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风清》 面对现实 晚上九点钟了,天也已经全黑了,小区内基本上没有大动静,只隐隐约约听见几声蝉鸣,我躺在沙发上,眯着眼,戴着耳机听张杰的【明天过后】,【明天过后】是我最喜欢的歌曲,只要是因为它的曲调很轻柔又带着些许的悲伤气息,很对我这个安静的人的胃口,听着听着,便轻声哼了出来:回忆将我们扣留,一瞬间亲吻的时候,一切就好像轮回般朦胧,心动渐渐的失控,是否…… “咚咚咚”三声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皱皱眉头,翻身下了沙发,拖着鞋去开门。打开门,一张汗津津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敏姐,太无聊了,来找你聊天。”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拉上门,扔了双鞋给这个“不速之客”,然后快速奔向沙发,一下子又恢复了刚才的那个姿势。来的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死党舒晨,我们做了三年的同学,也是三年的同桌,她比我小,就一直叫我姐,虽说年龄比我小,可身高却比我高那么几厘米,人长得也比我漂亮,可别以为我是个美女,本人长着一张不符合现代审美标准的圆脸,鼻子和嘴巴也只能说一般,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眼睛,眼睛很大,同学们都说我的眼睛可以表现我的心情,其实也是,眼睛本来就是心灵的窗户。相较而言,舒晨就美很多了,她有一张瓜子脸,而且肤色极白,鼻子嘴巴都很小巧,眼睛大,总有一股浓浓的笑意。就是性子有些软,没什么主见,她有许多事情都是我帮着做的决定。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以说是因为性子相反,异性相吸,呵呵。 “敏姐,在干什么?” “在听【明天过后】”。我没好气的说。 “你喜欢听那种歌?我不喜欢悲的歌”。 糟了,没话说了 “作业写完了吗?”我打破寂静。 “还没,动都没有动,反正现在是暑假,还有一个多月呢!” “那你预习了初三的内容吗?” “没”她停了停,“我说敏姐,你就不要来打击我了,知道我贪玩还这么问,打击我不要钱呀?”舒晨佯怒说到。 “我表哥没考上。”我低声说。 “什么?” “就是中考没考上一中,现在要交钱,今年很严,交钱都不一定能上。” “这……,反正你能考上,要是我们班第一名都考不上,谁考得上?你不用担心。” “不是担心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现实,每天晚上面对成堆的作业,真的很想把作业本抛开,将笔一扔,就上床睡觉,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呢?被老师骂没什么,因此影响学习,考不上一中又是一种怎样的境遇?面对家长失望的眼神,我们又能说什么?难道说不是我们不想做,而是平时真的太累,做不下去。这样的解释多无力。当一个事实横在我们面前,我们只会后悔以前没认真,哼!真是矛盾” “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不至于吧!” 我顿了顿“没什么,就是被表哥的事刺激了。聊点别的吧!” “好!敏姐,你在看【神话】吗?胡歌那一版的,不是成龙” “没看完,不过看过剧情简介。” “那你觉得易小川,就是那个男主角,他幸运吗?” 我回忆了一下剧情,说“怎么说呢?他穿越时空,遇见了玉漱,可是玉漱是皇妃,而易小川只是一个将军,可以说是相爱不能相守,易小川历尽艰辛,最后才得以和玉漱享受。这份感情让他付出了很多,也让他得到了很多,得到的与付出的相比较,谁多谁少,才能说他幸福与不幸福。” “敏姐,其实我觉得只要最后得到了,就是幸福。” “你一天在想什么?”我嬉笑道 …… “敏姐,今天我想在你这儿睡。” “也行,反正没人在家,爸妈出差去了。” 和舒晨当在床上,霎时间想起同学讲的鬼故事,吓得一下子钻进被子里,被捂出了一身汗,也没有钻传来,可是又想睡觉,就迷迷糊糊睡去了。只听见耳边“敏姐,这是在哪?好黑!” 穿越 好晕,眼皮好沉。我试着睁开眼睛,无奈浑身毫无力气,眼睛刚睁开一小缝,便被迫闭上。想用手去揉揉酸痛的眼睛,胳膊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这是怎么了?过了半晌,将气息调整好了,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模糊,过了几秒,周围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褐色的房梁。房梁?我眨了眨眼,不错,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房梁,对于喜欢看古装剧的我来说,房梁并不陌生。我换了换视线,没有发现属于我的橙色书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深褐色的书架,书架上全摆着墨蓝色的书。一张桌子,上面并没有摆放我昨天才买的漫画,仅仅只有几张浅黄色的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家不是这样的!对了,舒晨呢?我低下头,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人,哪里有舒晨的影子?我一个人在这莫名其妙的屋子里,一个人,我有些紧张,眼眶也有些湿润。我压下紧张,下了床。发现屋子里有一面不甚清晰的镜子,我走近一瞧,天!这哪里是我的脸?一张瓜子脸,面无血色,嘴唇是浅白色的,两眼有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的病态。我后退一步,倚在桌子上,双手抓住衣襟,浑身颤抖。这是哪里?我的脸又怎么会这样?现在这张脸究竟是谁的?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我却找不出答案。头一阵眩晕。“敏茹,加油!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你要自救,你要自救!”我不停地对自己说着。缓缓睁开了眼,突然间发现墙上挂着一把剑,心中一紧。 见桌上有一个茶壶,我倒了一杯水,急急的喝了下去,拍拍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头脑渐渐清晰起来,将刚才的的境况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睡了一觉,发现周围的东西全变了,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东西,容貌也不是自己的……”突然,我脑袋里出现了一个词“灵魂穿越”。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我再一次望向了那一把剑,慢慢地走过去取下那一把剑,有点沉,我拔出剑,一阵光芒刺痛了我的眼,剑浑身发着寒意。我将食指放在剑上,轻轻一划,只觉得手指一痛,几滴鲜血从手上流下。我望着这血,一时间忘了疼痛,在现代能见着这古香古色的东西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拍古装戏,可拍戏时所用的兵器都是假的,怎么能伤到那些演员呢?而眼前这把剑货真价实,绝不是在拍戏。我闭了闭眼,我穿越了。 一不小心,将一个杯子拂到地上去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霎时间,一个穿绿衣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见我站在地上,急忙抓住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格格,你醒了?谢天谢地,我去告诉老爷,福晋。”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小丫头便冲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位年纪和我爸爸差不多的严肃男人和一个用帕子擦着眼睛的中年妇人,一个看上去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外加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看见我站在地上,慌忙走过来,“敏珍,刚醒怎么就站在地上?”话还没有说完,便将我扶到床上躺着,自己就侧坐在床头。又用帕子擦起了眼“你这孩子,怎没就那么不小心?说好只是划船,怎么看见湖里的鱼就想去捉,不是还有下人的吗?干嘛自己去捉,这倒好,掉进湖里淹着了,昏睡了这么多天,幸好额娘昨天去求了菩萨,你才会醒,若是不去,你若再不醒,额娘可……”说完就将我抱住哭,我木然的被她抱住,一动也不动,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正当我纠结时,一声“夫人”打断了我的思路。“敏珍才醒,夫人不要那么用力的抱住她,先请大夫看看她吧!”眼前的妇人急忙让开,那位老人坐下了,他将一方丝帕搭在我手腕上,开始号起脉,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小姐并无大碍,毕竟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能这么快醒来也算幸运,只是身体还有点虚,老夫开几方药,小姐服下去,再静养些时日,便会痊愈。”那严肃男人说到“先生开个药方吧,辛苦先生了,苏勒,送先生出去。”那个男孩便领着老人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那对夫妇,那个男人拍拍我的肩,轻声说到“敏珍,好好养病,等病好了,阿玛带你去骑马。”说完便转头对妇人说“夫人,先出去吧,让敏珍好好静养,我们隔天再来看敏珍。”说完就拉着妇人出去了。那妇人一步三回头,关切地看了我好几眼。 终于清静了,我理了理头绪,才反应过来,我与我的“阿玛”“额娘”见面了。我是满人,从对双亲的称呼便可以看出来,这个身体叫敏珍,因为溺水才与我灵魂交换。我貌似还有个哥哥叫苏勒,不过现在还不敢确定。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其他有用信息了。我看了两年的清穿小说,知道一些事,如果现在知道这个格格的姓氏及阿玛的名字,说不定就会知道自己的命运。找个人来问问吧。 我轻轻咳了两声,便有一个丫鬟进来了,她关切的问“格格,你好些了吗?”我抬头茫然的看了看她“你叫什么名字呀?”看着她那惊悚的表情,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杀伤力。“格格,你……”她叫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耳边说到“我刚刚醒,脑袋有些迷糊,有些事情只能记个大概。”看着她睁大的眼睛,我急忙补充到“但我并不是失忆,我还记得我是一个满人,闺名叫敏珍,对吧,只是刚刚醒,头是昏的,如果叫阿玛额娘知道,他们又要担心,你一件一件说给我听就行了,免得他们担心。”她冲我点点头,我便松开了手。 “奴婢叫叫小宁。”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送走了她,我开始整理消息,从小宁口中得知,我全名叫董鄂。