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殇之叹红颜》 身穿凤袍竟穿越 开篇语——永远不能忘记的是,那年冬天,他随我静静的站在一棵开着绚烂梅花的树下,他用手轻轻的拂过我肩上的雪花及他脸上暖暖的笑颜…… ———————————————————————————————————— “大家快点准备一下,马上就要上台了。璃萱,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呢?快去选套衣服。”监制跑在茉璃萱身边拼命的催促道…… “知道啦……咦?监制,那套衣服是什么?我可不可以穿它上台?”茉璃萱看着挂在最上面的一套大红的古代袍子,上面绣着许多凤凰,而衣服的顶端还有一顶貌似凤冠的金器。 “好了好了,快穿上吧!来不及了,快啊!”一把将茉璃萱推进更衣室,嘴里还不停地催促道…… 看似简单的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复杂啊?七拼八凑了半天,终于咕哝好了。将那顶貌似超级名贵的凤冠轻轻的放在了头上,好重啊……(┬_┬) 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竟颇有几分古味。那大红色穿金丝的凤袍衬得脸颊微润,凤冠却将人儿的妖而不失端庄、媚而不失韵味的特点展示到极致。额间一点天生的朱砂,此刻竟也泛出微红…… 虽说、这凤袍太繁琐,可是,穿在身上却又不觉沉重,反而显得轻盈。与之不配的是,茉璃萱一双超高跟的鞋子。虽然,凭借自己一米七零的身材已不用穿高跟鞋了,可是,这凤袍拖地的部分太长了,怕自己等下上台会不小心踩到。 “哇……”当茉璃萱穿着这套凤袍出现的时候,全场一片哗然。有惊羡、有妒忌、有爱慕、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因为,璃萱身边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红光,越来越红。而璃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像是飘起来一般的。 “咻……”的一声,红光冲天。璃萱被红光托到了顶端,快要撞到屋顶了啦!正当璃萱闭上眼睛,准备撞屋顶的时候,身体却没有一丝疼痛感。似乎被隔离在另外一个空间里似的,身体却越来越轻,仿佛到了一个没有引力的世界。好困啊,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终于忍受不住困意,璃萱昏睡了过去。 突然,昏睡中的璃萱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梦梦:也可以理解为在做梦,飘过~~),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梦梦:你怎么知道是冬天?你有感觉不到 璃萱:猪啊你,下着雪肯定是冬天类 梦梦:无语,飘过~)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站在一棵梅花树下,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身材绝顶的好。突然走来一个穿明黄色袍子的男人,轻轻的拂过她肩上的雪花,眼睛里流露出暖暖的笑意……(璃萱:我认为是暖暖的笑意……) 可是,为什么璃萱会觉得他们这幅画面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呢?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一点也想不起那些画面,似是被什么人给删除了似的。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片段,脑子突然一阵紧缩——“啊——”璃萱忍受不住的大声吼了起来…… --------------------------------------------------------- 敬请期待【魅倾城】系列作品…… 蓦然醒来出糗记 开篇语:一次的偶然的事情,也许就会改变你的一生…… ------------------------------------------------------------ 淡淡的睁开眼睛,打量着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古色古香的家具,连床也是硬梆梆的,头顶是一个浅蓝色的纱帐,朦朦胧胧,颇有古代女子闺房风味,却又显得更为贵气。 这是哪个剧组啊?难道监制把我给卖了?我怎么从模特变成古装戏演员了啊,工资高不高的,成名率高不高的,导演有没有名的,我可不接受潜规则啊…… 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服饰,天哪?这不就是刚刚我走秀的时候穿的凤袍吗?难道,我演的是皇后?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这些看起来好事是真的诶,哇!貌似自己所在的剧组很有钱诶,想到那一张张红红绿绿的票票,璃萱就不自觉的笑出声。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一把推开门,忙问道:“皇后娘娘,您可醒了……”咦?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开拍了?看着眼前扮演小宫女的这个演员,长得还不错,不高不胖,有着中国女性娇小柔弱的特点。看来,这个剧组很有料吗,看在监制为我推荐这么好的角色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回把我打晕卖了的事了。 突然,璃萱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不知道剧本,怎么拍啊? “卡卡卡卡……”璃萱突然叫了起来,引得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阵犯糊涂…… “导演,导演……” “娘娘,岛嫣在这呢!有何事吩咐?”因为读音很相似,两人给弄混淆了。 “你就是导演?我怎么没见过?”璃萱有些失望的想到,怎么是个无名导演啊……不过还好是个女的,不用担心被潜规则。 “奴婢是新进宫的,昨日才被派来服侍娘娘,娘娘当然没见过!” “你说话怎么像个古人啊?听着真不习惯,对了,我没剧本,怎么拍啊?”璃萱显然被“导演”热情的态度给蒙晕了,没见过一个导演是像她这样低声下气的…… “奴婢不敢,奴婢斗胆问娘娘剧本是什么?奴婢愚笨,听不懂娘娘所说的话是何意思!” “你不会吧?你是不是导演啊?”璃萱相当无语的说…… “奴婢从小到大就叫岛嫣,穆染岛的岛,嫣然的嫣。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娘娘饶命啊!”岛嫣诧然,难道是自己的名字使得皇后娘娘不高兴了?她惶恐的缴着裙摆,下唇几乎快被牙齿咬出鲜血…… “不是领导的导,演戏的演?”怎么会呢?如果这不是一个剧组的话,不然是……璃萱想都不敢往下想了,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应该去买六合彩,这样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几率也会轮到我这个连一块钱硬币都见不到的倒霉女子?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虽说,她看多了穿越小说,可是,从来也没有幻想过自己也穿越一把啊!可怕的是,居然是灵魂穿…… “确实是穆染岛的岛,嫣然的嫣。娘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叫皇上过来?” 这就更让璃萱诧异了,怎么好死不死的穿越到后宫来了,不过还好,自己是皇后! “没事,可是生病不是应该叫太医的吗?为什么要叫皇上?” “娘娘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平常您不是没病都要装病让奴婢叫皇上来的吗?”岛嫣身边另一个灵巧的女生轻轻地贴在璃萱耳朵旁说道…… “啊?算了,没事了……你留下。”对着刚刚在自己耳旁细语的女生说道…… “是,奴(才)婢告退!”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地璃萱感觉到自己脸部阵阵肿痛,身子也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 “娘娘,您怎么连奴婢都不认识了?您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可能是失忆了!”躲过这丫头狐疑的目光,学起了穿越小说里洒狗血式的老套剧情…… “什么?失忆?尹贵妃太过分了,居然将娘娘您伤的这么厉害!不过,将军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尹贵妃不过是小小的从四品尚书之女,怎敢对您如此放肆?不过是仗着皇上暂时的宠爱!”从她愤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应该是身体主人的心腹吧! 从我和她的对话中我明白了,我是正一品镇国大将军茉振溪的小女儿!也是最受他宠爱的女儿——茉染初,今年刚满十五,(因为璃萱光顾着打量四周,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身子缩水了)刚昨天被皇上娶进门做皇后,封号都没有,可见这位皇帝对自己的轻视,不过也好,省了好多事,做了空名皇后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一个架空王朝,听都没听说过,叫--龙崎王朝,皇上叫龙祈熙,现在宠的是打我的那个尹贵妃,不过他好像对我这个正派老婆不感冒…… 难得穿越到古代来一趟,一定要好好试一试着古代的泡汤浴啊,小说里描写的多美妙啊,一定要试试…… “茉芊,本宫要沐浴!” “娘娘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 初见皇帝心生厌 开篇语:最忘不了的是初见时的那惊鸿一瞥,淡淡的目光中似乎还藏着——厌恶。 ------------------------------------------------------------ “娘娘,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呢。”茉芊稚嫩的小脸似乎还带着惊恐…… “嗯!”又想起自己不认识路啊,便有言:“茉芊,你带路吧!” “这……娘娘,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如果再被尹贵妃他们瞧了去,恐怕要……”她有些犹豫。 “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听不懂本宫的话么?”染初(作者:现在从璃萱改为染初,叫古代的名了!飘走~)故作威严的说道…… “奴婢知错,娘娘饶命!”果不其然,这小丫头被染初吓的连忙跪下。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仍不动声色,生怕别人看出这个皇后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了! “走吧!”淡淡的说道!走在染初前面的茉芊吓得有些颤抖,一路上也就寂静的吓人。 ---------------------------卿兮阁---------------------- 茉芊服侍着染初沐浴,动作一直都是轻轻的,生怕触怒了眼前的主子。 见这小丫头怕自己怕的这么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必这个身体的主人不是怎么受人欢迎,看来自己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真怕什么时候把他们给吓死!管他会不会被别人瞧出破绽! “茉芊,你几岁了?什么时候开始照顾我的?”不在她面前自称本宫,是因为不想让她有过大的压力…… “奴婢今年十六了,奴婢的娘亲是娘娘陪嫁丫鬟,生下了奴婢,也就被派来照顾娘娘了!”她对染初的突然示好微微哑然,依然毕恭毕敬的答道。 “茉芊,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要自称奴婢了。我知道,这深宫中,也只有你啊、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 似乎读懂了染初眼中深切的伤感,茉芊突然觉的温暖,娘娘似乎变了一个人呢!忍住眼眶中的泪珠,“娘娘,哦不,染初,我也知道你受的苦,可是在这深宫中,能忍则忍!现在你失忆了,定有许多人等着看笑话!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在让你受伤的了。” 果然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在茉芊的服侍下,默默的穿好衣服,这宫中,自己本也是不打算多待的,到了什么时候,就会走的。可是,到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割舍的呢?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有些满意。虽然说个子不太高(还没发育完整。),但是,却美的极致,似狐狸精的那种魅惑(虽说这样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当时的染初心中只有这个词)、似布娃娃般的苍美(因为生病的原因)、似曼陀罗般妖娆。 凑巧的是,这个女子额间竟也有一点朱砂。但是,此时淡的如同白色,不细看看不出来。眉宇间因为这点朱砂,变的更为妖娆,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妲己啊,不过她可没兴趣当祸水。 一身红的诡异的绣袍使得染初甚为妖艳,没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很懂得装扮的吗……不过,天天穿这些深色的也会厌倦的,便遣了岛嫣到尚衣局置办些款式简单却不失大方得体,穿着又舒适,颜色又浅淡的服装。 真不知道,这个原来的茉染初为什么不得宠?难道这个皇上是审美观有问题不成?不过也还好,如果这个皇帝又丑又老又肥,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连一项沉着的茉芊都忍不住叹道:“娘娘穿这身‘紫红凤颜袍’真是最美不过了,娘娘本就是这龙崎第一美人,再稍加点缀,自然是锦上添花!” 娇嗔了她一句,“死丫头,就知道拍我的马屁!”心中却是异常高兴…… “我冤枉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时正委屈的看着染初! “娘娘,今儿个天气甚好,要不去御花园走走?” “嗯,也好!走吧!” 随着茉芊绕了好几个大弯,终于到了御花园。这和现代的公园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在这没有污染的年代,花草看上去都特别艳丽。 “娘娘,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儿,不清净。”像是看见了什么似得,忙掉头说道…… 可是,正当我们欲掉头而走的时候,尹贵妃却看见了我们,笑吟吟的说道:“是妹妹啊,快过来坐坐吧!” 听到此处,染初诡异的一笑!走到皇上身边,微微服了服身,朝皇上行了个礼。“啪”便给了尹贵妃一巴掌,她的脸顿时肿起了一块…… “你干什么?”龙祈熙大声吼道……尹贵妃见皇上都帮着她,便得意的一笑,如果这次可以使皇后下台的话,挨一巴掌又算什么。 尹贵妃顿时挤出了脸滴眼泪,楚楚可怜的说道;“皇上,臣妾也没有做错什么啊,妹妹就冲过来給臣妾一巴掌,臣妾着实冤枉啊!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皇上,微微哑然,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微笑。stop,他眼中那是什么眼神啊?居然是——深深的厌恶,无论对自己还是尹贵妃都是同样的目光。 “请皇上明鉴,尹贵妃犯了两个错误,臣妾只是代皇上教训一下。”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的双眸。 “哦?那就请皇后说说这两个错误是何?”绝美的唇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 “第一,臣妾的年龄虽然比尹贵妃小,但是,臣妾乃是这后宫之主,她小小一个贵妃,为何称臣妾为妹妹?”这不明摆着说尹贵妃老嘛…… 又言:“第二,尹贵妃见到臣妾不但没有行礼,反而听她的语气,貌似她才是后宫之主似得!” “好,皇后果然好口才!