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瞳遇女》 一、逃避 金,全名金瞳,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用个比喻吧,就跟茶叶沏了无数次直到无色无味连白开水都不如。这样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的,king给你举个例子。就身体来说吧,健康不好也不坏,怎么说呢,反正是大病没有,小病老犯,她还不是有身体引发的病症,是由于外界原因。照理来说,身体不好身体素质就一定也不好啊,嘿,她还能跑能跳。能跑能跳也行啊,还跑不快跳不高。就说吧,上帝怎么能创造出这样的人呢,连king都想不明白。总之呢就是说她这个人平平无奇,摆哪儿哪儿不显眼。看《命中注定我爱你》的时候,陈欣怡堕胎纪奶奶追来医院在门口演的那出戏,纪奶奶找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站在她跟前的大活人。我还以为电视演的都太过推大,哪知道还就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就连金的男朋友都说我有你跟没你一样。 做人就不能太失败。金也想在人面前表现的,可是天不怜金啊! 轰隆隆… 大雨滂沱而下,前一秒还热闹的大街上,人群似瞬间蒸发,只有来回行驶的车辆没有什么变化,哗啦啦的经过溅起无数的水珠。 “喂,你站住…!什么嘛,弄人家一身水怎么见人啊。开大奔了不起啊!”一个粉衣女孩在站牌底下,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一边搓裙子上的污点,还一边防着雨淋到。不是别人,这人正是金本人是也。这是刚刚从老家回来刚下车正好赶上下雨,只好在站牌下躲雨,等雨停了在回家。严格说起来还不算是她的家,因为下个月才正式结婚,那里只是他们两个为结婚准备的爱巢。不过睡也睡了,年轻人不讲究这些,老人们也就都沉默了。这些都是外话。本来说好的明天从老家回来,然后跟男朋友一起去照结婚照。结果今天好朋友正好要来她们这里开会顺便看看她,就提前来了一天,这不,就赶上刚刚那一幕。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距朋友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回到家里换件衣服还赶趟,于是护着包包跑进雨中。 金跑回自己的公寓前已经是浑身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就连护在胸前的包包也没有幸免。头发衣服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倒是显出她一副姣好的身材了,似出水芙蓉般站在电梯门口。“糟糕,包包都湿透了,啊,手机还在里边呢。”疯狂的把包包打开,拿出手机一看,彻底泄气了。手机一个字都没有还出现一条一条的彩虹。揭开电池后盖“古拉”一下流出一滩水,看来是彻底的不能用了。也难怪金会这么在乎它,这可是男朋友第四次给金买手机了,怎能让她不珍惜。 叮!!! 电梯门开了,金走进去,刚刚等电梯的地方留下一滩水渍。一边走一边叨咕着“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shit!今天倒霉透了。真是流年不利。”不是流年不利,明明就是年年都不利嘛! 到家门口了,金迟迟不敢进去,在门外转悠来转悠去想怎么跟男朋友解释手机的问题。 而门的另一边,脱得赤条条的一男一女正在努力的做着活塞运动,女人似痛苦似快活的娇喘声飘荡在整个房间。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做运动太久还是太过激动,全身大汗淋漓,时而亲吻时而抚摸,骑在女人身上忘情的驰骋向女人的最深处。 金在门外思索很久,最终决定坦白,实话实说,反正手机坏了,怎么解释也是坏了。谁叫自己老是这么大条呢。一边寻思着一边也就把门打开,男朋友一定会原谅她的,顶多就是被他念两句而已。正寻思呢,感觉有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猛然一抬头,金被瞬间石化了。 床上的两人也被石化了,男人没有想到会这么凑巧让金碰个正着,脑袋里却以20000转/秒的速度运转着想对策,然后又想到他自己现在的姿势瞬间又回神,“金…”声音不大,微微带点颤,却像一句咒语让两个僵化的女人立刻回神。男人想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正好这个时候身下的女人被他的一句话给叫醒了,这可不依了。对了,你起来算是什么意思,想撇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女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勾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吻住他,顺势用她修长的美腿勾住男人的腰,让男人更深的埋进自己的身体。男人也没想到女人会有这个举动,一个没支稳压在女人身上,狠狠的顶上了女人的花心,使得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浑身一颤,不由得哼出声来。经这一下,本来是男人想脱离女人,看在金的眼里却是男人根本不在乎她在与否,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正在向自己示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这一直都是金的治理名言,而在名言的后边,还有两个字,破折号,逃避。 惹不起咱躲得起嘛,对不对! 谁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下月就要结婚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干那些事,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要是搁king不打到他们吐上两斤血才不解恨呢。可金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的流年不利早就练就了她逃避的本事,再加上本来就有当蜗牛的潜能,这都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金大脑短路这么些年今天还真就通路了,上前两步想打那男的犹豫了半天又放下了,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替他着急了。与此同时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起身穿裤子,女人见男人要穿裤子也急了,揪住男人的一条裤腿不让他穿,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去的光着身子拉着裤腿扯大锯“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如果不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king想这也勉强算是一个香艳的画面了。看的金是啼笑皆非,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丢下两人,拔腿跑出了家门,顺便还好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屋里边女人死拽着男人的裤腿不放,哭天抹泪、骂骂咧咧的说男人没有良心,男人也犹豫了。其实他说不上很喜欢金,要不也不会做出劈腿的事情来,但也不算没有感情,毕竟都快走进婚姻的殿堂了。男人想想这些,在想想金跟他这些年的相处,金把他伺候的跟大老爷似的,对他惟命是从,越想越觉得惭愧。想归想,手上也没有停着,好生生的一条纯棉布料的裤子让他俩给拽的跟什么似的。看男人在那里发愣,女人心里其实在偷偷高兴的,男人还是喜欢自己多一点,心里也算计着如何如何了。于是拉大锯之战正在进行着。 屋外边,金顺手将门关上之后,并没有立刻就走掉的,她在门口也就是之前还没进门时犹豫徘徊的那个地方,地上还有她留下的一滩水渍,而此时倒映出金无力彷徨的身影。“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他来爱,我所做的一切就真的…不能…不能换来他一点点的怜惜么。”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掉落在那滩水上,打破了水面得平静,奇怪的是金的倒影不见了,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金没有发现。金怎么会发现呢,此时的金已经是伤心欲绝,处在痛苦之中啊。她想了很多,最后做下决定,如果默数到三那男朋友出来找她,她会选择原谅他。 一、二、三…… 男人没有出来。金真的真的绝望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疯狂的跑进电梯里,“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隔绝了她爱人、温馨的小窝,还有一个只穿着皱巴巴裤子追出来的男人。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好一个无力捍卫自己尊严的女人! 金傻傻的抱着包包,衣服由于刚刚这么一闹也干了一半,脸颊上还挂着泪,眼睛里仍有新的泪水涌出,真是我见犹怜。 金瞳,你真是全世界最笨最蠢的女人。你为那男人掏心掏肺可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你那么爱他甚至能为他牺牲生命又换来的是什么?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死心呢?他根本就不爱你。 不,不,不,他是爱我的。我们要结婚了,下个月就结婚了,你忘了么,你怎么能忘了 然她不知道电梯始终没有停下来,一直往下降,一直往下降。 “哐当,哐”,电梯颠簸几下停下来,赫然显示着-18。 金由呆转醒,环看电梯一周,目光停在——“啊!负18??人在倒霉的时候,电梯都来欺负我。呜,看来是坏掉了,这可怎么办。救命啊,外边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听到啊!”一只手抱着包包,一只手很劲的怕打着电梯门,可是电梯呢就好像跟她作对一样,文思未动的关着。 连拍带喊的忙活一阵,金也累了,胳膊酸痛,手掌通红还微微带点肿胀。 “算了,等人发现电梯坏了,就有人来救了,也只有这样了。”自己正叨咕着,顺便就靠在了电梯门边。只听“叮”的一响,可不就是电梯门开了。 二、呀!地狱 说来呀也是凑巧,金看到负18的时候就以为是电梯坏掉了,于是就连呼救命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动过键盘,而当金靠在电梯门边正好靠的是点键盘的那边,无意之中按到了确定键,电梯可不就开了。 金见电梯门开了,毫无犹豫的抱着包包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四处张望,只见四下里黑漆漆一片,怪石嶙峋,偶阵阵冷风吹过。吹在她的身上,冻得她直哆嗦。这是什么地方呢,金想也没想就往回跑,她的一派作风就是遇事从来不过大脑。 回去是不可能了,电梯门在她出来之后又关上了。就在金往回走的时候电梯已经关上由暗到透明,消失了! 金大骇,跑过去挥动着手臂在空中我抓我抓我抓抓抓,抓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空气。电梯已经是完全的消失在空气中。 金抱着包包身体像是被抽掉了力气一样,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现在好了,手机坏了,男朋友不要我了,就连老天爷也这样欺负我,人倒霉了,都这样么?”金苦笑的看看天空,而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黑漆漆一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金想了想,反正自己现在是孑然一身,回又回不去,于是闻声而去。这一路走来,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连一颗草也没有。走着走着前边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表面光如磨盘。石头后边传来嗷嗷喊叫的声音,如百鬼夜行,撕心裂肺,听的人心里是惊恐万分。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 石头后边是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被怪石围在中间形成一个似广场的地方。广场中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发挡着看不见的长相,外表孔武有力,膀大腰肥,有一双粗如电线杆般的胳膊,两手各攥着一个钢筋大锤,一身黑色的衣服想必是打架打得,褴褛不堪。他对面也站着十一二个人,各个手拿武器,成扇面展开。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巴大,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等或许会网开一面,念在你有心悔过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十几个人当中突然有人开口说话。 “哈哈哈哈!就你们几个,还在说大话,等我消灭了尔等,鬼界就再也没有谁是我对手的了。哈哈哈…”叫巴大的褴褛男倏地举起双臂,使出他的必杀技——巴大黑风锤。顿时狂风大作,两个铁锤间出现一个黑色的个圆球,圆球渐渐变大,然后搜的一下飞向他的敌人。 再看那十几个人,也没有闲着,每人举起一只手,将法力聚在一起,在他们上空也出现一个金黄色的法球,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变大就被他们推向了飞来的黑风法珠。 “轰”,两球亲密接触了。以相遇点为中心,一种无形的气流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显然金色法球不如黑风法珠力量大,在击中金球之后向继续向前射去,在人群中炸开。群人被巴大的法珠弄的各个重伤在地。 “哎哟!”金刚刚爬上石头就看到两颗球体相撞,还看到怎么个情况,就被一中无形的力量推下石头。 巴大首先听到声音,头一歪说:“谁?难道你们还请来了帮手?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拯救你们的。”说着手臂一扬,金就如铁遇到磁石般向巴大飞去。金更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跌坐在大巴跟前。 “嗯?是人类?”不仅大巴大吃一惊,就是被他打败在地的群人也是一惊! “啊,鬼啊!”金被巴大用法术弄在他身前,正好看到他的面貌。只见那厮蓬头青面,长有獠牙,阴鼻阳眼,驴脸呱嗒,身体整个一大猩猩,总之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吓人有多吓人。面对这样的人,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抱着包包就往后爬。 众人在她的叫喊声中回神。巴大手又一扬,金还没爬几步又飘回了巴大跟前,飘在空中显然是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呜呜…,这样很好玩么,会死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金也只有抱紧宝宝慰藉自己了。哼!就算离这么近,我和猩猩之间还有包包呢,他敢打我我就用包包砸他,对了,包包里还有防狼喷雾呢,想到这,偷偷把手伸进包包里抓住防狼喷雾。汗!也只有像金这样脑袋大条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你、你、你快放开我,我、我可会降、降妖的。” “哈哈哈,就凭你!”巴大只是下巴一点,金就被甩到群人当中。“既然你来凑一脚,可就别怪我无情了,一起受死吧!” 群人慌忙起身接住金。现在金也分清了好坏人了,恩,到现在在分不清好人坏人,那可真是脑袋大条的很啊。群人接住金,其中一个黑面锦衣的人扣住她的手问“姑娘,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坐电梯来的。咦?你的衣服好有性格哦。” 众人冷汗浮额。那人又说“呃,姑娘你不属于这里,还是快快离去吧。” “我也想回去啊,回不去了!”金想起刚刚消失的电梯,小脸立马垮了下来。 “谁也别想走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巴大还没有听完金说的话就抢着说。然后又扬起两个大铁锤,铁锤间出现一个碗大的黑风珠,瞬间凝聚力量变到车轮大小,巴大大喝一声,推出双臂,黑风法珠射向了金及群人。 黑法珠在空中迅速扩大,犹如一只大碗盖住了他们。群人盘膝而坐,用法力以之抗衡。金站在群人当中,既不会法力又不能逃跑,急得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黑色气体盖顶压来,温度渐渐升高,热点金是直冒汗。被雨淋湿的衣服现在干的是无法在干了,裹在上体上更加灼热难耐。群人见金还站在那里,忙喊着趴下。 趴下??那多难看啊!佩服,金到现在居然还想这些,小命都快没了。于是金放下包包,坐在上边。 黑色气体还在头顶上慢慢压来。群人的发力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金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向自己压来,一边脱外套,一边狂擦汗。突然一道金光从她的胸前射出,金赶紧捂住双眼。 之后无数道金光射出,冲破了黑色气体,包围住了群人。 群人见状惊喜万分,忙收法力向金望来。只见金捂住双眼,胸前一只红线穿成的玉佛,发出万道光芒。 “快,把玉佛对准巴大。” 此时的巴大也是惊骇万分,还没来的急再次发招,一道金光已经包围住他。巴大瞪大双眼,显然还不相信事实。然而金光来势汹汹,巴大在金光中化作万点灰尘,消失了!! “咦?没有了。”手举玉佛的金也不相信这个事实,没想到是自己救了他们,对着巴大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我说我会降妖,你还不信。” 群人听后满脸黑线。 “呵呵,姑娘,敢问你的玉佛从何而来。” “这个啊,”金晃晃手中的玉佛,“捡的。”群人黑线加重。不过金说的是真的,这玉佛就是她捡到的,至于是谁丢的,就不得而知了。 说话间,群人中的某人一扬手,周围环境变成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大殿。说是大殿却没有顶,说是广场空间却只有两间屋子大小。大殿地面由石铺成,地面上矗立着八个柱子,柱子粗壮无比,由盘龙雕刻而成笔直延伸至云霄。除此之外,殿上只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有笔墨纸砚,再无他物。群人分别站在桌子两侧。 很奇怪的屋子! “哇!瞬间转移!”金张望四周,没发现其他明堂。 “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你们带我来的么,难道你们也不知道??”群人无语。 扣住金手的那个人摇摇头,“这里是地——狱”。 三、三个愿望 啊??金石化了。怪不得电梯上写着—18,自己竟然莫名的来到了十八层地狱,还莫名的救了冥界的全体领导班子成员,更莫名的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my god,这样太喜剧化了,我在失恋诶,没有人关心就算了,居然还整出了这一出。突然想到失恋,想到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心猛地抽痛起来。 “啊,啊,好痛!”金抓着自己的衣服,捂着胸口,豆大的眼泪花落脸庞。 众人看到金脸色苍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痛苦的蹲在地上。扣住金手的那人将手掌轻轻的抚住金的头,蛋形的银光包围住金,金在里边像是一个超大型的虫卵,不过金脸上的表情已不似刚那么痛苦了。那人收手,银光渐渐褪去,这时的金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慢慢站起来。 这时一个有人“咦”了一声,众人纷纷望去,金也看过去。只见一人左手扶须右手掐指算着什么,算完之后点点头,呵呵的笑着。 “怎么?”这时有人问道。 那人还是扶着须,一脸神秘的摇摇头。 其他人不由的也开始掐指而算,不时发出“咦”“哦”“原来是这样”的声音,然后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的金更加莫名其妙。 所谓的神仙都是这样似窥探天机又不透露的神棍表情么?金如是的想。 有人读出了金的思想,哈哈大笑,说:“有意思,有意思。居然把咱们比作神棍,有意思。哈哈哈…” 金听到那人说的话,耳根微红,心到:太无耻了,连人家想什么都知道。 听到金的心声,众人不以为意。 那人继续道:“既是有缘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一战,姑娘无意闯入且就下我等,我等刚刚协商,可以满足姑娘任何三件事情,以报答救命之恩。” “真的?”金听到这个眼睛一亮。盘算着让他们给自己实现什么愿望。 “他可是堂堂阎罗王,说话一言九鼎,还来骗你个小丫头不成?”说话的是居于末位左手拿一破书的人,呃——神。此人虽不比巴大,却也极丑。站在那里是最难看的一个。还有这么难看的神仙呢,想也知道是最小的官了。金撇撇嘴。 “你说什么?”那神食指指着金,拿书的手气的微微颤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的金哈哈大笑。 “李判官,休得无礼!”站在首位的神开口说话,那个叫李判官的才作罢,点头称是。“姑娘,众座分别为十殿阎王和两位判官,掌管地狱轮回。你今天救了我们就等于拯救了整个地府,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出来,在不超出我们法力范围,定帮你实现。” 连个秘密都没有! 呵呵,众神被她逗的也放松了表情。 “送我回去呀!我就这一个愿望。” “呃,这个…” “你们不是说什么都行么,说大话。” “呵呵,你可知地下一天,人间十年。何况你是连肉身一起来的,在人间你已经消失好几年了。” “不是吧,那警察局都已经销案了。” “正是。你若回去有悖轮回之理,我也无能为例。” “那要怎么办?我不要呆在这里。” “你可以轮回。” “那不就代表我死了?” “非也,非也,你可以免受轮回、出生之苦,带着记忆而去。” 金的眼睛倏地又亮了起来,那岂不就是穿越了,还是阎王爷帮我穿越,很时髦类。那为首的阎王点点头,像是在答应金所想的。金变的异常兴奋,就像自己已经穿越了一样。不过想到这样就不能在见到爸爸妈妈还有他了,脑袋又搭了下来。爸爸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知道自己失踪了他们一定很伤心的,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以后谁来照顾他们呢。还有他,一定已经结婚了吧,不知道听到我失踪之后是高兴还是悲伤,一定是高兴的吧,终于不在烦他了。想到这些,心口又是一下抽痛,转瞬即逝。金抬起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他们一面。“我,我想——” “可以。”还是为首的那个阎罗王,水袖那么一甩,金的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貌似屏幕的东西,画面闪动,竟然就是金的爸爸妈妈。金爸金妈坐在饭桌前,容貌竟比上次金看到的老了五六岁,桌子上摆着糖醋排骨,清蒸耋鱼,梅菜扣肉等全是金生平最爱吃的菜。 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流满面的她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爸妈。“爸、妈,女儿不孝,”说到这点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 此时门打开了,当金看到进来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真的是他!! 是的,金的男人。 男人后边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很像金的女人。那女人及腰的长发,脸型和眼睛张的跟金是一样一样的,个头稍比金矮那么一点,身材比金还要好,却一点也不妖娆很朴实。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啊,没有听错吧,他、他们居然叫的是爸妈??金大脑短路了。 没错,男人叫的是爸妈。记得那天金出来之后,男人迟一点也就出来了,正好没有赶上金上电梯。后来金失踪,男人追悔莫及,悲痛反省之后跟那女人断绝关系,主动找到金的爸妈,认作干儿子并立誓以后代替金照顾他们老两口。 爸、妈。那女人也叫了声,声音很甜。然后把孩子抱给了男人,像男人点点头。男人接过孩子,回身走向了金的卧室。 卧室还跟临走前的一样,只是书柜上多了一幅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傻傻的笑着。 这张相片,还是毕业那天朋友偷拍的,他怎么能找到?金看痴了。 男人抱着孩子在照片前停下来,“金,五年过去了,不知道你现在还好么?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男人说着,跪在照片前边。“我不相信你就这样走了,可是警察整整找了两年,竟然连一点你的踪影都找不到,我只好放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不好。”男人哽咽着,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此时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有泪不轻弹啊统统都不关他什么事。“我把女儿抱来了,今天是她两个月二十一天,为了纪念你,爸妈答应叫她——金瞳。” “金,不管你在哪里,都要幸福快乐,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你走之后,爸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他们,你也要祝福他们啊。” 看到这些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爸妈有他们的照顾,还有一个小金瞳来安慰二老,什么仇恨都已经消失了。金朝着爸妈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金站起来。 “可了了你心愿?” “是,谢谢你们。” “这是我们答应你的,你还有什么愿望?” 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现在还有人用手帕么?骨灰级大婶啊!用力吸吸鼻子,“我,我不想当女人了。” “呵呵,可以。”突然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小士兵。小士兵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的,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变的野蛮有力,倒像是一个翩翩书生。恩,金很满意。 “这个人的寿命只有十八岁,生于乱世当中,不过,我们只能找出这样的一个适合你的人。” 什么?没得选择?? “呵呵,看了别的你会更不满意。” “好吧,乱世就乱世,巴大我都降服了,我还怕个屁。”金扁扁嘴道。还没当男人,这满嘴荤话倒是挺顺口了。 众神望向天空,隐有一群乌鸦飞过。 “不过在轮回之前,你会有十天的适应期,适应怎么当一个男人。你可准备好了么?” “还有试用期?什么名堂。好,我准备好了,放马过来吧。” “李判官会会安排你的一切的。” “哦。诶,我还有一个愿望没有说呢。” “你的最后一个愿望我们也答应了,你且去吧。” 金眼睛泛白,果真是什么秘密都没有啊!“好吧,那我就走了。你们保重!”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玉佛要不要给你们留下?” 一只乌鸦拉了一坨屎在金的头上。 “你且记住要多行善事,你的寿命是76岁,58年之后我们在见。”话隐隐回荡在金的耳边。嘻嘻,76岁,我能活76岁。耶丝!! 四、适应新身份 金坐在一个小桥的栏杆上,小腿在空中恍呀恍呀,嘴里边还哼着小曲,一手拿着棒棒糖,偶尔舔几下。如今的金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灵魂,肉体早已被那个长的很难看的李判官给送回阳间销毁了,金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大火里一点一点的消失,甚至都能听到肉在火的烘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忍住了。就像李判官说的,自己其实是幸运的,如果是自然的死去,只要灵魂还尚在人间,即使是已经死去,也还有感觉的,还是免不了被火化焚烧的,直到被牛头马面拉到地府为止。 自己是幸运的么?也许是吧。至少没有谁会在失恋之后在异界得到重生,顺便奉送地府十日游,而且还是特批的。金咧嘴傻笑,眼睛虽看着前方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金所坐之处叫奈何桥,此桥并不像金想象的那样有黄埔大桥的宏伟或赵州桥的古典美。只是一座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桥,甚至是有点年久失修的味道,只因为桥头有一块石牌,上边写着“奈何桥”三个字而已。桥上有一个台子,大家都叫它望乡台,台上有块石头和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个老婆婆,老婆婆常年累月的在这里给发放免费的汤,不用李判官介绍金也知道这个老婆婆姓孟,人们常说的孟婆是也。金兴奋异常,居然见到活的了。 婆婆人很好的,金这几天几乎天天往这跑边,听婆婆给她(呃,现在应该用他才对)讲从她那里发生的很好玩的事情。说到性别的问题就不得不说说金现在的模样,一副小帅哥的样子,乌黑的头发被乖乖的挽在头顶,属小脸型男生,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却不是那种小白脸的感觉,很man。这是金自己在转轮王的资料库里找出来的形象,也是因为跟将要投去的具身体的样貌很像。 这样子已经过了九天了,却还是时常冒出女孩子的举态,就像现在会有哪个男生坐在桥栏上手里还拿着棒棒糖的。难怪过往投胎的灵魂都纷纷向金这里看来,眼神里除了奇怪就是羡慕,奇怪一个大男生还会吃棒棒糖,羡慕他能坐在桥上看风景,显然所谓的风景就是他们这群投胎灵魂所创造的。 可是金何尝不是成了众人眼中的风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此刻孟婆正在金旁边的台子上忙活着,发现众灵窃窃私语的谈论着金,转头看看,说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半男不女的,要是让李判官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唠叨你了,或许还让你去楚江王的小地狱去帮忙。” “啊!”金吓得手一哆嗦,棒棒糖掉进了忘川河里。忘川说起来就像一条小溪,水清见底,水里边什么都没有,听婆婆说孟婆汤的水取自于忘川之中。金询问这么清澈的水为什么没有生物,婆婆没说话,李判官答曰:水至清则无鱼。 “婆婆,你别在吓我了,就楚伯伯那粪尿泥小地狱,那是人待的地方么,我都好些天没吃好饭了。”金可惜的看着棒棒糖在水里融化掉,跟婆婆说道。 “殿下不是赐你琼瑶仙酒了么,怎么还会…再说了,你现在也不是人啊。” “是喝了,可我能想象啊。” 婆婆无语了。 