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芙沉》 第一章 沦为乞丐 如果喜欢本文,请大家撒个花花,留个票票。 或者本文哪里有缺陷,哪里需要改正,欢迎提意见,花络会及时改正。 宝贵意见多多,小络感激不尽。求个评论。 小络 群号:103754559 ————————————————————————————————————————— 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不出是男还是女的两三岁孩童,手拄一木棒,捧着一破碗穿梭于街上。 “这位美丽风韵不减大娘,我好几天没吃了,给点吧,求您行行好给点吧” “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爷,可怜可怜小乞儿吧,求您行行好”。 “这位赛过七仙女的漂亮姐姐,给点吧,给点吧” “嘿嘿,谢谢,您真是活菩萨”。 类似于这样的声音接连不断,重这个两三岁的孩童口中发出。众人不禁哑然,这刚刚会走路的小乞丐,这满嘴风韵,雅词是重哪里摸来的? “一,二,三,四········九十八”。躲在角落窃笑着数着手中的铜钱,满脸狡诈惬意 舒服的眯起眼睛,掂了掂手中铜钱袋子,满足的死死塞进脏的看不出颜色的里杉。用力拍了拍。手中拿着一个堪比她脸还大的馒头啃着走出了偏僻的角落。 终于小家伙在一处坍塌了一半的破草棚门口口停了下来。旁边的草棚子里懒洋洋的躺着几个乞丐,一个乞丐搬起脚丫子抠那黝黑黝黑的脚指头。 一个丰满的肥婆懒洋洋摸着她那满是赘肉的肚子打起鼾来。一个猥琐的乞丐,伸出那黝黑的手捏起肥婆的下颚:“一块鸡腿换一次咋样”? “去去去,给老娘去边去,刚吃饱”随即又打起鼾来。 迈着小短胳膊小短腿,打着饱嗝,走进破庙。在一处角落摆个‘大’字姿势躺了下来。 旁边的乞丐抬眼看了看小家伙,继续和周公下象棋去了。 衔着个草棍皱着眉头看着破屋顶,来到这世界已经半年之久了。说起来也可笑,想我芙蓉大美女,堂堂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居然穿越到一个傻了吧唧的小乞丐身上。小胳膊小腿只能混混嘴皮子要点东西吃。 据我的‘同事们’(是指乞丐)说:“俺娘是洛星城绮梦青楼第一名妓,俺爹是街角旮旯一猥琐乞丐。因为俺娘貌美如花,经不住诱惑强行把俺娘弄到旮旯xxoo了,然后就有了我,妓院老鸨很是生气,就把俺爹下了点老鼠药弄死了,娘悲愤的发现怀了我,躲到乞丐窝,然后俺就光荣诞生了,可娘亲随后抑郁而死。我就被这些乞丐给养活这么大”。 当我第一次睁开双眼看到这破屋顶,以及周边的乞丐们。我乐了,我没死,然而下一刻我傻呆了,我穿越了。最后就这样继承了这小丫头原本职业,敲着破碗要饭。可惜了二十一世纪高材生的我。即将为祖国做贡献的我就这么消失了。 摸着怀里鼓鼓的小包,嘎嘎,我又乐了。能赚这么多钱,继续当乞丐也不错。打个哈欠,呼呼···睡着了。 不知道是某个年代,某个时空。 北境国玄宗帝在位二十一年,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小九儿,当然也只能皇帝这么叫。今年的小九儿红莲烬刑已满十岁了。 虽年少,但是却生的颇有王者之气。剑眉飞鬓,凤目射寒星,白衫如雪,发黑如墨。小小年纪霸气十足,不可一世。 皇帝越看他这小儿子越顺眼。大笔一挥,不管众大臣反对年仅十岁册封为刑南王,赐宅府一座,封底一块。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见皇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之极。 今年皇帝要带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去敬佛寺上香。 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见头不见尾,队伍中间内一金黄色的辇车之上朱纱玉帘,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虽然隔着珠帘依然可以感觉的到周身散发着不可逼视的王者之气。 两旁皆是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银色战袍,满脸肃杀,腰间挂有长剑的将军。 后面则一紫色辇车,同样朱纱玉帘,帘内一裘白衣墨发如玉少年双眸微眯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之上。虽然看似一副美画,但那冰冷可以冻死人的孤傲之气硬生生将所有人隔绝开来。 无数百姓伏于地面,山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宫之内,一杂草重生的茂林之中:“这次绝对不能在失手,本宫要让那个小杂种尸骨无存”。阴狠毒辣的女声。 “娘娘请放心,经属下查探,皇上每次去敬佛寺敬香,九殿下都会独自一人前往芷妃娘娘墓园探望,墓园四周陡崖峭壁,唯一的出口被堵死,就算殿下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阴沉低哑黑衣人声音。 “哼,失手了自己找个地方了断,不要在回来见我”。缓缓丢出这句话,消失原地。 敬佛寺位于京城南郊。站于山脚下眺眼望去,一条条阶梯延伸曲折的山林中,看不到尽头,直达高耸的云朵深处。山顶正是皇帝每年前来敬香的寺院。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烬刑并未随着父皇步入这座寺院,而是遣散随从,走在另一片幽深的小阶梯上。 入云高耸的阶梯,烬刑不紧不慢的缓缓走动,呼吸有条不紊,并未因为阶梯高耸而有丝毫疲倦。 步入一充满丁香花的竹制院落,浅白地花瓣随风飘动。清雅的香味暖如心窝,好似母亲身上淡淡的体香。 中间一座简单的墓碑孤立在其中。平常冷冽的双眼现在却温和如水,谈谈的凝视着墓碑之上。嘴角漾起柔和的浅笑,撒时如冬雪初融。清悦声音回荡在这竹制的院落:“母亲,刑儿来看您了,您过的可好“? 时间一切好像都静止了,深深凝视着母亲。母亲的容颜,母亲的微笑徘徊脑中久久不能消散。 一朵残缺的花瓣飘来,风声一变。温和的双眸转眼如刀锋般凌厉,殷红的嘴角微翘。纵身跃起,白衣放华,清逸飘然立于柳枝之上。只见原站立之处,一枚泛着蓝光的飞镖直入地面,周身落瓣焦黑成一片。 凝视着那焦黑的落瓣,俊脸铁青,冷冷一笑:“没想到那女人还不死心,哼,要不是母亲临终交代,本王早就让她化成黄土了”。 声刚落,前面两道如流光的黑影杀气冲冲直奔而来。 抽出腰间匕首,散发出冷冷杀气。足下轻点,白影飞舞眨眼瞬间出现在了黑衣蒙面人身前。 黑衣人惊恐急身后退,可为时已晚,血红匕首如残影狠狠割破两名黑衣人喉咙。鲜血如流水喷射而出。 后者瞪着死鱼眼睛,没想到传说中九殿下年仅十岁武功了得,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恐怖如斯。 华丽转身,如流光冲向墓穴之后的桃林,他清楚的感觉到桃林之后传来十余陌生气息。烬刑是不会留下任何危险因子,现在不解决掉,如若为日后留下隐患,随时捅上自己一刀,得不偿失。 透过桃林,两侧则是陡峭的险峻,云雾弥漫深不见底。前面则是狭长的深谷,溪流汩汩地冲撞在突出的岩石上,溅起白色的浪花。 闪电般冲出桃林。寒刀明晃晃,映在肃杀的脸庞,面前几道黑影如猎豹纵身而出。伴随着又是几道惨叫声,还有鲜血涌出声。 挥身落下,洁白如雪衣衫纤尘不染。黑红的刀身如嗜的魔鬼,不断低落点点殷红。 面色霎然一变,掩住鼻息:“不好,血中有毒,真卑鄙”。 身体不自然的软弱无力,强制镇定站住。丛林之中三名黑衣人穿插跃出,一张巨大丝网铺天盖地。如若平常的烬刑肯定不屑一顾,轻松就能化解这点小计量。但是现在身中软筋散,站立都费劲,更何况躲过这穿天巨网? 被困住的烬刑,愤怒瞪起冰冷双眸。狠狠在手臂之间划出道血口,殷红的鲜血淌出。借助疼痛缓解软筋散的毒性。单手挥动匕首,试图隔断丝网。 “九殿下,别费力了,此乃天蚕丝线炼制而成,你是逃不出去的”。其中一黑衣人双眼放射出得手的精芒,兴奋的说道。 “哼,本殿下逃不出去,可捏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嘴角讥讽的弯出一个弧度,拔出发鬓之上的发簪,如墨的发丝随风飞扬,冰冷的黑眸爆射出森寒的光芒,通体白玉簪子飞射而出,插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喉咙上。 双眼死死突出,黑衣人致死都不敢相信,被捆住暴怒的烬刑硬生生给他了致命的一击。趁着其他两名黑衣人呆愣之时,飞身跃入一名黑衣人眼前。黑衣人凝视着这如地狱来索命的恶魔,竟要转身逃跑。 嘲讽一笑,居然蠢到把背后留给敌人,凌厉一刀直奔心窝。转头微笑着看着最后一名早已浑身发抖的黑衣人。 看着面前那如恶魔的微笑,黑衣人重心里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想到娘娘的话,如果不成功就提着脑袋去见她,前也是死,退也是死,爆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感觉到软筋散深入骨髓,现在连一个三岁小儿都能推到自己。死死咬住嘴唇,滚落在幽谷边上。 黑衣人似看出了药效已起到了绝对的作用,眼里涌出狂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散着寒光的长剑直奔幽谷边上已经无力的十岁白衣少年。 死死看着对自己冲来的利刃,在剑尖抵在胸口之上霎那间。脚尖轻勾奔跑的脚,利用奔跑的惯性黑衣人直直落入深谷。 自己也随着黑衣人抓住的天蚕网一起跌入谷中··················· 第二章 初遇 揉着脏兮兮的身体,一枚黑色‘药丸’诞生于手中。脏的不像样的脸抽筋一样拧在一起。二十一世纪最爱干净的自己,现在身上都能产出‘长生不老丸’了。 迈着短胳膊短腿,逛出城池。据我的乞丐学长们说城北有河水,水里还有鱼呢。“嘿嘿···”。想到这舔舔嘴角笑出了声。 蹦跶蹦跶,嘴里哼着曲:“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光着小屁、股,惬意的趴在河水里吐了口气。据乞丐们说,我娘也是青楼第一名妓,我应该丑不到哪里去吧。突然想看看三岁的自己长什么样了。 小脸噗通噗通在水里好好洗了洗,拍拍脸准备照照自己张什么样的时候。一苍白的死人脸出现在芙蓉眼前。 “啊~~~~!死人啦——”!惊恐的向后爬去。死死瞪着苍白的死人脸,咽了下口水:“冷静,冷静,去看看说不定还没死呢,救人一命,老天还能让我穿越一次”。 颤颤抖抖的爬过去,肉呼呼小手试探了下鼻息,又一声:“啊~~~~!真的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向后再次爬去。 “等等··等··等····,一般溺水的人,呼吸没了,人工呼吸还能活过来”再次咽了下口水。缓缓爬过去。 “嘿嘿····”!傻笑中,真的没死,虽然很虚弱,心脏还跳动中:“还是这么帅呆了的小帅哥,人工呼吸不难为我”。 揪着衣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拖到了岸边。 平躺,捏鼻,亲嘴······放心吧,你肯定死不了。如果你硬要我负责的话,我不会抛弃你。“嗯,冰凉凉的嘴唇,软软的滑滑的”。 眨巴灵动大大的眼睛看看帅哥没反映继续亲:“嗯,还有股清馨的香味,甜甜的”。 “唔——!咳咳··咳·······”失望的看着已转醒的帅哥,瘪嘴到:“喂,你干嘛这么快醒来啊”。随即双眼发直,呆楞住。 白衣少年优雅缓缓坐起,一头墨发及腰,白衫紧紧包裹莹白的皮肤,长长睫毛挂着点点水珠。苍白的脸甚是惹人怜。特别一双眼睛充满了迷惑,就跟自己刚刚穿越到这时代一样。 不会真的是穿越来的吧,哈哈,这年头穿越真不值银子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光着身子的小女孩,脸一红,转过头去。脑袋也随之疼的似是要裂开一样。 裸奔着一把抱住少年的手臂,激动道:“你你你认识刘德华吗”?天啊天啊,我会不会遇到老乡了,这家伙刚刚掉河里淹死了,不会也魂穿过来的吧? 被光着身子的小丫头抱住手臂,甚是不自然抽出来,撇过脸皱眉:“刘德华是谁”? 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不死心期待的蹦到他腿上坐起来问:“你不认识刘德华,那认识毛、泽、东吗”?这个伟大的领袖不会没人不认识吧? 骏脸越来越红,这个小家伙不知道矜持点吗?光着身子在男人面前蹦来蹦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谁?你认识我”? 沮丧的低下脑袋,原来真的只是失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慢慢起身,抓起洗好的破烂衣服穿上:“我不认识你,刚刚你掉河水里,是我救了你”。 “好了,我走了”。笑话,不走留在这里吗?看他身上的刀伤,以及那名贵的长袍,指不定是哪家有钱的公子被追杀,如果那些坏人知道我救了他,还不一刀一起把我砍了? 摇摇脑袋,晃晃悠悠走在前面,后面一直跟着个尾巴。皱起眉头:“喂,你干吗老跟着我”。 挑挑眉毛:“因为,我看了你的身体,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嘴角微翘,也许是因为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对于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的烬刑,对这个小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救了自己的人肯定不会在去害自己。 满脸抽筋,暗自诽腹:“虽然这偏偏小公子看上去很养眼,但是他有仇家耶,仇家,我才刚刚穿越来”。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 拍拍胸脯豪爽哈哈笑道:“没事了,我不用你负责的,我只是个小乞丐,过我的百家饭的生活,嘿嘿···好了就这样了,拜拜”。现代语都用出来了。继续向前进。 拧着眉毛,瞪着眼睛:“喂,你干什么还跟着我啊,我说了不用你负责,我不认识你······”。 话没说完被打断:“名字我忘记了,但你可以随便叫,小白,白风什么都行,现在认识了,你叫什么”? 郁闷的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眼前那位自来熟。点点水珠顺着白玉的颈部慢慢滑落,渗入衣衫里,盈玉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成透明状。 擦擦口水,努力忍住想就地把他压倒的冲动。阴沉着脸道:“你真的非要跟着我”?最终还是没承受住美男计。 对方很干脆的回道:“是” “我是乞丐” “我知道” “你也必须当乞丐” “没问题”这样的回答是有原因的,看到自己身的刀伤,以及破碎的衣衫,很有可能有什么人要杀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很难行走,扮演一名乞丐慢慢找回记忆,也是最安全的。 “那以后我就叫你白风哥哥好了,哥哥蹲下”。狡诈一笑。 虽然已经猜到这小丫头要做什么。但是看着她那琉璃般的黑眸,忍不住纵容她一次。 脸身上涂满泥巴,手里拿着缺角的破碗。芙蓉皱着眉头,这应该是乞丐的绝对扮相啊,为什么,就不像乞丐啊。 虽然那人从容优雅,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但那漂亮凤眼里的寒光都能冻死人。这样出去谁会给他饭,那气势都能把所有人吓跑了。 “哥哥,我想游遍大江南北,不想在回洛星城了”。洛星城是死活都不能回去了,指不定追杀他的人满城找他呢。 烬刑也就是现在的白风,眼角浮现出赞赏的笑意,小家伙聪明伶俐,年纪小小,单单几方面就看出他为什么坠河:“芙蓉想去哪里,哥哥陪你去”。 “哥哥,我们去百里城,往南走,不出两个月就能到达。芙蓉一直很想看看百里灵湖呢,听说那就像仙境一样”。眨巴眨巴眼睛期待道。 “芙蓉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揉着小小的脑袋,冰冷的眼里温和许多,夹带着点点宠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鬼机灵心里就一阵柔和。 看着白风眼里的柔和,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到这古代,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算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吧? “嘎嘎——”!百里城,百里灵湖。而且这一路上身边跟着这么帅的帅哥,没事吃吃豆腐也不错········ 第三章 紫阳城 心痛的送出二十个铜板,买了两件粗布旧衣衫。不管是什么年代,没有钱寸步难行,现在只是买了两件破衣裳花费了自己两个月‘工资’。死死瞪了那甚是不满意这身行头的白风:“走啦,看什么看”。 虽然是很心疼那丢掉的白衫,就算破掉也能卖很多钱,但是那衣服会暴露这家伙行踪的好不好。都怪这小男孩长这么帅,魂彻底被他勾走了。 白风无奈的看了看前面翻白眼心滴血的小丫头,柔和一笑。掰开那拧紧的小手,轻轻的放上两样小东西。 水灵灵的眼睛淡淡瞥向手心,随后金光暴涨,嘴巴也抽筋起来:“金金··金子······”。在丢到嘴里狠狠一咬,多出两个小狗牙印:“哈哈,哈哈····哈··发了”。 小狗一样的眼神继续盯着面前这位大款,舔舔嘴角:“那····那个,还有没有了”。 看着见了钱比见了爹娘还亲的小丫头,两手一摊:“这是腰带上的丝边,我想可能值点钱···············”。 打断他的话:“这不是值点钱,是很值钱耶,嘎嘎···嘎嘎··”。独自傻笑中,在这世界第一次见到金子,平常想都不敢想,现在却出现了两颗药丸大小的金块,宝贝贴身放好,迈开小方步,向前行去。 凝视着小小却鬼灵精怪屁孩,摇摇头,无奈跟上上去。 “热,渴”。瘫坐在地上,阳光高照,点点汗珠顺着脏的不像样的小脸淌下。芙蓉n+1次的抱怨着,看着白风脸不红,气不喘,汗不出的站立原地,彻底无语了,走了几天,这丫的不累吗? 几天的路,脚都磨出水泡了,在现代哪受过这苦,都有车可以乘的。哀怨的眼神直直看着白风。 “芙蓉,前面来了辆牛车,搭上一程吧,年纪这么小,可别把我家小芙蓉累坏了”。拍了拍脑袋,微笑道。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很是舒服,不知不觉都已成为习惯了。 一听到牛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穿起身来,瞪着眼睛眺望:“白风,你什么眼睛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顿了一下:“啊,真的,来了,来了,真有牛车呢”?随即郁闷的瘪嘴,在现代做过飞机,火车,客车,这牛车还真是没坐过。真是虎落平阳啊。 咧开芙蓉认为最纯真的笑容:“伯伯,请问您这是去哪里,可否载我们兄妹一程” “呵呵,孩子,你们这是去哪啊,这大热天的,来来上车”。在现代电视上看过古人农民憨厚,热情。没想到啊,看这热情的,二话没说,直接上车。 攀着香蕉胳膊香蕉腿,不客气的一头栽进稻草堆里,真舒服····随即打起鼾来。 老伯憨厚一笑,招呼着白风上车:“娃娃,你们这是打哪来,去哪啊?俺家就在那山脚下的牛家村,在往前十里是紫阳城,今天进城,正好能送你们兄妹一段”。 “多谢老人家,小妹顽皮不懂事,还请老人家不要在意,我们兄妹二人到紫阳城就好”。板着一骏脸张脸,恭敬亦疏远。 老汉嘿嘿一笑:“坐好了,架——”。 辞别老伯,徘徊于街上。 紫阳城内,虽然比不上洛星城的市井繁华,但依旧热闹非凡。城墙周边绿树环绕。北临一条淮河,水源充沛引水入城。 过路的商旅,路人歇于绿荫之下茶棚。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有人挑担,有人驾车。各种不同样式的车,卖声忽高忽低……街道上无限热闹光景。时隔千年,和现代有着太多的不同。 “滚开,臭乞丐,耽误了我们家小姐的事情你担待的起吗”?望着这古香古色的街道正在感叹的芙蓉,突然发现周围很是安静。所有人都退回街道两旁。回头望着嘴巴粗俗狗仗人势的走狗,刚要不削走人,就听到轿子里稚嫩略带跋扈的声音:“撞过去,和这臭乞丐啰嗦什么”。 啥?草芥人命?古代这地方可没什么人权可讲,死就白死了。刚刚想要闪到边上,就感觉到白风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疼的小脸邹成包子状。 抬起头看着依然一身白衣却冷若寒霜白风,发丝无风自动,粗布衣衫依然遮不住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骏脸铁青,双唇紧闵,星眸寒光爆射,似是要把所有人冻成冰块似的让人阵阵发寒。 这样的他好陌生,和平常微笑纵容自己的白风判若两人,心里一阵胆寒。冷汗溢出满身。轻轻地晃晃白风,颤声道:“白风,我们快闪开,这样人我们现在还得罪不起,白风····白······”。 一阵天旋地转,反映过来时候,自己已经被白风抱在怀里,而白风则是老母鸡护崽似的紧紧把那乱动的脑袋按进怀里,窒息了。芙蓉承认,被他这么抱着真的很舒服,如果呼吸还能顺畅的话,她想她不会厌倦他怀抱。 耳旁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以及“噗通噗通······”。肉饼从高空坠落之声。紧接着是骄子摔碎的声音,一道尖锐的女声回天惨叫:“··············啊”。 好奇心驱使,芙蓉很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更想呼吸下新鲜空气,可是这只有十岁的小大人,手臂如钢铁般,死死禁锢自己的小身板,一动不能动。现在芙蓉彻底感受到这个少年的强悍霸道,自己的力量在少年眼皮地下,根本就是鸡蛋砸石头。何况这身体才有三岁的小萝莉? 就在芙蓉因为缺氧,而要晕倒之时。脸终于沐浴到了阳光。白净的小脸憋的通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随后睁眼望去,呆愣几秒·········只见原本的小轿,摔的粉碎,一脸色苍白六七岁粉衣女孩瘫坐于轿旁。刚刚那几名叫嚣的狗仗人势层层摞在一起,皮青脸肿,叫苦连天。 旁边依然一脸冷峻摄人的白风,双眼一瞪,几人生生一颤,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免得在被胖揍一顿。 而四周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大大的圈圈,几乎人人脸上都挂起幸灾乐祸的笑脸,指指点点。 这时候粉衣女孩总算反映过来,看着四周的指指点点,气的直跳起脚,杏目一瞪,尖声怒叫:“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砸本小姐的骄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说着挥出腰间的灵蛇鞭,鞭身凌厉如蛇射出,疾然卷向前面一对‘兄妹’。 刺耳的声音,直传耳膜,芙蓉皱起眉头。这多少分贝啊,在现代不去当女高音,可惜了这方面的人才。 白衣少年看着满脸不悦的芙蓉,眼中寒光更胜,冷哼一声,闪身转到芙蓉身前,单手一挥,蛇鞭顺势缠绕于手臂之上。轻轻一扯,粉衣女子腾空飞来。 眼看自己失手,粉衣女子满脸狰狞,白嫩手掌探入腰间,银色短剑赫然出现在手中。知道前面这位白衣少年武功了得,自是不敌,但是后面那位小丫头却是个软饭桶,眼中闪过一抹毒辣。借助蛇鞭惯性,一转身绕过白衣少年,阴寒的匕首直奔芙蓉而去················ 第四章 崇拜 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索命小女魔头,丫丫个呸的,老天你能不能再让我穿越一次?索性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到来,说不定老天还真能让我再穿越一次呢。 一边等着疼痛的来临,一边祈祷着:“天老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求求你们这次咋也让我穿越个侯府千金,公主皇后之类的,别在让我变成乞丐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悄悄睁开一只眼。眨巴眨巴睁开双眼。粉衣女孩,嘴角衔着一丝殷红,狼狈跌倒在地。原本银色短剑握在立于身前不强壮却有着极强安全感之人白质手掌中。 愣愣看了半天的芙蓉,不知道是该高兴没死,还是该恼怒这家伙居然毁灭了自己伟大的穿越计划。 但是当看到,白风那寒冷的双眸深处一点慌张和不断抖动的拳头时,本就被触动到心里的柔软,霎时融入整个心窝。原来如果我死掉,还是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 不知道前世无父无母的我死之后,谁会为我伤心,谁会为我流泪?当看到自己最在意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手牵手逛街时,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然而那个男人转头看看她,嘲讽一笑,性感的薄唇亲吻上那个女人的火热····· 突然不想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有个会关心我,会为我的死而紧张的人出现,暖、流缓缓流淌于心窝。一个奇怪的念头蹦出脑海‘为了他活下去’。两生两世的自己无非是想找个能疼惜,爱护自己的家人。然而这个家人现在出现了,芙蓉异常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白风阴冷的目光怒视面前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的孩童。如若她没有对芙蓉下杀手,或许他会放她一条生路。当看到利刃转向芙蓉之时,以及闭上双眼没有一丝胆怯等死的芙蓉,心脏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才刚刚认识几天的小女孩。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不想她死,如若谁真的把她杀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全身冰冷的杀意爆裂开来,持着银色短剑手掌举起。一次性解决后患,免除日后麻烦是烬刑的一贯作风,失意的白风亦没有改变。 粉衣女孩惊恐的瞪起杏目,仿佛看到死神在招收。她没想到这个白衣俊美如仙蒂,暴怒如恶魔一样可怕的少年,会真的杀了她,紫阳城谁不知道她风印雅,紫竹山庄三小姐,庄主最宠爱的女儿?武林中人豪门富商,看到她亦喊他一声风三小姐。 短剑化成银色流光直奔心窝,惊恐瞪着圆目,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心脏仿佛静止了。直徘徊一个念头:“我不想死·········”。 “刀下留人”。清爽喝声响起,流光银蓝影子直奔银色短剑。“叮——”!一声清脆碰撞响声甚是悦耳,银剑偏与风印雅插入脸边,一枚银身星状配有蓝绸的飞镖没入地面。 眨眼瞬间,身着水蓝长袍,长发及臀,面如冠玉,朗星俊目约莫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翩然飞身而来。 刚刚还一脸坚定为了某人而活下去的芙蓉,豪言壮语全部抛到脑后。满眼冒星星地看着白风与蓝衣少年。虽然没看到白风是怎么把这些混蛋臭扁一顿,但可以确定白风很厉害。 丫丫地以前都不知道。还有那蓝衣帅哥,是在飞啊,真的是飞。这些全都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随即星星越冒越多·········· 蓝衣男子落定于风印雅身前,仔细打量着面前杀气盎然十余岁白衣少年,虽然粗布麻衣,但依然掩饰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冷冽尊贵傲然之气。因为自己的出现,本就冷漠的空间更加凝结了几分。 几分打量,眼里闪现一丝精光,此人必是尊贵异常,还是先不要得罪为好。 打破凝固的气氛,微微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在下乃紫竹山庄,风紫须。小师妹平常的确娇纵惯养,但是阁下岂能对一无还手之力的女流动杀手。如若小师妹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阁下海涵”? 风印雅一看到自己心仪之人为自己撑腰来了,连忙梨花带雨的哭喊到:“紫须师兄,你在来晚一步,印雅就在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呜~~~~” 周边原本目瞪口呆的看热闹者,瞬间哗然:“那就是风紫须,风少侠,真的是风少侠·············”。 大姑娘,小媳妇们则千娇百媚,掩住脸庞欲露不露,希望能得到风紫须一丝青睐。 芙蓉东瞧瞧,西看看,原来还是武林人人得知的高手呢。哈哈,真人,全都真人,没有绳子吊着飞,真是没白穿越一趟,哈哈·············俏丽的小脸笑开了花。 白风阴郁冷笑一声:“如若,我妹妹芙蓉今天出点什么事,我管你是风小姐,还是风紫须,早晚一天血刃紫竹山庄”。 本身,知道小师妹在外惹事生非,又看到对面的白衣十余岁少年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一身贵气逼人。所以并不想将此时闹的太大的风紫须,想一人退让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谁知道眼前这名十余岁的白衣少年,张狂的一点没把紫竹山庄放在眼里,说杀谁就杀谁,师傅颜面何在?紫竹山庄颜面何存? 风印雅瞪着杏目恶狠狠看着眼前白衣少年,惊怒于刚刚狂傲之话,但是瞥到白风如刀凌厉的双眸,立马蔫茄子没音了,刚刚与死神交谈的绝望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蓝衣男子轻挑眉,不悦之声洋溢满脸:“这位阁下未免太狂傲些了吧,普天之下,高手比比皆是,我紫竹山庄虽然算不得武林数一数二门派,但也不会就这么认人欺负了去”。 依旧阴沉着一张脸,无丝毫表情:“哼,我狂傲与否,这位阁下试试看就知晓,何必啰啰嗦嗦”。丝毫没有把紫竹山庄放在眼里。 蓝衣男子皱紧眉头,没想到对方如此处处逼人,围观人如此之多,张扬出去那可就是紫竹山庄颜面问题了,脸色略一沉:“那在下还真要领教领教了”。话音刚落,一白,一蓝身影交叉穿于半空之中 芙蓉只见白蓝身影化成两道流光,拳脚碰对声此起彼伏,眼睛来回转动,一点也捕捉不道动作。立刻激动捏紧拳头,明亮黑眸散发出无数颗星星,好似晴朗漆黑的夜空,狡诈抿嘴一笑:“我的白风哥哥是武林高手,好厉害,好厉害,哥哥加油,哥哥,哥哥哥哥·················” 除了第一次见面心不在焉的叫过白风两声哥哥,后来直接呼大名。现在可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一声哥哥比一声叫的高昂。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灵魂,心里年龄都二十五岁了。在这年代都是人家娘亲级别的。 半空中的白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紧接着空中风声一变,一招接一招凌厉,翻身一脚飞出,蓝色影子眼看不好,急身后退。抓紧时机凌厉一掌直拍入蓝影胸前”。 风紫须跌落于地,连退数步,硬生生闷哼一声,忍住即将喷出的鲜血。讶然的看向半空之中俯视地面的十余岁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俊颜星目,漆黑双眸异常明亮,少了些许冷酷,多了些柔和。正凝视着面前拍着手又蹦又跳的小女孩。微微一笑,如冬雪初融,迷幻了街边无数看热闹少女的眼睛,以及对面的风紫须和风印雅··················· 第五章 出城 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蔓延在整个街道之上。人们无不眼露惊艳之色,看着天空之上的白影。 直拍手兴高采烈叫唤的芙蓉,不蹦跶,也不跳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半空之上妖孽般的俊颜,呆愣数秒反映过来。嘴角抽蓄,妖孽就是妖孽,穿成那样,也能迷得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连男子们都昏倒在地。 话说回来如果他真是男女通吃的主,会是在下面还是上面呢?满脑子花花绿绿。如果白风知道她那三岁脑袋瓜子想的是什么,早把她乱想之人千刀万剐了。 下面的风印雅及风紫须一阵恍惚,在反映过来为自己的失态而愤然。自然是知道面前的白衫少年,绝对会在此地杀掉他们,免除后患。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芙蓉蹦蹦跳跳的跑到从天而降的白风身前,满眼星星,一头钻进单薄却结实的胸膛。蹭啊蹭,粉、嫩的脸笑开了花,努起红缨缨的嘴:“啵——”!印上了白质的俊颜。 白风则被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吓一跳,愣愣的摸着被亲吻过的俊脸,一阵红晕悄然爬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便打了一架,这小丫头原来冷冷淡淡的,现在却用这么崇拜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他可没忘记正事还没办完呢。 凌厉的眼神一转,看向打算鱼死网破的师兄妹。殷红的嘴角微翘,抽出怀中一直跟着他坠崖的血红匕首,风声一变,纵身就要飞向一粉一蓝身影。 风紫须冷汗顺着额头滴落。自己虽然比他年长几岁,但是这个白衣少年天赋极高,武功修为都在自己之上。缓缓拔出银色长剑,正准备迎战。突然发现对方顿了下来。 白风察觉后面衣衫一紧,眉头轻挑转头。一白质藕臂,紧紧拉住他的衣衫,小鹿般水灵灵的眼睛带着点点乞求:“风哥哥,芙蓉不希望风哥哥为芙蓉杀人,而且他们已经输了,风哥哥,我们不要杀死他们好不好”?话闭,轻轻扯了扯衣衫。 并不是芙蓉很善良。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人人平等。身为二十一世纪灵魂当然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死,更不希望这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悄然而去。 然而这样的话语落到白风,风紫须的耳朵里可不是这么个味了。 白风宠溺的捏了捏拉着自己衣襟小人儿红润的脸蛋,如果自己没遇到这个心善的小人儿,恐怕早以葬身于滔滔江水。 风紫须第一次正眼看面前粗衣布衫却生的粉雕玉琢的三岁小女孩,浓黑睫毛,眩目星眸,灵光放华,就像夜空耀眼闪烁。明明是拉着白衫乞求,却透入着异常的坚定。这样的眼睛悄然闯入心窝。 风印雅则非常诧异,刚刚差点被自己送上西天的小丫头居然会为自己求情。看到那纯真的脸,以及师兄盯着她看的眼神,更为恼怒,柔荑紧握,平什么你这个小乞丐也可以得到如此的溺爱,这应该都属于我风印雅的。恶狠狠瞪视着满脸纯真的小丫头,红唇紧咬,早晚一天取了你这小贱人的贱命。 轻柔的摸摸芙蓉的小脑袋,眼神温柔似流出水来:“芙蓉讨厌,哥哥不做便是”。在没回头看上那对师兄妹一眼,抱起芙蓉翩然消失在原地。 这时候风家师兄妹才真真正正的舒了一口气。然而那小小人儿眩目的双眸依然徘徊于风紫须的脑中久久不能消散。 突然,四周空气一变,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一道极为彪悍霸道气息爆燃落定于风紫须面前。男子身高接近两米蛮牛般壮实虹鬃大汉,全身钢铁般肌肉甚是彪悍,让周边人们头皮发麻。 几道人影也随之站定于大汉身后。 极为委屈,梨花带雨的风印雅:“哇····呜呜~~~”!哭叫出声来。扑到大汉怀内,呜咽道:“爹,女儿以为在也见不到您了,刚刚有人要杀女儿,若不是紫须师兄及时相救,女儿就真的在也见不到爹爹了,呜呜呜~~~~”。 紫须也极为恭敬,躬身一礼道:“紫须见过师傅”。 大汉听着女儿说死不死,在也见不到之类的话语,眉头越皱越深,轻轻拍着宝贝女儿微怒道:“紫须,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紫须毕竟年少有为,又得师傅看重,依然沉着冷静,缓缓把原尾讲述一遍。 大汉越听越恼怒,脸色越发阴沉,最后暴怒一吼:“好个小兔崽子,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紫竹山庄的人岂能是你说杀就杀,随意任人宰割的”。 在看看怀里哭的极为委屈的女儿,大汉的脸色简直黑到了极点。刚要下达命令,收查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鬼。 预期的爆发洪水般来临,紫须早就料到了。又不能和师傅撒谎,更不想师傅真的找上那叫他心动眩目星眸的小女孩道:“师傅,此事全是徒儿引起,徒儿自知武功不如人甘拜下风,这是徒儿和他之间的恩怨,徒儿希望能自己了解此事,望师傅成全”。 虹鬓大汉最清楚自己女儿的秉性。像紫须所说那样高傲的高手恐怕不削杀他女儿,自是自家丫头惹毛了人家。徒儿也长大成人,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让他自己了解此事最好。毕竟这是小辈之间的冲突,自己这几十岁的人了,自然是不好插手。 缓缓点头,阴沉的脸消散开,爽朗一笑:“哈哈哈——,这次险遇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知道自食其力,不愧是我风行四的徒儿”。 紫须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旁边的三小姐不乐意了,嚷嚷道:“爹——您,您要替女儿报酬,把那臭小子抓起来千刀万剐·····”。 谁知道平时万分纵容女儿的风行四黑着一张脸:“以后少惹是非,这次要不是你紫须师兄,你早间阎王了。以后收敛点”。 还想在开口的风印雅,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一张脸憋的通红。想到平常傲气凌云的师兄居然为了那小丫头说话,更是气的不轻。 “哥哥,哈哈·········,风哥哥真的是在飞耶”。兴奋的眨巴双眸,耳边风声哗哗作响。 白风现在眼里一片柔和,仿佛刚刚散发出那可怕如魔鬼般凌厉的杀气根本不是他本人。抱着芙蓉落定一片草地上。 “芙蓉若是喜欢,以后哥哥天天带你飞好不好”?弹弹那白润的小脑门调笑道。 撅着嘴,双手交叉握住脑袋,眼里带着淡淡委屈。随即又爆射出欣喜欢雀道:“哥哥,那风印雅都会武功,哥哥也教芙蓉好不好?好不好吗?哥哥”。 挑起眉毛:“芙蓉也要学?哈哈······,芙蓉学武功?哥哥保证芙蓉三个月就会弃之”。 不悦:“芙蓉不会放弃,芙蓉要学,哼,我偏偏要做给你看”。好似长了两只小牛犄角似的,双手掐腰。那模样颇‘彪悍’。 “好好好,哥哥教你”。看着小东西气鼓鼓好像生气时候鼓着腮帮子的青蛙。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个鬼灵精什么,今世来偿还。 白风叹息一声,正色道:“紫阳城是紫竹山庄地盘,现在把他们惹毛了,当然不能继续留在紫阳城了,在有一个半月的路程应该可以到百里城了吧”。 紫竹山庄位于紫阳城以北,淮河上游,周边绿树环绕景色宜人。本来还打算在紫阳城住上一段时间,这下全泡汤了。 第六章 菜鸟学武 洒泪求评论,大家留下一片云彩吧 ——————————————————————————————————————————— 皇宫中,御书房。 一黑衣蒙面人,单腿着地等待着当今掌权的男人发号施令。 位坐中央身着明黄色龙袍,头竖金龙发冠,两鬓微白,却依旧不减俊颜的男子,手指敲打着桌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这位最高掌权者思考事情的动作。片刻后缓缓低沉威严的声音传出:“你说九儿,忘记前尘往事,就连我这个父皇也不记得了”?说道最后颇有点恼怒的气愤。 单腿着地的黑衣蒙面人,恭敬道:“回皇上,属下等人是在紫阳城发现了小王爷的踪迹。似是忘记了所有往事。以及和紫竹山庄起冲突”。 稍顿了一下,视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道:“据探查,刑南王正和一名三岁小儿同行”。 轻皱眉头:“三岁小儿”? “回皇上,正是那名三岁小女娃,救于小王爷性命。而且据探组来报,那三岁小女娃是冯双的亲生女儿”。一口气把话说完,伏身余地,甚至大气不敢喘一口。 明黄色衣衫之人握着笔杆的手一抖:“咔嚓——”!断裂的声音回荡整个御书房,回音过后死一般的寂静。下面跪的黑衣人,紧绷着神经,冷汗一身。 过了许久,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要打扰九儿,尔等率领十余暗卫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显露踪迹。还有,一切能威胁到九儿性命的绝不能留下活口”。 “属下遵命”。声落,人已消失原地。 “启禀皇上,秦丞相在外恭候多时了”。一深蓝长袍男子偻身一躬,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眼中一丝精光飞快掠过:“喧——”! 自重得知风哥哥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自己这一路再也不受劳累之苦了。每天趴在白风背上休鼾。睡够了,在游山玩水,怡然自得。 白风答应芙蓉习武,果真没有失言。在现代本就是大学毕业的芙蓉,认为习武记经脉必定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疼的小芙蓉半夜直皱眉,有些忌惮学武了。 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面前这位严厉的师傅:“风哥哥,咱们轻点不行吗?呜呜呜~~好疼,好累,好辛苦”。马步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白风英眉轻挑,握着柳枝的手一紧。单单这两个动作,把芙蓉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立马连滚带爬的起身,准备扎马步,脚一软又倒地不起。 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怜兮兮的望着白风,的确是个好哥哥,但也绝对是个严厉的师傅,人家都扎了约莫半刻钟的马步了,(一刻钟等于15分钟)真的好累啊。 白风满脸抽筋,真是拿这小家伙无奈到极点。习武之人,马步是基础中的基础,就算扎上一天也不过份。自己只是让这小家伙扎两刻钟而已。现在连一刻钟都没到,就敢倒地不起?岂有此理。 看着白风脸色越来越阴的芙蓉,知道事情不好,撒腿就要跑。边跑边回头悄悄打量着白风,那模样跟小偷似的。 看着小东西偷偷摸摸地要跑,轻挑眉毛伸手抓回来,抱起芙蓉,屁,股朝上,挥起柳条落下:“啪,啪”响亮的鞭肉声。 这边芙蓉看着白风挥起柳条就打屁,股。越想越是委屈,自己身体在小,起码灵魂也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被这十岁的小屁孩这样打,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但自己还是个软骨头,一用邢,就求饶。两世活了大把年纪第一次被人这么丢脸的打屁、股。 瘪着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哥哥,哥哥芙蓉错了,芙蓉扎马步,芙蓉不偷懒,呜呜呜~,哥哥好疼,疼”。 这边甩柳条的白风,皱眉听着这些早就听到耳朵长茧子了的求饶话,不加理会,继续甩柳条。 眼见半个月来,用烂了的招不惯用。屁、股疼的芙蓉,连蹦高,带穿跳,想要跑掉。可是她那点小剂量在白风手下根本不管用,只能纹丝不动的继续被打屁、股······。 屁、股火辣辣疼的芙蓉很是乖巧的扎马步,水灵灵的眼睛甚是憋屈的看着旁边手握柳条监视自己的白风。努努嘴,小胳膊小腿微微打颤。 眼里扬起一丝笑意:“小东西,和你好说好商量,你不认真。每次被打完才乖乖听话”。接着又道:“手臂端直,屁、股抬高”。 一听到屁、股两字,芙蓉条件反射一个激灵,马上抬高。那动作叫白风马上背过身体,肩膀一颤一颤的。 臭小子你就笑吧,咬咬牙,我忍,我死劲忍。 “噗通——”!屁、股着地声音传来。一声尖叫,马上转过身。屁、股朝天趴于地面。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精彩,五花八绿的。 白风再次轻挑眉毛:“一刻钟”。 吓的芙蓉浑身一机灵,躲在石头后面直直看着他,惊恐道:“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无奈叹口气:“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乖,过来,这次不打你了”。 怀疑的看了看他,一瘸一拐捂着非常疼痛的屁、股走到他面前,那可怜的模样就像哪家小媳妇被休了似的。 白风强忍住爆笑的冲动,轻轻摸了摸小可怜的额头。抱起委屈的小媳妇柔声道:“很疼”? 傻傻看着面前那堪称绝世的脸庞,捂着屁、股的小媳妇彻底被俘虏了,呆呆道,:“不,不疼”。 再次柔和一笑,我们的小媳妇彻彻底底失去行动能力了,任由白风帮她退下裤子,上药········ 小媳妇身体早在洛星城河边时候,就被白风看了个全面。现在特别不以为意的直接腿下裤子上药。 芙蓉则满不在乎,二十一世纪三岁小屁孩还穿开裆裤呢,在说眼前这男娃娃才十岁,所以不以为意。 但是白风可不这么想了,看了全身,这就是预定的娘子了。在说了天天晚上抱在一起睡觉(其实是芙蓉自己往人家怀里钻)以后除了自己,谁还会娶她? 摸着清爽疼痛稍微减轻的屁、股,试探道:“哥哥,芙蓉以后不习武了好不好”? 凤眼一瞪:“说个理由听听”。 眼看事情不妙,芙蓉连忙打起哈哈:“芙蓉学习轻功,在说啦,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多不好看。以后芙蓉学会轻功打不过可以逃命的吧”。 看着她那准备随时逃命的姿势,白风略微思索:“以芙蓉这个学武的态度,以及本身不足的天赋,就算学个十年二十年也难有所成。不如就照她说的学轻功也不错”。 看着他思索的敲动手指,芙蓉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完了完了,如果他继续要自己习武,那自己岂不是天天活在地狱里,那穿越还有个鸟意思·······”。都怪自己非要习武,搞了个大乌龙。 正在她满脑子花花肠子想一堆借口逃避习武的时候。白风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不想学就不要学了,以你的天赋难有所成,从明天开始我教你轻功”。 一蹦三尺高,压根不知道地狱的日子即将开始·········· 第七章 永远留在你身边 夜晚来临,林中温度甚是闷热。点点星光透过树木洒在地面,泛着翠绿色光亮的萤火虫徘徊于草木之间,鸣虫吱吱鸣叫。一阵微风拂来,额前的碎发随风晃动。 芙蓉枕在白风的手臂之上,手臂单薄却坚韧,一阵阵暖、流温入心窝,哥哥一直都是用这样的臂膀保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受到一丁点伤害。星眸微米,舒服至极的欣赏着在现代绝对看不到的林中景象。突然心中生起要为这一直宠溺着自己的风哥哥做点什么。 星眸深深凝视着哥哥。哥哥真的好美,虽然‘美’形容哥哥真的很不恰当,但是哥哥却比女子还配得上这个‘美’字。 手臂之上传来芙蓉小脑袋的重量,柔柔软软的头发散于胳膊直至手掌,漆黑星光点缀夜空。 黑眸微微享受眯起。失去记忆已半月有余,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又如何?就这样一直和蓉蓉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也是一件另人兴怀之事? 低头看看那蠢蠢欲动的小脑袋,白质的手掌抚摸着柔软头发。不知道重什么时候开始对芙蓉的称呼也改变了。调笑道:“蓉蓉怎么了,又有小虫子咬你了吗”?不能怪白风这么笑话她,芙蓉一看到小虫子,那叫声惊天地,泣鬼神,直把白风的耳膜穿破两个窟窿。 撅起嘴不满道:“风哥哥很希望虫子咬蓉蓉吗”? 戏谑一笑:“哥哥是羡慕虫子呢,如果哥哥是虫子是不是也能咬蓉蓉”。这句话如果落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肯定会掉了下巴。当了皇帝这么久的儿子,这个老子看到儿子笑都能用手指头数过来,更别说这样肉麻的话了。当然冷笑例外。 “风哥哥,蓉蓉给你唱首歌吧”。眩目的双眸带着期待看向某人。 双眼微闭,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缓缓点头···· 轻唇朱起,一曲从未听过的优美旋律缓缓溢满整座山林···········《当》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眩目的星眸带着点点眷恋,点点依赖,柔和地如一潭即将被蒸发的水波。 风哥哥,你知道吗,你是蓉蓉今生今世最大的守候,蓉蓉这辈子都不要离开你。缓缓转动着身体,天依旧是点点星光······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大地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哥哥的笑容永远埋藏记忆深处,哥哥·······两生两世最为关心她的人出现了。两世的她只为寻找一个真正关心她的家人,然而这最亲的人就在眼前,如若我们失散,蓉蓉还是会找到你。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风哥哥,你知道吗?你是蓉蓉今生最大的眷恋,有了你的世界变的多姿多彩,没有你的日子,蓉蓉会想进办法继续穿越一次,来寻找你······眼里的坚定不屈,灿烂的笑容如月亮绚丽迷人。 白风,微闭双眸,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俊俏的脸上露出这辈子第一次幸福的温暖。单手伸向望着他的蓉蓉。 没有犹豫,几乎是贪婪的霸占了他全部的怀抱,全部的温柔。在她眼里,这个人是她的。不管追杀的他的是什么人,要是敢伤害她最喜欢的哥哥,她都会让他们十倍偿还。 抱着软软的小身体,缓缓睁开漆黑迷人的双眸。在夜空下异常的醉人。紧紧拥住小小人儿,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突然怕,如果一天失去了蓉蓉他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疯掉? 好似看出哥哥的心事,伸出藕臂轻轻摸了摸哥哥的脸颊:“如果有一天失散了,蓉蓉一定会找到哥哥”。 听到稚嫩却坚定的话语,眉头渐渐舒展开。 慢慢拥着小小身躯,进入梦乡······ 清晨的树林中挂起朵朵迷雾,遮住企图闯进来的阳光。潮湿的空气夹带着点点水珠。轻弹小家伙的脑门:“小懒猪,起床了”。 只见小家伙不但没有起来,反而继续往温暖之处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打起鼾来。 无奈,对这个小东西,自己的无奈多的数不清了。 随手捡起地上石子。劲风一转,石子飞出。只见石子落地之处翻躺着一只灰色野兔子。 熟睡的小猪,翘翘小鼻子,在翘翘小鼻子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闭着眼睛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淌下,咂咂嘴,肚子咕噜一声也不争气的叫唤开来。做着美梦芙蓉,乐开了花,虽然知道这是做梦却不愿意醒来。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在梦里吃饱喝足在说。 某人继续在美梦解决温饱问题,眉头却皱了又皱,口水越留越长。这梦烤肉味咋这么真实呢?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水灵灵双眸立马泛起如大灰狼见小白兔的光泽,胡乱用衣袖擦擦口水,紧接着第二趟口水继续下滑:“肉··肉·····肉·····” 对面的白风哑然失笑,血红匕首缓缓割下一黄澄澄油吱吱兔腿,吹凉之后递到由小懒猪变成小馋猫的某人面前。某人肉呼呼的小手一把上前抓起,直接往嘴里送。 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笑道:“吃完后,重今天开始我们学习轻功。这回不可以在偷懒,否则会继续挨打,而且还会狠狠的打”。 芙蓉早就被兔子肉勾得得魂都没了,不管白风说什么都:“嗯嗯,我知道了,嗯我不会偷懒了,嗯打吧,嗯嗯没关系死劲打吧·····”。事后自己悔的肠子都青了。在心里把白风这个趁人之危的恶魔诽谤一百次。 美餐的咀嚼声刚刚过去没多久。林子中就传来芙蓉极为惨烈的嚎叫声:“哥哥,风哥哥,蓉蓉不敢了,蓉蓉好好学,哥哥不要打了”。心里在诽谤:“丫丫地,比上次学武功打的还狠”。 “哥哥,呜呜····,芙蓉好累,呜呜····芙蓉休息一小会儿好不好”?才刚刚练习一刻钟。 某人继续手拿柳条,眉毛一挑,嘴角微翘。 某小家伙浑身一颤,硬着头皮继续。心里继续诽谤:“丫丫地,此仇不报非君子”。事后被哥哥容颜迷得神魂颠倒的芙蓉:“我压根不是君子,是女子”。 “呜呜呜····,哥哥,蓉蓉不蹦下去好不好,太高了,蓉蓉好怕,风哥哥”。眨巴水灵灵地眼睛期期哀哀看着面前一脸冷绝没得商量的白风。 “啊~~~~疼”。 “啊啊啊···风哥哥,蓉蓉不敢了”。 “哥哥蓉蓉错了········”。 芙蓉这时候恨死这张臭嘴了。没事为什么要学武功?不学武功也不用来学这轻功了。 眼泪婆娑可怜兮兮的捂着通红的屁、股以及身上点点青紫。这次哥哥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第八章 薰衣草 翻过一座山头,淡淡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吹来。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紫色薰衣草如海浪一样在风中摇曳。鸟鸣轻啼凉风徐徐,无数蝴蝶翩翩起舞,令人心旷神怡。 薰衣草最边上的沟渠传来哗哗流水声。水流尽头因为陡峭坡度形成一小型瀑布。瀑布下面一望无尽的薰衣草如一片蓝紫色的汪洋。 傻愣愣的芙蓉看着眼前这在现代绝看不到的景色。心里这个激动啊。猛吸了一口溢满空气的花香,一纵身跃了出去,学了近一个月时间的庆功,虽然不能像白风一样踏云追雾,但也能踏着风跳出几米。 又蹦又跳的穿梭于花丛中嗅花香,捉蝴蝶,抓麻雀,全然把刚刚抱怨着‘想睡觉’的话丢到不知哪去了:“哥哥,哥哥,好多花呢,真漂亮”。 白风看着眼前开心的像只麻雀地小东西。渡到一块大石头旁,放缓身体坐下。眼里柔和加深,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蓉蓉若是喜欢,我们就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可好”? 听到这话的芙蓉双眼亮晶晶看着白风,小脑袋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蓉蓉喜欢,真的好喜欢。蓉蓉就知道哥哥最好了”。说着跑过去抱住白风的脖子在俊美稚嫩的脸上印一口。 “啵——”!被亲到的白风俊脸再次一红。一路上都不知道被芙蓉吃上多少豆腐了。 芙蓉看到白风那害羞俊脸。眼珠转了转,坏心眼的嘿嘿一笑。一屁、股面对面坐在白风腿上,星眸微米,伸出樱红的小舌头舔舔嘴唇。那模样颇为享受。 白风看到这小东西眼里闪过的狡诈就知道事情不好,当看到那小东西颇为享受的舔舔嘴唇,更是脸红到了脖子。长这么大重没吃过鳖的白风,天天拜倒在芙蓉那色迷迷的小恶魔手上。 而小恶魔不以为意的一脸陶醉:“哥哥好甜哦,凉凉地,香香地,蓉蓉喜欢·····”。说着又深出小舌头舔上白风的脸颊········ 虽然白风懂得男女之间那点事情的皮皮毛毛,毕竟古代人心里成熟比较早。感觉到芙蓉的舌尖触到皮肤,雷击轰然冲脑。一身触电让白风身体瞬间僵硬。 芙蓉乐呵呵满脸坏坏表情看着面前的白风,产生小小的成就感,点点罪恶感。 而白风好像刚刚清醒过来,丢下芙蓉,一闪身消失在原地。 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哥哥像逃命似的离开,敲敲脑袋嘟囔着:“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 芙蓉心里,居然自己穿越成三岁奶娃,那就要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童年,心里上一直把自己当作孩子。把白风看成十岁大男孩,纯属哥哥妹妹。每次看到白风害羞,就忍不住好好戏弄他一下。全然不知道白风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居然被蓉蓉亲了,看了蓉蓉身体,那以后就要娶她当娘子”。 白风轻功一展,一口气闪到小型瀑布下面。依靠在柳树杆上。快跳出的心脏似乎又回到了肚子里:“这是怎么了,只不过被蓉蓉舌尖触碰一下,为什么会出现练功走火入魔的症状”? 努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轻轻抚、摸被舌尖碰过的俊脸,未退的潮红再次袭上脸庞。微微一笑,似乎不讨厌,还很喜欢········ 这边的芙蓉无趣至极地穿梭于花丛中。没有哥哥,在美的风景无人共赏也失色。来来回回渡着小步子,眉头越皱越深:“哥哥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刚刚真把他惹生气,自己跑掉了吧”? 想到这,马上又否决掉了:“不可能,不可能丢下我,说不定等我数到一百他就回来了”。 “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一百”。 不知道数了多少个一百。终于忍不住了,追着白风消失的地方而去。 流水声哗哗传来,陡坡处芙蓉拽住花茎,缓缓移动着。笨笨的身体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面。不悦拧着鼻子,都是哥哥害的,一会一定要在好好戏弄他一下。气愤跺着步子继续走去。 透过面前粗壮的柳树,掀开柳枝,芙蓉彻底傻眼了。随即口水流下三尺长········ 面前的春光美景,不是一般人都有眼福能欣赏的到的。 瀑布水流唰唰冲打白质如玉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透明。微微散乱的青丝如瀑紧紧贴在身体。单薄却壮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狭长凤眼,剑眉飞鬓。小小年纪如此妖孽,长大那还得了? 盯着面前让百花黯然的美景,胡乱擦擦口水,喉咙滚动。眼珠继续转动,瞄到两腿中间,两眼放光,脑袋充、血:“那个,那个,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东东”?更加仔细的打量起来,粉粉的,小小的,下面还有个圆圆地肉球。虽然十岁男孩的不是很正规,却足以让从没见过那东西的芙蓉流下更多的口水。 这边的白风,只感觉到被芙蓉亲过,脸色潮红燥热难忍。平常都是用真气来控制体温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温度极度飙升,就是降不下来,就跑去冲凉水澡。一边冲,一边回想着被芙蓉亲的场景,就把身边多了一道呼吸的偷窥者忽略了。 然而当听到抽口水,咽肚声音时。剑眉一挑,眼中寒光射出,足尖轻点河水,纵身飞到偷窥者面前,单手扣住那人喉咙。 当看到那人相貌时,眼中讶然,跟随着寒光退去。扣住喉咙的手摸摸小东西的脑袋,生怕自己方才的举动吓到他的蓉蓉。 正要开口问,‘为什么蓉蓉会自己跑来这里时’。却见芙蓉大眼睛里,一丝后怕也没有。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两腿中间猛看,口水越流越长。 似乎只是盯着看很不过瘾,调皮的手指轻轻伸过来触碰一下,马上又缩回去。随即两眼放光,再次伸出手指碰两下。那模样就像怕把可爱的猫儿吓走了一样。 此事的白风满脸抽筋,阴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五颜六色,甚是精彩。双眸凶光暴露,好似要把眼前这大胆的小东西给活吞了一样。握着的拳头不住颤抖,强忍住要一脚把她踢飞的冲动。 这时候玩的正开心的芙蓉终于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缓缓抬头便看到了白风那要吃人的黑脸。傻笑一声,眨巴双眼无辜道:“哥哥,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蓉蓉没有呢”?说完又伸出手指捅捅那东西········ 看着芙蓉那单纯天真的脸,以及迷茫的质问。白风那脸就像吃了大便一样憋的通红。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对。忍住怒气,转身朝脱掉的衣衫走去。 这边的芙蓉看着白风要去穿衣服,急了。心心念叨着:“绝对不能在让他把衣服穿上了,如果穿上在脱下来可就难了”。想到这,马上跑到白风前面。一把抱起白风所有衣衫,丢到水里,嘎嘎笑道:“哥哥继续洗澡,蓉蓉给哥哥洗衣服”。 看着丢到水里的衣衫,在瞪眼看看很是无辜的小东西。白风真的很想拆开那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说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要帮自己洗衣服。那鬼话连篇一点也不可信。可那无辜的小脸,让白风有火也发不出来。 脸色由黑转漆黑,伸手捞起河里已湿的衣衫穿起。 芙蓉则是失望的水灵灵眼睛泛起水花:“哥哥不用蓉蓉帮洗衣服吗”? 衣衫已经尽数穿上,回头淡淡撇了一眼那狡诈多端的小东西。运起体内真气,微微一震。衣衫尽干·······淡淡开口道:“蓉蓉的好意哥哥心领了,衣服已经干净了”。戏谑地看向失望的小东西。 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干了的衣衫,无奈的叹口气。失望的褪掉身上所有衣服,光着小屁股坐在河水里。任由眼前那人欣赏。眉毛一挑,眼神交流:“看我多大方,你想看就看好了”。 白风:“······························”。 一轮圆月挂于天空之上,无数小星星闪烁着。 花丛中,瀑布旁。身着碎花衣衫小人影躺在白衫少年腿上:“哥哥,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越来越使芙蓉心慌。好像哥哥找回记忆就会消失在自己身边。 看着眼露慌张,紧张不安的小东西。嘴角微弯,轻弹小家伙的脑瓜,宠溺道:“哥哥永远不会离开蓉蓉的”。 明明俊颜就在身旁,可是芙蓉却感觉那人在遥远的天边,自己没办法触碰,也没有资格。不安扩散全身。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双睫轻合,默念:“求求你,求求你老天,让我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看着小东西怪异的举动,笑道:“蓉蓉,在做什么”? 凝视着那张即将要消失的俊颜:“因为流星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在流星划过能给人带来好运,只要在那个时候许愿,梦想就一定能成真·······”。 白风淡笑不语,轻轻抚过小人儿额前碎发。 芙蓉不悦撅嘴:“难道哥哥就不问问,蓉蓉许的愿望是什么吗”? “芙蓉许的愿望,哥哥还用问吗”? 撅嘴加瞪眼:“被人知道就不灵了”。 “好好好,哥哥不知道?”。 ························! 第九章 起因 皇宫中。 “爹,怎么办,那小杂、种还没死,如果他回来,我我···我该怎么办,他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爹您一定要帮帮女儿。磷儿可是您的亲外孙啊·····”。一貌美抚媚身着粉红色贵妃装的女子,双眼惊慌浑身紧绷,冷汗淋淋问道。 “贵妃娘娘,您是北境国的贵妃娘娘,未来的太后。不应该出现如此失态的的样子”。一身灰袍,白鬓的老者,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厉声道。 晴贵妃听到老者的呵斥声,连忙眼神一整,端庄坐于首座:“那以丞相之见,我们现在在怎么办”?急而不慌的品着香茶缓声道。 看着女儿马上冷静下来,急而不慌。老者赞赏地点点头。略一俯首道:“贵妃娘娘请放心,据消息来报,刑南王现在往事皆忘,正前往百里城的途中,只要他一天不回宫中,我们有都是下手的机会,况且你小舅舅挡富现在百里城任太守一职······”。混浊的老眼阴历很辣,说道最后露出势在必得冷笑。 “那本宫就等着丞相的好消息,希望本宫的爹爹不要叫女儿失望”。柔美一笑:“小绿,送丞相”。 “老臣告退” ················! “蓉蓉,蓉蓉,醒醒·····”。 趴着白风肩膀上睡的正香的芙蓉,揉揉惺忪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憋着嘴巴咕囔道:“要吃饭了吗”? 摸摸小馋猫的脑袋:“还有半天就能到百里城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下。蓉蓉肚子了吗,哥哥去找吃的东西”。白风已经很是习惯这小东西一天八顿饭的量了。这么小的人,小肚子。真不知道她全吃到哪里去了。 一听说要去找东西吃,水灵灵地双眸流露出期待的光芒:“这次蓉蓉还要吃哥哥烤的兔肉”。舔舔嘴角,双手攥成小拳头期待看着白风。 “蓉蓉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不准在乱跑。不然就继续吃三天的馒头,记住了吗”?柔和的声音缓缓变的严厉,皱着眉头看着小东西。 想起几天前的惨状,芙蓉心有余悸猛劲点头,慌忙道:“嗯嗯嗯,蓉蓉记住了,蓉蓉发誓绝对记住了”。 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忘记被断绝哥哥烤肉的惨状。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被一个十岁小屁孩教训,想想芙蓉都觉得丢脸。试图反抗,但一看到白风那黑着的脸就哆嗦一下,这么大的小屁孩干嘛生的这么‘凶恶’吗? 话说那天,哥哥出去了好久也没回来(其实也就一刻钟,芙蓉好动禁不住寂寞)看到草虫中一只巴掌大小黑紫色蝴蝶翅膀一动一动的落在白色小花上。眼睛立马放起一千瓦灯泡的亮度。舔舔嘴角,这么漂亮的蝴蝶只有在现代的博物馆看到过标本,活物比那死气的东西漂亮多了。 一蹦一跳扑了上去,蝴蝶一机灵,缓缓飞起来,顺着花丛要跑。不是蝴蝶太聪明,根本就是芙蓉手法太笨的缘故。眼见漂亮的蝴蝶要跑,急的芙蓉跳脚就追。 蝴蝶越飞越远,芙蓉小笨腿越跑越快·········!也不知道追了多久。蝴蝶落到一颗开着浅粉小花的树上面。抬头看看树上的蝴蝶。笨胳膊笨腿就要爬树去抓。彻底把白风要他“乖乖等着他回来”的话撇到后脑勺去了。 此时此刻的白风急的满山飞来飞去,到处找那个穿着碎花衣裳的小东西。就差点把整座山给夷为平地了。 小东西依旧不以为然继续攀着香蕉胳膊香蕉腿往树上爬。被白风养的肉呼呼的小手慢慢的伸向扇动翅膀的蝴蝶,轻轻一捏挥动着翅膀的蝴蝶被芙蓉抓在手心。心里这个激动啊,两手伸向天空准备欢呼。完全忘记自己趴在树上呢。直接掉到地面上,顺着山坡骨碌骨碌往下滚。蝴蝶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飞出她手中。只剩下惊天回叫了。 这边急疯了的白风,听到芙蓉那惊人惨叫。吓得三魂丢了两。一阵狂风吹过般疾行掠去。 这里边往下滚动,边叫唤的芙蓉才想起哥哥那句叫她“乖乖等我回来”的话。再次悔的肠子都青了。 本以为滚落到山低下就没事了,这次就当玩蜡笔小新的棉花糖滚动了。谁知道经常在电视上看的老套剧情出现在了她身上,下面是······悬崖···················。白脸立马就绿了。 惊恐瞪着双眼滚落到悬崖下。对芙蓉来说这无绳蹦极的确很爽,在现代想去玩蹦极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要的却是她的小命。死过一次的芙蓉,知道死亡其实并不不痛苦,两眼一闭就过去了。但是想到哥哥会为了他伤心难过,两世的她第一次浮现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白质肉呼呼的手死死抓住散落在悬崖边枯腐的树根。脑袋徘徊着哥哥失去他的表情,心里一阵抽疼。 哥哥现在不在,什么事只能靠自己。另一只手举起,指尖触到树根一把抓住,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看下面,脚探索着寻找凹凸地质。脚尖蹬空,大量碎石滑落,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芙蓉心里一阵颤抖。有生以来第一次怕死,原来不想死就是这种滋味吗?苦笑一声继续向上爬着。 “吱嘎——”!树根缓缓断裂声传来。一滴冷汗顺着脸庞滑落颈部。吓得芙蓉不敢乱动。白质手掌显出点点血印,却依旧死死不肯放手。不过枯烂树根证明,不是你不肯放手,就掉不下去地。 “咔嚓——”!树根断裂声音传来,双手死死抓住树根跌入谷底。便看到哥哥双眼瞳孔收缩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芙蓉平常聪明机灵,但是现在无疑是世界上最缺心眼的虎妞。一般跌落谷底的人,看到心心想念之人出现,首先会想到哥哥一定会救自己,自己死不了了。但是芙蓉想的却是,临死前还能见哥哥一面,老天对她还不错。········随即对着突然出现的脸微微一笑。 (作者提醒:是不是因为死前一心念叨哥哥导致?女人恋爱智商为零,而芙蓉因为兄妹之情智商达到负一百) 普通人看到那舒心的微微一笑,肯定会认为,将死之人得知自己快要获救而笑。但是白风可不是普通人,看到芙蓉那一笑,他就知道,这小东西的小破脑袋肯定是因为见到他‘最后一面’而笑········怒气冲天,满脸猛烈抽筋··········· 凤眼微挑看着芙蓉双手出现的点点血痕。一张脸黑的能吓死人,寒的能冻死北极熊。 