尹贵妃,还不快认错?”他的语气瞬间将为冰冷,也有惊讶。那个没有大脑欺软怕硬的茉染初,居然也会这样反抗,甚至一点也不畏惧朕。 “这……请姐姐,原谅妹妹!”紧咬着下唇,不甘心的人错道,这仇,她一定会报…… -------------------------------------------------------------------- 笑看花开独叹言 开篇语:笑看花开花逝,独叹红颜多殇情,情字终令人难消瘦。 ———————————————————————————————————— 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两道紧锁于自己身上的两道光线,清冷的目光中似是夹杂着趣味。见茉芊眼中担忧的目光,回视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冷冷的看了一样瘫在龙祈熙脚上的尹贵妃,如清泉般的嗓音轻轻吟道:“妹妹,这次姐姐也只是教你些做人的道理。可不能忘却,念你是初犯,也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这样吧!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如警告般的话语听的龙祈熙一阵皱眉,她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居然敢在朕的面前教训朕的妃子。呵,莫不是故意做给朕看得? 见到底下的尹贵妃一阵我见犹怜的凄惨,染初毫不在意的冷笑,以前你给的,以后我会十倍还给你。暗暗叹然,现代的染初从小就被父母给抛弃了,在孤儿院里受尽欺侮。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懂得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真心对你好,没有人会保护你,只有自己才是不会骗自己的。 “皇上,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淡漠到冰冷的声音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皇后,似是换了一个人呢。刚刚似乎还看见她对她的婢女微笑,似乎与她平常欺软怕硬的性格非常不符。在皇上面前只懂得装柔弱的茉染初,也会展露出这么冰冷的一面么? 快速的走出小亭子,暗笑,应该要做回自己了,不管别人是否会怀疑皇后换了另外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去了哪里了,是死了还是变成了现代的我? 从小亭子里走出来,绕过一座假山,穿过一条小溪,没想到竟有如此清新淡雅的地方。满眼望去,樱花的绯红充满眼球,一排排的樱花种在路边。这里,怎么会有樱花呢? 见染初满眼惊喜及惊讶,茉芊便解释道:“这是去年外国使臣进贡的树种,当时的皇上见此大怒,说外国使臣不尊重我朝。可是,正当皇上要将使臣拖下去斩首的时候,娘娘的娘、也就是将军夫人出来解围。说这是樱花,是送给最重要的人的。如若皇上不相信,不妨先将它栽种,等它开花的时候便可以见证它的美丽。” 染初一惊,这樱花在这个国家本不该出现,见过的认定是少之又少,了解它的人必是屈指可数,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娘亲这么熟悉呢? 对着茉芊说:“我娘什么时候会进宫?或者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此时的染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自己的娘亲。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日日夜夜凭空想象的那个现代母亲呢?“对了,大皇子满月酒就在月底。将军及夫人必然会进宫朝贺,而且娘娘每三个月可以出宫寻亲一趟。”染初思虑了一会,自己才刚进宫,想出宫只能等到三个月后了,只能等到月底了。今天是农历十三了吧,微微计算了一下,想着怎么打发时间。 这棵樱花树大的参天,树干足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突然,树上的樱花纷纷落下,天空渐渐微暗。一片凄清的画面,突然觉得心口开始疼,自嘲一笑,这具身子怎么如此娇弱?不禁联想起黛玉,轻轻哼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有谁……” 声音突然止住,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令染初的大脑当机了。那是怎样一个男子啊,身材不同于龙祈熙的健康、伟岸。(染初:我猜龙祈熙的身材应该是这样的吧!)他的身材非常瘦削,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颜色,除了苍白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的颜色。连嘴唇也是如此的泛着苍白,可是这种神态却突出了他的五官之精致。因为站的远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却可以肯定,他的眼睛很美,如湖面般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好似没有底。 如果说龙祈熙身上散发的是王者气息,那么眼前的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的就是孤傲、清冷的气息。可是,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是个残疾,此时的他坐在轮椅上,似是于这个世界隔离般的,可是他嘴角那一丝笑容却令人不得不感觉到他的存在。 见染初一直盯着他的腿看,他慌乱的低下头,像是有什么人看透了他的心思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说道:“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的不对,不改出来吓着你的。”仍是那温暖的微笑,却没有达到眼底,看似好接近的他,却无时无刻不置人于千里之外。 “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样算什么?战场上死了伤了的士兵多的是,如果这样就不出门的话,大街上的那些店铺不是都要关门了么?”染初开玩笑似得解释,她可不想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失去做人的信心,何况是个‘男版林黛玉’呢。 “呵呵,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这里是禁区,不知道么?”他淡淡的笑了声,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仿佛这是他一贯来的动作。 “不好意思,我才刚进宫,不清楚。我这就走。”说着,便要拉起茉芊走去,而茉芊还却仍沉溺在这个‘男版林黛玉’的招牌温柔微笑下,看来杀伤力挺大,还在自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对帅哥,不感冒。 “瞒着,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在下在这里关了近十年,没见过一个人,所以语气才尖刻了些,还望姑娘原谅。” 什么?原来他是被关在这里近十年了,看他的样子最多也不过二十三四左右,虽然说古代人通常比较早熟,可是他怎么在花样年华的时候被人囚禁于此呢? 像是看懂了染初的眼神,语气清淡的如水波,却沧桑的像个老人般:“往事就不提了。不知刚才姑娘唱的曲子是何?” “哦,名字叫葬花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茉染初,你就叫我染初吧。那你叫什么啊?” “小姐。”茉芊低低的叫了一句,示意染初这样太直接了。 笑了一声,应到“姑娘不必拘束,在下不比外面那些个衣冠禽兽,不在乎这个。在下姓潋,名紫尧。”说这句话时,还不忘冷哼一声。 哇!连名字都这么有意境。 “刚刚染初吟唱的词确实是好,不过太过忧伤。不知为何?” “你看这些花落下来,不就像词中所写的‘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见花开花落,叹红颜薄命。”染初的眉头间略带的忧愁此刻尽显。 “那首曲你似乎还没吟完,不知你最喜欢的是哪一句?”听了染初的话,紫尧微微哀叹,他又何曾不知道呢。 “我最喜欢的便是‘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 “好。”他惊呼,似是不太相信这首词如此完美。暗笑道,当然,曹老爷的词是我最喜欢 的,我的眼光会错? “不知你可否将整首词念给紫尧听?” “当然…………”一边吟过之后,身边的茉芊早已偷偷拭泪。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他一字一顿的念道,眉宇间的惨白似乎更加明显了。 ————————————————————————————————————— 朱砂印记血染红 开篇语:孤傲如你,如同腊月雪中的那一株傲立的白梅。 “这句略显伤愁,花落人亡,无人知晓。”染初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凄绝的唯美。 正当染初站在樱花树下大唱葬花吟,她却没有发现,此时她眉宇间那一点朱砂印记正红的如鲜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诡异,却也煞是好看。紫尧双眼迷茫却没有一点反应,好似早已料到般的。而相比于紫尧,茉芊却见了鬼般的瞪大了双眼。 “染、染初,你的朱砂胎记怎么会这样啊?”她不敢置信的喃道。 “没事,你先回殿里。”因为她有事要对紫尧说,但不能让任何人听见,包括她。 “这……那好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此时的染初突然觉得自己额间一阵刺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可是,仅是那么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只是,那一点朱砂似乎比以前更淡了,淡的看不出来。紫尧嫣然一笑,刹时群芳颜色殆尽,不是说他像女人,而是那一抹浅笑中包含着太多太多。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为何会被人困在这里呢?这样一个完美的人,那双腿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应了很早以前听过的一句话——金无赤金,人无完人?还是,命运故意捉弄这样一个神一般的男子?不,她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此时,一片樱花落在紫尧坐在轮椅上的双腿,画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此时的画面让人不忍打破,一个画一般完美的的男子,身后是一片画一般的美景。多么和谐美好的画面。让我忍不住想起挺早以前播过的一个叫《雪花女神龙》中乔振宇演的欧阳明日,欧阳明日的眉宇间似乎总是有一种忧愁,让当时还是小女生的我沉迷了好久。可是,有一个不同点,欧阳明日的衣服总是那么的光鲜,而紫尧却是一身白衣,干净的难以想象,他身上没有一点污迹,就像冬天雪中的白梅。那么的低调,那么的急于隐藏自己,却让人不得不将视线投注于他身上。而他所坐的轮椅也不像欧阳明日般的的奢华,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制轮椅而已,那么的不起眼却精致的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咳咳……”似乎是见染初的目光有些灼人,微微的咳了一声。做了这个动作的他,脸色更加苍白了。 “紫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收起双眸中惊艳的目光,问道。她急于想要知道这一切,她的好奇心正在慢慢扩张。 “这很重要吗?如今我已是这深宫中的一名囚犯而已,这一生,都只能呆在这里了。说那些话,还有必要么?”他云淡风轻的说过这句话,嘴唇却苍白的慎人,看了看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双手,此刻竟如透明般的。他的发丝被飘散在空气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孤傲如他,那么的温暖,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般深邃、宁静的眼眸是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才会有的啊?等等——被关在这深宫中的,而且大家都不知道的这个人。不是被贬的妃嫔,就是——与皇上有关系的。难道,bl在古代就流行了么?对了,古有断袖之癖。 看懂了染初的眼神,紫尧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被关在这宫中是因为……”看着欲言又止的他,忍不住催道:“快说啊,别吊人胃口了。” “当真要听?”他浅笑,这次却达到了眼底,很真挚的一个暖暖的笑颜。“当然啊,快说。”染初忍不住急急的催到,此时她的好奇虫子正爬满她的全身,全身痒的慌。 “罢了!告诉你吧,否则看你今晚要睡不着觉了。其实,我本是前朝蓝胤王朝的太子,只是父皇经过一场大病,一蹶不振。正当我十岁的时候,父皇驾崩了。所谓,国不能一日无君,我是一朝之太子,定要登基处理国家大事。可是,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一个天生的药罐子。不过多久,龙崎王朝开国皇帝就是现任皇帝的父皇,也是……我母妃爱了一生的男人。”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痛苦的神色叫人痛心,随后便自嘲的一笑。“带兵倾入蓝胤。他们兵强马壮,我们也只能死守。但还是输了,也好,既然自己无能,为何要把这天下不放?让百姓遭殃呢?可是,谁知朝中的奸细如此狡诈,见我不谙世事,便四处搜刮宫中的金银财宝,竟然连母妃生前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都要抢去。我变誓死不从,谁知他竟叫人来抢。我本不会武功,身子又弱,所以,落了个现在的下场。”说罢,还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本来我是不该活在这世上的,可先帝念在母妃的份上饶我不死,只将我囚禁于这小小四方天之中。” 听完了他的故事,怪不得,他原先会如此的自卑,先是自己父皇病逝,年幼的自己登基,却眼睁睁的看着原属于自己的江山被夺,随后连自己唯一与母亲有关的东西都保护不好,最后又被囚禁于这高墙深院之中。这些令人不敢想象的事件在一个十岁的孩童的身上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这给他造成了一个多大的阴影啊!此时的染初泪流满面,他不敢相信,如此瘦削的身子居然要承受如此艰难的担子,不但令人心疼,还令人心寒。封建王朝,杀戮遍地,用鲜血染就得江山,还美么?用头颅拭干的刀锋,还锐么?要是自己不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要是自己不是这堂堂皇后,按照自己这样的性格恐怕自己早已死于别人的刀剑下了。心中的恐惧只增不减,看得出她能当上皇后和她老爹有关系,只是,皇上对自己这么深切的厌恶,如果有一天,我家落魄了,我会怎么样呢?我会死于谁的手下? “不要哭,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在这里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与花相依相伴。不用面对外面的那些尔虞我诈,挺自在的。也许,这就是宿命吧。我在外面,只会拖累别人吧。人生中有挫折是一定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宫里?你是什么身份?” 这个王朝的人对他有着夺国之仇,要是自己说是皇后的话,恐怕他不会理自己的吧!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今天随我爹进宫玩。”自己这一身衣服,恐怕说丫头没人会信吧!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淡淡的凝视着一个地方,他的眼神却没有焦点。