金潇洒的跳下栏杆,走到望乡台上,站在石头前边,石头表面竟然像被打破的水面一样变的模糊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出现电影一样的场景,主角是金的爸爸妈妈。这块石头俗称三生石,它聚集天地之精华,千百年来一直矗立在奈何桥边,张望着地府之中那些准备喝下孟婆汤的人们。三生石上刻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因果轮回,缘起缘灭的故事,因而它能映照出每个人的前世今生的生活情况。 “爸妈,小瞳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有过着全新的生活了,小瞳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我爱你们。”金几乎天天都往这里跑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能在三生石上看到自己思念的家人。然而时间过的飞快,一晃九天过去了,明天过完就真正的重生了。 其实在这期间金很忙的,不仅要适应男人的生活习惯,他还偷偷的查阅了好多前世生活中能用到的而古代没有的那些东西的做法,比如像香皂之类的东西,虽然不能全部都记住,但临时抱佛脚也是好的。 金抬起头,看着河对面,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映入眼底。火红的彼岸花妖艳的似要滴出血来,如荼,不禁让金想起了它的花语——恶魔的温柔。 李判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金的身旁,顺着金的眼神望去,说道:“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金惨笑道:“就像我跟他。今生来世都无缘再见了。”说完,收回目光,将手搭载李判官的肩膀上又道:“李哥,怎样,看我现在是不是像个男人了。” 李判官拍掉肩膀的手说:“流里流气的,成何体统。你将要去新的世界了,心里准备好了么?不要放不下什么,人各有命,过多的担心也只是徒劳而已。”说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准备准备,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 第二天一早,金就被李判官带到了转轮王的第十殿,在这十天里金游过了地府的每一个角落,只有十殿转轮王这里没怎么来过,因为到这里先要经过一个三百六十阶级的楼梯,站在阶梯下边网上看,长长的阶梯像是通往天宫一样,看的金两腿都发软。而今站在阶梯顶端实事被李判官硬拉上来的,走这阶梯就走了一天之久。 “怪不得之前你说有很多事要做,原来就是让我来爬楼梯的。你不是神仙么,不会瞬移什么的?还是你法力不够啊。累死我了,唔,累死我了。”站在顶端金擦去额头的汗水,对李判官说,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判官看着狼狈的金,呵呵的笑着。“其实边上是有电梯的,只不过我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而已,难道你没有发现每一级台阶都有不同的景色跟事物么?” 金后一刻火大了,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他说:“你——你,你根本就是在报复我说你丑。算你狠!哼!” 李判官不以为意,道:“你在想想你这一路上看到的除了景色还有什么?” 金眼前一亮,一拍脑袋,“对啊,错怪你了哈。走咱哥俩喝两杯去,当是小弟给你赔罪了。” “明白就好,喝酒就不必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耽误了投生的机会可就要在等上百年之后了。” 话说完,周围的景色又变了,转轮王一干人等已经等在殿前。金上前行礼,“见过转轮王伯伯。” 转轮王看着转变后的金,点点头:“甚好,有男儿的豪气了。此去重生之路漫长坎坷,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走,我们去转轮台。” 金跟着大队人马来到一条红色的河前,河边有一个车轮形状的东西,想必这就是转轮台了。“伯伯,这条河为什么是红色的,那边为什么有不同材料造成的桥梁呢?” “这是赤河,即众生精血汇集之河流,你看赤河滚滚,如众生之情欲起伏不定。这个轮子就是转轮台,你将从这里去重生。” 金眼前一亮,对着这轮子打量很久。之后转头指着不远处的六架桥梁问:“那为何那边又有桥梁呢,是干什么用的?” “十殿为转轮之所,阴间至此已告一段落,桥梁是通往各地之道。前面共有金、银、玉、石、木、竹六种不同材料铺成的桥。金桥者,凡在世积有大善功,经由此桥通往极乐世界。银桥者,凡在世积有中等善功,死后在次修满善功经考试合格后由此桥到阳间莅任神位,接受万人朝拜,香烟不断。玉桥者,凡在世积有善功,经各殿判决完毕,由此桥而进入转轮台投生富贵人家。石桥者,凡在世功过相半,要投生为平民,经此桥进入转轮台而去。木桥者,凡在世过大于功者,将投生为贫贱孤苦等下级轮回,经木桥而进入转轮台。最后一个竹桥,是那些在世罪大恶极,违背天理人论,杀盗淫乱等恶业积满,将投生为胎、卵、湿、化等四生道,经此桥而进入转轮台。” “原来是这样的,那我经哪座桥而去?”金好奇的问。 “你不属正常轮回不需经桥,我可助你一臂直接进入转轮台,时辰已到,且送你这最后一程,记住冥王的话,多行善事,五十八年之后我们在见。”转轮王说完,左手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空中瞬间出现一个缺口,就好像哆啦a梦的时空门。 金对众人抱拳一礼,“众位,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走进了那个缺口。 五、金小瞳 像自己想象的一样,当金醒来时已经变成了男人。摸摸自己的脸,果真不是那个以前的脸了,在摸摸胯下,嘿嘿,金忙捂住嘴。“我是男人啦!!” 沉浸在兴奋中的金又跑又颠,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倒在地。这时金才得空打量起新环境,而这只能用硝烟弥漫、横尸遍野两个成语来形容。这是一个过后的战场,地面上斑驳的血迹还没有干,到处都是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金站在那里显得很诡异。再看金的那副身体,衣服烂了,盔甲也不完整了,左胸处有一大片的嫣红,看样子是被什么利器穿胸而死。不过金穿来之后好像伤口,没有了。 “这么多死人啊!怪不得我穿到这里没问题呢,乱世当中,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士兵呢。恩,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不过,这里是哪里呢??啊!我忘了问我要穿的是什么朝代了。”金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挡住他路的那位仁兄的眼睛给闭上了。都知道金脑袋大条,跟电线杆有一拼的,一般在这个时候,太阳快要下山了,阵阵阴风吹过,别人都是害怕的啊,他却想着怎么样的发达。 也许这是大条脑袋的好处吧。 “嘿嘿,包包原来在这里啊。” 他还不知道害怕么??怕什么,我能活到76呢,阎王伯伯说的。 金看看太阳,果然是要下山了,于是拿着包包,背对太阳而去。为什么背对太阳而行啊。因为我的国家在东方啊。你怎么知道?feelling… 当你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士兵,背着个一奇怪的袋子,是不是很奇怪。不用奇怪,这个人就是金。走啊走啊走啊走,终于爬山涉水、翻山越岭的来到一个小村子前边。这个村庄根本不应该叫做村庄,希希散散的三两户人家座落在一个池塘边。池塘被一片林子包围着。 金绕过池塘,走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户人家。这几户人家都只是加一排稀松的篱笆,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此时的太阳被月亮彻底征服,隐在一片黑幕之后,但这几户的屋子里却连一点的光亮都没有,连门都是开着的,隐隐的透露着些奇怪。金站在篱笆外思索着,要不要直接进去,进去会不会不礼貌啊。 于是决定。“喂,里边有没有人,小生金瞳路过此地,借宿一晚。”本来想说的是路过宝刹,借宿一晚的,想想又不是唐僧,也没有白马就算了。 屋里没人应声,金不思索的就走进去。没人正好,反正自己初来此地,省得被人问东问西不知道怎么回答。屋门是敞开的,里边黑漆漆一片,金把包包放在地上,在里边翻了一会,拿出一个zippo。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金不是有三个愿望么,已经完成了两个了,这个包包就是金的第三个愿望。 金举着火机趴在门口向里边望望,“果真没人,那我就进去了。”拎起包包走进去。火机的光虽不大,但也勉勉强强能看到屋里的情形。 门的左手边有一道小门,一堵墙把这个屋子分成了两间。正对着门口最里边靠墙是一灶台,灶台后边一米处是一口大缸,缸上边用东西盖着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紧挨着缸的是两个四层的架子,分别靠在墙角两侧,架子每一层都有两个挺大的簸箕,里边盛着菜干。转过身来,跟门在同一面的是一窗户,窗户下边是有一小桌子,围着三把小凳子。就是这样,很简单很朴实很干净又很空旷,但很温馨。想来这里的主人很勤劳,把它打理都很好。 金走进里屋,里屋除了一个火炕跟一个橱子什么都没有。炕边放着一个只油灯,“嘿嘿,油灯,有了你就好办了。” 点燃油灯,虽不比电灯亮,却比一个火机的光好多了。 外边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耗子盗粮食的声音又不像,是什么东西呢,好奇开始作祟,金护着灯火悄悄寻找声音的来源。声音是一阵一阵的,好像知道屋里有人一样,当金悄悄来到外屋,声音就停止了,偌大的一个屋子,别说是有老鼠,就是一只蟑螂也应该一眼就能看见的。金拿着油灯站在堂屋一动不动,等声音在响起。几分钟之后声音又来了,比上次更轻,但是是有的。金盯紧那口大缸,整个屋子也只有那口缸里能藏东西了,声音也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如是人的话,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藏起来的一定不是好人,金一边想一边看四下里有没有什么可一自卫的工具。见灶台边靠着一个棍子,一头黑黑的,应该是烧火用的烧火棍了,虽不是很粗,拿来自卫一下还是可以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灶台,将手里的油灯放在灶台上,顺手抄起烧火棍转身挑起缸上的盖子,动作一气合成,干净利落。 “哇。” 缸里传来小孩的哭声,金慌忙走近一看,可不就是一小孩,穿着一件土灰的补丁小褂蹲在大缸里哭呢。 这可怎么好啊,金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会是小孩。小孩估计是被自己刚刚突然那么一挑盖子给吓住了。 “呃,你、你别哭啊。”金虽前世是女的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小孩子。“别哭好不好,你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孩子干脆坐在缸里哭。根本不理会金在说什么。 “别哭啦!!”金大叫一声,嘿,果然好用,哭声戛然而止,那孩子趴在缸口,小脸哭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瞪着大眼睛可怜的看着金。可怜的孩子,被金接二连三的惊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再看看金,还没有换掉的盔甲,加上长途的跋涉,往那这么一站,还真有点男子汉的威严呢。 “你为什么躲在缸里,你是谁,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你的爸爸妈妈呢?爸爸妈妈你听不懂么,就是爹爹娘亲的意思,…”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小孩好像根本没有听懂,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还是你不能说话?”金要暴走了,怎么一个小孩子就这么不好哄啊,我小的时候都喜欢什么呢,记得小的时候最喜欢缠着妈妈给我买糖吃了,糖!!对呀,糖。金想到这里疯狂的跑进里屋,抓起炕上的包包,拉开链子稀里哗啦的一大堆都倒在炕上,拿起两颗包装好看的糖果跑回大缸前边。“给,很好吃的。” 那小孩看着金手上的两颗糖,想拿又不敢拿,看看金又看看糖果,更是可怜。金笑笑,果然啊,小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的。拨开其中的一颗糖,放进小孩的嘴里,小孩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哭被嘴里的甜味给挡回去了。 “这是什么?好甜呀。”小孩知道金没有恶意才开口说话,一边说话还一边使劲的吧嗒嘴。 “原来你会说话。你还想不想要这个?”金蹲下跟小孩平视。手里放着剩下的那颗糖果。小孩子怎么能抵挡美食的诱惑呢,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恩,想。” “那你出来数说话好不好?” “恩。”小孩羞涩的点点头。 哎,要不是有糖果,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当哑巴呢。金一把抄起那孩子,把他安置在凳子上坐下,然后也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他对面。这时金才好好的看清楚了这孩子,估计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不及自己胯呢,长得倒是挺可爱的,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好看的娃。 “告诉姐——呃,哥哥你为什么藏在那里。” “你是来抓我的吗?” “我抓你?为什么?” “就是你们把爹爹跟娘亲抓走了,我在缸里都看到了。” “我?哦,你爹娘也被抓了么,我也是被他们抓走了,我是打败了一个坏人逃出来的,不信你看我还穿着他们的衣服呢。”金拉拉身上的盔甲,一脸愧疚的表情。抱歉啦,小朋友,我不这样说怎能套出你的话呢,虽然有点卑鄙。看来他的父母是让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人给抓走了,外边那两户人家估计也是给抓了,定是他躲在缸中才逃过一截。 “真的?那你有没有看见我娘亲。” “我不认识你娘亲。” “哦。”听到金说是从坏人那里逃出来的小脸立马来了精神,又听说金不认识娘亲马上又垮了下来。 金看着小孩子阴晴不定的小脸,有些好笑,毕竟是小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石头,今年7岁了。” “7岁了,怎么这么小的个子。” 金还想问别的问题,被一阵咕咕的肚子叫给打断了,“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好不好。” 看到小孩点头金才放心的张罗食物。在屋子里翻腾半天,才找到几块腌肉、一盘子不知道几天的硬馍和几根大萝卜,忙活一小阵,新鲜的萝卜炒肉就上桌了,金先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是那几个看起来就没有食欲,万恶的旧社会啊,可恨的蛮荒时代啊,金在心里无数次的诅咒。 六、沙阳镇 是夜。 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旁边的金小瞳睡很香。原来这小男孩清理干净了还是蛮好看,浓眉大眼,像个小闺女似的。吃饭的时候金问出了好多问题。小男孩的爸爸姓王,母亲苏氏,一家人以打猎为生,没有什么文化,所以才有石头这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名字。想来他的父母已经凶多吉少,留他自己在这里又不放心,看来是只能带他在身边顺便找找他他父母的下落了。男孩听到要带他去找父母当然很开心。金说出门在外带个莫名孩子不方便,于是让男孩认自己为哥哥,顺便个给起个名字叫小瞳,姓随自己,等找到父母再改回去。男孩欣然答应了。 夜光透过窗子洒在地面上,不由的让金想起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非常的应景。直到此刻金才能好好的躺在那里放松一下,发生过的事就像电影一样的在脑海里一一放过,明明就几天发生的事情,却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大条脑袋的金瞳匆匆而来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年代,小屁孩金小瞳更是不知道。本来在地府时已经规划好了自己未来的路,可在遇到了小瞳之后就不得不打破原来的计划,重新规划起来。其实他大可丢下小瞳自己走的,可同情心不允许他这样做。金踌躇了,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将要改变多少了,在带着一个小孩的情况下。他又有了逃避的念头,片刻又打消了,毕竟自己曾发誓要开始新的生活,摆脱那个懦弱的人生,而且也要为金小瞳树立一个好榜样。带着这样的雄心壮志,疲惫的金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翻腾了一晚上,天刚蒙蒙亮金就起来。他择席,换新的环境就睡不着觉,不过这个毛病以后得慢慢的改掉了。 伸个懒腰,换上小瞳爸爸的衣服,衣服虽大点,勉强还能过的去,比起穿越来的那套好多了。简单的梳洗一番,便开始生火、做饭,俨然一个老妈子形象。 古代的空气就是比现在的空气要好很多。昨晚来的匆匆忙也没有好好的看看周围的环境,站在院子里的金,一边做着上学时的体操,一边四下观看。“我的妈呀,怪不得大家都要穿呢,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要是搁现代,再盖座山庄供游客游玩,一定赚翻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小瞳起来了,正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金做体操。 “起来了,我们吃饭。” 从锅里端出饭菜,两人围坐在桌前开始了他们两个的第一顿早餐。 “哥,你长得真好看。” “恩。” “哥,你做的饭比我娘亲做的好吃。”“恩。” “哥,你昨天给我吃的那叫太妃糖吗?” “恩。吃饭不要说话。” “哥,——” “告诉你吃饭不要说话。” “哥,我是想说我吃完了。” … “哥,我们今天就去找我的父母么?” “恩。” “哥,为什么你昨天很爱说今天、不说了呢。” “恩。”死小孩,他确定是7岁不是17岁?? 树林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努力的在赶路,这二人正是金瞳和金小瞳。金瞳决定先找一个人多的地方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时代,然后赚点钱在做打算。他们真的是很努力在赶路,因为据金小瞳说,离他家四十公里处有一座小镇。金瞳听说四十公里差点没有背过气,四十公里啊,那得走到什么时候。金瞳走过最远的路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部队远足,来回来去才四十公里,就用了十个小时,中间还在部队上休息了两个小时。金瞳赶紧扔下筷子,匆忙收拾完要带的东西拉着小瞳赶紧往镇上赶,至于那所小破茅草屋,爱谁住谁住吧。 小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赶,大瞳回答必须在吃晚饭以前赶到镇上,不能在外边过夜。 金瞳拉着小瞳拼命的往前赶,根本就顾不得看周围的风景。其实他们要是停下看看就会发现这里的风景简直是太美了,到处五彩缤纷,鸟语花香,金瞳一定会被这样的景色感动,忍不住去亲吻这片大地。 太阳到正头顶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座城门下,这座城墙并不高,城门上方写着“沙阳镇”三个字。大队的车马行人秩序的排成两队,等待着前边的安检。金瞳搜索记忆里没有这么一个镇的名字,想来是不出名的。 “不是四十公里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本来就是啊,爹爹上次带我来早早就出来,也是这个时候就到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赶,累死我了。” “你…”金瞳现在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四十公里并不是四十公里而是四十里,再也不相信小孩子了。 通过城门守卫的检查,金瞳拉着小瞳走进了城门。一进去金瞳就被里边深深的吸引住了,那简直跟外边是两个世界,一排排的楼阁矗立在街道两边,古色古香。镇虽不大,却也热闹非凡,卖古玩字画的,生活用品的,算卦的,捏糖人的,总之是一派欣欣向荣。看在金瞳眼里,简直就想翻版的现代商业街。金瞳让小瞳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免得走散。第二次来镇上,小瞳当然会被这些事物所吸引,就连金瞳自己都被从来没有见过的事物所吸引。小瞳盯着捏糖人的摊儿,用劲拉拉金瞳的衣角,“哥,那是什么?”小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意思是哥,你给我买。 “没钱。”金瞳早就打算好了,先得赚点钱,然后在吃上一顿。 一眼望去,整条街除了茶楼就是饭馆,还有一个布庄两个赌坊。没有金瞳要找的地方。金瞳有些急了,难道这里没有要找的地方??不可能啊!一定有的,再找找。 金瞳将整条街都转过来就是没有找到,走到一个卖字画的摊儿前,“请问大叔,这里有没有典当行?” “你是说当铺吧,有的,在后边那条街,你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再向右转就到了。” “谢谢大叔。” “呵呵,公子客气了。一看公子就不是本地人吧。” “正是,我弟弟来这里找个人。” 按着老者所说,金瞳、金小瞳来到了一家名叫“王石典当铺”,门脸不大却有着典当行的意味,屋檐下边伸出来一只白色的旗子,用黑笔大大写着一个“当”。屋里边很冷清,跟街上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小瞳跟在金瞳身走进到典当行。 “伙计,我找你们老板。”金瞳敲敲桌子,叫醒趴在正在打盹的伙计。 “公子,当东西找我就行。”小伙计年岁不大,看金瞳穿的破破烂烂,把自己的美梦惊醒,没好气的说。 “呵呵,”金瞳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我这个东西你做不了主。” 穷书生能有什么好东西,伙计小声叨咕,却也不敢得罪顾客。 “小林,你家掌柜呢?”伙计正想去叫老板的时候,一个锦衣公子昂首进来,随后是两个家丁,青衣小帽,分站在那公子身后。 伙计赶紧迎上去,“哟,王公子来了,您稍等,这就给您叫掌柜的。”说罢一溜烟的跑进后堂。进过金瞳时,白了一眼。 小瞳见有人进来躲到金瞳身后。那公子坐在金瞳旁边的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金瞳上下打量此人,心中有了计较。来人衣着华丽,相貌堂堂,谦逊有礼,非富即贵啊!如有他在旁,自己要当的东西定能卖个好价钱。 片刻,老板从后堂跑来,抱拳迎上那个姓王的公子,“王公子,失迎失迎。” “先生不必客气。”王公子微一颔首表示还礼。 “不知公子又带来什么好东西?” 王公子从袖里拿出一个雕刻凤纹的玉镯,交到掌柜手上。掌柜拿着玉镯,到门边仔细研究,玉镯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剔透,看到掌柜不断点头。“不错,此镯质如羊脂,雕刻精细,最主要的就是利用多出来的一块雕成凤头,使玉镯显得栩栩如生,乃是上等和田玉。不知道公子开的什么价位。” “哦,先生会意错了,这是要送给祖奶奶的寿礼,只是不知…,所以请先生代为参考下。这么说来,此镯倒比我想象要贵重些。” 金瞳也看着那玉镯半天,只知道它姓玉名镯,至于其中的那些门道却是看不出来的,听掌柜这么一说也觉得价值不菲。 掌柜将玉镯还与王公子,抬头正好看见金瞳恍然大悟的看着镯子,以为是同王公子一起的,便走过去抱拳一揖。“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金瞳吓了一跳,忙起身也是一揖。见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位王公子的朋友,连忙声道,“在下姓金,单字一个瞳,这是乃弟小瞳。我们是来当东西的。” 掌柜这才知道金瞳并不是王公子一起的,也就收起了那份恭敬。“不知公子所当何物。” 七、这叫贼扑 金瞳从包包里拿出zippo,微微一笑,心想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将小瞳抱在椅子上,包包放在小瞳怀里,示意他不要出声。小瞳捂住嘴偷笑,对金瞳点点头。小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包包里的东西金瞳都给他介绍过,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当了它。 掌柜长这么大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玩意,蓝色的外表,只有研磨石一半大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甚是可爱。看到王公子也好奇的走过来,不舍的交到王公子手上。王公子左右来回看来数遍也猜不透这是什么东西。莫名的看着掌柜也是摇摇头。 “这个东西叫zippo。” “贼扑?好奇怪的名字。” “公子说的是,的确很奇怪的名字。它发源于很远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在茫茫的大海之中。相传这个国家有两支很残暴的海盗,常年在海上以抢商船为生。一天其中的一支海盗抢了一个很大的商船,在船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海盗头视为珍宝。而另一支海盗听说此物,带领手下去抢,他们在海上拼杀了七天七夜,杀的两败俱伤之时,国王出兵得了个渔翁之利。后来就把此物称作——贼扑。”其实金瞳也不知道zippo的来历,只是顺口胡诌的,但是那两人却从没见过zippo,便信以为真。上帝啊,我又骗人了,请你饶恕落魄的孩子吧。 “至于它的用途,”金瞳拿过zippo攥在手上,大拇指挑开盖子,在滑轮上一擦,动作一气呵成,“刺啦”一声从齿轮边上冒出一簇蓝色小火苗。“它的用途相当于火石,比火石简单易携带,而且它烧的是煤油。”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玩意,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真乃神物也。”王公子意犹未尽的看着zippo,屋里的几个人看的眼睛发直,直到王公子说话才回过神来。 “确是神物,不知道公子开得什么价?” “这个贼扑是从我的一个朋友送的,只因我兄弟二人从家出来匆忙没带多少钱,只有忍痛把它当了换点回家的路费,日后必将其赎回。”此话不假,这zippo的确是金瞳前世的一个朋友送的,他这个朋友就是卖zippo的。开业那天金瞳去光顾,看到这个zippo爱不释手,就送他一对,让他把其中的一个给男朋友,意思是非君不嫁。金瞳想等到结婚那天再送,谁知发生那样的事。现在金瞳的包包里还有一个一样的,他打算以后有能力了找个巧点的师傅多做些来卖。 “那就请公子开个价吧。”掌柜的笑吟吟的看着金瞳,心里盘算着如何防止金瞳狮子大开口,以最低的价格收到找个好东西。就算不自己留着,倒手卖了还能挣点。再看看王公子好像也喜欢的紧,不由得眉头一皱。 金瞳伸出一个巴掌,五指分开。 “五百两?”果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一张口就是五百两,不知道在倒手还能不能卖到这个价钱。掌柜的如是想。 “五千两?!”王公子一惊,此人也忒大胆了点,一张口就是五千两,虽说这贼扑确是罕见之物,价钱却也贵了点。 两人异口同声。不仅是那两人震惊,金瞳也吃惊不小,没想到自己打算卖五十两,这两人却翻了十倍不止,吃惊过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有这位王公子帮忙抬价,果然是不一般呐。 王公子本就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虽是对这贼扑很是喜欢却也不是非得不可,看到金瞳伸出的五个指头竟不由自主的说出口,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掌柜那深邃的一眼,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由脸上一热。“先生,晚生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了。”说着,向掌柜一揖,朝金瞳点点头翩然离去。 掌柜见误会了人家公子的意思,也很是尴尬。不过在跟金瞳砍价的时候又显出了奸商的嘴脸。最终以三百五十两金瞳卖出了他的zippo,挣到了来这世界的第一桶金。带着小瞳走出当铺,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走,咱去吃顿好的!” 小瞳紧紧跟在金瞳身后,一副崇拜老大的眼神看着哥哥,小脑袋瓜里一直没停着,想哥哥几句话就能把一个贼扑卖了三百多两,只是不知道海盗又什么东西,贼扑跟海盗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说的乔治就是海盗??一个没留神,撞到了哥哥的身上。退后两步,才看到哥哥在跟一个人说话。 “金公子,我家公子请。” “你家公子是——” “王宁骅,王公子。在当铺见过的。” “哦,”金瞳恍然大悟,“不知你家公子有何指教?” “呵呵,金公子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个家丁,按照我家公子的吩咐办事,怎敢问是什么内容呢?不如金公子亲自去问问我家公子不就知道了。” 就连一个小家丁都谦逊有礼,想那王宁骅必定身世不凡,就算有意要加害自己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于是点点头。“那就麻烦你前边带路了。小瞳,走,哥哥带你吃饭去。” “你怎么知道他带咱们去吃饭?” “因为咱们还没吃饭啊!”小家丁听着这哥俩的对话,嘴上的笑意更浓了。正如公子所说的,一对很特别的兄弟呢。 在家丁的带领下,金士兄弟来到一家饭馆门前,饭馆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有品,相当有品。门上挂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如果没念错,应该是天然居。两边挂着一副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好一个天然居,没想到这小小的沙阳镇能有这样的饭店。”金瞳站在门口竟忘了进去。 “请,我家公子在二楼等您呢。”小家丁走进天然居见金瞳没有跟上,走过去催对他。此时的王宁骅在二楼远远的就看见他们走过来,起身下楼相迎。也听到了金瞳的那句话,知道金瞳不是本地人,走到跟前说道:“此乃礼部尚书王大人之女所开,这匾和对子也是王小姐亲手所做。” 原来是这样,打着朝中大臣的名义开饭店,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金瞳不敢贸用诗词。那副对子字体流畅,行云流水,想那位王小姐多少是有点才气的,不知芳龄多少,容貌如何,可婚配否?金瞳却不知道,古代姑娘出嫁之后是随夫姓,叫夫人的。 说话间来到了二楼雅间。一进门一个巨大的屏风,挡住了里边的世界,绕过屏风,香味四溢,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菜,金瞳恨不得坐下大快朵颐一番。推让一番两人入了座,小瞳坐在他身旁。金瞳压低声音对小瞳说“不要害臊,狠狠的吃,用力的吃,咱们不花钱。” 