敏珍,阿玛叫董鄂。朋春,现在是一个都统,我今年十岁,母亲是阿玛的正妻,姓富察,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我刚刚看见的苏勒,今年十三岁,因为满人都比较高大,所以我才会误以为他十五六岁,这个身体因为溺水,才与我灵魂交换。敏珍也不是个才女,别看她屋里有几本书,那只是装饰,他阿玛是武将,也并没有要求她成为才女,阿玛还有几个小妾,敏珍也还有几个庶出的弟弟妹妹。董鄂。朋春,以前看【御前四宝】的时候对这个人还有几分印象,可了解不多,只知道清军收复雅克萨,尼布楚时他立了大功,其余的一概不知,所以敏珍,也就是我的命运无从知晓。 躺在床上,心想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一家子呢?舒晨又在哪呢? 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才睡着 重逢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月有余,每天除了吃药,就是陪额娘聊天,反正额娘觉得我正在养病,身子正虚,便对她讲我听这种聊天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也好,免得他看出破绽,。这一个月以来,我就专攻这两件事,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也想过偷偷溜出去玩,可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真的很虚弱,只能说是心有力而气不足,我能做的也只有安心静养,连续不停地喝那个大夫的药,我的身体也在慢慢康复,今天气色就不错,便叫小宁替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求额娘放我出去。 来到额娘的房间,只见额娘正在喝茶。我站在门边,问到“额娘,我可以进来了吗?”额娘听到我的声音后,马上放下茶杯,快步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脸说“今天气色不错,快来坐。”拉着我的手走到桌旁,待我们坐下后,额娘让她的贴身丫鬟小梅给我倒了一杯茶,额娘说“这是西湖龙井,刚到的很新鲜,尝尝看。”我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说“真好喝。”其实我哪懂什么品茶?在现代一杯白开水就能把我打发。“今儿怎么想起来找额娘说话?这可不像你呀?”呀!装孝顺也不行?我低声说“额娘,这些天我一直在家养病,很无聊的,我都快闷病了,所以我能出去走走吗?”我抬抬头,小心地说到。“嗯,养了这么久的病,无聊是肯定的,这样吧,你嫌闷就陪额娘到花园里走走,就当是散散心。”我的心咯噔一下,不会吧!在花园里走走也算是一种解无聊的方法?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我一时失控,站起来大声对额娘说到“额娘,其实我的意思是到外面走走!”额娘满脸吃惊地望着我,看了我半天,接着轻笑起来,自言自语到“这老先生的医术实在是高,才一月有余就把敏珍的气血给补上来了。”我听了这句话,差点晕菜,一跺脚,严肃地说“额娘,我真的想出去,你快说行还是不行。”“不行!”“为什么?你的安全呢?谁来保护?你大病初愈,怎么能到外面玩呢?再说有哪个格格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额娘!我可以让小宁跟着我,然后再带上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在后面保护我,这总行了吧?”“不行不行。”额娘摆摆手。听额娘的语气我知道她已经找不出反对我的理由,但就是不让我出去。这个时候就不用和他讲道理了。我便又哭又闹,就没差躺在地上了,就这样折腾了半天额娘只好答应了。 我回到房间,脱下身上的旗袍,让小宁给我和她各找一套汉人的服装,当然是女装,我要是穿男装出去被额娘看见,那我用尊严换来的出门的机会又会被收回了。换好衣服,领着额娘给我找的两个侍卫,大摇大摆的从前门出去了。 来到大街上,我十分兴奋,毕竟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北京街市,道路两边全都是买东西的小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儿走走,那儿看看,东摸摸,西摸摸。那些商贩见我穿的不错,看见我走近,便加大嗓门叫卖,喷了我一脸的口水。我往身后一看,额娘拨给我的那两个大哥真是太敬业了,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一脸严肃的盯着我,我就说怎么刚才的小孩看见我就跑,敢情是我身后这两个瘟神给吓跑的,还好还好,不是我的原因。我屁颠屁颠的跑向一个卖糖葫芦的,用两个铜板换了两串糖葫芦,我要用糖葫芦去贿赂他们,“两位大哥,请你们吃糖葫芦!”“谢格格,保护格格是我们的责任。”说完就拿过我那两串糖葫芦,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两位大哥是否累了,那边有个茶棚,两位过去休息一下好了。”说完就率先走了过去,点了一壶茶,轻声说道“二位大哥就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带着小宁独自走走,一会就回来。”正要走,那两个侍卫见我转身要走,急忙要跟上来,我突然转过头对他们说“你们要是跟着我,我就跑,我还不信我甩不掉你们,但要是甩掉了,我便在外面玩几天再回来,到时候你们找不到我,看你们怎么跟阿玛交差!你们要是坐在这里喝茶,让我带小宁去走走,我保证天黑之前绝对在这里和你们会合。你们想怎么样,选哪一条?”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估计是看我这么小的身板,穿梭在人流里是有可能甩掉他们的,于是他们便留下来喝茶了。 “格格,你真行!”小宁无限崇拜地对我说,我笑笑,拉着小宁进了一家首饰店,那里的小二先后来招呼我们,被我制止了,我购物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其实我现在才十岁,在我的映像中十岁还是在读三年级,那是一有钱就想买零食,哪里想过要打扮自己,可是现在不同了,前几日小宁为我打扮的时候,就用了些头饰,当时很诧异,不过想想就明白了,古代流行早婚早育,汉族人是及笄之后,也就是十五岁之后,女子就可以谈婚论嫁,满族人更早,十三岁就选秀,到时候一指婚,马上就可以出嫁,所以十岁多学习打扮也不算太早。在店里晃来晃去,最终买了一个玉簪,上面是一朵牡丹花,不过十分雅致,也替小宁买了一个很便宜的银子做的手镯,把小宁感激的,其实也算这些天他对我细心的照顾的一种感谢吧。出了店门,我们走走停停,也逛了不少商店,正准备去茶棚与侍卫回合时,只听见一声“小娘子,跟了我吧,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几声女人的哭声。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在我面前上演?我拉着小宁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女人跌在地上,有一个穿得十分体面的男子在拉她,好像要将她拖走,那女人不知怎么了,一动不动,只是低声哭泣,一面又求饶,还有一个男人一样趴在地上,好像昏迷了。那男人见拖不走那女人,便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跟了爷,你现在也只是跟着一个卖烧饼的,过得也不好,你说你跟了爷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你那男人,真没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你跟着爷,把爷伺候舒服了,爷给你些银子,让你给那没用的男人买棺材。”说完便又拖那女子,那女子便大声嚎哭起来。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了小小的抗议声,我旁边的一位老人家说“以为自己是索相的侄子了不起呀?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强抢民女,以前抢黄花大闺女就算了,现在居然把主意都打在了有妇之夫上面了,看见别人长得漂亮,就把人家的男人打成这样,还要把女人强抢去,也太没人性了!”“可谁叫他是索相的侄子呢?索相平时也不管着,依我看索相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位妇人愤愤的说到。我很相像侠客一样上去把那个恶霸教训一顿,可原谅我,我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在现代也没学过跆拳道,真么去见义勇为?小宁在后面小声说“格格,我们回去吧,小宁有点怕。”我握握她的手,静观其变。 突然,一个和我年纪一般大的一个女子从人群众跳出来,大声说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然在此干些强抢民女的勾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长得不错呀,也跟了爷吧。”“呸!跟你?做梦?看我替天行道,看招!”那女子说完就摆除了一个拳打南山猛虎的姿势,那恶霸下令叫他那伙小哈罗来围攻那名女子。心里为那名女子捏了一把汗。那些小哈罗一步一步向那个女子靠近,本以为一场恶斗要开始了,结果那女子看着那些小哈罗,说了一句“不会吧!来真的,大哥,我开玩笑的!”说完便想跑。“想跑?”那恶霸亲自上前揪住了那名女子。眼看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要被玷污,我实在是忍不住,一步走上前,大声说到“民女董鄂氏给公爷请安。” 那个恶霸一回头,见我低眉顺眼的向他请安,满意的点点头“这还不错!董鄂氏,谁家的?”他将那名“侠女”丢到地上,玩着手上的扳指轻薄的说到。“民女是董鄂。朋春家的。”我依旧不卑不吭的说。“哦,”他收起那轻薄的语气“原来是都统大人家的!”说完,他便想走,“公爷,等等。”我喊住他。“格格,还有什么事?”“没什么,只是想给公爷提个醒,”看着他那疑惑的目光,我接着说到“公爷,您长得是玉树临风,生性风流倜傥,见到漂亮女子就想收到府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能理解,百姓就不能理解了,百姓们会说公爷你是仗势欺人,”我顿了顿,看向他,果然他的脸色变了,“公爷你是索相的侄子,一言一行都关系到索相的名声,公爷你这样做把你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不说,还连累索相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有所下滑,想必您不知道吧?百姓都在背后骂您呢?顺便还把你一家包括索相都骂了。索相是当朝丞相,也算是朝廷的代表,对于一个官员说,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呀!您是索相的侄子,应该很了解他,您说,依您对索相的了解,你说索相会怎么处置坏他名声的人呢?”