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轮回》 引子 恋歌,二千年 穿越千年只为寻找那尚存脑海尺寸的记忆 雪与风的世界,那苍茫下飞翔的雄鹰 鸣如笙 犹在悲伤吟唱 一首曲 一玉佩 让她魂留千年 为了一段情,她回到了千年以前 面对几段情,她选择了自己 当蓦然回首时 其实她一直在延续着千年不变的故事 ※※※※※祭歌※※※※※※※※※ 是谁点燃了三世烽火斩断了俗尘阡陌 是谁让我徘徊千年魂魄不凝 千年祭歌 峰顶残阳我独坐 舍尽一生不见伊人入梦 ※※※※※※※※※※※※※※ 汉武帝,一代明君,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见她之后,心里便没有了旁人,没料她屡次拒绝,从而由爱生恨,怨她,气她,囚禁她,囚的住她的人,不知是否能囚的住她的心? 刘安,名冠天下的才子,她钦定的未婚夫,为她建金屋,为她冒天下之大不为,最终他们是否能厮守一生? 李延年,宫廷乐师,才华横溢,长安女子无不为之倾倒,而他只愿相守她一人。 霍去病,少年名将,权倾朝野,他被称为冠军候,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却败在她的手上。 折兰王,匈奴最勇猛的战士,初见倾心,再见到她,却是兵戎相见,生与死他该如何抉择? 一代明君、名将、才子般的人全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并为她付出一切,执迷不悔。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传奇?她和他们之间又会一个什么样的轮回? 都说汉武帝好色,他是真的有那么好色吗? 霍去病死在他事业顶峰时期,他是真的得瘟疫死的吗?他还有个儿子霍嬗,那他的妻子是谁? 平阳公主和卫青的爱情,会只是那么纯粹吗? 陈阿娇,卫子夫,李夫人,她们跟汉武帝刘彻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女主(我)跟刘彻又是会是什么样的感情? ※※※※※※※※※※※※※ 能不能承认自己不色,因为那些帅哥都是自己投抱相送。 能不能让自己辈分低一点,我不想十一岁就成为小后妈。 唔,为什么我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二千年前,为什么不是盛世时期? 某男:你过来。 我白了一眼,淡淡地说:你过来。 某男:让我抱抱你。 我扔给他一个大枕头,说:你抱吧。 某男:小娘,我要吃奶。我爆怒:滚… 某男… 【001】一场意想之外的梦 “非烟,你起来。” “滚,再吵我睡觉,我吃了你。”我午休的时候最讨厌幼儿园的孩子们来吵我,那些小孩子总是偷偷地跑到我房间吵我睡觉,我以为又是他们。 “你起来,快点让我看看。” 我懒懒的转了个身,手往后一挥,睡意浓浓道:“不要吵我睡觉就行。” 接着。 “啊…”我以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尖叫,“你,你干嘛?”我惊坐起来,看到床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他在脱我衣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竟然穿的是古装,包括这里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我不是在睡觉吗? “你能不能不要叫。”男孩皱起眉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脚。 “大哥,被爹知道了,你要挨打的。”床边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他有一双温润清澈的眼睛,很好看。 大男孩的脸骤然一寒双眼一横,瞪了小男孩子一眼,恶狠狠地说:“要不是,要不是你菲烟会成为我们的小娘吗?” 小男孩委屈的低下头,说:“大哥,我只是想非烟能到我们家来,不离开。” “你就是那么蠢,你就那么自作聪明,告诉你,非烟谁也抢不走,爹也不行,还有包括你——孟尧。”他那双深黑的眼眸似乎要冒出火来,年纪轻轻竟然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盛人的杀意。 “大哥,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又一个声音。 天呀,房里还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学校里排演话剧?好像在我们那个破地方还没有这么好拍摄场地吧,还有他们头上绾起的头发好像不是假的,在这穿越泛滥的年月里,难道我跟她们一样也穿了?可是我只是睡了一觉,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异常的事情来,上天应该也不会在这时候对我不公吧。下个月初八就是我和铭盛结婚的日子… 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怕,不由的打起抖来。 我闭上眼,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我肯定还没有睡醒,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那些小混蛋们惹的我有些神经错乱,等过两天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几个月。 “孟启,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跟我抢,等一下我就去求爹把婚礼取消。她是我的。”他一把我抱在怀里,臂力大的吓人。 “大哥,非烟还有伤,你别乱来。”那男孩走了过来,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那双眼睛跟那个大男孩很相似,没有那么强的杀意,却透着一股倔犟。 大男孩把我放下,一把捞起那男孩的手臂往地上一推,那男孩一滚爬了起来,顶了过来,冷声道:“孟勋,你别以为你是老大谁也不敢得罪你,我可不怕你,非烟最后是属于谁的还说不一定。哼。” “不,非烟,你是我的,你是要跟我成亲的是不是?你喜欢我是不是?”孟勋低头看着我说,热气喷的我一脸。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忍不住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吵死了。滚。”再瞪了其他人一眼说:“都滚。一群狗屁不懂的小屁孩。” 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只听见满屋的呼吸声。他的脸立刻变的阴鸷,原本还柔和的脸刷的变色,他道:“不是这样的,非烟,你不可能喜欢我爹。” “你们快滚出我的梦里。什么跟什么,都是一切狗屁不通的话。”我想尽快离开这个梦,突然我的手臂一紧,骨头都被捏碎,疼的要命,却怎么也挣不开。 “大哥,菲烟受伤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孟尧轻轻的说了一句,他那双温润清澈的眼睛看着孟勋。 孟勋放开我,他神情有些着急,阴鸷的脸满是歉意,嘴里念叨:“非烟,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我惊恐地看着他的魔爪,他又要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门外突然响起。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老爷让你们去书房。” 顿了一会儿… “非烟,你等着我就去求爹。”孟勋放开我说。 “非烟,等一下我就来看你。”孟启一脸关切地说。 孟尧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温澈的眼睛看着我,接着他们都出去了,再接着进来了一群穿着古装的丫头,她们七手八脚的帮我换衣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砖头真想一砖敲晕自己,我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下去。 是,我承认我有时候见到漂亮的男孩会有些心动,我也承认我对那些孩子们有时候有点凶,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受到这样惩罚,下个月我就要结婚的呀,难道让我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就有那么难吗?如果这次错过了,我还能遇上像铭盛那样爱我的人吗?不,我绝不能错过。 我愣愣的看着这些丫头帮我换衣服,心很沉很沉,看过太多穿越小说,有时候看到书里面的情节,也曾经幻想自己就是书里的女主角,但始终还是舍不得现代优越的条件,不,我不要去接受这一切。 “滚,都滚。都滚。”我发疯地拉开她们的手。 她们被我吓的一跳,眼里都闪烁的恐惧,“小姐…”有个胆大的丫头怯怯叫我。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指着门口,冷冷地说:“你们没听见吗?我让你们出去。”那丫头咬着嘴唇,隐忍着眼泪,明显是被我吓到了,“是,小姐。”她行了个礼,带着那些已经吓的流出眼泪的丫头出了门去。 等她们出了门去,我的手才缓缓落下来,这是一双柔柔软软的,小小的就像十多岁孩子的手。我惊恐的伸出双手,小小细细的,不会的,不会的,我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到镜子前,一张稚嫩的脸,粉粉的脸蛋写满了惊恐,明亮的眼睛,满是惊愕,粉嫩的嘴唇张的半圆,我低头看着脚,一双小小的脚,我不相信,我摇头,不断地摇头,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我不要,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门突然打开,明亮的光线刺的我睁不开眼睛,接着从光里走出一个人来,他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紫金玉带袍,黑发轻绾,横插着根紫玉簪子,眉目十分俊朗,他,他…他,我扑了上去,又是惊喜,又是委屈,抱着他大声哭了起来。 “非烟,你怎么哭成这样。”他半蹲下抬起我的头,让我看的他更真切,他是铭盛,是,一点都没有变,就连他眉心的痣都还在,我一定在做梦。 我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说:“我在做梦,铭盛,求求你,让我醒来好吗?我好想你。” ------------------------ 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002】相遇小三现狮子吼 我感觉铭盛身体一僵,一会儿,松柔了下来,他把我抱起,说:“非烟,你不是在做梦,来,你还有伤,去休息一下。” “不要,我不要,我要你这样抱着我。”我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把我放下,有多少个夜晚铭盛都是这样抱着我睡觉的,只有闻见他身上的清香味我才能睡的安稳。 “呵呵,非烟妹妹,对相公真是用情至深呀。”一个娇柔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我打开眼睛看见后面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她长相清秀脱俗,眉黛之间有一股灵气,但那双看我的眼睛却在冒着强大的妒忌之火。 我神情一冷,问:“你是谁?年纪轻轻就喊人家老公为相公?铭盛是我老公,下个月我们就成亲的。如果你想当小三,那么我也不介意,但是你得学会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还得会挣钱养家。”我最讨厌小三,也讨厌一些对自己不负责的女孩,对于爱情是那么冲动,铭盛长的很帅气,在路上总能遇上十几岁的女孩向他要电话号码,有的还不知羞耻的说要当他女朋友就算他结婚了也不在乎。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我从来不客气。 那女孩的眼神闪过恨意,马上又转上娇柔的笑脸说:“非烟妹妹,以后我们就要共服侍相公,以后还望多照顾姐姐哦。”她把共同服侍相公,这几个字语气说的比较重。 我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要脸的东西。”然后转头对铭盛生气指责道:“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的吗?怎么我一做梦你就娶了小老婆?还莫名其妙的跑到古代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满足你的私欲?哼,告诉你要是这样,我们的婚礼取消。我不稀罕表里不一的人。”气死我了,做个梦都这样,那他在现实当中肯定还不止这样,要将来结婚了他在外面乱来,那我还不成天被这些事情烦死,要到后面又弄的离婚,那还不如不结婚。 “非烟…”铭盛皱起眉头,眼神充满惊奇和意外。 “哼,我不管,想跟我结婚,那么你必须保证一生一世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不能离婚,不能养小老婆,我说东你不能往西,爱我不能最表现在嘴上,也要表现在心里。你要做不到,那就取消婚礼。放我下来。”我挣扎着要下来,背上却传来撕裂的疼痛“啊…” “怎么了,非烟…快请大夫。”铭盛把我趴放在床上。 这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我感觉到疼,很疼,做梦不都是感觉到疼都会醒的吗?为什么眼前还是这样?背上的刺疼感让我逐渐的头脑变清醒过来。房间里的装修尽倾奢侈,房里堆满了俗气的金银器具,繁琐的雕花塌床,轻飘如羽的纱帘…无不透出这是一个极尽富有之家。 房内的仆人都是一群眉目清秀十几岁的孩子,她们兢兢战战地服侍着,每个人的神情都很认真仔细,生怕做错了某个步骤。 那个女孩用手帕捂着鼻子,看着我的背,眼里无不透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她说我要和她共服侍铭盛,那么我结婚了?这么小就结婚了?那我又是什么?大老婆?小小小老婆? 在我边上的男人是铭盛没错,长相一点都没变,但为何眼神我看不懂?也看不透,他难道跟我一样?如果跟我一样他不可能这样对我,那应该表现的很热情很关心才对,怎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 乱了,太乱了。 “回王爷,小姐因牵扯伤口裂开,并无大碍,只是以后要小心,不要再裂开了,不然会留下伤疤。”耳边传来大夫苍老的声音。 “好,你下去吧。你们也下去。裴金你也出去。” 那个女孩叫裴金。 “是。” 突然,房内变的静悄无声,我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后面传来,背上有一股酥麻的感觉,接着又有一股清凉的感觉,背上的疼轻了许多。 “非烟,刚刚你说的话是出自你口?” “你,你是铭盛?”我答非所问地回答。 帮我涂药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涂,“你应该不会忘记我。” 