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言弃》 初次接触 王丽在食堂一边匆匆吃饭,一边通知司机和自己赶快赶往酒店。下午六点,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塞车了半个多小时了。王丽坐在车里,一路盯着前方张望,急得冒汗,她知道外国客户非常守时的,迟到是非常不礼貌的。 快到酒店,王丽看看表迟到了三分钟。正要打电话向客户道歉,电话就响了,爱尔兰客户打来的,“jenny, 请问你在哪里?我们在酒店大厅里等待你了。”来者口气很冷淡。 “我就到了。两分钟后见。” 此刻恨不得司机闯红灯都要冲进酒店了。 刚进酒店道歉并解释迟到的原因,客户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没有生气,但似乎王丽做错了一个不可原谅的事情。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相互还不太了解,难免会产生如此的印象。王丽还是以一副礼貌又亲切近人姿势,拉近与客户的距离,心里距离。 在回公司的车上,王丽知道,那个肥胖健壮的,有着大肚腩的男人叫 sam, 三十六岁,另外一个像模特般身材的男人叫 john, 三十二岁。俩的个头都非常的高,都有185cm 以上,皮肤都非常的细腻光滑,长相英俊。王丽站着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必须抬起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王丽想爱尔兰是全球平均身高最高的人种,平均身高是180cm,还真不是假的。 john 和sam礼貌又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很是难接近。 一到公司,王丽带john 和sam到董事长办公室去了,john 和sam打了声招呼就和王丽在安静宽大的会议厅去了。王丽介绍了下工程项目的进度和出现的的一些问题。接下王丽和john 和sam就现场去查看了那台新仪器。 王丽没有带上工程师在现场,这项目一年半的开发,王丽自己就是个工程师了,经常还自己动手拆装这庞然大物,拧螺丝抓铁的,象个大男人般的干活。 王丽和john 和sam现场的示范现场的解决一个个问题,一直忙到凌晨两点,john 和sam才叫停。更惨的是john 和sam认为深圳的酒店档次都不高,要住东莞的太子酒店,里面有很多从爱尔兰来的朋友。王丽只好和司机花了一个半小时把john 和sam送到了太子酒店,并约定第二天早上十点司机去接他们再来公司继续讨论、解决问题。 当客人变成上帝的时候,就如皇帝和臣子的关系了。 满满的一天, 还有接下来的一天一天的苦难生活。 接下来的第二天还是难受的一天,一直谈判到下午两点才去匆忙吃了个西餐。然后又一直干活到深夜。 每天总是循环着会议、实地操作、改进方案、实地测试,一天到晚加上工程师一起快二十几个人都在为了那台机器运转。王丽佩服西方人的工作精神,但她弱小的身体没有爱尔兰客人的脂肪多,储存不了营养来消耗。一个星期下来,王丽明显感觉吃力了。 随后,没有了周末,王丽陪同john 和sam一起到深圳、东莞、广州周边地方去供应商公司选订原件。但一个多星期的接触,王丽和john 和sam的友谊飞速增长。客观地说,王丽还是非常喜欢john 和sam的幽默和随意,除了他们全世界旅游带来的种种乐趣和见识讲给王丽听外,他们还和王丽在晚上空隙时间去逛街,带王丽去吃爱尔兰的正餐。他们也非常喜欢王丽这么一个“小巧玲珑”,秀气大方的中国姑娘,他们可以和王丽谈足球、谈全球时局、谈时尚。王丽虽然出国不多,但信息灵通,几乎什么都知道,而且都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他们从王丽那了解到了真实的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生活,虽然有着某些西方国家和东方国家的种种来自文化和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但从心理上,他们在异国和王丽早已打成一片了。 