芙蓉缩缩小脑袋,眼泪巴巴的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白风。马上又缩回来,心知这次彻底把冰山给化成地狱岩浆了。 白风黑着的脸终于呼出一口气,一张俊脸释然放松,死死抱住蓉蓉:“还好,还好蓉蓉没事”。脸颊靠在小身板的胸前。闭起双眼,一颗心终于吞回肚子里。 芙蓉,心里一阵阵心疼,轻轻抚了抚白风肩:“哥哥,对不起···············”。 事后,每次都帮芙蓉承受罪过的屁、股,还是被柳条亲吻十回·········!疼的芙蓉直后悔为什么要跟这只恶魔道歉。 那只惹起事端蝴蝶硬是被白风找到,不管芙蓉如何求情,一挥手化成一堆灰烬。 因为怕芙蓉在出点什么事,整整三天不肯去抓野禽,寸步不离地守在芙蓉身边。芙蓉小馋猫也断绝了哥哥香喷喷的烤肉。 白风轻笑看着眼前芙蓉那张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绿的脸,终于是放下心,闪身消失在原地 无聊的坐在原地,事实证明芙蓉还是蛮有记性的。 劲风掠过,落叶卷起········ 欣喜抬起双眼唤道:“哥哥,你回来·········”话到一半就咽了下去。 脸色一整,一张与平常天真无邪不同的成熟冷静闪现,微沉:“你们是什么人”?手缓缓摸入腰间········ 第十章 失去的记忆 与此同时。 白风双眼微眯,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数名黑衣人。白质手掌握着的拳头一紧。足尖轻点,如疾风般杀气凛冽向黑衣人掠去。 黑衣人,神经一蹦,提剑准备接下那狠绝果断的一招。剑身无一丝杀气挥入白衣少年的体内,白衣少年瞬间两半。只见面前两段白衣少年慢慢消失。黑衣人猛瞪双眼仔细一看,几道残影徘徊于己方周边。而真正的白风早已奔向回路。 领头的黑衣人,单手一立,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黑衣人并没有去追奔向回路的白风,而是化作流光消失在原地。 奔向回路的白风,现在真的非常希望芙蓉不听话的在去捕捉蝴蝶,很显然的调虎离山之计,找几个小虫子拖住自己的脚步,带走芙蓉。 冷笑一声:“哼,知道那些小虫子取不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找个软肋来威胁自己吗”?想到他们居然用蓉蓉来做诱饵,白风脸色更加阴寒:“我白风岂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清冷的脸色越来越寒,加快脚步疾行飞去,仿佛腾云驾雾,两旁树木飞快闪过。 脸色微沉看着面前出现的两道蒙面黑衣人,眼角抽蓄,暗自肺腑:“丫丫地,原来古代黑衣人装扮还真和电视上一个样,虽然真的很想瞧瞧,但也不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啊”。 自己肯定这打不过这两个‘黑黑’了。眼珠一转,嘴角一弯,装出一副可爱小萝莉模样,伸出两藕臂,做出一个要被人抱抱的姿势奔跑过去。嘴里还碎碎叨叨的喊着:“黑黑,黑黑,黑黑抱抱,抱抱黑黑”。 两名黑衣人,刚刚落定,就看到那三岁小女孩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冷静,皆是一讶。随即就看到那小女孩呆头呆脑,伸着双手跑过来抱住自己的腿。嘴里的称呼更是使黑衣二人皆是嘴角一抽。便以为先前绝对是眼花了,一个三岁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如此内敛? 小丫头自己往他们怀里钻,省的自己动手了。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直奔怀中小人儿颈间割去。 紧紧抱住黑衣人的腿,脸埋在黑衫中。双眼随即闪过一缕得逞,奸诈一笑。血红匕首立于手中。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眼里流入出杀意,使得芙蓉知道他们不是来掠走自己,而是来杀自己的。既然要杀她,不付出代价怎么能行? 手指轻点血红匕首柄身右边小凸起。银色液体洗刷刀身。哥哥曾经告诉过她,这把匕首上小秘密,左边毒药,右边迷药。芙蓉毕竟没杀过人,也怕杀人,沉吟一下选择了右边。 眼中寒光闪烁,手起刀落。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察觉腿前一丝寒气蔓延,加上小家伙举止怪异。瞳孔微缩,大喝:“不好···········”。内力外放,硬生生将芙蓉震出数米,而黑衣人腿前此事一道蜿蜒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一震晕眩传来,跌倒在地。 一阵天旋地转,在芙蓉反映过来,身体已经跌落在地面上。浑身的疼痛刺激着芙蓉的神经,一丝殷红顺着嘴角缓缓留下。 旁边另一名黑衣人,看到同伴受伤流血不止,急忙运起内力,指尖在受伤的黑衣人身体某侧轻点几下,血马上止住。提起剑对着面前的三岁小女孩刺去。 忍住疼痛,芙蓉看着对面另一名前来索命的黑黑,脸色沉静,小手更是紧紧抓住匕首,冷笑道:“临死也咬你一口,想杀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嗯?”······ 此时的黑衣人,速度慢下半拍,脑袋一阵晕眩,单腿跪地,拄着剑冷喝道:“好个歹毒狡诈的小丫头,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费力的站起身,捂住胸口,一阵刺痛直传脑门。使芙蓉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苍白的嘴唇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你,碰了他的血”。 看着眼前狡诈聪明的小丫头,黑衣人眉毛拧的更深。晃动颤抖的身体执着的要杀掉面前的小丫头。 看事情变得越发恶劣的芙蓉,捂着胸口拼命向后面的丛林跑去,嘴里嘀咕着:“现在自己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林中高耸的树木密密麻麻,杂乱而没有规律。浓郁的树冠遮蔽了大部分阳光,显得林中异常阴暗,也是最好的逃生方向。 后面的黑黑依旧如索命魂似的紧追不舍,好在黑黑中毒不浅,否则芙蓉早成为刀下亡魂了。 小小的身影因为胸口被刚刚黑衣人内力震动,加上现在不停的奔跑,越发的疼痛难忍。一口口鲜血,喷洒而出,骤不及防足尖绊倒在一枯藤之上。点点殷红阴湿了膝盖。回头看到黑黑已经追上的脚步,一滴滴冷汗顺着额头滴落颈部,缓缓向后爬去·········· 看着小丫头惊恐看着自己,黑黑没来由的一笑,嘲讽道:“不跑了”? 芙蓉看着他的嘲讽,微微一笑甚是讽刺:“两名武功高强的杀手,居然被一个三岁女娃娃逼到如此境界,传出去都是天大奇闻”。 满意的看着黑黑越变越精彩的双眼,现在别提心里有多么舒畅了。回头看着下面的陡峭的山坡,芙蓉决定再玩一次‘蜡笔小新的棉花糖滚动’希望这次下面别在是悬崖,她可吃不消了·········· 一点一点向后移动,前面的黑黑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凌厉的剑锋一转,直奔芙蓉心脏······ 与此同时,芙蓉两眼一闭,平躺就顺着坡度滚了下去············· 剑尖一空,黑衣人现在彻底恼怒了。身为暗卫,任务只是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却屡屡不能的手,还身中迷药。现在不是受不受惩罚的问题,根本就是尊严的问题。 一咬牙跟着滚动的身影追了下去。 这边转的七荤八素的芙蓉,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胸口剧烈的疼痛,脑袋身体到处磕磕碰碰,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并不是晕不过去,而是知道如果就这么晕过去,就在也醒不来了。 白风惊恐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随即阴寒的双眸寒光爆射盯着眼前这卧倒在地上,尚未昏迷的黑衣男子。如果眼神能杀人,地上黑衣男子早就成为饺子馅了。 黑衣男子看到眼前的白衣少年,眼里一阵激动,用尽全身力气,跪趴地面:“属下,参见主子”。 白风看到眼前的黑衣男子居然跪趴地面,已是讶然至极,当听到他的话时更是惊讶不已,眉头深深一皱:“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当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之时,白风就已经否定并不是他的仇家来拿芙蓉威胁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因为刚刚那数十名黑衣人并没有追来,显然刚刚只是为了牵制他,以及这里的景象分明就是要置芙蓉于死地。 黑衣人咬咬嘴唇沉默,显然根本不打算说。 白风已经是暴怒中,看到这只该死地小虫子居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更是暴怒:“居然已经另谋其主,为何称呼我为主子?我从不要一心二用的狗奴才”。 这边的黑衣人一听急了:“属下绝无二心,是皇上派人来刺杀冯双遗留孤女,生怕她对主子不利”。 “冯双?孤女?皇帝”?眉头越皱越深。嘴里重复念着黑衣人所说地几个关键人物。 双眼四周略瞄一遍,最后锁定在面前的树林。准备飞身追去,回过头缓缓丢下一句话:“我从不要遵从他人命令的奴才,居然背叛我,就应该做好心里准备,自己了结”。话闭,消失在原地。 穿梭于林中的白风,仔细回味着刚刚黑衣人所说之话,便已经略微猜到点身世眉目。 让黑衣人自己了结有三个原因;一;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么他会自己了断。二;伤害蓉蓉的人绝对不会留下活口,三;他的人绝对不可以听从任何人命令,包括父皇。 黑衣人跪地恭敬道:“是”!随后刺耳的破喉之声传出。 奔驰在林中的白风听到后面传来的破喉之声,眉头一挑,加快速度奔腾而去。 双眼迷迷糊糊看着即将到尽头的陡峭坡度,下面传来急流河水哗哗作响以及浪花拍打石头的声音。浑身疼的没有知觉的芙蓉,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陡坡之上,黑黑模模糊糊的影子也追了过来。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哥哥会很伤心很难过吧”。想到这里,身体已经滚落到深谷边缘,下面则是一条急流,巨大的浪花拍打着凸起的石头上。 眼角撇过晃晃悠悠走过来的黑黑,躺着的芙蓉拿着匕首的手掌死死敲打着身体下面稀松的土地,要死一起死。 不知道这次老天还会不会要我穿越呢,最好还穿越到这时代,那么我还能找到哥哥。 黑影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一丝行动能力的小丫头,赞赏的对她一笑:“不愧是我家主子看上的人,只可惜生错了地方,丫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安葬你”。 听到这话的芙蓉,如果有行动能力,肯定跑去给白风几拳,丫丫滴,原来是你家养的狗要咬我呀,这什么世道,姑奶奶我救了你耶,他们不报恩就算了,居然要杀了我。 悲愤的芙蓉没有一丝恐惧死亡,满脸气愤。更是惹得黑衣人对她佩服五体投地。缓缓举起剑身:“我会给你个痛快”。剑尖再次朝着弱小心脏刺去····· 远处的白风,目睹眼前似曾发生过在他身上的事情,脑袋一阵爆炸似的疼痛,点点滴滴失去的记忆如雷劈,一段段从脑袋闪过。 看到那剑尖要刺向他的宝贝。本能地甩出一块如刮起狂风劲爆地碎石,冲向那枚即将要取走芙蓉性命的剑。 “叮————”!刺耳地响声传出······· 剑尖被打落,随之芙蓉身体所处的稀松土块慢慢裂开······· 白风死死盯着即将要坠下山谷急流的芙蓉,空白的记忆终于被添满······· 母亲的坟墓········ 索取他性命的黑衣人······· 天蚕丝网········ 跌落急流山谷······ 以及······刚刚黑衣人所说冯双······冯双的遗孤····· 急身掠去要去把他的宝贝救上来。心里却在抗争着,他的宝贝,他最重要的人···却是冯双之女,那个害死母亲凶手女人的孩子······ 就在这犹豫的片刻,芙蓉,黑衣人一起跌入急流山谷中······· 眼睁睁的看着最心爱的小人儿跌入山谷,一阵悔意蔓延心脏。当年没有能力救母亲,现在面前的小人儿掉入谷中,心中的犹豫让他彻底失去了所有·········· 一声清脆撕心裂肺如绝望的狮子死前怒吼“啊——————! 回荡在整座山林消散不去······ 第十一章 孤独一人 悔意蔓延心脏深入骨髓,一阵疾风掠过,冲向深谷。急流深而快,掉下去的人早已不见踪影。一个不会武功身受重伤的三岁孩童生还几率为零。 双眼瞳孔收缩,重为出现过地恐慌,洗刷着白衣少年全身。 这时,数十道黑影闪过,拦到白风身前,白风——也就是北境国最年少的刑南王————红莲烬刑。俯身跪地:“属下参见主子”。 眉毛轻挑,冷笑道:“你们还当我是主子”?拳头紧握,已然出现了北境国刑南王原有的霸气冷冽,让人不敢逼视,甚是威严。周边的空气瞬间降到零下三十度。 数十名黑衣人浑身一颤,相当了解自己家主子的脾气。当他们得到这命令之时,还在犹豫是否听从。得知会威胁到主子性命之时,丝毫没有犹豫。也根本没打算事后还能指望眼前的白衣少年会留下他们一条命。 “属下唯主子命令是从”。取他们性命亦可。 冰冷清脆威严的声音缓缓吐出:“封锁山谷,沿着山谷两岸严密收索,生要见人,我要活人”。说到最后声音微微颤抖,他怕,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最后脸色黯然,为什么,为什么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听到主子的口气,黑衣人知道,此时如果那名唤芙蓉的孩童不死,主子会饶他们性命。如果她死亦陪葬。换做以前的主子,二话不说直接要了他们的命,现在却命他们全力收索,可见那名孩童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 数十名黑衣人:“属下遵命”。化作十余黑影消失原地。 这边刑南王焦急地看向急流,脚尖轻点,化作流光直奔谷底。心中更是五位交杂,如果蓉蓉活着,他该怎么面对那小人儿?是继续把她当做宝贝捧在手心里?还是展开无尽地报复,让她生不如死?总之刑南王知道,现在他不想要她死。她必须活着,没有人能违背他的命令。 纵身跃下烬刑才知道这深谷的险峻,危崖峭壁、险川急流。大大小小的巨型岩石杂乱没有规律。随之脸色更加严峻几分,双拳握紧。平常掌握无数人生死的刑南王第一次出现了没有把握的事情。脚步加快跃上巨岩········ 险峻山谷几里外潺潺河水缓慢流动,深而不见底。两侧皆是高耸林木,杂草丛生。阴暗的树林里藤蔓交、缠,越往里面越昏暗,冷风飕飕潮湿异常。方向难辨,鲜有人际。此事以接近半晚,这样的树林更加显得恐怖阴深。 河边一积水较少,生长着一大片芦苇葱翠茂密,高过人头。芦苇下面黑糊糊泥潭卷缩着一满身泥泞看不出衣衫样貌小人。 小人衣衫满是黑泥,头发散乱在泥水中,脏的不像样的小脸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角,膝盖,胳膊,嘴角缓缓流出殷虹,染红了身体周边。使得原本黝黑腥臭地黑泥狰狞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人的手指缓缓弯动了一下,随后双睫微微颤抖睁开。 跳动眼皮睁开,凝视着周身染血的黑泥。坠落山谷的记忆随即冲刷而来。她死也不能忘记哥哥那一瞬间回复记忆的脸,那是一张仇恨,憎恶,恼怒的脸。还有那悔恨的话语:“你为什么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为什么是害死、他、母亲、凶手女人的孩子”。久久徘徊于脑中消散不去。 一阵苦涩迎上心头,怪不得他家人来追杀我,这就是理由吧。 在洛星城乞丐窝谣传的身世,恐怕是这个原本身体的母亲,只为了让她好好活下去造谣。天意弄人,三岁的她死了,我穿越来,揭破了一切切身世之谜。 无奈地看了看身处境地,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记忆中,那名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用尽全力把自己护在怀里,死死不肯放手。山谷水流急而深,巨石冲撞着那名黑衣男子的身体,大量的鲜血侵入河水。 虽然那段时间头脑昏昏沉沉,但是他温暖坚固的怀抱深深映在了芙蓉的脑海。阵阵暖流冲击内心处柔软,这条命居然是他救的,那么就不应该随便丢弃这条以命换的命。 芙蓉就是这样人,只要稍微触动了她心里柔软,即使那人曾经要取他性命,她亦不在意,轻而易举原谅他人。 试着动了动了僵直的身体,浑身剧痛袭上脑神经,倒吸一口凉气。咬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躺下去了,在待一晚上明天肯定就去阎王殿报道去了。扶着胳膊粗的芦苇杆缓缓坐起,剧烈的疼痛使得芙蓉小脸皱成包子。 黑乎乎的手抬起,随即眼神柔和似能滴出水来。血红地匕首依然握在手中,宝贝似地将匕首贴身放好。拆开腰间湿漉漉地布包,两个白瓶,一些碎银子缓缓滑落衣裙之上。 打开其中一白瓶,倒出一粒丹药吞入腹内,苦涩的味道另芙蓉死死皱眉。浑身难忍的疼痛慢慢缓解下来。平常自己淘气练功受伤,这是白风专门为她准备的丹药,甚是无奈道:“到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 疼痛减轻缓缓走到河水浅滩,褪下泥泞地衣衫,洗刷污垢。河水里映出自己今世的面容。浓密长长地睫毛沾着点点水珠,水灵灵的大眼睛吐露出与年龄不符地沧桑无奈,黑黑柔顺的头发散落白玉无瑕的身体上没有一丝瑕疵。苍白的脸溢满愁容没有一丝血色。 手指轻轻触碰水中面容,荡起一圈圈波纹。不暇思索这好像是第一次看自己今世的面容吧,在洛星城河水中打算一睹自己芳颜时,面前出现了哥哥那张惨白的脸。现在却出现了自己惨白的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 一想到哥哥,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起来。闭上双眼缓缓摇头。转身穿起以干地差不多的衣衫。 打开第二个白瓶,白白粉末涂上还在缓缓滴血伤口。看着已经见底地瓶子,皱眉不能在受伤了,下次可没药了。随后宝贝地将白瓶贴身放好,哥哥留给他的每样东西都是她地宝贝。 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潮湿的丛林伸手不见五指,阴冷的风呼啸穿梭于整座山林,沙沙作响。小小身影紧紧抱住双肩,孤独无助茫然走动。和前世一样了,又是孤独一人。唯一不同的今世是一被憎恨的身体。 远处一声狼叫直冲天际。 芙蓉惊恐瞪起双眼,脑袋身体一阵发麻,僵硬原地不会动弹。片刻后,一声狼吼再次传出。 惊恐的芙蓉终于反映过来,心好似要从嘴里跳出一样。眼睛逐渐适应黑暗,隐隐约约瞄到前面似乎有一颗粗壮大树。忍着依然疼痛地伤口,跌跌撞撞跑过去,准备向上爬。 光溜溜地树杆,攀爬甚是费劲。原本已止住血地伤口再次流淌下来殷红,阴湿碎花衣衫。脑袋一阵阵晕眩。狠狠咬下嘴唇,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晕倒。 远处绿油油像宝石一样地眼睛飞快移动过来。心脏好似停止:“不会没有被水淹死,却被狼吃了吧”。努力攀上树杈之上。 坐在高高地树杈上,双手死死抱住树杆,生怕掉下去被狼吃掉。树下一片片绿油油地眼睛瞪着自己。 虽然安全了,但芙蓉还是一阵头皮发麻。和地下舌头舔着嘴巴地动物大眼瞪小眼。树下地狼群,看着眼前可口地食物,依然不死心索性趴于地面上。 长时间地对峙,途中劳累奔波,身上剧烈地疼痛加上失血过多。三岁地身体终于坚持不住,意识逐渐涣散,晕倒过去。 粗壮地树木之上,一嗅到鲜血甜美味道,拳头大红毛蜘蛛艳红泛着黑光牙齿,缓缓朝着小人影爬过去······ 烬刑脸色阴沉地看着芦苇周边大量血迹,紧紧捏住拳头,指甲陷入肉中也无所察觉。他不敢想象流了这么多血的芙蓉到底伤成什么样。况且眼前这座‘黑峡林’经常有野兽出没,毒虫杂多,咬上一口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黑峡林。方向更是难以辨认。 重伤地芙蓉在聪明,也无法活着走出这片森林。想到这里,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阴郁。 浓重地气氛沉沉压着立于白衣少年身后地十余名暗卫,皆是喘不过气冷汗淋淋。 “给我收,我要活的”。薄唇吐出几个字消失在原地。 天蒙蒙亮,森林里弥漫着潮湿的林木散发出来的味道,清香中带着点点腐朽。一层层雾气徘徊于林中消散不去。 一颗粗壮地槐树下,弥漫着浓重地血腥味甚是刺鼻。远处一白衫少年如闪电眨眼飞来。 眉头紧锁,眼前狼群几乎一刀割喉毙命。 紧接着烬刑瞳孔一缩,老槐树明显有攀蹬过的痕迹。点点血迹已凝固树杆之上。纵身飞上槐树,粗制碎花布条握于掌心,双眼寒光爆射。 还是晚了一步吗? 双拳紧握,一声闷响!阴寒莹白之气以白衫少年为中心暴散出,使得方围几百米林中形成如水波一样地阵阵涟漪。劲风呼啸,无数枯叶,嫩叶漫天飞舞。 “秦晴,芙蓉的命是我的,任何人没有资格取,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本王要你们,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里距离百里城快马加鞭不过三个时辰路程。而百里城太守正事秦丞相弟弟,晴贵妃舅舅············· 第十二章 被虏 洒泪求评,麻烦大家一下留下一片云彩吧 ———————————————————————————————————————————— 走在二十一世纪繁华街上。茫茫人海,流动车辆。 芙蓉单手缓缓抬起:“这,我回来了吗”?难道那只是一场梦? 前面一对年轻那女说说笑笑朝她走来。芙蓉皱皱眉头,难道不知道躲人吗?刚刚要闪开,那对年轻男女却穿透过她,继续向前行去。 惊愕瞪起双眼,冷汗溢满后背。疯狂的来来回回穿梭于街上:“你能看到我吗” “请回答我的话好吗”。 “这位先生”。 然而所有人仿若未闻,穿透过她行去。 不知所措的芙蓉,捂住脑袋。恐慌覆满全身。 这时背后绚丽的流光晃过。 惊恐的回过头,又回到了千年前。 看到林中白衫少年微笑向她招手。白质手掌,如三岁春风笑脸,眼里带着淡淡宠溺,正是他的白风哥哥。 目视微笑的少年,芙蓉漾起幸福地笑容。随即担心问道:“哥哥,哥哥蓉蓉不是你的仇人,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下一刻白衫少年满脸憎恶,仇恨,嫌恶,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寒脸出现在面前。 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脑袋拼命地摇晃着:“不要,不要,不············是我,求求你不要···恨···············我”。 一只冰凉地手掌缓缓掐住脖子。受惊的芙蓉瞬间睁开悲凉双眼,泪水似断线了的珠子掉下。呆泻望着这阴暗潮湿类似于地牢的方形屋子,自己则蜷缩在一堆烂草之上,牢房外一身着华服留着小胡子约有四十左右的男子坐于椅子上,眯着三角眼睛品着茶水。 面前则是一身着浅灰劲装男子。冰凉双手抵住自己脖子,刚硬嘴角紧闵,眉头深深皱起,显然是因为刚刚芙蓉乱哭乱喊不悦。但此人气势一点也不像那小胡子的下属。缓缓吐出几个字:“安静点,在乱叫掐死你”。 睁开双眼的芙蓉已经停止了惊叫,只是呆泻看着一切。听到灰衣劲装男子的喝声,突然讽刺的笑了,双睫轻合:“如果你们拿我来威胁什么人,那么你们找错人了”。 当芙蓉看到自己所处坏境,她就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抓走自己了。 定是白风哥哥身世显贵,威胁到他们利益,所以除之。能在洛星城河水中遇到哥哥也是拜他们所赐。哥哥虽然年少,却武功高强。要除去他就只能耍些卑鄙手段。想到这里相当鄙夷的看了看四周之人。 灰衣劲装男子听着刚刚昏睡的芙蓉哭闹喊叫,只觉吵闹难忍,很是厌烦。把她当做三岁吵闹不停的奶娃娃。 不加思索,这样的小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会得那不近人情的刑南王青睐?但是紧接着他就讶然了,面前奶娃娃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没有因为浑身大小不一狰狞的伤口哭喊。在黑峡林身受重伤,被狼群围攻,依然镇定寻早求生之路。以及现在的淡漠,冷静的判断出为什么自己会被掠走,讽刺坦然的话语。这一切的一切都使黑衣劲装男子惊讶至极。这哪里是三岁孩童该有的思维,他承认,这小奶娃娃的确与众不同。 冷漠的眼里闪现一丝赞赏,刚硬的嘴角扯出一丝算是笑的弧度:“难怪,难怪会得刑南王的垂青,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探讨探讨你这小娃娃了”。双眼微米:“不过你那句‘找错人了’是什么意思”。 双眼闪过些许差异,多了一丝了然。原来白风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十岁封王的刑南王。 苦着脸,自己还真是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大人物,那样的人物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起他回复记忆的脸庞,更是让芙蓉心里一阵心痛,后怕。 怕,并不是因为恐惧死亡。怕的是他原来充满宠溺的脸变成憎恶。怕的是他说出冷酷决然的话。那么高高在上的他,恢复记忆。即使和自己没有仇恨也不会在亲近自己了吧? 不能怪芙蓉想的这么偏激。虽然二十一世纪接受的是人人平等教育。但阶级观念,门当户对依然深入人心。芙蓉是无父无母穷苦孤儿,那些豪门始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更何况穿越到这古代阶级观念更强盛的时期。 灰衣劲装男人话闭,紧紧盯着眼前三岁娃娃。希望能重她的神情看出点什么。看着她没有掩饰的差异了然,微微一笑。她才知道那人是名震天下的刑南王? 眨巴眨巴双眼,芙蓉并不打算把自己和刑南王之间的恩怨全盘脱出,随口嘲讽道:“我一个街边乞丐,你们认为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会在乎我的生死吗?只怕你一掌劈了我,他也不会挑下眉毛”。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灰衣劲装男子说完这话。芙蓉心里一紧,脸依旧没变色。难道他也查到自己身世了吗?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和他们有没有牵连,如果真有什么牵连,会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恐怕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了。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芙蓉把心咽回肚子里,听到后面那句话神经却紧绷起来:“因为在你失踪时,他一直不眠不休在收查你的下落。还有现在刑南王此时已经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了”。 双眼缓缓闭上,心中一阵抽痛:“他来了,是来亲手为他的母亲报仇雪恨吗?他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吗”? 灰衣劲装男子,看着小娃娃已经不打算和他继续交谈下去。识趣地离开了牢房。 门口华服三角眼男子正是晴贵妃的舅舅秦挡富,看着走出来的灰衣劲装男子,恭敬道:“何大人,据报,刑南王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抵达了,您看我们是不是········”。 单手摆出一个停止的姿势:“不急,那小女娃娃被我解救之时,身中五皇蛛剧毒。随意碰她,必定会深入骨髓而亡”。 “嘿嘿,那小丫头死就死了,只要成功把小王爷引来就·········”。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何大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哑音了。 “如果你们敢自作主张,就不要怪何某心狠手辣”。刚毅的脸庞阴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那小娃娃这么快死掉:“把这枚丹药混在饭菜里,好好伺候周全了”。话闭闪身走开。 原本狗腿笑容的秦挡富看着他走开,脸色瞬间狰狞起来,使原本并不好看的脸,更是丑陋不堪。吐出口水哼哼道:“南荣国太子身边的人又怎么样?哼,说到底还不是个奴才”。 五皇蛛全身成艳红色,长满红绒毛,殷红牙齿泛着黑光。被它咬上一口芙蓉没有当场毙命全是因为灰衣劲装男子及时赶到,给她服下清露丹。五皇剧毒无药可医,无丹可解。就算是能解百毒的清露丹也只能维持几天时间性命。 看着面前端上来的烤鸡,红烧肉,清蒸鱼····,瞪圆双眼咽下口水。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自重昨天和哥哥分开就在也没吃什么东西了,正觉得肚子饿的难受,美味就来了。边吃还边振振有词:“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是绝对不行地”。 听闻属下禀报的灰衣男子何紧,无表情刚硬地脸再次为芙蓉动了动:“看来我担心她不吃饭还真是多余”。真是有趣的小娃娃。 正午时分。此起彼伏山脉脚下,飞来数十名人影。 为首是名十余岁白衣少年,剑眉飞鬓,冰冷凤眼凌厉如刀,周身杀气盎然眺望远处山寨。 急风掠过,一名黑衣蒙面男子出现跪于地面:“主子,前面山寨正是南荣国建立百里城交界的根据地,而且和主子在一起名唤芙蓉的孩童的确出现在山寨之中,位于山寨北面边缘石洞之内”。 听到此话的烬刑,殷红的嘴角弯出一个算是笑的弧度,双眸寒光爆射:“秦晴,你好大的胆子。勾结南荣企图谋害于本王,虽然答应母亲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另一名黑衣蒙面男子从山寨方向急身飞来,跪于地面:“启禀主子,山寨占地一座山头,约有六百人左右。此次由南荣国近卫营总统领何紧,率领南荣太子近卫师五百。百里城秦挡富此次率领百名步兵”。 眉头轻挑:“何紧?近卫师五百”?嗜血阴冷至极的笑容加深:“看来南荣太子褚烈行还是真下了本钱”。依然凝视面前山寨淡淡道:“白衣楼第七护卫黑翼听令”。 偻身:“属下在”。 “速命百里城分舵白衣楼第七护法柳忆,率领血杀死神队进行焚寨,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人已消失原地,只留一轻风。 “其余人等,随我突入山寨北面”。 “是”! 寒眸微眯:“诸烈行,秦晴,秦丞相,我看你们拿什么和本王斗”? 第十三章 再遇 白衣楼分为暗八部,分散四国。烬刑八岁接管整座白衣楼。师傅就丢下他游山玩水隐居山林去了。那时因为年幼,又是皇帝专宠的娇贵皇子,不服者甚多。烬刑以雷霆风行行事,高人过等的武功,睿智头脑斩杀数名领头不服之人。白衣楼众人面对这年幼嗜血小魔头各个头皮发麻。 八大长老更是赞赏点点头,年纪小小就如此聪慧过人,数十年之后此子绝非池中之物。皆是欣喜接收了这白衣楼第六代楼主。 百里城只是白衣楼一个分舵。因为百里地界广阔,处于南荣国与闫朝国交界城。又是较为繁荣庞大的兵器贸易交易市场。因此,此处白衣楼分舵较为庞大。 无论刀、矛、剑还是弓、弩、矢等都可以在此市场上买到。武林中人,各国商人,官宦都虎视眈眈希望分得百里城一杯羹。此地繁华物价甚高。街上随便撞一人都及有可能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公子。 此时百里城花港街。因为是白日花港街人烟稀少。 路段尽头正中央一座豪华白璧红瓦四层阁楼甚是显眼。白璧屋檐立着一块长达几丈牌匾,牌匾之上‘舞衣楼’龙飞凤舞大字楷印于上。火红大灯笼悬挂牌匾两侧,周边房檐之上悬挂着无数小红灯笼。正中一扇铁红大门紧闭,门两旁皆建着方形水池。阁楼周边建筑着一排排白玉栏杆,数根巨大玉石圆柱立于白璧周边的,都雕著花纹。 此地正是闻名百里城青楼‘舞衣楼’。占地面积有一座小城池有余。里面妖娆美女,俊秀小倌更是名扬于四国经常穿梭于柳街花巷的富家公子哥。中间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能在舞衣楼渡春秋,做鬼也风流”。 此时的舞衣楼依然与往常一样。厅堂安静,各个闺门紧闭。但是舞衣楼深处一人烟渺茫,鲜少有人际踏足之地暗处人影蠢蠢欲动起来。 一身着浅绿长衫,白玉束发,俊秀青年长身立于亭阁之上。男子模样约有不足于二十岁。清纯水眸洋溢点点水珠,但是水眸深处吐露出的很辣让人不敢把他于普通男子比拟。 单纯的脸庞漾起纯真皎洁笑容:“黑翼,楼主也太不近人情了,用得着我的时候,过来挥挥手。用不着我的时候天天跟那叫芙蓉的小丫头甜蜜,这叫柳儿好生伤心啊”。 闻言的黑翼浑身掉下一堆鸡皮疙瘩。感情柳长老的宝贝徒儿七护法柳忆成天呆在青楼楚馆被小倌感染了?鸡皮疙瘩虽然掉满地,但黑翼还是不言不语,站立一旁,等待指示。 柳忆看这个黑木头没有一点情趣,无聊撇撇嘴。双眸紧闭睁开,整个人气势完全变色。双眼泛起阴毒很辣,一脸清纯微笑嗜血残忍:“能让楼主动用白衣楼,我看这回秦丞相算是惹毛了瞌睡的老虎了”。一阵风吹过:“死神队番一队长韦亦,番二韦继,即刻前往百里城外十里之外暨南山寨,这次由本护法亲自率阵”。话完轻浮水袖消失原地。 刑南王满意的看着山寨内一片倒的局势,赞赏一笑:“不愧是那老东西的徒弟”。率领十名黑衣近卫直奔山寨北面边缘石洞。 看上去一片悠然自得的刑南王,紧紧握住的拳头却出卖了他。那小人儿身受重伤,落在他们手里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明明恨她恨的想把她千刀万剐,可还是为她忧心忡忡。 北面山脚下石洞,周边皆是险峻陡岩峭壁。面前一深渊谷底飘荡着团团白雾。能顺利通过面前石洞只有几条人工锁链。芙蓉眼角不断抽蓄,今生还真是和悬崖峭壁有渊源,穿越来半年多时间这是遇到第几次悬崖峭壁了?还是这个空间就悬崖深谷多? 无奈的翻个白眼,回头看看抱着她的何紧撇撇嘴道:“哎?真的要带我去见哥哥,哦······不对,是刑南王”? 原本以为看到这深渊谷底,面前小娃娃会害怕紧张发抖的何紧。万万没想到这小娃娃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眉头皱皱:“你不想见”? “如果一定要我去见他,那我宁愿你把我丢下去”。双手拍拍脸颊,脸凝成小包子。哥哥要是一刀给我个痛快还行。如果他象现代电视里给我来个百般十八刑,我宁愿被丢到深谷玩蹦极。 看着小娃娃那包子脸,何紧没来由的爽朗一笑:“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真羡慕那小子”。宁愿死,也不想自己威胁到最亲近的人。何紧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当然这是何紧自己猜想的。 何紧明显是误会了。芙蓉心里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威胁到刑南王,他巴不得自己死的凄惨点呢吧? 谈话之间何紧几人以穿过铁链,落于地面之上。狂风阵阵刮起,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瞬时阴沉下来。远处十余道身影如流光奔来。最前面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使芙蓉心里一阵紧缩。 急踏而来的刑南王,老远就瞄到何紧亲昵的抱着芙蓉说说笑笑的场面。本来阴沉的脸更是能吓死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冲击脑袋,只有他才能抱着的小人儿现在却被别人抱着,而且还说说笑笑甚是开心的模样。亏他还担心了一路。 银牙被咬的吱嘎吱嘎作响:“如果我杀了你,那么你就一辈子是我的了,对吗”?自从回复记忆,他越来越感觉那小小身影距离他越来越远。该如何对待仇人的遗孤,也越来越迷茫。 ‘如果杀了她,她就是自己的了,谁也抢不走’。看到那小人而和他人亲亲热热在一起瞬间,脑中突然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双拳紧紧握住。暴烈杀气以白衣少年为中心荡漾开来,形成水波一样的阵阵涟漪。无一丝情感的双眸寒光禀冽。 抬头看到那阵阵可怕的杀气,哥哥阴寒的脸。一丝绝望浮现心头,本来还存在着点点侥幸,希望哥哥不要恨他。然而当看到天空疾驰而来白风,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心碎了。 干涩的双眼缓缓闭上。依然能感觉到已然站立对面那道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那种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禀冽。 停落对面的刑南王,看到小人儿紧闭的双眸。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喃喃低语:“蓉蓉,你现在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吗”?话锋一转:“那么我就毁了你,把你的灵魂永远囚禁在我身边,让你永远心里装载我一人,只有我一人”。双眼越发阴寒,墨发无风自动。 死死盯着那抱着芙蓉之人双手。“南荣国进军统领还真是悠闲,如果对本王府内的婢女感兴趣,随便去挑十个八个,本王拱手相让。何必进行掠夺。难道南荣国的人都喜欢掠夺他国阶下囚不成”? 芙蓉本就知道烬刑恨透了她。但是阶下囚一脱口,芙蓉浑身还是根根颤抖了一下:“他果然要折磨死我吗?一刀给我个干脆果然还是太便宜自己了”。 这边的何紧感觉到怀里浑身颤抖,脸色惨败的小家伙。开始发现事情有点不对,精光一闪:“既然是阶下囚,那何某就帮小王爷一把好了”。说着缓缓运气手中气流,一个劲爆就要砸像怀中脆弱的小人儿。 隐忍的怒气如火山爆发的刑南王终于把持不住,一声爆吼:“本王要杀的人,自有本王亲自动手,轮不到外人多管闲事”。如冰封雪山的寒气散出百米,周边植物瞬间染上一层寒霜。冰寒的气流冲刷的着白衣少年全身,化作一道寒剑直冲何紧而来。 看着对面暴怒的刑南王,刚硬的脸庞闪现一丝兴奋一丝期待,轻轻放下芙蓉:“传闻北境国天才少年刑南王年仅十岁武功高强,世间少有敌手。何某一直很想领教领教,今日咋看之下果真名不虚传”。 话闭,化作一道灰色如野狼的流光急冲而去。 一白,一灰化作流光的身影,眨眼间全力碰撞。砰地一声天地之间山崩地裂的爆炸响声回绕在整座山谷消散不去············· 一道道灰白巨型涟漪旋绕山峦之间,近处花草树木皆凋零全谢·········· 中间灰白相交的雾气久久消散不去······················· 第十四章 我愿坠落地狱 芙蓉双眼眨也不眨盯着天空那两道白灰流光,拳头紧紧握起。一声山崩地裂轰响徘徊脑中,使脑袋瞬间短路嗡鸣。 在反应过来,只看到天空之上弥漫着白灰烟雾,久久消散不去。身体虽然受伤站立不稳,却还是扶着木棒坚持站立起来。以前遇到过不少敌人,哥哥武功高强没吃过什么亏。但是现在的敌人芙蓉可以感觉到他的强大。她怕,如果哥哥出点什么事,她怎么办? 紧张的看着烟雾一点一点消散开,浮着的心终于吞回肚子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长气。 天空之上两道身影皆退回数米,刑南王脸庞多了一丝凝重。而何紧却多了一丝兴奋。 “不愧为北境国天才少年,果真名不虚传”。何紧那刚硬的脸上钦佩之色毫无保留。眼底笑意加深。 “哼,本王都不知道南荣国堂堂进军统领什么时候替秦晴父女卖命了”。撇过头看着下面的芙蓉,讥讽笑道:“而且还威逼加利用,南荣国何紧果真名不虚传”。 听到刑南王讽刺话语,何紧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道:“那小女娃娃只是何某在黑峡林碰巧遇到。话说回来,小王爷还应该感谢何某救这小娃娃一命······”。关键时刻,卖了个关子。仔细看这刑南王表情变化。 果然,刑南王脸色阴沉带着担忧的看向地上的小人儿:“此话怎讲”。 只见何紧挑挑眉毛,刚硬的嘴角一闵道:“何某遇到她,正巧她被五皇蛛咬伤。只可惜五皇之毒无药可医,无丹可解。区区清露丹也只能维持数十天性命。难道小王爷不应该感谢何某能让你见到这小娃娃最后一面”? 眼孔逐渐收缩。他刑南王可以掌握她的性命,但是他不希望任何人能夺走她的命,她是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亦无察觉。抬头看着天空灰衣男子戏谑的笑意,淡淡道:“那么,我就在她毒发之前杀掉她”。 何紧刚硬的脸闪过一丝了然,‘这就是小东西不想看到他的原因’?被这样人物盯上,也许被五皇毒侵入骨髓致死算是幸运吧。他突然后悔救这小东西了。 脸色逐渐沉下,劲爆的拳风凌厉袭来:“想要杀她,先过我这关”。 那句‘想要杀她,先过我这关’真真正正使冰山化成火山了。在他认为,芙蓉是他的所有物。眼前这男子却把芙蓉当自己的东西,保护她。叫烬刑怎么不怒? 更加凌厉疯狂劲风扑向面前灰影。 而这里的芙蓉彻底呆泻:“那何紧不是拿她威胁刑南王吗?为什么现在彻底乱了?变成何紧保护自己,烬刑跑来杀她”?乱了,彻底乱了。 下面那些刑南王黑衣蒙面暗卫,以及何紧侍从全部呆泻。 刑南王暗卫呆泻的是,没想到主子千辛万苦不眠不休,找到那小丫头是为了杀掉她。 而何紧侍从呆泻是,都尉什么时候会屈身保护一个中毒已深,快要死的小奶娃娃了? 诧异归诧异。两方人马依旧对峙,没有动手。 天空之上,白灰身影闪电武动,只传出噼哩叭啦的拳脚声。 眼珠不断滚动的芙蓉已经没心情在去欣赏古代人飞来飞去高手过招的畅快感了。一颗心提到伤子眼里,他不希望何紧输,更不希望那熟悉的白衣身影被打败。 眼花缭乱的招式芙蓉是一点也看不清,却依旧紧盯着。突然见一道白影口中吐出一声闷响,飞出数十米。险险停住脚步。一丝殷虹顺着嘴角滴落。 灰影也好不到哪里去,退后数米,扶助胸口,但是显然比刑南王强的多。 双方对峙人马护主心切急急掠到自家主子身边。就剩下芙蓉孤零零呆在悬崖边上焦急的望向两人。 刑南王,凌厉一呵:“退下”。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不愧是天才,在过三年,何某必定不是小王爷对手。但是现在比的不是潜力”。呵呵一笑,风声一转再次朝着白衣少年攻去。 白衣少年看着对面凌厉攻势依旧没退缩,嘴角弯出一个冰冷弧度。踏着风行去。 这边看着刑南王嘴角一丝殷红的芙蓉在次一颗心提到喉咙里。所有人都注视着天空之上两道身影。全然没主意到一鬼祟人影缓缓向芙蓉所在之地移动过去。 察觉到身后异常诡异,冰冷气息席上后背。皱紧眉头暗道:“不好”。想要闪过躲过,可为时已晚。 一直如鸡爪子的手缓缓扣住脖子,冰凉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眼前晃动:“哼,小东西,看不出你还很有价值”。 惊恐瞪起双眼。她不想现在死,最起码她要看到哥哥平安无事,她才可以安心的上路。 虽然刑南王一直和对面的何紧对战,但是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芙蓉的一举一动,当眼角瞄到手持寒光的秦挡富时,一阵暴怒,侧身冲向芙蓉所在。 何紧就是个战斗疯子,只是沉浸在战斗的乐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态的突起。聚起内力的手掌疾风掠过朝着侧身的白衣少年追去。 这边的秦挡富手持寒刃,刚觉得的手了,贼笑一声:“小王爷如若不想这小丫头死··········”话刚刚说到一半,双眼惊惧起来,一只脚已经迈进修罗地狱。他做梦也没想到,那白衣少年速度会如此之快。 阴寒索命的气势如地狱的恶魔,话刚刚到一半就被白衣少年一掌劈到悬崖之下。只传出一声捏着脖子的鸡叫消失在山崖白雾中。 一颗心收紧,张开双臂死死的抱住眼前惊恐的小人儿。想到刚刚那只‘鸡爪子’碰了他的所有物,双臂收的更紧。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清冷味道,彻底迷失了芙蓉。双手缓缓伸出抱住,接近贪婪的索要着面前白衣少年的所有。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轻轻唤道:“哥哥·········” 白衫少年心里一震,眼里柔和的似能滴出水来。但随即想到母亲的死,柔和续而被冰冷仇恨所替。刚要起身丢掉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人。劲风狂暴的一掌袭向背部。 已经发觉到不对劲的何紧,眉头紧皱。运起全身真气想要收回方才一掌,可是冲力过猛,速度过快。收回三分力道,一阵反哧硬生生将何紧震退后数十米。摔倒在地。 一掌落在毫无防备的背部,霎时一口殷红喷洒而出,滴落在面前碎花衣衫人影之上。双眼慢慢模糊起来,摔倒在芙蓉怀中。 惊悸瞪起水眸,更大的泪珠如流水般滴下。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心像痛的要裂开一样看着倒在怀中的白衣少年。最后喉咙深处惊怖的抖声溢出:“哥····哥哥·······”。 周边直属刑南王的暗卫,惊恐大叫:“主子”。数十名暗卫双眼充血,浑身杀气盎然。纵身就要冲过去。 不知道重什么时候开始,一红衣人影缓缓出现上空。飘逸的长发随风晃动,火红的衣衫似一团火烧云,白玉皮肤似雪。狭长的桃花眼火热却嗜血,薄唇始终带着淡淡微笑。清脆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拦住他们”。 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纵身跃到刑南王贴身暗卫面前交起手来。 红衣少年淡淡地撇了一眼伏在地面的何紧,凌厉双眸一转,杀气盎然:“何都尉,不要在违背本太子的第二次命令”。看到何都尉刚刚那一掌收回的力道未取刑南王性命。如若何紧不是他的重要下属。他早就一掌劈死他了。 火红的人影如一团红莲之火踏风落下。一双桃花眼微眯,嘴角依旧弯着弧度。柔顺的长发衣衫随风晃动。迈着闲散的步子朝已昏迷的刑南王和芙蓉走去。 看着走过来的红衣少年双眸微眯火光闪烁,艳红的薄唇始终带着淡淡弧度,明明表面是那么温柔懒散,可嗜血的味道另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很危险。双手下意思的紧紧抱住怀里昏迷的白衫少年。 南荣国太子诸烈行挑着性感的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紧张却坚定的小丫头以及昏倒在小丫头怀里的刑南王。一阵风拂过,吹动本就不牢靠的胸前火红衣衫,露出大片凝脂肌肤。双眸带着点点懒散危险,戏谑开口道:“风云一时的刑南王,也不过如此。为了一个小贱民落得如此下场,还真是天下最大的讽刺”。 前面打着火热朝天的黑衣暗卫看到那火红人影立于主子面前,更是急得一阵暴怒,拳风越发凌厉。 丝毫没有松懈紧盯着红衫少年的芙蓉,察觉到红衫下的白质手掌,点点气流流动。周边的温度霎时升高。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至颈部消失在衣衫内。 火红衣袖,白质手掌泛起翻滚着的红芒,如地狱岩浆直扑而来。 瞳孔收缩针眼大小,张开幼小的身膀权利护住以昏迷的哥哥。紧接着背后一阵燥热。 咬住嘴唇,闷哼一声。锥心之痛使脑袋一阵嗡鸣。胃里胸口里大量腥甜涌动而上。一口一口如流水般喷洒出来。染红了面前少年的白衣。双眼逐渐模糊。用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昏过去,不能就这么死了”。 呼吸逐渐衰弱,双眼慢慢涣散。勉强用毅力支撑幼小生命,坚决的拖住少年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退到悬崖边际。涣散的双眸回复漆黑如夜的放华。这是将死之人的叹气,回光返照。 面对着红衣恶魔,被咬烂如玫瑰红的嘴唇勾起绚丽灿烂的笑容,凝脂雪白皮肤带着片片如火红花朵的血迹,如冥界三河艳红的曼珠沙华。凄美稚嫩容颜一笑瞬间天地失色。 所有人瞬间呆愣原处,忘记了呼吸。凄婉的小人儿虽然年幼,但那凄美的笑容,一笑倾城,在笑倾国······· 仿若没看到面前呆愣看着她的红衣少年。娇小的樱唇轻轻印在了白质少年的脸庞。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星眸再次慢慢涣散,漆黑如星的光华消失不在。缓缓向身后倒去,以身为垫,抱着哥哥坠落深渊········ 紧接着一声清脆凄厉,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整座峡谷内,消散不去:“老天,请让哥哥活下去,我愿灵魂坠落地狱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换取哥哥今生性命。如若哥哥死掉,我做鬼也要闹的地府,永,不,安,宁······················”。 坠落的碎花衣衫人儿,如凋谢的曼珠沙华,被撕毁的碎瓣散落飞去········ 原本阴沉的天气,瞬间狂风呼啸,尘土怒卷,天空一片漆黑。天际一道百米长的光柱冲天而将伴随着凄厉的吼声轰然响起。好像是誓言的起应。 天空的誓言震耳欲聋,回荡在所有人的心悸。人们神魂才真正从那凄美人儿的身影反映回来。 扶着胸口靠在一颗树上的何紧,双眸泛起迷醉的光泽:“我还真是羡慕那个臭小子”。 红衣少年缓缓捏紧拳头:“如果是我最先认识你,那么你就是我的对吗?小彼岸花”?(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据相传开往冥界三河途中有花无叶的花朵) 天边几十道身影如闪电飞奔而来,为首一浅绿色长衫男子目睹眼前这一切,溢满水珠的水眸充满血丝,一声暴吼:“楼主··················” 第十五章 谷下 红衣少年也就是南荣国太子诸烈行。妖异的桃花眼凝视着坠落悬崖的二人,薄唇依旧弯着:“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不可能得到。小彼岸花你不死,那么我会亲手毁掉你”。 本来只是觉得一个小小街边乞丐翻不出什么花来,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可那一瞬间粉碎的凄美,那凄婉绚丽的笑容彻底印在了诸烈行的脑海。诸烈行突然很想看看那小彼岸花阳光下灿烂的笑容。但是他知道那样的笑容只属于和他一起坠崖的红莲烬刑。如果他杀掉红莲烬刑,那么他一辈子也看不到小彼岸花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得不到的东西就亲手毁掉她。 天边如流光飞来的大群人影,泛起黑压压一片流光,荡漾起阵阵涟漪,来气汹汹。为首的一浅绿身影速度更甚飞奔而来。 收起凝视深渊的双眸,回复原有的慵懒淡淡道:“撤退”。白衣楼毅杀死神队,狠辣果断,况且现在人数众多。他可不想在去硬碰硬,既然已达到目的没有必要在耗下去。 数十名直属刑南王贴身暗卫,在看到主子坠落山谷。早就冷静判断先去寻找进入深渊的入口,前去营救,期望主子还能有口气在。救主子重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南荣国太子撤退命令一下达,二十多名南荣国部署随着红影化作流光奔向天边·········· 暴怒的柳忆勃然大怒瞪眼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话:“好你个南荣国诸烈行·······”。 路上突然杀出百名直属南荣国太子皇家暗卫,拖住了脚步。刘忆就知道事情不好,但是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怒瞪水眸:“封锁暨南山脉,全力收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飞鸽组,飞鹰速传,通知八位长老”。 “通知暗杀组,联合死神队番二,番三全力追捕南荣太子诸烈行。我要他有命来,没命回”。 简简单单发出几条命令急身略进深渊深处······ 漫天飞舞血红曼珠沙华瓣落,一望无尽的血红无尽无头,形成冥界三河通往地狱的‘火照之路’。 伸开藕臂接住飞来的花瓣:“我死了吗”?凝脂白玉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伤痛。因为她没有在这碰到哥哥,那就证明哥哥并没有死。 突然一股无形的吸力硬生生把她拉回,慢慢失去意识····· 翻着白气的河水中,一道小小人影紧闭双眸躺在其中一株荷叶之上。突然小人儿的手指缓缓动弹一下,随即双睫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层层白雾气息吸进身体里温润,柔和。就像哥哥温暖温柔的怀抱·····我没有死? 一想到哥哥,猛地坐起身来。水灵灵大眼睛慌张的到处扫瞄:“我不是在哥哥身体下面吗?为什么会这样?哥哥呢?哥哥···········”。颤抖的声音带着焦急呼唤起来。 “叫什么叫,小臭东西,给我安静点”。一奸滑的老者掺杂着厌烦带着点点顽皮的声音不耐地响起。 “老臭东西,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听到一个类似于《神雕侠侣》老顽童的声音,芙蓉也不服气的嚷嚷道。 面前的老者显然没想到这小臭丫头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一跳三尺高,拔尖吼道:“你个小臭东西,老头儿我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你信不信老头儿我在一掌劈死你,要你去见见阎王长什么样”。 “你个老臭东西,我又没让你救我。你要是打算一章劈死我,先告诉我哥哥怎么样。不然我到地府都叫你老臭东西,让你一辈子不安宁”。索性站起身来,掐着小蛮腰,瞪着眼睛道。 “你你,你·····”。老头气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狡诈一笑:“那臭小子,我没救,还在山崖扔着呢”。 芙蓉一听,水灵灵的眼睛怒瞪,跳脚就要去找哥哥:“老臭东西,我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诅咒你这老臭东西一辈子又臭又硬”。边骂边向外跑去 老头一看她不顾身体状况跑去找那臭小子,这下急了:“哎哎,小祖宗你别跑啊。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身中五皇蛛毒,而且还挨了一掌,掉下悬崖都没死的小东西。这要是救活你,那我的医术又长了一步,你要是跑出去死了,谁给我医啊”。 芙蓉一听他这话满脸抽筋,感情我这是伤的极重,你才医我啊:“老臭东西,我哥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医我”。话完速度更快的冲出去。 站到门口傻眼了,这该往哪里走啊?眼前满山树林里弥漫这潮湿的雾气,各种没有见过的植物攀爬生长,前面一池河水咕咚咕咚冒着滚烫开水的气泡,周边皆是陡峭岩壁。 这时芙蓉嘴里的老东西也追了过来:“小祖宗,这回不知道路了吧,你都昏迷三天了,谁知道你口中那哥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现在还有没有气在”。说完老头儿得意洋洋,抱着双臂摇头晃脑。 芙蓉一听到这话心似停止跳动,扑腾一把跪在地上,拽着老头衣衫:“老爷爷,我求您,求您救救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您一定能救活哥哥的”。泪水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双眼期待的看着老人。 这边的老头儿刚刚适应这小丫头的张狂劲,现在看她跪地上求自己,又是一阵不适应,白白的头发白白的胡子根根立起来,浑身一哆嗦。眼珠转了转:“好,我答应你救那小子。不过·······”。 眼看有一丝希望,满脸泪水眼巴巴的看着老头:“不过什么?没有什么不过,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我就喜欢和痛快的小东西打交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把那臭小子找回来。千万别离开这山洞之内,随意离开就算我医术在高明也救不了你了”。老头得逞一笑,消失原地。 这边的芙蓉虽然着急,但还是照着老头儿的话去做。他可怕把老头惹生气不救治她的哥哥。 时间一点点流逝,芙蓉的定力算是到达极限。刚刚要伸出头看看。就见老头拎着哥哥像拎着一只死狗似的回来了。嘿嘿一笑:“嘿嘿,算是这臭小子命大,这么长时间还没死”。 听到这话的芙蓉悬着的心重算放了下来。就看到老头拎着哥哥进入山洞深处。丢下一句话:“小臭东西,你要是敢跟来,我就把这臭小子扔了”。 要跟上前去的芙蓉,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虽然和这老头相处时间不多,但是她清楚知道这老头怪脾气,要是真不听他话,他真会把烬刑丢掉。 山洞之内墙壁镶满类似现代夜光石的东西,不管黑天白夜一直都明亮异常。小小身影一直呆坐在巨大荷叶之上。双眼死死盯着洞内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偻身白胡子,白头发,身着浅灰布衫的调皮老头跳着脚走出来,眼里的欣喜洋溢满脸一直嘿嘿傻笑。 看着老者走出来。芙蓉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拽住老头衣襟,用力摇晃着焦急问道:“我哥哥他怎么样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老头还在美呢,就被眼前这小臭东西摇的七荤八素,眼前一堆星星:“哎呀,哎呀,别晃了,暂时死不了”。 听到这话的芙蓉刚刚舒下一口气,然而听到下一句话心有提起来。 “你哥哥年幼之时身中剧毒。一直潜伏丹田之内被内力所压,所以才能活到今天。可他身中一掌,直接冲击丹田使毒扩散。哈哈哈——!早知道救这小子了,没想到他伤的比你还重”。老头为自己新的惊奇发现手舞足蹈,这几天怎么这么好运,这么多要死的人给我老头儿医。 芙蓉可急了:“老臭东西,怎么才能救活我哥哥”。握着小拳头不屈不挠质问。 “小臭东西,你这张脸真会变戏法,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人才”。老头再次为芙蓉的态度跳脚。随即老头儿摸摸小胡子:“想要救他,点需要一个容器”。眼角瞄了瞄伸出利爪的小猫,贼兮兮自言自语。显然这个古怪老头很喜欢刺激的救人方法。 看着老头碎碎念道以及小眼睛没事有事的撇向自己,芙蓉瞬间就明白了老头的话语:“就算不答应你一个条件,我也会当哥哥的容器”。坚定的眼睛如黑夜星辰看着老头,没有一丝惧怕死亡双眸闪烁放华。 混浊的老眼闪着星星看着面前的小娃娃,一声赞赏:“好个小东西,老头儿我喜欢,放心老头不会就让小东西你就这么死了的”。 并不在意老者的话,双眼缓缓闭上:“只要哥哥平安活下来,就好·······”。 第十六章 离开 解毒循环八十四周天。红莲烬刑体内毒素进退。 轻柔的抚摸横躺在寒冰床上熟悉的俊颜,眼里含着浓浓的不舍眨也不眨注视着面前回复些许红润的脸庞,艳红的樱唇轻轻点上:“哥哥,永别了······”。 “小东西,你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救了这臭小子,就应该告诉他,让他记住你的好,你干吗非要走”?药老头翻翻白眼急的直跳脚。 “是您救了哥哥,不是芙蓉。芙蓉贪生怕死,是哥哥杀母仇人的遗孤。与其让哥哥知道我因他而死,叫他痛苦一生。不如告诉他,他什么都不欠芙蓉的,让他恨芙蓉一辈子”。不要让他在念着我了。虽然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身体。但这个身体的娘亲始终是哥哥的杀母仇人。 “哎哎——!你这小东西,你老母杀了他的娘,你用你这条小命救了他一命。这不是扯平了吗”?无奈撇了一眼那别扭的小丫头。挥挥手:“你快走吧,这臭小子要醒过来了”。 “我还能活多久”?淡淡无波的声音,仿佛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五皇剧毒,加上这臭小子转移到你身体的剧毒,活不到半个月。死时无痛无苦化成一潭水”。虽然感觉这到这死法很好玩,但是药老头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心不起来。 最后凝视紧闭双眼的少年:“哥哥永别了,如若蓉蓉还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兄妹之情”。 双眼紧闭不再看昏睡的少年,任由药老头抱住飞上悬崖陡壁············ 谁都没注意到白衣少年的意识慢慢回复,平常平静无波的寒脸眼角一滴泪水悄然落下。拼命的呼唤那要离开他的小人儿,但是身体沉重浑身乏力怎么也无法睁开双眼。 青山绿水,艳阳高照,鸟儿鸣翠,蝴蝶嬉戏。 离开药老头已有一天时间了。虽然古代风景很美,但是芙蓉现在却没那个心情欣赏。单手拄着脑袋,坐在石头上的芙蓉一直在寻思着还有十四天可活,自己要去哪里好呢? 沮丧着一张脸:“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等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穿越这世界刚满一年就让我在去一趟地府”?呜呜——!我是最倒霉的穿越女。 芙蓉越寻思越悲伤,最后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眼泪都掉不下来了,还干嚎。简直就像被谁家休掉的小媳妇哭天喊地。 远处在河边洗衣服的农妇大娘闻到哭声,赶忙跑过来。便看到就这样的场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一屁股做石头上干嚎。心善的农妇大娘连忙重怀里掏出一张甜饼逗弄小丫头:“孩子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芙蓉边嚎边接过面前突然出现的饼,狼吞虎咽起来:“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死劲吃,多吃,多多吃”。 芙蓉这个举动看在大娘眼里就不一样了,叹口气:“哎,可怜的娃啊,饿坏了吧,慢点吃”。边说着边抚着芙蓉的小脑袋。 芙蓉吃完了,才想起这饼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面前?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面前慈善的大娘。 大娘还以为芙蓉没吃饱,拍拍小娃娃:“孩子,饿了就去大娘家吃,大娘做了好多。来,走”。 芙蓉想都没想牵着大娘的手,去河边收拾下衣物就跟着走了。反正也没地方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低头瞧着紧牵着她的手粉雕玉琢漂亮不像话的小娃娃,越看越是喜欢。眼里流露出慈爱:“娃娃,爹娘呢?怎么自己跑到在这里?不是这村里的人吧”? 农妇粗糙的手心传来的阵阵暖流以及眼里流露出的慈爱另两世没有父母的芙蓉一阵激动,这就是母亲吗?更加紧紧捏住温暖的手心:“没有,我重来没见过爹娘”。 感觉到画跳下来一样的小女娃娃紧紧捏住自己的手掌,老妇本就想要个女儿的心越发强烈。立马就认为这是观音送女,可怜她一直没有生第二胎送她的孩子,便有了要认这小女娃娃当女儿的想法:“来来这就是大娘家了。娃娃,如果不嫌弃以后就住在大娘家,叫大娘一声干娘”。 “虎子,快出来,虎子········”随即高昂的声音响起。一阵阵暖流刺激这芙蓉的心底。这就是家吗? 这是一个很简单篱笆围起来的农家小院,两间简陋的草房却被收拾的干净整齐。院子里种着一些瓜果还有几只鸡鸭在欢快奔跑着。角落里有着一口深幽的古井,井旁边是一颗粗壮的柳树。 一个虎头虎脑约有七八岁脏兮兮的小男孩重古井后面钻出来,双眼眨巴眨巴,怯怯道:“娘——”!。便看到娘亲手中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两眼放光的跑了过来:“娘,这是娘给虎子新生的小妹妹吗?好漂亮,像张婶家的大白鹅”。 “嗯,娘新生的。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当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妹妹”。老妇粗糙的嗓音好不吝啬的给芙蓉一个新家。 家的温暖冲击的芙蓉,水灵灵的眼睛盈满感动。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娘亲在上,请受女儿芙蓉一拜”。在现代芙蓉上没跪过天,下没跪过地。在她认为女儿膝下有黄金。除了上次急着为了救哥哥跪下一回,这次她就学着电视里跪在这慈爱的农妇面前。 “唉——”!农妇是真的喜欢这漂亮不像话的小丫头,一直想要个女儿的心愿终于达成,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儿,黝黑的脸笑开了花。 小虎子一蹦一跳满院子欢呼着:“我有妹妹了,有妹妹了················”! 快乐的时光总司短暂的。夜里听到阵阵争吵声把芙蓉重周公身边叫了回来。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绝对不会把蓉儿卖掉。她是我的女儿”。显然是干娘的声音。 “咱家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你在外面随便捡个野孩子,又要吃又要喝。五十里外阴山冥玉宫现在正好招收丫鬟,我们也不是把她卖到那里。签个十年卖身契。她回来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干爹的声音。 “不行,我绝对不要把蓉儿送进去。那些大户人家每年都死几个丫鬟,万一我的蓉儿出点什么事,我···我怎么对得起········”。说着说着垂涎欲滴。 “只要是守本分,蓉儿不会出什么事的。在冥玉宫吃的好,穿的好,比在咱们家跟着受罪强”。 “我要和蓉儿商量下,蓉儿不去,我死也不会让你把蓉儿卖进去的“。 “爹,娘不要送走妹妹,我要妹妹。虎子以后种好多地。养活妹妹,呜呜呜·~~~”。 听到这里的芙蓉,在也听不下去了。大娘家本身不富裕,原本只能维持三人的口粮,多了自己几乎天天都在喝糊糊粥了。况且自己命还剩下六天,能为大娘家换点银子也是好的。想到这里缓缓走进里屋:“干爹,干娘蓉儿愿意去”。 眼角含着泪水的大娘看着面前出现的小娃娃,一把抱住那乖巧的女儿:“蓉儿你可想清楚了”? “蓉儿以后进入冥玉宫会赚好多好多钱,功虎子上学堂,让干娘天天吃上肉”。小手轻轻抚上黝黑的脸庞,绚丽笑容溢满粉嫩的脸上。 虎子一把抱住娘亲新生的妹妹哭着,闹着:“虎子好好上学堂。以后种好多好多地,养着妹妹一辈子”。 “孩子,干爹也是没办法。你进了青玉宫,吃的好穿的也好。比在干爹家受苦强。等你满十年出来后,干爹就给你许个好人家”。虎子他爹甚是不舍这个乖巧董事的小娃娃,家里太困难,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蓉儿不怪干爹,干娘。蓉儿会保重”。短短八天的亲情滋润,芙蓉以心满意足,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小小身影倚在窗上,今天是在干娘家最后一晚。凝视着夜空的一轮明月。几个月前也和哥哥一起看月亮呢。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芙蓉一样看月亮呢? ———————————————————————————————————————— 小络 群号:103754559 小络求评 小络求评,给偶点动力,撒个花吧! 一个字也好,两个字也罢,只要给字就好! 我只想知道我写文哪里有缺陷,哪里不足,需要改正! 如果大家只是在心里埋怨小络写文不好,那偶一辈子都没发改正坏毛病了! 宝贵意见多多,小络感激不尽! 所以上来厚脸皮求评论来了! 请前辈们多多指导! 嘿嘿!(*^__^*) ! 小络群号:103754559 讲个笑话,爆笑的! 一护士为男患者送检尿样,不小心把患者的尿样撒落一地。护士怕人笑话,便把自己的尿样拿去化验。医生看到化验单之后,十分惊讶。患者很害怕,问医生自己怎么了?医生结结巴巴地说:先生,你,你,怀孕了。 第十七章 十年 十年后相见,是何等的情伤呢?麻烦大家撒个花花,留个评论 小络群号:103754559 —————————————————————————————————————————— 北境国玄宗帝在位二十一年,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刑南王以微服私访名义消失半年有余。 玄宗帝在位二十二年,刑南王归来。皇帝大喜,百官同乐。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这年仅十一岁的刑南王变了,变的更残暴嗜血阴沉少言。百官众皇子更是远离这暴虐的小魔头。 玄宗帝在位二十四年,年仅十三岁的刑南王参政。 玄宗帝在位二十五年,秦家上上下下八百六十一口皆以叛国之罪,株连九族。晴贵妃则被打入冷宫,三天后死于冷宫之中。三皇子红莲烬磷流放······死于塞外。 玄宗帝在位二十八年,南荣国百万大军压境,皇帝震怒。命已满十七岁刑南王率领百万大军镇守百里城。年仅十七岁刑南王以雷厉风行手段在半年有余击败南荣百万大军,手刃南荣威武大将军首级。南荣国派出使者议和,赔偿北境国百万黄金,百万白银。 自此北境国刑南王愈加名扬四国。无数名门闺秀花样百出希望能得刑南王一缕芳心。然而自从得知那刑南王把闻名京城才貌双全引尚书府中三小姐一脚踢入荷花池,她们才收敛点。皇帝更是摇头叹息,小九儿还是忘不了那名唤芙蓉的小丫头。 玄宗帝在为三十年,南荣国太子诸烈行登位,改国号为定,年号为赤炎。 玄宗帝在位三十二年,阴山山脉冥玉宫。 阴山山脉占地于西部闫阳国。山脉东进入南荣国交界处,西直达闫阳国沿海,连绵起伏自然资源非常富饶,是闫朝国主要山脉之一。此山脉亦是闫朝国于北境国交界之处。冥玉宫正是位于此山脉。 高耸起伏山峰陡峭。通往冥玉宫只有一条陡峭山路,易守难攻。 山顶常年云雾缭绕空气怡人,风景秀丽。流水潺潺因陡峭险峰居多,形成大小不一瀑布,又似世外桃源。 冥玉宫建于山间,顶峰之处山尖直飞入云端,碧松白云,仿若仙境。