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世梦》 楔子 一睁眼,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片的森林,还有如此的天然湖泊。纯净的就像婴儿的眼睛。貌似现在是找不到的这么纯天然的景色的,加工也不可能,除非不是21世纪。 不是21世纪只有一个可能,万恶的,狗血的···穿越!看过的小说不少,看过的穿越更不少,看过睡觉睡穿的,看过一个雷劈穿的,看过跳崖穿的,看过自杀穿的,看过媒介穿的,但怎么没人告诉我还可以接吻穿的啊! 初吻啊,我穿了没事,我高兴,但是,但是,但是,你就不能让我扇那个登徒子一巴掌再穿吗,初吻啊,很贵的啊!不过话说这是什么地方?黑灯瞎火的(虽说古代是没灯的)但是太黑了。 突然听到了一嘶声响(这女的听觉比其他人敏锐那么一点点),天杀的,还狗血的不够啊,不过没办法,要想在这活下来,只有找了人养了。于是乎,循着响声找过去,天杀的,不是说穿越第一件是就是看到帅哥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个估计还没断奶的娃(歧视而已,那人看起来都有7,8岁了),还是女娃,女娃就算了,竟然还是美女!虽然小但是看得出长大以后绝对是个祸水。命苦的还在后面,这个崽崽貌似还受伤了。受伤了,也就是说,不仅不是一个好的靠山,还是一个累赘。于是乎,我准备走人。 但是,有一样东西让我顿住了脚步,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嘿嘿,看来是好东西。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水晶嘞。样子很精致,不错,绝对很值钱。不过,不知道哪里有当铺。看来这个女娃娃是个有钱的孩子,可以救救看。 我走上前去,俯视着地上的女娃:"想活下来吗?”女娃娃死死地盯着我数秒,艰难的用那皲裂的嘴唇坚定的吐出一个想字。 黑夜笼罩的森林只剩下一片狼藉,已不见那个倔强的女娃和穿着怪异却有着淡然眼神的女子。 忆 客栈 一女子发色怪异,一女娃清丽无双,缓缓的,优雅的吃着。丝毫没有为自己成为客栈众人关注对象而感到不适。女子一头浅栗色的卷发齐腰,最过诡异的是女子的一双紫眸。女娃虽说才7,8岁,但已经生得绝美,想必10年后,又是一个婉婉。 杜婉婉,江南名妓。色艺无双。曾以一首自谱的浮尘一世梦名动曜国。造就了一个传奇。可惜,天妒红颜,婉婉,那个如名一样婉约的女子在20岁时就暴毙而亡。 吃完饭,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走出了客栈,迎着阳光,影子倾泻而下,拉扯的特别的长,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表情,不知为何,人们觉得紫眸女子仿佛变得透明,像要羽化而去了。揉揉眼睛,看到女子依然牵着女娃的手,依然不紧不慢的走在街道上,不禁自嘲自看错了。 几天前 走在黑黑的森林了。我不自觉的想到了月黑风高,最适合作案犯科。 沉默充斥在我们中间,女娃最先打破了沉默,虽然很简洁,“名字”女娃的声音并不是特别清亮,用圆润形容跟适合,是种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很好听的声音。我不禁愣了下,他的呼吸浅浅的从后面传来,不得不说,她蛮重的。虽说看起来很瘦,但是还是蛮有分量的,特别是背着她也走了半个小时了,我也累了。 见我不回答,她又重复了一遍,“名字”。我淡淡的答到,“浮尘”。是的,浮尘,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是个浮在空中的尘埃一样渺小的人。 “我呢”还是那样好听的声音。但是我不懂她的意思,于是并没有接下话来。“那我叫什么呢?”这次她讲的话长了点,“你叫什么你不知道吗?”难道失忆了?“你给我取个名字吧”依然是平淡无波的声音,她的声音让我想到了那潭清澈的湖水,淡漠,却很好听。 “淼淼,女孩子嘛,有人说过女人是水做的,淼淼有六个水,你以后也绝对是个祸水,所以就叫淼淼吧。”我感到她身体有一丝的僵硬,但只是一下子。然后她默默的点了头。 走到出口时已经破晓了,我也已经累瘫了。把她放在树下,就昏睡过去。醒来时,天都黑了,看到她还在身边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就她现在这么严重的伤,走不了两步可能就倒下了。 我突然有一种很久没有的感觉,我死死的盯着女娃,缓缓吐出三个字,“我饿了。”我似乎看到淼淼的嘴角抽搐了下,随后她抬手一指,“前面半里远有户人家,我不禁称赞“你对这还真是熟”。她挑了挑眉,“有灯火”,吐血,眼神真好。我可是400度近视加散光,还外带一点夜盲。 宿 茅草屋 不得不感叹这里的荒无人烟,方圆百里可能就只有这么几口人家了吧。 我敲门时,屋内的人似乎很惊讶,开门的是个青年,长相恕我无法相告,因为天太黑了,人太远了,我实在看不清。只记得瘦瘦高高的。他看到我的时候貌似转过了头,有些结巴的开口了:“这位姑···姑娘,有···有什么事吗?”我眯了眯眼睛,想努力看清,不过只是徒劳。 这时里屋传来个女子的声音:“五哥,是谁啊?”声音刚落,我就看到门栏上多了一团模糊的影子。我身上的人开口道:“我和姐姐想在这借宿一晚。”死小孩,一点礼貌都不懂。没办法,我只好开口“不知可否行可方便?”女子犹豫了几秒,答应了。身前的男子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着他后面进了屋。小心的把淼淼放在了床上,转身向女子问到:“不知姑娘可否借套裙衫给我。”我可不会傻到不知我身上的衣服有多么惊骇世俗。薄薄的黑色丝袜,黑色的牛仔超短裙,上面是莫代尔的黑色吊带,外面是白色卡塞布莱卡的休闲小西装外套。还有一头齐腰的浅栗色卷发,最主要的是我还好死不死的化了三色烟熏妆。 女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请姑娘等一下。”我看了看站在房间外的男子,开口道:“可否麻烦你帮我们烧些热水?”男子说完好字,人已经走出了大门。 我先用热水擦了擦身子,在换上了一身墨绿色长裙,我当着淼淼的面脱得只剩下三点式时,淼淼那张我怀疑面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表情,带着一丝尴尬,一丝害羞,更多的是愤怒,用没受伤的手指着我低吼到:“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知羞,当着我的面就···”后面貌似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我觉得有些好笑,古代的人啊,有够迂腐的,都是女子,而且还是小孩,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有什么,我有的你也有啊,只不过是大小问题而已,放心,你长大后该大的地方绝对比我大,该小的也绝对比我小。”说完还有意的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几秒,知道她面色发窘,才放过她。不过,必须得说说这衣服真麻烦,没有扣子,基本上全是用带子系的。我把衣服一股脑的套在了身上,坐在了床前,对着床上的人命令道“帮我系。”淼淼愤愤的瞪了我一眼,但还是红着脸艰难的帮我系着。 大概一刻钟过去了才系好。淼淼已经满头大汗了,我用热水帮她擦了脸,想帮她擦身子的,但是被她很坚定的拒绝了。我在那片狼藉里搜到的药覆到她的身上的时候也只让我擦上半身。 我看了看她的胸,很认真对她说“难怪你要看我,你是该好好努力了”说完,还不忘拿手点了点。惹得她一阵恼怒。我心情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又把她吓的半死,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女子应该要笑不露齿。我无语。不过她还是这样有表情的好看,那种面谈级别的脸我还是敬谢不敏。 也许是在里面折腾太久了,那位粉衣女子敲了敲门,“姑娘,晚饭做好了”。 我抱着淼淼,艰难的走出去,还恶意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果不其然看到那刚下去的红晕又上来了,“你该减减肥了”,坐在凳子上我虚脱的跟淼淼说。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反应过来,她们听不懂减肥的意思,我只好通俗点了“就是说,你身上的肉太多了,胖了点,该少吃点,苗条点了”我都准备好看她那窘迫的脸了,谁知她竟然白了我一眼,无视我,埋头苦吃了。 瞟一眼,两位主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哎,低调,收敛。只好跟古人酸酸了:“让两位见笑了,两位不必招呼了,随意就好。” 我就鬼见了,怎么我眼神这么不好,还是看到小鬼的不屑。这一天就在我疲惫不堪的睡着时落下了帷幕。 寄 我和淼淼就在茅草屋里住了几天。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我不得不说说我看清青年的脸时的震撼。 在那天我睡得昏天地暗的时候,天亮了,我被小丫头给吼起来了。“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一手抓被子捂着胸,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我。这小丫头,有什么好遮的,还没我有看头呢,那石破天惊的吼声弄的我怎么地她了似地。“我怕大小姐你晚上伤口痛,这样好照顾你,还有,你以为这是你家呢,哪有那么多床,我不跟你睡,我睡哪?” 我洗漱完毕,在包包里拿出眼镜,眼睛有些大,要不停的符上去,所以在背淼淼的时候就没戴,这时我的视野终于清晰了。我包包里还有美瞳来着,但那天黑灯瞎火的没法戴。 一出门,就看到那青年,背对着我在砍柴,这人的背影绝对是极品小受,完美的宽肩细腰窄臀,清瘦的身材,据我目测绝对有180-183。哈?你问小女子怎么看出来的?本人身高164,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也只到他上唇线,不用说就知道他多高了。 他可能感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来,我瞬间shock了。他长得并不是特别的帅,但是那身温文尔雅的气质,和他嘴边那淡淡的微笑却给他添了不少分,他开口道了声早。妈啊,那声音,太好听了吧。似暖风拂心。我微微楞了下,才回道早安。 这时,那位女子也出来了。我看清那张脸时不免有些失望,那女子的气质,长相都比较普通,那张脸最多是中上之姿。只是清秀,配上那清瘦的身板,和那及地的粉色长裙,也算是别有风味。 这里的穿衣风格倒是蛮像唐和汉的结合,里面是抹胸,女子可以露出胸部以上,外面是那种飘逸的纱裙。从外面看很像留仙裙。真的很漂亮。 “姑娘,你需要什么吗?”女子问到。我实在很不习惯别人称呼我为姑娘:“我叫浮尘,叫我浮尘就好了,不知如何称呼?”女子愣了下:“芙蓉。”芙蓉,不太符合她。我转头看向青年,芙蓉开口:“那是五哥”五哥?我可受不了这称呼,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就这么着吧。 吃过早饭,又帮淼淼上了药,不愧是古代的大小姐,什么都懂,连药理都这么精通。哎,不像我们现代的娃啊,什么都不懂。按照她的要求把药抹好。上完药她又睡过去了,猪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无所事事,准备出去走走。又碰上了那个平凡帅哥,又感慨了下,古代是卧虎藏龙之地啊,这种不知名的小村庄还有这种人物。“浮姑娘,”“浮尘”我打断了他,浮姑娘听着都别扭。“浮尘,这是要去哪?”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想出去走走”“不知浮尘可有目的地。”声音一直都是很平淡的,听着很舒服,我都不愿讲话了,简直就是对比。“没”“浮尘可以去明空山上看看,很美。” 明空山,是我很喜欢的名字,我决定去看看。 诺 既然是要爬山,眼镜是不方便的,我换上了紫色美瞳。 出门时,五哥看到了愣住了,但是他只是笑笑,体贴的没问。所以我才喜欢聪明人。 明空,空明,比不上庐山的秀美,比不上黄山的壮丽,比不上泰山的巍峨,却别样的让人平静。路上全是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花野草,并不十分漂亮,但这样成片成片的像在释放所有的生命力的疯长,却又有些惊心动魄的美丽,是种冲击心灵的美。 就这样站在花海中间,让思绪放空,随着微风浮到空中,心灵有种被洗涤后的宁静。站累了,躺在花海的中央,也无需担心衣服是否会脏,想必泥土是粘不到了,倒是可以带着满身的余香。胡思乱想中,噙着淡淡的清香,慢慢的沉睡了。 梦中,父母,亲人,朋友,同学的脸像昨晚一样一一划过,但都没了当时的泪水与痛苦,这次在梦中,他们都噙着微笑,告诉我要学着幸福,微笑的迎接未来。我微笑着流泪,缓缓的点头。大家也一定要幸福啊。接着似乎又做了些美梦,但是有些不记得了。人是被五哥喊醒的,睡得有些迷糊的我笑着道了声早安。看到五哥的脸,清醒了。 抬头,看到了血色残阳,火红的太阳把白色的野花燃烧成了血色,看到这幅景象,我仿佛受到蛊惑似地向着残阳的方向缓缓走去,站在崖边,风飞扬起裙摆,发丝飘舞,我怔怔的看着太阳沉没到最后一点。 清醒过来,我回头,看到五哥安静的站在我身后,我看到他眼中我的倒影,飞扬的发丝,飞舞的裙摆,张扬的笑容,明亮的目光,最后一点血红将我燃烧的更明亮。我知道,这一刻的我是美丽的,这惊心动魄的美景,将我也潜移默化了。 五哥静静的看着我,等待着,并没有催促,等到夕阳完全消失,夜幕降临,他才开口道,“晚饭做好了”我们沉默的下山了,但并不尴尬。进屋前,我轻声说了句谢谢,风景很美。 进屋就看到淼淼面色不善的坐在桌前,“丫头,怎么了这是?”我拍拍她的头。她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我,狠狠的说道“不知道是谁,一走就是一天,中饭都不回来吃,药都不知道给我上,刚刚这个女的”说着用手指着芙蓉,“力气那么小,不知道吃的东西都到哪去去,难不成全部五谷循环出去了!”呦,看来火气还不小,要不,我夹好菜,端出去吃,免得当炮灰。 刚刚迈出一步,“你干嘛去!”死丫头,眼睛真毒,“出去吃,空气好”“你出去试试!”mmd,还是当上炮灰了。“芙蓉怎么着了你,这么大的火气,小心小小年纪长皱纹!”“哼,怎么着了,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有人敢将本···本小姐摔在地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啊,这里的女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弱柳扶风,懂吗!那都是些弱女子!” 淼淼将筷子一扔,“不吃了!”我嗤笑了一声,我一直都觉得生别人起的时候对自己不好的人是最蠢的。气别人,却伤害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大脑有问题。我的笑声似乎惹怒了淼淼,她想自己走回房。但事与愿违,她摔倒了。眼眶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让芙蓉搀扶,我叹了口气,抱起了她,她拒绝的推着我,嘴里还喊道走开。 我向两人说了声抱歉,不顾她的抵抗,抱进了房。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摸摸她的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用指腹擦去她未忍住的泪。她一怔,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梗咽着说:“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我叹息,原来在害怕这个。