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羁绊》 说明兼朝代背景(最新修改) 至亲爱的读者们: 这是穿越古代的作品,因为穿越的过程我掠过了,(她是灵魂穿越的),直接进入了她后世的生活,女主角冷杀,前世做名特务,包括各种各样的绝技,例如救死扶伤,深藏不漏的心思啊,做一套想一套,心里不一的奇妙想法,她前世因为受够了主人家的折磨,鲜血淋淋的双手,让她开始陷入忏悔与自责之中,因主人一再的施压,她承受不住便自毙而死,而奇妙的事发生了,她的重生并没有忘记前世的一切,包括她特务的身份,她做事的态度,因为她习惯了有主人的命令做事,后世来到古代,阴差阳错做了丞相家的千金,后来得知她并不是真正的大小姐,她只是被人利用,一个丞相府里的丫鬟,因为后世在古代,她的轻巧手段变成了熟稔高轻武功,而在后世,她的武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过高人指点而成,只是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她自己有着一身的武功,聪慧的头脑,和前世的记忆。 ========================朝代历史======================== 架空历史:玉鼎王朝 这是一个流传百年的朝代,君王代代相传,百年的基业是由皇家血脉继承,而皇家子嗣毕竟众多,处于一个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时期,惹来了不少王公子孙灼热的目光,朝政太平,而朝政中人却个个蠢蠢欲动,并且接任的帝王也日夜沉迷酒色,夜夜笙歌,不闻政事,连连封摄政亲王,丞相为辅国重臣,而因为丞相本性忠良,对朝廷忠心不二,却因为受到朝野中人的收买,指使,以钱财收买了他的忠心,从此繁荣昌盛,民间安家乐业的景象慢慢变得人心惶惶,因为边疆的少数民族不断的入侵,次次都侥幸能基本维持住百年的基业,当今皇太后勃然大怒,将政权一揽在手,整个朝政都由她掌管,而皇帝也直接成为了傀儡,又因为皇太后与丞相勾结,两人关系密切,想征服这朝廷的心,完全将势力拢固。 前章 小姐的惊变 传闻,在三年前,三皇子曾与自家小姐相爱,最后却被皇上一道圣旨隔绝,三皇子被派去捍卫城池,山盟海誓,天真以为,总会有个圆满落幕。一年后,三皇子凯旋归来,却又被圣上以圣旨不可违将外番公主许配给他。圣旨传达那刻起,所谓相爱早已虚幻不再,小姐因郁郁寡欢而大病一场,患了心疾,多年沉默寡言,终告破命不久矣,引人深思的为何小姐身子不便还出门? 三年了……还是第一回。 夕阳沉浸,西山归落,苍穹霞光斑斓,祥云安宁,随风漂浮,飘渺不可触及,落手即散,美景如画,日可再,景不复。 书画突兀一敲脑门,蹦到清婉跟前,一脸严肃,脸如白纸,虚弱黯淡。 “怎么了?”清婉柳眉突起,略带担心疑问。 “小……小姐不得了了,都是书画脑子不灵光,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告诉您。”书画一脸自责,清婉看的心凉而担忧,清婉手抚住书画一旁肩膀,再一次问。 “到底怎么了?慢慢说,不急。” “呜…呜…… 三皇子……在福满酒家约了您,时辰已超了大半,不知……”书画啜泣自责,不敢抬头看清婉,身子颤抖着。 清婉身子一颤,将放在书画肩的手滑落,失神一瞬,独自自嘲。 “都是书画的错……书画该死……”书画作势要自扇耳光,却被清婉拦截。 “书画,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你这样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待?”书画水汪汪的眼眸泛着泪光,清婉从袖口掏出锦帕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光,一脸柔情的抚慰道。 “小姐,你怎么?……”书画睁大眼瞳,不可思议地盯着清婉,似乎要把她看透的惊奇。 “嗯?我……怎么吗?”清婉笑得让书画毛发发寒。书画语气漫长的解释道。 “小姐,你是不是病了一场后就傻了,换做是以前的您,听到三皇子约您,早就像箭一样冲着去赴约了,怎么现在还这么闲悠悠的在大街上溜达?难道您已经……”书画难以相信的摸了摸清婉光亮白皙的额头,失意的摇了摇头。 “你这小丫头,人始终会变的,以前已轮为历史,现在要活的精彩,未来……自然就是大好前程了。不要替我担心太多。其次,有心人,总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走……去看看。”话毕,深吸了口气,撇下书画,独自朝酒楼走去。 余辉照映下的影子,居然可以一尘不染的清。 暮色已近,昏沉天色,酒家外,灯笼烛光。门阶下,两小二招揽生意而吆喝着,一个转身见着了清婉,这等灰里土气,还以为是来讨饭的。一小二话不言,欲要赶清婉离开,幸好书画及时赶到,为清婉解了围。 书画太大的吃惊,换做以前小姐的作风,这等人早就到了阎王爷那报导了,昔日那嚣张霸道的凛然气势,现在已不复存在,倒是多了几分忧愁伤感,本以为疾病所碍,而冥冥中却感应是由心而发,天生的忧郁,她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清婉同惊诧,书画这一小小婢女,怎会有如此大的权威?本以为只是小时纵容惯坏了她,难以想象,是她本就有这种官家千金气质,只是命格薄,屈就为一官府丫鬟。 幕言 斩断情丝 还清情债 清婉深思间,一人居高身影映在她脸上,印入眼际,她回神,原来是三皇子寒漠逸,拈了一笑,有礼道。 “三公子,好。”清婉想出门在外,便装在身,定是隐瞒了贵族身份,一定不会出差错,只是让寒漠逸吃惊不小,未及回神,清婉就掠过寒漠逸,独自走进了热闹的酒楼,顺势上了楼,入了间厢房,吩咐小二上茶,点了几样小菜,并屏退书画与他家几书童。他家书童还略有担心的迟迟不决,最后还是被自家主子压了下去。 茶香弥漫,唯剩清婉与寒漠逸,清婉端起茶盏呷了小口,略显自在的享受片刻宁静。而寒漠逸待他们告退后,立即起身冲到清婉面前,紧紧握住清婉双手,并立即抱住清婉消瘦的身子,死死地扣住,这让清婉喘气有些困难。 “咳……三公子,请自重。” “告诉我,你不该是这样的,我难得部署好才能来看你,你为何……”他突然怔住,松开了手,这让清婉喘了一大口气。 “那公子认为清婉该是怎样的?”清婉坦然地问,让寒漠逸很不自在。 “婉儿,难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吗?你为何要如此伤我心?”寒漠逸一脸深情柔和的神情望着这个自己爱到癫狂的女人,现在却变了一副陌生的面孔,难以接受……实在是锥心之疼。 “公子……” “不要称我为公子!”清婉被他突如的命令怔了征,后即可笑说道。 “好,漠逸,昨日种种已烟消云散,你已是有家室的人,清婉不想介入你的家室之中,曾经的承诺清婉不曾忘记,只是心的那把枷锁,我已经被释放了……”寒漠逸听完清婉一番话,捶了捶心口,不敢相信地晃动,欲要落地却被清婉抓住。 寒漠逸一个快捷,一手紧紧捆住了清婉的腰肢,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趁清婉未来的及反应之前,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尽管清婉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最终放弃挣扎,任由他蹂躏。 一番深情吐露过后,清婉仍是无动于衷,只是被吻肿的唇有些干涩,那瑟瑟的甜味渐渐发酸。寒漠逸见她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恼火极了就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裳,慢慢的将清婉逼向床榻。 清婉实在忍无可忍,这到底还是不是当初那深情款款,彬彬有礼,让上官清婉为他寻死活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举动,清婉抹过一丝冷笑,截住了他发疯的手。 “清婉再重复一次,请自重!”清婉坚定不移的眼神,让他似乎发现自己有些无耻,但他却没有因此罢手,甩开清婉的手,正打算打抱起清婉时,被清婉一声冷长笑喝住了。 “呵呵呵呵……王嫂派来监视你的人正在外面窥视着呢,你就继续吧,反正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早已被毁,如此狼狈不堪的王爷,真让清婉心疼。”清婉一番话让寒漠逸不知所措,而寒漠逸心中那团火却是被烧得正是旺盛。他虽有起疑心,外边真有人盯住他一举一动,但面前的女人,若不将她得到手,他日定会被他人所夺! 皇兄不就归为其中之一,贪婪她国色天香,睿智过人,可爱好动,如此媚惑人心的毒药,尽管是毒药,也会一尝!当初便是为了她,将自己送出千里,明知彼此相爱,却硬要被拆散,谁让他的势力不如长兄!如今又被迫娶了个外番公主,虽样貌不差婉儿丝毫,但这情意却无法转换,遂是名衔上的夫妻,除了新婚夜上那晚被下药与她共度春宵,让她巧获一子。三年光景,他都如此孤独,无时无刻不想念她,需要她,为何却被她拒之千里?寒漠逸自认太听众人所言,无有主见,此次他要大胆的做一回。 于是,他抱起清婉那温热的身子,向床榻走去。而此清婉非彼清婉,清婉已换人,既然二十世纪的贞洁不被人入眼,自是随便,古代贞洁恰好相反,而托梦中的即将死去的清婉交待中又是与现前男人如此难舍难分,还务必请自己达成她的遗愿,自嘲之下。唯独顺着他的心,配合他的动作,与他断绝于今夜。 纱帘被风扬起,皎洁月光被盖上一层金缕衣,美人英雄却是如此深情不眠。 “今夜,我已达成你所愿。”清婉轻轻地爬上寒漠逸薄唇,轻啄了啄,为他盖好被子,穿上散落一地的衣裳,破门而去。 第一章 杀得突然死得枉然 小别几日。 清婉已摇身一变,成了凤冠霞披的新娘,她没有惊喜,在所有下人面前,她表现得十分冷漠,其实她只是镇静,出乎所有人的镇静。 媒婆给她边梳妆,边喃喃着些压根不实际的祝词,于是清婉就把她给赶了出门外,双门一关,所有人不见。 白云飘渺,蔚蓝苍穹,她已经化好妆,却仍倚靠在床榻旁,翘着二郎腿,一手捧着果盘,一手不紧不慢的在啃瓜子。依旧是她的丫鬟书画,慌慌张张地跑到她面前,失措大喊道。 “天哪,天哪,小姐你在干什么!”书画秀眉拧紧,立刻将她手中的瓜子夺去。 “啃瓜子啊,你睁眼瞎吗?”清婉乐呵呵的笑出声来,对于书画夺走了她的瓜子,稍显怒意。 书画赶忙拉着清婉,将她按在了八宝玲珑铜镜前的椅把上坐下,不许她左动右摇,赶忙用胭脂盒再帮她重新上妆,清婉柳眉突起,大手一推,胭脂盒摔在地上,粉末散落。 “整天都待在这里又不能出去,闷死了,大热天的穿成这么红,不被晒死才怪呢!” 清婉刚抱怨完,就感到身边的伊人没了声响,偏头一看,她在流泪,大颗如露珠的眼泪,从她眼角流出,清婉赶忙抓起案几上的碎布,拭擦干她面上的眼泪。 书画小声的捂脸啜泣,惹得清婉内心更是愧疚。好半响,书画停止了哭声,夺过清婉欲要放下的锦帕,确定已将泪水完全抹去,方敢抬眸正视清婉。 一溜烟,小姐不见了! 内苑里,花草起舞,清风婆娑,伴奏一曲言不出的绝妙颂歌,燕燕语语之声,把静待得无聊的清婉吸引了去。 清婉见到一副偏偏佳人,湖畔为地,三三俩俩穿花带柳,笑若桃花的丽人谈笑连连。潋滟泛青的碧水漾漾,涟漪几重,如那方丽人,要起奏的筝弦之形态。 她见着好奇,便径直朝湖心亭中去,亭中人见清婉一身大红,血红娇态立刻被洗刷一尽,苍白而带坏意的讥笑,清婉感到前方袭来一股寒流。 “哟,这不是上官家的千金嘛,今晚要和王爷入洞房的就她啊,长的太……啧啧”话未完,那丽人便以锦帕掩面轻笑,惹得在座之人闹哄哄的数说她。 她愈走进,眉头愈紧,心想,打扮成这副模样的肯定来头不小,否则肯定不敢这么说她……她越要往下想,她就越发觉寒冷,因为她们正马不停蹄的朝她而来。 清婉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众人婀娜多姿的身段一扭一捏的朝她而来,她就觉得浑身的皮毛都悚了起来,就像要被吞噬前的口风。 走的最急的人,是玫华,她故作好意的向和清婉打个招呼的来势,扬起媚惑人心的笑容,伸出脚等着清婉向前,意要将清婉绊倒。 清婉知晓她的阴谋后,便采取将计就计,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见来人捋了衣袖,露出葱白玉手,意要和她握手表和睦问候,清婉知晓,来人并非等闲之辈,熟知识破了她的阴谋,又想使用连环计,清婉嘴角扬起坏坏的笑,伸出手和她握手之际,她稍使用劲,将那女子的手骨紧紧掐握,腿脚一拌,手一松开,来人便不偏不歪地噗通掉进湖里。 “搞定,这就是使坏的下场!”清婉满脸得意的拍了拍手,自信满满的听到身后的一群尖叫,与落水人拍水喊救命的断续声,有人说:天啊——玖夫人她不会游泳! 清婉一听,搞笑,怎么可能不会游泳,这么浅得湖里,不会游也淹不死。 半晌过去了,湖里的拍水声,呼叫声停止了,后身的一群人都指责着清婉数落,有个别便碎花步的匆忙走开了,而这会书画找到了她,见到这副景象,手忙脚乱的语无伦次的告诉清婉,让她快跑—— 跑?清婉握紧书画冰冷的双手,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 “跑什么……”不紧不慢的语气让书画顿时软跪在了地上。 忽然,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一声磁性的呼唤,清婉怕风尘入眼而以广袖遮住的脸瞬时露在了众人面前,一张用放大镜放大的面孔,展现在清婉面前,不免得让她一惊,差点接书画之后摔在地上,幸好书画的搀扶,让她倒在书画的怀里。 一张绝美惊世的帅气脸蛋,散发着寒气而白皙的脸,每一处的毛孔都这么细致,轮廓精致的挑不出一丝毛病。而这张脸正死死地盯着清婉看,她非常清楚的看清他幽蓝眸子里那熊熊的烈火,而他身体却散发出不得任何人靠近的冰冷。 “你你你……”清婉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以轻功将那落水的人儿横抱在怀,甩手就给了清婉一巴掌,走前还留了句。 “不守妇道的女人!若是玖儿出了事,你等着死!” 寒沐风,方要离去时,他听见清婉反驳了句,顿时火气十足。 “我没做什么为什么要认错,我才不想死呢,书画,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他管不了平时最疼爱的妾侍,因为第一次有人敢驳他的话,非得给她个惨痛的教训,不料他只觉得背后一股强流,回首一望,清婉已带着丫鬟越过湖面,飞至屋瓦之角,清婉将凤冠摘下,一丢在草坪之花丛之上,给了他一白眼越墙离去。 第二章 小把戏 日光绚烂,光值灼热,光芒四射,光为五彩,渲染热闹的大街。 小贩高声吆喝着,对生活的寄望只是得过且过,买主皆都望新意,有看头便聚拢在一块,使卖家多少也能赚两三文钱本钱。 自从清婉牵著书画翻墙出了王府,寒沐风便立即派人手四处寻找她们的下落,务必将人在日落之前抓回来审问,却一直像大海捞针似的没有任何消息,寒沐风愤怒之下便亲自找她的下落,务必找到!必须将她得到手,因为她需要他稳固他在朝中的势力,那三弟与她的关系,正好的可以用尽他们相互的利用价值。 ================================================== 另一方面。 书画的声音从出府的那一瞬开始,就没有听过,没完没了的在清婉耳边叽里呱啦的,小姐小姐喊个不停,清婉不耐烦,脚步便加快了些,免得又做千古罪人让她流泪,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带有感情疏泄出来的泪水。其实她不是受不了,而是习惯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带任何感情的作风态度。 要前些,一大堆人把街道塞得水泄不通,大伙都围成一个圈,一圈一环的观着热闹,有人怨气冲天,有人欢呼雀跃,些许人在旁掺着半喜半忧。 清婉一眼便盯上了那窗门一角的热闹,立即抛下书画挤到人群最前,原来是—— 套圈圈! 她瞧了来人套了几回,还是没中,清婉一眼就看穿那小贩的诡计,利用距离差别,几千万个人中能中的根本占不了百分之几,而人的贪念之心是无可不在的,特对于那些自以为是,自信满满的信人,想不赚都难。 于是,清婉瞧见那小贩边收钱,边偷笑。 清婉手耐不住痒,抿了抿下唇,好不容方找到书画,又闻她一声不乐意:“小姐,你快跟书画回去吧,晚了,我怕姑爷会……”透出的无奈,清婉感受到,却不领意,斩钉截铁地打断书画的继续。 “哎哎哎,小书画,你有没有钱,先借着我几个……”清婉说着就往她身上里摸,书画被她一触摸,立即绷紧,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后即从腰里掏出仅有的一锭碎银,不乐意的给了清婉。 清婉见她的不舍,心血来潮便想出了个妙计,遂,再次包住她娇小的双手,眼神镇定而自信的向书画保证。 “相信我,我会帮你赢回来的!”说完,给了她一个饱满灿烂的笑容。 “来,老板,给我足够的圈,我全压了!”清婉拿到小贩给的圈子,抬首环绕四周人群一圈,发现每个人都将目光滞留在她衣服身上,是的,这身衣服的确太引人注目了,但没关系,清婉顺势牵过一旁一直被自己冷落的书画丫鬟,将她拉到一旁,鼓起勇气道。 “真的没关系,好,你要什么!”清婉再次给了她个坚定的目光,书画再一楞,指了指最远的那金光四闪的金锭子,又回神瞧了瞧清婉,她仍是那副饱含自信的模样。 “好,那你看好喽!”清婉站在指定的划线区域边界,定定地望了眼那金锭子,将手一伸。 多少人把脖子伸得比长颈鹿还长,都屏气凝神的盯着那木竹所编的小圈子,一甩之空,一落之地那瞬。 几瞬,短暂而巧妙,全中! 小贩无奈只好将金锭子从地摊里捡起来放到清婉的手上,清婉立即将喜获的银子还给书画,谁知书画比她还来劲,瞧见自家小姐的本事,就贪心四起,似乎一道命令的必须要赢得所有的物品。 一炷香过去了,地摊已清一色的空落,被风尘卷起的破布,小贩撅起嘴,明显是不服,上前就想给书画一个教训,来观之人见此,立即散远离去,谁都不敢搀和犯罪之内。 书画迅速躲在清婉身后,紧紧抓着清婉的衣裳不放,双手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像被惊吓到的小鸟不敢叫喊。 清婉将小贩欲要甩出的粗手,一拽往反方向一扭,咔恰,清脆利落的声响—他的手断了。 一瞬间,刚散开的观众又全聚在一块,欢呼喊叫源源不断。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玩不起,就别玩嘛,书画我们走!”清婉一转身,带着书画轻速移了两步后飞半空,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哇,真厉害啊,是天仙下凡吗?”清婉一听,更觉得好笑,带书画过了几条街道,落在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阁屋瓦之上,确定书画安全后,便吩咐她回去告诉那座府内的主人,她不会再回去,她要去流浪! 清婉想去填补心中那块缺憾,古代风情,她才发现自己好似重生后世而穿越前世今生,前世记忆一点一滴也完全没有被抹去,奈何桥的孟婆可是拿错药了? 前世的宿愿便因血仇疯杀无法忍受而死,本以为今生不需落地如此田地,上天却忍心让她前世今生连贯一通,成就一世,必须习惯有主人或有目的的执行任务,因为她尚来就是被人利用的武器。 而作为这件武器的利用价值所在,必定找到一个无可挑剔又不可一世的主人方能完全命令控制清婉。 第三章 以命抵押达成你的欲望 在古朝,她的花容月貌如沉鱼落雁之容,又宛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绝美而绝世,堪比粉黛佳人。 昏暗的天色,她漫游在大街上,家家户户渐渐开始掌灯,窗花烛影一闪一烁,西沉日落已尽,她便要计划今晚的行程。 还了书画双倍的人情后,唯独剩下一锭碎银子,回身一瞬,见着一家豪华的店门,几位佳人,浓妆而上,衣裳恰好将身段完美突出,手执丝帕,娇声连连的叫唤过路的街人。 清婉头脑一转,古装电视剧见多了,真实站在古商楼街前,却变得有些恍惚不定了。此处好比酒馆客栈,因其可两全其美,可住可饮酒作乐,还有美女陪伴,笙歌一夜,欢腾一晚,迷醉了多少风流男子,口袋里的钱财就像流水般珍惜挽留不住,其因便是收费昂贵的问题。 清婉换了身男人行头,摇身一变,成了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惹来不少招客女的抛媚眼。她一进门,便吩咐那的说事人,挑了几个不算美的女子,一前一后跟着她上楼。 入了房,多少人在外头观风情,她一甩袖口,将酒杯举到朱唇前,斟酌一番,又将杯放下,瞧见那些不敢靠近的人儿,嘴角扬起几分要把玩的坏笑,细手一扯,顺一搂入,美人倒入怀中,满房充斥胭脂味,满室旖旎,春光十足。 倒入怀中的女子,娇喘连连,脸满绯红,欲要替清婉宽衣之时,突兀,木窗一响,清风扑面,闯入又一绝色男子,幽眸仍旧那道炽热的火苗,冷肃的样子,任何人不敢靠近。 清婉松开手,美人摔地,清婉带轻笑瞄视了眼他,又要举起酒杯一饮畅快时,只闻他一声冰冷命令。 “你们都滚出去!”清婉浑身一颤,她们果真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并聪明的将门掩好,她再次放下酒杯,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冷呵,冷笑轻语道。 “说吧,你的目的……”无疑,书画丫头出卖了她的行踪,如此一来,流浪之计付诸东流,咬了咬牙,真是哈巴狗,总跟着不放! “哼,你倒是很镇静嘛!你杀了我的宠妃,唯一的目的便是将你得到手!”寒沐风立即用力抓住清婉瘦小的手腕,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他非常恼火,他不允许任何人不重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小女人,对他态度越是不屑,他就越加不能放过她! “我不怕告诉你,我不是上官清婉,我叫冷杀,或许是你认错了人,或说她已经死了,就算是我欠你的命,你说吧……说件你最想得手却又得不到手的事,我帮你了愿?如何?”她一挑眉头。 寒沐风一怔,什么冷杀?有意思。“我要你的人和你的命!” “不可,我选命,我会以命为证,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后告辞,回府,忘了说,茶钱你付,这是该有的条件之一!” 说完,清婉冷笑,离去。 第四章 开始习惯你 昏暗的天,带寒气的风,柳树枝条被吹打,人迹稀少,灯光迷离,两袭长而扭曲的影子,接二连三的入了府大门。 这片土地尽管不熟,却有一盏灯的熟悉之气闪过脑海,那是因为她的灵魂将上官清婉的躯壳占用,上官清婉所拥有的一切记忆,她也只是朦朦胧胧的记得。 迎面而来的仍是书画急急忙忙的身影,冷杀没好气的叹了口气,给了她一眼,转进内苑。 书画好奇,小姐不说流浪江湖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直到她看见了紧接着入门的他,那风度翩翩,潇洒绝世的面容在月光清风之下,显得更迷人,陶醉她的心。书画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面前,将手帕递给他。 “姑爷,来擦擦汗吧!”说着,书画就要抓着手帕往他脸而去,寒沐风一没留神,这女人又不见了,上前来的是她的跟班丫鬟,这番架势,据他多年玩女人的经验,这伊人儿是喜欢他,何不玩玩她。 “画儿,真有心,不像你家小姐这么绝情!”寒沐风大手一揽,将书画搂入怀里,轻轻抱住,书画可近距离觉出他均匀的心跳声,扑捉到他的气息,好满足。 不巧冷杀躲在内苑幽径之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既感惊讶又觉习惯。 “哎哟,我说这躲在的人会是谁呢,原来是这不要脸的女人啊……”长呼声回荡在苑子内,她的半脸被月光照得清晰,冷杀一惊身后,回首,失意一瞬,后即反问说道:“是啊,倒是谁故意躲着偷看呢,姐姐你知道是谁吗?!”一完,挑眉,卿瑜气结说不出话来,指着冷杀又是愤怒又是尴尬。 冷杀绕道回到了房间,已不是新房了,红缎摆设已全被撤了走,今夜的月光,有些漂浮不定,难以琢磨它的意境。 她脱下衣服,上床方要阖眼,不料又一阵清风从门闯入,她回神之际,那男子已躺在她的枕旁睡下了,手还亲昵的抱着她。 她来不及说不,寒沐风便在她耳边吹气加语道:“别忘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名,这举动,天经地义,不管你是上官清婉还是冷什么杀,本王并不注重,谨记,你的承诺。”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消失全无。冷杀侧目一瞧,他已呼呼大睡了。入梦的睡姿,非常优雅,并且她才发现他长的真是的霹雳帅。 便任由他搂着,渐渐进入梦乡,未料及,他只是装睡,后换他静静的望着这深不可测的女子。 第五章 我替你上朝吧! 日从东升,阳光普照,打入窗子映在红檀木桌边缘她的葱白的手,她的眼睛由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桌面放在她面前的厚大的书,正一字一行的看得认真时,她猛然发现。 上官家有三代忠臣的名号,对朝廷只求奉献不求回报,而朝廷官员对上官家也三分忌讳,没有人能与上官家抵抗,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上官家的神秘,清廉,忠烈。 而书中写到,上官清婉的胎记是一朵四叶花,在右腿上半部分,她检查了过自己的身体,毫无发现,而听书画说起,她曾有一年大病一场,把记忆都忘了大半,是从死神手里逃回来的命,这不是很奇怪吗? 冷杀方沉思片刻,就听见内苑传来高昂响亮的呼喊声,有些凄凉有些恐慌,她立即将书放回原位,匆忙赶到了内院,发现声音是从“雨卿阁”传出来的,立即将房门推开,跑到那已经慌张受惊的不成人样的薛卿瑜身旁。 薛卿瑜见状,立刻死死抓住冷杀的手腕,求她救命,透过她的眼神投射出去,见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寒沐风,显然,通过他的眼神,证明了他潜意识非常清楚,没有要昏迷的预兆。 冷杀掰开了薛卿瑜黏黏的手。她知道,如果王爷在她房间出了事,她绝对难逃一劫,但透过她的眼神,冷杀不加考虑的认为,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她跑到床前,单膝跪下,立即为他把脉,脉搏很正常,气息很平稳,但是总有一股力在与他的气流冲突,而且透过血脉延伸,如果不及时将那股来源截至,将会融到血管里透过血管渗入他的五脏六腑,最终的命运,绝对是七孔流血而死。 而她断定他被下毒了,原因很简单,想取而代之他的位置,鼎鼎有名的摄政亲王,除掉了他就离目的越简单。 “糟了,王爷今早还要上朝!”薛卿瑜颤抖着声音。 朝堂,朝堂,每日早朝,得由他出面持局,若他失时,到时文武百官定会受幕后人指使纷纷撤销他的地位,他想要的无非是大位,而有谁不想?冷杀又睨了他一眼,幽眸泛着淡定,双眉皱紧,是他在用劲想将毒液逼出体内,不可能! 她朝着寒沐风颔首带笑,后起身对薛卿瑜,带点怒火的发号施令:“你出去,我有话要跟王爷说,这事,绝对保密,懂了就出去!”果真,她很识相的瞧了王爷一眼,乖乖地出去并将门栓好。 冷杀又回眸,对他长叹,耐心地讲:“听着,她肯定会传出去的,你大可放心,毒不深,却很容易致命,你不要想着使用内力将毒素逼出,这样反而会加快毒素流入五脏六腑,最终会七孔流血而死的,我承诺过,只要我命在,绝对会力保达成你的承诺,毒素三个时辰后散尽,你就耐心的歇息会,至于早朝,我替你扛了。” 冷杀说完,舒了口气,而他却用忧虑愤怒的眼神盯着冷杀,他不说她也知道,女子不能入朝,但迫在眉睫,想解毒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拍了拍他的肩头,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 第六章 差点酿成大错 冷杀回阁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广袖彩绣枫叶,三千秀发以八宝珊瑚簪斜挽成髻,余发别辫子披两肩,套上乳白靴子,冒着烈日出了门,驾驭马匹风火赶至玄武门,特地带上他的牌块,遂终赶在开朝之前命内监总管代宣由她拟制的谕意,恰当正好把握住在场所有官员的浩浩荡荡的心,直至她看见络绎不绝的官员出殿回府的影子,方长舒了口,满意地轻笑,后赶到后宫一隅,她命宫女通报之时,听见回荡长存的撒娇呻吟声,鱼水之欢。后即宫人回报,陛下早已离去,这会在御花园游弋。说罢,冷杀便要求宫人带她前往。 片刻,已至,百花争艳之缝隙处,隐约瞥见了明黄袍子,兜兜转转终究到了,寒逸云见冷杀前来,一楞,后挑眉打量了同是一脸错愕的丞相,吩咐宫人可离,冷杀向前,娓娓欠身叩拜,曼曼柔声道:“上官清婉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寒逸云提子之手停落半空,苦思冥想一会,见丞相仍毫无反应,便心血来潮命冷杀给他献计,“婉儿?快起,来,婉儿,你爹果真是对弈高手,朕好似已注定要输了,你帮朕看看有没有扳回局势之举?” 冷杀边闻他话,边瞧了瞧时辰,糟了一个半时辰了,扭头起身朝前站了站,低首望棋盘思忖几瞬,郑重其事地告诉寒逸云:“回陛下,没有!” 寒逸云心头一颤,脸色霎时变白,幸好上官泓及时补充道:“陛下,小女一项不通棋艺,老臣认为,陛下有挽回之势,若是下这,便可能。”上官泓点了点棋盘,趁寒逸云将心思倾注在棋盘上时,他狠狠的瞥了眼冷杀,冷杀收到目光一震,老奸巨猾的家伙,这事果真与他脱不了干系!