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契》 卡门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 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 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l''amourl''amourl''amour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不怕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推荐作品 完结作品 零落飘飞之《雪域魅姬》 简介:她被称为千年祸害,她有着令天地都震撼的容颜,清一色的白 ,清一色的蓝,如此的妖姬,如此的祸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说:只要她愿意,挥一挥手,这世界的生与灭,全凭她做主! 她的回眸一笑生生止住了百万雄师的脚步,她抖一抖衣袖,滔滔江水淹没了一座城池!如此的她最终却还是难逃命运的捉弄吗? 链接:http://。readnovel/partlist/83806/ 是《龙契》的姐妹篇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如没兴趣则看这篇吧!并不妨碍阅读本文!!! 谢谢支持!!!鞠躬,敬礼!!! 第1节 前往圣塔 出门前,妈妈跪在地上哭着说:“滟儿,我的滟儿,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为何偏偏是你?为何他们连我唯一的依靠都要夺去啊?” 龙玲滟似乎没有听见妈妈的哭喊,只是目光清冷地眺望着窗外那座高耸入云的圣塔出神,好久之后,掰开妈妈的手,声音如幽灵般虚无缥缈,却透着冷酷无情,“是吗?你确定我是你的依靠而非你的累赘?呵~~~戴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宗长那嚼的舌根,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乖乖地,你就会接受我,你就会容纳我,可是我没想到最后你还是把我推向了这条路。”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她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支离破碎,让她无处可盾无处可逃,转过身,弯腰与戴淳惊恐的眼神相对,“戴淳,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给你!只不过怕你要不起!” 戴淳的眼神如黑夜中的烛火般摇曳不定,她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位女孩,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今天终于要被她送上了神坛了,可是她的内心却没有预期的那样开心,这不是她一直都期望的吗?为何到现在她开始有一点点的后悔了呢? 当初老公龙井上乙把这个孩子从山寨外带回来时,她就一直是排斥的,她内心害怕惊恐,老公一直跟她说是已故友人的孩子,可是做为女人的她如何会相信?如何肯相信?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娃娃,那眉眼,那轮廓,她是越看越像龙井上乙,所以她愤恨了,她仇视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这孩子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可是她没有想过,一个孩子怎会有什么过错? 春去秋来,冬暖夏凉,在岁月的河流中,龙玲滟出落的标致妩媚,一身白衫尽显风华绝代,很快在这小小的山寨中传开了,雅姿岚族的族长找到了戴淳,以族长的身份命令到:龙玲滟出任下代圣塔守护者。听到这个消息时,戴淳的内心的火焰真正燃到了极点,她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把她掐死在襁褓中。看着身边同样眼含妒忌之火的亲生女儿,眼神放柔宽慰,“龙沁,放心,妈妈会帮你把那个位置抢过来的!” 龙沁抱着手臂傲然道:“什么抢?那位置本来就是我的,都怪爸爸从外面捡了个野种回来!” 龙玲滟成长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与世隔绝,他们没有先进的交通设备,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一切还维持着原始的状态,所以没有人会来这小小的山寨。山寨号称雅姿岚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经历了战争的纷纭涌动,人朝的不停改革,雅姿岚族依然屹立不动,坚强地存在在世界的一角,以它独特的方式存在着。 圣塔是雅姿岚族人的圣地,除了宗族里的人和族长外,能进圣地的就是圣塔的守护者,守护者必须是处子之身外加绝城的容貌,从她们进圣塔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老死在圣塔之内,她们的一切起居用食皆在圣塔之内。等到她们死去的那一刻,宗长会给予她们崇高的待遇,让她们死后的身躯放至圣塔身后的龙山内,永生永世伴随着龙神。 圣塔内,有两件宝物是雅姿岚族人的命根,一是,龙骨做成的权杖,示意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所在;二是,龙吐火珠,传说它能火烧万里,堪比地狱烈火能焚烧一切,包括冥灵死魂。而圣塔守护者的责任就是保护这两样东西,如若哪一天,守护者弄丢了其中的一样将会被族中之人处以最严酷的刑罚。 龙玲滟低头苦笑,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家里居然有两个居心叵测之人。从她踏入圣塔之内那一刻起,她们就瞄准了里面的东西吧?在她出任守护者的第二个月时,塔内就丢失了权杖,当她急匆匆地跑去想要告诉族长这一事时,她看到了站在族长身边的妈妈和姐姐,还有躺在桌上冷冰冰的权杖。族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她作呕,“三天后,带着权杖来圣塔!” 转头望着妈妈泪水涟涟的脸庞,还有姐姐得意洋洋的眼神,龙玲滟心里一片冰凉,妈妈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指,略带责备,“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啊?你是圣塔的守护者怎可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啊?那权杖可是我们雅姿岚族的圣物啊,你怎可因自己的贪心而占有它啊?幸好妈妈发现的早,汇报了族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完拍着龙玲滟的肩膀,破涕为笑,“滟儿,不要害怕,妈妈刚为你求情了!族长也念在你年幼不懂事,这一次处罚不会太严重的!” 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龙玲滟突然笑出了声,冷然转身离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真的!” 圣塔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吗?难道你会不知道?哼,居然会想出这么烂的借口! 夏日的太阳如火炉般烘烤着大地,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的气息,沉闷的大地犹如一个焖炉,挥发着它火热的气焰。 圣塔下,站着一白衫女子,手抱雕龙神龛,神色肃穆,只是眼神太冷,冷的让人在误以为现在身至严冬。 龙玲滟抬头仰望着百十级石阶上端的圣塔,心里感慨万千,腿沉重的如灌了铅,每挪一步都让她感觉像在沙漠中跋涉。 这里是她呆了将近两个月的圣塔,她每天在这诵吟诗歌,专习兵法之书,过着她来雅姿岚族后最清净的生活,她以为她的后半辈子会就这样平淡下去,可是没想到她连这样奢侈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她一直都知道,她在雅姿岚族是特殊的,从小就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玩,每一次看见她也都是恶言相向,她甚至记得妈妈每一次都会站在那些三姑六婆之间,看着她这边笑的花枝乱颤,眼里是冰冷刺骨的嘲讽与戏谑。 如今她还是让自己走向了众望所归的一条路。 “吱嘎”一声,圣塔那扇沉重的大门在龙玲滟手中打开了,里面站满了宗族里的各大长老,族长在上座正襟危坐,看到龙玲滟进来,手一指旁边的神龙架,“把权杖放上去!” 龙玲滟漠然地瞄了一眼各大长老,挺直身躯,走到神龙架旁,把神龛双手捧上了神龙架,龙玲滟温柔地抚摸着神龛,露出难得的微笑,如三月桃花开,绚烂夺目。 可这一动作看在有心人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玄盅上前扯过龙玲滟的身子,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臭丫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让你接任守护者的位置你就能得到我们雅姿岚族的圣物吗?你别做梦了!” 龙玲滟被她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捂着肿胀的脸颊,笑的讽刺,“呵~~我真为龙神感到悲哀,居然有这样一群子民!” “你~~~”玄盅显然被她气得不轻,颤抖着手刚想再过去扇她一巴掌,却被族长制止了,“玄盅,退下!” 族长从上座走下来,每一步似乎都像踏在龙玲滟的心上,沉闷至极,看着那年过半百却仍不失威严的老头,心里一阵战栗,也许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族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宇间多了一份霸气,挥手叫来两个人,“把她抬到神坛上去!” 底下一阵倒吸声,神坛? 连玄盅也有点愕然,神坛那是释血嗜血之地,一般都只会对异族人实行的刑法。难道族长想把这丫头弄死吗? 可是一日为守护者,便终身为龙神的子民啊! 族长的声音冷冽生硬,“辱没龙神的人不配做龙神的子民!” 第2节 神坛祭奠(上) 神坛位于圣塔的顶端,百十平方米的地方只设置了一个五行八卦阵。斗转星移,每一个星角随着上空的行星不停地转动,号召着万物的灵性。 龙玲滟被两位长老押至塔顶,在五行八卦中成大字躺着,手脚都被绳索捆绑住。 两位长老忙好这一切后,漠然离开。 神坛内顿时一片寂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见,心突然就静了下来,从没有过的平静。转头望着窗外是夕阳一片红,透过圆型拱牖,洒下艳红,像极了新娘的霞衣。天空中偶尔会飞过一只孤雁,哀鸣声啼啼入耳,叫的龙玲滟的心都在颤抖。 也许一切都到了尽头了。 门“吱嘎”一声在这寂寥的房间内响起,犹如平地惊雷,换回了龙玲滟的心智。 并没有转头相望,心里已是凄然一片。 族长龙吉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心下也有股不舍之情,可是雅姿岚族的人从来不徇私舞弊,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借口去掩盖你的过错。 龙吉蹲下身子,在龙玲滟耳边说道:“怎么你好像还不服气?” 龙玲滟依然倔强地不回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窗外,树叶婆娑,枝叶摇曳。 龙吉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气恼,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红霞满天,“你知道,雅姿岚族的人信奉的是什么吗?” 视线被那具佝偻的身影所遮挡,抬眼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咬着牙关并不说话,多说无益不是吗?难道说几句话他就能放了她? “雅姿岚族的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唯一一个被龙族所庇佑的族落,在秦朝战乱年间,我们族落里有一个姑娘叫雅岚,长的很漂亮,族中有很多的小伙子都喜欢她,天天追在雅岚的屁股后面,但是雅岚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子,面对那些人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有一天雅岚上山采药时碰见了一条白龙,那条白龙当时已经气息奄奄了,雅岚想救它却是无能为力,在白龙死后,雅岚在它身下找到了两个鹅蛋那么大的蛋,她想也没想就把它们带了回来。可是没想到~~~~~” “雅岚当天夜里就怀孕了,而且肚子大的特别快,一夜之间就像怀胎六个月了。那时候的女子贞洁是如何的重要,更何况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啊,雅岚哭的很伤心,家里的人也不给她好脸色看,族里的人也时常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一切都不是雅岚所能接受的,在忍受了不少白眼后,雅岚终于一个人住到了族落后面的那座山里去了,在十天以后,雅岚一个人在山上那个小茅屋里诞下了她一个人的孩子。不,那不是孩子,那时两条龙,一条是青龙,一条是黑龙!” “那天夜里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几乎惊动了整个族落的人。所有人赶出来时,只见那座山上有两条龙盘旋而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但大多数人还是害怕的。我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龙上古的神兽啊,我们这些凡人之躯怎么与之匹敌?如果它们对我们存有敌意的话,我们整个族落逃都逃不掉的。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条黑龙一个旋身便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条白龙还在那飞舞,它不知道在对雅岚说着什么,一会后雅岚就骑到了它的头上去了,紧紧地抓着白龙的角,一眨眼的功夫白龙就把她带到了天上去了!” 