似乎,他的视线透过了这高高的墙壁到了某一个地方了吧! “紫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便不等紫尧回答,匆匆的跑掉了。这时的紫尧目光才慢慢回来,锁定在了染初跑去的方向。嘴中像是说着什么似得,却没有声音,白衣胜雪,衣袂飘飘。 太后召见遇皇帝 开篇语: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说再多也没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宫,扶着一棵树呼呼的大声喘气。为什么,为什么在见到他那种怅然失若的神情,会生成一种怜悯之情。那种仿若隔世的目光,苍白淡抿的双唇让人恍惚。他就像飘忽不定的云彩,那么淡然、那么沉寂。 是夜,寂静黑暗的吓人。飞快的躲进被窝,将头埋在被窝底下,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懒懒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 “娘娘,娘娘。起床梳洗了。”一早就听见茉芊喊魂似地叫着。 “怎么了?没看见人家睡得正香吗?”拿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茉芊额间的细汗。“太后娘娘要召见你,快去见她吧!”梳洗过后,茉芊一把拉过自恋中的染初。 “她召见我干什么啊?太后和我的关系好不好的?”她可不想太后像还珠格格里的老佛爷那样,那样的话,就凭自己这点小心机要怎么待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中啊。 “不知是何事。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当然很不错啦,娘娘您的父亲可是太后娘娘的表哥呢。按理说您本应该称呼她为皇表姑,一会儿可能还会有许多太妃和皇上的妃子。娘娘要小心啊,虽说太后娘娘很疼您,可是被人抓了把柄终是不好的。”茉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害的染初憋笑憋得厉害,差点喷出来。 “知道了啦!看你小小年纪的,到比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还啰嗦!”娇嗔另外一句,就由着茉芊的拉扯走到了慈宁宫。 远远地就听见了几句谈笑声,心中冷笑。这些女人虽心底下恨得要死,脸上却还要装的多么开心,真是悲剧啊。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个小太监的通传,里面的声音就顿了一下。 “皇后娘娘吉祥。”这些请安的应该都是皇上的妃嫔了吧!真是不少。“都起身吧!”微微福了福身子,向太后太妃们请安道:“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妃娘娘们。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吉祥。”一声如玉珠落地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随即一愣,这刁蛮任性的皇后何时变得这般有理? “是染初啊,快过来!好孩子,听说前几天你生病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时的扫过正在喝茶的尹贵妃,尹贵妃吓得手一顿,杯中的茶水溢了出来。 “谢皇表姑,臣妾没事。只是小病而已,劳烦皇表姑惦记了。”依旧是那一副不吭不卑,淡然的样子。“恩,这样就好!好好调理,不要让一些人钻了空子。”眼神一凛,吓得底下的妃嫔浑身颤颤的。 “嗯嗯!臣妾知道了。” “好了,今天是叫大家来玩的。那些个俗礼什么的,都丢一边吧!”心中暗叹,这太后果然是个不凡的女子,光凭这全身上下散发的气质,都让人为之一颤。染初上下打量了这位太后,脸上淡淡的妆容是最喜欢的。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保养的却非常细致。一身明黄色的绣着彩凤的长袍,束着一个流云髻,发间只插着一个简单的发簪。一副雍容却不庸俗的装容,慈爱的面容让人徒增好感。 “谢太后娘娘。”大家行过礼,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慈宁宫断然寂静了下来。令人窒息的沉寂让染初实在喘不过气来。 “皇表姑,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我们去御花园逛逛?”一句话说出口,只见大家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后来她才知道,御花园是皇家禁地,专门囚禁很重要的犯人。上次不小心的闯入,是因为正处于侍卫交班的时刻,恰好才进去见到了紫尧。 “染初刚进宫,不懂得宫里的规矩。”太后干笑了几下,忙打着圆场。 “哼,不懂规矩?怎么没人来教教啊?”一句说得虽然很轻的话,但足以令所有人听见。有人担忧、有人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表情。 “那难道没人教你,上级说话下级不能插嘴吗?没人教你不能以下犯上吗?”染初脸上虽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但话语却是字字直达要害。眼神凛冽的看着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位妃嫔。 “够了,颜贵人,闭嘴。”太后凛凛的目光死锁在那个颜贵人身上,好像听茉芊说起过。正得隆宠,而且大皇子又是她所生。所以才会那么狂傲。哼,不就一个皇上吗,等着,我一定要把他给猎来,然后狠狠的甩掉。 那个颜贵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听着太后既然都发话了,也只好不甘的退到一边。又是一片宁静,可是染初可没那么多事再打破这沉寂了。 “皇上驾到。”大家脸上洋溢的惊喜。有必要这样高兴吗? 依然是做那副狂傲不羁的面容,身上的那一套紫金丝线穿针,大条庄严的龙纹,眉宇间是那么的桀骜,全身散发的王者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染初及所有的妃嫔对着她行礼,龙祈熙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染初身上,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笑。 不惧的盯着那无法丈量的渊瞳,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皇上啊,今天怎么想到来慈宁宫坐坐啊?”太后的语气中带着普通母亲对儿子的慈爱。 “回母后的话,儿臣正想询问您,大皇子的满月酒该如何置办?”听着这句话,颜贵人脸上得意起来。 “就如往常一样吧!皇上就不必操心了。”语气中没有一丝欣悦。 “是。”说着定定的看着一旁的染初,要是往常的她,恐怕早就怒不可遏了。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了。 “皇表姑,大皇子满月的时候。我爹娘回来吧?”现在的染初只对自己的那个娘感兴趣。 “那当然,怎么,才几天就想家了?” “是啊!”不以为然的回答,却没有看见龙祈熙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那好,过几日让皇上陪你回家一趟。不过只能待一天。” “什么?” “什么?”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不屑,另一道则是难以置信。底下的妃嫔也是以同样的目光看着太后。 “就这么定了,你们都不要有什么意见了。”无视底下女人及染初哀怨的眼神,笑的说道。 而皇上则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半路遇见倾冶王 开篇语:阿米豆腐,为什么这个王朝的人各个都帅得离谱?不公平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皇表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染初先退下了。这几天身子不太舒服,还望皇表姑见谅。”是真的不舒服,嗓子一阵发痒,直想咳嗽。 “哦?那你就先退下休息吧!先把身子养好才是真的。”看着染初一阵苍白的小脸,太后心中直是心疼。 “谢皇表姑,染初告退。”感觉到两道炙热的光线紧锁于自己身上,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看着那到光线的来源,狠狠的瞪了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龙祈熙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又显出一个招牌式的讽笑。 笑的这么奸干什么?浑身觉得不舒服,一把拉过茉芊往自己的寝宫走去。倚在一颗树旁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猎物,而龙祈熙就是猎人,对自己是势在必得。哦不对,不是说好自己要猎他的吗,对,一定要猎到他,不过,还是要费些脑细胞滴。 “娘娘,你跑这么快做什么?累死了,让我歇口气吧!”被染初拽着一路飞奔的茉芊苟延残喘的抱着一颗树干,清秀的眉目间淌着汗珠。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人生总是要有些不平凡的记忆才不枉来到这世上一趟啊!”看着茉芊一副累垮了的样子,染初故作老成,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娘娘,感觉你这次醒来变的好多啊。”茉芊的一句话令染初毛骨悚然,连她这个小丫头都猜到了,宫里的那些个人精恐怕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吧! “以前我过得太压抑,现在不是更好吗?如果自己的人生都在别人的操办下度过,那不就是成了一个傀儡了吗?所以啊,既然要过日子为什么不过得开心呢?”虽然这样有点得过且过,可是总比眼下就开始忧愁好吧!可不想这么年轻就长华发。 “嗯!还是这样的娘娘好,对下人们平易近人,而且我觉得现在的娘娘更加漂亮了呢。”茉芊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 “嗯,不要多想了啊!快回去吧。”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寝宫出发。 “啊——”在一个拐角处,突然传来染初一声痛鸣。 “娘娘,你没事吧!大胆奴才——啊——”茉芊的声音显然比染初的更加响亮,不过她声音中包含着惊吓。 “奴婢该死,冲撞了王爷。王爷饶命。”‘咻’地一声,茉芊便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王爷?是皇上的叔叔还是兄弟啊?抬头打量了一番,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和那个看起来很man的龙祈熙有得一比。阿米豆腐,为什么这个王朝的人各个都帅得离谱?不公平啊。难怪现代这么极品帅哥都绝种了,好丫的,都跑到这里来了啊。。 “茉芊,快起来!有点骨气好不好?”染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这倒引起了边上那个王爷——龙祁纶的注意,本就妖媚、俊美的令人心醉,此时再加上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微笑,染初都要昏过去了。此时染初才注意到了,他的一双眼眸竟与龙祈熙那么相似,都是如此的幽邃,如万丈深渊办。 “看够了没有?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好看啊?”他那一副自恋臭屁的样子惹恼了染初,帅有个屁用啊?学学紫尧,低调一点可以不? “是长得不错,比女人还漂亮。真是漂亮啊。”特意加重了‘漂亮’两个字。 “你……哼,你胆子倒不小。说说看,你是谁?长的倒还可以,不如,我向皇兄要了你去可好?”他一副轻浮的样子更让染初心中的火莫名的点燃。 “我叫茉-染-初,当今皇后!你的正牌嫂子。有本事,你就去要啊。”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皇后啊!我叫龙祁纶,是倾冶王。记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染初,便擦肩而过。几年后的染初会记得,他——龙祁纶也曾经那么孩子气的和她斗过嘴。那么的臭屁。 “茉芊,他是谁啊?” “哦,娘娘是说倾冶王吗?他是皇上的第三个弟弟,当今太后只生过一个小公主,七岁的时候夭折了。而王爷和皇上是茹太妃所出,茹太妃生倾冶王时早产去了。所以,太后对皇上及倾冶王视如己出,两人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茉芊会意,简短的一句话就描述清楚了这么多人的关系。 怪不得两人那么相似,原来是亲兄弟啊。不过,那个太后也够可怜的,后宫之中雷打不动的母凭子贵,而她未产一子,却仍深受先皇宠爱,端坐凤位。不得不令人佩服啊。在这后宫之中,能活下来就是很不容易的了,何况还要过的好。 这几天最让染初不解的是,这里究竟是另一个时空还是中国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一段朝史呢? 不管那么多了,就当作是一次时空之旅了。 亲们怎么都不留言的?5555555,好伤心的那。我原来的笔名叫做妖娆之梦,觉得不好听,就改了个染烟姒。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希望大家支持,多留言+推荐那。我保证,一有空就尽量多更新。 探亲之路上风波(上) 开篇语:奢华锦衣如何,权高位重又如何?死后不过是一座孤坟,在历史上也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名字。流 芳百世和遗臭万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天之后,染初随着龙祈熙一起前往自己那个所谓的家。不知为什么竟会感觉有一丝丝紧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队伍阵势非常浩荡,听太后说,第一是因为染初是一国之母,要将染初介绍给全国的子民。其实介不介绍都无所谓,龙崎王朝谁不知道茉染初是一个脾气极其恶劣,善妒的女子,可是却是这龙崎第一美女。 同龙祈熙端坐在一部步辇之上,身着一件深红色镶边浅粉色打底的罗裙袍子,有着宽大的袖口,衣饰显得极为笨重,一圈一圈的裙摆,同色围腰上系着一跟碎花腰带。染初才发现,这儿的服饰和中国的唐朝时的服饰差不多,鞋子还好不是清朝的花盆底,不过鞋子前面有一块长长的东西。头上好重啊,一个贵重的金属制发冠。 大量了一番边上的龙祈熙,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寒冰。一身紫金色龙纹长袍,庄严无比,一双黑色长靴上缀着一颗墨绿色夜明珠,发丝用上好的玉冠束起,简洁却不失华贵。 “皇后,为什么这么一直盯着朕的脸看?”本来想好好回答的染初看见他嘴角那一丝嘲讽和达不到眼底的笑意,瞬时火了。摆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庄重的笑脸,一副恭谦的样子,说道:“皇上多疑了,臣妾不过是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别的东西了。” 表面上谦恭无比,语气中却有着许多的不屑,这下倒令龙祈熙感到微微不悦。皱了皱眉毛,面容不改,“哦?皇后想到什么了?”可恶,在朕的身边居然想别的东西。 “是一个故事,皇上可愿意听臣妾讲?不过皇上要实现答应臣妾,如若什么地方触犯了皇上,望皇上恕臣妾无罪。” “讲吧!恕你无罪。” “从前啊,有一个女人叫如花,长得特别丑,特喜欢同小拇指手挖鼻屎。她以为自己长得非常漂亮,因为啊,她走在街上有很多人回过头来看她,都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有一天,她实在受不了了,回过头冲他们喊了一句,知道喊的是什么不?”一双水眸看着龙祈熙,憋小憋得厉害。 “说了什么?”到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和皇上您说的一样。‘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哈哈~”幸好还没有出宫门,不然这一副样子,不把别人下死才怪! “你——你敢说朕长得丑?”