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绝宠太子妃》 ☆、第一章 激战穿越 “孟莜沫,你再也不可能回到队伍里面了。”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一手举枪指着面前的孟莜沫,一手捏着一个黑色手柄遥控器,大指姆下明显可见是一个红色的按钮。她神色阴狠的看向对面的女子,话语冷绝。 孟莜沫忽的一笑,灿烂如花,手上一个翻转将手枪收回枪袋,神色有几分散漫,有几分无奈,摊了摊手,道:“反正今日我是逃不过你的手心了,这个局当真是精妙,我孟莜沫佩服。”孟莜沫拍了拍手,发出几声轻响,她眸光落在前面女子的手指上,笑着道:“恭喜你,你是喜欢上他的第一百一十个女人,不过我相信你会像前一百零九个女人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贱人自有天收!” 只见那高挑女子手上一抖,差一点就暗下红色按钮,连忙稳住后,怒瞪向孟莜沫,“你不过也只是其中一个,有什么资格说我!”她知道那人真正爱的就是孟莜沫,若是不铲除孟莜沫,凭孟莜沫的本事一旦走出这里,她就真的不会再有好下场。 “是,我是其中的一个,不过小三有一百零八个,你是第一百零九个,也是迄今为止最厉害的的一个。能将我逼到这种程度,说明你是真的很用心做小三,不是我说你,你屁股都长在脸上了,你猜他每天醒来看见床头一个大屁股,会爱上你吗?”孟莜沫说着往前靠近那高挑女子一步。 “站住,你若再上前,我立马就可以击毙你!”高挑女子扣上扳机,神色从阴狠变作了阴毒。 “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你为了他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算是我还给他了。唉,我的生活真是太累了,天天面对你们这些凶悍女,睡觉都睡不安稳,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说是不是?”孟莜沫又靠近一步,话语慵懒,仿佛真的累极了。 高挑女子立马将手枪提了提,正对上孟莜沫的太阳穴,“我说过,我不是小三,你应该识相的离开他!若不然你也不会走上死路。”话落,她扣动扳机。 孟莜沫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猛地偏头打向高挑女子的手腕,动作迅速准确。高挑女子手腕一痛,一枪也随之落空。正要再击时,忽的身体被孟莜沫绊倒。 就在此时,只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焦急的喊声,“沫儿,小心,不要乱动。” 孟莜沫回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往这边快速跑来,立即喊道:“不要靠近,这疯女人手上有炸弹。” 高挑女子见心里爱的人发现了她的行径,立马双手要撑开孟莜沫,而孟莜沫却死死将她绊住,一点不让她乱动。正在 孟莜沫夺过高挑女子的手枪挑向她另一只手上的炸弹时,只听身下女子阴损一笑,“你既然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吧!” 孟莜沫一惊,还没有等她手碰上那枚炸弹,只听见细微的‘滴滴’声响,紧跟着耳边传来的熟悉喊声被巨大的轰响声吞没。她的意识在这一刻关闭,此后再听不见什么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莜沫本以为她早被炸的粉身碎骨,却被后脑勺传来的刺痛激醒。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女子将压在她头上的柱子搬开,张着嘴巴大喊,好像在呼救。她鼻尖也传来大量的浓烟和浓烟中夹杂的菊花香气,头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异常难受。她确定她没有被炸死,但是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她却不知道。 正在她渐渐清醒时,忽然面前的女子好似被什么打中,猛的压向她。她此时全身无力,一点躲不开,被那女子狠狠的砸了一个正着。她一口气堵在脑门上,意识又没了。 再醒来时,是被身边一个美妇人的哭喊声吵醒。孟莜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脑勺的疼痛依旧不减,她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嘶……。” 旁边的美妇人见孟莜沫睁开了眼,立即上前一把将孟莜沫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喜道:“我的小闺女啊,你可终于醒过来了,为娘都快担心死你了。你若是醒不过来了,为娘就要跟着你去了。” 孟莜沫一愣,看着眼前的美妇人满眼的担忧与紧张,虽然笑着一张脸,但看的出是由心的担忧。再细细看去,只见美妇人梳着古代发髻,发髻虽然微微显凌乱,但也看的出是一个富贵的女人。对了,‘为娘’?孟莜沫一惊,她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拍电视剧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啊? 美妇人见孟莜沫一会愣神、一会震惊,一会疑惑的看着她,她一收脸上的喜色,惊慌焦急的问道:“小闺女,你是不是真的被撞坏脑子了?还记得为娘是谁吗?你不要吓我,你说一句话,说一个字也行,半个字也行,发个音也行,不要不说话的看着我,我怕啊!” 孟莜沫脑袋更疼了,看着这个美妇人,她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也只是瞬间而已。她毕竟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在什么境况下,她都能一点不留痕迹的伪装下去,既然这美妇人这么想让她说,那她就说好了。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来,美妇人又一顿噼里啪啦的说道:“为娘知道了,宫中御医都说你脑袋重伤,极大可能醒不来,即使醒来也会失忆。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失忆了?是不是忘了娘?娘幸辛苦苦将你教养这么 大,你可不能忘了你娘呀……。” “停!”孟莜沫实在是受不了刚醒来耳边就绕魔音,缓缓撑起身子看向美妇人道:“我知道你是我娘,但是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头问道。 美妇人一喜,扑上去就抱住孟莜沫,喜道:“还是我的亲闺女,总算还记得你娘,不枉这些年娘教养你。” “阿嚏……放开我……。”孟莜沫纵着鼻子喊道,她此时身上还有点无力,被美妇人抱得差点晕厥,那一身忽然涌来的胭脂味,她实在是受不了。 美妇人委屈的放开孟莜沫,呐呐的站起,有点无措,好似怨妇。 孟莜沫缓缓坐起,看向美妇人时,忽的一惊,她眸光越过美妇人放长了看去,只见屋内跪着一大片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个个低头垂首,极为恭顺。并且人人装扮奇特,与古装电视剧里的服装相仿,却又不甚相同。 “小闺女……。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怪你爹爹将你关在了这里?这里虽然没有你在府里环境好,但贵在幽静。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也挺好,不要总是惹你爹爹生气,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虽然太后没有怪你,但是你爹爹总要给皇上、皇后和后宫妃子一个交代。所以你先在这里委屈半月,再过半月太子就回来了,到时候你爹爹会请太子来接你。好不好?你就不要生气了嘛!”美妇人站在床边有点小女子模样,话语微带着祈求。 孟莜沫听了个稀里糊涂,她捏了捏鼻子,指着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忘了吗?也是,宫中御医都如此说了,那定是你忘了吧!”美妇人有点失落。 孟莜沫皱了皱眉,“不是我忘了,我只是刚刚醒来脑子有点糊涂。”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若是全忘了,半月后,太子回京后,你还不得忘了你与太子的婚约。”美妇人立马松开一口气,喜着说道。 什么?婚约?还是与太子的婚约?孟莜沫立马环顾四周,这里没有拍摄仪器,也没有摄像头,连个现代的高科技仪器都没有,她猛地一下看向美妇人,她好像穿越了。不,不是好像,是确实穿越了。 “小闺女,你怎么了?是不是很开心太子要回来了你就不用天天吵着让皇上给你召回太子了。你只要在这里待半个月,就能看见你一直想见的太子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要再胡来,就在这里做个乖乖女,不要再让你爹爹为你操心了。” 开心你个大头鬼啊!孟莜 沫此时极为郁闷,看着美妇人一脸的欢喜,她扯了扯嘴,笑着道:“是啊!我很开心……。” 太子是哪个鬼?她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会和太子有婚约?这又是哪里?她又是谁? “看吧,为娘就知道你会很开心,所以你就不要再生气你爹爹把你关在这里了。以前你犯错闯祸了,你爹爹都会关你在这里让你反省,你不是也熟悉了吗?这次你闯下的祸可不小,你爹爹疼爱你,也只是关你十五天而已,你就睡一觉,再让他们陪你玩玩,十五天一晃就过去了。”美妇人指了指跪着的二三十人,有女子有男子。 孟莜沫扫了一眼跪着的人,只见他们听见美妇人的话身子都忍不住的战栗,她便知道此玩玩非彼玩玩。 “还有啊,你爹爹怕你因为急着想要见太子,所以安排了两百个隐卫围在这别院外了,现在恐怕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了,所以你就别想着要出去,安心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想吃什么,就给他们说,他们都会做。我也要回去了,为娘是偷跑出来的,在这里待的时间有点长,估计现在你爹爹都知道了,所以我得尽早回去才行。”美妇人说着眼中又挂上了泪水。 孟莜沫连忙点头,想着你快点走吧,她真是受不了又是眼泪又是胭脂味的炮轰。 美妇人恋恋不舍的看了孟莜沫两眼,转过身对着跪了一地的丫鬟下人一收刚刚的伤心,威严道:“若是小小姐在这里有一丁点儿不适,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给本夫人照顾好了!” “是……”跪着的众人立马颤着身子回答道。 美妇人又转过身子,立马又换了一副可怜样子道:“小闺女,只是十五天而已,你不要再胡来了好不好?算为娘求你了,行不行?” 孟莜沫就想着到底她是有多胡来?才使得这美妇人这幅样子来求她?看着她那样子,她也不忍说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走吧!我不会再胡来了。” “那就好,那为娘先走了。”美妇人说完缓步走向门口,跪着的丫鬟下人们见状都立马移向两边,给美妇人腾出了宽宽的道路。 ------题外话------ 云宝的新文,亲们看了记得收藏哦! 后面会越来越棒哒! ☆、第二章 嫡女小小姐 待美妇人走后,孟莜沫才低头审视自己,她发现她身上竟是一套碧色的绫罗古装,绸缎上等,入手丝滑。她可以确定这具身体不是她,她的身体早被那疯女人手里的炸弹炸的连灰都不剩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所以这穿着碧色绫罗的女子定是一个大家闺秀,并且好像还和皇室有牵扯。按照那美妇人口中透露的讯息,她应该是很刁蛮的那种大家闺秀,还是一个有婚约的闺秀,半月后未婚夫就回来了?那么就是她真的穿越了?魂穿? 孟莜沫想到这里一个激灵就要下床,忽的看着床边的一双绣花鞋时她猛地一下提起脚看了看,还好,不是锥子脚,她松了一口气。又看向仍旧跪着的一片人,想了想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是。”众人恭敬的站起,立在屋里仍旧是一大片。 “都出去吧!”孟莜沫摆摆手,做足了大家小姐的模样。 “是。”众人立即垂首向外退去。 孟莜沫看着他们谨慎小心的模样,当真是如履薄冰,她想了想对着靠的最近的一个丫鬟喊道:“你留下。” “是……小姐…。”那丫鬟明显吓了一大跳,颤着身子回答道。 孟莜沫想着这屋里有四个女子衣着一样,都呈粉色丫鬟装束,并且与她也是靠的最近的,那么应该就是这身体的贴身丫鬟了,不应该这么怕啊! 待众人都走出去了以后,孟莜沫问向那丫鬟道:“你很怕我?” “没有……没有,小……小姐……很好……”那丫鬟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木板地上,恐慌的回答道。 孟莜沫都替她疼了一下,那膝盖不会破了吧? “你起来,不准再跪!”孟莜沫端着小姐的模样命令道。 “是…。”那丫鬟身子一直颤着,但还是爬了起来,垂头站着。 “你……”孟莜沫只发了一个音,就看见那丫鬟身子又是猛的一颤,她扶额道:“我的头是怎么回事?”她扶额才发现头上裹着纱布,想着头上的痛应该是被什么砸了。 “回小姐,小姐是在仁寿宫伤的。”那丫鬟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仁寿宫?太后的宫殿?”孟莜沫试探着问道,她还是懂一点历史的,一般仁寿宫不就是太后的宫殿吗?还是明朝时期的太后。 “是……” “明朝?”孟莜沫立马惊问道。 丫鬟好像不知道孟莜沫说的什么,低 着头不语。 “咳……”孟莜沫轻咳了一声,又问道:“现在是明朝吗?” “回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丫鬟缩着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现在是什么朝代?”孟莜沫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回小姐,奴婢不知道什么是朝代……”丫鬟更是缩了缩脖子,好似极为惧怕孟莜沫。 “那现在我是在什么国家?”孟莜沫想着这样算是问的清楚了吧? “回小姐,小姐是在月曦国。” 月曦国?孟莜沫回想了一下,好像历史上没有月曦国吧?难道这个国家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 孟莜沫想了想,还是先抛开这个问题,她得先搞清楚她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又问道:“那你现在给我说说我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回小姐,小姐去看望太后娘娘的时候一不小心烧了仁寿宫的后院,当时小姐正在仁寿宫后院里,被柱头砸了脑袋,是老爷将您救出来的。”丫鬟低着头回答道。 啥?她烧了仁寿宫的后院?难怪她这具身体的娘说她闯了大祸,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祸。既然这么大的祸,为什么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养伤? “我烧了仁寿宫的后院就没有人责怪我?或者惩罚我?”孟莜沫忽然想笑,这具身体还是一个牛逼的主啊!搞这么大的事情都掉不了脑袋,她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回小姐,太后娘娘疼爱小姐,不让皇上怪罪于您,皇上也看在您受伤了便只说让您回府养伤。”丫鬟小心的说道。 “那我如今不是在府上了?是被我爹爹关着了?”孟莜沫笑着问道。 “回小姐,是的。” “那他敢违抗皇上的命令?皇上不是说让我在府上养伤吗?为什么现在我又不在府上?”孟莜沫一收笑意,话语忽的冷了。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丫鬟又咚的一声跪下,头重重的磕在木板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孟莜沫无力扶额,上前一步就要扶起那丫鬟,而丫鬟更是恐慌的躲开,继续磕头。 “行了,你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说的不对,你干嘛要自己找罪受?”孟莜沫收回手又坐回床边。 丫鬟惶恐的站起,额心处立马鼓起一个大红包,配上她清秀的面容,有点滑稽。 孟莜沫笑了笑,轻声问道:“疼不?” “回小姐,不……不……不疼……”丫鬟将头低的更低了。 孟莜沫更是笑出了声,不疼才怪!看在她把那丫鬟吓的要魂飞魄散的份上,她不再怜惜那丫鬟,以免她真的被吓破胆了。又说道:“我问你问题,你必须一字不落的答对,不然……哼哼……”孟莜沫故意意味深长的哼了哼,只见那丫鬟又要跪下,她立马又道:“不准再下跪,不准再在答话时带上‘回小姐’三字,我听着腻耳了,听见没有?” “回……是,小姐”丫鬟差点就说漏了嘴,幸好稳住了。 孟莜沫点点头,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丫鬟微微抬头偷看了一眼孟莜沫,有点不敢说。发现孟莜沫一直盯着她,眸中满是亲和的笑意,她还以为看错了,又偷看了一眼,发现她没有看错,心里好奇怎么好像小姐变了,但也不敢有疑惑,答道:“孟莜沫。” 孟莜沫?竟然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惊了惊,又问道:“我在月曦国的身份是什么?” “丞相府的小小姐。” 丞相府的小小姐?那就是丞相府最小的女儿了?还真是身份显赫,难怪她会怕她成这样,丞相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的女儿自然是受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养成刁蛮任性的性子也是正常。但是嫡女和庶女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想到这一惊,立马问道:“是嫡女还是庶女?” “嫡女。” 还好,还好,是嫡女,孟莜沫拍了拍刚刚被吓着的心,又问道:“那我现在是在哪里?为什么爹爹不听皇上的命令要将我关在这里?”她想着,丞相竟然还派了两百隐卫看着她,还真是太看重她了吧? “小姐虽然是一不小心烧的仁寿宫后院,但是这一月来小姐闯下的祸事有点多,况且还有半月太子殿下就要回月曦国了,老爷是以防小姐再闯祸,还要养伤,就将小姐关在了这个郊外的别院里面。这里也是老爷的府邸,所以老爷不算是违抗皇上的命令。” ☆、第三章 三十名死士 原来如此!孟莜沫想着这具身体到底是有多刁蛮,才会让丞相派了两百隐卫看着?她想了想又问道:“我都闯了什么祸?” “奴婢不敢说。”丫鬟忽的身子一抖。 “你放心说,我不会怪罪你。”孟莜沫一副很是亲和的样子说道。 “小姐恕罪,奴婢不敢说。”丫鬟再次跪下,头垂的极低,都快要贴在地板上了。 孟莜沫无奈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拿这丫鬟没法了,动不动就下跪,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要怎么接受这古代的礼仪啊! 她无奈的抬头望向屋顶,一向的警觉性告诉她这房梁上有人,还不止一个。她立马站起身喝道:“什么人,竟然敢藏在房梁上!” “小姐……”丫鬟恐慌的喊道。 “下来!”孟莜沫不理会她,又喝了一声。 只见三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轻飘飘落地,一身黑衣裹的极为严实,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露在外。 孟莜沫警惕的看着,还没等她问出这三人是谁,只见三人齐齐单膝下跪,恭敬的唤道:“主子!” 孟莜沫懵了,这三人不是刺客?还是她的属下?她敛去刚刚的惊诧神色,正色问道:“你们为什么藏在房梁上?” 只见三人疑惑的对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人说道:“回主子,是您让属下们藏在房梁上。” 孟莜沫轻咳了一声,笑着道:“啊!是的啊!我头被砸了,一时间忘了。”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算是隐卫吧?” “回主子,属下不是隐卫,是您的死士。”刚刚说话的那人继续说道。 死士?孟莜沫又是一大惊,看着那三人的行装,她忽的咧嘴想大笑,但立马又收了笑意,小声的问道:“你们一共多少人?” “回主子,三十人。”那名死士继续道。 三十人?是多还是少?她想了想又问道:“丞相有多少死士?” “回主子,丞相一共的死士属下不清楚,但属下知道丞相身边此时有十人。” “那我此时身边有多少人?”那她的死士还是挺多的嘛!孟莜沫得意的想着。 “回主子,就属下们三人。” 孟莜沫立马不得意了,皱眉问道:“那还有二十七人呢?” “回主子,在屋外。” 孟莜沫瞪了那死士一眼,她还以为那些都没了呢!原 来在屋外啊!但是一般死士不是将主子保护的很好吗?为什么她还会受伤?她指着头又问道:“你们既然是我的死士,为什么我还会受伤?” “回主子,是您将属下们全部支开去保护凌香公主,而您只身进了仁寿宫后院也没有发出信号传唤属下们,所以属下们无法在主子受伤那刻赶到保护主子。” 孟莜沫恍然的点点头,摆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不要再藏房梁上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三名死士都愣了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孟莜沫后才齐齐飞身而上,刹时不见了身影。 孟莜沫心里大赞漂亮,这应该就是古代人的轻功吧?若是有机会她也要学会!她心下暗自下定决心。 转眸又看向面前站着的丫鬟,只见她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此时还没有散去,孟莜沫厌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也下去吧!” 那丫鬟松开一口气,连忙往门口退去。 孟莜沫又看了两眼屋顶,只见上面香木横搭,哪里还能寻到那三个死士的身影?若是不藏身在屋顶,那如今是藏在了哪里?她想了想,又起身在屋子里面转了转,还是没有发现他们丝毫的气息,以她在现代做暗地侦查多年,若是连她都发现不了,那一定是厉害之极。 孟莜沫不再纠结那几名死士,开始认真审视她如今所处的环境。的确是古屋,木板地、檀木桌、梨花椅、贵妃榻、纸糊窗……,全是她曾经在古装电视剧里面看见的相似样式,不过这里的做工还是没有电视剧里面的精致。但最让她奇怪的是,这屋里竟然没有一件陶瓷制品,连一面镜子或者铜镜都没有,这是为何? 她想了想便要往外走去,但步子还没有踏出去,就看见四名丫鬟踏着小步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手提箱子的妇人,一身灰色衣袍,头上的发誓是盘起来的,没有任何点缀,面容显老色,看样子也有四五十岁了。据她猜测这人应该是个医者,是来给她换药的吧? “小姐,这是皇上派来的女太医,是专门来照看小姐伤势的。”一个丫鬟恭敬的说道。 孟莜沫想着,果然是女医,还是个不简单的女医,在她面前不卑不亢,一语不发。她扫了一眼那四个丫鬟,只见之前那个丫鬟也在其中,站在刚刚说话的那个丫鬟身后低垂着头。她又看向女太医,挑眉问道:“你是皇上派来的?” “是。”女太医轻点了一下头,直视着孟莜沫。 孟莜沫一笑,说道:“既然是皇上 派来的,那看吧,不要给我留下后遗症啊!” “后遗症?”女太医疑惑。 “就是治疗好后存在不良的症状!”孟莜沫笑着解释道。 “小姐请放心,经下官手治好的都不会再有不良的症状,不过还请小姐配合下官。” “好说,一定配合。你叫什么名字?”孟莜沫满口答应。她傻才不配合,这可是她身上的伤! “安晓。”安晓答道。 孟莜沫对着安晓笑了笑,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那丫鬟明显的一惊,小姐不知道她名字吗? “咳……你说,我衡量一下你们谁的名字好听。”孟莜沫一本正经的说道。 “回小姐,奴婢叫香莲。”香莲恭敬的答道。 “香莲啊!可比安晓好听多了……”孟莜沫说着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又道:“香莲,去给我拿一面镜子来。” 香莲一惊,脸色微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孟莜沫走向床边坐下,看见香莲脸色白了,问道:“怎么了?是没有镜子还是我不能照镜子?” “回小姐,您如今头上有伤,不宜照镜子。”香莲低垂着头,惊恐的回答道。 “有伤为何就不能照了?去,给我拿来。”孟莜沫见女太医已经走了过来,想着她也得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啊!现代的她做任务时五分都是靠颜值取胜的,如今换了一具身体,可不能败在了颜值上。 香莲仍旧杵在原地,现在不止是她身子在微微颤抖,就连后面站的另三个丫鬟都开始颤抖了。 “您应该先保证看了镜子后不打杀她们,她们才敢帮您去拿。”安晓将箱子放在床边的梨花椅上,对着孟莜沫道。 打杀她们?为何要打杀?难道她还不能见人了? “好,我保证不打杀你们,你们去取吧!”孟莜沫皱眉道。 ☆、第四章 为自由恋爱出逃 香莲闻声松了一口气,立马转身去取镜子去了。 孟莜沫又问向安晓道:“我为何要打杀她们?”她相信这个安晓既然有一颗医者的心,就一定不是寻常贪生怕死之人,所以她也敢直言问出心中的疑惑。虽然她这具身体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她也不能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一直持续这种恶念。 “您如今头上裹着沙条,面容因为伤势显苍白,若您看见这样的自己心情不好,自然要打杀她们。这都是常见的事,下官听得多了,也知道一点。”安晓虽然没有见过孟莜沫,但是生为女太医的她还是听闻过,孟莜沫的恶习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不过现在在她看来丞相府的小小姐好像不似传言,倒是有一份自己的性格,与大家闺秀是不相同,但却比大家闺秀更加耀眼。 什么?一个心情不好就要拿她们的性命开玩笑?这就是这具身体常做的?孟莜沫看了安晓一眼,见安晓审视着她,她立马一笑。好似刚刚说的她都知道,也很是正常。 “您是失忆了吧?”安晓问道,话落她解开了孟莜沫的沙条,又道:“失忆很正常,您的后脑重伤,一般人醒来都困难,您如今醒来恐怕记忆也不全。” “额……好像是吧……”她能怎么说?说她没有失忆?在一个医生面前撒谎说自己正常,那是绝对行不通的。还不如不装了,简直累! “您很聪明,不像是传言。若是一般人失忆恐怕会被吓着,但是下官在您眼里一点看不见怕意。”安晓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说道。 “嗯,传言怎么说我的?”她不聪明怎么可能会在万人睿智弟子中被国家队选中她一人?还进了精英队,这一路来可全是靠她的聪明脑瓜子。 “下官还是不说了,以免影响您心情。”安晓将一切都弄好后又道:“您恢复的很好,不出两日应该就可以将沙条拿下了。”安晓一边说着一边将换下的东西放进药箱,刚弄完就看见香莲拿着镜子走了进来,便让开了身子。 孟莜沫立马喊道:“快拿过来。” 香莲连忙走近支起镜子对向孟莜沫。 孟莜沫看着镜子中映出的人一惊,乍一看不是她,但是细细审视每一处好像都是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她原来的,但是组装在一起竟然比她原来的十分颜值还要高那么几分。现在除了脸上的几抹苍白和头上的纱布条外,明显是一个大美人嘛! 孟莜沫满意的笑了笑,还没有笑出声就觉得镜子抖了抖,抬眸看 去,只见香莲好似被吓得脸都白了。她也不忍心吓到这么个小丫头,对着她摆摆手道:“你下去吧,镜子留下。”她还要好好看一看这一脸的奇特。 香莲立即将镜子递给孟莜沫,往屋外退去。 另外三个丫鬟都缩着脖子往外退去。 “小姐,今日的药已经换好了,下官明日再来。”安晓恭敬的对孟莜沫行了一礼,这也是她来这里行的第一个礼。 孟莜沫摆摆手,看也不看安晓道:“你走吧,明日早点来。”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她这张脸上,哪还有心思去看安晓行礼。 安晓也不敢有意见,提着药箱恭敬的往外退去。 孟莜沫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三日,头上的沙条也在第三日时取了去。 这三日他才知道原来她所处的月曦国与凤倾国齐号排在诸国第一,而与他有婚约的太子竟然还是将月曦国推向第一的高手。单单在山林里面一张纸书就将月曦国稳在诸国前面,更是被世人称作千古奇才,可见其才华和能力。她心下也很是佩服,就是不知道他的颜值如何?毕竟听丫鬟们说他在八岁时就被送去了紫阳山,十年不下山,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她也猜测会不会是丑的不能见人所以不敢出山,而现在马上与她的婚期到了,所以才不得以下山?还有种可能就是美的不似凡人,所以才藏在山林里面,只是这种可能太小了,哪有美丽的人藏着掖着的? 孟莜沫想着,若是前面那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嫁的,后面那种她也是不会嫁的。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能将自己束缚在皇家。几年后太子登基,那她也只有百寸之地可以走了,她可不想因为他而孤独老死在宫中。 上一世,她好不容易谈个恋爱竟然被小三暗害死了。这一世,她是怎么也要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再说,才不要还没有被恋爱滋润就被埋在了婚姻的坟墓里。 所以她下了一个决心,逃跑! 既然如今她在郊外别院,除了那两百个隐卫,再没有什么能束缚她的了,她只要逃过那两百个隐卫的眼睛,她也就能获得自由之身了。 这丞相府的小小姐她不做也罢,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人人见她仿佛跟见了鬼似的,要不就是下跪求饶命,要不就是颤着身子说好话,她真的是烦极了。 在第四日一大早她终于忍不住了,给香莲下了命令,给她找来一身公子衣袍。 香莲也很是迅速的给她找来了,她如今 就等着夜幕降临,就是她重获新生的时候了。 孟莜沫想想都激动,想着出去后一定要去古代的赌坊,看一看那里的赌俗。还要去看一看古代的青楼,可有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好玩? 这一天就在她的激动与期待中渡过,夜幕刚一降临,她便唤出身边的死士,命令道:“一会我无论做什么你们都不准拦着,若是有人拦着我,你们必须与我一起将他们打下去。” “是!”三名死士恭敬的答道。他们生为孟莜沫的死士,自然孟莜沫说什么,他们就必须做什么,即使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能有疑问。 孟莜沫满意的点点头,将死士唤走后,换上了公子袍,头发高高竖起,耳环也摘除了,就连脖子上也被她粘了一个她自己做的喉结,简直与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太过俊美。 做完这一切后,孟莜沫悄声翻出了窗户,一点也没有惊动在外面守夜的几个丫鬟。她毕竟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身手不在话下,几个翻身便跳到院墙边。 ☆、第五章 逃出偶遇围剿 此时夜色昏黑,院墙边栽种着的护院树被昏黑的夜色掩的只剩黑影,更是利于孟莜沫隐藏身形。 早在她抹黑翻身到院墙边时就发现了那些树影中夹着的一动不动的影子,她确信那就是这个世界所为的隐卫,实力不容小觑。 但是此时面临的问题却是她虽然屏住呼吸翻身到了院墙边,但在隐卫眼皮子地下翻墙根本行不通。再者,这具身体并非是她原本那具顽强的体质,有点柔弱,根本翻不出去。 孟莜沫失望的摇了摇头,正要打算回去另辟蹊径时,忽然一阵细微的低语声传进耳朵里。 她的这具身体的耳朵还算灵敏,随着风声也听见了隐卫的商讨声。细细一听后,孟莜沫极为无语。 这群隐卫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明明已经发现她了,还一动不动的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现,看着她瞄着身子跑到了这里。 她此时脸色无比黑,立马站直了身子看向树上,怒道:“你们都是一群死人吗?本小姐要逃跑了,你们都不拦着?”孟莜沫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墙上爬去。 隐卫没一个下来拦截的。 孟莜沫直觉得这群人实在是瞧不起人,手上狠狠用力,一个翻身坐在了墙头上,得意道:“我要出去了,你们都不要来找我。” 话落她就要跳下墙头,头一仰却看见一大批身披铠甲的将士齐齐站在院墙外面,都一脸肃静的望着她。 孟莜沫一惊,身子本就是要往下跳去,一时间想要稳住身子已经不可能,微微娇弱的身子跟她的心不同步,一下子一个跟头往下栽去, 而院墙外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上来救她或者保护她的。 孟莜沫一声痛呼,捂着胳膊站起身,又狠狠指了指一群将士,竟找不到语言形容这群肃静的将士。 “小姐,您这是……”一名将士上前一步,惊诧的问道。 孟莜沫瞪了他一眼,猜测着他应该是这里面的头头了,“我想出来走走,谁让你们把着门不开,我只能翻墙了!” “小姐息怒,这是丞相爷的意思,属下们只是按照命令行事。”那位将士恭敬的说道。 “哼!他不是只派了两百名隐卫吗?你们这些人来干嘛?”孟莜沫端足了小姐的架势问道。 “两百名隐卫是保护小姐安全的,不让小姐走出这座别院,属下们是来看住小姐,以免小姐又闯祸。” 孟莜沫皱了皱眉 ,这两日听见最多的就是闯祸,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既然这样,那我回去了。”孟莜沫摆摆手,抱着胳膊绕着院墙往院门口走去。 那名将士一听,松了一口气,跟在孟莜沫的身后也往院门口走去。 不到片刻,还有百步距离就要到院门口了,孟莜沫忽的停下,正当后面将士愣住时,猛地抬头看向远处,惊呼道:“那片山着火了吗?” 将士们立马望去,只见前面一片黑色,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山头的轮廓,哪里有着火?再看回来时,却不见了孟莜沫的身影。 那个领头的将士顿时慌了,正要下令寻找孟莜沫时,一个黑影子飘落在他面前,声音低哑道:“小姐已经回去了,不用找了。” 将士们再度松开一口气,又散开围在院门前。 而藏身在一处草丛中的孟莜沫也松开一口气,还好那名死士聪明,扮作隐卫帮她瞒天过海,不然她还真要被她们找到带回去。 她刚刚走到这里时才发现这里的杂草繁多且被夜色照的幽黑,若是她将身形隐在这里面,那些人很有可能不会发现。而她也可以顺着这团草绕到前面的树林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开两百隐卫以及院外将士的眼睛。 孟莜沫顺着刚刚计划的路线,一路走向树林成功的躲开了所有人的眼睛,才大大呼出一口气,对着身边小声喊道:“刚刚帮我的那个死士出来一下。” “主子!”一个死士轻飘落地,对着孟莜沫扣手。 “你叫什么名字?”孟莜沫小声的问道,她觉得这个死士很聪明,头脑转的极快,她定会好好利用。 “离渊。”死士低声道。 “离渊,不错,以后你就这样一直跟在我身边吧!若是我有需要,你要第一时间出现,听见没有?” “是!” 孟莜沫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样才能走出这里?” “这里是京城的京郊,若是想要走出这里必须要原路返回,才能进京城。” “谁说我要去京城了,我就想走出这片森林,无论前面有什么镇子啊、村庄啊什么的都可以。只要不待着这里!”孟莜沫坚定道。 离渊诧异的看了孟莜沫一眼,又垂下眼眸,低声道:“穿过这个林子前面是丰城,小姐可以去那里。” “嗯,那就对了,我就去丰城!”孟莜沫欢喜着道,话落便要往林子深处走去 ,忽然又看向离渊道:“你还是隐身去吧,离我远点,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人。”她其实不是不喜欢身边跟人,而是不喜欢连脸都不露的人跟在身边,她会觉得很别扭。她还是喜欢跟正常人交流。 离渊飞身退下,好似遵从了孟莜沫的命令,身形往后面飞去。 孟莜沫想了想又对着后面说道:“没有我的信号弹,你们谁都不能再出来。”他还是有点不习惯一个黑影子忽的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会以为是刺客或者鬼魂,还是眼不见为净。 后面没传来声音,但是她知道她的话他们听见了,便快步往林中走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夜空中破出一轮弯月,高悬于空中,给林中撒上了一层银霜。孟莜沫深深吸了两口林间气息,果然还是没有被污染的空气更让她的脾接受,像是沁在春水里,惬意又舒服。 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了孟莜沫的鼻间,孟莜沫猛地惊醒,警惕的看向四周。第一时间判断风速、风向、以及空气的浓密程度算出了血腥味传出的准确地点。立马不做停留往那地方跑去。 不消片刻,便听见了打斗声,刀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震的人心发颤。孟莜沫悄声靠近,只见一大群黑衣人正在围剿两个男子,两名男子身手极高,对于上百人的围剿一点不显慌乱,好似还很是淡然。而地上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全是黑衣人,身上大多是一剑致命,被月光照的那些伤口隐隐幽幽,看的出手法独到,更是厉害之至。 孟莜沫收回看向黑衣死尸的眸光,看向被围剿的两人。其中一人好似一直护着另一个人,而被护着的那人持剑而立,看不清神色,但是她总觉得那神色一定是冷冽的。面对这么多的黑衣人,他定是恨透了吧?虽然对于他来说游刃有余,造不成伤害,但是能下这么大手笔来围剿他的,定是早有预谋。 忽然,孟莜沫好似发觉那人发现了她,即使前面上百的黑衣人都没有发现她,但是她确定那人一定看见了她,她身子一怔,连忙要隐在树后,却发现身子忽然动不了了。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为了看那两人,竟然没察觉到这地方被下了药。虽然不至于失了性命,但是却能让她身子无法再动,这比点穴还要让她措手不及。 ------题外话------ 明天男主就出来了!么么哒~ ☆、第六章 遇见美男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发现了孟莜沫,拿着弯刀就要砍向她,忽然两道暗器一前一后插向黑衣人,前的那只速度极快,从黑衣人群中射出。后的那一道是从她身后发出,黑衣人立即毙命。她知道后的那道应该是离渊的,但是前的那道又是谁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忽然鼻尖飘来一丝异香,她的身子顿时能动了,立马上前狠狠踢了那个黑衣人两脚,捡起弯道对着又发现她的黑衣人比划着。 正当有几个黑衣人转移目标袭向她时,齐齐背上中剑倒地,一剑致命。 孟莜沫惊了惊,这手法果然精妙独到,她见过一剑封喉,竟不知可以从后面一剑封喉的。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飘身落在她面前,又一剑斩杀了五六个涌过来的黑衣人。孟莜沫抬头望着,借着月色依稀能见一个轮廓,美轮美奂就是来形容他的吧?即使看不清面容,但是一眼看去,就觉得那人很美,不像凡人,像天神降临在她身边。 忽然胳膊上一阵刺痛传来,唤醒了还在愣神的孟莜沫,她猛地转头看向那名一剑被面前男子刺死的黑衣人,又一弯刀砍向黑衣人。 “你还真是不怕痛!早知道不救你了!”面前男子话落,身子又跃回了黑衣人群中,又开始了激烈的对战。 孟莜沫一愣,刚刚那附有男性独特的声音竟然让她的心猛地跳了两下,她还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即使在现代做各种任务,遇到高层人士,从来都不会有这种附有男性磁性却有一股男子淡然在里面的声音,让她一时间好似觉得刚刚是幻听了。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十几个黑衣人退着步子,隐隐有着逃走的趋势。 “滚!”男子身边站的孟寒钰微冷的声音喝了一声。 黑衣人一听立马飞身遁走。 孟莜沫拿着弯刀比划了两下,对着刚刚说滚的孟寒钰不满道:“你怎么就让他们逃跑了呢?他们可是要杀你们啊!你这样放走了,相当于放虎归山,等他们在找齐了几百上千个黑衣人,又会约着来杀你们的,真是笨!” “你是何人?”孟寒钰问道。 “我是何人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何人就行!”孟莜沫一副男子蛮横的模样站在死尸中,一点没觉得这里有多么恐怖,话语中更是没有一点惧意。 “你脚下是死尸。”刚刚救下孟莜沫的男子提醒道。 孟莜沫一怔,她确定了, 她没有幻听,这男人果然有一副好嗓子,她得找个机会让这个男人给她唱首歌,肯定比亚洲歌王要好听百倍!“死尸怎么了?不就是断了气的人嘛,有什么可怕的?”孟莜沫话落还满不在意的踢了死尸两脚,对她以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于几具死尸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名男子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子就要往另一边走去,这里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他有点受不了。 孟莜沫立马几步跑向那男子,借着月光又审视了一道,才啧啧道:“不错不错,还是个美男,你要去哪里?” “让开!”孟寒钰冷声呵斥道,对于一切想要接近太子的人他都会极力阻拦。 “你怎么还是个暴脾气?我告诉你我也是个暴脾气,你别惹我,小心我一生气把你阉了!”孟莜沫狠狠道,话落又扭头捧着笑脸对着面前男子道:“你要去哪里?告诉我呗,说不上我也去呢!” “滚!”孟寒钰推向孟莜沫,却被孟莜沫躲开,他又道:“再不滚,我先阉了你!” 孟莜沫身子一个激灵,想着她反正没有那东西,阉不阉对于她就那么回事。“好啊!有本事你来阉啊!” 孟寒钰第一次见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顿时气的就要一掌打向孟莜沫,却被身边的男子挡住,话语淡淡道:“小事情而已,不要误伤人性命。”话落又对着孟莜沫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孟莜沫想着还是这个人好,声音好听,长的也好,脾气也好,好像还没有不好的,随即笑着道:“我叫墨儿,墨水的墨。我在林中迷路了,走着走着就看见你们被围剿,本想来帮你们的,没想到中了药,身子被定住了,反过来还要被你救。不过说真的,其实你身手真的很不错,我挺佩服。告诉你,我佩服的人可不多,你还是第二个呢!” “还有第一个?”那人淡淡问道。 “这个是秘密,秘密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先给我说说你是谁,他又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对于她来说那佩服的第一人已经深埋在她心里了,自然不能随意说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过的好不好。 “我是……” “公子,只是个无知小儿,让他走吧。我们还要尽快前往那里,去迟了那批人又要兴风作浪了。”孟寒钰截住他的话说道。 男子微蹙了一下眉,轻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要往前走去。 孟莜沫立马拉住男子的衣袖,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 你是谁,你要去哪里?你这样走了叫做不讲信用,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这位公子,你还是先离去吧!再问下去,小心没命。”孟寒钰道。 “你一边去,就是话多,没听见刚刚他都要说了吗?你个话多的怎么能忽然插话?”孟莜沫怒道,话落又看向被她扯着的男子说道:“你说,不然我不放你走!” “你胳膊不痛?”男子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孟莜沫低头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胳膊,想着是刚刚受伤了,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这么一问,忽然觉得好似很痛,立马道:“是啊,很痛,你就忍心让我一只流血的胳膊拉着你吗?哎呀,痛死我了,你再不回答,我就要被痛死了。” “你可以叫我亦泽,叫他寒钰,至于为何在这里,以及要去哪里,我不能告诉你。”萧亦泽淡淡道。 亦泽!孟莜沫记下这个名字,又道:“那我的胳膊怎么办?很痛啊!我迷路了,走不出这片森林,你想让我血流干枯致死吗?” “你跟我们走吧!”萧亦泽道。 “公子……”孟寒钰正要阻止,却被萧亦泽打断。 “无妨,多带一个人一样,碍不到什么事。”萧亦泽道。 “你真好,那我就跟你们走,你们可要将我带好了,若是有人要将我抓走,你们也不要放我走。”孟莜沫笑着道。 “能跟着我们就已经是恩赐了,不要再多提要求!”孟寒钰一把拉下孟莜沫的手,拍了拍萧亦泽的衣袖,好似要拍掉什么似的。 孟莜沫看的一愣,抱着受伤的胳膊,惊问道:“你们不会是断袖吧?” 孟寒钰忽然有种想要掐死这个人的念头,恶狠狠的盯着孟莜沫。 即使是月光朦胧,孟莜沫都能感觉到从孟寒钰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咳咳,我胡说的,不要当真,当真这个玩笑就不好笑了,呵呵……”孟莜沫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不是断袖啊!那么就是这个寒钰讨厌她了,讨厌到不让他碰他在乎的人的这种程度。 萧亦泽看了孟莜沫两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孟莜沫立即跟上。 “你们是要去丰城?”孟莜沫发现他们走的路和她要去的路一样,好奇的问道。 “嗯!”萧亦泽应声,“你是丰城的人?” “不是。” 萧亦泽不再问了,一路畅通的走到了丰城。 ------题外话------ 亲们看书别忘了收藏哦!谢谢! ☆、第七章 守宫砂印记 夜半的丰城一片寂静,初夏的季节里只闻虫鸣声,夜风清凉,孟莜沫一路紧跟在萧亦泽身后走着。 孟寒钰一直防着孟莜沫,想着若是他敢再多靠近萧亦泽一寸,他会立即出手夺命。 多半个时辰后,萧亦泽停在丰城里的一座酒楼门前,孟寒钰立即上前敲了大门三下,每一下都注入了内力,敲门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里面的人听见。 孟莜沫一直观察着,默不作声。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只荧火灯笼,头都不抬,立即道:“两位公子,房屋已经收拾好了,请进。” 孟寒钰从那中年男子手里拿过荧火灯笼,照着前面的路,对着萧亦泽道:“公子,请。” 萧亦泽转头看了一眼孟莜沫,对着那中年男子淡淡道:“再整理一间上房。” “是。”中年男子立即道。 “你还算有良心,谢谢了。”孟莜沫笑着道,话落绕过萧亦泽先往里面走去。 孟寒钰立即出手拽住孟莜沫,“公子还未进,你回来!” 孟莜沫甩开孟寒钰的手,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哼了哼道:“他帮我要了房间,我就帮他探探路怎么了?这黑灯熄火的稍不注意就会出现一个刺客或者黑衣人,你不敢走,也不要拦着我不让我走吧?” “你……”孟寒钰气怒的瞪着孟莜沫,他的意思是公子为大,应走前面。没想到竟然让他曲解成他胆小的意思了。 “算了,你也进来吧。”萧亦泽淡淡说道,话落往里面走去。 孟寒钰立即跟上,为萧亦泽打着灯笼。 孟莜沫进去才发现里面极为空旷,应该是客人吃饭饮酒的地方,毕竟这是个酒楼,大半夜的空无一人,所以才更显空旷。 她眼尖的看见左端的楼梯口,想也不想的往那边走去,想着这酒楼大约也是一楼吃饭饮酒,楼上住人吧? 后面紧随的中年男子虽然惊讶两位公子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没有规矩的人,但是他也不敢有疑问。看见孟莜沫就要上楼了,立即道:“那位公子,您的房间给您安排在后院。” 孟莜沫顿住脚,看了一眼萧亦泽,对着中年男子问道:“他的也在后院?” “不在。” “那在哪里?”孟莜沫问。 “三楼天字一号房。” “那为什么我的就 要在后院?”孟莜沫微怒。 “楼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只剩下两位公子的房间,所以只能给您安排在后院。”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不行,我也要住在三楼,钱好说,你开价,我有钱!”孟莜沫想着他出来时身上可是装着几块上等的好玉,再怎么说也能换点钱。 “公子,住在三楼的人都是在丰城游玩的达官贵人,根本得罪不起,也腾不出屋子了。”中年男子为难的说道。 孟莜沫蹙眉,看向萧亦泽道:“你们能不能让我挤一下,我不想一个人住着。”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是有点陌生,不想这么快就又独自一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上话的,不想这么快分开。 “你不要太过分了!给你房子住就够了,不要得寸进尺!”孟寒钰冷声道。 “寒钰,让他跟你住吧!”萧亦泽淡淡说完后,往楼上走去。 孟莜沫得意的看着孟寒钰,见他身子一僵,更是得意的走上前夺过萤火灯笼,哥两好的搭在他的肩上道:“放心,我这人很安分的,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孟寒钰反应过来,立即推开孟莜沫,对着萧亦泽道:“公子,我不想与他住!” 萧亦泽没有理会,缓步向三楼走去。 “怎么了?跟我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可是一般不跟别人住的!”孟莜沫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道。 “你最好祈求你别死在我的手里!”孟寒钰冷声道,话落一个飞身上了三楼,直接略过楼梯。 孟莜沫心里大赞好身手,但面上却不露分毫赞扬,反倒是一副不屑模样,哼了哼往三楼走去。 后面跟着的中年男子只抹冷汗,心想这位公子招惹了孟公子,死活就是孟公子一句话了,竟然还那么猖狂,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胆子。 孟莜沫绕着楼梯走到了三楼,跟着萧亦泽就往天字一号房走去,借着手上的萤火灯笼发出的微弱光亮,可以看的出天字一号房是一个极为雅致的房间。 萧亦泽缓步走到一处,拿下一块维布,屋里顿时明如白昼。 孟莜沫惊了惊,看着如鸽子蛋大小的三颗夜明珠,她掩了咽口水,又抬头看向萧亦泽,见萧亦泽拿着审视的眸光看着她,她一时间更是愣在原地。 原来面前男子是这副美人模样,她还以为她打扮成男子已经够俊美了。竟不想这男子还不能用俊美一词来形容,简直就是滟 美! 他那如玉的肌肤在夜明珠下泛着淡淡的光辉,墨黑的眼睛深邃到里面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一眼看去好似就要被吸进去,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已经被这副滟美模样磨煞了去。 他身着墨绿色的藤蔓衣衫,像是从林中而来的仙神,透着大地清新好闻的山林气息,看见他仿佛就觉得好似自己正住在一片繁茂的从林中。 孟莜沫一直看着萧亦泽,见他眼中忽然破出一丝光亮,才立马回神。暗骂自己怎么又走神了?以往在现代即使做最危险的任务或者与那人约会时,她也从未走过神。而如今在这个世界,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警惕性下降的原因,已经走神好几次了。 萧亦泽本是在打量孟莜沫,见孟莜沫长相俊美,身体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子娇柔,不像是男子。正想着,眸光扫见孟莜沫受伤的胳膊,那里的衣服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而在夜明珠亮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凝固的血液旁边有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守宫砂印记。 ☆、第八章 婚定太子妃画像 萧亦泽勾了勾唇角,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药瓶递给孟莜沫,介绍道:“这个药瓶能让你伤口明早结疤,这个药瓶可以让你伤口不留下疤痕,你自己会给自己上药吧?” 孟莜沫没有立即接过药瓶,而是又多看了萧亦泽两眼,心想他没有理由会给她药,而且还是他自己带在身上的。她相信他不怕她是累赘带上她,已经是发大善心了,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大善人的给她药? 萧亦泽看见孟莜沫眼中的怀疑,无奈的收回手道:“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这药我也只拿了这一点,不要刚好给我留着了。” 孟莜沫见药要被收回了,立即一把夺过来,“谁说我不要了,我就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好人?” 药被孟莜沫夺走了,萧亦泽收回手,感觉到刚刚被孟莜沫碰触的手指传来异样的感觉,卷了卷手指,话语有点低沉的道:“我只是不想再徒增杀戮……”后面的话语被他淡淡的咽进了嘴里。 “什么?”孟莜沫没有听清楚的问道。 “没什么,你去隔壁房间上药吧!让寒钰来见我。”萧亦泽说完转身往里面走去。 孟莜沫有点疑惑的看着,想着那句话,她虽然听了一半,但是大概也猜出了一点,看来这人救她还是想要恕清他的罪孽吧?杀戮一词说起简单,做起来那可是数不清的性命。她相信,这人远不是她看见的那么简单,一定埋着什么秘密。 孟莜沫看了两眼转身往隔壁的天字二号房间走去。 “小子,亦泽要见你!”孟莜沫一进天字二号房,便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审视整间屋子。 “我告诉你,不准叫公子亦泽,小心你脑袋!”孟寒钰话落一掌嘭的劈开了一个梨花木凳子,转身便出了天字二号房。 孟莜沫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个散开的梨花木凳子,想着有内力还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她定要有一日内力凌驾于他之上,让他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孟寒钰走进了天字一号房,看见萧亦泽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的气息冷淡不定。 “太子。”孟寒钰唤道。 “嗯,有那些人的消息了吗?”萧亦泽淡淡问道。 “刚刚那是第五批人了,都是手持弯刀,像是兰笙国的人。但是武功套路却不是兰笙国人,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属国特征,至今判断不出是哪里的人。” “我下山的具体时间只有 少数人知道,但那些人都是可靠之人,不会背叛我。” “月曦国早在传太子要回国的消息,会不会是他们猜测好了,然后布下险境等着太子您?”孟寒钰猜测到。 “不会,猜测的不是具体时间,定是哪里出了披露。传令下去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将幕后黑手全部给我揪出来!” “是。” “你现在就去办吧,不用回房间了。” “太子?”孟寒钰疑惑的看向萧亦泽,这件事情即使他不去传令,也会有人立即去办,怎么会忽然让他亲自去? “墨儿是女子。”萧亦泽转过身看着孟寒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和一个女子同房。 孟寒钰一惊,立即道:“太子,您不会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也不敢去想。 “你放心,我记着与你妹妹的婚约,不会对其他人多看一眼。”萧亦泽淡淡道,话语透着不容置疑。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当年选择了寒钰的妹妹,他就不会变。以后寒钰的妹妹为妃或为后,他都会按照承诺去赐封。 孟寒钰松开一口气,说道:“过几日太子就回去吧,也好见一见我的妹妹,我很想她。” 萧亦泽点点头,勾了勾唇角道:“我也挺想她,十年了,终于可以见面了。” 孟寒钰冷峻的脸上终于渡上了笑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还是离墨儿远一点,他不简单,后面最少也有三十个死士跟着,太子到丰城的消息不宜再走漏了,所以明早还是离开吧!” “嗯,明早等四弟到了再走。” “也是,四皇子早就想见您,奈何这一月您下山后一直不等四皇子,四皇子追着您跑也不是回事,那就等着一起回京。”孟寒钰笑着道。 “好了,你先去办事吧,明天一早就准备回京的事宜,过几日我们从竹城回京。” “是。”孟寒钰应道,转身便出了天字一号房往酒楼外飞身而去。 萧亦泽垂眸看向手上,手上好似还保留着刚刚孟莜沫划过的温度,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第二日 天色刚刚亮起来,天字一号房间的窗户就被一阵掌风打开,一个少年轻飘飘的飞进天字一号房,满脸怨气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萧亦泽睁开眼看着床边站着的人,半坐起身道:“你还是这么莽撞,十年了,一点没变,就是轻功好了许多。” “三哥,你竟然让我追着你跑了大半个月,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前日你还在沁城呢!怎么今日又来了丰城?难道你明日还要去竹城不成?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老是躲着我?”萧亦辰一脸怨气的说道。 “我今日就会去竹城。”萧亦泽慢悠悠的下床,淡淡的说道。 “你……”萧亦辰指着萧亦泽,不满道:“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我若是躲你,你现在还见得到我?”萧亦泽穿好鞋子,一边净脸一边道。 “但是我就是追不上你啊!”少年很是不满的道。 “现在不追上了吗?”他想着若是他稍微等一等四弟,恐怕四弟这会非死即伤了。所以他还不能因为想要见面,而害了他。 “哼!我追了大半个月!”萧亦辰强调道,话落一屁股坐在一个梨花木凳子上,将手上的一个画卷啪的一下放在檀木桌上,仍旧是一脸的怨气。 萧亦泽看了那画卷一眼,又收回眸光,给萧亦泽倒上了一杯茶,说道:“你急着见我干什么?” 萧亦辰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皱眉道:“凉的!” “是凉的,我才刚醒。”萧亦泽没有表情道。 萧亦辰放下茶杯,瞪了一眼萧亦泽,拿着画卷在他面前晃了晃,坏笑着道:“想不想看你的婚定太子妃?我拿着这个画像追着你跑大半个月呢!” “不想!”萧亦泽淡淡道,既然马上就可以见面了,画像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不想?”萧亦辰不敢相信的说道,又道:“你知道你的婚定太子妃逃跑了吗?现在全京城上下都在找她。你可知道她干了些什么?这月曦国就属她胆子最大,我不敢干的,给她说了一说,她就立马帮我干了,所以我是还她这个人情,拿着画像给你看看。” “逃跑了?”萧亦泽淡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疑惑。 ☆、第九章 沫儿!墨儿! “当然,谁让丞相将她关在京郊别院的,现在她这一跑,京城上下又要翻天了。”萧亦辰见萧亦泽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莫测,又立即道:“你的那好太子妃,前段时间烧了皇奶奶的后院,她也差点被烧死了,还好只是砸了脑袋。本来听说是醒不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醒了,还忽然跑了,丞相派人找了一宿快一早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找到。” “既然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她没有被治罪?”萧亦泽收回刚刚的疑惑,淡淡问道。 “哪敢治她的罪啊!皇奶奶爱她爱的紧,比爱你我还要爱她。估计你与她在皇奶奶面前一站,皇奶奶首先就喊你的太子妃了。你可知道前段时间,父皇的一个爱妃因为走路挡了她的道,被她下令当场活活打死了。后来父皇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给他的爱妃追封成了贵妃。你说说人都死了,谁还会在乎那死人啊!还有在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得罪了她,她上街看见达官贵人就将其捉拿交给钦天监的人,说什么若是不好好招呼着,她还要亲自招呼。吓得那些达官贵人都扮作百姓的模样才敢上街。你说说这不是混乱朝纲吗?也只有她敢做。” 萧亦泽看着萧亦辰,神色莫测,“你不是还她的人情吗?怎么我听见的全是她的陋习?” “我自然是还她的人情来了,只是若我说,根本说不出她的优点,所以我就只能拿画像来给你看了。她那张脸还是能见人的,我觉得她是月曦国第一美人,可惜啊,从没有人认为她美,只是称她为千古第一奇。奇她的屡教不化,奇她大家闺秀和莽夫没区别,更是奇她大字不识、礼仪不通、目无尊长、刁蛮纨绔。人人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躲着走,谁还敢去细细观察她的脸啊!要不是我胆子大,观察记下画下了这幅画,估计这世界上都没有她的画像了。”萧亦泽说的有点得意,话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是凉茶皱了皱眉。 “我竟不知道我的太子妃竟然如此不堪!”萧亦泽淡淡的说道,话落看向那副画卷,正要伸手去拿,却被萧亦辰按住。 “三哥,我刚刚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其实她也不是不堪,就是有点笨,很多事情可以暗地里解决,她非要拿明面上解决。我觉得她是个真性情,不会在暗地里算计别人。你也知道这月曦国坏的人多了去了,比她坏的也多了去了。怎么能说她不堪?毕竟她还有一副能拿得出手的容貌,不比你差。” 萧亦泽挑眉看向萧亦辰,“她是我的太子妃,你了解的未免也太多了。” “你不是还没有娶吗?我闲着无事帮你看看她怎么了?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免得你以后娶回去一只母老虎,这个国家还不得毁在她手里。” “有我在,不会毁!”萧亦泽手上度上内力,将萧亦辰的手弹开,一把扯出画卷。 “三哥,我告诉你,这样的女人你最好先好好审视,虽然我是来还她人情给你看画像,但是我也不能自私到只为了还人情而忘记了国家的安危。”萧亦辰说着说着,发现萧亦泽将画像展开后愣了愣,脸上又划过一丝讶异,但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他立即又道:“怎样?是不是很美?只是她那性格要好好磨一磨才行,即使人美,但是那性子让人不敢恭维就是白搭。” 萧亦泽缓缓合上画像,转身坐在梨花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萧亦辰站起看见那上扬的嘴角,立即又道:“你可不能以面示人,虽然人美,但是那性子……” “好了,你不必多说,你的人情还了就走吧。”萧亦泽截住萧亦辰的话,打发他走。 “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才刚来,我不要走。”萧亦辰一屁股又坐在了梨花木凳子上。 “你不走,我让人送你走。”萧亦泽话落站起身走向窗子边,看了一眼窗外,又折回视线看向萧亦辰,道:“你现在还是不走?” “你不是说今日要去竹城吗?我跟你一起去!”萧亦辰依旧不起身,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本来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不想让你跟着了。”萧亦泽淡淡道。 “为什么?”萧亦辰不满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就是不想。你若再不走,我便喊人来带你走了。” “不走!”萧亦辰双手环胸的坐在梨花木凳子上,脸色发黑,看的出很是生气。 “冷霜,带走!”萧亦泽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话落,立即一个人影像一阵黑烟一样蹿进了天字一号房抓起萧亦辰的胳膊便消失了身影。 半空中传来萧亦辰委屈的喊声,“你个臭三哥,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萧亦泽唇角依旧轻勾,缓缓的关上了窗门后又坐在了软榻上审视画像。 只见画像上的女子眉眼含笑,秀雅绝俗,周身透露出一股轻灵之气。一身碧色衣裙像是走在湖泊上,更添几分雅致秀丽。而她的样貌的确没话说,说有倾城 之貌也不为过。 萧亦泽看了半响,轻声喃呢道:“孟莜沫,沫儿,墨儿……”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孟寒钰也回了天字一号房,此时他满身的气息冷沉,进了田字一号房后,一个字不说。 “怎么了?”萧亦泽收起画像,淡淡问道。 “太子,那批人踪迹又没了,本来放他们走了后,冷雨跟着去了,却被一个武功更高强的人将痕迹抹了,他们追到一半便没了踪迹。”孟寒钰话语凝重。抬眼见萧亦泽一点不担心,好奇的问道:“难道太子早就料到了?” “嗯,想杀我的人不敢冒那么大风险,所以定是将退路都选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将他们放了,他们回去也是逃不过一死。”萧亦泽淡淡的说道。 “冷雨与他的哥哥冷霜都是追踪高手,能在他们眼皮子下抹了痕迹的人定不是一般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与我斗一斗,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背后玩阴的。不过现在有一件更有趣的事情。”萧亦泽话落还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 孟寒钰一怔,什么事情会让太子感觉到有趣?他还真不敢去想。 “你在来的路上有听闻你妹妹逃跑的消息吗?”萧亦泽又问道。 孟寒钰闻言,脸色一黑,“太子也听说了?”他是听闻了丞相府小小姐逃跑的事情,现在官兵都已经搜到了丰城,要不了多久就会搜到这里,所以他们还得尽早离开。虽然他也很是担心妹妹,但是他不得不将太子的安危放在第一。 “嗯,你看看这个。”萧亦泽将画像递给孟寒钰,又道:“这是四皇子今天一大早送来的。” ☆、第十章 男人豪迈样 孟寒钰疑惑的打开画像,当看见里面的人像时愣了愣,问道:“墨儿?” “哪是墨儿?那是你妹妹,孟莜沫,沫儿。”萧亦泽话语带着愉悦,话落站起身推开窗户望向外面蔚蓝的天空,又道:“本想着早日回去再见面,竟不想会这么早就遇见。” “他……她……”孟寒钰还是一脸不敢相信,想着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假公子竟然是他的妹妹,虽然他一路上也听说了一些她妹妹的恶习,但是他还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忽然不知道孟寒钰想到了什么,立即放下画像就要冲出天字一号房。 “干什么?”萧亦泽转身拦住孟寒钰问道。 “她受伤了,我去看看她。”孟寒钰担忧的说道。 “无事,我给了她药,是我在紫阳山自己炼制的药,不会留下疤痕。”萧亦泽话语缓和着道。 “但是她头部受了重伤,现如今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孟寒钰仍旧一脸焦急担忧。 萧亦泽也蹙了一下眉,想了想道:“先将来寻她的人打发了吧,一会我给她把一把脉,我的医术你应该相信吧?她不会有事。” “可是……” “你放心,她以后会是我的太子妃,将来也会是我的……皇后,我定不会让她有一丁点事,我向你保证!”萧亦泽话语坚定的说道,淡淡的语气此时也透着一股子强硬的气息。 孟寒钰收回刚刚一时乱了的心,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子,我替妹妹谢过您。” “一家人,何需谈谢。”萧亦泽摆摆手,转身缓缓坐在软榻上,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她女伴男装想要干什么?我倒是很好奇,你先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我倒要看看她要去干什么。” “是……”孟寒钰神色怪异的看了萧亦泽两眼,想了想又道:“那我现在就去将来丰城的官兵打发回去。” 萧亦泽点点头,“嗯,出去时给我叫一些酒菜。” “是!”孟寒钰应声后立即往天字一号房外走去,出了天字一号房门就能看见天字二号房门。孟寒钰紧了紧手,压下心里的思念,转身往楼下走去,出去时也对着掌柜的交代了几声,便快步往外走去。 萧亦泽又看了看画像,随后将画像卷好放进了衣袖中,才缓步走出天字一号房到了天字二号房。 刚一进去就看见檀木桌上两只歪歪斜斜的药瓶,还有一些碎布条,零零散散的落了一桌。再往前看去,只见 孟莜沫和衣而睡,一个大字人形躺在床上,将整张床都占完了,而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踢到了地上,还好如今已经是初夏,不易得伤寒。 萧亦泽嘴角抽了抽,正当他再靠近一步时,孟莜沫忽然坐起,警惕的看向他这边。 “谁?” 萧亦泽顿住脚步。 孟莜沫揉了揉眼睛,一贯的警惕性让她立马清醒,她疑惑的看向萧亦泽,皱眉道:“你进来做什么?” 萧亦泽淡淡的看着孟莜沫,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已经快到中午了,你不饿?” 孟莜沫下意识的看向窗户,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这会大约已经是十一点左右,的确快到中午了。 “哦,是有点饿了,好像睡过头了。”孟莜沫撑了一个懒腰,察觉到萧亦泽一直盯着她,又道:“昨晚大半夜的才睡觉,今天肯定会睡过头了,你难道还一大早就醒来了?” “嗯,我比你早醒两个时辰。”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她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被子,问道:“你睡觉还有踢被子的习惯?” 孟莜沫不服的瞪了萧亦泽一眼,若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太柔弱,她也会早醒,怎么会睡过头?又看见萧亦泽手里的被子,闻言脸红了红,一本正经道:“晚上没关窗门,风大,吹掉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还踢被子呢!”话落,她一把抢过被子扔在床里侧,翻身下了床。 萧亦泽唇角勾了勾,看向檀木桌上的两个药瓶,问道:“这些药你全部敷上了?” “敷上了。”孟莜沫站在水盆边,用清水净脸。 “胳膊还痛吗?”萧亦泽看着孟莜沫胳膊上裹着的布条,问道。 “不痛,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泪,这点伤算什么,你以为我是你这么娇贵的身子,一点伤就疼得眼泪哇哇的。”孟莜沫满不在意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说的很好。”萧亦泽勾起唇角道。 “那自然,你好好体会,学会里面的真理。”孟莜沫净完脸后又开始摆弄头发。 “嗯。”萧亦泽应了声,见她将头发收拾好了又道:“我叫了酒菜,你是自己叫,还是与我一起吃?” 孟莜沫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望向房门外,疑惑道:“你的跟班呢?我跟你一起吃,他还不得将我杀了。” 萧亦泽微愣,忽的想起孟寒钰之前对孟莜沫的态度,笑了笑道:“ 这次不会了,说不上他还会给你道歉。” 孟莜沫被萧亦泽的笑容恍了恍,心里只骂长得真是祸国殃民,谁若是嫁给他,绝对被颜值疟的很惨。 “不信你说的,若是他能给我道歉,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不信的话我们打赌?”萧亦泽缓和道。 “不赌!”孟莜沫摇了摇头,又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专门来坑我?” “你还不算太笨。”萧亦泽又笑了笑,转身往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他现在不在。” 不在?意思就是她想怎么接近这个美男子就可以怎么接近了?孟莜沫立马一喜,跟着萧亦泽往外走去。“早说他不在啊,也不用绕着圈子也套不出我的话。” 萧亦泽脚步微顿了顿,又往天字一号房走去。心里暗惊,原来传言也会作假,他早就发觉孟莜沫不似传言那般,现在他敢肯定孟莜沫很聪明,还不是一般的聪明,能从一个未成功的小赌注上发现他在套话,这不是传言中的孟莜沫能做到的。 孟莜沫刚一进天字一号房,就闻见了扑鼻的酒菜香气,立马几步上前坐在了檀木桌前的梨花木凳子上,问道:“你什么时候叫的酒菜?” “进你房间之前。” “好香啊,开动吧!”孟莜沫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你多久没吃饭了?”萧亦泽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推给孟莜沫,问道。 “昨晚上刚吃过。”她逃出来之前就饱餐了一顿,生怕出来找吃的不容易。 “那你……这样子……”萧亦泽不理解的看着她吃饭狼狈模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这样吃饭那叫豪迈!”孟莜沫嘴里一边嚼着鸡腿肉,一边道。 萧亦泽怪异的盯了她一眼,垂下眸光,实在是不忍看见孟莜沫豪迈的吃状。 孟莜沫刚将一只鸡腿消灭完,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她抬眼看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孟寒钰手持一把宝剑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题外话------ 喜欢记得来评论区讨论讨论哦!么么哒~ ☆、第十一章 我的太子妃我教导 她立即垂下眸光,将刚刚夹到碗里的鱼肉又缓缓夹回了盘子里,低着头撇了一眼萧亦泽,用眼神告诉他,‘我这条小命你得给我护着。’ 萧亦泽好似没有看见孟莜沫给他的眼神,抬眸看向孟寒钰,话语淡淡道:“寒钰,坐。” 孟寒钰进来关了门,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孟莜沫,压着心里的激动,坐在了孟莜沫的对面。 “嗨!你好,吃个鸡腿吧。”孟莜沫发觉到那眼神实在是炙热,盯的她头皮都发麻了,只得抬头打招呼,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他不吃鸡肉。”萧亦泽提醒道。 怪脾性,还不吃鸡肉,怎么长这么大的?孟莜沫心里暗衬,面容上却一直笑着,将鸡肉又夹回了自己的碗里,看了看刚刚夹了又放回去的鱼肉,又夹上送到孟寒钰面前的碗里,笑着道:“鱼肉吃吧?” “那是你刚刚夹了的。”萧亦泽再次提醒道。 孟莜沫发现现在不止前面坐着一头狮子,旁边还坐了一条毒蛇。她瞪了一眼萧亦泽道:“那我自己吃!”话落,她还不夹了,什么毛病,她吃多了才给他夹菜,还一点不领情,有本事不用内力单挑。 “沫……沫儿……”孟寒钰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竟然带着一股沙哑。 孟莜沫一惊,疑惑的看向孟寒钰。 “寒钰,先吃点饭菜,一会我们就要启程了。”孟寒钰淡淡道,神色警告的看了一眼孟寒钰。 孟寒钰立即噤了音,低着头自己夹菜自己吃。 孟莜沫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萧亦泽,自然没有漏过那一抹警告。心下想了想,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但立马否定了。若是真的如她心中所想,那么他们两人得知消息时应该就是丞相府的人来找她了,但是此时外面一片平静,根本没有人来找她,所以这种可能应该不会。 孟莜沫想了想,半响也想不出前面那人忽然改变态度的原因,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想。 “你要启程去哪里?”孟莜沫问向萧亦泽。 “去竹城。” “竹城离丰城远吗?” “百里距离。” 孟莜沫想着,古代一里大约是现代的五百米路程,那么算下来就是五十千米距离,若是按照她步行一个小时五千米的速度,那要走十个小时,古代的五个时辰,还要不停歇的走。 “你们有马车吗?或者马匹?”孟莜沫问道。 “有马。”萧亦泽道。 那还好,孟莜沫一笑,想着她还真是多想了,有马的话,速度不知道要提升多少倍,那么她还是跟着去吧。“能带上我不?”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们跟着我们走的原因。” 孟莜沫看了一眼低着头吃菜的孟寒钰,又放下筷子拿来酒壶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道:“相逢即有缘,做朋友不问出处,我不问你们,你们也不问我,我们还是好朋友,怎样?” 孟寒钰身子一怔,看着眼前的酒杯,一动不动。 萧亦泽笑着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孟莜沫的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道:“好。”话落,他一饮而尽。 孟莜沫又看向孟寒钰,问道:“你呢?” 孟寒钰敛了神色,抬眸一片平静的看向孟莜沫,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孟莜沫笑着也一饮而尽。 酒水下嘴甘甜,片刻后有点辛辣,后来便是无尽的回味。孟莜沫惊奇的看了一眼酒杯,又端起酒壶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酒?” “蜜酒,用花蜜酿制的酒,里面添了蜂蜜。”萧亦泽道。 “原来如此,还真是蜜酒,入口满是甜味,甜而不腻,真是好酒。”话落,又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吃着菜,一边给自己倒酒。 萧亦泽看了酒壶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但瞬间便没了踪迹。 不消片刻,孟莜沫就觉得脑袋昏昏的,她摇了摇头,疑惑道:“我的酒量不该这么差啊?怎么好像有点醉了?”在京郊别院的时候,她也饮了好多种酒水,还都没有过这种要晕乎的感觉,刚刚才喝了几杯而已,怎么就晕乎乎的了? 孟寒钰闻声,猛地抬头看向萧亦泽,心里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酒里给妹妹下迷药。 萧亦泽依旧神色淡淡,清淡的面容上什么都没有,眸光一直锁在孟莜沫的身上。 孟莜沫终于还是抵不过药性晕了过去,软绵绵的趴在檀木桌上。 “太子,您这是……” “她太聪明了,对你我都很警惕。我若是想要给她近身检查身体或者把脉,有点困难。”萧亦泽淡淡道。 孟寒钰看着孟莜沫不说话了,神色复杂,里面最多的还是担忧。 萧亦泽轻轻执起孟莜沫的手腕把脉,半响后又解开裹着孟莜沫胳膊的布条 检查伤口,发现伤口被她自己处理的很好,已经结疤,上面涂着他给的药膏还没有全部散去,又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说道:“一会你送她回丞相府,让冷雨暗中保护她,寻个机会让冷雨做她的贴身丫鬟。” “还是太子想的周到,冷雨办事细心谨慎,有她在妹妹身边,我也放心不少。”孟寒钰松开一口气道。 “这丫头太聪明了,你让冷雨办事小心一些,不要让她看出冷雨是我们的人。”萧亦泽处理好孟莜沫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检查孟莜沫的脑袋。 “是。” “她的脑袋被重击过,现在已经无碍,是不幸中的大幸。”萧亦泽话语中有一份浓重的暗沉。 “太子是觉的这是人为?”孟寒钰也走过来看着孟莜沫,话语冷沉道。 “或许是人为,或许不是,就要看她自己能记起多少。”话落,又看向孟寒钰道:“让冷雨以后不仅做她的贴身丫鬟,还要取得她的信任,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包括像这次一样跑出来玩,冷雨也必须待在她身边。” 孟寒钰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不止有人在暗中截杀他们,也有人在暗杀他的妹妹,他们必须找一个能信任的高手保护孟莜沫。他想了想又道:“太子还是重新赐姓冷雨吧,冷雨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名号,不好再做她的本名。” “让冷雨恢复姓氏就可。”萧亦泽看完了孟莜沫的头,又把了把脉道:“她马上要来葵水了,跟着我们去竹城不方便,你现在就送她回去,我们今晚在竹城会和。” “是。”孟寒钰话落,从梨花木凳子上抱起了孟莜沫,往外走去。 “等一下!”萧亦泽道。 孟寒钰顿住脚,疑惑的看向萧亦泽。 萧亦泽走向孟莜沫,一手轻轻捏起孟莜沫的下巴,一手在孟莜沫的喉结上滑动了几下,随即扯下一个肉色的软体东西,他轻笑了一声,道:“还真是会耍小聪明,差点连我都蒙骗了。” “太子见谅,我妹妹是有点顽劣了,我做哥哥的回去后定会好好教导。”孟寒钰歉意的说道。 “不用,我的太子妃自有我来教导。”萧亦泽搓着手上的软体东西,眸光一直定在睡得鼾甜的孟莜沫脸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十二章 我不想做太子妃! 孟寒钰抱着孟莜沫悄悄潜到了丞相府的京郊别院,躲过了所有的眼线将孟莜沫送进了她的卧室,才悄声退出别院。 在他走后不久,丞相府的京郊别院又进了一名女子,此女子长相清秀,举止恭敬谨慎,被别院的管家安排到了孟莜沫的院落做看护。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莜沫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边坐满了人,不止有这具身体的娘,还有一个年岁比较大的老奶奶,满头的鎏金朱钗,映的灰白的头发如银丝。而坐在这具身体的娘的旁边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威严,她猜想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爹,也就是月曦国的丞相。 “小沫儿,你醒来了吗?还有哪里不适?”老奶奶一脸紧张的问道。 孟莜沫有点懵,想着刚刚好像在和亦泽和寒钰喝酒吃饭,结果她喝醉了。再醒来时怎么到这里了?难道她又穿越了?但是也不对啊,穿越不会穿在同一人身上,看见同一个人吧?这具身体的娘可还是活生生的坐在那里呢! “小沫儿?你不要吓奶奶啊,奶奶惊不起你吓了。”老奶奶泪眼婆娑的说道。 “孟莜沫,起来给为父个说法!你去干什么了!”丞相孟子墨板着脸问道。 “子墨!”老奶奶斥道,“不要吓坏了小沫儿,小沫儿才刚醒来,你让她缓一缓。” “太后娘娘不要太惯着沫儿了,这一月大大小小的事,她犯了不下十多条,若不是太后娘娘一直庇护着,沫儿也不会一直闯祸,现在更是搞得京城上下人心惶惶。”孟子墨黑着脸道。 “怎么?哀家护着哀家心爱的小沫儿就不对了?小沫儿犯事有哀家撑着,即使她烧了整个皇宫,若想要治小沫儿的罪,也得从哀家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哀家死之前,小沫儿哀家护定了。”老奶奶怒道,刚刚一脸的担忧看向孟子墨时转换成了冷脸,再转回来看向孟莜沫时,又换上了担忧焦急的脸色。 “太后娘娘,沫儿这是恃宠而骄,您真的将她惯坏了。”孟子墨仍旧板着脸,自孟莜沫醒来后,一直没有对孟莜沫露出过担忧的神色。 “子墨,少说两句,沫儿醒来是喜事,太后娘娘护着沫儿是我们的荣幸。若没有太后娘娘护着沫儿,现在我就见不到沫儿了。”孟莜沫的娘说道,话落低泣了起来。 孟子墨看了一眼孟莜沫迷糊的眼睛,皱了皱眉站起身,道:“既然醒了,那就收拾收拾回府吧!”话落,他转身往外走去。 孟莜沫虽然迷糊, 但是他们说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想着之前从香莲那里问来的话和这具身体的娘那里听来的话,她也猜到了一些,见丞相出去了,立即就要坐起,嘴上也对着太后喊道:“奶奶…。” “哎哟,我的小沫儿啊,你慢点,先不要起来,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小心拉着了。”太后连忙伸手扶着孟莜沫,生怕她拉到了伤口。 “没事,不疼了。”孟莜沫坐起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担忧焦急的慈祥老奶奶,她笑了笑,说道:“奶奶怎么来了?” “奶奶能不来吗?再不来你爹还要关你多少天啊!真是可怜,奶奶一不在,你爹爹就将你关起来了。刚刚奶奶已经骂过他了,一会奶奶就送你回府,他铁定不会再关着你了,你也不要乱跑了,知道了吗?”太后见孟莜沫的确无碍了,松了口气也笑着说道。 孟莜沫心里有点感动,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个人这样掏心掏肺的护着她,即使是在现代也从未遇到过。在这个世界里,除了遇见这具身体的娘护着她以外还有这位老奶奶,打心眼里就将她放在第一位,她是修了几辈子才会有这么好的福气,遇到这么好的一位奶奶啊? “怎么了?是哪里又痛了吗?”太后见孟莜沫眼圈微红,连忙拉着她的手问道,眼中满是担忧焦急。 孟莜沫笑了笑,吸了吸鼻子,隐去刚刚的感动摇头道:“没事,我一点都不痛了。” “那就好,可千万不要再出事了。”奶奶慈笑着看着孟莜沫道。 孟莜沫扫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摆设,是她这段时间一直住着的屋子,疑惑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太后好似也很是疑惑,转头看向孟莜沫的娘大夫人江芸,问道:“小沫儿不是自己回来的?” 江芸也很是疑惑,看向孟莜沫问道:“不是你自己回来的吗?” 孟莜沫蹙眉,她喝醉了,怎么可能自己回来?难道是亦泽和寒钰?孟莜沫紧了紧手,心中怒气升腾,竟然没有防住那两个人。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那么她就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下了迷药?不然不会睡的这么死,即使是喝醉了,若是有人接近,她也会有几分清醒。更何况现在她的公子袍都已经被换成了罗珊裙,那么就是她被那两个人算计了。现在她心里说不出的气恼,郁闷,面上却不露分毫,笑着到:“好像是我自己回来的,这段时间脑袋受伤,总是忘东忘西的,连这事都忘了。”等着吧,她一定要让那两人好看!孟莜沫心里暗 自下定决心。 太后愣了愣,苍老的眼中好似闪过什么,但瞬间又笑着道:“小沫儿是真的回来了,奶奶给小沫儿顿了鹿茸汤,待会多喝点。” “鹿茸汤?”孟莜沫疑惑道。 “嗯,小沫儿成人了,自然要多喝点。”太后笑着道,苍老的脸上隐隐还有喜色。 孟莜沫一惊,感觉到腹部的温热,立马明白了,原来是葵水来了。鹿茸补血,她的确需要多喝一点。 “太后娘娘真细心,做娘的竟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惭愧。”江芸不好意思道。 “还是哀家身边的怜儿细心,若不是她提醒哀家,哀家就忘了这事了。还好小沫儿回来了,不然在外面来葵水总归是不好的。还有一些鹿茸哀家让怜儿送去丞相府了,以后小沫儿每次来葵水你做娘的多注意点,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小沫儿落下病根子。”太后看向江芸缓缓道。 “多谢太后娘娘提醒,臣妇定谨记。”江芸站起身子恭敬的说道,话落又对着孟莜沫道:“沫儿快谢谢太后娘娘送你的鹿茸。” “谢奶奶。”孟莜沫道,想着鹿茸可是个好东西,在现代她只是见过还没有吃过,到这里竟然每次来葵水都可以吃,这样下去她不会被养成一个大胖子吧?不过这种好东西送到她眼前,她即使成为胖子也不会拒绝或者让出去。 “好孩子,快点收拾一下回府吧,这里奶奶实在是不放心,一会同奶奶一起乘步撵回去。”太后话落站起身,慈笑的看着孟莜沫。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小沫儿是见血的身子,不宜乘坐太后娘娘的步撵。”江芸一惊,连忙说道。 “无妨,你也知道哀家喜欢小沫儿,不会在意这些有无有没的规矩。”太后摆摆手,捏了捏孟莜沫的手,示意她快点,才缓步往外走去。即使她面容苍老,但是脚下步子却很是稳健,不像是一个老奶奶,倒像是一个中年妇女。孟莜沫看着,眼中闪过一抹恍然,看来这太后也不简单,不然怎么能在她这种闯祸无礼之下,还能护她一直无恙。 江芸一叹,无奈的看了孟莜沫一眼,见太后走出了房屋,才对着孟莜沫道:“小闺女,太后娘娘宠爱你,你也要知道分寸,这朝堂上下包括满京城的人都想要看太后娘娘护不住你的那刻。所以你不要总顾着玩,现在你都成人了,应当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如今太子即归,你与太子的婚期也快到了。太子的名号你也听闻过,这满京城多少名门闺秀都想挤进太子府的门,你现在 是她们的公敌,若是你有个意外,她们才会更有机会。所以你越是被太后娘娘护的紧,你就越是危险。你懂为娘的意思吗?”江芸语重心长的说道。 孟莜沫下了床,撇了一眼江芸,将鞋子穿好后声音微冷道:“我不想做太子妃,毁约吧!” ☆、第十三章 是太子亲自选的你! “你说什么?”江芸惊道。 “我说毁约,我不想做太子妃。既然这个位子危险,遭人记恨,还不入毁了算了。”孟莜沫站起身直视江芸道。 “小闺女,你……”江芸被气得全身颤抖,脸都发白了,指着孟莜沫道:“把话收回去!这是绝对不可能毁约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想做的事还没有不可能之说!”孟莜沫冷声道,话落往屋外走去。 江芸几步跑到孟莜沫面前拦住,气的身子发抖道:“这是你奶奶用性命换来的婚约,怎么能毁约?” 孟莜沫一愣,看向江芸,问道:“那若是太子毁约呢?” “太子也不可能毁约!”江芸身子依旧轻颤,但话语坚定。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孟莜沫挑眉问道,她就不信以她的手段不能让太子亲口说出毁约两字! “是太子亲自选的你!”江芸直直盯着孟莜沫,又道:“当年十三位贵妇带着自己的嫡女跪在御书房,为娘也在里面。那时太子七岁,皇上让太子在十三位嫡女里面选一位太子妃。那时你才四岁,见太子漂亮,喊着要做太子妃,所以太子当场就选了你。可是皇上又不愿意了,随后你奶奶……就是你爹的生母,不知道给皇上写了一封什么信,皇上看了信后就立即下了圣旨赐你为婚定太子妃。而你奶奶随后不久便没了性命,如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你说如何能毁约?” 孟莜沫微惊,她想着她的嘴真欠收拾,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子,怎么会想往火坑里面扎?一想到这是原来那具身体说的,立即平复心里的郁闷,对着江芸话语平缓道:“你放心,我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江芸这才松了一口气,拉起孟莜沫的手道:“沫儿长大了,马上要成婚了,为娘很舍不得,这段日子沫儿要多陪陪为娘。” 孟莜沫扯了扯嘴角,劲量让自己笑出来道:“好啊!那我们先回府吧!”她想着,既然事情这么复杂,太子也只是因为她的口无遮拦选择了她,若是她逼得太子不得不毁约,那还不是一回事?只要没了这层婚定太子妃的身份,她以后也不需要扎在皇宫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后面的路还长,她有的是时间跟那千古第一才的太子耗下去! 孟莜沫从江芸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脚步平缓的往外走去,想着她还得想办法自己做卫生巾,这下面不知道谁给她塞的东西,咯的她极为不舒服,也不知道古人每月都用这样的东西是怎么度过的。 江芸看着孟莜沫往前走去的身影,眼中满是担忧与焦虑,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这小闺女从没有让她省心过。 孟莜沫刚一走出别院,就看见一辆偌大的步撵停在门口,上面明晃晃的让她真切的感觉到了这个国家的富饶,那上面的布料应该是少见的皇家云缎吧?比绫罗丝绸还要好上几个等级。步撵前面的珠串也全是用金线穿成的琉璃珠,此时下午时分,也被稀薄的阳光照得明灭闪烁,极为美丽。 “小姐,让奴婢扶您上车吧?”一个丫鬟打断了孟莜沫的审视。 孟莜沫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清秀的丫鬟站在她身边,她竟不知道这个丫鬟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 “嗯!”孟莜沫应了一声,向丫鬟伸出手。 丫鬟立即将她轻缓的扶上了马车,孟莜沫刚一上去,就听见丫鬟问道:“小姐,您需要软垫吗?” “要软垫做什么?”孟莜沫疑惑。 “小姐刚来葵水,腰一定不舒服,要软垫会好一点。”丫鬟小声恭敬道。 孟莜沫看了看左右,发现左右围在步撵旁的人都垂首而站,一副如履薄冰模样。她想着她来个葵水竟然传的这么快,一个小丫鬟都知道了?最主要的是竟然还胆大的自作主张给她准备软垫,这丫鬟就不怕她不喜她杀了她?孟莜沫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丫鬟一眼,问道:“你是谁的丫鬟?” “小姐您的。”丫鬟微微低首,面容上看不出惧意。 “那你给我拿一个来吧!”还是不要驳了她面子的好,免得她又要伤了一个丫鬟的心。无论这个丫鬟是为了讨好她,还是真为她着想,她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点温暖,最起码看样子不虚伪做作,不会像香莲那样畏首畏尾,她已经很庆幸终于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丫鬟。 那丫鬟闻言立即往别院里走去。 孟莜沫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挑开珠帘往步撵里面走去。只见太后面前的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一碗汤,她立即笑着问道:“这就是鹿茸汤?” “嗯,快来喝吧!这鹿茸又热了一次,大概味道不如先前了。”太后看了一眼鹿茸汤,惋惜的说道。 孟莜沫一笑,想着大概是她一直睡着,所以又热了一次鹿茸汤,待她醒来了才端到了步撵上。“早知道有鹿茸汤等着我,我就早点醒了。” 太后也笑着道:“你要是早醒了,还能陪奶奶逛一逛京郊,现在晚了,奶奶送你回去后, 还得回宫。” 孟莜沫端起鹿茸汤闻了闻,看见太后一直盯着她,又问道:“奶奶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了,这专门是给你补身子用的,一滴都不能剩下哦。” 孟莜沫点点头,果真是一口喝完。 太后看见空碗后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外面道:“启程吧!” “是!”外面一个男子应了一声,步辇立即动了起来。 孟莜沫将空琬放下后,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小心一点,坐着步辇都不能让奶奶省心一下。”太后嗔了孟莜沫一句。 孟莜沫笑了笑,坐直身子不再言。 “等一下,小姐的软垫。”一个丫鬟追上来喊道。 孟莜沫挑开珠帘看向那个丫鬟道:“扔过来。” 那丫鬟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步辇还没有停下就将软垫扔给了孟莜沫,孟莜沫立即接过软垫又垫在后腰下,靠在车壁上,才发觉这软垫还真是个好东西,给她减少了不少不适。 太后自看见孟莜沫后苍老的眼中一直都是慈笑,在看见刚刚那个软垫飞来时,微微闪了闪,待步辇继续正常行驶时,才缓缓道:“刚刚那个丫鬟是你的贴身丫鬟?” “不是。”孟莜沫随口应到。 太后不再多问了,过了半响又忍不住问道:“小沫儿,你的头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您不用担心,我好着呢!”孟莜沫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 “那胳膊呢?奶奶见你胳膊一直包着,里面到底严不严重?”太后又道。 “没事,一个小口子而已,他们非要弄的好像很严重一样,其实我一点事都没有,您放一万个心吧!”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过几日太子就要回来了,若是看见奶奶没有将你照顾好,还不得怪奶奶。”太后笑着道,说到太子,她也是满脸的欣喜。 “回来就回来吧!”孟莜沫话语有股无奈。 太后依稀好像感觉到了,问道:“你对太子过几日回来有意见?” ☆、第十四章 云字令牌 “没有,我哪敢有意见?”孟莜沫一边把玩着腰上落下的飘带,一边闷声道。 “你可不要胡乱想,这太子妃的位子给你是铁定的了。你叫了哀家十年的奶奶也不是白叫的,现在叫哀家奶奶,以后还要叫一辈子!” 孟莜沫把玩的手一顿,想着她竟然还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哪有臣子之女叫太后奶奶的?若不是她早实行了太子妃的权利,怎么会唤太后为奶奶?她这才恍然,看向太后道:“那如果我不做太子妃了,应该叫您什么?” “胡闹!”太后脸色一黑,道:“奶奶那孙子哪里都好,你对他还能有意见?” “没有,我就说说而已。”孟莜沫话落,继续低头把玩手里的飘带。 “没有就好!”太后话落,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制令牌递给孟莜沫,声音放低了道:“小沫儿,这个东西奶奶现在交给你,你要保管好了。有机会你去一趟天上人间,见一见那里的管事人,将这个令牌给她看看,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人叫蓝蔻,她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天上人间?”孟莜沫没有接过令牌,但眸光却一直在打量令牌,只见令牌上面极精致的雕刻着一个字,云,云字下面全是升腾的祥云,她神色变了变,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想。 “是京城里面最大的青楼,你去了就会知道所有的事。”太后见孟莜沫没有接过令牌,立即将令牌噻到了孟莜沫的手里。 “你是想让我去青楼见人?”孟莜沫只觉得令牌握到手后触手温润,随即拿起令牌细细审视,却被太后一把按住。 “你不要太招摇,这令牌关系重大,等你见了人再说,现在你先将令牌收起来。”太后正色道,脸上没有一丝玩笑情绪。 孟莜沫收起令牌,看向太后,话语微深的问道:“您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这块令牌吗?” 太后神色一变,深吸一口气才道:“不是,你马上及笄了,有了这块令牌好办事,奶奶不能护你一辈子,后面的路还需要你自己保护自己。” 孟莜沫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好办事吗?这个令牌的用途到底是什么? “小沫儿,这才是你,以后不要再让你娘担心了,你娘……唉,你有时间就多陪陪你娘吧!”太后话语纠结着道。 “我娘怎么了?”孟莜沫想着她那娘还健康着,短时间内又不会死,怎么也会活个三四十年吧! “不要问了,你有时间多陪陪就是 了。”太后闭了闭眼,明显的不想再说。 “哦!”这说话说一半,真心吊胃口,她得去好好查一查。 两人在谈话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步辇停了下来。 孟莜沫感觉到立即挑开珠帘看向外面,只见一个穿着宫装的丫鬟恭敬的立在步辇下,看见孟莜沫先是微惊了一下,但还是立马回神镇定的对着步辇里的太后道:“太后娘娘,此时已经不早了,应当早些回宫。” 太后在步辇里面拉了一下孟莜沫的衣袖,见孟莜沫看了过来,才压低声音提醒道:“奶奶给你的那三十个死士一定不要再离身,尤其是太子回来这几日。” 孟莜沫心下微惊,但还是点点头,道:“嗯,不会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的那些死士是这太后给的,前几日她还以为是她爹给的,现在看来这太后是的的确确在为她着想,没有存私心的护着她。 太后这才放开手,慈笑着道:“这几日就在府里养病吧,等小泽儿回来了,奶奶会让他带你来奶奶仁寿宫玩的。你得将自己打扮漂亮点,十年不见了,你也要在他眼前一亮不是?” 孟莜沫扯了扯嘴巴,扯出一抹笑意点点头,“好。”她若是打扮了才稀奇,现在她巴不得在那什么小泽儿眼前一黑!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孟莜沫摆摆手,道:“嗯,你去吧,小心一点。” 孟莜沫这才转过身子就要跳下步辇,却被一个丫鬟立即扶住,“小姐慢一点,小心身子。” 孟莜沫抬眼看去,是给她送软垫的那个丫鬟,她肖有兴趣的看了那丫鬟两眼,将手放在了那丫鬟的手里,慢慢的下了步辇。 “回宫!”太后见孟莜沫下了步辇,便对着步辇外喊了一声。 “回宫!”步辇外站着的丫鬟立即也应声喊道,步辇再次启动。 孟莜沫这才打量丞相府门外,只见丞相府外是一个偌大的石板空地,可以停下数十辆步辇那般大。而丞相府的大门也尤其之大,大门正上方挂着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有三个铿锵有力的大字‘丞相府’。她知道这是丞相府的正门,所以才会修建的如此大气。 此时丞相府的大门大开着,门边两侧都跪着小童,左右两侧都有四人,孟莜沫猜着这应该是看门小童。 她正要抬步往里面走去,忽然又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没有步辇那般大,但也是华贵无比。 孟莜沫眉梢微挑的看向那辆 马车。 马车停下,从里面缓缓走出丞相孟子墨,接着便是丞相夫人江芸。 孟子墨下了马车便走向孟莜沫,见孟莜沫一脸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他蹙了蹙眉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府里,不要再想着跑出去玩。再有几日太子就回来了,你若是再无端生事,为父就会真的把你再次关进京郊别院,等你成婚那日时再放你出来。” “子墨,沫儿现在有伤在身,不会再跑出去玩了,有我看着,你放心吧!”江芸走上前微紧张的说道。 孟子墨看了一眼江芸,转过头冷哼了一声,往府里走去。 孟莜沫看着,见江芸眼中浮现出了伤心,她轻声唤道:“娘?”她一生中还从未叫过娘,第一次叫还有点涩口。 江芸回神,立马敛去刚刚的伤心,笑着道:“小闺女你也听见了,可不能再跑出去了。再跑出去,为娘即使请来太后娘娘,你爹爹都不会再这么轻易的饶过你了。” 孟莜沫笑着点了点头,道:“不出去了,我困了,回去睡觉。” 江芸点点头,道:“睡觉好,想睡多久睡多久,为娘送你回清云院。” “不用了,女儿怎么能总是劳烦娘呢?我自己回去就行。”孟莜沫笑着道,想着原来她是住在清云院,只是不知道清云院在何处。 “小闺女……”江芸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眼圈泛红,看着孟莜沫闪着泪水。 孟莜沫想着刚刚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怎么忽然让这美妇人情绪这么激动。随即询问出声道:“娘?我自己回去?” “好,自己回去,为娘不送你。”江芸摸着眼泪,转身往府里走去。 孟莜沫有点懵,但也没有再询问出声。转身看向后面站着的数十个丫鬟,其中看见了有香莲,还有她产生兴趣的那名陌生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孟莜沫问向她比较感兴趣的那名丫鬟。 ☆、第十五章 丞相府清云院 “奴婢苍雨。”苍雨恭敬的回答道,她早听闻了孟莜沫听话不喜‘回小姐’三字,所以她每次回话总是避开。 孟莜沫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苍雨两番。苍雨也只有十四五岁模样,和她年纪相仿,身上自然而然透出一股不像丫鬟的气息,她心下想了想,问道:“苍雨,你以前不是丫鬟?” “是,奴婢以前跟着一个江湖术士学习武功,懂点皮毛。前几日是安管家见奴婢会武功便将奴婢招进了丞相府做小姐的看护。”苍雨道。 “你敢直视我吗?”孟莜沫笑着问道。 “小姐让奴婢直视,奴婢便直视,不让奴婢直视,奴婢便不直视,没有敢与不敢。”苍雨镇定恭敬的答道。 孟莜沫点点头,想着还真是一个另类的丫鬟,这样的丫鬟让她做看护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只看一身气息就知道不是丫鬟能栓的住的人。“我给你一笔钱,你走吧。” 苍雨一惊,抬头看向孟莜沫,问道:“小姐为何让奴婢走?” “你不是做丫鬟的料。”孟莜沫话落,对着香莲道:“香莲,你拿些银子给苍雨。” “是!”香莲恭敬的应道,立即在自己身上取来银子。 苍雨更是一惊,咬了咬牙,就地跪下道:“小姐,您若是让奴婢走,奴婢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求小姐放过奴婢,让奴婢做一个看护就够了。” “以你的本事,你认为我会觉得你会满足于小看护?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别人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孟莜沫话落,转身往府里走去,又对着一个一边跪着的小童道:“你,给我带路。” “是!”小童立即爬起,弯着腰往府里走去。 “小姐,您若非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有一死了。”苍雨话落就对着丞相府的门框撞去。 孟莜沫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来真的,立马转身拉住苍雨,怒道:“你的性命是你自己的,即使你为别人卖命,也要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去办事,你还真是傻。” “小姐怀疑奴婢,奴婢无言再面对小姐。”苍雨声音带着一丝悲戚。 孟莜沫猜想这人可能会是她的敌人派来她身边的眼线,也有可能是太后或者其他人为她好派来她身边保护她的,也有可能是她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学了一些皮毛武功。但是无论哪种,孟莜沫都不能让她这条性命损在自己家门口。想了想道:“好,你继续做看护。”孟莜沫声音微冷道。 她想着她还要好好试一试这个丫鬟,也不能保证她的猜想全对。这样的丫鬟,若为自己人,定会为她增添不少助力。若为敌人的人,她也不会心软,该杀则杀。 苍雨低着头,“谢小姐。” 孟莜沫不再理会苍雨,跟着小童往清云院走去。 苍雨也跟在孟莜沫后面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丫鬟们都神色各异,想着小姐何时会怜惜下人的性命了?那一番话,无非就是说的要珍惜生命,但是小姐可是从未不将下人的性命当回事的!她们都不明白孟莜沫的忽然转变,但也不敢出声议论。 孟莜沫一边往清云院走着,一边审视丞相府里的景致。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府邸,每一处花草都修建的很是精妙,路过小路时,连一片枯叶都寻不到。路上的鹅卵石不知道是被雨水洗的还是被下人擦得,一眼望去极为锃亮。 她进入丞相府,先沿着大路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接着沿着长廊走上了一处月湾桥,桥下是一个湖泊,湖泊上还停放了两只小船。走过月湾桥又走上了一条小路,只是一两分钟,就闻见了扑鼻的清香,孟莜沫顿了顿,深吸了两口气,又往前走去。 不到片刻,孟莜沫快步绕过带路的童子,看向被白玉兰盛放掩了一半的匾额,笑了笑,想着原来她这具身体也喜欢白玉兰。 随后,孟莜沫大步往那处院落走去,里面的下人见小姐回来了,都战战兢兢的站成一排,跪下行礼道:“恭迎小姐回府。” 孟莜沫微惊,想着这个身体要多少人伺候啊?怎么后面跟着数十人,里面还有这么多人? “起来吧!”孟莜沫摆摆手,看着满院子的白玉兰心情极为愉悦,想着以后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也挺不错的。随后又审视了半响院落才往一间醒目的主屋里走去。 院子里的下人们站起,都低头垂首。 后面的香莲等丫鬟立即跟上,而苍雨很守规矩的站在院门边。 孟莜沫待走到主屋门口时才想起一件事,立即对着后面跟上来的香莲道:“你去给我买一些棉花和软布。” “是。”香莲应道,随后往院外走去。 “等一下,不用你去,让苍雨去。”孟莜沫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是。”香莲立即走向苍雨。 孟莜沫进了屋子左右看了看,的确比京郊别院要好很多,屋内分了两层,用琉璃珠串隔开。里 间是卧室,外间有贵妃榻和檀木饭桌。 孟莜沫一边打量,一边东摸西摸。忽然手碰上了一盏琉璃灯,琉璃灯盏活动了一下,卧室靠内侧立马出现了一个小门,孟莜沫大着胆子小心的往里面走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温泉,孟莜沫扯了扯嘴角,想着这具身体实在是太会享受了,现在轮到了她,她也该好好享受一番了。 孟莜沫从小门里走出拍了拍手,才往床上躺去。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坐起,对着屋顶喊道:“离渊在吗?” “在!”离渊微哑的声音传来。 “去监视苍雨,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孟莜沫对着屋顶道。 “是!”离渊话落,立即飞身往丞相府外追去。 孟莜沫再次躺下,可能是因为葵水的原因,身子的确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孟莜沫透过珠帘看去,外面烛火已经点燃,她活动了一下四肢下了床,肚子也很饿了,便往外走去。 “小姐要用晚膳吗?”香莲听见动静在门外问道。 “嗯!端上来吧,苍雨回来了吗?”孟莜沫转身往软榻上走去,软榻上的八角檀木桌上沏的有茶水,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回小姐,苍雨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香莲打开门,让端膳食的丫鬟将饭菜放在了檀木桌上。 “把买的东西都拿来,再拿些针线。”孟莜沫站起走向檀木桌缓缓道。 “是!”香莲立即吩咐候在身边的丫鬟去办了,而她仍旧站在门边。 孟莜沫这会是真的饿了,见饭菜摆好了,就立即吃了起来。片刻便横扫了整个饭桌,一片狼藉后,她扔下筷子看向香莲手上的包裹,道:“拿进来吧!” “是。”香莲垂着头小心的走了进来,将包裹以及针线递给孟莜沫。 “你会女工吗?”孟莜沫又问。 “回小姐,会一点。”香莲小心的答道。 “那行,你看我怎么弄的你跟着一起弄。”孟莜沫拿起软布看了看,开始着手做了起来。 “小姐?您这个是……”香莲不敢去拿,提着胆子问道。 “你们来葵水那东西不能再用了,咯的我屁股疼,我教你做一个软一点的。”孟莜沫一边将软布裁成长条,一边道。见香莲看着她的手却不动,又道:“你也一起弄,多弄几个。” 香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做那种东西,脸上红了红,手上也小心的拿起布条看着孟莜沫做,她也跟着一起做了起来。 ☆、第十六章 见太子的走心装扮 三炷香过去,终于做出了三四个。孟莜沫撑了个懒腰,见香莲还在极为认真的做着,便取出两个放在软榻上,拿着包裹对着香莲说道:“你把这些拿下去,明日有空了教一教她们,让她们跟着你一起做,多做点,你们也好用。” “小姐,奴婢怎么可以用小姐的东西。”香莲惶恐的说道。 “我说能用就能用,你们能做多少做多少!拿下去!”孟莜沫板着脸道。 “……是。”香莲慑慑巍巍的拿着包裹退了出去。 孟莜沫这才换上自己做的卫生巾,舒舒服服的又去睡大觉去。 就这样孟莜沫终于安安分分的过了两日,直到江芸来看她,告诉她太子行程提前了,明日一早就要进京。她才如梦初醒的想起自己的身份,立马开始策划一切能让太子毁了婚约的方法。 直到第二日,孟莜沫身上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森冷气息。 身边的丫鬟无一人敢靠近,都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外。 就这样一直到晌午时分,孟莜沫也没有走出丞相府出去看一眼。即使丞相发话只要她不闯祸,就可以出去看一看。但是她仍旧一步都不踏出清云院。 这时,清云院终于来人了。 江芸的贴身丫鬟紫烟满脸喜色的走进了清云院的主屋,看着坐在贵妃榻上抿茶的孟莜沫,恭敬着道:“小小姐,太子再有半个时辰就要进丞相府了,大夫人让小小姐抓紧点装扮。” 孟莜沫神色一凌,看向紫烟,问道:“太子为何要来丞相府?” “回小小姐,皇宫傍晚为太子洗尘设宴,太子是专程来接小小姐您的。”紫烟微微显得意,显然没有看见孟莜沫不悦的神色。 “接我?我好大的面子啊!”孟莜沫忽的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当然了,小小姐是将来的太子妃,太子自然是想要见您的,接您参加宫宴也属正常。”紫烟依旧一脸喜色,话语显得意。 “要不你来做太子妃?”孟莜沫笑着道。 “啊?”紫烟笑着的脸一僵,转而一白,立即道:“小小姐不要开这种玩笑,奴婢只是个传话的,小小姐若有不满的地方尽管惩罚奴婢,奴婢绝无怨言。” “你是我娘的人,我哪敢惩罚你!”孟莜沫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放下茶水,对着香莲道:“送出去!” “是!”香莲立即上前,“紫烟姑娘,走吧!” 紫烟这才察觉到孟莜沫是真的气了,立即收起刚刚的那副喜色,连忙往外退去。 “小姐,要沐浴更衣吗?”香莲见紫烟走了,便小心的问道。 “不了,你去给我拿几颗大蒜来。”孟莜沫唇角微勾的说道,心想若是躲不过去,那就熏死他! 香莲立即着人去办,不一会儿就拿来了几颗大蒜,孟莜沫慢悠悠的剥着,剥完了放在了衣袖里,又对着香莲道:“去给我拿一只白色的珠花。” 香莲立马在梳妆台上找了找,拿了一只白玉兰的花色给孟莜沫。 孟莜沫看了看,又将白玉兰簪子递给香莲道:“要那种大白珠花。” 香莲又去找了找,找到了一只白色的珠花递给孟莜沫。 孟莜沫看了看,随即取下头上的簪子,一头青丝顿时撒下,孟莜沫挠了挠头,又随意盘了盘,将白色珠花插在发髻中央,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小姐,您这万万不可啊!”香莲看着孟莜沫一副像死了亲爹亲娘守丧的模样,立即道。 “怎么不可了?我这叫艺术,你看我美吗?”孟莜沫笑着问道。 “美……”香莲怔怔的回答道。 “那不就对了,只要美就行了。”孟莜沫话落在身上摸了摸,撕拉一声,扯下一大片裙摆,扔在一边才罢手。 “小姐,您要以这个样子去见太子吗?”香莲焦急的问道。 “嗯。”孟莜沫轻点了一下头。 “小姐,求您换一身衣服吧,您这样是对太子大不敬啊!”香莲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孟莜沫祈求道。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我想怎样做那是我的事,你既然为奴婢就不要多话!” “小姐求您了,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奴婢怕……怕……怕小姐被太子毁了婚约。”香莲泣道,满脸的泪水。 孟莜沫皱了皱眉,她不喜欢人哭。再说若是毁了婚约那还如了她的意了,“你出去,以后让苍雨来顶你的位子。” 她虽然还不怎么信任苍雨,但是苍雨稳重细心,不会像这个小丫鬟一样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还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她可不是圣母,一滴眼泪就能让她心软。 “小姐……”香莲不敢相信的睁着梨花带雨的眸子看向孟莜沫。 “你若再不出去,我可要下令打杀你了!”孟莜沫冷着脸道。 “奴婢这就出去,这就出去。”香莲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她也没有想到会因为她的一时为小姐着想便给她的生活来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她再也不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了,苍雨才是。她心里满是不甘,但在性命面前她也不敢有意见,只得退出去。 苍雨得到消息后,走进了主屋看见孟莜沫衣衫破烂,头发凌乱,发髻上面只带着白簪花。心下微惊,但面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恭敬的立在孟莜沫面前。 “你觉得我这身装束见太子如何?”孟莜沫紧盯着苍雨问道。 “小姐已经做了决定,奴婢的心跟着小姐走,小姐想怎样,奴婢都会支持。”苍雨恭敬着道。 孟莜沫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你要记住你说的话。”笑了笑又道:“你先下去换一身能随我进宫的装束。” “是。”苍雨恭敬的退下。 孟莜沫站起身走向梳妆台从铜镜中看了看自己,撇了撇嘴,感觉自己都嫌弃自己了,那太子应该更嫌弃吧?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从衣袖里抖落出几颗大蒜扔进嘴里,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便嚼了吃了,哈了两口气闻了闻,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过了半响,苍雨换好了一身粉色的大丫鬟装束走了进来,孟莜沫才带着苍雨往清云院外走去。 “苍雨,你说太子若是见我如此不懂礼节会如何想?”孟莜沫一边往丞相府门走去,一边道。 苍雨走在孟莜沫的后面,闻言抬眼看了孟莜沫两眼,嘴角抽了抽,但立马又恢复神色,话语恭敬道:“小姐的心思奴婢猜不透,不敢妄猜。” 孟莜沫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苍雨,低声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吧?” “奴婢只是会些小聪明,不敢猜测小姐的心思。”苍雨低着头道。想着她即使猜到了也不会说的,只是心下却极为好奇怎么丞相府的小小姐对太子的态度会改变如此之大。 “那我现在允许你猜,用你的小聪明来猜一猜。”孟莜沫见前面来了人,便顿住脚步对苍雨道。 “小姐恕罪,奴婢不敢。”苍雨头低的更低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与她们不同,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孟莜沫叱了一句,见来的是紫烟和几个小丫鬟,她有点厌烦的皱起了眉头。 “小……小姐……”紫烟震惊的看着孟莜沫,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一会一个颜色,惊愣了半响才道:“小小姐怎么能 穿着破烂的衣服,也没有梳妆打扮,这这…。这不成体统啊!”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她就是要不成体统,“太子来了吗?” “回小小姐,来了,只是您这装扮能不能让奴婢们稍加梳理一下?”紫烟小心的道。 “不用了,我觉得挺好。”孟莜沫话落就要绕过紫烟往前走去。 紫烟立即道:“小小姐,太子已经去了客厅,只是小姐您的装束实在是不宜见太子,还请小姐回去梳洗装扮一下。” “烦!”孟莜沫撂下一个字,大步往前走去。 ☆、第十七章 又见萧亦泽 “小小姐……小小姐,您还是先梳理一下吧……”紫烟追上来喊道。 “苍雨,看看你的身手。”孟莜沫顿住脚挑眉看向苍雨。 