龙玲滟听到这里,蛾眉蹙了蹙,冷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我并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听你讲你们族落的过去历史!要杀就杀,何必在这跟我嚼舌根呢?或者,你是想要这个将死之人为你做些事?” 呵~~~龙吉果然是个老狐狸,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死抓着她不放。 龙吉一听,眉毛眼睛都纠一起了,笑呵呵地夸道:“滟儿,你果真很聪明!选你做守护者果真是我的明智之举啊!虽然你不是本族的人,但是你还是让我见到了你身上所具有的龙的光辉!” 龙玲滟看着那糟老头一脸的谄媚样,鼻子里的气使劲地往外冒,头一撇,“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我没那闲工夫听你瞎扯。你把我绑在这不就是想拿当靶子,来祭奠你的龙神吗?” “雅姿岚族?哼!你们不会以为你们真是龙族的后人吧?少在这你的春秋大梦了,也不看看你们族落的人对雅岚做出了什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可曾帮过她?流言蜚语,社会舆论况且都能杀死一个人,你们这种无中生有难道不是对她的最大伤害吗?现在倒好,想占便宜啊?还龙族的人!我呸,龙神要看见你们这些嘴脸的人,肯定一把火把这里烧为平地!”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对这些人气愤太久了,总之,她终于说出了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胸中舒坦多了,就算现在让她死她也无憾了。 龙吉被龙玲滟气的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着龙玲滟的鼻子,想骂的话最终还是被吞咽了下去,毕竟他是理亏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承认我们的祖先是有错,但是你敢保证如果当时是你,你会对她伸出援手吗?毕竟生活在那时的人,思想都是比较封建的,不像现在的人!” “我看现在你们也不见的多开放!”龙玲滟动了动身子,想转个弧度,却被手上的绳索勒的倒抽一口冷气,靠!那些老王八蛋想要把自己弄残废吧? 深呼吸,再深呼吸,龙吉用他生平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滟儿,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哼!” 看着地上女子依旧倔强的神情,龙吉忍无可忍了,哼,她以为她是谁?既然敢在神坛顶端放肆,跟她说那些话也是为了能够给她一个机会,既然她不要,就只能把她祭奠给龙神了! 他不是不知道龙井家那两个女人搞的那些无中生有的事,他只不过是要一个窃机,他要找到龙神选中的人,然后把她祭献给龙神,平息它的怨怒,让它永远庇佑他们雅姿岚族的族民! 龙井上乙只不过也是奉了他的命令,在外面寻匿了她十几年,为了能够把她安全的送到雅姿岚族,他们甚至不惜杀了她的亲生父母。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第3节 神坛祭奠(下) 夜幕悄悄降临,在黑色的漆空下渲染一笔五彩缤纷的画卷,星辰明亮亮地眨巴着眼,观赏着今夜所发生的一切。 血渗透了整个五行八卦图,凹凸有致的地面流淌过汩汩鲜血,刺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上塔顶端,吸引着各路嗜血的夜行动物。 雅姿岚族内那高达数百米的圣塔下面是各种各样的嗜血者,幽绿阴森的绿光在黑夜中不停闪烁,喉间忍耐已久的咽唔声终在最后一刻爆发了出来,响彻在空旷寂寥的森林内。 龙吉眼里闪过一缕狠劲,丢了手中的尖刀,倏然转身离开了神坛。 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龙玲滟看着手腕处那一道深深的划痕,心里嘲讽,还真是不留余地呢!真疼啊,比上次偷喷了妈妈的香水挨得打还要疼,原来死是这么的疼,如果早知道如此,自己是否该服软一些呢? 眼角瞥见神坛屋顶开始出现不规则的五星芒,扑朔迷离,一闪一闪的,可是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呃~~~~ 那好像人的眼睛啊?可是人的眼睛会有四只吗?传说中的二郎神不是也只有三只吗? 意识逐渐模糊,眼看那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龙玲滟索性头一撇,晕了过去! 上空的怪物一见下面的人晕了过去,顿时气焉了,哀号道:“死丫头,你找死啊?见到本大爷居然装晕?喂喂喂~~~~你给我醒醒!!!” 西摩汣蓝使劲拍打着龙玲滟的脸颊,把龙玲滟原本白皙的脸拍成了西红柿颜色,还是不见她醒过来。 一气之下,西摩汣蓝捏住龙玲滟的鼻子,叫道:“本大爷叫你晕,叫你晕!” 龙玲滟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被他如此一捏,该有的一口气都掉下去了,脸色迅速苍白如白玺土,西摩汣蓝一惊赶紧松了手,两腿一盘,郁闷地挠了挠他额角可爱的龙角,嘟着嘴嚷道:“真是的,流了那么一点血就要死要活的,龙吉那死老头选的什么人啊?这种人都想献给我?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偷眼瞄了下,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心下一阵激荡,这女子跟他后宫中的那些嫔妃相比而言容貌是比较出众啦!啧啧~~~~皮肤也不错~~~~摸一下!!虽然凉了点,但还是光滑如丝绸的,不错不错;敢情龙吉那死老头想用美色来蛊惑他? 哼!也太小瞧龙族霸王了吧? “龙玲滟!” “龙玲滟!” 谁?谁?谁在叫她?难道她还没死吗?应该死了吧,刚刚明明很疼的,那种隐隐疼到骨子里的疼,止不住地心都在疼痛。龙玲滟吃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却仍是洗黑一片,望不见尽头的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是哪?自己死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吗?为何都见不到判官和黑白无常?呵~~~传说毕竟是传说!死了,原来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缕幽魂了吗?自己以后又该去哪里? “谁说你死了?有本少爷在,你还死不了!” 龙玲滟一惊,慌忙转头搜索声源之处,可是目光所及仍是一片黑暗,这不禁让她心生恐惧,人总是在不知名的东西面前莫名其妙的害怕着,可是却总是无能为力。 龙玲滟强做镇定,声音仍然有着颤音,“是谁?谁在那说话!” 黑暗中那个戏谑的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又似乎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天龙在地,四海合一;地龙在天,搅乱苍生!” 什么意思? 龙玲滟全身戒备地盯着虚无的空气,倏地一个转身。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神?那是龙神吗?雅姿岚族的人真的有龙神的庇佑吗? 一道道精光围绕龙神庞大健硕的身躯,如九天彩云般绚烂夺目,威严肃穆,盘绕着的龙尾如螺旋般绕在身侧,乍看之下,好似龙旋身。 看着近在咫尺的龙神,龙玲滟呆愣地伸出了双手,抚上了那对她而言巨大无比的龙头。“嘶~~~~”龙玲滟覆着被划伤的手,透明的血液从刚被刺开的伤口处涌了出来。 龙玲滟苦笑,原来龙的鳞真的不是那么好摸的啊! 西摩汣蓝似乎也被龙玲滟的动作吃了一惊,看到她摸上他的脸,心里有股电流趟过,让他慌了神。看到她的魂魄流了血,夸张地大笑了起来,“哈哈~~~~臭丫头,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你以为我是想摸就能摸的吗?钱都没给居然就想占本大爷的便宜!”后面一句话是他自己嘀咕的。 “既然你已经祭奠了你的血,那么你有什么愿望要我帮你实现的吗?” 愿望? 龙玲滟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笑呵呵地用商量的语气跟龙神说道:“龙神大人,是不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啊?” 西摩汣蓝把高傲的头颅一昂,雄赳赳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你有什么愿望就说吧!看在你祭奠给我那么多血的份上,本大爷无论无何都会帮你实现愿望的!不过~~~~~” 不过?还有不过? 龙玲滟赶紧问道:“什么不过?” “不过想复活那是不可能的了!本大爷可不是那阴曹地府的阎王老头。” 靠!还带这样的?老子都死了,除了想复活还有什么愿望可言啊?妈的,等老子死了才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早干嘛去了? 龙玲滟诽谤了,愤怒了,鄙视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小鹿般的眼睛咕噜噜一转,计上心头。 “咳咳~~~~龙神大人,可是一言九鼎啊?” “废话!” “那好!相传上古时候有一人能与龙神定下契约,能得到龙神永恒的庇佑,不知是真是假?” “呃~~~~~”西摩汣蓝突然感觉背上凉飕飕的,眼睛四处转悠,卡了半天,还是老时招认道:“这倒不假!但是要与我定契约,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了龙神这句话就好办了。龙玲滟眼睛放光,一副诚恳老实样,点头如捣蒜,“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要能龙神愿意与我定下百年契约!” 龙之契约者,百身之躯,长生青春,龙神在人在,龙神亡人亡。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对人有利,但是真正的代价却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 龙玲滟知道,但是她绝不能放过这一丝希望,如果没有眷恋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人世,那她就不是龙玲滟了!咬紧牙关听着龙神说着残酷的代价,心漏掉了半拍。 “龙之契约者,要有死的觉悟!龙神在人在,龙神亡人亡,并不代表着人死了龙神就活不了了!每月中旬,契约人都要经受烈狱之火的炙烤,你能受的住十次,那以后便拥有百年的不死之躯!” “龙之契约者,以灵魂为筹码,死后你的灵魂将被我吸收,永生永世都将不会进入下一轮回!你可想好了!” 第4节 营中军妓 唔~~~伴随着身体器官的觉醒,龙玲滟身上传来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像在沙漠中饥渴的狼群。忍不住呻吟出声,却是让人酥麻的浅喘,龙玲滟心里一惊,霍然睁了眼。 好吧!如果是穿越小说里的狗血剧情,被人强奸的话,她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问题是她现在的遭遇不是强奸这么简单的词可以一笔化简的。人家都是被帅哥美男吃干摸净,她龙玲滟居然被一群猪猡压在身下舔光啃光。 看着正在她身上嘿咻嘿咻地起劲的人,胃里一阵翻涌,眼睛再往上瞄,胸前巨大的丰硕居然在一双黝黑又粗糙的手下进行着按摩运动。 靠,居然玩3p?还是轮奸? 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在她身上? 正在进行活塞运动的肥脸大耳的猪猡见龙玲滟醒了过来,嘴巴一咧,露出里面黄呼呼的牙齿,看的龙玲滟胃里又一阵翻涌,“小妞,这么快就醒啦?怎么样?爷的功力可不比煌焰那小子差吧,怎么样?舒服的让你受不了了?” 在给她胸部按摩的小子也开口了,个子小小的,皮肤黝黑,看上去还挺憨厚的一小伙,居然还是那么淫秽,谄媚地对那胖猪说道:“罗大人,让小的也尝尝滋味塞!” 胖猪一听顿时火了,抖着他两只猪耳,恼怒地拍向矮个子,“滚一边去,老子还没完工呢,你就想叫老子停下来啊!去,继续舒服你的去!” 龙玲滟火了,小宇宙爆发了,被胖猪箍住的两脚用力一蹬,踹向胖猪的猪脑,伸臂一伸,上身一起,把旁边的矮个子一个过肩摔撂到了地上。 屋里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龙玲滟抓了床边的一见粉红罗衫往身上一批就逃了出去。 一出屋子,她又愣在原地了。 外面是一大片白色的帐篷,巡逻的士兵铠甲银亮,手持铁枪,腰环佩剑,好一个纪律严谨的部队啊! 龙玲滟脑中不停搜索,貌似她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刚才虽然没有看清楚帐篷里的一些设备,但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她可是看的真切。 不等一会,后面帐篷里就传来了杀猪般的狂吼:“给老子抓住那贱人!” 外面巡逻的人“刷”的一下目光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铁饼长枪明显有了偏移的角度,其中一个看似首领的人,对身后的人挥了一下手,后面的一小队士兵便像龙玲滟这边移了过来,动作也不快,似乎看准了她跑不掉一样。 龙玲滟气咽,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准时机拔腿就往旁边一空挡跑去,隐约听见一个人说:“抓住她,别让她跑到三殿下的帐篷里去!”龙玲滟一路弯腰小跑,躲躲闪闪,好不容易见前面有一帐篷没有巡逻军队,想也没想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随即她后悔了。 妈妈咪呀,她到底是进了个什么鬼地方啊? 看着龙腾雕花床上赤身纠缠的两人,脸上一阵发热,太缱绻悱恻了,太他妈活色活香了!太他妈的变态了,居然是两具相同的躯体,龙玲滟仰望苍天,一拍脑门:龙神,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他妈的把我搁什么地方来了? 刚想完,体内响起了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夹着丝丝戏谑之情,“诅咒我也没用,谁叫你就这命呢?生辰八字也就跟这女子一样,能怨谁啊?” 龙玲滟无语了,猫着腰悄然溜到了屏风后面围观着让人喷血的活极a片。 啧啧~~~那上面那男人猛的~~~啧啧~~~下面那男人叫的比荡妇还荡~~~~ 突然一道精光射向屏风后面,如蛰伏的豹子般阴狠毒辣,龙玲滟差点脱口惊呼了出来,那是怎么的目光啊?