下面则是大小不一的小型山脉。 东南角落里碧葱小型山脉之上,巨岩危耸。河床坡度裂点以上平缓,裂点以下陡峭,自然形成急流瀑布。瀑布边上一座两人高的巨石常年坐着身着白衣碎花纤细人影。 纤细人影坐于瀑布之上巨岩,遥望与山连成一线的天边。浓密乌发只是简单束个马尾。长长厚重的留海遮住一半脸庞,看不出此人确切样貌。 微风吹过,掀开点点厚重留海,阵阵沁人心脾花香拂来。如黑夜星辰闪烁双眸深远悠长,好似透过天边凝视另一方景象。一飘落的紫色花瓣翩然飞落墨发之上。白质却长出点点粗茧的手掌,轻轻捏住飞来的薰衣草瓣落,嘴角敛出淡淡微笑,霎时百花失色,当真是倾国倾城。 “蓉儿,蓉儿,嘿嘿!我就知道蓉儿在这里”。一名身材壮硕,身着青灰色劲装的醇厚男子,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远处疾来。 碎花人影缓缓回过头来,梅花般的粉唇翘起点点:“虎子哥,你今天要走了吗”? 醇厚男子熟练的攀上巨岩,并立坐于身着碎花衣衫身影旁边:“嗯,这次出去,可能近段时间回不来了,虎子哥要是不在,蓉儿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身着碎花衣衫女子淡笑不语。 憨厚的脸凝视面前这位相处十多年的妹妹。眼里洋溢出一丝不属于兄妹之情的情感:“蓉儿,还有一个月时间,十年卖身契约已到。爹娘已在那场山洪中过世。蓉儿不要离开冥玉宫了,等这次任务回来虎子哥照顾你一······”。 醇厚男子的话尚未讲完,就被身着碎花衣衫纤细人影打断:“虎子哥,你永远是蓉儿的哥哥”。 醇厚男子双拳紧握,盯着面前纤细人影:“我已经和冥总管说了。冥总管他也答应把你嫁给我了。总之这次任务回来,我就娶你当娘子”。 “虎子哥,蓉儿在说最后一遍,你只是蓉儿的哥哥”。轻柔的声音却坚决异常。眉头不悦的轻轻皱起,她最讨厌古代这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便一人都能把自己一辈子的事情给安排出去。 纤细人影正是本应死于十年前的芙蓉。 十年前,四岁芙蓉进入冥玉宫,被安排在浣衣局。本就六天的生命,使得芙蓉无欲无求。当剩下最后三天,芙蓉浑身疼痛难忍,高烧不退,烫的如同煮熟的大虾米,抓破了n条床单。浣衣局的姐姐大婶们看着这可怜的小娃娃各个都是急坏了。然而像他们这种下等奴仆是没有大夫可请的,只能听天由命。 刺骨的疼痛使得芙蓉在心里把药老头骂了个千八百万遍:“不是说,死的时候无痛无苦吗?靠,我都疼的要上西天了,你个死老头,到地狱里我也要把你拉去,不给我个解释,我让你一辈子不消停·········”。 时间慢慢过去,芙蓉一直在疼痛中昏睡,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慢慢缓解,她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只是身体比较柔弱多病。对这个芙蓉也没法解释,只是撇撇嘴巴道:“我可是重现代穿越来的,就这么死了老天对不起我,所以让我继续活着”。 然而一年之后,干娘家传来讯息。整座坎家村被洪水吞噬,只余下虎子哥一人。芙蓉就用所有积蓄贿赂了浣衣局的管事,虎子哥就被悄悄的带了进来。因为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偶遇被冥总管看重,跟在总管身边办事。现在也是冥总管身边的一个小头头。 听着芙蓉轻柔却坚决的声音。把持不住脾气的虎子一个纵身跃下巨岩,狠狠捏紧拳头:“无论如何我都要娶到你,如果冥总管做不了主。我就去求宫主”。话闭朝林中走去。芙蓉身边天天围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一天不把她娶到手,芙蓉就会被人夺走。 这边芙蓉听到这话,脾气不打一处来,爆出一句粗口:“靠,我卖给你们家一辈子了?你们说嫁谁就嫁谁”?掐着小蛮腰,瞪着乌发遮住的星眸。那模样和十年前的她一点也没有变。 呕气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十年前那个虎头虎脑的虎子哥哪里去了。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 浣衣局位于冥玉宫偏僻的东南角落,距离这开满薰衣草的瀑布几刻钟路程。不管春夏秋冬,那里都流淌着一条溪水,方便洗衣。 芙蓉四岁进入浣洗局。因生的粉雕玉琢,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总是眨巴眨巴,即乖巧又懂事,嘴巴甜甜的。这里大婶姐姐们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娃娃,也没少得到这些老一辈人的照顾。 迈着小方步走回篱笆小院。 “芙蓉,芙蓉,哎呀——!你可回来了。刚刚李管事的公子来了。送来了好多东西呢,芙蓉你快去看看”。面前十六七岁,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小翠叽叽喳喳叫唤着,拉起芙蓉的手就冲进小屋里。 眨巴眼睛看着面前这些布匹女儿家首饰。想起李管事家公子那绿豆眼,公鸡嘴,挑着自己的下巴:“蓉儿,来给本公子当侧夫人。我保证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离开这浣洗局咋样”。 刚刚被虎子哥惹毛了的芙蓉霎时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抓起所有送来的东西,摔门出了小屋,朝着李公子的住处奔去。 这里被撇下的小翠满眼迷茫的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芙蓉,疑惑:“今天芙蓉咋这么大脾气?哎——!要是有人送我一匹布我也心满意足了”。失望的摇着脑袋出了小屋。 迎面走出来的花公鸡(是指李公子)看到芙蓉绿豆眼一亮:“哎呀,蓉妹你可叫本公子好等,那些东西喜欢不?若是喜欢本公子·········”。 话没说完,芙蓉双手一挥。一包袱全部砸在那张让她看了就反胃的嘴脸:“我告诉你姓李的,趁着姑奶奶我没把你阉掉之前,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叫你一辈子只能看,不能吃”。 这边李公子看到芙蓉来找她,绿豆眼都眯没了。随即就被当头一砸,还满口的要阉掉他,跳脚暴怒:“小臭妮子,收你房你不愿意。难道那虎头虎脑的臭小子就行”? 他不提虎子还好,一提虎子芙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古代这些践踏女人尊严的王八蛋。拎起棒子就照个李公子两腿之间挥去:“精虫冲脑的混蛋”。 李公子一看芙蓉那架势,吓的三魂丢了两,拔腿就跑。这小妮子可是浣洗局有名的既漂亮又彪悍的悍妇。李公子丝毫都不怀疑芙蓉会真阉掉他。以前的芙蓉脾气大,也会看在他老爹面子上不予计较。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了。 平常这花公鸡老是调戏自己。因为他老爹是管事的缘故,芙蓉忍了。但是今天芙蓉不想忍了。一次性解决这祸害,叫他知道厉害,以后别骚扰自己。 如杀猪的叫声溢满整个浣洗局。大姑娘,小媳妇都跑出来看热闹。只见芙蓉举着胳膊租的洗衣棒追着那花公鸡满院子转圈跑。 皆是指指点点,幸灾乐祸。这只花公鸡平常老是调戏浣洗局的姑娘,弄的这些姑娘天天门窗紧闭,生怕采花贼前来(是指李公子)芙蓉这一举无非是帮她们这些平常忍气吞声的的姑娘们出一口恶气。 “扑腾——”!纵欲过度的李公子实在是跑不动了。整个身体狼狈的趴到在地:“哎呦呦——!小姑奶奶,我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我李家一脉单传,你要是毁了我的命根子,我李家绝后了”。 站立原地,拄着木棒子的芙蓉停下,嘲讽看着面前软泥似的花公鸡。毕竟他老爹是管事,官大一级压死人,芙蓉现在真真切切感觉到了。 美眸一瞪:“我告诉你,要是在让我看到你调戏浣洗局的姑娘,我立马废了你”。话完狠狠跺了一下木棒。 花公鸡浑身一抖:“我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芙蓉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皆是欢天喜地,就差放鞭炮了。就这样芙蓉如众星捧月的离开了瘫痪在地的花公鸡走向浣洗局的篱笆小院。 然而谁都没有看到李公子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 第十八章 月华 又是一月圆之夜。 夜风拂过,吹动漫山遍野月华照射下泛着清冷色泽的紫色薰衣草。清馨花香溢满山林瀑布河流。 “嘩嘩嘩嘩——”!作响的陡峭飞泻下来的银链,在月光闪烁下如同丝丝银发。几道疾驰的水流撞击在岩石之上,水花四溅,似珍珠,似珠碎。 瀑布之下白衣碎花人影倚坐岩石之上,赤裸玉足轻轻的踏在水波里。三千青丝顺着肩头滑下,似瀑布一泻千里,绸缎般顺滑,带着丝丝清香坠落水中。 沾有粗茧的白质纤细柔荑轻抚留海。点缀点点忧伤无限思念的黑眸映入河流,梅花般的粉唇轻合:“哥哥,十年前月圆之夜,也是这样铺满紫色汪洋,也是有着这样的瀑布。哥哥,你现在过的可好”? 清美婉婷的脸庞凝视水面中的双眸许久,好似在等对面的倒影回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枕在哥哥臂弯,那清冷的味道掺杂着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抬头凝视黑夜明月。几道流星划出一闪而逝的美丽。 缓缓踏入碧波水流。凝脂无暇肌、肤在月华照射之下更显清冷。瀑布之上溅出的水花拍打着飞散柔顺的青丝,顺着发丝缓缓流淌在颈项进入衣衫。蝴蝶般的睫毛挂着滴滴碎珠,天地之间的漆黑闪烁亦比不过那双眸漆黑晶莹放华。 足尖轻点,踏水飞舞。十年前哥哥教她的轻功并没有弃之,那是哥哥留给她的东西之一。只要是哥哥留给她的东西,都宝贝的贴身放好。十年了,只要是月圆之夜,她都会来到这充满紫色汪洋的地方,来思念远方的亲人。 白影与水嬉戏,青丝飞洒,衣衫惊鸿。整个清丽脸容,显得清雅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冷艳,让人忍不住心神颤动。远远望去犹如九天仙子下凡。 远处黑衫修长壮硕的身影一直注视着百米之外似仙亦似妖,水中凌虚孤立舞动人影。明明那人就在眼前,只要眨眼瞬间就可触碰到,心底却感觉那人在遥远天边,只要自己在前进一步,她会消失不在。 刚硬的嘴角弯起一个算是笑的弧度。充满野性掠夺的鹰眸紧紧锁定:“不管是妖是仙与否,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戏虐凛然的声音竟带着些玩味。好像那是一件物品,一个宠物,玩够了随时可以丢掉。 明明冷傲不可逼视的舞姿却好似为一个人而动,为一个人而舞。那眼里流露出滴水的温情,透过面前的瀑布紫色花朵,好似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面前一切景色一切人物只是他们的附属。 闪着精光的鹰眸危险眯起,盯着那属于他的猎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能激发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折断翅膀,捏碎骨髓那个东西也不能属于别的人。 突然舞动加快。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明明一人却舞动出两人身影。 似一白衫男子犹如蛟龙,九幽魔神附体。时时刻刻闪烁着掌控一切的自信神芒,一种高傲冷冽的强烈的霸气,一种俾倪世人的杀机,不可逼视。然而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紧紧拥护面前那碎花衣衫人影。 碎花衣衫人影,眼底只透着面前那柔情似水的白衫男子,在融合不下他人。似一只丢弃翅膀的小鸟,如一只拔掉刺的刺猬。紧紧扑在面前白影怀中,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舞姿慢慢缓下来,碎花衣衫人儿丢弃了翅膀与刺,如冥界破碎的曼珠沙华,撕毁飞散天际,如坠落修罗地狱的温怜。点点泪珠温润双眸。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哥哥,蓉蓉,好想你······ 张扬狂野如草原狮子般纵身划过天际。眨眼瞬间出现在碎花纤细人影背后。黑色的高大壮硕显得白衣碎花纤细人影如同一个孩童般娇小柔弱。 无知无觉的纤细人影,仰望天际。嘴角淡淡的掀起,俏皮的手摸着光洁的下巴,做思索状:“哥哥现在二十岁了吧,他娶了几房妻妾呢?生了几个小白风呢”?做着美梦的芙蓉脑袋幻想一堆孩子围绕着她叫阿姨,阿姨····· 越想笑容越灿烂,哥哥年少时又帅又酷。转眼十年已过,一定能迷死千万名门闺秀了。娶了那么多老婆,生出的孩子能不能组成一只酷酷军团? 高大修长黑影如等待觅食的野兽静立纤细人影身后。就看到她与舞姿不同的一面。很难想象那样清冷冷艳的舞姿是这样一个俏皮的小丫头跳出来的。 随即就是一呆愣,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视线所能看到的俏皮笑容是那么天真明媚,干净的无一丝杂质。 刚硬的嘴角弯起,火热的气息缓缓靠近白玉耳珠。贪婪的呼吸着女子独特清晰甜美体香,享受的眯起眼睛。 芙蓉还在沉醉白风酷酷军团围绕着她叫阿姨,猛然感觉到耳朵旁边火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痒痒的。两世没经历过情事的芙蓉立马就想到小虫子在身上爬,就是这种感觉。 汗毛扎起,冷汗倒流,三魂丢了两魄。 迟疑三秒,一声刺耳惊叫冲破回荡天边:“啊————”。 双脚一跳半尺高。抬手一巴掌就挥过去,清脆巴掌声回荡山谷:“啪——”。 白质手掌打到温热的脸庞,芙蓉哭的心都有了,这条虫子怎么这么大呢?神经更是紧紧绷起。芙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那些小虫子。一只稍微大点的蚂蚁都能把她吓的嗷嗷叫唤。 后面还在享受少女独特清甜体香的黑衫男人。突闻能刺穿耳膜的嚎叫。如雕刻刚毅的俊脸不悦紧紧拧起。活这么大,好像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放出如此‘豪放’的声音。 然而当他不悦还没消散,紧接着一巴掌就挥过来。瞬间本就稍黑的脸转向漆黑。刚要暴怒之时,就隐约听到对面的小丫头嘴里带着哭腔碎碎叨叨:“这虫子怎么这么大呢”。 本就漆黑刚毅的俊脸更是精彩至极,嘴角抽,眼角抽,可谓是满脸抽筋:“这么大的虫······虫··子”? 被虫子吓傻了的芙蓉,站立原地一动不动。以往的聪明机灵不复存在。只是知道后面的‘大虫子’说话了。智商再次降低为负一百。 芙蓉是万万感觉不到,自己想什么,就顺嘴嘟囔出了什么。 听闻‘后面虫子说话了’的黑衫男人简直有掐死她的冲动。如若叫世人听到有人如此辱骂他,他杀伐决断的冥玉宫宫主岂不是要被人耻笑一世? 怒气冲天深邃充满野性的鹰眸溢满杀气,凛冽的蔓延周身,河流漾起一圈圈水纹停止流动。重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顶撞违逆与他。今天不但被打了一巴掌,还被骂成虫子。这叫他如何忍? 有力宽大修长手指缓缓伸向白玉脖颈······ 智商此时超级迟钝的芙蓉察觉到那只‘虫子’想要杀了她,一阵憋屈,起码死时也点看看杀自己的虫子样貌,好瞑目。想到这,小脑袋哆哆嗦嗦转过去,白玉柔荑死劲揉揉水灵灵漆黑的大眼睛,长长睫毛挂上两滴水珠。层层粉润溢满惊恐过度的脸颊。那模样颇像受惊了的小鹿。 伸出去的修长手掌停住。紧紧盯着面前双眸放华的人儿,眼里充满惊艳。他突然有点不想杀这小人儿了。 身边抚媚妖娆的女人不少,形形色色比比皆是。床上一阵翻云覆雨直接丢下去,自己重来都没有正眼看上一眼。 面前这个绝世容颜的十四五岁小女孩,转头的瞬间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慌绝望,反而松了口气。没有他那些姬妾抚媚妖娆与很辣,没有清冷孤傲,过度的清纯里亦没有无知。 在那干净无一丝杂质无一丝恨念的容颜里,有的只是经历世事的点点沧桑,一丝忧郁,无限的思念与无奈和重死亡边缘走回无数次的坦然。 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孩为何双眸弥漫着看透世事的沧桑?为何如此看透生死?又如何经历多次一脚迈入死亡入口的边缘?为何经历如此残酷之事依然保持着干净纯净的清丽?? 转过头的芙蓉看到后面不是一只可怕的虫子,而是一个大大的活人。紧绷的神经放下。一屁股坐在水里。长吐出一口气,嘎嘎一乐:“不是虫子啊,我说呢吗?虫子怎么可能会说话”。短路神经的芙蓉终于缓过神来了。 面前的黑衫男人看着松口气的小女孩那洋溢满脸的微笑,充愣一瞬间,当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在一次有了想宰了她的冲动。感情这个笨丫头才知道虫子没有会说话的? 眨巴水灵灵眼睛的芙蓉这时总算想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想到这里恼怒的瞪起美眸,撅着嘴。纤细带着点点粗茧的手指着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面前坐在水里的,反映超级迟钝的小丫头,皱紧眉头:“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被反问的芙蓉,一根筋转到低:“我,我看月亮啊”!完全没想到自己没有回答的必要。 看着面前眼珠叽里咕噜乱转的小丫头,破天荒的想逗弄一下:“不知道这里是冥玉宫禁地吗?私闯者格杀无论”? 听到格杀勿论的芙蓉并没有普通女子那般惊慌失措,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还带着点点乞求:“那你能不能不让我疼,就可以死掉”?死后在以另一个身份穿越哥哥身边。 听到这意外接话的黑衣男子,眉毛根根一挑:“你为什么不求我,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你走”。 粉嫩的嘴巴撇撇小声嘀咕:“你刚刚都打算一掌劈死我了,求你有用的话,我就求了”。 “你现在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 “我求你”。无波声音,仿佛是在说,吃饭了。她跟本不认为面前这男子会轻易放过她。 心情刚刚缓和的黑衣男子,脸一沉,微怒凝眉,杀气再次溢出······· 看着面前这个多变的男人又想杀了她,无奈的双眼一闭,两手一滩:“:“我准备好了”。 威名响当当的冥玉宫宫主,冥荆煜算是彻底败给面前这小丫头了。下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拳头死死捏紧,爆裂的双眸强忍住即将喷发的火山········· 第十九章 惹祸了 瘪眉等老半天也没感觉到黑衣男子动手,悄悄睁开一只眼睛,随后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睁开。歪着脑袋瞅着面前这个发怒依然帅呆了的男人。无一丝害怕,无一丝惶恐,坦然至极大大方方盯着看。 狭长锐利的鹰眸,高挺鼻梁,刚硬的嘴角紧紧闵住。上好黑色丝衫贴在那高大壮硕的身材之上,小麦色的胸膛裸露点点。浑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掺杂着如草原王者般的狂野。 水灵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不比哥哥差的男人,手指含在嘴里,为什么古代男人都长的这么妖孽?真好看?那模样就跟现代的sd娃娃一样。 随即脖子伸到老长,就差贴到人家脸上了。 本就强忍住怒气的脸满是黑线,这大胆的小丫头就不懂得什么叫害怕吗?口水都要滴到他身上了。 视线落在白质手掌上的点点粗茧,刚硬嘴角闵成一条直线。知道他的人,都明白这是这个男人生气的前兆。这样一个可人的人儿应该是捧在手心里疼的,可那满手的粗茧是哪里来的?想到这里鹰眸越发的阴沉。 然而那粉、嫩的唇、红、润、的小、舌、头,点点口水顺着手指滴落,漆黑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彻底磨削了他心底的怒火。 脑袋花花绿绿的芙蓉完全没时间去注意面前这男人的情绪。在现代可是非常喜爱耽美书籍,常常对着电脑耽美小说集发呆。面前的男人这壮硕的身材,这狂野的气势绝对是霸王功,便想入非非某个小受和他缠绵的景象。嘴角更多口水流下。 似笑非笑的鹰眸锁定面前这可爱猎物,张扬的表情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宽大的手掌探出捏住滑嫩小巧的下巴,肌肤上传来滑腻温润使他甚是舍不得离开。 面前的粉红甜香和缓缓顺着嘴角流出的甘露,无时无刻撩拨着一个男人的欲望,何况是一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男人。 此时满脑子猫腻的芙蓉跟本不知道她这个姿势有多么的撩拨人。 修长有力的手伸向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一带。幻想帅哥缠绵景象,发呆流口水娇小的芙蓉就轻易的投怀送抱。 刚硬的唇点上那可口的温润。 这时想入非非的芙蓉总算是反映过来了,瞪大美眸。嘴巴咕哝不清的:“唔~~~呜呜·~,放········”。 虽然和帅哥亲吻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但是芙蓉心里无理由的排斥。面前这霸道强势的男人给她和哥哥亲吻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想到哥哥那性感的薄唇清馨冰润。芙蓉心里闪出丝疑问,如果换做是哥哥,那么自己会排斥吗?但是目前的状况芙蓉很清楚她不喜欢被这个男人抱,更不喜欢被他吻。 柔荑握拳抵住强健宽厚壮实的胸膛,粉润的唇试图离开他的强横。然而被紧捏住的下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使芙蓉放弃剧烈挣扎、 尝试甜美的男人察觉到面前小人儿的反抗。刚毅的脸庞浮现温怒,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投入他的怀抱,面前这个小丫头居然反抗? 芙蓉正常反映却点燃面前男人狂野的怒火,如狂风暴雨的攻势撬开整齐洁白如编贝一般的牙齿进行掠夺,舌尖疯狂贪噬地撷取着她的味道,呼吸的迫切需要,来不及吞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蜿蜒滑落脖颈。 肆意的掠夺侵占使得芙蓉因为过度缺氧一阵晕眩。明眸逐渐迷离,浑身虚脱,脚下踉跄,站立不定靠在壮实的胸膛之上。紧握柔荑的阻挠似抚摸麦色结实胸膛,激起男人身下粗大的欲、望。 尝试甜美不能自拔的火热,察觉到怀中人儿呼吸渐弱,缓缓松开那粉、嫩的肿胀。刚硬的嘴角微翘满意的看着无力反抗摊入她怀中的人儿。 得到释放的芙蓉大口大口呼吸久违的清晰空气,紧紧抓住男人胸前丝滑黑衫,迷离的双眼回复明智。随即恼怒瞪视那得意扬起嘴角的男人,松开抓紧黑衫的手掌,闲恶的擦掉那遗留在颈项混有他的唾、液。 刚要指着这个男人破口大骂就感觉到男人逐渐粗大的下身。就算芙蓉两世未经过情事,但是看了那么多耽美小说,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浑身紧绷,恐慌的退后一步。 黑衫男人一直似笑非笑的目视面前这小野猫。当看到她居然闲恶的擦掉颈部的丝液,好像那是多么脏的东西。鹰眸危险眯起,她这个动作彻底激发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然而下一刻小野猫浑身僵硬慌张的退后一步,加上下身不堪火热的冲动,从未出现的征服、欲即刻想品尝面前人儿的全身。 察觉到危险的芙蓉知道此地不予久留,在留下去出什么事那可就是未知数了。转头拔腿就要跑。 然而没跑出去几步,就被身后壮硕修长男人紧紧抓住一阵天旋地转锁紧怀里。当反映过来时候,如狂风暴雨的吻顺着脖颈密密麻麻滑向锁、骨,又一路南下,向胸脯挺进。 犹带些温暖体温的衣衫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香肩。有力修长大手顺着腰部下移伸进球裤抚上丰、润的挺、翘,逗留揉捏······ 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快、感如电流一般迅速的流窜到四肢百骸,不禁发出一声沉闷地低哼。生涩未经过人事的芙蓉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迷茫软软瘫进结实的胸膛。 男人看向那沉醉他怀抱的人儿,嗜起嘲讽低沉的讥笑:“任何清冷孤傲的女人在他怀里都是一个模样,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这声讥笑却彻底换回芙蓉的理智。涣散的明眸怒瞪,屈辱羞愤的咬住粉唇,阻止自己在发出那古怪的声音。伸出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禁锢她的怀抱,壮实身躯。 努力唤回神志,让自己的话语不要夹带令她作呕的声音:“你这个精、虫冲脑的混蛋放开我”。 芙蓉的抗拒和嘴里愤然的话语更是惹得身上的男人恶劣的惩罚狠狠咬上白质滑嫩,艳红的血印蜿蜓滑落滴滴血珠。 胸前刺痛的芙蓉皱紧眉头闷哼一声。 看着躺在怀里,连皱眉都如此魅惑人心的妖精,戏虐的声音响起:“真是一只魅惑人心的妖精。让我告诉你女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霸道的唇如王者狮子般疯狂啃食掠夺,颈部至锁骨下镶嵌着一枚枚颜色青紫的草莓,深深浅浅、大大小小不一。舌尖下滑移向那梅花之处··· 听到戏虐羞辱话语的芙蓉,张开小猫牙一口也狠狠咬上男人的胸口,殷红的血迹染红胸前衣襟,可见芙蓉压根不打算嘴下留情。 然而面前的男人就连眉头都没有眨下,继续所求面前的可口甜美 再看自己衣衫半裸,双手紧紧抓住人家的衣襟,根本就像投怀送抱。 虽然在现代一直幻想和一个帅哥来段激、情。身为现代人,接受二十世纪的教育,芙蓉不在乎那层膜,只是发自内心的讨厌这男人触碰自己。刚刚那一声讥嘲,那讽刺的笑容久久留在脑中消散不去。 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防狼绝招,眼珠一转。修长纤细玉、腿抬起,一膝盖撞击上男人粗大的脆弱。心里还狠狠念叨:“精虫,我让你半年不举”。 突然两腿只见刺骨的疼痛袭向脑门,耳朵瞬间嗡鸣,闷哼一声。一把推开门面罪魁祸首,双手捂住两腿间那无力瘫倒。冷汗顺着额头滴滴留下。练武之人强身健体,唯有这个地方是强不起来的。 明眸狡诈窃笑的芙蓉抓紧时机轻轻一跃,运用那不慎熟悉的轻功片刻便消失在了原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在不走,面前这男人铁定会灭她口,拆她骨,食之血············那时候想走可就晚了。 疼痛稍微缓和,充血的鹰眸抬起寻找那胆大包天的小贱、人,如果此生叫他不举,他一定把那个小贱人送到青楼做最下等的妓、女,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心里还在盘算要怎么惩罚这小贱、人。可抬头,面前哪里还有人影?那小丫头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怒不可言气势,如火山喷发一般疯涨不受控的杀气爆破方圆数百米,周边岩石皆明灭一层层碎末。急流瀑布形成一只咆哮的狮子,狂风水流巨石爆破呼啸声回荡天际,久久不散········ 连鬼都胆寒的阴深狂野面孔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小臭丫头,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全力奔跑的芙蓉拍拍心脏,满脸后怕的望向回路,冷汗溢满后背:“天啊,天啊,那家伙这么厉害啊?完了,完了在老虎头上拔毛了,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别让他找到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躺在床上的芙蓉一夜未眠············· 第二十章 事后第一天 冥玉宫,暨泱阁。 暨泱阁位于冥玉宫常年缭绕云雾的山间顶端,高耸入云,峡谷瀑布,常年碧松绿叶,仿若仙境。站在暨泱阁山涧上方既一展整个冥玉宫。 整体暨泱阁建筑颇为宏大华丽。建筑分前后两院,配额宽敞。前院四周有走廊,走在四周常常会遇到亭台楼阁等建筑物落在奇山秀水间,点缀出一处处富有诗情画意的美景。 主殿暨泱殿建筑更为奢华,玛瑙壁饰,琉璃砖瓦,雕刻的花纹清晰流畅,飘溢着自然典雅、高贵的气息。 此时的暨泱阁无往日的置若泰然。大大小小的丫鬟奴仆恨不得从这世界消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站立角落。 主位一脸色阴沉骇人,表情恐怖森寒至极点的黑衫男人由早上已坐立到正午,动也没动过。 跪于下面的一名银色长袍男人脸上冷汗淋淋,后背的衣衫尽数湿透,疑惑的想着:“宫主今天这是怎么了”?抬头再次偷偷瞄了一眼那脸色黑的吓人的男人。随后浑身一颤,喉咙上下滚动,壮起胆子,否则今天就算跪一天宫主都不会吭一声的:“宫主,那件事············”? 终于有点反应的黑衣男人,浓眉轻皱,一脸阴霾,鹰眸直视面前跪在地上许久的男人,问出一句截然不搭边的话:“景逸,你怕我”? 被问到这话名唤景逸的男子,一阵错愕再次抬头看看主位男子。当看到面前那能吓死百人阴沉的脸时,浑身再次一抖。不知道如何作答,脑袋死死低着,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黑衫壮硕修长男子等待许久也不见下面人回话。本就不悦的眉头拧紧,掌心内的茶杯砰然破碎。 名唤景逸的男子听到茶杯破碎的声音,浑身一精灵。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地面。宫主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真是后悔今天跑到这里来找霉头········ 知道跪着的男人不会回答他的话。锐利的鹰眸凌厉扫向站立一边大大小小的奴仆。 紧接着:“扑腾,扑腾····”,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大小小婢女奴仆无不颤颤发抖伏跪于地。那模样生怕自己身子稍微抬高点,上面的人就把她们丢到乱石岗去。 看到这景象的冥荆煜更是怒不可言,霍然站起,拳头死死捏紧:“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怕自己,还敢一脚踢向自己的下面。难道这冥玉宫就找不到第二个不怕自己的人”? 伏跪地面的景逸等人面临上面传来可怕的压势,呼吸一个窒息,憋的脸红脖子粗。刚想就这么晕倒算了,就听到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出:“去把红仪阁所有人都给我带来”。 话完坐回玉椅之上,修长宽大的手掌端起婢女刚刚呈上的五龙戏珠的玉杯品着香茶。 下面的景逸错愕无语至极,直接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强势狂野的男人。奇怪归奇怪,错愕归错愕。僵持了一上午终于能让他离开这窒息的地方,喜洋溢于表。领命就猴急般穿出去了。 不知是景逸办事效率高,还是景逸感谢宫主让他离开厅中,加快办事效率。片刻功夫冥玉宫宫主冥荆煜大大小小花枝招展的百十号姬妾排好队伍站立宽敞硕大的厅中,一股浓艳的香味冲刺着大厅与冥荆煜的鼻子。如果不是这主厅够大,这一百多号人,还真站不开。 一百多号花枝招展各有千秋的姬妾一听到宫主召唤,胭脂抹粉,挂上比花还灿烂的笑容齐齐跪倒在地:“奴婢等,给宫主请安”。 刺鼻的浓重香味使得冥荆煜闲恶的皱了皱鼻子。想起月圆之下人影清甜淡雅体香,白嫩细滑的肌肤,眉头缓缓舒展开。随后一脚踹向他男人的骄傲,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下面百十名姬妾喜庆冲冲的跪地请安,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心中的男人吭声。一个个满面委屈,泪眼婆娑悄悄抬头瞄向顶位那刚毅狂野的男人。当看到她们欣欣想念的男人脸色由晴转阴,骇的吓人。一个个吓得像小狗似的,大气不敢喘。 伺候床第的她们特别了解那个男人的脾气。每次只是疯狂的发泄后就直接丢掉床下,任何人胆敢在他的床上瞌睡,那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暨泱阁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入的,更何况是这主殿暨泱殿?她们这些姬妾每次侍寝也都是走后院的偏僻小门。 冥荆煜强忍住刺鼻的香味,缓缓走下主位,脸色也越发阴沉:“这些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少擦点香粉吗”?眉头越拧越紧,更是怀念月圆下清甜淡雅香味。最后忍无可忍凛怒的气息爆发。 下面的女人们察觉到她们爱恋的男人无因无果的暴怒。惊恐睁大美眸,颤颤发抖一个个缩小跪地。她们还年轻,真的不想死。 看到这些姬妾无一及得上那女人的万分之一,丹田内的真气再次不经控制的爆出。自从遇到那个女人开始,自己的忍耐力每次都处于崩溃边缘。阴沉刚硬的嘴角闵出几个字:“全部带下去。把暨泱殿全部重新打扫一遍”。话闭只留下高大壮硕的身影······· 芙蓉如小耗子似的偷偷摸摸溜进厨房。为了防止昨晚那只黑狮子找上门。她可一早上不应门了,直到正午肚子饿的受不了了,才溜出来。 掀开锅盖,一排排白白大馒头映入眼帘。口水流下三尺长,不管三七二十抓起两个揣进怀里。一路顺着小道回到自己的居所。 看看没人发现自己,紧紧扣上门扉,拍拍胸脯。坐在桌旁开始啃。 边啃边吐苦水:“老天爷,求求你,我还有二十天就离开冥玉宫了,千万别在这段时间让那只黑狮子找上门,呜呜呜····离开冥玉宫,我还想去北境国看看哥哥呢”。 想起哥哥,脸色一片黯然。水灵灵的双眸溢满湿润。日思夜想了十年。现在终于要走出冥玉宫了。她只要离着远远的每天能看见哥哥一眼就好,只要每天能看到哥哥一眼就心满意足。 每天呆在浣洗局,外界消息几乎都是封闭的。她不知道自己消失以后哥哥接近疯狂的寻找,以及药老头那番话:“死后无痛无苦化作一滩水”。令他绝望痛不欲生。更不知道十年光阴哥哥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也想过以真正的身份去面对哥哥,可是没来由的胆怯。想起十年前哥哥那闲恶,痛恨,仇视的俊脸就一阵心悸。她可以不怕死,可以不怕任何事物。她最怕的就是再次面对哥哥闲恶憎恨的脸。 想到这里,白质的双手紧紧捏住馒头,忘记了啃食······ “芙蓉,芙蓉,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快开门”。 芙蓉认得这声音,这是隔壁一直很照顾她的王大妈。一想到王大妈自打她来便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她,暖流温遍心窝。 “吱咯——”!门扉被打开。敛起眼角的湿润,挂上属于芙蓉的灿烂笑容:“王大妈,芙蓉没事。只是昨天睡的晚,偷会懒”。 门口一位偏瘦的中年四旬妇女身穿青灰色罗裙,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指点点芙蓉的额头,斥责:“小丫头,饿了不,大妈给你带来两个甜饼,来,趁热吃”。 暖洋洋一笑:“谢谢大妈,芙蓉就知道大妈对芙蓉最好了”。俏皮的臂膀搂着大妈的脖子,脸颊贴在长着点点皱纹的脖颈上。 看到这小磨人精挂在自己身上,宠溺咧嘴笑开:“就你这小妖精,最会磨人了”。说着,拉着芙蓉坐在椅子上:“如果很累,身体不舒服,下午的衣衫大妈就帮芙蓉洗了,芙蓉好好休息就是”。 不能怪大妈太单纯,想的这么简单。芙蓉自从十年前在死亡边缘走回来,身体一直很差,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取得她小命。 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面前慈善的大妈,暖流溢满全身:“大妈,芙蓉真的没事,吃完午饭,芙蓉就去洗衣裳。不能老是麻烦大妈”。 “傻孩子,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芙蓉才没有和大妈客气呢”!懒洋洋舒服的依靠大妈肩上。 宠溺的摸摸娇小人儿污黑的发质,想到芙蓉还有二十几天就离开这地方了,心里一阵不舍。 第二十一章 阴谋 浣洗局。衣衫捶打声,女子嬉戏声,水花扬起声···冲刺着整个篱笆小院。 这里居住的都是最下等的奴仆,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谋生计不得不选择卖到大户人家做苦力。虽然她们过的日子很清苦,但是这里人民风很淳朴,没有过多的心机,每个人都是手拉手一起走过来的。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的芙蓉褪下一身碎花衣衫换上浅紫长裙小马挂。马褂之上绣着朵朵深紫色的薰衣草,长长头发竖起马尾。不是芙蓉不喜欢古代发鬓,而是她笨手笨脚根本就不会束鬓。每次都眼呆呆看着别的姑娘们各式各样的发鬓,羡慕要命。 看着水盆里艳红色上好丝绸罗裙,根本不像丫鬟们的所有物。眉头皱的老深:“小翠,这件衣服是红仪阁的吧?为什么会出现在浣洗局里”?浣洗局里低等奴仆洗的衣衫几乎全是侍卫以及上等婢女的衣衫,那些主子的衣衫根本轮不到她们来洗。 听到红仪阁的衣衫,小翠眼睛亮晶晶,跳着脚跑来:“在哪呢?在哪,快给我看看,听说红仪阁都是侍候宫主的小主子,她们的裙子是不是像仙女穿的一样”?呆愣的望着水盆里艳红罗裙,小翠爱不释手,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周边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听红仪阁的衣衫出现在这里,都跑过来围着看。就好像围着一件价值连城珠宝,眼睛闪着爱慕的光泽围着打转。 “真漂亮,穿上是不是就跟仙女一样”。 “听说红仪阁主子们长的都像天女下凡”。 “唉,那你见过没啊”? “就是离着好远好远,才看到那么一点点影子”。 ············ 唯有芙蓉眉头皱的老深,到底是什么人把衣服送到浣洗局?冥冥之中嗅到那么一点点阴谋的味道。摇摇脑袋,不可能有人会陷害一个小小洗衣婢女,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了,都散了吧,这件衣服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搭上我们浣洗局所有人命都不够陪的,小心着点”。眉头抚平的芙蓉脸色不自然的开口。 大伙一听道芙蓉的话语,每个人都是心一颤。无缘无故红仪阁的衣衫出现在这里。没什么事还好,如果出点什么事,她们还真吃不了兜着走。 带着点点粗茧白玉手掌小心翼翼清洗艳红色的罗裙。点点水珠喷洒在珍珠般的脸上洒下朵朵红霞。浅紫色的小马挂映着凝脂皮肤显得清逸飘洒。 远处绿豆眼睛,浑身花花衣衫的男子。盯着芙蓉看了老半天,阴狠之色附于那张狰狞的脸上:“臭丫头片子,敢叫本少爷丢脸。这回我看那虎小子不在谁能帮得了你”。 无知无觉的芙蓉在浣洗局虽然和大伙关系很好。但总是有那么两个小人在背后作祟,让人防不胜防。 院子里各种不同色泽布料的衣衫一排排晒开。只有一单独艳红衣衫独占一个栏杆。柔滑的丝绸好似女子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艳红的如一片火烧云。 抹着额头滴落的汗珠,吐出一口气,千万别出点什么事。这浣洗局的姑娘们可承受不住一点风波。 “芙蓉,芙蓉,我们去山下竹林好不好,去挖些竹笋”。小翠念念叨叨拉着芙蓉紫色马褂央求道。 无奈浅笑看着面前这十六七岁还和小孩子一样的小翠:“好好,胆子那么小,看我走了以后谁还和你一起去挖竹笋”。 听到这里,小翠眼里一阵湿润:“芙蓉,不要走了好不好。呜呜~!小翠舍不得。娘亲每天夜里睡不着觉,念叨你。你看大家都舍不得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是啊,是啊,芙蓉,不要走了好不好” “芙蓉,你要是走了,谁帮我们对付那只花公鸡” “芙蓉别走了” ·········· 一群姑娘们拉着芙蓉的身子左瑶瑶右晃晃。芙蓉也舍不得这些姐妹们,毕竟相处几年时光,一时分开哪能不想念? 但是·······!悠远的双眸望向与山连成一线的天边。那个自己致死都不能遗忘的白衫背影,柔和的微笑,抚摸自己脑袋的宠溺,双眸微闭心里一阵阵抽痛。 众姐们看到芙蓉脸色黯然,全部都嘘了声:“芙蓉在想远方亲人吗”? “我们无亲无故,芙蓉希望你早日找到你哥哥”。 姐们虽然舍不得芙蓉,但是知道芙蓉一直有个思念的哥哥。于是不在强行挽留。 夕阳西下,十几个小姑娘,挎着小竹筐随着山路走向东边的竹林。 竹林离着浣洗局至少有二里路。厚密竹林阵阵竹子清香传出。整个竹林约有几里长。沟洼里留着清泉小溪,偶尔有几条鱼蹦出水面。微风拂过,竹叶碰撞沙沙作响。 “快快,抓鱼,晚上炖鱼汤”。籽儿叫唤起来。 “这里的笋好大,好多呢,快来——”! 赤着白玉足的芙蓉也不管三七二十,如孩童般冲进小溪里摸鱼。远远望去,一群五颜六色衣衫的姑娘们欢快穿梭竹林间,欢快嬉笑着,水花溅起洒在脸上,衣衫上。 留着厚重流海的芙蓉玉手轻拂额头,厚重的流海散开。露出一张滴满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柳眉如画,粉唇如梅,星眸闪烁欢快笑意的清雅脸庞。嘴角淡淡掀起,使得周边的姐妹们一阵恍惚。 她们一直知道芙蓉很美,是她们之中最漂亮的人。但是今天芙蓉的不经意,彻底迷失了她们原本的想法。用漂亮形容芙蓉根本不贴切,芙蓉就是天上的仙女,拥有一颗善良的心,纯净的眼睛。虽然没见过蚕蛾,但她们确定芙蓉这一笑绝对另蚕蛾失色。 挎着满载的篮子,踏着月色小路往回路走去。 原本通往浣洗局寂静的小路,现在却是诡异的安静。心跳的越发厉害的芙蓉,不安扩散全身。周边的十几个小姑娘或许也是感觉到了点点怪异,手拉手紧张的行向篱笆小院。 打开门扉的一瞬间,芙蓉就知道那件衣服惹祸了。 “哼,这几个小贱蹄子可算回来了。来人啊,都绑起来”。院落正中央搭建着一临时纱帐。纱帐一角掀开,里面端坐一位身着艳红色罗裙的女子,肌肤胜雪,眉如柳叶,一双妖艳的凤眼里嗜着很辣,艳红的唇紧紧咬住。 下面则跪着浣洗局所有老老少少。李管事家的花公鸡及其狗腿的吆喝着:“快快快别在让这几个小贱。人跑了”。 芙蓉两世以来重为痛恨过任何一人。但是她现在极其想废了那只花公鸡,送去当太监。如果对她有意见,直接找她即可。为何牵连整个浣洗局? 身边的十几个小丫鬟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吓到瘫坐于地,任由壮丁绑住,推倒在那位淑侍妾纱帐下。 “主子,主子,您的流霞裙找到了。在北面偏角小竹屋”。一个翠绿色罗裙的小丫鬟一边跑一边禀报着。 趴在地上的芙蓉眼里一丝精光闪过,讽刺的笑了:“古代人,还真是俗套,转来转去就没点新鲜剧情吗”? 听到这话的淑侍妾憋眉叱怒:“哪个胆大的小贱人竟敢把主意打到主子头上来了?来人给我揪出来打二十板子”。 所有浣洗局的人都知道北面偏角的小竹屋是芙蓉的居所。几个刚刚和芙蓉一起去竹林的丫鬟听到这一连串炮轰指向芙蓉的事情,急得哆嗦开口:“淑主子,芙蓉半晚和奴婢们一起在东边竹···········”。 芙蓉看着面上越来越很辣的红衣女人,急忙一脚踹向开口的籽儿。这样一个女人可能承认冤枉自己了吗?只怕籽儿一开口,去竹林的姐妹就全都成为共犯了。 籽儿在芙蓉的一脚之下疼的:“哎呦——”!一叫。嘘了声! 腰板挺直,抬头昂首直视面前的红衣女人:“是奴婢偷了淑主子的罗裙,因为主子的罗裙太漂亮了,穿上赛过七仙女。姐妹们说淑主子就像九天玄女似的,奴婢就想,主子穿上这罗裙是不是比王母娘娘还美丽。就偷偷拿来主子的东西来做供奉。这全都是芙蓉一个人做的,不关浣洗局其她姐妹们的事”。 听了下面那小丫头的话语。红衣女人脸色稍微缓和,眼角闪过一丝喜悦。千穿万穿,马匹不穿。特别虚荣心这么强的一个女人。尽量让她高兴,别牵扯浣洗局的姐妹们。 其她姐妹们听到芙蓉的话语,一阵哑然。居然芙蓉自己都承认了,她们有的还真信了是芙蓉偷的衣衫。希望这事快点了去。有的聪明伶俐点的就懂得芙蓉的用意,紧紧拉住心直口快的小翠与几个姐妹,别在开口给芙蓉添乱了。 “哦——”!红衣女人笑意越来越浓,不过碍于面子:“你们这些贱婢懂得供奉主子们,偷了东西有情可原。不过——”。凌厉凤眼一转:“贱奴才,背后随意谈论主子,你可知罪”? 眉毛暗挑,真是个爱拔尖的女人。嘴上却喏喏道:“奴婢知罪”。 “行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二十大板。送到阴山城‘绮花楼’吧”。血红的指甲交织一起,随口道。根本不认为自己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有浣洗局的姐妹们都是一震。绮花楼是什么地方没人不知道,那是男人们取乐的地方,是阴山城最大的青楼。传闻淑主子阴毒很辣,远近闻名不如亲眼所见。 芙蓉却不以为意,不就是青楼吗?但是二十板子,想到那二十板子,芙蓉直憋屈。瘪瘪嘴:“谢淑主子不杀之恩”。 “乏了,婉儿那件被贱婢碰过的衣衫就赐予她了。沾上污浊之气的东西不吉利。回吧”。话闭,依靠在沙辇之上。 “谢主子打赏,奴婢恭送主子”。芙蓉现在真想把这舌头咬烂。搞错没,骂我贱,丢给我一件不要的破布,我还点谢谢你。奴婢,奴婢的,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为了浣洗局的姐妹,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话······要不芙蓉早就暴跳了。 本就不是很好的身体彻底被二十板子打瘫在地,昏睡不醒。第二天一早就被送往阴山城········· 众姐妹们知道是那只花公鸡搞的鬼。但是碍于怕,都蔫蔫不敢做声。很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芙蓉。 第二十二章 绮花楼 “哎呦呦,都起来,都让开让,让蓝倌妈妈我看看”。说是妈妈,其实还是说爸爸比较合适。只见一身着墨绿色罗裙男子,裸露半个胸膛,纤细柳腰,白净滑嫩胸前两点粉嫩若隐若现,缓步走入一间粉纱房屋的人群中。两盘扭动,浑身散发着一股风尘味。 “哎呦,蓝倌妈妈呀,我说咱们这绮花楼要换招牌喽”。身着鹅黄色大裙的女子翻个白眼,打趣道。 “蛾姐姐说的可不是吗?这么个妙人儿,是不是宫里哪个犯事的姬妾啊”。柳眼,翘鼻年龄较小的女子随口附合。 “说什么呢,咱们楼里的雪姑娘谁能比的上,这丫头都半死不活了。说不准那双眼一睁开就丑了呢”。面对前面那两位讲究楼里要换招牌,一位身着粉红色花裙的女子瞟了一眼床上的人,不削说道。 鹅黄罗裙女子一听不高兴了:“哟,哟,我说牡丹姐姐啊!咱这可不是昧着良心说话,你看那嘴,那鼻,那发。我看呀,睁开双眼就是个美人,能不换招牌吗”? 粉衣女子杏目微瞪,:“你·······”。 “好了,好了,都吵什么吵,在吵都出去”。蓝倌摇晃着墨绿丝巾喝斥道。随后问:“对了,请大夫没,可别真让这小丫头死了”。 听到蓝倌的话语,粉衣名唤牡丹的女子轻哼一声闪身走出屋门。 白腻骨节稍微粗的手掌缓缓抚摸着床上重伤昏迷的人儿:“真是个美人儿,想不到宫里一个浣洗局的丫鬟都生的如此标志”。 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正是因为挨了二十板子昏迷不醒的芙蓉。本就身体很差挨了二十板子,一路颠簸来到绮花楼,使得病情恶化。浑身高烧不退,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米。 干裂苍白的唇费力的吐出两个字:“水·······水·······”。 想要能听的清楚些的蓝倌,耳朵凑近干裂的唇。双眼闪过一丝了然:“快,快去拿水来”。 清凉的湿润滴入嘴角,便迫不及待的索取更多。随即昏死过去。 “大夫,这丫头怎么样了”?瞟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紫衫人影问道。 白花花胡子,带着个方帽的老者:“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此人身体极差。如若不好好调养,以后在感染风寒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老朽先开个方子,按时服下,半月有余应该就可以走动了”。 “宁儿,你去随大夫抓药。以后就由你来照顾这位姑娘”。撇了一眼方子,随口对身边的侍婢吩咐着。 “是”。十二三岁俏丽的小丫头应下,跟着老者出了绮花楼的大门。“这都十多天了,这小妮子怎么还不醒啊,喂了那么多上好药材,死了谁去赚回来啊”。名唤蛾的女子坐于圆桌上磕着瓜子,瞅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的人疑惑着。这几天她可一直没闲着,没事就往这跑,整个楼里除了蓝倌,数她跑的次数最多。 “你个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蓝倌憋眉看着那刀子嘴豆腐心的蛾丫头。这丫头虽然嘴巴损了点,心眼还是不错的。 “蓝倌,你看她都昏迷十多天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身着白色里衫(昏迷十多天了,宁儿给她换的衣衫)的人扶着床沿缓缓起身。柳眉如画,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漆黑的双眸微微呆泻却依然闪烁着灵动。回复点点红润的粉唇甚是惹人怜。污黑的发丝缠绕在无一丝瑕疵洁白如珍珠的肌肤之上。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凄婉灵动。 虽然芙蓉一直在昏迷,其实意识早在两天前慢慢回复过来,知道身边一直有人精心照顾自己。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人能这样照顾她,芙蓉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想到这微微一笑,如平静的湖面瞬间绽开雪白的碧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使得蛾刚刚说道一半的话,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瞪着美眸看着面前那微微一笑足以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 蓝倌看着面前呆愣的蛾丫头,疑惑顺着视线看去。让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自己也是一名红尘生死打滚多年的人了。老辣的眼光清楚看出那名女子双瞳里生与死边缘的坎坷。那是一名怎样的女子,那干净纯净如碧莲微微一笑碧光放华。 这时候的蛾总算反映了过来,吐出一口大气:“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下不仅仅是绮花楼换头牌了,整个闫朝国都要换头牌了”。 随即冲到芙蓉身前,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啊,天啊,你是天仙下凡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人”? 但此时的芙蓉看到面前黄衣女子如此激动的神情,水灵灵的眼睛早就收敛起笑容。虽然收起笑容,可还是如一株水莲一样纯净。 蛾的高分贝嚷嚷,使得路过听到声音的女子无不伸头进屋看看。就这样,一群一群的人一层压一层。唧唧喳喳叫唤不停:“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不知和雪姑娘比谁能一举方羞”。 “我看那,是雪姑娘” “风水轮流转,那可不一定”。 楼道内,一身着紫色镶有金边的锦缎长袍。棕色的长头发柔顺披散,皮肤白皙,神情飘逸的男子眉头不悦微皱。面前过道内都围成山了,绮花楼传闻中阴山城第一青楼,这里的女子怎么都这么不懂规矩? 旁边的身着花纹长衫的男子恭敬道:“公子,用属下去把驱散开吗”? “你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人长的飘逸,话语也轻轻洒脱。 房里的芙蓉无辜眨巴眨巴水灵灵眼睛,难道自己很像怪物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自己?活了两世的芙蓉对容颜丑与否淡漠了许多,鲜少去照镜子。就是偶尔照镜子,也都是凝视自己眼睛里映射出的哥哥身影。从未去注意过自己的容颜。 这时候沉静碧莲美景的蓝倌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轰出那些围观的姑娘们:“去去去,都出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都围着干吗”。连蛾丫头一起轰了出去 唤道呆愣的宁儿:“好好照顾姑娘”。随后撵着姑娘们一起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霎那。棕色长发,棕色瞳孔的男子眼角的余光瞄到房里即将躺下的白衣清丽脱俗如清莲的人儿。 飘逸潇洒的嘴角一弯:“亭亭出水芙蓉净,白芙玉立绰约仙”。:“没想到绮花楼居然有这样的女子”。 看着面前老是时不时偷偷瞄自己一眼的小丫鬟,芙蓉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正常,尴尬开口:“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宁儿,姑娘叫奴婢宁儿就好”。 “好,宁儿有镜子吗”?芙蓉很想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很不正常。 小丫头抬头看看芙蓉,随即去梳妆台拿了面镜子过来:“姑娘请”。 瞪着镜子里的人,芙蓉自己都傻呆几秒,指着镜子:“你是谁”?然而镜子里的人也伸着手指着芙蓉。 “祸水,有这张脸,以后在青楼别想消停了”。满脸抽筋的芙蓉并未因为自己清丽脱俗的容颜有半分欣喜。反而开始犯愁。古代长成祸水的女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宁儿看着姑娘愁眉苦脸,喏喏道:“姑娘怎么样都好看,姑娘不用为苍白的脸色苦恼,调养一下就好了”。显然,小丫头误会了。 眼巴巴看着面前单纯的小丫头:“宁儿,我饿了”。不管到哪里,芙蓉都改不掉贪吃的毛病。进入青楼里还能这么怡然自得,也就芙蓉一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备善,姑娘稍等片刻”。应声退下。 摸着已经结噶的屁、股,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眯起眼睛:“这青楼待遇真不错,应该早点进来。比浣洗局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流着口水,水灵灵的眼睛放着流光看着面前这些山珍海味。 红烧乳鸽,猪蹄髈,清蒸鲫鱼,新鲜美味鸡汤········自己多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我就说吗,早点来青楼就好了·········(作者有话说:你以为每个姑娘都你这待遇?) 一边吃,一边招呼这宁儿:“来来来,坐坐,一起吃,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第二十三章 闹事 “宁儿,你看看,我真的好很多了。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好不好”?眨巴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面前这满脸不行的坚决面孔。 和芙蓉相处时间长了,宁儿真的很喜欢亲手照顾这位姑娘。人随和,没有一点主仆架子,每次一起共用善。 不让芙蓉出去是有很大原因的,宁儿又开始像个老妈子一样:“大夫说了,姑娘体质不好,容易感染风寒。现在伤口还未痊愈,万一感染很可能要得姑娘性命”。边说边倒了一杯茶水递于芙蓉面前。 闷闷的喝着茶水。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敲门声刚响,不等人应,就闯进来身着鹅黄色大裙女子:“小蓉儿,小蓉儿姐姐来看你了”。闯进屋不等喘口气一把抱住喝茶水的芙蓉。 “咳咳·····咳·········”一口水都喝到鼻孔里的芙蓉,一阵猛烈咳嗦。把黄衣女子和宁儿担心又抚背又接茶杯的。 “蛾姐姐,芙蓉好想出去透透气。芙蓉真不疼了,在不出去,芙蓉就真憋死了”。眨巴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哀求道。 看着面前这我见犹怜的芙蓉,蛾丫头一阵心动,忍不住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就一会,大夫说你不可过度劳累”。 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嗯嗯,芙蓉听话,芙蓉不淘气,一会就一会”。 芙蓉现在所居是绮花楼后院一个居所。自打芙蓉醒来就被移居到后院了。阳光下如白色毛茸茸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呼吸着新鲜空气。污黑的长发由宁儿巧手绾成一简单发鬓,上面插着一支白玉簪子。上好白色丝绸拥住全身。 “蛾姐姐,蛾姐姐。你看你看那有湖水,还有金鱼呢”。边说着,边冲过去。嘴里还嘎嘎,嘎嘎的笑着。 摇摇头的蛾丫头喊出了声:“小蓉儿,你慢点,伤刚好别摔倒”。也随着跑了过去。 远处凉亭之上抚琴女子傲然如雪,清冷的双眸不斜视。纤细食指轻抚琴弦。忽闻远处惊扰之声。缓缓开口到:“碧儿,是谁在此喧哗”。如果芙蓉是温水里的一株水莲,那么面前这女子就是一雪山冰莲。 “小姐,好像死近来闹的风风雨雨那名叫芙蓉的姑娘”。向来看小姐容颜举世无双的碧儿,瞥见远处白衫女子也露出了惊艳之色。 傲然女子一听是那名叫芙蓉的女子,眼里闪过丝诧异。纤细食指继续扶着琴弦。 芙蓉看着远处亭子里孤冷傲然女子,以及那清冷的琴音。俏皮的坐在台阶上,水灵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 “芙蓉,你慢点。真佩服你,病刚刚好跑的这么快”。蛾丫头呼呼穿着大气追上来。 “姑娘,你在这么跑,以后宁儿说死也不许你出来了”。宁儿很是不高兴憋着嘴巴道。 “她好漂亮呢,琴声也好好听。她是谁”?凝视远处的女子,芙蓉毫无保留的赞赏。 “她比小蓉儿差的远了”。瞪着远处亭中的女子,蛾丫头不削的说着。她最讨厌那种自认清高的女子,明明都是一个楼里的姐妹,却装的如此高尚。好似楼里的姑娘全是她的附属。 “宁儿是实话实说,姑娘微微一笑,比雪姑娘还要漂亮不止百倍”。 远处孤傲女子缓步走过来。芙蓉真的很想看看楼里远近闻名的雪姑娘,便有了要上前打招呼的念头。谁知道刚刚迈出两步,傲然冰莲女子拐个弯消失掉了。 傻愣原地呆呆的芙蓉,脑袋一群乌鸦飞过,嘴角抽蓄,爆出一句现代语:“靠,真牛x”。 蛾丫头更是不悦:“反正这楼里头牌要换了,我看那女人都猖狂到什么时候”。蛾真的很喜欢芙蓉这小妮子,冰雪聪明,总是为他人着想,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头牌······,想起半个月后的花魁大赛芙蓉一阵头疼,扶着个脑袋······ “放心了,小蓉儿,虽然你是宫里流放出来的。但这绮花楼基本做主的是蓝倌。他说让你卖艺不卖身,没人敢碰你。你每天就出去微微一笑就能迷倒一片”。安抚面前白影,蛾丫头调笑道。 “这个不重要了,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啦”。抬头望向面前因为听到自己的话,而疑惑蛾姐姐和宁儿:“我要是丑点就好了”。 听到这小丫头意外的接话,蛾丫头点了点面前白玉小脑门:“傻丫头,长成你这样,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还期望自己丑”。彻底无语翻白眼。 闭着眼睛,享受面前俄姐姐的宠溺。芙蓉淡笑不语。 整个绮花楼虽然比不上冥玉宫景色宜人,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常年呆在冥玉宫一个小小的角落。现在看到外面的大千世界。虽然身在青楼,芙蓉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不知逛了多久,天已经渐黑。转过亭台楼阁。不愧是阴山城最大的青楼。光是一个后院就把芙蓉走迷糊了。蛾丫头宁儿只是跟着前面欢快的白色人影。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调皮,心里就一阵欣慰。好像面前这人生来就是被疼的。 路过的丫鬟,青楼女子,小倌无不细细打量着白衣女子。芙蓉则彻底习惯被参观了。沿路边和他们打招呼,边看美景。 “蛾姐姐,那里好热闹,我们去好不好。嘎嘎——!芙蓉先去了”。话闭,没等蛾丫头应声。就一窜三尺高,跑了过去。这里的蛾丫头,宁儿可是急坏了。那里是前院主楼啊,芙蓉以那容貌去了还了得:“芙蓉,回来,快回来” “姑娘,你别乱跑了,快回来”。这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追过去。 芙蓉就知道那两个人不会让她到处走的。好不容易出来回,不逛够岂不对不起自己。不加理会,跑的更快。 穿过面前的小桥,冲进花丛。熙熙攘攘的人群声传来。看着面前各形各色的人,芙蓉一阵满足。被憋了十年终于能放口气了。 前院不比后院。后院几乎都是女子闺房,鲜少有人,就算是有人也几乎都是楼里的姑娘小倌们。前院形形色色各类人都有,说句实在的就全都是嫖、客。 闯进华美的大厅中,脚踏之地铺满艳红色的地毯。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着,各种色泽绸带结成各式花样悬挂在悬梁柱子上。莺莺燕燕之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公子爷们搂着怀里中意的姑娘们斗酒。 两眼放光的芙蓉瞪大水眸:“这是就古代的青楼耶,真的是青楼耶”?面前色迷迷四五十岁大叔,猥琐的手缓缓伸进搂坐在怀里的妙龄女子里衫,抚、摸着挺翘的软香。 最让芙蓉两眼放光的是,右面那位三十余岁的男子搂抱着位十四五岁青衣俊美少年。少年那白质的手掌,玉润的锁骨,娇笑悦耳的声音让芙蓉骨子都酥酥麻麻。 “天啊,天啊,我完了。耽美真人秀”?捏住要喷出的鼻血。芙蓉现在可是大饱眼福。 “呦!小姑娘你是新来的。本公子以前咋没见过你”。芙蓉还在欣赏耽美秀,就被一股臭酒气给熏的差点鼻子都歪了。 眉头不悦皱起,不打算理这个用色迷迷眼神看着自己的混蛋。扭头向后院走去。 “哎,哎——!小姑娘别走啊!你开个价,本公子今晚包你了”。迈上两步挡住芙蓉,养的白腻腻的手扶上纤细柳腰。揪起嘴巴就要亲芙蓉脸颊。 本身就很嫌恶面前这男人的芙蓉,看到那鸡爪子搂住自己的腰,腥臭腥臭的嘴巴靠近自己脸。扬手,一巴掌就挥向那欠扁的嘴脸。 “啪——”!甚是响亮的声音蔓延整个大厅。使得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妓、女打嫖、客,这可是在绮花楼前所未发生过的事情。 边上几个看热闹的公子爷还想如何把这漂亮的人弄到床上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皆是一愣。 “你就像被妓、女、嫖的混蛋,”。巴掌声刚过,芙蓉就爆出句惊人的话语。整个大厅安静片刻,皆是哄堂大笑。更是小有兴味的看热闹。 被打巴掌的男子听到这满厅的哄堂大笑,以及面前这个胆敢羞辱自己的臭、婊、子,一张脸狰狞到几点:“好你个臭、婊、子,老子今天就在这大厅上扒、光你,让你好好伺候伺候这厅中的爷们”。话说着就动气手来。 芙蓉毕竟有点轻功的底子,轻轻闪身。就绕了过去。 花衫男子,一张白脸肿的老高,憋的通红。怎么也抓不到面前的人,尖锐的嗓音响起:“来人,给本少爷抓住这小、婊、子,扒、光她的衣服”。瞬间四周出现了四名五大三粗的大汉,圈着芙蓉走去。 周边人群更是兴奋的拍手叫好:“扒,快扒··················”。 芙蓉粉唇紧闵,怒视这个和冥玉宫花公鸡一样的男人,想起他和花公鸡一样的做风,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蛾丫头和宁儿出现大厅之中,眼看事情不好,催着宁儿道:“快去,快去禀告蓝倌,我去挡住他们”。 宁儿一听这话,撒腿就跑。生怕耽误小会姑娘会被这群狼吃掉。 整理整理脸上的慌张,换上柔媚的娇笑。不愧是绮花楼混的如鱼得水的蛾姑娘,几个眨眼功夫,换了另一张面孔。莲步走向怒气冲天的花衣男子:“哎呦呦,赵公子,这不是赵公子吗?蛾儿好久都没看到您了,想死您了”。胸前的柔软贴上花衫胸口。 听到酥的骨头软下的声音,姓赵的公子楼主投怀送抱的黄衣女子,手狠狠捏了一下屁、股:“蛾儿,待会本公子带你看部好戏”。 眼珠转了转的蛾:“公子,蛾儿不理会什么好戏,蛾儿只想陪着赵公子。呜呜~~公子都好久没要过蛾儿了”。 “你个小妖精,一会本公子就让你好好享受醉生梦死”。捏了下怀里人儿的鼻子,臭嘴准备亲向蛾的樱红。 芙蓉瞪着的双眸闪过丝暖、流,看着蛾姐姐为了自己和这个男人亲近,心里极度不爽快。走向前去,扬手再次一巴掌:“啪——”!清脆巴掌声再次回荡整个大厅。 这时候姓赵的公子彻底暴怒了,一把推倒怀里的蛾儿,摔在地上:“你你,你个臭、婊、子,抓住她,给本公子扒、光她的衣服”。 看着倒地的蛾姐姐,芙蓉也彻底怒了。双手如闪电噼里啪啦,清脆的巴掌声回荡整个大厅,消散不去。赵公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的巴掌如流水冲击而来。 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本来认为这小丫头已经很胆大,竟敢打这横行霸道的赵家公子。只是没想到居然已是胆大包天。躺在地上的蛾彻底呆愣了,平常芙蓉温柔可人,没想到凶起来,比悍妇还恐怖。 四个五大山粗的家奴,看到那女人这么打自家公子,呆愣原地。随即反映过来,冲上前去。 芙蓉眼角瞄到四个五大山粗奔向自己。停下已经酸疼的手掌。纵身轻轻一跃,运用不是很娴熟的庆功飞上二楼栏杆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赵公子。那四个家奴只是长的彪悍而已,根本一点武艺都不懂,笨手笨脚踏上楼梯台阶追上去。 站在高出的芙蓉讥讽一笑:“身如飞燕,飞向三层房屋之上”。听从主子命令的家奴,没办法继续奔向三层。扶着梯子上房追白衣女子。 俯视地上的赵公子瞪着小眼睛阴毒的看着自己。轻蔑微微翘起粉、嫩嘴角:“赵公子,看来本姑娘的巴掌你还没吃够”。话闭,如朵盛开碧莲,清雅不可侵犯。亦是九天玄女下凡,凌空孤舞。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那足尖轻点赵公子头颅,以及再次传来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把人们重梦中拉了回来。那可不是九天玄女,只是叼蛮最好少惹的霸道丫头。 “都给我住手,我绮花楼可是闲杂人等可撒野的地方”。身着墨绿色罗裙妖异男子渡步走出。赫然是蓝倌。平常的蓝倌温柔可亲,柔弱可人。可现在这一脸阴霾,满脸杀气令人胆寒。 如若不是那张脸,芙蓉真会认为自己认错人了。 被打的迷糊的赵公子,看到面前脸色阴的吓人的蓝倌。一个机灵,他可是知道,蓝倌虽然是老鸨。但是身份神秘,行事很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连忙附和道:“蓝妈妈,我只是和这小姑娘开玩笑,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这就走,马上走”。趁着蓝倌没灭掉他之前带着四个家奴急冲冲的溜出绮花楼大门。 三楼某个包间一白衣如玉男子,凤眸微眯,紧紧盯着消失水莲女子身影。 芙蓉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的蓝倌,举着半桶水站在房檐下。 蓝倌坐在纱帐里,翘着腿手拿柳,条喝着茶水:“知道错了吗”? 委屈的点点头:“嗯,知道错了”。 “如果今天真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怎么办”。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担忧,蓝倌承认,他很喜欢这小鬼机灵。刚刚听到宁儿的禀报,便心急火燎的赶到主楼大厅,看到面上发生的事情,也松了口气。 蛾丫头抚着被撞坏的胳膊:“蓝倌,芙蓉刚刚大病初愈,您就放过她吧”。 “哼,要不是看你受伤,我连你一起罚”。听到受罚,蛾丫头嘘了声。 “算了,今天事情到此为止。芙蓉在花魁大赛之前,不准出房门半步”。转过头看着一起举着半桶水的宁儿:“如若以后姑娘在出点什么事,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话闭,转头走掉。 看着走掉的蓝倌,芙蓉舒口气。想起蓝倌惩罚他的方式,心里闪过丝抽疼。以前不好好学武,哥哥也这样惩罚过她,不知哥哥怎么样了·················· 第二十四章 低调不起来 经过芙蓉这么一闹。本就名扬阴山城的绮花楼更是成为阴山百姓们的话家常。更何况几天后是阴山城所有闺秀的选美大赛,也是每个平凡女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被选为前五名的女子皆是闫朝国所有官宦富贵人家争抢的美人。 花魁大赛三年选举一次。三年前以绮花楼芳龄十六的雪姑娘雪莲为首,为榜上第一名。可以说为她赎身的富家子弟抢破了头,孤傲清雅的雪莲不削一顾,愿继续留在风尘之地。没人知道为什么。 今年已满十九岁的雪莲如同名讳,完全是孤立冰山中不可触碰的雪莲。迷惑了所有闫朝国的男子,无数人为看他一眼,皆千里迢迢来到阴山城。 距离花魁大赛夜里当天。阴山城大大小小客栈住满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亦有武林人士。茶余饭后议论的无非关于阴山花魁大赛之事。 “听说绮花楼最近来了一个貌美如花,如九天玄女一样的妙人儿”。 “哦——!我也听说了,好像把赵家三公子当众打了一顿”。 “该打,就那祸害打死才好”。 “在美,也不一定比得上雪莲姑娘”。 “依我看,今天的花魁必属雪莲姑娘” ···················类似于这样的话语交头接耳,巷港皆传,无人不议论。平常家的小闺秀也都开始胭脂抹粉,期盼着花魁赛的到来。 绮花楼如往日同样热闹非凡。 巨硕的厅中三楼一间能欣赏到净亭湖美景的华丽包间装潢典雅清逸。紫色帷帐,几幅不菲字画挂于墙壁之上,散有点点檀香的朱红圆桌雕花甚是精细。 舒服的软椅上倚靠着位二十余岁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如玉的男子。双眸微闭,睫如蝶,乌黑墨发随意散乱开,俊美不失英气,周身贵气寒冷逼人,不可亵渎。远远望去如一艺术家的绝世之作。 如蝶的双睫微微抖动,狭长凤眸微眯,一丝精光带着点点的迷茫。本就寒气逼人的冷冽气势更让人不敢逼视。脑中一直徘徊着几天前出现在楼中的白衣纤细身影。那一举一笑一憋眉,同十年之前化成一滩水的小人儿如出一辙。 白衣男子正是北境国刑南王,十岁封王天才少年,红莲烬刑。 几天前偶踏足此地,便看到那白衣身影如浮空水莲,紧接着做出与十年前已化作一滩水人儿同样调皮的事。事后那一脸的委屈,完全没有歉意的星眸带着点点狡诈。于是便一直住在这绮花楼之中,等待那人再次出现,是否十年前的人根本就没死。 想到这,白质修长宽大的手掌紧紧收住微微颤抖。漆黑冰眸霍然完全睁开,周边温度瞬时下降寒冷刺骨。与刚刚慵懒斜躺于椅上的艺术家美画判若两人:“蓉蓉,你到底是不是蓉蓉?如果你是蓉蓉为何未死?未死为何不来寻我。你可知你这一举已把我惹怒”? 对于芙蓉烬刑重不自称为本王,在他心里芙蓉是特别的纯在。虽然很是希望奇迹出现,蓉蓉并未死。但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强制压住丹田内的剧毒以及五皇蛛之毒的可怕。随即最后一丝期望也消失不在。 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处于崩溃边缘,蓉蓉的走,蓉蓉的死,愿为他永坠地狱万劫不复,那声凄厉回荡深渊下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徘徊于他的脑中。他想过要杀掉她,把她灵魂永远囚禁身边。可一旦失去了本可触摸的人儿,他才知道,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蓉蓉,并不是一具随时可触摸冰冷的躯体。十年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那消失不在的小身影,如果老天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好好把握住,随她一起跳下急流山谷,而不是痛恨她是仇人的遗孤。 然而前些天出现的白色水莲身影让他燃起一丝希望,随即也是非常恼怒。如若是蓉蓉她为何不来寻他? “主子”。不知何时,地面出现一名俯身单腿跪地蒙面黑衣人。 看到出现的黑衣人,刑南王双眼收敛起浑身的躁动端坐椅上,俊颜无一丝表情:“可有消息”? “回主子,闫朝国启武帝如主子所料命不久矣,此时二皇子皇甫启攸与其母闫朝皇后挟持老皇帝退位让贤。四皇子皇甫琉烨已然赶到阴山城中与主子会合”。黑衣人始终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禀报着。 听着下属禀报的刑南王嘴角勾起一个漂亮弧度:“加派人手进入闫朝皇宫。暗中监视,时刻汇报宫内一举一动”。一丝精光夹带危险的气息闪出,皇甫启攸想要当皇帝,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别以为十年前的事情你退个一干二净,本王就不知道是你从中搞鬼。 白衣楼上一代楼主也就是刑南王的师傅,算上烬刑收了两个徒弟。第二位徒弟就是闫朝国的皇甫琉烨。虽然与这师兄交道甚少,但是碍于师傅烬刑也并不打算坐视不理这位师兄的事情。更何况蓄谋已久的二皇子皇甫启攸和芙蓉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 “另外一事禀告主子,经查探,绮花楼直属阴山冥玉宫管辖。而楼里前些天出现的白衣姑娘正是由冥玉宫浣洗局流放到此地。年芳十四,名唤芙蓉,十年前被卖入冥玉宫”。说到这里的黑衣人明显感觉到了面上主子的刺骨冰寒极力隐忍的狂暴怒气。浑身一个机灵打个寒颤。 现在的烬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愤怒,当然更多的是怒气。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想了十年的人儿,但是如此巧合之事真叫人匪夷所思。便更想在见那白衣女子一面来确定是否是他的蓉蓉。本该死的人突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然而那人却偷偷躲了自己十年,叫他怎不怒?如果真是他的蓉蓉,他真想拆她骨,食之血。把她锁在四壁房里只看自己一人。 漆黑的寒眸闪烁着狂暴的冰寒怒气一丝温润,凝望着已快黑的净亭湖··············· 绮花楼院落某个房屋一角。某人突然浑身冷的一个机灵,感觉像被一只雪山冰魔锁定似的。接着唉声叹气连绵不绝:“宁儿,我们出去溜达········” “不行”。话没说完就被宁儿打断。自从发生绮花楼斗殴事件之后,不管芙蓉怎么耍嘴皮子,宁儿,蛾姐姐就是不准她出房门半步。蓝倌更是没得商量。 前厅中的客人有的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传闻中如九天玄女叼蛮丫头,但都被蓝倌一句:“她不是本楼中的姑娘,只是暂住于本楼给打发了”。就这样很多人更是对这神秘的九天玄女感到好奇,半夜更有甚者装扮为采花贼悄悄潜入。 绮花楼是什么地方?冥玉宫地盘,敢到跑到这撒野,几乎全都被打折半条腿丢出去了,没有要他们命已是仁慈了。这也是蓝倌不让芙蓉出去的理由之一。 一头扎进被褥上,抚摸着一直贴身放好的血红匕首。这只匕首整整十年未离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老是躁动不安。好似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还和自己脱离不了干系。 皱紧眉头,自己都‘死了’十年了。不会在出现十年前深渊崖边之事了吧?在哥哥脑海里以及哥哥的仇人心里,自己早就死了。哪还有什么事情可发生?她只想平平安安守护哥哥过一生。一点也不喜欢像小说里穿越女主惹得四国交战变成祸水。 其实芙蓉在感情上是个很自私胆小,而且专一不悔的人,也许是因为前世孤独所至。她怕再次遭受十年前哥哥用仇恨,憎恶的眼神看她。她怕哥哥那样温柔清冷的臂膀不在属于她。所以她不敢站出来表明自己还活着,只是偷偷在远处,在心里守护那个人。遭受到一次挫折就如一只小乌龟一样,缩入壳中。 夜里,清风徐徐。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更是热闹非凡。通往净亭湖的路上各种官宦小轿,贫民百姓络绎不绝。大量篝火燃烧在净亭湖广场之上,把整个净亭湖照射的如同白昼。红花柳叶,万紫千红,碧波湖水,皎洁明月。别有一番诗情美意。 映着月光的平静湖中漂浮着一巨大的木筏,碧色纱帐,白玉珠帘装饰颇为华丽。木筏周边镶有蓝色照明石。映着整个巨大木筏明亮无比。远远望去如同一座华丽舞台。无数闺秀无不想踏此木筏,一鸣惊人。 绮花楼里坐在镜前的芙蓉与身后为自己梳妆的宁儿对峙。宁儿也颇为无奈捧着一堆首饰站着发呆。芙蓉则像只扎毛的鸡:“我说不要了,画的跟聂小倩一样,大黑天吓死人我可不偿命,而且那些东西是什么打造的啊,我的脑袋都要压掉了。不戴,我说不戴就不戴”。芙蓉彻底无语了,刚刚就跟上断头台没什么两样。脖子现在还酸疼酸疼的。 宁儿虽然不知道聂小倩是谁,但是重姑娘嘴里蹦出,肯定不是什么仙女就对了:“姑娘,很多姑娘们都是这么穿戴的。而且宁儿不认为难看啊,姑娘穿上就跟天仙似的”。 看着宁儿双手蠢蠢欲动,将那些能压死人的头饰再次放在自己脑袋上,一阵后怕。忙用梳子摆弄几下长发,站起来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弄好了。嘿嘿——我们走吧”。 在门外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出来的蓝倌走进屋中,就看到了面前的白衣人影披头散发,而宁儿甚是无奈的看着那无所谓的人。美眸一瞪温怒道:“芙蓉,你又不听话了”。 看到走进来发怒的蓝倌,芙蓉如小耗子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手指交织在一起,水灵灵的眼睛里溢满委屈:“蓝倌,那些饰品真的太重了,芙蓉好难受,可不可以不带”。边说还边抬头瞄着蓝倌,生怕自己一句话在惹得蓝倌让她是端水盆罚站。蓝倌平常温柔可人,但是发起怒来芙蓉还是很害怕的。 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没有平常的狡诈小聪明,溢满了委屈。蓝倌的火气也消掉不少。白腻的手掌缓缓扒弄着宁儿端在手心里的首饰盒。挑出一件雪白色獭兔毛制作成的发饰,吩咐道:“宁儿去把前些日子为芙姑娘定做的蚕丝水绸长裙拿来为姑娘换上”。 “是”。应声而退。 芙蓉瞪着灵动的星眸看着镜子里映射出的自己。柳眉如黛,腊梅粉唇。密发半束起简单而精致的发鬓,点点毛茸茸小球俏皮立于乌黑之上。柔软如水波般的雪白丝绸紧紧束起纤细的柳腰。额间一株水莲描画栩栩如生,整个人如清水芙蓉般静立镜旁:“天啊,天啊,宁儿,蛾姐姐,你们确定这是我,是我吗”?芙蓉如白痴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蓝倌,蛾姑娘,宁儿齐齐翻个‘你是白痴啊’的白眼。如果不是很早就认识芙蓉,肯定会认为芙蓉是个脑袋秀逗的白痴。 看着面前翻白眼的三人,芙蓉彻底知道了,自己没看错,那祸水就是自己。连忙双手扯向衣衫:“不行,不行,宁儿快把我弄丑点,丑点”。 看着芙蓉这怪异激烈的举动,三人连忙扯胳膊,扯腿。把芙蓉推出大门,塞进小轿之中。 而芙蓉彻底欲哭无泪,本想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这样还能低调的起来吗? 第二十五章 凉水塞牙缝 “宁儿,宁儿,你看,你看好多人哦,好热闹。我也下来走好不好”。芙蓉现在很怀念刚刚穿越过来当乞丐的日子,虽然很穷苦,时常忍饥挨饿。但是那段日子是最逍遥,最自在的日子。 现在这顶紫檀上好的小轿除去四个轿夫,就剩下连雷都打不动的绮花楼护卫两名以及宁儿这个倔丫头。 看着老是把脑子伸出来的姑娘,宁儿眼角抽蓄。单是把脑袋伸出来就惹得许人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家姑娘,让她出来走那还了得?整个街道不点闹翻天了?狠狠白了一眼那很是无辜水灵灵双眸的主人。一只手伸出,把那老是探头探脑的头颅推回轿内。 轿里很是无辜的芙蓉摸着被宁儿推到的脑袋,一脸委屈噘着嘴巴。压根就没有一点自觉的继续把脑袋往外伸。 净亭湖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类似于这样的花魁大赛不是几个官宦富贵人家评论评论说的算的。平民百姓,达官显贵皆是评委。完全不会出现作弊的可能。重这点可以看出,四国目前处于鼎盛繁荣时期。 巨大平静湖面各式各样的游船浮于面上。广场之上离湖面较近的人们皆是绫罗绸缎加身,坐在檀香椅上品着茶水。后面较远则是粗衣布衫百姓。湖面游船之上皆是非富即贵达官显贵。 芙蓉坐在湖面缓缓划动的巨大船只一角。双眸放满了星星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十年冥玉宫生活可把她憋坏了。 站在她身边的宁儿彻底拿这个没有一点女儿家矜持的姑娘没办法。随即咧嘴笑开:“如若姑娘不这样,自己也不会如此喜欢她吧”。这次的宁儿没有像老妈子似的嘟囔着芙蓉,反而纵容的看着她。 一只华丽的船只重身边飘过,紫色罗帐,灯火通明。白玉栏杆映着整个船只贵气逼人。眼睛放星星的芙蓉双眼直射面前华丽的船只上,伸着脑袋透过窗户。紧接着浑身一震,双手颤抖,水灵灵的眼睛溢满了恐慌,思念,胆怯。一滴泪珠悄然落下。僵立在原地不会动弹。 窗内白衣如雪男子,墨发随意散乱披落。慵懒依靠在躺椅之上,双眸微睁,漆黑的双瞳闪现点点寒冷精光,正瞄着盯着窗内傻呆的芙蓉。旁边一棕发棕瞳男子优雅至极飞扬洒脱轻轻品着香茗。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宁儿略微发现了姑娘怪异。只认为她是晕船不适应,轻轻扶了扶芙蓉:“姑娘如若不舒服,就去床上歇息一会,这边宁儿替您照料着”。 被宁儿突然的声音打断,芙蓉连忙缓过神来。惊恐的放下纱帘,背过身去。任由宁儿扶她僵直的身躯躺在柔软的躺椅之中。双眸颤抖闭上,脑袋全是刚刚那一幕。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哥哥。以哥哥高傲的性格,这种民间小乐根本不削来瞧一眼。那么是自己猜错了,或者是认错人了吗? 可是那漆黑的双眸,紧闵的薄唇。浑身散发着不可逼视的寒冷高贵气息。以及和十年前容貌近相似的俊颜,跟心里刻画的一摸一样。思量到这,脑中一片空白,冷汗溢出。她清楚的感觉到白衣男子刚刚那微眯的凤眸寒光爆射,隐忍着狂暴的怒气。好似要把一切撕毁化成烟灭。 他认出自己就是十年前已死那个人了吗?豆大的汗珠溢下,为自己辩解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宁儿,宁儿········”。一声比一声恐慌的高昂声传出。 听到那惊惧的呼唤,宁儿吓的连忙跑到姑娘身边:“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手上传来被姑娘手臂抓度过紧溢出丝丝的疼痛。使得宁儿微微皱眉,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宁儿,镜子,有镜子吗?给我镜子”。抓着宁儿的手越来越紧。 听到这句意外的话语,宁儿稍微充愣,反应过来后道:“姑娘要是不舒服,宁儿去请大夫,我们不要照镜子”。 “我要镜子,快给我镜子,快点················”。这几个字芙蓉几乎是吼出来的。 最终拧不过芙蓉的宁儿到底去拿了面镜子。接过镜子的芙蓉睁着惊恐过度的双眸死死盯着镜中映射出的自己。回想着哥哥回复记忆后自己跌入深谷急流,清洗身上淤泥第一次仔细打量着三岁的面容。 十年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她这张脸。褪去稚嫩面容,换上一张清雅脱俗如水莲的容颜。唯独那双眸的漆黑依旧没有脱去,和十年前如出一辙。双瞳里始终回荡着白衣身影,深处漆黑放华。只不过现在却溢满了惊恐。 不知道盯着镜面看了多久。就在宁儿急着要去告诉蓝倌之时,芙蓉终于缓缓放下镜子。嘴里碎碎叨叨:“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的,在他心里十年前的她早死掉,不可能认出来的···········”。 虽然嘴巴上死硬。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哥哥能认出她是他的蓉蓉。可是胆怯的她承受不住在一次的无止境的伤害,如若哥哥还是恨着自己,那么十年前的蓉蓉就随风散了吧。只要能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他就好,就好·········· 一滴泪珠再次顺着眼睑滑落,晶莹剔透。砸到镜面之上,摔成珠碎,散落开来··············· 这边白玉栏杆船舱内,烬刑是彻底狂怒了。整个船舱瞬间降到零下五十度。使得优雅洒脱棕发皇甫琉烨差点一口茶水呛到鼻孔里。虽然知道这小师弟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可向来没有如此不自持的时候。挑着眉头,疑惑这看着面上怒不可言的俊美男子。 如果今天白日在绮花楼只是怀疑她是未死的蓉蓉,那么他现在几乎九层可以确定那是未死的小人儿。当看到他的那一瞬,白衣女子的惊悸,恐慌,胆怯,漆黑星眸那一滴晶莹,僵直的身体放下纱帐。那无不是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举动。 刚刚是故意顺着那艘船身过去,看看那白衣人影。可她那是什么态度?难道自己是恶魔,她就迫不及待的躲到远远的?宁愿混到青楼那种风尘之地,也要躲着他? 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的传出噼哩叭啦脆响声。肉眼可见的莹白之气溢满周身。上好的凝脂玉杯捏成粉末,一阵风顺着窗外吹来,消失不见。 这里的皇甫琉烨平常的飞扬洒脱不在,瞪眼看着面前已怒不可言的小师弟。他真的极少看到小师弟这种极力隐忍的表情。平常谁敢触弄他的眉头,早就被冻成冰雕了。就连北境国的皇帝老爹都忍让着这儿子三分。识相的他躲得远远的,不去触碰暴怒的恶魔。不过还是小有兴致的欣赏这千年难得一见的表情。 如若不是有要事在身,自己怕护不周全那白衣人儿。刚刚他早就冲过去,抓住她狠狠塞进怀里,举起柳枝狠狠打她屁、股一顿。 寒光爆射的双眸转向那满脸呆泻却依然品着香茗的棕发男子,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琉烨,我很可怕吗”? 现在的皇甫琉烨很想直接点点头,现在的你确很可怕。但是瞥到那好似在说:“你要是敢说一句可怕,我就把你丢到净亭湖里的眼神”。昧着天地良心破天荒的说了句违心话:“不,不可怕,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差点没咬掉舌头。 看到面前男子令他满意的回复,嘴角危险的翘起。继续依靠在椅子上慵懒的躺着,只不过现在比刚刚更难以让人接近。 看着翘起嘴角的小师弟,皇甫琉烨没来由的哆嗦一下,离着他更远了。 神色一直不是很对尽的芙蓉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可急坏身边的宁儿了:“姑娘,姑娘,喝点水吧”。 一直沉寂在自己思路的芙蓉无知无觉的点点头,端起递过来的水杯几口咕咚咕咚吞了进去。 宁儿看着这样的姑娘摸摸额头,没有风寒啊。到底是怎么了? 在这艘船上的姑娘都是被保举或经过初步赛选,共有接近百十名貌美女子。官宦人家小姐,平民百姓女子皆有。 比试很简单,才情,貌美,歌舞。 此时神志还是有点涣散的芙蓉,压根不在乎这什么花魁赛。只想快点结束离开这让她不舒服的地方,回到房屋藏起来。 绚丽的礼花升到在天空中缤纷暂放,划破夜的寂寥,穿越喧哗的广场。无数孔明灯冉冉升起。惊天的锣鼓声在欢腾的人群中响亮无比。宣示着大赛的开始。 百十名貌美人儿清莲移步穿梭到,在照明石的照射下如同白昼的华丽巨大木筏上。芙蓉娇小的的身子僵硬的跟在最后面,站在最末尾,恨不得找个地角钻进去,谁也看不到她才好。 雪姑娘,雪莲如同圣洁的天山冰莲独傲立于前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雪莲吸引了,谁还会注意后面缩头缩脑的芙蓉?几个貌美女子甚是不服的用自己最为柔美的一面视人,不愿败在这青楼女子身上。 不愧是阴山城花魁大赛,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无不大老远跑来,希望能挣得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当真是美人如云,色倾天下。 下面的蛾姑娘,蓝倌,宁儿可是急坏了。姑娘到底在干什么?老是低着个脑袋?她只要抬起头,微微一笑,面前那些花枝招展算的了什么? 芙蓉巴不得自己在第一轮被刷下去,才不会抬头对着下面笑一笑呢。前面那些女子打的热火朝天,她就越高兴。 下面的人们纷纷拿起手中的彩球,给最中意的姑娘宝贵一票。 但是芙蓉想在第一轮被刷下去的愿望落空了。她不知道前端时间大闹绮花楼,很多人早就把她的画像挂于店铺,传于大街小巷。虽然很多人在那百十名女子中不知道哪位是那位绮花楼的九天玄女,却依然有人写了她的名字。 就这样,百名女子经过挑拣,前二十名女子皆进入决赛。而芙蓉刚好是那第二十名。 蓝倌,蛾丫头,宁儿顿时松口气·············· 第二十六章 十年后的双眸 知道自己居然进入决赛的芙蓉,恨不得跳进湖面藏在下面算了。这都能进入决赛,可坑死她了。 头名无非是雪莲,但是中间还真杀出一匹黑马。是一身份神秘的女子,名唤舞衣。年仅十五,娇小玲珑,优雅从容性情慧黠机敏,举手投足之间流入出尊贵之气。但是偶尔流入出的嚣张跋扈之气让人不敢恭维 第三名则是北境国紫竹山庄三小姐风印雅,年仅十六岁。一双凤眼摄人心魂,体态柔媚袅娜,配上那一头长及腰的秀发。水绿色衣衫更是衬托出此女子妖而不媚。 听到风印雅这名字,芙蓉没来由的哆嗦下:“这不是在紫阳城要取她命的小祖宗吗?她怎么会跑到闫超国来”?世界真小,一个净亭湖遇到了两个让她想忘也忘不掉的人。芙蓉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全都是要命的活祖宗。 然而芙蓉就是那喜欢低着脑袋的最后一名。所有女子看到她都噗之以鼻,眼里出现淡淡的讥讽:“真是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种人也能进入这浮筏之上,定是哪家不知所云的乡巴佬”。 拦住要飚怒的宁儿,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差点没翻过去:“风印雅,我招惹你了吗?干吗老是和我过不去啊”。要不是为了低调行事,我也不用这么畏缩啊。 “呦呦,她也就好运到这了。怪事年年有,今年啊——!特别多”。 听到语声的芙蓉再次偷偷抬头看去,银牙怒咬,我忍。第四名的闫朝国首富之女吴芯。不错,是个美人坯子。 “可不是吗?老是低着个脑袋,恐怕没脸见人吧。这辈子也就个贱婢命”。 芙蓉真的想跳脚了,拉着宁儿的手紧紧的。牙齿开始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第六名阴山城知府之女殷熙琪。 雪莲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那低着脑袋的白衣人。而第二名体态娇小女子舞衣根本不削以她们为伍,只是轻品香茶。 可是芙蓉能忍,宁儿可真火冒三丈。她们家姑娘的貌美她可是亲眼见到的,岂能由这些无名之辈诋毁?芙蓉一个没拉住,宁儿跳脚冲上去:“哼,有些人就是自持清高,却不知道在别人眼底连给人配属都不够。就会张着嘴呱呱乱叫”。 这几个人可都是家里娇惯了的千金大小姐,哪能容得一个青楼丫鬟如此诋毁她们?一个个高挑眉毛皱着眉头,呵斥道:“哼,区区一个青楼小野丫头。好大的胆子,本姑娘也是你这种贱人可诋毁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宁儿也甚是不服气:“就你们,连给我家姑娘提鞋都不配。要不是我家姑娘大病初愈,身体不舒服。这里还能轮到你们叫嚣”。 芙蓉讶然,没想到宁儿这小丫头平常脾气很好。凶巴巴起来倒也牙尖嘴利。 风印雅彻底被激怒了,真的动了杀机:“哼,小贱、人,给脸不要”。紧握手中的银色短剑,迟迟未动手。她不在这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浮伐上管辖森严,如果出人命,不管谁都会被推出这花魁赛事。更何况还会被耻笑是因为实力不及人而杀人,她风印雅丢不起这人。 面前几个女子也剑拔弓弩,咬牙切齿。出了净亭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臭丫头。 看事情不妙的芙蓉,连忙拉回宁儿,钻进小屋。 宁儿瞥了眼那不争气的姑娘,怒气不打一处来。坐在椅子上开始发闷气。想要过去献殷勤的芙蓉自讨了个没趣,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宁儿。 浮伐之上最后的决赛开始。可脑芙蓉中浮现的全是那白衣身影,由年少到今天的华美俊逸青年。 十年了,见到了。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哥哥还是用那冰冷如霜的寒眸看着她,心凉了。请告别十年前以死的我,哥哥让我这么守护着你吧。 黯然的双眸看向对面:“宁儿?宁儿?去哪了”。这小丫头突然跑哪去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清楚风印雅的刁蛮秉性,如果宁儿乱跑,以风印雅的个性绝对会让她好过的。 柔荑紧紧握住,她很怕,怕关心她的人全部离她远去。心似要跳到喉咙,水灵灵的双眸溢满担忧冲出房门寻找宁儿。门外还哪有风印雅的影子?漂亮的眼睛阴沉的看向房里有所的人,被咬的殷红的唇勾起一丝冷笑:“风印雅呢”? 当芙蓉冲出房门,砰响的关门声惊扰了所有人。无人不抬头看向那愤怒却如一株水莲般高雅的少女。一丝冷笑洋溢嘴角使得柔弱外表的她凌厉异常。 大伙早被美人俘获了,不管男女任何人都喜欢看长的漂亮气质高雅的美人。无知无觉的手一指,芙蓉就顺着方向焦急的找去。 伸出手无知无觉指路殷熙琪,在反应过来一阵恼怒。 然而这时候后,浮伐之上传来芙蓉的名讳之声。芙蓉本身对这个什么花魁大赛不喜,根本不加理会寻找着宁儿。 众人不禁讶然,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这可是三年才有一次的花魁赛。眼见高的人耻笑着芙蓉的无知。 芙蓉现在是相当恨,只是一个木筏而已,为何建造如此繁琐。急得已是眼红脖子粗。就怕宁儿出点什么事。穿过层层纱帐,便看到风印雅那水绿色衣衫的身影站立筏边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冲向脑部。 然而被照的如白昼的伐木顶端上,所有人疑惑,有的人以开始不耐烦。 “怎么还不出来,快啊,快” “听说绮花楼芙蓉如九天玄女,浮空水莲,不会只是以讹传讹,不敢出来了吧” “如此不守规矩之人,不必留在这木筏之上”。 “赶出去·····”。 “对,对,赶出去”。此起彼伏的呼声回荡整个净亭湖消散不去····· 绮花楼对芙蓉有好感的姐妹众多,现在眼见芙蓉不出来。皆是心急火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出来············· 华丽紫色帷帐白玉栏杆游船之上,浑身散发着冷冽气质的男子也在皱着眉头。 站定的芙蓉,粉唇紧紧咬住,强忍着怒气看着面前的风印雅:“你把宁儿怎么样了”。 “哼,只是一个贱婢而已。你自己看”。双手抱肩,颇不以为然。 惊慌的瞪着水眸,远处的湖中正是宁儿那橙色衣衫的身影,在湖水中扑腾不定,眼看就要沉下去。 惊急的芙蓉没有犹豫,运用自己苦练十年却依然不是很娴熟的轻功踏水飞舞。点点水花在清冷的月华蓝色的照明石下飞舞溅洒。无数珠碎绕着一身白衣如滴水碧莲的身影流连。如瀑三千青丝随风飞动。夜空漆黑的闪烁亦比不上那星眸的放华。似九天仙子飞落凡间,亦似水莲仙子月下舞动放华。迷惑了无数人的眼睛············ 下面一片宁静,所有人无不瞪大双眼看着湖面上水莲仙子,随后抽泣之声此起彼伏。脑海中徘徊着四个字‘出水芙蓉’世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得上此名讳。 站在紫色帷帐游船之上的白衣如玉男子,漂亮的凤眼闪烁着惊艳。这是他的蓉蓉,只属于他的芙蓉。十年的思念凝望着那仙子般的人儿,冲散了所有的怒气。他突然有种想要毒瞎这里所有人眼睛的冲动,那是属于的他的人儿,只能他自己看。想到这冰寒危险气息溢满周身,紧紧锁定那水中流连的身影。 芙蓉只是救人心切,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更不会想到过了今夜她是何等的名动四方。 纤细白玉无一丝粗茧的柔荑紧紧抓住即将要沉落下去的橙色身影。拥住全身飞向那离着此地最近的木筏最高层·····眼角不经意的瞄到那白衣男子的冰冷夹带着一丝柔和的黑眸。那是他所熟悉的哥哥地眼睛,寒冷之中始终夹带的点点温润凝望着她。 放华的星眸溢满湿润:“哥哥认出她了,认出她是他的蓉蓉了。哥哥没有憎恨她,没有嫌恶她,没有仇视她,依然如同十年之前一样的眸光凝望着她充满了思念。依然承认她是他的妹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不经意的温和。解开了芙蓉身边有所防御的屏障。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再次拔掉身上所有的刺,偏体鳞伤继续拥抱她最重要的人。 十年,她不过是想要他一个柔和的眼神,温和的笑容。叫她下地狱万劫不复,她都心甘情愿。一个不经意的温柔,芙蓉彻底沉浸,永不自拔。幸福的湿润溢出眼睑,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爱吗?我爱上哥哥了吗? 白衣男子久久凝望那满脸喜悦不能自拔的人儿。苦涩溢满心头,终于懂得为什么他的小人儿躲着他。 蓉蓉要的如此简单,而自己如此愚笨。她等了十年无非是希望他能对她绽出一缕柔和的微笑。但是自重十年前开始自己给她的无非是憎恨,不可抑制的怒气。坚定的声音低吟吐出:“蓉蓉,我不会在让你离开我了,下地狱落黄泉,你我同进退”。 有时候‘情’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一个不经意的冷颜怒目相对,终悔一生。一个不经意的微笑,冰释前嫌。 抱着还有一丝神志的宁儿落于如白昼的台上。凝视着对她笑的哥哥,嘴角轻轻绽开绚丽的笑容。一笑倾城,在笑倾国·········这场花魁赛事已告终。 粉唇开合,无音口语:“···········”。 看到对面白衣男子流露出宠溺的笑容,双眸微闭。 凝视着白衣修长身影,轻挑琴弦:“哥哥,蓉蓉再次为你吟唱一曲”。 (摘取:红尘滚滚,演唱者:陈淑桦)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十年亦生,亦死。十年前的相遇,老天你为何在这个身体上开了如此足弄人的玩笑。 溢满思念幽深的双眸凝视着那立于船只上孤独白影············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十年,十年哥哥你过的可好···········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依然跳动的心,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一起舞动的旋律?凝视着白影的双眸缓缓变色,是恨,是仇,是兄妹之情?亦或是,已转变·······爱情?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悠扬另人窒息尾音回荡在宁静的夜空·······粉唇再次轻合:“哥哥,蓉蓉想和你在一起,蓉蓉··爱·····” 话没吐完··········,风声一边,夜空之上无数漆黑的身影闪现而出,寒刀明晃晃刻入深冷的双眼···········血腥味霎时弥漫整个净亭湖。 人群惊叫,四处逃窜之声回荡天际······ 第二十七章 冥荆煜 突然混乱的场面激乱了所有未防备之人。整个净亭湖之上霎时混沌不堪,哭喊奔跑求救之声此起彼伏。大群人流滚动在净亭湖出口处···· 而地面之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些身着黑色劲装,面上蒙有银色面具的男子扑向天空之上跃下的黑衣蒙面人。 坐在浮伐古琴之后的芙蓉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混乱场面惊的稍稍一愣,随即拉着已清醒却吓得浑身发抖的宁儿冲进后台,满脸抽筋:“要不要这么精彩,只是一个小小民间娱乐闹成这么大场面”。她现在明白为什么烬刑会出现在这里了,感情后面这些节奏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芙蓉真的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然而天不遂人愿。不知道哪里冒出的银色短剑已架上了自己的脖子。瞪着双眼看向拿刀之人,一把推开手里的宁儿:“风印雅,你·····”。 娇美的脸上泛出狰狞的笑容,使得漂亮的脸蛋如同恶魔妖女:“杀了你,他注视的就是我了。你只是一个青楼贱婢,为什么看见你的第一眼,他就流露出如此迷恋的眼神。为了他,我千里迢迢跑到阴山参加花魁赛,可是你····我不服,不服”。说着,说着,眼角溅出水花。握着银色短剑的手掌一紧。白玉颈项蜿蜓血痕印出,几滴艳红的珠子滚落下来····· 而芙蓉现在总算明白这个女子为何又要杀她一次,感情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最可悲的是她还不知道这个接近疯狂的女子口中的‘他’到底是哪位人士。如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何其的冤。 看到自家姑娘脖颈被割出一滴滴血红,惊吓过度的宁儿可算反映过来了。举起一根木棒,怒气冲天的跑过去:“你这个妖女,放开我家姑娘”。 还没来得及跑出两步,一袭白影踏风飞天而降,眨眼瞬间拿刀指着芙蓉的风印雅被丢出数米。 僵立原地的芙蓉,双眸溢满无限思念紧紧盯着及时出现的白衣男子。一脸呆泻,粉唇轻合,居然发出不半天声音。 如藕白玉纤细的手臂缓缓伸出。每每晚上都出现梦中的白衣身影,现在出现在眼前。千言万语不能一言。灿烂的微笑溢满脸颊飞扑到由十年前单薄变为结实的胸膛。贪婪的吸食寒冷的清馨,她熟悉不能在熟悉的怀抱。 恐慌的心吞回肚子,每次在这清冷却温暖的臂膀中都有着说不清的安全感,就像得到了全世界:“风哥哥,蓉蓉好想你·····”。十年喊她蓉儿的亦有,芙蓉的也有。蓉蓉两字只为这个人保留。 一声的风哥哥好似回到了十年前。那星眸碎花衣衫小人儿依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甜腻的笑着。汪洋的薰衣草瀑布下望着天空的流星每每的许愿,每次还都许一种愿望,十年的思念如潮水般席卷而上。 当看到那银色短剑即将要割破怀里人儿的喉咙之时。巨大的惊恐溢满周身。曾失去过一次,一次就够了,一次磨掉了他加属这人身上有所的仇恨,一次让他痛不欲生。他绝对不能失去第二次。紧紧搂住他想囚禁一生的女子。亦似在宣告所有权,这个女人是他的。 柔荑紧紧抓住清冷结实胸前的衣襟,水灵灵的双眸轻合。粉嫩的唇点上那薄薄的温润。几乎是不经脑袋思考,完全跟着身体的本能。 这次的烬刑没有如同十年前那般害羞,美女投怀送抱,哪有拒绝之理?何况是他心心想念十年的人。具有侵占掠夺性夹带着点点温柔的吻如排山倒海袭来,撬开编贝洁白唇齿探索全部。本为主动的芙蓉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如软泥似的瘫倒在男人怀里。脑袋一片空白,她只是知道她喜欢被他吻,被他拥入怀抱。 棕发男子皇甫琉烨看到自己的小师弟百年难得一见的恐慌急身掠出游船,还以为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呢。充满疑惑的想,一切不是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吗?于是就跟着冲了过去。便看到面前这香艳之图,让他差点掉了下巴。重为近女色的小师弟,北境国刑南王居然抱着一个倾城绝艳女子在这不是时候的地方‘流连忘返’? “咳,咳······”。尴尬的咳嗦两声。提醒他正事要紧。 虽然烬刑一直在进行着索取面前女子的所有,可周遭的风吹草动依然了如指掌。松开可口的香甜,单手抱起怀里软成泥没有一丝神志的女子。寒眸怒瞪那很是无辜的打扰者。如若换个人他刑南王早就一掌拍死那个胆敢破坏他雅兴之人了。 深冷的目光俯视地上被一掌拍出几米的身影,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绝对的代价。 瘫痪于地的女子感觉到白衣男子如索命恶魔似的盯着。一阵心悸,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六岁紫阳城那年,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是那个白衣少年,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吗?痛恨溢满周身,她真应该早点杀了那个女人。 俯视地上满脸阴毒之色的女子,阴深的俊脸满是戏虐。白质修长宽大的手掌溢满莹白之气,伤害他的蓉蓉只有死路一条。 蓝色如海的长衫男子飞跃过来,看着被面前深冷男子搂抱怀里如水莲般的女子,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撇过头抱起地上瘫痪的小师妹,如若这个女人不是他师妹,他才懒得管这刁蛮任性的女子死活:“九王爷,小师妹刁蛮任性,如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哼,紫竹山庄风少侠。此恶毒女子三番两次意图娶我荣妹性命。如果你刻意要维护这个女人,那别怪本王不客气”。想起十年前的事情,红莲烬刑就怒不可言。这个女子必须除去,留着就是个祸害。 “如若如此,风紫须得罪了”。他也拿这个小师妹无可奈何,碍于师傅他不得不插手这件事。 寒冷气息溢满整个浮伐后厅。待动手之时感觉到怀里的人偷偷拽了下自己胸前衣襟。不用低头看烬刑就知道芙蓉那小脑袋瓜想的什么,这个迟钝的女人知不知道刚刚自己在来晚一步,她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坚决动手宰了眼前胆敢伤害她的人。 芙蓉害怕,有人因她而死,晚上睡觉都不消停。再次大力拽了一下衣襟,可怜兮兮道:“不要杀她,哥哥,蓉蓉这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吗”? 风印雅现在恨死那个老是装作善良的女人了,但是为了活命还真希望那个女人能说动白衣如恶魔的男子。然而那个女人的下一句话彻底激怒她,恨不得扒她皮扔进油锅里煮了喂猪。 凝望着哥哥那满脸不行,芙蓉其实也怕风印雅找麻烦,以那个女人的性格,不杀她绝对不罢休的。眼睛叽里咕噜一转:“那废掉她的武功吧,那样她就不能把蓉蓉怎么样了”。 沉寂许久烬刑还是同意,醉人的双眸似溢出水珠,拍拍怀里的小脑袋。抬头看着面上蓝衣男子:“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替你”? 地上的风印雅苍白的唇张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惊恐看向面前几人爬着向后退去。 蓝衣男子甚是懂得现在处境,面前两位王爷,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二人想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没有犹豫运起内力拍上风印雅头颅废掉全部武功。 风印雅激动的无理智疯狂乱叫:“师兄,不要,师兄········”。泪水扑簌簌的掉下。废掉她的武功如同要了她的命。恶毒看向那装作善良的女子:“你这个贱·····”。 看到小师妹如此无理智的怒骂,眼疾手快点上哑穴。天下武林中人有几个不知道北境国刑南王行事很辣,果断绝决。八岁掌管颇为神秘的白衣楼。触怒他的人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今天能如此简单的放过他们二人着实出乎他意料。换做是师傅恐怕也不愿意得罪这个瘟神遭到灭门之灾吧? “得罪了”。风紫须是个很识趣的人。抱抱拳,搂起风印雅瞬间消失原地。 这时候一名面目罩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撞破纱帐飞扑到二人脚下。七孔流血,身上数道伤口狰狞无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最后挤出几个字:“主子,情····况突····变···” 烬刑,皇甫琉烨二人皆是面色一紧。互相对望一眼冲出帘帐之内。本来热闹的净亭湖已是空荡荡廖无人烟。鲜红血染满整个净亭湖,刺鼻的腥味冲刺的芙蓉的脑门。强忍住胃里不断的翻腾,紧紧靠近令她舒心的怀抱。 看到怀里紧张的小人儿牢牢的靠着他,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冲向自己乘的游船中安排好芙蓉。随后如闪电飞到净亭湖广场之上。 目视交战中损失过半的白衣楼死神队。一个手势,白衣楼死神队退回二人身后。黑眸阴沉冰冷到极致,殷红的薄唇翘起:“冥荆煜,真没想堂堂冥玉宫宫主,凌吴国镇国将军独子居然插手闫朝国之事,可笑的是居然臣服于皇甫启攸坐下”。 皇甫琉烨双拳紧紧握起。冥玉宫很少涉足江湖之事,凌吴国更是很少参与其他三国战事。为何今日冥荆煜会出现在这里?飞扬洒脱的俊脸出现一抹凝重。 面前黑色衣衫高大壮硕身材的男子,如草原王者狮子张狂透着危险的气息独立夜色中,鹰眸直视面前二人。瞥过白衣男子周身冷冽的杀气,年纪轻轻武功深不可测,不由得赞赏道:“哈哈哈,刑南王,不愧为北境天才少年,年纪轻轻便如此了得,不愧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男人”。 转头看到另一个飞扬洒脱的男子:“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独步天下的闫朝国四皇子殿下吧,久仰久仰”。 二人面上都多了丝凝重。冥荆煜武功高强,独占武林熬头。就连凌吴国朝堂之上的百官无不买他一面。今天与他若是交手那方都讨不到分毫好处。一丝精光闪在二人眼底。 甚是潇洒的皇甫琉烨抢先在烬刑先头,拱手道:“冥宫主,不知我二人身上可有宫主中意的东西”?冥荆煜如若不是重中得到了皇甫启攸的好处,那便是他们手中有他想得到的东西。况且现在还是不要得罪这个男人为好,毕竟凌吴国镇国老将军的名衔可不是说着玩的。 张狂刚硬的脸漾起一丝笑容:“我冥荆煜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长话短说,一个月前本宫丢失一名小婢女”。深邃的双瞳看向为之变色的红莲烬刑,眼角笑意加深:“如若刑南王殿下碰巧遇到,还请归还于我。冥某感激不尽”。话闭兴致盎然的欣赏白衣男子阴沉的黑脸。 现在的红莲烬刑可以用暴怒加吐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千辛万苦寻到的蓉蓉居然变成他们宫中丢失的下等婢女,还要归还于他。简直岂有此理,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次把她重身边夺走。 这边的皇甫琉烨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点点。前段时间这个小师弟一直在查找一个十年前和他有着渊源,可是应该死掉的女子。偶尔听到什么冥玉宫的点点,他也就没在意。难道刚刚和小师弟搞起春宫艳图的绝色女子就是那个他们口中的婢女?在看看那白衣男子极差的脸色,皇甫琉烨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简直吃人说梦,我的蓉蓉什么时候成为你冥玉宫婢女了?吠犬乱叫,大言不惭,找死——!”。勃然大怒的烬刑眉头紧紧皱起,绝对不会在失去蓉蓉一次。莹白如九幽的寒霜之气溢满周身,漆黑的双眸寒光爆射,高贵霸气似是俾倪众生。 站在夜空里的黑衣壮硕男子本就因他心心想念的女子心里装了其他人不悦的很。 当看到红莲烬刑那高贵俾倪的霸气,白衣在月色照射下更是清冷异常。不知不觉就联想到他第一次碰到那月下放华女子舞动的身影和面前那个自称是:“他的蓉蓉的男人”。身影分明有着一样的高贵冷冽霸气。也就是说她想的就是这个男子。想到这也是当场暴怒。那个女子如此嫌恶他,就是因为面前这个白衣男子。 偌大的广场之上两道另人窒息的压迫冲刺的所有人的鼻息········ 第二十八章 随风飘动 呆在船舱里的芙蓉一直沉浸在哥哥没有讨厌她的兴奋之中,想到哥哥那俊美容颜,似乎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于是脑袋偷偷探出去,寻找哥哥的身影。 这不看还好点,一看大脑轰的一声短路。 脸色是相当难看,她做梦也绝对不会忘记那身着黑色丝绸衣衫如一只等待猎食野兽的男人。月色下她狠狠踹了男人那个部位,没过多久后面就传来狂狮怒吼的愤怒。真被他找到,芙蓉丝毫不怀疑他会掐死自己。连忙缩头缩脑的继续躲在船舱中。 如果芙蓉此时知道那个男人正向烬刑索要她,她肯定会变成鱼跳水里永远不上来了。刚刚遇到他时不害怕,那是因为没把他惹火。她现在打心眼里怕那个男人的怒火。 广场之上的红莲烬刑恨不得彻底把面前这个男人五马分尸,殷红冰冷的唇角勾起寒人的弧度:“突袭我白衣楼死神队,还光明正大的向本王索要东西。你当本王是三岁幼儿任你刷着玩吗”?不是芙蓉他都点考虑考虑白衣楼颜面问题,他可不同皇甫琉烨那样好说话。以自己的性格也未必会妥协于他。是芙蓉那拼个你死我活,你都休想碰到蓉蓉一根毫毛。 边上喜欢和平的皇甫琉烨一脸愁苦,并不是他惧怕冥荆煜。他就是那种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麻烦的人。眼看那脾气暴躁的小师弟和人火拼起来,他也不在卖好了,只能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不过话说回来那绝色女子的确有祸水的本钱,边想边嘟囔着:“祸水啊,红颜祸······”。 突然感觉深寒的视线盯住自己,重脚下开始寒的头皮发麻,立马嘘了声。开玩笑,这个小师弟他可不愿意得罪,他还想多活几年,过几年潇洒日子呢。他这边想着,那边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黑衣男子鹰眸危险的眯起:“交于不交,那就要看实力说话了,别怪冥某不小心出手太重伤到九王爷了”。 听到如此挑衅的话,红莲烬刑不怒反笑:“传闻冥玉宫冥荆煜武功高强,独步武林熬头,本王今日倒是领教领教了”。话闭两道身影纵身跃上半空之上。 后面数道死神队化作几道黑色流光混战起来。 而皇甫琉烨紫色身影飞洒一闪和场中冥玉宫身着银色长衫的男子交战于空中,张扬嘴角微微一翘:“阁下是传说中的冥玉宫统领十二铁卫杀手,木景逸?哈哈,真是闻名不如眼见,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木景逸瞧得对方认出自己并没有多大意外。脸色飘若自然,可心微沉,他清楚知道如果论实战自己绝对不可能是闫朝国四王爷的对手。宫主无非把自己送来当炮灰拖延时间,哀叹啊。可嘴还点耍硬:“传闻四王爷也是谷王仙老人得意亲传弟子,就算败在四王爷手下,木某亦没有怨言”。 银紫色身影穿梭于半空上。皇甫琉烨步伐轻盈却稳重,张扬却不夸大。步步紧逼面前银色身影。一守一功。而木景逸心里知道,虽然目前为止能抵制对方的攻击,但是时间长难免顶不住。 白黑身影在月华的照射下尽显放华之美。一身白衣如九幽寒魔,出手狠厉,步步为营,寒气逼人。墨发无风自动。一想到这个家伙是冲着他的蓉蓉而来的更是怒不可言,气势越发凌厉。 黑影张狂含笑,双眸锐利如鹰。身法如同暴起野兽,一扑,一掀,一纵身。凛冽的野兽气息碰撞上九幽寒魔冷冽居然不相上下,冲击过猛二人皆退后几步。 漆黑寒眸凝视面前武林数一数二高手。没有凝重却多了丝战意,闪出一缕的笑意:“好身手”。白质修长手掌一挥,一把莹蓝色放着寒光的长剑赫然立于手中。莹蓝色戾气暴涨轰然挥向面前如野兽般的男子:“但是我绝对会打败你,绝对不会把蓉蓉交给你”。对于武功身手如此强悍之人,况且还是交战之时。红莲烬刑向来不喜用身份压人,所以用‘我’来称呼自己。 鹰眸越发明亮,张狂笑意加大:“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淋大战一场了,如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们会成为很好切磋对手”。怪不得那个女子会如此迷恋这个白衣男人,连自己和这个男人战斗都为之兴奋。狂野气息熊熊散开,黑白身影冲击到一起······ 船舱里的芙蓉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瞄着站在面前两名银色面具浑身黑色夜行衣的‘黑黑’。出于十年前被黑衣人追杀的恐惧,芙蓉总是离着他们远远的。生怕在来一次大逃亡。 自从两名黑黑幽灵似的闪身进来,就如同雕像站立那里一动不动。时间久了,芙蓉自然就知道他们并没恶意,只是哥哥出于担心她,派两名黑黑保护她。狡诈的小丫头伸头伸脑围着黑黑打转。很是疑惑的想着:“他们难道身上就没痒痒的地方吗?难道老这么站着不累吗”? 可不管她怎么打量黑黑,黑黑都把她当成透明的。警觉着周边的一草一木。 芙蓉实在忍不住,抓起长长的头发。东搓搓,西挑挑,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雕像做的。可到最后黑黑眉头都没挑下,她自己倒是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如泄气的气球。 突然一名黑黑鬼魅身影闪到芙蓉身旁,泛着寒光的剑柄出鞘。而另一名黑黑宽刀架在出现在门口的一名墨绿色衣衫男子脖颈之中。 本还在瞪着惊奇灵动的眼睛,准备欢呼‘黑黑,动啦’瞪大双眼,随后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黑黑刀柄,担忧焦急的问道:“蓝倌,怎么样了。姐妹们没有事吧?蛾姐姐呢。大家怎么样了”。 看着芙蓉这一连串炮轰似的追问,蓝倌眸低闪现出点点柔和,轻掩口鼻斥道:“没白疼你这丫头,还知道担心楼里的姑娘”。接着娇笑声传来:“呦呦,这两位大哥,别这样看着奴家”。说着还眉眼一抛。 两位黑黑甚是防备这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常年刀口舔血的他们知道,此人深不可测,绝对不如表面似柔弱。而且在这个时候前来绝对不是看眼下这个小女孩这么简单。于是再次挡在芙蓉身侧。 看着两位黑黑如此不善待有恩于她的蓝倌,芙蓉眼角微微闪过怒气。撅着嘴,一把拉住蓝倌的手坐在椅子上:“蓝倌,别理他们”。本来对黑黑还产生点好感,现在就觉得那是两块木头疙瘩。 被牵着走的蓝倌,精光闪过抚媚的眼底。面前寸步不离守在芙蓉身边的白衣楼死神队,想要在他们眼皮地下带走芙蓉不可能了。漂亮抚媚的双眸随即溢满很辣凌厉,那么只有动手了。 突感被蓝倌抓紧的手,芙蓉微微皱眉回头看向蓝倌。随之危险的气息爆满整个船舱,两名死神队员早先一步夹起脑筋迟钝的芙蓉跃上船舱顶部。 被死神队抢先一步的蓝倌一片讶然,随即娇笑道:“不愧白衣楼死神队,嘎嘎······,不过奴家也是奉主子之命,还望两位能交出这个小丫头”。紧接着柔软的墨绿色长绸随风晃动,缠绕在舱梁柱上。轻踏上芙蓉所在之地。 面对这事情的突变,芙蓉睁大双眼:“蓝倌,为什么,我·······”。 柔美的话语打断了未说完的话:“蓝倌只有一个主子,奉命行事。真看出你这小丫头还真是香饽饽,那边为了你都打翻天了”。话虽柔媚,但是双眸越发的凌厉。 “可···········”还想在说点什么的芙蓉,双眸一片黯然。 “嗯,说实话,那段时间还是满喜欢你这小丫头的。放心,任务过后,我还是绮花楼的蓝倌,小蓉儿有机会可以来玩,嘎嘎·······”。点点柔和穿透着凌厉的美眸。 原来蓝倌没有讨厌自己,这回芙蓉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灿烂一笑。调皮的做出一个鬼脸:“我才不要去那只野兽那里呢,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说着抓紧黑黑,虽然蓝倌是关心她的人,但是现在蓝倌可是敌人。 蓝倌也拿这小无赖没办法,不管如何她总是那么招人惜爱。但是现在·········,美眸很辣阴光爆射,墨绿色丝缎以柔克刚,凌厉如刀扑向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二人鬼魅身影一闪,墨绿色绸缎以爆破似的凌厉硬生生炸破整个船舱顶部。 远处处于兴奋交战的烬刑,眉头一挑。拳头紧握,闪身就要冲向游船之处。面前如野兽般的黑色身瞬间闪现在白影面前,似笑非笑道:“刑南王殿下。你我正打的不亦乐乎,你现在跑去救那小丫头,岂不是太不厚道了”。 “恐怕冥宫主刚刚也非真心想同本王切磋吧?小小雕虫技俩,拖延本王脚步,岂能让你轻易得逞”?阴冷轰鸣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周身的气流瞬间化成冰山寒剑直冲面前阻挠的黑衫男子。 鹰眸直视面前如大山压顶而来的浑厚气势,不退反进。张狂如万兽之王的压势随即冲刷而来。 两道具有绝对毁灭性的力量撞击一起,天地之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狂风呼啸,湖水卷起,剧烈的响声冲击几里。武功稍微差一点的当场脑袋轰鸣,呆立原地,呼吸困难。 芙蓉这不会武功的可就倒霉了。劲风呼啸,本身黑黑就被爆裂的气势震的大脑轰鸣,无法顾得芙蓉。芙蓉一个没抓紧,就随着风吹跑了。 空中漂浮的芙蓉,随风飞动,彻底天旋地转不知所以然了。 第二十九章 被虏 天空中交战的烬刑看到面前那欠扁的嘴脸怒不可及,使出浑身解数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可是向来我行我素的他忘记了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他们那高手之间对决的余波,更别提一点武功都不懂的芙蓉了。 等到大伙反映过来芙蓉那轻飘飘的小身板早就飘到不知何处了。很难想象,一个大活人就轻轻巧巧的被两个拼的如狼似虎的男人余波给刮跑了。 天边上打的正畅快的皇甫琉烨停止了进攻,憋着嘴巴捧腹不已。如果不是怕他的小师弟一掌给他劈到净亭湖水中去,他真要仰天大笑了。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可是二人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刮跑了。这要传出去都是武林众人的笑柄,北境国他那皇帝老爹面板脸肯定会长笑三声。 面前的银色衣衫男子因为长时间的交战气喘吁吁。主子在身边他强忍着笑意,但是脸庞那抽筋程度更是精彩至极。 白黑两道身影脸色可以用五花八绿在形容了。这两人都是极其自负,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人。今天这一举完全可以说是丢尽颜面。 想到这里,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脸色皆是黑的吓人。纵身一跃,以流光速度飞向那小人儿消失的方向。 这里憋笑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众人终于长吐一口起。皇甫琉烨颇为有兴致找了个地方坐起来,品着香茗。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芙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难忍,胃里翻江倒海,在天空中如现代飞机似的飞奔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亦被刮出了多远,小脑袋一头扎进冰凉凉的水盆里,整个身体狼狈的趴在地上。 “咕咚咚···”。鼻呛喘气,水里冒泡。被凉水浇醒的芙蓉霎时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她可没有鱼鳃,在躺下去真就翘辫子了。不知道这里人懂不懂得做人工呼吸。 现在的芙蓉就跟刚刚穿越来没什么区别,唯独的区别就是身体变大了。此时的她如空中白衣幽灵飞过来,长发凌乱披散。在天空中飞了许久过度苍白的脸极为恼怒,可以用的上狰狞来形容了,齿牙咧嘴:“红莲烬刑,黑衣野兽男。靠——!你们打仗不能拿捏有度吗,姑奶奶我这是飘到哪里去了”?环顾四周,芙蓉欲哭无泪。这到底是哪个鸟不拉屎的地啊? 偏僻的小院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哆哆嗦嗦拿着小木棍躲到墙角。惊恐瞪大双眼:“你你你,娘亲,爹,鬼啊——救命娘亲······”。那声音极为惨烈,眼睛里泛着大滴大滴的泪花,哗哗往下掉。 惨白的脸更为精彩满脸抽筋,纤细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鬼————”!小女孩一看到那‘女鬼’抽筋更为恐怖的脸。双眼一翻晕倒了。 这时候小草屋子里走出一对年轻夫妇手拿菜刀,锄头。护起已吓得昏迷的小女孩,拼命般的向芙蓉冲去:“你这个女鬼,滚,快滚···脏东西,呸呸呸·······” 四面八方的小草房的人都被吵醒了,全部都冲出屋内。眼泛红的盯着芙蓉。那模样非要把芙蓉撕成碎片。 “快来啊,女鬼出现了,大伙快起来···”。 “脏东西,快去请法师,灭掉她” 刚满脸抽筋的芙蓉现在脸色铁青了,前不久还被人捧为第一绝色美女,现在却被誉为女鬼。这极大的反差还真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跑吧!在不跑,恐怕就真被撕成肉陷了。足尖轻踏,昏昏沉沉脑袋控制不熟练的轻功飞上树梢,消失在月色中。 芙蓉的踏风消失,无疑就是女鬼无疑了。在人们心中女鬼就是会飞来飞去的。村民们皆是吵吵嚷嚷的要去请道士消灭女鬼。 光秃秃的山头上,白衣女子呕气坐在地上。因为刚刚浇了一盆凉水,冷的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抱住双肩水灵灵的双眸溢满委屈:“才见到哥哥,又分开了。呜呜······!我就说吗,老天爷你哪有那么好心眼,全世界属你最缺心眼最坏了”。 话音刚落阴风呼啸,尘土圈起。使得还要继续骂老天的芙蓉嘘了声,缩成一团:“不会吧,我只是抱怨几句,天老爷大人您不会真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吧”。话闭眨巴眨巴双眸看向天边。 这不看还好,一看惊恐叫起:“鬼啊——————”!两眼一翻也吓晕了。面前劲装不甚英俊的男子嘴角抽筋,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两位如此狂傲杰出的男人大打出手。无语的拉起昏死的白衣女子消失原地。 艳阳高照,山路中传来因为过热虫鸣的哀声。远处曲折的小路上行驶一辆并不华丽的小马车。马车上粗布衣男子头戴斗笠,手拿马鞭不断挥动着。 因为山路崎岖,马车总是一颠一簸的。皱着眉头躺在里面的芙蓉无头无脑揉着眼睛怒吼到:“有没有完啊,颠来颠去的。轻点,让我在睡会”。话闭继续在车里打着鼾。芙蓉什么都好,就是起床气特大,谁敢打扰她的美梦那简直是找死。 外面头戴斗笠的男子一脸黑线,这个女人懂不懂她现在的处境?她现在是被挟持的人质,弄不好都能丢掉小命。可是现在这如千金小姐大吼大怒哪里像个人质,分明就是他们养的小姑奶奶。不加理会,继续赶着马车快速行驶在颠簸的小路上。 感觉到颠簸越来越厉害的芙蓉终于不在打鼾。暴怒跳脚,双手掀开车帘帐拉起赶车之人的衣襟,吼道:“你这个老头有没有完,我叫你轻点,你tmd聋啊”。那模样跟新时代悍妇抓老公捉奸在床,暴打小三似的。 这边赶车的男子彻底被面前这和昨晚大不同的彪悍女子给雷倒了。活了这么大年纪,女子三从四德,矜持自重。在男子面前各个都柔弱可人,何况是被挟持?可是面前这悍妇,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女人。 待男子转过头来,芙蓉终于发现了这个男子的样貌,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刚刚暴跳的怒火,睡意全没。松开双手,眨巴眨巴双眸疑惑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面对这脑筋超级迟钝的芙蓉,粗布衣男子真的很想劈开这小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蛀虫。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他早就一掌劈死这丫头了。怒瞪双眸,一把把芙蓉推向车内:“在乱嚷嚷我杀了你”。继续赶着马车。 现在芙蓉终于知道了,自己被挟持了······ 在看看自己这一身类似村姑的行头,一阵无语:“感情是扮演一堆农村夫妇”? 被挟持早已无知觉的芙蓉完全没啥自觉,撩开车帘,看着面前赶车男子。狡诈笑道:“哎呦——!相公奴家要喝水·······”。 听到这一语的赶车男子,口水呛到嗓子眼里,差点掉下车外。转过头瞪着那眼底闪烁着戏虐,却一脸无辜的女子。 看着他那吃人的瞪视,芙蓉也不服输的瞪过去。眼神交流,眉头挑挑:“你自己把我打扮成这样的,不就是在扮演山村夫妇吗?本姑娘如此配合你,难道不懂得感激”? 男子好似看懂了此女子的意思,极度控制隐忍的怒气,真后悔乔扮成这样。丢过去水袋。继续赶车。 挑着胜利的柳叶弯眉的芙蓉不折腾死人,她是不会罢休的:“相公——奴家要解手”。 紧握拳头的男子真后悔接这次任务的是自己,不理会继续赶车。 委屈的芙蓉,晶莹溢满眼眶:“奴家忍不住了,要是在马车里出来了怎么办?呜呜呜——”! 听到这话的男子,脸红到了耳根子。停下马车,一根绳拴到芙蓉裸脚。允许她去方便一次。 看到男子如此的谨慎,芙蓉哀叹一声。逃跑没望了。 再次坐在马车里,芙蓉是吃喝拉撒睡睡应了个全面。弄到最后,这个男子听到芙蓉话语,二话不说全应下了。芙蓉也翻个白眼,觉得没啥意思。不在耍着他玩了。 躺在马车里:“哎呀——!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还真不让人消停”。赶了几天的路,该玩的芙蓉玩个遍。撇过头看看那还在赶车的男子:“喂,你们又要拿我威胁红莲烬刑吧?真麻烦,真刀真枪打不过人家,拿我一个弱女子开刀,真亏了你们是爷们”? 男子闻得芙蓉的话语,讶然,还真是聪明的女子。但是后面的话却让男子忍耐力到达极限,轻蔑哼一声:“妇人之见。我主英明,岂能是你一个小小女子可以诋毁的”? 这话落到芙蓉耳朵里,芙蓉可就不乐意了。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哼!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居然是我妇人,你们主子还不是利用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希得站在最高权利的上层”?芙蓉最很古代这些世俗观男尊女卑的观念,古往今来还不是这些男人利用女子,把女人当成礼物工具。达到权利的最高层。 一句话砸的的男子说不出话来。面前的女子极力排斥世俗观念,有着惊世骇俗之想法。但有些话她说的也不完全没有道理。一路上恨不得掐死这女人,现在却觉得如若此女子身为男儿身必定非池中之物。 驾着马车飞奔在官道之上,眼看就要到皇城了,现在可不能出点什么事。 第三十章 皇甫琉烨 映着河水的芙蓉看着自己这苍老的脸庞,白花花的头发。撇过头瞅瞅边上的白胡子偻身老头。眸中闪过兴奋的光泽:“这就是易容啊,真的是易容耶”。 “你看看我,快看看,我像不像老奶奶”?眨巴眨巴期待的双眸瞅着面前面板男人。在现代电视上看到的易容,居然出现在自己的脸上,芙蓉怎么能不兴奋? 男子满脸黑线的看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好像什么事在她眼里都算不上大事。眉头挑起:“你难道就不怕吗?也许你会死在我们手 里”。 听闻此话的芙蓉,双眸泛起迷醉的光泽。深邃而悠远,嘴角绽开灿烂的笑容:“哥哥他会救我的,哥哥他不会让我死的”。话闭,拍拍手上的灰尘豪爽道:“我们走吧”。当先迈出了脚步。 看到那女子如此洒脱相信那个男人。装扮成白胡子老头的男子微微一愣,面板脸上终于微微动起:“即使没人救你,你也会如此。真是奇怪的女子”。迈着脚步跟了上去。 在有二里路就是京城了,二人马车已换为牛车。装扮成为一对山村老妇,只不过这个老妇有点不符合实际,大大的眼睛总是叽里咕噜乱转,打量着街边的路人,以及迎面出现的高耸城墙。 远处灰色石砌的城墙高度约有二十米,城墙之上每隔几米皆站着身披兵服的士兵,一动不动宛如雕像。中间巨大的城门之上,一条巨额条石刻着龙飞凤舞‘闫城’嵌于城门上。 城上都建有城楼,城楼有四层。高大雄伟,雕梁画栋,飞檐重重。南北各临一条河,水源充沛,引水入城。可谓是明泉暗流,此起彼伏。 远远望去绿水环流,舟船飘荡,鸬骛回翔,美不胜收。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的涌入城门内。真不愧为四国最为富饶的闫朝国的国都。 芙蓉穿越来这十一年时间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面前这宏伟壮观的建筑早就把她震蒙了。口水一流三尺长,无知无觉的开口道:“真漂亮呢,人类的闻名真的伟大,古代差的就是时间,而不是头脑”。 赶着牛车的男子闻到她愣头愣脑的怪话:“刑南王的女人,难道没有见过北境国的国都吗”?转过头又道:“和北境国比,闫城又算的了什么”。 “这么说北境国的国都比闫城还要漂亮壮观吗”?满脸星星的看着面前掳走他的男子:“那我还真想去北境国京城泉城看看呢”。没去呢,已经坐上美梦了。那话说的,好像去定了。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自觉。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赶牛车的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芙蓉,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主子要的人质,不是刑南王的女人,他会不会带着这样一个女子终老一生?这个念头一出来,男子猛地摇头,这个女子是不能让他有着一丝这样的念头。架起牛车奔向城门中。 站在城楼上隐在暗处的白衣男子深邃的黑眸闪过点点精光,凝视下面赶牛车的一对老夫妇。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掌握了蓉蓉的行踪。殷红的嘴角微微翘起:“皇甫启攸——!你很好,真的很好”。 牛车缓缓踏入城门之中,驾车的男子神经紧绷。芙蓉则跟没事人似的,很是配合着跟他进城,时不时打量着周遭的人群,脑袋伸探的老长看着热闹繁华着城内。 城楼之上的白衣男子,漆黑的双眸微眯,周身阴冷的寒气爆射而出。霎时风声巨变,城墙四周,南北河水里冲出数名身着黑衣、面裹黑布男子,袭向目标似是一对老妇的牛车。 涌动的无数百姓,看到这几乎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肃杀场面。皆是惊恐大叫,到处乱跑:“啊——!快逃,杀人了·····”。原本井井有序的闫城城门顿时混沌不堪,惊慌逃窜之声此起彼伏。 同一时刻,皇甫琉烨飞扬洒脱的身影率领数名贴身暗卫以及毅杀死神队,利落的解决即将快出现城门口接应的数十名黑衣蒙面人。 芙蓉俏皮一笑,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面,知道哥哥来救她了。老太太脑袋双眸泛着灵动的光泽,东转西转找她的哥哥,她知道哥哥就在附近。 暗处的白风看着那一头银丝白发的老太太脸,还有那泛着灵动的双眸叽里咕噜乱转,强忍住爆笑,纵身跃下冲向他的小人儿。 赶车的男子知道事情败露,接应的人并未出现。一把抓起乱转悠的老太太脑袋,长剑立于芙蓉颈部,喝道:“不准动,如若不想她人头搬家,就不准过来”。 深寒的双眸危险眯起,周身的莹白之气隐隐散出,殷红的嘴角微勾:“张铁,家住闫朝国北面的狗子村,现有一老母幼女两名”。顿了下似笑非笑戏虐的寒眸直视浑身僵直的男子:“现在你还敢动她吗”? 芙蓉明显感觉到身后男子浑身一疆,握着剑的手松了一松。犹豫许久,名唤张铁的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跪于地:“王爷,此事与家母无关,请不要难为在下两名幼女”。转头看向老太太装扮的芙蓉道:“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姑娘能够照顾张铁的一家老小”。话闭,长剑衡于颈上,艳红如泉的鲜血喷洒而出。 芙蓉傻愣愣的看着那如泉滚出的鲜血,惊的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抓住纵身跃过来的白色身影,脸颊靠近清馨的胸膛:“哥哥,能答应他死时的遗愿吗”?一条鲜活的人命就在眼前消失掉了,而且还是因为她。如若他的家人被皇甫启攸灭口,她一辈子良心过不去。 结实修长的手掌缓缓搂住他的人儿。只要是她的请求,他好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 这时候城里涌出银光闪闪一片身着银色战衣的近卫军。 水灵灵的双眸翻着灵动的光泽看着远处银光闪闪接近几千名古代士兵。芙蓉现在真的好想感叹一下那肃杀的场面,那身为军人排山倒海袭来的气势。如果有相机,她肯定找人去合影。 可是还未来得及发出赞叹之声。就感觉身后之人冰冷的气息。随后一个天旋地转,就被白衣人抱住向城外掠去。 数名黑衣裹面暗卫也随之四散开。 近卫军领头粗壮大汉,浓眉一瞪:“哼,大胆狂徒,胆敢在我闫朝国天子脚下杀伤抢夺。奉二皇子之命,围剿大胆狂贼,如若取下狂贼首级赏银万两,手刃贼团伙赏银百两”。大伙一听赏银万两,就算杀一个‘小毛贼’也有百两可拿,无不双眼放光。不要命似的冲向‘逃走’的‘毛贼’。 几个眨眼功夫烬刑穿梭在树林中,抱着芙蓉立于一颗枝头上。双眼闪过一丝戏虐。 与此同时。皇甫琉烨,在几千名近卫军冲出城门。斩杀守城侍卫,紧闭城门。直逼皇宫··· 闫朝国玄武六十一年六月。四皇子皇甫琉烨以逼宫弑兄夺位之数条大罪斩杀下二皇子皇甫启攸首级。刺死企图为乱朝纲当朝陈皇后。陈后族人接连流放塞外,永不得回京。 闫朝国同一时间六月低,四皇子皇甫琉烨登位。改国号为永年,封号为靖文帝。 第三十一章 刑王俯 小络群号:103754559 —————————————————————————————————— 北境国泉城刑南王府。 整座王府栽满紫色汪洋薰衣草,弥漫着紫色清馨的花香。北临一条河,引水入府,明泉暗流,绕山环水,偶尔蹦出几条俏皮的小鱼。河床较低的地方形成一小型人工瀑布。走在四周时常会遇到亭台楼阁,人工假山等建筑物。四处树木花丛掩盖着石阶小路,清雅幽静。偶尔几个身着翠绿色衣衫婢女冲冲掠过。 府内前院偏右面落座一处剪修整齐松树圈成的小院落,门梁之上刻有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芙阁’嵌于正中央。院落内几处池塘里开满白粉色莲花,池塘边种满紫色薰衣草,几处小凉亭清雅简易。 此时院内主厅房门紧闭,虽然这个清馨高雅的小院极其富有诗情画意美景,但此时这压抑的气氛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房内白衣男子慵懒依靠在床檐之上,墨色长发随意披散。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可逼视的气势,不怒而威。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星眸眯起,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站着搅弄手指的白衣女子。 