我说完话,再次望向他,他的脸全白了,过了一会,他手一挥,将那两名女子扔在地上,带着他的小哈罗走了。我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急忙将那名因为丈夫受伤,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夫人扶起来。“小宁!小宁!”“啊!格格!”“快拿点钱来。”我将钱给那位夫人,走到她的丈夫面前,用手试了试鼻息,回过头对那位夫人说“你丈夫还没有死,只是伤很重,你快去请个大夫为他诊治。”那妇人千恩万谢,才带着她丈夫离去。我慢慢走到那“侠女”身边,对她说“下次别逞能!”她微微一笑,问到“小姐闺名是什么?”“敏珍”我答道“敏珍。敏姐,敏姐……呜呜。”我一怔,“你叫我什么?敏姐?舒晨?”那女子一下子睁大眼睛看向我,“真的是你!”我们两异口同声地说。接着,便抱在了一起。 “对了,舒晨,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问到“瓜尔佳。晨微”天色已晚,我与她互相告诉了地址之后,便别了,有好多话明天再说。我拉着小宁便去找两位大哥了,我可不想他们因我受罚。 “哈哈!皇阿玛!那两个丫头真有趣!一个很搞笑,另一个又很有胆识!” “嗯,谁家的?好像有一个是朋春家的吧?” “对,是朋春家的。” 再见 回到家,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虽然晨微也来到了清朝也算我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很激动,在这陌生的清朝,终于有一个依靠,就算她不能帮到我什么,但也算我的一个心理安慰。第二天我就想去找晨微,但额娘以我昨天出去了为由,硬是不让,我也没办法,只得又等几天,当我再提出这个请求时,额娘也没理由拒绝我,于是我便和上次一样,带着小宁和两个侍卫出门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步行,而是乘了马车。先去晨微的家里去接晨微,我可不想在她家里大谈二十一世纪的事,免得把他的家人吓着了。小宁报上了我阿玛的名字,于是几乎不费此吹灰之力,我便将晨微接了出来。那小丫头跳上马车,就开始叽里呱啦地说话,我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因此只是叫她小声一点,加上马蹄声,我们的对话别人就是听见了也只是听得断断续续。晨微抓住我的手“敏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便将我的奇遇告诉了她,她听着听着,便冒了一句“怎么和我的一样啊?”我翻了翻白眼,接着听她说,那小子没看过穿越小说,看见那些古香古色的东西硬是脑筋没转过来,先是问了半天是在拍戏吗,导演是谁,这类问题,在得不到答案之后,便问了一句“我是谁”,将她的家人彻底石化了。于是她的额娘整天求神拜佛,阿玛到处请医生,也是让她养了半天病。听到这儿,我心想还好你阿玛额娘没有以为你鬼上身了,否则你小命不保。晨微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小宁在车外说了一声“格格,醉仙居到了。”我便拉着晨微下了马车,走进醉仙居。 坐在雅间里。我便急切地和晨微交流起来“晨微,你阿玛是谁?”“好像是瓜尔佳。硕色,呵呵,这名怪拗口的。”瓜尔佳硕色,天哪!董鄂。朋春我好歹还听说过,但是这位硕色大人就是闻所未闻了,瓜尔佳氏的名人我倒是知道一些,鳌拜就姓瓜尔佳,太子妃也是姓瓜尔佳,还有这【恍然如梦】里的宛然也姓瓜尔佳,但他们的阿玛我都知道名字。晨微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白了就是晨微的命运我丝毫不知。“敏姐,敏姐!”我缓过神来,只见晨微的手在我面前晃动“敏姐,你在干嘛,喊你半天都没听见!”看着她那佯怒的脸,我笑了,其实知不知道命运又怎么样呢?在现代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怎么一到了古代就想当先知?真是奇怪。我抓住那只还在我面前晃的手,笑着说“你敏姐英明一世,现在却成了个文盲。”“文盲?敏姐,虽然说我们的文凭不高,但也算不上文盲吧?我就冒几个单词,那些清朝人就郁闷了!”“我们还不是文盲?你用繁体字写写你的名字。”“这个这个……”晨微摸摸头,学着小沈阳说“这个真不会。”“我憋着笑“行了!我们连字都不会写,还不算文盲?而且琴棋书画,我们精通哪样?现在还是低调一点好,还有不要再说什么英语,这个时代乱说话可不行,我们在二十一世纪学的东西大都不能显露出来,这个,你懂吗?”晨微奇怪的看了看我,还是很慎重的答应了。 小二上了菜,我们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食不言寝不语这规则我们是从来就不遵守的,我们是边吃边说“晨微,我有个哥哥,叫苏勒,他应该会写字,我叫他教我,然后我便来教你”“好,我们一起扫盲!”不大一会儿座上的菜便被我们吃光了。肚子饱饱的,也应该活动活动了,拉着晨微就往外走,晨微还想唱歌,她这个想法把我囧到了,唱歌,流行歌,歌颂爱情?这小子是想惊世骇俗吧?在这年代唱这种歌,亏她想得起来。“不准唱流行歌!”“为什么?好吧我不唱流行歌。”她清了清嗓子,大声吼道“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那怕那山高水又深……”我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可是整个醉仙居的人还是对我们行了注目礼。我一下子就懵了,真的很想大吼一句“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似乎不够义气,我拖着她就往外走,那速度赶得上小跑了。扔了钱给小二,踏出了醉仙居的大门,我正准备好好教育她一番,突然一声“姑娘,近来可好?”我一回头看见五个男人在我身后,其中一个到了中年,其余的都是翩翩少年。全都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和晨微。出于礼貌,我稍微低了一下头“近来还好,只是,只是……”听到一声轻笑,我有些不高兴,也就一下子说出来了“只是我不认识你们。”那笑声更大了,我抬了抬头,想看看谁这么欠扁,原来是那个中年人,他带着些有趣看着我,缓缓地说到“上次看见姑娘见义勇为,三言两语就将那索额图的侄子赶跑了,我等真是佩服。”“啊?这这……这不算什么的!”轮到我不好意思了,上次那番说辞本来就有漏洞,只是碰巧将那恶霸赶走了,现在这中年人这么说,我倒觉得很丢脸。偏偏沉默了半天的晨微开口了“我敏姐本来就厉害。这还用得着你说?”还得意的扬扬眉毛。“这位是那不会武功的姑娘吧?”中年人身后的一个少年说到。晨微被逼急了“你!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看着晨微受委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当下日头正毒,我们本是要回家的,被几位爷拦住了,要是回去晚了,父母会担心的。先告辞了,请各位不要见怪。”说完拉着晨微就上了马车,走着走着,突然我一回身,对那几位说到“想必几位对那天的事情很了解,应该是亲眼看到的吧!身为几个男人不去见义勇为,反倒在这里嘲笑姑娘,似乎有些不大对吧?”说完话,就跳上了马车。一般安慰晨微,隐隐约约听见一声训斥“老二,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这次出门真的很不高兴,晨微还受了委屈,想着都是气,算了算了,但愿下次出门不碰见这几个人。 成为朋友 这些天见到晨微,有好多话想对晨微说,但由于额娘不准,我也没办法,可是晨微前几天在那个少年那里受了委屈,心里肯定十分伤心,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当众揭她的短。我是很想安慰她的,所以不顾额娘的阻挠,去求了阿玛,阿玛毕竟是武将,也不想把我变成汉家姑娘,说实在的我这位阿玛思想真是落后,他还有些鄙视汉人,所以也就答应我了,还劝额娘说“满人家的姑娘不兴汉人那一套”虽然我听见她说汉人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能出去也是万幸,便没有多说什么,在家了还是阿玛最大,所以以后我在想出门,额娘也就抱怨几句,也不会阻难,对于阿玛的决定他还是蛮信服的。 出了门,坐着马车去找晨微,就像上次一样,我想把她接出来玩,晨微看见我还是蛮高兴,但是我问她要不要去醉仙居坐坐时,她却很坚决的拒绝了,还说什么“不想勾起伤心的回忆”。我偷偷笑了笑,本来也就没打算去坐坐,今天是想带她去骑马。阿玛不同意额娘的教育方法,是因为他想把我变成传统的满族姑娘,还说满族姑娘也是要会骑马打猎的,还想跟我找一个师傅,这被我婉言拒绝了,骑马嘛还是有些兴趣的,可绝不是在马上奔驰,而是骑着马慢慢走,那感觉可比骑着马奔驰好多了,带着晨微去了一个马场,要了两匹很小很温顺的马,便骑着慢慢过干瘾。 晨微还是很兴奋,嚷嚷着要唱歌,想着她那次在醉仙居唱的那一首歌,我就哭笑不得,四下看了看没人,就说“唱吧,声音跟我小点。”晨微笑笑,说反正有没有人,怕什么?他朝我吐了吐舌头“敏姐,我唱许嵩的歌。”许嵩,我最喜欢的歌手,可惜再也听不见他唱歌了,我囧。晨微便唱到“你走之后一个夏季熬成一个秋 我的书上你的正楷眉清目秀 一字一字宣告我们和平分手 好委婉的交流还带一点征求 你已成风幻化的雨下错了季候 明媚的眼眸里温柔化为了乌有……”听着她一个女生更唱男生的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晨微见我笑便停住了,说“敏姐,你就笑我,你唱呀,你唱的还不如我呢!”。我一听就郁闷了谁不知道我的嗓子是鸭嗓子,唱歌难听死了,这小子居然叫我唱歌!还不就是想看我笑话,本来不想唱的,可是看见晨微一脸坏笑的样子,想反正今天这么快乐,唱唱歌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在他面前我也没有什么面子了。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王菲的【明月几时有】。一唱吧,把我吓了一跳,想不到敏珍的嗓子这么好,看着晨微的一脸诧异,我更得意了,于是唱得更大声了,但是还不是吼。一曲唱完,晨微就坏笑着说“哎呀,平时真看不出来。”我一听下了马,把那小子从马上揪下来,开始挠他的养。正在这时听见一声“驭——”回头一看怎么这么倒霉,又看几个少年,那个中年人却不见了。他们正在马上俯视着我们,与此同时晨微拉着我,想跑开。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嘲笑晨微的少年,我一低头看着他拉着我的手,又看了他一眼,想必他也觉得不妥,马上松开了,于是他又上前一步,对这晨微很认真的说“姑娘,上次我无意中得罪了姑娘,期中并无嘲笑之意,还请姑娘原谅。”说完还行了一礼。晨微见他道了歉,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面子上还是放不下,还是拉着我想离开,那少年见晨微不买他的帐,脸一下就黑了,大声说“阿玛让我来道歉,我本来就不愿意,现在你还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晨微被他一激,猛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少年一字一句的说“是你先惹了我,愿不原谅你是我的事,你难道还想强迫我原谅你不成?”“你!