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妖后千岁千千岁》 楔子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 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 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三月 一路烟霞 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 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 人也彷徨 乌蓬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庐州月光 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 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 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揉不尽得凄凉化开在了水汽氤氲的湖边,两岸的梨花才刚刚绽放,香气却弥漫了整个湖的两岸,天空在雾气的遮掩下显得苍白无力,却莫名的与素白的梨花交相辉映。 可……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是谁总在那桥上吟唱,那雾气掩住的是谁……是谁总出现在我的梦里……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突兀地划破了郊外别墅的宁静,我猛地从那个梦中醒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个唱着歌的女人怎么会有着和我一样的面容,我猛的摇了摇头,逼迫着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怪异却做了好久的梦。 我看了看此时,阳光早已经透过落地窗洒进了偌大的屋子里,我拿起床头的表一看,不由的一惊——11点!那洛离在哪? 我拧着眉,冲门外的魑魅说:“洛离在哪?” “……”魑魅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神情有些恍惚地又看了看窗外,站在那里却一句话也没说。 隐约间我才查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冷声道:“回答我!”我担心洛离,曾经的血痕还历历在目,我不想再失去了,洛离,如今,他是我的所有,也是我的仅剩,是我的唯一,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自己眼看着他死去。 魑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窗外,犹豫了一阵儿才回答道:“离去了天和集团找赵琳小姐去了,他说等你醒了,就让你离开好了,他说你不属于这里,让你别再来找他了。” “……”任我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冷声道,原本淡然的面容,出乎意料的狠狠的扭曲着,心口生疼生疼的,我无力地笑着,难道我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 泪无声的滑落,我猛的放声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洛离,赵琳……洛……离……离……离……”那笑声无形间透着刺人的绝望…… 去忽略了魑魅离去时的一模意味深长,和疑惑,他不明白离为什么要他这么说,明明他看得出来离是喜欢着这个女人的,算了,这本不该他管,随即隐去了疑惑依旧面色冷清。 而我却在想,我终于,终于再,无牵无挂了。 我笑够了后,轻撩开了被子,极其冷静地走下了床,有些着迷的看着窗外,看着那片温暖,痴痴的向落地窗走去,不!是向着那轮金黄跑去。 随着“砰”的一声,别墅陷了死一般的沉寂,一时间静得出奇——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片刻后,郊外的这栋别墅,喧闹声轰然响起,一个身影极快地闪到了被巨大的撞击,又被划伤的女子旁,大喊着:“水禾!!!” 我努力的睁开眼,“嗤嗤”的笑着:“我猜得不错……离你,果然还是出现了。”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洛离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慌张却令人胆颤,他极快的抱起了这个他爱的女人,跑向了临近的医院,在路过赵琳时他狠狠的说道:“要是她有事,无论你再怎样要挟,我会杀了你。” 那一刻,赵琳愣了好久,但当洛离的身影消失时,她却微勾了勾嘴角,笑的一脸讽刺:“洛离,呵呵,洛离,你以为你没有了她李水禾手下的组织——‘殇’的支持我还会怕你吗!?未免你也太小看我了,呵呵。”说完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但是她的眼前还是闪过了李水禾那张惨白的脸,她沉了沉眸子,还是要派人监视着,如若她还没死,这事还会有变数,不如找人解决了的好,毕竟,她——李水禾是当年那场暗杀中唯一活下来的人,不可小觑。 此时正值初春4月,十日晚21:31分李水禾情况好转。 23:18分李水禾却无故死亡,因为身分特殊,未惊动警方。 十一日早洛离简单的把李水禾送入了太平间,便匆匆离开。 十日后,曾经叱咤商场的天和集团,瞬间崩溃,传言,大股东全部死于非命,警方介入调查,无果。 同日,一家名为洛禾的公司悄然崛起。 从此新市场正式打开。 只是,心细的人会发现,洛禾的大股东,大多出自“殇”。 梨花初绽 前尘 满眼盈盈欲坠的梨花悬在枝头,雨后五彩的霞光肆无忌惮的洒在了那满眼的洁白上,凭空给那一抹洁白加上了几抹出尘,仿若……仿若…… 仿若此时正坐在花间的少女,那衣裳白的与那万紫千红格格不入,却也更衬着女子的脸更加俊逸出尘,那少女微抿着一尾笑,静静地坐在花间,望着天空却不知想着什么,只有看着少女的笑才能判断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 不一会儿,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银白色的头发凌空舞在风中,散漫而不羁,洁白的脸上一道剑眉显得少年意气风发,浩若星空的眸子满是宠溺,那眸子仿若一眼便会让人沉溺般,如魔般摄魂。 少年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梨儿在想什么?” 少女满足的看了看少年:“想外面……哥哥你说,外面美吗?”说完又不等回答的自言自语:“应该会,很美吧?春天了……但……那会有哥哥美吗?” “梨儿想回外面去了?”少年听了淡淡的问。 “哥哥,你说,为什么她们都不要梨儿,为什幺把我丢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女依旧笑着,只是笑得更甜。 “梨儿不要乱想,这次他们要哥哥来就是来接你回家的,梨儿想不想回家,回那座属于你的皇宫?”少年依旧淡淡的问。 “可以吗?梨儿也可以回去吗?”少女眼中闪烁着耀眼的期待。 “恩,回去后哥哥会保护梨儿,梨儿还是可以做想做的事,好吗?”少年淡淡的面容因着少女的期待带上了笑意。 “恩,梨儿听哥哥的,梨儿会听话。”少女向往的笑了笑,父皇母后……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们了…… 宣德二十三年,玄国史书记载,“玄”国传言中的天女——三公主从蝴蝶仙谷被接回宫,玄国皇帝心情大好,故大赦天下,摆宴三天,对三公主——清璇公主宠爱有加。 宣德二十四年,“翼”“玄”两国开战。 宣德二十四年夏,玄国三公主前往翼国和亲,途中却屡遭暗杀,因着一个银色头发的暗卫,清璇公主安然无恙抵达翼国。 宣德二十四年夏,玄翼两国停战,结为盟友。 宣德二十四年秋,玄国三公主被立为翼国皇后——穆德皇后。 宣德二十四年冬,穆德皇后一十五岁,已母仪天下,却见识短浅,内敛又无知,毫无大家风范。 宣德二十五年春,穆德皇后大病,翼国皇帝命其好生休养,后宫一夜易主。 民间传言,穆德皇后实际并未和翼皇圆房,穆德皇后在入宫前就有了爱的人,是一个银发美的不似凡物的少年,翼皇本不喜穆德皇后,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此事,借此机会才命其搬出凤仪宫,虽未明着说废了其皇后之名,但众所周知其已无皇后之实,一时间众说纷纭。 故事就从这发生…… 宣德二十五年春,梨花大绽,穆德皇后奇迹般好转,传说那日,梨花香,飘遍翼国皇宫。 民间又有流传,此次穆德皇后大病痊愈后,被贬冷宫,却一改往日的内敛无知,很是惹人喜爱,颇有母仪天下之势。 梨花初绽 转生 宣德二十五年春,梨花大绽,穆德皇后奇迹般好转,传说那日,梨花香,飘遍翼国皇宫。 当我从一片疼痛中苏醒时,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清淡好闻的香味儿,一瞬间我便反应过来了,是梨花的香气。 我疲惫的睁开了眼,然后只觉得脑中“嘭”的一声,炸开了。 这这……这是哪儿? “呃……”我使了劲用双手撑着床想要起来,却全身没有力气的又摔了下去,试了好几次,终放弃了,转而打量起了眼前的景象。 偌大的屋子异常的空旷,只有些极简单的摆设,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让我再怎么看,这明明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这是哪儿?? 我记得……我……明明是该死了的不是吗? 我看着眼前的屋子,苦笑着,怎么会还没死,还来了这么个怪异的地方,我试着喊了喊,声音许是缺水显得有些沙哑:“有人吗?” 这时一个14,5岁的小女孩才走了进来答道:“娘娘醒了?那怎么不叫一声奴婢。”说着女孩走到我身旁,又说道:“娘娘有事要吩咐吗?”说完便恭敬低下头,然而那眼神却是写满了不屑,与鄙夷。 而我却没时间计较这些,娘娘……娘娘……怎么会……我拧着眉,疑惑的问着:“这是哪儿?”即便说是问,其实语气冷得可以,毕竟曾经的阴霾让她再也无法轻柔。 小女孩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的答道:“翼国皇宫。” 我猛地咳了咳,翼国皇宫!我小小的惊了下,然后猛的躺回了床上,我拧着眉,闭上了眼,思索了半天,然后见小女孩还未离开,我脑中飞快的转了转,然后对小女孩说:“你过来,我有话说。” 凭着多年当杀手的谨慎,我还需要确认一下,这会不会是陷阱。 小女孩漂亮的鹅蛋脸上浮现出一脸的不愿,但还是靠了过来。 当小女孩将小耳朵伏在我的嘴边时,我猛的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颔:“说!你是谁?这是哪儿?谁让你布置了这一切!?说!”我面无表情冷冷的说着。 小女孩明显是吓到了,好看的柳叶弯眉因着紧张蹙在了一起,她的眸子里的神色变得慌张:“奴婢就是奴婢呀,娘娘饶命,这……这是娘娘的寝宫,是,是皇上安排的,娘娘饶命呀,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娘娘放过奴婢吧!” 小女孩的求饶声和漂亮的脸上呈现的慌乱,终让我放下了手:“算了算了,你……下去吧,记住今天的事别往外讲,否则看好你的脑袋。” 小女孩连连说是极快退了出去,心里却忐忑不安,明明是平淡的语气,怎就会让自己吓成这样,娘娘这一病,整个人变了好多,从前的娘娘连她这么个侍女都怕,更别说应对宫里的勾心斗角了,如今的……小女孩回想了一下,打了个冷颤,赶忙走开了。 我躺在床上,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呲!”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那就不是做梦,想不到,如今连阎王都不收她了,自己还真的穿越了,还真是会开玩笑,明明自己都不想活了,却还让她活在这世上,而她的爸爸妈妈,明明……明明…… 我狠狠的咬着下唇,命运!既然你想让我活,那我就好好的活给你看,不再做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我要连着爸妈的那一份一起活着! “门外的小女孩,你,进来”凭着杀手的直觉,我知道门外有人,便叫了进来,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要好好打听一下这里的常识。 “是,娘娘”还是刚刚的小女孩,浑身还打着颤。 我皱了皱眉,好像……刚刚吓到她了……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期待,既然是再活一次,那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柔:“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可以给我讲讲我是谁吗?讲讲这里的事,好吗?” 察觉到了她忽然的放送,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迟疑了一下说:“娘娘你是玄国的三公主,玄梨,也是我们翼国的皇后——穆德皇后,奴婢则从娘娘在玄国开始就跟在娘娘身边了,前些日子娘娘大病了一场,昏迷了好些日子到今天才醒来。” 我听了蹙着眉,冷冷的看着她,既然是病了好几天,怎么醒来会是这么萧索的场景,一国皇后怎会遭到如此冷落! 小女孩望见我的眼神,抖了抖身子,才说道:“……这个……这个……娘娘不必怀疑,因为娘娘只是个摆设,并无实权,所以……所以……”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讲其他的事吧。” “是。”她听话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里是诩弥大陆,五百年前,诩弥大陆只有一个国家——颍辰帝国,但因这一个女人的出现,颍辰内乱,天下群雄趁乱并起,形成多方割据的形势,目前以‘天’‘玄’‘翼’‘舞引’四国实力最为强大,其中‘舞引’国极为神秘,实力也最为强大,但却毫无一争天下之意,且听闻‘舞引’最高首领是江湖中人,所以其他几国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娘娘则是‘诩弥预言’中的护国天女,所以玄皇从你记事起便把你送进了蝴蝶仙谷,希望你的灵力保存得更为干净,但是……”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没事,你接着我说。” 她才又说道:“但是从蝴蝶仙谷回来的娘娘不但没有丝毫的灵力,且……且对尘世的俗物满怀好奇,以致花尽了钱财,玄皇很是失望,便将娘娘以护国天女的身份,远嫁到了‘翼国’,以换取玄国暂时的修养生息。” “娘娘……”说着她担忧的望了望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疲倦的挥了挥手,听见她关门的声音,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望着窗外,骄阳依旧,我却觉得恍若隔世,这个陌生的地方可以埋藏我所有的过往吗?如果,如果可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就让我重新的活一次吧,不再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而是,而是,连家人都不要了的被送走的小孩——玄梨。此时的梨花悬在枝头,香气正浓,梨花初绽。 梨花初绽 不甘 皓月星空,清冷的吟霞宫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萧索,宫内朱红色的檀木床上,黑发顺直的少女静静地坐在床边,既不起来又不躺回去,倒是急坏了昨天的小女孩:“娘娘,病刚好莫要起来,天冷,娘娘要好生休息才是。” 说完,雅心里,微微震惊了下,怎么会?自己不是最讨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娘娘了吗?刚才那些关心的话怎么会这么自然地就说了出来了,这……想着又看了看娘娘现在的模样,似乎,自从她醒来了带给人的感觉不再那么讨厌了,反倒让人,很想很想去接近。 我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明明初见时还一脸厌恶,呵呵,如今倒成了唠叨婆,难得见怎么真的人了,回想一下,多久没见到了,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说你叫雅?” “额……”雅圆圆的大眼睛转了转,十分迷惑的答道:“恩,奴婢叫雅,娘娘不是才问过么?” “奥。”我答道,却又问:“没听见,小雅,你说你叫什么?” “……”雅鹅蛋似地小脸,憋屈的红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在岔岔不平,明明都叫我小雅了,怎么还问。 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小雅呀小雅,你怎就那么可爱,好‘卡哇伊一’耶”说着好笑地看向她。 雅这才反应过来,人一急,嗔怪道:“娘娘就会捉弄奴婢!”说着还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小脸还晕红晕红。 我故意冷着一张脸:“你到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在本宫面前跺脚。”声音冷淡细听却有着一丝强忍的笑意。 猛的雅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这小妮子,真是……笑得我肚子疼。 雅更是无措了,一张小脸满是憋屈。 “好了好了,小雅,你起来吧,记着了,以后不用怕我,就拿我当姐姐吧。”我喜欢这小妮子的真,好羡慕,我微勾了勾嘴角,笑的出奇的温柔。 “……娘娘,这……怕是……”雅怯怯的起来,惶恐不安地说。 “哎……”我故意地叹了一气:“我在这里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傀儡皇后,谁能真心待我,又无依无靠,难道你也嫌弃我?”我故作难受和心痛。 “没,没,娘娘不要瞎想,雅很喜欢娘娘的,和娘娘在一起雅会很开心很开心,雅答应了姐姐便是。”雅慌张的忙道。 “小雅说喜欢姐姐呀!是吗?那姐姐说什么小雅会帮我吗?”我在心里比划了一个v字,然后满脸期待的又说。“恩,姐姐说什么雅都听。”小雅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我们出宫吧。”我说的轻描淡写。 “恩,好,我们……什么?姐姐说出宫!!?”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圆圆的眸子。 “对呀,小雅不是要反悔吧?”我眯着一双眼,有着淡淡的威胁。 “大胆!竟想着私自出宫!”