“如果你不让我伤心的,对我坦白该坦白的,能把我当家人看到,永远不背叛我,那么我发誓,我永远不离开你。”我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许下了诺言。也是给自己一个亲人,在这里唯一的亲人。 她泪眼婆娑的盯着我,说了一串奇怪的语句,我听不懂,但却看得到她认真的眼神。“你答应了我,不离不弃!”这一刻,她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要一个完完全全的承诺。“恩,不离不弃。”也许是太累了,她沉沉的睡去,本来打算叫她先吃饭的,但看到她熟睡的脸,我放弃了。她应该很久都没睡的这么香了。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发丝很软,很滑,也让人很安心。 离 出门,看到两人担心的目光,我微笑着点头。芙蓉松了口气。五哥用下巴指指桌子,“吃饭吧。” 一天没吃,我还真的饿了。吃的时候又再次感叹这里的食物不太好吃。淡然无味。“我决定了。”那两个人都被我突然出声吓到了,“明天我来做饭!”我转头,盯着芙蓉问道“可以吗?”“可···可以”貌似被我狰狞的表情吓到了。虽然不好吃,但是我饿了。所以,我接着埋头苦干。 吃完饭,我主动要求刷碗,但是我发现了个致命的事,没有洗洁精。我问芙蓉才知道,用皂荚。我知道古代有皂荚,但我一直都以为只是用来洗衣服的,没想到还可以洗碗。我在洗刷刷,芙蓉站在后面看,一副随时要冲上来的表情。当我问她用什么去油的时候,她就要求自己洗了,应该是怕我把碗给砸了吧。 太小看我了,想我是我们系出名的爱干净,出名的家庭主妇。我往寝室放了个电饭煲,天天煮面,煮汤喝。寝室米油盐酱醋都有了,当初被宿管科抓住用违规电器的时候,还被人说把寝室当厨房来着。但是我到现在都觉得委屈,学校一直说要把学校当第二个家,我也确实按照他说的做了,买了电饭煲,电热毯,热得快,电热杯。要不是电冰箱太贵,我也买了。这些不都是普通的家用电器吗,但是为什么,我把学校当个家,买了这些,你又把它们给缴了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嘛!对这,我都无语了。 胡思乱想中,碗刷好了,天也黑了。今天睡了一天,想必也睡不着了。死丫头又不愿跟我睡,我准备去看看夜晚的明空山。 不过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美瞳换成普通眼镜。第二件就是烧水洗澡。我不想麻烦他人,自己打好水,却发现自己不会生火。不得不感叹现代的先进技术的便捷。 “浮尘,怎么了?”五哥出现在厨房门口。“我看到厨房的灯光。”接到我疑惑的眼光,他解释道。“那个···怎么烧火?”他愣了下,说“我来吧。”既然有免费劳动力,那我当然欢迎。 在水即将烧开时,我发现个问题,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毫不客气的对五哥说“借套衣服给我。”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我都疯了。这种温度,穿成这样不会中暑吗?女子的衣裙虽说也是3件,但好歹也是纱的。这男装竟然是布的。我就只拿了件外套,中间拿绳子一系,颇有现代睡袍的味道。其实就这么把外套穿身上还是蛮凉快的。 人啊,还是要乐观点,穿的那天,我是刚刚逛完街回来,就买了内衣。还买了3套,现在我就无须担心内衣问题了。要不让我不穿bra,就穿个肚兜,下面就是松松的大裤裤我都得疯。唯一一点不要好的地方就是走路时大腿会若隐若现。不爽。 看了看淼淼,依然在熟睡。于是乎,我放心的走了。 摸索着找到了白天的那片花海,仰面躺在上面,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也许是太过宁静,一向少眠的我又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在晨光中醒来,赶忙回去,还要帮丫头上药呢。 第二天,我大显厨艺后,这三个人把我视为天神,做饭的活后来就全落在我身上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每天跟聪明人讲讲小话,帮丫头上药,做做饭,晚上就睡在明空山上。 转眼即过去了5天。淼淼伤也差不多了。她提出要离开,说什么人应该在路上了。那是我才知道,淼淼遇刺那天,那些尸体都是仆人的,并不是家人的。也就是说,淼淼的亲人应该派人在搜寻淼淼了。我们便告辞了。走时,芙蓉给了我两套衣裙。我便塞了锭银子给她。那叫一个心痛啊。 哦,忘了告诉大家,那天,我除了背走了淼淼,还顺便再那华丽的马车里搜刮出了许多的金银财宝和漂亮的首饰,可惜的是,那里面除了淼淼的衣服就找不到衣物了,而那些死人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我也就懒得扒下来穿了。所以呢,我现在也是富婆。 寻 走出客栈,东看看西看看,突然淼淼拉着我进了家裁缝店。花花绿绿的闪了我的眼,不过看得出来很精致。 老板是个中年人,我讶然,原来古代也有秃顶啊!而且比现代的更可笑,其他的地方都是长长的,唯独中间没有。虽然老板很努力的想要地方支援中央,但是他失败了。顶着那可笑的发型,更显得下面那张圆圆的看不出五官的脸滑稽。 我没忍住,嗤笑了出来。老板也许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无礼,怔了下。普通人怔了下眼睛是会睁大的,可是他的眼睛就一条缝,睁都睁不开,看到这个景象我笑的更欢了。老板的脸拉下来了,“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跑堂,送客!”最后两个字是吼出来的。 但他看到几乎贴到他面上的玉玦时,把下面的话吞进了肚。玉玦上的红线牵在淼淼的手里,淼淼猛的把手收回,老板肉肉的身躯往前一栽,原谅我这颗不善良的心,我笑了,哈哈大笑。如果不是扶着淼淼,我都得栽。 更绝的竟然在后面,老板干脆就不起来了,爬到淼淼脚前,“不知是三主子,望主子恕罪”我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团肉肉滚到了淼淼面前,然后窝成一软肉球,定在那不动了。我再次笑喷。这次要不是淼淼主动扶着,我都差点坐地上去。 “算了,去通知大主子。”肉肉(我给老板取得外号)一脸惊吓的爬起来。交代了几句,就领着我们到了后院,后院的花草据淼淼说全是染料的原材料。不用我介绍大家就应该知道,那是有多么的“五彩缤纷”了。 好在淼淼有良心,找人过来给我量了尺寸做几套衣裙。漂亮是漂亮,可是我想知道为啥是这个色的。一套叫黑无常,全黑,一套叫白无常。全白,一套叫苔藓,全绿,好在是墨绿,一套叫血衣,全红。想了想,还是换上了黑色的,显瘦嘛!这里没镜子,不知道我穿的怎样。包包里的小镜子只能照到整张脸,往下,天塌下来更有可能。 出门才发现,天真的塌下来了。淼淼穿着男装。我愣愣地看着,好久才憋出句“你变性了?”淼淼的脸抽搐了,老板的脸扭曲了,婢女的脸涨红了。 淼淼对老板说看好门,拉着我进屋了。我坐在塌上,仰视着站在面前的淼淼,这一刻淼淼是陌生的。或者说我从来不懂他。 “浮尘,你好好的听我说。不要打岔,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最好的听众,我心里没什么小九九,脑袋没那么多弯,我才不会乱想,动脑是最累人的了。我点点头。 “我是男儿身。”哇,第一句就这么劲爆啊。“我那时正在被人刺杀。”第二句的冲击也不小。“我装扮成女子只是为了活下来,也许你会觉得不耻。”还好,第三句没有冲击性,可以让我缓缓。不耻,不会,为了活着,更厉害的我都可以接受。 “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如何原谅你。 “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当然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个金主养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让自己可以生活无忧的,我当然要缠着你。我还怕你抛弃我嘞,到时要抱着你的腿也要跟着你了。 “你明白了么?”明白了,很明白了。淼淼眼睛一眯,“你倒是说话啊。”可是,不是你不让说的嘛。我无辜的看着他。“你可以说话了。”淼淼像是吃了败仗的垂下了肩膀。“好啊。”当然好了。这还要问吗。笨死了。 “你说什么?”淼淼猛然抬头,撞到我的头了,好痛。“乖,再说一遍。”淼淼的眼睛亮的吓人,我受了蛊惑似的说“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然后,天下红雨了。淼淼第一次主动和我发生了肉体关系,他紧紧地抱住了我。今天具有冲击性的事情太多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呆呆的被淼淼抱着,呆呆的被他牵去吃饭。呆呆的让他给我擦脸。可能是小少爷第一次服侍人,我被弄痛了,清醒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这种让我尴尬的气氛,然后不受控制的说了句话,我看到淼淼的脸华丽丽的青了。 我说:“死小孩,你刚刚占我便宜了。”我后悔了,可不可以把这句话收回去。恩,淼淼的脸还在调色,最终定格回原,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该拿你这么办。” 觅 淼淼哥哥的出现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我知道他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时间还···这么尴尬。 时间,半夜。地点,我的闺房。事件,淼淼睡在我怀里。做的事,把淼淼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打了我一巴掌。然后的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我肿着半边脸,嘴角裂了口子,半坐在床上,看着,不,准确的说是瞪着,长这么大他是第二个打我的人,第一个是我的母亲,而他打得没有任何理由。淼淼在他的一边怀里挣扎,一边焦急的问我怎么样了。怎么样,有眼睛就知道吧。这样可以说是狼狈之极。 淼淼的兄长,死死的盯着我,眼神让我有种蛇从身上爬过的难受感。如果不是淼淼,他应该很有可能扭断我的脖子。“大哥,你在干什么!”淼淼的怒吼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听的有些不真切。淼淼挣扎着下来了,抱着我,看表情是在喊,但是传入耳的声音是很小的。 “怎么样,痛不痛?”当然痛了,要不打你试试。“怎么了?”怎么眼神变得这么惊悚。干嘛一脸恐惧的看着我。嗯,耳朵有些痒痒的。“不要碰,乖。”看口型应该是这个,但听不清。唯一的安慰是,淼淼脸上那难得的温柔的表情,思考一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我虽然不愿动脑,但不代表我是笨蛋。很明显,耳膜破了。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扳着我的脸左动右动的,碰到脸的肿块了,很疼。“疼,轻点。”我含糊的对大夫说。大夫松了手,背对着我对他们俩说了些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无法知道。看脸色,嘻嘻,很有趣。淼淼的兄长的脸因为淼淼的话由面瘫变成了愤怒,惊讶,尴尬等等一系列的脸。比变脸好看,蛮好玩的。 我觉得人都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所以没打算告诉他们,耳膜过段时间为自己重新长好的,让他们内疚内疚。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更何况还是我这种小女子。 淼淼突然转身,我脸上看热闹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被他抓了个先行。我缩了缩脖子。他叹了口气,抱住了我,我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也太痛,昨晚又没睡好,所以以上借口成了我现在在这种慌乱情况下去汇周公的理由。 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与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虽说数钱咱做不到,但咱现在也是幸福孩子。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看来聋了也是有好处的。原来睡觉太浅,有声响就会醒,现在在大的声响也与我无关,反正我听不见。 但是,睡醒的第一眼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是会喷鼻血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床,呃,貌似不是我的房间,不是我的床。 我眼前纠缠在一起的人,衣衫不整,姿势暧昧,最主要的是性别,两男。关系,兄弟。看来是不伦之恋啊。淼淼兄长太警觉了。我看他们还没看够,就感觉有人醒了,死死的瞪着我,我往后缩了缩。夹杂在我们俩中间的淼淼醒了。 我不禁对天感叹,不愧是淼淼的兄长。不愧是淼淼的奸夫(原谅我,我觉得目前还是这个词最为贴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淼淼睡得这么香。淼淼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我,然后,拉上我滑掉的亵衣。呃,原来最衣衫不整的是我。起来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这么说的。 呃,我感觉到了冰刀的视线,不用说,我也知道来自哪里。淼淼应该是故意无视兄长的,兄长大人不敢找淼淼的茬,就只好找我的了。嘿嘿,兄长大人,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以厚脸皮著称的。任由着淼淼帮我洗漱。我只是耳聋了,又不是残废,但是我就是想看着那个凶手不爽的表情,那样我心里才会痛快。 跟着淼淼回家,貌似淼淼为了和我坐一个马车,和奸夫童鞋吵了一架。最后,当然是,淼淼获胜。到他们的府邸,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基因遗传。 妖 到后来的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沧海变成了桑田,我依然记得那个明晃的让我睁不开眼的笑容。阳光倾泻,紫衣魅动,银发紫眸,明眸红唇,面色苍白,一种诱惑倾泻而出。 我不是个花痴,只是欣赏美色而已。但这种美色,只怕是只妖孽。 看的出来,淼淼在家被人宠溺到什么程度。妖孽一看就知道是恭候多时了,淼淼的出现,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奸夫同学他都没放眼里,或者说这种事情在这个非正常的家里是正常的。妖孽从奸夫手中夺走了淼淼,并且狠狠蹂躏了一番。直到淼淼喘不过气才放开。 这时,我终于入了妖孽的眼。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会唇语。我只能左顾右盼。直到我看到了血色的池子,上升着缈缈轻烟。我直愣愣的走了过去,天啊,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有钱人,竟然是血池温泉,这可是温泉中的极品啊。 在我即将碰到泉水的一刹那,一只手抓住了我,淼淼担心的看着我。呃,是我太随便了点吗?我知道第一次来别人家这样有些失礼,但是我真的很想泡泡看嘛!我不舍的看了眼温泉,淼淼捂着我的眼睛,拉着我往前走。