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爱妃弃王爷》 乌龙传越 好奇害死一只猫! 在一片风景优美的深山野林里,裴依云一脸粉红的跟在一只白色小猫的身后追赶。 “小白,你去干什么啦,很危险的,别在走了好不好!”擦拭着额际淌流不止的汗水,裴依云又担心又埋怨的大叫起来。 今天心情好,带它出来散步,想不到它一个劲的往深山里路,害得她也跟着追了好远的路程。 这小猫是大哥的最爱,要是丢了,一定会要了她的命,所以,为了珍惜小命,她只能拔足狂奔到此处了。 “这是哪里了?”小小的白色身影隐约在树林间,裴依云直起腰杆,张眼四处打探,满脸奇怪,后山林原来这么辽阔。 “小白、、、”一眨眼的功夫,小白猫已经失了踪影,裴依云小脸变色,惨叫一声,只得发足追去。 从小受到那个强悍哥哥的欺凌,她敬他如鬼神,现在丢了小白,回去还不给他整死! “你在哪里?小白,不要玩了,我快走不动了!”真是一只好奇玩劣的小东西,一点不省心。 余光一转,又看见小白影飞窜,停在一棵裴树下一动不动,裴依云扬起粉嫩的唇角,小脸闪过一抹恶狠,哼哼,看你还往哪里跑?非逮着你不可! 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发现小白猫一直逗留在裴树低下,一张小嘴乱咬乱撕,裴依云心下大喜,难道小猫喜欢吃树皮? 在离小白猫一米之处停下,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静静的捕捉最好的时机捉住它。 小白猫对她的靠近毫无察觉,依然咬的起劲,没有危机意识! “啊哈,我抓到你了!”裴依云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纤细玲珑的身子如鱼跃龙门的姿势,呈慷慨就义形扑向小白猫,脸上还挂着胜利的微笑。 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得意之时,裴树起了变化,小白猫所站的位置忽然裂开一个大口,有大量的白色浓雾冒出。 “啊!”只是眨眼功夫,裴依云就感觉到一股强猛的吸力正在拉扯着她:“救命啊!” 尖叫出声,她感觉自己总个人都掉进了裂缝中,于此同时,她看见一个小白影一闪而过,稍纵既逝! “我命休也!”裴依云绝望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身子极速的下坠! 悲催人生 意识好像被吸走,她感觉不到任何的事情,直到耳边传来异响,她才如梦初醒一般,猛的睁开眼。 以为会出现家里粉白色的墙壁,却不想,出现在眼前的场面竟然是这样的! 就在离她不到十米处,黄沙迷漫,隐约可见有很多人撕打在一起,而这异响正是他们手中的刀剑交织而成的,溶合他们激烈的喊叫,震的裴依云脸上血色尽退,她吓呆了!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 “my god!”等看清楚那些人的装扮后,裴依云吓的后退了三步,眼睛瞪大,再也说不出话来! 电视里无数次出现的战场,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真实? 裴依云目瞪口呆,僵硬的转动着眼睛,入眼之处,无不是古代才有的场景,身后是一排排高高的浅白帐篷,而自己的身后还有来回走动的一士兵,裴依云震惊的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 拍了拍惊跳的胸口,手上丝滑的触感让她又是一惊,低头一看,她差点晕眩,这又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自己穿着古代的衣服? 所有的事情都让她惊呆了,她难于相信自己从裂缝掉下来后,会来到这样一个离奇的世界! “我穿到古代来了吗?”半晒,她呆呆的自言自语,难道是小说看多了,才会做这种疯狂的梦? 她拿起手指,重重的咬下去,真实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好痛哦!” 真实的现况,不容她多加猜疑,这里是裴代没错,而自己掉到这里来也没错,只是为什么会穿着古装?她记得自己穿的是白色小套裙啊? 难道自己穿到了别人的身体里?怔惊中,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再一次脸色泛白! 同样小巧的脸庞,但为什么没有原来立体的五官? 脑子里一嘣,她摇头低叫:“不是原来的我!那我是谁?” 她反映快速,找到能映照面容的武器,那是身边一把磨的光亮的大刀,天啊,不要告诉我这是我的武器,丑死了! 拿起刀横起来,映着明亮的阳光,她看清楚了那张脸孔,忽然,她失望了,以后自己会是个美人,但刀身映出的五官,只能算净秀,不算很出彩,唯一让她满意的就只剩下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好丑!”她给出评价,手中大刀一扔,开始悲怜起来,为什么不是绝色美女?为什么不是倾城美人?小说里明明不是这样写的啊。 愁眉了半刻,她忽然困惑的猜想起来,出现在军营,能来打仗的除了男兵就是侍军的丫环,那么,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了,她当了二十年的千金小姐,怎么懂得当丫环?她连最基本的端茶倒水都不会呢! “死小白,都是你害我的,如果让我回去,看我不一刀剁了你!”裴依云咬牙怒骂。 她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做丫环。 她要逃走! 跑吧、、跑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再也站立不住,左右张望了一番,看见远处那些侍卫对自己不理不采,一副不相识的样子,她心下暗暗欢喜,快速往左边跑去。 慌不择乱的逃跑,让裴依云心有余悸,这样盲目的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找到一条离开这里的正确路线才行。 裴依云心思电转,自己在这里太陌生了,只能毫无方向的乱走,但如果有人可以提供一点帮助,也许会更快一点,但平白无故的问路,会引起别人猜疑,裴依云权衡再三,玉牙一咬,暗叫,算了,还是先摸索一阵吧,实在不行,再问人好了! 路过一间帐篷,只见房门大开,裴依云快速的瞥了一眼,忽然,看见里面挂着一身军装盔甲,灵思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她小心的四处观望了一会儿,发现四周没人,便大着胆子走进去,拿起盔甲就跑,顺手还拿走了放在一旁的头盔,快速的奔离现场。 趁着没人发现,她手慌脚乱的把盔甲穿上,这盔甲的主人应该是个男人,裴依云胡乱的套上,感觉像挂了一件沉重的铁衣,宽松之余,重达十几斤,裴依云难过的皱着脸蛋,为了逃生,她也顾不得这些了,艰难的把头盔带上,她的脚步一下子慢了下来,跑是跑不动了,只能用走的! “该死的白猫,挨千刀的死猫,你害苦我了!”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 路上碰到几个匆匆行走的侍兵,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望了她几眼,吓的裴依云魂不附体,胆颤心惊。 但幸好他们只是看,并没有打,这一点,让裴依云心慰不少,但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更就催促她的脚步,快点远离这恐怖的地方! 就算铁衣加深,她的脚步依然快速,残酷的现实逼迫她不得不使出所有力气来走路! 她战战战兢兢的走着,忽然,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将军,北越国人马已经抵达防线,我们人马是否派出?” 听到人声,裴依云全身一紧,脚步停顿,打算绕路走,却忽然听到一个气势威严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整顿队伍,待命出征,我到要看看北越那帮人马有何惧畏!” “是,属下马上去办!”话声一完,就听见脚步声快速的往门外走来,裴依云一惊,退到帐篷后面去躲藏起来,她露出半只眼睛,看见一个身着盔甲的魁梧身影从帐篷里走出来。 裴依云用手捂住嘴,不敢大声吸呼,心下暗惊,要打仗了!天啊,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看来,要趁着战乱逃跑最有希望了! 眼看着周围的侍兵越来越少,全部都被集中到战场上去准备作战了,裴依云忍不住好奇起来,偷偷的躲在帐篷后面观看,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站在黄沙之中,手持刀剑,全副武装,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威武将军从帐篷里跨步出来,好像是要宣话。 裴依云收住好奇心,不敢再探,小心翼翼的朝后移去,准备择机而逃了! 要逃,但也不能逃的一无所有,钱财的观念,在21世纪就被灌进了脑子里,所以,裴依云打算趁没人时,拿走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四处乱瞄,在失望之下,终于瞄见一间无人的帐篷里摆放着一块洁白的美玉,她拿起来,爱不释手,兴奋的暗叫:“真是块宝贝,先拿着,以后当掉换钱用!” 又拿了一些看上去值钱的黄金,连摆在砚台上镶了一点黄金的毛笔都不放过,一一拿走! 满载而归,望着怀里端揣的战利品,裴依云露出了第一个会心的笑容。 拿了宝贝,当下之急,当然跑路了! 背后有剑 耳朵忽然响起了号角声,烽烟四起,裴依云心里暗想,看来是已经打仗了,就趁乱走吧! 她看着那群侍兵行走的方向,她选择反其道而行,此地浓浓黄沙,风劲又大,刮的人脸蛋生痛。 裴依云忍着炽热的温度,艰难的往反方向跑去,不远处是一座小山坡,地势不高,裴依云打算攀过去再想办法。 她在黄沙的掩饰下,很顺利的来到小山坡的角下,望着这不到五十米的高度,她嘿嘿笑起来,有些得意,有些欢快,天无绝人之路! 穿着沉重的盔甲,带着保护的头盔,也不怕树枝刺人,她兴奋的往上冲去,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艰难了! “这讨厌的古代,穿件衣服也这么麻烦!”碍人的是拖地的长裙,看质量都是轻纱制成的,就是老爱绊脚,好几次被绊的摔跤,裴依云一边往上提,一边咒骂不已。 终于,费了九牛二虑之力才爬到坡顶,便可以望见前面百里之内的状况,也是一片沙漠,没有人影,裴依云看见了希望朝她招手,她脸色一喜,开始往下冲了! 她其实还拿了一把刀,是为了防身准备的,现在变成了她的拐杖,护着她缓慢的走下了山坡! 山坡下面是一片杂草丛林,地势险要,满地是被风沙吹虚的坑洞,像极了地球表面,裴依云惨下一张脸,她难于相信自己穿越过来的地理环境是如此的恶劣。 但也没办法,要求得生存,就不得不往前走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站住!”就在她刚到山脚下,就听到有人在怒吼。 裴依云心下一慌,朝着声音的方向往去,只见两百米之外,有很多人冲过来,为首之人跌跌撞撞,快速的在前面奔跑,后面有一群人在追赶他。 裴依云来不及细看,赶紧四下找寻藏身之处,那群人的方向是朝这里走过来的,她可不保证自己不会被他们杀死! 喝叫声越来越近,裴依云没有犹豫,看见前面有一个地洞,被一推草丛遮掩着,她快速的冲进去,凝气屏息的等着这群人路过。 但是,听声音他们好像就停在前面不远处。 “人不见了!”有人大叫。 “给我找,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一个阴狠的声音高叫道。 “是!”众将卫信心十足的回答,然后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动了! 裴依云心下暗叫惨,那个人要跑就跑远一点,干嘛躲到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啊?如果害她被杀,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狠狠的砍死他,可恨! “将军,这里到处是坑,这些坑洞都是地下相连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借着洞坑跑到前面去了!”有侍兵出声道。 又是那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跑了?快追,千万不能让他和大军会合,否则对我军就不利了!” “是!”所有的脚步声远离,裴依云吊到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了,她双手合十,诚心导告起来:“天上的神啊,一定保佑我要跳出生天啊,我答应你,以后每天三柱香来贡奉你的大恩大德!” 念完,她听风辩声,感觉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才小心的探出头去,小心的望了望,确定真的安全了,才走出来! 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沿着坑洞狭小的路线往前走去。 “啊!”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怒吼,裴依云感觉一阵剑风袭来,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刚好挡住砍下来的那一剑。 俊美皇子 这一剑,来的猛而烈,但可能是因为身后之人受伤惨重的缘故,裴依云手中的剑并没有被震落,只是虎口被震的发麻,她回过头来,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半跪着,重重的喘着气,一头黑发垂着,挡住了他的容貌,白色锦衣染着朵朵刺目的血花,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找不到一处完整的,手臂大腿,多次受伤严重,鲜血滴落而下,样子非常的狼狈脏乱。 看来,这个男人是没有力气再拿剑砍人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裴依云脸色苍白,此状,她才找回一些勇气,对眼前这个害她差点丢命的男人讨厌之极,特别是在他想要砍她的时候,她已经怒恨了,见他受了伤,而且又如此的重,小脸一喜,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脚,泄去满心恨怒。 “你想杀我,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哼!”裴依云显得有些得意,看着跌倒在地上的男人,扬起笑容嘲道。 男人仰面躺着,露出真实面容,裴依云一怔,她眯起眼,紧紧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心下一惊,天啊,这男人长的好美,看样子,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张冠玉般浩月的俊脸染着血液,此时,俊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 “该死的女人!”一阵咬牙低咒,自男人嘴里吐出,愤怒之意十分明了! “骂我!”裴依云又加了一脚上去,刚好踢中男人的大腿,受伤的地方,顿时鲜血狂涌。 俊美的男人眉宇更是紧皱起来,咬牙强忍着,努力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方那种平平无奇的脸庞,怒意更甚,冷咒道:“雷突国的女人个个该死,啊!” 男人被踢两脚,忍痛奋力反击,手中的剑快速的刺出,裴依云吓了一跳,迅速的朝后退去,剑在离胸口几公分处停住,男人低吟一声,再次跌倒下去,捂住胸口痛苦起来。 两次无缘无故的想要杀她,裴依云的怒气终于被激起,她怒目瞪着痛苦呻吟的男人:“你再动手,我可不会客气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我国的敌人,我可以一剑杀了你!” “那就快动手,别废话!”男人虽然痛苦的快要晕眩,却依然执傲不羁,一脸的倔强狂妄。 “哟,脾气还真硬,看你的样子,不用我动手,你也会死了,我又何必浪费力气呢?”他想寻死,裴依云偏偏不让,嘲笑道。 男人被这个女人气的快要抓狂,但无力的身体却让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他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冷然道:“你不杀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裴依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挑衅道:“是吗?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你、、、”面对眼前女人一遍一遍的嘲弄,身为北越国太子的暮流清终于气的无语了! 如果今天他没有受伤,一定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也不会在这里受这种鸟气了! “我什么我?是不是很愤怒啊?很想拿刀砍了我啊?哼,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有本事逃跑就麻烦你跑远一点,害我差点丢命!”裴依云不解恨,继续嘲道。 暮流清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一双美丽的凤眼。 捉弄美男 “啧啧,男人长的这么漂亮真过份!”裴依云又忌妒他的美貌了,小手试探性的伸出,在他如冠玉一般滑腻的脸上摸来摸去:“好滑哦,眼睛也这么漂亮,”上天真不公平,我穿过来怎么就是个丫环呢?如果也有如此美颜,说不定还能祸国殃民一番呢! “把你肮脏的手拿开!”高贵如他,堂堂太子,竟然遭到一个女人上下其手,这要是传了出去,颜面都掉光了! “我偏要摸,看你能把我怎样!”裴依云就有这种作对的小性子,别人不准的事情,她却硬是要插一脚,这也是她以前千金小姐养出来的坏习惯! “哼!”无力的双手让暮流清气妥,冷冷的哼出声,把脸别开,想要忽略掉那柔嫩的手掌! “不看我?是嫌我长的不够漂亮吗?讨厌,看着我,不看我就把你的脸弄花!”