谐看到,连忙对胜雪说:“来,胜雪,过来!”她走到他跟前,他把她的面纱和头发绕在一起,用一只细画笔固定在头上端的位置。 可惜这些都晚了,因为这一切都被不远处路口坐在轿子里的人看到了,是县令,他本听人报告有人影射他,要过来把那人抓走,可是他看到了胜雪的容颜,他被她的美惊呆了,并想把她占为己有,所以当站在轿子边的管家对他报告说:“我们这就上去把他们抓回衙门!”时,县令却捋着自己的胡子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转轿就走了。 胜雪和思谐回到画苑,放好画,又画了一阵子画,下午时,一起出去吃了些东西,刚回到画苑,就见几个穿着衙门衣服的人站在画室门口,见胜雪和思谐走进院子,为首的对胜雪说:“你竟敢作画影射县长,县长命我抓你去衙门审问!” “画是我画的,与她无关,要抓抓我!”思谐走上前说。 “你走开!”为首的推开挡在胜雪身前的思谐,上前押住胜雪的胳膊,“师父!”胜雪有点害怕。 思谐上前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那个人动手,两个人打了起来,过了几招,另几个人见思谐还挺能打,就一起上去,胜雪眼见思谐被推倒在地,她急忙喊:“住手!我跟你们去,你们放了我师父!”几个人停手,胜雪走过去对思谐说:“师父,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去去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咱们画的明明就是‘牛’,不会有事的!” “要抓你们把我也一起抓去,画是我要画的!”思谐喊。 “我们老爷只说抓女的!少废话!”几个人把胜雪带走,思谐跟了几步,可是硬跟着他们也无济于事,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进入县令的宅院。 胜雪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手被绑在后面,她看了看四周,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是堆的满满的东西,像是一个库房。 过了几个时辰,天黑了,屋里也变的很暗,几乎没有多少光亮,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拿着一盏油灯开门进入房间,虽然最坏的可能性她已经想过,可是看着他直直的看着她走来,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害怕。 他把油灯放在她旁边,伸手摘下她的面纱,然后又解开了她的绳子。 胜雪一下子跑到离他距离较远的地方:“不知小女所犯何罪,县令大人把小女抓来此处!” “你不是在集市上画画讽刺本官吗?” “小女只是画牛供乡邻玩乐,绝无他意!” “你画本官供别人玩乐吗? ”他一面说一面朝她走去,逼的胜雪一步步的朝后退。 “没事!你只要乖乖听本官的话本官绝不治你的罪,否则的话……来,小姑娘,你长得这么美,本官不舍得罚你……”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已经后退到墙边了。 胜雪摘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你!”县令惊愕的看着她的举动,举起手指着她说……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走进来,县令刚想转头就被黑衣人一棒子打在脖子上,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摘下面罩,是思谐:“胜雪,我们快走!” 两个人慌忙的要走,思谐又转过身,摸摸县令的鼻息,说:“还没死!我们得快走!”思谐虽然多少会点武功,但基本没怎么跟人交过手,方才把县令打下,其实他也不知道是打死了还是打晕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快走,否则等被人发现,他们就会被抓。还好那间屋子在县令府的最后面,老县令可能也觉得自己安的不是好心,所以都没敢派人把守,这样距离他们被人发现就会有一些时间,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离开。 思谐套上送菜的衣服,到府门口就说自己是刚才送菜的,胜雪恭着身子,思谐贴着胡子,就说胜雪是他的女儿,两个人总算蒙混过关出了县府。 跑出很远,思谐对胜雪说:“胜雪,这里我们是不能呆了,你去江边等我,我回家快速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胜雪在江边的树林里等思谐,思谐来了以后,两人上了船,“咱们去京城吧!”思谐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 京城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繁华,到处是层楼,到处是店铺,即使不是集市,也有卖各式小吃,饰品,布料的地方。思谐和胜雪新奇的看着,在街上玩的很愉快。 同一时间,在京城最宽阔的马路上,乔装而出的王上带着两名侍卫骑着马在路上呼啸而过,人们看见马来了或听见有人喊“马来了!”都连忙躲开马,一个老翁背朝着马,没有听到马声,王上的马疾驰着朝老翁的方向来了,王上想转方向已来不及了,马右侧撞到了老翁的左肩膀,老翁被马劲一带,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停下来,右腿受伤了,王上连回头都没回头,就继续骑着马横冲直撞的走了。 人们围着老翁议论纷纷。思谐和胜雪走到这里,发现人们围在一起,思谐一边往前挤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胜雪也跟在他的身后。 “唉!被骑马的人给撞倒了,那人骑着马就跑了……”一个声音说。 “要不先扶他去看大夫!”一个人提议说。 “不要动他!”思谐连忙喊,他蹲下身,看出老翁也许是骨折了,怕一动他他的伤势会更严重,于是急忙制止别人去扶他。 “他右腿骨折了,得找个床板什么的,把他抬到大夫那里!”思谐说。好心的街坊连忙从货摊上找出合适的木板拿过去,几个年轻人和思谐一起把老翁抬到木板上,思谐说:“弟兄们,咱们一起把老伯抬到大夫那里去吧,医治的费用我来出,劳驾大家了!” “好!好!好!”年轻人都应着。 老翁躺在木板上,疼的“哎呦,哎呦”的说不出话来,可是他的眼里写满感激的看着思谐。 就这样,大夫给老翁治了腿伤,大家又一起把老翁送回住处,老翁问思谐家住何方,等伤好了定去答谢,思谐说他也是刚到京城,没有固定住所,叫他不必言谢,安心养伤。 晚上思谐和胜雪到客栈住下,他们走得匆忙,只带了银子,虽然这些年有点积蓄,可是还得买画具,还要生活,手上的银子也扛不了多长时间。“明天得出去想点办法挣钱了!”思谐想。 第二日思谐和胜雪一起去京城有名的画苑看了看,思谐发现他们的排外意识很强,思谐觉得想要加入他们还是很困难的,可是他们急需找到生计度日。走在街上,正想着该怎么办,就见几个人在路边卖画,思谐过去看了看画,画作画的一般,难怪生意这么落魄。卖画的三个人在一边围坐一团无所事事,闲聊着些什么。 “兄弟,你们这画一天能卖几幅?”思谐问。“卖不了几幅!你问这干嘛?”一个人说,这个人瘦瘦黑黑的。 “没什么,其实,我也是作画的!” “哦,你刚到京城?” “对!” “听你口音是山东人吧?”一个三十几岁留着胡子的人问。 “是呀,你也是山东的?”思谐问。 “我河北的!”那人回答。 “反正也闲来无事,我也跟你们一起聊聊天吧!”思谐坐下,也加入他们。胜雪去他的身边蹲在一旁。 “刚才聊到哪里了?”瘦黑男人说。 “桃妃呀,桃妃……”微胖的长得很白的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说,他看起来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有人去王宫给贵妃作画,听说当今最得宠的桃妃,原来就是胭脂红的小桃花呀!” “小桃花?怪不得这个桃妃身家不明,也没听说是哪个达官家的闺秀!” “这王上……,”瘦黑的男人及时打住要说的话,当今王上残暴无情众人皆知,说话还须谨慎。 “唉,可怜我们这些百姓!连张画都卖不出去”长得很白的男子说。 胜雪“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三个人分明就是不勤于练画,导致画艺不精,才卖不出去画,还在这里莫名的抱怨。 “小姑娘,你笑什么?”男子问。 “没什么,王上有多少个贵妃啊?”胜雪转移话题。 “听说有几百个呢,王上好色是出了名的,最近最得宠的是桃贵妃,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小桃花,长的娇艳标志,原是胭脂红的头牌……” 胜雪看看思谐,见他似乎在听他们说话,又似乎径自陷入沉思。 “在家乡的时候就听说王上残暴冷酷,不思国业,终日与女人厮混在一起!”思谐低语。 “是啊!是啊!王上就是如此,他出行时,一个人偷偷看他一眼,被他发现了就一顿暴打,还说不砍他的头算饶恕他了!唉,如此世道,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被狗官们欺压……”画匠们越说越气…… 晚上回到客栈,从吃饭到洗漱,思谐始终心不在焉,似乎总在思考着些什么。 胜雪知道思谐在想些什么,可是她不希望他那么做,于是在他洗完脚后,她倒完洗脚水回到屋里,他坐在桌旁,她在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对他说:“师父,我们在京城就画些平常的画,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不好,不再画会惹到官员的连环画,好不好?” 思谐抬起头看她,他知道她会看出他的心事。离开县城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里也是不安宁的,于是他对她说:“好!” 思谐第二日用银子买了画具,和胜雪一起画些山水画,他们的画技都很好,没想到在家乡卖出数量有限的画,在京城却有很多人想要,这时思谐才知道,京城的有钱人很多,在这里,他们不用给达官画像也能赚得足够的银子生活。 那时胜雪很满足,每天跟师父作画,一起出去卖画,赚到银子,找到固定的宅院生活。她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 可是安定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 思谐和胜雪在京城的房子也跟三个画匠租在了一个院子里,后来胜雪知道,瘦黑的男人叫“山子”,留着胡子的男人叫“李路”,还有二十三岁的白白的男孩子叫“青泉”,他出身商人家庭,家境比较好,母亲读过很多书,给他起了个雅致的名字。 他们住的院子里加上他们一共住了六个人,院子挺大,虽然不像青梅画苑的屋子大小排列整齐,院子分布下来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这样的四合院,虽然没有青梅画苑大而雅致,胜雪却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温馨与合宜。 此刻师父正在屋子里作画,她在院子里洗衣服,衣服不多,她就用从河边打来的水洗了,没有去河边洗,师父说不放心她自己去河边,而且小河也不远,打来水也很方便。 那是一个暖暖的上午,冬天的阳光懒懒的,凉凉的,洗衣服手放在凉水里被冻的红红的,可是胜雪一点也不觉得,她洗着师父的衣服,觉得很满足,等以后她嫁给师父,给他洗衣服,做饭,生孩子,胜雪想着,唇边不禁甜蜜的露出微笑…… “胜雪……”,有人走进院子了,是“方何”,他肩上背着画箱走近院子,看样子刚画完画回来。他是院子里唯一一个不会久住的人,听说他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他才只有二十一岁,但自小习画,画艺精湛加上容颜清秀,在京城一带颇有名气,可是他并不加入任何的画苑,而且不久就要离开京城。 他走到他跟前,“你看你,手冻得通红了!”他看着她洗衣服。 “是啊!”胜雪应道。 他在她身边站着,也不说什么,就像一个小孩子在看妈妈洗衣服一样。