难道自己被发现了?那男人不会把自己拉出去直接“咔嚓”了吧? 龙神还在那火上加油道:“他是幻东国的三皇子,出了名的阴狠残暴,你就自求多福吧!” 龙玲滟:你个死龙神,什么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龙神:本大爷惹什么事了?好心让你投胎,你还嫌好嫌坏的,能让你活着就不错了!再说谁让你得罪雅姿岚族那一帮败类的?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的命! 龙玲滟刚想反驳什么,耳边传来一道强有力的声音似乎夹着愠怒,“出来!你还打算躲在后面看多久?” 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了肯定死翘翘,不出去难道等着他来抓? 龙神:我感觉你还是自己出去比较保险! 龙玲滟:闭上你的嘴! 床上的两个人停下了动作,上面的那个男人缓步下床,随手捞了件衣服披上,龙玲滟看他有往这边走的苗头,赶紧后屏风后面冒出了脑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像老朋友一样打了声招呼:“嗨!我不是有意要看你们的,后面有人追我,所以我就一不留神跑进来的!” 煌焰看着那小小的脑袋,愣了一秒钟,随即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哼!你倒真有本事,居然能闯到我的帐篷里来!不要以为你有点姿色,就可以在军中为所欲为。”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想出这招来勾引他! 面前的男人刚从床榻上下来,身上还弥留着雨后的汗水,健硕的胸肌上浅有浅无地印着吻痕,那张完美的脸颊上尚自挂着因用力过度后溺出的汗液,在夕阳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龙玲滟坦然着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她从小就生活在雅姿岚族的村落里,见到的男人不超过三十几个,好不容易出去念一次大学,却在开学后半个学期就被招回了族落里接任下一圣塔守护者。所以至今在龙玲滟的生命中还未遇见过什么男人呢! 把煌焰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眼睛下意识地往后看去。 一副慵懒美人图就这么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微垂的发丝披散在了他的背后,裸露出的肌肤光滑白皙,犹如牛奶般亮泽;头枕在双臂上,细长的睫毛微微垂落,那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眼光,抬眼看了她一下,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心,似乎漏跳了半拍。原来人还可以美成这样啊? 第5节 我是龙玲滟 眼前突然一黑,挡住了她的视线,龙玲滟昂起头,看见一张阴云密布的脸越来越近。 脖子上突然一紧,呼吸困难。龙玲滟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这下全完了! “莲你是能看的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一军妓还想在我的手下翻天?” 军妓?龙玲滟有一瞬间的恍惚,脆弱的心脏还不能很好接受刚刚得到的消息。不确定嘀咕:“龙神,他说我是军妓?” 西摩汣蓝很不客气地回了句:“是的!”然后继续躲到角落里去呼呼大睡了。 龙玲滟气结,什么世道啊?好好地复活一次居然给我来个军妓?火大了,反手一掌打在了煌焰胸膛,脖子上的力道居然松了,努力呼吸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 煌焰被她打的一个踉跄居然显先摔倒在地,惊愕地看着像鸭子一样在原地蹦跶的女子。 刚才自己居然被打飞了?而且没有受伤?能把自己打飞而且不伤自己一分一毫?这女子不简单,看来自己是小瞧了她! 煌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双手,嘴角扯起一抹冷意,“来人,把这女子关进囚牢,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外面本在四处收罗的大批士兵听到声音,均是一愣。士兵中走出一清秀高瘦的小士兵,钻进帐篷低着头把还在原地做转圈运动的龙玲滟一个拖身便拉出了煌焰的老窝。龙玲滟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煌焰,咕哝了一句:“自己不精打还要把我关起来,真小气!” 煌焰脸色铁青地目送不知好歹的女人离去,胸中有一股莫名的焰火在燃烧,后背突然抚上一冰凉的玉手,“怎么?她惹你生气了?” “哼!那个姓罗的估计想女人想疯了居然把这种货色都带进了军营。” 莲玉走到煌焰面前,拂袖一笑,媚态十足,“你也莫去怪那个罗大人,谁不知道军营生活如庙中的和尚啊,这是在打仗又不是禁欲。” 煌焰一听,脸红了下,想起刚才对莲玉做的事情顿时有点懊恼,虽然他不是被三教九条所束缚的人,但面对同性还是有点局促的,“我刚刚。。。。。。我刚刚。。。。。。”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把莲玉逗笑了,“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也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也只能怪我们太大意了!” 本是温柔如水的眼神陡然一寒,信步走到帐篷窗口,望着极不可遥的远方,阴沉道:“没想到广延宫会这般戏谑本殿下,看来本殿下不除了他,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煌焰看着莲玉,担忧的表情尽显于表,“可是,徽墨那人来无踪去无影,他的幻术估计也已经达到天人之力了,我们这些一介武夫怎么去跟他比拼?唉~~~~~如果她还在的话,估计徽墨还会收敛一点,不至于把天下闹腾成这样!” “煌焰?你是不是失言了?” 煌焰一惊,低下了头。 莲玉还是不肯原谅她吗? 那个曾经震撼天下的女子,那个誓与天斗的人终究是输了还是赢了? 魅姬,就此成了一个神话。莲玉是她留下的一个遗憾吧。 莲玉,莲玉,红莲与雪玉。 再怎么不服命运,却仍是留下了他的骨肉,那个女子到底有没有爱过红莲或者她有没有接受过莲玉呢?也许这个答案已经成了一个未知答案了,也许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自己的心了吧! 龙玲滟是被那个高瘦的小士兵一路拉扯到囚牢的,那士兵也是的,干吗阴沉着个脸,好像自己欠他百八十万的,一到囚牢就把她往那硬邦邦的床上一甩,脱了衣服就想欺身而上,把龙玲滟吓得忘记了反抗,任由那人把自己拨的精光,只剩下里面的亵衣,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找回了一点理智,猛地把他推开,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随手扒了衣服就往身上套,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一副小妇人的模样更是撩人。苏牧清气极了,红着眼吼道:“怎么?我碰你就不行,那些臭猪就行?那个罗炳有什么好?不就是皇上身边的一走狗吗?你就想往他身上靠,怎么现在嫌我懦弱了?嫌我一贫如洗了?当初你要进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要把我往外推啊?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清高?今天我就要了你,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军妓,随便哪个人都能把你给上了!” 龙玲滟一看那人影又像泰山压顶般压了下来,情急之下秀腿一蹬,正中某人的下半身。苏牧清捂着命根子,脸红脖子粗,“你个贱女人,居然蹿我?” 龙玲滟看那人疼的全身像得了癫痫般颤抖,心里隐约有了一丝内疚,毕竟人家又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旧情人了呢,想想他也怪可怜的,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成踏脚板一样往高处跳了一下,自己却还留在了原地痴痴的等候。 唉~~~~~算了,暂且不跟他计较吧!起身就想去扶他,“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你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扑上来,换谁不踢你啊?跟你说实话好了,我不是你的旧情人,我叫龙玲滟,龙玲滟,龙神的龙,玲珑的玲,潋滟的滟,我的名字美吧?你叫什么名字?” 战战兢兢地把那抖得跟牛皮糖一样的男人扶上了那张满是霉味的床,“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苏牧清抬头看了一眼龙玲滟,因着疼痛磕牙磕了半天还没蹦出一个字出来,额上的汗倒是更密集了,龙玲滟嘀咕了句:“我不会把那东西踢断了吧?哎呀~~~不行,那个谁啊你,你在这等着哈,我去给你叫医生,不不不。。。。我去帮你叫大。。。。夫。。。。” 说完不顾苏牧清呲牙裂嘴的表情,转身就拍着铁栏杆大叫着:“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自宫了,救命啊!!!!” 还没等龙玲滟喊完,苏牧清实在听不下去了,“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第6节 成囚奴 成为阶下囚的日子真不好过,虽说一天三顿都是不用愁的,但谁会在这样肮脏潮湿的地方住的如意自如啊?正当龙玲滟自怨自艾的时候,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吃饭了!” 龙玲滟耷拉着一双黑眼睛,无力地看了一眼来人,然后更是无力地说了句:“怎么是你啊?那个马力怎么没来啊?” 苏牧清没好气地把饭搁在地上,恶言恶语地开马炮了,“哼,怎么又看上马力了?狗改不了吃屎,荡妇改不了癖性。” “你。。。。。。” “我怎么了?哼,难道我说错了?” 龙玲滟端起饭碗,鼻子里哼了一下,“不跟狗一般见识!” 苏牧清白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想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犹豫的声音,“你那个。。。。有没有好啊?” “白痴!”说完也不顾身后之人的破口大骂,锁了门就离开了。 龙玲滟死命地戳着碗里的白米饭,越想越气,“我不就问问嘛,好歹我也是关心一下呀,居然骂我白痴!喂,龙神,龙神,还在不?” “嗯!”身体的深处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含糊不清。 “你个死龙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就在睡觉,姑奶奶我出事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出来帮个手,气死我了!” 声音依旧慵懒,只不过略透出了嬉笑之意,“你个死丫头,真是没良心啊,我不是还让你重生了吗?” 龙玲滟一听这话,肚里的火“噌噌“往外冒了三尺,把饭碗往外一抛,“啪”的一下摔的粉碎,“丫的,重个屁生啊,让老子做鸡,这也叫对我有恩了吗?跟你定契约到现在就没一件好事,你说你让我得到了什么好处?” “那不是因为我还没和你魂合一体吗?等到那时,你就可以随时呼唤我了,危急关头我也会救你一把的,不过要看本少爷的心情如何了!所以啊,丫头注意你的语气啊,说不定哪天你激怒了我,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魂合一体?听起来貌似不错,不过~~~~“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合起来啊?” “还要过段时间呢!我正在努力,你以为我真的天天在睡觉啊?” “哦!” 既然那条死龙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人家好歹是个神嘛,怎么能不给点面子呢?要是哪天真惹怒了他,那自己的脑袋不就真的“咔嚓”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龙玲滟看了一眼被自己摔的粉碎的破碗,叹了口气,爬到床上去了,那发了霉味的被子被自己踹到床尾去了,还好现在是初秋,没有冷到刺骨那种程度,要不然非得仍受着那生了虫子的棉被,想想都恶寒。 这个牢房其实也是个帐篷,搭建在离主帅将最北的地方,门口的看守也是众多的,一个个像打了蜡一样的蜡人忤在那动都不动,这让龙玲滟那破脑袋瓜子里想到了“僵尸”两个字。 雅姿岚族别的没有,神神怪怪的妖物漫天飞,也许身在21世纪的新新人类应该不信这些的,但是雅姿岚族的人却是鬼怪的祖宗,不信也不行啊!想当年,她,龙玲滟还跟僵尸一族的族长交谈过呢,具体讲的什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她才五岁而已。 想了会琐事,龙玲滟懒懒地问道:“喂,龙神,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像你这样的低下人类还是不要叫我的名字吧,我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叫什么话?你就高级?不就是条龙吗?说的好听点是个神,说的不好听点不就是条土头蛇吗?哼!” “什么?蛇?你居然把我跟那软不拉几的蛇比较?丫头你是不是找死了?本少爷的威严可不是随便好挑战的!后果很严重!” 龙玲滟受不了他这种搞怪的语气,“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安慰宝宝一样安慰道:“好吧好吧!你是条龙,而且是条尊贵无比的龙!不过,你真的很漂亮!”想起上次在她面前变换出的真龙模样,龙玲滟从内心赞叹道。 这赞叹却把西摩汣蓝给吹捧到天了,得意洋洋地晃荡着他粗壮的龙尾,在黑暗中卷起了黑色的漩涡,“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西摩汣蓝可是旷古至今从未有过的美龙,连我母后都夸我漂亮呢,可是她说可惜我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准能那东海那条老龙给收买了!” 龙玲滟一边听着他自吹自擂,一边在他的话中捕风捉影,原来他就西摩汣蓝啊,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很适合他! “你不介意别人说你漂亮?