玩劣心性大起,裴依云发出威胁之声。 想他暮流清是谁?被女人摸已经很丢脸了,还被她威胁,真是有损他的尊严,她要他看,他偏不从,把头别的更开,薄唇紧抿,冷哼出声。 裴依云见他如此倔傲,玩弄之心更甚,反正生活待她如此不公平,就拿他来泄泄火气,省得憋出内伤来。 从怀里摸出毛笔,笔端还沾着黑色的墨水,裴依云露出恶搞的微笑,小手扳正那张俊美铸的面孔,拿起毛笔就往上涂,嘴里骂道:“我看你服不服,我看你还瞧不瞧得起我,我让你白脸变黑脸。” 暮流清心下着实吃惊了一把,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竟然能拿出毛笔在他脸上写字,这下把他给气的,脸色顿时黑沉下去,心口隐隐起伏,看来他就快要气出内伤来了! “滚开!”怒吼声起。 “偏不!”柔嫩的嗓音透着不屈。 她把他的左脸全部涂成黑色的,却发现墨水用完了,小脸一变,正要想办法恶搞时,却感觉到总个大地微微的动摇,远处传来阵阵声响,像是来了很多人! 裴依云一愕,拿着毛笔的小手颤抖了一下。 听到声音从北边传来,躺在地上痛苦扭曲的暮流清俊脸一喜,看来支援的大军到了,这下有救了! “有种别走,让我把你的手脚拿来当柴砍!”冷酷的话语自薄唇溢出,暮流清死死的盯着上方那张慌乱的小脸。 “我有种,但我要走!”裴依云吓住了,看情况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女人,你给我站住!”暮流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女子,又怒又气的大吼。 “当我是傻子吗?哼,可恶的男人,你就躺在这里等死吧!下辈子见了哦!”裴依云邪恶的笑道,转身往前奔去! “啊!”一半黑一半白的特殊对比,让暮流清愤怒的低吼起来,大手紧握,恨恨的发下誓言,不杀此女此生枉为世人! 听到暮流清狂怒的大吼,裴依云心下大惊,脚步加快了! 可是,就在快要走出山坡时,忽然听见震耳欲聋的脚步声迎面而来,裴依云呆住了! 身份揭晓 傻傻的望着那冲锋陷阵无惧无畏的庞大群体,脸上血色抽退,暗暗叫惨,这下完了,被发现了! 就在她绝望的闭着眼睛等死时,那群愤慨激昂的兵队从她的四周涌过,却没有杀她,她像一个安静的物体,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不杀自己?”裴依云睁着大眼,怔怔的想,身子被人撞来撞去,却没有一把刀剑刺过来,难道,他们不是来杀自己的吗? 愣了好久的时间,才发现周围一空,那些侍兵都朝前冲去了,就像黄沙一般消失在她的四周,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朝着身后滚滚的沙烟望去,全身蓦然无力,软倒在地上,沉重的头盔盖住她的面容。 她重得的喘气,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不已。 “放肆,本将军座下没有退缩的侍卫,你是哪一队的?”忽然,一个怒意十足的威武声音在裴依云的头顶响起。 让庆幸的她,全身一冷,天啊,被将军抓住了,看样子,还是逃不掉了!她一脸死灰色,缓缓抬起头来,把沉重的头盔自头上摘下,顿时,凌乱的发丝如爆布一般垂泄而下。 “云儿?”蓦然,坐在马背上的裴将军脸色一怔,低呼出声。 裴依云吓的脸流满面,低低呜呜的哭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叫:“请将军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我只是、、只是、、、、”受到惊吓的她语不成声。 裴将军望着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她,眉头一皱,自马背上跳下来,心疼的拉起裴依云:“云儿,你怎么了?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裴依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被吓的心神俱乱,慌张的哭道:“我自己穿的!” “你啊,爹跟你讲了多少次,不准穿盔甲,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弄的满身是泥,把盔甲给我脱了!”裴东凌看着这个疼入骨髓的宝贝女儿,一身是混,脸上也沾着泥石,重重的责备起来! “爹?”裴依云终于听懂了眼前的中年男人在说什么,她惊讶的叫出声来! “你没事吧?啊?血?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谁伤了你,快说,爹要把那人给杀了!”裴东凌眼尖,看见裴依云衣裙上到处都是血际,而且手上也有,吓的心脏都快停跳了,震怒的叫道。 裴依云被他吓了一跳,低下头,看见自己裙摆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了很多血,暗暗猜忖,应该是在恶搞那个俊美男人时候从他的身上沾来的,手上也是他脸上的血。 “快说,是谁?是谁敢伤害我的云儿!”裴东凌全身都气的发颤。 “我、、我没事!”裴依云被他的语气吓住了,慌乱的答道。 “没事就好,来人,带小姐回帐篷!”前面还有战斗要打,他也抽不出时间来安慰受惊吓的女儿,只能吩咐身边的人了。 裴东凌心疼的扶着裴依云的肩膀,轻声道:“呆在帐篷里等爹回来,爹现在去给你报仇,听话!”说完,跨上马背带着一伙将领朝前奔驰而去。 “小姐,请跟我走吧!”身旁两名留下来的将士对裴依云说道。 小姐?裴依云瞪大一双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事情,自己的身份原来是将军的女儿,天啊,被自己当成丫环好好折腾了一下,这下累的够呛,还受尽了惊吓,心脏到现在还狂跳不止呢。 “小姐、、”见裴依云怔怔的没有反映,那两句侍领又轻叫了一声。 “呃、、走吧!”裴依云回过神来,心下已是狂喜,小命不担保住了,而且还成了将军的女儿,这么走运的事情能不让她眉开眼笑吗? 又一美男 跟着两个将领返回帐篷,裴依云的心情跟刚穿过来时揭然不同了,那时的惊愕转变为惊喜。 她好奇的四处张望,用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很是惊奇! “小姐,请在帐篷里好好休息,等着将军凯旋归来!”将领把她送到一个装置华美的帐篷里,退下了! “哦、、”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上,呈大字形的仰躺着,脸上表情又惊又喜,命运转变的如此之快,让她一时难于适应,刚才还在逃命,现在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将军小姐。 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此特殊,就不该做那么急促的决定了,害得自己白幸苦一番。 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裴依云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睁着一双大眼睛四下找寻,终于在柜台上找到一块立放的铜镜,她疯狂的扑到镜前,细细的端详镜子里的女人! 细细的眉眼,微微飞斜,眉宇间有玩劣倔强的不羁味道,再往下,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闪动着精明灵气,再往下瞧,是小巧坚挺的秀鼻,非常的丰盈,迷补了这一缺撼,裴依云皱了皱,喃道:“还没达到祸国殃民的地步嘛” 五官小巧平凡,唇片红润饱满,这一点让裴依云还觉得满意,皮肤细腻,光泽明亮,这一点也合她的心,总体来说,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美人就对了! 有些气妥,裴依云垂下眼睑,小小的埋怨了一下,又抬起头来。 既然生就这样,也没办法再改变了,古代又没有先进的整形手术,只能认命了! 站起身来,她忽然好想到处走走,便从门里钻了出来,外面已经站了很多的侍卫,全都是留在这里守营的,除了上前线打仗外,此地,还需要特别的保护,因为在帐篷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在里面! 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裴依云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惊胆颤的惊慌感,变得丛容自若了,如游自家后院一般,缓缓的走,慢慢的看,眼里好奇变甚。 忽然,她停在一间帐篷外面,再也移不动脚步了,她的目光变得惊艳起来,黑明闪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睡姿慵懒的俊美男子,再也移不开了! “天啊,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裴依云在心里暗叹,明眸更是放肆的打量他,心底仿佛有一只笔,在细细描绘着这难得一见的艺术品。 内敛俊酷的外表,气宇轩昂,丰姿神逸,出色的五官,线条凌厉,剑眉飞拔,鼻梁挺傲,薄唇紧抿,面似冠玉,肤如凝脂,真是活脱脱的美男子啊! 裴依云几乎感觉到口水已经落到地上了,她的世界里,他是属见最俊美的男人,小小的芳心一动,望着他的眼神蓦的变得羞然起来! 锦衣华服,枕塌沉眠,墨发如丝,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黑与白,反衬着一种绝端的魅惑,裴依云怔住了,她就这样痴痴的凝望着沉睡中的他,贪婪的大眼变得有些紧窒! 外面战的血肉横飞,他却安详的卧床而眠,他是谁? 遭受调戏 裴依云开始好奇了!真想看到他的眼睛,会不会像深幽的湖水一般,清澈明洁,又或者灿如子夜般,沉不见底呢? 正沉浸美梦的景暗持,忽然眉宇轻蹙,感觉有道目光朝他射来,那种带着异样的目光让他觉得不舒服。 卷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开启了,撞入眼中的是一双慵懒冷酷中夹带着疏离与淡漠的黑色眸子。 那样的幽冷,深不可测,仿佛无底的深渊,沉入便是伤,亦难拔出,而裴依云却在对上那双眸子的一瞬便彻底沦陷了,眨动着无辜分明的大眼睛,裴依云暗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针情吗? 景暗持淡漠的看着门口张望的女子,心里明白几分,心里一闪而过的讥讽,径直坐起身,朝裴依云勾勾手:“过来!” 裴依云上前几步,犹豫了一下,又退后几步,防备的看着他。 景暗持盯着她看,良久,淡淡道:“你来做我的王妃?” “啊!”裴依云往后退了几步,皱眉瞪着他,摇头拒绝:“我不做!” 景暗持看着她慌乱的摇头,眸一寒,笑的更狂:“你不会拒绝的!” “你会强迫我?”裴依云上前一步,眨着眼睛恼道。 俊美男人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出声,径直躺了下去,不再看门外诧愣的女人。 黑亮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奇怪,这个男人说话,干嘛说一半留一半?她有兴趣时,他却不讲了过份,总有一天,他会跟她说话的。她这样想着回自己的帐篷去,见他睡的如此沉香,让她也感觉到困意了,刚才穿着一身盔甲翻山越岭,再好的精力也被消磨光了! “云儿,你没事吧?云儿、、快醒醒、、!”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裴东陵火速赶到女儿的房间里,正好看见裴依云毫无睡形的疲惫模样,心下一紧,上前去推她。 “别烦我、、、、、”习惯性的抬手拍开打扰她睡眠的物体,肯定又是大哥在恶作剧了! “醒醒啊,云儿!”裴东陵皱紧眉头,奇怪的看着裴依云,心下喃喃,这是自己的女儿吗? “叫你别来烦我,走开!”裴依云烦躁的翻个身,把脸藏到后面去。 “醒过来!”彻底震惊的裴天陵提高音量! 裴依云反射性的坐起来,看见坐在身边的陌生男人,秀眉皱紧,半晒才反映过来是那位将军!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裴东凌关切询问。 裴依云理智瞬间清醒,快速理出一串事件的缘由,现在是自己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那么,原则上来说,他的女儿已经死了,成全了她的复活,那接下来,自己如果不想死就该去做他的女儿。 “云儿、、”见女儿反映痴傻,裴东凌更是急的脸色发白,如果女儿真要出个什么意外,自己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早说了不能带她上战场,要不是她任性性贪玩偷偷跟到这里来,也不会发生这种惨况了,看样子,她似乎有点不对劲。 “传军医!”裴东凌朝门外大叫,一个侍卫领命跑开了! “爹、、你是我爹、、”裴依云表情木然,生硬的叫着。 裴东凌脸色变得急虑,刚好这时军医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低头道:“将军,何事召见?” “看看云儿的伤!”裴东凌退至一边,沉声道。 军医脸色一正,快步上前询问:“小姐受了什么伤?” “我没受伤!”裴依云抢答道。 “会不会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他好像失去记忆了!”裴东凌猜测道。 裴依云心下一惊,自己现在纯属一个外人,他们都很陌生,将军是亲爹都不认识,难怪他会这般猜想,不过,换个方向想想,自己的确要找一个掩盖的方法,灵魂附体,这说出来不知道有多惊人,铁定没人会信,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会成疯子,还是算了,让他们去诊断,见机行事吧! 假装失忆 裴依云虽然暗忖着,伸出手让军医把脉,心下觉得新奇,听说古代的大夫都很神,只把脉像就可以看出病因。 “小姐并没有任何的症状!”军医眉头沉凝,把手拿开,正声道。 “那为何会连我都不认识了?而且目光无神,时常恍惚,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军医,你再好好确定一下!”裴东凌不放弃任何的机会,急声道。 军医依然摇头:“将军,属下很明白你急切的心情,但属下真的诊断不出有什么异况,不如,你还是问问小姐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云儿,你还记得什么?他们记得吗?”裴东凌把属下召进来,指着他们说道。 裴依云见时机成熟,只要一句谎言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假装努力记忆,最后摇头:“我记不起来!” “那你到底记得什么?”裴东凌快要急疯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竟然变成了痴儿,这不等于要了他的老命嘛,更何况慧娘一定不会轻饶自己的!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这下全失忆了! 裴依云头一歪,假装思考:“我记得一个男人拿刀来砍我,我沿路跳跑,不小心掉进一个坑里,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思及此,又想起那个被她狠狠捉弄过的俊美男人,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自责,吓慌了,竟然昧着良心见死不救,这可不是她裴依云仗义勇为的格调啊! “什么男人?”裴东凌脸色一下子变得怒然,急问道。 “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了,醒过来就往前跑,然后就遇到、、遇到爹了!”裴依云不想再次陷害那个美男人。 “将军,我估计是北越过逃走的那个皇子,属下的人马一路追赶他,却在洞山坡被他逃走了!”他身边的一个军领低声说道。 “饭桶,连个人质都抓不到,真是有损本将军的威风!”裴东凌一听,怒火高烧,拍案斥责起来。 “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有错认错,这也是一条好汉。 裴依云心下暗惊,原来被自己捉弄的那个人竟然是敌国的皇子,难怪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质呢,虽然再那样狼狈的情形下,依然闪动着王者的气息!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吧! “依依,你放心,爹一定将你这笔帐讨还回来,你好好休息吧,爹有要事待商!”裴东凌轻声叮咛了一番,带着一伙将领离开了帐篷,只剩下几个侍卫站在门外守候着。 裴依云倒回床上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脑海里又浮起一张俊美如斯的男性面容,心为之一动,暗猜,他是谁呢? 论战议事 在一间装饰华美贵气的帐篷里,正在商讨征战要事,身为首领的裴东凌坐在长桌前,身后依序坐着五个身份地位不低的将领,他们面容肃穆,神情严谨,正认真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坐在最首位的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微掀的眼眸透着智慧冷静的光芒,酷冷的表情,慵懒高贵的气质,他优雅的坐着,脸上表情淡然。 “裴将军,那位皇子逃走了吗?”轻淡的语气,不带责怪,却让裴天凌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沉着的回答:“追至洞山坡就失了他的踪影!” “洞山坡?险要的地势,奇特多变的地理形态,洞穴相连,要藏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景暗持轻描淡写的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冷怒。 “是,是老臣的责任,请王爷惩罚!”裴东凌低头认罪,在雷突天朝,景暗持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谈笑间,风云色变,帷幄帐,挥军斩关,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军师人物,智冠群伦,才艺无双,天下之间,谁与争锋? 