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胜雪问他。 “早上一早出去画日出,啊,现在好困!”他伸个懒腰,仿佛是胜雪提醒了他的困意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困,很想去睡觉。“我先回屋睡会,”他说着就往他屋子的方向走,又转过头对胜雪说:“胜雪,你的身形真美,改天我画你吧!” “嗯,好吧!”胜雪答应。 可是过了几日胜雪再见方何的时候他已不是自己走进院子,而是被人抬进院子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那日的早晨方何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说他要入宫作画了,他从来没有进过王宫,现在能够给宫里人作画,他兴奋极了。 那一天对思谐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异常,卖画,吃饭,聊天。晚上吃完饭,山子他们三个坐在屋边高于地面的阶台上聊天,思谐也加入他们,胜雪收拾好桌子也跟他们坐在一起,五个人正聊着画画的事,突然院门被打开了,四个年轻人抬着一扇门框样的木板,上面躺着一个人,山子连忙站起跑过去,思谐和胜雪他们也跑过去,木板上面躺的不是别人,正是方何。 他趴在木板上,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整个人仿佛早已失去了意识,没有知觉一样。 “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了?”几人都很震惊,青泉首先问。 “先把他抬到房间,山子,你去请大夫来一趟!”思谐说,他虽懂点简单的医术,可是他的伤势太严重了。 他们先把方何抬到他房间的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思谐问抬方何回来的人。 “我们也不知道,在离宫门不远的地方,他就趴在地上,嘴里喊着‘救命,救命!’,我们巡逻到那里,就把他抬回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快点回去了!” 他们穿着衙门的衣服,看来是在衙门做事的人,难得他们有这样的好心,肯把方何抬回来。 “是呀是呀,你们快回去吧,这里有点银子,不成敬意!”思谐掏出身上的银子递给他们。 “这……”为首的人有点踌躇。 “你们就收下吧,唉,这样的世道,像你们这样的衙门人不多啊!”李路也说。 胜雪和青泉一直看着方何,胜雪想先给方何处理下伤口,可他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等着大夫来了。 送走了几个衙门当差的人,几个人围着方何,既替方何难过,也很惊奇,为何好好的一个人早上进了宫,到了晚上就被打成这样,他在王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大夫来了,给方何处理了伤口,对思谐他们说,如果他能挺过一天一夜就没事,如果不能,他也无力回天了。 于是几个人一晚上轮流守着方何,可是一晚上他都没有醒来过。 第二日的早上,方何总算悠悠转醒,胜雪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他说不想吃,只想跟他们说说话,见他脸色突然红光满面,几人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方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思谐问方何。“我给桃贵妃作画,临近下午画完了,桃贵妃看了画,说把她的眼睛画得太凶了,她本就长得丹凤眼……”他似乎很用力又似乎很轻棉的说着话,“后来王上来了,她就在王上面前撒着娇,王上问我桃贵妃长得怎样?我说贵妃容颜异常美丽,谁知王上突然大发雷霆,将我拖下去大打五十大板!” “啊?这也没有什么,就因为你说贵妃异常美丽,就治你的罪?”青泉惊讶的问。 “是!不知我到底做错何事……”说着说着,他的眼中竟滴下一滴泪来,“我好想回家乡,我想我的姥姥……”他慢慢的闭上眼。 思谐知道他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忙说:“方何,方何,你先不要睡,再和我们说说话!山子,你快再去请大夫来吧!”山子连忙的去请大夫了。 “我好想我姥姥!”思谐摇摇方何的肩膀,说:“方何,你再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 方何看起来力气已经所剩无多,他轻轻的说道:“思谐大哥,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可是我好不甘,我还想再见一面我姥姥……” “你姥姥在哪里?”思谐问。 “我不甘……”说完,方何就闭上了眼睛,头轻轻的一歪,他死了。 屋里一片安静,过了几秒,大夫进来了,看看他的脸,就摇摇头,颓丧的走了。 “方何!方何!”最先是山子发出了声音,继而大家都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青泉不断的说。 买了口棺材,几个人一起把方何给埋了,往家走的时候,大家都哭累了,加上对事态的绝望,谁也没有力气说话。 回到屋里,思谐用力的打开画箱,他要画,他要把王上的荒谬画下来! 胜雪在她身后看着他,泪水又滑下。画下来吧,可是画下来又怎样,王上也不会有所改变,方何也不会再回来,她悲凉的想。 于是几个人把王上比喻成狮子,整日与狐狸厮混在一起,不听任何人的话,有人跟狐狸说话便要被吃掉。 几个人一起把连环画画好,拿到街上去卖,第二日自然是招来祸端,官兵把他们团团围住,押到了王宫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那一天的风很大,思谐和胜雪都是第一次进入王宫,王宫很豪华,可是几个人都无心东看西看,山子和李路开始后悔他们的行为过于冲动了,方何的死让他们愤懑伤心,所以他们画了连环画,他们需要发泄,可是现在,在被押往审问的路上,他们有点后悔了,因为他们所做的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给自己招来祸端。 思谐一面走一面考虑着接下来的局面该如何应对。而胜雪却一直在想王上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以因为一句话就杀死一个人。 他们没有被押入殿内,而是在大殿下的空广的场地上,那其实是大臣早朝进入朝堂的地方。 王上坐在中间,两边站着十几个朝臣。 思谐他们被押到大臣中间,然后被摁倒在地,他们跪在王的脚下。 王上朝他们走来,首先走到胜雪面前,看了她几秒,然后看向思谐,问:“是你组织画这些画的吗?” “是!”思谐回答。 王上一笑,那笑容很轻,有点戏谑,有点不屑。 “你是在讥讽本王吗?”王上不屑的看着思谐。 “为民只是作画卖给百姓,无讥讽之意!” “哦?”王上表情露出惊讶,“啊哈哈,哈哈……”王上没心没肺的笑着。 山子和李路还有青泉都被吓得有些发抖,他们长久生活在京城,王上的残酷冷血是世人皆知的。 思谐的心中也很不安,他看不出王上接下来会怎么做。 胜雪静静的跪在那里,心中也很害怕。 王上抬起头,“来人,上画具!”说完,他坐回座位上。 宫人把画具摆上,王上坐在座位上对思谐他们说:“桃妃长得很美你们知道吧?我要你画出一个绝世美人,如果她不及桃妃美丽,我就把你们统统砍头!”,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轻松,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他一说完,大臣还是不禁低声议论,虽然王上的出格暴戾他们早就见识过,可是他的作法实在荒谬。 山子等人都很惊讶,认为王上不过是找借口杀他们,他可以因为一句话而要了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他自然可以说画的不好,然后杀了他们,况且人的容貌美丑的程度本就很难界定。 胜雪觉得他的说法好荒谬,有这样的一个王上,百姓真是悲哀,她心里想。 思谐倒是松了一口气,一个可以为了一句话杀人的人,不会拐弯抹角的去杀他们,而且,只要画出一个绝世美女就可以。 思谐慢慢的走到画具前,拿起画笔画起来,他似乎胸有成足,因为他分明就是见过那样的一个女子。 他画完了,王上走到他的面前,拿下画,看了一眼,然后在大臣们面前走了一圈,说:“你们也看看,哈~”他并不说画得好坏,只是一副不恭的态度,人们都看不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走到山子他们跪的地方,在胜雪面前停下,把画在她眼前晃了晃,胜雪很惊讶,画中的女子,分明跟她——很像。 胜雪的心中突然涌现一丝甜蜜,师父画的是她,师父从来没有夸过她的容貌,在师父心目中,她是很美的吗?她想。 王上看了画几眼,又看看她,说:“你把面纱摘下来!” “王上,小女不便摘下面纱,请王上恕罪!”她自小出门戴着面纱已经习惯了,只与思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摘下面纱。 “你这算是欺君之罪吗?”他严肃的看着她说。 胜雪看向思谐,思谐站在画板旁,似乎愣住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胜雪正想着应该怎么办,王上一把扯下她的面纱,然后王上就呆呆的看着她很久。 王上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胜雪眼神朝下,并不去看他的脸。 “你抬起眼睛看我!” 胜雪还是别过眼,王上的手也不肯放下,胜雪慢慢抬起眼看向他的脸,她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其实是被惊呆了,他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以为他长得很凶狠,可是他不是,他长得其实是俊美的,脸型有点长,下巴尖尖的,尤其他的眼睛与常人都不同,他的眼睛细长,眼球很黑。 她的失神只有一秒,她把脸轻移,躲开他的手。 “来人,在宫里给他们安排住处!” 他的话一出,大臣都左右互相议论,一位年迈的臣子说:“王上,此举万万不妥,他们在民间所散布连环画,影射王上,有损王室清誉,当罚以刑,怎可留在宫中,王上威严何在啊?!” 王上一瞥眼,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很多臣子都知道,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但还是有人会说话:“王上,宫廷乃一国尊贵的象征,怎可留下贱的画匠居住啊!”一个臣子说。 这个臣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青泉用余光看了那个大臣一眼,心想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还说画匠下贱。 “好了,散了吧!”王上挥挥手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思谐等人被带到住处,山子他们都很担心,山子说:“这王宫,……咱们呆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 “咱们不会死在这里,再也出不去吧,方何也是,来了一趟王宫就……”青泉想起方何又有点伤心。 “师父,咱们该怎么办?”胜雪问师父。 “暂且住下,找到合适时机我们就想办法出去!”思谐说。 有了师父的话,胜雪心里踏实多了,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师父安慰的话,她就踏实多了。 他们每个人分到一个房间,虽然都在一片区域,可是王宫很大,他们的住处隔得还是有点远。 晚上吃过饭以后,山子他们都去睡觉了,当时时间并不晚,思谐的心中有些乱,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将自己关在屋里画画,胜雪也不会去打扰他。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胜雪设想了在王宫中可能发生的情况。