淼淼的个子不高,他这样做有些吃力,我虽然弯了腰,奈何身高差太多。知道后来我才知道,在古代不识货的人太多了,淼淼以为我和其他没眼力的人一样认为是人血,被吓到了。 到了前厅,淼淼才放开手,意料之中,我闻到了奸夫身上的酸味。看到一脸醋意的奸夫,不禁觉得淼淼真的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抱着淼淼亲了口。背上一阵剧痛,反应过来了,我已被人丢出去了,撞倒了柱子。虽然背痛的无以复加,但是,我从不是个可以一忍再忍的人,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背上的痛有些无法忍受,我依然凭借着最后一点自尊站了起来,走到奸夫的面前,出其不意的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动作太快,也太出乎意料,没人反应过来。但也只有我知道,我用了全力,背上的上痛的让我几乎晕厥。 “上次的一巴掌我没还给你,只是敬重你是淼淼的兄长,你似乎理解成我惧怕你,不敢有所动作。你也太给脸不要脸了,蹬鼻子上脸是你的强项啊!”最后一个啊我提高了几个调。 “你别忘了,淼淼是我救得,竟然无法失去他,本该你自己抓紧。但由于你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损失,就要有心理准备去承受。没有人可以为自己 做错的事找借口。还是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重要的人的救命恩人的!”我是聋了,但是我没哑。我是没有武功,但是我有一张嘴。“当然,你要受不了可以杀了我,前提是,你不怕淼淼在愧疚中度过一生的话。”他竟然想开口反驳,难道不知道我被他打聋了吗! “你没必要讲话,像你这种天之骄子,是不可能犯下那可笑的自以为的尊严的,既然讲不出好话,不如不要说!况且,不会忘了,我现在是个残疾吧!而导致我残疾的罪魁祸首可是你!”说的话太多了,背的伤太痛了,人太疲惫了,最重要的是眼前太黑了。 不待我看清眼前三人的表情,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倒下去了,倒下去的前一秒,我只有一个想法,背上的上伤要加重了。 醒来的时候,痛是无疑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上半身被缠成了粽子。缠的有些紧,有些透不过气来。睁开眼,没看到任何人,口渴了,但我这个样子没法动。现在我动下手指头都嫌费劲。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进来了个小厮。 “帮我倒杯水。”我瞪着他说,希望他能快点。他似乎很惧怕我,是颤抖着喂我喝的水。喂完一杯,就跑了出去。nnd,老娘我还想再喝一杯呢。我突然发现房间亮了很多,望向门口,明白了,妖孽三人组来了。哼!不理。继续趴着睡觉。 背上有一只手颤抖却又轻柔的碰着我,虽然力道很轻,现在背上的伤却禁不得一点触碰,我忍不住皱眉。背上的触碰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不出意料,是淼淼一张愧疚的脸。好吧,这件事是奸夫做的,和其他人无关,淼淼还是需要疼爱的。 我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可是手背压着太久了,麻掉了。只好违心的说“淼淼,不痛了。”谁知,反而把淼淼的眼泪逼出来了,奸夫不愧是奸夫,不放过一点可以揩油的机会,把淼淼抱进了怀里,淼淼特争气的挣开了。 “淼淼,男儿有泪不轻弹。”轻轻的一句话,止住了他的泪,虽说是在憋着,但是比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好多了。但是他憋着憋着把脸憋得通红,我都怕下一刻他的脸会滴出血来,叹了口气,“哭吧,就让你哭一次,以后不许了。” 淼淼抱着我的手臂由先前的嘤嘤哭泣到嚎嚎大哭,背上的伤更痛了。好吧,为了小美男,我忍。待淼淼哭的差不多了,妖孽哄着淼淼离开,我投去感激的一眼。直到后来,我们无意谈起这件事,我才知道,当时,我应该杀了他。 绝 奸夫同学的性向变成这样,我觉得情有可原。这么大的府邸,全是小厮,没有婢女。不成guy都难。 想我一个病号,天天闲着也无聊,奸夫又记仇,不让可爱的淼淼来看我,就算淼淼偷偷来了,也是一炷香的时间又被抓回去了,我这叫个郁闷啊。偏偏又伤在背上,动又动不得。偏偏耳朵有聋了,听也听不得。哎,人生啊,无聊啊,生活啊,无趣啊,美男啊,好看啊。 呃,妖孽怎么来了。还抓着我的手干吗。我知道你好看,可是我也是也节操的人。手上痒痒的,呃···冷汗···原来是在我手上写字啊,咳咳咳···我承认我思想不健康。 好像是,出去玩?!我满怀希翼的看着妖孽,不,现在他在我心里荣升为神仙,“我可以出去玩么?!去哪?可不可以半夜在回来?我能不能扮男装跟你去逛妓院?”说完最后一句,他的一口茶华丽丽的喷在了我的背上,好在我的背裹得够厚。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既然是伤在背上,那么上药的时候必须得把上衣脱光光,而且裹的时候,是前后一起裹的,那在这个只有小厮的府邸里,是谁帮我上的药。想到此处,我一转头,目露凶光的瞪着妖孽,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的手早就抓着他的领子了。 “谁帮我上的药!?”妖孽同学用特缓慢的口型说着,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我看到那两个字是“大哥”。奸夫,老娘我跟你势不两立!手又被抓住了,写着你到底去不去。“去,今天我要血拼,你准备好银两,我要花光你家钱。” 妖孽轻蔑的一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我们家的钱你用一辈子都用不完。去死,万恶的有钱人。nnd,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拽的二五八万啊! 出了门,我才知道,有钱确实可以拽的二五八万!一辆极其骚包的马车停在我面前。我无法形容,大家把你认为的骚包的东西加在一辆马车上就可以想象出来了。 但,不得不承认,妖孽是看着瘦弱,其实是很有力气的,我个子不矮,也不是骨感美的身材,他竟然能一只手就托起了我,让我靠在他的左肩,另一只手很体贴的轻柔扶着我的背,避免我弄痛伤口。 到了街上,我才知道,古代的街上是很繁华的。我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冰糖葫芦,很失望。下巴是被一只手挑起的,他的眼神在问我怎么了。“没有冰糖葫芦。”我很委屈的说。 只有找到现代又的东西,我才会觉得我在现代的十八年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很幼稚对吧。但是我现在只想找个寄托物,要不我的神经会崩溃。毕竟,这个穿越抹杀了我以前的生活,将其抹杀的一干二净。 他愣了下,很疑惑。我想了想,“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冰糖葫芦。”他点了点头。我正准备说回府做给他尝尝算今天的谢礼,一转眼,看到了个老爷爷从小匣子里拿出了冰糖葫芦。我紧紧的抓着妖孽,指着那边,“就是那个。带我去买好不好!” 还未到老伯面前,我顾不上背上的伤,扭过去,高声说道:“老伯,我要全部的冰糖葫芦!”他怔了下,抬起头,我看到了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却有着凌厉的目光,他说了句话,我看不懂。我怔怔的开口,“我听不见。” 老伯皱了下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用手挖了一块膏状体,向我走来,妖孽往后退了步,老伯又说了句话,妖孽皱皱眉,但还是停下了。老伯把药膏涂在了我的耳朵周围,我不知为什么特别相信这个初次见面的老伯,便任由他去了。 剧痛从脑中传来,我趴在妖孽的肩上,痛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剧痛缓缓消失,我大口的喘着气,发现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听得见了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久违的声音,我又听见了。我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老伯,“老伯,你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叫这个叫什么?”老伯指着可爱的糖葫芦问我。“冰糖葫芦啊!”难道不是吗。在现代我特别爱吃糖葫芦,上大学,逛街是看到糖葫芦都要买两串,边走边吃。 “你知道这里的人叫这个叫什么吗?”我摇摇头。“叫红串。竟然而你却叫冰糖葫芦,你···不是这世上的人吧。”不要讲得我好像死了似的。 “我是来自未来。”我很坦诚。“果然啊!”老伯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示意妖孽坐下,他也毫不客气。我急急的问,“我可以回去么?怎么才可以回去?” 老伯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记住,你回不去了!永远。你要在这个世上努力的生活下来,这才是你现在该想的问题。”很真诚,也很伤人。我绝望了。后来依稀听到老伯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听不进去了,我的脑海里全是一句话,永远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个有亲人,朋友的世界,那个有关爱我的人的世界,我只能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单的活下去。 执 我从来就是个很随性的人,所以,这件事我一觉睡醒就接受了。 睁开眼时,竟然看到个小厮站在我床头,说实话,我被吓到了。这不能怪我,我受伤,耳聋时都没有人服侍我,这会儿,我也伤也快好了,耳也不聋了,突然给个小厮给我,我不得不怀疑是否别有用心。 当我看到他的长相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就算是火坑我都跳了。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白净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光华夺目,流光溢彩的眼睛。仅仅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都夺去了我的呼吸。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炎热,他转身看向我,看见我醒了,面部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拿着衣服看着我。我很自觉的让他更衣,毕竟这古代的衣服很繁复,我这么多天也只知道如何穿,却穿不好。他的个头很高,差不多也有180了,帮我穿衣的时候,低着头,半蹲着腿,姿势却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他摇了摇头。“没有吗?”点头。呃···“你···不会说话吗?”这句话我问的很小心。点头。原来上帝真的是公平的,给了他绝代风华的气质,给了他流光溢彩的眼睛,却忘了给他轻灵婉转的声音。 “你识字吗?”穿戴完毕,不说话,直径走到桌前,我才知道原来我房间里是有笔墨的。“你没有名字,别人怎么叫你。” 哑夫。虽然我不懂书法,但看到出字很飘逸,下过苦功。 “哑夫一点都不好听,我帮你取个怎样?!”思考了一阵子,点头。“惹尘,你太过脱俗,身在尘世中,绝对会染上尘埃的。叫惹尘吧。”皱了皱眉,写到:避讳。明白了,主子我名字中有个尘字,下人是不可和主人同字,甚至不能同音。嗯···我皱眉思考中。“你的卖身契在哪?” 早知道就不来了,本以为是在管家之类的手里,没想到直接抓在奸夫的手中。我想好了一肚子的台词,死缠烂打都准备好了,都没用上,给的太爽快了! 当着哑夫的面撕了,看他应该比我年轻,不过还是问问保险,问完我就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娃娃脸的他竟然22了!“从现在起,我不是你主子,你想走便走,我还可以给你写盘缠,想留的话,不做我的小厮了,做我哥哥,要宠我,疼我,”本来还想狗血的把河东狮的经典名言拿出来的,可惜,本人记性不好,忘了。 “还得改名叫惹尘。”呃···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想留下来。“你不用现在回答,现在你不了解我,为了不让你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和我同居一个月之后再给我答案。”就这样敲定板。 一个月,你要不留下,哼哼~试试! 第一天,一黑纱女子追在一墨衫男子后面,嘴里叫唤着“惹尘,惹尘,让我教你说话嘛!你的声音肯定很好听的,惹尘,惹尘···”墨衫男子一脸不耐。 任何时代的八卦队伍都是强大的。甲:“你们,这浮尘小姐是不是看上哑夫了。”乙:“我看不可能。我们三个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女儿家看到了,哪个不是芳心暗许,我看这是欲擒故纵。”丙:“我看,倒像哑夫喜欢上了浮尘小姐。”甲乙一脸不屑。丙据理力争:“我们和哑夫呆着一起也有十多年了吧,你们谁看见他有过表情的!”两人摇头,“你们再看看现在,脸上就跟调色盘样的。”两人猛点头,有道理。 据说当天晚上,哑夫被压进了浮尘小姐的房,一夜灯火通明,鸡犬不宁。 第二天,红衣女子一手拉着墨衫男子的衣袖,一手抱着一罐汤,嘴里叫着“尝尝嘛,尝尝嘛!我厨艺很好的,绝对是你没吃过的美味。”男子奋力向前快步走去,女子几乎是吊在男子手上被拖过去的。 据说,当天晚上三主子几乎是哭跑进浮尘小姐的房的,大主子几乎是杀进去的,而哑夫是铁青着脸冲出来的。 第三天早晨,有小厮看到哑夫坐在小姐对面,乖乖的吃着小姐喂的早饭,三主子在一旁气红了俏脸,大主子抱着三主子用目光凌迟小姐,二主子则是趁着小姐不注意时偷吃,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再转过头劝三主子。 于是乎,府里有了一条传言,小姐对三主子始乱弃终,喜欢上了哑夫,哑夫经不起美食的诱惑,被俘虏了。二主子也因美食的诱惑倒戈小姐。 误 我悔啊,我悔不该当初, 原本只是想让惹尘留下才下厨的,谁知道啊,天杀的!现在我成了他们的专用厨娘。 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第一天晚上,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惹尘跟我学发音。那天,我了解了一下惹尘成为哑巴的原因,发现是属于心理封闭后,我决定教他说话。可是教了一个晚上,就听到我聒噪的声音,惹尘还是放不下那块黑暗的角落。 我觉得用诱惑,嘿嘿,据可靠消息,惹尘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天助我也,在现代我的厨艺也许就一般般,但,放在这,我也是大厨一枚。 开始,惹尘认为卖相一般般,肯定与美食两字搭不上边,但,被浮尘硬塞了一口,刚准备吐出去,舌尖的味道却诱惑着他细细品尝。结果,他很不争气的拜倒在浮尘的手下,期待她在塞第二口。嘿嘿,惹尘已经被俘虏了。一月之期咱不怕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淼淼这时想到了我的手艺,看到我煮给惹尘,吃醋了。命令我只能煮给他吃,想到我病卧在塌时,他的表现,决定,不理他。谁知,奸夫抓住了我的弱点。我要敢不煮,就得卷铺盖走人。虽然我现在是有点小钱,钱总有用完的一天。