脊背发凉,浑身冒汗的芙蓉自重进入这刑南王府已经站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半个时辰。 小脑袋快要低到地上了,双眼溢满委屈。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和十年前差别好大,十年前的哥哥总是抱着她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肚子饿了给她烤兔肉,失踪后拼命的找她。可是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小说里的腹黑男。那可怕的压势,那没肺的心肝,就让自己站了半个时辰。 芙蓉是越想越是委屈,最后闹出了点小情绪。干脆不理他了,于是迈着小步子哆哆嗦嗦的准备走出这压抑的屋子。 依靠在床上的白衣男子也就是刑南王。看着面前这个小东西居然敢违背他的命令,又打算离开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年积攒隐忍的怒气如浪袭来,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上好的白玉杯顿时化作一滩粉末。 听到茶杯咔嚓破碎的声音以及地上的粉末,迈的小步子立马停下了。她能明显感觉到男子身上极度隐忍的怒气,那可怕另人喘不过气的压势。更多的汗珠流下。芙蓉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她只不过‘不小心’消失了十年而已吗!只不过十年而已·········· 看到停下的小身影,薄唇微微翘起。可是当看到她那张‘我只是不小心消失了十年而已’的脸,烬刑真是怒不可言,嘴角危险的翘起,轻飘飘丢出一句话:“只是‘不小心’消失了十年而已?嗯——?” 芙蓉真的只是心里想一下而已,这话完全不敢说出来。她可完全不知道自己想什么面前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当男子把话原封不动的还她,着实一愣。 大大的眼睛溢满委屈,粉、嫩的嘴巴憋屈道:“哥哥,蓉蓉错了。蓉蓉打算重冥玉宫出来后,来到泉城找你的·····真的·······”。她是准备来找他的,可是偷偷的找,不让他知道。 看出她那满脑袋花花肠子的烬刑,脸色越发的阴沉。如若我没有碰巧遇到你,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一辈子?拳头死死攥紧:“不要对我说谎,蓉蓉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但是如果你敢在偷偷跑掉,消失无影无踪,我真的会掐死你”。他真的会管不住自己的手,亲手毁掉她,永远与她合葬一起。 蓉蓉能活着他真的很高兴,绝望已死的心在次蓬勃。可是随之每天也在不安中度过,他越来越怕如果面前的人在一次永远离开他,永远消失不再。他该怎么办?指甲陷进肉里亦无知觉。猛的拉起面前的小人,压制在床上。 芙蓉只觉对面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可怕。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嘭地一声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待还没有喘口气如雨点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由粗暴到温柔,由脸颊至锁骨。凝脂肌、肤上勾画出大片青紫吻、痕,雪白的衣衫滑落至肩。 她喜欢被面前这男人拥抱入怀,喜欢被他吻。可是现在分明就是强、暴,另芙蓉很是不喜,在她心里哥哥始终都是在乎她的感觉的。柔荑紧握权利挣扎着。 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烬刑已是稍微不悦。十年前他的蓉蓉总是偷偷的吻他,可是现在却‘嫌弃’的推开他。 温柔不在,粗鲁的撕开仅剩下的白色肚、兜······俊美的脸随即变的铁青。漆黑的寒眸死死瞪着凝脂肌、肤上残留下来的点点刺眼牙印伤疤。妖孽恶魔般的俊颜恶狠狠瞪视着躺在身下苍白的脸孔。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嘴角颤抖。紧紧抓住白嫩的手臂:“难道我不行,冥荆煜就可以吗?亦或者你胸前的牙印就是他的”?想起在阴山城冥荆煜不惜冒着得罪北境国与闫朝国的危险前来寻她,他就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 他万万没想到,冥荆煜会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十年芙蓉真的只是呆在浣洗局吗?可是呆在浣洗局,那胸前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别的男人印记。何况是最在乎的女子再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烬刑不愿那么想,可是芙蓉身上的牙印令他着实气昏了头脑。 听到哥哥话的芙蓉真的傻了,她确实记得那个如野兽的男子一口咬伤她胸前。那段时间她完全没在意,也没有及时处理,更没想到会留下了伤疤。古代这封建社会,真是害人不浅。可是要她怎么解释? 烬刑真的很希望面前女子给他个解释,哪怕是骗骗她也好。他会试着去相信谎言。但是等了许久,面前女子依然只是沉默。 暴怒的寒眸夹带着一丝受伤。薄唇贴入沾有印记的胸前。顿时鲜红的血迹印出,蜿蜓散开,绽开一朵妖艳之美。 男子瞳孔里的伤痕,使得芙蓉心里一阵抽疼。胸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没有皱一下眉头,没有叮咛一声。双眸缓缓闭上。柔荑藕臂褪掉身上尽数衣衫,拥住面前的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怕哥哥因为这个讨厌她。她只能用第一次证实自己的清白,她的心窝早已被面前的男人占满。 被怒气冲昏头的烬刑,为了面前这个女人。十年一直抗拒着所有名门闺秀,没有触碰过任何女子。可是这个女人呢,她真的和冥荆煜是清白的吗?就算她不愿,冥荆煜就没有碰过她吗? 下身燥热粗大的欲、望添加着怒气充斥着他最后一丝的理智。粗暴的啃食面前女子的所有,洗刷着冥荆煜留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记号。 努力隐忍身上的丝丝疼痛,如果是面前的男子。那么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白质玉手抓住男子燥热抵住自己的下身,第一次的紧缩疼的她死死皱起眉头。前世上学的时候同学们是说过第一次很疼,可是也不是这个疼法啊。 十年前在瀑布下看到的小小的,粉粉的,下面还有个小肉球。可是如今为什么变成这么粗大?这不是要她的命吗?看来十年变的不只是他本人,连这个东西都变了。 漂亮的柳眉紧紧憋起,柔荑紧握床单。承受着男人的发、泄············· 红莲烬刑眼神复杂的看着雪白的床单一抹艳红和已经因为疼痛昏过去的芙蓉。回想起刚刚自己的粗暴,心疼的拥住昏迷仍因为疼痛憋眉的小人入怀,薄唇轻轻点上溢满汗珠的额头:“蓉蓉,对不起······” 刚刚开始他只是以为芙蓉觉得亏欠自己,才如此主动的。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蓉蓉居然用这种方法澄清她与冥荆煜的清白。 这个人儿永远是他的。她的身,她的心,重头到尾都是属于他红莲烬刑的。包括她身上艳红的印记。修长手指抚上已停止流血的伤口。 清晨,鸟儿鸣翠的叫声惊扰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芙蓉。习惯性的伸个懒腰,准备起床。可昨天下午过猛的‘运动’使得浑身酸疼的芙蓉立马僵直原地不会动弹。 可怜兮兮的眼角挂着泪珠,眼角瞄到床边早已冰凉的空位,以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掺不忍睹的青紫,和一动不敢动的身体。狠狠咬了一下粉唇,暴怒道:“红莲烬刑,你个混蛋王八蛋害死姑奶奶我了,呜呜呜····,等你回来我和你没完,你就不能轻点吗,呜呜呜·····”。 然而下面一排:“扑腾扑腾····”貌似下跪的声音硬是把芙蓉神志拉了回来。 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面前六七位梳着小鬓的婢女。因为听到自己的狂喊怒骂声瑟瑟发抖全部伏在地上。手里端着水盆,以及新的衣衫······· 眨巴眨巴双眸,芙蓉这个接受二十一世纪教育的新人类实在不适应一群人给她下跪,她可怕折寿。连忙打着哈哈:“快起来,起来,跪着干什么啊”。 婢女一听更是伏地不起,脑袋低的更低。主子都是心思不好琢磨的主,得罪了她们这些奴婢可担当不起。王爷重为近身过哪位女子,弄不好眼前这为美的跟仙子似的女子以后就是刑王府的女主人刑王妃了。 床上的芙蓉急的很想跑过去扶她们起来,可浑身疼痛不堪使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叫她们起来,就跪的更低。自己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mm有那么恐怖吗?眉头皱的老高:“我求你们,快起来吧,我怕折寿。起来快起来”。 下面侍女们听到这话,冷汗倒流,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这位主子是不是打心眼里想杀掉她们在府中立威?大量汗珠低落地面伏地一动不动。 躺在床上的芙蓉彻底无语了:“红莲烬刑,你个混蛋去哪里了。呜呜···你真的害死我了,呜呜~~”。 这时候门吱嘎开了。金冠束发,银丝锦袍,金线绣边,外加精神抖擞的俊朗男子缓步走进来。剑眉飞鬓,凤眼始终带着笑意:“本王的爱妃,如若想本王叫人通告声便是。如若不是本王碰巧路过此处,还真听不到爱妃的呼唤声”。 刑南王二十又一未娶妻妾,当着下人的面一口一个爱妃,无非是想给芙蓉一个名分。告诉他们芙蓉是他刑南王的正妃娘娘。 溢满笑意的双眸看着床上恨不得吃了他的女子,随口道:“东西放下全下去吧”。 婢女们一听如同大赦。面前这位王妃娘娘心思复杂,又受王爷宠爱,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接连起身:“奴婢告退”。鱼贯而出。 水灵灵的双眼溢满泪花,憋屈看着面前精神焕发俊美的如同妖孽的男子:“疼——!呜呜呜···,疼死我了”。 修长宽大的手掌缓缓抱起僵直的女子,搂在怀中。点点柔和的莹白之气缓缓推进女子身体中,担忧问道:“蓉蓉,你生我气吗”?刚刚在门外听到的怒骂声,使得他紧张至极,是不是蓉蓉因为昨天的事情生他气了?便焦急进来。 “嗯——?什么?为什么生你气”?莹白真气缓和了僵直发酸的身体,翘起小脑袋反问道。 薄唇淡笑不语,蓉蓉始终都是那么温婉可人的女子。如同十年前一样轻轻抚、摸着柔顺的长发:“蓉蓉,不要在离开我了”。 粉、嫩的嘴角轻轻扯开,溢满幸福水灵灵的双眸轻合,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嗯,在也不分开了”。 ········· 第三十二章 新妃? 芙蓉还在王府床上躺着身上疼的直哼哼。外面已经沸沸扬扬了,街角旮旯都在流传着:“听说刑王爷出了躺远门,带回来一个如同仙子似的女子回到王府,择日立为正妃娘娘”。 “我也听说了,我家隔壁王二叔的弟弟闺女就在王府伺候那仙子似的娘娘”。胖乎乎的大婶很是得意的说着,那态度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哎呦,现在不知道碎了多少姑娘的心呦”。 满城的沸沸扬扬。无数未出阁的姑娘丝巾抹着眼睑,有喜有乐,有悲有哀,又跳井,有上吊。反正红莲烬刑这一举惹的满城为他疯狂的姑娘们心碎了无数片。 满面春光的红莲烬刑不以为然。早朝之上,嘴角始终微微翘着,和平常的冷笑截然不同。寒人的双眸始终带着点点笑意。 遇见他的百官接连和这个不近人情的九王爷打招呼,红莲烬刑都笑着应下了,和平常冷言寒眸大大的不一样。 在加上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以及这早朝之上不一样的态度。百官皆是满面抽蓄疑惑想着:“究竟是哪家的闺秀,什么样的容颜能另九王爷心性转变如此之大”? 金銮殿,文武百官朝拜。起身后视线无不看向站在右上首的白衣金边,发束金冠飘逸男子。就连龙椅之上白花花胡子的皇帝老儿都发现了气氛的不对。 皇帝老儿一早就起身上朝,每天都要在深宫中处理忙碌的国事。对民间的留言蜚语当然是不知晓。也就随着视线看向他最宠爱的小儿子。这一看不要紧,下巴差点当场掉下来。只见他的最宠爱的儿子双眸若有若无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若他没看错的话,他儿子那双冷的吓人的的眼神换成了宠溺,欣喜。 不怪皇帝下巴快掉下来,对于面前这小儿子他最了解不过。近十几年这儿子的眼瞳里始终挂着寒意杀意。笑也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这儿子一冷笑,那么就有人要倒霉了。 这时候皇帝身边手拿拂尘的太监一声刺耳的高昂声响起,打断了所有人思绪:“有事早揍,无事退潮——”!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二品官府的中年男子移步而出,跪于地:“启禀皇上,臣有本揍”。 高位上,威严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准揍”。 “启禀皇上,凌吴国结盟和亲公主今日已抵达京城,望皇上早日抉择出一位适龄皇子了结于我国与凌吴国结盟大事”。 凌吴国和亲小公主,凌吴国景浩皇帝的胞妹,太后掌上明珠。得宠程度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肯定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娶了,当侧室是万万不可的,凌吴国皇帝肯定会暴怒。 所有百官听闻此话皆是皱眉深思。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现年三十而立,早已妻妾成群。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已西去。六皇子两年前于闫朝国公主和亲。至于八皇子妻妾多的数不过来,天天流连在花街港巷。最小的十皇子现年十四岁。 文武百官思量到这,齐刷刷抬起头看向立于右首前面的刑南王。年仅二十一岁还未娶妻,此番无疑他与之和亲最为合适。但是碍于九王爷的暴怒脾气还真没几个人敢站出来吱一声。接连低着头,等待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抉择。 皇帝一看这满朝文物把这烂摊子丢给了自己,也是干瞪眼。他那小儿子,他这个皇帝老爹也拿着没办法。谁要是把他惹急了,撇掉这个王爷位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能保证能把他找回来?刚刚要打着哈哈,择日在议。下面响起一道声音。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现刑王殿下最为合适。况且刑王殿下已二十又一,早已到娶妃纳妾之时”。白发白须老者双眼混浊,却闪着精光回禀道。 百官一听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鬼,接连配合的点点头。皇帝的眼里也闪现出一丝笑意。 可是他们想的是不错,这边的沉浸喜悦的刑南王不乐意了,轻挑眉头:“哦——?本王何时未娶妻?前日本王府中已有位正妃娘娘。难道孙阁老要凌吴国公主给本王当妾。如若孙阁老老眼昏花,以无力为官,还请速告老还乡”?说到最后双眸寒光射出,薄唇紧闵。 高位上的皇帝一听差点没重龙椅上掉下来:“九儿,何时娶妻?父皇为何不知”? “禀皇上,近段时日。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刑王殿下带回府中一位身份神秘女子,纳为正妃。皇室血脉必须纯正优良血统,岂能一低贱女子扰乱朝纲”?明显和刚刚白胡白须老头一伙的二品朝服中年男子说道。 ‘低贱’二字一出口。红莲烬刑隐忍的怒气如火山喷发。寒眸直射二品内阁学士,薄唇吐出深冷话语:“低贱?如若本王没记错,郑大人也是草民庶出身。郑大人是不是也应该退出此朝堂”? 一句话令书呆子嘘了声。百官皆是低头不语,刑南王的很辣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过不了几年,这皇位也迟早是他的。全部静观不语。 一早上把烬刑的好心情全部轰炸完毕,头也不回道了句:“父皇,儿臣有事先回了”。闪身走了出去。撇下一堆人尴尬站着发呆。 回王府路上的烬刑直觉告诉他,只要他娶了那个公主,他的蓉蓉会永远离开他。这是蓉蓉与普通女子的不同之处。只要是有威胁到蓉蓉离开他的危机,他是怎么也不会去触碰的。 清雅幽静的芙阁内。芙蓉左手鸡腿右手猪爪,吃的满嘴油汪汪。边上站着的侍女皆是想笑不敢笑。 吃的正香的芙蓉好像刚刚想起边上站着很多人。腼腆嘿嘿乐:“一起吃,这么多我吃不完的,快来,快来”。 和这个长的跟仙子似的王妃相处的时间不长,众多侍女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王妃没有一点主仆架子,带人很随和。虽然常常不把她们当下人看,但与生俱来优雅清丽气质却也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所有一切粗鲁的动作,她做起来又是那么的自然而不失清雅秀丽。 虽然王妃老是叫她们一起吃饭,但是这里是刑王府。规矩就是规矩,做奴婢的可不能逾越。 芙蓉自讨了个没趣,继续啃着嘴里的美味。 窗外的烬刑看到那调皮可爱的一幕,原本的怒气不欢而散。轻快的步伐闪进房间,阻止了要参拜的婢女。众侍女眼急脚快轻轻的退了出去。 无知无觉的芙蓉继续啃食着嘴里的美味。前几天身体被哥哥折腾的躺在床上两天,一直喝稀粥了。今天眼前的东西让她眼睛直放光。完全不知道大灰狼的到来。 宽大的臂膀紧紧拥住面前吃的正香的小东西。芙蓉一个机灵,拍拍油亮亮的手,睁着大大的眼睛打着哈哈:“哥哥,你回来啦!嘿嘿···嘿嘿”。每次哥哥一抱着着她,她都能感觉到哥哥下身越来越燥热的粗大逐渐蓬勃。 上一次彻底把她折腾傻了。前世的时候同学们都说那滋味是多么多么的美妙,但是对她来说那就是遭罪。 听到芙蓉的呼唤,烬刑不悦皱起眉头,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烬刑”。 头皮发麻的芙蓉,浑身汗毛全部立起来:“烬刑··········”。紧接着冷汗直流,那一声烬刑彻底叫起身后人的欲、望。 在还没反映过来,男子那温润的薄唇堵住了粉、嫩的梅花唇。时而的轻柔婉转挑、逗,时而具有王者性的侵占掠夺。来不及咽下的滤液顺着嘴角滑落下颚,滴入颈部。酥麻的快、感袭击着芙蓉的脑袋,整个人瘫痪在结实的胸膛之上。 芙蓉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十年前她老是占哥哥便宜,每次哥哥脸都红的像煮熟的虾米。真是十年山山水水风水轮流转。 看到身下小人的娇、羞之色。漂亮的嘴角浅笑,缓缓褪掉白衣绸衫,露出雪白凝脂肌、肤。再次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惊恐的芙蓉坐在床上,死死盯着男人下身的燥热。一脸恐慌额头细密的汗珠溢出,咽了下口水:“那个····哥···烬刑,这,这是什么东西。十年前不是小小的,粉粉的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看到那粗大的欲、望时,芙蓉差点昏倒过去。前些天自己就是抓着这么大个东西,送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到这里,一阵后怕······ 红莲烬刑嘴角抽蓄,他一直为自己身为男人的资本而自豪。可是面前这小丫头,这是什么态度?上次不是她自己抓着送进去的吗?今天怎么吓成这样?十年前,小小的,粉粉的········彻底无语翻白眼 坏笑舔、上白玉耳珠,感觉着身下人的颤、栗。燥热的欲、望缓缓推进他想了两天的身体。心里嘟囔着:“该死的,前天几天做的太猛了,忍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无知无觉的芙蓉再次羊入虎口············· 第三十三章 宫宴 “凌吴国芸曦公主觐见——”!随着一声尖锐高昂的吼声。身材娇小,眉毛如画,红唇如樱,肤若凝脂,头戴凤冠,身着绣有彩凤交织的大红喜袍的女子移步殿内。 看到此女子的第一眼,文武百官无不惊叹一声:“当真比花还娇,比花还艳,貌美不可方物”。只是眼底的傲然跋扈之气着实让人不喜。 步入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凌吴国芸曦拜见玄宗皇帝陛下”。声音委婉动听,清脆里透着孤傲。 玄宗帝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右手微抬:“免礼平身”。 “谢皇上”!起身后她无疑不是大殿内的焦点。漂亮跋扈的眉眼闪烁着从容敏慧,眼珠扫视着大殿之上,好似在找什么人。飞速掠过一遍,失望尽埋眼底道:“皇帝陛下,我皇兄感谢陛下厚礼,特以宝物赠回,望皇上笑纳”。 话音刚落,身边一宫装婢女呈上宽大包有红绸礼盒。 甩有拂尘的内监接过红绸礼盒小心翼翼掀开。一座通体火红剔透,栩栩如生腾云八爪血龙静立盒中。 满朝百官无不讶异:“琉璃血玉龙”?(作者瞎编,压根不知道这样玉存在与否) 皇帝更为赞叹道:“琉璃血玉,产于极为燥热火山口处。此玉养精驱寒,为上等美玉”。凝视片刻,眉头绽开笑着点点头:“百贵”? “奴才在”。满脸皱纹的内监俯首道。 “景浩帝赠如此宝物,修书一封,谢过景浩帝” “是——”! 这时候一直跟随凌吴国公主身后,披有银色战甲男子单膝跪于地,抱拳道:“皇帝陛下,芸曦公主此次前来为我吾皇所托与北境国结为百年之好。北境与凌吴民风纯朴,不愿轻易起干戈。只是芸曦公主不紧是凌吴太后掌上明珠,更是吾皇胞妹。琉璃血龙玉虽无价,可亦比不过芸曦公主万分之一,望皇帝能善待我国公主”。粗犷豪爽的声音起伏于大殿之上,不亢不卑。 听后玄宗帝微微一笑,闪着精光的双眸眯起:“那是自然,芸曦公主乃北境,凌吴和平使者,岂有怠慢之理”?顿了一下又道:“来人,公主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累。大婚之事择日再议,请公主前往清怡阁歇息”。 “谢过皇帝陛下,芸曦告退”!轻轻俯身,移步退下。 红衣身影消失大殿,文武百官无不看向右首上方,未上朝刑南王的空位。希望以芸曦公主的美貌赢得那不近人情的王爷一缕芳心。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很是精彩,他的儿子他最了解。你就是把天上的蚕蛾给他,他都不削看一眼。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十年前的小娃娃竟然没死,娶这个公主更是没指望了。无奈叹口气:“孽缘啊,孽缘”。 林荫大道柳树成荫右侧,一座森严紧闭朱红大门赫立其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漆黑的牌匾之上嵌印着金色‘刑王府’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字。门口两座千斤石狮子甚是威猛。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觉今天刑南王府重兵把守,人数几乎是平常的三倍。阴郁的气氛让人打心里冒冷汗。 此时府内温馨的气氛与门口那阴郁的气氛恰恰相反。满园的薰衣草开的正茂盛,柳树成荫,绿水长流,蝴蝶起舞,鸟儿鸣叫······ 茂密的柳树下身着白色衣衫的少女双眸含笑荡着秋千,白衣翩翩起舞时不时传出悦耳清脆的笑声:“烬刑,在高点,高点···嘎嘎·····” 后面白衫男子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黑眸柔和的似能滴出水来:“蓉蓉可要做好了”。话闭,推着秋千的力道加大。远远望去如同两个白衣仙人落下凡间玩耍。迷幻了无数丫鬟婢女的眼睛。 秋千上的少女长发飘逸,水灵灵的眼睛闪过一丝狡诈。坏坏一笑,顺着秋千力道甩落出去····· 登时吓的周边丫鬟们冒出一身冷汗,王爷别提有多宠这位姑娘了,如若受点伤,她们这些奴仆都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她们很喜欢那仙子般的人儿,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 只有后面的烬刑一脸宠溺无奈摇摇头,飞身掠出追那调皮的小丫头。 芙蓉回头看看,那睿智的烬刑根本不吃自己这套。白影随风飘荡,踏水飞舞纵身跃到花冲中,回头做个鬼脸:“来抓我·········嘎嘎”。 黑眸眯起,嘴角微弯:“哦——!希望蓉蓉不要耍赖皮,否则本王会好好惩罚你这小赖皮”。足尖轻踏水面,朝着对面做鬼脸的芙蓉飞去。 当芙蓉看到那眯起的黑眸,微弯的嘴角。心里一哆嗦,知道自己把对面的大灰狼惹得振奋了,撒腿就跑。就这样两道仙人般的身影流连花海之中。 这边刚刚被吓傻的婢女们,再次沉浸在两道身影中。 刑南王是彻底把府内封锁了,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今天那个凌吴国的公主已到泉城,如若被那些老家伙看到又要自己去娶那个公主了。与其看那些老家伙的嘴脸,不如和蓉蓉好好叙十年相思之情。 一个纵身,纤细身影被搂在怀里。薄唇触砰珍珠耳珠,惹的芙蓉浑身颤栗,嘿嘿傻笑:“这不算·····不算·······”。 话没完清冷温润的舌头缠住粉红的舌头,探入口腔。明显感到危险的芙蓉,僵直在温暖的怀抱不敢动弹,要是在不老实,明天又该下不了床了。芙蓉现在最怕的就是把这个男人惹火,想想前几天都一阵后怕。 院里上演香、艳、春、宫图,门外可就热闹了。身着蓝色衣衫,手拿拂尘,白净满脸皱纹老者擦着额头冷汗,尖锐的嗓音压低:“奉皇上之命,前来传九王爷进宫觐见,麻烦这位军爷通报声”。 “王爷不在府中,各位请回吧”。门口领头士兵始终是一板一眼,不正眼瞧那太监一眼回答道。 尤百贵现在哭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这么难办的差事就非要麻烦他老人家?谁不知道这个九王爷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主,要是真把他惹着了,自己以后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擦擦额头冷汗继续道:“军爷,皇上有要是找九王爷商谈,麻烦军爷通报声”。 看到这还在废话不走的老太监,侍卫统领粗眉怒瞪:“难道尤公公认为末将骗你不成?九王爷确实不再,或者说尤公公还想带人收查一下刑王府吗”? 听闻此话,尤百贵哭着个丧脸:“哎呦呦,这这位军爷,杂家哪敢啊,就算给老奴十个脑袋,老奴也不敢敲九王爷眉头啊。得,得,得,杂家告退了”。干了一辈子的差事,今天是尤百贵当上大总管最憋屈的一回。心里一直想着如何向皇帝回复呢,面前就又来了一队人马。 身着紫色长袍,清新俊逸,品貌非凡,一身贵气逼人约莫有十四岁的少年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奔驰而来。 待到近处,少年一个寸劲肋住马拴,马嘶鸣声回荡街道,灰色马瞳傲气凌然的看着面前这些人吐着气。 少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大内总管太监尤公公以及刑王府门口大片的侍卫。 尤公公一看又来一个难缠的小祖宗,但是这个小祖宗绝对能把九王爷召出来。喜笑颜开,走上前去俯首:“奴才参见十皇子殿下”。 少年甩着手里的马鞭向刑王府门口走去,利落的喊着:“行了,行了,免了吧”。偏头看着重兵把手的刑王府门口喝道:“哼,看到本皇子来了,快不快让开。耽误了本皇子的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侍卫统领一看是十殿下,立马抱拳恭敬道:“回十皇子话,王爷不在府中。十殿下请回吧”。 轻挑眉头:“皇兄不在府中?大胆奴才,欺瞒本皇子,你可知罪”。说着,凌厉的马鞭甩向侍卫。 侍卫们当然不可能对皇帝的儿子动手,只能到处退让。转眼间,府门口乱成一团。而尤百贵乐意在一旁看热闹。 府内怀抱美人的刑南王一脸不悦的看向管家,阴冷道:“刘德,如若没有什么重要事,你就收包裹,自己去领二十棍离开王府”。而芙蓉乐的被人打搅,但是一听这么随随便便就要打人板子,小脸凝成一团。 低着头的刘管家感觉到对面传来阴冷的气息以及深冷的话语,冷汗溢满全身,哆嗦道:“王,王爷,十皇子殿下在府门口闹起来了,已经打伤好几个侍卫,这可怎么办”? 挑起眉头:“轩逸来了”?顿了一下又道:“来人,送娘娘回芙阁。刘德,随本王去看看”。 这时候芙蓉一听要回芙阁,这无疑的烬刑给她的最大赦免,跑的比兔子还快。烬刑看着那眨眼跑没了的身影,好笑的摇摇头,转身向府门口走去。 剑眉怒挑,看着门口躺着的一大片的侍卫,以及靠在大门上悠哉自得十弟,喝斥道:“轩逸,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这是成何体统”? 听到自己最崇拜的皇兄怒骂自己,轩逸少有像小孩子似的撅起嘴巴:“是皇兄不肯见我,我只有硬闯了”。 “还敢狡辩。在敢如此胡闹,自己去藏书阁抄上十遍四书”。 “轩逸知错了,皇兄答应陪轩逸练武的,所以今天轩逸才来找皇兄的”。听到皇兄要惩罚自己,而且还是最讨厌的抄书,识趣的轩逸立马认错。 这不是时候的时候,大总管尤公公上前来,偻身:“刑王殿下,皇上口谕,明日宫内设宴,为凌吴国公主接风洗尘,望殿下前来”。 听了此话的烬刑寒眸射寒星,只把面前的尤百贵吓的快晕倒后,缓缓开口:“告诉父皇,本王明日会去的”。 听到此话的尤百贵舒口气:“王爷,杂家还有事,现行告退了”。 摆摆手的烬刑带着自己的十弟闪身进入府中,此时憋了一肚子气。该躲的还是没躲掉。 第三十四章 芸曦公主 紫衫少年抬起俊秀的脸,悄悄抬头打量着他这位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皇兄。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说不准皇兄就是躲着父皇呢,全让他搅乱了。一路上如同小猫似的迈着轻巧的脚步跟在后面。 步入主厅,坐于主位上,边上的侍女马上奉上香茶。后面的紫杉名唤轩逸的少年在次偷偷抬头看看皇兄,大气不敢喘端坐于下坐。 “啪——”!茶杯碰撞桌子声音。奴仆侍女齐齐扑腾跪在地上,就连轩逸都哆嗦一下,头皮发麻。 真后悔今天跑来触弄皇兄眉头。虽然这位皇兄平时很宠他,可是发起怒来六亲不认。天不怕,地不怕,连父皇都不怕的他,最怕的就是这位皇兄。 想到这里,马上承认错误。喏喏道:“皇兄,轩逸错了。其实那位公主长的挺漂亮的,我在宫里见过她一次···········”。话刚到一半,就感觉上面白衫男子冰冷的气息越发的寒人,立马嘘了声。 烬刑俊颜眉头皱起:“这么说十皇弟很喜欢那位凌吴公主了?要不为兄替你奏请父皇,等两年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嘿嘿,皇兄,这就不要了吧。你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嚣张跋扈,大殿之上就惹的父皇不高兴。我可娶不起那样的公主”。想起那位公主,竖着柳眉瞪着杏仁眼看他,他就一阵不舒服,那样叼蛮的女人他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娶了她?“不过,皇兄若是不想娶她,用的上轩逸的地方,皇兄尽管说。除了娶她以外”。 “哈哈——!还有人能把咱们北境十皇子吓的躲到远远的,我倒要领教领教那公主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话闭拍着了拍少年的臂膀。 轩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嘿嘿一乐。还好皇兄没和他急,他的皇兄发起怒来可比那位公主可怕多了。 “烬刑·····烬刑······烬刑你在哪”?白衣半束长发女子闪身走进大厅,水灵灵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泽,满脸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 轩逸一听,有人胆敢直呼他最尊敬皇兄的名讳。向来直肠子的他,眉头紧皱,怒气不打一处来。腰间的马鞭:“唰——”的一响,利落的抽出来,直奔门口白衫少女。 芙蓉前脚刚刚踏进大厅,就发觉对面凌厉而来的鞭响。小脸吓的苍白,随即瞪起水灵灵的双眸准备承受面前那一鞭子。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躲过。 轩逸还在诧异此女子胆量的确过人,任何不会武功的女子看到这似要取性命的鞭子早就吓破胆了,哪会有面前女子这般谭若自然?下一刻,便看到自己皇兄疾驰闪过来的身影,白质修长的手抓住袭来的鞭子,鞭身顺着手臂缠绕而上。微微一扯,马鞭脱落少年手中。 “轩逸你越来越放肆了,马上去藏书阁抄写四书百遍”。终于吐出一口气的烬刑满脸后怕宝贝抱住突然出现的小人儿。随后一脸不可抑制的怒气冲向那呆愣的皇弟。 眼睛瞪着大大的轩逸一脸惊艳的看向被皇兄死死抱住的女子:“皇兄,她是谁?真是美人,难道皇兄就是因为她才不娶凌吴国公主吗”?年少俊脸溢满难怪如此的表情。更是惹的烬刑想抽他,千瞒万瞒,不想让芙蓉知道。所有事情全被眼前这小鬼搞砸了,咬牙切齿的看向那很是无辜的少年。 芙蓉一听到‘不娶凌吴国公主’,愣住了。小脑袋扬起,水灵灵的双眸直视搂抱着自己的男子。泛起灿烂的笑容:“烬刑,我相信哥哥不会娶她的,因为哥哥喜欢的人是我”。双手紧紧抱住白衣男子,她相信哥哥不会娶别的女人。 红莲烬刑听到芙蓉的话语喜悦溢于表面,随后也是一脸明了。他当时就有感觉,只要他娶了凌吴公主,他的蓉蓉就会永远离开他。现在蓉蓉的这番话无疑证实了他的感觉没有错。蓉蓉知道此事总比瞒着好,但是她的信任还是让他一阵感动:“放心,我红莲烬刑对天发誓,永生绝对不负蓉蓉。如若违誓天打········”。 柔荑轻捂薄唇,灿烂的笑容明媚异常:“我相信哥哥,相信烬刑。只要相信就够了”。 轩逸看到自己皇兄因为面前的白衫少女千年寒冰脸紧张至极,已是讶然。可听到皇兄那肉麻的话以及对老天发的誓言。下巴掉了下来,抠抠耳朵,仔细听,确定自己没听错。眼睛凸出:“天啊,天啊,天要下红玉了,明天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出来”。 然而眼角瞥到女子那灿烂纯净的笑容时,使他彻底呆泻。那清澈明丽的笑容仿若平静的湖面一株带着水珠白色水莲瞬间绽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柔美不可方物,让人不禁愿用一生来守护水莲般的微笑。 红莲烬刑目视自己的十皇帝瞪着眼睛一个劲的盯着他的宝贝瞧,结实的臂膀挡住小色狼的视线,眉头不悦皱起:“轩逸你先回去,改日为兄陪你练武”。 反应过来的轩逸嘿嘿一乐:“皇兄太不够意思了,皇嫂这么漂亮人,就天天被皇兄锁在府里。今天要是不轩逸闯进来,哪能发现市井传的沸沸扬扬刑王妃真人容颜”? “市井传的沸沸扬扬”?迷糊的芙蓉水灵灵的双眸泛起疑惑的光泽看着面前两位男子,这几天的确是被锁在府里,外面发生什么事,她还真不知晓。 “回去,在啰嗦,以后不准你在迈入刑王府”。这个臭小子总是这样口无遮拦,烬刑真后悔将这个小瘟星带进来。 “别别,别!我这就走,我走了”。转过头又道:“皇嫂,你放心那个凌吴国公主比不过你,嘿嘿,要是皇兄娶那个公主,你就来找本殿下。当本殿下的正妃娘娘”。话闭,撒腿就跑。在停留片刻,他的皇兄不灭了他才怪。 轩逸猜的很对,他要是在停留片刻他的皇兄真会扒他皮。此时的红莲烬刑一脸铁青,单手死死抱住芙蓉腰部,就怕松一刻,他的人儿就被人拐跑了。牙咬切齿,瞪着跑的人。 看着满脸铁青的烬刑死死搂着自己的腰,憋的她快要喘不过起来。揪揪胸前衣襟,示意他轻点,调皮一笑:“哥哥,蓉蓉亲手做了好多好吃的,我们一起共用午膳”。 这边的烬刑哪里还吃的下去饭,继续寒着一张脸:“小妖精,你要是敢去找十皇弟·········” 灵动的双眸,看着烬刑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芙蓉哑然失笑,感情这小气的哥哥当真了。红润的粉唇点上还在吐狠话的薄唇。烬刑那一脸的不满瞬间全部吞回肚子里。 偌大的厅里,一对甜蜜的小两口吃着简单的佳肴,时不时传来温馨话语声······· 话说那红莲轩逸还真是什么话都憋不住的直肠子。本就成为注视焦点的刑南王‘新妃事件’流言蜚语更上一层楼。 满皇宫街角旮旯流传着这样的话:“听说凌吴国公主殿下,点名要嫁给刑王爷”。 “可是九王爷现在都躲在王府不出来了,好像是陪那个新封的神秘王妃”。 “我也听说了,十殿下刚刚重九王爷府中出来。说那新王妃比天上的蚕蛾都美”。 “嘘——!那是你没见过凌吴国公主,那公主真不愧凌吴国第一大美人呢”。 “就是,就是,凌吴国公主是什么身份,岂能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可比的”。 什么话传的快,就是闲言碎语,流言蜚语传的最快。这不,现在连京城酒馆都传来类似于这样的话语。 清怡阁。 是皇宫中接待身份尊贵外国使者的楼阁。放眼望去整个清怡阁华丽庄严,典雅不失贵气。建筑颇为奢侈,琉璃贴壁,金碧瓦顶。 阁内后院碧波绿水,百花争艳,绿树环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 一座三层高的阁楼立于百花从中,几个粗壮的桃树萦绕周边,桃树下一潭湖水静开着几朵碧莲。更是显得此处典雅清逸,景色怡人。 楼阁上方身着粉红色罗裙子少女,眉头深深皱起。“啪——”!玉手死死拍在案几上。恼怒道:“你说什么?九王爷立了正妃”? 周边的侍女看到面前的小主子动怒,接连吓得齐刷刷跪于地面瑟瑟发抖。 此少女正是凌吴国芸曦公主。她故意放出风声要嫁给北境国刑南王。 其实凌吴国大可派名身份并不如芸曦一样尊贵的公主嫁入异国,完成百年之好合约。是芸曦公主自己提出要嫁过来的,太后根本舍不得这个宝贝女儿,千般挽留也没有留得住。 几年前性格高傲的芸曦公主微服游玩,偶踏足北境国百里灵湖。遇到传说北境国天才十岁封王少年红莲烬刑,一见钟情。 几个月前化名舞衣,前去闫朝国阴山参加花魁大赛,就是得知红莲烬刑会前往,便想以自己的貌美赢得九王爷的一缕芳心。那名青楼名唤雪莲的女子,她压根不放在心上。中间却杀出的一名如水莲般的女子彻底夺取了所有属于她的风光,使她嫉妒要命。可是因为后面发生了行刺事件,她不得以被护卫送离。 回到凌吴国后,每每日思夜想,十年后的他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球。于是千方百计的来到北境国作为和亲公主,就是为了嫁于刑南王。现在却告诉她刑南王根本对她闭门不见,只是为了一名身份比她低贱的女子,叫她如何不恼怒? 慧黠杏眸流露出很辣。刑南王妃,正妃娘娘的位子是她的。她一定会让那女子让出正妃位子,稳坐刑南王妃,好好折磨那不识抬举的狐狸精。 第三十五章 进宫 纤细十指不安搅动,水灵灵的星眸闪烁着点点慌张:“烬刑哥哥,真的要带芙蓉去吗?可那是凌吴国公主接风宴,芙蓉去是不是不太合适。还有你的父皇会不会在派人杀芙蓉一次?”话闭水灵灵大眼睛越发紧张不安,眨巴眨巴看向面前发呆的男子。 烬刑哪里还听的到芙蓉的话,早被面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给迷的晕头转向了。 只见粉红色罗帐之后走出一名如出水芙蓉仙子般的人儿。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如瀑青丝顺着纤细腰肢滑落及臀,发出清香。额间一株水莲栩栩如生加之一袭白衣配的上那污黑墨发,如同飘渺不可触碰仙子般虚无恍惚。 站在原地慌乱的芙蓉看到哥哥只是瞪着眼呆呆看着自己。哭丧着个小脸:“芙蓉还是不要去了吧。芙蓉即不懂皇宫的规矩,也没有参加过如此隆重的宫廷宴会,万一给哥哥丢人。芙蓉还是不要去了”。话闭就要如同小乌龟一样缩回她的芙阁。 反应过来的烬刑黑眸炙热看着面前属于他的女子。如此貌美如仙蒂般的人儿,他恨不得永远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偷视她一眼。更不喜纯净如清莲的她步入那污秽的宫廷之地,这样的女子也不适合踏入那肮脏的争斗中。如果不是要带她面见父皇,给她爱的女子一个正式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带她进宫的。 想到这里,连忙抱住他的人儿:“丑媳总要见公婆的。蓉蓉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我是怕蓉蓉如此貌美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可是·········”还在犹豫。 “你是刑南王府的正妃娘娘,刑南王妃,我红莲烬刑的结发妻子。本王倒要看看那些老家伙是不是嫌官衔太高了,压的脖子疼。本王不介意帮他们一把”。坚决的话语好似在起誓,他的女人,谁敢亵渎? 听着面前男子坚决傲然的话语,芙蓉一颗心吞到了肚子里。仙子般的容颜绽开灿烂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从容,高贵圣洁。颇有那么一点王孙贵族风范,大家闺秀的矜持。 下一刻灿烂的笑容改为狡诈:“臣妾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掩嘴轻笑,嘟囔道:“活千岁,都成老王八了”。毕竟在现代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芙蓉,演两下宫廷戏对她来说没那么难。 讶异沉浸在芙蓉举止流入出不熟气质的烬刑,随后听到‘千岁,老王八’。眼角抽蓄,想怒,却对着面前仙子般的人儿怒不起来。这个女人好像是第一个敢如此口无遮拦的人。 自认为自己没说错的芙蓉,抬头瞄到哥哥那铁青着要发怒的俊脸。翻个白眼继续语不惊死人不罢休道:“皇帝万岁,王爷千岁。古到今外,你见过谁活到千岁?也就王八乌龟活了千岁。真不知道你们古人脑袋细胞什么做的”。这句话把芙蓉憋在现代的心声都吐出来了,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什么是‘细胞’,现代语接二连三的往外蹦。 “你——”!凤眸怒瞪的烬刑,虽然不知道‘脑细胞’是什么,但是前面的王八乌龟还是能听懂的。一个‘你’字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话来。的确,自古到今也只有王八乌龟活了千万年。 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芙蓉不服气掐着小蛮腰,摇头晃脑道:“我怎么样,难道你还要治我个欺尊,或者来个九族。我的九族也包括烬刑哥哥你哦”。话闭,眯着星眸戏谑的看着脸色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的哥哥。 “我——”!憋屈半天嗓子眼里还是挤出一个字。拳头捏紧,强忍住把她丢到床上好好惩罚一下的冲动。 看着哥哥铁青的俊脸,芙蓉满足嘎嘎直乐。和刚刚流露出高贵圣洁白衣仙子判若两人。眨巴眨巴双眼,点点头:“因为哥哥是我的相公”。顿了一下,摇头晃脑的又道:“你们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娶妻不教,夫之过’。所以惩罚芙蓉,哥哥连带!” “嘿嘿!”转过头眨眨眼:“哥哥我们走吧。今天可有场硬仗要打,耽误太晚你那皇帝老爹会不高兴的”。 铁青的俊脸微微平息一口怒气。自重识得面前这个小丫头,自己口头上好像重为站过上风。嘴角弯出一丝邪笑:“是是是,本王的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去早回,共度良宵”。 突然间被搂在怀里的芙蓉浑身一个寒颤,头皮发麻,好像已想到夜晚的惨烈。嘿嘿傻笑,结巴道:“我们,快走····走吧”。 夜晚的泉城街道热闹非凡。满街花灯,熙熙攘攘的人群参杂着小摊的叫卖声。 夜风掠过湖面,吹拂着几颗靠在湖岸边的柳树和开的正艳的花朵。湖边松松散散几处人群放着河灯。湖中央几艘华丽的游船慢慢顺水漂移······· 芙蓉睁着大大的眼睛泛着灵动的光泽,探着小脑袋欣赏着外面的美景,一脸陶醉,时不时还叫着:“烬刑,你快看。好美呢,星星好亮,月亮好圆。你重来都不带人家出来玩”。随后哀怨的看着对她横眉怒眼黑脸。 烬刑第n+1次的把她那乱探的小脑袋拉回怀抱,因为他清楚听到街道之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无人不一脸迷恋看向他的蓉蓉。他现在极懊恼,为何要把蓉蓉打扮的这么漂亮。恨不得把街上的人眼睛全部挖出来。 铁青着脸看向一脸无辜的芙蓉:“你是刑王府的正妃娘娘,这么不懂规矩成何体统”。烬刑真是气毛了,他忘记了芙蓉向来没规矩。 水灵灵双眸眨巴眨巴,撇着嘴巴:“烬刑哥哥都不带芙蓉出来玩,也不给芙蓉烤兔肉了”。话闭还一脸的委屈。 听到芙蓉的委屈声,烬刑的怒气当场消掉了一半,回忆起十年前的场景。微微笑道:“等到平息了这件事,哥哥带你去那开满薰衣草的瀑布下看星星可好”? 芙蓉一听到十年前那接近百里城开满薰衣草花朵的汪洋,双眼沾满星星,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想去,想去··········”。 街道之上被芙蓉俘获了的百姓们,呆愣半天终于反映过来:“那不是刑王府的马车吗”? “难道刚刚似仙子的女子是刑南王妃”? “难怪,刑王爷连正眼都不瞧那异国公主一眼”。 “嘘,小点声········”。 此时皇宫守备森严,入宫的门口处更是重兵把守。现在是关系到凌吴、北境结为百年盟约的大事,绝对不能出一点纰漏。 众多骑着高头大马和坐着小轿的文武百官接二连三的踏入皇宫深处。待看到九王爷那紫色珠帘,金边镶嵌华丽的马车时,皆是自觉的让开路,退到两边。待王爷马车先行离去,在有条不紊的进入。 芙蓉则是掀开珠帘的一角,仔细打量着这古代传说的皇宫。朱红高墙,金色瓦顶,一砖一瓦都将皇权、礼制的语言铸造在其中。庄严不可侵犯。拐过一个弯一座花园映入眼帘,月色下百花随风散开清馨花香。碧波湖水处开满莲花清雅怡然。 越是深入芙蓉就越加感叹,庄严威耸,使得人打心里膜拜。单单建筑就已透露出帝王皇权的威严。如果见到皇帝·········想到这里,芙蓉不敢想了。她要见的是古代的皇帝,封建时期的帝王,只要一个不顺口就丢掉小命的最高封建统治者。 坐在身边的烬刑好似看出面前的小人紧张要后退的小身板。白质修长的手掌缓缓握住因为紧张而冰凉的玉手,另一只手环住纤细柔软的娇躯:“有我在,不怕”。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芙蓉所有的紧张不安,俏丽的容颜贴在温暖的胸膛:“只要能和烬刑在一起,上刀山,下油锅蓉蓉都要陪同”。轻柔声音,透入着异常的坚决。 皇宫中御书房。玄宗帝当听到下属回报,九王爷已入宫。隐隐嗅到阴霾的味道,他的儿子能如此轻易入宫吗?皱起眉头:“九儿一人入宫吗”? 回报的侍卫滴出一滴冷汗,他也不知道王爷是否一人入宫,他也不能去王爷的马车探查探查。憋屈半天,回道:“回皇上,微臣不知”。 破天荒的玄宗帝没有发怒,只是轻佻眉头道:“下去吧”。不管九儿带没带那个女子入宫,他是不会娶凌吴国公主了。无奈叹口气:“当皇帝难,当个父亲更难”。 第三十六章 夜宴 皇家今夜设宴,凡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获得此荣耀,在就是所有年满十五岁以上的王孙贵族前来赴宴。玄宗帝专为凌吴国公主设宴,由此可见极为重视两国邦交。 金碧辉煌镶满照明石的大殿之上。先到的文武百官相互谦虚拱手,交谈,满面愁容:“凌吴芸曦公主指名要嫁给九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也有官员这样小声议论着。 当然不乏也有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这一类应该就是外戚一党了。红莲烬刑十岁封王,颇受皇帝宠爱。平常对着那寒冰脸吃了一肚子空气的外戚党皆是乐的凑热闹,看笑话。 上首皇子位上。诸位王爷早已前来。首座大皇子,晋王,红莲耀日,身长两米有余,留有络腮胡,浓眉粗眼一脸肃杀。身边坐着位体态微发福女子,虽然发福却依旧改不了她那柔媚丰韵。此女子正是晋王正妃,华珍妃。 晋王旁边一脸阴柔男子,皱着眉头品着香茶。正是二皇子宁王,红莲斐然。皆是带着王妃前来赴宴。 宁王下首为四皇子,凌王,红莲景浩。凤眼冷酷绝决无一丝情感,和他皇帝老爹简直一个母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照他老爹比少了那么一点威严,多了一丝冷酷。身边的女子更是媚眼如丝,貌美不可方物。 六王爷,济王,红莲疜岚。白质的脸庞,细长的双眸,一身书卷气。身边端庄淑怡貌美女子正事闫朝国祺涟公主。 最为显眼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八皇子,黎王,红莲修白。无正妃,但几个皇子中属他小老婆最多。惺忪的眼皮满脸不情愿,显然这个是被逼着来的。 “凌吴国芸曦公主到·········” 这一声无疑是焦点,就连一直都打着瞌睡的黎王都睁开眼睛紧紧盯着门口。要不有这个凌吴国第一大美人撑台面,他红莲修白宁愿在府中泡冷水澡也不愿意赴宴。 待大伙还没喘口气,内监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身着明黄色龙袍威严的白发老者步入龙椅之上。身边一位约四十岁女子着有凤袍,头带凤冠坐于皇帝左首。 满朝文物跪地朝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苍老混浊却带着精光双眼扫过大殿之上。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却不见他的九儿子。缓声道:“诸爱卿平身”。随后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内监吩咐:“速传九儿前来”。 小太监领命,悄悄离开了大殿。 端坐左位的凌吴国芸曦公主。现在是彻底抓狂,怒不可言。凌吴国太后掌上明珠,皇帝胞妹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满朝王孙贵族排队提亲的多的是。银牙怒咬,漂亮的星眸闪过狠厉:“红莲烬刑,还有那该死的狐狸精,我们走着瞧”。 “咳·····”。老皇帝双眸微眯,余光瞄到那一脸狠毒的芸曦公主,一丝不悦悄然闪过。轻咳声:“北境国与凌吴国民风淳朴,本就无征战,世代交好。如今凌吴公主作为和平使者出使北境,促进两国友好,乃是天下万民之福。今日略备薄宴,为公主接风”。顿了一下,举起银杯:“朕,为天下苍生敬公主一杯”。 百官立马附和道:“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芸曦公主玉手轻举玉杯道:“皇帝陛下严重了,两国交好,这本是芸曦分内之事。还请陛下速速抉择出一位适婚皇子,早日了却两国联盟合约”。话闭轻轻缀下一小口酒。 “哈哈······!那是自然。朕择日既会择出朕的皇儿与公主速完大婚”。一提到这,皇帝就颇为头疼的想起他那最宝贝的九儿子,他儿子是多,但他就喜欢这么一个。如果用强逼的,他这辈子到死恐怕都见不到他的宝贝儿子了。心思一转到这里,只能把主意打到年仅十四岁的轩逸身上了。可怜的小轩逸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的老爹惦记上了。 而黎王的魂彻底被异国公主的容貌给勾走了,现在他可是羡慕死他的九皇弟了。 就在这时内监一声高昂响起:“刑南王到——!”引起了所有人的视线,毕竟这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只见一袭白衣锦袍,头束金冠,剑眉飞鬓,凤眸充满睿智的男子当先走了进来。 芸曦公主瞧见自己心心想念之人,刚刚的不悦早就抛到后脑勺了。当看到自己爱慕几年的男子身后的第二道纤细身影,一张美艳的脸蛋瞬间狰狞无比,破坏了原本的抚媚。 文武百官皆是大汗淋淋,万万没想到九王爷会把那低贱女子带入朝堂。接连闷头不做声。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红莲烬刑黑眸含笑,始终牵着那低着脑袋紧张不安的小手。待二人步入中央,完全不理会满朝文武诧异以及父皇那张要黑成锅的老脸:“儿臣参见父皇,因孩儿爱妃身偶感不适,迟了会,还请父皇降罪”。今日众皇子都有带家眷正妃娘娘前来赴宴,如今烬刑把芙蓉带到这大殿之上,无疑是给芙蓉一个正式的身份,皇家承认的儿媳。 殿内所有人一听,是因为这个新王妃,迟到,剥了皇帝老儿面子。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面上的皇后娘娘一脸讥讽的看向跪在大殿之上的二人。恨不得红莲烬刑永远消失在北境国,平常她不敢拿这个呼风唤雨的王爷怎么样,但是现在她也乐的看热闹。 跪下的芙蓉紧紧抓住修长宽大的手臂。眉头皱的老深,肺腑道:“丫丫地,见面就点下跪。还要跪曾经满山林追杀我的罪魁祸首。怪不得重古至今皇帝都是短命鬼”。因为一肚子下跪的怨气,芙蓉的恐慌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哼哼道:“我接受二十一高等教育的新人类,还怕你们这些古人不成,为了哥哥,今天拼了”。 正肺腑着,上面传来低沉阴郁的声音:“平身吧”。 听到这在阴沉也感觉到很悦耳的声音,芙蓉迫不及待的爬起来。身侧的红莲烬刑,感觉那俏皮狡诈的小丫头回复已往,一阵欣慰。然而就这时,老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抬起头来”。 “额——”!声音刚落,芙蓉就很自然的抬起头来,直视面上明黄色龙袍的掌权者。 芙蓉到是很无畏,大方打量着传说中的古代皇帝上朝的金銮殿。这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欣赏到的。 然而她的小脑袋左右乱晃,四周抽泣之声此起彼伏。大殿之上不管男女老少接连眼露惊艳,呆愣的看向那美的如一株白碧莲花般的女子。 清丽容颜纯净没有一丝杂质,漆黑夜空亦比不过那眩目星眸的闪烁。白玉无暇的肌、肤透着粉、嫩、红,好似能掐出水来。如瀑青丝顺着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滑下及臀。无人不感叹,世上居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然而这里并不知道自己容颜给百官带来多大杀伤力的芙蓉,继续凝视着庄严金碧辉煌的大殿。偏头发现哥哥正在宠溺的看着自己,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哥哥灿烂一笑。 一笑倾国,在倾城。百官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就连皇帝都充愣片刻。那如水波不可触碰的清丽容颜,微微一笑,好似平静的湖面一朵白莲霎时绽开,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飘渺虚幻,亦是水莲仙子流落凡间。 后知后觉的芙蓉看到哥哥凤眼直盯着自己看,以及周围静悄悄的无一丝声音。傻站在殿中央不知所措,轻轻拉了一下白衫衣襟:“哥哥···”。 一声‘哥哥’终于把呆愣的烬刑换回神志,看到满朝文武就连他的父皇都盯着他的宝贝。眉头紧皱,寒眸射寒星,殷红的薄唇紧闵。浑身的莹白之气点点散出。感觉到大殿之上瞬间冷下来的温度,百官才回复知觉来。 高位上的皇帝,尴尬的轻咳一声,挥手道:“来人,请王爷入坐”。 芸曦公主瞪着杏眸恶狠狠看着殿中的女子。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两次败在一个人的手上。想起上一次阴山城的花魁大赛,以及这一次大殿之上。隐忍的怒气如火山喷发袭来,眼底闪过一丝恶毒,樱唇怒咬:“早晚有一天我要悔了你那脸蛋,看你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宝贝似的搂住芙蓉的刑南王心里极其不爽快了,他今天真后悔带芙蓉进宫。万万没想到,他的蓉蓉一个露面,一个笑容,就把大殿之上的人迷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偏偏在这最不是时候的时候,黎王探过脑袋直直的看着芙蓉道:“九弟,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么秒个人儿。如若皇弟媳有姐妹的话······”话还没讲完,就被面前那深冷的表情,以及握着的拳头传来咯吱咯吱骨骼碰撞的响声给吓的缩回脑袋去。美人再美,小命重要。他丝毫不怀疑,面前暴怒刑南王一拳给他打出金銮殿。 百官瞥到那深冷阴沉的刑南王,各自都把脑袋缩回去。美人在好看,却是碰不得的主。 皇帝也是满脸懊悔,居然看着一个女子,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还默许了这儿子的混蛋做法。懊悔归懊悔,如果那女子不是他儿子的媳妇,自己说不准也纳进宫里来了。 这时,如黄鸣鸟叫的声音响起:“远近不如闻名,刑南王妃果真倾国天下。不愧为阴山‘绮花楼’花魁大赛倾城绝色女子。本公主听说刑南王妃娘娘不仅精通音律,诗词歌赋更是手到擒来。芸曦斗胆,请王妃娘娘赐教”。 ‘绮花楼’三个字死死的咬出来。一眼认出那是绮花楼青楼女子,她凌吴国太后掌上明珠当然不会让她好过。 一句话令皇帝以及红莲烬刑接连变了脸色。皇帝前一日早已派人查探了此女子。得知身份后惊讶异常,没想到十年前为了救治九儿的女子没有死,还沦落到了青楼。但是凌吴国公主这番话无疑触弄了皇室尊严,以及皇帝的最后一丝底线。 彻底激怒了红莲烬刑。暴怒的寒眸如恶魔似的紧紧锁定那狂妄至极的女子,好似要把她撕成碎片。 而百官众人双眼闪过一丝了然,数名官员也多了丝愤然。据说几个月前,闫朝国阴山城花魁大赛上,一位名唤芙蓉的女子如出尘仙子,一笑迷倒众生,倾城倾国。她数第二,无人敢触碰第一。可花魁赛上出了点变故,此女子杳无音信。当时只觉得是以讹传讹,一个青楼身份低贱女子而已。万万没想到此女子原来落入刑王爷手中。 而芸曦公主现在举动,明摆着捅破身份。告诉这个女子,‘你只是人见可夫的青楼低贱女子而已,平什么和本公主抢男人’。难道说玄宗皇帝你的皇儿娶了个青楼贱婢,你们北境国也认可为皇家的儿媳吗? 芸曦公主那番话无疑触碰了两国的平行线。 似感觉到气氛的压抑,气昏头脑的芸曦才反映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弄不好,会影响到两国邦交。但是高傲的她哪里会去承认错误?将错就错,挑衅的看着被刑南王搂在怀里的白衣水莲女子。 芙蓉根本就不在乎面前异国公主针锋相对的话语,坦然的看着她,唇角咧开明媚的笑容:“芙蓉,不敢说精通音律。吟诗作对略微懂得,还请公主赐教”。芙蓉是不在乎她侮辱自己,但是她绝对不会扫了哥哥的面子。 想到这里,水莲般的容颜星眸越发凌厉。 第三十七章 夜宴二 虽然皇帝很懊恼这场邦交可能要付之东流,但是凌吴国公主的话更是让这个掌权者颜面扫地。刚刚他分明已默许了九儿的自作主张,承认了芙蓉为皇家儿媳。可芸曦公主那口无遮拦的一句话令皇家颜面扫地,事后还一脸无畏,挑衅北境皇家威严。 想到这里玄宗的帝的脸色更加阴郁,混浊的双眸眯起。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止于唇道:“这本是为凌吴公主接风宴,居然凌吴公主有意与朕儿媳吟诗作兴,朕岂有拒绝之理”?顿了一下,道:“来人,文房四宝伺候”。 现在这老皇帝只能期盼芙蓉赢得这场比试,毕竟这关系到北境国荣辱。可是芙蓉十年的波折,她怎么能比得上那芸曦公主?想到这里皇帝也颇为头疼。百官众人皆是摇摇头。红莲烬刑更是急得要命。 在皇帝老儿看来,虽然上一辈子和面前这小女娃娃的娘亲有着不小的恩怨。可事情已过十年,老了,老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得开了。毕竟如果不是芙蓉,他的儿子可能都死两回了。这也是老头子默许了刑南王自作主张的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如果他执意不许芙蓉踏入皇家大门,那么他将永远失去这个儿子。老皇帝最了解这儿子不过了。 眨巴眨巴双眼的芙蓉,很是诧异‘儿媳’二字。她还以为要和这个曾经满世界追杀自己的皇帝打一场硬仗呢,没想到现在对手却改为这个在阴山城有过一面之缘的‘舞衣’也是凌吴国的公主。 刚刚在大殿之上见到这个女子,芙蓉也是很迷惑,如此身份贵重的人,为何要去阴山花魁赛。当得知他就是凌吴公主时,双眼闪过一丝明了,原来是为了哥哥。 这时,殿内已摆好文房四宝。看着面上的毛笔宣纸,芙蓉一阵头疼。在现代上学的时候,虽然学的是文科,但最讨厌触碰那写墨水了。自己这几手字写的还真不咋地。 烬刑似感觉到了身旁人儿的不安。紧紧握住白嫩的柔荑,俊脸漆黑,这几年芙蓉一直过的漂浮生活。他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她在冥玉宫浣洗局每天洗几件衣服,吃的什么,如此生活,怎么可能会赋诗? 想到这里,贴身耳语:“蓉蓉,不要怕,我来提点你”。 芙蓉的不安完全和红莲烬刑想的贴不到边去。好歹也是个现代文科大学生,随便吟两句诗词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但是那宽大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流还是安抚了芙蓉的心。轻轻拍了拍哥哥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感觉到芙蓉那无虑的神情,心霎时宽松了。烬刑知道芙蓉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就在几人心思各不同,转过千八百回之时。芸曦公主那自信满满的声音传出道:“请皇帝陛下赐题。芸曦、王妃娘娘赋诗就是”。 “好——”!皇帝混浊的老眼随意一扫,端起面上的银杯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就以‘酒’为题赋诗各一首”。 芸曦公主瞧着芙蓉那呆愣的表情,漂亮的杏眼闪过一丝戏虐:“如若王妃娘娘还未想好,那芸曦逾越了”。 呆傻的芙蓉彻底无语了。不管是今世还是前生,她最怕的就是喝酒了。一闻到酒味都能醉倒的她,怎么可能会以‘酒’为题赋诗一首?眨巴眨巴双眼,冷汗直流:“如此,公主先请了”。 芙蓉现在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起码能融给她时间好好想一想。边想,边重里裙撕下一块布条缠绕于右手指处。 芸曦公主好似看出芙蓉的想法。讥讽一笑,清莲移步到殿中,玉手握豪,樱、唇开合:“琼浆美酒斗十千,何人共饮甘玉露,相逢情意对君饮,花下阁楼垂柳边”。撩袖,放豪!哀怨的看了一眼芙蓉身侧的红莲烬刑。(小络,作的情诗不错吧!嘎嘎) 还在思索如何写诗的芙蓉彻底被芸曦公主的举动给激怒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抢她的男人,那赤、裸、裸的情信以及那哀怨的媚眼,更是让芙蓉火冒三丈。反手紧紧抓住一直牵着她的宽大修长手掌。 感觉到手掌传来的力道,红莲烬刑好笑的看了看那醋味浓烈满面怒容的女子。心里一阵舒畅。 无思索,出题即吟。百官,皇帝接连点点头,脸露赞赏之色。随后看向那还在发愣的芙蓉,接连摇摇头。当然幸灾乐祸的也不在少数。 发觉四周人都盯着自己看,银牙一咬,美眸一瞪,豁出去了。 缓缓起身,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从容,高贵圣洁。嘴角含笑,藏在衣袖下被包住手指欲露不露:“皇上,妾因不小心,伤了右指。还望皇上赎罪,劳人代笔”。 百官听闻皆是满脸抽筋,刚刚那手指还好好的呢,这么快就伤到了。讶异归讶异,只是无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甚至过于腐朽的文官脸露闲恶,看向芙蓉。 红莲烬刑则是一脸了然的柔和。皇帝不动声色的挑挑美貌:“既然如此,纪······”。 话还没说完被烬刑打断:“父皇,儿臣愿为爱妃代笔”。 闻言,皇帝老儿颇有打翻醋坛子的酸味,平常他想要这儿子的一字都难。今天他居然为自己的妃子代笔。想到这,闹脾气的挥挥手。 而百官接连一脸不敢置信,也明白了刑南王是多么宠爱这新封的芙王妃。皆是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水灵灵的眼睛闪过一丝狡诈,嘎嘎一笑。在现代看小说,那些穿越女没少盗用古代伟大诗人的诗句。要盗就盗旷世奇作,白玉手指优雅扶着桌面宣纸,轻唇朱起: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在现代芙蓉最喜欢这首李白的《将进酒》旷世佳作。就算是不会喝酒也能吟出激情来。就是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陈王这个人。 豪放吟完,发现文武百官再次瞪着惊艳的眼精看自己,就连皇帝眸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群乌鸦头顶飞过,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双眼:“是不是玩过头了”?早知道不盗用李白的《将进酒》了。皇帝老儿你要是出个别的题目多好。无奈的叹口气····· 转过身来发现哥哥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瞳好似要把她的一切看透:“蓉蓉,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我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蓉蓉神秘飘渺。就好似来至另外一个世界,或是九天仙子被打下凡间。 好似感觉到哥哥藏在瞳中的话语,粉唇轻合,无音口语:“哥哥,蓉蓉全部都不会告诉你,蓉蓉不会欺骗你”。 闻到芙蓉话语的烬刑,黑眸闪现一丝笑意。他知道,他的蓉蓉不会欺瞒他任何事,他的蓉蓉什么都会告诉他的。 震惊中的百官重惊愕中醒来,一些过于腐朽的文官对芙蓉也没了轻视之意。如此绝世之佳作,他们这些为官男子自愧不如。 众人不仅想这女子真的是青楼出身吗?那言行举止高贵优雅从容,圣洁如同碧莲,无一丝风尘味道。就连普通官宦人家子女都自愧不如。 皇帝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大笑三声:“妙,妙,妙,其诗风豪放飘逸。其对酒之情,挥洒个淋漓尽致。又如江河入海一泻千里。来人,赏——”。皇帝是越看这儿媳妇越喜欢,完全忘记十年前把人家逼近深谷急流了。 芙蓉则无一丝对伟大诗人李白的歉意。喜滋滋的接下皇帝的打赏。 殿中的芸曦公主可就要气的七窍生烟了,她本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可是自己现在好像殿中的跳梁小丑。强压怒火,微微俯身道:“皇帝陛下,芸曦突觉身体偶感不适,请许芸曦现行告退”。 这样中途离宴,折煞北境皇室面子,老皇帝眉毛紧紧皱起,缓声道:“公主前来北境国为和亲使者。朕意已决,特朕皇儿十皇子红莲轩逸完成北境与凌吴百年邦交。择日与公主完婚”。皇帝现在是非常不喜这个公主,如果这名女子不实趣逃婚,那么就有理由讨伐凌吴了。 芸曦公主一听要把自己许给十皇子,樱唇轻合刚要反驳···· 紧接着皇帝阴沉着脸又道:“既然公主身体不适,就先退下吧”。转过头又道:“百贵,速宣司徒太医为芸曦公主诊治”。 老太监领命退下。 整座晚宴也就不欢而散。 第三十八章 出征 经佛寺山顶一处幽静篱笆小院。每每这个季节这处小院总是开满色彩缤纷的丁香花。淡淡的花香溢满整座山林,无数花瓣随风飞舞。 中间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简单而精致整洁。十年前的白衫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俊美青年。墨发随风飘荡,漆黑双眸似能滴出水来凝视着墓碑:“母亲,儿子不孝。望母亲成全孩儿与蓉蓉”。话闭,久久相望。 轻柔的风缓缓裹住白衫俊美青年,淡淡的丁香花瓣飞来。就想当年母亲温暖的怀抱。 柔和的笑容溢满嘴角。记忆里母亲总是那么温婉清雅。转头看向身边的白衣女子。虽然母亲的容颜和芙蓉完全不相同,可是身上那灵动的气质,碧莲般的纯洁却是和母亲如出一辙。 眨巴眨巴眩目的双眼看看哥哥,在看看那出清雅幽静的孤坟。灿烂的笑容裂开:“芙蓉没有母亲可拜,也不知道父亲是谁。以后伯母就是芙蓉的娘亲。娘亲,芙蓉会好好照顾哥哥,也会经常来看您的”。话闭,微微俯身。 白质修长的手掌拥住芙蓉的肩膀,转身离开幽静的篱笆小院。 三个月前凌吴公主下药企图毒害刑南王妃,事情败露逃离北境国。 皇家威严尽失,皇帝震怒。特封刑南王红莲烬刑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大皇子红莲耀日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等六名将军,率领百万兵马压境。 明日一早正是启程之日。 “烬刑,带蓉蓉一起去”。出了篱笆墓园,芙蓉眨巴双眼期待道。又要和哥哥分离几个月之久,才刚刚相聚没几天又要分开了。 白质修长手指抚、摸着清丽的容颜,双眸不舍凝望许久,沉声道:“战场刀剑无眼,非死即伤。所有战士都是抱着必死厮杀的信念杀进凌吴国。如若到时,我护不了你·····”叹口气:“蓉蓉听话,等我回来”。 “可是······”!欲反驳的话闭被紧紧拥住的怀抱打断,双睫轻合:“蓉蓉等烬刑回来”。她感觉到了男人怀抱前所未有的坚定绝决,此时男人的怀抱虽然温暖火热却夹带着不能抗拒的威严,这是她近几个月重为感受到的,所以她投降了。 然而轻合的双睫却闪现一丝精光。她会去的,上天入地,你我同进退。久久合闭双眸,不睁开。男人睿智的黑瞳会看透她的一切想法。 一夜缠绵。起身的烬刑柔和双眸凝望床上睡颜人儿许久,轻轻一吻落于清丽容颜额间。 转身出门,一脸肃杀北境国刑南王亦是辅国大将军飒然而现。长身玉立,剑眉飞鬓,凤目射寒星,薄唇紧闵。府门口处,鬃毛整齐,四肢健硕白驹驰风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与往日的不同,马蹄不安划动,吐着长吸。 白影纵身上马。驰风千里嘶鸣,瞬间冲出百米。古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有,人中烬刑,马中驰风。 芙阁还在床上打着瞌睡的芙蓉缓缓转醒,玉手抚、摸上额上残留的温润。水灵灵的双眸一改往日的灵动,换上狡诈。