王宫里太安静了,宫人宫女站在门廊上也都不说话。 她坐在那里正想着,门被推开了,“王上驾到!”宫人喊。 她起身,躬身对王上行礼,“起来吧!”王上说。 王上的身后跟了几个宫女,端着一些糕点放在桌子上。 王上看着胜雪,在她脸上没有看到欢喜的表情,“看来糕点不足以打动她!”他想。 “你叫什么名字?” “原胜雪!” “哦!”他说完坐到羊毛毯上,她的房间中央的地上有一块大的羊毛毯,那么大的羊毛毯,当时只有王宫里才有,是西域大使敬奉的。 “来!过来坐到本王旁边!”他侧头对她说。 胜雪踌躇着,在这王宫中,她告诉自己必须谨慎,而且又是在冷酷残暴的王上面前,可是县令的事情仍让她心有余悸,她不想坐到王上身边。 “王上,小女见识浅薄,本想作画娱乐,不想冲撞了王上,王上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女等回家吧!” 倒挺会说话,王上想。“回家?你有家吗?你成亲了?”他问。 “虽然尚未成亲,可王宫并非我等居住之所,如果王上放我们回去,我们从此再不画连环画了!” 王上站起来,走到她眼前,用手去轻抚她的头发,胜雪吓得后退一步。 “本王什么都没给你,你不开心了?来人哪,上珠宝!”他认为但凡女子见到珠宝后都会对他献媚微笑,百般讨好,她也不例外。 胜雪心中感到不解,她在力争王上放了他们,可是王上根本不理会此事,还要给她珠宝…… 珠宝摆在桌子上,王上看着胜雪,她连眼都没抬一下,继续低着头。他拿起一串大颗珍珠的项链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她依旧没看珍珠项链一眼,他把珍珠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不屑的看着她。 胜雪抬起眼,眼中写满疑惑的看着他,王上被她的眼神一震,别开眼,再看向她的时候他的眼中不再有不屑,说:“女人都百般讨好本王!”他这句话说完,仿佛自己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胜雪别开眼不再看他。 谁知他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说:“本王封你做妃,如何?” 胜雪很惊讶,没有想到王上会这样说,她不想成为他的妃嫔,也不想留在王宫,可她知道如果开口拒绝他肯定会惹来事端,于是就闭口什么也不说。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问:“你不愿意?!”他松手甩开她的下巴,“哼!”他生气的坐到椅子上。 “来人哪!传桃妃!” “是!” 胜雪始终站在那里,十指扣在一起,眼神微微朝下看,并不看王上。一会儿进来一个女人,是桃妃,她一进来就小跑步的奔到王上跟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嘟嘟嘴,半带娇嗔半带埋怨的说:“王上,你今晚都不去看臣妾,臣妾好想念王上!” 王上撇嘴微微一笑,桃妃用手臂环住王上的脖子,在王上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伸手想解开他领口的衣服,王上抓住桃妃的手,突然转脸看向胜雪,胜雪别过眼。 “来人!送桃妃回宫!”王上下令。 桃妃起身走了,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瞪胜雪一眼,胜雪自然是没有看见,因为她低着头。 王上走到她的眼前,抬起她的脸,胜雪心中很反感王上总是这样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看,她们都在极力讨好本王!” 胜雪的眼中依旧有疑惑,她不理解王上为何要做这些给她看,她们都极力讨好他,因为她们是他的妃嫔,而她不是。 “小女与王上不过刚刚相识,不知王上为何如此!” “呵呵呵……”王上又开始笑,“好,本王给你时间!”说完这句让胜雪摸不着头脑的话,他离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第二日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办法离开王宫,可是终究找不出好的办法,毕竟王宫是天子居所,必须王上发话,想要逃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守卫的士兵太多了。 宫人推门进来,上报:“王上传胜雪小姐进殿!”,几人都有点惊慌,不知王上为何传见胜雪,思谐心中涌起深深的担忧。 胜雪慢慢的起身,对几人说:“我去去就回来!” “胜雪,小心为是!”青泉说。 “嗯!胜雪点点头!”她看思谐一眼,思谐正担忧的看着她。 她随宫人到王上的侧殿,原来王上是叫她陪他共进午膳,胜雪坐下,她是有些饿了,可是四周站着这么多的宫人宫女她觉得很不自在,而且王上行为怪异,她也颇为担心,可也无能为力,王上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几个人性命的人,她只好不断在心里嘱咐自己多加小心。 “你跟本王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他对她说,他看出她的紧张。 这样的一句话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温度,胜雪有点疑惑的看他一眼,他看起来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如果不发火,你会以为他是一个俊美的贵公子,你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因为一句话就要一个人性命的人。 想起方何,她的心中又有一点堵的慌,那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他给打死了…… 她始终低着眼想着事情,他早已经开始吃东西了,见她不动筷子,他夹菜放到她的碗里,“吃吧!”他说。 叹息一声,她拿起筷子,只是叫她吃饭,她吃完便走就是,他们应该会想出对策离开这个王宫,或者等些时日,连环画的事被淡忘了,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吃完饭她就回到了住处,几人忙问王上有没有把她怎么样,现在胜雪不再戴面纱,几人才知道原来胜雪长得如此美丽,都替她担心王上会把她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在那边吃午饭……”胜雪说着看向思谐,思谐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胜雪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委屈,她也不想与王上一起吃饭,可是她能怎么办,…… 不知思谐是不是生气了,晚上,胜雪去到思谐的房间,“师父!”,推开门,胜雪叫他,他正在屋里画画,手里拿着画笔,画纸上却只画了几笔。 胜雪走到他的跟前,对他说:“师父,我不想留在王宫,我觉得这个地方太安静了,又这么危险,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思谐叹一口气,这里哪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地方啊!两个人都陷入沉默,此事他们都无能为力,“师父,你累吗?我给你捏捏肩吧!”胜雪打破沉默,胜雪给思谐捏着肩膀,思谐的心里担忧极了,他怕王上不会放过胜雪,那样他就会失去她…… 他的心中有些害怕,责怪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的画那些连环画…… 一日胜雪正在房间画画,背朝着房间门的方向,画作基本快完成了,突然后面响起掌声,她惊吓的回头,看见王上在鼓掌,“参见王上!”胜雪行礼,“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胜雪问。 “听说你在画画就悄悄进来了!”王上说,“画得不错,这样,你来给我画幅画吧!”说完,他就坐到椅子上,让她画。 胜雪准备好颜料,一笔一笔的开始画起来。 此时思谐来找胜雪,却被宫人阻拦在外,因为王上在里面,思谐心中甚是着急。 一直到傍晚,一下午过去了,王上才出去,走时王上对胜雪说:“你画得不错,改天你教我画画吧!” 果然王上的想法总是让胜雪惊奇,他竟然要跟她学画,不过胜雪转念一想,如果他跟王上熟稔起来,她跟王上提出出宫的话王上可能会答应,于是她就答应了教他画画。 王上出去碰上思谐,思谐对王上行礼,王上看他一眼后出去了,思谐进入房间,胜雪正在收画,思谐看着胜雪收起画着王上的画,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竟然一下午与这个暴君在一起就是为了给他画像,他眼中充满怨怒的看着胜雪。 胜雪本忙着收画,收好画看见师父神色不对,就兢兢的说:“师父……” “你这一下午都在做什么?”师父问。 “我本在画画,后来王上来了让我给他作画”,她慢慢的说。 “画这个暴君你是什么感受?”思谐说。 思谐的话让胜雪有些惊讶,多少年了,思谐是第一次这样与她说话,她慢慢的回答说:“他是王上,如果我不肯画他……,而且,……”她想说她顺着王上的意思,也许过段时日王上会同意放他们出去。 可是不等她说完,他已打断她的话:“算了!……”他说完就走了。 胜雪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心中很无奈,对王上,对师父…… 几日相处下来,胜雪觉得王上有时候没有那么可怕,不过她心中还是很明白,他依旧是那个暴君,只是当下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教他画画的时候,他偶尔流露出的样子会像一个小男孩,手脚笨笨的,有时候笑起来也很可爱,还会不小心把颜料抹到脸上,所以有时候胜雪会想:如果他是一个明君该多好,百姓生活祥和,人人安居乐业…… 通过学画两人的确熟稔起来,胜雪对王上开始产生一种朋友一样的感觉,不似之前对他般心中充满防御,不过也仅此而已,虽然王上对她百般关心,吃的用的都吩咐周到,还专门派两个宫女在她身边,可是胜雪始终想着什么时间对他提出出宫才最合适。 在胜雪教王上学画的时候,王上不小心把颜料弄到鼻子上,胜雪觉得王上看起来很好笑就会笑他,然后告诉他,王上看着胜雪笑就也会跟着她笑。 他们的笑声在门外都能听到,思谐在门外听到他们的笑声,心中很不是滋味,一个人回到住处,关上门,也不与任何人说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思谐近两日都没有去看她,胜雪想念思谐了,她知道思谐生她的气了,虽然她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做他才能消气,不过她很想念他,想要见到他。 下午,胜雪做了思谐喜欢吃的红薯粥端去思谐的房间,胜雪进入房间的时候,思谐正在作画,胜雪说:“师父,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红薯粥,快趁热吃点吧!” “好!放在那里吧!”思谐冷淡的说。 胜雪站到思谐身边看他作画,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思谐说:“你在这里我没法安心作画了,你先回房间吧!” “我回房间也没什么事,咱们好几日不见,我看看你画画!”胜雪说。 思谐只再画了几笔,就扔下画笔坐到桌边。 胜雪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她与他说话他也不看她,分明就是在生她的气,她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端起红薯粥说:“要不先吃点粥吧,进宫以后都没再吃过红薯粥呢!”说完把碗递到思谐的面前,没想到思谐伸手打翻了碗,碗掉在地上摔碎了,粥撒了一地。 思谐侧过头,其实他一直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最近的生活让他快发狂了。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吃这个红薯粥!”他低头摸着额头说,声音沉沉的。 “我知道,我也想早些回去,可是也得想办法呀!