你是个男的啊,没有一点尊严啊?” “说我漂亮怎么了?这跟尊严有什么关系?再说尊严算个屁啊?本少爷要的威严!” “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蠢女人!” “你才是蠢龙呢!” “你再说一遍!” 龙玲滟翻了个身,“不说了!我睡觉了!” “猪!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嗯~蠢猪别吵了,我要睡觉了!” “好的吧!” 龙玲滟听此,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没想到这条蠢龙还挺可爱的! 第7节 煌焰探监 朝霞满天飞,艳红红的霞布像一幅彩画一样挂在落日的西边。 位于龙岩山最南边的一个小山坳里驻扎着一批军队,他们来自当朝最鼎盛的凤天皇朝。由当今圣上膝下最小的养子莲玉率总兵三万突击最神秘的广延宫,步兵两万,骑兵一万,安营扎寨在离广延宫三十余丈的地方。 在凤号年三十,莲玉就曾率兵攻进了广延宫,两万多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可是却在广延宫内如同泥牛入海般,杳无音讯了。安然走出广延宫大门的只有凤天的皇子莲玉。 随后莲玉带着剩余部队不得不撤出广延宫的地势范围内,扎寨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小山坳中。谋士荀玖曾谏言莲玉带兵回凤天,毕竟这是一场战力悬殊的战争,能不打就不打,广延宫的存在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它从未涉及过江湖或是国家间的任何问题,它的存在无论对国也好对江湖也好,都是个无关紧要的刺眼,不需要硬拔。可是一向英明果断地莲王却让很多人伤透了脑筋,他坚持不退坚持不撤,说是等待时机要一举攻下广延宫。 其中内幕也只有他身边的煌焰才知道,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堂堂的广延宫神宗居然会这般侮辱他们,不出这口气,以莲玉这般骄傲的人怎肯罢休? 可是没想到蕤帝竟会派罗炳那个混球来做监察员,像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人,糟蹋朝廷的人真搞不懂为什么会得到蕤帝的青睐。还堂而皇之地带军妓来军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下等人永远只会站在下等位置! 而想起那个满脸风骚的女人,煌焰心里更是多了一层厌恶。 起身走出帐外,望了一眼莲玉那边,垂下眼眸,掩上的是一片茫然。 他与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会有结果?那天,真希望是一场梦而已。一场不会醒来的梦! 看到眼前匆匆而过的一人,立即伸手拉住了他,力吼道:“你是哪个队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赶着去哪里?” 苏牧清一钝柄枪,提气回道:“属下叩见将军,属下来自八连八营!” 见那士兵中气有力的回答,煌焰心情稍微好了点,放下架子问道:“你这么急着去哪?” “属下。。。。属下去囚牢!” “囚牢?你去囚牢干吗?八连八营不是在外围吗?你跑那去干吗?”煌焰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心里突生疑云,难道是西秦来的汉奸?等一下得去兵部查查。 “属下去看人!”苏牧清额头滴下一滴汗水,心里又急又紧张,说话都有点咯愣咯愣的,这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严明守纪,苛刻成性。 “囚牢里有你什么人吗?”这次出战都是战败而归,若是关了人的话,只有那个女人!想到这里,煌焰的脸更是不好看,难道那女人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属下?她又在搞什么鬼? “那个。。。。。是我的妻子!”苏牧清一咬牙,一横心,扯了个弥天大谎,殊不知这个此时小小的善意的谎言最后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灾难! 煌焰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表情怪异的扭曲了,有点像脑抽风。吓得苏牧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带我去看看!” 苏牧清抖着手把牢房的门打开了,侧身让煌焰先走了进去,自己站在门口垂首等候。今天无意间听到他的一连的人说囚牢里的那死女人生病了,本来应该高兴的,心却莫名其妙的担心了起来,一个上午都浑浑噩噩的,熬了一天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彷徨,傍晚还是来探监了,怀里还揣着刚从军医那里要来的药丸。 煌焰走进最里面的那张破床,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躺在床上病态炎炎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爽快。竟然蹲下身子,用轻蔑的口吻问候道:“女人,你还真娇弱呢,一个小小的牢房就能把你给葬送在这里。我等着给你收尸哦!” 龙玲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吃力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沉默。煌焰一见她要死的样子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更火,气的牙痒痒,“哼,到现在还这副傲慢地态度,我看你还能撑到多久!” “放心!感冒而已,还死不了!要死我也要死你后面!”漫不经心的话语,不痛不痒的语气,无一不戳到煌焰的毛刺,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她给掐死,但是他知道那女人不简单,所以现在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转身看到门口踌躇不前的小士兵,煌焰笑了起来,笑的苏牧清心底发毛,头低的更下了,突然感觉自己很窝囊,此刻的他从未有过的想让自己变的更强,强到可以让所有人对他低头,趋炎附势。 煌焰缓步走到他的跟前,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依然能感到头顶那束不寒而栗夹杂着轻蔑的目光。煌焰在他面前停顿了一分钟之后,便走了出去,迎着逆光,他的声音如地狱使者般阴狠毒辣:“依水灵,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否则的话,本将军让你的丈夫尸骨无存。” 苏牧清一个激灵,心中胆寒。这个煌焰居然用自己来报复水灵,这是什么意思?他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依水灵她会为了自己牺牲什么吗?哼,煌焰还不了解这个女人! 把怀中的药丸取出,塞进她的嘴里。望着她清水芙蓉的脸庞,心动摇了一下,自叹一声,转身离去。 意识还算清醒的龙玲滟,感恩戴德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第8节 突袭(上) 西摩汣蓝告诉龙玲滟,其实是这具身体的缘故才会让自己高烧不退的,当初龙玲滟一掌把煌焰打倒在地不是偶然,而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至于没有让煌焰受伤估计还要问问这个身体的本人了,不过那得到阴曹地府去询问了,龙玲滟可不想干! 还不要说,苏牧清给的药丸还真有用,晚上就出了热汗,裹着发霉的被子一夜到天亮,第二天总算是死而复生了。 清晨的曙光透过帐篷上的小洞口照射了进来,空气中微小的粉尘清晰可见。龙玲滟今天心情不错,一大早起来就在地上砰砰跳跳,美其名曰:做早操! 床上侧躺着一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虽然模糊不清,但仍能看清他的身材不错,身高也很高,头发也很长,很符合现在这个年代的造型,至于那张脸长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龙玲滟一边跳一边寻思着怎么开口,“那个。。。。龙少爷。。。。” “嗯?” “你怎么没有脸啊?” “我还没完全和你魂合一体呢!到合起来了,你就能看到我了!” “哦!” 龙玲滟见他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脚不由自主往前挪了几步,凑过身子看了看,呀,居然脸时黑的?而且没有轮廓,我的个妈咪呀!!!!这样一个人跟着自己半夜非得吓出毛病来! 伸手想探探他是否有实体,没想到居然穿膛而过。 “干什么?想吃本少爷豆腐啊?告诉你,本少爷可是洁身自好的人,可不像你,随随便便的就和男人上床!”西摩汣蓝坐起身子,那张黑乎乎的没有轮廓的脸正对着龙玲滟,本来被他的脸吓得心脏有点受不了,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都像着火了一样,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你个死不要脸的,难怪到现在都没有脸,你怎么好意思讲的啊?要不是你,老娘会来这?要不是你,老娘会一命呜呼?要不是你庇佑的那个雅姿岚族肮脏龌龊的要命,我会被抱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那个狗屁族长做的事,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还想蒙我?他奶奶的!” 西摩汣蓝看着龙玲滟比自己还要黑的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挪到角落里躺下假装睡觉! 正当龙玲滟要放第二大炮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纷乱的骚动声,叮叮当当的跟大锣鼓一样。龙玲滟竖起耳朵,问道:“喂,死龙,别睡了!外面好像出事了!你去看看呢!” “不去!”心里憋屈着呢! “你到底去不去?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想让我死在这啊?” “不去!本少爷长到现在还从来没被人骂过呢!”“噗~~~~”龙玲滟一听,心里乐了,这笨龙还跟自己闹情绪?跪在他面前,近乎讨好地央求,“好啦好啦~~~~那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嘛!谁让你先说我来着?现在咱俩扯平了怎么样?” “不要!” 火了,“那你要怎么?” “你发誓,以后都不许说我!” 无语了,“行行行~~~那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了吧?” 眼前黑影一晃便消失不见了,几秒钟后又出现在眼前,这速度?还能称之为速度吗?简直是光速啊!龙神就是龙神!吧唧吧唧地望着他,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好像在打架!”说着黑影做出来个盘腿的姿势,在龙玲滟面前坐定。看着他一副安然不变的态度,龙玲滟以为外面是什么军队之间的间隙呢,顺嘴问了句:“一言不合?” 黑影依然老神在在的,“没有,好像是两批人马!大概有侵略者进来了!” “哦!~~~~啊?有人攻进来了??” “是啊!怎么了?” “那赶快带我走啊!要不然,等一下那些侵略者也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的!”龙玲滟想去推那个黑影,没想到扑了个空,很没面子地吞了一嘴灰尘,疼还没叫出来,立即拍拍屁股跳起来朝铁门处大喊:“有没有人啊?赶快放我出去!我可不想让人当靶子!” “你别喊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都出去迎战了!”西摩汣蓝换了姿势舒服地躺着,“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吧!别把那些敌人给喊来了,那样可得不偿失啊!” 龙玲滟一听他那满不在乎的口气就一肚子火,刚刚答应的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蹦到他的面前凌空打了一掌,手舞足蹈地吼道:“你这条忘恩负义的臭龙,你不讲情义,你见死不救,你个没良心的!你。。。。你是世界上最臭最臭的臭龙,没人比你更臭了! 西摩汣蓝本就不清楚的脸更加模糊了,头低垂着,手搁在大腿上不言不语。龙玲滟呼了口气,心里舒坦多了,望着地上的黑影,不知道那条笨龙是不是生气了?要是他一怒之下真不救自己怎么办?难道又要死一次? 铁门此时“叮”的一声,锁掉在了地上,站在门口的苏牧清浑身是血,无力地撑在门框上,“赶快。。。。走!” 然后倒地不醒人事了! 第9节 突袭(下) 龙玲滟扶着不醒人事的苏牧清艰难地在草丛中行走,身后的鬼魂飘忽飘忽地在身后晃荡,从身形上能看出此人的悠闲之态,双手抱臂,双腿虚空盘着,时不时地还在后面不满地啐两句。 龙玲滟实在是走不动了,连着苏牧清都摔倒在地上,磕破的额角顿时鲜血直流,伸手一抹,吐了口口水在手上搓了一下,“真他妈的晦气,这年头杂什么倒霉事都轮上我了?” 砸了砸嘴,不满地回头瞪了眼某人,扶起地上的苏牧清,认命地继续前行,嘴里还不忘念叨,“我说,小蓝蓝,你是不是太不讲情理了?我好歹是你的契约者啊,你怎么可以对我置之不管呢?难道我死了,你的名声会好吗?说不定几百年以后你的行径就被雅姿岚族的后辈给知道了呢?到那时谁还敢相信你这个龙神啊?” 西摩汣蓝突然飘忽到他前面,恶狠狠地道:“别提雅姿岚族!” 龙玲滟一愣,期期艾艾地说道:“他们不是你庇佑的族人吗?” 西摩汣蓝鼻子里哼哼,一副鄙视的口气,“谁庇佑他们了?他们是希望求的我的原谅!” “要你原谅什么?” 西摩汣蓝张了张嘴,突然往身后瞄了一眼,他的听力惊人,隐约听见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龙玲滟也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好奇地眨巴着眼,“你在看什么?” 不一会儿,草丛中冒出两个人头,在月光下隐约可见那英俊不凡的容颜,那两人似乎走的很小心,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们的警戒防备。“呀!”心中一惊,龙玲滟丢掉还伏在她肩上的苏牧清,掉转屁股就往前跑。 她这一呼,暴露了自己的行径,煌焰一个弹跳就落在她的眼前,雪亮的剑尖直刺龙玲滟的喉咙。 “蓝,救我!”最后的紧要关头,龙玲滟想到的也只有那条看起来很欠扁的笨龙了。咦?周围怎么静静的?难道说那条臭龙良心大发,出手相助了? 