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们都不言爱》 一 序 在写完《乌漠别恋》之后，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好象就不用再写了。现在，发现自己又错了。每天都会有很多故事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总让我又想开始动手。 考虑再三，今天七七就很厚脸皮的打开电脑。敲…… 看了很多的爱情小说，每一次都会很有感触。被故事里面的人物打动。 所以，我总想着写一本小说，里面的爱情或凄惨，令人心痛，或甜蜜到读者心里……我总觉得那样的爱情才能让人更加享受或者忍受人生。 写小说的唯一目的，是让人更加享受或者忍受人生。 前几天，在语文同步上看见的话。 以前，我总不能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写小说。在看了这句话之后，我微微有点明白。于是就找到了写作的方向。觉得自己不再是汪洋里盲目的小船，茫然失措…… 呵呵，讲了这么多了。 现在开始写了。 希望这次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故事。 至少，能把我想表达的表达出来。朝我的目标奋斗！ 二 “少爷，今天要去哪里？” 一个约30岁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辆轿车前。一个约17岁的少年安静着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那个司机。司机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面色有些焦急。 良久，少年才开口。 “林叔呢？” “他辞职了，少爷你不知道呀？” 少年淡淡看了眼司机，自顾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少爷，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 少年没说话，自顾把车开走了。留下一脸尴尬的司机在原地站着。 “张叔，你不用在意啦，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没有恶意的啦” 少女微笑着站到张叔面前。看着黑色轿车远去的影子。朝张叔解释。 他惊异的看着阳光下微笑的少女。发现有钱人家的小孩并不是都那么傲慢的。 “是，小姐。可少爷这样出去……” “没事的。你先回去吧，他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回来了” “是，小姐” —— “什么？叫我去送快餐。汪凌你有没有搞错……哦，有钱赚呵，你不早说……位置，时间？……” 小小的房间里，一位少女姿势很不雅的趴在电话机旁。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圈圈的睫毛上。闪耀着一种金黄的颜色。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姐，你小声点好不好！我还要写作业哦” 客厅里，一个约15岁的男孩嘟着嘴表示抗议。 “认真写你的作业啦……没，哦哦。海边是吧？远是远了点，不过我是谁呀……得，恩恩。知道了，我绝对不跟他要小费了。……你够没呀，挂了！” 林莫鱼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间。看了眼写字桌旁认真写作业的林莫齐。微微一笑。 “小齐，我要出去一下下哦。你要认真写作业，我等下回来检查哦” “恩，知道了” “乖哦，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了，姐你怎么这么烦呀” 林莫鱼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林莫齐。 林莫齐感觉到一股‘杀气’。看向林莫鱼，然后绽放出一个非常以及特别可爱的笑容。 “姐姐，我知道了” 不过好象为时已晚，林莫鱼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忙大叫： “呜，姐姐要打人了” “林莫齐！你看你写的字，这么丑。平时怎么教你的。” “呜，姐我错了嘛” 林莫鱼还想说点什么。余光扫到表上面，猛的一跳。 “完蛋了，要被凌骂了……小齐，厨房里有面包，写完作业就去睡觉！” 林莫齐刚刚准备回答，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大的关门声。 他微微苦笑。 怎么这个姐姐是这样子呢。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受得了她呢。 —— 加速，再加速，再再加速…… 林莫鱼飞快的骑着脚踏车。 于是，高速公路上就出现这样一副难得的景象。 —— 一个约17岁左右的女孩像拼命般的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 车把上的快餐盒左晃右晃。终于不负众望的掉下来……嗒！嘟嘟。 “啊呀呀，呜！” 林莫鱼跳下自行车，皱了皱鼻子。把嘴巴嘟得老高。她心疼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快餐盒，在想象汪凌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后暴怒的样子，发现自己的后背有点冷~ “完蛋了，完蛋了~。救命呀~！” 几乎快抓狂了。 “喂，你是可可快餐的送餐员？” “额？” 林莫鱼回头，心脏差点被吓跳出来。——什么时候，自己后面多了个这样高高的‘人’？ 是人么？ 林莫鱼上下打量他。 是人的话，是不是长得太对不起审美观念了吧。 这么——好看？ 难道是——女人？人妖？神？ 三 少年一时间被林莫鱼看得懵了。也好奇的打量她。 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一身运动服，很爱运动的样子……不过。头发怎么这么乱呢…… “咳！你干嘛这样看我呀！” 林莫鱼发现那么点点不对。厉声质问少年，很像她自己正在审问犯人似的。——理直气壮。 “咳……” “学我哦？” 少年差点听出内伤。咽下口水……委屈的望着她。 “我感冒好不好。” “不好……”（小子声音还蛮好听的哦） 林莫鱼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少年微微紧张，很希望能再和她说会儿话。 “喂，你不处理你的污染物？” “ 污 染 物 ！” 林莫鱼回头，很是疑问。 “你污染高速公路！” “然后……怎么样？” “然后，一辆车因为这些饭菜和油刹不住车。然后就出车祸了！” 黑……林莫鱼看着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眉头不由自主的描上黑线。 “打比……有这么严重的话。那我回家去拿扫帚来扫掉……” “不行！要是在你回去这段期间有车从这里经过怎么办？” 少年很是有理似的。这次换林莫鱼咽了咽口水。 “那怎么办？” 少年故意思考了几分钟后，‘虚假’一笑 “我怎么知道呀” 晕！林莫鱼白了他一眼。 “爱出车祸就出车祸，干我什么事。切~你这么好心，你就在这里守着好了” “喂，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怎么样，我就不负责任。” 林莫鱼朝他吐了吐舌头。骑上自行车就准备调头走。却被少年拉住了后车架。 危险的目光……不过某人正专注的拉着车没有感觉到。 “去死~！” 林莫鱼一脚踢向后面，正中那张刚刚她认为非人类的脸上。一声大叫之后，少年捂着眼睛看见林莫鱼骑着自行车遥远的背影…… 懊恼的转身，一件东西顺着他的转身迈脚飞了出去。少年上前捡起来一看。是圣泉学院的学生证，一打开。是林莫鱼微笑的脸 姓名：林莫鱼 班级：不详 年龄：不详 身高：不详 …… 少年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地上的快餐。又看了看林莫鱼远去的影子。 ——恩，可可快餐店和圣泉学院。对吧。 四 第二天 ——可可快餐 “叫你坐的士你不坐，你怕浪费钱，还美其名曰要锻炼身体。平时怎么不见你锻炼呀，早就打电话给你叫你准备好用饭盒装，不要用一次性的，你就是不听，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举动会给我们可可快餐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别人会以为我们都是没信誉的人，开的店也一定……” 林莫鱼认命的闭上眼睛，快餐店里的其他人全都用饱含同情的目光看着林莫鱼。林莫鱼无力的看着面前这位……这头……‘女性’——汪凌。挠了挠头，有点昏昏欲睡。 “林莫鱼！” 惊呼……林莫鱼大叫一声醒过来。看着面色发青的汪凌，很虚伪的笑了笑。脚不住的向后退。汪凌一步步逼近……林莫鱼咽了咽口水。猛的撒腿跑开…… 十分钟后 林莫鱼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拿着抹布。嘴里念叨着：“汪凌是个小人，汪凌你不是人……”从可可快餐里走了出来。 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可可快餐微微有点灰尘的的牌子。林莫鱼咬了咬嘴唇——檫就檫，当我林莫鱼是弱女子呀！ ——不过，这个高度……是不是太高了一点点呢。 顺着楼梯，林莫鱼看着地下。脚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一个店员看着林莫鱼恐惧的样子，走到汪凌面前说情： “凌，是不是太过……” “干你的事去，少烦” 碰了一鼻子灰。 汪凌悠闲的喝着咖啡。看着林莫鱼一点一点的向上爬…… 林莫鱼接收到汪凌的目光，恶狠狠的还回去。 ——终于摸到了……喂……你在干嘛……小孩！ 林莫鱼终于摸到了可可快餐的牌子，一不小心往下看时。冷汗霹雳扒拉的使劲掉 一个才7，8岁的孩子……手放在楼梯上，样子很像要——摇动！ “啊！……” 一声划破天空的凄惨绝伦的叫声。 林莫鱼揉了揉屁股，看着罪魁祸首。 小孩吓得一哆嗦，忙跑开了。 汪凌跑过来看她有没有怎么样。 林莫鱼委屈的瞥开头。 ——“哇呜呜。一米的高度呀，这么高。