……”胜雪看着思谐说,她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她希望跟王上更熟悉一些的时候就请求王上让他们离开王宫,她想把这个想法告诉思谐,可没等她说出口,他就打断她。 “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说。 胜雪站起来,只好往门外走,她知道她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虽然隔着一面屏栏看不到,胜雪听到画板摔在地上的声音,她转回头,走出思谐的房间。 是思谐推倒了画板,他画不下去……。 在思谐对胜雪愈加冷淡的时候,王上却更加的关心她。 她跟着思谐的十年来,思谐从未如此对待过她,与她说话的时候不愿看她,还对着她发脾气,实际上,他的脾气一直很好,待人温和,看见弱者就主动帮忙,他就像她生命中的太阳一样,一直是给予她温暖与光芒,使她在这样光明的条件下,只想能平平常常的过好每一天。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她不去想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回到在宫外的状态,只要在宫里,他的心情就会很糟吧,她想。 “胜雪!”胜雪转头,是王上进来了,她对王上行礼。“起来!”王上扶起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以后在我面前,你就免礼了!”一面说一面笑呵呵的看着她。 胜雪看着王上的笑脸,心脏有一秒的收紧,王上的笑脸近看太美了,他笑起来时唇边的弧线很美,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她撇撇嘴,王上放开她,坐到桌边。 “你喜欢吃什么?”王上问。 “嗯,红豆糕吧!”胜雪说。 “来人,命厨房立刻做好红豆糕送来!” 胜雪撇撇嘴,她只是回答他,并不是想立刻就吃到,他太心急了,可是他既已吩咐下去,她也就没再阻拦他了。 两人坐到桌子的两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王上问胜雪。 “没什么,就在房间里坐着!” “没有画画吗?” “不想画!” 宫外的人都说王上不上朝。可是入宫以来胜雪的所见是,王上是上朝的,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入宫以来,胜雪对王上的看法的确是有改观的,如果不是亲历了方何的死,她几乎要认为王上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冷酷了。 他们闲聊着,不一会儿,红豆糕就送来了,王上拿起一块红豆糕递给胜雪,她可以自己拿着吃的,胜雪想,可是王上是好意,她还是接过来。 慢慢的咬开红豆糕,她想起和思谐第一次见面后离开海边,她的肚子很饿,可是碍于脸面什么也没说,肚子咕咕的叫,思谐也许听到了,到了有卖吃的地方,他给她买了红豆糕,那时的红豆糕真甜,她还记得。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从此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用再一个人讨生活了。 胜雪叹一口气,拿着红豆糕的手垂到腿上。 “怎么了,是不是做的不好吃?” “不是!”她举起红豆糕放到嘴边继续吃,突然什么东西黏在舌头上,她轻轻的吐出来,是一根头发,她把头发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把红豆糕放下,其实她早就没有胃口吃了。 谁知道王上突然站起来,大声喝道:“来人呐,把做红豆糕的人叫来!” “是!”宫人应道。 胜雪着急了,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站起来,说:“王上,怎么了?” “做红豆糕的人!胆大包天,竟然把头发落在里面!” “王上,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请王上息怒啊!” 王上坐下,胜雪以为他消气了,可是主厨一来,他站起来走到主厨的跟前就扇了他三个巴掌,还抬起脚去踢他,胜雪惊呆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连忙上去拉住王上,王上才忿忿的住手。 “王上,头发会长会掉,这都是难免的,请王上息怒!”怕他再把事情闹大,她只能耐着心的劝解他。 “这次算你命好,有胜雪替你求情,下次如若再犯,我就要你的脑袋,滚!” 主厨战战兢兢的退下,胜雪坐在椅子上,王上走到她的面前说:“好了,我已经惩治他了!”胜雪心中很生气,她从来就没有希望他惩治主厨,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却被他搞成大事了。 “王上,小女从早上起头就昏昏沉沉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的意思就是要王上离开,王上怎么可能听不懂,他不自然的走到画架前说:“那咱们画画吧!” “王上,画画之人要有灵感才能作出好画,现下小女疲惫不堪,即使画也是画不好的!” “那你先休息吧,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谢王上!” 王上走了,独自坐在屋里,胜雪觉得心里好累,好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吃过晚饭以后也没有什么事,胜雪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当前的局面很混乱也叫人无可奈何,胜雪觉得脑子里很乱,也不想再去想了,就早早的睡下了。 朦朦胧胧中她梦见自己被思谐抛弃了,在梦里有一个声音说:“我不要你了,你走吧!”渐渐的胜雪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猛的睁开眼,心中那微微的疼痛感跟梦境中一样,她摸摸眼角,有泪水,原来自己真的哭了。 起身走到庭院里,坐在木阶上,看看四周,即使是晚上,这里也是明亮的,在她和思谐生活的地方,晚上走到庭院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是又怎么样呢,思谐对她那么冷淡…… 用手摩挲摩挲自己的脸颊,穿着棉衣出来的,可是坐一会儿就很冷了,她起身回屋,躺在床上很久睡不着,“要尽快找到时机跟王上求情放了他们,如果有什么办法就好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然后又睡着了。 第二日王上来看她,她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王上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头有些疼,想要好好休息,说完就躺在床上头朝里不再看他,王上叹息一声走了。 第三日王上又来了,把太医也叫了来,胜雪再一次感到对王上的无可奈何,太医给她把脉,她也不说话,只闷闷的看看太医又看看王上,王上一幅很着急的表情,细长的眼中充满担忧,胜雪的心突然软了一下,她想他是真的不明白吗?她根本没有病,只是不想见他。想起他狠狠的扇了主厨几个耳光,还抬脚去踢他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明明被她拒见还一幅关心她的样子的男人,她有些恍惚,不想去深思这两面怎么会统一在一个人的身上。 又过了一天,她的心情有些平复,可是还是不想说话,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画画,王上来了,看见她在作画,说:“你来画我,好不好?”说完自己坐到椅子里,还摆了个姿势,胜雪终于发现原来王上有时候是跟小孩子一样的。 看着王上的脸,她停下笔,慢慢的想:不如现在就求王上,王上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离他们因为连环画被押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王上应该也消气了;她一直想等跟王上再熟悉些再说,可是想想现在跟王上的距离也还可以,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王上很关心她,不是吗?而且,她真的很想出宫,她想在宫外生活,出了宫她就可以和师父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了。 她不断地说服自己,虽然内心深处也觉得王上不可能听她的话,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放下画笔,站起来,走到王上跟前,跪下来说:“王上,小女和师父他们画连环画都是为了度日,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现下我们入宫,对宫中生活都百般不适,若连环画有影射之意,我们这些时日以来战战兢兢,惶惶度日,也算吸取教训,以后谨以为戒,不再画连环画,所以,小女恳请您就放我们回家吧!” 她说的句句恳切,在王上听来却句句刺耳,他问她:“你们画画是为了度日,在宫中锦衣玉食岂不更好,不必你辛苦的卖画为生!” “可是宫外才有小女的家园,人扎根在家,有家不能回,便是衣食无忧也心有缺憾!”她说。 “哼!”王上一甩袖子走了。 王上一生气走了以后,有两日没有再去她的住处。 这日,王上没有来,倒让他的贴身宫人张希来传她去偏殿,她起身随张希出去,不知道王上又有什么事。 进入殿内,张希从门外关上门,她看着张希关上门,然后回过头,看了看偏殿,偏殿很大,却没有什么摆设,她一边看一边朝里边走,一直走到一个大帘子跟前,大帘子用两层纱制成,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坐在里边,是王上。 胜雪轻轻掀起帘子走进去,看见王上坐在矮榻上,他跟往常看起来很不一样,他弓着腰,低着头。胜雪走到他眼前,看见他眼里隐隐有泪光,他——哭过吗? “王上!”胜雪叫他,以为他会跟她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他看着她,思想却像陷在回忆里。 “王上,发生了什么事吗?”胜雪问他。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胜雪看看四周,“什么地方?”她问。 “是我母亲死的地方!” 胜雪看看四周,又看看王上。 “那时我才只有四岁,可是我却记得她死时的样子,她就坐在我的旁边,”王上正坐在矮榻上,榻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矮桌,他看着他对面的位置,继续说:“祖母一直说她是生病死的,我长大了才知道正是她毒死母亲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哈哈哈……”胜雪听后震惊的瞪大眼睛,王上冷笑几声继续说:“因为母亲长的太美了!哼、哼、哼……父王独宠母亲,对其他嫔妃看都不看一眼,朝中大臣就说母亲容颜异常美丽,是狐妖转世,必须杀害,以防后患……”说到这里,王上的眼泪流下来,胜雪蹲下身,轻轻的擦掉他的眼泪,原来他的过往是这样的伤心…… “祖母,祖母……”王上颤抖着手指着对面的位置,哽咽着说:“她把母亲叫到这里,说陪她饮酒,就毒死了她……,呜呜呜……”说完,他哭起来,胜雪拍拍他的后背,她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只能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知怎样去安慰他…… 许久,王上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伸手抱住她,胜雪挣扎了一下,就不再挣扎了,就当是安慰他吧,她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王上小时候的遭遇让胜雪产生了怜惜之情,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冷血残酷的王上,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只是一个怀念母亲的流着泪的伤心人。 