龙祈熙俊脸一黑,险些岔了气。 “皇上,个人眼光不同。也许臣妾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吧,何况您不是说恕臣妾无罪吗?君无戏言那。”大大的眼睛讨好的说道。 “好,君无戏言。” “你—生气啦?不会吧?这么快就生气。”好歹人家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吧,把人家惹火了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朕没有生气。”明明脸黑的要命,双拳握的极紧。“好啦。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不要生气啦。”抓过龙祈熙的手臂,摇啊摇的撒娇。 突然一阵暖暖软软的感觉在龙祈熙的手臂上衍生,这、这是她吗? “好了,要出宫门了!被人家看到像什么样子?”十分不舍的拿下染初小小的手,正经其事的说道。 “知道了啦,好歹人家也是皇后。”咕哝了一句,转过身子坐好。一副母仪天下的正经样子。 快到宫门一路上见到最多的除了人,就只有那望不到边际的红墙绿瓦。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的金笼子而已,在华丽也比不上外面漂泊的自由。奢华锦衣如何,权高位重又如何?死后不过是一座孤坟,在历史上也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名字。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被朱红高墙分割出来的自由,就是抬头便可望尽的这四方天。强烈压抑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皇宫,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到了宫门,高大的墙遮住了外面的喧嚣,朱红色漆门将外面与里面分割成两个世界。一排侍卫防守着,腰间佩戴的长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除了庄严就是庄严。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侍卫见到步辇,忙行礼。 “都起来吧!”龙祈熙飘过来一句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话。 “谢皇上!” 一下子声音全无了,只听见了朱红色宫门被打开的声音。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发丝轻舞。 出了宫门,出乎意料的,外面空空荡荡的。 “过一会儿才能到镇上,这里是皇家的祠堂。”龙祈熙突然甩过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没有说话,呼了一口气。安安心心的端坐着。 果然,走了不出一会儿,眼前就是集市了。没有想象中的喧闹,可能是因为当今皇上和皇后驾临,有那么一丝紧张的气氛。百姓们全都跪在了地上,口中一致的喊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是皇后上位时的一种礼节,要接受百姓朝拜。 可是,他们跪着不难受吗?见到地下年纪已苍老的爷爷奶奶也给自己下跪,心中十分不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向龙祈熙发过去一个求救的信号,他顿时会意,低沉的说道:“这是习俗,不可改变。” 对啊,自己也不过是这历史上的一小点朱墨罢了,又怎么能够妄想改变千古不变的习俗呢?自嘲的笑了笑,索性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探亲之路上风波(下) 开篇语:人生就像那漫天的星星,有些灿烂,有些黯淡,不过往往最灿烂的最先陨落。 —————————————————————————————————————————————————— 步辇一摇一晃的在大道上行走着,染初讷然的端坐在铺的软软的步辇之上。下面的人们还是跪在地上叩拜声不绝于耳,没想到从小就被人忽视惯了的自己,也会成为这万人景仰的皇后,小小的虚荣了一把!石砖的大路上,店铺摊位连成一条笔直的长线。龙祈熙看着自己的皇后竟可以如此的安详,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染初是在计划怎么样才可以跑出去玩。 “啊——”大路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听声音可以判断是个女的。正在叩拜的百姓显然被这一声吓着了,一下子头全部都抬起来了,急急的向声源望去。 “怎么回事?李成,你过去看看。”龙祈熙微微有些不悦,显然,在这么庄重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谁都高兴不起来。 那个叫李成的便三步并两步快跑望声源跑去。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便回来了。 “禀报皇上,前方有一名衣裳褴褛的女子瘫倒在地上。满身是血,显然遭遇了什么不测,不过凭气息判断,应该还没死。” “先把她带回去吧!” “可是……皇上,此女子来历不明,恐怕不合适。” “皇上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先将她带到将军府。然后再派个人去调查。”染初微微皱眉。龙祈熙挑眉的看着她,以往要是救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她必定会大闹一番,今天又怎么会毫无反应呢?甚至还帮着朕。 “就按皇后说的做,继续行路吧!” “是。” 百姓们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连忙喊道:“皇上、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洪福齐天。” 步辇经过了刚才的那个声源,观察了一番。此女子的五官沾满了鲜血,一身深褐色的麻布袍子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手上拿着一把沾有鲜血的剑。是刺客吗? “皇上,大约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低低的问了一句,实在受不了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看。 “皇后怎么连自己家什么时候到都忘了?”狡黠的一笑,挑眉问道,脸上透出的满是戏谑。 “这个……因为臣妾极少出府,所以对这路程不是很清楚。” “哦……”将音拉的特别长,又说“差不多前面就是了,最多也就一刻钟了。”收起戏谑的狡猾样子,留给染初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收到这个眼神时,染初木讷了一会儿,这个表情居然在他脸上出现了,这和母猪会上树有什么区别啊?不过也没有多想了,可怜的她的那个pp哦,一路上抖啊抖得。 走了大约十分钟,一座满是大红色纱帐的府邸在眼前出现。门匾上柱子上挂着耀目的大红纱帐,大门上贴着喜字,门匾上雕刻着“镇国将军府”,字体苍劲。大大小小的人跪在门外迎接,原来这就是我家,虽然比不上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比不上故宫的雕栏玉砌,不过却透着一股刚强简洁的气韵。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大喊着,随后里面边走出来一对中年男女及一个大约二十岁上下的男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人一起喊道,乘着他们行礼的时候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有一双极亮的眼睛,国字脸,长的较为清秀,难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将军啊。中年女子的眼神非常慈祥,瓜子脸,略施粉黛,不妖不媚,应该是自己的娘亲了。另一个男子和染初长的有几分相似,原来他就是染初的大哥——茉言祀,长的还不错,看上去挺斯文的。 “国丈、太郡。快请起,都是自己家的人。”看着他那堆积满脸却没有达到眼底的笑容,染初只想到两个字——“虚伪”。 眼神一抬,恰好撞上了母亲正望着自己一脸和蔼的笑着。心中暖暖的,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的自己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居然还会有人疼爱。同样给了母亲一个温暖的笑容,便回过了头,随着龙祈熙下步辇。一个小太监居然来到步辇前跪下将身子缩成一个球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垫?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没想到在古代居然还真的有,可是虽说鞋子底儿不高,可是他那么瘦小,踩上去,不会痛吗?可是,步辇这么高就这么跳下去的话,定会摔在地上 在场的人看见染初迟疑的样子都一愣,那个做垫的小太监更是吓得浑身颤抖。龙祈熙似是看出了端倪,将手递到染初面前。染初心中大喜,连忙抓住那一只大手,温热的手掌传递着龙祈熙的体温,顿时让染初安心不少。当染初准备跳下马车的时候,龙祈熙的另一只手揽住了染初的腰,稳稳当当的将染初抱了下来。大家心中顿时明了,看来这个皇后不像传言里那么凶恶啊,竟然连一个小太监都不愿意伤害。 令将军府里的人大喜的是染初并没有被冷落,而且还被皇上当街抱起,这一下就可以粉碎所有的传言。 进了府以后,染初便被娘拉进了卧房。急急忙忙问道:“染初,这几天你在宫里过得可好?有没有欺负你?” “娘,我过得很好。没有人会欺负我的,你就放心好了。”然后甩给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娘,我有一件事要问你。”那件事情不说心里就不舒服。 “说吧!”“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樱花?好像整个龙崎王朝了解樱花的人屈指可数吧!” “你去过那里了?”娘显得非常震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染初知道‘那里’就是遇见紫尧的那个地方。 “这件事,娘应该早就告诉你了!本就不该瞒着你们的,乖孩子。娘告诉你,其实娘不是这里的人,而是来自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的永远也回不去了。”清秀的眼睛淌出了两行清泪。 “什么?那么,娘,你……知道中国吗?”怎么可能嘛?娘怎么可能也是穿越过来的? “难道你也?那我女儿呢?”一双美目瞬间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灵魂穿还是?” “和你一样。我穿越的那天是二十三年前十二月十九日,女儿刚出生,过几个小时我便穿越到这里来了。我那个可怜的女儿,连妈妈的面都没见到,就成了孤儿了。”泪水狂奔那…… “呵,真巧。我也是十二月十九日出生的。我那不负责任的爸妈,就直接把我扔到孤儿院里了。” “你穿越之前叫什么名字啊?” “茉璃萱。” “啊?你说你叫什么?”娘的眼睛像放大镜似得,一下子睁大了好几倍。 ——————————————————————————————————————————————————— 蓦然回首阑珊处 开篇语: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我叫茉璃萱啊,怎么了?听孤儿院的阿姨说,唯一能确定我身份的就是一本户口本,上面就有我的名字,还有我爸妈的名字。可是,查了这么久,听说我爸爸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我妈妈早就神秘消失了。”染初嘴角残留一丝苦涩的干笑,‘爸妈’这次陌生又渴望的词,于她,在脑海里早已冰冷。 “你知道,我来到这里之前、叫什么吗?”美丽的眼角淌下两行清泪,在忽闪忽烁的灯光下,璨璨生辉…… “叫什么?”为什么她听到我叫茉璃萱这么激动?难道,她之前认识我?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并没有什么朋友,要不就是几个同事,最熟的就是监制啊,不会是他吧?可是,监制是个男的啊…… “白旭梅”微微颤抖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其中掩饰不住的激动。 “啊?白……白旭梅?她……她不是我妈妈吗?怎么是你?”妖冶的瞳眸瞬间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妈妈早就在我出生的时候把我抛弃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我脑子发昏了。 “我……我就是你妈妈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也是我无法选择的啊,每次只要想到自己在你身边消失,再也见不到你了的时候,我就生不如死啊。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啊!”消瘦的肩膀抽泣的一抖一抖的。没有等染初开口说话,就接下去说道。 “当年我来到这里,是将军收留了我。后来便生了染初,她一生下来,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长的和你这么像?连眉间的那一点朱砂都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只能把欠你的,都付出在她的身上。璃萱,妈妈真的没有不要你,妈妈真的没有不要你啊。消失得太急,连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你,都怪妈妈不要,都是妈妈没有好好的对你啊。”嗓音中撕心裂肺的气息似乎感染了染初,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妈妈的神情,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心碎欲绝,仿佛回到了初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无助、伤心、惦念。 “妈妈,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没有不要我,我知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在心里说,妈妈没有不要我,她只是很忙,她没有不要我。妈妈,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既然两人在二十一世纪不能相聚,在古代总得好好的珍惜。 “好孩子,妈妈就在这里,我们再也不分开。”欣慰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像珍珠一般的晶莹。 “嗯,快别哭了。待会儿要出去,给别人看了笑话可不要。”拿出藏于袖中的丝绢,轻轻的拭去娘眼角流下的泪水。 前厅,灯火辉煌,烛光倒影。原来,这么快,天就黑了。天黑的就像墨一般,洋洋洒洒,不着边际,华丽的夜空之中缀满了星光,像珠宝,像眼睛。 或许,二十一世纪真的不适合我们。所以,上天才会把我和妈妈带到这里来是吗?可是,时间为什么要相隔这么多年呢?为什么要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呢? “染初,娘,快坐下吃晚饭了。”茉言祀温润的呼唤着染初。 “言祀,不可无礼。怎能直接唤皇后娘娘名字?”爹坐在龙祈熙的身边,一脸严肃的的说道,眼睛里却充满慈爱。想必,是在皇上面前装装样子吧! “国丈,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无碍。”说着,还别有意味的看了染初一眼。 “是,谢皇上。” 轻移莲步上前,坐到了龙祈熙的身边,一股好闻的,淡雅的龙檀香气袭来。轻启如白玉般的唇,声声音调铿锵、抑扬顿挫。“今天是家宴,大家就不必多礼数了,都坐下吧!”刀削般的眉轻挑,依旧不变的是常噙于嘴边的讽笑。 大家都没有出声,一场好好的家人聚餐吃的食不其味。只想着快点吃饱,这种氛围,压抑的能逼死人。 “皇上,臣妾吃饱了!先回房休憩一下,臣妾告退。”微微的福了一福身子,抬头,恰好撞上了龙祈熙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眼中——似乎还藏着什么。 “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鼻音发出一个单音节。淡淡的面容好像在寻求些什么……容不得染初多想,现在的她,只想摆脱这压抑的气氛。 回到房中,看着一面雕刻着凤凰图案的镜子,看着镜子之中陌生的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吗?为什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在我的人生中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曾经非常的希望,在自己平凡的人生之中会发生什么不平凡的事。可是到如今,心中留有的只是不-可-思-议。 轻轻的抚着那颗熟悉的朱砂痣,淡的如同白色的朱砂痣微微有些刺手。为什么,两个同有朱砂痣的人会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淡眸如星辰,不可不相信,可能是因为同一个母亲的缘故吧!虽说,茉染初比自己好看许多,可是,却有几处地方是很相似的。撇开朱砂痣不说,光是这一双黑的幽邃的瞳眸,就一模一样。 这个叫、命中注定吗?呵,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自己会相信命运这个东西了?可是,却不得不相信,如果,这真的是命运的话,那就让它按命运的转轮,一直走下去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同房同塌不同眠 开篇语:没有谁可以为谁无私的奉献,只是回报可大可小罢了。 ———————————————————————————————————————————————— 染初回到房中,这才打量了起来自己的闺房,不似普通百姓家中女儿家的闺房,却像一个男生的房间。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一架梳妆台及一把长长的琴。月光皎洁,如流水般温润的洒在了房间之中。 轻轻的抱起琴,以前因为工作需要,学了几天。 如葱般的细指放在琴身之上,素手拨动琴弦,发出如流水般清澈的音质。顿时心中来了兴致,轻启朱唇,字音窈窕,囔囔如玉,浅唱: “桃花扇页翠竹中芙蓉面 嫣然一悦明眸中看笑颜。 牡丹遍山水间锦缎如丝玉如颜 墨香渲染纸醉千万遍 斜阳余辉映照你颜如月 惊鸿一瞥如我心难挥别 纸扇摇玉手纤指尖难绘你的美 情真意切只为鸳鸯眠 青石崖雨纷纷欲断魂烽火催离分 斜阳照飞花飘落丝绣针针天涯枉此生 伊人为君等倚门盼君踏归程 千丝万缕化作烟雨阵 小酒馆燃着灯烛无声你两眼泪痕 弹指间岁月流水雁过无痕倾听风雨声 朱砂藏红尘深闺徒留胭脂魂 青丝万千手握线一根”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回首望去,只见龙祈熙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外。 “唱的真好,皇后才艺见长啊。”此时他眼中没有嘲讽,没有戏谑,有那么一点的——赞赏。 “皇上夸奖了,爹娘呢?”大厅此时灯火已灭,可能是歇下了吧! “他们都去睡下了,朕也累了,睡吧!”他慢慢的走进来,坚毅的脸廓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柔和,第一次看他,是那么的顺眼,没有面具,是他自己。 “啊?一……一起睡?”不会吧? “那你说呢?我们是夫妇,一起睡又如何?”他轻笑了一声,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似得。 “可……可是,你有这么多妃子。我却只有你一个,多不公平啊。”哼,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了,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你一国之母,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况且,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天经地义。何况,朕是一国之君,三妻四妾就更是有必要了。”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男人?男人了不起啊?女人的实力并不比男人差,凭什么小瞧女人?”一双充水的瞳眸盯着龙祈熙,脸上写着“我是女人我最大” “呵,朕的皇后何时变得这么有趣了?”走至染初身边,挑起一撮青丝,放置鼻旁轻嗅,低声喃道。 “我又不是玩具,有什么有趣的啊?那个皇上,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下?”染初一脸阴笑,不知所措的龙祈熙额间滴下一滴冷汗。 “商量什么?” “你睡地上,好不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着期待看着龙祈熙,龙祈熙心中之一动,正色道:“咳咳……你就这么不想和朕在一起?”剑眉轻挑,语气中分辨不出喜怒。只是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出卖了他。 “我……臣妾不敢。”怎么这么恐怖?阴晴不定的,天气变化也得有个预报吧!哎,伴君如伴虎,差点忘了他可是皇上。 “你还有不敢的?”眼珠一瞪,转眼看见染初微微颤抖的小小身躯,柔声道“罢了罢了,歇着吧!朕不会动你的。” 没有理染初,径直的走向床边,轻笑一声,也只有她敢叫朕睡地上了。木讷的站了一会儿,算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果然,一个晚上,他只是睡觉。而染初却一夜未眠,现在的她,虽然找到了妈妈,可是心里却空荡荡的。对了,昨天就回来的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来到梳妆台前,擦了少许粉遮住了黑眼圈。 “皇后娘娘吉祥。娘娘要去哪儿?”茉芊为染初洗漱完毕,问道。 “昨天就的那位女的,在哪儿?好点没有?” “在西苑厢房呢,娘娘,要不我带您过去?”茉芊乖巧的在染初头上扎了一个较为清爽的发型。 冷俊的脸却掩饰不住那天生丽质,紧抿干燥的双唇翻出死皮,额间渗出一排细密的汗水,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忍心把她害成这样?接过茉芊递过来的湿毛巾,蹑手蹑脚的给她擦了擦汗水。 “唔……”一声低喃传来,她醒了,睁开冷若冰霜的眼,扫视了一番。随后,便将冰冷的视线投于染初身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好冷。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警戒的看了看四周,一双如冰的眸子射出隐隐的杀气。“咝……”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她痛叫了一声。 “我叫茉染初,你昨天受了伤躺在了街上,是我把你救回来了的。”才这么小的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多谢,小女许晴晚,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她这才放下了戒备,双手抱拳,对着染初说道。 “没事的,你在这里休息吧!等伤养好了然后你再走吧!”这女的,好酷,好有个性。我喜欢。 “既然你救了我,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这一生就誓死保护你,望恩人成全。” “真的啊?那你家人不会担心吗?”虽然说她也不想她离开。 “家人?小女家人早已死绝,只留有小女一人。在哪里,有谁会在乎呢?”一丝莫名的伤感悠悠散开。 “不要这么说,我答应你就是啦!从此,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我不要你誓死保护我,你只要当我是好朋友就行了。”从小就没有朋友的染初为拥有了一个这么漂亮有个性的姐妹,心中狂欢不已。 “朋友?姐妹?嗯……”她坚定的点了一下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褪去了冷漠之后的晴晚,笑起来竟如此好看。 —————————————————————————————————————————————— 返程回宫遇险情 开篇语: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正午,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原来你是当今皇后?那我岂不是——高攀了?”晴晚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色,唉,都是这该死的称号,害的晴晚这么不自然。 “怎么会呢?我说你是我的朋友,你就不是高攀。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当这个皇后。”撇了撇嘴角,刚好看见龙祈熙的脸色不太对劲,对哦,刚才说的那个话的意思就是说明自己讨厌他。哎呀,都怪这张笨嘴,什么不好说,惹恼了他,自己脑袋还要不要了? 晴晚好像发现了染初的不对劲,回头看了看,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龙祈熙。明了的笑了一笑,便不再说话。 龙祈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拒人于千里。走过染初身边的时候,瞥了一眼,径直的往前走去。 “娘娘,该回宫了。上步辇吧!”茉芊轻轻的托起染初的手,晴晚立于染初身侧,三个姿色不凡的人走出将军府,引得街上行人一阵哗然。 “哇……这就是当今皇后吗?长得跟天仙似得,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也长得如此不凡。不愧是一国之母啊!”——某男 “对啊,皇上也长得如此气宇不凡,真是天作之合。” 哼,不过是一群人云亦云的人。要是哪天我被废了,他们指不定怎么骂呢! 龙祈熙端坐于步辇之上,却没有一丝要拉染初一把的意思。只是嘴角残留着看好戏的笑容。可恶的小人,染初暗骂了一句。 正想着该如何坐上这步辇,突然天空刮起了大风,龙祈熙微微感觉有些不对,想要拉住染初。却不料,一个蒙面黑衣男子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抓住染初,使一阵轻功,染初便感觉身子轻飘飘的。 “龙祈熙,救我——”染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挟持了,脑子里下意识的喊出龙祈熙的名字。 龙祈熙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随后听见染初的喊声,即刻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李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走。”李成带着一大队人马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赶去。晴晚担心蒙面男子会伤害染初,便随后跟在染初即蒙面男子的身后。 “喂,你是谁啊?快放我下来啊。”染初瞪着蒙面男子,一双水眸没有丝毫的窘迫,因为,她相信,这个男的不会杀她。他的眼中没有杀气,有的只是完成任务后的得意。 “你是想要我现在放你下来吗?摔个粉身碎骨?”颇有磁性的声音从被蒙住的嘴中吐出。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没想到,金庸大叔的小说中描写的轻功在这古代还真的存在啊!不过,也太不舒服了。 晴晚也追了上来,一冲上来就和黑衣男子打成一片。晴晚将随身携带的软剑取出,直锁黑衣男子的喉咙。黑衣男子也不甘示弱,但鉴于晴晚是女子,便处处忍让。晴晚锋利的剑芒眼看着就要刺在黑衣男子的胸膛之上。 “慢着!”染初急的大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我?”总得搞清楚自己的敌人,这样才好对付。 “在下沐亦桐,特秉师命。师傅说,额间有一点朱砂之女子,便是在下一生索要追随的主人。在下寻找多年毫无音讯,听闻当朝皇后,额间有一点朱砂。在下才会造次,请主人原谅。”他一脸正经的说,无视了染初满脸惊异 “沐亦桐?龙崎第一冷面杀手?”晴晚嘲讽似的笑了笑,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姑娘果然聪明。”他没有因为被人识破了身份而紧张,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笑意及——赞赏。 “你师父是谁啊?”染初问道,在这里认识的人并不多啊。 “这个——这是不便透露,师父曾嘱咐,不可外泄。”晕,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怎么这么悬啊? “那——你可不可以把面罩摘下?这样,很多人会以为你是歹徒诶!”穿成这样,确实不方便。何况,还要带着他进宫。 “是。”一双如葱白般纤细的手置于下巴,一把扯下了面罩。露出了白净坚毅的面庞,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一不小心便会沉沦。下巴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半,嘴唇很有立体感,小麦色健康的皮肤很是紧致。 “早闻‘七夜帮’冷面杀手个个俊朗非凡,今日一见,果然。”晴晚似是与亦桐有什么过节似地,冷不丁的跑出来就是一句嘲讽。 “哼,彼此彼此。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侠——许晴晚。”坚毅的眼角挑衅般的冷哼一句。 “你——” “快,保护皇后娘娘。将歹人拿下。”一阵厉喝打断了晴晚想说的话。 “住手,本宫没事。歹人已经跑了,这位救了本宫。本宫想要带他回宫,当本宫的侍卫。” “娘娘,这——上次救得女的,身份就已不明,勉强带进宫然后调查。此时又要带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进攻。这恐怕不妥。”李成不吭不卑的应道。使得染初一阵厌恶。 “大胆,出了什么事有本宫担着,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奴才来定夺了?” “是,奴才该死。”李成让开了道,染初三人往外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得知身份雪地夜 开篇语:不是我想要欺骗你,而是我怕,我说真相的话,你不会理解我。 ———————————————————————————————————— 回到宫中,平淡的过了几天。才想起,御花园的紫尧,躲过了巡查的侍卫,往御花园走去。啊——居然下雪了,真是美丽啊。唉,天气变的真快,前几天还有些炎热,没过几天,居然一下冷了下来。 轻轻走至樱花树下,那漫天飞舞的樱花参杂着轻轻飘下的雪花。好美啊,接住一片落下的樱花瓣,上面沾着雪碎,金莹剔透,宛若玉石。 “紫尧,紫——”喊到一半的染初突然止住,是因为她听见了前方的一间木屋中传来一阵凄清的箫声。箫声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婉如一朵冰花在水面上飘荡着,悠悠扬扬。刹那间,由凄清转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余声悠远绵长,凄凉哀怨。就像他一样,那样的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轻移莲步,轻捻长长的裙身,踩着地上的雪,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向小木屋走去。靴子踩着地上的雪,‘嘎吱嘎吱’的作响。 轻轻的推开门,第一次来到他这间屋子,虽然说摆设装帧极为简单。却简洁有序、一股淡淡的清香幽幽传来。 萧声戛然而止,四周寂静的可怕,空气一瞬间凝结下来,染初站在门框内,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来了。”淡漠的声音传来,可是他并没有转过身子来,只是拿着萧细细的端详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 “在这皇宫之中,敢来我这里的。除了你,还会有谁?皇后娘娘——不知道罪民是不是应该向娘娘您行个礼?”依旧苍白纤瘦的手推动着轮椅,转过身子。