她从双手后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一眼,登时看见另一张美的犹如此时朦胧皎洁的月光,让人误以为看见了神仙下凡,龙玲滟愣愣地看着面前不分雌雄的脸,难耐地咽了口口水,再看了下脖子下锋利的剑尖,尴尬地笑了几声,趁人不注意往后挪了一小步。虽然那人很美,但此时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 煌焰惊愕地看着出手拦截的莲玉,“你要阻止我杀她?你不是也怀疑过这女人的动机不纯吗?” 莲玉笑了笑拨开煌焰持剑的手,指着地上的苏牧清,“这人是个人才!不用浪费了,能从广延宫白刹手中逃脱的人不是一般人呢,不好好利用太可惜了。而~~~~~”说着转头凝视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龙玲滟,笑的一脸无害,璀璨如烟,在黑夜中依然能感觉到那明亮的感觉,“这女人,是牵制他的最好条件!” 听了他的话,煌焰放下剑,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说的也是!女人有时还是有点利用的价值的!” 龙玲滟恶寒地看着那两人,摸了摸自己尚在的脖子,使劲把身后的草丛缩,心里急呼:“西摩汣蓝,西摩汣蓝,能听见我说话吗?” 耳边似乎被冷风吹拂了一下,随即响起了那依旧懒散的声音,“干吗?” 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两眼骤时喷出两条火龙?那笨龙居然问她干嘛?“死龙,臭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跟我耍性子?我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快救我啊?” “本少爷都死了发臭了,还怎么救你啊?你还是指望那个被你丢掉在地上的活死人救你吧,至少他还没发臭呢!” “唉哟嚯~~~~笨龙,你是不是跟我卯上了?那那那~~~~我只有你嘛!!!!” 自己也本挺委屈的嘛,无缘无故被人送上祭奠台,好不容易定个契约复活一次,醒来后居然是个军妓,在现代她也算是个保守的女孩了,从没有跟别人牵个小手啊亲个小嘴啊,没想到一醒来就被人给xoo了,而且还是个长得猪猡一样的人,自己还没躲进角落伤心哭涕,又被人拎着丢进了囚牢,随后一场高烧烧的自己差不多又要死翘翘。 越想越伤心,不禁就抽啜了起来,西摩汣蓝一见她哭涕也慌了神了,笨拙地围着她转悠安慰道:“你别哭啊~~~大不了本大爷,以后做你的保镖好了,你放心吧,他们现在还不至于杀了你,你先跟着他们,等我法力恢复了,到时候你要风我就给你风,你要雨我就给你雨,你看。。。。怎么样???” 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龙玲滟终于破涕为笑了,用手背使命擦了一下脸颊,手上的殷红也被抹上了脸,在黑夜里看上去有点恐怖,“那我不是能呼风唤雨了?那能不能撒豆成兵啊???” 西摩汣蓝一见她心情好了,点头如捣蒜,哄得小滟滟那个心花怒放的。 后面的煌焰看着前面一会哭一会笑,还时不时自言自语的女子,低语问莲玉,“莲,那女人是不是个疯子?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莲玉意味深长地盯着前面清瘦女子的背影,倏然一笑,低头拔开脚边茂盛的野草继续前进,流海下一双眼眸闪着鬼烁的精光,语气轻松不以为意,“也许吧!在军营中的生活可能把她压抑坏了,罗炳那家伙也死了,她自然落得个人财两空了。” 煌焰想想也就没去注意前面疯疯癫癫的女人,推了一下肩膀上的重量,像个小媳妇一样抱怨道:“莲,为什么要我扶着这拖油瓶?” 莲玉没说什么,做出欲伸手接过煌焰肩膀上仍昏迷不醒的苏牧清的样子,被煌焰拦住了,“别!你是皇子,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话一说出口煌焰就后悔了,本是想开个玩笑的,果然。。。。。 “焰,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把这种虚无的身份横加在我的身上,谁都看的出来我在凤天是有名无实的皇子,你又何必挖苦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难道连你也要看我的笑话吗?” “唉~~~~~莲,其实你不需这样说自己的,凤天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蕤帝对你的宠爱,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莲玉停下脚步,抬首望了下星辰满天的夜空,突然一颗陨星以极快的速度从头顶滑落,他嘴角扬起自嘲的笑,“他宠的不是我,爱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个我从没见过的所谓的娘!” 落寂的背影,萧瑟的言语,在这样的夜,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却又那么的不可置否,命运的齿轮到底会为谁而停止转动的轨迹?在那样的岁月里,我们各自又承受了多少?在那伪装的面具下,到底又可以坦诚多少? ☆ ☆ ☆ ☆ ☆ ☆ 三个人外加一伤号,还有一个只有龙玲滟看见的鬼魅,就这样日夜兼程的往凤天去的路上行走着,在穿过一片大树林后终于在黎明前看见了一座青烟袅袅的农户,闻着十里飘香的鱼肉香,龙玲滟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本来还不怎么好意思的龙玲滟在听见其他两人的肚子也起了相同的反应后,很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龙玲滟这一笑,差点背过气去,这么多天来的压抑终于找了突破口一股脑儿全发泄了出来。 莲玉很好心地过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嘴角依旧噙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看的龙玲滟如断匣的电源,笑声戛然而止,一副花痴样的望着长的妖孽的不得了的莲玉,那坚挺的鼻梁,那细如薄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也微微带着笑意,温和如三月的春风,瞬间俘获了龙玲滟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龙玲滟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我不是花痴女,我不看我不看~~~~我真的不要看!!!! 可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某人的眼睛深陷其中了,那性感饱满的红唇如同最深的诱惑,无不吸引着她。 直到脖子上倾入冰凉凉的触感,浑身如电激般僵立寸步不移,身旁的煌焰咬牙怒瞪着她,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般,“你最好收起那种荒淫的眼神,否则我就把你杀了弃尸荒野。”说着手中的剑紧了紧,细嫩的脖子上顿时流下丝丝鲜血,彰显着主人绝对是个说的到做的出的主。 龙玲滟立即很没骨气的点头,生怕眼前这只失了理性的野豹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咔嚓了,现在的她极度的能理会《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为什么每一次说到要砍她的头,她就第一个弃盔头衔。 原来被人架脖子的感觉是这么的胆战心惊!她,龙玲滟自从到了这个异世,就没了从前的骄傲与清高,她突然觉得自己忒小人,为了活下去,她居然连自己的人格也渐渐消失不见了!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大概是,与龙神定下契约的那一刻起吧~! 莲玉笑着拿开龙玲滟脖子上的利剑,怜惜地抚摸她娇嫩白皙的脖子,转头略微嗔怪处在暴怒中的煌焰,“焰,你怎么还真下的了手?这么美的脖子你也舍得弄条伤疤!”说着还安抚似的拍了下龙玲滟的小脑袋。 龙玲滟只能苦笑,这位大哥,你早干嘛去了?以你的身手绝对能举止的了他,放马后炮的家伙。不理他! 自顾自地往那家农舍走去,眼泪还是在转身的刹那奔涌而出,在这个世界,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任由别人掌控她的生死,可是她不甘心,,她,龙玲滟何时也落的如此地步了? 头顶悬浮的黑色身影,此时戏谑的笑她,“活该!谁叫你看那小子的,自讨苦吃了吧?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个娘娘腔嘛!要看看本大爷啊,本大爷可比他帅多了!” 龙玲滟抽嗒着鼻子,“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黑乎乎的一影子,连张脸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的?”笨龙气恼地飘忽到她的前面,使劲地把脸凑过来,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脸,“喏,在看仔细点,我的脸可是绝无仅有的,天上地下都找不出一个有我这么美的人呢!” 龙玲滟又破涕为笑,凝睇着那张在黎明的曙光中微微显形的脸,貌似嘴好像出来了,只是还是只能模糊地透出一抹嫣红,比起莲玉的性感,这个貌似比较薄,不过还是很诱人哪~~~~ “真恐怖!只能看见一张嘴巴!” “那不是我还没得到你足够的元气嘛!” “他们怎么看不见你啊?”要是盯着一张只有嘴的脸出现保准吓死人,比贞子还恐怖百倍呢! “因为你是我的契约者啊,只有你能看见我,当然只要我愿意,我也能让他们看见我!” “那你不就是变相的鬼魂嘛!” 半夜遇鬼 龙玲滟一进那家农舍就被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给熏得喘不过气来,她摸摸鼻子,怪了,这家农舍应该有人的吧?怎么看上去有大半年没人住过的样子啊? 回头看了一眼西摩汣蓝,他倒是优哉游哉地盘旋在空中,不知道他有没有鼻子啊?有没有问道这空气中的腐臭味啊?刚想开口问,就见后面那两人跟了上来,把心一横,一脚踏进了屋里,顿时一阵阴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风,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对她吹了口气似的。 扯了扯嗓子,喊叫了声:“有人吗?我们想在你家休息一晚上,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静,四周安静的有点诡异,不同寻常的静默,但是似乎仍能听见有人的呼吸声。龙玲滟真的是害怕了,一个转身想从门槛退出去,没想到与煌焰那王八蛋撞了个满环,磕的鼻子顿时流下了鲜血。 她捂着鼻子尽量使自己温婉一些,可是嘴一张,粗鲁污秽的话就冒出来了,“你丫的怎么走路的?那么大一个地方你不走,偏要往我身上挤?你有毛病的吧?你没毛病也有神经病!” 粘稠的血液顺着鼻翼渐渐流到了嘴里,好腥呀。 煌焰瞟了一眼面前满脸污血的女子,鼻子里轻哼出声,不顾她的怒目而视径直走进了屋。他这傲慢的态度彻底把龙玲滟给弄崩了,抹了一把鼻子,指着煌焰那嚣张的背影,“哈呀嚯~~~你什么态度?你老爸老妈没教你什么叫做对人要有礼貌吗?你撞了人都不用说声对不起的吗?” 煌焰根本不理会某人的振振有词,依然在屋子里搜索查看着,透过洗的发黄的白色帷幕,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走动。 没多想他便掀了帘幕走进了里屋。 龙玲滟看他那态度,似乎还不想善罢甘休,想跟进去,手被人拉住了,身后的莲玉跟了上来,帮她擦拭着鼻血,手上的动作温柔如水弄的她心猿意马,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的迷人,让她一颗心都在“砰砰”地直跳,“你就别去怪他了,煌焰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人啊,自以为是的要命,你越是缠着他,他就觉得你越在乎他!” “什么?我在乎他?老子是看他不顺眼!”拿眼偷瞟了一下莲玉,嘀咕道:“你当然会帮着他说话,你和他就有一腿!” 鼻子上轻微的擦拭动作停止了,莲玉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看了龙玲滟几秒钟,挺起身子,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是只字未吐。 龙玲滟更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异世好不容易遇见个这么温柔的人,自己居然这样对他说话,要换成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正当她急得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的时候,煌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凝重的样子,带着疑惑,似乎还有点恐惧? 龙玲滟看他那表情,忍不住说了一句,“你那什么表情啊?活见鬼啦?” 她没注意到因她这一句话,煌焰的神情更是低沉了一分,心细如针的莲玉看出了不对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边,抵住门框,“里面有人吗?” 这正是龙玲滟想问的问题,她总感觉这屋子怪怪的,眨巴着眼睛朝煌焰望去,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可是没想到他的话让她又是一阵恶寒,“没有!什么也没有!里面有个庭院,连着后面有个厨房,我们看到的青烟就是从那冒出来的,不过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个人,火塘里也是没有任何火把的,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人在烧火!” 此话一出,莲玉也是脸色一沉,难道是他们中计了?对方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龙玲滟听到这里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了,原来是死人在作怪啊?如果是僵尸的话,那还好办,毕竟她在雅姿岚族那会还和僵尸做过“朋友”呢!不过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好的还是坏的?寻仇的还是作恶的?她可没那本事去斩妖除魔。 