很恐怖的好不好……”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叫你爬这么‘高’了” 汪凌连忙认错，看着林莫鱼已经有眼泪花花的眼睛。很希望它能回去。 “恨死你啦—呜~” “姐……汪凌姐，我姐姐怎么了？” 林莫鱼站起来跑进可可快餐，林莫齐刚好来这里。 “从上面摔下来了” 汪凌不以为意的说。林莫齐无奈一笑： “汪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怕高呀，还这么惩罚她” 汪凌也微微一笑。 “闹着玩的。不过这才1米好不好。” “她上楼梯都很怕的” “吓……” 林莫齐好说歹说，终于把赖皮劲十足的林莫鱼劝回了家。 对面咖啡厅里。一个少年含着笑意，淡淡的喝着咖啡。 等林莫鱼走后，他才离去。 —— “不去了。就不去了” 林莫鱼捂着耳朵大声吼。 “你真的不去了？” “恩，不去了。再不去受那个老疯人的折磨了” “姐姐你不是说要靠自己的力量养小齐么？” 一时，林莫鱼愣了愣。 “如果姐姐不去汪凌姐那里的话，姐姐又做不了什么有很高薪水的工作呢。那小齐也不上学了” 林莫齐开始耍赖兼威逼利诱。林莫鱼懊恼的看着林莫齐 林莫鱼微微被打动。 “姐姐，去嘛。” “哼！” 林莫鱼已经不生气了。 “还有呀，汪姐姐都来家里好几次了你都不理人家。你要干什么呀” “谁叫她折磨我，叫我爬那么高的地方” 林莫齐微微笑开。却被林莫鱼一拳打在脑袋上。 “你敢笑我~！” “不……” 门铃响起。 “谁呀？” 林莫鱼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鱼，我来了” 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拥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林莫鱼僵直了身体，手颤颤的捏住来人的衣角。 “城……” 金少城紧紧的抱着林莫鱼。不说话。房间里安静极了。 林莫齐安静的关好门，看了眼他们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 “什么时候回国来的？” “刚刚下飞机” “呵呵，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好心呢。一下飞机就来找我” 林莫鱼微笑着看金少城。眼里全是安静的笑意。 “恩，稀儿，你还真叫我难找呀” “……废话，难道还跑到你家门口去招摇呀！” 林莫鱼白了他一眼。 “还有，以后你再叫我稀儿你试试！” 金少城的微笑猛的凝住。 “也对哦，不能再叫你稀儿了。” 安静，湖水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湖面很静，一点波纹也没有。 林莫鱼低下头。好久，才抬头。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 “恩，那……圣……有没有……在找我” “没有吧。他们都认定你已经死了。可是，稀儿，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是谁做的” “没有这个必要了，反正我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啦。” “哥哥，谢谢你哦” 金少城震撼，第一次。 林莫鱼叫他：哥哥。金少城唇边绽放出微笑。 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小稀……” “恩？” “那个人，其实已经不会在来干涉……” “哥，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不止是那个人的关系吧。而且，我相信，应该不止一个人呢” “或许吧，不过。稀儿，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来找你的哦” 林莫鱼猛的跳起来。 “金少城你出卖我哦！” 金少城微微一笑。淡若清风。 “我的意思是，苏家大小姐死亡事件有很大很大的漏洞……” 金少城讲到一半。看着林莫鱼紧张的神情，突然神秘的一笑。 “不过，我已经帮你补好了。还有就是，我要来和你读一个学校哦” “哈哈，很抱歉。我现在没读书了！~” 林莫鱼激动得大笑出来。湖水也微微有了波澜。 “放心啦~。我已经查到你在圣泉报名读书了。我也已经报名了哦” “……” 六 ——宴会 精致的布置。优美的音乐。 上等人的生活每天都这样度过。在这样的生活里有人麻木了。有人反抗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还这样继续着。 “圣，晴儿呢？” 俊美的少年，优雅的动作。好听的声音 左承圣微微抬头，深黑色的眼睛安静如水。 “不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哦……圣，苏雅应该该在找你” 没有回答。 应泉自讨没趣……他苦苦一笑。真不知道苏雅怎么受得了他这样的脾气。 左承圣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晃荡了下下。红色的葡萄酒荡出很魅惑的颜色。 “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晴儿” “泉哥哥也在呀。呵呵” 左晴儿微笑着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提着小包包的苏雅。 “是呀，晴儿，我刚刚正要去找你耶~。” “恩？找我做什么？” “去跳舞” “呵呵” 左晴儿笑开了。她看了看左承圣。 “哥，爸叫你照顾好苏雅” 回应左晴儿的只是一个眼神。淡淡的瞥过，又淡淡的收回。 “没事的。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只是来陪陪圣” 苏雅从左晴儿身后站出来。微微惊恐的看着左承圣 她知道，圣最讨厌麻烦的人了。 左晴儿和应泉相互看了眼。一起走了。 然后刚刚的空间里就只是静默。 无休止的静默 —— “大家早呀” 久违的声音响起。可可快餐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前的少女。 姿势么——很不雅。 人么——很不漂亮 不过。她身后的男生好帅哦~ 于是，大家蜂拥而上。 可怜的林莫鱼还以为大家是上来拥抱她。很自觉的伸开手臂。 ——然后，某人很受伤的……很受伤的……大叫了出来 “你们！都去死吧” 声音。石沉大海。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今年多大？” “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在哪里读书？” “你家在哪里？……啊，你们别踩我脚呀” “对了。你电话多少？” ——“咳” 很轻的咳嗽。 所有人却都静了下来。飞一般的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汪凌扫视了四周一次。 目光最终落到林莫鱼身上。 “看帅哥——不给我打招呼。你们工资扣掉3%” 林莫鱼大笑三声。 “我又没看，我刚刚进来时候闭眼的啦” 汪凌做出现在才发现林莫鱼的存在的样子。 “你又来上班了” “是呀，工资加倍。不然我不干” “好呀，我节约开销呵” “死汪凌……才不和你吵。” 林莫鱼瞪了眼汪凌，转头看了看金少城。 “金少城，她就是汪凌了。——是个恶毒妇哦” 没有回答，林莫鱼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气氛…… 金少城呆呆的看着汪凌。不说话。 汪凌皱了皱眉头，眼神却也没有离开。 “晓零？” 金少城很不确定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 七 “喂，金少城你生病了呀。这个‘母夜叉’怎么会是你那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晓零呀” 林莫鱼很是不屑的看着金少城。 汪凌微微一笑。 “小鱼，你朋友呀？” “是啊，算得上是我哥哥啦！” 一听不是情侣，店里的花痴又如蜜蜂般堆上来。 “哇，你叫金少城哦。好好听的名字哦。” “呵呵，你还没给我讲你的电话号……” “你家住哪里呀？” …… …… 林莫鱼迅速被挤出去。 ——严重受伤。 “你们！” ——还是石沉大海。 “去死好了！” 暴怒。林家拳——三下五除二。 可可快餐里一瞬间就静下来。 刚刚站在门前的少年呆住。 惊骇的看着林莫鱼。又看了看倒成一片的女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人呀” 林莫鱼转移目标，看向少年，绝对恶劣的声音朝他吼。 少年嘴角轻轻抽动。觉得很不可思议。轻声说： “我是来还你的学生证的” 林莫鱼愣住，然后很不好意思的一笑。 但随即。林莫鱼的笑容僵在了嘴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少年身后的少年…… —— “圣，不要喝酒了好不好？我们去跳舞呀” 苏雅把眼睛睁得老大。里面盛满了希望。 “凡来找我了。我走了” 远远的，一个少年模糊的身影。左承圣放下酒杯，径直走了过去。 苏雅低下头，泪水流了出来。 很久了，他还是没忘掉她。 很久了，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喜欢他。 很久了，他都没笑过了。 …… “圣，算我救你一次哦” 范离凡笑了出来。 左承圣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范离凡自讨没趣，安慰似的说： “算了，今天你和我去找我跟你讲的那个女孩就好了” “林莫鱼？” “恩，对呀。恰好今天我老爸不让我去公司” “哦” 始终是这样淡淡的表情和声音。 范离凡有时候甚至认为左承圣是木头做的。 可是，好象木头不会思考和讲话的哦。 —— 林莫鱼看着少年身后的少年。 笑容僵在脸上。 金少城从地上爬起来（无辜受害的） 神色也严肃起来。 一时，店里安静的气氛里含着另一种——诡异的气氛？ “学生证，还来给我呀” 回神，林莫鱼笑着走过去。 眼里满是笑意。 左承圣看着林莫鱼一点点走近，心痛开始蔓延。 冲上前抓住林莫鱼。 “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稀儿。你还活着~” 林莫鱼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看着他 “请问，你是？” 