他的行事作风,优雅中透着狠辣,眉笑间透着无情,心机深沉似海,没有人能够看透他,他是一个谜,一个让对手俱怕的神密人物! 这次他至所以会来边疆参与战事,是因为敌方是与雷突国势均力敌的北越皇朝,此战决定未来变幻无端的局势,非常重要。三战两胜,也算功成,此战刚结束,报子来探,北越国收兵返朝,战事消停,他也该离开了! 景暗持淡然一笑,利眸扫过众军领,声音轻幽:“论罪也论功,功可抵罪,本王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出现这种失误了!” “老臣谨记王爷之言!”裴东凌微微一恭。 “明日,我将起程返朝,边疆守护之责,就交由裴将军全权处理。”景暗持慵懒的站起身,手一扬,宣布论事完毕! 裴东凌刚想起身,忽然想起一事,脸露犹豫。 “裴将军还有事吗?”景暗持淡淡问道。 “王爷,老臣有一事,想请王爷帮忙照顾一下!就是明日回朝,能否顺带小女一起上路?”让云儿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裴东凌想想就心疼,所以才会硬着头皮请求! 景暗持脸色一冷,脑中划过一张平凡无奇的小脸,神色一敛,淡答:“可以!” “那老臣先谢过王爷了!”裴东凌心下大喜,一直忧虑着怎么安全送回云儿,现在听到王爷应下此事,那就无后顾之忧了,至少跟在他的身边非常的安全。 次日清早,裴依云梳洗完毕,裴代的东西简朴的让她难于适应,将就着把自己打理后,就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是爹! 裴依云还没有练习到顺口就能亲热的称呼他,一脸呆呆的。 “云儿,打理好了吗?快点,今天就回家去,这地方不是你们女孩子呆的!”裴东凌一进门就急道。 “回家?回那个家?”裴依云错愕的问道。 打道回府 “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啦,你带着这封信,亲手交给你大夫人,她会明白发生的事情的,云儿,记住了,等一下,你就跟在景王爷的身边,不可再任性玩劣了,听见了吗?”裴东凌把爱女拉至面前,严谨的叮嘱道。 “爹,你不一起回去吗?”裴依云奇怪的问道。 “这边还有战事,我抽不出空来护送你回家!”一想起那个温暖久违的家,脸色闪过一丝痛心,自己身在边疆,锋烟不断,回家之日,遥遥无期啊! 看出来裴天凌思念的神情,裴依云心下生出一股同情,有家不能回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爹,那我先回去,在家里等你回来!”虽然认识不到两天,裴依云却对这位亲切的爹有了好感,他就像自己亲生的父亲那样疼爱自己,关心自己! 裴东凌眼眶一热,远看父女既将分离,心痛不舍自然难免,他紧紧握住裴依云的手,感切道:“我会争取早日回去看你们的!” “那我们走吧!”裴依云心里充满着分离的悲凉! 三辆华丽美观的马车停候在帐篷外面,护送的队伍呈一字形在两边排开,保护严密! 这些亲兵都是景暗持亲自挑选过来的,别看他们表面上朴实无华,他们全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上车吧!”裴依云被爹带到最后一辆马车前,轻声道。 裴依云顺从的坐进马车里,想着该说几句道别的话语,便掀开了帘,对着窗外不舍的亲人叮咛道:“爹,你要保重!” “我会的,一路注意照顾好自己!”纵然不舍,分别依然在即,裴东凌忍住想要流淌的泪水,对着女儿挥挥手,努力展露一抹笑容。 车队开始前行了,裴依云不得不放下帘幔,感受着车轮巅波的晃动,脑中忽然生出一股痴心的痛,她又急急的掀开帘,朝着那顶帐篷望去,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美男要留在这里吗? 黄沙掩住了她的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那高大的帐篷,却望不到深处,心着急中参杂了不舍,只是一面之缘,却生出这么多的情绪,难道,自己真的动了真情吗? 有些自嘲了,小说里面每个女主都玩的风生水起,少有穿过来不到两天就对男人动真情的啊,不是要把所有的美男都看遍,摸遍,玩遍,再来选择自己最爱的那个真命天子吗? 为什么自己这么惨,一穿过来就对那个男人有了情愫,而且,更可悲的是自己连他性啥名谁都不知道,就这样痴傻的陷进去了,现在自己离开了,他依然要留在这里,那不就是永远也交结不到一起吗? 好可怜的自己,裴依云不由的自悲自哀起来,小脸闪动着曾未曾有过的忧伤。 回家路上 滚滚黄沙掩埋多少英雄骨,叹无人,知悲鸣,一曲悲风,吹送着无人能懂的伤情! 远处,残阳落下,晚霞遍天,降下一抹暖红,在这片风过无痕的沙漠里,美的脱世人间,夕阳再美,却无人欣赏,孤独的余热,安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无情,又仿佛在哀叹世间的悲欢凄苦! 不远处两队铁骑兵将急速而来,三辆华美的马车被护在中间,以着同样的速度朝前狂奔! 沙土飞扬,如烟似雾,风吹散,又回归平静! 一阵低咳从最后那辆马车里传出来,柔嫩的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女子! 裴依云手握着嘴,低低的咒骂,又干又闷的天气,简直快要把她给烤焦了,已经把衣服脱到最后一件,热度依然持续不退,裴依云再也忍无可忍了,干脆又解下一件,只着一件凉爽的胸衣,纤细嫩白的手臂露在外面,这才缓解了热量带来的闷感。 单薄的衣服下,依稀可以看出均称的身材,一米六出头的高度让裴依云皱紧了小脸,这种身材,偏矮了一些,要是能再高一点就好了!怎么说在21世纪自己也是一米六五的标准身材啊,为什么穿到这里来,却变样了! 摸了摸胸口处,不满的情绪稍缓和了一些,虽然身高不够,但这俱身材够玲珑,上胸丰满,下身修长,比例非常的完美。 “咳咳、、、”干燥的唇舌让裴依云禁不住又咳嗽起来,她皱巴着小脸,掀开帘对着外面骑马并行的侍兵叫道:“大哥,有没有水啊?我快冒烟了!” 侍兵转过头来,本来黑色的脸庞此时更是呆滞了,从上而下的角度,刚好落到裴依云诱人雪白的胸口处,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丰满,却能真实清楚的望见那条引人无限瑕想的乳沟。 “有没有水,我嗓子快冒火了!”见他只顾着发呆,不回答自己,裴依云提高了音量! “呃、、小姐,你稍等!”侍兵愣了几秒,立马解下挂在身上的水壶提到裴依云面前。 “谢啦!”裴依云直爽的笑道,把帘子放下! 侍兵收回目光,看不出颜色的脸庞蓦然一红! 黄沙走到这里就慢慢退去了闷热,前方百米开外,出现了一排排绿色,这是山林与沙漠的交结处,风景优美,凉爽怡人,赶了一天路的侍兵好像在此地休息一会儿再走。 但王爷没发话,他们却半刻也不能停缓,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前行了! 感觉到清爽的气息,裴依云把单衣套起来,掀着帘子开始有了赏景的兴致! 清翠的树林,迎风摆动,那树稍尾停息叫鸣的倦鸟,声音清脆,此起彼伏,婉如一首轻快的曲调,时高时低的响起,为这既将降临的夜幕增填了几份生机与活力。 “停下休整!”蓦地,一道低沉温朗的嗓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响起。 被无视中 所有的侍兵仿佛都松下一口气,他们快速的跳下马,身手利落的找寻最佳位置,把随身带过来的帐篷搭起来,供主人休息! 裴依云呆坐在车里,刚才那道醇如美酒,醉人心房的低沉男声,让她心神一愉,不由的暗赞,好好听的声音哦! 看来要在这里过夜了,裴依云待不住,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忙碌的侍兵快速的搭帐篷,捡柴生火,一切工作都进行的有条不乱,仿佛从军队里面训练过似的。 没有人来理会呆愣的裴依云,他们的一切行动全都听令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主子! 几只可恶的蚊子一直围着裴依云打转,已经在她嫩白的手背上咬了两口,痒的裴依云乱打乱拍,想要把这个喝她鲜血的可恶蚊虫打扁。 深山林里的蚊子可不是普通的生物,凭借着裴依云的秀花小拳头是抓不到的,裴依云气怒已极,快步朝着火堆旁边走过去,有了火焰的威胁,蚊子闪一边去,再也不敢跟踪了! 裴依云坐在火堆旁,望着炽热燃烧的火光,神情有些落漠,虽然自己的身份地位不低,可身边这几个像死尸一样不说话只行动的兵卫大哥,根本不上前跟她打招呼,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与他们沟通,所以,只能干坐着! 身后帐篷搭建完毕,只听一个侍兵走到第一辆马车前,恭声朝着里面的人说道:“主子,帐篷已搭建好,请主子下车休息吧!” 裴依云的目光也被带到了那边,她非常好奇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谁又能命令这群敢死队呢? 马车里有了动静,只见那位侍兵缓缓的拉起帘幔,举高,好让里面的人轻松出来。 裴依云睁大一双眼睛,等待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丝丝的紧张! 风时而轻缓,时而狂急,吹得树叶四处飞扬,卷着暗香幽幽来袭! 马车上走下来的男子,温润神逸,冠美无双,一袭锦衣华服,溶合着月白色的光泽,闪烁一层银丝,他轻步而来,飞扬的发丝,冷漠的俊脸,不凡的身姿,让这个夜色变得不再枯燥,不再平凡! 裴依云几乎凝息着望着朝她轻缓走过来的俊美男人,黑亮的大眼闪过一抹狂喜,心里尖叫,是他! 她的兴奋与喜悦,无人在意,因为那抹牵动着她心湖的神逸男子,擦过她的身边,走进了身后的帐篷里。 欢喜在那张淡漠疏离的身影中消失殆尽,裴依云回过头去看,却发现他早已隐入帐内。 “他就是他们的主子?”裴依云自讨了个没趣,喃喃自语,忽然对他的漠视有些生气了,难道多看自己一眼,他的眼睛就会长刺吗? 侍寝?没门 打出生以来,从未被人冷落过的裴依云,高傲自信的心态严重遭遇打击,小脸一摆,暗自恼 怒!拿起身边的树枝去拔弄面前高涨的火焰! “小姐,吃点东西吧!”蓦地,有人递过来两块干肉和一小壶水,裴依云接下来,赶紧道谢! 夜露凝重,较之白天的火热,凉爽很多,侍兵轮流在周围站岗防守,裴依云已经在火堆前打起顿来,长长的头发只有一根发带简单的束着,披泄一头乌丝,衬着火光,却发现原来她是如此的清丽,明净! 帐幔内,亮着灯火,半卧在棉被上的挺拔健躯一动不动,手里拿着一折册,正凝神静观。 景暗持认真的分析着折册上的路观图,这是此次战争的地理形势,他需要找出最理想的作战方法! “咳咳、、、咳、、”蓦然,幔外传来几声轻咳,惊动了沉静的脸庞,眸微抬,朝帐外望去。 咳嗽声止了,他眉宇一敛,继续观详,那清嫩的嗓音并未掠动他的沉寂冷漠的心房。 夜色似水,银华如练,寒凉的风从摇曳的树林里猛吹过来,裴依云双手环着胸,缩成一团坐在火堆边上,一双水眸不时的望向身后的白色帐篷,那上面映着烛光下的剪影,让她的心不曾平静过。 她抿了抿唇,举起手中的水壶喝了一大口,呛住了,轻轻的咳嗽起来,胀的小脸微红。 “我操!”习惯性的粗话朗朗上口,裴依云一脸的难受。 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今晚要在这野外过夜?裴依云小脸皱成一团,又乞怜的望向帐篷,这么大的空间,他一个人睡会不会太奢侈了,自己可以进去躲躲风吗? “好冷!”火势很大,却依然照不进她的心房。 低小细微的一声轻喃,没有逃过景暗持的过人的耳力,剑眉蹙的更紧了,让一个少女在外面过夜的确有些不妥,更何况自己曾答应过裴将军会照顾她,现在天寒地冻,万一把她给冻着了、、、、 “我可以睡在里面吗?”不等景暗持思考完整,一颗小小的头从帐篷外伸进来,低小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忍! 景暗持微微不悦,这女人太大胆了,竟然敢主动进来,刚刚小小的善良被她的举动破化的一干二净,俊脸依然冷如冰霜,淡漠的神情下,薄唇轻吐:“孤男寡女同住一起,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还是想来侍寝?” 裴依云一愕,赶紧摇头:“不、、不侍寝,外面太冷了,空间这么大,你让一点出来会、、、”会死啊!后面的字被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出去”低沉的嗓音淡薄响起,把她仅有的希望也打破了,小脸顿时惨白。 裴依云站在门旁,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开始无力起来,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再不走就进来侍候我。”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也不带温度。 裴依云一惊,火速跳离他的面前,侍寝?下辈子吧。 “瞎了眼才会对他产生好感,真是一个千年雪男,万年冰男,跟这该死的风一样,无情寒冷!又色又硬,以后最好远离他。”裴依云小小声的报怨,当然,是在心里,她可不想让他听见! 景暗持又把注意力放回观测图纸上,心再也没有牵动过,他不是一个懂得怜悯别人的人,也不屑于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被赶出来 退出来就没有再冲进去的道理,不要说去乞求他,就算他现在良心发现让我进去,我都要考虑再三,哼,她还怕自己名声被毁,没有在帐篷里过夜是正确的,裴依云依扁着嘴巴暗自庆幸! 不断有人上来填加火柴,所以,火堆一直持续不灭,裴依云跑到马车里,把那里面的枕头,棉被全部搬到火堆旁来打地铺,一切张罗好,她疲软的倒进去,没过半会儿,就沉睡过去了! 时间随着月儿慢慢移走,景暗持感觉到困意来袭,放下手中书册,揉了揉微痛的眼眸! 轻轻起身,掀开帐篷,差点踩到一个人,他不悦的挑眉,这个女人为什么就睡在他的门口? 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她,想要警告她不要挡着路,但很遗撼,裴依云睡起觉来,就算十二级地震也绝难把她吵醒的。 景暗持表情敛紧,迫不得已,只好蹲下高健的身躯去摇晃他,声音冷怒:“给我起来!” “别吵我,困着呢!”一只嫩白的小手从棉被下伸出来,不耐的拍打他的手。 俊脸开始转沉,这个女人霸着路也就算了,竟然敢如此违逆他的意思,冷怒染上俊颜,大手一捞,把她连人带被丢到一边去。 “嗯、、”如此举动也只换得一声不满的轻吟,裴依云仍旧沉睡着。 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景暗持轻步朝前走去! 月光划过树稍,直直的落进树林里,高健的身影回到帐篷里,却猛然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一个人,一个该死的女人! “起来!”毫无情绪的俊脸终于沉了下来,咆啸的冲上前,低吼道。 “啊!”裴依云被这个叫声惊醒,她猛然坐起来,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出去!”带着危险的狂怒从头顶传来。 裴依云小脸一怔,他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不懂人话吗?”怒意加重! 裴依云小脸一皱,快速冲出了帐篷躲回自己的被子里,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好凶!刚才她差点以为他会打她了呢!汗,为什么古代的男人这么不好相处?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裴依云开始失望了,人家都说硬古代帅哥多,脾气又温和谦让,怎么自己连着遇到两个美男,都这么差劲呢? 一个二话不说就拿剑来杀她,一个冷漠无情,没有丝毫怜惜之意还净想占她偏宜! “唉、、”轻轻的叹气,裴依云把脸埋进被子里,看来,自己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不急,反正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就放大眼睛仔细找,诺大一个古代,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千疼万爱的极品男人! 裴依云可是出了名的小色女,以前在学校里,只有长得帅的男同学都在她的名册上一一例下了呢,虽然不是每一次告白都能成功,但至少还是自信的,家世好,学习差点没关系,依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美人! 可惜了那张精致粉嫩的脸蛋,现在换了一张,连连受挫,都快把她累积的自信心都打击完了! 不行,一定要重塑自信,找回以前的自己,容貌差点没关系,就争取在其他方面表现优秀一点吧! 自己是大将军的女儿,论家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还怕找不到吗?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又混进梦中去了! 小小期待 晨曦来的无声无息,朝阳初升,万物苏醒,大地又恢复了生机,一个侍兵朝着灰烬旁边的一团棉被走过去,低头瞧去,只见她几乎总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条纤细美白的小手在外面。 “小姐!该上路了!”他轻声叫道。 地上的女子有了动静,她缓缓抬起头,露出未睡醒的小脸,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被刺眼的太阳照的不太适应,又紧紧的闭了闭,再次睁开,裴依云问道:“现在几点了?” “呃、、、”侍兵愣住。 裴依云打了个不雅的哈欠,慢慢的从棉被里坐起来,环起双手,又问了一遍:“这么早就赶路啊!” “这是主子的命令!” 主子?裴依云往身后睡去,不见了白色帐篷,心下一惊,抬眼朝马车方向望去,看见他正淡淡的注视着自己。 “惨了,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情形!”裴依云小脸闪过尴尬,快速的伸出手指,疏理着凌乱的长发。 “小姐,到河边去洗漱吧,跟我来!”侍卫轻声道。 裴依云跟着他缓缓朝着树林的下方走去,走了不多会,看见一条小溪横梗在树林间,清澈的水面可以用来当镜子照了! 