三人沉默之际,里屋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人在嘱嚼什么,又像是被关着的人要从囚牢里出来一样,伴随着“哐当”一声之后便是寂静如海的沉默。 煌焰和莲玉是一脸的戒备,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准备随时做出致命的一击。龙玲滟则是护着胸口,惶恐地四处张望,心里不停地在嘀咕:“蓝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是不是遇见鬼啦?我可不想死在这呀!” 某龙就很义气的拍着胸脯保证着:“放心,有本龙少爷在,那些僵尸不敢胡来的,你就放心地在这睡吧!”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呢?诺诺地问了一句:“僵尸能看到你的真身吗?” “不能啊!” “那你怎么能吓退他们呢?难道你法力能施展的出来了?” 某龙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不行!还要等上个把日子,我才能有法力呢!” 某人郁闷了,“那那些僵尸怎么能被你吓跑了呢?” 某龙回答的理直气壮,“因为我是龙神啊!” “那人家不是不知道你是龙神嘛!“ 鄙视你,“你怎么这么笨的?人家不知道我是龙神,我就告诉他们呗!” 龙玲滟彻底服了,耷拉着脑袋准备好受死吧!她就知道这笨龙不可靠! 不要脸的莲玉 那细微的声音渐渐清晰,犹如在耳边响着,轻轻的,让人听着心里发麻,像猫爪子划过玻璃一样。 龙玲滟看了看其他两个人,均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拍拍胸脯,呼了口气,鼓足勇气,拔腿就向外跑去,谁知,“哐当”一声,门已经闭合! 她不敢置信地睁着双眼看着门口的莲玉,抖了抖眼皮,哆嗦着手指着他质问:“你干吗把门关起来啊?” 莲玉一本正经的模样都要让她以为他这样做事理所当然了,“临阵逃脱可不是君子所为!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条战线的,所以要同生共死!” 靠,这是什么道理?明明就是想拉个垫背的,还说这么好听?同生共死? “谁和你同生共死来了?姑奶奶我无才无德又无貌,老子只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看看你一副君子模样,长的人模狗样的,哪知道你这么黑心,简直比那天杀的煌焰还要黑心!” 旁边的煌焰铁青着脸,手中握着的剑微微颤抖,牙齿磨的嘎巴响,“没事别在这说些风凉话!要来了~~~” 龙玲滟还想要问“什么要来了”,一回头,就跳了起来,“妈妈咪呀!!!”双手重重地捶打着莲玉看似瘦弱其实还是很结实的胸膛,“你让我先出去,我出去给你们想办法!我去给你们搬救兵!快快快~~~~” 她都要哭出来了,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老天为毛还要这么玩弄她?后面那可不是什么僵尸啊!明明是一群又像狮子又像老虎的怪兽来着,那个让人汗毛直竖的声音他妈的是从那些怪物身体里发出来的。 敲打莲玉无果,只换来一个“你认命”的眼神,看来他是真的想找个做伴的。 龙玲滟看着眼前耷拉着涎水的怪物,很悲催地说了句:“原来它饿了!” 莲玉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它是饿了!怎么办啊?” 龙玲滟犯嘀咕了:我哪知道该怎么办啊?我又不是动物园的饲养员! 身后一股力把她往前一推,眼看就要撞上怪兽的兽叫了,她一使劲急急刹住,拍着胸脯刚想说:“好险!”来着,怪兽往前一铺把她按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来! 关键时刻,她想起了龙神,急呼道:“蓝蓝,救我!” “突“地金光大绽,犹如莲花宝座层层释放,把龙玲滟包围在了其中,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快走!从后门走!我带你离开!” 龙玲滟一听这声音那个激动啊,刚想抱着她的小蓝蓝痛苦一场的时候,西摩汣蓝说:“你再不走,我的法力就要用完了!”靠,什么龙神,什么掉毛法力?只能坚持这么一会? 一个跃身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一看,龙玲滟的肺都要气炸了,那两个人,居然趁把自己扔出去的空挡跑的人影都没了! “快走!你想找死啊!”龙神的催促之声又响了起来,龙玲滟收拾好心情,一溜烟跑了出去,也不敢回头看,埋着头没命地往前奔! 孤苦无依 西摩汣蓝盘腿坐在龙玲滟的头顶上空,随着她拼命三郎的奔法已经跑出去很多路了,遮眼往后瞄了一眼,咂咂嘴,觉得差不多了,“滟滟,停下来吧!不用再跑了!追不上来了!” 龙玲滟并没有理会他,还是低着头没命地往前奔,西摩汣蓝看她这个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了,笑哈哈地说道:“你不用跑了,它追不上来的!我施了定身法,把它定在那了,你就不用这么没命的跑了!” 龙玲滟撑着膝盖,喘着气,额上的汗挂线般的滴落。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嘴唇发白,肩膀微微颤抖。 西摩汣蓝侧躺在空中,一手撑着脑袋瓜子,一手拂拂清风,说不出的轻松惬意,“看你,这么怕死!不是跟你说了有我嘛!” 听了这句他无心说出的话,龙玲滟彻底爆发了,直起身子,尖着嗓子吼道:“对!我是怕死!因为我的命不值钱,因为我随时都会死去,我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把命祭奠给了你吗?我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被人当踏脚板吗?” “我再不珍惜我这条命,难道还等着死第二次?” 西摩汣蓝被她说的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生气啦?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啊!你现在可是我的契约人,哪能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撂辫子了啊?” 龙玲滟顿时气焉了,垂着脑袋,无力地往地上一坐,“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也不指望谁,那个什么莲玉的,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果然是最毒男人心!” 西摩汣蓝一听就乐了,“你不是垂涎人家的美色的么?现在不说人家好啦?敢情女人都是善变的!” 龙玲滟揪起地上的一把枯草对着笨龙的脑袋上就砸过去,只是他没有实体而已,空气中荡出了一点波纹,随后恢复了平静,“本姑娘的命都被他给弄没了,还说什么好不好看!你脑子有病吧?现在还在讨论这个问题?赶快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身无分文,无家可归,难道真叫我去当乞丐啊?” 漂浮在空中的人影状似抹了一把下巴,琢磨着说道:“咦!你可以去投奔那个旧情人啊!就是那个伤号!” 说到那个苏牧清,龙玲滟才记起有这号人来着,刚才一混乱谁还记得他呀。可是他是一重病伤号呀,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不会把他扔在半路上吧?他们可没那么好心,没有把苏牧清当场留下估计是预备留一手,如果自己填不饱那怪物的肚子,还有一个备用呢! 龙玲滟想来想去都是这个可能性大一点!吧唧着嘴,窥了一眼西摩汣蓝,想好措辞,“那个,要不我们去卖艺?” “卖什么艺啊?你会杂耍?会舞大刀?还是会翻跟头?” “一个都不会!” 西摩汣蓝就奇怪了,“那你去耍什么宝啊?” 龙玲滟一听乐的跟吃了蜜似的,“我有你这个大头宝啊!” 某龙一副怕怕的样子,用那双还不太成形的眼睛看着在地上手舞足蹈乐的找不到北的女人,“你准备干吗?” 她立马很孙子地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蓝蓝,小蓝蓝,我亲爱的小蓝蓝,你不会真的不管我吧?在这里我可是孤苦无依,举目无亲的,难道你真的要让我身首异处?你忍心吗?你舍得吗?” 西摩汣蓝很想说他忍心,他舍得的这样美良心的话,可是看到她那副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的模样,还是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我不忍心,不舍得!” “那不就结了!出了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我们找个热热闹闹的城市去卖艺去!”一拍大腿,很豪迈地大声宣布。然后指挥者某龙使用法力抱柴火生火,抓个小兔子充充饥。 吃饱喝足了之后,躺在地上打手一挥,“晚上给我守着,本小姐要睡觉了!” 西摩汣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躺下,然后打了个哈欠,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呼呼大睡了!真是够大牌的,汣蓝只能认命地帮她把火烧旺点,免得她晚上又感冒生病了。再结了个结界,自己也侧躺在她的身边眯起了眼! 咱顺个路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龙玲滟就起来洗了个脸,漱了个牙,整理整理仪容,便整装出发了。头顶上的某龙还在哼呲哼呲地睡的正香,反正只要龙玲滟在哪他在哪。 她看着头顶的乌云,脸上布满乌云,心里极不平衡:丫的,凭什么他可以睡的那么香,自己却要劳心劳力地在赶路? 用手指很不雅地戳了戳牙齿,突然听到身后有辆马车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一农夫在赶车,后面拖了长长的一木板,下面驾着几个轮跟马车无几量。赶马的人看到前面路边站了个小姑娘使劲朝自己挥手,便“吁”地停了下来,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龙玲滟也不客气,很豪气地说:“师父,咱顺个路吧!” 老师傅说:“那你到哪啊?” 龙玲滟自顾自地跳上马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成!” “哦!”老人家看上去也挺憨厚的,龙玲滟想估计古人都比较友好,哪像21世纪的人啊?半路遇到个抢劫犯,都没人管你死活的。 老师傅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齿,笑着说:“那姑娘就委屈委屈坐后面吧!你坐这我不方便赶车啊!”他挥了挥手中的缰绳,示意自己发挥不出力道来。 龙玲滟听了也在理,便坐后面去了,可是布帘一拉开,她就愣那了,车上一群小猪在“咕哩咕哩”地乱叫,个个睁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向龙玲滟,似乎在表示着自己的好客,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 哇咔咔,这年头猪都这么懂礼貌塞,不错不错!龙玲滟摸着下巴,点着头向猪朋友点头致意,就跟两国领导相见似的。 一路上颠颠簸簸,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梦里又回到了那个雅姿岚族,妈妈捧着一个黑木匣子站在圣塔底下对着自己很阴的笑,笑的自己关节湿都痛起来了。旁边的龙沁居然拿着龙杖劈头盖脸就向自己砸了过来。 突然头顶一道金光一闪,一条纯白色的龙腾跃飞起,身边还围绕着两条小龙,一条青黑色,一条纯黑色的,口吐火龙,自己的身体就那么着起来了。她跳起来四处寻匿着水源铺火,情急之下,吐口而出:“蓝蓝,救我!” “啪”的脑袋上一重,龙玲滟顿时睡意全无,暴跳起来,一不小心踩了一小猪的尾巴,“叽里哇啦”的在乱叫,它一叫,其他的小猪也跟着叫喧,场面十分壮观。 “你干什么?”龙玲滟摸着脑袋气鼓鼓地叫嚷道,和身边的声音合成一片。 “你在做恶梦啊!不是你叫我救你的吗?”某龙很无辜地为自己澄清罪孽,两只眼睛比小白兔还纯洁。咪嘻?眼睛? 她猛一回头,居然正好对上一双纯洁的冒花的眼睛,眨巴巴地望着她,说不出的友善,说不出的那个啥。使劲搓了搓眼睛,龙玲滟兴奋地说道:“我可以看到你的眼睛了!” 相对于她的激动,汣蓝似乎平静多了,翘起二郎腿,得瑟的就跟捡了二五八万似的,“那是!本少爷又与你相结合了一次!” 龙玲滟眼一黑,那个啥?听起来来怎么就这么暧昧呢?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马车就碰愣碰愣摇晃的厉害。“靠!这摇的怎么跟过山车似的!” 某龙赶紧积极地讨好:“我去看看,别和小猪他们乱跑!” 这话听着多新鲜啊!难不成我和小猪是一个德行的? 过了一会儿,西摩汣蓝跑回来了,他说:“滟滟,有人抢马车了。那个老爷爷好像不见了,估计被那鲜血淋淋的人给扔了!” 一听这话,龙玲滟提了八丈高的嗓子喊道:“扔了?靠!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羔子做这么缺德的事,那老爷爷多善良啊,多纯洁的一小伙啊!”抡圆了胳膊,昂着脑袋就一步跨上跷板,攀着蓬幛支架迎着强烈的风就来到了前面。 靠!真是一鲜血淋淋的人啊,看这阵仗简直就是从日本鬼子手下逃出来的革命同志先锋啊!龙玲滟也没多害怕,想她也是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人了,那么可怕的怪兽都把她压身下了,她都能大难不死,就一受伤的烈士,怕啥呀? 她依旧雄纠纠气昂昂地冲到了他的面前,那人驾车真猛,简直就是横冲直撞啊,手上的马鞭挥的跟去冲军献阵似的。她险险地来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小指头弱弱地点了一下他。 谁知,“碰”地一声,那人应声倒地!龙玲滟愣了有足足三秒钟时间,回头对某龙说的第一话就是:“我的功力是不是长了?” 西摩汣蓝说:“那也得等别人不能动了才行啊!” 又在原地愣了两秒钟的时间,才想明白那死龙是在损她。现在她也没工夫去管他,一把抢过被那人抓在手上死都不松的缰绳,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它给拽出来,她也跟着别人有样学样,一拉马绳,“吁”地一下,马儿没反应,奶奶的! 我在“吁”,还是没反应,我还“吁”,还是没反应!龙玲滟火大了,什么情况?别人“吁”就有反应,凭什么她就不行!一横心一咬牙,把手伸向了马的屁股! 马终于停下来了,某龙彻底傻了,等龙玲滟把手从马屁股里拔出来的时候,某龙说了句特人道的话:“幸好龙没有长个屁股!不然里面塞个东西可不是好玩的!”龙玲滟又说了:“你现在不是人吗?等你不听话了,我照样把你的屁股给堵上!便密便死你!” 小样我跟你混吧 龙玲滟拧了把湿漉漉的手帕,帮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擦了把脸,脸上血迹斑斑的,等她把他擦干净后,顺嘴来了句:“哟,长的还不错嘞!