空气凝住—— 左承圣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散去。 “稀……” “稀？我叫林莫鱼……” 死一般的寂静。 可可快餐里的人全都凝住了般的不动。 左承圣脸色微微发白。 嘴唇在颤抖。 “圣，你怎么了？” 范离凡忙扶住左承圣。 金少城转身。 角落里，幸好，没注意到他。 八 —— “圣，你笑给我看嘛。你这样子好丑哦” “圣，你来我家吃饭吧，今天是我弄的饭菜哦” “圣，我以为你不会弄错我和她的” “圣，既然这样，那一切就当没发生好了” ……记忆，一点点侵蚀心脏。 痛——剧痛。 “稀，不要离开……” 噩梦还在继续。 昏迷的人的嘴里，不断重复着。 ——“稀，不要离开……” “圣在哪里？圣在哪里？不是已经做了手术了么。怎么还会发作” 苏雅惊慌的拉着医生，眼里盛满了泪水，手指微微泛白。 医生无奈的看着苏雅，不动声色的推掉她死死抓紧的手。 “病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苏雅，没事的。先去看看哥哥再说” 左晴儿安慰着她，拉住她，走向病房。 左承圣仍然在自己的记忆里痛苦不堪。 脑海里，全是苏稀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 “嘘，不要哭呀。哭的话他们就会找到我们了” 苏稀使劲捂着左承圣的嘴巴。 “我怕黑……” “我妈妈说男生不怕黑的哦，你是男生耶” “我就怕黑……” —— “稀，我们交往好不好” “才不要，你这么丑” “他们都说我很帅哦” “臭美—” “那你答应不答应么” “你跳舞给我看我就答应” —— “圣，你抱抱我好不好。” “圣，你不要离开我哦。我好害怕……” “不怕，我一定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妈妈也这样说过的” “我一定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一直守护你” —— “我们分手吧” 简短的短信，再后。苏稀再也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电话没人接，家里她不在，学校也不去。 ——我们分手吧。 —— “左承圣，我才不要这样的政治婚姻。苏雅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去伤害她” 苏稀眼含泪水，大声的问。 “你不愿意也不行呀。苏氏企业要是没有这笔流动资金就不能再运转了” 左承圣当做没看见，只要订婚了就好。以后，我决不让你哭了 赤裸裸的威胁。苏稀绝望的看着左承圣，唇抖了抖。 “你……我还认识你么” “稀儿，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先订婚而已” 微微缓和的语气，他看见她这样子，心会疼。 “我不懂！可是，圣，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我不喜欢听” 酒杯被握紧。 苏稀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九 报纸，电视，收音机…… 日日夜夜，分分秒秒。 全都在播放同样的新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稀儿怎么会死…… —— “圣，我很期待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一年来，第一次，苏稀这样和他说话。语气平和得像很久以前一样，甚至，还有点点温柔和……爱恋。 她挽着他的手，头放在他的肩上，左承圣受宠若惊。 “稀儿……” 苏稀转头看着他，伸出食指放在他唇上。 良久，才开口。 “圣，今天你已经把运转资金打过去了吧” “恩” “圣，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好不好？” “恩” “圣，我好想妈妈呢。真的很想她呢” …… …… 一个晚上，苏稀一直在说。从幼稚园一直说到高中，全是他们点点滴滴的过往。 他很开心，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圣，晚安” 苏稀踮起脚，吻在他的额头。 眼里是泪光和说不出的情感。 月光洒在苏稀的身上，左承圣一下子觉得苏稀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他紧紧抱住她。很害怕失去…… 苏稀微微一笑，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笑得很温柔。 “圣，你要好好的” —— “怎么办……坏了，他们怎么会回国呀！” 林莫鱼使劲的打脑袋。 金少城本来很严肃的，却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 稀儿，真的变了太多了。 要是从前…… “你还笑哦。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完蛋了完蛋了—” “其实你都装做不认识他了。就没有必要想该怎么做了呀” “可是，依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去查。哥，你有没有把我资料全部都销毁掉呀” “恩，应该不会有漏洞吧” “什么叫做应该！神呀，你一定有偷懒！” 金少城无奈一笑，耸了耸肩膀。 林莫鱼满脸哀怨。 “你一点都没有感觉了么。” 林莫鱼闻言一愣，一笑。仰起头问：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呢——或者，你主要想表达的是什么呢？” “稀，你和左承圣一起长大……” “我是林莫鱼啦……金少城你想死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呀！” “稀，有些事。逃避不了的，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呢” 像是某一种暗示，林莫鱼收起纯真的笑容。 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陷入了深思。 十 气氛微微伤感起来。 金少城看了看窗外。 “稀儿，虽然短暂。可是，我会尽我的力量把它延长” 林莫鱼看着金少城。不着边际的说： “其实，在我16岁以前。除了有妈妈的那段日子很真实之外。其他的都很虚假。只是想让自己能——或者说，让别人以为我在左家过得很好而已罢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一个交易品呀。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的……哥，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再卷进左，苏，金三家里面去……我不要再做那个看着很完美的苏稀” ——“……我不要再做那个看着很完美的苏稀” 金少城的睫毛不经意间颤抖。 自己，也多么不想做那个看起来很完美的金家继承人呢。可惜，很不现实呢。 “哥？……哥？……” 林莫鱼郁闷的看着飞掉的金少城，扯了扯嘴角。 “哼，就知道这么深奥的话你消化不了” “嘀咕我呀……” 回神，金少城微微一笑。不等林莫鱼发话，他又接着说。 “以后……不要再和那里面的人——有关系，我才能延长……” 很认真的口气。惹得林莫鱼笑出声来。 “哥，你这样讲话好像小老头哦” “是么……这样嘲笑我。看我不打你” 追逐，如童年时候一般。 其实，如果真的能退回去。 金少城宁愿，一辈子都在童年里。 青色的小草轻拂他的耳朵，酥酥痒痒的感觉。 —— “小齐同学，你疯哪里去了。” 林莫齐刚刚进门。正对上林莫鱼似笑非笑的脸，不由的一阵哆嗦。 “姐，同学过生日。我去帮他们庆祝了” “玩这么晚，你怎么不干脆在他家睡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是个女同学，不方便……” 闪。林莫齐身体微微右倾。躲过飞来的拖鞋。 “哼，你作业写完了么？” “姐，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都快高二了” “哼，高二了还不是我弟弟” 林莫齐有点点晕，走进房间里。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退回来。 “姐，明天是圣泉学院开学典礼哦，汪凌姐会来喊你” 昏！汪凌来喊我。 林莫鱼有点悲哀的看着天花板。 好象还是很搞笑的样子…… 十一 “圣泉学院。在全国都是很出名的学院。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一般都很有建树……所以，你们在这里面要好好学习，为我们圣泉争光！……” 林莫鱼昏昏欲睡。用很恶毒的眼光看向一旁听的好象很认真的汪凌。 “这个，就是你说的，很好的，非常棒的——学院？” 林莫鱼回想起当初被林莫齐和汪凌威逼利诱的场面。 —— “我不读，我才不要再读书啦” 简单的一句话。毁灭性的攻击。林莫齐和汪凌一起翻白眼。 “姐，和汪凌姐一起学院很好呀” “小鱼，不要钱的哦” …… “姐，我们学生证都帮你办好了呢” “办学生证又不要钱” “小鱼，在这里读书的话，以后我给你双倍工资哦” “我现在不崇拜钱了” …… 威逼利诱中。 …… “好吧，看在你们给我这么多好处的份上。我决定了……” 几道目光齐齐的刷向林莫鱼。林莫鱼恶作剧似的一笑。 “我决定。我要再一次重温读书的生活” ‘轰’——林莫鱼绝对的该被雷轰死！ 不过。既然雷神暂时管不了这里。就由我汪凌出手好了。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飞出很远。 林莫齐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一笑。 “不该都习惯她这样的脾气了么。还这样打……” 林莫齐的声音微微有点无奈。 —— “是啦，是啦。开学典礼都是这么无聊的啦” 汪凌敷衍道。 林莫鱼看了看四周。无语的看了看天空，天空是很蓝很纯净的颜色。 可是！怎么是这么单调呢。很无聊好不好！ 两个小时后。 林莫鱼终于得到解放，然后为自己以后的学习生活感到十分的——黑暗。 十二 —— “圣，你醒了” 苏雅握着左承圣的手，满脸全是担心之色。 