王宁骅听到金瞳这么说微微摇头一笑,望向窗外,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街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席间,金瞳问出了好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疑问,首先这到底是什么时代。不过金瞳又撒谎了,连小瞳听的都直撇嘴。他撒谎说兄弟两从出生都是在山上过的,直到父母双双离去才得以下山,在这之前,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王宁骅信了。金瞳很得意,自己稍稍一转就能编出这么漂亮有说服力的理由。桌子底下,小瞳的手在金瞳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王宁骅所述,原来这个国家是宋朝,金瞳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宋朝多英雄侠士,不知能不能拉上一两个结拜。这国家的皇帝姓陈,开国皇帝陈考统一周、秦两国,并国为宋。从开国到现在已经是第六位皇帝,皇帝叫陈博,二十五岁,年号博远,前年二月登基。与中国历史完全不同的一个宋国,却又完全相同的民图风情。金瞳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对历史不怎么了解的他并不想在仕途大显身手,挣钱把妹,享受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通过王公子的介绍,金瞳马上在脑海里想出了一系列的挣钱方案。吟诗舞剑自己不擅长,利用现代的头脑转古代的钱却是不难的。 一边吃,一边聊,肚子填饱了,问题也问完了。金瞳单手支在桌子上剔牙,眼睛看着楼下街道上的景象。 “多谢王公子盛情款待,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告辞了。”这王宁骅王公子可真沉得住气,聊了半天竟没有聊到主题,金瞳似明白了些许,决定先出招,打破对方的沉默。金瞳欲起身,小瞳早就跳下凳子要走,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 王宁骅不急不慢的说道,“莫急,莫急。在下还有事情跟金兄商量。” 金瞳本来就没想走啊,只是试探对方一下,对方都称兄道弟了,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猜中百分之六。七十了。“王兄有什么事?”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今天看到金兄在当铺…” 八、合作愉快 就如金瞳所想,王宁骅是为了那贼扑。金瞳挺喜欢这王公子的,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就是不如自己长得帅。在金瞳的眼里,是谁也比不上自己帅气的。王宁骅看着金瞳从一个怪怪的袋子里拿出今天看到的那个贼扑,眼睛都睁大了,还以为因为自己在场的一句话害的掌柜没有做成这笔生意,再次感到惭愧。听金瞳说这贼扑是一对的,才心安。看着王宁骅变幻莫测的脸,金瞳决定把自己的想法提前实施,告诉这位王公子,拉他一起入伙。 金瞳将贼扑找人研究、加工的计划告诉王宁骅,王宁骅听后不断点头,仔细的揣摩着金瞳稀奇的计划。 “我觉得可行,金兄的想法虽有些大胆,实施起来倒也容易的。只是不知这”反盗版“什么意思。” 怎么忘了这里是没有反盗版这一说法的,甚至在法律上都没有这样的记载。金瞳解释了半天总算是让王宁骅听明白了它的意思,那王宁骅也到聪明,明白了什么意思就立马想到了一个点子。将加工出厂的贼扑表面刻上特有的标志,这就是商标啊!这小子,行啊。仅有商标还是能被别人模仿的,两人商量干脆在商标地下标上序号。金瞳又想,贼扑第一次面市古代,没有几人会用,不如在印些使用说明书,找盒子包装起来。既能自己用,还能送人。 这下子说明书。商标。序列号都有了,看谁还能盗版,保护知识产权尤为重要啊! 两人最终把事情定了下来,找师傅、材料、生产商由王宁骅负责,余下的由金瞳负责。至于商标,他们从自己的名字当中各取最后一个字的拼音来作商标。王宁骅虽看不懂这“tonghua zippo”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这将是他们独一无二的贼扑商标了。于是在酒杯的碰撞声中,此事才告一段落。当然让王宁骅兴奋的是最后金瞳说的话,“等第一批贼扑上市,这样品贼扑就送给王兄当做纪念了。” 兴奋过后的两人终于发现,小瞳早就趴在桌子上会周公去了。二人相视大笑。 “金兄初来沙阳,想必还没找到住所吧,不如搬到寒舍,商量事情还能方便些,小瞳也不怕没人照顾。” “宁骅兄既这么说,那在下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金瞳哥俩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只有穿来时的那个包包,好在包包比较大,里边盛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王宁骅吩咐家丁抱着小瞳跟他的包包,一行四人来到了王宁骅的府邸。 门脸自然是很气派的,上边写着“王府”两个大字。呵,好家伙,不是王府也是“王府”了。两个朱漆大门上边各钉了二十五个鎏金门钉。金瞳在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过,这门钉是分等级的。在古代,“九”是最大的阳数,象“天”,所以,皇宫的门钉,是九九八十一个。王府的门钉是七九六十三个;公侯,四十九个;官员,二十五个……到咱们老百姓家,一个不个!不信?您可以考察呀,只要不是官府,多阔的财主——磨砖对缝影壁,朱漆广亮大门,那门上一个门钉没有!要不怎么管平民百姓叫“白丁儿”呢,就从这留下的!二十五颗门钉,应该是官员了。不知道是什么官,跟那个礼部侍郎有没有关系。金瞳如是想。 金瞳被安置在一个叫“秋枫阁”的独院,王府就是大,院中带院啊!听侍奉的丫鬟说,这秋枫阁是王公子最重要的朋友住的地方,如今自己住在这里,意思很明显。金瞳也觉得这个王兄弟不可多得,第一次见面就于自己坦然相对。 如今的金瞳跟往昔已是大不相同,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事实上也是变了一个人的。现在的金瞳,你对他好他会十倍的对你好,你对他不好,他也会十倍的还回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金瞳住进王府整整三天了,除了吃就是睡,每天下午教教小瞳认字、背一些古诗。王宁骅自那天之后就再没来过,府内的人也忙忙碌碌,金瞳就知道王府这几天将会有什么大事举行。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后天是王宁骅的奶奶八十大寿。 是不是应该送点东西以表敬意呢,毕竟自己人在屋檐下啊?金瞳眉头紧锁,初来乍到的他怎么知道古代到底有什么样的规矩呢,万一送的东西不讨老人家喜欢或者犯了什么忌讳,直接影响到小瞳两人未来的食宿问题,不可贸然行事啊。 拉开包包拉链,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出来。钱包、手机、小镜、梳子、口红、眉笔…便笺薄,一堆全是女生用的东西,根本不适合送给老太太。再说金瞳来了这些天都没有出过这个院,不知道老太太长什么样,喜欢什么。 还真是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 “卿卿姑娘,你们老夫人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呢。”金瞳对着刚走进来的丫头说道。卿卿是王宁骅让管家给派的丫鬟,照顾金氏兄弟的饮食起居。金瞳毕竟是现代社会走出来的人,什么男尊女卑、主仆观念一点也接受不了。加上这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的,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只把她当作一般朋友看待,说话的时候自是没有一点命令了口气。 卿卿也喜欢这个主子,这主子跟别的主子不一样,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不用对他行礼,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说。就是那只大手总是趁不备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抓一把,想要跟他理论,当看着那张帅气的面孔的时候,弄得自己总是脸红心跳的最后忘了理论。 “老夫人平时都是在斋堂里念佛,没有什么爱好。”卿卿站在金瞳身后,轻轻的摇摇头。 “念佛!念佛!玉佛我倒是有一个,但是不能送给她,万一以后遇到什么事还能保平安呢。一般的老太太都喜欢什么啊,伤脑筋。”金瞳站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金公子,你说什么?”看到金瞳没有回话,又接着说:“要说最喜欢什么嘛,老夫人到是挺喜欢看戏的,只是现在年岁大了,就很少听了。听在老夫人身边的李婶说,夫人年轻的时候可漂亮着呢,还时常登台唱两段呢。” “是吗?我看卿卿姑娘一定比老夫人当年还要漂亮呢。”金瞳抓住袖子上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小手挣脱两下,拉不出来便作罢。拉着卿卿的手,金瞳想着自己的事,要是这双手握在自己的那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金瞳自从穿成男人,思想变得也越来越像男人了。闻到胭脂味就忍不住想扑上去,看到女人就想拉到床上。金瞳很难过,经常在没人的时候骂胯下的那个没出息。呜呜,我不要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金瞳的思想。两人赶紧分开。 “少爷,你来了。”卿卿俯下身子,给王宁骅请安。 “恩,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王宁骅一脸严肃的站在那,双手被在身后。 “是。”说着像王、金两人分别福福身,下去了。金瞳依依不舍的看着小丫鬟消失在门后边。 “一个小丫头,金兄喜欢的话就送给金兄了,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小瞳呢?” “小瞳睡午觉呢。说道心意,我还没有问你呢。老泰山大寿,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是不把我当兄弟,瞧不起为兄么?” “金兄怎么会这么想,我现在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至于礼物,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佛珠,递到金瞳手上。金瞳对那些古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不过他相信是王宁骅给他奶奶挑的礼物,自是比较贵重的。金瞳看了一眼佛珠就放进袖袋藏好。 “如此就多谢王兄了。想着三天没见人影就是办这事去了吧。” “不仅是这件事,还有咱们那事,正想跟你说呢。我找工匠看过贼扑了,做是能做,就是、就是外表的材料不如这贼扑的好,涂在表面的漆料时间长了也会掉。雕刻和火石倒是没问题,火石就可以从火石块里提取。成本很低的,只用三十几文钱。”王宁骅把这几天来做的事大致跟金瞳说了说,他这几天主要的还是去找工匠研究如何制造贼扑。在他的解释下,工匠照着他拿去的贼扑也做出来一个,就是不如拿去的那个精致,倒也能用,再稍加改动一下,就可以大量生产了。他来找金瞳就是看看金瞳把说明书写好了没有,顺便再问问还有没有什么问题遗漏。 “没关系,只要好用就行,外观我们以后可以再慢慢研究。这么说,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了,好小子,真有你的。”金瞳激动地拍拍他带肩膀。“来,我的说明书也写好了,找家印刷行排下版,装订成册,跟贼扑放在一起用礼盒包起来,哈哈,送家人送朋友。” 九、青楼遇佳人 跟金瞳来到屋里,最后一句王宁骅听的一头雾水,他哪知道金瞳兴奋过头把广告语都说出来,在兴奋一会儿估计洗洗更健康都得出来。 拿着写好的说明书随便看了下。说明书上不止有使用说明,还有有如何保养,贼扑的历史等。当然这个历史是不能写金瞳当初编来骗掌柜的那些,于是金瞳把他们两个如何相遇,如何发明贼扑写下来,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也的确是他们俩发明的。除此之外金瞳顺便把他们的商标和序列号也介绍了一番。巴掌大的纸用圆珠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五六张。王宁骅看的不断点头。 “还是金兄想到周到,这样一来就等着上市了。” “恩!王兄,我们早先就商量好的,成本一人出一半,到时候挣回来的钱也是五五分。这里是三百两你拿去,我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就先生产一批看看,要是好的话在大量的生产。”金瞳把当zippo的三百五十两拿出五十两,剩下的都交给了王宁骅。“还有一个事,我想出府办点事,能不能给我找个对镇子熟悉的人?” “正好我现在没事,就陪金兄走一趟吧。” 整个沙阳镇就一个妓院,名叫醉红楼,果真是妓院名字,名字俗的都像妓院。妓院的生意在晚上才是最红火的,大白天的,姑娘们不是聊天就是补美容觉。金瞳知道却还是拉着王宁骅来了,因为他有两个理由必须来,第一是见识一下古时的妓院什么样,二是找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给老太太唱几段祝寿。走进妓院,金瞳就被里边的气氛给感染了,什么温柔乡是英雄冢,什么牡丹花下死一大堆一大堆的话都涌现在脑海里,这要是到晚上还得了,金瞳都能立马想象出是热闹非凡的情景了,堪比天上人间啊。王宁骅知道金瞳没有来过,见他一时看的发愣很是费解,心到就算是真急疯了,为什么送他丫头卿卿不要非得跑妓院来,他哪知道金瞳只是想亲眼看看古代妓院是什么样子而已。 王宁骅也是很少来,偶尔来几次那都是逢场作戏。 看到老鸨的时候金瞳差点没吐出来。古人诚不欺我。那老鸨长的,典型的老鸨形象,金瞳都不屑形容。金瞳压下恶心感,勉强的跟老鸨对话。金瞳跟老鸨说明来意,只是要几个歌舞好的姑娘,借走几天,金钱方面好说。老鸨恭敬的下去叫人了。王宁骅并不知道金瞳要找能歌善舞的妓女干嘛用,但还是走过去告诉他,醉红楼里唱歌跳舞最好的非李柔姑娘莫属了。说起这李柔可是不好见的,都知道大牌都要摆摆架子的,想尽办法刁难人,而这李柔想见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对上她出的一副联。 对联就挂在舞台前的柱子上,金瞳跃跃欲试,虽自己写不出来但是凭着阅读那么多古文的脑袋,抄几句还是可以的。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嘛! 正在金瞳想去看看那联时,老鸨带着几位姑娘出来了,给金瞳和王宁骅一一做了介绍,吩咐姑娘们好好伺候两位公子爷欲走。 “妈妈,呃。”因该是这么叫吧,金瞳叫的有些别扭,毕竟这里的妈妈可是现代的母亲的意思吗,“您先别忙着走,我们正想去看看李柔姑娘的对子,听说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下实想见识一番。” “哎呦,这位小爷太客气了,咱这儿可不兴这一套的,蒙您看得起,咱这就带您去瞧瞧。” 妈妈那身子像条蛇一样的扭着好几道歪儿,没有什么表情的带他们去了舞台前边,毕竟想见柔柔的人很多,见到的却没几个。是谁说干她这行的就没有好人,柔柔是她的心肝,从七年前把可怜的她从牙婆手中买过来,调教一番,如今已经小有成绩。她对柔柔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柔柔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让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把一个好好的大姑娘给糟蹋了。有同样相似经历的妈妈,可不想李柔步她的后尘,所以她才想出这样的一个计策,阻止了一些登徒子的骚扰,顺便给留意一个好婆家。 金瞳没有勇气在看那妈妈,边走边眼神四下里瞄着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两人由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了舞台前,漆红柱子上果然挂着一副联的上阙。 独览梅花扫腊雪。 金瞳倒是真知道这下阙,这是一副谐音双关联,只是不明白这个年代用的不该是宫商角徵羽五个音符么。表面的意思很容易明白,但你慢慢读的话你就会发现它还是唗唻咪发嗖啦嘻的谐音。金瞳暗想着,这对子的意思是不会错的,也许是这年代比自己想象着要进步些吧。其实则不然,这李柔请的老师本爱云游四海,曾救过一个海外落难的音乐家,两人一见如故,互相研究,后来妈妈请他去当李柔的老师,他见李柔乖巧好学便把这七个音符和用法也教给她。金瞳哪知其中长短,还便是自己把这个国家想的太过不堪。 王宁骅就站在金瞳身旁,手拿扇子,翩然而立。他也听说过这李柔姑娘,也偶尔跟朋友来这青楼对姑娘的联子,来了几次都未能对出,便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贸然开口。看金瞳一脸不解,以为没有对出来,沉声道:“金兄,不如咱们回去吧。” “不急,人还没有见到,怎会甘心回去?” “难道,难道你对出来了?” “是有一句,不知和不和姑娘的意思。” “什么和不和的,在座的各位都可以评论,有就快说出来吧。”听到金瞳两人的对话,妈妈抢着答道,身上的肉上下抖着,手里的手绢来回的在金瞳面前晃荡。 金瞳面色一哂,趴在那妈妈的耳边小声嘀咕,“细睨山势舞流溪,你将这句转告给柔姑娘,她自会明白。” 不一会儿妈妈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面戴白纱的粉衣美人。二人一出来,金瞳的眼睛都直了,真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这般漂亮的女人。美人跟在老鸨身后,站到金瞳跟前缓缓一礼,一双大的眼睛晶莹有神。流盼生姿,肌肤胜雪,仪态万千。 粉衣女子缓缓开口道:“想必就是公子您对上了奴家的对子,公子好才学。” “不敢不敢,只是胡编乱对而已,岂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金瞳回神,忙还一礼。 “公子不必客气,奴家这里还有两联,如公子能对出自当兑现承诺。”这戴面纱的美人就是李柔。她在楼上看见了刚才的情景,见金瞳相貌堂堂,妈妈又带上来他的对子,自是要亲自会会的。可一下来金瞳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看,这里不是现代,人家姑娘怎会不反感。李柔看面前这男子对自己好生无礼,就想出法子难为难为他。 “柔姑娘请讲。”现代哪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身段,那肌肤,看的金瞳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哼!”李柔瞧着金瞳那色狼相更是厌烦,转过身背对他。“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反正一样。”这小妮子不好惹,竟利用对联暗骂我。一下抢过王宁骅手中的扇子,哗一下展开随手扇几下,俨然一个风流小公子的模样。 “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金瞳对答如流,李柔心中一喜,说出的对子也不再损他,却忘了已经超出了她定下的数目。王宁骅可没忘,上前欲阻止,金瞳忙拉住他摇摇头,面带微笑示意他没关系,接口道:“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种花种好种种种种种成种香。”“太极两仪生四象。”“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李柔面相一红眼睛一瞪,心却是美滋滋的,在青楼里被人调戏是经常的,她根本就不在意,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上这么有才的一位公子,怎不倾心与他。“开关早,关关迟,放过客过关。” 金瞳这一听,明显就摆在这了,那个激动啊。感谢父母,选修古文老师,感谢巴大,感tv,mv等在心里默念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出对易,对对难,请姑娘先对。” 李美人是彻底被金瞳征服,向众人福福身回到自己的阁楼。青楼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和姑娘们瞧见有好戏看早就围上来了,李柔一走,分分拉着金瞳问长问短,倾慕不已。 李柔走后不久,来了一个小丫头把金王两人救出水火。小丫头带两人来到李柔的阁楼门前就回去了。 “金兄,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李姑娘是请你,我跟着,有些不便。”王宁骅拉住要推门的手。 金瞳还没来得及说话,门里就传来清脆的声音,“既是公子的朋友,奴家自是欢迎的。” 十、柔柔姑娘 两人相视,推门而入。 这时的李柔已然换了先前的衣服,摘掉了面纱露出较好的面容,站在厅中桌边,桌上摆满了酒菜。“两位公子请坐。” 妈妈咪呀,这。这简直就是仙女姐姐嘛。 “奴家敬二位一杯,刚才在前厅,请公子莫怪。在这里给公子赔礼了,奴家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青楼女子果真与众不同,豪爽! 金瞳想也没想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王宁骅举起酒杯向着二人微微一敬才喝光了酒。 李柔看到他们喝完酒端起酒壶又一一给两人斟满。 “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金,单字一个瞳。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王宁骅公子。” “啊!你就是——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宁骅接过,“正是在下。”说话间头向前轻点,表示回礼。 “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二位,奴家在敬你们一杯。”仰头又一杯酒下肚。“刚刚听妈妈说你们是来找歌舞伎的,小女子对歌舞略懂一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便是了。” “对啊,金兄,你还没告诉我找歌舞伎干嘛呢。”王宁骅夹了一块碧玉豆腐盏放到嘴里。 “当然是为了老太太的生日,你小子竟瞒着我。”金瞳看着对面的李柔,眼睛腾腾直放电。 “不是给你准备礼物了吗?你还怪我呢。” “怎么不怪,那是你挑的礼物,并不代表我的心意。我来这是想找几个妓伶唱几首歌,跳几短让老太太乐呵乐呵。如果能有柔柔姑娘帮忙的话,必会得老太太欢喜的。” 一顿饭在聊天中吃完了。 李柔抱出古琴,仔细听金瞳哼唱,然后慢慢调出曲调记载下来。金瞳哼了三首歌,是要在祝寿那天送给老太太的,即是送给老太太的,就不能太闹腾,还要充满喜庆祝福,金瞳思前想后决定用《万事如意》。《家和万事兴》。《祝寿歌》这三首歌。歌词稍作修改,就能顺手一用。 李柔送走金王二人已经是上灯时分了,一抹残阳挣扎不久就消失在黑暗中。此时正值春末之际,绿柳排岸,莺舞蝶飞,正如一首诗里所写的,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回味着刚刚弹奏的曲子,仍觉的意犹未尽,坐到琴边,重新弹起那动人的旋律。今天的李柔是伴着惊奇和兴奋中度过的,她彻彻底底的被下午的事情给震住了,整个下午都是浑浑噩噩的。此时房中就她一个人,那份激动隐隐还在。音符从她手指间流出,婉转动人,宛如仙乐般,看着写下来的歌词,轻轻的跟着哼唱。噹,噹。两下敲门声打断了李柔的练习,妈妈从外边走进来,随手掩上门。“柔柔啊,我看今天的金公子不错,先才气不说,就是那长相也是百里挑一啊。”妈妈本名叫柳红绣,夫姓郑。在七年前丈夫染赌,败光了家产把年仅二十二岁的红绣卖到妓院。两年半以前,红绣接手这家妓院。 “红绣妈妈,人家只是来这里找几个妓伶,看你想到哪去了。”李柔面上一热,两团红霞已挂上了一双颊。 “我知道是这样,才让你把握住。红绣妈妈不想让你走我的后路。即使是做小的也比在这里一条玉臂千人枕一张磹口万人尝要好的多。妈妈说的都是心里话,从收养你到现在,妈妈从来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倒是你处处替妈妈打理一切,没有怨尤,你不怪妈妈从牙婆手中把你买过来吗?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今天妈妈终于说出来了。孩子,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走出这个脂粉红楼,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的生活。”红绣抱住李柔的头,贴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眼睛都晶莹闪烁,灌满泪珠。 “娘,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我怎么会怪你从牙婆那里买我呢?这些年你对我那么好,把所有的心都用在我跟醉红楼上边,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给我请夫子,处处都把我当大家闺秀培养,让我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跟他走不要管你。娘,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自己去幸福。”李柔抱住红绣,在她怀里嘤嘤的啜泣着。 “傻孩子。”红绣妈妈抚摸着李柔的头,“娘也不舍得你,但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呀。我看这个金公子就很好,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身边那人是不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儿子?连王公子都跟他称兄道弟,想必这位金公子必出身不凡呐。” “瞧您,好像现在就要嫁女儿是的。人家的来历都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急了,是不是想早点嫁了我好没人烦你了?”噗嗤,李柔在红绣的怀里笑了出来。 “你个小丫头!消遣老娘是不。”,红绣推开她,在她头上重重一点。“刚刚在门外听你弹的曲子我没有听过,是你新编的?曲风不一样了,比起以前的还要好听。” “正要跟娘说呢。这是那位金公子所做的,她请女儿后天到王府去给王老太君唱歌祝寿。明天我要带着几个姐妹去王府排练的。我也好喜欢这首歌啊,曲谱好,词写得更好。你说他怎么这么有才华呢。” “好了,我的好女儿,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抓牢,我红绣的女儿这么出众,一定会迷倒他的。”红绣说完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也许就是这样子的。 第二日,王宁骅早早的就在金瞳的催促下吩咐管家接几位姑娘来府。金瞳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念着俏佳人,终于熬到天亮赶紧催对王宁骅去接人。就连每晚给小瞳讲故事都忘了,好在小瞳跟卿卿玩了一下午累的早早就睡下了。 排练只不过就是选定了哪支舞配哪首歌曲,草草的过两遍场就欧克了。金瞳身边美女环绕,整天都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连小瞳都能看出来今天的金瞳太过殷勤,尤其是对李柔大美女。 老泰山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这一天,王府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灯红柳绿,摇曳生姿,一派生机繁荣的景象。王宁骅还有昨日刚从上京赶回来的妹妹站在王府门口迎接客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金瞳跟府里的人全都混熟了,老太太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但金瞳还是算客人,于是带着小瞳早早就坐到席间等待。自那天从妓院回来的路上,跟王宁骅聊天才知道他父亲在朝中当差,事务繁忙不能来给老太太祝寿,只有让妹妹前来带好。 王宁骅的父亲叫王刚,是个挺孝顺的人。只因当今皇上久选的后位终于有人了,也在这个月举行封后大典,时间实在是来不及。 金瞳想既然是这样,不如在准备几个笑话什么的,多让老太太乐呵乐呵。笑话倒是好说,不行再给讲个电影故事,反正金瞳立誓要把这个寿宴办的风风火火,想着想着自己就笑出来了,简直就一春晚导演了嘛!没想到前世那么一无是处,到了这里却是雄心满满,金瞳忙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越发对自己有信心了。 坐在身旁的小瞳瞟了他一眼,早已对他这种自恋的表情无奈了。金瞳是结合现代女性的思想与古代男性身躯的结合体,两者本如平行线般不能交叉,只因一种巨大的力量结合了,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有女性思想却更加阳刚英勇不做作,又因有超前的女性思想使得他更加心思细腻。 中午时分,客人都到齐了,王宁骅坐到他身边告诉他收到的礼物摆满了库房,都快没有地方放了。宴席正式开始,金瞳跟在王宁骅身后送上了礼物跟祝词:“奶奶,祝您天伦永享富贵安康。这是我的礼物,一会儿饭后还有一个惊喜要给您呢。”金瞳掏出那串王宁骅给准备的佛珠。老太太接过甚是喜欢,慈祥地坐在那里像金瞳点头。小瞳也跟在他们身后,等金瞳说完话,跑到老太太跟前对她说:“奶奶,祝你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勾住老太太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老太太看着这小孩子可爱的动作感动不已,也照样子在小瞳的脸上亲一下,拍拍小瞳的脑袋一直说着:“乖,乖…” 之后是王宁骅的妹妹王雪珂,她拿着一本大般涅盘经送给老夫人,跪在地上当当磕了两个响头,“奶奶,我常年跟着父亲在上京不能时时伺候您于身侧,请奶奶谅解。父亲说这次让珂儿无论如何都要把奶奶接到上京。” “傻孩子,奶奶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在养老就挺好。” “不,眼下战事吃紧,南诏国虽是签订了休战协议却时时冒犯我国边境,说不上什么时候又要开战了,沙阳离边城不到百里,一点都不安全,还是跟我去上京吧,这次爹爹还说。”雪珂已经站起来,看看王宁骅接着又道,眼睛里尽是高兴。“让哥哥同去上京。” 十一、午宴上的惊讶 金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分别看看这兄妹俩,之后摇摇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还是别掺和的好。于是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小瞳边聊天边吃菜。 宴席结束的很快,金瞳在撤下残菜饭后站起来跟大家宣布为老太太准备的歌舞,众客听到有歌舞还请来醉红楼里最红的姑娘,都纷纷擦亮眼睛,拭目以待。来往的客人中多数是沙阳镇的官家富甲人物,李柔姑娘的大名听过却是没有几个见过,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不摩拳擦掌。 他们在宴席旁边老早就简单的搭建一台子,以供表演用。李柔身穿红色罗衣缓缓从后台走出来,场下鸦雀无声,都被她的美丽所震撼,金瞳虽天天排练见到李柔却也被吸引了过去。古筝早就摆在台子中央,李柔走过去双手附于琴上,一连串美妙的音乐随即想起。伴着音乐,身后的舞娘翩翩起舞,婉若游龙,婀娜多姿。 365个夜晚,最甜最美的是除夕 风里飘着香,雪里裹着蜜 春联写满吉祥,酒杯盛满富裕, 红灯照-照出全家福。红灯摇-摇啊摇。摇出好消息。 亲情乡情甜醉了大宋儿女 一声声祝福,送给你完事如意! 红灯照-照出全家福。红灯摇-摇啊摇。摇出好消息。 