我话音刚落,一个冷然的声音,刚劲有力的回响在偌大的吟霞宫,随即一个一身明黄色衣装的少年出现在吟霞宫内。 我随着声音望去,怔了一下,明黄色的正装衬着来人一身不可忽视的霸气与高贵,冰冷孤傲的眼睛像死水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深黯的眼底似有一道冰霜,隔绝着来人内心应有的温度,一股冰冷的气息在俊美的脸上肆意攀爬。 我皱了皱眉头,没理会那不应存在于眼前人眸底的孤寂,却在想怎么会没有察觉出他的出现?我正胡思乱想间,雅猛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见我愣愣的,雅便慌张的拉了拉我,我回过神来,却依旧坐在床边,我头疼的拧着眉,我不会古代的行礼呀!!! “大胆玄梨,见到朕,为何不行礼!”声如其人,冰冷地骇人。 我看着雅慌乱的拽着衣角,定了定心神,走离了床边,拍了拍雅,似在安抚她。 我依旧站立着,口气淡淡的,直白的说:“对不起,我不会。”我没用本宫,因为既然失忆就失的彻底点儿好了。 明黄色衣装的身影眼眸依旧没有一丝起伏看向雅:“怎么回事?” “回……回,回皇上,娘娘病虽好了,却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现在的娘娘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宫中的礼仪。”雅,抖了抖身子答道。 “朕知道了,那朕问你私自出宫该当何罪!?”说着明黄色衣装的少年便冷冷的看向了我。 我瞅了一眼他:“你怎么那么不讲理!我们好像还没出去吧,又怎么算的上私自出宫?”我不平地说道。 来人拿那双微闪过一丝惊诧的凤眸望着我,随即便面无表情:“朕想不到,几月不见朕的爱妃就如此的骄纵了,倒该好好管教了。” 我冷冷一笑,满脸不屑:“悉听尊便。” “娘娘!皇上,皇上,娘娘大病初愈禁不起再受苦了。”这时雅慌乱的恳求着皇上的原谅。 “朕到不知道朕的爱妃还有如此强硬的一面,呵呵,朕很是喜欢,朕倒要见见朕的爱妃,到底是怎样的人哪?”说着,眼底闪过了戏谑。 “随便你。”我不屑地说道。 “那朕今晚就睡在这吟霞宫了。”说着,冰冷的笑着。 我愣了愣,倒是雅一脸兴奋,我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脑袋,泄愤,这该死的小妮子。 她也只是看了看我几眼,便继续傻笑,我全身发愣,感情像是她的事一样,无语,我才不甘心就这样的丢了清白啦,今晚!我一定要逃走!一定一定。 窗外朦胧一片,月亮调皮地眨了眨眼,这个陌生的世界休想再困住我。 梨花初绽 命运流转 月色依旧朦胧,漫天的雾气氤氲,月下的凤仪宫慌做一团,一个红衣女子尖刻的声音响起:“什么!?你们说皇上不见了!?” “回筱娘娘,今天皇上说想自己走走,没让我们跟着,我们也以为皇上只是,随便走走,未曾想,皇上竟不来凤仪宫了,想必定是在别的宫休息了。”一个侍卫冷静的答道。 “滚!滚!没用的废物,赶快查出来皇上在哪个宫歇息?”红衣女子大声的吼着,姣好的娇容变得扭曲,皇上自从有了她后日日夜宿凤仪宫,怎么会?筱贵妃心里涌出一丝不安,她到要看看是谁能留住皇上的脚步。 吟霞宫内 春日暖风一阵阵的吹过,满园的梨花随风摇曳,树下的黑发少女和另一个少女像精灵一样在树下窃窃私语。 “啊!娘娘你还要出宫!?好不容易皇上……”雅吃惊地瞪大了那双眸子。 我极快的掩住了她的嘴,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喂,你想弄得众所周知吗?笨!” “……可是,可是,这一走娘娘怕是不能再回宫,更何况我们是逃不掉的,娘娘要三思啊!”雅有些惋惜的又有些后怕的地说着。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我不会把我的清白给他,我的爱情我做主!”更何况……天下男人不可信,洛离……离…… 雅有些吓到的看着眼前的穆德皇后——玄梨,这还是曾经的那个人吗? 月光下女子眉目如画,肤如凝脂,明目皓齿,满头青丝绾成了个松松的发髻,一双凤眸流转着绝望,好似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忧伤,淡淡的月光静静地倾泻,落在那紧咬的朱唇上,那一瞬,美得让雅都忘记住了呼吸,那一份倾国倾城在银月的映朝下,美得太不真切。 “笃”地,雅跪了下来:“姐姐说走,雅助姐姐便是,姐姐莫要伤心。” “我哪有伤心?你答应了啊,那你去收拾东西,待会在后院等我,我马上到。”我猛地回过身来,出其不意的敲了下她的头,嘱咐道。 她欲哭无泪的离开了,我笑了笑,似乎真的可以再活一场,突然回头,看见那身明黄色正立在身后不远处,说不清喜悲,那双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让人弄不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深邃俊美的五官僵硬地面无表情。 我本是极为诧异的,但,他已经听到了不是吗?那顺其自然好了,我努力扬起了个明媚的笑脸,不以为然地冲着那抹明黄色招着手:“喂~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好看呀,我想看月亮,你会轻功吗?带我上屋顶吧!” “……”他又看了看我,那抹冰冷微微有了些松动,却又不知是真是假,露出了个甚为惊艳的表情。 我也不急,只是看得他,忽的他的面无表情有了变化,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猛的腰上一紧,一股淡淡的龙诞香窜入了鼻中,我一惊,从小就不喜欢男子接近的我,竟然会莫名的觉得安心,我拧着眉,尽量的不去多深究什么。 下一刻,我和他已经稳稳坐在了屋顶上,我一脸崇拜的看向他,却有一种窒息感,在告诉我现在的自己太不真切,太过虚假,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自己,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喂~你好棒。” 他淡淡的扯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我:“那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额……”我尴尬的笑了笑:“皇上有那么多的娘娘,倒不缺我这么一个,更何况……我不喜欢这深宫的生活,我喜欢自由,我很想很想终有一日能够为自己而活,所以……希望皇上成全。” “梨儿,你变了,几时变得让朕不想放开你了,梨儿,你若留下,那凤仪宫依旧是你的,你的一切将是最好的,梨儿还是要离开吗?”那抹明黄色说完连自己都惊诧了一番,怎么?怎么突然间如此在乎这个女人?好像彼此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在她身边可以不想江山不想琐事,心里一片祥和。 我也是一阵惊诧,但还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想必我对皇上来讲并没有多重要,皇上这又是何必,我也不是你的梨儿,不论你信不信,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什么梨儿,所以,皇上为何不愿让我们离开呐?” 皇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随即别开了头:“你是想说,玄国老皇帝拿假公主来蒙骗朕了?” “呵呵,皇上大可不必这么想,当然是真的,只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我只是想说,请皇上让我们离开。”我侧过脸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纤长的如蝶翼般的眼睫毛,深邃的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睛,我的神思微微恍惚了下。 “你是在和朕开玩笑吗?你是朕的爱妃,朕怎么如此轻易的让你离开!?”皇上的黑眸沉沉的带着些许的怒气。 我撇了撇嘴:“爱妃?爱妃个头!我们来谈笔交易吧?” 皇上好看的的脸露出了个说不出的怪异的笑容:“说来看看。”这女人……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许诺你,如若你放我出宫,不!是永远放我离开,我便和你约定,一年后,皇上的英明定可名扬天下。”我看着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朕不需要,即便你不出宫,朕也可名扬天下,更何况朕又拿什么去相信你?”黑眸稍有趣味的盯着我。“呵呵,我当然知道在翼国你当然已名扬天下,只是……”说着我冲着他的面容笑了一下:“我说的却是,让你在整个诩弥大陆英名远播,我不相信作为一代帝王就不想为以后扩张领土奠定基础?说到信不信我,呵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我未完成诺言,皇上大可取了我的命,请问,皇上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吗?”正说着,心口处莫名的传来了一阵绞痛,一个焦虑的女子的声音忽的闯入了脑中。 ——去后院……快!快去后院……去救他……救他…… 我一瞬间瞪大了眸子,莫不是雅出事了吧?但面前还有一大难题,我强逼着自己镇定了下来。 “……”他看着我表情的忽然变化,正想问怎么了,却又见我回复了一贯的神色,眸子里闪了闪疑惑,便问道“朕要怎么做?” “皇上只需暗中让侍卫们通融一下就行,并且,我需要皇上向外传出将我打入冷宫的消息,我不想有人将我认出来。”我急急的出口。 “……”他想了想:“好!” “那还请皇上将我送下去吧。”我淡淡的说道,但话语中却夹杂着些许的着急,雅!虽然和这个小妮子相处不长,但她对我的“真”却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你现在就走?”他说着揽过我将我稳稳地送了下来问着,又一阵龙诞香窜入了鼻中,我一阵恍惚,怎么这样的熟悉…… “不!我明天走,还请皇上先回宫,雅在后院等我,我先走了,你快去安排吧。”说着我转身向后院走去,不去理会那份熟悉感。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一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飞快地跑了过去,在他好看得脸颊猛的亲了一口,然后说:“记得要施行仁政,拜拜啦。”然后得意的向后院跑过去,竟莫名的觉得开心。 当我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时,月下的翼国皇帝——南逸修有些说不清喜悲的抚了抚那香气犹存的脸颊,莫名的笑了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竟显得有些许的温暖,一双墨色的眸子出奇地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是玄梨也好,不是也罢,朕不管你是谁,你是我的了,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朕等一年后你的归来。 而想着逃亡的的我却莫名的瑟缩了一下,有些怪怪的想着,难道天气又凉了? 月儿沉沉的,似乎掩盖了一个死去了女人——李水禾,却又悄悄地塑造了一个重生的玄梨。 梨花初绽 少年 初入眼帘的清冷让我微微慌乱,这后院根本就没有人!不会,当我越靠近附近的一棵梨树时,心脏就越为绞痛,心里的那个声音就越为强烈,忽的那树莫名的晃了晃,有古怪!莫非雅出事了!!? 我急忙悄身的绕到了大树的另一侧,果真不出我所料,高大的树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影,雅的嘴被一个黑衣少年紧紧地捂住了,而此时雅似乎也看见我了,娇俏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担忧,一丝急切,开始挣扎起来。 而那少年本是探着头看向大树的另一侧的,本以为我人已经走了,却不想雅这一挣扎,少年立马转了过来,一把似乎还沾着血的长剑忽的砍了过来,在月光下那剑闪着凛凛的寒光,竟恍得人睁不开眼,我干脆闭着眼凭着杀手的直觉,身子一闪,一低头向右边闪去,凛然的说着:“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阁下是谁,为何在我吟霞宫?又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那少年听见我的声音,明显愣住了,然后惊呼出声:“梨儿!”随后眼前一暗,他便晕了过去。 我虽是极为疑惑,却也知道有些事不管为好,我连忙走过去扶起了,被黑衣少年连带着倒下的雅:“你没事吧?” “姐姐我……我……”她猛的扑入了我的怀中,本来强忍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我尽量使自己的话说的温柔:“小雅啊,没事啦,放心吧,那坏家伙已经被姐姐我解决了,啊呵呵。” “姐姐……”她泣不成声。 “好了,回屋吧,好好睡一觉,咱们明天就出宫,姐姐厉害吧,把那臭皇帝都搞定了,别怕了,呵呵,回去睡觉吧。”我柔声安慰着,她“恩恩”的点着头,梨花带雨的摸样让我一时有些愧疚,都是我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才会出事的,我摇了摇头,刚要起身和她一起回去,心口处的绞痛更为撕心裂肺,为了不让雅担心,我先让她自己回去了,她虽担忧却也拗不过我,便泪眼婆娑的离去了。 心脏处的绞痛,让我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却也不能叫出来,我不想让雅担心。 ——救他!救他……救他……他死你死……他死你死! 心脏处的声音变得猛烈,我猛的醒悟,那声音要我救得不是雅,而是此刻倒地的黑衣少年,我尽量的忍着疼痛,向着黑衣少年爬了过去,果然,心口的痛变得轻缓,当我的手触到少年的身子时,心口便不再疼痛,我便将少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先入目的却不是他的伤,而是他使人倒吸入一口凉气的面容。 原本因为树后极为黑暗,未看清他的面容,这一看却让我也无地自容,我虽是魂穿,原本那个有着“冷面美女”称号的身子带不过来,但这个玄梨却只能是美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个少年的面容,只一看却着实让我无地自容,不可言说。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面上呈现出淡然却又衬得那脸更是精致至极,我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任何的东西都会污了眼前的人,那淡淡的月光肆意的倾泻在少年披散的银色长发上,像扇子般的浓密的眼睫毛合着那纤长着眼角的单凤眼紧紧地闭着,凭空给那少年增添了几许魅惑,那樱红的唇角连着好看的轮廓,透着一股怪异的阴柔之美,但那刚毅的眉宇又让人不会有半点将他与女子联系到一起的念头,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有着心口“蓦”然而起的疼痛,才将我的神思拉了回来,我急忙检查他的伤,却又是吃了一惊,胸口有一处极深的刀伤,血似已经流了很长时间了,满是黑色的衣物虽看不出红,却已是湿了一大片,在月光下诡异的发暗,我看着少年已经没有血色的面容,再没了欣赏的兴致,我左找右找,终是从少年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小瓶,果然不出我所料,一般习医之人都是会随身携带药物的。 而我刚才检查他的伤口时,发现那伤口却是经过了精密的处理,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活着,那么眼前的也是懂医之人,身上自然会有疗伤的药物,而我,再怎么说在21世纪当杀手前而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本因为是杀手应该随身携带药物的,但这次是魂穿,所以,现在身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只能依靠他自身了。 我嗅了嗅这药物,确是治伤的良药,但量只要稍稍一多却会让人上瘾,以致痴傻,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少年,想来,那少年没用这药的原因也是因此吧,但如今自己手头也没有其他可用的药物,只能拼一把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慢慢的给少年上着药,果然好药!才用一点儿,血便很好的止住了,我看了看稍冷了的院落,怕少年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便将自己一身御寒的外衣披在了少年的身上,而自己则瑟缩一下。 我在忙乎完后,抬起头看了看今晚圆圆的月亮,真是……还是事事身不由己……此刻我全无睡意,只是回想了自己的遭遇,竟是那么恍惚,好像一场梦…… 但我希望……是真的也好,梦也好,最好最好……永远都不要让自己再醒过来……我要做玄梨,李水禾在撞向那轮太阳时就已经死去,这世上从穿越的那刻起便只有——玄梨,满园的柳树摇碎了一地柔情,曾今的化为了虚无…… 梨花初绽 银发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咳……咳……好诗……咳咳!咳……咳……”萧瑟的寒风让我的神思不自觉的乱跑,直到一个稍显沙哑却依旧很好听的男声回荡在空旷的院落时,我才发现自己将心里突然想起来的诗给念出来了…… “呵呵……其实没什么啦……呵呵。”我尴尬的对着月色笑了笑,人家李白的诗就这么让我给“拿来”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呵呵……说着我低下了头,却在望见少年那双发亮的美眸时,变得不知所措,那双眸子里写了太多感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那眼睛似有魔力般,紧紧的扣住了我的眸子,让我再不想看向别处,只想一辈子沉溺在那双眸子的宠溺里…… “梨儿……什么……咳咳……什么……时候也……这么……有才华……了…………咳咳……”少年一边艰难地说着你边一刻不离地看着我,似要把我望进他的生命里一样,那强烈的漩涡淹没了我让我无法自拔。 当再听到“梨儿”两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我就收回了眸子,把眸子望地远远地,似没有焦距一样,只愣愣地望着:“我失忆了。”我淡淡的说着,无论怎样既然决定要当玄梨了,那就这样吧……我的眼眸闪了闪,终是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他看出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听到我的话,他猛地咳了起来,我连忙揽过他的头,帮他顺着气儿,再这样咳下去可不行,我拧着眉,正在苦恼的想着办法,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来。 “姐姐你在么?姐姐是你吗?姐姐?”他有些小心又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雅,是我!快过来,帮帮我!”我忽然松了一口气,心脏处的痛还记忆犹新,那个——他死你死……他死你死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无论怎样我都要救他,即便我并不怕死,只是现在的我并不想死,那些温暖,让我贪念。 “啊!是姐姐。”她兴奋的快步走了过来,又在看到我怀里抱着少年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姐姐……他,他……”那话语中有三分的恐惧,又有七分的兴奋和惊艳。 这小妮子,就这么被美色迷惑了……不过他倒是真的,太过好看,如若说昏迷的他是一种妖艳的美,那此刻一双美眸睁开的他,更有一种成熟的魅惑,那成熟中又似乎夹杂着少年应有的单纯,因为那眸子依旧纯洁如水。 我干咳了两声:“雅,先帮忙把他弄进我屋子吧,我要给他疗伤,再看下去这院子就要死人了。”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死人和她看又有什么关系呀?随后却知了地晕红了脸:“奥,可是姐姐,他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没事儿,快点儿吧!”我有些不耐的的说道,再说下去人真死了!至于见死不救的屁话,当然是糊弄这小妮子的了,我才没那么好心那,要不是那一阵阵的绞痛,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就他。 “奥……”她听出了我的不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且,在他们说话间,那少年的咳嗽也真的变得越来越急促了,还是先救人吧。 当雅帮我把他安置在我的屋子的时候,雅突然大叫了一声:“银发!?银发!?……姐姐……姐姐他他……” “管他是谁呐,好了好了,你先下去给我拿一些常用的伤药,还有拿一些好的布料来,我给他上药。”我挥了挥手,真是,都看了这么久现在才惊讶他的头发,真是!! “可是……”雅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的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一会说好么?先救人!快去快回!”我下着命令。 “是!”雅无可奈何的下去了。我也没多想什么,一侧头正看见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也不说话,伸手解着他的衣服,他动手慌忙的按住了我,一双眼眸仍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给你上药。”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他沉思了半天才缓缓拿开了手,便继续解着他的衣服。 猛然间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姐姐!!” 我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停住了手,没好气地回头:“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又怎么了?” “姐姐,你怎么能借他的衣服呀!?”说着小脸还红了起来。 “喂喂,我不解他衣服,怎么上药啊!!??”我无力的翻着白眼,这小妮子想哪去了。 “奥……”她别开了头,把药和衣服递给了我,便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影儿,我在心里淡淡的笑了一下,这小丫头…… 当我回过头时,小年的目光变得莫名的炙热了起来,我不慌不忙的继续给他上着药,屋子里静静地一股暧昧的气氛流转在彼此间,我忽的加快了动作,真受不了这样的时候。 他也没多说什么,有的时候手下的重了些,大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不多说话,当我忙乎完了的时候,看他依旧一脸深情,也不理会:“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便起身想离开。“那你呐?”他声音轻轻的却很是吸引人。 “我去和雅睡,你先休息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今夜月色正美,想起刚才我吟的那首李白的《把酒问月》中的那句“今人不见古时月。”忽然间好想笑,今人不见古时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人不见古时月!那我是什么!? 算了算了,我向着雅的屋子走了去,人生苦短,何必想那么多,不如和这月儿一样,及时行乐的好。满园的梨树随风摇曳着,吹碎了原来的一切,吹着的是这世上一首莫名的曲子,轻快又欢愉,花香盈满了院落,月儿也在淡淡微笑,吟霞宫的那个银发少年却是一夜不眠,不知在想着什么。 梨花初绽 离开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暖暖的照在了身上,此刻正躺在梨花树下的摇椅上的我极其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远远地从这里能透过树隙看到金黄金黄此时又不刺眼的太阳,那一片黄色,点缀了蔚蓝的天空,好一幅蓝天白云景!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我伸出手,用手挡着那轮并不刺眼的金黄,看着那暖暖的光穿越过指尖,我就好想笑,就像天下间所有天真的孩子一样,我牵起嘴角勾勒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像刚拿到糖果的小娃娃一样,就连心里也莫名的甜甜的。 “姐姐,皇上来了。”这时雅轻轻地走了过来,原本她远远地看到姐姐这真心的笑脸时,她是不忍打扰的,但是要出宫的话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皇上已经打点好了,现在正是走的最佳时机,而且,皇上现在就在吟霞宫外看着这里,屋里的那个少年是绝不能让皇上看见的,否则,别说少年,就连姐姐也会自命难保的,所以她必须来通知一下姐姐。 “哦……他怎么不进来?”我懒懒的问着。 “姐姐!他进来了那还了得,他是来告诉我们要我们趁现在出宫的,他一会还要去上朝,还有,姐姐,明明都知道的,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救他?”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附近一定会有皇上的眼线,姐姐这么做,还能平安地出出宫吗?但雅也就是想想,她可不想去怀疑姐姐的决定。 “我知道,这样会招更多的麻烦,毕竟银发太过招遥,所以我并没有想带他一起出宫。”我淡淡的说着,我也不想招麻烦,但此人,我却不得不救,看来我得赶快查出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不想这一生都要受人摆布。 “啊!可是……可是……”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姐姐真是,自从醒来后,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放心,我在他的药里加了一小点儿我特制迷药,我们暂且把他放在你屋子里的柜子里,我想这里这么偏僻,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他的伤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传说真的不错,他的恢复能力快得惊人,我看他内力深厚,且能深夜出现在这深宫里,想来他是功夫了得,等他醒了,自己会走了,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他,倒是该想想我们出去后该去哪儿,才是大事。”我起身边往屋里走边侃侃而谈,说的不甚严重,到有着几丝调侃的味道,但我知道我并不是这么轻松,想他武功了得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么会不被人知晓,唯一的解释就是: 伤他的是当今皇上,所以昨夜当今皇上才会突然出现在我这个他极为厌烦的“爱妃”宫里,如此一来问题就变得极为棘手,我若出宫后想摆脱他的限制,就变得更为艰难,想来皇上不进来,也是想偷偷看看这里是否有外人,所以我表现的更要淡定,否则就真的会没命了,也得早早为以后走打算。 “哦哦,这样啊,姐姐你原来这么聪明啊。”雅边跟上我边恍然大悟的说着。 我却在心里微微的叹着气,哎……这小妮子这么好骗,出去了对她到底是好是坏?我不竟有些怀疑自己了,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那我以前很笨了?原来以前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呀~”我有些调侃的说着,一边两手也不耽搁的忙乎着。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前我都没看出来,姐姐原来这么迷人。呵呵。”雅站在我身边笑得一脸痴迷的说着。 “呵呵。”我嘴角抽搐着,假笑了下:“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谢谢。”然后继续忙乎着,得想办法把那头发扎起来,要不太显眼了,我一边应付着雅,一边手也不停地动着。 “姐姐!”雅有些急眼的嗔怪着我。 “额呵呵……”我佯装不好意思的笑着,顺便叫着她:“剩下的就帮我把他抬出去就行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恩。”她也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已经习惯了我这样,忙接过我手中的银发少年,和我一起把他抬向了她的屋子。 待我们安置好了他,雅看着我,眼神有着些许迷惑:“对了姐姐,我想不明白他是舞引国的人,怎么会跑到你的寝宫啊?”舞引的国人不是一向以神秘著称的么?而且怎么会还是这么显眼的露出了银发,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靠!都怎么久了,她才发现这个问题!!!我黑着一张脸:“我怎么知道,好了该走了,随便带会儿给我好好讲讲舞引国的事情,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她看我黑了一张脸,有些委屈的低低应了一声,便跟着我快步走了出去了。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望着绽放的梨花,满园的清香,以及那初升的太阳,咧开了嘴角,笑得一脸妖娆,终于离开了这个禁锢之地,即便未来还有那么多的未知数,但我此时心里却只有向往,离开了……终于离开了,而雅也是满脸的激动和丝丝的不舍。 梨花初绽 舞引 500年前,天下大乱,历时350年的颍辰帝国崩溃,群雄并起,硝烟不断,民不聊生,此时的诩弥大陆在数年的征战中逐渐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即为——“天”“玄”“翼”三国各自称霸为帝的局面,战争持续了100年,此时正是三国各自争霸互不相让的阶段,但在悄无声息间自江湖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神秘又极为庞大的帮派——萧然宫。 他们保护百姓,使得那一方的百姓都极为拥戴,而传说中的宫主也在百姓的拥戴下,称为帝王,改帮派为国家——即舞引,但舞引国却不以其强大的实力征服世界,却是一时间变得更为隐秘,就连整个国家都飘忽不定,没有固定的根基,但其势力却已是不可小觑。 “天”“玄”“翼”三国一时间变得极为统一,各自停战,纷纷派出各路杀手、密探全力追杀舞引,并下了一个极为残忍的命令: 凡舞引国人士,一律杀无赦! 但,凡是派出去的杀手都是有去无回,全数失踪,且每一批杀手失踪,国内就会发生一些灾祸,或是某处无人居住的宫殿离奇大火,或是某某宦官离奇死亡,如此三番,各国再不敢轻举妄动,待发现舞引国真的全无称霸之意,也就放任,不去理会,偶尔看到舞引的人士,也只是多加留意,并不采取任何行动。 但即便舞引国再神秘低调,百姓却也是并未忘记舞引的存在,几百年来仍是广为流传。 传说舞引的部分国人有着银白色头发,这一部分人在舞引的地位极为特殊,但民间却未说到底怎样特殊,只知凡银发的人,百姓都极为优待。 由于近几年,江湖又冒出了一个萧然宫,传说是舞引的势力,由于舞引的再次活跃于诩弥大陆的舞台,各国又在暗地里各自计划着应对之策,诩弥大陆的硝烟又待燃起。 自此便是关于舞引国,人们能知道的全部历史。 这些便是刚才雅断断续续讲出来了,看样子她也不是对舞引太过了解,却又在玄国皇宫的时候多少听闻了一些,毕竟她是玄皇送来的陪嫁丫头,即便是随便选的。 “雅,你说的是,银发的人在舞引是极为特殊的?”我问着。 “恩。”雅一边不停地喝着手里水袋里的水,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我。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此时街上的车水马龙,那,那个银发少年到底是怎样认识玄梨的,不是说舞引即为隐秘的吗?那,一个久居世外仙谷的少女又怎样与他相遇?还是好多的不明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既然再怎么想了也想不出什么,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那个少年到底要做什么,想着忽然心情大好,依旧是临危不惧,此时阳光大好,鸟儿还在啼叫,春光正明媚。 梨花初绽 奠基 阳春四月,翼国都城——耀阳人来人往,异常热闹,两个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浑身洋溢着如太阳般的活力,娇媚的容颜惹的人们频频侧目,看着竟看得痴了,阳光把少女的魅惑更显得淋漓尽致。 “姐姐,姐姐,等等我。”一个稍显得小一些儿的漂亮女子,冲着跑在前面的绝色少女说道。 少女回头嫣然一笑,那一瞬在场的人们一辈子都忘不了,少女的发稍显得有些凌乱,却在空中止不住地飞舞,倾城容颜似凝聚了天下间所有的魅惑,最使人忘不了的却是那一双凤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灵气又不失天真,似乎只有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才配拥有,在少女的身上又成了另一样的美丽,真真是即便穷尽了普天下所有的词汇也描绘不出。 “小雅怎么那么慢,要快点了,我可不保证不丢下你呀。”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自在了:“啊!”猛的我似乎是撞上了什么,正认命的等待着与大地的亲密接触,腰上却多出了一双手,接住了我。 我正回头要说谢谢,待望见了那张俊朗的脸时,却直直的愣在了那里,我不经思索的出口:“离……”洛离!竟然是洛离!一瞬间思念,怨恨,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情愫涌了上来,让我不知如何自处,只痴痴地叫着。 少年也是愣了一下,却是惊艳于女子倾城的容貌,和那么多的不该出现在女子脸上的复杂的情绪:“姑娘认识在下?” “对不起,认错人了。”说着跑向了雅,即便是同样的面容即便是同样的温柔……但他不是离,他不是离……更何况即便是离那又能怎样? “姐姐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啊?”这时雅也追了上来,却望见了我一脸的慌乱,急急的出口。 “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想想起的事,我们走吧,去换身衣裳,我们这样太过于招摇了。”说了拉着她随便找了家店走了进去。 “姑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当我们从布行出来还没有歇上一口气,那个长相酷似离的少年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时我已恢复了平静,才细细的打量他,脸自不必说,离当年可是连当了四届的校草,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洒脱,无论再怎么看眼前的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帅哥:“不知公子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们就走了。”该死的,明明都换上男装了,却还是让人给认出来了。 “姑娘何必见外,在下是韩离,不知姑娘芳名?”他洒脱的笑了笑,有些随意的说了说。 “无可奉告。”受不了他那么酸溜溜的语气,我干脆利落的答道,古人讲话真是麻烦!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耐,哈哈大笑:“原来姑娘也是性情中人,那我也不必做什么谦谦君子了,哈哈。”他大笑了起来,他本也不喜欢这么客气的讲话,只是怕吓到了眼前的女子,才忍了一下,没想到这女子果然不一般,特别特别,有趣有趣。 “额……”这把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一路走来谦谦公子到处都是,只是这般洒脱的到是头一回见,我和雅面面相觑,她也是一脸意外。 “韩公子,那请问你还有事吗?”见他如此洒脱我便也不好再给他脸色看了,毕竟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 他有些意外我的转变:“两位姑娘只身在外,不至欲往何处?韩某愿做二位的护花使者。”这么有趣的姑娘,他当然不想放过。 我沉思了会儿,这时雅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姐姐,这个人是韩家庄的人,那韩家庄是耀阳城首富,眼前的这个人是韩家的二少爷。” 听完我眼睛闪了闪,太好了,正愁没有一个可以牵制住皇室的势力拉,眼前的不就是嘛,韩家既然是耀阳的首富,那为了这一年过的安生,不若在韩家庄待着,那皇帝,一时半会儿也就不好对我下手,那我也就可以趁此时间想些办法了。 “好啊,不过我们如今是离家在外,并没有想去的地方,也只是随便走走,不知道公子可有地方给我们住?这样我们想好了就带上公子一起上路可好?”我爽快的答应着。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儿才疯狂地笑着:“哈哈哈……当然有!