左承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抽出手，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苏雅怔了一会儿，勉强笑了笑。 拿起刀开始削苹果，又想着什么似的。犹豫了好会儿才开口： “圣。稀她已经不在了……” 还没说完，手就被左承圣紧紧握住。 “她没死，我看见她了！” 微有怒气的脸让苏雅吓了一跳。 “圣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了” “我看见她了。她还活着” ——“我看见她了，她还活着” 苏雅悲伤的看着他，心里——全是痛。 ——是的，她还活着。她一直都活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我出去洗一下手” 逃亡似的离开。苏雅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 左承圣呆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 “可可快餐么，请你送两份快餐到东交医院c栋001房。要麻烦林小姐送一下” —— “林莫鱼同学在不在？” “在！” “送一份快餐到东交医院去。” “好” “位置：c栋001号房” “收到” 自行车，铁的快餐盒（看你再摔坏），自己。 ok，一切准备就绪。go！ 10分钟后。 轻微的敲门声。左承圣回过神，一动也不动。 微重的敲门声。左承圣嘴角勾出一点点笑意。但还是一动也不动。 ‘砰’~ 左承圣平静的脸对上送餐员怒气十足的脸。他的脸上绽放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仿佛练习很久似的。 “稀，你来看我了” 林莫鱼僵住，手不自觉的冷起来。 好熟悉的场面。 —— “圣怎么了？怎么会出车祸” “司机不小心的。现在在伦敦医院” “我马上去，小雅你帮我看着他哦” “恩” 风风火火的赶到。走廊里却没有一个人。 苏稀握紧饭盒。 001房。 三声敲门声后，安静。 再三声敲门声后，还是安静。 一脚踢开，正对上左承圣的顽皮笑脸。 “稀，你来看我了” —— “咳，先生。你要的快餐，我放在这里了”林莫鱼回神。放下快餐盒。 “等等……” 回头，安静的对上左承圣的眼睛，没有一点点波澜。 左承圣微微惊异。 “忘记拿钱了” “哦，谢谢” 林莫鱼习惯的微微一笑，转身。 门恰恰被打开。 她的笑容僵在唇上。 十三 苏雅刚刚好推门进来。 两人视线相交，同时愣住。 苏雅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唇抖了抖。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苏稀。 左承圣如看戏般的，微笑着。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里面。 林莫鱼回头，左承圣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她微微抱怨，怎么还是这么笨呐。 微笑，苏雅微笑着走进来。 “是可可快餐的送餐员么。呵呵，麻烦了” “恩，不用客气。希望可可快餐能为你带来更好的服务” 落荒而逃，好象不怎么符合林莫鱼的风格哦。 可是，今天她做了。 很丢脸。 可是，今天还是败了呀。怎么还可以那样走神呢。 要记得，你不是苏稀，你是林莫鱼呀！ 闷，猪脑袋呀。 骑着自行车，林莫鱼自责。 —— 苏雅看着左承圣满意微笑的脸。 心不由又是一阵疼痛。 刚刚的人，真的是稀儿么。 好象，真的好象。难道——稀儿真的还活着么。 她呆呆的看着窗外，医院里的草。很漂亮的一片绿色。 它们，都在为活着。为生命而努力着。 “小雅……” 左晴儿站在她身后喊了好几声。 苏雅都仿若未闻。 应泉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左承圣，又看了看发呆的苏雅。 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空气里——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种气息！ 是稀儿的气息！ 应泉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左承圣和苏雅。 “小雅，刚刚谁来过？” 苏雅回神。眼神很空洞的看着应泉。 ——“稀儿，还活着” —— 十四 —— “你是说，稀，还有可能活着。或者说，林莫鱼就是稀儿？” 病房里。左晴儿疑惑的看着应泉，眼睛里惨白过一丝很奇怪的情感。 应泉点点头。 “我会叫人去查。不过……算了，不说这个了。圣，明天学院就上课了。你要不要去？” “恩” “哥，你吃苹果么？我削给你吃” “不要” 左晴儿哼了一声，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我吃醋了哦” 应泉调皮的看着左晴儿，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才不管你呢，我最爱哥哥了。” “切~！晴儿，我还有事。我走了哦。圣，有结果我就告诉你” 看着应泉走了出去。左晴儿的目光一冷。 “要我说，稀儿都死了。真不知道哥哥你想要怎么样……” 左晴儿的手腕被左承圣紧紧的捏住。 病房里一瞬间蔓延出一种不一样的气息。 “哥，我错了啦” 左晴儿开口求饶。 左承圣看了一眼病房了里的所有人，苏雅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 “记住，我说的话，稀儿没有死。” ——“记住，我说的话，稀儿没有死” 苏雅在心里轻轻的重复这句话。 睫毛抖动了几下。 所看到的一切模糊起来。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怎么还会难过呢。 自己不是早就容忍了么。怎么还会在意呢。 苏雅垂下头，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摔碎在地上。溅开，很多沉重的东西。 —— 很安静的夜，很安静的人。 往事一点点包裹住林莫鱼。 心痛，不住的痛。 林莫鱼真的怀疑自己的心在流血了。 心跳的声音那么的明显。汗水仿佛都顺着脸庞掉下了似的。 林莫鱼吹着凉风，沉思。 风吹扬她的长发。她站起来张开双臂，仿佛在风中，能羽化为天使。 谁说的，她不记得呢。 谁说的，她没有感情了呢。 谁说的，她不爱他了呢。 ——只是，我能再爱着他么。 泪，好象流下来了呢。 十五 —— 绝对是催命符！ 林莫鱼龇牙咧嘴的看着林莫齐。 林莫齐假假的一笑。 “姐，我只是叫你起床而已。别这么看着我呀，像我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 林莫鱼不说话，依旧用那种恐怖无比的眼神看着林莫齐。 “姐。汪凌姐已经在楼下等你咯。她说……” 一阵风的速度。 林莫鱼冲进厕所。 ——三分钟后。 “恩。速度还可以嘛。我刚刚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去喊你起床呢” 汪凌垮着个很可爱的包包。满脸邪恶。 林莫鱼微笑，很‘可爱’的微笑。 想自己刚刚遇见汪凌的时候，自己总爱懒床，于是…… —— “嘭” 书柜倒下了。汪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莫鱼。 再一次实施破坏。 “姐，你再睡的话。汪凌姐要把我家拆了哇~！” “嘭” 桌子倒下了。 “呜~，姐你再不起床，真的要死人了。”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体。 “不要吵嘛。叫圣去弄呀。” “呜！……” 1林莫齐终于哭了出来。 汪凌愣住。停止破坏的走到床前。 揉了揉手，看起来要打人的样子，林莫齐一下子就忘记了哭泣。 可是，汪凌只是把手放在了嘴巴前面。 然后用杀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大喉： “（深呼吸）……哇啊，失火了~！救火了~！” 绝对的长啸，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 然后隔壁的邻居就很有爱心的拨打了消防电话…… 邻居们开始拿着水管过来…… 巨大的声响，但是： 床上的人还是在——熟睡！ …… 想到这里，林莫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觉得那样不安的感觉远离了展开些。 汪凌微笑着，眼睛里全是——恶作剧的快乐。 “小鱼，你和我在一班哦” 林莫鱼惊异的看了眼汪凌，身体不由的发抖，她好象——感觉到自己很悲惨的生活提前来临了。 十六 —— 一年a班。 “大家好，我是新生汪凌。我还是可可快餐店的老板哦。大家以后一定要多多惠顾哦~” 满脸可爱的笑容。 林莫鱼绝对性的给了一张鄙视的臭脸。 可是，班上的人竟然给出那样的反应！ “哦~。美女耶~！” 班上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莫鱼那个暴汗呀。顺着前额就流到了脚趾。 （差不多是这样了，形容的还是很正确的哦。） 班主任大家。终于把这些‘呐喊’声压下。 “停~。下面请我们这位同学做自我介绍” 林莫鱼微笑起来。环视了一下班上的同学。 “大家好。我叫林莫……” “嘭！” “……鱼……” 教室门很惨烈的样子，被踢开了。 全体目光集中在来人的身上。 少年一身黑衣。狂傲不羁的样子让林莫鱼不由抖了抖，微微合成拳头。 他微合着眼，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很漂亮，让人有一种轻抚的冲动。 至此，林莫鱼素养很好的没有动手。 他的嘴角微微弯着。像是在笑，又好象不是。 良久，少年不愿意再忍受这样的气压。开口： “请问，你们看够了么” 冷冷的声音，冷透全场。 原来，所有的女生在经意间竟然全走到了教室门口围着看。 很像在动物园里观看稀有的动物一般。 ——咳，不过。很漂亮的男生本来就是稀有动物嘛。 “请同学们全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班主任，好象，也才刚刚回过神来。 少年朝着林莫鱼微微一笑。他这一笑，班上一片抽气的声音。 绝美呀~！ “小鱼，我来找你了” 林莫鱼愤怒+痛苦+冲动，她其实……不想要这样的。 所有的目光全射向林莫鱼，林莫鱼一下子觉得焦点的感觉。 很像——被烧糊了呀。