亲情乡情甜醉了大宋儿女, 一声声祝福,送给你完事如意! 一曲甜美的万事如意,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王宁骅第一个回过神来,使劲的拍着双手。一个掌声响起,两个,三个……一片掌声爆发久久不去。 李柔站起来,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刚刚那一曲叫万事如意,送给王老太君,祝老人家万事如意,福乐绵绵。下面这一曲叫做家和万事兴,送给在座的所有的客人,就像歌词里所说的祝大家家和万事兴。我想与作这首歌的人同唱。”李美人笑吟吟的注视着金瞳,顿了顿说:“有请金公子。” 歌曲一压全场,都以为是李柔姑娘所做,没想到另有其人,众人顺着李柔的眼光看去,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公子,唇红齿白,一脸错愕的坐在那里。先前排练根本就没打算自己出场,所以金瞳听到李美人叫自己的名字才来不及反应。 王雪珂昨天晚上刚到,跟金瞳匆匆见过一面就回房间休息,当然不知这些,当她发现是哥哥的朋友,一张嘴已经大到可以装下一个拳头。王雪珂也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仅在沙阳,在上京更是无人不知,且到了出嫁的年龄,上门提亲的人数都数不完。当然,她就是那个天然居的老板。她初听这首歌就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曲风跟大宋一点都不一样,本想一个青楼女子能做出这样的曲子必定不简单,心中便生比较之心,想等场散了留李柔一会儿切磋下,没想到,这作曲者竟然是用眼神轻薄自己的人。却没发现自己竟愣愣的坐在老太太身边凝视着金瞳良久了,等缓过神来之后已经是满脸酡红,不由四下张望,见没人关注自己才清嘘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时的金瞳也在惊愕中回神,缓步走上舞台。“呃,大家好,我叫金瞳。”说完朝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小声的对李柔说到,“说好不出卖我的。唱吧!” 李姑娘会心一笑,走到琴边坐下。 金:老祖宗留下一句话 李:家和万事兴万事兴 金:妻贤福星广 李:母慈儿孝敬 合:众人拾柴火焰高,十指抱拳礼千斤 李:老百姓流传一句话 金:国安享太平享太平 李:国强民才富 金:民富国安定 合:大河涨水小河满,众人载树树成林 李:老百姓啊就认这个理 合:家和万事兴万事兴 金:老百姓哪都兴这个理 合:国安享太平享太平国安享太平 不要用说也能猜到歌唱完之后的场面,沉静的台下不知是谁先起得头,热烈的掌声如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在掌声中,金李两人相视一笑,琴声再次响起,两人的歌声也随之响起。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庆贺你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恭喜你 金瞳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向着老夫人的方向做着恭喜。琴声陡然一转,换成了祝你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跟着唱起这个歌词简单的歌。在这四句一样的歌词当中,宴会结束了。客人们临走时还在哼唱着,似意犹未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歌曲的作者是一个叫金瞳的公子,长得也很英俊,都准备回家告诉家里人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不可思议。这应该叫做传奇的,今天的金瞳才华大露,风光无限,用不了几天整个沙阳又多了一个可以磨嘴皮子的事情。 老太太今天高兴的不得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那么急切的想过下一个生日。王雪珂扶老太太坐在床上,自己也坐下来,轻轻的搬过老太太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做着按摩。“奶奶,你今天好高兴啊。” “可不是么,还不是骅儿那孩子和金公子,这些年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的笑过了。自从你们搬到上京到你母亲过世,唉!” “奶奶,都过去了就别想了。倒是那个叫金瞳的,还有点才气,也不枉是哥哥的朋友了。” 老太太溺爱的揉揉孙女的头发,“你这孩子,别会作几首诗词就看不上别人,可知道天外有天啊。” “嘻嘻,知道了。”王雪珂朝老太太做个鬼脸。 “看这个金公子卓尔不群,讨人喜欢。不知道婚配没有,要是没有给我家珂儿说说不是很好?”老太太今天心情好,也开起王雪珂的玩笑了。 “奶奶,你在说我就不理你了。那样的坏人我才不稀罕呢。” “哦?坏人,这从何说起啊。” 王雪珂脸上一红,顿时扭捏起来。她是因为那晚上金瞳大胆的眼神有些生气,却又不能跟奶奶说,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坏人就是坏人。”说着想到今天在台上唱歌的情景,“整天跟青楼的女子勾勾搭搭不是坏人是什么。” 十二、情定醉红楼 金瞳送李柔到醉红楼门口太阳还很高,闹闹哄哄过了大半天,他们都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刚刚在马车上,谁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想着马车一直跑别停下来才好。金瞳本来是坐在车厢外的,从来没有坐过马车,有些不适应马车的晃荡一连两次险些跌倒在地,柔美人实在看不过去才叫他坐到里边。金瞳其实早就想做到车厢里的,他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话又说回来自己虽什么都不顾也得为李姑娘着想啊,只有强忍着坐在外边。他开始念万恶的旧社会,想着要是有辆凯迪拉克什么的还用在外边自己兜风? 总算是有惊无险坐到了车厢里,跟大美女亲密接触了。柔美人捂着嘴,有意思的看着他。看的金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又一个颠簸,金瞳赶紧扶住旁边可抓的东西以免又出笑话,这一扶不要紧,见金瞳一手扶着车窗,一手抓的是李柔的大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这该死的车夫……不不不,是惯性,不,是这马车……”越抹越黑,金瞳还是知道古代女子被别人摸下手都是认为不洁的,何况是大腿了,虽有色心,面对李柔时还是收敛很多的。李柔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金瞳的手还放在她的腿上。阿米啊,金瞳赶紧把手收回来,手收回来之后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双手握住搁在腿上,低头一看可不得了,金老二正努力的成长中,把裤子和长衫支成伞状。妈妈咪呀,今天的状况怎么接二连三。金瞳赶快换了个姿势,把老二硬生生的打压下去。哎,看来在美人心中的良好形象是完全的损坏了。 李柔根本没听明白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只觉得一只大手抓着自己的细腿,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不由让她心慌,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心怦怦跳的很厉害,顿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一样。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生怕一个动作金瞳做出越举的事来。当金瞳把手拿开时,力气瞬间又被送回,但是,李柔的心里却有着点点失落。李柔被自己的放荡给吓到了,内心如汹涌的潮水,滂湃着… 李美人是瞟见金瞳那些动作的,加上心里的惊涛还不急平静,霎时面如红酡尴尬的望向车窗外。金瞳抬头,看见李柔观望车外的风景,以为她没有看到,心里边暗暗松口气。 “对不起,刚刚…” 李柔匆匆瞥他一眼,低下头,双颊比先前更红了,宛若傍晚的烧云,美的不可方物。两人就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下车。 “李柔姑娘,今天宴会非常成功,多亏有你了,谢谢。日后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两人都下了车,金瞳站在马车边对李柔说。 “你都说好几遍了。” “呃,是么?那我回去了。” “公子——”美人叫住欲上马车的金瞳,金瞳转过身来才道:“天色尚早,不如喝杯茶再走,那也不迟啊。”脸上的火烧云刚刚退下,又出来一片晚霞。 “好!”本是一句客套话,却给金瞳一个留下的借口。 两人来到美人的闺房,李柔吩咐丫头去找茶叶,自己坐在茶几前摆弄着茶具。金瞳上下打量这个屋子,自穿越以来,头一次进女子的深闺,对里边的摆设大感好奇。他在房中来回走着扫视各个结构,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张写着两行字的纸,上面压着一个用玉雕成的兔子镇纸。金瞳回见李柔正在为自己沏茶并未看着自己,偷偷拿起那张纸。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诗句的左下角写着一个字——瞳,这是金瞳拿起镇纸才看到的,金瞳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意思。“啊!”一声尖叫打断了金瞳的思绪,吓得他连拿在上手的纸都扔到了地上。一双腕白肌红的柔荑先一步在纸还没有落地前接住,将纸揉几下攥在手里。 “你,你…”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什么来,倒是小脸一下午没有停着竟脸红了。金瞳怎会不知诗句的意思,只是还没有从美女暗恋自己的震撼中走出来。李柔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咬着下唇,金瞳见状,伸手握住那双芊芊玉手,轻轻一带美人就投入了金瞳怀抱,美人被一双铁臂环住腰身,她用力的挣扎着,双手使劲推着金瞳的胸口,正要喊叫的时候,一张大嘴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小嘴。 金瞳环住李柔柔软无比的身子,舌头探进对方的口中来回翻滚挑逗。阵阵的处子香吸进金瞳的鼻孔里,胯下的老二更是老早就处于奋亢状态。他抱住挣扎的李柔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一直到对方放弃挣扎为止。金瞳放开怀中的人儿,此时的李柔双手攥着金瞳的衣服,紧紧的闭着双眼,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滚落。 唉!金瞳深深的叹声气,一把拦腰抱起跟前的美女。 “不要。”被抱起的李柔这才睁开眼,可怜兮兮的盯着金瞳。金瞳没有理她,抱着她朝床铺对面走去。 金瞳把李柔放在茶几的凳子上,自己坐在她的对面。李柔美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哭了么,不哭了就听我说。我只是一个贫困潦倒的书生,甚至连个功名都没有,何德何能竟得李柔姑娘的倾眯。我的故事很长,也许在你听完故事后会改变主意的。”于是金瞳将跟王宁骅说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内容在稍加悲惨一些,听的李柔眼泪一断不断的往下掉。“瞳,从现在开始你有我了,你再也不会孤身一人了。让我们一起照顾小瞳,好吗?”李柔泪眼汪汪的看着金瞳,两只手拉过金瞳的手。 “你还会喜欢我么?我什么都没有,不能让你幸福的,甚至我都不能为你赎身。” “不,我相信你,一切都会好的。而且红绣妈妈说只要我愿意,我什么随时都能走的。还是,你嫌弃我的、我的出身。” “我怎么会嫌弃你。”金瞳拉过她狠狠的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用沙哑的声音对着怀里的人说:“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柔柔,我要你。” ************************************************************************ 时间在平淡中一点点流过,转眼就到了博远二年五月,正值夏初之际,也是金瞳来这世界整整一个月的日子。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就是,第一批tonghua牌贼扑生产出来。一千个贼扑仅用了两个箱子就装下了,放在金瞳的房间里。金瞳坐在箱子上想他的春秋美梦,王宁骅也坐在茶几边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 卿卿端上两杯茶就匆匆出去了,小瞳这些天跟她在一起玩的已经到了离不开她的地步,现在的她想多在金瞳身边多呆一会都不可能。自从老太君过寿那天开始,她就把金瞳当做神一样的崇拜着,有机会就来亲近,可是小瞳很缠人,金瞳的日常也不要别人伺候,只有趁小瞳睡觉的时候来这里偷偷的看看。卿卿这丫头还是不错的,标准的小家碧玉型,加上先前公子跟她通过气,让他以后就跟着金瞳了,不管到哪里,意思很明显么。古代的女子就这样,一点地位都没有,尤其像她们这样卖身大户的丫鬟,更是一点权利都没有。她任命了,再说这金公子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又有才华,一颗芳心也就偷偷暗许了。 “二弟,你在想什么?”王宁骅先回过神来,对坐在箱子上的人说到。 “我在想认识大哥都一个月了,时间过的挺快。” 如今,金瞳他们二人已经结拜为兄弟,是老太君的主意。自那天送柔美人到醉红楼,跟她聊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府上,可惜中间什么都没做,倒是李柔问了他好些音乐上的问题。刚回到院里,卿卿就告诉他老太太让他去大厅一起用餐,他又急忙跑到大厅。大厅里大家围坐在饭桌边等他,坐首的是王老太,两边跟别是王宁骅和王雪珂,挨着王宁骅坐的是李管家,连小瞳也在其中,见他来了才上菜。 王家在聚餐前都是要长者做祈祷念文之后才能吃饭的,平常大家都是自己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有大事的时候才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吃。王老太双手合十,叽里咕噜默念着,细听大概的意思就是食物是人每天必须的,大家都需要它,不能浪费等一些话。 十三、 结拜 老太太念完之后这才开饭。小瞳都有些等不及了,王老太一睁开眼就拿起筷子吃起来。大家都拿起筷子吃饭,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这样一顿饭在沉默无聊中度过。等收拾了碗筷,大家都没有离席,因为他们知道开会的时间到了。果然,王老太扫一眼余下的人,“今天叫大家一起吃饭就是想跟大家商量搬到上京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都说说。”没有人回答,王老太接着说,“你们不说那我就说了,我一把老骨头,在让我搬走是不可能的,再说这是王家的祖宅,是不能丢下的,要不然等我死了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啊。金瞳,你们本不是我王家人,看你跟骅儿兄弟相投,今天就在我面前结拜了吧,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也好有个照应,你这孩子有出息,跟他们一起去上京发展必能成大事的。” 王老太这番话听的他们都是一呆,金瞳的确是招人喜欢,但也没有到王老太亲自出面的地步啊。其实他们不知道,王老太不仅因为今天金瞳送给她一份很特别的礼物,她更中意这个孙女婿,在她心里金瞳是最合适的孙女婿人选,她是在为孙女找能经常接近金瞳的理由,至于怎么把握住,还得跟孙女在说道说道。还有一点就是以王宁骅现在的身份,到了上京也不能有多大明堂的,要是能有在金瞳身边,对他是再好不过的了。 金瞳听后暗自点点头,结拜无疑是给自己多加一个靠山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近些日子的相处也证明了两人的脾气是相投的。自穿越以来,王宁骅给与自己的方便不是一个 “朋友”就可以解释的,那是兄弟的照顾,兄弟之情。 金瞳听完老太太说的话看看王宁骅,正好王宁骅也扭过来看他,两人就好像心有灵犀般站起来,金瞳学着王宁骅的样子从桌上端起酒杯,走到门口,二人双双跪地,高举酒杯,此时王宁骅先一步开口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此兄弟,此生无求!今日我王宁骅与金瞳结为异姓兄弟。福祸与共,进退与俱!黄天厚土共鉴。”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金瞳与王宁骅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 说完金瞳跟这王宁骅的样子的,举杯敬天、敬地、敬兄弟,之后仰头喝光了酒。 金瞳王宁骅两人年龄比较了一下,还是王宁骅比金瞳年岁大一点。两人从地上起来,金瞳向王宁骅伸手,说“大哥!” 王宁骅紧紧的握住金瞳的伸来的手道:“好兄弟!” 良久之后才分开。 结拜完之后,大家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不管大家怎么劝说,王老太就是不走,李管家说在王府里干了三十年了有感情也不走,最后拗不过二人,决定王宁骅哥俩和金瞳哥俩搬到上京,王老太和李管家留在这里。 事情过了二十好几天了,他们迟迟不走就是等着这贼扑全部出厂。还好是王雪珂来的早,要不然他们就去选铺子定下来了,这下要去上京,他们俩就决定把贼扑一起带到上京去再作打算。 “是挺快的,贼扑全部完工,我们也要走了。突然要离开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竟有点舍不得了。”王宁骅感慨的说。 “恩,还有工匠师傅,不知道能不能跟咱们去上京,幸好我们是把贼扑分成几个部件让他们分别加工的,要不然,唉!到了上京,还得再请新的工匠师傅。” “会柳暗花明的。” 两人正说着呢,小瞳拉着卿卿跑进来,“哥哥,哥哥,我们去上京,带着卿卿姐姐好不好?” “你为什么想带着姐姐呢?”金瞳从箱子上跳下来,被跑进来的小瞳撞了个满怀。他抱起小把他放到箱子上坐好。 “姐姐能陪我玩,你每天跟骅哥哥出去都不理我。”金瞳这些天忙着跑他的贼扑,天天上午跟王宁骅到工匠那里盯工。下午就去李柔那里谈情说爱,把小瞳一人丢给卿卿照看。 “是哥哥不对,哥哥明天带你出去买糖人赎罪好不好?卿卿姐姐是骅哥哥府上的人,我们不能随便带走的。” “公子,我…”卿卿想说什么,被王宁骅打断了。 “二弟,卿卿早就送与你了,你忘记了么?再说去上京的路途遥远,还是带上她照看小瞳的好。” “好吧。”金瞳点头答应了。 “真的?”卿卿高兴的合不拢嘴,小瞳也高兴的站到了箱子上边连蹦带跳的。“那明天还有没有糖人?” “什么糖,姐姐也要。” 王雪珂听下人说贼扑已经做完,哥哥正在金瞳的小院检查准备封箱,心想来了这么多天了,根本就没有时间跟金瞳相处,更别说单独在一起,如今正是个好机会,也顾不得什么了,慌忙整理下妆容就跑过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小瞳稚嫩的声音,不由的来了一句,人还未到却闻其声了。 王雪珂走进门看着这么多人都在,笑着说:“大哥,二哥。小妹听说贼扑已经生产出来了,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小妹在上京也见过些新奇的玩意儿,却是没听过这‘贼扑’的。我还听说镇南的李员外以八百两银子从王石当铺够得此物,轰动全镇,更加对这贼扑好奇了。唔,就是这名字嘛似乎…,岂不是连我也成了这贼人了。” 王雪珂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金瞳。 金瞳被王妹妹的眼神看的一激灵,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敢再看王妹妹,打开箱子拿出一只贼扑递给她,眼神四处乱转,就是不看王妹妹。 王雪珂接过贼扑,先就被盛贼扑的包装吸引住了。只见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用丝带包裹着,拉开丝带打开盒子,黄色的绸缎包裹着一块磨石一样大小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出来的,上边刷满了漆料,刻满了镂空的花边,原来这就是贼扑啊。王雪珂拿出来,双手捧着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稀奇的前后左右的观赏着。 “贼扑不是用来看的,得这样用。”王宁骅抢过妹妹手中的贼扑,拇指一挑在一摁,幽蓝色的火苗从喷火孔里钻出来。 “简直太神奇了!我也要玩。” “雪珂妹妹喜欢就送给你好了。”金瞳不敢跟王雪珂过多的相处,看着她很喜欢忙抢着说道,以为这样就能让王雪珂快点走。 “真的么,那我就收下了。刚刚听你们说要出去,不如这样,明天咱们一起去郊游,反正我来了这些天都没有出去玩玩呢,好想去划船啊。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偷偷去划船你还掉到湖里了,好在是在岸边,回来爹爹把你好一顿打。嘻嘻…”王雪珂回想到小时候的事儿,捂嘴笑着。 “你还说,要不是你老乱指挥我能掉进去?你回来不也是让二娘——”王宁骅说着突然停住不说了。 金瞳听卿卿丫头说过一些王家的故事,知道王雪珂跟王宁骅并不是同一个娘亲,猜想到可能是这样原因让王宁骅联想到了自己的亲娘。赶紧说:“好,好,明天去划船,小瞳也去,卿卿也去,大家都去。” ************************************************************************ 这天上午,金瞳兄弟、王氏俩兄妹还有卿卿丫头早早的就来到了大街上。说实话,这是金瞳来这世界第一次很认真的去逛这个世界,往常的那些时间里不是跟王宁骅研究挣钱计划就是往李柔那里跑,哪有什么鬼时间去好好的去享受这个世界啊。清晨的空气果然很清新,在没有现代重工业。化学药剂等一大堆工厂的污染下,整个沙阳镇都沐浴在早晨的温暖阳光里,把整个小镇变成了一个像等待王子来唤醒的沉睡百年的公主,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到处充满了祥和的气息。小商贩们陆续的出来摆摊了,各个店铺也开张做起了生意,跟刚刚的情形一点都不矛盾,像是大师手下的一幅油彩画,不平凡中带着平凡,平凡中嵌着矛盾。 他们坐在豆花摊的凳子上,每人面前摆了一小碗豆花和一个肉包子,显然小瞳是最心急的一个,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花又全部都吐出来,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家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都笑作一团,但并不影响小瞳的心情,今天的他是非常高兴,这样的一个小插曲怎会影响他能出来玩的热情。大家还没动筷,他已经欢欢喜喜的吃完一碗,一副还没有吃够个样子,无奈之下王雪珂又分了一半豆花给他。 看看那两个姑娘吃饭,大家出来的丫头小姐就是不一样,吃饭的动作都像一首诗。 吃过早餐一行人向着沙湖进军。 十四、小瞳,别离开 沙湖就位于镇子东边,坐马车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沙湖并非湖中多沙,名字只是根据镇名得来的,没有什么历史。金瞳一下马车,就被四下的景物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朱自清的《春》,地上是大片大片嫩绿的小草,在如火如荼的花团中,飞舞着成群的蜜蜂。蝴蝶;在晴朗。温馨的天空中,吹拂着软和的杨柳风,氤氲着土香。草香。花香的气息,弥漫着各种鸟儿动听的乐曲,湖面上波光粼粼,一页页的小舟在湖中荡来荡去…是的,一切一切都太贴切了,让人无法不感动。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不知不觉中金瞳已说出口。 小瞳自是第一个下车,下车之后追逐着蝴蝶到处跑,卿卿跟在后边。王宁骅也是第一次这么畅快淋漓的来郊游,见金瞳还站在那里发呆,走到金瞳身边。“二弟,发什么愣呢?” “啊?”金瞳游神回来,“我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是没有这么秀丽的景色的。” “恩?”王宁骅被他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哈哈,我说笑的。走吧,小瞳在叫我们了。”王宁骅一脸无可奈何,他这个兄弟啊,有事没事的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解释也就算了,还时常喊知己难寻,害他总有拿刀砍人的冲动。跟在金瞳后边,来到湖边。王雪珂他们已经租到一艘小船,小船能容纳大概十几人的样子,里边桌子凳子什么都有,麻雀虽小五脏皆全啊。 卿卿跑回车里拿来了准备好的酒菜,还有小瞳的一堆零食,摆在桌子上。 今天的主角叫金小瞳,他坐在船艄,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撩拨着湖水,好不自在。“湖光山色,五湖四海,闯荡江湖,哥哥我说的对不对?”小瞳手扒着船帮,望向船舱。 “对,小瞳好棒,居然会这么多成语了,卿卿姐姐都不会呢。”卿卿从桌上腾出个盘子装了点蜜饯和两个合意饼,起身端到小瞳身边。“喏,给你的,别光顾着玩,看你把袖子都弄湿了。我还是在这儿看着你吧,不然一会儿啊你把自己都弄到水里了。” “我没事,你去吧。” “卿卿你做过来吧,小瞳那么大了,不会有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让他自己玩吧。”金瞳对这卿卿说,转过头来,端起酒杯一仰而进。“天天要是这样个过,让我当神仙我都不去。” “你倒是想当神仙呢,昨天我爹爹来信了,让我们这几天就过去呢。因为来的时候很晚了,也没去跟你们商量,奶奶说我们最好是明天就动身。”王雪珂拿出父亲王刚寄来的信,交到哥哥手上。 “恩,我们是拖得时间够长的了,这期间也做过奶奶好多思想工作,她很坚定就是不走,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既然父亲也说我们先过去,那我们明天就走吧。”王宁骅看过信之后,对这大家说,意思却像实在跟金瞳商量。 “我无所谓,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金瞳摇摇头耸耸肩。 “我看不是吧,难道你不打算跟你的那个柔柔姑娘辞行吗?好悲哀哦,跟你那么久了,最后连走了都不告诉人家。”王雪珂最看不惯金瞳的所作所为可,尤其是看不惯他经常往醉红楼跑,所以每次有机会了都会明里暗里的讽刺他一番,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酸味。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辞行?难道你偷偷跟着我,偷听我们说话不成?” “你——,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偷偷跟着你,只是替李柔姑娘可惜,好好的一个美人遇上你这么个色狼。” “你不用这样,喜欢我就直说,有什么丢脸的,反正我这么优秀,喜欢我……” “啊,救救命啊,救我,快,救命啊!”金瞳还没有说完,小瞳的声音就叫出来。 原来小瞳坐在船艄一边吃零嘴一边划着水,见水中有条鱼,不禁伸手去抓,哪知鱼没有抓着,自己到跑人家地盘上去了 众人赶紧起来营救落水儿童。金瞳抄起一只船桨,船桨只有一人高,金瞳拿它来到船艄时,小瞳在水里挣扎的已经跟小船有段距离了,船桨跟本不够长。 “谁会游泳,快!!”金瞳急的大声喊出来。船上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竟没有一个人会水。也是,金瞳前世生在北方,那里倒是有条河,可能是爸妈那年代开凿的人工河呢,现在已经变成了臭水沟,去哪里学游泳。再看那三个,两个富家子弟,一个从小就卖到富家当丫头,更别提了。其实他喊这句话就是多余的,要是有人会水还有不下去救的道理?四人在船上急的团团转,竟没有一点办法,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呐。 此时的湖面静悄悄的,在湖的另一面有几页扁舟,湖虽不大,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卿卿眼尖的看到船尾有条绳子,忙过去拿。“绳子,扔给小瞳啊。”然后把绳子的一端交给王宁骅,一端挽个扣子更给水里的小瞳。遇到这样的事,别说小瞳只是个孩子,即便是大人这时候身体也不能由自己控制了。何况小瞳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喊什么,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只能本能的扑腾着水拼命的想让自己的胸腔里载满空气。绳子一次又一次的被小瞳划开,不管船上的人怎么呼喊,绳子依然到不了小瞳手里,眼看着小瞳渐渐往下沉。 “不管了,把绳子给我。”说罢,一下抢过王宁骅手中的绳子系在腰上。不愧是好哥们,王宁骅一下就明白了金瞳的意图,伸手拉过绳子的另一端。只听扑通一声,金瞳已经到了水中,两个女孩子担心的纷纷绞住自己的手跟衣服。 金瞳不会水,所以在跳下前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用劲力气往小瞳的方向跳过去。越来越近了,金瞳凭着记忆中的划水姿势游着,却也灌了几口水。眼看着小瞳的小脑袋渐渐淹没在水里,一个木当扎进去,死死抱住了那小小的身体,一起往下沉去。 王宁骅看金瞳一头扎进去在没上来,刚快往上拉绳子,这才把两个都弄上了船。 金瞳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喝了几口水,吐出来就没事了,坐一会儿力气也都回来了。小瞳可就不行了,在水里那么长的时间,救上船的时候早已不省人事了。 一次快乐的出行就这样告吹了,他们匆匆回到府上,大夫稍后也就到了,一屋子人连王老太都来了,守在床边等着大夫告诉诊断结果。大夫手捏着小瞳的脉门,然后扒开他的眼睛看看,不断的拂须摇头,看的他们一阵着急。 终于诊完了,人们赶紧走上去询问。 “大夫,小瞳情况怎么样?” “大夫,小瞳没事吧。” …… “我只能保证他这五天不死,至于以后的,我就没有把握了。”大夫等众人都平息了,叹声说道。 金瞳一把抓住大夫胸前的衣服,大声问:“什么叫只能保住五天不死,什么叫以后就没把握了?小瞳他只是溺水,你知道什么,你个庸医,什么都不会就瞎说。”说完一把推开大夫,走到小瞳床前蹲下。“他就是多喝了几口水,吐出来就没事了,你看啊,他不是还好好的躺在这里,他有呼吸的,心脏也在跳,你怎么说他快要死了呢。”金瞳悲伤的给小瞳盖好被子,一双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金瞳是真的快要哭了,脑袋里满满的都是小瞳活蹦乱跳的身影,尤其是今天追蝴蝶和坐在船上的情形,一次又一次的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他。这些天来的相处,俨然小瞳已经把他当成了亲哥哥,可金瞳也是啊,即便是再忙再累,每天晚上都照常交他念书写字,睡觉了还给他讲故事听,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小瞳还抱着被子跑到金瞳的房间里要跟他一块睡,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小瞳的哀求留他下来。金瞳不敢相信,为什么说死就要死了,他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 “我已经尽力了,他本身就有就身体不好,在加上溺水,促使他本身的病情加重,本来还能活十年的,现在活不到了十天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是无能为力了。告辞!”大夫说完,收拾自己的东西,一阵风似的就走了。 人们还都沉浸在大夫说的话中,回过神来,大夫已经不在了。 