如二位姑娘信得过在下,便跟我来吧。”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心里却是惊诧万分,想不到世上还真有如此女子,果真有趣。 ……额……这把换我傻眼了,毕竟萍水相逢,拿什么去相信? “雅,此人可信吗?”我问着。 “大概吧,传闻韩离公子十分讲信用。”说着还小脸红红的笑开了,额呵呵,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思春了,呵呵,但好像我也就比她大一岁,还嫁人了啦,那今天就赌一把吧:“雅,我们跟上他吧。” 那时没想到,这一去,命运的齿轮便转了起来,这一去,便为以后叱咤风云奠定了基础,也未曾想到,这一去……便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梨花初绽 离 世外仙境——当我终于置身于这偌大又蜿蜒多小路的韩家庄时,我不得不颠覆自己脑中方才自以为是的华丽,脑中这四个字不期然的跳跃了出来。 远远的竹香飘遍了院子,这个韩家庄就像是一片竹海,虽然偌大无比,但院落倒是极少见的,且每一间都显得十分清雅,到处遍布着还淌着水的河流,以及成群的假山,甚至说亭台都很是少见,但竹子却是异常的多,弯弯的小桥也是布置的恰到好处,这韩家庄倒像是与外面的繁杂隔绝了一样,一股子清雅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却又还在止不住的蔓延,当真只能用世外仙境来称作它了。 此时我还在感叹这韩家庄是何等的鬼斧神工,望着韩家庄内一处幽静又神秘的湖水发着呆,在水面的波光粼粼下,我的思绪不自禁的又交织在了刚进韩家庄的时候…… “姑娘说自己叫玄梨?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吗?”韩离边在前面引路边发问。 “恩,我知道,但没关系,又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也叫玄梨不是吗?而且……”我低敛下了眼睑:“我喜欢玄梨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对我而言,意味着要将自己漂白,从头再来一次。 说话间,我也就没太注意韩家庄的景色,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想着事。 这时雅用小手轻轻拽着我的衣角,似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我刚想要安抚她,告诉她我没事,一抬头,却是韩离不再无所谓的嬉笑着的脸,取而代之的却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的笑,他将一双大手轻轻地我头上,揉散了我满头的青丝,就连那双常常充满算计的眼也异样的温柔:“你喜欢就好。”有力且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强烈的刺激这耳膜。一切如此熟悉。 猛的,韩离的声音和着记忆中洛离的声音和在了一起,那两张连神情都如此相近的脸,重叠在一起,那一刻,我真怀疑,是不是离也穿越了,或是我回到了那里。 我的眼生生的定在了那里。纠结着疼痛与思念的声音哽咽的说出了口:“……离……”那种表情,是我只在离面前才会表现出的脆弱。 眼前的“洛离”愣了一下,随即满是笑容的脸转为面无表情,那面上还书写着一份认真,而此时雅也识趣的躲了个远远地。 “恩。”眼前的“离”轻柔的答着我,,但话中似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我怕,怕你离开我,你说过要做我的可以依靠,你不可以离开,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我用那种只对“离”才有的脆弱说着,洛离!你不能跟赵琳走,洛离赵琳!原来自己仍是记得你们那么深,恨得也无以复加。 “不会!永远不会离开!相信我。”眼前的“离”忽然急切地说着,顺势将放在我头上的手,划至腰间,将我狠狠的拥入怀中,无比认真地说着誓言。 一股清新的竹香再次充盈着鼻尖时,我猛的推开了他,回过了神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说着:“对不起!我失态了,你也是!”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牵起雅就向韩家庄外走去,如果为了一个住所搭上自己,那就太不值了,而且……这韩离长得太像洛离了,我真怕自己不经意间会暴露太多。 忽的一个身影极快的飘至眼前,拦住了去路“你去哪儿?” 是韩离!只见他眉头紧锁,再无半分初见时的洒脱,眸中还燃着一丝怒火和爱恋,看着他,忽然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无法回复你的感情,便移开了目光:“对不起,我方才失态了,我看我和雅还是另寻住处吧,谢谢韩公子的好意。” “姐姐,你……”还不待雅说什么?我便立即拽过她就往外走,离开!离开!我脑中就剩下这一个念头,否则……我真怕自己会陷在属于洛离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那么急着走干嘛!?刚才不是还叫我离吗!?说!你到底是谁!?”韩离又一闪身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双手狠狠地禁锢着我的双臂,有些恼火的看着眼前的我。 其实在她说自己叫玄梨时,韩离便知道了眼前的便是本国皇后,且先不说她的倾城之色,但就是那浑身高贵的气质,与比传言更圣洁的眼眸,和那个也叫雅的丫头,他便知道了自己撞上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他本是抱着一丝好玩儿的心态,在想一国皇后是怎么出宫的,且就带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出宫又是想干什么?但后来……后来……那绝美的小脸上满含的脆弱,那一双凤眸里满目的柔情,却让他一瞬间便陷了进去,再不可自拔,即便已知她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株罗兰,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的陷了进去,但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的逃离他的感情,这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先让他恋上她,又如此绝尘而去,该不会是南修逸叫她来打探韩家庄的虚实吧!这不太现实,那人是不会用这么一个女人来帮他的。 现在的韩离较之担心她的目的,更为担心的却是怕玄梨真的离去。 “你!”我瞪大了眸子,愠怒地看向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但仅片刻我便冷静了下来,依旧一脸淡然中夹杂着不可进犯的冰冷:“我说过,我会认错人,现在知道不是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不?我就是我,只是玄梨,那你说,我还能是谁?” 韩离也趁这段时间冷静了下来,又看玄梨这么绝情的说着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忽然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不知在讽刺着谁,随后恢复了以往的一脸洒脱,好似什么都不甚在意一样:“在下跟梨姑娘开个玩笑,姑娘现在出去,也不容易找住处,像两位这样貌比天仙的女子也不好住客栈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还是在这儿住下吧,在下再不会如此失态了,方才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我拧着眉纠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倒不如留下,这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叹了口气,便跟着他走到了自己将要住的院落,这一路他倒是一如平常,那院落是一处名叫“幽竹”的别苑,此处倒真是名副其实,既幽静又满是竹子,而韩离在安排好后便匆匆离去,雅也在我的许可下开始到处乱逛,到是落得现在就剩我自己在望着满目的池水出神。 不过……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这韩府,怎么会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刚才进门时还有好些守卫与丫头,这时怎么会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奇怪。 正是这时,水里突然地冒了一个泡,逐渐加多,两个、三个,渐渐的从湖里升出了个少年,然后我一下子便忘却了呼吸,怎么会,是他? 梨花初绽 美人鱼 怎么会,是他? 那个从水里出来的少年,魅惑的用一双好看的凤眸看着我,满身的白袍被水浸得透透的,领口大敞着,一头披散着的银发此刻正湿漉漉的紧贴着脸颊,这样反倒不让人觉得不堪入目,眼前的少年,更有一种野性又性感,魅惑又清澈的感觉,真真让人看傻了眼。 这不是昨晚的黑衣少年吗? 少年看着我的反应,似是极为得意,正勾起了一个魅力无比的笑容,却在我下一句话说出来后,嘴角变得抽搐。 “真是!竟然从水里出来,你以为你是美人鱼啊。”虽然再见到他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欣喜,但好像我见到熟人都这样,所以当然要狠狠损他一顿,搞什么乌龙,竟然学人家美人鱼从水里出来,虽然他是很美,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不会是因为粉丝太多了才躲到水里的吧!? 我怀疑加不确定的地看向他。 “梨儿。”少年的神色只愣了一下,转而毫不在意的忽的飘到了我眼前,无赖的抱着我,一股药香猛地窜入了鼻孔。 就在我快要发火的时候,他来了一句:“太好了,他抱过的,现在,都换成我的味道了……” 那略微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我仲怔,原来要发火的感觉随即被那一句话冲的毫无踪影,想来他和以前的玄梨的关系该是很好吧,才会这么的随便。 “我说了,我失忆了。”我无奈加无力地重复道。真希望他快些松开我,我不习惯别人如此靠近。 “恩恩。”少年好看的单凤眼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闪了闪,然后无赖的说着:“我知道的啊,可是他抱过啊,我不要让我的梨儿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梨儿你说,他还碰你哪儿了?” 说着还极为渴求的望着我,随后移到了那像鲜红的樱桃一样娇艳欲滴的唇上,脸上的表情像偷腥的小猫一样兴奋。 真是!我在心里低咒了句,该死的,趁机占我便宜,我使了力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还一脸无赖的看着我。 “我说了,我失忆了,现在我不认识你,谢谢,请你放开我。”我又加重了一遍,想要撇清我们的关系,无论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我还真想收回曾经对他成熟和单纯的评价,这男的简直就是一无赖、痞子、流氓、一长不大的孩子,只是这些词用在他身上,就让人觉得这些词不像是骂人的,我满心的无奈,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恩恩,我知道,那你记住了我叫银鸢,是你爱的人,也是你此生唯一倾心的人,你记好,你是我的!”银鸢依旧痞痞地说着,只是那话中的深情,却一如那晚那么显而易见。 只是……我不是那个玄梨,如今的玄梨不会爱任何人,更不会是任何人的。 “好的,银鸢,我记住了,但我真的失忆了,对你的感情也再也找不回来了,请别逼我,先放开我吧。”我淡淡的说着,只是话语中夹杂的由无奈变成了清冷。 银鸢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清冷,我的疏远,更搂紧了几分,让我的脸颊只能紧紧地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当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逐渐的加快着节奏的击打着耳膜,我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似什么都看不见了,,觉得这一刻十分安心,同时心头也乱糟糟的混沌成一片。 银鸢似恳求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即便轻但我也一字不漏的听全了——“就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就是因为你失忆了,我才敢抱着你,你知道吗?以前你只看得到他,只在他的怀里哭泣,只在他的怀里微笑,他——尘灵已经拥有了所有,那么你就便是我的好吗?这次我比他先认识你,这次,我比他先遇到你,这次你会不会先爱上我……” 这段话转眼像风一样消散在了摇曳的竹林中,这些话,既像是他在对我说,又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我的心头因着他的话不安的颤动着,没给出任何答复,也没做任何反应。 倒是银鸢先放开了我,然后又露出了那个无赖加3级的笑容:“梨儿还说过要嫁给我呢,你夫君现在身上湿透了,好冷的,梨儿都不管一下吗?”随即露出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本不想再理睬他,想离他越远越好,心头总有一种不安在窜动,但看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摸样,我叹了一口气,便说道:“跟我来吧,换件衣服,一会好着凉了。” 随即在前面引路,身后,银鸢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好似十分开心,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前面的绝色佳人。 什么我都可以给他,但梨儿,你不行,你是我的唯一想留下,一刻也不想失去的,他尘灵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你不行!以前是他先遇到你,我无可奈何,如今,别再赶我走,既然救了我,就让我成为你的,让我来好好爱你。 梨花初绽 光与暗 阳光正明媚,满园的竹香正四处蔓延,“幽竹苑”内…… “梨儿……”一个少年,可怜兮兮外加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套雪白的衣服,然后浑身发抖的看向玄梨。 “哦哦,有什么问题?”我明知故问,你就是该!我在心里有一些恶毒的想着,叫你占我便宜! “我是男人……”银鸢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漂亮大眼睛。 “我知道啊,我在问你怎么了嘛?”我故作迷茫的也学他睁大了一双眼睛。 “这是女装……”银鸢,用手轻而易举的把那衣服抛给了我,我躲闪不及,那衣服就正好盖在了我的脸上,我正要发火,银鸢就自动自觉的躲得远远地,像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似的。 天!我在心里哀怨连天,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活宝:“那我就没有衣服了,你要是不穿就光着好了,反正不关我事。” “……”银鸢若有所思的沉思着,好似在考虑我说的话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梨儿……你身上不就是套男装吗?……” 额……他一句话点醒了我,我和雅都是换了男装的:“奥,那又怎么样?” “……我要穿那个……”说着见我看着他,没有丝毫要换衣服的样子,便极快的飘到了我身前,倒给我吓了一跳,那速度形同鬼魅。 “喂!你干嘛!?”我不爽的看向他,敢吓我! “冷……抱抱……”说完不经我同意便把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我本是极为恼火的,但怎么推,身上的人都没有一丝反应,我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想看看他怎么了,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样,我猛的一个瑟缩,整个身子向后倒去,于是…… 我的整个身子猛地撞向了地面,但身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了“啊……”好疼!我刚想骂银鸢怎么就救自己,怎么这样! 但当我半坐起来时,看到的不再是银鸢自己,而是一个同样是银色头发的少年,修长的身上还缠着一条长长的银白色的蛇,想来刚才脖子处的痛,该是这东西咬的了,他的俊美与银鸢相似,却又是那么的不一样,少年身上找不出一丝的单纯,明明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但浑身却散发着嗜血的邪魅和一种有如神诋般的高贵,一双眼睛,明明含笑,却又让人觉着寒气渗渗的,好似那不是一双眸子,而是一双毒勾,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会不自觉地陷进去,而不会察觉到危险,死于无形。 “玄梨,离他远点,他不是你能碰得人,记好自己的身份,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没有下一次了。你的身上我已经种下了‘忘忧蛊’若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再靠近他,到时间我自会来给你送解药。你自己好自为之。”少年一说完便把此刻已经晕过去的银鸢扛在了肩上,转眼便消失了。 独留我一人在苦笑,拿死来威胁我,他觉得有用?呵呵,真不知,以前的玄梨到底惹了多少人,让现在的我想过的安生都显得那么艰难,如果……真的不能好好生活的话……那、我也绝不会受人摆布,如果老威胁我,即便我再不想,我也会不则一切手段的杀了他,即便再难,我也会不顾一切,用我所能用,拼尽一切的杀了他。 