工作中也有说不出的愉悦。只要王丽和john 和sam在一起共事,他们三人都有说不完的笑话和使不出的干劲,尽管工作依然是那么的累。 又到周末了,王丽照样送john 和sam到太子酒店。john 和sam说这周末就不去工厂了,到酒店好好休息两天,也好好happy一下,他们邀请王丽玩一会再回。 这次,john 和sam以私人的名义请王丽吃了顿晚宴,参加dinner 的还有三个john 和sam认识的朋友,一个来自加拿大,一个来自澳大利亚,一个来自美国,都是三十五六岁的西方男人。王丽和他们交谈得比较融洽,他们都说些幽默和轻松的话题,一点都不谈论工作,这是西方人的习惯,饭桌上不谈工作,工作的时候是工作的严肃,娱乐的时候是娱乐得兴。她喜欢这样的方式。吃过饭,他们一起跳了几曲舞。王丽有些累,和司机一起回公司。 王丽没崇洋的思想,曾经甚至有点反感老外,但和他们在一起,心也年轻了许多。她知道,除了业务,他们之间还有着其他可谈的,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比如他们和王丽一样讨厌美国,对全球种族歧视的反感,对世界难民的同情,对全球气候的担忧,对全球经济的预测等等,太多内容他们可以谈了。他们除了是工作上的伙伴,他们也可以是朋友,他们比国内的男人正有礼貌,更诚实,更有素质,更会尊重女性,更务实。 客户休息并不说明王丽也可以休息,john 和sam设计了一套新方案,要工厂的工程师在星期六和星期天把机器按新方案做另外两个样品出来,一个是留在王丽公司,一个是要寄回爱尔兰的。周三john 和sam就要飞往北京,然后直接到爱尔兰了。时间很紧迫,王丽不亲自到场督促工程师是不放心的。 周一,john 和sam查看了新的样板机器,非常的满意,又提出了很多改进计划。不愧是做国际品牌的,王丽从心里佩服爱尔兰公司的实力了。 晚上,john 和sam问王丽对上周五见的三位男士有没兴趣,说其中加拿大的帅哥看上她了,喜欢她了,希望可以晚上一起吃顿晚餐。王丽听了,觉得很有意思。西方人就是西方人,开放呀。 王丽拒绝了加拿大人好意的邀请,径直回公司了。 周三,王丽在机场送走了john 和sam上飞机。半个月的相处,三个人有点依依不舍。留的还是要留,走的还是要走,没有不散的宴席。 工作身心疲惫 一个英勇的战士,因为忙于作战,忘记了劳累,所有的艰辛都是一个个挑战,当胜利完成挑战后,所有的兴奋感、热血和激情都平淡下来后,就会感觉到身心疲惫。松懈紧张状态的办法:古,好吃好喝犒劳,赠送美女玩乐;今,庆功设宴,长假调养。王丽就是那个奋不顾身作战的战士,上完了战场,却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余的就不敢奢望。 到了周末,王丽终于可以过上一个正常的假期了,可以懒懒的睡个好觉。半个月来,总是感觉睡眠不足,也难怪的,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是一条再精壮的小牛都会被累垮的。王丽笑话自己是公司的孺子牛。 王丽有时候也想,人生苦短,没有必要活着如此的累。作为国家的领导人,他们的工作体面,但也只是工作,回家种田也是一种工作,照样生活。自己为何选择这种生活方式,是什么让王丽充满激情来为私企奉献青春呢?那些幼稚的人生价值之类的鬼话当然不是,只剩了了人活着就是要工作,还有就是积累财富。 这么简单的追求,却不容易。财富是一个永远到无法满足的东西,有了它,可以生活更好点,有了它,要买房子,有了它,要买车子,有了它,要养孩子,有了它,要做事业。。。。。。就这么个让人欢喜让人愁的东西。让人激情满怀又让人为得失而悲喜,而深圳的现实生活却让人已经走到了只有这么一步了。 只争朝夕! 现在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美好的明天。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去做的。