我赖定了。 开始了煮饭婆的日子。我只负责煮饭,不负责刷碗。只负责教惹尘说话,不负责让他开口。只负责让淼淼吃,不负责安抚情绪。 最近府内的鸡飞狗跳给我绝对没关系,我是守法的好公民。我没有在死人脸的管家午饭里放小强,我没有在奸夫的书房放蜜蜂,我没有在妖孽的茶里放泻药··· “浮尘!”外面传来力拔山河的吼声。呃···好吧,我承认管家饭里的小强我放的,奸夫书房的蜜蜂是我放的,妖孽茶里的泻药也是我放的···。“浮尘!”有是一声吼。我慢慢的,缓缓的,挪到门口,开了门。一只手立刻抓住了我的衣领,拎着我扔到了塌上。 奸夫:“为什么在管家饭里放虫子?!”、 “想看看死人脸有没有表情。”眉毛有抽搐的动作。 妖孽:“为什么茶里放泻药?!” “你跟那女的嗯嗯啊啊太吵了,这样一劳永逸,以后就会传出你不举的绯闻。这样以后就没女的跟你嗯嗯啊啊了。”脸色发青。 淼淼:“我房间的那些畜生是怎么回事?!” “淼淼还小,要多交些朋友。我送了你三只羊。”某女一直不敢抬头。 管家:“小姐,请问买这些东西的银子你从何而来?!” “嗯···是···是从你瞒着靳妈(管家的夫人)存着的私房钱里拿的。”声音细如蚊声。 “你!你怎么知道私房钱在哪!” “那天不小心看到的。” “大靳!你竟敢瞒着老娘存私房钱!”嘻嘻,有救了,靳妈来了!管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婆。惧内的人是最好办的了。 抬头看戏,哦哦哦,管家的死人脸被拉长了!靳妈好样的,对对对,揪耳朵!噢,走远了! 呃···天黑了?三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瞪着我!“我们还有账没算呢!”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这么有默契。 据小厮甲说,那天浮尘小姐在房里不停的叫着,不要啦,求求你们,不来了,我不要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之类的引人非议的声音,到后来小姐是被抱着出来的,连路都走不稳。 管家大人知道后半是欣慰,半是惋惜。欣慰的是独孤家有后了,惋惜的是少爷们眼光太差了。 当时房里的场景是这样的:奸夫将浮尘压在床上,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外一只手压住她的脚。 紧接着,妖孽开始脱浮尘的衣服,呃,只是外套,脱到只剩亵衣时,停了。 这时,淼淼不知从哪拿了个鸡毛掸子··············开始挠痒。 结就出现了小厮们听到的声音。看来管家大人要失望了。 幸 大厅 餐桌 “吃饭!” “不要,我在减肥!” “减肥跟吃饭有什么关系吗!吃!”奸夫是蠢猪。 “要想变苗条,就要控制食量!”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减肥了?”还是淼淼的语气听着舒服。 “在这府邸里,所有的人都比我瘦,我不甘心!凭什么管家这么大把年纪了,都还是仙风道骨型的!这府里的小厮也一个个都是小受型的身板!凭什么,不公平!我要瘦,瘦的让二狗子刮目相看!”我撑桌站起,一手叉腰,一手指遍全场,控诉中! 众人一副原来是被人刺激到的了然表情,看的我更不爽!惹尘在这时还好死不死的扔了个不屑的表情过来!我怒火中烧,快把自己烧焦了!赌气的坐下来,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减肥。 “浮尘,吃一点吧,要不身体受不了的!”虽然淼淼的脸很好看,但是,本姑娘还在生气中,扭头,不理。 “浮尘,二哥喂你吃,好不好?!”妖孽,不要用那么具有诱惑力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闭眼,不看,淡定。 “吃!”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我下巴痛,我用眼神示意他放手。死奸夫,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我看到在埋头苦吃的惹尘,不爽!嘻嘻,一计上心头,哦呵呵,我看着独孤家三兄弟,“除非他开口叫我吃!”指着惹尘。三人拉着惹尘出去谈话去了。 哦呵呵,自作孽不可活。心里有丝丝暖意,被人管,有人唠叨,真的很幸福。 好吧,说实话,我还没完全放下心中的不安,知道自己回不去自己的世界,是绝望的,但更多的是不安。不知道,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来。他们三兄弟,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人,我只是淼淼的救命恩人,就这么一条简简单单,甚至可以说是脆弱的线牵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条线迟早会断掉。在这种不安中,我夜夜噩梦,越来越没了胃口,我害怕,所以要找些事转移注意力。而我非常想要个家人,我选择了惹尘。惹尘,浮尘,听着就像是兄妹的名字。我想要个剪不断连着的线的家人,所以,我缠着惹尘。 现代,我是独生女。在外婆和奶奶家中都是最小的,而且与哥哥姐姐饿的年龄相差很大。最大的表姐大我27岁,最小的表哥大我7岁。虽然年龄相差的大,但表哥和他的父亲都很宠我。父母亲从小就要求我独立,但他们给我的是一辈子的财富,我上大学,是带着全家的关心与不舍走进校门的。而舅舅和表哥则是把我当个只需宠溺的孩子。现在,少了家人的温暖,我就像沉入了冰封的深海。想爬出来,却是无力。 我第一天就看到了淼淼,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他的。我害怕孤独,不是寂寞,不是孤单,而是孤独。寂寞是有想念的人,孤单是朋友家人不在身边,孤独是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自己了。在这个世界,我也只剩自己了。而淼淼的出现,就是我溺水是的救命稻草。我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那时的我以为他也失去了家人,在那种敏感时期,两个人最容易成为割不断的羁绊。他隐瞒了他的性别,其实,我是在意的。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心中有种被石块压住的感觉,那种压抑感挥之不去,让我无法入睡,甚至,连呼吸都是困难的。直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时,我心情才有所好转,这时,他的哥哥又出现了,让我知道,我与他并不是特殊的存在,我只是个伴,可有可无。 那时,心就像被割了一刀,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我自己知道,我对淼淼疏远了。再也回不到在那茅草屋中的亲近。 人们都说人在病中是脆弱的。的确,在被奸夫打成重伤时,我特别的想家,想亲人,想朋友。那时,我头一次有了执念,我想回去。回到有需要我的人的地方。回到温暖的地方。但是,第二天,这个执念就被打破了。我绝望了。那时的我急需一个依靠,要不我会崩溃。这时,惹尘出现了。他一脸淡然的表情,让我稍稍安了心,所以,我自私的想绑住他。现在的我就像是浮萍,不安的到处摇晃,只要有可以依附的,则毫不犹豫的依附上去。 夜晚,睡不着时,我总会想到明空山,那个让人安宁的地方,偶尔也会想到那个绝代风华的男子。那双眼眸,温和,宠溺。很像哥哥的。 他们唠叨的叫我吃饭,让我想到了室友。我是个很懒的人,懒得按时吃饭。在大学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减肥时吃的更少了,她就天天在我耳边叨唠,不吃饭身体受不了。她跟我讲过一句特经典的,吃饭不积极,做人有问题。 现在我还未放下,但我在努力的让这些变成回忆,只是回忆。然后努力的过现在的生活。 嘭!门是被踢开的,惹尘气呼呼的走到我面前,瞪着我,就当我以为他成雕塑时,他开口了,声音并不像我以为的轻灵,是沙哑暗沉的,甚至有些刺耳。“吃饭!”说的非常的不情愿,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好,”看到我点头,他身后的三人吐了口气。 “惹尘,你的声音很美。”他僵住了。 “真的很好听,我很喜欢。以后我睡前能不能念书给我听?”我真诚的望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问他。他一直僵在那,我耐心的等。终于,他身体放松了,除了嘴角那几乎看不出的弧度,还是扳着脸说“得寸进尺。”终于,他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 把碗塞在他手里,“喂。”眉毛看是有抽动的迹象,但,忍下来了,表情虽然狰狞,动作却很温柔的喂我吃饭。只是我在这吃过最美味的饭。 惹尘后面的淼淼又开始火山爆发了,奸夫又拉住他了,妖孽又开始蹭饭了,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我想流泪。那天晚上,和在现代一样,只是做些混乱的梦,并没有了噩梦。睡得时间依然不长,但睡的很舒服。 碎 每天逼惹尘说话,煮煮饭,出门逛逛,日子过的很悠闲。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的幸福下去,上苍证明了,我,没有永远的幸福。 奸夫出去谈生意回途带回个女子。身世可怜,我见犹怜。据说,是全家死于贼人之手,家仆力保才得以逃出。也许,是经历和淼淼差不多的原因,也许是是女子太过美貌,也许是奸夫终于知道女子的好···总之,奸夫带回了她,许蔓絮。 用弱柳扶风形容她最为不过。仅仅只是看你一眼,你都想保护她。看着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非善类。刻意的柔弱,眼里藏了太多的东西。 她嘴角那诡异的弧度,让我不安。这个家,唯一一个对女子很有经验的妖孽又出差了,去皇城检查店铺去了。我叹了口气。 “小姐,是蔓絮做错了什么吗?为何叹气?”我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向我开炮了。我最厌恶勾心斗角了。不禁有叹了口气,“你多虑了。我只是在想事情。”说完,转身离去。气氛太沉闷了。 “是不是蔓絮惹小姐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远远地听到她对奸夫嗲道。后事就不知晓了,也不想知晓。 晚上,惹尘过来了,“你不该那么对蔓絮。”声音少有的露出了许些情绪,不满。 心有些酸酸的,平常要他和我说话,哪次不是好说歹说,威胁利诱才逼出一两个音节。跟他说了很多次,想让他叫我叫的亲昵些,他都不肯,只说浮尘就好。 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知错了,又开口道:“蔓絮是个可怜的女子,小小年纪就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你该好好和她相处,让她放开心胸。”这半个月讲的话加起来怕也没今天的多。感觉心像被什么拽着,很难受,却又无法发声。 我点点头,希望他得到答案就快点离去,我怕,怕我控制不住眼眶的湿意。上苍终于听到我的祷告,他出去了。 放任自己倒在床榻,泪水无声的滑落,在枕上晕成一朵颓败的花。那个被我当成哥哥的人,并不是哥哥,他待我与普通人并没有分别。是我一直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在这,我就是孤独的,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的,以后也永远不会有了。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一片白雾中,我一个人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悲伤,没有寂寞,一切的感官都像消失了般。 第二天,醒来,头脑不甚清楚。发现惹尘不在,也只是扯扯嘴角。自己穿衣,洗漱。出门准备做饭,却发现厨房炊烟早已升起。看来,今天会一天无事。哎,还是出去逛逛吧。 “小姐,你不吃早饭吗?还是,蔓絮做的不合胃口?”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用喊她小姐,你不是婢女。和我们一样叫她名字就好。”奸夫和她在一起啊。 “可是,非大哥,这样不太好吧。”非大哥?是谁? “没事。你安心待在这就好了。以后也不用做饭了,会有厨子做的。”原来是奸夫啊。想来也好笑,我还不知他们三兄弟的名字呢。平常就叫喂,看到妖孽直接称为妖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竟然连他们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啊。 他们似乎聊的很投机,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我也识趣,准备转身走人,却有被奸夫喊住了,“去哪?”对我还真是惜字如金呢。 “出去逛逛。”我淡淡的答到。 他皱了皱眉,“吃完早饭在去吧。”说完,也不理会我的回答,拉着许蔓絮走了。 叹了口气,转身出府。 在路上随便看看,翻翻这,摸摸那。心中的郁气也去了大半。 中午,随便找了家酒楼,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竹子做的。就连碗和杯子都是墨竹。 掌柜是一身妖气满身的老伯伯,之所以说他妖气满身是因为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都让人感觉满身桃花,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却长着一双琥珀色的勾人丹凤眼。我却很喜欢这里。 这个酒楼并不像其他酒楼把窗开向路边,而是开向另一边。入眼的是大片的墨绿中夹杂着血红。全是竹子,血红的是南天竺,别名玉珊珊,见强光也变红。 看着那片墨绿,感觉心被洗涤了。想想下午也无事,干脆在这待着好了。不知不觉品着竹叶青喝到了天黑。心情也好了,也看开了。轻轻的吐出口气,收回看向竹海的目光,丢下一锭银子,准备走人。被人拉住。 “小姐,我们这不收小费。”哦,奇了。在古代还真没哪家不收小费的。 “那,记在账上吧,我下次来就不带银两了。”我很喜欢这里,以后应该会常来。 “不行,你下次还得带钱。”我愣住了,这是为何。 “万一你下次点的多,这钱不过怎么办!”我笑了,这个小厮还真是可爱。 “好~,我带。”这他才松了手。 出门时,发现掌柜看着我,我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离去。 殇 回到碰到迎面而来的奸夫,他皱眉“这时才回来!?”音调有些高,有些刺耳。 耸耸肩膀,算是回答了。抬脚,准备走人,被拦住了。淼淼一直站在奸夫的后面,身躯太小,被挡住了。要不是这会他主动站出来,我到现在都发现不了。 “去哪了?” “出去逛逛。”淡然。 “逛到现在!”提了个8度,脸却还是死人脸。 皱皱眉,“在酒楼坐了一下午。”我很诚实。 淼淼微眯了眼,这动作跟奸夫如出一辙。 在他准备开口前,我打断了他“以后会早点回府。”这次默不吭声的奸夫也皱眉了。 “我累了,先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突然觉得很疲惫,一种从心底蔓延的疲惫。撑着疲惫的身躯,洗漱。完毕,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朦朦胧胧的入睡。 半夜,醒了,饿的。一天都没吃东西,就喝了点竹叶青,不饿才怪。 漫步到厨房,竟然没有剩饭剩菜了。只得重新做了。 虽说我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我特喜欢吃面食,可惜,这时代没有面条,咱们要乐观的想,好歹它有面粉。我刀工又不行,面条是免谈了,刀削面更是算了。咱还是弄饺子吧。反正这里食材很齐全的。 