冷杀又一恭敬道:“陛下,婉儿的确不擅棋艺,但棋艺讲究思维,若陛下真按爹爹之意去下,它呈现的只是一种幻象,让人有种短暂窃喜之感,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挽回局势,大势所倾黑子,就算封杀了对方一片,但对方的思维会更加敏捷而认同你的做法,然,对方赢的可能便会超过预定之时,无论在下棋还是事情处理方面,揣测对方用意而与自身想法结合才可获得胜利,这是最基本亦是最要的常识……” 她的话虽完,但余意无穷,上官泓更是眉目一挑,眼瞳放大,像认错了人般的惊愕,而寒逸云就呆滞了几瞬,方才醒悟。冷杀知道时间不多,便不等两人回话便再次双膝着地,镇静从容道:“陛下,爹,可赐解药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难以置信,一个惊诧万分,所谓的考验,就是他已被某人的邪恶而利用导致的结果。寒逸云向上官泓点了点头,上官泓便从袖口中取出解药,冷杀双手接过解药,方要离去之时,背对二人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血浓于水,错了便是一世,上苍怎容得恶徒横祸纵世?” 快马加鞭赶回府中,他的面色已经显得若有若无,即将离世的苍白,立即扶起他将解药喂他服下,瞧了瞧他脸色稍微好转,便趁他仍在熟睡,走出了房间。 第七章 意外的真相 盛夏炎热,草旋风卷沙尘,扑沾到娇艳花瓣与饱满生命活力的绿叶上,蒙上了薄渐透明的沙衣。 她本独坐在房门前,倚靠着门框,翘起二郎腿,腿间放着一篮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线色与布料,她吩咐书画到膳房熬些骨头汤给寒沐风补补身子,旁边仍站着面生的丫鬟,用纨扇给她扇凉,本是凉风,却因季节而变得发热,她好几次深皱眉头,若换做是现代,她定在空调地下享受扑面而来的凉风。 旁侧的丫鬟小鱼非常心细的注意她的深情,懂得讨主人欢心,冷杀不免有些欣慰,她一丝不苟的练刺绣,满额头溢出的汗珠没来得及擦,她便发现有段时辰过去了,这书画该回来了才是?莫非出了状况,她立即派了仅剩的小鱼过去打探打探消息,回报说书画离奇失踪,她在生火堆柴旁发现了一支银簪子,冷杀握在手里,将手里的活放置于凳上,携小鱼去了趟“雨卿阁”。 不等她侍女通报,便闯了入门,恰好撞见她舒在寒沐风的怀里,两人打情骂俏实在有失风雅,但是她闯门在前,果真她在阁内一隅发现书画手脚都被麻绳绑着一动不动,嘴里塞着团纸,他竟可熟视无睹! “出去!”寒沐风见她冒失样起了火,依旧抱着怀里的人对她怒吼。 冷杀一楞,好一个公私分明,铁面无私的王爷!瘪了瘪嘴,理了理思绪,仍杵在那,尽管小鱼使劲力气给她打暗示,她一火之下,便一甩广袖,小鱼扑了个空,摔到了地上,薛卿瑜在他怀里咯咯轻笑。 “将书画交出来!女人之间的战争,我劝你不要介入,否则很大祸!”她说完,就想去将书画解救出来,不巧薛卿瑜一个巧妙,忽而阻挡她的去路,想必定向他哭诉了。。。 “别太过份,本王治你虐待瑜儿之罪已经是对你很大的恩谢了,你别得寸进尺!”他仍是一脸愤怒,冷杀冷笑出声,质疑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继他之后,死盯薛卿瑜一眼,卿瑜觉得一阵杀气扑面而来,立即躲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 “呵,卿瑜姐姐,清者自清,我到底有没有做过,你最清楚,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告诉你,你现在把真相说明白了,我还会考虑不让你落得跟玖华一个下场,你选择!”冷杀仍死盯着被吓坏的人儿。 寒沐风一震,“你敢!本王定将你剁碎丢出去喂狗!”威胁啊威胁,搏一搏! “好,我给你机会,是你不要,本来我打算吞声下肚子就算了,没想到你来这手,那好吧……”冷杀环视周围一圈,寒沐风冰冷无情的样子让她心酸,理了理思绪,镇静而响亮道:“当日你高喊王爷出事那会,那晚,我记得王爷是在我房里,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你房里,你故作假象,将我的房牌匾与你的换了,你无非就想把所有的罪名嫁祸给我,肯定向他复述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诡计吧,救命人是你,夺命人是我,无非就是想证明我是上官家的女儿,不值得相信,更不值得他去爱,争宠都成这模样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劝你立刻把我丫鬟还来,否则我定说到做到!”话毕,寒沐风便立刻抓住冷杀的手腕,面相狰狞的望着她,冷杀挣脱开他的手,径直将书画解救出来,回朝寒沐风丢了句“相不相信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好了……不碍你们亲密了…” 第八章 夺身 连隔几日,寒沐风夜夜在雨卿阁逍遥快活,薛卿瑜夜夜呻欢的叫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她俩同住在一苑,门对面,正相近。冷杀每夜掌灯刺绣,终于完成了紫蝶兰妆女缎长衣,方要洗漱入睡,不料她耳敏感一起,外头风吹草动有些离奇,立即灭灯,顺道制造了个假象,躲在床榻旁,按耐住心跳声,静候来人。 果真有人,企图透过屋瓦进入房内,来人如愿以偿了,一片漆黑之中,他熟路的摸索到桌几,冷杀便知,他是个老手,是谁派来的杀手!稍不留意,人一溜烟消失在眼前,马上她的说不出话来,她被人捂住了嘴,那人没有其余大动作,只是将她搂在怀里,吮吸她的气息,后将她放回床榻之上。漆黑相隔,冷杀察觉出来人熟悉。 “我的婉儿,终于见上你了!”那蒙面男子立即露出他魅惑潇洒的脸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她的粉唇,进一步的搂紧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揉入融进骨子里,大手熟稔地穿过她的缎衣,透过她的亵衣,往她胸前挪去,揉捏她的胸前,冷杀如触到闪电一般,被他吻得呼吸不畅而憋红的脸,非常窘迫,她并没有反抗,因为她很怀念,很想要他的深入。 不巧门外忽然闯进一男子,他银发披肩,如白虎的眸子,燃烧着热火,冷杀被一股冷风立即醒了脑子,她睁眼之时,被来人往死了掐着脖子,喘不过起来。 “你这死贱妇,不守妇道,叫你背叛我!”说着,寒沐风便像疯子似的将她按倒在被铺之间,大力撕碎她的衣裳,仅剩的亵衣也被扯破,露出一片春光,他失去理智的按住她的双手,双腿扣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发疯似的啃咬她的肌肤,屋瓦上空的人,恨不得将寒沐风一刀杀死,可惜现在还不行! 冷杀对来人毫无挣扎之力,就像被下了药似的整身酥软极了,被他蹂躏好像格外享受,还发出一阵阵呻吟,寒沐风蹂躏她胸前,她的粉唇,包括她的下肢隐秘部分,尽管冷杀流出了泪,他也完全无视。 春宵一夜值千金,他们不管昼夜的欢腾,到近天亮之时,床榻已被摇得不成人样,那晚,她垂死挣扎,却都无力反抗,究竟是为什么!这个银发的男子真的是他吗! 第二天她醒来,整身腰酸背痛,下身火辣辣的,根本下不了床,就默默的流着泪,第一次流泪,她发现泪是咸的。 ***** “你说什么!是你下的药!” “是的,主公,想你能尽兴所以就……” 寒漠逸将手用力捶在了墙壁上,裂开了几道缝。 “寒沐风!我发誓今生与你势不两立!” 第九章 身世的真相 历历在目的那夜,隔日他冷漠的背影依旧冰冷,很久没有与她交谈过一句话,何况她该如何执行完成使命?每顿饭尽管山珍海味,她宁愿粗茶淡饭,人不齐全,大煞风景,还顾得上口味吗? 风掠过前院的百年大树,落叶顿时满地,天空忽而风云变色,几道闪电从她眼中闪过,眼皮狂跳不止,心怦怦直跳,忐忑焦虑,果真…… “小姐,老爷来看你了”冷杀放下筷子,是书画的声音,顺向望去,他饱经沧桑的容颜,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上官泓命书画退下去,又示意让冷杀跟在他身后,看样子,是要找她谈话。冷杀也猜到,这天肯定会到来,稳了稳书画焦虑的样子,跟在他身后入了房间。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跟我说过的话吗?!”上官泓顿时大怒得拍桌,那份愤怒浮现在脸上,恨不得立即将冷杀撕碎的痛恨,炯炯有神的目光由始至终锁定冷杀,冷杀冷不丁地一抖颤,沉思一瞬,脑海闪过,果真有阴谋!嘴角轻轻勾起。 “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几乎没有人能与您对抗了,难道还不行吗?还有,书画这个丫头,肯定也大有文章吧!”冷杀说完瞥了他一眼,侧目看着放着各色格式的布料,针线的篮子。 上官泓先是一惊,后有恍然大悟地轻声走到冷杀面前,打量她几瞬,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仔细斟酌一番,露出阴森的笑容:“你是喜欢上寒沐风这小子了?” 冷杀难以置信的回眸失意的对上他的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所起,被他这么一搅和,完全丧失了理智,难道,她也相信了?趁着她没反应过来这期间,上官泓松开手,回踱两步,背对着她讥笑说:“你喜欢也没有用,如果他知道你的身世,就绝对会将你赶尽杀绝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合作……” 她反应过来,就打断他的话:“你不必要挟我,我的身世我虽不大清楚,但是丫鬟书画的身世,我倒是能料到几分,你也别逼我!”话落,她抢在上官泓的前面,给了他一个沉重的反击。 他觉得身后一股杀气,得意洋洋却被她一冲全散。他惊讶!怎么会!书画的身份竟被她识破了!三年前就精心策划的计划,居然被她识破了?他以为她只是垂死挣扎,因为他认为,她绝对没有那个头脑与本事! “你不用太惊讶了,书画才是真正的上官千金小姐,你肯定想不到三年前的记忆我还记得吧。”顿了顿,瞧了他一眼惊愕,视乎非常满意的继续说:“而我,只是被你利用争权夺势的工具罢了,书画我熟悉,双重性格,你想让她接近我,做你的眼线,为人父怎会将亲生女儿生命置之生死边缘,你也一样,因为你的不忍心,所以更激起我的好奇心,书中流传写道,真正的上官清婉,身上有胎记,而我没有,之前也只是猜测,现在通过你的神情,我可以断定肯定是她!而且,是你的女儿她喜欢寒沐风。。”完话,冷杀的声音宛如清风般飘出房外,隔着窗,他听得一清二楚,双手握紧,既是惊诧又是焦虑,而书画,紧紧贴着门框的耳朵,冷杀也感觉到。 “你说什么。。书画,不会的不会的!”上官泓有种顿然泄气的垂丧,很惊慌很焦急,欲要离开之时,冷杀上前截住了他。 “我劝你还是早日收手为妙,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走上不归路?君之重,民之轻,却可民比君重,你好番思量吧!”话落,便撤手让他离去,这会,书画垂头丧气地在走廊踌躇,冷杀知道却没有唤她,因为某人带着恨来找她报仇了… 第十章 心甘情愿被你爱 风轻,树摇,所谓树大招风,高处不胜寒,临近夏末,转眼之间,又换秋色,片片枫叶,秋得发金发亮,象征荣华富贵,她不需要。 冷杀淡定从容的邂逅上官泓后,执裙摆移步案几桌侧,方要提起水壶倒杯清水时,屋外蹿进一人,她感觉他非常用力的抓紧她的手腕,逼迫她双目相对。 她稍一皱眉,手一使劲,将寒沐风的大手甩开了,回眸抬首望了他一眼焦虑,后举杯盏小呷了口茶。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第二次的愤怒,忽然间他全身一道闪光围绕,冷杀直盯地望着他的变化,杯盏失手落地,她惊愕万分,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又是那夜强行夺她身的银发男子。 未来得及反应,他一甩手,门被掩上,所有窗都合上了,如白虎敏锐而幽深的眸子,泛着银光,忽然对她露出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容,旋风般的速度将她搂入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薄唇顺着她的光滑白皙的脖颈爬上了他渴望已久的粉唇,深情而婉转吐露他的爱与悲。 不止她傻愣了眼,连一直被惊吓连连的书画都跪倒在地,难以相信,心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煎熬难受,她势必要将所爱之人夺回!书画暗然发誓后便离去。 好久,他们相拥相吻好半晌,他才舍得稍微松开手,冷杀这会可以动,她却毫无反应,双目失神的游走,第二次被他夺吻,他的力道他的深情他的哀伤,她都在那一瞬间清楚的感受到,她不忍心伤害这个男子,她心软了,但这只是一时冲动,仔细一想,他并不属于她。 “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要说给你个真相,我与你根本来自不同的世界,上官泓意图谋反,你的夺位之举,我都已经策划好了,只欠东风了,你不必依依不舍,理由只有一个,我们从未惺惺相惜过,我的承诺会实现,书画只是被她爹利用,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你不会吃亏的,好好珍惜她吧,我走了。。。”冷杀语气故作冰冷的说到后半段已经有些哽咽,每一字她都非常心疼,完话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时,发现他双手死死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不,你与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允许你走。”霸道的语气让冷杀有些心暖,话声刚落,他就将她打横抱起,放至床榻之中,放下幔帐,他的身体的狂热,她的热烈的感应,两人就像要融为一体的幸福。 冷杀忽然想起那晚,他或许是过分的愤怒,并没有发现她身体早就被人入侵过了,她不想说,这会只想好好感受他的爱,其实她不知道,寒沐风知道她和三弟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但他不在意。 第十一章 家宴 转眼间,已是深秋,幽静小径两旁落满枫叶,枯燥的树枝干上寥寥剩了几片忍受风吹日晒顽强生存的叶子。深秋枯燥,少雨干旱,风干心烦。她再也没有见到他满头银发的样子,早出晚归早就熟悉不已,巧然碰上了头,见到的仍是他的冰冷无情的孤傲脸色,成熟稳重的身段,让她很有安全感。奏折堆成山,三鼎炉不断冒出袅袅烟雾,熏染他的专心,迷惑他的心智。 冷杀仍旧白衣一身,青发披肩,游弋漫步之时,风稍大,她随风而起的青发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醉人。数几深夜,方能见着她日夜想念的那个他的身影,都是在昏昏欲睡朦朦胧胧的状态下,她谴责自己,然,她想去找他,一路闻声,得知他已回府,这会在书房埋头苦干,冷杀一听,吩咐丫鬟都退下,轻轻将门拉开,手执裙角移步他身侧,偏头望他,非常专注又皱眉紧蹙,非常苦恼。 她捋了捋广宽的袖口,手在他面前来回两下不够,便被他打了下去,她心一惊,皱眉:“有什么难题吗?”她一时乱了方寸,忘记他不是他……会被赶出来吗? 结果是。 没有—— “女子不得干政,你该懂这道理!”他挠了挠头,独自苦思冥想起来,将冷杀冷落在一旁。她见他面容憔悴,精神颓废,专心致志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这熏香味实在太嗅鼻了,会上瘾的。她立即将熏香移至远些,绕过杂物阻挡,近了他些身,低首仔细的浏览了下桌面的东西。他并没有很大举动,可能是因为精神大落,不能再分多理会了。 “你不说,谁会知道。。现在还没有到寒冬,云南那就已经闹饥荒了,朝廷不发粮赈灾吗?”冷杀转首望了望他,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恍然大悟,他怎能把她忘了,这女子,可出奇制胜啊! “的确如此,国库不空,但发布赈灾方面是上官泓管的,我也是无法,你能想到什么吗?”寒沐风说着便把目光移了移,看着她若有所思,不禁急了起来。 “这上面说的是饥荒,的确有可能,但是云南那方青山绿水,饥荒恐是今年才响的吧?”见他这么困扰,这事大有蹊跷。 “是啊,上官泓不肯代表朝廷赈灾,灾民受难可能会倒戈相向,若是他此时为利欲而出手,朝廷定会引来一大浩劫,陛下又尽听他的阿谀奉承,我亦摊手无法。”他不厌其烦地回答道。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啊,也是的,江山若落在他的手上,或许就完了。之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是因为眼缘,这会确认,果真没有觅错人,他若上任,定是明君,会名流千古的,当今陛下该退位了。“对了,陛下将在明晚设宴为三弟洗尘,吩咐我与你必定要赴宴,明晚得穿好些,别又一身白衣,懂吗?你先下去吧”趁着她深思期间,他便将家宴的事说了,家宴还不是最主要的,那个“三弟”才是他好大的威胁。 冷杀闻声,自动自觉地出房,家宴,就好好利用家宴再会会这老奸巨猾的人吧,这会一定不能再放过他了。 第十二章 我申请娶她 临近傍晚,她不紧不慢地泡澡间,打算让书画替她拿身衣裳时,惊奇地发现,无论她再怎么高声呼唤,就是没有反应,无可置疑,书画不见了!她挑眉沉思一会,独自披上件屏风摊挂着的薄纱,撩人心动。她光着脚丫,带湿漉漉的身子转到了床榻之前,脱下薄纱,方要换装时,门外闯进了他迫不及待的身影,径直走到了她面前,他的停住了脚步,呆滞的望着她忘记了一切,从没有发现她原来这么诱人,欲火来袭,想立马将她温热散发清香的身体好好疼一遍,但现在不行,他回神侧目,干净利落地说了声“快!” 她依旧傻愣在那,待他离后,才羞红满面,动作迟缓地换上了那件紫蝶兰衣裳,腰系一袭乳白百褶裙,三千碎发半以流云蝶形簪挽成髻,后半快速利落地别均成六条辫子,套上那双旧色的乳白短靴,一整裙摆轻步出阁。 独自一人捋着肩的发辫,出到府门口,见到两台轿子,一前一后,最前的人儿,是她,一身华丽的大红绫罗绸缎,淡妆浓抹,粉黛佳人呈现眼前,她对冷杀梨涡深陷,冷杀回礼给她一眼,后即步行到稍后的轿子,入轿便起往进宫。 从她上轿那一瞬,她就知道他肯定在她的那台轿子上,这会肯定在与她如火如荼煽情,心有些泛酸,千万思绪涌上心头,当她侧目一瞧,发现他就坐在她身旁,手亲昵的揽着她的腰,阖目小憩。 她心满意足的绽开淡淡的笑容。 半刻钟,入了皇宫,轿子便随意停了下来,薛卿瑜与冷杀跟随寒沐风之后,因薛卿瑜着装太丰富,必须靠着下人搀扶,这会她便向他撒娇,无奈之下,他只好牵着她前往。 入正殿,冷杀的第一目光,就停驻在了寒漠逸身上,他一身月白刻绣虎纹的锦袍,自从去了外番,人也消瘦了大半圈,她发现他也在看着她。寒沐风难免有些吃瘪,两人看起来如此登对,真招人非议,他立即甩开薛卿瑜的手,走至她身旁,大手牵过她的小手,至稍前,三人娓娓继拜。 “皇弟给陛下请安!母后千岁” “弟媳上官氏婉儿给陛下请安,愿陛下万福!母后吉祥” “弟媳薛氏卿瑜给陛下请安,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福” 礼毕之后,见上位一甩手,三人相继落座,因没有设立足够的座位,因为陛下并没有如他所言,邀请了冷杀,自上次之后,陛下就一直对冷杀有所顾忌,只是寒沐风坚持罢了。然寒逸云便让冷杀坐在寒漠逸侧,并道明。 “三弟媳因事忙而不能与三弟同回,的确是遗憾,那二弟媳婉儿你就将就坐他身旁吧,闻到两人…好久未聚,这会好好聚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天子之话如同圣旨,决不能抵抗不遵,于是…… “那二弟就与三弟坐吧,婉儿刚入门,还得与瑜儿多交流,二弟也与三弟好久未聚聊了…”说着就坐在寒漠逸身旁,不再看寒逸云的脸色。 寒漠逸见两位大哥僵局,立即开门见山的起身走至殿中央,单膝跪地,响道:“陛下,臣弟有急事上奏!”闻此话,太后连忙出来想打圆场,芊芊玉指一挥,笑靥道:“别坏了气氛,伤了和气,漠逸你所言的事,先搁搁吧…” 冷杀方要坐下,碰巧睨见薛卿瑜那丝不屑蔑视的眼神,只是长叹一气,而寒漠逸不顾所有的坚持说道:“非说不可,我已将外番公主休了,打算娶上官婉儿为妻,望母后,陛下赐婚…” 第十三章 战火欲起 他的声音一完,太后双眼一蒙,眩晕过去,寒逸云手头一震,瓷杯落地,支离破碎,而寒沐风握紧拳头,走到寒漠逸身旁,怒火万丈地尽量压住的瞪了他一眼,同跪拜上说道:“陛下,婉儿已嫁了给二弟,除非二弟不要,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许配给三弟的!况且…” 冷杀在一旁,双手冰冷,面色苍白,她注重的不是她属于谁,而是有大麻烦了,同样的,寒逸云大怒拍案,倏地起身,吼道:“都给朕闭嘴!三弟你休了外番公主?!”寒逸云难以相信的再重复而慎重地问他一次,他点点头,镇静地回答道:“是的!” 冷杀立即起身走到寒漠逸前,护着他,双膝跪地,叩拜寒逸云,曼曼说:“陛下,婉儿恳求您饶三弟一命!婉儿会让三弟与三弟媳重修旧好的,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她的话刚完,寒沐风就不乐意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面前,双眸泛光,眉头皱紧。“你别帮他,你是我的!”虽然冷杀听完后心有一股暖流,但是她现在必须维护寒漠逸,因为上官婉儿曾经与他相爱过。 “陛下…”冷杀径直无视他的话,随即甩开他的手,专心致志的向陛下请求。 寒漠逸被她话深受感动,不料见到她与二哥纠缠在一块,又有些怒意,对她说:“婉儿你…” 冷杀收到他的声音,立即转首,柳眉凸起,严肃慎重的指说他的不是:“你知道这事有多么严重吗?当初让你迎娶外番公主就是为了两地之间的和平,你这会休了人家,人家如果起了坏意,便会联合民众一同打击朝廷,你懂吗?!再加上现在云南边去闹饥荒,你这会就更加促成…” 寒漠逸一楞,他的确没有顾虑到战役方面,那会单单看见了二哥与她的缠绵,让他痛恨罢了,真的没想到。 就在他懊悔万分的同时,上官泓一摇一拜的迅步向前,对寒逸云恭敬施礼完毕后言:“陛下莫急,这事可能还会有扭转局面的余地…” 冷杀瞧见自己喊了多年所谓的爹,真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可惜时机未到,他还有利用价值,这么一来,他就非得派米赈灾了,缓缓也好,不料他却怂恿寒逸云与外番开战,真是让她匪夷所思。 也对,这对上官泓只会有好处没坏处,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而寒沐风却因平时信惯了他,便轻易便答应这事由上官泓负责,渐要晕厥的太后忽然也清醒了,从容淡定的观看局势,冷杀一怒,弃众人而离殿。 第十四章 傻瓜!我就爱你! 出了殿,她便随着长廊走着走着,殿内的人儿,两个痴情男子,一个熟悉爱过,一个日久生情,两人都爱她,但一个爱上官清婉,一个爱的却是她冷杀,为了私情,他放弃了他外番驸马的爵位,不惜一切的哪怕后果很严重,也证明了他的确非常爱上官清婉,但她对他们都有过曾经,都有爱,难舍难分… 提起裙摆,散心散心便迷了路向,遥遥无边,偌大的花园,重重红墙宫殿相隔,处处都模棱两可,实在难以分辨,她游着游着便闻来不远处的丽人燕语声,便想去问个路向。 ***** 冷清的大殿,炉香缕缕,他俩恶劣的行为被上官泓阻止,不允许两人追去,并向寒逸云说明:“陛下,此婉儿非昔婉儿,婉儿在这呢,那个女的其实冒充婉儿的丫鬟一个,她只是臣府上多年的丫鬟,请见谅臣这会才查明真相!” 上官泓话落,便拍手侧目示意书画出来,书画收到眼色,立即娉娉盈盈上前叩拜圣上,甜声问候过众人后,伫立一旁,望着两位为她争得死去活来的俊俏男子,对两人各抛了个媚眼,尤其对寒沐风,目光长久望着他。 太惊讶的人莫过于薛卿瑜与寒漠逸,两人都被蒙在鼓里,这会真相大白了,非常难以置信,寒漠逸愣在原地,而寒沐风施礼毕后立即出殿追冷杀。 寒漠逸惊讶他没有惊讶,嘴里呢喃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好半会,寒漠逸忽然目光坚定的望着至高无上的天子,带笑道:“那我爱的就是一个丫鬟!”书画展露自信饱满的笑容立刻坠落谷底,面色如白纸苍白。 她抿紧下唇,上前挽住寒漠逸的手臂,苦作哀求道:“逸,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小时的记忆吗?不要走,婉儿求你不要离开婉儿…”寒漠逸一愣,后即甩开她的手,冷笑说:“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为什么又要让一个丫头冒充你?我只对她有感觉!” ******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诗兴一落,琴声宛如流水般悦耳动人,回荡在聆听者的耳畔,扣住心弦绕梁远散。 她走近仔细一听,是玉阶怨… 不禁诗兴大发,一位翩翩佳人站在畔心旁,满亭子的纱幔围绕她而飘动,就如临仙境一般享受,忘记了烦恼忧愁,只有那一瞬安静过的心声又被她看见了。 “这是哪宫的妹妹?”粉妆女子携着婢女上前,冷杀回神,笑着说:“不是嫔妃,是二王爷的妃子罢了…”说着便起了些伤感,她注意到了便摒退婢女,牵过冷杀冰冷的手,将她带至畔心亭子,示意她坐下,后跟着坐在她身旁,捻了块桂花糕想给她吃,不料却被忽如一阵清风而至的人打落在地。 “冷儿,不能吃!”他一头银碎长发,映入众人眼帘,美如仙神般不可思议,边说着就带冷杀飞离此地。冷杀连道别的话也没说就随他带走了,丢下失落的她在原地。 “怎么不能吃?”冷杀被他带到后宫一隅,他确定无事后才安定下来,她才问开口。 “傻瓜,她满腹阴谋诡计,那糕点上说不定有毒!”他担心地伸出食指勾了勾她小巧玲珑的鼻梁,解开了她满脑子的疑惑,冷杀忽然大笑起来,面对近距离的他说:“傻瓜,有毒我会比你更清楚…” 突然,寒沐风抱住了冷杀,柔情似水地在她耳边窃语道:“不管,我就是不能让置身于危险之中,因为我很爱你…”冷杀一抖颤身子,后即安心一笑,抚摸他的结实的后背,“真是个大傻瓜…” 第十五章 做个交易 后来赶到的寒漠逸,已经发现人去留空,只剩凉风入心,非常冷清,他正要再追去时,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身穿淡蓝色宫装的侍女拦住了去路。 寒漠逸双眉皱紧,明显就是不乐意,而来人却笑靥连连。 见他不耐烦了才匆忙请安说:“良妃娘娘有请三王爷到湖心亭一聚,说务必要将三王爷请到,否则会后悔的……” 她娓娓欠身,道明来意后就伫立一旁,低首不语,静待他的回答。 “那带路吧!”寒漠逸一甩衣袖,撇了撇头,念她也不过是个小宫女,若真请不到他,在她的手下,又要多一条无辜的冤魂了,径直随宫女带入亭内。 “你下去吧……”良妃见他人已至,就甩手摒退了众侍女,不大的亭子,依旧阵阵凉风拂面而来,碧波荡漾水泛涟漪,他不予理会她,倚靠在扶栏椅边坐下,深邃眯紧眼观湖水。 “有什么事就快说,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好半晌,没有听见丝毫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来用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良妃。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逸……”良妃以余光环视周遭一圈,寥无人影她便大胆地离位走到寒漠逸,肆无忌惮地正要抚摸他的脸时,被寒漠逸一扭头,一甩手,挡开了。 良妃曾经与三王爷情投意合,因为朝廷的缘故,他不得不远赴万里到外番去,而她因为家中关系,必须入宫为妃,两人自从那刻起,就天各一方,郎情妾意也随远赴他乡而淡去。他伤心欲绝就借酒消愁,许是上天安排,让他在一次偶然见到了上官清婉,便对她产生了情意,他并没有将他与良妃的关系告诉清婉,清婉也与他同好过,但因圣命难违,就逼于无奈娶了外番公主为妻。 “你记住你现在已经是我大哥的妃子了,别干些对不起他的事!”他扭头冷哼一声,一手搭在扶杆上,仍是注目湖水,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逸,既然你不远万里回来了,我们的情难道你就可以忘记吗!你说的那话,真是好笑,刚才你深爱着的女子才被她夫君救走,你就能干些对不起你二哥的事了吗?!”良妃踱步两回,最终带嗤笑停步在他面前,直盯着他。果真他变了脸色。 “哼,你威胁我!”寒漠逸脸变得紫红紫红的,恼羞成怒一瞬间,便以大手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颈,越发用力,见她有些喘不过气,才松手。 “咳咳咳……”良妃软瘫在地上,两手抚住喉咙,强烈的咳嗽。寒漠逸见状,立即就想走,不料被她的一句话喝住了。 “我可以帮你得到那个女子,我们来做交易,如何?”良妃忽然间眼色变得非常肃冷,闪过一瞬阴狠,侧目皱紧柳眉,望着居高临下的他一副王者风范。 “交易?什么交易?”寒漠逸果真相信了她的话,停下脚步回望她一脸凶狠的模样,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曾经善良纯真的女子,居然会与他相爱过?简直难以相信! 良妃缓了缓咳嗽声,却没有说话,持续这种凉飕飕而紧张神秘的氛围。寒漠逸实在是不想再错过她了,就再追问。 “除非……”她好久才说出两个字,他又追问。 “除非什么!” “除非……我要你跟我过一夜,如何?”良妃自搀扶自的起身,盯着他,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寒漠逸沉思片刻,身体的触碰也没什么,只要得到她,可以付出一切! 