明天真的就美好吗?只有上帝才知道。 王丽没有吃晚餐,洗刷好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刚睡着,好朋友grace打来了电话,约王丽第二去美容院做spa。 劳损厉害的王丽只想睡个好觉,似乎一辈子都从没睡饱过。但被grace 的一番女人要善待自己呀,不然,到了中年就没救了,更重要的是现在不好好保养,找男朋友也因“面子”问题而拱手把优秀男人送给那些天天花枝招展的小妖精了等等之类的话吓着了。 想到了和阿海见面的一幕,更觉得grace的话有道理。况且工作除了能力也要脸蛋做资本,从面试董事长秘书,她就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而且青春更不是让睡觉来浪费的。 于是,坚定地答应grace第二天十点在华强北见面了。 第四章 第三节 弃之之物,她人之宝 王丽在洗手间的时候,正碰到公司财务的柳婷在和曾在自己手下做了一个月助理的杨姗姗在谈论着什么。似乎是关于男人的话题。 柳婷:“这周末你又要去约会了吧,你的日子过的真潇洒呀,一周换一个男朋友。” 杨姗姗:“女人要懂得推销自己,可不要闲置起自己来了。你看看你,柳婷姐,条件这么好,在深圳有套自己的房子,这么多年辛苦的熬过来了,得到了什么,把自己苦得连个男人都没有。” 杨姗姗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从不把公司的男女同事看在眼里的。在做王丽的助理的时候,工作上从来就是拈轻怕重,从来就拒绝加班,一天到晚不是对着镜子化妆就是与异性煲电话粥,经常把座机电话费打完为止。自从王丽把她推荐给董事长做了秘书后,在女同事面前总是一副了不起的姿态,自以为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出身在一个独生女的小资家庭,似乎她比其他女性高人一等,更具优势和吸引力。在男性同事面前,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把他们呼之来唤之去,一副女皇的姿态。她的眼里只有有权威的领导和钻石男,在他们面前她象是个深宫里的宫女渴望着被皇上的宠幸,一副仰慕得不得了的模样。 柳婷:“你的条件那么好,周围都是些优秀的男人,介绍一个给我吧。” 杨姗姗:“让我看看呀,我看我上周甩掉的李董不错,还有曾经的马科长,田处长,吴局长,都可以的。” 柳婷:“你看不上的,我看的上,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们的姗姗眼光高。” 柳婷对杨姗姗的大方感激不尽,有古语“不食嗟来之食”,但她觉得这不是嗟来之食,是一个个财富。“哪天给介绍给我呀,成后,不会忘记你的。” 杨姗姗:“这些人不是你能见就见的到的。我先通通气。” 柳婷:“请多帮我美言几句呀!” 杨姗姗:“再说吧。我要去董事长办公室了,你知道,我一走开,他会有多急呀,哎呀,这些男人呀。。。。。。” 杨姗姗说这话的时候恰好碰到王丽在洗手间洗手,她知道王丽肯定听到她跟柳婷说的最后一句话,王丽也知道今天董事长出差去了。她为自己刚才的谎言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连招呼都没和王丽打,她出去了。她嫉妒王丽曾经是董事长的兼职助理,她容忍不了比她有才华,有能力的女人是她的前任。董事长经常批评她做不好事情,经常在她面前提起王丽的能干,王丽的品位,王丽待人的体贴周到。。。。。。所有王丽的好,都让董事长念念不忘,有几次董事长叫她名字的时候竟然叫“jenny”了,当她问董事长是叫王丽还是叫她,董事长冷冷地回答,“我叫你呀,jenny那要我叫着安排呢,如果是她早就什么都不要操心了。”董事长就喜欢王丽,明明在排斥她?王丽有什么好呢,她杨姗姗比王丽更漂亮,更年轻,更会讨好男人,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裙下,董事长为什么偏偏对她反感呢? 