我想把问题弄清楚,装糊涂道:“你应该知道我受伤了,受伤的人可能会因为某个神经受到伤而忘记一切的事情。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只要你没忘记我就行。”耳边传来微微的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我的脸,我感觉脸烫了起来,铭盛总能让我莫名其妙的心动。 “铭盛…”我叫着他的名字,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加上声音的柔软,让我感觉全身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娇柔的声音,销魂?娇嗲?是我的声音吗? “真希望你快点长大。”他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耳垂,酥麻的让我浑身失去了力气。 “轰”脸像火烧一样,我忙把脸埋在手臂上,不想让他看到我出糗的样子。 背后传来“哧哧”的轻笑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害羞,还是因为其他,可是这一切真像梦一样,这到底是梦还不是梦。 是梦,是梦,一定是梦,我不断潜意思暗示自己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在睡眠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有一天我感觉肚子很胀,想小解,想翻身起床,发现全身都很酸疼,僵硬的翻不了身。 酸疼的叫出了声来“啊哟”。 “小姐醒了。快去告诉王爷。”高兴的声音,接着一个明黄的身影闪到我的眼前。 “我脖子疼,全身疼。你帮我揉揉。”我没看清楚人,只想有人能我揉揉。 “好的。小姐别乱动,小心背后的伤。” 小心背后的伤,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没有在做梦,伤还在,仔细地看房间,还是原来的摆设,我无语地默默任由她揉着。 全身松了很多,小肚子很胀,快憋不住了,可我手没力气撑不起来,急忙说:“快,快扶我起来。” 等她扶我起来时,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 【003】刺辣感转成清凉 一个黑色身影跑了过来。 “非烟你醒了。”我记得他是那个叫孟勋大男孩,他关切地上下左右地看着我,看我好像没什么事,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继续说:“非烟,你没事就好,背上还疼吗?我都担心死了,你昏迷了四天三夜,如果你还没醒,今天我一定会杀了那大夫。”说这句话时眼睛露出阴鸷之色,但马上又换笑容,“非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姐,你昏迷的时候,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每天都会来看好几次呢。”扶着我的丫头在边上说。 我抬头发现孟尧,孟启也都在,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很想冲过来,但表情告诉我有一种东西压制着他们。他们的眼睛不时的向窗外瞟,我看到铭盛一脸肃然的站在窗外。 我内急的要紧,顾不得什么形象,说:“你说完没有,说完你们赶快出去。”老娘要小解呀。 “非烟?”他不清楚情况还要说。 “你不出去,我出去。”我侧身对扶着我的丫头说:“快扶我去卫生间。”看她听不懂,忽然想起他们这时候好像还没这个词又改口说:“快扶我去茅厕。” “非烟,你去茅厕干嘛?” 我要被气的吐血,都快憋不住了,我几乎用尽了力气吼道:“你是不是烧坏了脑袋呀,要去茅厕当然是去解手,解手你懂不懂,就是要拉尿。”我的双脚夹的紧紧的。 孟勋一脸通红,转身道:“出去,都出去。”一群人又出去了。 那丫头扶着我转到床边的小侧房说:“小姐这里有净盆。” 我要脱裤子的时候忽然想起铭盛还站在窗外,忙说:“快去把窗户也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太丢脸了。 “是。”她出去,把侧房帘子放下。 许久,我小解好,却没见她进来,我好几天没有下床坐下站不起来,刚刚却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看样子尿急也能逼出人的潜能呀。 我不知道那丫头叫什么名字只好:“喂,喂,进来扶一下我好吗?”门外没有人应,我又叫了一声:“进来扶一下我好吗,我走不动,站不起来。”不会放我鸽子吧,看周围的环境没变呀,她是丫头应该不会这么不负责吧?古代的丫头身份都很低的,不可能丢下我,不会要我爬出去吧,这样太…啊。。啊。。我要抓狂,我坐在净桶上站又站不起来,裤子都还没提起来。 “喂,你再不进来,我就要罚你,让你没饭吃,快进来扶我。求求你了,美女。”我半威胁半哀求道。 这时门帘动了动,一只修长的手撩开帘子,接着进来一个人——铭盛,“轰。”我感觉气血突然往上涨,忙喊:“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你出去。”我突然想起裤子还没拉上来又是一声尖叫,手臂大力挥着说:“快滚去呀。臭铭盛。”我上卫生间从来都不让他进去的,我认为上厕所是属于个人行为,不需要有人在边上看着,特别是男人。 “那我出去,在外面等你。丫鬟都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他满脸的笑意,立刻转过身要出去。 “哎…”我内心挣扎的十分厉害,不要他扶自己又站不起来,要他扶,感觉自己就像被人家一层一层被剥开一样,什么隐私都没有了。“哎呀…算了算了,回来,扶我一下吧。” 他转过身来,嘴角微微翘起,似在告诉我,我离不开他,他赢了。 “你闭上眼睛。” “好呀。” 我以为他会不同意,没想答应的会这么快,他闭上眼睛扶我起来,我提起裤子,刚拉到一半,背后又传来刺疼,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一咬牙,把衣服穿起来,短短几秒钟却似用了我一辈子的力气,疼的全身发冷,人要晕过去。 身子忽然被抱起,一股冷气冲过来,“你很能忍是吗?”我被他抱了出去,看见房间里站着十几个丫鬟,“不是说她们都出去了吗?你骗我。”铭盛说过一辈子都不骗我的,任何事都不会。 “你出去。”我瞪着他。 他低下的眼睑突然抬起,透出一股凛冽霸气,这种霸气也是一闪而逝,他默然地抱着我,放到床上,这种无形的压抑让我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却堵的慌。 “你是铭盛吗?为什么一点也不了解我。”说话的时候,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我知道他要看我背上的伤,不知道为何我对他生气也只会是一会儿,以前我生气如果铭盛不哄我,我都不会回心转意的。 “忍一下。”铭盛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接着一股刺辣的感觉从背后传来,我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没几秒钟,刺辣感转成清凉。 “铭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难道你穿越失去了记忆?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们的过去吗?我为什么会受伤?下个月初八不是我们的婚礼的日子吗?还有那些孩子是谁的?他们怎么老来?铭盛,我们想办法回去好吗?如果你失去了记忆,现代的医术发达肯定有技术可以让你恢复记忆的。铭盛…”在阵阵的清凉中,我疲倦的睡着了,我想如果是梦终究会醒的。 【004】原来是一场梦幻 “醒醒。醒醒。宝贝烟儿。”耳边传来熟软的声音,每天早晨铭盛都会这样温柔的叫我起床,我打开眼睛总能看到他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神。 “嗯…让我再睡睡么。”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他的怀里。 “起来了,宝贝,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再晚了就看不成你喜欢看的电影《神话》。”是呀,我是说过要去看《神话》的首映,我觉得这个片子能让我过把穿越的瘾,这是看穿越小说看的。 “嗯…”我撒娇地抱着紧他的脖子,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清香味,忽然我身子一硬,突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是铭盛,是铭盛,短短的头发,俊朗的五官,充满爱意的眼神。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三声,我回来了,是个梦,是个梦。 铭盛被我这一笑,吓到了忙摸我的头,紧张地说:“烟儿,你怎么了?” 他当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所以不知道我对回到现实有多么的激动,我忙抱紧他说:“没事,太好了,铭盛我希望每天都能睡在你身边。这样就能每天看到你。” “嗯,我也是,烟儿我爱你。”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耳垂,他知道这是我的敏感地带,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我全身变的酥软、燥热起来,从骨子里发出对爱的需求,我热烈迎了上去,内心却有些恐惧,总感觉那双带着霸气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那是铭盛的又不是。 “噢,烟儿,不要松,紧紧的抱着我。我要你。”铭盛微喘着气,深深的顶了进去,我双脚紧紧的攀在他的腰上,闭上眼喃喃的讲:“铭盛,铭盛,抱紧我,我爱你,不要放开我好吗?” “好。” 这一次我们在床上待了很久,谁也舍不得谁,就这样错过了《神话》的首映,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什么会比我和铭盛的爱重要。 我变的十分粘人,除了上班,下班几乎就跟着他。 我告诉他,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变成了十多岁的小女孩,还看见一个他变成了王爷,很有钱、很有权势,丫头仆人一大堆,还有一个十分漂亮年轻的小老婆。 铭盛笑我傻,做梦也能当真,如果他真的去了古代,一定会跟现在一样只爱我一个,不过那只是梦,他不可能会回到古代的,说是我看穿越小说看多了,做白日梦。 我想想也是,记得那天我下班回家感觉有点累就睡了,后来就在梦里,再就是铭盛叫我醒,翻看日历就是这一天,时间没有变记忆也没遗漏什么。可我总觉得心被挖走了一角,有点空。 “非烟,非烟。” “啊…啊…什么事?”我回过神来一看,是同事沈敏。她有些不快地看着我,说:“都叫你n多遍了,你怎么最近老走神?”她扶着我肩膀戏笑说:“是不是想当新娘,想疯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说什么呀,才不是呢。”后正色问:“到底什么事?” “嘿嘿…”沈敏神秘的笑了笑,低声说:“你陪我去个地方。” 我一警惕问:“你不会又是让我陪你去看什么大师吧?” “聪明,告诉你…”她在边上的办公桌上拉了把椅子来坐下,继续说:“这次我们去见的据说是从西藏来的密宗上师,他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你也知道西藏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而且佛教很纯正,你就陪我去看看吧。求你了。”她摇着我的手臂哀求着我。 “拜托,为什么你每次去看什么大师就找我去,你朋友不至于只有我一个吧?我都有事情没解决,烦的很。”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每次去那些什么大师,巫师,神婆都说我会有个劫,命中富贵,情感坎坷,去他妈的狗屁,我幸福我就觉得富贵,谈恋爱过日子当然会有磕磕绊绊,那肯定有些坎坷,正反都能解释,神棍就是神棍,就像赵本山忽悠范伟一样。 “有烦心事才要去找他们开解开解呀,非烟,你就陪我去吧,我都快三十了,都成剩女了,还是嫁不出去,你看看我,我长的又不差,我又不是没文化,我又不是没品味,相亲无数,可为什么就是嫁不出去呢?肯定是命里有劫,你就陪我去看看吧。”沈敏是个美丽而有气质的女人,我也纳闷为什么她就是嫁不出去,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成不了正果。 禁不住她的哀求,我心软地答应了,给铭盛打了个电话就陪她去了法门寺。 法门寺,人山人海,很多人,我奇怪地问沈敏:“法门寺好像香火没有这么旺过吧?” “非烟,你有所不知,自从西藏的上师来这里讲法后,这里的香火每天都有这么旺,很多地方的人都赶过来,就连山西那边都有很多人来拜佛。”沈敏讲的是一脸崇拜。 无聊,谁不知道山西那边的煤老板多,有钱人多,拜佛,还不是拜个心里平安,昧着良心收钱,欺压那些工人置于他们的生死于不顾,所以才花钱拜佛。 “这你也信。” 这时寺内的鼓响起。 “钟晨暮鼓,非烟快点,上师要出来讲法了,如果有缘我们还能见到他,得到他的指点。”沈敏拉着我往人群中挤,没一会儿我被挤出一身臭汗。 从大雄宝殿走出两队吹长号的喇嘛,唔。。唔…的声音像是从千古之前传来,庄严而肃穆。 【005】又是另一梦吗? 接着有个穿黄衣的喇嘛在天龙寺主持的陪同下走出来,边上的人跟他打着招呼,过后他转过头,扫视人群,到我这停了一下,忽然我感觉神情一晃有些头晕,我不以为然左右摆动头,心想不会是天气热中暑了吧,掏出矿泉水灌了几口。 “看到没有。”沈敏撞了一下我的手臂,指着台上讲:“那就是上师,在西藏被尊称为上师的人都是很有修行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非烟,你看他眉目间有一股超脱世俗的飘逸之气,我想他将来一定能去香巴拉,去极乐的天堂。” 晕,和尚也会有粉丝,真是,哎,无语。 “沈敏,我到别的地方走走,你在这里听,晚一点我们在寺门口那颗松树下集合。”我不想挤在这里,太热,也太烦,沈敏想崇拜明星一样神情激动,两眼放光,我真怀疑她以后会不会找个和尚结婚。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她眼睛看着台上,激动的像个花痴。 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好像除了院子里,其他地方的人很少,我往后院走过去,法门寺据说是东汉末年时期建造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千年以前的建筑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这个名字——法门寺,现在的法门寺是建国后再建的,现在已经成为了旅游圣地,它也因为这里藏有一颗佛舍利而闻名世界。 看着宽敞的道路两旁塑立的佛像,使人浮躁的心立刻平静了下来,到这种地方来,我没有参佛的意思,唯感觉到的是岁月的无情和历史的沧桑。 “尘非尘,烟非烟,岁月还是一样,无非是轮回的人不一样罢了。”身后响起纯厚的声音,我回头,是刚刚站在台上的上师。 出于礼貌我微笑双手和十行礼道:“上师,您好。” “呵呵,上师是别人给的称呼而已,你可记得此物?”