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笨龙听了就不舒服了,“你这女人是不是没见过男的啊?见一个爱一个!”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男的呢!”龙玲滟喜滋滋地一边帮地上的人擦身子,一边乐呵呵地对笨龙说道:“麻烦你把那边的药草拿过来!” 西摩汣蓝就搞不懂了,自己好歹也是条能上天入地的龙神吧?怎么会被一个凡夫俗子呼之则来,喝之则去呢?想是这么想来着,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手指一点不远处的一沓药草,便把它们给移过来了。 帮伤者处理伤口的时候,龙玲滟那个叫的一个惨烈啊!西摩汣蓝都以为她才是伤者呢! “啊!我的个妈呀,这伤深的跟那沟壑差不多了!” “啊!我的个妈呀,这骨头白的跟那得了白血病似的!” “哎哟~~我的个妈呀,这血流的怎么那么汹涌澎湃啊?” 在龙玲滟第四个“哎哟”刚开口的时候,西摩汣蓝实在受不了,耳朵摇的跟孙悟空一样可爱,那一双没什么神态的眼睛现在可是怒火喷涌,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子也降落在了地上,那双脚也不知道有没有穿鞋,反正是黑乎乎的,只见他没什么动作,可是龙玲滟却是如坐在摩天轮上一样转的头晕眼花,呕吐不止,“你个死龙,要死啦!!!!!啊!!!!放我下来!!!!” “你还说不说了?”西摩汣蓝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后果,一张模糊的脸在月光底下竟然显出了点轮廓,只是这一点点的就已经可以看出精致的程度了,不知道显出整个轮廓之后该是怎样的俊美? “我我我。。。。不说了。。。。。” 手指一晃,龙玲滟又尖叫着从高处掉落了下来,正好摔在了那位伤者身上,她都听到骨头“嘎巴”一声的脆响,龙玲滟彻底泪了,成蛤蟆形状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断断续续地哽涕,“蓝蓝,是我的还是他的呀?” 某龙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在一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我哪知道啊?你起来试试,如果你不能动了就是你的,反之则是他的呗!” 龙玲滟愤了,丫的,死龙,笨龙,心真狠,居然这样子对我,她撂下话:“死龙,你最好祈祷不是我的,否则有你好看的!就算你是龙,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小心翼翼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胳膊能动,脖子也挺灵活的,胸膛拱了拱,貌似也没什么问题,两腿伸了伸,咦?好像也没问题!龙玲滟嘴角的笑越扯越大,乐的开了花,完全没注意到身子底下的某人已经醒了过来。 硞祉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在自己的身上扭的跟条蛇一样,而且最奇怪的是自己身上似乎有团火烧似的,下身也很难受。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在龙鬼组织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教授过这种课程。 所以硞祉茫然了,却又很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扭了半天,龙玲滟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而那道灼热的视线貌似是在身子下面。头一扭,便见到了一双无辜大眼,里面像是盛满了满天的星辰,璀璨夺目。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两人注视了半天,最后龙玲滟在某龙的咳嗽声中尴尬地起身,摸索着身上每一个地方,不安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硞祉,嗫噜地问了句:“这位小兄弟,你感觉那里不舒服吗?” 硞祉还沉浸在那一刹那的惊艳当中,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比水还澄澈的目光呢!直到胸间传来一阵阵的阵痛,咬着牙愣是没喊出一声。 旁边的龙玲滟看的一阵心疼,别误会,她是想到如果那骨头断在自己胸腔会是如何的结果,看地上那位,想想她的心就疼了起来。 某人在那没良心地看着,某龙却是发了一次善心,“喂,你不会在那看着他死吧?” 龙玲滟就无措了,“可是我不会接肋骨啊!那手术得多高明啊?我又不是外科医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那语气多无辜啊,就跟纯种小良民似的,实则是一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 西摩汣蓝看了她两秒,最后叹了口气,认命地去给某快死的人医治了。旁边的人却乐颠颠地蹲在那对硞祉很哥们地说:“小样,咱以后就跟你混了啊!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硞祉咿呀呀地挪动嘴唇半天还是没吐出一个字来,龙玲滟看着着急,看他额上掉成线的汗珠,以为他是疼的受不了了,一咬牙,一棍就把他给打晕了。 硞祉很不可思议地瞅了她一眼,头一歪,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其实他想说:“姑娘,你身后有条毒蛇!” 下一秒,夜色沉寂的上空响起了惨绝人寰的鬼哭狼嚎,还有一声幸灾乐祸的嬉笑。 笨龙加傻男 龙玲滟醒来的那一刹那,感觉世界都进入黑暗地带了。某男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望着自己,要多纯情就多纯情。 她血冲了,那喷血的画面可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像她一圣女哪有机会去瞧男人的裸体啊?现在倒好,跑古代来,天天都是活色天香的画面,摸摸鼻子有没有流鼻血。还好还好,鼻子还算争气,没有一泻千里。 这词用的怎么那么隐晦呢? 龙玲滟用手重锤了下自己,暗骂自己下流。难道自己也随俗入乡了? 某男还是那样纯真无比,龙玲滟心里就在想了:你丫的真能装b。 硞祉很善良的说:“你醒了?” 龙玲滟一听就乐了,“你这话说的,我的眼睛都睁着呢,难不成我还能闭着?” 随后硞祉后面的一句话让她差点喷血,“醒了就好,不然我就要把你的衣服扒下来了!” 靠,这男的,看着一副人模狗样的,怎么想的事就那么龌龊呢?龙玲滟一手护胸,一手甩了他一巴掌,双脸通红的指着他的下半身,“你丫的是不是个几百年都没碰过女人了?你相不相信我让它永远竖不起来?” 硞祉一脸茫然,这表情让她跟气愤,丫的真能装。 “你干嘛打我?” “你都说出那种无耻的话了,我还不打你,我就是王八蛋!” 硞祉笑的灿烂如花,“原来你叫王八蛋啊!我还想问你名字来着的,我叫硞祉!谢谢你救了我!” 龙玲滟本来想说不是她救的他,可是一听他说自己是王八蛋,体内的火“噌噌”就上来了,爆发了她的狮子吼:“妈的,你是不是弱智啊?谁告诉你我是王八蛋的?” 被她这么一吼,硞祉的笑就僵在脸上了,支吾道:“不是你说你自己叫王八蛋的吗?” “我的天哪!有没有谁告诉我这傻子是哪个星球来的啊?”龙玲滟举天长啸,耳边某笨龙懒洋洋地声音让她有种想扁人的冲动,“这傻子可是你以后的饭碗呢!你不是要跟他混来着?” 说完还在那嘿嘿傻笑了几声。龙玲滟快要疯了,这都什么世界啊?不是太阴就是太愣! 最后她对硞祉说了句:“帮你起名字的人真他妈的精明,连你是个神经质都能算到。硞祉,缺根神经就是神经质了。” 望着硞祉还是那副纯情的跟小绵羊似的表情,她都无语了,一下子耷拉下了脑袋,“那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硞祉回答的理所当然:“如果你的衣服脏了,你还会穿吗?” 龙玲滟摇摇头,可是还是有点哭笑不得,“那你也不马上脱下来啊?等找到衣服之后再脱不行吗?” 谁知这傻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两只耳朵可爱的左摇右晃,“那不行!等找到干净的衣服,我身上都发臭了,说不定好长蛆呢!那得多难受啊!” 算了,还是不要跟这傻子说话了,在他那都是理,可是都是歪理。 我的个天哪,一条笨龙外加一傻帽,在这危险重重的江湖她该怎么混啊?靠那笨龙,完全没希望。而且这傻子,好像还有仇敌来着,那自己的小命更危险?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打发了。 龙玲滟心里打着小算盘,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容,哼,装纯情?谁不会啊?想她一如花似玉的姑娘,想装纯情那还不是一装一个准啊! 刮大风了 “你知不知道哪个地方最发达?” 硞祉抓抓后脑勺,笑容可掬的问道:“什么叫发达啊?” 龙玲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很富有的意思!物阜丰饶知道啥意思吗?” “不知道!” 真服了他了!龙玲滟拍拍屁股继续在官道上踽踽地行,从未有过的一种孤单笼罩了自己,突然感觉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在乎过自己,以前在雅姿岚族是这样,重生了之后也是这样,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内心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可是她能与天抗衡吗?再不甘,天命如此,亦是她也是不能扭转命运的齿轮的!何况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呀! 这小妞内心小感伤了一下,龙神就不悦了,“丫头,你不要感伤愤世啊,你这么一感伤,本大爷的法力可就要下退三个点了!” 啥?还有这道理?难不成老子连感怀一下都没自由了?愤懑了,“丫的,你这龙神当的真窝囊,连法力都不能自己掌控!” 西摩汣蓝也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那还不是某人害的,要和本大爷定什么契约!害的我的法力都要和你的元神凝聚!唉~~~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好,谁叫本大爷心太软呢?那个叫啥都怪我心太软!” 呃~~~无语了!看看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呀?这老天爷是不是对她太不公了?天上的神仙估计都是吃屎的。阿弥陀佛,纯属小小发愤一下! 屁股后颠颠地跟着一傻男,头顶上颠颠地飘着一笨龙,脑子估计也是属于三等残疾的! 太阳渐渐进入云层,天空瞬间变的昏昏沉沉的,大有下滂沱大雨的趋势,大片大片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跟扫机关枪似的,这架势!龙玲滟的表情跟便密一样。 靠,有这么损人吗?不就骂了上面蹲着的几位“陀佛”吗?至于吗?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叫她往哪避雨去啊?看这风刮的,都能把她吹到西伯利亚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西伯利亚的? 我抱我抱,我使劲抱!龙玲滟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着身边的一棵大树,树的胳膊比她粗一圈来着!看着这弱不禁风的小树,她更悲愤了,丫的,这树长的杂就像被日本鬼子奸了百八十次的老弱妇孺啊? 突然腰上一紧,龙玲滟艰难地睁开眼,那风刮的她眼泪婆娑的,别误会不是她哭来着。 硞祉站如松地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抱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另一手温柔地帮她擦拭脸庞的眼泪。 龙玲滟非但没感动,反而那叫一个愤慨,怒瞪着硞祉,内心无良德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人与人的区别杂这么大呢?他怎么就可以站的这么稳? 硞祉很不解地望着她,“你干嘛抱着一树啊?你的衣服被后面的树枝勾住了,你越抱着,就越扯的紧啊!” 啥?不是风吹的吗?回头一瞄,靠,她仅剩的一件漂亮衣服马上就要报废了,衣炔一角都快被撕裂了,手一松,人都被弹了回去!幸好硞祉拉着她,否则不死也得残了! 龙玲滟摸着屁股站起来,嘴里啐道:“这是什么树呀?长的杂这么枝繁叶茂呢?” 硞祉说:“这叫龙槐树!很有灵性的,在我们西秦可是很有名的!大部分都长在龙岩山附近!一般是不会勾人的,只能说明你和龙神有点缘分的!” 这话说的她一身冷汗,这二愣子是不是装傻的呀?连她和龙神有关系都知道?早知道就不和他一路了,这人危险的跟法西斯一样!外表一副无害样,实则是才狼虎豹。 龙玲滟真后悔昨夜花了一夜的时间给他用树叶编了一树裙,让他遮住了最隐秘的地方。这大尾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肯定会咬她一口的! 黑店(上) 傍晚时分的阳光惨烈而凄美,青山黛岚,晚霞铺散,那点缀着珍珠般的暮色笼罩了满山满野,龙玲滟沉醉在这样的时刻。 心如此的宁静,微眯眼,像只舔舐毛发的猫。 硞祉帮她拎着一大推从半路捡来的东西,破碎的碗,烂掉的果实,还有一些是人家丢掉的破衣服,他已经问了她很多次为什么要捡这些破烂了,可是她还是闭口不答,总是看着他很不怀好意的阴笑着。 还是想问个究竟来着,抱着一推东西摇摇晃晃的在她身边转悠,“我们为什么要捡这些破烂啊?” 龙玲滟停下来,看了他半响问道:“小伙子,你有钱吗?” “什么是钱?” 靠,这古代人就是没法沟通,龙玲滟小小诽谤了一下,“就是你有银子的意思!” 硞祉又睁着他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像初生婴儿般晶莹剔透,毫无杂质,龙玲滟就不明白了,这么纯洁一人,怎么就被人追杀呢?“银子是用来干嘛的?” 靠!银子都不懂?难道这世界说钱不说银子?那说什么?龙玲滟没则了,耷拉着脑袋问道:“那你吃饭就不要付什么吗?” 硞祉继续说着让人汗颜的话,“饭是别人送给我吃的!不要付什么东西啊!” 龙玲滟算彻底明白了,这丫居然是个大亨啊!没看出来,吃饭居然都是下人端给他的。但是他就没出过门?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家里人对他不是太苛刻就是太宠他了! 唉~~~~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这样,重男轻女啊!