胜雪自小就是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有的时候她也很好奇自己的父母长得什么样子,缘何有了她,又为什么没有养育她,可是所有的这些都是在她八岁之前才会想的事情,自从跟着思谐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因为也许她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她就不会遇见思谐了。 王上小时候的遭遇也让胜雪明白了生在帝王之家也许并非好事,甚至是悲哀的。想想有多少人向往王室里的生活,王室的生活看起来高贵,荣利双拥,其实不然,王室是权利的中心,势必就有勾心斗角、权利之争,就像王上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也许现在还可以跟母亲在一起生活吧!想到这里,胜雪更觉得应该尽快离开王宫这个是非之地,还是老百姓的日子更平稳踏实些。 经过侧殿的那一晚,王上跟胜雪的关系拉近了,虽然觉得即使小时候经过那样大的伤痛,王上也不应该残酷的去对待没有伤害过他的人,可是胜雪对他却产生了怜惜之情,也许小的时候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下长大,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她想。 王上再说要学画画的时候,胜雪开始一点一点的教他,而且她慢慢的发现王上在绘画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教他画画她会有小小的成就感,于是她也越来越喜欢教他画画了,有的时候他们还去花园里画画,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氛开始变的轻松和谐起来。 其实思谐一直都是关心胜雪的,胜雪与王上一起画画,在一起很开心的场景他也远远的看见过,他讨厌这样的生活,他不喜欢胜雪被王上叫去,忍不住对胜雪发脾气,她也不主动来找他了,现在跟王上又这样亲近,这一切都让他不愿意去面对眼前的生活,于是他开始变得消沉起来。 胜雪再去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喝酒,看见胜雪来了,神情恍恍惚惚的,用手擦擦眼睛,摇晃着身体,手里拿着酒瓶对胜雪说:“是你,你走,你走!我不愿看见你!” 胜雪看见他身体摇摇晃晃就上前去扶他,他推开她的手,她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一直在后面跟着他,看着他要倒了的样子,随时准备上去扶他。 “师父,你喝酒了!” “对呀,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 胜雪看着他,头发也有些凌乱,胡渣也出来了,看样子好几天没有出房间了,看着师父这个样子,她的心底微微的痛。胜雪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梳子来到他身边,轻轻的对他说:“师父,我给你梳梳头吧!” “我不用你梳,你走!你走!”他摇着手说。 师父又开始对她发脾气了,不过他喝醉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她告诉自己。她还是走上前,举起梳子要给他梳梳头发,谁知他一把推开她,说:“你走!我让你走!走!” 胜雪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泪水溢出眼眶。 思谐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青花瓷瓷瓶扔在地上,看着她说:“你走!你走!” 瓷瓶的碎片嘣到她的脚上,划破了她的鞋。她低头看看满地的碎片,又看看师父颓废的样子,她转头走出了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胜雪大声的哭了出来,师父这样对待她,她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可是胜雪又觉得思谐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不能让他一直颓废下去,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去看他,他不喝酒的时候就不对她发脾气,可是也不理她,对她很冷淡。 不管怎么样,师父不再喝酒不再把自己关起来就好了,胜雪想。 这样几日后,一天王上把他们喧入书殿,书殿是王上批阅奏折的地方,几个人都不知王上为何喧他们去那里。 “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画连环画!” 几个人都很惊讶,本来还害怕王上因为连环画治他们的罪,现在王上倒让他们来画连环画! 王上从台阶上走下来,挑着眉毛问:“朝中的严大人你们听说过吗?” “小人没有听过!”李路回答说。 “他霸占农田,强抢民女,你们可曾听说过?” “小人,小人未曾听说……”山子回答说。 王上回头瞪着他说:“我现在不是正说给你们听了吗?” “是,是,是……”山子连忙回答。 “你们把他画成连环画!”说完,一甩袖子出去了。 思谐他们边思考着边往回走,回去以后几个人一起讨论严大人之事。 “这,让我们画严大人,看来王上是要借我们的手铲除严大人?”山子一边想一边说。 “也不知这严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为害百姓,是应该惩治惩治他!”青泉说。 “那我们会不会跟着遭殃啊?”李路说。 “那能怎么办?不画王上就先让我们‘遭殃’了!”山子说。 “这严大人不知是不是真的罪不可赦,等我见了张希问问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胜雪说。 思谐看了胜雪一眼。张希是王上的贴身宫人,看来两人现在的确关系挺近,思谐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胜雪端着茶杯喝着茶,若有所思的样子,胜雪把张希叫了来,想问问他关于严大人的事情。 “小姐,不知叫小的来有何吩咐?”张希见胜雪径自出神,于是问。 “严大人你应该很了解吧?”胜雪问。 “是,小的早朝也随侍王上左右,也有所耳闻!” “听闻严大人贪污受贿,霸占民田,可有此事?”胜雪看着张希问。 “这……,小姐缘何问起此事来?”张希踌躇着要不要回答。 “皇上让我们画连环画惩治严大人,你需如实说与我听,此事不容怠慢,知道吗?”胜雪谨慎的对张希说。 “小姐有所不知,这张希的确贪婪欺民,而且仗着皇上难以治他,就更是嚣张蛮横,唉……” “皇上为何无法治他?”胜雪问。 “自古以来朝臣都是结党结派,这严大人更是把多数官员都掌握在手里,而且都是重臣,他们都是一派的,动了严大人别的官员的劣迹也势必显露无遗,难道将朝野的大官都惩治了吗?如若那般,国……”“国将不国”几个字张希没敢说出口。 “你说的也是!”胜雪低声说,陷入了沉思。 王上下了早朝就直接去了书殿,他刚坐下,想起方才朝堂上严大人对他的顶撞,而且多数大臣都站在他的一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拿起一本书摔到桌子上,他越想越气! “王上,胜雪小姐求见!” “胜雪?!”王上很惊讶,她竟然主动找他了,“快让她进来!”他说。想着胜雪来了,他的怒气少了些,不知她有什么事。 “王上!”胜雪先对他行礼。 他从桌子后面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胳膊让行礼的她站起来,看着她毕恭毕敬的样子,他说:“跟你说了不必行礼,你偏要如此跟我疏远!”说完,又坐回桌子后面。 “小女不是故意与王上疏远,只是觉得那样不妥!”胜雪说。 “罢了罢了!随你!你过来有什么事!”他看她一眼说。 “请恕小女斗胆!” “还没说什么事呢就这样!说吧,什么事?本王就比对待旁人轻饶你一些就是了!”他抿嘴一笑说,他其实是逗她,没想过要惩治她。 “小女是寻常百姓,只盼着生活安定,不要有战争,如此,若能衣食无忧的度日,就会倍感满足,别无他求了!” 王上皱紧眉头的看她,她是又想出宫了是不是?他说:“你又是想要出宫,还这样拐弯抹角的跟我说!”他有点怒气,因为他觉得她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他远些。 胜雪走前一步说:“王上,小女现在不是想出宫的事,是你让我们画连环画,小女听人说严大人在朝中势力很大,如果惩治于他,可能会引起动乱,那样的话我们这些百姓就又要遭受战争之苦了!小女在民间时就听说朝中的严大人势力庞大,不是一个好官,如果他的恶行被揭露也算是为同胞出了一口气,可是如若因为他引起战争的话,百姓的生活会更加的痛苦不堪!” 说完这些话,胜雪跪下,接着说:“所以小女恳请王上,可不可以不要陷您的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水深火热之中?!”王上突然站起来,拍着桌子说。 胜雪吓得肩膀一抖,她就知道王上一定会发怒,她屏住呼吸,不知他接下来会怎样。 “那本王呢?!本王的苦呢?本王现在就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大声说,说完又猛的坐回椅子里。 胜雪依旧低着头不去看他。 他看着她,一挥手说:“你先回去吧!” “是!”胜雪站起来,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气急了会针对她,可是他没有,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话他能不能当回事,她想。 胜雪默默的往山子他们的住处走去,想起刚才在书殿的情景,她不知道王上会不会多少听一点她的建议,还是会一意孤行的引起动乱,唉,她也无能为力了,她想,她只是一介布衣百姓,又能做些什么呢? 胜雪去到山子他们的住处的时候,思谐他们已经开始画连环画了,他们早就耳闻严大人欺压百姓,听完宫人宫女说了一些他作恶的事情后,他们就更加坚定的用自己的笔去揭露严大人的恶行了。 胜雪无力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胜雪!你来了,快跟我们一起作画,想想这样的恶官,如果一个个都能绳之以法,咱们的日子就好了,不必总是被他们欺压!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饿死……”李路说着说着眼泪就快掉出来了。 看着他的模样,胜雪更不想说什么了。她轻轻的说:“你们画吧!我最近手有点疼,不想画画!”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思谐关心的看她一眼,不过胜雪并没有看见,因为她已经转过身了。 青泉走到她眼前说:“胜雪,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睡觉压到了,没什么大碍!你们画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走出房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次日下午,王上走在去大殿的路上,唇边又露出玩味的笑,接下来要有好戏看了,他想。 所有的大臣都被叫入大殿中,他们本以为王上有什么事要与他们商议,可是王上坐在王椅上什么也不说,只冷冷的看着他们。 “上画!”王上冷冷的说。 思谐、李路、山子,青泉还有张希一起把画拿入大殿,依次摆在大殿的东西两侧,每一幅画都用竹架在两侧支着,正好是大臣抬眼能看到的高度。 “本王今天招诸位爱臣来,是想请诸位爱臣跟本王一起赏画!呵呵……”说完,他的唇边又露出那抹不屑的笑意。 他走到第一幅画面前,上面画的是一个男人,中等的身材,绘画里惯有的人物的容貌,细长的眼,弯弯的嘴,看不清到底长成何样,他穿着华丽的衣服,头上戴着虎头的帽子,双手掐腰,左脚踏在一片良田上,那良田又大又宽广,一直延伸到天际。