之后的一天里,又请了三个大夫,都说的一样的话,这时他们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其中小瞳醒过来几次,晕晕乎乎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睡过去了。金瞳一直都守在小瞳的身边,一天一晚没有合眼,胡茬都长出来了,像是老了十岁似的,哪还有当初玉树临风的样子? 十五、依依离别情定终身 在后来三位大夫的谈话中,终于了解了小瞳目前的身体状况。小瞳是心脏有问题,天生的,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先前金瞳认为他个子瘦小是因为家境不好,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可吃才那样的,其实不然,小瞳是遗传爸爸。大夫说这种先天性心脏病的患儿往往发育不正常,表现为瘦弱、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等。而跟金瞳的这一个月里,衣食无忧,生活规律,病已经趋向好转的形势。 镇上的名医都被请进了王府,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一样说出同样的话。一个又一个大夫被金瞳赶出府,其实他早就明白了一切,只是接受不了,总想着下一个也许会把小瞳医好。希望被一次又一次的打破,金瞳的心脏也已经快要得病了。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小瞳,他两的感情已经亲情更胜亲情了,他是金瞳唯一的一个没有血缘的亲弟弟啊。 王老太、宁骅、雪珂他们轮流来安慰金瞳,劝他去休息,卿卿更是无时无刻的守在他身后。本来定好的时间出发,也因此耽搁下来。 “公子,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让卿卿来看着小瞳。你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在这样下去你也会垮了的。”卿卿为金瞳加了件披风。 “我还不累,还是你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跟在我这忙前忙后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受的了。” 就在这时,王宁骅推门走进来,王雪珂跟在身后。“二弟,我们两个商量明天早晨启程赶去上京,小瞳的病不能耽搁了,上京是大宋中枢之地,必然有很多名医,一定有能治好小瞳的病的,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可是小瞳现在的病情,能受得了长途的奔波么?他——”金瞳还没有说话,卿卿就插嘴进来。见王雪珂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赶紧闭嘴低下头。 “卿卿说的没错,我知道这种病,是治不好的。”金瞳愣愣的说,双手拉着小瞳热乎乎的小手。 “你不能这么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准就真的有奇迹呢,你虽是他的哥哥,却不能代替他选择该活着还是……” “你说什么?”金瞳抬头瞪着大眼睛盯着王雪珂。 “我说,你不能替他选择余下的生命。”王雪珂根本就不把金瞳瞪她当一回事,一字一句的对金瞳说。 金瞳似乎被王雪珂震撼了,呆呆的坐在那里,“对,也许我没有权力替他选择人生,没有权力。”倏地,跪到床前,“小瞳,哥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你医好。我们还得去找你的爸妈呢,你忘记了吗?答应哥,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王宁骅兄弟两根本就听不清金瞳在跟小瞳叨念什么,只知道金瞳被说动了。 次日一早,他们在王老太的注视下,坐上马车离开了沙阳,滚滚个车轮带着他们走向遥远的未来。 金瞳、卿卿、小瞳坐在马车上,王氏兄妹一人骑了一匹马跟在马车的左侧。大约走了一炷香的路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卿卿挑起帘子,王宁骅骑马前来,“二弟,后边有辆马车驶过来,他们好像在叫你都名字。” 说话间,马车已经离他们不到半里的距离。只见一个粉色的马车在颠簸的路上,被狂奔的马拉的两个车轱辘似飘在空一般,左右摇摆的停到了他们跟前。 金瞳听说有马车来就已经下了马车,等那马车停下来,只见一只小手急急挑开车帘,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出现在眼前,美人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醉红楼头牌,红绣妈妈的干女儿李柔姑娘。金瞳一见来人眼眶也是微微一热,三步两步走到李柔跟前跳进车厢里,顺手放下帘子。 马车是李柔日常出门用的,里边到处都弥漫着李柔的香味。车厢很小,只能容纳三个人,金瞳跳上车就抱住李柔,深深的来一记法国式长吻,吻的李柔飘飘然,不知道此时彼时了。 “你怎么追来了?”吻完之后,金瞳还抱着软软地李柔,静静的俯视着她。 “我听说王府最近四处找大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今天就到王府去看看,哪知道、哪知道我到了你们刚刚走,我就马上追过来了,还好赶上了。” “对不起,事情太急了,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你…”眼看着大美人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要掉下了了。 金瞳抱紧怀里的人,深情的望着她。“我会回来的,等着我,一定、千万要等着我。” “带着我,我要跟你走。”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覆盖了先前干涸的泪痕。 “不,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幸福,我也不要你这般委屈的跟着我,一年,最多一年,等我回来,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我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金瞳坚定的说,说完,用嘴亲吻着李柔流泪的脸。 这时,王宁骅骑马过来喊金瞳上路了。 金瞳重新吻住李柔的嘴,“等我,记住了,一定要——等——我!!”之后带着浓浓的爱意坐着马车上路了。李柔坐在那里,挑帘望着他们的马车,一动不动,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马车带走了李柔的情人,也带走了她的心,她拖着空荡荡的躯体回到了醉红楼。回来就趴在床上呜呜的哭,谁也不见,一直到深夜。身边的丫头小红在门外不知道该怎么办,找来妈妈跟其余的姐妹劝她,终不肯开门。 李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也许是因为他的不辞而别,也许是因为一年的承诺,或许仅仅是庆幸今天还是见到了他。女人都知道,遇事儿是禁不住想的,越想就越往坏处想,这是女人的通病。众所周知,她很聪明,却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当局者迷啊。李柔很气自己,管不住胡思乱想的脑袋,总想找金瞳话里的漏洞,刚刚的甜蜜已经被离别的悲伤消灭的不复存在。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人一正一反面的人,不停的在她跟前争吵,泪水不断的涌出,眼睛已经肿的像铃铛。 李柔啊李柔,你好傻,那人分明就是不想要你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跟你说一声就匆匆的走了。 不是的,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走的这么匆忙,你忘记了他临行前的话了么,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你还相信他的话呢,他根本就是在骗你,有什么天大事连一点辞行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你死心吧,他就是想摆脱你,你在他心中根本就没位置的。 两人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忘了他跟你说过的话了,你想想这些天啊,他要是只想玩玩你大可要了你的身子之后在走,别告诉我说他不屑碰你。想想他说过的话吧,想想这些天来对你的柔情吧,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等他,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李柔在这样的想法中左右摇摆不定,屋子里的空气似变的很稀薄,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渐渐的光线越来越远,她睡着了。 片刻之后,细碎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这时一面窗户被轻轻的推开了,从外边跳进来两个黑衣服的蒙面人。两人中的一个轻轻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道小的缝隙,查看了下外边的动静,又轻声的关上了门。另外一个蹑手蹑脚的走到李柔的床前,看着李柔粉嫩的小脸猥琐的抓了一下,然后才对着同伴做个手势,抱起李柔在同伴的帮助下飞一般的跳出了刚刚进来的那个窗口,消失在深夜中。 ************************************************************************ 马车在畅通的官道上飞速行驶,道两旁的景物像放电影一样向后到着。金瞳已经没有心情看外边的景物了,他最着急的是小瞳能不能坚持到上京,能不能坚持到找到能医好病的大夫。不仅是他,他们所有的人此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他们想现在就到上京才好,那是用心急如焚都形容不了的。 卿卿乖巧的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用湿布擦拭小瞳的身体,车上没有水盆,只能用水袋的水倒在布上阴湿了用。小瞳的病情加重了,昨天还能醒来说上几句话的,今天一上午都在昏睡,身体还隐隐发热。卿卿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给他降温。 大约到正午时分,马车在一所茶寮前停下来。卿卿跟马夫留在车上照顾小瞳,余下的三人坐在茶寮里歇息等待着饭菜。茶寮开在荒芜的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里边很清静就他们三人。 开茶寮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女的身材妖娆,脸上却是一下子雀斑,头发用布包着。一扭一扭走过来问他们要吃些什么,然后给他们分别到了一杯茶就走了。男的没有见到,只听见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十六、遇险 王氏兄妹有默契的相视一点头,然后看向金瞳,金瞳犹不知觉。王雪珂从桌子底下拉拉金瞳的衣角,然后食指蘸茶水在桌子上写“茶里有毒”四个字。金瞳这才惊觉,王雪珂怕他打草惊蛇,赶紧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动,眼睛瞟向厨房的方向。王宁骅同时把他们的茶水轻轻的倒在地上,用脚踩住。 蛇一样的女人端着一只鸡和一盘牛肉从厨房里出来,一张脸笑的跟个花似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靠到王宁骅身上。“哟,好俊的小爷,人家泡的茶是不是很好喝啊,瞧你们都喝光了呢。” 金瞳心里一阵好笑,暗自庆幸那老板娘喜欢的是大哥那种类型的,实在对大哥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所压倒,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是自己的话,没准早就吐出来了。金瞳自己却不知,两天两夜没有好好收拾自己就像一个四十岁的大叔,老板娘怎么会看上他。 王宁骅不是不想吐,但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这样隐忍,他不知道除了这一男一女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那女人见王宁骅不动越加的放肆起来,小手抚着王宁骅的肩膀就想坐到他的腿上。这时厨房的男人说话了,“老婆子,饭好了。”她才依依不舍的答应一声,走进了厨房。 王宁骅深深的叹一口气,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两人。“诶呀,我头好晕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晕倒了。”王宁骅一边大声说一边朝他俩眨眼睛。 “我也是,我也是,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演戏?我最在行了,金瞳心里乐开了花,忘却了暗中存在的危险。 “我也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回事?哥哥,哥哥?”王雪珂扮作无力的推推趴在桌上的哥哥。 “哈哈,你们已经中了无味迷香散,十二个时辰之内武功尽失,就连力气都没有。你们就乖乖的等着死吧,我会用你们的肉做成美味的包子,卖给过路人。”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从厨房走出来,身材不高,穿着一身灰布袍子,哐当哐当的一点也不合身,倒像是偷来的,留着两撇小胡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话间两人走到他们跟前。 “当家的,趴在桌子上的那个可要留给我,我最喜欢白白净净的小公子了。” “你休想,你想给我戴绿帽子?”男人在老板娘腰上抓一把,说道。 “我看未必,我们谁死还不知道呢。”王宁骅蹭一下站起来,往那二人身上这么一点,他们就定在那里不动了。呵,点穴啊,看的金瞳眼睛都大了。 定在那里的两人交由金瞳看着,王氏兄妹四处打探看他们还有没有同党。 “你你你们喝了无味迷香散怎么会没事?” “当然没事,因为我们根本就没喝,什么无味迷香散啊,我大老远就能闻到。你还以为你那下三滥的伎俩会骗得过我们?切!告诉你,我可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闪电帅少侠金瞳——金二爷是也,降龙十八掌听过么?” 两人被金瞳忽悠的都晕乎了,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宇宙啊霹雳啊,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降龙十八掌都不知道,这是我的成名绝技,”金瞳一副没见识的表情,“混世魔王巴大你总该知道吧。” 还是摇头。 “你看看你们,一点见识都没有还来打什么劫杀什么人,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告诉你们,那混世魔王巴大厉害着呢,五十多江湖好手围剿他都让巴大给打败了,于是他们就纷纷来请我,我只用了第一招亢龙有悔就把他给打的趴在我脚下叫爷爷。”金瞳越说越来劲,在两人面前来回转悠,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在看被定住的两人,听的也是有趣,脖子虽不能动,眼睛却跟着金瞳来回晃荡。 王雪珂从厨房后边走过来,正好听到金瞳的话,知道他在吹牛,笑声问道,“金二爷,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金瞳见王雪珂走过来,搔搔头,忙跑上去小声说道:“雪珂妹妹,呵呵,我这不是吓唬吓唬他们么,万一要是他们有同党也不敢轻易动我们啊。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我哥去看小瞳他们有没有事,等他回来我们在处置这两个坏蛋。” 一会儿,王宁骅也就回来了。卿卿她们都没什么事,在马车里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三人坐下商量要怎么处置那两人,王宁骅说干脆把他们送去官府,两人吓得赶紧把事情都说出来。 “大爷饶命,奶奶饶命啊,我们这是第一次干这事,真的。我们本是涞水县小胖庄人,我家里就我一个独苗苗,虽然平常做点偷鸡摸狗的事,但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敢做的,她跟我是一个村的,丈夫是个杀猪的,由于长得有点姿色,我们都叫她猪肉娘子。有一天我偷她家的肉被她逮到了,她不但没有告诉她丈夫,还多给我一些肉让我拿回家。就这样我们两个就好上了,两个月前,她跟我说带她走,她的丈夫一喝酒了就打她,我看她被打的浑身是伤,于是决定带她跑出来。两个月来,她偷偷带来的银两花完了,我们没有办法才想到开茶寮,顺便看到有钱人就,就……哪知道第一次就遇到你们了。是我们该死,求奶奶大爷饶命啊,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岁孩童,请三位大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俩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男人说完之后,身子不能动,就用力的眨眼,表示给他们磕头。 猪肉娘子也是哭的稀里哗啦,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二弟,你怎么看?”王宁骅思索片刻,转向金瞳方向问道。 金瞳还没有出声,王雪珂就先说到:“我看他们说的是真的,刚刚我看过厨房,只发现一包无味迷香散没有发现别的,房子四周也看过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不如这样。”金瞳叫王氏兄妹过来,三人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定在那里的二人只见到王雪珂不时捂嘴笑,却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那男人知道金瞳肯定不会出什么好主意,他都有些后悔惹到金瞳了。果然,一炷香之后伴随着马蹄声,金瞳一行人重新踏上了旅途,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踪影了,茶寮里从新回到了原来的宁静。 吱吱呜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两个赤条条的人被绑在一起倒吊在房梁上,嘴里被塞满了东西,细看才知道,天呐,是袜布!此时的两人才真正的体会到金瞳临走时的那句话:惹到我是你们最大的不幸。他们后悔了,他们终于知道害怕了,但是,晚了。 厨房的桌子上乱七八糟一大堆全是青菜,唯一的几斤牛肉和两只鸡在他们确定没有被下无味迷香散之后拿走了。 两人在空中荡来荡去,脸已经被憋的通红了。他们听金瞳“不小心”说漏嘴:穴道在四个时辰后才能自动解除。他们还得在空中荡四个时辰的秋千,还不能把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刀子弄掉,神啊,在给他们一次机会该多好啊。 回到车上金瞳看着小瞳昏迷不醒,再也受不了,让车停下把王雪珂换过来。 “你刚练过一次骑马,行吗?”王宁骅担心的问。 “行!”说着跨上马。金瞳住在王府期间学过一次骑马,只是根本不敢让马快跑,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就没有在学。马儿一跑一颠,比他做马车时慢了很多,王宁骅也拉住缰绳跟着金瞳慢慢走。“刚刚就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闹剧过了,还是得回来继续生活。” “二弟,我知道你在担心小瞳,小瞳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不用我们操心,这次也一定不会让我们操心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晚上我们就能到宏华城了,那里也许就有大夫能医好小瞳也说不定。” “大哥,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 “不说这些了,听妹妹说,你那个宇宙超级无敌霹雳闪电帅少侠什么意思?很长很奇怪的名字。” “呵呵这个也不说了,我胡编乱造的,骗骗那两人还行。倒是你,让我很好奇?” “有什么可以怪的?” “不奇怪吗?就比如说今天,你会武功,会辩毒,不是很奇怪吗?” “好吧,我想你现在一定对我的身世产生怀疑了吧。”王宁骅骑在马背上,扭头对金瞳说。 “早就怀疑了,你不说,我也不方便问。”金瞳慢慢的适应了,骑马的速度也加快些许。 “你我已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你的那个父亲就是就是你说的礼部尚书吧,天然居就是你妹妹开的!就是不明白他们都在上京,为什么你却在这里。” “等你听完一个故事,你就会知道我留在这才是最好的。” 十七、 身世揭秘 两人骑着马,不是很慢的跑在官道上,一辆马车跟在后边。那时的官道就像是现代的高速公路,宽敞平坦,也许是这地方比较偏僻,竟只有他们一行人经过。金瞳早就忘却了大腿由于用力夹着马鞍造成的疼痛,他正在听王宁骅娓娓道来的故事,跟他大哥身世的故事。 ************************************************************************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的沙阳镇上,那时的沙阳并不像现在这样的繁华,它只是一座荒芜的小村庄。一天晚上,二十岁的王刚跑到沙湖边等着他的情人鲍立花,初冬的晚上,寒气渐渐袭来,也浇不灭他心中的热情。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的幽会了,明天他就要进京赶考,他有信心一定能进三甲,然后衣锦还乡,风风光光的迎娶立花,今晚他是跟立花辞行的。远处一个娇小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来,是立花来了。 “惟德,等很久了吗?” 惟德是王刚的字。王刚牵起立花的素手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出声。两人就这样的四目相对,仿若天地什么都消失一般,只有他们两人,含情脉脉。 一会儿之后,王刚终于开口告诉立花他要去赶考,可巧的是立花也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怀上了他的孩子,王刚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犹豫之后带立花一起走。同年十二月,王刚果如自己所料,高中探花,翌年七月,立花生下王宁骅撒手去了,此时的立花竟还没有一个名份。王刚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立花的话,就算是朝廷在忙,也应该先娶了立花的。之后三王爷将美香君主嫁与他,拗不过王老太才将王宁骅送回老家,由王老太抚养。又一年之后王雪珂也出生了,于是以学武功为由也将王雪珂送来老家,乖巧懂事的君主怎不知丈夫的意思,却也由着他把刚刚满月的宝贝女儿送走。这才造就出现在这么感情好的兄妹俩。 “美香姨娘从没有嫌弃过我,她总是写信给雪珂,让她好好照顾我。每年他们来给奶奶过寿时都想带我走,但我都推辞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想让他们难堪,如今是不能再推了,想必父亲也想好应对之策了吧。”王宁骅轻叹一声,一脸的无可奈何。 “难怪!”金瞳曾无数次的想王宁骅的身世,甚至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王雪珂的娘亲扮演的居然是一个很好的角色。王宁骅脸上的失落金瞳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思腹着,如何引开话题。“大哥,别怪我欺骗你,小瞳其实不是我的弟弟,他是在我认识你的前一天捡到的,他的爹娘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呵呵,我明白的。你们现在的样子,跟亲兄弟有什么两样呢!放心吧,小瞳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 两人越聊越投机,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天刚刚擦黑,金瞳一行人就到了宏华城。半路上金瞳还是回到马车上,因为就金瞳骑马的速度跟蜗牛爬行似的,晚上非露宿野外不可,况且小瞳的高烧一直不退,必须找大夫看下。到城里,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安排好,金瞳和王宁骅就忙着出去寻找大夫。 房间里,找来的两个大夫在为小瞳诊治,结果跟以前的答案是一样的,两人都是束手无策,只能针对发热的症状开些方子。 店小二端着饭菜敲门进来,见这阵势匆匆放下东西,小声问他们还需要什么东西。 金瞳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要什么,我需要一个大夫,一个能治好他的大夫。”他对小二狠狠的说,指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瞳。 被踩住衣服的小二下了一跳,话也说不完整了,“公、公子,你、你……”可怜的店小二招谁惹谁了,连状况还没有搞清呢。 王宁骅赶紧走过去,掰开金瞳的手,对小二说:“没你事了,下去吧。”然后转向金瞳,“二弟,你冷静点,你着急小瞳的病也不会好。” “我怎么冷静?小瞳还躺在那里。”王宁骅安抚金瞳坐下来。 趁这个时侯,两个大夫匆匆写下方子交给卿卿,纷纷逃命去也。 “公子。”店小二开口道。 “你怎么还没走呢。”王宁骅回身望着店小二。 “你们是在找大夫吗?城东最近新来了一个李大夫,很有名的,我娘的咳喘就是他给医好的。城里的很多怪病都是他给医好的呢,你们不如去找找他,没准就把这位小公子治好了呢。”小二好奇的瞟了瞟床上的人,见床上的人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蛋,由于发病脸色惨白,从心里边也是感到可惜,一脸诚恳的对金瞳他们说道。 经过多方询问,小二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们。 夜深了,客栈里逐渐平静下来。 走廊一端的栏杆上,金瞳坐在那里遥望月空,呆呆的。今晚的月色好美啊,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这么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景致啊,可谁又能留住这一瞬间的美丽?小瞳会不会像这样的月色稍纵即逝,从此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 不要! “美丽的月亮啊,请你保佑可爱的小瞳快快好起来吧,我将会用一生的时间来仰慕你、崇拜你。”金瞳对着月亮暗自祈祷,他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苍白许多,沧桑许多。 “公子,你还没有睡呢。” 金瞳回神,见卿卿从房里走出来。“恩,卿卿不是没睡呢。” “公子,深夜露重,我去给你拿件披风。”金瞳没来得及喊住她,她已经拿着一件黑的披风出来,展开披在金瞳的身上。 金瞳伸手抱住她,在她的怀里深深的吸一口气,朴素的香味瞬间抚平了金瞳的不安。“卿卿,你对我真好。” “公子,”卿卿不知道怎样才好,只能任他这样的抱着,一张俏脸的窘的通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什么奴婢,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奴婢,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公子…”卿卿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的关心她,怎能叫她不感动,心中又惊又喜,暗暗想着从今往后要一直伴随金瞳左右,还要更好的照顾小瞳,不在让金瞳伤心难过。细白的玉手轻轻的抚上金瞳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拍着。 “卿卿,你告诉我,还要等多少个明天才能治好小瞳。”金瞳在卿卿怀里换个姿势,无力的呻吟着。 卿卿挣开金瞳的环绕,也坐在栏杆上正对这金瞳。“公子,小瞳一定会好起来,相信卿卿,一定会的。你千万不要放弃,卿卿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公子。” “公子,来,我们对着天空许愿,很灵的,每次我犯了错误,都会对这天空许愿的,管家就真的不惩罚我了。”说完,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对着天空默默许愿。保佑小瞳平安,保佑公子平安。 金瞳学着卿卿的样子,也对着天空许下了愿望。睁开眼睛,瞅着还在许愿的卿卿,这时的卿卿是那样的美丽迷人,看的金瞳有些不愿意把眼光移开了,如果时间就定在这儿该有多好啊。金瞳一下子抱住卿卿,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单手搂着衣衫单薄的卿卿,抬头凝望月空。 卿卿没有挣扎,静静的靠在金瞳怀里,闭着眼睛,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泪水划过脸颊。 他们不知道,站在门口的王雪珂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拿着披风的王雪珂,也是静静的靠在门边,远远的望着走廊上的两个依偎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十八、莫名其妙 王雪珂在金瞳二人回来前回到房里躺下,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着,一直到天亮,彻夜未眠。别看王雪珂都十七岁了,在上京是有名的才女,对男女之情还是处于懵懂之中,她不知道看到金瞳抱着卿卿那种苦涩的滋味代表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样的动作她看来很难受,想把卿卿换成自己才好。 半梦半醒之间,卿卿推醒了她。睁开眼看到一整晚憎恨的那张脸,大小姐脾气倏地上来,啪的一声,玉掌横劈,照着卿卿的秀脸结结实实的就一下子。王雪珂本来就是练武的啊,这一下子下去,就是普通的男人来接也是有点怵,何况是柔弱的卿卿丫头。这一打把两人都打愣了。 过来看卿卿那里,好心的叫小姐起床,没想到却挨了一个大巴掌。当奴婢的虽说是被主人欺负惯了,但是王雪珂不是那样的人,她对下人温和有礼,从来不会迁怒。卿卿的俏脸上挂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耳朵也是嗡嗡作响。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小姐,赶紧跪在地上,脸都不敢捂。“小姐。” 王雪珂愣愣的坐在床上,清醒不少,她根本没听到卿卿的哀求。她明明知道是自己错了,莫名其妙,但以一个大小姐的身份去跟下人认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两人一个跪着,一个坐着,相对静止。 卿卿是应王宁骅的请求来叫人的,现在的少爷在把她送给金瞳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比先前客气很多了,也许是因为金瞳对她的态度吧,她想。 王宁骅是想同金瞳一起去找大夫的,所以让卿卿去叫雪珂过去一起跟卿卿照看小瞳,有什么突发状况了也好有个照应。王宁骅在小瞳的房间里踱着步,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卿卿她们过来,心中一急便亲自去看看。