我嗜血的用手抚了抚脖子上的伤口,我不会用你的解药的,只希望如果我还活了下来,呵呵,死的就一定会是你,这一世的转生终让我明白了,用自己的死换别人的安生,毫无用处,倒不如,换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正邪恶的想着,那些由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暖瞬间变得惨白无力,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善女,我是杀手,“殇”的头目,曾经叱咤黑道的李水禾,即便我再不愿回到从前,但我不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内心深处从来都是有一份黑暗,一份柔软的,曾经我以为自己可以重来一次,可以不再万劫不复……可为什么还会是如此,放弃和逃避终是被打败了吗?我冷着一张脸,为什么还是会被欺负,洛离……爸爸……妈妈…… 我依旧坐在地上,将头放在双腿间,眼泪就不可遏制的掉了下来,我的不服,我的倔强过后,便是脆弱,我的狠心,我的残忍过后,便是真正的我自己……那些只是属于一个女人的脆弱,为什么?为什么麻烦总是要不断地找上我,我不要受欺负,我不要再那么无力,不要再看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死在我面前,爸爸……妈妈……你们在哪?你们来带我走好不好…… “梨儿!你……”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我毫不犹豫的拔掉了头簪,猛的甩了出去,若不是来人闪得快,这一招必定直刺心脏。 听着声音,是韩离!我偷偷地拭干了泪水,才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尽量不让他看出我的异样:“抱歉,不知道是你,有事吗?” 他极快的闪到了我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了!?”问的话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没有!”我别开了脸看着别处。 “我在问你到底怎么了!?”韩离愠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狠狠地看向他。 冷冷的开口:“关你什么事,我要休息,请自便,不送。” “……”他怔了半天,我看着他握紧了拳头,良久,他才遏制住怒气:“好!我走,待会儿别忘了去客厅,爹娘要见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像是怕再多呆一秒就会再遏制不住怒气了。 待他出了“幽竹苑”,幽竹苑外,韩离所经之处,一排排的竹子瞬间倒下,漫天的碎叶成群的在风中乱舞…… 我埋在腿间的脸上还微微的带着一丝恨意,韩离给的温暖,那个少年给的微不足道却让敏感的我十分在意的伤,让我徘徊在了光明与黑暗的思绪里,我不断地挣扎着,确仍是迷茫,这个新的生命难到还是要步入来世的路么?不甘心,也不想再那样了……真的真的再不想了…… 梨花初绽 初见即缘 满园的竹香在韩离的催残下更是肆无忌惮的蔓延,我依旧低垂着头,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即便这些挣扎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人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着别人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都有着别人无法感知的执着和苦恼。 忽而,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雅回来了,却不急着擦干眼泪,只是拿着探究的眼神看着雅。 雅却是浑然不觉,只是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不禁十分担心,忙跑到我身边,着急的扶起我:“姐姐你怎么了,快起来呀,地上凉,啊!姐姐,衣服怎么湿了,姐姐别哭,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她可不管出什么事了,姐姐现在的样子真是吓了她一跳,那么狼狈,记忆中姐姐即便有时冷若冰霜,但是总觉得那时的姐姐其实很轻松,而如今……雅再不敢往下想,忙扶起我并安慰着。 我呆呆地受她摆布,坐在床边,眼神却不离她焦急的面容,看着她笨拙的安慰着我,忽然觉得那一份黑暗正在消散,那一封柔软正在扩散,我看着她忽然勾唇一笑:“我没事……韩离说让我们去见他的父母,毕竟咱们是客人,把我收拾一下,我可不想这么狼狈的去见人。”忽然间似乎是想明白了,之前那些任性的想法,我都想明白了,既然决定了不再回到从前,那就好好的过现在的生活吧。 呼~雅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忙收拾了起来,我笑了笑,看着铜镜里的人,不再是一脸恍惚,来了就不该再对这个世界陌生,从今天开始就把我当做这个世界的一份吧。 “离儿,这位是?”刚刚踏进客厅,座上的的人望着我有些惊艳的出声问着。 而我因为是一脸讶异,这……这……不是上天在跟我看玩笑吧……这韩夫人和韩老爷竟然……竟然跟我已逝去的爸妈长得极为相近。 “爹娘,他是玄梨姑娘,因家中发生重大变故,如今已无依无靠,希望在府中小住,不知爹娘是否同意?”这时韩离出来介绍,但看向我的眼睛却是放松了不少。 “好说好说,你先带玄姑娘后面的那位姑娘先去安排住处吧,我要和玄姑娘说些话。”这是座上的中年女子说道,说着还走下来拉着我坐到她的旁边。 我也不好推脱,也不想推脱,我……好想好想爸妈…… “那孩儿先退下了。”说着带着雅就走了出去,即便已经安排了住处,但毕竟未经主人同意就这么做,说出来,韩家夫妇的脸也挂不住,于是我们谁也没说,倒是雅不住的瞅着我,我冲她眨了眨眼,让她放心离开,她才放了心,跟着韩离走了。 待到他们走远,韩夫人和韩老爷,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还不住的打量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好好,长得倾国倾城,骨骼清奇,眼有神充满灵气,好好,离儿,倒是给我们找来了一个宝贝呀~~~~哈哈”韩老爷边笑边说,甚是开心。 韩夫人也是眉开眼笑的:“呵呵,离儿眼光不错,亏我还担心他对女孩子没兴趣,嗻嗻,他倒是自己找来了,呵呵,玄姑娘是吧?” “……额……恩……这个……是啊……”我一阵打颤,好奇怪的一对夫妇,但却让我莫名的有了归属感。 “以后小梨你就在韩家庄住下吧,正好和我为个伴,我就一直想要个女孩,可……哎,府里三个都是男子,不知小梨怎么想啊?”韩夫人满含期待的看着我,虽是才见,但他们也不认生,倒是十分热情。 我看着这对怪异的夫妇,心里的某处开始变得柔软,我点了点头,他们便更加笑得欢,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时韩离过来了,看我们笑在了一起,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走,我刚要说什么,只见韩夫人有些伤神的轻摇了摇头,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跟着他走了出去。 刚出去,他又似赌气似的说有事便走开了,只说要我四处转转,我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走到了一处别样的花园里停留了下来,看着这唯一不是竹子的地方,这里满满的种满了紫罗兰,我笑了笑,这韩府倒真是都是些高雅之人,我看着一串串在半空中飞舞的罗兰,不禁思绪万千。 哎……真是命运不可测,在21世纪失去的在这里却莫名的全回来了,本来在这里出现是个意外,如今却更像是本就该属于这里……呵呵……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怎么奇怪的想法,或许是现在太过于美好才让我如此眷恋……但谁又能说我还会不会突然间又回去呐?所以……还是不眷恋的好…… 阳春四月,梨花初绽,香气满城,命运拉扯着我降临在了诩弥大陆,从此我的人生新的一页徐徐展开,风正轻柔,。 梨花初绽 小魔王 “姐姐,在想什么哪?这么出神。”正当我神思恍惚间,雅不知从哪儿嬉笑着走了过来。 方才我本就想好了,既然在这生存,那便就好好活下去,同时对雅的好感也直线上升,看着她的出现,一扫之前的黯然忽然心情大好,猛的一手打在她的头上:“啊!这手怎么不听话了?怎么连妹妹都不记得了,哎……”说着好笑的看向雅:“快让姐姐看看疼不疼?”但在她欲哭无泪的摸样下,“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仍是小脸憋得通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就越笑越欢。 忽的一声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就是哥带回来的女人?”语气稚嫩但充满了戒备和不满。 雅和我都停止了打闹,我们有默契的一望,然后朝发声处望去,然后在看见是个小屁孩儿的时候,我们又都含笑的对望一眼,然后猛地捂着肚子狂笑:“啊哈哈……哈哈……就一小屁孩儿……还在这装老成……哈哈……” 在我和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看着小男孩因尴尬而恼羞成怒的面容,不禁在心里狂说:哇!太可爱了!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小苹果~~~~那白瓷般微红的脸不知道掐一下会是什么感觉呐? “喂喂!你们笑什么!?都给本公子闭嘴!”小男孩似乎是急了。 我和雅一致地愣了一下,让后又:“哎哟……乐死我了……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 这次小男孩似乎是真的怒了,伴着呼呼的风声他便落在了我和雅的身边,一把揪起了我本就不牢固的头发,然后忿忿不平的说着:“叫你还笑!哼~”说完还得意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大惊,这个小魔王,还真疼,我不笑了,代之的却是紧紧地拧着眉:“喂喂、小魔王,你敢不敢松开?” “姐姐!”这时雅也发觉不对,发现我的头发在小魔王手里她也不笑了,看着我拧眉的动作,她到急了:“死小子!等你哥回来你就准备去思过吧!” 他倒是一点松的意思都没有:“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罚我!哼,叫你们笑,我就不松!”说着还得意的看向我。 我在心里冷冷的抱怨着,真疼,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很好!很强大!有种!”我恨恨的说出口,想不到这个小魔王力气不小。 “额?”他没想到我既没生气也没哭,还说着让他有些迷惑的话,有些意外,然后有些愣愣地松开了我的头发,本就不太牢固的头发,在他松手全都散落了下来,还好不是很乱,这个身子的头发本就是十分顺直的,所以现在披散下来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小魔王和雅慌了起来。 “姐姐!”雅急急的叫着我:“姐姐,姐姐,我们还是快回屋吧。” “额……女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哥快回来了……你你、还是进屋吧!……我先走了……”说着正想离开,我猛的叫住他。 “喂!小魔王,你过来,对对……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你过来!”我没好气地讲,刚才他竟然敢揪我头发,死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或是有些担心,虽然我不知道他担心什么,他听话地走了过来,看见他一脸的不情愿,我猛的伸出手,狠狠地掐上他的小脸蛋:“死小子!叫你再揪我头发!” 他不甘心的瞅着我,我看他不反抗便松了手,和雅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外小魔王寒着一张脸,一个下人走到他身边:“少爷,不要在这站着了,少爷可以告诉老爷和夫人去。” 小魔王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冷不防的一脚将那个倒霉的下人踢到在地,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愤愤的离开了。 道不清的莫名,但没有一个下人敢抱怨的,因为小魔王——韩仪自小天赋异禀,如今武功已是整个韩家庄数一数二的了,而且……韩仪深受韩家夫妇的疼爱,自小便是万千宠爱集一身,自是没有人敢忤逆他,脾气更是阴晴不定,一般人自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但……我从来就不是一般人。 不过我想要是当初我知道了这些,我肯定我不会去招惹他,我很很很怕麻烦,从来都是。 梨花初绽 锋芒初露 待小魔王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我才收回看向紫藤园的目光,问着雅:“他就是韩离的弟弟——韩仪?”原来,紫藤园就在幽竹苑的附近,难怪刚才雅莫名其妙的就出来在紫藤园了。 雅轻点了一下头:“恩,姐姐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 我不说话,只是透过铜镜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替我绾发的雅。 “姐姐许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初在玄国时玄皇早就交待了一些有关翼国的事宜,这个韩仪也在其中,玄皇没多说什么,总之就是叫我们远离。”她看见了我的疑惑便自动的为我解惑。 “奥……那为什么女子不准散发?”我换了一个问题疑惑的又看看她。 “呵呵,姐姐倒是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在诩弥大陆在众人面前就散发的女子会被视作不贞的。”她似乎习惯了我的跳跃性思维,俏笑了一下便认真的解释着。 “奥……”我不禁黑了脸……这死小子,我们这怨是结下了!我完全无视雅的警告,心里狠狠地想着怎么报复这小子。 “小姐”这时一个下人进了来叫着我。 “什么事?”我不高兴的问着,我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的房间。 “二少爷叫小姐和雅姑娘去前厅用饭。”她似感觉到了我的不耐,极快的说完然后又极快地走了。 我也没多在意,待雅绾好了发我便和她一起到了前厅。 韩夫人似是很高兴热情的叫我坐在她的身边,我不好拒绝便听话的坐了下来,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突然眼尖的瞥见的小魔王,哈哈,好一副乖样子,看样子他很怕韩离呀,哈哈,总算有治他的了。 不禁心情更好,我又看了看韩离,此刻的他依旧淡笑,只是那笑中又有几丝不耐,哎……说到底,自己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又看了看,却没见到传说中冷面男——韩御,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毕竟那是传说中的人物呀,哎……但我似乎忘了……在坐的哪个不是传说中的人物,自己不也是吗?传说中的皇后…… “娘!在韩家庄待着的总得有点儿用处,或是有些出众的地方,这个女人有什么长处能在韩府待着?”当我正陷在自己的沉思时,小魔王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将我拉回了现实。 “仪儿,不要无礼。”还不待我说什么,韩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娘!本来就是如此!当年娘你自己定的规矩难道现在又想自己去违背吗?”小魔王丝毫不松口,韩离正想说些什么,我打断了他。 “韩夫人,既然府里有这等规矩,那我应了这规矩便是了,各位先用膳,玄梨去去就来。”我起身一鞠躬便转身离开了。 说着韩离有些生气的看向韩仪,韩仪垂下了眼帘,不发一语。 不一会儿,大家都吃完了,我叫雅将他们请到了韩府的一片竹子并不十分多但阳光却很充足的地方,而我则坐在一块被竹子包围着的一小块草地上,手中握着一把上好的古琴——湘琴。 我有些不耐的瞅了一眼小魔王,忽的大声说着:“韩夫人,玄梨不愿夫人你为我而坏了规矩,如今水禾献上一曲,望夫人按规矩办事。” 说着,纤细的手指轻抚上琴弦,朱唇轻启,如莺般婉转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我嘴角淡淡的笑着,这个组织头目可不是这么好当,如不是才华和实力都是佼佼者,是怎样都不可能坐得住的,而我……已经做了“殇”三年的头目了,呵呵,莫说弹琴,即便是考验琴棋书画,我也不在话下。 我将满是寒气的目光投向了小魔王,瞧见了他眼中不可忽视的惊艳,我的笑容愈加灿烂。 落入众人眼中便是这么一幕——才显草绿得地上女子闭目悠然的抚着琴,阳光淡淡的照耀,那一刻宛若天仙……这一刻,才露锋芒的她就已如太阳般耀眼…… 梨花初绽 契机 绵绵不绝的余音还在韩离的耳边幽幽回旋,此时却已是下午了,韩离怎么也挥不去自己当时的那一抹情不自禁的心动,好似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在意她了,但,她注定了与自己无缘,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是为了韩家他也不能去喜欢她。 “喂!你不是说是来和我看风景的吗?怎么自己在那发呆?”自从弹完那一曲——《春江花月夜》后,他便说要和我到处走走,只是……这一路他到是发了一路呆,我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的说道。 “恩?”他看了看我,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这把,我真的无语了。 “要不要带我看风景呀?”我冲着他喊了起来,真是的,怎么好像我无理取闹似的。 “哈哈。”他飞身落在我的面前:“梨儿想去哪?”笑得一脸怪异,既有种说不上来的的悲伤又有些犹豫和踌躇,却还在假装开心。 “……”我不理会他的怪异:“就带我去韩家庄手下的店铺转转吧!”毕竟他的事与我无关,而且我为了翼皇早晚都要自己去创业,必须有自己的势力,不如先观察下最大的对手的情况。 “你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他极为不理解的脱口而出。 “谁说女子就不能去了,我就偏要去,我才不要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绣花枕头!”我鄙夷的看向他,没想到他这么洒脱的人还是有这么封建的思想,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想来也是,你身上就像个谜,有什么事是你不做的那?那我们走吧。”他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后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晕……怎么说的我像是个彪悍女似地……算了,不管了。 