他表情霸道的看着眼前的百姓,百姓有的表情苦苦哀求,有的低头哭泣,有的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王上走到画的面前,说:“听说这是百姓画来讽刺朝廷官员的,这是说的谁呢?”他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嘴角也笑出弧度,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大臣们都吓得不敢出声。 王上走到徐大人面前,他早已吓得微微颤抖,他知道如果王上知道是他,他只是五品官员,想来重臣也不会保他,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肩膀直颤抖啊?”王上故意说,他看了一眼画,一挑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画上的主人公是你啊!那难怪你激动成这个样子了!” “王上,王上冤枉啊!微臣是清白的啊!”徐大人连忙求饶。 “来人哪,给我押下去,查明之后再做处置!”王上下令。他虽残暴,却并不愚蠢,虽然他很想立刻就杀了这个徐大人,可是他必须忍住,仅凭一幅画就杀了朝中之臣,难免引来动乱,他不想看到那些,他只是想要杀了殿中的三个人。曾经的那六个大臣,他已经想尽办法杀了两个了,有一个已经老死了,现在还剩这三个,他忍的时间够长了!他咬牙切齿的想。 王上再走到第二幅画面前,上面画着一个年轻人,表情谄媚,双手捧满了银子正递给对面的中年人,中年人脸上是满意的笑,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官”字,正要把纸递给年轻人。显然是讽刺宫中拿官职卖钱的现象。 “呵呵,原来有人没有才能只是有钱啊,怪不得本王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成天有人匿名给本王发折子,说什么来着?”他问张希。 “禀王上,有人发匿名帖子说朝中有人,卖官谋财,贪污受贿!”说完,张希把折子一样的布呈上。除官员以外,别的人是没有奏折本子的,所以张希所呈也只是像奏折一样的黄布,上面写着字,王上叫它“折子”。 王上看了看折子,嘴里念叨出两个字,“吴大人!”他抬眼看着吴大人,走到他的跟前,把折子 扔到他的面前。 “王上!老臣冤枉啊,请王上明察!” “哼!先给我押下去,待本王查明真相!” “是!”来人忙把吴大人给押了下去。 王上走向严大人,“你一定觉得我不敢办你吧!”他心中有一个声音说。他在他面前停下,严大人表情自若,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其实在朝中带头贪污受贿,带头欺压百姓的正是他,他是三大臣之一,王上是不敢轻易怎么样他的,所以他不怕。 王上看着严大人,他只能祈求徐大人和吴大人在审判中能把他给供出来,“不然我会再找机会杀你,你等着瞧!”他在心中对严大人说。 胜雪站在离大殿不远处房屋之间的过道里,看着两个大人先后被拉出大殿,之后就没有声息了,胜雪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两位大人被处置,要是声势过于浩大,朝野动乱的话,难免有人趁机图谋不轨,那时,百姓又要受苦了。 走到李路的房间门前,胜雪推门进去,李路和山子还有青泉三人正坐在地上说话,他们三个很习惯这样,席地而坐,而且宫里的房间比外面要好很多,他们坐的地方铺了厚布,不会弄脏衣服。 “这徐大人和吴大人不知后果会怎样,就这么被拖下去,恐怕是活不成了!”青泉说。他们今天把画送上大殿,感受到了当时大殿上凝肃的气氛。 “肯定是活不成了,说是先押下去查办,肯定是要命的,让咱们作画就是想要他们的命,再说这两大人确实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山子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李路说。 “李路你说什么呢?他们为害百姓,我们是为民除害,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山子说。 “是啊,可是画了连环画却发生了这些事,我心里多少有点……,你说的对,咱们做的是好事!” “对!咱们喝点酒吧!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青泉说。 “好!你们等着!”山子说完起身,想找地方去弄点酒。他想起他跟厨房一个小伙子走得还算挺近,从他那里应该能要些酒,一边想着他朝宫里厨房的位置走去。 这时青泉抬头看见了胜雪,“胜雪!”青泉叫她。 坐在茶桌旁微微低头沉思的思谐听到青泉叫胜雪,他抬起头来,看见胜雪站在青泉和李路旁边,胜雪也正在看他。 “胜雪,快坐下!你的手好些了吗!”青泉关心的问她。 “好多了!”胜雪微笑着对青泉说。 胜雪坐下,几个人又杂七杂八的聊着天,胜雪又抬头看思谐,见思谐也在看她,师父是不是不再生她的气了呢?她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山子回来了,带了酒,后面还跟着一个在厨房办事的小伙子,小伙子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几盘菜。 山子高高兴兴的走到他们面前,摇摇手里的酒说:“看!酒来了!”又转头对小伙子说:“来,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伙子把饭菜放到地上,一共是五样菜还有小米饭,山子说:“王上说我们的画画得不错,赏赐我们的!” 胜雪看向饭菜,比他们平常吃的丰盛很多,平时每个人只有两样菜。现在有五样菜,三个荤菜,一个素菜,还有一个凉菜,饭也是在民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小米饭。 “来!大家都动筷子吧!我都饿急了!哇,有我最爱吃的蹄髈!”山子说着就要用手去抓蹄髈。 李路拍了一下他的手说:“洗洗手再吃!”说完站起来要去洗手。 青泉笑着看了山子一眼,也站起来去洗手。 “你们先洗,我先吃一口!啊……”“啊……”完一声,山子抓起蹄髈在上面咬了一口,表情陶醉的吃着。 胜雪见思谐站起身去洗手了,她也起身走过去。 青泉和李路在木盆里洗了几下手,用手布把手擦干净,轮到思谐洗了,李路和青泉的手太脏了,思谐把他们洗手的水倒掉,又重新弄了些水。胜雪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动作,想着该跟他说点什么。 思谐把水弄好,对胜雪说:“你先洗吧!” 胜雪高兴的说:“好啊!”说完把手放进水里,开心的洗起来,师父主动跟她说话了,还给她弄了洗手水,她感觉自己高兴的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了! 待他们都洗好手后,就围坐在地上吃饭,他们用放茶具的小木桌放饭菜,几个人围着小桌子,像一家人一样吃饭。 “可是,本来不是说想惩治严大人的嘛?怎么遭殃的是徐大人和吴大人啊?”李路问。 “想来严大人权势太大,不好动他吧!”山子说。 “也是啊!这要是连三大臣都动了,想必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来!快吃吧,美味当前,我们先不说这事了!”山子说。 青泉和胜雪都微微一笑的看他一眼,山子对美食的钟爱是大家皆知的,“饭不语”用在他身上正合适,有了美食他就只想着去品味美食了。 看来自己说的话王上还是听了的,胜雪想。 两天以后就听说了徐大人和吴大人被满门抄斩的事情。 “满门抄斩?!”山子一下子站起来,他很吃惊,他以为只有两个大人会被惩治,没想到会被满门抄斩,以前也听说过满门抄斩,但圣旨都是直接下达的,他们都不知道怎样会被满门抄斩,也没想到两个大人会被满门抄斩。 此刻他们几个人正聚在一起,山子、李路、青泉三人正坐在地上围成一团,胜雪坐在他们旁边,思谐坐在茶桌旁。 “怎么会满门抄斩?!”青泉说。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以为只有两个大人会被砍头,没想到他们的家人也要被砍头。 纵使两个大人再可恶,他们的家人里也有好人,也有孩子,也有老人,可是却因为他们都得陪葬,这对他们是有些不公平的,而且,这样一来这件事会要了多少人的命啊,而他们就是帮凶,他们画了连环画。 几个人都陷入沉默,心中难过而迷茫,他们真的做对了吗?每个人心里都充满迷茫。 爱说话的山子也不再说什么,只叹息了几声。 李路也不吭声,满门抄斩,一个家族就那样的没了,他想。 青泉看看山子又看看李路,他也是没有想到事态会这样的严重。 胜雪的心情也难以平静,满门抄斩难免太严重了些,怎么会满门抄斩呢?她想,她得去问问张希,想着,她就朝门外走去。 思谐本来低头沉思,看见胜雪走出门,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胜雪小姐,听说你找小的!”胜雪正坐在椅子里想事情,张希走进屋,对她行了个礼,然后问她找他何事,他刚才听小宫人说她去找过他。 “张公公,听说徐大人和吴大人被判了满门抄斩,我们都没想到会判的这么重,一般什么罪行会判满门抄斩呢?” “满门抄斩其实是为了防范罪人的家属日后报复,至于徐大人和吴大人是一定会被判满门抄斩的……”他刚说完仿佛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劲,连忙停住嘴。 “徐大人和吴大人一定会被判满门抄斩是什么意思啊?”胜雪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意思是说王上早就想好了要判徐大人和吴大人满门抄斩似的。 “胜雪小姐,小的得伺候王上,王上该等急了,小的先告退了!”张希说。 胜雪没有说什么,她感觉到张希是急着要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想了很久,“事已至此,再想之前的事也没有用,徐大人和吴大人的家人也注定要陪着他们一起被砍头了,唉!”胜雪在心中叹息。 徐大人和吴大人被满门抄斩行刑的那天清晨,胜雪找到张希。 “张公公!”张希一出门,就看见胜雪走过来对他行礼。 “小的不敢当!这一大清早的您怎么过来了?!”张希连忙扶起她,惊讶的问。 “今天是徐大人和吴大人行刑的日子,我想过去看一看!” “哎呀!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您会被吓到的!” “我们毕竟都参与了此事!我总是心里有些不安,没想到要被满门抄斩这么严重,所以,我想过去看看!” “可是,就算我愿带您去,王上也未必愿意啊!” “王上,我这就去跟他说!”她说完就朝寝殿里走去。 张希无奈的看着她朝寝殿走去,她不知道王上跟徐大人还有吴大人的渊源,不然她该知道不能在王上的面前总是提起他们的,王上又该发脾气了,他想。不过因为是胜雪他就没有阻止,因为他看出王上对她的特别,要是别人去找王上说这事一定是找死的,那他一定会阻止的,随她去吧,他摇摇头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张希先进入寝殿,跟王上禀报胜雪想见他,然后胜雪被喧进殿。 王上正坐在床榻上,胜雪走进去,张希走了出去,走之前看了她一眼。 胜雪走到王上跟前跟他行礼:“王上!小女有事想请求王上!” 王上也不说话,就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然后皱着眉头走到她的跟前,扶住她的肩膀说:“又有什么事?” “王上,今日是徐大人和吴大人行刑的日子,小女想去观看!” “什么?!”听了她的话,王上很惊讶,他转身朝桌旁走去,有宫女端上麦子茶,他喝了一口。 “我们都参与了连环画的事!没想到徐大人和吴大人会被判满门抄斩,他的家人也都要被砍头,小女内心有所愧疚,想要送他们最后一程……” “你怎么送?!你去了也不过是看看而已,而且,他们可以害死别人的家人,现在他们的家人被砍头也是应该的!你句句仿佛是在指责本王似的!” “王上知道小女绝无此意,恳请王上恩准小女的请求!” “你一个女孩子会害怕的!” “小女不怕!” “让张希跟你一起去吧!找我从来没有别的事!”他扔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寝殿。 胜雪随张希一起到了刑场,看着徐大人和吴大人被砍了头,刀砍下人头的一瞬间,张希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怕她看见了会害怕。 