他从宽袖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玉佩,我看到这个玉佩只觉眼前一眩,似有异光流过,血红的光瞬间洒满整个空间。玉佩红的像血液,我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悸,有些头晕目眩,忙将目光从玉佩上移开,闭上眼睛。然而那些血液仍然在眼前晃动,将我闭着的眼睑映成一片殷红。 “非烟,为什么…你还不来?…为什么…你说的这一生定不负我。”这声音似从很远很远传来,我却听的真切。 我打开眼睛,玉佩还是玉佩并没有什么变化,我问:“刚刚你看见了什么吗?” “相由心生,因为你跟它有强烈的感应,所以你能看到,而我不能。”上师微笑着说。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拿那快玉佩,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画面,发现自己彷佛置身一片旷野,这是一片冬季的草原,寒冷死寂,凛冽的狂风肆虐,满天的冰雪乱舞,在这极尽苍茫之中,有一个人一匹马,那个人身穿盔甲战衣,盘膝而坐,双目微晗,他的脸庞被风吹的红缨遮去了大半,却任看出他脸上的冷凝和坚毅,猛地他睁开眼,似乎看见了我,慢慢地嘴角牵出温柔的笑意。 “你是谁?”当我问出话,人又回到了现实,见大师含笑看着我。没有等他问我说:“我看到了草原,看到了马和一个穿着盔甲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上师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在找你,命中注定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宿命没有走完,你却进入了轮回,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什么是宿命,你明天去茂陵将会明白。明天我会在这里等你。” 茂陵?那不是埋葬汉武帝和霍去病的地方吗?怎么跟一个千古的人有关系?等我回过神来那喇嘛已经走远,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一直闪着那道殷红的光,那苍茫的草原。我精神恍惚的回到家,铭盛说我的脸色特别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者又是那个神棍跟我说了什么,铭盛和沈敏是曾经是同学,他知道沈敏信这个,怕我受她的影响。 “明天是去还是不去?” “什么?”铭盛从厨房端出菜,说:“烟儿,你去哪里?” “哎,没事。”我端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 “咦,烟儿你脖子上的血玉那儿来的?”铭盛问。 我一惊,没有呀,我没把血玉带到脖子上呀,我忙低头,血玉什么时候我带上的? “呵呵,烟儿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我听人家说血玉是很有灵性的。拿下来我看看。” 我把血玉取下来,给铭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对血玉爱不释手的样子,有一种嫌恶感,他俊朗的脸似乎变得很扭曲,看的我胃里直翻酸水。 “呕…”我干呕起来,接着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草原上刺马奔驰,后面有一群人在追我,他们那装束像是少数民族的人,个个凶狠野蛮,就当他们要追上我时,突然前方来了一部军队,上面举着写有“汉”字的旗帜,有一个人冲在前面,大喊着我的名字,是他?是我拿血玉的时候看到的人,他拿着长剑毙杀我身后的人,他们的尸体变的支离破碎,一会儿血流成河,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殷红,啊…我恐惧的叫出声来。 “非烟,非烟。”有人轻轻拍打我的脸颊。 我打开眼睛。见孟启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又是另一梦吗?我闭上眼睛。 【006】11岁的妻28岁的夫 “非烟,你做噩梦了,别怕我会陪着你,没有谁可以伤害你。”我的额头温热,是他用温热的湿巾帮我擦拭额头,让我也变的冷静。 我再打开眼睛,问:“你能告诉我一些事吗?”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他继续帮我擦拭手,很轻,很柔… “这是什么地方?谁是统治者?我为什么会受伤?怎么来的这里?我跟你们又是什么关系?请你一一的告诉我行吗?” “非烟,你都忘记了吗?这是淮南王府,是汉武大帝的江山,汉武大帝是个非常伟大的君主。”他一脸崇拜地继续讲:“今年是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你是曹驸马的妹妹,对不起,非烟,都是我不好,你别嫁给爹好不好?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只娶你一个夫人,非烟…”说着他的脸逐渐向我的脸靠近… 不是吧?亲我?我正要一巴掌打过去,他就被人从后面扯跌在地上。 “孟启,你别在这里占非烟的便宜,你没有资格。”孟勋站在那儿,冷冷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孟启从地上跃起抡起拳头就朝他挥过去,孟勋一侧躲过拳头,右手一翻抓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拐,把孟启狠狠地压在地上。 “放开我,孟勋我要杀了你。”孟启在地上挣扎,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他死牙咧嘴地喊着。 “孟启,我说过,我不怕你,你可以抢我任何东西,但是非烟你是绝对抢不走,除非他自己愿意。”孟勋看了我一眼。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现在的身子这里小,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吗?他说这汉武大帝的江山,那么现在就是汉朝,汉武帝刘彻?霍去病?茂陵?血玉?如果能了解到一些消息,那么我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脑海里却搜索不出关于这个时期的历史资料,都怪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也不爱看电视连续剧。 看着他们,还是先问问再整理头绪:“你们都说喜欢我,那么我问你们,汉武帝刘彻今年多少岁了?霍去病是不是当上了将军?我是曹驸马的妹妹怎么会到你们淮南王府?还有你们说我要嫁给你们的爹,谁是你们的爹?” “非烟,当今皇帝跟家父年纪相仿,大概二十八岁的样子,我们的母亲去世的早,皇表兄做媒把你许配给家父,定于八月初八成亲。家父你每天都见到呀,那天还是他把你从悬崖下救出来的。至于霍去病,我不曾经听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尧站出来说。 天呀,那个曹驸马真狠心,竟然让自己才十一岁的妹妹嫁人,这不是虐待儿童嘛,我每天都见到的,我心一凌,不会是铭盛吧?这时候我清楚的知道,这个时期的铭盛跟我心中的铭盛是不一样的,外表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 “曹驸马是谁?” “曹驸马是平阳公主的丈夫呀。”孟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非烟你真的忘记了吗?” 平阳公主?记得沈敏曾经说过,她是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很有一个政治野心的女人,我对这一类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感觉这样的女人会很残忍,会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也许是自己对这件事真的很反感,我说:“为什么他们会同意我到你们家来?我能不能不成亲?” “能。”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非烟,皇表兄说了,只要你不同意成亲,等十八岁满你就能自选夫家。”孟勋放开孟启说。 孟启从地上爬起来瞪了一眼他,转而对我柔声说:“非烟,只要你说不嫁给爹,你就可以不成亲,我等你。你到时候一定会爱上我,选我做你的夫君的。” 呵呵,有趣,但是为什么要年满十八岁呢?还有他们叫汉武帝叫表兄,那么淮南王就是汉武帝的叔叔,但平阳公主又是他们的姐姐,这不是舅甥结婚?乱¥lun,会遭天谴的呀。 “铭盛。”我惊喜地看着他们身后。 他们回头,后,行礼道:“孩儿见过爹。” 晕倒,果然是铭盛,他就是淮南王,是我的未婚夫,我细细打量他,他穿米黄绣云曲裾袍,双领用彩线绣成各种几图案交叉一起,乌黑的头发绾起用玳瑁束好横插一根白玉簪子,轮廓俊朗的五官下,一双眼睛最为突出,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潭古潋的秋水,荡漾着五华的色彩,我常常在睡的时候都会亲一亲他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软软的挠在嘴唇上痒痒的,我有一股想跑过去的冲动,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那么冰冷,让我明白,此铭盛非彼铭盛。 “嗯,今日的功课都做好了吗?”声音不大,却自透出一股威严来。 “都做好了。”他们三个齐声回答。 “嗯。”铭盛点头,露出一丝的笑意,说:“明日我带你们出去狩猎,回房准备一下。” “是。” 孟启回头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门,孟勋和孟尧也都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下,也出了房门,房间只剩下我和铭盛俩人。 “你是我舅舅?”我了当直接的问。 铭盛眼神明显的一钝,随后一笑,走到窗,夕阳的余晖轻洒在院子里,原本红丽娇艳的花被染的有些土黄,不再那么令人惊艳,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突然射向我,带着些凌厉的精光,看的我一震,铭盛从来不会用这样探究的眼神看我的。 “我不是你舅舅,是你的即将成亲的夫君,你将会是我淮南王妃。”他慢慢朝我走来。 我不由的抓紧被子后床后靠。 “你是真的忘记了吗?”他轻捏着我的下巴,眼眸里炫旎着波澜般的涟漪,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说:“我是忘了。”不是我忘了,是我更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铭盛是谁?”他捏我下巴的手力加重,我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我讨厌这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是以挑衅的语气跟他说:“铭盛是我的丈夫。” “哈哈,哈哈。”他大笑,笑的似很无奈,他停下笑,说:“没想到平阳公主关在深闺的小姑,也会是个荡妇。”他看我的眼神尽是鄙夷。 【007】初见平阳公主 看到他鄙夷的目光,我的心一阵刺疼,铭盛什么时候给过这样的眼神给我看,就算他们长的一样,就算我知道这是古代,但是我感觉我还能回去,我一定有办法能不再来这个鬼地方,说不定那个喇嘛会帮上我,想到这我有了底气,不怕受什么威胁,手指着他,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爱谁是我的自由,你不也是三妻六妾,你不是铭盛,那你之前还应我,哈,难道你会是那个因谋反而被杀的淮南王刘安?”我记得好像沈敏在看《汉武大帝》电视连续剧的时候跟我说过这时期有叫刘安的,因为谋反被杀。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股冷冽之气向我压来,他的眼眸变的冰冷,透出一些让人胆寒的杀意。 不会吧?看他这表情不会真是刘安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试探问:“淮南王刘安是你什么人?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 我手臂一紧,可怜细瘦的手臂被他捏在手里,我想只要他稍一用力,这手臂肯定会废掉,他声音冷的如从冰峰中传来:“你到底是谁?” 手臂传来疼感,我怕手臂会断,便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曹非烟。有什么不对吗?”说完我低下眼睑看着紧捏被子的手,手心湿漉漉的。 “曹非烟,长安第一美女,都说你有倾国倾城之貌,有惊世之才,果然是深不可测。”手臂一松,他放开了手。 过了许久没听房内有任何声音,我悄悄抬起头,他已经离开。 想着刚刚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是长安第一美女,什么倾国倾城之貌,什么惊世之才,什么深不可测?这是那儿跟哪儿呀? 我倒在床上想让自己睡着,期望能回到现代,这里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平阳公主,淮南王,汉武帝,不会吧?我心一寒,想起那些小说里面的阴谋,不会是平阳公主把我赐婚给淮南王,然后利用美貌令他发晕谋反,或者是把我安排来当奸细收集他的罪证的吧?这事情会有那么复杂吗? 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既然等一下要回去的,那就欣赏一下这里的皇家风景好了,也能留着个纪念,我爬下床。 低头看看衣服,一身白色的衣裳,把有带子的地方都检查一遍,系好,现在天气热应该不要穿那么多吧?对于古代的服装我不是太了解,自觉就是不要把皮肤露在外面就行。 看着房内金银满屋的摆设,我皱了皱眉头,他的品味真差跟铭盛真没的比,铭盛喜欢素雅颜色,我们的家是他自己装修设计的,用淡绿做的背景,用竹、桃红做的点缀,让我感觉就生活在春天一样,很舒服。 走出房门,抬眼望去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的落日如镶金边,此时正圆,光芒四射,晚霞层层叠叠,如拢轻纱般散开,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我忙底下头,眼睛看的有些晃动,虽然夕阳很美,却很短暂,绚丽过后就是那漫长的黑暗呀,就如一些人的人生一样。 院子里同样是俗不可耐,所有的花盆都是用金银大早的,还有那些栏杆,红灯笼的穗子,这是一座用金银打造的房屋吗?我走出几步,回头再看房子,天呀,房顶在夕阳下发出金灿的光芒,我的眼睛刺的睁不开,闭上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金黄。 某非是“金屋藏娇”? 身后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我回头,只见一个端庄美丽正值豆蔻华年女子在一群丫鬟的拥簇下向我走来,她身穿烟霞银底色的对襟交叉领裾裙,手臂挽着一条白色透明的轻纱,头带一支包玉的金钗,姿色天然,面皎如秋月,一双清眸如水的眼睛,见到我含上了笑意,随着铃佩的声音渐进,一股如兰幽香传来,好美好香的女子。 “烟儿,还好吗?”声音平缓轻柔,似是春日里飘然的柳絮一般柔软。 不知道眼前的美人是谁,我礼貌地微微笑了笑,客气道:“我还好,谢谢。” 美人一愣,看了我几秒钟,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她滑软无骨的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看了看,叹气道:“烟儿,你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当初我不让你来,你非要过来,你哥哥拗不过你,只好答应你,唉…” 我会答应成亲?我会自愿的答应嫁给一个大我十几岁的男人?莫非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早熟,不然以十一岁的年纪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真有点替这正真的主人惋惜。 我也没有表现很热情也没那么冷淡,这个人是谁我都还没弄清楚,于是憨笑试探问:“姐姐,哥哥怎么没来?” 美人淡笑如花,玉齿轻启道:“烟儿,你哥哥在家呢。”她的眼神有些低落,神情难掩她眉宇间的失落。她是谁?如血的夕阳光柔了许多,斑驳的光撒在她的身上如点着细小的金黄,点点生辉。 “平阳。”儒雅的声音从美人身后传来。 跟铭盛长的一样的刘安换了身衣服,这时他穿青绣翠竹白袍,双手垂下,立在那儿。他叫眼前的美女叫平阳,她应该就是平阳公主。看到一身素雅的刘安,使我想起铭盛,他现在在干嘛?他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皇叔安好。”平阳公主转身行礼。 刘安一脸淡笑,说:“平阳,怎么来府里也不告诉皇叔一声。” “皇叔,本打算要去通报的,可平阳实在是太想烟儿了,所以就先来这边看看。”她回过头,眼睛看着我,像是要我附和她。 演戏最重要的还需随机应变,我来这里跟演戏无异,配合一下也无妨,我微微的点点头说:“平阳姐姐,很想我。” “是吗?那你们再聊一会儿。平阳晚上留在府里用膳吧,孟启他们几个可是很想你呢。”刘安后面的话虽然是对平阳说,眼睛却是看着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干脆我把头撇向别处,不去理会。 “烟儿,他对你好吗?”不知道刘安什么时候走的,平阳公主身边也没了侍女,只有她一人。突然感觉静静的,这时的平阳公主看上去温雅美丽,一双透亮的眼睛看不出是杂疵,她会是来简单的看我吗? 【008】不知是福是祸? 我微微笑了笑说:“应该还好吧。”看这座用金银堆砌的房子来看,应该是非常不错,尽管我知道是表面上的。 她越过我,看了一眼泛满金光的房子,回头淡笑说:“叔叔,对你果然不错,几年前皇帝对阿娇说过要造一座金屋给她,而真正施行的却是叔叔对你。可见叔叔对你是用情至深呀。” 吐,一个快三十对的人对一个十一岁的人用情至深?这是开玩笑吧?我俯观全身除了一张还算美丽待在变化的脸以外,其它的跟男孩子无异,该凸的没凸,该凹的没有凹。 平阳公主说这话让我有些生厌,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姐说的是,他对我很好。” 她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往边上沿朗上走,说:“他对你好就行,当初你说嫁给叔叔,我还有些反对,倒是你很坚持,说羡慕叔叔的才华,与他成亲定能做一对神仙眷侣。今日所见果真如此了。” “我?我有说过吗?”我停下脚步惊愕地问。 一个十一岁的人仰慕一个三十对的人,并不是没有,但也不至于要嫁给他呀,而且还说什么神仙眷侣?得了吧,我不能承认,就算身体还要归还原来的主人,我也不允许自己这么没有志气。 见我停下脚步,平阳公主那双看着我的眼很疑惑,说:“烟儿,听说你受伤了?孟启刚刚说你忘记了好多事,此事当真?” 假的真不了,真的自然也可弄成假的,只要我一口咬定肯定行。 我故作懊恼地说:“姐姐,自从背受伤,我的记忆就渐渐淡了,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很多,姐姐,我好难过。我怕,怕有人欺负我。”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好不容易让自己静下来,却不料见到平阳公主,又得知一些事情,恨身体的主人不真气,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眼泪也没怎么酝酿就流了出来。 “烟儿,别难受,也许只是暂时的,叔叔人很好,他不会欺负你的。”她安慰我道:“皇帝不是曾经答应过你吗?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叔叔,等你年满十八可以另选他人的。” 还有这么好的事?我问:“姐姐,当今皇帝是刘彻吗?真是可恼,刚刚我连你也不认识了。” “别难过,我理解你,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还能活着是个奇迹,彻儿就是当今皇帝,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到处去玩呢。”平阳公主淡笑说。 柔和的金光照在她的无疵的脸上,熠熠生辉,长长、黑黑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到密密的影子,一扑一扑的像把扇子。 她这么美丽,应该汉武帝刘彻也很帅气吧,我想。我们俩从沿廊走到花园,直到烟幕降临,刘安派人来请。在这段时间我知道了身体主人的身世:我是曹寿最小的妹妹,十一岁,因出生时有过巫师批命“尘非尘,烟非烟,万代流芳,倾城倾国。”,所以家里人就以为我会给家里带来无上的荣耀,给予我最好的待遇,取名为非烟。 哥哥曹寿是平阳公主的丈夫,平阳公主嫁到我家七年,今年二十岁,哥哥今年三十,也就是说平阳公主十三岁就嫁给了二十三岁的曹寿。 难怪他们觉得我十一岁嫁人不觉得奇怪,更本就是这古代流行童婚。 晚膳设在一处优雅的房舍里,四面空敞,用薄雾般的纱盖住,微风吹拂,缥缈无声,右侧坐几人拿着乐器,等我们入席便响起动听的丝竹之音。 平阳端起酒樽微笑道:“叔叔,平阳敬您一杯。” 看着三足酒杯和在博物馆才能偶尔一见的器具,我有些好奇,细细的看着,如果能带几个回去,我和铭盛应该不会再为房子按揭发愁了吧?凡是人都有个通病,结婚后都会想要有个自己的家,所以我和铭盛咬紧牙关按揭了一套九十八平米的房子,成为了房奴。 “烟儿,你背上的伤还没好,不可喝酒。”柔和如春的声音。 我抬头见刘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此刻让我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就是铭盛,这样的眼神真的就是一样,很熟悉。 我干笑一生,掩饰自己的虚心,说:“没有,我没想要喝酒,只是看看这酒樽能装多少酒而已。” “这酒樽能装约莫三两酒。” 一杯这么多,我随口一说:“你别喝多了呀。”说完我才知道错了,他不是铭盛,他们长的一样却不是一个人。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只好装着无意说出来的,低头继续吃菜,菜的味道还算可口。 “你是在关心我吗?”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我侧过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我眼神闪了一下,心有些慌乱装着无所谓道:“没有呀,我只关心铭盛而已。” 顿时一道冰寒的目光射向我,我知道是他的眼神,其实我也不是在很在乎,倒是晚膳没有看到孟启他们,心里有些空空的。我喜欢孩子,特别是有个性的孩子。 这样无聊的晚膳很让人失胃口,我只吃了一点点就找了个借口回到那俗不可耐的房屋里去。 夜,是寂静的,悄然无声,月光倾泻在金黄的屋顶上,发出淡淡的白光,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也许这样俗不可耐的东西只有在晚上这时候才显得纯洁,有人说这些东西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它的俗气,它的价值都是人们赋予给它们的,也许吧,可叫我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像我到成了一个爱钱超过一切的人。 我遣退屋里所有的丫鬟,独自一人爬上阁楼的房顶,吹着凉风,想着铭盛,他现在在干嘛? “爹,你为什么要修建这个房子给她。哼…”风中飘来一道女孩娇气的声音,不大却听的很真切。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哼,爹,您知道我很不喜欢她,是她让你不再喜欢我,我讨厌她,讨厌她。” “陵儿,放肆。”喝斥的声音,这么熟悉的声音不是铭盛的,便是刘安。 “哼,我恨你。” 那女孩是他女儿吗?看来他们一家还真因为‘我’的到来乱成了一片,却不知是福是祸? 【009】刘安蛮横的娇女 我以为刘安会到院子里来,没想许久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带着些失落我爬下阁楼,去房间休息,却没料到房间里坐着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她一点恨意的看着我。 我一愣,想起刚才说话的女孩,她应该是刘安的女儿,不然也不会这样看着,要么就是刘安的小小老婆,不过就算是小小老婆也不会这么晚到我住的地方来,耀武扬威也应该选时间才是呀。 我无视她的存在,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了一下,再用湿巾搽了搽脸,打了个哈哈,准备上床睡觉。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吗?”语气不是很和善,甚至有些怒意。 我继续铺着被子,说:“小姐,请你认清楚,我才是这房间的主人。” “哼,你别以为爹宠着你,你就能这么骄横,要不是爹有求于你,你早就被休了。” 你才骄横呢?我想回过去,后想想跟一个孩子去计较这些,显得自己也跟个小孩子似地,我把被子弄好,掀开一角说:“你是留在这里过夜?还是回房。” “你…”估计她没想到我会不生气,她‘腾’地站起来,生气地指着我说:“你,好,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告诉你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完脚一跺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真想好好教育一下她,小孩子恋父可以,但将来还是要离开父母的,如果长久下去,那对孩子的身心健康有不利的发展。不过谁知道呢,他们一家人感情上都有问题。 我躺在床上,背上的伤应该是好了,仰天睡也不会感觉到疼,我为什么会从悬崖上摔下来?我又怎么自愿要嫁给刘安?在这之前我又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当中?这一切我很想知道,心里却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去管那么多,回到现代想办法不要再来了,我在这个时代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抱着个枕头渐渐睡着。 翌日,一大早被院子里的小鸟叫醒,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这时期没有电视,没有任何电器,睡的早自然醒的也很早,想赖一下床都赖不了。 我一下床房间里就站着三个丫鬟,她们帮我梳洗,被人侍候是有点不习惯,不过换个角度来说,我牺牲现代的时光到古代来,那么去享受这些服务又有什么呢?论代价我的更为惨重,所以没一会儿我觉得被人侍候是理所当然的事。 “小姐,王爷让奴婢问一下您,是否要去狩猎?”丫鬟边帮我梳头发边问。 狩猎?昨天刘安说带孟启他们三个小子一起去,算了为了省些麻烦还是不去的好。 “你去跟王爷说,我那儿也不想去。”我看着镜子的里另一个自己说。 “喏。”她出去了。 镜子里的我,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忍不住摸了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那天没有细细的看,今天一看,还真是个美人,我在幼儿园那些小孩中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敢断定长大了如果稍加调教定能倾国倾城。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影子,是铭盛的,我心一动,脸上挂满笑容。 “王爷。” 丫鬟们的行礼提醒我他是刘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逐转为平静。 刘安温澈的眼眸洋溢着光芒,如玉的脸看不出一丝的喜怒,淡淡的神情,他看了我一会儿,手轻轻一挥,丫鬟们识趣的退下,他走到我背后拿起桌上的玉梳为我梳理头发。 “烟儿,身子还不舒服么?”柔如水的声音,让我有种错觉,以为他就是铭盛,才一天没见,我很想他。曾经铭盛也是这般帮我梳头,也是这样问我。 “不是,我不想动。”我挪了挪跪盘的双腿,汉代没有椅子,没有跪一会儿腿就会发麻,我问:“你们家有木匠吗?做个凳子吧。我脚跪的疼。” “凳子?那是何物?”过后,他微微一笑说:“烟儿,要做那么就让人去做。” “好呀。”我脑海立现各种凳子的样式来,高的,矮的,沙发样式的,不过很快,我就有些发愁了,有了凳子这些家具就矮了,他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问:“烟儿,还有何事?” “我在想,有了凳子,这些家具就要改动了,那肯定很麻烦的。”我有些为难地说。 他把我右边的鬓发用丝带系好,转到左边说:“那有何难,只要烟儿喜欢我愿用所有的东西还换你。” 我心一惊,看了他一眼,说的那么自然,他是经常说,还是肺腑之言?对一个才十一岁的人就这么说话,要是换在现代肯定有拐骗儿童之嫌。不管是怎么样,我姑且认为他是真心的,有人对你好为什么不去接受,只要不失去自己的底线就行。 “呵呵,王爷说笑了哦,我可不值得你这么付出。再说你是王爷,我是民女,日后见到你都要行礼的。”我开玩笑似地说。 他是一愣,放下手中的梳子,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看着他,他正色说:“烟儿,你是烟儿,我是刘安,没有贵贱,而你也不贫贱,你是皇帝的义妹,下个月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是妻我是夫。” 我在他眼瞳里看到一张绝美而又惊异的脸,随着他长长睫毛的一开一合,脸也忽隐忽现。这样类似的话铭盛也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声音,为何我觉得他说的很假,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这些,难道不是处于目的吗?我记起昨晚他女儿跟我说的话,他只是有求于我。是真的吗? 我忽略他的眼神,微微笑道:“王爷,对不起,我不想嫁,我还小。”孟启说过,我有权利拒绝这门婚事。 他手一松,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忽然他又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决定,算了,罢了,随你吧。