悲哀啊,女人的悲哀! 两人走了大半天,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家还算清洁的小店。 龙玲滟那个兴奋啊,拉着硞祉就往小店跑去,头顶的龙神嘟噜了句:“色婆,不管什么男人都要吃下豆腐!” 丫的,现在不理他,等姑奶奶我洗了澡,吃饱了再来收拾你!龙玲滟气嘟嘟地鼓着腮帮子,拉着硞祉一路飞奔到柜台前,老板娘被她这架势吓的呆在了那里。 愣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说:“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龙玲滟一听就乐开了花,大手一甩,拉着硞祉继续往楼上跑,嘴里还叫嚷着:“我们住店!我们自己上去找,不用麻烦你了!” 其实她是怕那店家问她要押金或是先付一半价钱来着,所以先一不做二不休上了楼再说。等她找到了房间,梳洗好了就从窗户逃出去。 只是她没发现在他背后的老板一脸狡诈样,眼里的精光碧闪。 空落落的客厅内居然毫无一个客人,黑暗处居然也闪着不安分的影子。 如果这一现象给龙玲滟看见了,估计她要说:靠,老子又遇鬼了! 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内,传来悠闲异样的歌声,又是低吟又是高昂,时而还来句不清不楚的歌词,如果这家店内有人的话肯定是要出来臭骂一顿这唱的不伦不类的罪魁祸首。 可是这家太过安静,安静的有点诡异。 最先发现这问题的还是硞祉,他从旁边的一间房跑过来敲龙玲滟房间的门,可是敲了半天依然没反应,只听的到一阵阵类似鬼哭狼嚎的歌声。呃~~暂且称之为歌声吧! 烟雾弥漫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具玲珑之躯随着歌声的起伏左右摇摆着。某龙终于爆发了,“闭嘴,闭嘴,快给本大爷闭嘴!你这都唱的些什么呀?词不达意的,不知所云!” 西摩汣蓝的坏心情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看他这副样子,她更乐了,俗话说的好啊,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还真有理! 嘴里继续咦咦哼哼的,无视某龙接近崩溃的边缘,某龙呲裂着嘴,恶毒的笑着,嘴一吹,烟雾消失了,拉上门拴的门突然就这么打开了,门口的硞祉傻愣愣地看着突然打开的门,还没反应过来。 耳边却传来比刚才鬼哭狼嚎还要鬼哭狼嚎的嚎叫,硞祉浑身一颤,两眼还发直地望着面前的活色天香。 黑店(下) 龙玲滟愤怒了,丫的,居然敢这样盯着姑奶奶的椭圆,一拍水桶,一个凌空翻越竟然飞跃到了屏风后,抓起外衫罩住基本等于裸的身体,刚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刚想挣扎来着定睛一看,居然是这个笨蛋! 张嘴就给他来了一口,谁知这人居然无动于衷,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捂着龙玲滟的嘴慢慢退到了屏风后面,蹲趴在角落,像只蓄势待发的饿狼。 龙玲滟被他这一举动糊弄了,什么情况?他们遇土匪了? “老大,那对狗男女不在屋里!不会跑了吧?”门口传来了一声粗声粗气的大嗓门,貌似不止一个人啊。 龙玲滟再笨也明白了,丫的,他们遇到一家黑店了,估计外面那几个主现在等着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呢!头脑现在还是很清醒的,这情况一看就知道那几人是劫财的,可是他们哪有什么财啊?就想来住一次霸王店的,现在倒好霸王店没住到,倒要被人给劫了。 她扒开硞祉捂着自己的手,从屏风后面偷眼小小瞄了一下,靠居然带了这么多人!里面就有十几号人,外面貌似还站了几个! 这情况~~~呃~~~有点小复杂!她可不是什么侠女来着,虽然继承了依水灵那貌似不错的身手,可是她又不会用!于是乎,她把头转向了旁边的硞祉,用小兔受伤的眼神弱弱地望向硞祉,谁知他居然回以同样的眼神! 靠,居然比她还受伤?丫的,这臭小子存心的,故意的!看他上次那身手就知道他武功不弱!竟然给她装可怜?那小白兔的眼神怎么感觉自己是个大灰狼的啊? 捏着粉拳,她要爆发了,屏风后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估计是那几人在地毯式搜索他们两人。 龙玲滟终于熬不住了,可怜兮兮地问龙神大人:“老大,你能看着我被人砍死?” 某龙恬不知耻的来了一句:“小弟,老大身体虚弱,突发情况自己解决!” “你这死龙,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居然这样对我,你对的起我吗?对的起当初你对我的承诺吗?” 某人拍着胸脯怒气冲冲地在心里哼唧哼唧了几声,又不敢大声。还没等西摩汣蓝回话,硞祉已经拉着她从最近的一扇窗户“砰”地一声跳了出去! 龙玲滟还没反应过来啊,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黄色土地,可亲可爱的大地母亲啊,为毛你要给我来个这么热情的拥抱呢?小儿没打算离开你啊! 她四肢无骨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就想训斥这傻帽几句话,头顶却不合时机地响起那位不知名大哥的粗嗓门:“老大,看!他们在下面!” 龙玲滟在下面边跑边喊:“你这话说的可新鲜啊!我们不在下面还在你上面啊?你长鸡眼的吧你?” 粗嗓门大哥红着胳膊想跳下来,却被旁边刚在门口的老板拦下来了。老板阴沉着脸看着龙玲滟和硞祉消失的背影奸笑道:“别下去!自有 人来收拾他们!那人脾气不好,你下去了,估计连你也剁成酱饼!” 还没跑几步,龙玲滟就停了下来,叉着腰嘟着嘴站在原地,她本来 是想硞祉停下来的,谁知这臭小子居然没发现自己停下来,一溜烟就没影了,这速度要放现代绝对一先锋战士! 可是现在她可没这样的心情,丫的,居然就这么抛下自己一个人溜了,就知道这人一腹黑男,早就预谋着找个机会仍下自己了,她就悲催了,你丫再怎么讨厌我,也别在这时候仍下我啊?这不等于送羊入口吗? 白胡子老爷爷 绝对的腹黑!超级的腹黑!无敌的腹黑! 好死不死的现在扔下老子,再让我看到你,老子就劈了你让你不能生儿育女, 不能行人事! 龙玲滟n次的腹黑诽谤逃跑的某位大神。头顶的某龙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咂咂 嘴,问道:“你会不会做那事啊?” “啥事?”这话怎么那么暧昧来着?她一头黑线地望着头顶快显出人形的某 龙。只不过现在是黑夜,也不知道他长啥样啊? “就是那事啊!你刚说的那事!” “到底啥事啊?”我刚有说我能做啥事吗? “你能监男人?” “。。。。。。。” “你知道怎么下手?” “。。。。。。” “你知道监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龙玲滟彻底无语了,愣了三秒之后突然停下来革命前进的道路。 “怎么了?说到你心坎里去了?我就怀疑你不会来着!”某龙换了个姿势 贼高傲地望着她,可等他发现龙玲滟目光呆滞地望着前面某一角落的时候,他浑身一个激灵。 我的个乖乖,居然遇到百灵鸟了,而且是已修炼成精的老畜生,这可麻 烦了!龙神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有点犯难。 眼看龙玲滟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蹲坐在树荫下的百灵鸟,出声忙阻止道 :“别去!” “为什么?” “那可是百灵鸟修炼成精的老头,能吸光你的血的!” “呵呵~~~”龙玲滟一阵嗤笑,鼻子里哼哼响明显的不相信,“笨龙, 你是不是也是个傻帽啊?既然那老爷爷是百灵鸟修炼成的,何来吸血之说?百灵鸟是那么小 的一只小小鸟,”夸张的比划着百灵鸟的原型,再用夸张的表情斜睥一眼不知何时到她身边 的某龙,“你认为那么小的一只鸟会对人不利?而且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小鸟?” “它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鸟,它曾经被关押在天界上百年,已经积压 成怨了,不是普通鸟可以比拟的!所以你必须得离他远远的!趁他现在在打盹,立刻马上离 开!” 西摩汣蓝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命令她,希望她能听自己的,否则那可 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今晚刚好是离订立契约后的一个月整,地狱之火会让她痛不欲生的。 龙玲滟低下头沉默了半响,汣蓝都要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了,谁知 突然蹦出一句:“不知那白胡子老爷爷睡在那,会不会着凉啊?” 然后在某龙惊愕的表情下慢慢踱到了老爷爷身边,解下身上的衣服,这衣 服还是从军营中穿出来的,一路来,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可是还是能当被子盖在老爷爷 的身上的。 自己靠在树的一侧,望着白胡子老爷爷慈祥的侧面,上面已经沟壑纵横了, 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突然有种冲动很想伸手抚平那些皱纹,那样是不是可以抹掉曾经的 一切呢? 她知道笨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她自己的心知道,在看到这 老爷爷孤独地坐在这无人问津的那一刻,心似乎在那么一瞬有了共鸣。 他们同样是被世界遗落的人! 某龙在旁边急的到处乱飘,嘴里还在叽里哇啦的说着些什么,龙玲滟只听 到一句完整的:“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而身边的白胡子老爷爷也渐渐转醒了,睁开惺忪迷蒙的眼睛,入眼的是一 张放大的清秀姣好的女子面庞,她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嘴角的酒窝那么的迷人,让人的心 都感到温暖。 温暖?百鹄心里一滞,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了?是错觉吧? 反噬 百鹄对龙玲滟慈祥地笑笑,一脸祥和,“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呢?” 龙玲滟被白胡子老爷爷的祥和弄的心里暖暖的,这老人家明明很亲切,那死龙居然跟我说什么危险?幸好没听他的! “我叫龙玲滟,今晚本来是要投宿一家旅馆的,谁知碰到了一家黑店!幸好我跑的快啊,否则现在已经被他们剁成肉酱了!”龙玲滟劫后余生的拍拍胸脯,脸上是惊愕的表情。 她没有注意到,百鹄在听到她的这些话后眼神明显一凛,尤其是看到她身边徘徊着的龙神,身上的杀气更陡。 这一切她全然不知。依旧笑呵呵地挪动身子往老爷爷那边靠近了一点,披在百鹄身上的那件衣服轻巧落入她的手中。 “呵呵~~~老爷爷,我有点小冷,我穿一会再给你披哈!” 她有点小诽谤自己,她怎么就这么磋呢?会不会让老爷爷觉得自己很小气啊?可是~~~她真的很冷的说! 而另一边是一鸟一龙的对决。 百鹄心知这龙神的威力,但他却隐隐感觉龙神身上好像有某种禁忌,到底是什么呢?老头微皱了眉,白色的眉毛在微风中飘荡,划出美好的弧度,真气旋涡在一龙一鸟之间。 西摩汣蓝心里那个叫苦啊,他现在正是他形成元神的关键时刻,居然碰到这种事情,而且丫头马上就要经历地狱烈火般的炙烤。到时,一人一龙,哪个都不是省事的,怎么自救啊? 想是虽这么想,但身体已然往龙玲滟那边挪了半截。已成实体的拳微握紧了些,气息却是放缓了。 百鹄狐疑地看了一眼西摩汣蓝,再看看朝他笑的一脸傻样的鬼丫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方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他的预测范围内。 早知道那黑店老板要对付的人是他们,他就不会接这任务了,而且拿的钱也少的可怜。暗自懊恼了一下:真是贪杯罪恶啊! 以前是个屁大点的鸟时就贪杯,现在成了人还是贪杯。这嘴干嘛要长成尖的呢? 西摩汣蓝当然不知道这死鸟在想什么,只见他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丫头,还以为他要挑选弱的先对付呢!于是用密音传话:“百灵鸟,我敬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小鸟,我劝你,还是放弃对付我的念头,本少爷会不和你计较,如果你要硬来,就先掂量掂量你的分量!” 西摩汣蓝暗自窃喜了一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高手较量,首先不能输在气势!对,就是这句话! 百鹄还真不敢直面和龙神较量!通过他的火眼金睛,他已经确定他面前这条龙就是当年因为龙神娘娘而被困西界的恶龙。 当年全天界的人都没有拦住他的去路,当凭他可以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弃权。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龙玲滟抓住了一个裤管,一双皓水烟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夺目华彩,楚楚可怜地哀求道:“老爷爷,你去哪啊?要不我陪你去啊!” 百鹄好笑地扯掉她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语气却是沉重的,“丫头,我们不同道,自是不能同行的!你这一声‘爷爷’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称呼了!谢谢你,丫头!” 说完,不再看地上满脸失望的龙玲滟,起身决然而去。 龙玲滟想了一会,猛地一跃而起,手放在嘴边高喊:“爷爷,我怎么找你啊?” 可是老爷爷似是没有听见一样,头也没回径直消失在树林尽头,所过之处是烟雾绕缭,疑是仙境。 “这气派,这排场,这功力!笨龙,你也跟着学着点,人家一只小小鸟都这等功力,你好歹也是条能上天入地的神龙啊,怎么就会跟我屁股后转悠呢?你给我。。。。。。给。。。。。我。。。。。。” 身体突然像是被人点了火一样,热的全身冒汗,她揪着胸口的衣服不可置信地望着某龙快速飞过来的身影,很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现在嘴都张不开,眼睛开始朦胧,汗水像线一样挂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烧,灼热的像谁在她骨头里啃噬。 在昏迷前的一秒钟,她听到某龙在她耳边着急地嘀咕着:“早知道就不要给你这么厉害的‘反噬’了!” 她很想骂一句来着:你丫个死龙,原来当初纯心整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