她不信,没有男人能抵挡女人诱惑的。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关于柳婷找男朋友的事情,似乎是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风平浪静。 两周后,王丽加班,很晚才去食堂吃晚餐,她在食堂碰到了柳婷,柳婷正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吃饭。王丽走了过去。 柳婷,安徽人,三十二岁,比王丽大了四岁。王丽听说柳婷在刚来深圳的时候,单位集资买地建房,她也参加了。在父母兄长的资助下,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了套小户型付了首付,每个月月供八百,几年的省吃俭用,十年工夫,柳婷全部付清了银行的房子贷款了。近几年,深圳的房价象是发了疯地猛长。柳婷不愧是财务专业毕业的,也是个理财的高手,她把房子租出去,自己住公司。柳婷长相一般,做事也不够灵活,谈吐和打扮非常的老套,固执的性格不太受公司同事的欢迎,公司很多人不太喜欢和她在一起共事。但王丽从心里佩服柳婷,喜欢她那种质朴,吃苦耐劳的性格。 “柳婷姐,怎么一个人在吃饭呢。加班呀?”王丽走过去和她一起吃饭。 “加班呢。你也是吧。”柳婷让出一个座位来给王丽,“你每天都这么晚来吃饭,真是工作狂呀。” “你们最近不是很忙吧,怎么就你一个人加班呢?”王丽关心的问柳婷。 “最近公司又裁员了一名会计,公司又没再招聘人,所以事情都摊到我们身上了,事情忙不过来了。其他同事经常有理由推卸责任,一下班就没影了,事情都推给我了。”柳婷无奈地说。王丽知道每个公司几乎都有那么类人,工作推给别人,功劳自己领。柳婷这么一个本分老实的人,受人欺负是很正常的事了。 “这个周末怎么过呢,去哪约会去呀?”王丽想到了上次洗手间杨姗姗给柳婷介绍对象的事情,“杨姗姗给你介绍的对象怎么样?” “没戏啦,别提了,什么消息都没了。”柳婷苦笑了一下,“这个周末又得在宿舍过了。” “你要什么样条件的对象呀?柳婷姐,看看我有没合适的可以给你介绍。”王丽工作上认识不少的男人,说不定有适合柳婷的。 “好啊,好啊!”柳婷转愁为喜。“要有套房的,条件还可以的。” 王丽觉得柳婷比较适合找在公司里做职员的工程师,工程师一般都比较塌实,没什么心计的。于是就给她介绍了几个自己认识的条件不错的工程师。柳婷一听他们的条件,也就是深圳没有买房,工资比她只高了二千多元,就有些不太满意。 柳婷说她要找一个有房,有车,最好有公司的男人成家,他不在乎男人是否离异过,不在乎男人比自己大多少,只要不超过50岁。她要一个富足条件的男人,不要穷人。 王丽想到了阿海,于是她把阿海的条件跟柳婷说了说,柳婷催促王丽介绍她和阿海见面。她跟王丽说,阿海即使40岁,也不老,又和她是老乡,有亲切感,他有两套房子在深圳,她也有一套房子,这样他们不必要为房子发愁,他有车,有公司,她可以做老板娘,给他做财务,现在公司的财务一般都是老板娘或老板亲戚做,放心。如果阿海不让她参与到他的公司,也没关系,条件是阿海养家,只要每个月给她3000元的生活费用,即使和阿海离婚了,只要阿海给她一半的财产她也可以答应。至于她的房子嘛,是她的财产与阿海无关。 王丽在想不愧是财务专业出身的,说话做事都把财务算的一清二楚,柳婷一点都不傻,简直是聪明过头了,她把男人想象成个个是傻瓜,把自己的未来的婚姻编制得如富婆一般。如果真她能现实一点,如果她能不把婚姻看得跟财务帐一样算得精明,那她的经济和自身条件还是不错的,找一个塌实的男人结婚过上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也是不难的事情。 王丽想,一个脱离现实的婚姻是不存在的,因为没有一个脱离现实的男人在等她。 阿海有一次在公司门外等王丽,王丽明确地告诉他和自己不可能做伴侣,只能是朋友。王丽有一个提议,把柳婷介绍给阿海。阿海和柳婷那天晚上去约会了,但不到一个小时,柳婷就回到公司,找到王丽后,她跟王丽说她要找的男人就是阿海这样的,帅气,有钱,有才华,有品位。