然后张希告诉她,满门抄斩的家人不是在空场上行刑,而是在家里行刑的,家里人会全部被关在院子里进行行刑。 那一天徐大人的家人也被行刑,傍晚时分,徐大人的家人全部被关进院子里,行刑官根据户籍登记清点人数,确认人已到齐以后开始行刑。 胜雪和张希站在徐大人的家门前,张希说:“胜雪小姐,我们不能进去,只在这里呆着吧,我们若想进去没有什么说辞!” “我明白!”胜雪说。 张希的心中很无奈,他们这样做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影响,再说,一会儿看见徐大人的家里血流成河,胜雪一定会害怕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他想。 两个人正站着,听见了里面的哀嚎声,“救命啊,求求你们手下留情吧!我们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一个老奶奶的声音传出来,然后是一片哀嚎声、哭声,之后传来惨叫的声音,胜雪捂着嘴哭了,场面是这样的惨烈,他的家人,有的也是好人,就因为他,这样被无情的活活杀死了。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不停的流。 她跑到墙边,一只手扶住墙,一只手捂着嘴,不停的哭。 张希看着她哭,也不禁动容,也差点流下泪来。唉!他们不该留在这里,他想。然后他对胜雪说:“小姐,咱们还是走吧!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别哭了,啊!咱们回宫去!” 胜雪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着,看起来有点儿匆忙,像往家赶的样子。 胜雪盯着他看,心中浮上一层异样的感觉,她不太明白那种预感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看着小男孩走过眼前,他竟然朝徐大人家的大门走去了,她下意识的跑到小男孩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一边,问:“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是啊,我正要回家啊,早上娘叫我出去抓兔子,我在上次的地方怎么找也找不到兔子,娘说要是找不到兔子就等天黑了才能回家,我看天也快黑了,就连忙赶回来了,这个时间猛子该来找我玩儿了!” 胜雪和张希相视一眼,张希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胜雪对小男孩说:“你娘没在家,她在城东等着你,让我来接你过去!” “真的吗?那娘是又要带我出去玩了!”小男孩高兴的说。 “对呀!咱们快走吧,你娘该等急了!”说完胜雪连忙牵起他的小手,和张希一起快步离开。 他们一块儿加快脚步,走出了很远,到了一片田地里,他们不放心就又继续走了一段路,走到树林里,停下脚步,两个人都因为脚步太快喘着粗气,一路上两人都很紧张,也不敢跑,只能快速的走,怕引起路人的注意。 “现在该怎么办?!”胜雪低声问张希,两个人都很谨慎。 “哎呀,胜雪小姐,小的是越想越害怕,这窝藏朝廷钦犯,被王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要被砍头的!”张希小声说。 “可是现在咱们已经做了,总不能再把孩子送入虎口!”胜雪小声说。 小男孩见两人嘀嘀咕咕,却不见母亲的踪影,于是问:“姐姐,我娘在哪里啊?” “你娘说这次出去玩,先不带你去了,让你这几天先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我娘自己出去玩?为什么不带我去啊?我要跟娘一起去!”小男孩嘟着嘴说。 “你叫什么名字?”胜雪问小男孩。 “徐英!” 胜雪和张希互看一眼,两个人都愣住了,该怎么办呢?该把小男孩送到哪里去?又怎么跟小男孩说呢,人家问他叫什么,他要是说叫“徐英”,再问他父亲是谁母亲是谁,那一切就暴露了…… 过了一会儿,胜雪蹲下身,正好可以跟小男孩平视,小男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个子还不是很高,而胜雪又身材修长,所以蹲下正好可以和小男孩平视。 “你听姐姐说,你们家里去了很多的大黑狼,所以你们家的人都先去别的地方了,你娘让你先听姐姐的话,姐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等过三个月,你娘就会来找姐姐,到时候姐姐就带你娘去见你好不好?” “那,好吧!”很神奇,小男孩没有哭,胜雪松了一口气,张希也松了一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还有他的名字的事情怎么办?”张希问胜雪。 胜雪想了一下,又对徐英说:“以后人家问你叫什么,你都不能说叫‘徐英’了,知道吗?如果你跟人家说你叫‘徐英’,大黑狼就会来找你了!” “哦,娘说黑狼会吃人的!” “所以人家问你叫什么,你别说叫‘徐英’,就说你叫‘余水’,知道了吗?下雨天天上掉下来的‘雨水’,‘余水’,记住了吗?” 小男孩点点头。胜雪想试试他会怎么回答,于是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抬头上下看了看,仿佛下雨天看雨水一样的说:“雨水!” “真聪明!”胜雪激动的说,看来徐英很聪明,一教就会。她欣慰的看张希一眼,张希也微笑着看她。 “可是咱们得回宫,又不能带他回宫,该怎么办呢?”胜雪问张希。 两人想了一下,张希说:“我认识一个老妇人,年老了,自己过,今天先让他去那个婆婆那里去吧!” “好!”胜雪看看四周,说:“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快点走吧!” “好!这边!”张希指着他们该走的方向,他们快步离开。 一边走着,胜雪又想起了什么,停下对小男孩说:“余水,如果有人问‘你的家人呢?’,你就说从小就没有家人,如果你说有家人,有爹有娘,黑狼就会去找他们,吃掉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男孩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又看似不高兴的说。 “你的家人呢?”胜雪问小男孩,故意考他。 小男孩眨着眼说:“从小就没有家人!” “对!就这么说!余水说对了!”胜雪高兴的看着他说,说完用手摸摸他的头。 然后三个人继续赶路,张希转脸看着胜雪,胜雪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看她的眼神是赞赏的,难怪王上喜欢她了,她是这么的聪明而且善良,他想。 他们快速赶路,中途拦了辆马车,婆婆家在郊区,还好离他们出发的地方不是很远,大约三刻钟他们就赶到了婆婆家。 婆婆已经八十多岁了,在他们那里,老人活到这个岁数算是很长寿的了,婆婆的神智似乎还是清晰的,她很瘦,牙都掉了,张开嘴对他们笑,胜雪见到婆婆觉得很亲切。 他们把徐英先托付到婆婆那里,跟婆婆说是张希远房亲戚的孩子,先在那住几日。安顿好徐英,他们就快速的赶回宫,回去太晚的话王上会发怒的。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张希问了小公公知道王上在寝殿,于是两人快速朝寝殿而去。 刚走到寝殿门口,胜雪停下来说:“张公公,我觉得这么晚了,我进去不妥,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跟王上禀报,就说时间不早了,我怕打扰王上休息,就先回住处了!” “这……,那王上会不高兴的,王上一定在等你……”张希迟疑着说。 “我还是觉得不妥,麻烦张公公帮我禀报,谢谢张公公了!” 张希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我会跟王上说的。” “谢谢张公公!那我先走了!”胜雪微笑着说,说完就对张希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 张希微笑着看她离开,多好的女孩子啊,他心里想。然后想起他还得快点进去面对王上,王上这下该大怒了,笑容落下,他一边寻思着该怎么跟王上说一边朝寝殿走。 进去的时候,王上正来回踱着步,看见张希,生气的问:“你们怎么才回来?!”他看看张希,不见胜雪的人影,忙问:“胜雪呢?” 张希连忙低着头说:“胜雪小姐说时间已经很晚了,王上一定休息了,以免打扰王上休息,就先回房间了!” “哼!”他‘哼’的一声,‘哼’完就朝寝殿外走,他要去找她。 张希连忙拿起斗篷,快步跟上王上,把斗篷给他披上。 待王上快走到胜雪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她为什么不进他的寝殿而直接回房间了,他的脸上浮出玩味的微笑,他决定逗逗她,一定很好玩儿,他想,想着还不禁抿嘴一笑。 “开门!是本王来了!”他敲门。 一个宫女打开门,“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对宫女说,“你在门外等着,不许进来!”他对张希说。 胜雪刚放下头发准备洗漱,就见王上进来了,她连忙上前给他行礼,行礼的时候她把头低得比平时还要低,因为她不想王上看到她披头散发的样子。 王上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胜雪惊讶而紧张的看着他,想用力别开脸,可下巴被他牢牢的钳制住,挣脱不开。 “王上!请您放开我!”她哀求他。 他没有放开她,还朝她一步一步逼近,胜雪紧张的后退,生怕王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直把她推到桌边,他猛的放开她,侧过脸,不看她,说:“你就这么不想做本王的人吗?晚上都不敢进本王的寝殿!” 她看着他的侧脸,她能感觉到他的不高兴,于是轻声的说:“只是因为时间不早了,怕打扰王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住嘴!不要狡辩!你以为骗得了本王吗?”他突然转脸看着她的脸,眼神凌厉。 胜雪忙低下头,“不是,……,小女只是……”她低声说,不知他接下来会怎样。 他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胜雪惊奇的看着他,他的思维逻辑她始终了解不了,当然她从未试图去了解别人都是怎样去思考的,只是跟师傅、山子、李路、青泉他们相处久了,她对他们多少会有些了解,可是王上却不一样,他有的时候看起来很不羁,有的时候也会严肃的跟她说话;有时候很残暴,有时候又会关心她,有时候对什么都很不屑,有时候又会很伤心,会难过…… 现在的王上她就难以理解,明明前一秒他看起来是生气的,现在又大笑起来。 笑完,他又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她的脸,胜雪看着王上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胜雪紧张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认真的看她,而且那表情似乎很……珍惜、她似的。 王上的脸离她很近,她似乎都能感到他轻微的呼吸,她看着他细长的眼睛,心中很害怕…… 王上却突然放开她,转身就走了。 胜雪的心依旧怦怦的跳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啊……啊……啊……”一阵一阵的惨叫声,她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感觉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张希拉住她的胳膊要走,她手轻颤语气故作坚定的移开他的手,说:“我没事,我没事……” …… 现在回想起之前在徐英家门口听到的惨叫声,胜雪还是觉得心底渗出的寒气让她的脊背发冷不禁想打个寒颤。她站起来,从椅子里走到窗边,她想去看看徐英,对,去找张希…… 刚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不,不行,现在不能去找张希,昨天才刚出宫,今天王上是不会再让他们出宫了,跟王上说想要出宫也许王上会产生怀疑的,她已经连累张希跟她一样也许会因为欺君之罪被砍头,她不能再连累他了……,胜雪心中想。 