苍雨心神领会,随即伸出一脚将追来的紫烟绊倒了,紫烟也来不及呼痛,又喊道:“小小姐,您不能以这副样子去见……唔唔……” 紫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苍雨用手帕塞住了嘴,苍雨又双手利索的将紫烟的双手用腰带绑在了身后,做完这一切后,苍雨才站起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满意的轻点了一下头,眸光扫了一眼跟着紫烟一起来的几个丫鬟,丫鬟们好似感觉到了孟莜沫的视线,都缩着头往后退去。 孟莜沫这才又往前走去,只是转了路线,往客厅方向走去。她在进丞相府的时候,就将路过的所有路线记全了,即使没有走过,但是曾经研究过苏州的园林,便大约算到了客厅的方向。 的确,不出一炷香,就看见了人群攒动的地方,除了丞相府的护卫围着那处房子,就连丫鬟下人很多也凑了过来,应该是想要看一看十年不出紫阳山的太子吧。 “妹妹?” 忽然一个穿着橙色罗裙的女子震惊的喊了一声,一脸惊诧。 孟莜沫闻声看去,皱了皱眉,她知道这个丞相有三位夫人,不知道这个是哪个夫人的女儿。 “妹妹怎么这身装束?”孟雯彤惊讶的问道。 “姐姐倒是很美啊?”孟莜沫笑眯眯的说道。 孟雯彤一愣,脸色微微红了红,道:“妹妹说笑了,姐姐再美也没有妹妹美,只是妹妹这身装束实在是……”孟雯彤面露难色,后面的话有点说不下去。 “唉,怎么都说我装束有问题?难道我的审美有问题了?”孟莜沫郁闷的看了看自己,又转头问向苍雨道:“我这样子美吗?” “美,小小姐是奴婢见过最美的。”苍雨低着头笑着道。 “看吧,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姐姐是看错了吧?”孟莜沫疑惑的看向孟雯彤。 孟雯彤话语一噎,转头看了看客厅大门,才道:“应该是姐姐看错了,妹妹可不要生姐姐的气了。那姐姐就不耽误妹妹时间了,太子一来,大娘就派人去喊妹妹了,如今已经等了许久,妹妹赶快进去吧!” 孟莜沫笑了笑,绕过孟雯彤往客厅走去。 路过时,她扫了一眼孟雯彤身边还站着的几个女子,都好似有点怕她,但 却不是丫鬟的装束,应该是那几位夫人的女儿。 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客厅。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她立马顿住了脚步。 “沫儿怎么还没有来?娘派去的人是喊沫儿的吗?”孟寒钰微急的问向江芸。 “当然是了,太子早到,沫儿应当还在梳妆打扮,为娘让紫烟催去了。”江芸一脸欣喜的看着孟寒钰道。 “怎么还没有到?”孟寒钰依旧很急,他这十年最想的人就是他的妹妹,没想到虽然遇见了,却不相识。再识得沫儿时,却为了一些事不得不先放开,现在他更是急的想要立刻见到孟莜沫。 “快了快了。”江芸也有点急了,心想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孟莜沫站在客厅外面,抿了抿嘴唇,将那几日遇见两人的所有事情在头脑里过滤了一片,脸立马黑了。但是猜想永远是猜想,她还得去证实一下。 随后,她迈开步子往客厅里面走去。 “沫儿?”孟寒钰看见孟莜沫缓步走来,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孟莜沫看了一眼孟寒钰,想着果然如此。又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萧亦泽,看见他脸色黑了黑,她还很没心没肺的冲他笑了笑。 “胡闹,孟莜沫,你这是什么样子?”丞相孟子墨拍案而起,怒视孟莜沫。 “你看见的样子啊!”孟莜沫无辜的说道。 “沫儿,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就出来了,一会你还要随太子进宫,你……阿嚏……”江芸本来想要挡住孟莜沫,却不想走近孟莜沫后一股子大蒜味直冲她脑门,她一个喷嚏就出来了。 “噗哈哈哈…。”孟莜沫忍不住笑了起来。 “简直胡闹,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孟子墨怒斥孟莜沫和江芸,又转过身子对着萧亦泽躬身道:“殿下恕罪,小女不懂事,冒犯了殿下。” “无碍,本宫刚好从紫阳山带来了一件烟云蝴蝶裙还未赠送出去。看小小姐的身段,好似刚好合身,就送于小小姐吧,晚点本宫再带小小姐进宫。”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对着跟着一起来的苏公公道:“苏公公,你去把本宫放在马车后面的包裹拿来,速去速回。” “是!”苏公公立即应声,看了一眼孟莜沫,快步往外小跑而去。 孟莜沫看着苏公公快步小跑了出去,又看向萧亦泽,想着他本来早就回来了,干嘛要故意晚两天? 还将她秘密送了回来,这事情不蹊跷才怪! “沫儿,你怎么……唉……”江芸失望的看了一眼孟莜沫,转过头对着萧亦泽恭敬道:“殿下,请允许臣妇带着小女去梳洗。” “娘,我好着呢,干嘛要梳洗。”孟莜沫一脸的不领情。 “沫儿,不要胡闹了。”江芸低声斥了一句。 孟莜沫撇了撇嘴,扫见一脸激动又别扭不已的孟寒钰,想着那一日他还恨不得杀了她呢!现在知道她是他妹妹,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要杀了她。 “沫儿,你去梳洗下吧,哥哥等着你。”孟寒钰话语微颤的说道,哥哥两字故意加重了音节。 孟莜沫想着,她没有那么好能随意原谅那一日他给她带来的胆战心惊。随即哼了哼道:“谁是我哥哥,我可没有想要杀我的哥哥!”孟莜沫话落撇开头看向萧亦泽,挑了挑眉,一脸挑衅。 想着原本以为那般美好的人,竟然是太子,还是会将他拴住一生的大囚牢,她才不会傻的往里面钻呢!怎么也要想办法让他毁约,不然她跟他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萧亦泽面容淡淡,但是眸子却冷了冷,里面的黑眸越发幽黑,看着孟莜沫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极为莫测。 “沫儿,我……”孟寒钰本想道歉,却想起他不能透露他们早就要到京城的消息,随即闭了嘴。 孟莜沫哼了哼,一直是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萧亦泽。 “大夫人,你小女儿脸上表情不太对劲,是不是太脏的原因?”萧亦泽淡淡问道。 孟莜沫咬牙,“你脸才脏!” “沫儿,跟为娘先下去。”江芸上前拉向孟莜沫,却被孟莜沫躲开。 “孟莜沫,你再胡闹,为父只能先将你关进京郊别院了。”孟子墨厉声道。 孟莜沫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想着寄人篱下能忍则忍,忍不住再说!随即跟着江芸出了客厅。 “太子殿下,小女生性顽劣,殿下见笑了。”孟子墨歉意的对着萧亦泽道。 萧亦泽端起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没有回应孟子墨的歉意,半响见孟子墨依旧躬着身子,才淡淡道:“丞相坐吧,顽劣也不是不好,倒给本宫添了不少乐趣。” 孟子墨站起身坐向一边,垂下的眸光变了变,但瞬间又敛了去,连萧亦泽也没有发现。 萧亦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坐着不再 多言,等着孟莜沫。 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孟莜沫换好了一身烟云蝴蝶裙缓步走来,头发也梳理好了,盘了一个不失优雅又很华贵的发髻。只见她犹如一只彩色蝴蝶往客厅里翩翩而来,路过之处都好似撒上了七彩光辉,盈盈散散,美轮美奂。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书名:痒婚之新欢旧爱,作者:荷子 简介:本文又名女人第二春,这是一部男强女强的暖文,这也是一场复仇的爱情婚恋,女主从软弱变强大,斗小三,虐渣男,职场各种勾心斗角搞笑剧情,文已上架,每天万更,各位小主放心跳坑吧,么么哒! ☆、第十八章 我就不如你愿! 萧亦泽晃了晃神,但瞬间又回了神,神色依旧淡淡的看向孟莜沫。 丞相孟子墨看见孟莜沫时,也恍惚了一下,好似透过孟莜沫又看见了另一个人,须臾,垂下眸光不再看孟莜沫。 孟寒钰看见孟莜沫时,愣了愣,以往冷峻的脸上此时满是欣喜的笑容。 孟莜沫将所有人的表情转变都收入眼中,想着刚刚那一计果真就这么失败了。那太子连个生气的神色都不给他,顶多黑了一下脸。现在她装扮好了,变美了,太子也连一个痴迷惊讶的神色都不给她。果然定力很强,还不是一般的强。 萧亦泽缓缓站起,对着孟子墨道:“本宫先领着小小姐进宫,丞相与大夫人后面再来。” 孟子墨也站起对着萧亦泽躬身道,“恭送太子殿下。” “恭送太子殿下。”客厅所有下人以及护卫都跪下恭敬的喊道。 萧亦泽走到孟莜沫身边时,勾了勾唇道:“这表情才算正常。”话落往外走去,还不忘提醒道:“跟上。” 孟莜沫狠狠的咬了咬牙,跟在萧亦泽身后,想着等会再好好收拾你,现在看在娘的份上先放你一马。刚刚若不是担心这个真心关心她的娘哭瞎了眼,她才不会听话的又是换衣服,又是洗漱梳妆,这完全是给她娘的面子。 孟寒钰也跟在孟莜沫的身后往客厅外走去,待走到了丞相府的府门时,才情绪微复杂的道歉道:“沫儿,那日对不起。” “我不接受。”孟莜沫直接不领情,看也不看孟寒钰,快走了两步追上萧亦泽问道:“我坐哪一辆马车?” 只见丞相府门外停放了四辆马车,前面有一辆极为气派,明黄色的帷帐铺满了整个马车,她猜想那应该是太子的马车,后面紧随着三辆马车,当然没有前面那一辆奢华,但也显雅致贵气。 “你想坐哪一辆?”萧亦泽停下脚步问道。 “那你呢?”孟莜沫眉梢轻挑。 “明知故问的问题本宫不作答。”萧亦泽撇了一眼孟莜沫,又扫了一眼几辆马车边候着的丫鬟仆人。 候着的丫鬟仆人好似感觉到了萧亦泽的视线,都将头垂的极低,极为恭顺的候在马车旁。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往停放在第二辆的马车走去。 “孟莜沫,你是脑袋被砸坏了不知道太子出入应该坐什么马车吗?”萧亦泽看向孟莜沫,淡淡的问道。若不是这话出自他口,根本没 人相信太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连孟寒钰也是愣愣的看向萧亦泽。 孟莜沫顿住脚,转身怒瞪了一眼萧亦泽,咬牙道:“脑袋是砸坏了,所以不记得了,还请太子明示。” “本宫看着也是,不然脾性怎么会改变如此之大,倒让本宫觉得你这脑袋砸的挺值。”萧亦泽唇角微勾,话落指了指明黄色的马车,又道:“这辆才是本宫的马车,记住了,以后你只能坐这样的马车。本宫的太子妃怎能屈尊去坐臣子马车,有**份。” 孟莜沫忽然笑了,很是无语道:“我们还没有成婚,不要这么早给我扣上太子妃的头衔。言之过早,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迟早的事,这月曦国还没有本宫说了办不成的事。”萧亦泽淡笑着道。 “那是,您是太子,谁敢反驳您?您手段高明,谁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干其他的?还不是您一句话就能取了人家性命,自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孟莜沫眸中带着讥讽,话语却故意讨好着道。 萧亦泽顿时眯眼,脸色有点黑,“你对本宫好像很有意见?” “没意见,我哪敢有意见?我这性命宝贵着,不敢对您有意见。”孟莜沫笑着道。 “没意见就上马车,难道还要让本宫请你上去?”萧亦泽话语微冷。 孟莜沫哼了哼,对着萧亦泽故意挑了一些眉,才往那辆明黄色的马车走去。后面的苍雨也跟着走向那辆马车,待将孟莜沫扶上了马车才恭敬的候在马车旁。 “太子,家妹口无遮拦,请太子息怒。等家妹回府后,我定当悉心教导。”孟寒钰上前对着萧亦泽扣手恭敬的说道,面露忧色,想着刚刚妹妹与太子的争辩,他也猜到了妹妹心里的意思,但也不敢明说出来。若是妹妹毁了这婚约,只怕整个丞相府的百条性命也就没了。所以他必须回去好好给妹妹说一说这利害关系。 “真是你的好妹妹啊!”萧亦泽不明所以的来了一句,才转过身扶起孟寒钰,声音放低了道:“我说了我的太子妃自有我教导,以后她无论做错了何事或说错了何话,你只需要用看太子妃的目光去看她就行,她是你的妹妹,但也是我的太子妃。” “太子……我……谢谢太子殿下……”孟寒钰心下感动,极力忍着道谢。 萧亦泽摆摆手,道:“上马车吧,我们一同入宫,今晚留心一些。”话落,萧亦泽转身往明黄色的马车走去。路过苍雨 时,多看了一眼,过后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孟寒钰看了萧亦泽两眼,眼中有崇敬,有股信念,也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萧亦泽上了马车见孟莜沫坐在他的位子靠在车壁上,神色有几分散漫的看过来。他勾唇笑了笑,往里面走去,坐在孟莜沫的身边。 孟莜沫忽然又看见萧亦泽的笑脸,立马垂下眸光,想着她以后还是少看这个滟美的人两眼,免得中毒。又见萧亦泽坐在她的身边,她立即让了让,往右边移了移,却被萧亦泽拽住胳膊不让动。 “进宫。”萧亦泽对外面吩咐了一句,便偏头看向孟莜沫。 “放手!”孟莜沫蹙眉,虽然他拽着的劲不大,但是却很紧,让她立马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看来这条胳膊还没有废掉。”萧亦泽道。 “有你给的药废不掉。”她虽然不知道太子给她的是什么药,但是后来安晓来给她看病时说多亏了那药,不然她的胳膊肯定会留下疤痕,也不会好的如此快。 萧亦泽深深的看着孟莜沫的眼睛,好似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里面除了散发着的一股厌烦,其余什么也没有。他神色微冷,身子往前一倾,问道:“你就如此烦我?” “嘶……真大意,让你看出来了?”孟莜沫一点不惧萧亦泽,有点懊恼道。 “孟莜沫!”萧亦泽咬牙切齿,幽黑的眸子忽的变得如暴风雨要来临的夜晚,里面滚动着浓浓的黑气,“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你不是不想再徒增杀戮吗?难道这话是骗人的?”孟莜沫眨了眨眼睛问道。 萧亦泽一把扔开孟莜沫,身上刚刚冷洌的气息忽的变得低沉,回身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马车在驶动中,他的头也跟随节奏微微摇着。 孟莜沫有点懵,看了一眼萧亦泽,又将视线移到萧亦泽搭在膝盖上紧攥的手上,咽了咽口水,想着他肯定有秘密,一定还和杀戮有关。 “那个……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没必要吧,我刚刚说错了话,你就当做没听见,你这样子,我总觉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得。”孟莜沫勉强的笑了笑。 萧亦泽猛的睁开眼看向孟莜沫,“你就应该和你哥哥坐一辆马车!” “那我现在就去。”孟莜沫一喜,立马对外喊道:“停…。哎呦……” 萧亦泽没等她喊出口,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坐着,声音微冷道:“我就不如你愿 !” ☆、第十九章 以后专心做我的太子妃!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涌上来的火气,看向萧亦泽道:“原来你还真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随时可以毁约啊!” “那要看什么约能毁,什么约不能毁。”萧亦泽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模样,话语缓缓道。 “哼!你只要能说出口的都能毁约。”等着吧,她定要让他亲口毁了她们的婚约。 “你不要妄想让我亲口毁了我们的婚约,等你死了才有可能。”萧亦泽再次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但是一手还是紧拽着孟莜沫不放。 孟莜沫偏头看了一眼,眸光定在那只白皙的手上,话语带着讥讽道:“这就是帝王心,人死了就忘了,转而又开始迎娶别人。” “你若是想要获得我的专宠,让我不迎娶别人,当上皇后,就不要想着毁约。” “谁稀罕,我倒是想来个一死了之,奈何这是性命,若是身外之物,我还能抛掉。”孟莜沫胳膊动了动,却被萧亦泽拽着更紧了。 “你想死也没有机会,以后专心做我的太子妃。” “谁说没机会,机会多的是,虽然现在我还不想死,但是意外处处有,今年可是特别多哦!尤其是这段时间。”孟莜沫不纠结那只手了,也靠在车壁上道。 “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孟莜沫忽然又坐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交易?”萧亦泽也睁开了眼睛,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一笑,看向胳膊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胳膊碍不到你说话,你说就是。”他仍然没有放开。 孟莜沫无奈的看了一眼萧亦泽,摊了摊手,道:“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那我还是不说了。”话落,她还真不说了,靠在车壁上。 萧亦泽放开了胳膊,但是却捏住了孟莜沫的手腕,道:“好了,放开了,你说。” 孟莜沫气恼的看着萧亦泽,想着刚刚怎么没有撤回手,被捏个正着。“你放开我,你这样子我怎么说?” “你要求真多,不想说那就不说了。”话落他紧了紧捏着孟莜沫手腕的手,偏回头不再看孟莜沫。 孟莜沫顿时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萧亦泽,竟然敢捡她的招数来还给她,她还真是对这个太子极为无语。但是想着这个交易恐怕就只有这一次说出来的机会,立马又道:“捏着就捏着吧,反 正又不会少肉。” 萧亦泽又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又道:“我的交易是,我可以帮你做任务,例如去杀掉你不喜欢的人一类的任务,你毁约如何?” 孟莜沫见萧亦泽一直盯着她,以为她说的不够清楚,又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无条件帮你杀人,你毁掉我们的婚约,行不?” “你能帮我杀人?”萧亦泽扫了一眼孟莜沫的身板,又问道:“你的武功有我高?” “我不用武功,我会用一种武器杀人,是你绝对没见过的武器。”孟莜沫认真道。 “哦?我竟不知道我的太子妃会有我没见过的武器。”萧亦泽肖有兴趣的看着孟莜沫。 “注意言辞,我不是你的太子妃。你若是答应了,我立刻就可以帮你解决掉你想要杀掉但是又怕自己手染血腥的人。” “那好,你先解决了你自己再说。”萧亦泽道。 孟莜沫脸色一黑,怒瞪着萧亦泽问道:“你有没有认真听我的交易?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让我做你的太子妃?” “我记得好像是你当时吵着闹着要做我的太子妃,我只是如了你的意而已,怎么会又是我有目的?”萧亦泽眉梢轻挑,笑着问道。 你妹子,混蛋,孟莜沫直接想爆粗口,“那时我才多大?懂太子妃是什么吗?现在我不做了,你也如了我的意吧!” “现在不行,你前不久脑袋才被砸了,还不清醒,要是醒来知道我毁了你自己讨来的太子妃位子,那这京城还不得又要翻天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怪你,即使醒来也不会怪你,也不会让京城翻天。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立字据。”孟莜沫收起怒火,再次变得认真。 “那也不行,字据可以被毁,到时候你铁定是不认账的。” “那也不行,这也不行,你是认定我了?”孟莜沫气怒的问道。 “嗯,我十年前就认定你了。”萧亦泽点头。 “十年前那是我不懂事!”孟莜沫再次气怒。 “只要你现在懂事就行了。”萧亦泽轻笑着道,墨黑的眸子中散出一股神秘的流光。 孟莜沫狠狠的盯了萧亦泽两眼,转眸不再看他欠揍的脸,靠在车壁上。 谈话间,马车已经稳稳停在宫门前,孟莜沫刚刚靠在车壁上就察觉到马车停下了,还没等下人通报到了宫门,便起 身往外走去。 萧亦泽立即伸手拉住孟莜沫,见孟莜沫不满的神色看过来,轻声提醒道:“无论你有多不满你如今的身份,也得在皇宫里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在我面前摆一摆也就够了,若是带进皇宫让有心人看了去,我想要保住你的性命还得时时刻刻看着你。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不同往日,我回来,你的身份就如催命符,所以你万事小心。” 孟莜沫皱了皱眉,甩开萧亦泽的手,不耐烦的道:“知道了。”话落,随即挑开帷幕往外走去。 只见外面一片昏暗的夜色下左右两侧都停放了数十辆贵气的马车。孟莜沫一一看去,只看见一些小童等候在马车边,那些小童见他们这辆明黄色的马车停在这,都齐齐探头看来,见她从里面走出来,都唏嘘不已。 孟莜沫想着大概是看见她被太子亲自接来,定是诧异不已。况且这太子的马车内有夜明珠,在里面如白昼。而她挑开帷幕,夜明珠散发的明光照射出来,刚好照在她的身上,她如今又是盛装打扮,自然让那些小童看的惊艳。 “小姐,奴婢扶您。”苍雨连忙上前恭敬着道。 孟莜沫看了一眼苍雨,苍雨身边站着两个宫装丫鬟,手上都提着灯笼,刚好照亮了她要下去的地方。孟莜沫手搭上苍雨,缓步走了下去。 想着刚刚太子说的也有道理,这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能大意。而她这一路上肆无忌惮的对太子聊天,也只是想要试一试太子,看看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是一颗棋子还是一个工具,她也大概了解了一点。 好一点是她看的出来太子并非将她当做棋子或者工具,这样一来,更好让她办事了。 孟莜沫此时心情比上马车要好很多,心里大概有了底,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着猜想太子的想法。 此趟进宫她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有菊花香气的女子,那日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时迷迷糊糊看见的就是一名女子,而那女子身上菊花香气浓郁,能出现在仁寿宫后院的也定是皇宫中人。因为她打听过,那日除了她以外,从没有宫外女子去见过太后,所以她才这么肯定。 萧亦泽也跟在后面下了马车,大步走上前越过孟莜沫,见孟莜沫看着前面的宫门微微走神,轻声道:“难道你此时又不想进宫了?” “不是。”孟莜沫声音有点冷。 “在想什么?”萧亦泽问道。 “没什么。”孟莜沫不想说,这个人还是她自己找出来比较好,假借他手不是她的性格。他虽然知道太子有势力也有实力,她完全可以拜托太子帮她找,但是她既然铁了心不想成为太子妃,就不能欠太子的人情。 萧亦泽也不多问,随即往前走去。 孟莜沫跟在萧亦泽身后一步,缓缓往宫门走去。 ☆、第二十章 臭小子转身翻脸 宫门很大,宫门前面是一个偌大的广场,除了太子的马车可以停放在正中央外,其他的马车只能停放在左右两侧。两侧停放马车也很有讲究,左侧停放的是朝中老臣和亲王的马车,马车显老气,但还是很华贵。右侧停放的是皇子公主以及各府嫡女和嫡子的马车,马车都透着一股年轻的气息。 宫门两侧都站着守门将士,见太子走来,立即跪下叩首道:“恭迎太子。” 萧亦泽脚步平缓优雅,目不斜视,像是没有听见般缓缓往里面走去。 待走进了宫门,那些守门将士才唰的一下齐齐站起,又像是标兵一样直直站在宫门口上。 孟莜沫心里赞叹了一声好将士,虽然极不上现代的特务兵,但也有五分相似了,让他们在这里守宫门还真是浪费人才。 “他们全是今日调来保护皇宫安全的骁骑营将士,你若是看上了,我送给你一队人马如何?”萧亦泽在前面走着,一边轻声道。 “不要。”孟莜沫撇撇嘴,想着他眼睛在前面,她走在他身后,怎么就看见了她刚刚的赞叹? “那就不要一直盯着他们看,他们会以为你在打他们的注意。”萧亦泽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往后看了看就要夺下一个丫鬟手里的灯笼,那丫鬟好似吓着了,紧紧捏着不放,孟莜沫使了使劲,一把夺下。 那丫鬟终于放手了,但是脸色却一片煞白,惊恐的盯着孟莜沫。 “没事,我自己照着路。”孟莜沫话落,越过萧亦泽大步往前走去,苍雨连忙跟上。 萧亦泽皱了一下眉,“你要去哪?” “去仁寿宫,想太后娘娘了。”孟莜沫脚步不停的说道。 “太后也会参加宫宴。”萧亦泽道。 “嗯,我知道。”孟莜沫脚步依旧不停。 “那我随你一起去。”萧亦泽大步追上孟莜沫。 “别,您身份尊贵,还是先去宫宴吧,那宫门外马车都快停满了,恐怕宫宴就只差您了吧?”孟莜沫顿住脚拦住萧亦泽道。 “孟莜沫,你到底在想什么?”萧亦泽蹙眉问道,第一次他对她很是看不透的蹙眉。 “我想什么又不能告诉您,您还是先去宫宴那吧。放心,我不会溜的,我会跟着太后一起去参加宫宴。”孟莜沫说完,又大步往前走去。 萧亦泽站在原地,紧攥着手,身上的气 息逐渐从淡然变作了冷沉才松开手,直到看不见孟莜沫的身影时,才往前走去,只是走去的路和孟莜沫不同,是去往宫宴的道路。 孟莜沫看了皇宫的地图,知道仁寿宫的位置,一点也不像刚到丞相府那般模样还需要人带路。路上会碰见一些禁卫军,或许有的不认识她,但是见她穿着不凡,手提灯笼大摇大摆的走,便也知道定是他们招惹不起的贵家小姐,便立即侧身叩首,待孟莜沫走过后,他们才起身继续巡察。或许有的认识她,连忙抄小道躲开了孟莜沫,待孟莜沫走过后,才从小道上走了出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开始巡察。 孟莜沫一路畅通的到了仁寿宫,身后只跟着苍雨,还没有进去就看见十几人拥护着太后从仁寿宫走了出来,孟莜沫立即停下脚步等着太后走来。 太后看见孟莜沫时有点诧异,随后一喜,立马笑咪咪的喊道:“小沫儿来了,快来奶奶这里,奶奶几日不见,看看有没有长高一点。” 孟莜沫嘴角扯了扯,往太后那边走去。 太后被怜儿搀扶着,但还是快步往孟莜沫方向走去,直到与孟莜沫只有一步距离时,她才停住脚步拉起孟莜沫没有提灯笼的手,慈笑着道:“沫儿又变美了,也高了一点。小泽儿接小沫儿怎么不见小泽儿?”太后望向孟莜沫的身后。 “他去宫宴那了。”孟莜沫笑着道。 太后见孟莜沫身后就只有一个丫鬟,立即不满了,问道:“怎么来这里不多带几人?一个丫鬟怎么行?” “这个丫鬟可厉害着,再说我有分寸,不会有事。” “但愿如你说,事事拿捏好分寸,不要出大事就好!”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又看了一眼孟莜沫手上提着的灯笼,又不满着道:“怎么还提着灯笼?让你的丫鬟提着就是了,你的身份可不允许你干这些粗鄙的活。” 孟莜沫也不想再对太后多做辩解,随即将灯笼递给苍雨,对着太后又道:“那我们现在一起去参加宫宴?”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孟莜沫往置办宫宴的地方走去。 “这皇宫里有人喜欢菊花吗?”孟莜沫一边被太后拉着走着,一边道。 “有,六公主,七公主都喜欢菊花,你不是知道吗?”太后疑惑。 “我是知道,但是我想让你也知道,我那日被柱子砸了,有一个……”孟莜沫忽然住了嘴,看了看身边,后面跟了大约十几人,便捏了捏太后的手,凑到太后的耳边 小声道:“有一个身上带着菊花香气的人想要救我,但是好像她也被砸了,六公主和七公主有受伤吗?” 太后蹙眉,摇了摇头,小声道:“都没有,这宫里就只有六公主和七公主喜欢身上带菊花香包,你与五公主交好,你去问问她,或许她知道一点,毕竟那日五公主最先发现你被困在火中。” 五公主吗?她交好五公主?孟莜沫想着,她这样的脾性也能有交好的人?那人肯定不简单,她还真要去多了解了解。忽然她又想起死士的话,说她那日让她的所有死士都去保护凌香公主,凌香公主就是五公主,那么就是真的交好了?宁愿拿性命交好的人了? “小沫儿,我早给你说过五公主不是什么好人,你与她不要走的太近,你非不听,这次的事情十有**就是五公主搞的鬼,你给奶奶说说你与五公主在后院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五公主跑出来了,你没有跑出来?还被砸了脑袋?”太后正色问道。 孟莜沫一愣,五公主不是好人?那她干嘛还用性命去保护五公主?她还真是愚笨的可以!但是反过来想也不能听太后一面之词,想了想问道:“除了我与五公主在后院,后面还有人进来吗?” “没了,当时你与五公主说要商讨大事,连奶奶都不让进,谁还敢进去?”太后话语好似还有一股不甘心。 孟莜沫笑了笑,拉着太后道:“好了好了,不要气了,以后都让你进。” “这还差不多。”太后满意了,忽然又板着脸道:“不行,没有以后,再不能有下次了,这次你都吓了你奶奶半条命,再有下次,奶奶还不得归天去了。” “哪里的话,您一定长命百岁。”孟莜沫继续讨好着道。 “哼!”太后佯装生气的样子哼了哼。拉着孟莜沫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孟莜沫想着这还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奶奶,她此时是打心眼里的喜欢上了这个老奶奶。 “小沫儿,你见过小泽儿了?怎么样?他对你好吗?”太后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 “不好,动不动就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在马车上从头到脚的嫌弃我,您要主持公道,我现在心里来还窝着气呢!”孟莜沫立马抱怨道。 “什么?这臭小子,在我面前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转身就翻脸了。”太后气道,转而看见孟莜沫极臭的脸,立即哄到:“小沫儿,没事没事,奶奶一会好好说说他,他很听奶奶话的。” “嗯,您 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孟莜沫嘟着嘴点头,好似刚刚真的受了很大的气。 太后又看了孟莜沫两眼,疑惑道:“不应该啊,你这一打扮多美啊,怎么会嫌弃你?” “男人又不是都看的美!太子也不是肤浅的男人,他说我的脾性顽劣,说我没有教养,还说我恃宠而骄!”孟莜沫闷闷说道。 太后看着,一气,怒道:“这个臭小子,满嘴胡言,看我怎么收拾他!” 待太后转过头去,孟莜沫才得逞的勾了勾唇,想着他或许还没有能力收拾太子,但是这老奶奶可是有大把能力的。 不一会,太后就拉着孟莜沫走到了制备宫宴的地方——紫宸殿。 ☆、第二十一章 太子在看你 此次宫宴是为了迎接太子回朝,便选择了紫宸殿,紫宸殿是太子还未上紫阳山所居住的宫殿。此番回朝,皇上也赏赐了太子府邸,赐名太子府,修建在丞相府西边,距离不远,只隔着一条街。孟莜沫大概知道一点,但也没有出丞相府去外面看过。 此时的紫宸殿乐音袅袅,殿中舞姬舞着她们妙曼的身姿,宾客台上一片祝酒声。 太子萧亦泽也夹在其中,穿着一身紫色的四爪飞龙金阙衣,头戴紫色玉冠,端看如帝王。此时他坐在老皇上的右侧,气势明显压过老皇上。但老皇上也不介意,脸上满是欢喜,对于上前敬酒的亲王、皇子和大臣也不推却,满脸欢笑的饮尽。 而萧亦泽坐在老皇上右侧,对于一切拍须溜马的讨好,一概不接。对于敬酒,也一概推却。此时他的脸色微冷,自上前来了一两个大臣被拒绝后,再没有亲王、皇子或者大臣敢上前敬酒。 孟莜沫远远看了一眼,将大殿里面的情景收进眼底。 “太后娘娘驾到。”一道尖细的高喝声响起。 孟莜沫皱了一下眉,想着古代太监这声音真是能让人起鸡皮疙瘩,耳膜都能为这声音一颤。 “太后娘娘万安。”宾客无不起身行礼叩首。就连皇上也从御坐上站了起来,下了席桌接迎太后。 “平身吧!”太后轻轻唤了句,又偏头对着孟莜沫道:“你去坐你娘旁边。” 孟莜沫点头,看见了她娘坐在贵妇席里,席间也有十几位贵妇,每一位贵妇身边都会有一个貌美且盛装打扮的女子,年纪在十二岁至十五岁不均等。孟莜沫想着那应该就是各个府邸的嫡女吧?她脚步没有停留,眸光微淡,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缓缓走向江芸。 江芸不知道为何,再看见孟莜沫时,眼睛一亮,她还从未发现自己的女儿原来竟是这般绝色,在这些庸脂俗粉中,她如一直蝴蝶脱颖而出,绽开了她耀眼的翅膀,缓缓向她走来,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席间静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孟莜沫身上,孟莜沫的脚步轻缓,待走进了江芸,唤道:“娘。”席间传来一阵抽泣声,随后便是衣衫摩擦滑出的窸窣声响,贵妇们以及嫡女们都立马回神,垂下头。 太后满意的看了孟莜沫一眼,眼中也满是惊艳,殿中灯光明亮,她才发觉孟莜沫穿的衣服竟然是蝴蝶衫,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但是在灯光下走起路来,比翩翩起舞的蝴蝶还要美上数倍。她此时很满意孟莜沫的表现,再抬眸看 向萧亦泽时,发现他看着孟莜沫脸上有点冷,她的脸立即黑了,抬步往萧亦泽面前走去。 “母后,请上座。”老皇上走了过来,笑着道。细看下能看见他眼中有一股懦弱,只是九五之尊无人敢细审,自然而然忽略了那一道浅浅的眸光。 “嗯!”太后看了一眼老皇上,又看向萧亦泽,收回眸光,坐上了皇上左边的位子上。 “小闺女,你真是太美了。”江芸反应过来,立即对着孟莜沫说道。 孟莜沫笑了笑,凑到江芸耳边小声道:“没有丢娘的脸面就行。” “什么话,只要是你,谁敢说你不是!”江芸脸一拉,板着道。 “好了,娘,你告诉我一下,哪位是五公主?”孟莜沫小声的问着,又道:“你知道我忘了一些东西,连五公主也忘了是谁。” 江芸一愣,脸上闪过愧色,叹了一口气,小声道:“都怪为娘没有照看好你。”随后她抬了一下下巴,又道:“坐在皇子下面的第一位公主。” “不关娘的事,我会让那些害我的人追悔莫及。”孟莜沫声音有点阴暗。她是从来不会吃亏的一号人,别人害她就要做好害她后被她报复的准备,她对这些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她抬眼看去,只见皇子下面坐着的五公主也看向她,五公主穿着一身樱红色的罗烟裙,身段极美。大约有十六岁的样子,脸上已经有了一股成熟的稳重气息。 此时五公主端起酒杯对她盈盈一笑,好像在问她伤势如何了,盈盈的笑意中还有一股隐隐的担忧,孟莜沫也端起酒杯对饮下,心下也在疑惑,难道太后说错了,这五公主并非是坏人?太后又是以什么目光去看待的五公主? 五公主左边也坐着好几位公主,大点的十四五岁,小一点的只有五六岁,数下来,一共有六位公主,各个样貌娇柔美丽,除了其中有一位公主满脸显倔强,挺直了身板坐着,除了她其余的都好似有着公主病。 “娘,五公主右边第二个那位公主是谁?”孟莜沫小声的问道。 “七公主,皇上前不久赐了封号,叫颖妍公主。”江芸还在想着孟莜沫刚刚那句话,孟莜沫忽然问她,她立马回神答道。 七公主?就是太后所说的喜欢菊花的人?孟莜沫唇角勾了勾,又端起已经盛满酒水的酒杯想要饮尽,却被江芸按住,道:“小闺女,这是宫宴,你不能喝多了。” 孟莜沫无奈的松开手,道:“好吧, 那我不喝了。”其实她酒量很好,在现代做任务时她都会在身上装一些酒,除了驱寒还有解渴的用途,还从未醉过。在这里来了后,发现这具身体不是全部随主,只要她能静下心来好好训练自己,也能回到以前那具身体的样子。 江芸松开一口气,望高台上瞟了一眼,笑着道:“太子在看你,你看。” 孟莜沫跟着江芸的话看去,的确见太子看着她,她没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收回眸光看向殿中间的舞姬。各个身段优美,像流水穿梭在殿中间,此舞蹈应该是贵妃舞,因为中间的一位舞者穿着贵妃装,旁边的舞者都穿着宫装,但却是打扮的如翡翠一样的装束,在灯火的照耀下,如一片翡翠人,却是身段舞步都极为优美的翡翠人。 孟莜沫想着,还是现代在ktv那劲爆的动感舞蹈要好看一些,这些古典舞除了一些缓慢的动作再无其他,一点能让人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她看了两眼就垂下眸光,看向桌上的水果,忽然发现里面还有她喜欢吃的车厘子,在现代她做任务时很少有时间去买这些昂贵的水果,也很少吃,现在看见,立马伸手取来就要吃下去。 江芸立即挡住,从衣袖上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小声道:“你先试一试。” 孟莜沫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害她吧?但也想让江芸放心,便拿着银针试了一试,结果银针取出来竟是黑的,孟莜沫一惊,江芸也是一惊,孟莜沫也只是瞬间便敛去惊色,又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缓缓放下车厘子。 但是她此时心里却窝了很大的一团火,若不是江芸给她的银针,她是不是就会没有防备的吃下被毒死了?她定要让那个害她的人死的很惨,没有一点翻身的可能。 “怎么会……” “娘,我不吃了。”孟莜沫立即打断江芸,抬眸看向上座,观察所有人的细微表情以及动作,她就不信这么多人,那人会不露出小动作。 萧亦泽也看见了孟莜沫细小的惊色,见孟莜沫看了过来,他收回看向孟莜沫的眸光看向太后,见太后脸色有点黑的横了他一眼,他有点不明所以。 “小泽儿,过来给皇奶奶敬一杯酒。”太后板着脸道。 ☆、第二十二章 给我敬酒? 萧亦泽闻声站起,他可以说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唯独这个皇奶奶他心里却很是在乎。自回到京城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去仁寿宫拜见太后。但是那时太后的态度并不是这样,而是对他很是喜爱,现在怎么会对他黑脸? 萧亦泽想着忽然又偏头看了一眼孟莜沫,见孟莜沫看见他往太后那走去,冲他得意的笑了笑,他立即明白了,原来是恶人先告状。 “看什么看,过来,跪下!”太后声音都冷了。 老皇上也觉出了不对劲,收回了看向殿中间舞姬的眸光看向太后,询问道:“母后,怎么了?太子可有哪里做的不妥?” “你的好儿子,跟你一个德行,你自己问他!”太后沉着脸道。 老皇上脸色暗了暗,闪过一丝窘迫,又看向萧亦泽,问道:“皇儿,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萧亦泽跪在太后面前恭敬的说道。 “你竟然还不知,你说你是怎么对待你婚定太子妃的?小沫儿迟早是你的人,你怎么能如此数落她?她得有多难过?”太后气急道,话落觉得自己一时气急倒将小沫儿说成了怨妇,立即又辩解道:“这可不是小沫儿给哀家说的,哀家在她身边安排了人,那,就她身后的那个丫鬟。” 萧亦泽没有再看向孟莜沫,而是低头虔诚道:“孙儿知错了。” “嘴上说有什么用?现在哀家就看着你去给她道歉,现在就去!”太后拍了一下椅沿,发出嘭的一声,老皇上吓了一跳,知道太后是真的气了,但萧亦泽却一点不惧。 萧亦泽缓缓站起,对着太后敬酒道:“皇奶奶莫气,都是孙儿的错,孙儿这就去道歉。”言罢,一口饮尽,又将酒杯递给一旁的侍女,才往孟莜沫的方向走去。 太后气的胸脯一股一股的,瞪着萧亦泽道:“真是越大越不像样了,简直没把哀家的话放在眼里。” 萧亦泽听见太后的斥责声脚步不停,往孟莜沫的坐席走去。 孟莜沫只觉得身边贵妇与嫡女都齐齐抽了一口气,连气息都变得极为微妙。她刚刚还得意的勾唇,再看见萧亦泽往这边走来脸上的暗色时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总觉得有股莫名的压力一时间狠狠压向她,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孟莜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萧亦泽,咽了咽口水问道。 萧亦泽眸光扫向孟莜沫的席桌,弯腰缓缓端起孟莜沫面前的酒杯,衣袖扫过席前摆放 的水果时,将一颗车厘子不着痕迹的扫进了衣袖,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不妥,包括坐的最近的孟莜沫都没有发现一粒车厘子不见了。 “请你喝酒。”萧亦泽给孟莜沫端起酒杯,示意她接下。 孟莜沫愣了愣,但还是接下了,萧亦泽又接来侍女端来的酒杯,与孟莜沫碰了碰杯,一口饮尽。 “就只是喝酒?”孟莜沫端着酒杯狐疑的问道。 “嗯!”萧亦泽点了点头。 孟莜沫看了两眼酒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来这里与她饮酒的意图。她的位子离上席有点远,虽然看见太后黑着脸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还跪下了,一副极为虔诚的样子。但是却不知道太后是怎么说的,他又是怎么答的。现在忽然过来与她饮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本宫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萧亦泽淡淡道。 孟莜沫收回跑远的心思,想着以他的品行应该不会在酒里下毒,随即将一杯酒一口闷了,问道:“你这算是给我敬酒?” “沫儿!休得胡言。”江芸一直注意着孟莜沫,生怕她闯祸,见她又胡说,立即斥责道。 孟莜沫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江芸,对着萧亦泽又道:“是我敬你酒。” 萧亦泽点点头,对着江芸道:“大夫人,她的确不懂礼仪,刚刚父皇提的建议本宫赞同了。” 孟莜沫一惊,刚刚老皇上提什么建议了?她疑惑的看向江芸。 江芸一喜,立即对着萧亦泽行了一礼,道:“太子大度,沫儿能为太子妃,是她的几世修来的福分。” 萧亦泽唇角微勾,看了一眼孟莜沫转身往席上走去。 “娘,老皇上提什么建议了?”孟莜沫问道。 江芸喜滋滋的坐下,拉着孟莜沫的手笑着道:“你与太后娘娘还没来的时候,七公主作了一首词赋,皇上听了后龙颜大悦,说让你们嫡女回去每人都要作一首,皇上比较一下,胜者赏赐五匹蜀锦。可惜你大字不识,皇上也很是惋惜,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你将来贵为太子妃,不能一字不识。所以让你明日就去上书房跟着皇子和公主们一起学习,包括各府的嫡女想去的都可以去。一月后皇后会在坤宁宫搭台作词比赛,胜者会呈给皇上看。” “什么?”孟莜沫不敢相信。 江芸又继续道:“本来太子说你若是不会就算了,不用去宫中上书房学习,皇上也允了,为娘还 替你感到不甘心呢!上书房以往都是皇子公主学习的地方,即使伴读都很少进去,现在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进去,却被太子拒绝了。好在太子又回心转意了,这样你去学一学以后也好掌管太子府。” 孟莜沫恶狠狠的盯着萧亦泽,气的她脸都黑了。 “小闺女怎么了?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看着还一脸不高兴?”江芸疑惑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子话变的太快,不是君子所为。”孟莜沫气道。 “不要胡说,太子可是千古第一才,才华横溢,最是君子。这变话也是替你着想,为娘觉得太子还是挺在乎你的,以后有太子陪着你去上书房,为娘也可以少操心些。”江芸喜着道。 “什么?他也要去上书房?还陪着我去?”孟莜沫脸色更黑了一分。 “嗯!太子才华众所知周,是月曦国第一大才子,太子自己请命要做上书房的监师,皇上一听更是龙颜大悦,说太子府与丞相府离的近,以后你们还可以同路。太子既然已经赞成了皇上的建议,那就是同意你们一起同路了。”江芸脸上满是笑意,想着小闺女多了与太子相处的时间,那么也好促进感情,以免小闺女再生出不做太子妃的念头。 孟莜沫又端起盛满的酒杯一口闷了,脸色黑的如锅底,江芸看着也察觉到了孟莜沫的不开心,立即住了嘴,不再多说。 萧亦泽自坐回了位子上,余光处就注意到了孟莜沫的黑脸,他不知为何此时心情极为愉悦,不到片刻便饮了半壶酒。见老皇上时不时的看他一两眼,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站起身走向老皇上跪下道:“父皇,儿臣与丞相府的小小姐一直有婚约,但儿臣却不知到底何时成婚。如今儿臣已经及冠,小小姐也马上及笄,还请父皇赐下成婚时间,也好让儿臣安心。” 老皇上微愣了一下,忽的大笑出声,看向一边坐着的皇后,大笑着道:“皇后你看看,朕还以为三皇儿一直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在紫阳山都是孑然一身,如今碰见了还是想要的,这才是朕的好皇儿。” 皇后对着皇上盈盈一笑,看向萧亦泽时秀眉微微蹙了蹙,道:“皇儿,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让丞相府的小小姐做你的正妃?” “母后,父皇当年已经下了圣旨,儿臣谨遵圣意。”萧亦泽看向皇后,话语微轻,却有股浓重的坚定。 皇后话语一噎,秀眉再次蹙起。 ☆、第二十三章 赐婚重阳节 “好了,皇后,皇儿想要娶正妃了,皇后还不开心吗?朕还等着抱孙子呢!”皇上满脸笑容,笑的皱纹越发的深。 太后闻声,也有点激动,隐隐有些坐不住的样子,道:“皇后,你应该为你皇儿娶正妃开心,这可是小泽儿的第一个女人,你不喜欢小沫儿也得喜欢。” 皇后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对着太后恭敬道:“是,母后。” 太后点点头,起身走向皇上面前,扶起萧亦泽,警告道:“好孙子,可不能亏待小沫儿,不然皇奶奶绝不饶你。” “是,皇奶奶。”萧亦泽站起道。 “皇上,给选个吉日吧!”太后又对着皇上道。 皇上想了想才道:“三月后刚好是九月九,重阳节,寓意皇儿与太子妃天长地久,如何,母后?”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的确是个好寓意,就那日吧!” “谢父皇,谢皇奶奶。”萧亦泽道谢。 太后慈笑了笑,转身对着孟莜沫招手喊道:“小沫儿,过来,奶奶有话对你说。” 孟莜沫此时脸色极难看,上面的一番话早落进了席中所有人的耳朵里,她自然也听见了。早在萧亦泽向皇上跪下那刻,席间的气息就变了,乐师很懂规矩的停下演奏,舞姬也自然而然的停下退了出去。 此时大殿一片寂静。孟莜沫被江芸拉着才不至于冲上去,现在她气哄哄的样子,察觉到四周投来嫉恨、鄙夷、仇视、羡慕、欢喜、疑惑的视线时,才回神,敛去她所有的情绪。 “你可千万要想着说话,丞相府百条性命都在你手里。”江芸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孟莜沫一愣,才想起这里是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只有皇权在上,听命皇权,才能平安活着。她如今就是皇权之下的人,在这宫闱之中,若是不顺从皇权,丞相府以及她在乎的江芸,都有可能会被摊上抗旨不尊的罪行,进而血扫丞相府。 “小沫儿,过来。”太后又招了招手。 江芸也推了推孟莜沫。 孟莜沫脸上一变,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心里再不情愿,也要将性命放在前位,随即缓步往上首走去。 “小沫儿,皇上给你和小泽儿赐婚在三月后的重阳节,你觉的如何?”太后待孟莜沫走近了,笑着问道。 孟莜沫想着,这太后真的将她疼的不像样了,皇上的旨意能问她的意 见?这不是当着她的面不将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吗?果不其然,皇上的脸色沉了。 “好!”孟莜沫低低的发出一个声音,现在她在这里连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就够了。 “嗯,这样奶奶也放心了。”太后牵起孟莜沫的手递到萧亦泽的手里,让两只手紧紧牵着,才对着萧亦泽道:“你若是不好好待小沫儿,奶奶定让你好看。” “皇奶奶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萧亦泽说话间使劲捏了一下孟莜沫的小手,好像在警告她一般。 孟莜沫本想甩开萧亦泽的手,却被萧亦泽捏的很紧,她只好作罢。 “这就好。”太后看了一眼两只较劲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谁也没有发现。随即她又对着皇上道:“皇上,颁旨吧!” 皇上收起一脸的沉郁,又对着坐在老臣方向的大丞相道:“丞相,你替朕颁旨。” 孟莜沫转过去看了一眼丞相,见丞相显老色的脸上也是笑意连连,想着丞相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还可以替代皇上颁旨? 太后见皇上让丞相颁旨,不满的哼了哼,随即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是。”丞相从老臣席间的最前方位子站起,可见他在这些老臣中的分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府嫡女孟莜沫,品貌出众,举止端庄,早与太子定下婚约为太子正妃,今日朕赐太子与孟莜沫于重阳节完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侍郎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钦此。”丞相孟子墨缓缓道出。 “是,谨遵皇命!”从老臣席间走出两个微微显老的大臣对着皇上跪下扣手行礼。 孟莜沫冷不丁的一下子被萧亦泽拉着跪下,“谢父皇。” “……谢皇上”孟莜沫半响才传来声音。不知道为何,刚刚丞相在为皇上颁旨时,她总觉的丞相眼中有股很浅层的**,难道他想做皇上?孟莜沫立马在心里摇了摇头,皇上这么信任他,让他颁旨,定不会找一个想要篡位的人来替他颁旨。一定是她看错了,再说那是她父亲,他的女婿迟早就是皇上了,他还急个什么? “好好,起来吧!”皇上极为满意的笑着点头。 孟莜沫又被萧亦泽拉着站起身,她又想要挣脱开萧亦泽的手,仍旧没有挣脱开。 “恭喜皇上。”丞相半躬着身子道喜。 “恭喜皇上。”后面的老臣也立马站起躬身道喜。 “恭喜父 皇,恭喜太子。”紧接着几位皇子以及几位公主都开始道喜。 “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恭喜丞相。”贵妇以及嫡女和坐在嫡女对面的嫡公子们都站起道喜。 “哈哈哈,众爱卿平身,都平身吧!”皇上龙颜大悦,转身坐在龙椅上,极为高兴。 “放开。”孟莜沫压低声音对着萧亦泽咬牙道。 “嗯,回去坐好,安分点。”萧亦泽放开了手,转身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孟莜沫活动了一下手腕,想着这里若不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她非要一拳头抡过去。 随即她也转身往她的位子上走去。 此时殿中发出一些耳语声,无不是在低声讨论太子与孟莜沫,各种各样的目光都萦绕在孟莜沫身上。孟莜沫坐下身子扫了一圈殿中的所有人,发觉嫡公子席坐处上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那人只是低头饮酒,好似从她走进紫宸殿开始,那人就一直保持那一个动作,从未抬头看她一眼,她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娘,那边穿白衣服的公子是谁?”孟莜沫问向江芸。 “靖王府的世子,萧枫,他很少出府,今日竟出来了。”江芸有点疑惑。 “他旁边那个公子呢?”孟莜沫又问道,那男子穿着深蓝色的衣服,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桌子上摆弄什么,桌前的水果盘早空了。 “是睿亲王府的世子,萧沛,最喜欢一些奇门遁术,你看那些水果,又被他拿去摆弄研究了。”江芸道。 “哦。”孟莜沫默默记下。 不到片刻,靖王府的世子萧枫站起对着萧亦泽敬了一杯酒后便往紫宸殿外走去,步履缓慢优雅,顷刻间便出了紫宸殿。 孟莜沫一惊,想着这会可以离场了?立即问向江芸道:“娘,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行,太子还没有起身离开,我们还不能走。”江芸道。 孟莜沫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诡异一转,立即皱眉道:“可是我肚子不舒服,想回去睡觉。” “不舒服?怎么回事?”江芸一惊,担忧的问道。 “葵水还没有完,刚刚酒喝多了,所以就有点不舒服。”孟莜沫说着眉头越蹙越深。 江芸立即站起,扶着孟莜沫担忧道:“唉,都怪娘没有想到这一点,你葵水还没有完,怎么就能让你饮酒?” “小沫儿,怎么回事?”太后也发现了这边的动 静,立即出声问道。 “回禀太后,小女肚子不适,需要先行回府,还请太后应允。”江芸扶着孟莜沫对太后恭敬的说道。 ☆、第二十四章 生米煮成熟饭 孟莜沫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江芸身上,任由江芸扶着,她这才察觉到江芸竟然是个会武功的人,即使她怎么靠,江芸都能稳稳扶住。 “怎么回事?小沫儿的女太医呢?在这吗?快给看一看。”太后担忧的从位子上站起,望向后座的臣子席坐。 “我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没事的,回府休息一下就好了。”孟莜沫立即道,但是出口的声音却软软的,好似真的受了病。 太后一听,更是焦急,立即问道:“女太医在不在?” “下官在。”安晓从后席间的人群里小跑而出,恭敬的跪在殿内。 孟莜沫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晓,她不就装个病嘛,怎么真把女太医给请出来了? “快,去看看小沫儿怎么了?”太后急得都快要走下了上席,被怜儿扶住才不至于走下去。 “是!”安晓立即站起身往孟莜沫这边走来,待走到后立即搭脉,片刻后,她才又恭敬的跪在殿中道:“回禀太后,孟小姐只是来了葵水,晚间多饮了一些酒水,所以才会造成肚中不适。” 一时间大殿中寂静万分。 孟莜沫皱眉靠在江芸身上。 “噗嗤……哈哈哈哈……” 忽然上席方向传来一阵喷酒的大笑,孟莜沫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没形象的在大笑,按照座位等级派下来,应该是个皇子。 他丫的,她记住了,等有机会她定要好好削他! 萧亦泽闻见笑声,冷冷撇了一眼萧亦辰。萧亦辰忽然感觉到从脚底板升起了寒意,立马注了音,有点胆怯的看了一眼萧亦泽后垂下了头,但还是抿着嘴在偷笑。 太后看了一眼萧亦辰,皱了一下眉,对着孟莜沫道:“那快点回府吧,回府后多休息。” “谢太后娘娘。”江芸替孟莜沫道了谢。 “女太医也跟着去,将哀家的小沫儿照顾好了。”太后又对着跪在殿中的安晓道。 “是。”安晓站起身,跟在江芸的身后。 “太后娘娘,寒钰担心妹妹的身体,也想随着妹妹一同回府,还请太后娘娘应允。”孟寒钰走出,跪在殿中请求。 “嗯,去吧。”太后摆了一下手,转身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谢太后娘娘,”随即孟寒钰也出了紫宸殿。 紫宸殿经过这一番闹剧后,也开始慢慢散席,直至 太子走后,紫宸殿才静下来。 孟寒钰追上孟莜沫,静静的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程后,孟寒钰对着江芸道:“娘,要不我背着妹妹走吧。” 江芸立即顿住步子,将孟莜沫扶正了道:“好啊,这丫头挺沉的,你受着点。”随后就要将孟莜沫递给孟寒钰,孟莜沫却伸手将江芸的腰紧紧抱住。 依恋道:“娘,我舍不得你。” 江芸一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圈湿了湿,又扶住江芸道:“为娘也舍不得你。” “那娘就一直扶着我走吧。”孟莜沫话语满是依恋,还带着一股撒娇的俏皮。 江芸立即又扶了扶孟莜沫,将她提起靠在肩上,收起眼泪道:“你这丫头,最近都在吃什么,怎么忽然这么沉了?” “最近我在长身子嘛,所以沉了点。”孟莜沫笑着道。 江芸也笑了笑,扶着孟莜沫缓缓往前走去。 孟寒钰在原地紧攥着手,神色暗沉,里面有一抹复杂的愧色。 从紫宸殿往宫外走去,大约走了两炷香时间才走到宫门。孟莜沫看着大道中间的那个明黄色马车,想着萧亦泽说的她就应该坐那个马车,她低嘲的笑了笑,想着现在她还就要坐贵妇的马车,看他还能拦住她不成? 但是事情却不如她所想,萧亦泽从宫内大步走来,看了一眼孟莜沫软踏踏的身子,在后面冷飕飕的道:“既然马上为太子妃了,这样子成何体统,应该由本宫好好教导一番。” 孟莜沫身子一怔,回头看见萧亦泽站在身后,她大惊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沫儿,注意称呼,不要总是你你的。”江芸提醒道。 孟莜沫脸色一黑,她还没指着萧亦泽的鼻子说话呢!一个你字称呼,够给他面子了。 “本宫的确要好好教导你一番!”萧亦泽脸色阴沉,走上前一把拽住孟莜沫的胳膊就将孟莜沫从江芸的身上扒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啊……”孟莜沫正说着,却被萧亦泽打横抱起,立马就要翻身而下。 萧亦泽没想到孟莜沫的力气还挺大,立即用内力控住她的身子,声音冷冷道:“最好不要乱动,本宫可不敢保证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孟莜沫立马不动了,咬牙切齿的瞪着萧亦泽。 “太子……小女还没有嫁进太子府,这样对小女的名声不妥……”江芸一惊,立马道。 “本宫只是教导本宫未来的太子妃,没有什么不妥。”萧亦泽冷声道,话落抱着孟莜沫往明黄色的马车走去。 孟寒钰立即上前拦住萧亦泽,话语纠结道:“妹妹葵水还没有完,你太心急了……” 萧亦泽脸顿时一黑,“你想歪了!”随后绕过孟寒钰往马车走去。 “娘,救我,哥哥,救我。”孟莜沫喊道。 孟寒钰身子一怔,这还是再见孟莜沫第一次喊他哥哥,他又立即拦住萧亦泽,声音也冷冷道:“你答应了太后娘娘会好好待妹妹的,你这算什么?” “她身子不适,本宫抱着她上马车,送她回府,有何不对的地方?”萧亦泽也冷声驳回去。 孟莜沫只觉得她被一个恶魔抱着,周边传来的全是寒霜,简直就是要冻碎她的心。他明明是那么美好优雅的男子,怎么生起气来比冰窖还要冷? “没……没有。”孟寒钰愧疚的看了一眼萧亦泽怀里的孟莜沫,让开了身子。 萧亦泽再次往马车走去,一波三折终于上了马车。 萧亦泽上了马车就将孟莜沫扔进了里面,孟莜沫被摔了个七荤五素,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个重物压了下来,鼻尖绕来好闻的山林气息。 “你别想着毁约,再敢有这想法,我让你生米煮成熟饭!” 孟莜沫耳边传来萧亦泽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第一反应就是往萧亦泽的胯下踢去,忽然两腿竟被萧亦泽紧紧压住,冷飕飕的声音响起,“你难道还真想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不想!”孟莜沫立即道。 萧亦泽这才翻身坐起,将夜明珠拿出放在挂放夜明珠的位子,马车内立即明如白昼,他又对着外面道:“去丞相府!” “是!”外面传来恭敬的回应声。 马车缓缓启动。 孟莜沫缩着身子坐在离萧亦泽最远的地方,眸光一直警惕的看着萧亦泽。 马车一直行驶到丞相府,萧亦泽都没再有过多的动作,好似刚刚生气的那人不是他,此时他眸光淡淡的看着孟莜沫缩着的身子,时而眨一下眼睛,身子动也不动一下。 马车中一人眸光淡淡,一人警惕万分,对视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丞相府。 “太子,丞相府到了。” 孟莜沫立即往外走去。 “明日卯时我来接你 去上书房,不准耍小聪明逃课,更不准装病!”萧亦泽淡淡道。 孟莜沫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应,立即下了马车。 “回太子府!”马车内传出萧亦泽淡淡的声音。 马车又往回绕去,孟莜沫立在原地脸色发黑的看着那辆明黄色的马车往丞相外的街道上驶去。 ☆、第二十五章 君子中的君子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天上繁心点点,一眼就知道明日定是一个好天气,但是对于孟莜沫来说很有可能是一个苦不堪言的日子。 孟莜沫在丞相府门前站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看见一辆棕色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还没有稳稳停在府门前,就见里面忽然跳出来一人。 孟寒钰从马车上跳下,大步走向孟莜沫,担忧的问道:“沫儿,太子有将你怎样吗?” “你想多了!”孟莜沫话语依旧冷淡,撇了一眼孟寒钰后走向江芸。 江芸待马车停下后,也立马下了马车,看见孟莜沫走来,立即上前查探孟莜沫的全身,还特意在孟莜沫衣襟上多瞅了两眼,问道:“小闺女,太子有将你怎么样吗?” “娘,你怎么也大惊小怪的?我就坐了一趟太子的马车,你还怕我被他吃了不成?”孟莜沫挽着江芸的胳膊,话语带着无奈和撒娇的语气。 江芸松了一口气,看见孟莜沫无恙的样子,道:“还好没有,不然为娘即使豁了老命也要保住你的清白。” 孟莜沫噗嗤笑了一声,问道:“那刚刚娘怎么不将我从他手里夺下来?” 江芸微囧,移开看向孟莜沫的视线,道:“那是为娘认为太子是君子中的君子,不会做那类事情。” “嗯,的确是君子中的君子。”若是敢对她做什么,她非要废了他不成,还好没有对她有其他的动作。 江芸又偷偷看了一眼孟莜沫,见她脸色正常,才问道:“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孟莜沫摇了摇头,挽着江芸往府里走去。 “沫儿……”孟寒钰在孟莜沫从身边走过时,愧疚的出声唤道。 孟莜沫理也不理越过孟寒钰往府里走去。 苍雨跟着孟莜沫的身后,看了一眼孟寒钰,随即低下了头。 “小闺女,你怎么不理你哥哥?你哥哥刚刚可是很担心你的。”江芸疑惑道。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想要杀我?”孟莜沫哼了哼。 江芸一愣,本想问孟寒钰,却被孟莜沫使劲挽着走,她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两兄妹是怎么回事。 “沫儿,我那是……我那是……”怕太子被别人染指,是为你护着。孟寒钰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孟莜沫脚步不停,也不想听孟寒钰解释,道:“我看你以后表现了,再敢对我这样,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孟寒钰一喜。 “胳膊肘往外拐,也该收回来了。”孟莜沫又来了一句。 孟寒钰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这十年,我一直陪在太子身边,太子拜师后,我也跟在太子身边学习武艺,与太子情同手足,所以不免会有一些帮衬。” “那你还要帮衬他当皇上了?”孟莜沫又问道。 “嗯。”孟寒钰点头。 孟莜沫不说话了,十年情谊,她即使是他的妹妹,那也是不能拿来作比较的。再说她也不过是一梭异世灵魂而已,又并非她的亲妹妹,还是靠自己吧! 孟莜沫一直挽着江芸走到回清云院的半路上,才放开江芸,任由江芸回去自己的院落。 又问向孟寒钰道:“娘是不是要离开了?” 孟寒钰微愣,虽然此时夜色朦胧,但是苍雨手上的灯笼明亮,孟莜沫明显看见了孟寒钰脸上那细微的愣神。 又问道:“你知道什么?” 孟寒钰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江湖上的七大家族吗?” “不知道。”孟莜沫摇头。 “唉,你从小贪玩,对这些从来不注意,有时间了你先了解一下,我不好说。”孟寒钰话语有股沉郁。 “为什么你一点不在意娘要离开?”孟莜沫问道,话落蹙起了秀眉。 “因为有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即使你知道了原因也改变不了娘要离去的事实。所以为了让娘放心,我们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孟寒钰道。 “知道了,我回清云院了。”孟莜沫话落转身往清云院走去,远远的就闻见了好闻的白玉兰,她深吸了一口香气,也摈去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孟寒钰站在原地看着孟莜沫微显单薄的影子,叹了一口气,也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孟莜沫走进清云院便进了主屋,对着后面跟上来的苍雨问道:“你知道江湖上的七大家族吗?” “不知,但是小姐可以去买书店里的江湖杂记,里面有记载。只是小姐不识字,很难读懂。”苍雨点燃了屋里的烛火,恭敬的说道。 “你明日一早给我买来。”孟莜沫说道。一点不在意刚刚苍雨说的她不识字,她此时一心想的就是江湖七大家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娘也是七大家族里面的人?至于非要离开,难道还有什么密辛不成?但是一般密辛又怎 么可能会在书店买到?她不由得多看了苍雨两眼。 “是。”苍雨恭敬的应声道。 “下去吧,我想睡了。”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睡下了,也不知明日又会怎么折腾,还是先睡吧! 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撑了个懒腰往卧室里面走去。 待苍雨退了出去,孟莜沫立即下床喊道:“离渊,明日盯着苍雨。” “是!”房顶上传来一声极轻的低哑应答声。 孟莜沫这才满意的上床闭上了眼睛。 而太子府这边,却是彻夜灯火通明。 直到三更时分,才有一个黑影飘落在一处书房里面,跪下叩首道:“殿下,查到了,是皇后娘娘下的毒。” 萧亦泽站在书桌前,手上还提着狼毫笔,笔芯是朱红色,像是在批阅什么,听见那黑影子的禀报,手顿了一下,“她还有什么动作?” “回殿下,明日太子妃在上书房的早膳被皇后身边的丫鬟换了膳食。”黑影道。 “再去换了。”萧亦泽淡淡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多换点鸡肉。” “是!” “母后那里不要打草惊蛇,本宫会去提醒她。”萧亦泽手上不停,嘴上淡淡道。 “是!”黑影应声,见太子没有吩咐了,又道:“苍雨传来消息,说太子妃想要七大家族的江湖杂记。” “嗯,给她吧!”萧亦泽写下最后一笔,放下狼毫笔,又问道:“还有与太子妃相关的事吗?” “有,太子妃如今还是对苍雨很警惕,太子妃的死士将苍雨盯的很紧。” “嗯!让苍雨办事小心点,如今她就是太子妃的人。”萧亦泽话语透着一股莫测的深意。 黑影一怔,只听上方淡淡道:“下去吧!” “是!” 黑影退下,萧亦泽坐在梨花木大椅上,看着手上刚刚写好的批阅,半响后才缓缓合上,对外道:“冷霜,将它压在父皇批阅好的折子里。” “是!”折子飘向冷霜,冷霜如一股黑烟飞出了书房。 萧亦泽这才出了书房往主屋走去。 ☆、第二十六章 鬼才怕你! 第二日,晴空万里,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而在清云院中却弥漫着一股无比焦灼的气息,一院子的丫鬟仆人无不紧张的望着主屋,主屋前面跪着五六个丫鬟,苍雨打头跪着,都是一脸的急色。 “小姐,太子已经等了一炷香了,小姐再不起来,太子该生气了。”苍雨跪在主屋外焦急的喊道。 “吵死了,睡个回笼觉都睡不安稳,让他走,一会我自己去!”孟莜沫厌烦的声音传出主屋,若是有人进去,就能看见孟莜沫并非睡在床上,而是坐在床上摆出一些高难度动作,手脚并用,每一个动作都蹦到极致,然后再放松了身体咕哝着回答她们的话。 “小小姐,太子派人来催了,让小姐快一点,再过一个时辰早课就开始了。”安管家半弯着腰站在门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他被小小姐传话说要睡个回笼觉,一趟子府门外,一趟子清云院,都快累死他了。 “知道了,我睡醒了就起来。”孟莜沫一个动作完成,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想着她一定要练回以前那具身体的反应程度,不能这样受制于人,想起昨晚那太子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就心里窝火,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有下次。只是在这里不能将动静搞太大,所以她只能在床上反复练习瑜伽,争取早日练回原来的身体。 “小姐,您快点起来吧,若是太子再派人来催,小姐就要受罚了。”苍雨也急了,这还是她当了孟莜沫的贴身丫鬟后第一次着急,她也没有想到这孟莜沫这么难伺候,完全和其她的嫡女不同,简直就是另类。 “苍雨,昨晚我吩咐你的事情别忘了,现在就去办!”孟莜沫说道,话落她收回伸展开的手脚,打开浴室的小门,往里面走去。 苍雨一愣,纠结的看了一眼主屋,站起身往府外走去。 “小小姐,您快点起来吧,太子一直等着呢!”安管家又焦急的喊道。 里面没有再传来声音,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又在外面开始催促。 孟莜沫洗了洗身子,还好葵水只来了四日,早上已经完了,她换了一身碧色的衣裙才走出浴室。 主屋的房门嘭的一声打开,孟莜沫走出来厌烦的扫了一眼跪在主屋外的几人,“真是烦透了,大清早的一直吵个不停!” “小姐息怒。”几个丫鬟立即匍在地上,身子轻颤。 孟莜沫无奈,又转回主屋,“给我梳洗吧!” “是!” 丫鬟们一喜,立即端水的端水,递毛巾的递毛巾。 安管家也是一喜,探头看了两眼主屋,立马往清云院外跑去,他还得将小姐起来的消息快点禀报给太子。 待孟莜沫完全收拾好了又过了一炷香,孟莜沫在清云院深深的吸了两口白玉兰才往府门走去。 路上遇见了孟寒钰,孟寒钰只是静静的跟在孟莜沫的身后,也往府门走去。 孟莜沫刚到府门,就看见了那辆明晃晃的马车,马车四周围着四名丫鬟,见孟莜沫来了,先是一喜,又立马垂下了头,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 孟莜沫走向马车,后面跟上的来的香莲立马上前将她扶上了马车。 孟莜沫挑开帷帐,看见萧亦泽靠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她挑了一下眉,一屁股坐在离萧亦泽最远的地方,也靠在了车壁上。 “启程!”马车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孟莜沫一直警惕的盯着萧亦泽,只见萧亦泽穿着一身紫色的四角龙腾阙衣,此时他面色淡然,好似睡着了一样,安逸到绝美。 孟莜沫忽然有一瞬间放松了警惕,呆呆的看着萧亦泽,待反应过来立即垂下头,心中暗骂自己又是以貌取人,也下定决心再也不能专注看那个滟美的人,简直就是一株毒药! 忽然,一只大手抓向孟莜沫的手腕,孟莜沫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拉向一处,她震惊的抬头看去,只见一双幽黑沉静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她心下一缩。 “怕我?”萧亦泽唇角微勾的问道。 “鬼才怕你,放开!”孟莜沫被萧亦泽紧紧捏着手腕,身子一动不能动的坐在萧亦泽的身边,她此时心下又开始窝火,暗自又下了一道决心,必须尽快恢复原来的身体素质。 “今日怎么比昨日力气大了?”萧亦泽发觉手上的挣脱力道比昨日大了些许,疑惑的问道。 “要你管!放开!”孟莜沫使劲的扭着手腕,话语冰冷。 “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得好好治一治。”萧亦泽剑眉微蹙。 孟莜沫手上停下了较劲,想着她反正此时又拧不过萧亦泽,捏着就捏着吧,她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有个人肉垫子,有便宜她不占那就是傻子,随之还心安理得的靠在了萧亦泽身上。 萧亦泽身子一僵,扭头看了一眼孟莜沫,见孟莜沫脸上一股子郁气,但因为靠在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柔气。他 又扭回头,直视前方,问道:“你没骨头吗?” 孟莜沫立马坐起,惊异的看着萧亦泽,半响大笑出声,问道:“你还是个雏啊?哈哈哈……” 萧亦泽脸色一黑,推开孟莜沫收回手,淡淡的眸子里聚齐了一股子黑气,直直盯向孟莜沫。 孟莜沫笑声戛然而止,继续警惕的看着萧亦泽。 “你也是!”半响萧亦泽憋出一句话。 孟莜沫又忍不住想笑,但还是紧紧抿着嘴,让笑声淹没在嘴里。 萧亦泽又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 孟莜沫这才捂住肚子,没有笑出声,却笑得前仰后翻的。 过了好一会儿,孟莜沫才稳住情绪,问向闭着眼睛的萧亦泽,“你在紫阳山没见过女人啊?”她刚才发现她就靠了一下他的身子,他的身子就传来一股僵硬感,这明显是没有与女人接触过的反应。 “见过。”萧亦泽闭着眼道。 “见过你还这反应?不应该啊!”孟莜沫摸着下巴打量着萧亦泽。 萧亦泽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向孟莜沫,孟莜沫全身一个激励,立马笑着道:“我就说说,你见过就见过,不要总这样看着我,我还以为你想杀我。” “我就是想杀你!”萧亦泽咬牙切齿道。 孟莜沫身子一怔,哼了哼道:“你敢杀你未来的太子妃?” 萧亦泽身上的气息忽然缓和了下来,看着孟莜沫挑眉道:“从你口中套一句话还真不容易。” 孟莜沫一愣,想到刚刚说的话,脸色忽然变的极为难看,道:“哼!还没有成婚,一句话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萧亦泽不再说了,再次闭上了眼睛。 “喂,你昨晚上没睡觉吗?”孟莜沫见他动不动的闭眼,问道。 “嗯!”萧亦泽应了一声。 孟莜沫想着他不睡觉干什么去了?随后撇了撇嘴,不再多问了。 又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马车缓缓停下。 “太子殿下,小姐,宫门到了。”一个男子喊道。 ☆、第二十七章 最是可恨! 孟莜沫使劲推了一把萧亦泽,见萧亦泽睁开了眼,才挑开帷帐跳下马车。 香莲站在马车边愣了愣,她还没来得及扶孟莜沫,孟莜沫就自己跳了下来,随后她立马垂首往后退去,恭敬的站在马车边。 “苍雨还没有来?”孟莜沫蹙眉问道。 “回小姐,苍雨奉小姐的命令去了集市。”香莲立即道。 “哦!”孟莜沫点头,想着苍雨去买七大家族江湖杂记去了,此时还没有跟上来。 萧亦泽也随后跳下了马车,步履平缓的往上书房走去。“跟上来。” 孟莜沫无奈的看了萧亦泽两眼,跟在萧亦泽的身后。 孟寒钰也跟在孟莜沫的身后,走了一段路后从孟莜沫的身后悄声离开了,又绕去了另一段路,去了仁寿宫。 半路上,苍雨追了上来,拿着一本一指厚的棕皮子书递给了孟莜沫,孟莜沫将书收进了怀里,又往上书房走去。 上书房是一个皇宫学府,里面本来应该全是公主与皇子,除了伴读无人能有资格进入学习。如今皇上下达命令后,贵族们的嫡女都可以进入学习,所以一时间涌来了很多的身份显赫的贵族嫡女。 孟莜沫还没有进去,单单只站在上书房的殿门口,就听见里面女子嘈杂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两个男子的声音。 “三哥你终于来了,等的我……”萧亦辰看见萧亦泽先是一喜,话还没有落下就看见孟莜沫黑着一张脸瞪着他,他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又笑着对孟莜沫道:“嘿嘿,沫儿,你好点了吗?” “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孟莜沫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还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昨晚笑她的事情,她定要还回去。 萧亦辰全身一个激灵,他缩了缩头,立即又笑着道:“沫儿,我给你占了一个极好的位子,你快来看看。” 孟莜沫板着脸不走,对着萧亦辰哼了哼,扭开头不理会他。 萧亦辰又看向萧亦泽,不满道:“三哥,你看看她什么态度,我好心帮她,她还给我甩脸子。” “活该!”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往里面走去。 孟莜沫立即跟上,越过萧亦辰时还不忘给他竖起了一个中指头。 萧亦辰有点懵的看了看萧亦泽,又看了一眼孟莜沫,也竖起中指头,心里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萧亦泽刚一走进上书房,上书房立即鸦雀无声,都 齐齐看向萧亦泽。 大多数女子脸上都是一副痴迷的模样,孟莜沫暗衬,真是一株大桃花,迷得这些嫡女七荤八素的。 “沫妹妹,在这边。”五公主站在一处案几旁,对着孟莜沫招手。 孟莜沫随着声音看去,蹙了一下眉,又看向萧亦泽直直走向上首,坐在了上首的主位上,比老夫子坐的还要高。 只见几位老夫子见萧亦泽走来,立即站起叩拜,萧亦泽轻轻抬了一下手,几位老夫子又齐齐站起,一脸恭敬。 萧亦泽坐在上首神色淡淡的看向孟莜沫,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案几。道:“坐在那。” 孟莜沫看去,那里是他的正下方,也是五公主的旁边,她敛去刚刚的神色,笑着走向五公主,“凌香公主,来的真早。” “不早了,马上要早课了。”凌香公主笑盈盈的坐下,又问向坐在一边的孟莜沫道:“沫妹妹的头好了吗?可有失忆?” “好了。”孟莜沫顿了顿,见凌香公主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但却瞬间又消失了,却还是没有逃过孟莜沫的眼睛,她笑着又道:“记忆不怎么全,有的记得,有的记不住了。” “那妹妹还记得当时是怎么回事吗?”五公主又问道。 咚!咚!咚! 孟莜沫还没有回话,三声极大的钟鸣声响起,前面老夫子大声喊道:“早课开始!” 一群丫鬟伴读鱼贯而进,里面也有苍雨,苍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垂首而进,将托盘放在孟莜沫面前的案几上后又立马退了出去。 托盘里面有一个棕色的薄册子,以及石墨砚台和白色羊毫毛笔。 “沫儿,我坐在你后面。” 孟莜沫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转头看去,竟是萧亦辰。 “这个是什么意思?”萧亦辰问道,只见他手上竖起一根中指。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道:“自己猜。”话落转过来,打开薄册子看了看,里面竟然是周礼,她无聊的翻了两页,又要转过头和萧亦辰说话,凌香公主立马挡住。 “沫妹妹,早课不让说话。”凌香公主在一边小声提醒。 “早课要多久?”孟莜沫问向凌香公主。 “半个时辰。”凌香说完,规矩的翻书看了起来。 孟莜沫还在纳闷怎么后面右面都那么规矩?包括左边的一个不认识的嫡女也很是规矩,身板 挺得笔直,认真的翻看着薄册子。还没等她想明白,忽然一个戒尺啪的打在她前面的案几上,孟莜沫眉心一跳,感觉到一个黑影子立在身边。 她仰头看去,只见一个苍老的老夫子微怒,板着一脸的皱纹,问道:“怎么不看书?” “这就……看……”孟莜沫立即垂下头,翻起了周礼。 她一眼就觉得这老夫子不好招惹,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白夫子,她好像不识字。”后面的萧亦辰小心的说道。 白夫子皱眉,啪的拍了一下萧亦辰的案几,威严道:“你管好自己,看书!” “是!”萧亦辰立即安分的看书。 白夫子立在原地,看了孟莜沫半响,见孟莜沫的的确确是在看书,才往后面走去。 孟莜沫看着这本书真的很无语,乍一看是周礼,可是细细看下去,哪是周礼那么精粹的国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包括周礼都是经过反复修改成为的国粹。这本书根本没有周礼一分的好,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上面竟然还说“妇嫁从夫,夫死从子。”这简直就是男人的世界嘛!哪里有女人一点点地位? 孟莜沫脸色难看的将书合了起来,端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喂,沫儿,你在干什么?白夫子走过来了。” 后面传来萧亦辰小声的提醒声音,孟莜沫依旧一动不动。忽的抬头看向上座,只见萧亦泽很是悠闲的饮着茶水,眸光微垂,晓有兴致的看着茶杯里面漂浮的茶叶。 “孟小姐,为何不看书?”白夫子第二次问孟莜沫了,话语不怎么平缓,带着怒意。 “不想看!”孟莜沫很直接的说道。 此时后面传来一阵抽气声,就连萧亦辰都戳了一下孟莜沫的脊背,小声提醒道:“好好说话。” 孟莜沫依旧冷着脸,抬头迎上白夫子冒火的眼睛,拿起薄册子问道:“这书是谁写的?” 白夫子扬起戒尺就要打孟莜沫,孟莜沫忽然站起一把捏住戒尺,直视白夫子道:“这本书全是胡说八道,我就想知道是谁写了这本书,误导了这一群的皇子公主、贵公子小姐们。” 白夫子气的发抖,“这书是本夫子写的,你给本夫子说说哪里不对!” “全部不对!胡说八道!”孟莜沫扔开戒尺,拿起薄册子道:“你们男人写书就只注重你们男人的地位, 将女人说的一文不值,什么妇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一生就该受制于男人吗?更可笑的是女子还有女戒,若是不遵守还得浸猪笼。那男人呢?怎么就没有男戒?男人为什么就能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男人当兵可以守卫江山,为家族争光,可是若没有女人,哪来那么多男人去为家族争光?尤其是你这种写书的人,一人的思想,带偏了万人的思想,最是可恨!” “你你……你……”白夫子用戒尺指着孟莜沫,全身发抖,脸被气的一片红色,身子摇摇欲坠。 ☆、第二十八章 大滟鬼! 坐在萧亦泽下方的几位老夫子立即站起身,一个老夫子还走上前要扶住白夫子。 孟莜沫将书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踩了两脚,还不够消气的,又拿来萧亦辰的书扔在地上,狠狠踩着。 “你……呃……”白夫子见书被孟莜沫踩在脚下,本来完好的书此时一张张碎裂,一时间气血上涌,脑袋一缺氧,两眼一翻,便往地上栽去。 “白夫子……” “白夫子,快请太医。” “快往太医院送。” “白夫子……” 几个老夫子立即上前搀扶起白夫子,外面听见喧闹的声音也涌进来几个侍卫,立即背着白夫子往太医院跑去。 “继续早课。”萧亦泽连眉毛都没有蹙一下,淡淡道。 孟莜沫瞪了一眼萧亦泽,一屁股坐下,身上的怒气还是没有消。 经过这一变故,有的人也开始审视手里的书。本来上书房里面大多是女子,也陆续的开始将书放下不再看了,大概是觉得孟莜沫说的有理,都齐齐望向孟莜沫。 “沫儿,你刚刚太……太霸气了,真是消了我一心头一大恨啊!”萧亦辰戳了一下孟莜沫,笑着道。 “早看他不顺眼了。”孟莜沫扭过头说道,“那本书简直不能看,你也少看,虽然你是男的。” “不看了不看了,书都被你踩烂了,想看也没有了。”萧亦辰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又问道:“你会识字啊?我还真以为你一个字不识呢!” “哪有大家闺秀不识字的?我这是被传言害的。”孟莜沫道,她也想着这具身体不可能不识字,毕竟是大家闺秀,再怎么纨绔刁蛮,那也是会识得一两个字的。 “我也觉得,谁让我没看见你上过课,连一个老夫子都没有请过。”萧亦辰道。 孟莜沫点点头,正要说话,头被人敲了一下,转过头发现萧亦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只听萧亦泽淡淡问向一边站着的老夫子道:“上早课说话,该怎么罚?” “回太子,罚抄早课内容十遍。”老夫子恭敬道。 “嗯,那便拿本早课内容给四皇子和孟小姐。”萧亦泽看向孟莜沫说道。 “什么?不行!那东西不能再有了,我不抄!”孟莜沫极力拒绝。 “那就二十遍!”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往上座走去。 “你……” “三十遍。”萧亦泽没有回头的说道。 孟莜沫正要再说,却被萧亦辰拉住,可怜巴巴的祈求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抄就抄吧。” “要抄全你抄!”孟莜沫看向萧亦辰。 “我抄就我抄,咱俩都闭嘴!”萧亦辰眉毛拧成了一团,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孟莜沫这才闭上嘴,坐回了位子,还不忘狠狠瞪一眼萧亦泽。 在坐的皇子公主以及嫡女们,都好似有着擦汗的趋势,她们是怎样也不敢像这孟莜沫这样肆无忌惮的与白夫子争吵,也不敢在早课说话,更不敢反驳太子的命令。有的女子心下佩服孟莜沫,有的暗下幸灾乐祸,白夫子可是皇上钦点的夫子之首,除了皇上以外的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对白夫子讲话。白夫子脾气不好,若是惹得白夫子不满,白夫子定会用笔墨淹死他。此时孟莜沫惹了白夫子,恐怕白夫子就要‘好好’用笔墨对待孟莜沫了。 而孟莜沫还浑然不知,见案几上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了,随即掏出怀里的七大家族江湖杂记看着。 一番看下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片大陆上还有七个隐世大家族。 分别是,江、蓝、夜、聂、苍、尤、花,七大家族。 江家为第一大家族,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名望,如今江家家主江凌薇是个女人,已经过了半百,已经选好了下一任的继承人,也是一个女子,叫江楚月。 她想起她的娘江芸姓江,定是江家的人,她又翻了几页杂记,才大概了解了一点江家的规矩。 原来江家女子是必须要回到江家的,而且必须在三十五岁之前回去。一旦不回,江家长老派就会派来杀手了解此人。因为江家多产女子,女子一旦生下都拥有不凡的练武体质,江家人可以将女子从五岁时放出江家历练三十年,但是三十年后必须回江家,为江家效力,将江家稳住家族之首的位子。 而她的娘也是如此,所以必须要在三十五岁之前回去了? 她不知道现在她娘多少岁,面上看不出年纪,她还要回去问一问。 又翻开后面,第二家族是蓝家,家主在年前就死了,如今是蓝梓逸为家主。 第三家族是夜家,家主是……夜倾城! 夜倾城? 孟莜沫翻页的手猛地一顿,这人……的名字与她心里一直挂念的名字竟然是一样的。 夜倾城,她有 多久没有想起他了? 当时她被小三暗害,他跑来救他,她不想将他也带进去,可惜爆炸的太迅速,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殃及到夜倾城。 夜倾城……,孟莜沫心里默默念了一声,想起他,他心里此时还有点伤心,那一世的唯一男朋友……应该说是男闺蜜,就这样异世永隔了。 咚!咚!咚! 三声钟鸣传来。 孟莜沫心里还有点不是感觉,蹙着眉将书收了起来。 “沫儿,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伤心?”萧亦辰戳了一下孟莜沫的脊背问道。 “眼瞎啊!我开心着!”孟莜沫打了一下萧亦辰的手,又道:“不要老是戳我,小心你哪天断指。”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萧亦辰又竖起中指问道。 “你要是再敢给我比划这个指头,我先把它掰断了再告诉你!”孟莜沫冷冷道。 萧亦辰立马收起手指,此时外面飘来一阵菜香,孟莜沫立马转过头看去,只见苍雨端着早膳放在了她前面的案几上,撤走了原来放砚台毛笔的托盘。 “咦,这会还有饭吃?”孟莜沫疑惑。 “当然了,这顿吃了,夫子就要给我们讲课了。”凌香公主在一边道。 孟莜沫看去,只见凌香公主前面案几上的饭菜摆放的很是精致,看着就食欲不止。 又看向左边坐着的嫡女前面案几上的饭菜,发现嫡女的饭菜是一样的,皇子公主的饭菜是一样的。就她这里不一样,怎么还全是鸡肉? “你怎么这里全是鸡肉?”萧亦辰伸长了脖子问道。又看向自己的饭菜,不满道:“我这里怎么就一只鸡腿?” “我哪里知道。”孟莜沫嘴上说着,心下也在想,难不成还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害她?想起昨晚宫宴上的有惊无险,她立即从衣袖上取下一根银针都试了一下,确定没毒才收起银针。 “我们换一换,我用一盘子芙蓉烧鱼换你一盘子香荷鸡片怎样?”萧亦辰问道。 “不换!”孟莜沫立即出手挡着,忽然想起萧亦泽又是吃的什么,但是那里太高,她又看不见,随即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不换就不换,真自私!”萧亦辰叱道。 “那你不自私,你将芙蓉烧鱼给我吃。”孟莜沫说完就要去端芙蓉烧鱼,却被萧亦辰站起身护住了。 “哼!”孟莜 沫哼了声,转回头,吃着自己案几上的鸡肉。没吃的时候还觉得不怎么饿,一旦吃起来就有点停不下来,感觉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一直吃完了最后一块香喷喷的鸡肉才用案几上放着的绢帕擦了擦嘴,抬头望向上座,发现萧亦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完了早膳,一直盯着她。此时他唇角微勾,眸中散着淡淡的温柔。孟莜沫一怔,立即收回眸光,心里大骂真是个大滟鬼! ------题外话------ 冒泡吧~ 云宝等你~嘻嘻 ☆、第二十九章 砸错了人? “你还真能吃,我都没你吃的多。”萧亦辰头凑过来看了一眼孟莜沫的案几道。 “你烦不烦?”孟莜沫不耐烦道,想着她还没有报那一笑之仇,一定要寻个机会。 咚!咚!咚! 三声钟鸣声又响起。 案几上的早膳被丫鬟书童都端了出去,又端上了宣纸和砚台毛笔。 此时一个老夫子从外面走进来,首先拜了一下萧亦泽,萧亦泽抬了抬手,老夫子才转过来对着皇子公主嫡女们道:“由于白夫子病倒了,这节课由本夫子代替。”说话间还特意瞄了一眼孟莜沫,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白夫子是如何病倒的。 “是,沈夫子。”众人都唤道。 孟莜沫也多看了那夫子两眼,只见沈夫子也是老颜白发,但没有白夫子那般威严,他带着一股淡淡的亲和感,孟莜沫瞬间对他产生了好感。 “大家都知道天圆地方,那本夫子今日便来讲一讲。”沈夫子顿了顿,一边走着,一边手背后念道:“天道圆,地道方。天为阳,地为阴。天地有别,阴阳不同,圆方各异,阴阳相依。” 老夫子转过头见大家一脸迷茫,问道:“可有明白者?” “沈夫子,我明白一点,沈夫子是说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就好像阴阳一样对吗?”一个偏小的皇子兴奋的问道。 沈夫子摸着白胡须,满意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六皇子心思剔透,一点便通。” “谢沈夫子夸奖。”六皇子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四周,一副傲娇的模样。 孟莜沫看着,无语的笑了一下,什么话也不说。 “还有人能道出一点吗?”沈夫子往后面走去,问道。 却没有人再回答。 “七公主可知道一点?”沈夫子极为客气的问道。 孟莜沫闻声,转过去一看,才发现七公主竟然坐在最后,心下也在好奇这位子是怎么排的?难道不分尊长吗?五公主就坐在她旁边,七公主却坐在她这一路的最后面,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子见谅,本公主对天理不感兴趣。”七公主话语平静。 “啊……哈哈,好,不感兴趣没事,了解一点也好。”沈夫子也不觉得七公主驳了他的面子,笑了笑往前又走去。 “可还有人知道?”沈夫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本宫见孟小姐跃跃欲试,孟小姐 应该知道一点。”萧亦泽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孟莜沫转回头狠狠剜了一眼萧亦泽,道:“我不知道。” “本夫子想起来了,孟小姐以往与睿庆王府的世子萧沛一起研究过天理,为了近一步探究,还曾爬过金銮殿的殿房,这件事情搞得很大,本夫子也略听了一二,孟小姐可有探究出天理什么吗?”沈夫子走到孟莜沫的身边问道,话语很是亲和客气。 孟莜沫一愣,想着她还和萧枫爬过金銮殿?胆子真够大的!听江芸说萧沛喜欢奇门遁术,还喜欢天理?“这个……容我想想。”孟莜沫低头想了一会才道:“我觉得吧,地不是方的,应该是圆的。” “哦?睿亲王府的世子也是如此说,只是本夫子遵从了史记,史记上是说天圆地方,本夫子也没有进一步的去探查过,不知道孟小姐是如何探查出来的?”沈夫子来了兴趣问道。 孟莜沫心下忽然对这个萧沛产生了兴趣,要知道古人思想都很封闭死板,对于天圆地方这个说法早就潜移默化的相信了,谁能没事干去探查这个?也只有这萧沛了吧!“这个你再容我想想。”孟莜沫又低头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半响才道:“你可以拿一根筷子试一试,一日的阳光给筷子的投影刚好是一圈,一圈便是一周,也就是太阳围着地球走了一周,但却是个圆形,所以地球是圆的。” 孟莜沫话落,见沈夫子也在冥想,好似进入了状态,她又立即道:“你若觉得这个不能让你信服,你就先拿个鸡蛋做实验,找一个四面封闭的小黑屋,将鸡蛋悬挂起来,然后拿着小颗夜明珠当太阳,在鸡蛋上立一根小牙签,将夜明珠围着鸡蛋走一圈,你就能发现牙签下的投影和在外面筷子的投影一样,而鸡蛋就如这大地,所以地就是圆的。” 沈夫子立马激动了,苍老的眼中冒着求知欲,问道:“如果地是圆的,那我们又是如何站在上面的?” “鸡蛋里面有蛋清蛋黄,而这地底下也有东西,当然不会是蛋清蛋黄,是能将我们吸在地表面的东西,这叫引力。”孟莜沫解释道。 沈夫子眼中闪起了泪光,看着孟莜沫激动不已,那样子就像是遇见多年未见的亲爹一样,“孟小姐真是知识渊博,本夫子自愧不如,求孟小姐能再告知一二。”沈夫子说着就要跪下。 孟莜沫立马起身扶住沈夫子,道:“我就知道这一点,哪里是知识渊博,你想知道就去问萧沛啊!” “孟小姐不知啊,萧沛根本不待见我们这些教 习的老夫子,从来问不出什么。”沈夫子眼泪花花的说道。 孟莜沫看着一个老头子在自己面前哭,很是手足无措,立即求救般的望向上座,却看见一张让她更棘手的脸。萧亦泽此时神色探究的看着她,让她一时间总觉自己**裸的被萧亦泽全看了去,那眼神很是犀利,让她有种无地自容感。 她想着以前还从未有过这种无措的时候,立即敛去情绪,对着沈夫子平静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多的都没有了。” 沈夫子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夫子也偏爱天理,奈何时不与人,用尽一生也没有探查出什么。” 孟莜沫不再说什么,收回手,平静的坐下。 老夫子又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讲着孟莜沫刚刚说的话,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讲给大家听。 萧亦辰听着,暗自赞扬的点头,又戳了戳孟莜沫的脊背,小声道:“没想到你懂的挺多啊!没白跟着萧家小子玩了那么久。” “闭嘴,讨厌!”孟莜沫回头啐了一句,又很是烦躁的转过来垂下了头,想着刚刚萧亦泽那是什么表情和什么眼神,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此时又不想再抬头看萧亦泽。 “喂,我这是夸你,你怎么一点不领情?”萧亦辰不服道,见孟莜沫动也不动,想了想坏笑着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想萧沛了?太子可是做上面的。” “你丫的闭嘴!”孟莜沫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啊……” “嘭……” 萧亦辰迅速的让开,砚台飞过去正好砸在了萧亦辰身后的一位美貌女子的肩膀上,孟莜沫一惊。 “芊雪公主,您没事吧?”左边的嫡女立即上前扶起芊雪公主,紧张的问道。 芊雪公主?六公主?就是那位身上有菊花香气的公主? 孟莜沫瞬间惊醒,立马上前要搀扶芊雪公主,却被芊雪公主一把推开,怒道:“孟莜沫,你想砸死我吗?” “六妹,沫儿是不小心的,你别……” “都怪你,你怎么不接住,痛死我了。”芊雪公主揉着胳膊瞪着萧亦辰,话落又看向太子眼泪汪汪道:“太子哥哥,你看看孟莜沫,想要砸死您妹妹。” “你别胡说,我是不小心的。”孟莜沫立即道。 “你就是故意的,想要借着砸四皇哥,报本公主那日打了皇奶奶送你的琉璃灯的仇 ,谁不知道你恶毒的手段,只要谁一旦得罪你,你非要让那人不死即伤。我那日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伤我?这里的人都看着是你砸的。”芊雪公主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三十章 雪麒麟越影 孟莜沫是讨厌眼泪的第一号人,见到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怜悯的心瞬间消失殆尽,蹙眉道:“好吧,算是吧,那又怎样?”她还不扶了,好心当作驴肝肺,也只有这样的人了。 “怎样?我要告诉父皇,让父皇治你的罪!”芊雪公主狠声道。 “芊雪,还没闹够吗?你那胳膊根本没事!”七公主颖妍公主推开芊雪公主身边的人,一把将芊雪拎了起来。 “我痛!”芊雪鼓着腮帮子道,眼中满是委屈。 “你要是将此事闹大了,闹到皇奶奶那去,你看皇奶奶是偏着你,还是偏着孟莜沫。”颖妍公主冷声道。 芊雪公主也好似想到了皇奶奶是不会向着她的,委屈的看着颖妍公主,见颖妍公主没有帮她的意思,她咬了咬牙转身便往门外跑去。 “芊雪,你要干什么!”颖妍公主立即追了出去。 孟莜沫扶额,这是什么事啊?她也没想着要砸这个天真的芊雪公主,怎么就搞成这样了?追根揭底还是萧亦辰,若不是萧亦辰烦她,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孟莜沫瞪了一眼萧亦辰,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这堂课就到这吧!沈夫子,下堂课是什么?”萧亦泽走下上座问道。 “回太子,下堂课安排的是教各府嫡女骑马,皇子公主们可以先行回去了。”沈夫子也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听见萧亦泽问话,立即回神恭敬的答道。 “那便去吧。”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往外走去,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莜沫。 孟莜沫对于那种眼睛已经产生条件反射了,跟着他走了出去,无非就是‘跟上’二字。 后面一众的皇子公主嫡女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四皇哥,你要回去吗?”凌香公主问道。 “不回,沫儿太好玩了,我去教她骑马去。”萧亦辰笑嘻嘻道,话落也跟着嫡女们往外走去。 “沫妹妹应该会有太子教,四皇哥去了也白去。”凌香公主没有动身,坐着说道。 “那我也去,我要去看看她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萧亦辰步子不停,转身便出了上书房。 凌香公主一直坐着,待人走完了后才往外走去。 一个丫鬟见凌香公主走了出来,立即凑到耳边小声道:“公主,都办妥了。” “走, 我们也回去吧,难的偷一日闲。”凌香公主诡异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是,公主。”丫鬟立即跟在凌香公主的身后。 孟莜沫跟在萧亦泽的身后,直至绕过上书房外面的一所宫殿走向皇宫里面的大校场,都一言不发。 直到看见一匹匹英姿飒爽的骏马时,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去问向牵马小厮,“这里哪一匹是我的?” “回小姐,您的在这边。”小厮恭敬的领着孟莜沫走向一匹高大的千里马。 那千里马通体红的发亮,孟莜沫欢喜的摸了摸,入手有股马腥味,但却无比好闻,这才是她熟悉的气味。以往在现代,她只要不做任务,都会去马场骑一骑马,如今算来也有大半年没有骑了,看见如此好的千里马,自然爱不释手。 “你会骑马?”萧亦泽走上前淡淡问道。 “当然,要不要比一比?”孟莜沫对着萧亦泽挑眉。 “好。”萧亦泽此时心情好了一点。 “我想出城,这地方太小了,怎样?”孟莜沫问道。 “不行,只能在校场。”萧亦泽道。 孟莜沫失望的看了一眼校场,虽然也很大,但是哪有外面那宽广的世界大?这里就是皇宫,将所有一切都规制缩小的地方,她心里再一次明白,她不适合这样的地方。 “过几日,我带你去南山骑马,那里地方宽广。”萧亦泽在孟莜沫身边小声道。 孟莜沫难得正视了一眼萧亦泽,“这么好?真的可以?” 萧亦泽点头,话语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柔,“首先你要安分一点,不要生事。” 孟莜沫立即将心里忽然升起对萧亦泽的好感压了下去,扭开头又摸向她的千里马,道:“那要看有没有人故意惹我了。” 萧亦泽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什么,又瞬间消失,看向另一边,一个小厮也将他的马牵了过来,竟然是通体白色。 孟莜沫只觉得眼睛被什么晃了一下,立即扭头看去,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往她这边走来,白马上面有绿色的马鞍,鞍边还有用草叶编织的护具,承载着森林气息,让孟莜沫一瞬间的注意力全被那匹白马吸引了去。 “我的天,这是什么马?好俊好美。”孟莜沫惊讶的赞叹道。 萧亦泽看着那匹马,眸光变的柔和,淡笑着道:“这是雪麒麟的品种,世上仅剩下两匹,这一匹是师父赠 与我的,除了我以外无人能骑上去,师父给他取名为越影。” 孟莜沫看了那越影两眼,又看向手下抚摸的马匹,顿时觉越影才是真的难得一见的好马,而她手下这匹千里马简直不能跟越影相比。 “那还有一匹呢?”孟莜沫问道,声音带着点点不甘,好似这匹越影不是她的,给了太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还有一匹……”萧亦泽从越影身上收回眸光看向孟莜沫,话语微深道:“你若是想要,等你与我成婚那日自有人送予你,那一匹雪麒麟叫做飞影。” “切,你告诉我,那匹马在哪里,我去驯服它就成。”孟莜沫白了一眼萧亦泽,话语不屑道。 “你驯服不了,因为那匹马已经让凤倾国的女皇驯服了。” “啥?已经被驯服了?”孟莜沫微惊。凤倾国的女皇她也听说了些许,是一个奇女子,才不过十八岁就已经笼络了凤倾国的全部大臣甘愿为她卖命。更奇特的是这女皇后宫无人,且在她当上女皇之时,曾还带回一位皇子。女皇册封那一日,也将那唯一的皇子册封为了太子。这样的女子,能驯服一匹雪麒麟也不稀奇,只是女皇不是久居深宫吗?她驯服那匹雪麒麟有什么用? “所以你如果想要,就要和我成婚,成婚那日她自会送予你。”萧亦泽牵过越影,抚上越影的鞭毛。 “我有件事不明白。”孟莜沫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越影乖觉的样子,又看向萧亦泽道:“为什么我们成婚,女皇就会送我雪麒麟品种的另一匹飞影?再说她久居深宫,会有时间去驯服那匹飞影?” “因为雪麒麟品种必须配对才会有下一代的雪麒麟,她一直在找另一匹,如今在我手上,她定会想方设法从我手上夺去。所以我早早给她写了文书,说明了我们成婚之时不需要她国的送来的贺礼,只要她手上的雪麒麟。我本以为她会不同意,结果昨日我刚刚接到她的回信,她答应了。至于时间,她还没有成为女皇时曾去过紫阳山,带走了还是幼崽的另一匹雪麒麟,回去自然有大把时间驯服。”萧亦泽缓缓道。 孟莜沫唏嘘了一下,这女皇果真不简单,为了能让雪麒麟一直繁衍下去,不惜手上珍惜多年的雪麒麟作为他们的成婚礼物,这还真是让她有种莫名奇怪的佩服。 她收回看向萧亦泽的眸光,想了想牵起自己的马,嘴上不服输道:“其实我的这匹马也很好,还是千里马呢,日行千里,也不错了。”说完已经牵着马走到了校场里的围场边缘。 “沫姐姐,你的这匹马好高大,你能骑上去吗?”大将军府的嫡女宇文涵小心的问道。 孟莜沫闻声,撇了一眼宇文涵的矮子马,故作疑惑的问向一旁的小厮道:“为什么她的马匹这么矮,我的却这么高?”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重生之明星神棍》 风水一脉传承人唐昕因救人而去世,重生在一位娱乐圈的明星苏茉身上。 因经纪人出卖,苏茉被下药送到一位娱乐圈大佬的床上,苏茉宁死不从。重生之后的苏茉面临生存的挑战,看她如何机智脱困,如何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如何收获自己的爱情。 本文无虐,本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原则来写文,文章风格稍有些文艺,希望喜欢的人可以尽情欣赏。 ☆、第三十一章 果然是个笨女人 小厮立马上前躬着身子回答道:“回小姐,涵小姐虽然出身于将军府,但是去年骑马时不甚摔下马,自此落下畏马,所以大将军吩咐了小的给涵小姐准备一匹矮一点的马匹。” “哦——,原来如此啊!畏马啊!将军府的嫡女?”孟莜沫意味深长的问道。 宇文涵一听,脸色一红,她知道自己畏马,所以才怕孟莜沫从马上摔下来,想到去年那场事故,现在还很是心有余悸,但是碍于皇上下令教习她们,所以她才不得不又要骑上马。 “是的,沫姐姐,你还是小心一点,你的这匹马实在是比一般的马要高大一些。”她虽然不会骑马,但是识马却很厉害,她也察觉出了这马的不寻常,怎么会给嫡女找这样一匹威猛的马? 萧亦泽在一边也听见了,剑眉皱了皱,扫了一圈嫡女们牵着的马,沉声道:“将孟莜沫的马匹换了。” “是。”那小厮立即去牵孟莜沫的马绳,却被孟莜沫一把挥掉手。 “换什么换,你瞧不起人啊?”孟莜沫挑眉看向萧亦泽,话落一个完美的翻身上了马匹,眉头挑的更高了,挑衅的俯视着萧亦泽。 萧亦泽皱眉看着,还没有说话,一阵马蹄声传来,夹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沫儿,竟没想到你会骑马,我们比一比如何?”萧亦辰坐在马上笑嘻嘻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轻轻的挥了挥马鞭,坐下的千里马踢踏了两下,又稳住,她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啊,若是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萧亦辰满是信心的说道。 “若是输了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孟莜沫笑着问道。 “成交!”萧亦辰打了一个响指,用马鞭指着前面的围场道:“谁先绕着围场跑完三圈,谁就赢,怎么样?” “好!”孟莜沫话落,不等喊开始,一马鞭挥在马屁股上,马立即飞奔起来,孟莜沫顺势牵住马绳,调转位子,跟着围场跑了起来。 “孟莜沫,你耍赖。”萧亦辰气急,也立马挥马鞭追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莜沫会忽然开始。 “这叫兵不厌诈!”孟莜沫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大声喊道。 “去你的兵不厌诈,你这是赖皮!”萧亦辰大声嚷嚷道,坐下的马匹也疯跑了起来,紧追在孟莜沫的马匹后。 孟莜沫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竟将坐下的马匹刚好控制在 萧亦辰的马匹前面,刚好挡住萧亦辰的道路,幸好围场边缘不是太宽,不然她也控制不了这匹迅猛的千里马能恰好挡住萧亦辰。 此时校场内的嫡女们无不惊恐的看着孟莜沫,谁也没有想到孟莜沫竟然会骑马,而且马技还是如此的好。 本来她们很多不屑于孟莜沫的此时心里也在翻腾,总觉得以往认识的孟莜沫与现在这个在马上飞腾的孟莜沫不是同一人,竟让她们心下生出敬畏。 萧亦泽不知道何时也翻身上了越影,眸光紧紧盯在那个与萧亦辰赛马的小人儿身上。 “孟莜沫,你给我让开一条道。”萧亦辰吼道。 “你以为我傻啊!给你让开,你还不得跑我前面去。”孟莜沫非但不让,还宁是挡在萧亦辰的前面。 “你耍赖,这场不算!”萧亦辰狠狠道,眼看着三圈就快到了,而他还在孟莜沫的马后,怎么也绕不到前面去。 “你才耍赖,明明比不过,还说我耍赖,你应该多去读读兵书,看看什么是兵不厌诈。”孟莜沫看着前面不到两百米远的出发点,得意的喊道。 “沫儿,快停下,你的马有问题。”萧亦辰大惊喊道。 “哼,你以为我那么好骗,你……”孟莜沫正在说话,忽然察觉到马的不对劲,坐下的马竟然在狂奔中身子蹦的僵硬,速度也快上了一倍,即使她还没有落下马鞭,坐下的马也往那出发点狂奔而去。 她忽然想到一种激素能使马变得疯狂,以前在马场也会遇到相似的情况。想到这她立马就要翻身而下,虽然马匹速度快,只要她运用技巧抱头滚下,也不会被重伤。 说时迟那时快,她立即丢下马绳,抱着头往下跳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轻,又奔腾了起来。她惊讶的抬头看去,只看见一块紫色的华软布料,还来不及想起是谁救了她,便听见耳边一阵低骂声,她顿时火冒三丈。 “果然是个笨女人,活该被马摔!” “你丫的,放我下来。”孟莜沫大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结果翻身使了猛劲,头好像撞在什么地方,在呼啸的狂风中听见一声闷哼声,她的头也一痛,只觉得头撞在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混蛋,安分点,再敢乱动,我直接把你掀下去。” “萧亦泽,你个大混蛋,我的头。”孟莜沫故作头很痛的样子,抱着头,身子也忽然软了下去。 “吁——”越影停下,萧亦泽翻 身下马,将孟莜沫抱了下来,立即撩开她的密发查看伤势。 “嘶——轻点,我真的是跟你有仇啊!不嫁你是我明智的选择!”孟莜沫拍掉萧亦泽的手,站了起来,头还晕晕的,她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萧亦泽时,哭笑不得。“哈哈哈,你下巴怎么回事?” “你还敢说!”萧亦泽咬牙切齿道,骑上越影就往校场外奔去,“本宫在宫外等你!” 孟莜沫只听见这么一句话,再看时,越影早把萧亦泽驮没见影了。 “沫儿……你……你……没事吧?”萧亦辰磕巴的问道,此时他竟有点怕孟莜沫。 孟莜沫狠狠剜了他一眼,看着自己已经到了原来出发的地方,立即问道:“是我先到这里,还是你先到这里?” “是你……”萧亦辰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那么危险,她竟然清醒过来还关心赛事。 “那就是你输了!”孟莜沫看向远处,只见一只匕首扎在她原来坐下那匹马上的脖颈处,此时那匹马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冷眼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小厮,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小姐饶命。” “小的该死……,求小姐饶命。” 一地的小厮都拼命的磕头,好似晚一步脑袋就会搬家,争先恐后的求孟莜沫饶命。 孟莜沫皱眉,又看向站在后面因为害怕而缩成一团的嫡女们,问向宇文涵道:“谁将匕首扎进了那匹马的脖颈里?” “当然是本皇子了。”不等宇文涵回答,萧亦辰立马出来邀功,“若不是我,这马还不得冲到这里来,这些小姐可都是无辜的,差点都被马冲撞了。” “那马是谁给我牵来的?”孟莜沫看也不看萧亦辰,又问向跪了一地的小厮们。 “是小的,小的也是按照规制牵的,各府嫡女的马都是经过审核后才挂上牌子,小的也不知道那马会忽然发疯。”一名小厮匍匐在地上,身子如抖筛子,恐慌的着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将这里收拾好然后全数禀报给皇上吧,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她觉得在这里怪罪一群没有主权的小厮们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这么有心计,又是在宴席上给她席前的水果下毒,又是在马身上下药,还故意给她换了一匹高大的马,是怕她摔下来摔不死吗? “沫儿,你怎么……?”萧亦辰疑惑的 看着孟莜沫,半响才又问道:“怎么忽然变了好多?以往这些下人你可是都要打杀的。” “我现在不想了行吗?”孟莜沫心情很不好,回话的声音有点冷。 “你是不是孟莜沫?”萧亦辰忽然问道。 ☆、第三十二章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说呢?”孟莜沫终于正眼看向萧亦辰,瞪了一眼转身往校场外走去。 “是,又好像不是。”萧亦辰看着孟莜沫的背影喃喃出声,半响后又喃喃道:“不过这个更好一些。” 苍雨紧跟在孟莜沫身后,见孟莜沫一改之前的纨绔刁蛮样子,一身气息极为冷冽,即使是她,心下竟然也有点畏惧这样的孟莜沫。 “苍雨,太子是去了宫外,还是去了坤宁宫?”孟莜沫忽然问道。 苍雨一惊,竟没想道孟莜沫这般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到皇后那去。 “刚刚太子离去时,好像说的是去宫外等小姐,那应该是宫外。”苍雨小心的应道。 “他说宫外就宫外,骑着马铁定比我走的快,去一趟坤宁宫再去宫外也是一样,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去了坤宁宫。”孟莜沫有点烦躁,话语更是冷了又冷,话落,她顿住脚步,朝上喊道:“离渊,你去看看太子去了哪里。” “是。”半空中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 苍雨低着头的神色也忽然变得一暗,她就知道孟莜沫身边有个高手,竟不想竟然还是太后身边的离渊,这太后是不是将孟莜沫保护的太好了?将自己的死士首领都给了孟莜沫。 孟莜沫这才快步往宫外走去。 不到片刻,离渊一身黑衣落在孟莜沫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回主子,太子去了坤宁宫,此时已经在宫外了。” “好啊,我就知道,谁会容忍一个儿子有我这样的儿媳?也难怪,这样的恶婆婆多的是,正常着!”孟莜沫咬牙切齿的低语道,神色变幻莫测。 “主子,此事并不是皇后所为。”离渊立马说道。 “不是她?”孟莜沫蹙眉,想着难道自己会意错了?这不是恶婆婆对待儿媳的常玩戏码吗? “是,皇后知道此事也是一惊,待太子离去后,还让贴身丫鬟秘密去查探到底是谁想要杀主子。” “那不是她,太子为什么要去坤宁宫找她?”孟莜沫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是因为主子的早膳曾被皇后下了毒,虽然不至死,但可以毁掉容貌。后来是太子给主子换了早膳,才免去这一灾事。” “太子?他会有这么好的心?”孟莜沫还是有点不相信,想着早膳吃的全是鸡肉,跟其它嫡女的早膳完全不同,立马明白了所有。 “主子,您对太子有点误会。” 孟莜沫蹙眉,想了片刻,对着离渊摆了摆手,道“你退下吧!” “是!”离渊隐去了身形。 孟莜沫对着后面的苍雨又道:“你看见了我的死士,若是换做以前,我定要打杀你,而现在我不打杀你,你知道何原因吗?” “奴婢不知。” “因为我开始信任你了,你若是背叛我,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从现在就要想好自己站在哪一边,不管你身后是什么人,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孟莜沫盯着苍雨,正色说道。 “小姐明察,苍雨只是一人,无亲无故,如今只有小姐您一人了,若是小姐不信任奴婢,奴婢愿意以死明志。”苍雨立马嘭的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我只是给你说说,你记住就好,我们出宫吧!”孟莜沫没有去扶苍雨,而是大步往宫外走去。 苍雨愣了片刻,才站起身跟在孟莜沫的身后。 孟莜沫想着既然皇后能在她的早膳里面下毒,那么那车厘子毒也是皇后下的了?若是这马的毒不是皇后下的,那又该是谁下的?谁又想要置她于死地呢?她和谁竟有仇到这样的地步,需要拿性命来补偿? 不消片刻,孟莜沫到了宫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亮明黄色的马车停放在宫门口的正前方,想着一国太子就是气派,一辆马车就足以显示他的身份了,这才是现代的钻石王老五,她摊上了一个才知道生活原来是这么枯聊,简直与她的信念背道相驰。 孟莜沫掀开帷帐,看见萧亦泽下巴上的淤青,闷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萧亦泽的身边。 “回府!”萧亦泽对着外面吩咐道。 孟莜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惊问道:“回府?回哪去?” “我的府邸。”萧亦泽撇了一眼孟莜沫,转开头不看她。 “喂,去丞相府!”孟莜沫对外喊了一句。 萧亦泽撇开头,一动不动。 孟莜沫想着,这是太子的马车,马夫肯定听太子的话,她说再多也是无用,随即问道:“你带着我回府干什么?” “给我弄回原来的模样!”萧亦泽指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活该,那是你自己要救我,我又没让你救我。”孟莜沫哼了哼。 “我若不救你,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萧亦泽眸光深邃的看着孟莜沫,身 子往前倾去,又道:“也好让你早一点熟悉一下太子府,再过几月,你也要住进来了。”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越来越靠近的脸,下巴上的淤青也异常明显,她盯着忽然眯起眼睛,问道:“萧亦泽,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萧亦泽身子一愣,立马坐回原位,撇开头不看孟莜沫,万年不变淡漠的脸上竟然出奇的染上了红晕,道:“谁会喜欢上你这样纨绔刁蛮的女人,我只是为了遵循承诺而已!” “那你躲着我干什么?你敢对着我的眼睛说吗?”孟莜沫一直盯着萧亦泽,声音带着挑衅。 萧亦泽愣了片刻,忽然转过头看着孟莜沫的眼睛说道:“我说我不是喜欢你,只是为了遵守承诺而已!” “那你脸红什么?”孟莜沫虽然笑着问道,但是心里却无缘无故有点失落,但是她立即用笑容掩盖了心里的那一丝奇怪的波动。 “是让你逼的!”萧亦泽咬牙说道,话落还瞪了一眼孟莜沫。 孟莜沫这才知道,原来这样一张淡漠的脸上长着的幽黑眸子,竟然也会瞪人,还真是千年难遇的一次。 “好,我逼的!”孟莜沫笑着道,忽然又看向萧亦泽问道:“你有没有初恋?” “初恋?”萧亦泽蹙眉疑惑。 “就是你的第一次感情付出,比如你曾经爱上了谁,跟谁谈过恋爱,有吗?”孟莜沫撑着下巴,很是期待的问道。 ------题外话------ 亲们,今天pk,大家踊跃留言吧!都会有奖励的! 下午会二更!么么哒~ ☆、第三十三章 不是喜欢而是爱(二更) 萧亦泽就知道他一旦说出来,就会被孟莜沫数落。想他一个及冠男子,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对这方面成熟。 曾经的他一心研习武术医术,对这方面根本不曾涉入过,哪里会有什么初恋? 以往他只觉得紫阳山的那些弟子喜欢和一些女子待在一起,后来就会成婚,再后来就会有小孩,更有甚者会放弃紫阳山正统弟子的位子而去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生孩子,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还不如拿那些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多去读一读医书。 但不知道何时,他竟然也如那些紫阳山的弟子一样,明明不需要去当监师,却在父皇谈及孟莜沫时,他竟然脑袋发热的自己请命了。 回来那日,他也不需要去接孟莜沫进宫,却不知为何就将此消息传给了丞相府,说他会去接孟莜沫进宫。 再后来的宫宴上,他心下竟然会怕他和孟莜沫的婚约只不过是一纸契约,不能真的实现,所以才向父皇请旨赐下成婚的具体时间。 再后来,很多很多,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会出现孟莜沫的身影,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想,想要靠近,想要与她一直在一起。 难道真的是喜欢?或者不是喜欢,而是师父讲的‘爱’? “喂,在想什么?没听见我问话吗?”孟莜沫见萧亦泽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飘忽,幽黑的眸子中竟然还泛着温柔的流光,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不成他还真的在紫阳山谈过恋爱?或者他还是别人嚼剩下的?想到这,孟莜沫脸色一黑,又问道:“你怎么不把你在紫阳山里那小妞带回来封妃?” “小妞?”萧亦泽有点懵,看向孟莜沫下意识问道。 “就是你谈恋爱那人啊!”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没有谈过恋爱,萧亦泽唇瓣蠕动了几下,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孟莜沫不知为何,心情忽的极为烦闷,对着装糊涂不答话的萧亦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要靠在车壁上睡下。忽然一阵极臭的气味从马车外飘了进来,孟莜沫立马坐起,刚刚的烦闷一扫而尽,还努力嗅了两口臭气。 “你在干什么?”萧亦泽用衣袖掩住口鼻,蹙眉问道。 孟莜沫抬眼看见萧亦泽的样子,就知道一国太子怎么也不会对这种乡下美味感兴趣,她懒得给他解释。立即对外喊道:“停车!快点停车!” 马车果然停下,萧亦泽掩着口 鼻正要吩咐不准停下,孟莜沫却忽然用手捂住萧亦泽的嘴巴,对外喊道:“苍雨,去给我买一份臭豆腐!” “是,小姐。”苍雨立即往臭味飘出来的地方走去。 萧亦泽垂眸看着孟莜沫捂着他嘴巴的芊芊玉手,唇上隔着衣袖,但他仍旧能感觉到芊芊玉手触在他唇上的那片炙热,让他浑身不适。 “怎么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越臭越好吃。”孟莜沫收回手,又道:“一看也看出来了,你果然是从小锦衣玉食,对于这样的乡下小吃定是看不上的,说不上还很是嫌弃,谁让臭豆腐是臭的呢!没想到这京城也会有人做臭豆腐,以后嘴馋了也能去吃上一吃。” “明日这家人就该搬家了!”萧亦泽声音有股黯哑,好似还有股阴郁。 “什么?萧亦泽!”孟莜沫看向萧亦泽,眼中冒火,指了一下他的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他们搬家,我首先搬了你的家!” “好啊!我等着!”萧亦泽话落,脸色顿黑,靠在车壁上。 “哼!”