……”,那少年说不出话来,我想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生争吵,我可不想这样,我一直觉得与别人吵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再想想那个少年穿的是锦衣华服,想必也是一个贵公子,他来跟我们道歉说不定真的是有点为难他,再说虽然他的道歉内容有些短,但还是有些诚意的。我拉了拉晨微,说“这位公子,你的诚意我们也明白了,你的道歉我们也接受。”我不顾晨微的不满,上继续说“不如,我们就一起骑马,散散心如何?”那位少年看我这般,也就笑笑,答应了。我拉过晨微,笨拙地上了马,看着晨微还是一脸的不自然,我向那个少年歉意的说“别在意,她就是脸放不下来,你要是说几句软话,他就不会这样了,那少年也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就看见他对这晨微说了好半天话,晨微终于笑了,很大度的接受了他的道歉,我看见晨微高兴了,便很热心的说“大家总算是冰释前嫌,不如交个朋友吧!”那几个少年也欣然点头。“我叫董鄂敏珍,她是我的好朋友叫瓜尔佳晨微,你们呢?”我笑着问到“我们?哦,你就叫我们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吧。这是我们的排行”“怎么这样叫,你们没名字?”晨微一脸疑惑的问,我也很郁闷,但见他们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就没问。就这样,我们算认识了,就骑着马谈了一会天,意外发现他们特别是那个老二对我的歌声都充满赞誉。这可算一个意外收获呀。回到府中,我笑了半日 野炊 自从认识了那几个少年之后,我与晨微的生活变得有趣多了,那几个少年每次都带我们出去玩,关系也算比较好,虽然他们不愿意透露他们的身份,总是叫我们叫他们的排行,这一点很让我们奇怪,但是久了也不愿意再追究。现在想想与他们的相识还蛮有趣,晨微依然与老二同学斗嘴,但已不是最开始的那种报复心态,而我也只是当我的老好人。其实那几个少年身上的迷还有很多,我们问他们的住址相约他们去玩,他们都磨磨蹭蹭地不说,好说什么就是说了也不是什么时候叫他们,他们就会有时间,说得好像很忙,其实现在他们也打不了我们多少,也就十三十四岁,还装得像个大忙人似的。还有就是他们对钱基本上没什么概念,花钱大手大脚的,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看都不看价钱,其实我阿玛是个都统,俸禄也算多的吧,相比较之下,我就像个穷鬼一样,当然,晨微的情况比我更糟。最后就是他们全都长的很帅,虽然说也不是那种帅的令人震惊,但也离这个不远了。老二呢长得十分英俊,剑眉星目,有一股高贵气质,其实对人很好,就是有一点臭脾气,老三温文儒雅,有一股书卷气,但是绝不是书呆子,他骑马骑得很好,嘴边总带着笑,说话也很得体,反正相处很愉快,老四就是话有一点少,但也不至于冷漠,大家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他也会和大家一起笑,虽然笑的频率不高,老五就是很憨厚,很老实但就是汉语说的不流畅,时不时还会冒几句听不懂的鸟语,后来学了满语才知道,他说的是满语。 不知不觉,春天来了,我是最喜欢春天的,万物复苏,处处都充满着活力,在这个时候出去走走最好了,我便约了晨微到郊外去走走,这是那几兄弟又来找我们玩,所以也就一起去了,既然人这么多,原先说的走走也就变成了野餐。这句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中学生活,我就回忆着以前的感觉,拉着晨微去买了很多做饭的原料,水和油盐酱醋。不过还差锅,这可是个大问题,我们家的锅可不小,大得很,怕有现代锅的三倍,正愁着无法搬,额娘就来了,她听说我要出去,还是在野外,本不想的,可是碍于阿玛之前的吩咐,她只是叫我带上小宁和侍卫,我本来不想的同学之间的聚会,我不想带不相干的人,可是额娘硬是不愿意,说什么也要我带着,我不想也不行,不过这样也好,锅的事就交给两位侍卫大哥了。 出门那天我,晨微,小宁也不轻松每人背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蔬菜,肉类。走起来虽说也不是步履维艰,但是也不轻松,也是弯腰驼背地走,到约定地点见到那几位,他们被我们的行头镇住了,愣了半天之后,他们还是没有动作,我正想说几句,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却看见他们一个个手足无措,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晨微受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快来帮我拿一点啊,想累死我呀!”他们才反应过来,老五马上过来解救了晨微,老二走了过来拿过东西,满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我囧,这才是真的是金枝玉叶呀,一行人慢吞吞的到了目的地,我一下子把行李扔在地上,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坐在草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回过神来,看见除了晨微以外全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一脸的诧异,我心虚的笑笑,本来是想扮淑女的,但这种情况好像是谁都办不出淑女来的,我笑着,心虚地说“不会吧,这么累都不让我休息休息?”一片寂静,好一会他们才说“理解理解。” 由于我们出发的早,现在还不着急做午饭,所以我们便三三两两玩了起来。晨微和老三,老四,老五围坐在一起,跟他们讲笑话,谜语外加现代的电视剧剧情,反正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没在旁边凑热闹,于是拿起早就准别好的风筝放了起来,一个人释放不起风筝的,至少我是这样,于是我叫上老二,让他帮我在后面举着风筝,我在前面做好准备,一声放手,老二配合的松了手,我就慢慢跑了起来,风筝徐徐升了起来,在蓝天白云中,那一个蓝色小叮当风筝显得是那么耀眼,在微风的吹拂下,小叮当动了起来,加上小叮当那个大大的笑脸,好像真的是在跟我们微笑,微笑是可以传染的,看着小叮当的大笑,我也不禁咧开嘴角,微笑起来。风筝已经足够高了,我便停止了奔跑,站在原地放线,不知什么时候老二站在了我身边,他也和我一样痴痴地盯着风筝,“阶下儿童仰面看,清明装点最堪宜。 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我轻声说到,“真是好诗,不过可有些悲凉。”老二笑着说,我脸一红,这是红楼里面的诗,一时忘记才念了出来。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竹马踉跄冲淖去, 纸鸢跋扈挟风鸣”他说到,“这不是陆游的诗?有气势,不过这可不应景。“我笑笑。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了看我。过了半天。是时候做饭了,想叫晨微,一回头才发现那小子居然教他们打起了斗地主,还打得津津有味。肯定是用自己都年的经验去欺负新手,赚别人的钱。我没好气的叫了他,于是大家开始做饭了。 生火的生火,洗菜的洗菜,准备工作做好了,就有我和小宁开始做了,晨微不会但又不好意思不做,于是就来给我们打下手。那几个少年就在旁边帮我们递东西,在现代我就迷做菜,跟奶奶学了很多,都是些家常小菜,小宁以前在家也是自己做饭,就帮了我很大的忙,不一会,才就做好了,一盘盘家常小菜摆在地上,我,晨微吃的高兴。和他们那几个就不行了,一脸的犹豫,最后在晨微的威逼下,老五尝了一口,便直叫好吃,他的兄弟们也就试着吃了一口,接着,便大快朵颐把菜吃完了。吃完之后,老二看了看我说,“敏珍,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家常小菜都做得这么好吃。”“那是,不过你们平时在家肯定是大鱼大肉,也不腻?出来换换口味,吃吃农家小菜,这样不更好?”老二笑笑,点了点头。 下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还是晨微带头讲笑话,我就是个听众,可是晨微还叫我讲笑话,我也就讲了个冷笑话,馒头把自己吃了的经典段子,他们硬是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我就在跟他们说脑筋急转弯,那有些奇怪的答案吧老三郁闷了很久。大家就一直这样玩,太阳下山都不知道。最后还是急急忙忙跑回家的。 学习 回了家,就看见阿玛和额娘坐在厅上等我,我吃了一惊,还没见过如此严肃的场面。我自然也就小心了很多,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过了半晌,阿玛才缓缓开口,严肃的说“你今年虚岁也是十二了,再过一年你就要参加朝廷三年一届的选秀,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里,你额娘会为你找一个嬷嬷,教你宫中的规矩,你要认真学,毕竟我们董鄂氏是满洲大姓,你要为家族争光。懂吗?”选秀我知道,好像是很严格的,不过进了宫就可以看见一些历史名人,比如康熙皇帝。还是不错的,于是我也就小心的点点头“敏珍知道了。”阿玛见我这态度,也就摸摸胡子,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我下去。 回到屋子里,想着最近就不能出去了,要在家里好好地学习,于是我就叫小宁帮我给晨微带了一封信,信是我用简体字写的,里面交代了我不能出来的事,还交代她也在家好好学习,像宫中的规矩,繁体字,满文这些,一样都不能少。晨微也不是那种在家里呆不下去的人,在家好好学习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真希望她能好好学习,这样在宫里就不会被别人抓到小辫子。我躺在床上,心里却是想着【还珠格格】里的那些嬷嬷,想着我都觉得害怕,我要是学不会,她们不会用针扎我吧?浑身一阵颤抖。不过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容嬷嬷最后还不是变好了的,不用怕不用怕。这一天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第二天,额娘把我叫去前厅,我一看屋子里还有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岁的人,长的慈眉善目,嘴角也还有一丝笑容。果然额娘对我说这就是我的教习嬷嬷,我小声地对嬷嬷道了声好,嬷嬷也就点点头,便不再说话,额娘就在旁边一直不停的拜托嬷嬷要把我教好,这真的好像家长见班主任的情形。想到这里我就想笑,“班主任”可真老。额娘交代完,便叫我领着嬷嬷去休息,在路上,嬷嬷就简单的问了我一些问题。 “格格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二岁。”我小心的回答者。 “也就差一年了,就要参加选秀,格格要是想成为人上人就得努力了。”嬷嬷说。 “知道,敏珍一定会按嬷嬷教的做的。”我都被自己恶心到了,心想这句话我也说得出来。果然人是被逼出来的,昨天想了一整天嬷嬷,,被吓到了。就做了一个决定,千万不能惹嬷嬷。 一下子就安静了,嬷嬷也不说话,我特别不习惯安静,终觉得这种情形很尴尬,于是我就开始找话说了。 “嬷嬷,在宫里我们不是还要整体学习一下规矩的吗?为什么额娘要先来找你教我?”我想起了【大清后宫里面的情形,不禁问到。 