我跟着他走出了韩府,原来……我黑着一张脸,难怪当初他那么容易就找到了我……原来那个布行就是他家开的,无语…… 跟着他逛了好久,发现韩家庄的势力已遍布了京城,涉及了茶庄、布行、赌坊、兵器店、等等四方八面的行业。 我不禁困扰的锁了锁眉头,还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怎么了?”看我不发一语一副苦恼的样子,韩离担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我肚子饿了,我们要不要吃饭呀?”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出来的匆忙,忘了要雅把银子给我了,要说银子我确实有不少,当初从宫里出来,还带了一大把那,当然是经过那皇帝同意了的。 “那走吧。”他看了看我一脸的蹭饭样,便知道我没钱了,似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有些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向自家的酒楼走去。 我一脸无语,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死死的,最终还是放弃了,让他抓会儿又不会少块肉,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进了韩家酒楼,等菜一上来我就一顿猛吃,这时韩离带笑的声音的响起:“梨儿,嫁给我吧!”极像是在开玩笑。 我猛地顿住了,看了看他:“不行。”我干脆利落的答道,开什么玩笑不就一顿饭吗!?不会要我把自己都搭进去吧!! 然后又低头猛吃,不看他,不过,好像这样不地道,我又抬头看向他:“那个……那这些还可以吃吗?”我眼中泪花闪烁,别因为我不嫁他就不让我吃了吧?他不像这么小气的人。 “哈?”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然后是一阵狂笑,不光他,还有整个酒楼的食客都在极为不自然的忍着笑意,我是彻底无语了,刚想不吃了,这时一个人走到了韩离身边,低语了一句什么,韩离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摆手让那个人下去了。 又看我疑惑地看向他,他面色缓了缓便说着:“没事,你吃你的吧。” “不!你说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呀?你说吧!”我有些耍赖的说道,一定有事! “好、好、说。”他宠溺的看向我,但某种的眼光闪了闪,然后像模像样的说:“看,隔壁的酒楼,明明就要垮了,但任我们怎么收购,那老板就是说不卖,那可是一块好地方,就这样,没什么事,你先吃。” “奥……”我看了看那个店面,眼冒精光,如若我能把那个店面盘下来……那这,就是个上好的契机了……我嘻嘻的笑着,继续吃着东西,却忽略了韩离从不是什么会关心经商的人。 只想着自己的盘算,但这时的我却不知,这时的我像这个店面一样,被人盯上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是我日后的感慨。 韩家酒楼的雅座上,一个蓝衣少年和一个黑衣少年正颇有趣味儿的盯着下面的少年和少女,蓝衣少年开口:“御,那个不是你弟弟吗?” 见韩御不说话,也不在意,又说:“那个可爱的女人是谁?” 这时韩御才瞥了一眼下面:“不知道。”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了句:“看来我是该回家一趟了。” 说着继续饮茶不说话,蓝衣少年也只是看了看韩御,也不多说些什么。 只是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啊切’,怎么会觉得寒气凛凛的。 梨花初绽 是非梦境 侧目转身,如花海棠,回望往事繁花如空,你还在执着什么?放手吧…… 回望一切如空,我猛的睁开了本就半睁半闭的眸子,眼前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白,满目的白刺痛了双眸,那白白的一片,吞噬了一切,只剩了自己和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一股萧瑟清冷在内心最深处蔓延开来,逐渐地渗透进血液,那是怎样的一种寂寥…… 你是谁?满目的白色中一个似乎融入了那种白色的的少女瞬间飘到了我的面前,分明紧闭着红唇,可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而她的面容却让我只能静静的微笑…… 你笑什么?那白色少女轻轻的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了我的面颊,那仿若住着精灵的凤眸居高临下又纯纯的看着我。 我更加张狂的笑了起来,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哈哈……玄梨?……还是……李水禾?” 她顿了顿,似是极为困惑。渐渐地她蹲了下来,一双眼眸与我的平齐。我是李水禾。 她笃定的声音的声音传来,娇艳如花的面容上的表情又变得更为迷惑,而且慌乱。 “哈?”我这才明白了,望着那似要融入背景的一抹白:“我这是在做梦?”既像是在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里是枫之幻境,你怎么会是在做梦?没有人能梦到这个幻境的,算来我在这儿呆了有500年了……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我? 少女的声音不偏不移的尽数落入了我的耳中,我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就是你,一样的附在玄梨身上的一抹魂,但现在我是玄梨。” 她歪着头想了想,苍白的面容依旧毫无血色,又面无表情,如若不是那双异常美丽的眸子,恐怕眼前的,我会以为是鬼,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 不,我一直就是李水禾,一个亡国的女子。她苍白的面容更加没了血色,轻轻地摇着头。 渐渐地她的那双眸子染上了忧伤,我鬼使神差轻轻地揉着她满目的白发:“就算是那样,也不是你的错,你像我,又不是我对吗?” 我是我,你是你,即便是一样的面容,你也依旧是你,我也依旧是我,往事繁花再美不也一样回望如空吗,你还在执着什么?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听在我耳里,却又是像是在说着我自己。 她恍惚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或许是吧……明明已经绝望的心,明明双手染满了鲜血,我还在渴望着什么?在这里的突然地重生让我以为自己可以重来一次,重新的再活一次,可以无所顾忌的相信所有人,可以可以……无所羁绊的笑,肆无忌惮的爱,可以顺其自然的享受温暖。 我错了吗?无法重来的不是吗?脏了的手即便再换不也依然是脏过的吗?真是……太天真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忘了自己是一个杀手,我竟然开始了温暖的生活,真是讽刺…… 我渐渐的低垂下头满头的青丝散落下来,和那瀑布般的白发交织在了一起,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刺激着我此时脆弱的不可言说的神经,我讽刺的笑着,那白衣女子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生生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当我再抬目,映入眼帘的却是韩离那张洒脱如风的笑脸。 他若有所思的抚着我的头发:“梨儿,你真是让我惊讶,竟然吃着东西就能睡着……呵呵,能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 我不着痕迹的远离他,径自朝着韩家庄的的方向走去,低着头,让人弄不清我的表情,但我知道,那张脸上写着冷然,我握紧了双手,我还是我不是吗?我只是李水禾,无法替玄梨活着,我只是我,我只是我自己,我冷笑了下,还是这样的自己才会如此真实。 梨花初绽 杀殇之魂 “轰隆隆”天空忽的变暗了,春雨初下,对着初下的春雨,站在一片陌生的巷道里,我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布满了水痕,此刻还真是凄凉,自己竟然也会迷路!?不禁有些好笑,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活倒真是让我曾今的聪明都烟消云散了啊,如今的自己竟然连这么一小段路都会记错!? 也好,此刻正是凄凉时,不如让自己在雨中好好淋淋,让自己能真正的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又该怎样……天灰蒙蒙的笼上了一层阴郁。 爸妈不在;洛离不在;雅不在;韩离不在;此刻静静地像自己也不存在一样,我依旧冷冷的,纠结在此刻反复无常的情绪上。 ——水禾……好好活下去……不要有恨……我们会……在上面看着你…… 这是爸妈死前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水禾,我会是你的可以依靠。 这是洛离冷然却郑重的誓言。 ——姐姐要走,雅助姐姐便是,姐姐莫要伤心。 这是那个小丫头,满怀心疼的话。 ——梨儿,嫁给我吧。 这是韩离似认真又似玩笑的一句话,那是我曾期盼‘离’会对我说的话,即便……物是人非,我的心还是止不住颤抖,洛离……韩离……同样的一份让我贪念的温暖,只是这次我还会做出和以前一样的抉择吗,我还可以相信他们吗……不能了啊……无论是李水禾还是玄梨,都不会再傻了…… 韩家庄内—— “什么?她还没回来?我明明看着她进了府里!怎么会怎么会,一群笨蛋!加派人手,快去找!不找到人,不准回来。”一群侍卫看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二公子大发雷霆都是吃了一惊,想必那姑娘对公子该是极为重要的,如……那姑娘出了事,自己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便齐刷刷的一溜烟跑没了影儿,开始了全力去查。 “二哥!”韩仪看着自己的哥哥对那个女人如此上心,连自己的原则都不顾了,便不高兴的开口道:“二哥,不过是一个与我们无关的女人,二哥要什么女人没有,二哥何必如此着急。” 韩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梨儿,便不耐烦的开口:“小仪,你暂且回屋吧,二哥自己在这等就行了,别再多说了,她是不同的……”说着好似陷在了回忆里,那里有她的不耐,高傲,冰冷和娇俏,那挥之不去的一点一滴此刻就像梦魇一样缠住了自己,梨儿!不要有事!梨儿!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独自离开!绝不! “二哥!他不过就是一女人!!”韩仪不服的开口,那女人凭什么一来就抢走了他的二哥!!二哥从来都是不曾发火的,死女人!韩仪不知不觉间将玄梨视成了绝不可留之人! “好了,你下去!”韩离这时本也心急如焚的,不知怎样是好了,偏这韩仪还在这添乱!便将火气转到了韩仪身上。 韩仪本还想辩驳,却在韩离一句:“不用再说了!回屋!”后,憋红了一张脸,浑身冒着怒气的走了出去,却将账算到了玄梨头上,二哥对他从来都是比对任何人都好的,是她!是那个女人抢走了他二哥!我要杀了她! 而他前脚刚走,一个黑衣人便降落在了韩离身边,单膝跪了下来:“公子,不能再把人撤走了!今天中午杀死那些将士的凶手还尚未查清,公子身边还需再留些人手啊!” “不用查了!派人到后院大喊一声,玄梨失踪了,不一会他自会现身,我的性命不用担忧,那些人本就是来保护玄梨的,今天死的人或是恰巧撞见了什么,算了快去快回吧!”说到中午,那时,梨儿还好好的坐在他的对面,一脸的娇俏,就连自己为了不让她担心,骗她的话她都信以为真,那时……不!此时的韩离想着玄梨便更加确定了,绝不能要梨儿有事! 后院一声,数道人影一晃而过,但都往着一个方向飞去,个个身手不凡,那目的地显然是韩离伫立的地方…… “姑娘?姑娘?”正当我一脸恍惚、悲怜、阴冷各种复杂的感情交杂在一起的时候,一个莫名的老者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了来:“姑娘,可是在想自己奇怪的遭遇?” 我回身望了望,又四周看了看,仍旧未见有人的踪影:“你是谁!?出来说话!”语气是冷然和不可一世,这才属于我李水禾! “哈哈,老夫答应姑娘便是。”说着一道亮光一闪而过,一个白发白须白衣的白老头站在了我的正前方。 “有事?”我才没有那没多礼节,那个女子说得对……再美依旧如空,我在执著着什么?玄梨的身份到底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要活那么还是轻轻松松的不加掩饰的活出自己吧,不想再假装,不想再违心,不想再累了,我就是我李水禾,只是留在玄梨身上的一抹魂。 “姑娘好临危不乱!好好!”老头说着便得意地笑着,好似在炫耀什么。 “那你是说,你很危险了?”我冷冷地反问着,衣袖里的匕首悄悄滑到了指尖。 “姑娘不要误会,老夫是江湖传闻中的——鬼影道人,只是有意来助姑娘一把。”老头说的仍是玩笑似地。 “为何助我?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我不领情的冷冷道。 “姑娘先别赶老头走,老头还有话说,姑娘难道不想想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奇遇么?一觉醒来却换了个身体,姑娘不觉得可疑?”老头说的煞有其事。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却在风中一隐而过。 “姑娘不必惊慌,老夫并不是来吓姑娘的,老夫只希望能收姑娘为徒,随老夫去一趟鬼影山,姑娘将有自己的大任要完成,还请姑娘跟我走一趟。”老头依旧不是怎么认真。 “要我说不哪?”我冷冷的开口,嘴角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我平生最不受的就是威胁。 “那老夫便给姑娘时间,希望姑娘想好了就喊老夫一声,老夫必定随叫随到。”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时,一股杀气猛然间在暗巷处涌起,我本能的看向那边,却望见了一个意外的身影从远处跑来,不禁出口:“怎么是你?” 梨花初绽 杀殇之意 “去死吧!”来影一把晃眼的双短剑对着我劈了过来。 我猛的一回神身子自然的向后一闪,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和他的短剑滑到了一起,激起了诡魅的火光,可小魔王的剑还是凌厉的攻向了我,划伤了我的手臂,我猛的向地上一倒,顺势滚离了他的身边,我略带不解和疑惑的问着:“你在干什么!?” “很简单,杀了你。”韩仪的一双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恨意,随即剑光一闪,我躲闪不及,他的一柄短剑就生生的插进了我的手臂,啊!我在心里大叫,血色染红了那白色的男装,但韩仪还是没有罢手的意思。 “给个理由!给我个杀我的理由!”我忍着痛猛地大喊,并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先拖延些时间,看有没有办法。 “离哥哥!是你抢走了离哥哥,离哥哥一直那么好,一直一直都那么好,你出现了,离哥哥就变了,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说着猛地抽回了刀,又欲向下刺,而这时我的匕首却先一步抵在了他的脖颈。 “小鬼!”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匕首却一步也不离他的脖颈:“你有恋兄癖不关我事,你离哥哥我也不喜欢,也不会喜欢,别给我找麻烦。” “那又怎么样!”11岁的韩仪忽然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在那之前先杀了你。”说着一把匕首极快的朝着心脏处刺了过来。 看这架势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忽然自嘲起来,刚送走了老头,这又来了个小魔王,哈哈,我真是蛮招灾祸的,然后眼光一闪,不对!老头!还有他,我猛地大喊:“老头!老头!我跟你走,救我。” 然后在韩仪的诧异间,韩仪手中的短剑已被石子击落在地,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在韩仪还未回神间,我却已被老头带离了开,原来鬼影之名确实属实,方才的轻功还真是出神入化。 我也顾不上手中的伤,就回头冲着韩仪大喊:“你若真认为是我改变了你离哥哥,那就说我已死了吧……”话说的越来越轻,说完后才看着老头:“你得帮我忙!” “你这丫头,老夫救了你,你还要提要求!真是!真是!”老头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若你不答应,大可放我下来,我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她料定老头也有事要她帮忙,所以不会这么就让她死了的,而刚才老头不出来,大概也是想趁机带我离开的,于是我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讲话。 “好!好!”老头气得不轻:“你说!”说的不情不愿。 “既然随你离开就……帮我办事,你的那什么鬼影山我去,但却不想让人知道,我还有未完的事,很多,所以需要你帮忙。”我说着淡淡的隐去了冰冷,那个小鬼……还有关于翼皇的承诺,即便我现在去了鬼影山,也终有出来的一天,总要想好了那时的处境,须做些准备,最好还是实现了诺言比较好,我打定的主意,说着。 “怎么那么麻烦!?好好,老夫都答应你。”说着又一阵风,两个身影一晃便已了无踪迹,风过处,满地尘埃…… 韩家庄内—— 一片沉默,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在屋内蔓延。 韩离紧紧地把韩仪护在身后:“各位,小仪不会做出那种事,还请各位都冷静一下。”说着他自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梨儿不会死的,不会,若是他死了,小仪,我们再来算账。 “最好是!”屋内的一个银发少年将手握拳,然后故作不在意的越过韩离看着韩仪:“小弟弟,告诉哥哥,她在哪?” “我怎么知道!”韩仪不屑一顾的看都不肯看银鸢一眼,不可一世的说着。 “韩离!你是不是要让那个小鬼给朕点解释。”南修逸坐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戏,发现凭着银鸢问不出点什么,才发话,依旧冰冷。 “还问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直接上。”