孟莜沫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也靠在车壁上。 “小姐,买来了。”苍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拿上来!”孟莜沫话语依旧很生气,想到太子以权施压,若真的将那家人撵走了,那么她就是罪魁祸首,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她恐怕想要吃臭豆腐还要寻一段时间才成。 “这……小姐,这个很臭,要不小姐等回府再吃吧!”苍雨话语纠结,她去买时也看见了很多人凑在一块吃,吃的极为津津有味,但是这气味实在是难闻,让她吃,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我说拿上来!”孟莜沫一把撩开帷帐,将手伸出。 苍雨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油纸袋子放在孟莜沫的手上,才退回身子,恭敬的站在马车旁。 当孟莜沫放下帷帐时,臭豆腐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马车,萧亦泽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孟莜沫打开纸袋时,瞟了一眼萧亦泽,看见那拧成一团的剑眉时,她的心情竟然忽然好了很多,立即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品尝除去臭味带来的美味。 “原来你有洁癖啊!”孟莜沫一边嚼着一边审视着萧亦泽,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 马车这会又缓缓驶了起来,萧亦泽捂住口鼻的衣袖也一荡一荡的,孟莜沫看见忽然心生一计,立马伸手快速扯下衣袖,对着萧亦泽的嘴巴就要噻进去一块臭豆腐,萧亦泽 一个回旋手将孟莜沫的手捏住,神色微冷的看着孟莜沫。 “啊——痛,轻点……”孟莜沫假装痛呼,眼见着萧亦泽松开手,她却没有缩回手,竟然又往前噻去。 萧亦泽立马偏头,从孟莜沫的胳膊下翻起,一手夺下孟莜沫手上的臭豆腐,一手擒住孟莜沫两只芊芊玉手高举,身子也顺势压了过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书名:痒婚之新欢旧爱,作者:荷子 简介:本文又名女人第二春,这是一部男强女强的暖文,这也是一场复仇的爱情婚恋,女主从软弱变强大,斗小三,虐渣男,职场各种勾心斗角搞笑剧情,文已上架,每天万更,各位小主放心跳坑吧,么么哒! ☆、第三十四章 老子要跟你拼命! “你干什么?” 孟莜沫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臭豆腐,看着只有十厘米远的萧亦泽,他的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让她怎么也翻不起来。 “你想干什么?”萧亦泽皱眉问道,竟然还是屏住呼吸在说话。 “我喂你吃臭豆腐啊!让你品尝世间美味,你这是干什么?”孟莜沫想要扯回手,却没有萧亦泽的劲大。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幽黑的眸子忽的变得忽明忽暗,他渐渐眯起眼睛,眸光落在孟莜沫嫣红的唇瓣上,唇瓣里面还散发着异常难闻的恶臭。 “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洁癖!”话落,他俯下身子,含住孟莜沫嫣红的嘴唇。 孟莜沫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双幽黑到发出异样光芒的眼睛。即使她再理智,再镇定,也经不起这个滟美的人如此挑逗。再者,她还从未有和人这么直接的接过吻,这是她的初吻啊! 待到她觉出嘴里有异物滑入时,立马惊醒,小腿聚缩往萧亦泽的胯下踢去。 萧亦泽两腿成剪刀形,趁着孟莜沫做起势动作时紧紧夹住孟莜沫的腿,吻得更深了。 孟莜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朝着萧亦泽的头狠狠撞去,她就不信把萧亦泽撞不起来,可惜两人实在是挨得太近,根本无法做到这一动作。她所幸从嘴上下口,一口咬了下去。 可惜还没有咬到,萧亦泽一个翻身坐起,将一切束缚孟莜沫的腿、手全部收回,捋了捋衣服,淡淡的道:“现在知道我不是洁癖了吧?” “靠,老子要跟你拼命!还我的初吻!”孟莜沫扔了手上的臭豆腐,一把揪住萧亦泽的衣领,狠狠提起,抡起一拳就打了过去,却被萧亦泽一把握住。 “女子就该有个女子的模样,你这样子除了我,也没人敢娶你了。”萧亦泽看着孟莜沫熏红的脸笑着说道。 “你没听见老子要跟你拼命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孟莜沫话落,竟然挣脱了萧亦泽的手,一拳又轮了过去。 萧亦泽侧身躲开,孟莜沫一拳打在车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她立马又往萧亦泽身上抡去,可惜每一拳萧亦泽都恰好躲过,把孟莜沫累了个半死不活,而萧亦泽却仍旧是原来那模样,毫发无损,除了下巴上有一块比较明显的淤青。 “你等着,我今日打不死你,明日也会找你拼命的!”孟莜沫累了个够呛,收回手郁闷的坐下,想着她的身手她是一定要练回来的,现在这身板在 这马车里,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小姐……您没事吧?”苍雨在外面小心的问道。 “没事!”孟莜沫狠狠道。 “小姐,到太子府了,您要下来吗?”苍雨继续小心的问道。 “不下来,我死也不去太子府!”孟莜沫用手背狠狠的抹了两把嘴巴,一脚踢开脚边的臭豆腐,瞪着萧亦泽道。 萧亦泽用拇指也抹了一下嘴唇,看着孟莜沫淡笑着说道:“既然今日你不想进去,那便明日吧。明日若你再不想,那便后日,总有一日你会想的。”话落又对外喊道:“去丞相府!” “是。”马车又转了路线往丞相府驶去。 “哼!”孟莜沫重重哼了一声,贴着右车壁紧紧挨着坐,好似生怕萧亦泽再碰她一下似的。 两人此时都不再说话,不到片刻马车停了下来。 孟莜沫不等马夫传话,立即撩开帷帐,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 帷帐落下来那刻,萧亦泽勾了勾唇,拇指又捻了一下唇瓣,眸光温柔的落在刚刚孟莜沫坐过的地方。 孟莜沫回了清云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喝了一大壶茶水,声明去火气! 接着就去了温泉沐浴,再出来时,好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又变回了以往那个孟莜沫,只是做的事情却全然不对劲。 首先她吩咐了苍雨悄悄买来了巴豆,接着就要亲自下厨,说自己不小心撞了太子,又在马车上惹了太子生气,要为太子做一盘子糕点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清云院里的所有丫鬟仆人都以为孟莜沫这是因为爱恋太子,想要讨好太子,所以才去亲手做糕点,用诚意来博取太子的注意力。 只有苍雨知道孟莜沫打的什么主意,因为孟莜沫也吩咐了离渊,让明日早上在上书房的所有茅厕都要占满人,即便有人在外面催促都不许出来。 这个消息再度传入太子府时,太子坐在一处茂密的紫荆花下,细细品着茶水,对面坐着孟寒钰。 “太子,家妹……” “好了,给你说多少遍你才记的住,如今她马上要成为我的太子妃了,想要如何胡闹,闹便是,有我罩着,不会有事。”太子不耐烦的截住孟寒钰未出口的话,放下茶杯,眸光带着笑意的看着一片片盛开的紫荆花。 “可是,她这是想要……” “孟寒钰,我的话 你听不懂吗?今日来我这里不是为了聊你妹妹吧?”萧亦泽已经明显很是不耐烦孟寒钰对她妹妹的态度了,剑眉微微蹙起。 “太子,我来是想要商讨如何接待凤倾国的君邪太子。”孟寒钰站起,敛去刚刚对孟莜沫的忧色,正色说道。 萧亦泽指尖不自觉的敲着石桌沿,半响才道:“好像不止君邪太子要来,就连女皇也要来!” 孟寒钰一惊,他得到的消息是说凤倾国的君邪太子已经快要到月曦国了,却没有女皇要来这一说。“太子是从何得知女皇也要来?” “皇奶奶一直和凤倾国的女皇有书信联络,女皇要来,自然皇奶奶是第一人知道的,你今日去皇奶奶那里没有从皇奶奶口中翘出话来?”萧亦泽看着孟寒钰淡淡问道。 “今日太后只是告诉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孟莜沫仍旧是我的妹妹,让我好生保护她。我一直在揣摩这句话,但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句话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除此之外,太后没有对我说过多余的话。”孟寒钰道。 “你坐下说。”萧亦泽指了指前方的石凳,又道:“皇奶奶对你妹妹很不一般,你难道没觉出异样?” ------题外话------ 稍后可能有二更,看大家给不给力哦! 嘿嘿,收藏吧!让收藏滚动起来! ☆、第三十五章 放大招了(二更!求收!) 孟寒钰坐下,垂眸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嗯,太后一直以来对妹妹都很疼爱,在我幼时,太后与我奶奶是挚友,还曾常去丞相府玩,但是自从奶奶去了后,太后很少再去丞相府,却隔三差五的昭妹妹进仁寿宫玩。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变,还是那般疼爱我妹妹。” “这疼爱超乎寻常,再联系太后与凤倾国的关系,让我总觉得丞相府埋着什么秘密。” “太子,这……这怎么可能?我在丞相府也待了八年,从没有异样,绝对不会的。”孟寒钰惶恐的说道,想着若是太子真的觉得丞相府有什么秘密,那还不得背上逆谋的罪名。 “在朝堂上,皇奶奶与丞相对立,父皇就是个傀儡,夹在皇奶奶与丞相两人中间。如今月曦国的朝堂分了两派,一派太后派,一派丞相派,两方的势力都不可小觑。如今我回来了,皇奶奶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在帮我笼络大臣扶持,而丞相却避我不及。你说这是何原因?”萧亦泽看着孟寒钰,幽黑的眸子变的深不可测,深邃到孟寒钰只觉得他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全凭着萧亦泽一句话,他的命和丞相府百口性命亦可保全。 “太子,我绝对不会背叛太子,家父也只是想要维护自身的权利,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萧亦泽站起,躬身说道。 “坐下说吧,你与我早已是患难兄弟,我怎么会怀疑你。”萧亦泽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眸光悠远的看着紫荆花,又道:“我想皇奶奶应该知道很多事,却紧闭着嘴巴,一点不吐露。” “太子是想要如何做?”孟寒钰提着胆子问道,他知道既然太子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自然有计谋,想要引出幕后黑手,这次太子一定是想要放大招了。 “我想让凤倾国的君邪太子少半条命。”萧亦泽放下茶杯,看见孟寒钰脸色一白,又缓缓说道:“这半条命不是白少,那幕后之人定会将这件保护不周的事情推在我身上,如今我回朝,朝中也必有我的人,所以我想顺藤摸瓜,摸出那人到底是谁!” “但是凤倾国的君邪太子若是少了半条命,凤倾国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来月曦国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上,很危险。”孟寒钰焦急担忧的说道。 “那就要看看如何让他少半条命,这件事情你去办,不要留下痕迹,越快越好,我不想在成婚的时候再来这样的事,给你三天时间。”萧亦泽说完起身往主屋走去。 “可是,太子,一旦女皇察觉出异样,又该给凤倾国作何解释?那凤倾国的皇子 也只有凤君邪他一人,一旦出事,女皇是不会轻易放过月曦国的。”孟寒钰焦急的说道。 “放心,你做完后自有人会帮你收场。皇奶奶不是靠着满朝文武百官才坐上的太后,她那一双眼睛和那一双耳朵可灵着,你以为我命你去打凤倾国的君邪太子她会不知道,她若是想要阻止,你也打不到。但是一旦打到了,她也会帮你收场的。去吧,今日我心情好,想要早早睡一觉,明日早膳还要去吃你妹妹做的糕点,所以我也得养精蓄锐,你妹妹如今可不好对付。”萧亦泽顿步淡笑着说完后,便不停留往主屋走去。 孟寒钰愣了愣,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以太子的智谋定是将这件事情的所有退路都想好了,太子决定下的事从未有改变,即使这件事情关乎两个国家的安定,太子也是留有后手绝不会轻易放弃一点关乎他能抓住那幕后黑手的机会,所以他只能遵命,着人手下去查探凤倾国的君邪太子到底走到了哪里,需要在哪里埋下陷阱等着君邪太子走进来。 至于他妹妹无理取闹的事,他只能放着不管了。毕竟太子有言在先,要他拿着看待太子妃的目光去看待妹妹,所以他根本管不着自己的妹妹。即使闹翻了天,不是还有太子撑着吗?他又何需再操心? 太子府的紫岚院满院的紫荆花,不知道何时盛放的紫荆花中夹着一两株含苞待放的白玉兰,绿叶之下,有紫色小窜花,有白色花苞。细细瞅下去,还能发现紫荆花树下有一片松软的泥土,像是才翻过新。但是那块松软的泥土上却有一颗另类的树种,那棵树刚好面朝太紫岚院主屋,仰放了两朵白如凝脂的花苞。 萧亦泽并没有睡下,他此时坐在主屋前的大藤椅上,唇角微勾,幽黑的眸子像是经过了一场春雨的洗涤,明亮的让人心里发颤。神色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柔看着那两珠白玉兰。 此时昏暗的落日散出的微忙也掩不去那两珠白玉兰散发的幽光,在周边繁盛紫荆花的围衬下,白玉兰给人一种神秘又奇异的感觉。 “殿下,可需要再移来两珠白玉兰?”田管家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曾经是太子在十年前救下的田家后裔,那时田家为了争夺七大家族之位惨遭灭族,独留下他一人,太子将他救下后就交给了他太子府,十年后,他便接手成了田管家。 “不了,一株才显精妙。”萧亦泽淡淡说着,伸手端来田管家手上托盘里的茶杯,唇角溢开的笑容淡淡收了起来,声音带着一股冷意问道:“田管家处事好似不如以前了?本宫让你查的夜倾城,为何现在 还没有消息?” 田管家脸色一变,立即跪下,惶恐道:“回殿下,属下派去的人的确拿回了夜家密辛,可是密辛上却没有一点记录夜倾城的消息,就连他长什么样子,密辛上也没有提到过,好似夜家没有这号人。” 萧亦泽眼睛渐渐眯起,忽然将茶杯嘭的一声扔在田管家的托盘上,茶水顺着托盘流了一地,田管家动也不敢动,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夜家家主果然有两手,密辛都能大肆改动,果然厉害!”萧亦泽站起,捋了捋衣袖,声音微冷的说道:“去查,太子妃可有与夜倾城走动过。” “是……”田管家立即起身退下,心下也大惊,太子何时这样在意过人了?前不久让他查探太子妃以往和谁走动,今日太子还在上书房,早膳时便下令让他查探夜倾城,可惜夜家将消息守的的太紧,他发动了手下的所有人,也只是找来了一点点有关夜家的密辛,但上面却丝毫没有提到夜家家主夜倾城。 萧亦泽转身往主屋走去,进了主屋又转身看了两眼白玉兰,喃喃道:“这个才是你第一佩服的人吗?” ------题外话------ 二更了!嘿嘿,大家七夕快乐哦! 云宝在pk,喜欢的送朵花花吧! 么么哒~ ☆、第三十六章 可不可以不走?(pk求收) 黄昏后的清云院很不安静,大夫人江芸被丞相训了话后,便来了清云院。 而训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孟莜沫在上书房闯下的祸事,一件事是气病了德高望重的白夫子,一件事是砸伤了芊雪公主。但却唯独没有提到孟莜沫摔马事件,好似丞相一点不知情,而江芸也是在半路上听闻此事,此时她带着失望、担忧的复杂心情来到了清云院。 “小小姐呢?”江芸一路走向主屋,却没有看见孟莜沫,问向候在一旁的小丫鬟。 “回大夫人,小姐在为太子做明日早膳吃的糕点。”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真的?”江芸表情忽的松动,怀疑的问道。 “回大夫人,是真的,现在小姐正在小厨房。” “是小姐亲手在做?”江芸又问道。 “回大夫人,是亲手在做。” “那本夫人便等一等,等她出来了,你再告诉她,本夫人在主屋等她。”江芸话落走向贵妃榻,伸手捡起孟莜沫落在贵妃榻上的江湖杂记。 “是。”丫鬟立即退下,一旁的丫鬟也立即送上茶水。 江芸翻看了两页,忽的蹙起了眉,又多翻看了一会,眉头蹙的更深了。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走出主屋,看见孟莜沫带着一帮子丫鬟走来,她才松开秀眉。 “小闺女,你这是给太子做的?”江芸指着苍雨手上提着的食盒问道。 “当然了,我学了两手,也好拿出点诚意来给太子道歉嘛!”孟莜沫上前挽着江芸的胳膊,不着痕迹的夺下江芸手上的书,递给苍雨后,又问道:“娘怎么来我这里了?想我了就让紫烟来传话,我去你那里不就好了?” “你还说,紫烟被你弄的都不敢来你这里了,你看看为娘带的丫鬟可还有紫烟?”江芸笑着说道。 孟莜沫扫了一眼外面站的丫鬟,大概有六人,都是跟着江芸来的,里面果然没有紫烟。她笑了笑,说道:“那也可以派其他丫鬟来传我啊!反正我也无事,还可以去你那多玩玩。” “唉,小闺女,不是为娘不传你去为娘那里,刚刚你爹爹就在为娘那里,你要是去了,也不知道你爹爹会如何斥责你。”江芸被孟莜沫拉着坐在贵妃榻上,脸上有点失落。 “嗯?爹爹说你了?怎么了?娘不开心吗?”孟莜沫疑惑的问道。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个课,又是气晕了白夫子,又是砸伤 了芊雪公主?还有听说你从马上摔了下来,怎么回事?”江芸担忧的问道,话落左右打量了一番孟莜沫,见她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娘放心,我说了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胡来。”孟莜沫无奈道。 “你有分寸会气病白夫子?那芊雪公主也是个管不住嘴的,立马跑去告诉了皇上,还好太后闻声赶到,罚芊雪公主闭门思过,五日都不用去上书房。如今太后越发袒护你,让为娘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让为娘如何放心的下?”江芸焦虑万分,尤其是想到她必须要尽快离开了,但是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女儿。 “娘——”孟莜沫长长唤了一声,道:“你知道为什么白夫子会被气病吗?那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将我们女性的地位贬的如鸿毛,你以为我会当着他的面气他?还有那芊雪公主,实在是太过愚笨了,其实我又没有下狠手,若是下了狠手,她那条胳膊早废了。再者她那位好妹妹颖妍公主一直在劝告她,让她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大,结果她自己还是闹大了,这能怪谁?爹爹不明事理,不知道事情原委也就算了。娘也不能全怪我吧?今日我还受了惊吓呢!也没人关心我一下。” 江芸看着孟莜沫委屈的样子,撅着小嘴,心里一下子软了,本想要好好斥责她一番,这会再怎样也说不出口了,立即话语放缓了道:“好了好了,为娘不责怪你了,看看我的小闺女有没有伤到哪里?听说太子及时救了你,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不会有事?我被吓到了,现在我的心还砰砰直跳呢!你不信你听一听?”孟莜沫说着就站了起来,好似真的要让江芸听一听她心跳声的样子。 “好了好,为娘相信了,为娘的小闺女被吓着了,来让为娘好好抱一抱,以后不要再这么大意了,太后娘娘已经下令彻查此事,不久应该就会再有消息传来。”江芸握着孟莜沫的手拉进怀里,像是俩好姐妹一样抱着。 孟莜沫也安心的伸手抱住江芸,声音有股阴郁,呐呐道:“娘可不可以不走?”她想着她来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位美妇人,体会到了前世没有体会到的母爱,可惜不到几日,就听闻她要离开的消息,她心里不知道何时早就生出了浓浓的依赖不舍,没有娘的日子她已经活了二十年了,她不想再失去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 江芸挽着孟莜沫的手臂渐渐缩紧,将头靠在孟莜沫的肩膀上,不知道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半响才道:“小闺女,为娘不能不走,再有一月,就是娘的三十五岁生辰,为娘必须 在这之前回去。” 孟莜沫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第一次不觉得一个人的眼泪厌恶,心下也渐渐难受起来,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娘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没有。”江芸摸着眼泪,又说道,“为娘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好当年你奶奶阻止你归江家打退了前来谈条件的江家长老,我们江氏以女子为贵,男子多有早损的命运,你哥哥恐怕也不例外,只有女子能活百岁。而你骨骼惊奇,出身一年之时,江家长老就要让你归于江家,为此你奶奶是拼命将你留下,还与你奶奶当时的挚友太后设下计谋,将你选为太子妃。江家势力再雄厚也不敢和月曦国皇室对抗,所以你一日是皇室的人,江家便拿你没办法,所以你断不可再生出不为太子妃的念头。” “奶奶当年是怎么死的?”孟莜沫忽然问道。 ------题外话------ 稍后有二更! 活动仍在继续,明日中午十二点截止! 亲们加把力!pk一定过! ☆、第三十七章 太后不简单啊!(求收!) “不知道,但恐怕与江家脱不了关系,你奶奶是江家唯一一个没有在三十五岁之前回去的女子,我们江家女子都很羡慕她。她是江家有史以来武功最高的人,为娘听闻她已经是被选定家主的继承人,可是她为了她的感情,在二十岁的时候,竟然挺着大肚子要和一个男人隐居。长老们纷纷去阻止,可惜联手都打不过一个二十岁的怀孕女子,最后你奶奶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我走出江家与子墨认识的时候,才知道你爷爷已经入朝为官,当了丞相,而你奶奶教习子墨做下一任丞相。后来我怀了你的时候,江家长老又找来了,打死了你爷爷,江家长老这才全部退回江家。你出生后,江家长老又来了一次,那是一年后了,江家长老是带伤回去的,此后,再也没有找来过。” 说话间,江芸放开了孟莜沫,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原来奶奶也是江家人,可为什么我五岁时才成为婚定太子妃而不是一岁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么乱,若我早点成了太子妃,奶奶也不会死。”孟莜沫说道。 “小闺女,你不知道当时的朝局,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不是当今太子从小就很敬重太后,太子那时也不会选你做太子妃。还有皇上虽然昏庸无能,但是你的爹爹一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没有你爹爹,这皇上恐怕早就废了。” “怎么说?”孟莜沫疑惑,想着皇上的的确确昏庸无能,但是这太子可一点不像皇上,这月曦国能走在诸国前首,萧亦泽的功劳也不少吧! “你虽然当时是喊着要当太子妃,但也是太后给太子下了命令,若是不选你,恐怕太子这会早就没命了,又怎么会有后来紫阳山十年的修行?会有千古第一才的传言?”江芸顿了顿,话语微深道:“太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没有人能斗得过她。当年那老皇上死的时候,后宫还有皇后,还有老太后和众多嫔妃,可惜一夜之间全部离奇上吊,没有一人生还,第二日满朝文武百官都对太后俯首称臣。但是太后碍于后宫女子不得参政,选了懦弱的皇上扶持上了皇位,所以皇上才会这么器重你爹爹,是为了削弱太后的权利。” 孟莜沫恍然,伸手摸上怀里的玉佩,那是太后给她让她去天上人间找蓝蔻的信物,她此时有点迷茫,这太后对她的好,是在害她,还是在帮她? “小闺女,你不要怀疑太后,太后是真的对你好。”江芸看出了孟莜沫脸上的怀疑,出声说道。 “但愿如此。”孟莜沫喃喃道。 “小闺女,为什么为 娘觉得你自从在京郊别院醒来后就不大一样了,以前为娘总是很担心你闯下弥天大祸,现在为娘看着你,却不由的相信你不会如以前一样胡闹,难道真的是头重伤醒悟了?”江芸看着孟莜沫脸上散发出来的冷静,再没有以前那样的刁蛮任性,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是纯洁清澈的,再没有以往那种胚胚的笑。 “因为我长大了,长大的人总会变的。娘不要多想了,今天就在我这里用晚膳吧,晚上也不要回去了,我想和娘多待一阵子。”孟莜沫敛去杂念,又挽着江芸,好似有股缠劲,又开始了撒娇模式。 江芸受不住孟莜沫这一套,随即点点头。 “娘,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江家人都会武功,我也算半个江家人,为什么我就没有?”孟莜沫疑惑的问道。 “为娘也不知道,长老们都说你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奇才,所以才想要将你带回江家。可是多年来,你一旦学武,就会有欲火焚身的痛,为娘看不下去,太后也不让你学。这么多年你除了会些三脚猫的武功,连轻功的皮毛都不会。不过你想知道的话,应该多去太后那里套一套话,太后好像知道些什么,说你到了练武的时候,自会学成,没到时候,注定欲火焚身。” “这个太后,真的不简单啊!”孟莜沫说着也觉的太后定是隐藏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一副慈祥老奶奶的模样,却是最大的东家。 “不然如何坐上太后的?现在朝堂一半的权利都握在太后的手里,并且这段时间还在帮太子揽权。为娘记得以往太子幼时,太后还防着太子,现在怎么就越帮越上心了?”江芸说到这,无奈的一叹,又道:“唉,也难怪,这月曦国再没有能与太子齐才的皇子了。” 孟莜沫不屑的一哼,“什么千古第一才,我看是空口说白话,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小闺女,你对太子有很大的偏见,太子在紫阳山十年,回来依旧有大臣扶持,包括太后都已经表明了立场。现在我怕的是太子会和你爹爹站在对立的场面上,你夹在中间很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当然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了,你应该看好我哥哥,他现在可是太子的患难兄弟,说不定哪日太子和爹爹打起来了,我还和哥哥对立呢!”孟莜沫一点不在意她若是夹在中间会怎样。 江芸捏了一把孟莜沫的小手,小声说道:“可不要胡说,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有的,太子怎会和你爹爹打起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还是不要胡乱的猜想。” 孟莜沫俏皮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又对外喊道:“苍雨,准备晚膳。” “是!”候在主门边的苍雨立即走下去准备。 “娘,你走了后,还会来看我和哥哥吗?”孟莜沫想着她肯定是拦不住这江家规定的,但是这份温暖她会一直保留下去,永不褪色。 “为娘也想来看你们,但是三十五岁后,为娘就再也没有自由了。除非坐上长老的位子才有资格出游,一般江家女子是不能再出来的。”江芸失落的说道。 “那娘能不能为了我和哥哥搏一把,坐上长老的位子?”孟莜沫对着江芸眨了眨眼睛,水眸中透着一股子期待。 江芸看着这样的孟莜沫,忽然心里从来不敢肖想的长老位子竟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让她对那位子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为娘若能坐上长老的位子,定会来看你!” “还有哥哥呢!”孟莜沫笑着说道。 “嗯,来看你们两个。”江芸紧握着孟莜沫的手,坚定的说道。 ------题外话------ 此章节为过渡章节,后面**继续!嘿嘿! pk求过eon ☆、第三十八章 抓住太子的心(求收!) 孟莜沫知道她娘要离开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所以她只能在她娘离开的时候给她娘留下希望,即使她娘坐不上长老的位子,但也会为之奋斗,待到她有能力将她娘带出来时,她娘也不会独自消沉下去,变成消香玉损的美妇人。 孟莜沫与江芸两人相视一笑,此时不再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对好姐妹,牵着手共进晚膳。 第二日一早,就有江芸的探子上报,说昨日小小姐摔马事件是因为一个喂马小厮不小心将米龙草混进了鲜草中,导致千里马吃了后血液倒流,马体过分激奋,所以才会使得马忽然变的疯狂。 而那名小厮在被揪出来后,又被逼问的宫廷太监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线索也在这小厮身上彻底断了。 老皇上也担心再会出现相似的事情,所以后面便取消了教习骑马术这一课程。 “娘,这件事你怎么看?”孟莜沫问向一边紧蹙眉头的江芸。 今日她出奇的起来很早,那是因为一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江芸聊天,她又不习惯和别人同床睡觉,要不是因为她心中的依赖不舍,她也不会让江芸留下来一起睡。 “不对劲。”江芸眼圈有点黑,一晚上都被孟莜沫缠着说话,这会自然有点困。 “嗯,好烦。”孟莜沫撑了一个懒腰,厌烦的叹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她宁愿那想要杀她的人派人刺杀,也不愿意背后来阴的。 “小闺女,你一会去上书房一定要小心,最好紧跟在太子身边,再不要莽撞行事了。昨日那是个教训,既然找不出来,那就不要多想。我想那人既然这次失手了,下次一定会紧密筹划,你可一定要小心身边。”江芸即使眼圈发黑,脸色不好,但还是拉着孟莜沫的手提醒。 孟莜沫点点头,“嗯,我会小心身边的,娘回去睡一觉吧,昨晚上烦了娘一个晚上,看看娘的眼圈都黑了。” “你呀,别说为娘,你眼圈也是黑的,可不要在课堂上睡觉,不然老夫子就要抽你手心了。”江芸笑着说道。 “知道啦,不会睡。”孟莜沫满口答应。 这时安管家跑进清云院,小声的问候在主屋外的丫鬟,“小小姐醒来了吗?” 孟莜沫听见,打开主屋的门,挑眉道:“醒来了,今日醒了个一大早。” 安管家抬头看向孟莜沫,立马一喜,笑呵呵的说道:“小小姐可算醒了,太子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 孟莜沫点头,转身看向江芸,“娘,我先去上书房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芸也来到主屋门前,抚了抚孟莜沫的幽黑柔顺的墨发,笑着说道:“小闺女长大了,为娘好想看着小闺女出嫁那日,可惜等不到了。” “娘,等你再来看我时,我遇见真正想要嫁的人后,再办一场婚事,保证为你叩拜。”孟莜沫拉着江芸的手说道。 “说什么胡话,婚事怎么可以重办,一生有一次就够了。他日太子为君王,后宫中免不了你争我夺,但愿太子能一直护着你。”江芸放下孟莜沫的手,往主屋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又看向孟莜沫说道:“小闺女,趁着现在你与太子相处的时间可一定要抓住太子的心,这样你一生的荣华富贵才会有保障,以后免不了要对付一些外来嫔妃,只要你能抓住太子的心,万千嫔妃都不足为惧了。” “娘,快回去休息吧!”孟莜沫摆摆手,笑着说道。 江芸这才转身出了清云院。 孟莜沫在江芸转身那刻就收起了笑容,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苍雨提着的食盒,唇角又勾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喜欢这种束缚感觉,宫闱之中,就是囚牢,她一直都知道。 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对于她来说,有自由好吗?那些至高无上的权利荣耀,却要用一身的自由来交还。她不是古人,没有古人死板的思想,她知道一旦得到后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从来不会去肖想那些缥缈又会剥夺自身自由的东西。 孟莜沫这次只带了一人去往上书房,自然而然又是苍雨。苍雨手上提着食盒,紧跟在孟莜沫的身后。 孟莜沫上了马车就冲萧亦泽一笑,完全不同昨日那般防范。 萧亦泽仍旧是那身紫色,只是衣衫上换了图形,是一朵朵蔷薇花,细密的秀在衣摆衣袖上。头上横插着一根紫玉簪子,紫玉簪子穿过紫玉冠象征着及冠已到。下巴上的淤青也消失了,此时光洁的如一块暖玉,让人沉迷。 他此时只是淡淡的看着孟莜沫,见孟莜沫上了马车便靠在车壁上睡下,他唇角微微仰起。 忽的孟莜沫只觉得身子一偏,倒在一片柔软的地方,睁眼一看只见一张滟美的大脸靠近,她一惊,瞬时想要翻身而起,却被萧亦泽伸手压住,淡笑着说道:“这样睡着舒服一点,到了宫门我再叫你。” 孟莜沫愣了愣,警惕的说道:“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会乘人之危,乖,睡吧!”萧亦泽拍了拍孟莜沫的头,好似怀里是一只宠物。 孟莜沫也懒得跟他瞎掰,觉得这样也挺好,闻着好闻的山林气息,靠在一片舒服的人肉垫子上,睡意也渐渐袭来,不消片刻她便呼吸均匀。 萧亦泽一直看着怀里的孟莜沫,渐渐脸上泛出难得一见的温柔,那模样,像是怀里端着一个珍贵无比的宝贝,让他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那少见的一面。 ------题外话------ 活动今日中午十二点截止! 祝亲们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三十九章 睡得太死叫不醒 “殿下,宫门到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外传来马夫的通报声,但马车里却静谧的怪异。 “殿下,宫门到了。”马夫又喊了一声。 “小姐,宫门到了。”苍雨也在外小心的喊了一声。 “殿下……” “闭嘴!”萧亦泽冷冷的声音传出。 马夫和苍雨齐齐一怔,连忙低头垂首,再不敢发声。 而萧亦泽怀里的孟莜沫好似被吵到了,皱了一下眉,片刻后又舒展开,继续睡着。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孟莜沫翻了一个身,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有点迷糊的看着萧亦泽,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到宫门了?”好险,差点睡忘了,孟莜沫在心里庆幸。 “到了半个时辰。”萧亦泽淡淡道,话落站起往马车外走去。 什么?半个时辰了?孟莜沫立马也往马车外走去,只见苍雨苦着一张脸,她问向苍雨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姐,这会都下早课了。”苍雨苦着脸回答。 孟莜沫转身瞪了一眼萧亦泽,问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睡得太死,叫不醒。”萧亦泽淡笑着道,话语很是无辜。 孟莜沫皱眉,怎么可能叫不醒?她一向的警惕性去哪里了?只要有人在她身边一动,她就会立马清醒,怎么可能会叫不醒? “你怎么不叫我?”孟莜沫又问向苍雨。 “咳咳——该进去了。”萧亦泽轻咳了两声,率先往宫门里走去。 孟莜沫看了一眼萧亦泽,又看向苍雨,见苍雨低垂着头闭口不言,哼了声跟着萧亦泽也往宫门里面走去。 苍雨有苦难言,刚刚是太子让他们闭嘴的,她又怎么敢叫小姐醒呢? 到上书房的时候都快要过了早膳时间,刚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全是菜香,孟莜沫也饿了,对着萧亦辰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把你的分给我吃点。 萧亦辰本来还想问怎么来晚了,但是看见萧亦泽那一脸的冷色,便也不敢问了。这会又看向前面一个饿鬼问他讨吃的,心下纠结着要不要给。 此时苍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早膳来了,您的在这里。” 孟莜沫扭头看去,只见又全是鸡肉,只是和昨日的不重样,她立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小姐,还要不要糕点?”苍雨问道。 “要,怎么不要,赶快给我拿进来。”孟莜沫催促道。 萧亦辰耳尖的听见了,放下筷子问道:“什么糕点?你带了糕点来?” 孟莜沫一边嚼着鸡肉,一边扭头看了萧亦辰一眼,心下一个念头闪过,随即点头笑着说道:“是啊,还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吃?” “你亲手做的?真的?”萧亦辰怀疑,但还是很惊讶。 “嗯,真的是我亲手做的,我学过一两手,可能不会有专业的糕点厨子做的好吃,但也能入口。” “若是你亲手做的,只要没下药,我都能吃。”萧亦辰放下筷子,期待的望着上书房门口,只等着苍雨拿饭盒进来。 孟莜沫神色变了变,笑的更是灿烂,说道:“怎么会下药?我这是做给太子吃的,要知道昨日我不小心把他给撞了嘛,所以这是给他道歉专门准备的。” “原来如此啊,那我一定要多吃一点。”萧亦辰打消怀疑,看着苍雨进来,立即招手喊道:“小丫鬟,拿来给本皇子瞧瞧。” 苍雨看向孟莜沫,孟莜沫点点头。 苍雨拿着食盒走向萧亦辰,萧亦辰一把夺下饭盒,又将桌上的托盘递给苍雨,命令道:“端出去吧!” “是!”苍雨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走时还多看了那食盒两眼。 萧亦辰好奇的打开食盒,只见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绿色糕点堆积了一盘子,糕点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他立马端起糕点盘子,问向孟莜沫道:“这就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孟莜沫狼吞虎咽了一会,咽下嘴里的鸡肉,点头说道:“是啊,我不会在糕点上雕花,能做出模样已经很好了。” “但是我不吃没有雕花的糕点。”萧亦辰有点嫌弃。 孟莜沫看着,脸色一黑,一把就要夺下糕点,却被萧亦辰让开了。 “你不是不喜欢吗?还给我!”孟莜沫伸手要道。 萧亦辰将糕点端过头顶,高高举着,“但是你做的就除外了,我一定不会驳你面子的。”说完,还绕过孟莜沫将糕点端上上座,递给萧亦泽,笑嘻嘻的说道:“三哥,来尝一尝沫儿做的糕点,虽然手艺不怎么好,这味道倒是挺好闻的,凉凉的。” 孟莜沫此时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沫妹妹,真的是沫妹妹自己做的?”右边的凌香公主怀疑的 问道。 孟莜沫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点头,有点不想和凌香公主说话,总觉得这个女人城府很深,还很虚伪,对她总是装模作样。 此时上面传来萧亦泽微冷的声音,“沫儿你倒叫的亲热,昨日六十遍的早课内容抄好了?” 孟莜沫一愣,想着她不想抄让萧亦辰代替她抄,也不知道抄了没。 萧亦辰也是一愣,收回手,笑嘻嘻的说道:“三哥,那可是六十遍啊!我从下午抄到今日早上也抄不完啊,再宽限两日吧,抄好一定立马交给你查看!” “夫子,若是没有完成惩罚内容,该如何处置?”萧亦泽不理会萧亦辰,问向下首坐着的老夫子。 “回太子,翻倍抄。”老夫子恭敬的说道。 “嗯,回去一百二十遍。”萧亦泽淡淡的说道,还顺手接下了萧亦辰手上的糕点。 萧亦辰一愣,立马夺下盘子道:“那沫儿也该抄六十遍,哼!”话落,他立马从盘子里面捡起一块糕点噻进嘴里,眼睛瞬间一亮,鼓着腮帮子话语含糊的说道:“哇哇哇……真的好好吃啊……” “萧亦辰,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不然你就是小人!”孟莜沫放下筷子,坐等那糕点的药效反应。 “好好好,好说,你再给我做点这样的糕点,我就帮你抄。”反正回去还是让那些小书童抄,他又不会累到,随口便要讨价还价。 “嗯,好,没问题,你如果明日还想吃,给我捎个消息,我再给你做一盘子。”孟莜沫笑着满口答应。 ------题外话------ 云宝pk过了,大家不用担心云宝会弃文了!因为云宝本生就不会哒! 现在每天先保持一更,后面还有一次pk,云宝还会加更! 一起努力吧! ☆、第四十章 刚刚是你在放屁? 萧亦辰这会还不给萧亦泽盘子里的糕点了,自个儿端回了自己的案几上,出奇的是萧亦泽竟然没有拦他,而是眸光带着看好戏的笑意看着他,看的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咚!咚!咚! 三声钟鸣声响起,萧亦辰不得已将盘子递给自己的伴读,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后才收回目光对着孟莜沫说道:“一定要记得再给我做点啊!” “好,没问题,只要你还想吃。”孟莜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萧亦辰连连点头,看着沈夫子走了进来,立马端看起书来。 孟莜沫无奈的一叹,也翻起了案几上摆放的书籍,想着本来是想让萧亦泽吃的,结果入了萧亦辰的口。不过这样也不算白忙活一场,总算报了那一笑之仇! 沈夫子进来笑眯眯的多看了孟莜沫两眼,才开始拿起一本薄册子讲起了课。 孟莜沫听的无聊,睡意袭来,正要撑着头眯一会,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噗声。 她憋着笑意,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什么气味?”沈夫子人老鼻子不老,站在孟莜沫身边嗅了嗅,皱眉又问道:“谁在干什么?” “噗~”一声压着皮肤的轻响声又传来。 孟莜沫捏着鼻子,一脸疑惑的样子转过头去。“你放屁了吗?” 萧亦辰这会已经满脸通红,捂着肚子看着孟莜沫一脸疑惑的样子,咬牙问道:“你的糕点没问题吗?” “怎么了?没有问题啊!我也吃了很多的。”孟莜沫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想了想忽然说道:“刚刚是你在放屁?” “孟莜沫!”萧亦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声大喝,立马嘭的站起往外跑去。 “四皇子,四皇子,讲课期间不能随意离开……四皇子……”沈夫子追了出去。 “哈哈哈哈……”孟莜沫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忽然感觉到一道道诡异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立马收起笑意,左右瞄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四皇子放屁很滑稽哈,真的很搞笑,一时没忍住,没忍住……”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案几上的书籍,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忽然从外面传进来一声大喝,接着就是轰响声夹着求饶的声音。 “给本皇子滚出来,再不出来本皇子抄你九族!” “滚!” “嘭!” “啊——四皇子饶命,小的马上出来,马上出来……” “全部离开十丈远,谁敢偷看立即挖瞎双眼!” “……” 沈夫子再回到上书房时脸色很是难看,苍老的面容上还有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红色,他看了看孟莜沫,见孟莜沫低头沉思,好似在思考问题,便轻咳了两声,对着皇子公主嫡女们又开始了讲课,“这节课继续,继续,刚刚讲到……” 孟莜沫听的无聊,手上捻着羊毫毛笔很是无聊的转着,一节课下来,她一直在打哈欠,待下课钟声响起的时候,她才懒懒的撑了个懒腰。 “沫妹妹,你真会捉弄四皇哥。”一边的凌香公主笑盈盈的凑上来。 孟莜沫抬起困乏的眼睛瞟了一眼,懒懒的说道:“他?你误会了,我没那么无聊。” “嗯?那为何四皇哥会吃了沫妹妹做的糕点拉肚子?”凌香公主疑惑。 “早膳好像不止吃了我做的糕点吧,我看公主是想多了,不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到我头上。”孟莜沫懒懒说完后,便趴在桌子上,好似想要就此睡去。 “沫妹妹,为什么自从上次仁寿宫那件事情后沫妹妹对我就变的冷淡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喊来人救妹妹吗?”凌香公主委屈的问道。 孟莜沫掩在衣袖下的眼睛猛地一睁,里面满是森冷,隔着衣袖谁也没有发现。她立马收起神色,眼中泛出浓浓的混沌色,好似真的困的不行。她懒懒的支起身子,半眯着眼睛看向凌香公主说道:“我说公主,你误会了,你看我这样子还怎么对你像姐妹一样亲热啊?昨晚没睡好,今早还来晚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得眯一会,不然一会老夫子讲课我就得睡了。” “沫妹妹这样不好吧,这里好多人看着呢!”凌香公主左右看了一眼,的确很多人都望着孟莜沫,那神色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好似在看一个怪物。 “不管了,睡眠最重要。”孟莜沫话落,果断趴下。 凌香公主嘴角扯了扯,悻悻然的闭了嘴。 “好消息,好消息,父皇下令接下来三日都不用上课了。” 六皇子不知道听闻了什么,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对着满屋子的皇子公主嫡女们喊道,话落又对着萧亦泽说道:“太子哥哥,父皇让您现在去一趟御书房,好像有急事。” 孟莜沫立马坐起,看向六皇子兴奋的问道:“ 现在就可以不用上课了吗?可以回去了?” “额……是的。”六皇子看着如此古灵精怪的孟莜沫愣了愣,以往还没有发现原来孟莜沫竟然这么美,现在忽然看见,怎么就觉得不像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孟莜沫了? “欧耶!”孟莜沫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见萧亦泽走下了上座,立马上去拍了一下肩膀,笑呵呵的说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去了就行了!”说完就往上书房外走去。 可惜事情永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只听萧亦泽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哥哥会在宫外接你。” 孟莜沫脚步顿了顿,皱了一下眉,没有回头,随即快步往外走去。 本以为到了宫外是孟寒钰的马车等着,竟没想到是孟寒钰坐进了太子的明黄马车等着她。 孟莜沫无奈的上了马车,看见孟寒钰端坐在马车里,好似一根绷紧的弦,身板挺得笔直。倒看孟莜沫,随意找了块地坐下,身子一仰就靠在了车壁上。 “你怎么坐上了太子的马车?”孟莜沫懒洋洋的问道,此时她还泛着困意。 “太子一早传来命令让我在这里接你,而且必须用他的马车接你。”孟寒钰表情僵硬,好似坐在萧亦泽的马车上很不适。 “哦,原来如此啊!他一早就知道皇上会传他?”孟莜沫挑眉。 “嗯!” “你知道皇上传他什么事吗?” 孟寒钰偏头看了孟莜沫一眼,表情依旧僵硬,好似还有点紧张,“你真的想知道?” “嗯,想,哥,你告诉我吧?”孟莜沫笑眯眯的说道,此时困意散了几分,好奇心浓了几分。 ------题外话------ 住亲们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四十一章 苍雨是太子的人! 孟寒钰脸上柔和了下来,冷峻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微笑,说道:“因为凤倾国的女皇得知了太子成婚的消息,给太后密函中说了要亲临,一月后就会启程前往。而凤倾国的太子凤君邪已经来了月曦国,如今已抵达竹城,明日就会进京城,后日皇宫会设下宫宴接待君邪太子。消息早上刚一报上去,皇上便传太子商讨此事,毕竟君邪太子是凤倾国唯一的皇子,这件事情不能随意交给礼部的人去办,必须太子出面。” “哦,这样啊!这消息传得真够快的啊!前日才定下成婚的时间,今日消息就传了一个来回了。”孟莜沫啧啧赞叹古代的消息传播速度。 “沫儿,不是皇上下旨赐下你与太子成婚时间后才传出去的,这消息早在一月前太子下山的时候就传出去了。” 孟莜沫咋舌,想着太子下紫阳山必定要成婚,那么就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了?“那为什么君邪太子会早凤倾国的女皇来到京城?” “我也不知,太子的人手还在秘密调查。” 孟莜沫又想了想,疑惑的问道:“凤倾国与月曦国齐名排在诸国前首,为什么凤倾国的女皇会这么注重月曦国太子的婚事?还要亲临?那她要亲临,其他国家还不得君王全亲临?萧亦泽面子也太大了吧?” “这件事情是有点诡异,连太子也猜不透凤倾国女皇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太子比皇上知道这消息要早一日,还是从太后那里得知的,太后与凤倾国女皇一定有着什么牵扯,不然不会一直通信数十年。” “啊——太后?”孟莜沫忽的小声问道:“不会是卖国贼吧?” “沫儿!休得胡言,太后对你的好你还看不出来?”孟寒钰冷着脸说道。 “看的出来,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孟莜沫觉得扫兴,耸了耸肩,很是无聊的靠在马车壁上。 “有的事是不能开玩笑的,你长大了,应该明白。这段时间你要多加小心,如今你非为太子妃,却已经行使了太子妃的权利,还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以免出了什么事情,太后护不住了,那时就不好收拾了。”孟寒钰担忧的劝告。 孟莜沫不耐烦的点点头,想着怎么还没有到丞相府?和孟寒钰待在一个马车里还不如和萧亦泽待在一个马车里呢!此时心里竟然会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想念。奇怪! 正在孟莜沫懊恼想着为何时,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世子,已经查到了!” 孟寒钰立马撩开帷幕,看了一眼马车外的黑衣人,又转过头对着孟莜沫说道:“沫儿,只能你自己先回去了,我还有事,晚点再去看你。” 孟莜沫摆摆手,“走吧走吧,你的事情最重要,晚点不来也没关系,有空我去看你。” 孟寒钰皱了一下眉,不再多说,连忙下了马车,翻身上了一匹矫健的骏马,策马跟着黑衣人往南街上奔去。 孟莜沫借着帷帐落下来的缝隙看了两眼,只看见孟寒钰好似有急事匆匆离开。她又挑开侧窗上的帷帐看向外面,马车再次启动,此时还是在街头上,外面一阵闹市喧哗声,也好似有人注意到她打开了帷帐,都好奇的伸直了头往马车里眺望。 孟莜沫烦闷的取下手,帷帐落下,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苍雨,你去准备两套男装,我和你的。”孟莜沫对着左侧帷帐说道,苍雨就跟随在左侧的小窗户下走着。 “是。”苍雨领命,立马着手去办。 半柱香后,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马夫恭敬的送走了孟莜沫,才抹着冷汗打马离开。 孟莜沫回了清云院,想来想去又唤下离渊,问道:“苍雨你可有看出什么问题吗?” 离渊垂首想了想才说道:“主子,苍雨没有问题,但是属下看她养的那几只鸟有问题。” “嗯?怎么说?”孟莜沫知道苍雨的那几只鸟,好似苍雨喜欢养鸟,她也不反对,每日听见鸟鸣嬉闹声也是一种享受。 “那几只鸟一旦出府,属下的人再追不上,好似凭空消失,半个时辰后又会回到丞相府。”离渊话语凝重。 “这么神奇?难道这鸟会通报消息?苍雨真的是别人安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孟莜沫皱眉。 “属下不确定,但还请主子防着苍雨,她身手不简单。” “我自然会防着,现在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孟莜沫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问答:“你说她会不会是太子的人?或者是太后的人?” 孟莜沫在离渊面前走来走去,想了想,又说道:“会不会是哥哥的人?还是爹爹的人?” “属下不知。”离渊垂首,恭敬的答道。 “你们都是太后给我的,太后没有必要在安排一个人跟在我身边。那么就只能是太子,或者哥哥,或者爹爹。”孟莜沫一边想一边走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子一个激灵,对着离渊说道:“我知道 了,是太子的人!” ☆、第四十二章 烤两只鸟儿解解馋 离渊抬头疑惑的看向孟莜沫,心下也震惊,怎么主子好似不再是以前的主子了?自从伤了脑袋醒来后,这段时间变得冷静理智,好似洞察一切。宫宴上那细微的举动,他也瞧见了,以往主子一旦发现有人害她,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不成。如今她却能很理智的放下然后暗下观察,这不是主子能做出来的。现在她又能判断出苍雨的身份,这绝对不是主子的头脑能想到的。 “怎么了?你认为苍雨不是太子的人?还是认为我不是孟莜沫?”孟莜沫紧盯着离渊的眼睛问道,脸上一片严肃。 “属下不敢!”离渊立即垂下头,他再怎样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尤其是他只是觉的性格脾气不像,但是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主子,人是不会调换的。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人都觉得我变了很多,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孟莜沫,管你们信还是不信。”孟莜沫转身坐上了贵妃榻,懒散的模样一点不在意刚刚离渊那疑惑审视的目光,冷笑着又说道:“我孟莜沫可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无论是太后还是太子的人,哼!” 离渊身子一怔,“主子,离渊是主子的死士,死士的认知里没有背叛两字。” “当然,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死士,若是我没有把你们交出去,你们若敢背叛我,那就是背叛你们自己,所以我更加相信你们!”孟莜沫唇角牵起,话语带着蛊惑人的笑意,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怀疑苍雨吗?” “属下不知!” “你当然不知,若是知道也该知道苍雨是谁的人了!”孟莜沫顿了顿,端起一边的茶水,缓缓说道:“就凭今天早上的糕点!萧亦泽竟然察觉到了糕点的异样,哼!我就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我在他面前使绊子,没想到一早就派了人潜在我身边,这就是苍雨的悲催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啧啧啧,看样子要倒霉了。” 孟莜沫笑了笑,抿了两口茶水,又看向仍旧疑惑的离渊,解释道:“你还真是榆木脑袋啊!经我手做出来的糕点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萧亦泽竟然就放任萧亦辰拿去吃了,他连看一眼都显多余,这不是察觉到糕点的异样了吗?” 离渊此时心里想着,难道不是主子的手艺差才会让太子不忍去吃吗?怎么到主子那里倒显的糕点天上有地上无一样人人都要抢着吃,吃不到就会觉得那人有问题。 “是,主子说的极是。”离渊终于服软,垂首恭敬的答道。 “嗯!你下去吧!”孟莜沫放下茶杯,摆了摆手。 离渊退去后孟莜沫才打开主屋的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外面白玉兰正开的繁盛,几只雪白的鸟儿扑腾在几朵绽放到极致的白玉兰花朵上,好似要将那几株如白玉的花瓣扑腾落下。 孟莜沫眯了眯眼,问道:“那几只鸟儿干嘛呢?” “小姐,奴婢这就赶走。”香莲以为孟莜沫不喜欢那些吵闹的鸟儿,立即夺过一个小丫鬟手里的扫帚要去赶走。 “住手!”孟莜沫无奈的喊了一句,小心的走上前伸手就要触碰到那几株快要凋零的白玉兰,一只小鸟忽的乍起往孟莜沫的手上啄去,孟莜沫收回手皱眉看着那只小鸟。 小鸟儿也好奇的打量孟莜沫,两只黑眼珠子鼓溜溜的左右转着,孟莜沫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看向刚从清云院外面走进来的苍雨笑着说道:“你养的这几只小鸟还挺可爱的,什么时候教我也养一养。” “小姐若是想要学,奴婢自然愿意教,只是怕脏了小姐金贵的玉手。”苍雨提着包裹,恭敬的说道。 “无妨,我挺喜欢这些鸟儿的,能养了多养点,等哪天我吃腻了这些山珍海味,烤两只解解馋。听说百灵鸟是鸟中贵族,味道极佳,尤其是这种一身雪白的百灵鸟,我还没吃过呢!”孟莜沫笑着说道,一脸的无害,可是出口的话语却吓得那些嬉闹的鸟儿们瞬间乍起,立马高飞远离清云院。 “咦——这些百灵鸟还能听懂我说话?”孟莜沫惊奇。 “小小……小姐,这不是百灵鸟……”苍雨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下惊恐的回答道。 “不是?我还以为是百灵鸟呢!那是什么鸟?”孟莜沫好奇的问道。 “是白麻雀。” “麻雀?麻雀还有白的?你糊弄我也不是这样糊弄的,我看你是舍不得吧?算了,舍不得就舍不得,我也不吃了,麻雀肉有什么好吃的。”孟莜沫抬头看着那几只雪白的‘白麻雀’,被午后的阳光刺的晃眼,但是她依旧在眯眼打量。 “的确是白麻雀。”苍雨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莜沫会把主意打在她辛辛苦苦养了六年的山谷子上,若是让孟莜沫知道了这些鸟儿的真名,那还不得知道她是太子派来的人了。 山谷子出自紫阳山,世上仅剩下五只,她养了三只白色,还有一对黑色的在他哥哥冷霜那里。山谷子懂人语,会传话,能入高云,所以一般人很难捉住山谷子。也很少有人知道山谷子的 真实外貌,而山谷子和麻雀体型相似,若是说成白麻雀,一般人不会怀疑,苍雨也都是在人面前这样掩盖过去的。 ☆、第四十三章 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可惜孟莜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自然知道这雪白的鸟儿并不是白麻雀那么简单,说成百灵鸟也只是为了引出苍雨的真话,没想到结果还是假话。 孟莜沫看着那高飞的鸟儿笑了笑,拍手称赞道:“果然是好麻雀,飞这么高,不错不错。”转过头来发现苍雨还跪着,立马扶起说道:“唉,跟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啊?再跪我可要真的让你一直跪下去了。” “是,奴婢知错了。”苍雨擦着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递上包裹,说道:“小姐,您要的东西。” “嗯,跟我进屋吧!” 不到片刻,主屋里便出现了两个俊俏的男子。 一个男子样貌异常俊逸,头戴白玉冠,身着浅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小巧的佩环,佩环旁边还有一个蓝色荷包,荷包此时鼓鼓的,一眼便知道里面全是银子。 孟莜沫满意的在铜镜前打量了自己片刻,转头看向苍雨一副极为别扭的样子站着,虽然主屋里没其他人,但她还是故作神秘的凑上前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换男装干什么吗?” 苍雨摇了摇头。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说出去啊!” 苍雨连忙点头。 “我想跑出去玩一会,顺便买一些硝石硫酸之内的东西,打算做一种威力很强的炸药炸了紫宸殿。”孟莜沫故意阴狠的笑了笑又说道:“谁让那日竟然有人在我席前的车厘子里面下毒,我也该给那下毒的人还回去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紫宸殿毕竟是太子在宫中的宫殿,您这样做岂不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苍雨惊恐的问道。 “我你还不清楚吗?谁敢害我,我就会让他日日坐立不安,管那地方是太子的还是皇上的,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孟莜沫狠狠说道。 “可是小姐,您要这些东西可以让奴婢去买,您这样冒险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苍雨知道孟莜沫以往的脾性,定然说再多劝告也无用,便不再劝说了。 “你懂什么,我就是要自己出去,你认识硝石?认识硫酸?”孟莜沫挑眉问道。 “硝石……硫酸……奴婢不认识。”苍雨一边说一边想,想了片刻还是没有印象,便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必须得出去,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可以走漏消息知道吗?” “是,小姐,奴婢一定谨记!”苍雨点头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就走,走窗户。”孟莜沫说完,就自个儿走到一边支起窗户,说道:“这条路我反复研究过了,避开所有人出府绝对没问题,你跟在我后面,小声点。” 苍雨跟着照办,只是出窗户时瞟见高空中飞着嬉闹的三只小鸟时神色变了变,手上忽然划过一道青烟,在孟莜沫往出去爬的时候,直直射上高空。三只小鸟好似察觉到这处有异动,齐齐盯着看了片刻,才迅速消失在高空中。苍雨这时也爬出了窗户,跟着孟莜沫往府外努力翻墙。 不到一柱香,两人瞄着身子已经翻出了丞相府,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天边映来一层层霞光,照在丞相府外的青石路上,别有一道风景。 “苍雨,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甚至是讨厌至极。唉,但是我还是发现了清云院里有眼线,不止有太后皇上的,就连太子的眼线都混进来了,你说说,可不可气?”孟莜沫一边走一边问道。 苍雨一怔,没有回答。 孟莜沫又继续说道:“好在有你这个知己能说说话,那些丫鬟见到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从来不会像你一样对我这么真,所以我才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小姐抬举奴婢了,奴婢是伺候小姐的丫鬟,怎么能做知己而言?奴婢如今是小姐的人,定不会背叛。”苍雨小心的说道。 孟莜沫走在前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半响才笑了笑说道:“好吧,你是伺候我的丫鬟,现在是,以后也是。” “是,小姐。” “嗯?叫我公子,从现在开始别忘了!”孟莜沫顿步看了一眼苍雨,提醒说道。 “是,公子。”苍雨低着头,很是恭敬。 孟莜沫满意的点点头,一路再无语,走向街道。 孟莜沫用了大概一个时辰,转了七八个药铺和商铺,才买到了制练炸药的硝石与硫酸等东西,最后又命令苍雨拿着东西原路返回,必须送到主屋放好,再候在主屋等她。 而她自己则是以玩耍看热闹的理由留在了主街上,待看见苍雨的的确确走上原路往丞相府走去,她才立即往天上人间走去。 一路上遇见跟多妙龄女子,对她暗送秋波,她都视而不见的避开,现在她一心想要知道的是怀里这个云字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 “哟,这位公子,徘徊很久了吧?看你这模样定是来寻乐子的,来我们这天上人间就对了,保准 让您满意,这里什么姿色的都有,瘦的胖的一应齐全,你想要什么价位的都可以,这里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您摸不到的。怎样啊,公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孟莜沫正纠结着要不要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时,忽然一个满脸脂粉的高龄少女以一种极为清热的方式挽着她的胳膊往里面拉,一边拉一边说。孟莜沫抿着嘴屏着呼吸,趁机跟着高龄少女走了进去,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怎么了?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吗?第一次来这里就对了,保您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来了第二次还想来第三次,我们这天上人间没啥说的,就说这里的一个个女子,样貌不止俏丽,就连那身段都能掐出水来,公子是想要点谁呢?您看看,这几位……”高龄少女对着里面高声喊道:“小欣,白芝,接客了。” 孟莜沫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花花闪过,鼻尖也瞬间绕来浓郁的胭脂气味,两个大波美女就立马齐齐往上凑。她还没有审视清这青楼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就被两个大波美女紧紧夹在中间。 “等一下!”孟莜沫喝了一声,两个大波美女愣了愣,她立马从两人中间挤出来,高声喊道:“我要见管事的妈妈!” “哟,妈妈是你这小公子想见就能见的吗?还是先尝尝我们再说吧!保准让您留恋忘返……”一个大波美女又凑上来拽着孟莜沫的胳膊往楼上拉去。 孟莜沫没想到这大波美女劲还挺大,她被拉的一个趔趄,但还是立马喊道:“你们误会了,我见管事的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问!” ☆、第四十四章 其实我不是男人 “怎么会误会呢?来这里的无非是想要一度**,姐妹们都还等着公子呢!来嘛……。公子……” 这声音简直酥到了骨头里面,孟莜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立马一个转身脱离了两个大波美女的挟制,笑呵呵的说道:“我用十两银子约你们管事的妈妈,只见一面就行!”孟莜沫拍了拍腰上的荷包。 两位大波美女盈盈秋目看着那鼓鼓的荷包泛着贪欲,立马讨好的说道:“哎呦,公子,胃口挺重的嘛。妈妈在楼上,我这就带您去见她。” 孟莜沫点头,这会两个女人总算安分了,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孟莜沫也借此审视这古代所为的青楼,只见她此时已经走上了二楼的台阶,台阶是黑木搭建,很是牢固。 整个天上人间的高楼分了四层,好似围着中间的圆台所建,一圈都是楼阁厢房。圆台上此时还有舞女半露香肩,面纱半掩,舞着外面不认可的淫舞,身姿娉婷,舞步轻盈,好似一朵朵摇曳的红柳絮。圆台下围着众多公子哥,痴痴的看着,却没有人敢拉着舞女共度**。 “公子,那舞女可不能肖想哦,不然您这小命就要搭在这了。”白芷笑吟吟的说道,还不忘将身子不露痕迹的靠近孟莜沫。 一边的小欣低头看了一眼舞女,不屑的哼了哼。 “为何?”孟莜沫也不露痕迹的避开,心想怎么这些女人没有她心里想的那么好对付? “公子第一次来,不懂很正常,反正离她们远一点就行了,听奴家的劝保您爱上这里。”白芷笑着说道。 “嗯,你们妈妈呢?”孟莜沫上了二楼,看了眼一路紧闭的房门,问向白芷。 “这不是来了嘛!”白芷扔着手帕往远处娇声喊道:“妈妈,这位公子要见你呢,见一面十两银子,你得多让他看上一看,呵呵呵……” “哟,那我还真要让这公子多看上一看,想来我也风韵犹存,该多的不多,该少的也没有多长。”一位四十多岁的粉面妇女摇着一把火红的羽毛扇子扭着细腰缓缓从一侧走来,身着一件比较保守的橙色抹胸杉,比这里露出半面香胸的青楼女子要保守很多。 孟莜沫看着那老鸨走近,却没有印象中老鸨的模样,和一般少妇差不多,容貌也非一般人,看的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此时缓缓走来,她竟然生不出丁点厌恶的感觉。 “怎么?真看上我了?我可是一般不接客的,要是接客,除过黄金 我都是看不上眼的!”蓝茵撇了一眼孟莜沫,瞧见孟莜沫瘦小的身板,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轻蔑显而易见。 孟莜沫也不介意,笑着问道:“请问你认识蓝蔻吗?” 蓝茵摇着红羽毛扇子的手一顿,神色怪异的打量着孟莜沫,片刻后才皱着眉瞪向一边看着孟莜沫犯花痴的白芷和小欣,冷声斥道:“看什么?还不快滚下去接客,看看客人都满了,干愣在这里干什么?” 白芷与小欣一脸懵样,白芷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呢?佩儿姐姐让我们接待他的。” “不用你们了,快点滚下去,再在上面待一刻,我将你们全送到军营当军妓,还不快滚下去!”蓝茵用红羽毛扇子指着两人斥道。 两人连忙提起裙摆往楼下跑去。 孟莜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蓝茵看见,皱眉问道:“你是谁?” “我是……” “等一下,你跟我来。”蓝茵截住孟莜沫的话,带着孟莜沫走到了二楼最左边上的一间小厢房内。进了厢房才小声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蓝蔻这个人?” “有人告诉我的,让我来找她,我有事情要问她。”孟莜沫坦白的说道。 蓝茵又再次审视了一遍孟莜沫,秀眉拧成了一团,借着屋内的烛火还能看见她眼中浓浓的疑惑与担忧,半响才不敢相信的喃喃道:“蓝蔻怎么会有男人找她?天啦!” 孟莜沫轻咳了一声,小心的问道:“我能见她吗?” “你真的是男的?”蓝茵猜测的问道,看样子有几分像女子,但喉管上却有喉结,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一名男子,若是女扮男装怎么会有喉结呢? 孟莜沫看见蓝茵目光停在她的脖子上,便伸手拿下喉结,说道:“这是假的,我是女的,现在我能见她吗?”她知道,前面这个老鸨定然不简单,不然不会怀疑她的身份,而且现在她既然要借助这个人见到蓝蔻,还是坦白的好。 “你你……你竟然……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这个是假的?”蓝茵满是兴趣的夺下孟莜沫手上的假喉结审视着,一脸惊呆了的模样,问道:“你是蓝蔻的属下吗?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就带你见她。” “我是……” “蓝妈妈,蓝妈妈……”外面突然响起喧闹声,夹着一些女子惊慌的尖叫声,还有一些人在拼命高声唤着蓝茵。 蓝茵蹙眉,立马打开厢房的门,一个十一二 岁的女子立马跑上来,不等蓝茵问出发生了什么,气喘吁吁的说道:“蓝妈妈,不好了,丞相府的世子来了,说要见花容和月貌,此时已经上了三楼。” “什么?花容和月貌已经被人高价买下今夜了,那人不好惹,这丞相府的世子怎么会忽然来?”蓝茵凝重的问道。 “不知道,蓝妈妈快点上去看看吧,要是打起来了就不好收拾了。”女子焦急的说道。 孟莜沫眼见着蓝茵迈出了厢房,立马一把拉住问道:“你是蓝蔻的什么人,你也姓蓝?蓝蔻在哪里?” “蓝蔻姐姐?”女子疑惑的轻唤了一声。 孟莜沫又看向那名女子,问道:“你也知道?带我去见她!” “蓝妈妈?”女子询问一脸凝重的蓝茵。 “你带她走便道去见蓝蔻。”蓝茵对着那女子说道,又对着孟莜沫冷哼了一声,说道:“料你也不敢对蓝蔻怎样,蓝蔻可不是好招惹的主。” 孟莜沫皱眉。 那女子看见孟莜沫时,一张笑脸涨的血红,待蓝茵快速上了三楼,才笑嘻嘻的半遮半掩的说道:“公子,您长的真美,比三楼那位公子还要好看。” 孟莜沫嘴角扯了扯,说道:“带我去见蓝蔻吧!” “嗯,好,蓝蔻姐姐也一定没有见过像公子这么美的人,姐姐一般都不见男人的,蓝妈妈也不让蓝蔻姐姐见男人,原来是要让蓝蔻姐姐见公子这么美的男人。”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轻咳了两声,小声的说道:“其实我不是男人。” 那女子一惊,看着孟莜沫眼中聚集起了泪水,带着哭腔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是男的!”说完还很狠狠剁了一下脚,转身快步往三楼的一间厢房走去。 孟莜沫扶额,心道:你也没问啊! “蓝蔻姐姐就在里面,哼!”话落女子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跑去。 ------题外话------ 其实这个小丫头还挺喜欢沫儿男装的,可惜沫儿不是男人——哈哈哈 下一章会有关于沫儿的重磅消息,还有一个逗逼也出现了,亲们会爱上这个逗逼的。 ☆、第四十五章 云阁阁主 孟莜沫愣了片刻,有点无语,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孟莜沫想着要不要直接推开门进去时,忽然看见左侧孟寒钰从一间厢房走了出来,又一脚踢开另一间厢房,旁边的蓝妈妈焦急的劝着什么,而孟寒钰一脸阴沉,丝毫没有听进去,只见他在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找着什么。 孟莜沫想着那花容月貌到底是怎样的容貌?能让哥哥这么着急? 眼看着孟寒钰还差三间厢房就要走近了,孟莜沫立马推开面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可是当她还没看清屋子里面有什么时,忽然脖子上一凉,一块冰凉透顶的长陵瞬间缠上了她的脖颈。 她深吸一口气,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那女子长着一双嗜血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似乎还冒着愤怒的火焰,连她看见这样可怕的眸子心下都颤了颤。 面前女子年龄和她相仿,眉梢间都有股冷血无情,一张小脸显得稳重干练,好似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但面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一名女子。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蓝蔻冷声问道。 孟莜沫只觉得她出口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像极了地狱审判官的语气,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青楼的红尘女子? “你是蓝蔻?”孟莜沫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虽然那眸子有点渗人,但是想到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的眼睛而已,便没有多么可怕了。 蓝蔻冰冷的眸子眯了起来,没有回答,而是紧了紧手上的冰凌锦。 “这个东西你认识?”孟莜沫摸出怀里的令牌问向蓝蔻,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蓝蔻,也知道她如今的力量还敌不过眼前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人与她有关,不会伤她。 蓝蔻撇了一眼那云字令牌,冰冷的眼中霎时间翻起了冰霜万丈,惊异的看着孟莜沫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先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孟莜沫收回令牌揪着脖子上的冰凌锦。 蓝蔻打量了孟莜沫两眼,最后缓缓收回冰凌锦,但是眸光却依旧紧紧盯在孟莜沫的脸上。 “我说你一个女子,怎么这么凶悍?问都不问清楚就想要杀人,要是杀错了人怎么办?你想过吗?”孟莜沫摸着脖颈,依稀感觉到脖颈上有了一条红痕,看着蓝蔻一脸的事不关己,狠狠瞪了一眼。 “你到底是谁?”蓝蔻再次冷声问道。 “我啊?”孟莜沫顿了顿, 又拿起云字令牌问道:“那你先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蓝蔻盯着云字令牌,眼中汇聚着复杂的感情,片刻后又看向孟莜沫冷声问道:“这令牌为何会在你手里?” “有人给我的,让我来找你,我还好奇为什么这个在我这里呢!”孟莜沫也打量着令牌,刚刚蓝蔻眼中的复杂情绪她自然没有错过。 “找我的应该是个女子,你是男子,休得胡言!”蓝蔻又从衣袖中展出冰凌锦,冷声说道:“再不说实话,我让你死在这里!” “嗯,是女子啊!”孟莜沫点头,见蓝蔻看着她愣了愣,又说道:“我是女扮男装,你看看。”说着就扬起了脖颈,指着喉结又说道:“没有吧,我是女子。” “你?你……你是孟莜沫?”蓝蔻不敢相信的问道,难怪会觉得熟悉,她每年都会看孟莜沫的画像,却没想到孟莜沫会女扮男装来见她。 “咦?你认识我?”孟莜沫面上疑惑,心下却乐了,没想到如冰山的女子竟然也会对她呆愣。 “属下拜见阁主!”蓝蔻立马收起冰凌锦,单膝跪下扣手。 孟莜沫懵了,看着刚刚还对她死死逼问的冰山女子,怎么这会竟然唤她阁主? “额……阁主?你说我是什么?”孟莜沫弯着腰,满脸疑惑的问道。 “阁主,属下不知竟然是阁主到临,还请阁主饶恕刚刚属下的鲁莽。”蓝蔻此时极为恭敬虔诚,跟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嗜血冰冷女子完全两个样子。 “你说阁主?什么阁?云阁?”孟莜沫提着云字令牌上的佩环,晃了晃,皱着秀眉疑惑的问道。 “是,属下是云阁的大长老蓝蔻。”蓝蔻低着头,但话语冰冷却透着一股子恭敬的意味。 孟莜沫无语问苍天,这是要闹哪样?难道太后说给她的惊喜就是这个?云阁? 蓝蔻察觉到孟莜沫的震惊,立即又说道:“当年老阁主离去时让属下的师父守在这里,师父离去后,就让属下守在这里,属下一直在等阁主。” “老阁主?老阁主是谁?” “阁主的奶奶。”蓝蔻见孟莜沫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又说道:“老阁主是云阁的创立人,云阁是老阁主一生的心血,还请阁主归云山,接任阁主之位,以好稳住云阁如今的动乱。” “云山?能不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莜沫冷着脸,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给了她一个阁 主之位?她相信世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阁主,恐怕现在不行了,阁主的哥哥已经在隔壁,阁主若是不尽快离开,恐怕会有危险。”蓝蔻缓缓站起,紧挨着厢房大门小心的侧耳在听外面的动静。 孟莜沫一怔,想着那个找花容月貌的哥哥,无语的说道:“没事,他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反正现在他在外面,我也跑不掉了,不就是花容月貌嘛,他还不是在找乐子。” “阁主会意错了,他只是借着找花容月貌错开一些人的眼线,想要找到如今已经重伤的凤君邪。属下不能让他再伤害凤君邪了,所以属下此时不得不出去阻拦。”蓝蔻说完,就将孟莜沫推向后面的一处死角,只听咔擦一声,死角竟然打开一个一人高的小门。蓝蔻一把将孟莜沫推了进去,抱歉的说道:“阁主得罪了,请阁主先行离去,属下事情一办完随后就会去寻阁主。” 孟莜沫正要说话,眼前忽的一黑,一声咔擦声传来,前面的小门关上了。 依稀只听见一声蓝蔻的冷喝声,“孟寒钰,你闯下大祸了!”随之只传来一些呼啸声,还有拳拳相撞的声音。 孟莜沫知道,听声音是蓝蔻和孟寒钰打起来了。 随即她也不再纠结蓝蔻和孟寒钰了,开始打量起她所处的地方,原来这里是一个窄道,只能过一人,她贴着墙壁缓缓移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走了大约半柱香,才依稀看见远处一道昏暗的光线,给她视线以极大的刺激,她立马快步往那处移去。 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天上人间的胭脂味,充斥在整个窄道,孟莜沫立即停下脚步,静等着血腥味散去。 可是血腥味不但没散去,还愈来愈浓,正当孟莜沫打算原路返回时,脚下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紧紧拽住了她的脚。 孟莜沫一惊,差点大叫出声。 “喂,小子,带我走出去,我送你一百个美女。”一道低浅邪魅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孟莜沫蹙眉,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确定这是个人,想到刚刚蓝蔻说的话,她冷笑了一声,“凤君邪?凤倾国的太子?” ------题外话------ 稍微透露一下,这个凤君邪呢——很逗逼 亲们后面应该会爱上 哈哈哈 ☆、第四十六章 窝囊的凤君邪 脚下的人只是愣了片刻,忽然使劲抱住孟莜沫的腿一扯,孟莜沫也没有想到脚下那人力气如此之大,顿时倾倒。 “啊——”孟莜沫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 “该死!”男子低低咒骂道,话落竟然对着孟莜沫拳打脚踢。 孟莜沫也不是吃素的,黑暗中她的感官绝佳,立马还击,顷刻间,两人竟然扭打在了一起。 “你是女的?”男子扣着孟莜沫的手腕问道,哪有男子会有这样纤细的手腕。 孟莜沫没有回话,一拳头轮了过去,正中男子的脸上,男子闷哼一声。正在这时却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传来,“在这里面,快,撞开!” “我说爷,这是一堵墙,撞坏了这楼就塌了,手下留情啊!”这是蓝茵的声音。 “少废话,撞开!”这是一位将士的声音。 “一起撞!快点!”另一位将士的声音。 “嘭,嘭,嘭。” 黑暗中,孟莜沫与那男子对望了三秒,立马齐齐起身往有亮光的一侧跑去。 孟莜沫跑了两步,发现后面那人竟然又倒了下去,本想着自己跑了算了,但是想到这人是凤倾国的太子,若是不救是不是哥哥就会挑起凤倾国与月曦国的战争?再说看见这人受伤如此严重,若是不救,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最后心里几番挣扎下,孟莜沫蹲下身子嘲讽道:“真是没用,一国太子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哼!若不是有人耍手段,让我吃了软筋散,我会这个样子吗?要跑快点跑,别为了我死在这里!我不伤女人。”凤君邪竟然有股自暴自弃的样子。 “呵呵,有意思,你这太子是有点窝囊了,看在你不伤女人的份上,我就救你一命。”孟莜沫话落,竟然一把捞起凤君邪扛在肩上,快步往那道昏暗的光线处跑去。 “你这丫头力气还挺大,等这件事情完了后,做我的正妃如何?我母皇最爱你这样有义气的丫头。” “好啊!那要等你干掉了萧亦泽再说!”孟莜沫满口答应,跑出那处光线才发现竟然是后院,不做停留,立马往后院的大门跑去。 “萧亦泽?他不是马上要娶正妃了吗?”凤君邪疑惑。 “是啊,我就是。”孟莜沫笑着说道,心道有本事就干掉他,然后她就自由了。 “什么?你就是孟莜沫?你你你……快点,让我看一看你长什么样子 ?”此时凤君邪竟然无比激动,在孟莜沫肩上乱扭,一下子就滑落了地。 “你丫的是不是想死?活该你这太子当的这么窝囊!”孟莜沫狠狠道,扭过头看见凤君邪时愣住了,在微薄的月光下,凤君邪的脸上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了,全是淤青,好像都是她打的。满脸的淤青上还有一双邪肆凤眼,闪着隐隐泪光,泪光?孟莜沫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要哭了?” 天啦,谁来告诉她,这个太子怎么这么窝囊?这会还要哭的样子? “沫儿,我总算见到你了。”凤君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爬起一把抱住孟莜沫,身上的重量全部倒在孟莜沫身上。 孟莜沫使劲推开凤君邪,正要斥回去,余光处却看见前面跑来了四五十个黑衣人,她立即喊道:“你丫的真想死啊?快跑!” 孟莜沫拉向凤君邪时,凤君邪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孟莜沫简直无语问苍天,立马从怀里掏出一颗信号弹抛向空中,信号弹在半空中瞬间绽放出一道冰蓝色的的光芒,也在这同一时间,一批黑衣人立马闪身而出挡在孟莜沫的身前。 两批黑衣人瞬间交火,孟莜沫不再耽搁,一把扛起凤君邪往天上人间后院外跑去。 “你这身子是不是都在这烟花之地给掏空了,这么轻?”孟莜沫嘲讽的问道。 凤君邪还在激动中没有回神,听见这么一句话,义正言辞道:“我这是身材好,全身没一块肥肉,全是肌肉。” “呵,是不是谁知道呢!”孟莜沫一点不相信。 “沫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要是知道……”凤君邪忽的住嘴,邪笑着说道:“反正你不能说我坏话,不然会有人收拾你的。” “当然了,你是太子嘛,谁能说你坏话,你就当我在放屁,臭一臭就过去了。还有不准叫我沫儿,我跟你关系还没有好到那里去!” “那叫你什么?沫沫?小沫?” “随你的便!” “那就小沫吧!小沫,女子要有女子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一点不像女子,女子哪有能扛着我跑的。”凤君邪好似没有意识到孟莜沫扛着他跑是为了救他。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丢下你不管?我自己逃?”孟莜沫停下脚步,此时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街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那自然不是,你还是扛着我吧!放心,等我恢复了,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大礼不需要,你要是能帮我毁了这婚事,这算是你报答我救你的恩情了!”孟莜沫环顾四周,回忆着原来走过的路。 “嗯?毁婚?这可不行,我是专门来看你和萧亦泽的成婚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做。” “呵,刚刚不是还说要立我为正妃吗?怎么现在就不敢跟萧亦泽斗了?说你窝囊都是抬举你了!”孟莜沫嗤之以鼻。 “小沫,你可千万不能再骂我了,没人知道还好,我就当放屁,但若是传到了母皇那里去,你可就完了。” “你以为我傻的会对外说你窝囊,我心里知道你窝囊就行了。你不敢跟他斗就是不敢,还拐着弯子说要看他和我成婚,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孟莜沫不屑的冷哼了哼。 “小沫,有件事情我挺想告诉你的,但是看你这态度,还是不告诉你了,免得你会气的脑袋冒烟,反正你迟早会知道,我就不说了。”凤君邪说着竟然闭上了眼睛,好似想要睡在孟莜沫的肩上。 “你丫的不仅窝囊,还吊人胃口,真是人间败类。”孟莜沫说着忽的住了嘴,警惕的看着四周。 凤君邪也注意到了,立马睁开眼,小声说道:“骂我也等活命回去再骂,现在有麻烦了。” 孟莜沫点头,按照她前生的经验推算周围应该有十多人,她不是对手,而离渊和那些死士好似也没有跟上来,现在的她的的确确有麻烦了。 “嗖,嗖,嗖。”忽然三箭齐发,齐齐往孟莜沫身上射来。 孟莜沫立即扔下凤君邪,身手敏捷的一一快速闪躲开那三箭。 忽然侧面又飞来三箭,孟莜沫险些擦上,但也敏捷的闪躲过。 只是此时,前后两面同时都射来三箭,孟莜沫没想到速度比刚刚那六只箭羽快上几倍,仓促间竟然有两只擦着她的大腿和肩膀上过去,带起了几滴鲜血。 “小沫,你受伤了,你快走,这些人不会杀我。” “闭上你的嘴,靠!有本事出来!”孟莜沫对着黑暗喊道。 只是人没出来,四周却忽然又射出好几只箭羽,孟莜沫一个翻身躲开了几只,却又有几只箭羽往她身上直直射来。 ------题外话------ 哈,有点危险,放心吧,凤君邪会保护好我家沫儿的。 ☆、第四十七章 真是傻瓜! 一时间孟莜沫根本躲不开如此多的箭羽,心下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却不想眼前一黑,被凤君邪死死抱住,耳边传来低低的邪魅声音,“放心,他们不敢杀我。” 凤君邪话音刚落,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抹嫣红,他好似一点没感觉到,邪笑着说道:“还好,你没有受重伤。”话落,凤君邪虚弱的闭上了眼睛,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地。 一些箭羽还在飞腾,孟莜沫狠狠的盯向那处,神色若厉鬼,不顾射来的箭羽,拿起地上的箭羽使劲的抛向黑暗,只听见一声男子闷哼。 此时箭羽变的多了起来,孟莜沫躲闪之间也受了好几处伤,还好身上没有中箭。 这时远处飞来一群黑衣人,那些射箭的人也停下射箭,跃出黑暗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主子,属下来迟了。”离渊抱着血剑跪下叩首。 “杀光他们!”孟莜沫紧攥着手,从喉咙里面发出低怒的声音。 “是!”离渊立即跃向两拨人的战斗中。 孟莜沫这才扶起凤君邪,凤君邪脊背中了三箭,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全部浸湿了,她这才发现凤君邪的脊背上不止有刚刚的箭伤,还有好几道前不久的剑伤。 孟莜沫紧紧攥着手,努力不让自己发火,她此时不知为何竟然恨不得将孟寒钰挫骨扬灰才能消心头之恨,这是孟寒钰做的,是她哥哥做的。 虽然面前这个人也只是她刚刚认识的,但是她心里却总是会生出止不住的怨恨。 “主子,快点回去吧,远处又来了上百的黑衣人。”离渊提着血剑,焦急的说道。 孟莜沫这才回神,探了探凤君邪的鼻息,还好,有呼吸。立马又伸手折断凤君邪中箭后留在外面的箭身,想要一把扛起,却发现她的肩膀手臂上也有大小不一的箭伤。 “主子,属下来。”离渊立即收起剑,一把横抱起凤君邪。 孟莜沫不再迟疑,立马跟着离渊往丞相府跑去。 而在他们刚走后不久,萧亦泽带着上百的黑衣人赶来,看着现场零零散散的尸体,还有一些是孟莜沫的死士,萧亦泽眼睛通红,怒斥那些幸存下来的黑衣人:“混账,谁给你们的命令可以杀孟莜沫的死士!” “属下知错!”幸存下的几人齐齐跪下,战战兢兢。 “全砍了!”萧亦泽话落也往丞相府跃去。 “太子……”孟寒钰赶到此处 ,刚好萧亦泽离去。 “寒钰兄,太子这次真的生气了,那个救下凤君邪的人是你妹妹。”一个一身劲装的黑衣人走出说道。 “什么?沫儿有没有事?”孟寒钰惊诧,又问向跪着的一脸死气的黑衣人,“你们可有伤她?” 这些黑衣人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小公子竟然会是丞相府的小小姐孟莜沫,他们何止伤她,差一点就杀了她。 “说,她如何了?”孟寒钰紧张的问向跪着的黑衣人。 “受了轻……轻伤……”一个黑衣人胆颤的回答道。 “混蛋,果然应该全砍了!”孟寒钰话落也往丞相府跃去。 ** 孟莜沫此时拼命的从丞相府的后院进了丞相府,用上了以前逃命的速度。 她必须尽快止住凤君邪的血,不然他一定会血流干枯致死。 “主子,不好了,有人跟上来了。”离渊凝重的说道。 “进主屋!”孟莜沫话落,一个翻身跃进了清云院的主屋,她的胳膊和大腿此时也是鲜血淋漓,但是她完全顾及不上,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匣子,倒出一颗药丸噻进了凤君邪的嘴里。 她立即又打开浴池的小门,“快,进去。” 离渊抱着凤君邪迅速进了浴池,浴池的门刚一闭上,院中就传来一声声惊呼。 主屋的门也随之‘嘭’的被踢开。 孟莜沫站在屋内看着从外面冲进来的萧亦泽,愣了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皱起了秀眉。 萧亦泽站在门口,看着孟莜沫满身的鲜血,他的心也好似在滴血。两只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起,好似要捏出水来。 “孟莜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萧亦泽咬牙切齿的问道。 孟莜沫只觉得一阵阵冷风从外面刮来,擦过萧亦泽的身子刮在她的伤口上越发的疼。耳边也传来珠串摇曳碰撞的声音,清脆的响声撞进她的心里,竟然是那么清晰与明亮。 萧亦泽脸色极黑,即使屋内光线昏暗,孟莜沫也感觉到了他一身的气息像是从地狱带上来的,染满了疟气。 “我……”孟莜沫不知道为何看见这样的萧亦泽想要解释自己是不小心受伤的。却因为身上伤口数目太多,虽然都是轻伤,但是一旦多了也变成了重伤,此时伤口失血过多,她又是一夜神经紧绷,体力也透支了,此时松懈下来,一阵晕厥顿时涌上,身子再 也支撑不住,歪倒了下去。 萧亦泽险险接住,手搭上脉搏,咬牙斥责道:“真是傻瓜,天底下竟然也有你这样的傻瓜!” “太子,妹妹……”孟寒钰也赶到,担忧的问道。 “受了箭伤,让冷霜将我的药箱拿来。”萧亦泽抱起孟莜沫轻缓的放在了床上,声音凝重。 “是。”孟寒钰立即退出去,吩咐冷霜尽快拿来药箱。 “准备热水,毛巾,剪刀。”萧亦泽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枕边,看着孟莜沫蹙眉熟睡的脸,话语冷冷的对外吩咐。 不到片刻,药箱以及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齐全,萧亦泽忽然拿起一边散落的一个小匣子,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地上,淡漠的眸光瞟向屋内站着的所有人,冷声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屋内站着的丫鬟奴婢仆人立马都窸窸窣窣的往外退去,就连孟寒钰看了两眼也退了出去。他知道以萧亦泽的医术定能全部医好孟莜沫,所以他此时只能在外面替太子守着门。 此时已经是半夜,这边的吵闹早把清云院的所有人惊醒,大家也猜测到了点什么,所以都屏息凝神的候在主屋外,静等着主屋门前站着的孟寒钰吩咐事情。 不到片刻,江芸也赶了过来,焦急的在主屋外转着圈子。 清晨时,丞相携着几位夫人也都到了清云院,都一副焦急的模样在外等着。 而这一夜,也是萧亦泽最为煎熬的一夜。首先用剪刀剪开了孟莜沫所有伤口上的布料,最后孟莜沫那具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只有零零散散几块布料挡住了一些重要的地方。萧亦泽一边清洗伤口,一边涂药,一边还要包扎。手指每每碾过凝脂般的肌肤时都让他心神一颤,他的心中更是燃起来了一把火。不知道是因为气孟莜沫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是因为男性的**在作祟,总之这一夜萧亦泽汗流浃背,比与千百个敌人打斗还要累。 待所有伤口处理好后,他又不得不取下那几块零碎的布,给孟莜沫换上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时候更让他煎熬烧心。做完所有的一切后,外面已经大亮,夜明珠的光辉也渐渐变淡。而他也好似虚脱了般靠在床边休息,剑眉紧锁,眼睛不安的闭着。 ------题外话------ 泽泽生气了,不过还好,狠狠吃了一把沫儿的豆腐 ☆、第四十八章 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萧亦泽再睁眼时,幽黑的眸子好似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霜华,要将孟莜沫整个包裹在内。 他又缓缓拾起夜明珠,看了一眼孟莜沫,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的摇了摇头,低喃道:“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随后,他整理好一切东西,在屋子里面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抬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 江芸听见门开的声音,立马跑上前,紧张的问道:“我的小闺女怎么样了?好了吗?有没有事?” “让她多睡一会,你们不要吵她。”萧亦泽说话带着浓重的疲惫,脸色也很是难看。 “太子您没事吧?”江芸担忧的问道。 “无碍!”萧亦泽摆了一下手,再不想多说话,抬步往清云院外走去。 “太子,妹妹她……”孟寒钰上前也想要问一问孟莜沫的伤势。 萧亦泽冷冷撇了一眼孟寒钰,孟寒钰立即住了嘴,萧亦泽没有多言,顷刻间便出了清云院。 刚一出清云院,萧亦泽便撑在一棵常青树上疲倦的吸了几口暑气,一边的冷霜立即上前搀扶,却被萧亦泽推开。 “太子,您的身体……” “无碍!”萧亦泽又强撑起身子往丞相府外走去,每一步都极为沉重,片刻后才冷冷说道:“将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人都解决了。” “太子?”冷霜大惊,此次行动一共调遣了两百骁骑营的健将,五十冥阁的人,若是全部解决,又该是一场无端的杀戮。太子自从上了紫阳山后再也没有下令杀过这么多人。尤其是冥阁里面的人,即使任务失败,太子也只是淡淡责骂两句而已,这次怎么会下狠心要全部解决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也无用!”萧亦泽冷冷说完后,便大步往丞相府外走去,一路上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冷霜知道太子的决定是改变不了的,只要太子出口的话,从来没有人能改变,他也只能再次手沾鲜血。 此时烈日高悬,温度回升,散落下的暑光照在萧亦泽疲劳的脊背上,尽显苍凉。 ** 孟莜沫醒来时已经到了晌午,看见一屋子静悄悄的人,有熟悉的面孔,有陌生的面孔,她知道恐怕她受伤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丞相府的所有人。 “小闺女,唉,你怎么……唉……小心点……。”江芸连连叹气,小心翼翼的扶起孟莜沫靠在软枕上,像是生怕碰碎了孟莜沫, 动作极轻极缓。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小闺女遛出府玩了一趟回来差点丧命,这次比上次在仁寿宫受的伤还要严重,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好的了,这简直就是生生割着她的心头肉啊! 孟莜沫看着江芸哭肿的眼睛,此时又开始冒起了雾水,她扯开嘴笑了笑,安慰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的身上全是伤,虽然被包着,但是为娘知道里面都很严重。听你哥哥说这都是箭伤,若是你没有及时躲开那些箭羽,是不是就要死在那里了?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即使出府玩,也该多带几人,你一个人出去为娘怎么放心的下,你这是成心让为娘不好过,为娘看见你这样心头在滴血,你知道吗?”江芸一时激动说完后,用手帕掩住眼睛,呜咽的哭了起来。 孟莜沫眼圈也红了,想着自己的确没有考虑到江芸的感受,此趟有惊无险,算是又捡回了一条命。她伸手捏住江芸的手,说道:“娘,以后我绝对不会了,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一个人出府玩了。” 江芸泪眼婆娑的看着孟莜沫,想要一把拥进怀里,却因为孟莜沫的伤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看着,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往下流。 “沫儿,此次你受重伤可知道派来伤你的人是谁?”丞相孟子墨问道。 孟莜沫闻声抬头看去,见孟子墨眉头紧锁,眼中也是一片忧色,她摇了摇头,却听见‘噗通’的一声,她跟着声音看去,只见孟寒钰跪在地上,一脸的沉郁,说道:“是儿子不孝,是……” “爹,我知道那是谁的人。”孟莜沫立即截住了孟寒钰的话,又连忙说道:“是一些讨厌我到极点的江湖人,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那些江湖人。” 孟寒钰惊诧的看着孟莜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他瞒着。 “你怎么确定的?”孟子墨又问道。 “从他们的武功套数上面看出来的。”孟莜沫肯定的说道:“若是有人蓄意谋杀我,那一定是一批人来杀我,而昨晚我遇见的是好几拨人,且武功套数都不一,所以我才确定是江湖中人。” 孟子墨忽的一拳捶在床沿上,厉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丞相的女儿竟然能让江湖中人刺杀,简直是活腻了!沫儿,你好生安养,为父定会为你报仇。”话落,丞相先行离去。 孟莜沫看着丞相离去的身影蹙了一下眉,又看向孟寒钰,说道:“哥哥,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孟寒钰脸色阴郁,缓缓站起。 “小闺女,你到底都招惹了些什么人?为什么江湖上会有人刺杀你?”江芸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吧!”孟莜沫说话间扫了一圈屋子,见几个妇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她蹙起眉头说道:“这里狐臊味太重了,那些女人都出去吧!” 那些夫人见孟莜沫如此说,脸色立马绿了,一个小妾绞着手帕不服的问道:“小小姐说谁有狐臊味?我们可没有。” “你们啊,你们自己没有闻到吗?哦,对了,自己是闻不到的,但是我现在有伤在身,闻不惯这种臭味,拜托你们快点出去,也好让这里的空气流通一下,我也好安养伤势。”孟莜沫秀眉越皱越紧,好似很是厌恶这种气味。 江芸还努力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狐臭味,但却听孟寒钰说道:“几位夫人,请你们都出去吧,你们来看望妹妹的心,妹妹已经收到了,妹妹现在有重伤在身,难免说话有点冲,还望夫人们不要介意。” “我们当然不会介意,现在小小姐受了伤,我们也很是担心,好在小小姐没有性命之忧,这样我们也都放心了。”二夫人笑着说道。 “是啊,小小姐一定要好好养伤,太子可是亲手给你医治的,可千万要稳着点,不要再磕着或者摔着了。”三夫人也笑着说道。 “小小姐身子金贵,以后可要小心点,再不能让江湖人有机可乘,不然我们又该担心了。”一个小妾盈盈笑着接话。 “出去,苍雨,赶出去!”孟莜沫厌烦至极,这么虚伪的话,她们都以为她是傻子吗?听不出来?她们是巴不得她死吧! 苍雨并没有闻声进来,几位夫人也悻悻然退了出去。 孟莜沫疑惑,喊道:“苍雨?” “小闺女,你那些丫鬟都很不中用,保护不了你,尤其是你这个贴身丫鬟,叫苍雨是吧?竟然敢把你丢在大街上自己回府,昨晚为娘已经处罚过了,此时关在地牢里,你想怎么处置看你,毕竟是你自己的丫鬟。”江芸连忙说道。 ------题外话------ 可爱的小云朵们,有的章节为过度章节,剧情会进展的较慢,但要相信云宝,云宝绝不是凑字数哦。 后面会有小云朵们喜欢的小沫儿,小泽儿,小凤儿,……帅美男……(也有那谁倾城哦)小云朵们一定到坚持坚持再坚持,不 要弃文,云宝爱你们。 ps:咳咳咳……云宝要给忠粉赐名了,以后云宝就自作主张喊你们小云朵了 嘿嘿嘿 小云朵们不要沉默了,来评论区里说说你们是否喜欢小云朵呢? 云宝等你们留言哦~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你不是沫儿 “怎么处置的?”孟莜沫想着苍雨受了无辜惩罚,是不是该对她生出怨恨了? “苍雨打了四十大板,大丫鬟们各打了二十大板,其她的丫鬟和仆人都各打了十大板,此时都关在地牢,你想怎么处置她们就怎么处置。为娘又帮你挑选了四十个丫鬟,都机灵着,再不会有这类事情发生了。”江芸此时还是红肿着眼睛,但没有再哭了。她也知道孟莜沫的确无大碍,既然能赶走那几位看热闹的夫人,就说明心下还清明着。 孟莜沫本想伸手柔柔眉心,却发现四肢被绷带紧紧裹着,虽然在外面衣着上看不出来,但是她却明显感觉到了。忽然想着那位三夫人离去时的话语,立马惊问道:“我身上的伤口都是谁处理的?” “太子啊,太子昨夜在这里待了一夜,今早才离去。”江芸说道。 孟莜沫长长吸了一口气,再次为自己的警惕性下降感到深深的谴责,声音微冷的说道:“娘,你也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沫儿,你是哪里还不舒服吗?这里的药膳你吃一点,吃完了再把这药喝了。”江芸让开身子,只见她后面站着的一个丫鬟手里端着药膳和汤药。 “嗯,放在这里吧,我会记得吃的,娘你先出去吧。”孟莜沫身子有点僵硬的坐起,身上的伤口还泛着凉意,她知道那上面都涂了药。 江芸担忧的看了孟莜沫两眼,见孟莜沫的水瞳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森冷,她叹了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外走去。 “哥,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孟莜沫喊住跟着江芸往外走去的孟寒钰。 孟寒钰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孟莜沫,神色愧疚。 “沫儿,对不起。”孟寒钰待屋内人都离开后,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说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给我个解释吧,为什么要干这件事?你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的风险吗?你这可比我闹毁婚还要胆大妄为啊!我这毁婚的念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孟莜沫冷冷的说道,话语带着嘲讽的意味。 “沫儿,我……”孟寒钰情绪复杂的垂下头,半响才说道:“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孟莜沫忽的坐起,身上传来一阵阵泛着凉意的疼痛,但她完全顾及不上。 “小心!”孟寒钰连忙上去扶住,又急切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虽然一旦暴露我会赔上丞相府的上百条 人口,但是我有一百的把握是暴露不了的。这件事情机密,朝中大臣只会知道君邪太子重伤,不会想到我头上。虽然青楼里面我故意要借着找花容月貌的理由找到君邪太子,但是那完全是误导各朝臣安排在青楼里的眼线,他们只会知道我为了花容月貌不惜和君邪太子打起来,但是后来我并没有找到他们,君邪太子因此重伤失踪,我是最无辜之人。再者我是丞相府的大公子,绝对不会引火上身。另外,君邪太子重伤失踪后,各朝臣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那批打杀君邪太子的人用的武功步数全是杂路,根本无处追寻。” 孟莜沫冷冷哼了一声,推开孟寒钰,说道:“这是萧亦泽的想法吧?他是为了找出围剿他的幕后黑手才拿君邪太子做引子对吗?萧亦泽作为接待君邪太子的重要人物,而君邪太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重伤失踪,萧亦泽应该是有很大的责任吧?你们想要顺藤摸瓜,摸出那后面的主使人?” “沫儿……你怎么会……”孟寒钰愣在一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莜沫会想的这么明了,竟然完全将他们的计谋道了出来。 “哼!”孟莜沫冷哼一声,冷笑道:“我的好哥哥,你真是一直在低估我,今日我重伤还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监管不严,那几批人出了漏子,差点射死我和君邪太子,我还看不清你和萧亦泽到底是怎样的人!” “沫儿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了,我只相信我看见和听到的,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我是该谢谢爹爹吧,我也终于明白月曦国为何会和凤倾国并列走在诸国前首了,你们这么冷绝的法子还真不是一般人敢下手笔去做的,我都不敢保证我自己能不能想到这么精妙的法子。萧亦泽还真是世人口中的千古第一才,果然睿智!君邪太子恐怕只能吃哑巴亏了吧?他若是捡回一条命还真是万幸,若是捡不回来,我看两国要开战了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请命做前锋,不然你可就对不起那些因为你们这个自私自利的想法殃及的人,包括我!即使你不去,我也会给太后提议,保证让你做前锋!” 孟莜沫一顿夹枪带棒说完后,眸光森冷的落在孟寒钰的脸上,嘲讽的冷笑。 孟寒钰眉头紧锁,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孟莜沫见孟寒钰脸色沉郁,被她逼得反驳不出话语,又冷笑一声说道:“我看萧亦泽太高估自己了,君邪太子若是醒了过来,知道谁在暗害他,你说他会放过那个人?虽然君邪太子他窝囊了点,但毕竟是个太子, 还有一个叱咤风云的母皇,两人联手还不能和月曦国碰一碰?我就等着那日,看看是你与萧亦泽联手厉害,还是君邪太子和女皇联手厉害。” “沫儿,不会有那日的,君邪太子也不会知道是谁在暗害他。”孟寒钰急切的说道。 孟莜沫心中冷嘲,不会吗?不会那为何蓝蔻会知道?“孟寒钰,你真是狂妄自大,是萧亦泽教你的还是你本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会不知道?你以为他只知道吃闷亏,不会还击吗?别忘了,我也知道,若是我告诉他呢?” “你不会!”孟寒钰此时一张脸像是吃了苍蝇般极为难看。 “谁说不会?那君邪太子说了,只要活着回来,就会娶我为妃,等他掰倒了萧亦泽,你就等着受良心谴责吧!”孟莜沫说完,见孟寒钰眉头皱的可以放进去一只毛笔了,又冷笑的问道:“你想杀我吗?我现在重伤还不了手,你现在只要轻轻在我脖颈上一捏,这个秘密就会永远消失,君邪太子此生都不会再知道。” “沫儿,你变了,你不是沫儿。”孟寒钰忽的摇头,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题外话------ 推荐好友凌七七的《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容凰,东楚国勇毅侯府的嫡出小姐,知书达理,容貌倾城!母亲是南风国的和亲郡主,身份高贵! 可惜母族夺嫡失败,一朝沦为罪人,死去的母亲,从妻降为妾,而容凰也从天之骄女,一落成为尼姑庵里一个人人可欺负的小可怜! 当她成为她,眼底温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凛然杀意! 庶妹抢她未婚夫?不用抢,姑奶奶直接送你!这种渣男,不稀罕!毁你容貌,让你跟渣男继续“相亲相爱!” 继妹夺她嫁妆,好帮她的王爷未婚夫当太子,她好当未来皇后?做梦!吃了的都给姑奶奶加倍吐出来,否则打你个半身不遂! 渣爹想利用她往上爬,不用,姑奶奶这么孝顺,不帮你把勇毅侯府给弄个家破人亡,姑奶奶都嫌睡不好 ☆、第五十章 也不怕长针眼! “是啊,我不是沫儿,你的好妹妹早死了,不知道被谁杀了,你满意了?所以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只是一个你不相干的人。我有我的信仰,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拿别人性命下棋的人,所以为了避免我嘲笑你,你现在就可以动手!”孟莜沫话落还伸起了脖颈,眼中满是讥笑的冷意。 “不,沫儿,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只是变了而已……”孟寒钰像是疯子一样跑出了主屋,脚下步伐凌乱,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对他发怒,会说出这些挤兑他的话。他心里的妹妹应该是对他百般信任依赖的,可是事实却完全颠倒,这个妹妹,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孟莜沫待孟寒钰跑出去后,冷笑了一声,低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阴损手段。” 半响后,她才抹了抹脖颈,叹道:“孟莜沫啊,你又捡回了一条命,这次可要好好珍惜了。”叹息声完后,她缓缓走下床,看着身上整洁的衣裙,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似在对人说一样,啐道:“也不怕长针眼!” 随后,她缓缓走向浴室的小门口,前后看了看,见主屋门已经被关上了,便转动琉璃灯盏,小门随即缓缓打开。 孟莜沫立即迈步走了进去。 “凤君邪?离渊?”孟莜沫围着浴池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人,便小声喊道。 可是浴室里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片静谧,连一点人气她都感觉不到。 孟莜沫想着,这浴室四面石墙,若是想要出去只有小门,但是小门她一直在外面,即使昏迷的时候,屋内都会有人在,他们根本出不去小门,这会怎么会没人呢? 孟莜沫又围着浴室走了两圈,身上也渐渐开始有些不适了,很多伤口好像都被她的动作崩裂开了,开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片刻后,她又审视了一圈浴室,将垂地的纱幔一一拉开,都没有发现人,就连从来不离身的离渊也消失了。 好在她给凤君邪吃了安晓给她的护心丹,即使出去了也应该不会有大碍,最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孟莜沫郁闷的又回到了床上,仍旧想着到底他们是怎么出了这间浴室的? 余光扫见药膳和汤药,想了想还是端起了药膳吃了起来,不管怎样,这具身体现在必须要照顾好,再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她还真要死在这一重重的阴谋之下。 药膳还算可口,没有想象中的苦味,只是汤药却极苦,孟莜沫 喝完砸吧了几下嘴巴,秀眉拧成了一团。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吃喝,免得放凉的汤药苦味堪比黄连啊! 待吃饱喝完后,孟莜沫喝了几杯茶水,便又躺下睡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是觉得身边站了人,一贯的警惕反应总算没有全部消失,孟莜沫睁开眼只看见微弱光亮下站着一个背光男人,男子身后窗户下映进来了一些微薄的亮光打在男子挺拔的脊背上,只看见一个挺拔的轮廓,孟莜沫立即蹙眉警惕的看着。 “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男子低声叹了一句。 孟莜沫以为自己幻听了,男子声音轻而浮,好听的嗓音夹着一股低哑,好似心中压抑了很多的沉浮,忽然叹息出声,放佛世间都可以为这道声音抹去尘灰。 “萧亦泽?你怎么在这里?”孟莜沫惊异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孟莜沫忽的紧张了,这黑灯瞎火的,女子闺房中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这古代的治安就这么差?不对,应该是丞相府的治安就如此差? “苍……”孟莜沫本来想喊苍雨,忽然想起苍雨被江芸处罚了,还关在地牢,她立即又喊道:“来人啊!” 可是孟莜沫等来的还是一片沉默。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莜沫猛地坐起,看向萧亦泽问道。 萧亦泽缓缓走向孟莜沫,从隐弱的光亮下缓缓走出,一身紫衣被渡上了一层暗光,仿若天神下凡,降落在了孟莜沫的闺房。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孟莜沫声音冷冷的又问了一遍。 萧亦泽没有回话,只是走近后,脱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身子平躺在孟莜沫的身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把你自己贡献给我染指,让我原谅你?”孟莜沫冷冷问道。 萧亦泽忽的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声音疲惫,缓缓说道:“让我睡一觉。”话落,果真闭眼睡去。 孟莜沫无语,一把就扯过被子,说道:“你自己没有睡觉的地方吗?这里是哪里?你也敢在这里睡?若是传了出去,你一代高洁名声可就要全毁于一旦了!” 萧亦泽又睁开眼,只是盯着孟莜沫,黑暗中孟莜沫依旧能感觉到那道光线的炙热和疲倦。 孟莜沫呐呐的将被子还了回去,小声问道:“你怎么累成这样了?” 萧亦泽没有回话,一把扯过孟莜沫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孟莜沫的头顶, 声音轻而浮,缓缓说道:“不要动,就这样让我睡一会,一会我就走。” 孟莜沫本想推开萧亦泽,但是却听见萧亦泽极缓慢的心跳声,还有那话语中掩不住的疲倦,孟莜沫心里莫名的一紧,问道:“你是为了君邪太子才累成这样的吗?” “他还不足以让我费心。”萧亦泽说道。 “那是为何?你的心跳好轻好慢。”孟莜沫说着忽然一惊,问道:“你受伤了吗?” 孟莜沫虽然闻到的全是山林好闻的清香气息,但还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已经无碍了!” “是怎么受伤的?你不是设计想要用君邪太子重伤找出幕后黑手吗?这件事情不是交给了孟寒钰去做吗?你怎么会受伤?”孟莜沫焦急的问道。 “你在担心我?”萧亦泽问道。 孟莜沫忽的沉默,没有回答。 萧亦泽释然一笑,说道:“已经没事了,养一养就好了,睡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孟莜沫此时睡意全无,却不忍推开萧亦泽,半响耳边传来均匀沉重的呼吸声,让她心下更是一紧,这呼吸像是现代的肺炎,不似一般睡着的呼吸,萧亦泽到底怎么了? 孟莜沫想了片刻,小手缓缓往后背摸去,那里是萧亦泽的手。她虽然不怎么懂医术,但是把脉还是略知一二。她曾经为了做任务刺杀一个a市的老中医,花了足足五个月的时间专门和一个大师学把脉,最后终于混进了a市,成功的接近老中医将他刺杀在家中,做出一副自杀的场景,再次成功的骗过了所有刑警的眼睛。 萧亦泽好似感觉到了孟莜沫的动作,虽然睡着,但是手臂还是紧了紧,将孟莜沫环的更紧了几分。 孟莜沫动作一顿,片刻后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手上动作迅速的扣上了萧亦泽的虎穴,只是片刻,孟莜沫便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 ------题外话------ 圣旨到,众小云朵接旨! 奉天承运,云宝诏曰:朕近日时间充裕,小云朵们却越发沉默,此乃太不应该。所以朕请各位爱妃小云朵们来评论区留下剧情期望,朕会一一细看,酌情回复。 钦此! ** 太子妃一书可能会有很多漏洞,还请小云朵们有心者指出来,云宝万分感谢! 一叩首,感谢小云朵追文辛苦! 二叩首 ,感谢小云朵不厌其云宝唠叨! 三叩首,提前说一句云宝以后会更唠叨! 哈哈哈,云宝等着大家哦~ ☆、第五十一章 你爱上我了? 她竟然差点没有感觉到萧亦泽的脉搏!手腕上的脉搏简直轻到不易察觉,并不是萧亦泽手腕上的血管太细,而是他的血液好似流淌很慢,像是被什么制约住了,连动脉都能制约到极度缓慢,可想而知他身体里面存在着怎样大的隐患。 若是不尽快治疗,肯定会伤及脾肺,这呼吸沉重便是由此原因。 “你会把脉?”萧亦泽已经醒来,缓缓放开了孟莜沫,在黑暗中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孟莜沫惊讶的脸,沉声问道。 “你是中毒了?”孟莜沫猜测问道。 萧亦泽没有回话,而是翻身坐起,片刻后便要下床离开,却被孟莜沫一把拉住,问道:“是不是?” “你真的想知道?”萧亦泽问道。 “嗯!”孟莜沫肯定的点头。 “若是我告诉你,你便要乖乖与我成婚,如何?”萧亦泽忽的轻笑着问道。 “你这个交易对我太不划算了吧!如果我知道了后你快要死了怎么办?我还要乖乖嫁给你?那我不是名副其实的寡妇了!”孟莜沫缩回手,这会还不想知道了,这交易也只有萧亦泽说的出来。 “放心,不会,短时间内死不了。”萧亦泽收起笑意,话语淡淡的说道。 “我嫁给你以后,你死了,那我还是寡妇啊!”孟莜沫撅着嘴,话语很是不满。 “我会给你写休书,允许你......改嫁。” “真的?但是我的名声毁了,名声一旦毁了,很难再变回来的。”孟莜沫还是撅着嘴,话语不满。 “你嫁给我,怎么可能会毁掉名声?”萧亦泽皱眉,想着这是什么理由? “你死了,我就是弃妃了!这名声可不好。”孟莜沫摇了摇头。 “在我死之前会让你成为皇后,我死后,你就是皇太后,掌管后宫。” “嗯,这个不错,但我还是不喜欢。