看着柳婷对未来期待地目光,王丽为她感到欣慰。 柳婷的梦还来得及开始编织,阿海就给王丽来电话,责备王丽太小瞧他,介绍这样一个女人给他。意思是这女人根本就不配自己,王丽这是在降低他阿海的身份。他说他喜欢的人只有王丽。 王丽再一次拒绝了阿海,她清晰地听到男人那种无奈失落的叹息。现在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经济条件上也要门当户对,在经济上王丽没有条件跟阿海相提并论,阿海不应该看上她,然而在婚姻,还是要感觉的,也不是柳婷有一套房子就能吸引住男人的。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不喜欢他,他只有选择放弃,他也清楚的知道有个喜欢他的女人经济条件不差,但他不要。 这又是谁的悲哀? 第五章 约会大扫荡 破斧沉舟 深圳的生活,丰富多彩,周末,深圳人,很少呆在家里睡觉,不是出去和朋友聚会,或者逛街,还有就是到公园去散步了。 周末,天气非常的好。王丽和grace去深圳的莲花山公园爬山。 爬到山腰,他们坐下来休息。 “没有男人的女人只有女人做伴,哪天你找到了另外一半,恐怕就把我这同病相怜的朋友忘得一干二净了。”王丽开玩笑地跟grace说。 “这不可能的。有了家也要朋友,要和朋友分享思想分享家的烦恼的。成家也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的。”grace淡淡地说。 “是的。围城呀!”王丽想到了李平。 “我最近有个同学在闹离婚。我想如果是我,我早就离了,活受罪。”grace同情的继续说,“当年在大学里,是多么让人羡慕恩爱的一对呀。那时候,学校禁止谈恋爱,俩偷偷摸摸地交往了四年。毕业后,父母也反对他们在一起,俩为了爱情在内地的工作都不要了,来深圳了。你说受了多少的波折呀,现在孩子都有了,却要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呢?”王丽问。 “有了孩子,奶奶就来带小孩,婆媳却关系不好。两三天的僵着,最后闹着和他老公关系也不好了。最近,我同学发现她老公和一女人有暧昧关系,都好几个晚上不回家。”grace有些气愤,“我同学闹情绪的时候说要离婚,她婆婆竟然说要离就离,他们家不稀罕她这么个媳妇,要能力没能力的,她儿子就是再结婚也要娶个黄花闺女给她看看。如果真离婚了,我同学真是惨呀,多少年同甘共苦,自己在家带孩子,把好机会都留给老公,支持她老公读完了在职研究生,还到日本进修了半年,现在在一家日子企业做管理。男人腾达了,就忘记了结发妻子了。” “幸福的家庭各不相同,不幸的家庭都一样。男人怎么有点成就了就变心呢?” “男人都是一样,贫穷的时候认识你,富足的时候抛弃你,奔他的前程去了。我们还说要找个老公,找个一辈子的依靠。哎,看来都是不现实的,还是女人自己要独立的好。”grace恨恨地说。 “我们不是也羡慕那些自己事业上无所成就,但一结婚马上就幸福了的女人吗?也有幸福的婚姻的。”王丽相信大多数婚姻是幸福的。 “是的。也真想结婚了。想有个男人把自己带走,离开这个地方,深圳太让人压抑了。”grace有些的无奈。 “现在很多人闪婚,就是有你那种想法的。”王丽一边思索一边看着远方说,“想着反正年龄都大了,随便嫁个人算了。” “你接受闪婚吗?”grace问。 “我不接受这思想,但我接受试婚和同居。闪婚,一般都是认识10天或二三个月,相互了解都不足,马上结婚。如幸运的话,就是一起走完人生。而不幸的更多,没有经过相处的摩擦期,思想难沟通,结婚半年不到就觉得自己理想中的婚姻和伴侣不是这么回事,一定会有离婚的念头,如果几次矛盾后,沟通仍旧有障碍,双方就不再努力沟通了,直接协议离婚,恢复他们的自由。”王丽继续说,“我的一个朋友认识他的前妻不到两个月就闪婚了,我上个月还去喝他们的喜酒,上周却跟我说他们离婚了。我听了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呢,我安慰他的时候,他反倒说他没事情,他解脱了,说原来婚姻就是一张纸,没有了那张纸,他更轻松自由了。” “想着真可怕!