抬头目视屋顶,她知道哥哥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日夜‘保护’她呢。 就着侍女们端上来的水盆,清洗面容,换好衣衫。准备好今天的‘逃亡’计划。 城门三里外,文武百官送行。百万大军整齐列队,肃杀气氛弥漫整座山林,闻不到一声鸟叫。 明黄色龙袍老者,混浊的双眼严厉冷酷。接过滴有鲜血的酒碗:“敬朕皇儿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话闭一饮而尽。 “谢父皇”。二位皇子单膝跪地,接过酒碗饮进。随后:“哐啷——”一声,玉碗被砸地,摔成粉末,以示不破敌军誓不还的决心和战意。 “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誓死灭敌军·····”。北军们百万心声震天哄起,响彻天地,大地为之颤动。轰天的声音久久回荡消散不去。 “两位将军请起”。皇帝单手扶起这两个为之器重的儿子。 百万大军震天喊声感染了文武百官,以及路上送行百姓,接连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起开得胜,大败凌军·····”。 二位将军纵马奔驰,几位将军接连跟上。率领北军直奔凌吴边境······· 刑南王府。 王府中偏角一座空闲屋子正在失火中。火苗直冲天际,无数丫鬟家丁慌乱提水前去灭火。然而众多人紧张过度,接连没注意到火种弥漫着一种怪异的香味, 躲在芙阁的芙蓉,脸上挂着酒药泡过的湿布,乐颠颠的收拾着行礼。她已经算好今天风向了,那火会向府外伸延,绝对不会把整个王府烧没的。况且火中的迷药,只要顺着鼻息进入一点,绝对能让他们昏迷一天一夜。在厉害的高手都逃不掉。 那些不会武功的丫鬟,奴仆估计点睡个十天八天吧?还有迷药蔓延到泉城市井,百姓们也点睡个几天吧?芙蓉歪着个小脑袋坏坏的想着。完全没想到,她走后,整个京城因为她的一把火,闹的天翻地覆。皇帝又是哭,又是笑。 收拾好行礼的芙蓉,抬起小脑袋瞄着上空:“嘎嘎,我看你们谁能拦得住本姑娘我”。 坐在桌边,翘着个腿。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一千。 一身白衣男装,头束马尾的十四五岁俊美少年,挎着个小包大大方方去马圈牵着哥哥送给她的‘白风’。跃上马身,直冲城门。 在望整座刑南王府,横七竖八倒下一大片。就连刑南王安排在芙蓉身边的暗卫都沉睡房梁上。可见芙蓉下药之猛。天下人,也就芙蓉敢这样大闹刑南王府了。 不料片刻,泉城市井,民居中。就连鸡鸭鹅畜生都无疑幸免。整座泉城三分之一都在沉睡中·········大街小巷,菜市场,卖菜的大婶,卖肉的大叔,酒馆的小儿无不在沉睡中····· 而芙蓉这时候早就出城,追逐大军足迹。踏上凌吴边境。嘴角挂着兴奋的笑容:“哥哥,等我,蓉蓉来了”。 活了两世的芙蓉其实是一个很聪明伶俐的女孩。只是她身边全都是一群精到变、态的家伙,显得她笨笨的。 芙蓉知道,哥哥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够得知她偷偷跑出府中。到时候一定会被绑回刑王府,软禁起来。 一身白衣男装的她绕到东部,企图重南荣国边境‘更城’绕到‘安城’直到百里城。哥哥的大军应该就驻扎‘百里城’不出二里的‘久霖城’。想到这里快马加鞭,权利奔跑在山中林荫小路。此时已下午。 夜里大军驻扎一处平原之上。篝火处,一座座小帐篷支起。 而将帅帐篷中,红莲烬刑一张脸黑成铁锅,延伸到满脸抽筋,死死捏碎信件。千防万防,安排了二十余名暗卫贴身‘保护’。居然全让那小丫头一把火给迷晕了,还把整座王府闹的鸡犬不宁。 怒喝一声:“暗翼”。 音落,轻飘飘的身影单膝跪地。:“主子”。 “命白衣楼暗查阁全力收索王妃下落,以南荣国东部边境,西部华南河下游到闫朝国阴山边境权利收索”。芙蓉是聪明,但是刑南王也知道芙蓉绝对不会追着大军尾巴和他一起到‘久霖城’。 晋王看着面上的九弟愤怒如充、血般恶魔。得知他那王妃把泉城闹了个底朝天,皇帝老爹气的直跳脚,忍住的笑终于憋出来:“哈哈哈·······九弟啊,有如此聪慧王妃,自求多福吧!依我看,你就算把她抓回去,她还会逃出去第二次”。粗犷豪迈的声音甚是爽朗。 “九皇兄,九皇兄”。这时候一爽朗的声音重帐外传来,掀开帘子,十四岁少年伸进脑袋道:“九皇兄,听说,皇嫂嫂把泉城一半百姓全都迷晕了。嘿——!我这皇嫂嫂真是够劲····”。似感觉到帐内压抑的气氛,话到一半嘘了声。此少年正是十皇子红莲轩逸,老皇帝命烬刑带着轩逸历练历练,所以就跟着来了。 “不仅是迷晕所有百姓,恐怕你过两个月还能在战场看到她呢”。晋王是一点都不惧怕红莲烬刑。虽然不是一个母妃,但是他还真喜欢这个九弟。他的王妃华珍妃也是名将之后,父母兄弟接连战死杀场,满门忠烈。只余下她一人,被皇帝指给晋王为正妃。 华珍妃虽女子之身。但行军打仗出谋划策,懂得运筹帷幄。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他都经常感叹:“为何为女子之身”?成亲十余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宾。 十皇子抬头看了看九皇兄那阴沉瞪着自己的黑色俊脸。连忙识趣摆摆手道:“嘿嘿···嘿嘿····轩逸还有事,轩逸先走了”。 就这样整个军营帐一夜都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而某个人,跟没事人一样,踏踏实实睡在一间小客栈内······ 第三十九章 老熟人 祸水就是祸水。不管她是男装,还是女装。 一间普通雅致小客栈,周边群山环绕,绿水长流。过往的商旅无不投宿这几十里外唯一的客栈。早上人来人往更为平乏,亦有武林人士,也有平民百姓,还有世家少爷小姐。 二楼之上。一位十四五岁翩翩华服俊美少年,手拿折扇迈着闲散的步子打着呵欠走下台阶。少年唇红齿白,漆黑星眸眩目迷人,肌、肤胜雪。白衫飘逸,墨发半束披散及臀。整个人看上去清逸飘洒,宛如仙蒂。 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踏下台阶,霎时客栈极为安静。几十双眼睛全部瞥向那宛如仙蒂的白衫少年。 而某人向来没有自觉。揉着惺忪的眼皮,找个空位坐下:“小二,来碗清粥,一梯包子,两碟小菜”。话闭,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如若不是赶脚程,她才不会起这么早呢。 半天缓过神来的小二立马跑去张罗,边跑边嘟囔:“哎呦,妈呀,还以为昨天晚上看花眼了呢,这么俊美的小公子爷”。 小儿二咚咚的脚步声,硬是把所有人的神志了换回来。却也时不时瞄向那美的不像话的睡颜。快满十五岁的芙蓉,退去稚嫩的小脸,越发的清丽脱俗,貌美不可方物。只是这人向来不照镜子,对自己的脸蛋极度忽视。压根没有自觉,自己这张脸足以祸国殃民。 翘翘小鼻子,闻到了肉包子,粥的香味。揉揉眼皮,对着面前摆放食物的小二绽开灿烂的笑容道:“谢谢小二哥”。明媚的笑容,清脆悦耳如黄鸣鸟叫的天簌之音在一次迷幻所有客栈之人。 整个客栈,只听到:“噼哩叭啦”摔碗摔盘子的声音。在就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不以为然的芙蓉,眨巴眨巴灵动的双眸看看这一客栈呆愣的人群。不加理会,压根不认为是她闯的祸。继续啃着美食,她一会可忙了,还要赶路,逃捕哥哥的追击。 舔舔粉、嫩的嘴巴:“小二,给我来十个馒头带走”。掏掏钱袋,一铞铜钱丢过去。美滋滋的拿起十个馒头准备走人,她现在是王爷的老婆。:“嘎嘎——”。在现代那是国家主席的儿媳妇,国家军事副主席的夫人。有钱人的感觉是不错。 所有客栈的人们眼神随着即将要消失的人影而动。喜悦溢满虚荣心的芙蓉,不看路莽莽撞撞的埋头冲出门槛。 “哎呦——!大胆贱民,你走路不长眼·······”。怒气冲冲的女声响起,随后声音越降越低,最后嘘了声。 眨巴眨巴灵动的双眸抬头看去,只见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身着华服贵气逼人的有钱人。刚刚叫嚣的是一名身着绫罗绸缎的美少女,正瞪着小鹿般纯净眉眼看着自己。 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芙蓉也知道刚刚她没有看路,是她不对在先。连忙咧开歉意的笑脸道:“是在下冒犯了姑娘,实属在下不对。望姑娘不与计较”。清脆的声音载满诚意,不亢不卑。言行举止透着高贵典雅。 看到美少年那一笑倾国的容颜,以及浑身散发的高贵圣洁气息。少女哪里还能生起气?早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想起刚刚辱骂的话语,一脸羞红:“不,不···是我不对,还请公子不与计较”。 芙蓉还以为自己点和面前怒气冲冲的女子计较一段时间呢,没想到现在对方却和她道起歉来了。讶然失笑,抬起头打量这些人。随即浑身僵硬,脸色苍白,眼神躲闪。 门口处一身着红衫妖孽般青年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戏虐的看着她。好像锁定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男子肤若凝脂,性感红唇火热如血,始终弯出一个漂亮弧度。墨色长发及臀下,火红衣衫随风飘逸。似珍珠的耳珠上挂着两颗艳红色月牙耳环。胸前裸露大片似白玉肌、肤。远远看去如一团地狱烈火。 以及旁后一名三十于岁,身着灰色劲装男子刚硬汉子。 芙蓉怎么可能会忘记十年前把她和哥哥逼入绝境,双双跳入悬崖的红衣恶魔,南荣国太子诸烈行?十年过去了,可面前的红衫男子如十年前同样。表面明明是那么温柔懒散,可嗜血的味道另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那名灰色劲装汉子,赫然就是当年掳走自己的何紧。 正在芙蓉直直盯着面前红衫青年看时,男子挑唇缓缓开口?:“这位公子,你我可曾相识?为何如此看着在下”?话闭,黑眸眯起,火光闪烁。 听到对方慵懒戏谑的声音,缓过神来的芙蓉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微笑道:“在下失礼,还望几位海涵。莲某还有急事,便先行告辞了”。她真的想早点离开这让她呼吸都困难的地方。 芙蓉知道对方肯定不能认出自己,毕竟十一年过去了。何况当年的自己只是一名三岁半的小萝莉。但是她只要看到面前这个邪魅男人,浑身冷汗倒流,呼吸极度困难。 “这,这位公子,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刚刚嚣张跋扈女子,现在眼露娇羞之色问道。 芙蓉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肺腑道:“额——!这丫头不会看上我了吧”?想到这里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寒道:“在下姓莲,单名一个‘蓉’字”。 樱、唇轻合:“莲,莲蓉”。双眸越发明亮,女儿家的娇羞,羞红了脸,明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瞄向自己。 芙蓉重脚底寒到头顶,被面前一群人着实吓的不轻。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在下还有急事,莲蓉就此告辞”。便头也不回的唤来白风,纵身跃马。飘逸潇洒而去。实际只有芙蓉自己知道,她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凝望着那似曾相识的白衣少年身影,诸烈行桃花眼微眯火光闪烁。虽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这名绝色少年。但是记忆深处告诉他,他绝对在不经意的情况遇到过这名足以倾城倾国的少年。 而且内心遥远的深处,想要把这名少年据为己有。这个想法,诸烈行也皱起眉头。自己的性取向一向很正常,什么时候也对男子感兴趣了?脑中撇去少年那碧莲般的影子。漂亮的桃花眼闪现出掠夺侵占,如果在遇到你一次,那么你就是我的。我诸烈行不管你是男还是女····· 边上的脸红到脖子的少女,抬头眼巴巴的看向红衣男子:“哥哥·····静儿·········”。 漂亮的眼睑瞥到那满脸通红的小丫头道:“静儿,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是,静儿知道了”。贝齿咬唇,低着脑袋。脑中全是少年那圣洁的容颜,挥之不去。 一口气冲出几里外的芙蓉。确定对方没有追来,趴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妈呀,妈呀,人家度日如年。我这是度时如年。那个瘟神怎么跑到北境国来了?难道也是前往百里城?天啊,地啊,求求老天别让我在碰到他了”。 现在的芙蓉不仅是想起那个诸烈行浑身脊背发凉。感觉到那个女子炙热的目光,就不寒而栗。 跟据地图来说,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名叫‘卢城’的小城镇。哥哥的暗卫,现在应该顺着这条路追来了吧? 想到这,架马迈入峡谷杂树重生的道路。此路陡峭险峻隐蔽,鲜少有人际。 绝对不能让他们追上······ 第四十章 再遇老熟人 峡谷陡峭树林,曲折的小路延伸直云端。挑眼望去,群山叠峦,连绵起伏、孤峰突起,险峻陡峭。沿着山峰绕行,忽上忽下,路径坎坷布满大小峭壁。两旁皆是杂草重生,古树参天,杂乱而没有规律林木茂密生长。 一路上策马奔腾的芙蓉,也乐的欣赏这奇异壮观的自然景象。比起二十一世纪的起伏的高楼大厦,冒着浓重烟雾的工厂,这里空气怡人,鸟语花香。如果不是这里太过险峻,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刚说险峻,陡峭的就来了。芙蓉呆呆凝望着面前左面悬崖,右面急流中间不足两米的小道。冷汗直流,头皮发麻。 她这辈子活的精彩。是悬崖也掉进去过,急流也掉进去过,能活着还真是匪夷所思。在当代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悬崖掉多了,也就出现悬崖恐惧症了。想调头,可是哥哥的追兵肯定就在后面。想要过去,这路着实不敢走。 马儿悠闲啃食着嫩草。芙蓉已经傻傻的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了,揪了一地的花瓣:“过去,不过去,过去,不过去·········”。 突然风声一边,四道黑影划空闪现,落定芙蓉身前。 感觉到面前几道劲风直扑而来。揪着花瓣的手里立马僵住。抬起脑袋看着面前脸裹黑布,身穿黑衣的黑黑。呆板的脸傻笑,挤出几个字:“嘿嘿——!你们来啦”。 四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娘娘,奉王爷之命。请娘娘速回王府”。 “那个,你们快点起来。我不回去行不行。你们帮帮忙,我过不去了”。话闭,指着不足两米的陡峭小路,一脸难为情。 四名黑衣男子一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皆是一愣,满面抽蓄:“请娘娘速回王府”。 知道今天自己肯定逃不掉的芙蓉,咬咬牙心一横。轻飘飘跃上马身准备冲向悬崖小路。她必须要去四国交界之处寻得哥哥,怎么可能乖乖就跟着回去?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白衣楼的人办事还真利落。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几名黑衣人哪里会让她如意。一名黑衣人纵身跃到马前,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包夹。 怒瞪这几名死拦着她的黑黑:“我今天就是要走,我看你们谁能拦的住我”。探出怀中血红匕首。悄悄按下右边,载有迷药的机关小凸起,银色液体洗刷刀身。芙蓉当然不会取面前这几人性命,只能用迷药把他们弄晕然后逃跑。 白衣楼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这血红‘莲花’匕首正是白衣楼楼主代代相传之物。没想到王爷宠爱这位王妃到如此地步,竟然连红莲匕首都赠予这名女子。当然这莲花匕首不仅仅是芙蓉知道的这点用途而已。 “娘娘得罪了,我等奉王爷之命,无论如何带娘娘回去”。话闭,鬼魅般的身影闪现马头颅之上,拽住握有血红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飞快闪动几下,芙蓉就不会动弹了。 瞪着水灵灵大眼睛的芙蓉,惊讶看着传说中的点穴。虽然稀奇惊讶,却也很头疼,没想到在现代电视里才有的东西,今天居然用到自己身上了。浑身麻痹一动不能动,难道真的要被抓回去了吗?她好不容易安排好路线,逃了出来。如今在被抓回去,逃跑就没指望了。 想到如果被抓回去,可能几个月以后才能看到哥哥。悲重心中来,仰天大喊:“非礼啦——!救命啊——”!其实芙蓉就想戏谑一下黑黑,或者真出现传说中武林隐居侠士,英雄就美。可是应声之人却让芙蓉吓一跳。 “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掳人行凶。把人放下饶你们不死”!清脆的女子喝声豁然回荡在山间,身着粉红衣衫少女踏风而来,手拿长剑直奔黑衣人。 虽然出现的人和电视小说不符,但芙蓉还是很欣慰,认为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唤。可当看清女子面容之后,傻眼了。那腾空而来的人正是不久前在客栈碰到的粉衣叼蛮少女。阵阵不好的预感袭像心间,直觉告诉她这会儿在想甩掉诸烈行他们是不可能了。 白衣楼众人看到中间居然杀出程咬金来。略微一点头,一名黑衣人直奔粉衣少女冲去。虽然粉衣少女武功不错,可就是缺少实战经验。平常练习的对象都是‘和蔼可亲’的侍卫,谁敢真正对她下死手? 而白衣楼的人就不同了,几乎全是刀口上舔血,死人坑里爬出来的。一招凌厉气势逼迫下,粉衣少女惨叫一声,硬生生直率地面。 芙蓉虽然拿粉衣少女很是头疼。但是人家真心真意来救助自己,又是心虚,又是感动。当看到那少女头颅直奔地面,重那么高的地方摔下,紧握的手心溢满冷汗。 千钧一发时刻,身着灰色劲装三十于岁男子腾空飞起,稳稳接住直奔地面的粉衣少女,恭敬道:“小姐,不要紧吧”。 “我没事,没事,你快去就她。何侍卫,我命令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粉衣少女万万没想到还能再次遇到那位如仙蒂般的‘少年’。眼看少年要被掳走,这可让她急坏了,完全没有考虑直接冲上去美女救‘英雄’,却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闻话,灰色劲装男子皱紧眉头,回头看向站在树下的红衣男子。 红衫男子正是南荣国皇帝诸烈行。艳红的嘴角始终弯着慵懒的弧度,双眸懒洋洋的眯起,胸前裸露的大片凝脂肌、肤配上那红绸衣衫妖艳至极。及臀下的长发顺着白玉颈部妖、娆滑下。白玉修长手指轻微划动一下,何紧遵命而行和上空中的白衣楼众人交战空中。 而被点穴抗在黑衣人肩头的芙蓉欲哭无泪,她这回宁愿被黑黑带走,也不愿意落入那妖异男子手中。但她知道这回不可能了,何紧的武功她是亲眼见到过的,十年过去了,他的武功应该更进一步了。况且她刚刚喊非礼,黑黑已经眼疾手快点上了她的哑穴,想要开口都困难。 树下那个妖孽,更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那眼底赤、裸、裸的占有欲告诉芙蓉,妖孽想要和男装的她玩耽美bl。俊美如仙蒂脸现在可以算的上色彩斑斓,五花八绿,媲美唱变脸花脸戏的了。 地上的粉衣少女,一看到她心心想念之人痛苦的表情,急了。纵身就要把芙蓉抢回来。眼角瞥到红衣男子凌厉的眼神,硬生生收住腿。 就在这会功夫,何紧单手一掌,一个回旋身。两名黑衣人撞击到地面,一口殷红吐出,瘫倒在地不会动弹。 剩下两名黑衣人,看事情不妙撒腿就要跑。可是刚刚回头就惊恐瞪大双眼,幽灵般红色身影立于空中,眼底暴气杀虐如地狱岩浆铺面而来,使得二人硬生生打个寒战。 一个气势就能震的他们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只有在楼主身上体会到过。没想到面前这红衣男子武功竟和楼主不相上下。 二人相视一点头,一名黑衣男子直冲过去。想要以身为诱饵,让身后抱着芙蓉的黑衣蒙面人逃离此地。 诸烈行艳红的嘴角扬起戏谑笑容。长发火红衣衫随风飘荡,远远望去如一团浮空火烧云,浑厚的压势如浪袭来,似俾倪一切渺小事物。 被气势震逐渐呆泻的黑衣二人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红风掠过。手中的王妃娘娘已被抱在红衣男子手中。 被诸烈行抱到的霎那间,燥热的温度樊烧着芙蓉的全身。浑身的麻痹不在,手脚可以缓缓自由行动。但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压势,却让芙蓉呼吸困难,明明燥热的怀抱却使得芙蓉冷汗倒流,侵透衣衫。 在观望两名黑衣人,黑衫尽数烧焦,大口殷红如流水般吐露出来,坠落下空。 空中的何紧读懂了主子的意思,抽出腰间长刀。追着掉落地面的黑衣人而去。 此时呼吸困难的芙蓉,瞪着惶恐的双眸看着何紧的动作,以及坠落地面的黑衣人。那可是哥哥白衣楼的人,并没有恶意前来寻自己的人。接受现代教育人人平等,生命宝贵的芙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红衣男子的怀抱,纵身朝着黑衣人落去。脑中只徘徊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死了”。 不知道是何紧动作慢了,还是芙蓉拼着冲进速度过快。在何紧长刀举起的一霎那,血红匕首挡住要取黑衣人性命的刀:“叮——”!清脆兵器碰撞的声音溢满山间。 芙蓉这个举动在诸烈行一伙人眼中无疑是怪异的。他们辛辛苦苦忙乎半天为的就是救这个‘少年’,可这个少年反倒不领情,反过来和他们做对。 何紧粗浓的眉毛皱成一团,疑惑道:“小兄弟,你这是何意”? “莲公子,这些人不除,他们还会在来找你麻烦的。所以现在杀了他们”。粉衣少女清脆的声音溢出,拔出长剑纵身扑来,准备给四名黑衣人最后一击。 而天空之上的诸烈行兴致盎然的欣赏这场闹剧。 眼看粉衣少女剑刃袭向黑衣人脖子,芙蓉焦急一喝:“住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闪身挡在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王妃娘娘,那么高高在上的主子居然以身替他们这些奴仆挡剑。瘦弱娇小的臂膀异常的坚定,凌厉的喝声就好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掌权者。不仅脱口唤出:“小主子”! 在四位黑衣人看来,居然芙蓉手持白衣楼世世代代相传的血莲匕首,那么亦是他们白楼的掌权人。所以脱口而出小主子! 一声小主子把周边人都震傻眼了,满面抽蓄,感情他们是多管闲事,管了人家的家务事。还要杀人家的人。 看到他们暂时不会取四位黑衣人性命,芙蓉的心也宽了下来。转头道:“你们先回去吧,告诉‘我大哥’莲蓉只是出来历练几天,时候一到便会回去。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是,小主子。主子他·····”。黑衣人还在犹豫。 星眸凌厉眯起:“你们先回去,‘大哥’那边如果遇到他,本公子自会解释。好了退下吧”。 芙蓉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本公子’。就是告诉白衣楼的人,救她这伙人身份不简单,可以威胁到王爷的性命。消除一切可以查探到她身份和白衣楼有关的证据,绝对不能让这群人发觉。还有就是告诉白衣楼人,王爷有危险,小心行事。 单膝跪地,垂头。一丝精光在黑衣人眼底闪过,:“是,小主子。属下告退”。话闭,四名黑衣人鬼魅身影消失原地。 而芙蓉想通知烬刑诸烈行前来北境国的话语传达完毕。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芙蓉是轻易的瞒过了所有人。就在她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没注意到天空之上的诸烈行微眯的桃花眼一丝火光悄然闪过。 第四十一章 同行 就在这气氛极为尴尬直视。芙蓉深吸一口气,柔和一笑:“谢谢阁下,如果不是各位出手相助。恐怕莲蓉就要被绑回去了”。 “哪里,哪里!只是刚刚在下出手太重伤了莲公子的家仆,真是过意不去”。天空上长发乱舞的诸烈行降落下来,缓缓开口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眩目的星眸一闪而逝的精光,追问。 慵懒的俊脸笑意加大,深邃的火瞳火光暴闪,深不可测:“在下姓行,单名一个烈字。如果不嫌弃莲公子就唤我一声行大哥”。 “主子,这怎么可以·········”边上的何紧欲言又止。 修长白质的手掌立起,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四海之内皆兄弟,莲公子这么个精致的人儿,难道嫌行某高攀不成”。 暗骂一声的芙蓉,咬牙切齿。这个皇帝真是精明到骨子里了。刚刚的举动难道他看出破绽了吗?回想起刚刚对话,她应该很是小心了。灵动的星眸眨巴眨巴装出疑惑:“行烈,行大哥,既然大哥不嫌弃小弟身份低贱,小弟又如何拒绝的了大哥的美意呢?”顿了一下又道:“大哥这个名字和南荣国皇帝极为相似呢,听说南荣过赤炎帝也喜穿红色长衫”。 话说着,打量这群人的反映。除去面前这妖孽男子一直嘴角含笑之外,其余人脸色皆变。芙蓉现在是一肚子怨气,刚刚诸烈行的举动,以及如此告诉他的名讳,分明就是欲透不透他的真正身份来猜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随即接着笑道:“不过——!南荣国皇帝那个浪子,此时应该在皇宫里怀抱美人!怎么会跑到这种有辱身份的荒郊野岭呢。行大哥更不会是那个浪子”。 一群人听到芙蓉夹枪棍棒话,大气不敢喘!抬头偷偷打量着诸烈行的脸色。生怕这个主子一个不高兴,全体遭殃。 诸烈行不怒反笑:“哈哈——!莲弟真是个有趣之人。是,是,是!南荣国皇帝生性浪荡又怎么不会来到这荒郊野岭来救美人呢”? 芙蓉懒得在和这个皇帝计较,直接否决他是诸烈行。翻个白眼:“你要是皇帝,那我就是皇帝他娘”。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诸烈行没有发现她是女儿之身。诸烈行已怀疑那四名黑衣人,如果她猜测不假,现在他已派人前去追杀四名黑衣人,她只希望他们快点逃。 芙蓉的一句话,使得何紧与粉衣公主脸色土灰,僵立原地不会弹。等待着某人火山的喷发。诸烈行出生封为太子,几年前登位斩杀数名皇子。以雷霆风行整顿朝纲,满朝文武无不惧怕这个红衣邪魔。今天居然有人胆敢这么和他说话。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诸烈行会杀了这位少年。 谁知道诸烈行眼底却闪现出一抹疑惑。这少年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他的身份?如果知晓他的身份,这少年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敢这么和他说话。如果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难道那四名黑衣人真是这少年的家仆? 可是内心深处却觉得不可能是这么简单,总之那四名黑衣男子必须死。诸烈行也不怒,哈哈一笑:“莲弟这个弟弟,我行烈收定了”。顿了一下:“莲弟这是去哪里,如果同路,我们一起上路可好?” 四周人听到诸烈行的话语,接连松下一口气,随即也是讶然。没想到他们的皇帝居然会容忍面前的少年冒犯他。 粉衣少女一听要和她心心想念的美少年一起上路,美的眼珠子乱转,一张脸笑开了花。一把扑上前来抓住芙蓉手臂:“对啊,对啊莲公子!我们一起赶路吧”。 听到诸烈行说一起赶路,而实际上就是想把她监禁起来。芙蓉心里恨的直痒痒。可好巧不巧粉衣少女赖在自己身上不下来了,顿时芙蓉满脸黑线。尴尬道:“这位姑娘刚刚舍身相救,莲蓉感激不尽。只是这男女有别,莲蓉若是毁了姑娘的名声,如何是好”。 诸烈行挑挑他那好看的眉毛。嘴角始终弯着漂亮的弧度,却看不出一丝笑意:“静儿,不要在给莲弟添麻烦了,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名唤静儿的粉衣少女闻言,失望的放开那比她还柔嫩的手臂:“是,静儿知错了”。转过头又道:“莲公子,静儿不懂事,还望公子莫怪”。 “不碍的,莲蓉只是想去躺百里城的百里灵湖。如若顺路就和行大哥一路同行也好”。芙蓉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他们这一行人绝对是去百里城了。 “嗯,正好,为兄也是去百里城做笔生意。莲弟请——!”如果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本性,芙蓉真的会以为他是多么绅士的一个好男人,人不可貌相。 “大哥请——!”脸上挂着笑容,芙蓉心里直滴泪。那这场戏演的芙蓉嘴角笑容极其僵硬。如果不是活了两世,芙蓉还真会被面前这个邪魔给套进去。 就这样在几人的帮助下,芙蓉安全的度过了不足两米狭小道路······ “莲公子,请问你家住何处?除了你大哥,还有什么亲人吗?”美丽如蝴蝶的粉衣少女打算为她终身大事操劳了。如果莲公子身份不足以匹配她,那么皇兄可以帮莲公子在朝廷弄个一官半职,然后在招选为驸马就可了。 问完还期待的抬头看看前面骑着枣红大马的诸烈行,希望皇兄可以成全她。 无知无觉的芙蓉此刻降低智商,没有把粉衣少女的问话当一回事:“莲蓉重小丧失父母,未见过母亲父亲。是大哥把我重乞丐窝捡回来抚养成人,莲蓉大哥只是一名普通商人罢了”。 芙蓉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她的确两世没有见过父母亲。至于乞丐窝,自重遇到哥哥开始,自己就在也没有讨饭了。想到这里流露出怀念深幽遥远的目光,好似看到了十年前,那段最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十年后一切都变了,哥哥身份变的高贵无比,自己则由一个乞丐变成了刑南王妃。 芙蓉的回答着实令周围人一愣。粉衣少女完全没有想到如此高贵圣洁美如仙蒂的少年幼年时竟然是丧父丧母的乞丐。如果是她,她绝对不会正眼瞧一下乞丐窝低贱的小丐童。但是现在这少年所带给她的碧莲之美,时时刻刻不在打动着一颗少女的芳心。 诸烈行眼神复杂的看向芙蓉。瞄到那眼底的深幽遥远绵长的眸光,确定芙蓉这次没有说谎。却对这个少年充满了更多的兴趣。 “主子,出了这片峡谷险林,前面有一座叫‘卢城’小城镇”。何紧的声音在这是时候的时间恰当而出。 “天色已晚。今天就在这小城镇过夜吧”!懒洋洋依靠在马鞍上的诸烈行声音缓缓响起。 “是”!话闭,何紧快马加鞭。前往‘卢成’先打点好一切。 卢城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城镇,整座城镇之有一家悦来客栈。看到悦来二字,芙蓉无语的翻翻白眼,难道古代除了‘悦来’就是‘吉祥’吗? 步入客栈芙蓉立马穿到房间不出来了。她一看到诸烈行就哆嗦,一和静儿在一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群人里,没一个正常人。 而静儿则失望的趴在厅中的桌面等着芙蓉下楼。 幽静的深夜。一处山脉营帐中死一般的寂,所有帐中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主位上的红莲烬刑满面漆黑,幽深的寒眸死死凝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白衣楼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 “其他人呢?王妃呢?”牙缝里缓缓挤出几个字,脸色骇的吓人。 “回禀主子,属下在嘎旗山脉遇到王妃········最后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十余名红甲蒙面人。其余三名弟兄被害,属下跳进河里才躲过一截。王妃要王爷小心一名身着红色长袍妖异男子,消除一切有关王妃足迹的证据,否则王妃会有生命危险”。此黑衣人正是芙蓉在峡谷遇到的白楼人,只是死三名,一名重伤。话闭黑衣男子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来人,传军医,扶他下去休息”。几句话红莲烬刑已明白事情大概过程。莹白气息暴涨,殷红唇角紧闵:“诸烈行,如果你敢动蓉蓉一根毫毛。我红莲烬刑对天发誓,不灭南荣誓不为人”。 “九弟,如若不行,多派些人手去把人抢回来”。晋王向来性子直,想到啥就说啥,完全不考虑后果。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诸烈行已经怀疑蓉蓉可疑,但是并不知道蓉蓉真正身份。我们冒然行动必定会惹得诸烈行怀疑到我们头上。敌不动,我不动。只是没想到南荣国又来淌这趟混水。 “该死的诸烈行,老子灭了他”。粗狂豪迈的声音夹带的暴怒,似要把整个帐篷掀起来。 “暗翼——”! “主子”黑色鬼魅身影霎然而现,单膝跪地。 “派人盯紧南荣皇帝,时刻回报一举一动”。他怕,他早知道芙蓉会悄悄跟来,如果他带着她就好了。 而某人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躺在客栈里睡的正香、 第四十二章 冷战 在南荣国皇帝的眼皮地下,芙蓉压根就没打算逃跑。因为她知道,暗处不一定有多少人紧盯着她呢,逃跑是万万不可能的。与其费劲心机想要跑路,到不如安安分分跟着他们走,会更安全些。 清晨阳光洒进客栈小屋。床上的芙蓉摆个‘大’字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现在她不急着赶路,已经被软禁起来,跑的在快也不一定提早能见到哥哥。 “莲公子,起身了吗?我们要赶路了”。门外的何紧第三次敲芙蓉的房门。 揉着惺忪眼皮的芙蓉睁开一只眼睛,不耐道:“何公子,如果你们急着赶路那先走吧,莲蓉在睡会”。话闭,又打起鼾来。 门外的何紧面板脸抽蓄,那么漂亮的人儿,怎么这么爱赖床?这都快晌午了,也不知道主子为何就这么有耐心等这位莲公子。 无奈的转过身去,看到突然出现的红衫人影。连忙恭敬道:“主子,莲公子他······”。 “你下去吧”。“是”!何紧应声而退。 诸烈行漂亮桃花眼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房门走去。伸出白玉般宽大手掌轻轻一推,门应力而开,缓步进入。 整间房屋冲刺着淡淡清馨碧莲清香,使得诸烈行心情一阵爽朗,笑意加深。缓步走向挡有白色帘帐的床铺。 此时睡的正香的芙蓉,完全不知道饿狼的接近。吧嗒吧嗒嘴巴道:“嗯嗯——!我吃不下了········”。 闻声的诸烈行哑然失笑,掀开纱帐的一角随即呆愣,满面抽筋。 面前如仙蒂般的人儿和衣躺在床上,被褥早已被踢到十万八千里,枕头飞到脚下。纤细手指伸进嘴里,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褥子形成一潭潭水渍。一只凝脂玉腿裸露搭在床梁上。 长这么大的诸烈行鲜少看人睡相。就算是和妃子同窗共枕,妃子们睡相端正有姿。可面前这位仙蒂般的少年睡相如此可怕,一个小人占领整个大床。最主要的是被褥全被口水殷湿。 可那纯净的睡颜,干净无一丝瑕疵。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粉红的唇一张一合。比女子还纤细白嫩的玉腿,彻底让诸烈行沉沦了。很难想象一个‘男子’生的如此貌美。 坐在床头久久凝视,似乎看也看不够。修长白质手掌探出抚上红润似乎能捏出水来的小脸,皮肤细腻华润,怎么也舍不得移开手。艳红的薄唇游魂似的轻轻接近甜美的睡颜。 清风吹进窗户,佛到邪魅的俊脸。清醒过来的诸烈行,桃花眼微眯。他怎么可能会对男子感兴趣?他的性取一向很正常,就算是曾经想过要把这名少年困在身边,也没有要触碰他的冲动。只是能时刻看到一副美画,收取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 芙蓉是经常和哥哥在一起睡习惯了,似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稀里糊涂往身边温暖的怀抱钻。小脑袋拱进舒服的地方,两只纤细玉手探到男子腰间,趴着继续睡。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诸烈行看到这个大胆少年,卧进他怀里继续睡,一阵好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讨厌,反而有种想要纵容他的冲动。怀里人儿身上传来的阵阵碧莲清香,柔软的身体冲刺着他的脑细胞。渐渐地感觉到两腿间的燥热逐渐蓬勃。诸烈行一阵懊恼,他怎么会对‘男人’有感觉了? 芙蓉最敏感的就是哥哥的两腿间,每次感觉到哥哥两腿间的蓬勃,就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此时趴在诸烈行怀里睡的正香的芙蓉,冷汗倒流。立马睁开大大的眼睛起身,直奔墙角。 捂着被褥裹住全身。当抬头看到面前的男子不是哥哥,而是诸烈行之时。立马反应过来,她女扮男装被诸烈行软禁中。水灵灵的大眼睛溢满恼怒:“行大哥,为何出现在莲蓉房内。如果大哥着急到百里城,先行一步便是?”睡的稀里糊涂,还没忘记自己女扮男装。 芙蓉恼怒,诸烈行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生平他最讨厌抱男子。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嘴角的弧度不在:“要走了,你最好不要在违背我的话”。闪身走出房门。他知道,如果在不离开,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看到诸烈行莫名其妙一闪而逝的杀意,芙蓉浑身寒栗,丝毫不怀疑自己刚刚在多顶一句嘴,面前红衣男子真会杀了她。 平静心绪,委屈的穿戴好衣衫。那个男人随便跑到人家房间,坐到人家床上,还要杀了她。亏得她为了以防万一,和衣睡觉,要不今天全部走光了。 低着脑袋慢腾腾的走出房门,想到今天一天都必须面对那个红衣恶魔,芙蓉打心里发寒,重小到大,她还没这么惧怕过谁。 粉衣少女一看到她朝思暮想的莲公子终于出现在眼前。一张俏脸笑开了花,迎过去:“莲公子,你很累吗?要是赶路太累,静儿给你派辆马车”? 比起恶魔男,芙蓉现在觉得和这粉衣少女相处还好点,微微一笑,点头道:“有劳静儿姑娘,莲蓉休息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等这么久”。 芙蓉微微一笑不感觉什么,静儿这女孩子真的很可人,有些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小姑娘。可是面前的静儿,以及客栈里的所有人,眼瞳齐刷刷的呆愣看向那一笑倾国的容颜。紧接着盘子,茶杯亲吻大地声音此起彼伏。 而某人向来没有自觉的满脑袋问号。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或者她的脸没有洗干净?白嫩的玉手抚上疑惑的脸颊。 坐在首位的诸烈行看到这么多人看向那名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敞亮。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似的。燥热的气息猛烈散出,闪着火光的桃花眼瞥向客栈人群。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势弄的喘不上气来。全部埋着脑袋不在看向那名少年。美人是好看,但是要命的美人还是不要看。 沉浸在美少年温柔乡里的粉衣少女,看到自己兄长无理由的暴怒,缩缩小脑袋,乖乖的站到兄长身边,她真的很怕皇兄。 似是满意他的美少年没有再次被人视功。翘起邪魅的嘴角:“走吧”。转过头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芙蓉,桃花眼微眯:“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笑”。 自醒来被喷了一头灰的芙蓉,也憋了满肚子火气。管天管地,还不让她笑了。可是碍于对方强势可怕,只有学着粉衣少女的样子,缩缩小脑袋跟着屁后走了出去。 比较了解红衣男子脾气的何紧,皱起眉头:“为何主子今天脾气如此不受控”?摇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卢城。芙蓉一行人并没有走官道,顺着狭窄的山路前行。 何紧随着诸烈行走在前面,芙蓉和静儿说说笑笑走在后面。芙蓉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诸烈行彻底把她遗忘,无视她的存在。那个男人的一个眼神都让她不寒而栗。 听到后面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走在前面的诸烈行脸色越来越黑,何紧如同小猫似的大气不敢喘,紧随其后。 忍无可忍的诸烈行一声暴吼:“闭嘴”。凌厉双眸微挑,瞥了眼静儿:“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静儿一听皇兄又无缘无故的发牢骚。憋着小嘴嘘了声,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满脑袋疑问:“皇兄这是怎么了,以前皇兄不会这么凶她的”。 芙蓉看到静儿眼圈里的泪痕,也不管他是不是南荣国皇帝了。怒瞪水灵灵的大眼睛:“你干什么老是凶静儿,她只不过是个孩子。是我感觉无聊,才找静儿陪我聊天”。说着,递给静儿丝绢手帕。 双眸火光闪动,嘴角勾勒出危险的弧度:“怎么,莲弟心疼了?没想到莲弟还懂得怜香惜玉呢”。 芙蓉也不服气,银牙怒咬:“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莲蓉只是把静儿当成姐姐看待。不像某人,坐在人床边看人睡觉”。芙蓉是真的怒了,开始口不择言了。 被牙尖嘴利芙蓉当场剥掉面子的诸烈行,捏着的拳头不住颤抖。嘴角危险的弧度越扩越大,闪着火光眼底的杀气凛冽盎然。强忍着要捏死面前这个少年的冲动,牙缝里缓缓挤出几个字:“你给我过来”。 感觉到气氛被自己越搞越僵的芙蓉,也知道事情不好。缩缩脑袋:“我不去,居然我的存在让行大哥你不开心,那莲蓉先行一步了”。话闭架马奔腾,如果真能趁此机会甩掉这个瘟神在好不过了。 没想到那个少年居然还敢违抗他的命令,企图逃离他。双眸好似要瞪出火来恶狠狠看着已经变成一个小白点的少年。 “大哥,莲公子要走了”。静儿看到芙蓉真的架马走了,急的团团转,壮起胆子喏喏道。 艳红的唇角笑意不在,紧紧闽住。纵身跃上枣红色马匹追去:“被他诸烈行看上的人,不管男子,女子都休想逃离他的手中”。 前面的芙蓉感觉到诸烈行没有追来,畅快淋淋的奔跑。早知道这样就能甩掉那瘟神,就不忍气吞声了,早点把他惹怒,跑出来了。 可是面前出现几十名手拿砍刀的大汉着实把芙蓉吓的浑身哆嗦,断断续续道:“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贼”? “大哥,你快看啊。这小爷们长的比姑娘都俊俏。拿来玩够了,在卖到万花楼,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猥琐瘦弱男子,搓着手指狗腿的跟前面粗壮大汉说道。 “哈哈——!我就说味道怎么这么香呢,原来跑来个这么俊俏的小爷们”。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左眼蒙块黑布粗壮男子哈哈大笑道。 芙蓉真的很想感叹下,传说中的山贼都和电视,小说里描绘的一摸一样。在古代什么都遇上了,老天待她还真宽厚啊。 “兄弟们,上了。抓住这小爷们。好东西人人有份”。说着,就冲着芙蓉奔来。 眼看事情不好的芙蓉,架马转身要逃。可是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几个山贼,正在淫笑盯着她。 芙蓉现在可是欲哭无泪,早知道还不如跟着那妖孽诸烈行了。玉手探入腰间,拔出血红匕首,眼神一改灵动,流露出锐利的精光。 第四十三章 他人之妻 与其被这些山贼侮辱,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她不会对不起哥哥的。漆黑星眸无一丝害怕,紧紧握住手中血红匕首。身下的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鼻子吐着长气,刨马蹄。 所有山贼也被面前‘少年’气势震住了,那明眸的无畏,宁死不屈。可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个若不经风的‘少年’,怒瞪圆目:“兄弟们,给我冲。要活的,别让他死了”。几十名山贼,听到老大的命令,皆是向中间人儿冲去。 贝齿紧咬红唇,用力踩马蹬:“架——”! 白风闻到主人的高喝,仰脖嘶鸣,纵身跃入人群。被马儿踢到的山贼哭喊声环绕在整个林荫小道。 马上芙蓉手持血红匕首凌厉挥向山贼。毕竟芙蓉是二十一世纪新人类,最终下不去毒手,尽量避开要害。可几十名的山贼,芙蓉又哪里是对手?几个回合硬是被暴怒的强盗摔落倒地。 白风壮硕的身上也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看到主人被山贼拽到地上,愤怒长嘶。疯了似的冲向人群,企图解救芙蓉。 而此时被山贼紧紧压倒在地的芙蓉,豆大汗珠顺着额头如流水般溢下,整件衣衫瞬间被冷汗侵透,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原本粉润的红唇被咬出丝丝鲜血顺着嘴角蜿蜓滑下。 单手捂住腹部,绞痛穿刺心脏。下体鲜红的血液如流水般大量溢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衫。瞄到流下的鲜血,芙蓉前所未有的恐慌惊惧彻底冲翻了头脑,只是徘徊着一个念头:“她,怀了哥哥的孩子······而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 泪珠流水般落下,如果这个孩子真没了。她该如何对哥哥交代?她死不足惜,可是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两世没有父母的芙蓉,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同。 芙蓉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多的泪水留下,凄厉的声音喊出:“不要——!谁来,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 抓到芙蓉处于兴奋的山贼,瞄到被扯烂胸前衣衫的一点点凸起。以及那凄厉的喊声。更是兴奋的不得了:“老大,这是个娘们,是个娘们····”。 “哈哈——!老子今天真幸··········”。‘运’字还没说出口,一把长剑贯穿喉咙,瞪大圆目死不瞑目。 四周的山贼接连回头望去。只见如恶魔般身着红衫男子,暴怒的双瞳火光闪烁。空出赤红的左手,燥热气流涌动出。在他们回头的瞬间点燃了所有山贼,化成血肉倒地。 男子正是诸烈行,其实他早就追上芙蓉了。突然出现的山贼,他知道芙蓉不敌。存心有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少年’的冲动。告诉芙蓉,离开他,你绝对到达不了百里城。 可是那声凄厉的喊声,彻底把他的魂魄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次存心看好戏的他发现了这么一个秘密。裙下殷红的血迹,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这个女子,已是他人之妻。 凄惨流了一身血的芙蓉,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身上特殊部位证明她是女儿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朦胧的泪眼。好似看到了哥哥来救她和她们的孩子了。凄然一笑,死死拉住男人衣角:“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救···他··”。便昏死过去。 暴怒的诸烈行,现在心里五位交杂,芙蓉口中的哥哥难道就是把她重乞丐窝捡回的男子吗? 紧紧拥住躺在地上的人儿,跃上空中,疾奔而行。双手不断输入真气,护住最后一丝胎气。 可以的话诸烈行真想亲手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女人该怀有他南荣国皇帝诸烈行的子嗣,而不是那个自称她哥哥男人的孽种。可刚刚这个女人眼神里明显流露出,如果孩子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 那一瞬间他怕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怕一个人死去。所以他决定先救这个孩子。然后在慢慢毁掉一切,让这个女人只属于他诸烈行一个人。 还在路上等着皇兄归来的粉衣少女,何紧。看到自己主子居然抱着一个极其狼狈,浑身是血的女子。惊讶的皱起眉头。 静儿看到她心心想念的莲公子没回来,也不怕冒犯皇兄了,急道:“皇兄,莲公······”。‘子’字还没吐出,便看到皇兄抱着女子苍白的面容。 瞪大美眸:“不可能的,她是莲公子的妹妹对不对,莲公子是男子,他是男子”。 暴吼一声:“给我住嘴”。转过头焦急道:“快去请大夫,先回卢城”。话闭头也没回,继续奔向那离着不远的小城镇。 因为诸烈行一路上输入真气的缘故,芙蓉下身血已经止住。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过来,抓着抱着他的男子,嘴角始终喃喃道:“救救我的孩子”。 药铺的门一脚被踹开,红衫身影急身进入:“大夫,大夫····” “来了,来了,真是的”。不耐烦白须白发老者,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可刚刚踏出外屋,一只长剑搭在老者颈边:“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亦去陪葬”。火热的双眸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邪魅的嘴角弧度早已退去。 老者看到自己脑袋要搬家,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七魄,两腿哆哆嗦嗦打颤。男子的话语告诉他,救活这位姑娘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连忙道:“快把尊夫人送到里屋,老夫为夫人把脉。夫人气息微弱,在耽误下去可不得了”。 听到老大夫称芙蓉为他夫人,诸烈行心里没由来的满足。 闪身进入里屋,轻轻放下怀里狼狈的人儿。火热桃花眼焦急盯着床上的芙蓉。不知是喜还是忧,面前的莲蓉公子是女儿身,着实令他欣喜若狂。可是已身为他人之妻,又让他暴怒跳脚。 床边的老大夫看看后面要杀人的邪魔,在瞄瞄躺在床上的芙蓉。苍老的手探上脉搏,布满皱纹的老脸闪现出凝重:“童儿,去把为师的银针匣子取来”。 “是·····”!十来岁的小男孩,一直受不了那杀气盎然的红衣男子。撒腿溜了出去。 细细的银针布满芙蓉全身,看的床下诸烈行阵阵心惊。他已经把最为精厚的内力推进芙蓉体内,为何救治如此麻烦。双眸似要瞪出火来,抓着老大夫的衣领怒道:“你到低能不能救她,要是乱来,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 老大夫最闲恶救治时候外人打扰,瞪着混浊的老眼喝道:“尊夫人年幼之时,曾经身中两种剧毒,承受过剧烈创伤。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幼时剧毒早已伤及五脏六腑,身体柔弱不堪。如今怀胎受到重力撞击,如果刚刚没有高手及时输入内力,恐怕早已命归西。更别说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了”。老大夫狠狠瞪了诸烈行一眼继续诊治。 老大夫的话语越吐,诸烈行心就紧了一分,最后提到嗓子眼里。谁敢对他看上的女人下如此剧毒?他一定要那个人生不如死。随后闪身出门。 现在诸烈行根本不晓得,那创伤的一掌,就是他在深渊边上补给芙蓉的。 门外暴走的诸烈行恶狠狠瞪着伏跪身下红面男子:“废物,全是废物,已经过两天时间了,难道还没有查出来吗”? “回主子,并不是查不出,而是有人从中阻挠”。红色面具黑衣人无一丝胆怯,恭敬答道。 闪着精光的火瞳眯起:“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明那女子的来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音落,人以消失远处。 “莲蓉,你真的名唤莲蓉吗?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越是这样,诸烈行越是觉得芙蓉身世之谜可疑。他身边的影卫办事能力,他在清楚不过,如今两天时间已过,却未查处丝毫。除非有更强大的力量从中作梗。 房内的老大夫缓缓探出头来,抹了一把汗:“侠士,夫人已暂时转为安,切莫再次操劳过度,只要按时服下安胎药暂无大碍”。 “何紧,去随大夫抓药”。并没有理老大夫,直接吩咐道。 “是——!” 站在一边傻呆的粉衣少女静儿,虽然恼怒芙蓉欺骗了她为男儿身。但是和芙蓉相处这两天来,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子。眼看要闹出人命,也是捏了把汗。听到大夫说已平安无事,道:“静儿也去抓药”。 久久站立床头的诸烈行,凝视着床上脸颊微微洒现红晕的芙蓉。今天芙蓉在山贼人群里凄厉喊叫久久徘徊脑中消散不去,本就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那凄厉喊叫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他真的见过这名女子。可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种重内心散出来的掠夺欲望,使得他想永远霸占她,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四十四章 康复 整洁小药铺内,整整六天都弥漫着阴郁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那一天明显比一天脸色阴沉的红衣男子诸烈行。 床上一直未醒的人儿,隐忍了六天的诸烈行终于暴怒。嘴角嗜起漂亮的弧度,恶狠狠瞪视陪他站了三个时辰的老大夫:“为何还没醒?如果过了今夜她在不醒来,自己去消掉脑袋”。 老大夫擦擦额头冷汗,摸摸还在的脑袋:“夫人身体虚弱,过了今夜应该会转醒。切莫在动了胎气”。这几天都没人敢来他这药铺了。他还期望这位夫人赶快醒来,好送这些瘟神离开呢。 “哼,滚出去!今夜她若是醒不来,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六天时间把诸烈行的最后一丝耐性彻底磨没了。平常未有在乎任何人的性命,现在他要的东西必须活着,不准违抗他的命令。 老大夫一听,如同大赦,连忙退了出去。在陪着这个邪魔站下去,他这老骨头,未等人杀他,先累死了。 如同上次在客栈内一样,坐于床檐。修长细嫩的大手抚上回复些许红润的脸颊,白玉般指尖探入眼睑,划入粉唇。 反观诸烈行,眼底强烈的掠夺,占有欲侵蚀着面前人儿的一切:“你是我的,我不管你是谁,亦或者是莲蓉,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如此占有面前这个女子。在诸烈行心里,他看上的东西就要得到手,不管是人,是物。腻味了随时可以丢掉。他的东西就必须遵从他的命令,违抗命令的宠物,只有抹杀。 由昏迷转为熟睡的芙蓉,感觉脸上痒痒的,眉头打结。纤细玉手抬起挠挠诸烈行触碰过的地方,翻个身继续睡。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诸烈行看到女子可爱的睡颜,嘴角不知不自觉重出生开始第一次弯起柔和的笑容,拉过被褥盖在女子身上。转头对着门外吩咐道:“备晚膳。做好后温着,等莲蓉醒来后用”。 门口整整六天大气不敢喘的众人,总算舒下一口气。莲姑娘如若在不醒,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床内,手指伸进嘴巴里的芙蓉似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再次把脑袋拱进温暖的怀抱。 自己心心想念的美人投怀送抱,诸烈行哪有拒绝之理?双手拥住怀里的人儿,嘴角柔和的弧度加大。然而芙蓉后面一句话彻底让诸烈行的柔和笑容转为没有温度的冷笑。 “哥哥,你答应蓉蓉去紫色花海的。哥哥,蓉蓉去找你了,我们会很快见到面的”。说完,还嘿嘿傻笑。 宽大手掌收紧,火光闪烁的双瞳好似要喷出火来:“哥哥?你早晚是我的。那个男人我诸烈行会亲自手刃刀下”。 睡的正香的芙蓉感觉到身上被抓的丝丝疼痛。好看红润脸庞皱成小包子,揉揉惺忪的大眼睛,泛着点点水花:“好疼,放开,好疼”。撇着嘴巴,还想在发牢骚的芙蓉看到面上诸烈行那快要吃人的黑脸,嘘声。委屈的掰弄抓疼自己的强劲有力的手臂。 本要暴怒的诸烈行看到怀中小人儿委屈的脸,泛起水花的双眸。不悦烟消云散,松开手臂道:“你叫蓉蓉?姓什么?” “叫我蓉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坚决道。蓉蓉是哥哥才可以叫的,面前的男子,当然不可以。 桃花双眸微眯:“如果,我就唤你蓉蓉又如何“?女子那坚决的话语,‘蓉蓉’二字分明只有那个男人可以唤。如此区分,诸烈行没当场掐死芙蓉算是格外开恩了。 芙蓉知道自己睡觉,有说梦话的习惯。纤手敲敲脑袋:“我刚刚到底说什么了”。 男子翘起唇角:“何紧,速命人在后花园,种满紫色花朵”。 领命的何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主子吩咐也只有照办。 敲着脑袋,反应迟钝的芙蓉,终于回想起她为什么会昏迷。慌乱的双手探向腹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想起自己摔落马匹,流了好多血的场景。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双手颤抖抓住红色衣衫:“我的孩子,孩子还在吗”? 现在的诸烈行满脸抽筋,这个女人的反映怎么这么迟钝。初次遇到她时,是那么的聪明伶俐。伪装男子没有显露丝毫,现在却如头猪。 本想在好好戏弄下这个骗的自己团团转的女人,可是看到那止不住的泪水,一脸惊慌。破天荒的给了这个女人她想要的答复:“孩子没事,你身子虚,多注意休息”。 听到这话的芙蓉,沾满泪水的小脸,破涕为笑:“行大哥,蓉儿谢谢你。如有来生,蓉儿愿为你做牛做马”。现在芙蓉就是觉得诸烈行是个好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完全不在乎十年前把她和哥哥双双逼入悬崖了。 眉头微挑:“今生不可”? “今生,蓉儿已嫁人妻,与夫相守白头偕老。对不起,行大哥”。坚定的双眸无畏的看向站在床下的红衣男子。她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如果有来生,还要在一起。如果她再次穿越,会继续追逐哥哥的脚步。 女子的眼神,令南荣国皇帝第一次出现了挫败感。红唇始终挂着弧度,双眸凌厉如刀:“我会杀了他”。 芙蓉坦然一笑:“我相信哥哥,他会活着来接我,他不会死”。哥哥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她相信她的男人不会在被诸烈行逼到绝境第二次。双眸潋滟的波光好似透过墙壁看到了遥远的天边,深远悠长。 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投入他的怀抱。可面前这个女子双眸始终闪烁着另外一个男人身影,让诸烈行极度不爽。 单手一挥,不知道重哪里闪出的长剑架在芙蓉颈脖,深冷的杀意洋溢周身:“那么我就杀了你”。 柔荑抚摸腹部,她肚子里是哥哥的孩子。溢满春水的波光柔和一笑:“蓉儿的孩子是行大哥救回来的,等蓉儿产下孩儿后。蓉儿的命送与行大哥,我们就此两不相欠”。顿了一下,又道:“我的灵魂还是守护在哥哥身边,永远和他在一起”。 “两不相欠?”握着长剑手掌收紧,哈哈一笑,只不过笑声止于唇:“我要告诉你,你永远欠我的。暂不会杀你,我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你腹中孩子的爹”。话闭,闪出房门。 门口众人看到主子脸色比前几天还要阴沉,刚刚放到肚子里的心脏,再次提到喉咙上。 “主子,膳食已备好,要不要·····”。虽然不想和眼前这个脸色如邪魔的男人说话,但是何紧还是硬着头皮禀道。 “照顾好她,别让她死了”。咬牙切齿的丢出这句话,纵身跃入空中,消失原处。 芙蓉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哥哥担心她吃不下喝不下时候,在诸烈行树林里疯狂武动长剑之时。某人依旧在房屋里吃着美食,抚着腹部。 马儿白风也因为小药童的精心照顾而逐渐康复。 第四十五章 黑衣人 转眼十天过去了,芙蓉的身体逐渐康复。 眯着双眼享受着清晨朝阳,抚肚子傻笑:“我有了哥哥的宝贝,哥哥会不会高兴疯了。定要快点告诉哥哥。”现在芙蓉总算想起现代电话的好处,古代这地方通信还真是不方便。听到身后有踏步声音,转过头去,唤道:“何大哥”。 面前柔和笑容如仙子般的女子,看的何紧脑中恍惚,憋开脸:“蓉姑娘,我们在这里耽误太多时日。主子让我告诉你,今日启程,已为姑娘备了马车”。 “蓉儿记下了,谢谢何大哥”。看着何紧消失的方向,揉着肚子的芙蓉走进狭窄的小屋收拾包裹。无奈叹口气:“本来还想找机会逃跑呢,大病初愈,短时间不能骑马了”。能靠自己绝对不想在去依赖哥哥,十年前那场大战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更不想如褒姒成为被后世唾骂的祸水。 平坦官道上。并不华丽却舒服的马车和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男子不稳不慢行走。本是秘密出使北境国,绝对不会走官道的诸烈行。为了芙蓉这大肚子,不得以才行驶这段路上。 同车的粉衣少女自重芙蓉醒来后,就躲的她远远的。也难怪,自己心心相念公子如今却是个女子,任谁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要是像凌吴国芸曦公主那般任性,估计都点拿刀追着芙蓉满街跑,不死不罢休。 眨巴眨巴双眼,好不容易和静儿碰到一起,芙蓉喏喏开口:“静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家大肚子千里寻夫,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形式”。 静儿瞅瞅她不语,腮帮子气鼓鼓的,大大小鹿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还在生闷气。 芙蓉毕竟活了两世,也算是成精的人了。水灵灵的双眸一瞪,就知道有戏,这小丫头早就不生气了。贼笑声,抓住静儿的双手,撒娇加无赖:“静儿,好静儿,我就知道静儿最好了。如果你高兴,我天天穿男装给你看。” 小丫头一听眼睛瞪的更圆了,愤愤道:“你还想去勾走多少年轻少女的魂?你愿意扮男子,我还不敢看呢。在看下去,我就就就······不正常了”。情感单纯的静儿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只会用‘不正常’形容同性爱。 虽然静儿说的含糊不清。芙蓉却听懂了,重头到脚打个寒战,鸡皮疙瘩掉一地。她可以想象男男欢好,耽美小说在现代满世界的飞,如果她穿越成男人说不定还愿意做小受。但是女女欢好要如何做?想到两具女性躯体在床上翻云覆雨,芙蓉就头皮发麻。 芙蓉的脸色现在可算精彩到媲美彩墨画,浑身僵直。吓的静儿又以为芙蓉哪里不适:“蓉儿,你,你不要紧吧”。 僵直回话:“不,没事,我很好。静儿不生我气,我就好”。暗自打算以后绝对不能扮男装,就算是扮男装,也躲女子远远的。刚刚静儿那句话把芙蓉魂都吓飞了。 “什么人?”车里正上演姐妹情深,就听到外面何紧大喝。 芙蓉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哥哥派人来救她了吧?猜想到哥哥派人救她,芙蓉很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蓉儿不怕,静儿保护你。我看是哪个大胆贼人胆敢拦我们的路”。小鹿般的双眸一改往常娇俏,凌厉很辣。拔出随身携带长剑把芙蓉护在身后,注意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眨巴眨巴双眼,芙蓉汗颜。如果真是哥哥来救她,她还真觉得愧疚那坚定的粉色小身影。若是静儿知道了,以后还有机会做姐妹吗?静儿会不会恨死她了? 还在沉浸自己思绪的芙蓉,感觉乘的马车,马儿的暴走。吓得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躲在车角。门外冲进钢铁银色大刀,直奔车厢前的静儿。 静儿虽然是个娇滴滴南荣国公主。自前些天救助芙蓉,差点被白衣楼人秒杀后,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在何处。便找何紧天天陪着她习武。 银色砍刀冲进,静儿面不改色。柔软剑身,已柔克刚,一脚踹向黑衣人腹部,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灯。空出的手掌,直奔静儿飞出的脚。二人皆后退几步,稳稳继续立于车上交起手来。 那边打的激烈,芙蓉看的心惊。终于摸清心里的不安来自何处了,来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哥哥,但目标还是她。漆黑的星眸眯起,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得罪的人屈指可数。如果不是芸曦公主派人杀她,那就是冥荆煜,亦或凌吴国来人。 诸烈行、何紧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能把这二位高手拦住,使得她乘的马车暴走,来人必定不凡,越发肯定是凌吴国皇室人。 宽大马车,二人打的热火朝天。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增加两名,雪亮大刀轮到车顶,原本上好红木化成碎末,在观望整个马车,早已剩下两面墙了。而静儿应付两名黑衣人明显稍吃力。 握着血红刀柄,马儿的暴动震得芙蓉脸色苍白,急道:“静儿,我们下去,前面闻到了流水声,在这样下去会跌落急流的。” 抵住黑衣人凌厉攻势的静儿根本就分不开身,急道:“你先下去,小心些”。 芙蓉极度庆幸她没偷懒,还能把轻功学会。纵身一跃,如同飞燕,滑落地面。静儿也随之落下,随即抵住黑衣人攻来的刀身。 其实现在真是逃跑的好时机。但看到静儿如此拼命的保护她,银牙一咬,豁出去了,不跑了。人家都这么道义,她趁这时候溜走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紧握血红匕首,银色液体洗刷刀身,注意身边一举一动。谁都不敢保证,中间会不会在杀出一名黑黑。 毕竟芙蓉不会武功,耳目不如人。明晃晃的长刀直奔而来,芙蓉依然无知无觉。 瞪大双眼的静儿一声大吼:“蓉儿,小心后面·······”。想要分身过去,可是面前两名黑衣人脱的她迈不开脚步。 听到吼声,芙蓉焦急回头。眼看长刀对着颈部袭来,可是黑衣人速度过快,芙蓉又哪里是对手? 一声长嘶,回荡山林。马儿白风如闪电疾驰,血红的马瞳冲刺怒火。健硕有力的长踢狠狠踢在黑衣人脑顶。霎时脑浆四溅,艳红飞洒满地。待黑衣人倒地,马瞳里充满了不削,嘲笑,讥讽。前蹄兴奋抬起,再次嘶鸣。 目睹人的脑浆掺杂鲜血大量溢出,加上奇怪的味道冲刺鼻孔。芙蓉胃里翻江倒海,晌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捂着鼻子眼睛跑出老远,躲在树下,扶胸口。 远处的静儿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以前就知道那皮马有灵性。没想到白马儿如此聪慧,继续安心和面前黑衣人对战。 马儿白风好似不满它救了芙蓉,而芙蓉只顾着自己吐,还把它独自丢了,跑的远远的。原本充满杀意赤红双眸,此刻转为铁红色。吐着鼻息,走到芙蓉身前犹如护卫。但是却小孩子般闹着脾气,撇过头,不搭理芙蓉。 马儿是烬刑送于她的,烬刑坐骑驰风的孩子。初次遇到白风,芙蓉眼里闪着星星,一时鲜血来潮,就起名为白风。然而白风却不喜欢芙蓉,大大马瞳里对芙蓉充满鄙夷,嘲笑她连马背都上不去。那时候白风高贵如太子爷,不许芙蓉碰它,极度藐视。 为了这匹马儿,芙蓉用别的温顺马匹练习一个月,摔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总算会骑了。坚持每天跑马圈n次,很狗腿的讨好白风。没办法,她太喜欢白风了,雪白整齐鬃毛,健硕的四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白风让她碰了,随之让她骑。 发觉白风和她闹脾气的芙蓉,嘎嘎傻笑,继续很狗腿的讨好:“那个,白风谢谢你救了我。等回府,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松子糖好不好。”小心翼翼的探探脑袋,白风还是不理她。 一巴掌拍在白风身体上,很豪气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斤斤计较。要不哪家姑娘会喜欢你”。 白风铁红马瞳瞪向那很豪气的女人,鄙视:“你还不是很喜欢我,追着我满王府跑?” 读懂白风瞳中的意思,芙蓉抓抓脑袋。暗自肺腑:“你丫丫滴,你真是匹马吗?怎么跟红莲烬刑一个德行。”肚子里暗骂,嘴巴上还点献出媚笑:“俺家白风最英俊,最聪慧的马儿,能迷倒女性那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芙蓉的阿谀奉承,白风不削摇头。可马瞳里却兴奋异常。 远处的静儿一脚踢出名黑衣人,剑身割破另一名黑衣人的喉咙,对着芙蓉大叫:“蓉儿快逃,树林里又来了。”此刻的她真是顾不得芙蓉了,只期望白风带着芙蓉快逃,而且白风脚程不比黑衣人慢。 听闻静儿的话,芙蓉纵身跃上马背,白风好似感觉到了树林中的躁动。不安刨蹄,一个箭步入林中。眨眼间消失原处,静儿当然不能以寡敌众,前去寻兄长。 