疏离淡漠的语气传来,不仅令染初心中一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疑惑吧?我是怎么知道的。”苍白的吓人的脸蛋透着一丝嘲讽,如水的眼眸像结了层冰一样,整个人就像透明的似得。 “你……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冰冷? “我?呵,皇后娘娘这样瞒着我,我还能怎么着?”淡漠的抬了抬眉,又说道:“本以为,你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呵,可是,你竟然骗我。枉我还那么信任的将我的事告诉你。”冷冷地说道。 “不是的,紫尧。我没有想过要骗你,因为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后。你那么讨厌皇室的人,所以我不想你当时赶我走。”染初急忙的解释道,却也变得语无伦次。和淡定漠然的潋紫尧形成反差。 看着他没有反应,追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一国之母,而我呢?我只是一个窝囊、无用的亡国太子罢了!和我呆久了,你会不祥的。”他凄绝的笑了一下,如花般的嘴角泛出一丝血腥。 “啊——你,你出血了。”染初看见他本就苍白如纸的唇此时被如玉般的牙齿咬出如蔷薇般的的血液。 染初急急的走过去,拿出手中捏着的手绢,想要拭去他嘴角慎人的鲜血。却不料,一把被他推开。 “你走吧!”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句,亡国之仇,他是怎样也不可能忘记的。虽然,染初不是他的仇人,可是—— “啊——”一阵强烈的气流猛地袭来,染初一下跌到了门外。门‘嘭——’的一声紧紧关上。 “紫尧,紫尧。你开门啊,潋紫尧,你开门啊!”染初焦急的站起身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房门。纤细的手指敲的红肿。 —————————皇后寝宫之中———————————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传报,龙祈熙穿着一身黑色纹龙银狐毛滚边的轻简龙袍。 “皇后呢?”龙祈熙略微有些不悦,浓密的眉毛轻微一挑。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一大早便不见了人影。奴婢皇后娘娘不知去往了何处。”茉芊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说道。 “不知去往何处?朕派你服饰皇后是干什么的?” “皇上恕罪。” “哼,要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射在茉芊的背上,引得茉芊一阵阴冷。 “是。” ——————————————————————————————————————————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雪下的仿佛无休止似得。染初一脸怅然的靠在紫尧的木屋之门上。苍白的脸色此时微微发紫,厚厚的雪地靴此时早已湿透,额间的那一点朱砂却红的如鲜血一般。 第二天一早,潋紫尧推着轮椅,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拉开门。却发现染初的脸蛋苍白如雪,如花般的唇沾满了雪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真么见过如此执着的人。 —————————————————————————————————————————— 落下病根龙颜怒 开篇语:倾尽泠水兮接天月,镜花如幻兮空意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冷啊,全身冻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染初习惯性地蜷了蜷身子,不动还好,一动身子像被大卡车碾过了似地,疼痛的要命。突然一阵重量传来,瞬间温暖了许多。好温暖的大棉被啊,染初将整个人包得跟个粽子似地。 “哼,现在知道冷了?”一阵更加寒冷的声音传来,是谁? 染初条件反射般的抖了抖,使劲的睁开打架的眼皮,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定了定睛,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不是在小木屋吗?我怎么回来了?紫尧原谅我了吗? “我——我怎么回来了?”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很,嗓音和公鸭嗓似地。最难过的是,头好痛啊—— “哼,你还敢说?堂堂一国之母竟然不在自己寝宫里休息,居然和前朝亡国太子在小木屋里幽会。茉染初,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好熟悉的声音,龙祁熙?他怎么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好累,没有心情和你吵。”说着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好热,是发烧了么?染初一脚踢开了棉被,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用力的扯了扯自己如瀑布般秀美的长发。感觉到痛意传来,才松了松手。 “啊——头好痛,好热。救命啊——”染初撕心裂肺的吼着,双手胡乱的抓着,双手终于抓到了一个舒服的东西,紧紧地抓住。 “来人啊——”龙祈熙依旧冰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音。 “皇上有何吩咐?”是茉芊的声音。 “快传太医,快点。”龙祁熙焦急的声音传来,只听见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疼痛感依旧没有减轻,只是拼命的抓着那个东西,发泄似的,只感觉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其中。手腕上感到一丝稠热,,只听见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咝——”一声痛吟传来。努力地撑开如巨石般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的指尖一片鲜红。手上抓的是什么?居然是一只手,而且还是龙祈熙的,只见他手腕不断的流出鲜血,那触目惊心的红,令人一颤。 放开了他的手,紧紧咬着下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终于来了,当他见到龙祈熙手腕蔷薇色的血液,忙要上前包扎。却被龙祈熙一把推开,“先去看皇后怎么样了,朕无碍。”只见他随手从太医的药箱里扯出纱布,随意的包扎了一下。 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之上放上了一块轻纱,应该是把脉吧!过了许久,手上的重量撤走之后,只听见太医说:“皇后娘娘此次寒气过甚,再加上平时就调养不好。新病加旧疾,恐怕,会落下病根啊!”听见太医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龙祈熙不悦的皱起眉头,“什么叫会落下病根?朕命你一定要将皇后医好,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比起外面寒冷的天气,龙祈熙的语气恐怕还要寒上好几倍。 “下官遵命,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为皇后娘娘煎药。”太医擦了擦额间滴下的冷汗,颤颤的回到。 “还不快滚。”奇怪,现在痛的要命的人又不是他,他干吗这么生气?龙祈熙暴怒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本来已经止住鲜血的伤口此时又开裂了,如画般的在纱布上描着一朵朵血花,鲜血渗出纱布,顺着他白皙的手掌流了下来。 “皇上息怒啊,保重身体才最重要。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看着龙祈熙一副盛怒的样子,全院的人跪在地上,劝解道。 “龙——龙祈熙。”染初张了张干涩发痒的唇,发出几个难听的字音。 “怎么了?”染初睁开双眼,看见他那饱含深切关心的眼眸,心中没来由的一暖,他在为自己担心吗? “对——对不起。我好——好累,我——我先睡一下——。”淡淡的一笑,眼睛却无神的闭上,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染初,染初。茉染初,朕命令你,你快点给我起来啊,茉染初,快起来啊。为了他,你这么做值得么?他真的这么好吗?为了他,你居然忘记了你从小就不能吹风,更别说在外头过夜了,何况还下着这么大的雪。”当龙祈熙说最后的一句的时候声音低沉的让人听不清楚,暗淡的眼眸透着忧伤。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娘娘。”是茉芊的声音,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染初,你醒醒啊。染初,不要睡着,茉芊,快去叫太医。皇上,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儿有我们呢。”晴晚冷静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哽咽。 “哦,我这就去叫太医。”茉芊忙跑了出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守着她。”龙祈熙的声音也冷静了许多,却冰冷的吓人。 整个房子的人心全都悬了起来,一声不响的沐亦桐细密着眼看着晴晚,嘴角冷艳的笑着,眼神却幽邃非常。 太医背着那个药箱,轻轻的捋了捋一撮小胡子。语重心长的说:“娘娘,恐怕时候不多了。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吧!也许,真的会有奇迹。”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活腻了?啊?——”龙祈熙一把扯过太医的领子,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寒气所伤,皆受损伤。加上娘娘小时候受过的伤,本就留下了病根,吹不的风,淋不得雨。这次,情况比上次更为严重啊!”太医虽然十分惊慌,可是依旧如实的回道。 “小时候?”龙祈熙想到了他和茉染初的小时候。 他们本来是一对的。可是那年,他十岁,她六岁—— “染初,我们去湖边玩,好不好?”才十岁的龙祈熙眉目间就已透出一股王者之气。 “好啊好啊,祈熙哥哥,快走吧!” 湖边,春寒料峭,湖边上结着一层薄冰。 “啊——我的玉佩,那是母妃临走之前送给我的。染初,你在这里等下,祈熙哥哥去把它捞上来。”说罢,龙祈熙变跃入河中,但半天也不见人影。 小染初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颤颤的在河边等着龙祈熙。等了半天,以为龙祈熙已经回去了,便站了起来,可是脚下的青苔滑的很,一不留神小染初变掉进了刺骨寒冷的湖中。 后来,小染初被父母找到,却落下了病根,从此吹不得风,淋不得雨。她一直都在怪龙祈熙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人,这样,她的脾气一天天变坏。与龙祈熙两人也越走越远。可是,只有龙祈熙知道,当时的他被水草缠住了脚,幸亏被自己的贴身侍卫看见,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幸福洋溢惹人妒 开篇语:梅花开了,凋了,留给你的是来年的等待。那我呢?来了,走了,留给你的会是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披起一件狐裘披风往外走去,银装素裹,梅花妖娆。银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在了绚烂盛开的梅花之上,一股淡雅的香气传来。染初不自觉地闭起双眼,贪婪的吸吮着这在现代难得的新鲜空气。 来到院子里的一处石桌旁边,扫了扫身边的雪,坐下。叫茉芊拿来了笔墨纸砚,深冬的天气将人冻得僵硬,连磨一个墨也这般难受。 素手提起紫檀木笔身狼毫,沾了沾墨汁,沉思了一会儿,提笔便作了一首诗。 “桃李娇柔哪曾比?墨然喧袅露风姿。 浓墨淡描人消瘦,绿萼红瓣显妖娆。 如墨似雪墙角藏,暗香袭来幽然见。 冰雕玉啄无粉黛,恰似清水照芙蓉。” 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这首诗,再度提起笔,提上诗名——《浅叹梅殇》。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作品。 想到那天自己昏死过去,听茉芊他们说,要不是龙祈熙带着自己找了个什么神医,也许自己就这么消失了。晴晚说,龙祈熙在那个神医的屋前跪了一天一夜,那个神医才答应救自己。那么自负的他,那么高傲的他,万人之上,俯瞰天下的他,竟然为了自己,给一个老头跪下了。岂能叫我不感激,又怎么能叫我不心动? 修养的这几天之内,他没有过来一趟,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天天在练字。几个月过去了,竟也能写得一手好字,不似平常女儿家得那般娟秀,反而竟有些苍劲。一勾一划,简洁有力。 不知何时身上突然一暖,便落进了一个怀抱。一阵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传开,有些急促的呼吸一阵一阵的散开。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个怀抱那么的熟悉,浅浅的一笑,抬起头同样望着他。 “这么冷的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奴才们呢?”龙祈熙有些责备的语气更是让染初的心中一暖,这、就是爱吗?如此平淡,甚至平淡的令人感觉不到是何时开始对一切事情上了心。 “我想一个人看看雪,就吩咐他们不用跟着。”浅浅的笑了笑,晶亮的眸子里掩着深深的温情。 “你啊——真是不让我省心,这大雪天的还在外面,要是再冻出个什么事来,你想要急死我么?”他竟让自称‘我’?这对于一个自负、骄傲的皇帝怎么可能做到?可是,本也不想把他当做拥有美人无数的皇帝,心中强烈的占有欲蠢蠢欲动。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本性回来了。 “在房间里太闷了,再说,我哪有这么娇弱啊?我现在的体格壮的和头牛似得——啊秋~~,啊秋~~——”正说着,就连打了两个喷嚏,见龙祈熙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老脸一红,低下头来。 “还说——”一把抓起染初的手,试了试温度,说:“手这么冰,还说没有事。”往染初冻得有些发红的手上吹了几口热气。 “不说这个了,看。我自己写的,还行吗?”拿起手中的宣纸,转移话题的问道。 他接过了宣纸,嘴角微微上扬,没过一会儿,便低下头,在染初的耳边低声喃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桃李娇柔哪曾比?墨然喧袅露风姿。浓墨淡描人消瘦,绿萼红瓣显妖娆。如墨似雪墙角藏,暗香袭来幽然见。冰雕玉啄无粉黛,恰似清水照芙蓉。’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这样的句子?”听了他的话,染初原本就被风吹的红通通的脸蛋此刻更加像烧着了似得。 龙祈熙环着染初拿起那支笔,在另一张宣纸上写道: “面若芙玉妖娆颜,朱唇如丹眸如丝。 轻点朱砂含媚笑,叹若仙子下凡尘。”他的笔锋如翠竹般苍劲有力,一勾一划比比如剑锋一般有力。 “我哪有这么出色啊?你也把我写的太夸张了吧!”染初抬起眼眸,正对上龙祈熙如水般荡漾的眸子。 “你有,在我心里你就有这么出色。从小时候一见到你这里就有了你,只是,我们的误会太大了。此生得你,夫复何求啊?”被他环在怀里的染初,眼睛微微有些酸涩,可是自己毕竟不是他的唯一,而是之一。 “不——除了我,你有的、要的还有很多。你要万国来朝,你要盛世。你还有那么多的如花美眷。”想到这里,心就微微酸涩。 “唔——”就在一瞬间,染初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我,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占有性的厮磨着,心犹如小鹿般怦怦直跳,我想我现在的脸可以煮鸡蛋了吧!染初木讷的想到。 “想什么呢?