说着银鸢一闪身,越到了韩仪身后,一把银色勾型弯刀卡在了韩仪脖子上:“说!她在哪!”正说着一道剑光划向了他,他猛的一收手,一看,却是那韩离,随即和便韩离纠缠在了一起。 “这位公子,小弟尚且年幼,怎么去杀人,你怎么能凭着小弟身上的味道与梨儿相似,就断定小弟会知道些什么?未免太草率了。”韩仪边应付着银鸢边冲着银鸢说,但即便他这么说,但他心里也不是太好受,他知道小弟肯定与这件事有关,待送走他们,该好好问问小仪了。 随着“砰”的一声,两个碰撞的兵器互相离了开。 银鸢气急败坏:“韩离,如若梨儿有事,我必定灭了你韩家庄。”说着狠狠瞅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韩仪和南修逸,一闪身,人便无影无踪了。 “现在可以说了。”南修逸隐忍着怒火,银鸢!若不是今天玄梨的更重要,就那一眼,他便要他出不了这屋子,但此刻,他懂什么更重要。 出了韩家庄的银鸢,落在了一个峡谷旁,他愠怒的开口:“出来。”随即一群人飞身而至“命所有人全力缉捕玄梨,就说是逃犯,但切记必不可伤其性命,找到的,赏银五万两,下去!” 随着一声“是”方才满地的人又全都离去,银鸢有些愤恨的握着拳,咬牙切齿地说着:“尘灵!若不是你带走我,梨儿也不会下落不明,你该死。”说着又一闪身不知朝哪里去了。 梨儿……不要有事……我会很快找到你…… “小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韩离死抓着韩仪的双臂,狠声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如你还是不说,那就别怪我把你交给皇上了。” 韩仪一脸慌张:“二哥……二哥……二哥真的不要小仪了吗?” 韩离别过了脸,不去理会心里的那抹不忍,梨儿!梨儿!不要有事:“说!”想着玄梨韩离不禁把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怒气。 “二哥……”韩仪一脸受伤,咬着下嘴唇,颤抖着身子,这样的二哥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忽然间韩仪似想明白了什么,倔强的冲着韩离说:“她死了……我早说了,她死了她死了……哈哈被我亲手杀死的,你满意了么?哈哈……”韩仪猛的大笑。 “你!”韩离,一巴掌打在了韩仪的小脸上,然后决绝的对着那边坐着的南修逸说:“你随便,带他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南修逸一双本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在听到玄梨已死的消息时,笼上了忧郁与怨恨,他揪着此时无比颓废的韩仪一步步走出了韩家庄,韩仪只是愣愣的,任凭着自己被南修逸带走,此时他的眼中瞒是绝望,他赌输了……即便他猜到了会是这个结局……却仍是不敢相信…… 月儿已经高高挂起,翼国监牢血腥不断,诩弥大陆骚动不安,几批人马在漫无目的的肆意出没……今夜不安,月光太寒…… 雨微凉 鬼影山 当一阵阵阴沉诡异的风吹打到身上时,我才相信眼前的不是梦,我所看到的分外地的真实。 遍地的尸骨,寒风清冷却吹不散尸骨腐烂的血腥,妖艳盛开的绝美又雪白得格格不入的罂粟花,绽开在了4月,我捏了捏拳头,声音有着不自觉的颤抖,回忆……回忆……那血红的人们……爸爸妈妈:“他们是谁?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只是些贪念鬼影秘籍的宵小之徒罢了,走了。”一边不由分说的继续拽着我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你还要带我去哪?鬼影秘籍又是什么”我问着,看着老头的眼变得凛冽不堪。 “记着了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要叫我师傅,记住了好好练武就是了,别问太多。”老头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叹了口气,却还是似开玩笑的说着。 看着这莫测的老头,那莫名的忧伤,想必他背后也是有自己的故事吧,也是……即便再不懂,看了那么些那些电视剧里情节也猜得到,一本秘籍,江湖又怎么平静,自己又怎么怪他。 “是,师傅。”想着,觉得自己又怎能苛刻他那?便放缓了语气,毕竟老头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头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继续领着我。 当我们终于停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么一副美丽的地方,我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会? 与方才见的相同,眼前的也是一大片的百罂粟花,但那花海却是围着一大块空地的,空地里便是两间木房子,极为破败,但走进院子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这里,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的血腥,幽静得想让人一辈子的沉睡…… 我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困倦…… 忽然一道疾风而过,我猛的睁开了眼,且极快的的闪到了一旁:“师傅!”我有些吃惊。 “老夫这是想让你知道,这的可怕,就连睡觉都要提高警惕,所以你更要学好了功夫,老夫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希望徒儿不要让我失望。”说着丢给了我一本古里古怪的书。 “额……这是?”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影秘籍吧…… “就是一本普通的心法,你好生练着,我还要出山几天,这几天你一定要安分,不要到处乱走,否则你会怎么死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头边解答着还不忘吓唬我。 “哦。”我闷闷的答了句,他的威胁很有用……我怕麻烦……想来这山中有着不少的秘密,所以还是乖乖的练功吧…… 他正要走我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便叫住了他:“等等!师傅,你不觉得收我为徒弟很吃亏吗?我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就算练好了这些不也一样是个菜鸟。”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菜鸟?” “哦哦,那就是对某一方面什么都不是的意思哈~”我愣了下,竟然忘记了,这是两个时空…… “哦,老夫自有打算,安心练着就是了。”说着就要离开。 “再等等,我还有问题……”我看着脸色不善,声音放低了些。 “说!”老头好像不耐烦了。 我忙说道:“你为什么自称老夫,而不是为师呐?”我问出了疑惑了我很久的问题。 他嘴角抽搐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习惯。”然后便一溜烟儿的没影了,天!不禁发出一声感慨,真快! 我无聊的看了看手上的心法,翻开我都不敢置信,原来我也有这么一天,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也有——当个大侠,活个风生水起的奇怪想法了……呵呵,自己怎么也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满是即将接触武学的兴奋,我无奈的对着自己叹了口气,但最终我还是选择向着心走了。 时间在我的若有所悟间渡过,这段时间我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又或许并不是另一个,只是另一种心境,我们每个人或许都有着自己的另一面,只是在世俗面前变的浅淡了罢了,我仍在摇曳…… 雨微凉 不曾遗忘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又是谁?又是一样的梦境?我揉了揉头,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鬼影山后,这几日一直在不停地做着那好久都没做的梦,日日都是一样的场景,日日都是一样的人儿,但这次……那个模糊的场景里,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熟悉的感觉…… 我轻轻地晃了晃头,怎么会,那个场景自己不都在梦中见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会不熟悉啊,算了,不想了。 我坐了起来,不知那老头到底去了哪里,我来这山中已经有3天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这几日我都没看见他,但每日还都有人偷偷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明明回来了,又不出来见我那?当初说的那些秘密,他是不想说了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看了看桌上又摆好的饭菜,我终是不想忍了:“师傅!既然回来了就出来见见徒儿吧!” 良久,不见一丝动静……我苦恼的拧着眉,看来,师傅是不打算自己出来了,那就怪不等我了。 我先吃饭,吃完饭后我拿出那本心法,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练着,照往常一样,时不时的照书上的提示做着,又时不时的在感到一股气流的窜动时逼不得已的停了下来,因为那样的紊乱和灼热太过难受,即便那就像是书上写的一样,那是气脉不通的样子,但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打通气脉实在是太困难,所以每每一到那时我便停了下来,自然今天也不例外。 我难受的收起书,看着周围满满的罂粟花,那么妖艳,又那么纯白……就像是那个少年,我救过的那个少年——银鸢。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他,但我从不否认事实,在来到鬼影山的第二天,我想到的人便就是银鸢,突然间,他的无赖,他的单纯,与他的所有过往都在眼前回放,曾有一时我都怀疑自己,是否是喜欢上他了,但我想并不是,我没有想见他,没有所谓的思念之苦,甚至连一点点的想离开鬼影山的意思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才更叫人奇怪……即便如此,自己却从不曾将他忘记……常常记起…… ————————————分割线—————————————————————————————————————— 我会努力,最近写的不好,我会很快调整的…… 爱?哪来的痛 不知是因着那场梦,还是因着那对银鸢莫名的思念,我聆听的一夜的风声,拿着一双眸子盯了一夜的帘帐,难以入睡。 正当我还在想着这份莫名的时候,一个轻微的推门声响了起来,我立马识趣地闭了眼,得意地笑了下,对!这才是我一夜未眠的另一目的,既然师父不肯出来见我,那就让我想办法见见师傅好了。 “谁!?小偷!”我猛的抓过枕头迅速的丢向来人,同时人也跟在枕头后面,拿出手上的匕首和来人过着招,来人还没来得及把饭菜放好,便一边放着饭菜一边来应付我,我趁着他放饭菜的时候,点亮了烛灯,然后一瞬间,我愣住了:“你!你!”我诧异的后退了几步,才不住的说出惊异。 “怎么?你不是想见我吗?才设计了这出,现在,你怕了?”来人戏谑的笑着,放下了饭菜,径直地走向了我。 “滚!滚!”我后退着,看着眼前邪魅的少年,冷冷的声音掩盖了恐惧,又是这个少年!又是他!明明他叫我远离银鸢,明明说不会再放过我,现在又是什么!? 少年坏坏的笑着,一种倪视天下的气息蕴开在了空气里:“不是想见我吗?呵呵,原来那么无耻的玄梨也会害怕。”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却在那里听出了恨意,和怒气,不懂,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恨,又与原来的“玄梨”有什么关系,那个“玄梨”还真是会惹事,烂摊子一个接一个。 我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我失忆了。”说着还无畏的看向了他。 在我话刚说出的那一瞬,我看见了他的微怔,下一秒他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那你是怎么认识银鸢的?” 听着他满是戒备和怀疑的话,我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容自己有一丝的退缩:“在翼国皇宫的时候我救过他。”既然他知道我是玄梨,那么就一定知道我是翼国的皇后。 “那我是谁?你记得吗?”少年听到这眼中莫名的燃起了一种叫做希冀的东西。 我愣了,这转变也太大了吧:“说了我失忆了,你们,你和银鸢对我而言都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才是你,依旧那么冷漠……”少年似在回忆一样,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梨儿?” “……”我看着他,忽然心头一跳,那眸子那样深邃,还有期待,让我移不开目光,即便知道此刻他的温柔不是给我的,却依旧为他沉醉,忽然间不想再放开,突然间好羡慕好羡慕被他思念的人,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不对不对!!”我突然间想大叫,这种感觉太像她们口中说的——一见钟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对这里的人都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对南修逸是熟悉,是不想离开;对银鸢是莫名的思念,是说不出了轻松;对韩离是贪恋那种温暖,是依赖;但我知那些都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称不上,只是……他、一个连名字我都不知道的人,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人我竟然会意外的心动…… 太过意外。 “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走你走!”我不想,不想他把我当做别人,我大叫着,失去控制。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及有的人只见一两面。 “你回来了是不是!?是你回来了是不是?”少年猛地逼近我,揽住了我的腰:“我是尘灵啊!我是尘灵啊,你忘记了吗?忘记了那就让我们再认识一次吧,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不会,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错了!错了!你爱的不是我,你等得不是我,是玄梨不是吗!!??我告诉你,我不是玄梨,不是!不是!”我猛地挣扎出他的怀抱,我不要,从心里就在抗拒,不要他把我当做别人,我是我,他心里的她是她,我不要他把我们混为一谈,从心里就在抗拒。 但无论我怎样抗拒,不知怎的他似乎就认定了我就是那个人,最后的最后,我便就只剩眼泪了,我窝在他的怀里,难受着,他却只是一遍一遍的在我耳边说着,说着他的思念。 但他可知吗?他的一字一言都砸到了我的心头,好痛好痛。 这奇怪的感情,这奇怪的喜欢,这奇怪有懵懂的爱。 远远的天边,黎明正在到来…… 尘灵 远远的天边,黎明正在到来…… “梨儿,你在想什么?”尘灵浅浅的声音不偏不移的传入了我的耳中,那温热的呼吸惹得我的脖颈一阵战栗,我隐去心头的疼痛,依旧冷冷又淡漠的看向他。 “想师傅和……你!”我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故意加重了语气冷冷的说道。 “梨儿?”尘灵疑惑的问着,为什么她依旧对他如此冷淡,犹如在蝴蝶仙姑的第一次见面。 “我想知道,师傅在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眼眸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将他看透,对!即便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喜欢他,但明知是没有可能的爱恋她会把它掐死在萌芽中,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自己不是他痴恋的那个“玄梨”,所以这份感情,本就不该产生。 “……”尘灵眯起了好看的双眸,收紧了揽在玄梨腰上的手,有些微怒地说着:“永远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听着他简短却凌厉的话,我下意识的讨厌,但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既然他本就不想杀我,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太多太多的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来气,这种似要窒息的无措感让我厌烦,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像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蝼蚁,我收紧了手,必须先忍着。 “那请问公子、你是怎么上的鬼影山那?而我的师傅又在哪里?”我说的毕恭毕敬,但面上的冷漠却完全与语气不符。 “你认为我应该上不来是吗?”尘灵用着那双摄魂的眸子看着我。 我不知然的收回了眼眸,原本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把感情忽略,可以依旧淡漠,但看着他的眸子,自己那一刻的心动是无论怎样都是无法忽略的,自然而然的我的语气变得恍惚,不再凌厉:“即便我未走出过这屋子,但是从那天师傅走的路线和这的布局我就知道这不是个普通的山,而是布下了师傅的阵,既然你能破了这阵,那我自然要问上一句,师傅在那?我不希望他有事,同时而要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能破阵,这是事实,但,我不知道你师傅在那,我只是查到了你在这,不想让你死才每天来给你送饭的。”尘灵这时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希望我死?”我问出了我最在乎的问题。 “要听实话?”尘灵听着我的眸子,挑着眉问着。 “恩。”我简短的答道。 “鸢说过,如若你死了他会先杀了我再自杀,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但我那时不知道你回来了,既然不能要那个‘玄梨’死当然也不会让那个自私的女人去迷惑鸢,所以我打算让她在这过一辈子,直到死。”尘灵淡淡地说着,好似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鸢?银鸢?”本来听到他的话,我的心慢慢的变得冰冷,但忽然又发现了别的问题,他和银鸢是什么关系?他懂第是什么人? “恩,鸢是我弟弟。”似是看出了我的怀疑和迷惑,尘灵解释着:“我们是舞引国的皇子,传说中的神之子。” “……”我沉默着,没有一丝诧异,就这么简单吗?连自己都猜得到的身世?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怀疑,修长的手指伸到了我的眼前,挡住了我的眼睛,淡淡却邪魅地说着:“别怀疑我,我不会骗你。” 在他的手后,我的眼睛一瞬间变得迷离,太过复杂,尘灵……尘灵……你的话我是不可以信?你是否可以实现你的话,你真的不会骗我吗?那么……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你?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你? 雨微凉 不安 在他的手后,我的眼睛一瞬间变得迷离,太过复杂,尘灵……尘灵……你的话我是不可以信?你是否可以实现你的话,你真的不会骗我吗?那么……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你?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你? 这一瞬,曾经的欺骗猛的涌到了喉咙,洛离,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一切的一切让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份对尘灵奇怪的一见钟情,那一份莫名的想依靠、想拥有,那一份无法言说的想相信,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我的理性,让我对他竟毫无芥蒂。 即便我明知,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即便我明知,不能因为愿意就对他毫无怀疑,毕竟这是鬼影山,机关满布的鬼影闪,就算是绝世高手都望而兴叹的,除非深谙此阵也不可轻易进入,但这几日按饭菜出现的频率来看,尘灵出入这鬼影山是轻而易举,我怎能相信师傅这几天的销声匿迹与他毫无瓜葛,我怎能相信他不是要对师父不利才会深谙此阵。 思绪好乱,想相信却又那么多的可疑之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冷酷无情的自己,也会有这么迷乱的一天,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也会有小女生应有的想法,也会在卸下面具后如此的平凡。 “我信你……”在无数的挣扎后,在我和尘灵彼此的安静后,我颤抖却又无比坚定的话溢出了喉咙,我选择相信他,相信他对师傅的无害,相信他没有别有用心。 即便,心有不安,我懂我自己,我重情,师傅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不想让他有事,而今,我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一个可疑的人,心,极度不安。 尘灵渐渐的移开了挡在我眼前的手,温暖又魅惑的笑着:“梨儿,还是这样,总是偷偷的不安,看着我,我在你身边。”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即便这吃惊被我及时地隐匿了,我还是有着难以置信与感动,是的!在他移开手的那一刻,我已淡漠如初,但他,却说我,独自不安。 其实我也是女人,即便是杀手,但我也有过期待,期待着哪一天,在某个下雨天,偶遇了某个懂我的男人,从此相偎相依。 只是以前,那个人,我以为是洛离,而今,我恍惚间竟以为尘灵便是了。 我不敢再看他,他的那双眸子如魔般摄魂,只一眼,我便再移不开视线,似要沉溺,我将手握拳,指甲生生的刺痛了掌心,我才偏转过头,不再看那个满头银发的魅惑少年。 “梨儿,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花开就相依,花落莫相离。”尘灵轻柔的说着,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肩窝,我听见他又说:“别再离开,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否则,这一次,天涯海角,我都不再放过你。” 我听着,身子颤了颤,他对曾经的玄梨,到底是怎样,明明初见时还是一脸厌恶,为何再见面,他却说他对“玄梨”是如何如何的喜欢,好可怕的爱,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我无声地将头趴在他的肩窝,心再次慌乱,再度不安。 解密疑点 在给我友友们看文可能会迷茫,为什么每个人的态度都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那么前后不一致,我可以说,那是我的故意安排,因为后面会解密他们情感的变化原因。 后文女主会逐渐称为江湖妖女,冷宫帝后,和女神的,前文的这些都是为后文做铺垫。 看文当中,各位可能会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一百多章时月字会开始写的一些情节,看了那里大家就明白了。 虽然不可以说太多废话,但在这里我可以稍稍说一下银鸢,尘灵爱的都是这个穿越后的玄梨,所以大家不用以为又会是那么纠结的同一个人的争斗,在这里的爱情都很纯粹,在70章左右时大家就可以看到女主叱咤风云了,哈哈,不说太多,我还要更文呢,飘走~~~~~~~~~~~ 雨微凉 修炼风雨 我听着,身子颤了颤,他对曾经的玄梨,到底是怎样,明明初见时还是一脸厌恶,为何再见面,他却说他对“玄梨”是如何如何的喜欢,好可怕的爱,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我无声地将头趴在他的肩窝,心再次慌乱,再度不安。 “你身子在抖,冷吗?那梨儿,先吃饭吧,一会我带你去外面晒晒太阳。”尘灵握住了我同样颤抖着的手,将我引到了饭桌前。 那掌心暖暖的温度传来,我才再次淡定。 这顿饭我一直是低着头再吃,不是羞涩,而是不敢看他,怕看见他眼中因为爱而有的坚定和狠佞。 时间便匆匆而过,他带着我,来到了屋外的罂粟花前,我依旧坐在常坐的地方,刻意的不去理会他深情的凝视,低着头依旧看着那本心法。 再一次的,炼在了同一个地方,便准备停下来,一股冰凉的气息却猛地窜入了身体,我听见尘灵说:“梨儿你继续炼你的,你做不到了,我帮你。” 我无言,继续心不在焉得看着心法,身上的那股灼热却渐渐地和冰凉想融,从我相合的指尖猛的射出了一束光,直窜上天,下一刻,轰隆声响,我仰起了头看着上面,顶上的树木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了,多了的却是漫天飞舞的残叶,无尽萧索,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本心法,原来,是我炼成了。 我感激的回头看尘灵,他却是一脸疲惫的笑着,邪肆的脸上多了一丝惨白,我又听见他说:“开心了就好。” 于是我知了炼成这本《幻指》并不容易,必须先用强劲的内力打通筋脉,然后才能配合口诀和一定的内力完成,而我自知,并无丝毫内力,更无法打通筋脉,那唯一的解释便就是尘灵消耗了自身的内力先帮我打通了筋脉,后又向我身体输入了他的内力,我才得以炼成,所以身体才会突然间觉得舒适,而他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的内力,自是禁不住。 我满脸愧疚的盯着他有着些许惨白的脸,有些哽咽地说着:“你……这是何必?” 他依旧笑得一脸邪魅,虚弱的笑着,连眼角都笑弯了:“梨儿,是在关心我?呵呵,梨儿还是梨儿,只要梨儿开心,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死死的握着他的手,我说:“要多久才会恢复?” “九个月吧。”他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猛的有些责备的看着他:“你到底给我输了多少内力!?” “不过七成。”他依旧毫不在意地说着,嘴角还因为我责备里的关心而笑得很甜。 “你!”看着他甜甜又魅惑的笑脸,我再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只轻柔地帮他擦着汗,然后在他深情的注视下,说着有些莫名的话:“别再这样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别再为我做什么了,我能做的只是一句谢谢你。” 他的双眸一闪而过了受伤,而后是笑的更加勉强的容颜:“恩,我知道,梨儿你以前就说过,只是我,那时不懂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所以很生气,如今我什么都不在意了,你开心就是我的全部。”说完他闭上了眼,似是不敢再面对我,怕他的受伤被我看见。 但我依旧感觉到了他的难过,那样浓烈,我狠了狠心,不再理他,转身离开,我不可能爱任何人,即便我喜欢上他也不行,这个世界对我说来是陌生的,无论在真的情,在我眼里不过走马观花,不过一场又一场的戏,我是一个看客,是一个异地的旅行者,自己在心底就隔绝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感情,更因为那时在“枫之幻境”听到的话,一切如空,自己很有可能还会回到从前,所以我选择了永不执着。 而且,无论尘灵,无论银鸢,所爱的……都不是我,而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玄梨。我不过是一个窃身的强盗,一抹游魂,即便是重生,我也没有权力去拿走不属于我的东西。 心,会不安,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出了那一片罂粟花围着的空地,我似乎忘记了师傅的提醒,只是,心隐隐太过不安。 雨微凉 危险 心,会不安,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出了那一片罂粟花围着的空地,我似乎忘记了师傅的提醒,只是,心隐隐太过不安。 心,会不安,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出了那一片罂粟花围着的空地,我似乎忘记了师傅的提醒,只是,心隐隐太过不安。 在不觉的行走间,天空间变成了天刚蒙蒙亮时才显得青白色,此刻的天空,明朗又带着阴沉,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血腥味儿伴着人体腐烂的恶臭顺着风迎面打来,我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看着这四周。 不觉一惊,这是哪儿?这里的树木大多粗壮,迎风“沙沙”作响,但我清晰的记得,鬼影山上大都应该是白色的罂粟花,树是少之又少的,更何况是如此众多的松柏。 我向前走了走,又向右走了走,再向后走了走,发想自己还在原地,这时我不承认自己走进了机关都不行,难怪从刚才到现在总发现无论自己是向左拐还是向右拐,结果总会向前走。 那、最前面会是什么? 这机关又为何只能向前走,我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的向前继续走着。 但当我闻到了最为浓烈的血腥味儿和腐烂的恶臭时,我煞白了脸,突然间很想转身离开,只是早已,无可奈何。 一阵狂风伴着令人悚然的笑声,将我卷进了面前的既潮湿又阴森恶心的山洞。 出人意料的是,山洞极其干净,让我弄不懂那些味道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我扶着墙,摸索着继续前进,愈往前走那笑声愈为刺耳。 我忍着几欲转身逃走的冲动,继续向前走,总认为,越淡定才会更有活命的机会,谁也保不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但走着走着,直到前面的石屋里有微弱的蜡光在地上来回闪烁,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混乱。 电视里的情节不断的涌在眼前,什么被铁链锁着的魔鬼或世外高人,什么被折磨不堪的绝世高手,什么心狠手辣的丑人,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敢再前进半分。 那昏黄又微弱的烛光,把我的影子拉长,我仿若看见了影子扭曲的样子,不!不是仿若,是我身后有人!! 雨微凉 司寇世家 那昏黄又微弱的烛光,把我的影子拉长,我仿若看见了影子扭曲的样子,不!不是仿若,是我身后有人!! 我慌乱的一转身,手间不由控制的射出了“幻剑”,然后我望见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唇角沾血的少年,妖媚惨白的样子就像是艳鬼。 而我的“幻剑”被他轻易地躲过。 我听见他“咯咯”的笑声,就像是鬼见到猎物般的笑颜,娇媚胜花。 我瞬间瞪大了瞳孔,因为,他的牙齿咬上了我的脖颈,。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肌肤,我仿若听见了血液流失的声音。 然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而,晕过去的我,却不知,那个少年渐渐停止了吸允,少年的眼逐渐清明,不再血红,而是浓浓的墨绿色,眼底是一片迷离和疼惜。 少年看着自己怀里失去血色的少女的脸,猛地大叫:“姐姐,姐姐,救她救她,不要他死。” 少年话音刚落,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女便落在了少年身边,柔柔的说:“好,把她给姐姐吧,姐姐去救她。” 少年痴痴地点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怀里的女人交给了姐姐,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会突然间下不去手,就是……不想她死……而已……自己喜欢看她那双夺目的眼睛。 璀璨生华。 而此时晕过去的我,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面临的却是更多的灾难。 这让我想起了从雅那里听来的传说,一个关于司寇世家的传说。 传说500年前,耀辰帝国的亡国是因为司寇世家的政权早已旁落,而这旁落这是因为司寇家引以为傲的绿眸帝血一脉的命定天子的离奇失踪,才导致司寇家,兵败如山倒,耀辰的猛然瓦解,也是从此之后,司寇家才突然间了无音信。 流转最广的传说是说,绿眸的小孩是被诅咒了,永世永生,直至遇到命定天女才会恢复清明,才可解救苍生。 但那毕竟是传说,我对自己在迷离间突然想起的这个传说很是不解,这与那个少年有何关系?司寇世家与那个少年又是何关系? 为何脑中总盘旋着哪几句—— 帝王孤星,绿眸再现,旧林掩没,血祭新殿,涂炭生灵,死生为祭,蝉鸣一夏,花开遍地。 …… 帝王孤星,绿眸再现,旧林掩没,血祭新殿,涂炭生灵,死生为祭,蝉鸣一夏,花开遍地。 …… 雨微凉 梦灵再现 帝王孤星,绿眸再现,旧林掩没,血祭新殿,涂炭生灵,死生为祭,蝉鸣一夏,花开遍地。 …… 在我昏昏欲睡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一身白衣,梦里,我站在一池湖水边,在烟雾朦胧的江边唱着一曲《庐州月》,那袅袅的余音尚未回旋落定 ,耳畔便传来了像咒语一样的话语,我循声望去,那人和我一样一身白衣。 白衣犹胜雪。 那是个白衣少年,是个我所陌生的好看的少年。 眉目如画,出尘如玉,薄唇凤眸,嘴角微微向下撇,黑发飘逸如丝,病态中带着一丝颓废的邪气,举止投足间,他足已令世界都沉沦,妖异的绿眸散发着浓烈又致命的吸引力,犹若 炼狱修罗。 我听见我说:“王,该回家了。” 我听见他薄唇轻启:“水禾,你不懂,我要的家是怎样的,你该懂的,我要的不是耀辰帝国,不是这个所谓的天下,我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我就像一抹魂附在了这个女子身上,这个身子根本就不听我使唤,而这女子我却也再熟悉不过,因为她就是那个夜夜入梦的女子,只是以前在这江边,是我在看她,而今,我就是她,她便是我。 我听见“我”又说:“王,那个女人不是你的,那个女人注定了要为了苍生而死,她早就丢了她的心,那个女人太过绝情,太过冷酷,王,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整个耀辰呢,王可知,如此一来,百姓将视王为昏君,称那个女人为祸水,王,不介意么?” 我看见他直直的望向我:“那,那个女人介意么?” 我察觉“自己”留下了眼泪,显得格外凄楚:“王,水禾想,她会介意。” 我看见少年僵住了,幽幽的绿眸,顿时暗淡无光:“那,水禾,你可知,你让回去的后果。”少年狠佞的说。 少年不甘,为何自己处心积虑的维护,她还是甘愿去死,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无情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赌气的竟想如她所愿,但,烟雾朦胧,终还是掩不住她的泪,少年还是想给她一次生还的机会。 片刻的沉默,我听见了“我”颤抖又坚定的声音:“王,水禾知道,水禾甘愿为了耀辰而死,为了王的天下,水禾甘愿,永不超生。” 少年敛下了眼睑,笑的无比邪气:“那,我回去。” 我给读者的话 请你们放弃这篇文吧。 虽然我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但是……我所放不下的东西太多。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说小也不小,就是家里打了官司。 也没什么事儿,大家不用担心。 我是有些害怕,因为有跑过来砸门的,所以暂时的更新就会停。 我不能再在家里写文了。 我还未成年,没办法去网吧,所以我很抱歉。 没有更多要说的了。谢谢你们的谅解。 - --------------------------------------------------------------------------------------------- 黑发白尽 少年敛下了眼睑,笑的无比邪气:“那,我回去。” 少年的声音夹杂着坚定的悲哀,下一秒“我”的唇便被他狠狠的吻住,一切仿若埃尘尽落,天旋地转,辗转几个世纪。 -----------------------------------------------------------------------------------------------抱歉,草稿在学校没带,呜呜,允不允许我下周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