裴依云掬起清水,大肆疏洗了一翻,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才站起身,回到马车旁边,此时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吃着侍卫递过来的食物,裴依云有些埋怨自己,一点都不醒悟,竟然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窘况! 以后,怕是他会更加讨厌自己了! 在裴依云天真而单一的思想里,别人对他吼叫,对她冷漠,都被认作是那个人讨厌自己。 为了赶路程,车队以最快的速度往雷突天朝赶去,沿路上很少再停顿,他们这一行壮观的队伍,引来路人的观叹,边沿都是穷困贫乏的小镇,镇上居民老实朴实,很少见到这种大场面,自然少不了惊叹一番! 车队赶的非常急,马车不停的巅波让裴依云头晕脑胀了,她绷着身子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两边的栏杆,这才得已保护自己不会撞得鼻清脸肿,毁掉这张原本就不太引人注目的脸蛋。 马车在险恶的丛林中奔波了一天,天黑之时,已经是人困马泛了,值得庆幸的是今晚不需要在野外过夜,而是来到了一座无名的小镇上。 裴依云全身酸软的瘫痪在马车上,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里面有星星状的光彩在飞动,看来是真的快要晕眩了! “妈啊,这是什么生活啊,都快要了我的小命了!”裴依云悲惨的叫嚷起来,听着外面传来声音:“主子,请下车休息!” 裴依云快速的坐起来,掀开帘子,看见第一两马车上走下来那个俊美的男人,她愣愣的看着她在侍卫重重的护送下进了眼前这间客栈里。 唇角扬起笑容:“今晚有床睡了!真不错!” “小姐,请下车吧!”一个侍卫走过来对她说。 她欢欢喜喜的从车上跳下来,拍拍酸痛的腰骨,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客栈! 第一次看见裴代的房子,裴依云感到非常新奇,一双妙目四处转动,笑意在眼底流转,换而言之,她来到这里也算是一场冒险刺激的旅行了!她感觉挺有意思的,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很快适应这里的一切! 安排好房间,有人叫她到楼下去吃晚饭,她欢喜的跑下来,心里暗乐,终于可以和他坐在一桌共享晚餐了! 可来到楼下,她大感失望,侍兵坐了几桌,却不见他优雅华丽的身影,不会吧,他竟然不下来吃饭? 尊贵身份 失望归失望,吃饭还是很重要的,不大一会儿,裴依云就和身边的侍卫打成一片了,她爽朗不拘小节的性格,也让侍卫感到轻松。 正坐着等上菜,裴依云跳出来,笑逐颜开的道:“这么闷,不如我给各位讲几个笑话吧!” “好啊!就请小姐快讲!” “是啊!” 难得这么开心,侍卫一身放松的欢呼起来,裴依云衣服一摆,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讲了。 “先猜个谜语吧!”裴依云心思一动,大声道。 “猜谜语?”众侍卫都一脸的好奇。 “听着啊!小明有三兄弟,大哥就一明,二哥就二明,那小明叫什么?”裴依云拿出最简单的谜语开始胡弄大伙! 好几个侍卫脱口而出就是:“三明吧!” 还有几个似在思考,满脸认真,却总觉得答案答案就在一线之间,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错!”裴依云见难住他们,不由的眉开眼笑起来,趁着大家期待时,才大叫道:“小明就是小明啊!几个傻瓜。”说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弄的再坐的侍卫都脸红不止,满脸惭愧! “不要灰心,下面还有一题,保证你们都能猜出来的,听着啊!”裴依云又开始出题了! 这一道题,她敢保证在场这些纯男绝对猜不到的,这可是她为了讨好喜欢的学长专门去背来写情书的! “一线情缘牵白头,日日思念排忧愁,不要怪我痴情种,见你常在梦境中,如果你我本有缘,隔山离水一线牵,三月桃花正旺盛,秋后果实最香甜.”把诗念完,裴依云透露一点机密:“这次是请大家猜一个句子!很简单的,猜猜看!” “句子?你明明念的就是一首诗啊!”有一个人苦叫道。 “没错,我怎么都觉的是一首诗!” 裴依云笑容满面:“猜不着吧?不是情场中人就是不懂情趣,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其实呢,把每一句诗的最前面一个句连接起来读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原来如此,小姐好文采!”侍卫个个开云见月,总算得知谜底真象,都忍不住的赞叹起来。 裴依云可不敢得意,她谦虚的笑道:“哪里,这些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一小部分!” “小姐又聪明又有才气,真是让人佩服!” 裴依云开心不起来,自悲自怜的朝起来:“会用聪明才气来形容女子,那说明这个女子一定没有美丽的容貌了!” 讲话的那位侍卫吓的脸色一白,赶紧解释:“小姐,不要误会,属下并无此意!” 裴依云抿唇一笑:“我又没怪你,本来长得就不漂亮!” “各位客官,菜来了,请慢用!”刚好此时,小二端着菜上来,打破冷场的气氛。 大家开始坐下来吃饭了,此时,楼台上,伫立良外的健影转过身进了房间! 在吃饭间,裴依云探知楼上那位冷酷帅哥名叫景暗持,疏离的让人难于亲近,狂傲的让人不敢仰视,果然很贴合他的名子。 又知道了他的身份,竟然是雷突天朝的绝王爷,呀,那地位不低啊,难怪他如此张狂冷傲! 受了惊吓 裴依云心下暗惊,论身份地位,自己和他还有一个层次啊!看来是和他没有希望了,可是自己已经被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迷的七晕八素了,凄惨之极! 吃了饭,众人都上楼休息去了! 裴依云单独的一间房间,因为巅了一天的关系,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了,早早的就软倒在床上! 隔壁,此时,灯火明亮,一道健拔身影负手立在窗前,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远处蒙胧的群山。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侍兵,他脸色凝重,沉声开口:“王爷,属下担心回朝的路上将不太平!” 低沉冷静的嗓音缓缓响起:“下午的那些跟踪我们的人,你都发现了!” “是,属下担心是他派过来的!”身后的侍卫神色多了几份警戒! “他想在此地阻杀我?他的算盘打偏了!”冷冷的嗓音多了几丝嘲意。 “王爷有何打算?”身后的人脸色微缓,轻问。 “既然敢过来,就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沉静的语气中多了一抹杀意。 “属下知道要怎么做了!”身后的男人退了出去,同时间,走廊里很快聚集了五六个人影,他们无声无息的掠出窗外,打算展开灭口行动了! 月色变得深了,伫立在窗前的健影一动不动,他似乎在等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身上冷冷的杀意可知,被他等到的人都离死不远了! 在他的隔壁,姣小的人儿正在酣睡,外面既将发生什么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但危险却悄悄逼了过来,只见客栈后面的野林里,此时,冲出几条人影,在黑夜的掩饰下,他们快如闪电,一眨眼就落到了客栈的屋顶上,他们的脚步很轻,如果不注意听,很难听出有人踩在上面,细微到几乎不存在!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裴依云这般贪睡,就在同一时刻,一道青光快速一闪,景暗持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裴锐的宝剑,剑身闪动着嗜血的光芒,映得总个黑夜都起了一层寒意! 身未动,剑气已然射向屋顶,碰的一声响,似乎有人从瓦片上滚落下来,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 行踪被发现,埋伏在屋顶上的杀手加快了行动,他们轻轻一跃,便落到了景暗持的屋子里,明亮的灯光下,映出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景暗持身冷气狂,轻轻的转过身来,冷锐的目光紧盯着身后持剑的四名杀手,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残暴的笑容。 “杀!”四名杀手感到一阵冷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快速的朝自己射过来,如刀似剑,他们的身子同时一颤,很快又恢复了严谨! “哼”低沉的嗓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如果再仔细去看,会发现他脸上有一丝小小的失望,眼前四名都是陌生人,他以为他会派出身边四名顶尖的剑客呢!想不到却只是简单的买金杀人!俊脸闪动着怒意,他太小看他了,而后果就是、、、、 未来得及看清剑光从何处射来,四名杀手就成了无头怨魂,倒进血泊里! “主子,你没事吧!”几名侍卫快速冲进来!而于此同时,隔壁传来女子尖锐的叫声:“啊!” 窗前的健影骤然消失,一掌震碎墙壁,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个尖叫不止的女人拉进怀里,挥剑一挡,接下了既将砍在裴依云身上的杀祸。 “啊、、、”裴依云受到严重惊吓,被尿惊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一把剑从面前一刺过来,她只来得及尖叫,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厚杀气,后面的事情已不在她的思考之内了! 惊吓过度 青色厉光快如闪电,射向黑衣人的胸口,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还未来得及痛苦叫完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咽了最后一口气。 “安静!”抱着怀中发颤的纤躯,落到地面上,可怀中的女人却发疯似的尖叫,吵扰了他的清幽,冷冷的斥声。 裴依云被他一吼,闭紧了嘴巴,但却在看见地上那个死人时,又忍不住想要恐叫,小脸一别,埋进身后强健的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 恐惧未除,却在下一秒被他扔到地上,健躯径直往门外走去。 “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裴依云恐怖的追着他的身影冲了出去! 客栈因为这场血腥的风波,闹的人心惶惶,很多客人连夜跑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 院子里,横躺着几俱尸体,一道伟岸的健影从楼台上掠下,正在检查尸体的几个侍卫低头恭道:“主子!” “找出线索了吗?”低沉阴冷的嗓音淡淡响起。 一个侍卫回道:“从这些人的长像来看,都显的陌生,要找线索肯怕有些困难!” 刚好此时,门外响起人声:“主子,这里有个活口!” “带进来!”景暗持冷道。 一个中年男人被有力推了进来,跪倒在景暗持的面前,只见他脸色恐惧,满身是血的发颤。 “谁指使你来的?”冷酷的嗓音透着嗜血,地上的男人颤了颤,却没有说话。 “不说是吗?”景暗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同一时刻,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变得狰狞,双眼大突,只惨叫了两声就伏倒在地上,死了! 一个侍卫快速蹲下身去,探了探他的气息,说道:“他服毒自杀了!” 景暗持脸上没有表情,转过身朝着楼上走去,身后的侍卫快速动手处理院子里的尸体! 在楼梯口,一道纤小的身影紧紧的抱住柱子缩成一团,清秀的脸上滚落着汗珠,她瞪着黑亮的大眼,望着这残忍而血腥的一幕,吸呼一窒,两眼发黑。 刚打算往楼上走的景暗持目睹着那如风中树叶一般滑倒的软躯,大手利落伸出,把她接了过来,免除她因为晕眩而坠楼的无知身亡。 剑眉紧皱,低头去看怀中晕眩的女子,他不由的怀疑,她真的是征国大将军裴东凌的女儿吗?胆子小的看几具尸体就会吓晕! 迫不得已,抱着她一起回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去,自己直端坐在桌前,眼里闪动着冷计! 杀人不留痕迹一向是那个人的行事作风,这一波杀手未成功,他下一波的计划又会算在哪里? 几道暗影在他沉思之时,走了进来,低声请示:“尸体已经解决了!” “主子,看来冷夜徨已经在前方埋下重重杀手了,我们该如何行事?” 景暗持冷笑起来,剑眉一敛:“今晚离开,赶在下一波暗杀前到达目地的!” “是!”黑衣士卫沉声应对,暗夜便再度起程,绕开醒目的大道,走最偏僻的小路,一路行来,竟然安全到达了目的地,此时,裴依云被马车巅来倒去的,总个身体都快散架了,只能无语的坐着,什么话也不会说。 这是一个火红的秋天,山上枫叶似火燃烧,美的一塌糊涂,裴依云掀帘望着山坡上那一片火红,紧皱的小脸松缓了一些,本来就有点伤春悲秋的性子,一下子也变得诗情画意了! 想对景当歌,却怎么也想不出一只有关枫叶的歌了,把她着实憋屈了一下! 言情小说里面,每个女主穿过去,都是满腹诗文,一点首就是某某著名诗词,而且一句不漏的全背出来,要不来几句流行歌曲也成,提高一下男主的心跳,再不行,就露一段极俱诱惑性的舞蹈,看得个个男主血脉喷张,就怕你不行动,还能不心动吗? 可细数这些足够撩拔男人心性的招数,自己好似都有点距离啊,能歌能舞,歌是三句走调两句,舞是劲爆的dj摇头舞,如果要舞得柔情似水,那就是高难度了! 裴依云垂头丧气的思考着自己的特长,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会!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不丢人现眼就行了! 枫叶山下是一座高高的城池,此地是进入雷突皇朝的必经之路,进了城池就是雷突国的地界范围了! 到达目的地 第一次看见裴代建筑,裴依云满脸心奇,一双清眸东张西望,很是喜欢! 城池检验很严格,但在护送之人出示绝王府的禁牌,守城侍卫低头让路! 裴依云笑脸如花,望着裴代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各式各样的摊贩,偶尔看见有小孩子嘻笑而过,裴依云心下暗忖,看来,这个时代非常的和平!但谁能想像到得就在数月前,自己还身处黄沙满天的战场上呢? 恍如隔世一般,裴依云忽然想起坚守在战场上的爹,心微微生出些许难受。 马车往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终点是她在裴代的家,自己是将军的女儿,家世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却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记得小说里的女主,穿过来都会有一个很凄悲的娘亲,虽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但由于是女儿身,娘的地位又很地,一切就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往上爬,或坚忍不拔,或不择手段,也有天生幸运,遇到男主,虽然遭遇磨难,最终也能走到一起,普就幸福的旋律! 能穿越都会成为幸运儿吧,就不知道自己的命是不是也如此的凄苦了! 裴依云胡思乱想着,如果自己在府中地位很低要怎么办?耍心机,玩手段,这不是她的强性。 论姿色,又那么的平凡,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要怎么去勾引那些权势的王公贵族呢? 越想越害怕,裴依云不由的苦下一张小脸,要怎么办才能咸鱼大翻身,彻底改革自己悲苦的命运? 赏玩的心思退了一大半,裴依云麻木的缩在马车的一角,毫无准血的迎接既将到来的凄然命运!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裴依云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慌中,忽然,听到有人轻喊:“裴小姐,将军府到了!” “啊!”裴依云从怔愕中回过神来,小小心的掀帘下了车,一张小脸紧绷着,等一下会不会冲出一个姐姐或妹妹上前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又会冲出一个瘦骨凄怨的母亲上来抱着哭诉一番?最后就开始转向悲剧的命运!让自己洗尽风雨,蜕变成一个坚强自息的女人? 裴依云就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女生,从小就脑腺发达,如果不试着去写小说太可惜了! 她满脸紧张的看着侍卫上前去敲门,然后,隔了不久,听到门后面有动静,紧接着就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个小丫环,她一双大眼四下瞄了瞄,在看见裴依云时,尖叫一声,就往府里冲去。 裴依云彻底冷心,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像魔鬼吗?把人家吓成这样? “裴小姐,你回家去吧,我们先行告退!”护送过来的侍卫低头轻道。 “啊!”裴依云还盼望着他们能留下来壮胆呢,现在听说他们要离开,脸色刹那苍白。 但找不到理由让他们再留下啊,他们是景暗持的属下,裴依云心下着急,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们离去。 “她在哪里?”一句强势的女声从府里传来出来。 说了小谎 裴依云吓了一跳,只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来人是个多么凶狠的女人,怎么办?她是出来教训自己的吗? 大门开启,一个美妇领着一群丫环走出来,看见裴依云脸色一变,怒道:“你还敢回来?” “妹妹好胆识,竟然敢离家出走?”一旁紧跟出来的是两个绝色美人儿,一袭宝蓝水衫裙,云发金钗,秀气的瓜子脸,文文静静,可一说话,就破坏了她淑闲温静的美。 “听说为了上次的事情,一个人跑到边关找爹爹诉仗去了,怎的又回来了呢?”另一位穿着淡绿色柳裙,模样也是极其标致秀宛,轻嘲的笑道。 “我、、、”裴依云张了张口,却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从她们话里听来,难道她出现在边关是因为受了什么冤屈,准备让将军爹爹作主的?想到回来前,将军给了自己一封信,赶紧从怀里掏出来,递上:“这有信要交给你!” 美妇一见,脸色变了变,她身边的丫环急步上前接下信,交给她看,她拆信一看,顿时就睁大了眼。 “娘,怎么了?信上写什么了?”两个如花女儿揍前去看,当看见那上面的内容时,顿时花容失色,惊呼起来:“娘,爹怎么会、、、、、” “嗯!”美妇示意两个女儿闭嘴,这才看向裴依云,淡淡道:“你这一走,你娘的病又更严重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裴依云一愣,就看见一个丫环上前来拉自己:“三小姐,你赶紧去看看三夫人吧!” 被那丫环一拉,裴依云本能的跟着她走,绕过拱桥水榭,穿过林立花丛,来到了一方偏偶。 裴依云怔在门外不愿再走,丫环使劲拉了她一下,见她退缩着,急道:“三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裴依云头痛的捂住脑袋,虽说来古代也有些日子了,但忽然又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她只感觉接受无能。 “三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丫环小桃吃惊的看着她,关心问。 裴依云停下抓狂的举动,认真的告诉她:“我在战场上撞伤了脑袋,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啊、、”小桃倒抽一口气,撞伤脑袋可是大事啊。 “不过,你别慌,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人是正常的!”裴依云朝她挤眉笑起来。 小桃又被吓了一跳,三小姐竟然会笑了,而且,笑的这么好看? “云儿、、我的女儿回来了吗?”听到声响,屋子里传来咳嗽声,紧接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冲了出来,看见裴依云,顿时含着泪花扑上来,紧紧的将她抱住:“云儿,真的是你、、娘为你担心死了,你这些时日去哪了?” 裴依云浑身紧绷,看着抱着自己痛哭失声的女人,一脸的迷惑。 小桃反映过来,赶紧劝慰三夫人:“夫人别难过了,三小姐不是好好的吗?你身子要紧!” “是啊、、是啊,你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裴依云赶紧笑起来。 三夫人眨下泪水,上下的打量了女儿一番,看见她好好的,这才止了泪,欣慰道:“是啊,云儿没事,平安回来了!” 裴依云朝小桃挤了挤眉眼,示意她赶紧把她的症状告诉这位夫人,小桃一脸为难,但还是说了:“夫人,小姐其实发生了其它的事情!” “什么事?”三夫人一惊,急问。 “小姐说她失忆了,在战场上被人伤了脑袋,忘记很多事情了!”小桃大气不敢出,小声说道。 “对对对、、你看,那垂子就是从这里打过来的,我人一晕,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将军说是我爹,还让我回来见我娘!然后,我就跟着一位王爷回来了!”裴依云为了演的更真实,赶紧作样子,把左脑袋上的关发拔开,告诉她确切被伤的位置。 “啊、、”三夫人只感觉头一黑,总个人就晕过去了。 逼婚 “夫人、、夫人、、你别吓小桃,醒醒啊!”小桃吓坏了,急急的上前扶住她。 裴依云耸耸肩,看来,是承受不了打击吓晕了,赶紧和小桃把三夫人抬回床上,请了大夫来症治。 晚上,大夫人一道命令,把裴家上下都集中到了大厅,裴依云也过去了,打量着一屋子的人,个个低着头,大气不出,只有大夫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的训话,挨个的讲了一遍后,这才说到今晚的正题上。 “老爷捎来信说,皇上下了圣旨,要裴家嫁个女儿跟皇室结亲,这件事情我也考虑过了,作为一代将领,裴家历带都有不少女人进入皇室,现在,终于轮到我们为将军分忧了,你们说说该嫁谁呢?” “她!”大夫人话音刚落,就听见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指向某一角落。 裴依云正打量着四周的人群,还没集中注意力听讲,就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顿时一惊。 “不错,我们云儿年轻美貌,为人淑娴,是最好的人选!”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扫向裴依云,抬抬手:“你过来!” 裴依云几步走到她的面前,见所有人都用辛灾乐祸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一慌,就听见头顶上传来大夫人的声音:“云儿,你可愿意嫁进绝王府?” 裴依云一愕,嫁人?赶紧摇头:“不、、我不嫁!” “大胆,你以为自己是谁?这是皇上下的圣旨,你想抗旨连累我们裴家吗?”大夫人一拍桌,震的桌上茶杯都溢出了水,吓的众人更是一缩,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裴依云也被大夫人的气势震慑住了,虽说她在现代胆大包天,可以调戏校草帅哥,可以捉弄哥哥弟弟,但现在,她却小有紧张,只好吞了吞口水:“两位姐姐都比我大,为什么不让她们嫁?” 下午从小桃口中了解了裴家大致的情况,裴家有三位夫人,大夫人是正室,而二夫人和她的母亲是小妾纳为侧室,大夫人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地位稳固,也是一家之主,代替裴将军将裴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但她的脾气却是所有人都害怕的,她的母亲是最后进门,生了她一个女儿,今年十五岁,两位姐姐都及升了,只有她未成年,怎么就嫁她呢? 大夫人又是一顿拍桌,桌上的茶杯彻底翻滚,转了几圈,停下,水珠从桌沿啪哒啪哒滴下。 所有人丫环都齐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颤颤发抖,裴依云睁着大眼,大气没出,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阵势,一时间惊住了。 “这次嫁也嫁,不嫁也嫁,这是我的命令!”大夫人气咻咻的放下狠话,站在她身边的两位如花女儿赶紧帮她顺气:“娘,别跟这不懂事的丫头发火,她迟早是要嫁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坐回腾椅,管家赶紧恭着身子上前奉茶,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气消了些,才冷笑道:“老爷说你丢了记忆,你是不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丫头了吧?” 裴依云瞪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位大夫人就像凶神恶刹的母夜叉,谁这个时候得罪她,只怕真的会被毒打一顿,裴依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怕痛的,她憋着一肚子气不支声,但脑子里却转动着,让她嫁人才不干呢,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如果说嫁就嫁也太没面子了。 准备跑路 嘴上没反驳,心里却酝酿着计划,如果实在不行非逼她嫁的话,她只有跑路了,天大地大,又不是只有这个家能容下她?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有多精彩呢,一边想一边得意的笑出声。 “小姐、、、”身边吓的脸色惨白的小桃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裴依云赶紧严肃起来。 “再问一句,嫁还是不嫁?”大夫人见裴依云不敢出声,还以为她已经同意了,昂着头严厉的问出声。 裴依云差点又脱口想说不嫁了,但转念一想,别跟这母夜叉较量,她权大势大,她斗不过她,只好低着声音:“大夫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不嫁的余地吗?” “哼,算你识趣,圣旨说这月初必须举办婚礼,我派人到绝王府问过了,绝王爷也同意在月初前择吉日举行!”大夫人得意的笑起来,摆着姿态说道。 裴依云嘎嘎嘴,虽然不知道这位绝王爷是哪号人物,但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千遍,然后又用三字经上上下下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这才甘心一点。 从大堂出来,小桃就忧着脸色,担心的看着三小姐,嫁给出了名凶狠暴戾的绝王爷,只怕三小姐的下半辈子也会像三夫人一样煎熬吧。 “小桃,有没有好吃的?肚子好饿!”裴依云笑嘻嘻的执起小桃的手,苦着小脸问道。 小桃怔怔的看着三小姐没有忧愁的笑容,这才想起三小姐记忆全失,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位绝王爷是个怎样可怕的人物。 “有啊,小姐要吃什么?小桃做给你吃!”小桃一边心酸的担心,一边强笑着回答。 裴依云重重的叹气,嘟着嘴碎念道:“我想吃的东西,你是做不出来的,这破古代,除了空气好一些,什么都不好!” “三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小桃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裴依云一愣,赶紧笑起来:“没什么,我是说把你最拿手的菜做给我吃,我都快饿扁了!” “好的,三小姐请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厨房做饭给你吃!”小桃急急的离开,留下裴依云杆在路上。 裴依云朝着母亲的小偏房走去,虽然对这位亲母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算陌生,但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想到那位大夫人可怕的嘴脸,裴依云就浑身打颤,低叫了一声恐怖,冲进了三夫人的房间。 三夫人还躺在床上,但已经醒了,有一个小丫头正在侍候她洗漱,看见裴依云进来,急急的冲过来,拉住女儿的手又是一阵打量,喃喃自语道:“我的云儿一点都没有变,怎么就失忆了呢?” 裴依云呆站着任她打量,她能理解三夫人此刻的难过,自己的女儿忽然不认识自己了,这是多大的悲伤啊。 “娘,你别看了,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却对你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裴依云为了安慰一下悲痛的三夫人,上前将她抱住,三夫人怔愕间,又欣喜的流下泪来。 “我可怜的女儿,失了记忆一定很痛苦吧,没关系,娘会帮你的!”三夫人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 “娘,没事的,如果丢失的都是烦恼,那就让它丢了吧!我只要现在快乐就好!”裴依云紧紧的抱着三夫人,笑道。 三夫人想到什么,忽然放开她,急切道:“大夫人刚才说什么了?” 裴依云顿时苦下眉儿:“大夫人让我月初嫁进绝王府!” “啊、、、”三夫人又是一种站立不稳,几乎要晕倒,一旁小丫头赶紧将她扶住。 三夫人帮忙 裴依云想不到三夫人的反映比她还大,赶紧安慰道:“娘啊,你别伤心,我是不可能嫁进绝王府的!” “云儿、、、我可怜的女儿!”三夫人忽然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裴依云被她忽然的悲伤搞的一头雾水,为什么三夫人的哭声那么绝望? “娘,别哭了,再哭又要哭坏身子了!”裴依云手脚笨拙的安慰着失声痛苦的三夫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听到她要嫁给绝王府就如此的伤心,难道、、 “娘,快别哭了,跟云儿讲讲绝王府是个什么东东!”裴依云一急,赶紧摇着三夫人的肩膀问道。 三夫人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娟儿把脸上的泪擦干,这才神色悲伤的说起这个绝王府。 “我忘记云儿失忆了,提起绝王府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听说绝王爷性格冷漠暴戾,喜怒无常,曾经有个女人嫁进府不到三天就死了,是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道,但却有人传说是被绝王爷打死的,一想到你要嫁给他、、娘就、、”三夫人不敢再说下去了。 裴依云听傻了,一双美目瞪的跟铜铃一样大,扶着三夫人的手僵了僵,哭丧道:“我擦,绝王府那不是地狱?我岂不是被大夫人推到死路上去了?” “云儿、、不如、、你逃吧!找个机会逃出去!”三夫人一急之下,赶紧说道。 裴依云一愕,想不到三夫人竟然支持她的路路计划,美眸扫过站在一旁的丫环,当着外人的面,娘竟然也敢让她逃?不怕她到大夫人那里去告状吗? 三夫人似乎看出她的担忧,赶紧说道:“春桃也是我娘家跟来的人,她对娘非常忠心,不用害怕的!” “三小姐放心吧,春桃一定会帮助你逃出去的,我再也不希望看到小姐如此痛苦了!”春桃蹲下身来,一脸心疼的看着三夫人。 裴依云点点头:“我也早就想逃的,既然娘这样说,那我就该慎重的计划一下!”说完,又想到什么,赶紧转头问道:“如果我逃了,大夫人会不会伤害娘?” 三夫人脸色一变,有些冷笑:“她就算一家之主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说完,又温柔的摸摸裴依云轻声道:“云儿不要担心娘,她不敢对我如何的,你赶紧走吧!只要躲过月初再回来就没事了!” “如果月初我还不回来呢?”裴依云愣愕的问道。 “皇上的圣旨都下了,如果你不回来,大夫人只有嫁她自己的女儿了!”三夫人想到这些,又是一种怨恨。 “哦,那我该怎么逃出去呢?大夫人肯定在防着我了!”裴依云苦恼道。 三夫人却小声的说道:“云儿别担心,娘自有办法!”转头对春桃吩咐道:“你去门外守着,别让进来!” “是的!”春桃快步出去了,三夫人这才温柔的摸着裴依云的脑袋,庆幸起来:“娘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照顾自己,听到吗?” “我记住了!娘也要保重身体,云儿下次回来,一定给娘带好吃的!”裴依云高兴的抱着三夫人,很是感激。 暗夜潜逃 三夫人赶紧起身,碎步走到衣柜前,拉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裹拆开,拿出三张银票和一些碎银交给裴依云,低声嘱咐:“这些是娘的积蓄,你拿着,记住财不可外露,别被人看见了,小心保管!” “好的,娘!”裴依云开始庆幸自己有一个如此善良痛爱自己的娘亲了,这种幸福感,让她忘记身在古代,她感激的看着三夫人,想像着自己和她的命运是相连的。 三夫人又想到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玉赛到裴依云的手里,感叹道:“这是我娘家给我的嫁妆,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传给你,好好珍惜她!” “不要、这是娘的嫁妆,我怎么能要呢?娘留着吧!”裴依云并不是爱财之人,手里的钱已经够用了,怎么还能收这么珍贵的东西呢? “拿着,这本来就是留给你的!”三夫人硬塞回她的手里,裴依云又推了几次,但三夫人是铁了心要给她,她就只好拿着了。 “今晚再走吧,陪娘说说话,晚上防备更弱一些!”三夫人交代好一切,拉着裴依云的手坐在床上,裴依云支着手,听娘说以前的事,以前的自己,听着,竟然睡着了。 “醒醒、云儿!”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推醒她,裴依云才恍惚醒来,一看竟然是三夫人,她赶紧坐起来,急道:“娘,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没有,这个时晨正好,你赶紧走吧!”三夫人不舍的催促道。 裴依云也很不舍,只好说道:“娘,你要保重,等我回来!” 三夫人把床铺拆下来,里面竟然有一个一米多宽的洞,她赶紧让裴依云下去,下午已经告诉她了路线,裴依云看了三夫人一眼,一咬牙就钻进了洞穴,身后传来三夫人悲痛的声音:“云儿,千万要小心啊!” 洞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裴依云吓的要死,但却没有退路了,只能仗着胆子,憋着一口气往前爬去。 洞内寒风刺骨,吹的裴依云泪水直流,不知道爬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可还是没有爬到洞口,裴依云渐渐感到恐慌了,她最怕耗子小虫了,如果遇到一条蛇,她就会被吓死在洞里了。 抛开这些念头,裴依云一边想着在学校里的快乐时光,一边拼了命的往前跑去,又爬了很长一段时间,感觉气流更急了,她心一喜,终于有出路了。 听三夫人说,这边的出口是在一处山脚下,离将军府有一段距离,在晚上,根本没有人能发现。 裴依云一边欣喜着一边加快了动作,一气呵成的爬到了顶,她不敢多待一秒,借着月光,看见有腾曼垂落下来,她也不管,绞在手里,死命的往上攀去,好在洞口不深,最多两米左右,腾又结实,就算裴依云来回荡了几圈,依旧牢牢的挂在树上,裴依云一边庆幸,一边咬牙爬了上去。 终于,她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了,拍拍身上的泥土,她不敢再待,朝着娘所指的方向大步迈去。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一转头,这才惊恐的跳开,在自己几米外,竟然有五六个坟墓静静的躺着。 裴依云只感觉心脏一缩,顿时发出恐怖的尖叫,然后一路狂奔而去,这种鬼地方,娘怎么不早点跟她讲? 