嬷嬷挑挑眉说到“格格糊涂了,一起训练那是在进过初选成了小主之后的事,要先学学规矩,到时候经过初选也就容易些。”我囧,我阿玛是都统,不会连初选都不让我过吧。 就这样,我们就走到了我的屋子里。嬷嬷就坐在凳子上喝茶,她掏出一本书,对我说道“格格,这些都是宫中的规矩,老身每日都会教格格一些,格格要认真对待,到了最后,老身可是要出一些题来考格格的。”不会吧?还有考试!嬷嬷又问我会不会绣花,我摇摇头“不会”说实话,十字绣我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嬷嬷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说“格格不必担心,老身会教格格的。”我问了一下嬷嬷,可不可以每天给我两个时辰的时间,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是要去和苏勒哥哥学习满文和繁体字,嬷嬷考虑了一会,说了一句“也好,反正皇上也是蛮喜欢知书达理的格格的。”我囧,我可不是为了康老大的。嬷嬷还告诉我明天就开始学习。 第二天我就在回廊上等嬷嬷,嬷嬷给了我一双缩小版花盆底,叫我穿上,刚开始我还蛮激动,在现代我可没有机会穿,而且还有那么一点不以为然,不就是盗版高跟鞋嘛,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谁知一穿上就走不了了,就有点像踩高跷,鞋子是前不着春后不着店,在嬷嬷的逼视下,我走了两步,可是动作十分僵硬,毫无美感可言。嬷嬷很不满意,就亲自来跟我示范,嬷嬷走的十分优雅,双手还自然摆动,一点也不做作。他还告诉我这个就是要靠练,多练几次就行了。每天要练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累是累了一点,不过因为对花盆底有点好奇,还是蛮有乐趣的。下午就要讲半天规矩,外加叫我刺绣。只有晚上那一点时间,我就去找苏勒哥哥学习,还是满愧疚,苏勒哥哥本来就累,还要教我,我本来就过意不去,但是苏勒哥哥也没说什么,我也就坦然了。现在每天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十点,也不算累,就像在现代读书一样。 日子就这样过去,每天都是一样的,我的花盆底也在不断增加高度,不过还好,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就想花盆底,我虽然没有那么优雅,但是却可以做嬷嬷所做不到的事——跑。刺绣也是一般般,最可以的就是繁体字,我现在不仅会认,还会写,每天都要练,字还被苏勒哥哥夸奖过。 有一天,我正在练习走花盆底,嬷嬷忽然把一盏茶摔到我脚边,我一惊,便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嬷嬷看了我一眼说“往前走。”那不是我要走过那一滩水,我提着旗袍,慢慢往前挪着。嬷嬷起身来,走过那滩水,目不斜视,好像地上根本就没有水一样,“这才叫端庄。”嬷嬷对我说。我算是服了。 嬷嬷说选秀不是选美,要选德,我们一举一动都要透露出端庄,这样才会有胜算。嬷嬷还买了一大堆古代护肤品,要我每天抹,我也不嫌麻烦,就依照着做,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发油,我最烦头上有油了。嬷嬷见我头发又黑又亮也就没强求。 每天晚上我就躺在床上,想晨微怎么样了 选秀 我每天就是规规矩矩的学习,阿玛额娘,嬷嬷都很满意,我也试着趁他们高兴的时候提出要出府去见晨微,可是他们满意归满意,可还是一点也不放松,没有答应我。我与晨微也就是写了几封信,说了说各自的情况。 晨微说她看了我的信之后,觉得不用学那么多,有一点严肃,不过她想想还是听了我的话,她告诉她的额娘说她要学规矩,他额娘高兴了半天。也就为她请了个嬷嬷,不过她那个嬷嬷有一点凶,虽然说没有向荣嬷嬷一样用针扎,但也是用戒尺打过的。好在晨微学得也快,就没有受太多的惩罚。她还说她很想念我,只是她的额娘不准,就没有来成。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挺心疼她的。 就这样,我们在家各自学习了一年,终于,选秀的时间到了。虽说阿玛是位都统,但是我们是正红旗,还不是满洲上三旗(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所以在选秀这一方面上,我们还吃一点亏。早晨我就在家听着额娘给我交代事情,额娘说的很细,我也听得很认真。说着说着,额娘竟然有一点哽咽,我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也挺不舒服的。就安慰着额娘。吃过早饭,我上了马车,接过小宁早就为我准备好的包裹,向阿玛额娘哥哥道了别,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行驶了。我将窗帘掀开一小缝,就看见额娘弯着腰正在哭,阿玛将她扶着。我一看刚刚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马车行了半天,终于到了皇宫侧门。正红旗的佐领就在那等我们,我左右看了看,记得晨微说过她也是正红旗的,这会儿应该到了吧。不过引入我眼帘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马车,格格们全都呆在马车里,这怎么找得到晨微,我就叫小厮帮我去看看,还交代如果看见晨微就把她叫到我的车上来。不一会儿晨微就来了,看见了我,便是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后我们便面的面地坐着说话,今天晨微穿的和我一样,都是青灰色的棉旗袍,头上就梳了一个大辫子,插了一枝珠花。脚上都是蹬着花盆底。也对选秀不是选美,是选德。大家都要穿的朴素一点。晨微见我一直在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便找上话题,和我谈天了。 不一会儿,马车要进宫了,晨微也就要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了。马车就一辆一辆进入了宫门。忽然有一丝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金枝欲孽】,【美人心计】是真的吗?我的手死死地抓住衣角。想用此来让紧张消失。车来到了一个广场,格格们全都下了车, 全都规规矩矩地站成一个方阵,晨微就站在我旁边。一个公公就站在最前面训话,无非是说什么我们要讲规矩,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只能做麻雀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可是就这么简单的规矩他都说了大半个时辰,还好我在家已近习惯了花盆底,要不然现在肯定坚持不住了。侧过头看看晨微,她也是一脸轻松,没有半点受不了的样子。看来是认真完成我的作业的。不过人群里一脸痛苦的可不少。终于,那位公公说完了。他进入了房间里,房外一个小太监叫一个人的名字,就进去一个。出来的姑娘有一脸喜悦的也有一脸泪水的。终于到我了,我慢慢走进去,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好,以为小公公将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屋子里坐着几个老嬷嬷。我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嬷嬷告诉过我进宫之前是要检查是否是处子,不洁的女人是不能进入宫中的,那是不敬。我红着脸脱掉衣服,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荷包就摆在显眼处。那几个嬷嬷看见荷包,动作也就轻了许多。那时间可真漫长,我一直是把眼睛闭着的,说实话,真的是很屈辱。终于嬷嬷说了一句“格格的身子是干净的。”我赶紧穿上衣服,逃出了房间。先前的那个小太监又将我带到开始训话的公公面前,公公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女子三从四德是什么,这个额娘早就说过几百遍了。因此我通过了初选,被一个嬷嬷带出了屋子,出门的时候,看见晨微正在往里走,我急忙掏出一些银子塞在她手中,轻声说“没事,把钱给那些嬷嬷,忍一忍就过了。”还握了握她的手,便急急向前走去。 我跟着嬷嬷到了一个小院里,那里还有一些姑娘。也是通过了初选的吧。我站在那里等了一会,晨微就来了,还红着个脸。见到我,小声的说着“额娘说过的,可是还是好不自在……”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敏姐,谢谢你。”我笑了笑,“跟我还说什么谢?” 一会儿一个嬷嬷来了,她先跟我们行了一礼,说到,“各位通过了初选,就是小主了,今后大家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学习宫中的规矩。希望各位小主不要随意走动,闷了,就在这储秀宫里走动一下就行了。储秀宫里有五个宫女,各位小主有什么需要就可以找她们,我是这里的管事姑姑,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找我。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我们齐齐行了一个礼“是,姑姑。”便各自回房间了。 晨微的房间就在我的左边,还是很近的,这样也好,找她也方便。第二天,姑姑就开始教我们规矩了,由于我和晨微在家学过,因此没有被姑姑说过,姑姑见我俩学得好,对我们也算宽容。反正就是在姑姑这里没受什么委屈。可是在“同学”这儿就受了一些委屈。我们同一届的秀女,有一个是叫钮祜禄。芷蝶的,好像跟贵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吧,反正就是特别的跋扈,本来储秀宫的宫女就少,大家就不一定可以被伺候到,自己动手不行?有一次看见一个宫女打了一盆洗脸水,本来是给另外一个小主的,可她却强行占了,那个小主不服气,来理论,可这个钮祜禄。芷蝶就因为人家出身不高就把人家奚落了一顿,后来还越说越厉害,就针对我们储秀宫所有的秀女,话说得很难听。还针对晨微,晨微的阿玛官不大。我见她说晨微气就来了,很不客气的骂了他一次“你不要以为你是贵妃娘娘的亲戚就可以胆大妄为,大家还不是一样都是秀女,你是贵妃娘娘的亲戚就高人一等,还不是一个远房亲戚,你看看你阿玛的那个官职,真是低呀,还嘲笑别人。本来想说一句话“ 母猪笑乌鸦黑,自己不觉得可笑”可是大家都不是乌鸦呀,所以这句话不能用,不过这句话也不算全错吧?母猪这里还是有一只的”话一说完,大家都笑起来,把那钮祜禄。芷蝶气着了,话都说不出来。 由于我的壮举 钮祜禄。芷蝶再也没有找过我和敏珍的茬,我们的日子也逍遥自在。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大选来临了。 大选工作 大选前一天我和晨微一起在说悄悄话,我很纠结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选上好还是选不上好,明天就是给皇帝宗室选福晋的,康熙皇帝现在也已近四十岁了,我不想嫁给一个中年人,毕竟我现在还算一个青少年。而且我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皇帝肯定是要最好的,我应该不会,在储秀宫这些日子,我发现好多“同学”都比我漂亮,所以康熙应该不会看上我,剩下的就都是宗室,宗室子弟就很难说了,富贵少爷么,有些是文质彬彬,加上自身的贵气,也还是很好的,就像老二一样,不过花花公子也蛮多吧!