但是…”他眼神一凝,变的冰冷,说:“或许你会改变主意。”说完他又拿起梳子继续梳理我的头发。 【010】宠溺到极点的爱 他梳头发的技巧很熟练,他是不是经常为女人梳头发,很快左侧的鬓发也系好,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地垂在耳际两侧,上面的丝带系成蝴蝶结,让我这张脸显得更为生动美丽。 我满心喜欢地左右看看,由衷的称赞道:“这头发真梳的好。谢谢!” “哼。”一道狠狠的怒意从门口传过来,我侧过头去,见昨晚在我房内的女孩,满脸恨意的看着我。 “爹,我也要梳头。”她刺刺的走进来,瞪了我一眼,扭着刘安。 “陵儿,你怎么来了,快回房去。”话语里有些喝斥,语气却有些宠溺。 她牵着刘安的手,撒娇道:“爹,我不要么,以前都是爹帮我梳头的,娘死的早你不能不管我了。”说完她的眼圈儿就红了。 我在镜子里看到这一切,小孩子的把戏,无聊的很。 我站起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还是先把凳子搞定吧,他这么有钱做几组家具应该不成问题吧。我扔下他们在案几上找到纸张,拿起毛笔画起家具的图案来。 我是幼教老师,画这些简单的图案还是很快的,根据自己对古代家具的记忆,画出了几张凳子的样式和家具的样式,样式简单却很实用。 等我画完,刘安也安抚好了他那骄横的女儿,我走过去把图纸给他说:“这是我要的家具,麻烦你请人做一组吧。你们如果没什么事,我想休息一下。”我下了逐客令。 刘陵以为我是怕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得意,小孩子懒的跟她计较,我说完转向刚刚画图的案几那边,刚刚我发现这里有些书籍,看看书打发时间也不错。 汉代的字体繁杂而且类似象形字,我看不懂,装装样子等刘安和刘陵离开我才放下书简,重重的书简拿的手累,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案几上沏好了茶,还放了一些小点心。 茶杯是玉做的,茶叶在杯子里根根竖起,特别好看,喝起来甘甜爽口。 “怎么没有早,早膳吃的?”想说早餐怕她们听不懂,改成了早膳。 “回小姐,您以前早膳都是喝茶吃茶饼的。若是想吃早膳,奴婢这就去吩咐让厨子准备。”丫鬟说。 “不用了,从明天起每天早上我要吃稀饭。”铭盛每天都会给我煮稀饭,弄的现在养成了习惯,如果不吃稀饭总觉得会少什么,“诶,对了,他们出去狩猎了?” “小姐,您是说王爷和世子他们吗?” “嗯。” “王爷他们出去了,今日围场开放的日子,皇上也会去。” 这丫头倒是很伶俐,长的也是眉目清秀,如果能为自己用多好,也不至于在古代这几天会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腾’的一下跪在我面前,一脸惶恐。我只是问问名字至于这样嘛?看来她不仅伶俐,还懂得保护自己。 “你起来,我只是问问你的名字。”我和善地说。 她站起来说:“奴婢离哥,六岁到的府里,今年十三岁。被王爷派来贴身侍候小姐。”六岁为奴,当奴隶的日子谁都清楚,没有自由不说,连生死都掌握不了。 “离哥,你是我的丫鬟,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若对我好,我便会加倍对你好,你若对我坏,被我知道了,下场应该也是加倍的。”我不知道我之前的脾气是怎么样的,先糊弄一下再打算。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目前的状况,别稀里糊涂的被人家卖掉还不知道,就算是在古代待几天,我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她跪下道:“奴婢不敢。” “你起来吧。你知道我受伤,忘记了很多事情,你能告诉我,我是受的伤,又是怎么来到淮南王府的吗?”我轻描淡写地问。 “回小姐,三个月前皇上赐婚,定于下月初八完婚,上个月您去江南找王爷时,遇上劫匪,幸好王爷赶的及时才救下您,不过您为此昏迷了二十六天,皇上为了您的安危,下旨让你们在别院完婚再回江南。” 这么说我现在是在长安,我在现代二十六岁,我昏迷二十六天?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就像我在现代睡了几个小时,而在这里过了几天一样,天呀,要是这样我肯定会得精神分裂症。 她为我轻轻打扇地继续说:“小姐,这金屋就是王爷为您建造的,他说您这样的容貌只有这金屋才能配的上您,自从去年您去了一次太液池夜宴,您就被誉为长安第一美女的称号。” 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去年我才十岁什么都没发育,就被评为第一美女,都不知道女大十八变的道理。看来这个社会的女子靠吃青春饭的多。 这一日很闲,逛遍了所有的房子和花园,房子全是木质结构,每个房子都是独门独院,各个院子的风景大多不一样,我住的院子最为特别,什么东西都离不开金、银、玉,要么就是上等的红木,金思木等。 东院为孟启他们三人住的房舍,这里有练武场,有书堂;西院为女眷住的房舍,想起那小三的样子,我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这里,后院是我和刘安的住所,刘安就住在我隔壁的一个院子里,难怪那天我能听见他与刘陵的对话。 这里以床和塌为主,吃饭,喝茶,休息均在床上,有些像北方的炕,上面放你桌几,盘腿或跪在床榻上。观看所有的房子里的摆设,我用的是最好的,可也是我最讨厌的,我喜欢原生态的东西,房前种几棵竹,几株梅,几盆兰花就够了,房子里的摆设越简单越好,我让离哥吩咐下去让人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除了木头做的全都搬到隔壁刘安住的地方去,他喜欢给他用去。 他们都知道刘安对我好,几乎宠溺到极点,加上我自身的一股威严,所以我要做什么他们也不多问。把那些碍眼的东西搬了出去,再让离哥找来几个花瓶,到花园采来,风信子,夏兰,芙蓉花,白子莲等弄成插花,放在瓶内,有了生命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那写丫鬟们看到的花束弄的好看,都想学,我又花了一些时间把这项很简单的插花艺术教给她们,在这个时代多一项技术也是好事,谁都想有个得力的仆人。 【011】比自己大的儿子 “非烟。” “见过大世子。”丫鬟停下手中的活行礼,然后规矩的低头默站一旁。 好伤脑筋,这小魔头又来了,他一身军衣背上还背着弓,脸色红润,像是直跑过来的,他手提一只纯白色的兔子,把它放到我面前,高兴地笑着说:“非烟,你看,这是我今天活抓的兔子,女孩都喜欢这东西,我拿来把它送给你。” 我并不喜欢爱养动物,我想如果我这时拒绝不要这兔子,这小魔头肯定会杀了它炖了吃,看着兔子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瞅着我,似在求我留下它,这也是一条小生命呀,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对离哥说:“把它留下吧。” “诺。” “非烟,你房中的摆设怎么感觉不一样了?”他环顾四周说。 “我把不需要的搬走了。”我淡淡地说,继续把没弄好的花插入瓶内,让离哥过来帮忙把碎叶子,不要的枝条拿出去扔掉,离哥出去后,孟启让其他人也离开了。 他靠近我,突然抱着我说:“非烟,你别答应嫁给爹好吗?”他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要换着在幼儿园,我早就一掌毙了过去,这么小就知道占便宜,不知道是胎教教的好,还是天性如此。 “为什么?我当你的小娘多好呀。”我决定逗一逗他。 “不好,我不要你当小娘,我要你当我的妻子,你和爹的年龄太不符合,你喜欢的应该是我。”他固执地说。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你爹喜欢我就行,再说当你小娘,辈分自然高了一等,以后你就是我的…什么,让我想想。”我故做思考的样子说。 “不行。”他放开我,一本正经的站在我面前,用很严肃的语气说:“你别想我当你儿子,就算你答应了,我也有办法让你们成不了亲。哼。”他一脸阴沉的离开。 我憋了很久的笑,终于笑出了声来,哈哈,其实孩子都一样,我是孩子王跟我斗似乎还嫩了点。 “非烟,你在笑什么?” 我抹掉笑出的眼泪,见孟勋和孟启站在我面前,孟勋拿了一个笼子里面装了一直火狐狸,孟尧只拿了几根彩色羽毛,看样子跟孟启一样来献宝的。 “非烟,这只火狐狸很漂亮送给你。”孟勋说。 “谢谢。”我照列收下。 “非烟,我不喜狩猎,这些羽毛等我收集好了,我做件七彩羽衣送给你。”孟尧温润地说。 “谢谢,孟尧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孟尧的礼物,七彩羽衣应该很美丽。 他们都来送了宝,还有一个人没来,我很期待刘安会送我什么,会跟他们一样吗? 没一会儿有丫鬟来说,刘安请我去正厅用晚膳。 等我到来,厅里坐满了人,孟启他们三个,刘陵,裴金,还有一些没见过的人,刘安见到我,微笑的过来迎接我,把我牵到他的身侧坐下,一下子几十道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有嫉妒,有恨意,有愤怒,有好奇… 只听见,刘安道:“各位,这位便是我淮南王王妃,下月初八我们将完婚。” 刘安这句话说的有些大言不惭,我没答应他当王妃,他怎么自作主张,这让我很生气,面对这些人我忍住不好发火,驳了刘安的面子,似乎我的下场也会不怎么样。 吃了一席所谓的家宴,回到院子里,我质问刘安:“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说我是你王妃?” “是与不是都是迟早的事,早说与晚说都一样。烟儿,难道你当初不是急着要跟我成亲才跑到江南去的吗?”刘安淡笑说。 “无耻。那是之前,人是会成长的,那时候幼稚并不代表我现在还一样,我不会受你摆布的。”我沉下脸说。 “是吗?”他冷冷地看着我说:“对于你,我无耻一次又何妨。” 我警觉道:“你想干嘛?” “烟儿,如果你再大一点,或许我不是这淮南王,那该是多好,呵呵,这也许就是命运吧,我不强求你,但是你必须要嫁给我。这是一定的。”刘安说。 “为什么?”我问。 他轻轻的把我抱在怀里,柔柔道:“应为我需要你。” 需要我,就必须牺牲我吗?我很想问,但感觉到刘安语气中的无奈,我忍住了,这已经是我第二天没有见到铭盛了,且把他当成铭盛吧。这一想法把我吓的一跳,不过还是耐不住思念,我言不由心地说:“你能陪我睡吗?”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感觉就像在妈妈肚子里一样,很安全,很舒服,他身上也有铭盛身上的那股清香味,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多好,那么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我们都是一起的。 “宝贝烟儿,宝贝烟儿?”有人在耳边轻唤叫我。 “刘安,让我再睡会儿。”我以为是刘安。 许久没有声音,我想起只有铭盛会叫我宝贝烟儿,我猛地坐起脑筋突然清醒,见铭盛一脸生气地看着我,我回到了现代。 “刘安是谁?”他问。 刚刚我好像有叫刘安的名字,铭盛对爱是很自私的男人,在梦里叫别人的名字是他不允许的,我只好装不知道,嬉笑着问:“铭铭,刘安是谁呀?” “你不知道,你刚刚说,刘安,再让我睡会儿。”他满脸醋意地讲。 我装着恍然大悟道:“刘安呀,你是说刘安,他是我小时候家的邻居,小时候他可调皮了,经常跑到我家去吵我睡觉,所以有时候一有人吵我睡觉,我就会以为是他,不信你问我妈。”我知道他会信的,他也不好意思拿这个问题去问我妈。 他的脸色变好了许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烟儿,你可不能心里有别的男人呀,我们都快结婚了,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嗯。”我幸福的点头,主动的抱了上去。 【012】茂陵与我的关系 茂陵。 我今天一大早爬起来一个人坐车来茂陵,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怕吓着他们,也怕他们说我神经病,茂陵我只听说过并没有来过,据说这里汉朝好几代皇帝埋葬在这里,其中汉武帝的坟墓最壮观,陪葬的也最多,有霍去病,卫青,李夫人,霍光等。 坟墓其实并没有什么看头,一个土山包加一个墓碑,几个雕刻的石头而已,下了车参了一个散团,跟着导游听她介绍茂陵的历史和汉武帝时期的历史,这时我才知道汉武帝十六岁登基,少年因因一句“金屋藏娇”获得姑姑兼丈母娘馆陶公主帮助获得太子之位。后听说他与卫子夫,卫青,霍去病,霍光的故事,最后最为动人的还他和李夫人的爱情故事,都说皇帝喜新厌旧,他却到中年时期爱上一个女子,并为她作诗,思念不已。 导游说李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在汉武帝坟墓的文物展览馆中还有一副侍女图,没有署名,据说就是李夫人的像。跟着导游到展览馆中,那些文物很熟悉,玉杯,玉环,锍金碗等等,有那一样我没拿过,而眨眼间我从两千年前回到两千年后,带走的只有记忆。 走到书籍展览馆,墙上挂着一副仕女戏水图,图上面的女子赤脚戏水,玉面满是嫣然欢笑。我心砰的一响,仿佛回到古代,那镜子里的容貌,不可能,不可能是我,李夫人是刘彻四十岁左右认识的,而我现在是十一岁,刘彻跟刘安年龄相似,现在也就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年龄上就相差几十岁,除非我马上就认识他,不过也不可能,如果我认识他,那么历史上应该有我的名字,哎,越想越乱,但这副图真的是两千年前的我,如果有第二个,那么一定是双胞胎,貌似这有些不可能。 我被后面的人群挤的往前走,我回头再看这副图,她那双眼睛似动了在对着我笑。 “天呐,仕女图在变淡。”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喊。 我细眼看,果真,那仕女图真的在变淡,没一会儿只留下一片空白,她笑的样子遗留在我的脑海,大家问工作人员,他们说这是化学作用,几千年前的画留到现在已经不易,色彩退化是正常的,我们是属于幸运的最后一批看这仕女图的游客。 不知道怎么来到李夫人的坟墓,只有一个土山包,山包前面竖立着一块碑,导游说这碑是后期立的,在汉朝时期汉武帝的墓就被盗过,当然其他的墓也不可避免,看着这苍凉的地方,我的心难免悲伤起来,是感叹人生的短暂,又感叹刘彻对李夫人的爱,能让类似秦始皇的汉武大帝柔情的爱上她,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再往前就是霍去病的坟墓,坟头像祁连山,这是刘彻为了表彰他的功绩而特别建立的,他的坟前有许多石雕,我却感觉这坟墓里是空的,是一座没有尸体的坟墓,可能是感觉而已吧,一个作古的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接下来参观的是卫青和平阳公主的合葬墓,平阳公主和卫青?我在的时候,她不是嫁给曹寿吗?而我也是曹寿的妹妹呀,看来回去要好好看看电视剧和历史才行,最后才到汉武帝刘彻的坟前。 导游说,这茂陵在汉代曾经贵族居住的地方,因为这里风水好;还说汉武帝动用了国家三分之一的税赋来修建陵墓,陵墓建筑宏伟,墓内殉葬陪葬极为奢华丰厚。史称“金钱财物,鸟兽鱼鳖,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尽藏之。” 他死后想过着生前一样的生活,于是在建造上就如生时一样,人会有前世今生吗?那为什么刘彻死后这些东西他都没拿去用,反而被人盗了去,我的心情不免有些阴郁起来。 