终于,裴依云远离了那块恐怖的地方,她扶着树杆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在月光明亮,她能目视前方,不然,今夜铁定要吓死的。 顾不及擦汗,裴依云只能壮起胆继续往前走,她怕明天一早大夫人知道她逃了,就会派人来抓她,想想,她一刻也不停的往前大步狂奔而去。 可恶小偷 也不知道在黑夜中跑了多远,只记得跌倒了几次,然后咬咬牙又爬起来继续跑,跌跌撞撞,弄了满身的伤。 裴依云一边狠狠的咒骂一边还是顾着逃命,她真的难于相信这是事实,一个月前,她还躺在温暖的家里上网看电视,一个月后,她就在野林上演狂奔大逃命,天啊,这差距真是有够大的。 正当裴依云又饿又渴又疲累时,忽然看见远处传来火光,伴随着青烟缕缕,裴依云脑子一转,该不会前方有人家吧?那她正好可以问点东西来吃。 越走越近,火光越清晰,裴依云眯着眼看去,发现不是农家,而是有人在山林生火,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 裴依云虽然心里害怕,但终于看见同类了,竟然有些兴奋的想上前搭讪,顺便结个伴一起出行。 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道冷漠的男声传来:“停步!” 裴依云怔了一下,脚步未停,扬起讨好的笑容叫道:“这位大哥,能不能借火烤一下啊?这天气好冷啊!” “我叫你停!”男声又冷了三分,伴随着这寒冷的天气,吓的裴依云本能的一顿,不敢往前走了。 “切,不借就不借,凶什么凶?”好言好语的套近乎,却想不到他不领情,裴依云只好扭身就走。 “站住!”身后传来男人的喝声。 裴依云不理不踩继续走路,却忽然感觉身后凉瑟瑟的,接着,一把三尺青锋直直的插在离她不到半米远的松树上,裴依云只感觉浑身一抖,差点软趴下,只得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你还有什么事?”裴依云不免有气,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过来!”男人简洁的命令。 裴依云目光扫过那把清冷的剑,月光下,发出阴森的光芒,心一紧,她移步朝他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非常年轻,顶多二十四岁,长的丰神俊朗,眉目挺俏,正提着一壶酒坐在那里,目光冷幽,一眨不眨的盯着火势,对于裴依云的到来视而不见。 “原来是个帅哥啊!”得见如此俊颜,裴依云那色眯眯的本性显露出来,一双杏眼含春带笑的走上前去,准备调戏,却不料美男动作比她更快,一眨眼,就在她的身上摸了几把。 裴依云一惊,再看他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点东西,那正是裴依云所有的家当。 “喂、、你个小偷,你偷我的钱!”裴依云两眼一瞪,怒气腾腾的叫骂。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锦袋,冷笑道:“这点钱买你的小命都不够!” “谁说我要用这钱来买小命的?”裴依云气的直跺脚,那可是她全部家当哇。 “我说的!”男人冷邪的扫过她,低哑道。 裴依云无语问苍天,这又是什么状况啊?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落入虎口,她恨死了! 暧昧调趣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抬头冷冰冰道:“你可以滚了!” “你不还钱,我不走!”她在现代被金钱观念腐化严重,没有钱寸步难行,她能上哪去? 男人对于她天真的话感到可笑,站起身来,高健和身形,冷例气息压迫着裴依云,她浑身一颤,后退了两小步,无惧无畏的抬头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干什么?”男人语气坏坏的,步履紧逼,似乎准备上演一场狗血剧情。 裴依云差点没气晕,鼓着小脸怒道:“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情很多啊,比如、、聊天、、赏月,还有、、” “还有亲热!”男人冷笑着接了她的话回答。 裴依云开始惧畏了,这个男人是三句不离本行吗?这个色魔,原来他打这个注意。 “看清楚点,我还未成年,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裴依云打算晓之以理,劝之以情,装可怜是她的拿手绝活。 男人阴阴的笑起来,大手一伸,就将裴依云总个人拎了起来,冷酷的声音响起:“是吗?我还没偿过少女的滋味,不妨偿偿!” 裴依云听他一说,差点气晕过去,但危险还没过,她只好继续装可怜:“大侠,你行行好,你看我身无二两肉,你就不怕掉你胃口吗?还有、、我得了绝症,你不怕被我传染的话、、那就拿去好了!” “这点技俩就想嘘弄人?哼,无知的女人!”男人忽然将裴依云重重一丢,语气中满是讥屑。 裴依云摸着摔痛的小屁屁爬起来,一张小脸扭曲成团子,气的想骂人,但在接触月光下那张冷冷的面容时,只好吞回肚子里去。 “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裴依云试探的大声问道。 “我不杀你,也不刮你,明天帮我个忙!”男人语气一转,声音变回正常。 “什么忙?该不会让我杀人放火吧?”裴依云想像力超极丰富。 “杀人放火轮得到你吗?我要你去勾引一个人!”男人忽然揍近,笑的阴冷邪妄。 裴依云再次晕眩,勾引男人?这招够狠的,但为了小命不丢,她只好含泪答应。 一夜真是漫长,裴依云困到不行,依着草丛就睡了,所有的危险对于她来说,都比不上睡觉更重要。 “起来、、、”重重的力道将她踢醒,裴依云揉着眼睛坐起来,刺眼的阳光让她双眼疼痛。 “天亮了?”她一个机灵的爬起来,就看见阳光下,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戴上了一张恐怖的面具,面具下那双深幽的寒眸紧紧盯视着自己。 “走吧!”见她醒来,男人起身就走。 “喂、、大侠、有没有吃的?好饿!”裴依云很没骨气的追上他的脚步,开口就问。 男人丢出冷冷的回答:“没有,前面就是市集!” “等等、、你有没有多余的面具,给我一副!”裴依云脑子一转,赶紧问道。 男人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副看上去更秀气的面具扔给她,她喜滋滋的往脸上一戴,这下总没有人能认出她了吧? 条件交换 第一次走在古代的街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裴依云身无分文,只能紧紧的跟上前面黑衣男人的脚步,一边新奇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世界,一边偷偷观望着面具下的长象。 其实,她是讨厌戴着面具的人,总感觉他们太装神密了,但眼下为了避险,自己也挂着面具示人,不由的自嘲了几声。 可还是好奇那面具下的男人生着什么模样啊? “别做无知的事情!”男人狠狠的警告她,把她那点小心思看穿了。 裴依云暗自吐吐舌头,她就不相信他吃饭睡觉都戴着面具,总有一天,她是要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你叫什么名子?”走了几步,裴依云好奇的问道。 “冷露!”男人非常吝啬自己的声音,讲话都简言简语。 裴依云反复的喃叨了几声,觉得他还真符合这个名子呢,冷冰冰的,就像是冬天早晨的露水! “冷帅哥,等我一下嘛!”裴依云亲切无比的喊他,然后小碎步追过去。 “我的名子叫冷露!”冷露猛的停步,害得裴依云也跟着急急刹车,才不至于成为车祸现场。 “知道了,叫你帅哥还不好吗?”裴依云一脸无趣的轻哼。 冷露走进了一家名为“远朋客栈”的店,裴依云紧跟进去,瞄了一番,知道这是古代的酒店,环境不错,客人却很少,暗自奇怪中,听见冷露要了两间房。 小二带领着上了二楼,裴依云有了一间房,冷露在她的隔壁,裴依云刚把面具摘下,冷露就闪身进来,吓了她一跳。 拍着胸口埋怨:“干嘛搞突然袭击啊,吓死人了!” “你在这里待十天,不准走动,否则、、、”后面是警告和威胁,他没说完,但他冷例的眼神已经告诉了答案,下场很凄惨。 “十天?”裴依云的音量提高八度,往椅子上一坐,气道:“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能留在这里!” “你没别的选择,除非你希望躺着出去!”冷露寒气逼人的笑意,让裴依云打了个冷颤。 “大哥,你行行好,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万一、、、”万一被大夫人找到了,她就完蛋了! “没有万一,只有听从命令!”冷露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剑缓缓的拔出一半,森冷的寒光映照着裴依云惨白的小脸。 她只能一个紧的点头:“算了,服你了,只是,我不知道你让我留下干什么?大街上姑娘一大把,非要选我吗?” “你足够美丽!”冷露一点也不吝啬赞美。 这是裴依云来古代听到最喜欢的一句话,但却出自于眼前这个冷冰冰的杀手,不免遗撼。 “好吧,就凭你这句话,我帮帮你,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听见没有,我要安全的离开这里!”裴依云一字一句说的分明。 “可以!只要你听话,我还会把这些钱票都还给你!”他的条件更诱人,听的裴依云很是心动,美眸一睁,喜道:“真的?” 因为那数百两的银票和安全自由,裴依云忍下了所有的不快和痛苦,在“远朋客栈”一待,还真的就是十天,这十天来,除了小二准时送饭送水送衣服外,她还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眼看着十天期限就要到了,裴依云不免小小的兴奋,问了小二,才知道,十天后就是这个月初了,而皇上那道圣旨也快生效了吧。 想到大夫人可恶的嘴脸,裴依云就浑身发抖,如果被她抓了回去,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想想,又是一身的鸡皮嘎哒。 惊险的条件 第十天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了,裴依云看见冷露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的冷例逼人,裴依云被他的气势给吓了惊,但还是吞着口水问道:“要我勾引什么人哇?” “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冷露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一大包东西往床上一扔,命令道:“尽你所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裴依云瞄了一眼床上的包裹,散落了一片金光灿烂,她几步上前扯开,原来是一套美丽的衣服和金银手饰,还有女性用的胭脂腮红什么的,看来冷露准备的蛮周全嘛。 “好吧!”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裴依云只要一想到能离开这里,拿回银子,二话不说就坐到铜镜前开始描眉,画眼影、、 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古代的装备简单了很多,但经过她的巧手,依旧能打扮出一个芙蓉般美丽的女人来。 裴依云一语不发,娴熟利落的把自己隆重的打扮了一番,瞧着镜中的女子越发的美艳动人,她的唇角也有了一丝的笑意,看来,真的是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样一装扮,顿时明艳不少。 冷露守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双冷幽的眸子在铜镜前的女人身上扫来扫去,看着她手脚利落的装扮自己,从一个清秀的小丫头一眨眼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千金小姐,也是大为怔愕,女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 涂好了脸蛋,裴依云把外衣一扯,当众脱下,穿着单衣去拿床上的衣服披上,冷露正喝着茶,想不到她如此一举,顿时呛住了喉,一双俊目也睁大了。 裴依云气恼的把单衣脱了一件扔开,有些碍手碍脚,影响效果,冷露赶紧撇开了眼,不愿再看,喉间一阵的难受,只好低咳起来。 听到咳嗽声,裴依云转头瞪他一眼,这才发现他还在房间里,耸耸肩,关心道:“怎么了?你生病了?” “动作快点!”冷露不显示自己的情绪,冷冷的命令。 裴依云嘎嘎嘴角,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古代的衣服还是有些古怪的,她一番研究后,终于绑出了一个满意的造型,这才起身道:“我这样子,你满意吗?” 冷露的视线只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两秒,就急急的转开,冷淡的嗓音低沉了几分:“还行!” “你都没正眼看看我,你该不会是敷衍我吧?”裴依云很无语,不满的埋怨。 “肤浅的女人!”冷露不屑的咒了她一句,转身出了门。 裴依云美眸一瞪,这个家伙竟敢骂她肤浅?她偏要深给他看?等着瞧。出了门,攘攘大街,裴依云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她急急的想抢过冷露的面具挂上,但冷露却闪身躲开,冷声道:“你不准戴面具!” “我这样会死的,冷露,求求你,不要让我暴露身份!”裴依云看见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她惨白的恳求道,虽然她现在是浓妆艳抹,但并不保证没有人认出她来啊。 “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有人过来,你要撞上他的车、、假装受伤!”冷露拉过裴依云,在她的耳边小声命令。 “主动撞上去?我不要命了?”裴依云顿时心惊。 “这是命令!”冷露一点也不怜惜她,反而用更冷的声音警告。 “好吧,听你的,本小姐就死了这一次吧,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追你到天崖海角也绝不放过你!”裴依云恶狠狠的回敬。 冷露只是轻哼,就快步的离开,裴依云很是无助的站在路边,等着下面来的马车。 半路新娘 “天杀的,马车会不会来啊?”烈日炎炎,裴依云一边扇着风儿,一边低声咒骂,环顾四周,早没了冷露的影子,也许他正躲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偷偷暗杀马车上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那些银票,裴依云早就趁乱离开了,三夫人送的玉佩还在他的手里,想想就愤恼。 裴依云像一只美丽非凡的翩翩蝴蝶站在街头,淡绿衣裳绣着脆竹杨柳,柳枝临风,宛如跌入人间的精灵,美的一塌糊涂,远远的冷露,竟然看的失了神。 正当所有人都被裴依云所吸引时,远处,一辆马车急急的奔来,疾风劲雨般,吓的人群四处分散逃离,裴依云心一悬,决定她命运的一刻终于来了。 “驾、、滚开、、驾驾、、”一个大汉高声喝叫,手中长长的鞭子卷向四周,迫使路人让出道来。 裴依云还没反映过来,就看见十米外车尘滚滚,一辆宝蓝色的马车迅速的冲撞过来,两马匹吐着白烟,拔蹄狂奔。 “啊、、、”裴依云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吓的腿软,脑子里想着快逃命,但脚却像生根了一般,沉重的无法提步,只能随着尘烟的袭卷,惊声尖叫。 眼看着就要撞到她的身上来,裴依云眼睛一闭,心中凄喊,完蛋了,小命没了! 她刚闭上眼,就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道紧紧的环绕,眨眼前,总个人被甩开,跌落到一旁的布艺上面,裴依云惊魂未定的爬起来一看,只见冷露俊拔的身影已经追着马车疾速掠去。 “呼、、、”捡回一条小命,让裴依云浑身无和,软软的趴在布艺上,小脸布满了冷汗。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几条敏捷的身影快速穿过失乱的人群,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裴依云的身后。 裴依云有所察觉,一转身,只感觉肩膀一痛,总个人就晕了过去。 黑暗的房间里,几个小丫环手忙脚乱的正帮晕迷的裴依云换衣服,一旁的中年妇女在发落:“动作快点,误了时辰,你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掉。” 小丫环一听,冷汗直冒,手上动作越发的快捷。 大红喜袍套进裴依云玲珑的身段上,长长的发丝被梳理整齐,戴上玉冠珠帘,脸上的妆容补了几道,此时,一个完美待嫁的新娘子就晕晕倒倒的躺在众人的面前。 “赶紧、、赶紧上轿、”中年妇女急声吩咐,几个丫环使力将裴依云抬上了软轿,八个轿夫身形快速的移动,直接奔向王府,一旁等候的喜婆和礼官们见轿子过来,都松了口气,赶紧整顿精神。 丝竹声乐伴随着喜庆的鞭袍声响彻一路,所有路人主动让道,轿子轰轰烈烈的直向绝王府行去。 冷露手提着一亿包裹,包着的正是他这次需要完成的使命,听到喜庆的乐声,不由的驻主看去,只见一片喜红,今天是绝王府景王爷娶亲的大喜日子,总个天朝上下,无不欢腾,皇上为了庆祝唯一的亲弟喜庆,特命人在景王阁大摆喜宴,宴请三天,这一热事,顿时成了天朝最火热的话题。 糟糕的婚配 喜轿进入绝王府,喜婆欢喜的上前致贺,景暗持一身喜袍,昂藏的身形站立于门前,喜迎八方来客,一旁的管家忙着收记礼品,忙的不亦乐乎。 景暗持面如冠玉,湛然若神的俊美风采,令来来往往的女子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听说景王爷是一个不易相处的主儿,但今日一见,却也不由的芳心暗悸,原来,他生着如此俊俏模样。 “景王爷,恭喜、、” “听说新纳的王妃也是丽人一枚,王爷好福气!” 景暗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其实这一桩婚事,也算是急匆匆举行的,皇兄一句话砸下来,他就要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为妃,这对于高傲自负的景暗持而言,无疑是个打击。 