离开静儿芙蓉心里还是舍不得,如果这次能顺利逃走,那无疑可以摆脱诸烈行那个瘟神的监禁了。 白风似乎知道芙蓉身体不好,丛林疾驰奔跑,却也平稳。 第四十六章 逃离 洒泪求评,一个字也好,两个字也罢!只要有评小络欣喜发狂的 哎呀——!可是小络人缘不好,没人给评 (*^__^*)小络群号:103754559 ———————————————————————————————————————— 潮湿的树林深处,苍松挺翠,杂乱没有规律。大片林荫遮住阳光,地面散发腐叶清晰香味。几处杂草从透着诡异,传来:“嘶嘶——”叫声。 白风身体硕大,灵巧异常。马身纵横树林,避开蔓藤如闪电般穿梭。可能是急于逃命的缘故,此时芙蓉汗水打透了衣衫,马儿的颠簸,却感觉不到腹部不适。回头观望,远处几个小黑点似小跳骚一样奔来,只是越甩越远。 舒下口气的芙蓉,单手擦擦额头汗珠,眼底阵阵晕眩袭向脑袋。轻轻抚摸白风马身:“白风,谢谢你了,我可能不行了。千万不要被他们抓··到·····”。话闭,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身体本就没完全康复,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定。马车之上,马儿如疯了似的暴走,加之现在骑着白风过度奔跑。体力不支的芙蓉终于昏倒在马背上。 白风好似感觉到了自己责任重大,更加努力奔跑,极力甩掉后面几个跟屁虫。 林中风声一变,两道黑影交错在白风面前,寒刀明晃晃,倒射铁红色马瞳内。前有伏兵,后有追兵。马瞳闪现前所未有的睿智,急忙纵身奔向右边黑衣人的空隙,眨眼瞬间穿插而过。 两名黑衣人没想到,这匹马有如此灵性。四瞳皆闪过诧异,紧随其后。可就苦了现在的白风了,还点顾忌别把芙蓉掉下来,还要躲过追兵的银刀,必须把芙蓉带到安全的地方。如此聪慧的马匹,难怪当时对芙蓉不削一顾,高傲如斯。可如今被逼到如此境界,完全是贪吃芙蓉松子糖的缘故。 因为面前伏兵堵截,后面本如小跳骚的人影逐渐缩短距离。白风只是知道奔跑,快点,在快点······ 十米长的沟洪彻底堵死前进的路,吐着长气的白风停住马蹄,转过身瞪着赤红双瞳,怒视已追过来的六七名黑衣蒙面男子。全力护主背上的芙蓉。 几名黑衣人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匹马,轻视它早晚丢掉性命。分散开包夹被堵在崖边的白风。 然而数十名身穿黑色紧身衣,脸罩有银色面具男子,鬼魅般交错穿出树林,袭向裹有面部黑衣人。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乱了所有黑衣蒙面人。这十余名男子,赫然是烬刑安排在芙蓉身边的死神队。 趁此空挡,白风对崖后退数十米。前蹄高举,长嘶贯穿整间树林。疾驰奔跑,掠向悬崖。远远望去,雪白马身如同浮空独角,残影余留,跃入悬崖另一边。 本要得手,可现在却被突然杀出的数十名面罩银色面具男子打乱,以及目睹白马跃入悬崖的另一岸。愤怒溢满仅露出的双眸奔向来人。 白风回头看看岸另一边打的热火朝天。高傲挺起头颅,再次嘶鸣,好似嘲笑小丑似的,转身跑远······ 几十名大老爷们被一匹马如此嘲弄,恼怒归恼怒,还是要解决眼前的事。 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闪现出几个小星星。 银色瀑布下,白色马匹轻轻俯身放下还在昏迷的芙蓉。长长的舌头触碰芙蓉溢满汗珠苍白的脸颊,轻轻嘶鸣出声。它能感觉到芙蓉现在很不舒服,很痛苦。 蜷缩在一起的芙蓉,苍白脸没一丝血色。也许是潜意思怕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霍然睁开双眸。抚上腹部,看看自己下身还有没有再次流血。下身是没流血,可肚子再次传来丝丝疼痛,还是把芙蓉吓傻了。 打开随身携带包裹,在卢城老大夫抓的安胎药狼吞虎咽的吃下几颗,就怕在晚会,宝贝出点什么事。 药丸下肚,皱紧眉头,裂不在粉润的嘴角,轻轻拍拍还在拱她的白风:“不要担心,休息下就没事了。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芙蓉早死在刀下了”。顿了一下又道:“我在睡会,有什么状况叫醒我”。 芙蓉实在太累了,话刚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白风就好似护卫贴身站在芙蓉身边,注视周边的一举一动。 难得老天开恩,没有在折腾芙蓉。清晨阳光洒在回复些许红润的脸上,右手揉揉惺忪的眼皮,左手抚着腹部,大个呵欠。芙蓉傻笑:“妈妈都这么折腾了,妈妈的宝贝都没事,长大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就着清澈的河水,拍拍脸颊,换上一身男装。步入还在啃食青草的白风身旁。 眨巴眨巴大眼睛,和白风大眼瞪小眼:“白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我绝对不想在碰到那些瘟神了”。 寻思半天:“哎呀,算了。白风,我们走吧!走一步算一步”。 远处,冒着青烟的几户小草房吸引了芙蓉的视线。顺着曲折的小路,进入一户比较整洁的小院门外,轻轻敲敲门扉:“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院内小棚子里钻出个如泥鳅一样十多岁的小男孩,眨巴疑惑的大眼睛:“漂亮大哥哥”。紧接着对着小草房喊道:“奶奶,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年迈白发苍苍老妇缓缓探出房门,打开篱笆门扉:“这位公子,赶路累了吧!快请进,请进”。 朴实的农村老妇人,几句话博得芙蓉所有好感:“老婆婆,小子赶了一夜的路,想借个休脚地。如有劳烦请婆婆多担待”。 “傻孩子说什么呢,快进来。老婆子家又穷又破,还怕怠慢了公子你呢”。看到芙蓉身着华服,非富即贵。自家的小破房与这位公子身份格格不入,老妇人囧道。 “多谢婆婆”。很简介小屋子,两间房,一间小厨房。房间墙角边堆放着草席,显然是这个婆婆和孙子睡觉的地。目视这样穷苦人家芙蓉不动声色的皱下眉头。 老太太颤抖着端出约有两个巴掌大的小盘子,放在芙蓉身前:“孩子,饿了吧,吃,快吃”。盘子中央放有几个夹有野菜窝窝头。其实芙蓉真的饿了,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点吃。 手指大小的窝头一口吞下,芙蓉满脸抽筋。这是人吃的东西吗,又骚又酸。瞥见老太太期待的眼神,以及小男孩舌头舔舔嘴角,流了满嘴的口水。芙蓉硬是把口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这样孤苦无依的老人幼童,电视里常有的剧情。老婆婆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招待她一个外人,如果不是看到小男孩的唇角舔了又舔,芙蓉真会全部吃下去。叹口气:“小弟弟,饿了吧。哥哥的给你吃”。 闻言,小男孩看看坐在边上的奶奶。芙蓉微微一笑,将窝头全部揣进小男孩衣兜里:“小弟弟这里有集市吗?哥哥给你钱。去买些好吃的,你和奶奶一起吃”。说着掏出遗传铜钱塞到小男孩手中。 老太太急着站起身来:“公子,这怎么可以。泥鳅,快把钱还给哥哥”。 “婆婆,就当是您收留小子的住宿费。在说,住客栈不是也点付钱吗!”转过头怀里掏出张纸,又道:“快去吧,哥哥给的钱,你就收下。按照这个药方,去给哥哥抓两幅药回来”。 小男孩看看手里窝着一串铜钱,眼睛瞪的大大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半里路外,有个小集市。哥哥等等,泥鳅一会就回来”。话闭,撒腿就跑开了。 其实芙蓉很想掏出定银子给这孤苦老人,但考虑到怀璧其罪,打消了念头。这样的老人拿那么多钱,很可能会招来灾祸。 想着又拿出些碎银子参杂银锭子塞到老夫人手中:“大娘,这些钱您收着,虽然不多,但也够泥鳅上学堂,这孩子聪明伶俐,必成大气”。 老妇人拄着拐杖扑腾跪下身来:“谢谢这位公子,恩公啊!老妪命苦,儿子儿媳早去,只留下这么孙子,老妪若是去了,这孩子该怎么活啊,多谢公子,谢公子。”边说边抹眼泪,磕着头。 芙蓉吓得当场傻愣,比她活了两世都大的老人家给她下跪,脊背发凉。连忙扶着老太太起身:“婆婆,您快起来。您这样芙蓉承受不起”。这样纯朴人家芙蓉报了真名。 夜晚躺在草席上的芙蓉喝下几碗安胎药,看着简陋的屋顶,并没有任何的不习惯。无非回到了十几年前当乞丐的时候,那段时日是最无忧无虑逍遥的日子。遇到他后,她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芙蓉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没有自知之明,就算照镜子,她也极度忽视自己的面容。就以那祸国殃民的脸蛋,足以让世人抢破了头。遇到烬刑,只是提前了而已。 第四十七章 蓝眸男子 半月后清晨曲折的小山路上,白发老妪领着小孙子依依不舍的送芙蓉出村。几日的相处,他们很是喜欢这美的不像话的公子。即没有富家子弟的跋扈,也没有嫌弃他们小屋子破旧。送了他们很多的银两,这几日也没少照顾她这老太婆子。 泥鳅眨着细长的眼睛,泛起点点水花:“大哥哥,你以后还来看泥鳅吗?泥鳅会想念大哥哥的。泥鳅一定好好上学堂,当上大官,给奶奶穿上新衣裳”。 芙蓉也舍不得这聪明的小男孩。初次遇到哥哥的时候,哥哥也就和这小男孩一样大。不同的是,哥哥十岁就精到骨子里了,那么大个小人,浑身的寒气都能把人冻死。真不知道那脑袋什么做的。 水灵灵的双眸夹带着点点不舍:“哥哥不是给泥鳅取名字了吗,泥鳅叫‘子络’杨子络。以后不是泥鳅了哦”。 小家伙坚定的点了点头,神情满是倔犟:“子络知道了,以后子络会如哥哥说的,做个有用的人,到时候一定去找哥哥”。 老妪紧紧抓着芙蓉的手,神情满是不舍:“孩子,您对我们婆孙俩的大恩大德,老妪无以为报。老妪一定会每日为公子祈福,保佑好人平平安安”。 芙蓉抬起头看看天色,微笑道:“婆婆,小子要赶路了,天色不早了。婆婆要好好保重身体”。语闭,纵身其上白风。回头微微一笑,驾着白风疾驰而去。 打听好现在为何处,顺着曲折山脉一路南行。如果没记错,她已经在路上耽误一个月有余了。哥哥大军在有一半路程会抵达‘久霖城’。如果在耽搁下去,在要进入久霖城就费劲了。 可摸摸微微凸起已快满四个月的腹部,也只好慢行。虽然在婆婆的小房子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可芙蓉能感觉到她的孩子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眼神黯淡:“哥哥,现在是不是很担心我,会不会急的发疯了。我这样偷偷跑去找他,他是不是很生气?” 芙蓉猜的很对,现在军中赶路的烬刑得知有人要刺杀芙蓉,而且差点与他阴阳两隔。现在又失踪半月之久,已经在抓狂了。 下巴上冒出点点胡渣,狭长凤眸冲刺殷红血丝。可是身为主帅,绝对不可离开军中半步,如果在他离开,军中受到突袭,很有可能亡国危险。 大军停息的山林中,一处林木深冷寒气降到零下五十度,烬刑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人还没找到吗?继续给本王找,派人监视凌吴一举一动,敢有动作,格杀勿论”。虽然人找不到,但只要截住危险的来源,芙蓉是安全的。 “九弟,军中自有皇兄先来顶着。你先去吧!”性格豪爽的晋王开口道。 红莲烬刑挑挑眉毛:“不行,本王乃是北境辅国大将军,岂能离开半步”。并不是不信任大哥,只是大皇兄向来冲动,鲁莽行事。这也就是老皇帝为何封烬刑为主帅的原因。 现在烬刑颇有想分身的冲动,去把他的小人儿接到军中。他真后悔没有带她前来。 “禀告主子,查到王妃下落了”。烬刑贴身暗卫,黑翼风尘仆仆赶回,禀报道。连黑翼都派出去了,可见烬刑有多着急芙蓉安全。 “在哪里?现在安全可否?”经常跟在烬刑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现在刑南王的情绪波动极大。可见那个女人在这个男人心里有多么重要,使得万年不变的寒冰脸出现激动的红晕。 “王妃现在顺着‘更城’一路南行,在前往久霖城的途中,和北军差有半个月的路程”。 烬刑听到他的蓉蓉现在平平安安赶往赛边久霖城,悬浮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多日阴郁的俊脸闪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她的蓉蓉世上最坚强的女子,十几年前在身中两种剧毒的情况下活了下来,她岂能轻易夺被人夺走的性命:“死神队番一,番二权利护住王妃安全。派人严密监视南荣与凌吴的一举一动,在不能在出现差错”。 暗翼闻言惊讶抬起头看主子。不能怪生性冷静的暗翼做出如此失礼的动作,死神队轻易不出动,更何况派出两番队,接近百十号人只为保护一个人。如果被八位长老知道了,少不了啰嗦,指责楼主胡闹。毕竟暗翼性格沉稳,只是愣片刻便消失在原地。 烬刑现在很想瞬移把芙蓉带到身边,可是作为军人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离开。更何况与芙蓉相差半个月的路程,他最多也只能多派人手暗中保护她。现在他也可以安心赶路前往边境考虑战事。 更城附近的芙蓉则如同小耗子似的躲躲藏藏赶路,还美滋滋的认为她选的路线很好,至今为止没有人发现她的踪迹。殊不知如果她现在没有哥哥的暗中庇护,早已被诸烈行或者凌吴国派来的人给带走,或解决了。 ‘更城’北境国主要城池之一。‘更城’已东,平原广阔,土地肥沃,水源丰富。素有‘鱼米之乡’之美称。而更城占主要城市之一,据流传这个城市是聚集千百年来皇族后裔由古老的村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离着老远,芙蓉被面前的城市彻底震撼了。大理石建筑的城墙威严高耸,几米粗的圆柱支撑城墙,引水入城,围有护城河,无数舟伐顺着水上城门缓缓行驶。城墙四周绿树环绕,水上城门附近皆建有陆地城门,衣着光鲜百名们如流水缓缓驶入。连百姓们衣着都如此光鲜,可见更城有多么富饶。 牵着白风随着人群缓缓进入。芙蓉的出现再次引起人们短时间的呆泻。美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何况更城更盛行男风。 某人还是没有自觉,大摇大摆的牵着白风在百姓们呆泻的目光下进入城内。城内的景象惹得芙蓉满眼放星星,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水上城市。完全可以和京城‘泉城’媲美。河里的小船轻快穿梭着,岸边茶馆爆满,湖中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莲花,高大的柳枝垂落湖面。整个更城建筑虽不算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韵。绝对是古代骚客们画笔的好地方。也可以看出北境国的老皇帝的确是位明君。 牵着白风走过大理石建筑的桥梁,河水清澈见底,大小不一的鱼儿欢快游动。莲花溢出的清香渲染了整座喧哗的城市。无数手拿折扇,偏偏公子爷吟诗作对,姑娘们则头上插着鲜花和公子们眉来眼去。当然北境国也就‘更城’最为盛行男风,不少男子成双入队。 芙蓉的出现无疑惹得满城男女为之疯狂,而某人往常一样没有自觉欣赏着美景。 正在陶醉其中,脑门就被砸了下。疑惑的看了看砸自己的罪魁祸首,滴着水珠的碧莲静静淌落手中。再次抬头看看只见满城的姑娘无不抛来多情的眉眼,而男子们,甩着折扇对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冷汗溢出,更多的冷汗溢出·······尴尬一笑。撒丫子跑。她这一跑,惹得男女丢出更多的花朵,铺天盖地的砸过来,大有要把她淹没的局势。人们为之疯狂的追着跑,而且人数有增无减,不管男女老少。 芙蓉彻底傻眼了,想快点跑,可是肚子里的bb受不了。可慢点跑,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了,忍不住吐出句脏话:“我的妈呀,这里的百姓也太疯狂了,古代女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矜持娇羞吗?这城市的人咋比现代明星的粉丝还疯狂,被抓到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手脚慌乱的拍拍白风,示意走水路,芙蓉很清楚白风会游泳。纵身轻轻跃起,足尖踏水飞舞,湖面上的莲花接连失色。白衣如雪衬得芙蓉如一株湖面突绽出的水莲。回头看看站在岸边的人们,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看你们谁还能追得上我”。 虽然只是得意笑容,却还是足以倾城倾国。无数人们瞪着眼珠子站在岸边看着那湖面飘渺不可触摸的人影。如果不是那得意笑容破坏了原本的圣洁,所有人都要误以为九天仙子是男子,而下凡了。 白风紧随其后,长嘶一声。纵身跃下湖面,漂亮的白色鬃毛漂浮在水面,奋力游向芙蓉。 芙蓉引起这么大的骚动,想这么逃跑绝对异想天开。如水般海蓝的男子,缓缓由湖面游船飞起,疾驰飞向芙蓉。深蓝的双瞳清澈无一丝杂质,嘴角不笑,自弯着浅浅的弧度,硬生生把芙蓉搂抱在怀中,眨眼瞬间回落到游船上。 等芙蓉反应过来时,早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瘫倒在男子怀中,站立船头上,四周接连响起抽泣之声。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双眸,俏脸微红,尴尬的推开,有些气恼道:“那个,这位公子和在下并不相识。还请公子放尊重些,在下现行一步”。话闭,转身要走。 纯净无一丝杂质的深蓝双眸转为幽深不见底,嘴角弧度加大,却看不出笑意:“难道,这位公子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说着,还点点下巴,示意芙蓉看向她身后。 面前这蓝衫男子嘴角的弧度虽然不带笑意,却很美,海蓝的双眸仿佛带有引力。可不知为什么芙蓉就觉得那脸极其欠扁,而且心里还毛毛的,极度不舒服。挑挑眉毛回身望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湖面竟然盛行轻功舞了。芙蓉眼角抽蓄,更城还真是高手如云。 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强裂开僵硬的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是莲某错怪公子了,请公子不要见怪。”芙蓉脸色尴尬的泛起潮红,眼神躲散。实在不喜欢面对男子那如海的双眸。 “原来是莲弟,你我相识就是缘分,莲弟是否能赏脸进去陪为兄小酌一翻”。话闭,已经命令婢女前去备席。手做请的姿势。 ‘听到’莲弟二字,芙蓉没来由得哆嗦下。南荣国皇帝的称呼现在转给这名自来熟的男子了,才见面就称呼上莲弟了。而且虽然是请求芙蓉一起小酌,可强硬的态度分明就是在命令。 刚刚对救了她的恩人大呼小叫,本就理亏。硬着头皮进入船舱内。直觉告诉芙蓉,在想甩掉这个男人困难了。出了狼窝,再入虎窝。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 岸边人群,目视美人消失在船舱内,接连失望的散开。白风则是游到岸边,悠哉啃食嫩草。 第四十八章 子谦 站在船舱外。两旁皆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葱绿参天大树,和已经不见了的更城。眨巴眨巴双眸,在眨巴眨巴眼睛:“子谦大哥,你这是去哪?我的马呢?我什么时候离开的更城?” 这么爱自作主张,随便把她带离更城,让芙蓉心里着实不悦。其实芙蓉完全不用担心白风,白风会自己前往百里城。可白风毕竟救过她性命,本能的把它当成要好的朋友,多问了句。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蓝衣青年子谦,淡笑道:“莲弟莫气,昨日莲弟睡的昏沉,为兄便擅作主张带你一路南下,前往百里城。子谦是生意人,最近百里的店面出了点事,所以急着赶路,还望莲弟不要见怪”。撒谎脸不红,心不跳,那算是技术到家了。 芙蓉一听是前往百里城,一口气舒到肚子里,还好没有离哥哥越来越远。如果走水路的话,还可以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到颠簸。不过,她最近遇到的人还都巧的要命,全部前往百里城。 等的就是芙蓉松口气的瞬间,子谦疑问道:“莲弟难道也赶往百里城?那还真是巧了,就让为兄送你段路可好?”虽然嘴巴上是让芙蓉选择,可芙蓉都已坐在他的船上,想跑也跑不了。 掳走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那人自动跟着他走。而且还点感激他,送她一程。 “那就劳烦子谦大哥了,莲蓉正要赶往百里城。”这不芙蓉还真在谢谢绑匪。 虽然有船做是件好事。芙蓉看到男子那海蓝的双眸,心里就感觉毛毛的。可那清雅淡然的笑脸,怎么看都像穿越小说里扮演好人的角色。跟据小说的经验,虽然此人看着不舒服,但还是把他归‘好人’类。 甩着胳膊,坐在船头,流水潺潺,起伏山峦。一路上她遇到太多的波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她要赶快告诉哥哥,她有了他的宝宝。转过头,淡然道:“子谦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百里城”。 子谦站在芙蓉身后久久凝望那孤寂背影,被突如其来的闻话打断。渡了两步,依坐在玉椅之上:“走水路,不耽搁,一个月内应该就能抵达了。莲弟有什么急事吗?” 眩目的星眸弥漫迷醉的光泽,望向与山连成一线天边,深远幽长:“找我的亲人,最亲人的,和他永远在一起”。在遇到,在也不分开了,永远不分开。不管你去哪里,不能不带上芙蓉了。 “今生缘,来生缘,一瞬间,一千年,相逢离别,是情缘。心相悦,心相牵,此情不变千万年。是的,在也不分开了,来生,蓉蓉还会去来找你”。漆黑双眸微闭,长长睫毛如同凤羽尾翼,落在清丽的容颜上,嘴角弯起明媚的笑容,溢满幸福的温馨。 玉椅之上的子谦,静静的凝望那仿佛会即刻消失的飘渺不定人儿。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拉回即将会消失的仙子。 然而在手伸到一般之时。芙蓉的脸就换样了,惊叫道:“子谦大哥,有鱼,好大的红色鲤鱼呢”。刚刚醉人漆黑深远的双眸早已不在,换上调皮欢快的笑脸,指着水面又蹦又跳。 醒悟过来的子谦看到他伸出一半的手,眉头深深皱起。顺势站起身,渡到芙蓉身前。虽然子谦不笑,可是嘴角总是微微翘着,给人一种儒雅浅笑的感觉,仔细看却不达眼底:“鱼出游从容,鱼之乐也。莲弟就好像这水里的鱼儿。” 水灵灵双眸淡雅无波折,仿佛刚刚的欢快蹦跳的不是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固不知莲蓉也有不乐”。话闭,趴下身子,一把抓起水里的游鱼,嘿嘿笑道:“你看这鱼今晚要成汤了,它还会快乐吗?” 听了这话的子谦,微弯的嘴角抽蓄,破坏了原本的儒雅。他真想撬开这个小丫头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短短一天时间,女子给他带来的意外太多了。如仙子般圣洁飘渺,如山野草民般饿狼扑食,后又那饮食又同美丽风景线一样让人心旷神怡。时而拿出刑南王妃端庄高贵威严,满嘴听都没听过的文质彬彬诗词。 漆黑晶亮迷人的双眸,载满无尽的快乐夹带世事的沧桑,无数次重死人坑里爬出来,还能纯净的无一丝杂质。如果世事没有她眷恋的东西,那么死亡对她来说是件吃饭大小可有可无的事。这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芙蓉则摇晃脑袋,渡到船舱内,回头微微笑道:“莲蓉手艺不错的,晚膳就由莲蓉在准备吧”。 不知道为什么,子谦有些期待晚膳的到来了。 重小没有父母的芙蓉,最拿手的不是诗词歌赋和大学课本那些内容,而是下厨房。 整个舱内厨房,所有仆人大气不敢喘的站了一排,呆呆看着面前十四五岁少年。灶边白衫男装的芙蓉袖筒卷起,熟练刮鱼磷,开膛破肚。那熟练的程度堪比舱内的大伙夫了。没多久的功夫,几样小菜,红鲤鱼烫出炉。诱人菜香溢满整艘大船。 芙蓉得意的拍拍手,扬起得意的清丽容颜,嘿嘿一笑:“搞定!算子谦大哥有口服,除了做给哥哥吃过外,我还没给别人做过呢。”如果这一次被烬刑知道了,烬刑都会好好惩罚芙蓉三天三夜。 几样不华丽,却各有特色的小菜散出的香味,直扑子谦心肺。没有犹豫的举起筷子,优雅的取小块,放到嘴里,细细的嚼着,慢慢回味。 芙蓉双手握住拳头,激动的问道:“怎么样,好吃不?”。 微微点头:“这些膳食,是莲弟研制的吗?为何为兄都没有听说过”?说着接二连三的夹菜,咀嚼。 “这些都是我家乡小菜,没事学来做着自己吃”。女人做菜,最大的期望就是人家能说好吃。子谦接二连三的咀嚼,使得芙蓉虚荣心溢满心窝,飘飘然然了。 “你的家乡不是北境国吗?北境国的菜肴并没有如此美味膳食啊?”疑惑的抬起头问道。 “略微改制,改成我喜欢的口味”。要是和他说我家乡在遥远千年后,这丫的不把我当妖怪烧了才邪门了。摸着光洁的下巴,做沉思状:“不过,以后在也不会沦落到乞丐的地步了,还可以混个伙夫当当,嘿嘿”。 当然事后几天里,一天三顿饭食,都是芙蓉在下厨了。芙蓉真的很后悔,为何闲的要替那个男人做那次饭。要不然她还可以天天懒倒在床上,好好睡几天。 而某人还一副理所当然,你既然坐了我的船,就应该付船费的态度,继续让芙蓉给他做饭。芙蓉无数次抗议无效。绑票的最高境界,让俘虏心甘情愿的付船费。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在有三天就可以到达百里城直奔久霖城了。现在最激动的莫过于芙蓉,到了百里城她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可摸摸已快有五个月的肚子,芙蓉汗颜。在过一个月她想装男子都装不下去了。挺着个大肚子,说你是男的,人家肯定把你当神经病看。目前为止紧身束腰的衣衫,她都不敢穿。被发现是女子外加大肚子,她到不怕什么。如果敌人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北境国刑南王的,那无疑她和孩子是哥哥的软肋。 坐在船檐上,享受眯着眼睛吃着水果。几天下来,子谦真把她养的胖了不少,也许是怀孕的缘故,整体看上去微胖了点,却依旧不减灵动,仙子般的飘渺。 船舱内,子谦眼神复杂的看向那慵懒的人儿。一个月相处下来,他突然不想让她见到北境国刑南王,不想用她作为红莲烬刑的软肋威胁那个男人,更不想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一点点杀掉这个女人。 仅剩下三天时间,也许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恨他,恨的想杀了他。拳头紧紧攥住,想到那纯净漆黑的星眸会恨他,心里一阵不舒服。如果这个女人知道真相后会恨她,那么他现在就杀了她。 海蓝的双眸转为幽深不见底,泛出点点漩涡。漂亮的嘴角永远微弯着弧度,原本优雅俊脸,现在却如海面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慢慢渡到甲板上,单手缓缓握住腰间的长剑。咬着苹果的芙蓉听到后面走路的脚步声,弯起月牙眼睛,开心道:“子谦大哥,这个苹果好好吃哦。我就知道子谦大哥最好了。子谦大哥,你是这世界上第二个对我最好人,等到百里城,我们分开后,别忘记莲蓉哦”。 刚刚开始几天,她的确感觉到子谦那张优雅的脸,就是挂着笑脸的老虎。可是时间长后,这个大哥哥有时候是真心关心她的,使得芙蓉开始喜欢这个大哥哥了。 载满杀气的子谦一愣,握着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活了二十几年的他,海般的双眸第一次出现了挣扎。 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大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修长的手指抚上清丽的容颜,看了许久:“蓉妹,你会不会恨大哥,如果有一天大哥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你会不会很我“。 听到‘荣妹’二字。芙蓉娇躯一震,没有慌张,只是看了面上男子许久。清丽的容颜泛起灿烂的笑容:“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啊!我还怕以后告诉大哥莲蓉为女儿身,大哥会气莲蓉骗你呢”。看着面上等待她回答的海蓝男子,又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莲蓉都不会恨大哥。因为大哥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不是吗?” 相处时间长了,芙蓉还是把这男人归为好人一类。就算是南荣国皇帝诸烈行,芙蓉都不认为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身为封建社会统治者,风浪口上的人物,不全是踏着尸体走上最高层的吗?就算是哥哥,也不过如此吧! “啪啦——”长剑滑落到地板上,修长的臂膀缓缓抱住面前的人儿,俊颜埋在颈窝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凝望地面上的长剑,芙蓉搂抱住男子:“大哥是,凌吴国的人吧!莲蓉知道哦,其实我知道大哥好多次对莲蓉举起剑了”。南荣国皇帝用烂了的接口,去百里城经商,芙蓉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而且传说凌吴国少数皇室族人是蓝瞳,芙蓉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男子臂膀一颤抖,他一直觉得面前的她只是个无大脑的女人。没想到心思细腻的她早已猜到他是凌吴国的人,而且她知道他想杀了她。这么多时日,这个女人是怎么和一条饿狼生活在一起的,没有恐惧,没有愤恨。 调皮眨眨眼:“不过,大哥还是舍不得对不对,嘎嘎——!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杀了芙蓉的”。 禁锢女子的双手收紧,蓝眸清澈见底:“你说的对,我杀不了你。我败给你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刑南王的”。 如子谦所料,芙蓉并没有愤恨,也没有请求放了她。无奈翻个白眼,露出我就知道个表情。在就是,我会逃出去给你看的绝决。 这就是这个女子的不同之处,男子露出浅笑,欣然接受芙蓉的挑战。 第四十九章 凌吴帝 芙蓉如同往常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虽然不在意子谦识破了她的身份,但芙蓉还是很庆幸这个男人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烬刑的孩子。如果被这个男人知道她现在挺个大肚子,肯定不会如诸烈行那么好心眼想方设法帮她保住孩子。绝对在第一时间除掉烬刑的子嗣。 也因为如此,芙蓉穿的衣衫越穿越大。尽量在房间里憋着不出来,少接触那个精明到家男人。 摸摸怀中还剩下的半包‘离乡粉’。芙蓉窃笑,想当年半包离乡粉,泉城百姓们足足昏睡了八天时间,烬刑他老爹气的直跳脚。这次她不介意在点燃子谦他的老宅,反正烧的也不是刑南王府,她是不会介意把他老窝烧光。 门:“吱嘎——!”一声打开。海蓝衣衫子谦缓步走进来,原本翘着的嘴角现在却真正弯起点点笑意。 躺在床上啃着梨子的芙蓉,抬头看看那个经常不敲门就闯进来的男人,翻个白眼:“子谦大哥,您今天打算把芙蓉送到你家老窝吗?”翻起身,接着道:“芙蓉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了”。就知道想要见到哥哥没那容易,半路杀出两个皇帝。 这个女子果真和普通女子不同,被掳走还能如此悠然自得。那双灵动的双眸似乎能感染所有人,让人不可自拔的深陷下去:“芙蓉,等我回去,就封你为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红莲烬刑的首级我亦会取下,送到你面前,让你彻底死心留在我身边”。 躺在床上的芙蓉好似未闻,挎着小包袱看看面前那自信满满的男人,做个鬼脸:“哥哥不会输,当皇贵妃那职业,还不如去当乞丐自在。如果十年前我最先遇到的是你,也许我心里不会有哥哥的存在,但是现在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朕会彻底抹掉你所有的记忆,你是朕的女人”。凌吴国皇帝优雅威严霸气十足,一个封建统治王者,让人不敢逼视。 眨巴眨巴双眸,这个男人眼底的自信和哥哥一样,威严霸道,狠厉果断。不同的是哥哥冷酷如万千寒冰,这个男人优雅如同恶魔。如果十年前遇到的不是哥哥,是这个男人,也许什么都会改变。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爱哥哥一个人,下辈子,下下辈子亦是如此。 微微一笑:“我们走吧”。率先走出了房门。 江面上,一张不不华丽却精致的小船。芙蓉慢吞吞的挎了上去,事后坐在船舷上摸摸汗珠,肺腑道:“天啊,这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费劲。身体也越来越重,白风这丫的还不在,我要怎么跑路啊”。 子谦强忍住笑意看面前那行动迟缓的‘少女’。这一个月,还真胖了不少,虽然胖了,但芙蓉浑身散发的灵动气息,如同从前一样绚丽迷人,以及多了份成熟母性气息。 芙蓉懊恼的瞥了眼那憋笑憋的惹人讨厌的优雅俊颜,气呼呼道:“要笑就笑,憋着伤身。要是把凌吴国皇帝憋出病来,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止住笑意的子谦,如同从前一样儒雅却多了丝威严,一摆手道:“保护公子安全,护送到京城。如果半路出了什么差错,提着脑袋来见朕”。 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杀人如同杀鸡的皇帝,肺腑:“丫丫地,你威胁我。你别以为要取他们命,我就不跑了”。 后者温雅如玉的带着点点浅笑男子,对视面前这胆敢挑衅他皇帝威严的女子。海蓝的双眸幽深不见底,却夹带不可抗拒的威严:“如果你我战场相遇,我绝对会亲手杀你。不要违抗的我命令”。 如果可以芙蓉真想在他这张脸面前逃跑,点燃那包离乡粉,让这个家伙好好美美睡上一觉。理智告诉她,那绝对不可能的,以这个男人的精明程度,绝对不可能就地打鼾。只怕没跑出几步就会被抓回来。 微微一笑,不做声。扭头转进船舱。船缓缓划动,啃着梨的芙蓉简直瞪眼了,子谦还真看得起她,居然派这么多人‘保护’她的安全。一屋子的婢女,满房梁的护卫。暗处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人呢。 柔和凝望远处已行驶不见踪影的小船,子谦慢慢收回海蓝的视线。恢复凌吴国皇帝原有的儒雅优容,夹带凛冽的霸气。海般的双眸幽深不见底,泛出点点旋窝。 目前已经踏入百里城地界,用不上半天时间就能进入凌吴边境会合凌军。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两国纷争问题,更存乎他凌吴皇帝尊严与荣辱。 芙蓉不管任何时候,都是那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女人。她完全有自信能重子谦手掌心里逃出来。只是时候未到,她该享受之时还点享受。 北军这时,已驻扎百里城二里外久霖城。久霖城虽然赶不上百里城繁华,却也繁荣富饶。久霖城临靠凌吴国与闫朝国边境,三国分境线,也是富饶的军事基地。 城外北军驻扎百米外,城内烬刑烬刑一身白衣满脸肃杀冷酷及几位将军营内议事。 “回王爷话,城内繁荣富饶,就算停止供给,百万大军加之城内百姓挺个半年有余不成问题”。当朝刑南王十七岁带兵大败南军,果断杀伐,睿智决断。久霖太守依然仿如昨日,对这个王爷佩服到极点。 位于首座红莲烬刑,一丝精光闪过眼底,瞄着桌面四国交界地图:“凌军百万之数压境,南荣国企图前来分一杯羹。”冷冷勾起嘴角,南荣还没吃够教训,抬头命令道:“苏将军!” 一位四十于岁中年男子,无须圆滑男子挺身而出,抱拳道:“卑职在”。 烬刑飞快提笔,纸上短短几笔:“务必交到闫朝军营,琉烨手中,不得迟疑”。男子飞快领命而出。 “报——!”身着灰色铁甲布衫的男子飞快穿到厅中:“启禀王爷,据查探,凌吴景浩帝此次御驾亲征,已然出现在凌军中”。 闻言,烬刑战意更加浓烈。嘴角笑意若隐若现。传闻凌吴蓝眸天才,一直想和这个男人一分雌雄。都说凌吴国皇帝与世无争,精明如烬刑他可一点都不相信,那个男人的野心恐怕不比诸烈行小。 而且也该好好和他算算十五年前那笔旧账,冯双是什么人,为何死在乞丐窝,当他只是三岁幼童无知吗?留冯双一命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黑手,没想到却是凌吴国指使。不过现在想想当时亏得没把冯双砍了,要不他的蓉蓉就随着那个女人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起母亲的死,烬刑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周身寒气暴涨,长发无风自动。浑厚的压势震的身边众位将军冷汗直流,呼吸困难。 平复心绪,收敛起负面情绪。步出议事厅,想起他的蓉蓉那眩目的星眸,调皮的笑容。薄唇不知不觉上扬:“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没想到就算落到景浩帝手中依然混得如鱼得水,风声水起。不过蓉蓉你可知我要嫉妒的发狂,堂堂刑南王妃居然给人下厨”。 烬刑虽然很喜欢芙蓉的厨艺,不过他很是心疼芙蓉在那满是油烟的地方为他备膳。每次芙蓉主动为她做饭,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最让烬刑生气的是,居然给那个男人做了一个月的饭。 想到这里嘴角弯起邪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女人。 烬刑不是没有不担心芙蓉的安危,刚刚开始他派人紧盯芙蓉乘坐的船只,只要有机会就下手。后来据回报芙蓉不但没什么危险,而且越养越胖。烬刑这个颗心总算吞回肚子里,不如让芙蓉险里求生,呆在那个男人身边。时候一到,在接她回来。 他相信芙蓉不是表面那么柔弱,她是个聪明优秀的女人懂得如何险地求生存,以景浩帝松懈根本就关不住芙蓉,只要她想逃,就绝对能逃出来。就如芙蓉相信烬刑一定会打败子谦一样,烬刑也相信芙蓉会好好活下去,等他回来。 心中的爱无须言语表达,因为彼此心意相通,只有放在心里放在指间变成文字才会永远。 所以此时的芙蓉,在也不用吃饭收到拘束,也不用担心哥哥会怎么样。左手鸡腿,右手猪爪,满嘴油腻腻香喷喷吃着美味。 满足的拍拍肚子,和那个男人分开就是好。 第五十一章 逃 黄沙万里,渺无人迹,一股肃杀阴沉的气氛弥漫着整个荒凉的战场。周边绿水环绕,两边山峰熬耸。放眼望去狂风悲号,野草干枯,鸟尽飞绝。 空旷枯草地,建有大理石城楼上一身白衣银甲红莲烬刑周身莹白之气缓缓散出,剑眉下狭长凤目寒星爆射,薄唇紧闽。凛冽的霸气摄人心弦,望上一眼的人,无不浑身颤抖,微微远离那让人冷汗淋淋的男人。 远出震慑天地整齐百万之多步伐声拍打人们心悸,凌军各自布阵,高举军旗,往来奔驰,诉说战争的开始。前锋战马之上,一身蓝衣如海男子身披金色铠甲。深蓝海眸翻出幽深漩涡,儒雅不失王者的杀气振奋军心。 报国!自强不息。烽烟四起,号角震天两军驻扎城内外,全体将士同仇敌忾:“杀————!”百万雄心壮志男儿杀声震天,地动山摇,回荡天际,消散不去。 一波又一波如潮水奔来的攻城战,墙下一堆堆血性男儿横尸遍野。羽箭如下雨似接连不断射到城墙上,鲜血如流水喷洒而出!两军势均力敌。 滔滔东流之水,淘去了多少英雄好汉。古往今来,一将成名万骨枯,顾惜朝杀人无数,为叫天下共识君。 凌吴境内,芙蓉眯着星眸打量着阴郁昏暗的天空。走水路她无法下手逃跑,但是昨天起已改为走旱路!距离和子谦分开已有一个月了,以现在的脚程,在有半个月就到达凌吴皇都,在逃就麻烦了。 腹里六个月的胎儿,芙蓉的衣衫已经大的不能在大了。她都能感觉到婢女们看她的眼神充满的奇异,在婢女的眼里,芙蓉这一个月胖的也太多了,光是衣服以明显掩饰不住芙蓉大肚偏偏。不过芙蓉还是很庆幸婢女护卫们没有认为她怀孕,到时候她完全可以扮演山村寻夫孕妇逃跑。 秋风拂过,昏暗干燥的空气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玉手扶开脸上的发丝:“战争开始了吗?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今夜无月,秋风瑟瑟,是最好的逃跑时机。明显她安安分分一个月,婢女护卫们存了松懈之心,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泽看着面上管事婢女:“绮丽,我想吃烤野兔!”芙蓉知道她一旦露出这样表情,这里任何人都会不忍伤她,来满足她的要求。 果然,婢女锐利的眼神放柔和:“公子,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在吃。如果主子他看你胖成这样,不宠你了。怎么办”?绮丽约有二十余岁的婢女,生的严肃,不苟言笑,不过对于面前这‘楚楚可怜’的‘公子’却难以抗拒任何她提出的要求。 “可我都胖成这样了,绮丽姐姐还是喜欢莲蓉啊,嘎嘎!”边说边抓着绮丽的手来回摇晃。 绮丽斥笑着:“哎呀,真受不了你,这个小可人精!等着,我这就去派人捉。”说着退了出去。 眨巴眨巴狡诈的双眼,不怀好意一笑:“去吧,快去吧。点了火,你们就乖乖睡吧”。 看着面前又肥又大的野兔,芙蓉可没有一点同情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逃跑,就牺牲你,下次别投胎做兔子啦”。 空旷草地上,树枝夹起火堆,烤着油腻腻野兔。芙蓉手指插在嘴中,口水顺着嘴角留下,她真的很想很想吃完,在逃跑。 “莲公子,在等等就好了。如果你喜欢吃,以后我天天去给你抓”。烤着兔肉的护卫憨厚嘿嘿笑道。相处时间长了,芙蓉身上灵动的气息自然吸引了他们,何况这个小主子人很好相处,重不娇惯跋扈。 “那谢谢侍卫大哥了”。不过我很快就要对不起你们啦。星眸微眯,脚尖随意拨弄燃烧树枝,一阵风吹过,火星很自然蔓延到了未点燃的干枯树枝上。半包丝巾裹住的离乡粉随手丢掉火苗内。 粉遇火自动化成青色烟雾,只剩下丝巾在燃烧。几个步骤紧紧眨眼之间完成,狡诈眼珠一转,屏住呼吸,焦急喊道:“我的丝巾,丝巾·······快帮我拿出来,快·····”。 四周人听到芙蓉那惊诈喊声,接连围过来。扑灭火堆,准备去取烧得不像样的丝巾。随后一阵晕眩,接连倒在地。 隐在暗处的暗卫们,察觉到事情的突变。猛地止住鼻息,纵身掠过芙蓉身前,想要钳制住这个妄想逃跑的人。 芙蓉毕竟有些轻功底子,粉、嫩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点起脚尖,急身逃向身后的丛林。 数十名黑衣人,冰冷的双眸无一丝波动,追着芙蓉前去。可刚刚抬起脚尖,阵阵晕眩传来,浑身无力,嘴巴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离····乡粉”接连到地不起。 大汗淋淋的芙蓉就知道一个字,逃。现在这大肚子,逃跑还真不方便:“儿子啊,你啥时候能出来啊,你妈我真要坚持不住了”。 阴沉的天气无光无亮,伸手不见五指。杂乱的树林更是阴深的可怕,平坦而没有一丝坡度,潮湿夹带草叶的气味冲刺着芙蓉的鼻息。芙蓉最清楚离乡粉的药性了,普通婢女会昏迷七八天,但那些隐在暗处的黑黑,明日一早准醒。 自己这大肚子想跑也跑不快,只能期待今晚能离开山林,弄件衣服换上。要不不出明天正午就会被那群黑黑找到,在逃跑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重穿越开始到现在,芙蓉自己都数不清她穿过多少次树林了。原本会怕黑的她,经过铁打的磨练极其适应林中的环境。她可不会傻呼呼的乱跑一通,指不定一脚迈进悬崖,急流或者是蛇窝,她和儿子的小命就玩完了。 一步一个脚印,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摸索着山路。杂草丛里传出:“嘶嘶~!”怪叫声,芙蓉尽量不去理睬,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阴郁昏沈的天气泛起朦胧的光良。芙蓉那脏的不像样的小脸也绽开了欣喜的微笑。她清楚的看到不远处几座烟筒冒青烟,虽然她很想跑去投宿,美美的睡上一觉,好好吃上一顿。但理智告诉她,那是不可以滴。 顺着曲折小路,进入那不超过十几户的小山村。靠边的一间无院小茅屋吸引了芙蓉的视线。蹑手蹑脚的穿梭到小茅屋附近,偷偷拉下挂在树枝上的土灰色衣衫。 看看手里的衣服,在看看那间破旧的小屋子。终于是于心不忍,重怀里掏出一铞铜钱由破旧的窗户塞进屋内。 天已大亮,不同于昨日阴沉压抑的天气。今日艳阳高照,虫笛鸟鸣,葱郁夹带枯黄的叶子随风凋落,提醒着人们以入秋。 林荫的大道上,身着灰布麻衣,头挽凌乱发鬓女子挺着大肚子缓缓移动着。女子灰头土脸,如青蛙凸起的眼睛肿成铁青熊猫眼,一脸营养不良的菜色。脏兮兮的黑爪子捂着小腹挺着腰身。十足像被丈夫休了的弃妇,哪里扮演大肚寻夫的妇女?过往的人群无不看向那可怜‘无家可归’的女子。 一阵风吹过,凌乱的长发遮住臃肿的青蛙眼,女子不耐烦扶开发丝,原本脏兮兮的脸如彩墨画般色彩斑斓。 此女子正是芙蓉,其实也不是芙蓉有意梳妆成这个样子!跑了一夜,没吃没喝,又爬又摸地。脸手很自然的撵上草木汁液。而且她穿的这衣服本身就小了点,显得肚子更大。 抹把汗,磨破脚皮的芙蓉,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的翻腾起来。更是惹得过路的人们盯着她许久:“可怜啊,好好姑娘家如今被休,落得如此下场”。 “要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敢这么对我,我就拿刀剁了你”。粗壮悍妇掐着腰咆哮。 瘦弱男子如同小耗子似的缩在牛车上,媚笑着:“哪敢,哪敢,我要是说了那么丑八怪媳妇,我也会休了的”。 “指不定是不守妇道,那肚子里的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也有人这么讥讽的说着。 “那么丑,就算水性杨花,是爷们都躲的远远的了”。 听着这些歪七八糟的碎语,芙蓉满脸抽筋!经常被夸美如仙子,冷不丁来个丑弃妇,如天堂掉地狱,不管谁一时间都好像接受不了。不过芙蓉也在庆幸,起码这德行不会被认出来。也不会再次被追着满街跑,想起在更城那群如蚂蚁扑象的人群,芙蓉就不寒而栗。 “大姐姐,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小弟弟可不好”。半大点的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双手举着白白的大馒头。 芙蓉真饿了,看着满头舔舔嘴角,没有犹豫抓起满头就啃:“谢谢小妹妹”。芙蓉脸变了,可声音清脆如泉水。惹得面前小女孩充愣跑回人群。 反应过来的芙蓉,立马如贼似的左右摇晃脏兮兮的小脑袋看看人群!她不敢保证在发出第二次声音会不会被认出来。 眼前的城池不算大也不是很小,却热闹非凡。可是芙蓉就感觉那人来人往的城门处,暗中有无数颗眼睛在盯着过往的每一人。镇定如芙蓉,她绝对没有在凌吴国人面前露出她的大肚子,此刻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的。 入城她也不能在去投宿客栈了,拿回三岁前的老本行要饭安全的多。他们不会想到一个娇滴滴美如玉的公子会当街要饭。 安全入城,打狗棒一只,缺角的破碗一个!芙蓉窃笑,好似回到了十年前。 第五十二章 波折不断 凌吴国‘锦户城’,不算富裕却也民风淳朴的小城市,人们衣衫还算干净鲜亮。整洁的街道两旁叫卖声此起彼伏,几名孩童吵闹嬉戏,参杂着小狗的吠声。 街边角落陆续可以听到类似:“打仗了”的窃窃私声。 拄着木棍,举着破碗的芙蓉,十几年前干过乞丐这行业,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挺着大肚子,流几滴眼泪,就有不少人可怜她。其实芙蓉现在蛮有钱的,离开刑南王府,腰包塞满满的。在现代孤儿一名,钱的重要性她可清楚的很,要饭得来那点钱,她还真看不上眼。 几天锦户城的话家常就战争那点事,芙蓉早已听到耳朵长茧子了,无非就是两军目前战平。 芙蓉留在锦户城几天,完全是为了引人耳目。凌吴国的人一定会认定她会马不停蹄的赶回北境国,绝不会想到她本人还留在锦户城。几天的时间,芙蓉能清楚的感觉到城门口,街道上暗处的眼睛少了许多。 美美的睡了午觉,眯着眼睛打量天空。抚着沉甸甸的肚子站起身:“是时候离开了”。挪动缓慢的步子移向城门。 也难怪凌吴国人找到不到她。芙蓉现在这模样好比巫婆与天使的反比。圆圆的肚皮好似皮球,衣服脏的看不出原色,散发难闻的恶臭。黑漆漆的脸颊都能揉出药丸来,为了让眼睛继续肿着,芙蓉每天睡觉前都会哭上半个时辰。惹得破庙的乞丐都以为芙蓉被丈夫休了,在哭怨老天不公。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的折腾下,芙蓉这双眼睛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灵动,肿成一条细缝。 隔壁那瘦干干,无姿色的泼妇乞丐,都比芙蓉在乞丐窝受欢迎!最起码人家二十个铜板换上一夜,而没人去找芙蓉。 芙蓉在庆幸,也有不甘!是女子都愿意漂漂亮亮出去见人,虽然芙蓉不常照镜子,也知道她这张脸还算漂亮。现在干巴巴三角眼悍妇都比她有魅力,短短几天时间自尊心彻底被打击没了。 乱糟糟发鬓上挂着几根枯草叶,哭丧着脸,出了城门:“哥哥还能认出来我吗?要是认不出我是蓉蓉怎么办?”一边走一边呜咽。的确,以现在这样子谁能还认出这是倾国倾城的刑南王妃? 汗流浃背依靠在树下,怀孕后嗜睡,爱吃,不愿意走路。不知不觉就打起鼾来。缓缓睁开臃肿的眼睛,已是夕阳西下。面前一双明亮的双眸眨巴眨巴看着自己。 漆黑的爪子揉揉眼睛,定眼一瞧:“小妹妹,怎么是你?你怎么自己在这,家人呢?”小女孩正是几天前在城门外赠她白馒头的小萝莉。 “没有家人,哥哥打仗死了。叔叔他们嫌灵儿多吃饭,讨厌灵儿,就把灵儿赶出家门。灵儿看到姐姐出城,就一路跟着来了”。小萝莉说着说着眼角泛起水花。 学着哥哥摸着自己的脑袋一样,轻轻抚、摸面前的小脑瓜。自古以来,一将成名万骨枯,一旦家人传出死讯,只能在家里祭拜。父母,兄弟离散,哀伤家人战死异乡,望远哭诉!又有多少孤童流离失所? 幽长深邃的双眸凝望天边:“哥哥蓉蓉会去找你,哥哥必定会平安归来。”芙蓉是个感情自私到奇怪的人,只要哥哥平安她宁愿牺牲百万人性命在所不惜,要了她的命亦可。如果要她的命换百万人性命,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换。 嘴角微微翘起绚丽的弧度,看不出容貌灿烂的笑容依旧灵动异常:“跟我走,可好?” 紧盯着那柔和笑容,小女孩灵儿瞬间失神。那清纯无一丝杂质的笑容好似净化了心目中的孤苦,纯美不可方物。无知无觉伸出手,任由面前的女子拉住,仿佛触碰面前女子的手指,就得到了全世界。 夕阳古道上,一大一小身影缓缓移动。芙蓉刻意压住清脆如泉水的声音,改为低沉沙哑:“你叫灵儿!” 小女孩点点头:“这是哥哥给灵儿起的名字,哥哥说灵儿姓水,名唤灵儿”。说着,灵儿眼角泛起往事幸福的泪光。 小女孩城门外一个馒头,使得芙蓉心酸无比。那馒头可能是灵儿整天的食物,她把馒头送给自己,也许那天她就点挨饿。也许就因为那一个馒头,她的叔叔婶婶把她赶了出来。人如其名水灵儿,干净如泉。 出城门的时候,芙蓉可没有亏待自己,鸡鸭肉带了满满布包。她可以不吃,但她肚子里的儿子必须吃。好似有感知,她肚子里肯定是男孩,每次随口一嘟囔‘儿子’两字就冒出来。 灵儿嘴角泛着口水,大眼睛发直的盯着几年没有吃到过的肉。芙蓉哑然失笑,黑漆漆的爪子直接去劈开鸡腿,分给灵儿。一大一小两人吃的满嘴油腻腻,如果有人说这是姐俩,肯定没人不信。 久霖城边塞。 红莲烬刑满脸阴郁,狭长凤目远处飘渺。显然担心的不是战事,已经十多天没有芙蓉的消息了,平常芙蓉不管和谁在一起,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探知她的一举一动。自芙蓉逃出景浩帝手中,在也没有那小人儿的一丝信息。 虽然不曾担心芙蓉安慰,但那只限制于在他掌握芙蓉动向。 不过红莲烬刑还有些欣慰,以芙蓉的聪明伶俐,既然都能躲过他的暗线,自然诸烈行,景浩帝无人能够找到她。几个人也只有诸烈行知道芙蓉有孕,不过芙蓉照成那样,诸烈行找到她的几率都接近渺茫了。 谁能想象的到,堂堂北境国刑南王捧在手心里的,美如九天仙女的正妃娘娘,十足变成一位被休了的弃妇,而且还在到处讨饭吃。众人的眼球早就被芙蓉那仙子般的身影迷失了脑神经,当然不会注意个大肚子狼狈女子。 路上有灵儿做伴,芙蓉行动到也方便的多,生性不喜人伺候的她,也点靠着灵儿照顾支持。一个月下来,肚子越涨越大,走几步就汗流浃背。遥望天边,:“以这样的速度在一个月,就能到达战场了。” “姐姐,弟弟动了,动了”。灵儿小脑袋伏在芙蓉肚皮上,满脸笑开了花,惊喜的叫道。 “我倒希望他快点出来,在这样下去,我真要提前在去阎王殿报道了”。芙蓉摇头苦笑。都说女人十月怀胎不易,只有亲身体会,她才知道有多不容易。带着这个孩子爬山涉水,穿越树林,到处逃命,芙蓉都很佩服这孩子很抗折腾。 听到芙蓉的话,灵儿瞪起漆黑的眼珠:“胡说,姐姐是好人,所以会活几百岁。阎王是不会收了姐姐的”。 芙蓉满脸抽筋‘几百岁’,赶上老王八了,前世她没做什么坏事,年纪轻轻丧命。谁知道老天哪会心血来潮,在收她一次。可为了哄这小丫头不在生气,只能陪着笑脸:“灵儿,我们走吧!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下一个城池”。 慢悠悠扶起芙蓉,灵儿七八岁的小身板显得非常吃力。半黑天的功夫到达‘彼临城’一座凌吴国的大城池。 此城富饶繁华,衣着华丽公子少爷们手拿折扇,风度翩翩骑着高头大马!街上来往的小轿,马车接连不断。 芙蓉的存在另很多人闲恶的散开!乞丐窝里爬上爬下,为了掩饰身份,她一直没有洗澡。只有她自己闻不到身上那股臭味。 也不知道灵儿是怎么和她呆在一起这么久的。 貌美时芙蓉不在乎容貌,丑时也就在乞丐窝被打击过那一回,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凌乱的草脑袋左摇右晃欣赏着繁华的城市。已消肿灵动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时间久了,防卫之心,也就松懈了很多。不在故意哭上半个时辰,让眼睛肿的不像话。 还在摇晃脑袋芙蓉无所觉,边上的灵儿惊恐瞪着双眸,猛拉她手臂焦急的大叫:“姐姐,快闪开,闪开,危险····!” 灵儿的声音未落下,身后马嘶鸣声幽长响起,惊得人们四处乱串。 漆黑的星眸微眯,推开身边拉住自己的灵儿,一只手臂抵住踏来的马蹄。母亲的力量有多么伟大?殷红的鲜血缓缓溢出,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却不肯移开半寸。因为她松手,马蹄踏上的就是她的肚子。她要保护她的孩子,这是她两世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爱人的儿子。 手臂上的马蹄退开,芙蓉强忍着昏沉,另一只手臂伸向灵儿。猛冲来的灵儿眼泪如短线的珠子,扶起芙蓉退到路边,断断续续道:“姐姐,你怎么样,好多血,流了好多血···”。 漆黑坚决的双眸瞄向马上之人,芙蓉苦笑,古代还真没人权。马上一位身着华服十七八岁的俊美富家少爷,高傲的双眸吐出点点讶然看着她。 转过头去,芙蓉没时间管别人如何。撕下衣摆布条狠狠裹住骨折的手臂,免得错骨,疼上加疼:“灵儿,不哭,带姐姐去找大夫,姐姐没事”。勉强裂嘴微微笑道:“姐姐不疼,真的不疼”。 马背上少年其实很想带着其女子找大夫,但是闻到她身上的臭味,闲恶的皱起眉头,丢下一定银子,肋马拴,跑了。 本就不愉快的芙蓉,更是怒不可言:“丫丫地,你tm还真把老娘当乞丐了?”恶狠狠瞪着架马远处的少年。灵儿眼急手快,马上拾起银子,塞到怀中。这钱可是姐姐看病的钱,千万不能被人抢走了。 芙蓉疼的直发晕,驾着陵儿移向药铺。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也就散开。 第五十三章 势利眼 “去去,去,臭乞丐,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臭乞丐也来看大夫,没钱赶紧滚出去。”约有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瞪着圆眼睛,鼻子直哼着气道。 灵儿本就心疼姐姐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那狗眼看人低的大夫还不给姐姐诊治,一张俏脸憋的通红,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求求您,给我姐姐看看吧,她有着宝宝,还流了好多血,在不看会死的,求求您大夫,求求您,我们有钱·····”。说着说着掏出刚刚撞伤芙蓉俊美少年给的银子举起:“扑腾——!”跪了下去。 看到大块银子举在眼前,圆圆的眼睛转了两圈,厚厚的唇开口道:“哼,说这钱打哪来的,是不是偷的。”眼睛在街道扫视圈:“大家快来看啊,贼,小偷,乞丐偷钱啦”。 灵儿吓得早就魂飞了:“这钱不是偷的,是刚刚撞姐姐的公子给的,真不是偷的,不是·······”。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姐姐身体柔弱,不能在见官了。大夫不给看就算了,她们可以找别人,说着拉起芙蓉准备走。 圆眼睛大夫一看‘小偷’要走,立马拉住灵儿衣襟:“偷了东西还跑,跟我去见官,依我看,这胳膊就是偷了东西被打折的,走见官”。 周边围着无数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乞丐哪里会来的那么多银子,就是偷的”。 “见官,快去见官·······”。 灵儿挣扎掉眼泪:“我没偷,没偷,不要见官,姐姐身体不好,经不起那折腾,求您行行好”。两只小手摇摆着抓着她的手臂,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芙蓉本就疼的发晕,迷迷糊糊。但周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这圆眼睛的男子话她彻底把芙蓉惹成扎毛的公鸡,睁开漆黑的双眸,血红匕首探出,稳稳止住圆眼睛大夫颈项:“我在说一次,钱不是我们偷的。带我去见大夫,银子一分少不了你们的。但是你们要胆敢找是非,别管我刀不长眼,刺穿了你的喉咙”。 冰凉的匕首横在颈项,男子惊恐瞪起眼睛,使得本就圆圆的眼睛更圆了。抓着灵儿的手指松开:“别,别,夫人饶命,里面请,这就看,这就看·····”。 漆黑的双眸在周边人群缓缓扫视,刑南王正妃娘娘高贵气,凌厉的气势表露无遗,让人不敢逼视。虽然身着破衫,但骨子里散发的凛冽震人心弦,始之看热闹的人群冷汗林林,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开,逃离这个女人的视线。 灵儿也不哭了,瞪着眼睛瞅着拿刀的女子。明明同一个人,可是和刚刚的姐姐判若两人,呆愣半天。 芙蓉挑挑眉头,只有她才知道,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果她真的不醒人事,灵儿和她早就被送进衙门了。勉强一笑:“灵儿,来扶姐姐进去”。 愣头愣脑的灵儿,听到那柔和微弱的声音,双眼在次泛起焦急。扶着女子缓缓步入药铺:“姐姐,小心,会不会很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其实她疼的都快翘辫子了,真的很疼。断掉的胳膊还有些知觉,应该只是裂开,断掉小半,康复的会快些。 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额头汗珠缓缓留下。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把着芙蓉的脉搏,狠狠瞪了下二十余岁圆眼睛男子:“你这不长眼的东西,都快出人命了,还把病人拒之门外,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年轻男子被瞪的一哆嗦,撇撇嘴:“可是,师傅,治这个臭乞丐。我们店里谁还会来啊,客人都被熏跑了。在说乞丐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如果真是偷的怎么办?” “你血口喷人,我们没有偷东西。姐姐她,姐姐是去战场寻丈夫,急着赶路才路的如此下场,姐姐不是乞丐”。灵儿自看到芙蓉那震人的气势,慢慢受到感染,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灵儿亲眼看到芙蓉的钱袋满满的,姐姐虽然很脏,可摸起来细腻滑嫩。身上很臭,但体内流露出的清馨气味灵儿却很喜欢。一路上她和姐姐再也没有要过饭,她确定姐姐不是乞丐。 芙蓉虽然在昏迷之中,中年大夫阅人无数。初次见到这丫头,她那凌厉的气势,深深把他震住了,手腕脉搏皮肤细腻滑嫩,这分明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夫人。摇摇头:“这年头,打仗又不知道死多少人,可怜的闺女,这么大个肚子寻丈夫,哎——。”叹口气,接着又道:“你姐姐胎气不稳,随时有滑胎危险,切莫在操劳过度,忌大喜大悲。开些安胎药,按时服下几贴就好,臂骨未有完全震碎,一个月即刻康复”。 灵儿赶紧把那定银子献上,外加芙蓉给她的百两银票:“谢谢大夫,什么东西都要最好了,我们不缺钱。最好最补的药材,只要姐姐快点好起来”。 百两银票出现,让圆眼睛男子瞪圆了眼睛,原来自己刚刚差点赶走了大主顾,只是为了寻夫才变成这样,这女人不是乞丐,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啊。 灵儿看那男子最不顺眼了,恭恭敬敬的把钱递给中年大夫:“大夫,我姐姐就靠你了,姐姐的相公是打仗的大官,如果姐姐相公知道,肯定会好好报答您的”。灵儿也就知道个七七八八,芙蓉曾对她说过‘她相公是英勇无比的将军’,灵儿一直坚信不移,顺口就对大夫溜出来了。 圆眼睛的青年男子一哆嗦,冷汗顺着额头留下。要是真大官,刚刚如此冒犯这位夫人,会不会被大官砍了? 中年大夫讶然,如果灵儿说的是实话。当官的报答他,他当然愿意好好照顾这位夫人,攀上关系,那得的好处可就不是一点点了:“放心,小姑娘,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姐。不过,你不是这位夫人的妹妹吧”? “灵儿是姐姐路上捡来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随口道,忙着照顾姐姐。 有钱赚,谁都愿意收。攀关系的事,谁都愿意做。燕窝,人参,上好的药材接连不断。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芙蓉吃下了她的财产大半。胳膊在这段时间的大补下基本上痊愈,也是芙蓉年龄小,目前长身体的时候,康复的也快。 这几天灵儿天天劝说芙蓉洗澡,买的衣裳放在床旁,可芙蓉死活不换,不管多么好的林罗绸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了。 惹得两位大夫圆眼瞪小眼:“莫不是这位夫人,被马踢傻了?可是踢的是胳膊,也不是脑袋啊?”接连摇头,怪哉,怪哉······· 在这里又耽搁了一个月,照这样下去,装孕妇瞒过所有人见哥哥是不成了,点乔装孩子他妈了。肚子里的孩子已有八个月余十五天了,转眼间和哥哥分开了快半年了。 如果在孩子生下来后见到哥哥,抱着孩子告诉他,这是你儿子。不知道哥哥会不会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个儿子来。想到这里芙蓉汗颜:“灵儿,我们走吧,在不走来不及了”。 “姐姐,大夫说你胎气不稳,随时有早产的危险。要不你在这里生下小弟弟在去找相公?”陵儿忙着为芙蓉被午膳,抽空说道。 怕什么来什么,要真是早产,她就真的抱着孩子告诉哥哥:“这是你儿子了”。现代电视里,丈夫趴着妻子肚子,抚摸宝宝的场景一直是芙蓉期待的,她也在等着哥哥来个类似的温柔。最重要的是孩子生出来,在逃跑可没现在轻松了。 越想越着急:“灵儿,不等了。现在就走,我们快走······”。 放下手里东西的灵儿连忙扶芙蓉起身:“姐姐,慢点,晚点走有什么关系·······我们·····”。 “灵儿,现在就走,快去收拾东西······”。芙蓉是真的着急了,如果孩子生出来,子谦肯定会找到她的。一路上除了大肚子的孕妇,哪个不是挨着个收身,寻找她。 灵儿听着芙蓉急躁的话语:“知道了,姐姐,慢点,这就走···这就走···”。连忙去收拾行礼,准备上路。 药铺的二位,还真是舍不得这位财神爷。眼睛红彤彤的送走了芙蓉,当然只是心疼芙蓉身上的银子。抢还没那胆子,说不定以后真能攀上关系。 出了城门,直奔凌吴交界。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她是他们要找的人。芙蓉也就钻着,这个空子安安心心的逃路。 北境闫朝,南荣凌吴,战场之上整整僵持了三个多月之久。虽然赛边争斗不断,但百姓的日子还点过,每天都有无数人死伤,亲人离别。 驰风千里嘶鸣,载着一身银甲红莲烬刑穿梭杀场之上。夜晚,望月思念那消失两个月的人儿,随之越来越担心。两个月没消息,蓉蓉你在哪里?心里越发的慌张不安。 芙蓉则是走走停停。 快九个月的肚子,在也走不动,买了辆马车。铺上厚厚的被褥,马儿踏步行走:“在一个月,她就能见到哥哥了,宝宝要乖乖的,不准提前出来哦”。 第五十四章 大雨 天际边滚来团团乌云,阴沉的天好似要塌掉,倾盆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瞬间打湿了地面,顺着沟渠汇集成一潭潭混浊的小溪。远处连绵起伏群山,近处树木都被笼罩在一张朦胧的大网里,遮住了视线。 “咕隆——咕隆——!”震天的雷声好似要毁灭人世间的一切万物,接连不断劈下,昏暗的天气夹带着明晃晃的闪电。 “哗哗——!”豆大的雨珠拍打着路上残破的马车,被浇湿的棕色马儿此时自动躲在树下避雨,马蹄不安刨着,吐着鼻息。马瞳闻到雷声,充满了恐惧。 坐在车内的芙蓉无奈翻白眼,在翻白眼。为了装个弃妇她容易吗?千挑万选好不容易买到个廉价的破马车,可没想到这马车破到这种程度,简直tm滴败类。几床被褥居然全被漏雨的车淋湿了。 灵儿眨巴眨巴干净的大眼睛,很是疑惑姐姐为什么买这样的马车,完全摸不透姐姐在想什么。两人搂抱在车的一角:“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车在被雨淋会塌掉的,外面的雨很大,姐姐身体柔弱不能被淋湿了”。 芙蓉再次翻白眼,她也后悔买个这样没人要的破马车。谁知道中途会下这么大的雨,而且打一次雷,车就微微颤下。照这样下去,在打几个雷,他们二人就真的点去洗免费淋浴了。 手轻轻扶着灵儿的脑瓜,芙蓉调皮嘿嘿笑道:“没事,大不了让雨加雷,把你小弟弟提前震出来,省的我老是担惊受怕。这小祖宗可折腾死我了,早出来早利索。”感情孩子全是被雷震出来的了。 生孩子这事没个准,芙蓉现在也知道她想憋是憋不住的,在有十多天就到达百里城了。二十余天到预产期,她也不在担心什么了。生在路上总比生在战场好,人家打仗,她在边上生孩子,想想都不寒而栗。 灵儿满脸疑惑的看着芙蓉道:“姐姐,小弟弟都是在下雨天被雷震出来的吗?那他什么时候出来呢?” 闻到这话的芙蓉满脸抽筋,她这是在和七八岁的小萝莉说什么呢。尴尬笑笑:“过两天在下雨就被震出来了,到时候灵儿准备好热水,剪刀。对了,灵儿买的衣衫呢?”。 灵儿把紧紧护在怀里蜡纸布包送到芙蓉面前:“姐姐,在这里,姐姐的衣服破的不能穿了,要换上吗?” 看到小女孩宝贝似的护着在城内给自己买的衣衫,更多的柔软触碰心窝:“挑最柔软的,给小弟弟穿。小弟弟就需要灵儿照看一段时间了”。脏兮兮的手指抚摸着灵儿的小脑瓜,温柔道。 灵儿闻话大眼睛里溢满坚定,兴奋的点点头:“灵儿会好好照顾小弟弟。”抚着芙蓉的肚子,哼着歌谣:“宝宝,快点出来哦,快出来哦·····”。 漏水的车内散出温馨的气氛,外面可是另一番景象了······ 震天雷声传来,马车再次颤下,显然支持不了多久。十米远的大树轰然倒塌,参天大树着地声音惊得马儿接近疯狂,长嘶一声,奋力奔跑。 路本就不平坦,马儿疯似的奔跑。使得本就摇摇欲坠的车厢轰然倒塌。只剩下芙蓉二人坐的木板。路前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路中央,边上跟着头上好的马匹。眼看就要撞了上去。 灵儿吓得惊恐呼喊:“啊——!”的一声紧紧扑在芙蓉的怀里,小小的身子猛烈颤抖。眼泪夹带着雨水打湿了芙蓉的衣衫。 而路前的马车,好似不在乎这匹已经接近疯狂的马匹。轻轻挑开车窗帘,露出双狭长的双眸,夹带着轻视不削。 怒不可言的芙蓉皱起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眉头,愤恨怒喝:“md,拿‘穷人’的命不当命吗?武功高的天天在空中飞,援手都不伸”。芙蓉记得那双眼睛,那双高傲的双眸分明是驾着马一脚踩断她臂骨的少年,而那匹马就稳稳跟着车尾。 否则不相干的人,芙蓉也不能生那么大的气。缓缓扶着灵儿起身,九个多月的大肚子,别提有多吃力了。袖口擦擦了下漆黑明亮的双眸,希望能在雨水中看的更清楚些。 单手夹住抽泣的灵儿,足尖轻轻点甲板,几个月不成动用的轻功再次施展开来。别提芙蓉有多庆幸她和哥哥学了轻功步伐,不然这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不知何处去了。 不过两个人的重量使得芙蓉不如往日同轻燕般飞出。脚尖离开奔跑破碎的马车,直飞向不远的树杈之上。踏稳树枝,一个转身稳稳落于地面。接下来芙蓉就直接瘫坐在泥水里了。 急奔疯狂的马匹,也被前面华丽马车里面的少年身边的护卫一掌劈开,躺在地上,四蹄抽动几下。七孔流血死亡。后面剩下一块板的车,瞬间摔成粉末。 刚刚瞬间早已把芙蓉的体力抽干了,再也爬不起来。灵儿早在芙蓉落于地面时反应过来,一把扶起芙蓉:“姐姐,姐姐·····。”用身体为芙蓉遮蔽已快停的雨水。随之也愣住了。 几个月下来,她第一次看到姐姐真正容颜。白嫩细滑的凝脂肌肤好似能掐出水来,此时略微显得苍白无力。粉、嫩的红唇微微扯开,晶莹的水珠挂在如凤尾羽翼般睫毛上,漆黑灵动的双眸正带着柔和的笑意安慰着她:“灵儿,姐姐无事,扶姐姐起身”。清脆的声音如黄鸣鸟叫,清泉碰撞,醉人心弦。天边的太阳升起,大片乌云闪开,七道虹桥附于天边,清馨的空气沁人心肺,好似洗礼完毕。 灵儿呆呆的望着这绝世容颜半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足以倾国的脸颊:“仙子······仙子·····姐···姐··。” 远处车内的少年,掀开车帘,自然是认出了那是被他马儿踩伤的乞丐。身份高贵的他完全没有救助之意。没想到的是区区一名孕妇乞丐,足尖踏板,载着个人轻轻巧巧的跃到地面。 劈死胆敢冲撞他的低贱马匹,刚要闪身不削走人。就目睹了让他难忘的一幕,较是见惯了美人的他,也被那仙子般的容貌有所震动。 虽然身着粗布麻衣,却掩饰不住她那出尘的气质。圣洁如潭出水碧莲,出淤泥而不染。微微一笑,天地失色,倾城倾国。