但如果是我碰到了我的真命天子,我就闪婚,我不再长征式的恋爱了,没时间来谈恋爱了,谈着谈着就老了。”grace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如果每场恋爱都是马拉松式的,每个对象都试婚或同居三两年来确保是否是适合自己的,是否可以托付终生,那咱不要谈到四五十岁去。我有个同学,在我们大学时候就开始和她现在的男朋友谈恋爱,一直到现在也后六年了,现在在广州上班,都不说结婚和买房子的事情了,就这样同居着。同学会上见了,我们问她怎么就这样过着也不结婚?你猜她怎么说,恋爱谈久了,就没感觉了,似乎已经结婚,但想着真正结婚了要过这样平淡的日子,想着就不甘心。”王丽和grace边说边往上爬山,“我想婚姻没有完美的,如果男人和女人在婚姻里都多理解和包容,双方都体贴地在平淡的生活中多创造些情趣来,幸福的婚姻也不是那么远。” “是啊,现在的男人和女人都追求完美,害怕付出感情,害怕不幸的婚姻,都是想结婚又惧怕结婚。”grace赞同王丽的说法,“可幸的是,每年还是结婚的人比离婚的多。” grace说到结婚,王丽突然想到自己下周要去参加一个下属的婚礼。“我现在特别的害怕去参加同事,朋友的婚礼了。”王丽说,“尤其是参加下属的婚礼,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人都结婚了,似乎自己就是个另类,心里好虚的。” “现在结婚的也真多,今天不是这个,明天就是那个,有些还一年没打过招呼的其他部门都来请客。你说,一般同事送的礼金最少是200块,要是下属就麻烦了,至少600块呀。这些钱永远是拿不回的,等咱结婚,他们又有小孩了,生小孩你又得出血了,要不就是买了新房,你还不是又要付出。碰了谁认识你呀,有些得了钱就是陌生人了,请你喝酒的时候似乎你是他们哪门子亲戚一般。看看,辛苦赚的工资都不知道给了谁。不去吧,又说你小气,在公司怎么呆下去呢。真是的。”grace抱怨了起来。 “咱们只有尽快结婚了。婚姻也要冒险,一点点险都不冒,哪有什么好事情等着咱们呀。”王丽似乎是说给grace听的,也是给自己下决心。 她们爬上到邓小平画像广场的时候,只见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拍照的拍照,晒太阳的晒太阳,聊天的聊天,都是些年轻人。深圳一个外来人口为主体的年轻的城市,一到周末,娱乐场所几乎都是些年轻人在放松。一些年轻的伴侣从王丽和grace身边来来往往,那种幸福感也感染着王丽和grace。 在阑干处,纵观深圳全貌,新图书馆,中心城,新的会展中心就这转眼之间全都冒出来了,气势宏伟。而没改变的是这些尽管来深圳六年的王丽和grace,仍旧孤身一人。除了王丽和grace,深圳有着千千万万个“王丽”和“grace”。 也许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个“王丽”和“grace”还有那些单身的男人们,能够接受这样一个没人情味的城市,能够忍受多年的孤独,能够以内地常人无法想象吃苦的干劲来拼搏,他们和她们怎么不离开?执着着这份执着到底为了什么?到底追求着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和她们为这块热土奉献着青春,而绝大多数人却一辈子在深圳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更不要说家了,他们和她们永远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圳人,只是深圳的一个过客。深圳到底给了他们和她们什么呢? 于是有的人厌倦了这块土地,返回内地,而内地总是输出比归来的人数要多,深圳就是一个淘金的热土,那份激情似乎永不褪色。 大家都说在深圳工作,寿命都要短10年,压力大呀!而王丽和grace再苦也不愿意回内地了。不是她们不想回去,是回不去了。回去能做什么呢?她们的思维模式,工作习惯都早已经被深圳同化了,回内地,她们又不适应了。即使回去找一个男人结婚或找份工作,怎么甘心呢?