良妃收到他的答复后,嘴角扬起,芊芊玉手揽住他的脖子,示意让他将她抱起,寒漠逸有顾忌的打量了周围,只听见她熟悉而暖热的语气:“他不会看见的,我都安排好了!” 寒漠逸回神望她一眼,将她打横抱起,朝宫殿某一座飞去。 第十六章 什么烂计划 第十六章 隔天大早,寒漠逸早早离开了良妃的寝宫,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罪恶感,许是他已经不再爱良妃了,怕给大哥见到。 他出了皇城,游荡在寥无几人的空旷的大街上,满地的枯叶,被风卷起越飘越远,一阵阵凉飕飕的清风唤醒了他迷茫的思绪,他回想起昨夜与她的缠绵,他才发觉体温仍热得发烫,很明显,他们狂欢了一夜,直至清晨,她才累趴在他胸膛上入睡,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尽兴,但她清楚。 **** “叩叩叩……”门声响起,后即轻唤:“娘娘,奴婢来给你梳洗了。”说罢,静候主人的回答。 “嗯,进来吧……”良妃抚了抚下身,揉着腰,慵懒的躺在贵妃椅子上,闻声立即嘴角抹了一把阴笑,唤她进来。 “娘娘……”婢女秋孀放下梳洗物,径直朝良妃来,走至她身边,略微打量她主子一脸享受的样子,轻轻发笑,后为她揉着肩膀,忍不住地问:“娘娘,昨晚可还……”秋孀试着探问她的口气。 “知道了,你这小丫头,想不到你那药还挺管用的,好,你呆会下去领赏吧……”良妃舒开肩的让秋孀揉,嘴边依旧那抹笑得骇人。 回忆起昨天下午,还多亏了秋孀在他的茶下了药,由于他心急就没有设防,被下了催情药也不知道,而且药量还不少,如果不是因为他尚年轻体壮,肯定承受不住得飘飘欲仙而死。她越发阴冷的笑,命人为她梳妆。 ****** 他清楚的记得今一早,她说的计划,‘我知道你喜欢的那女子并不是上官清婉,只是上官家的一个丫鬟,丞相与太后那边自会想办法破坏的了,你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而我试探出太后的口气,上官泓今一早就会到二王爷府邸上驱赶走那个女子,而她被赶走肯定非常需要安慰,你这时候出现,肯定会让她对你大大加深印象,记住!如果上官泓没有动作,你千万别轻举妄动,毕竟那个丫鬟也是二王爷明媒正娶过门的,只要他下了休书,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而皇上太后那边,我会替你打点的,你想要知道情况,就必须常常到我这来,最好是晚上……’他回想起就觉得被骗了,被她骗了一夜,这种计划,早就用烂千百遍了,他一捶敲在墙上,咬着牙。 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寒漠逸自言自语的一完,他脑海一闪,竟然忘记了他刚才那一瞬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这回还是会试着去相信她的话,守在门外,紧迫盯着二王府的动静。 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丧失了耐性,直接冲进府里去要人! 第十七章 中计被捕 寒漠逸不顾一切的入了府,到了大厅,侍女向前将茶盏递给他,不料他接不止,还一甩衣袖,将茶盏摔到了地上,顿时粉碎,而正因为这一响,才把当事人唤了来。 “二哥,婉儿呢!”寒漠逸见到寒沐风那一瞬,就以轻功迅步移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发狠的盯着他。 “你嫂子还在睡呢,你这是干什么!”寒沐风一怒,回瞪他,吓得他立即松手,怔了征。 “你明知故问,我喜欢她,我要将她娶过门,而且她的人早就是我的了,你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寒沐风一颤,难以置信他的话,睁大眼睛,反揪住他的衣领,“原来是你!玷污了你嫂子的清白,今日非教训你不可!” 寒沐风一怒,松开手,上前就是给了寒漠逸胸口一掌,寒漠逸没反应过来接了他那一掌,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再来,寒沐风趁胜追击,寒漠逸见他敏捷的动作正要扑向他,立即向旁边躲开,一跃,两人在大厅里过招,把整个大厅弄得乱七八糟。 两人似乎不分胜负,这会冷杀披着风衣介入了他们之中,快速的点了两人的穴道,停在他们中间,先望了眼漠逸,再望沐风,叹了口气,重重的摇头,走到一把椅子上,端起茶杯,小呷了口,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来人通报。 “禀告王爷,丞相来访!”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冷杀一怔,立即吩咐几个下人将两位王爷带到她房里去,自己则整了整衣装,准备迎接。 “婉儿!”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了口,冷杀只是对他们眨了眨眼睛,让他们放心。冷杀以防万一,找来了绸缎塞到俩人口中,避免出了岔子。 ****** “哼!”上官泓领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大红的打扮而散发着端庄气质的书画,上前给了一冷眼给冷杀,转首就四处寻找寒沐风的身影,结果都是毫无所获,上官泓小步而快的走到冷杀面前,居高临下的威逼她,向她要人。 “死丫头,二王爷呢!” 冷杀无视他,越过他走到在他背后一直躲躲藏藏的她,书画。对她一笑,在她耳边带笑嘀咕道:“啧啧,好一个标致的千金小姐……”冷杀的声音就好比一阵冷风,吓得书画差点软跪在地上,幸好有婢女及时的搀扶。 “你究竟想做什么!”上官泓回头,见到女儿像丧失了三魂六魄似的苍白,怒火压抑不住终于爆发了。 冷杀用白皙而冰冷的手指掐住书画小巧的下巴,后冷言带狠:“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是想,杀了你!”终于还是躲不过,书画软了脚,跪在地上,抱住冷杀的小腿,哀求她不要这么做。上官泓见自己女儿懦弱的样子更是愤怒,而又因冷杀那句,他是颤了缠身子,可他还是固执认为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有这种本事,书画一瞧爹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哭声带哽咽的告诉他。 “爹,快跑,她会武功!” 什么!上官泓看着自己的女儿,失神。 冷杀随即从衣袖中掏出小刀,在他脸边摩擦着,“你这辈子最该思考的不是怎么勾心斗角,而是怎么试着去相信别人的话!”冷杀正要将上官泓一刀解决,出乎意料,书画居然上前挡在了上官泓的面前,挡住了那一刀,顿时她满胸口的都是鲜血,一滴两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整地,她依偎在她父亲的怀里,撑着最后一口气,都喊着让他快跑快跑! 冷杀面无表情,看着她胸口插着把刀,摊在他父亲的怀里,鲜血染红了她父亲的双手,这时他们两个也接连冲开了穴道,来到前厅,难以置信的,真正的上官清婉中刀了,寒漠逸与寒沐风争先恐后地想将书画抱起,都无视她的存在了,因为她的做了一辈子最愚蠢的事,可是她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杀手啊!更何况这个老贼天理难容,怎么? 上官泓瞧了冷杀一眼,他嘴角带阴笑,“来人!立即将她抓起来!”后随着他们两个进了偏殿,冷杀一怔,中计了!可是现在没有人会相信她了,忽然间,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眼眶带泪,望着来人,只见小鱼蹲下身子,用锦帕拭擦了她的泪,随她一同走了。 第十八章 要死了? 第十八章 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红得妖艳的色彩,遍布在场每个人的眼里,上官泓的紧张痛心,寒漠逸的难过着急,寒沐风的不知所措,都足矣让他们忙乱。 寒漠逸将书画打横抱起,轻快的把她的头放到软枕上,为她掖好下半身,露出仅是鲜红的左胸大片的血渍,仍在不断的流血,书画苍白如纸的脸,绽放了忧伤而勉强的笑容,对上两个护在床旁的男人,都是她挚爱的,一个是曾经拥有过山盟海誓的男子,一个是她日久生情而崇敬的男子,真的很难以割舍…… 对于寒漠逸,她到了最后只能对他说对不起,她已经爱上了寒沐风,仅仅几天的王府生活,都让她深深陷入了对他的爱慕与依恋,而对于那个冒牌的她,她非常抱歉,不过要是她再不出现,那她所爱的人就会被夺去,不能!她绝对不能!反正漠逸也喜欢她不是吗?那就给她好了。 寒沐风见书画稍微安稳了,更何况太医们也在尽力抢救她,就想去大厅找冷杀问个究竟,不料他的衣角被她手死死抓住,他转身要走,就听见她凄凉悲喊:“啊~~~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风,不要走!” 他一听她的悲惨的叫声,一看她的苍白的容貌,不忍地回望着她,单膝落地,静静护在她的身边。寒漠逸见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是默默的望着两只手十指交叉,沉默不语。 一盏茶的过去了,太医们个个皱眉摇头,都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上官泓一见,立即上前抓住其中某个太医的手腕,颤抖着声音问他:“我女儿怎么了?你一定要尽力的救她,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太医被上官泓抓疼,听见他句句发狠的话,众太医噗通整齐的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后,摇摇头失意说:“臣等已尽力救治了,令千金流血太多,伤及大血管,可能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上官泓一听惊愕而慌乱的将最前的一个太医揪起来,厉声吼道:“不管如何,必须将我女儿救活!否则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他们狂磕头,都摇摇头没办法,寒漠逸与寒沐风同一怔,见着床上的女子脸色渐渐苍白,尽失血色,好像快要离开人世的隐约肤色,都让他们不知该怎么办。 寒沐风转身,对众跪地的太医轻声说:“你们快到偏阁商量商量,尽快找到办法,还有,如果有止血的药方,马上熬了送过来!”后望了望床上的女子,那么葱白冰冷的手,让他有些忍不住想多给她些温暖。 书画自从听完太医的话,都深深的懊悔了帮了爹的忙,连累了自己的命,在最后一刻才得到他的爱,有什么用!她阖上眼,眼角流出两行泪,寒沐风替她擦过,一瞬间,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日落西山,斜阳余辉打映在窗棂上反射到他俊朗的侧脸,他仍守护着她身旁,只是心越渐的无助,没有她在,总觉得心很空,很冷。对了!她…… 寒沐风悄悄露出笑,方要掰开她的手,去找她,不巧书画的手死死抓住他,拿她一点也没有办法,见她不安的样子,唯独到了她睡熟了再走吧…… 第十九章 务必交给他!1 冷杀从入牢,触摸不到阳光温暖那一瞬,就全身冰冷,阴暗潮湿的大牢里,不时不时传来滴水的声响,她安详地坐在稻草堆里,时不时听见老鼠窜来窜去的吱吱声和隐约看见它们披着一件灰黑毛茸茸的在她周围转来转去。她非常淡定的坐在那监牢的某一隅,小鱼陪伴她至大牢门口,也被牢查驱赶离开了。 她双手抱住双腿,蜷缩成一团,沉默之中,听见了外头传来的吵杂声,竖起耳朵,细细的听:“哎~~~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居然被一个欺冒犯搞得命都快没了,还妄想做一辈子的大小姐,啧啧啧~~~这欺冒犯说不定要被处于极刑!”一个牢差大大咧咧的说话声传入了冷杀的耳里,非常清晰,她嘴里呢喃的重复一遍:欺冒犯,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 又一个不同声音响起:“这算得上什么,听说,当今三王爷为了一个欺冒犯,不要侯爵的名衔,抛弃外番公主,回来还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什么要娶她!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会说不定又要打起来了,又要开战,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这女人真歹毒!”咕噜咕噜,她灵敏的耳朵听见他们在喝酒,对于左一个欺冒犯,右一个歹毒女人,她都是一笑置之,只是放不下两国的战役,万一真打起来了,她可是千古罪人! 她认真的思忖片刻,立即起身走到牢栏,双手抓住牢栏,使劲摇晃,对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终于上天没有真正的抛弃她,终于唤来了一个年轻粗野的男子,那男子用诡异的眼光盯着她,一手摸着下巴的,不怀好意的问:“长得还不错,来,陪爷玩玩~~~”他说着就抓住冷杀贴住牢栏的手腕,用手指摸来摸去,贼头贼脑地笑道:“细皮嫩肉的,肯定不错!” 冷杀任由他摸的同时,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又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见来人不耐烦的要开锁进来,将她吃个精光时,她忽然叫住了欲要前的他。 “牢差啊,你要是帮小女子一个忙,你爱怎样就怎样,爷~~你说如何?”冷杀扮出娇嗔的样子,用手指挑逗他,越发妖娆的想迷惑住他的心智,结果非常满意。 “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说!”牢差馋涎欲滴的样子,顾不得深思熟虑是什么玩意,就不耐烦的答应了她,结果很出乎人的意料,她只是向他要来了笔和纸,写了封信,叫他找人务必交到二王爷手上!真没有猜错,来人是牢差头领,真找人托送出去了。冷杀深知,如果说要呈递给皇上,那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搏一搏吧~~ 于是,信送出去后,他就耐不住性子想要快点,冷杀就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他快点收到来信,可是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从他见到那场景一瞬起,她就不能再期待些什么,不是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感情。 第二十章 来信2 寒漠逸一直非常安静的倚靠在房外走廊的红扶栏旁,望着西沉落日,夕阳已沉去,却意犹未尽的留下的余辉,鲜红而妖艳,就像她的血那么彻底渗入她的心,为的单纯只是愧疚吗?如果当时听良妃的,或许就真的不会闹出这么一个乱子,他一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敲在了红柱上,透过窗纱,里头的悲凉的气息随着风飘入他的脑海,渐渐占满他的思想。 他很明白,自己喜欢的谁,为的是什么,如今乱子不断,青梅竹马的她,居然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救治她的病,注定要被上天收去的命,红颜薄命是真的吗?他开始相信了。 她很爱现在紧紧握住她的手的他,非常爱,甚至不顾一切的伪装成她的丫鬟,接近她。她许是介于自爹的势力,知道明目张胆的嫁入三王府,肯定会被他冷落,所以就制造了这么一个假象,让他爱上了另一个她。 里头的他,已经等不及了,他的心很乱,眼皮狂跳,总觉得有事会发生,最近的状况不断,他实在无法招架住了,如果她在,肯定能给他一一解开他的烦恼,会对他现在的状况很有优势,可是书画又离不开他,怎么办? 两个同处于劣势艰难的男子,同时听到了一把响亮的声音,他的手被书画紧紧抓牢,一时之间走不开,所以第一时间收到情况的是寒漠逸。 “三王爷,监牢来信,是上官王妃的!!”管家居然将一直在外头侯着的寒漠逸无视了,直接就想越过他冲到房间,因为务必!务必! “站住,手里的东西给我!”都听见了监牢,都听见了她的名号,就是抽不出身来,该死!寒沐风咬牙将头扭到了门口,想要叫管家进来,可是却被他拦住了,这会糟了。 管家停住了脚,回首望三王爷满脸愤怒,可是他忠心耿耿,硬抓住手里的东西不给,只是害怕了他的神情,颤抖着声音说:“三王爷,这……这是王妃叮嘱一定要给王爷的……你这样,不好吧……”管家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东西就被抢劫一空。 寒漠逸立即拆开信封,见到了标致的字,第一次清新的感觉,纸上有她淡淡的清香味夹杂着阳光的气息,一行一行的仔细而快速的看完后,立即将信封抓成团,扔到地上,像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 寒沐风实在等不住了,就硬掰开了她纠缠的手指头,挪移到房外,见管家还在失神中,见到地上躺着的信封和被抓成一团的纸张,瞪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即跪下地上,欲哭无泪。他用手对准纸团一使内力,纸团立即落到他手中,他急忙理开纸张,令人舒服的字入了他的眼,同样的惊讶。 ***** 信到底写了什么?请看下章…… 第二十一章 狱中相遇3 寒沐风一惊,双手颤抖,瞳孔放大,他太激动了。 信中写[沐风,请听我说,无论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都会守护你直至应验了我对你的承诺为止才会离开,现在对于朝廷即将面临的大灾难,我想到了个法子,这事是因为三王爷的任性而起的战火,如果朝廷还没有收到战告,那就以和而议,派出谈判官以和为贵,试着解除避免一场灾难的降临,毕竟这不是天灾,如果不制止,那导致的就会是人祸,若不成,那就采用联国夹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尽量在江河一带,要赢必须占得有利地形,一可减少用兵量,二外番不适宜水战,却要适可而止,必须时刻关注他们的战况,若成,待到他们伤病累累,无力反抗时,再以和一试,尽量远离人烟之地,勿要伤及无辜,另外,我希望三王爷为了朝政,最好向外番王赔礼道歉,避免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争的发现,那么冷杀不尽言谢!冷杀启] 匆匆看完,他也不顾所有的随风而去,管家楞在原地,方要进去看看那位所谓才是真正的王妃,发现书画不见了! ****** 大牢那头,那牢差已经耐不住性子的开始解开腰带,双手兴奋的揉搓着,仍是色迷迷的望着冷杀,开了锁,他就立即向冷杀扑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猥琐的手在她后背来回揉摸,头埋在冷杀的脖子疯狂的舔吻着,逐渐他的嘴碰到冷杀的嘴角,另一手方要扯开冷杀上衣时,冷杀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敢打老子!”牢差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一手捂着被打而红肿的半边脸,咬着牙骂她,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啃咬她的身子,大手甩了冷杀一个巴掌,冷抽着猥琐笑:“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别得寸进尺,就你这种货色,醉红楼大多是!” 冷杀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使劲将他甩出了老远,“嘭——”狠狠的撞到了牢墙,重重摔在了地上,牢差一来火,大声一吆喝,把其余在外喝酒聊天的弟兄们都找来了,个个把她围的水泄不通,冷杀不屑一顾的冷笑。 “来吧!”冷杀对着他们勾了勾食指,示意他们一起上。 果真,都向她冲来了,结果她正要大打出手时,一个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他高大的身影,心忽然像万年不化的冰块一样,好像见到了阳光,顿然全化了,她笑,笑得非常自然,有他护在身后,很满足,不巧他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都给本王滚下去!”寒漠逸对众牢差大喊,众人见是三王爷大驾光临,见到了他的额头的青筋暴起,吓得屁股尿流的爬了出去。一刹那间,就剩下了冷杀与他,他回头,见着一脸惊讶的冷杀,好笑而着急的问:“婉儿,你没事吧?” 冷杀楞了好半晌,忽然脸部受到突如其来的触碰方觉醒,是自己错觉,她嘴角划过一丝可笑,他怎么可能会来,对眼前的男子面带冰冷的回答:“没事,我不是上官清婉……”后就扭头,挡开了他的触碰。 他一楞,顿时火气十足!灰黑的眸子里冒起两团熊熊烈火,被挡开的手,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逼她对上他的眼,“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改变的!冷儿,你的人既然给了我,为什么不把你的心给我?”他声音越渐小去,一个后赶到的人影停留在牢房不远,命令牢差别出声,两人都很期待她的回答。 冷儿?呵呵呵呵呵……冷杀的心越渐冰冷,好好笑,她觉得非常可笑,这个称呼不是他叫的,她居然觉得很刺耳。 而对于眼前这个满口歪理的男子,她镇定从容的告诉他:“听着,上官清婉只不过是一个误会,我不是真正的上官清婉,那只是我记不起对你是否有情,而在慌乱之间给了你那一次,我的人是你的,命却是沐风的,你懂吗?命已经包括了人与心……你……”冷杀话完未,寒沐风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同一时刻,听见寒漠逸的倔强而霸道的声音。 “人?人也好,明日我就娶你过门,今天就先洞房吧……”寒漠逸大手一前,揽住了冷杀的腰,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对上她的粉唇,深情款款的吐露他的爱。冷杀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得天花乱坠的,全身竟然像触电后无力一般,任由他的摆弄。碰巧被寒沐风见个正着,他见到了自己的妃子和别人共渡鱼欢,双手一紧,顿又变成满头银发的一男子,如闪电般的速度断开了两人的缠绵…… 以上全部章节大纲内容剖解 xxx 那个为了能明白一点,我还是说说前面章节的大纲吧,女主角冷杀本来是现代的一名特工,因为厌倦了杀手的日子而自尽,不料灵魂穿越来到了古代,又阴差阳错的当了当朝宰相(上官泓)的千金(上官清婉),而真正的上官清婉是(丫鬟书画),书画和上官泓谋划了一场阴谋,恰好冷杀的又恰好在三年期生了一场大病,丧失了近几年的记忆,她只是隐约记得她和三王爷(寒漠逸)有关系,可是至于她的真正身份,她真的不记得了。上官泓与书画趁着冷杀失忆,书画和她换了身份,潜入到二王爷(寒沐风)府中,书画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寒沐风,而上官泓早就想谋反了,因为寒沐风是摄政亲王,非常碍眼,就想透过控制冷杀,杀了寒沐风,不料冷杀逐渐记忆恢复,识破了他们策划的大阴谋,并想帮她的主人(寒沐风)除掉宰相,却中了敌人设下的陷阱。 因为冷杀在丧失记忆的时候将贞节给已经有侯爵远去外番的三王爷(寒漠逸),所以寒漠逸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就休了外番公主,不远万里的回到京城求皇上(寒逸云)与母后赐婚,将冷杀抢过来,而因为寒漠逸处处留情,在没有认识冷杀之前就认识了良妃并染上了关系,利用一次次的关系想办法将冷杀夺到手。 而至于,如果你们不懂为什么寒沐风会以一愤怒就变成银发男子,这个很快就有答案了。 再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我会随时关注留言版的内容的,或者加我q号(1429455326),一一给你们解释,谢谢大家支持本文,请继续关注,再次感谢,对于文章的迷惑点我表示深刻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十二章 貌不可说异相 忽如闯进了一个男子,他满头银发,同样的人,却穿着带血的衣服,而且还是他二哥的,相貌相同,但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非常寒气逼人,稍微松了松手,失神地望着眼前这个长的和自己皇兄相同面貌的男子,就是那双眼睛,让他觉得他非常陌生…… “二哥?”他带着千万疑问的语气。 冷杀昏头转向的,被他突兀的松手差点软了脚倒在地上,被松开一刹那,她觉得天旋地转,监牢好阴暗好寒冷,幸好他及时赶到,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很心暖,很放心,于是眼睛迷离的对他脸眨了眨,就晕了过去。 寒沐风见状,立马就想带她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她究竟是谁,她有什么过错,他一概不追究,只想好好的守着她,保护她一辈子。但仅有的心愿都无法实现,真叫他非常气愤,瞪了仍楞着的寒漠逸一眼,将冷杀打横抱在怀里,转身准备离开时,寒漠逸截住了他。 “慢着……!”他铿锵有力的语气制止了寒沐风,寒沐风一怔,止步,寒漠逸趁此机会到了他们的前面,灰黑的眸子闪烁着无尽的光圈,颤抖着声音,幽幽出口,“你到底是,是,是二哥,还是谁!为何三番四次来破坏我的好事!……”他带着怒不可遏的眼神死盯着寒沐风。 寒沐风抱着冷杀,轻松的笑,自然的说:“你二哥,她是我的妻子,怎能说破坏?”后又睨了寒漠逸一眼,又补了一句:“你不必紧张,我这身打扮只对她才会出现……”望了望怀中的人儿,说完,他就想要走。 “你真的是我二哥?” “明知故问!”再次用坚定不移的语气告诉他。 “那满头的银发,是怎么回事?” 寒漠逸逼问的语气让寒沐风顿然大怒:“只要你别对她产生丝毫的非分之想,那我与你还会是兄弟!” “呵!既然如果我也摊开说了吧,她……”寒漠逸的话未完,便被他打断。 “我再重申一遍,她是我的,你休想抢去!”说完,匆匆给了他一眼,像风一般,离开了监牢,留下他,久久也不能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一个问题,就是他非要将她抢过来不可! =========提醒一下大大读者们哟~~第八章夺身那,漠逸并没有看见他的不同,只是听见声音========= 第二十三章 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皇宫某隅,正是未央宫,大门紧锁,殿内侍女侍卫皆在外侯着,忽如一男子略有鬼祟的身影,命婢女急急通报,后入了殿,见着了高高在上的丽人儿,二话不说,就贼相地阴笑着鞠躬施礼,声音老练道:“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岁……”上官泓不看她脸色,低首不语带笑。 太后方要吃起葡萄,不料却闻殿外通传婢女禀报,是他,就急急的允了,她就剥好的葡萄拿在手中,捋了捋裙摆,未答之中想走到他面前,不料一个重心不稳,才走了几步,就要跌倒了,见她唷的一声,葡萄离手…… “嘭——”她倒在了他的怀抱里,接过她的同时,葡萄快速下坠,他一个迅步,张口就将葡萄入了口,轻轻嚼着,稍微皱了皱眉,但仍带笑,手不怀好意的搂着太后的腰肢,一直上摸下摸。 “嗯,真好吃,奴才真是有福了呀!”还忽悠着太后,太后见他不安分的手,不加阻止,反而越加享受的依偎在他怀里,任他随意,后闻他还挑逗她,就怕殿外人落了口实,急忙轻推开他,理了理衣裳,略有怒火的瘪嘴怨道:“还忽悠我!别闹了,小心隔墙有耳,进来说话……” 说完,太后将他带到了内阁寝房,上官泓自顾自的坐下,边为自己斟上杯茶,边说:“你那二儿子实在是太碍事了,想个办法将他除去了吧,要不是老夫早有所料,撒好网,早就毁在他手里了!哼……”上官泓不满地瞥了眼坐在床塌旁的太后。 她很无奈的沉默,上官泓见状,甩袖起身,走至她身旁,稍微俯了俯身,用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白皙修长的手,安慰状道:“我知道你不舍得,但是你二儿子实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难道我与你之间真的只是暖床这么简单吗!如果你要维护你的儿子,那我们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上官泓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似乎已经猜到她会答什么的会心一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要你,只有你,才懂我!”她眼里闪着柔光,似乎怕丧失了最美好的东西,立即抱住了眼前的男子,紧紧抱在怀里,上官泓被她突兀抱得死死的,非常称心如意的抚慰她,“只要我当了皇帝,我的就是你的……” (啧啧,说得倒好听。) 