一进门就看见二人一跪一坐的情景,不明是由的他很是奇怪,“卿卿,我叫你来叫小姐起床,怎么跪在这里了?” 卿卿一听是大少爷的声音,慌张的擦去眼泪,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跑了出去。 “嘿,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王宁骅望着卿卿跑出去的的方向喃喃道,由于卿卿的掩饰,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然后转向王雪珂,“怎么了这是,又耍小孩子脾气了,起床还让别人跪下求你?” 王雪珂目光发直一眨不眨的坐在床上,跟个傻子没两样。“哥,我打了她。” “什么?”没有听清。 “我打了她。” “你打卿卿?为什么?”王宁骅像听到一个笑话,呵呵笑两声,坐在妹妹身边,因为他不相信妹妹会打人。 “不知道,反正就打了。” 这时王宁骅才发现妹妹真的有点不对劲,从他进来到现在妹妹眼睛都没有眨几下,说话也是呆呆的。一把抓住妹妹的肩膀,前后摇晃。“为什么要打她,一定有理由,说,为什么!” “说啊你,这一路上难道你看不到二弟对他的维护?她以后就是二弟的人,你为什么打她,她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是二弟的女人,不在是王府里谁都能指使的小丫头了。走,跟我去道歉。”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去,我不去。”王雪珂疯狂的摇头,甩开哥哥的手,穿上靴子,跑出了客栈。 “妹妹,妹妹,诶呀,这什么状况?”王宁骅赶紧追出去,越忙的时候越出乱子,即便是他在耳聪目明,现在这种状况也应付不了了。 卿卿跑出房间,不敢去见金瞳,怕他看到脸上的伤怪罪大小姐,只站在走廊上。刚出来没多久就见大小姐也从屋里跑出来,犹豫要不要追去,大小姐已经跑远了。紧接着王宁骅也跟出来,走上前,小声说:“少爷。” 王宁骅这才看到卿卿脸上那个掌印,颜色下去点,半张脸却鼓起来。卿卿担忧的看着他,王宁骅更是说不出的歉意,心道,难怪二弟会看中她,到今天才发现卿卿这么懂事,都怪自己的妹子,不知道范哪门子邪,莫名的跟人家发飙,即便是卿卿不说什么,二弟那里也得有个解释啊。王宁骅终于明白一句话: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麻烦。 “卿卿,我替雪珂向你道歉,对不起。”王宁骅是真心的对卿卿道歉的,看到卿卿的眼神时,他就知道便是自己不道歉,她也会原谅妹妹,但是不说出来,他心里过意不去。 “少爷,我没事的,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不好。公子你等一下。”卿卿飞快的跑进房间,拿出一件绿色的衣服交给王宁骅。“小姐穿的少,把这个给她拿去,省得着了凉。” “卿卿,你是个好姑娘,把二弟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我走了,回头你告诉二弟,你们带着小瞳先去找那个李大夫,我们随后就到。”交代完后,转手追雪珂而去。 经过多番的掩饰下,当卿卿走到金瞳身边时,金瞳还是被她脸上的红印吓了一跳。 “卿卿,你的脸是怎么了?谁打的?”金瞳轻轻的捧着那变形色的小脸细细查看,心疼的不得了。 “公子,卿卿没事的。” “什么没事,告诉我,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的宝贝,说,是谁,二爷我给你撑腰。”经过昨晚上的事情,金瞳俨然已把卿卿当成自己人,在眼皮子地下动手打人,他现在是气愤到极点。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的火气已经压抑在压抑了。不想小瞳的病还没医好,卿卿这边又出了事,身上像燃起一把熊熊烈火,再也不能容忍。 “公子,我真的没事。刚刚看见我家公子,他让我转告你,咱们带着小瞳先去找大夫,他随后就到。”卿卿挣扎下,把金瞳的手拉下来。公子要是在这样看下去,她就快软成一滩水了,公子的眼睛太有魔力的,看的她有点心慌,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你就叫他王宁骅,也别叫我公子了,叫我二爷或者名字,要不叫亲亲、宝贝、乖乖……也可以啊,嘿嘿。”金瞳任卿卿拉着衣袖,眼睛却在那波涛起伏的双咪上徘徊,人虽不大,那两团肉肉却不小,奶奶的,要不是小瞳病成这样,今天这小蹄子怎么着也逃不出二爷我的手掌心了。感觉下身起了异样,金瞳正了正身,心道,二爷我还没急呢,你就是把裤子戳个窟窿也没有用。 “你现在就去收拾一下,然后马上出发。” “是,二爷。”卿卿乖巧的答应。瞟了一眼金瞳,心中泛叨咕,你感情是王少爷的二弟,随便怎么称呼他都行,我要是照他说的叫了,大概右边的脸也好不了了。不过还好,倒是把脸上有伤的问题避过去了,这个公子啊,聪明的时候聪明,笨的时候也是很笨的。 准备停当。金瞳抱着小瞳坐上马车,直奔城东,店小二所述的地点而去。 宏华城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城市了,城里到处都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虽然位于宋国边界,却没有被他国带来的战争所影响。亭台楼阁,花红柳绿,车水马龙,不管到哪里都是一派繁华。 跟街上正好相反,马车里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三天了,小瞳还是没有醒过来,照这样下去,就算是能找到医好他的大夫,他也该饿死了。 金瞳又开始为小瞳发愁,他真的是没办法了,早知道现在当初就不应该带着小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眼不见为净。话是这么说没错,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在来一回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带上小瞳,至于那么狠心的做法也就只能想想。金瞳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跟个老佛爷似的,卿卿见着架势的,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吵到二爷,二爷现在的脸色可不好看呢。 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拉着他们来到目的地,还好这里比较好找,根本就不用打听,饶是这样,到了这也快接近吃中饭了。 金瞳等人下了车,站在门口一望,果真如店小二所说,医馆门面不大,里边排了满满的人,门上高高悬起一块牌匾,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妙春堂。 好一个妙春堂,口气不小,不知是不是真如上边所写的,妙手回春! “你在这等着,二爷我先过去瞧瞧。”于是,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潇洒的展开,踱步朝妙春堂走去。这把扇子呢,说来可不简单,不知道还记不记醉红楼博佳人,当时金瞳兴奋之下抢过王宁骅王公子的扇子,事后王宁骅便送与他。金二爷一天闲来无事,拿出扇子观详,见扇子上只画了一幅翠竹,想就是王宁骅的性格,顶天立地,谦虚正值。金瞳可不懂这些,嫌扇子太单调,于是在竹子旁边画了一个多啦a梦,在背面又写了一首打油诗。其内容是:人生道路重开张,轻松休闲换地方。有真有假映世道,亦庄亦谐话沧桑。字体歪歪扭扭,不像是字,倒像是篱笆。没办法,本来是有圆珠笔的,让他写贼扑说明都用光了。真是谁的东西最像谁,现在这扇子要是在还给王宁骅,给十个胆子也没脸拿出来,金瞳可是拿它当宝的,更对对自己的作品欣赏的不得了,动不动就随手抽出来,摆个酷酷的造型。 十九、沈三娘 王雪珂从客栈跑出去,什么都没带,漫无目的的瞎走,正好赶上一个迎亲队伍,街上来看热闹的人潮随着队伍往前移动。王小姐被挤在人海中,不能脱困,只得随着队伍往前走,心道,也罢,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这迎亲的队伍很长,想必是有钱的人家嫁娶,新娘子的小娇一颠一颠的在队伍中央,前边是六十六个吹喜乐,后边可能就是嫁妆了,整整用了二十辆马车,最后的是五马车的婢女。呵,这排场,快要赶上公主出嫁了,不知是谁家有这么好的运气娶到这个新娘子。 王小姐跟着队伍,一边看热闹,一边询问身边的以为大叔。“大叔,这是谁家的女儿出嫁了,好大的排场啊。”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那老汉不等王雪珂会话就径自说:“这是宏华府台的二公子娶妻,娶得是宏华城首富的小女儿沈三娘。今天可有好戏看了,据说那沈三娘本不想嫁,硬是被沈大富给压上轿的。” 这时,他们前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回头看看他们,张嘴道:“什么啊,听说沈大富也不愿意嫁女儿,是那二公子看上了沈三娘,用他父亲的名义,威逼利诱硬是要娶人家。我老婆子的弟弟的儿子在沈府上当差,听他说呀,这沈三娘不仅人长的漂亮,更吹得一手好箫。这个府台二公子就是听到三娘吹箫,攀过沈府的大墙,看到了沈三娘,自此就念念不忘。”那人说完很得意的,看看四周。 “沈府的家丁不会把他赶出去么?还由着他硬娶沈家小姐?”王雪珂很怀疑这人说话的真实性,狐疑的看着旁边的大叔,想从大叔这里确定一下。经过这么一闹,王雪珂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有兴趣的听着身旁的人聊天。 “他说的有可能。你不知道这个府台二公子有多坏,放眼大宋国,他要是敢排第二,没有能排第一。”王雪珂心中暗想,能有多坏呢,不知道跟那个坏人比起来会怎样,不由一撇嘴,继续听那大叔讲。 那大叔见王雪珂微微一笑,被她沉鱼落雁的容貌给吸引了,竟看呆了。 “大叔,你快讲啊。” “啊?哦,那府台二公子坏的全城人都知道,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呢。他看到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就想法弄到手,像姑娘你这样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会儿可千万别让他看见了,要不他指不定使出什么手段来呢。” 说话间,队伍已来到府台府门前。王雪珂往门口看去,门脸竟比自己家的门脸还要气派,门上高高悬起一块大匾,上边写着李府两个大字。两边挂着大红灯笼,灯笼底下,一群青衣家丁围着一个身穿红喜服的年轻人。看这年轻人,估计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还算可以,只能用可以来形容。一张脸,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但是长着一双桃花眼,挂着一脸的淫笑,让人怎么看怎么不不舒服,这就是新郎官。 媒婆将沈小姐请出轿子,引着她迈过火盆来到新郎官面前。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的,王雪珂竟看到新娘子的身体在颤抖。李家二少爷似是等不及了,赶紧上前抱住美娇娘,不管现在的场合,两只大魔爪在新娘子身凸起处揉抓着。他怀里的人明显实在挣扎,他却根本不理会,越发抓的有劲,嘴里哈哈的淫笑出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下去,却不能做些什么。 “今天是我李世平大喜的日子,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沈三娘,你们只是听说她长相怎样,又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今天我就让大家开开眼。”说着就要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媒婆见了,赶紧跑上前去,跟他说新娘子没入洞房是不能揭开盖头等一些话。二公子狠狠的瞪了媒婆一眼,“你给我滚一边去,老子我今天高兴。” 红盖头被挑开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嗡嗡的议论在人群中炸开,过多的都是在为这个沈家小姐痛惜,还有的是在小声的骂李家二少爷是个畜生。 沈小姐趴在新郎官的怀里哭,新郎官却是哈哈笑着接受别人的道喜。王雪珂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有一口气压在心中非常不舒服。于是偷偷挤过人群,来到他们面前。四处看了一下,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啪一下扔到新郎官的身上。王雪珂本想是用石头点那二少爷的穴道戏弄一下他的,谁知二少爷似惊觉般一转身,石子砸到了他的胳膊上。王雪珂大惊,她没有想到这无赖少爷会武功,还在自己之上的样子。 李世平回头一看,哈,又来了一个小妞,还敢拿石头仍他,不得了了。在一看这小妞,横眉怒目的站在那里,连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好看。虽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罗衫,却像一把燃烧的小火苗,跟怀里的这个味道大不相同,烧的二少爷心里痒痒的。要说沈三娘是一朵无暇的白莲,这小妞就是十成十的带刺月季花啊。来的正好,今天就顺便把这长爪的小猫一起收了,想着两个女人一冷一热在床上的情景,李世平心里已是乐开了花。 王雪珂来这么一出,看热闹的人也都安静下来,后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经由看见的人往后一传十十传百。刚刚跟王雪珂一同的那位大叔挤到前边,见是那位美丽的小姑娘,心想,不是告诉她不要去惹李家少爷的,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那二少爷给遭禁去,我得帮她一把。于是,偷偷的来到王雪珂身后,小声说:“姑娘,不是不让你来招惹他的,你怎么还是不听啊。你快走吧,我们在这里给你拦他一阵。” 王雪珂吃惊过后,脑袋高速的运转着要怎么逃走,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动静。身边围观的人很多,凭借自己的武功想要借助人群逃走没什么问题,但是沈姑娘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沈姑娘带来什么样的厄运。她懊恼,她后悔,可是都来不及了。 短短的几秒钟,王雪珂想到了很多。这时刚刚聊天的大叔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心中顿感一热,主意就出来了,既然能就着人多逃跑,何不一起带着沈小姐一块走,省的糟这赖子少爷蹂躏。 李世平放开怀里的新娘子,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的就来到王雪珂跟前,伸手就往她脸上摸去。“小美人,是不是着急了,来,哥哥香一个啊。” 王雪珂对他笑笑,躲开了他的魔爪。“你都有新娘子了,还来找我干嘛?”嗲声嗲气的回李世平一句,怕不够暧昧,时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看看他,顺便防着点李世平动手。 李世平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柔媚漂亮的女人,听着美人说的话骨头都快酥了,看着美人偷偷的看自己,更是心痒难耐,想现在就把小美人按在地上大干一番才好。 “诶,她不敢管咱们两个好事,你就放心跟着哥哥我吧。” “哼,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话呢。”说到这,王雪珂又想起了那个坏人,抱着别的女人在她跟前亲亲我我,登时气上心头。她却不想想,她这是暗恋,人家金瞳金二爷压根儿就不知道。 “都快拜堂了,还拈花惹草,你说的话是真的才怪呢。”王雪珂躲开赖子,来到三娘身边。不光是要接近三娘,更是受不了赖子那邪恶的目光,在他的目光下,让她觉得像没穿衣服一样,让她感到恶心。 走到三娘身边,倏地一转身,面对众人,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不远的赖子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俏皮的样子不仅是李世平看呆了,就连当场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呆。“不如,这样吧。” 李世平赶紧接口,生怕美人不答应他。“什么,你说吧。” “我要问她几句话,等确定了她真的接受我,我在考虑看看,怎么样?”食指绕了一周,转向三娘。 “好,好,这个好说。” “那你让他们都开,你也站在那里不许偷听。” 那群家丁看到主人点头之后,匆匆的走到李世平身后。王雪珂笑呵呵的拉着三娘背对过众人,趴在三娘耳边小声低语:“沈姐姐,我是来救你的,你快走,趁着现在人多。”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没关系,他们逮不到我的。”说完,猛的将三娘推进人群,大声喊到:“快跑,别回头。”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李世平笑吟吟的看着两个俏生生的大姑娘背对着自己,说着悄悄话,眼前又浮现了两女躺在床上的情景,咂咂嘴,口水都快留出来了。美梦还没做完,就见王雪珂推开三娘喊快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三娘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了,王雪珂在跟下人们打在一起。 “快把姓沈的那个婊子给我追回来,快去,今天一个也别想给我走。” 李世平几步来到打做一团的王雪珂这里,乒乓乒乓几下就将王雪珂拿下。挑着被电了穴道的王雪珂的下巴,坏坏的说,“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婊子,你就乖乖的等着接她的班儿吧。哈哈……” 这就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二十、惹火上身 热热闹闹的婚礼就这样的散场了,围观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家走,不时听到有人说起刚刚发生的一幕。那位与王雪珂同来的大叔也是叹息的与同伴说着他认识王雪珂的经过,那几人听完了都为王雪珂英勇救人的表现较好,同时也为她现在的处境担心。不知道那个姑娘会受怎样的虐待,其中的一个人说。肯定好不了是真的。 是真的很不好,王雪珂现在知道后悔了,不知道有没有卖后悔药的。她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对着她的前方有一张桌子,上边摆着个小油灯。油灯发出柔弱的光,勉勉强强能看清屋子的情形。穴道是解了,但是,就目前的情形,解跟不解没有区别,这石室就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想逃都没门。 “哎,早知道就应该听大叔的话,现在完了,跑又跑不了。我今天是怎的了,难道是撞邪了,遇事不经过大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恩,一定是那坏人把我气的,对,一定是这样。”王雪珂坐在床上,屈膝将胳膊放在膝盖上趴着,自言自语,“呜,不知道那坏人知不知道我出来,有没有人跟我出来呢?要是没有我要怎么通知他们呢?沈姐姐应该是逃了吧,但愿是逃了,要不我做的不都是白搭了。哎!王雪珂啊王雪珂,叫你逞能,明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学什么侠女,救什么美啊,现在好了,美人倒是救了,自己却搭进去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 “哈哈哈,没有以后了,一会儿你就要成为我李世平的女人了,在想发生这样的事儿,你也得问问你相公我答不答应啊。”李世平打开石门,正听见王雪珂说的最后一句。 王雪珂被突然出来的声音下一跳,抬头见赖子二从门口进来,慢慢的将身体往床里靠,直到挨住墙。 李世平手里拿着一颗鸡蛋大夜明珠,当他一进来,整个石室被夜明珠的光照的跟白昼一样,他将珠子放到桌子上,急切的走到床前。 “小美人,是不是很寂寞啊,哥哥我来陪你了。”李世平一脸淫邪相,朝着王雪珂扑过去。 王美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防范着赖子二呢,李世平刚朝她一动,她就躲到一边滚下床。下床之后马上跑到桌子后边,抓起上边的油灯藏在身后。 “你别过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我就咬舌自尽。”说完,连她自己都想乐,这是哪门子威胁人嘛! 赖子二呵呵一笑,“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要不待会儿我用强的可就别怪我了,我可不在乎身下的人是活的还是死的。”一步一步的走近王美人,盯着花容失色的美人,舔舔干涩的唇。 王雪珂吓得把手里的油灯扔过去,就朝门的方向跑。李世平哪肯让她走,伸手接过油灯,竟一滴油都没有洒出来。拿着油灯的手臂在空中兜了一圈,平稳的将它放在桌子上,飞身一跃,跨过桌子拉住欲逃跑的美人,用力这么一拉,美人就自动投入他的怀抱,动作一气呵成。单手圈住怀中的美人,另一只手抓住美人的翘臀用力揉搓着。 王雪珂这是才真正的害怕了,眼里像喷泉一样的不断涌出泪水,两只小手猛劲儿的怕打着对方的胸膛,可就是逃不开牵制她的那条胳膊。情急之下,一口咬住眼前的胸膛,疼的对方嗷嗷直叫,登时放开了她。 之后,只听啪啪两声,王雪珂又被点了穴道。 “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小猫啊,不过,哥哥我喜欢,哈哈。”李世平弯下腰,将脸贴近美人的胸前,深深的吸着美人身上的香气,盯着那对上下起伏的山峰。“啊,真香啊。” “你、你、你不要碰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王雪珂带着哭腔说。 李世平直起身,走到她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不碰,你我才会更后悔。”说完,一把抱起王雪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将她扔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王雪珂愣愣的躺在床上掉眼泪,看见李世平脱衣服,无助的对他喊:“不要,你不能对我这样。我爹爹是礼部尚书王刚,他是不会饶了你的。” 脱到一半的李世平听到她喊的,稍一愣,停下动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爹爹是礼部尚书王刚,你要是敢碰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她抄了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王雪珂见搬出爹爹李世平竟有些怕了,则说话加重些许,吓吓他或许会幸免于难。 听到王雪珂说的,李世平仰天长笑,笑声在石室里回荡久久不去。 “看来我跑了一只虾米却得了一条大鱼,有意思,有意思。今儿就先放过你,等我向你爹爹提完亲,照样是我的。”李世平说完,大踏步的走出石室。 ************************************************************************ 金瞳拿着他那花里胡哨的扇子走进妙春堂,只见小小一个妙春堂里从柜台到门口整整排了五六个人人,不包括家属。最前面是一个络腮胡子的老头儿,也就是李大夫,正在认真的给病人看病。看病的是一对夫妇,李大夫号完脉,对那两人说着什么,那两人的表情很高兴的样子。等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了,在这中间金瞳已把小瞳抱来妙春堂。 金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死死的盯着李大夫,就怕大夫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他这几天为了小瞳都没有休息好,在加上长途之上的奔波劳累,已是不能承受太多的打击了,他的脑袋已经是乱作一团了。一个小瞳就能把他整成这样,要能活到七十六岁那真是奇迹。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李大夫开口道:“我没有把握能不能治好,而且…” “而且什么?”金瞳、卿卿一起问。 “我这倒是有一个方子,还是我太师傅留下来的,我从来没有用过,所以说能不能让他醒来我是真的没有把握,而且他即便是醒了,这病也是去不了根的,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呐。”李大夫叹惜的看着金瞳两人,“要不要试试就看你们了。” 在这不发达的社会,怎么可能让先天性心脏病痊愈,即使在我以前的社会,唯一的方法也就只有换心脏。有希望就行,总比没有希望等死的强。金瞳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我知道,我知道,这种病如果不受刺激,是不会发作的。只要能让他醒过来,以后可以慢慢去疗养。” 李大夫点点头。“恩,公子说的不错。” “大夫你尽管用全力的医治,诊金方面好说。”金瞳激动的握住老大夫的手,黯然道:“如果小瞳醒不来,那也是天意了。天意不可违!我不会怪你的。” “自是这样,老夫就放手一搏,是好是坏,那就要等结果了。”李大夫挣开金瞳的双手,闭上眼睛,掐指一算,然后缓缓的睁开眼,对金瞳说:“公子要是放心的话,可将他暂留在此处,给他医治的时间只能在后天下午,其中老夫还要做些准备,顺便彻底的查看他的病情。” “为什么在后天下午?今天不行吗?你怕当误了你挣钱?”卿卿满心焦急,对大夫说话有点冲。 “老夫这么做必有目的,难道我会害死他不成?”李大夫有点动怒,心道,小小的一个丫头怎么这么的没规矩。堂堂的一个名大夫,一生悬壶济世,不知救过多少人命,今天竟被卿卿说成与江湖郎中为伍,怎的不动怒。 “李大夫千万别在意,卿卿只是关心这小子的病,自发病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他都滴水未进,这丫头是怕大夫你还没医治,他就先被饿死了。”金瞳赶紧开口打圆场,平息了李大夫的怒气。 话音刚落,只见李大夫从旁边的小药箱里拿出一颗腥黑的药丸,放进小瞳的嘴里。“这是续魂丹,两天之内他无性命之危,你们大可放心了。” “那就麻烦大夫照看小瞳了。呃,在下还有一事。”说着,拉过身边的卿卿,“能不能开些消肿的药给她?” 李大夫端详着卿卿的半边脸,表面上虽不怎么样了,心里却还是对卿卿有些反感的,就是有药也不想给她了。“没什么大碍,回去拿凉水多敷敷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卿卿,我们走吧。如此就劳烦大夫了。告辞。”说完就拉着卿卿走出了妙春堂。 “二爷,你就那么放心让小瞳留在那个古怪的大夫身边么?”被动的走出妙春堂,跟在金瞳的身后,卿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瞳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留一个将死的人有什么用呢?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我们以前请过的大夫,哪个不是见了小瞳就巴不得赶快离开的?那李大夫也是有意思,就因为你刚刚的一句话,就如此生气,连给你看脸上的伤都是悻悻的。你也是,即便是他真的向你所说的那样,也不能同着他就说出来。还好这李大夫虽有些脾气,大体上的道理还是懂的。”金瞳拉着卿卿的小手,不断的玩把着。这小妮子,果然是对我一心一意啊,等小瞳好了,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人。心中暗暗发下重誓,两人一前一后已经来到马车跟前。 “是,二爷说的有理。”对金瞳福福身,一张小脸如花般灿烂的绽开。心里更是抹了蜜般的甜,在妙春堂二爷替她讨药的一幕,她可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二十一、偷听 马车并没有载着金瞳两人驶回客栈,而是向着城中热闹的地方行去。一会儿,他们在胭脂铺停下来,金瞳拉着卿卿到里边买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金瞳前世是女人,自然比较了解胭脂水粉一类的,一看跟自己包包里的化妆品简直相差太多,就简单的买了一些。想着,等到了上京,拿回包包,从里挑一样送给卿卿,一定会把这小蹄子高兴坏的。 在他们从沙阳出发前,王宁骅就请镖局将那两箱贼扑先压去上京了。金瞳把包包也放进了箱子里,免的一路上还得保护那个超级值钱的包包。 两人手牵手在大街上闲逛,来到一茶楼前,金瞳台头看看,对卿卿说:“我们进去歇会儿吧,走的我脚疼。” “二爷,你的脚没事吧。卿卿给你看看。” 金瞳来这世界上,要说不适应,这靴子能算上一个问题了。这时的靴子底硬邦邦的,连双鞋垫都没有,跟穿木屐一样,还不挂脚,走起路来踢踏踢踏的很难受。在有就是袜子,一走起路来就全往脚底下钻,最后他想个法子,用布条将袜口绑在腿上,问题又出来了,绑时间长了脚就会因血液不循环而变的胀胀的没有知觉。金瞳时常怀念便利的现代社会。 一定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为舒适便利的世界,金瞳在一次的对天空发誓。 “要看也不能现在看,等回去了,二爷我让你看个够。”金瞳不觉得又想到了些香艳的情节,色狼一样的盯着卿卿。 “二爷,你、你坏死了。卿卿不理你了。”她听懂了金瞳话里的意思,羞的面如酡红,转身跑进茶楼。 这小妮子,还不好意思了。 金瞳追着卿卿来到茶楼,那丫头正扭捏的坐在那里。快晌午的原因,茶楼里的人满满的,好不热闹。刚坐下,店小二跑过来,“客倌,您来点什么?” 金瞳四周看了下,很奇怪为什么茶楼里会抢起酒楼的生意,不是茶楼么,虽不明白,却也没表现在外。“随便来两个特色菜,恩,在来一壶酒。” “我们这没有酒,只有茶。” “那就来一壶茶。” “您要喝什么茶?” “随便。” 小二走了后,金瞳重新把眼光调到卿卿身上,小妮子还是娇羞不已的低头在那,脸上的霞红已下去些许。 与此同时,从门外走进一闲汉,坐在了金瞳旁边的那桌的凳子上,当然金瞳并没有注意到。那桌早就围坐着三人,在上这个正好四周都坐满了。三人似是等好久的样子,见闲汉刚刚来,纷纷开口数落。 “知道为什么来晚了?刚刚我在路上看热闹了,这才晚了。” “这怎么算是哪家的烂理由?”那三人其中的一人说。他说完,剩下的两人也跟着附和。 “不急,不急,等我说完了什么事你们就会遗憾没有见过那真时的场面了。知道今天是府台公子李世平大喜的日子么?” “你废话,早两个月前就知道了,这还用你说,听说新娘子沈三娘是个大美人,嫁给李世平那样的人实在是可惜了。你准是看人家拜堂去了才迟到。” 金瞳听到他们说“美人”,激灵一下,耳朵伸得老长,注意力全到那群人说话中。有美人的地方当然不能没有金二爷,怎么着来这世界的目的就是挣钱把妹呀,要是让金瞳能有大出息,在穿一次在说吧。 卿卿见小二来上菜金瞳都不理会,眼光透过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抓住金瞳的衣袖,抻了两下,“二爷,二爷,菜上来了,在不吃冷了就不能吃了。” “哦,嘘,别说话,听他们说。”金瞳机动的拿起筷子,照最近的菜就是一口。 这样,卿卿才知道,原来她家的二爷早就被旁人的说话吸引过去,没办法的摇摇头,一边吃一边也竖直耳朵听听二爷到底在听什么有趣的新闻。 “可是今天要拜堂的时候,闯出来另外一个粉衣的美人来救沈家小姐呢。”那闲汉瞟了大家一眼,似有意断开让他们着急,端起前边的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有人就真的忍不住了,“后来呢?就走了没有?” 闲汉润润嗓子,接着又道:“你猜怎么着,沈家小姐跑了,却把那小娘子逮住了。真是可怜啊。当时在场的好多人都想帮她们逃脱呢,可惜畏惧府台的权利。你们不知道那女子有多漂亮,当时我站在前边,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肯定又是你在胡吹了,在漂亮,还有沈家小姐漂亮了?” “不是我吹,当时,连李二公子的眼睛都看直了呢。