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道暗绿色的光芒。 ——其实，她刚刚就想动手了。 只是，怒气还不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金少城！” 林家拳，暴怒的时候发挥最具杀伤力。 汪凌似笑非笑。 隔壁班。 “哇，隔壁在放武打片呀……” “好象，应该拍得很好。叫声都很真实”“对呀对呀” “他们班真好，开学第一天就放电影……” “……咳，同学们请安静。我现在继续讲课” 十七 林莫鱼看着教导主任晃来晃去的身影，发现头有点昏起来。 开学第一天就因为‘打人’就被叫到教导主任办公室。 林莫鱼心里那个恨呀。 “林莫鱼同学，请问你为什么要‘殴打’金少城同学？” “主任，我没有殴打他……” “荒唐，摄影机都录下来了。你还撒谎……” “主任……” 有口难辩。 …… “什么，把我开除！” 林莫鱼无语的看着天花板。 “对，你这样的行为对我们学校的影响极其恶劣。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教导主任很臭的脸~ 揍扁算了~ …… —— “左少爷，一年级a班的林莫鱼同学在第一天开学就殴打同学。教导主任给予了开除的处分……” “恩……什么。她叫什么名字？” “一年级a……” “名字” 左承圣的声音有点点急促。 “……林莫鱼” “我亲自处理” “是，少爷” 教导主任办公室。 林莫鱼翻了翻白眼。看着天花板。 开除都这么慢，哼。办事效率这么慢，学校也一定不好。 她愤愤的想。却不经意间留意到教导主任有点——慌忙的神态。 她不由好笑，哼哼。 带有恶作剧的笑容看着教导主任的表情，林莫鱼觉得自己心情很好呢。 “就是她在校园里‘殴打’同学么？” 林莫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高高的影子就已经把她笼罩住了。 有点熟悉的声音，林莫鱼抬头。目光停留在左承圣的眼睛里。 “是的，少爷。请问开除她有什么不对么。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没，你可以出去了” 教导主任疑惑的看了眼林莫鱼，带上房门出去。 挡案里。林莫鱼和少爷没有什么关系呀…… 办公室里的两人，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左承圣轻咳了两声，目的，不是这样看着。他很清楚。 他走开，坐到办公椅上。打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 “林莫鱼。17岁。小学中学都在市中学就读。高中时和父母出国——资料都正确吧” 话语间，充满玩味的感觉。 林莫鱼收回目光，看了看窗外，说： “是呀，然后我父母死与一场意外。现在我和弟弟一起生活！请问，你想表达什么呢” 左承圣站起来。 手伸向前。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我甚至怀疑，你就是她呢……” 努力忽视掉不一样的感觉。林莫鱼微笑。 “天下见相似的人很多，你也不必这么放在心上了” “我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刻在我骨子里” ——“我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刻在我骨子里” ——“……她刻在我骨子里” 林莫鱼的睫毛抖动。她睁大眼睛看着左承圣。 左承圣一笑。 “可是，她让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其实，我知道她……还活着” 顿了顿，林默鱼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我感觉到她，可以感觉到她还活着。并且……离我很近，就像，她坐在我身边一样……” “因为，我们曾经约定过” 左承圣很满意的看着林莫鱼睁大的眼睛。 一时，他都以为她就是稀儿了。 —— 下午的这个时候，花园里总会有笑声传来。 仆人们都微笑着看花园里的男孩女孩。看高高荡起的秋千。 女孩快乐的大叫： “这种感觉，好象我在飞呢。圣，再推高一点” “恩，好” “圣，能飞的只有小鸟和天使哦。以后，我想做天使哦” “你做天使，那我也要去做” 男孩的眼睛散发着一种光芒。 “呵呵。恩。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可是，要是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迷路呀，我会找到你呀。我能感觉到你在哪里哦~” 女孩开心的笑了。秋千停下来。 女孩走到男孩面前牵住他的手。 “恩，以后你都能感应到我。我们不会迷路的” “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知道” “恩，拉勾勾，千百年都不变” …… 十八 林莫鱼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她对上左承圣的眼睛。 “恩，那你一定很爱她咯” 左承圣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很爱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呵，很美丽的爱呢。……既然感应到她还活着，就去找她呀” “找到了，可是，她不想……记得了” 心猛的被击痛。林摸鱼皱了皱眉，努力忽视掉这样的感觉。 “左少爷……” “我叫左承圣” 是，左承圣。他叫左承圣，你叫林莫鱼。林莫鱼你清醒点，不要被他误导！ “……左承圣，请问我该接受什么惩罚呢。我今天打人了” 左承圣失神。摇了摇头。 嘴角却勾出一丝微笑，轻声说： “没什么惩罚，你可以出去了” 林莫鱼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左承圣看着半合着的门。 恩，一切得慢慢来。 —— “医生，我脸上的有淤青什么时候才会散掉呀” “医生，鼻子出血真的没有什么吗？” “医生，我头也有点昏哦” “医生……” 汪凌和林莫鱼远远的看着金少城的样子，都不禁抿嘴似笑非笑。 “林莫鱼同学，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怎么。喜欢他，心疼了？” “~去！不过他也蛮活该的” “是很活该好不好~” 林莫鱼大叫。 汪凌淡淡的看向金少城。仿佛不经意一般。 心，有点点的难过。 深夜。 1号，1号，1号—— 今天是1号呀！ 晓零会给我寄信的，我怎么被小鱼打成这样呢。 哇呜呜。 金少城的小小的不平在打架。 他呆呆的守在电脑前，看着qq。 ——你有一封新的邮件，请注意查收。 屏幕右下方。 ——你有一封新邮件，请注意查收。 十九 ——你有一封新的邮件，请注意查收。 金少城忙打开邮箱。 发件人： 晓零 …… 城： 又是一个月了呢，你都在做什么呢？ 我现在每天都要上课，有点点累呢。 …… 城，我有些想告诉你了。 …… 可是，该允许么？ …… 我不能伤害另一个人呀 …… ——晓零 简单的片段，金少城看得很安静。 不能伤害的——另一个人。 …… 是她心里喜欢的么。 …… 不能伤害的——另一个人。 …… 沉默。金少城仰头倒在沙发上。 好久，才把手放在键盘上。 ——晓零： 如果，那个人。 你不愿意伤害的话。 那就让你的担心，就至此为止吧。 ——金少城 就至此为止吧—— ——就至此为止吧 就至此为止吧—— ——就至此为止吧—— 分分秒秒。脑海里都是这句话。 女孩有些绝望的看着电脑。 又看了看黑夜。 至此为止。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的话。 ——我就至此为止。 二十 —— 数学，语文，英语！ 什么嘛！ 林莫鱼有点发疯的看着课程表。 第一节，竟然就是数学。 她把课程表捏成一坨，丢向垃圾桶。 但是，技术不够好。 纸团偏向一边，直直的往刚刚进教室的一个人砸去。 —送花员。 “对不起呀” “没事” ……“请问，你知道谁是林莫鱼小姐么？” “恩，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莫鱼微微诧异。 “这是一位先生叫我送的花，请你签收。” 很多的黑色的玫瑰。渲染住所有人的视线。 “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林莫鱼耸了耸肩膀。很是疑惑。 “请你签收” ——大笔一挥。林莫鱼毫不客气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哇，小鱼鱼，你竟然都会收到花……” “别烦我，还想讨揍？” 金少成立即闪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林莫鱼把花篮放在桌子脚，转头看趴在桌子上的汪凌。 心情没由来的郁闷。有点难过的感觉。 —— “查到什么了么？” 左晴儿微笑着看应泉。 应泉摇了摇头，看了看左晴儿。 “晴儿，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呀。一天来问一次” “呵呵，我是希望哥哥能早早的知道结果么。” “……虽然没查到什么。可是有这么点点奇怪。” “什么奇怪？” 左晴儿猛的抓住应泉的手臂。 应泉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左晴儿。 “晴儿，你有事瞒着我们？” 左晴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抱歉的一笑。 “没有呀，呵呵。你多想了啦” “但愿如此” —— 相片，很多的相片。 相片里全是一个女孩，微笑或安静。 女孩有一双大大的黑黑的眼睛。笑着的时候会露出很可爱的小虎牙。 女孩有长长的直发，是男孩陪她去拉的。 拉的时候，女孩一直喊痛，并且发誓再也不弄头发了。 女孩喜欢穿裙子，穿宽宽的衣服，裤子。 女孩喜欢蓝色妖姬，妖媚的样子。可是只是喜欢它的颜色。 女孩很喜欢荡秋千，喜欢吃果冻。女孩喜欢抬头看天空，女孩喜欢静静的听他弹钢琴。 女孩的名字叫——苏稀。苏 稀 。 男孩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空荡的寂寞…… 二十一 —— “凌呀，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一早上都在睡觉，你昨天晚上没睡好么？