我可不愿意去赌一赌,自己会被指给翩翩少年还是纨绔子弟。其实我最向往的还是成为女官,那样多好,每天活又不多,到了年岁放出宫去,自由自在的多好。我正在纠结中,可是晨微还是傻呵呵的,想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说“要听天由命。”还劝我不要再想了,可是这种事情可以改变的,我或许装一装病,就可以避免。可是我的演技不好,万一被看出来了,会不会被处罚?就在这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自然是有些疲惫,眼圈又一点黑,不过还好,擦了粉之后就看不见了。我就像平常一样,画了个淡妆,没有刻意地去打扮,就像平常一样去面对这次大选。晨微就和我一样,也没有浓妆艳抹,我想她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打他二十几岁的男人。我们一起走进了大殿。发现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这当中不乏有想嫁给皇上享受荣华富贵之辈,比如说芷蝶。客观的说,她今天还真是艳压群芳,虽然她之前欺负同届的秀女,这也只是表明她脾气不好,但是说实在的,她还真是一个美人。加上她今天是刻意打扮了的,所以看上去更加迷人,想必她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所以脸上没有一丝焦急,一副一定会选上的样子。看见我今天没有怎么打扮,她给了我一个大白眼,外加一声“哼”。我也没有管她,和晨微聊天去了。虽然晨微没有把这次大选看重,但是她瞧见许多秀女都是一脸紧张,她受到了感染,也有一些害怕。我就安慰着她,说实话,我也有意思焦急,或许一会儿的结果可以决定我们的一生。 大选开始了,秀女四个四个的叫进去,由康熙皇帝的几位得宠娘娘宜妃,皇贵妃,惠妃,德妃,荣妃和皇太后挑选,不时传出太监的高呼某某留,封为什么什么的,我也没听清,反正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反而越来越紧张,这份紧张还超过了晨微。那芷蝶看我这般,不屑的说“早知道,不做好准备,你呀!是争不过我了!”没多久就听见以为太监叫“董鄂。敏珍,瓜尔佳。晨微,钮祜禄。芷蝶。乌拉那拉。银雪觐见”我们赶紧排好队鱼贯进入,进入宫殿站好,低下头回等着回答她们的提问。一个苍老的声音问到“董鄂氏,可是朋春的闺女?”听那声音应该是太后,我赶紧答到“回太后的话,奴婢的阿玛正是朋春。”“嗯。身家还是很好的。今年多大了?”“回太后的话,十三了。”“十三,还是小了一点,你们说呢?”太后问到,一个很好听但是很端庄的声音响起了“是呀,太后,臣妾都是十五才进的宫。这丫头确实有些小。”有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了“对呀,臣妾和雪姐姐是一个年纪进宫的,都是十五,十三是小了点。”“嗯,丫头,你可会写字?”太后问我,“回太后的话,会写。”太后笑了笑“还会写字?你阿玛朋春教的?他可是个武将!”“回太后的话,奴婢哥哥教的。”太后顿了顿“嗯,行为举止很是得体,又知书达理。皇上那里缺个服侍的宫女,你就去吧。”周围全都是妃子的附和声,这样我的命运就决定了。又有一个宫女领着我出去。我在殿外等了等,就看见晨微出来了,问她,才知道她被宜妃要去了。她还有一点伤心,说见面就不方便了。我安慰着她“宜妃很得宠的,皇上见她的时间多,我们见面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嗯?”陈伟笑笑“但愿如此,哦,敏姐,你知道吗?芷蝶封了一个贵人,还有啊,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同事,就是银雪,她也在乾清宫伺候!”“是吗?”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与晨微分别后,我与银雪跟着以为小公公在皇宫里“乱闯”绕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小院子,小公公跟一个宫女耳语了几句,便走了,那个宫女对我们说她是这里的姑姑,我们可以叫她蓝姑姑,她听说我与银雪各有所长,就把我安排在书房里,而银雪对茶特别有研究,所以就专门给皇上奉茶。还说今后我与银雪要同住一间房,要和睦相处,不要生事端。我与银雪都应了。蓝姑姑便将我们带到一个小房子里,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的住处,谢过蓝姑姑。我就开始打量这房子,这间小屋不是很大,就十来个平方吧,但是很干净,里边有两张床,一张圆桌,几个小板凳,桌上摆放着水壶,杯子之类的,除此之外就是一面镜子。我将包袱一下子扔在床上,大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这倒是把银雪吓了一跳。我想今后要与她同吃同住,还是成为朋友最好。于是我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银雪也笑了笑,也简单的说了几句,我才知道她的阿玛是费扬古。听她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子,不难相处。 虽然我是很想和银雪成为好朋友,但是第一天相处,也不能装的像老熟人吧?所以情况还是有一些尴尬,为了避免这情况,我吃了饭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蓝姑姑就开始对我们进行训练了,银雪就是要记住皇上,阿哥和一些官员的爱好,要保证每个人对喝的茶十分满意,而且奉茶是个面圣的工作,礼节是不能错的,所以说,相较而言,银雪是蛮辛苦的。我呢就是要把书房里的书全都记住,哪一位人来拿书,都要十分速度的取出书,不能让人久等。还有就是要保证书房里有纸张和墨,因为皇上有时会来看看。就这样我就开始对付那些书了。走进书房,里面藏书之多将我吓了一跳,就向大的文轩书店一样,不过文轩书店里面的空地比较多,因为有人要在里面看书。而这书架与书架之间空隙是很少的,只能容一个人行走,我想这个空隙还是留给我的,让我去取书。我坐在书桌上,想着这么多书该怎么办才好,我的记性是不错,可是这么多书需要我记住,就算记忆力再好恐怕也不能不漏一本。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办法,我找蓝姑姑要了一些白纸和浆糊,将白纸裁成二十三块,分别写上二十三个英文字母(i,v,u除外)就像字典一样,将每一本书按照音序排好,这样要找书,我就把拼音一看,再找一找就知道了。我将所有的书重新排列一遍,可是书太多了,我整整弄了一上午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弄完,等到吃饭的时候,我都要虚脱了,腰酸背痛的。草草吃晚饭又继续,就这样七天我才把书全部分类玩。谁说在宫里边干活不累,我可是要累死了! 重见 等我把书收拾好,倒还不怎么累了。每天就坐在书房里,等着别人来取书,人一来,说出书名,不是一分钟我就把书给拿出来了,搞得他们目瞪口呆。后来我问了问来拿书的小太监,才知道以前最快的速度也是要一刻钟。这倒把我吓到了,不过想想这么多书,如果不是我晚生三百年,不知道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找多久,或许会半个小时吧! 我就清闲了,可是银雪却很忙碌,她现在还没有出师,尽管她已经将皇上阿哥们的喜好背熟了,泡茶的技术也很好,可是蓝姑姑就是不让他去伺候皇上,说才七天,就算银雪做得再好也是不可能这么快去伺候皇上的,一般能在皇上跟前伺候的,都要先在姑姑手下调教三个月。所以银雪就只能每天重复着蓝姑姑教的内容,一遍一遍的练习。可是我重来都没有听见她说一句不耐烦的话。这份沉静的性子我还真是应该学习。有一天吃过晚饭,我就拉着银雪出去走走,她起先不肯,我想他再三保证就是走走,绝不会走远了,冲撞了贵人,她才犹犹豫豫的答应了。我就拉着她在御花园里走走,她一看是御花园就万万不肯了,我告诉他现在已经晚饭过了,不会再有贵人在里面赏花了。可是她还是不肯,我没有办法,只有一个人去,可是她拉着我的袖子,也不让我去,她说现在不能肯定到底有没有人在里面,不能贸然进去。我想走了这么远,再回去多划不来,就是要进去。就这样她拉着我,我非要向前走,弄出了些大的声响。突然一声“谁在那儿?”把我们下了一跳,银雪看了我一眼,脸都白了,一下子拉着我跪下去。一双黄色的靴子出现在我们眼前,我纠结了,谁呀?黄色,不是皇上,就是太子。两个我都惹不起呀!“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人问,可是这叫我怎么说?我们来赏花?我们就只是宫女,在这里赏花好像说不过去呀。该如何说?“这个这个……”我抬了抬头,想解释,可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老二!真的是他。他看见我也愣了愣,我一下子跳起来,大声说到“你怎么在宫里?好久不见呀,一年了耶。……”“放肆,竟敢对太子爷无礼!“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下子都懵了,我茫然的看了一眼老二,他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那种。 他一下子拉过我的手,将我拉走,我还没反应过来,也就只有任他拖着,他将我拖到一棵柳树边,树旁边是一片湖,也许是湖上的冷风,我打了个颤,终于反应过来。回头看向老二,他正皱着眉头,一脸焦急,看见我在看他,他急忙扯出一丝笑容“敏珍,你听我跟你说。”老二着急的说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不是我故意要骗你的,我第一次跟皇阿玛微服出宫,就看见你见义勇为,后来慢慢就结识了你,我是想是想……,反正就是我不是要故意对你隐瞒我的身份。你不要生气了。”我更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慢慢说“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其实我现在还是有点晕,电视剧里的剧情也会在我身边发生,这个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现在的感觉很复杂,但绝对不是生气,怎么说呢,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忽然想起他是太子,好像宫女见到太子要行礼的,我要不要行李呢?论地位,是应该,可是我和他也算是朋友,虽然不是生死之交,但也是普通朋友,朋友之间要这些吗?管他的,反正礼多人不怪。我屈膝,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过了半天,一片寂静,老二没有叫我起来。我抬了抬头,发现老二咬着嘴唇,看上去有些失落,还听到一句“怎么都是这样?”,发现我在看他,他说了一句“起吧”便走了,我有些郁闷,我最受不了有人说话说一半,我赶紧追上去,一把扯住他。“你开始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他一愣,忽然笑了“没什么,你在哪里当差呀,有空去找你玩。”“我呀?”我故意买了个关子,“在皇上的书房里。”好知道了,那晨微呢?”“她在宜妃娘娘那里,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蓝姑姑发现要说我的。”