但为了天朝皇室和臣子之间的和谐,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为了那得高望重的皇兄着想一下。 知情者都挂着看好戏的笑容,不知情者却是暗自羡慕猜测,绝王爷和裴将军结为亲家,只怕又是政治利益为上了。 虽然各人心思不同,但表面上的祝福还是要做到的。 当朝皇上摆驾前来,同来的还有皇后和几位得宠的妃子,也都赶来祝贺,景暗持看着皇兄那略显得意的笑容,只是淡淡的一哼。 “七弟,别冷着脸色,赶紧把新娘子迎进来!”皇上景腾王拍拍不甚愉快的景暗持。 “皇兄能前来祝贺,真是令皇弟受宠若惊!多谢皇兄为我订下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影暗持恭声言谢,但听在景腾王的耳朵里,抗议成分较多。 “哎、、七弟年方二四了,再不娶妻生子,怕又要传言说景王爷的特殊僻好了!皇兄亦十分担忧啊!”景腾王看着眼前越发俊秀的七弟,语重心长的叹气。 景暗持脸色半沉,外界的传言有何可惧? “好了,别犹豫了,裴家三小姐性格温顺,温柔娴静,配你正好!”景腾王赶紧催促道。 景暗持这才迈步走向喜轿,所有宾客也都停下声色,看着这一幕。 “王爷,让奴才请新娘子出来!”喜婆先一步将轿帘掀开,于此同时,手里拿着的银针,狠狠的朝裴依云的腿间扎下去,只闻一声惨叫,所有人都傻眼了。 “狗日的,谁刺我啊?”只闻花轿里传来一道很不雅的叫骂声,接着,裴依云幽幽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张冷漠的脸,近在直尺,丰神俊秀的模样,令裴依云往后一缩。 “你、、你、、、怎么是你?”这张俊美绝论的脸,裴依云怕是一辈子不会忘,但现在开始,就成了她的恶梦了。 “请爱妃出轿吧!”景暗持温柔的说,却笑的冰冷。 那粗鲁的一掌 “爱妃?”裴依云吓了一跳,想进一步弄清楚状况,只见两个丫环拿着喜巾罩了下来,顿时,眼前的世界只剩大喜的红色。 “喂、、我、你、、”裴依云挣扎着死活不肯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站在街头,和冷露在一起的,怎么醒来就成了他的爱妃呢? “各位请慢用,本王的爱妃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出来!”见轿子剧烈摇晃,景暗持的脸色顿时变了,急步上前,对着两边的丫环说道:“把她拉出来!” 裴依云脸色惨白,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怯,心里腾的升起怒火,这一切都怪冷露,这个可恶的家伙如果不偷她的银票,不让她扮演角色,她早就是自由身了。 皇帝景腾王见如此状况,赶紧出声对诸位宾客道:“诸位请移步到景王阁脸膳吧!” 正准备看热闹的众人一听皇上开了口,无不急速闪离,就怕脚步慢了点,被绝王爷的怒火波及到,看戏的心情早就没了。 景腾王神色有趣的走到七弟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七弟,女人是个麻烦,好好调教!” 景暗持俊脸悠的一红,顿时黑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多谢皇兄提点!” 景腾王见七弟一脸杀人的模样,也赶紧领着众妃离开,当所有人都撤离后,景腾王冷声道:“所有人都给我消失!” 丫环男仆一听,软着双腿跑的无影无踪。 裴依云缩在花轿里,外面的话一句不漏的听全了,那位威严的皇帝,竟然是这样教育自己的皇弟,太过分了,愧他为一国之君,不学治天下之道,反学治后宫的女人。 “你可以滚出来了!”当周围一静,景暗持冰冷的嗓音伴随着咬牙的怒意响起。 裴依云张口结舌,一双手因为害怕而紧紧的捏住花轿的栏杆,不敢松手,怕一放手就要跌进黑暗的深渊。 “出来、、、”景暗持最后一点耐性也被磨光了,大手一挥,一座结实精致的花轿竟然如玻璃般碎裂,躲在轿内的裴依云被剧烈的震荡,给震的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坚锐的木片中,痛的她直皱眉头。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景暗持看见见吹开了她的喜巾,她神情苍白,一脸疼痛模样,冷笑着逼上前。 裴依云拍拍屁股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头上的喜袍一掀,就听见他的怒吼:“谁准你私自掀开喜巾?” 裴依云被他的怒吼震住,慢条斯理的把喜巾罩回去,分析此刻的情势,不利于她叛逆。 “进房!”景暗持被眼前的女人给气的浑身发抖,大手一指,指着布置全新的新房。 裴依云一愕,困惑道:“不用拜天地吗?” “只是纳个侧妾,不需要这些仪式!”景暗持冷屑的看向她。 裴依云一颤,这不是他的第一任王妃吗?她应该做正室才对啊! 大手猛然一扯,裴依云就感觉手腕处像要被捏断一样疼痛,粗鲁的力道,让她脚步如飞的冲进了新房,大手一松,她已经被抛入那柔软的大床。 裴依云短时间失去意识,脑子空白,天啊,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听清楚,本王要纳十个爱妃,不管你早或晚进门,一律抽签拿号,抽到几号就看你的命了!”景暗持冠玉般的脸上多了笑意,缓缓走进床上的裴依云,冷冷的出声。 裴依云低咒:“我擦、、” 不断的羞辱解恨 景暗持起身,指着桌上的竹筒,冷声道:“去吧!”、 裴依云无动一忠,脑子千思百转,仰起脑袋开始装可怜,这是她在现代唯一无往不利的把戏。 “王爷,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都不熟悉,你能不能放过我?” 景暗持想不到她竟然向他乞求,眸子冷冷而笑:“放过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给本王闹笑话,还嫌不够是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忠,你可以娶你喜欢的女人为妻!”裴依云苦思着言词,要怎么说才能劝得动他呢? “女人不过是多件衣服,多张嘴,本王自认养得起,再说了,就趁着你闹的这出笑话,本王也不会放过你!”景暗持笑的阴狠。 裴依云美目大睁,面对这样一个无情冷血的男人,她再多的招术都失效了,只能恼火的咬紧下唇,看来,她今天是躲不掉的。 “别给我装可怜,本王不吃这一套,抽签吧!”景暗持往桌上一坐,冷笑的盯视着裴依云不断变化的小脸。 裴依云凄苦的叹口气,她的命真背,眼看着逃露囚笼,想不到还是被关进来了。 挪步到桌前,看着那十片竹片,闭着眼,长吸了口气,对着天上的各路神仙依次的拜求,直到景暗持黑沉着脸打断她:“快点!” 裴依云瞪他一眼,小手伸出,翻搅着竹片,取舍难分,最后玉牙一咬,拔出一支。 “九号?”这个数字让裴依云捂胸后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景暗持眸中的冷嘲更浓了,把那根竹签捏成了碎片,笑着逼上前:“那你就乖乖做本王的九号王妃吧?” “冷露,我要杀了你!”裴依云仰头大吼,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步步逼近的景暗持,威胁道:“你别过来、、我不会臣服于你的!” “哦,真是可笑的女人!”景暗持只是讥笑,脚步未停,依旧紧逼过来。 “不要、、 不要过来、、你若是欺负了我,我会让你闹更大的笑话!”裴依云发下狠话,但却无济一事,高健身形如电般闪到她的面前,大手一捏,阴冷的笑:“是吗?本王到想看看,就凭你能翻什么风浪?” 裴依云吓的浑身颤抖,眼前的男人化身地狱使者,见者无不浑身寒颤冰冷。 “我要休夫!”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说的坚定,从那粉润的唇片吐出,犹为迷人。 景暗持的脸色彻底难看了,大手一扼,落在她姣嫩的玉颈上,力道加重,一步步将她逼到床边。 “休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说完,薄唇肆虐落下,吞去了裴依云的恐慌和惧畏。 喜服被大力的撕扯,在他可怕的力量下,毫无遮掩之用,裴依云感觉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猛兽,几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她吓的泪水连连,但却无力反抗他的霸势。 “唔、、、”她感觉身体火辣辣的痛,被喜服撕烈的嫩白肌肤,留下了一道道勒痕,痛的她咬牙痛吟。 洁白的身体完全的呈现在他的冷眸之下,他得意而邪恶的打量着瑟瑟颤抖的她,用无尽的方式羞辱着她,直到狠狠的进入那一瞬,裴依云痛的大哭起来,初偿男女之事,让她总个人哭到崩溃。 (喜欢文文的亲们啊,请动动贵手帮我投个票票哦!小素在这里感激不尽,一定会多更新的!) 宠爱留下的伤痕 夜色凝重,月亮偷偷钻进云层,热腾了一天的绝王府终于安静下来,丫环的仆佣脚步匆匆的收拾着后续工作,灯火通明的长廊,映照着湖水上,琉珧十色,分外美丽。 裴依云裹着衣服坐在窗前,美丽的小脸还有泪痕,两只秋水般的杏眼,哭的红肿,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她无法接受今天发生的一切,清白没了,自由没了。 长长的吸了口气,几声抽泣声又牵动着她悲愤的心情,小手捏的泛白,指尖几乎刺进手心。 “九王妃,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小环侍候你沐浴更衣吧!”身后,一个小丫环急匆匆进来,说道。 裴依云像聋了般,什么话也听不见,当然,她只是麻木而于。 “九王妃、、、”小环提高了音量叫道。 裴依云声音僵僵的回道:“知道了!”说着,转身就走,小环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表情,赶紧垂下目光,不敢再看,深怕惹怒眼前的王妃。 浴房建在喜房的东侧,有几个丫环守在门口,提着花篮,看见裴依云走过来,都低头行礼。 “你们都走开吧,我不需要你们侍候!”裴依云淡淡道。 “可是,王爷有交代、、、、”小环一脸为难的回答。 “他怪罪下来,我来承担,你们走吧!”一听到景暗持的名子,裴依云就火冒三仗,态度不甚很好。 小环见王妃生气,赶紧领着门口的丫头离开,裴依云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把浴房的门碰的甩上。 “景暗持,我咒你全家!”裴依云一边解开衣服,一边愤恨不平的咒骂,当那纱滑的绸锻落下,粉嫩白晰的纤体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愈青,裴依云看着自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委屈的泪水又要滑下来,她仰高脑袋,才能不让自己脆弱。 浴室全是花香的味道,温热的池水飘浮着红色的花影,如果不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形下,她肯定纵身跳进去美美的洗澡澡了。 小脚缓缓的踩到台阶,温热的水漫布过来,一阵的舒畅,再往下走,深入到池地,裴依云忍不住低声痛叫起来,热水冲撞着伤痕,那火烧火撩的痛感,让她皱紧了眉儿。 “唔、、、”僵在池里水,一动不敢动,微微的滑行,都能让伤口经受一阵的烧痛。 裴依云又有骂人的冲动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虐待?景暗持真不是人。 下身的痛也是无法忽略的,裴依云靠在光滑的池墙上,长长的墨发在清水池里散开成优美的线条,宛如乌木框般,漆黑,柔顺。 过了好久,身体渐渐适应了温度,不再刺痛,反而一阵阵的舒畅来袭,裴依云经受一个下午的“宠爱”,早已身心俱累,此刻的她,竟然晕晕欲睡过去。 景暗持刚看完礼单,身后的刘伯乐呵呵的跟他说道:“王爷,来宾真是大方,礼金比预期还要多出几倍!” “嗯,好生安置吧!本王困了,先休息,你一会儿进宫给太后报备一下!”景暗持一边吩咐着,高健俊拔的身形迈步朝主卧房行去。 刘伯喜滋滋的捧着礼单返回储物室准备再仔细的清点一遍,免得明天呈给太后看出差子。 (亲亲,别忘记投票支持哦,有什么意见,请多留言,小素会一一回复的!) 色胆都有吧 灯笼的光芒照射着宁静下的喜庆,红色布帘,迎风摆动,像九天玄女的曼妙轻舞,又像是被风温柔的抚弄。 曲桥上,俊拔身影,大红色喜袍的衬托下,景暗持冠玉俊伦,龙姿凤章,湛若天神般的英明神武。 他眉头微拧,快步朝卧房而去,今天的他,心情也糟糕恶劣,被皇兄无端赐了个女人进门,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让他恼怒的是,那个女人不够识趣,竟敢一再挑战他无上的威严。 还说出要休夫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绝王府的颜面何存? 景暗持沉郁着脸色,推开房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伏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但门开了,里面却安静的出奇,喜红床铺,空无一人。 “来人!”景暗持一声冷喝。 几个丫环徐步急来,跪在地上直发颤:“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人呢?”景暗持冷眸扫过她们。 小环赶紧惶恐的回道:“王妃、、还在沐浴!” 景暗持一听,锦袍一肌,健影已然闪离了房门,直奔浴房而去,小环领着几个丫环跟在他的后面,脸上血色全无,照时间算算,王妃在浴室待了近一个时辰了,天啊,这可怎么是好?难道王妃、、、、 小环不敢往下想去,只得乞求上苍保佑,王妃千万不要出事啊! 景暗持直接推门进入,映入他眼前的画面,让冷眸一眯。 只见水雾绕撩中,裴依云歪着脑袋伏身在浴池边,花影重重下,她洁白如玉的雪肌,隐隐约约,好不诱惑,长长的发丝被挽至胸前,美背展露一方春色。 她竟然睡着了,这令景暗持意外。 缓步走上前,蹲下身来,大手摸了一下水温,已经冷却多时,寒眸往门口处一扫,几个丫环顿时浑身僵冷,急急跪下请罪。 传来的脚步声,并没有打扰到裴依云的恶梦,在如此温凉的水里,她竟然睡的满头大汗,神情惶然,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最恐怖的僵梦一般。 景暗持本来打算将她一把捞起来的,可是,当看见那紧闭的双眸和不均的呼吸,剑眉一挑,紧紧的盯视着她睡的并不安稳的小脸。 她梦见了什么?令她如此的害怕不安? 这一刻,景暗持竟然很想知道她梦中的内容,但如果不及时吵醒她,这温凉的水,只怕会浸蚀她柔弱的身体,让她生病。 “醒醒、、、”冰冷的嗓音,毫不留情的响起,伴随着大手的摇晃,裴依云惊叫了一声,猛的睁大眼,当看见头顶上方那张冷漠的面容时,她又是一缩,总个人往后倒去。 “唔、、、”没想到身后是水的裴依云,就这样被水呛的胸腔胀痛,她几尽挣扎,终于又坐起身来,此时,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沾满了花辩,模样分外的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景暗持讥屑出声:“怎么了?本王像是蛇虫野兽让你如此惧怕?” 裴依云吐了一口水,难受的捏着秀鼻,厌恶道:“你连禽兽都不如!” “你说什么?”景暗持被她的一句话给惹怒,脸色一阵铁青。 裴依云一见到他冷例的眼神,就下意识的缩了缩,低声道:“我要更衣,请王爷回避!” “人都是本王的,有这个必要吗?”景暗持冷笑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裴依云只是厌哼一声,也不管他的目光有多么的灼热,一步步的走上台阶,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擦身穿衣,完全不顾及此刻景暗持愤怒到想要杀人的目光。 总有一天整死你 裴依云好整以瑕的将衣服全数穿好,淡淡道:“王爷不走吗?” 景暗持转身,一把将她提起来,目光并射出怒火,一字一句冷问:“你就这么不知羞耻吗?” 裴依云忽然想笑,而她也真的嘲笑出声:“羞耻?王爷已经教会我什么叫羞耻了!” 无法忘记他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裴依云无惧无畏的仰视他的目光,不偏不移。 景暗持大手紧捏成拳,冷冷的放手:“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我守规守矩!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裴依云倔傲的直视他冰寒的眸,别开头,丢给他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好啊,那王爷就把这些规矩写出来,我一定会记清楚!” “你别以为你父亲手握重兵,我就不敢动你!”景暗持把裴依云的骨气看成了她是依仗着他那位兵权在握的父亲,冷冷警告。 裴依云忽然缓过气来,是啊,她怎么忘记还有位高权重的父亲了,眼波一转,她轻笑起来:“多谢王爷提醒!爹爹最是疼我,如果让他知道我在王府受了委屈,只怕他会很生气!”不知道这种威胁有没有用,但此刻,裴依云只希望能讲点狠话震住这位修罗恶刹,不然,只怕她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景暗持眯紧了眸,眸底寒光疾闪,大手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细小的下额,低哑道:“爱妃最好别作无畏的挣扎,否则,别说你爹救不了你,就算皇兄下旨解婚,我也不会放过你!” 裴依云浑身一震,看着他狂妄暴戾的神情,内心的恐惧缓缓滋生。 “我会记住王爷今天的话!”裴依云被迫无奈,只能暂时臣服,但她的个性也不是那么软弱,这笔帐,她会记的一清二楚,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大手蓦然松开,裴依云被他的力道一推,身子晃了晃,站的笔直,擦过他的身旁,大步离去。 “可恶的景暗持,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治你!”裴依云恨恨不平的咬牙怒叫。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裴依云虽然恨不得明天就让景暗持去死,但必竟不现实,人家是堂堂亲王,而她不过是他的小小妾室,力量悬殊,简直就像拿鸡蛋碰石头,只找苦吃。 