要不你先告诉我,等过段时间再说嫁与不嫁,反正我没有男朋友,你要不先当我一阵子男朋友,我看看合适不合适,若是合适我就不总想着悔婚,若是不合适,你也不会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吧?” 萧亦泽沉吟了片刻,问道:“男朋友是什么?” “就是男女双方还没有成婚之前交往或者定下终生的男女朋友,但是一般分手的几率也很大,就要看合不合适了,如果合适就会成婚,如果不合适就会分手另觅新欢。” 萧 亦泽此时睡意变淡了,又缓缓躺在床上,声音带着一股笑意,温柔的说道:“那么照你这样说,我们已经做了十年的男女朋友了,我也早是你男朋友了!” 孟莜沫回想了一阵子,好像是十年前就算是了,便点头说道:“嗯,算是吧,就当我们没有分手,现在重新开始。” “好!”萧亦泽笑了笑,此时他心情竟然很是愉悦,没有刚刚来的那股阴郁。 “那你该告诉我你中的什么毒了吧?”孟莜沫就着黑暗盯着萧亦泽问道。 “这不是毒,是一种罕见的蛊术,而会这种蛊术的南疆人已经灭绝了,我十年前中上这蛊术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有人为之,现在仍然找不到会这蛊术的人。”萧亦泽轻描淡写的说着。 “十年前......”孟莜沫想了一会又问道:“你是因为中了这蛊术所以才去的紫阳山?” “嗯!只有紫阳山的龙泉水压得住我身上的蛊术,但是龙泉水一旦被器皿盛上就会变质,无论什么器皿都是一样,所以我只能待在紫阳山。” “那你现在为何又下山了?是为了成婚?” “一半是为了成婚,另一半是为了朝局。皇爷爷死的时候,月曦国已经中落了,在我上山时,朝中就动荡不安,险些被沧吟国攻破,还有一些他国安放的暗桩都混在朝中做老鼠屎,皇奶奶虽然手段利落,但是一次却只能揪出一人。我在山上苦读兵书,给皇奶奶出了很多点子,四年前才清除朝中的暗敌。皇奶奶也没有居功,对外宣扬了我的功绩。可是如今虽然清除了那些人,但是国家的各个都城都有招兵买马的迹象,查不出幕后人,查到最后只说是国家统招,而我并没有收到与他国开战的消息,所以朝中定是有人想要造反,所以我不得不回来。” 萧亦泽说道这忽然将孟莜沫揽进怀里,温柔的又说道:“一半是成婚的原因是师父说我只顾着自身学成,摈弃了感情,这样将来不会是一个好君王,人生在世,最美好的就是心中所爱,师父让我下山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寻到至爱。 “你......爱上我了?”孟莜沫声音轻挑的问道,细听里面还有一抹洋洋得意的笑意。 萧亦泽愣了愣,忽的一笑,说道:“或许吧!”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或许? “那你现在不在紫阳山上饮龙泉水没问题吗?”孟莜沫问道。 “已经饮了十年了,蛊术一直被压着,短时间 内不会发作。”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孟莜沫就疑惑了,如今他这身子可是那种风吹就倒的身子。 “现在?”萧亦泽忽的一笑,将手递给孟莜沫说道:“你再看看我好了没?” 孟莜沫更是疑惑,但还是搭脉,忽的一惊,问道:“你这会怎么脉搏这么有力了?” “自从我中了这蛊术,脉搏就像是我的心情,若是我心情糟糕,脉搏就会跳的轻缓,呼吸也会因此变的沉重。” “这么神奇?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那你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会这么累?这么心情不好?” 孟莜沫连着几个问题扔了过去,萧亦泽淡淡笑了笑,顺着孟莜沫的脊背拍了拍,说道:“我杀光了那些人。” “啊?”孟莜沫一惊,问道:“哪些人?” “害你重伤的人。”萧亦泽话语平淡,好似说的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什么?你不是不想平添杀戮吗?你怎么会再杀那么多的人?”孟莜沫不敢相信的问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应该死!”萧亦泽话落,拍着孟莜沫的脊背,又问道:“你把君邪太子藏哪去了?” 孟莜沫生气的打开萧亦泽的手,往床里面滚去,没有回答萧亦泽,而是挨到墙边冷声说道:“你真是拿人命当草芥啊!看来我还没有误会你!是不是哪日我若招惹了你,你还要杀了我?” 萧亦泽皱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杀了该杀的人。”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孟莜沫生气的踹了一脚萧亦泽,冷哼一声。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 <娱乐圈重生之隐婚蜜爱>作者:紫雲清梦 <双重生+宠文+隐婚+娱乐圈+双c+一对一+he> 且看双重生男女主携手逗小人,打boss,双双登上帝国权力顶峰的爱情童话!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重生女vs重生男的故事,男女主身心干净,女强男更强,本文涉及重生,娱乐圈,豪门,世家,高干,商战,宅斗等等。 本文宗旨是宠,爽,作者玻璃心,不喜轻喷。 亲们如果觉得还不错,就点到文里去看看吧,小梦正在pk,求收藏,求助攻。 ☆、第五十二章 醋意大发 “看来你哥哥说的没错,你还真是变了,以往最不拿人命当命的是你,现在最拿人命当命的还是你。”萧亦泽并没有在意孟莜沫那一脚,而是缓声问道。 “不要跟我提他!”孟莜沫厌恶的说道。 “你哥哥为了你买醉,一口气喝光了乔家酒肆,现在恐怕还在喝着,你就不打算派个人去劝一劝?” “不派,喝死了都没人管!” “好,不管他,那你应该告诉我君邪太子在哪里吧?你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来他托了你的福活的好好的吧?”萧亦泽话中竟然还带着一股子酸味。 孟莜沫听着,总觉得怪异,说道:“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昨晚你也看见了,你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你的死士死了十三人,而这附近只有十六人,皇奶奶一共给了你三十人,还有一人呢?”萧亦泽问道。 孟莜沫心下大惊,这人到底武功高到何种程度竟然这么清楚的知道周边死士的数量?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他是离渊,最为强健睿智的死士,当年我向皇奶奶讨要了两次,皇奶奶都没有给我,后来却给了你,看来我在皇奶奶心里还是没有你重要啊!”萧亦泽苦笑,虽然知道皇奶奶这人深不可测,但在做事上却常常不合常理,也因此总是误导他的眼睛。 “你若是想要,等他回来,我给你就是,反正没他我照样还是活着。”孟莜沫噘嘴,她心里自然不愿意将离渊让出去,但是面子上却拉不下来。 萧亦泽偏头看着孟莜沫,就着黑暗只能看见一颗小脑袋的轮廓,他缓缓伸手摸着孟莜沫的脑袋,笑着问道:“还在生气?” 孟莜沫一把拉下萧亦泽的手,闷闷的说道:“是啊!或许以往的孟莜沫是不把人命当命,但是现在这个孟莜沫,你眼前看见的这个,的确是将人命当命的一个人!我不是好人,也会杀人,但是我会分清楚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最痛恨那些胡乱将人命踩在脚下,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这里面有没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现在还觉得我很好吗?是你喜欢的人?” 萧亦泽忽的沉默了,半响后缓缓坐起,声音低沉道:“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话落,他下床往卧室外走去。 “你明白什么了?”孟莜沫也坐起问道,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伤口一拉,她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萧亦泽顿住脚步,声音轻而浮 ,好似自嘲,说道:“夜倾城便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你说什么?”孟莜沫以为自己幻听了,夜倾城?早就封存在她记忆深处了,萧亦泽怎么会知道? 萧亦泽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外走,好似在等孟莜沫回话。 孟莜沫想着那日唯一一次因为夜倾城露出伤心的情绪是在课堂上,难道他那时一直看着她?还发现了她翻阅的江湖杂记上那页记载夜家家主资料时的情绪波动?这人怎么会这么细察入微? 孟莜沫心下忽然一凉,原来这人远远没有她认识的那么简单,果真是深不可测。她忽然觉得那几日戏弄他,满口胡话的捉弄他,以及刚刚放下警惕心与他交谈,都是一场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她根本来不及察觉。 这就是月曦国的太子,萧亦泽!根本不是她心中认识的那人。她忽然有种错觉,那些人的死亡根本不是因为她重伤,而是萧亦泽拿她重伤当做自己平添杀戮的借口。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无话可说!”孟莜沫冷笑一声,翻身又睡下,扯过一边的被褥蒙在头上,又说到:“慢走,不送!” 萧亦泽紧攥着手,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便往外走去。 清云院中的所有人都中了迷药,此时都还昏睡着,冷霜持剑站在主屋门口,见萧亦泽走了出来,立即上前小声说道:“几名死士再有半刻钟就要醒了。” “除了离渊,那些死士不成威胁,警告两句便可。”萧亦泽沉声说道。 “是。”离渊应道,见萧亦泽要施展轻功离开,立即又说道:“殿下,清云院没有君邪太子的身影。” “嗯,他早已不在清云院。”话落,萧亦泽飞身而上,片刻便回了太子府。 此时已经临近凌晨,但是太子府依旧灯火通明,田管家站在紫岚院门口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直到看见一个人影子跃进了紫岚院,才立马小跑着跟上去,问道:“殿下,可有找到君邪太子?” “没有。”萧亦泽脚步不停,往主屋走去,田管家只能候在主屋门口,心中却在疑惑怎么君邪太子没找到,而殿下却一点不着急? 不一会,萧亦泽将门打开,递出一个包裹,淡淡的说道:“将它交到丞相府小小姐的女太医手上,现在就去!” 田管家为难的说道:“可是现在天还没亮……” 萧亦泽冷眸一眯,正要发怒,田管家腿跟擦了油似的,立即往紫岚院外跑 去,一溜烟子便没了人影。 萧亦泽在主屋门口站着,眸光定在半开半合的白玉兰上,此时白玉兰被灯火照的犹如一盏白灯笼,在昏黑的月色下泛着白光,圣洁而清明。 ** 第二日清晨,孟莜沫一夜没睡,眼圈发黑,安晓在一边细心的给她换药。 “嘶——再轻点……”孟莜沫闭着眼睛,嘴上忍不住唤道,“啊——行不行啊?不行了我自己来!” 孟莜沫正要夺过安晓手上的药瓶时,安晓本来半跪着的身子立即站起,惶恐的说道:“小姐,您这地方肉太嫩了,下官实在是不忍心下手。” “要么就干脆点,你这样弄会痛死我的!”孟莜沫想着这里为什么没有麻醉剂?大腿内侧上有一个大口子,幸好箭羽没有插进去,只是从皮肉上擦过,不过仅此也很是严重。 “小姐恕罪,这里伤势本就严重,小姐又不小心再次撕开,里面渗出的血液黏住了布条,下官实在是不敢动作太大。”安晓额间全是冷汗,背部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手上好似还有点颤抖。 孟莜沫看着其实也有点不敢自己下手,懊恼昨晚怎么就那么大意?又拉开了伤口竟然还能睡在床上发呆?而且一发呆就到了清晨。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看把你吓的,你先下去洗洗吧。”孟莜沫小心翼翼的扯着大腿内侧被血液浸湿的布条,话语亲和的说道。 安晓愣了愣,但还是站起身行了一礼,将药瓶放回药箱才说道:“小姐您先缓一缓,下官的确是太过紧张了,洗一洗便来。” 孟莜沫腾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安晓快点走。 安晓刚一出去就看见一个女子身着一袭华贵的公主服装,身后跟随了十多个丫鬟下人,下人门无不抬着大箱子,小心翼翼的躬着腰跟在女子身后,女子步履好似有点匆忙,芊芊玉手提着裙摆,小步子快速踏进了清云院。 “拜见凌香公主,凌香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晓首先跪下行礼。 “拜见凌香公主,凌香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院子中的所有丫鬟下人都立马跟着安晓跪下行礼。 ------题外话------ 不管怎么说太子已经将沫儿装进心里了,面上不说,却是醋意满满,暗下还忍不住自己跟自己较劲。 大家觉得呢?这种爱,你们是喜欢呢还是喜欢呢喜欢呢? ☆、第五十三章 和萧沛决裂 凌香公主脚步不停,像是没有看见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片刻便到了主屋。 “沫妹妹,伤势如何了?我听闻妹妹再宫外遭了伏击,受了重伤,差点陨了性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凌香公主几步便走到了卧室,拉起孟莜沫还握着布条的手,紧张担忧的问道。 孟莜沫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恭迎声,只是没有想到这凌香公主会跟她这么亲热。“没事了,已经好多了。”孟莜沫不自然的抽回手,盖好被子,笑着又说道:“谢谢公主来看我。” “妹妹哪里的话,我来看妹妹正是应该,自妹妹伤了脑袋我就一直没有来找过妹妹玩了。现在上书房正好放假三日,我也有时间来多陪陪妹妹,妹妹重伤不宜外出,肯定不会来找我玩了,所以我就先来了。”凌香公主说完对着孟莜沫甜甜一笑,伴上她绝美的面容,简直称的上是一笑倾城。 孟莜沫也笑了笑,很友好的说道:“那就谢谢公主来给我解闷了。” “怎么又说谢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你看看,我给妹妹带什么好东西了。”凌香公主笑着对外招手喊道:“将东西抬进来。” 只见六个仆人抬着三个大箱子,躬身进了卧室便放下箱子又退了出去。 凌香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小荷连忙打开箱子,只见每一个大箱子里面都关着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脸上泪痕满满,身子被麻绳捆绑着缩在箱子最里面,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你这是……?”孟莜沫皱眉疑惑问道。 “当然是给妹妹解闷了,这六个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她们都是奴隶,我也是买过来的,就像上次一样,妹妹教我的方法来玩,怎样?”凌香公主笑吟吟的问道。 孟莜沫蹙眉,“玩?怎么玩?” 凌香公主笑容一滞,疑惑道:“妹妹忘了吗?” 孟莜沫总算知道凌香公主打的什么算盘了,立马装糊涂的说道:“你也知道我被砸了头,有很多记忆不全,所以忘了一些事情。” “啊?那妹妹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凌香公主一副惊诧的模样。 “不怎么记得了。”孟莜沫摇头。 “唉,我倒是想说出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给妹妹说。”凌香公主扭捏不已,手上绞着手帕,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红晕。 “你尽管说,到底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也好让我 心里有个数啊!”孟莜沫有点不耐烦。 凌香公主扭捏了半响,才凑上前小声说道:“你答应过我要和萧沛决裂,给我和他留个机会的。” 萧沛?睿亲王府的世子?他们俩不是还有血缘关系吗?怎么凌香公主这样子好似在暗恋萧沛?而她又跟萧沛什么关系?孟莜沫纳闷,问道:“这关我什么事?” 凌香公主一愣,疑惑道:“妹妹连与他的关系都忘了?” 孟莜沫点点头。 “你们俩从小性格就相近,萧沛去哪里都会带妹妹去,却不带我。母妃告诉我,萧沛喜欢的是妹妹,所以才会带妹妹去玩的,妹妹答应过我要和他决裂,妹妹可千万要记住啊!”凌香公主好似有点委屈,呐呐的说道。 孟莜沫揉了揉眉心,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 “妹妹真好,对谁都不好,唯独对我这么好,我真幸运。”凌香公主喜滋滋的说道。 “但是你与萧沛好像还有血缘关系吧?你怎么会……?”孟莜沫没有问下去,但是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了。 “没有啊!睿亲王的父亲和先帝为结拜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凌香公主此时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若不是刚刚那试探的话语,孟莜沫绝对以为她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哦,原来如此啊!我倒是还没有听说过,那我一定给你们制造机会,只要郎有情妾有意,这也不为是一段良缘嘛!” “嗯!”凌香公主重重点头。 孟莜沫笑了笑,正要拿过一边的药瓶时,余光看见那几名小姑娘瑟瑟发抖的卧在大箱子里面,蹙眉说道:“将她们放了吧!” “嗯?为何要放?我们还没有玩呢!只要将她们绑起来,然后扒光,在脸上和身上刻下字,她们就能为军妓了,这样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啊!妹妹是不想任他们做自己该做的事吗?还是现在看着烦心,想将她们杀了算了?”凌香公主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问道。 孟莜沫秀眉拧在了一起,她知道古代是有这样的刑罚,对于那些奴隶想要脱离奴籍,就要任由高官之人虐待,有的是将她们作为娈童卖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有的是关在笼子里让其和饥饿的狮子老虎搏斗,有的是放任她们离去却在背后将她们乱箭射死,等等数不甚数,而脱离奴籍惩罚较轻的一个手段就是送往军营作为军妓,这的确对她们是一个解脱。 她刚刚说将她们放了,那便是将她们在此 时此刻推向死亡,孟莜沫不是那种好恶之人,所以做不到这样残暴的手段。 “算了,将她们留下吧,我自有好玩的方法。”孟莜沫忽然展眉一笑,好似真的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 “什么好玩的?给我说说。”凌香公主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说,说了你就拿去玩了。”孟莜沫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又对着外面喊道:“来几个人,将她们带下去梳洗。” “是!”六个丫鬟连忙走进,一人抱着一个小姑娘走了出去。 凌香公主也好似受了委屈,一脸的不开心,当看见孟莜沫手上拿的药瓶的时候,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有太子哥哥亲手炼制的药?” ------题外话------ 这个五公主呢不是省油的灯,迟早要出事的。 后面更精彩,小云朵们再憋几天,逗逼又要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给太子当说客(二更求收!) 孟莜沫愣了愣,目光落在手上的药瓶上,药瓶外面并没有什么修饰,只是单单一个玉瓶而已,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看的出来这是太子亲手炼制的药?” “这种白珊玉瓶只有紫阳山才有,也是太子哥哥装药物的专用玉瓶。早些年我看见皇奶奶身边那个贴身侍女手上拿了好多这种药瓶,问了才知道是太子孝敬皇奶奶的养魂丹,那个侍女还说养魂丹就是太子亲自研制出来的,太后已经服用了好几年了。”凌香公主神秘的解释道。 孟莜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眸光却极有深意的看着药瓶,想起那次在丰城,萧亦泽好像给她的也是这种药瓶,安晓还说这是不一般的疗伤药,不然她定要落下疤痕。 此时不知为何,孟莜沫心里竟然暖暖的,早上的烦闷一扫而尽,手上捏着药瓶不由自已的紧了紧。 “沫妹妹,你怎么了?伤口痛了吗?” 孟莜沫一惊,刚刚思绪沉寂,此时忽然想起这是敷在伤口上的药,她笑了笑,说道:“没事,这是太子拿来给我养伤的,你也知道我遭受伏击了,必须要上等的药物才能根治,还是太子的药物好一点。” “嗯,太子哥哥亲手炼制的药当然非同一般,宫中只有皇奶奶能拿到,现在妹妹也拿到了,看来妹妹在太子心里也非同一般了。”凌香公主笑着说道。 “当然了,我是他的婚定太子妃嘛!”孟莜沫得意道,手上摆弄着药瓶,眸光带着温暖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凌香公主脸上的笑容一凝,眸光深意的扫过孟莜沫的脸,见孟莜沫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轻咳了一声说道:“那妹妹还是好好养伤吧,我就先回去了,那几个小姑娘妹妹想玩了就玩吧,觉得少了再给我传个话,我再多给妹妹买来几个。” “不用了,够玩了,路上小心,我有伤在身就不送了。”孟莜沫摆摆手,脸上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凌香公主好似看出了孟莜沫的不耐烦,站起身子转过去后脸上轻蔑一闪而过,随后缓步往外走去。 孟莜沫眯眼看着凌香公主的离去的背影,想着太后的话,不由得点点头,心道:还以为我是以往的孟莜沫吗?能当做三岁小孩子骗?萧沛是何人我能不知道?一旦决裂,那就是丞相府与睿亲王府的矛盾了,我现在还不想趟这趟浑水! 孟莜沫冷哼一声,抛起玉瓶把玩着,片刻后才看见安晓快步走进来,恭敬的问道:“小姐,您现在还能忍住吗?” “忍不住也得忍啊!这么好的药肯定不能浪费了。”孟莜沫将药瓶放回药箱,拉开被褥,一副赴死的样子躺着。 安晓偷着笑了笑,上前说道:“这些药物都是太子府的田管家送来的,天还没亮就已经送来了,看来太子是很紧张小姐的。” “嗯,废话少说,开始吧!”孟莜沫眼睛一闭,完全将自己的伤势交给了安晓。 安晓半卧下,轻轻的拉扯粘住血液的纱布,安晓又担心孟莜沫受不住疼痛,便找话题转移孟莜沫的注意力,说道:“太子的包扎技巧很精妙,即使是下官的师父也无法做到,今日一见,下官自叹远远不如。” 话音刚落,孟莜沫还在想着前天晚上萧亦泽给她包扎伤口的情景,忽然一阵火辣辣钻心的疼痛从腿上转来,孟莜沫猛的吸了一口凉气,待疼痛缓解了,才故作生气的说道:“好你个安晓,竟然知道转移我的注意力,谁教你这一招的?” 安晓笑了笑,将带血的纱布条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上药包扎,说道:“没有人教下官,只是下官觉得小姐口不应心,既然喜欢太子,为何还要一再想要悔婚呢?” 孟莜沫没有回话,而是在问自己是不是短短几日真的就移情别恋了?到底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以往她以为在夜倾城身上找到了些许,可后来每每跟着夜倾城在一起时,却根本没有情侣般的那种感觉,只是将夜倾城当做自己的上司而已!而现在呢?她到底对太子又是怎样的感情?很复杂,她一时间竟想不明白。 “小姐当日在宫宴上装病,无非是想逃离紫宸殿,是因为太子请了成婚的具体时间,小姐心下不喜对吗?”安晓一边手上的动作,一边缓缓说道,“小姐的性子并不坏,也是下官见过性子最直爽的小姐,不会弄虚作假做作虚伪,您有资本以后能成为一国之母,可是为何要屡屡退缩呢?太子对小姐的感情下官看的真切,下官不敢多说,但是太子的的确确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小姐……” “安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太子没有给你银子吧?”孟莜沫忽然截住安晓的话,岔开话题问道。 安晓微愣,不明所以的说道:“没有啊!” “我觉得你一会完事后去太子府领点银子,毕竟你这个说客当着我的面给太子说了不少好话,估计太子拿银子请人都没有你说的好!”孟莜沫笑了笑,转开头不再看安晓变色的脸。 安晓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垂头说道:“小姐恕罪,下官一 时多嘴。” “你是聪明人,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孟莜沫话落,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安晓心下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最后一步,又缓缓给孟莜沫盖好被褥,才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沫儿……沫儿……” 孟莜沫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道道低唤声从窗户外传了进来,她立马睁眼看去,只见一个篮子吊在窗户上,而撑着窗户的小竹竿早已不见踪影。 孟莜沫疑惑的起身走过去,当看见一个俊俏的男子倚在窗子下方时,她惊讶的问道:“萧沛,你怎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今天二更了哦!云宝在2轮pk!评论有奖!小云朵们多多支持! 这里面关系有点错综复杂,小云朵们要细看,然后慢慢理一理,不久后会爆出所有人的关系。 这章节还是过度章节,里面少亮点,不过下一章会比这一章精彩哦 推荐好友文文,26号pk,求收求评论! 文名:《仙狐来袭之掌门请接招》 笔名:【知若】 类别:【仙侠】 简介—— 她是人间九公主,他是仙界墨掌门。 三年前她女扮男装踏上仙途,三年后,他的出关打破了她的平静,身份的揭露,就此,两人纠缠不清。 后来,她救他,他救她,他发现她笑很甜,她发现原来他也会柔。 结果,她的身世,他的身世,原来… 【结局1v1,大宠小虐,有萌宠,男配颜值高,欢迎各位看官来访!】 ☆、第五十五章 偷看过萧枫洗澡 萧沛身着一袭深蓝色的裘衣,大热天的将自己裹得极为严实。看样子和紫宸殿见的样子没有太大差别,依旧小小的身子,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满眼的精光闪闪,好似一只猴子,却是一只俊俏的美猴子。 他见孟莜沫探出了头,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瞄着身子指着篮子小声说道:“沫儿,这里面有我给你做的小弓弩,你带在身上防身。里面还有一个盒子,你帮我交给颖妍,再帮我跟她道个歉。谢谢了。” 孟莜沫好奇的接过篮子,只见里面的确放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小弓弩,弓弩里面还有一排细小的银针。孟莜沫审视了两眼,问道:“你亲手做的?” 萧沛狂点头,像小鸡啄食一样很是滑稽,孟莜沫笑了笑,又伸手要去打开篮子里面放着的盒子。 “别,沫儿,那是颖妍的,你告诉她上次我是被你拉去的,不是我有意偷看的。”萧沛红着脸说道。 孟莜沫疑惑,上次?那是什么事情?“呃……你说的哪次?” “就是偷看颖妍洗澡那次啊!是你拉着我去的,不是我想去的,你帮我道歉!”萧沛鼓着腮帮子,脸色顿红,很是恼羞的说道。 孟莜沫当场懵了,什么?她拉着他去偷看颖妍洗澡? “喂,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了?现在很严重,没空帮你!?”孟莜沫拿走小弓弩就要回到床上,却被萧沛猛地拉住衣角。 “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告诉太子你偷看萧枫洗澡!”萧沛板着脸说道,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滑稽。 “啊?”孟莜沫不敢相信的惊呼了一声,想着她偷看过萧枫洗澡?这……这……简直是……!她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自己了! “小声点,别让人知道我来找你,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说你喜欢萧枫!看太子怎么收拾你!” “喂,你别胡说,我怎么不记得我偷看谁洗澡了!”孟莜沫使劲扯回衣袖,看着站在外面的萧沛哼了哼。 “你不记得,萧枫记得,他可是把你抓了个正着!反正萧枫那里还有你的玉簪呢!你要是不帮我给颖妍道歉,我就告诉太子,说你偷看萧枫洗澡,还跑掉了发簪,散落了一地!” 萧沛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脸的淘气,孟莜沫看着心里竟然乐了,没想到这个萧沛还没有她想的那么如古人死板,果然与世人不同类。 “好,那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孟莜沫放下警惕,笑看着萧沛。 萧沛又左右看了看,才凑上来小声说道:“你就把盒子交给她,说我不会坏了她的清誉,一定早早去向皇上提亲。” 孟莜沫拿起篮子里面的盒子,竟然还有点分量,她手上一沉,打量着问道:“这盒子里面装的什么?这么沉?” “我自己做的定情信物,世上仅此一套,是一套首饰,花了我好多心血呢!你可要轻点拿。”萧沛深怕盒子从孟莜沫手上落下,连忙伸手护住。 “嘿,告诉你一个秘密。”孟莜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邪笑着看着萧沛,眼中满是诡计。 萧沛看的一个激灵,立马说道:“你别再拉着我去干坏事了,爹爹说我再跟着你鬼混,就不让我进宫见颖妍,所以我才偷偷来见你的。” “哎呀,不是拉着你去干坏事,真是有个秘密。”孟莜沫说完,见萧沛眼珠子鼓溜溜的转着,没打算听。她才不管萧沛听还是不愿意听,立马说道:“我今日才知道凌香公主喜欢你,真的,还要让我跟你决裂呢!” 萧沛一愣,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太子给我爹爹施压了,不让我见你!哼!看来我们果真要决裂了。”说完还无奈的摊了摊手。 孟莜沫皱眉,想着萧亦泽发什么疯? “不管他,先管管你,你说凌香公主会不会给皇上请旨要嫁给你?”孟莜沫笑着问道。 “管她的,你跟着凌香公主玩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冰珠吗?只要找到冰珠我就会好好收拾她的!那个女人早就欠收拾了,要不是为了找冰珠,我才不会给她面子呢!”萧沛愤愤的说道。 “冰珠?”孟莜沫疑惑。 “你真伤了脑子啊?冰珠耶,我们两个人的梦想,你别忘了,谁当年把你逼到冷宫打了一顿,是五公主的手下,哼,要不是我救下你,你早就毁容了!”萧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的模样。 “冰珠是干什么的?”孟莜沫蹙眉,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段凄婉的历史。 萧沛盯着孟莜沫咽了两口口水,神色怪异,一脸的诧异,“你真的忘了啊?这可是我们的梦想!” “忘了……”孟莜沫此时竟然有点愧疚,毕竟梦想一词说起简单,但是一旦建立起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萧沛指着孟莜沫,一脸的愤懑,冷哼道:“忘了就忘了,不给你说了!” 孟莜沫举着盒子,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摔下去。” “别别,你要是摔下去,我就告诉太子……” “你看看是你先告诉,还是你的宝贝先摔烂。”孟莜沫声音凌厉,却没有冷意,只是藏着一股子玩笑般的笑意。 “好好,我说。”萧沛知道和孟莜沫硬碰硬永远是输的,还是服软一下比较好,毕竟那东西是经不起一点碰撞的。“冰珠可以镇住北海那边的骚乱,只要一旦治住,商团就会经过北海,再不会有北海的奴隶被贩卖,奴隶制度也会就此取消,你说说是不是我们的梦想?” “就这个?”孟莜沫不敢相信,以自己以往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将奴隶看在眼里。 萧沛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是希望奴隶制度取消,你当然不希望了,你是想去北海找你的奶奶。” 孟莜沫缓缓放下盒子,想了片刻,问道:“我奶奶还活着?” “死了,不过你想找到她的尸体。”萧沛像个老头子一样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北海动荡不安,一直没有平定下来。包括凤倾国的君邪太子途径北海时都遭到了袭击,死了一半的护送亲兵。现在君邪太子重伤失踪,京城都快闹翻天了,一点踪迹都没有查到。太后下了懿旨,说是北海的贼人追了上来,害了君邪太子不止还要紊乱朝纲,要在京城进行一场大型的除內患活动。这京城里到处都在横尸,死的全是北海人。” 孟莜沫秀眉紧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太后会把挑起两国分争的罪责压在北海人头上,现在孟寒钰捅了这么大篓子,太后竟然还要给他擦屁股,太后这是什么用意? “沫儿,你想什么呢?我要早点回去了,你别忘了帮我给颖妍。等你找到冰珠,我们再一起收拾五公主,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萧沛坚定的说道。 孟莜沫点点头,说道:“路上小心。” “嘿嘿,我走的是我们的密道,不会有事的。”萧沛说完,将裘衣裹在头上,瞬间不见了身影。 ------题外话------ 今天会有二更! 小沫儿郁闷,怎么没有花花钻石砸向她呢? 嘿嘿,所以云宝来求花花钻石打赏兼五星评价票了,么么哒 …… 推荐兰南文文/侯爷的驭灵小娇妻 原主难产而死,身负异能的沈沫穿越而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生孩子? 公主视她为眼中钉,三番四次设计于她,当她 是吃素的么? 克扣侯爷俸禄?没问题,她是外科大夫又身负异能,治病救人,赚钱养家,小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待侯爷夫君归来,竟然还带了一个美人儿? “爷,您这轿子里的美人儿可要好好安置安置?” 且看霸道酷拽侯爷如何赢得驭灵美娇妻的人和心! 本文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 ☆、第五十六章 为什么嫉妒我?(二更求收) 孟莜沫看着外面盛放的白玉兰,眸光似水微澜,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角扬起,喃呢道:“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又看着手心上躺着的小弓弩,赞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萧沛还有机关术这方面的才能,这小弓弩的制作虽然比不上现代技术,但也有五分相似了,毕竟这体型缩小的也足够精巧。 正想着主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孟莜沫立即抱着盒子卧在床上,不消片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丫鬟小跑了进来,颤颤巍巍的问道:“小姐,七公主来了,您可想见她?” 孟莜沫疑惑,颖妍公主怎么会来?“嗯,见。” 小丫鬟又连忙伏着身子退了出去,片刻后,颖妍公主缓缓踱步走了进来。 当看见孟莜沫躺在床上时,她秀眉蹙起,神色却极平静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也抬眼打量颖妍公主,只见她穿着一身公主正装,一身橙色的公主装束上还秀了几朵半开的菊花,腰间束带上也镶嵌了几朵玉菊花。眉宇间的英气尤为甚烈,唇色红润,头饰简单而优雅,身板挺得笔直,一眼看去就会有一种不为世俗沾染的感觉。 孟莜沫只是打量她并没有说话,颖妍公主站了片刻后,往前走了一步坐在床沿上,缓缓说道:“当日六姐多有得罪,还希望沫儿你不要怪她,她心思单纯,什么事情都看的很表面,没有心眼,所以也被罚了禁闭。沫儿你心里也该舒服了,所以病好了后不要找六姐的麻烦,行吗?” 孟莜沫皱眉,“你来是为了给六公主求情的?” “不是求情,本公主只是来告诉你一声。” “好,我知道了,不会找她麻烦。”孟莜沫扭回头,并没有多在意颖妍公主的无理告知,毕竟颖妍是公主,她是臣女。 孟莜沫怀里抱着盒子,想着这个时候要不要直接将盒子给颖妍公主?难道萧沛知道颖妍公主会来她这里,所以才将盒子交给她的? “皇奶奶担心你的伤势,却因为君邪太子的事无法亲自前往,所以托本公主给你带话,让你好生安养。” “嗯,我会好好安养的。” “皇奶奶托本公主给你带来了一些珍稀药材,让你的女太医给你按分量做成药膳。” “好,我知道了。” “沫儿……”颖妍公主忽然唤了一声,见孟莜沫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她才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把君邪太子藏起来了?” 孟莜沫摇头,“没有。” “如今京城全乱了,你要是再不把君邪太子交出来,那些奴隶以及住在各个城池的北海人,都会在十日后人头落地。就在今早,北海人发起了反击,死伤大约一千多人,现在京城中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以往的一片盛世。”颖妍公主面露忧色,神色焦急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秀眉皱的更紧了,“你怎么会以为我把君邪太子藏起来了?我如今重伤在身,想要做到是很难的,你难道看不见我卧病在床吗?” “离渊消失,皇奶奶已经知道了,你还要满到什么时候?你要知道这京城以及各个城池的上万条性命此时都握在你手里,你只要交出君邪太子,那些人皇奶奶自会放了。你还嫌你的罪孽不够深吗?孟莜沫,若是我当日不救你,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隐瞒这些事情?”颖妍气怒,说话间已经站起,居高临下的盯着孟莜沫。 孟莜沫心下一惊,原来真的是颖妍公主救的她,她早就猜到了,此时竟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垂下眸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君邪太子在哪里,即使你现在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知道?皇奶奶明明说你这伤势就是为了救君邪太子受的伤,而君邪太子被你救了后便没了踪迹,凤倾国女皇此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行程提前,不到半月应该就会入月曦国境内,到时候我们该如何给她交代?君邪太子是女皇的唯一皇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难道就不怕两国开战吗?” 孟莜沫忽然想冷笑,抬头看着颖妍,神色冷冽,“既然你们早就料到若是君邪太子出了事凤倾国的女皇不会放过月曦国,那你们为何还要明知故犯?现在好了,君邪太子消失了,你们就来逼问我,我说不出,就要将这罪行加到我们丞相府吗?” 颖妍公主一怔,看着孟莜沫水瞳中散发出的冷意,让她莫名的有一种后脊发凉的感觉,此时她竟然会有点无措,说道:“不是的,这件事情只有皇奶奶和本公主知道,太子哥哥应该也知道一点。皇奶奶无法前往,本公主只能在你这里问一问,你既然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吧。只要君邪太子还在月曦国境内,总会被找到的,更何况君邪太子身边还有离渊,离渊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会放任君邪太子离去的。” 孟莜沫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窝起了一团火,忽然拿出怀里的盒子,说道:“这个你拿走吧,萧沛托我交给你的。” 颖妍公主 还在想着凤君邪的事情,忽然看见一个朱红盒子,听见孟莜沫的话,秀眉一蹙,说道:“不用了,你留着吧,我不需要。”话落,她抖了抖衣袖,又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总是看低奴隶的命,那几个小姑娘本公主先带走了,你自己给凌香公主交代吧!”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当日在仁寿宫后院发生了什么吗?到底是谁纵火?谁想要杀我?”孟莜沫忽然问道。 颖妍公主诧异的盯着孟莜沫,惊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有人想要杀你?” “我不会无缘无故去烧了仁寿宫后院,中间定有原因。还有你既然救了我,为什么后来我听闻的却是仁寿宫后院只进了我和五公主,你又是怎么出现的?”孟莜沫直直盯着颖妍公主,不错过她一点细微的表情。 颖妍公主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问道:“你是沫儿吗?” 孟莜沫没有回答,只是挑眉看着颖妍公主,等着她回答。 “沫儿不会这么清晰冷静的分析这些问题,你不是沫儿,你是谁?”颖妍公主忽然上前一步扣住孟莜沫的手腕,孟莜沫也没有反抗,任由她去把脉,半响后,颖妍公主才放开手,有点颓败的后退了一步,说道:“若是我告诉你是我纵的火,你会相信吗?” “相信,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原因,你会告诉我吗?”孟莜沫此时变的亲和,话语温润。 “好,是因为我嫉妒你!”颖妍公主竟然直白的说了出来,苦笑了一声又说道:“到最后,我还是下不了狠手杀了你,你真的很幸运。” 孟莜沫心下一冷,忽然翻身而起揪住颖妍公主的衣服,声音冰冷的问道:“为什么嫉妒我?”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钻石闪婚之天价贵妻/荷子 关于结婚: 苏晚情:陆大少,听说你克死俩个女人了,为了不被你克死,我要形婚。 陆奕辰:我同意。 苏晚情:陆大少,听说你在外面女人很多,为了我头上不冒绿光,你必须跟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陆奕辰:……我同意。 苏晚情:陆大少,为了夺回苏氏替我母亲报仇,我要进陆氏上班。 陆奕辰:我同意。 关于洞房: 苏晚情看着面前脱的光光的男人,大叫道,陆奕辰,不是说好的形婚 嘛? 陆奕辰看着身下的女人邪魅的一笑,你男人我身心健康,怎忍心让你独守空房,说完身子就压了下去…… 第二天,苏晚情拖着酸痛的身子瞪着某男。 某男抹抹嘴巴,一副吃饱魇足的说,我助你斩妖除魔,你助我性福永久! ☆、第五十七章 凤君邪死哪里去了? 颖妍公主看着孟莜沫,墨黑的眼中冷嘲尤其之浓。一手缓缓伸起抓住孟莜沫的手,似是低语苦笑,“我为什么会生在帝王家?若是我杀了你这个杀伐之人,会不会下一世给我一个好一点的身份?” “你说什么?”孟莜沫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孟莜沫,你可知道你罪孽有多深重,我在想若我杀了你,地狱命判会不会给我一个平淡点的身份,不用我在这深宫中步步为营。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个个都离开我。只有你,你身边围着多少人?即使你杀了皇上的宠妃,即使你打碎了皇奶奶唯一的玉麒麟,都没有人敢责骂你一句!你知道吗?我的母妃,那时她还怀着身孕,只是不小心将皇后的凤袍划了一个小口子,便被活生生的打死了!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出来指认?你若说是你划的,便不会有人出事,你为什么要仗着你的高贵身份害死一个个我爱的人?”颖妍公主说的激动,小手紧紧的捏着孟莜沫的手,好似要捏碎眼前这个恨了几年的人。 “我不知道……”孟莜沫好似感觉不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摇头低喃。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母妃,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弟弟、皇上身边的最疼爱我的高公公、跟了我十年的贴身婢女环儿,都被你害死了,你会不知道?现在你又想要害萧枫了对吗?我恨我自己会爱上他,我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他如今被君邪太子的事情缠着无法分身!按照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表哥,可笑,我会爱上自己的表哥,你现在满足了?到底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将我逼上绝路?”颖妍公主几乎是咆哮出声,狠狠的盯着孟莜沫,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她此时只觉得面前的孟莜沫不再是以前那个糊里糊涂的刁蛮纨绔女子,她说这么多更是不怕泄露了什么秘密,倒是不由的坚信这番话能让孟莜沫内疚。 孟莜沫一动不动,脑袋里的信息高速旋转着,见面前女子眼中疟气越来越深,低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挽回他们的性命吗?孟莜沫,你太自私了!”颖妍公主撤回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里面一片平静,一丝一毫的气怒都再找不到。她看着眉头紧锁的孟莜沫平静的说道:“你若不想再害死萧枫,就快点说出君邪太子的藏身之处,再有三日萧枫就会北上,行在前线,若是那时成了定局,我也会跟着去的!”话落她转身往外走去。 孟莜沫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待看不见颖妍公主的身影时,她又扭头看向浴室小门, 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凤君邪,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此时江芸忽然大步跑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孟莜沫问道:“小闺女,你刚刚和颖妍公主吵架了吗?”江芸早就来了清云院,只是被颖妍公主的婢女挡在外面不让进,但是以她的功力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许。 孟莜沫缓缓躺回床上,呼了一口气,问道:“外面还在找君邪太子?” “是啊,现在京城里人心惶惶,你爹爹带着一批人在为你找江湖杀手,太子带着人在找君邪太子,太后的人马也在找君邪太子,就连骁骑营的将士都出动了,如今外面各大酒楼都房门紧闭,深怕招惹上什么事。”江芸焦虑。 “萧枫呢?他在干什么?” “萧枫被太子派去了北边,三日后启程,好像要去平乱北匪。”江芸一边想着一边道,话落见孟莜沫闭上了眼睛,又说道:“太子这件事情做的很奇怪,朝中大臣都请柬你哥哥去平北匪,毕竟他刚回来没有功绩,所以趁此机会能建功。可是你哥哥醉酒到现在都不醒,太子便拿此借口拒绝了,直接点名让萧枫去,朝中大臣有人反对,太子便将反对那人的儿子提上军官的位子,并且还是前线军官,所以朝中再无人敢有意见。” “我知道了,娘你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孟莜沫疲倦的挥了挥手,翻过身子背朝着江芸。 江芸看着欲言又止,给孟莜沫拉了拉被褥,转身往外走去。 孟莜沫并没有睡下,而是睁着明亮的大眼,认真的分析这一件诡异的事件。 她也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关键,看来萧亦泽不止是要重伤君邪太子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人,好像还要揪出朝中那些违背他的大臣,给他们打上一针,让他们从今以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却为何单单要利用萧枫?就因为她以前喜欢过萧枫? 想到这里孟莜沫翻身坐起下了床,走到主屋内的一处小书桌旁,手提狼毫笔沾了墨汁,正要落笔却又放下了。想着她若是给萧亦泽写信让他放过萧枫,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即使她心里对萧枫没有一点感觉,但是对于萧亦泽来说,一封这样的书信,正是萧枫北上的催化剂。所以此时她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等着凤君邪自己出现。 想通了这层关系,孟莜沫也不想再多想,回到了床上悠悠睡去。 又过了一日,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江芸坐在床边给孟莜沫喂药,喂到最后一口时,外面忽然 传进来一道惊雷,电闪雷鸣,哗啦啦的倾盆大雨也跟着来了。 孟莜沫皱眉,她不喜欢这样压抑的天气,对着一个丫鬟喊道:“把窗户门全关上。” “是。”那丫鬟立即着手关门和窗户。 “苍雨和那几个丫鬟都养好了伤没?”孟莜沫问向江芸,早在前几日她就已经放了苍雨和那些丫鬟仆人,愿意留下的继续留下,不愿意的给几两银子打发走。而苍雨和几个丫鬟却坚持留下,孟莜沫也不是心狠之人,便说伤好了继续回来伺候。 江芸拿着手帕给孟莜沫擦了擦嘴,笑着说道:“差不多了,明日应该就能下床了。不过苍雨那个丫头是个练家子,今早就活蹦乱跳了,现在在厨房给厨娘当帮手,你什么时候想让她回来她就能随时回来。” 孟莜沫点点头,说道:“让苍雨回来吧,我挺喜欢她伺候的。” “你可查清了苍雨的底细?苍雨身手不凡,为娘看她应该拜过师。”江芸怀疑。 “我知道,也查清了,放心,我有好事情要交代给她。”孟莜沫诡异的笑了笑,水瞳中满是阴冷。 ------题外话------ 今天有二更! 各位美小主,走过的路过的美妞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本人隆重推荐一下好基友五女幺儿的文文《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五年婚姻,一朝生变,豪门贵妇李筱玫穿越成了大雍国的炮灰王妃李晓媚。 王爷丈夫冷漠无情,视她如无物;太妃婆婆阴狠跋扈,视她为家门耻辱;嫡子嫡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让她享受嫡母的尊敬;就连侧妃庶妃们也各个嚣张狂妄,对她这个正妃任意欺凌侮辱。 李筱玫(李晓媚)郁闷了,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豪门贵妇,她委实不能应付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意外获得了神秘空间,加上腹黑神兽保驾护航,她悲催的人生才开始逆转。 欺凌她的贱人们,来来来,排好队,让本妃一个个的收拾。 ☆、第五十八章 云山需要阁主(二更求收!) 大雨接连下了五日,萧枫也在第二日北上,而南边也有很多地方招了水灾,太子任命萧沛南下治理水患。 孟莜沫得知萧沛南下时,又紧锁秀眉,手上端着一杯铁观音,看着里面飘飘荡荡的茶叶,经久后才放下茶杯,抬脚往外走去。 苍雨紧跟身后,说道:“小姐,您的伤势还没好,不能外出。” “天晴了。”孟莜沫站在主屋外,并没有往清云外走。而是看着一院子败落的白玉兰,地上大片大片的全是白玉兰的花瓣,一场持久的急雨将白玉兰打的片甲不留,树上此时再寻不到一株白玉兰的花朵。 “小姐,进屋吧!外面冷。”苍雨小声的说道。 “都六月下旬了,不热都是好的,怎么会冷?”孟莜沫嗤笑了一声,抬步往前而去,拾起地上一片打落的白玉兰,喃喃道:“七日没见了,你设下的局恐怕又被搅黄了,现在什么都不剩,你可怎么收场才好?” “小姐,您在说太子吗?”苍雨听见,好奇的问道。 孟莜沫偏头看着苍雨,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做的东西好了?” “好了,都按照小姐吩咐做的。”苍雨连忙说道。 “嗯,我去看看。”孟莜沫抬步走向一处偏房,刚一打开门,只见里面一股烟子涌出,孟莜沫挥了挥手,捂着口鼻咳了一声,说道:“苍雨,你要注意卫生啊!” 苍雨一囧,无措的站在外面,想着这还不是你吩咐做的,她即使再怎么轻手轻脚也还是会弄起一大团烟子。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小小的一团,一旦弄错了,立马就自烧起来,还会放出大量的浓烟,真是奇怪。 孟莜沫抬步走进,只见屋内摆放着一个大长桌子,上面放满了小圆筒,每一个圆筒上面都会有一根线头。孟莜沫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再把这些圆筒十个一起组合,将多出来的线头搓成一根绳子,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这些东西的用途。” 苍雨记下,点点头。 孟莜沫退出房门,看着苍雨走神想着那些东西的用途,她唇角诡异的勾了勾。 她想着,要是先让苍雨知道了那些圆筒的用途,那么苍雨就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去做了。还好苍雨脑瓜子灵光,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便能在几日做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孟莜沫回到房间后,又开始练习瑜伽。几日的修养和吃补药,早把她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就连身上也渐渐 圆润了不少。 她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必须要练回以前的身手,不然总会受制于人。 孟莜沫自从下定决心后,每天都不会落下,只要没人来打扰她,她总会因为练习瑜伽而出一身汗,然后去浴室清洗,渐渐的身手也开始恢复了。 又过了三日,日头越发的大,天气也渐渐炎热了起来,孟莜沫睡午觉睡的正香,忽然听见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和她死士怒喝的声音,她立马翻身坐起,却没有往外走。 “我是来找孟莜沫的,不会伤她!”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孟莜沫总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谁,这里是小小姐的地方,休要乱闯!” “我说了不会伤她,你们若再挡着我,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孟莜沫一个激灵下了床,心中想起那日在天上人间蓝蔻说完事后会来找她,现在外面的人就是蓝蔻? “上!”一瞬间刀剑相碰的声音再度响起。 孟莜沫快步走向门口,主屋门却被苍雨死死扣住,好似感觉到孟莜沫来了,立即说道:“小姐别怕,奴婢会保护小姐。” 孟莜沫隔着房门冷笑了一声,大声喊道:“都住手!让她进来!” “小姐,此人不知是敌是友,小姐您……”苍雨连忙阻止。 “我说了让她进来!”孟莜沫盯着主屋的房门,声音不容置疑。 苍雨缓缓打开门,外面的丫鬟仆人早缩成了一团,几名死士齐齐持剑对着蓝蔻。 蓝蔻带着一个大斗笠,白色面纱从头到腰部全部包裹着,若不是孟莜沫记起了她的声音也不会确定这人就是蓝蔻。 蓝蔻收回剑,紧紧握在手上。孟莜沫却发现那剑很是普通,她还记得当日蓝蔻差点误杀她时好像用的是一块特殊材质所制的长陵,现在竟然用起了剑,难道那长陵会让她暴露身份?所以用剑来掩饰自己? 蓝蔻缓步走进了主屋,跟着孟莜沫走向内室。而苍雨也想跟上来,孟莜沫眼睛一横,苍雨立即心神领会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你可总算来了。”孟莜沫坐在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蓝蔻取下斗笠,将剑和斗笠都放在桌上,才单膝跪下,虔诚的说道:“阁主息怒,属下几日前被一人打伤,无法前往,耽搁了些时日。” 蓝蔻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使跪下请求孟莜沫原谅,但依旧 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孟莜沫笑着将蓝蔻扶起,问道:“内伤可好全了?” “已经无碍。”蓝蔻站直了身子,低首说道。 “谁能把你打伤?是你技不如人还是那人更胜一筹?”孟莜沫问道。 “那人更胜一筹,想来不简单,只是属下当时只顾着护着家姐,没有追出去,所以错失了查找他真实身份的良机。” “什么时候受的伤?” “阁主当日离去不久便伤了。”蓝蔻说这话时好似还有股气盛,依稀中还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孟莜沫心下了然,看来是萧亦泽了!据她看人,也只有萧亦泽能伤的了蓝蔻,还真没想到萧亦泽这样的一国太子,竟然也能狠下心打女人,孟莜沫心下啧啧不已。 “阁主,请回云山。”蓝蔻再次单膝跪下,很是虔诚。 孟莜沫皱眉,说道:“你知道的我快要成婚了,现在回去来得及?” 蓝蔻一怔,连忙道:“阁主,云山需要阁主。” 孟莜沫站起再度扶起蓝蔻,无奈道:“你给我讲讲云阁吧!” ------题外话------ 二更奉上!明天小凤凤就出来了哦 小云朵们么么哒 ☆、第五十九章 云阁内务 听了蓝蔻的讲述她才知道如今云阁已是江湖里面的第一大帮派,从她奶奶开创起,就一直兴盛不衰。 直到十年前,她奶奶离去后,云阁里面开始有了动乱,一直被几大长老携手稳住,如今只等孟莜沫继承阁主之位。 而她奶奶的身份也尤其神秘,云阁中人也是只有七大长老知道她奶奶的真实身份,此外,无人再可得知。 而孟莜沫乃是孟家嫡女,也是云阁创始人江清璇的亲嫡孙女,所以她是有资格继承云阁阁主之位的。 当年江清璇离世时,曾将云阁令牌交给了太后,要等到孟莜沫能堪此大任时才能拿出令牌去找长老之首的蓝蔻。蓝蔻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从蓝家带出来后就一直被大长老秘训,几年前才继承长老之首。 如今所有长老一派都已经以旧换新,全是前任长老手把手秘训出来的。就连云山阁中弟子都不会知晓她们何时被训练,何时武功盖过长老派。直到几年前七人齐齐上云山继承长老之位时,才掀起了一场长老风波,幸好长老派势力雄厚,没有被小人有机可乘,七个新人也顺利继承长老之位。 七大新长老也继承了旧长老的所有职务,蓝蔻担任长老之首,首要任务就是要护主安全,所以才会潜伏在天上人间等候她。 二长老曼灵,是组建云阁顶级杀手的长老,她手下上百个杀手,只要有人花得起银子,云阁杀手就不会失手。 三长老伊歌,是收集各国情报纳入云阁的长老,情报眼线遍及天下。说夸张点,谁家母猪下崽子了,情报都会妥妥的递上去。 四长老洛瑶,她手下的商铺遍及天下,是一个很会理财的长老,天上人间自然也是她手下的,归属于云阁。 五长老夏春,留守云阁,管理云阁上万弟子,在她手上弟子从来不敢越距,在弟子面前很有威信。 六长老含莲,手上握有万人重兵,曾经帮助太后稳住太后的位子,太后此时手上还有一队百人重兵,堪比死士,力量不容小觑。 七长老伊雪,主要为情报发放与接壤,也是几大长老中轻功最上乘的长老。 七大长老全是女子,云阁也大多为女子,少有男子。 孟莜沫听完连连咋舌,果然是天上掉馅饼,狠狠的砸中了她的脑袋,砸了个七荤五素,听完后还处于眩晕状态无法回神。 她无比赞叹她奶奶的能力,年轻时候应该是一个奇女子,能让她娘江芸羡慕 佩服,能打退江家长老,能组建如此强悍的一个云阁,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若是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敢保证她绝对没有她奶奶做的这么好,这么完美。 孟莜沫还处在一种佩服游神的状态下,缓缓给蓝蔻添了一杯茶水,心下也极其佩服蓝蔻,递上前嘿嘿笑着说道:“你先喝口水,其它的我再慢慢了解。” 蓝蔻接下茶水,“阁主以前的事迹属下们都听说过,看来也不其然,老阁主没有选错人。” 孟莜沫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我恐怕能力还不够,这云阁分支这么大,我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这么仓促的去云阁,怎么说都不怎么好,去了也没有人会信服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小人物。” 蓝蔻微怔,放下茶水单膝跪下,“阁主乃是云阁之首,如今云阁十年无主,还请阁主为云阁考虑。” 孟莜沫挠了挠头,缓缓说道:“你让我为云阁考虑,你有为我考虑过吗?现在我没有武功,若是被人知道我就是云阁阁主,那么云山就会是我的丧命之所。既然云山有动乱,那么就是明云山肯定有人心术不正,不服等待阁主归云山。我一旦去了,正中小人下怀,我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所以我现在首要任务是先要练就一身能自保的武功,等到练成后再归云山也不迟,毕竟长老派的势力还留着,你们也不会任由那些小人钻空子对吗?” 蓝蔻皱眉想了片刻,终还是松了一口气,“阁主说的极是,是属下没有想到这层关系。” “嗯,这就对了,我们都还是等一等。你就当我还没有找到你,我现在还不是云阁阁主,只是你遇到的一个朋友而已。” 蓝蔻点头,正要再回话,忽然听见卧室内一声细微的咔擦声响,孟莜沫也立马警惕起来,看向浴室小门。 只是半响那里都没有动静,孟莜沫小心翼翼的扭动琉璃灯盏,忽然一个红影子从小门里窜了出来,顷刻间竟然和蓝蔻交上了手。 孟莜沫大惊,凤君邪?他怎么会从浴室里面出来?消失了这么多天,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浴室里? “住手!”孟莜沫连忙阻止。 凤君邪笑嘻嘻的看着孟莜沫,一身衣服已经湿透,但也看的出他的伤势已经痊愈。 此时他就如刚出浴的美人,墨发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红色大领衣衫紧贴着他邪魅的身躯,一眼看去,美的如同女人,比女人还有女人味。 面若中秋之月 ,色如春晓之花。一身的骚味,孟莜沫咽了咽口水,还担心自己看着凤君邪流鼻血,摸了一把鼻子,见没有液体流下才放心。 “小沫,想死我了,来抱一个。”凤君邪说着就要凑上来。 孟莜沫皱眉,立马闪躲开,余光处也看见离渊一身湿漉漉的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当看见孟莜沫时,神色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从浴室里走出来?”孟莜沫问向离渊。 凤君邪一把搭上孟莜沫的肩膀,像好哥们一样邪笑着说道:“当然是有秘门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小沫,这就是你笨了,你可知道浴室秘门出去后是什么?说出来吓死你。”说完凤君邪还夸张的抖了抖身子。 墨发上的露珠滴滴答答落在孟莜沫的脸上,孟莜沫摸了一把,推开凤君邪,叱道:“你这个**,不要勾引我。” ------题外话------ 后面应该没有二更了,上架会保持万更的,群么么 ☆、第六十章 凤君邪注意形象! 凤君邪脸一垮,像小孩子似得不满的堵着嫣红的嘴唇,一脸哀怨。“你就不关心我的伤势吗?还总是骂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骂我!” “我骂的就是你!”孟莜沫退后几步,冷着脸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凤君邪嘟着嘴,一个字不说了,转眼间又看见一脸防备的蓝蔻,立马笑嘻嘻的上前说道:“呀,这里还有个美人呢,不错,身材挺好,你可有婚嫁啊?若是没有我娶你做我妃子如何?” “凤君邪,你少打她主意!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孟莜沫声音更冷了几分。 蓝蔻退后几步,神色冰冷的看着凤君邪,冰冷的眸子中满是警惕,没打算理会。 “主子,浴室下面有个暗门,是君邪太子带属下跑出去的。”离渊立即说道。 孟莜沫皱眉,下面有暗门?她怎么不知道?洗了这么久的澡,竟然不知道下面会有个暗门。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去禀报太后,君邪太子找到了,已经无碍。”孟莜沫说完走向床铺,想要坐下,却被凤君邪伸手拦住。 “小沫,一会我会自己去见太后,不用离渊禀报了。”说完又看向离渊,“你下去吧,不要杵在这里碍眼。” 离渊不服,但也没有多言,黑着脸从窗户飞身而上。 “小沫,这个美人是谁?是你的丫鬟还是属下?我看上了怎么办?要不你送给我吧,就当我救你一命的报答如何?”凤君邪一脸邪笑。 蓝蔻不等孟莜沫开口,冷哼一声,嘲讽道:“原来传闻并不假,君邪太子好色成性,如今还只是太子,就已经三宫六院了,他日若成了君主,天下女子该感到不幸了!” 凤君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好女色的男子我看他是有问题,你这么美,比我那上百个小妾都还要美,给你一个侧妃的位子都已经是给小沫面子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我不稀罕!”蓝蔻说完对着孟莜沫扣手说道:“小姐,属下该告辞了。” 她此时只能当着凤君邪的面唤孟莜沫小姐,还不能暴露孟莜沫是云阁阁主的身份。 孟莜沫点头,却忽然一道红影闪过,只听见蓝蔻冷声咬牙切齿的声音。 “君邪太子,你失礼了!” 孟莜沫闻声看去,只见凤君邪一把从后面抱住蓝蔻,蓝蔻的两只手都被凤君邪紧紧捏在手里,此时蓝 蔻竟然无法再动。 “嘿嘿,走这么快干什么?你还没有答应我呢!”凤君邪扳过蓝蔻的身子,一脸欠扁的笑,“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女子,我去提亲。” 蓝蔻从未被男子接近过身,更可况被抱?此时她心里的屈辱如藤蔓般延伸到各处,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同火烧。 反应过来,她立即一脚踢了出去,此时对她来说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君邪太子,而是一个凡夫走卒,她此时恨得牙痒痒。 “你想要守活寡啊!”凤君邪松开蓝蔻,险险躲开那致命一脚。只觉得面前的美人如一座冰山,冷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暖热。 “凤君邪,你闹够没?”孟莜沫冷声喝道。 凤君邪拍着胸膛,好像还处在惊吓当中,“好险好险,差点我就断子绝孙了。” 孟莜沫无语至极,问道:“凤君邪你当真是窝囊废吗?没听见我问话?” 凤君邪这才回神,看着孟莜沫,又是一脸欠扁的邪笑,“看你怎么认为,现在说说,可不要拿出去胡说。” 孟莜沫扶额,对着凤君邪已经很无奈了,摆手说道:“你快点走吧,再不走宫门就要下钥了。” 凤君邪点点头,好似觉得孟莜沫说的在理,却在下一个动作差点惊掉了孟莜沫的下巴。 “君邪太子,请注意形象!”蓝蔻背过身子声音冷如玄冰,语气满是愤怒。 凤君邪就跟没听见一样,当着两个女子的面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此时大片强硕的胸脯都袒露在外,对着看呆了的孟莜沫催促道:“快点去给我找一身干爽的衣服来,这衣服太难受了,穿着它还没走进皇宫估计我就憋晕了。” 孟莜沫一动不动,大张着嘴巴看着凤君邪袒露在外的腹肌,不多不少正好八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据她所知这古代好似没有这么开放吧?男子能当着大家闺秀的面脱衣服? 孟莜沫嘴角又是猛的一抽。 “小沫?小沫?”凤君邪在看呆了的孟莜沫眼前挥了挥手,见孟莜沫闭上了惊的大张的嘴巴,才又笑着说道:“你不会爱上我了吧?我这就随便脱了一件衣服而已,你不会这么肤浅吧?我知道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人都想与我共度**,但是你是萧亦泽的人,我可不能动你。” 孟莜沫一把推开凤君邪,羞怒道:“谁会爱上你这个窝囊废,那是眼睛瞎了!” 凤君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左右瞧了瞧,见卧室内有衣柜,便立马上前打开。一边翻找能穿的衣服,一边嘀咕着,“还是凤倾国好啊!男人在外干活都能裸着上身,还会有定期的比肌肉大赛,都是给自己心仪姑娘看的。这月曦国实在是太刻板保守了,脱件衣服就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全脱了,惊什么惊?咦——这是什么? 凤君邪从衣服堆里面翻出一个木盒子,孟莜沫还没来得及阻止便打开了,讶异道:“小沫,你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都不带上?看样子这还是一套呢!雕刻的手法很独特,吊坠里面还有朵精巧的小菊花,你不是喜欢白玉兰吗?怎么喜欢菊花了?”凤君邪拿起吊坠问向孟莜沫。 孟莜沫此时已经紧攥着手,双眼喷火,恨不得再给凤君邪一顿毒打,“放下!再动一下我打的你娘都不认识!” 凤君邪缩了缩脖子,小心的将吊坠放回木盒子,疑惑道:“不就是一盒首饰嘛,至于生这么大气?想要了我送你一百盒!” “凤君邪,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放下!”孟莜沫咬牙切齿的瞪着凤君邪。 “哦!”凤君邪发觉事态不对劲,立即松手,木盒子也“啪”的一声坠落在地。 “啊!”孟莜沫惊呼一声,想要保护已经来不及了,木盒子掉落在地将里面的首饰全部抖落了出来,散了一地。更惨的是一个温润的玉簪上面精巧的菊花已经碎成了好几瓣,还有里面放着的几个玉石镯子,也碎成了好几块。 ☆、第六十一章 身世揭晓 “凤君邪!” 孟莜沫咬牙提起一边的梨花木凳子狠狠砸了过去,风君邪飞身闪躲开,将刚刚顺手从衣柜里扯出来的一件枚红色女装迅速穿在了身上,一点没有做错事的愧疚模样,欠扁笑着,“小沫,不要动气,我会送你一百盒的。你看看这人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还给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有所图。” “凤君邪,那不是我的!”孟莜沫只觉得心里窝了一团很大的火,恨不得掏出心里的火将凤君邪烧个灰飞烟灭。 “不是你的那更不能留下,还是等我送你,你再好好佩戴吧!我先走了,该去给太后请个安了!”凤君邪说完一个飞身也从窗户飞了出去,飞走了还不忘给蓝蔻抛一个媚眼,用秘音传话道:“云阁长老,幸会啊!” 蓝蔻一惊,转过身子早不见了凤君邪的身影。 孟莜沫几步上前拾起碎裂的玉簪捧在手上,并没有看见蓝蔻的那一惊诧,惋惜道:“看来果然是有份无缘啊!” “阁主,属下也该走了。”蓝蔻拿起桌上的斗笠和长剑说道。 孟莜沫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而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要如何修炼内力?” “阁主还是去问太后吧!具体的属下也不知道。” 孟莜沫眸光闪了闪,心道果不其然!放下手上的碎渣子,转身认真的看着蓝蔻,问道:“我为什么一运功就会欲火焚身,这么多年都无法修炼内力?” “阁主!”蓝蔻跪下,一脸的沉寂,好像不愿多说。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走吧!” 蓝蔻随即站起往外走去,孟莜沫垂下眸光,唇角牵起一丝冷笑,看着木盒子喃喃道:“看来凤君邪藏得够深啊!” “苍雨,准备笔墨!”孟莜沫对外喊道。 苍雨走进来连忙研磨,扫了一眼散了一地的碎渣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那些首饰还要修复吗?” 孟莜沫走向书桌前,展开宣纸,看着碎渣子冷笑道:“修复?修复不好了!只有碎的彻底,他才会死心,才不会走向死胡同?” 苍雨想了半响,不明白他是谁,也不明白死胡同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再多问。 她总算知道了,如今面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传言中的孟莜沫。据她伺候了这么久,依旧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就可以断定如今的孟莜沫早走出了以往世俗的言论中。 如今的孟莜沫潋滟风华,是所有女子当中的翘楚。即使是她,江湖中的追影无踪霜雨其一的冷雨,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钦佩起孟莜沫。 这样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太子能驯服了。 “苍雨,把它交给萧沛,以及那些碎成渣的首饰一并带去。”孟莜沫折好宣纸递给苍雨。 苍雨接下,说道:“萧世子如今还在南下,没有回来。” “嗯!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去。” 孟莜沫自然知道如今萧沛在哪里,也知道萧沛如今还活在情窦初开的憧憬中。她不可否认她自己很坏,硬生生的斩断了萧沛对颖妍公主的心思,只要这封信与木盒子送到了萧沛手上,萧沛可能会恨她。但即使恨她,她也要将萧沛从混沌迷茫中解救出来。颖妍公主不是萧沛能驾驭的,颖妍公主心机何其之重,连她都有点后怕,怎能让萧沛再去犯傻? 苍雨愣了愣,随即立马唤丫鬟进来将主屋收拾好,才拿着信件与木盒子出去找信使。 ** 仁寿宫 太后坐在上首黑着一张脸看着下面毛饮的凤君邪,殿中左右两侧都候着宫廷侍女,此时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但还是掩不住满眼的震惊,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凤倾国的君邪太子竟然是这般放浪形骸,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公子哥模样。 凤君邪手拿一个白玉茶壶,倚在一旁的梨花木大椅上极没有形象的饮完了一壶后,扔给一边的侍女,擦了擦嫣红唇瓣上溢出来的茶水,不满的说道:“没有酒吗?给本太子来壶上好的酒水。” 那侍女手足无措的看向太后,太后脸色又黑上了一分,摆了摆手,示意侍女照做。 凤君邪这才打量仁寿宫,半响后笑了笑,狭长的凤目中却满是嘲讽,“太后,这地方不错啊!难怪你住着都不愿意离开了。” 太后蹙眉,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给君邪太子找一身像样的衣服来。” 凤君邪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装,哼了一声,对着那要离去的侍女喊道:“小美人,不用了,这身衣服很合适,不用劳烦你那张芊芊玉手了。” 侍女顿在原地,身子有点轻颤的看向太后,太后看了一眼凤君邪,才道:“都下去吧!” 侍女们立即垂首往外退去。 “小凤儿,你到底想怎样?”待殿中没人时,太后终于忍不住站起问道,声音竟然还带着颤音。 “我能 怎样?你贵为太后,我能拿你怎样?我就来给你说一声,我已经无碍了,所以你不用再对北海人施压,那些关押的北海人都快点放了吧!”凤君邪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拿起身边瓜果盘里的苹果咔擦咬了一口。 “唉,我还是老了,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太后好像有点颓败,沉重的坐在梨花木大椅上,垂下眸光很是落寞。 “当日你决然离开时就应该明白你已经失去了我这个孙子,我来看你是为了让母皇放心。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帮我照顾妹妹!这么多年,我心里明白的很,在你眼里,情亲永远不及皇权。而我,如今回来就是要带走妹妹,即使你将萧亦泽和她撮合在了一起,我也不会放弃。”凤君邪难得正经,丢掉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苹果鼓溜溜的滚在石板地上,他又踢了一脚,声音不再邪肆,而是冰冷的说道:“我已经找到我爹了!” 太后猛地坐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凤君邪。“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爹还远在千里之外,你不可能这么快找到!” 凤君邪忽的狂笑出声,走向太后,眸中如染了血般赤红,“你早就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却一直瞒着母皇,你居心何在?小沫知道了又该怎么看待你?太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小沫不似传言,她理智冷静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题外话------ 咳咳咳……这一章信息量有点大,或许有的小云朵已经猜到了,但是后面也有小云朵猜不到的,嘿嘿,继续期待吧~么么 推荐好友月亮喵的《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 死于丧尸之下的杜云夕一遭穿越,成为了被秀才未婚夫抛弃而自尽的杜家三娘。 爹死,母失踪,还背负着克亲的名声。 前有奶奶虎视眈眈盯着嫁妆,后有前未婚夫惦记着娶她当小妾,日子实在不好过。 幸好上天待她不薄,穿越的时候,那一身怪力与植物异能一起带了过来。 扔扔石子,一头野猪轰然倒下。 动动手指,灵芝苗瞬间长成百年灵芝。 养养花草,黑色牡丹名震天下。 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差一个貌美老公热炕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曰不走,敲晕带走! ☆、第六十二章 一不小心掉坑里了 太后颓败的垂下手,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多岁,“是我错了吗?我这是为了小沫儿好。” “哼!为了她好?若是让她知道她是母皇的女儿,是凤倾国的唯一公主,本该在凤倾国受尽万人敬仰却在月曦国受尽冷嘲热讽,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吗?你爱她,我知道,疼爱的都快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你亲孙女了,这就是你对她的疼爱,让她一直活在世人追不到的地方,却也是世人不愿意身处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小沫前段时间在仁寿宫纵火重伤一事是因你而起?多少次她逢凶化吉死里逃生?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太后此时呼吸急促,差点背过气,但还是极力稳住,神色惊骇的看着凤君邪。 “太太……太后……太子……求见……”一个侍女站在殿门口,身子战栗,惊恐的说道。 凤君邪转身飞去,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间,那侍女瞬间便身子歪倒没了气息,连尖叫一声都来不及。 凤君邪忽然邪笑一声,对着太后说道:“太后,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今我已经无恙,既然刺杀我的是北海人,我自有对待北海人的招数,还请太后放了那些无辜的人。” 凤君邪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小凤儿……” “太后请自重,本太子是凤倾国太子,还没有与太后关系好到可以直呼小名的地步!”凤君邪说完不再逗留,直接迈过侍女的尸体大步向外走去。 路过仁寿宫宫门时,看见萧亦泽站在殿门口,凤君邪瞬间变脸,邪肆的冲萧亦泽笑了笑,笑呵呵的说道:“萧亦泽,幸会,竟然在这里就能遇见月曦国的太子,还真是有缘。没想到月曦国的太子也的确如传言所说,千古第一才,也是千古第一美男吧?我都自愧不如了。” “君邪太子,这段时间可有将伤养好?”萧亦泽淡淡一笑,问向凤君邪。 “养好了,我都养的圆润了,看看这宽松的女装,都让我穿的蹦着了,哈哈哈……”凤君邪一点不觉得自己穿着怪异,还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君邪太子样貌不凡,即使女装也能穿出独特的韵味,本宫佩服。”萧亦泽淡淡的说道。 “唉,没办法,没衣服穿了只能看见什么穿什么。” “哦?君邪太子何意?难不成前不久被囚禁了?”萧亦泽收起笑意,抬眼问道。 “唉,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是一不小心掉坑里了。被囚禁 还是好的,最起码还有人救我,掉坑里后,都没人管我,等爬出来只能先找件衣服避体啊!” “本宫看这件衣服像是大家闺秀的,难不成君邪太子掉进了闺房里?” “嘿嘿,你看出来了啊!这衣服是孟莜沫的,我还要换了洗一洗再还回去呢。”凤君邪好似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捂住嘴巴,窘迫的惊呼道:“呀,我说漏嘴了,这不是孟莜沫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这是……。这是一个美人的衣服,那美人谁来着?我给忘了。” “凤君邪,本宫见你脑袋不怎么清醒,要不要本宫帮你醒一醒?”萧亦泽冷声问道。 “啊?不要了,我刚刚忘记孟莜沫是你婚定太子妃了,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嘿嘿,什么都没说。”凤君邪挥着手,侧着身子远离萧亦泽,好似很怕萧亦泽。 萧亦泽看着凤君邪渐渐眯起了眼睛,衣袖下已经紧攥着手,似乎有着要动武的趋势。 忽然他抬步往凤君邪走去,凤君邪立马挺起胸膛,威胁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我母皇,母皇一定会好好收拾你的!” 萧亦泽走了两步站住脚,声音淡淡,没有一丝情绪,“你腰带没系。” 凤君邪垂下眸光,看着腰带落在两旁扫在了地上,他窘迫的嘿嘿一笑,拾起腰带正要系上忽然身子一轻,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被摔了个头晕眼花。 只听见萧亦泽淡淡的声音响起,“以后穿女装别忘了系腰带,不然踩在腰带上会摔得很疼的。” 凤君邪一个翻身坐起,大喊道:“母皇,有人欺负我。” “你母皇还在北海的关外,走到月曦国境内少说还有五日,你这会喊了也没用。”萧亦泽说完对着一边看傻了的侍女说道:“既然本宫已经见了君邪太子无恙,便给皇奶奶说一声,本宫回府了。” “萧亦泽,我祝你大婚的时候太子妃逃婚,哼!”凤君邪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见萧亦泽忽然转过身子看向他,神色森冷。 他又说道:“祝你一辈子没人爱……你干什么?” 萧亦泽走近,小声的在凤君邪耳边说道:“你穿女装的样子令本宫恶心,本宫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奇丑无比的男子。” 凤君邪不服正要反驳,只听见萧亦泽声音微高的对着他后面说道:“皇奶奶,这凤倾国的太子好生怪异,孙儿看还是将他关在行宫吧!以免出来祸害人。” “萧亦泽,你什么意思?太后才不会关我!”凤君邪双手环胸,若不是发出男音,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女子。 “来人,送君邪太子回行宫!”太后话落,一批禁卫军走出,对着凤君邪行礼。 “君邪太子,请!”禁卫军统领恭敬的对着凤君邪说道。 凤君邪哼了哼,却全然没了底气,忽然一个纵身跳到了禁卫军统领的背上,一点没感觉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行宫在哪,刚刚我腿又摔的很疼,走不了路了,你背着我去。” 禁卫军统领嘴角抽搐,看向太后,太后眉头紧锁。 又看向萧亦泽,萧亦泽点点头,淡淡道:“送君邪太子回行宫,没有大事就在行宫好好养伤,一般不要出来走动,如今外面北海人横行,对于君邪太子来说很不安全。” 凤君邪哼了哼,一巴掌拍在禁卫军统领的头上,喝道:“走啊!在这里等着生孩子啊?” 禁卫军统领已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凤君邪了,身子僵直着往宫外走去。他还从没有背过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背过,却要背凤倾国的太子,这对他来说不是一种殊荣而是一种折磨,很多禁卫军心下都在同情这位统领。 凤君邪很是享受的倚在禁卫军统领的背上,走了两步又不满的说道:“唉,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这里就该是软软的,你这硬的简直比得上铁石了。” 禁卫军统领咳了一声,脸上无言的抽搐,他实在是没有语言来回答君邪太子的话。 后面跟随着上十个禁卫军,都面色各异。 ------题外话------ 嘿嘿,君邪小子是不是很可爱呢?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哦~ 最近好像跟多地方都有台风吧!小云朵们出门小心点哦 ☆、第六十三章 江芸离去 萧亦泽只是给太后交代了几句便快步往宫外走去,好似心下憋着什么事情,脚步不似来时的平缓优雅,此时稍微有点凌乱,脸色也不是很好,沉郁难看。 此时天色逐渐昏暗,一辆明黄色的马车快速的行驶到丞相府,里面飞出来一个紫色的影子,丞相府门童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马车又立即调转车头往回走去。 门童知道那是太子的马车,所以一时间根本没人敢上前追问,也不敢猜测那飞进丞相府的紫色身影是谁,只能端正的站在丞相府门两侧,目不斜视。 此时的清云院无比热闹,孟莜沫拿着苍雨做的小形烟花筒在一边比划讲解着,前面站着江芸、安晓、丞相府安管家、清云院的丫鬟仆人、府中下人,都一副极其好奇认真的模样看着孟莜沫手上的烟花筒。 就连有两个夫人的一些庶女也缩着身子躲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往里面瞅着,好似很想知道孟莜沫到底在玩什么,能一时间吸引府中大半的人。 孟莜沫也发现了那些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几个庶女,便招手喊道:“想看了就进来看吧。” 几个小丫头立马笑嘻嘻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走了进来,丫鬟仆人还很懂规矩,给她们让开了一条小道,她们也跟着走进好奇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说完烟花筒如何点燃,如何能放出大量的烟花,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眼中将烟花筒放在石桌上,对着一众人喊道:“你们都退后,这个没有安全性。”这里并没有高科技能够检查出烟花燃放可能波及的全部范围,所以她只能保证可以观赏,但是觉对不能靠近。 所以人立马听话的后退,江芸看着孟莜沫点燃了火匣子靠近,立马喊道:“小闺女,为娘帮你点吧,这个被你讲的那么危险,为娘怕你来不及躲开。” 孟莜沫暖心的笑了笑,说道:“娘,你看着就行,我知道这个东西的燃放速度,躲得开。” 孟莜沫几步上前,将火匣子上面燃放的小火苗靠近烟花筒上的线头,立马一阵呲呲的声音响起。 她立马退后,看着那线头燃尽,拉着江芸的手说道:“娘,你要好好看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江芸愣了愣,忽然眼前灯火一闪,一串五颜六色的火苗瞬间冲上高空,在高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珣烂的火花,江芸呆呆的愣住,震惊的看着那一串串接二连三的烟火,眼中不禁冒出了感动的泪水。 “苍雨,继续点。”孟莜沫吩咐一 边也看呆了的苍雨,苍雨立马回神,开始捡起放了一堆的烟花筒,一个个点燃。 瞬间天上五彩斑斓,像是异象恒生,此时不止丞相府众人听见声响跑出来观看,就连京城中那些法师看见此场景,竟然愣了片刻捏起手指算起了天像。 孟莜沫在江芸耳边说道:“娘,明日你就要回江家了,我没有什么能送你的,只能送你一场美景。这么多年,我让你操碎了心,你走前还让你整日提心吊胆,怕我闯祸,怕我惹事,怕我招来仇家截杀。但是女儿真的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想办法让江家将娘完完整整的放出来,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团聚的。” 江芸哽咽,看着孟莜沫映在烟花里的绝色脸庞,忽然一把抱住孟莜沫,抽泣道:“小闺女,为娘好舍不得你,为娘一定会竭尽全力拼得长老之位回来看你。” “嗯。”孟莜沫忽然也哽咽了,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此时烟花散尽,院中寂静无声,忽然一声抽泣声传出,是江芸丫鬟紫烟哭了。 院中所有人这才回神,看见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们虽然都为奴隶,但也知道江芸是江家人,迟早是要回去的。聪明的也猜到了明日应该就是江芸回去的日子,所以小小姐才会给江芸做了这么一场美景。 “娘,我会想你的。”孟莜沫努力平复了心里的悲拗,认真的说道。 江芸此时只顾着抱着孟莜沫,肩膀抖得如同筛子,已经哭得说不出来话了。 孟莜沫忽然觉的她竟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江芸的眼泪,心下不再是厌恶而是一种疼惜,她喜欢她这个娘,更甚至不愿意相信她娘明天就要离家丞相府回江家的事实。她想要这份母爱,想要迫不及待的一直攥在手里,可是老天永远都不会向着她,总会在她得到的时候,再硬生生的剥离。 孟莜沫第一次感觉到心痛,即使她被小三炸的灰飞烟灭想到再也见不到夜倾城时也没有这样难受,这样的感受如同在她心里剥离了一块本来属于她的**,让她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就在两人各自吐露心中不舍时,萧亦泽静静的站在墙头,看着院子中那小小的身影散发出的低沉凄凉,他渐渐蹙起了剑眉,扫了一眼石桌上的残骸,随后没有任何声响和痕迹的飞身离开了。 第二日,孟莜沫挥泪告别江芸,江芸被江家长老粗鲁的推进了马车,孟莜沫虽然很 生气,但却在江芸百般央求的眼神下无法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渐渐远离丞相府。 又过了几日,孟莜沫的伤势已经完全见好,又要进上书房学习了。对于七月九日的词赋比赛,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碍于她是丞相府嫡女,又不得不去。 想着明日就要去上书房了,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她重伤了这么多日,萧亦泽过分的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这明显不将她放在眼里!还说什么男朋友?简直是胡扯!谁的女朋友重伤养病男朋友不来看上一看的? 她想想就来气,恨不得立刻跑去太子府指着萧亦泽的鼻子质问:“你怎么不来看我?” 但是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本来那日他离去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误会,难道她还要往枪口上撞? 不来看她也正常,太子日里万机,会有时间来看她这个婚定太子妃?再说,难道萧亦泽再问一句夜倾城是谁,她还要告诉他是她前男朋友吗?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题外话------ 评论区又凋零了,小云朵们在干嘛呢? 都没人留言了……唉……云宝开始抱怨…… ☆、第六十四章 太子要纳侧妃了 孟莜沫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心里最终还是无比郁闷,忽然憋不住问向苍雨,“你说太子怎么不来看我?” 苍雨有点懵,心道太子为什么要来看小姐?但还是变了意思说道:“太子忙于朝务,应该没时间。” “对,应该就是,不然一定会来看我的,这都多少日了?算算都有十多日了!”孟莜沫盘着指头,算了半响又道:“呀,都十三日了。” 苍雨点头,说道:“如今都七月了,北海人正在放逐,南边水患渐稳,太子应该很忙。” 孟莜沫点头,想着萧亦泽一定是忙晕了才忘了她。 再说萧亦泽好不容易设下的计谋,被凤君邪消失又忽然出现弄得没了有利之处,朝中大臣也不会再将矛头纷纷指向萧亦泽,只会说君邪太子顽皮,会与他们玩消失。 所以,萧亦泽现在一定是又忙又苦恼,所以将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外面忽然传进来一道惊呼,“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孟莜沫走出主屋,看着毛毛躁躁的香莲,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姐,您要忍住,不要发脾气。”香莲经过这么多日与孟莜沫的相处胆子也渐渐放大了,她知道孟莜沫不会拿她们怎么样,所以才会大着胆子说。 “嗯,你说。”孟莜沫点头,反正现在很多事情都让她很没有兴致,怎么会发脾气呢? “小姐,太子他……他……”香莲在说的时候好像有点怕了,磕磕绊绊说不出来。 “太子怎么了?”孟莜沫忽然心里一紧,急切的问道。 “太子要纳侧妃了。”香莲说完缩着身子偷瞄孟莜沫。 孟莜沫愣了片刻,忽然走进主屋,嘭的一声将主屋门关上了。 苍雨和香莲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离渊,下来!”孟莜沫进屋便高喝一声。 离渊立即飞身而下,单膝跪在孟莜沫面前,“主子。” “萧亦泽真的要纳侧妃了?”孟莜沫问道,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但愿香莲是道听途说的。 “是,太子已经同意了,正是兰笙国的嫡公主。” 孟莜沫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的问道:“太子不是只娶我吗?为什么还有个侧妃?” “回主子,自古以来,各朝太子都会以联姻的方式稳住各国之间的友 谊关系。兰笙国既然送来嫡公主,太子是不能回绝的。再者,太子还要替皇嗣考虑,不能因为不愿意而放弃子嗣延绵的机会。”离渊恭敬的说道。 孟莜沫冷笑一声,好似嘲笑自己竟然心里会不喜萧亦泽娶她人,见离渊都说到这份上了,便释然一笑,“好啊,既然贵为太子,就要承担起太子的责任,不就娶个侧妃嘛!我觉得侧妃还远远不够。” “回主子,是不够,所以各国趁着主子这次成婚的机会送来了很多公主。”离渊凝重的说道。 孟莜沫一惊,鼓着腮帮了哼了一声,只觉得离渊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冷声道:“你下去吧!” “是!”离渊飞身而起。 孟莜沫摸着下巴想着,既然要娶这么多人是不是要送一份大礼了? 忽然孟莜沫眼睛一亮,幽黑的水瞳中划过一丝皎洁,随后大步往外走去,好似心情很好,看见苍雨候在门口便吩咐道:“苍雨,把你做的那些黏在一起的圆筒拿一个来。” 苍雨立即跑进偏房拿了一个小一点的圆筒递给孟莜沫。 孟莜沫凑到苍雨耳边小声道:“你看好这个的威力,一会我们分两路遛进宫,你把这个放在紫宸殿里,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不然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苍雨连忙点头,孟莜沫诡异的笑了笑,将圆筒放在一块宽敞平坦的地上,埋了一半的深度后便拿着火匣子点燃。 忽然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声响起,也在同一时间清云院中泥土飞扬,灰尘漫天,一阵硝石味浓浓散开。 “啊——” “啊——” “……” 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丫鬟仆人都尖叫出声,还以为是天塌了。 苍雨也差点尖叫出声,不敢相信那小小的东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孟莜沫是如何做到的?她回想起孟莜沫教她做第一个时,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按照孟莜沫的顺序把那些泥土和黑黑的东西倒进圆筒,竟没想到这东西威力如此之大!若是用在作战中,那敌军还有活路吗? “看见没?一会你把那些粘好的大捆圆筒都放在紫宸殿墙下。” “小小……小姐,这样会将整个紫宸殿都毁了的。”苍雨咽了咽口水,恐慌的说道。 “是啊,我就是要毁了紫宸殿,上次在府外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什么紫宸殿啊!她真正的目标是太子府!只是她是不会告诉 苍雨而已。 苍雨木讷的点头,心里想着得把这消息赶快传给太子,不然紫宸殿毁了,她的脑袋也就该搬家了。 孟莜沫转过身子看着那个一人高的大坑,笑了笑,墨黑的水眸中流淌着看不清的流光。 “啪、啪、啪、”忽然一阵掌声响起。 孟莜沫闻声看去,只见凤君邪半倚在墙头上,穿着大红色的衣袍,如出嫁的新娘子,整个胸膛半边都露在外面,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邪笑的看着孟莜沫。 凤君邪看见孟莜沫看了过来,吐了狗尾巴草,一个纵身跳下墙头,往孟莜沫这边走来,邪肆的笑着,“小沫,这么好玩,我也要参加一个。” 孟莜沫脸色一黑,看着这个瘟神,她恨不得一脚踹死算了。 ------题外话------ 今天编辑通知了,十二号上架,云宝当天应该会搞个小活动吧,所以小云朵们多关注一下评论区哦! 云宝就不发公告通知了,直接写评论区置顶。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六十五章 做个大龄剩女一生逍遥 “小沫,你那什么脸色,我担心你知道了萧亦泽纳侧妃寻短见,便来看看你,你怎么好坏不领情呢?”凤君邪一脸哀怨。 孟莜沫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不看凤君邪欠扁的脸,“我谁的情都领,唯独不想领你的情!” “小沫,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我的心很痛的。”凤君邪一个转身来到孟莜沫面前,看见一惊的孟莜沫,又认真的问道:“前日我履行承诺送了你一百套首饰,你怎么一件没带?” “难看!”孟莜沫吐出两个字,转身进了偏房,想着要不要利用凤君邪去炸了太子府?反正这东西又不是她做的,到时候查下来,凤君邪脱不了关系,苍雨也脱不了关系,然后苍雨又是太子的人,太子也会不好再查下去。 “小沫,你是什么眼光?那可是凤倾国名匠一个一个刻出来的,我来月曦国带了几百套呢!先送你一百套让你看看,你竟然这么扫兴。”凤君邪也跟着走进来。 孟莜沫拿起一根圆筒上下打量,“其实吧,那些东西也挺不错的,只是我不怎么喜欢。” “那不就对了,不能你不喜欢就说我送你的东西不好吧?”凤君邪也拿起一根圆筒打量,问道:“你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看着威力好大。” “不是我做的啊,是我的大丫鬟做的,呐,在那里。”孟莜沫指向苍雨。 苍雨一怔,连忙道:“这些是奴婢做的,但是是小姐教奴婢做的。” 凤君邪看了一眼苍雨,又看向孟莜沫,“这东西要是用在战场上还畏惧谁啊!绝对横扫敌营。” 孟莜沫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想着她若是不拿出制作方法,谁会做这东西,也只有二十一世纪的人才可能。 “小沫,你怎么做出来的?”凤君邪又问。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虽然那是我教的,但是这些不是我做的。” 苍雨此时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孟莜沫这么多丫鬟不选出来做这东西,而唯独选了她。难道孟莜沫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苍雨连忙在心里摇头,不可能,她伪装的如此好,孟莜沫不可能猜得出来,看来应该是孟莜沫重用她而已。 凤君邪听见孟莜沫如此回答,还特意多看了一眼苍雨,又凑到孟莜沫耳边小声说道:“让我也玩一玩,看看最后谁是赢家。” 孟莜沫偏头看着一脸神秘又邪魅的凤君邪,意味深长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能在几句话之间听 出端倪,凤君邪果然不简单。 “哈哈哈,当然了,我是谁,我是凤君邪啊!凤倾国的太子,怎么可能……小沫,你干什么?你听我说完。” 孟莜沫懒得听他吹嘘自己,快步往外走去,后面凤君邪也立马跟上,路过苍雨时,他还特意挑起苍雨的下巴,“小美人,遇见我,你真的是太幸运了。” 苍雨此时真的怕了,正要跪下,孟莜沫一巴掌打向凤君邪挑向苍雨下巴的手。 “你个色鬼,我的人你也敢肖想?找打是不是?”孟莜沫举起拳头。 凤君邪放开苍雨,无奈的说道:“你是个女子,怎么老是打打打的,小心打的你没有男人敢娶你。” “没人娶了正好,做个大龄剩女一生逍遥。”孟莜沫走向外面,话语有股释然。 “大龄剩女是什么?”凤君邪疑惑。 “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孟莜沫解释完后,对着候在院子中战战兢兢的一群丫鬟吩咐道:“将里面收拾一下,把圆筒捆在一起,现在就去。” “是。”丫鬟们立即进屋。 凤君邪皱了皱眉,“怎么会嫁不出去?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这可是多少女子向往的身份,你不会又想要毁约了吧?” “不是又想要,是一直想要!”孟莜沫坐在石凳上为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 凤君邪一愣,坐在孟莜沫的对面,看着她一脸的烦闷,勾唇划过一丝邪笑,问道:“你不会爱上我想嫁给我了吧?” 孟莜沫端茶的手一抖,一个飞旋,茶杯就脱离孟莜沫的小手飞向凤君邪的头,喝道:“自恋狂!” 凤君邪一手接住,皱起柳叶眉,邪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恼羞成怒?让我说中了你的心思?” “凤君邪,你闭上嘴巴没人当你是哑巴!”孟莜沫站起身走向主屋,凤君邪放下茶杯又凑了上来。 孟莜沫无奈的顿住脚,看着凤君邪笑成了一条线的桃花眼,缓缓道:“凤君邪,你知道你有时候很欠揍吗?若不是我顾及你是凤倾国的太子,我早就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了!看着你人模狗样的,怎么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凤君邪脸一黑,挺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凤倾国的太子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诋毁过,看在你惯犯的份上,再原谅你一次。下次你若再敢诋毁我,我就直接把你绑了送到萧亦泽的床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 孟莜沫指着凤君邪,半响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往主屋走去。 凤君邪立马脸色一缓,笑呵呵的跟在孟莜沫的身后,“小沫,你真的要毁了紫宸殿啊?我觉得你毁了紫宸殿还不如毁了太子府呢!你想想,到时候兰笙国的嫡公主一来,就要入住太子府了。你毁了太子府,料那个嫡公主也没有地方住了,到时候我再发发慈悲,让出半个行宫给她住,然后半夜我再把她给睡了,到时候看她还好意思跟你抢男人吗?你说是不是?” 孟莜沫嘴角扯了扯,在进卧室的珠帘旁顿住脚,忽然转过身子对着凤君邪神秘的招了招手,待凤君邪凑了过去才小声的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要毁的地方就是太子府。” “啊?”凤君邪一惊,又立马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妹妹,凤君邪忽然止住话语,看着孟莜沫神色散出异样的光芒。 孟莜沫盯着凤君邪,渐渐蹙起了秀眉,总觉得这个人城府深,而且神秘,好似还跟她有着某种联系,所以他才总会做一些怪异的事情。 ☆、第六十六章 商讨炸掉太子府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满脸的怀疑,摸了摸鼻子,掩盖那一丝狂喜而露出的感情,又笑嘻嘻道:“那我们制定个计划,其实我早看上了那嫡公主,听说她貌若天仙,一舞倾城,所以啊,我就想着把她给娶回去,给个侧妃的位分也就够了。” “凤君邪,你到底爱的是谁?难不成天下女子你都爱?”孟莜沫无语,这纯粹的花心大萝卜,前些日子还说喜欢蓝蔻,这才几日,又变成了兰笙国嫡公主。 “是啊,只要美人我都喜欢。”凤君邪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点头应道,脸上还有股洋洋得意。 孟莜沫紧攥着拳头,恨不得一拳砸了眼前这张自大狂妄的脸。 她冷哼一声,气鼓鼓的掀开珠帘来到卧室,扭开琉璃灯盏,才对着仍旧一脸得意的凤君邪说道:“你给我打开那道密门,为什么我找不到?” 自从江芸走后,她一有时间就会在浴室找密门,却总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即使叫下离渊问话,他也只说并不知道密门在哪里,只知道他是被一股巨流带进了密门,穿过温泉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城,穿过地下城会到一片世外桃源。 而他自进去后就被人关了起来,他武功不及那人,所以直到凤君邪身体好全了他才跟着一起走出来。 所以这些日子孟莜沫将浴室里面的每一块石头都研究了,即使用上了现代的勘察技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问凤君邪了。 凤君邪看着浴室,忽然脸色一僵,但也只是瞬间,又邪笑的说道:“小沫,何必纠结于此呢?咱们还是商讨一下炸掉太子府的计划吧。” “不行,你先告诉我密门在哪里,我这屋子里面还有个门,我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必须知道,不然我心下不安。”孟莜沫走了进去,却发现凤君邪没有跟上来,便挑眉看向他。 凤君邪耸了耸肩,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特别精神,眼睛放光,“呀!我忘了今天是婉儿的生日,说好了要陪她过生日的,我堂堂一国太子绝对不能食言。” 凤君邪话音刚落,就已经走出了主屋。 “婉儿是谁?”孟莜沫追出去问道。 “是我女人。”凤君邪话落已经快步出了清云院,好似真的有急事。 孟莜沫贝齿咬的格机格机作响,看着昏暗的院门,大喊道:“凤君邪,迟早有一日你会死在女人手里!” 给她的回应是一阵平静的凉风。 孟莜沫冷哼一声,走向偏房,看见一排已经弄好的炸药,她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一脸煞白的苍雨吩咐道:“苍雨你拿两个先走,在紫宸殿门口等我。” “小姐,您您……您真的要炸了紫宸殿?”苍雨额间已经出了冷汗,问道。 “当然了,难道我在开玩笑吗?”孟莜沫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捆绑好的炸药扛在肩上。 “别发愣了,快点啊!”孟莜沫催促苍雨。 “可是小姐,宫门已经下钥了。”苍雨还在试图劝阻。 “下钥了不会翻墙吗?别走正门,西门有个狗洞,你从外面悄悄的钻进去,一定要小心禁卫军,若是抓到了我可不会救你。”孟莜沫将肩上的炸药扔给苍雨。 苍雨接住,脸色又白了一分,支支吾吾的说道:“可可……是,小姐您……您钻狗洞……不符身份……” “谁说我钻了?我让你钻,我自有办法从墙上翻进去,你先走,我从东门进。” 孟莜沫推了一把苍雨,苍雨再不敢反驳,立马抱着炸药往清云院外走去,一路上都在想着得快点将这消息告诉太子,不能让孟莜沫这般胡闹。 孟莜沫看着苍雨出了清云院,诡异的勾了勾唇,随手快速的拿上两个捆绑好的炸药包往外走去。 她是翻墙出的丞相府,没有人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清云院,除了跟随她的死士们。 孟莜沫一路翻墙走直路到了太子府,远远的看见一辆明黄色马车快速的往皇宫驶去,马车周边围满了拿火把的侍卫,在黑夜里照的马车犹如一轮移动的太阳。 待马车已经走了好远,孟莜沫才又翻上高墙,正要翻身跳下去,却看见高墙上不知何时也坐着一人。 “沫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萧亦辰无比疑惑。 “萧亦辰?”孟莜沫惊讶,只见萧亦辰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样子和小偷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还不会知道此人就是萧亦辰。 “嘘!”萧亦辰扯下面纱,小声的说道:“三哥走了,这府里还有好多暗卫呢!可千万不要被他们听见声音了。” “你来太子府干什么?”孟莜沫也小声的询问。 “我来找一副画像,今天三哥在御书房当着父皇和皇奶奶画了一副美人图,不知道是哪国公主,皇奶奶和皇上看了后都很高兴,还把一对留传百年的玉如意赏给他了呢!但是他竟然 把画像收了起来,谁也不给看,除了父皇和皇奶奶,没人知道他画的是谁,所以我好奇来看看。”萧亦辰警惕的左右瞅着,生怕有暗卫发现他们。 ☆、第六十七章 给太子送一份大礼 “哦。”孟莜沫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萧亦辰小声问道。 孟莜沫看着黑暗中两只明亮的大眼珠子,忽然心下生出一计,轻声说道:“我来是想给太子送一份大礼,可惜他走了,我想想还是算了。” “什么大礼?他走了你可以送给我啊!要知道你还没给我道歉呢!还好我心胸宽敞,不会对你斤斤计较,自从吃了你做的糕点,接着下来三天,我都躺床上的!” 孟莜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当时给你吃的时候没有想起来我忘了洗手,下次一定不会了。” “孟莜沫,你好样的,这么脏的东西你竟然敢给本皇子吃!要是我吃出了问题怎么办?”萧亦辰咬牙。 “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没事,我知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会忘了这件事的。”孟莜沫讨好的说道。 “哼!你最好把这份大礼送给我,不然我不原谅你!”萧亦辰不屈服。 “好啊,我送给你。”孟莜沫满口答应,又道:“你不是想要看画像吗?我这个东西能帮你。” “怎么帮?”萧亦辰伸着脖子好奇的问道。 “要是你一不小心引出了暗卫,你就把这个放在那一点,立马就能帮你驱散暗卫,你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找画像啊!” “哦?这么神奇?这个有什么用?”萧亦辰接下孟莜沫递过来的炸药,问道。 “你看这里有个线头,一会要是暗卫发现你了,你就把这个点燃往屋子里一扔,暗卫立马就散开了,绝对不敢上前。” “这就是你给太子送的大礼?点燃了有什么用?”萧亦辰疑惑。 “还记得前几日传的丞相府生出异象吗?就是这个东西弄出来的,一会点燃会有很美的火花,会让你看见意想不到的美丽,就连那些暗卫都会被吸引住。你要相信我,这个绝对值得你去点燃。但是你要记住,点燃后立马让开,能退多远退多远,不然火花会伤了你的眼睛。” 萧亦辰拿着炸药包裹还在怀疑,但是想到那日传出来的异象,他虽然没有看见,但心里却无比好奇,便点头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进去,你既然给我了就回去吧!” 孟莜沫连连点头,待萧亦辰一个飞身不见了身影,她才缩下身子跳下墙头,瞄着身子快步往太子府的主殿跑去。 孟莜沫一路轻松的躲开暗卫 ,身体已经和现代那具身体的反应速度差不多了,所以她一路跑到紫岚院都没有被人发现。 早在有炸掉太子府打算的时候,孟莜沫就记下了太子府的整个地形图,所以一路上她都是很轻松的闪避。 不消片刻,她就瞄着身子钻进了紫岚院的书房,小心的翻找着萧亦辰口中所说的画像。 可惜找了半个时辰,她也只是看见一些诗词,连个风景画都没有找到,更何况画像。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去萧亦泽主屋看看时,忽然一阵诡异的邪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吹散了一桌子的诗词篇章,都轻飘飘的落了一地。也吓了她一跳,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要去关窗户,身子却猛的卷入了一个山林清香扑鼻的怀抱。 孟莜沫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再清楚不过这人是谁了。想着他不是去了紫宸殿吗?怎么会在书房? “你想找什么?”萧亦泽淡淡的问道,却没有放开孟莜沫。 孟莜沫身子一僵,有点不敢回答萧亦泽,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道:“找……找……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 “好东西……”孟莜沫想着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来找画像的,不然萧亦泽误会了,她可就丢大脸了。 “好东西又是什么东西?”萧亦泽问道,话语竟然透着一股不深不浅的笑意。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孟莜沫想要推开萧亦泽,但却心下退缩,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局促紧张过。 萧亦泽沉默了,半响没有声音,只是抱着孟莜沫的手臂紧了紧,感觉到孟莜沫的身子僵住了,又问道:“想我没?” “呃……没想!”孟莜沫肯定的回答道。 “真的还是假的?”萧亦泽又紧了紧手臂,好似要将孟莜沫揉进怀里。 “真的!”孟莜沫再次笃定。 “我想你了。”萧亦泽忽然放开了孟莜沫,在黑暗中定定的盯着孟莜沫的眼睛。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孟莜沫的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 孟莜沫一愣,正要说话,忽然鼻尖传来一阵火药味,她心下一惊,连忙抱住萧亦泽往地上倒去,喊到:“小心,快卧倒!” 萧亦泽任由孟莜沫抱着他滚在地上,也伸手环住孟莜沫。 此时书房外面也瞬间传进震天动地的轰响声,夹着一些人的呼救声,火光也在瞬间窜上了高空,浓浓的火药味和烟熏味弥漫 开来。 一些火光从书房的窗户外静静的投射了进来,恰好照在两人相拥倒地的身上,两两相视,是那么平静,那么安逸,那么和谐。 孟莜沫好似从萧亦泽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羞红了脸,两个本来白皙的脸蛋此时在火光的照射下竟然如两只红苹果,涨的通红。 而萧亦泽则是牵起唇角,静静的看着孟莜沫,好似没有发现书房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直到有人‘嘭’的一声踹开了书房的房门,大声喊道:“快,火势燃了过来,将这里的东西快速移到院外。” “是!”一群侍卫连忙涌进来快速的搬起了书架。 孟莜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就要起身。 ☆、第六十八章 我们分手 “啊,这里有人。”一个侍卫发现,正要拔剑时,萧亦泽抱着孟莜沫站起。 “殿下!”侍卫跪下,惶恐的喊道。 “嗯!搬吧。”话落,萧亦泽抱着孟莜沫往书房外走去。 “你烧了太子府,这一笔账该如何算?”萧亦泽抱着孟莜沫站在书房外,看着染红了半边天的火势,淡淡的问道。 孟莜沫都快怀疑这太子府不是萧亦泽的了,怎么这紫岚院都快烧尽了,他一点都不急? “又不是我烧的,我是来找东西的,这跟我没关系。”孟莜沫撅着嘴说道,好似萧亦泽冤枉了她。 “但是你又说不出找的东西是什么,让我怎么相信你?” 孟莜沫无法,承认道:“是画像。” “谁的?” “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来找?” “因为不知道所以好奇!” “是我今日画的那一副?” “嗯!”孟莜沫又抬眸认真的看着萧亦泽,只能看见一块洁白如暖玉的下巴,被火光映的闪烁不定。 萧亦泽停顿了半响才说道:“不能给你看。” “为什么?”孟莜沫一下子气了,鼓着腮帮子问道。 “因为画像上是我爱的人。”萧亦泽说完,嘴角还溢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垂眸又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一怔,心里好似有什么堵得慌,一个翻身跳下了萧亦泽的怀抱,不屑的说道:“不给看就不给看,还什么你爱的人,谁稀罕看那破画像!切!” 萧亦泽只是淡淡笑了笑,不再多说。 “殿下,纵火的人抓到了。”一个侍卫提着一个一身灰头土脸的黑衣男子,狠狠的扔在地上,等候萧亦泽处决。 孟莜沫一看惊了一大跳,萧亦辰已经是被炸的满脸黑灰,就连头发都是一团糟的立了起来,跟雷劈了没什么两样。 整个人狼狈不堪。 “咳咳咳……”萧亦辰被这一摔顿时醒了过来,咳出了嘴里的黑烟,一团团浓烟随着他的咳嗽涌出了他发黑的嘴巴。 孟莜沫更是一惊,心想着难道引爆炸药的时候,萧亦辰还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看着? “沫……沫……沫儿,你这个骗子……”萧亦辰好似疯了一般忽然冲向孟莜沫,而他腿却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 怎么回事?”萧亦泽问向孟莜沫。 孟莜沫连连摇头,“我不知道。” “杀了吧!”萧亦泽忽然对着侍卫吩咐道。 “啊!不要,我知道。”孟莜沫连忙护在萧亦辰身边,愧疚的一把将萧亦辰扶了起来,尽管萧亦辰使劲的在推孟莜沫,孟莜沫还是稳住身子,说道:“他是萧亦辰。” 萧亦泽微惊,眯眼打量了萧亦辰片刻,冷声问向萧亦辰:“你在干什么?” “咳咳咳……三哥,这是个疯女人,这都是……咳咳咳……她做的,跟我……咳咳咳……没关系……”萧亦辰费劲的说着。 孟莜沫轻轻的拍着萧亦辰的脊背,愧疚的说道:“慢一点,慢一点,没人要跟你抢着说话。” 萧亦辰扭头瞪向孟莜沫,正要骂去,忽然孟莜沫被萧亦泽拉到一边,萧亦辰没了支撑的助力又倒在了地上。 “孟莜沫,你到底想干什么?”萧亦泽怒了,冰冷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无比可怖。 孟莜沫身子一颤,想要打掉萧亦泽捏着她胳膊的手,却感觉到萧亦泽手上在用劲,捏的她胳膊如骨头碎裂般疼痛。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萧亦泽,紧抿着唇瓣。 萧亦泽忽然使力拉着孟莜沫往紫岚院外走去,一路上听见动静赶来救火的侍卫仆人们都立马让开道路。 “萧亦泽,放手!”孟莜沫狠狠打着萧亦泽的手背,而萧亦泽却无动于衷,任由她打。 “萧亦泽,我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孟莜沫忽然大声喊道。 一旁低首走过的侍卫仆人们闻声都惊骇的看着孟莜沫,不由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怔怔的立在原地。 萧亦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孟莜沫,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们那日约定好的,若是不合适就可以分手,然后你去跟你爱的人在一起,我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孟莜沫一口气说完,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忽然失落了起来。这本来就是她一心想要说的,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说了出来,她本该开心的,为什么心里却生出了一丝不舍难过? “你再说一遍!”萧亦泽咬牙说道,黑夜中他眼睛缓缓眯起,散发出危险的眸光。 