吐了一下舌头,便跑开了。回到原地,发现银雪还在那里跪着,脸色依旧很苍白,我有些愧疚的扶起她,将她拉走了。在路上我歉疚地说“对不起,这回是我冲动了,连累了你,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她听见这句话,扯出一丝不自然地笑,拍了拍我的手,便不再说话,我们俩就一路无语,默默地回去了。 第二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又坐在书房里,等着人家来借书。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找了一些书来看,一下子就想起读书笔记,我用浆糊一页一页的将纸连起来,做了一个本子,没事就在上面写几笔,有读书笔记,也有些日子,反正是乱七八糟的。太子爷也来过几次,见我在看书也是取笑我,还说要我一起去念书。他每次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和我说几句话就走。与其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见他这样也不好在那么中规中矩,尽量和以前一样和他交谈,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再是以前那样纯真,就像称呼,我自称“奴婢”,叫他“太子爷”。 我正在书房里看书,觉得有些口渴,就跑出去找银雪要茶喝,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男人正坐在我的凳子上,看我的读书笔记,我一下子就慌了,就像在现代,日记被偷看了一样。我一下子跳起来,将本子抢了回来,还冒了一句“不准看!”我将本子护在怀里,回头一看那男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他一脸震惊,随即轻声一下。“什么东西,朕不能看?”等等“朕”?不会吧?我再一看,他穿的黄色袍子。我急忙跪下,什么都说不住来。“胆子真是大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但似乎不生气,话里还有一丝笑意。“你的东西真是有趣,开始朕还没看懂,看了一会才知道你的顺序是从左往右。内容嘛,也到还有些意思。里面好像有一篇提陈圆圆平反的?说说为什么吧。”我想了想。嬷嬷说过有人问话,是不能不回答的,我定了定神,小心地说“奴婢猜想,皇上的观点和奴婢是截然不同的,皇上应该不喜欢吴三桂,说实话,奴婢也不认为吴三桂是忠臣,且不说他当年开了山海关,背弃了明朝,就是不久前,他有举起了反清复明的牌子,翻了皇上您。皇上因为吴三桂的原因,对陈圆圆应该也是没有好感的。但是吴三桂对陈圆圆可以说是情深意重,爱情总不会有错吧。所以吴三桂不是个好臣子却是个好丈夫。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他的事,这可跟陈圆圆没有关系,又不是陈圆圆唆使他的。”“嗯,也有些道理。你是第一个为陈圆圆平凡的人吧?”“不是,在奴婢之前还有两个,一个是吴伟业,还有一个就是韦小宝。”“吴伟业听说过,可是这韦小宝闻所未闻。”我囧!过了一会儿,“依你说,陈圆圆无过,那这件事该怪谁,按照你说的爱情不是错,吴三桂岂不是也无过,那这件事该怪谁?”皇上问。“这个,这个,奴婢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皇上明显不信,我一抬头,“皇上不觉得有些事情他就是说不清楚吗?”皇上笑了笑,“也对,糊涂一点好。” 那天皇上还问了问我的名字,还问我工作累不累,清不清闲。 后来回到屋里才想起,呀!那人不是老二的爹吗?我见过一次的。 谈笑 皇上开始很爱学习的一个人,说实在的,我都很佩服他。现在时局不稳,葛尔丹又蠢蠢欲动,皇上每天处理的事情是很多的,可是他还是会挤出一部分时间来看书。皇上看书时是很安静的,周围就只有三个人,我,银雪,和李德全。听银雪说这位李德全公公是康熙身边的红人,特别懂得猜康熙的心思。人还可以,对待周围的人也是蛮和气,不会像一些太监那样变态。对于和气的人我还是蛮有好感的。所以对李德全还是蛮尊敬,正如银雪所言,他带我也蛮和气。 每次皇上来看书,我都是咱在旁边替他研磨,皇上读书的时候会不时做一点笔记,看样子就像一个学生。银雪就站在皇上的另一边,是不是试试茶水的温度(银雪十分刻苦,又没出过错,所以蓝姑姑让她来伺候皇上),凉了就换上依然热茶,李德全就站在旁边,一脸严肃,没什么表情。每次皇上看完书都会揉揉眼睛,努力眨眨眼睛。看样子应该是眼睛很干涩,在现代我就是个近视眼,每次看书看久了,我也会这样。皇上总是会半开玩笑地说“老了,看书都不行。”这是李德全就会说一大堆话来劝慰康熙,最后还会绕到康熙如此辛苦,就是为了黎民百姓,还不忘赞颂康熙两句。这是我看见银雪换了一盏茶,还冒着热气,我猜是龙井,皇上是最喜欢喝龙井的。我灵机一动,对皇上说“皇上,您可以将手覆盖在茶杯上面,只留下一个小缝,将眼睛眯着,在小缝那儿熏一会儿,让热气直到您的眼睛里,便不会那么难受了。”皇上很诧异“哦?龙井还有这种用法?”说完就按照刚才所说的方法做了,不一会儿“嗯,是个好办法,果然舒服多了。你有心了。”我笑笑,不再说话。 前几天皇上问我是不是很清闲,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很清闲,皇上便让我在他身边伺候,还说如果有人要借书,他会叫小太监来告诉我的,也对,反正借书的人又不多。而且跟着皇上说不定会有很好玩的事,我就很高兴的接受了,其实就算不高兴我还不是要接受。 太子爷也来找过我,我一看,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再一看是老三,其实我不傻,他老二既然是太子爷,那么老三老四老五就分别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了。我先行了个礼“奴婢给太子爷,三阿哥请安,太子爷三阿哥吉祥。”太子爷把我扶起来,看来他今天很高兴,他先说“敏珍,今儿在学堂里有些无聊,就拉着三弟拉找你,让你跟我们讲笑话!”“我?”他们那几个是不是喜欢听冷笑话。不过看着太子爷,三阿哥那满脸期盼的眼光,我就说”奴婢只会讲冷笑话,要不然就给你们说几个脑筋急转弯吧?”太子爷一脸郁闷“脑筋急转弯?”“对呀,二哥”三阿哥说到“以前,我们去野炊,那天你和敏珍一起放风筝,我们就听晨微讲笑话,她也讲了几个脑筋急转弯,挺好玩的,只是不要按照常理去推,就能得出答案。很好笑的。”我看见他们都准备好了,便说“一只小白猫掉进河里了,一只小黑猫把它救了上来。请问:小白猫上岸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这个当然是谢谢了~!”太子爷得意的说道,我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想打击他“太子爷见过会说人话的猫吗?”我问他,太子爷郁闷了,这时候三阿哥说,“是不是喵”我一抬头就看见三阿哥温温柔柔的笑着,“对呀,不过三阿哥你怎么知道?”他笑笑“不是的,是二哥提醒了我,开始我也是想二哥那样想的,不过你说貌不会说人话,那他就只有说喵了。”太子爷恍然大悟“还是三弟聪明。不过这也太偏了,再来一个。”太子爷有些不服气地说到。我也用崇拜的阳光看着三阿哥,想当初第一次看脑筋急转弯的时候,硬是没反应过来,他才听晨微说过一次就知道厉害。“那奴婢就再说一个”一只鲨鱼吃下一颗绿豆,会变成什么?”太子爷抹着额头,“鲨鱼,绿豆,鲨鱼绿豆,绿豆沙!”“对了。”这回轮到太子爷扬眉吐气了。又继续说了几个,那答案把他们逗得哈哈大笑。最后太子爷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敏珍,你可真有趣。”我一听赞赏我的话,就高兴地道了谢。 正在皇上身边站着,一个小太监说有人要借书,我就赶紧过去,结果发现三阿哥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嘴边依然是温温柔柔的笑。我喜欢有笑容的男生,因此不知不觉也回了一个笑容,真的是不知不觉,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笑了,请了个安,就问他要什么书,他说是一本宋词集,我马上就那了过来,他突然问了我一句知不知道宋词,我囧,虽然不精通,但也是知道的。我笑了笑“知道,不仅知道宋词,还知道纳兰容若。三阿哥一脸惊异”你还知道纳兰性德,他的词你喜欢吗?”“当然喜欢,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写得多好!”“你还知道画堂春?”我点点头,他看了看我笑了,然后马上又走了,说是还有事。 我震惊了,纳兰性德,有人不知道? 反常 自从三阿哥知道我会宋词之后,乾清宫上上下下都对我另眼相看。一问小太监才知道,这宫里没有几个女子识字,更别说什么诗文了。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哎! “敏珍姐姐可在?”一个身穿紫色旗装的女子柔声问道。 这是谁?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紫衣女子微微欠欠身“奴婢是宜妃娘娘宫中的丫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宜妃?不就是晨薇那里的吗?算算日子也是有好几个月没看见她了,今天这事儿可能还能帮她在那边拉拉人际关系。想到这儿,脸上不觉露出了笑容。 “什么事?不妨直说,不用客气。” “我十三岁进宫,如今也有三年多,每个月只能帮家里寄点银子,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无奈我不识字,想写信也不行,听晨姐姐说姐姐会写字,便请姐姐帮个忙。 原来是这事,正准备答应。 “敏珍姐姐,皇上找你!” “姑娘你先等等,我先去看看,若是一刻钟之后我没回来,你就先回宫,过几日我到宜妃娘娘那儿找你。”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恩,来了啊,李德全那儿有一副镯子,你替朕给宜妃送去。”康熙批着折子,看都没看我一眼。 真巧,正想找个日子帮小宫女写信呢,想着能见到晨薇,心里越发高兴。说话声音都带了点笑。这一笑倒将康熙的注意力抓了过来。 “笑什么呢?送个镯子也那么高兴?” “回皇上的话,奴婢有一个好姐妹在宜妃娘娘那儿,借着这次机会倒是可以见上一面。” “好姐妹?是不是上次在街边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 点点头,“皇上还记得她?” 康熙哈哈一笑“她那举动叫人不想记得也难,好吧,今儿就好好聚聚,晚膳之前回来就行。” “谢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叫小莲。” “宜妃娘娘取的吧?和好听啊。晨微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宜妃娘娘很喜欢晨姐姐呢!晨姐姐也是个可人儿。每次她都能说些笑话都得娘娘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晨姐姐不识字,但说话也能四个字四个字地说,娘娘还为这事儿问过她呢,她说是姐姐你读书给她听的,我才知道您识字。” 就这样和小莲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来到了储秀宫。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想必又是晨薇在讲笑话了。 