眼睛怎么是红红的呢？” 一放学，林莫鱼都拉着汪凌噼里啪啦的问。 汪凌微微一笑，淡若清风。 “你管这么多呀，小鱼同学。今天要不要我请客吃饭呀” “恩！” 林莫鱼吓一大跳的看着金少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毛不拔的金少城口中讲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失恋的请客呀！” “失恋！吓，金少城你今天有病呀” 金少城竟然难得的微微一笑。走开了。 ——失恋，恩。对的。 汪凌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失神。 林莫鱼看着汪凌略有些失神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啊，这种人。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我跟你讲，我认识他十多年了。除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晓零。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孩认真过。” ——“……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孩认真过” 还除了你吧。 汪凌忍住泪水。 “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千万千万不要受蛊惑哦！” 汪凌轻轻一笑。不说话。 —— 可可快餐。 汪凌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弄清楚。 “小鱼，你有喜欢的人么” 林莫鱼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水杯倒水。 “没有” 顿了好一会儿。汪凌才开口。 “你……难道不喜欢金少城么” “……” 林莫鱼无语。转身把口中的水朝门口喷去。 一个刚刚进店的人恰恰很光荣的中招。 可可快餐里的人全部愣住。 目光全集中在一点。 ——为什么，有林莫鱼在的地方总会成为焦点呢？ 金少城掩面，觉得有点丢脸。 二十二 ——为什么，有我林莫鱼在的地方。总会成为焦点呢。 这个问题嘛。 我还没考虑好。明天给你们答案哦。 …… “对不起呀” 林莫鱼看着面前这位很面熟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人。 一个劲的微笑。 （喷得还真准，全喷在帅哥的脸上了） “没事。呵呵，莫鱼你喷得还真准~”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我感到很抱歉了” 林莫鱼微笑再微笑，接过汪凌递过来的纸巾。抬手帮着少年檫干净。 然后才发现他竟然是范离凡。 …… 遥想范离帆第一次进可可快餐。 第二次见到林莫鱼时。 是林莫鱼在可可快餐里的的暴力行为。 现在第二次进可可快餐。 第三次见到林莫鱼。 她喷了自己一脸的水。 ——是不是，跟她有仇呢。 范离凡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睛里的笑意更加浓重。 —— “叫你们做的东西都弄好了么？” 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女声显得很是明显。 “是，已经好了。小姐” “不许有任何的差错，还有，事成之后，钱就打在你们帐上了。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 “是，小姐” ——“叫你们做的东西都弄好了么？” …… “是，已经好了。小姐” “不许有任何的差错，还有，事成之后，钱就打在你们帐上了。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 “是，小姐” …… 录音带一遍又一遍的放着。 应泉的手不由自住的发抖，手握紧又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可是，怎么可能是她呢。 怎么可能呢``？ —— “应少爷，你叫查的东西我们查到了。林莫鱼的资料被人改过。正如少爷你所预料的一样，苏小姐并没有死去。林莫鱼就是苏稀小姐。” …… “半年前，苏稀小姐是被人蓄意‘谋杀’掉的” …… “应少爷，这是当初做手脚的人录下的带子。他说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只求少爷能饶他一命。” …… “很有可能，是苏雅小姐做的” ——“很有可能，是苏雅小姐做的” …… 二十三 应泉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海报。 两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手牵着手，在在一片熏衣草海里面。微笑，仿若花仙子那样美好。 他微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从传来苏稀被杀的消息起。他就开始着手调查。 半年，终于。 把事情查出来了。 可是，怎么会是她呢。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呀，对她的爱，埋地那么深。 连自己，都刻意不去…… —— 左少爷病危。 消息迅速震惊了商业界。 传闻，至半年前苏家大小姐被杀后。左承圣的心脏病就有了反复的迹象。 不久之前，因为看见一个和苏稀长得很相象的女孩就痛苦揪心。 现在，可能会因为心脏病而死掉！ …… …… …… …… 林莫鱼看着日报的头条。 心不可遏制的痛了起来。 病危！ 病危！ 病危！ 左承圣你这个混蛋！ 手不经意间握成拳头。 —— “何必呢，圣。要是，她不是稀，你怎么办” 苏雅泪一直掉啊掉啊。 “她是稀，我感觉得到” 左承圣的脸上，是一种很天真的笑容。 “苏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后悔我逼她和我订婚。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那么，她就不会半夜逃走。那她就不会假装不认识我了。对不对？” 苏雅点点头。 “对，圣，那么。请你要好好的” ——“圣，那么。请你要好好的” 闭上眼。转身。离开。 左晴儿手中的刀停在苹果上。 ——哥哥，你还是这么爱她么。 ——是呀，她还活着。 不过，她永远也不会再来和你想认了呢。 因为，我……是那么的……爱着你呢。 ——因为，我是这么的爱着你呢。 ——因为，我是这么的爱着你呢。 左晴儿微微一笑，残酷的笑容 目送苏雅的背影 你知道么。 我是这么的爱着我哥哥呢。 深爱着他呢。 所以，我才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他的爱呢。 …… 刀无意间划破苹果，割伤了左晴儿的手。 血顺着刀尖滴落下来。她起身，放下刀，开门出去了。应泉远远的看着。心底，是不尽的痛。还有——恨。 二十四 —— 夏日的游泳池，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小小的左晴儿抱着游泳圈站在池边，很想下去，但又很害怕。 “晴儿，你想下去游泳么？” 小小的男孩，可爱的笑容。是她的哥哥，左承圣。 她点点了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游泳池上。 “那我带你下去游泳好啦” 脆弱的童音，里面却有让左晴儿安心的力量。 那个时候，是左晴儿第一次见到她的‘哥哥’。 …… “晴儿，哥哥帮你买了布娃娃哦，你看可爱不可爱” “恩” …… “晴儿，爸爸带你们去公园玩。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 …… “晴儿，哥哥给你买了草莓冰激凌。来尝尝看……” …… “晴儿，这件衣服是不是很好看呀。妈妈特地帮你选的哦” …… 一切都这么的美好。 可是，当一个叫做苏稀的小女孩来到家里的时候。 这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她不爱说话，不爱笑。 可是，全家人都会围着她。逗她开心，哄她玩。 她就像蚂蚁一样被忽略掉了！ 她恨那个叫做苏稀的女孩，她抢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最喜欢的哥哥！ ——她恨！ 她常常划烂她的裙子，弄脏她的鞋子。 可是，她从来都不哭，也不向爸爸妈妈告状。只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好象她是一只很可怜的小狗一样！ …… 血随着流水‘哗哗’的流走了。 左晴儿狠狠的握着手。 她，才不是可怜的小狗。 圣，本来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都是因为她的出现，都是因为她。圣才不再关心她，不再把她当作最爱的人。 直到现在，圣竟然还是这么关心她！ 左晴儿恨……！ —— 可可快餐 俊美的少年，手指泛白。 他的手里，是今天的日报。 汪凌远远的看着他，很疼惜的样子。 久久的，都不曾离开视线。 她记得，第一次认识他。 是一年前，她在巴黎养病。 他做了她的导游。 一天的时间。 汪凌都带着口罩，一直都没取下来过。 最后也只留下来一个联系的电子邮件。 一年了12封电子邮件了呢。 其实，每一封的下面。 都有长长的空白。 长长的空白里是汪凌无数的心情，她用白色的字体打上去的。 他从来都没有发现。 他从来不会复制一下邮件的内容。 不然，他一定就看见了呢。 汪凌安静的闭上眼睛。而现在，他是不是喜欢上小鱼了呢 ……长长的疼痛。 二十五 —— 夜黑风高。 林莫鱼戴着棒球帽。悄悄的潜进东交医院，c栋，001房。 时间：午夜一点 人物：林莫鱼 任务：看左承圣 情节：不知道 很静很静，静得每一步。林莫鱼都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心里还一直矛盾。 该不该去。 该不该去呢。 该不该看他呢。 没事的吧，我只是去看一下他怎么样了。 要是消息是假的怎么办…… 呜！激烈的思想斗争。 站在001病房前，手举起了又落下去。 算了，好歹，他也算是—— 曾经爱过的人吧！ 悄悄的推开门。月光洒在洁白的病床上。映着病人微微有些苍白的脸。 