等我游完茂陵已是下午三点,铭盛打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能回家做饭给我吃,铭盛总是那么关心我。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天边的乌云一块一块的,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变成紫蓝色,看着时间还早,我搭上去法门寺的车,去找那喇嘛,他一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在转身那一刻,那充满沧桑的眼神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依旧是那荒凉的草原,依旧是那风雪交加的天气,他睁开眼,看着我嘴角露出笑容。 “烟儿,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你快回来…快回来…” 幽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你是谁?”我大声喊着,突然画面一下子回到现实,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好难为情,我只好对他们憨笑以掩盖我的尴尬。 法门寺。 刚下车,没想那喇嘛就站在门口,他含笑看着我,似在等我。我踏步走过去,微笑问:“大师,您在等我吗?”有了上次的事情,我对他也尊敬了许多。 他稽首点头,说:“你过的好吗?” 我摇头说:“我过的不好,而且有很多疑问。”在现代我只过了一晚,而在古代我生活了几天,这样交叉的生活,我能过的好吗? “请说。”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往前走。 “为什么平阳公主会嫁给卫青?为什么我会嫁给刘安,而另外一个将军形象的人的幻想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是谁?我能不能有办法只留在现代,而不用去古代?因为我还有十七天就结婚了。我很爱我男朋友。”我很想说刘安那些人都是感情畸形的人,那么小就被爱来爱去,精神上受不了。 他耐心地我讲完,含笑说:“我能理解你,谁也不想过去现在的生活着,过去的事情是历史永远改变不了,不然改变了历史的轨道,我们这些人都会不复存在。而我跟你说过,你的宿命没完成却进入了轮回,你必须继续去完成你的宿命,至于平阳公主为什么嫁给卫青,你怎么嫁给刘安,我不清楚,我虽然是先知,能知道过去和未来的事,但那也仅限于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我问。 “霍去病。”他简单地说出三个字。 【013】轮回中的诅咒 我奇怪地问:“霍去病跟我有关系吗?我好像问过好像他们不知道霍去病。”我知道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不会他那时候还没出生吧?我感觉这事情非常的复杂,嫌麻烦地问:“大师,你能不能把事情完整地告诉我?” “呵,你别急,要告诉你的始终会告诉你。”他五指并拢指着我脖子上的血玉说:“这血玉其实染的是你的血,我们家族世世代代为的就之找到血玉的主人,我们家族在汉代是敦煌人,因我们祖先欠主人的情,甘愿为他奴役,经过两千年的历史轮回,我们家族转到西藏山南,信奉了苯教,成为先知。 在主人出征打仗时,你被匈奴人抓去祭天,主人怒杀了他们,但救下你还是晚了一步,于是听从巫师的话,用你的鲜血做成血玉,唤回你到前世从新改写你的历史。所以你的宿命在两千年前就注定的。” “这么说我还是要从新回到过去?”我有些不安。 “可能是。” 如果要回到古代,那么就意味着我要放弃铭盛,不要,我是爱他的,已经过去两千年的历史跟我有什么关系,霍去病都死了那么多年,他有什么权利让回到过去,我怒气冲冲地扯下血玉道:“你把这个拿走,我不想回到过去,我认为我的宿命就在今生,前世的宿命在我死时就已经走完。” 喇嘛含笑摇头,说:“你的爱不在今生,我知道你即将成亲,但这不是你的爱,他终究会离你远去,你看看这个。”他在空中一指,出现一副画面,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是铭盛和沈敏,他们两在餐厅吃饭,两个人并坐一排很亲密的样子。 “不,不可能。”我掏出手机拨打铭盛的手机号。 我看到画面里的铭盛掏出手机,看到号码示意让沈敏安静,我收拾好心情,让声音尽量平和一点说:“铭盛,你在那儿?” “我在陪客人吃饭呀。”手机那头说。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你。”我的眼泪如豆一样滚下,他搂着沈敏的肩膀说:“我也很想你,我会尽快回去陪你,你要乖乖的吃饭哦。” “好。”我挂下电话,感觉全身冰冷,沈敏是我的好友,铭盛是即将成为我老公的男人,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爱情的纯真难道只建立在背叛与不背叛之间吗?我无力的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哭泣着。 “孩子。”一双温和的手轻拍我的背。“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命中注定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今生爱不起你的,那么在前世他一定也是一样,刘安不也是这样吗?你回去吧,500年的祈求,两千年的宿命,主人还在等你。下次你若再找我,我会在敦煌莫高窟等你。到那时你就不会在两世跑动。” 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法门寺锍金的佛像在雨点的打击下,整个雕塑发出淡淡的光芒,不似阳光,却很圣洁,我跪倒在他们面前祈祷,请求他们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还会一样继续爱着铭盛,守护我们美丽的家,我愿意忘记刚刚的一幕,情愿相信那是喇嘛故意施展的幻术。 我只求这一生我能平平安安简简单单,我不需要前世、轮回,爱的轮回那也是两千年前的事,我不是过去,过去也不是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这一万铭盛到了十二点才回家,他一身酒气,身上还有香水味,我知道这是沈敏惯用的香水,我没有去问他,想他自己亲口跟我说,没想他洗了个澡到头就睡了,碰都没碰我一样,我想也是我痴心妄想吧,男人偷了腥会告诉自己的老婆吗? 我决定质问他。 “铭盛。”我轻轻叫着他。 “嗯。”他鼻翼浓浓的应了声,像是很累。 “今天你有个同学打来电话,说看见你跟沈敏一起吃饭,今天是同学聚会吗?” 他身体一僵,翻过身看着我,一会儿说:“谁说的,今天我真的一直在陪客户吃饭。”他后面又补充了句说:“后面陪他们去了ktv。烟儿,你怎么也疑神疑鬼了?” 我淡淡地说:“是呀,可能是活见鬼了,铭盛真的爱我吗?” “爱,当然爱。”他抱着我说:“烟儿,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是吗?”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耳垂,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内心的欲望一点也激不起来,甚至有些排斥。 “铭盛,你对爱自私,我同样对爱自私,有些东西我玩不起,所以你要爱我就要一心一意的对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我不知道我说的这番话,对他会不会起到作用,而我对爱的忠诚,不允许有沙子参进来的,我可以原谅一次,但并不代表我能原谅第二次。 这一夜,我们各怀心事的睡了,这也是我们同居以来唯一一次的冷战,屋子显得很空荡,寥寂无声,伴着钟的滴答声直到天明。 到幼儿园见到沈敏,我亲热不起来,中间似加了一些隔膜,看到她我就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我想这个事情会永远停留在我的脑海,我想辞职了。 “曹非烟,你们班来了三个新生。”园长走过来,身后还带了三个男孩。 “是你们?”他们三个不正是孟启他们吗?只是年龄小了几岁。 “你认识他们?”园长问。 “哦,不,我没见过。”他们是两千年前的人,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老师你好漂亮哦。”类似孟启的男孩说。 “老师以后你不能打我们,骂我们,不能让我们写作业,听见没有。”类似孟勋的男孩说。 “老师,哥哥们很坏的,你要喜欢我一个哦。”类似孟尧的男孩说。 o,maygad!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还以为现代的人跟古代人有些区别,没想到是一样的色,我咧牙笑道:“园长…” “不行。”园长像是明白我的心事,没等我说出口就回绝,再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她扭着水蛇腰一颠一颠的离开了。 他们三个人睁着一双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我承认他们的眼睛很漂亮,根据我阅人无数的眼睛来看,他们绝对是恶魔级的。 “你们三个,若是不听话,今天别想回家,听清楚了吗?”我先来个下马威道。 “好呀,跟着美女老师睡觉,我爸爸一定会很开心。”像孟启的孩子说。 我倒。 “你们跟我去班上,要是你们听话我介绍美女给你们认识。”我改变方针。 “行,老师说话算数。”他们三个齐声说。 【014】只要你愿意 这三个人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坏境中长大的呀,小小年纪调教的这般,他们的父母一定超级厉害。 他们三个人开始确实很乖,后来跟大家混熟了,我和另外一个老师根本就管不住,他们三个人拿着同学的毛巾被当披风,拿铅笔当魔法棍,站在床上学奥特曼。我让另外一个老师去拿尺子,我要动用家法,不狠狠的打几下他们,他们是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天呀,怎么这么混乱,这是我当幼教老师以来最失败的一天,我都怀疑我范流年。 “不要动。”我惊慌的大喊着,有张床要裂缝,再动可能会断。 他们哪里听的见我的声音,依旧在上面摇晃着,下面的学生都在兴奋的拍手叫好,床要裂开了。 “走开,你们快走开,床要破了,有没有听见。”我把站在床前的孩子往后推,等我去扶住床时,只听“呀”的一声床向我倾倒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去躲开,却想到他们三个还在上面,又回头去撑住床,他们三个连床一起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头重重的磕在课桌的角上,眼冒金花晕了过去。 算来算去,没想到这一生毁在了这三个孩子身上。 脸上有热热的气吹来,我睁开眼一张很大的脸贴在我的眼前。 “干嘛?”我推开他坐起。 是那几个小屁孩,我想起在教室里他们三个人的所作所为,我气疯了,爬下床大声喊:“快拿鞭子来。不鞭你们几下,你们是不知道什么叫危险,那么高的地方也是你们能爬的?要是摔下来怎么办?你们都跟我站好。”看没有人给我鞭子,我在桌上随便拿了个鞭子,走到他们面前,凌厉地说:“都把手伸出来。” 他们把手伸出来,我狠狠地在他们手上鞭了几下。 等我泄了气,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待我看清楚,才发现这是古代,也许是气疯了,孟启他们三人的手还伸在那儿,手心都是红红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懊恼地摸着他们三个人的手,因为现代的三个小孩,连累他们三人被打,我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只要你愿意,我的命给你都行。”孟勋说。 “我睡了多长时间?你们怎么来的?”我问。 “我们是听离哥说你在做噩梦,所以我们才过来的,你好点吗?”孟启说。 是两具身体一个魂魄吗?这个醒了那个睡,那个睡了这个醒,哎,怎么才能停止这样。 “我累了,你们下去吧。”我说。 “非烟…”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尧轻轻的叫了我一声。 我对他微微笑了笑说:“走吧,我想休息。” 他们都出去了。 看来我暂时是逃离不了这样的局面了,也许喇嘛说的对,是爱我的几辈子都逃离不开,欠我的几辈子也逃不了,铭盛如果要出轨,结婚前是一样,结婚后也是一样,何不用这些时间来考验一下他对我的爱呢?如果他的不真,那么我又何必执迷不悟? 把现代的东西放下,我收拾好一切的心情,摆好心态,告诉自己现在生活在古代,汉武帝时期,汉朝最鼎盛的时期,我要在这里把宿命走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离哥端了一个玉碗走进来,见到我醒了,放下碗高兴的跑到我面前,行礼道:“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估计她是说我做梦的事情,我微笑地说:“没事。”抬头见窗外一片阳光明媚,说:“在屋子里闷的慌,我们等一下去花园里走走吧。” “诺。” 天空碧玉如洗,我和离哥两个人在花园里走着,上午的太阳不算很大,也不觉得热,花园里的花开的很好,以兰花居多,离哥说花园里的花每个季节都会换,府里有花房,里面种满了各个季节的花,空气中含有淡淡的兰花香,还有一股浓烈的桂花香,这还没到中秋,桂花怎么会开。 “小姐,我们府里的花匠新培育的四季桂,一年四季都会开的。”离哥很解人心意地说。 路过桂林,身上沾满了桂香,再过去就是一片池塘,现已是夏末,池塘里的荷花荷叶均已败落,显得十分萧条,离哥以为我不喜欢,说:“小姐,具说我们这个荷塘是仿皇宫里太液池建造的,您看这荷塘周边种满了各色的花,这荷塘里其实种的是两种莲花,一种是白莲还有一种是夕莲,白莲是在夏季开放,夕莲会在秋季开放,您看夕莲的叶子已伸出了水面,再过一个月就能看到花开了。”她指着露出水面的荷叶说。 这里的园林还真设计的好,一步一景,这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委婉动听,清旷的如一缕清泉缓流的声音。 “这是谁在吹奏?”我问。 “回小姐,是王爷。王爷每日都会吹上一曲,小姐王爷可是我们大汉朝最有名的才子呀,皇上都称赞他呢。”离哥说的一脸崇拜。 我在茂陵唯一没有听到的是有关刘安的历史,回家也没有去翻看历史,对于刘安的了解也是非常之少,“你能告诉我一些有关王爷的事吗?” “诺。”离哥说:“听说王爷在几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大后门客上千,很多人都是仰慕王爷的文才而来的,皇上对王爷也是十分好,所以才把您许配给王爷。” 看来这个刘安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要跟我成亲,昨天已经表明不是处于任何的喜欢,而是需要,需要给他带来什么有利的东西。 我忽然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戏里戏外都不能逃离某些规则。 “呵,离哥,王爷人很好吗?” “很好,他从来不摆架子,对我们下人也是笑容可掬。”离哥说。 “那我们去看看吧。” “诺。”离哥在前面带路,从花门转向前厅,见前厅坐着十几个人,他们一脸陶醉,中间有一穿红衣女子在翩翩起舞,刘安在边上,他眼望红衣女子,轻缓吹奏,他眉心舒展,神态闲雅,一副十分怡然的样子。 