也许是饿过头了,包完就不饿了,也没了胃口。这时,一放松下来,睡意又上来了。回房,嫌累。 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片竹林,走过去,找块地,靠着竹子睡着了。鼻间淡淡的竹子特有的青气让我微微拉扯嘴角。 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冷的缩起了身子。一股香味传来,强迫自己睁眼。许蔓絮!立刻清醒了。 “姐姐怎么在这睡啊。会着凉的。”语气很刺耳,眼神透露着凌厉,表情却是怯怯的。 “我拉你起来吧。”说完便伸手。我想挣脱,谁知她看着瘦弱,力气却很大。 我被她拽起来,她顺手拿下我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我下意识的去抢,她却往退一步,手故意一松,我看着手链掉在地上,赶忙去捡。许蔓絮却正好一脚踩在了上面,手链,断了。 断了···脑中的弦也断了,耳朵里却还不受控制的跑进许蔓絮那刺耳的声音。 “听说,你很宝贝这条手链,现在断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抬头,死死的瞪着她,也许是我的脸太过狰狞,让她那万年装出来怯怯的表情真的怯怯了一次,她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貌似底气很足的样子,还用鞋把已经散落一点的水晶珠子碾了碾,我脑袋的一根筋也断了,一巴掌就招呼到她的脸上了。 身后传来怒吼:“浮尘,你在做什么!”奸夫,你出现的真及时,放心,我不会对你小情人怎么样的。 “对···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链子对你这么重要。”许蔓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竟然还能保持着梨花带泪的脸,真是了不得。 “小姐,对不起,蔓絮不是故意的。”对,的确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看到她那张做作的脸,再看看地上甚至镶进土里的水晶,准备在给这种贱货一巴掌,却被奸夫拦住。 “蔓絮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一根破链子嘛!”呵呵,破链子,破链子,你可知道在你们眼中的破链子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紫水晶,安神。初一,因失眠姐姐买的,戴在手上就没取下来过。即使学校明言规定不得带饰品,我依然如故。跟了我7年,也是我7年的回忆。更是我在这个孤独的世界的慰藉品。 现在,竟然连我最后的手链都断了,断了啊··· 我抬头狠狠的瞪着许蔓絮,她突然诡异的一笑,抬起手来,我条件反射的抬手,却被奸夫用力的推了一把;“都说了,她道过谦了,你还想打人!” 还未痊愈的背重重的撞在竹子上,疼痛布满整个背脊。用力咬住嘴唇,不让最后的尊严呻吟出。 “你就算杀了她,手链也修不好了!”我一惊,不对,可以修好,现代的水晶手链都是用牛筋线把珠子串在一起的。 我发疯似的用手将珠子从泥土里抠出来,指甲抠到小石子上翻开也不管。终于将46颗珠子全部抓在手上。途中似乎被拉了几次,我给甩开了。抓着46颗水晶,奔了出去。抓着看门小厮的衣领,几乎是吼着问哪里有修首饰的。 一路狂奔至目的地。可以说是闯进去的。冲到柜台前,“请帮我修好!”我摊开一路紧握的手掌。 “姑娘,你先处理下手上的伤吧。” 我飞快的摇头,“求求你,帮我修好它。” 我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却是徒劳。 “姑娘放心,我们会修好的。来,先把珠子放进碟子中。”有人轻抓我的衣袖,只是轻抓,并无动作。我小心翼翼的放入碟中。 “不知姑娘打算用哪种材质的链子?”“永远不会断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付的起吗!?”旁边有个很冲的口气问道。我愣住了,出来太急,没拿银票。 突然想到,毫不犹豫抬手将发钗取下,“用它付得起吗?”我很不确定。 “你···你···你疯了!”那个很冲的口气所有主似乎很气愤。 “姑娘,这个太贵重了,远远超过应付的银子。”我松了口气,这只钗子够的。 “只要能修好就行。” “姑娘,你先喝口茶,冷静下。”我呆滞的接过杯子,温暖的杯壁让我稍稍的镇定了些,暖流入喉,暖意游走全身。突然很想睡,最后的意识似乎倒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中,耳旁有人叹了口气。 妒 感觉像在母体中般的安心。还有些轻微的摇晃,像摇篮般的温馨。我便放任自己沉睡。 “公子,这是···”小厮甲问道。 月无痕(首饰店店长)淡淡微笑“她睡着了。” 小厮为难的看着浮沉小姐紧紧抓着这个陌生人的衣襟,“你指路吧,带我去她房间。”如雪般的公子还是淡淡的微笑。 小厮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要先让人禀报公子小姐找到了。 大厅 “你说小姐找到了!” “是···是的。”小厮乙顶着一头黑沉沉的低气压,颤抖着回报。 “而且,还是被男人抱着回来的!” “是···是的。”明明语调就没变,怎么就觉得呼吸困难呢。 “她还很安心的睡在陌生男子的怀里。” “是···是的。”三伏天的,怎么这么冷了呢。 “还抓着他的衣服,不让离开!” “是···是的。”嗖!咦,公子不见了! 门被用力的推开,月无痕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还好,只是不安的皱了皱眉,又往自己怀里缩了缩,并未醒。 奸夫进来便是这幅美好的让他想撕裂的画面。 温文如玉的男子细心呵护着怀里的女子,嘴角一抹宠溺的微笑,用手勾勾女子偶尔滑落的发丝,抬头,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又立刻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似乎女子就是他的世界 。最刺眼的是女子嘴角那抹安心地笑。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会坏了女孩家的名声。” “独孤公子,这可是浮尘不愿松手的,我只好抱着她了。”月无痕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人觉得更欠扁。 他竟然知道浮尘的名字,这其中明显有猫腻。奸夫想把浮尘从他怀中拉开,却被月无痕躲开了。 “独孤公子,在人家睡觉时把人吵醒是不道德的。”说完还藐视了下人家。 “公子,你把一个无意识的女子抱在怀中,似乎更不道德吧。”奸夫怒极反笑。 “在像浮尘这么没安全感的人睡着时亲近的人,只怕有意识时会更亲近吧。”一句话堵着奸夫上不来下不去。脸更冷了。 许是周围气温下降,空气中硝烟味儿太重,浮尘下意识的又往月无痕的怀里蹭了蹭,月无痕紧了紧手,掌心的温暖熨帖着浮尘的背,很安心。浮尘的嘴角又扯大了些。 奸夫见此,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的脸,皮太厚了! 一直在外寻找的淼淼也冲了进来。虽然看到一幅让人不爽的画面,却也不甘心的放轻了动作。 “怎么回事!”低声质问。 “睡着了而已。”依旧是淡的想让人扇一巴掌的表情。 “我大哥也许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看不出嘛!” “哦~那是月某小看阁下了。” “为什么给浮尘下迷药?” “看来,是月某高估阁下了。迷药和安神药都分不清啊!” “我是该称你为月公子,还是该称你——五哥呢!” “那,要看尘儿想怎么称呼了。”说完,不看他人,径自看会睡死的人,宠溺的笑再次浮现。 尘儿这个称呼刺痛了两人的耳朵。 “我都不知道踏雪公子这么闲呢!家里那些纷争都处理好了吗?”淼淼一针见血啊。 “不劳独孤家费心了,这点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不知上次行刺小公子的人有找到吗?”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就算了,还被刺回来了。腹黑就是这么演绎的啊。 浮尘,等你醒来有你受的!淼淼咬牙切齿的想。 可怜某女睡着正香呢,丝毫不知前方的道路有多么黑暗。 “踏雪公子,夜深了,你这样待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有伤风化吧!”有伤风化四个字咬的可真重啊! “我要娶她!”不是我会,而是我要! 独孤家两男子瞬间变了脸色,好在涵养不错,还是没有破口大骂的。 “踏雪公子说笑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话不假,可你也得找对人吧!”奸夫怎么说也比淼淼多吃了几年的饭,先镇定下来。“浮尘有答应你吗?你这样笃定。” “我会让她答应,她也必须答应!”月无痕的确很笃定啊! “不知月公子哪来的自信呢?!”淼淼敛了神色,问道。 “就凭我待她必定比你们好!”月无痕满意的看着眼前两张脸色突变的脸,“你们也知道她缺乏安全感吧,这恰恰是你们给不了,而我却愿意付出的。” “踏雪公子又怎知我们待她不好呢!”淼淼还在垂死挣扎啊。 月无痕脸色淡然的表情换了,冷漠。举起浮尘的双手,入目的是两只熊掌。被包扎好的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就像北极熊的爪爪。 “这就是你们待她好的证据吗!那也太讽刺了!” 奸夫眸中光芒一闪,又销声匿迹了。淼淼则看着兄长,显然还不知道此事。 “这事是我们不对,但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哼!那背上的伤呢!我看了,是新伤加旧伤。旧伤未痊愈,新伤又添上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啊!”两人哑口无言。“等浮尘醒了再说吧。”也只能如淼淼所说的这样了。 三人相顾无言到天亮。 遇 好久都没这么舒服睡过了。 缓缓睁开,额,先入目的竟然是件男士锦袍,抬头,白皙的脖子。再抬头,一双如沐春风的眼睛,柔柔的划过心间,有些痒痒的。 我脱口而出“五哥。”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很温柔。清醒了,看到那张脸,我知道我认错人了。 他太帅了,帅的石破天惊。而五哥只是一身的气场,并没有绝色的容貌。这张脸最担得起温文如玉,眉眼如画的赞美。 “醒了还不起来!看男人看傻了!”一阵惊雷似的吼声响起,突然的吼声吓得我下意识的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无意识的,摸向右手腕,空荡荡。 手链!我猛的坐起身子,却又软绵绵的往回倒。他扶住我的肩膀,“尘儿,身子还有点虚,再休息下。手链我已经命人修了,傍晚就可以修好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真的吗!”我抓住了一根稻草。 “尘儿,不相信我吗?”他盯着我的眼睛问到,我不知为什么,特别的相信这个有着五哥眼睛的男子。 于是,点点头,“相信。” “浮尘!”额,好火大的声音,一只手我把提起来了,抓的手好痛。是奸夫啊,他的眼睛盯着我另只手看,这时,我才发现,锦袍男子的衣服被我抓在手上,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看来是抓了一个晚上了,量我脸皮再厚也红了,立刻松开。 长这么大还真么睡过男子的怀里,而我现在竟然睡着一个陌生人的怀里,还抓着人家的衣服不让离开,丢丑丢大了。我懊恼的鄙视了下自己。 淼淼把我的脸搬过来,对着他的眼睛。“清醒了吗?”语气是我不了解的陌生。我点点头。淼淼示意奸夫把我放下,我坐在凳子上,刚刚起床还没洗漱的我被3个男子这么盯着看,很别扭。 我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我···我要洗漱。”三人都愣了下,这才发现不妥。淼淼和奸夫的脸貌似都有点红哦,这么难得的场景啊,可惜一下就没了,我看向那个眉眼如画的翩翩佳公子,只是一脸笑意,并不觉不妥之处,看来是经常在女人堆里打滚了。 洗完,我又说要吃早饭。淼淼气我没眼色劲,大骂:“除了睡,就知道吃。养猪都比你合算!” 我委屈,“你两天不吃饭试试!” 翩翩佳公子一把抓过我的手,扯到他面前,脸离我就5公分的距离,太近了,没吃饭又低血糖,看到一张足以让我喷鼻血的脸,晕眩啊! “怎么会两天没吃饭?!”额,原来他也有不笑的时候啊。小说都是骗人的,谁说温文如玉的人无论何时都是一张笑脸啊!骗人,荼害国家幼小的栋梁! “说啊!”焦急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我缩缩脖子:“忘了。” “忘了?” “忘了吃。” “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还是淼淼知我心啊! “饺子!”想我包了一晚上呢,都没吃着。 “饺子?是什么?”额,这里没有啊。 “就是我昨天在厨房包的那个,像元宝的东西。” “你说的是娇耳(注)吧?” “应该是吧!”原来是另有其名啊。 等的我都要啃桌子的时候,饺子终于上来了。我拿着筷子,飞快的夹起一个,啊!被打掉了。我怒视着翩翩佳公子,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舍不得打你!砰!一碗都被打翻了!这次是淼淼。 “我从不知道娇耳的配料是毒药啊!”翩翩佳公子的语气有够讽刺的。但是我好饿哦!看到地上饺子,我好想哭! 翩翩佳公子,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我,“走!”发现我不动,“怎么了?”那么温柔的语言,扯出了我这几天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我饿!” “好,乖,不哭了,我带你去吃饺子!”这样越发温柔的声音,让我哭的跟更凶了。 “我走不动!”我向着这个温柔的男子撒娇,我想把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我抱着你去吃饺子好不好。不用你走路,只要张嘴吃好不好?”说完把我抱在怀里往外走,我想让他包容更多,我开始无礼取闹。像在哥哥面前,很安心,不怕他生气,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答应,即使条件在无理。 “你喂我!” “好。” “我要坐在你腿上吃!” “好。” “不准责备我!” “好。” “不准待别人比待我好!” “好。” “不准限制我!” “好。”··· 我所有的无理,他全盘接受,都是一个温柔的好。我们在马车上颠簸,我一直在无理要求,他一直温柔的点头,几个轻轻的好让我哭的更凶,弄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他抚着我的额头,强迫我张开红肿的眼睛,“来,乖,不哭了,咱们吃红串!” 冰糖葫芦!我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老伯的摊前(不记得的请看回“绝”一章)。老伯也从拉开的门帘中看到了我,走近,摸着我的头发,“这是怎么了?哭的甚是伤心。”我嘴一撇,又要哭出来了。“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跟老伯说说!”刚刚停下的泪又不听的流,哭的太久,这次开始抽噎了! 翩翩佳公子叹气:“越老,你就别添乱了。” “死小子,说甚呢!”说完又摸摸我的头,“丫头,跟老伯说说谁欺负你了?” 我抽抽噎噎的把这几天的委屈说了出来,说的语无伦次,也不知有没有谁听懂了。“我···我把他们当家人,想找个人依靠的,可···可是,许蔓絮一来,他···他们就向着她了,我要···惹尘···叫我亲昵点,他都···都不肯,只肯叫···叫浮尘,许蔓絮一来,他就叫她蔓···蔓絮。凭···凭什么!我都比···比不上一个刚刚来的女子。