林莫鱼的人仿佛漏掉了一拍。 她轻轻的走近了一点。却发现苏雅竟然没有在病房里。 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生起来。 是不是，左承圣查到我就是苏稀。 利用我对他的感情来欺骗我呢。 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林莫鱼不安的看了看四周。黑黑的一片，恐惧迅速蔓延。 ——‘吧嗒’，脆响。 在空气里什么突出。 林莫鱼的心猛的被揪紧。她紧张的看着房门…… 房间里亮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病房门口，吃惊的看着林莫鱼。 好一会儿，她才猛的大叫起来。 ——“啊~！抓小偷啊” ——“啊~！抓小偷啊” 仿佛千斤大石被放下般，林莫鱼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她才看清仔细病人。——所谓的‘左承圣’！ 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 啊呀，好象，自己— 进错病房了呀—— 呜，走错病房这样的事我林莫鱼怎么能做呀，很丢脸啦。 她几乎想给自己当头一棒了。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喊的是。 ——“……抓小偷啊” 林莫鱼紧张的冲到窗户前。一撑，一跳。 边跑边大叫。 “大婶，对不起呀，我走错房间了” …… 二十六 ——……对不起，我进错房间了。 模糊中。自己好象听见她的声音了。 一模一样，稀儿。 对不对。 稀儿，我好想你。 半睡半醒着的人呢喃。苏雅微合着双眼，睫毛在月光下闪着点点星光。 真的忘记不了她么。 圣，真的。真的那么爱她么。 那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是不是不该再继续爱你了呢？ 苏雅轻轻的站起来。看着月光下如天使一般散发着光芒的左承圣。 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久久的，没有离开。 “圣，我好爱你” —— “什么。放假哦。天，放15天哦！哇噻！……恩恩。知道了” 林莫鱼兴奋地跳了起来。 天知道，一年多没有上课的她，是多么受不了每天都去学校！ “姐，你小声点嘛！” 林莫齐耐住不舒服的感觉。抱怨。 什么时候这个林莫鱼才能安静点。或者说，知道安静这两个字怎么写。 “是啦。恩。” 挂掉电话，心情不由的愉快起来。 林莫鱼走出房间，却发现林莫齐的脸色很不对劲。 是一种惨白……就像，妈妈死的时候一样。 “小齐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姐。我只是觉得这几天呼吸有点点困难罢了” 晴天霹雳！ 呼吸困难！ —— “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稀儿呀。” “妈妈，你的脸色好差。我叫爸爸来好不好？” “……不用了，小稀呀。你去妈妈的房间里的抽屉里拿一瓶紫色的药给妈妈好不好？” “恩” …… “妈妈。是这个么？” “……咳……恩，小稀真聪明。” “妈妈，我拿水给你好不好” “不忙。小稀来陪妈妈说会儿话。” “可是，妈妈的脸色好恐怖” 小小的脸上全是担心。 “不要紧的。小稀你告诉妈妈左晴儿对你好不好呀” 苏稀点点头。显然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样问。 “那，晴儿。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苏稀一下就想到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孩。 她刚想说不是，但却发现母亲的眼光特别的急切。一种暗示着，让她说——是 “恩，晴儿人很好呀” 母亲的手慢慢的移上她的头。她看见母亲的脸上划过很多很多道泪痕。 “小稀，你会不会恨妈妈？” 立即摇头。苏稀的泪水也流了出来。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流泪。 “小稀，如果。有一天你很恨妈妈的话。就到我们以前住的屋子里去找我的化装盒哦。小稀，你抱抱妈妈好不好？” 苏稀很听话的抱了抱母亲。 然后她看见母亲边流着泪边笑了。笑里，却是她从没见过的绝望。 “小稀，把药拿给妈妈好不好” …… 然后，就是苏夫人服毒身亡的消息呢。 只是，只是。苏稀在最后才知道。母亲服的毒，是自己亲手喂下去的…… 世界，颠倒一般。 痛楚，在无限的——扩散。 二十七 林莫齐惊恐的看着林莫鱼。 泪一直顺着她消瘦的脸庞流下。 “姐，你怎么了？” “姐姐！” 林莫鱼空洞的看向他。突然又很受惊吓的样子猛的拉着林莫齐 “妈妈，不要走。小稀没有拿紫色的药瓶给你。小稀没有拿！” 林莫齐不知所措的抱着林莫鱼。慌忙的应答： “恩，小稀没有拿。没有拿” 林莫鱼突然安静下来，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记忆里某些事太过沉重，她开始神智不清起来。 “苏稀~” 林莫齐看着呆呆的林莫鱼，轻声喊。 “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姐姐。但是，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我姐姐了。所以，你不可以有事哦” ——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汪凌和金少城接到小齐的电话后急冲冲的赶来。 都心痛的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林莫鱼。 “她，怎么了？” 略微有些急促的声音。 左承圣喘着气。神色慌张。 “林莫鱼怎么了” 再一个。 范离凡也跑到了病房前。 林莫齐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说什么紫色药瓶。城哥哥，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紫色药瓶！ 左承圣和金少城同时看向对方。 不同的事，金少城的是惊恐。左承圣的是震惊！ 金少城低了低头。汪凌不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一瞬间觉得他们都好陌生。 像是有很多秘密的小孩子那样。 让人看不透。 林莫齐看着他们的眼神，自觉告诉他。 ——他说错话了。 “左承圣，我们出去谈一下。” “……” 金少城在争取。最后的——机会。 左承圣复杂的看了眼金少城。似曾相识 ——他的名字好象是，金少城。金家的继承人…… 左承圣没有说话，看了看床上的苏稀，跟在了金少城的后面。 “小鱼怎么了？” 范离凡焦急的问。可是没有人回话。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林莫鱼。 心如刀割！ 二十八 —— “小齐，你在这里看着小鱼下下。我出去会儿就回来” 汪凌不等林莫齐回答，转身就跑了。 天台。 风吹飞扬少年的短发。 又仿佛也迷离住了少年的眼睛。 两人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稀儿会整容。” 冷冷的，临界冰点的声音。 金少城思索了一下。 “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告诉你一点，你出现。会让稀儿痛苦” 领口猛的被揪紧。金少城被逼退了好几步。 金少城一个拳头挥向左承圣。甩开左承圣。 “才不是！” “呵，那是怎么样呢。那稀儿为什么会装死都不愿意见你呢。——是因为，你已经让她很厌恶了……” “住口” 左承圣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侵略的气息。眼神和身体都变着僵硬和冰冷，冰冷，终于让理智恢复过来。淡漠的声音： “我仅仅想知道，稀儿为什么会整容。仅此而已” 理智的声音让金少城轻蔑的一笑。 “难怪呢，你对待感情是这样的呀” 淡淡的语气，里面写满了嘲笑。 “回答我！” 两人的眼神相遇。天台的风，吹得更加放肆了。 —— 汪凌‘腾腾’的跑上楼梯。 在最后一楼时却猛然停住脚步。 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在天台门边，长发飞扬。 身影微微动了动，轻轻回头。正好对上汪凌的眼睛。 汪凌一瞬间呆住。 “小鱼，你怎么跑上……” 话，好象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一样。 “我叫苏雅，是稀……是林，莫鱼的妹妹” —“我叫苏雅，是林莫鱼的妹妹” 汪凌露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走上去，站在苏雅旁边。 正巧听见。 ——“让稀儿痛苦的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只是稀儿的哥哥。可是，你也很爱他，对不对！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准备把她一直留在身边……” ——“是，那有怎么样。她为什么会装死都不愿意见你呢。是因为，你已经让她很厌恶了” 天崩地裂。 —— “凌啊，这种人。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我跟你讲，我认识他十多年了。除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晓零。他从来没对哪个女孩认真过。” 汪凌的身体晃了晃，苏雅担心的拉住她。却看见她绽放出一个绝望的笑容。 自言自语的说： “是我太笨了。呵呵……” 忽然，她转头看着苏雅，微笑着。 可这样的微笑让苏雅觉得她像一个已经破碎的瓷娃娃。 狼狈不堪。心痛无比。 她依旧微笑着，轻轻的对苏雅说： “记得哦，不要怀有幻想” ——‘记得哦，不要怀有幻想’ 一字一刀。 让苏雅的伤口再次流血。 恩，不要怀有幻想。 ——不要怀有……幻想。 怀有幻想，就会受伤。 二十九 漫长的黑暗。 空屋子，全是白色的墙壁。 没有一点装饰物…… 花园里，绿色的藤蔓绕得好高好高。 差点点，就要长出铁门以外了。 铁门左边的一个角落，用刀刻着——左承圣，苏稀，永远在一起。 ——左承圣，苏稀，永远在一起。 