那红衣女子腰肢娇媚,体态轻盈,看清楚面容,才知是裴金,刘安的侍妾。 “小姐,要不要禀报。”离哥轻声说。 “不用。”不为我而唱,不为我而舞,这里并没有我的位置,站了会儿我和离哥便朝东院去,无聊的时候总是要找点事情来打发的。 我不让人传报,自己走了进去,见他们三人脱光了上衣在武师的指导下练习武术,认真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去打扰,我找了个隐蔽而又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坐下。 “你们将来是要上阵杀敌的,所以不能心软,要招招致命,今日你们受点苦,是为了将来的荣耀,所以你们不能松懈,扎马步两个时辰。听没没有。”传来武师纯厚的声音。 “听见。”他们一副凌然的样子,似乎在瞬间长大,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孩子,上阵杀敌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宿命?我陪着他们过了两个时辰,中间离哥提醒我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我忽然记起,古代的一个时辰就是我们现代的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我陪他们空坐了四个小时。 等我到房间,刘安已经在那儿等我。 “烟儿,你没用午膳?”他问我。 以前他这副样子我看的还有些心动,自从看到铭盛和沈敏的事,我怎么看他都觉得很烦,开心不起来,我淡淡的回了句:“不饿,所以不想吃。” “这样怎么行,离哥,去准备一些小姐喜欢吃的饭菜端过来。”刘安吩咐道。 “诺。”离哥出去了。 我像赌气一样,闷闷不乐的坐在席子上。 “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一直不开心。能告诉我吗?”他摆好袍子跪坐在我面前,双手轻搭在我的肩上说。 “没什么,天天待在府里,只是觉得很无聊。”他毕竟不是铭盛,我没有理由朝他发脾气。 “也是,是我的疏忽,明日皇上设宴,我带你去吧。”刘安说。长安城。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府邸,我坐在马车内忍不住偷偷掀开一角,长安城不想我想像的那样萧条,相反的非常繁华,楼阁林立,酒肆客栈,生意满朋,繁华和古朴想结合,自有另一种味道。 等我等到皇宫,已是日近黄昏,清淡的云在夕阳光的折射下染成淡黄色,薄如笼纱,皇宫的门宽大而威严,交了玉牌,侍卫放行,我们才得以进去。 皇宫内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走在青砖上感觉出一中庄重和威严。 我随着刘安进入御花园,内监说皇上在太液池设宴,他引我们过去,在路上我看到许多美色佳人,也看到许多翩翩贵公子,还有一些气质高雅的大臣,我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我在这儿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我的眼睛不停的四处看望,希望能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很遗憾除了刘安我谁也不认识,这就是许多人的聚会一个人的孤独。 这时迎面走来一魁梧之人,他满面鬓须,双眼炯炯有神,“淮南王恭喜,江南一别没想今日还能见到。”他说话声如洪钟一般。 “李将军别来无恙。”刘安含笑回礼。 “哈哈。”那人摸着胡须大笑,眼睛看着我道:“莫非这就是淮南王妃?” 不是。我想说。 刘安却抢先说:“呵呵,我们奉旨下月初八完婚,李广将军要来呀。” “一定,一定。” 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刘安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在路上难免不会遇上其他人,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我有些后悔跟他出来,这样像是带着我做广告,我某某日要结婚,到时候你一定来喝喜酒哦。等等之类的。 【015】进宫赴宴见刘彻 长安城。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府邸,我坐在马车内忍不住偷偷掀开一角,长安城不想我想像的那样萧条,相反的非常繁华,楼阁林立,酒肆客栈,生意满朋,繁华和古朴想结合,自有另一种味道。 等我等到皇宫,已是日近黄昏,清淡的云在夕阳光的折射下染成淡黄色,薄如笼纱,皇宫的门宽大而威严,交了玉牌,侍卫放行,我们才得以进去。 皇宫内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走在青砖上感觉出一中庄重和威严。 我随着刘安进入御花园,内监说皇上在太液池设宴,他引我们过去,在路上我看到许多美色佳人,也看到许多翩翩贵公子,还有一些气质高雅的大臣,我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我在这儿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我的眼睛不停的四处看望,希望能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很遗憾除了刘安我谁也不认识,这就是许多人的聚会一个人的孤独。 这时迎面走来一魁梧之人,他满面鬓须,双眼炯炯有神,“淮南王恭喜,江南一别没想今日还能见到。”他说话声如洪钟一般。 “李将军别来无恙。”刘安含笑回礼。 “哈哈。”那人摸着胡须大笑,眼睛看着我道:“莫非这就是淮南王妃?” 不是。我想说。 刘安却抢先说:“呵呵,我们奉旨下月初八完婚,李广将军要来呀。” “一定,一定。” 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刘安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在路上难免不会遇上其他人,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我有些后悔跟他出来,这样像是带着我做广告,我某某日要结婚,到时候你一定来喝喜酒哦。等等之类的。 走过上林苑,这里树木葱翠,繁花似锦,池边筑有三座小岛,刘安说那是象征瀛洲、蓬莱、方丈,这些都是人间的仙境,每一个岛的景色都不同,池中还有许多金石刻制而成的龟、鱼和许多的珍禽异兽。清风拂过水面层层片片的,在摇漪的宫灯光映照下发出闪旖旎的色彩。 这时一队人马从远处缓慢行来,早有内监禀报说是,皇帝刘彻来了。众人都站立在两排等待他的到来。 “恭迎皇上,恭迎皇后,愿吾皇长乐无极!皇后长乐未央!”众人跪下行礼,我跟着跪下,这辈子我除了跪过死去的爷爷奶奶,从来没跪过别人,刘彻算是先祖吧,我安慰自己道。 “众爱卿平身。”声音温朗如玉,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让人不敢抬起头来。我出于对汉武帝的好奇,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在摇漪的灯光下却只见一道淡淡的挺拔身影,看不清他的五官,从大概的轮廓来看,绝属帅哥一类。 我被刘安扶起,听见刘彻在前面说:“众爱卿今日朕在蓬莱岛设宴,我等坐船过去吧。”他话音一落,太液池上泛出几艏花船,水面上泛气薄薄的水雾,我们站在船上就像是在仙境行驶一般,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是清淡的荷香味,没一会儿船行驶在一片绿茵的荷花当中,王府的荷花早已凋谢,而这里的却开的正艳,皇家就是皇家。 趁着这空荡我仔细看着观看起刘彻来,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随着一身便装,整个人却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似乎感觉有人在偷窥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我偷窥的眼睛,他微微朝我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慌乱的低下头,这种眼神我似乎在那儿见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烟儿,来朕这边。” 我微微一惊,他怎么会叫我过去,我该怎么办?要是弄不好就要砍头的呀,这古代的生死无常,凭的就是皇帝的一句话。 “烟儿,皇上在叫你,去吧。”刘安轻声说。 我内心纠结的要命,慢腾腾的移动脚步,直到刘彻身边。 “见过皇上。”我身体前倾行礼道。 “呵呵,烟儿,长大了不少呀。”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扶在我的手臂上,让我直起身子。 面对刘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似陌生又似熟悉,我知道他的历史,知道他在执政时发生的一些大事,他是千古以来唯一与秦始皇并列的皇帝,不是因为他的暴戾,而是因为他的魄力和独到的治理手段。 我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皇上,烟儿都快成淮南王妃了,那怎么还不长大。”立在刘彻边上的美人含笑说。 刘彻眼神闪过让人难以觉察的寒意,微笑地看着我说:“烟儿,你觉得呢?” “我?”我抬起头正好撞上了刘彻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心一惊,他为何这样问我? “你怎么了?” 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我时,里面彷佛停了两汪碧水,清幽,冰冷,在这清幽的碧水中印出我有些慌乱的眼神。 “我,皇上,我,我有些不舒服。”我在路上想过几百种与刘彻见面的场面,以为见到他会很镇定,没想还是让自己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说出这种的烂理由。 “呵呵。没事吧?”刘彻的语气柔的拧的出水来,任谁都听出这是一种宠溺的语气,我看到刚刚说话的美女一脸的青黑色,她那双凤眼似乎要冒出火来,我很识相的垂下头,这可一点都不关我的事,要怪就怪刘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船行过莲池,就是蓬莱岛,岛边簇拥许多品种繁多的鲜花,在如昼的灯光下花瓣显得娇艳诱人,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灯光的五色彩光,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待我们登上岛,一阵悠扬的曲声从楼阁上传来,悠远绵长,使人沉迷,顿觉得恍如踏入了异世仙境。 刘彻一直牵着我的手,与他一起踏上那最高的蓬莱阁,我以为刘安看到这样他会很愤怒,没想他一脸平静,淡定的没有一丝波动,他内心也会是这样吗?而刘彻却没有要放手的样子? --------------- 因为工作关系,本文星期天至星期4晚上10点左右更新,亲们最好11点看,星期五星期六铁定更新不了,不过星期天会一次补两章。 【016】她比烟花寂寞 “皇上,大臣们已到齐。”一圆敦内监过来禀报。 “好,开席。”刘彻站起,他放开我手衣袖一挥朗声道:“众爱卿都坐下吧,今日不是朝堂,不必拘礼…”那说话的语气和抬首之间尽显尊贵,台下的人行礼高呼万岁后入席坐下,而我立在那儿不知道该往哪里坐,因为这边并无席子,我似乎成了透明人,唯一能让我感觉到的事,手还遗留着他手心的温热。 “烟儿,来这儿。”有一美人在向我招手,我一看是平阳公主,她身边坐着一个青年,高眉清目,肌如玉脂,那眉目间的神情跟我似有些相似,他是曹寿吗?在摸不清任何情况时,最好安分一点,我抬头看着刘彻,征求他的意见,轻轻唤了声:“皇上?” “嗯。” “姐姐叫我。”我看这平阳公主以眼神告诉他。 “你去吧。”这一句话我似等了许多年,行了个礼如释负重的走到平阳公主身边,早有内监拿来席子,我挨着她坐下。 “烟儿,怎么不去叔叔那儿?”她并不看刘安,而是微笑地看着我。 怪,今天怎么他们都是怪怪的,刘安看到我被刘彻带走面无表情,平阳公主明知道我被刘彻牵着那儿也走不了,却明知故问我怎么不去刘安身边,这让我怎么说?全是一群在肚子里打官司的人,让人烦的很。 我只好装傻道:“姐姐叫我来这里,我怎么去王爷那儿?” 她盈盈一笑,娇媚无比道:“是姐姐糊涂,今日皇上设宴,我与你哥哥也被邀请,没想看到你。几日不见还好吧?” 我很牵强的一笑,说:“姐姐,我很好。今日看姐姐和哥哥幸福美满,我很开心。” 既然要客气,那么我也跟着客气,谁知道这古代的人有什么鬼心思,来这几天我发现他们的思维并不比现代人差,想反精的很,可能跟没有娱乐的关系吧,除了暗算斗争还有什么乐趣呢? 平阳公主光彩夺人的脸闪过失落,她别过脸去,眼睛看向远方,淡淡地说:“有些人必须要过的幸福。” 呵,又是个半截话。这时,一道轰鸣声,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睛,只见随着轰鸣声起,后一道光冲向天空,然后在天空硕然绽放,满天华彩,五光十色,“轰,轰…”又是几道光束冲向天空,金色,银色,风华满天,熠熠其色,绚丽多彩的光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各种颜色的痕迹。 让我记起亦舒写的小说《她比烟花寂寞》,每一朵绚烂的烟花,都希望在绽放后,有人能为她的灰烬哭泣,当弓滑落在地,手摆成一个寂寞的姿势,人潮散去,一切成空。平阳公主是不是?她和曹寿真的幸福吗?她说有些人必须过的幸福,那是不是必须要假装幸福?据我所知平阳公主为了她弟弟刘彻能安稳的坐上江山,出了不少力,她是否为此牺牲了很多?看着曹寿,他虽然很英俊,但却让人感觉很浮华,一双眼睛总是闪烁不定,而平阳公主她脸上那种淡然已超脱了年龄限制,不像是一个双十青春年华的女孩。 烟花像流星一样滑过天空,也滑过刘安的脸,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他只微抬头看天空烟花,烟花碎碎的光,像是被人扔进了石子惊扰了一池碧水,他狭长的眼眸泛着各种色彩的波澜,他似乎感觉有人看着他,在他头转看我的时候,我眼睛早已看向天空。 烟花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那短暂而美丽的记忆,我到现在为止都像是在做梦一般,是不是我也如这烟花一样,到时候只会留下短暂光彩,我不奢望有烟花那样的喜欢绚烂,也不希望那样短暂,我想活的更长一些,过好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 曾经有个网友跟我说:有些人注定要跟烟花一样绚烂,同样,也同烟花一样短暂,因为它绽放的太极致,所以它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上天是公平的,你要得到一样东西同时,必定要拿同等的东西去交换。 我?来到这个时代,我想回到现代,自己熟悉的环境,那我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这时我感觉有两道光朝我射来,我回过头,首先看到的是刘彻温和的眼眸,他正一脸含笑地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和刘安的很像,一样的狭长,一样的清澈如水,有温度时,柔和的要把人融化,没温度时,冰寒的可以把人冻伤。