孟莜沫虽然看不清萧亦泽的眼色,但也感觉到了那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努力平复下心里的复杂情绪,说道 :“我们分手,你去跟你爱的人在一起,我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萧亦泽只是静静的盯着孟莜沫,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半响后他才放开手,淡淡道:“你走吧!” “嗯?”孟莜沫疑惑,就这样?那是分手了还是没分手? “在我没有动怒前你最好先离开!”萧亦泽背过身子不看孟莜沫,冷沉的说道。 “哦!”孟莜沫应了一声,提起裙摆连忙往太子府外跑去,好似后面有厉鬼追一般,跑的极快。 萧亦泽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一个回廊里,忽然他猛地咳嗽一声,一口嫣红溢出,他伸手摸了一把,有点无动于衷。半响后才苦笑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缓缓擦拭着嘴上的嫣红。 “殿下,您……” 田管家惊恐的上前试问,却被萧亦泽抬手打断。 “看来是要回紫阳山一趟了。”萧亦泽淡淡道,话落缓缓往偏殿走去。 “殿下,四皇子要如何处置?”田管家上前几步小心的问道。 “四皇子胡作非为,纵火太子府,妄视朝纲,视本宫不见,罚为先帝守灵一年,亲手摘抄佛经百遍,认清自身错误再可回京。”萧亦泽一边走一边说道。 “是,那在东门抓到的丞相府丫鬟又该怎么处置?”田管家又问道。 “办事不利,罚!” 田管家擦了一把冷汗,又问道:“殿下,如何罚?” 萧亦泽顿了顿,忽然有股惆怅弥漫在左右,缓缓道:“罚?是啊!该如何罚?她已经不再是本宫的人了。” “殿下,您的身体重要,千万不要忧思过度称了小人之心。”田管家担忧的说道。 “将苍雨还给她吧!”萧亦泽说完,大步往前走去,一点不想再多说。 田管家愣在原地,想着太子口中的她是谁?是丞相府的小小姐孟莜沫吗? 心里确定下便立即派人发送消息,将苍雨还回去。 ☆、第六十九章 太子来接您了 孟莜沫是一路走回府的,一路上她思绪很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堵得慌,让她一时间好似忘记了很多事,想平静下来去好好想一想,却总是敌不过心里乱糟糟的心理反应。 刚刚走进清云院,就看见一群丫鬟围着跪在主屋前的苍雨劝着什么。 “苍雨姐姐,你先起来吧,小姐这么喜欢你,回来肯定会原谅你的。” “是啊,苍雨姐姐,你这样跪着就最不讨小姐喜欢了,小姐不喜欢人跪的。” “苍雨姐姐,不要跪了,这石板地跪着膝盖很痛的。” “是啊,那日我跪了一小下,回去还擦了药呢!” “……” “都在干什么?”孟莜沫烦闷的走进,怒喝一群凑在一起的丫鬟。 “啊,小姐。”一群丫鬟转过来看见孟莜沫,立马‘噗通’一声跪下。 “滚回去睡觉!”孟莜沫怒斥。 一群丫鬟战战兢兢的爬起,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还不忘怜悯的看一眼苍雨。 孟莜沫走到苍雨身边,声音冰冷,“我说过,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 话落,她大步往主屋走去,看也不看苍雨一眼。 苍雨身子一抖,紧紧咬着牙,挺直了身板跪在石板地上,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多坚持一会。 孟莜沫回了主屋便进了卧室和衣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 “小姐,太子来接您了。” 睁着眼睛一直等到了天明,听见安管家的声音才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不敢相信的冲了出去。 孟莜沫打开主屋的门,看着安管家,问道:“你说谁来接我了?” “太子啊!一直都是太子来接的小姐。”安管家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他还不知道孟莜沫与太子之间发生的事。 “哦!”孟莜沫想着原来是要去上书房啊!难怪太子要来接她。 “给我梳洗吧!”孟莜沫又回到主屋,一群丫鬟连忙端水递毛巾,而给她梳头的苍雨今日也换成了香莲。 香莲小心翼翼的给孟莜沫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知道孟莜沫向来都是由苍雨挽发髻,苍雨挽的发髻都是简单而不失优雅。如今苍雨终于被罚了,没有机会再接近小姐。她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伺候好小姐得到小姐的喜爱,才能一 直做清云院的大丫鬟。 孟莜沫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镜子里面的小脸,有点恍惚,这就是孟莜沫,是她自己。她的信念不能被颠倒,一定要遵循本心,再不能被蛊惑。 待所有都收拾好了,孟莜沫换上了一套绿色的绫罗衣裙,站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还是香莲心细,知道什么衣服称什么发髻,不错,今日就你跟着我去上书房吧!” 香莲一喜,连忙道:“是,小姐。” 孟莜沫点点头,走出主屋时还看见苍雨跪在石板地上,身子摇摇欲坠,但她还是挺直了身板,一副道歉却不屈服的样子。 孟莜沫冷哼一声,绕过她往清云院外走去。 “小姐,这个丫鬟好像不行了,您不打算先饶过她吗?”安管家疑惑的问道,心里疑惑,这个不是小姐最喜欢的丫鬟吗?去哪里都会带上,怎么这会却让这个丫鬟跪在这么坚硬地方? “安管家,你管的太多了,要不要我把清云院也交给你管?”孟莜沫冷冷问道。 “小姐恕罪,小的多嘴了。”安管家惶恐。 孟莜沫冷哼一声,快步往外走去。 到了丞相府的门口,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明黄色马车,她有点犹豫了,想着要不要上去给太子道个歉?但是她一贯的要强性格是不会让她服软的,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把撩开帷帐,看见萧亦泽正在闭目养神,好似没有察觉到她进来了,连眼睛睁也不睁一下。 孟莜沫抿着唇瓣,故意往马车里走的动静有点大,一屁股坐在萧亦泽身边,扭头看向另一边,好似很不愿意看见萧亦泽一样。 马车启动,孟莜沫看着眼前一方帷帐上面的图腾,无聊的数着花藤树木。不一会心下心思渐乱,她又强压下,重新数着。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宫门口,她也没有数清楚那上面绣了多少花藤树木,有点挫败的下了马车。 “太子,太后让孟小姐去一趟仁寿宫。”怜儿站在马车旁,好似等候了许久,见太子走了出来便小心的请求道。 萧亦泽没有回答怜儿,也没有看孟莜沫,下了马车就往宫门里走去,连应一声都没有。 怜儿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孟莜沫对着萧亦泽的背影做了一个恶毒的鬼脸,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装什么高冷,谁不会啊!哼!” “孟小姐 ,您……” “好了,我去仁寿宫。”孟莜沫走过来拉起怜儿,“你说太后让我去仁寿宫,干嘛要请示太子?太子那臭脾气,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问问我不就得了?刚好我不想去上书房,跟你去仁寿宫吧!好多日不见太后了,怪想她的。” 怜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是,孟小姐。” 不消片刻,怜儿便带着孟莜沫到了仁寿宫。 孟莜沫走进仁寿宫,大大的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太后的宫殿,果然富丽堂皇,红墙绿瓦,黑石地板,耀眼的明珠高悬,刺的她有一瞬间差点睁不开眼。 院中放满了大个的青铜器,上面栽种了各色艳丽的鲜花,牡丹,玫瑰,芍药,月季……花团锦簇,犹如进了一庄花园。 “小姐,太后在主殿房等着您。”怜儿见孟莜沫看的痴了,连忙提醒道。 “嗯,带路。”孟莜沫随口应道。 ------题外话------ 上架有上架活动。 请小云朵们看评论区置顶的上架活动。 么么哒~ ☆、第七十章 女皇就是如此教你的? 孟莜沫跟着怜儿绕过了一个长廊便来了主殿房,看见太后撑着头,一副困倦的样子眯眼打盹。 她好似有股错觉,怎么觉得太后几日不见忽然之间老了很多?以往看着活力四现,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现在乍一看,怎么和老奶奶没什么两样了? “太后?”孟莜沫走上前夺过一边丫鬟手里的扇子,轻轻扇着,小声的唤了一句。 太后听见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见面前一张嬉皮笑脸的绝色面容时,她忽然一笑,一把将孟莜沫抱在怀里,像极了奶奶抱孙女的模样。“小沫儿,想死奶奶了,你总算来了。看来我不去派人叫你,你还不来看奶奶了?” “哪里的话?我本来就打算今天上完课就来看您的。”孟莜沫笑了笑,有点别扭的要推开太后。 太后感觉到孟莜沫的排斥,情绪逐渐失落,缓缓放开孟莜沫叹了一口气。 “太后,您怎么了?” “小沫儿好久没有叫我奶奶了,怎么总是太后太后的叫?太见外了!”太后笑着说道,眼中还是隐藏不住的疲倦与低落。 孟莜沫一愣,正要回话,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 “小沫还未嫁入皇家,你这奶奶做的也未必太早了点吧?” 凤君邪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一把将孟莜沫拉到身前,献宝似的送上一颗浑圆的珠子,有婴儿拳头般大小,说道:“看,漂亮不?这个给你,免得你以后走夜路摔跤。” 孟莜沫一愣,看向凤君邪,咬牙问道:“昨晚你跟踪我?”昨晚她是走神的差点被路上的东西绊倒,好几次都是险险稳住。 “不算是跟踪,我就看看萧亦泽怎么处置你,结果他竟然把你给放了。”凤君邪一点不觉得跟踪有什么不好,将珠子塞到了孟莜沫的手里,又说道:“这可是我亲自入东海打捞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撬开贝壳取了出来,你要好好珍惜哦。” 孟莜沫皱眉,感觉到珠子散出的余热,应该是在凤君邪手里握了很久。她想着为什么凤君邪会对她如此之好?既不让她做他的妃子,也不算跟她是朋友,初见面还打的他鼻青脸肿,他没有理由在这样的关系下还对她这么好。尤其是主屋那间浴室,他又是怎么找到密门的? “喂,高兴坏了吧?我可是不轻易送别人我自己的东西。”凤君邪洋洋得意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又一把将珠子还了回去,“既然是你的,你就好好保 管着,不要给我,我那里多的是。” 凤君邪顿时不服气了,大声说道:“你那东西都是什么货色,有我这东西好吗?你赶快拿着,不然我就告诉萧亦泽,你那里还有昨晚那纵火的东西一大堆!” “你……”孟莜沫咬牙,又从凤君邪手上拿回珠子,冷声道:“我拿着了!” “这才是好样子嘛,乖!”凤君邪也伸手拍了拍孟莜沫的头。 孟莜沫转眸瞪向凤君邪。 凤君邪一个转身夺过孟莜沫手里的扇子,自己一边扇着,一边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凤倾国的太子今日来给您请安,一不小心来早了,见谅。” 孟莜沫扯了扯嘴,这凤倾国的太子说的好生理直气壮,让她都觉得凤君邪是故意的。 太后皱眉,问道:“君邪太子在京城待的还算习惯?” “嗯,挺习惯的,美人挺多,就说这天上人间吧,连那妈妈都是风韵犹存。还有花容,月貌,婉儿,小欣,简直称的上花魁了!还有毕娥的琴技,洛娥的歌喉,只闻天上有人间几回闻啊!还有……” “君邪太子,你生为太子只顾着留恋花丛吗?女皇就是如此教你的?”太后微怒。 凤君邪一点不在意,完全忽视太后的话,看着孟莜沫说道:“那日在你闺房看见的那个美人是谁,我现在还想着呢!什么时候引来给我再瞧瞧,我再送她两颗珠子。” “君邪太子!”太后怒了,看着凤君邪,“你要女人,哀家就送你一千个女人,现在请君邪太子回行宫。” 凤君邪难的蹙眉,“送来的哪有自己挣来的味道香?我堂堂太子才不要百依百顺的美人,一点没感觉。” 孟莜沫嘴角一直在抽搐,看见太后隐隐有发怒站起的趋势,连忙说道:“凤君邪,你开玩笑也要找对地方开,这里是仁寿宫。你贵为凤倾国的太子,应该是凤倾国的表率,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一点太子的模样?” 凤君邪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娘就是这么教我的,我娘呢,是我娘的娘教我娘的。你要怪的话,就去怪我娘的娘问问她,为什么要将我娘推上女皇位子后撒手不管了,是生是死都不说一声,然后像开玩笑一样忽然出现,告诉我娘,这样教孩子方式不对。但是我已经这样了,改不过来了。所以你要责怪还是找到罪魁祸首好好问一问,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这么教习自己的孩子,又为什么拍拍手一声不响的走了又要回来。” 孟莜沫秀眉紧锁,余光处看见太后身子轻颤,她好似明白了一点什么,问向凤君邪,“你说的那人是你奶奶?” “我没有奶奶,有的只是爷爷,可惜爷爷为了我娘的娘死了,我娘的娘连我爷爷最后一面都不看一下就投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你说我娘的娘可不可恶?” 孟莜沫不得不佩服凤君邪这指桑骂槐的本事,据她猜的没错,这太后应该就是凤君邪口中所说他娘的娘吧! “凤君邪,你给哀家滚回去!”太后终于大怒,站起身子猛地一拍座椅,座椅都颤了颤。 ------题外话------ 上架活动在评论区置顶里看的见,十二号中午不见不散~么么哒 ☆、第七十一章 密印之事 凤君邪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将扇子递给孟莜沫,“太后身子为贵,小心点,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话落,他大摇大摆的往殿外走去。 怜儿连忙为太后奉上一杯清火茶,却被太后一掌挥掉,眼中冒火般的看着殿门口。 “太后,消消气,您知道凤君邪风流成性,做事也没有规格,小心点身子。”孟莜沫上前扶着太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太后生这么大气,看来她虽然厉害,但还是有黑历史的。 太后缓缓坐下,神色有一瞬间的空洞,随后眼中聚集起了水雾。她又缓缓抬头看向孟莜沫,“小沫儿,你可有去天上人间?” 孟莜沫点头,心下也第一次怜惜太后。 “可有见到蓝蔻?” 孟莜沫点头。 “那你知道了云阁?” 孟莜沫点头。 太后一叹,“这我就放心了。” 孟莜沫不明白,问道:“太后,云阁是奶奶的,可以让哥哥去接手,也可以让爹爹去接手,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弱女子接手呢?” 太后转开眸光看向殿中,此时殿中只有怜儿,太后的眸光忽然沧桑悠远,“他们都不能,只有女子才有资格接手云阁,云阁内功心法只有女子才能练到最上乘,这世间只有你奶奶练到了,可惜好人不长命。” “我连最基本的内力都修炼不好,也不可能练到最上乘的云阁内功心法,奶奶可能算错了人。”孟莜沫想着既然她奶奶那么厉害,她可能穷其一生都追不上,怎么可能会有能力管理好云阁? “小沫儿。”太后紧盯着孟莜沫,缓缓道:“其实你若解开了你身上的密印,或许你比你奶奶还要厉害。” 孟莜沫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关于她身体的消息,她不解的看向太后。 太后又缓缓道:“你奶奶在去北海的前一天深夜,我和她潜入了你的闺房,她知道她这一去肯定回不来,就将毕生的心法内力全部封印在了你的身体里。她告诉我,若有一日你能找齐八位不属于云阁内功心法的高手甘愿为你化掉五成功力解开密印,那么你就能拥有五十年的上乘内功,修炼云阁心法时也能达到最上乘。若是你找不齐八位,那么就说明你没有能力,接任云阁阁主之位也是她看错了人,就让她的内力死在你的身体里。” 孟莜沫震惊,原来她奶奶才是主宰者,已经算好了一切。若是她连八个有资格解开密印的人 都找不到,那么就是她能力欠缺,便没有资格接手云阁。 太后又道:“若是在你二十岁之前找不到,我就会给云阁下达你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道遗言,你看看。”太后拿出一张变黄的信件递给孟莜沫。 孟莜沫连忙打开,一看更是震惊,只见上面写道:“孟莜沫二十岁后若没解开密印,内息会暴乱致死,云阁后继无人,便传给蓝蔻,从此云阁改名为蓝阁。” 上面的字迹干枯凌乱,看的出当时奶奶的心情,该是多么无奈与凄凉。 “奶奶是如何将内力封印在我体内的?”孟莜沫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立马问道。 “用了南疆蛊术。”太后话语冷沉。 南疆蛊术?萧亦泽不是也中的南疆蛊术吗? “奶奶和南疆什么关系?”孟莜沫郑重看向太后问道。 “你爷爷是南疆王子,他为了与你奶奶在一起,从南疆隐居的部落里走出,将南疆蛊术教给了你奶奶,所以你奶奶会一点。” 孟莜沫默默记下,又问道:“若是我找到八位,又该怎么解除我身上的密印?” “南疆蛊术在初一和十五是最要强的时候,所以你每到那时都会睡不好,昨晚初一,你可有感觉到?”太后问道。 孟莜沫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她的确没睡着,但也只是思绪混乱而已,身上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还是回答道:“我昨晚上的确没睡好。” “若是能在一个月当中的那两日找齐八人,同一时间设下八卦图坐镇八方,用一半的功力引出你身体里的蛊虫,再在蛊虫见到月光的第一时间杀死,你就可以冲破密印,将封印在你体内的内力融到全身,纳为己用。”太后缓缓道。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皱眉问道:“这用功力引蛊虫很难吧?”这也只是她猜想,若是不难,太后怎么会说需要功力上乘人的五成内力? “是,所以必须要找到武功内力都上乘的人,可能会耗费五成功力不止,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太后话落看见孟莜沫一脸的凝重,又说道:“我已经帮你看好了几人,他们一定会无条件帮你。” “谁?” “萧亦泽,孟寒钰,凤君邪,凤倾国女皇凤姚,只有这四人会帮你,还有四人需要你自己找。” 孟莜沫想了一会,问道:“凤倾国女皇凤姚有何理由会帮我?” “你到时候会明白的。”太后 端起一边新换的茶水抿了抿,不愿意多说。 “那蓝蔻可以吗?或者离渊,他们武功也很高。”孟莜沫问道。 “不行,蓝蔻学的是云阁心法,不能帮你引出蛊虫。离渊武功虽高,但不是上乘。” 孟莜沫忽然感觉到没希望了,二十岁之前若找不到比离渊武功还要高的人,那她是不是就要死了?那她岂不是还有五年寿命了? “小沫儿,奶奶相信你,你会找到的。放眼天下,多少武功上乘之人,即使你找不到,小泽儿也会帮你找,绝对不会任由你在二十岁死去。”太后拉着孟莜沫的手郑重的说道,她知道这次凤倾国女皇亲临,也是为了小沫儿密印之事,想来她也会想办法帮小沫儿解开的。 孟莜沫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有点窘迫的说道:“我跟萧亦泽闹翻了,他可能不会帮我。” ------题外话------ 上架活动见评论区置顶~么么哒~ 推荐好友文文,pk中,求收! 《浴火重生之鬼医妖后》——枼玥 当嗜血帝君遇上冷血鬼医,当妖孽帝君遇上旷世妖女。 他为她,画天下为牢,只为将她留在身边。 “晏苍岚,你放着国事不理,留在东陵国,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奈的看着他,为何面对他,她越来越无法狠心。 “你比国事重要。”简单的回答,却撼动了她如寒冰般的心。 “若我要颠覆一国呢?” “我陪你。” “若我要灭你的国呢?” “不用灭,我送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仅此而已。” 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温柔,他以为他无心,原来,只因还未遇见她。 ☆、第七十二章 被萧亦泽打了 太后一愣,拍了拍孟莜沫的手背说道:“小泽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放心,他会帮你找的。” “可是我跟他已经闹翻了,昨晚我还一不小心烧了太子府……”孟莜沫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子。 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惊讶的问道:“不是萧亦辰烧了太子府吗?怎么变成了你?” “啊?萧亦辰啊?”孟莜沫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我还以为是我,我可能弄错了,嘿嘿。” 孟莜沫傻笑了一会,想着原来萧亦泽让萧亦辰给背黑锅了,也不知道萧亦辰会不会恨她?算了,回去还是写封信道个歉吧! 太后拍着孟莜沫的手背,又缓缓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沫儿,你如今已为人了,做事一定要三思后行,切不要盲目。昨晚那事,虽然传出来都说是萧亦辰纵火烧的,但奶奶看与你也脱不了关系,以后别和萧亦辰,还有萧沛混了。闺秀该有闺秀的样子,在闺房里做做女红,学学礼仪,再有九日可就是嫡女们的比拼了,你若输了可就真的在嫡女里面抬不起头了,所以你要好好在这方面下一下功夫。” 孟莜沫皱眉,认真的问道:“您觉得我这次一定要赢吗?赢了就能在嫡女中抬的起头了?” 太后一愣,忽然失笑了一瞬,欣慰的说道:“小沫儿,你果然变聪明了很多,既然你想到了这层关系,那我也不用担心你了,这次词赋比赛,你自己做主吧!” 孟莜沫点了点头。 “好了,今日不用去上书房了,留下来陪奶奶用一顿早膳吧!” 孟莜沫也欣然同意,陪着太后就在大殿里用起了早膳。 她也一直纠结要不要问一问关于太后和凤君邪的关系,还有萧亦泽身上南疆蛊术的事情。而太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看着孟莜沫郑重的说道:“你如今是云阁阁主之事可千万不能让你爹爹知道了。” 孟莜沫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萧亦泽知道了呢?” 太后疑惑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解释道:“那日我受伤,是他帮我换的衣服,可能看见了令牌。”说完,脸色微红。 太后一想明白的点了点头,“放心,他看见了也不会知道你是云阁阁主,那令牌是云阁内部流走的,除了七位长老,无人能识得。” 孟莜沫这才放心的笑了笑,“那就好了,幸好他不知道。”不然,她还担心 萧亦泽会拿这件事情来要挟她与他成婚。 太后也慈笑了笑,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孟莜沫面前的碗里。“其实小泽儿是爱你的,他知道你喜欢吃鸡肉,所以早膳都是偷偷帮你换了的。” 孟莜沫当然知道早膳被萧亦泽换了,若不是昨晚萧亦泽说自己有爱的人,她也会误会萧亦泽爱的是她,现在太后这样说,她只觉得有点好笑。 孟莜沫想了想,转移话题问道:“您是为了让我早点接手云阁好熟悉事物,也好有解除密印的意识,能够早日归云山,才这么早就给了我云字令牌,对吗?” 太后夹菜的手一顿,欣慰的点头道:“小沫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我担心你不相信你身上有密印之事,所以让你先接触云阁,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孟莜沫感激的看着太后,“谢谢您。” 她谢的人不多,但是这个太后无论是抱着什么心思,她总归要谢一谢了,毕竟太后的确对她好的不一般。 太后一愣,又听见孟莜沫道:“若是您为我的亲奶奶就好了,可惜您不是。” 太后身子一怔,缓缓垂下头看着大圆桌上摆放的各色菜式,半响后又抬头笑道:“我就是你奶奶,叫了十几年了,怎么忽然就不是了?” “您是萧亦泽的奶奶,我一日没有嫁给他,还不能叫您奶奶。”孟莜沫话落,垂下头吃起了饭菜。 太后愣愣的看着孟莜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吃饭,忽然一阵拍掌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太后和孟莜沫齐齐抬头望去。 只见凤君邪吊儿郎当的又回来了,穿着大红衣服,头上系着一根枚红色的发带,像是出嫁的新娘子翩翩走来。 “小沫,你说的太对了,只要你还没有嫁给萧亦泽那个混小子,你就别叫错了人。”凤君邪一屁股坐在孟莜沫身边,扫了一眼一桌的饭菜,对着外面喊道:“再添一双碗筷!” “你怎么又回来了?”孟莜沫看着凤君邪,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下,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咦?脸上一边还是肿的?“你脸上怎么回事?” “萧亦泽那个混小子打了的!”凤君邪说的气大,对着孟莜沫就夸张的比划道:“我就替你去上了一堂课坐在你的位子上而已,萧亦泽把我叫出去就给了我一拳,打得我措手不及啊!那速度那力量,还真不是虚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小心他给你家暴。” 孟莜沫无语的看着,心里只骂活该!她嘴角扯了扯,问道:“ 你是惹他了吧?” “我不就告诉他我送了你一个宝贝,你爱的不离身嘛!他也不至于吃醋到这种程度吧?说好的和平解决,出去就轮了我一拳,还好我皮糙肉厚的,没有被他毁容。” 孟莜沫嘴角又狠狠抽了一下,心里只道:还真是个奇葩,往枪口上撞。 “小沫,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凤君邪邪笑着,眼中却露出一份诡异的邪魅。 “一起说吧!”孟莜沫无所谓的说道,想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到他那里屁大的事都能当做消息。 ☆、001 表明真心(求首定!内有福利!) (1) “嘿嘿,那我先说好消息吧!”凤君邪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道:“萧亦泽说了,从今天起,丞相府的嫡女孟莜沫由他亲自管教,从礼仪到诗词歌赋,再到琴棋书画,他都会一字不落的让孟莜沫学会。” 孟莜沫一惊,看着凤君邪问道:“这算是什么好消息?” “你别急着问,先让我把坏消息说完!”凤君邪又清了清嗓子,说道:“萧亦泽又说了,丞相府嫡女孟莜沫如今越发顽劣,所以他勉为其难放下手头事情提前接孟莜沫进太子府居住,待成婚前三日再送回丞相府!” “什么?”孟莜沫猛地站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凤君邪。 “怎么样?这两个消息劲爆不?”凤君邪一点没看见孟莜沫的气怒,还对着她欠扁的笑着,配上他半边肿胀的脸,真是要多滑稽有滑稽。 “什么破消息?”孟莜沫狠狠驳了一句凤君邪,又道:“你怎么这么窝囊?萧亦泽打你,你怎么不打他?” “我打了,没打到,他闪的太快了。说到底还是他卑鄙,一点准备都没有给我就打了过来,我打他的时候他都有准备了。”凤君邪一脸的不服气。一瞬后忽然不服气的脸又变成了邪魅笑脸,问向孟莜沫道:“要不我请示皇上,不住行宫了,也搬去太子府住吧!” 孟莜沫看着凤君邪一笑,“好啊,看你能不能搬去太子府。” 凤君邪耸耸肩,见那丫鬟还没有给他拿来碗筷,便直接夺过孟莜沫手上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鸡肉塞到嘴里,一顿狂嚼。 “凤君邪,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鸡肉吗?”孟莜沫忽然笑着问道。 凤君邪一边嚼一边摇头。 孟莜沫又说道:“我要吃尽天下鸡,免得鸡泛滥上位,夺了正妻的位分!” 凤君邪愣了一秒,忽然狂咳起来,嘴里吧啦吐了一地的鸡肉。他神色怪异的看着孟莜沫,等咳嗽平息下来,才问道:“你这什么理由?难不成小妾都是鸡变的?” “虽然看着不是,但难保证她们上辈子不是。”孟莜沫见筷子别人用了,也不想再吃。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咧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将筷子还回去,说道:“那你吃吧,我还是不要吃了。” “我不吃了,看见你吃,我都饱了!”孟莜沫站起对着太后行了一礼,“太后,我还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嗯,去吧!”太后拂了拂手。 孟莜沫转身便往外走去,看也不看凤君邪。 凤君邪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笑呵呵的凑上前问道:“小沫,你是不是爱上萧亦泽了?” “屁话!我会爱上他?啊——”孟莜沫正在回话,转过长廊时忽然撞在一块结实的**上,她差点一个坐蹲。 凤君邪在后面连忙扶住孟莜沫,小声的提醒道:“是萧亦泽。” 孟莜沫揉着脑袋,抬眼看去,只见萧亦泽黑着一张脸看着她,她顿时有种危险的感觉滋生,且没有化去反而越来越浓。 “你怎么在这里?”孟莜沫问道。 “本宫想来消息已经传到你这里了吧?”萧亦泽没有回答,而是声音微冷的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孟莜沫使用本宫来自称,让孟莜沫忽然之间觉得他们两人的距离好远。 她想了想才点点头。 “既然知道了,就回府收拾东西吧!”萧亦泽说完转身往宫外走去。 “喂,萧亦泽,我还没同意呢!”孟莜沫立即追上去。 “本宫不是来询问你同不同意,本宫是来通知你!”萧亦泽看着孟莜沫冷冷的说道。 孟莜沫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萧亦泽,下定决心般说道:“你派来当眼线的苍雨现在还跪在清云院,你想要她活着还是死了?”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黑的如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深邃到孟莜沫心里发颤,“她如今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本宫这里不要办事不利之人!”话落,大步离去。 孟莜沫低咒,“好狠的心,自己人都这样对待,看来我是要重新考虑了!” “嗯,的确要重新考虑,天下好男儿多的是,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凤君邪不知何时站在了孟莜沫身边,也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 孟莜沫偏头看向凤君邪,“怎么哪里都有你?你阴魂不散吗?” 孟莜沫此时心情很不好,大步往外走去。 出了仁寿宫,转过一个宫闱弯道,就看见一群侍女太监拥簇着一个小轿子迎面走来。 孟莜沫盘算着侍女和太监的人数,心中也了然那应该是皇后的轿辇。她不想惹事,便靠边站着,凤君邪也看见了皇后的轿辇,懒洋洋的拖着身子站在孟莜沫身边。 皇后好似没有看见孟莜沫,太监们抬着轿辇直直从她面前走过进了仁寿宫。 孟莜沫不屑的冷哼一声,又往宫外走去。 凤君邪凑上来,邪笑道:“看你这样子,对你这岳母不怎么喜欢啊!” 孟莜沫撇了一眼凤君邪,不想说话。 “怎么了?还在生萧亦泽的气啊?告诉你,没必要,他那个人,你要是生他的气,还刚好称了他的心呢!”凤君邪一脸的嬉皮笑脸,孟莜沫听见忽然顿住脚步认真的看着凤君邪。 “凤君邪,你跟我什么关系?”孟莜沫没有丝毫情绪的问道,水瞳中竟然有她自己硬生生挤出来的冷漠,看着凤君邪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凤君邪一愣,邪魅的眸光有一瞬间失了笑意,但还是勾着嫣红的唇角,打趣的说道:“你想要什么关系?想要什么关系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让我跟着萧亦泽对着干就行,他那个人我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孟莜沫忽然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光幽冷,好似嘲弄,“凤君邪,你既然跟我没关系就不要老是在我这里指手画脚胡搅蛮缠的!若是有关系你就给我坦白!” 孟莜沫的神色很是认真,好似要透过凤君邪的眼底看到他的心里,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邪笑僵住了,他还从未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的亲妹妹逼问他们的关系,现在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但凤君邪是何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应付不了这个小丫头?他又嘿嘿笑了笑,说道:“坦白什么?没什么好坦白的,等母皇到了让她给你坦白。” 孟莜沫心下一怔,难不成真的有关系? 她何等聪明,怎么看不出凤君邪的故意推脱隐瞒?还有话语中时不时流露出的微妙感情。那不是好朋友之间的友情,也不是爱人之间的眷恋感情,也不是初识之人之间的试探交往之情,这种微妙的感情,就像亲哥哥对着自己妹妹的呵护维护之情。 孟莜沫想到这,眼睛一眯,认真的看了凤君邪两眼便转身往宫门口走去。 凤君邪摸了摸鼻子,想要跟在孟莜沫身后,却总觉得孟莜沫刚刚转过身子之前的那两眼别有深意,好似洞察了一切,让他心下也害怕是不是哪里出了披露,让孟莜沫知道了他和她的关系?若是知道了,那他可就完了,毕竟他母皇在他临走之际,再三强调不准提前告知孟莜沫的身世。凤君邪谁人都不怕,唯独怕他的母皇,所以他才一直瞒着孟莜沫,不然定会在见第一面就告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孟 莜沫早已不是传言中的孟莜沫,此时的孟莜沫何等聪慧,只要他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孟莜沫都会顺着这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想出事情的原委。 孟莜沫一路走着,思绪也在无止境的翻腾着,脑海里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江芸,一个是穿着皇服的女子轮廓。 她想着若是她猜的不错,凤君邪是自己的亲哥哥,那么凤倾国女皇就是自己的母亲,而那女皇也是当今月曦国太后的女儿,所以太后也就是她的亲奶奶,而并非是萧亦泽的亲奶奶。 这关系——啧啧啧,孟莜沫心下感叹。 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已经绕过了刚刚对萧亦泽的不悦,还有点感慨萧亦泽叫了这么多年的皇奶奶,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奶奶。 但是一想到江芸,孟莜沫又难过了起来,在她心里江芸才是让她感觉到母爱的那人,至于什么女皇,她们还没有见过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所以她还是更愿意接受自己是江芸的女儿。 如此凌乱的关系,孟莜沫头微微犯痛,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天上的那轮红日,压下心里的混乱思绪,深吸一口气往宫门口走去。 当看见那辆明黄色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时,孟莜沫就如没看见般,直接略过往前面的广场上走去。 后面跟随的香莲诧异,但也不敢询问出声。 而凤君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静悄悄的从孟莜沫身边溜走了,等孟莜沫察觉到时早不见了他身影。 萧亦泽坐在马车里等着孟莜沫,当感觉到孟莜沫从身边离去,他抿着唇瓣,没有叫住孟莜沫。 “殿下,孟小姐走了。”马夫小心的提醒。 萧亦泽这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孟莜沫的背影,眸光淡淡的,但细看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眸子里有一抹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他又淡淡的说道:“直接回府。” “是!”马夫领命,马车立即行驶了起来。 不到一会,马车已经超过了孟莜沫,孟莜沫看着那辆明黄色的马车从身边走过,抬起拳头挥了两下,好似示威般又放下,最后还狠狠的瞪了两眼。 马车渐渐远离,孟莜沫只能一路走回,想着早膳没吃多少,现在又要耗费体力,真是要多累有多累,她忽然顿住脚说道:“算了,还是回上书房吧!这会应该还没下课。” 香莲连忙说道:“小姐,上书房已经没人了。” 孟莜沫疑惑的看向香莲。 香莲又道:“昨晚传来消息说靖王府世子回京了,正在北门,七公主都已经出去迎接了呢!” “什么?这么大的消息,我昨晚怎么没有听说?”孟莜沫惊讶的问道。 香莲被吓得差点跪下,但还是坚持站着,垂首说道:“昨晚想要告诉小姐的时候,小姐去了太子府。” “那今天早上怎么不说!”孟莜沫气怒,转身快步往北门走去。 “今早小姐心情不好,奴婢不敢说。”香莲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跟上我!”孟莜沫此时步履极快,转眼就上了街道,一路往北门跑去。 在她心里,萧枫也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因为她萧枫才被派去了北海,如今历尽万险总算安然回京,她不管怎样也要去相迎一下。 无论颖妍公主那日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情无端的扣在萧枫头上都有她一半的责任,她不是那种看着别人因为她犯险而不去相助的人,所以萧枫安然回京,她很感激萧枫,若是因为她出了事受了伤,她会一辈子心下不安的。 只是孟莜沫一路往北门走去,忽略了身后的一辆马车。只见一辆明黄色马车忽然迂回,缓缓的也往北门驶去。 马车中人发出轻轻的叹息声,犹如飞絮飘落不到地,揪心的伤感。 “看来你还是在意他的……” ** 孟莜沫跑了大约多半个时辰,才看见一批军队从北城门走来。她仰起脖子想要看一看萧枫,却发现这一批人当中没有主帅,只是军队训练有素,很有秩序的往城中走去。 孟莜沫有点失望的垫了垫脚,正要往北门再走去,忽然一阵刺耳娇气女声响起。 “孟莜沫,这不是丞相府的小小姐孟莜沫吗?” 孟莜沫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被丫鬟扶着的大家闺秀,身着一件粉色的坠花裙,挽着一个孔雀翎发髻,很是端庄美丽,可惜她没有印象。 此时那闺秀眼中没有遮拦的尽显恨意,盈盈美眸中还是一抹嘲弄。 “啊!孟莜沫来了,天啦,快跑。”不知道谁听见了那女子的声音,连忙高呼一声,拔腿就跑。 “孟莜沫?孟莜沫真的来了。” “小心,被撞在了孟莜沫身上。” “兔崽子,给老娘回去,听说孟莜沫来了,小心点。” “……” 孟莜沫当场黑脸 ,看见四周逃窜的百姓们,她心底越发的冷了起来,想着这具身体以往做的坏事恐怕已经磨灭不掉了,早已深深的刻在了这些无知百姓的心里。 “你是谁?”孟莜沫问向那女子。 那女子明显一惊,忽然嘲讽道:“原来你被砸了脑袋是真的啊!现在是傻了吧?” 孟莜沫皱眉,神色冷冽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被孟莜沫看的心下一颤,她还从未在一个女子的眼里看见这么咄咄逼人的寒意,想到以往孟莜沫对她做的事,她忽然恨意大于怕意,“本小姐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 孟莜沫这才发现她竟然和那日在校场提醒她换马的宇文涵长得相似,既然是大小姐,那么就应该是宇文盈。 “宇文盈,你还想被我打?”孟莜沫冷笑,据她了解她做的坏事中,好似半年前她痛扁了宇文盈,就因为宇文盈挡了她的路还不道歉,两人就打起来了。说实话当时的孟莜沫打不过她,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宇文盈好几下,后来孟莜沫不甘心叫了死士,狠狠的痛扁了宇文盈,打的宇文盈半年都下不了床。现在这是伤好全愈了? “哼!孟莜沫,今日就你和一个小丫头,会是本小姐的对手?这方圆百里,好似你的死士都没有跟上来吧?” 孟莜沫知道宇文盈的内力还挺高强,在所有嫡女中她是最厉害的,就连萧沛都打不过她。 她若是真的和宇文盈干起来了,最后可能吃亏的还是她。因为她的死士被她派了出去保护江芸,除了离渊在身边,她现在的确没有一个死士。 而离渊的武功算高的,比宇文盈高上一层,所以宇文盈没有用内力探查到。 孟莜沫冷冷一笑,看着宇文盈忽而眸光变得戏谑,“原来宇文小姐是倾心萧枫啊!” 宇文盈小脸顿时一红,瞪着孟莜沫,“你还不是一样!你这个女人已经是婚定太子妃了,还想着萧枫,你知不知羞耻?” 孟莜沫忽的上前两步,神色异常冷寂。 “你干什么?今日你敢对本小姐出手,本小姐也不会怕你!”宇文盈一脸的讥讽,神色嫉恨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走近,只是对着宇文盈身边的丫鬟亲和的说道:“你让一下,我不想伤及无辜。” 那丫鬟一怔,扶着宇文盈的手臂紧了紧,身子微微战栗了起来。 “滚开!”宇文盈没想到自己刚换的 丫鬟这么无用,对孟莜沫的施压竟然会怕到战栗,所以她很是厌恶将这丫鬟一把推开。 宇文盈的伤势半年前虽然重了点,经过半年的调养也好了很多,站在孟莜沫面前露出一副武师的英勇模样。 “宇文盈,你很不错,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火。”孟莜沫如今最不喜谁将萧亦泽扯进来,尤其是拿着她婚定太子妃的身份造事的人,她痛恨至极。 “哼!你打不过我!”宇文盈一点不惧怕孟莜沫,挺直了身板瞪着孟莜沫。 孟莜沫忽然笑了,笑的尤为灿烂,好似与朋友之间的玩笑。宇文盈恍惚了一下,正在此时她只觉得肩膀一痛,垂眸看去,只见孟莜沫手上拿着一个极小的弓弩。 “你……” “我没说要打你,先让你吃点苦头,看清楚我孟莜沫到底是不是不知羞耻!你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也敢辱骂婚定太子妃?即使我不是婚定太子妃,丞相府的嫡女也够你死好几回的了。之前没下狠手杀了你,看的出是我心地良善,现在你缓过来了嘴巴就要犯贱了是吗?记住这钻心一针,以后小心说话!” 宇文盈皱起秀眉,俏丽的面容拧成了一团,狠声问道:“你在针上涂了什么吗?” “毒药!”孟莜沫讥笑,她能涂什么?什么都没涂,萧沛怎么给她的银针,她就怎么用呗。只不过找到了一个穴位而已。 “啊!孟莜沫,你个贱货,我要杀了你。”宇文盈竟然不顾及肩上的疼痛,双手提力往孟莜沫冲去。 香莲看见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挡在孟莜沫身前,却看见宇文盈在前一步远的时候没有提起来内力,内息一乱,一口嫣红夺口而出。 “啊——小姐,您有没有事——”宇文盈的丫鬟上前扶住宇文盈,惊恐的抹着侃侃的鲜血。 孟莜沫冷哼一声,不想再管,这是她咎由自取!拉着香莲转过身子正要走,却看见一匹俊俏的高马不知道何时停在她身后,马上面赫然正是萧枫。 只见萧枫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头戴一个银色的铠冒,手提长矛,神色温润,里面微微散着孟莜沫看不清的幽光,静静的看着孟莜沫。 “嗨,回来了?”孟莜沫有点局促,被人撞见她恶毒的手段怎么说都是不好的。 “嗯!”萧枫轻轻应了一声,转眸挑目看向前方。 孟莜沫疑惑,也跟着看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那里正停着一 辆明黄色的马车,马车帷帐微微卷起,刺目的阳光投下,竟让孟莜沫看不清里面是不是坐着萧亦泽。 孟莜沫脑袋里的想法飞速旋转,想到萧亦泽想要借着重伤凤君邪找到幕后黑手,却在一场大暴雨里计划破败。况且派去的萧枫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与他心里的期望应该大不相同吧?如今凤君邪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在他面前晃悠,估计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受的。 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也不由自主的抬脚往马车走去。 “孟莜沫!”颖妍公主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孟莜沫,唤住了孟莜沫。 孟莜沫听见颖妍的公主就忍不住想起那日颖妍看她给她说起的一番话,她知道这女子心机重,城府深,她遇见这么多的女子、嫡女、公主,从来没有觉得如颖妍公主那么难应付。随便她说什么,颖妍公主总会找理由避开再给她驳回来。她心里不是怕颖妍公主,只是有股莫名的佩服,毕竟深宫里面教养出来的孩子,能练就这份强大的心是很不容易的。 “颖妍公主,你也来了。”孟莜沫和气的笑了笑打招呼。 颖妍公主秀眉隐隐蹙气,问道:“你与太子一同前来的?” 孟莜沫想也没想立马应声说道:“是啊,我现在要回去了。” 颖妍公主没说话了,暗下好似还松了一口气。 孟莜沫见两人都坐在马上,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大步往明黄色的马车走去。心里也在盘算,这样一来,如果萧枫真的喜欢她,也好断了萧枫的心思。如果萧枫不是喜欢她,她也好给颖妍公主吃颗定心丸。 孟莜沫上了马车才看见萧亦泽淡漠深邃的眸子,她缩了缩头,对着萧亦泽甜甜一笑,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在诠释一个完美的甜笑。 萧亦泽看了孟莜沫一眼,对外淡淡道:“回府!” 马夫立即调转车头,往太子府行去。 孟莜沫想着刚刚她与宇文盈说的话萧亦泽可有听见?若是听见了她又该怎么解释? 这个人,她看不太懂,若是再因为她给萧枫施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对萧亦泽的好感转变为恨意。 “孟莜沫,这是回本宫的府邸。”萧亦泽竟然出奇的提醒孟莜沫。 孟莜沫无所谓的摆摆手,“算了,哪里都一样,只要吃好睡好就行。” 反正她娘都走了,丞相府也没什么好眷恋的。如今她是对孟寒钰没有一 点哥哥的感觉,彻底寒了心。对丞相也没有一点父亲的感觉。若不是离渊最后查清楚,丞相派人找那些江湖杀手是做引子,最主要目的还是在找凤君邪,她也不会这么对丞相无感。 萧亦泽这才松开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怕听见孟莜沫反对的声音。 今早因为凤君邪在他面前炫耀说他对孟莜沫如何如何好,萧亦泽也不会气的头脑发热,直接下了命令要亲自教导孟莜沫。 孟莜沫好奇的扭头看着萧亦泽,努力找话题问道:“你今天打了凤君邪?” 萧亦泽又蹦了一口气在肺腔中,点了点头。 “诶,我说你怎么不多打两下,那人欠收拾,要是我有机会揍他,一定往死的揍。”孟莜沫愤愤的说道。 萧亦泽勾了勾唇角,又松开那口紧绷的气,问道:“你很不喜欢凤君邪?” “不是不喜欢他,是他太招人烦了,你说说一国太子,怎么都不及你一半?” 萧亦泽唇角溢开一抹轻笑,“不及我哪一半?” “嗯——”孟莜沫想了想,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及你,你就是顶尖的好太子。” 孟莜沫这可算是拍马屁拍上了,把萧亦泽捧得高高的。 “那是自然!”萧亦泽并没有察觉到孟莜沫的小聪明,有点得意的点点头。 孟莜沫忽然一个转身挽着萧亦泽的手臂,笑吟吟的问道:“那请问顶尖的好太子,您要如何教我礼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呢?” 萧亦泽抬手扶了一下孟莜沫的软发,昨晚至今早的阴郁霎时间一消而散,他轻声道:“该怎么教我还得怎么教!” “那你是要手把手的教呢?还是照本宣科的教呢?还是请老夫子教呢?还是让我自己学?”孟莜沫继续笑着问道。 萧亦泽一愣,怎么教?他还没有想好,要不是早上脑袋一热,他也不会忽然下令。 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对他有点难了。 “你希望我如何教你?”萧亦泽问道。 “我当然希望我自己学了,你同意啊?”孟莜沫对着萧亦泽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的模样。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晃了晃神,忽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欧耶,还是你好啊!那我可就自学了。”孟莜沫放开萧亦泽,想着有时候态度放软一点挺好,萧亦泽还挺吃她这一套的。 萧亦泽忽然身 ☆、001 表明真心(求首定!内有福利!) (2) 向萧亦泽,却发现萧亦泽看着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处在一种忘我的出神境界。 孟莜沫一巴掌打在萧亦泽的肩上。“唱啊!” 萧亦泽回神,幽黑的眸中有种情愫越发的浓,话语宠溺温柔,说道:“我想听你唱完。”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不会唱歌的人啊!那你听好了,我唱完了,你就要跟着我学” “好。”萧亦泽应声。 孟莜沫又清了清嗓子,清脆婉转的歌声缓缓响起。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媚眼 让你喜欢着世界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整个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孟莜沫的声音如空中飘雪,一朵一朵优雅的落下,绽放出那绝世的美与温柔。一点点落在萧亦泽的心里,越来越深,越来越多,满满的,让他此时感觉到在世界的一角,有一个人已经住进了他心里,无比甜美。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笑脸 让你喜欢整个明天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整个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孤单时有个人把你想念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一曲结束,孟莜沫笑吟吟的看着还沉浸在歌声里面的萧亦泽,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怎么样?好听不?” 萧亦泽有点愣神,被孟莜沫一拍,有点窘迫的回神,折开视线看向前方,“好听。” “那当然了,我这嗓子也算是千里挑一了,第一首歌就献给了你。”孟莜沫得意的仰头说道。 萧亦泽笑了笑,眸光温柔,却没有说话。 孟莜沫还想要继续吹嘘自己,忽然鼻尖传来一股异常好闻的花香,她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高山之上有一个简便的凉 亭,孟莜沫疑惑这花香是哪来的? 萧亦泽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在孟莜沫唱歌时,他故意放缓了脚步,但此时也已经爬上了南山。 孟莜沫东张西望了一会,又嗅了嗅香气,疑惑的问道:“你有没有闻到花香?” “在前面。”萧亦泽没有点名前面有什么,但看样子他是知道的。 孟莜沫正惊奇萧亦泽搞什么幺蛾子,忽然萧亦泽将她放下,说道:“你去前面看看。” 孟莜沫立马往前面跑去,穿过凉亭,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南山的背面开满了格桑花,五颜六色的盖满了一面山,此时清晨的露珠还在上面,晶莹剔透。再配上五颜六色的花瓣,犹如仙境。 “我的天啊,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格桑花?”孟莜沫不敢相信的跑进了花丛,折了两朵格桑花捏在手里才觉得这一切真实。 正在她震惊哪来这么多格桑花时,一阵婉转动听的乐声响起,犹如黄鹂清鸣,响彻了整个山涧,就连那些格桑花都情不自禁的伴着这样动听的乐声翩翩起舞了起来。 孟莜沫转头看去,只见萧亦泽拿着一片玉叶放在嘴边,吹着的正是她刚刚唱的那首《宝贝》的旋律。 ------题外话------ 这一章节有没有看的很饱很有爱啊?嘿嘿,美人们福利奉上,小云朵们大么么哒~ 有月票的都砸过来吧!月票!月票!月票! —— 推荐好友文,钻石闪婚之天价贵妻/荷子 她在孤儿院活了二十二年,被亲人一朝认回,原以为找到家的温暖,却不想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 传闻陆家少爷天生命硬,克死了两位前任未婚妻,为了给冤死的母亲报仇,她豪不犹豫的嫁给了陆家大少。 关于结婚: 苏晚情:陆大少,听说你克死俩个女人了,为了不被你克死,我要形婚。 陆奕辰:我同意。 苏晚情:陆大少,听说你在外面女人很多,为了我头上不冒绿光,你必须跟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陆奕辰:……我同意。 苏晚情:陆大少,为了夺回苏氏替我母亲报仇,我要进陆氏上班。 陆奕辰:我同意。 ☆、002 拿仕女图赚钱 此时萧亦泽站在凉亭口上,眸光温柔的看着花丛中的小人儿,微风轻轻荡来,吹散了他后颈的长发,零零落落的飘散在他耳边。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忽然清澈的眸子变得痴迷,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囧样,一曲落下,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萧亦泽。 萧亦泽含笑的走进孟莜沫,伸手捻起她落在耳旁的一缕长发,声音带着极致的蛊惑意味,问道:“怎么?看痴了?” 孟莜沫这才回神,咽了一口口水,立马转过身,脸上已经红的滴血,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上。 即使萧亦泽强吻她,她也还有清醒的意识。可是刚刚却在那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所在,更是看的痴迷,这简直不是孟莜沫能办到的。 她坚信这应该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并不是她被萧亦泽蛊惑了,一定是这样! 可是脸却该死的烧的通红,这不应该啊! 还有,为什么心跳会这么极速?难道得心脏病了?更不应该啊! 刚刚怎么了?她是怎么了? 孟莜沫捂脸,窘迫的背朝着萧亦泽站着。 萧亦泽看着这样的孟莜沫,他还以为她是多么的冷静理智,竟不想有一日比他对爱情还要懵懂无知。 他轻轻的将孟莜沫的身子掰了过来,温柔的说道:“这个地方是我去竹城时无意间发现的,你应该会喜欢。” 他还记得那日问田管家,女子到底喜欢什么,田管家为了不出差错,还专门下去调查后给他列了一个清单,上面最多的还是花,尤其是五颜六色的花。他默默记下后,便派人将这里打理了一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盛状。 只是这一切自然不能让孟莜沫知道。 还好,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里。 孟莜沫悄悄透过指缝偷瞄了一眼萧亦泽,见萧亦泽正盯着她,她无措的一把抱住萧亦泽,心道:还好没看见我红脸。 萧亦泽不用看也知道个大概,既然有人愿意投怀送抱,他自然乐意接受,抱住孟莜沫温柔道:“孟莜沫,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女人吗?” 孟莜沫没有回答,不知不觉间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若没想好,便现在想,我等你。”萧亦泽紧了紧手臂,将孟莜沫圈的更紧了。眸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田管家说了,在这样的场景下,女子该是感 动的,所以孟莜沫他势在必得。 过了好一会,孟莜沫才闷闷的说道:“可是你要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萧亦泽脸上的温柔一僵,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样煞风景的话也只有孟莜沫了。“短时间内不会死,我给你说过。” “你先解了蛊术再说吧,我要嫁也该嫁一个健全的人。”孟莜沫放开萧亦泽,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被风吹散了不少。 萧亦泽紧盯着孟莜沫,问道:“解不开怎么办?” “解不开,就不要娶我。”孟莜沫微气,怎么这人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是怎么坐稳太子之位的? 萧亦泽默了半响,正当孟莜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解!” 孟莜沫这才安心,想着她身上既然也有蛊术,萧亦泽身上也有,那么萧亦泽身上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 若是有人故意,那么那人一定还活着,她也好通过这个突破口找到那人。 两人在山上玩了大约两个时辰,直到孟莜沫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萧亦泽才吹响玉叶唤来越影。 孟莜沫这才知道原来越影是故意走的,而萧亦泽也是故意徒步爬上山的。不过现在想想她也怪不起萧亦泽来,毕竟她也没有走多少路,两人的感情也是飞速的进步。孟莜沫此时也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像是灌了蜜糖,整个人异常甜蜜愉悦。 只是进城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遇见了窝囊废。 凤君邪坐在一匹枣红马上,手上多了一把玉骨扇,扇子上面赫然正是孟莜沫,只是他看见萧亦泽与孟莜沫共乘一骑时,缓缓收起了玉骨扇藏在大红色衣袖下,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邪笑等着他们。 待萧亦泽与孟莜沫骑马走近,凤君邪才好似刚发现他们般,讶异的喊道:“呀,太子竟然和小沫出城玩了?” 萧亦泽淡漠的眸子扫了一眼凤君邪,看见那一身扎眼的红色,萧亦泽眸光又微冷了几分。 “凤君邪?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的这么招摇?”孟莜沫不等萧亦泽发话,便疑惑的问道。 凤君邪指了指对面的高楼,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唉,都怪这天上人间白天不接客,那花容月貌把我赶出来了,我正要回去呢!”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去,只见后面正是天上人间。 “既然君邪太子对天上人间如此不满,那本宫便下令关 了这天上人间,君邪太子觉得可好?”萧亦泽看着凤君邪,话语淡淡的问道,却透着冷意。 凤君邪身子一怔,立马说道:“这可不行,这天上人间可是个好地方,太子是不是从来没去过?里面各色美人都有,虽然比不上我那后宫的美人,不过五分姿色还是比的上的。” 孟莜沫嘴角又抽了抽,这凤君邪还真是犯贱,在月曦国太子面前贬低月曦国的女子,将自己凤倾国的女子抬高,胆子还真肥,就不怕萧亦泽给他送于几百上千个肥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听见萧亦泽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为你挑选一些美人送到君邪太子的行宫,君邪太子好好享受。” 凤君邪邪肆的笑了笑,狭长的凤眼瞄向孟莜沫,“既然太子这么慷慨,那我先把规矩讲好,一定要你怀里这样的姿色,不然我可是一概不要的。” 萧亦泽扯了一把缰绳,越影心神领会的越过凤君邪,屁股朝着凤君邪才停下脚步。 凤君邪正也要扯过缰绳绕到前面去,只听见萧亦泽淡淡道:“本宫看君邪太子眼光过高,恕月曦国招待不起君邪太子,君邪太子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话落,他一夹马腹,越影立即往太子府奔去。 凤君邪看着越影奔走了,才缓缓掏出怀里的玉骨扇,朝着跑远的身影扇了扇,才对着一旁候着的银释说道:“将这个拿去拍卖了,气死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 银释接过玉骨扇,脸上表情异常扭曲,问道:“殿下,真的要这样吗?这若是传到女皇耳朵里,殿下又该受罚了。”他想着,即使要拍卖也该拍卖萧亦泽的画像啊!怎么拿着自家妹妹的画像去拍卖?这这……简直不像是亲哥哥。 “你懂什么?我要让那死小子酸死,把这把玉骨扇价位定高一点,我倒要看看谁能花得起大价钱拍下。”凤君邪不以为然,凤目中满是看好戏的玩味。 银释没办法,只得接过扇子往拍卖水锡跑去。 月曦国最大的拍卖会所便是拍卖水锡,没有人知道幕后主人是谁,但是这里治安却异常严谨。不管是谁的物品拿到这里来拍卖,买主花上两倍甚至百倍的价钱也不会告诉物品的主人是谁。 正是因为凤君邪料定了不会有人查到他,所以他才这般放心的让银释拿去拍卖。 第二日一早,孟莜沫还在睡梦中,就被沁竹院外的议论声吵醒,她翻了好几个身都睡不下,只得坐起朝外喊道:“苍雨。 ” 苍雨应声走进,恭敬的站在孟莜沫身前,再没了以往那种看待孟莜沫的态度,此时她极度的恭敬小心,做事也谨慎细心了不少。 “外面吵什么呢?”孟莜沫疑惑。 她想着这府里的丫鬟可都是田管家悉心挑选的机灵丫鬟,再怎么无知也不会吵到主子啊! “小姐,兰枼公主今日一大早还没有被太子接迎便进了太子府,转了一圈说太子府简陋穷酸,便又走了。府里丫鬟都很不服气。” 孟莜沫一愣,兰枼公主来了?还说太子府简陋穷酸,她小脸一黑,悄悄的靠近苍雨问道:“兰枼公主美吗?” “没有小姐美。”苍雨很是会说话。 “那你知道太子看见兰枼公主的反应吗?”孟莜沫小声的问道。 “太子一早就上朝了,还不知道兰枼公主来了太子府,所以还没有见到。” “哦!这样啊!”孟莜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姐,兰枼公主诋毁太子府,很是狂妄傲慢,兰笙国竟然会派来这样的和亲公主。”苍雨也很是不服气。 “她可是嫡公主,仙一点,再有洁癖一点也没什么。”孟莜沫不以为然,想想自己也大概知道那兰笙国的嫡公主会被教养成什么样子。 孟莜沫想了一会,又问道:“兰枼公主如今在哪里?” “去了兰笙国行宫。” “她可还有嫌弃行宫?”孟莜沫问。 “奴婢不知,只知道进了行宫就去睡觉了,昨晚兰枼公主是连夜赶的路,今天天还没亮就进了京城,所以这会应该很困。” 孟莜沫又翻身卧下,不再纠结兰枼公主,吩咐道:“让外面的丫鬟不要议论兰枼公主了,要是看不惯,就上去揪着打一顿,出事了我顶着。” 苍雨一愣,嘴角抽了抽,想着看不敢兰枼公主想要揍她的恐怕是您吧!“是!” 苍雨恭敬退了出去,关好了门,外面的议论声也逐渐停下了。 孟莜沫想着,太子府简陋穷酸?是不是兰枼公主去了太子府的主殿房?那里此时还没有修建好,一片黑焦土,连她都不忍踏足,别说兰枼公主看见后什么心情了。 她笑了笑,也好,兰枼公主心里对太子府有抵触了对她办事也有利。 说实话,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更不允许自己的东西与人分享,更可况还是自己的男人。所以 一切想要爬上萧亦泽床的人,都要先在她手下好好调教一番才是,不然污了她的眼,她可就不会如现在这么客气只是听听消息了,恐怕就要制造一些消息了。 过了大半日,孟莜沫用了早膳,很是无聊的等在门口,想着昨天与萧亦泽谈的那么融洽,今天也应该来看看她吧? 只是奇怪的是萧亦泽回了太子府不到片刻,好似又有急事匆匆出了太子府,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 下午时分,萧亦泽依旧没有回来,凤君邪却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看见孟莜沫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叱了一句,“你还真是爱上了那死小子啊?跟个怨妇似得。” 孟莜沫看见凤君邪第一反应就是回去,在哪里都能遇见这个瘟神,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哎哎哎,小沫,我是来告诉你萧亦泽消息的。”孟莜沫装作没有听见,几步就到了主屋,打算关上门。 “萧亦泽可在外面偷腥呢?你不去管一管?”凤君邪忽然大声喊道。 一院子的丫鬟下人差点吐血,太子一身正气,从来对女人都不多看一眼,除了孟莜沫,还从未见到过太子会对一个女子好过。如今怎么可能在外面偷腥?君邪太子还真是一派胡言。 孟莜沫关门的手一顿,皱眉问道:“萧亦泽现在在哪里?” “好像在行宫,反正不在我那里,你想想会在哪里?” “兰枼公主那里?”孟莜沫又走了出来,看着凤君邪。 凤君邪找了一个石凳,一屁股坐在上面,指着一个靠他站的最近的丫鬟喊道:“你,过来给本太子扇扇风,这鬼天气热死了。”话落还掏出怀里的另一把玉骨扇,只见上面赫然是一个全面仕女图。 那丫鬟本来打算接过扇子替凤君邪扇风的,结果看见那扎眼的仕女图时,一愣,白皙的脸蛋瞬间如注了鲜血,红的宛若霞光。 孟莜沫看见,走近一把抢过玉骨扇看着,啧啧赞叹道:“不错,这姑娘身材好。” “你知道这画上是谁不?”凤君邪神秘的问道。 “长得挺美,身材也好,该多的不多,该少的不少。”孟莜沫点评,点评完后,问道:“是谁?” “是兰枼公主,哈哈哈,看看这模样,是不是够萧亦泽偷腥的?”凤君邪一拍大腿,笑的无比猖狂。 孟莜沫嘴角一抽,“你是怎么搞到她的仕女图 的?” “还需要搞?我自己画的,看看这线条,都是我的手笔。只要见上一面,畅想一下那身材,仕女图立马就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怎么样?佩服我不?”凤君邪一脸洋洋得意,凤目中满是栩栩光芒。 孟莜沫嘴角又一抽,感情这是他畅想的啊!“你放心,萧亦泽偷不了腥,对我都不敢,还敢对兰枼公主?”她对萧亦泽多的不了解,但是这方面却很是了解,起初挽一下他的手臂,他都能绷紧了身子,明显的处男反应。这样的人他也敢去偷腥?那太阳打西边出来,看看他敢不敢了。 “哟,还没有嫁进来,就想着萧亦泽偷你的腥了,你这脸也真是不怕羞的,谁家的闺女是你这副模样?” 一边站着的丫鬟已经被雷的里焦外嫩,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双手忍不住的绞在一起。她知道孟莜沫顽劣,但也没有想到孟莜沫竟然这么……没有女子仪态,说出嘴的都是世人不容的话语。 孟莜沫也意识到了旁边站着的小丫鬟的反应,见她绞着手,神色左右飘忽,看样子是想多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丫鬟明显一颤,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太子妃……和和一介男子……单独相处,对名声……不好……” 孟莜沫似乎没听见般,招了招手,向候在主屋门前的苍雨喊道:“苍雨,把她们都带下去。” 苍雨知道孟莜沫的脾气,一定要言听计从,不然孟莜沫的手段她想都想不到,心里也早就下定决心好好服侍孟莜沫,一定再不能出现以前的事情,不然她就真的对不起太子了。 如今太子对孟莜沫有意,她也会豁出性命将孟莜沫护全。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得罪太子,也不要得罪孟莜沫。因为孟莜沫是太子的逆鳞,且孟莜沫的思绪从来不会让人猜透。 “是,小姐。”苍雨立即带着院子里面的丫鬟去了后院。 孟莜沫这才坐在凤君邪的对面,“这玉骨扇子做的到挺别致,你不觉得做这样的扇子,既惹了祸事,也浪费了钱财吗?” “小沫,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我可是在帮你。”凤君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想那兰枼公主眼睛长在头顶,嫌弃这嫌弃那,要是知道自己的仕女图画像无端的出现在拍卖水锡会怎样?定要出大价钱买回去吧?到时候我可就赚了大钱了,也好在你大婚之时送上一件好礼嘛!” “我不是听说萧亦泽没有让你们凤倾国送礼吗?只需要将雪麒麟的品种 带来就行,就是那匹飞影。” 凤君邪神色变了变,抿了一口茶水,“飞影是会送来,但是毕竟月曦国太子成婚,再怎么说贺礼是不能说少就少的,所以我正在筹钱。” 孟莜沫撇了撇嘴,“你会缺钱?” 凤君邪说道这个就气大,一拍石桌就站了起来,“你可不知道我那母皇有多抠门,要不是我还有维持生活的技巧,卖一卖画像,恐怕来的路上就饿死了。” 孟莜沫不相信的看着凤君邪,说道:“你们那里不是盛产明珠吗?明珠可是很值钱的。” “问题是产出的明珠都上缴给国家了,我哪里会有。” “那你哪来的钱送了我一百套首饰?”孟莜沫就不信了,一国太子会穷到吃不起饭。 “那首饰都是母皇给我的,让我见心仪的美人时送出去,免得我被美人瞧不起,失了凤倾国的颜面。”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为儿子着想的母亲?孟莜沫咽了一口口水,又道:“那你怎么还全送给我了?还天天去天上人间找花容月貌,哪来的钱?” “当然是靠我这双手啊!还好从小画仕女图不错,一副画像足够我消遣几天的了,这不,没钱了,找了个美人又画了一副。”说着,凤君邪还又摊开玉骨扇,连连夸赞道:“不错,看着就很漂亮,不愧是一国公主。” 孟莜沫差点一口茶水喷到玉骨扇上,那扇面很是精巧,将兰枼公主勾画的如活人般,孟莜沫心思一转,问道:“你还缺钱不?” 凤君邪连忙点头,说道:“当然缺钱了,花容想要西街的那套玉珊瑚首饰,我还没给她买去呢!” “那好,我也缺钱,我给你说一个人你画一幅如何?拿去拍卖后的价钱,我们五五分怎样?” “好。”凤君邪一脸的邪魅笑意,满口答应。 孟莜沫环顾了一下左右,小声说道:“你见过凌香公主没?” 凤君邪摇头,“没见过,听说挺美,那日在上书房想见一面来着,可惜还没问清楚谁是凌香公主,就被萧亦泽叫了出去。” 想想那天叫出去后干了什么,凤君邪就开始咬着他那一口银牙。 “那我给你画一画吧,保准你能买个好价钱,那脸蛋可与这兰枼公主不相上下,绝对让你荷包鼓鼓的。”孟莜沫猥琐的笑了笑,转身进了主屋,拿来了笔墨,就在凤君邪一脸好奇下,画出了一副凌香公主的仕女图。 “看看,是不是与你手上那玉骨扇上的美人不相上下?” 凤君邪拿起宣纸,凤目透着一股欣赏的笑意,只是孟莜沫注意力全在画像上没有注意到,凤君邪欣赏了半响才赞叹道:“不错不错,这眉眼之间满是妖娆,薄唇透着一股子柔媚。画的不错,不错,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小姐,没想到画技跟我都有一拼了。” 孟莜沫以为凤君邪会赞凌香公主的美丽,却不想说到最后竟然夸起来了她的画技。想当初,她也算是执毛笔走天下的人,在做任务中,一只毛笔,一点墨汁,她就能画出整个行进路程,加上满分记忆力,可以说是能把整个地区都画下来。 这样的仕女图,她虽然没有画过,但是看上一眼也能模仿出点苗头来。 “你看什么呢?注意力跑哪去了?看这美人美不?”孟莜沫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凤君邪,提醒他看美人。 凤君邪摸着下巴,唇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是啊,这美人经你手画出来还真是有模样,都让我好奇那美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孟莜沫无语,白了一眼凤君邪,既然他注意力全不在画像的美人上,那她还不打算用画像让他赚钱了呢!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还没有欣赏够呢!”凤君邪抬手去抢,孟莜沫紧紧攥着死死不给。 “你傻逼啊!有美人不欣赏,只知道看画技,你是男人吗?”孟莜沫嘲讽。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可比萧亦泽要男人很多,哪有他那样子,都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凤君邪一手拽着孟莜沫手里的宣纸,又不敢使劲,生怕撕坏了。 孟莜沫也不放手,撇了撇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顿时让她浑身一怔。 “你们在干什么?成何体统?”萧亦泽脸色发黑,看着两人手里抢着什么东西,眸光森冷的睨了一眼凤君邪。 凤君邪立马缩回手,转头看见萧亦泽走来,他嘿嘿一笑,向好哥们似得就要上去与萧亦泽勾肩搭背。 萧亦泽反手一挥,一股内力喷涌而出打在凤君邪来不及躲闪的肩膀上,凤君邪捂着肩膀嗷嗷的叫着,见孟莜沫一副好似做了亏心事的样子,立马大声喊道:“萧亦泽你个死小子,还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找上千个大汉碾平你的太子府!” 萧亦泽冷眸忽的扫过来,盯着凤君邪冷声喝道:“滚!” 凤君邪抱着胳膊不但没有被萧亦泽吓到,还绕过萧亦泽跑 到孟莜沫身边,小声的说道:“快,把画像给我,我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孟莜沫抿着唇,心里只骂你丫的赶快走!不然以萧亦泽多虑的心思定要误会她红杏出墙了。现在还要画像,这要是让萧亦泽看见,不知道萧亦泽又该怎么整她呢! 不知不觉间孟莜沫将画像悄悄的移到了背后,紧紧的攥着,看着萧亦泽越来越沉的脸,咧嘴笑了笑。 那是她有史以来最不自然的笑容,也是最难看的笑容。 萧亦泽缓步靠近,紧盯着孟莜沫。 “快给我啊!没看见他来了?”凤君邪催促,朝着孟莜沫伸着手,但是身子还是缓缓侧开,深怕与萧亦泽碰上。 孟莜沫余光看见那只手,想着还是给他吧,让他快点走,不然在她手里,迟早还是被萧亦泽拿去的。 想想萧亦泽看见自己妹妹的仕女图,那得多……变态啊! 孟莜沫一把就要将画像塞到凤君邪的手里,却不想一阵疾风吹来,仕女图正要落进凤君邪手里时,忽然往萧亦泽手上飞去。 凤君邪立马伸手与抓,顷刻间竟然与萧亦泽过上了手。 孟莜沫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凤君邪还真是有两下子,能与萧亦泽过手且在几招之内还不占下风,真有点本事。 想到太后说的话,要解开她的密印,就要武功上乘的人,里面就说了凤君邪,原来凤君邪一直在她面前都是深藏不露的。 几招过去,画像竟还飘飘荡荡的在两人的气流之间,凤君邪好像累了,窝囊劲又出来了,竟然一把收手打开手里的玉骨扇,喊道:“不争了,不争了,这么热的天,在这里争一副画像,我有毛病真是。” 孟莜沫嘴角再度抽了抽,对着凤君邪一直在使眼色,无言的道:那可是萧亦泽的妹妹,你要完蛋了。 而这边萧亦泽已经将画像拿在手里,摊开一看,脸色更黑了几分。 孟莜沫立马道:“那是凤君邪画的。” 萧亦泽冷眸看向凤君邪,手里的画像被他抛开竟然无端自燃起来,孟莜沫心疼的看着,那可是她画的,还指望着赚钱呢! 凤君邪一听孟莜沫这般说,差点气的吐血,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高,说的他都哑口无言了。 若是他驳回去说是孟莜沫自己画的,恐怕后面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后孟莜沫也不会放过他了。 若是不承认, ☆、003 女皇驾到 不多一会,苍雨便端来两杯西瓜汁,鲜红的液体如血液般躺在凝脂玉杯中,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刺激感,更加冲击人的渴觉。 孟莜沫抿了两口西瓜汁,身心顿时一阵凉爽。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没有说话,也浅浅抿了一口。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孟莜沫忽然问道。 萧亦泽一愣,缓缓放下西瓜汁,淡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顺其自然。”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坚毅的眼神,虽然话语淡然,没有一点斗志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有一种无人匹敌的信心。 她笑了笑,“对,顺其自然,也好打的对手措手不及。” “聪明。”萧亦泽夸赞了一句。 孟莜沫脸红了红,又喝起了西瓜汁。 她知道现在朝堂上定有一部分黑暗势力,萧亦泽不动,他们也不动。包括萧亦泽故意重伤凤君邪,故意将消息放出去,也故意不跟着重臣的提议走,就是要让他们越发的抵制太子,一旦上书弹劾他,萧亦泽也好抓住那些人的近来动向好有所推断。 只要是人总会露出破绽,萧亦泽如今也只能跟他们耗了,其余的若没有天时地利,也没法再设下计谋引出幕后黑手。 这一下午两人很是温馨和谐的坐了半下午,谈了一些朝中要事,萧亦泽也没有故意避开孟莜沫,而孟莜沫也给萧亦泽出了很多点子,譬如南下治水,孟莜沫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可以囤水,或者做水坝,以免大旱又缺水。萧亦泽的聪明脑瓜子也只是想了半会,便立马写了密信快马加鞭传给了萧沛。 萧亦泽对于孟莜沫帮他这件事很是欣慰,也微微有点得意,毕竟自己的女人这么聪明,点子多,他也是很受用的。 晚膳萧亦泽是和孟莜沫一同用的。 孟莜沫晚间也睡了一个无比好的觉,第二日早早起来了,正是因为萧亦泽必须要去北城门迎接凤倾国女皇,孟莜沫也想跟着一起去,所以今天她又起了个一大早。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着萧亦泽出了门。 百姓听闻凤倾国的女皇亲临,都无比激动,早早的都已经将自己的摊位站住了,但不是摆摊卖东西,而是站在那里领着自己的一家几口人远远观望着,希望能看上一眼。 凤倾国的女皇就像一个传奇,以男子为尊的国度,一个女子能坐稳帝王的尊位,那是有多强大的实力和势力,是天下所有女子崇拜 的对向。 孟莜沫自然也不例外,她也很是好奇这样一个奇女子是长什么模样,更何况心里莫名有个声音,悄悄的牵动着她,让她更是忍不住想要见一见这女皇。 此时北门口上锣鼓喧喧,大批的迎宾队伍排了六条街,从北城门一直通往凤倾国的行宫,老少妇孺都站在迎宾队伍后伸长了脖子好奇的观望着。 而孟莜沫还没有资格能迎接女皇,无论是婚定太子妃的身份,还是丞相府嫡女的身份,都还不是皇家人,还没有入皇家名册,所以她不能登上北城门。 萧亦泽为了她能看的清晰一点,便将她带到了醉酒楼的天字一号房,从窗柩看下去,刚好能看见一整条街的迎宾队伍,也能看到女皇的倚仗。 而萧亦泽早登上了北城门,与丞相等大臣站在城墙上等着女皇的车驾。 另一边的凤君邪则是骑在一匹枣红马上,站在迎宾队伍中间,等着北城门外辽阔的视线内走进倚仗。 辰时(早上九点)刚过,女皇凤姚的倚仗便缓缓从北边的山涧处走来,映入了北城高楼上的所有人眼中。 萧亦泽淡淡看着,对着下面挥了挥手,下面一片喧哗声响起。 “恭迎女皇驾到,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莜沫正百无聊赖的剥着葡萄,一听喧哗声,立马蹦到窗柩往下眺望而去。 只见前面大批举着火色凤旗的士兵已经走进了北门,个个器宇轩昂,精神抖擞,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紧跟着是手提莲花灯盏的姑娘,数下去大约四十来人,分成两路人走着,步伐整齐,如男兵般纪律严整。女子面容清丽,大约只在十三四岁左右。 后面便是一个偌大的车辇,由八匹白马拉着,车辇呈现赤红色,一眼看去就知道女皇就在其中。 车辇上方是玫红色的纱幔,左右横搭下来,刚好挡住了女皇的面容。 在外面也只能看见女皇一个影影绰绰的侧身轮廓,就连车内的摆设都看不甚清。 车辇一过,后面便是数不清的小马车,孟莜沫猜测那应该是装贺礼的马车。 忽然,孟莜沫的视线被一个白色的骏马吸引了过去,她听萧亦泽说过,女皇会送来飞影,难道那就是飞影? 孟莜沫激动的看了两眼,心下无比确定那就是飞影,和萧亦泽的越影身形差不多,此时那匹飞影没有人牵着,却很听话的紧跟在女皇的车辇下,可以 看出那飞影也通人性。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女皇的倚仗已经完全进了城,萧亦泽和丞相等人也下了城楼。 忽然一道邪魅的高喝破坏了这一高贵奢靡的氛围。 “母皇,想死我了,您慢点,等等我。”凤君邪几个飞身便上了车辇。 只是进去不到一秒,又被一股极强的内力弹了出来,凤君邪整个身子飞在半空中又狠狠坠下。 “丢人!”车辇中响起了一道悦耳的低沉女声。 孟莜沫一怔,好清丽的声音,她眯眼看去。只见凤君邪脸皮厚的又爬了起来,不顾左右异样的眼神,又扑向那辆车辇。 “母皇,您摔疼我了。”凤君邪委屈的爬上了车辇,却没有进去,在车辇外孜孜不倦的说道:“母皇,这地方美女可多了,我给您找了个太子妃,可惜那女人是个犟脾气,动不动就要杀我,前天半夜追着我跑了半个山头,昨晚上又把我关到门外,还不让进了,你说说可不可气?” 一路上跟随而来的士兵本来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一听凤君邪的话,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而后面的小姑娘们,更是将头垂的极低。 “真没用,软的不行来硬的,母皇如何教你的?都吃屎了?”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咽了咽口水,她终于知道这凤君邪为何这般窝囊了,原来有一个‘窝囊’的娘啊! 这女皇不能叫‘窝囊’了,应该说风趣,对,是风趣。 “没用啊,母皇,我都近不了她的身,她身上有冰凌锦,一靠近,就上了我脖子。”凤君邪无比懊恼。 孟莜沫闻言,身子一怔,冰凌锦?那不是蓝蔻的武器吗?难道他口中的人是蓝蔻? “唉,凤儿啊,这女人是要靠哄的。” 女皇话落,对着外面扬了一下手,声音抬高了说道:“众位月曦国的皇子、大臣们,本皇今日乏了,还要操心凤儿的终身大事,所以便不出来迎面了,本皇在这里谢谢各位热情迎接。” “女皇远道而来,晚上皇宫设宴接待女皇,还请女皇出席。”萧亦泽已经到了车辇旁,对女皇刚刚出格的表现他没有一点不自然,而是一脸淡然,话语客气的说道。 女皇轻轻挑开挡住面容的纱幔,看向萧亦泽,“你就是太子?” “是。”萧亦泽应道。 “长的是不错,听闻才识也不差,只是好像没 本皇的凤儿讨喜。”女皇竟然就这样对着萧亦泽开始挑刺。 孟莜沫站在上面无语了半响,虽然还是看不见女皇的样貌,但是这女皇,她佩服。 萧亦泽脸上仍旧千年不变的淡然,“多谢女皇夸赞,本宫的确没有君邪太子讨喜,君邪太子似乎在京城很招女子喜爱。” “那自然,本皇的凤儿女子趋之若鹜。”女皇轻笑了一声,周边喧闹声早全停了下来,都静静的听着女皇与萧亦泽的对话。 忽然女皇撩向轻纱的白皙玉指一顿,孟莜沫眼尖的发现了。 “这是丞相?”女皇问道,但是声音却有点不平静。 “是。”丞相走出,对着女皇行了一礼。 女皇看着丞相默了一会,忽然放下纱幔,“凤儿,进来,母皇要回去睡觉了。” 凤君邪一喜,立马往纱幔里面爬去,但嘴上仍旧抱怨,“母皇,我屁股可疼了,怎么每次见面您都要摔我一下?” 凤君邪爬了进去,忽然注了音,半响才疑惑的喊了一声。“母皇?” 女皇刚刚好似走神了,没有听见凤君邪说什么,现在回神,立马对外道:“本皇先去行宫,晚上再出席宫宴。” “恭送女皇。”萧亦泽首先对着车辇躬了躬身子。 后面大臣立即也高声喊道:“恭送女皇。” 孟莜沫出神的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车辇,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缠着她,她总想要迫不及待的解开。 忽然,一道夹着浓浓思念的视线射向她,让她觉得无比熟悉,仿佛回到了现代,那是夜倾城每次看见她的宠溺眸光,她不会感觉错。 孟莜沫立马抬头看去,只见对面是一个药房,二楼上的隔间刚刚关上窗门,仿佛深怕她看见里面有什么似得,她还能感觉到那窗户因为关的力道过大此时还在轻颤。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能感觉到心里那种浓浓的熟悉感,她立马转身往醉酒楼下跑去。 萧亦泽送走了女皇便要上醉酒楼,忽然看见孟莜沫好似有急事般急冲冲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立即上前拉住,“你要干什么去?”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忽然之间她很是迷茫,这里不是现代,怎么可能会有夜倾城? “孟莜沫,你在看什么?”萧亦泽用手紧紧捏了一把孟莜沫,他能看见孟莜沫的眼中不是看向他呈现出的冷静理智,此时神色一片迷惘,仿佛丢失了什 么东西。 孟莜沫闭了闭眼,想着这不是现代,这里只有萧亦泽。 她释然一笑,“没什么,刚刚看错了人。” “看错了谁?” “没谁,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孟莜沫笑了笑,当着酒楼里的人轻轻挽着萧亦泽,“走啦,我们也要回去了。” 女皇走后,酒楼里也进来了很多人,看着这对璧人往外走去,都一副惊诧的模样,但谁也没有吱声。 只是孟莜沫将注意力全放在萧亦泽身上时,却没有看见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从对面药房走进了醉酒楼,当听见孟莜沫说的话时,他身子疲倦的靠在门框上,黑色斗笠下的嘴喃喃出声,似是低潮,“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 宫宴设在碧波湖上,湖面清幽凉爽,夜间时而有凉风划过,减少了不少白日带来的暑气。 此番宫宴宴请了不少贵人,从得到凤倾国女皇亲临消息的时候,皇上就开始宣召太子置办。 这么多日,湖面上早建好了大型舞台和落座的地方。 皇上为了彰显皇室体面,早早就收拾好仪容,穿上黄袍,带着皇后和几个宠爱的妃子已经落座,后宫能参加此宫宴的也是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大臣的女儿。 所以,后宫也在传闻,能参加此宫宴的都不是一般人。 而孟莜沫也被太子带着上路了,连丞相都没有请示过。 令孟莜沫奇怪的是,自从她以婚定太子妃的身份住进了太子府,丞相府好似就没有她这号人了,丞相从来不过问一句,也没有派人来查探,就连一个话也没有找人捎带一下。 如果不是丞相默许孟莜沫入住太子府,那么就是丞相被什么事情缠着无法分身,想不起来她这个女儿了。 孟莜沫坐在马车咬着手指,想来想去,还是问一问萧亦泽,“你说丞相是不是忘了我?此趟宫宴不是一般人都能参加的,好像我这嫡女的身份也需要宴请才行吧?皇上没有下话,我也不能贸然参加,可是跟着你去意义就不一样了,难道丞相没有察觉到?还是他默许我跟你混了?” 萧亦泽一手摸着孟莜沫的软发,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笑了笑,“我看是他有事无法分身了。” “嗯?何解?”孟莜沫仰头看向笑的一脸得意的萧亦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亦泽故作神秘。 孟莜沫哼了一声,揪着萧亦泽的衣袖,“说不说?不然我给你弄乱了,看你一会怎么进去。” 萧亦泽一点不介意,“乱了,就去紫宸殿再换一身。” 孟莜沫泄气的撅了撅嘴,“卖关子。”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想知道却无法得知的样子,透着一股憋屈,撅着小嘴,笑道:“那是因为皇奶奶给你爹爹施压了。” “嗯?为何?” “朝堂分了两派你也知道,你爹爹冥顽不灵,皇奶奶放权,你爹爹就揽权,将北海之事揽了一半,却不知这是皇奶奶故意之作。前几日凤君邪为了护住北海人,差点与你爹爹打起来,还是正面相碰,现在你爹爹可算是分身乏术了,怎么还会想起你?” “哦?你们这么阴险?连着凤君邪一起算计了?”若不是凤君邪加了一把火,她看样子,她爹爹也不会分身乏术的忘了她吧? “凤君邪藏得太深,我想试一试他,结果皇奶奶从中阻挠了。”萧亦泽惋惜。 “她当然要阻挠了。”孟莜沫捋着头发,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萧亦泽没有再说,想了一会才问道:“皇奶奶与凤倾国的关系不浅,她疼爱你,你也不要与她走的太近。” 孟莜沫点点头,挑眉问道:“你不好奇太后与凤倾国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好奇的,无论是什么关系也抵不过她是月曦国太后的事实。” “也对,不管什么关系,她现在肯定全心全意帮着你的。”孟莜沫冲着萧亦泽笑了笑。 据她观察了太后这么久,太后定是全心全意帮着萧亦泽的,无论有着什么目的,但只要全心全意帮着,她也不会从中作梗。 她想了想,又问道:“丞相为啥喜欢揽权呢?搞的好像丞相府要造反似得,皇上还那么信任他。”说出来,她都觉得丢人了,反正萧亦泽不会拿她怎样,她还是将这层关系撇清了好,以免她那丞相爹爹贪欲过大,犯了糊涂,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还要牵扯上她。 萧亦泽微微诧异的看着孟莜沫,半响后自得的笑了笑,心道:总算对我信任了。 “你对你爹爹好似很有意见?不像很亲的样子?”萧亦泽问。 亲了才怪!谁是她女儿都不知道呢!“跟他亲干嘛?他都不亲我娘,我干嘛亲他?”孟莜沫不屑的哼了哼。 “这样我也放心了。”他就怕有一日一旦做了什么对丞相不利 的事,孟莜沫会和他对着干。 孟莜沫无所谓的耸耸肩,整个丞相府对她来说又没什么感情,反正她又不是丞相的女儿。 她是穿越来的,丞相府里的小小姐孟莜沫早死了。 “你就这么放心我?”萧亦泽笑着问道。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迟早我还要嫁给你,你难不成还想害我?” 萧亦泽欣喜的摸了摸孟莜沫的头,将有点凌乱的发簪扶正,正色说道:“对,你是要嫁给我的。” 孟莜沫愣了愣,小脸微红,心里有种温暖如春水的感觉,美滋滋的。 “萧亦泽,一会宴会上美女如云,你眼睛可不要跑偏了,不然……哼哼!”孟莜沫故意捏着拳头恐吓他。 “不然如何?”萧亦泽温柔的问道。 “不然我就揍你!”孟莜沫挥了挥小拳头。 萧亦泽嗤笑了一声,“我想看也只会看你。” 孟莜沫这才心里暖暖的应道:“这还差不多。” 她想了一会,又问道:“你说丞相若是看见我和你一起出席宫宴,会不会想起他还有个女儿,把我叫回去?” “不会,你如今是婚定太子妃,与我一同出席,自然坐在我身边。这么隆重的宴会,丞相不会为了顾及你的身份,把你叫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也好眼不离你的监督你。”孟莜沫直白的说了出来,神色微凌的盯着萧亦泽。 “好。”萧亦泽从来没觉得这个宫宴他这般期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席。 孟莜沫的宗旨就是认定谁,就会一直跟他在一起,若是有人肖想她的人,她都会立即打回去,以免小三泛滥,发生上一世那样的事。 不一会,马车停下,马夫恭敬的喊道:“殿下,太子妃,宫门到了。” 萧亦泽拉着孟莜沫走出,只见宫门口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大部分还是朝中大臣的马车,少有嫡女的马车。孟莜沫想着,一般嫡女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宫宴,她其实也没有资格,还是被萧亦泽领着来的。 除了几个别国打算和亲的公主马车停放着,还少有颜色鲜丽的马车。 “嗯,不错,女子挺少。” “是挺少,你放心了吧?”萧亦泽温柔的问道。 孟莜沫眸光锁在那几辆颜色鲜艳的马车上,摸着下巴,“不放心,这几国公主都是来和亲的, 一旦看中你怎么办?” 萧亦泽笑了笑,正要回话,一边的声音却响起。 “孟小姐话重了,和亲公主若是看中,太子自是要娶的。自古以来,太子还没有只娶一个妃子的言论。” 孟莜沫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墨黑色皇子服的男子走来。 “大哥也话重了,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萧亦泽淡淡道。 孟莜沫点了点头,挑眉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乃是一个宫女所生,皇上还是皇子时,犯了傻,一醉酒强要了一个小宫女,诞下儿子后,宫女赐死,皇子也被远送边疆。可是这大皇子命硬,竟然几番折腾下来还不死。待大皇子成人后,皇上登基,就将他召回了,可是在这京城里还是不被人提起。 “哦?这样说来,三弟是真的想要只娶孟小姐一人了?那么兰枼公主又该作何?”大皇子勾唇,问向萧亦泽。 “大哥不必担心,三弟自有办法。” “看来大哥这是管宽了,三弟贵为太子,不要一个女子,自有很多办法。”大皇子话语微深的说着,余光处还偷瞄了好几眼孟莜沫。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孟莜沫如今竟然美的让他都心动了,一身绿色的流云装束,绫罗绕身,整个身子婀娜多姿,比传言要美很多。 萧亦泽发现,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档在孟莜沫身前,“大哥,时候不早了,还是先进去吧!” 大皇子大笑了一会,对着萧亦泽抬手,“三弟先请吧!” 萧亦泽也不推却,拉着孟莜沫往假山后的碧波湖走去。 孟莜沫也蹙起了眉,真是流年不利,刚进宫就遇到这么个皇子,还一个劲的膈应她和萧亦泽的关系。若不是萧亦泽答应了她会只娶她一人,她估计就将大皇子的话听进去了。 自古以来的确太子没有只娶一个妃子的说法,无论是侧妃还是小妾,很多都是和亲的公主。 之前萧亦泽答应兰枼公主,也只是为了气一气孟莜沫,现在误会解开了,孟莜沫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当然不会再愿意萧亦泽娶兰枼公主了,必须快刀斩乱麻,今晚就要说清楚,她还要做监督。 片刻后,萧亦泽拉着孟莜沫走进假山后的湖泊旁,湖面上停放了很多小船,小船上灯火闪耀,明如白昼。 萧亦泽又拉着孟莜沫上了小船,对着后面紧跟上来的大皇子抱歉的说道:“大哥,小船地方小,只能容下 两人,还请大哥另坐。” 孟莜沫看着小船嘴角抽了抽,里面还能站下好几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啊! 萧亦泽话音刚落,船夫好似领会了萧亦泽的用意,立马划船。 大皇子想上船也来不及了,只能喊道:“三弟慢走,大哥随后就到。” 孟莜沫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舞台,叹了一口气,“谁让你把我打扮这么美的?给别人看去了吧?” 想着苍雨拿来了好几身衣服,萧亦泽亲自挑选了这一身,孟莜沫觉得太绿了,说只穿个淡绿的就行,但是萧亦泽坚持,她也没办法,就穿上了。没想到这衣服奇特,被灯火一照,更是绿的发亮,最后她才发现衣服上竟然还涂了荧光粉,在灯火下以折射光线的物理反应给人一种极为神圣的错觉。 萧亦泽笑了笑,不以为然,“看去了又怎样?你是我的女人,你美了,才能证明你足够一人镇住天下女人,我娶你一人,不亏。” “哦?原来这就是你打的注意?用我的美色来推掉兰枼公主的婚约?”孟莜沫笑着问道。 “不止,还有其它国的和亲公主。” 孟莜沫笑了笑,原来这就是他打的注意?一个美的无人能比的美人坐在他身边,一些和亲公主当觉得自己不如她貌美时,就会自动退出和亲的名例,倒是用她的美色赶走了不少麻烦事。 不一会,小船就抵达了岸边的青石板,萧亦泽拉着孟莜沫上岸。 孟莜沫这才看见舞台左右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几个空位,应该是凤倾国的人和几位公主没来,其余的都到齐了。 舞台之上灯火通明,明如白昼,酒香飘散,乐音环绕,舞娘舞着妙曼的身姿。孟莜沫仔细一看,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天上人间的舞娘,难怪会迷住在场的大臣皇子们。 “太子到,孟小姐到。”一个公公尖着嗓子朝里面喊道。 孟莜沫缩了缩身子,真是一个猝不及防给她弄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亦泽过来拍了拍孟莜沫的肩膀,往台阶上走去。 路过公公时,还好心提醒道:“以后声音小点。” 公公脸一红,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会来跟他说话,立马就要跪下谢恩。 而萧亦泽已经领着孟莜沫入座了。 舞娘一舞落下,退了下去,大臣们以及皇子们才发现太子和孟莜沫已经落座。 ☆、004 篝火舞比试 这分明就是那个贱货当初为了勾引夜倾城在宴会上跳的舞,她当时在后场,没看见舞蹈,但听见了乐声。那小三以为她不在,贱的直接当着全场人给夜倾城表白。 她当时一肚子气正要出来干掉那贱货,却被夜倾城拦着,两人默默走了。 难不成,她也来了? 穿越来的? 那又是什么身份? 忽然一个女子穿着一身五彩轻纱,面带一层薄如蝉翼的白沙,从高空中降落在舞女摆好的白莲中间,美的如九天玄女,蝉翼白沙更显她的神秘,让人如痴如醉。 若是孟莜沫也是男子,定会被迷惑,但是她是女子,还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女子。这样的大众跳舞,看来又想要找人表白了吗? 那女子身姿如灵蛇,婉转勾腿之间都能展现她的舞姿是多么纯熟,身材更是好的无可理喻,盈盈小蛮腰纤细不够一握,脖弯白如玉凝,在舞台的灯火下照耀的她美如天仙。 片刻后,乐声逐渐走向尾声,女子单脚落在十几个舞女搭建的莲心之上,这一结束舞姿,更是美得让场中不少人抽气。 孟莜沫眼中折射出深深的恨意,萧亦泽发现,以为是一个女子的嫉妒心,还自得的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再多问孟莜沫。 “本公主祝皇上贵体康泰,祝太子万事胜意!”女子站在高高的莲花心上,祝贺道。 皇上龙颜大悦,连忙站起拍手称好,“公主舞姿妙曼灵动,不似凡人,朕今日是大开眼界啊!” 女子轻飘飘的落到,可以看出她的轻功底子有多好。媚眼看向太子,见太子身边坐着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说道:“太子今日容颜焕发,看样子是遇见好事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舞姿能迷住所有人,没有人能在她跳舞的时候还能头脑清醒,这一舞她注定要成为太子妃。 萧亦泽不理会那女子,给孟莜沫剥了一颗葡萄,“尝尝,羌国进贡的。” 孟莜沫勾唇一笑,就着萧亦泽的手吃下了葡萄。 女子笑容一僵,媚眼看向孟莜沫,心里咬牙,“孟莜沫,你也在,到底是不是你?” 场中所有人都为这女子怜悯了一把,看样子太子不中意她啊!舞还是白跳了。 而那女子却不在意,轻轻的卸下面纱,对着萧亦泽盈盈一笑,“听闻月曦国才子众多,太子又被称为千古奇才,本公主想证实一下。” 孟莜沫这才看见她的面容,兰枼公主! 她虽然没有见过兰枼公主的真面容,但是凤君邪的玉骨扇上却看见了,这女子的确就是兰枼公主。 没想到她还挺幸运,竟然有个公主的身份。 “兰枼公主,请。”萧亦泽抬了一下手。 场中很多贵人一看是兰枼公主,立即点头称赞。 这可是兰笙国的嫡公主,才貌双全,更是一舞倾城。所以朝臣都希望她能嫁给太子,要比顽劣不堪、刁蛮任性的孟莜沫强多了。以后若是作为国母,那更是称他们的心。 兰枼公主的侍女端上一个托盘,托盘用红布盖着,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侍女躬着身子走到兰枼公主身边,兰枼公主一把掀开红布,拿起托盘上的东西举给大家看,“这个东西名字叫魔方,八面齐整,颜色不一,每一面各有九个小方块。若是魔方打乱,太子能归回原位,那太子千古奇才的名声便不是虚盖。” 孟莜沫拉住要说话的萧亦泽,她咬牙站起。这东西若是不学,谁能拿在手上就会?这兰枼公主明显是想要羞辱月曦国!为难萧亦泽! “太子这几日教了我不少东西,这魔方我也刚好会上一点,太子金手不宜亲自动手,还是让我这半个徒弟来吧!”孟莜沫玩笑般说着。 萧亦泽蹙眉站起,这称为魔方的东西他没见过,想着八面打乱,那要如何转回原位?孟莜沫一个女子能行?她虽然聪明,但也不会拿上手就会。这东西一定是有诀窍的。 孟莜沫私下捏了一把萧亦泽的手,直接了当小声说道:“我不喜欢她,等我将她收拾一顿你不会心疼吧?” 萧亦泽松开手,“随意。” 孟莜沫勾唇,往舞台上走去。 兰枼公主打量孟莜沫,脸色微微一变,当孟莜沫走近时,她眼睛一眯,小声问道:“孟莜沫?” “好巧,这也能遇见。”孟莜沫也小声回答。 兰枼公主本来就在怀疑孟莜沫是不是现代的那个,她既然没死,想来孟莜沫也应该没死。 “是好巧。”兰枼公主咬牙。 “前世丑八怪,这一世倒捡了一副好皮囊,可惜还是做小三的命。”孟莜沫冷冷说道。 “听闻丞相府小小姐有着狼藉名声,没想到你还能有脸站在这里?捡着太子妃的名号你也该偷着笑了吧?”兰枼公主将魔方放回托盘,看着孟 莜沫。 “是该偷着笑,每天笑着睡觉,做梦也笑,可惜你还是笑不出来。”孟莜沫冷笑。 兰枼公主咬牙,看向萧亦泽,萧亦泽目光落在孟莜沫身上,她冷哼一声,“果然是狐猸子,人不一样了,勾引人的手段还是一样。” “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我此时不跟你计较,出了宫宴可就不一样了。”孟莜沫拿起魔方,打量了片刻,递给兰枼公主,大声说道:“打乱吧!” 兰枼公主接过魔方,又恢复了那盈盈一笑的模样,“还是请太子亲自来吧,以免孟小姐丢了面子就不好看了。” 她自然知道以孟莜沫的本事小小魔方绝对难不倒她,但若是落在孟莜沫手里,她今日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孟莜沫心里冷哼,现代失误不代表这里还会失误,这贱人天既然不收,她定要好好收一收!“不了,我这半个徒弟难不成还不能替师父办件这么小的事?” 众位朝臣都议论纷纷,说孟莜沫忽然蹿出来捣什么乱,可惜又不敢大声讲。 当话传进丞相的耳朵里,丞相阴沉着脸站起,“沫儿,过来。” 孟莜沫看向丞相,“不了,太子已经允许我替他转魔方,我不能言而无信。” 萧亦泽笑了笑,真是拿孟莜沫没办法,见孟莜沫看了过来,便点了点头。 丞相还想再说,萧亦泽当即道:“好了,孟莜沫先转吧!若转不好,本宫再传即可。” 兰枼公主咬了咬唇瓣,“本公主拿出来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交给一个人转?这东西除了本公主的手还没有外人接手过。” “兰枼公主,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方而已,难不成你还要当宝贝藏着?据我所知兰笙国地大物博,一个魔方而已,兰枼公主就这般吝啬?”孟莜沫冷笑。 兰枼公主看着孟莜沫,“这魔方是本公主亲手做出来的,岂能随意教给一个嫡女来转?” 凤君邪感觉两个女人婆婆妈妈的,耐不住性子便站起说道:“一个魔方有什么好玩的?本太子也没见哪里会有这东西,兰枼公主既然亲手所做,本太子很好奇这东西怎么玩,想看兰枼公主演示一遍。” 兰枼公主也不推却,见凤君邪走了过来,便递给他,“君邪太子可以转乱了给本公主。” 凤君邪接手,打量了片刻,又看向孟莜沫,见孟莜沫冷笑不屑的模样,心底也很没底小沫能不能转好。 随即很是快速的打乱魔方,直到八面颜色混乱才又递给兰枼公主,“好了,这样够乱吧?” 兰枼公主盈盈笑了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上手,一顿五花缭乱下,不消片刻就归了原位。 凤君邪惊讶,连忙将魔方夺过转乱研究,可是待他一转乱,却再也转不回原位。 “咦?这东西怎么这么神奇?” “君邪太子看来是无法吧?”兰枼公主掩嘴笑了笑。 凤君邪一囧,下了狠心一定要转回去,可是场中贵人都大眼瞪小眼看了凤君邪一炷香,也没见他转回去。 凤君邪不甘心的将魔方又递给凤姚,“母皇,您转一转,这个好生怪异。” 凤姚接手,想着看见兰枼公主转魔方的手法,手上也在不停变换,可是转了良久也没有转回原位。 凤姚有点不好意思,将魔方又递给凤君邪,“这东西怪异的很,应该是有什么窍门或者机关。” “嗯,我也觉得。”凤君邪觉的这么乱了,他转不回去,母皇也转不回去,想来兰枼公主应该也转不回去吧?随即又递给兰枼公主。“公主再转看看。” 兰枼公主接手直接着手转,也不说话,不消片刻又恢复了原位。 场中很多人都夸赞出声。 “兰枼公主不愧是才女,果然厉害。” “是啊,兰枼公主不仅漂亮,还很有才,能难住君邪太子的东西可不多。” “连凤倾国的女皇都难住了呢!看来兰枼公主更是有才啊!” “那可不一定,太子还没有转呢!说不定太子也一会就转回去了呢?” “这东西有窍门,太子肯定还不知道。” “那可咋办?” “……” “我来转,君邪太子你打乱!”孟莜沫皱眉,站出来厉声说道。 众人都惊诧的看着,暗自摇头,似乎觉得丢人。 “沫儿,过来,为父有话对你说。”丞相站起说道。 孟莜沫摆了摆手,“我说了要帮太子转,就不会食言。先等我转一转再说。” “孟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转魔方?”兰枼公主笑盈盈的问道,虽然是逼问的语气,可惜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却是让人听不出逼问的语气,好似询问。 孟莜沫冷笑,“就凭我是未来的太子妃!” 置 顶有声的声音响起,但场中贵人还是暗自摇头,太子妃也只有兰枼公主这样的大才女才有资格胜任啊! “呵呵呵……”兰枼公主掩嘴笑了一会,“孟小姐说笑了,还没有成婚,未来太子妃的名号也太早了吧?” “有何早的?兰枼公主可以去问问月曦国的人,谁不知道我是婚定太子妃?”孟莜沫挤兑回去,对着凤君邪使了个眼色,“转啊!” 凤君邪立即夺过魔方,转了个七七八八,彻底打乱。 他有点担心的看着孟莜沫,心里想着即使小沫聪慧,但是这魔方不是聪慧就能转出来的。他也很是聪明,他母皇也很聪明,可惜还是没能够转出来。 孟莜沫上前就要一把夺过凤君邪手里的魔方,兰枼公主立即伸手想要挡住。但她毕竟是一国公主,要有仪态,所以动作极为优雅娇态。 反观孟莜沫,粗鲁的挥开了兰枼公主的手臂,直奔魔方,一把拿下。 “装腔作势!”孟莜沫冷喝一声。 兰枼公主脸色微变,娇嗔的看着孟莜沫,抿着唇,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沫儿,休要胡闹,快给兰枼公主道歉。”丞相那架势都快要往舞台上走来了。 孟莜沫不理会,一边转着魔方,一边摇头道:“太柔弱了,不行!” 其实兰枼公主哪是柔弱,只有孟莜沫知道这女人彪悍的样子,彪悍起来可以连命都不要。不然她也不会一闭一睁眼就来了这鬼地方。 兰枼公主正要反驳,孟莜沫却忽然抛起魔方,大声说道:“看吧,这小意思啦!” 魔方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孟莜沫手里,她笑着将魔方放进了侍女的托盘里,“简单的跟一样,还需要太子出马,你将太子看的太低了吧?” 此话一出,朝臣中有向着太子的人开始不满了,这小小魔方,孟小姐随手就转好了,兰枼公主却要用这样的东西来确定太子的千古奇才名号,简直不像话! 兰枼公主脸一红,咬着唇瓣,半响没出声,好似极度委屈。 凤君邪走过来,拿起魔方,瞧了又瞧,好奇的问道:“这有什么机关吗?怎么你一出手就好了?我转好久都不好?” “那是你笨呗!”孟莜沫笑着耸耸肩,往萧亦泽的方向走去。 丞相本想拦着,但是看见台中几人微妙的关系,便又坐回原位细细打量。 “皇上,本 公主有一个提议。” 皇上本来被兰枼公主一个魔方唬住了,好不容易孟莜沫解了围,现在兰枼公主又有提议,他一愣,问道:“什么提议?” “既然太子被传颂为千古奇才,本公主也很是倾慕,想要与孟小姐争一争这太子妃的位子,毕竟孟小姐还没有嫁过去,也只是一道圣旨,皇上觉得如何?”兰枼公主笑着问。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孟莜沫往萧亦泽走去的脚步一顿,转过身子冷眸凌厉的看着兰枼公主。 果然是要表白的,还真是贱! 现代就抢她男人,到了这里,还要抢她男人! 这是抢上瘾了? “兰枼公主,我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难不成你想杀了我顶替我的位子?”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公主当众表白心仪之人不怎么好,但是一想到这是兰枼公主,自小有皇家教育,做事得体,举止大方,也不觉的有什么了。 又想着她竟然敢和月曦国第一纨绔女子抢太子妃的位子,还不禁心下佩服起来。 “孟小姐又说笑了,本公主怎么会这么残忍呢?只不过是比一比,输了还是太子的妃子,只不过是许个侧妃而已。”兰枼公主笑的很是亮眼,配上她的着装,如蝶翼翻飞,美轮美奂。 孟莜沫也笑了,这贱人,她佩服。“我如今已经是婚定太子妃了,为何还要与你比?你以为我孟莜沫是傻子吗?赢了还好,一旦输了就要降为侧妃,你问一问世人,若有了我这样的机会,会跟你比?兰枼公主是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兰枼公主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说道:“众人都知道太子将来会为帝王,后宫之主需要扶持帝王,不能是没有能力之人。可是本公主听闻孟小姐自小顽劣,闯下诸多祸事,本公主甚是为月曦国后宫将来担忧啊。” 这是在说孟莜沫没用,担任不了太子妃的重位! “兰枼公主放心,太子清心寡欲,一心扑在治国上,不会召那些莺莺燕燕,所以我不必需要多少能力。” “那孟小姐也要为皇嗣着想,自古以来皇家从来不是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需要沿袭下一代,这一个责任又该交给谁?” “那也不需要一个外邦公主担心,太子兄弟众多,自有愿意多生的,也不用我出多少力。”孟莜沫只想扑上去揍她一顿,简直贱的不可理喻。 兰枼 公主一顿,正要再驳回去,一个娇声响起,她扭头看去。 “孟小姐,本公主觉得兰枼公主说的有理,比一比还是好的,免得我们这些公主心下也很不服,不知道月曦国声名狼藉的孟小姐以什么本事坐上太子妃的位子。” 孟莜沫也看去,原来又是一个外邦公主。 只见那公主头上戴着火红色的尖顶羽帽,按照各国习俗,孟莜沫很快判断出了那公主是兰笙国的附属国,翎国。 看样子,那个公主为了讨好兰枼公主,不惜要得罪月曦国朝臣的情况下也要站出来说话了。 孟莜沫对着那公主笑了笑,很客气的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本公主乃是翎国高婉公主!”那公主仰着下巴,一股很是洋气的样子。 孟莜沫心下了然,原来是高婉公主,翎国出了名的第一美人,在这里她倒觉得并没有几分姿色。 “睾丸公猪?”孟莜沫又扭头看向兰枼公主,唇边溢开一抹嘲笑。 兰枼公主微愣,片刻也明白了孟莜沫说的什么意思,也知道古代人不知道睾丸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不会在意,而她却知道孟莜沫这是故意的。“孟小姐,连高婉公主都说本公主的提议可行,你觉得呢?” “呵!睾丸公猪算个什么东西?”孟莜沫冷眸直直看向兰枼公主,高婉公主再讨好兰枼公主,那也只是一个小附属国出来的公主,能与月曦国相比? 兰枼公主媚眼一冷,也盯向孟莜沫,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尤其之浓。 “孟莜沫!你也只是一个嫡女而已,有什么资格……”高婉公主气盛,在翎国从来没人敢说她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却被孟莜沫这般诋毁,本想驳回去,却想起来这里是月曦国的宫宴,她一个附属国的公主还不能在这里有失形象。她咬了咬牙,狠狠的盯着孟莜沫,顿了顿又说道:“你没本事比得过兰枼公主,所以诋毁本公主,这月曦国丞相府的嫡女也不过如此!” “我本来就这样,你若不服,你也可以!”孟莜沫声音凌冽,想着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到哪都能遇到一些小三,尤其是这些仗着公主的身份,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到处宣布主权。她们都以为她孟莜沫是软柿子吗?任何人都可以拿捏? “高婉公主,既然你对月曦国有异议,还请你回去告诉翎王,我们月曦国接待不起你这样高贵的公主!和亲之事也免谈!”太后站起,神色很是不悦的看着高婉公主。 高婉公主小脸一白,她母后为了让他能攀上月曦国皇室,早早给她做了安排,提前了两个月从翎国出发,就是为了将她送过来和亲,若是这事情搞砸了,她回去指不定就会被那些羡慕她可以来和亲的公主们奚落,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但也没有想到这月曦国的太后竟然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让她一时间尴尬不已。 “太后息怒,本公主也只是不服孟莜沫以嫡女身份成为太子妃,太后也该知道嫡公主的身份要比嫡女身份高贵很多,所以还请太后主持公道,让孟小姐与兰枼公主比一比,好让本公主以及各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心服。” 高婉公主既道了歉,也迎难而上说了自己的不服气,句句诚恳,让太后不能不主持公道。 毕竟太子当年定下太子妃也是太后一手规划的,若是皇上不同意,如今孟莜沫也不是婚定太子妃。所以兰枼公主和高婉公主才会不甘心,想要争一争这高贵的位子。 太后眯了眯眼,目光在兰枼公主和高婉公主之间徘徊,想着若是帮着小沫儿拒绝,那么民间定会传言当今太子妃无用,但是若是许了她们比试,那岂不是将小沫儿推向更无用的火坑?再说民间已经将小沫儿的名声传的狼藉不堪了,她也断然不能再破坏小沫儿的名声。 纠结了半响,只能看向凤姚。 凤姚悠闲的坐着,端着酒杯抿酒,没有一点要帮着说话的意思。 太后又皱眉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知道太后为难,毕竟月曦国真真能说上话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她对着高婉公主笑了笑,“睾丸公猪,不是不想跟兰枼公主比试,只是一旦比试,怕兰枼公主会输的很惨!” 高婉公主大眼瞪着孟莜沫,明眼人都能看出高婉公主对孟莜沫的敌意。毕竟为了太子妃这样高贵的位子,女人之间的事,那些过了半百的大臣们也只是图个看热闹了 但一听孟莜沫如此说,有的大臣差点喷酒,这这……孟小姐也太大言不惭了吧? 凤姚欣赏般的目光看着孟莜沫,嘴角溢开一丝欣慰的笑意。 这边凤君邪看着兰枼公主变了脸,立即对着凤姚小声说道:“小沫还真是敢夸下海口,她可是样样没有兰枼公主强,也敢这样说,输了就要抱着萧亦泽哭鼻子了。” 凤姚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凤君邪,满眼挑剔,踹了一脚,“比你强,她还敢说,你连说都要憋半天!” 凤君邪不服气的噘嘴,“就知道向着她,若是比试,她一定输!” “我真为沫儿有你这样的哥哥感到羞耻!”凤姚说完,不悦的瞥了一眼凤君邪,缓缓站起,看着变脸的兰枼公主,说道:“兰枼公主,既然孟小姐如此说了,本皇也想看看是你有资格做太子妃,还是孟小姐有资格。不过……本皇倒是很喜欢孟小姐的性格,输赢不重要,要有那种不惧输赢的气魄,这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太后一收担忧的神色,眸中透出笑意。还是女皇说的对,输赢不重要,若是比试,小沫儿输了,那也就输了,只要小沫儿不哭鼻子不闹事,那也是极有资格做太子妃的。 天底下争分吃醋的女人太多,后宫就喜欢挣个你输我赢,若是小沫儿不在乎输赢,那也是女人中的胜利者。 兰枼公主转眸看了一眼女皇,她没想到女皇竟然会帮着孟莜沫说话,还一句戳中要点。 既然如此,她对着女皇盈盈一笑,“女皇说的极是,本公主也是这样认为,本公主与孟小姐小小切磋一下,输赢不重要。” 孟莜沫只想笑,输赢不重要?那重要的是啥?太子妃的位子可就跟输赢挂上边了!还不重要? 虽然女皇向着她,但还是对她没有信心,还要拿着输赢不重要来给她打掩护。 孟莜沫笑着点头,“是啊!输赢不重要,但是赢了就是太子妃,输了就不是太子妃。” 一句话说的女皇也变了脸,太后更是笑容一僵,心里暗道小沫儿怎么这么不会看事态?这要是一旦比下去,的确如她所说,但是只要拿着输赢不重要,输了只要不计较,也能稳住太子妃的位子啊! 兰枼公主没想到孟莜沫还是那么猖狂,以前在现代也就算了,如今在这里,孟莜沫的身份可没有她高贵,也敢出来跟她较量,也不垫垫自己几斤几两。 “孟小姐既然如此说,那本公主也不客气了,请孟小姐选一样拿手的。”兰枼公主对着孟莜沫笑着说道。 拿手的?孟莜沫冷笑,这是想要狠狠羞辱她? “不了,还是兰枼公主选吧!”孟莜沫笑着推辞。 “本公主实在是不知道孟小姐哪里拿手,所以还是请孟小姐先选。” “不好意思,我哪儿都拿手,选不出来!”孟莜沫仰着头,一副傲慢的模样。 一边有点担心的萧亦泽倒放下了心,看这样子是孟莜沫想到了办法,他勾唇继续看戏。 ☆、005 萧亦泽,我爱你! 一个男子头戴玉冠,身着黑色的蝉丝薄凌,样貌俊俏,但却有股阴冷。他勾着唇角,从舞台下缓缓走上。 “这不是沧吟国的大皇子白楚轩吗?他怎么也来了?”一个大臣小声的询问另一个大臣。 孟莜沫离的近,刚好听见,就多看了两眼大皇子。这大皇子白楚轩放弃太子的位子,游历他国,前不久还在羌国享受美食,怎么又来了月曦国? “大皇子?”皇上惊诧的看着白楚轩。 白楚轩对着皇上扣手拜了拜,“皇上,本皇子听闻太子成婚,凤倾国的女皇都刻意放快了行程提前到了,兰枼公主也提前赶到,我们沧吟国与月曦国一直交好,所以沧吟国不得不派人前往,本皇子刚好游历无事,便也提前到了。” 皇上笑着让白楚轩入座,准备酒水。 而另一边的兰枼公主却气的脸通红,本来这里她才是主角,一舞惊动天下的人,怎么会被孟莜沫抢了风头,后来又来了大皇子。 她紧攥着拳头,对着皇上说了身子不适便退下了,退下去时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孟莜沫,那神色要多深意有多深意,孟莜沫回了她一个得意的笑脸。 另一边坐着的高婉公主,看见兰枼公主走了,也觉得没了面子,便对着皇上行了个礼,也退下了。 本以为宴会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几人刚一走,萧亦泽又不安分了。 孟莜沫本想着也早点回去,却不想萧亦泽让她留下来看好戏。 她正郁闷有什么好戏时,皇上却龙颜大悦的要赐婚。 凤君邪当场就说有事,要退出宴席。 萧亦泽却站起道:“君邪太子是害羞了不成?想来应该也不会,听闻君邪太子如今已经后宫佳丽三千,对一个赐婚却要退缩?” 孟莜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赐婚凤君邪和凌香公主啊! 不知道凌香公主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孟莜沫这样想着,也立马帮着萧亦泽说话:“君邪太子有事何必急于一时?先看看皇上赐谁的婚再走也不迟啊!” 凤姚转头看了一眼凤君邪,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凤君邪无辜的摇了摇头,那是小沫坑他的,他不想娶啊! 皇上自然不知道几人之间的事情,觉得萧亦泽与孟莜沫说的有理,便询问太后的意见。“母后,您觉得凌香和君邪太子可般配?” 太后 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凌香公主怎么会和小凤儿扯到一起?凌香可不是个好姑娘,她是不会同意的。“哀家觉得不怎么好,凌香公主看中的不是君邪太子,这样岂不是拆散了一对佳人。” “是啊,是啊。”凤君邪立马附和。 “哦?凌香有喜欢的人了?”皇上询问。 孟莜沫立马站出说道:“凌香公主喜欢的人就是君邪太子,她同我说过。”可千万不能将萧沛说了出来,凌香那人,是绝对不能做萧沛的妻子。 凤君邪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有必要这么害他吗? 孟莜沫则是对着凤君邪咧嘴抱歉的笑了笑,想着凌香嫁给凤君邪总比嫁给萧沛好,凤君邪后宫佳丽三千,即使雨露均沾,到凌香公主时,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萧沛可还是个小孩子,总不能小小年纪就被一个心怀鬼胎的公主给祸害了吧?所以她一口咬定凌香公主喜欢的是凤君邪,反正又没有人怀疑她,毕竟她可是和凌香公主玩的很好的。 凤姚听见孟莜沫如此说,冷眸撇向凤君邪,“就会沾花惹草。” 凤君邪天大的冤枉,却又讲不出来,满脸的委屈。 皇上一听,立马笑着说道:“既然凌香喜欢君邪太子,那朕就将凌香赐给君邪太子了,凌香是朕的爱女,君邪太子定要好好待她。”说的好一派慷慨大气。 凤君邪笑的很是难看,但还是应道:“本太子会好好待凌香公主。” “女皇是要给凌香一个什么位分?”皇上问向凤姚。 凤姚站起,板着脸,“太子妃!” 话落,她揪着凤君邪往席外走去,一路黑脸,都不敢再有人上前询问。 皇上尴尬的坐回原位,看了两眼太后脸色也有点黑,总觉得他被儿子摆了一道,凤君邪怎样的女子没有,怎么萧亦泽非要他将凌香赐给君邪太子。 再说,凌香这一旦赐过去,就是太子妃的位分,也算的上是和亲了。 怎么一个个脸色都很是难看?皇上搞不明白,姗姗的喝酒。 孟莜沫也逮着这个机会拉着萧亦泽出了宴会,在马车上时,孟莜沫才道:“将凌香嫁给凤君邪,真是便宜他了。” “成不了。”太子笑着回了句。 孟莜沫一愣,想了会,才笑着指着萧亦泽,“你想干什么?凌香公主可是你妹妹啊!” “正因为是我妹妹,我才不会让她就这样便宜 了凤君邪。” 孟莜沫不满的噘嘴,还以为萧亦泽是打算整凌香,没想到还是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保护着。 “怎么了?你与凌香公主不是一向交好吗?这样的婚事,你也替凌香愿意?” 孟莜沫哼了哼,“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是真好还是假好。” 萧亦泽揽着孟莜沫的腰,“之前的确没看出来,今天在你帮着我说话时倒是看出来了。” 孟莜沫倚在萧亦泽身上,想着冰珠到底在哪?若是找到了她也好再不用装模作样迎合凌香公主。 “你知道冰珠吗?”孟莜沫问。 “嗯,在凌香那。”萧亦泽看着孟莜沫,好似想到了什么,幽黑的眸子一闪,“你为了冰珠才接近的凌香公主?” “大概是吧!”她又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哪知道萧沛说的是不是句句属实。 萧亦泽沉默了一会,又道:“冰珠不会在凌香公主身上,那东西有剧毒,你若找到了小心点。” “哦!”孟莜沫点点头,她也知道冰珠上有剧毒,不会在凌香公主身上,若是凌香公主带身上,她也不用这么麻烦去迎合。 萧亦泽看的出孟莜沫心情不是很好,自问到冰珠,好似有股阴霾在她周身,便想着话题,问道:“你会跳舞?” “不会。”她只会耍两下,现代的舞蹈在这里都不算是舞,哪能说会跳。 “今天跳的就很不错。”萧亦泽笑着说道,想着她只用了几个动作就将兰枼公主推出了圈外,心下还挺满足这种她为他争分吃醋的感觉。 “嗯。”孟莜沫有点没有兴致,随意应了一声,想到兰枼公主,她又是一个头两个大,那女人贱的她发毛,她非得找个机会将那女人狠狠算计一次,每次都把注意打到了她男人身上,她这个正牌女友怎能不气。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见她一副不悦的样子,他微微蹙起了剑眉。总觉得孟莜沫对兰枼公主的恨不浅,不像是因他产生的恨,好似两人早就认识而产生的恨意。 忽然他眸中闪过一道光芒,看着孟莜沫渐渐眯眼,他看的出兰枼公主看孟莜沫的神色并不平静,好似隐忍着什么。 但他终归只是猜测,并没有说出来,揽着孟莜沫腰的手却紧了紧。 这一晚孟莜沫睡得很不安稳,心里很乱,总觉得她的猜测在逐渐应验。 晚上三更时分,孟莜沫依旧没有合眼, 外面的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她睁着眼睛看着枕边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辉,却没有一点睡意。 忽然,她感觉到外面一道不寻常的气息逼近,正要翻身查探,就听见苍雨的声音。 “谁?”苍雨警惕的看着竹林方向。 竹树依旧迎着夜风摇摆,仿佛只是惊动了一只小鸟而已。 但是孟莜沫知道那是个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位贱人。 她走出卧房,见苍雨站在院中,吩咐道:“你下去吧。” “小姐,有人。”苍雨依旧警惕的盯着竹树方向。 “我知道。”孟莜沫声音微冷,眸光也散着冷意看着苍雨。 苍雨看见孟莜沫执意的样子,她也无法,只得退下。 “出来吧!”孟莜沫走进竹林,冷声道。 “孟莜沫,你可真有本事!”一个女子穿着夜行衣,轻飘飘的落在孟莜沫面前。 孟莜沫借着月光穿过竹叶散下来的微光看着那女子,冷笑道:“若没有本事,你也不会见到我。” “哼!传闻丞相府的小小姐刁蛮任性,顽劣粗鲁,真跟你以前一个样,一点没变。”女子嘲讽。 “是没变,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捡到一副好皮囊,可惜你只能占着茅坑拉不了屎。” “你!”女子上前一步,目光狠狠的瞪着孟莜沫,“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小心点。” “会不会你应该很清楚,以你如今的身份能动的了我?可笑!”孟莜沫靠在一颗竹树上,双手环胸,一副懒散模样,“若你不早点识趣离萧亦泽远点,小心我手下不留情面,让你身败名裂。” 女子低潮,“孟莜沫,你依旧那般狂妄自大,不知道应该谁离太子远点,若是我将你与夜倾城的关系告诉太子,你看太子还会认你为太子妃?估计太子会恨不得杀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孟莜沫不但不生气,还笑了笑,“你去说,我倒是很好奇萧亦泽的反应。” “孟莜沫你不要得意,既然我在这里,你在这里,难道你就没想过夜倾城也在这里?”女子阴狠的笑了笑。 孟莜沫一怔,上前一步抓起女子的衣领,“你说什么?” 她是有想过,但心里却立马否定。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她是很不希望夜倾城也跟着过来。毕竟她们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虽然她爱的并不是夜倾城,但是她不希望会给萧亦泽造成 什么心里阴影。但愿夜倾城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位。 “怎么?生气了?”女子不但不怕,还笑着问道:“不知道你如今爱的还是夜倾城吗?” “贱人,没有狠下心杀掉你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话落,孟莜沫抓着女子的衣领使劲,摸出身上的弓弩。 女子动作竟然比孟莜沫还要快,在孟莜沫摸出弓弩的时候,一手使出内力擒住孟莜沫的手腕,忽的得意笑道:“没想到啊,孟莜沫,你竟然没有内力,哈哈哈……” 孟莜沫被女子擒住双手,恼恨自己为什么一点没有内力,为何解不开密印!她最恨这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 “贱人,放开我。”孟莜沫咬牙怒道。 女子放开孟莜沫,将孟莜沫推开好几米,孟莜沫的身子猛的撞在一颗竹树上,竹树被撞的落叶纷纷。 “哈哈哈,孟莜沫,你竟然一点武功都没有,真是可怜,看样子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我就要你看着你的男人如何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如何只宠我一人,如何让我坐上后宫之主的位子上。” “真的吗?”孟莜沫活动了一下手腕,猛地摸出弓弩,一跟银针飞出。 女子没想到孟莜沫都受伤了还敢来伤她,一时没料到,闪躲不及时,擦着肩膀过去,带出了一条血迹。 女子捂着肩膀,狠狠说道:“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那我便告诉你,夜倾城如今就在醉酒楼,有本事你就去找他。” 孟莜沫猛地睁大了眼睛,难道当日她们被炸到了这个国度,夜倾城真的也来了? “夜家家主夜倾城?”孟莜沫试探问道。 “是啊,他如今可是家主,来这地方有好几年了,力量雄厚,你跟着他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孟莜沫眯眼盯着女子,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你不是爱夜倾城爱的以死相搏吗?为何还想要做太子妃?” “哼!夜倾城怎能与太子相比,以后太子继承皇位,太子妃自然就是皇后,这样的位子可比一个家主夫人要高贵的多。”再说,夜倾城如今那模样,她看着就想吐,谁会嫁给他。 “眼高手低的贱人。”孟莜沫底底咒了一句,没想到这女子这么不要脸,好像专门挑了她的男人抢,以前失误没杀死她是她的遗憾,如今既然又碰上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贱人是你这淫荡女人说的?若是我告诉太子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你 以为太子还会护着你?”女子阴狠的笑着,缓缓往后退去,“夜倾城托我带话,他在醉仙楼等你。” 孟莜沫一手撑着竹树,指头紧紧捏着竹树杆微微泛白,看着月光下散下来的几片落叶,她恼恨自己没有能力能杀死那贱人。 待回到卧室时,都快凌晨了,孟莜沫只是坐了片刻,就去马厮牵来了一匹骏马,翻身上马往北城门奔去。 她刚走不久,竹树后就走出萧亦泽,脸色很是难看。 旁边站着冷霜,看了半天的脸色才说道:“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将太子妃叫回来?” 他看着太子脸色发黑,眼中聚集着暴风雨,身上也满是疟气。他震惊于刚刚太子妃与兰枼公主的谈话,没想到太子妃心里竟然还装着夜倾城,那这样置太子又于何地? 若不是太子下令撤走了暗卫,兰枼公主也不会这么轻松潜入府邸,还找到了太子妃,说出了这样的秘密。 如今太子的心恐怕很痛吧?他虽然不知男女之事,但也从太子的脸上看的出太子的心情是怎样的沉郁。 萧亦泽没有说话,片刻后提气追向孟莜沫。 却不是拦截孟莜沫而是紧跟在身后。 后面冷霜、苍雨,离渊都紧跟其后。 孟莜沫此时心情很乱,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的人。 一路奔向北城,路上都没有人,城门还没有开放,天还是刚亮,公鸡也才刚打鸣。 而孟莜沫一鼓作气骑着马到了醉酒楼,看见紧闭的酒楼房门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打开酒楼房门时,她忽然调转马头往南城门奔去。 一口气又骑马到了南城门,见城门还紧闭着,只见她亮出一块玉牌,还是萧亦泽落在沁竹院的腰牌。 守城门的人一见,立马知道这是婚定太子妃,当即打开城门。 外面已经站满了等待开城门的百姓,看见城门早开了半个时辰,都异常兴奋。 只见一匹白马狂奔而出,他们也跟着挤进城门。 孟莜沫骑着马上了南山,坐在凉亭里面发呆,前面是大片大片的格桑花,后面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偶尔几棵树生长着。 只是她没有发现,在山下,涌上来了好几批黑衣人,全被冷霜、苍雨、离渊解决了,萧亦泽站在山下,神色冰冷的看着涌来的黑衣人,满身疟气的发号施令,“杀!” 冷霜、苍雨、离 渊,立马冲进去,一个都不放过。 孟莜沫依旧坐在山上看着前面满山的格桑花,脑子里乱的发麻,她此时不想见夜倾城,不想见萧亦泽,不想见任何人。只想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她如今很清楚她爱的人是谁,所以她才心里发慌。 对夜倾城的感情是一种下司对上司的敬意,好似从来都不参杂任何多余的感情。一直以来,她就是夜倾城的下司,夜倾城给她发放的任何任务,她都会无条件的去完成,以报答夜倾城领养她的恩情。包括与他成为情侣。 可是,现在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是因为夜倾城而死。 她曾今为了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只要他说一个人,她总会无条件的去帮他杀掉。后来他升官,她就跟着他做他的明面上女人。可是小三太多,夜倾城从来不会出面拒绝,等骗到了手,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利益,孟莜沫就会顶着打小三的名号,将一个个接近夜倾城的女人打走或者干掉。 而如今,在这里,她已经彻彻底底的脱离了夜倾城的手下组织,她是一个人,再不是为报答领养恩情为夜倾城而活的人,而是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爱人。 夜倾城于她来说,单纯的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所以这一切,她为何还要在意?为何还要固执的想要逃开一切? 可能是在现代她就想要逃开,不想再当刽子手,杀了那么多的人,她得到了惩罚,被罚到了这里减轻罪孽。 在这里,她就是她,不再是以前为他人而活、替他人办事的孟莜沫了。这里有她的主权,有她的势力,也有她的追求,所以她再不会回到夜倾城那里。 想到这里,她站起,对着格桑花高声喊了一句:“萧亦泽,我爱你。” 这就是她的追求,她的心被萧亦泽占得满满的,一切想要靠近萧亦泽的人,她定会狠狠收拾,绝对再不会有失误。 孟莜沫喊了一句觉得还不够,又双手隆在嘴边,“萧亦泽,我爱你。” 喊出来后,心里一片豁然开朗,她几步跑向格桑花,又恼恨自己怎么多愁善感起来?喜欢就去追求,爱就去表白,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她又折了几朵格桑花,攥在手里,想着回去还是跟萧亦泽说清楚,憋在心里太不是滋味,无论是夜倾城的事情,还是兰枼公主的事情,还是她爱上了萧亦泽无法自拔的事情,她都要全部说出来 ,让萧亦泽真正的认识她。这个孟莜沫才应该是他爱的孟莜沫,才应该是他要娶的孟莜沫。 可是刚一转身,她差点一个趔趄,只见凉亭上站着一个滟美的男子,赫然正是萧亦泽。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想着刚刚好像头脑发热喊了两句,难道他听见了?他又是怎么来了这里? “嗨?早上好啊?”孟莜沫笑眯眯的给萧亦泽打招呼。 萧亦泽站在凉亭口上,垂眸看着下面立在格桑花中间的孟莜沫,眸光幽冷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莜沫懊恼的又转过身子,背朝着萧亦泽,脸上表情极为丰富,真是撞了邪了,怎么都没有察觉到萧亦泽跟在后面? 她这是心一乱,啥都乱了,真是丢死人了。 “回去吧。”半响后面转来萧亦泽淡淡的声音。 孟莜沫立马转过身子,冲萧亦泽咧嘴甜甜笑着。 萧亦泽缓缓走下凉亭,牵过孟莜沫的小手,眸光依旧定在孟莜沫的脸上。 孟莜沫垂着头,余光看着自己的小手被萧亦泽握着,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忽的抱着萧亦泽,眼眶竟然无缘无顾湿润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萧亦泽拍了拍孟莜沫的脊背,“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声音温柔。 孟莜沫抱着萧亦泽,深深吸了两口萧亦泽身上散发出的山林清香,笑着说道:“我不会再想着毁婚了。” 萧亦泽沉默了半响,等着孟莜沫再说,可惜孟莜沫就说了这么一句,又道:“就这么一句?” 孟莜沫偷着笑了笑,点头道:“嗯,就这一句。” 她本来想要什么都告诉的,但是一到关键时候,她就有点局促退缩了,还是慢慢说吧。 萧亦泽也没有逼问,深深的看了孟莜沫两眼,拉着孟莜沫往山下走去。 孟莜沫静下心,才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嗅了嗅,越是到山下,她越是闻得清晰,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 萧亦泽却没有理会她,拉着她上马。 “好重的血腥味。”孟莜沫坐在马上,心情又变得沉重了。 “是来杀你的。”萧亦泽淡淡来了句,拉过缰绳,骏马立即往京城奔去。 “啊?”杀我的?孟莜沫疑惑,杀她的?难道此时都死了?“谁的人马?” “兰枼公主。”萧亦 泽说完还特意观察孟莜沫的表情。 孟莜沫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多余的表情,但是心情却越来越不好了。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脸上虽然没有早上的阴郁,但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疟气。 孟莜沫是感觉到了,但故作不知。 毕竟以兰枼公主派人的本事,定是派了成群的人想要她的命。昨晚不在太子府杀她,而是等她到了城外才下手。看样子是兰枼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同时,却没有料到太子会跟着她一起出城,对于兰枼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失误。 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也跟着萧亦泽进了京城。 月曦国的京城很是繁华,街道上人挤人,摊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琳琅满目摆满了街道两旁。 又因为得知凤倾国女皇亲临的消息后,很多人更是为了一睹女皇的真容在街道上游走,想要碰一碰运气,所以街道上更是拥挤。 萧亦泽和孟莜沫进了城后,见满街道的人,根本不能通行,随即下了马。 孟莜沫沉默的走在前面,萧亦泽牵着马走在后面,两旁的百姓看见这样样貌不凡的两人走在街道上,下意识的让开道路。 走了一段路,孟莜沫对萧亦泽道:“京城人流疏通太差。” 萧亦泽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要怪只能怪女皇亲临,百姓都趋附相望。” 孟莜沫勾了勾唇,“女皇来的太早,太影响治安。” 萧亦泽也轻点了一下头,幽深的眸光落在孟莜沫小巧的身子上,想着女皇为参加他的婚事也没必要来这么早,凤倾国没有公主,也不会因为和亲而提前行程。即使皇奶奶与女皇有着莫大的联系,但看女皇对皇奶奶的态度也不像是为了皇奶奶而提前行程。 那么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什么要紧的事,不得已提前了行程。 孟莜沫见萧亦泽半响没说话,想了想后退一步拉着他的手,小脸又微微泛着红晕,这几日还是她这辈子脸红最多的几日。 旁边看萧亦泽看的痴迷的一些怀春少女,见前面那女子忽然拉着俊逸男子的手,顿时羞愤、嫉妒的瞪着孟莜沫。 孟莜沫自然是早发觉了左右递来的炙热眸光才刻意摆出样子,面对这些少女她心下冷然,极不想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了去,这样拉着也有归属感。 萧亦泽感觉到手上的柔软,微微一愣,没想到孟莜沫会变得 ☆、006 见到故人 妇女震惊的看着孟莜沫,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富家小姐会吃一张落入黑土的烧饼,顿时灰扑扑的脸上满是惊愕。“你……你……你怎么能吃这烧饼?”妇女结巴的问道。 孟莜沫将装有烧饼的袋子从地上捡起来,看向妇女,“现在你该相信这烧饼里面没有迷药或者毒药了吧?” 妇女不敢相信的看着,心里无比惊骇,这贵家小姐就是为了证明烧饼没被下药才自己尝试?这小姐到底是谁?怎么和以往来的小姐们不同? “拿着吧,我说了我们是好人。”孟莜沫上前一步,将包裹递给妇女。 他们这种害怕又稀罕的心情她都懂,她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 富贵人家若是有个毛病,为了获得良好的器官。贫民窟那些孩子、女人,都会被一些五大三粗的彪悍保镖带走,从而剥离一些器官用在富贵人家身上,而那些贫苦的人再没有人可怜,生命从献出器官后再没了价值。 她五岁前,就是一路胆战心惊走过来的。 所以这妇女害怕,戒备,她都明白。 妇女怯生生的接下包裹,但心下还是在犹豫,不敢就这样给孩子们吃。 “您是哪家的小姐?”妇女问道。 孟莜沫本想说,却想起自己的名声在这月曦国很坏,一旦说出来,即使那烧饼没有毒,妇女也不敢接下了。 她笑了笑说道:“我是当今太子的一个小婢女,太子让我来看看你们。” 妇女激动的看着孟莜沫,眼中顷刻间眼泪花花。 “太子……太子……太子还会想起我们?我么这些下作的人也能得到太子的照顾?”妇女激动的问道。 “咳……”萧亦泽捂着拳头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转过身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孟莜沫,对着妇女说道:“把这里的具体情况说下一吧,我也好回去禀报给太子。” 妇女更是激动的噗通一声跪下,连忙扯着几个小孩子也一起跪下,哽咽的说道:“太子英明,我们这些小百姓自从住在了这东巷子里,从祖辈就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子子孙孙都在这无法走出。只有以奴隶的身份才能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一旦走出这东巷子,那些孩子都非死即伤,能回来的寥寥无几。还请太子顾及一下我们这些黎民百姓,我们这些下作的奴隶不指望能过上温饱生活,只希望不要再将我们的子子孙孙拿去不当人看。” 妇女说完低泣了起来。 孟莜沫皱眉看向萧亦泽,等着他说话。 萧亦泽也剑眉紧锁,问道:“东边巷子归哪位大人管理?” 妇女眼中顿时露出仇恨的恶光,“那个该死千百遍的吴大人,仗着上面有刑部的人,对我们不服从的人总是施以大刑。还有那些刚做出来的的刑具,都会是我们这些人先示范给达官贵人看,才会献给皇上得到封赏。”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妇女,“放心,我们会一五一十全部禀报给太子。” 妇女站起感激的看着孟莜沫,连忙又道:“谢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裴娘来生定当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姑娘。” 孟莜沫摇了摇头,“不用这么感激,你们已经很苦了,若有来世,定要寻个好人家投生。” 她们这一世在这枯拗的巷子里已经磨完了,来世再也不要来贫民窟。 此时巷子里很多人都闻声走了出来,护着自家的孩子好奇又激动的看着孟莜沫与萧亦泽,本来都是很淳朴的人,此时一副衣衫破烂、战战兢兢的样子,给人一种心里发堵的感觉。 孟莜沫眼中也有点湿润,这地方,有她太多回忆。她苦涩的对大家笑了笑,朗声说道:“大家放心,既然太子已出面,只要大家安分守己,做好自己,不要触犯月曦国法规,太子定会给大家一个安定的家。” 众人都一副激动兴奋的样子,太子若是能为了他们出面,他们的生活定能好起来。 孟莜沫将包裹递给妇女后,又将马上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给了妇女,“给大家分了吧,近期应该还会有人接济你们,不要问是谁,接着就是。” 妇人唇瓣都在颤抖,连忙接住,眼中滚出大颗泪珠。 几个孩子一拥而上,取出包裹里面的烧饼就大口啃咬着。 孟莜沫最后看了一眼,一个翻身上了马,眼中的难过瞬间消失, 又看向萧亦泽,眸中闪过一抹皎洁,“你再好好体会一下这里的不易,到时候别忘了全数禀报给太子。” 话落,一扬马鞭,骏马迅速往巷子外奔去。 萧亦泽愣了愣,看着这些淳朴百姓对他发自内心的欣喜笑着,他也回了大家一个淡淡的笑。心里却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将京城里面的所有地方上的境况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中间作梗,弄了这么一出地方。 孟莜沫骑马迅速去了天上人间,从后门进去,直接从密道上了三 楼,敲响蓝蔻的小门。 蓝蔻听见声音,立即开门,当看见孟莜沫时,惊了惊,立马半跪下行礼。“阁主。” “嗯,起来。”孟莜沫走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拿起一个糕点一口塞进嘴里,咽下去才正色问道;“云阁有多少钱财?听你说洛瑶管理着商铺,月曦国在洛瑶手上的有多少商铺?还有一天进账多少?出账多少?” 蓝蔻顿时懵了,这东西她可是一点不懂的,阁主忽然问她,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不知道。” 孟莜沫又吃了几块糕点,皱了皱眉,看来还是她高估了蓝蔻,竟然不懂经商。她想了想又道:“你会偷东西吗?” 蓝蔻一愣,“不会。” “那你会什么?啥都不会还是长老之首?”孟莜沫有点不屑。 蓝蔻本来冷峻的脸顿时更冷了,“阁主想干什么?” 孟莜沫见蓝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想了想又喝了一杯茶水,说道:“我让你去偷我的小金库,你敢去吗?”进了丞相府的东西都有记录,她拿一分钱都会被记账。想着太后送她的东西,还有皇上啊,各宫妃子啊,府中姨娘啊,还有凤君邪送的那些首饰啊,都摆在清云院呢,还全数记账,她想往出来变卖都不好弄,还是找个自家人偷偷弄出来吧。 蓝蔻疑惑,阁主的小金库?那不是阁主在丞相府的财产吗?“那些是阁主的东西,为什么阁主让属下去偷?” “你傻啊,让你偷自然是不想在府中给记录上,我有私用,所以只有这个法子了。”孟莜沫白了一眼蓝蔻,见蓝蔻脸色凝重,又道:“我在这不能多待,先跟你商量个时间,我好给你放水。” 蓝蔻纠结不已,看着孟莜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偷丞相府的东西也不怎么容易,再说一旦被发现,丞相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喂,你想好时间没?我要走了。”孟莜沫催促道。 “若是阁主非要让属下拿出来,属下只能半夜前往,最快今晚。”蓝蔻还故意加重了拿的字音,她可不想做那种偷盗之人。 孟莜沫没有在意,不过有点惊讶,没想到蓝蔻一旦同意,办事效率倒还高。立马点头,往外面走去。 出了后院,又骑马往东巷子奔去。 看见萧亦泽站在巷子口上想着什么,孟莜沫大声喊道:“公子,该回去了。” 萧亦泽转过身看见孟莜沫又骑马回来了, 脚步有点沉重的往她那边走去。 “怎么了?心下愧疚?”孟莜沫挑眉问道。 萧亦泽没有应声,一个翻身坐在孟莜沫的身后,往太子府奔去。 下了马就往自己的水墨阁走去,孟莜沫一路跟上。 后面跟随的冷霜、苍雨、离渊,都疑惑不已,怎么太子接小姐回来后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去了东巷子,那里一般贵人都不会踏足的。 孟莜沫也跟着萧亦泽进了水墨阁上了二楼,萧亦泽一路无语,进了水墨阁上的独立书房,几步跨进去,道:“磨墨!” 孟莜沫左右看了看,心下疑惑,是叫自己磨墨? 显然她想多了,只见一个小书童从侧面走出,立即磨墨。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在拟什么奏折,便无聊的左右看着。 见一个白瓷大纲里放了很多画卷,忽然想起那夜萧亦泽说他画的人是他爱的人,还是她,竟然藏着还不给她看,她立马就来了兴趣。 拿出一个画卷就打开看,见是一副陡峭的山崖图,无趣的放在一边。 又打开一个,见是一颗长相奇形怪状的大树,也很是无趣的放在一边。 …… 直到翻完了白瓷大纲里面的所有画卷,连个人影子也没有看见,全看了一些无趣的陡岩峭壁或者奇花异草。便将画卷又放了回去,见萧亦泽还在写着什么,又左右看了看,走到一个书架前,无聊的翻着一些书籍。 “将这封密函压在父皇今日批阅的奏折下。”萧亦泽递给书童,书童立即拿着密函出去找冷霜。 孟莜沫听见声音,立即跑到萧亦泽面前,问道:“你怎么处理的?” 萧亦泽肖有兴趣的看着孟莜沫,眸光深邃,“你怎么会知道京城里面会有那样地方?” 即使是他,进了京城,都不会想到有那种破烂的地方。京城一片繁华富硕,谁会想到还有一个奴隶居住的巷子? “以前喜欢跑出去玩,东跑一段,西跑一段,所以就知道了呗。反正买了那些东西总不能扔了吧?就去拿给孩子们吃玩,也不算是浪费。再说你还不知道,也好让你知道一下,免得你这个太子做的太舒服了。”孟莜沫笑着说道。 萧亦泽皱了一下眉,知道孟莜沫十句话大概有九句话都是假的,但还是没有再问,又垂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桌上又放上了新的奏折,摞了好高 。 孟莜沫悻悻的看了两眼,撇了撇嘴,心里不满的想道:就知道忙公务,不知道我早饭没吃,昨晚没睡,还想看画像啊? 萧亦泽察觉到孟莜沫半响盯着她龇牙咧嘴的,疑惑的抬头问道:“有事?” 孟莜沫立马问道:“你早膳吃了?” “还不饿。”萧亦泽淡淡的回答道。 你不饿,我饿啊!孟莜沫郁闷的想着。 “不饿也要按时吃早膳啊,不然胃很容易出毛病的。”孟莜沫都快要笑的讨好了。 “放心,昨晚我吃的很多。”萧亦泽不在意的又垂下头。 孟莜沫眼睛顿时大睁,只想大骂两句卧槽! 怎么她都快贴上去求和了,他还一副不亲不疏的样子,难不成她不是他女朋友啊?还要饿着她?她没吃早饭的!早知道就不在蓝蔻那里吃糕点了,现在肚子也不响,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这个脸她还是拉不下来。 “你渴吗?要我给你倒一杯茶吗?”孟莜沫又问道。 萧亦泽目光撇向左上方,“有茶。” 孟莜沫看去,顿时无语,那小书童还贴心,竟然准备了茶水,怎么就不准备些糕点放着? “那个……你想吃糕点或者茶果吗?”孟莜沫又问。 “不想,我现在很忙。”萧亦泽直接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孟莜沫顿时气盛,冷哼一声,便扭过头,还不问了。她这是自找没趣。 她刚一转身,萧亦泽却轻勾起唇角,继续批阅一些公务。 孟莜沫郁闷的摸着架子上放着的书籍,忽然被架子最上面的一个长匣子吸引了视线,只是那太高了,而她伸手却连匣子的边缘都碰不到。 随即便搬来一把凳子,站了上去。 萧亦泽听见响声,看见孟莜沫在弄那个长匣子,眸光忽然变得温柔,看了两眼,呼了一口深深的长气,又开始垂头批阅奏折。 孟莜沫拿下来,锁扣竟然是活的,她立即打开,里面是一个金色的画卷,画卷的背面全是金印子。她更是好奇,立即拿出来打开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只见画上是一个女子穿着烟云蝴蝶群立在一个院落里,院落只是寥寥几笔。但是那女子却描画的极为细致,连眉宇间的不屑、冷然都勾勒出来了,可见作画之人的功底有多纯熟。 画像上的女子双瞳剪水,灵动美 丽。漆黑的上发顺着脖颈滑下搭在两边,头饰简单不失优雅,眉目星波,鼻梁高挺,唇瓣血红,面色白皙,肤脂凝雪,身子挺拔,却偏瘦小。 孟莜沫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子画起人来比她还有一手,将她画的如此美。 至于本来有没有那么美,她倒有点不自信了。 孟莜沫将画像又放了回去,转过身看了一眼萧亦泽,见他还在埋头批阅,似乎没有发现她看了画像,立即将所有东西归于原处。 走上来说道:“我饿了,先出去吃饭。” 话落,转身往外走去。 萧亦泽抬了一下头,看见孟莜沫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他视野时,又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匣子,无言的勾唇笑了笑。 孟莜沫出了水墨阁就回了沁竹院,见苍雨等在院门前,立马吩咐道:“去,买之前我做烟花的东西,这个一定要保密,要是再让谁知道了,你就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 苍雨惊骇的看着孟莜沫。“小姐,您又想在哪里纵火?” “不是纵火,还记得我娘走时候送的烟花礼物吗?我要做一个更盛大的给太子,七夕节快到了,你得快一点,不然赶不上时间了。” 苍雨顿时一喜,连忙点头往府外跑去。 “等一下,买了东西拿回清云院,我今天回府。” “啊!小姐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要回府?”苍雨不明白,既然小姐都说了要给太子惊喜,那么也算是小姐爱上了太子,这么好的机会接近太子,小姐怎么就要回去? “到时候就知道了。”孟莜沫保持神秘。 苍雨想着小姐既然要弄个惊喜,应该是不想让太子发现吧,所以才回府,这个理由还行的通,立即不再多想,去买孟莜沫吩咐的东西。 苍雨刚一走,孟莜沫就叫来离渊,问道:“我娘到了吗?” 离渊表情微微凝重,“死士传来消息是到了,只是夫人进了江家山庄后他们就再也跟不上,不能得知夫人是否安好。” 孟莜沫皱了皱眉,“我相信我娘,一定没事,让他们都回来吧。” “是。” 离渊退下后,孟莜沫叫了早膳,吃饱喝足后,就要自己亲自下厨。 顿时惊慌了厨房里的婆子们,想要拦着,却又不敢出声。 孟莜沫按照记忆做了两个小菜,熬了点米粥,就知道萧亦泽一定没 有吃早膳,还故作样子把自己憋着。随即让田管家给萧亦泽端去。 还附带了一张纸条,无非写的就是她回府了。 孟莜沫心情格外愉悦,走在街道上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此时还是大中午,小姐们出门都会打着伞,以免中了暑气。 而孟莜沫则是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刚一上街,离太子府比较近的商铺老板立即认出了她,即使大中午,生意挺好的商铺,立马关门。 孟莜沫一路看去,好几家都默默的关上了门,但还是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忽然,一个红伞出现在她头顶,她心下一冷,知道有人靠近她,但没想到会是来给她撑伞的。 回头看去,顿时不由的抽了抽嘴。 “凤君邪?”孟莜沫疑惑,这丫的怎么也在街道上? “你看看你这水嫩的皮肤,都晒的黑黝黝了,跟那挑大粪的老爷子一个样。”凤君邪将伞递给孟莜沫, 孟莜沫无语的抽了抽嘴,要不要那么夸张?挑大粪的老爷子的肤色跟她如今的肤色已经是一个颜色的了? “你怎么在这里?”孟莜沫接过伞问道。 “听说今天你天没亮透就出城了?还跟着那混小子骑一匹马回城,干嘛去了?私会?”凤君邪没有回答,反问道。 “关你屁事,我们如今这身份有必要私会?”孟莜沫白了一眼凤君邪,大步往丞相府走去。 也就两条街,一炷香就到了,就这点时间,还能遇见这个瘟神,她还真是佩服自己。 “沫儿。”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女声。 孟莜沫身子一怔,立即扭头看去,没想到女皇也在这里,大中午的还出来逛街? “女皇。”孟莜沫对着女皇很是客气的福了福身子。 凤姚今天的装扮很是简素,一身枚红色的绫罗装,打着一把枚红色的小伞,一眼看去还以为只是一个贵妇人。 “沫儿这是要去做什么?”凤姚笑着问道。 孟莜沫不习惯的轻咳了一声,沫儿?叫的她好像跟这女皇很熟似得! “回府。”孟莜沫也笑着回答。 凤姚往太子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疑惑,“好好的在太子府住着,怎么这个时间却要回府?难不成太子欺负你了?” 孟莜沫又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皮笑肉不笑 的说道:“女皇多心了,我只是想回去住了而已。” 凤姚点点头,但眼中明显的还是不相信。 凤君邪凑过来,看着孟莜沫,也是一脸不相信,“是萧亦泽那混小子欺负你了吧?在太子府待不下去就想着回府?若是欺负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打的他满地爪牙!”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好心提醒道:“你脸上的淤青好了?” 凤君邪一愣,想起上次在仁寿宫被萧亦泽钻空子抡了一拳,现在还记忆犹新,顿时脸色一黑,“那是他卑鄙,要是我真的想收拾他,好点子多的是,绝对让他跪着向你赔礼道歉。” 孟莜沫冷笑一声,萧亦泽那脑瓜子还能让凤君邪算计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去啊,我倒要看看凤倾国的太子厉害,还是月曦国的太子厉害。” 孟莜沫一手环胸,一手撑伞,挑眉看着凤君邪。 凤姚秀眉一蹙,一巴掌拍在凤君邪的肩膀上,“丢人,连个女人都弄不到手,还想着跟月曦国的太子对着干,真是活腻了。” 凤君邪捂着肩膀,满脸委屈,“娘就知道帮着别人,我才是你亲儿子,如假包换的亲儿子,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哪天我真要毁在你手里。” 凤姚无所谓的扬了一下眉,“活该,若是真能毁在我手里,还是你做我儿子的荣幸,继续努力。” 孟莜沫当场笑喷,有这样的娘,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凤姚几步走向孟莜沫,不管凤君邪变得扭曲的脸,笑着轻拍了一下孟莜沫的肩膀,“请我去你院子里坐坐?” 孟莜沫一愣,斜眼看了一眼肩膀,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去她院子里坐坐?虽然这女皇风趣的可爱,但是她回去还有正事要办呢,再说她一个小嫡女,顶多挂了一个婚定太子妃的名号,也能得女皇如此垂青眷顾? 孟莜沫一笑,说道:“女皇太抬举我了,我那院子简陋,恐怕会对女皇照顾不周,到时候损了月曦国的颜面,我就是月曦国的千古罪人了。” 凤姚笑了笑,向前先行走去,“无碍,我这人虽为女皇,牛圈都睡过,还会嫌弃一个简陋的院子?” 孟莜沫惊愕的看着凤姚,啥?牛圈都睡过? 凤君邪凑上来,笑呵呵的说道:“我娘不止睡过牛圈,还睡过茅厕。” 孟莜沫无语的咽了咽口水,想着还是不能让她去清云院,若是让丞相知道了女皇去了清云院,以他 那多疑的性子,还不得怀疑她跟女皇联通一气,跟着太后在搞什么幺蛾子。 那她岂不是在府里就已经处于危险的境况了? 孟莜沫几步追上,笑着说道:“女皇,还是不行的,府里都不知道女皇会亲临,到时候吓坏了那些丫鬟仆人的,总归不好,您说是吧?” 凤姚停下,觉得在理的点点头。 孟莜沫松了一口气,以为女皇同意了,竟不想女皇又道:“那你先一步去通传,让他们都有个心里准备。” 孟莜沫眼睛瞪的圆鼓鼓的,看见凤君邪在一边偷着乐,她瞪了一眼,见女皇转过头来刚好看见,立马一收脸上的不悦表情,笑盈盈的说道:“还是女皇想的周到,但是府里经久没有维修,一片杂乱,女皇的千金之躯怎能进杂乱之地呢?对了,最主要的还是我爹这会好像还在宫里呢。” 凤姚脸上的笑容一凝,“你爹?” “是啊,丞相好像一早就进宫了,这会还和皇上在一起。”孟莜沫笑的很是讨好。 凤姚皱眉,正要说话,后面响起萧亦泽的声音。 “女皇大驾光临,怎么只在太子府外,而不进太子府?”萧亦泽缓步走来,看了一眼孟莜沫眼中满是责备。 孟莜沫立马几步跑向萧亦泽,为他撑着伞,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萧亦泽温柔的说道。 孟莜沫脸上笑着,但是心下却极为不悦,明明就是因为她在那里,才故意装作很忙的样子。好不容易出了太子府,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好生生的计划就这样被那两人给阻断了。看来回府还成了问题。 “我也只是出来逛一逛,想看看月曦国的京城繁华到什么程度,以前只是听说过,今日才有机会看见,果然如传言繁华。”女皇体面的说道,一派女皇的威严样子。 萧亦泽淡笑了一下,拉着孟莜沫温柔的问道:“你真的想要回去住?” 孟莜沫立马觉得回府有望,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我送你回府。”萧亦泽接过伞给孟莜沫撑着,看向女皇又道:“既然女皇出来逛街,想来才路过太子府应该还没有逛完,本宫就不陪了,女皇请自便。” 凤姚点点头,“行吧,过几日再去太子府看看。” 孟莜沫顿时眼睛放光的看着萧亦泽,幸好有他,不然这女皇要是真的去了清云院,她还不得被丞相视为眼中钉 ☆、007 往抢口上撞 夜倾城脚步一顿,话语很是温和的笑问:“想留住我?” 孟莜沫此时情绪有点激动,并不是想要留住他,而是明白那手势,再明显不过正是他在宣布主权。即使在这里,他还是那么不可一世,还是那么阴暗。 在认识萧亦泽以前,她总觉得夜倾城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不会对她过分要求,放纵她去干任何事。只要她不去招惹其他男人,即使伤了他最好的兄弟,他都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原谅她。所以上一世,她才会无条件甘愿给他卖命。但是在这个世界,她不再是他的下司了。 而且她都已经表明自己会和萧亦泽成婚,他为何还要拿枪指着萧亦泽的头。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不会看在是故人的份上而手上留情,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孟莜沫声音清脆,不容置疑。身子微微前倾护着萧亦泽,那样的一副母鸡护鸡崽子的模样看的夜倾城掩在斗笠下的脸越发的冷沉。 夜倾城轻哼一声,“只是一个动作,沫没必要如此激动。” 话落上了马车,调转马头,走时又多看了一眼萧亦泽,说道:“想要护住自己的女人,首先得自己强大起来,没用的人只会眼睁睁看着失去,你这小白脸还是小心点,沫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他跟孟莜沫做了几年的情侣,连她的嘴都没有亲上。就眼前这样一个男人,文弱书生样子,还能妄想得到孟莜沫。简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沫的脾气有多大。 萧亦泽眸光沉了下来,“不用夜兄操心,孟莜沫早晚会是月曦国的太子妃。” 孟莜沫冷冷的看着马车缓缓驶出街道,皱着眉头,心情很是不爽。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爱上萧亦泽后心里就一直在膈应夜倾城,要么就是潜意识里心偏向萧亦泽而怕夜倾城的出现,要么就是对比之下受不了夜倾城那样的伪君子模样。 只是前世她被他所救,为了报答恩情,他做任何事,她都无话可说,更是一心维护。 但是一旦触及到了她的身体,被他绑上床想要轻薄之内的,她从来不会手软放过他,即使是上司,一样打的皮青脸肿下不了床。那个时候的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着不能将自己最后保留的东西也给了这男人。 但后来每到萧亦泽这里时,她心里却没有面对夜倾城那样的反感,倒还有一种心底油然而生的雀跃,甚至还有一份期待。 所以她既然 认定了萧亦泽,以后会跟着过一辈子,即使萧亦泽死了,她守寡。她也不会再多看夜倾城一眼了。 这个世界,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小小姐,再不是夜倾城的部下,也不是夜倾城面上的情侣,她也不需要再怕夜倾城。 萧亦泽看孟莜沫久久沉思,一直皱着眉,他也缓缓蹙眉。“你与夜倾城……” “萧亦泽。”孟莜沫忽然打断他的话,抬眼认真的看着萧亦泽问道:“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会。”萧亦泽立马回答,他从见她第一眼就已经装进了心里,一辈子太短,他想对她好生生世世。 “好,那就不用问了,相信我就是。拿着,你回去吧。”孟莜沫递上伞,笑了笑,却还是散不去她眼中的阴霾。 萧亦泽眉头越皱越深,孟莜沫终还是不忍,玩笑般说道:“他曾经被我打的下不了床,你很幸运,所以他那是嫉妒,懂吗?” 萧亦泽终于笑了,在孟莜沫眼里仿佛是孩子般的得意,孟莜沫也心情好了点。 随后孟莜沫进了丞相府,刚一进去,脸上顿时不再掩饰的怒气腾腾。 萧亦泽站在原地默了好一会,跪着的官兵已经汗流浃背,大热天的跪在街道上,简直跟跪在火坑上一样。 “太子,可要小的驾车送太子回府?”领头的官兵受不住,又问道。 萧亦泽仍旧没有理会,转身往太子府走去。 官兵懊恼不已,不明白今天是咋回事,怎么出来巡个逻,好不容易遇见个大人物,却对他不理不睬的。 但是看见太子打着一把枚红色姑娘家的伞,还一点不自觉,很想上去提醒这样有**份,最终还是放弃了。 萧亦泽刚走出丞相府的街道路过一家商铺时,就听见里面小声的恭维声,他斜眼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大红色衣袍。 是女皇和凤君邪进了商铺,刚刚他的确感觉到后面有人盯着,也知道是女皇和凤君邪,但当时他一心扑在孟莜沫身上,倒不怎么在意。这会看见,心里立马留了个心眼,为何女皇与凤君邪想要去清云院?又为何看待孟莜沫的态度如此不同?很多疑点也在萧亦泽心里慢慢清晰,他淡淡的睨了一眼,并没有上前询问,径直走向太子府。 凤君邪在门缝里见萧亦泽走了,立马高兴的小声喊道:“娘,走了,走了。” 凤姚缓步走出,对着一众懵逼的脸轻咳了一声,“本皇是不想徒增麻烦, 所以避了一下太子,现在就走。” 商铺里的人都一副惊愕懵逼的样子,在他们心里女皇是高高在上的人,是他们无比崇敬的人。没想到女皇其实跟一般女子一个人,更有甚者还不及一般女子的淑雅。 太子刚一走出街道,女皇就领着君邪太子躲进了商铺,还立马对着一众吃惊的人做嘘声,极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众人半响才回神,跪下恭送女皇。 凤姚实际觉的这样偷窥萧亦泽和孟莜沫有**份,但却还是不觉得尴尬,桃花眼瞪了一眼凤君邪,“发现你没?” 凤君邪立马头一仰,保证道:“绝对没发现,直接从这商铺面前走了,这会估计都快回府了。” 凤姚走出商铺撑起伞,“走,去天人间会会你女人。” 凤君邪立马精神抖擞,想着娘出手,定要将那冷傲的女人弄到手,嘿嘿一笑,就跟在凤姚的屁股后面。 走了好远,凤姚才说道:“让银释查查夜倾城,看看他平时都跟谁走动,还有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凤姚比划了一个手枪形。 凤君邪正色的点头,能让小沫发怒的定不是一般人,虽然他也会让小沫发怒,但那种怒火容易平歇,而夜倾城那个手势,简直都快气炸了小沫,定是有问题。 ** 这边孟莜沫怒气腾腾的回府,一路上碰见的丫鬟与仆人都惊讶小小姐竟然回来了,但却不敢走上前见礼。 孟莜沫一路进了清云院,满院子的丫鬟仆人愣了一愣,才上前行礼。 孟莜沫冷眸撇了一眼。“苍雨回来了没?” 香莲连忙道:“回小姐,苍雨还未回。” 孟莜沫几步走向主屋,一脚踢开走进,声音冷冷道:“苍雨回来让她来见我。” 香莲本来就觉得苍雨又抢了她大丫鬟的位子而心里不甘,这会见小姐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还喊着要见苍雨,定是苍雨又惹小姐不高兴了,她大丫鬟的位子又要回来了。立马心情愉悦的应道:“是。” 孟莜沫进了主屋就往浴室跑,一边走一边骂道。“真是日了狗了,哪都能撞见故人,老天爷眼瞎啊!几个人死了还能撞在一起穿越,真他妈的打游击呢!” 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泡在浴室里,感觉到四边涌来的温和水温,继续咒骂:“他大爷,我真是眼瞎上辈子才跟你混了一辈子,这辈子**的还跟你碰个正面。真* *的心也瞎了,起初还对你恋恋不舍的,我**到底哪抽了?还想着你?槽!” 骂了几句,孟莜沫还有点意犹未尽,总觉得自己真是愚笨了一辈子,尤其是想起夜倾城那个手势,他就觉得心里浮躁不安,就怕夜倾城会搞出什么大事来。 过了好久,孟莜沫才平复心里的浮躁,但面上还是微怒。 “小姐,奴婢回来了。”苍雨的声音在外室想起。 孟莜沫起身就随意穿了件宽松的白色丝质软袍,头发披散了下来,快步走出浴室,就领着苍雨走出主屋。 满院子的丫鬟仆人都等着孟莜沫吩咐事情,所以此时都还候在院子内。 “香莲。”孟莜沫喊道。 香莲心下一喜,连忙上前跪下,听孟莜沫吩咐。 “去把我所有入账值钱的东西都搬进左边殿房,我一会要审核一下,走了这几天,若是丢个什么东西,你们可都有责任。”孟莜沫冷冷的吩咐。 香莲本来忍着乐的笑脸一僵,身子微颤,“是,小姐。” “苍雨,你跟我来右边殿房。” 苍雨跟着孟莜沫进了右边殿房,孟莜沫就直接着手制作烟花,苍雨打下手。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小小姐回府的消息已经走遍了整个丞相府。 孟子墨刚一回丞相府,就听见说小小姐回来了,黑着脸就来了清云院。 “小姐,丞相爷来了。”香莲喘着气在外面喊道。 孟莜沫闻声皱了皱眉,随即往外走去。 香莲累了个半死,一直将仓库里面的东西清点后搬进左殿房,东西多还重,几个丫鬟都累的不行。 孟子墨看见丫鬟们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皱眉问向孟莜沫。“这是在干什么?” “搬我的财产,我得心里有个数。”孟莜沫直视孟子墨,心里也在狐疑他来的意图。 这个爹好像不怎么关心她,平时也不会来看她一眼,她这一回府,他就来了? 孟子墨点了点头,见孟莜沫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皱眉道:“既然回府了就不要再往外跑了,这几日你就在清云院多看点书,好好准备四日后的词赋比赛。” 孟莜沫冷笑,挑眉看向孟子墨。“你这是想要禁足我?” “若再不禁足,京城中各国的贵人越来越多,你跑出去又闯祸,为父没有那么多精力替你摆平。”孟子 墨威严道。 孟莜沫皱眉,过两日就是七夕节,她还想着给萧亦泽一个大惊喜呢,这要是禁足,她还怎么弄烟花?“你真的要禁足我?” “为父是你爹,即使再不懂礼节,也该换一声爹,哪有你这样对着爹称呼你的?”孟子墨不悦。 “好啊,爹,你尽管禁足,我不出去了。”孟莜沫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右偏殿。 **的让她给尊重,他怎么还一脸的唯我是尊。想要得到别人尊重,首先学会尊重别人。 不就出个府嘛,她还不需要得到丞相的许可了,她就不信以她这具身体以前的经历,没有翻过墙! 丞相顿时怒了,但想起自己手头上棘手的事情,便也没有多逗留清云院,立即回了书房。 孟莜沫一边做着各种烟花,实验,加料,一边又认真的想着,要是她有轻功就好了,还需要翻墙?像离渊一样,一个纵身就出丞相府了。 忽然,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一亮,将手头按分量加料的事情交给了苍雨就回了卧室。 立马铺上宣纸,磨好墨汁,在纸上涂涂画画,弄了两个时辰,直到弄得她胳膊脖子酸痛难忍才停下手。 看着满手一沓厚厚的宣纸,她才满意的笑了笑。 萧亦泽一定想不到还有一个更好玩的惊喜等着他。那一天,她要让他做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孟莜沫抱着宣纸畅想着,嘴角忍不住溢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离渊。”孟莜沫喊了一声。 离渊应声而下。 “主子。” “多找几个工匠,完成这图纸上的东西,明日我会抽时间去看看。”话落,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离渊。“这是八十九俩银子,作为定金,明日我会再送上百两银票,告诉工匠,今晚加工都必须完成。” 离渊接过图纸,他虽然看不懂,但还是忍不住震惊。主子竟然会弄这么多小玩意? 孟莜沫待离渊退下后才传了晚膳,此时外面已经暗下来了,想来吃了晚膳不久后蓝蔻也该来了。 晚膳时,香莲捧着账本朗声读着,孟莜沫大口大口的吃饭。 “苍狼白玉三对,金炳玉簪两对,套装首饰盒一百件,凤吟金步摇十二对,琉璃灯盏四件、天蚕锦缎五十匹……”数不甚数。 孟莜沫听着,中途差点喷饭,想着这身体真的赚了,那么多好东西竟然 全在这里! 香莲读完,静等着孟莜沫吩咐。 “好了,下去吧,将左偏殿门锁好了,你们累了一天也早早去歇息吧。” “是,小姐。”香莲的确是累了,连忙退了下去。 孟莜沫又支退了左右所有的丫鬟和仆人,到院子里伸展胳膊腿,假意做运动。 “小姐,您来看看这样对不对。”苍雨灰头土脸的拿着一个纸卷筒走了出来。 孟莜沫一愣,倒是遣退了所有人,竟忘了还有个帮她做烟花的苍雨。 孟莜沫拿在手上看了两眼,满眼赞赏,“不错,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适合做这个发家致富。” 苍雨微囧,“小姐,奴婢都是您的人了。” 孟莜沫笑着点点头,“你也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苍雨垂着头正要走,发觉院子里此时一个人都没了,便道:“小姐,奴婢给您守夜。” “不用了,你看我这样子还需要守夜?明天你还要忙上一天呢,还是快点去养精蓄锐吧。”孟莜沫将苍雨往后院推去。 苍雨没想到孟莜沫会直接上手推她去休息,心里一暖,也不好拒绝,就进了屋子睡下了。 孟莜沫拍了拍手,满意的在院子里左右晃荡,终于遣散了所有的人,这水可是放的明目张胆了,就看蓝蔻能一次性拿多少东西出去。 她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见还没有一点动静,又打了一套长拳。 忽然一阵诡异的风从院子东面吹来,是一阵迷香。 孟莜沫假装后退几步歪斜在一张大椅上,屏息等着来人。 不久,几个黑影一跃而进,都是从东面翻墙飞进。 此时孟莜沫所有的死士不在身边,就连暗卫都是被安放在院子外,谁能晓得院子里已经进了人。 领头的一个黑衣人一身冷然气息,虽然蒙着黑面纱,但孟莜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蓝蔻。 蓝蔻往孟莜沫身边走了几步,身边的女子就上前道:“大长老,人都迷晕了。” “嗯,动手。” 几位女子立即分散开来悄声开各个殿房的锁,孟莜沫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就梦呓咕哝道:“左偏殿房。” 蓝蔻一愣,看向孟莜沫。 一个女子拔剑就上前,被蓝蔻拦住了。“去开左边殿房。” 女子立即往左边殿房走去,与此同时,几位黑衣人都走向左边殿房。 蓝蔻轻脚走向孟莜沫,小声提醒道:“院子里还藏了两人。” 孟莜沫差点惊叫出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蓝蔻。 眼尖的看着一个黑衣人发现了她,提剑就走了过来,孟莜沫立即做晕倒势睡下。 蓝蔻拦住那拔剑冲上来的黑衣人,小声道:“先把东西搬走。” 殿门打开,里面的东西赫然呈现在黑衣人的面前,大家也只是愣了片刻,就立马一人一个箱子往府外运去。 孟莜沫听见声音,嘴角微微扬起,这东西一旦卖出去,她就是百万富翁了。 直到殿中东西不多时,蓝蔻才又移动步子走到孟莜沫身边,“那两人在你身后的房檐上,小心点。” 孟莜沫这会再淡定不了了,站起来就大声喊道:“抓小偷啊,有小偷。” 蓝蔻不敢相信的一愣,孟莜沫又立即小声催促道:“快跑啊!” 蓝蔻立即对着黑衣人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黑衣人们立马抱紧了手上的东西,快速撤退。 孟莜沫惊的大张着嘴,这些黑衣人显然都是女子,还能这么有秩序的撤退,果然蓝蔻还是有能力的。 此时苍雨已经迷迷糊糊爬起来了,快步跑到了前院,“小姐,哪里有小偷。” “在屋檐上。”孟莜沫立即指向屋檐。 苍雨迷糊的眼睛还没有看见孟莜沫身边的蓝蔻,就直接上了屋檐。 本来就中了迷药,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被屋檐上的一股内力嘭的击落在地。 “靠,是谁,看戏看够了吧!出来。”孟莜沫朝着屋顶喊道,她怎么就没有感觉到那里有人?难不成还是两个高手? 忽然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翩翩降落,邪笑的盯着一声黑衣的蓝蔻,“这就是有事?原来是来偷东西啊!还跟这东西的主人串通一气,想干嘛?中饱私囊,还是扶贫济民?” 蓝蔻一惊,没想到凤君邪会在这里,顿时转过身子。 可惜凤君邪却不放过她,“大晚上的关我在外面说自己有事,这就是你的事情?好大的事情啊!” 冷冷邪魅讽刺的声音说的蓝蔻身子一怔。 孟莜沫察觉到,立马捂住胸口,“凤君邪,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清云院打伤我丫鬟就算了,还伤我?”敢跟我的人叫板, 看我不狠狠阴你一把。 凤君邪顿步,惊诧的看着孟莜沫,他可是连她碰都没碰下。 忽然,孟莜沫只觉得后脖颈一麻,顿时一阵晕厥涌了上来,倒在一个柔软的怀里,闭上眼前看见一个枚红色的身影擦过她的肩膀。 “娘?”凤君邪诧异的看着凤姚,小沫再无理取闹,也只是跟他玩玩,怎么娘就一掌披晕了她? “云阁大长老,我不会伤孟莜沫,这会暗卫都还未来,你最好速速离去!”凤姚冷声道。 蓝蔻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前面两人的身手加起来她绝对敌不过,如今阁主还在两人的手里,她却无能为力,心下悔恨不已,不应该一时间让所有人撤退。 “蔻儿,你先走吧,相信我,我们不会对小沫怎么样的。”凤君邪不知道娘想干什么,但是他是真的不会对小沫做什么。 “放了主子。”蓝蔻依旧冷声固执。 “放了她交给你?你要带她去哪?回云山?”女皇冷冷一笑,“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不动手,尽快离去!” “快走吧,我发誓,绝对不会动小沫一根毫毛的。”凤君邪也急了,只希望蓝蔻快点离去。 “你们与孟莜沫到底什么关系?”蓝蔻冷冷问道。 “我是她娘。”凤姚将孟莜沫打横抱起,对着蓝蔻冷笑道:“所以没有理由会伤她,还有既然你是她属下,就该听从命令。让你偷了东西就撤退,你还想在此地逗留不成?” 话落,抱着孟莜沫往主殿房走去。 蓝蔻震惊的立在原地,女皇是阁主的娘?还知道了孟莜沫就是云阁阁主的身份,那么老阁主的儿媳妇竟然就是女皇? 直到凤姚抱着孟莜沫进了主殿,蓝蔻还处在惊悚中。 “蔻儿快走,一会暗卫该发现这边的异样了。”风君邪推了一把蓝蔻。 蓝蔻回神,今晚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惊,她必须回去整理一下。 既然阁主是女皇的女儿,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想清楚后,最后看了一眼凤君邪,便飞身而上,顷刻间消失。 凤君邪望着黑夜看了许久,才走进主殿。 “娘,小沫身体会不会有问题?”风君邪走进问道。 凤姚放下孟莜沫的手腕,皱眉道:“得尽快了。” “难道小沫身体承受不住了?”凤君邪心下一紧,紧张的问道。 “不是。”凤姚紧紧锁着眉。 “那是什么?”凤君邪焦急问道。 “沫儿动情了,身体里的密印触情生变,南疆蛊术结合云阁的玉女经才种下的密印,如今她动情,蛊虫要苏醒了。不止初一十五会让她难受,若不快点解开,夜夜都会缠着她无法入眠。”凤姚话语凝重,八位内力上乘之人,哪能那么容易找齐? “又是萧亦泽那个混小子,早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他,小沫也不会提前蛊虫苏醒。”凤君邪紧攥着手,愤愤道。 凤姚抿着唇,秀眉紧锁,没有多说。 “我去找子恒了,这段时间把沫儿看紧点,不要让她再与萧亦泽亲近。”话落,凤姚熟轻熟路的扭开琉璃灯盏,进了浴室。 小门落下,凤君邪叹了一口气,娘也是苦命之人。 若不是当年孟子墨算计他的爹,他爹也不会被关在冰城数年。 娘找了这么多年,只知道爹在月曦国,却不知道在哪里。若不是留了奶奶的密扎,知道了这个密室,他可能也找不到。 轻轻叹息一声,凤君邪上前扯开被褥给孟莜沫盖上,正要往外走去,就听见主屋外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心里也很疑惑,这丞相府的暗卫何时警觉性如此之差了?都过了一炷香才反应过来清云院出了问题,若是真有刺客刺杀小沫,那岂不是小沫早命归黄泉了? 想到这凤君邪脸色一沉,飞身上了房梁,屏息等着看丞相府的人如何处理清云院失窃之事。 院子中顿时一片灯火通明,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妇人带着一批人快步走进。 “这是怎么回事?”贵妇人怒问,看见一边晕倒的苍雨,又吩咐道:“给本夫人弄醒她。” 身后立马走出一个暗卫模样的男子,对着苍雨就是一巴掌。 苍雨闷哼一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来不及看清是谁打的她,一个翻身退后数丈远,用内力自己疗伤。 那贵妇人明显不知道苍雨会有武功,而且还不弱,顿时惊吓一跳,后退一步,喝道:“大胆,小小丫鬟竟然如此无礼,来人,给本夫人抓起来。” 苍雨警惕的看着左右涌上来的暗卫,心下无比担忧孟莜沫在哪里,这会有没有大碍?她刚刚晕过去的时候被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打下来了,小姐那时就在院子里,可是为何现在不在?而这丞相府的二夫人却在这里? ☆、008 被捉弄了! “呃……” 凤君邪飞身而下,没想到小沫的观察力还挺强的,竟然能发现琉璃灯盏的移位。 “凤君邪,你还在这里!”孟莜沫冷冷的瞪向凤君邪,一手缓缓摸着脖颈,“你娘呢?” 她敢肯定,将她劈晕的人就是凤君邪的娘!凤姚! “呃……回行宫了。”凤君邪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总归骗人是不好的,但却不得不骗一骗。 “鬼才信你回行宫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娘是不是进浴室了?”孟莜沫逼近问道,一身气魄将凤君邪压得死死的。 凤君邪更是心虚,后退一步,嘿嘿笑着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再靠过来了。” “屁的个男女授受不亲,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女人,现在给我说清楚,你跟你娘到底啥目的,想要在丞相府干什么?”孟莜沫冷冷看着凤君邪,双手环胸。 凤君邪摸着后面的柱子,眼神左右飘着,想着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让小沫看出点什么,娘得回来打他屁股了。 “这个……这个……你还是先睡下吧!”凤君邪见左右没有退路,对着孟莜沫竟然出手打了过去。 “卧槽!”孟莜沫没想到凤君邪竟然敢对她出手,背脊上又是一麻,昏过去嘴里还狠狠骂道:“凤君邪,你丫的完蛋了。” 凤君邪愧疚的看着倒在怀里的孟莜沫,将她抱上床,盖好了被子,一个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孟莜沫还没有醒来。 昨晚对着苍雨下了狠话,苍雨也不敢来叫。 丞相得知消息后都来清云院两趟了,连孟莜沫面都没见着,苍雨只说小姐绝食不出来,痛心那些宝贝丢了,一个人正伤心着。 丞相气的直接去了地牢逼供二夫人到底将那些珍贵的物品移到哪去了,二夫人已经被打的说不出来话了,但还是一个劲的拼命摇头。 丞相自然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二夫人,要怪只能怪她谁不好记恨,记恨到小小姐身上了。如今东西丢了,暗卫们不知被孟莜沫说了什么,一口咬定是二夫人偷窃的。暗卫疏于警戒,已经得到了严惩,除了应有的俸禄没了,还每个人打了五十大板。 所以丞相只能从二夫人这里下手,毕竟那些东西是一点音讯都没了。他一国丞相,总不能东西丢了,一点都不能捞回来吧? 况且,竟然有人还伸手伸到丞相府来了,可见此人 胆大包天到何等程度。 如今不仅一点捞不回来,还查不到到底是何人伸手伸到丞相府,本来这几日丞相公务就很是繁忙,还被窃贼事缠的无法分身,顿时心里那个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只得将气发在惹事的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的院子哭声一片,几个小姐哭够了,又跑到清云院院门口哭,苍雨让丫鬟守在院门上,不放任何人进来。 孟莜沫一觉也睡到了中午,饿着肚子爬了起来后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 迷糊了半响,才怒气腾腾的将主屋们打开,见外面哭声一片,顿时喝道:“哭什么哭?爹死了还是娘死了?” 苍雨还在做烟花,听见声音立马出来,在孟莜沫耳边小声将事情讲了一遍。 孟莜沫这才收起怒意,小声对苍雨吩咐道:“给我准备点吃的。” 苍雨立马下去偷着拿了一些能填饱肚子的吃食,毕竟小姐还在绝食中,不能让别人发现小姐是装的。 孟莜沫简单吃完后,交代了几句,就说自己又要去睡了,让苍雨按照她教给她的再多弄一百个。 苍雨刚退出主屋,孟莜沫立马换了一身公子衣袍,打开窗户,按照之前萧沛来的路小心翼翼的翻墙出了府。 一路上倒还是安全,暗中又叫出刚回来不久的离渊,打听了离渊招来的工匠在什么地方,才又将离渊派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去天上人间拿了一笔钱,再让蓝蔻拿着那些东西拍卖后得到的钱去做一些事。 做完这一切后,孟莜沫就去了工匠处,指点了两个时辰,才又摸着路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已经是一片阴沉,几个女子哭哑了嗓子,又被丞相禁足了。所以丞相府里一时间低沉之气四处弥漫。 孟莜沫换好了衣服才走出主屋,外面已经暗下来了,苍雨也做完了烟花,静候在主屋外。 扫了一眼院子,见丫鬟们都绷直了身子站着,恐怕是担心孟莜沫怪罪她们没有守好左殿房,疏于警觉性,丢了那些值钱的东西。 她倒没有多怪她们,直说这会想通了要见丞相,那些东西能捞回来的劲量捞回来,捞不回来也只能算了,但是丞相必须得答应她一个要求。 只是香莲颤着身子回来禀报,说沧吟国的大皇子在丞相那,丞相没法过来,让小姐过去。 孟莜沫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苍雨,给我再做几个炸弹。” “炸弹?”苍雨疑惑,是那些能纵火的东西? “就是上次让你做的炸紫宸殿的东西。”孟莜沫不耐烦的解释道。 苍雨脸一下子白了。“小姐,这东西万万不能做了。”以前殿房里本来还留有很多,就在小姐住进太子府时,太子派人来清云院拿小姐的衣物时,将那些东西一次性全拿光了。这会若是再做,太子岂不是又要怒了? “怎么不能做了,我让你做你就做。”孟莜沫皱眉,这苍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苍雨见孟莜沫有点烦她了,硬着头皮问道:“那小姐又想要用……炸药……炸哪里?” 孟莜沫转过头看了一眼主屋,摸着下巴道:“那里。” “啊?”苍雨一惊,主屋?炸那干什么?那里可是小姐的住处啊! “快点去,再磨蹭,我让香莲去做。”孟莜沫嗔了句。 苍雨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炸主屋?那可是丞相府有史以来嫡女一直住的地方啊! 孟莜沫看着主屋,用手比划了一下,既然凤君邪不想告诉他这个秘密,那她就自己找,包括浴室里面的秘密。她就不信炸了浴室还能找不到密室。 这个消息第二天一传到凤君邪耳朵里,凤君邪不敢相信的喷了一口茶,“那丫头又发病了吗?主屋那地方是她想毁就能毁的?又不是她跟太子的婚事,真是有病啊!” “嗯,殿下,奴才觉得孟小姐病的还不轻呢,清云院是她的院子,她这是要毁了自己的住处啊!”银释点头道。 凤君邪对着银释的头就敲了一下,“本太子的妹妹你也敢说她有病,去,蹲马步。” 银释很是无辜,“是殿下说的啊!” “还敢说,去不去?”凤君邪举起拳头威胁,见银释还磨磨蹭蹭的,一脚踹出去,“再加两桶水!” 银释极为委屈,每次蹲马步手臂上都挂四桶水了,现在又多加两桶,他的胳膊不知啥时候就要废在太子手里了。 君邪太子喝了一口茶,叫来一个小书童,“这么好的天,本太子还没有去拜访一下丞相,今天去吧。” 小书童立马给凤君邪穿戴好,问道:“殿下可要拿些礼品?” “不拿,礼品都送小沫了,最近手头紧,还是给我女人留着吧!” 书童嘴角一抽,原来在殿下心中,丞相爷还没有一个女人重要。 凤 君邪一大早上就坐着马车往丞相府驶去。 而这边清云院却不宁静,孟莜沫在后院子溜达了一圈,回到主屋时,刚要上床,一掀被子,满是蛇虫鼠蚁,床上爬的到处都是。 孟莜沫手一抖,并不是她怕,而是觉得这些东西也太恶心了。 “离渊!”孟莜沫怒喝。 离渊应声而下,见满床的黑黢黢小虫子在爬,主子手里还领着一条蛇,顿时脸色白了,“主子,这……” “这是怎么回事?”孟莜沫将蛇扔在离渊面前,看来是有人在捉弄她,蛇的毒牙都是拔了的,但是这么多在这里,只要是大家闺秀,估计都要吐上好几天。 离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昨晚上其他的死士也都回来了,他刚刚跟着小姐去了后院,也没发现前院子进了人啊! 正想着,感觉到房上一些人均匀的呼吸声,顿时脸色无比黑,“小姐,其他死士被暗算了,应该是中了迷药。” “哦?还来了个高手?”孟莜沫冷着脸。 话落往主屋外走去,“你们有谁看见什么人进来?” 丫鬟们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都摇摇头。 一个小丫鬟左右看了看,发下身边少了一个扫地的丫鬟,没有应声,但目光却在四处搜寻着。 孟莜沫扫了一圈,目光停在那丫鬟身上,“你在找什么?” 那丫鬟一惊,连忙跪下答道:“回小姐,这里有个扫地的丫鬟不见了。” 孟莜沫皱眉,“你以前见过她?” 丫鬟想了想,“好像是新进来的丫鬟。”清云院是个大院子,一般丫鬟出出进进挺多的,她也不能全部记住,但是那扫地的丫鬟却是个面生的。 孟莜沫转身进了主屋,“叫苍雨将这些东西全给我装起来,一样都不要落下。” 离渊领命,连忙找来苍雨开始逮老鼠、蛇、虫子,往麻袋里装。 这时,又有人传他去见丞相。 这会别提孟莜沫心情多郁闷了,被人捉弄了,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应该是个女的。现在被丞相传,他心底本来就反感丞相,就直接说累了,想睡觉,不去。 丞相没办法,就领着人抬着箱子来了清云院,见孟莜沫坐在摇椅上,一旁的香莲轻轻给她扇着热气,才轻咳了一声说道:“沫儿,东西先给你找回这么多,其他的要等那些什么时候拍卖,为父再帮你拍回来 。” 孟莜沫顿时来了精神,笑呵呵的看着丞相,打开箱子一看,还真全是她的东西。“还是爹好,知道心疼女儿,女儿这几天没吃没喝的都瘦一圈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吃点饭了。” 孟子墨也笑了笑,还亲自给孟莜沫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院子外加了一倍的暗卫,你的死士也全回来了,以后不会再有偷窃的事,你也不要只顾着外物,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如今你刚是长身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饮食。” 孟莜沫一愣,这是在关心她?她笑着道:“嗯,女儿明白了,一定听爹的,但是爹要保证将那些东西全部拍回来哦,不然女儿心里不舒服,就会吃不下饭的。” 丞相点点头,摸着孟莜沫的头,笑着道:“沫儿真的长大了,这段时间总算没有再折腾你爹这把老骨头了,要是以后都像你现在这般乖巧听话,为父也放心不少。” 孟莜沫笑吟吟的点着头。 “哦,对了,你觉得大皇子如何?”丞相好似忽然想起,问道。 “大皇子?萧亦泽的哥哥?”孟莜沫脸上笑着,心里却盘算,大皇子那人嘴比较毒,长得还行,但是她不喜欢。 “不是,是白楚轩。” “哦,他啊!”孟莜沫眸光闪了闪,笑着道:“嗯,还不错。” “这不你几个姐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也没有相看上好的人家,即使嫁给大皇子做妾室,将来若是大皇子做了皇上,我们丞相府也跟沧吟国算是外戚了。” 孟莜沫疑惑,“沧吟国不是已经有了太子吗?”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沧吟国的太子只是个摆设,老皇上最中意的还是大皇子,可惜这几年大皇子就想着游历他国,心思没在皇位上,但是一旦在外面玩厌了,回去立马就会更换太子。”丞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孟莜沫恍然,“哦,这样啊,那我更觉得大皇子了不得了,几个姐姐都是庶出,一般的世家也只能是姨娘,若是能攀上皇室,做了贵妃什么的,那也能站住脚,给我们丞相府贴金啊!” 丞相微愣,没想到看似糊涂的女儿,一旦聊起正事,竟然会立马看开很多,都不像是以往那糊涂刁蛮的沫儿。 “嗯,为父也是这样认为,你觉得你哪位姐姐比较适合大皇子?” 孟莜沫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很郁闷,她对她们一点不了解,怎么选人?而丞相来 这里让她选人,意图不是这个吧? 想了许久,还是摇头:“不知道,我觉得都挺适合。” 丞相严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你看看你跟你哥哥一个样,让他选,也是这句话。” “咦,爹还让哥哥选了啊?” “嗯,没有得出答案,所以来问问你。芸儿走了,府中管事的人就成了你,前段时间你又去了太子府,只能交给二夫人,如今二夫人被关在地牢,所以为父只能来问问世子跟你的意思。” 孟莜沫呵呵笑着,“那还是爹自己做主吧,我都没有管过什么大事,姐姐们的婚事,妹妹可不能拿主意,不然姐姐们一个不愿意,还不得都怪我身上?” 丞相也觉得有理,点点头,“那行吧,既然你也没注意,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要不,就抓阄吧,让天来选。”孟莜沫提议。 丞相顿时笑逐颜开,“好好,这个法子不出,那就抓阄。” 孟莜沫笑着,心里却微微有点冷,原来这丞相还是对二夫人有情的,在这里借着说没人拿主意,府中没人管事,想让她说句话,然后放了二夫人? 没门!敢来算计她,得命大才行! 孟莜沫送丞相出去,眼尖的看见一身红袍子的凤君邪风流倜傥的走来。 孟子墨顿步,拱了拱手,“君邪太子,老夫有失远迎。” 凤君邪看见孟子墨,脸色有点不好,摆了摆手,“起来吧,我是来找孟小姐的,说点事。” 孟子墨一愣,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也正等着凤君邪前来好找他算账,见丞相目光扫过来,立马甜甜的笑着说道:“爹,这大热的天,您先回去歇着吧,晚点女儿再帮着爹操办姐姐们的事,好不好?” 孟子墨见孟莜沫一脸无害的甜笑,虽然凤君邪来找沫儿不知道有没有安什么心,但是看见女儿的央求上,他脸色也放缓和了,点点头,回了书房。 孟子墨一走,孟莜沫的脸就跨下来了,“跟我进来。” 话落直接进了清云院。 凤君邪总觉得孟莜沫看他的目光不善,很有问题,摸了摸鼻子也跟着进了清云院。 孟莜沫站在院子里,等着凤君邪进来,他刚一进来,孟莜沫就喊道:“关门,放离渊。” 院子门一关,离渊立马飞身攻向凤君邪。 凤君邪没 想到刚一进来就被人攻击,立马还击,顷刻间,两人打在了一起。 丫鬟们早早就避开了,跑进了后院。 不知道小姐跟君邪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早给他们下了命令,一旦君邪太子来了,离渊攻击,无关人士立即撤退。 孟莜沫见离渊处在劣势,立即喊道:“全部出来,给本小姐把凤君邪往死里打,出了事,本小姐罩着。” 一时间,十几名暗卫齐齐出动,朝着凤君邪出招。 孟莜沫勾起唇角,静静看着。 跟着凤君邪一起来的小童,已经被捂住嘴制服了,这简直就是关门打狗。 凤君邪不想伤孟莜沫的死士,出手都不是狠招。死士也不敢对君邪太子出狠招,虽然主子说罩着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得为主子着想。 一旦君邪太子在清云院出了什么事,那还不得主子担着,可能会被皇上治罪,所以他们还是下手轻点。 “小沫,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谋杀本太子吗?”凤君邪叫喊着。 孟莜沫双手环胸,一只脚轻轻点着地,“都跟你说了,本小姐不是好惹的,还动不动就来惹我一下,现在后悔也没用,你必须挂点彩我心里才舒服!” 孟莜沫仰着头看着,一副傲然的样子。 她还没想到这凤君邪武功还挺高,她的死士都上了,竟然还制不住他。 凤君邪一边还击,一边躲闪,“本太子今日专程跑来关心你,你还放死士打我,你有没有良心?” 孟莜沫不以为然,“要怪也只能怪你先招惹的我。” “我哪招惹你了?我都是为了你好。”凤君邪愤愤。 “为我好?”孟莜沫指着自己失笑,“脸真大!继续打,没打伤就不要给我停。” 凤君邪差点从半空中栽下去,“小沫,不管怎样,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不是蓝颜知已,也算是熟人了,你这样对一个熟人,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自然过意的去,你当我是熟人,我可不当你是熟人。”孟莜沫见死士不敢放大招,脸有点沉,“谁敢看在凤君邪的身份上不放大招的,以后就别跟着我了,送你们回去得了。” 送他们回去?死士只有向前走,是没有回头路的,一旦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离渊对着几人使眼色,顿时凤君邪有点招架不住,后退了两步就想收手。 可惜死士 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收手,一掌打过去,眼见着就要重伤凤君邪了,忽然凤君邪体内一股强悍的内力爆出,挡了回去,但那一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挨在了凤君邪的胸膛上。 那名死士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来凤君邪的内力远远在他们这些死士之上,刚刚也只是装个样子,是不想让主子看出来。 死士收手落地,离渊眸光闪了闪,多看了凤君邪两眼。 凤君邪撑着胸膛猛咳,“咳咳咳……我这下重伤,你开心了?” 离渊皱眉,君邪太子根本没有受伤! 孟莜沫只顾着看凤君邪,倒没有注意到离渊这边的异样,见凤君邪着实受了伤,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挑眉问道:“床上那些东西是你弄的?” 凤君邪席地坐在,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什么东西?我可不敢弄你床,传出去你名声就坏了!” “真不是你弄的?”其实孟莜沫当时见到那些东西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凤君邪,既不是想要她的命,还大着胆子来捉弄她。 一般人恐怕逮着这个机会就想着放条毒蛇了,那人放的还不是毒蛇都拔了牙,所以应该不是她的仇人。 “你在说什么?我都重伤成这样了,你也没说关心一下,真是没良心。”凤君邪很会不悦,一脸的怨念。 “是我打的,我关心个毛啊!”真是有病,她都出手打了,难道还屁颠屁颠过去给他送药? 凤君邪脸色更不好看了,摸着胸膛,咕噜道:“要是我重伤,看你怎么解密……”忽的,他懊恼的住了嘴,差点泄露了秘密。 孟莜沫眸光一凝,对着死士挥了挥手,死士立即退下。 “你说解什么?”孟莜沫上前问道。 凤君邪抬手,“拉我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想说什么,解密什么?”孟莜沫咄咄逼问,她现在一心只想解掉身上的密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她受不了在这世界里,每日都会受制于人,没有一点安全感。 还有兰枼,夜倾城,她此时都不敢只身与他们相处,她如今的武功根本不及那两人。 尤其是兰枼,以前没有杀掉她,她定是恨透了自己,一旦有机会都会对自己出手,所以自己必须快点解开密印,恢复功力,然后杀了兰枼。 凤君邪嘿嘿笑着,缓缓爬起来,一边的小书童也连忙上前扶着,看样子凤君邪还真是受伤不浅。 “没什么啊,我刚刚说什么了吗?”凤君邪扭头问向小书童。 小书童立即摇头,君邪太子什么都没说。 “解开密印对吗?”孟莜沫直接问了出来。 见凤君邪惊愕的看着她,她眸光一沉,“跟我进来!” 话落,往主屋走去。 凤君邪纠结要不要进,结果还没想好要不要跟着孟莜沫进去,孟莜沫又转过身子拎着凤君邪的领口往里拖去。 “呀呀呀,轻点,我要闭气了,你个女孩子怎么力气跟个男人似得?”凤君邪又不好扭开孟莜沫的手,只好跟着孟莜沫进了主屋。 “告诉我,你会帮我解开密印吗?”孟莜沫正色看着凤君邪。 凤君邪愣了愣,忽然抱着胸膛。“哎呀,痛。” 孟莜沫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在一处拿来一个药瓶递给凤君邪,“这是萧亦泽自己炼制的药,无价之药。” 凤君邪邪笑着接过药瓶,“这才对嘛,多关心关系我,说不定我就帮你了呢!” 孟莜沫直直盯着凤君邪,好似要看透他,眸光异常寒冷犀利。 凤君邪缩了缩身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 孟莜沫白了一眼,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先给我保证,你会无条件帮我。” “无条件?你算盘倒是打的响亮。”凤君邪笑着道。 “那你说什么条件?”孟莜沫心下也着急,一旦有这个机会,她不想放过任何人。 凤君邪想了想,笑着道:“未来三个月,不要跟萧亦泽见面。” 孟莜沫瞪大了眼睛,将凤君邪盯得死死的,一把扔开,“不可能!” “你还真是喜欢上他了?那混小子给你灌了什么**汤,就三个月你都坚持不住?”凤君邪有点愤懑,真想告诉她她身上如今的情形,跟着萧亦泽,越陷越深后只会害了自己。 “坚持不住。”孟莜沫说的很是干脆,凭啥不能见萧亦泽了?他什么意思? “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没法帮你。”凤君邪摸着胸膛,一脸的失望。 “除了这个条件,你再讲一个条件,我能做到就答应你。”孟莜沫又道。 凤君邪想了想,“那好,我给你放宽一点,你能见他,但是不准跟他亲近。” 孟莜沫挑眉,“三个月?” ☆、009 七夕约会 几个女子一看托盘,顿时目光都死死锁在托盘上,她们都知道那托盘上有一个纸团,决定了她们以后的命运。 大皇子还没有妃子,她们若是为妾室,也好过做大家族里世子的姨娘。 孟莜沫勾唇笑道:“按大小来抓阄吧,大姐,你先来。” 孟雯杉手有点颤,犹豫了半天,才抓起一个纸团。 “别,等一会再打拆看。”孟莜沫见她拿上手就要打开,立即阻止,心里却摇了摇头,太急躁了,进宫的确不合适。 几个人都拿上纸团,孟莜沫才发话,“打开吧。” 看着几人迫不及待的打开,孟莜沫勾起了唇角。 大小姐打开后顿时失望不已,将纸团翻过去翻过来看,都是一张白纸,霎时间眼眶都红了。 反观二小姐,竟然还有一丝庆幸,孟莜沫微皱了一下眉,本想着她是最好的人选,难道她心里不想?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按照一般庶女的心思,她不是应该很希望抓中吗? 三小姐,四小姐,都很是失望。 三小姐垂着头,眼泪啪啪的掉。 四小姐也垂着头,却没有哭,只是委屈的嘟着嘴。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有谁想重新抓?” “我。”四小姐首先喊道,见左右都惊诧的看着她,她红着脸又道:“我没中。” 孟莜沫失笑,“你以为是猜糖果啊,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 四小姐垂着头,“可是我很喜欢大皇子。”大皇子出府时,还看见她了,对她笑了笑,她一生都忘不掉那英气俊美的笑容,只想要一辈子跟着他,有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求了爹,也只说小小姐会安排,却让她们抓阄,一点都不好争取。 孟莜沫倒多看了两眼四小姐,又笑着问向二小姐,“二姐姐,你有心仪的人了?” 二小姐身子明显一怔,神色慌张的看向孟莜沫,见孟莜沫正盯着她,顿时闪躲不定,“没……没有。” “今日我就是你们的媒婆,喜欢谁就大胆说出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孟莜沫不止是对二小姐说的,也是给在场的几个姐姐说的。 几个小姐左右环顾着,想知道到底谁抽中了,除了二小姐是一副惊慌的模样,其他的都是一副伤心的模样,立马明白了,原来是二小姐抽中了。 大小姐心下不甘,明明都已经喜欢上街上的小贩子了,还想着攀龙附凤,真是个小贱人。“沫妹妹,二妹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若是将二妹妹给大皇子送去,二妹妹会想不开的。” “哦?二姐姐有喜欢的人了?谁啊?”孟莜沫笑着问向二小姐。 二小姐再也没有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身子微微战栗,若是说出来,她恐怕会被笑话死,顿时抿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怎么没有?街上那个小贩子就是你喜欢的。”四小姐立马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二姐姐抽中了,她一定不能让二姐姐有机会靠近大皇子,这个府里只有她才能嫁给大皇子。娘说了,以后大皇子会成为皇上,她嫁过去,再不济,以后也会被封做贵人,好一点还会被封做妃子。若是定下这们亲事,她娘也能从地牢里出来了。 二小姐顿时跪下,摇头道:“沫妹妹,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没有才怪,你就是喜欢那个男人,现在还在街上卖东西没回呢,你每次都会买他好多的东西,还送荷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大小姐咄咄逼人的说道。 四小姐阴笑着,还好有个傻姐姐,若是二姐姐没了机会,这里就只有她能嫁过去。 三小姐见两个人都目光阴狠的盯着二姐姐,顿时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你们不要说我姐姐,她没有。” 二小姐顿时脸色煞白。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姐姐,你若是有心仪的人就说出来,如今府中我能做主,趁着我还没嫁出去,也好帮你们谋个好点的夫婿。” “沫妹妹,我真的没有,她们骗人,我没有。”二小姐声音哽咽。 “一定有,那人就在丞相府外的街道上,你天天都趴在府门上看,我和四妹妹都看见的,是不是四妹妹?”大小姐问向四小姐。 四小姐点头,“那人这会还未走,若是沫妹妹不相信,大可喊来问话。” 大小姐狂点头。 孟莜沫很是无语,这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本来古代女子面子就薄,她若是这么狠伤了这小姑娘的面子,还不得记恨她一辈子。 “算了,麻烦,二姐姐回去吧。”孟莜沫不耐烦的说道。 二小姐一听,抿着嘴,挂着泪珠子就跑出了院子。 “沫妹妹,二妹妹真的有心仪的人,就是丞相府外卖香包和香帕的那个男子,二妹妹经常买 ,还有时将自己缝好的香包送给那个男子,他们两一定有说不清的关系。”大小姐笃定的说道。 孟莜沫无语的望了一眼苍雨,想着该怎么选人?若是不选一个出来她该没资格管丞相府了。 苍雨弯下腰在孟莜沫耳边小声道:“奴婢觉得四小姐合适。” 孟莜沫眼睛一亮,对呀,四小姐虽然做事情不够圆润,但是心机可以就行。只要能扎住主根,其他的还不难。 “苍雨,在准备三张纸,重新抓。”孟莜沫吩咐。 苍雨立马进了主屋去准备。 “这次重新抓,谁抓住了就定下来了,不许争,再多争一句,立即押进地牢。”孟莜沫冷冷道。 几人顿时抿住嘴。 不到一会功夫,苍雨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三人又重新抓。 只是几人眼力都不怎么好,四小姐到手的纸团让苍雨给悄无声息的换了都没人发现。 “啊?我抓到了。”四小姐一下子蹦了起来,激动的眼泪花花的。“我就说了老天爷公平,一定会看中我的,大皇子对我笑,老天爷一定是看见的。” 孟莜沫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苍雨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失望委屈的不行,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孟莜沫直接让几人回去,关于准备什么的,就直接交给了三夫人,她只管大事,那些琐碎的小事,她可没兴趣。 这一夜孟莜沫睡了一个好觉,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早上又睡了个日上三竿。 关于炸了浴室这件事,也歇着了,既然炸了都找不到那间密室,想来定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运作,需要什么密令,或者什么钥匙之内的才能打开吧。 今日七夕节,孟莜沫起床就写信,咬着毛笔头想了半天,只写了几个字。 “晚上月亮河东头见。”写完就让苍雨给萧亦泽送去。 月亮河晚上会无比热闹,只要是俊男少女都会在七夕这日折红豆树桠枝,送给自己心仪的人,以表达自己的爱意。 孟莜沫这日心情很是愉悦,一直畅想着晚上准备的那个惊喜亮相,萧亦泽会有什么反应。 还没等到晚上,一封信就送进了她手里,竟然是兰枼的信。 打开一看,孟莜沫冷哼一声,夜倾城竟然约她,自己却不出面却让个小三出面,还真是男人! 孟莜沫讽刺一笑,立马写了两封信,让苍雨分别送往两个地方。 以她的名义约出夜倾城,又以萧亦泽的名义约出兰枼,她倒要看看两个**的在一起能擦出什么火花。 信刚一送出去,院子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小丫头,大约只有十三岁左右,穿着黄色的绒衣,大热天的她还一点不觉得热,头上盘着两个丸子发髻,插着一朵粉色的绒花,一看就知道那绒花是一种药理,还很旧,像是带了好几年。 但是一身的精气却很足,灵动可爱。 此时她正气鼓鼓的盯着孟莜沫。 孟莜沫也很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小丫头明显之前没有见过孟莜沫,眼中划过惊艳,但瞬间就被气愤盖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羞耻?”那丫头鼓着腮帮子问道。 孟莜沫打量她了半响,心下了然,这就是名动天下的毒人?简直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嘛! 传闻她可是毒娘子培育出来的,两岁就上了紫阳山,待了十几年,一身毒物。 “毒人?”孟莜沫挑眉。 那丫头秀眉一皱,“不准叫我毒人,叫我碧月。” “哦,碧月,你好,我是孟莜沫。”孟莜沫主动打招呼,也不顾刚刚她骂过她。 杨碧月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跟她打听的孟莜沫不像啊!自己都骂她不知羞耻了,还一脸不在意笑盈盈的自我介绍。这真的是孟莜沫? “你真的是孟莜沫?”杨碧月不怎么相信。 “如假包换的丞相府嫡女、婚定太子妃、孟莜沫!”孟莜沫故意说得很是理直气壮,在别人眼里就是傲气。 杨碧月嘴巴一嘟,“你不知羞耻,竟然给萧师兄写情书!” 情书?孟莜沫失笑,“没有啊!”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好大一张纸,写的满满的。今天是七夕,你就是想勾引萧师兄!”杨碧月板着脸。 孟莜沫扶额,哪有满满一张?就几个字而已。“你看见上面写的什么了?” 杨碧月噎了一下,萧师兄护的太紧了,她就看见了一张纸。“看见了,好大一张,你真不害臊。” 孟莜沫无语,“好吧,就当我写了情书吧,但是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事,萧师兄从小都是我照顾长大的,他成亲我一定要把关的 ,没想到是你这样的女人,我不同意。”杨碧月很是不满。 呃……从小都是她照顾长大的?卧槽,这是个老妖精不成? 孟莜沫嘴角一抽,“请问碧月小姐,今年你的芳龄是多少?” “我都十三岁了,前不久也已经成人了。” 孟莜沫彻底无语,“那请问你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如何照顾一个十八岁的大老爷们?” 杨碧月冷哼一声,“就是我从小照顾长大的,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不然以后萧师兄成了帝王,你就是拖他下水的坏人。” “你没权阻止,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或者说他已经是我的人了。”孟莜沫倒上一杯茶水,推向杨碧月。 杨碧月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个坏女人,竟然勾引我萧师兄跟你上床,师父就是心大,对萧师兄不管不顾的,却找了你这么个坏女人,我不会让萧师兄娶你的!”说完就要愤愤走出院子。 孟莜沫轻笑道:“不同意我嫁给你萧师兄,你就可以嫁了?” 见杨碧月愣了愣,她又笑着道:“别忘了,你是个毒人,娶了你,也不敢睡你。” 杨碧月转过身子恨恨的盯着孟莜沫,“你个坏女人,再说我的坏话,我就把你毒成哑巴!” 孟莜沫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说我那么多坏话,我也不能白听,该还回去的还是给你还回去,还有先前你在我床上干的那些怀事,我可还没有在你萧师兄面前举报你呢!” 杨碧月愤愤的小脸一僵,“胡说,什么坏事,你别栽赃我,我这是第一次来见你。” “嗯,见是第一次见,但做坏事可不是第一次。”孟莜沫笑的温和,没有敌意。 杨碧月总觉得是自己在找气受,本来想要骂孟莜沫一顿,让她有自知之明不要缠着萧师兄,结果自己却受了一肚子气。“今天你别想着把萧师兄叫出去玩,师父有事让我交代他。” “你来了不止一两天吧,事情还没有交代完?可别到时候害了你的萧师兄。”孟莜沫眸光故意在杨碧月身上扫了一圈,话意明显。 “你!”杨碧月紧紧咬着牙,“哼!反正你也不能跟萧师兄亲近,活该。” “你说什么?”孟莜沫皱眉,记得凤君邪给的条件就是三月不能跟萧亦泽亲近,难道这亲近中还有猫腻? “我听见凤君邪给萧师兄说,让他不准碰你,不然后果自负。”杨碧月得 意的笑了笑,“你比我还像个毒人,活该,你这样的女人最好没一个男人敢碰你。” 孟莜沫皱眉,站起身走向杨碧月,“我听说毒人的唾沫是黑色的,不知道你是不是?” “胡说,我的才不是黑色的。” 孟莜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杨碧月立即吐了一口唾沫,只是头刚低下,脖颈就一麻,心里震惊不已,前面这个没有内力的坏女人,手速怎么会如此之快?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孟莜沫将一根细小的银针迅速插进了杨碧月后脖颈的麻穴里,杨碧月连支一声都没做到,就晕倒在了她怀里。 门口站着的苍雨看见也震惊不已,以杨碧月的本事,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近身,孟莜沫就这样把她给弄晕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杨碧月既不会中毒,也不会轻信外人,孟莜沫怎么可能弄的晕? 孟莜沫正是看在杨碧月看她没内力,对她疏于防范,而且她的手速快、狠、准,从来不失手,所以就直接扎晕了她。 穴道上的功夫孟莜沫曾经学了不少,因为有时候打近身搏击,她就会往那些穴道上打,省时省力,几下就能撂倒一群大汉。 孟莜沫将杨碧月抱起,直接出了院子,苍雨有点焦急的跟在后面,想着小姐不会要整杨碧月吧? 她猜对了,孟莜沫的确要整治一下这个小妮子了。 直接抱去了丞相府的冰窖,本来这就是夏天,刚一进冰窖还很是凉爽,但是待久了,就是冬天的温度了。 看着小妮子穿这么厚,孟莜沫就想着还是给她降降温吧! 直接扔进了冰窖,门一关,还上了锁,大摇大摆的往清云院走去。 又摆平了一个,晚上终于不会有人来打搅她约会了。 苍雨急的团团转,杨碧月那身子自从成了毒人,温度就一直很低,若是在冰窖里待久了,恐怕身子会受损。 最后因为良心过不去,就悄悄的叫了一个丫鬟去把锁打开了,但没有放出来。 只要杨碧月一醒,应该就会自己走出来。 孟莜沫禁足也早没了,所以刚一到下午,她就整理装束上了街道。 刚走上街道时很多人都认识她,都避的远远的走着。 孟莜沫也不介意,看见那些闪躲又怕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她也只是回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少人看见 那一笑都愣在原地,心道:这丞相府的小小姐莫不是上次重伤头后就傻了?还跟他们笑?若是放在以前,他们这些来不及走开的人,估计就被孟莜沫的手下拿下了,随便安个罪名,要么拿出银子洗脱罪名,要么就只能在牢房里多蹲上几日了。 但一想,今日是七夕,看小小姐这副模样,又是跟着当今太子定了婚,私下还共乘一骑,想来应该是碍于太子在,不好再像以前一样太过放肆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们更是好奇孟莜沫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傻了? 只见一个小乞丐从东街讨饭讨到北街,也没有见过孟莜沫,不知道她就是人人都怕的丞相府小小姐。见穿的华贵亮丽,就拿着小碗上前哭着要钱。 孟莜沫也惊了惊,这才六七岁的小孩子没家长管吗?这么小就放出来讨钱? 孟莜沫亲和的笑着,缓缓蹲下,“小朋友,你爹和你娘呢?” “呜呜呜,都没了……不要我了……”小孩子哭泣道。 灰头土脸,根本看不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那家里还有人吗?” “只有爷爷了,爷爷爬不起来了。”小孩子抹着眼泪。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在哪都有这样的小可怜,随即就看向苍雨,“给点钱吧。” 苍雨也不敢相信的看着小乞丐,指着小乞丐道:“给小乞丐钱?” “嗯,不然一条鲜活的生命又没了。”孟莜沫皱眉站起。 苍雨无奈,只得掏出几个碎银子。 可是还没有递给小孩,就有几个官兵跑上前,摸着冷汗跪下扣手,“小小姐,属下失职,这小孩不该来北城,小的这就抓回去。” 孟莜沫秀眉皱的更深,官兵忽然感觉到一阵低气压从孟莜沫身上散发出来,顿时头低的更低。 一个激灵的官兵见小孩子还跟孟莜沫靠那么近,立马上前一把抱起,邀功道:“小小姐,小的这就送回去好好惩治。” 小孩子顿时吓得哭喊,“漂亮姐姐,救救我,我爹娘就是他们抓走的,我不要去。”他虽然不认识抓他爹娘的那几人,但是一样的服饰,他还是记得的。 官兵立马上手捂住孩子的嘴,对着孟莜沫头垂的低低的。 苍雨也感觉到了孟莜沫的不悦,这几日小小姐总是不开心,好不容易开心一会,又被这个小乞丐和官兵们弄得又不悦了。 顿时呵斥道: “大胆,你们这些官兵怎么巡察的?” 官兵们颤着身子,孟莜沫身边就带了这么一个丫鬟,可见这丫鬟是孟莜沫看中的人,他们不敢招惹。 孟莜沫抬了一下手,心道:要是再这么下去,一直恶名昭昭,恐怕自己还没被兰枼害死,就被这些百姓唾骂死了。 “把孩子放了。”孟莜沫轻声道。 官兵一惊,小小姐竟然没有发怒? 小孩子脱离了官兵的手就往孟莜沫身边跑,但又怕自己的脏手弄脏了前面女子贵气的衣服,便捏着小碗垂着头。 孟莜沫伸手,竟然不嫌弃小孩子头上脏污,帮他捋了捋头发,拉起他的一只手道:“跟漂亮姐姐去玩吧?” 小孩子怔怔的望着孟莜沫。 孟莜沫则直接绕过官兵拉着小孩子走了。 官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孟莜沫这是咋了。 看着这一举动的百姓也瞪大了眼睛,那孩子身上脏的他们百姓都嫌恶,孟莜沫竟然就这么拉着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孟莜沫真的傻了? 顿时一传一,这件事情立马传开了,丞相府的小小姐不嫌弃小乞丐,拉着玩去了。 对于百姓们,这简直比七夕节找相好还要感兴趣。 孟莜沫拉着小孩子到了一个卖烧饼的小摊面前,知道后面还有尾随的百姓们,她也不阻止,大大方方的给小孩子买了几个烧饼,让他拿回去给爷爷吃, 又给了几个碎银子,让小孩子找大夫给他爷爷治病。 这一切做完后,后面的百姓也不尾随了,传出的话都说小小姐性情大变,知道疼惜小孩子,连那些脏污不堪的小乞丐,都能亲自照顾。 孟莜沫听见这些话,笑笑不说话,一路往月亮河走去。 认识她的听闻后也不躲着她了,而是好奇的重新打量孟莜沫。 孟莜沫嘴角噙着轻笑,走了大约多半个时辰,才来到靠近南城的月亮河。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天边一道道金黄色的霞光映射过来,照的月亮河如一个大月牙金饼。 月亮河之所以被命名为月亮河,就是因为酷似弯月,更是将半个南城都绕在弯月中。 月亮河的东头长满了红豆树,先帝曾今为了讨爱妃欢心,那时还是战乱时期,月亮河旁边一片狼烟,连一个像样的房屋都没有。先 帝看红豆树在狼烟之下非但不暗淡失色,还异常的红艳艳,便折了一枝送给爱妃。后来那爱妃凭借一根红豆树桠枝稳稳坐上了后位。月曦国安定下来后,就让手下人将红豆树扩种,成了如今的一片大林子。 渐渐的就有了一个七夕习俗,这一日,只要有心仪的人,都会来月亮河东头折了红豆树桠枝送给爱人,一旦接下,婚事也就近了。 所以孟莜沫约萧亦泽就是等着他送她桠枝,入乡随俗嘛,知道七夕这个习俗后,她就更迫不及待想接到萧亦泽送他的红豆树桠枝。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萧亦泽来约定的地方,孟莜沫坐在一处凉亭里,双手撑着头。只见天色越来越暗,好多花灯也越来越亮,照的红豆树上的半熟红豆越发的引人喜爱。 很多青年少女牵着手走过红豆树,见着好的桠枝就折下送给对方,见着好的花灯就买下走到河边许愿放逐。 可是孟莜沫还是没有等到萧亦泽,眼见这边人越来越少,很多人都折了桠枝去了上游放花灯了,孟莜沫这边还在等人。 “苍雨,你去看看萧亦泽怎么还没有来。”孟莜沫不悦的催促。 苍雨立即往林子外走去,本来还以为太子没来是在处理公务,可是刚一出林子就被她哥哥冷霜拉住了。 “跟我来。”冷霜压低声音说了句。 应该是不想让林子里面的孟莜沫听见。 苍雨想了想,连忙跟上。 绕过几棵树,苍雨就看见太子正背着手站在一颗红豆树下,背后的手上还捏着一根红豆树桠枝,转过身来的眉宇间却隐忍着担忧。 “殿下。”苍雨上前行了礼。 “她还在那?”萧亦泽问道。 “是。”苍雨应声,抬眼见太子剑眉紧锁,好似有心事,顿时心下一紧,“殿下,小姐一直在等您。” 萧亦泽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红豆树桠枝,苦笑了一声,“拿去给她吧,就说本宫公务繁忙,不赴约了。” 苍雨看着眼前的红豆树桠枝,顿时身子一怔,“殿下,小姐一直盼着殿下,若是殿下不去赴约,小姐会失望的。”她不明白既然太子都折了红豆树桠枝,也来了这里,为什么还要失约? 萧亦泽攥着红豆树桠枝缓缓收回,“还不到时间。” 不知道是给苍雨说的还是自言自语,话语中包含了太多复杂情绪,很是揪心。 苍雨身子 ☆、010 七夕祸事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在天上乍现,只是寂静了片刻,忽然一串串爆竹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徇烂多彩的烟花破空绽放。 “啊!好美啊,那是什么?” “天啦,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王母娘娘让七仙女下凡了?” “不是吧,这不会是王母娘娘发怒了吧?” “织女牛郎都下凡相会了,说不定王母赶来阻止了。” “可是这么美的东西,怎么会是王母发怒弄出来的呢?” “不对,这东西我在丞相府外面见过,都说是异象。” “难道这是人为的?那是谁这么厉害?” “不知道。” “......” 议论声铺天盖地都是,连这巨大的破竹声都掩不下去。 凤君邪在一家酒铺子里自个儿蒙着头喝酒,大好的七夕节,本想约上蓝蔻来玩的,那女人简直不解风情,直接将他又关门外了,怎么敲门都不给开。 唉,还是自个儿以酒为伴吧! 可是,外面的议论声和轰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早让他醒了酒。 出来一看,只想冲上去把萧亦泽那混小子狠揍一顿,说好的不准在七夕见小沫的,他娘的怎么又去见了? 利害关系都给他分析了,他还冒着回来被娘打屁股的风险告诉了他和小沫的关系,那混小子怎么还敢去招惹小沫。 还有那高空飞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在高空上待那么久。 凤君邪咬牙,他眼力很好,在下面能看见萧亦泽对孟莜沫的一举一动,要是敢有半点越距,等萧亦泽下来了,他拼上老命也得狠狠揍他!往死里揍! 这样想着,看见酒铺子里挂着的一把镇店弓箭,几步上去就抠了下来。 “哎哟,这位客官,您是醉了吧?这箭不卖的。”掌柜的连忙上来苦着脸道。 凤君邪才不管卖还是不卖的,直接扔了银子走人。 拿着弓箭就上了一处高坡,蹦了蹦弦,还能用,掏出一跟箭羽就比划着。 看我不把你射下来,凤君邪心里狠狠的想着。 银释找了好久才找到凤君邪,上前见他搭箭比划着,立即焦急的说道:“殿下,万万不可啊,那是牛郎织女,射中了殿下的命就没了。” “滚你的织女牛郎,那是混小子和小沫。”凤君邪 一脚就踹了过去,一定要射下来。 那混小子真是无耻,前脚还答应了不靠近小沫,后脚就开始约会了,约会就约会,怎么还跑天上去约会了? 想到这凤君邪心里甚觉不平衡,他都还没和小沫上天玩呢,那混小子就捷足先登了,看他怎么收拾那混小子。 而在南边靠桥头的花灯之下,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头戴黑斗笠,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很有气势。 女子柔美万千,盈盈秋波散着浅浅的的笑意,但细看,可以看见眼底的鄙夷。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转眼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女子嗤笑了一声。 男子将斗笠往上推了推,看着高空中那对‘牛郎织女’神色暗了暗,“我很了解她,她玩够了自会回来。” “玩?我看她可不像玩,萧亦泽乃是人中龙,你如今不仅毁容没有他好看,就连权势也没有他厉害。他迟早会是皇上,而你呢?顶多是个家主。孟莜沫会弃了预定帝王跟你生活?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女子不屑的斜睨了一眼隐在花灯暗影下的男子。 男子好似一点不担心,“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她,她从小贪玩,却没有那么多时间任她去玩。我也没有给过她一个像样的约会,她当然会去尝尝鲜,当厌了、烦了,就会找家回家的。” “你会是她的家?呵!她如今不再是以往任由你差遣的下司了,你还想怎么做她的家人?”女子笑看天上绽放的烟花,“若说厉害,这点我还真比不上,如此徇烂多彩的烟花她得花多少心血,可有为你做过?” “她曾今为我杀了百多女子,可惜,经我调查,她从未对萧亦泽出面杀过人。”这点他仿佛很得意,“她善妒,自私,会为了我杀人,但是她却讨厌杀人。为了我做讨厌的事,你认为她是能为任何人都去做的?” 说到这,女子脸色顿时有点不好,“既然如此,你就把她带走,挡我的要事,我不会手下留情放过她!还有,她没有内力,在我手里她就如同一只蚂蚁,我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得死。”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空中的热气球,“不准伤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哼!我如今是兰笙国的嫡公主,你想伤我,也得想好我背后的势力是不是你惹得起的!”女子阴笑着。 男子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变的陌生的女子,“我说过,她是我的,你若伤她,我会让你身败名 裂!你应该知道我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你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意愿!” 女子一点也不怕,眼睛转了转,仿佛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好,我不伤她,但前提是她不要来找我麻烦!” 男子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玉骨扇,道:“这是我在拍卖水锡拍下来的,你把它放在白楚轩的行宫。” 女子接过玉骨扇,顿时笑脸一怒,“这扇子到底是谁做的?”可恶,在拍卖水锡,她也花了大价钱拍下了一把一样的玉骨扇,但是画面却完全不相同。她拍下是因为那上面竟然是她的仕女图,而这把玉骨扇上面竟然是衣冠齐整的孟莜沫,为何不是那孟贱人的仕女图! “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不会帮着你登上后位!”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女子恨恨的接下玉骨扇,“为何要这么做?” “丞相府要给白楚轩送女人,既然要送,就该送个好的。”男子嘴角牵起一抹冰冷阴暗的笑意,冷的让面前女子心下一颤。 女子一看玉骨扇,顿时明白了,这是要将那贱人送出去,他好乘机带走? “包在我身上!” ** 这边高空中,孟莜沫看着面前一派警惕的萧亦泽,无奈的撇了撇嘴。 她只觉得很是无语,好不容易能一起这么浪漫的约个会,那丫的竟然好像在警惕她,难不成他还怕她欺身而上? “萧亦泽,你知不知道约会要干些什么?”孟莜沫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问道。 漫天的烟花还未散去,而萧亦泽竟然悄悄的移到她的对面,为毛不是牵着手? 不该是牵着手一起看漫天的烟花,一起诉说理想,一起畅想未来吗? 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萧亦泽转过身子看着漫天的烟花,终究还是一字不说。 孟莜沫无语的白了一眼,走上前站在萧亦泽身侧,双手隆上嘴,朝着下面就大声喊道:“啊!” 好似要喊出今天一晚上的憋屈,喊走满身的乌云。 萧亦泽竟然被吓的一愣,扭过头看怪物般看着孟莜沫。 “你怎么不理我?要是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你就直说,跟个闷葫芦一样杵在这,我看着难受。”孟莜沫不悦的全说出来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萧亦泽努力找了个借口,他还是不想让孟莜沫心里难 受,毕竟这一切他都有责任,不该她一人承受。 孟莜沫一下子就笑逐颜开,挽着萧亦泽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笑着道:“这样的约会,我之前其实想都不敢想,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是我第一次大胆创新,第一次做出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让你惊异,让他们误认为是牛郎织女,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待着。”以往看电视剧看过太多男女约会的场景,但是她却只能看看不敢实践。她的身份,以及她那时的任务,很多时候都不允许让她冒险去约会,所以上一世错过了太多,这一世,找对了人,她就想全部补偿回来。 萧亦泽侧头看着孟莜沫一脸温柔的笑容,嘴角没意识的轻轻上扬。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认定了他就是她能托付一生的良人。可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触动心里的情弦,不能抱她,更不能吻她。 “莜沫。”萧亦泽低低唤了一声,这是他第二次唤她莜沫,第一次是对峙夜倾城唤的。 “嗯。”孟莜沫很是幸福的偏过头看着萧亦泽,眼中不加掩饰的泛着痴迷。 他这幅滟美的样子在灯火的照耀下更是诱人,这样想着,孟莜沫竟然就要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去。 萧亦泽察觉到,立马扭过头,有点局促惊慌,“看,那边好美。” 孟莜沫被萧亦泽忽然一句话岔开,顿时失了兴致,看着前面说道:“你还想看更美的吗?这次时间不够,就只能弄这么一种花色,若是时间足够,我还会做很多种五颜六色的。” “莜沫,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萧亦泽淡淡道,扫去了两人之间升起的不少暧昧。 “什么问题?” “你为何会懂这么多离奇的东西?”萧亦泽话语很是认真,却没有看孟莜沫,只是看着远处的烟花。 孟莜沫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嘴说道:“研究,你懂吗?很多东西可以研究出。” 萧亦泽不相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莜沫一直都觉的今日见到的萧亦泽与往日不同,对她很是疏离,她不相信萧亦泽会移情别恋,但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憋了好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张口道:“萧亦泽,你吻我吧!” 说完直接仰起头,萧亦泽一愣,没想到孟莜沫会这么直接,搞得他措手不及。 他神色微微闪躲,错 过身子,“算了吧!烟花如此美,再看一会。”话落,烟花竟燃停下了。 孟莜沫憋着气,心道: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萧亦泽又是一愣,更是无措,半响才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孟莜沫,正色道:“我爱你是真的,但是我想明媒正娶,所以从今日后我们就按照礼节,到成婚之日,还是不要见面了。” 孟莜沫不敢相信的看着萧亦泽,靠!老娘都不要面子直接往上贴了,你丫的还拒绝! 孟莜沫牙齿一咬,直接抱着萧亦泽的脖子就往上凑。 萧亦泽一把推开,喝了一声:“莜沫!” 孟莜沫顿时紧紧盯着萧亦泽,“好啊!老娘都不知廉耻往上凑了,你**的还拒绝,我真**的傻爆了!从你来就不对劲了,我还一直按住心里的憋闷讨好你,真犯贱!” 孟莜沫狠狠的转过身子,扯着绳子。 既然都这样了,她还能说啥?拒绝她!看他能有几个本事! 以为她好欺负?想爱的时候就霸道亲吻,不爱了就要一脚踢开?这就是备选帝王,一国太子!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 萧亦泽伸了伸手,见孟莜沫气怒,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忽然孟莜沫转过身子,定定的盯着萧亦泽,“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爱不爱我?若是不爱了就直接说,爱的话,来现实的!”今晚她真是憋屈够了,她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人。她爱了就会直接说,不爱了也不会藏着掖着,最起码她现在对萧亦泽是有感觉的,要是真把她惹毛了,爱了又怎样?照样分手,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萧亦泽没想到孟莜沫这么硬脾气,倔强的不行!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紧攥着手。想着如今莜沫生着气,应该不会多在意这个吻的感觉,也应该不会牵动情弦吧? 若是真把她惹生气了,会不会重复上次那样分手的后果? 他不想这样,所以在不会酿成大祸的前提下,轻轻点一下,应该能平息她的怒火吧? 这样想着,萧亦泽缓缓靠近孟莜沫气的发红的小脸。 而在下面目睹这一切的凤君邪气的都快炸了,拿起弓箭就要射,可是比划了半响,又担心一旦射出去,把小沫伤着了可怎么办? 正在焦急万分手时,手上弓箭忽然被人迅速抢了去。 他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吹过,弓箭就不在手上了。 “坏女人,竟然敢吻我萧师兄,看我不射死你。”杨碧月咬牙怒骂道。 凤君邪大吃一惊,这小丫头内力也太深厚了吧?他一个大男人,内力还不低,竟然就被她抢了弓箭! “小丫头,你快放下!”凤君邪上前就要阻止。 “站住,没用的太子,你喜欢的女人在上面被人轻薄,你就知道在下面干着急,拿着弓箭都不知道射下来,有什么用?”话落,一只箭羽已经射了出去。 “啊!你要死了,你这个毒女!”凤君邪瞪大了眼睛看着高空。 孟莜沫感觉到一道寒芒逼近,正要推开萧亦泽,却被萧亦泽抱着跃出吊篮,直接飞身而下。 箭羽擦过吊篮口,射在拴在吊篮上的绳子,啪,一声轻响,绳子被射断了。 热气球下的火盆顷刻间就倾倒,热气球没了火盆支撑,直接泄了气坠落。 孟莜沫只觉的身边气流涌动,下一时间,人已经稳稳落在地面上了。 被萧亦泽放开后,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人狠狠一推,一下子几个趔趄颠簸,而后又被一个人扶住了。 “坏女人,你好会勾搭男人,竟然把我萧师兄带天上去勾搭了!”杨碧月怒道。 孟莜沫看见是她,没想到醒的怪早的。“怎么了?我是婚定太子妃,是你萧师兄的未婚妻,这算勾搭?” “就是,你萧师兄是小沫的未婚夫,不算是勾搭,要勾搭也是你萧师兄勾搭的小沫。”扶着孟莜沫的凤君邪立马替孟莜沫说话。 杨碧月一听,顿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君邪太子,你可是刚刚也很着急的!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勾搭我萧师兄,是你想把他们射下来的!” 凤君邪顿时脸一黑,“休想赖在本太子头上,明明就是你射下来的......” 忽然,凤君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 “天啊!天火降落了,要惩罚我们啊!” “这是天火啊!老天爷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不要去灭火,回头老天爷再发怒了,会来个更大的天火。” “牛郎和织女呢?他们回去了,就给我们留下了天火吗?” “天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哭闹声越来越大。 萧亦泽,凤君邪,杨碧月,齐齐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摸了摸鼻子,走向前面看着山下已经燃起来的大火,本来就是盛夏,白天气温高,晚上也很是干燥,这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看着那火势越来越大,百姓深信是天火,竟然没一个人敢去灭火的。 她立马快步往山下跑去。 “别哭了,别喊了,快点灭火!”这可是先帝的皇后下令扩种的红豆树,一旦全烧毁了,估计她真要坐牢了。 几个处的近点的百姓听见孟莜沫的声音,都疑惑的扭头看向孟莜沫,一见是一个贵家小姐,连忙道:“这火是上天的惩罚啊!不能灭。” “屁话,快去叫些人来,快点。”孟莜沫都急了,若是将这一片林子都燃没了,那她也就完了。 几个人还是担忧摇头,这火即使烧完了整面山他们也是不敢去灭的。 孟莜沫见这里说不通,便转过身子就要往火势最汹涌的地方跑去。 见杨碧月一脸的惊诧,孟莜沫狠狠瞪了一眼,怒道:“小丫头,跟我来。” 杨碧月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那个能飞起来的吊篮落下来了而已,怎么就引起了火灾呢?这还是在七夕节,林子里肯定还有人约会,若是跑的快,没有殃及到还好,若是慢了,恐怕都被火势吞灭了。 现在看见孟莜沫发怒的样子,她也缩了缩脖子,毕竟这是她一不小心弄出来的,见孟莜沫喊她,立马追上去。 孟莜沫先是判断风向,等确定了风向,便跑到风向的下方,见火势快燃过来了,便对着杨碧月吩咐:“这可是你闯下的祸,现在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这一片林子里面的树劈开,辟出一条路来。” 杨碧月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一片林子劈开?即使是我不小心弄的,但是罪魁祸首还是你,要不是你勾引我萧师兄,我也不会一不小心把那个东西射下来了,说到底还是你闯的货!” 孟莜沫瞪回去,这里若不快点弄出一道阻火渠来,隔开火势,这片林子可能都要没在火里。“少废话,你干还是不干?” “不干!”杨碧月很是干脆的拒绝。 孟莜沫咬了咬牙,“好,你等着。” 杨碧月见孟莜目光冷冽,顿时心低升起了寒意,这坏女人明明没有内力,怎么好像挺厉害的? 孟莜沫转身见凤君邪过来了,就立马说道:“凤君邪,快 点把这里劈开一条道。” “干什么?”凤君邪这会彻底处在蒙圈的状态中,林子外人声鼎沸,官兵都已经来了不少,小沫却让他们来这里劈开一条道!劈开了就能灭火? “你也想废话不成?让你劈你就劈,再多说废话你就等着老娘收拾你!”孟莜沫恶狠狠的说道,即使是一国太子,但在孟莜沫眼里根本没有太子的形象,常常都会忘记他是一个太子,身份尊贵,怎能容她差遣。 可是凤君邪却很是听话说劈就劈,对着孟莜沫指去的地方就提气运用内力发功。 孟莜沫见火势着实太大,一人的力量也很单薄,根本来不及阻断火势,便又看向萧亦泽,“也你跟着来。” 萧亦泽没有应声,但也立马提气跟着夜倾城一起使力。 杨碧月震惊的看着,萧师兄竟然听这个坏女人的话!他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还跟着那个没用的太子一起做着这么愚蠢的事。 孟莜沫一边看着一边指着方向,将那些劈断的树又拖在另一边去。 见火势燃了过来,恰好停在刚刚劈过的地方,渐渐小了。 孟莜沫松了一口气,催着两人朝着前面延伸去的火势,发力努力开劈。 杨碧月更是震惊的看着这火势咋就在这停下来了?她还想着,若是燃过来了就拉着萧师兄逃命,将这个坏女人留在这烧死算了。 竟没想到火势染到面前就停了!一看左右,树都没了,还怎么烧? 顿时明白了孟莜沫的意思,原来是将树都劈断,阻了火源啊! 这坏女人怎么就不说清楚?还让她自己想!杨碧月狠狠的也提气往一边劈去,劈完直接运气将树踢到一边去。 不多时,就已经劈开了很大的一个圈子,隔着不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宇文将军来了,快让开。” 孟莜沫走在凤君邪的身后,见已经看见了人,便说了句将这些都劈断,然后就往林子外走去。 “宇文将军,快让人抬水灭火,再不灭掉,估计会烧到这边的亭子。”孟莜沫提醒道。这些百姓她指望不上,宇文将军不可能也会跟着百姓一个样子吧! 宇文廖一看是孟莜沫,顿时神色一凝,眼中满是怒火,他疼爱的大女儿卧床半年,刚出来,又被这纨绔的女人害的内伤,他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这火是孟小姐放的?”他虽然来的路上听说了是天火,但他肯定天火不可 能无缘无故就落在了这片林子上,定是有人为之。一看孟莜沫在这,立马认定了火就是她放的。 孟莜沫看着宇文廖,冷声道:“将军,你如今来了,难不成就想看着这林子在你面前化为乌有?” 宇文廖挥了一下手,后面的将士立马赶去灭火。 “孟小姐,这林子是先皇后扩种的,如今你烧了先皇后的林子,这下你可算是闯下弥天大祸了,估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宇文廖嘲讽的笑了下。 孟莜沫不以为然,“都说了这是天火,将军有证据?” “天火?可笑,天火能无缘无故落在这方林子里?若不是你孟小姐的杰作,也少有人敢去做这样的事!” “将军这是认定是本小姐了?”孟莜沫冷笑,这将军是宇文盈的父亲吧!看样子是要公报私仇了! “除了孟小姐也没有他人敢这般放肆了!本将军定会查明真相,全数禀报给皇上,让皇上来定夺!”宇文廖对着天空抱了一下手,一副很是忠诚的模样。 “好,就然将军如此说,那将军可要眼睛放亮了去查,别冤枉了好人。”孟莜沫冷哼一身,转过身子,见火势已经控制了,此时只是劈天盖地的浓烟。 一些百姓对着燃尽的红豆树磕头,请求上天原谅他们。 杨碧月跑过来,看见宇文廖站在那,顿时脸色一僵,连忙上前拉住孟莜沫就跑。 孟莜沫被她一会功夫就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站在一处墙后,“怎么办?现在连将军都来了!是不是要抓我们去坐牢了?” 孟莜沫看着杨碧月惊慌的样子,冷笑道:“哟,原来不可一世的毒人也怕坐牢?” 