画面转换。 秋千独自的荡着，像是被人推动着一样。 高高的，又落下来。 又升上去……循环。 然后，一张很熟悉的脸出现。 在绿色的藤蔓下微笑。 嘴唇的唇形是：稀儿…… —— “……圣……圣……不是……凌……小齐…………妈妈！……” 漫长的梦境。 林莫鱼感觉自己，在黑暗中不断的被人丢进火里去烤。 痛苦，绝望，无奈。 如暴风雨一般袭卷而来。 击得她几乎要死掉一样！ 妈妈，你不要离开呀。虽然，小稀不是你的亲生女而。 可是，小稀，真的真的好爱你呢。小稀，不想离开你的呀…… 你看小稀怎么的听话呢。你叫小稀到左家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左晴儿，你叫小稀到左家以后不要哭也不许闹。 小稀都做到了呀。 就算左晴儿撕掉了我最爱的画，弄脏了我的新鞋，弄坏我的新裙子。 小稀都没有怪她呢。 妈妈，你怎么就这样丢下小稀一个人走了呢。 你怎么就这样丢下小稀一个人走了呢。 你怎么就这样丢下小稀一个人呢。 —— 噩梦，仿佛没有尽头。 林莫鱼觉得自己又仿佛被人压在水里，不能呼吸。 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是，又有人不断的摇晃自己的身体。 喊着她的名字，不断的喊着。 撕心裂肺一般的喊着。 她多么的害怕别人这样喊她，像自己就要进入永远的黑暗一般。 永世不能超生——！ …… 圣……，只有温暖的圣。 才是那样好好的。 关心她，呵护她，理解她。 可是，为什么。 晴儿对自己说她喜欢自己的哥哥呢。 为什么。 晴儿对自己说她必须要离开呢。 ——因为母亲呀。 母亲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包容她，照顾她。 母亲…… 妈妈……回忆，无边无际的黑暗。 苍茫的痛苦。 林莫鱼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一样。 三十 心仿佛被那种苍茫的痛苦撕成了好几半。 然后，又有人血淋淋的帮它缝好，小心的装回去。 这样的感觉，还是疼痛么。 这样的感觉，还只是疼痛么。 林莫鱼全身都颤抖起来。 冷汗不停的流啊流啊……迅速的打湿了衣服。 左承圣握着她的手。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她的脸。 他的身体被一种冷竣的气息覆没着。 他的稀儿，怎么了，是怎么了—— ——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痛苦终于不再继续。 林莫鱼终于平下了眉头。 脑海里全是另一个少年的脸，沉默，或是微笑。 少年喜欢看海，喜欢蓝的碎碎的天空。 少年喜欢安静的看着她，少年会为她弹他很讨厌的钢琴。 但是，她一直都没有说。 他弹得很好。 少年知道她喜欢果冻，知道她喜欢气球和风车。 少年有很好看的脸，很温暖的笑容。 她，是那么的希望留在他的身边听他弹钢琴。 可是，他喜欢的。 不是自己呵`` 嘲笑的声音开始回荡在天空里面。 林莫鱼的眉头又开始拧紧了。 如果可以—— 我多么希望，这么都不是真的 如果可以—— 我多么希望，还可以重来一次 如果可以—— 左承圣，我一定不会说爱你。 如果可以—— 你能不能喜欢我…… …… …… 但是，这些都是如果对不对。 但是，圣，我真的后悔喜欢上你了 其实，后来的后来。 我一直在想 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叫做 ——爱。 lover 一 真正的爱人。 就是一直守护着你的那个人。 或许，连你们彼此都不知道是那么的深爱着对方。 当面对离别或者死亡。 才发现，在漫长的岁月里。 早早的，已经把对方移植进自己的心脏。 —— 很安静的小女孩，她常常一个人当花园里去荡秋千。 很多时候，就这样荡一个下午。 她不爱笑，她不爱说话，她一直都这么安静。 安静得似乎能让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存在。 左承圣总喜欢远远的看着她，不靠近，不和她讲话。 就这样，久久的看着那个白色的影子。也这样花费掉一个下午的时光。 “哥哥，你去买冰激凌给我吃好不好” 粉红色的公主裙摆，落进他的余光里。 “晴儿，你叫管家和你一起去买嘛” “不要，我要哥哥去帮我买” 左晴儿的眼眶里开始噙满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 左承圣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眼花园里小小的白色影子，牵着左晴儿的手走开了。 —— “喂，你荡得这么低。一点都不好玩，荡秋千要荡得很高很高才好玩哦” 黑色礼服，小男孩很绅士的样子。 苏稀惊奇的看了眼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我教你好啦” 男孩脱下礼服外套，走到苏稀身后。 很轻柔的推动。秋千开始有点点点高度。 苏稀紧紧的抓住两边的绳索，全身僵硬。 “不用怕哦，荡得很高的时候，就像在飞一样……” 秋千的弧度一点一点增加。 高高的，又落下来。 苏稀的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笑容。 男孩站在侧面看着她的微笑，他真的觉得她在飞翔。 像个天使那样，带着温暖的微笑，在飞翔。 “小泉……” 一个女声响起，男孩立即拣起地上的外套，跑出了花园 苏稀的眼睛随着男孩的背影移动，直到男孩的背影都消失不见。 秋千渐渐的停下来。 苏稀的笑容也渐渐的停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碎碎的蓝天。 ——妈妈，小稀好想你。 lover 二 “小稀，这是阿姨帮你买的裙子，好看么？” 小圣的母亲微笑着，手中是一件天蓝色的公主裙。 苏稀看了看，点了点头。 低头又继续看钢琴曲谱。 左母微微尴尬，把衣服放在床上。转身走出苏稀的房间。 左晴儿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 眼眶微微湿润。 以前，妈妈只会买裙子给自己的！ …… 她返回房间拿起剪刀，冲到苏稀的房间里。 把那条蓝色裙子剪出好几个大洞。 她像一个骄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呆呆的苏稀。 “妈妈买的裙子，只能是买给我的。” 像是命令。像是肯定。 苏稀眼里的一种光芒慢慢散去。 她的眼睛立即盈满泪水。但是，没有流出来。 她看了看左晴儿高傲的脸，低下头，继续看曲谱。 ——妈妈说，不可以欺负左晴儿。 ——妈妈说，小稀你要照顾晴儿。 ——妈妈说，小稀在左家不许哭，不许闹。 妈妈，小稀很听话。 对不对。 …… “阿姨……我可不可以用一下家里的钢琴” 晚饭间，苏稀抬起头。怯怯的问左母。 “……当然！小稀不要总是呆在花园里，弹弹钢琴……” 左母微微激动。苏稀自来左家后，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讲话。 “妈妈。我也要弹钢琴，她用了，我怎么办” 左晴儿立即大叫。 “晴儿，小稀是客人……” “我不管，反正钢琴是我的。我不许别人碰” 苏稀看了看左晴儿，又看了看为难的左母。 “阿姨，我不用就好了。” 左晴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左承圣看着苏稀，又看了看母亲。 “妈妈，把我房间里的钢琴给小稀用吧” 左晴儿和左母同时惊异的看着左承圣。 那台钢琴，左承圣从来不让人碰的。 “谢谢” 苏稀轻声说。 左承圣脸上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 白色的房间流淌着安静的音符，夹杂着轻柔的阳光。 缓缓的流进男孩的心脏。 男孩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花园里。 轻轻推着空空的秋千。 隔着玻璃，看女孩专注的神情。 ——原来，她喜欢弹钢琴呀。 一种光芒惊喜的闪过。 lover 三 左晴儿抱着洋娃娃站在左承圣的身后。 满脸的不甘和委屈。 “哥哥，你陪晴儿玩呀……” 央求，泪水扮演重要的角色。 “晴儿，你叫小泉陪你玩么。他今天有来呀……哥哥有很重要的事哦” “哥哥……” “晴儿乖乖，快去吧” 左承圣跑出房间。朝花园跑去。 白色玻璃房间里，小女孩一脸专注的表情。 他开心的走进房间里，站在苏稀身后。 “小稀，我教你弹钢琴好不好？” 小稀向左边移了移位置。左承圣坐在她身边。 “在这个阶段……这里，是这样弹的……这应该按‘哆’，不是‘发’……这是连贯的……” “……” “……” 苏稀安静的听着，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笨呀，说过几次了。这里要连贯！” 左承圣拍了拍苏稀的头，力道不大。 苏稀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左承圣。 左承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拍了她的头，微微有点不知所措。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一半，左承圣猛的停住，眼睛睁得很大。 小稀弯着眼睛笑了出来，长长的睫毛都笑得打颤了。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呵呵……” 两人的笑声在白色的玻璃房间里荡漾出清脆的味道。 像是炎热的夏日里，有人得到一根黄瓜。 就是那样清脆的味道。 自然纯粹，让人这样舒爽的感觉。 —— “妈妈，我要学钢琴。我马上就要学” 应泉握着小拳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应母。 应母吃惊。 “小泉，上个月叫你学，你不是怎么都不学么” “妈妈，我马上就要学” …… 一个晚上，应家别墅里都穿出蹩脚的钢琴声。 那样的钢琴声，断断续续，时而流畅，时而停顿。 一次又一次流进无尽的黑暗里。 化成空气，消失…… 一次又一次传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消失。 仿佛带着某种坚定的信仰。 必须这样，才能实现。 ——下次，我要教你弹钢琴。 男孩睡前，对着椅子轻声说。仿佛，那上面坐着一个女孩 坐着他的幸福和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