她坐到桌边的椅子里,倒了杯茶快速的喝下去,感觉自己着急的心情也平复了一点…… 不能去找张希,胜雪想,她该去看看师父他们,事情弄成这样,他们也一定没有想到吧…… 胜雪去到师父的房间,山子他们也都在,师父、李路和青泉坐在桌旁,听到开门声都一起看向她,她进门之前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们也不像刚刚在聊天的样子,目光一齐看向她,她走到他们眼前,看见山子从床上起身看见是她以后又接着躺回去,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天棚,不知在想什么,只有青泉跟她说了话:“胜雪,你来了!” “嗯!”她应道,她看着三人眼神都有点呆滞,看来各自在想心事。 她看向师父,师父正端茶送到嘴边要喝茶。 “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师父问她。 “没,没什么……”她有些支支吾吾,她不能说满门抄斩的时候她去了徐大人的家,也不能说暗自藏起了徐英,如果他们都知道了这件事,那她连累的人就更多了。 师父只说完这句便没有说别的,李路和青泉也不再与她说话,她在不远的椅子坐下,看着他们,看来这件事对大家的打击都很大,平时很爱说话的几个人现在却这样沉默,连一向有吃有喝就很高兴的山子都躺在床上懒懒的,不知在想什么。 “到底怎么样能出去呢?”青泉喃喃的说。 “这深宫大院的……唉……再过几天就是我儿子生辰了……”李路说,他其实是有家室的人,妻子和孩子都在老家,她听山子说过他很疼爱他的儿子,两三个月回家一次也是为了看他的儿子,每年他儿子的生辰他是肯定会回家的。 “就过一日算一日吧!”山子从不远的地方冒出一句,然后几人又陷入沉思…… 胜雪看着师父,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她突然发现他的衣服肩膀的地方开线了,她走过去,问师父:“师父,这里有针线吗?” “在那边的木屉里”师父指指柜子。 “你衣服开线了,我给你缝缝!”她看着师父,轻声说。 “好!”师父应道。 胜雪转过身,她觉得自己心里高兴的像开了花一样,师父对她的态度终于没有那么疏远了。 她取了针线,师父把外衫脱下,她给他缝衣服,缝着缝着不知不觉的想起他们在宫外生活的时候,她每天画画、做饭、洗衣就是生活的全部,日子是那样的简单而踏实,可是自从入宫以后她几乎每天都战战兢兢,应对喜怒无常的王上,师父也不似在宫外那般对待她……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师父,师父也正巧在看她,可是看见她抬眼看他,就又别开眼了…… 她也是想要离开王宫的,她在心中想,可是现在有徐英的事,她也暂时不能离开王宫,她必须把徐英安排妥当,不然会连累张公公的,她想着……,一不小心针扎到了手上,她轻轻的“啊……”了一声,师父连忙走过来看她。 她有点怯怯的看着他,怕他又会责怪她,是她太不小心了,他其实平时即使她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责怪她的,只是告诉她她以后应该怎么做,可是自从入宫以后他有时会对她发脾气,也许是因为不能出宫心情不好所以才那样的吧,她总是对自己说。她怕他现在又会生她的气,可是他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她在做针线活儿的时候还在想着王上,因为刚才他问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的时候她也是支支吾吾的,他知道她这些日子都是与王上在一起的…… 他拿起她的手,用手帕试掉她手上被针扎出的血点,然后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原来的位置坐着了。 胜雪知道师父生气了,是啊,是怪她不小心吗?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有点委屈,在他松开她的手的时候,泪水渗出眼底,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她不想再给大家添乱了。 缝完师父的衣服,她把衣服递给师父就跟他们说她先回去了,几个人也依旧程式般的跟她说“慢走”然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师父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说“天都黑了,路上小心点”,她点点头,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晚上胜雪躺在床上,想着得快点安排好徐英,然后再想想出宫的办法,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究没想出出宫的好方法。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她对自己说。同时她又感到自己想立刻把徐英的事安排妥当,不只是因为想要出宫,她担心徐英那么小的孩子到一个新环境会不适应,再说他毕竟是小孩子,要是想母亲了找母亲该怎么办,婆婆年纪也那么大了,本身自己也需要人照顾……越想她越觉得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静下来,不能立刻去看徐英,得等几日,等几日再跟张希说……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几日后,胜雪去找张希,张希见胜雪去找他,知道必定是为了徐英的事,他当时正侍奉完王上从书殿出来,看见胜雪,胜雪刚想跟他说话,只见张希对她轻轻点了点头,便没有开口说话。张希转身对身边的小公公说:“我与胜雪小姐说几句话,你在这儿小心伺候着王上!”“是!”小公公慌忙应道。 张希带着胜雪去到稍远的墙边,站定,胜雪说:“张公公,都好几日了,咱们去看看‘余水’吧!”她很谨慎,即使在墙边她也没敢说“徐英”,而是说“余水”。 张希想了想,说:“今天应该能行,不过自然是您跟王上去说,该说什么呢?”他思索着,希望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王上能让他们出宫去。 这个问题胜雪早都已经想过了,“这个我想过,就说我要去买画笔吧!” “画笔宫中的库房里都有!”张希说。 “就说我画画的时候有一种画笔是专门定制的!” “好!跟王上说我对京城比较熟悉,跟你一起去吧!” “好!”胜雪感激的看着张希,她不知该如何感谢他,她救了徐英,把他也带到欺君的危险境地,她再来求他,他也还是这么协助她…… 于是胜雪又进书殿去见王上,这回王上看见她有些冷淡又似乎不愿与她说话似的,心不在焉的跟她说着话,不过她很庆幸,因为王上似乎有什么心事,所以看起来没有仔细思考她说的话就恩准了她出宫。 王上让张希陪着她一起出去,因为他们说是出宫定制画笔,自然时间是不能过长的,他们租了马车,赶着马车快速的朝婆婆家赶路,路过集市胜雪让张希停一下,她下车给婆婆和徐英一人截了一块布,想等去了给他们量量尺寸,给他们一人做一套衣服。 截好布,刚想离开,她被一块湖水绿色的布吸引住了,她很喜欢那块布的颜色,绿得刚刚好,她觉得那块布的颜色很适合师父,于是也买了下来。 到了婆婆家,张希一面敲门一面叫着“婆婆”,可是来开门的却是徐英,胜雪蹲下身问徐英:“怎么是你来开门?婆婆呢?” “婆婆生病了!”徐英一脸难过的说。 “啊?!”张希与胜雪对视一眼,都预感事情不好,于是连忙进屋,只见婆婆躺在床上,张希连忙蹲下身看着婆婆询问:“婆婆,您没事吧?” 婆婆缓缓的睁开眼,皱着眉头,她似乎哪里很疼,张希问:“婆婆,您哪里不舒服吗?” 胜雪注意到她的脚露在棉被外,肿的很高,一只脚已经有两只脚那么粗了。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肿了,老人最怕脚肿了,我怕恐怕时间不长了,没法照顾余水了,唉,懂事的孩子,求邻居给我找大夫,买吃的,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的安顿他……”婆婆平静的说,似乎并不怕自己生命将逝。 “大夫怎么说?”胜雪问。 “大夫的药我已经吃下了,脚上也涂了药膏!”胜雪看了看婆婆的脚,因为刚涂了药,怕药膏被棉被沾走,这么冷的天也只能把脚晾在外面,没有盖上棉被。 胜雪心中想着得想个办法解决婆婆脚受冻的问题,突然她灵机一动,满屋搜索着小板凳,她拿起地上的小板凳,很庆幸小板凳的大小足够放下婆婆的脚,只是小板凳中间的横梁阻着婆婆的脚无法放下,她叫张希,张希本皱着眉头看着婆婆的脚,胜雪叫他,他跟胜雪说过出宫了就不要叫他“张公公”,只叫他“张希”就好。听到胜雪叫他,他别过脸看她。 “张希,你看,这个小板凳足够放下婆婆的脚,如果把它架在婆婆的脚上,就可以盖上棉被了!” “嗯!”张希眼神露出赞同的看着小板凳,说:“对,这是个好办法!” “可是中间这个小横木必须弄掉!”胜雪说,她说的是小板凳上连接两边竖木的小横梁。 “我来弄!”张希接过小板凳,去院子里找到工具去掉了小横木,他们把小板凳放在婆婆的脚上,然后把棉被盖在小板凳上,这样药膏就不会被棉被沾掉了。 “这样暖和多了!”婆婆轻轻的说:“我想睡一觉了!” “不要,婆婆,跟我们说说话吧!”胜雪说。经过了方何的事情以后,她知道婆婆也许睡过去就不会醒过来了,于是对她说。 “我这一辈子,没有吃过大苦,也成亲生子,养育儿女了,没有什么遗憾,就是老头子走得早,人说他的阳寿都加到我身上了,在这一带我是最长寿的了,我想快些去谢谢老头子了,我也想去见他了!” 胜雪听着她的话,泪水含在眼圈里,婆婆的话让她动容,她也为婆婆庆幸,那么大岁数了,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婆婆……”张希开口叫她,婆婆却轻轻的闭上眼,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慢慢的睡去了。 “胜雪,你先陪着婆婆,我去找大夫来!”张希对胜雪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胜雪走到床边,蹲下身,双手扶住徐英的小肩膀,从他们进屋,徐英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婆婆,他知道婆婆生病了。“婆婆会没事的,嗯!”她轻轻对徐英说,然后搬了两个板凳,和徐英一人一个坐下,看着婆婆似乎闭着眼又似乎睡着了的样子,“婆婆!”她轻轻叫她,她却没有醒来,看着婆婆微微笑着的样子,她不忍心用手推醒她,又怕她就这么睡着再也醒不敢过来了,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 胜雪看着屋里四处,屋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个木柜,一个木饭桌,一把椅子,再就是几个小板凳还有婆婆躺的床了,她静静的看着,觉得房间里静得似乎空气都要凝结了,连掉一根针都能发出惊动的声音。 徐英也许是累了,枕着自己的小胳膊趴在床边睡着了,她轻抚他的头,心里想着:可怜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这么多,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的爹娘都已经死了他会怎样?!死……!这个字猛的蹦入她的脑海,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婆婆,她的表情看起来依旧是微微的笑着,可是那笑容有点僵…… 她双手轻颤的轻摇她的胳膊处,轻轻的唤着:“婆婆,婆婆……” 婆婆没有醒来,她再使了些力,婆婆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她颤抖着食指和中指轻轻放到婆婆的脖子侧面,没有脉搏了,她猛的跳起来,刚想喊些什么,只听身后喊“胜雪!”,她惊恐的回头,是张希! 张希带着大夫直接走到婆婆床边,胜雪脸色惨白的退到一边,然后什么也没说,她走出屋,去了院子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