历史上有记载刘彻长的是什么样吗?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俊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形,无不在张扬着他高贵和优雅的气质,上天怎么就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公平?有了俊美的容貌还给他无尚的权利,他付出的又是什么? 我对他象征地报之一笑,我想这是应有的礼貌吧,有次学校舞蹈比赛我带的班去参加市里的比赛见到市长,我大概也是这样笑的。 我笑了一半,却被一道冷冷的眼神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是坐在刘彻身边的女子,她是皇后,应该是陈阿娇吧,陈阿娇是刘彻姑姑的女儿,他们是近亲结婚,如果换在现代那肯定生出的孩子dna基因肯定不好,还好那天导游说,陈阿娇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陈阿娇也算的是个美人,毕竟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孩子,那种贵族气质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那双眼神只消淡淡的看你一眼,那种居高临下的冷然气质自然顿现,不过在我看来她似乎老了点,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可以不可以叫她阿姨。 刘彻看到我笑了一半就停止了,眼睛看向他身侧,脸一寒,侧过头去,陈阿娇似长了许多眼睛一样,还没刘彻看到她,她的脸立刻换上了温柔无害的笑容,都快赶上四川的变脸王了。 “皇上,酒菜已备好。”内监说。 刘彻微点头道:“吩咐下去开席。” “诺。”内监弓腰领旨,转身直起腰细嗓音一喊:“开席。” 瞬间阁楼香气四溢,泛满了菜香和宫女身上的清香,宫女端着托盘有序的逐个上酒菜。 “皇上,在这蓬莱仙阁有酒无歌,有些失色呀。”说话声粗洪有力,是开始和刘安打招呼的将军,后来我才知道是李广。 “是呀,蓬莱仙境,仙人之地,若有歌舞,那岂不美哉。”有人附和道。 “皇上,臣妾闻得皇叔是吹曲高手,而他的淮南王妃,舞姿更无人能比,不知道是否臣妾是否可以斗胆一请。”说话的是皇后陈阿娇,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我,是一种胜利的眼神。 莫名其妙,我又没有跟你抢什么,你丈夫只不过看了我几眼,况且我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有必要吗?我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恼。皇后发话,可以驳她的面子吗? 【因为工作关系,每天只能在晚上11点左右更新,星期五和星期六不能更新,但是星期日一定会补上两天的更新。】 【017】月光下的凤尾竹 “是呀,淮南王才艺名冠天下,若能听得一曲,真是不枉此生了。”有一儒雅秀士崇拜地说。 “皇叔?”刘彻以询问的眼色看刘安。 刘安淡雅一笑,他的神情永远都是那样闲淡,清冷的如秋菊,凝冷淡香,他站起向我走来,说:“烟儿,你可以吗?” “烟儿,若不行你可以拒绝。”平阳公主低声说。 当着那么多人我要是拒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当我睨见陈阿娇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想逗一逗她,眼珠一转,灿笑如花,底下头对平阳公主说:“姐姐,放心我行的。” 我抚平跪折的衣服,谦卑的走到刘彻和陈阿娇的面前,眯眼一笑说:“皇上,阿姨,烟儿定不能让你们失望。”我尽量把笑容装的甜蜜一点,灿烂一点。 刘彻听见一愣,随后朗声笑了起来。 “大胆,掌嘴!”陈阿娇青黑了脸对我大声呵斥。 我似被吓的一跳,眼泪突然滑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我,我,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阿姨。” “烟儿,胡闹,那是皇后娘娘,快点跪下。”平阳公主低斥我,却没有任何埋怨我的意思。我顺势跪下道:“我错了,皇后娘娘请恕罪。我想皇后娘娘貌美天仙,菩萨般的心肠是不是怪罪一个不懂的小孩子是吧?”说的极为诚恳。 “算了,阿娇。烟儿也是无心之过。饶了她吧。”刘彻说。 “哼,你一个民女,敢在哀家面前称我?一点也没有教养,不知道驸马是怎么教的,如果驸马管教不好,那哀家可以愿为代替。”陈阿娇没有丝毫给刘彻面子,反而追究起曹寿的责任,我暗自摇头,难怪刘彻到后面会废了她,原来是个笨女人。 “皇后娘娘,饶恕烟儿吧,她还小,微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听曹寿讲。 这时刘安走到我身侧,他躬身行礼,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想皇后娘娘应不会这一点小事而扫了大家的雅兴的。”声淡如风,温和的嗓音给人一种安抚力。 “曹非烟,别壮着你是皇上的义妹就能恃宠而骄,应该学会谦卑有序,懂吗?”陈阿娇似变脸王一样,从一头暴怒的狮子变成了一只柔软的山羊。 “诺,民女懂,谢皇后娘娘的宽宏大量。”我站起来,抬起头不巧撞见刘彻那别有深意的双眸,他有事?还是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不同?我却管不了那么多,现代的我是这样,古代的我也是这样,只做自己。 “好,就麻烦皇叔了。”刘彻说。 刘彻和刘安相隔不远,他们的样子竟然是那样的相似,他们让我想铭盛,我爱的男人,却让我伤的最重的男人,他现在在干嘛?是和沈敏一起,还是在家陪着睡着的我?相爱是那么容易,为何相守却是那么难?这难道也属于宿命的一种吗? 我感觉到他们俩对我的宠,对我的容忍,这让我知道我的靠山是非常硬朗的,不过要是遇上蛮不讲理的陈阿娇,很多事情就难以估计了。 为了不让刘安难以收场,我脑海里快速转过各种舞蹈,最后定为西藏的舞,这舞简单,跳起来又婀娜多姿,只要歌曲的节奏快一点都能配上,就连衣服也不用换。 我侧头对刘安微微一笑道:“能为这样的舞姿配上音乐吗?” 我跳了一段藏舞给他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拿出谁身带的紫笛放在唇边,优美而轻快的音符从笛孔中传出,伴着这曲子我跳起了舞蹈,不知什么时候有宫女抬来一朵硕大的莲花,我欣喜,踏上莲花旋转起来,宛如翩翩蝴蝶,我想像不出我的舞姿是什么样,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知道,他们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舞蹈。 一曲终了。 良久。 “好,好,烟儿”刘彻鼓掌道。 随后,那些大臣跟着鼓掌,也都连声叫好,我看刘安看我的眼神充满惊喜和意外,呵,这才是个开始,在古代生活的日子我一定要活出自己。 “多谢。”我像谢幕一样行礼。 “烟儿,再跳一曲可以吗?”刘安说。 我看着他,他的脸被灯光照的红润娇丽,让人看的扑朔迷离,让我有些似醉非醒,对于铭盛的邀请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我随口说句:“好。” 我一想说:“跳这个舞。”我跳出《月光下凤尾竹》这个舞蹈样式来,问:“能配出这个舞蹈吗?”我再哼了几句曲调。 “我试试。”刘安说。 是夜,一轮明月当空,雾中朦胧,衣袂飘飘,无风而动,刘安清儒的身影如一杆翠竹,孤傲而立,隐发出一种倔强不驯之气,笛子的声音清脆有力,不似葫芦丝那样清幽、婉回,却有另一番风情,汉代的衣服跟傣族的服装有些相似把身体全部裹起来,跳起舞来婀娜多姿,在皎洁的月色中伴着舞曲我翩翩起舞。 不知道为何去选这一首曲,这一刻,我如置身于一处无人的旷野之中,跳着舞蹈,看着那梦幻如水的月色,彷佛是触手可及,却又似飘渺无边,幽幽的惆怅,淡淡的相思,如同舞姿一样飘荡在我的思绪里。我记得曾经我也是在这样的夜色中跳着这舞蹈给铭盛看,就是这首《月光下的凤尾竹》我们相知、相爱,那时,他柔情似月,我情意绵绵。 想及此,我黯然落泪,两千年,为何佛前的香不会因为时间而熄灭,我的情缘,我的梦想,我的根到底在什么地方? “烟儿,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刘安关切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发生自己已是泪湿衣裳,忙低头擦干眼泪,抬起头笑着说:“没事。”就算我有心事,其中的滋味也许只有自己清楚吧。 后面陈阿娇没再怎么去为难我,只是刘彻看我的眼神变有些特别,怪怪的,竟然带一种惊奇的不可思议,难道我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吗? 可能是身体刚刚恢复有些累,在回府的路上,我在马车沉甸甸的睡了过去,以至于后面被刘安抱进房间都不清楚。今夜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淡定和低调,刘彻,刘安,平阳公主,我——曹非烟的人生一定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怎么没见到霍去病?喇嘛说我将来会遇上他,平阳公主都还没嫁给卫青,而今天也不见卫子夫,那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018】为保护自己而练武 疑问一步步紧逼而来,我也没有因为任何事回到过去,每天三个小魔头都会准时来我房间报到,每天刘安也都会来看我,我对于刘安始终都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因为刘安与铭盛我始终难以分清,他们两个人不分毫厘的相似,如果不是因为性格,也许我真的会答应在古代跟他结婚,因为爱是不任何界限的。 不知道年龄变小,智商会不会变弱,他们三个人用幼儿园的一套方法我竟然管不住他们,反而经常被他们弄的不知所措。 这回儿又到他们来的时辰。 “非烟,非烟。”孟启从门外冲了进来,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抓住往外面跑,等我回过神来,已被他拉出门外。 “喂,孟启你干嘛?”我甩开他的手大声问道。 他擦了下额头,笑眯眯地说:“非烟,爹爹说让你跟我们习武。”孟武笑的时候露出白白、整齐的牙齿很好看,我像他要是不装酷,在大街上行走肯定是“少女杀手”。 “为什么?”刘安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这事。 “因为你是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呀。爹爹说了,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习武。”他继续笑着说。 “学武?”我想了想,反正在房间又没什么事情做,每天拿着竹简也都是装装样子,其实汉代字我不认识几个,学武强身健体,学会保护自己的一项本事也不错,况且我在现代对武术就有一种痴迷,为此我报了我们那儿最大的跆拳道学校上课,可惜我只上了一节,因为所谓的宿命中断了我的学习。我对孟启一笑说:“你爹爹真的是这么说的?他会有那么好心?” “嗯”孟启重重的点头说:“爹爹说,你上次受伤有他的错,所以要你练武,其实…”他看了我一眼,放低了声音说:“其实我觉得你也应该习武,所以也跟爹爹建议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答应了。” “噢。”我做忽然明白的样子,戏笑道:“难怪,是你这小鬼头出的主意,要我学武可以,但是你们必须乖乖的听我话,不然我就做你们的小后妈,每天让你叫我娘,听见没有?” “听见,只要你不答应爹,我什么都肯为你去做。”孟启发誓道。 孩子毕竟是孩子,我知道他们的心事后,就老是拿这件事来压他们,他们竟然乖乖就范,毫无怨言,要是我班上的那群孩子有这么乖,那我每个学期的奖学金就不会只那么点点了。 夕阳薄金,树影斜长萎地,金辉挥洒一地,斑斑点点,细碎如金,微风拂来,簌簌有声,青叶如飘逸的蝶翼飘落而下,又袅袅随风起飞。 “师傅,这是非烟,”孟启笑着对前言精壮的男子介绍。 眼前的男子双眼炯炯有神,放着精光,我特意看了看他的太阳穴,都说武术高强的人太阳穴都是拱起来的,不知道他的是不是?答案很明确——不是,在几缕垂下的头发下,我隐约看到他的太阳穴边上有个细小的像字一样的东西,不细看并不很明显。 我笑着握拳行礼道:“师傅您好。” 男子一愣,随后还礼道:“小姐,免礼。” “师傅,今天来的匆忙没有换武服,不知道能不能等我换套衣服来?”穿着裙子没办法习武。 “好。” 我又跑回房间,找可以换的衣服,衣柜里却没有一件可以穿的裤子,我决定穿里面的锦衣出来,被离哥严重制止,她说那是贴身穿的衣服,不能穿外面去。我无奈的摇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呀,这不能穿那不能穿,哎,还好不要裹小脚,不然真是活受罪了。 后来离哥帮我找了一套男装给我穿,我吩咐她明天找裁缝来府里,这样的衣服一点也不适合我这类性格“开朗”的人穿。 到武场,他们已经练起了射箭,见到我来都停了下来。 “非烟,你穿男儿装真好看。”孟启说。 “非烟,以后我陪你练。”孟勋擦了下额头的汗说。 唯有孟尧,用他一贯温彻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永远是荡漾着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他是三个人当中最为稳重的一个,从来不乱开口,一开口必定会实现,他像谁呢? 听孟启说武师是刘安的门客,秦国人,叫莫炜,曾经是囚犯,武术高强,性格冷酷无比,在府里少言,从来不与其他人交谈。我看他一身刚傲之气,并不似作奸犯科之人,却为何论为囚犯? “练武,先要修身,修德…”余晖下薄薄的金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那垂下的几缕青丝被染的金黄,我感觉莫炜是一个战士,他全身泛着那种让人胆怯的气息。 莫炜没有因为我是女儿身而不忍心让我练习,相反我比他们付出的更多,如果没有舞蹈的基础也许我早已经累趴下了。孟启他们几个一直叫我不要去练,他们会保护我,我想问他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能保护我分分秒秒吗?我亲眼看到许多生命在我身边消失,当面对老天时,谁又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想到这我内心有种莫名的失落,彷佛天地间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所爱的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若是不为自己做点什么,那么只有被人宰割的分,因为这是一个强食弱肉的朝代。 回到房间已是皓月当中,房间案几上放着几瓶药品,上面写着紫舒露,离哥这是府里最好的伤药,只有王爷和孟启他们才能用的到。 我想这应该是刘安送过来的,心中滑过一阵暖流,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命运,如果他不是淮南王,也许我真的会答应他,成为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