专心点——”龙祈熙有些不悦的说道,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诱惑力了? “哦——”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炽热,才发现自己现在在院子中,要是晴晚或者沐亦桐和茉芊他们进来看到的话———— “这——这里是院子,这样——这样不好吧!”“我倒要看看谁敢进来?”他狠狠的说道,眼神却带着一丝笑意。然后又携住那两瓣如花的唇,狠狠地吮到,像是惩罚似得。 倒真有进来了,可是两人全然没有发现。尹贵妃带着侍女立于院门外,看着激吻当中的两人,指甲狠狠的陷入掌中,白嫩的脸蛋此时煞白——狠狠的转身,眼中露出狠绝,茉染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曾经沧海难为水 开篇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 时间飞快,转眼除夕夜就快要到了,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宫里的事物。染初倒也闲得慌,便四下里开始走动起来。 宫阙雕栏,玉柱壁漆。恐怕用富丽堂皇也不能形容此时的皇宫了吧,薄薄的夜幕笼罩着整座皇城,残留的金黄色的余晖,如星光般点缀着大地。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处挺高的假山,挺僻静的一个地方,应该没有人会打扰我吧!不过,这是谁说的准呢? 一阵谈话声传来—— “有什么事把我叫出来?我还有事呢。”染初探出脑袋看了看,居然是晴晚,她身边的是——沐亦桐?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难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沐亦桐微微有些苦涩地说道,有些黑暗的光线看不清楚他的任何表情。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晴晚依旧是那一副酷酷的样子,嘴上不还饶人。 “那个——那个。”沐亦桐突然有些吞吐的说道。但是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深情却让染初心中一喜,这小子,挖我的墙角呢。 “那个什么啊?你要不要说啊,不说我走了。”晴晚也觉得有些不对静,一把转过身子,往外走去。 “别啊。”一把抓过晴晚的手,声音温柔的说道:“就是这样,你知道的吧!”抓起晴晚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啊?快放开,不要逼我。”晴晚有些诧异,随即便反映了过来,抬起手就给了沐亦桐一掌。 看来那一掌力度不小,沐亦桐倒在地上倒吸着冷气。 晴晚愣了一下,随后又换上了冷冷的面孔,转过身子便要走。 “许晴晚,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苦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些颤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懂吗?” 回过头,淡淡的吐出这一句话。 “在你的心中,谁是沧海,谁是巫山?是他,对不对?”冷淡的话语中带着试探。 “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晴晚的眼神一凛,像是回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来,双拳攥的铁紧。 “江湖上谁不知道女侠许晴晚心系‘七夜帮主’,不止深爱,还深深的恨着他。许晴晚,我告诉你,我并不比我哥哥差。而且,你不是也知道的么,我哥哥爱的人根本不、是、你。”狠狠的说着这句话,看着晴晚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中一紧。为什么,她从没有注意到自己?哥哥到底哪里比自己强了? “你闭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晴晚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就连站在假山后的染初都觉得音量之大。 “晴晚,你不能欺骗自己。上次,看见你鲜血淋漓的瘫在街上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心寒吗?要不是主人救了你,你恐怕早就死在大街上了。为了他,你拼尽自己庞大的家财,学得一身武艺。可是他呢,他有想过你吗?他不过只是一昧的利用你罢了,你受伤时,他有关心过你吗?”瘫在大街上?难道是上次回家探亲的那一次? “你胡说,你滚,你滚啊。”痛苦的朝着沐亦桐吼了一句,疯狂的往下面跑去。 这两个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不为我所知的?此时才发现,原来在现代的那一点小心思,到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竟是班门弄斧。 这里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不清楚,发现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一清二白,而他们呢?深的不见底吧! 木讷的回到寝殿,一回去就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淡淡的笑了笑,这就是安心的感觉吗? “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抱怨的口气让人觉得他现在就像是深闺中的怨妇。想到这里,不禁‘扑哧’一笑,要是被知道自己把他当成怨妇的话,恐怕他会直接把自己给掐死。 “笑什么?又走神。我要惩罚你。想想看,该怎么惩罚更合算呢?”他邪气的一笑,眉间流露出温情。 “这样好了,就惩罚你替我生个孩子吧!”他坏坏的一笑,脑袋便瞬间放大。 “啊?——”这——这算什么啊? “你现在拒绝也没有用了。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占有性的宣布着,嘴角戏谑的笑容不断转变为温情。 容不得染初的反抗,温热的唇狠狠的携住染初那两瓣如花的唇瓣。在染初正陶醉的时候,轻轻的环着她的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湿热的唇轻轻的吻了吻染初额间此时正红的灼目的朱砂,随后一路向下在嘴部停留。 一只大手不安分的放在了染初的腰间,另一只大手一挥,纱帐便落了下来。 深情的吻着染初,像是永远也吻不够似得。守在门外的侍卫及婢女听见里头的响动,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一夜未眠,脸上的潮红未退,一脸嗔怪的看着龙祈熙,可是谁想,身子微微一侧竟疼得撕心裂肺啊。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是我的了。”他一脸得意的看着染初,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似得。 玩具?想到这里,染初心中一惊。不——不会这样的,他一定是真的爱我的,我相信他。可是,自古帝王多薄情,纵使他是真的爱,可是总会有人要阻止的。专宠这个词在这后宫谁得到谁就吃亏。枪打出头鸟————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往往被皇帝专宠之人会得到个什么下场?——被人骂做是狐狸精。 可是,热恋中的染初又怎会顾的这么多呢? ———————————————————————————————————————————————————————————————— 尹妃颜妃商计谋 开篇语:世界从此如此寂寞,没有你的地方,处处都是深宫高墙。又到了杨花盛开的时节,相思断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转眼除夕已是迫在眉睫,各宫妃子都期盼在除夕这一天可以大展一番风采,欲想成为皇上下一个宠爱的人。这宫中的女子也是极为可怜的,一旦得了宠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知何时会被打入冷宫或者丢了性命也说不定。若是不得宠,自然也没什么人会给好脸色看,就比奴才还不如。 此时,锦绣宫中—— 尹贵妃褪去浓重的妆容,透出魅惑的面色。其实她也是极好看的,但是姣好的面容却被厚重的脂粉掩盖住了,浑身才会透着恶俗。此时她只是略化了淡淡的妆,妖冶的嘴角透着丝丝艳丽,极为慵懒的半靠在塌上。 “娘娘,你累了吗?要不先歇会儿?”贴身侍婢莲儿颤颤惊惊的问道,深怕扰了自己的主子。 “多事——”狠狠的盯了一眼莲儿,又说道:“把颜贵人叫过来吧,就说本宫有要事。” “是——是,奴婢这就去。”很沉浸在刚刚尹贵妃凶狠的那一眼,战战兢兢的往外跑去。 在莲儿跑出去的那一刹那,尹贵妃敛起凶恶的面容,透出一丝丝冰冷,冷的甚是骇人。自己在这宫中也呆了三年了,也是甚得龙宠,也是手染了多少鲜血才当上了这后宫唯一的贵妃。本以为后位已是手到擒来,可谁知,竟被这乳臭未干的茉染初给躲了去。这还好,皇上为了巩固朝中的势力这也是应该的,该只能怪自己出生不好。可她竟然将皇上的宠爱也一并多了去,这叫我怎能释怀? 修长的指甲狠狠地刺入手心,直到感觉刺痛传来才微微摊开手掌,刺目的鲜血隐隐涌出。茉皇后,本宫受的苦定要你十倍奉还。 片刻钟后,帘子被掀起,一股浓郁的脂粉气传来。尹贵妃略带嫌恶的瞟了来人一眼,随后便很好的掩饰起自己的神情。 “哟,姐姐今日怎会有如此好的心性,叫妹妹过来一叙呢?恰好岩儿刚睡去,姐姐就派人过来了。”她轻笑了一声,说道大皇子,她就满脸掩饰不住的幸福。 听着她的话,尹贵妃微微有些不悦,也是啊,这宫中只有她一个人有孩子,也是值得骄傲的。 “咱两姐妹也是许久没有聊聊心了。唉,也是啊,这几天皇上三番两次的往鸾吟宫跑。妹妹你又要顾着大皇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挥了挥手,摒退了下人们。 刮了刮茶沫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茶吹得微凉,轻唑了一口,在喝茶的时候,眼神却向颜贵人看去。看着她略略阴狠的双眼,满意的一笑。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皇后是龙崎皇朝的国母,得皇上宠爱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国丈大人是堂堂镇国大将军,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皇上也不应该冷落了皇后。”想到此处,颜贵人的心中更是不平,凭什么她茉染初就能够有这么好的出身? “这家世咱们是改变不了的,可是恩宠么——只要皇上恨透了茉皇后,不还是会有的么?”轻轻挑眉,略有深意的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 “还请妹妹告诉本宫,皇上在这宫中最在意的是什么?”细眯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笑容。不过,仅是一瞬,便逝去了。 “当然是子嗣咯,皇上已过双十,可是却只有一个子嗣。” “不错。本宫还听说,在这宫中行巫蛊之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此话可真?”见她回答的正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样,便轻声说道。 “这当然。皇上的母妃正是因为被人下了巫蛊之术,才会早产下倾冶王,随后便撒手人寰。”似乎听出了尹贵妃话中的话,微微一怔,便反应过来回到。 “那就行了,不知可否借大皇子的生辰八字一用?”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什么?岩儿还小怎么能用他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毕竟是母亲,听见要伤害自己的儿子,颜贵人睁大双眼的问道。 “孩子还是会有的,但这机会吗,失了这次,可不见得会有了。”挑了挑眉,又说道:“况且,这巫术也不见得会有效。” “那要是无效,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似乎被尹贵妃的话打动了般,略带犹疑的问道。 “喏,你只要将这服药给大皇子服下就好了。且放心吧,这药只会使人发烧、酸痛而已。”冷笑了一声,颜妃啊颜妃,休怪本宫狠毒了,谁让你要育下大皇子?茉皇后一倒,大皇子一死,那后位定是本宫的了。 “那——好吧!” 略带鄙夷的看了一眼颜贵人,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亲骨肉,怕是本宫也没有你这般狠心吧! “果然是本宫的好妹妹,做大事者怎能拘小节?切忌,除夕之夜时给大皇子服下。然后便,将罪名诬陷给茉皇后。本宫会将木偶放入鸾吟宫中。听清楚本宫的意思了么?”别怪我拿你当挡箭牌。 “妹妹当然明白,此等大事,怎能马虎?”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本宫乏了。” “那妹妹就不打扰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此时的鸾吟宫中—— 染初靠在贵妃椅上小憩了一会儿,突然被一个梦给惊醒。梦中有着龙祈熙暴怒的样子,他们说什么听不见,却看见了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人巴掌。自己那悲戚,哀凉的神情那么的明显可是他却异常冷漠的瞥了自己一眼,便往殿外走去,说了句什么,便毫不留情的往外面走去。 怎么会这样?对啊,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而已——染初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汗水湿遍了全身。 除夕之夜心破碎 开篇语:今天的这一次,将会在你我之间画上一条永远也无法跨过的沟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就是除夕之夜了,一大早的就被茉芊她们抓起来涂涂抹抹的。她们可能是知道染初不喜欢浓妆,但处于染初是一国之母不可太过寒酸,便略略施了些粉黛,给原本妖柔的面孔更添了几分狐媚。 轻点朱唇,淡描黛眉。拿着一只细小的眉笔占了占朱红色的胭脂,绕着额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描画了一朵红的灼人的梅花。此时茉芊拿来了一件紫红色的纹凤长袍,虽然说沉重了些,但整个人显得更加妖娆多姿。因为染初实在不适合穿那种飘逸的衣裳,她太魅惑,恰好只有繁华的衣饰才能突出她的倾国倾城。怎么感觉自己像魅惑君王的妲己呢? 繁重的金冠稳稳当当的戴在染初的发髻之上,金凤冠恰到好处的点缀了染初艳丽的衣裳。凤冠朝服,眼角勾画着不浓不淡的眼线,将眼线拉得长长地,一颦一笑,都极具魅惑。 妖精,真是一个妖精。 染初颇为满意的笑了一下,眼神微眯,慵懒的姿势更让她美得摄人心魄。 “娘娘果然还是最美不过的了,简直连外头傲然绽放的梅花也不及您丝毫啊!”茉芊给染初理了理衣饰,乖巧的说着。 “你这丫头啊,看来是我把你给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伸出手,拧了一把茉芊的耳朵,又说道:“对了,晴晚和亦桐呢?” “听说许小姐今天一早就和沐公子出去了,不知何事,神神秘秘的。”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的命,请皇后娘娘去万和宫,晚宴已经开始了。” “烦劳公公了,茉芊——”冲着茉芊使了一个颜色,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到这个人呢。 “是,娘娘。”茉芊掏出一个荷包,拿出二十两银子。 “皇后娘娘,这怎么使得?奴才也不过是秉公办事,怎能拿娘娘您的钱?”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染初勾了勾如花般的嘴角,绽放出嗜血的花。 “这有何使不得?本宫叫你收下你就收下,何来这么多的事?”狠狠的说着,便一把抓起茉芊的手,朝万和宫走去。 “茉芊,那个太监似乎有些不对劲,看着他。”染初低低的说完这一句话,便不语。 “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万和宫中 一派灯火辉煌,摇摇曳曳的轻纱飘舞着,几点星光点缀着这一派安详的气氛。 