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没有做任何的错事,却···却被他们责骂,不公···公平。明明是···许蔓絮把我的链子弄断的,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我被打伤!我只是饿···饿了,只是想吃饺子,都不···不让我吃!我只是···想要家人的陪伴而已啊!”说完也不理他们,哭自己的。 哭的惹得老伯心疼了,扯到怀里,拍我的背,很小心,很轻柔。“丫头,咱不要他们了,丫头以后和老伯住一起,啊!” 我拿着翩翩佳公子给丝绢胡乱的擦着眼泪,被人接了去,轻柔的给我擦去狼狈的痕迹。“丫头,来,先吃糖葫芦垫垫肚子,等下咱们就可以吃到饺子了。”原来是带我去吃饺子啊,真好。 注:饺子起源于东汉时期,为医圣张仲景首创。当时的饺子是与药用,张仲景用面皮包上一些药物用来治病。饺子多以冷水和面粉为剂,将面和水和在一起,揉成大的粗面团,盖上拯干的湿纱布或毛巾,放置(饧)一小时左右,刀切或手摘成若干个小面团,先后揉搓成直径约3公分左右的圆长条,刀切或手摘成一个个小面剂子,将这些小面剂子用小擀面杖擀成中间略厚周边较薄的饺子皮,包裹馅心,捏成月牙形或角形,先将冷水烧开,包成后下锅并用漏勺或者汤勺(反过来凸面朝上)顺着锅沿逆时针或顺时针划圆弧状以防饺子粘连,煮至饺子浮上水面即可(如为肉馅可在沸腾时添少许冷水再烧,反复两三次)。饺皮也可用烫面、油酥面或米粉制作;馅心可荤可素、可甜可咸;成熟方法也可用蒸、烙、煎、炸等、荤馅有三鲜、虾仁、蟹黄、海参、鱼肉、鸡肉、猪肉、牛肉、羊肉等,素馅双分为什锦素馅、普通素馅之类。 饺子的特点是皮薄馅嫩,味道鲜美,形状独特,百食不厌。早在三国时期,魏张揖所著的《广雅》一书中,就提到这种食品。清朝有关史料记载说:“元旦子时,盛馔同离,如食扁食,名角子,取其更岁交子之义。”又说:“每年初一,无论贫富贵贱,皆以白面做饺食之,谓之煮饽饽,举国皆然,无不同也。富贵之家,暗以金银小锞藏之饽饽中,以卜顺利,家人食得者,则终岁大吉。”这说明新春佳节人们吃饺子,寓意吉利,以示辞旧迎新。近人徐珂编的《清稗类钞》中说:“中有馅,或谓之粉角——而蒸食煎食皆可,以水煮之而有汤叫做水饺。”千百年来,饺子做为贺岁食品,受到人们喜爱,相沿成习,流传至今。 逢 翩翩佳公子真的如他所答应的,把我抱在腿上喂我。那个赌气说出的要求,他答应了。可现在我清醒了,还真不好意思。 “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尘儿不是说要我喂嘛!我答应了,自然要做到。”这时,我才发现他叫我尘儿。 “你叫我尘儿?” “不好听吗?” “很亲切!”我笑了。饺子很好吃,和妈妈包的一样美味。吃完才想起件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笑的有些尴尬。跟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还跟着这个陌生人跑了,难怪淼淼气的脸都青了。这次丢脸丢大了! “月无痕。”依然是很淡然的表情,仿佛在他这一切事情都是合理的。“尘儿可以叫的亲切些,甚至可以给我取个外号。”说完貌似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 “痕?无痕?不好听。月?月?恩,叫月好了。”我自言自语的找个最适合他的名字“月”。他有着月的光辉,星的眸子。 “月!我叫你月好不好!”其实我知道问也是白问。 “好!月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名字。”额,我的脸皮看来还不够厚,我脸红了。他怎么又把脸凑近了,本来就是坐在他的腿上,这下姿势更暧昧了。 “尘儿就没觉得我像个人嘛?” “我觉得你像五哥。”我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五哥是谁?长的很好看吗?”眼里闪烁着魅惑的光。 “五哥长的很普通,却有一双和你一样漂亮的眼睛和一身绝代的气场!”说完还举着拳头,用力的点点头,我想这样能更好的表达出五哥那一身绝代的气场。 月嗤嗤的笑了:“尘儿,你真是个宝!虽然我不知道气场是什么,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突然他脸色一敛,“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五哥,五哥是我,你相信么?” “相信!”他有些诧异我点头的速度。 “相信?为什么?” “嗯~不知道,就因为是你吧!所以我相信!”因为你是这个世上第一个懂我的人,第一个包容我的人,第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人,第一个只为我的人··· “尘儿,我不想欺骗你,但你要相信我当初易容是有原因的。”他依然有些紧张的解释。 “我知道啊!我又不傻,被迫住在那,说明被仇家找上了,再顶着这幅风华绝代的脸,不就等于告诉仇家,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嘛!所以易容是必须的啊!”他的脸绽放出欣喜的光芒。 “两位磨叽够了吧。”旁边一个凉凉的声音,我一转头才发现是老伯。 “越老,你是不是需要个越婆了。” “你污了老夫的眼睛这么久,老夫还不能说说话吗?”我的妈呀,我扫视了一下四周,立刻把脸埋在月的怀里,我不见人了啊。什么时候旁边站了这么多小厮和丫鬟啊!!! 旁边不知是那个不要命的小厮没忍住笑出了声,于是乎,蝴蝶 效应产生,整个大厅都是善意的笑声。我不活了!丢脸丢大发了! 下午聊天时我才知道,老伯是这个府邸的管家。后来,我了解到老伯之所以知道21世纪,是因为他深爱的女人也是穿过来的,只不过,人家是20世纪末的。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情节,原谅我有些老年痴呆的脑袋记不住原话,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他爱着她,她却爱着另一个他。另一个他害她如斯,她依然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却忽视了一直在一旁守护的他。典型的狗血的天雷型虐文文案啊! 我也只能安慰一下老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谁知,老伯一个雷劈晕了我,“可惜,那些花都不是她,我只要她啊!”最后一个感叹句,导致现在婢女还在扫地,在扫我掉落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和她很像吗?”要不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和她除了来自一个地方,没一点一样。”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她很感情用事,一双眼睛总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呢?”我打断了一下。 “你?你的眼神基本上是平淡无波的。”平静无波,开玩笑!我哪次见到老伯不是最狼狈的时候,那是眼神能平静?!p! “你即使失控也只是一时,你可以立刻平静下来,这份气度是你这个年龄段很多人所不能拥有的。你现在的眼神就很淡然,无欲无求。”说完很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我心里发毛。 突然老伯叹了声,走了。走了!?老伯的故事还没完呢!欲哭,无泪。 在前面忙活的月,看到这边的情形,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 “我好像把老伯气跑了!?”旁边那抽气声是怎么回事? 月温柔的笑,“越老不会生尘儿的气的。没人会生尘儿的气。”他那么确信的眼神,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来,尘儿,带你去看看你的住所。”我的住所?一个雅致的院子,花瓣飞舞,淡香缕缕,宫闱幔幔,清风舞翩跹,很美!于是乎,我在这住下了。 番外 淼淼 那日,是在我和哥哥们外出游玩回来的路上。因为生意上出了点事,大哥和二哥先行一步,将侍卫和奴仆都留下照顾我。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们遇到了仇敌。我被仆人压在身下,躲过一劫。依然被他们打成重伤。 后来我遇到了她,在后来的人生当中,我甚至感谢那场的屠杀,让我遇到了她。 第一眼看到浮尘,就觉得这个女子太过矛盾。明明脸上一片贪婪的神色,眼中却是一片淡漠:明明是一矛盾的存在却给人一种奇妙的和谐感。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奇妙的和谐感,我相信了她。看着她明明背得很辛苦却为了不碰到我的伤口而艰难的忍受着,心里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这一刻我想,我懂得了佛曰的,缘。 还记得她一身墨绿长裙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惊艳。她的肤色算不上特别的白皙,身材算不上纤细,却有高挑的身材,傲人的曲线。一身保守的墨绿长裙却被她穿出艳丽的味道,而她自身又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她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却又想理所当然的和谐存在。她自己并不知道,仅仅站在那,她也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她那淡漠的眼神,清冷的气息,都在不断的告诉我,她随时可能离去。她,不属于这个肮脏的世界。那天她的不告而别,我惶恐。毕竟刚刚经历过屠杀,怕她也离我而去。这一刻,我是不安的。后来她回来,我控制不住的闹了脾气,她那无奈的眼神,让我安心。我与她定下了契约。我们独孤家的契约,不离不弃,生相伴,死亦相随。定契约者,若不是主人废除契约,这,便相陪生生世世。被施契约者,身上会出现藤蔓型的花纹,而我将花纹设在了浮尘的背上。 大哥找到我的那天,伤害了浮尘,我第一次与大哥生气了。我知道,大哥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的肯定是精神紧绷状态,我必须理解他,但是看到血从她耳朵流下来,我感到我全身的颤抖,控制不住的恐惧感笼罩着我。这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没有的恐惧感。所以,我只能和大哥冷战。 她亲上我脸颊的那一刻,我的心是甜的。而大哥却将她的脊梁骨打伤,我愤怒。第一次,我骂了大哥。看到大哥落寞的神情,我后悔了。 我为她把了脉,浮尘的背上的伤,好了也会留疤。女子都是爱美的,她又怎么可能允许整个背都是伤疤。大哥自己也觉得内疚,将家里的秘药拿了出来。散衣露只能治表面的伤,骨头的伤还得慢慢养。秘药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大哥只能亲自上阵。 大哥看到浮尘背上的藤蔓时,第一次,冲我发火了。“你知不知道,她最多活多久,而你又能活多久,你竟然跟她定下了契约!”大哥的怒气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不后悔。 看到浮尘背上的伤口慢慢消失,我后悔把契约的标志定在她的背上。无暇的背上,布满暗色系的藤蔓花纹,仅仅看着她的背,就有一种无形的诱惑力。她栗色的卷发有几缕散落在背上,苍白的脸侧着,因疼痛而颤抖的睫毛,仿佛她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是魅惑的。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大哥赶出去,让这美丽的一幕,只为我而存在。 她醒来的时候竟然不想看我,这一转头,把我几天来的委屈全部牵了出来。我在她怀里抽噎,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能像个孩子一样。一直以来,因为我的特殊体质,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怪物,只有不知情的她。在她面前,我可以做和其他孩子一样的事,在她眼中,一切不正常都是正常的,一切不合理的也都成为合理的。她的怀里很温暖,明明是个体寒的人,明明体温比我还低,却让我觉得无比的温暖。 二哥带她出去的那天,她回来时,我恐惧。她的眼睛空洞无神,整个人呆呆的被二哥抱在怀里,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娃娃。我看了看,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必须等本人自己清醒,强制让她清醒对她身体会有影响。知道原因后,我很开心。她离不开了,她回不去了,她会在这永远的留下来。 第一次为她诊脉,我就知道,她身体不好,只一次恐怕又要元气大伤。等到她眼睛有了神采,已经天黑了。在她熟睡时,我为她诊脉。她的身体再不调理,可能活不过天命之年。 后来,我们也只能逼着她吃饭了,其实饭里我是放了药的,叫她喝药她是肯定不肯的,只有用药膳调理了。 蔓絮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的。她和我相同的遭遇,让哥哥把对我的愧疚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大哥本来就不喜欢浮尘,但我没想到,却会让她再一次受伤。看着那双背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听到她背上有受到重创,我的脑子瞬间空了。 晚上,我和大哥谈判,我告诉她,浮尘本就因为身体不好可能活不过天命,现在可能不惑之年都不一定过得去。为了我的命,也请哥哥好好照顾她。说完,我也不管大哥是什么表情。 我要去接浮尘回家。 下章是关于古代对年龄的称呼,不喜者可跳过。不影响阅读。 年龄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皇邢二《疏》皆说,此章是孔子隐圣同凡,劝人勤学。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有」字,音义皆同「又」字。古文句法,十有五,就是十又五,语体就是十五。孔子说:「我十五岁即志于学。」《毛诗传》说:「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依此解释,「志」就是心之所之,也就是一心趣向之意。「志于学」,就是专心求学。《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在童年,即知求学。此处孔子自述十五岁志于学,皇邢二《疏》皆据《白虎通辟雍篇》解释,十五是成童之岁,心志坚明,故自十五始志于学。刘氏《正义》据《白虎通》说,十五岁是入大学之年,所学的是经术。刘氏又据《礼记大学篇》所说,始于致知格物,终于治国平天下,皆是大学所学的经术。 「三十而立。」皇《疏》:「立,谓所学经业成立也。」刘氏《正义》:「立,谓学立。」自十五岁,志于学,至三十岁,所学已成立。也就是学有根柢,有力,非外力所能摇动。 「四十而不惑。」孔安国注,「不惑」,就是不疑惑。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黄式三《论语后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于立之后者,何也。夫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立,守经也。不惑,达权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权,无可,无不可。