那小姐长得,一张瓜子小脸,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头发上叉着一只蝴蝶簪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都知道我王三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就只能这么形容她了,反正我看比那沈小姐要好看。” 啪啦…… “小姐,是小姐。”是卿卿的筷子掉了。她听到形容的那个人就跟小姐一模一样,尤其是头发上的簪子,吃惊不已。不会错的,不会错的,那就是小姐,小姐让人给抓了?卿卿慌忙起身走到旁边那桌,向刚刚那个说话的人问道:“你说的那个姑娘是不是这么高,瘦瘦的,一身上下穿的都是粉红色?他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英俊的公子?”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卿卿,你在干什么?”金瞳一听到筷子掉落的声音就开始注意着卿卿,瞅卿卿神情大变,实是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就见卿卿朝邻桌走去,也跟上来。“什么小姐?” “二爷,你先等一下,容卿卿问个明白在告诉你因果,可以么?”卿卿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金瞳,好像是做错了什么,见金瞳点头答应,才回身背朝金瞳继续问那人。 那闲汉以为是这小姑娘听自己说的动听,于是很高兴的在把经过一一的从说了一遍,时不时的加上几个动作,听的旁人就仿佛身临现场一般。 ************************************************************************ 马车里,卿卿跪在金二爷身前,嘤嘤垂泪,把事情的原委曲直一五一十的说了。 金瞳面色铁青,他生气,他生那王家小姐雪珂的气,莫名其妙的打了卿卿,所有人都替她瞒着不说,还无缘无故的跑了,捅了个天大的篓子等着他们去收拾。金瞳真想现在就把王雪珂拉到自己跟前,痛打她屁股一顿。他也气卿卿,被人打了还瞒着不说,看着卿卿跪在那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心一狠,转头瞟向别处。 多跪会儿吧,叫你分不清状况。 马车一路载着金瞳二人来到下榻的客栈,同时也遇上了回来的王宁骅。 王宁骅追妹妹出门,正好跟王雪珂走了个相反,一路上见人就问,始终都没有打探到妹妹的消息,眼看就要晌午了,琢磨着妹妹出门匆忙没有带钱,就算在任性也不会饿肚子,抱着这样的想法,回到客栈,哪知等来的不是妹妹,是带来消息的二弟。 王宁骅听二弟说小瞳的病有希望治愈,心里头非常的高兴,又因妹妹的无故出走而变得有些焦虑。 “大哥,卿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而且我们急着赶回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但,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是关于雪珂妹妹的。”金瞳看着大哥心急的样子,忙道出了带来的第二个消息,他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的,人是找到了,却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不敢想,虽说王雪珂忒任性了点,却也担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去,毕竟那是大哥的妹妹。 “什么?她怎么了?”王宁骅已经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了吧唧的站在那里,出一听是有关妹妹的消息,登时来了精神。 “你先别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金瞳拉着王宁骅坐到凳子上,他一猜就知道大哥可定还没有吃饭呢,于是吩咐卿卿去给他弄些饭菜。待事情安排妥当后,方道:“我们是听到了雪珂妹妹的下落,大致原由是这样的。” 金瞳把茶楼里听来的一切跟大哥粗略的说了一番。说到一半的时候卿卿就端着饭菜走进来,王宁骅好歹的吃几口就放下筷,继续听金瞳讲着。 “妹妹不是冲动没分寸的人,怎会做出那样没大脑的事,会不会那人不是妹妹,只是跟她有点像而已?” “我也怀疑过,可是卿卿一直说她就是雪珂妹妹。” 两人同时望向卿卿。 “是的,一定是小姐没错,我还记她头上的蝴蝶簪子,是上次我们游湖前我跟她买的。”卿卿极力跟他们解释。 “不管是不是,我们总要先就出来在说。”金瞳对着大哥说。即便不是雪珂妹妹,也是一个大大美人呢,救美女出火海胜造七级浮屠啊,他在心中又加了一句。 二十二、 要怎么拯救你 “我们就抱着是雪珂妹妹来救,一边我们还继续寻找,怎样?而且,我想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沈三娘。”金瞳把心中所想说与大家听。 “但是必须要快一点啊,万一真的就是小姐迟了就来不及了。。。大叔说府台李二公子不是好人啊,就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的。”卿卿一时情急,抓住金瞳的衣袖,好像王雪珂马上就遇险一样,一张秀脸哭的皱巴巴的。 金瞳看了挺是心疼,一颗心也揪起来,心道,王雪珂啊王雪珂,亏了你有这么好的丫头跟家人,看你回来我不打的你屁股开花。“恩,你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你家小姐,她在那里多呆上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离晚上还有段时间,我们得准备点什么。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嗯?不哭了!”金瞳替卿卿擦干了眼泪,才面向大哥,“大哥,你怎么看?大哥?大哥??” 王宁骅正在发愣,他不知道妹妹因何事出走,他不明白一向是懂事的妹妹为了什么会出走,如果二弟带来的消息,那里所形容的人真的是妹妹,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救的,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去救人。他现在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嗡嗡作响,哪里还听到二弟他们说什么。被二弟这么一喊,着实吓了一跳。 “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现在就去救雪珂,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万万不可。大哥你想想,现在是大白天,就算我们混进了李府,找到了雪珂,我们也不能顺利的把她营救出来,反而还会深陷其中,不如等到入夜了咱们在行动。我看李府经今天这么一闹腾,定会忙活一阵子呢,雪珂暂时还是没事的。” “那我们要干什么?” “天色尚早,但我们也不能光等着,先找沈三娘问问,回头在查看一下李府附近的地形,以便我们更好的行动。”金瞳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好,咱们这就走。” 两人主意已定,仓促准备一下,打听沈三娘的住处,便奔目标离去,留卿卿一人守在客栈里。 沈家在当地是知名大户,很好打听。沈大富,也就是沈三娘的父亲以倒卖丝绸为生,生了沈三娘那年,生意一下壮大,到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有涉及。他的为人尖酸刻薄,当地人对他是恨之入骨。沈家小姐三娘就像是给他积福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她每逢过年过节开粥厂,施粮财,弄的城里人对沈家又爱又恨。 沈大富虽是这样,对自己的女儿是百般疼爱,言听计从,宝贝的不得了。哪知心爱的女儿弹琴招来李世平这头色狼,连威胁带恐吓,软硬兼施的,一定要娶到沈三娘。官商勾结,这是史来的潜规则,沈大富知道惹怒了李世平就等于跟官府过不去,无奈之下只好把女儿下嫁给他。 沈三娘是死活不肯的,后来知道家里一半的铺子都被官府所封,不答应也不行了。 府台李二公子硬娶沈三娘,粉衣姑娘大搅迎亲队伍,已经传遍宏华城。 夏初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凉飕飕的。当王宁骅二人来到沈府,太阳也已经快要下山了。沈府的大门紧闭,两个红红的大灯笼随着风左右摆动,高高的悬挂在沈府门口。 王宁骅走到门前,在门上重重的扣了两下,不一会儿一个戴小帽的家丁把脑袋探出门来。他们说明了来意,小帽家丁斜眼打量他两,丢一句小姐不在就把门甩上了。 金瞳很气愤,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想要在上前敲门,王宁骅拉住他:“二弟,不用敲了。你就是敲开了,沈小姐也未必会在这里。早该想到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想她现在已经不在宏华城了,或许明天还会上演一出娘家要女儿的戏码。” “大哥说的是,小弟鲁莽了。沈家算是白跑了,可是,咱们要怎么去救雪珂?”金瞳静下心来反复琢磨,觉的大哥说的的确在理,换做自己,也不会傻傻的等着让别人抓。 “不管了,无论如何今夜都要去一趟李府,不能在等下去了。” “可惜我不会武,要不就能帮助大哥了。” 两人牵着马,缓步的走在大街上,谁也没有在开口说一句话,晚风袭来,吹动了他们的衣衫。天边挂着一颗耀眼的星星,沉默一直蔓延到掌灯十分…… 黑夜像一张大网笼罩整个大地,乌云遮住了刚露头的月亮。只有人间的万家灯火,如天空的繁星,灿烂,虫儿的叫嚷声增加了黑夜的气氛,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夏雨做最好的铺垫。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贼好时机。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蹲在李府墙外,不是别人,正是王宁骅兄弟二人。王宁骅换下了一身白色长衫,吩咐金瞳在此地等候,一个飞身,落到了李府院内。 金瞳看的眼睛有点直,说实话,这是二爷来到这世上第一次看到所谓的轻功,有点反应不过来。要不是此次的目的不能声张,他肯定会大喊出来,顺便喊一声,在来一个。 可惜隔着墙的王宁骅看不到二弟的表情,嗖嗖几下越过前厅,来到李府后院,躲进花丛之中。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空脸盆缓缓走过来,经过王宁骅身边时,被王宁骅捂住嘴巴一把拉进花丛。 “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 一把冰凉的刀子抵在脖颈之间,吓得小丫头连连点头,身体抖得像秋天的叶子。 “今天闹场的那个女的关在哪?” 小丫头还是频频摇头,王宁骅手上一用力,一丝嫣红渗出皮肤。 “说,在不说就划花你的脸。” 一听划花脸,小丫头终于不在嘴硬,用力的点头,滚滚的眼泪滴在王宁骅的手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为了保住美丽的容颜,即使是死了也甘愿。这就是女人啊! 王宁骅慢慢的放开捂住小丫头嘴的那只手。 “在…在后院的石屋里。” “怎么走?” “从这里一直走,看见一个走廊往右拐,走到头就到了。求你不要划我脸,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打晕那个丫头,王宁骅照着她所说的不会儿就找到了那个石屋。石屋门前站着个两个人,手拿狼牙棒,挺凶狠的。屋里传来阵阵的哭声,王宁骅一听,果真是妹妹的声音,冲动之下就准备冲进去。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妹妹的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停住脚步,将自己隐在黑暗中。 “我爹爹是礼部尚书王刚,你要是敢碰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她抄了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 之后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面带淫邪的男人,吩咐左右看好屋内的人,哈哈大笑的离去。 这就是李世平!王宁骅打第一眼看到就对他没有好感,见他走路轻盈,呼吸匀称,像是内力身后之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将想教训他一番的想法硬生生的压下去。 救妹妹要紧,救妹妹要紧。 心中默默的念着,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握拳,条条的青筋暴在额头。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王宁骅偷偷走近石屋,悄声的解决掉看守的两人,推门走进石屋。 “妹妹?妹妹?” 躺在床上的王雪珂乍听到哥哥的声音,身体一震,以为是在做梦,眼睛一斜,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害怕、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哥,哥,我在这里。” 王宁骅此时也看到了妹妹,匆忙来到床前,见妹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伸手在她身上啪啪一点,解开了王雪珂身上的穴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出去在说。” “嗯。”含泪的王雪珂性子跟早上的截然不同,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后,飞身出了李府后院。 出了李府后院的高墙,王雪珂才从后边拉住哥哥,好奇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王宁骅被妹妹拉住,回头看看,一项温文尔雅的他火山也爆发了。拉着妹妹又走出了很远才停下来道:“你还说?一直以为你是乖巧听话的,谁知道,竟然闯了这么的祸。你知不知道,那个李世平内力深厚,我就是跟他交手都不见其能占到便宜。你这样有多危险你知道么?啊?你一出走倒好,害的我们大家为你担心,你怎么就…就这么不识大体呢,以前的冷静都跑哪去了?” 二十三、 通缉 突然,地面狂风猛作,倾盆大雨如期而下。打断了躲在小巷里的兄妹俩的对话,他两匆忙的跑到一个亭子里,即使这样,衣服也湿了大半儿。 王宁骅想到二弟还在李府墙外等着他们,愤怒的情绪平息了不少,当再次面对妹妹的时候,那份激动的情绪早就消失殆尽,脸上全都是关心。 “从小到大你都不会让别人担心,这次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管怎样你现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像刚刚那样严厉的话,你要明白哥责备你也是为你好,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 王雪珂看着哥哥关心的面庞,在上石屋里差点失去清白的惊心动魄,眼眶顿时红起来,顺势趴在哥哥的怀里,放声痛哭。 王宁骅单手拍着雪珂的后背,看着雨水像珠帘一样的将他们与外界隔绝,雨水落地的声音使得他更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怀里的人。 两人就这样的姿势站了很久,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妹妹已经没事了,王宁骅此时反而担心二弟的状况,轻轻的推开还在抽泣的妹妹,低头道:“金瞳还在李府的墙外等我们,咱们还是先跟他去会和吧。” 王雪珂骤一听到金瞳的名字,身体轻颤,王宁骅却没有发现。她刚刚还在想那坏人只知道跟别人亲亲我我,所以才会越哭越伤心,没想到他竟跟哥哥一起来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可转念一想,她莫名的打了卿卿一巴掌,回去之后怎么好解释呢?而且,就像哥哥说的,卿卿已经是那坏人的人了,道歉是必须的,可得找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啊,不能就直接说喜欢那坏人,看到卿卿跟他亲热就难受所以就打人了,她怎么好拉下这个脸!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是决计没有脸面回去面对众人的。 王雪珂擦干眼泪,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对这哥哥道:“哥,我想一个人先回上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爹一定很着急了,我还是先赶回去告诉他一声的好。” 王宁骅虽不知妹妹刚刚表情的转变是什么意思,听她说这些还是明白她在找借口的,不由的一愣,严肃道:“想不到我王宁骅的妹妹竟是一个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人?” “我不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不就是道个歉认个错嘛,我做错了就应该道歉。”王雪珂停顿一下,转过身看着外面因下雨而变得朦胧的世界,缓缓开口道:“哥,雪珂从来没有做过像今天这样没头脑的事情,但是雪珂不后悔。你知道,今天的雪珂为什么如此的不同以往么?因为——我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二哥。昨晚上我看见他在走廊上抱着卿卿,我吃味,这才打了卿卿,你让我回去怎么跟他们解释?就说我喜欢金瞳?对,你说的对!卿卿是你送给他的,也就是他的人,他们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我可以接受他们,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我喜欢的男人在我面前亲热别的女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让我走吧,不看见他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些。” 王宁骅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从来不认识一般,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王雪珂依然看着雨里的世界,眼睛里泪花开始泛滥,嘴上继续说道:“哥,你能明白我么?让我走吧,只有离开才能好受一点。” 半晌过后,王宁骅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渐渐从中回过神来,轻叹一口气,心道:看雪珂现在这个样子,必定仍处在伤心当中,又发生一连串的事儿,也就不要太苛责她了。此时在王宁骅眼里的妹妹哪还有当初聪明干练的影子,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一个人在舔伤口。一股心疼涌上心头,不由得为妹妹现在的状态感到担心。 “你这样子离开,我怎么放心的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他……”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偷瞄到哥哥意味深长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脸上一红,改口道:“我会平安回到上京的,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回去吧,他们一路上还得、还得需要你的保护呢!”说完,望向哥哥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感激。 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倾盆大雨过后,宏华城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尤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有地上的处处积水为大雨留下了充足的证据。 王宁骅在离李府不远的小巷里找到了金瞳。 当金瞳看见王宁骅一人回来,以为营救失败了。 王宁骅还在想着妹妹跟自己的对话,他确实疏忽了对妹妹的关怀,不然不会看不出妹妹明显的转变,他不明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金瞳几乎天天跟自己在一起,妹妹何时对她产生的倾慕之心。画画吟诗他擅长,女人的心思他是如何都弄不明白的。 王宁骅心不在焉的来到金瞳跟前,情不自禁的多打量了几眼。这才发现此时的金瞳跟他当初在当铺时见的竟有很大的差异,那时的金瞳灰衫照身,整个一农民,再看现在的金瞳,细心装扮的他不说英俊潇洒,也有一副风流小公子的模样,虽是这样,却也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不舒服,没有自命不凡的傲气,有的只是贵气跟谦和,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王宁骅心神一柄,默念道:难怪雪珂被他吸引,我这个二弟果然有这样的资本啊。金瞳被王宁骅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位仁兄正在发呆,瞳孔根本就没有焦距。金瞳大骇,暗道:莫非雪珂出了什么事儿? “雪珂妹妹……没事吧!” “她走了。” 恩?死了? “去哪了?” “先回上京了。” 救出来了!吓人一跳。 “先回去也好,省的被李世平抓到。你来之前就有两队人马从李府出来搜查,亏我躲得即时没被抓到。” “恩,我就是怕李世平找她的麻烦,救出她之后就先把她送出城了。”王宁骅顺着金瞳的意思说下去,因为他答应妹妹此事不能像任何人透露,最最就是金瞳二弟。 等两人回到客栈,卿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夜无事。 一大起早,金瞳就被卿卿给叫醒。“二爷,醒醒啊,小姐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金瞳迷蒙的睁开双眼,看到卿卿急切的小脸在眼前晃动,想也没想,拉下卿卿照她脸上就是一口,亲完跟没事人似的说道:“嗯,她带走了。你到外边守着,二爷我在睡会儿。”也许是昨晚淋点雨的缘故,金二爷的骨头似散了架一般,动一下都懒得动。 快中午时分,金瞳才慵懒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卿卿刚给他整理停当,王宁骅拿着两张白纸进来放在桌子上。 “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城里到处都贴满了这个!” 通缉?金瞳猜的八九不离十,走过去一看,两张纸各画着一个美女,其中一个就是王雪珂,另外一个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沈三娘。 虽然很多人都跟他说过沈三娘长的漂亮,当金瞳看到画像的时候还是出乎了意料。画像不是画的很精细,却也能从中看出神韵来,可见沈三娘的确是真的很漂亮。金瞳眼前一亮,这几天头一次认为王雪珂作对了这件事,否则平白一个如花的大美人就白白糟蹋了。 头像的下方写着两行字“发现此人者,赏黄金五十两,捉住此人者,赏黄金五千两。”,字上盖着知府的大印。 “好大的手笔啊!”金瞳感叹,却忍不住想:以五千两换一个美人,怎么可能? “二弟有没有发现一件事?”王宁骅顿了顿,不等金瞳开口,又道:“没有标特点。” 金瞳回看,果然除了画像无任何有关于两人身份的东西。他不知道大宋律例,没有发现这些并不奇怪。 “大宋律法规定,凡被通缉的人物除头像外,还要有犯过什么律法,而这两张上边什么都没写,不写这些是不能全国通缉的,也许……”王宁骅若有所思的说。 “也许这不是官府所发。不对,若不是官府所发怎么会盖有官印?但是凭着李府的势力,盖个官印自是不成问题的。也许,他们只是在试探!”金瞳接过大哥的话,自言自语道。 “嗯,正是我所想。一般情况下两个女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逃出城的,何况昨天开始各个城门口就加强了守卫,所以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试探。今天过后,他们一定会大肆的进行搜查,好在我昨天亲自送雪珂出了城,不然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这招确是很厉害,看似大张旗鼓,实际上却运用人的心里。人不在城里这些都没用,就怕那沈三娘还在这城里头,若真是这样,恐怕还是难逃魔掌啊。”金瞳甚是惋惜。 二十四、醒了  ; ; ; ;王宁骅有意的看了金瞳一眼,一语双关道:“但愿是逃了,不然就白白浪费雪珂的一番苦心了。我见过李世平本人,武功颇高,却不是能算计的人,看来他身边是能人辈出啊。”二弟人虽色点,仍然产生不了对他的厌恶之心。 果真跟他们预测的一样,第二天搜索行动像地毯似的展开了,一批批的士兵随处可见,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看见稍稍跟画像像一点点的就带走,弄的满城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心。  ; ; ; ;金瞳刚刚应付走几个盘查的士兵,站在门口看那几个人去敲隔壁的门,把卿卿唤过来。“去看看我大哥收拾好了吗,好了就出发。” ; ; ; ;卿卿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从王宁骅的房间出来,身后跟着王宁骅。 ; ; ; ;“二爷,骅公子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吗?”自从金瞳纠正过之后,卿卿就乖巧的改口管王宁骅叫骅公子,不在我家公子你家公子的叫了。 ; ; ; ;卿卿见金瞳点头,颠儿颠儿的跑进房里拿东西。 ; ; ; ;安全的救出了雪珂,他们打算换一家客栈。一是怕早晚官兵会查上他们,一是因为小瞳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今天是小瞳治病的日子,大家起的都很早,准备尽快去看望小瞳。这两天为妹妹的事情奔波,连累的金瞳都没有空去看小瞳,王宁骅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总想着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小瞳的病医好。在王雪珂临走的时候他就交代,让她到上京第一件事儿就先找有名的大夫,在家里等着他们,万一李大夫治不好,他们会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 ; ; ;不只是王宁骅心存愧疚,金瞳心里也是无数遍的怪罪自己,无数遍的祈祷着。在去妙春堂路上,三人一句话都没有,直到进了妙春堂的大门,遇见了李大夫。 ; ; ; ;最先开口询问的是卿卿,李大夫好像是忘了跟卿卿发生的不愉快,笑吟吟的回答她道:“医治的时间还没到,几位不妨先回客栈等着,那位病人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你们看了也无济于事。” ; ; ; ;王宁骅上前朝李大夫抱拳一揖,道:“能否知道大夫是用什么方法医治小瞳,什么时候医治?” ; ; ; ;“我在等一场大雨。” ; ; ; ;“大雨?大雨前天晚上不是下过了?今儿这么晴的天怎么会有 ;雨呢?”金瞳满脸疑问。 ; ; ; ;“非也。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那就等到午后在来吧。”  ; ; ;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又问不出来什么,只得过了午后再来。 ; ; ; ;出了妙春堂,三人投宿了一家最近的客栈,简单的一忙活,就到了午饭的时间。说来也是巧了,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不一会儿就变的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落在身上,砸的人生疼。金王二人匆忙跑到妙春堂,留卿卿一人在客栈。 ; ; ; ;一个小学徒特意在等着他们,金瞳他们一进门,小学徒就把他两领到后堂。 ; ; ; ;后堂就是一个跟前堂差不多大的屋子,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李大夫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空,他身旁摆着一个用油纸糊成的大灯笼,有半人多高。听见有人进来,转身示意他们随便,然后又继续仰望天空。 ; ; ; ;金瞳走到李大夫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望望,天空除了雨还是雨,摇摇头,走到小瞳跟前。小瞳躺在后堂中间的一个床,脸色比分别时要好上许多,让金瞳很欣慰。或许李大夫真的能将小瞳医好。 ; ; ; ;金瞳摸着小瞳红润的小脸,坐在他身边,轻轻的对他说:“哥哥来了,这两天是不是很想我?想的话就马上好起来,要不我们可就丢下你不管了啊。”金瞳说着,眼睛湿润了。小瞳象听到他说话似的,从床上跳起来,抱着金瞳的脖子,大声说:“哈哈,哥哥上当了,哥哥上当了。”金瞳吓了一跳,用力的揉揉眼睛,再看向小瞳,只见小瞳依然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原来,刚刚只是一个幻境。 ; ; ; ;这时,李大夫过来让金瞳走开,手里还拿着一只木头夹子,夹子上挂着一条手指粗的铁链,铁链从门外引进来。 ; ; ; ;金瞳按照吩咐离开床边,来到窗前,站在王宁骅旁边,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王宁骅手里也拿着同样的东西,顺着铁链往外看去,只见刚刚在李大夫身边的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上了天空。原来这不是灯笼,是孔明灯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下雨的情况下放上去的,下雨的时候放孔明灯,还真没有过呢,万一打个雷,多危险啊!金瞳心想。打雷?雷遇到金属是很容易传电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 ; ; ; ;金瞳想到这里,刚想提醒大夫,突然天空个霹雳,之后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王宁骅看到闪电匆忙把手上的夹子扔出窗外,再看李大夫,拿着夹子往小瞳身上快速的点了好几下,然后将夹子交给过去的王宁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暗红的药丸塞到小瞳的嘴里。 ; ; ; ;金瞳都看傻了。还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况,就见小瞳眼睛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瞳抓过李大夫的手照着就是一下。 ; ; ; ;“啊!你干什么咬我?”李大夫被金瞳咬的嗷嗷叫,捂着手跑去了前厅擦药了。 ; ; ; ;“嘿!是真的。还以为又看到了幻象呢。” ************************************************************************ 转眼三天过去了,小瞳恢复的比较好,从昨天开始已经能在地上跑了。恢复这么神速跟卿卿的细心照顾离不开,再加上小孩子本来就好动,稍稍能动弹了就非得下床不可,实在拗不过才让他下床的,大夫又说多多走动对他有好处,省的肌肉萎缩,金瞳也就不在那么坚持了,当然大夫是不可能说出肌肉萎缩那么具有现代化的医学名词的,这都是金瞳的理解。 这天下午,金瞳提议逛逛宏华城。他们从来了宏华城之后每天都是匆匆的过,根本没有时间细细的打量城里的一切,如今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也不是很赶时间,悠闲地四人来到宏华城的大街之上。 