清脆的声音直拍打着他的心悸。 芙蓉早已满有十五岁,完全褪去稚嫩的脸颊。换上清丽脱俗的容颜,越发如同不可侵犯的水莲仙子,灵动漆黑的双眸清澈干净,却幽深不见底,好似要吸掉一些肮脏的事物。 看着小丫头也同别人一样看着自己发呆,芙蓉讶然失笑。轻轻点了点面前小丫头的鼻子,无奈叱道:“灵儿,扶姐姐起身了,我们找个干的地方换身衣衫,这样会受寒的”。 反映过来的灵儿,一个机灵连忙点头:“哦——!”扶着芙蓉起身,却也不断的看着倾城容颜。 “夫人,我家主子有请”。大饼子脸男子恭恭敬敬邀对着芙蓉抱拳道。 这个一百八十大转变,高傲少年。芙蓉彻底把他判死刑了,狠狠瞪了眼那辆华丽的马车,对着灵儿道:“我们走”。灵儿闻话,乖乖的扶着芙蓉离开。 男子轻轻闪身,再次移动到芙蓉身前:“主子有请!”。始终重复一句话。 水灵灵的大眼睛视线再次转到车上,少年带着从容的微笑也在注视着她。眼珠一转,痛苦的捂住肚子:“灵儿,灵儿,好疼。肚子好疼·····啊——!”。喊着喊着,瘫在地上。不过芙蓉还蛮有演戏天份的。 灵儿吓坏了,惊慌道:“姐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就连那大饼子脸男子都动容了。 远处的少年纵身掠过,焦急的看向芙蓉,想扶,还不知道重何下手:“这位夫人,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请大夫”。少年清脆的声音很有磁性,夹带着年少的轻狂。 “我要生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在这干嘛,难道要看女人生孩子吗?你去烧水,你去拾干柴。灵儿接生”。芙蓉理所当然的吩咐。 少年一听是女人生孩子,一张脸更是慌张不已。杀人,疗伤他是手到擒来,这女人生孩子,还真难为他了。不知不觉就随着芙蓉的话去做了。 待人一走远,拉起惊慌过度的灵儿。灵儿慌忙道:“姐姐····你?” 柔荑打个清脆的响声。:“嘶——!”。兴奋的长鸣声由远到近传来。赫然是白风那壮硕,漂亮的白影。千里奔驰跑到芙蓉身前,舌头舔舔芙蓉脸颊,铁红的双瞳闪着眷恋的光泽。 看着这自己失散多时的救命恩马,芙蓉别提多高兴了!刚刚她就隐约听到白风的嘶鸣声,没想到白风没有去百里城,而是来寻她来了。 白风慢慢伏下身躯,待芙蓉踏上马背。闪电般平稳奔驰。 不知为什么,芙蓉骑在白风背上特别安心。白风很是顾忌芙蓉的感受,奔跑在快,都平稳如同现代汽车。 远处的二人,终于发现上当了。少年愤恨的双眸里,闪着怒火:“这个女人,你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 第五十五章 小baby降临 白风千里嘶鸣!四蹄瞬间奔出百米处,快如闪电,美如独角。铁红的马瞳依然闪着兴奋的光泽,好似载着芙蓉是令它多么快乐的事。 几个月的游荡,它四处奔波,到处寻找芙蓉踪迹。百里城彻底被它转悠个全面。出了百里城,一路南下,直觉告诉它,它可以找到她的。今天远远就听到了芙蓉清脆甜腻的声音,使它兴奋不已。 不过,兴奋的马瞳里夹带着点点疑惑:“分开这几个月时间,芙蓉咋照成这个样子。为何肚子变那么大了?是不是芙蓉现在很不舒服?”睿智即单纯的白风再次考虑到芙蓉的身体状况,奔驰的更加平稳。 芙蓉依靠在白风的背上,灵儿则是重身后护主芙蓉那大的惊人的肚子。 水灵灵的大眼睛夹带着戏谑的光泽,转过头看着那快气疯的高傲少年。现在芙蓉心里就两个字‘痛快’三个字‘太痛快’。 前些天憋了一肚子,现在彻底找回来了。做个鬼脸:“笨蛋,我都大个肚子有男人了,你还缠着我干吗?所以喽,后会无期”。 少年听到这如此挑衅他男性尊严的话更是暴跳如雷,周身的气流缓缓散出。紧捏的拳头不住的颤抖。他想得到的女人不管你是否是大肚子,亦或者是谁的娘子,他绝对会抢过来的。所以这个女人她要了,不管跑到天涯海角。 瞪圆的狭长双眸眯起,自信满满。微微一笑:“我绝对会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你是我的女人”。 芙蓉听后全当耳旁风,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她说过了。她早已习以为常,不在乎了。抓住马拴消失在少年视野中。 有了白风一路同行,在两天就可以到达久霖城了。星眸泛起迷恋的光泽,她要见到那白衣身影了:“哥哥——!等我”。 烽烟四起,战马长嘶。一脸肃杀的红莲烬刑策马奔腾,手持长剑纵横杀场。百万大军呼天震地。 整个空旷战场黑腾腾烟雾升起,凌军大退。 三日前敌军粮草烧毁多半,景浩帝左肩中箭,军心起伏,动荡不安。今日凌军大败。南荣,闫朝接连退兵。 赶尽杀绝向来是刑南王的做风,他当然不会给凌吴丝毫喘息的机会,以便他回来咬自己一口,策马率领大军追去。 为了不碰到真正的古代血腥战场。芙蓉骑着白风很小心的绕到沟溏偏僻的险峻山路,打算以此进入北境国。随之也越加的兴奋,不知道哥哥看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是何种表情,会不会高兴的欣喜发狂?此时的芙蓉更加期待早日见到哥哥。 “姐姐,如果····”。灵儿干净的眸子一片黯然,小脑袋低着,不敢抬起头看芙蓉。 眨巴眨巴双眸,芙蓉一脸疑惑。今天这个小丫头是怎么了,路上少言寡语,眼神躲闪,闷闷不乐。不由得开口道:“灵儿,哪里不舒服?还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如果是赶路累了我们休息下”。说着芙蓉伸出手掌抚上灵儿额头。皱起眉头,这也没发烧啊。 灵儿紧紧抓住芙蓉抚上她额头的手掌,不肯让芙蓉移开。眼泪如流水般掉落,抽泣道:“姐姐,姐姐如果找到相公,不要赶灵儿走。灵儿可以伺候姐姐洗衣,做饭。姐姐不要赶走灵儿,灵儿什么都会做。灵儿会比姐姐家奴婢做的还要好”。 和芙蓉相处这么久,就算灵儿不聪慧,也能感觉到芙蓉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姐姐长的如此漂亮,绝对是大官家妻子。在她脑海中,那些官宦人家是不可遇也不可攀的。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到时候姐姐一定会闲恶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就知道吃饭,把她赶出去。 想到这里,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干脆跪地上任由芙蓉怎么拉,也不起来了:“姐姐,不要赶走灵儿,不要·······”。 芙蓉肚子本就大的弯不下腰,看不到身前的路。灵儿这一跪,她就能听到小人的哭声了。急得又哭又笑,满脸黑线。感情这小丫头一路上就担心这个啊。 最后芙蓉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不起来了,对视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灵儿,严肃道:“谁说我要敢你走了,你是我的妹妹。我看谁敢你走,以后姐姐去哪你就跟到哪,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婆家嫁了,你就真要离开我了”。 芙蓉话闭气喘呼呼,等着那小丫头扶她起身。 灵儿听闻芙蓉的话,瞪大干净的双眸,愣了半晌。最后擦拭眼角,嘎嘎乐起来:“姐姐,说真的吗?真的不敢灵儿走吗?灵儿以后不嫁人,伺候姐姐一辈子”。说着趴在芙蓉怀里不起来了。 而芙蓉彻底被压得喘不上气,直翻白眼。 她现在都后悔的要命,居然未婚先孕。哥哥一没和她好好谈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二没把她八抬大轿娶进家门,洞房花烛夜。初次进刑南王府的时候,哥哥直接就把她按在床上吃干摸净,哪里有洞房中的温馨? 只是嘴巴动动,她就成了刑南王妃。见见他那皇帝老爹这身份就定下了。穿越小说的女子哪个不是和男主爱的轰轰烈烈永远在一起,然后在有一堆的宝宝。 可她咋就这么点背?重穿越开始,就逃命,在逃命。悬崖,在悬崖。而且这个身体满打满算才十五岁多一点,都快当娘了,在现代就是个中学生。最可悲的是,那个爹还不知道他快当爹了。 芙蓉这边越想脸越绿,哪个女人不想穿上漂亮的新娘妆,当回美丽的新娘?她千里迢迢大个肚子找孩子他爹,她容易吗?被骂了一路上的弃妇,现在想想不是弃妇也像弃妇了。 灵儿察觉到芙蓉的绿脸,以为芙蓉后悔带她走了。喏喏道:“姐姐,灵儿听话,你别生气。你不会赶灵儿走的对吗?” 想到这里的芙蓉,怒气冲冲的站起身:“灵儿,走!我们去找你弟弟他爹去。他要是敢不八抬大轿把我娶进家门,我就休了他”。 听到芙蓉的话语,灵儿满脸问号的眨眨眼睛,准备扶着芙蓉上马····· 远处震天脚步声,刀剑声音慢慢逼近,使芙蓉彻底傻眼了。她千躲万藏就是想避开那血腥的场面,可为啥两军交战跑到这悬崖峭壁,鸟不拉屎的地?据说不是在四国交界的平原上吗? 就在芙蓉迟疑的功夫,脚步声,奔跑,嘶喊,兵器碰撞的声音慢慢逼近。一丝凝重闪过脸庞。 灵儿浑身僵硬,傻愣愣的看向芙蓉:“姐姐,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芙蓉恨恨咬着牙齿,皱紧眉头看着前方,转头道:“上马,逃。被牵连进去,不死也掉成皮”。 灵儿慌张的点了点头:“哦·····哦····!”扶着芙蓉上了马身,驾着白风顺着树林逃去。可刚刚坐上马背,下身湿漉漉的感觉彻底把芙蓉惊傻了,滴滴水流顺着腿根,马背滑下,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直传芙蓉脑细胞。 就算芙蓉在未经事,但这是羊水破了,她还是知道的。二十一世纪学校不是没有学过,在坐在马背上,孩子会有危险。 身后的灵儿触碰到芙蓉下身水流顺着马背滑,惊道:“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尿裤子了?姐姐不怕,灵儿保护你”。说着小小的臂膀紧紧护着芙蓉,灵儿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芙蓉害怕,所以尿裤子了。 芙蓉听后满脸抽筋,尿裤子?貌似对这么大的小女孩也只能如此解释。瞄到路前斜坡的凹边:“灵儿,弟弟要出来了。快,去那边。快······”。话闭,接连第二道羊水破裂,腹部阵痛越加厉害。 大量的水溢出,灵儿更加疑惑了。尿哪里会这么多?但是一听到弟弟要出来了,双眼瞪的溜圆,小脸也是一片焦急,驾着白风停留在路边。 白风微微伏身,芙蓉借着灵儿的力道直接弓着身子滚了下来。由远至近的杀喊声,腹痛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芙蓉的脑袋,恶狠狠骂了句:“靠——!老天你tm耍我玩也不用这么耍,要我在这里生孩子,不是还没到月呢吗?”伸手狠狠拍在白风马蹄上,白风铁红的马瞳看了看芙蓉,转身离去,瞬间消失在视野。白风在这,无疑暴露她的目标。现在就算她在这里生孩子,那些人也只会以为是无关的乡野村妇罢了,不会搭理她。如果证实她是刑南王妃,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溢满汗珠的脸颊强忍着疼痛:“灵儿,把衣衫挂在草叶上,遮住凹洞。快帮姐姐把裤子脱下来,快····”。 “哦——!”搅弄手指不知所措的灵儿,连忙扯出包裹里的长衫,挂在草叶上,遮住芙蓉的整个身体。抽出芙蓉随身带的血红匕首,划破湿透滴水的裤子,丢掉。紧接着羊水再次破裂,如泉涌般流下。 曲折的山路上,大量军队涌来。嘶喊,兵器碰撞声乱成一团。芙蓉的期待再次落空,本以为他们只是路过,可没想到居然在这地方停下了。 可此时的芙蓉没时间顾忌路上杀成一片的人们。大量汗珠顺着额角滑下,双手死死抓住身边两侧的草叶,双腿成m形状。如狼嚎般喊道:“疼····疼死我了,不是说多运动生孩子不会疼吗?啊——!”。 小小的灵儿不知所措蹲在芙蓉下身,浑身哆嗦。随后惊喜的叫到:“姐姐,加油,我看到弟弟的头发了,快加油”。 “啊······,混蛋孩子他爹,我告诉你,再让我生孩子,我废掉你的下身,送你到宫里当太监。嗯·····。”翻个白眼,头颅仰在地上,显然疼脱力了。 上面厮杀的人们当然也注意角落边上有个女人在生孩子,但是此时他们性命攸关,战场厮杀,哪里有时间管一个山村野妇在地边生孩子。 战马上的红莲烬刑,俊颜闪过丝疑惑,挑挑眉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简直和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声音如出一辙。不过,他的蓉蓉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生孩子?摇摇头继续和对手交战。 草从里,女子的一声惨叫。霎时,婴儿嘹亮清脆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战场·····回荡山野间····· 第五十六章 baby两个? 疼的快晕过去的芙蓉,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苍白的容颜载满幸福的微笑!看来她还算顺产,没弄个必须抛腹产的可怜相,以现在科学状况恐怕也不能抛开肚子取出孩子。 虚弱的声音微微道:“灵儿,把弟弟包起来。” 灵儿欣喜的抱住小宝宝,用衣衫小心翼翼的包裹那软的似乎一碰就会破掉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姐姐,宝宝的身体和灵儿长的不一样,有这东西的就是弟弟吗?不过姐姐肚子那么大,这个小宝宝怎么会这么小呢?” 姐姐曾经对她说过,如果身体和她长的不一样的就是弟弟,一样的就是妹妹,看来芙蓉的教育派上用场了。 苍白夹带汗珠的脸笑容加大:“灵儿给姐姐看看宝宝。” 话刚完,紧接着下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使得芙蓉笑容僵在嘴角,一股力道再次向下挤去。瞪大双眸:“我不会还有一个吧,臭男人,播种也能播这么多,妈的,种马!下次我可不生孩子了·····灵儿,快,还有个小妹妹····”。 芙蓉目露痛苦,额头更多的汗珠再次溢出。灵儿就已经吓傻了,听到还有个小妹妹!惊得灵儿一哆嗦,也跟着哭起来:“姐姐,是不是比刚刚还疼,怎么办,姐姐····”。 急着呼气吸气的芙蓉,在也没功夫搭理灵儿了。苍白的脸如同水里捞出来的白纸,利用前一世课本上的知识奋力的挤出肚子里那团肉球。 婴儿的啼哭声,灵儿的哭声,芙蓉的抽泣声,加上战场厮杀,刀剑碰撞声!那绝对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很多士兵不有得满脸抽筋,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居然跑到这里来生孩子。 但是嘹亮的新生婴儿哭声还是让很多士兵振奋的,很有默契的留给那女子一个空间。 蓝衣如海子谦,白衣如雪红莲烬刑二人交战天边。不由得双双皱起眉头,这个生孩子的女人,就是那个如仙子般女子的声音。刚刚开始觉得相似,可那奋力辱骂男人的语调,那清脆嘶哑的声音像级了他们脑海中的人儿。 可嘹亮的婴儿哭声让他们不敢相信是她。接连否认摇头:“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的。” 远处火红的身影嘴角挂着邪魅弯度的男子疾驰掠来。诸烈行万万没想到他妻子在战场边生孩子,这个当爹的居然不知道。刚刚嘹亮的婴儿哭声,惊得诸烈行马上想到了那个女人。 子谦本身就身受重伤,红莲烬刑对战几回合体力不支,险险倒在山坡树杈上,左肩鲜血大量溢出。嘴角衔着蜿蜓的殷红。 察觉到诸烈行的到来,红莲烬刑凤眸寒星暴闪,滴着鲜血的寒剑微挑。准备迎战。 而诸烈行疾驰冲击来。转个弯,直接忽视掉红莲烬刑,朝战场另一侧飞去。 这使得红莲烬刑不知所以然的挑挑眉头。 草坑里芙蓉,眼角闪着泪光,脑袋早已被两个孩子折腾的精神错乱,不知身在何处了,只是痛恨让她生孩子那个男人。无一丝血色唇轻微开合,好似把吃奶的力道叫唤出来了:“红莲烬刑,你这个王八蛋!我tm要是在给你生孩子,我就不叫芙蓉······早晚把你那东西割掉,呜呜呜~!疼死我了·······烬刑你去哪了···呜呜”。 最后嘶喊。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再次响彻整个战场,一声比一声高昂的,述说着两个生命的诞生······· 空中的红莲烬刑彻底被那嘶喊震傻眼了,睿智的刑南王难得出现傻愣愣的怪样。凤眸中不知是喜,是忧,还是兴奋。只是知道她的蓉蓉原来在那草坑里,清脆婴儿啼哭声是他的孩子。也只有芙蓉才会干出在战场生孩子的壮举,也只有那个女人才敢如此辱骂丈夫割掉下身,当太监。 周边凌吴国士兵一听是刑南王名讳,脑袋一转立马知晓!如果抓住刑南王的女人和孩子当人质,他们也许会扳回这一战。 可北军,哪里会让他们得逞!那是他们心目中战神的孩子,下一个小王爷。奋力的阻挡反抗。 芙蓉一句精神错乱的话语,惹得两军为之疯狂。重伤的子谦彻底明白了芙蓉在这几天是怎么逃脱他的追捕。 呆愣的红莲烬刑随之反应过来,残影余留的冲向芙蓉所在之处。而奔腾的诸烈行也转向芙蓉在的凹坑处。 怒气冲天的红莲烬刑算是明白了:“原来诸烈行早就知道,坑里的女人是芙蓉。怪不得,原来如此”。 小小的灵儿怀里抱着一个,身边放着一个。惊恐的看着天边疾驰而来的两名男子,更加紧紧搂住姐姐的孩子。她知道这是姐姐的命,如果姐姐醒来看到失去宝宝,姐姐一定会很难过,所以她要保护姐姐的孩子。 而芙蓉早已脱力,晕过去不醒人事了。 红莲烬刑翻手一掌打出冰柱似的气流,企图缓掉身前红衣身影的速度。他绝对不能在容许这个男人再次碰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诸烈行微挑性感的红唇,急身闪过,避开气流。二人天空之上,你来我往谁都不让半分。 远处密密麻麻前来的黑色影子,以及震天的脚步声使得红莲烬刑身体一颤。狭长的凤眸寒光爆射,好是要把人刺穿上百个洞。震人心弦沾满威严的强硬的声音命令道:“皇兄,带领大军撤退。不得恋战,违令者格杀勿论。” 打的正欢快的晋王当然没有红莲烬刑武功高强,耳目聪明。现在正处于上风,为什么突然撤退?但是听到九弟强硬的命令,浓厚的眉头挑挑,紧遵军令如山军规。带领大军迅速扯向后方。 北军大退,凌军的注意力当然转向芙蓉所在!空中争斗的二人立马有默契的护主芙蓉,继续双方的战斗。 诸烈行眉眼都夹带着戏谑的笑容,整张连看上去极其欠扁:“哦——!刑南王不一起退吗?哈哈——!自己的王妃挺着大肚子千里迢迢寻你,居然在战场为你生下小王爷,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小蓉蓉还真是可怜啊,可怜”。 红莲烬刑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当爹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却先比他知道的要早。刚刚他远处疾驰而来,目标必然锁定的是芙蓉。听到这挑衅的话,一张脸气的发青,薄唇狠狠挤出冷硬的话语:“这是本王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南荣皇帝管。还请皇帝陛下尊称为她一声刑南王妃,她的名字不是你随意可叫的”。 诸烈行也不怒,依然一副欠扁懒洋洋的嘴脸。但却闪着危险的光泽,显然这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要不是朕,你的蓉蓉早就进了山贼窝,这两个孩子早已不存在!难道刑南王不懂得知恩图报?” 诸烈行说什么,红莲烬刑自然心知肚明。但是本着打翻醋坛子酸味,他可一步不退让。 想到这个男人搂抱过他的蓉蓉,救她也是有目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堂堂南荣帝王,居然也对本王的爱妃恋恋不舍,三番五次骚扰。本王现在就好好报答你”。 二人斗得你来我往,凌军后援的随之赶到。 领阵的一位脸刻有狰狞刀疤和冥荆煜有七分相像五十余岁的男子。看到凌吴帝重伤在身,向来精忠的他怒气冲天:“弓箭手被阵,杀——!”一排排手持弓箭凌军,羽箭齐齐射向天边争斗白红身影。 这变故让本就不愉快的二位,气的脸红脖子粗。大量弓箭如雨点般射出。二人全力护主身后凹坑那睡的心安理得的女子。 突然蹦出如野兽气息的黑色影子,划过天际!狂野粗暴迅速闪到全力挡剑的二人身后,张扬声音哈哈笑道:“人我先带走了,二位告辞”。 此人赫然是冥荆煜! 二人做梦也没想到突然出现的男子就在他们眼皮地下,把人抢走了!诸烈行嘴角弯着的弧度不在,双瞳火光闪烁。红影如烈火,转身朝着冥荆煜追去。 而烬刑根本就闪不开身,急身掠向身后。抱起凹坑紧紧盯着自己的七八岁小女孩以及两名还在啼哭的新生婴儿,风一般闪到安全地带!在望冥荆煜于诸烈行早已消失不在。 俊脸气的发黑,眉头深深皱起,招来驰风。 喏喏的小女孩突然开口道:“你是姐姐的相公对吗?你一定会带回姐姐的对吗?姐姐说你是大官,大官一定很厉害,救姐姐回来”。 看着这和芙蓉有些相似的小女孩,烬刑心里一阵柔软,但还是有些巨人千里之外:“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眼神转到自己怀中和灵儿怀中的婴儿。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柔和的笑容:“蓉蓉辛苦了·······”。 第五十七章 凌玥,想蓉 北军营中。 红莲烬刑手足无措抱着两个哭的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婴儿,急得满头大汗。军中全是男人,交给那些粗手粗脚的士兵照顾,大伙没一个敢接手的,而且他也不放心。几个女子也就是厨房那几个老厨娘,满身油腻腻的粗妇。红莲烬刑还是不放心。自己照顾,这两个孩子哭的一声高过一声。 在观望那七八岁干巴巴的小萝莉,红莲烬刑很怕这小丫头一不小心,把他的孩子丢出去。眉头深深皱起,满脸阴寒无奈:“奶娘还没找到吗,养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吃的,快········”。 首位上战场飞驰的男子,现在满脸无奈阴郁。众人虽然很害怕王爷发火,但此时他们心目中战神的样子实在让他们怕不起来,忍笑忍的满脸抽筋。 左右手宝贝似的抱着两个易碎的小娃娃,而且两个小娃娃很不配合的哇哇大哭。红莲烬刑哪里哄过孩子?对他来说杀人要比照顾婴儿简单多了。 闻到婴儿啼哭不停的晋王,迈着大步子,粗犷英俊的脸上溢满欣喜:“哈哈——!九弟,听说这两孩子是弟媳在战场产下的?哭的这么响亮,以后绝对是个好样的。弟媳也真能耐,跑到战场中间生孩子。来给大哥看看,是男的还是女的”。 晋王先有二子,三女,算是当父亲老江湖了。皱紧眉头的红莲烬刑忙把孩子递到大哥怀里:“大皇兄,你也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你看看这孩子为什么老哭。” 晋王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怀里哭的畅快淋淋的小娃娃。红莲烬刑也是疾病乱投医,晋王虽然当了父亲多年,貌似好像重没哄过婴儿。粗壮豪迈的大汉一脸尴尬手无足错的捧着这两个小东西,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直:“这个,九弟·······”。 “九皇兄,大皇兄,给轩逸看看,快给轩逸看看·······”。不知道重哪里冒出的轩逸眨巴眨巴狭长的双眸,一把抢过晋王手里的小婴儿。挑挑眉头:“是饿了吧?皇兄你看他吸我手指呢”。 一听孩子饿了,红莲烬刑暴跳:“奶娘呢,快。在不回来,全都斩了。” 话音刚落身穿战甲的男子拉着两位妇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气不喘口:“王爷,人带来了。” ········· 摇篮里安睡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轩逸满脸孩子气的趴在边上。嘴角溢满笑容:“皇兄,起名字了吗?男的好像皇兄呢,女的跟九皇嫂一摸一样” 奔了一路,忙着调人救芙蓉,回来照顾婴儿。红莲烬刑终于有时间坐下休息会了。 想到他的蓉蓉拼命努力将他的孩子生下来,他这个当丈夫的却不知,心里愧疚难当。那个如仙子般的身影,转眼分开半年有余了,如今她落到冥荆煜手中。想到冥荆煜曾经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拳头紧紧组攥住,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跑趟阴山冥玉宫去把他的人儿带回来。 此时敌军大败,虽然冥老将军带人支援。但损失过半的凌军此时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闻到轩逸的话语,阴郁的脸色缓和下来。似水狭长凤眸看着熟睡在一起的小娃娃。修长的手指抚上粉红的小脸:“我儿名为凌玥,红莲凌玥!将来必定凌驾于父亲之上,照顾好你的妹妹,想蓉,红莲想蓉”。 话闭黑眸深远幽长望向天边·····这次他一定要把他的蓉蓉不伤分毫的带回来。冥荆煜,芙蓉可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啊····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芙蓉,吧嗒吧嗒嘴巴!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全然把前一天在战场生孩子的事忘到后脑勺去了。只是知道她好几天没都没有赖床了,况且是这么舒服柔软的大床,叫她怎么能轻易舍去。 也许是潜意识知道哥哥一定会救他们的宝宝,他相信哥哥一定会保他们的孩子平平安安。所以芙蓉压根不放在心上。最令芙蓉欣喜的是那坠人的肚子重算消失掉了。自冥荆煜把她带回冥玉宫,她一直在沉睡中。 门外野性低沉男音缓缓道:“还睡呢吗?大夫看了怎么说?” 小丫头颤抖的伏跪于地:“回宫主,里面的姑娘还在沉睡中。大夫说只是产后疲劳,多注意休息,和几贴补药身体就没什么大碍了。” “下去吧”。 “是”。 门:“吱嘎——!”打开了,沉稳的步伐迈进。鹰眸瞥向床上睡的正舔的人儿。就是这个女人,他日日想,夜夜想,没有一天不在想。 阴山花魁赛,看着她被气流震飞,消失的无影无踪。脑中只徘徊着一个念头‘定要把她找回来’。可是最后被红莲烬刑一掌击中胸口,寒气徘徊体内久久驱散不开,失去了寻找她的机会。 再次寻她的时候,只知道她被景浩帝掳走。费劲心思想把她带回阴山,可一包离乡粉再次失去了她的踪迹。再次相见时,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为那个男人生下子嗣。 想到这,探上脸颊的手掌缓缓移到颈部,微微用力。 察觉到呼吸困难的芙蓉,皱紧眉头。柔荑拍打着脖子上刚硬手臂,嘴巴咕噜咕噜吐出几个字:“大蚊子,别咬我”。翻个身继续睡。 握在颈项的宽大手掌僵立远处,冥荆煜的脸现在媲美黑炭了?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的处境,见面不是虫子就是蚊子。潜意识里明知道落入敌人的手中,居然还能睡的这么香。为什么他会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年寝食难安。 一杯水迅速泼向那睡的香喷喷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会以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冰凉的水洒在面上。红润的舌头伸出,舔舔粉唇,满意的弯起嘴角。这几天喝的都是苦水(是药),这香气宜人的茶味正合她心意:“还要·········”。收回舌头,吐出两个字,等待着第二杯水的降临。 原本漆黑的脸越发的黑,外加满脸抽筋。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紧捏住的茶杯砰然破碎,碾成粉末滑落在地:“这个女人·······”。 除了‘这个女人’冥荆煜被气的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以及第二杯水未降临的睡美人。揉着稀松的眼睑,扶着纱帐起身。眨巴眨巴水润的双眸看着冥荆煜:“我饿了·····你要是想发脾气,等我吃饱。我怕没听完你的话浑身脱力睡过去”。 “来人,备膳”。头也不回直接吩咐外面侯着的丫鬟。 听到这个气的自己快要发疯的小丫头饿了,冥荆煜心里莫名的高兴。这个睡觉的人,终于有不睡觉改吃饭了。但还是板着一张刚硬的黑脸端坐于椅子上。 打破宁静的气氛。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冥荆煜下身,挠挠脑袋:“那个,那个·······。”好像是鼓起勇气,终于打算把话说下去:“你下身还疼不疼了······那天我不是故意下狠手的·······。”落到这个恶魔手里,还是先道歉为好。可显然芙蓉道歉的方法不是很对。 听到前半句冥荆煜讶然,后半句直有让他想捏死这个胆大的小丫头。这个女人懂不懂得什么叫矜持娇羞,身为女儿家,直接盯着男人下面看,还振振有词的问,被她踢到的两腿间现在还疼不疼。 随后脸色由黑变涨红,在转为青紫。狂野暴躁的气息弥漫整个小屋,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你试验下,就知道还疼不疼了”。 芙蓉才想到自己好像找错了话题,哪壶不开提哪壶。敲敲脑袋,咧嘴傻笑:“呵呵···嘿嘿·····那么久了怎么会疼,不疼了,不疼了,不用试验了·······”。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冥宫主,那个,你可不可以放我下山啊。我很想去看看我的孩子······”。话到一半吞了下去。原因面前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缩缩脑袋,向床里爬去。 看到那小人只露出漆黑的眼睛看他,漂亮的双眸闪烁灵动异常,叽里咕噜乱转。冥荆煜一改阴郁,眯眼道:“我带你去看样东西可好?” 漆黑的双眸翻个白眼:“我不去看好使吗?” 冥荆煜淡笑不语,悠悠等待芙蓉吃饱喝足,穿戴完毕。 冥玉宫如年前一样,奇山秀水,宛如仙境。 站在暨泱阁放眼望去,整个冥玉宫尽收眼底。在这里生活十余年,这还是芙蓉第一次踏上暨泱阁。山下云雾缭绕,苍松绿叶,大小山脉此起彼伏。阁中建筑更加奢侈不失威严。 跟着面前伟岸壮硕男子,芙蓉皱起眉头!这个人到底要带她见什么?不会是以前浣洗局的姐妹们吧?她逃跑,这个变态男人把怒气波及到要好的姐妹?转过脑袋想想,他应该没那么小气。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阴深深石砌的地下方型房子,周边无人把手。铁栏杆门内阴寒的气息缓缓散出,使芙蓉硬生生打个冷战,直觉不想进去。但是看到身边强硬的男人,缩缩小脑袋还是跟了上去。 “还记得你是怎么离开冥玉宫的吗?”男子打破沉寂的气氛:“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你将永别想踏出冥玉宫半步,而是我的女人”。 回想起一年前把她送进绮花楼的淑主子,芙蓉募地抬起头来:“她,你把她怎么样了?” 英挺的眉毛微挑:“你不恨她吗?你应该想杀了她才对。” 撇撇嘴:“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还想谢谢她提前把我送出去呢。”话音刚落,听到女子一连串的淫叫夹带痛苦的呻吟。在就高昂嘶哑男子的惨叫。 抬起脑袋透过冥荆煜望向前方,而冥荆煜也很配合的闪开。 水灵灵的双眸瞪的溜圆,直直看向面前的一切,嘴角抽蓄:“变态·······”。 第五十八章 再次入冥玉宫 巨型铁笼内,未着寸缕的女子,浑身沾满乳色粘液,一脸恐惧、享受、无助的痛苦,和芙蓉记忆中那尊贵的淑主子简直判若两人。雪白的胸部正被黝黑的手掌用力揉捏。下身被男子狠狠粗暴撕裂,粗大的巨硕进进出出。周边围着十余名露出性、器上下套弄的壮丁。 女子在看到冥荆煜后,漂亮的凤眼我见犹怜,连忙爬到铁栏杆边,修长点满紫青的玉臂探出企图抓住冥荆煜。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流水般冲击而来,嘶哑依旧魅惑的声音央求道:“宫主,宫主,求求您原谅淑儿吧!淑儿错了,淑儿真的错了,在也不敢了。您救救淑儿,淑儿现在生不如死,呜呜~” 男子好似看臭虫似的俯视趴在地上的淑主子,面对女子的求救眉头都没眨下,刚硬的嘴角扯出讽刺笑容:“淑儿,我早就说过了,别考验我的耐性。”抬起头在看站着一排的壮丁,温怒道:“我有叫你们停吗?” 几名僵直的壮丁们溢满恐惧,连忙拉起地上的女子继续重复的动作。 隔壁男子尖叫喊声终于拉回芙蓉的神智,条件反色的转过头去。芙蓉彻底振奋了,哪有冥荆煜想象的惊慌不安,而是满眼放星星。粉、嫩的嘴巴张成0形状,随后兴致勃勃的观赏。 这让得意欣赏芙蓉呆愣表情的冥荆煜,脸上马就阴沉下来。直勾勾看着这个世上在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大胆的女子。 而芙蓉越看越起劲,白质的手掌合十,一脸激动。面前皮肤白质瘦弱排骨男子,身上布满淫、液,胸前粉红凸起闪着柔润的光泽。下体被粗大撑的近乎破裂,殷红顺着腿根蜿蜓流出,滴落到地面。 照旧是几名壮丁一脸陶醉享受面前的尤物。可身下的小受并不陶醉这欢爱之中,表情很痛苦,两腿间如小鸟般无精打采的微缩着。在现代一直想看耽美真人秀,穿越后,老天真善待她,这可真大饱眼福。 如果不是太熟悉这张脸,芙蓉真会就此陶醉进去。想起那绿豆三角眼的铁公鸡三番五次骚扰浣洗局的姑娘们,陷害他被淑主子打了二十板子,差点要了她命。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果报应,你不是喜欢醉生梦死吗?天天被压在身下,继续享受去吧。 这边的芙蓉小脑袋转来转去欣赏春光美景。在二十一世纪重来没有看过a片,也压根不知道男人身下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和哥哥在一起,哥哥的粗大彻底把她吓傻了,不过和这些壮丁比较,哥哥的确大了一圈。 想到这里还占同的点点头。 身边的冥荆煜阴寒的气息不再,彻底摸不清这个女人了。他想过无数种芙蓉见到这场景的样子,也许会高兴替她报了以前在浣洗局受气的仇。也许会骂他麻木不仁,是个大坏蛋。也许会请求放过他们二人。 在冥荆煜看来,第一种可能小点,第二三种可能绝对很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乐的蹲边上一边欣赏,一边拍手。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好像面前是多么诱惑人心的东西。但那纯净的双眸里,却看不出一丝欲、望,只是单纯的旁观者。 就算是冥荆煜的毅力也比不过面前这兴致勃勃的小丫头了,挑挑英挺的眉毛:“你就不怕我把你送进去吗?” 水灵灵的双眸眨巴眨巴,芙蓉咧嘴嘿嘿一笑,自信满满道:“你不会的,你要是打算送我进来,一开始来不就好了吗?为何好水好药伺候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况且我现在的样子会令你冥宫主很失望吧?” 芙蓉一语道破,冥荆煜也不生气,弯起唇角道:“如果你肯求我,我会放过他们二人”。冥荆煜这么说有道理的,据查探,这个女子干净的如清泉山水。最见不得可怜之人,而没有人去相助。他到有些期待这个女子求他的表情了。 冥荆煜话闭,铁笼里的二人向芙蓉投出求救的目光。被二人看成救世主,芙蓉的心还真软化了,但一想到二十板子,脸就拉下来。 在抬头看看那得意抱臂壮硕男子,芙蓉最终无奈到:“放了他们吧,随他们自生自灭。但我不会求你。因为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们,他们死活和我没关系。” 一年前在阴山花魁赛遇到这个男人,芙蓉在就想到这两个人要倒霉了,虽然不恨他们,但是芙蓉也不喜他们,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活着。十年演变芙蓉早已和这些杀人如麻的人学坏了,他们死不死和她没关系。 本来芙蓉根本不打算替这俩人说话,随他们自生自灭。可是那双双求救的渴望生存的双眸,最终芙蓉还是忍不下心,多了一嘴。 意外的结果,冥荆煜最终还是放了他们二人。流落街头从此不得踏足阴山。 想要逃出冥玉宫,无非是天方夜谭。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芙蓉根本不想逃出去,那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她在等,他相信哥哥会来带她走。 浣洗局依然如同重前。不同的是当芙蓉再次踏入她生存十年熟悉的地界时,浣洗局所有大小奴仆跪一地。一年变化最大的莫过芙蓉,厚厚留海早已不存在。清丽脱俗如仙子般的容貌让所有人迷失双眼,早被误认为是宫主的新宠了,哪里知道这是一年前芙蓉。 为了离开时候不给众姐妹添麻烦,芙蓉最终选择无视,离去、 而冥荆煜最近好似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她,也不限制她的行动。 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使得芙蓉充愣半晌,淡淡紫色花瓣飞来,清馨花香沁人心肺。眨巴眨巴双眼,已是深秋,为何这花开的如此茂盛?纤纤玉指触碰蓝紫色花瓣,一片瓣落调皮滑下,随风飞舞······· “这些花·······应该是不久前种植的吧?”芙蓉微微笑道,目视一年未见到的宁儿。 冥荆煜算是有心了,一年前就已把宁儿召回冥玉宫伴他左右。现在直接派给芙蓉。 一年未见,这个小丫头和她生疏了许多。重她迷恋冥荆煜的双眸,芙蓉就已猜到,这个丫头大概很气愤她出现在这里吧?女人都是情感自私的动物,即使以前在要好,也受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眼里沾满别的女人身影。 芙蓉猜的没有错,宁儿嫉妒的发狂。虽然她懂得,自己姿色半点也比不上姑娘,但是她比姑娘爱冥荆煜一百倍一万倍,姑娘根本不喜冥荆煜。 低着脑袋,不在看姑娘,强忍着妒意:“在姑娘离开后,宫主就命人在这里种满紫色花朵。” 了然闪过眼底,其实冥荆煜待她还不错。当然和哥哥比,还是哥哥对她好。如果和冥荆煜的姬妾比,待芙蓉比姬妾好上不知多少倍,芙蓉还是满知足的。 “大胆,哪里来的丫头,胆敢随便踏入紫阁,见到小主子为何不跪?” 闻到呵斥声,芙蓉皱起好看的眉头。抬眼望去身着翠绿色衣衫束有发鬓少女在瞪眼看着她。被众星捧月身着五彩琉璃裙妖媚女子双眸平淡无波,随意摘下一朵花儿缓缓捏碎。 也难怪芙蓉会被当丫头,她向来不喜花花绿绿繁琐华贵的衣衫,只是随便挑了件素群,身边的宁儿穿的都比她要好的多,看上去她是丫鬟,宁儿是主子。 芙蓉深知,如果哪个姬妾在惹到她,定会同淑主子下场一样。为了不给面前这些可悲的女人添麻烦,也给自己少增加点麻烦。彻底无视,准备离去。 芙蓉抬头瞬间,对面的一群人彻底看痴了。那淡雅素装白衣女子,轻轻撩动及臀发丝,微风拂来,汪洋薰衣草随人而动,这些花朵好似全为面前这女子而生。 待女子缓步离开,他们才彻底醒悟。听说宫主暨泱阁藏着一位如仙子般的人儿。玲珑剔透,柔美不可方物,而宫主对这个女子言听计从,宠爱有加。 整个宫中谁不知道淑主子就是因为那仙子般的女子一句话,得回一条命,流放在外。 红仪阁姬妾说句好听的是冥玉宫的小主子,难听的就是一个偌大妓、院。不过客始终就那一个,她们的命还不如冥玉宫的马匹值钱。想到如果这女子随便在宫主身边多上一嘴,自己有可能就是第二个淑主子,接连吓惨白了脸。 芙蓉刚刚迈出没两步,后面传来:“扑腾,扑腾!”芙蓉听到耳朵长茧子的跪地声。 无奈翻个白眼。她洗脸,有人跪,她穿衣还有人哆哆嗦嗦的跪下。这帮人就不能不折她寿吗?她还想在多活两年。转过身躯,手扶额头道:“都起来吧”。 琉璃彩裙女子眼里的淡然已消失不见,换上惊恐:“姑娘,我,我不是有意冒犯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常来,刚刚是我不懂事冲撞姑娘。” 转身想走的芙蓉,再次停住脚步:“起来吧,我不会去告诉冥荆煜。如果你想在这里跪倒天黑,我可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今天的事。”芙蓉看到他们老是不起身,语气也硬了许多,夹带这点点威胁。 几名女子闻声,冲冲起身。而芙蓉转身离开··· 转眼在冥玉宫有一个月了,如果没算错,不出三天哥哥就会来带她回去了···· 她的宝宝现在如何了呢?哥哥有没有取名字呢? 第五十九章 冯双 十多天未有见到冥荆煜。就算不问,芙蓉也知道,这个男人恐怕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哥哥,冥荆煜不可能一直躲着不见她。而且冥冥之中冥荆煜与这个身体有一种摸不透的情感交织着,就像她和她所生下宝宝一样的情感。 芙蓉知道这种琢磨不透的感情是亲情,前世她孜然一身,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亲情。自重她生下宝宝,她终于明白,原来亲情如水一样浸满每一个空隙,无色无味,无香无影。亲情是最朴素最美丽的情,是那么的缠绵不绝、余韵悠长。亲情没有终点,对家的留恋,一种对团圆的渴望。 最让她疑惑的是,她和冥荆煜哪里来可笑的亲情。可那若隐若现朴实美丽的情感越发的侵入她内心深处,深入骨髓。和哥哥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情感。 微微感受到亲情的芙蓉,随之对亲情越发的敏感。坐在房屋里整天未出门,琢磨着亲情。 “难道这具身体真的和冥荆煜有什么千丝万缕的情感,或者那个男人和这具身体的娘亲冯双有什么沉入深海的丝线?”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动荡不安。不讨厌,还有点期待。 阴山城,冥荆煜第一次坐在杂乱的小酒馆,自斟自饮。满面说不出的愁容,锐利的鹰眸早已不如重前那般凌厉。可周身的高贵野性气势却丝毫不减,整个店中弥漫着阴沉狂暴的气息,可怕的宁静,因为很多可人都被这个男人吓跑了。店老板早就躲到后面不肯出来,只有店小二哆哆嗦嗦站在柜台前,服侍唯一的客官。 “小儿,再来一摊。”说着拍掉空坛子,着地破碎的声音扰乱宁静的酒馆。 小儿哥听到坛子破碎声,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可怕的魔音。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却丝毫不敢耽误半刻,搬来一大坛酒水供这个男人使用。同时店小二也在疑惑,这位客官喝了足足有六大坛了,一趟茅厕都没有去过,这都喝道哪去了?疑惑归疑惑,他还没胆子细细打量,问一问。 撕开坛塞,单手拢起足足有百斤重的酒坛,直接稀里哗啦的往嘴里灌。醉人的的鹰眸夹带着丝丝受伤。 自重得知那个女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后,他就再也不敢面对那个女人。难怪她的眉,唇如此熟悉。和十五年前死掉的女人几分相似,却又不像。 那双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灵动漆黑的大眼睛,那样的纯洁,干净。纤细身影在月华下飘渺,如即将消失的水莲仙子,永远不可触摸。微微一笑灵光放华,倾国倾城····· 而十五年前的母亲有的只是仇恨,愤怒,嫉妒,呆木,破坏了原本漂亮的脸。永远不会发至内心的笑,僵硬的脸如同雕刻的木偶。即使在面对他也只是满面愁容。如果母亲同芙蓉灵光放华,也许她将会得到永久的宠爱。可她最终被当成一个棋子,消失。 记忆中的母亲愤恨覆盖了她的美丽,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母亲真正的关心他。在他被欺负时挺身保护,在他挨鞭子时为他挡住一切。 记得在他六岁那年,因为他不小心冲撞了将军大夫人。鞭如同雨点般落下,却感不到丝毫的疼痛。观望压在身上的肉体,而母亲早已成为血人,只有一双明亮坚定的双眸。 “对,我想起来了”。冥荆煜突然抬头道。 而店小二,神经紧张状态再次一哆嗦。 鹰眸透露丝丝怀念,飘渺透过墙壁望向远方:“那时候,母亲的眼睛同芙蓉相似,就是那个时候。那时候的母亲是那样的美丽。”漆黑的大眼睛亮的吓人,坚决守护着他。 母亲看到他的担忧,自责。勉强挺住落下的鞭子,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细细耳语:“煜儿,娘亲不疼·····”。 就在母亲以为要被大夫人打死之时,她的笑容被他那老爹凌吴国镇国将军看到。已被遗忘的母亲再次得到宠爱,可母亲依然不会笑。仿佛那次的笑容,只是偶然为之。久而久之将军厌烦了,母亲再次落魄。 拳头紧紧握起,此时的冥荆煜已然恢复了冥玉宫宫主狂野不可侵犯的霸气,锐利的鹰眸如野兽般散着不可一世的气息。 小的时候不能保护他最重要的母亲,但是母亲是希望她的女儿健健康康长大,不要铺她后尘。母亲内心深处是那么的柔弱,对待她的骨肉却又是那么的坚强。她要为母亲保护好他的妹妹,虽然不能相爱,但他会好好保护那个女子。 “红莲烬刑如果你敢让我冥荆煜的妹妹同母亲一样,我追到天涯海角也绝对会杀了你。”就跟杀他老爹镇国将军府所有欺负过他们母女的姬妾一样。 而此时已赶到阴山的红莲烬刑内心处没理由的打个寒颤。使得刑南王不悦的皱起眉头。却不知他的大舅子护妹子,犹如老母鸡护崽。正想着如何为芙蓉讨个便宜。 撇下酒钱,划过天际,瞬间消失在酒馆,移向冥玉宫。 店小二如同梦幻般眨眨眼。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擦擦额头冷汗:“我的妈呀,这位爷终于走了。”随后满眼放光看着桌面深深陷下去的大大的银锭子:“这么多的银子够十天盈利了,这位客官出手还真大方。”拿根筷子用力挖银子······· 芙蓉依旧大敞四开依靠在床上想着亲情二字。门就在这时:“嘭——。”地一声,瞬间报废。 听到这声音的芙蓉,浑身一个机灵。但在瞄到冥荆煜那双带有强烈思念加宠溺保护欲的眸子时,不安随之退下。疑惑的撇撇嘴:“不会敲门吗?你看看看,好好的门,叫你一脚踢破了,修理费够穷人家吃上一辈子了····”。 男人挑挑英挺的眉头,不以为然道:“我就是用手推的,如果吓到了,我下次小心点便是。” 芙蓉眨巴眨巴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屁颠屁颠跳下床,跑来摸摸男子的脑袋,在摸摸自己的。疑惑:“没受风寒啊,难道喝酒喝出毛病啦?”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芙蓉连串动作,男人英挺的眉毛挑的更凶:“对你好点,不要得寸进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满脸讨好笑容,鹦鹉学舌般:“我是关心,关心。万一冥宫主病倒了,冥玉宫咋办,咋办,嘿嘿······”。 女子假意关心却带着点点真心,使得冥荆煜心情如天气晴朗豁然开朗:“今天红莲烬刑会来,你跟他回去吧。”虽然不舍,但这是他唯一最亲的妹妹,更希望她幸福。 芙蓉惊愕的张开嘴巴,再次摸摸冥荆煜的脑袋:“的确没受风寒啊。”看到男人刚硬严肃的嘴脸,也不像耍阴谋,骗人。 冥荆煜满脸黑线:“不回去,也好,继续在冥玉宫待着吧。”刚硬嘴角勾起戏谑弧度。 芙蓉小脑袋立马如同小鸡啄米似的:“我回,回,回·····。”紧接着又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放我回去,你厌烦我了?”话刚说完芙蓉就愣住了,她不是一直期盼着离开这里吗?为什么却待走了点点依恋? 住这么久了,芙蓉挺舍不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那种突奇而来的亲情。听说男人放她走,只是欣喜瞬间,下一刻皱紧眉头。内心深处,不想这个男人讨厌她。 冥荆煜当然也注意到了芙蓉的不舍,嘴角难得弯起柔和满足的笑意。摸摸芙蓉的脑瓜:“想冥玉宫了,可以随时来看看。如果红莲烬刑欺负你,就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娘家’芙蓉脑海中莫名蹦出这两个字,貌似她有娘家了?男子宽大带有粗茧的手掌并没有另芙蓉感到厌恶,而是如同猫咪眯起眼睛,莫名的安心。行动比脑瓜快,在反应过来,早已点头。 下一刻,冥荆煜野兽般浑厚的气息震得整个房屋似乎小塌掉,一颤颤的。眯起鹰眸:“红莲烬刑,出来。冥玉宫那些无能的废物怎么可能看的住你。人我交给你了,如果你在胆敢办出让我妹妹战场生孩子这档子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冥荆煜对天发誓不取你性命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爽朗的笑声溢满整间房屋。如大海般浩瀚,不惹人厌,令人心旷神怡:“大舅子,烬刑哪敢。就算你同意我红莲烬刑也不会同意。”话音刚落,雪白身影重天而降。男子剑眉飞鬓,凤目射寒星,霸气十足,不可一世。修长的手指探出,微笑的目视他的人儿。 半年多未见到哥哥,哥哥越发成熟俊美。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芙蓉面前,芙蓉如同小孩子。但哥哥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她。 微微一笑,芙蓉毫不犹豫伸出手去,拱进红莲烬刑怀中。小脑袋探到舒服的地方,眯起星眸。两只手不安分的乱抓,好似怕在离开这舒服的怀抱。 感到身后失落的气息,抬起脑袋,恋恋不舍的看向冥荆煜,刚刚那一声妹妹彻底叫破了她的心声。微微一笑:“大哥,芙蓉会常来看你的。大哥也要多多保重,如果下次烬刑敢把你一掌打的病了半年,芙蓉一定会帮你报酬。” 失落的心再次蓬勃。鼓起勇气:“走吧,在不走我可就当你愿意一辈子留在这·····。” 话没说完,芙蓉已经扯开烬刑怀抱,紧紧拥住那伟岸的身影:“哥·····以后你是芙蓉哥哥······。”芙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这么做。 都说血浓于水,即使没相认,可骨子里的血液已经沸腾,连接在一起。 拍拍怀里爱撒娇的丫头,难得冥大宫主万年不变的脸闪现出激动:“走吧,有时间带着蓉儿的孩子,来看看我这当大伯的。” 点点头,转身投入白衫男子怀抱。红莲烬刑明显看出,冥荆煜并没有告诉芙蓉和他是兄妹的事实。可他这些天是怎么讨好芙蓉的?离开他就像上天入地似的。 “告辞”。丢下两个带有酸味的字,在芙蓉没放映过来,抱起人儿消失原地。 第六十章 尾声 喜庆,百姓同乐,炮鼓震天。 整个泉城喜洋洋火热的气氛弥漫每一个人心间。也哭碎了不少名门闺秀的芳心。 因为今天是刑南王迎娶王妃的日子,未成亲却已经有了王妃的头衔,为九王爷诞下一子一女,母凭子贵。最近又吹出一股风,刑南王妃乃是冥玉宫宫主的嫡妹,冥荆煜的老爹是凌吴国镇国大将军。虽然芙蓉表面化是异国女子,但大街小巷无不流传着刑南王宠爱王妃有佳。 喜得一孙一孙女,皇帝龙颜大悦,仰天长笑三声。况且小凌玥和他的九儿小时候一摸一样,偏心眼的老皇帝打心眼里喜欢这娃娃。特封芙蓉为一品诰命夫人,彻底坐实了她尊贵无比的身份。 无数女子哭碎了芳心,也没人胆敢去和皇帝辩论刑南王正妃娘娘头衔。但是······侧妃······ 无数女子们马上挤破了脑袋,要爬上红莲烬刑的床铺。百官们为了和老皇帝内定的下一代皇帝刑南王攀上关系,大殿之上接连有默契的把自己女儿拱手相让。 老皇帝最疼他儿子了,他儿子不想做的事,他当然也不同意,凌吴芸曦公主都给否决了。老了,老了,颇有些老顽童的意味。 众人也知道关键还是这个牛脾气王爷。 不知不觉红莲烬刑在大殿之上回想起芙蓉那惊人的一语:“红莲烬刑,你要是敢娶第二个老婆,我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你就是在娶个正妃我也管不着。我们那个年代都是娶一个老婆的,所以你也我娶一个。”随后牛气轰轰的抱起孩子回房了······· 芙蓉告诉他,她是异世重生。讲述二十一世界,红莲烬刑除了惊奇,就是一脸不可置否。皱眉道:“你们那里的男人也太可怜了!” 芙蓉挑挑眉毛:“这里的女人才可怜!” 就算芙蓉不说,红莲烬刑他也不会在要第二个女人。浑身莹白之气隐隐散出,皱起眉头:“溺水三千,故取一瓢饮。这事就此了解,休得在提。” 话闭,不在去看那些受惊过度的老家伙。百官们刚要再次开口,瞥到红莲烬刑那要冻死人的寒眸,以及大殿上零下五十度的气息,接连低头。一个威慑,震的百官有苦说出不出。 南荣国皇帝诸烈行,凌吴帝奕子谦,闫朝皇甫琉烨接,连前来恭贺。诸烈行,子谦曾挑着芙蓉的下巴道:“如果他对你不好,小蓉儿随时可以来xx国找朕”。 诸烈行抱着芙蓉的女儿道:“这孩子和小容容真像,朕早晚让这孩子爱上朕,娶不到小容容,这孩子也行。” 芙蓉和红莲烬刑接连气的脸色发青。子谦蓝衣如海,蓝色瞳孔让人不仅沉沦。反倒未有和芙蓉说一句话。 琉烨依然飞扬洒脱。棕色长发,瞳孔透出不羁之美:“刑南王妃果然是美人,如果你不是刑南王妃,你可能只是朕的一个妃子,但朕绝对不会爱上你。一旦爱上,就抹杀,朕不会留下任何弱点留给窥探之人。” 看着男子字字透着危险,芙蓉重脚底寒到头顶:“这才是最危险的人。” 洞房花烛夜,一夜缠绵。 芙蓉第二天再次起不来床。本来芙蓉要红莲烬刑适可而止,但邪恶的刑南王只在芙蓉耳边徘徊着一句话,芙蓉就吓得不敢动弹了:“一个女人果然伺候不了本王·······”。 芙蓉满脸抽筋:“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不就说说回娘家吗,这丫的又让我下不了床。” 冥玉宫回来的路上,芙蓉就已得知,原来那个狂野的男人正是他的哥哥!悠远漆黑的双眸瞭望阴山地界,柔荑扣住心脏:“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刑南王大婚后三年,玄宗帝病重,红莲烬刑踏遍四国寻名医。 十几年前深谷下救助芙蓉和烬刑的老顽童再次现身,好巧不巧的是这个老顽童居然是红莲烬刑师傅的师兄。 老顽童看到芙蓉后满眼放光,手舞足蹈:“小家伙,你没死,你真的没死?”直到红莲烬刑寒冰凤眸瞪视他,药老头才嘘了声,一脸不服气道:“要我救你皇帝老爹可以·····” 红莲烬刑眉毛轻挑:“条件?” 药老头眼睛一转:“我看上你那两个小娃娃了,收他们二人为徒”。 芙蓉满面怒容,挺着大肚子道:“老家伙,你要是敢那我孩子去试毒,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头发。” 药老头灿灿笑道:“不会,不会,这孩子体质不错,是学武的好料子,我药老头哪里舍得。” 红莲烬刑,芙蓉这才放下心来。药老头虽然古怪,但是向来说话算话。 玄宗帝乃是中毒所引起的病根。废二皇子宁王,红莲斐然,斩立决。其母冷宫赐白绫一条。 同年凌王,红莲景浩已‘清君侧’为名,直捣紫阳城,卢城攻往皇都泉城。自封为帝。 红莲烬刑率军直逼红莲景浩,死于战场。外戚一党彻底瓦解。 芙蓉此时再次诞下一子,老皇帝乐的差点背过气。传位于红莲烬刑,不问世事游山玩水去了····· 红莲烬刑大婚第四年,登龙位。改国号‘永平’,年号‘清乐’。 后宫唯独芙蓉一人,芙皇后。 为了完善结局,小络会补上一系列番外。 (*^__^*)嘻嘻 番外一 烬刑 自出生开始,红莲烬刑就是被捧在手心宝。温柔淡雅的母妃,霸道不可一世的父皇。他一直都知道,虽然父皇宫妃成群,但那霸道的男人只宠着母妃一人,其她的女人看母妃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恨意。 睁开漆黑漂亮的凤眼,烬刑被母妃出尘的气质吸引了。女子温柔抚摸着他的柔嫩的小脸,解开衣带,亲自哺乳。 父皇曾经为他找了十个奶娘,都被母妃否决,柔和的笑容依然徘徊着烬刑脑中消散不去:“刑儿是臣妾的孩子,只有自己照看才放心,那些粗手粗脚的宫人们臣妾放心不下。” 皇帝大笑,爽朗的笑声透着王者霸气夹带着点点温柔:“芷儿,朕会永远疼爱你和刑儿。”一家三口紧紧护拥。 那时候刚刚满月的红莲烬刑是单纯快乐而且幸福的。他有疼爱他的母妃,宠爱他的父王。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惹得无数人眼红到骨子里。 三岁的小烬刑是被父皇母妃护在心里的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世界里也只有母妃,有父皇,还有喜爱他的宫女。 完全不懂得母妃这么善良,为什么那些女人看母妃的眼神好似要食之肉,吞食骨,这让小烬刑很害怕。 母妃生辰,小烬刑知道母妃最喜爱丁香花。为了讨母妃高兴,迈着白嫩嫩的小腿,藕臂般的小胳膊独自去御花园栽花,把他认为最好的送给母妃。 御花园开满五颜六色的丁香花,这是父皇命人专为母妃种植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目视大片花朵,小脸笑开了花。肉呼呼小手如上好羊脂白玉探上花茎,摘下。 一道阴冷的视线灼伤了烬刑的背,疑惑的回头。面前一身着孔雀琉璃裙子的女子很美,但正用阴毒的眼神看他。 小烬刑很怕,他向来乖巧懂事,很多人都喜爱他,为这个女人讨厌他呢。 歪着个脑袋,讨好的笑容溢出可爱的脸上。宝贝似的掏出母妃为他做的酥糖:“好甜,婶婶要吃吗?”漆黑的双眸带着期盼,傻傻的目视面前女子。 女子眼珠一转,假笑,修长纤纤玉手涂着艳红指甲抚摸着身前讨好她的小男孩,顺着脸颊滑向颈部,带过心脏。顺势接过酥糖,指甲中的白色药粉一并塞入烬刑口中:“甜吗?” 被女子游走周边,红莲烬刑浑身寒颤。向来敏锐的他明显知道女子参杂着奇怪的东西塞入他口中。但看到女子一闪而过的真实笑意,烬刑乖乖的全部吞下。 只为了讨好这个女人。 当天夜晚,九皇子病危,整个宫中灯火通明。十余名太医未能诊治出九皇子因何而病,急得冷汗淋淋,忙的团团转。 芷妃当场昏死过去,不醒人事。 皇帝龙颜大怒,彻查九皇子因何而病一事。昭告天下:“如有神医能救治他皇儿一命,他会满足那个人一个条件。名利,地位,金钱,土地割送亦可。” 白衣楼第五代阁主,为得皇室一颗千年雪莲。入宫为九皇子诊治,皱起眉头道:“回皇上,九皇子非病,乃是身重剧毒所致。此毒无药可解,无人可医·······。” 未等话说完,皇帝早已拔出长剑架在老者的脖子上。满脸阴郁:“朕只要你救活他。” 老者无一丝惧怕,闪着精光的双眸高深笑道:“并非不能救,我白衣楼内功心法暂可压制此毒三十余年,三十年之后就得听得天由命。但九皇子必须归我白衣楼门下。” 老者不容拒绝的坚定的老脸,挺着笔直的身膀。皇帝最终败下阵。只要能救的了他的儿子,入什么门都可,点头就答应。能拖一时是一时,现在他的皇儿命在旦夕,他不能失去这个儿子。 三个月后起身的红莲烬刑彻底变了,任何人都能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双瞳在不如重前那般干净单纯。粉嫩的脸上出现不该有的睿智绝决,嘴角经常划过冰冷的笑意,看的芷妃老皇帝阵阵心惊。 六岁红莲烬刑已是人人惧怕的小魔头。莹白的气息虽然不稳定,却经常环绕在周边,标上‘生人勿近’的牌匾。 一个新来貌美宫女手持银闪闪的匕首插入推开父皇的母妃心脏,让这个处于暴虐边缘的小魔头爆炸了。 “是什么人要杀他的父皇?到底是谁?”将死的母妃眼角含着点点不舍,流连他和父皇之间,最终含笑闭上双眸。 得手女子发现门口红莲烬刑瞪大双眸浑身颤抖紧紧锁定已经断气的芷妃,以及那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皇帝。没有一丝恐惧,她突然疯狂的笑了,手舞足蹈疯癫的游走每一个角落。喃喃道:“杀了皇帝,煜儿就没事了,哈哈·····我成功了·····哈哈,煜儿没事了,他们会放了煜儿······。” 恶毒的眼神转入老皇帝,匕首再次举起:“杀了你,能保住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冲进来的侍卫制住已经疯癫的女子,脱了出去。 年幼的烬刑没有流下一滴泪水,接近崩溃的抱住缓缓冰凉的母妃,呆呆道:“母妃,醒醒,您又在和刑儿闹着玩了,母妃,快起来······。”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抱住已流光血开始发腐的母妃。任谁劝阻,烬刑就会如同恶魔张牙舞爪撕裂那个人的身体。那孤傲白衣小身影被鲜血燃成艳丽的红色,周边片片血流····· 向来霸道的王者,皇帝留下第一滴泪水。罢朝,不问世事三天,整个朝野人心惶惶。再次出现已白了两鬓,苍老了许多。 看到他的芷儿留下唯一的儿子坐于血泊中,老皇帝的心阵阵抽痛。紧紧拥住那浑身是血的身影:“九儿,你还有父皇······。” 就在父皇要凌迟此女子,红莲烬刑充满血丝的凤眸,强压制浑身的颤抖道:“父皇,这个女子在刺杀母妃后疯狂喊叫‘煜儿,没事了,他们会放了他’。定是有人指使,放长线钓大鱼。先轰出宫外,定要抓到幕后黑手。” 六岁的烬刑睿智头脑,惊呆了老皇帝。他是悲痛过度,忽略了这一点,只想着如何惩罚这个该死一万次的疯女人。 青楼中最下等的娼妓每天接待数名客人,冯双麻木如破碎瓷娃娃。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有了身孕······ 单手抚着腹部,脑袋只徘徊着一个念头:“这个孩子是她的,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她满身罪孽,让她承担。她定要安全产下这个孩子。” 微微隆起的肚子依然未有人发现她怀有身孕,但那只是早晚问题。一旦有人知道她肚子里住着小生命,他们定不会让她活下来。 二楼窗外,外面是泉城水上城市。重小生活在海边的她,凝望着河水笑了,柔美的笑容如同河中盛开的水莲,漆黑的双眸闪着绝决。一笑倾城······迷失了无数人的双眼······ 纵身跃入水中:“噗通——!”之声拉回了所有人的神志,如撒网似的寻找那个企图‘自杀’的女子。 红莲烬刑冰冷的凤眸爆射寒星,殷红的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凌吴国·····我红莲烬刑定要报你我不共戴天杀母之仇。” 红莲烬刑十岁封王,并未有处决当年企图毒害他的宫妃秦晴。母妃幼时只是街边营养不良卖身葬父的孩童。被秦晴买断,随后进宫。被皇帝看重,不顾身份封她为芷妃。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娘亲早已被卖入青楼妓院,算是有恩与她的母妃。 同年,皇帝前往静佛寺上香。每年的今天,烬刑都会前去拜祭母妃。他也一直都知道那个女人不死心,母妃的墓园中少不了一场争斗。 坠入深谷急流的那一刻,烬刑好似看到了母亲微笑的向他招手,随后推开他慢慢消失在白雾中。任他怎么哭喊,母亲亦不待他走。 悠悠转醒,他清楚的感觉到唇上传来水莲般清晰的香味,这个清馨的味道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拥有过,软软舔舔的。在他想睁眼看看这软香为何物时,三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失望的看着她,撅嘴道:“喂,你为什么这么快醒来。” 芙蓉在人工呼吸中! 红莲烬刑感到一阵好笑,脑袋的爆炸似的疼痛使他记忆中一片空白。但看到身上打斗痕迹,向来精明的他知道自己为何坠入急流了。 面前光着身子的小丫头瞳孔里一闪不应此年龄该有的聪慧,纯净的大眼睛灵动异常。随后闪过点点狡诈着衣离开,不知为什么,红莲烬刑就喜爱这个小家伙,决定死皮赖脸跟着她。 随着对小丫头深入了解,红莲烬刑越发喜爱这个纯净没有杂质的水莲。发誓,永远不在分开。 但命运的捉弄,当回复记忆的那一刻,他的心痛苦撕裂。娘亲凄惨死于血泊中的片段慢慢回放:“为什么,为什么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凝望急流深谷,红莲烬刑后悔了。悔意蔓延心窝深入骨髓,那时他没能救得了母亲,如今他有能力保住面前那小身影,那却因为母亲犹豫了。短短几年他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他不要失去,他定要找到那个孩童。就算死,也必须陪他入皇陵。 看到秦挡富持着匕首出现芙蓉身后时,母亲倒在血泊中再次映出脑海。没有思考的去护住那幼小的身影。在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拥入怀抱。 芙蓉以身为垫被诸烈行逼入悬崖那一刻,那凄厉坠落地狱的喊声,抽去了他心中的所有憎恨,如果他能活下来,他定要好好待他生命中最后重要的人。 芙蓉为剧毒容器,芙蓉的离开。让他心如绞痛,他疯了似的寻找世界每一个角落。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找到的,人化成一滩水,会随着大地一起蒸发,他的蓉蓉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他的命是母亲赐予的,他的身是芙蓉救助的。他要好好活下去。 这次不在顾忌母亲的临终遗愿,铲除秦氏一族,为她最爱的两个人报仇。 十年后阴山绮花楼,目睹那白衣如水莲般的身影。红莲烬刑彻底呆住了,那是他的蓉蓉,内心深处一直在这样呼唤。 他又是气,又是喜。气,他的蓉蓉居然躲了他十年。喜,他的蓉蓉还活着。 十年后的双眸,他的蓉蓉无非想要他一个不在恨她的承诺,一个柔和的双眸,一个温柔的笑容。 “哥哥,我爱你······。” 番外二 冥荆煜 记忆里娘亲冯双是个胆小,阴毒,狠厉的女人。原本柔美不可方物的容颜不苟言笑,嫉妒狰狞破坏了她的美丽。母亲只是普通的歌妓,在父亲醉酒后,一不小心有了他,娘亲就被塞入将军府偏院一角。 父亲则是无所不能的大将军,高大壮硕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包,浑身凛冽的杀气震人心弦,蜿蜓爬于脸上的刀疤更显威武。皆受百姓们的爱戴。 冥荆煜重小就很崇拜父亲,如果有一天能比的上父亲一根小手指也好。但他知道父亲讨厌母亲,连带他。 镇国将军最不缺的就是儿女,冥荆煜在兄弟中排行十一。六岁那年后面还有四个弟弟,三个妹妹。 他拼命的努力容得父亲注视他一眼,但是大哥,二哥,四哥,七哥他们真的好优秀,也难怪父亲不喜欢,讨厌他们母子。 那一年他不小心弄脏了大夫人最喜爱的罗裙。大夫人身份高贵,乃是丞相大人的次女,大哥,四哥是大夫人所生。彻底坐实了她在将军府中独一无二的身份。 丞相大人长女乃是当朝皇贵妃,大夫人同父同母的胞姐。 向来骄傲跋扈的她哪里容得一个身份低贱女子生的孩子近她身,况且还弄脏了姐姐送给她料子裁成的罗裙,当场暴怒。 缩缩脑袋的冥荆煜知道他闯祸了。娘亲曾经告诉过他,千万不能触弄大夫人眉头,否则大夫人一定会同别的姬妾一样打死他的。想起大夫人狠厉绝决,眉毛没挑下打死一个打翻瓷碗的姬妾,冥荆煜浑身哆嗦。 连忙跪下请求大夫人原谅:“大娘,煜儿错了,求您原谅煜儿,煜儿在也不敢了。” 幼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与此同时他彻底对父亲失望了,因为他亲眼看到父亲回廊经过,眉毛都没挑下。好似他的死活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夫人冷眼看着地上的小臭虫,怒喝:“谁准许你叫我大娘的?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不知好歹的贱蹄子,给我往死里打。” 六岁的荆煜不容挣扎的被按在地上。原本单纯的眼眸溢满恐惧愤恨,他知道今天逃不过一死。锐利的双眸微眯:“暗暗发誓如果他今天活着定要血洗将军府。” 鞭鞭落下,小人儿紧紧抓着地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身后柔弱的怀抱那样坚定颤抖的拥住他。 疑惑的转过头去。娘亲嘴角咬破,蜿蜓的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漆黑坚定的双眸灵光放华,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煜儿,娘亲不疼·······。” 怎么会不疼,冥荆煜知道,娘亲疼的要昏死过去,为了护主他勉强挺着。一鞭鞭落下,母亲早已成为血人。 而此时的冥荆煜终于知道,一直被他忽略的母亲是那么的在乎他,一直追逐着他的脚步。母亲的哀伤何来?不是父亲带给她的,是因为他的眼里重来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母亲的嫉妒狰狞何来,是因为她没有带给自己孩子如同大夫人般孩童的高贵。 心碎破裂刺痛的冥荆煜,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很愚蠢的事。那一鞭鞭刺耳的响声敲碎了他的心间。 母亲那微微笑容让远处的将军瞬间呆愣,棍棒下救了奄奄一息的女人。堂堂靖国将军想方设法得母亲一笑,可半年来,母亲早已忘记笑到底是什么?最终厌倦了这个女人。 母女二人再次回到以前穷酸的日子。但冥荆煜却很开心,他有母亲就够了,只有这个女人才真正的爱他。 直到有一天母亲消失了,他怎么也找不到。恐慌溢满心间,他要他的娘亲。 远处传来话语声,使他知道,父亲利用母亲送到北境国刺杀玄宗帝。母亲想当年是名扬天下的舞姬,亦是毒姬。不是下毒,而是调教出的杀人机器。为玄宗帝贺寿,母亲是礼物。 杀了皇帝,母亲必须死。这点道理小荆煜他还是知道的,他要阻止母亲。连夜逃出冥玉宫,却招到无情殴打。越发睿智的荆煜当然知道,他们定拿自己威胁母亲,如果母亲不去,他们母女二人都点死在将军府。 就在冥荆煜以为要断气之时,浑厚的气息包裹着他。粗壮的男子冲着他爽朗笑,没白救,真是练武的好料子。 冥玉宫,荆煜他听说过,里面的人都似神仙一样会飞。这个男子救了他吗?可是为什么救他呢。昏暗的争斗中,只有利用上的棋子才会被获救,然后无情抹杀。 小小的冥荆煜跟随着冥玉宫宫主,那时候他不知道这个男人都多强大。男子只是对他说:“如果想变强大,不在被欺负,想保护最重要的人,就必须听我话。” 那时候已经传来消息,母亲消失了,不再了。他想报仇,他要变强,他要去寻找母亲。那时候小荆煜七岁。 十八岁,血洗将军府。大小姬妾无一放过,当剑尖指着老将军喉颈,老将军震惊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别来无恙,我最爱的父亲。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怎么超越你。” 也许是镇国老将军被冥荆煜那比他还要压迫的气息吸引了,他当年为何会忽略这么优秀的儿子?压下冥荆煜血洗将军府的罪名,嫁祸闫朝。那些无用的女人,在找就是了,优秀的儿子只有这么一个,他那二十多个儿子无一比的上眼前这个。 老头子自重那时候开始,就特意讨好这个忽略将近二十年的儿子。冥荆煜不削。 十九岁那年,月色放华,银色瀑布,紫色汪洋花朵,一妙人儿白衣舞动,那眉,那眼和记忆中的女子相像,却又不像。 内心深处触动,他想要拥有这名女子。和他的姬妾不同的拥有。 得知那个女子被淑儿丢到绮花楼,十多年不在有的怒气,疯狂爆发,他要那个多事的女人尝尝被万人上的滋味,以及那一直打她主意的绿豆眼(李公子)。 内外安排好一切,只差去阴山花魁赛‘接人’了。却不了中途蹦出北境国刑南王和闫朝国皇甫琉烨。 到手的鸭子怎能轻易让她飞了?交手中,过强大的气流把他们二人争夺的人震飞了······ 前去追回。谁知,向来光明磊落刑南王阴了他一掌。害他足足半年才驱除体内所有寒气。 半年无时无刻不在想那纯净的女子。他定要把她抢回来······和记忆里模样相像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