「立」,则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权变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刘氏《正义》引《汉书董仲舒传对策》曰:「天令之谓命。」刘氏《正义》说:「知天命者,知己为天所命,非虚生也。盖夫子当衰周之时,贤圣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于己,而受之于天,圣人所不敢辞也。」孔子学《易》,乃知天命。吾人虽闻天命,未必能知,须先信赖圣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顺。」郑康成注:「耳顺,闻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闻其言,即解微旨,是所闻不逆于耳,故曰耳顺也。」皇《疏》又引李充说:「心与耳相从,故曰耳顺也。」顺字,《说文》:「理也,损页川。」段注以为,自人之头顶至脚踵,如河川流通,至为通顺。顺之而后,始见天理,始着条理。由此可知,「耳顺」就是耳的功能已经通顺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闻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闻无碍之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的从字,作顺从讲。「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说文》作巨,引申为法度之义。孔子至七十岁时,顺从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顺心而为,自然合法,也就是动念不离乎道。 80~90岁叫耄耋(mào dié)之年;100岁叫期颐,《礼记·曲礼》:“百年曰期颐。”意思是人生以百年为期,所以称百岁为“期颐之年。”元人陈浩解释说:“人寿以百年为期,故曰期;饮食起居动人无不待于养,故曰颐。” 20岁的别称好像很少见,而且在它“附近”的年龄的别称也有很多哦,比如,女孩十二岁。称作金钗之年;女子十三岁称作豆蔻年华;女子十五岁称作及笄(《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女子十六岁称作碧玉年华、破瓜之年(旧时文人拆“瓜”字为二八纪年,谓十六岁,多用于女子。) 。男子二十岁叫“弱冠”(《礼记·曲礼上》:“二十曰弱冠。”)。 另外,77岁被称为喜寿,99岁被称为白寿。 对死亡时称呼年龄也很有讲究。 0——20岁为夭折 21——30岁为短寿 31——40岁为强寿 41——50岁为艾寿 51——60岁为周寿 61——70岁为稀寿 71——80岁为耋寿 81——90岁为耄寿 91——100岁为期颐 古时男女称呼年龄是有区别的,一般来讲,男性称寿,而女性是不称寿的,一般称福。 奸 只是,实在没想到,第一天的晚上,竟然是月黑风高夜,果然最适合作案犯科啊。 下午的那杯茶果然有诡异啊,要是我喝了,岂不是错过了这场好戏。 假装熟睡,听几只“鸭子”在耳边交谈,心中冷笑。等到屋里的几只“鸭子”走了,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才睁开眼,想想刚刚几只“鸭子”讨论的问题,不禁感叹这世间啊,到底什么是真。(某只在深夜码字的女鬼:那个,请允许我先卖个关子。现在,时机未到。) 意料之外的,淼淼第二天就找过来了。据说第一句话是“一顿娇耳需吃如此之久吗?”之所以用据说,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我在泡温泉。虽说这里没有血池温泉,却有蓝湖地热温泉,天蓝色的泉水,比起血红色,更能洗涤心灵。 他们战况太激烈了,导致我被婢女从温泉里扯起来。走到大厅,发现妖孽也来了。这出差的速度够快的。本来还打算看戏的,被眼尖的妖孽发现了,只好自动走出来。 “一个女孩家家,披头散发成和体统!”娘的,妖孽吃炸药了,拿我当炮灰。翻了个白眼,现在没人管我,我爱咋地咋地! “洗完澡头发要擦干,要不会得风寒的。每次都讲不听,非得要我帮你擦。”淼淼一边温柔的唠叨,一边轻柔的帮我擦那三千烦恼丝。有人愿意服务,我自然愿意享受。 “尘儿,晚上要吃什么,我叫厨子做。”听着月无痕依旧温柔的声音,再想想昨晚那几只“鸭子”的作案犯科,虽然是张帅的石破天惊的脸,还是有种想一个锅盖贴上去的冲动。 既然人家花了那么多心思布局,我也不好意思捅破,只好陪他演演戏了。 “还想吃饺子!”声音很甜,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吐。 “那,还要我像昨天一样把你抱在怀里喂吗?”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工作了。 “不用了,自己吃就好。”强装的淡定啊,其实早在心里把月无痕用刀捅了千万遍了。 “尘儿,已过碧玉年华吧。”点点头,16岁啊,花一样的年龄呢,我现在已经老咯。不过没事提这干嘛,女人最讨厌年龄问题了。 “那尘儿应该谈婚论嫁了。”我的天啊,现代法定结婚年龄是20岁,我还没到呢。在古代,以我现在的年龄,还没泼出去,已经算是老姑婆了吧。 “等到花信年华再说吧。” “花信之年,谁还要你!老姑婆一个!”妖孽今天火气忒大了点。不过,同感。 “头发擦干了。”摸摸还真的干了呢,好快。 “我们回家吧。”淼淼捧着我的脸,对我说。回家?家在哪?“回我们的家。”淼淼笑的很温柔。 “尘儿的家就在这。”忍不住,心里骂了句三字经。这要是我家,我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顺便鄙视一下自己,反应真够迟钝的,现在才发现浓重的火药味。 “月无痕,我独孤家看在你先辈的面子上已忍让再三,请自重。”淼淼一脸严肃的表情,配上这张可爱的脸还真是别扭,忍不住用手用力拉他的脸颊,看到他苦苦的皱眉才松手,点点头,这才是小孩子应有的表情嘛。 “我们月家无需任何人的忍让。” “是吗?那,我们就不用太过客气了。”说实话吧,其实我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导致两个家庭的决裂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我有事要和你说。”妖孽皱着眉头还是妖孽样。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们表情凝重的走出来,告诉了我他们讨论的结果,说是让我回独孤府。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做的决定,没有问过我一丝。轻扯唇角,在心里道别了那瞬间的幸福。 爆 站在独孤府邸前,明明是一天的时间,却让我觉得已是百年身。 门口的石狮,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这世上不会变的也只有死物了。 大门打开的瞬间,我几乎想转头离开,离这个对我来说太过陌生,复杂的一切。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小动物们生活,一个人了却余生。 但是我没有。 与世隔绝是好,但是也可能早死。没有医学,没有食物,像我这种一无所长的人,在享受这种生活没几天就可能被饿死。 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却有着强烈的生存欲望。所以,我现在站在台阶下,看着许蔓絮和奸夫俯视着我。 这种场景很熟悉,不过角色调换了。以前都是我这么俯视别人的。猛然,醒悟过来。我在干什么!自怨自艾根本不是我!我应该是那个即使自卑也依然活的张扬的我!想想当初自己在校园里也算叱咤风云了,怎么到这倒成了乌龟了。 “你还知道回来。”奸夫淡淡的一句,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许蔓絮那张嘴脸,我的胃就在翻腾。他们两站在一起还真是对奸夫淫妇。不枉他奸夫的外号。 他们的身后站着哑夫,也是一脸责备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瞪着我。 冷笑一声,扯下束发的钗子。shit,舒服多了。我生平对讨厌被束缚,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扎头发。在古代不束发就出门,特别是女子,是视为大逆不道的。 “浮尘。”妖孽不满的声音未经允许闯进了我的耳朵。走到奸夫面前,“我们谈谈吧!我在大厅等你们。许蔓絮你也过来。”命令一般的口吻,眼角瞥到几人错愕的嘴脸,心里一阵暗爽。 大厅 眼看奸夫往上位走去,我立刻出声阻止:“站住!请坐在我的对面!” 奸夫回头,冷笑一声,“对面?” “对面!听着,你并不比我尊贵!”以为有点钱就了不起了吗,我奶奶也是千金小姐出身,也曾经富甲一方,照这样看来我身上岂不是也有尊贵的血统了。 “你还没搞清状况吧。”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仰视对方,只会让对方更有气势。 “没搞清状况的是你!俗话说的好,猪是猪他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你是你妈生的,我是我妈生的。我每天要吃喝拉撒,你每天也要吃喝拉撒。这些我们都一样,我看不出你哪里比我尊贵。或许你吃的比我好,所以拉出来的比我的香。”看到他有些青色的脸,我又加了句,“当然你便秘的时候除外。” 旁边的妖孽和淼淼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被奸夫斜眼一扫,吞了回去,低下头。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抖动的肩膀。奴仆们碍于自个的前途,憋的脸都红了。许蔓絮怯怯的表情终于换了一个,一脸错愕的看着我。看来是我体内的老虎沉睡了太久,导致她现在才知道我是只老虎,而不是只病猫。 “你是女子,而我是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相比之处。”女人?男人?哼!佛都说过众生平等。 我换上一副求知的脸,“独孤大少爷,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 似乎以为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他心情颇好的的回答:“问吧。” “你是不是你妈生的?”没料到我又绕回原问题上了,所有的人都不解的望着我。 “废话!”看来奸夫同志对这个问题很是讨厌啊。 “你的母亲是女子吗?” “当然!”奸夫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就这点道行也敢跟老娘斗,在回去修炼几年吧。不过,像他这张智商的人恐怕修炼也练不来吧。真为他感到担心啊。 我一改前面求解的表情,换上一副蔑视的神情:“你的母亲也是女性,那你有什么资格歧视女子。没有她,有你吗?!世上没有女子,哪来的男人!这样看来,我还比你高一个等级呢!最起码我还可以造人。”声音不大,音调不高,确字字铿锵。这是在告诉敌人,即使生气,你的理智却没有丝毫减损。 “放肆,谁允许你如此无理!一个女子说话如此粗俗!”哦~他的理智在减损当中。 “谁?!你似乎忘了我在这的身份!” 人啊,果然是不能惯着。你越是放纵他,他就越把自己当根葱了。 屋外明月当空,屋内硝烟弥漫。 明 “身份?哼!你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老年痴呆了?我刚刚才说的,我是我妈生的,可不是什么野丫头。别忘了,你的心肝宝贝,淼淼可是我救的。救命恩人可是座上宾!可是第一次见我,你就扇了我一巴掌,第二次,我的脊椎又被你打伤,第三次,由于间接关系,我背上的伤拜你所赐,伤上加伤。事不过三,这道理你懂的吧?!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俗话又说得好,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许蔓絮!” 我猛然指向那个恶心的女人,真恨不得自己的手是把枪,一枪崩了她,“你,三番五次没事找茬,我怜你遭遇,忍了。你那蔑视的眼神我忍了,你那恶心的万年装出来怯怯的表情我忍了,甚至连你那嗲的我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声音我也忍了,” 说一句向前走一步,直到手指都快指到她鼻尖了。看着许蔓絮调色盘的脸,心情大好。不过,她该不会一直也为她那嗲嗲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吧?天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是,现在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那条紫水晶的手链就是我的底线!” 说完,一点也不客气的一巴掌招呼上去了。“这是替我的紫水晶打的。” 我从不打女人,但这丫的压根就不是个人。 “啪。”第二个巴掌也毫不客气的贴在她的脸上。“这是替我自己打的。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家族被灭是真是假,别惹我,那么你可以在这个府中继续生存下去。如果,你以后再对我耍花招,对我有任何不敬,我舍了这条命,也会让你去地狱生活。” 最后一句并不是吓唬她,可以说是对她的最后的警告,甚至说是对她的诅咒。 “浮尘,你不要太过分!”呦呦呦,奸夫为淫妇叫屈了。 我眼眸一转,直直的看着奸夫,“人家被骂的人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插什么嘴!” 喝口水先,站也站累了,还是坐着跟他们沟通好了。 “独孤大少爷,你没必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长得是比那个女人好看点,但是你这么毫不顾忌的当着她的面这么做,恐怕她会吃醋哦~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她有没事找茬呢。这样可以说是都得不到好处的。”边说还边做了个害羞的表情。骂不死你也得恶心死你! “浮尘,你,你太恬不知耻了!”奸夫气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呢。 想当初我和男同学吵架的赢了之后,他是这么夸我的,‘我说我脸皮厚,没想到你比我还厚!高人高人!’对付这种厚脸皮的,就是要脸皮比他还厚。 我不怕死的吐出句,“过奖,过奖!”咬了口苹果,“要说恬不知耻,我可不敢说居功,毕竟这里可是有个始祖呢!”说的是谁,用膝盖想也知道。 “独孤大少爷,你先别忙着生气,我刚刚说许蔓絮的可是没一句冤枉她了哦。你不妨好好回想下。我这人虽不说是什么好人,但也从不会给别人莫须有的罪名。”这苹果真甜,下次叫大靳(管家大伯)多卖点。 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最好查查她的家族是不是真的被灭族了。”说完,继续啃苹果。 余光瞟到淼淼和妖孽直直的看着我,我不禁缩了一下身子,想来是我手中的苹果太好吃了,于是乎,扔了两个苹果过去。 妖孽可能是觉得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哥,浮尘说的没错,这个女子的来历我们还没查过,突然出现在你回府的必经之路,而且遭遇与小弟一样,也太过巧合了。”总之,因为妖孽的一番话,这件事就暂时休战了。 浮尘vs奸夫淫妇第一场,浮尘 win! 转 漫步回到院子,看到妖孽站在门前。看到我回来,摔了个包裹给我。 “这是什么?” “应该是你说的什么···辣椒。” 辣椒?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无意中说了句没辣椒还真是吃不下啊。