金瞳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被古代同化了,适应了没有电,没有行动电话,没有公共汽车的时代。而且他还在不断的发誓,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一个接近现代化的世界,一个舒适的世界。 或许古人根本就不认同他的想法,在这里,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是最低等人,但金瞳却以有这样的理想而骄傲。商人怎么了?商人不怎么,商人就是比较幸福。比起官场上的人物,商人是最自由的。清廉了不会有人要害你,腐败了不会有人揭发你。但是也不会像葛朗台一样因为几个子弄的众叛亲离,最后看着钱财死去,那样很没意思。金瞳的口号:钱要挣,生活更要享受。 至于还有什么别的理想,那就是泡妞了。卿卿那丫头已经让金瞳给吃光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卿卿走路都发生了变化。 小瞳医好的那晚,金瞳一个兴奋就把卿卿给要了。这是金瞳来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干那种事,由于太过兴奋,小弟弟还没有进去就泄了一回,弄得两人都很窘,毕竟这两人都是第一次。不过后来二爷的勇猛,彻底征服了卿卿那丫头。 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组合,两个年轻的公子,其中一个搂着个清秀的姑娘,另一个牵着个小孩子,走走停停,好不热闹。 宋朝民风淳朴,女子可以出门,但是在街上跟一个男人勾勾搭搭,就是勾栏院里的姑娘也是不敢了。 他们四个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回头率那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王宁骅知道二弟的性子,虽知道他们引来了好多侧目,却也不好点破,何况卿卿都不反对。金瞳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吸引人了,毕竟在过去的时候,他都是跟那男的这样逛街的。 金瞳穿成男人之后,就很少想过去的事情了,偶尔想起过去的事情了,他就用那男的形容他男朋友。而且,从他穿成男人之后,就更加鄙视那男的,连给女人个解释都没有,做男人能做的像他那么窝囊,让金瞳从头到脚对他鄙视个遍。 “小瞳,你给我慢点跑,不知道病刚有好转啊。”金瞳搂着卿卿的腰,跟在小瞳身后,懒洋洋的说。 卿卿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金瞳大胆的做法也是不能认同,可是想着已经是金二爷的人了,夫唱就得妇随,于是默默的跟他们,一张俏脸红的跟个桃子似的,快要扎进自己的咪咪沟里。 “你看我好的很呢,你就放心吧。”小瞳转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对这金瞳这边喊道。说完转过身,撞上了一个行人。“诶哟,撞死我了。” 二十五、小竹 小瞳去看被撞的那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撒丫子跑出了五六米,那人是个小孩,比小瞳还有矮上一点,被小瞳撞完后根本不听小瞳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跑。小瞳身边的王宁骅见这情况,凭着轻功,几下子就追上了那小孩。 等小瞳他们过去,看到那小孩被王宁骅抓着衣领,嘴里吐出一大堆脏字,手脚并用的正在跟王宁骅执拗着。 小瞳发现怀里的那颗太妃糖不见了,那还是当初金瞳拿来哄他用的,一共有两颗,吃了一颗,剩下一颗不舍的吃,一直都放在身上。 小瞳看见骅哥哥手上抓着一个衣服烂的不成样子的小男孩,顿时想起了还没有遇见瞳哥哥时候的自己,不觉对小男孩产生了好感。走到王宁骅身边,说道:“骅哥哥,你放了他吧,他就拿了我一颗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可听说那是你瞳哥哥给你的糖,你一直都没舍得吃呢。”王宁骅满脸差异的表情,眉毛扬的高高的。 卿卿也知道小瞳宝贝那颗糖,遇上前给小瞳要回来,就被金瞳拉住。吧嗒一下金瞳的嘴在卿卿脸上香了下,色迷迷的看着卿卿道:“让小瞳自己解决吧。” “我、我心脏不好,也不能吃糖,就送给他了。”小瞳支吾的乱说。 “谁说的心脏不好不能吃糖的?心脏不好要多吃糖啊。”王宁骅有意要逗逗小瞳。 “给你,谁要你的施舍。”小男孩发话了,把藏在衣服里的糖块仍在地上。糖在地上滚几下停了下来,咖啡色的糖纸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其实小男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看着包装挺可爱,让他爱不释手,被他这一扔,心里有些后悔。 小瞳跑过去,伸手捡起来,认真的擦掉吸在糖纸上的土,转身一脸纳闷的看着小男孩,突然笑了,走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说:“你不用害怕,他不会打你的。这是太妃糖,我瞳哥哥给我的,就是那个人。很好吃的,给你拨开你吃吃看。”小瞳指指这儿指指那儿,为小男孩介绍,然后拨开糖纸把糖块塞到小男孩的嘴里。 风和日丽正是逛街的好时节,然而金瞳他们一逛街就屡屡发生点意外,还都是跟小瞳有关系,金瞳忍不住想,小瞳就是一个祸苗子,专给他们招惹是非,虽然小瞳是被动的。 小瞳用当初金瞳哄他的方法将糖块塞进小男孩的嘴里,小孩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特别的味道给征服了。小孩捂住嘴,就怕糖被小瞳要回去一样,舌头将糖上下翻滚了好几下,狂咽了几口口水。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抢过小瞳手里边的糖纸,把糖吐在糖纸上认认真真的包好。王宁骅有趣的看着两人,走到金瞳他们身边,无意的在卿卿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小瞳还真有一套,收买人心运用的跟你同出一辙,看来被你这当哥哥影响不小啊。” 卿卿被王宁骅似有意无意的眼神扫一下,立马臊的一脸酡红,一头扎进金瞳的怀里,再也不露面。 金瞳将兄弟的调侃并不在意,单手护着卿卿,笑吟吟的看着小瞳不知道在跟小男孩说什么,小男孩就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浑然忘了自己是个贼。 “小孩之间还是用小孩的方式处理。也该是给小瞳找几个同龄人玩了,他跟咱几个呆的快成小老头了。”金瞳说。 小瞳拉着小男孩向他们走来,非常高兴的给小男孩一一介绍他们,才转向金瞳,说:“瞳哥哥,小狗子要带我去他家玩,你们也去好不好?” 小狗子?金瞳差点笑出来,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这次非内伤不解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让金瞳想起了相声里的一句话:过去的人给儿子起名叫狗子,现代的人给狗起名叫儿子。 去小狗子家的路上,金瞳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的王宁骅跟卿卿都莫名其妙。趁着小瞳两人在前边走的空荡,金瞳把他笑的原因告诉两人,没想到不但没有逗笑他们,还遭来两道白眼。他却不知道,小狗在这个时代是很稀有的宠物,别说是普通的老百姓见都没见过,就是王宁骅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所以卿卿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王宁骅认为那么贵重的宠物当然跟儿子一样娇贵,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金瞳看两人的反映,讪讪的住嘴,却时不时的双肩抖动几下。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小狗子的家。 说是一个家都有点勉强,这不就是一草棚子嘛哪里算什么房子,连王府的马棚都不如,冬不能遮风,夏不能挡雨,简陋的可以。 小狗子一溜烟的跑进棚子里就没有再出来,小瞳一行人见状,也跟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小狗子跪在窗前呜呜的哭,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女人。那女人二十三四的样子,脸色通红,一看就是发烧的症状。女人看到金瞳等人进来,想起身迎接,因为一天没有进食身体没有力气,爬了半天仍没有起来。 卿卿连忙走过去搀起她,让她靠着墙坐着。平息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竹不懂事,偷了你们的东西,是我管教无方,谢谢你们没有报官。小竹这孩子本来挺懂事的,只是因为这两天生病,他没有办法才出去偷东西的,说来都是我这个母亲没用。”说完转向小狗子,说:“小竹,还不快谢谢人家!娘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我们人虽穷,但是也不能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我把我的话都听哪里去了?” 那女人越说越气愤,却也不同着大家的面发火,想来她是很有教养的,不知道怎么沦落至此。 卿卿拉住女人的手,亲和的说:“原来他叫小竹啊,比小狗子好听多了。小竹娘亲你就别生他的气了,他也没拿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他都还给小瞳了。” “小孩子是不能惯着的,平常的小错不纠正,等犯大错的时候就晚了。”女人冲卿卿摇摇头,微微一笑又说:“小狗子是这里的人给起的名字,这样叫着也亲切。小竹给大家惹了麻烦,家里穷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真是过意不去。” “这些都是形式,没有也罢。倒是你,我听你说话像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一直站在门口的金瞳终于说话了,他对这女人甚是好奇,心里想了不下五种这女人的遭遇。 王宁骅似对这些没有兴趣,不像金瞳对不同年龄的女人都通吃,他转身叫上小瞳和小竹去了门外,留他们三人在房间里。 “这可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金瞳拿过一把破旧的椅子,坐到床前准备听故事。 女人被他的举动震住了,心想这男人忒也孟浪了,第一次来别人家就这么不客气,而且还跟女主人坐的如此近,跟着他的这位姑娘不会吃味么?即便是心里这样想着,也没有变现在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招惹的麻烦。 金瞳不知道小竹娘亲心里所想,以为她停住在那是在组织语言,于是朝卿卿眨眨眼睛,嘴微微努起做亲吻状,向卿卿抛个飞吻。卿卿看到之后,心怦怦跳的厉害,从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刺激,慌忙低下头,不看金瞳的眼睛。 这时小竹娘亲也缓缓开口:“小竹他爹是个秀才,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算是两小无猜。那时候他白天去上课堂,晚上就把学回来的东西交给我。”小竹娘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像是想到了幸福的事情,笑容在脸上荡开,跟他两说着她们的一切。 “可是,前年干旱,全国都在闹饥荒,好多人都是活活饿死的。我的婆婆,为了给小竹留下一点粮食,饿死了。饥荒还没有过去,瘟疫又开始泛滥,小竹的爹在那场瘟疫中也走了,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人,要不是为了小竹,我早就随他而去了。”小竹娘亲捂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而颤抖的双肩早已出卖了她。 房间里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直到小竹娘亲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太妃糖,交到卿卿的手里,说:“这个还给你们,我还有件事儿要拜托你们。” “糖是我弟弟给小竹的,我们怎么能要回他们见证友谊的东西?你要我们帮忙就尽管开口,小瞳能够有一个小竹那样谈得来的朋友我也很开心。”金瞳说着,示意卿卿把糖放回去。 “谢谢你们这么看的起我家小竹。我想让小竹跟着你们,不收工钱的,他什么都能干,我只想让出去见见世面,将来我走了也有脸面去见他爹爹。” “今天你不说我也会跟你提这事儿的,难得他们两个相处的这样好,就让他跟小瞳做个伴。反正这次回去我也想给小瞳找个老师呢,他就跟小瞳一起学习吧,给小瞳做个书童。不要工钱可不行,不给工钱他怎么会更加努力的陪小瞳读书?就一年五十两吧,一年有一个月的探家假期,包吃包住,恩,就这么定了。” 二十六、梦 卿卿掏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放在小竹娘亲的手上,说:“小竹娘亲,你就拿着吧,要不我家二爷会觉得过意不去的,你拿着这些钱把病看好。”说着看看四周,又道:“再找个好点的房子住下,做点小生意。小竹跟着我们你就放心吧,这孩子有骨气,一定会出息的。” “我叫秋红,夫姓安,不嫌弃可以我一声秋姐。” 三人商量加聊天,就把小竹的事情定了下来,秋红的病情也看似轻了一点。正当他们聊的正热闹的当头,外边的三个人走进来,两个小朋友有说有笑,王宁骅默默的跟在身后。 小竹一进门就跑到他母亲的怀里,抬头跟说:“娘亲,我再也不气你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刚刚已经跟小瞳说对不起了。” 秋红摸摸儿子的头,和蔼的看着他,笑着说:“小竹乖,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竹,如果娘让你跟小瞳他们走,你愿意吗?” “娘亲,你不要我了吗?小竹再也不敢了,你别不要小竹。娘亲,娘亲……”小竹死死的抱住秋红,防备的看着金瞳和卿卿,好像他们要把他带走一样。 “小竹,你听娘亲说,”秋红捧过小竹的脸,对着他道:“小竹这么乖,娘亲怎么会不要小竹呢。娘亲只是想让小竹跟着哥哥们学点本事回来,有了本事我们就不怕被别人欺负,也不怕娘亲生了没钱看大夫啊。好了,不哭了,小竹是大人了,不能让娘亲担心哦。”说完,擦干小竹脸上了泪水。 小竹果真不哭了,吸吸鼻子,朝秋红用力的点点头,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说:“娘亲,小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小竹要学一身的本事,挣好多的钱回来。” 恩,秋红欣慰的点点头,又对小竹说:“以后你就是小瞳的书童了,你要好好保护小瞳知道吗,就像保护娘亲一样。小竹很厉害,现在都能挣钱给娘亲了。”秋红拿出金瞳预付的五十两在他眼前晃晃。 小竹眼睛一亮,一副很骄傲的表情,郑重的像娘亲说道:“娘亲,小竹一定会好好跟着小瞳的。” “小竹,你叫安竹,以后跟着小瞳,在后边也就加个瞳字吧,安竹瞳。”金瞳打断了母子两人的对话。 小竹起身到小瞳跟前,高兴的说:“你是小瞳,我是竹瞳,我们都是瞳。我以后会保护你的,别人欺负不了你,我可能打架了……” 没有人想听两个小屁孩儿的哈啦,告辞了秋红三个大人率先走出茅屋,在外边等小瞳。 外边的环境也没有好哪去,前后左右都是这样的屋子,简直就是一个贫民窟,几个孩子在不远处的土堆上玩的不亦乐乎,边上有几个妇女在唠闲嗑,有说有笑的看的都想过去加入他们,还真是穷人没有烦恼啊。 回来的一路上,小瞳甚是兴奋,根本就看不出来有病在身。倒是金瞳,看见了秋红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了李柔,那妮子不知道现在干什么呢,这些天不是赶路就是突发状况的,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她,二爷心里边还有点放心不下了。 停顿了几天之后一行人再次上路,队伍由竹瞳的加入扩大到五人,这次不用赶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过的舒坦。没有奔波的辛苦,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上京。 京城的繁华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金瞳早就向往已久。 京城之所以为京城,是因为里边住了一位皇帝,它是全国各地域的首脑城市,就是现在我都所说的首都。当然京城的繁华程度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就像现在,金瞳一行人通过城门的安检就等了快一个时辰,进来之后好在有王家人的护拥,不然金瞳都不知道自己要被人流冲散多少回。直到坐上了马车,那种蝼蚁的渺小之感才渐渐消失。 一行人刚一进城,就看见王雪珂骑马向这边奔来,一双美目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骑在马上的王雪珂像一团移动的火苗,烧着了从身边路过无数的人,然而自己却并不知道。王雪珂看到众人行来,高兴的从马上下来,偷偷瞄了一眼金瞳,走到哥哥面前,说:“爹有事儿不能来,等回去在给你好好接风,所以特意吩咐我来接你们。”说完,看到活蹦乱跳的小瞳,对他笑笑:“小瞳,早听说你的病医治好了,现在看到你没事,姐姐真高兴。不过我还是给你预约了大夫,等一会儿回府在让大夫给你瞧瞧。” “雪姐姐,小瞳都好了,小瞳还有了新朋友呢。”说着拉过身边的安竹瞳,又说:“姐姐你看,就是他,他叫竹瞳,是哥哥给我找的书童,也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哦。” “竹筒???”这是什么名字?王雪珂错愕的看着小瞳,又看看哥哥,终是没有勇气去看金瞳的。 王雪珂在等待他们到来的时候心里一直忐忑着,想着怎么样去面对金瞳,见不到人的时候想快点见面,如今马上要见面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怕金瞳怪她,怨她。所以,在见到他们时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金瞳,却躲得他远远的。 王宁骅既然知道了妹妹对二弟的感情,对妹妹躲着金瞳是理解的,连忙上前说:“别在这站着了,先回府在说,行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大家也都累了。” 小瞳跟竹瞳从坐上马车嘴就没有闲着,两人坐在挨着窗子的位置,掀着窗帘,不时从嘴里发出惊讶的感叹词。 金瞳挑起另一边的窗帘,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的王雪珂。他从进城到现在都没有跟王雪珂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说他有意也好,说他无情也罢,总之,他就是想在那小妞前立一个威,让她知道:他的人最好不要碰。 哼!金瞳看着王雪珂的背影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卿卿看着自家二爷可爱的表情,心里偷偷直乐,细心如她怎会看不出少爷的用意。只是她自始都没有怪过小姐,也不想金瞳因为自己跟小姐有什么过结。她轻轻往金瞳处靠靠,在金瞳耳边说:“爷,京城真大,好在有小姐来接咱们,要不咱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侍郎府呢。” “早到晚到还不都是到?”金瞳懒懒的说。心里却道:你个小妮子,居然看出了二爷我的想法。 “爷,给妞唱个小曲吧。妞想听了。” 嚯嚯,这就是金瞳这些天调教出来的成果,看来是成功了。 “曲就不唱了,爷给妞笑一个就是了。”说完,裂开嘴对着卿卿傻笑着。把卿卿逗的趴在他身上快起不来了。 金瞳抱住她,道:“我累了,休息下,到了叫我吧。” 金瞳说完,顾自闭起眼睛养神,若无旁人。 金瞳是被卿卿从梦中推醒过来的。可能真的是连续赶路操劳的缘故,金瞳在车上一小会儿就睡着了。朦胧中好像回到了醉红楼,此时的醉红楼生意还是那样的红火,金瞳一边跟旁人打招呼,奇怪的是人们并没有搭理他,金瞳不以为意,急吼吼的往李柔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前,发现李柔的房间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点灯。金瞳低头沉思着,这个时候醉红楼是最热闹的时候,这妞居然不在房里,难道出去接客了不成,我且在她房里等她,等她回来好好审问,可不能让自己凭空多了一顶又大又圆的帽子才好,我不适合绿色呀。 轻轻的推开门,画面突然转到了另一个场景,由房间的摆设看出,此房间并不是李柔的闺房。金瞳还在奇怪,却听到屋内悠扬的琴声响起,正是金瞳送给李柔的歌——爱你爱到掉了牙。随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也响起了,“红河的桫椤为你而栽,含情的花儿为你盛开…”。金瞳眼前一亮,欢喜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这是一个书房,金瞳在刚走进来就很确定的想,不是醉红楼的。当金瞳走进去后看到里边的景象愣住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坐在琴前,双手抚琴而唱。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一席黄袍,潇洒倜傥,正闭着眼睛听着歌声,沉浸在当中。 两人都没有发现金瞳的到来,各自沉浸在其中。 歌曲中了,女子收音朝着黄袍公子温柔一笑。这一侧脸,金瞳像是被雷击中般定在那里,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侧脸,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柔。 男子轻轻拍掌,击醒了震惊中的金瞳。金瞳顿时火冒三丈欲向两人走去,忽而感觉有人推他,在一眨眼,眼前已是马车上,卿卿正在唤着自己。 “爷,醒醒,咱们到了。” “爷,醒醒,咱们到了。” 原来是做梦了,金瞳郁闷无比。做梦都想给自己带绿帽子,而且还没有抓到那个奸夫,太不爽了,太不爽了。 二十七、笑话 金瞳懒懒的伸个懒腰,抱住卿卿照脸上就是一口,看着卿卿不断的推他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心情大好,哈哈的笑的跳出马车。此时小瞳,竹瞳两人早在车下等他们,金瞳抱下跟随自己其后欲下车的卿卿,往王宁骅处走去。 王宁骅见金瞳哈哈大笑的朝自己走来,道:“二弟为何如此高兴?” “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哦?是什么笑话,可否说与为兄听来?” “好说,好说。”金瞳组织一下语言,缓缓开口:“从前,有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和她情夫缠绵,突然听到丈夫开门进屋的声音。‘快!站在那个角落里不要动!你就装做是一个石膏像。’女人对那个情夫说,然后赶紧将他全身擦满油,再洒满石灰粉。他丈夫进到房间里时,指着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什么?女人冷静地回答:喔!只是个石膏像。蔡家的卧房里也有一个,我觉得蛮漂亮的,所以我也弄了一个回家摆设摆设。夫妻俩自此就不再谈石膏像的事,直到俩人上床睡了觉。清晨两点左右,丈夫起床到厨房吃东西,回房时,手里拿着一个馍馍,一杯水,递给那个石膏像说:拿去,吃点东西吧!不要像我,在蔡家站了三天,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片刻后。 “那女子好不知羞耻,居然干出那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有,二弟,这石膏像又是什么东西?”王宁骅半晌之后幽幽开口对着金瞳问道。 “你不觉得好笑么?”金瞳一脸黑线。跟古代人就是没法沟通啊,说个低级趣味都不懂。 王宁骅正色道:“有什么可笑的,此女的行为行为不检,当浸猪笼才是。” 金瞳现在浑身都是黑线。 反倒是一旁站着的两个女孩子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各自红着脸看着别处。那两个小孩更别说了,根本就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早就跑到王府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边上玩起来。 “好了,好了,没个正经的。我们快进去吧,别让爹等久了。”王雪珂红着一张小脸,对着大家说,说完转身率先走进了府中。 金瞳等人紧随其后,门外车马自是有下人处理。 与此同时,王刚已经接到小斯的通报,协同夫人正往门外赶。两伙人在院子中相遇,王侍郎一把山羊胡,浓眉大眼,方头大耳。一身官服尚未换去,胳膊任由夫人搀扶,激动的看着王宁骅。 “我儿,你、你终于肯来了。” 王宁骅见到爹爹由二娘搀扶着自屋里出来,照上次见面距今似又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心里实在不好受,埋怨了这么些年,也该够了。赶紧跑上前去,扑通一下跪倒在爹爹面前,说:“爹,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未能承欢您膝下。” “好,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王刚激动的赶紧扶起面前的儿子。 说起这儿子,王刚心里也内疚不已。遥想王宁骅出生那年,立花因难产而去,竟都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他已然内疚不已,再后来的先皇圣旨赐婚三王爷之女,皇命难为,不得不将王宁骅送与母亲抚养,没想到这一去竟是一十七年。他何尝不曾想接那祖孙二人过来,可母亲死活都不肯离开老宅半步,又怕王宁骅没有娘亲而受苦执意留下来。母亲的意思王刚是怎的都不能违背,所以每年都要回去几趟看望两人,直到王雪珂出生,也由于自己的公事繁忙才改为一年一次。于是他把王雪珂也留在老夫人身边,一是给老夫人当个伴儿,二是怕两个孩子以后有隔阂。结果两个孩子相处的很好,父子之间的隔阂产生了。王宁骅稍懂事儿的时候,明白了父母的过往,竟然深深的恨起他这个父亲。他些年来他不止一次的想接他们过来,结果不是遭到母亲的反对,而是儿子的反对。如今,儿子来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个头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心中说不出的欢喜,高兴的喉头有点堵,眼睛也有点红。 王刚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说不吃一句话。反倒是王宁骅看到父亲旁边的二娘,微笑的看着自己,不断的点头,时而用袖子擦擦眼角。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二娘,骅儿来了。” “给二娘看看,”王夫人摸摸王宁骅的脸,捏捏他的肩膀说:“嗯,瘦了很多,不过更俊了,也长高了。你爹我们俩盼了这些年了,终于把你盼来了,来了就不许走了,二娘啊把你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跟老宅的一样,就是怕你想回去。” “不走,不走了。谢谢二娘。”王宁骅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来到金瞳跟前,手臂搭在金瞳的肩膀上,对着二老说:“爹,二娘,这是我的拜把兄弟,金瞳。想必这些天珂儿都跟你们说了吧。” “说过了,都说了。小兄弟,干的不错,有老夫当年的样子。骅儿能有你这样的兄弟,老夫很欣慰啊。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王刚前边是对着金瞳他们说的,后边却是在自言自语。 金瞳赶紧上前一礼,“晚辈金瞳,见过王大人,见过郡主。” 两人点点头算是还礼。 “诶?这可就见外了,你是骅儿了的兄弟,叫我一声叔父便是,这里可没有什么大人、郡主的。” “是。小侄见过叔父,见过美香阿姨。”金瞳听后重新见礼。 王刚慧心的点点头,抚须吟吟而笑。 王夫人这时插话进来:“瞧瞧你这当爹的,光顾着在这说话了,孩子们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一定累坏了。珂儿,带着他们去房间稍做休息。管家,吩咐厨房做几道点心给客人送过去垫垫底,等晚上了咱们在为他们接风。碧儿,去烧几桶热水送过去,在差几个丫头过去。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快去啊。”王夫人充分发挥了夫人的身份,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二娘,你就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就是,娘,你跟爹回房去吧,这里有我呢。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房间休息。”王雪珂带着金瞳众人走出了院子。 王夫人打点好一切,这才跟着王刚回大厅坐下休息。看着王刚一张老脸这么些年终于开心的笑了,禁不住说:“看把你给美的,儿子回家,把老子给高兴坏了。儿子不在的时候呐,整天板着个脸,好像大家都欠你什么似的。唉!骅儿来了,我这心也能好受些了,等会儿我去给姐姐上柱香,跟她念叨念叨,她在天之灵也好保护我们这一家平平安安的。” “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整天这个表情么?”王刚一说话就是满脸的笑意。 王夫人瞥了他一眼,“你呀,永远也改不了这死要面子的秉性了。不跟你说了,我去给姐姐上香,灵堂也改是打扫了。”王夫人喝了一口参茶,起身对门外喊道:“碧儿,准备点点心水果,我要去灵堂。” 声音刚了,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走进来,对着王刚和王夫人一行礼,正是刚刚跟在王夫人身后的小丫头。“是,夫人,碧儿这就去准备。”说完,转身疾行而去。 ************************************************************************ 金瞳跟着王雪珂来到自己的房间,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看着卿卿丫头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行李,朝着她招招手,“来,让爷抱抱。” “爷,你快起来吧,这样让小瞳看见学了去可不好。”卿卿虽然嘴上说着,却还是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床前。 金瞳抱住卿卿软软的身子,“我不起,就不起,爱谁来谁来。啊,有钱人的生活真好啊,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如此,我发誓一定要挣很多的钱,到时候给卿卿也买一处像这样的大宅子,一天换一个屋住,一年都换不完。” “那还不得像皇宫一样大呀。”卿卿痴痴的想。 “那我就给卿卿买座皇宫,只给你一人住,咱也来个金屋藏娇。”金瞳一翻身,将卿卿压在身子底下,两只大魔爪早已覆盖在高耸的山丘上。 卿卿闭上眼睛,急促的喘着气,两只小手紧紧的拉着金瞳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说:“嗯,爷,不要,不要,白天,不可以…” “不要皇宫啊,那要城堡好了。城堡里住着卿卿,到时候爷我也买一匹白马,去迎娶我的卿卿公主。好不好?”金瞳一脸坏笑的看着卿卿,像是看着猎物一般,身子猛地向下压,吸允住那如樱桃般的诱人的小嘴唇。 “唔…” ********** king今天生日,就更到这里了 还是那句老话,喜欢king就拿推荐、收藏砸死king吧。 6号跟9号停电两天,不知道还能不能传上来,如不能,也只有补了。 闪人了,过生日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