太后使劲的点头,她忽然眼里闪过一丝阴险,正了正神色的对上官泓轻声道:“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逸云无心专政,沐风重权在握,漠逸儿女情长,正好利用沐风的权势与现在突发的状况,将边疆一带即将起火的战争全都交给他,如果他失利,就可以趁热的让逸云撤去他的兵权,地位,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不过你女儿那……必须安个心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清婉成为沐风的妃子!” 听完她的话,他又说:“可惜你二儿子只要一个丫鬟当他的王妃,而且我就是正和一个丫鬟在周旋……” “那就派杀手将她杀了吧!”太后打断他的话,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回复。 复又道:“目前要紧的就是要边疆发起战争,来个措手不及,大势肯定会落我们之手,良妃那头,漠逸这孩子昨夜才在她那快活了一晚……”她眼一锋利,将上官泓搂得更紧了。 “好,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官泓心怀不轨的对太后闪着泛滥的情火,渐渐动手松开她腰系的缎带,将她按在床上,两手一拉,幔帐落,未几,满地衣裳,一对快活潇笙的人儿,娇喘连连。 第二十四章 绝不能留她活口! 寒沐风打从出了牢门那一瞬,又变回了原样,所以牢差们见到了他,也没有诧异,他跳而飞,跨过了家家户户,以疾速回到了王府,将怀里的人儿放置他书房侧阁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守在床头,握住她冰冷的手,替她探了探脉搏,正常。 只是睡眠不足罢了,忽然会心一笑,眼不离她的脸,直直地盯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容,顿然瞧见了她媚惑人心的唇瓣,不安分的缠动着,哆嗦着,嘴里支支吾吾,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于是他想凑近些,听清楚…… 不料刚凑近,她倏地立起上身,不偏不歪,四片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 她那不安分的手,环上他的脖颈,伸出舌尖,想撬开他的齿,寒沐风浑身像触电一般,只觉得心好舒服,浑身变得越来越热,不顾所有的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来回抚摸她的后背,迅速的跟上她的节拍,疯狂淋漓的交织缠绵在一起,他只觉得下身很热,很热。双眸半开,见那势如破竹的女子熟稔的动作,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将她迅速按倒在床铺间,床榻发出嘎吱一声,寒沐风压倒在她身上,后背那手已经穿过她几层衣裳,摸到了她光滑的肌肤,她一颤身子,后即扭动着身子,幔帐方要落,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少主!”一个破窗而入的正单膝跪,双手抱拳的黑衣蒙面男子,响起了声。 寒沐风怔住,双眉皱紧,依依不舍的放下她,为她重新盖好了被子,才回头,起步走至他身旁,双手放后,换了一脸严肃。 “什么事!” “回少主,查探到太后与丞相正打算除了你,不知少主可有吩咐!”黑衣男子响起粗糙的音乐,有问必答说了惜字如金的话。 老贼,终于开始行动了,嘴角勾起,若有所思地想起那天,为了及时救冷儿,在她面前显示了真面目,他的另一个身份,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包括他那显眼的银发,绝对不可以!但是……漠逸也看见了,念他心地善良,暂且不做追查。 “嗯,将良妃与她一宫的宫女解决了,绝不能留活口!子夜之刻,必须回来复命!至于丞相那头,暂且不做追究!” “是!” “唰——”一声,如风势加强,那黑衣男子又如影般从窗而离,寒沐风见探子已远,方回头,绕过屏风,她仍熟睡得紧,嘴里仍嘀咕些什么,他爱抚柔情地摸了摸她半遮额的额头,可贵的笑的无虑一瞬,后又俯下身在,在她额头轻轻的亲了亲。 他关上房门,方打算去看看那边的娇弱女子时,不料他觉得旁侧来风很紧,一转头,管家喘不过来气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挑起眉,面带愠火,未来得及问,直听他言。 “王爷,不好了!!书画不见了!!” 第二十五章 你娶她好了 潮湿的滴水声传入她的耳里,挣扎着身子,猛地发觉她被五花大绑在了十字木架上,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住,动弹不得。她使劲的摇晃双手,希望能把麻绳挣脱开,满头湿答答的头发,狼狈不堪的样子被黑道里那双灼热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她从下台阶的声音,完全可被滴水声掩盖去,非常的轻。 一瞬间,她狠狠地掐住上官清婉(也就是书画)的下巴,越发用力的捏紧,咬着牙抱着必要把它掐碎为止的阴狠,清婉悲惨嘶声狂喊连连,头朝上,细致的脖颈,喉咙上下滑动的吞咽口水,她知道,清婉非常辛苦痛苦,但她却笑得癫狂,像一个疯子狂笑不止,清婉额头溢满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一滴接两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因为她痛苦了,流出了两行清泪,遂不知那水是泪珠还是汗珠。 她都不想知道!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清婉忍耐住哽咽问她,一脸痛苦楚楚的模样非常的难受,而又看不清她的样貌,只听见她狂谰的笑声不断在她的耳朵里回荡,好恐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惶恐。 “你害主子受尽凌虐,被困监牢,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不见天日的滋味,你除非死了,否则你休想离开这!”她双眼一闪,松开了掐住她下巴的手,凑近她痛苦的脸,怒气冲天的发狠说。 什么!清婉双眼更显得惊慌失措,完全丧失了理智,狂冲直撞,就希望能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要对她再做些什么,她实在忍耐不住了,好想死,好像死,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和沐风这会可能在亲亲我我又心有不甘,而她口中的“主子”到底是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主子是谁!” “是谁,哈哈哈哈哈,你说还能有谁!贱女人,居然敢抢,不知羞耻的贱妇!”她,小鱼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她脸上,顿时她被力度震了震脸部,火辣辣的半脸好刺痛。 清婉略有头绪了,忽然到她大笑起来,抽着脸部颈部的筋,笑得非常狂妄,捏了一把冷笑,对她说:“一个丫鬟,值得你这么为她出头吗?!我告诉你,沐风很快就会找来的,你等着死吧!” 小鱼被她的笑,失神半刻,面部僵持了持,正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听见地下室的门被人踹开了,她急忙想逃,却发现已经被来人断了双脚的筋脉,血流不止,疼痛突袭而来,跪在地上,朝着清婉,清婉大笑戛然而止,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人,熟悉的影子,是他,她顿然热泪盈眶,嘴角带着笑,就想马上投入他的怀抱。 “该死!”寒沐风说着就想杀了小鱼,不料冷杀突然的出现,阻止了他的行为,他立即上前以剑隔断了麻绳,清婉因旧伤未治疗,又添了新伤痕,马上软趴在他的身上,他怜惜的眼神投给她,立马将她打横抱起,说着就要马上远离这个地方。 “别杀她!” 冷杀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他走后那一瞬间,她就醒了,见着他匆忙焦急的样子,她便跟了来,不料却发现了她被禁锢了在这种地方,还是满身是伤,血色染红了她全身,而小鱼,只是想为她出气,想先斩后奏吗?她见沐风与她亲昵的样子,已经很不开心了,结果她还露出那么一个得意的笑容,双手越发攥紧,气却无处可发,唯好像泄气了般,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她匆匆说道。 “你娶她吧……”非常泄气的凉意传入他的耳里,渗入他心里,他一怔,想对她再说些什么,不料怀里的人儿一挣扎,他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不说话,答应了吧…… “主子,小鱼该死,我这就死!”小鱼从袖口里掏出一瓶东西,打开塞子就要往喉咙灌,冷杀愣的一瞬间,她已经喝了下去,冷杀顾不得多想马上迅步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抱着怀里,俩指尖一发力,对准她的喉咙,轻而用力的一点,小鱼立即将喝下去的液体全吐了出来,但声音仍是很微弱。 “主,主子……” “别说话……”冷杀急急说完,抚摸了摸她的额头的余发,对她一笑。 第二十六章 良妃遇险 月黑风高的深夜,由于夏夜燥热,丛林虫类鸣叫声不断传向四方,飘向远方,稍微风吹草动,都惹来了它们更加热烈的叫唤,忽然间。良妃寝宫周遭的林子里传出一阵渐大如满树叶被狂风打压的响声,夜黑,影黑,完全被黑夜覆盖的他们,正打算穿过丛林移动时,被一双泛着微光,在黑夜中闪烁的眼制止了,轻速掠过众人,在他们之前,轻声落地。 “慢着,你们不可以伤害良妃!”是寒漠逸的声音,原来他一路来到紧跟在他们后面,头领一怔,执剑鞘欲要拔剑时,唰地一声,被寒漠逸压了回去。 头领说:“少主有令,违抗者杀无赦!”他们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少主的命令高于一切,必达。 “呵,我也要杀吗!”寒漠逸望着他们黑漆的面貌,双手抱胸,自嘲冷笑。而众人则不和他多周旋,趁他不注意之时,已陆续潜入良妃寝宫。 “该死!”寒漠逸蔑视自己的咒骂,良妃与他有情,多年的感情怎能说毁就灭,怎么说也不能让她死,他们的少主又是谁,好多的迷惑朝他涌来,而良妃今日的地位与势力,双手沾满的鲜血的恶毒女人,或许真不值得他去挽留。摇了摇头,伫立原地不动。 ****** 良妃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来回摇晃,椅把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身侧的侍女执纨扇有下没下的扇动,微风带凉,怡人舒心,欲要阖眼时,想起何事,立即命侍女们出去,径直朝八宝玲珑铜镜梳妆台走来,将至,对镜生感,镜中现出的样貌,如此倾城貌美,凤眼角却隐约出现了皱纹,双手叉腰,上下来回抚摸,赘肉!她一惊,嘭地坐在镜前,慌恐的睁大眼睛,心里呢喃道,难怪他都对她燃不起欲…… 她捋了捋一手衣袖,摸了摸脸颊,往日的嫩白,今日已有些粗糙。忽如,她再对镜细看,发现镜中映出了几个黑衣男子的装容,她稍一楞,想要回头时,灯被熄灭,整宫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她,脖颈处沉重了些,她觉得脖子有些刺痛,不敢去摸,故装淡定的说:“你们是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哪吗!” 众人听她的声音带些颤抖,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她说:“我们只负责将你除去!”说罢,就要动手时,良妃又挣扎的抽动了动身子,头想扭过来…… “再动!你人头马上落地!”良妃停住了,僵住了神情,她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们却好像如白天一样非常轻松。 “是谁派你们来的,也好让我死的瞑目!”良妃想尽量拖延时间,因为今晚皇上可能会过来,然她这会只能祈祷上苍,皇上千万别见宫灯熄灭了就移驾才好! “废话少说!拿命来!” “慢!”一声冰冷,时间似乎停止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跪拜从天突降的人:“少主!” 声音如此熟悉,莫非他是……良妃心里琢磨着。 寒沐风对众人眯了眯眼,无语尔后对她说:“现在知道了吗?你的家眷有人会替你打点的了,你杀了多少人,你的命肯定会很有价值的!” 是他!她知道了,但是下一刻就没气了,寒沐风拔出利剑,剑光映影一瞬,一横刷向她,立即人头落地,身体倒在毯子上,前一刻还是完整的,这一瞬就结束了她的生命。 寒沐风听见她倒地的响声,如水流速的血,飞快的蔓延着,她那满头发饰的头终于被切割了下来,总算了了个心愿,示意其余交给手下后,就一跃,落到屋瓦时,发现寒漠逸正飞速地赶来的身影,寒沐风一颤,立即往反方向离去。 翌日清晨,天未亮全,光线渗入宫殿,干净光滑的地板全是血,而她,他最爱的妃子,则倒在血泊之中,还是参差不齐的身体,头没有了,唯独剩下那支凤钗,静静躺在那一动不动,周围的全是她宫里的婢女,死得都匆忙,有的惨死死不瞑目,面相狰狞的模样让后宫顿时乱成一团,而这时,最得意的莫过于是她,至高无上的太后,暂时接管了后宫。 良妃的宫中离奇案件,一夜之间的事,惹来众大臣的异议,而太后则很快,很草率的平息了这一事。 第27章 心痛 得知良妃一夜之间离奇去世的消息后,丞相最先收到内线消息,良妃死了,他也少了心腹大患,离目的地又近了一大步,若是这会再传来女儿入他府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果真……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急带笑地找到了上官泓,两人为了方便说话,在府里绕来绕去,好半会,才能说话,这可把她憋得心急。 “我让你跟踪的事怎么样了?”上官泓问。 “主人,鱼已经上钩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马上将她……”话声渐弱,她做了个杀的动作,望了望上官泓,只见上官泓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 “那丫头想和我玩,就和她玩玩,我派你到他府上的主要任务,可不是这个!”上官泓话声一紧,她紧接着说:“是,属下知错,我已按你的计划,计划非常成功,那个丫鬟(冷杀)已经说出了让二王爷娶小姐了,而且好像非常信任我!”小鱼略带笑意的答道。 上官泓一听,全按计划进行,他若有深思的捋了捋胡须,笑意深去的凑近她耳畔说:“非常好,千万被让她丫头看出任何破绽,你先回到她身边,别让她起疑心,静候我随时命令!” 小鱼慎重地一点头,退了出去,留下上管泓一人,在屋里越笑越大声,还不顾所有的笑说道:“哈哈哈,都想玩,那就陪你们玩吧!” ****** 二王爷府。 上官清婉紧闭双目,躺在床上,一手紧紧握住寒沐风的手,寒沐风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已渐亮了,桌几上搁置的药已经凉了很久了,他回首望了望眼前这个虚弱的女子,苍白的脸色,苦苦一笑。他声音稍微大了些,侧目对屋外侯着的侍女唤道:“来人!” 门外候了很久的人,终于用手推开了门,前脚迈过门槛时,她发现他们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就像她的心纠结成一团,非常不是滋味,手托着呈盘,盘中放着仍散着热气的药碗,可是她的进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双眼一直望着她,她到底还在期望些什么……抽搐着面部一瞬,将盘子搁在桌几上,方要和他说上两句时,上官清婉嘴里忽然大喊,一慌立即坐起身抱住了寒沐风。 她是多余的吗?看他们的举止心里已经非常清楚答案了,但她还是想试试:“王爷,刚煎好的药,书……不,上官王妃快喝了吧……”说着就拿起刚放下的药碗,向他们走去,不料,刚临近,上官清婉又一抽动,非常惊慌的打翻了那热腾腾的药,全泼在了冷杀身上,连累到她的双手,手背立即红了起来,冷杀看向他,他却没有做任何反应。 她就这么恶毒吗?派丫鬟去对她狠下毒手,她有吗?自他亲眼目睹那一幕时,她就注定不会再被他所信任了,她再抽搐了面部,苦苦一笑,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上官清婉松开了抱住他的手,四目相对,她幽幽开口:“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那里……”冷杀停住前进的脚步,她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块这么隐蔽的地方的,只听他不加思索答:“我是凭感觉,直觉找到你的……”上官清婉欣慰对他一笑,后即深情款款地轻唤了他声:“风……”寒沐风心一紧,其实他真的是凭感觉的吗,不是他为什么要昧着良心说谎呢……见上官清婉搂紧他的身子,他适应的回应了应。 冷杀不敢回头,她怕见到最让她痛心的那一幕,她本来就不应该带任何感情,更不能对任何人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不怕天高地厚,杀人不见血的女子,为什么这一刻会觉得心好痛,撕心裂肺她总算有所领会了。 ****(回播) 寒沐风听到管家那句话时,他的心顿时就急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把附近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包括他府上,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是谁,突然闯入了他惊慌失措的世界,及时拯救了他,从暗中指引着他找到了线索,找到了她,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只是他的心很痛,心爱的人被别人占领的痛,他也想自私一次。 第28章 趁虚而入 她不想再待在这种让她喘不过来气的地方,没想到他果真是初始的冷漠,是她错了,她居然会对一个冷血的动物付出自己的感情,真是白痴!回想起来就觉得很让人匪夷所思。 打从她一出了那门槛,就忍痛的快到极限,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懦弱,于是就匆匆回到房间,望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小鱼,稍微为她打点了些梳洗,饭菜,就又匆匆的出府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个人一直跟着她,一步接一步,紧跟在她身后,见她在街道上左拐右弯,来到了醉红楼门口,红尘之地,世人消愁之地,买醉方休的痛快,值得花钱的地方,那日她来过,只是那日她千不该万不该,答应了他这么一个条件,今日旧地重游,她觉得很懊悔,很陌生,明明就如往日一样的生意红火,在她空虚的心里,看在眼里的仅是一片陌生荒凉。 她正要踏入醉红楼,被突如而至的人,拦截了去路,冷杀回神,望着稍前的人,是他,她苦笑,见着他那俊俏潇洒的脸,不想说什么。 “冷儿,你是傻了吗?怎么往这里走?”寒漠逸皱紧剑眉,吃紧的问她。 他的问话,只是惹来她的好笑,笑声……他纳闷一会,正要说些什么时,冷杀挽过他的手,拉着他移了几步,一跃,双双在空中游移,一前一后,她的动作非常轻,带着他一点也显不出她要吃力,这可是上乘的轻功啊,寒漠逸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在一间茶楼的二楼站着了,他非常惊叹她居然有这种武功,正要追问她,她又自顾自的唤了店小二,“小二,把你们店里的酒都来一壶!”店小二果真是惊人的神速,刚答的“好嘞”马上就上酒了。 冷杀为自己斟满酒,举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落肚,含在嘴里的明明酒辣味,她觉得好苦涩,滑入喉咙,她觉得全身突然变得火热。 冷杀面带酡红,已经有三分醉意了,才记起还有他,他仍杵在那看着她,全心关注着她,她回头,对他晃了晃手,笑说:“一起过来喝吧!”接着她又顾着喝起来,边喝有时候又惆怅愣一会,一下又扬起笑,又接着晃晃头,寒漠逸见她就快坚持不住了,才立即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对上她迷茫的双眼,稍微带有命令的语气说:“你醉了!别喝了!” 她笑,想夺过他手里的酒杯,继续喝,手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个杯子,而且眼睛朦朦胧胧的,他的样子突然间变成了几个,她起身,重心稍不稳,倒向一边,寒漠逸立即接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她的眼角流出一行泪,碰巧被他看见,他心痛的稳了稳她醉醺醺的身子,凑近她的脸颊,对着那行抹不去的泪痕,从上到下轻吻一遍后,将她打横抱起。 “冷儿,嫁给我,我会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带着坚定而心疼的语气,望着她绯红的脸蛋,让人见了就想一亲芳泽,他喊了店小二开了间客房,见她放到床上,为她拈好被子,她却双眉皱紧,翻来覆去的不安分,嘴里还呢喃着:“风,风……我真的很喜欢你……”寒漠逸本只是静静的守在她身边,却又听见了她口中的话,她已经对二哥动了感情了,那自己呢,算什么!究竟算什么!于是他一拳狠狠地打在床框上,带着嫉妒看见眼前这个女子,非常的嫉妒!于是坏心一起,坐下,凑近她的身,双手带颤地轻轻解开她的衣扣,也为自己解了解腰带,双手透过被褥,一搂她温热的身子,一撩手,床幔而落,冷杀不省人事的好似见到了沐风,就立即拥住了他,两人带着各自的心思,就这么淋漓痛快又了一次。 第29章 你该知道怎么做 夜半静,凉如水。 冷杀混混沌沌睁开双眼,挪动了动身子,触碰到被褥柔软十分享受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后一惊,倏地坐起身来,发现头好这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而旁边的人,正饶有兴致的挑着眉,敞开着衣裳,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在她面前,她失神,立即夺过被褥将身体裹得死死的,眼眶溢满了泪,如水涟,泛光。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寒漠逸见她委屈的模样,有些心凉,但也不能忘记他就此的目的,侧了侧头,起身将地上衣服拾起,背对她。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接受,沉默,一直保持沉默。但他这么问,问得她心就更慌了,好像是一具随便让人碰的身子,如那风尘女子有何区别。。。 “别哭,我会对你负责的……”寒漠逸穿好衣服回头就瞧见躲到床角,哭得不成人样的人儿,忽然变得有些慎重,坐在床边,一手为她拭擦脸色的泪水,复又道:“你难道还看不出他喜欢的其实是上官清婉吗?” 突兀,她心头一颤,是啊,他说的又没有错,又何必去打搅他的逍遥日子,见寒漠逸为她敞开双手,做出一副要拥抱她的动作,她奔着两行泪水,投入了他的怀抱。 ****** 那一头。 二王爷书房里。 “少主!”一人忽如落到了寒沐风面前,恭敬地一拜,见主子脸色不好,他又低沉了些头。 “她现在在哪。。。”寒沐风丢下手中的书策,对稍前的人着紧问道。 “少主。。这。。”他略有些为难。 “她怎么了,快说!”他猛地一起身,追问。 “是!手下跟踪少夫人到一家酒楼,就没了动静,贴窗一望,她和三王爷已经。。”他欲言又止,好似不敢往下说,稍微挑了挑眉梢,望了少主一眼,后又立即急忙垂下头。 “什么!她怎么可以。。”背叛他,第一次是误失,第二次难道还是误会吗!他皱紧眉头,一手打在桌几上,顿时桌裂开两半,书纸满天飞,尽管如此,还是丝毫都掩饰不住他的愤怒,一甩手,来人告退。 自冷杀被他护送回府后,她就径直朝房奔去,没有见到他,也不想面对他,回房以后立马将门栓好,独坐在红檀桌几旁,静静思量,她忘记了床上的人的存在。 一阵诡异的破门而入,将她凌乱的长发飘起,冷杀对来人不闻不望,只是稍微挪动了动身子,不想见他。他见她一脸无所畏的神情,顿时恼羞成怒,冲入门,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怒吼道:“你究竟想我怎么做!” 冷杀柳眉皱紧,用力一甩开他的大手,背对他,冷声道:“休了我,我要改嫁给漠逸,马上!”突然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放置桌上,让他立马签字。 床上的人,眼皮狂眨,时不时往稍远,正起争执的两人瞟俩眼,她还是静静停下去。 寒沐风一怔,她还是之前的她吗,她究竟怎么了,那张纸,一旦落实了,便会失去她,他。。。犹豫了。 冷杀侧目,见他犹豫,颤抖着双手,与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她,她昧着良心做这事,真的好怕忽然间压抑不住会失控,她深呼吸一口,回头正面对他,“别在犹豫了,我只是你名利的利用,你要的地位,我会让他自觉的让出皇位的,快按拇指吧!”床上静躺着的人一颤动身子。 见她如此冷漠,寒沐风不知怎地就来了一肚子气,划破手指,顿时鲜血弥散,他瞪了冷杀一眼,不再犹豫地按了手指。 手续完毕! 冷杀将纸留下,方要离开时。 他说:“明日我与婉儿的大婚,记得入席!”说罢,她不言语便走出房间,只剩下他和她…… 他又正要走时,才发现床上有人,走近一看,是她!她全都听见了? 第30章 任务失败 夜色苍茫,幽月朦胧,云雾缭绕,清风随月散发寒气。 她独坐在后院石桌旁,一壶清茶,清澈泛凉,浓密芬芳的茶味被来风一吹而散,她从袖中取出那张干净的纸,揉捏在手,失意地轻摇了摇头,后将休书纸放回袖中,后为自己斟上杯茶,茶虽凉,但清澈见底的茶水映出她孤寂的面容。方要执杯入口,却被一袭婀娜的身影牵住了视线,她以余光轻睨了来人一眼,不予理会。 而来人则扭捏着腰肢,一副献媚的样子,手中托着一个草编织的篮子,篮中略有作物牵动着冷杀的目光,借幽月的微光,有下没下的闪烁着刺眼的光。 来人款款落坐于她身旁,自给自倒上了杯茶,后即将草篮子搁置桌几上,特地想引起冷杀的注意,一副献媚的笑容,冷杀浑身一颤,把玩空杯,对她若有深思一望。 她声音柔腻,轻推了推冷杀搭靠在桌旁的一手,凑近她冷酷的面庞,热情说道:“哎呀,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绣绣这衣裳上的花,我的太过于普遍,王爷让我赶在书香节之前完工,但是这实在有些难度……姐姐你会帮我吗?”她明显的是挑衅,普遍……她是?冷杀惊疑,侧头打量她若有尴尬的脸,又一深笑,接话道:“不必如此客气,你是……”冷杀直接无视了她的用意,总不能轻易随意的答应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吧,她将杯盏放下,静待她回话。 一楞,立即搭上话,嘴角勾起,显露出一副可爱烂漫的媚态,冷杀碰巧捕捉到她的无忧无虑之笑,有些失神,目光便停住在她的面上。 说:“我是京城锦绣山庄来的,我叫李素,姐姐可唤我素儿,是山庄的专门负责彩绣的姑娘,不瞒姐姐说,在京城还是颇有流传些名气的,让姐姐见笑了,姐姐可是王爷将要迎娶的王妃?……”她挑起柳眉,露出一脸疑惑不解,冷杀一面耐心地听她的述说,一面拿起篮子中那惹人注目的闪烁点,绣花针。 忽而风放荡来袭,吹起她罗衫裙摆,发簪被风吹打得叮咚响,她握紧了紧手中的针,突然脸一紧,面色尽失。 很诡异的风,一望天,天悬月,月已逝,雾更浓。虫声连连,一震心头,尘沙就地卷起,一旁坚韧的丛树,枝头纷纷落下绿葱葱的嫩叶,半空落叶,遍地绿色,黑夜的照映,流光被遮,尽显黯淡。 她仍在以流畅的调子嘴中一直说个不停,就像上了发条似的越说越兴奋,而她忽然之间睨见冷杀面上换而代之的苍白,她立即停住了继续,复又补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冷杀注意到她,就侧面对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凑近她耳畔说:“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出声!”冷杀的声音十分低沉,像在交待,又像在命令,让她摸不清她的用意,只是木纳的望着她点了点头。 一瞬间,从各面出现了身着统一黑衣的男子,每个人手执利刀,刀光一闪,冷杀就深邃的眯了眯眼,仍坐在那,而她见到这景象,吓坏了,看着就要起身逃跑,冷杀按住她的肩膀,一使力,按住她瑟瑟颤抖的身子,同与她坐着。 “夜闯王府!你们好大的胆子!”冷杀摩挲着手中的绣花针,眼一闪,对众黑衣人吼道。 “呵!好笑,区区一个臭丫头,装什么神气,呆会就让你永远的闭口!拿命来!”话完,纷纷跳下地,直奔冷杀而来,冷杀见众人气势汹汹,锐不可当,看是势在必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能将生死置之度外,问这世间能有几个这么拼命! 冷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稍微停止了反抗,冷杀的双眼十分锐利,仅仅那一瞬,她就发现来人刀柄稍上都刻有相同的标志,这个标志,是他,绝错不了! 