龙祈熙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身紫金色龙袍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如花瓣薄嫩的唇瓣沾着几点酒水,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手中端着一杯如鲜血般妖冶的酒,晃了晃杯身,许久,才轻唑一口。 良久,宫外的太监扯着公鸭般难听的嗓子,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许多大臣王公们纷纷回首,欲想看清现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后娘娘,也难怪以前的茉染初出嫁前都是足不出户,现如今当上了皇后,深锁闺宫,更是难得见到。 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大家屏住呼吸的看着染初缓缓从宫外走进,及地的裙摆拖着地面,当她走过人们的身旁时,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飘散在空中,如一缕青烟,袅袅升空。 倾冶王略带银色的头发顺着风吹起,眼角充斥着眷恋与欣赏。只是、这是皇兄的女人,自己的皇嫂,是龙崎王朝的一国之母,是自己万万碰不得的女人。 龙祈熙眉廓中有着按捺不住的惊艳及无比强大的占有欲。 众妃狠狠的盯着染初,唯独只有尹贵妃不慌不忙的斟着酒,神态安定的饮了一口,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茉皇后,只怕你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染初抿着双唇,唇瓣之上有着一丝极好看的弧度,走向那个万人觊觎的座位。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位大臣恍然才醒过来,忙着行礼道。 “都平身吧。”她那安然自若,处事不惊的样子。在那一瞬间,龙祈熙觉得她似乎比自己更有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如果,她是男人的话。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骚动。 “何事?”龙祈熙微微蹙眉,想必这种事并不常见。 “大皇子突然哭个不停,不停的有鲜血从大皇子嘴里淌出。”一名年老的太监慌慌张张的回报道,地下大臣们更是纷纷议论了起来。 “快传太医啊——” ………… 这是染初第一次见到大皇子,一个很漂亮的小婴儿,粉雕玉琢。也看得出龙祈熙非常在意这个孩子,即使他是别的女人所生的。 太医诊断了一下,忽而说道:“回禀皇上,大皇子所犯的病老臣实在看不出,怕是——” “怕是什么?”龙祈熙急忙的追问道,颜贵人早已心疼的昏厥了过去。 “怕是宫中有妖孽作怪,巫蛊横行啊。”太医一说完,大臣们皆是一惊,忙看皇上的神色。 果不其然,龙祈熙刚毅的脸瞬间变得恐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如此的狰狞、恐怖。 “御林军听命,给朕一个宫一个宫的搜查,不可放过一丝线索,违令者,杀、无、赦。”这就是他的原貌吧,嗜血、霸气。 良久,御林军总领李成带着御林军归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染初一眼。回道:“禀皇上,所有的宫殿全部查过了,并没有找到可疑物品。” “可有漏查的地方?” “有,皇后娘娘的寝宫,奴才不敢私自闯进。”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像x光线一般直直的刺在染初身上。 “朕相信皇后,其他的地方可仔细搜查过了?”龙祈熙坚定的语气令染初心中一暖。 “是的。” “皇上,您可不能徇私啊。大皇子如今生死未卜,抓住行巫蛊之术的真凶才是头等大事啊!”这个人染初认识,是颜贵人的父亲。 “皇上,既然颜丞相不相信,大可前去搜查。” 随后不久,大批人马便往鸾吟宫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回皇上,在皇后娘娘床榻之上寻到可疑木偶。” 龙祈熙接过木偶,是一个麻布制小人偶,上面贴着一块纸,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刺痛了染初的眼睛。这不是摆明了陷害吗,还有谁会看不出? 但是、“啪——”一声清亮的声音落在染初肿起的脸部,嘴角翻出丝丝血光。一位惯性原因,染初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额间那一朵血梅沾染上了鲜血,凸显得更为艳丽。 低下的人们皆是一惊—— 染初冷笑着,他果然还是怀疑自己的。 “贱人,你如今已是皇后,为何还要这样做?”他冰冷的目光中带着恨意、伤痛、不敢置信。 “我没有——”染初倔强的抬起头,撑起身子与龙祈熙平视。她飞快的跑向桌子,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然后一把扯过龙祈熙手中的木偶,将两张纸片互换了一下,然后用银针狠狠的戳着木偶,示威性般的看着龙祈熙。 嘴角那一丝冷笑始终没有减淡,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没想到仅因为这一次摆明了的陷害,而没有一丝犹豫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龙祈熙,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从现在开始,我恨你。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将让我更加的恨你。” “够了,将皇后打入死牢,以待发落。”龙祈熙转过头,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敲击着染初的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牢狱生活奈何苦 染初肿起的脸颊泛出血丝,嘴角勾勒出苦涩的笑容,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被御林军拖下去。自古君王多薄情,不信任就是不信任,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进去。”来到一座黑森森的房子前,月光幽幽的洒在房子上。侍卫一把将染初推了进去,这里的地面坑坑洼洼的,染初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污水坑,腐臭的污水味便传了开来。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染初环顾了四周,这不像自己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牢房那样有狱友,这里四面是墙,连一丝风都吹不进来,唯有很高很高的墙上有一个天窗,隐隐的有清冷的月光照进,更加添了一份腐朽的味道。 染初找了个地方坐下,突然传来“吱吱——”的声音,毛孔莫名的立了起来,不会这么背吧?果然,一只又黑又大的老鼠从稻草堆里窜了出来,嘲讽似地看着她。 是啊,前几分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现在就变成了最下贱的阶下囚。 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将头抵在膝盖上不去看那只恶心的大老鼠。可是,事韦人愿,那只老鼠一下子窜到她的身上来,示威性般的看着染初。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呜呜~~”染初依然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只是双手无规则的挥舞着。 她放声大哭着,这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哭得这么无助,她颤抖着,委屈汹涌而出,越哭越厉害,撕心裂肺般的。 任由污水染透了她华丽的凤服,秀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凤冠霞帔早已零落的不成样子,白皙的脸部高高的肿起,眉间的那颗朱砂痣也已黯淡无光。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流落街头无助的小孩。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人来陪她,天窗中隐隐有清风吹进,像是嘲笑着她,连风都在笑她笨,笑她傻。 ————————————尹贵妃寝宫中———————————————— “姐姐,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大皇子不会有事的吗?现在这副样子,你怎么解释?”颜贵人忍住心中强盛的怒意,现在才发现,自己和大皇子都被她给利用了。 “哼,妹妹自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竟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竟然给大皇子下的这么多的药量,怨得了谁啊?”上座的尹贵妃冷冷一笑,事实上是她在药里添了剧毒,才会令大皇子不断的吐血。 “你——你可真是狠毒,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事情抖落出来吗?”颜贵人收好愤恨的深情,微眯着眼看着上座如蛇蝎般的美人。 “哦?那妹妹就尽管说好了,只怕妹妹没有这个命了。”她冷哼一声。“你——你想做什么?”颜贵人惊恐的张大双眼,死死的看着从帐子内走出的一个黑衣人。 “本宫不想干什么,反正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本宫就送你一程。哈哈哈哈——”尹贵妃突然毫无节制的大笑起来,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快步走上前,一剑狠狠地刮在了颜贵人的胸前,在一剑狠狠地刮在了那如花的容颜之上,刺目的血光溅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颜贵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双眼惊恐的望着上方,只是毫无生气。血肉模糊的脸上展开了朵朵血花。 尹贵妃看着那具尸体,不屑的哼了一声。对着黑衣人说道:“把她随便找个地方给处理掉。” “是——” 黑衣人拖着颜贵人的尸体,来到了一处荒郊,将她抛在了一处,便走了。 可是,他没有看见,颜贵人微微抖动的双手。 黑衣人回到了尹贵妃的寝殿,恭敬地跪下待命。 “都办好了?可有人看见?” “娘娘放心好了,办得很干净。” “很好,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杀了茉染初。当然,要让人看得出是自杀的迹象。”她冷绝的笑着,底下的黑衣人都为之一颤。 “是,属下定当不负娘娘所托。” 轻纱一阵一阵地吹动着,给素颜的尹贵妃更是添了一份抚媚。只是,这么叫美丽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如此狠毒的心。 “恩,你下去吧!本宫乏了。”挥了挥手,命退了黑衣人。 红颜如月有圆缺 天空慢慢的泛起了鱼肚白,一抹耀眼冰冷的阳光从天窗上射进来。染初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抱着腿躲在监狱一角稻草堆上瑟瑟发抖。 可能因为天气太冷了,一丝冷风吹进来,刮起染初被水淋透是我的凤袍。染初的嘴唇冻得发紫,也许是旧疾复发了,自从上次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便受不得任何风寒。可是,昨天晚上下了如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窗里吹进,一丝丝的雪花覆盖在染初身上。眼红的裙摆结起了丝丝缕缕的薄冰。 几个看管牢房的人穿着厚重的棉衣进来,推门时不住的冷气从外面袭进来。 他们走进来看见染初冻的发紫的皮肤,狼狈的样子不禁让人心头一跳。 “要不要通报皇上啊?” “当然要啊,毕竟她还是当朝皇后。虽然现在是阶下囚了,但是难保哪一天还是会出去的。” “哦哦,那我们这就去。” 那些人走后,一个黑衣人从天窗上进来,冷冷的盯着染初。掏出袖子中的一柄匕首,向染初走去。 就在匕首接近染初的脖子时,他突然停住了。从天窗进来了一个妖冶绝美的男子,看着染初冻伤的模样,眼底浮出一抹或痛心或玩味的神色。没错,他就是倾冶王——龙祁纶。 看着黑衣人的动作,他的眼底结了一层冰一样。 “倾——倾冶王?”黑衣人因为惊吓而长大了双眼。 “哼,小毛贼。”只见龙祁纶大手一挥,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腹部插了一支很小很短的冷箭。 “就凭你,也想碰她?他冷冷的一笑,便走向前,伸出双手抱起了她。一掌拍碎了石门,冷艳的笑容绽放于嘴角。 略带怜惜的抚了抚染初已沾满冰霜的秀发,飘渺的白衣一挥,便向一个地方飞去。 ————————————————龙晏宫—————————————————— 龙祈熙满脸忧愁的站在书桌前,反反复复的念着染初写的诗作。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是你?你当时只要说一句不是你做的,你只是冤枉的。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调查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理直气壮?让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原谅你。”细细的临摹着她的画像,一滴眼泪恰好落在了画像上,晕开了浓浓的一团墨。 “尹贵妃驾到——”随着一声通传,尹贵妃摆着婀娜的身姿从门外走进来。 龙祈熙厌恶的一瞥,便不理她。 “皇上吉祥。” “起吧!” 尹贵妃走上前,看着皇上临摹着茉皇后的画像,藏匿于袖子底下的双手狠狠地窝在了一起。茉皇后离死也不远了,你难道还要守着个死人过一辈子? 就当尹贵妃伸出手想要接过画像的时候,龙祈熙却伸出手将画像一把抢走,“别碰她。”尹贵妃的眼神更加凛冽了,连画像也不给我碰,她真的那么重要? “染初妹妹也真是倾国倾城,怪不得让皇上惦记呢。只是啊,怪只怪她被仇恨蒙蔽了眼才会下毒害大皇子。”她嘲讽似的话语,一字一字的敲击着龙祈熙的心。 “啪——”一声清亮的响声落在了尹贵妃的脸上,尹贵妃跌落在地上,朱钗狼狈的东斜西倒。 “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对她评头论足?还有,你好像忘了,她虽然被关在了牢房,但是这皇后的位置还不是你的。你就给我少费心思了。”狠狠地说完,便向殿外走去。 丝丝的凉风吹来,顿时让龙祈熙的脑子清醒不少。 “皇上,天牢侍卫有要事通报。”御林军总管李成说道。 “传——”受不了了,想要求我了么?只要你这样做,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救你出来。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要多礼了,天牢出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她——她在牢里冻的昏死过去了。” 龙祈熙诧异的张大双眼,双拳紧握在一起。该死,怎么会忘记了她受不得任何风寒呢。想起上次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撕碎了。 “混账东西,连着事情的都不好,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做什么用的?”难道,她宁愿自己冻死,也不愿意向自己求救吗? 和天牢的侍卫一起来到了牢中,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便传了开来。龙祈熙厌恶的撇了撇头,径直向里面走去。 看着如粉末一般的石门,便觉察到事情的不妙,快步走进。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便对侍卫说:“去查一查他是谁。” “是——” 她走了,她被别人救走了——死都不肯向自己低头。 “传下去,皇后娘娘畏罪潜逃,全国进行通缉。谁只要道出正确行踪,奖赏一百两。带往地方,奖赏五百两;抓获皇后,奖赏一千两黄金。”他冷冷的说道,茉染初,普天之下莫非黄土,我就不信你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