杨碧月顿时气鼓着腮帮子,“别忘了,这东西是你做的,坐牢也有你的份,我有萧师兄,他一定会保护我!” “那你还来问我?”孟莜沫叱了句,就要转身离开。 杨碧月一把拉住,有点委屈的说道:“萧师兄说你若是坐牢,我就必须跟着去。” 孟莜沫忽的一笑,“好啊,我肯定要坐了,你陪着我也好有个伴。” “你怎么一点不怕的样子?钦天监不会饶了你的!一定会对你施刑,师傅说月曦国最恐怖的地方就是皇城天牢,进去了就不会有活的出来,就连天下第一进去了,也会被弄掉半条命的。”杨碧月很是紧张。 孟莜沫无所谓的耸耸肩,“死了就死了呗。”话落,转身 ☆、011 被关天牢 杨碧月气的都快跳脚了,声音狠狠的说道:“孟莜沫承认了就能作数吗?那我要是承认是我呢?你们公主是不是也说看见我在上面了?” 女子神色怪异的盯着杨碧月,她还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看穿着应该是贵家小姐,怎么跟街头泼妇一个样?难道月曦国的女子都这么没有教养? 孟莜沫嘴巴微张,吃惊的看着杨碧月,真是……厉害! “那个……” “你别说话!”杨碧月直接让孟莜沫闭了嘴,伸手将孟莜沫拽到自己身后,还瞪了一眼,又对着宇文廖道:“你是不是也是看在孟莜沫经常闯祸,所以就认定了她?今天这里这么多的人,不能因为孟莜沫经常闯祸你就说是她吧?你这将军怎么当的?是不是想下位了?” 宇文廖看着这女子,就知道这女子牙尖嘴利,明明是孟莜沫犯下的事,不知道何原因,她一个劲的帮着她说话,还这么不讲理。“这位姑娘,你好像不是月曦国的人吧!本将军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帮着孟小姐,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既然有人看见,那就是人证,物证这里到处都是,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什么人证?就一个胡说八道的小姑娘你就说是人证?既然这样,那我也是人证,我可以证明孟莜沫无罪,这火也不是她放的!”杨碧月说的好生理直气壮。 孟莜沫已经很无语的又摸了摸鼻子,这小丫头为了不去天牢,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手上扯了扯她的衣袖,其实没必要,这里内力高强的不止那几人,看见她和萧亦泽在热气球上的人也不少,所以她没必要再这么胡搅蛮缠的帮她开脱罪行了。大不了就是蹲几天牢房,现代倒没有蹲过,不知道古代的蹲起来怎样。 “小丫头。”孟莜沫喊了一声。 杨碧月转过头瞪着她,满眼的警告,好似在说你要是敢承认,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莜沫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萧亦泽和凤君邪,“这里不止有他们几个,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本来她心下其实也不想承认的,那会也没打算承认,但是看见兰枼公主的人后便知道了肯定躲不过,这麻烦事又要摊在自己身上了。 杨碧月脸色一跨,“都怪你,看你怎么办?” 孟莜沫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要不是你,这能烧起来吗?” 杨碧月还是不甘心,见宇文廖要说话,她立马道:“你闭嘴!” 宇文廖怒瞪着杨碧月, 这哪里跑来的小丫头,竟然敢让他闭嘴?顿时就要呵斥,可是还没说,就听见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竟然还是这小丫头,跟刚刚那蛮横的小丫头简直不是一个人啊! “萧师兄,你看看,我不管,反正我没看见孟姐姐放火。”杨碧月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孟莜沫无语扶额,拜托,装委屈,也该在人家没看到她原本啥样子的时候装吧?刚刚还一副理直气壮讲理的样子,一下子就委屈了?这丫头,还真是可爱。 萧亦泽淡淡的佛开杨碧月抓着他衣袖的手,对着宇文廖道:“宇文将军向来公事公办,本宫很信任。所以请宇文将军拿到人证物证后,上报大理寺。待大理寺查出真相后,宇文将军再行拿人。” 宇文廖对着萧亦泽扣了一下手,“既然太子如此信任,臣定当仔细勘察现场,将人证物证送到大理寺,交给大理寺少卿,定当给太子一个满意的回复。” 孟莜沫扯了扯嘴,满意?恐怕会不满意吧! 萧亦泽点了点头。 宇文廖又看向前面的女子,道:“这位姑娘,既然能说的如此清楚,可否跟本将军走一趟?” 女子点点头,本来她就是来作证的。 “孟小姐也随本将军走一趟吧!”宇文廖对着孟莜沫又道。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正要拒绝,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握住,侧头一看竟然是凤君邪。“既然有了人证,为何还要让孟莜沫跟着去?现在本太子有话要问孟莜沫,你先去调查,有什么不满的冲本太子来!” 宇文廖一愣,看了一眼动都没动的萧亦泽,心里疑惑,这孟莜沫是婚定太子妃,凤君邪当着太子的面就如此维护孟莜沫,为何太子在这里都不加动容的? 凤君邪话落,见宇文廖偷瞄萧亦泽,又道:“宇文将军,孟莜沫本太子先带走了,要拿人也该大理寺的来拿人,若不然,本太子绝不会放人。”又看向萧亦泽道:“你最好说话算话,仅此一次!” 话落,直接拽着孟莜沫就往月亮河南桥走去。 孟莜沫拗不过凤君邪,不到片刻就到了南桥。 这边杨碧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凤君邪使劲的拽着孟莜沫走了,半响都还处在震惊中。这孟莜沫怎么回事?都是婚定太子妃了,还跟这个君邪太子不明不白的,这不是当众打萧师兄的脸吗? 转过头本以为会看到萧师兄黑脸,竟发现他好似松了一口气!咦,这又是为何? “萧师兄,你不要生气,沫姐姐应该是有事,我去看看。”她得好好看着孟莜沫,不然一不小心进了天牢,她都得跟着去。 萧亦泽没有回应,见宇文廖也愣在当场,便冷声提醒道:“宇文将军,你还要在这耗着吗?” 宇文廖收回震惊,看着萧亦泽,“太子,这……孟小姐被君邪太子带走了……”还是拉着手腕走的。 “本宫看见了。”萧亦泽淡淡道,话落转身往月亮河外走去。 宇文廖半响才回神,心里想着难道太子不喜欢孟莜沫了?想要将她嫁给君邪太子?天啦,那不是大女儿、小女儿都有机会了?想到这,宇文廖顿时心情愉悦舒畅,乐呵呵的往一片废墟走去调查火势。 女子紧跟在他身后,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凤君邪拉着孟莜沫离去的方向,心里也在窃喜,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公主,公主就盼着太子不喜孟莜沫呢!刚刚公主还说孟莜沫凑上去想亲太子,都被避开了,她还不信,以为公主只是自我安慰。结果这会一看这情况,她还真不得不信了,原来太子真的不在意不喜欢孟莜沫了啊! 公主终于有机会成为太子妃了! 孟莜沫被凤君邪拉到了桥头才狠狠的扭开了手,心里也更加急迫的想要解开密印,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她恨透了。 “凤君邪,你吃错药了是不是?”孟莜沫活动酸麻的手腕,真是被他拽的好痛啊!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眼中没有了邪笑,一片正色,“你还真是想害死你自己啊!” 孟莜沫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是吃错药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凤君邪顿时怒了,这小沫儿怎么就这么难教育呢?“你给我站住,你答应我什么了?你还想不想解开?” 孟莜沫顿住脚,转身看着凤君邪,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哎呀,看我这脑子,没办法,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傻的。” 凤君邪咬牙,“你真是傻的厉害!” 孟莜沫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还没亲上吗?也不算亲近啊!”说道没亲上,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那丫的竟然在闪避她!是嫌弃她还得咋的? “那要是亲上了呢?你是不是想要一辈子解不开?”凤君邪真是怒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 “不是没亲上嘛!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孟莜沫收起笑容,“再说我亲我的,你管的着?你算 老几?”就算是答应他条件了那又如何?不遵守承诺,不过就是少个人帮着解密印而已,她再多找一个不就是了!再说她是确定他一定会帮她解开才不顾及他定下的条件,毕竟这关系摆在这,即使他自己没有说出口,但是她早就察觉到了。 凤君邪气的牙咬切齿,这丫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我算老几?你若是不听我的劝告,没等你解开你就去死吧!” 话落,心里的气怒仍旧不减,一脚揣在桥墩子上,墩子都颤了颤。 孟莜沫敛眉,解不开就会死她知道,但是又为何需要听他的不和萧亦泽亲近?还有萧亦泽没有理由避开她的热情,就连那小丫头也说她不能和萧亦泽亲近。难道这里面有猫腻? “我……为什么不能和萧亦泽亲近?”孟莜沫试探的问向凤君邪。 “看来你还不傻嘛!不算是恋爱的女人。” 孟莜沫顿时心下一凉,确定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到底为何?” “太后应该告诉过你,奶奶将内息强行封印在你体内,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仅用了蛊术,还用了云阁的密法,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她的聪明,定能想清楚这层道理,凤君邪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就让她自己认识错误去。 孟莜沫想着听太后的确说过奶奶那会运用了云阁密法才彻底压住密印,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忽然孟莜沫眼中似是有什么划过,顿时整个身子一个激灵。 对了,云阁大多为女子,男子少有,修炼的全是女子功法,听蓝蔻提过两句什么玉女经,好似需要绝情才能练成。 而当时爷爷死后,奶奶就绝了情,所以才能修炼成功。那么她身体里也有奶奶当时的玉女经功法,也就是需要绝情? 卧槽!孟莜沫心下一片凄凉,老娘好不容易动个情,**的还要绝情? 一下子,孟莜沫身子好似被什么忽然掏空,不敢相信的问道“需要老娘绝情?” 凤君邪对于孟莜沫这反应还挺满意,但见她自称老娘,顿时脸色变了变,“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不动**就行。” “卧槽,你丫的赶快给我解开。”孟莜沫直接拎起凤君邪的领口瞪眼道。 “唉,小沫啊!这需要高手才行啊!”凤君邪无奈的拍了拍孟莜沫的小手。 孟莜沫放开手,自言自语道“难怪萧亦泽对我这么冷淡,还敢放心让我跟你走,这丫的,竟然不跟我讲清楚 !”说完就要去找萧亦泽理论。 凤君邪一把拽住孟莜沫的衣袖,“你还是别去了,小心你的身体,还有大理寺若是来拿人,你看看要怎么解决。” 孟莜沫想着这个更来气,若不是那死丫头捣乱,怎么可能会燃起熊熊大火?还要把她弄天牢去!这要是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呢! “不管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孟莜沫直接往丞相府走去。 “收拾东西?”凤君邪疑惑。 “逃命要紧,再说还要找人,刚好一举两得,一边逃命,一边找人。”孟莜沫决定了,这主意不错,说不上以她能穿越的概率来算,很有可能出门就碰见高手呢!如今已经找着了这些人,再找几个,无论用什么条件也一定要换到五分功力。 凤君邪扯了扯嘴角,邪笑了一下,“那你要动作快,说不上这会大理寺已经着手调查了,毕竟这是先皇后的遗物,算得上皇家资产了,你这一下子毁的可不仅是皇家的金钱,更是皇家的颜面啊!” “别跟我说这话,要不是那丫头,怎么可能会燃起来?这下好了,天牢蹲一蹲,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算了,不回去了,直接走人吧!”说完,直接走向回头路,往南城走去。 凤君邪跟在身后,也很是懊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不该拿着弓箭在那比划的! 那也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那混小子,要不是他跟着小沫上天约会,他也不会急的拿弓箭在那比划啊! 对,就是那混小子,要不是他,红豆树林子也不会燃起来。 凤君邪在心里默默点头,认定了都是萧亦泽的错。 “不要跟着了,出来吧!”孟莜沫一边走一边喊了句。 凤君邪也知道后面跟着人,但也心下惊奇,小沫明明没有内力,怎么察觉到的? 杨碧月飞身落下,“孟姐姐,你真的要走啊?” “不走难道要等着坐天牢啊?”孟莜沫无语。 “也对,那我也跟你走吧!”杨碧月跟在孟莜沫的身后。 孟莜沫白了一眼杨碧月,“小丫头,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来找你萧师兄的吗?跟着我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着凤君邪私奔,我要替萧师兄把你看严了,不然你丢了萧师兄的脸,萧师兄就不开心了。” “啥?私奔?”孟莜沫失笑,“你觉得我会 看上这个窝囊废?”孟莜沫扫了一眼凤君邪。 凤君邪脸一黑。 杨碧月顿时眼睛一亮,道:“窝囊废,好贴切凤君邪的词,我怎么没想到,原来孟姐姐跟我志同道合啊!” 凤君邪脸色更是一黑。 孟莜沫无语的笑了笑,志同道合?她可不敢和一个毒人志同道合! 走了大约一炷香,已经到了南城,但城门却关的严严的。 正当孟莜沫要掏出玉牌时,忽然一匹快马狂奔而来。 “皇上口谕,立即押丞相府孟小姐进大理寺。” 孟莜沫一惊,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真把皇上都惊动了?那太后呢? “孟小姐,请吧!”将士下马,对着孟莜沫恭敬的说道。 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南城门还是聚集了很多人,这人能一眼就看到孟莜沫,可真是眼尖啊! 孟莜沫多看了这人两眼,毕竟她还在找高手,但一看这人的身板,心下也了然了,原来只是个半吊子啊!估计又有人在暗中监视她了! “你是哪个大人的属下?假传皇上口谕是要抄九族的。”杨碧月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机会,毕竟孟莜沫进了天牢,她也得乖乖进去,萧师兄的话还在耳边呢! “属下是大理寺执勤兵,小姐既然知道皇上口谕不能乱传,那更应该快点去大理寺。”将士对杨碧月倒不多客气,直接说道。 杨碧月脸很难看,但也知道自己理亏,这根本已经是铁打的事了,她再多说,也只是胡搅蛮缠。便求救般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逃不过啊!那么多眼睛盯着她,她本来就没想能顺利逃出去,只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而已,不过这丝希望的确很渺茫。 “小沫,你先去,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凤君邪皱眉道。大理寺都出面了,他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大理寺公平公正,应该不会让小沫受苦,他也好再找机会救出小沫。 孟莜沫点头,深吸一口气道:“带路。” 那将士立即将马绳丢给另一个看门官兵,领着孟莜沫往大理寺走去。 杨碧月看着,手不知不觉得扯了扯凤君邪的衣袖,“怎么办?孟姐姐真的要死了。” 凤君邪直接不留情面的将杨碧月的手打掉,“萧亦泽不是让你跟着她一起去的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杨 碧月嘟着嘴,“我不想去。” “那可是你萧师兄说的,看你去不去。”说完大步往行宫走去。 如今这么晚了,小沫被带着去大理寺也不会被审查,顶多问两句,然后关押起来。不过那毒人若是跟着,他也好放心不少,最起码小沫不会有被别人下毒暗害的机会。 “你萧师兄手下遍地都是,你若不去跟着,估计下一刻他就该来抓你送去了。”凤君邪脚步不停,却冷飕飕的来了这么一句。 杨碧月委屈的看着孟莜沫走掉的方向,狠狠的跺了两脚。若不是那个兰枼公主派手下来呈情,她也不用跟着孟莜沫去天牢,可恶的兰枼公主,一定要让你好受! 想到这,杨碧月两只手掩在衣袖下轻轻捻起兰花指,嘴里默默念了几句,耳朵微微一动,便轻笑一声。 看你今天晚上怎么睡的安宁! 随后便追上孟莜沫,见孟莜沫悠闲的往大理寺走去,好似一点不急的样子。她就心里着急,这孟莜沫不会还在靠凤君邪救她吧?就那窝囊废,如何救? 大理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一旦进去,肯定就要被关押天牢,看她还怎么悠闲! 凤君邪也只是别国太子,怎么有权利来救? 包括萧师兄,还没有能管理大理寺的权利,除非皇上亲口下令放掉她,她才有可能逃过此劫。 一路上,杨碧月都一脸的不爽,尤其是看见孟莜沫左右打量的目光,她更是不爽。这个样子根本不是抓她来审问,简直就是带她来参观, 大理寺少卿已经等在大理寺门口,见官兵带着人来了,便直接下了台阶问向孟莜沫,“孟小姐,纵火这事情可是你所为?” 孟莜沫冷笑,这是不打算让她进大理寺直接审问了?“是我。” 大理寺少卿没想到孟莜沫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有点惊诧,“孟小姐这是承认了?” “是我一不小心弄的,又不是故意之作,你尽管去查。”孟莜沫不耐烦,这都大半夜了,她还想睡觉呢! 大理寺少卿眼神闪了闪,看向一边的记录官,记录官连忙点头,意思是自己全部记下来了。 “孟小姐,得罪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前只能先委屈一下孟小姐了。”大理寺少卿道。 孟莜沫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等着,先给我安排个地方睡觉吧!” 大理寺少卿可以说连皇上 的面子都不用给,但是看见如此临危不惧,一派凌然的孟莜沫时,却心下微微有点虚。虽然放火的确是她所为,但是她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好似本没有多大的事,却搞到大理寺,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还好似故意要将事情闹到人人皆知,仿佛是他们刻意之作。所以心下更是怀疑,这事情难道是宇文廖欲盖弥彰,故意弄大了让他为难的孟莜沫? 但是细想好想也不对劲,听手下人说太子极护孟莜沫,在宫宴上更是亲手为之剥葡萄,还想要只娶她一人。这样的宠爱世上少有,既然已经都是这种关系了,为何太子那边一句话都没有传来?就不怕孟莜沫会在天牢出事? 这事情着实蹊跷,还是等明日再亲自查探吧! “带孟小姐下去吧。”大理寺少卿道。 一边走来一个士兵,立即拱手,“孟小姐,这边请。” 孟莜沫心下还挺欣赏大理寺少卿,不愧是大理寺的老大。本来还以为能治皇家罪行的大理寺少卿,看见她一个女流之辈会瞧不起。刚刚竟然不仅没有瞧不起,还对她挺客气。 而且只是问了两句,本以为自己会以直接认罪唬住他,他倒不吃那套,还是要将她关进天牢。看样子明天他是要亲自出马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理寺少卿向来清正,不会武断,她更加信任一些。 带路的士兵以为孟莜沫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丫鬟,也没有多阻止,选了一间比较好的牢房就将门打开让孟莜沫和她丫鬟进去。 “委屈孟小姐了。”士兵恭敬的说道。 “我也很委屈啊!怎么都只说孟莜沫委屈?”杨碧月一脸的不服气。 士兵一惊,这不是孟莜沫的丫鬟啊!有点尴尬道:“那也委屈了这位小姐。” 杨碧月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跑去将床占了。 孟莜沫看了一圈,这牢房应该是天牢里面的高级牢房了吧?看电视剧里牢房都是木头搭建的,这牢房里竟然是四面石墙,门是铁门,门口还留了一个小洞口。 里面也比一些穷苦人家的摆设要好,笔墨,书、棋盘,茶几。都很是齐全。 四边也点上了蜡烛。 床也很整洁,毯子、被褥、枕头一应俱全。 就连茅房都有安排,就在靠边上的小门里。 士兵缓缓将门关上,“孟小姐,还有那位小姐,得罪了。”话落,门落上了锁。 孟莜沫转过身子嘴角忍不住一抽,那小丫头竟然四仰八叉的将床给占完了,孟莜沫走过去把杨碧月往里面推了推,“你不能这么自私啊!” “我不习惯跟人睡的。”杨碧月表明。 “我也不喜欢。”孟莜沫本来就不喜跟人睡一起,这丫头还非占了床。 “那你下去啊!”杨碧月无语,她都表明了,这孟莜沫听不懂话吗? “你怎么不下去?本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你让我睡哪?”孟莜沫从杨碧月头下扯过枕头,紧紧护在自己头下。 杨碧月头磕在床上,顿时一个翻身坐起,“孟莜沫,我陪你来给你大面子了,你还亏待我?” “我又没让你来,谁让你来的你找谁去。”孟莜沫一把又扯过被子睡下了。 “还我被子,还我枕头。”杨碧月一边说,一边扯了半截。 “你累不累?都大半夜了,你不睡我还要睡的,一人一半。”说完让出一半给杨碧月。 “哼!我就委屈跟你睡一睡,晚上不准打呼噜,不准翻身,不准碰我,不准……” “再多说一个不,你就别跟我睡!”孟莜沫不耐烦的吼了句。 “喂,应该是你别跟我睡,这个床明明是我先占的!”杨碧月不服。 “那是谁闯下的祸?还要我给她背黑锅?”孟莜沫瞪了一眼杨碧月。 杨碧月一噎,一个翻身睡下,嘴上不服输道:“又不是我!” 话落,闭上眼,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仿佛睡着了。 孟莜沫失笑了一瞬,坐起给她盖好了被子才又睡下。 一夜无语,第二天刚刚亮,门口就一阵脚步声传来,从门洞递来一个托盘,里面饭菜倒很是丰盛。 孟莜沫轻手轻脚的下床去端来托盘放桌上,吃了大半才叫醒还在睡着的杨碧月。 杨碧月一看饭菜都是剩下的,顿时不满道:“你吃剩下的给我?” “叫你了,睡得跟死猪似的,醒不来,我就先吃了。”孟莜沫无辜道。 “怎么可能?你根本没有叫我!”杨碧玉笃定。 “我真叫了,你自己不醒的。”孟莜沫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杨碧月哼了一声,肚子真饿了,也不再多说吃了起来。 孟莜沫坐着想了许久,决定还是将自己的事情澄清一下比较好。在热气球上萧亦泽 ☆、012 劫狱 杨碧月气的脸色通红,“那我和孟姐姐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 凤君邪好似瞪不够杨碧月,又一个冷刀子甩了过去,“若不是你生事,今早你们就出去了。” 杨碧月嘟着嘴,很是委屈的往孟莜沫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道:“我哪知道兰枼公主那么卑鄙……” “算了吧,这地方也不是很差,大理寺少卿给足了我面子,我也要体谅他一下,不然我也不好平安的出去,毕竟那是先皇后的遗物。”孟莜沫出声打断。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眼中满是赞赏,“不错,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利用人心了。” “你以为我就像你这么笨?被人差点杀死了还需要个女人背着跑!”孟莜沫白了一眼凤君邪。 凤君邪有点恼羞的扭了扭脖子,想到之前小沫背着他逃命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惭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救,结果还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种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杨碧月却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凤君邪差点被谁杀了?” “一边去,我还有正事,不准再坏事。”孟莜沫一把将杨碧月刚刚冒出来的头一把按了下去。 杨碧月不满的哼了哼,她本来一直都是好心啊!哪知道是好心办坏事? 孟莜沫看着杨碧月这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又对着凤君邪道:“你去找太后吧,就说明日的词赋比赛我定会拿第一。但前提是让太后问皇上要一道圣旨,写明白若是我拿了第一,这件事就算是了了。毕竟太子妃是个才女这件轰动性的事情,足够盖住先皇后遗物被烧的事情。” 凤君邪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第一?你能行?”又在说大话吧? “你不相信我?那我这样给你说吧,先皇后的遗物还能再长,但是太子妃是才女这个轰动全国的消息可只有一次,若我出了事,一不小心受了伤什么的,你说百姓是愿意护住先皇后可再生的遗物,还是要护着仅此一个的才女?”孟莜沫挑了挑眉。 凤君邪咽了咽口水,手摸向孟莜沫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孟莜沫一把将凤君邪的手打掉,微怒道:“你丫的到底去不去?” 凤君邪一脸的不情愿,“即使我相信你了,那老婆子会相信你吗?再说我看皇上都不想见你好,不就烧了先皇后的遗物嘛,他都还没下令调查,就把你 抓起来了。我看他定是不喜欢你这个儿媳,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再怎么说你也是婚定太子妃,以后你从天牢里出去后,名声又差了。” 孟莜沫无所谓,“你放心,太后会很相信我的。不然想要救我出去,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即使太后权倾朝野,但是总有一些人不会服气,若我不拿出点真本事封住那些聒噪的嘴,你以为这件事情会平歇下来?我也会安全出去?” 凤君邪皱了皱眉,“你说的也对,好吧,为了你,我就走一走吧!” 说完又看向杨碧月,“小丫头,保护好你孟姐姐,若是小沫受点伤,你萧师兄就要把你送回紫阳山了,想要留在这,你就好好听话吧!” 杨碧月嘟着嘴,看着凤君邪哼了哼,没有回应,但也算是默认同意了。 孟莜沫见凤君邪转身就要走,立即道:“再拜托你一件事。”说着就掏出了怀里叠成方块的宣纸,“把这个交给萧亦泽,拜托了。” 凤君邪见孟莜沫眼中一片认真,疑惑的就要拆开宣纸。 “别,这里面可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你最好亲手交给他,他若是想让你知道,自会给你解释。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也就没必要知道。但是你必须要给我送到,我相信你才让你帮我送的,别让我失望。”孟莜沫说的很是诚恳。 凤君邪也察觉到了这宣纸里面的不同寻常,小心的收起来,既然小沫这么看重他,他立马笑着保证道:“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孟莜沫点点头。 凤君邪随即出了天牢,在看门领头那交代了几声,便快步往宫里走去。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将小沫从天牢里弄出来,已经待了一晚上了,即使那间牢房环境很好,但毕竟还是在天牢内的牢房,阴气重,怕小沫身子受不住。 待凤君邪一走,孟莜沫便睡在床上看着顶棚发呆,眼睛直直的盯着。 杨碧月在一边无聊的拿着毛笔涂涂画画,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孟莜沫。 心里却越发的崇拜,刚刚孟姐姐与凤君邪的谈话她虽插不上嘴,但是却全听进了心里。 想着孟姐姐明天若是变成了才女,那岂不是要一口气改变丞相府小小姐纨绔刁蛮的传言?从此一个翻身真的就成了贵女? 那若是不成呢?那岂不是脸要丢大了? 但是看她那不急不躁,一派从容的样子,好像信心满满,应该不会不成吧? 这样想这,杨碧月心里倒松开一口气,默默自己给自己打气,孟姐姐一定能行的,然后她们就能顺利走出这天牢了。 即使兰枼公主再拖住大理寺少卿的脚,她们照样也能出去。 最迟就是明天也能出去! 到时候出去,一定要让兰枼好好来尝尝得罪她毒人的滋味。 慢慢的,杨碧月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容。 “喂,小丫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孟莜沫不知道何时已经翻身看向了杨碧月,眼中满是警告,“少在那故作聪明,有些人你可惹不起,别又惹一身骚。” 杨碧月很是不服,“我们在这天牢多待了一天都是因为兰枼公主,我出去一定要找她算账。” “你以为就兰枼公主一人的能力就能拖住大理寺少卿?我看她还没那本事!”孟莜沫叹了口气,“要怪也只能怪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都想置我于死地,这不,一旦闯下祸,有些人就想把我往死里弄。” 杨碧月疑惑,跑上前问道:“你都得罪了哪些人?” “多了去了,一双手一双脚都数不清。”孟莜沫撇撇嘴,要是这具身体生前不留她一身麻烦就好了,也省得她还要打翻身仗。就怕明天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只要得到了那道圣旨,她拼死也得弄到第一。 杨碧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孟莜沫身边,“你说萧师兄怎么不来看我们呢?我们在这里受苦受累的,他又在干什么?”说完偏头看了一眼孟莜沫若有所思的神情,立马醒悟道:“孟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是萧师兄的婚定太子妃,他不来看看你,说不过去啊!” 孟莜沫倒没有多在意萧亦泽来不来看她,认真的说道:“从现在起,你不要叫萧亦泽师兄,也不要往外泄露你和他的关系。毕竟你这毒人的身份太过惹眼,世上可有很多人都想活捉你的,你也小心点。” 杨碧月嘟了嘟嘴,“放心吧,萧师兄的师妹很多的,我也只是其中一个,谁会知道我就是毒人。” “那凤君邪怎么知道的?你就不怕他是坏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小丫头还不懂。 “我见他不会啊,再说知道也是因为我放了青竹蛇,他认识嘛,以后我多注意一下就行了。” “注意是应该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最好小心点。”孟莜沫劝导,忽然耳朵一动,勾唇道:“有人来了。” 杨碧月也立 马起身看向牢门口。 牢门再度被人打开。 只见丞相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混账,你怎得这般放肆,先皇后的遗物你也敢去烧?仁寿殿那次这么长时间也就算了,你不知悔改,反而又去纵火,成何体统?丞相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后面的孟寒钰连忙几步走进来给孟莜沫使眼色,让她跪下认错,见孟莜沫神色冰冷的看着丞相,顿时心下着急,小声提醒道:“沫儿,快点跪下认错。” 孟莜沫冷笑,“丞相大人,请们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烧了先皇后的遗物?” 丞相脸色更是沉了几分,“跪下!”竟然还直呼他丞相,真是没有规矩,江芸将这嫡女教养成什么模样了? “我没有错,为何跪下?”孟莜沫声音冷冽,一派不服。 “好、好、好。”丞相忽然怒着连道了三声好,“既然如此,我丞相府也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嫡女。” “爹,妹妹还小不懂事,您再原谅她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下次了。”孟寒钰嘭的跪下,祈求道。 “还有下次?”丞相怒喝。 “没有,爹,妹妹绝对不会有下次,求您原谅她吧!”孟寒钰满脸的急色。 “起来。”孟莜沫忽然出声,“我说了我没错,你不需要替我求情。” “沫儿,你快点认错,爹会原谅你的。”孟寒钰不但没起来,还对着孟莜沫祈求道,这全是为了她好啊! “我要什么原谅?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了我没错,为何要求情原谅?”孟莜沫板着脸,脸上冷意森森。 丞相忽然眯起了眼,打量这个忽然间变了的女儿,以往在他面前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却没有如今这么有底气,难道那火不是她放的?但是案挡上却实实在在写了她的供词,她已经承认了。 “简直放肆,丞相府没了你这个嫡女照样得圣恩,有你丢尽了老夫的脸。不敢承认自己的行径,恶劣至极!”丞相气的满脸横肉颤抖,脸色越发的黑沉。 “既然丞相不相信我,那就请丞相不要为了我这个丢你人的嫡女气坏了身子,请回吧。”孟莜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简直就要气炸了丞相。 丞相觉得自己的女儿简直油盐不进,冥顽不灵,顿时狠狠一甩袖,大步走出天牢。 “不准再给她吃食,让她认识了错误再来禀报给老夫!”丞相怒着对守门的将士命令道 。 “爹,妹妹只是被爹的怒意吓到了,等一会妹妹反应过来定会认错的。马上快到晌午了,若是不吃不喝,妹妹身子受不住啊!”孟寒钰祈求道。 “回去,若是谁敢接济孟莜沫,即使孟世子,也给老夫拦着。”说完,甩袖离开。 孟寒钰也被几个将士架走了。 孟莜沫一直看着被关上的铁门,抿着唇。 若说不痛心、不失望那是假的,本来还期盼着这古代的爹能护着她点,没想到这个爹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不惜隔绝她的吃食。 杨碧月看着孟莜沫黑脸的样子,小心的上前说道:“孟姐姐,没事的,萧……太子不会让这些看门士兵饿着孟姐姐的。再说,最迟明天就出去了,大不了就饿一顿,明天就有大鱼大肉了。” 孟莜沫没有说话,走回床上就卧下,盖上被子睡觉。 杨碧月噎了一下,走过来见孟莜沫已经闭上了眼,便闭上了嘴。心里也很是恼恨,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爹?连问都不问就确定了孟姐姐的罪行,还要绝了孟姐姐的吃食,这分明就是逼着孟姐姐在他面前认罪嘛! ** 这边凤君邪出了仁寿宫后就立马去了太子府。 萧亦泽此时就在水墨阁的二楼,站在窗柩边,眺望着前面的一片翠竹,神色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君邪太子来了。”一个书童进来禀报。 “嗯。” 书童随即领着君邪太子进了水墨阁。 君邪太子左右打量,啧啧点头,这地方还真不错。 主殿房被炸了,这地方倒是修得静怡,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萧亦泽,这是小沫让我带给你的,想不想要?”凤君邪拿着宣纸挥了挥。 萧亦泽转过身看着那宣纸,“拿来。” “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凤君邪左右看了看,见书房里没人,才小声道:“小沫说这里面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让你看了后讲给我听,你必须讲啊!不然我不给你。” “拿来!”萧亦泽加重了声调。 “嘁,还生气了,给你吧。若不给我讲,我就送你女人,挑拨你跟小沫的关系。”凤君邪一边威胁一边将宣纸递给了萧亦泽。 萧亦泽睨了一眼凤君邪,便抖开宣纸,只是片刻,他忽然身子一怔,眼中惊慌一闪而过。 凤君邪也发现了不对劲,能让萧亦泽惊慌的事情可不多,那么宣纸上真的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路上他还特意打开看了看,不就两个圆圈,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人嘛,怎么他会有这么大反应? “怎么了?”凤君邪一把夺过宣纸,继续查看,到底他哪里看露了? 萧亦泽紧紧攥着拳头,缓缓走在一边梨花大椅上坐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浮现出惊乱。 “到底怎么了?”凤君邪托着宣纸支到萧亦泽面前问道。 “孟莜沫……她……”萧亦泽好似不知道如何说,半响就说了这几个字。 “小沫她怎么了?这上面画的什么意思?”凤君邪急了,难道这上面的人和小沫有关,但是除了一个圆圈上的人是小沫外,其他的这些人又是谁? “她不是孟莜沫……”萧亦泽呼出一口气,心下却揪了起来,若是按照他想的那样,那她会回去吗? “什么她不是孟莜沫?你说清楚点!”凤君邪都快急得跳脚了,这混小子只知道自己清楚,也不知道分享一下,他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萧亦泽微愣的接过宣纸,白皙的玉指指着圆圈,声音冷沉道:“这个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 “地方?为何是圆的?”凤君邪不解。 “她说过,地是圆的,这有两个,一个是她生活的地方,一个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她来自另一个地方。”萧亦泽解释道。 “什么?你说孟莜沫来自另一个地方?”凤君邪不敢相信的惊呼了一声,发现自己声音着实大,立即缩头看了看,才小声问道:“你说小沫来自另一个世界?你不会是鬼书看多了吧?” “她的确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以往的孟莜沫纨绔刁蛮,但自从这场火……”萧亦泽指着孟莜沫象征性画着的几团火,又道:“她伤了头后一切都变了。” 凤君邪也好似想到了,手竟然微微有点颤抖,“不可能,小沫是我妹妹,我不会认错的。” “是,她是你妹妹,但是以往的那个灵魂已经死了,这个是来自其他地方的灵魂,这才是她。”萧亦泽又指着圆圈上穿着超短裤的女子,“原来她是属于这个地方的。” 凤君邪顿时身子颓然的往后一退,“不会的,她就是我妹妹,就是我一直想要带回去的妹妹。” “我就说为什么她会忽然之间脾性大改,还会弄出那么多新奇的玩 意儿,原来她不属于这里。”萧亦泽苦涩的摇头,心里也很是烦躁,若是真的不属于这里,那她是不是会回去? “不会的,她就是我妹妹。”凤君邪忽然之间像疯了一般就要往外冲去。 萧亦泽立即挥手一股内力涌出,将房门抵住,“凤君邪,既然你认定她是你妹妹,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她离开吗?既然她不属于这里,只是灵魂寄宿在我妹妹的身体里,迟早是要回去的。”凤君邪焦急道,从一开始他就拿小沫当妹妹,两人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这是怎么也抹不去的,竟不想还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小沫身上。 “她不会离开的。”不知道是给凤君邪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话语有股坚定。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除了她,还有两个人。”萧亦泽又说了一句。 “哪两个人?”凤君邪眉心一拧,若是想要害小沫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若是想要帮助她的,他也会当做不知道。 “夜倾城和兰枼公主。”萧亦泽对于凤君邪倒没有多防备,此时一派坦然。毕竟凤君邪是小沫的亲哥哥,他想,无论如何,亲哥哥是不会害亲妹妹的。 凤君邪邪魅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咬牙道:“兰枼公主!”这女人原来是和小沫来自一个地方,竟然还要如此坑害小沫,那么就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亦泽缓缓站起,将宣纸放到火烛上,看着慢慢燃起的火焰,道:“这件事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凤君邪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担心小沫,先去看看。” “不用了,有碧月,她会无恙的。” “我不放心!”说完就要打开门。 “既然不放心,就先把兰枼公主那边的事情查清楚,既然想要绊住大理寺少卿,就让她知道绊住大理寺少卿的后果。”萧亦泽淡淡道。 “我明白。”凤君邪一把将门哗啦的打开,正当要往外走,楼下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苍雨一派急色的走上楼来,见凤君邪也在,愣了愣,当即就进了书房跪下道:“殿下,丞相上午去了天牢,小姐不仅被丞相训斥了,还被丞相下了禁食令,不准给小姐吃食,如今马上晌午了,小姐从早膳后连一滴水都还没进。” “这个混蛋,不需要理会他,拿我的名号去给小沫送吃食。”凤君邪立即扯下腰牌,扔给了苍雨。 苍雨纠结的看着手上的 腰牌,请示萧亦泽,“殿下?” “去吧!”萧亦泽摆了摆手。 苍雨一喜,立即退下。 待苍雨走后,凤君邪又道:“既然我们都是为了小沫好,你就不要偷着去见她,更不要让她触动情意,不然后果你想象不到!” “我知道。”萧亦泽皱眉。 “知道?若是再敢有昨晚上的事情,你就等着被我娘打死吧!”凤君邪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萧亦泽却忽然道:“你爹如今在哪里?” 凤君邪愣了一下,“不知道。” “女皇是去找他了?而且不在京城?”如今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既然是小沫的生母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在京城,且还没有得知消息。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家里的事,你少管!”说完直接飞身下了水墨阁。 萧亦泽靠坐在梨花宽椅上,玉指无意识的敲着案几,半响才起身走向书桌,提笔默了半响也没有写下一个字。 ** 这边的孟莜沫还在睡着,杨碧月就已经憋红了眼睛,如今已是三伏天,热的要命,牢房里的水还被士兵拿走了,她都咽了好久的口水了。她好渴,可又不敢说。 孟姐姐还睡着,好像还很生气。上午她爹爹那么斥责她,一定很伤心吧?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杨碧月顿时坐了起来,期待的看着牢门口。 “凌香公主。”守门将士跪下扣手。 “将牢门打开吧!”凌香道。 “凌香公主恕罪,属下不能,丞相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接济孟小姐。”将士头垂得极低。 “连皇上御赐的金牌也不能让你打开牢门?”凌香公主手持一个黄金牌,赫然正是御赐金牌。 将士一看,顿时惊慌扣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请。”说完就打开了牢门,即使丞相吩咐了,但是看见皇上的御赐金牌他们却不能违背。 凌香冷哼一声,提着一个食盒就进来了。 见床上孟莜沫睡着,牢房里只有一个小姑娘站在桌子边好奇的看着她,她神色变了变就说道:“把沫妹妹叫醒吧,本公主知道丞相下的命令,也实在是担心沫妹妹会被饿着,这不,带吃的来了。” 杨碧月警惕的看着凌香,“你把食盒放下出去吧,孟姐姐还睡着,她心情不好。” 凌香抿了抿唇,心里却恼恨的厉害,明明她都站在这里了,孟莜沫竟然还装睡。以为她把她出卖了,赐婚给了君邪太子,就敢装模作样不来见她?哼!休想! “还是叫沫妹妹起来吧,这里也挺枯燥的,本公主今日无事,也正好陪沫妹妹聊一聊。” “还是不要了吧,孟姐姐睡得正香呢,扰人清梦可不好。”杨碧月走过来接过食盒,实在是她太渴了,就想喝点水。 凌香也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身份不凡,但她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她跟孟莜沫什么关系,更晓得她不好招惹,便将食盒给了她。 “那本公主等等便是,一会醒来再说吧。”凌香也不嫌弃凳子简陋,直接撩开裙摆坐在了一边。 杨碧月也不反对,反正人家来给她送吃的了嘛!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壶酒,立即打开闻了闻,“哇,好香的酒啊!” “这是专门给沫妹妹准备的一树钱,知道沫妹妹不喜欢太辣,还特意加了蜂蜜,好闻又爽口。”凌香公主很是亲和的解释道。 杨碧月忽然觉得这公主人还挺好,可是下一秒,她顿时心下厌恶腾腾升起。 酒随着喉咙滚下,一片爽口,但是却有着淡淡的毕娥草气味。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甘草,即使是银针都测不出来,因为她本不是毒药,但却一丁点就能让人精神失常,早些还看不出来,慢慢的,到了一定的积累量,人就会变得疯狂。 还好她对于各种药物研究颇深,对于这种的毕娥草更是见多了,对她倒没有事,但是孟姐姐肯定会有事。 “这酒……”杨碧月喝了两口,拎着酒瓶就要问。 忽然一阵轻微的闷哼声响起,她来不及询问出就立马扭头看向孟莜沫。 跑上前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孟莜沫满脸通红,秀眉紧紧锁着,好似很是难受。 “孟姐姐,孟姐姐。”杨碧月摇了摇孟莜沫。 孟莜沫却没有一点反应,杨碧月上前一抹,身子滚烫的厉害。 “啊,孟姐姐,你快醒醒……”杨碧月急了。 “嗯……”孟莜沫又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声。 杨碧月立即扶起孟莜沫把了脉,顿时脸色一白,为什么孟姐姐明明没有内力,内息还如此乱? 不再多想,一把扶起盘膝而坐,双手附上孟莜沫的肩头,用自己的内力帮她抚平紊乱的内 ☆、013 你的食量很大 杨碧月含着泪点头,紧紧抱着孟莜沫就往外冲。 “再……” 将士头领正要在喊,忽然一把长剑刺啦的插进了他的背脊上,顿时没了气息。 暗处的凌香吓得手一顿,就看见跃进来了大批的黑衣人。 “救我们。”杨碧月也看见了,立马大声的喊道。 蓝蔻带着人后一步赶到,看见带着人已经赶到的萧亦泽,心里泛着抵触。若不是阁主因为他,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样子。 萧亦泽一身夜行衣装扮,伸手就接过孟莜沫,往外飞身而去。 杨碧月见萧亦泽已经抱着孟莜沫逃出去了,立马反身回来扶起凤君邪,“你有没有事?” “没事。”凤君邪摇头,看着正在厮杀的蓝蔻,竟然还勾了勾唇。 杨碧月见他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见箭羽身子还漏在外,立即蹲下帮他把箭羽身子折断。 这边蓝蔻刚解决一人,转过身子就见杨碧月蹲在地上抱着凤君邪的腿,顿时心里一阵老火,转过身子就狠下心一口气杀了好几人。 天牢将士本身很是厉害,却不想来的黑衣人更是厉害,更何况人还很多,他们根本敌不过,开始有着撤退的迹象。 蓝蔻发现,就立即打了手势,她带来的人手立马撤退。 萧亦泽带来的人也护着凤君邪往外退去。 蓝蔻走上前,见杨碧月疼惜的扶着凤君邪,冷声道:“没死就赶快逃。”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蔻儿,我的腿伤了,你扶着我点。”凤君邪立即喊道。 “有我扶着呢,没事的。”杨碧月很是不解风情的来了句,还故意紧了紧凤君邪的胳膊,做出一副很是敬业的样子。 蓝蔻冷冷撇了眼凤君邪,“有美人扶着就够了。” 说完自个儿飞身离开了。 凤君邪无法,只得任由杨碧月扶着往外飞身而去。 后面的将士都持剑看着,却都不敢再上前,黑衣人都太过厉害,他们都不得不先自我保护。 不消片刻几人都到了太子府,蓝蔻早一步赶到,身后还带着两人。 “太子,这是冰灵丹,快给小姐喂下。”一女子上前打开一个金烙的小盒子,里面赫然正是世上仅剩两颗的冰灵丹。 萧亦泽随手捻起一颗, 没有任何犹豫的给孟莜沫喂了下去。 女子见太子这般紧张担忧,暗自称赞的点了点头,看向蓝蔻身后的另一个女子,递给他一个你输了的眼神。 蓝蔻微微蹙眉,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位长老还有心情在这里打赌! “洛瑶,回来。”蓝蔻不悦道。 洛瑶撇了撇嘴,不仅没有听从蓝蔻的话,还故意伸长了脖子多瞅了两眼孟莜沫。 虽然孟莜沫脸烧的通红,但还是掩不住她那份绝色。 洛瑶眼中霎时满是惊艳,心情仿佛很好似的,转过身对着蓝蔻勾了勾唇,一副很是愉悦的模样。 这边凤君邪也被杨碧月扶着走了进来,见人还挺多的,杨碧月不悦的撇了撇嘴。 “哎哟,蔻儿,都痛死我了,快来扶我一把。”凤君邪见蓝蔻也在,立即喊痛。 蓝蔻理也不理的的站在那,仿佛没有听见有个人在喊她。 倒是洛瑶多看了两眼凤君邪,见凤君邪凤目痴痴的看着蓝蔻,心里顿时明白了。 “哎呀啊,痛死我了,都没人扶我一把。”凤君邪又喊了一声。 “不是有我扶着吗?喊什么喊?吵着孟姐姐了。”杨碧月不悦的说道。 凤君邪一把将杨碧月推开,“这会不是没人扶了吗?哎呦啊!谁来扶我一把啊!” “吵。” 这边没人理会凤君邪,床上却忽然传出一声沙哑的闷声。 凤君邪一喜,不顾腿上的伤就冲到床边,“小沫,小沫,好点了吗?” 孟莜沫头还是很晕,有点恍惚这会她在哪里,耳边有凤君邪的声音,可是她不是在牢房里睡觉吗?那会心里堵得慌,就觉得一阵晕乎乎的感觉涌了上来,渐渐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硬生生的压着,她动不了,也没有劲去动。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凤君邪?”孟莜沫闭着眼疑惑的喊了声。 “是我,是我,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凤君邪急忙问道。 孟莜沫艰难的睁开眼,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晕沉的厉害,“你怎么又来了天牢?” 凤君邪一愣,“你看看这里哪是牢房?为了你我都受伤了,你看看我的腿。” 虽然孟莜沫这会看不到,但还是偏头想要看一看,结果一偏头就看见了萧亦泽。 顿时立马清醒了, “你怎么也来了天牢?” 忽然又看见了一身夜行衣着装的蓝蔻,还有眼中滚着泪珠的杨碧月。 “孟姐姐,我们都差点没命了,你刚刚好可怕,全身烧的通红,我好怕你被烧死。”杨碧月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孟莜沫皱眉,看向萧亦泽,“怎么回事?” “你体内的蛊虫苏醒了。” “蛊虫?什么蛊虫?”杨碧月很是疑惑。 孟莜沫眉头锁的更紧,想着那会心里不舒服睡了睡,竟然一觉醒来蛊虫就苏醒了?如今人还没有找齐,那她以后该怎么办?这个蛊虫又会怎么折磨她? “什么蛊虫啊?”杨碧月见没人理会她,她又问向凤君邪。 “你不用管,只要记住你若是想让你孟姐姐无恙,你就是替她解蛊术的八卦阵首一,缺谁都可以,但绝不能缺你。”凤君邪凝重的说道。 “啊?我这么重要啊?”杨碧月忽然很有成就感,原来她对于孟姐姐这么重要。 “嗯,你很重要。”萧亦泽也道。 杨碧月一喜,萧师兄都发话了,那她肯定对孟姐姐很重要。 孟莜沫看了一眼杨碧月,又看向萧亦泽,“我现在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哪里?” “你现在无恙了,但也只能保证近两日无恙,我会尽快找齐八人。这里是水墨阁。”萧亦泽道。 孟莜沫又环顾了一圈,看见蓝蔻后面站着一个冷色的女子和一个无比雀跃的女子,疑惑问道:“这两人是谁?” 蓝蔻立即解释道:“这位是曼灵,这位是洛瑶。” 原来是云阁顶级杀手老大曼灵和云阁经商人士洛瑶啊!云阁二长老和四长老。 “幸会。”孟莜沫撑着身子对着两人抱了抱手。 两人立即单膝跪下扣手。 “云阁二长老曼灵见过阁主。” “云阁四长老洛瑶见过阁主。” 孟莜沫一惊,看了一眼神情不变的萧亦泽,又看向看着蓝蔻发呆的凤君邪,心下了然,这两人恐怕都已经知道她的这层身份了吧。 而一边的杨碧月却很是震惊,没想到孟姐姐还是云阁阁主。 “起来吧。”孟莜沫坐起。 萧亦泽顺势就要扶起孟莜沫,却被凤君邪一把拉开,指着蓝蔻,“你过来,再让这混小子钻了空子,你家阁主的命还要不 要了?” 蓝蔻本不想按照凤君邪的吩咐办事,但是一想到是阁主,便走上前扶着孟莜沫。 萧亦泽站在一边紧攥着手,抿着薄唇,并没有反驳。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孟莜沫很是疑惑,刚才没有想起来,这会倒是觉得这一切很是诡异。萧亦泽,蓝蔻,曼灵、洛瑶,怎么都穿的夜行衣? “劫狱。”蓝蔻冷声道。 “什么?劫狱?劫了天牢?”孟莜沫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紧张了,天牢他们也敢劫?真是胆太肥了! “没办法,你当时的情况若是再拖下去,估计真要被烧死了。”凤君邪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又是怎么好了的?”孟莜沫皱眉问道。 “阁主,是属下的丹药,这里还有一颗,若是再有不适,大可服用。”说着,洛瑶就递上金烙盒子。 “是什么丹药?”孟莜沫问。 “世上还仅剩一颗的冰灵丹。”洛瑶笑着道。 仅剩一颗?这么珍贵?不愧是商界老大,这种药随手都能给出。 洛瑶见孟莜沫接过盒子像宝贝般护着,又笑着道:“阁主大可不必可惜这种丹药,云阁商铺遍及天下,这种绝迹的丹药云阁很多,阁主若是哪里不适,洛瑶必当第一时间亲手奉上。” 孟莜沫一愣,心下呵呵一笑,这样珍贵的丹药对于气大财粗的云阁来说恐怕一抓一大把吧!她这是丢了云阁的人啊!堂堂一个阁主竟然没有长老看的通透,还真是大意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先收下这一颗。”说完盖上金烙盖子端进了怀里。 见两人都还望着她,她疑惑的问道:“还有事吗?” 她可不习惯忽然有两个既亲密又陌生的人巴巴的望着她,搞的好像她是她们的妈妈似得。 “阁主,属下有一事想要禀报。”曼灵道。 “说。”孟莜沫这时竟端出了阁主的庄严,目光冷冽的盯向曼灵。 曼灵忽觉有一道无形的压迫向她压来,心下也惊恐阁主明明没有内力,却有这种压迫气势,难怪大长老让她们不要小看了阁主。 “禀报阁主,曾有人在云阁买杀手杀阁主,次数不少,人也不一,属下之人不敢贸然接手,所以一直拖到如今。” “多少次?哪些人?”孟莜沫心中叹息,这条命得多少人记恨啊! “四 十三次。凌香公主买的最多,共买了二十次,近些天,更是买的勤些,一天不下四次。兰枼公主买过八次,前些天没有买到云阁杀手,便买了朱雀派的血煞三十人,在几日前刺杀阁主时无一人生还。还有个人,查不到幕后人,买了十五次。这些属下之人都还没有做出回应。”曼灵缓缓道。 “凌香公主?”不等孟莜沫说话,杨碧月忽然炸了起来,掏出怀里倒了一半的酒瓶,狠声道:“她还想害疯孟姐姐呢!这酒瓶子里面有毕娥草,还敢拿来给孟姐姐喝。” 孟莜沫看向萧亦泽,想要看看他什么反应,毕竟这是她的妹妹。若是她想出手,不知道萧亦泽会不会拦着。 萧亦泽敛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泛着黑气,见孟莜沫看了过来,出声道:“任你处置。” “好。”孟莜沫就等他这句话。“如今冰珠就在凌香公主手里,我定要让她交出来不可,看我这样子,冰珠应该也有大用途吧?” 孟莜沫也只是心下猜测,以这具身体的性格定不会是为了去北海找奶奶遗体就要委曲求全的去迎合凌香,这里面定是有着什么原因。若不是冰珠对这身体有巨大用处,这具身体恐怕也不会废那么大劲去寻找。 “嗯,有用,但却很危险。”蓝蔻忽然出声。 凤君邪皱起了眉,他并不知道冰珠对小沫有什么用,但那冰珠有剧毒,根本拿不到手里,只能被搁置起来。 萧亦泽也皱眉,他也不知道冰珠对孟莜沫的用途。 杨碧月好奇的看着他们,冰珠有毒她是知道的,她对一切有毒物体都很是好奇,所以等着蓝蔻做下一步说明。 “老阁主生前有一段时间能将冰珠握在手里且无恙,那时老阁主正在养一个蛊虫,就是现在阁主身体里的蛊虫。蛊虫能与冰珠相抗衡,但冰珠毒性很大,那时的蛊虫差点死去,所以老阁主就不让人再冒险去拿冰珠。所以阁主若是找到冰珠,也不能贸然留在身上,一旦蛊虫死了,阁主的内息便会紊乱,若没有内力上乘之人帮阁主平息,阁主会爆体而亡。”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这般危险,那为何她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想要找到?对了,蓝蔻不是说老阁主有一段时间养了蛊虫,还能握着冰珠吗? “奶奶既然有一段时间够能握住冰珠,那么蛊虫一定会有一段时间与冰珠抗衡,从而可以削弱蛊虫的活跃能力对吗?” 蓝蔻震惊的看着孟莜沫,没想到她会想着这一点,点 头道:“是,但是那个时间不好把握,一旦错过,蛊虫很有可能会死。” 这边曼灵和洛瑶也震惊的面面相觑,阁主当真是聪明,这点小细节她也能从中找到破绽,找到当年老阁主破解蛊虫的法子。可惜这法子太过危险,还是需要内力上成之人八卦坐镇才能解除生命危险。 孟莜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若是我找到了冰珠,是不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拖延时间?什么时间?蓝蔻忽然身子一怔。“不可以!” “不可以。”与此同时,萧亦泽的声音也响起。 “我会尽快帮你找齐八人,但是绝对不可以这样冒险,我不允许!”萧亦泽沉着脸道。 “但是八位内力上乘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说找齐就能找齐的,与你一般的功力谁能有?”孟莜沫有点气怒,这样的法子最是可行,仅仅冒一点生命危险而已,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如今重活一世,以这样的机率,应该不会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损了性命。不然老天爷把她弄这来干什么?就是为了试验冰珠?这不可能嘛!所以她坚信不会有事,如今除了这法子也没了其他法子。 “我会想办法。”萧亦泽话语很是沉重,想着若是不尽快找到人,孟莜沫就会受尽欲火焚身之痛,他的心也会跟着痛。 “能想到什么办法?如今除了这法子可以让我好受点,你还有其他的法子?别忘了,我这可是因为你才这个样子。现在对你啥都不能干,只能干看着,你以为我好受啊?”孟莜沫愤愤道。 杨碧月看着两人,忽然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故作疑惑的问向孟莜沫,“孟姐姐,你想对萧师兄干啥?” “啥都想干!”孟莜沫依旧怒着,瞪了一眼杨碧月,又道:“我决定了,明日,我非得将冰珠弄到手,即使杀了凌香我也得弄到手。” 萧亦泽内疚的站在一边,脸色却微微有些不自在。这孟莜沫还是那样,说话从不避讳,只要能让她舒心,什么都敢说。 蓝蔻虽然冷着脸,但细看,还能看见微微抽搐的嘴角。 另一边的曼灵和洛瑶已经看傻眼了,这就是云阁的阁主,真的好有当年老阁主的风范啊! “都看什么看?听见我说的话没啊?明日我就要把冰珠拿到手。”孟莜沫又重复了一句。 “好,我帮你。”凤君邪第一个软了下来,不管怎样,近期不能让小沫受痛。不然娘回来了不好交代,以小沫的聪明,应该 会很好利用冰珠,不会有事的。 “你们三个呢?”孟莜沫对着蓝蔻等三人挑了一下眉。 “谨听阁主吩咐!”曼灵首先道。 洛瑶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凤君邪和曼灵,一旦拿到手上可都是有生命危险的啊,老阁主当年都吩咐不让人拿了,怎么二长老还偏着阁主忘了老阁主的遗言? 杨碧月也很是高兴的说道:“孟姐姐,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拿到冰珠得给我看看啊!” 孟莜沫点头,目光看向洛瑶和蓝蔻。 “那好吧,属下也听从阁主吩咐。”洛瑶终还是应了声。 “谨听阁主吩咐!”蓝蔻也终还是同意了。 孟莜沫又看向萧亦泽,萧亦泽却转开身子,一直没有同意。 孟莜沫也不管了,有这几人也就够了,“明晚行动,明天白天我还要拿个名号,如今我被劫狱在外面已经坐实,也没必要再回去了,先跟大理寺僵着,等明日一过,他们不想放人也得放了。” “孟姐姐,真的吗?若是这样,那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再回天牢了?”杨碧月一脸期盼的问道。 “不用回了,既然都到这了,就在这住下吧。”话落,看向萧亦泽,“我饿了,半天没吃饭了,也不知道给我端点吃的来。” 杨碧月很是欣喜的点头。 忽见凤君邪的腿上还鲜血淋漓,心下一紧,差点忘记大事了,帮她挡箭的凤君邪腿上的剪头还没有拔出去呢! “君邪太子,你腿上的伤势……”杨碧月很是愧疚的问道。 凤君邪先前还没有多在意,一心扑在孟莜沫的身体上,这会被杨碧月忽然一提醒,顿时感觉到腿上一阵疼痛,连忙苦着脸看向蓝蔻。“好痛。” 蓝蔻理也不理,对着孟莜沫扣手道:“阁主,属下们去外面守着。” 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后面的洛瑶欲言又止,半响没有问出来,多看了两眼凤君邪,才跟着蓝蔻走了出去。 凤君邪失落的摇了摇头,这冰山美人啊!他真就追不到手了吗? 杨碧月见凤君邪先前痴痴的看着蓝蔻,这会又暗自伤神的模样,心里也很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随即蹲下身子扯开凤君邪的裤腿,“别动,我给你拔出来。” 凤君邪不再动,但是心里的失落却越来越深。 孟莜沫肖有兴趣的看着这一蹲 一半坐的两人,勾了勾唇,看来有好戏要看了。 蓝蔻出去却没有走远,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上,身子轻轻靠在一根红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一片冰冷。 “大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凤君邪了?”洛瑶凑过来小声问道。 私下里她们都是以姐妹相称。 蓝蔻冷冷的看向洛瑶,“滚。” “生气了啊?”洛瑶不不敢相信的看着,一瞬间又忽然欢喜起来,一把扯过曼灵,“你又输了,我就说大姐动情了吧?二千两黄金哦!还有那会的三千两黄金,一共五千两黄金。再加上你以前输给我的,一共是……。数不清了,你就先把这五千两还给我吧!” “欠着!”曼灵抱剑站在一边,冷声道。 洛瑶不悦的看着两人,“两个大冰山,一个比一个冷,以后云阁该换名字了,换成冰阁!” “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蓝蔻冷声道。 洛瑶连忙捂住嘴退后好几步,真是的,开个玩笑都开不起,还有二姐那里的钱都从来没要回来过。 ** 这边杨碧月将凤君邪的伤口处理好后,便非要扶着凤君邪往另一间房子走去,说是要让他好好休息。 刚出来就撞见了蓝蔻,凤君邪立马一阵欢喜,原来她没有走太远啊,还在外面守着呢!“蔻儿,好痛,过来扶我一把。” 蓝蔻冷冷撇了一眼杨碧月,又冷眼看向凤君邪,“痛死了最好。”活落,直接往楼下走去。 “诶诶,蔻儿,我真的很痛啊!都伤到腿筋了,你也不晓得关心我一下,真是没良心,都认识多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甩脸子?”凤君邪喊道。 “她都不理你,你怎么还往上贴啊?你脸皮也真够厚的。”杨碧月不悦道,明明那个女人都不理会他,他还一个劲的喊,真是脸厚。 凤君邪侧头瞪了一眼杨碧月,“要不是你招惹了凌香,她会射你?若不是我担心你拖我们后退,你以为我会救你?” “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凌香想要害孟姐姐,我就给她个教训,谁知道她那么快就摆脱了蚁虫,转过身就想要杀我!这个女人真是阴毒,太可恨了,明天我要亲手杀了她!”杨碧月愤愤道。 “哼!你敢亲手杀人?” 在他心里,以她用那样简单的招数对待兰枼公主就可以看出这丫头心肠有多软,想来,那对待凌香公主的蚁虫 也只是吓唬她一下,其实根本伤不了性命。 “干什么都有第一次嘛,我就先将第一次用她身上不就得了,反正我真的会杀了她,她都敢杀我了,我还会心慈手软?”杨碧月心下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孟姐姐一句话,她定当狠下心杀了那个可恶的坏女人。 “好吧,我就看着你的第一次要怎么使出来,很期待哦。”凤君邪邪肆的笑着。 杨碧月看着这样笑的异常好看的凤君邪时愣了愣,忽然之间,好像凤君邪竟能比得上萧师兄了,虽然她很少看见萧师兄笑,但是一个人的笑脸永远是最好看的。凤君邪笑的这么美,她觉的她的呼吸都变得浅不可闻了,心跳也在瞬间加剧,好似要跳了出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越来越深,以前看见萧师兄心跳也会加快,但是不像此刻这样,快的她都有点怕了。 “我去看看孟姐姐。”不知道为何她想要躲开,转过身子脸也发烫了起来。 凤君邪疑惑的看着这个刚刚还说一定要将他扶上床才放心的小丫头转身跑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伤员在这里,竟然没一个人搭理他了?堂堂凤倾国的太子,受了伤,竟然没人来服侍! 凤君邪郁闷又懊恼的拖着一条腿跳到了一间屋子,缓缓爬上了软榻,从软榻的窗子上望下去,刚好看见了抱剑站着的洛瑶。 洛瑶感觉到,也抬头看见了往下望着的凤君邪。 “大姐,凤君邪还在上面巴巴的望着你呢!”洛瑶打趣道。 蓝蔻闻声头微微抬了一下头,虽然她站的这个地方被楼檐挡住了,凤君邪看不见。但她好似透过楼檐看到了往下眺望的凤君邪,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 “诶,那毒人是不是也喜欢凤君邪啊?”洛瑶冷不丁的来了句疑问。 蓝蔻眼睛一凌,一个冷刀子就飞向洛瑶,“小心烂嘴。” 随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蹲下身子,从花坛中抠出一块指头大小的鹅卵石,朝着上面的窗子就飞射而去。 洛瑶身子一怔,连忙侧开身子躲开,鹅卵石正朝着凤君邪的面门狠狠击去。 凤君邪还在东张西望,想要看看蓝蔻去哪了,忽然一阵波动以极快的速度从下往上射来,差点躲闪不及,鹅卵石擦着他的脑袋射向屋里。 “嘭”一个陶瓷花瓶被瞬间击碎。 “啊,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家主子受伤如此严重,你不扶我也就算了,还想要杀我 ☆、014 词赋比赛 萧亦泽皱眉,将孟莜沫扶着卧下,“你先睡会,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都这会了,不用再去看了,僵住吧!”孟莜沫道。 冷霜疑惑的看着萧亦泽,宇文将军来者不善,都知道太子妃把她的爱女伤了,如今这是公报私仇。若是大理寺少卿请的宇文将军,那就是大不应该了,但若是皇上下令让宇文将军前来,那就是皇上真怒了。 太子如今这般维护太子妃,若真是大理寺少卿还好,太子也好反驳。但若是皇上,太子又该怎么办? 孟莜沫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这个时候她认为萧亦泽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无论是谁,都不好去挑开了说,很伤感情。 并且大理寺少卿并没有苛刻对她,她也是看在这上面,才认为萧亦泽不能和大理寺少卿撕开脸,以后萧亦泽升帝王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更不能在此刻将这些良臣得罪了。 萧亦泽半响不语,缓缓给孟莜沫盖好了被子,“睡吧,我在这守着,明日我陪你进宫。” “好!”孟莜沫着实累了,便闭上了眼。 冷霜很着急,此时太子府外喧哗声一片,太子的名誉逐渐被一些聒噪的嘴传的惨不忍睹。 如今太子为了太子妃,竟然不惜劫狱,更是不顾皇上颜面以及自己一生的清誉,做出这般违背朝纲之事,可是这会太子竟然一点不急,还只听太子妃几句话,便打算不出去管了。 连他都觉的太子实在是儿女私情太重,以后如何成大事? 歃冥老者虽然放纵太子来寻找真情,但并不是要把他教成优柔寡断之人,听信女子之言,以后太子为帝王,总不能也只听信后宫之言。 “殿下,外面如今……” “好了,下去!”萧亦泽截住了冷霜的话,不悦的说道。 冷霜冷着脸,皱着眉,并没有起身,又道:“殿下不能只听女子之言,成大事者不能儿女私情太重。” 萧亦泽冷冷的看着冷霜,没有说话,但却从身体里散出迫力狠狠压向冷霜,这是他没有表明心里意思,却立马彰显了他的怒意。 冷霜喉间一甜,一股血腥味瞬间涌了上来。 萧亦泽的内力很是深厚,即使不动武,只要在他面前,他就可以不动任何声响的让你受重伤。 冷霜心一沉,咽下血腥味,扣手道:“属下告退!” 太子很少发怒,对他更是 少之又少,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他悄无声息的动了惩罚。他只能认栽,毕竟在太子心中,如今太子妃已经超越了所有,他也只能是个手下,能与太子妃相比吗? 冷霜走出苦笑一声,随即飞身下楼。 既然太子不出面,无论如何,他都要先保全太子的名誉!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宇文将军持剑挺拔的站在紧闭的太子府门前。 太子府外是围了三层的官兵,前一圈都手持火把,看样子是真的要跟着太子耗下去了。 太子府大门一直紧闭,却无人敢上前叫喊开门。 即使是宇文将军,也只是站在太子府门前等着。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太子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连门都不开一下。这是要包庇犯人?还是包庇一个月曦国人人提到都觉可耻的女人。 要知道外面此时已经流言乱飞,丞相府小小姐闯下大祸却越狱逃跑,如今各国使臣正在赶过来,而有的已经到达,就例如白楚轩,兰枼公主,高婉公主等人已经抵达。却让孟莜沫一场大祸丢尽了月曦国的脸面,皇上如何不怒?派他来抓回孟莜沫,还不是就地处罚,就已经是给太子面子了, 在这之前,孟莜沫毕竟还是婚定太子妃,皇上也不好定罪,只要孟莜沫承认错误,对着月曦国百姓赔上一礼,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宇文廖本来还心下不甘这么轻易绕过她,谁晓得,孟莜沫忽然越狱了,他这下心里立马舒坦了。 这会看谁还能救出这个冥顽不灵的孟莜沫,以月曦国的法令,她死十次都是少的! 如今在这里等一等又有什么,孟莜沫不久就会没命了,这会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一下而已,怎能敌得过月曦国皇室? 太子护着又怎样?照样被这刁蛮女子毁了清誉,估计皇上此时连悔婚的圣旨都拟好了,就等着他抓着孟莜沫去面圣了! 总算这月曦国的一大祸害要被处决了,自己的女儿也有了嫁给太子的机会,也给爱女报了仇。宇文廖越想越是心下畅快得意。既然都已是定局,他倒不多着急了,所幸找了块地方坐下等着天亮。 若太子敢跟他僵持一夜,他就敢拿着这个理由横冲进去。到时候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他捉拿逃犯孟莜沫了。 另一边的仁寿宫也处在一片焦灼之中,太后焦急的在大殿中左右转着,好似在等什么消息。 不久,就见怜儿抱着圣旨赶来了,她立即迎上去两步。 “怎么样?皇上写了吗?”太后急切的问道。 “写了写了,娘娘您看。”怜儿立即摊开圣旨,又道:“皇上的确被娘娘猜中了,皇上心中还是在意太子的,即使皇上一直站在丞相那边,但是以太子作为要挟,皇上就松口了。” “好,好,好。”太后接过圣旨连着道了三声好,也松开一口气,“明日想办法一定要让小沫儿弄到第一名。” 怜儿有点凝重,“但是题目和顺序都攥在皇后娘娘手里,皇后娘娘手下的人口风极为严实,奴婢派去的人也没有套出什么,皇后娘娘还一向不喜孟小姐,若是皇后娘娘从中作梗,孟小姐很危险。更何况孟小姐的才识,娘娘应该知道,第一很难。” 太后也皱起了眉,将圣旨递给了怜儿。 “这可咋办,小凤儿说应该有万全把握,但是主动权不在哀家手里,谁知道这次词赋比赛会是小沫儿的生死劫,若是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皇后拿了主动权,如今都不好办了。”太后也很是着急,小沫儿的才华她再清楚不过了,即使太子给她恶补,拿到了题目,以小沫儿的性格根本静不下心来记。更何况如今是生死攸关,小沫儿肯定吓怕了,怎么还有心情去学词赋? “娘娘不要着急,一定还有办法的,奴婢再派人去坤宁宫打听打听。”怜儿说着就退了下去。 太后叹了一口气,心情很是烦闷,坐在殿中,一副极为无助的样子。 “凤姚,你到底还是去了吧?小沫儿如今生死攸关,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太后颓败的又叹了一口气。 细看,能看到太后双鬓间竟然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几缕白发,显得她越发的年老。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怜儿一脸灰色的走了进来,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太后更是颓败的倚在椅子上,怜儿心痛的上前扶着太后,“娘娘不要担心,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恙的。并且还有太子保护着,太子定不会让孟小姐有事的。” “太子都要自顾不暇了,如何还能护住小沫儿?”太后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道:“先去拿着钱财找几人安排在那,若是有一线生机,就吧小沫儿的罪行推了。” 怜儿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法子了,明日还不知道太子和孟小姐如何进宫,进了宫还要接洽才能将圣旨送达,找到的人还要一路跟随。明日是一个凶险之日啊! 太后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这样,一旦有一线生机,她都不想让小沫儿背上骂名,那是先皇后的遗物,不管怎样,先皇后的遗物都不能是小沫儿毁的! 这一夜,还有一处很不宁静,那就是兰枼的行宫。 此时里面的下人们竟然都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大理寺少卿早不在此处,却留下一个手下,是大理寺少卿的心腹,正等着兰枼公主给个交代。 不仅拖延了大理寺审查先皇后遗物被毁的案件,还故意设计将案情搞大给大理寺少卿难堪,所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兰枼公主,兰枼公主必须要做一个很好的交代! 兰枼公主看着坐在殿中的白楚轩,眸光一直轻轻的闪烁着,好似在等着白楚轩开口。 谁能晓得之前很好的计谋,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江湖壮士毁了。 银释也在殿中,很是悠闲的品着茶,心里也很是得意的想着,还好殿下给他派了个简单的活,在这里他可是贵客的待遇啊! “咳咳咳……”银释忽然被茶水呛着了,猛咳了一下,却吓的兰枼公主蹦紧了身子。 银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哎呀,这茶又凉了,来个人换杯新茶。” 一个侍女立即端上新茶。 银释接过茶杯,看向旁边坐着的周海,“周大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一会还要去拍卖水锡玩玩呢!听说晚上还有几把玉骨扇要拍卖,都是上等货,我可不能错过了时间啊!” 周海歉意的看着银释道:“今日还要多谢壮士,若不是有壮士,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银释故作大气的摆了摆手,“诶,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笑着比划了一个钱的手势。 周海看见,心下觉得这人还真有意思,很是坦诚,“那还请壮士再多等一等,等这这件事了了,兰枼公主会给壮士一笔钱的。” 银释心下暗道,还真是一个老狐狸,他把案子破了,竟然一分不拔,还需要等兰枼公主给钱。 银释立即看向兰枼公主,道:“兰枼公主财大气粗的,连咀子粉都能买到,应该不差那几个钱吧?” 兰枼手下紧紧攥着手帕,秋目也很是羸弱的闪着,有点不甘心的说道:“壮士还是认为是本公主在害自己人吗?那虫子的的确确是从外面爬进来的,本公主也不知道咀子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本公主的侍女仆人身上,本公主还觉得委屈的不行,怎能全怪到 本公主身上?” “哦?那既然如此,公主是不是还要解释一下你身上的磷粉是怎么回事?”银释冷笑,碰上咀子粉就会造成同虫子咬了一样的伤口,还会高烧不退。但是却独独只有兰枼公主身上有磷粉,咀子粉的解药就是磷粉,也是天敌。 所以殿下一眼看出来后,就给了他一袋磷粉来解决此事,结果不到半会功夫,一下子全部解开了。 因为咀子粉只有羌国产,且很难生产又贵,而且也只是能捉弄人而已,所以并不多,也并没有几人能入眼就识得。 还好当年有个羌国的姑娘被殿下戏弄了,心下不甘就拿着咀子粉往殿下身上撒,结果殿下没被撒到,她倒是弄了一身,就喊着我要磷粉。 所以他也很是清楚咀子粉的作用。 “本公主怎么会知道!”兰枼有点恼羞,悄悄的看了一眼白楚轩。 银释也看向白楚轩,他倒是忘了,白楚轩前段时间好像就在羌国吧!难道这跟他有关系?或者这咀子粉就是他带来的? 这样想着,银释也问道:“大皇子怎么看?” 白楚轩好似没多在意,缓缓道:“既然兰枼公主弄错了,赔个礼就行了,难道月曦国这般不通情达理?对邦交公主还要深究不成?毕竟受苦的还是兰枼公主这边的人,犯事也是犯在月曦国,月曦国不给个交代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强求兰枼公主给月曦国交代?这不是为难兰枼公主吗?” 兰枼公主抿着嘴,看着白楚轩,心下却恼恨的厉害,若不是听信了白楚轩的话,她这个时候也不会如此为难。但是一想到记恨不已的女人迟早要栽倒在她手里,顿时咽下了心里的不甘。这点屈辱算什么?以后还有更大的屈辱等着那贱人呢! “嗯?是这样吗?”银释故作不理解,看向周海。 周海皱眉,这明明就是兰枼公主的无理取闹,怎能是月曦国的错?“赔礼自是兰枼公主要陪的,但是这与我们月曦国无关,还请大皇子看真切,并不是月曦国故意挑事。” 白楚轩站起,唇角微勾,“既然周大人说不是,那就不是吧,这件事都查了一天了,想来都累了吧?还是早早歇着吧!” 周海立即站起。“大皇子,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我等还要回去给少卿做交代,不能这样草草结束。” “那要如何?还要将兰枼公主抓起来?”白楚轩声音一凌,看向周海,眯起了眼。 周海一怔, 这大皇子好大的君王气魄,让他这见惯了皇上的人都微微有点抬不起头来,“并不是,只是这事情实在是……有点可笑,大理寺少卿为了安抚兰枼公主,刻意放下先皇后遗物被毁的案子来查探兰枼公主的案子,结果只是一场小打小闹的玩笑,这样实在是有损大理寺的清誉。大理寺向来只办理大案子,像兰枼公主这样的小案子,先不说将大理寺少卿大材小用,更是浪费了大理寺少卿的时间,这点在月曦国谁人都是受不住的,包括太子都会审视度量要不要请大理寺办案,更何况兰枼公主只是一个来和亲的公主?” 兰枼公主终于坐不住了,站起咬牙道:“既然如此,本公主赔礼就是,何必你们要仗着是月曦国的臣子就这样咄咄逼问本公主!本公主是来和亲没错,但是本公主不会白白受了这份屈辱。”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逗留了,兰枼公主已致歉,我会将话带至大理寺少卿。忙了一天,想来兰枼公主应该很累了,还是早早歇息吧!”周海很有礼节的对兰枼公主行了一礼。 银释一看,怎么都没有说给他银子,他在这里待了大半天可不是白待的,很直白的问道:“我的钱呢?” 兰枼咬牙对着一边的侍女使了眼色,侍女立即掏出身上的好几张黄金票子递给银释。 “今日还要多谢壮士替本公主医好了本公主的人,这点钱还请壮士收下。” 银释接过黄金票子,数了数,也就三张,也就是只有三百两黄金。也不错了,这趟能拿回点钱终于可以不用再让殿下画玉骨扇维持生计了。 “谢了,其实不是医好的,只要撒点磷粉就可以了,磷粉哪里不是,我也只是撞见了,运气好而已。”银释笑着道。 兰枼心里已经气的翻滚不止了,他这是没意识的还是装的?她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她确定这席话能再让周海确定一次,她身上的磷粉就是她故意撒上避咀子粉的。 周海神色微闪,对着白楚轩和兰枼公主行礼退下。 待两人走后,兰枼公主看向白楚轩,“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更何况还是一条肥鱼。”白楚轩说的很有深意,若是银释留个心眼,应该就能看得出来白楚轩是故意让他拿了钱走的,这件事也是白楚轩故意拖延到晚上结案的。 虽然大理寺少卿回去了,但还是晚了一步,这正是白楚轩想要的结果。 “我再相信你一次,若你再敢有下次自作自的, 不与本公主商讨,便别想着能得到她。”兰枼说的很是决绝,一甩袖,坐回了椅子上。 “兰枼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本皇子也该回去睡一觉了,明天应该会有好戏看,公主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兰枼久久看着白楚轩消失的地方,心下却捏了把冷汗,看来夜倾城意料错了,白楚轩根本就是一匹巨大的黑马,连她都看不透,夜倾城怎么可能从他手上抢人? 她只觉的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却好似全部都在白楚轩的掌握之中,白楚轩一直不惊不慌,即使被忽然上门的壮士查出来时,他依旧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难道他还有其他的计谋? 而今日这件事也仅仅是他其中的一个小暗谋? 兰枼公主忽然一惊,“来人,给我跟上刚刚离开的那个壮士,定要查清楚他是谁的人!” 若是白楚轩的人,那么她所想的一切都不会错,但是若不是,那白楚轩又想要干什么? 银释出了行宫,就知道会有人跟踪他,且还有两拨人,一拨人是白楚轩的人,另一拨人就是兰枼公主的人。 还好殿下有先见之明,让他出来先去一趟白楚轩的行宫在人多的地方蹲半个时辰,然后再去拍卖水锡,不管手上多少钱,全部给拍卖成物品。 所以他出来就去了白楚轩的行宫门外晃悠,时而在人少时蹿了进去,时而巡察的官兵来了,他又跑出来。 往返好几次,消息也很快速的传进了白楚轩的耳朵里。 白楚轩阴冷一笑,“看来那壮士后面还有个心思厉害的主,派去的人不用跟着了。”因为跟着已经无用,他绝对不会在行宫外晃悠完事后就回老窝,况且这一招实在是厉害,竟然还公然挑拨他跟兰枼公主的关系。看样子,兰枼公主不得不怀疑他了,他还得防着点兰枼公主。 “是。”手下人立即下去通传。 白楚轩看着手中玉骨扇上的美人,有股冷意逐渐弥漫开来。 想着,这月曦国恐怕要变天了,这美人他定是要弄到手的,可惜他与这美人之间隔了一道皇室婚约,只有变天了,他才好从中捞到这美人。 这一日就这样归于平静。 第二日天刚一见亮,凤君邪就杵着拐杖敲响了孟莜沫的房门。 可是开门的却不是孟莜沫,而是萧亦泽。 凤君邪神色怪异警告的盯着萧 亦泽,萧亦泽淡淡道:“她需要人照顾。” 意思就是说他腿残了,这里能照顾她的人也只有他萧亦泽,而他也并没有那种旖旎心思,所以凤君邪想多了。 凤君邪心里也不怎么舒坦,明明知道小沫是因为萧亦泽才这般受苦,但是现在还要靠着萧亦泽在月曦国的地位才能帮着小沫打这场翻身仗,所以别提他心里有多憋屈了。 凤君邪直接越过萧亦泽走了进去,见孟莜沫也已经下了床,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有事?”孟莜沫问道,这大清早的不可能没事往她屋里闯。 凤君邪递上一张小纸条,“这是太后清晨发给我手下的密信,你先看看。” 孟莜沫接过纸条,大致看了一遍,勾了勾唇,“太后也不愧是成了精了,想的可真是周到,那我们也不急了,等宫门开了,就直接进宫吧!” 萧亦泽走过来接过纸条看了看,眉间有一点点松动,“好,一会我陪你进宫。” “我就不去了,这条腿可经不起折腾了,让碧月那小丫头也跟着吧!”凤君邪瘸着腿坐在一边,恹恹的说道。 孟莜沫点点头,杨碧月对毒术精通,跟她一起也好有层近身保护,她也不用担心谁会在词赋比赛上暗算她了。 “让蓝蔻留下来照顾我,不然等你们走了宇文将军带兵闯进来,我一个瘸腿的绝对跑不掉,必须留个人保护我。”凤君邪立马又道。 孟莜沫盯着凤君邪,正色道:“凤君邪,我属下可不是你能轻薄之人,你还是把注意打远点。虽说把她留下是最合适的,但是你也不准动了歪心思,小心我回来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找人群殴你!” 凤君邪无奈的撇撇嘴,“哎呀,我能动什么歪心思,你放心把人留着吧,你看看我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 孟莜沫扫了一眼凤君邪,也认为人都这样了,估计打也打不过蓝蔻了,便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就开始把人喊起来聚在一起布置任务。 杨碧月一听,立马不悦的噘嘴道:“为啥让蓝蔻留下来保护君邪哥哥?蓝蔻昨天差点杀了君邪哥哥呢!” 孟莜沫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在杨碧月的肩膀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斤斤计较?给你说了凤君邪命大死不了,蓝蔻多杀几次他命更硬,以后也难死。就这样定了。” 杨碧月还是不满的抱着胸,嘴巴噘的老高,满眼怒火 的瞪着蓝蔻。 蓝蔻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但是既然阁主吩咐了,她也算是默认同意了。 洛瑶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但是她不是进宫,而是要去外面把钱收回来。 孟莜沫的小金库卖了些钱,可惜还没有将钱收完就进了天牢,后面发生一连串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再去收钱。 况且孟莜沫早跟萧亦泽商量好了接济平民窟的人,也不能一直不去,这下让洛瑶一次性全办了。 而曼灵则是跟着孟莜沫一同入宫,曼灵武功要比苍雨高很多,所以苍雨就留下来了看守太子府。 一行人定下了计划,便开始行动了。 孟莜沫没有轻功,几人必须要用上乘的轻功才能躲过宇文将军的暗哨,所以都是被萧亦泽拎着走的。 一口气几人提气跃到了太子府后面,太子府邸后面看守最为薄弱,不再是外三层,只是单单一层打着哈欠的三等兵而已。 谁能想到太子会带着这么多人走后门,这不仅有损太子的声誉,还损了太子高洁亮丽的身份。 孟莜沫一路上都蹦紧了神经,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就算是全泡汤了。 还好,出了太子府并没有一人发现。 进宫还是一件麻烦事,几人必须等待时机才行。 如今各国使臣已经前往,宫门更是防守严密,包括换岗都是又加了一倍的禁卫军,所以想要混进宫门更是难上加难。 “喂,东墙有狗洞,钻不?”孟莜沫看着这般防守严密的禁卫军,小声的来了句。 杨碧月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指着自己。“你让一个名声显赫的毒人钻狗洞?” “不行。”萧亦泽也斩钉截铁的说道。 曼灵没说话,抱着剑脸色微冷。 “我就说说,不愿意了算了。”孟莜沫心里却嘀咕,不就钻个狗洞嘛,这几人也太将身份当回事了,若是进不去,有着高贵的身份也还不是白搭。 萧亦泽好似看透了孟莜沫的纠结,又说道:“如今看守宫门的禁卫军一大半都是我的。” 孟莜沫一惊,反应过来顿时一喜,“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想了这么久的方法。” “以前说过。”萧亦泽淡淡道。 孟莜沫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来着,她给忘了。“那现在进去啊!” “不行,你 ☆、015 孟莜沫被冤枉了 谁都知道孟莜沫昨天还在天牢,可是现在从她身上哪里看得出蹲过天牢的样子? 此时的孟莜沫从容淡定,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缓缓走进,就连兰枼公主都忍不住嫉很,为何孟莜沫演戏总是这般绝佳? 在她心里孟莜沫这样的从容淡定分明就是在演戏,只是她演的比较好而已。 记得前一世,那般危急的时候,孟莜沫还能装作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也差点中计让孟莜沫抢了微型炸弹。 在这里,依旧这个样子,任何情况下,都能装作事不关己,哼!如今她在这里,把柄全在她手里,一会看孟莜沫要如何去装! 白楚轩看着孟莜沫如此绝美,眼中满是惊艳,勾着唇角点了点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用尽心机来获得。 感觉到身边兰枼公主的不对劲,他给了个警告的眼色,敢坏他的事的,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兰枼公主紧紧抿着唇瓣,扭着绢帕的手使劲的攥在一起,孟莜沫,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而且死的很惨!兰枼公主心下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孟莜沫只会是她兰枼公主的手下败将! 皇后见到两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猛地站起,“这……这是怎么回事?泽儿,你与孟莜沫怎么进了宫的?”为何没有人通传她?刚刚也听太后说了,但她还以为只是她老人家糊涂了,胡诌的而已。结果不想却是真的。孟莜沫竟敢真的还有脸来比赛。 “儿臣见过皇奶奶、母后,皇奶奶、母后万安。”萧亦泽跪下行礼。 如今这般场景,孟莜沫也只得跪下行礼,“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好好好,来了就好,快起来吧!”太后有点激动,但还是努力隐忍着,身子微微前倾的拂了拂手。 孟莜沫与萧亦泽齐齐站起,萧亦泽才回答皇后的问题,“回禀母后,儿臣是陪着孟莜沫来参赛的。” 皇后还有点没有回过神,不敢相信的看着,“你怎么会犯这糊涂,不仅劫狱,还跟着孟莜沫做傻事。” “母后话重了,一月前父皇便让母后操办词赋比赛之事,前段时间,父皇更是答应儿臣教导孟莜沫,如今时间已到,儿臣还需要检验孟莜沫的才学,不知道可有学到些什么。” “你……。唉……”皇后很是无奈,皱眉挥手,让他们就坐。 如今都已经来了还能怎么办?儿子就这一个,她再怎 么不喜欢孟莜沫,也不能因为孟莜沫而伤了他们的母子之情,再说孟莜沫前段时间的确是皇儿在教导,若是一点答不出来,那岂不是在打皇儿的脸。 皇儿本来才华盖世,世上都颂他为千古奇才,可是却被这孟莜沫毁的什么都不是了。如今若是孟莜沫再什么都不会,那真是公然打皇儿的脸,打皇家的脸啊! 这皇儿到底是怎么了?到底被孟莜沫灌了什么**汤啊!真是急死了! 皇后心下焦灼,但是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皇后庄重的仪态,心下更是憋得不行,就怕孟莜沫再干出什么大事。 萧亦泽走向新加的位子,曼灵与杨碧月两人紧跟其后。 孟莜沫则是缓缓走向嫡女的位子,如今前面位子全被人坐了,她就只能坐最后面,而后面的案几比前面的案几更是矮了一大截。 后面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都一脸好奇惊艳的看着孟莜沫,见这个姐姐这般漂亮,来晚了还一派从容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还对她们笑,顿时心里好感往上冒。 孟莜沫左右看了看,这一排全是小丫头,大一点就十来岁,小一点的应该也只有七岁,难怪案几要小很多,看来这位子坐的,她智商也就这么点啊! 萧亦泽看见孟莜沫坐那位子,左右环顾了一下,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太后也发现了那位子中的端倪,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根本没注意到,自个儿还在生闷气,立即道:“把小沫儿的位子排到前面来,坐那里像什么样子!” 话落,立即就有侍女上前排位子。 孟莜沫却缓缓道:“太后娘娘,不用了,这地方也挺好,这几个小姑娘都很可爱,我挺喜欢的。心下悦,答题才顺,太后娘娘您觉得呢?”她可不想坐前面去感受那些鄙夷嘲笑的目光,还是在这片赞美的眼神下心里要舒畅些。 太后见孟莜沫执意如此,便摆手默许了。 孟莜沫左右看了看,左边小姑娘冲她笑一笑,扭头看右边,右边小姑娘也冲她笑一笑。心下也很庆幸,幸好这两个小姑娘还没有被世俗侵染,都还是两个良善的小妮子。 太后见都到齐了,便示意皇后开题, 皇后对着候在一边的文官使了眼色,文官立即高声道:“此次比赛分为三轮,一轮论花中四君子其一,一轮论人之情感,一轮抽签口论。前两轮,可以作诗,可是做词赋,但最后一轮必须做词赋!” 随后,一个太监立即上前打开挂在太后旁侧的屏障,屏障被掀开,只见上面是四幅图,梅兰竹菊,刚好四大君子。 孟莜沫勾了勾唇,这太简单了,只怕问题没有这么简单吧? 的确如此,只听文官又道:“无论是诗篇,还是词赋,文中都不可出现花中四君子其一,时间为三炷香,各位嫡女开始吧!” 嫡女们都吸了一口气,若是不出现花中四君子,那还要如何写? 但是嫡女中也有好几人,立即提笔写了,仿佛心中墨水已经放了良久,需要此刻宣泄出来。 孟莜沫特意提笔在墨汁上刮了刮,一手按着宣纸却没有立马下笔。 左边那个小姑娘好奇的看着孟莜沫刮着墨汁,想着她要怎么写啊? 右边那个小姑娘也是很好奇的看着孟莜沫,诗篇词赋中都不准出现花中四君子,那要怎么写关于它们的啊? 孟莜沫刮了半会,还是无奈的一叹,看来要借鉴毛爷爷那首诗篇了! 随即,提笔就写上了卜算子。 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右边那个嫡女有一看,顿时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个漂亮姐姐这么会写诗,立马仿照着就开始写了。 孟莜沫写完就撂下了笔,想着只要论一个君子便行,这**的诗篇绝对堪称第一没有问题。 萧亦泽见孟莜沫这般快的答完了,心下有点担心。他还从未见过孟莜沫的才学,所以这样贸然上去答题,只怕会答不好。 太后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出了薄汗,就怕孟莜沫写了什么差劲的东西闹了笑话,只要还行,看得上眼她也就满足了。 而兰枼公主看见孟莜沫答得如此轻松,顿时知道了她摘抄了现代诗文,真是个无耻贱人! “时间到!”文官见三炷香燃完了,立即高声喊停。 嫡女们有信心满满的,有失落伤心的,也有委屈不满的。 而孟莜沫则是没怎么在意的左右看了看,见左边那个嫡女竟然写了一句‘白凝脂落膝。’,差点笑出来,梅花不止有白,还有粉色,估计这小姑娘是以为世界上只有白梅花吧! 立马有太监按照顺序一张张收起,呈给文官看,或者在座的太子皇子公主们看,毕竟这些人的才学 肯定高过了嫡女们的才学,所以看一看还能给点点评,便就随意他们去看了。 太子当然是首当其中的一人,文官捧着宣纸给太子看一看,萧亦泽则是在后面抽出了五张。 因为孟莜沫坐在后面,收上来的宣纸都是按照座位放的,刚好就在后面五人内,这一下子就给拿走了。 太子已经拿了一些,便将剩下的分给了大皇子和兰枼公主,以及上座的太后、皇后。 萧亦泽随意一翻,就看见了孟莜沫的字迹,还是那样的有力,字与字之间满是一种昂扬大气,看见字仿佛就能感觉到人是多么的不凡,以至于将字能写到这种程度。 看见上面的内容时,萧亦泽勾了勾唇,心下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竟没想到她的文采是这般好,这样大气有诗劲的诗篇,倒让他有点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太后那里一直注意着萧亦泽的动态,见他没有担忧之色,顿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皇后看完了手上的诗篇,眉宇间不但没有放开,还越拧越紧。 “在座谁人手里的诗篇词赋能看上一看?”皇后问向都取了诗篇的人。 萧亦泽将其他四份递给了文官,手上仅留一份,“母后,还请您先看看这个。” 侍女立即接过递给皇后。 皇后看了看,眼中一亮,好有味道的诗,可是一看上面的名字是孟莜沫,顿时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孟莜沫。这会是刁蛮纨绔的孟莜沫作出来的? 若没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如何能作出这般优美的诗篇? 太后也很是好奇孟莜沫到底写了什么,怎么皇后一见就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立即站起从皇后手上夺了过来,一眼看去,这字体简直不像是女子能练出来的,再一看内容,更是不敢相信一个女子会写下这般优美的句子。 不过心下也很是窃喜,不论如何,这上面的名字都是孟莜沫,是不是她写的,或者谁给了她题型,让小泽儿给她恶补了,但终归还是小沫儿写的。 “皇后觉得如何?”太后松开一口气,笑着问道。 皇后眸光闪了闪,说道:“这字体让臣妾很难相信是一女子所为,母后应该也有所怀疑吧?臣妾想让写这诗篇的人再写一次,不然臣妾还是不能相信。” 太后一收笑意,板着脸道:“哪有这样的规矩?写了一次还有第二次?若是这样,那岂不是嫡女们都要再 写一次才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都是自己写的?” “母后不要生气,只是这字体让臣妾很难相信。” 孟莜沫无奈的叹了一后气,不就一个字体吗,既然今天是来打翻身仗的,那就要打的漂漂亮亮。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这又想到了一首绝佳的诗篇,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我还能再写一首。” 太后正要阻止,皇后先一步道:“那就准备宣纸吧!” 文官立即抬来大案几放在太后与皇后面前,此案几有人身一半高,也只能站着写了。 嫡女们无不惊讶的看着,到底是什么回事?孟莜沫怎么会被太后与皇后两人争辩?难道孟莜沫作的诗篇能入大雅之堂?按理说不可能啊!谁不知道孟莜沫刁蛮纨绔极致,更是不学无术,这些高深的文学,她怎么会学的好?又怎么可能作出太后与皇后同时看上眼的诗篇? 若说太后看上她的还理解,太后喜欢孟莜沫大家都知道。但是皇后为何也会觉得好?难不成真的是孟莜沫恶补出来的成果? 宇文盈不相信,立即站起行礼道“太后娘娘,臣女想看一看孟小姐的诗篇。” 太后无所谓的将诗篇给了文官,算是允了宇文盈的请求。 宇文盈接过诗篇,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孟小姐不可能会写这么好。” 嫡女们一听连宇文盈都如此说了,那就是孟莜沫写的很好了?可是她有什么本事写的好呢? 孟莜沫此时已经站在了案几边,闻声转过身子看向宇文盈,“为何不可能?你这是不相信太子的才华?我有太子补习,虽然时日不多,但太子的才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如今有这样的才华一半归功于太子,你还是不相信?” 宇文盈脸色一白,她死都不会相信是因为太子,孟莜沫才变得这般有才华,但是孟莜沫说的却又是全对,太子才华他知道很厉害,但是孟莜沫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教的能写如此好的诗篇? 她就不信,此时让她再写,能再写出一首相当的诗篇。 “是我误会了,毕竟孟小姐以前没有写过,我也只是太震惊而已。”宇文盈将宣纸递给了文官,姗姗的坐下。 孟莜沫冷笑,就是要让你们震惊,这翻身仗才能打的漂亮起来。 随后便拾起毛笔,顷刻间就在宣纸上游龙走凤起来,一篇华丽的字体赫然呈现在一片好奇的眼中。 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后提名一个字“残”。 皇后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微微有点站不稳的趋势向后退了一步。 太后倒没有多注意到皇后这边的异样,一心都扑在诗篇上,见孟莜沫随便又写出了这般大气凌云的七言绝句,顿时笑了起来。 “好啊,好啊,小沫儿真是不枉费小泽儿一片心血去教导,写的好啊!”太后笑的两鬓间的皱纹都深了几许,可见她此时心情有多好。 孟莜沫写完撂下笔,转过身淡笑的看了一眼兰枼,那神色再明显不过,想要与我斗,等下辈子吧! 萧亦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案几边,神色清淡的看了一眼后就再也平静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孟莜沫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虽然她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但是他心里知道,那也仅仅只是她的身世而已,而她身上发生的事以及潜藏的更巨大的秘密却都还没说。 另一边的白楚轩也很是好奇,便起身走近看了一眼,顿时眼中惊讶不已,但也只是片刻就划过了,随后便是赞赏打量的眸光落在孟莜沫身上。 孟莜沫也感觉到了场中不少人的目光开始转变,她暗自点头,就是要这种效果,接下来的戏才更好看。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自己写的?”孟莜沫笑着问向太后和皇后。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立马点头道:“当然算是了,谁若再怀疑,那还真是无理取闹了。” 皇后牵强的笑了笑,“算是吧!” 孟莜沫笑着福了福身子,“请问皇后娘娘,第一轮是谁胜出了?” “哈哈哈,自然是小沫儿了。”太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孟莜沫并没有问她,而是问的皇后娘娘。这赛事乃是皇上交给皇后的,让皇后一手操办,所以太后说是她,那也是无用的。需要这里的主事人点头才行。 皇后看了一眼无比愉悦的太后,神色闪了闪,“第一轮孟小姐胜出。” 孟莜沫笑着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座位,一派从容,一点没有骄纵的样子。 太后看着如此不一般的孟莜沫,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女子忽然之间变成了贵女,心下别提多开心了,这才像她那不可一世的娘,这才是小沫儿的本来面目。看来大师说的不错啊,终有一日小沫儿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且成为 骄子,以及凤凰。 皇后坐在座位上,指甲已经陷进了皮肉里,但却觉不到疼痛,只是心下憋恨,不明白为何孟莜沫会忽然之间变得不再是孟莜沫了!这根本就不是孟莜沫能做到的,但她是的的确确的看见她亲手写的。 无论谁有这样一手好字,文采也不会差到哪去,那么这第一,莫非真的非她莫属了? 不可能!一个刁蛮纨绔,喜欢到处闯祸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命拿第一? 皇后这样想着,也随即挥手,示意文官开始第二轮。 文官也没有想到孟莜沫会在第一轮胜出,而且还是毫无压力的胜出,他出的题,他知道有那几个嫡女知道他的题型,但是孟莜沫却根本没有拿到题型,但写出来的诗篇却比那几位拿到题型的嫡女好的不止一点。到底孟莜沫是如何做到的?这一轮,他定要看清楚不可! “第二轮,有关情感诗篇或者词赋一曲,时间为两炷香!”文官高声喊道。 很多嫡女凝眉,两炷香,比上一轮还有少一炷香。 情感诗,还要现作,对于这些没有经历过什么情感大波折的嫡女们可算是更难了,而且时间更少。一时间,答题区内一片寂静,连磨墨的声音都少之又少。 孟莜沫左右看了看,见两位小姑娘都拧着小细眉,一副无处下手的样子。她笑了笑,开始提笔作诗。 还是得摘抄,她孟莜沫不是什么大才女,也不能在这样的时刻信手拈来作出旷世佳作。而在国家队里被誉为大才女,也只是她懂得比一般人多得多,出了名的百事通。 而在这古代,既然有现成的诗作,她也不是什么品行高尚之人,也难得再费脑,所以便摘抄了。 不再迟疑,半柱香后,一首情意绵绵的诗篇就在她手下越发的感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完,落笔,抬头等着时间。 孟莜沫这边如此高调答题,文官早就发现了,见她不到半柱香便答好了题,顿时心下诧异。 难不成,这一轮她也会如上一轮胜的那般轻松?到底她是如何做到的?能在短短几日学识飞涨? 文官左右看了看,见太后和皇后都有点诧异,便小心的绕 到了嫡女们的后面,想要先一步看看孟莜沫的诗篇。 可是孟莜沫不等文官绕过来,便将诗篇扣下,好似不想给他人看见。 文官顿时尴尬不已,悻悻的又退了回去。 两炷香刚一到,文官就高呼时间到。 太监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收起各嫡女的答卷,宇文盈交了答卷便看向死守答卷不交的孟莜沫,她倒要看看这一轮孟莜沫要如何丢尽脸面。 还好皇后姑姑给了她题型,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波折,但是她的夫子经历过,且复杂多变,便给她写了一首好的不像话的诗篇,这一轮她定要得第一! 孟莜沫待太监将嫡女们的诗篇收完后,才缓缓站起,看了一眼萧亦泽,示意他安心,这次她依旧稳赢。 随后便缓缓走向高台,对着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子,摊开诗篇才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的这篇诗文有点难懂,还是待我讲一讲再判如何?” 太后满眼欣慰,当即立马允了。“好!” “皇后娘娘觉的呢?”孟莜沫又问向皇后。 皇后有点坐不住了,心里很是急躁,也很是纠结,孟莜沫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儿媳,但是却总是不合她心意,如今忽然变了样子,不仅美的没话说,才学也不低于一般才女,连礼节方面也看不出是一个纨绔刁蛮的女子。这样的孟莜沫,哪里还是传言的孟莜沫? “好……”皇后讪笑了一下,有点艰难的开口。 宇文盈立马坐不住了,站起来不满道:“皇后姑姑,孟小姐这是犯规,文官大人都说了只需要写出来就行,她这一解释,我们这些嫡女又该怎么办?” 孟莜沫对着宇文盈笑着道:“如果不介意,你也可以拿着你的诗篇解释。” 宇文盈顿时脸色一红,她哪里知道她的诗篇里写的是什么事情,立即道:“文官大人没有此等要求,你这是故意之作,不就是显摆你会几手吗?你就想用这个博得皇后姑姑的喜爱。” 孟莜沫心下冷笑,左一口皇后姑姑,右一口皇后姑姑,看来她倒跟皇后亲的很,这题型也漏了不少吧? “既然宇文小姐都如此说了,那我便把我的拿给你看看如何?若是你觉得我写的不需要解释,你能看的懂,那真是我才疏学浅实在是说大话丢人了。但若是宇文小姐都看不懂,那我这还是得解释解释。不然连才华出众的宇文小姐都不懂了,这里的人也不定有几人能懂。 ” 毕竟情感诗不像一般的诗篇一眼看去就能知道些什么,人的情感多变,不同人有不同人的见解。而这纳兰性德的情感诗篇,可不能让一些无知的人给曲解了。不然她一个偷盗文章的,还要让这正版作者在地下不安,那她就真的是道德败坏之人了。 宇文盈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不就是一般人的情感诗吗?看她孟莜沫还能写出什么大作,再怎么写也是没有出嫁的女子,还能绕过男女感情? “拿来我看看。”宇文盈傲气的样子对着孟莜沫伸手。 孟莜沫见皇后不吱声,算是默许了,便笑着递给了宇文盈。 宇文盈拿来便随意看了一眼,就嘲讽的笑了笑,还不就是男女情感,只是写的比较悲观而已嘛!毕竟听爹爹说太子不再喜欢孟莜沫了,还打算要将孟莜沫送给君邪太子,定是孟莜沫她自己心里清除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才会写出如此悲戚的诗篇。 “孟小姐写这诗……”宇文盈别有深意的扭头看了一眼太子,掩着嘴笑了笑道,“我不好说,心里却明白,还是还给孟小姐吧!” 孟莜沫冷笑的接过,“宇文小姐但说无妨,只要不曲解意思就行。” 宇文盈笑着不回话,但眼中满是得意。这样的诗篇如何还能比得过她的诗篇?哼!孟莜沫这回可就要丢大人了! 太后半天都没有看见小沫儿到底写的什么,便有点急的说道:“小沫儿,拿来给哀家看看。” 孟莜沫笑着没有给,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只怕给您看了也会曲解其中的意思,还是我讲一讲吧!” 太后虽然被孟莜沫拒绝了,但也不气,笑着点头道:“好,讲吧,也好让哀家看看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多少墨水。” 孟莜沫侧头又看了一眼宇文盈,那眸光深意非凡,看的宇文盈顿时心下一寒,不敢再多有得意。 宇文盈也很是懊恼,为何刚刚看见孟莜沫那一个眼神,顿时好似寒气从底下升起,让她忍不住一颤,难不成那诗篇别有深意?并非她想的那般简单?但若不是写的孟莜沫与太子,那又是谁? 孟莜沫不再管这边宇文盈的动静,毕竟这女人也没多大能耐,一个眼神就镇住了。只要不扰了她的计划,她也不会刻意去为难她。 随即将宣纸抖开,诗篇赫然呈现在太后与皇后眼前,孟莜沫一派从容的指着诗句讲解道:“这两句意思是说与意中人相处,如果后来产生了怨恨、埋怨, ☆、016 咸鱼翻身 孟莜沫又一字不落的解释了一遍,待她说完后,不仅皇上着实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大理寺少卿、钦天监正、刑部侍郎、宇文廖、丞相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依旧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虽然看着她的人都是一品大官,还是朝中重臣,但她还是没有一副女子得宠该有的骄纵。 太后更是欣慰欢喜的暗自点头,这样的孟莜沫,才配得上太子妃的名号。 而坐在下首侧边的兰枼公主却气红了眼,这孟莜沫明明就是不要脸,捡了现代的诗词来这里卖弄,恶心至极。 白楚轩已经不止一次提醒兰枼公主安分点,此时这里可不是刚才了,皇上等人一来,他们这些邦交的皇子公主们,更是要注意行体,不得作出什么愚蠢的事。 他虽然不知道兰枼公主为何这般气愤,但是看见她眼中看向孟莜沫的嫉恨也猜测了些许,毕竟兰枼公主喜欢太子,不喜孟莜沫他是知道的。如今孟莜沫逐渐蜕变的让她生父都震惊了,可想而知,兰枼公主这样的不清楚之人会是怎样的嫉恨!孟莜沫越是优秀,兰枼公主也就越是恨之入骨。 想到这点,白楚轩心下还笑了笑,孟莜沫越是优秀,他就越是喜欢,而她就越是逃不脱他的手心。 孟莜沫见皇上看着宣纸双眼掩不住的震惊,待缓和过来,眼中又好似有所感悟,逐渐朦胧怅惋。心下也知道皇上虽然懦弱了点,但毕竟是男儿,心里总还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给心仪的女子。如今皇上老了,那些逐渐远去的温婉女子他定是也记起来了几位,所以此时眼中才会露出这般神情。 她心下也在暗自计算,皇上没有实权,实权全落在了太后和丞相手里,太后自不必多说是向着她的,就怕这个父亲会无厘头的怀疑她,不相信她。所以这场翻身仗除了皇上认可,还是需要这位身体的父亲大人认可才行啊! “皇上,您觉得臣女作的可还行?”孟莜沫偏着头小心的问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胜得皇上欢心。 毕竟皇上这身份虽然显赫,但并没有几人会真的害怕。有的只是该有的恭敬,但怕的人还真不多。 “好,能写出帝王的无奈,还能写出帝王情不可许的怅然,这样的文采不少有啊!孟小姐虽为嫡女,待字闺中,但见多识广,作出来的诗篇也是极富有儿女情感,世上少有人能做到啊!”皇上满口称赞。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这皇上脑子莫非有问题?她虽然说的是借典故天圣先 皇,但这首诗篇可不是写的天圣先皇的事情,也就仅仅后两句可以套用一下,这皇上还刻意将意思往帝王身上引,搞得他好似也是那样无可奈何的人了。 “谢皇上夸赞,不知道这第二轮的第一又该判给谁?”孟莜沫笑着问道。 “自然是孟小姐了,这样的诗篇在座嫡女谁还能做的出来?哈哈哈……”皇上很是高兴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扫去刚刚他忽然升起的怅然,这会竟是无比的愉悦。 皇后看着,脸色白了白,毕竟那首诗篇无论用在谁身上,只要有此经历的人,都会感觉到那种怅然伤感,而皇上看了却这般明朗,难道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他们以前的相遇吗? “谢皇上。”孟莜沫福了福身子,此时不用再行大礼,她福完身子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宇文盈恨恨的看着孟莜沫,明明自己的也不错,结果却被孟莜沫一场解释夺了风头,皇上此时已经定了胜者,她也不能忽然站出来说自己的很好。所以心里更恨。 皇上将诗篇递给文官,问道:“还有一轮?” “是,还有一轮作词赋,抽签立题。”文官恭敬的答道。 皇上点头,“开始吧!” “是。”文官立即看向已经准备好的太监,只见太监手上捧着一个大圆筒,圆筒中满是竹签,随即对着一众嫡女朗声道:“请各位小姐抽取自己的题目,可行先后作词赋。” 太监立即捧着圆筒从第一排往后挨个走去,孟莜沫坐的位子是极靠后的,旁边的两个小姑娘就不悦了,这样抽下来,她们就没了可选取的余地了,全是被人抽剩下的。 孟莜沫倒不多介意,毕竟机率都一样,抽到后面也是一样的。 但太后却看不过去,立即对着太监道:“先从后面抽。” 都知道太后极偏袒孟小姐,太监也只能听从,立即端着圆筒去了后面。 前面这几排的嫡女顿时脸色一变,都恨恨的绞着手,一副委屈的模样。 “太后娘娘,不用了,其实机率都差不多,这毕竟还是要靠人品的,不一定先抽的就好。”孟莜沫当即拒绝了。 太后一听,笑着叹了一口气,嗔道:“给你好都不用,这个小沫儿,那行把,就从前面开始抽。” 宇文盈咬着牙,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还装模作样,看着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却是最会耍手段的贱女人。除了有一手好字,还会什么?说不动 那三首诗篇都是太子写的,她也只是记下来然后默下来了而已。还故作说是自己写的,不要脸! 孟莜沫并不知道此时有多少人觉得她可耻,她此时一心的目的就是夺得第一,获得月曦国第一才女的封号,才能去掉她的恶名昭昭,以后做事才好办。 不到片刻,各位嫡女手上都拿上了竹签。 孟莜沫的竹签上只有一个字,“水” 看样子,是要写出水的词赋了。 文官又发话了,“各位小姐手上已经拿上了竹签,竹签下还有一道浅色印记,若是拿到红色的就只需要口述便可,若是拿到白色的就需要写出来。” 毕竟人多,但时间不多,所以只能在众嫡女之中抽那么几人口述。 孟莜沫用手指划了一下竹签下方,那上面正有一个红色的浅印。 宇文盈也看见了竹签上的红色浅印,心下一喜,前两轮她连边都没沾上,更没有点名她写的好,虽然文官都看了,但大家也都默认了孟莜沫胜出,她更是无法争取。此番口述,她定要拿到头筹。 前两轮比赛都不是很重要,但这一轮却最为重要。 毕竟今日的比赛就是词赋,前俩轮可作词赋,可作诗篇,没有统一性,所以比赛性质便淡了一定,不算是真正的比赛。 而这一轮就不同了,必须全部为词赋,自然口述要比写好很多。 虽然写可以再组织华丽的辞藻,但是说更加能体现一个人的才识有多深厚。 她更是相信自己的才识绝对是嫡女中的佼佼者,也必定比得过孟莜沫。 文官又道:“请口述的小姐上前,手写的可以就此开始,时间不定,写好为止。” 一时间,好几位嫡女站起身往前走去。 孟莜沫看了看,只有五人,加上她也就六人。 这机率也真是醉了,二十九个人,从中抽了六人,她还是最后三道签里抽的,竟也能中。 随后,孟莜沫也不迟疑,站起身往前走去。 太后看见,脸上更是欢喜不已,本来一副苍老面容,竟不知在何时忽然像个小孩子,一脸的笑呵呵。 “几位小姐可以自愿先作后作。”文官又对着六位嫡女道。 宇文盈见孟莜沫站在了身侧,神色很是不屑的看了孟莜沫一眼,眼中挑衅很是明显。 孟莜沫不多在意,既然想要高 调起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那便先来吧! 可惜还没等她先说出口,宇文盈就立马上前一步,对着皇上,太后,皇后福了福身子,道:“臣女想要先来。” 皇上当即就允了。 宇文盈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盈盈笑了笑,“谢皇上。” 竹签教给文官,上面是一个花字。 文官立即道:“宇文小姐抽中题目花,请。”对着宇文盈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宇文盈也福了福身子,开始答题。 “花,又故名颜。颜多而杂,繁而胜,稀而美……女悦已,更悦花。” 不到半柱香,但也说了大约百多字,字字在她口中转的圆润而华丽,深得皇后的喜爱。 “好好,真好,这宇文小姐不愧是月曦国的大才女,一口的词赋说来就来,中间连一点磕绊都没有,真是不简单。”皇后满眼喜悦,仿佛是自己作的般。 皇上也很是满意,点点头,算是觉得可行。 宇文盈更是欢喜不已,但全部隐在眼底,看向孟莜沫的眼中忍不注沾沾自喜,这下子她第一可就拿定了! 还好竹签上还有几个标记,她拿的也是文官先前说好的竹签,而这词赋也不全是她自己写的,虽说有一半是她自己写的,但多的一半还是拿给了夫子看了才记下来的。 所以这样她更是有万全把握能赢。 孟莜沫看了一眼宇文盈,心下也大概猜到了一点,若是一个女子肚子里真的有墨水,也不会因为一个成功词赋就沾沾自喜。就如颖妍公主,作了词赋得了皇上嘉奖,却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这样的女子也是真正的才女。而这宇文盈,也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只是摸鱼的方式比较厉害而已,摸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 太后有点不悦,心下也担心小沫儿会被宇文盈比下去,随即不满的开口,“哀家觉得也不多顶好,这几位嫡女可还有自认为能作的更好的?”太后看向站着的其她五位嫡女。 宇文盈当场脸色一僵,心下恼恨不已,太后就是偏着这个贱人,还说她作的不好,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能作到多好! 除了孟莜沫,另外四个嫡女都一脸无措,垂着头左右小心的看着。 “嗯?”太后不悦的又问了一声。 但还是没有一个嫡女敢再走出来,说实话宇文盈作的已经很好了,这现场的嫡女恐怕很难有几人能够超越 。 孟莜沫也左右看了看,见真没人敢站出来了,便自个儿上前一步,福下身子道:“太后娘娘,臣女来作吧!” “好。”太后很是欢喜的同意了。 孟莜沫又看向皇上,皇上也摆了摆手算是应了。 随后竹签递给文官,文官立即道:“孟小姐抽中题目水,请。” 孟莜沫不再犹豫,立即朗声缓缓道出:“倒海排山易泻,裂崖破坝难收。常作静幽通万物,偶起腾空卷壑沟。载舟也覆舟。 片片炊烟绿野,滔滔命液源流。无度弃污凭愿泄,不尽贪婪任意求。无忧亦隐忧。” 字不多,但字字珠玑,句句华丽的无可挑剔。 话落,孟莜沫斜着眼看了一眼宇文盈,只见宇文盈的脸色已经白了,仿佛深受打击,站在那如一个呆瓜。 太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拍椅子扶手,霍然起立,“好,哀家就觉得这样的词赋才能称之为大作,这月曦国的第一才女名号看来要让颖妍公主让给小沫儿了,哈哈哈。” 皇上神色怪异的盯了孟莜沫片刻后,又看向嘴角微勾的萧亦泽,半响才好似回神拍手称好。“好,孟小姐能做出如此词赋倒不枉太子教习一场。” 皇后身子有点轻颤,但还是稳稳站着,牵强的笑了笑,“这词赋着实华丽,孟小姐……厉害。” 孟莜沫对着皇上与皇后福了福身子,“谢谢夸奖,臣女能做到如此词赋,也多亏了太子,若没有太子手把手教习,恐怕今日臣女也要丢大脸了。” 场中的人闻声无不看向萧亦泽,手把手教的?太子竟然手把手教……孟莜沫?难怪孟莜沫会学的这般好。 萧亦泽轻笑了一声,眸光温柔的落在孟莜沫的身上,“孟莜沫说的对,多亏了本宫手把手教,看来效果不错,以后还可以继续。” 萧亦泽后面站着的曼灵和杨碧月已经彻底傻眼了,从第一轮到第三轮,她们一路简直都是处在胆战心惊中。没想到孟莜沫真的赢了! 曼灵则是一改之前看孟莜沫的目光,变得崇敬。这样的才识,比老阁主还要好,看来云阁不仅不会败落,还会越发的兴荣。 杨碧月则是心里在滴血,三千两银子吧!这孟姐姐赢了,她就要大出血了啊!三千两银子她去哪找啊?她连三十两都还没有呢! 兰枼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孟莜沫,简直无耻的厉害,前三首诗篇她都知道出自哪 里,而这词赋,她又是从哪里记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孟莜沫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女,但是前世学的不少,很多东西虽然略懂皮毛,但她的记忆力却很好,大略扫过一遍都会记住,所以知识比兰枼要广泛。 