冷杀见他们已逼近,猛地一起身,站在原地,环视周遭一圈,双目炯炯散发出杀气,她此次绝不会再轻易放过任何能解决他的机会!于是便对来人一个个动了手,她手中的细针眼看越来越少,冷杀就当针如镖,一个一发,个个都完全命中他们的死穴,无人能近她身,而她还趁火打热的放了狠话:“这每针都涂抹上了剧毒,所中之人不出二个时辰,必死无疑!我劝你们还是就此作罢,否则下场将横尸遍地!” 她话刚完,众人都停了停身子,面面相觑,看来她的计划很成功,但仍有人大喊命令道:“别听她的妖言惑众,谁先杀了她,白银一千两!”果真,又来了人,冷杀见唆使他们的领头振振有词,一针好比风的速度,中!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玩,我奉陪到底,就怕他老了经不起大风大浪!”冷杀话一完,他们果真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停住脚步片刻,都停住了深思该回还是该杀! 俄而,冷杀实在忍耐不住他们的犹豫,趁他们不备,夺过一人利刀,冲向他们,每个掠过她的人都纷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直流,最终,仅余一人,他还是以毒镖的方式取得了生命的延续,飞快地逃窜了,而仍坐在那的她,快要接近晕倒过去了,冷杀丢下手中的刀,径直绕过他们的尸体,走至她身旁,轻声安慰道:“已经结束了……” 第31章 帮你续命 她入住了寒漠逸府上,众人还未知,他还未宣布那日的事,心渐生暖意,至少他还未公布于世,为了报答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念起上官泓那奸贼,几夜之前失手,大可不必多心猜疑,他现定十分痛恨她。 但他女儿毕竟年纪轻,仍不懂得人情世故,事态变迁,往往一瞬间,所拥有的荣华富贵,都时刻可能化为一场美梦,虚浮的尘世,万事皆生有因,死有果,看开些,她亦不过是七情六欲中的为情生妒恨罢了。 来此已有几日,他未曾来寻过她,漠逸亦常至深夜才归,许是出于尊敬她,都睡于书房,不敢打搅她。冷杀会心懂晓,待他说之日再作算,今夜她得悄悄潜入二王府一趟,这明日便死活要与他成夫妻之名的婚宴,定会如期将至,所新娘不能如众人所愿出席,恐会带给他困惑,一时骚乱必生。 冷杀近几日潜心留守在后院,每夜等着防着他的人,他却没有丝毫动静,她回房换了身黑衣,蒙上脸,还特地从梳妆台箱柜中取出近几日的辛劳之物,这东西,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浅笑嫣然,她出房之时将灯熄灭,以防万一,瞒着下人,隐隐藏藏至后院一隅的草墙处,以轻功一跃,飞过瓦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出一炷香,冷杀摸熟了去他王府的路,一直跳跃在树丛中,尽量避免人群,她怕会误了事,片刻,苦苦寻觅之间终于找到她的所在位置,轻步挪移在长廊栏草丛中,逐步接近她,而一路灯色可说有利有弊,但弊大于利啊,她只能悄悄潜去,将至,她偷觎了四周,见下无人,飞快地跳上屋檐,顺着瓦片俯趴着往正中挪移,见位置大致,她翻开了几片瓦片,露出刺目的光线,她第一眼往下望,就瞧在了形影不离的他,心底又是一阵翻腾,望着他失神,他脸色非常苍白,憔悴。望着望着就失了神,直至听见强烈的咳嗽声,她才恍然醒悟。 待他探望过后,熄灯之前,他守在她床前,对她放心,“一定要坚持,明日就成亲,你要为之而坚持!懂吗!”完话,他起身朝书画掖了掖被角,离去。 她待时过有余,望已无人探望,方从屋檐跳到房里,脚尖点地,见动静不大,才重重松了口气,此次可是她头一次的行动,千万不能失败!紧了紧眉,透过窗外月光照射,她的脸仍是十分苍白,嘴唇泛白,见她闭眼好似已睡,冷杀轻轻将她的手从被中找去,为她把了把脉,若她今夜不来,她定活不过日出!她狠心的爹,据冷杀猜测,她爹定没来看过她。毫不犹豫地就从衣中取出一竹筒,打开塞子,清澈的水气,扑鼻而来,她满意一笑,心念,幸好还保持着鲜气!她不假思索地便落于床边,稍微将书画的头起了起,好给她服药,不料却惊醒了她,她睁开眼睛,望着一身黑衣的冷杀,先是一颤抖身子,后又镇静了静,冷杀见她人已醒,转了转头,可又听来她的咳嗽,立即要她将筒子里的水服下,她却死活不肯。 “这是什么!你要恩将仇报吗!”书画气若游丝仍语中带利的问。 “快把它喝了,它能救你的命!”冷杀见她一副抗争到底的样子,又将筒子向她推了推。 “我不要喝,我死也不要喝!我难得才盼到与他的承诺,绝不会毁于你手中!”承诺……曾几何时,她也说过承诺二字。 冷杀见她声音渐大,而外头又有脚步声临近,实在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她身份将会曝露,这一切辛苦就付诸东流了,她立即点了书画的穴道,将药水灌了下她的喉咙,匆匆将塞子重新盖上,放回衣内。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只见书画说话声越来越小,话未完,便闭眼入睡了,冷杀见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若是仅有这些伤口,天一亮,就会逐渐恢复气色的……”说罢,走离床塌边,来至不远的桌几旁,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置桌上,以杯盏压住,破窗而去。 第32章 求献计1 恍如昨日重现,她仍是一身大红的新娘服,逃婚乱跑,今日非比寻常,那身衣装不再属于她个人,而是换之她那抹婀娜的身影。是取代的名分,她不屑,说是爱,她重情。 冷杀收到了他们的喜帖,犹豫不决的同时,漠逸让她坦然面对,她却以身体不适而拒绝了漠逸的说辞,漠逸本同她一心,她不去他便不去,但冷杀坚决让他去,他干脆的答应了冷杀,许是他很想去,只是那份兴致被他自己束缚了。 隔着几条街就是喜庆横溢,而她这处却荒凉僻静,她不想出席那样的场合,也没有必要。吹吹打打的办喜事,想必她的伤已可下地了,念于此,却闻来管家通传,命她立即换身端庄些的衣裳,去前厅迎接贵客。她好奇心一起,贵客?所有的贵客,不都赴他的宴席去了吗?还有谁有这性情,她带着好奇心,随换了件淡紫色彩绣牡丹的妆女缎广袖衣,一袭抹胸百褶裙,薄纱加身,青丝以流云簪挽成髻,别上小巧耳坠,套上一对乳白的靴子,随等候已久的管家出房。 未几,贵客定已等得有些耐不住性子,来回踱步起来,头垂得较低,陌生的侧脸,貌似又有几分熟悉,她想再近他身望个究竟,不料却被一男子拦截下来,语气冰冷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他刚一话完,冷杀心头一颤,方要下跪叩拜之时,寒逸云训了拦截之人一顿后,便命所有无关人等退下,厅间唯剩二人,冷杀被他安下了心,服从他的命令,坐在一侧的椅上,不曾出言。 寒逸云见她半响仍沉默不语,好奇问她:“听说弟媳闹出走?是和这上官清婉有关?莫不是……”寒逸云若有所思的停住,睨了她一眼。 “多谢陛下关心,弟媳已被二王爷下了休书,这会正投宿在三王爷府中,冷儿想,陛下来此恐怕为的不是这个吧?”冷杀一眼便瞧出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定是有事相求,不然怎放着大喜庆日不寻热闹,反而来此听她的冷嘲热讽。便直接表明让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原来她叫冷儿!寒漠逸一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了她的真名,所来目的好似也被她看穿了,寒逸云打量了四周,料四下无人,嘴角扬起,望着她的脸,轻声道:“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那朕就向你说明了吧,因三弟忽如回京,拒绝了外番公主,导致我朝与他国的关系持续僵局,刚收到异国使节的战书,这一战是可说是背水一战,寥无胜算,若我朝子民得知三弟无故抛家弃子,这消息传开了,定会使我朝历久在史册上的光辉记载,全毁在朕的手里,朕见你那次与丞相对弈是所讲所理,句句是理,头头是道,就是望你能给朕出个对策,能做为备用之选……不知冷儿可否助朕一臂之力?为朝献上忠诚?”他话完,待望她深思其中两眼,就拿过桌几搁置已久的茶盏,举之口前,茶香氤氲,渐而缭绕弥散,小呷一口后,静待她的回答。 冷杀听完他的话,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朝代的兴亡盛衰,的确是历年的名垂青史,而正交由他接管此朝以来,碌碌无作,全交由大臣兄长管辖,朝政从不过问,整日风流于六宫,浑浑噩噩的讨日子,而书中的确写明如此,能录入书册的定不假,但他一番话后,又对书册记载产生了怀疑,毕竟此朝代在现实生活中并无真实可存,作为杀手,她并无心钟向历史,亦是一知半解。 冷杀瞄了他一眼,表面虽云淡风轻,实质可为这事着紧得很……柳眉一弯,对他反问道:“为何陛下就觉得小女子定能为国效力?” “对弈之话可说明,冷儿懂得战役……”寒逸云紧接着说。 第33章 求献计2 “呵呵,陛下这不是说笑了嘛,往日家常可做为闲话把谈,如今系跟国,小女子这小聪明总比不过大智慧,而小女子有一问,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惜字如金的给了她肯定的一字。 “陛下此行,可与书中记载截然相反,不知是书册出来岔子,还是陛下已转变了性子……只是一直隐藏着真实的感受?” 她看出来了,居然看出来了!他手执杯盏一颤,直盯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不加言语。冷杀见他眼神,答案已明,便将袖口中的图纸拿出,起身走至他身旁,在桌几上摊开图纸,后回眸对他略有谨慎严肃的说:“小女子已明陛下所想,小女子定舍命为国,力保朝廷,陛下,请看,这乃是小女子空闲之余手绘之图,您无须猜疑,小女子一一说明。” 寒逸云对眼前的奇女子更为惊叹,她总是能出乎人所料,这地形图完全正确,而且图列表项清晰易懂,慎重地点了点头,待她说来。 “陛下请看,这红色符号表示我朝地形占有上风,蓝色代表领国,黄色线边域,与领国的路程差距,我朝居于南方,习水,而北方人众并不喜水,我建议若要开战最好采用水上联防攻陷敌人,来个攻其不备,打个措手不及,以防万一,可利用地形拖拉敌人的队伍,集中火力,可采用夜袭,偷袭,各种手法,为的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起了紧急防备之心,若他们将火力集中,那么我们将火力四散,来个极地围攻,地形最好利用在山崖附近……”一段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她仍在专注的点指着地形图,而他专心致志的就像学生在听教的耐心用功,生怕错过丝毫精彩之地。 最后,她话毕咽了口气,深呼吸一口,将图纸折起,递于他手中,后步伐往后退了退,恭敬一拜。 “陛下,此图纸就赠送于你吧,不知陛下可有想过答谢小女子之礼?” “好,你说,想要什么!” 她迟疑了片刻,“我想在不久的书香节上,陛下在宫中设宴,并以当日节名命题而制做一场赛事,赢家可获得陛下一个无条件的承诺,输者必将交由赢家处置,外人不许插手,包括有尊贵身份地位的皇室之人,陛下可否答应小女子?这也不枉费小女子一番口舌。”她说完,对他带意深笑。 “那,母后……”他略有顾忌的喃喃了太后,她可是朝中必须顾忌的。 “太后那边,小女子会想办法让她妥协的,只要陛下配合,陛下这下可以消除后顾之忧了吗?” “好,朕答应你!”寒漠逸回她一笑,除了母后这个心腹大患,巩固朝政指日可待。 “小女子还有一事……” “还有事?那你说——” “若战争可避免,希望陛下尽量慎重考虑,惹发两国战争,无辜的仍是那群百姓,但望陛下考虑……”说罢,她一欠身。 “朕亦希望如此圆满落幕,多谢冷儿的一番话,朕就先去二弟府中了,你要与朕一同去吗?”他起身,顾了她的礼。 “这个……”她犹豫。 “不必犹豫,你就随朕去罢,这或许也是你心中所想……” 不待冷杀回话,便自行出厅,她为好跟上。 他的肯定,许是她真正所想。 第34章 婚宴1(一更) 阳光普照,大地熏陶,植被陶醉,一片洒脱亮丽的金色,触碰到阳光的气息,渲染淡淡的花香,颇有引人入胜之感。 整个大堂,满园喜庆,佳肴琳琅,把酒言欢,来往人潮,大数都为朝廷命官,穿一身正统的官服,源源不断的赠礼从府门陆续送入。冷杀跟随寒逸云之后,一路沉思不语。直至入了府,两侧人群顺着寒逸云的到来,噗通都跪倒一地,而她无心观场,静默不语,又至人群之中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仍是一副清高的模样。 寒逸云见状,说:“众爱卿不必多礼,今日乃朕二弟迎娶新妃之大喜之日,别因朕而坏了大伙的好兴致,继续继续……” 完话,众人相继起身,逐个打量了他身后的她一眼,嘴里仍支支吾吾的说个不停,寒逸云见大众对她议论纷纷,往后回走了两步,挽过她的手臂,对冷杀言:“你按平常心去对待即可,无须太勉强委屈了自己,懂吗?” 寒逸云说完一挑眉。冷杀被他的话唤醒,轻点了点头,露出淡笑,随着他入了大厅。 寒漠逸与寒沐风两人无语各自招呼着客人,见一身轻装,后携着一袭人的他,帝皇霸气让他们齐齐把目光转移,望见了皇兄,与他身后的她,一身紫色,上了淡妆,双眸炯炯带有灵气。 他们与她,六目相对,谁也没有首先打破气氛,又是寒逸云先散去僵持的局面,大步流星地向两个弟弟走去,拍了拍寒沐风的肩头,随后落坐,说。 “都别这么严肃了,今日乃二弟与丞相千金大婚,这种气氛,好像不大适合啊……都别太拘束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他的话,好似并没有打动两人的心思,目光仍注视着冷杀。 寒沐风从那一眼,就恍惚重新认识了她,这一身装扮,都让他觉得十分迷人,好陶醉,她身上那阵阳光搀和着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使他不由自主。 而寒漠逸则收起那份呆滞,上前握过她冰冷的手,“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寒逸云一面瞧着他三人,一面拿过桌上的茶盏,动作轻缓的小泯了口,见他问冷杀,他接过话续答道:“是朕特地绕到你府上将她请来的!” “风,你看这样行不行……”带着亲昵而轻柔的一声传入大厅众人的耳里。冷杀稍抬头见着了活泼的她,胭脂花妆,双颊的绯红,唇瓣的艳丽,精致的脸庞,凤冠霞披,头扣凤冠,绚烂夺目。华丽登场果真有震慑力。 但冷杀十分欣慰,见她话声有力,那药水配制还是起到了作用,不出几日,她定能痊愈。寒沐风仍移不开目光,尽管书画怎么叫,他仍是一副失神着迷的模样盯着冷杀,书画不禁吃起醋来,小步带快的跑至他身旁,依偎在他的怀里,好生享受。 第35章 婚宴2(二更) 寒漠逸见两人如此亲近,而他的眼神仍盯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她,略有不甘,大手搂过冷杀的肩膀,一霎间,冷杀靠在他的胸口上,寒逸云见一男一女争风吃醋,实在好笑,而再看看她,面无表情的神游中。 喜娘赶紧叩拜寒逸云,由于冷杀身份不明,她就一笑而过,牵过书画的手,对她叮嘱道:“新娘在未行礼之前,是不能见夫君的,这是第几次说你了,小姐你都快成为姑爷的人了,还这么耐不住性子!”喜娘的一番话,触动了她的心弦。 那日,冷杀并没有受到如此的厚待,从未有过的叮嘱,她毫无印象,她渐渐心生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嫁给他? “哈哈哈……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声,是他,冷杀把目光落至他身上,上官泓,伪装早已成为他的面貌,望着她,他面不改色。 寒逸云免了他的礼,他随后对女儿说:“婉儿啊,是爹不好,这几日都因忙离不开身,入了王府,得努力成为你夫君的得力助手才好啊!”书画听完他的一番话,倍受感动,随即便被喜娘牵回房。 冷杀支给了寒逸云一个眼色,寒逸云懵然,从来未见她提过他们之间有何暗号,这眼色是何意,冷杀见他恍惚,便自个开了口:“丞相大驾光临,怎不同王爷与我行礼!” “臣倏忽……”后即补礼完毕后,唯独没给冷杀请礼,还冷笑的讽刺冷杀,“贵为一国宰相,怎会给你一个低微的丫鬟行礼,可笑!”冷杀一惊,如她所想,果真没错,她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这么说,府中肯定有奸细! 沉默已久的寒沐风出声,“丞相这么说,把本王的存在放在哪!她是本王的王妃,莫非丞相老糊涂了不知道吗!”语气冰冷严肃,拧紧剑眉盯着处于尴尬的上官泓,上官泓惊讶,莫非小鱼传来的是假消息!他痛恨一咬牙,单膝跪地,一脸讨好的表情对上了冷杀,他方要开口,冷杀抢在他之前对众人说。 “丞相不必如此大礼,小女子受不起,小女子的确不值得丞相跪拜,因……”她欲言又止,打量了周围一圈,续道:“小女子早被二王爷下了休书,怕是丞相早已听闻,然才不行礼,而在宴席过后,小女子有幸被陛下觅中,与陛下一同入宫!” 寒逸云惊讶,她满口言语,到底目的何在,见冷杀给了他一个放心肯定的眼神,他不待众人反驳,接了冷杀之后,“的确如此,朕念,二弟已将她休了,那朕就可名正言顺的接她入宫了!” 什么!在场众人万分诧异,上官泓眼泛深邃,想要透过她的眼中,摸索出她的目的,却被冷杀一个冷眼杀了回去,寒漠逸难以置信的激动问她,她面带冰冷的点了点头。冷杀见着天色,该退场了。 对众人一拜,先出了厅,寒漠逸说罢,就追了出去,而寒沐风想去追她问个究竟,却被喜娘牵住了。 马上就要行礼了,岁月流逝的速度真叫人后悔。 第36章(三更) 天色昏暗,璀璨星辰露出微光,接连闪烁,月圆之夜,月光迷人陶醉心田,阵阵清风拂面而过,披肩余发随风飘舞,面若桃花,绽放娇容。 寒漠逸追跟了出去,却跟丢了,另加上夜幕降临,漆黑来袭,周围一片昏暗,各长廊红灯笼泛着暗光,足矣照亮几寸之远地,稍远见不到。 他一拳打在红柱上,垂下头,心里十分痛恨,一个娇弱女子居然如此难得,心被折磨摧残,只能承认是心甘情愿,他被下人带回到正殿,她婀娜多姿,执裙摆以微步盈盈而至殿前,周围时不时发出谈笑话声。 寒沐风临至行礼之前方换上一身新郎装,冷杀就静静待在某地望着他,心地十分难受,把夫君拱手相让,无须厮杀捍卫,直接投降,她捏了把寒冷笑,自嘲,英明一世,竟毁在了感情这关节手上。 行礼官已催促寒沐风赶紧过去搀扶新娘,行礼,可他仍呆滞不动,心神恍惚,新娘唯好被喜娘搀扶而近,喜娘退场,新娘独自跪在了红席上,大家都把目光移向寒沐风,不时不时传出小声议论声,他居然对众人宣布说:“此婚取消,为表示本王深切歉疚,将府中妾侍一同逐除,今日往后,本王不再迎娶任何女人,除非……她回心转意!”他的口气铿锵有力,话刚完就惊动了所有的客人,包括寒逸云与寒漠逸,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他不允许! “二弟,不许胡闹,继续!”寒逸云不知为何,就想威逼他就范。书画的心被一跌又一提,慌了心。 冷杀听见他的一番话,真挚的让她动容,只是今生已与他无缘,与其被他人折磨,即不如先忘了世间的情,念于此,她大步迈入了大殿门槛,所有人都望着她的到来,她却只说了句:“王爷请继续!” 不知为何,寒沐风的心被她勒得喘不过起来,那句承诺,莫非她真当玩笑了!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他忽如噗通跪在红席之上,命礼节官开始,冷杀镇静的面容触动知情者的心弦,大殿回荡凄凉而绝望的声音……“礼毕,送入洞房!”喜娘搀扶着书画回房,而上官泓则终于安下了心,与周围客人喝起酒来,冷杀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在策划些什么……”寒沐风走至她身旁,居高临下的问她。 “不策划什么,新娘就如昙花,春宵一夜值千金,昙花一现呈可贵,快去吧。”冷杀舒了口气,起身,回走。 “你难道真的不在乎我……”寒沐风上前追问道。 “从来没有被你拥有过的我,何来在乎一词,太言重了,二王爷……”不待寒沐风下文,迅步转了个弯,消失在人海之中。 “该死,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第37章(四更) 洞房花烛夜,温香之抱枕,享受而迷醉。寒沐风陪酒喝个烂醉,寒逸云带着冷杀回宫,寒漠逸到离别那一刻,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寒沐风被下人送到新房门口,他大手一推,门开后,一脚便又把门掩上了。 他醉红的面容,掩去了苍白的平常,他一步一步移到桌边,醉醺醺地拿起茶杯倒了杯水,蹲坐下来,环视四周一圈,把目光落在床榻那一动不动的人儿,喜帕遮住了她的面貌。 他幻想起来,左右摇晃的身子,手中还拿着茶壶,好久才停在她面前,在她旁边坐下,却没有掀开喜帕,他抽笑间带可笑,一阵笑声过后,对书画完全沉入幻想,一掀开她的喜帕,一甩,半空喜帕慢慢下落,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对她说。 “冷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着就激动起来,手用力掐紧她脸,后见她眼里泛有泪光,立即又将她搂入怀里,轻轻呵护着,“是不是我太粗暴了,弄疼了你……”他意犹未尽,亲了亲书画的额头。 而书画只需得到他的身体的感温,这就很足够了,是她自动退出,日后再培养感情也不晚,来日方长,遂,她在他怀里扭动,望能激起他的欲火,她柔声说:“风,不要紧,冷儿需要你,需要你……” 说着,她主动而迅速的盖上了他的唇,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身子,本只是轻柔的动作变得有些大作,他完全沉溺在她的攻势下,回拥紧她苗条的腰身,撬开她的贝齿,尽情的缠绵。 而他略想起何的停止,混混沌沌地望着书画,“冷儿,我们还没喝交杯酒,不怕,为夫喂你喝……”说罢,他先自饮了一口,随即将水壶随意一扔,见书画娇喘不断的可人样,他将口中含的酒,喂了给书画,将她压倒,深情迷惑的望着她,一手撕开她裹身的新服,书画腾出双手为他解开衣扣。 幔帐落下,灯火阑珊,红烛已灭,火光已尽,春宵正浓。 冷杀随他回宫半路说有事要折返回二王府,他批准了,并执有他的金牌,随时可入宫,冷杀回去了,正好碰上灯火熄灭一刻,她守在新房之上,隐约闪烁在眼里的只是他们共渡鱼水之欢缠绵的双影,不想去听她的嘤声,却已映在了她的脑海里,而她却没有听见他的深情。 错过,两人相爱,阻隔了,就是一世。 她那夜,守着他们一直到接近天亮才离去,月圆之夜,她挥洒了多少泪雨,它又承受了多少辛酸,岁月的痕迹,会告诉他。 过了今夜,不会再有情。 第38章(五更) 一路乘马奔驰在大街上,直向皇宫大门而去,因有他的允许,都畅通无阻的到达了他的寝宫,命宫人为她通报,静候已久,他方许可。冷杀入殿,熏香缭绕,烟浓,使人感晕眩,金碧镶嵌,朝天柱精致雕刻栩栩如生的龙纹,盘旋而上,正殿稍上,龙飞凤舞之字,国泰民安。她娓娓一拜,他摒退宫人,留下她一人,在偌大的大殿上,与他对望,他手中执纸,起身走至冷杀身旁,命她免礼之后,赐她落座,露出困惑的表情,冷杀见状,问道:“陛下,可又遇到难题?陛下若相信冷儿,可否将问题说说?” “朕果真没有看错人!是啊,良妃一夜之间香消玉损,暴毙寝宫一事,之前被太后与丞相压制了下去,并嘱告朕不许追究,但事有蹊跷,朕有在暗中调查,却都是一无所获,不知你否帮得上朕?”他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冷杀,冷杀接过,一瞧,是一悲惨的场面,宫女数名,宫主与中,宫女全在她之前倒地而死,冷杀脑海划过一道光,对他问。 “帮不帮得上,冷儿还不敢妄自断定,只是想问问陛下,这图可是谁绘制的?”他紧接着说:“是朕特地命画匠赶赴当场绘制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她握了紧手中的纸,对上他略有些波澜泛起的眼,“那他人在哪?”“他接着良妃之后,为朕画完之后,第二天大早,就死于家中了。” 她一惊,皱眉,对寒逸云沉重地说:“那陛下认为,是何人所为?”他一时之间,也没有给她答复,好半晌,仍沉默。冷杀见状,嘴角抹了好笑,“陛下既然已相信冷儿,还有何畏?”寒逸云被她这么一抚慰,打量了量四周,对她轻声说:“朕怀疑是……是……太后!” 冷杀不觉奇怪,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梢,见他一副紧张谨慎的模样,定是怕这事传到太后的耳中,她给了他放心的眼神,对他说:“哪又有何妨,不瞒陛下说,太后早已与丞相串通一气,目的为的就是谋朝篡位,陛下为何不振作起来,将丞相拥有的权势夺回?” “朕之所以会得有风花雪月,沉迷酒色之号,全是因父皇被两人害死而起,心中郁郁寡欢,便无心恋政,长期沉痛于父皇逝世,再介于当时朕年龄还小,父皇的逝世,朝政便直接交由太后掌管,朕从那日起就成了傀儡,毫无说事之地,振作亦只能暗暗,如今无故无因就要从他手中夺回权势,怎不能遭他怀疑,如此一来,他们的丑事曝露了,你觉得朕还能淡定从容吗?”冷杀听他的话,对于太后,他好像没有过分的亲切,只是平静如水,平常过分有些冷漠。 她接着追问道:“当今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寒逸云摇摇头,续说:“不是,当今太后因前朝被灌了红花,所以再也不能生养,父皇见她伤心欲绝,才封她为皇后,而朕与漠逸乃德妃所生,至于二弟的生母,朕也不大清楚……”不大清楚?!沐风的身世怎会如此?她还想追问下去,而好像脱离主题太远了,而他也越加惆怅,话锋一转:“陛下,你真的想知道良妃的真正死因?”寒逸云听见后立即点头,她带笑说:“那好,陛下就必须听从冷儿的安排,陛下就封冷儿为妃……不出几日,冷儿定将真相告知于陛下,不过这几日,冷儿的所作所为,希望都能得到陛下的许可,千万不要过问,陛下你看?”寒逸云虽然不知她想做什么,但还是听了她的话,下旨封了她做正二品沅妃,而根据她的要求,赏赐宫殿便是良妃死前的居所。 第39章(六更) 太后寝宫。 一人慌慌张张地跑入大殿,说是刚封的沅妃来访,太后一失神,未来得及问个清楚,冷杀前脚已迈进了大殿门槛,娉娉走至她面前,娓娓福身,一身华丽的衣裳,满头沉重的发饰,得需要好些时日才能恢复,但又因时日不多,必须争取,为好如此了。 太后见状,命冷杀抬起头来,她一惊,居然有些像死去的良妃,另加上她这身衣服,绝不会错,是良妃生前的衣裳,她一恍惚,衣袖便将桌几边上的茶盏扫落到地,哐地一声,杯盏粉身碎骨,茶水浸湿了地板,太后双目失神,难以置信的瑟瑟颤抖双手,起身欲要起走时,幸好多得冷杀提醒,“娘娘,小心玻璃!”后即深邃一笑。太后才回神,差点便让满地的碎玻璃伤到,太后绕道走至她面前,仔细一看,与她并不大像,后扶冷杀起身,握着冷杀温凉的手,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说:“你叫何名?一入宫就封为正二品,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云儿很是钟意你啊——”她语气漫长,冷杀答道:“娘娘见笑了,臣妾姓钟单名冷,娘娘可唤臣妾冷儿,冷儿刚入宫就想来看看太后娘娘的母仪之容,您不知啊,冷儿有多崇拜您呢……”太后并无心听冷杀的话,只是听见她姓“钟”神色变得迷离,面容有些苍白,冷杀满意的淡笑,推了推她的手,她略显沉重的问:“你与钟娉婷是什么关系!”冷杀含笑,答:“是冷儿的义结金兰的姐姐……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她步伐软了软,幸好冷杀及时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而她却揉了揉眼间,语重心长地说:“好,择日再过来吧,哀家有些不舒服,来人,送沅妃回宫……”冷杀见婢女接过她,将她搀扶往内阁走,捏了冷笑,内监恭敬一拜,对中人提高声音,“回西宫玉卿殿……”什么!这宫名被她一听,怎会是她的寝宫,难道陛下都不知嫔妃出事地点是要完全被封的吗? 她一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肯定事有因,便派密探去打听消息。 第40章(一更) 洞房花烛翌日,太阳已值娇艳灼热之时辰,新房之外有侍女打搅房内来回缠绵一夜,正熟睡的两人,她眉头动了动,仍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古铜色的肤色,健壮的体魄,昨晚真叫她难忘销魂,她不忍地打破这时刻,就继续装睡,而寒沐风被吵杂声吵醒了,渐渐打开朦胧的睡眼,他见到书画那一瞬,双手立即松开,并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他心剧烈的疼痛,昨晚她听见了他许的承诺,而同在昨夜他就已经违背了誓言,他越过仍熟睡的她,从地上拾起衣裳,绕道屏风之后,穿好后,他觉得痛仍刺痛刺痛,昨晚他喝的烂醉,他明明记得搂入怀的是冷儿,怎么会成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昨夜她不是声称是冷儿吗!大意大意! 他拍了拍头,醒了醒脑,必须叫醒她!重重的推了推她,书画方睁开睡眼,对眼前让她著迷的男子,娇柔的问:“王爷,你醒了?让妾身服侍你梳洗吧……” 他严厉地盯着她,说:“昨晚本王真与你做了……?”略带疑问的口气,书画羞涩的点了点头,寒沐风立即破门而出,留下她与一群婢女,书画继他出去之后,冷笑,心念,看你还怎么跟我抢,不要脸的女人!随即侍女纷纷为她梳洗打扮,寒沐风神色恍惚,梳洗过后,便上早朝去了,他仍念念不忘那日他身中剧毒,她舍身取义,为他上朝,可今日,她又接纳了皇兄,真是一个变化多端的女子。 入了朝,朝中大臣仍有个别恭贺他新婚之喜,他都不予理会,直至他听说个别正激烈的言论着些事,凑去一听,陛下在不久之前将一女子带入了后宫,并册封为沅妃,听说今日还要上朝拜见,而且啊,这女子就曾经是儿二王爷的王妃,又在三王爷府中居住过几日,她的迷惑术还真是庞大,现在连陛下也被她迷倒了。