大殿内一片祥和,宜妃听说是皇上的赏赐,嘴角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想必她也知道我和晨薇的友情,便留我下来玩。晨薇一见了我,激动得脸都红了,只是宜妃没有放人的意思,只得继续讲笑话。 “娘娘,咱不说笑话了,我们来猜一个脑筋急转弯。” “脑筋急转弯?这又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宜妃饶有兴趣地问着。 “额娘,这种东西可难了,先前敏珍出的时候二哥三哥都想了半天才想出来。您别按着常理推,要换一种想法。答案一般都挺不着调。” 宜妃一听这话,兴趣更浓,忙叫晨薇出题。 “娘娘,米的娘亲是什么?” “米的额娘?当然是稻谷了,这有什么难的?”五阿哥一脸得意地说着。 “错!怎么可能是稻谷,你先前不是说了吗?不能按常理推!” “那是什么?本宫和老五想的是一样的,快说说、” “娘娘是花生啊,花生米嘛!” 宜妃一听这答案,扑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古灵精怪?花生米?这都能被你想出来?哎呦……哎呦……本宫的肚子都笑疼了……” “娘娘,还有呢!米的外公是谁?” “让本宫想想,想想啊。花生米,那什么生花呢?树?肯定不是,生花生花……妙笔生花!笔对不对?” 宜妃果然聪明,这举一反三的能力搁在现代准一尖子生。 “还有呢!米的阿玛是谁?” “这个我来!”五阿哥还没等宜妃说话便抢了下来,他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捏着下巴,皱着眉,踱着步想着。踱着踱着就踱到了我的跟前,猛的朝我使眼色。“什么意思?是要叫我告诉他答案吗?”正犹豫着,他的眼睛眨得更快了。我轻咳一声,用手虚扶了一下头上的蝴蝶簪子。他面露喜色,转身对晨薇说“蝴蝶对不对?蝶恋花嘛!” “哇,五阿哥真聪明。”旁边的小丫头崇拜的说着。 “我一直都很聪明啊,只是某人一直看不出来!!”五阿哥挤眉弄眼地朝晨薇说着。 “好了好了,敏珍晨薇你们出去聊聊吧!再不放人恐怕以后就不能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娘娘,瞧您说的。”晨薇拉着我跑了出去。 五阿哥在我的印象中不是爱表现的人,怎么今天居然要我帮他作弊表现?刚刚只有我,宜妃,晨薇几个在。我肯定不值得五阿哥那样,宜妃是他的亲额娘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怎么聪明,也没必要啊!难道是晨薇?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五阿哥那句什么某人一直看不出来,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晨薇,五阿哥对你怎么样?” “五阿哥,还好啊。我们一见就认识啊,对我很照顾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难免犯错,五阿哥还帮我在宜妃娘娘那儿说好话呢!每次他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会来给我。前几日我手擦伤了,还是他送的药呢。我还笑他,怎么这么小题大做。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随便问问。天不早了,以后再寻机会聊。” 晨薇,五阿哥?不会吧?几个月不见就这样了?不过说不定也是我想多了。晨薇好像没那意思!” 想着想着,没注意前面,一下子就撞在了墙上。“痛!”眼泪都垮掉了出来,鼻子肯定肿了! “敏珍?!真的是你啊,我刚刚想去乾清宫找你呢!在这儿遇见你,真好!” 我这才意识到,撞我的不是墙,是太子!! “你是铁做的呀?怎么这么硬,我的鼻子都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看,师傅平时叫我们多练功,可能……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一手撩开我的手,心痛地看着发红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吹着气。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这样不好,一下子推开他。 “你你你严肃点,我问你,五阿哥大婚了吗?” ““你干嘛问五弟?”有些不满的问 ”你说吧。“ ”没有,我们都没有他比我们小怎么可能在我们前面?” “那就好,那就好,我走了啊!” 太子心里不知怎么地,有些不是滋味 解难 回来的路上,我才想起没帮那个小宫女写信呢。哎!来来回回竟然给忘了,看来只能再找时候了。可是皇上最近安排的事虽不算多,但是也找不出空闲,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很不好受。想来言而无信终究不好。 皇上又想要看书,敏珍又得走一趟。刚刚掀开门联,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奴婢给三阿哥请安,三阿哥吉祥。” 三阿哥挑挑眉,温温一笑“想必皇阿玛又要看书了,起来吧。你对二哥都没这么多虚礼,怎么对我就礼不可废起来?”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皇上日理万机,还得抽出时间看书。真的很辛苦啊,『资治通鉴』读了好几十遍还要读。”边说边按照音序找书。 “你要找什么书?”三阿哥低声问。 “『汉书』” “在我这儿呢”三阿哥朝我扬扬手“快拿去吧!” “多谢!要不然又要找半天呢!” “那是对旁人,你的什么音序只有你自己看得懂,如果今天我没有拿,估计你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快走吧!皇阿玛等急了就不好了。” 报以温暖一笑,转身跑开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三阿哥,三阿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什么?” “宜妃娘娘那里有一个宫女叫小莲,前些天她托我帮她写家书,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没有自己的时间,你能不能帮我写一下。” “宜妃娘娘,小莲对吧?” “是啊是啊,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心中去掉一件事,一下子就舒坦了。还没进乾清宫的门,就听见德妃身边的小安子公公着急地向皇上说着什么。 “十四阿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吃饭,也不哭闹。德妃娘娘拿了好几样十四阿哥平时最爱吃的,十四阿哥都不为所动。娘娘着急了,特意向皇上禀报。” 把汉书递给皇上“敏珍,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小孩子不吃东西是不是生病了啊,如果不是生病,又是不是父母没有满足什么心愿呢,以不吃饭抗议。说不定是前几次吃多了,现在不想。” “生病?不太可能,小十四一向身体强壮,没什么病啊,如果是病的原因,德妃也不会来说了。至于心愿呢,德妃一向很宠他,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答应,再者他一小孩子能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皇子们的饮食一般都由嫫嫫照应,不存在暴饮暴食。”康熙沉吟道。 “倒还有一个原因,会不会他整天吃山珍海味,吃腻了?” “这,倒有可能。敏珍今晚你就试试吧。” 御膳房里堆满了食物原料,我竟大多数不认得,只挑了黄瓜,番茄,腌萝卜等寻常菜,就做了麻婆豆腐,黄瓜汤,糖拌西红柿。不知道十四阿哥这种皇子会不会喜欢。一想到之前野炊时太子吃的很香,自信一下子就来了。 皇子们吃饭时都规规矩矩的,每人都只在属于自己的小桌上吃。这可不是大锅饭,从每个人的菜上面都可以看出端倪。太子的桌上光式样就比别的阿哥都多,更别说色香味了。话又说回来,其他阿哥的食品也不差啊。 晨薇也在这儿,她正忙着跟十四阿哥布菜“十四阿哥,宜妃娘娘听说您茶饭不思,特意叫厨子新研发了菜式,你尝尝看,”十四阿哥看了一眼,皱皱眉头,又将头转到了另一边。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十四阿哥这完完全全是拂了宜妃的意。一个看上去比五阿哥小几岁的阿哥满脸鄙视,正想上来理论,被五阿哥拦住了,看来那就是宜妃另一个儿子九阿哥。 晨薇站在那儿,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四下一片寂静,她可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竟有些要哭的样子。 “十四弟,宜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吃一点吧。”一个身穿藏绿色袍子的阿哥说道,可十四阿哥头都没转一下。 不忍看晨薇尴尬,我提着篮子就往里走。“十四阿哥,皇上听说您不吃饭,让奴婢做了点小粥,你吃吃看。”说罢,打开食盒。可能是黄瓜特有的清香吸引了他,十四阿哥竟缓缓转过头来,皱着眉打量了这些菜,举起手拿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一道感激的目光射了过来,一看是五阿哥。想必他想谢谢我帮晨薇解了围。我只能报以苦笑,晨薇对尴尬时不帮忙的人一向没有好感,看来这次五阿哥会吃些苦头。相反,刚刚那个藏绿色袍子的阿哥,晨薇一定会对他心怀感激的。 目光一扫,看见了太子,本想向他微微一笑,他却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搞得我莫名其妙。 那天之后,五阿哥果然没有在晨薇那儿得到好脸色,便几次向我请教。 我想我与晨薇等到二十五出宫已不大可能,看来终身大事还得在宫里解决。依照晨薇的身份估计只能做侧福晋,五阿哥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意,我也不能做主。但我知道晨薇有几个底线,先帮她敲打敲打。“五阿哥,我问你几个问题行吗?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晨薇,你知不知道晨薇的性子?” “当然是真心喜欢,性子嘛,她就是有点小聪明,受不得委屈,受不得骂。而且她很讨厌不及时救她的人,这我才知道。” “你会不会骂她啊?” “骂她就不喜欢她了,再说,你觉得我骂得赢她吗?我会对她很好的,包容她的一切。” “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那个。 ”我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啊?” “通房丫头?” 什么?五阿哥脸一下子就红了,忙用拳头抵住嘴“她不喜欢?” “你要是想追她,就千万不能碰,要不然,十有八九都没戏了。对了,你去多卖几根簪子吧,晨薇爱美,你是知道的。多说几句好话,他就会原谅你。你们关系就恢复了。” “太子爷,敏珍姑娘和五阿哥在说话,只是隔得太远,奴才听不见,不过好像敏珍姑娘和五阿哥脸都红了。” 太子拳头渐渐捏紧,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