这边一个个都还没有在萧亦泽的话中回神,皇上就反应了过来,笑着道:“皇儿的才识的确厉害,配得上世人称颂的千古奇才,这孟小姐也当的起月曦国的第一才女了。” 即使让颖妍公主来比一比,也未必能比得过孟莜沫刚刚作的那一曲词赋,所以皇上心下一衡量,当即说了孟莜沫是月曦国第一才女。 孟莜沫谢恩的福了福身子,“谢皇上赐予臣女如此殊荣。” 皇上心情很好,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只会闯祸的废物竟然还有此等才学,前日晚上那烧了先皇后遗物之事,也算是在各国使臣面前挽回了颜面。 若真是冤枉了孟莜沫,而孟莜沫又在这个时候获得了第一才女的封号,不管怎样,孟莜沫都不再会是让月曦国损了颜面的罪人了!还会在一日之间成为人人提起就骄傲的才女。 就在此时,人人还各怀心思,张公公却带着几人匆忙从外面走进来。 “皇上,奴才查清楚了。”张公公抹了一把汗水,连忙跪下道。 皇上此时心情很好,差点就将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忘记了,见张公公回来了,立即一敛刚刚的喜悦,威严问道:“孟小姐可是句句属实。” “属实,捡到热气球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南城外的农户,这便是热气球的残骸。”张公公立即示意跟随而来的人将东西呈上来。 后面的小太监抱着烧毁的热气球呈上。 “这东西能飞上天?”皇上疑惑问道。 孟莜沫立即道:“禀告皇上,能飞。看来那农户将这热气球下的吊篮收走了,毕竟吊篮都是木头做的,可以当做柴火烧。若没有吊篮,热气球虽然能飞的起来,但是乘不了人。” 这边宇文廖也看见了那五颜六色的东西,心下也很是不解,明明那片火就是热气球掉落下引起的火势,怎么会不是?再说当晚百姓还挺多,都以为是天火,怎么可能热气球还在?不是已经被烧了吗? 大理寺少卿也皱着眉多看了两眼热气球,又看了一眼宇文廖,心下很不不悦,这样污蔑孟小姐宇文廖心里过意的去吗?还好前天晚上他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没有对孟小姐苛刻对待,不然今天孟小姐一旦闹 起来,还要将矛头对向他。 孟莜沫这会的确不高兴了,背了两天的黑锅,还由此蹲了天牢,随即委屈的说道:“太后娘娘,您来看看,是不是他们都在污蔑我?还把我关了一天牢房,现在我身上还有牢房里的屎尿味呢!真是臭死了!” 她以前啥样,她也大概能猜测点,也不能给人一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不然得了第一才女的封号,一不小心还要落个妖女的名号就不好了。 ☆、017 受了委屈别憋着 太后一看孟莜沫委屈的不行,顿时脸色一黑,看向大理寺少卿,“少卿,你们大理寺不是一向办事严明公正吗?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冤案?还发生在小沫儿身上,怎么说小沫儿也是嫡女,你们都是如此对待嫡女的?” “太后,不关大理寺少卿的事,都是宇文将军,非要说是我烧的,我当时百口莫辩,委屈的不行,也没人相信我,大理寺少卿听从皇上的命令来拿人,我当时即使委屈,但也不能违抗皇命,所以就去了大理寺。少卿对我还挺好的,给我了一间上等的牢房,但是凌香公主却......哦,算了,这个事情还是稍后再说吧。反正我现在是被冤枉了,太后要给我做主。”孟莜沫前些时间还是一派凌然的样子,这会忽然变脸,竟对着太后撒娇。 宇文廖一看,心里大惊,坏了,这孟莜沫想要借着太后发怒来惩治他了。 太后闻声更是怒不可揭,不管小沫儿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她是真的生气了,“混账,皇上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就是如此办事的?” 皇上也很是惊诧,宇文廖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顿时皱眉问道:“是将军说的是孟小姐烧了先皇后遗物?” 宇文廖一听,心下明白皇上这是让他解释,立即道:“回禀皇上,是兰枼公主身边的侍女说的,那日不止有兰枼公主看见了,在月亮河的很多高手也应该都看见了。所以微臣觉得事情就如兰枼公主侍女说的那样,才全数禀报给了皇上和大理寺少卿。” 皇上也很是气愤,那日的事情他也只是听信了他的话,以为真的就是孟莜沫所为,才下令将孟莜沫抓回交给大理寺少卿,竟不想事情的经过还是从兰枼公主侍女那得知的。 “兰枼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皱眉问向兰枼公主。 兰枼公主站起身,目光狠狠看向孟莜沫,双手紧紧攥着,“本公主当日的确看见了,侍女禀报的也无误,若说冤枉了孟小姐,本公主倒还好奇,那天火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难不成是从下面燃起来了才被喊做天火?” 孟莜沫冷冷的看着兰枼公主,忽然话中带着委屈道:“兰枼公主还在记恨我吗?你若喜欢太子就去争取,我也不跟你斗了,你也不要总是因为太子喜欢我不喜欢你就将矛头指向我吧?这样一次我还受的住,但是若公主再来一次,我怕我会受不住。” 太后闻声更是气大,不等兰枼说话,立即道:“兰枼公主,你是来和亲的,不是来害人的。看来月曦国 容不下你了,还请兰枼公主能早日回去。” 自从兰枼公主来了月曦国,小沫儿一天都没有好过过,这次更是去了一趟天牢,差点没命。若兰枼公主再来将小沫儿算计两次,恐怕小沫儿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兰枼公主身子气的微微颤抖,怒目瞪着孟莜沫,咬牙道:“孟小姐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到底谁在胡诌,谁在被冤枉!“ “兰枼公主是说我胡诌吗?但这热气球都找到了,我还如何胡诌?只不过我心下不甘,想要洗清冤屈而已,兰枼公主还认为是我做的吗?”孟莜沫依旧委屈。 兰枼公主着实气到了,却在这样的大场合里不能发作,只能怒视孟莜沫。 忽然,一声低沉的轻笑响起,白楚轩缓缓从位子上走出,“看来本皇子今日真来错地方了,本以为见到了月曦国第一才女,却不想发生了这么混杂的事情,听的本皇子脑袋都大了。早知道,就应该等胜者出来后再去拜访,结果跟着兰枼公主走这一遭,还差点出不去了。” 太后脸色一沉,“大皇子能来看嫡女之间的较量,也是嫡女们的荣幸。兰枼公主或许是看错了也不一定,哀家刚刚话严重了,也只是太过担忧小沫儿了,大皇子也知道小沫儿是哀家的孙媳妇,所以心里紧张了一些,还请大皇子见谅。” 兰枼公主见白楚轩帮着她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白楚轩也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说的这般圆润,既道了歉,还说出了兰枼公主的错误,倒让他不得不承认。脸上依旧带着轻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就是兰枼公主看错了而已。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吧,毕竟各国使臣到的人也多起来了,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就是大理寺办事不利了,这样一来还有谁能信的过大理寺?太后觉的呢?” 太后看了一眼无用的皇上,又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皇上不说话,那是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虽然贵为皇上,但是一般大事都是太后或者丞相来决定的。此时这里这么多人,让皇上做下决策不太实际。所以太后扫了一眼后,就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罢了吧,先皇后遗物被毁坏虽说可惜,但那总还是可以再生,多派些人去重新栽种就行了。那几位醉汉也按照月曦国律法处决了便可。” 大理寺少卿自知这件事情这么多天都没有处理好,还办了冤案,很是不落人好话,立即上前道:“太后娘娘明智,微臣这就下去处理。” 太后点点头,不说话了。 皇上心 下憋恨,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丞相也好似有点惭愧,想起那日对孟莜沫说的话,他就心下愧疚不已,看着孟莜沫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有父爱,但终究还是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 但是孟莜沫却不会再吃那套,若谁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她就会将那颗糖狠狠的蹂躏在脚下,绝不会有翻身的可能。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了,虽然很多人心下不甘,但在太后的威严下也不敢再多说。 后来孟莜沫又拿出皇上的圣旨,皇上看着脸色变了变,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知道,这是太后昨天晚上在他那要的,即使孟莜沫算是被冤枉的,但也牵扯了太多事,直接一道圣旨就可以将她身后所有的牵绊全部理清,也免得她还要对着天下人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 圣旨一亮,再无人敢多说什么。孟莜沫顺顺利利拥有了月曦国第一才女的名号,也晋升为贵女。 皇上为了补偿孟莜沫受了冤屈,赐予正一品诰命,待成婚后立即授予封号。 要知道太子妃也只是副一品诰命夫人,孟莜沫这算是成了太子妃后,直接破例升为正一品,这也是历代太子妃很少的殊荣。 孟莜沫跪下谢了恩。 而另一边的宇文廖虽然心下不甘,但也只得咽下这口气,来日方长。 太后是最为满意的一人,见事情都解决了,总算小沫儿不会有危险了。想起那会小沫儿欲言又止的话,疑惑的问道:“小沫儿,那会你说凌香公主怎么了?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左右,这么多人都在这,好似在纠结现在说好不好。 “嗯?凌香公主到底怎么了?”太后又问了一遍。 孟莜沫有点犹豫,但还是缓缓道:“在我被关天牢时,凌香公主在给我送的酒水里加了毕娥草。” 毕娥草!宫里的人也大多知道,这种草已被封了禁草。只因为这种草一点点就足以能让人失去心智,从而疯狂。 太后皱眉,正要说,皇上却立马先一步道:“这凌香简直胡闹,凌香不是跟你一直交好吗?怎会糊涂到在你的酒水里加了毕娥草?” 刚刚那些事太后没留机会让皇上开口,现在这件事,皇上是铁了心要找回面子的。 凌香也是他的爱女,再怎样,也不能因为一个嫡女就要置自己的爱女与不顾。 “凌香公主不像是糊涂,谁能故意将毕娥草加 到酒水里,不说毕娥价贵,就说毕娥草如何寻,想来太医院都很难找出几株把?”孟莜沫问向皇上。 皇上不悦的皱眉,这凌香真是糊涂了。但毕娥草无色无味,孟莜沫又是如何发现的?想到这,皇上还有点怀疑了,凌香是真的加了毕娥草吗? “听闻毕娥草无色无味,常人根本无处可寻,孟小姐是如何察觉出的?”皇上疑惑问道。 “刚好我的一个朋友当日与我一同进了天牢,她对药材方面颇有研究,毕娥草也是一类,所以她发现也不难。”孟莜沫说完就对着杨碧月使了眼色。 杨碧月立马走出来道:“皇上,当日若不是民女发现,孟小姐定要饮下去,那么这会孟小姐就不能站在这里陈述冤情了。” 皇上诧异,心下还是很怀疑,“你可有证据?” 孟莜沫心下冷哼,就知道皇上不会相信,所以就让杨碧月将酒瓶子带上了。 杨碧月乖乖的奉上酒瓶,皇上立即传来了太医院史,不到片刻,太医院史就用了法子检查出了毕娥草。 立即跪下回话,“回皇上,酒瓶中的确存在毕娥草,只是分量不多,若被人饮下,短期之内并不会造成疯狂。” 皇上眉头皱的更深,想着这凌香果真是糊涂,如今孟莜沫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封下的第一才女和贵女,总不能不作数。如今有人暗害,他也只能给孟莜沫做个交代。 但是凌香又是他的女儿,再怎样,他一个父亲又该如何惩治自己的女儿? 孟莜沫也知道皇上为难,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便说道:“皇上,我与凌香公主一向交好,想来也是她跟我开的玩笑,既然分量不是太大,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这事还是从轻处理吧!凌香公主也快要出嫁了,若是惩治太过,对名声也不好。我觉得还是让凌香公主自我反省,让她认识错误就好了。” 皇上松了一口气,还好孟莜沫没有过多要求,立即道:“好,凌香公主犯下如此糊涂事,就让她闭门思过一月反省吧,孟小姐觉得如何?” 孟莜沫笑了笑,道:“好。”心里却想着其实闭门一天就行了,她就需要那一天,不过一月也行,让这个公主不用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太后闻言很是不悦,凌香竟然敢害小沫儿,怎么就只是禁个足?就知道凌香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正要说话,孟莜沫却先一步截住了话。 “太后,我好久没有去仁寿宫玩了,自从我娘走了, 我都找不到人说话了,这次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好想去太后那玩玩。”孟莜沫双眼泛着泪花的看着太后,虽然这样她自觉的很不耻,但该有的样子还是需要做齐。 太后顿时心下一痛,这江芸走了后,小沫儿定是在丞相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没有人护着,一些人恐怕都骑到头上来了。“唉,小沫儿受苦了,奶奶啊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如今你可是月曦国的第一才女,看看谁还敢在背后议论你。” 说完还刻意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一些胆小的嫡女被吓得缩了缩头。 宇文盈以及很多嫡女虽然心下不服,但是都亲眼看见了孟莜沫的才华,即使心下再怀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大胆说出来。 皇上知道太后很是袒护孟莜沫,也不多说,便道:“既然这先皇后遗物的事情已经了了,孟小姐也受了一些委屈,母后也多帮着朕给孟小姐点补偿吧,朕这便回去了。” 说完,便挥袖离开。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中嫡女立即跪下恭送。 倒是孟莜沫却还直直站着,眸光落在随着皇上走出去的丞相身上,心里再度寒了一截。即使他自知误会了她,难道也没有想过给她解释一下?这个父亲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丞相府嫡女就她一个,能给他余生带来荣华富贵以及圣恩的就只有她了,若是以后她贵为皇后,丞相便是国舅爷,难道这都不能让他对他这个女儿改观? 即使如今他的嫡女已经咸鱼翻身,一跃成为才女,更是皇上亲封的第一才女,也不能然他流露出半点父女之情,真是可悲! 孟莜沫心下苦笑,上一世就没有父亲,这一世这个父亲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她或许本就不配得到父爱吧! 直到皇上等众大臣一一走出坤宁宫后,孟莜沫脸上依旧冷冷的。 太后转过身来看见孟莜沫时,差点吸一口凉气,刚刚她还那般楚楚可怜,也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怎么就像是一个烈女了? “小沫儿?”太后试探的唤了一声。 孟莜沫立即垂下眸光,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上前一步挽起太后的手,笑吟吟道:“奶奶。” 太后一喜,她多久没有听见小沫儿唤她奶奶了?这一声奶奶真的是甜进了她心里,顿时喜逐颜开,握着孟莜沫的手道:“哎,奶奶在这里,以后受了委屈可别再像这次一个样憋着,定要说出 来,奶奶替你做主。” 孟莜沫重重点头。“嗯!” 这个太后是真的在替她着想,恐怕在这宫中只有面前这个老奶奶是真心实意为她好了。为了她不再被卷入天牢,到处走关系替她打点,更甚至找到了那些工匠,又做出了一个热气球,时间紧了点,也只做了一个大囊袋,但也足够她拿这东西翻案了。 包括那南城的农户,也都是太后拿钱打点好了的,不然怎么会供词一致。 这火烧的大,但也灭的快,她这条命也多亏了这位老奶奶才又得到新生。 她这个人,谁对她好,她也会翻倍对别人好,所以这位老奶奶,她是放在心上了。 “奶奶,我饿了,今天还没吃早膳呢。”孟莜沫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太后一听,脸色顿时沉了,瞪了一眼萧亦泽,“真是,小泽儿怎么回事?怎能不给小沫儿早膳?”拉起孟莜沫的手,又道:“走,奶奶早把吃的都准备好了。” 萧亦泽也不介意,只是站着,任由太后瞪他。 太后不顾在场看着的人,包括皇后娘娘,拉着孟莜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奶奶让人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水晶汤饺和烤鸡腿,这几日就先住在奶奶这吧,等你及笄时奶奶再送你回去。” “好,我都听奶奶的。”孟莜沫笑着道。 刚走出去,就看见张公公又折了回来,孟莜沫立即问道:“张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张公公对着太后和孟莜沫行礼,答道:“回孟小姐,皇上还惦记着热气球,想看看怎么飞上天的,让奴才回来取。” “回去禀报吧,若没有我这个专业人士现场指导,热气球是飞不起来的,若是想看,等我及笄后再说,反正也没几日了。”孟莜沫说完就拉着太后走,走了两步又好似想起什么似得,转过身又道:“不能皇上想看就看,皇上龙体为贵,若是一不小心再落下来,砸在哪里,我可就要又闯祸了,还是让我消停几天吧!” 张公公摸着冷汗,这是孟小姐还在怪皇上冤枉了她啊!他这要回去怎么回话? ☆、018 查找冰珠 这边孟莜沫与太后刚走,后面曼灵与杨碧月就立马跟上。 萧亦泽并没有跟着去,而是转身出了皇宫。 他知道,这件事情后,不仅有大理寺的人还有宇文廖的人都会暗下查探,若是他不快点将一些事情收尾好,定会让这些人看出端倪。毕竟他说的话,九分假一分真。那九分假,他也要快点出手将其全部变成真。 还好当初太后想的周全,一起全部办妥了,不然他即使想到了,但时间不够,也很难实践。 如今得到这个结果也正是他想要的,所以此时为了孟莜沫他还得再去确定一下,定不能露出什么马脚。 刚一出宫就看见了焦急等在宫门口的孟寒钰。 孟寒钰也看见了萧亦泽,立即快步走上前,“太子,我妹妹可还好?” “已无恙。”萧亦泽淡淡道,话落夺过孟寒钰的马绳,翻身上了他的马,又淡淡道:“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借你的马匹一用。” 孟寒钰看着远去的萧亦泽缓缓皱起了眉,他不知道沫儿怎么了,但一定不是萧亦泽说的无恙。 他帮着他们劫狱后,虽然大理寺与宇文廖看在他是丞相府世子的份上没有对他过分追究。但是丞相却对他训了话,让他以后少与太子来往,但是哪有可能?他与太子情同手足,十年的情谊不可能说断就断。 但是刚刚太子那神情和语气,让他有种莫名的忧心,只怕爹会犯糊涂。 而妹妹这里,太子明显不愿意多说。 另一边孟莜沫随着太后进了仁寿宫,果真是安心住了下来。 太后看着孟莜沫如今性情大变,她好似有点看不透了,便猜测问道:“小沫儿,你是不是遇见厉害的大师了?” 孟莜沫愣了愣,“大师?” “是啊,你如今不仅变得有才华,更是聪慧了不少,若不是有大师提点,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快?”太后心下已经确定孟莜沫定是有大师提点,不然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快。 孟莜沫也知道太后并不是笨人,早就看出来了很多,但却并没有萧亦泽那么敏感,依旧很是相信她。 “应该是吧,只是我也不知道遇见哪位大师了。若是真的遇见了,恐怕这大师就是萧亦泽了。”孟莜沫眨了眨眼,表示太后懂得。 萧亦泽才华太后知道,孟莜沫如今这般有才,毋庸置疑就是太子的杰作。 太后笑 了笑,不再多问了。心下却确定一定有大师在暗中给小沫儿开光了,小沫儿才会性情大变。 这样的小沫儿她更是喜欢。 随后孟莜沫在仁寿宫饱餐了一顿,又休息了半会,见太后在打盹,便带着曼灵与杨碧月溜出了仁寿宫。 刚一出去,孟莜沫就一收脸上的笑意,神色冰冷的盯着皇宫南边。 那边便是凌香公主的宫殿,茗菊殿。 茗菊殿中还还住着七公主颖妍公主,两人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却是被一个妃子养大的。 凌香公主的母妃在生她时就已经去了,随后皇上念及凌香年幼失母,在幼时便破例给了封号——凌香。又把凌香公主交给颖妍公主的母妃教养。 颖妍公主的母妃就如她所说,是被孟莜沫无意间害死的。 所以孟莜沫还得多注意着颖妍公主那边的动静,以免毁了她的计划。 “孟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杨碧月东张西望的,见天色逐渐昏暗了,猜测着应该要行动了吧! “往南边走。”孟莜沫看着那边高耸的宫殿,勾唇一笑,“走,先去会个人。” 既然怕她出现,就先把她隔开了再行动。 “会谁?”杨碧月很是好奇。 “一个美女。”孟莜沫眉眼笑着,但眼中还是有着凝重,这颖妍公主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美女?美女有什么好会的?孟姐姐就是美女了。”杨碧月不解,不是要去凌香公主的宫殿找冰珠吗?怎么要去会美女了? 曼灵走在后面,见这小姑娘问题还真多,阁主想干嘛,她能有意见?顿时一剑柄就敲在杨碧月的肩上,“废话哪来那么多,跟上不就够了!” 杨碧月顿时不服的噘嘴,“不就是个手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孟姐姐的妹妹呢!不对,我是孟姐姐的好朋友。我问问怎么了?碍着你事了?” 曼灵无语的看了一眼杨碧月,“要是坏事了,我有的是办法送你去天牢。”她可知道这小姑娘最怕去天牢,一听天牢就要炸毛似的。 “你……”杨碧月指着曼灵,哼了一声,不服输道:“不问就不问,我有眼睛,会看!”还故意拖长了音,好似说的曼灵又不会问也不会看,废人一个。 曼灵也不介意杨碧月怎么认为,毕竟她是大人了,才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此时三人走在御花园 中,一路的灯盏已经被侍女挨个点燃,星星点点的遍及整个花园,一眼看去还别有一番景色。 孟莜沫欣赏了一路,赞叹着点头。 皇宫的御花园就是不一样,果真是气派。即使是晚上也要搞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晚上谁来御花园啊?也没几人,还要弄得这般奢华,真是钱多的没地花。 孟莜沫随手摘了两朵牡丹,嗅了嗅,便扔在一边。 忽然,刚要穿过御花园时,就听见假山上滚下小石子。 孟莜沫顿时一惊,连着曼灵与杨碧月都是一惊。 曼灵连忙护着孟莜沫警惕的看着不多高的假山,那上面定是有人。 孟莜沫眼睛一眯,伸手拽了拽了曼灵,小声道:“你上去看看。” 曼灵立即悄声飞声而上。 孟莜沫上下看了看,觉得假山也不是很大,便带着杨碧月小心的走进了假山上的窄路。 没走到多久,就听见上面一阵低语。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一女子冷声道,孟莜沫心下一回忆,立马想起了这是皇后的声音。 “求娘娘了,放了奴才吧,奴才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一个求饶的男子声音。 “哼,不知道?再打!”皇后声音阴狠道。 顿时上面又传出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半响才停下来,“娘娘,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应该知道,太后活不了多久了,以后这后宫便是本宫主权,到那时,给你大太监的官职也是本宫一句话,而你现在瞒着本宫,本宫可以随时杀了你!” “娘娘,奴才只知道萧世子回来后与皇上和丞相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奴才只是二等太监,根本近不了身,所以根本听不到什么话。” 皇后默了半响,“杀了吧!” “娘娘,求娘娘了,以后奴才定会帮娘娘打听的,求娘娘绕了奴才啊!”男子哭求道。 皇后好似不怎么听的进去,冷哼道:“既为本宫的人,到如今连皇上的身都近不了,留着还有何用?” 忽然上面一道闷哼传出,孟莜沫知道那人已经死了。 “娘娘放宽心,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定不会失手的。况且还有丞相帮着,如今看来萧世子也参进来了,皇上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估计就等丞相这边应声,立马就可以了……。”一个女子声音渐渐 小了下去。 孟莜沫听的不太清楚。 “哈哈哈,那老婆子当真是死期到了?”皇后得意的问道。 “当然,娘娘尽管等着便是。”女子也很是得意。 “好了,今晚先就这样吧!那孟小姐还在宫中,多留个心眼,能除了就除了,本宫的皇儿怎能娶那种女人,皇儿被蛊惑,本宫这个母后可还清醒着,定不会让她成为太子妃。倒是那个兰枼公主,你下去查一查,她既然喜欢皇儿,想要和亲,就没有理由与白楚轩走的那么近。定不能让他们设计害了皇儿。” “是。” 随后上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声音应该是往假山下走去了。 假山的另一侧是大道,孟莜沫藏身在后面的小道上才没有被皇后带来的人发现。 不过,她心里也很是无语皇后,这皇宫四处暗哨,皇后是太自信没人敢埋伏在她身边窃听,还是太笨不知道皇宫凶险,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逼问。 但想想皇后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这么笨啊! 那就是对手下人太过自信了。 毕竟连一个没有能力接近皇上的人就轻易处死,那留下的人定然都是有能力之人。 这边曼灵也退了下来,抱着剑跟在孟莜沫身后下了假山。 “曼灵,刚刚皇后身边跟了多少人?”孟莜沫小声问道。 “二十四人,其中有四个侍女,十名二等太监,十名护卫兵。” 孟莜沫点点头,不再多问,毕竟这会已经不晚了,在太后发现她不在仁寿宫之前,必须快点找到冰珠,然后回到仁寿宫。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茗菊殿,孟莜沫知道这里禁卫军防守严密,但曼灵与杨碧月的武功更是高上一层。 所以她又被两人拉着跃了进去,悄悄的潜进了前院子。 孟莜沫瞄着身子围着院子一直绕到灯火通明的一处殿房,她来之前就看了这处的地图,知道这里是颖妍公主的屋子,便小心上前敲响屋门。 “是谁?”守夜的侍女立即打开门,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时,就被孟莜沫一掌劈晕了。 “颖妍公主,我们做个交易。”孟莜沫走进去,直接了当道。 颖妍公主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睡袍,头发披散着,见孟莜沫忽然走了进来,也很是诧异。 “孟莜沫?你怎么来的?” “我偷着来的。”孟莜沫没打算隐瞒,对于颖妍公主,她越是隐瞒,颖妍公主就会越怀疑她,到时候交易就不好做了。 “你想干什么?”颖妍公主皱眉冷声问道,看见孟莜沫身后又跟着两人进来了,满眼的警惕。 “不用防着我,我没打算伤你,我就想跟你做一个交易。”孟莜沫对着颖妍公主挑了挑眉。 “什么交易?” “我把萧枫让给你,管你有什么不伦不类的恋情,我孟莜沫没那心思去管,也没那心思再去喜欢。所以若你想要争取,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但前提是今天晚上,你必须就在你的卧室里待着,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许叫禁卫军,也不许出去查探。可行?” 颖妍公主默了半会又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管,只要你同意,我刚刚说的立即生效!”孟莜沫勾唇,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颖妍公主却秀眉深蹙。“你果真移情别恋了?” “算是吧!”孟莜沫无所谓道,以往也算是喜欢夜倾城吧,移情别恋这个词也差不多。 “呵!本公主凭什么答应你?”颖妍公主冷笑,心里虽然真的喜欢萧枫,孟莜沫这个条件也很是诱人,但是她却替萧枫感到不值,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早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太子。 “就凭你喜欢萧枫,你心里割舍不下,你舍不得,所以这个条件你无从选择!”孟莜沫正色道。 这个条件对于颖妍公主来说真的可遇不可求,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来求她,她还要掂量掂量,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松就给颖妍公主。 颖妍公主想了想,才道:“你先告诉本公主,你今晚想要干什么。”若是不清不楚的就同意了,就不是她的作风了。 “我有个宝贝在凌香公主那里,刚好趁着今晚凌香公主被禁足,我去要回来。只是有点担心她不会给,怕把我逼急了,打上一顿也说不定,所以以免你误会我是窃贼叫来了禁卫军来坏事就不好了。” 兰枼公主心下还是很怀疑,孟莜沫何时办如此警戒有防备心了?以往不都是看见不爽就去揍吗?如今像是……成熟了。 “看来你真不是与凌香交好,凌香刚被禁足,又要失去你这个朋友了。” 孟莜沫冷笑,“我早就不是凌香公主的朋友了。” 无论以前到底是不是真心交朋友,但 是现在她的的确确不再是凌香公主的朋友,甚至已经成了敌人。 “好,我答应你,你要说话算话!”颖妍心下衡量了许久才同意,毕竟这条件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好似专门给她的机会。 孟莜沫也只是对以前做的事情感到亏欠而已,这具身体做的坏事太多,她得慢慢弥补才行。 以前不小心害了颖妍公主的母妃,那么就还她一个男人好了。 这边谈好了条件,孟莜沫不再迟疑出了卧室,还故意帮颖妍公主关好了她卧室的们,示意她今晚就别出来了。 做好这一切,孟莜沫就对着杨碧月使了眼色,让她放出迷烟,迷晕这茗菊宫的所有人。 颖妍公主与凌香公主内力都不浅,并且卧室都放有解百毒的香料,所以都会都清醒着。 至于其他人,此时应该都晕了。 孟莜沫活动了一下手腕,这下子她要亲手解决了,以前的示好与迎合,现在通通都去见鬼吧! 一脚嘭的踢开房门,就看见凌香公主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神色不甘又愤怒的盯着镜子,忽然听见声响,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但她毕竟是一个端庄的公主,立即恢复,看向孟莜沫,“你怎么进来的?” 孟莜沫靠在门框上,“想进来就进来了呗。”斜眼看了一眼杨碧月,轻轻吐出一个字,“上。” 杨碧月早就等不及了,立马一掌狠狠拍向凌香公主。 凌香公主内力也不弱,能接一掌。 但杨碧月的武功更是让她不敢相信,在下一掌劈下来时,她怎么也接不住了,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天绝?”怎么可能? 凌香公主满眼的不敢相信,这小姑娘看样子也只有十三四岁,怎么会将内功练至天绝?能有天绝内力的人,她至今都没有见过,面前的女子也才是她见过的第一人。 “怎样?还想来一掌吗?”杨碧月很是得意。天绝她十二岁就练到了,奈何毒术不精进,内力就没法精进。 不过正常人是练不到天绝的,她也只是吃了太多的灵草灵药,还有很多毒劲大的药物,才将她逼到了天绝。 他们都还不知道萧师兄呢!萧师兄可比她厉害多了,虽然也是天绝,但却是天绝上乘,都快要上天穹了。 孟莜沫咽了咽口水,心里只骂卧槽, 这小丫头片子不仅毒术第一,武功都是天绝了! 她就知道蓝蔻还才是天成,听蓝蔻说还需要再练上三四年才能上天绝,那个时候蓝蔻估计都二十多岁了吧? 但这小丫头才十三岁啊!真是逆天啊! 曼灵也是一脸震惊,她都十六岁了,也才刚到天成,这小丫头怎么就上了天绝? 凌香还是一脸不敢相信,半响才喊道:“妖怪,你是妖怪。” 若不是妖怪,怎么可能会发现毕娥草?怎么可能会练到天绝? “切,妖怪,会有妖怪长得像本姑娘这么美的?”杨碧月白了一眼凌香公主,一把将她提起来,问道:“冰珠在哪里?” 孟莜沫也走了过来,后面的曼灵则是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凌香公主一听,竟然是追问她冰珠的下落,顿时扭开头,“不知道!” “不知道?”杨碧月一手已经摸到了凌香的脖颈,“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敢!”凌香公主怒瞪向杨碧月,即使她武功至高,但是这宫中禁卫军几百,宫外面更是密密麻麻几千,她能敌得过几千的禁卫军轮着打? “你以为我不敢?”杨碧月逐渐将手收紧,本来她就打算在今晚杀了凌香公主的,可是在路上孟姐姐却给她警告凌香公主即使只剩下半口气,也不能就此杀掉,不然她又要蹲天牢。 凌香公主脸色逐渐变的青紫,慢慢的肺腔中空气越来越少。 孟莜沫适时拍了一下杨碧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太过,吓吓就行了,可不能真把人给整死了。 杨碧月松手,用了半成的内力,一巴掌又把凌香公主打趴下了。 “碧月,给她喂颗毒药。”孟莜沫见凌香公主仍旧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便对着杨碧月道。 杨碧月立即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上手就掰开了凌香公主的嘴喂了进去。 “这是千虫散,若是在三日内没有服下解药,一月内的每一天都会有万千只虫子在你体内爬,能让你真正的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杨碧月阴冷的笑了笑。 那笑声让孟莜沫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简直瘆人。 凌香脸色已经煞白,嘴角一条鲜红的血液还在止不住的流,与煞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莜沫,你这个虚伪的女人,骗子!贱人!”凌香公主狠狠道。 “你说 还是不说?到底是冰珠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孟莜沫居高临下的问道。 “即使本公主死了也不会告诉你冰珠的下落。”凌香公主依旧不松口。 孟莜沫眼睛一眯,一把将凌香公主拎起来,“那若是萧沛死了呢?” ☆、019 是狼是狗? 凌香公主身子一怔,一直在颤栗,“不会,他不会死。” “南下治水,至今未回,你说他若是出个什么意外,是不是都没人敢怀疑?” “不可能,萧沛会回来的,你是他朋友,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凌香公主一脸不相信。 “那你也是我朋友啊!结果还不是被我弄成这样了?”孟莜沫一把松开凌香公主,对着曼灵道:“先搜搜看。” 这凌香公主将冰珠护的那么紧,虽然没有放在身上,料她也不敢将冰珠放在室外。 果然,凌香公主一听要搜,顿时脸色一变,但还是故作镇定,冷哼道:“你不会找到的。” “是吗?” 她的确找不到,但是凌香公主没有料到这里还有个毒人,毒人的鼻子不比一般人,只要闻到一点气息就会立马找到。 凌香公主看见孟莜沫势在必得的样子,心下也有点怕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孟莜沫。 以前的孟莜沫在她面前总是讨好,对其他人却从来不留情面。但是如今的孟莜沫,自从那场大火醒来后,好似什么都变了。 这边杨碧月与灵幔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杨碧月更是嗅了许久,也没有嗅到一点有毒的东西。 两人对着孟莜沫摇了摇头,孟莜沫又一把将凌香公主拎起,“你留着冰珠到底有何用?” 凌香公主瞪着孟莜沫,“即使没用,那也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让出去的。” 孟莜沫紧紧盯着凌香公主,细看眼中已经开始起火了。“冰珠有剧毒,除了能害人,你还能用它干什么?” “我可没有你这般邪恶心思,喜欢害人的是你,不是我!”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孟莜沫忽的眯起了眼睛。 “打死我也不会说!”凌香公主狠狠瞪回去。 孟莜沫忽的手上一紧,将凌香公主的脖子狠狠捏在手里,咬牙道:“说还是不说?” “不……说……”凌香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孟莜沫又紧了紧手,凌香公主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发紫了,孟莜沫也没有要停手的迹象。 杨碧月发现再这样坚持一会,凌香公主铁定没命,立即说道:“孟姐姐,不是说不能杀她吗?你难道还想杀了她?” 孟莜沫只是被气昏了头,被杨碧月提醒后,一把松开凌香公主,“我去找,碧月,你 来问。” 她还就不信了,既然在这屋子里,铁定能找到。 杨碧月立即上前拎起凌香公主逼问。 孟莜沫在屋子里转了转,柜子里面已经被曼灵全部扒出来了,什么都没有。 床上也被杨碧月翻了个底朝天,也什么都没有。 梳妆台上除了首饰还是首饰,也什么都没有。 孟莜沫有点泄气,若不能从凌香公主口中逼问,她恐怕还真的找不到。 正当她想要再转回身逼问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卧室好像还有个密室呢!那么这里会不会也像她密室一样,也弄了个机关? 这样想着就立马走近墙边,东敲敲,西敲敲。 凌香公主听见这边的声响,顿时脸色更是白了一分,本来就煞白的脸,此时竟然像一个白脸鬼,毫无血色。 孟莜沫敲完了左边的墙壁,就要去右边,转过来一看凌香公主那张脸,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天,这脸也太吓人了,碧月,你给弄点颜色,小心吓死人。” 碧月一看凌香公主这样子,还真是有点吓人,就直接拿来胭脂盒子,打开就往上抹。 “孟莜沫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唔唔……” 杨碧月嫌她实在是出口的话太脏,用绢帕顿时噻住了她的嘴。 孟莜沫这边不再被影响,敲着床后面的这堵墙,忽然一阵声音明显不对劲,孟莜沫又在左右环顾着敲了敲,心下一喜,就是这里了。 “碧月,把凌香公主绑了过来。” 杨碧月立即寻来一根腰带,将凌香绑了个结结实实,抓着她送到了孟莜沫身边。 孟莜沫笑着问道:“是不是这里?” 凌香公主扭开头不作回答。 孟莜沫已经料定八成就是这里,便在左右摸索着,看看哪里有没有机关。 摸到床沿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处凸起,孟莜沫当即就按了下去。 轰隆一声。 那堵墙竟然缓缓升了起来,里面散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 杨碧月一闻到这股气息就皱起了眉,“孟姐姐,小心一点,这里面还有个厉害的东西。” “嗯?不是冰珠吗?”孟莜沫疑惑,按理说,冰珠就在这里面了。 “这里面还有个活物,有呼吸。”杨碧月道。 孟莜沫一把拉过凌香公主,让她走在前面,又掏出怀里的夜明珠照亮。 四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试探着走去。 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是越走越阴冷。 如今还是三伏天,即使是晚上,暑气也是很重,但是这里面却异常的寒冷。 杨碧月走了一段路就受不了了,“孟姐姐,我好冷,我可以不进去吗?” 孟莜沫扭头看了一眼杨碧月,这丫头穿的是她的两倍,竟然还冷。 “先忍着。”孟莜沫直接拒绝,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若是有毒,杨碧月也能应付点。 杨碧月很是委屈的嘟着嘴,她是真的冷啊! 孟莜沫也好似感觉到了杨碧月冷的抽气,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先穿着,我不冷。” 杨碧月接过来就穿上了,紧紧抱着胳膊往里走去。 曼灵看着,眸光沉了沉,阁主未免对着小丫头太好了点。 往里走了大约半柱香,一阵小声的嘤嘤声传来,好似婴儿的哭声。 凌香公主一听就想调转头,却被孟莜沫一把按住,去掉了她嘴里的东西,问道:“前面是什么东西?” 凌香公主已经全身战栗了,“是是……它醒了……” “到底是什么?”孟莜沫加重了语气问道。 “它它它……”它怎么会醒?都睡了六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孟莜沫正在问的时候,忽然手臂上一痛,一个白色的物体,已经窜到了她们的身后。 凌香公主已经吓软了腿,被孟莜沫丢开后,顿时瘫软倒地。 “孟姐姐,你没事吧?”杨碧月立即搀着孟莜沫。 孟莜沫抱着胳膊转过身看向地上的一团白毛,“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咬我?” 杨碧月也跟着看了过去,顿时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冰狼。” “什么?啊……”孟莜沫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胳膊上就传来一阵无数针扎般的痛。 心里也顿时沉到了谷底,冰狼——就是北海人供奉的神物。她一直还以为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冰狼。 冰狼都有两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听闻上一个冰狼现世还是天圣先帝登基的时候现世的,距离现在都有两百五十年了,那时的冰狼 到处作恶,咬伤了无数人,而那些被咬伤的人也会在一个时辰后变成冰雕。 如今她这是被咬了? 槽!来找个冰珠,竟然会被冰狼咬伤!她这是要死在这里了? “孟姐姐,你先坐下我替你疗伤。”杨碧月连忙扶着孟莜沫坐下就要逼出她体内的毒物。 孟莜沫坐下,眼睛狠狠的瞪着前面的一团白毛,要是一会他胳膊好了,非得先杀了那个小家伙。 “不行了就把这条胳膊给我卸了,一条命比胳膊重要多了。”孟莜沫说道。 估计毒汁已经渗入了胳膊里,再拖下去,只怕她会变成冰雕。 “阁主,万万不可。”曼灵此时已经忘了这里还有外人,立即跪下祈求,心里也担心至极。这里怎么会有冰狼?冰狼那也只是个传说,他们谁都没有见过,书上也很少提及,毕竟冰狼很是凶残。 两百多年前,冰狼为了保护北海人,将大陆人咬伤了不计其数,随后是天圣先帝下令捉拿冰狼,才将其灭杀。 再说冰狼是很难出世的,一般的冰狼还没有出世就被人捉了去吸了内功。 一只小冰狼的内力若是被吸完,那也会是天成。所以天下也有寻冰狼的,但却很少人能找到。 没想到冰狼会出现在凌香公主这里。 那么这样一想也就通了,凌香公主为了吸取冰狼的内功,才将冰珠纳为己用,因为吸取内力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用冰珠护法,虽然冰珠有剧毒,但却能与冰狼克制。然后以毒攻毒,自身就不会带毒,也就会吸取最为纯净的内力。 孟莜沫此时胳膊痛的都快要疯了,喊道:“碧月,废了快点。” 槽,痛死了!真是倒霉!孟莜沫只想杀了那个什么冰狼!简直可恶! “孟姐姐……”杨碧月红着眼,她能将毒性控制住,却无法减轻孟莜沫的痛苦。 “还迟疑什么?想疼死我啊?”孟莜沫痛的都想直接骂娘了,忽然那个白毛动物一个纵身就朝她跳了过来。 “卧槽,你还想咬我?”孟莜沫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挥了过去,却不想那白毛动物竟然身子很是敏捷,一个纵身就跳进了孟莜沫的怀里,还对着她就一顿蹭头。 孟莜沫还以为它想要找个地方下口,一巴掌就挥了出去,“曼灵杀了它,快。” 曼灵立即拔剑冲了上去。 那白毛动物却敏捷的很,不顾曼 灵砍过来的剑,就往孟莜沫怀里跳。 一个不注意,那白毛动物又跳进了孟莜沫的怀里,也只有小猫大小,还总是蹭来蹭去的,孟莜沫正想一巴掌打死了算了,那白毛动物竟然伸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对着孟莜沫的脸就是一顿亲。 “呸呸呸,你是个啥东西?痛死我了,它娘的……” 白毛动物忽然对着孟莜沫的胳膊就是一泡尿,那尿还挺管用,孟莜沫的手没下去,胳膊就不疼了。 “咦?小家伙是给我解毒呢?”孟莜沫疑惑。 杨碧月捂着鼻子,“好臭。” 孟莜沫也闻到了,纵着鼻子,一把将小家伙抓了起来,领着脊背上的毛发,对着它就吼道:“你丫的敢咬我?老娘差点死你嘴里了!” 小家伙缩着头,好似被孟莜沫吓着了,嘤嘤的发出一些声音。 孟莜沫一把把它扔了,活动了一下手臂,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碧月,你看看,这条胳膊好了没?” 杨碧月还一直震惊着,处在没回神中,见孟莜沫好了,立即上前抬起胳膊一看,把了把脉,不敢相信的说道:“那小东西的尿真的能解毒啊,胳膊好了。” 孟莜沫这才松开一口气,转过身子就看向那小家伙。 “小家伙,你是个啥东西?不会真是世人传言的冰狼吧?”孟莜沫疑惑问道,好似那小家伙懂得了人话。 杨碧月忽然一拍脑门,欢喜的说道:“孟姐姐,你因祸得福了。” 孟莜沫疑惑的又看向杨碧月。 “我记得毒娘子给我说过,冰狼刚出世的时候,会看见人就咬,但咬的第一人就是它的主人了,它不仅会给那第一人解开毒,还会将其当成自己的狼爹狼娘,一辈子都会跟随的。” 孟莜沫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嘴角抽了抽,看着那在地上摇头摆尾的冰狼,嘴角更是无语的抽了抽,“你确定这是冰狼?” 狼不是不会摇尾巴吗?摇尾巴的好像是狗吧! “就是冰狼,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毒人啊!”杨碧月很是欢喜。 孟莜沫蹲下,对着冰狼招了招手,“小家伙,过来,我看看你。” 冰狼立即一个纵身跳进了孟莜沫的怀里,孟莜沫一把抓住,伸手就掰开了冰狼的嘴巴。 “卧槽,这明明是狗嘛!”这牙齿里连个狼牙都没有,就一排整齐的牙齿,哪里有狼的 特征。 杨碧月凑过来看了看,也很是疑惑,“但是我怎么觉得它就是冰狼啊?” 孟莜沫又抓着冰狼的尾巴掉着瞧了瞧,“看看你尾巴,哪有狼尾巴长这样的?还有哪有狼会通体白色?这分明就是条小白狗。” 冰狼好色被揪的痛了,嘤嘤的发出声音。 孟莜沫手一松,杨碧月吓得立马接住,但冰狼却只在杨碧月怀里垫了一下,就一个纵身跳上了孟莜沫的肩膀,四肢扒在孟莜沫的肩头上。 孟莜沫立即一手又把小家伙扒了下来扔在地上,“小家伙,管你是狼还是狗,我不是你娘,所以你离我远点。” 要是再被咬上一口,她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小家伙委屈的站在地上,两只黑葡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孟莜沫。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娘!”孟莜沫瞪了一眼,真是撞见鬼了,无缘无故被一只狗咬了,还被它以一种极为可怜的眼神巴望着。她又不是狗,这家伙看不出来吗?她是个人,怎么能做这小家伙的娘? “碧月,带上凌香公主,我们进去。” 杨碧月一把将凌香公主拎了起来,凌香公主此时好似尤为绝望,已经是出气少进气多了。 “孟姐姐,她好像不行了。”杨碧月凝重道。 孟莜沫伸手在凌香公主脸上拍了一下,“别装死,装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凌香公主有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已经是一片血红,恶狠狠的盯着孟莜沫,咬牙切齿道:“贱人,你还我的冰狼,我的冰狼啊,它是我的,你还给我,呜呜呜……” 说着已经大哭了起来。 孟莜沫一愣,目光犹豫的看着站在她脚下的冰狼,简直就是一条狗的样子,难道还真是冰狼? 杨碧月心下也肯定了,这就是冰狼。“孟姐姐,你快点把冰狼捉起来,一定不能还给她。” 孟莜沫犹豫了半会,觉得这个不管是不是冰狼,看着这么可爱的样子,捉回去当宠物也很有面子,便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看向凌香公主问道:“你说这个是冰狼?有什么证据吗?” “你快放了它,它是我的,是本公主的,只有本公主才是它的主人,你个贱人,乘人之危,本公主出去一定炒了你九族,让你生不如死,贱人……” 凌香公主已经变得疯癫,被杨碧月紧紧按着,还一个劲的往孟莜沫冲,口中更是 一点不积德。 孟莜沫皱眉,一掌拍了下去,凌香公主闷哼一声便没了声音。 怀里的东西还一个劲的东张西望,看着孟莜沫手里的夜明珠,好奇的用小爪子刨着,却又不敢使劲,怕划伤了孟莜沫的小手。 孟莜沫感觉到怀里小家伙不怎么安分,将夜明珠背后拿着,威胁道:“再敢乱动,我就把你扔了。” 小家伙顿时不动了,乖乖的卧在孟莜沫的怀里。 “走,前面看看,说不定冰珠就在前面。”孟莜沫见小家伙安分了,就抱着它往里面走去。 杨碧月将凌香放在地上,也抱着胳膊缓缓跟上。 曼灵一直紧锁着秀眉,警惕的看着孟莜沫怀里的小家伙,若是再有一点异样,她的剑已经出窍,定要刺死它。 走了十几步,孟莜沫刚转过一个弯,就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寒气,杨碧月立即往前一步挡着,“孟姐姐,里面就是冰珠,寒毒太重了,你停在这,我先进去看看。” ------题外话------ 推荐基友现言好文,《纯禽恶少蜜宠妻约》 34d大胸妹顾盼,为热爱生活吃瓜群众一枚,但自背负家族巨额债务的她签下那份该死契约,从此便走上砧板,开始任锐少鱼肉的日子…… 原以为,在高中死对头“gay”同志苏锐心中,自己只是蝼蚁女佣,最多被他挨挨碰碰,吃吃豆腐。 但为何每人都说他对自己情深似海,宠入骨髓? 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尽,锐少为她满山遍野种上向日葵时, 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这才开口,“傻瓜,还没看懂?我所有锋锐,早因你刹那的顾盼而磨平。” ☆、020 凤姚是我娘? “你不冷了?”孟莜沫拉住杨碧月。 “还能挺得住。”杨碧月说完就要往里走却被孟莜沫一把拉住。 “我没事了,一点寒气而已。”孟莜沫知道杨碧月是担心她刚刚手臂上的伤没好,受了寒气严重。 但是她的的确确无恙了,这点寒气对她也造不成威胁。 杨碧月见孟莜沫执意,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但是一会你离冰珠远点,毕竟你的身体,你应该知道。” 她或许拿冰珠没事,但是孟姐姐就不一定会没事。 孟莜自然知道,便点点头道:“先拿了回去,出来太久了,一会太后找来就不好了。” 杨碧月也点点头,往前走去,只见一个一人高的石台上散着微弱的白光,石台旁边还有一个篮子,篮子里还有一些白毛。 孟莜沫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依旧很是委屈,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还可怜兮兮的巴望着孟莜沫。 孟莜沫指了指小篮子,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原来是住在这个小篮子里的? 小家伙跟着孟莜沫的手指看了一眼小篮子,顿时往孟莜沫怀里钻的更紧了,不愿意再看篮子。 孟莜沫疑惑,看向杨碧月,这是怎么回事?按说自己的窝,自己应该有感情的吧? 杨碧月也很是疑惑,毕竟这小家伙还不确定是不是冰狼,即使是冰狼,有关于冰狼的书籍也不多,杨碧月也很是不懂冰狼的习性。 孟莜沫无法,不再纠结这个小家伙,看向高台,那上面散着微弱白光的就是冰珠。 其实冰珠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夜明珠,比一般的夜明珠稍微大一点,然后能散发一点凉意而已,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 孟莜沫打量了片刻,就要伸手去取,去被杨碧月一把拦住了。 “我来取。”杨碧月小心的的靠近,越是靠近,冰珠的白光就越是刺目。 还没有靠多近,冰珠就散出冷气,刺的杨碧月顿时一下子跳了老远,“啊,好冷,好冷,这个冰珠好邪乎,竟然会散发冷气。” 孟莜沫凝重的看着,就伸手靠近,曼灵想拦也拦不住了。 孟莜沫已经一口气握住了冰珠,冰珠霎时间冰的孟莜沫差点就扔了,简直就是冰冷刺骨。 可是冷意也就维持了三秒钟,霎时间,冰珠半点冷意也没了,就跟一颗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珠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孟莜沫疑惑。 怀里的小家伙不知道何时扬起了头,黑葡萄眼睛紧紧盯着冰珠,见冰珠没了光芒,才又垂下头。 杨碧月也觉得这密室里面的冷意也没了,小心的靠了过来,“这冰珠不会是假的吧?” “不可能,刚刚都差点把我手冻掉了,绝对不会是假的。”孟莜沫相信一般珠子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异样。 要知道冰珠可是北海人的精神寄托,一旦冰珠被归回了原位,北海人才会凝聚起来,抵抗外界,也会跟着少很多奴隶。 曼灵已经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金盒,“阁主,先放进去吧。” 孟莜沫立即将冰珠放进了金盒子中,自个儿装进了衣兜里。 “走吧,先出去,这地方没了冰珠气温都回升了,我得回去洗个澡。”此时孟莜沫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汗水,不知道是冷汗,还是被热出的汗水,总之这地方很是邪门。 曼灵与杨碧月对这个地方都有点心有余悸,也没有想到皇宫中竟然还会有私设密室,这凌香公主也胆子太大了。 三人出去也带着凌香公主一起出去了,松绑后就随意的丢在了屋里,三人这才离开这间房子。 孟莜沫刚一走出去,就看见颖妍公主打开了门,却没有走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孟莜沫笑了笑,“放心,凌香公主并没有事。” 如今的确没事,就是不知道一月后会不会有事,杨碧月那颗千虫散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也能把人折磨的不成人样。 颖妍只是看着没有说话,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凌香公主的殿房,她对凌香公主也没有多少感情。 孟莜沫不再迟疑,带着两人回了仁寿宫。 小家伙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小,就跟刚出生的小猫似得,孟莜沫袖口随便一搭,小家伙的身子就很难被人发现了。 太后早就醒了,竟不想醒来不见了孟莜沫的身影,问了守门太监,也只说孟小姐带着两个丫鬟跑出去玩了。 但都这么晚了,跑出去玩,也应该会回来了吧! 可是,晚膳时间都过了,几人还是没有回来。 正要出去找时,孟莜沫与几人一派喜气的走了进来。 “奶奶?你醒了?”孟莜沫刚一进仁寿殿就看见了一脸忧色的太后,便笑着问道。 太后一见孟莜沫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上,上前就要握住孟莜沫的手,孟莜沫却退后两步,笑着道:“奶奶,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刚刚一不小心被一只小狗撒了一泡尿,现在还臭着呢!我得先去洗洗。” “你这又跑哪去了?大晚上的,即使是皇宫,也不能胡乱跑啊!”太后责怪道。 “这不是晚上吗?我都没见过晚上的御花园什么样子,所以就出去传了一圈,看把奶奶急的,我真没事。”孟莜沫在太后面前转了一圈,一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太后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嗔道:“以后不准乱跑了,想去哪里给奶奶说,奶奶带你去。” 孟莜沫点头。“我先去洗个澡,一会我们一起吃晚膳。” 太后立即命人准备浴室,孟莜沫进了浴室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睡得很是惬意的样子很是无奈,就把他放在了一边的软榻上。 随后进了内室,脱了衣服沐浴。 过了小半个时辰,孟莜沫换好了一身白色的睡袍走出浴室。 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软榻,孟莜沫顿时一惊,那小家伙呢?不会出去咬人了吧? 立即问向候在一边的侍女,“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狗?” “回孟小姐,没有。”几名侍女都摇头。 孟莜沫顿时心下一慌,来不及整理头发就冲出了浴室,看向外面抱剑的曼灵,立即道:“曼灵,坏了,小家伙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杨碧月在一边听见顿时不好了,“那小家伙会咬人的。” “是啊,赶快去找。” 孟莜沫已经急了,连忙跑去了太后的殿房,太后千万不能有事。 可是,人还没有走进太后的宫殿,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声。 “快捉,在那边。” “又跑到桌子下面去了,在那里。” “啊……娘娘的饭菜。” “娘娘……。” “……” 孟莜沫提着裙摆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太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一边。 桌子上本该摆好的菜式,已经七零八散的落了一地。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供头吃着一盘子甜糕。 “卧槽,小家伙,你干什么了?”孟莜沫进去就大声吼道。 小家伙听见 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嘴边还全是糕点渣子,就咧着嘴讨好。 侍女一看那小家伙不跑了,立马一个罩子就罩住了,“抓住了,娘娘,终于抓住了。” 孟莜沫黑着脸走了过来,看向那异常兴奋的侍女,“放了。” “啊?孟孟……孟小姐,这个好不容易才抓住。”侍女惊恐。 “我说放了。”孟莜沫加重了语气。 那小家伙已经很是不满的发出了嘤嘤的声音。 忽然那罩子啪的一声碎成了几瓣,连着侍女都被它身体里面发出的功力推到了一边。 “啊……”侍女惊叫了一声。 孟莜沫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侍女,上前一把抱起小家伙,将它嘴上的糕点一点点用手帕子擦掉了,冷声问道:“你自己跑来吃的?” 小家伙一看孟莜沫生气了,顿时垂下了头。 “小沫儿,这是什么动物,是小狗还是小猫?”太后见孟莜沫待它不寻常,便问道。 “是我刚捡到的小狗。”孟莜沫随便敷衍了句,毕竟她也不能确定这个小家伙的品种。 “那它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太后惊诧的指着碎了一地的罩子。 “谁晓得呢!估计是它发怒了吧。”孟莜沫不在意的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对着侍女道:“下去重新准备晚膳吧!” “是。”侍女挨个退了出去。 孟莜沫才将小家伙放下,任它吃去。 见屋子里没人了,才问向太后,“奶奶,皇上与丞相最近有没有商讨什么大事?” 太后有点疑惑,怎么小沫儿忽然问她这事了? “有关于什么的大事?皇上不是经常和丞相混在一起吗?” “我看未必是经常,奶奶还是多注意一点,皇上那边也多留个心眼,毕竟奶奶的权势太过惹人眼,对我也是太过袒护,朝中很多大臣都已经不服了,除了能一直站在奶奶和萧亦泽这边的大臣,恐怕都会有奏折弹劾奶奶。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孟莜沫说的很是认真,她虽然不能断定一些事,但是也猜测了不少。 太后听着孟莜沫的话,皱起了眉,她也知道与她抗衡至如今的丞相权利越来越大,皇上太过相信他,可以说皇上除了有个皇上的身份,其他的都是丞相在做主。 “听说了什么?” 孟莜沫正 色道:“有人在屯兵。” 这也是她在萧亦泽哪里听说的,或许还没有告诉太后。她现在说,也好让太后以后多注意一点。 “屯兵?”太后顿时站起,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萧亦泽下紫阳山一部分原因就是查到了有人在屯兵,而是势力很大,连他都查不到幕后。” 太后顿时凝重不已,“看样子,皇上是想要动手了。” “奶奶是认为皇上让人屯兵的?”孟莜沫询问。 “不是,皇上没那个胆子。”说完别有深意的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心下也猜测了些许,但还是有点不敢肯定,如今太后这般看她,倒让她越来越确定心里的那个猜测。 “奶奶想说的是丞相?” “嗯。”太后点头。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看向那个吃的无比满足的小家伙,闭了闭眼问道:“丞相不是我爹对吗?” 太后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小沫儿,你……” “江芸也不是我娘,对吗?”孟莜沫又问道。 太后颓然的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很是无措。 “凤姚才是我娘,是不是?”孟莜沫忽然转过身子看向太后,神色异常冷绝,定定的看着太后。 太后呼吸一滞,这样的孟莜沫让她忍不住心下害怕,到底是什么时候小沫儿变的让她都开始退惧了?她一直以为小沫儿傻了点,也很好利用。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很爱这个孙女,即使没有她照样有滔天的权利,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对这个唯一的孙女好。 结果,她变得聪慧,变得不像是小沫儿,越来越像她的生母。该理智的时候异常冷静理智,从她的眼中一点看不出她心里的慌张。 这个时候,她更是好似将一切都猜透了,更是全握于手上,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道出她想知道的。 “既然丞相不是我爹,奶奶还担心什么?若是他屯兵,这就是造反,即使皇上护着,也要有胆护着才行,奶奶你说呢?”孟莜沫收起刚刚那一时的冷冽,勾唇问道。 “小沫儿,你你……都知道了?凤姚告诉你的?”太后紧张的问道。 “我猜的。”孟莜沫淡淡道,谁也没告诉她,只不过看出了一些端倪而已。 “不是凤姚,那是小凤儿对吗?小凤儿告诉你的?”太后还是不相信,若是没有 人告诉,小沫儿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我猜的,奶奶你不相信我?” “相信,可是你怎么会猜到的?”还猜的这么准。 “就凭这里。”孟莜沫指了指头。“江芸还不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吧?你们这招偷龙转凤真是绝妙,当年发生的什么事,不知道奶奶愿不愿意告诉我?” “当年……当年这都是你亲奶奶的主意,我……,唉,你去问你娘吧!”太后好似回忆起以往的事情,满眼的沧桑与悲凉,不愿意多说。 孟莜沫也不追问了,“奶奶不愿意说,那便不说了。我只是想告诉奶奶,奶奶想要自保,可能就要狠下心来对付丞相了,我与丞相没有父女感情,奶奶不用顾忌我。” 太后不敢相信的望着孟莜沫,深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娘没有告诉你,你就先别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至于丞相,会有人来收拾他的,我也只是给那人留着而已。” 孟莜沫沉默的看着小家伙,蹲下身子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快点解开密印而已。” 若不快点解开密印,蛊虫会折磨死她。 “是啊,还是快点找人解开你身上的密印吧,若不然蛊虫苏醒,就不好办了。” “嗯。”孟莜沫并不打算让太后知道她身体里的蛊虫已经苏醒了,不然又徒增一个担心她的人,她心里会过意不去。 这边侍女们已经捧着晚膳候在了门外,孟莜沫见小家伙吃的差不多了,便抱起往外走去,“这屋里都快下不了脚了,奶奶还是换个地方用晚膳吧!” 太后点头,随着孟莜沫去了。 晚膳后,孟莜沫就抱着小家伙好好教育了一番,这个小家伙显然能听的懂人话。 第二日,宫门刚开,凤君邪就怒气冲冲的杵着拐杖冲进了仁寿宫。 太后也才醒了不久,看见凤君邪这个样子,还有点懵。 “小凤儿,你的腿怎么回事?”太后担忧的问道。 “不用你管,让小沫出来,我有事找她。”凤君邪依旧很气,往里面望了好久,仍旧没有见孟莜沫出来,顿时心下更是气盛。 太后脸色微沉,就知道小凤儿一直没有原谅她,但还是派了人去喊还在睡着的孟莜沫。 回来的人不是侍女,而是杨碧月。 杨碧月一看是凤君邪,顿时满脸的欢喜,“君邪哥 哥,孟姐姐还睡着呢,我们都叫不醒。” 凤君邪烦闷的摆了摆手,“那我就在这里等她,让她快点起来。” “嗯?君邪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杨碧月看着凤君邪一脸的不开心,也揪起了心。 “发生大事了,等小沫来了再说。”凤君邪无比烦闷的啃着一个苹果。 杨碧月噘着嘴,不悦的坐在了凤君邪的旁边,一会挠挠头,一会拖着腮帮子的看着凤君邪。 太后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本来微沉的脸上竟看的出一点点笑意。这小丫头精灵古怪的,也不知道与小沫儿到底什么关系,左一个孟姐姐,右一个孟姐姐,小沫儿还护的挺紧。看她的身手,应该也不简单,可能是小沫儿找的八卦阵里的人吧!也就随着这个丫头在这里放纵了。 过了好一会,孟莜沫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凤君邪,干嘛黑着一张脸?” 凤君邪见孟莜沫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就控诉道:“你管不敢你手下?竟然把我扔到荒山野林自个儿走了,我一国太子,拖着一条腿走了大半晚上才走到城门,还被城门口的士兵拦截了,要不是认识那守门统领,我就要在城外凉一晚上了。今天一大早进了城去找蓝蔻,她个大冰山,又把我轰出了天上人间,还说什么接客不接断腿的,我腿断了吗?她哪只眼睛看见我腿断了的?” 凤君邪越说越来气,恨不得将蓝蔻咬牙切齿了才心甘。 ☆、021 懒狗 孟莜沫后面跟着来的曼灵听了,冷笑着脱口而出,“看来大姐真对你动情了。” 凤君邪一愣。“你说什么?” “大姐从来不把男人当人的,更别说会陪你去荒山野林。大姐的师父被男人伤过,所以大姐从小就被她师父教导,世上男人没有好东西,所以大姐从来不会与男人相处,若是有男人靠近,大姐的冰凌锦是不会放过他的。死在大姐手上的男人不计其数,你还活着,真是奇迹。”曼灵缓缓道。 孟莜沫也惊了惊,“凤君邪可是太子啊!蓝蔻总不会不分轻重的杀了太子吧?” 意思就是蓝蔻没杀凤君邪,根本不是动情,而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放过了一马。 “在大姐年幼时,羌国的大皇子曾被大姐打得还剩半条命,若不是大皇子的人马赶到救了下来,大皇子恐怕已经死在大姐手里了。这件事情阁主应该听说过,羌国大皇子被人殴了,在床上躺了近一年。那个人就是大姐。” 孟莜沫唏嘘,这蓝蔻的脾气也真是别样啊!还记得她第一次见蓝蔻时,她穿着男装,蓝蔻对她的戒备心也很是强烈。 原来是因为有个那样的师父啊! “你说的是真的?”凤君邪刚刚的黑脸霎时间一片喜色。 “我曼灵从不撒谎。”曼灵保证道。 “君邪哥哥。”杨碧月呐呐的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喜欢蓝蔻?” “废话,谁都看的出来,老子追不上这冰山美人,誓不为人!哼!”凤君邪一脸的坚定,对着孟莜沫就宣下了誓言。 杨碧月顿时委屈的不行,眼圈霎时间都红了。 孟莜沫呵呵两声,“我觉得吧,你还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早,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像蓝蔻那样的女子会喜欢你?” “我花怎么了?哪有男人不花的?”凤君邪不服气。 “多向萧亦泽学习学习,你看看人家,什么时候三妻四妾了?”孟莜沫切了一声,不屑的坐在一边。 “人家?呵,就萧亦泽那样的人,我就看着他是不是就真的只娶你一个!”凤君邪坚信,一代帝王,肯定不会独宠一人,三宫六院迟早要建起来的。 孟莜沫白了一眼凤君邪,“那就看看蓝蔻是不是真的会爱上你。” “你就看着!反正你不准从中作梗,还要把蓝蔻管好了,下次要是再敢对我不敬,我就真的先收了她,再行婚事。” “你敢!”孟莜沫瞪了一眼凤君邪,“蓝蔻我管不着,我还没有去云山接位呢!再说我第一打不过她,第二我没她势力大,第三我没她有说话权。你认为我能管的住她?” 凤君邪气闷的一屁股坐下,心里依旧憋着气。 过了好一会,凤君邪才起身往外走去。 待走了后,孟莜沫看了眼坐在一边心情低落的杨碧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又是单相思啊! 太后也听见了凤君邪说的蓝蔻,心下也知道了孟莜沫要继承云阁阁主的消息保不住了,可能小泽儿也知道了。 孟莜沫就这样在仁寿宫待了一天,因为她七月十一及笄,所以第二天中午便回了丞相府。 回丞相府后就谁也不见,包括孟寒钰来找她,她也只说自己有事,不见。 她如果不想见,想见她的人也无法,包括丞相都见不到孟莜沫。 孟莜沫则是将自己关了起来,和杨碧月两人一起研究冰珠。 她如今的身体已经不容她再大意了,必须找到使用冰珠的诀窍。 可是研究了一下午,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气的孟莜沫都想把冰珠砸了。 杨碧月卖力的护着冰珠,生怕孟莜沫真的给砸了,便小心的拿在手上观察。 说来也奇怪,明明见这冰珠第一眼时,散着冷气,还有微光。可是如今就像是一颗死珠子,一点带冰的性质都没有。 孟莜沫仰躺在前院子的藤椅里叹着气,小家伙则是趴在一边睡大觉。 “唉,看样子我是真的要死了啊!” “孟姐姐,你又胡说,要是让萧师兄听见你说的这话,非得打你不可。真是的,什么死不死的,天天掉嘴上说,不死也要被你自己说死了。”杨碧月捧着冰珠,还在一个劲的研究,她就不信她一代毒人,研究不出冰珠的诀窍来。 “这可咋办啊!仅剩一颗的冰灵丹都让我吃了,要是再找不到启动冰珠的诀窍,我不是死定了吗?” “才不会,定是哪里有问题,我一定会找到。”杨碧月很是坚定,就不信冰珠会一直这样沉寂下去。 “冰珠,既然是北海人的圣物,会不会跟这个小家伙有关?”孟莜沫猜测,看了眼小家伙睡的憨甜的样子,又看向冰珠。 杨碧月看了看小家伙,也缓缓皱眉,“我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真的没有一点狼的样子,哪有狼天天除了吃就是 睡的?但是若不是狼,凌香公主干嘛把它护的那么紧?按理说它就是冰狼,可是怎么和书上一点不像?” “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一只懒狗,天天好吃懒做。”孟莜沫嗔了句,从杨碧月手上拿过冰珠,想了想道:“要不放火上烧烧?” “不行,要是烧坏了怎么办?”杨碧月一把想要夺下冰珠,孟莜沫却忽然握于手中。 “凡事都要试一试,或许真有效呢?”说着就拿着冰珠支到火烛上。 杨碧月在一边干着急,急的扎耳挠腮的,“孟姐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惜宝贝啊?这冰珠得多珍贵,你怎么这么不识货?说烧就烧?要是烧坏了呢?” 孟莜沫才不管杨碧月的反对,烧了半响,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这是个啥东西,难道是个石头?骗我的?” “我就说烧了没用,你还非要烧。”杨碧月责怪。 “烧不了,我就砸开看看里面有啥。”说着就站起找了块石头。 “啊……你疯了啊!这是北海圣物冰珠,你要用石头砸?”杨碧月立马出手阻止。 孟莜沫手速很快,在杨碧月还没上前拦住时,就一石头砸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 并不是冰珠裂开了,而是石头被砸碎了。 “卧槽,这冰珠也太硬了吧?”孟莜沫拿着冰珠就要往地上砸。 杨碧月也惊住了,这冰珠竟不像一般的珠子,当真实结实。见孟莜沫又要往地上砸,立马扑上去,“孟姐姐,求你了,不要这么迫害冰珠啊!世上就这么一颗,你弄坏了,你的身体怎么办?” 孟莜沫没想要杨碧月就这么扑了上来,阻挡之间,没拦住冰珠下落,还弄的冰珠从手上滑了出去。 咚 嗷嗷…… 冰珠恰巧落在了睡熟的小家伙背上,小家伙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嗷嗷的叫着。 看见那滚落在地的冰珠,顿时一顿龇牙咧嘴。 突然,奇迹出现了,冰珠竟然发出了微弱的白光,小家伙越是生气,那白光越是烈。 孟莜沫一喜,上前就想要拿起冰珠,却被小家伙一口包住了。 “靠,懒狗,你赶快给我吐出来,这东西你若吞下去,你就死定了。”孟莜沫当即吼道。 小家伙歪头看着孟莜沫,黑葡萄眼珠子转了转,落在孟莜沫伸着的手上,将珠子 吐在了孟莜沫的手心上。 可是珠子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样子,一点微光也没了。 “懒狗,你刚刚怎么把它弄亮的?再给我弄一次。”孟莜沫蹲着身子将冰珠推到小家伙面前。 小家伙委屈的趴在地上,很是不情愿,看着那颗珠子,黑眼珠子满是嫌弃。 嫌弃?孟莜沫疑惑的拎起小家伙,“你不喜欢这颗珠子?” 小家伙立即点头,往孟莜沫怀里蹭。 “不喜欢也给我弄亮,不然你晚上别跟我睡一起,大半夜的还放屁。” 杨碧月在一边偷笑了一下,道:“这小家伙不仅好吃懒做,还喜欢放屁,孟姐姐你肯定都快被臭死了,要不给我,我研究研究,看看它牙齿里面是不是藏毒了。” “好啊,它要是不把这珠子给我弄亮,就把他交给你,看你怎么处置,把它毛拔完了我都不会管。”说着还很是嫌弃的把小家伙一把从怀里拎了出来扔在地上。 小家伙委屈的两眼泛着泪光,可是孟莜沫就是铁了心若是它不给她弄亮,就不打算管了。 杨碧月在一边期待的看着小家伙,想着这小家伙定和冰珠有一定的渊源,不然也不会刚刚一生气那珠子就亮了。说不定她拿去研究研究,就能帮孟姐姐把蛊虫引出来呢? 想到这,杨碧月两眼放光的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感觉到身边一道炙热的目光,更是委屈不已。娘这是不要它了? 最后,僵持之下,小家伙软了下来。 孟莜沫手里握着冰珠,只觉得手心一凉,极为渗人。 “我去,这懒狗真有办法啊?”孟莜沫捧着散着微光的冰珠,欢喜不已。 小家伙很是不满的蹲下地上,垂着头,无声的抱怨,我不是懒狗,我是冰狼。 孟莜沫显然不知道,立马拿着冰珠跑进了主屋。 “碧月,看看能不能帮我控制住蛊虫。”话落,盘膝而坐,紧紧握着冰珠,闭眼感受体内的变化。 杨碧月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小家伙身上了,快速进屋帮着孟莜沫查探内息。 外面的小家伙被人冷落了,有点气馁,缓缓迈着小短腿往主屋走去。 看见两人坐在床上闭眼调息,观察了半响,黑葡萄眼珠子好似发现了什么,忽然一个纵身跳上了床,一把将冰珠打落了。 孟莜沫正在以古代人练内 力的方法查探内息,却不想忽然被阻断,顿时内息不稳,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孟姐姐,你怎么样了?”杨碧月扶着孟莜沫的身子,心下也震惊,怎么刚刚那蛊虫好似睡着了?根本没醒啊!但是这会,孟姐姐内息竟然又乱了起来。 孟莜沫瞪着小家伙,“槽,你丫的是不是想死?敢坏我大事,等我好了,先杀了你炖汤。” 小家伙听见孟莜沫这样说有点伤心,但还是上前就舌头舔了舔孟莜沫的手腕。 孟莜沫此时内息很乱,身子都被经脉震的无法动弹了,只能看着小家伙舔着她的手腕。 “碧月,把这条懒狗捉起来,我就不信治不了这条懒狗。”孟莜沫狠声道。 杨碧月正要纠结,忽然抻着孟莜沫的一手传来一阵阵的波动,她顿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还在一个劲舔着孟莜沫手腕的小家伙。 “孟孟……孟姐姐,我们好像误会这只懒狗了……”杨碧月掩了咽口水,真是个宝贝啊,孟姐姐有救了,萧师兄再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找人了。 “恶心死了,快点帮我把它打开。”孟莜沫就感觉到手腕上热浪一阵阵袭来,还有粘稠的液体,恶心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家伙卧在孟莜沫手臂的一侧,委屈的叫了两声,好似在申诉自己不恶心。 杨碧月两眼放光,定定的盯着小家伙,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想着一会定要抓住这个小家伙好好研究一番,难不成它舌头上还有什么秘密。 孟莜沫瞪着小家伙,见杨碧月半响没动劲,怒吼了一声,“碧月!” “孟……孟姐姐,你真的误会这小家伙了,你有没有感觉你舒服点了?”反正她是感觉到孟姐姐身体里面的内息缓缓平静下来了,甚至蛊虫都安静下来了。 孟莜沫默了一会,好似感觉到一点,动了动胳膊,“怎么回事?” “这小家伙好像在给你疗伤,还能安抚蛊虫,你体内的蛊虫都静下来了呢!”杨碧月欢喜道。 孟莜沫感觉到身体好了一点,便收回手腕,嫌弃的用绢帕擦拭着手腕,“小家伙,你怎么做到的?” 刚刚还感觉到身体里面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烧痛,经脉上也是有着阵阵炸裂感,竟不想被小家伙这么一舔,倒是好了很多。 小家伙看孟莜沫终于重视它了,立即又是摇头又是摇尾巴的。 孟莜沫无语的将小 家伙抱起,“你到底是狗还是狼?说你是狼,你却会摇尾巴,说你是狗,但是你这狗也太厉害了吧?” “我觉得吧,这可能真的是冰狼,只是比较像狗而已。”杨碧月猜测。 孟莜沫还是不怎么相信,不管怎样,狼是绝对不会摇尾巴的! 这条……狼还是狗的,真够奇葩的。 杨碧月见孟莜沫还在审视小家伙,立即讨好的说道:“孟姐姐,你看这小家伙这么不寻常,要不要给我看看,我去及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说,孟姐姐也应该想要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吧?” 孟莜沫点点头,“也是,这小家伙天天跟我睡一起,要是公的,我还得避一避。” 小家伙一听,很是警惕的看着杨碧月。 杨碧月一脸坏笑的看着小家伙,从孟莜沫怀里抱过小家伙,“嘿嘿,小家伙,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然后再给我几滴唾沫,我看看是不是什么神药。” 小家伙很是不满的被杨碧月抱了去,与刚进来那会生龙活虎的样子完全不同,好似狠累一样。 孟莜沫看的紧,首先发现了,“咦,这懒狗怎么没有反抗?” 杨碧月也很是疑惑,“不会又想要睡觉了吧?” 小家伙的确是累了,反正知道自己一定是安全的,就直接倒在杨碧月怀里睡下了。 杨碧月很是好奇,这下家伙才刚醒又睡?不会是有问题吧? 孟莜沫沉思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道:“不会是小家伙刚刚给我疗伤,然后这会累了吧?难不成它的唾沫真有问题?”说着,也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还能闻见恶心的臭味,但细看还能看到手腕处光洁亮丽了不少。 杨碧月看见一惊,“这小家伙的唾沫竟然会美容啊!孟姐姐这里的皮肤好好。” 孟莜沫也疑惑,看了看手腕,又看向小家伙,心下确定小家伙的唾沫定当有问题。 “碧月,你抱去研究一下这懒狗的唾沫,我倒要看看它是怎么给我疗伤的。” “嗯。”杨碧月欢喜的抱着小家伙走了。 孟莜沫身边总算没有臭臭的小家伙了,便在浴室洗了洗,接着又着实睡了一觉。 不知怎的,这一觉睡得她无比舒服,从下午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中午,还是被饿醒的。 走出主屋就看见苍雨冷着脸站在 院门上,院门紧紧关着。 “苍雨,给我准备点早膳。” 苍雨听见声音,脸色不是很好的转了过来,看见孟莜沫时,神色带着责怪,“小姐,今日是您的及笄日,要早起梳妆打扮的,还要等着丞相以及各位夫人送上贺礼。” 孟莜沫一愣,才想起今日还真是她的及笄日,“那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她又不是贪睡的人,叫一叫也就醒了,还来怪她起来晚了。 苍雨委屈的看了看孟莜沫身后,“那只小狗咬人,碧月姑娘不让奴婢们靠近。” 孟莜沫转过身子就看见小家伙邀功的摇头摆尾的望着她,好似做了多么值得人赞赏的事。 “碧月!”孟莜沫冷声喊道。 杨碧月从另一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还很是劳累的样子,垂着肩膀看着孟莜沫。 “研究的怎么样了?这懒狗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唾沫又有什么作用?” 杨碧月叹了一口气,“你就把它当成狗吧,反正它是不能咬人的,牙齿里面还真的含有剧毒。至于唾沫,这东西太过诡异了,我还要请示萧师兄了才能确定,现在不好说。”说完又看向苍雨,“冷雨姐姐,今天孟姐姐及笄,这里没啥好玩的,你陪我去城中玩玩吧,这几天都待在这清云院,研究这研究那的,都快累死我了。” 苍雨犹豫,看向孟莜沫,“小姐,二夫人在外面。” 孟莜沫微惊,“二夫人放出来了?” “在七夕那日就已经放出来了,只是二夫人还不能下床,但碍于小姐及笄,是个大日子,所以早早就被抬了过来。但是小姐未醒,奴婢也不好让二夫人进来。” 杨碧月不知道二夫人是谁,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便道:“都被抬过来了,怎么还不让进来?” “二夫人来这么早,便是在证明自己是当家主母,若是这么早让她进来,给小姐梳了发髻带了簪子,她就能直接成为丞相府的主母了。”苍雨很是不喜欢二夫人,那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再说她偷了小姐的东西还没还回来。 孟莜沫也知道今日对于她来说是个大日子,对于这府中别有用心的人来说也是个大日子,只要谁能在她头上动一动,再给她带上一根簪子,那么那人定会成为丞相府的下一个江芸。 她自然不会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来给她梳发,带发赞,但也不会将其隔离在院外。 想了想,说道:“还是放她进来 吧,好不容易来了,我也不能总这么扫兴吧?再说,我丢的东西都还没有要回来呢,也好问问她。” 苍雨闻声,示意候着的丫鬟打开了院门。 只见院子外又多出了几位女人,此时有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两个小妾。 ☆、022 没娘的孩子 一个女子身姿婀娜,穿着桃红色的抹胸裙,一眼看去都能看见一大片的雪白,眉眼间还尽显妖娆之色。见这会才把院门给她打开,顿时很不满的扫了一眼院中候着的几个丫鬟,最后又把目光落在孟莜沫身上。 “哟,这小小姐还真能够睡的,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能睡的着。”邵姨娘扭着小腰缓缓走进。 孟莜沫就跟没听见一样,对着候在院子中的丫鬟吩咐道:“苍雨你赔碧月去玩吧,香莲给我准备午膳。” 这会已经中午了,也难怪这些夫人、姨娘抱怨。 邵姨娘见孟莜沫不理会她,顿时尴尬不已,扭扭捏捏的便要往主屋走去。 “喂,你等一下,我这屋子不让进外人的。”孟莜沫立即喊住了,上前抱起小家伙。 “哎哟,这小小姐真会开玩笑,我是你的娘,怎么会是外人呢?”邵姨娘笑着道。 “啊?难不成我是你生的?那江夫人呢?是江夫人从你这里抱的我?”孟莜沫故作惊讶。 邵姨娘脸有点挂不住,呵呵笑着道:“这这......我也是小小姐的姨娘嘛,都是一家人,小小姐还这么界外?” “嗯,娘就是娘,姨娘就是姨娘,这是两个性质,一家人也要分人,你是外室,本小姐的娘才是内室,懂吗?” 邵姨娘顿时脸色一红,微怒的看着孟莜沫,想着今日不管怎样都不能惹小小姐生气,看见二夫人那样子就知道了。 “自讨没趣。”忽然身边一个奚落的声音响起。 邵姨娘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绒衣的小姑娘,“你是谁?” “管我是谁,冷雨姐姐,我们走。”杨碧月没想到些个女人这般无聊,也不想多待下去,就拉着苍雨走了。 邵姨娘憋愤的看着,见人走了,只是抿着唇,但脸上满是不甘。 香莲也已经将饭菜端进了主屋,小家伙闻见饭香又不安分了,孟莜沫紧紧抱着小家伙,有点不耐烦的看向邵姨娘,“今日我及笄,想送什么留下就走人,本小姐今日身子不适,不打算做东,你们也别堵在这门上。” “小小姐,大夫人走了,如今府中只有本夫人为大,还是让本夫人帮着大夫人将及笄发髻梳好吧!也好让大夫人在族中安心。”二夫人半卧在支架上笑着说道。 孟莜沫好笑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你这身子能行?” “能行,即使再严重也 不能耽误小小姐的及笄礼仪啊。”二夫人有点恼恨的看了看自己,这副身子还真是差点就给毁了。 孟莜沫冷笑,“本小姐看二夫人这般殷勤,不如先把本小姐丢的东西还回来吧!这个比梳发髻更能让本小姐愉悦舒心呢!” 二夫人一怔,笑着有点牵强,“相爷不是都帮小姐拍回来了吗?” “本小姐一个金库呢!能说拍回来就拍回来了?看二夫人身子还挺硬朗的,都这样了还能跑清云院来,那小小的一个金库也应该难不倒二夫人吧?我这头发什么时候梳不是梳?今日也不一定非要梳,二夫人还是等把小金库给我找回来了再说梳头吧。” “小小姐怎么这么说,今日是小小姐的及笄礼,怎么也不能少了梳头。东西什么时候不能回来,但是梳头却只有今日,若是错过了,对小小姐该不好了。”二夫人依旧很是厚脸的说道。 孟莜沫冷笑更深,神色冰冷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是听不懂本小姐的话吗?还是耳朵有问题?”说着向二夫人走进了一步。 “你......小小姐,今日是你的及笄礼,不能胡闹了。”二夫人还是很胆怯,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旧挺着主母的威严,好似她就时丞相府的大夫人。 孟莜沫缓缓蹲在二夫人面前,与她平视,“二夫人这是没在牢房里待够?” 二夫人身子一颤,但心下依旧不甘,“小小姐的及笄礼仪,需要我来......” “二夫人。”孟莜沫重重唤了一声打断了二夫人的话,“你只是二夫人,还不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你没有资格。” 孟莜沫站起,扫了一眼站着都一脸怯意的夫人和小妾们,冷声道:“你们也是一样,若是不想被关地牢,就给本小姐滚,这里不欢迎外人。” 三夫人胆子小,闻声身子一颤,忙送上东西道:“小小姐,这是我给小小姐准备的贺礼,一对黄金镯子,还请小小姐收下。” 孟莜沫看了一眼,还真是黄金打造的,“嗯,放下吧。”这地镯子应该值不少钱吧。 三夫人将镯子放在石桌上,低着头道:“恭喜小小姐及笄。”说完,就立马垂着头退出了清云院。 孟莜沫又将目光放在两名小妾身上。 邵姨娘明显不知道原来小小姐还有这么慑人的一面,此时脸色微白,有点想讨好又不敢说话的样子,道:“小小姐,这是我给小小姐准备的白玉镯子。” “放下吧。”孟莜沫也不打算为难她们了,因为她真的很饿。 另一名小姐也立马放下东西,跟着邵姨娘退了出去。 孟莜沫又看向还卧在支架上的二夫人,“二夫人这是还想待着?” “不......不不,我也给小姐准备了贺礼,这里......”二夫人捧着盒子正要解释。 孟莜沫当即道:“放下吧,我自己会看。”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立即将盒子放在石桌上,招呼仆人把二夫人抬了出去。 孟莜沫不再管院子里面的事情,随即进了主屋吃午膳去了。 孟莜沫还以为这段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竟不想有几个不安分的主将这她不遵循及笄礼仪梳妆的事情禀报给了丞相。 丞相随即便进了清云院。 孟莜沫还在吃着午膳,见丞相来了,冷冷的看了一眼也并没有打算站起来迎接。 孟寒钰也跟着丞相来了,衣袖下还藏着他要送给孟莜沫的贺礼。 “沫儿,为父知道那日误会了你,但是你如今这个样子,跟那日的你有什么区别,别让为父在为你操心了。”丞相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孟莜沫好似没听到般,夹着菜在喂怀里的宠物。 “沫儿,爹在跟你说话呢!”孟寒钰提醒道。 孟莜沫这才又抬头看了一眼丞相,“丞相来了,坐。” “你......”丞相怒指着孟莜沫,气的脸色铁青。 “沫儿,怎么跟爹讲话的?爹知道那日误会了你,专门把你仓库里面丢的东西都找回来了,现在也给你搬了过来,你不谢谢爹为你的良苦用心,怎的还这般无礼。”孟寒钰无奈道。 孟莜沫忽的一笑,“谢谢爹,爹请坐。” 丞相更是气急,孟的一甩袖,“你就吃,今日你的及笄礼,你既然不操心,那就不用办了!”话落,直接甩袖出门。 刚一出去,孟莜沫脸上笑意一手收,专心喂小家伙吃东西。 “爹......,唉,沫儿!”孟寒钰本来打算喊住丞相,结果丞相还真的气了,径直出了清云院,孟寒钰又很是无奈的看向孟莜沫。 “既然来了,就坐吧。”孟莜沫淡淡道。 孟寒钰坐在一边,看着孟莜沫怀里很小但却很乖巧的动物,收起刚刚那份烦心无奈,问道:“这是什么动物 ?” “狗。”孟莜沫淡淡回了一个字,而怀里的小家伙一听不乐意了,顿时吱吱的叫着,还用爪子一直刨孟莜沫拿筷子的手,“好好好,是只可爱的狗。” 怀里的小家伙还是不安分。 “再动一下,就别想让我给你喂。” 小家伙一听,立即停下动作,乖乖的张嘴等吃的。 “这......还能听懂人话?”萧亦泽惊奇。 “嗯,懂一点。”孟莜沫没打算隐瞒。 “真的是只狗?”孟寒钰怀疑。 “我还能骗你不成?”孟莜沫抬头看向孟寒钰。 孟寒钰失笑了一瞬,“也是,这条狗还真是和可爱。”随后,他缓缓拿出藏在衣袖下的一把翠玉剑,只有半根手臂长,全身翠绿,“这是我在紫阳山自己打造出来的一叶剑,能削铁如泥,你装在身上也好防身。本来打算回来就送你的,结果一直没有机会。” 孟莜沫腾出一只手接过一叶剑,仔细瞧了瞧,外面的样子看着还真像一块玉石,但是拿在手上却很是轻巧,真像一片叶子。 “嗯,不错,谢谢。”孟莜沫眯着眼笑了笑。随即放下筷子拔出剑身,全身通体铮亮,很有剑魂,“还真不错,是把好剑,打造的时间不短吧?” 孟寒钰见妹妹如此喜欢,心下也很是高兴,“时间差不多,在山上无事,刚好有现成的材料,就给你打了一把能随身佩戴的剑。” 孟莜沫左右比划了一下,用这还趁手,“我很喜欢,谢谢。” 孟寒钰笑了笑,但是心下却越发的乱糟糟的,这沫儿怎么一直不叫他哥哥? “沫儿,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很好啊。”孟莜沫放下一叶剑,又开始微小家伙。 “那日见你烧红了脸,还担心你是不是中毒了,最后听太子说你只是得了风寒,还好没事了。” “嗯,已经好了。你还有事吗?我想睡会。”孟莜沫开始下逐客令了。 孟寒钰一愣,“你不是才起床吗?” “我这刚好,身子还有点虚嘛,多睡睡有益无害。”孟莜沫笑着打哈哈。 孟莜沫一噎,刚刚不是说身子都好了吗?怎么还有点虚? 正要问,孟莜沫站起道:“我去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孟寒钰脸色变了变,看着孟莜沫的 背影,“沫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孟莜沫顿了顿,“怪你?怪你什么?想多了吧?别多想,乖,有空了找你玩。” 孟寒钰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步子有点沉重的出了房门。 孟莜沫透过珠帘看着被关上的主屋,手上抓着小家伙的小脚把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一片冰冷。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都不知道丫鬟何时进来将饭桌收拾好了。 孟莜沫醒来看着小家伙眼中开始有了防备,她怎么会这么嗜睡了?并且每每睡的都极死。 小家伙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又趴着睡下了。 孟莜沫抿着唇,看着这个一身白的小家伙,除了眼珠子好似全身都是白的。 正想着,外面就传进来了杨碧月的声音。 “孟姐姐,你今天睡了一天吗?” “差不多吧。”孟莜沫站起往外走去,“给我把把脉。” 杨碧月见孟莜沫出来了,就直接上手把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而且身体比以前好了。” 孟莜沫也觉得,好似醒来精神更好了,但是睡下就会睡的很死。 “那我怎么变得这么嗜睡了?不会和那小家伙有关吧?”孟莜沫疑惑。 “放心啦,小家伙都认你为主了,他害谁也不会害了你的,况且你现在的身子的的确确比以前好多了,蛊虫都还睡着呢!定不是那小家伙啦。”杨碧月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今天外面可热闹了,那个南下治水的萧沛都回来了呢!” “萧沛回来了?”孟莜沫一惊,按说不应该啊!虽说萧沛治水经久不归,但是萧亦泽给了他图纸,不是要建立水闸和堤坝吗?没有三四个月,怎么可能建的起? “是啊,今天城里真的很热闹。还有啊,城里都在议论孟姐姐嗯!说孟姐姐是第一才女,比那兰枼公主好多了呢!还说太子妃就只有孟姐姐能胜任,其他人都一边去。听人说,就连平民窟的人也都在赞颂孟姐姐,说孟姐姐心底善良,对他们也是体谅尤嘉。只是我听说的有点晚,就没去贫民窟玩,冷雨姐姐也不让我去那地方。”杨碧月喜洋洋的笑着道。 孟莜沫也勾了勾唇,没想要洛瑶还真是会帮她攒名声,这一下估计京城里的人大大小小都开始对她改观了。 从当初刁蛮纨绔跋扈女子,变成了有才善良温婉的贵女。 杨碧玉还想说,忽然就 听见主屋内传来一声咔擦,像是经久尘封的门打开了。 孟莜沫一惊,连忙道:“玩了一天该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里面什么东西响了?”杨碧月还很是好奇,想要闯进去看看。 孟莜沫立马一把拦住,“没什么,我又困了,你先回去睡吧。” 杨碧月疑惑,“你不吃晚膳吗?” “不吃了。”孟莜沫不耐烦的将杨碧月推了推,立马关上了门。 杨碧月看了两眼,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孟莜沫立即进了卧室,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湿漉漉的女人,有点狼狈的站在小门外。 “沫儿?”凤姚有点无措,怎么就撞见了? 孟莜沫看着凤姚,双手环胸,“女皇竟然也能这般样子出现在我闺房,不知道是我的闺房太招女皇喜欢,还是女皇想要住我闺房?” 凤姚有点局促,笑了笑,“那个......你要不要给我找一身衣服?” 孟莜沫上下打量凤姚,还真是有料的女人,“小女的衣服都是粗料子,怎能给女皇穿?女皇武功盖世,何不用内力自己烘干?” “这个......烘干的衣服太不好看,有褶皱,粗料子最起码好看,不会太难看,你就给我找一身吧。” 孟莜沫看着有点无语的笑了笑,走到一处柜子翻了翻,按照女皇的喜好,找了一套颜色鲜丽的衣服,“只有这一套衣服像个样子,委屈女皇了。” 凤姚笑着接过衣服,就在孟莜沫面前换了起来。 孟莜沫也没有避开,就直接摸着下巴,欣赏凤姚那有料的身材。 凤姚换好了衣服,转过身看见孟莜沫正带着一种赞赏的目光看着她的胸部,顿时脸色红了红。 “沫儿,你怎么没睡下?”凤姚找了个话题问道。 孟莜沫看了一眼窗外,“这天才刚黑,我还连晚膳都没吃呢! 凤姚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天刚黑。”说着还偏头看了一眼孟莜沫有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没有梳发髻?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没娘啊!别的人我膈应的慌,也就没弄。”孟莜沫说着就坐在了梳妆台边,烛光映出来的她,脸容异常温润可人,很是绝美。 凤姚缓缓走进,看了看镜子中的孟莜沫,忽的拿起一边的梳子,好似理所应当般落在了孟莜沫的 长发上。 “别,我这没娘的人的头发,别脏了女皇的手。”孟莜沫连忙阻止,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镜子中的凤姚。 凤姚手一顿,脸色僵了僵,放下了梳子。 孟莜沫有点失望的垂下了目光。 凤姚却忽然往她挽起的小发髻里插了一根玉簪,孟莜沫感觉到立即抬头看去,只见凤姚头上的玉簪已经跑到了她的头上。 “女皇这是什么意思?”孟莜沫强压着心里的复杂感情,问道。 “看,这漂亮多了。”凤姚笑着整理了一下孟莜沫的头发,忽的又拿上梳子,一边梳着一边道:“沫儿,你娘是有苦衷才离开你,总会回来的。” “我知道会回来,但有的人连自己女儿都不敢认,这种娘有了跟没有一样。”孟莜沫忽然很是气愤的站起,背朝着凤姚,梳子在头上蹦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凤姚双手有点颤抖的想要扶住孟莜沫的头发,却终究没有下下去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小女愚笨,还请女皇说清楚点。”孟莜沫没有转过身子。 “我知道你聪慧,是凤君邪给你说的还是你猜出来的?”凤姚紧紧攥着手,问道。 孟莜沫转过身子,苦笑一声。“女皇说话怎的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凤姚见这样的孟莜沫,心下一痛,有点不敢再多说,自己亏欠她真的很多。 “浴室里的密室到底在哪?”孟莜沫又问道,这一直都是堵在她心里的问题。 凤姚忽的闭上了眼,又睁开时里面一阵清明,“沫儿,不要问了,等你解开了密印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拿我当外人吗?娘!”孟莜沫忽然喊道。 凤姚身子一颤,看着孟莜沫眼中刚刚才变过来的清明,霎时间一片水雾,“我我我......真的不能现在给你说,你也不能进那间密室。” “为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孟莜沫吼道。 凤姚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凄凉,“反正......不能告诉你。” 孟莜沫深呼吸,让自己平息怒火,“那好,我告诉你,我体内的蛊虫已经醒了,时日无多,你还说不说?” ☆、023 身败名裂 凤姚不敢相信的看着孟莜沫,伸手就要抓孟莜沫的脉搏,孟莜沫退后两步,冷笑道:“想干什么?关心我?迟了吧?” 凤姚脸色微白的站在离孟莜沫一步之远的地方,“怎么可能?蛊虫醒了?若是没有动情,是不可能会醒的。” “我就是动情了,我爱上了萧亦泽。”孟莜沫冷声道,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不会的,蛊虫不会这么快苏醒。”凤姚还是有点不相信,即使动情了,以凤君邪的性格,若是想要拦住,定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萧亦泽。萧亦泽再喜欢小沫,也不会让她再动情,怎么会这么快苏醒? “你这是不信了?既然如此,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重要。既然能把我丢开十多年不管不问,那也可以不用来管我的生死。”孟莜沫说完就直接走向床铺。 “你是不是知道丞相不是你爹了?”若不是知道,蛊虫不会醒。 “知道了又怎样?”孟莜沫心下冷笑,知道女皇是她娘那会,她就知道了丞相不是她爹。 “你是不是对丞相很不敬,并且面上也在怀疑,让丞相都察觉到了?”凤姚逼近又问。 “差不多,但是那又如何呢?” 凤姚顿时颓然的退后两步,“完了,完了,沫儿,你真是糊涂。” 孟莜沫凝眉,“到底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告诉你,丞相不是你爹,还是害死你爹昏迷到如今的仇人。而丞相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体内有蛊虫,也知道你体内有你奶奶的五十年上乘功力,他得不到女子修炼的阴性功力,但是他可以毁。所以,你体内的蛊虫有两个法子会苏醒,一个就是你动了情破了处子之身会醒,一个是丞相私下将蛊虫唤醒。” 孟莜沫不敢相信的看着凤姚,“也就是我体内的蛊虫是丞相唤醒的?”连上那几日发生的事,她顿时明白了。那日自从丞相走了后,她体内的蛊虫就醒了,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却就在那时,她就被蛊虫折磨的差点醒不过来,若不是洛瑶送来的冰灵丹,可能她如今已经死了。 “是,十五年前,你奶奶游历去了,我与你爹爹隐居在这月曦国,他本想辞掉丞相的位子与我回凤倾国,却不想我为了送邪儿离开,先走了一步,你爹爹就被孟子墨重伤,要不是被几位长老所救,你爹爹如今已成一具尸骨。我回来时,就再也找回不到你爹爹。当时,你奶奶也一直未归,我眼睁睁的看着孟子墨顶替了你 爹爹的丞相位子却不能为力。而你奶奶回来后,事情已成定局,再者孟子墨乃是你爷爷胞弟的孩子,你奶奶也不好动他,所以就忍了下来,就仍有他去了。” “可是,我却一直找不到你爹,那段时间我又知道怀了你,只得先把你生下,你奶奶说帮我找,可是也是一去一年不归。后来刚生下你时,听闻丞相府里的江夫人难产,你奶奶忽然出现抱走了你,说是只有你才能挡住一场灾难,因为江夫人的孩子是你奶奶弄没的。” “后来我才知道,你奶奶从那个时候就在设局,想要拿你做她的接班人,可惜她来不及教养你,只能将一身功力传给你。但那时动静很大,孟子墨也知道了,更何况,他也是南疆人,所以蛊术他也懂很多。你体内的蛊虫,他更是清楚,若不是他以为你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一直没有唤醒蛊虫。” 孟莜沫听见这一连串的往年密事,惊怔的样子坐在床边上。 “孟子墨是南疆人,南疆已经覆灭,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孟莜沫呐呐出声。 “想要恢复自己的国籍。”凤姚凝重道。 孟莜沫心惊,这个孟子墨,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想要杀太子的人,就是孟子墨了? “萧亦泽体内也有蛊术,这个是不是丞相弄的?”孟莜沫忽然问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若你爹爹醒来了,以他的能力,一定能解开萧亦泽身上的蛊术。”凤姚肯定道。 “爹……爹在密室里?” “不是,在千里之外,很远的地方,用轻功也需要走一天才能到。”凤姚叹了一口气,道:“既然给你说了这么多,那便全部告诉你吧。” 孟莜沫听了凤姚的话才知道原来浴室里面的密室是设有蛊术的,墙壁上有不死蛊虫,不死蛊虫会以血液辨认人,只要将不死蛊虫认可的血液涂在墙壁上,密室门就会打开。 孟莜沫唏嘘,这古代的机关,竟也有比现代还要严密的,这样的机关,现代可以说根本没有。 更让她震惊的是,这密室是一直通往丞相后面再后面的高山,那面山若是从上面走,可能会被山上的豺狼恶豹咬死,或者群攻死。但下面竟生生的开出了一条密道,这到底是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才能办到。 通过了密室,就会是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子,里面全是一些过了半百的年老人,都是跟着孟子恒少主隐居的属下。 另外,凤姚不想让 孟莜沫知道,就怕她知道了丞相不是她的爹,一旦说出来,丞相就不会放过她,很有可能下手杀她。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足让凤姚为惧了,因为丞相已经从孟莜沫这一直以来的态度猜测到了,并且已经唤醒了蛊虫。 此时凤姚担心的就是孟莜沫的身体,蛊虫一旦苏醒,定是痛不欲生的。 孟莜沫倒不担心,故作玩笑着说道:“放心吧,蛊虫又睡下了。” 凤姚也把了脉,心下也惊了惊,如今沫儿的身体比她上次把脉的身体要好很多。 “那就好。”凤姚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道:“沫儿,我给你梳头吧。” 孟莜沫点点头,既然有这个习俗,也知道凤姚是真的为了她好,也就不想再为难或者不给凤姚面子了。 第二日,孟莜沫迷迷糊糊醒来时,早不知凤姚何时离去了。 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一边凝视她的萧亦泽,孟莜沫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萧亦泽轻笑了一下,“来看看你,还好,你体内蛊虫又睡了。” 孟莜沫想了会,点点头,看向一边还睡着的小家伙,“可能跟它有关。” 萧亦泽也看了一眼,微微敛眉,“或许真是冰狼。” “我怎么看着就那么不像呢?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的,还会摇头摆尾,明显就是一条懒狗嘛。”孟莜沫不屑,冰狼那是高贵的血统,这懒狗简直就是一低俗小动物。 “你先把它当狗养着吧,有它在你身边,我也会放心不少,这东西看似温顺,但是主人一旦有事,它就会立马愤起,性情不定。” 孟莜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好似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洛瑶把平民窟里面的人已经料理好了,我现在只需要出去施善,名声就会一跃高涨,以前那破败脏污的名声可就再也不存在了。” 萧亦泽点点头,“的确,那现在就去吧。” “嗯。”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各自的想法。 萧亦泽自觉身子有点欠佳,便说要回一趟紫阳山,孟悠沫虽很担忧,但也无法跟着去,只能笑着同意了。 随后立即让苍雨对城外的乞丐施粥,更是把丞相给她拍回来的宝贝再次贩卖,再用她的名义去给贫民窟建房子。 这一下子,京城无人不知孟莜沫性情大变,以前扎根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间 改变了,如今只觉得孟莜沫才是他们看中的太子妃,也有能力堪当以后的国母。 京城风声渐变,很多人也在暗自揣测,这都是太子的功劳,能让纨绔跋扈的孟莜沫变的人人称赞,绝对离不开太子的教导。 所以一时间,朝中大臣再度摇摆,有些暗中的眼睛看见这一切,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太子收拢了全部的大臣,他们胜利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孟莜沫此时悠闲的逛街,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她还是一点事都没有,幸好有怀里这个宝贝,感觉跟它待在一起,一身爽朗。 “漂亮姐姐,我好几个朋友都想见见姐姐,漂亮姐姐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呢?” 忽然,一个声音截住了孟莜沫,孟莜沫看着那个之前接济过的小孩子,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还是脏兮兮的,“好啊!” 反正她又没事,外面玩玩就得回府了,也刚好去看看小朋友的朋友们。 小孩子笑吟吟的看着,领着孟莜沫就去了一处巷子。 刚一进去,孟莜沫就发觉了不对劲,“小朋友,你家是在东城吧?你领我来南边巷子干什么?你的朋友在这里?” 小男孩闻言,有点害怕的垂着头,左右看了看,“是……是啊,他们都在这边等漂亮姐姐呢!” 孟莜沫蹙眉,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没走几步,忽然一阵熟悉的杀气弥漫到了她这里,“等一下!” 孟莜沫立即喝道。 小朋友却被吓了一大跳,立马跪下磕头,“漂亮姐姐,对不起,要是不带漂亮姐姐来,我爹娘就得死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先走。”孟莜沫并没有怪罪这小孩子,看样子这里埋伏的人挺多,他一个小孩子也是无法,定是被威胁的。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站起就往巷子外跑去了。 孟莜沫捏了一把小家伙的小脚,小家伙不满的吱吱叫了两声,也感觉到了周边的不寻常,并没有多不安分,也静静看着前面。 “出来。”孟莜沫冷喝。 “抓!”一身底喝的沙哑声响起,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因经久不发声造成的沙哑。 瞬间,从漆面低瓦下跃出上十个死士,人人包裹的很是严实。 死士的气息孟莜沫也熟悉一点,毕竟自己身边就有。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抓我?”孟莜沫 冷笑。 后面跟随自己的死士也发现不对劲,一起跃了过来。 顷刻间,两方死士交起了手。 离渊护在孟莜沫前面阻挡冲上来想要抓走孟莜沫的死士,每一招都极为狠辣。 孟莜沫一步步往巷子外退去,神色冰冷的看着前面的打斗,血色漫天,这巷子里的人家也紧紧闭着房门,不敢出来观战。 不知为何,孟莜沫忽然觉得有一道异常灼热带着寒气的眸光盯上了她,她扭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心下也惊骇,这里定是有个更加厉害的主。 她猜的没错,一个黑衣高手一掌将离渊打成了重伤,揽着孟莜沫的腰肢就飞走了。 离渊口中涌出鲜血,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人掳走却没有办法,因为对方的死士明显比他们人多,此时他们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只得先突围出去,然后尽快禀报给太子。 这边孟莜沫被掳走,半路上就被一掌给劈晕了,怀里的小家伙也不知为何竟然给溜走了。 孟莜沫再醒来时,被关在一处简陋的房子中,房门上了锁。 “靠,放我出去!”孟莜沫摸着脖子就上门上踢了一脚,门框颤了颤,但还是稳稳的没有被踢倒。 心里也很是恼恨,这古代人怎么就喜欢打人脖子,稍不注意就被人打晕了。还有那人是谁?武功怎么会那么高?都够他寻找的八卦阵人士了。 “小姐还是先待着吧,一会主子会来看小姐的。”外面一个女子冷声道。 “你们主子是谁?”孟莜沫冷冷问道。 “小姐一会自会得知。” 孟莜沫又在门框上踢了两脚,外面看着她的人也不为所动,一点声音也没有。 无法,只得又回到床上坐着,活动着脖颈。 想着那小家伙怎么也不见了?若是这主子是个厉害的家伙,她可怎么办? 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打开。”接着便是解锁的声音。 孟莜沫心里只想呵呵冷笑,原来是兰枼,这是想要干嘛?杀她也不必如此费劲,难道是想要亲手杀? “兰枼!”孟莜沫冷笑,看着站在她面前衣着华丽的女子,她心下厌恶不已,也恼恨自己没有能力杀她。 兰枼得意的一笑,“没想到吧?你也会落在我手上。” “的确没 想到。” “告诉你,萧亦泽是找不到这里的。我倒要看看等你身败名裂后,萧亦泽还会不会只想娶你一人,哼!”兰枼公主不屑的冷笑,这个地方她可是找了好久的地方,将孟莜沫安置在这里,即使被饿死了,萧亦泽也是找不到的。更何况也只是让孟莜沫身败名裂?一个没有内力的贱人怎么跟她这个内力高强的公主斗? “你想干什么?”孟莜沫警惕的看向兰枼,以兰枼的手段,不可能只是把她关在这。 “我想干什么,你一会就会知道了。”兰枼诡异的笑了笑,扫了一眼孟莜沫的全身,很是得意的大笑着离去。 孟莜沫秀眉紧蹙,这兰枼,待她有能力时,定要加倍还回去。 正想着,就听见一处吱吱的响,那声音实在是熟悉,孟莜沫当即转身看去。 “懒狗,跑哪去了?”孟莜沫上前一把抱起,质问道。 小加过摇头摆尾的扭着身子,从孟莜沫的手上扭了下来就往一处地方跑去。 孟莜沫追上,就看见小家伙用小爪子刨着地上的干草,孟莜沫好奇,便也伸手去捡,拾起干草才发现这里有个半人高的洞口,若是想要逃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还好这洞口隐蔽,兰枼没有发现。就连她刚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这里的洞口。 洞口外是一个石台,像是农人家的石磨,而这个洞口应该就是为了方便搬石磨才打出来的洞。 外面全是干草,和着石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洞口。 孟莜沫看了两眼,便又将洞口恢复了,她倒要看看兰枼公主如何将她身败名裂。 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暗沉了下来,兰枼公主的声音才在门外响起。 “她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了。” 接着便是一个男子沉稳的脚步声。 孟莜沫心里冷笑,终于明白了兰枼话中的意思了。 这的确是要她身败名裂啊!就要看看这人是谁了。 万万没想到的竟然是萧枫。 萧枫看见孟莜沫时,第一反正就是拉着孟莜沫逃出去,却不想兰枼先一步用内力抵挡住,然后关上了门。 “孟莜沫,本公主体谅你喜欢萧世子,却碍于太子放弃了,但是今日本公主善心大发,送你们一段良缘,好好珍惜。”兰枼公主低笑的声音响起。 “可恶!”萧枫低咒了一句 。 孟莜沫皱眉,她想到了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萧枫,“你怎么会上兰枼的当?” “听闻你失踪了,兰枼公主告知我她知道你在哪,让我随她来,当时担心你受伤,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来了,却不想……唉。”萧枫很是懊恼,怎的这般大意?但是心下还有一点私心在作祟,若是反抗,他照样能带着孟莜沫逃出去。但是知道兰枼想要干什么时,忽然之间就想要这样随着她去,一点不想反抗了。 ------题外话------ 云宝在这说一下,下一章节是一个结局。 很不好意思,云宝有事情需要忙,后期没有时间码字,就只能先赶出一个结局了。 如果有的读者接受不了,就先停在这别看了吧! 如果有觉的自己想看一看结局的,那也能看,后面大结局章节就不收费了。 实在是抱歉。 结局写的不好,请见谅,有点匆忙。 ☆、024 大结局 五日后,歃血老者下了紫阳山,径直找到了已经逃出来的孟莜沫和萧枫。 两人被困在北山上。 山下兰枼与大皇子的人围住了,却经久不见萧亦泽和云阁的人寻她们。 本以为是萧亦泽被兰枼设计拦在了外面,结果从歃血老者的口中才得知原来是萧亦泽被蛊术缠身,已经昏迷不醒了。 孟莜沫大急,当即跟着歃血老者冲出了北山。 北山下是一片偌大的湖泊,在有不远就能看见皇宫的影子。 歃血老者内力高强,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萧枫与孟莜沫掠过了湖泊,又一路绕过了皇宫来到了太子府。 此时各方人早已聚齐,孟莜沫也惊了惊,这里全是武功高强之人。 从蓝蔻那才得知,原来有好几人都是歃血老者的弟子。 萧亦泽此时虽然昏迷,但只要有歃血老者内力护着,依旧能醒来,帮着孟莜沫解除蛊术。 “孟姐姐,我们都已经到齐了,就等师父把你带回来给你解蛊毒了!师父知道萧师兄身子维持不了三个月,所以就下山用内力护着呢!等你解除了蛊术,可别忘了帮萧师兄解开蛊术。”杨碧月一脸欣喜的说道。 孟莜沫左右看了看,也很是欢喜,不知道何时她竟然也已经寻到了这么多的朋友,尽管她也有不认识的,但还是很感激对她倾囊相助的人。 “谢谢大家。”孟莜沫感激的对着大家躬了躬身子。 “诶,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啊!大师兄的媳妇就是我们的兄嫂啊!师弟可担不起这一个谢字。”歃血老者的二弟子笑哈哈的说道。 孟莜沫不再言谢,随即便开始了解雇之术。 八人刚够,杨碧月坐阵首一,其他人按照位次依旧绕着孟莜沫盘膝坐下。 萧枫也自然而然的参与其中了。 凤姚与凤君邪看着孟莜沫,眼中都忍不住流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本以为帮沫儿找八位内力上乘之人有多困难,结果也不是很难,还好沫儿有个好丈夫,好丈夫有个好师父,不然也难得寻到如此多的人才。 不再多做迟疑,萧亦泽也走了出来,与孟莜沫相视一笑,他也只能坚持一时半会,所以必须尽快。 不消片刻,孟莜沫就觉得身子一片炙热,像是要爆炸般让她异常难受。 在一边被遗忘很久的小家伙看见,立马一个 纵身冲进了八人围成的八卦阵里,小巧的身子刺溜的一下就钻进了孟莜沫的怀里。 众人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小家伙只是进去便不动了。 也只是片刻,孟莜沫深呼一口气,身子渐渐变的舒服。 她就知道小家伙定有非凡之处,想来冰狼帮人降温也绰绰有余。 过了大半个时辰,八人一同收手,孟莜沫霎时间直觉身子有一股力量尤为充裕,简直让她有种想要暴走的感觉。 身子刚一好,就转身看向萧亦泽。 萧亦泽勾唇轻笑了一下,便无力的倒下去了。 孟莜沫大惊,连忙抱起萧亦泽,“娘,我们去找爹吧,我会想办法救醒爹,爹也能就醒亦泽了。” 凤姚只是迟疑了片刻,因失去半成功力而脸上显的苍白,眸光深意的看了一眼凤君邪,才道:“好。” 随后,几人便一起往清云院跃去。 就连歃血老者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地方,连他这个百岁老人都不知晓的。 凤君邪留了下来,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去了丞相府的主屋,至于做了什么,也只有待孟莜沫等人回来才知道了。 就连太后,也开始筹谋密划一些事,既然有人已经算计到她头上了,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云阁对于太后总是相帮的,太后一封信件递去,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莫名诡异的变了方向。 这边孟莜沫见密室的机关的确如凤姚说的那般神秘又隐秘,心下也很是钦佩当年奶奶的手笔与脑子,真的很厉害。 一月后 孟莜沫和几人才出了密室,密室的另一面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外面也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一月的时间,足够很多人将一些准备好的计谋实施。 只是最大的消息莫过于月曦国丞相与皇上同一时间毙了,孟莜沫听闻此消息时也很是震惊,侧头看了一眼萧亦泽,萧亦泽也只是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至于谁登基,毋庸置疑的就是太子萧亦泽了。 再说密室后的一番天翻地覆,那便是凤姚被留住了,孟子恒被孟莜沫强大的内力打通了身体里的各处无法化去的淤血。虽然醒了,但是却无法再动弹身子了。 这么多年,孟子恒的身子虽然经常有人给打理着,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就跟一般的植 物人一样,除了脑子能想,嘴上能说,其他的无一是处。 孟莜沫惋惜,凤姚伤心。 但终究敌不过上天的决定,凤姚伤心完也就留下了。 孟莜沫出了密室,心虽然痛,但是想到外面的一些事情她必须要解决,便也不多再想了。 如今外面已经是改天换地了,就连太后也是急得团团转。 太后自然知道孟莜沫的身子已经好了,但是如今等着萧亦泽登基,一月不见人影,又不敢差人进密室。 密室里面的地方,是一个世外桃源,她还不想让那地方被世俗扰乱。 可是如今……唉…… 正在太后万分焦急时,太子回来的消息传了进来。 太后当机立断下令,“新皇登基!” 后面的事宜全部交给钦天监正和礼部侍郎去处理。 至于老皇上,埋至陵墓,萧亦泽携孟莜沫一同祭奠。 而另一边的丞相,早被遗忘,谁让他生前做过太多不能见人的事。 凤君邪见母皇没有回来,便知道凤倾国给他撂下了,很是恼怒。他还没玩够呢!这下子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找小沫玩了。 所以干脆就在这月息国一直待到了新皇登基和小沫成为皇后时再走。 萧亦泽的蛊术也被解除了,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会随时死去,孟莜沫也放心了不少。 既然所有事情都定下了,孟莜沫便把冰珠交给了萧沛,算是赔礼道歉吧,毕竟她毁了萧沛的婚约啊! 再说五公主,已经疯了,一个月的千虫散折磨她,早把她弄的不成人样了。 新皇登基,自然要大赦天下。 孟莜沫性情大变后做了很多善事,已经被百信歌颂成了下凡的仙女。 不仅改善了贫民窟,还接济了贫民,就连奴隶制度也撤销了。 所以她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皇后娘娘。 多年后,两人依旧被人称颂为佳人才子,郎才女貌,人间少有的一对锦绣良缘。 萧亦泽也实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从此两人便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小说下载尽在http://.bookben -手机访问m.bookben---书本网【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