他难以相信,一夜之间,她昨日说的并非是随口说说,是真的?他仍有些质疑。待到太后与他就位,他头一个上奏,未来得及说明,寒逸云便让他少安毋躁,鼓声螺号响起,吹吹打打,她笑靥浅浅,盈盈入殿,她的花容月貌,让他看的失神,原来她化起妆来是这般的美,却很遥不可及,就如水中花镜中月……他想要立即过去问个究竟,但介于场面的关系,他按捺住了,待到身份确定,她离去的同时后不久就退朝,他想去找她,却被冰冷的二字——不见。狠狠地打了回来。 寒沐风仍心不死,一直守在殿外,最终冷杀还是接见了他…… 第41章(二更) 三王爷府。 寒漠逸整夜无寐,借酒消愁,不时不时自嘲起来,那夜折磨了他整整一夜,最漫长的岁月莫过于昨夜,他放弃了尊贵的身份地位,放弃了极有可能成为外番王的地位,抛弃了高贵的公主,不远万里的回京找上官清婉,而却一次次上当受骗,可是他的爱,绝不会被蒙蔽。 他知道那日在酒楼,与他坚决保持距离的她,那么坚毅,那么执着,就是她,冷儿绝不会有错!又因为突然冒出个真正的上官大小姐,而乱了阵脚,的确他与真正的上官清婉小时的确是青梅竹马,也算情投意合,而因后来,一次错误的同房,让他改变了爱的对象,难道他死心塌地的爱她有错吗!那为什么上天又要这么折磨他! 但他从未想过,是他自己让自己受折磨。 又或许,她不属于他。 他被下人叫醒,换好了上朝的朝服,要离府之时,迎来了一位贵客,身着奇装异服,是异国之人,而他却无比熟悉,立即命管家将来客带至厅堂,并命侍女们泡茶,静候之余,已有几分头绪,果真是…… 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是外番派了使节来,来人恭敬一拜,对寒漠逸道:“驸马,公主让臣带话,如果驸马你心想回国,那公主会随时公映,如果驸马你坚决与公主抵抗到底,那公主即将发动战争,轰炸侵略玉鼎!” 他笑,果真有这么一天,他当时决然离她而去,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做驸马,他正要拒绝之时,使节补说道:“公主已知,驸马拒绝继续当我朝驸马是因为一个女子,公主经过深思熟虑接纳那名女子,决定助驸马夺得那名女子,不知驸马这可否回心转意?若势必要发动战争,那公主已做好充分的准备……”话完,又恭敬一拜,静待寒漠逸的答复,他听完使节的话,一时之间,起了强烈的激动。 他咬了咬牙,心许,冷儿,既然天助我一臂之力,那么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势必将你夺到手为止,包括铲除所有障碍,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写了封书信,托管家务必交给皇兄之后,跟使节离去。 (漠逸啊漠逸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待续未完) 第42章 彼岸花,永远是心中的哀愁。 ~~~~~~~~~~~~~~~~~~~~~~~~~~~~~~~~~~~~~~~~~~~~~~~~~~~~~~~~~~~~~~~~~~~~~~~~~~~~ “堇心,去把琵琶取来!”她倚着窗,外头绿草红花,花瓣娇艳,却要以落尽。阴风阵阵,吹打繁花,一瞬拂过,转眼间,全然消失殆尽了…… 往事如烟,该随风散去了。她冷叹一气,堇心将琴放置好,便告知她一声,此外,她复说:“主子,二王爷还在……”她低头不语。 冷杀拉了拉裙衣,绕过堇心走至琴台,边轻说:“留住他也没用,把他请进来吧……” 虽然堇心不懂主子的话,但仍是按着冷杀的意思,回礼退殿将寒沐风请来。 趁她唤他那会子,她弄了弄衣裳,捋了捋衣袖,十指来回抚摸着琴弦。 细条而锐利,是种不错的武器。她停住动作,放眼望去,来人已近。 她阖眼,双手熟稔地抚弦,顿时,音响摄魂,一声接一声的强烈,都震撼他的身心。 他渐渐放慢了脚步,让各侍女退下,他停步离她稍远的地方,余光照映在他的侧脸,眼眸闪着微光粼粼,见她如此专注,不敢打搅,为好待她弹完。 一曲伤愁离别,若终曲。 他见冷杀意犹未尽的阖眼,空中散开浓密的烟燎,珠帘倾落,声响清脆,与他隔了一面隐约。 她手止,他要前,她一甩手,启齿道:“二王爷,本宫身体不适,有话就站在那说吧……”完话,她拢了拢披肩黑发碎,侧目不望他。 要向前的步伐又再次被叫了停,他脸上那份无奈深邃的柔情,许多无可奈何顿然来袭,握拳忍痛止步,对眼前女子苦言。 “冷儿,你何必如此,要这么以礼而拒之本王吗?” 她仔细听完他的话,嘴角勾起,淡笑,转首,正了正神色,隔着珠帘凝视他。 “本宫有一问……”不想再付予他任何机会。情愁虽难解,不闻便清闲。 他一楞,“冷儿,你说。” “本宫唯独想弄清楚一件事,王爷的真实身世……”她云淡风轻。 他又一惊,居然被她识破了?他又沉入深思,若说她全然明白了,那为何还要来询问? “本王乃先皇懿妃所生之子,当今排行为三的王爷,莫非这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懿妃,冷杀听之,轻笑,起身执步,捋开珠帘,至他面前。 “据本宫所知,懿妃被先皇纳入宫之前,就亦暴毙于民间,是后继方追封的位分,想必先皇不会如此乱来,王爷身世仍是扑朔迷离,本宫还是一知半解,望王爷道明真相才好。”柳眉一挑,注视他面部的变化。 “冷儿,你为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莫非本王所言之话毫无可信之说?冷儿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我真的很心痛……”说罢,他眸中柔光一闪,将冷杀搂入怀中。 “王爷请自重!”后脱离他的怀抱,复道:“既然王爷不想明说,定是未到时候,本宫会等到王爷心甘情愿奉告那天为止的,天色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冷儿,你为何如此冷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既然夜已近,那本王就在你这睡一夜!”他强将挣脱开的冷杀再次抱入怀中。 冷杀心一颤抖,她软下了心,被他搂着的腰紧得喘不过来气,“王爷你……” “冷儿……”唤了她一声,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唇方碰到她的额角,就再次被她猛地拒绝。 “王爷若再不回去,府上可要出大事了……”衣袍一甩,径直离他而去。 第43章 清风迎面,比起往日,来的更要凶猛,只是风乃自然现象。若树欲静而风不止,树大必招风。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华灯初上,御书房灯火通明。 寒逸云身着明黄色袍子,台灯烛火憧憧,烛影映他半脸,闪闪烁烁。他正聚精会神地练字,桌旁放了杯清茶,茶香芬芳,几笔之下,内监传报,指说是三弟府上来信。 “呈上来!”他放下毛笔,正了正身子,一副凛然之态显得严肃,望着暗黄扫映下的人一身朴素,他侧头以眼神示意,内监便将来人的信件呈上放于他手,不慌不忙地又打量阶下人一眼,打开信封,细默念。 信被抓捏在手,一盏茶时悄然而过,他变得欣喜若狂,按捺不住腾起身来,甩了甩辫子,双手兴奋地交搓起来。 “来人,马上摆驾西宫玉卿殿!”匆匆掠桌而下阶,宦官都紧跟其后服侍着,他与传信人擦身而过时,其中一个内监托着一个盘子,叫住了他。 “陛下,您今夜就不翻牌子,确定了去玉卿殿吗?”他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回踱步,剑眉皱紧,长舒口气,对那惹人注目的牌子一瞧,木纳地点了点头。 “摆驾玉卿殿!”内监嘶声高喊。 六宫灯火阑珊,长廊漆黑无尽,夜深明月老,静谧无人时,才是最值得念想,今夜漆黑漫长好比明早艳阳天。 兜兜转转,终至玉卿殿,内监似乎要多说什么,寒逸云兴致正浓,怎能随便被人坏了兴致,摒退了内监宫女。顿时殿外空无一人,他起步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入内,前脚方入,白雾朦胧,笼罩了双眼,他瞧了瞧脚下,地板全是水,而稍前,珠帘几重,薄纱几帘,雾烟缭绕,殿内变得温热,他执着的想望清楚,然,越走越前,一幕撩人心动的场面映入他眼帘,按捺不住心跳,脸变得烫热,立即偏头尽量不去看里头的人儿。 他仍抑止不住心底那份渴望,掠过薄纱珠帘,清晰入目她白皙的雪肌,身于花瓣香浴之中,就一时沉迷,上前大手搂着了她的苗条的腰,感觉甚好,他十分享受。 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传来声音:“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声音,莫非是?他沉醉与香色之中,耳际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立马回头,见到的是她一脸好笑的面容。 “朕这……这……”他这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立马松开了手,被抱伊人回头,面孔十分陌生,羞赧媚态,立即缩进浴盆里。 “陛下,倒是多久没到玉卿宫来了,连主仆所住之阁亦混乱了。”她掩帕轻笑,寒逸云回身,回走至她面前,倾国倾城的笑容,让他心怦然一动。 “ 朕……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这不方便说话。”他以袖掩面,脸染淡红,吞吞吐吐地不敢直视冷杀的脸。 “那,那就委屈陛下到臣妾的寝宫来吧……”她望了他一眼,他似乎有意不想让他见到,就无有多说,为他引路。 第44章 绕至殿前,里头一片黑幕,繁花落尽,落地成荒芜,满院绿树,拂面清风,它被风摇晃,已坠。 冷杀听他话,忍不住又发出笑声。这皇帝,平日一副谨慎冷漠的样子,真叫人意想不到的也有阳光一面。 “陛下,你好可爱啊……”冷杀对他说笑。 他脸一红,不敢抬头望她,低沉着头。宫女全被叫下,灯火被点燃,全得由她一人逐一完成,冷杀为他泡了杯茶后,放置桌几上,他沉默不语,冷杀问他。 “陛下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臣妾吗?是什么好消息?”冷杀脸上表现出期待的俏皮样。 “哦!对了,朕差点都忘了……”他立马转移话题,方敢看她,仔细一瞧,她一身白衣,长发披肩,清装优雅,脸不知是胭脂还是媚态,非常令人着迷。 “恩?” “三弟来信说……”语重心长的说。 “说什么,今日在早朝上貌似不见他……”她着急的抢问。 “你先别急,三弟说今天一亮,他就见到了外番的使节,跟使节一番洽谈之后,公主给了他弥补过错的机会,他便趁此机会跟随使节赶忙回到了外番,公主的身边,这样一来,冷儿你就不用心烦了……”他话未完,却发现与所想完全不一致,本该要说的是战争的问题…… “哦?是吗,原来如此,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想,陛下肯定是又说错了话吧?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刚在殿外呆得太久,受凉了?”说着,冷杀推了推桌上的热茶,递给寒逸云,他欣慰一笑,有人关心她。他接过茶盏时,摸到了她温凉的手指,一颤,又收回了手。 “陛下,您今好像不太对劲啊?”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心乱如麻。 “朕……朕……想问冷儿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臣妾洗耳恭听。”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一方面又再思虑寒漠逸的事,以他为人处事,性情执着各方面,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莫非是她把他的意思看太重了?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冷杀沉入深思的期间,他问了一个出乎她所能料及的问题,她因深思入迷,忘了他的声音,后他略显得不耐烦的提醒了再一遍,她才一颤身子,半晌,她起身远目,非常稳重冷静地告诉寒逸云。 “陛下,或许是陛下看重冷儿,而才对冷儿有了错误的感觉,冷静下来心仔细一想,就知道冷儿与陛下是完全两类人,而至于陛下说为什么冷儿能如此了解你的心思,或许是陛下渴望得到了解,却未被了解过,抑或是……” “是什么!”他追问。 “是冷儿太聪明了,呵呵……”她勾起了笑,他却沉默。 “陛下,言归正传,冷儿劝陛下还是想国家为重,待局势稳定下来时,冷儿会离开皇宫的……” 听见她说离开,心底自是说不出的难受,激动地起身,“为什么你要走!” “冷儿本就不属于皇宫,冷儿从来只为了行使权利而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而已,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产生真实情感……”她长舒了口气,“好吧,言归正传,陛下你记得这是哪吗?”她正了正神色。 他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环视周围一圈,肯定的语气告诉冷杀:“是良妃的寝宫……” 她回首,淡笑道:“陛下给冷儿那张纸,只是粗略的望过一眼,便可以很清楚的确定,这张图是假的!这里是刚那位洗浴宫女的寝房,难道陛下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刚刚那是宫女的寝房吗?” “那是冷儿故意设得障眼法,只是想测测陛下对那张图纸的信任度与真实感受度罢了,看来陛下好像比较相信那张纸,冷儿核实过,这张图上的方位与真实的角度看来,是完全不吻合的,陛下将纸给冷儿?”她伸出葱白的手,示意让他拿来,不料却见他一脸慌乱。 “怎么了?”她紧接着问。 “朕把图纸搁在御书房了……” “什么!那这可糟了……” “朕马上回去找!”他说罢便要出殿,冷杀抓住他的手腕,对他说:“已经不可能有的了,一旦放下重要的信件,肯定就会离异失踪……陛下若真需要,冷儿可再画一张一摸一样的,不过纸就如火,还是脑子记住比较耐用,陛下先回去吧,冷儿还赶着去做点事……”冷杀见他一副心慌意乱的苍白气色,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状:“陛下无急,真相才是真正需要关注的,不是吗?陛下要以保重龙体为重,好生歇息啊……” 他失落地瞧了冷杀一脸自信,点了点头,离去。 第45章 深夜无眠,幔帐飘起,她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风吹打得珠帘叮咚响,薄纱又随风飘舞,他离开之后,她便一直心有不安,后又见窗外树影多了几分诡异,三分沉重突袭而来。 她眼睛一深,坐直身子,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冷漠唤到:“出来吧!”后拢了拢衣裳,双眸紧盯着窗户。 果真,外头的丛草堆里动了动,一个影子如风般要消失时,冷杀从枕下掏出一把匕首,对准窗外那要逃的黑影,一刀过去,刀无踪影。她蹿上了鞋,往窗外探去,身着黑衣的刺客,蹲在草丛中,动弹不得,被逮个正着。 冷杀顺着矮窗,翻了出去,站在刺客面前,刺客有意的闪躲,她狠狠地从她大腿上拨出匕首,顿时鲜血四溅,他却忍住了疼痛,只是抽搐着脸,汩汩鲜血汹涌流出,她盯着她仍是一副倔强的模样,不屑地冷笑。 “你的伤口若再不包扎,恐怕这辈子想要再正常的走路都难了……何况,一个女儿家,最不希望的就是身体上有缺陷,不是吗?”偏头,带笑。 对方还是默不作声,冷杀唯独孤注一掷了。 “你是小鱼,对不对!是……是丞相派你来行刺我的,还是又想骗取信任,继续帮他卖命?!恩?”小鱼冷哼一声,给了冷杀一个白眼,依旧保持沉默。 “好,你不说是吧……”冷杀双手抱胸,趁她不留意时,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入寝室,从梳妆台中取出一个竹筒,轻轻地帮她上药,完后,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冷杀给她上药时,她本是不屑,后即又改变了想法,觉得冷杀十分友好可亲,只是她的身手的确很让人怀疑。 “呵,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她故作好笑的看着小鱼。 “就因为我要杀了你啊!”小鱼不解地说。 “杀了一个人倒不如珍惜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冷杀最后四字一字一顿,重音对她慎重地说道。 “我不会为你卖命的,既然被你逮到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即不如给我一刀,痛快!” 冷杀一惊,世间居然还有此淳朴忠心女子一心一意为他卖命,的确难得,人才不可多得,怎能轻易放弃,其次,这接二连三的事不断上演,多一个人,起码做起事来也轻松些少。 她不予理会,在小鱼面前来回踱步,后居高临下地问她:“如果能有你的一臂之力,我可以帮你除掉丞相,如何?想必他定是花费重本,才请到一个世外高人,年纪轻轻武功却是一流,说了是世外,介于江湖之中,怕也是身不由己吧,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她说完一挑眉。 小鱼见冷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的确是她久经江湖头一次遇见,那老贼与她有不共戴天,血海深仇只为有朝一日能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将他诛杀,而她恰好能完成她多年的心愿,何乐而不为。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冷杀接连好笑,一笑这女子心底善良,二是善良得有些单纯,难怪为遭人所利用,她轻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小鱼立马转换了主人。 “丞相那头你大可用敷衍的形式,尽可能将他搁之事外,先说服他不要插手,若你能成,待到晚秋的书香节那夜,他就交由你亲手诛灭,如何?若然我做不到,我的人与命,随你处置!” 小鱼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就相信了她,点了点头,她要离去之时,冷杀叫住了她:“你这一瘸一拐的回去要怎么解释?” 小鱼不假思索,自信捶胸口说:“实话实说,是被所伤,所以才没能完成使命!”冷杀对她一笑,表示放心。 转瞬间踪影全消。 今夜的月亮将混混沌沌,直至明年的中秋前后,许才能缘遇上一轮皎月。 第46章 怨世间太渺小,天涯海角,在水一方,那一角,那一方,就注定是世间的天方夜谭。 寒沐风深夜归府之后,迎来了书画那扭扭捏捏的柔软的腰肢,后携着一袭人,群影重重,显得浩荡,寒沐风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对于来人,毫无意理会。而书画见着了他,则是欣喜若狂的献媚迎上去。 见书画一身衣饰,他又想起如果是冷儿,她绝对不会穿成这个模样,他有些后悔当初究竟是丧心病狂还是颓废失控,会答应娶她,要不然,许是来的就该是冷儿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见书画又是捶背又是人揉肩的,十分难受。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寒沐风严肃声一说,书画便垂下手,不敢再乱动。 “你是我相公啊,难道婉儿做的有错吗?”说罢,她便抽咽要哭出声来,一脸可怜相,眼眸闪着水光,望着寒沐风。 他最受不了就是女人的眼泪,对他而言,眼泪只是无用的表现,而她,明显的是委屈。 “你到底在委屈些什么!冷儿已经走了,你难道也要本王立即赶你出府才肯罢休吗!”他额头两侧青筋暴起,见书画被吓坏了,恼羞成怒地一哼,甩了甩发辫,方要掠过她离去时,后人传声。 “哎……王妃,你怎么了?王妃!!!”几把声音交织在一起,乱喊乱叫,乱成一团,寒沐风回头,见娇弱的人儿已倒在侍女们的搀扶之中,他赶忙接过她,打横抱起,想怒,怒不起来,吩咐后人等。 “马上按着纸上写的去抓药!”话落,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起的纸,丢给了其中一侍婢,迅步带书画入房。 未几,敲门声响起。 “进来!” 恭恭敬敬地曲着腰,低着头的一女,进来低首说道:“王爷,您给的这个药方,奴婢抓不到药,其中有些药名奴婢都从未见过,不知王爷可否给奴婢解释一下,奴婢愚昧……” 寒沐风接过婢女呈上来的纸,纸中写的,他也不懂,从未听说过的药名,却有起死回生之作用,可她怎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恢复了身体了?若不是有人及时出手相助,她真能活过命来吗?心念着,望了床中苍白脸色的她。 “王爷?王爷!”他沉入了神游,完全忘记了旁有人存。 “要不要奴婢找人去把沅妃娘娘请来,之前她在府中时,有给奴婢们叫过药材,也是稀奇古怪的药名,说不定……说不定娘娘懂……” “不必了!谁让你多事!去领了你这个月的人工,马上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有关她的事,就莫名的心烦气躁起来,那侍女噗通跪倒在地,拼命求饶,他免得再心烦意乱,就让她暂且退下去。 而他则到书房一趟,查阅有关书籍,但仍是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唯独再次打开那张纸,仔细一阅,这可是她的笔迹!莫不是那夜是她!他惊奇地睁大眼孔,躺在书椅上,心里矛盾极了。 半晌过后,又传来书画病痛之事,他为好命人赶去宫里一趟,快马加鞭地赶到她宫里,千万次央求过后,她还是摇头,不愿意去,但却给他留了一条线索。 “带一句话给你们王爷,其实这药方很容易看懂,全在每句每行每字之中,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其中的规律,若然他找不到,就让他心爱的新婚娘子被病折腾死算了……” “什么!”她居然敢这么说!他怒,却没有办法指说她的恶劣态度。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要是就让这奸臣的女儿死在门口阶梯不就万事了吗? 他按捺住心生的烦躁,仔细的留意纸上每一处,而与此同时又不断的传来她声嘶力竭地哀怨…… 终于……终于,他发现了其中隐藏的奥妙,立即命人照单抓药,赶忙喂她服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第47章 一眨眼间,已是半个月的时光,就此流逝,炽热而灿烂的夏日,就此拜别世人,秋天悄然生息,秋风飒飒,越来越凉爽,爽快又夹杂着枯燥,干燥而乏味,过往的阵风,一卷一袭,满地的枯叶。 丰收的季节,万民欣喜,身于遍地金黄色之中,阳光照耀下,满是他们辛勤的收获与汗水。 她在后宫一呆便是半个月,每日探头望外,蔚蓝的天空便得灰蒙蒙,满天纷飞的落叶,金灿灿,落叶的提醒,人去荒凉了。 一晃就是好些日子,她也不曾再见过寒沐风,曾几何时,都被她拒绝与门外,无法面对,即不如不见来得好,一狠心,她就成了深闺之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对于寒漠逸,销声匿迹好些时日了,也未曾见他出现过。 不仅农夫,都各有各忙,忙的不可开交。 “堇心,去偏殿一趟……”她换了身淡蓝弹墨妆女缎广袖裳,外加披风,一双月白彩纹绣花鞋,长发以木簪挽起,携堇心而入偏殿,命她在殿外守候。 “堇心,务必要把殿门给我看好了,是谁也不要放进来,知道吗?如果实在有人要硬闯,那就让他……” 冷杀先对堇心鬼祟一笑,后即回首凑近她的耳畔,对堇心边交待,堇心边忍不住偷笑,完话后,冷杀就拍了拍她的肩头,携了携裙摆。 冷杀见重重大门合上,脱了外身沉重的衣裳,留白一身,伸出葱白一手,手歪偏头,满头发丝散落披肩,她将头上仅有的木簪取下,抓握在手,后又环视一圈,打开木簪一头,从簪中取出一张被卷住的纸,小心地展开后,顺着纸上所描绘,找寻相对的位置。 那张纸就寒逸云所说,是画匠所画,她又按照原来的图案重新按着脑中的印象画了一张,果真,她找不到准确的方位。 而双膝跪地,似乎在听寻些什么,一耳紧贴着冰凉的地板,没有任何声响,又用手敲了敲地板,也没有任何发现,仰头望着屋檐,一纵身,脚尖踮地,落于梁柱之上。 她左右寻望,仍找不到合理的线索,一点点灰尘,她都需要紧密观察,于是她低头望地板上望,透过屋瓦。窗门的缝隙,光碎映在了地板上面,她找到了!她方要下去时,发现屋瓦之中,瓦片紧密相连的其中,有着几块不同颜色的瓦砖,她掐准了位置,待夜深无人时再行动,而这地板,的确非常诡异。 冷杀将那张纸毁了,纸的确无用多大的作用,只是一种暂时的障眼法,先就此浑水摸鱼,蒙混过关,的确非常难。但如果不是他指明要彻查此案件,恐怕早就已经消沉海底了。她摸了摸光透进来的地板,温凉温凉,但这只是正常现象,若再仔细一瞧,这砖色与无光照阴冷的砖色是大有差别的,一种呈殷红色,一种只是灰墨色。 “这么说来……”冷杀抬头望了望有缕阳光从屋檐射入的源点,皱眉深思,嘀咕续道,“两处是有密切关联的……” 地板颜色只能证明,这曾流过血,而因事过不久,仍有残骸余留,而颜色明显是要淡了许多,是阳光在事发那刻及时留下的映痕。 能确定事发尸体大致的位置就是这……但…… 她未来得及多想,她听见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第48章 “奴婢不敢,陛下,娘娘的确不让进去,要不奴婢去请示一下娘娘?”堇心低沉着头,身子瑟瑟抖索。 “好大的胆子!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敢跟万岁爷说不!”一个宦官扭扭捏捏的声音响在堇心的耳边,于是她便噗通跪地在地。 寒逸云念在她护主忠心耿耿,就想作罢时,闻来言说…… 他好奇地望了被吓得快魂飞魄散的堇心,示意让她起身,慢慢说来,饶有兴趣的喃喃道:“猜谜……”后即声音大了些,一脸笑意:“把谜语说来……” “娘娘说, 什么东西做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卖的人知道,用的人却不知道?”堇心说完仍意犹未尽的,抖索着两条腿。 她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想不到来的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见寒逸云沉入一片深思,好半晌,他仍说不出个答案,猜来猜去,也不敢妄自无理,毕竟是一国之君,他问:“朕实在猜不到,揭晓谜底!”寒逸云命令堇心,堇心她这会犹豫了,不敢告诉寒逸云答案,踌躇心急。 “说!”他逼问。 “回陛下……是……”她吞吞吐吐地左盼右顾。 “是什么!”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棺材!”她话刚完,就立马被俩名侍卫抓住了双手。 “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拖出去斩了!”一名宦官怒吼。 “陛下饶命啊,陛下……!”只见堇心被拖走,他心头一震,嘴角勾起一瞬,后即命令侍卫停下,对那名宦官怒吼:“朕还没发话,你就抢着说了!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见宦官被拉出好远,堇心伫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直至寒逸云要推门而入时,堇心又说:“陛下,要答对了才能进去,这是主子的命令……奴婢……奴婢……”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他狠狠的眼色,吓住了。 “你说吧!”寒逸云只好答了,如果连个从婢女口中说出的谜语都答不出,他这皇帝是不是有点太虚假了。 “ 一天晚上,一人在家读一本有趣的书,他的妻子把电灯关了。尽管屋内漆黑一团,他仍然手不释卷,读的津津有味。这是什么道理?”完话,她待一边。 寒逸云心急如焚,来回踱步,仍毫无头绪,又命她告之答案。 “因为他是盲人,读的是盲人书卷……”他差点没被气死身亡。 …… …… 就这么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秋风日下,他急如火的影子仍不停的在门外,一心一意投注于谜底中,都忘记了,大殿的门已被她打开了,冷杀命堇心不要出声,她轻轻提起裙摆,至步于他身后,他一转头,她便执手帕,为他擦着额头的汗水。 “陛下,你怎么不进去?”冷杀望着他一脸好笑。 “哼……”他吃瘪的对她冷哼一声,后又急急地问她:“冷儿,快告诉朕,这‘ 天上有十个太阳,为什么后翼只射下九个?’ ”他反握住她的手。 “陛下真不知?”她挑眉,仍一脸好笑。 “你别再卖关子了,快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谜底是什么,这么折磨人,这比他为国操劳还要伤脑。 “是……是因为他不想摸黑回家啊……呵呵” 他的心跌落谷底,一旁的堇心也忍不住好笑起来。 “笑什么,你这奴婢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寒逸云不高兴地厉声道。 “陛下,那你就太冤枉我的丫头喽,这后面的题目的答案啊,臣妾都没告诉她,更何况,陛下乃一国之君,输给区区小女子,也要服输啊!呵呵,陛下若不嫌弃,就到臣妾宫里坐坐吧……”冷杀完话,望了望天色,回首望着他。 “不了,朕还是先行回宫吧,把朕折腾了一下午……”说罢,转身离去。 冷杀与堇心面面相觑,笑声朗朗。 第49章 秋风萧索,乌云密布,雷鸣闪电,倾盆大雨,稀里哗啦地打在地上,树杈被打压,仍泛绿的少数叶子也被打落在地,被水冲刷到某个角落。窗棂的玻璃,几名宫女急忙关上窗户,狂风暴雨全被挡在了屋外,屋内,燃着浓郁的熏香,暖入心的感觉,让冷杀爱不释手。 但她的心永远都是冰冷,尽管感觉到暖,那也入不了她的心,心中那片黑暗,已被埋没,不再有阳光,温暖的气息。 夜幕降临,晚膳过后,摒退宫女,绕过摆设物,走至窗前,不休不止的大雨打落在窗户玻璃上,顺着玻璃滑下,一切万物都被雨水淹没,忽然她眼光一深,眼睛一眨,将窗户打开,回身走了几步,背后便响起了熟悉的女声。 “怎么样了?”她轻而带慎重地问小鱼。 “丞相相信了我的话,让我继续留在二王府,一面保护上官小姐的安全,一面盯着王爷与你的行动,要向他及时禀告,不知姐姐深夜叫妹妹来,有何要事?” 小鱼淋得一身湿,冷杀从柜里找出了件衣裳,丢给她,示意让她换上,她却执意不肯,再冷杀的再三言劝之下,她才换上。 “那王府那最近有什么消息……” “姐姐,你真不知道?”小鱼好奇地望着冷杀,惊诧的问。 “我需要知道什么吗?”冷杀对于小鱼的称呼并不厌恶,反而更喜欢她这么作称,毕竟同为一行,能风雨同舟,也算是姐妹。 冷杀对于小鱼的问话,更加的迷惑不解,挑眉示意让她别卖关子。 “上官小姐在几天前被太医诊断出,怀了三王爷的孩子,姐姐真的不知道吗?按道理来说,那皇帝也会告诉你啊!” 冷杀一惊,她想起前几日下午,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事来找她的,可因为她的再三刁难,而把正事给漏忘了,这几天又忙于朝政走不开身,定是以为我早已知道,而她却仍是不知,直至小鱼说了,她才明白。 “哦,还有别的事吗?”她不想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她怕又忍不住心软。 “丞相打算在书香节后的几日,就意图谋反,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姐姐,你确定你真的能实现你的承诺吗?……”小鱼略有顾虑的问冷杀。 冷杀脸浮现的是一脸茫然,好半晌才回复小鱼:“会的,我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她肯定的回答让小鱼心安了些。 毕竟,冷杀只要一回想,她就会发现,已经答应了这么多人的事情,怎能半途而废,大位被虎视眈眈,已经不能一拖再拖,书香节就在晚秋之夜,必须在之前就要把杀死良妃的真凶找出,进一步取得他的信任,而寒漠逸,真当如此明白事理,那固然是好事一桩,但愿如此吧…… 冷杀吩咐小鱼就将计就计,按照上官泓的吩咐去落实,再进一步的计划,就静候她的命令。 她邂逅了小鱼,黑空之中,乌云已散尽,繁星点点,而那惹人注目的月光,却始终没能出现,雨过天晴却没有彩虹…… 第50章 几日过后,她兴致风发,与堇心主仆二人,向正为国事而忙碌的他请了出宫的假,带着她准备好几日的贺礼,两人相继出了皇宫,堇心紧跟在冷杀的身后,托着重重的盒子,堆成山状,冷杀见她如此辛苦,便先在一家茶楼停脚歇息。 堇心软趴在桌上,冷杀见状,叫来了店小二,沏了壶清茶,只见堇心狼狈的模样,几大口几大口的灌下喉咙,冷杀心头一颤,见堇心喝完就昏昏欲睡,冷杀见天色仍早,便顾了间客房,让堇心暂时休息会。 她可不想去到他府上时,就被人说虐待丫鬟,被他府上的家丁瞧不起。她守着堇心,见她熟睡过去,便沉入深思。 不料,她想到些什么,就被隔壁客房传来的声音惊诧住了,她开了房门,望了眼熟睡的堇心,才放心离开,轻步的走至隔壁房门前,房门紧锁那是必然,她用手指搀了搀口水,在房纱上戳了一个小洞,一只眼贴近洞孔,望入内,怎是她! 见书画那已有些起伏的肚子上多了一只手,书画抱住那人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一手撒娇着,而那人一身紫色,放荡不羁的样子和那色迷迷的眼神,都足矣看清那男子的真面目,比豺狼还不羁的浩荡。 冷杀的目光移了移,见他桌在一把椅子上,大腿一侧坐着她小巧的身子,那人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往她身上游走,方才传入耳的刺耳声,就是她享受的呻吟!冷杀顿时两眼怒火,方要破门而入时,听见了他俩的对话。 “婉儿,若你能成功取得他的信任,我慕容冷啸随你怎么样,你说如何?” 慕容冷啸?冷杀心头一惊,吏部尚书的儿子! 书画搂了搂紧他的脖颈,蠕动了动身子,更贴近了他几分,双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胸膛揉弄起来,让慕容冷啸很是不适,“婉儿……” “啸,我要,我要……”书画娇躯蠕动,对慕容冷啸娇嗔着。 “婉儿你别这样,你难道要为夫把我们的孩儿给弄没了吗?”慕容冷啸抚摸她的脸颊。 冷杀难以置信的看着客房中的两人,双手攥紧,咬着牙,真想把他们亲手解决了! “那人家要忍到何时嘛……”书画不满地嘟起嘴,手指仍在他的胸膛上玩弄着。 “等到你把腹中的孩子生下后,他肯定会以为是他的,那等到我们两家联手夺得天下之后,那么为夫就立刻娶你,好吗?”慕容冷啸深情款款地说。 书画享受着他的呵护,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又蹬了蹬身子,盖住了慕容冷啸的薄唇,慕容冷啸双手搂紧书画的腰肢,两人正身相对,慕容冷潇将她抱至软塌,压倒书画,欲火焚身,要解开衣裳时…… …… …… “唔……小姐你在这做什么!”堇心揉搓着朦胧的睡眼,出到走廊望着正偷窥别人的冷杀,十分好奇。而房中听见有响声,立马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被当头泼了冷水,冷杀惊诧,是堇心,拉着她跑回房中,隐藏起来,当慕容冷啸得到声音来源,找到冷杀那房时,已经人去留空,窗户敞开,风狂舞。 慕容冷啸因此起了防范之心,并告诫书画再也不会见面,直至书画完成他交由的使命之后,书画无奈之下,为好答应,在冷杀到访之后的半刻钟,才回到了府上,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以。 第51章 满园春色,花香四溢,处处一片葱茸,生机勃勃。入秋还能赏盛春的暖煦,的确难得,定有花上一定心思裁剪。 而此地此时,冷杀觉得十分陌生…… 冷杀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凳背上,端起杯茶盏,小泯两口,润了润喉咙,堇心站在她的身后,沉默不语。 见着了兴高采烈回来的她,一副意气风发的神气样,冷杀装出一副庄重的样子,用力咳了咳,稍稍坐正,只听清响的声音回荡耳畔。 “大胆!见着了沅妃娘娘,难道不知道要请安吗?!”堇心皱紧秀眉,对两人冲声说。 书画捋了捋发丝,不屑的冷笑一声,用眼神支意旁侧侍女,只见她的侍女走至堇心面前,咬了咬牙根,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堇心半脸,马上红肿起来,冷杀一时之间便恍了神,未瞧住自个侍女,真给人欺负了,她侧目,瞪着她的侍女不语。 “娘娘未发话,怎到你一个奴才七嘴八舌教训起我来了!比起你这丫头,还绰绰有余呢!”书画冷笑。 “二弟媳,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本宫在你眼里看起来就这么微不足道吗!就算是本宫侍女多嘴,你的侍女和她还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懂吗!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放尊重点!”冷杀一个迅身,将至书画面前,对她冷带不屑道。 “哼!娘娘今日来有何贵干!” 话锋一转。 “本宫无事就不能来看看弟媳的逍遥生活吗?莫非本宫的行动还得得到弟媳的批准?”冷杀双手抱胸,挑眉轻视她。 “呵呵……”书画掩帕轻笑,复又道:“娘娘言重了,来,娘娘进屋里坐吧,待婉儿给您冲壶好茶……”说罢,她挥手就要见来人,被冷杀的一声喝止了。 “哎,不必了!” 书画看向她,要说些什么,冷杀看了看她迷惑的神态,带笑说:“本宫特地从宫里带来领国刚上贡的珍品茶叶,就冲这个吧,来……堇心……”冷杀一甩衣袖,她就从一旁的锦盒里取出一把茶叶,取了少数,给了打她的侍女,一脸狼狈相。 冷杀见着她的侍女要下去冲茶,又叫住了她。 “哎,这茶,还有个泡法,必须要用井水浸泡三遍之后,再用河水用炭火烧开才可饮用……”她一挑眉,看着满头雾水的侍女,冷笑连连,一副无可奈何,无可招架的模样支了给眼神给书画。 书画支支吾吾地嘀咕两句,似有不满,后又给了冷杀一个眼神,冷杀话锋一转,云淡风轻道:“罢了罢了,就直接按平常的法子沏壶茶尚来吧,不然啊……本宫看天黑了你也未必能找到一口井!”话落,她的侍女便下去沏茶。 半柱香过去,她的侍女转身返回的身影,被冷杀尽收眼底,嘴角扬了扬,她摆完茶后,就杵在她身旁,冷杀示意让书画喝下去,书画犹豫不决。 “怎么?本宫带来的茶叶就这么难喝吗?”她挑眉,侧目望着书画。 书画忽然嘴边滑过冷笑,后继尽情地喝,喝完后,还用锦帕拭擦了擦嘴角。 “怎么样?好喝吗?!”书画方要出言,不料小腹翻来覆去,十分疼痛,后又因忍受不住而滚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按住腹部,身子蜷缩成一团,立马,大腿之间鲜血遍布,染红了每个人的眼目,冷杀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而她的侍女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的手忙脚乱,高声喊着叫王爷,果真……王爷就回了,见着了大堂的一团乱哄哄,头一眼就望见了冷杀却立即又把视线转移到地上难受的人儿,立马向前赶去,蹲下身来,托着书画的头部,一把将她抱起。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书画旧病复发,而自然的冷杀则在一旁和声道。 “你夫人有喜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过,这孩子啊,估计是来不了人世了……”冷杀给了寒沐风一眼。 “你说什么!清婉怀了我的孩子,什么叫做来不了人世?!”寒沐风惊秫。 “姑爷,姑爷,是她!是她在茶中下药害小姐的!”书画的侍女对着冷杀又吼又叫。 “这有你插嘴的份吗!”堇心得意地一巴掌甩过去,加倍使劲甩得她头转了转。 寒沐风见此荒乱,立马要将书画抱入厢房时,冷杀在他背后说道:“你不必大费周章了,我看你还是让太医给她准备后事吧,她的身子单薄,旧伤未能痊愈,又突然流产,一时之间喘不上来气,必死无疑!”她最后四字说得非常重。 寒沐风一怔,复又道:“这不需要你管!”完话,立马把书画抱入厢房。 第52章 街道阴风阵阵,过往行人裹紧衣裳,大风清扫,枯黄残叶随风飘扬,风沙尘土入眼。 这晚的风,很诡异。 他的府上传出了悲凉的惨叫声,整整一夜,未曾停过,府上忙忙碌碌的身影来来往往,整夜灯火通明,府上无人能安心入睡。 过了今夜,她的气息…。 不复存在。 (当今二王爷的身世仍是个不解之谜,对于他呼风唤雨,能叫之即来的黑武士,也随之是一个迷。) 他当晚得到消息,说,书画腹中怀的并不是他的骨肉。 可是… 他会信以为真吗? 结果… 次日清晨,冷杀还未梳洗,就被他硬闯进了寝房,怒气冲天的模样,作势要把她活剥了一般,她只是轻描淡画的一笑而过。 回顾昨晚。。 “姐姐,你要杀那上官清婉,我也有个预算,为什么你不让我来,劳你亲自动手,那他对你的看法岂不是。。有…”小鱼欲言又止。 冷杀面部划过一丝惊讶,未语。小鱼接收到她的惊奇的目光,懈怠一笑。 “姐姐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啊,我都是有目共睹的,姐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小鱼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长叹了口气说:“这个事实,想必他会难以接受,即不如让我拉他一把,顺理成章,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鱼沉默。 一大早,天刚亮,他就入了宫来,理所当然的冷杀也很客气的邀请了他入阁。 “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既然知道婉儿怀了我的骨肉,为何还要赶尽杀绝,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大嚷着,总撑着有理。 “不为什么,我的行当,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想要成大事,必须要有所付出,难道你想世事两全吗?呵!”最后她讽刺的冷笑,颤抖了他的心。 “更何况,王爷你的野心,难道都被女人埋没了吗?”冷杀接连冷笑。 好狠毒的一个女人… 可是。。 “果真不出我所料,她死了也省个心,要追究责任,我随时奉陪,我的命早已定在你手中,只是现在使命未完,待完结之后,会给你个圆满的结局的。”说罢,甩袖送客。 就在当晚,寒沐风回到府上时,还未坐暖凳子,等候多时的手下已经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仍是那副冰冷的面孔,这让他想起了冷杀那种永远清高的傲然。 “少主,有一神秘客送来话说,少主夫人腹中的骨肉并不是少主的,而是吏部尚书的公子,慕容冷啸的。” 神秘客,除了冷杀之外,还有谁知道。。 寒沐风难以相信,追问手下:“那人是谁。。” “来人不清,只是以镖传来纸说明,还有待查明,只是线索不清,怕误了事,所以就直接告诉少主您了…” 寒沐风听完,一挥手,独坐倚靠在窗边前,望着窗外的云淡风轻。 又是一夜临至。 为何总在不经意时,脑海浮现她的面貌,可真正到了需要她的时候,又想不到她的存在。 第53章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抹灭得了铁证如山的物证,所以,她为好将证物烧毁。 又是一夜的深邃。 她遣散了玉卿殿所有的宫女,都各自交给了不同宫的姑姑分配,而至于寒逸云那边,大概近日在忙于筹办书香节的宴会当中,不能抽出空子,因此她的行为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批准。 “本宫叫你们走,就全给我走!都听不懂话吗!”冷杀按照各自婢女的意愿,都给她们找好了归宿,而至于堇心,日久也有了感情,不好割舍,也是难免,但必须分开。 “堇心,本宫念在你一片忠心耿耿,听闻你宫外还有家人,那本宫就让你回家吧,反正你最初来宫里也是被生活所逼,有此机会,日后也不愁没机会酬谢本宫,你立即收拾好东西,和大伙一块走吧…”冷杀双手握住堇心温凉的双手,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微光,十分忧伤,她给了堇心一个放心的笑容。 “那娘娘你要多多保重,日后有机会,堇心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的!” 一炷香的时间,各宫都熄灭了灯,偌大的宫殿,顿时一片漆黑。 因已入夜,就不会引起大众的关注。 冷杀早有筹备,他的事一完,就准备最后的计划。手执一把火把,丢在宫内纱帐下,渐渐有了火苗,最后越发凶猛。 这会,火光才把众人连夜吸引了过来,有看热闹的嫔妃,有太监,宫女的忙碌救火的身影,缺不了她高贵昂然的倩影与他矫健挺拔的身姿。 “陛下,娘娘,你们怎么都来了?都是臣妾的错,把宫里给烧着了。”冷杀从慌忙人群之中挤了出来,寒逸云见她安然无恙,自然而然也少了焦虑。 “冷儿,你没事吧……”寒逸云见她一身的狼狈。 “没事,没事,只是这宫就…”冷杀又回望了望身后燃着熊熊烈火的宫殿,将近便成废墟的地方,也该圆满结束了。 而她,则在一旁窃喜,正如了她的意,见着了冷杀,问候两声,就回宫去了。 “不要紧,你没事就好,只是…。”寒逸云见太后已在归途之中,后将冷杀带离此地,带至他的寝宫,环视周围一圈,才放心轻声说。 “朕早就想问你,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结果这会烧了殿子,那你才查出来什么没有。”他急切地追问冷杀。 冷杀回他一个失落地眼神。 “禀陛下,冷儿弄巧成拙,查了整整一下午也毫无线索,后又入夜,烛火朝天,就把一路的线索都中断了,实在难办,不过……”冷杀略有迟疑地望了寒逸云一眼。 “快说!”他变得万分的焦急。 “陛下,冷儿可很清楚的告诉您,这事与太后的关系不大,太后一生在后宫,想必也没那飞檐走壁的武功,良妃生前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会不提防着她,所以,冷儿可以断定,这事绝对和她的关系不大,若说真是毫无关联,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陛下心思紧密,睿智多谋,对这事的看破何不到此为止?”冷杀挑眉,期待着寒逸云的回答,但从他的脸上,她见不到预先的满意。 “你这么一闹,把朕的后宫闹得人心惶惶的不止,朕让你办的事也只是半桶水,你当初跟朕提的条件,这会又不能达成协议,你说朕还会从了你当初的意见吗?” 冷杀自信地点了点头。 “说说为什么……” “陛下你想想,这良妃与三王爷的关系,想必陛下定会比冷儿更加清楚才是,冷儿也是从后宫传闻中听来的,而这历来的事实,定是不容置疑的,陛下是想利用她,没想到弄巧成拙,事情演变成今天这种地步,陛下还想要控制局势,那是不太可能的,想要平息朝中大臣的野心勃勃,就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冷儿觉得良妃的死,正好随了陛下的愿,她死了,也省了个心,冷儿当初能答应得了陛下,就有信心能帮陛下铲除障碍,而良妃一事,只不过是…”冷杀话未完,寒逸云就打断她的话。 “是你计划中一步递进罢了,是吗?良妃一事,轰动一时,你也只是想借此而兴风作浪,而朕,轻易的相信你…”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兴风作浪?她喃喃自语,后对他奉一笑。 “陛下果真一点就明,那陛下是要继续,还是要终止冷儿的行为?” “事已至此,你觉得朕还有说不的余地吗?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书香节的事,已经大致完成了。” 尽管寒逸云听得出她的长篇大论之中,处处在维护那个杀害良妃的真凶,但他还是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这事情,到底是结束了,还是正要开始…… ~~~~~~~~~~~~~~~~~~~~~~~~~~~~~~~~~~~~~~~~~~~~~~~~~~~~~~~~~~~~~~~~~~~~~~~~~~~ 各位抱歉,今天有些不舒服,耽搁了。 还有衷心的谢谢一直在关注本文的广大同志们~~mua 第54章 晚风徐徐,阴风阵阵,淼淼流水,波澜不断,泛开层层涟弧。 冷杀近夜便将灯火捻熄,剩余夜辰就忙活着接连几日的事。 因为冷杀看好小鱼的办事能力,就十分的信任她,把内定好的事将一半都交付在她的手中。 而晚风迎面,冷飕飕的感觉还是必然存在的,于是深夜来访一位熟悉的贵客。 冷杀正忙完喝了口茶,就发现屋梁有不妥之处,稍作淡定,不慌不满地泯了口茶,曼曼开口道。 “三王爷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她声音平淡。 “冷儿,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寒漠逸一袭月白纱褂,腰系的碧玉闪着微光,尽管黯淡,在黑漆的夜里却十分抢眼。 “我并没有折磨三王爷的意思,三王爷言重了。”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 “冷儿,你好残忍。”寒漠逸先是唤了她一声,后以伤心欲绝的语气轻声说道。 “三王爷已经与外番公主重修旧好,深夜从外番赶回京都,用的可是要好几匹千里马啊……”冷杀放下茶盏,嘴边划过笑。 他一怔。 “冷儿,你……”寒漠逸脸色有些难看的瞧着眼前这个好似已经脱离了凡世般神圣的女子。 “呵……”冷杀斜睨了他一眼,复又道:“这日夜兼程也不可能能在一夜之内赶回,唯独一个可能,就是王爷你从没离开过京城,王爷,我说的可对?”完话,瞟了他一眼。 他呆若木鸟,良久才说:“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你若是能嫁于我,我俩定是天生绝配……可你……”他话未完,便被冷杀的冷言冷语打断了。 “没有如果!”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你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寒漠逸越发奇想的搞不懂,就越想快些弄明白。 “王爷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想在此之前,王爷应该把问题转到自己的身上,王爷你的目的何在?”冷杀捋了捋裙摆,起身走到他旁边,望着他的白皙侧脸。 “呵!他的位置我是势在必得的,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败坏了青史,你若不出现,我或许还会让他继续,但因为你,这位置非得不可!所以……” “所以你就要联合外番谋反是吗?”她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他又一怔,这女子看不透她的心思,而她却似乎看得透任何人的心思,吃惊是难免的事。 他沉默不语,她却以肯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果真如此。 “王爷,书香节宫里大摆酒宴,你……” “我会去的!”话未完,又被他斩钉截铁地打断。 “过了那晚,或许你就会改变你的执着了……”语气漫长地望着他炯炯有神地双眼,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回馈她,不可能有转变的可能! 事已至此,万事皆有可能,尝试在前,成功与否在后,就博那一场! 第55章 笙歌源源不绝,长廊彩灯高挂,清风拂过,灯盏摇摆不定,微光泛滥,烛火憧憧,烛影朦胧。 良久,来来往往人群绝大部为身着统一宫装的宫女们,全都忙活着,准备茶酒之类的,忙碌的身影使冷杀心头一震,头一次亲眼目睹如此隆重华丽的盛宴。 只怕…… 这会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先会因为她的缘故,家族彼此闹翻了,僵持到今日的地步。 解铃还需系铃人。 ,冷杀仍然是那身精致夺目的紫色纱袍,精巧彩绣的花纹,盘旋而上,纹迹斑斓,丝毫不影响衣裳华丽,堪称无与伦比,她用步摇挽发,配流云簪,珠玑镶嵌而成的簪子,铃铛之声频频不断。 身后宫女为她掖裙角,一副大方得体的气质显现在众人面前。 殿中之人等候多时,难免有些浮躁,当众人目光扫到她一身华丽耀眼不可挡的一瞬,全然起立,目光呆滞在她身上,她嘴角勾起,泛淡笑,捋了捋衣袖,入殿至前,拜过陛下之后,落座于寒逸云旁。 淡笑不语。正是有大家闺秀之范,以相识之人对她的了解,都心存忐忑,更可说心中扑朔迷离,更瞧不出她的底线。 于是上官泓近太后,以宽大的袖口遮了下半脸,与太后窃窃私语。而太后目光不曾离开过冷杀,至冷杀入殿起,她就一直不安。 “太后,太后——”上官泓连续唤了太后两声,很急促,因乐声不断,太后并没有听见一旁他的细语。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家宴开始吧!”寒逸云首先起身,一摆手,乐声骤然而止。 冷杀等人跟从他之后起身,举杯共欢,太后则安稳坐着不动。 上官泓举杯朝向寒逸云与太后,笑声连连,“微臣祝我朝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双手告拜后垂下,一起衣袂,坐下。凝视远方。 …… …… 祝贺之词晃晃而过,与时间流逝赛跑,到她时,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太后数落了一番,教训话虽不多,亦不逾越,但咄咄逼人可是句句尚存,她云淡风轻的苦笑,欠身以表歉意后,自管自的拿起杯盏,云袖掩面,水酒入口,痛快饮尽。 寒逸云略有担心的瞧了瞧冷杀,冷杀轻摇了摇头,表示让他继续辞说。 冷杀一直迷茫,他的座位并不存在,的确,毕竟那晚他潜伏到她的宫里,他们都不知道,原来他没有离开,自当寒逸云向朝宣告之后,她就一直压抑心中,无法出口。 而良妃一事,那下午因堇心为她拖延了不少时间,结果已明了,她却不愿意说。 而至高无上的他,愿意听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女子之话,实在大惊,将重要使命托付于她,定是十分信任她。冷杀脸颊悄悄爬上了淡淡的昏红,望了望一旁不远的他,又用余光睨了睨寒沐风,他携着薛卿瑜一同出席,而娉婷女子越发妖艳,脸浮红晕,倚靠在他的肩头上。 一切都太诡异,非常离奇。 按道理来讲,书画出了事,大家不紧张也不关注,而他没有丝毫的表态就罢了,连亲生的父亲也视她从不存在,许是,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成不了大器的废物,终是要遭到人遗弃的下场。 冷杀越发好笑的笑出声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游戏环节了,寒逸云一手握拳在嘴前,故装咳嗽,是要提醒冷杀,冷杀也从恍惚中醒来,她才发现。 酒的浓度有些过,这会有些头晕目眩,定是经人下过药,眼前略有模糊,她便请示了寒逸云,回宫一趟,半晌而归,减去了不少醉意。 “咳咳,为了庆贺一年一度书香节的到来,在座各位都是朕心爱器重的臣子与血浓于水的弟兄,再后来就是朕的妃子,众聚一堂,一家亲,正是兴致风发之际,朕特地精心安排了以下的节目,望尔等涌跃参报。”寒逸云话完之际,看了冷杀一眼,冷杀便起身说到。 而这一眼,恰好被上官泓锐利的鹰眸睨见,换了一脸慎重的气态。 “陛下,不知赢者有何嘉奖?输者又如何?”冷杀面视寒逸云,巧笑嫣然。 众人都无留意到上官泓的举动,而角落中的一人,却很深刻仔细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上官泓朗朗上笑,大气道:“哦?” 寒逸云见上官泓一脸惊讶,后抚笑点头,而一旁太后趁此煽风点火,再次表示惊诧不相信的样子,又重复的问了问寒逸云,寒逸云又点了点头。 只见殿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个个都表示不信,甚至有人大胆地提出想法。 “陛下,可说说神秘嘉奖?” 寒逸云对殿下问话之人,一眼扫过,开口声道:“赢者可向朕提出一个无条件的任何要求,朕都会答应,而输者,将交由赢者处置?” 又是一阵哗声闹腾。 伴随着寒逸云的继续,大家都相继将议论纷纷的心收回,个个面呈期待的望着寒逸云,寒逸云双手一合,掌声响起,小鱼便带着宫女入殿。 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入殿之人身上。 ~~~~~~~~~~~~~~~~~~~~~~~~~~~~~~~~~~~~~~哈哈哈哈,各位好好好好,明天下午,完结!!敬请关注哦~ 第56章 鬓发飘散,酒气昏沉。 众人托上棋盘等物,搁置殿中央,后退至一旁,待他说话,她支给他一个眼色,发现,初时竟忘了与他做好交流,连累他这会一脸的尴尬,就急忙地出位。 “众位,这游戏是由本宫与陛下共同讨论后推选出的,希望在座各位对棋艺有攻读,研究的,不妨出来下一局,也正应了书香这词眼……”话毕,她凤眉一挑,环视周遭一圈,后娓娓一拜,见殿两侧再次传来喧闹纷乱的杂声,她两袖一甩,双手一摆,命令众人停下声来。 碍于她的地位有天子照顾,然而众人都接连停止了争议。 “众位,众位!大家考虑到的本宫也顾及到了,品茶庆典,正是大家兴致风发之际,借此情境若不抒发,衬托一下,实在有些可惜了此时的良辰美景,不如……” 她欲言又止,深深地吸了口气,把目光远放至他脸上而止,拈笑,意更浓。 “不如就由二王爷先来吧?王爷既是摄政辅国亲王,朝中之臣,又是陛下的亲兄弟,而本宫早就对二王爷的才情横溢仰慕已久,今日难得有此机会,王爷不会公然拒绝本宫盛情的邀约吧?”冷杀沉重地眨了眨眼,一连几日也未曾放下心睡过一觉安稳,实在阖了眼就想一直沉睡下去。 她一脸笑意相送,寒沐风见她忽如的举止,心又一阵翻腾,余光睨了睨四周,众位都把目光都投向他,难免有些好笑。 天朝之中,莫非真是这么单薄的缺人才吗?还是。。。。。他越深想越觉好笑,垂首几时,扬起一抹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笑容,对上冷杀的双目,一甩衣摆,衣袂随他的决然而飘舞,风势凛凛,拂面而过,他的镇定从容,在座都饶有兴趣。 “可以,但总要知道对弈的规则,对弈唯一对宴席不利的就是时辰过长,浪费了众位的兴致不止,时辰一长,旁观者自然而然也会感到莫名的乏味,不知娘娘可有想出什么锦囊妙计来应对?” “呵。”冷杀注视着寒沐风,仔细地听完他的述说后,难免轻笑出声,相继道:“王爷原来是为了这个迟疑良久啊,这个王爷大可不必担忧,对弈是对弈,棋盘仍是棋盘,棋子同是,但是下法不同,每五子连成线就算赢方,五盘定输赢,而一直持续赢到最后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赢者的奖赏,方才陛下也已表明了,王爷可还有疑问?” 