当时妖孽就问了什么是辣椒,我还画了张图给他。然后就款款而谈辣椒是如何的美味。却没想到他记住了。 在古代这种信息不发达,交通不便利的时候,买到辣椒很不容易吧。 “你是从哪买到的?明明整个国人都不知辣椒为何物的。” 妖孽一脸别扭的说:“审查店铺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外商,就买下来了。免得你天天用这种借口不吃饭。” 心里被幸福溢得满满的。就为了让我好好吃饭,费了这么多精力,我感动的想哭。他是我在这遇到的第一个一味的为我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谢谢。”我的声音有些梗咽。 妖孽手足无措的帮我擦泪,“你别哭啊!你不是喜欢是辣椒吗,你得到了礼物应该开心的啊。” 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我破涕为笑。 “妖孽,你真是个宝。” 看着他挺拔的身躯,突然好想依靠下。而我也真的那么做了。妖孽却没一丝的挣扎,还轻抚我散落的头发。 温柔的声音传来:“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唱摇篮曲给我听好么?”我在得寸进尺。 不知是气氛太美好还是因为我此刻的柔弱,他竟然真的开口唱了。非常好听的声音,唱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却一点一点缝补着心里的裂缝。 妖孽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微微一笑。 月明星稀,婉转的屋檐下,紫衣华服的男子,为怀中熟睡的青衣散发的女子唱着亘古的神语,祝福着,歌声悠悠飘荡至天际。 感觉到刺眼的阳光,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双令天地失色的眼眸,一头如白缎的银发铺落满地。盖在身上的衣服,传来熟悉的香味。 “好看吗?”点点头。 “看够了没?”脸唰的一下红。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妖孽却只是在偷笑,却并不帮忙。 初秋的早晨还是很冷的,忍不住打了俩个喷嚏。眼角看到妖孽皱了皱眉头,娘的,我还没嫌弃他,他倒嫌弃我来了。 洗漱完毕,妖孽一把拉着我坐下,做出一副长谈的模样。妖孽很少这么严肃,我也只能饿着肚子等了。 “浮尘,”这一声喊的我全身都酥了,再配上那双勾魂的眼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大哥?”我摇摇头。 “真的吗?”妖孽很高兴啊,看来是他想要的答案。 “其实,大哥对你是很不错的,只是这次···”妖孽似乎搞错了。 我打断他,“不是的,” 妖孽愣住了。 “你问我现在是不是很讨厌他,其实不是的,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他,从始至终他的我心里的地位就比陌生人还低一个等级。所以也没有你所谓的‘现在讨厌’。” 妖孽没想到时这个答案,怔了很久,才开口,“其实大哥对你很不错的。在许蔓絮没来之前,他也是很纵容你的。” “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第一次看到他就伴随了一个耳光,你要我怎么去喜欢他?” “但是大哥还是很关心你的。打伤了你,他心里其实也是很内疚的。” “将心比心,你能容忍一个五次三番打伤你的人吗?内疚?!我还真没看出来独孤大少爷哪里内疚了。” 我知道我的语气有些不好,但我就是止不住的火大。特别是想到自己原先的窝囊,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暴打一顿。 “浮尘!”这次很明显的责备语气。“大哥从小就位居人上,从来只有人求他的份,哪有他求别人的份。这次他做的是有些过了,但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做了手脚,才让大哥误会了你。大哥让我去接你,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也算是间接的向你道歉了。”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啊。也是,如果奸夫不让我回来,妖孽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去接我。 “妖孽,我不管怎样也受了点苦,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他的。这样吧,如果许蔓絮的处理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妖孽点点头。毕竟现在没比这更好的办法,决定权可是抓在我手里呢! 果然还是当下棋者舒服啊,当个棋子就是不爽。久违的掌控感。 请各位看官留留爪,给本文一点意见。亲们沉默的太久了,让我觉得这文貌似没人看 。 番外(二) 奸夫 其实,我并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喜欢她。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小弟很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那时我找小弟找的都疯了,小弟从不会这么依赖一个人,看到小弟静静的睡着,几乎没了呼吸,我以为,是她给小弟下了药。 等我反应过来,小弟已经在我的怀里了,她的脸也肿了。 小弟对着我大骂,那种失控的情绪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 其他女子被这么重重的打了,性格温柔点的,就嘤嘤的哭,泼辣点的,也会大哭大闹的撒泼,向她这样安静的看着,好似看戏一样,就像一个旁观者,让我有些惊讶。 后来的那一巴掌,她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其实她的力道没多大,也并不觉得痛,当时心中是新奇大于愤怒吧。 看到她背上妖冶藤蔓,我觉得心有些痒痒的,像是有谁若有似无的轻轻挠过。 对蔓絮那么好,只是因为想把亏欠小弟的,加到这个与小弟有相同遭遇的女子身上。看到她那么宝贝那条手链,我心里有些嫉妒。对她来说那么珍贵的应该是心上人送的吧。不受控制的说出破手链。看到她发疯般去捡镶在土里的珠子,我害怕了。我去拉她,被甩开了。那样疯狂的眼神,我从未见过。 当她哭着被月无痕抱在怀里,向门外走去的时候我握紧了拳头,我怕,我怕我会把她抢过来,失去理智般的。 二弟知道后,立即回来了。我出面的话,她会更不愿回来吧。我暗示二弟陪小弟接她回来。月无痕的秘密太多,他的心机太深,我怕小弟对付不了。 回来后,她那张扬的表情,那藐视一切的眼神,其实让我很开心。我装着很愤怒的样子,心里却在笑。那一刻,我觉得她是鲜活的,不知为什么让我很开心。 她一定不知道,在大厅里教训我的那个女子有多美。 那藐视一切的言语,那不屑的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包含着万千风情。眼中光影流转。她站在月光下,披散的发丝飞舞,浅栗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成金色,那睥睨天下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像个尊贵的女王。 以前,独孤府也是有婢女的。只是她们都是带着目的进来的。我们兄弟的长相我是知道的。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为之疯狂。但是她没有。在她面前,我们就如普通人一样,没有美貌,没有庞大的家身。 她有许许多多奇怪的念头,也经常讲些奇怪的话,有些奇怪的话还会撞进你心里。她伤好了之后就喜欢出去逛,什么都不买,却又喜欢到处看。小弟问她为什么喜欢到处乱窜。 她说,每个人都是害怕寂寞,害怕孤独的。有时候你到热闹的地方,看着别人那缤纷的表情,就会觉得,原来,自己也是快乐的。你看到那些不幸的人,再想想自己,就会发现,自以为的不幸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这时,你就会更珍惜生活,因为你比他们所拥有的要多得多。 还记得讲这段话时,她背对着夕阳,站在喧闹的街道上,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那一刻,我觉得我也是幸福的。看到二弟,小弟的表情,我想,他们也是幸福的,让我们幸福的就是眼前那个向我们伸手,微笑着说‘回家吧’的女子。 记得第一次,她听我说打道回府时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我。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为何。吃晚饭时,她一脸严肃的说有要事宣布,我还在感叹,她整天懒懒散散的,终于找了正经事做了。谁知,竟是一板正经的问我们:“你们觉得这个府邸称不上是家吗?”当时我们都愣住了。小弟说怎么没头没脑讲这么句。她却说:“你们每次回来都说回府,为什么不说回家呢?府邸只是给人住没有温暖的死物。家呢,就是再晚都有人在家里等你吃饭,即使你说过不用等的;你深夜归来不会感到黑暗,有人会一直亮着一盏灯等你。家,可以不堂皇,可以不富有,但一定有关心你的家人,有温暖的空气,让你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她在说“家”的时候,脸上半是黯然半是明媚。 奴仆们也很喜欢她。她从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待仆人也不会厉声厉色,就像对待朋友一样。二狗子是后门的看门人,家中有个病重的母亲,明明是那么的喜欢银子,知道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一百两的银票塞给了二狗子。嘴里却叫嚣着心痛死了。真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府中不少人受过她的恩惠。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府邸热闹多了。 她就像一抹鲜艳的颜色落入这沉寂了千年的幽潭,让那灰暗的心点点明亮。 暗红的屋檐下,一身姿挺拔的男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红衣女子。 反 刚跟妖孽谈完话,哑夫竟然来了。说是奸夫找我,关于许蔓絮的事。 这路上的气氛太诡异了。妖孽在沉思中,默默的走在我身边,哑夫走在我身前两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呢,又记恨着许蔓絮的事情,不愿搭理他。这一路上,虽说是短短的10分钟的路,但是却因为这压抑的气氛让我觉得走了很久。 大厅里,奸夫并没有坐在上位,看来我昨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等我进去,他就轻轻的一句:“陪我演场戏。”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解释道:“许蔓絮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要让她直接认罪就太便宜她了。你因她也受了不少苦,就这么放过她你也不舒服吧。所以,我们好好演场戏治治她。” 难得讲了这么多话,他喝了口茶,“对了,她不是经常耍小心机嘛,我想这个你应该比她精通多了,就用这个治治她好了。以牙,还牙。” 奸夫倒是有一句说对了,勾心斗角我经历的比许蔓絮多得多。看的更不少。先不说亲身经历的,现代讲后宫斗争的电视剧我也看到不少。对付许蔓絮这种,我要动真格了,她还真不是对手。 许蔓絮扭捏的走进来。之所以说是扭捏是因为她自以为很好看的扭着进来的,那幅度堪比毒蛇。 她一进来就毫不犹豫的坐到奸夫的下手边。 既然她愿意坐在奸夫的下手边,那我自然坐在奸夫的对面了。顺便丢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怎么着,你还是比我地位低!” 许是我甚少这么直接挑衅她,她竟有些坐不住。 奸夫“恰好”放下茶盏,给了许蔓絮一个眼神,像平常一样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看来还是有点聪明的,知道刚刚那个没人看到,更不会有人作证,奸夫不一定信。 这时,哑夫端着茶进来了。我一计上心头。 我双手端着其中一杯,走到许蔓絮面前,开口道:“之前多有得罪,望许小姐(大家也知道,现代所谓的找小姐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姐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莫怪。今天浮尘在这赔个不是,徐小姐若不怪罪浮尘就请把这茶喝了,就忘了浮尘之前失礼的事情了。” 余光看到奸夫三兄弟错愕的脸,心里乐的不行。再看许蔓絮那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更是憋笑憋得脸通红。 装出一副委屈的样,“许小姐这幅表情可是还在怪浮尘。”扮柔弱我还也会。 “不···不是,浮尘小姐误会了。我怎会怪小姐,倒是小姐莫怪蔓絮。”开始被吓得有些结巴,瞬间又镇定下来,是个角,但眼中的得意之色说明还是没修炼到家啊。说完还真准备接茶盏。 哼,还真以为我给你道歉啊!想喝我给你倒的茶,投胎去吧。没准下辈子你性格好点,我会赏杯茶给你。 我装作被刺到的表情把手一松,茶水立马倒在许蔓絮的身上,努力的挤出眼泪,给人一种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努力不哭的弱小又坚强的萝莉形象。其实倒霉还是许蔓絮,那么滚烫的水洒在她身上,疼也得疼死她。 “你不原谅浮尘跟浮尘说便是,没必要···”欲言又止,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在配上这幅欲哭强忍的表情,在场的男性无一不动容啊! 妖孽速度最快,扶起我,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我故意将自己用针刺出血珠的手藏在身后,为了引起妖孽的注意,妖孽不负我望,将我的手从后面拿出来,看到我指头上黄豆大的血珠问我“痛吗?”这么点点大的伤口,被演技派的妖孽童鞋一经演绎,仿佛我断了手般。 “不痛,只是可惜了这茶盏。”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扯开话题,只会让男人更觉怜惜。 “我没有,不是我。”许蔓絮立刻撇清。 “你···”这个时候这种被气到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最适合的。 果不其然,淼淼上前质问:“许蔓絮,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都亲眼看到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是的!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 许蔓絮啊,你还真是傻啊,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你的时候,极力撇清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应该找个借口啊。譬如说早上缝衣服时候可能忘了把针拿下来了,不小心刺到的之类的,再立马道歉,这才是明智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