也就是说用清楚奋斗来的经历和经验回内地却什么都没价值了,一切又得重新开始。女人一辈子经受得了多少个重新开始呀? 那只有在深圳成家是别无选择了,成家说是容易呀。随随便便找个男人也对不起自己的多年的等待呀。成家是迫在眉梢的事情了,王丽和grace天天在办公室里浪费着,得想怎么去接触男人才对。 她们从来时的另一方向下山一边讨论。她们最近讨论的最多的就是结婚的话题了。 “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嫁出去?”grace片刻内心的宁静后,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你相信婚介所吗?”王丽问grace。 “我没去过,不知道。但我绝对不去这样的地方的,都是给婚介所把钱骗去的。”grace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是的。现在网上也出现很多婚托。都是这样的,骗子多。”王丽想到了听同事说小王去婚介所被骗了好几千块钱,也没有见到自己在网上看到照片的几个姑娘。婚介所却一味的要他加钱才给见面。网上照片上的美女,条件个个都是优越的不能再优越,对对方条件的要求也门槛很低,这些不过是虚构的资料而已,事实山现实里根本没那么完美的人给你挑的,只不过是婚介所骗人的把戏。 “那咱们也去参加电视上的那种派对吧。只是好难为情的,我不敢去。上了电视,被同事朋友看到了,多丢人呀。”王丽对grace吐了吐舌头。 “是啊。我脸皮也不够厚。不去不去。”grace坚决地摇头。 “现在深圳有好多活动,周末约定在一个市中心的广场里派对见面的,不要上电视的。你感兴趣去吗?”王丽劝说grace,“要不,我们也去试试哦。” “可以呀,你到网上查一查具体时间,具体每个人要多少钱的入场费用吧。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这样也有个伴。没男人看上我们,我们就自己玩呗,本小姐也不凉了自己。或者看了没合适的,我们看一眼就回。” “好的。”王丽答应了。 但是王丽和grace知道,她们不会去的。她们都不爱抛头露面,而且这种场面,她们很难接受。在她们眼里,她们的婚姻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像卖商品一样等待看上的人来挑选,来还价。她们可以委屈自己独身的寂寞,但婚姻面前,她们不能委屈自己。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都心思重重。到了公园的山下草坪,她们坐下来,看着广场上很多一家三口的家庭带着小孩在放风筝,有团体组织下的年轻人在搞什么活动,有自娱自乐的小乐队在表演。。。。。。。。而广场的另一头,有很多年老的人聚集在一排树下讨论,气氛非常热烈。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王丽和grace决定去华强北“女人世界”掏点女人用品,曾经她们去华强北是去看电子市场,看看有没有新的产品上市,对她们来说,信息就是市场,做业务,不调查市场是纸上谈兵。现在可不同了,婚姻任重于泰山呀! 她们经过老年人聚集的地方,看到树枝上挂满了小名片,王丽和grace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卡片上都写着性别,年龄,工作性质,自己的条件和对未来伴侣的要求,还留有电话号码,而那些交流的都是名片征婚者的朋友亲戚或父母代理自己的孩子来征婚的。王丽和grace惊讶于深圳的征婚无处不在,办法无所不有。 王丽和grace看着这一切,惊醒过来。 王丽和grace在华强北“女人世界”买了些面膜,有没效果不说,跟着深圳女人一样做吧。很丧气地各自回家去了。她们决定到公司或网上去散布消息,自己想要征婚了,如有合适的,拜托同事多多介绍。 没有面子问题了,行动起来就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