寒沐风不予回复,与她擦肩而过,向前,一拜寒逸云,道“陛下,这五子连线玩法也是你想出来的吗?其次,五子连线,在本朝,怕没人能够迎战吧?” 寒逸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答,就处于尴尬的时候,太后瞅了瞅上官泓脸色,搀和进来说:“沅妃啊,你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是你说的玩法,真当是独具一格,风行天下啊。”太后完话又给了上官泓一个眼色。 冷杀后又听见殿两旁议论纷纷,各自各有各的说辞,有人说,她之前放荡的行为,已经脱离了本该有的风范,这次又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有人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尽勾引皇室贵族子弟不止,还不惜一切代价残害上官家的小姐…… “各位,听本宫一话,如此难得可贵的奖赏,难道就没有人想要的吗?五子棋不会玩,那就换一种形式,诗词歌赋,以舞绘情,琴棋书画本就与诗词歌赋同一类,双类结合,产生的效果定不错,但规定是,必须要符合意境,可以舞可以文,最后的审判,就由观赏者定夺吧?这可好?”冷杀完话又把目光移向寒沐风,她从一开始就看得出,他在难为她,势必要给她难看,冷冷地投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语气柔和漫长对寒沐风道:“不知王爷还有所求?王爷想罢,本宫与陛下的一番美意,就这么眼睁睁的被众位糟蹋了,叫本宫与陛下情何以堪,众位若别无所求,何不涌跃参加?”冷杀似乎猜测出在座人的心思。 会是的,没有最终的胜利者,有的话,她早已会知。 在座的人不敢的原因大可归为二点,一是怕死,怕恰好遇见了死对头,输了难堪,二就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不敢,谦虚过度就成了自卑了罢。念至此,他不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的挑战。 “好,本王接受你的挑战!”话声刚落,她衣袂一甩。 “但是本宫不愿和你对决!” “哗——” 顿然间,殿内又是一阵喧哗,这与大街上的叫喊买卖有何差别,寒逸云实在看不过眼,却也只能忍住沉住气,其间,他也格外的关注上官泓的一举一动,见殿中他的迷惑愠火欲起,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也为了帮她的忙,寒逸云放开声对丞相上官泓以命令的语气。 “丞相,那就你去吧,区区一个弱质女流,若都拒绝,这就太辜负了众卿寄予丞相的厚望了,一国丞相,丞相为国劳心劳力,也该放松放松身心才是,朕想,丞相不会拒绝吧?”寒逸云话已至此,寒沐风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她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好似丧失了三魂六魄的他归位。 而上官泓被上位这么声喧一唤,那还敢与他叫板,但他实在不想去逞能,若是出了岔子,哪该怎样做算?女儿没了就算了,反正有辱家风的宁可无存在,也比有的好。但他这把年纪了,真是xxoo,哪可怎么办,于是他投了个求助的表情给太后,太后正要说些什么,冷杀就直接命小鱼走至他身旁,将他引入殿央,长舒了口气,笑盈盈说:“丞相,本宫见你这把年纪了,也不好动武,那这局就定为对对子吧,先是诗一句,后再诗一首,要求就以本宫的上联为准,这也好让丞相你接下联有个底,丞相请坐。” 转眼间,冷杀给他上了凳子,凳面却一直都是凉飕飕的,他不领情的缘故。 “谢娘娘的美意,老臣还不至于需要搬来椅子。”上官泓不屑地瞥了眼冷杀,冷杀则很淡定的笑了笑,两张桌几,笔墨纸砚都已准备就绪,冷杀顾来小鱼,让小鱼来伺候她动笔,让众人匪夷所思的是,冷杀并没有动笔,而是让小鱼代写,就此时,上官泓略显得得意的望了望小鱼,像要跟她说什么。 小鱼装作没有看见的为冷杀磨墨,作好准备,执笔,往她侧脸一望,她的唇瓣一伸一缩,正吐露着字,而小鱼赶忙跟上她的话速,在纸上寥寥几笔,绝。 “上联是:月光如水,三尺荷塘不见涨!丞相请!”冷杀略显大气的一伸手,示意上官泓。 上官泓仔细听后,冷冷作一笑,如此简单的词句,而旁观者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上官泓一手扯了扯衣领稍上,有些轻浮的气态,她十分清楚。因他的霸气而散发出的自负才气,定当众人共有眼目睹罢,依旧那副嫣然笑姿。 “下联是:桂香似烟,十里灞上也相闻。”上官泓话一完,廷殿之中响起了源源不绝的掌声,而冷杀观到他的脸色,有些愁苦,更多的忧心焦虑,而他,一脸淡定地望着她。 “好,丞相真不愧是一品大臣,这诗词才华真叫本宫敬佩,那下面就由丞相先出吧。”冷杀一副请的姿势,上官泓也不想和冷杀一般见识,桌几上的纸墨也未曾懂过,单凭述说,就已充足。 “咳咳咳……汨罗江,风波亭,一文一武。” “紫金山,月牙湖,半坡半水。”冷杀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花间把盏因香醉——” “柳下鞠心恐林森……” “万石峰中月色泉声千古趣——” “八方池里天光云影四时春……” “台榭漫芳塘,柳浪莲房,曲曲层层皆入画” “烟霞笼别墅,茑歌蛙鼓,晴晴雨雨总宜人” …… …… …… 源源不断的声响重复萦绕在每个观者的耳畔中,荡漾在每个人的脑海中,表现在热烈的掌声,喝彩中。而他二位,沉默,依旧保持沉默。 越是精彩结果就越是难分出胜负,若是一个大意被丞相钻了空子,全盘皆输了。寒逸云双手握成拳,手心渗出了汗水,越是紧张就越是不安。许是寒沐风见到了寒逸云的焦急不安,又加上他们难分胜负的赛事,好难得寒沐风制止了他们激烈的继续。 “本王看两人都需要歇息,就暂停一会再续吧,也该上上舞蹈了。”寒沐风双手一合,微薄掌声却在殿内响彻,一瞬间,搬离了赛程所需的设置后,一袭袭妩媚的身影,撩人心动的婀娜,浓郁芬芳的体香都熏染着在座的官员。是罢,比起繁琐乏味的诗词,频繁的歌舞或许更能拨动人心。 第57章 冷杀与上官泓连番下来,不分上下,见着寒沐风唤了暂停,就提起裙摆悄悄出了大殿,倚靠在长廊昏黄迷离的灯色照映之下,沉入深思。 而寒沐风忽而止之当之是有他的目的所在,遂,他注意到冷杀出殿,就搁下一拨拨官员的千金,不多招待,跟在冷杀身后,出了殿。 外头迷离苍茫的月色,幽光黯淡,比烛火更清,清得光芒不可挡,稍带有浑浊的寒气,遍散在月光轮廓的周边,一圈圈的向四面八方散播着凛冽的寒气。苍穹云层今日不曾多,万里无云的夜空,的确不可多得,繁星的璀璨,今夜不曾见到。冷杀感觉身后好似有人到来,一股稍渗凉的寒气向她后背袭来,她转身回首,凤眸一眨,是他。 “冷儿,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他不久之前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字眼,同样的无可奈何,好熟悉又好陌生。她故作好笑,说话的声音如蚊子般,低得或许只能只有她自己听见,可是,他听得一清二楚。 “亲兄弟……”冷杀喃喃自语道。 “什么亲兄弟?冷儿你在说什么?”寒沐风迷惑不解地加问。 “没什么……”冷杀侧了侧头,趁而理了理惆怅的心情,将目光放远,用着漫无边际的语气问寒沐风。 “王爷,良妃是你杀的吧……” 他一颤抖身子,双眸睁大,却沉默不语,换句话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良妃一事可以雨过天晴,既往不咎,宫殿已被烧毁了,往日的恩怨情仇也随着那硝烟而去,单纯只是因为良妃人已不存于世了,而……” “而什么!” 冷杀听他着急的语气,不免好笑。 “王爷你想我接着会说什么?”冷杀对上他的双眼。 “这一切的因果,都是由你而来的,就算怎样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冷儿你懂吗?”话声刚落,寒沐风意犹未尽的陷入了深邃的柔情之中,伸出大手环住了冷杀的腰肢,往胸膛内一推,冷杀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寒沐风俯首吻了吻冷杀遮着柔发的额头,有一瞬,她纹丝不动。 “王爷,你醉了……”心头一震,立马推开了他矫健的身子,冷杀不敢面对他。 “不,本王没醉,冷儿你告诉本王,你是否对本王动了感情?” 冷杀愣住了,不知该怎样作答。而寒沐风使力扳过她的双肩,逼迫她望着他的双眼,但她一直逃避,无论如何也不要望着他深情款款的双眸。因为她害怕……害怕她会…… ——心软。 寒沐风见冷杀一副神情飘渺的模样,落在她双肩的手加重了重,不待她回复,就疯狂急骤的盖住她的唇瓣,冷杀浑身像触电般麻酥酥的一软,轻微的挣扎使他更加重了力度,即后,冷杀秀眉拧紧,双手一推他胸膛,推开了他炽热的身体。 两人距离稍微远了些,冷杀小喘着气,说道:“王爷,你现在可以道明你的身份了吗?” “你说什么?什么身份?”寒沐风用迷惑而震惊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面泛微红,娇态万千的女子。 “拥有一头银发,我多日以来,才在宫中的藏书阁里查到,是南宫世家的遗传,必有的一个特征,而南宫世家早在许久之前就被朝廷一举歼灭了,若我无记错,应该是丞相,南宫世家的势力太大,而陛下年纪又尚幼,太后怕威胁到朝廷之下,就做了抉择。而因世袭的缘故,你定是唯一留下的血脉,继承了家世的延续,想要向朝廷夺回些什么,而混入朝廷,对吗?” “不愧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我本就有意要收你为己用,为我效力,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就让你轻巧的答应了为我卖命,我本以为你从始至终会是个冷血女子,没想到,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候,于是,我就动了心娶你入门,为南宫家延续……”寒沐风话未完,冷杀打断后接着说。 “不讨论这个,我想知道,真正的二王爷在哪?” “根本就没有二王爷,我想你既然能有本事查到我家族的事,肯定对于这宫闱情仇也有一定的认识了,当今太后无非就想一手遮天,所以当初才会以威胁朝廷做借口将我家族灭口,为的无非就想吞噬势力,而当今皇帝,无非就是个傀儡,众晓周知的事实,我不想多加说明,只是因为我存有与家族不完全相同的血脉之下,才得以混入朝廷,当上了皇室家族的一子,否则一头银发,定掩饰不了些什么,而你方才说我想得到些什么,呵……” 他最后的一笑,有些轻浮又有些可笑。冷杀越听心揪得越紧。 “当初只是以攻破此朝廷为目的,如今早已改变了方向,想要改朝换代,必须有你的存在才得以实现,你的思想主宰着历史的继续,你就像是无时无刻都能摧毁人心的毒药,我必须要有你的帮助才能达成我所愿的,而长篇大论下来,目的正是我是时常在你耳边不厌其烦的那句,我必须得到你的意思。” 冷杀觉得非常可笑,把她一个平凡女子说得出神入化,好似无所不能的坚韧,不知该喜还是该哀。念着风凉月明之夜,事情整理也该告一段落了,于是她轻声说。 “我心已明,你意我懂,只是情意不相投,难以遂你心愿。而良妃一事,全然是你一手所为,而太后的恐慌,不过是平日亏心事做多了,心难以平静罢了,心在作祟,比鬼魂更令人惊悚。”言罢,她捋了捋青发,转首不再待他下文地回步走进大殿。 大殿之中,一片灯火明亮,与外头的漆黑漫长,截然不同。有些难以消受。 继续。 “丞相,本宫十分敬佩丞相您的睿智,但必须要分出胜负,所以本宫会一局定胜负,不知丞相可有意见?”挑眉,带笑望他。 他的脸色泛白,预示到即将降临的不好预兆,心绪难以平静,于是他额头上溢出饱满晶莹的汗珠,在烛火照映下,映出他不安的恐慌。 他无有言语,表示默许。 “近世进士尽是近视。”说完,冷杀让上官泓作答,而上官泓听后,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心虚的望了望周遭的人,他们交头接耳,谈说带笑,都不敢大声说叫。他的心一忐忑,就乱了脚步,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一炷香过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没有答出来。 “丞相,时辰到了,丞相下联是?” 他噗通的跪倒在地,朝拜寒逸云与太后,拼命磕头,焦急万分,他害怕的心乱如麻。 太后见上官泓的着急慌乱,加又输了给一个女子,她就越想帮忙,但是—— “丞相为何要跪在地上?”寒逸云心已有底,只是想再搅乱他的情绪,“莫非,丞相答不出吗?一国宰相,竟输给了朕的嫔妃?”他一连二问,更让上官泓焦头烂额。 冷杀见状,盈盈欠身,微笑,“陛下,可以宣布结果了吗?”寒逸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在重重点头间,太后插了一脚进来。 “如此无理的对子,不能作算!”上官泓一听,好像看见了希望之光的双眼重新闪烁着光,但是——就当寒逸云被太后压制住时,冷杀顶撞太后。 “太后,事已至此,莫非太后想要臣妾把你和丞相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都公然揭晓吗?” 太后气结,无话可说,拍案而起。 “来人啊,沅妃对哀家不敬,拖出去斩了!” 一队御林军急匆匆地入殿,方要抓住冷杀的双手时,寒沐风正要开口拦截,不料冷杀先说出了口。 “慢着!” “既然我已获得了比赛的胜利,陛下必须要履行赢者该得的承诺,望太后最好不要插管此事……” “沅妃你!”太后几乎气的要晕厥了。 “你说吧,要什么!”寒逸云一甩手,御林军全都退了出殿。 “首先,我想要对上下联,下联是:忠诚中臣终成忠臣。”上官泓浑身一颤。 “丞相你知道吗,如果对不出这个对子就代表着你对我朝并非忠心耿耿,你是否是忠臣,我不能全然所知,但我知道,上官家是九代的忠臣,而忠臣的名号,恐怕就会在你的手里一毁尽之了,对于女儿的死可以不闻不问,对于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利用太后达到目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哪!” 太后揉着太阳穴,一旁的婢女给她有下没下的扇着凉。 “陛下,太后,众位,别听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丫头的疯言疯语,呵呵,简直就笑死人了!请陛下明鉴。” “对啊,丞相的劣质行为当真是可笑,难道在座的众位要亲眼目睹英明神武的丞相真正的面孔吗?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大家,非常邪恶不止,而且非常的丑陋。”冷杀话刚完,大殿就荡传着各个大臣的议论声,未几,大臣们纷纷告退,大殿之上,就剩余寒逸云,寒沐风,上官泓与冷杀四人了,连太后也无法抵抗住冷杀的厉语,而她若是无凭无据,能说出这种荒唐的话吗?显然,太后的离去也代表着,她相信了,更说明了他必死无疑。 而冷杀的凶狠的目光落在上官泓狼狈的身上,来回飘荡,后坚决的咬牙说。 “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的,请陛下把上官泓与太后处死!这就是我要的酬谢,陛下你会遵守诺言吗?”寒逸云一听,嘴边泛开了淡淡的笑容,严肃道:“嗯,来人呐!把丞相立即拉到宫外斩首,一个时辰之后,朕要见到他的首级,而太后责任难免,但还有待查实就暂不作追究吧。”冷杀见他于心不忍的仁慈,一时之间好像确定了些什么的点了点头。 太后定会痛改前非,一个弱质女流,定成不了什么气候,其次,孤零零的一人,再失去就比死了更要撕心裂肺的痛苦。 亥时,一个侍卫提着血淋淋的包袱,带到了御书房中,寒逸云心还是难以消愤,就命令侍卫把他的人头丢到后山,给狼狗作食罢。 而令人振奋的消息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子夜,边关又加急传来了关文,说是外番大举进攻京都,已经连续攻破侵占了好几个重大的城池,离首京越来越逼近了,于是寒逸云又开始焦头烂额,心情烦躁就又连夜把正在收拾包袱的冷杀请到了御书房。 第58章 冷杀回宫之后,将一身华丽的衣裳褪尽换了平民装,这会窗外闯入了一位满心不甘的人儿,她满脸抱怨就嘟囔着嘴,像个没有得到糖的小孩,冷杀换衣之后,知道她的到来,娓娓道。 “姐姐对不起你,没有应承诺将他的命交给你,真是千万的不该,但是因为一时情急,所以才没加顾虑就快刀斩乱乱麻了,小鱼可有怨姐姐?”冷杀有些担心的皱紧秀眉,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柔情似水地问道。 小鱼沉默不语,脸面上的愤怒仍旧存在,冷杀知道她的性子,于是从床榻后取出一把剑,放到小鱼的手中,说:“小鱼,来吧,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你杀了我吧!”小鱼也狠得下心来,之所以她之前这么为冷杀卖命,无非就是为了她的承诺而做,如今她做了却没有得到因有的酬谢,十分不甘,一时气急,拔出利剑,见冷杀已做好充分的准备,安详的阖上眼,静待她痛快的动手时…… “叩叩叩——”深夜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她睁开眼,发现小鱼手中的剑已做好准备,冷杀不想管外头的人,催促小鱼动手。但毕竟小鱼与她相处也有段日子,方才气急,现在又有些消气的小鱼,无力的垂下握剑的手。 而小鱼也懂冷杀的性子,她是个绝对不会违背承诺的人,就像她为了当初答应他们的那样拼命,不顾一切的付出她“廉价”的生命,有时候小鱼都在想,生命难道可有可无吗?头一回见到一个如此坦荡的女子。 她不为钱财,只为承诺。真是世间难见的奇女子。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我看你还是先把困扰的事处理了再寻我吧。”说罢,不待冷杀的回复,就又破窗而出,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冷杀搁下利剑不管,敲门的声音急骤热烈,她赶忙过去开门,来人传话说,陛下要她走趟御书房,于是她三思之后,就决定随他而去。 “冷儿,你这是?”寒逸云听见内监高喊的撕声,着急地迎到殿前,望着冷杀的装扮,目光呆滞。冷杀略有好笑的望着他的木纳,紧接着问。 “陛下,你深夜唤我来,所谓何事?” 被她这么一问,心中的焦急又重新燃气了火,他摒退了所有的宫女,才放心的说,而冷杀从见到他表情那一瞬起,就觉得不对劲,又见他神秘的,更是不得其解。 “外番率领人马,已经攻破了我朝的几个重大的城池,这头领竟然是三弟!”寒漠逸,还真不叫人省心,冷杀长叹了口气,而寒逸云耐不住性子的更加火急,见着了冷杀的平静,他更着急了。 “你倒是帮朕想想法子,这可怎么办?”寒逸云管不了她此刻的复杂的心情,就直直的问出了口,而冷杀见他愁极的样子,不禁皱紧秀眉,严肃道。 “陛下,此时此刻,你更应该保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而这会你该召见的人不该是我,而是朝中的军臣,跟他们探讨军事才行得通,对于我一个弱女子来说,平时懂的都是小聪明,这大智慧还是由陛下你来想,陛下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寒逸云心急如焚,哪里还听得见她说什么,意思是什么。很着急的来回踱步,双手握拳放背,辫子晃动得厉害,冷杀望他心不在焉又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者也是一种煎熬的折磨,方要打算离去时,内监又通报说,寒沐风来了。 “我听说边域地区起了战争,特地赶来问问……”寒沐风没有请安,就直奔主题了。寒逸云也没怪罪于他,他仍是一脸着急,只有冷杀杵在那,平静得很,寒沐风见状,她仍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如今倒有些羡慕她了。寒沐风念至此,闻得寒逸云之话,停止了深思。 “的确如此,而且领将还是三弟,三弟居然叛国!实在可恨!”寒逸云恼羞成怒的又不知该怎发泄。 “让我去吧!”寒沐风惜字如金而又慎重道,冷杀见他双眼泛着镇静,不禁心头一震。这不是正好合他的意吗?为何他又要去为他拼死?让人难以释怀的事必须得到答案才可放心,于是…… “那带我一块去吧!”冷杀同是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望着稍前的寒逸云,寒逸云见两人踌躇满志,就点恩准了他们。说真的,寒逸云从未面临过战事,所以一时之间才会慌乱成这个模样,定是当初都由太后掌控,而为了更好的得到天下,就先稳固而谋之罢。 翌日,寒沐风带兵出发,而冷杀也与他同行,经数日的风雨交织,日夜兼程之后,终于抵达了xx城池,守池的官员也受了重伤,一时之间,城池里的百姓人心惶惶不止,连军心都摇摆不定了。更加离谱的是,居然有不少的城镇百姓为了活命去投靠番军,结果全被杀害。 他们稍微稳定下来后,就开始商议军事,而冷杀借住漆黑夜色,入了寒沐风的帐营,灯火微光,映出他落魄憔悴的面庞,他正专心致志的望着桌几上的书,一字一句都十分的认真,仔细。冷杀不想去打搅他,但因见他的帐篷迟迟有光,就耐不住心要去照看照看。 她轻步地走到他身旁,轻瞄了两眼他所专注的书籍,摇了摇头。而寒沐风望见桌几上多了一抹影子,就顺眼瞧去,是她! “你来做什么?”他语气有些冷淡,而冷杀没放心上,接着他之后说:“兵书看多了,并不代表就能获得胜利,胜利是要靠脑去争取的,单单的书籍只能做为单薄的参考,而不能采用太过,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而番君因为是漠逸所领,大致都按兵书上所写的大道而行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就更不能采用相同的手法取得战役的胜利,毕竟一用是好,二用就是仿了……”冷杀语重心长的话让寒沐风再次大吃一惊。 “明日让我上战场吧,我会竭尽我所能说服漠逸的,如何?” “不准!不许!”她话一完,他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她,战场有多威胁,他怎会要让置身与危险之中,绝对不可能!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冷杀才真正的懂得什么叫温暖。但是,她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不许,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冒险的风险,也绝对不能有!绝对!”寒沐风坚定的话语,更让冷杀感到窝心,嘴边泛起苦苦而柔和的笑容,一手揽住他宽大的肩间,寒沐风被她的手一惊,身子轻颤,就放开身心,慢慢地靠在她的身前,冷杀抱着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第59章 战场硝烟,黄沙飞溅。 此时此刻,她要冲锋于战场。回顾昨晚,她彷徨之后,留了封信,就在他的那本书里,就是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给他看到。 冷杀身披他的战甲,她不听寒沐风的劝,无论如何一定要为玉鼎出力,他也不多加阻拦,只是他只管着一个劲的保护冷杀,不让敌军有机会靠近她身,可正因为如此,他就抛弃了一个集体的军队。 多少鲜血,多少呼唤,鲜血飞溅,千呼万唤。 就是得不到他的照应,死伤惨重之时,他也顾及在了眼里,看着每条生命就这么与世别离,于是他想要做出大胆的举动,却又怕冷杀受到伤害,他两面难顾全,正当此时,冷杀手执利剑,对寒沐风大喊:“放心吧,我还是能保护住自己的,你就别管我了,快去给他们解围吧!今晚等着庆功宴!”说完,寒沐风就开始专心的杀敌,而冷杀想要在兵荒马乱之际立马寻找到他的影子,的确是十分难的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奇迹终于出现了。 一个骑着宝马奔驰在战场上的矫健身姿,映入冷杀的眼帘,他手握尖刀,刀上全是鲜血淋淋,冷杀挡开了他们的攻击,临近寒漠逸时,好像怕来不及的大声说道:“漠逸,不要再打了!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我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得到你,你的人,包括你的心,既然他愿意,那就让他和我决一死战!你就非我莫属了!”寒漠逸一边杀敌一边对着不远的冷杀喊道,寒漠逸将要临近他时,寒沐风又快马加鞭的赶到了。 正当寒漠逸要拉走冷杀时,寒沐风一箭射过去,射中了寒漠逸的要碰冷杀的手臂,寒漠逸顿时高喊哀叫。 “别碰她!” 当寒沐风在说话时,寒漠逸伸出尖刀,将寒沐风的胸膛侧旁划破了,碍于寒沐风战甲又披在了冷杀的身上,就更显得单薄了,于是冷杀赶忙要把身上的战甲脱下来给寒沐风时。 两人都不甘示弱的对面冲锋的要抢中间的冷杀,冷杀失去了保护,头盔被一名小卒卸去,面色苍白如纸,白皙的肤色在炽热的阳光下就显得隐隐约约,好像随时都会凭空消失般的让人担忧,然而两人就加快了马的速度,两人迎面赶来,而冷杀则要向寒沐风赶去时,寒漠逸怒了,恼羞之下,拿了手下递来的弓箭,瞄准寒沐风,毒箭正要射出时,及时的被寒沐风望见,寒沐风从身后的箭袋里取出一支箭,拉了弓,也对准了他。 这一瞬间,他们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他们就是敌人。而她,却不希望他们变成仇人。 冷杀望着两人同时发出的利剑,躲避肯定来不及了,不想两败俱伤,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于是他们都叫她躲开时,她将盔甲卸下之后,迅速丢给寒沐风,后伸出双臂挡住了那两发致命的箭,两箭齐发,都中了她的心门,支撑不足,喷出鲜血之际,摔下马,滚到黄沙泥地上,满身的泥土无法掩盖她心门那妖艳的红花,逐渐泛滥,最终她全上身通是鲜红。 两人眼睁睁的见证了她中箭的那一瞬,不顾所有的赶到她面前…… 但。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两位主将乱了步伐,战场上的士兵都停下了动作,望着各自的领将,他们的眼眶流出了晶莹的两行泪。 此时此刻,他们都还要争着抱她,忽然一道光,包围住了她的躯体,那个圈就像永远隔离了他们的距离,不管他们怎么敲打,都碰不到她。 尽管见到…… 她的身体正在逐渐的消失,也不能去维护。 都百思不得其解,嘶声裂肺的喊为什么。 因为她本就该死,只是寿命被延续了罢了,而这个时空,真的有过她的存在吗? 第60章 后记 她的到来与她的离去一样的扑朔迷离,用常理是不能说清的。 都是时空惹得祸,她的确存在过“玉鼎王朝”,但此王朝又在时空历史之中是不存在的。 伴随着她的离去,深爱她的两个男人,为她疯狂,为她厮杀,不惜一切代价为的全是她。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穿越了,那到底有没有情感? 答案是——有的。 大家还记得那封信吗?就在不久的将来,寒沐风回想起她时,翻开了她离世的前一晚,回顾了他的记忆,他发现那兵书里夹着一封信。 他满怀激动的打开了信封。 『沐风,我一辈子从未有过的情感,在你的身上,我找到了那份最感人肺腑,震撼我心的爱,那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却又求遇不到的,正所谓求不得,遇而到,但仍是那句“情谊不相投”相投的意思是,我早已料到我终究不能达成承诺你的使命,那就是我今生于玉鼎最大的遗憾。』 『一年风霜,深秋的悲凉正应了我的身心,当你与书画成亲之夜,我才猛地发现你对我的重要已经远远超过了我自己,我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保护你的安危,包括你珍贵的笑容。』 『太多的情愁无法理解,于是我选择了放弃,但却在次次与你相遇,我无法控制压抑心中那份渴望。漠逸与你都将成为我玉鼎里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它不会随着我的离去而终止,不会随着我的止步而停止。经一夜苦相思之后,我毅然决定了放弃这段情缘,可说是孽缘,我们都冲破不了阻隔,它就像一道命运的枷锁,早已将我锁定,而最终的胜利者是命运,命运之轮让我们拥有彼此,又让我们失去彼此,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 『我深刻的明白,这场战役的起点就来源于我,我属于你,沐风。但我不属于这个时空,我不想再有人无辜的离世,不想再看到战争的硝烟弥漫,与鲜血成河的景象,不想你们为了一个区区的我而开战,这样太悲惨了。』 『如果那天我没能死在你们的手上,我也会死在命运,死在自己的束缚上手,因为我服下了毒药,沐风,我不能亲口对你说出我的感受,所以就带着我们的孩子一块的走了,相信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就不用再活在痛快之中了。 ——冷杀留。』 ~~~~~~~~~~~~~~~~~~~~~~~~~~~~~~~~~~~~~~~~~~~~~~~~~~~~~~~~~~~~~~~~~~~~~~~~ 本文已完结,谢谢各位鼎力的支持,我已经将结局奉献给大家。 虽然很仓促,文也不太好看,但是,还是有这么多人能支持,实在很可贵,难得。 往后会有空会把《少爷们惹不起丫头》更新及完结,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