不过,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裴依云从小鬼点子很多,她就算冒险,也是要为自己扳回一城的,堂堂现代千金穿到古代受这种委屈,真是太丢现代人的脸面了。 晚上没有再见到景暗持了,裴依云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借着幽幽的烛光,暗想着,景暗持可能也对她非常的厌恶,这样也好,跟他吵翻了,倒了他的胃口,就少来折腾她。 听说男女之事是很美妙的,可是,一个下午的体验,让她彻底绝望,美妙是有那么点,但更多的是痛苦,那种痛震荡着四肢百骇,全身的神经都绷的发痛。 不敢再回想那种画面,怕今晚又是一场恶梦。 “小环、、你进来!”裴依云对着门口喊道。 守在门外的小环赶紧推门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陪我一起睡吧,我害怕!”陌生的环境,漆黑的夜,再加上恶梦般的床铺,裴依云实在不敢闭眼睡觉,只好找伴了。 “小姐,这肯怕不妥吧,小环只是一介奴婢,怎能到王妃床上睡觉呢?万万不可的!”小环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惊恐道。 裴依云见她一脸惶恐,只好叹气道:“我又没把你当丫环,快点脱鞋上来!” “真的不行,如果被王爷知道了,奴婢是要掉脑袋的!”小环已经吓哭了,伏在地上直颤抖。 裴依云见她如此胆战心惊,只好作罢,烦烦道:“算了,你们几个都进来吧,到我旁边守着我!” 小环这才起身叩谢,领着门外的丫环进来并排坐到床边上侍候着裴依云入睡。 裴依云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以前有布娃娃抱着,现在,她只能抱着枕头,一手抓住小环的手,沉沉睡去。 ********** 作者微弱呐喊:米有票票,米有收藏 给太后请安 次日清晨,初秋的天气格外凉爽,王府渐渐热闹起来,裴依云一大早就醒了,小环正侍候着她更衣洗漱。 “王妃的头发又黑又顺,真是羡慕啊!”小环赞美道。 裴依云只是笑了笑,忽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垂在胸前的两缕头发从耳畔齐齐的剪了下来。 小环吓呆了,赶紧跪到地上请罪:“王妃别气,小环不会说话,惹到王妃了,小环该死!” 裴依云将头发扔到地上,对着不断叩头的小环气笑道:“不怪你,是我想到新发型,想改变一下!总是弄的一丝不苟,老气横秋,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王妃、、”小环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赶紧爬起来。 裴依云又把额头上的头发剪下一部分,梳了个齐流海,两旁的发丝参插不齐的斜斜剪下来,具有非常协调的层次感,将那张秀致的小脸衬的更小巧明快。 小环已经插不上手了,呆呆的看着王妃自个弄着,直到她把脑后的暨给挽好,正在桌上找着钗子,她这才眼急手快,赶紧把铜镜桌上的小抽屉拉开,里面陈放着各种款式的钗,步摇! “玫瑰不错!”裴依云美眸一扫,伸手捡了最普通的一只玫瑰银钗,将它别到发间。 本来就粉嫩的小脸,此刻又像是年轻了几岁,裴依云拍拍手,扮嫩她最会了。 “王妃、、你这发型好特别,但、、真好看!”小环呆呆的打量着改头换面的裴依云,赞不绝口。 裴依云朝她做了个鬼脸,淡淡道:“今天有任务吗?” 小环猛点头:“王爷吩咐了,用过早膳,进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听到这个字眼,裴依云脑子顿时想起了慈严古板,满头金黄珠钗,神色威严的老奶奶,她拍了拍额头,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 早膳在房间里用,听说这是规矩,没有王爷的吩咐,王妃不得与之共桌就餐,裴依云不屑的蹶嘴,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小环又端来了杯浓郁的药水,红渗渗的,像血一样,裴依云看见就想呕吐,捂住鼻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药,刘伯吩咐送过来的!”小环怯怯的说道。 “有什么作用?”裴依云皱紧眉儿,这种药就算大补,她也不喝的。 “是、、是防止王妃怀孕的红花汤!”小环一个震颤,赶紧跪下来,手里的药都有些端不稳。 裴依云一双美眸瞪的老大:“避孕药?” “王妃、、真对不起,小环也不希望、、、” “哭什么,这是好东西!”裴依云明明眼中有苦涩,但还是忍着内心的痛恨,一口气把药掉光,把碗一摔,恨恨道:“景暗持,你够狠!” 小环已经吓的大气不敢喘,直到看见九王妃脸色恢复正常,这才站起来说道:“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请王妃移步到前院!” 裴依云一甩云袖,大步冲出了房门,泪水这个东西已经在眼眶转了几圈,到达前院时,远远看见那抹明锦色的俊拔身影伫于马车旁,正沉眸听着一旁刘伯的回报。 猛吞了口水,狠狠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裴依云不疾不慢的走向马车,她绝不能向景暗持示弱。 “刘伯见过王妃!”见到裴依云过来,刘伯礼数周全的行了礼。 裴依云只是轻哼一声,不理会他,也无视一旁景暗持深幽难测的眸子紧紧盯过来,有诧愕,有惊艳,还有一种莫名的意外,这个女人一早起来,怎么变了个模样?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裴依云已经具备了吸引他的资本,个性而俏丽。 “王妃请上车!”一个淡漠的声音客气的响起。 裴依云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侍卫,立体分明的五官,昂健沉稳的身材,浓眉下一双狭长的寒眸,此刻,毫无情绪的看着地面。 “好俊!”裴依云不由在心里赞叹,转身钻进了马车。 小子不上道 听小环说,景暗持和景腾王都是太后所生,景腾王继位五年来,景暗持一直都在旁协作雷突皇朝的掘起新兴,景腾王很倚重他,事事都会找他参详,他是雷突皇朝当仁不让的第二把交椅,朝中上下,都惧畏三分。 听着景暗持的光荣历史,裴依云就越为越恐惧,原来自己嫁的男人势力这么强大,但如果他能好好疼爱自己的话,也许又会是另一番幸福景象,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景暗持会如此冷漠残酷的对待她,那么,注定她是享受不了他的疼爱了。 裴依云觉得自己很可悲,上天很惨忍,让她第一眼被景暗持的美貌迷惑,又让她以如此残忍的事实下嫁于他,她心目中的景暗持依旧是那个躺卧在华幔内,神情慵懒安详的神秀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位暴君,阴冷,狠辣,残忍。 只是短短的一天,她对景暗持就陌生了,也许因为恐惧他,所以不敢多了解他。 掀开轿帘,望着远远起伏的群山,裴依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华幔下的男子,那么,她就不会寄有一点点的奢望了。 “停车!”一声尖细的阴阳声高叫着,马车停下来,掀帘已经到了皇朝的城门前,裴依云打量眼前雄伟的建墙,那冷硬坚固的石头,在阳光下,闪着生冷的光辉。 “王爷请上轿!”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太监恭声说道,景暗持一掀衣袍,坐了进去。 “王妃请!”太监走到裴依云的面前,弯身恭敬道,裴依云二话没说就坐了轿子。 想来,皇规很森严,马车不得入内,还必须坐轿子进去,裴依云呆呆的想着,消化着眼前的所见所闻,她现在不报任何回到现代的希望了,除非,她能找到小白,说不定小白有神奇的魔力能救她回去,不然,她怕要老死在这里了。 想想就浑身打颤,裴依云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可真倒霉。绕来绕去,也不知道绕了多少阁,多少弯,总算到了太后的暖宫,轿帘掀开,裴依云弯腰出来。 眼前的景色,碧翠环绕,楼阁曲桥,亭湖交映,好一派闲静雅致,金碧生辉。 “绝王爷来了,太后等你们好久了呢!”一个身穿碧色的宫女走出来,微笑道。 景暗持正打算迈步前行,忽然转头看向裴依云,伸出大手,淡淡道:“过来!” 裴依云正四处打量,听见他说话,转头看去,就见他一邀请的姿态。 裴依云想装作没看见,但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盯着她,如果她这次甩头而去,只怕景暗持高贵的颜面要被削掉一层了,犹豫了三秒,她走过去,大大方方的让他握住。 景暗持最后一点耐性用完,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就朝太后的行宫走去。 “七哥、、、”刚走过拱门,就听见一道清朗的男声自背后响起。 “迟风!”景暗持转头叫了一句,裴依云也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俏的身影疾步走来,淡青色的锦服随风翻飞,长发如墨如锻,面白如玉,秀气朗月,最让让惊叹的是一双碧幽般的澈眸,灿烂若霞,明洁清亮。 “又是帅哥!”裴依云不由眉头暗结,这古代的原装帅哥,还真是比现代的自然清新多了。 “迟风见过七嫂!”景迟风大步上前就是一个正统的行礼。 一句七嫂把裴依云震飞天外,她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已经是嫂嫂级别了吗? “别见外,你怎么来了?”景暗持低声问道。 景迟风一双秀眸躲闪了几下,笑嘻嘻道:“听说七哥要进宫给太后请安,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七嫂长什么模样!” 裴依云小脸一摆,笑看着景迟风:“都说别见外了,叫我名子也可以的!我叫裴依云!” “礼数不能少!七嫂抬举迟风了!”景迟风没看出了裴依云的不快,又是一揖。 裴依云彻底无视他,这不上道的小皇子,气死她了。 古代有小受?? 又是客套了一会儿,只见景迟风俊脸羞涩的看了一眼站在景暗持身后的黑衣侍卫,微笑的招呼:“楚侍卫好久不见了!可还好?” 楚进一惯冰冷的回答:“一切安好,谢十三皇子的关心!” “是吗?我、、”景迟风快速的移开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再想出声,却发现俊脸又红了。 别人都以为景迟风的个性如此害羞,但只有现代穿过去的裴依云感觉出来,这位十三皇子和这位楚侍卫之间有猫腻,会是什么呢? 裴依云别有意味的看向景迟风,脸色似笑非笑,看得景迟风一阵慌乱,赶紧说道:“七哥,走吧,去给太后请安!” “嗯!”景暗持拉着裴依云转身而去,景迟风则跟在他们的身后,和楚进并肩行走,不时的冒出一两句不符合身份的对话。 裴依云此刻也有些紧张,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电视上的太后都不好说话,不知道景暗持的老母是不是也一个德性?如果真是处处刁难的话,她要怎以应付?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凉亭下站了一排丫环,此时,夏天的荷花刚谢,留有一池的残花败叶,还迎着凉爽的秋风,摇曳生姿,也是一种景色。 走近,闻得凉亭要笑声,裴依云极目看去,只见太后的身边还坐着一位人儿,美艳无双,凤冠霞披,显示出她高贵的身份,她正不紧不慢的跟太后说着什么,太后不时的开怀大笑。 景暗持拉着裴依云走进凉亭请安:“儿臣参见母后,皇后娘娘!” 裴依云照着他的话再念一遍,然后,太后慈爱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云儿,抬起头来!让哀家好生看看你!” 裴依云依言抬头,目光触及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顿时缩了一下,太后虽然年纪很大,但保养的很不错,皮肤光滑,看起来,也就三十多一点,好年轻,好美。 “嗯,长的端正秀丽,明眸皓齿,早早就听说裴将军有三个女儿,个个美貌如花,看来,传闻不假!”太后端视了裴依云几眼,满意的点头赞道。 “多谢太后赞赏!”听到太后的语气,裴依云的心放下来了,俏生生的叩头谢恩。 对这位气场强大的太后顿时多了一些好感。 一旁的皇后帮着说话:“早不说了吗?云儿个性俏皮,很是招人喜欢!” 端坐一旁的景暗持没坑声,一双黑眸却在裴依云的身上转个不停,原本还想着她是不是也要闹几出戏来瞧瞧,却不想,她还蛮讨太后皇后欢心的。 “谢皇后娘娘称赞,云儿愧不敢当!”裴依云谦虚十足的回答,又是引来两个女人的发笑。 在太后皇后眼中,裴依云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她的俏皮言词,温顺听话,自然能得到他们的喜爱。 在太后身边一直待到用过午膳才回,此时,裴依云已经把太后哄的花枝乱颤,也封了她很多的奖赏,她喜滋滋的捧着这些得来的宝贝,露出狡猾的笑容。 回到王府,景暗持看着她一脸喜笑模样,冷嘲道:“一张嘴巴子还蛮灵巧的,竟然能向太后得来这么多赏赐!” “是啊,你忌妒啊?”裴依云美眸瞪他一眼,转身就朝卧房走去。 “本王何来忌妒?只是你那些花言巧语别拿出来买弄,慵俗浅薄!”景暗持不客气的讥讽。 裴依云懒得再理他,怒哼一声,径直离去,她浅薄!真可笑,她这叫住随机应变。 (亲亲,多给些推荐收藏哇,小素好有力量写下去!) 帮他洗内内 见太后的过程还算胜利,裴依云凭借着一张巧妙的嘴巴,哄的太后老人家很是开心,虽然她这一套并不讨景暗持的赞同,不过,她才管他那张俊脸有多黑呢。 作为一个半资沉的小腐女,裴依云练就了一双扫描攻受的利眼,昨天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十三皇子,他看那个楚侍卫的目光明显不同,裴依云感到狼血沸腾起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看她不好好纠出来。 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规矩又多又死,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就连她吃个饭都围着一群人观看着,深怕她吃坏了东西。 不过,规矩都是人定的,裴依云挽着袖子,决定把这些死板传统的规矩全部推新,至少,她已经从身边的每个人抓起了。 “王妃,请问茶、、、”小环低头捧着茶水过来。 “不准跪,微笑就可以!”裴依云懒懒的开口,小环一愕,扯了抹免强的笑容,把茶放桌上。 裴依云拿茶抿了一口道:“以后那些尾巴给我剪掉,你一个人侍候就行了!” “奴婢怕一个人无法照顾好王妃的生活起居!”小环胆怯的回答。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你们抬不需要你扶,怎么会照顾不好呢?我决定了,你赶紧去跟刘伯讲一下,把她们合理安排吧!”裴依云本着合理利用资源的高尚情操,把身边五个丫环全都分配下去了。 刘伯听说王妃谴散了所有的丫环,很是吃惊,急急报告王爷。 书房内,传来书册翻动的声响,屋内设计巧妙,是建立在溪流之上,夏日炎炎,这个房间却非常清凉,细细水声从房间左侧穿过,水雾带着滋润的湿气,让人心头舒畅。 案桌前摆放着一个笑佛陶瓷香炉,檀香味迷漫总间房,幽香宁静。 刘伯在门外恭声道:“参加见王爷、、” “什么事?”景暗持头也没抬,淡淡道。 “王妃谴了身边的五个丫环,你看这事、、、” 景暗持挑了挑眉:“有这事?” “是,听小环说,九王妃最近要废旧换新,改了许多规矩,现在很多的下人看见她,都不再跪礼,只是微笑既可!”刘伯把府里这近的怪事给一一讲出来。 景暗持寒眸越发的深幽,暗忖着,这个女人在乱他的天下吗?深规戒严不是一天传下来的,是一直都尊从的传统礼节,她竟然不经他同意,善自更改,太放肆了。 “知道了!”他嗓音变冷,健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径直出了书房。 裴依云正闭目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忽然,光线一暗,她下意识的睁眼,就看见一张铁青的俊颜。 她微一怔,与他瞪视着,美眸中含着挑衅的笑意。 “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听说你要广施仁政?这是你一个小小妾室有权更改的吗?”景暗持嗓音冷冰,一脸的不满。 裴依云缓缓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脆生生道:“我只是人性化一点,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礼跪是大事,该免则免,不然,我怕受礼多了,会减寿的!” “放肆!”景暗持被她的一番话彻底激怒,冷喝出声,目光变得阴冷讥屑。 “平等?你说的真是可笑,奴才就是奴才,你不想做这个主子,给我到皖衣房去享受一下平等吧!”景暗持冷冷的命令道。 裴依云一惊,美目睁大,但很快她就笑起来:“王爷让我替你洗内裤吗?好啊!我现在就去!” 景暗持百年冰霜的俊颜,第一次青红不定,这个女人言词之奔放,着实让他脸红。 ******* 小素希望亲们多多投票,多多发言,点点收藏哦! 放一把火 景暗持一道命令丢下,裴依云被贬到了皖衣房干活,不过,她并没有受到虐待,几个丫环抢着帮她完成任务,这全都是因为她进府一个星期搞好的群众基础,所以,又充分证明了,人脉是非常重要的。 裴依云耐着性子洗了几件衣服,而且,她专挑景暗持的衣服洗,小手举着棒锤,把那些锦衣华服洗的面目全非,左一个洞洞,右一个洞洞,裴依云恶搞之下的产物,当夜就令景暗持彻底暴怒。 “你干的好事?”景暗持拿着漏洞百出的几件衣服,拎着裴依云逼问。 裴依云看着他那重要部分全被她用棒子给锤烂了,如果他穿起来,定是春光无限,春色无边吧!想到这里,她不厚道的捂嘴偷笑,她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好欺负的。 “哎哟、、、”总个人被狠狠的扔上了床,裴依云后脑撞到床板,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她的痛叫声响起来。 “知道痛吗?我警告你,别再惹怒本王,否则、、、”景暗持高健的身躯重重的压上来,将姣力柔弱的她圈制在身下,冷怒着威胁。 裴依云目光中的戏虐全被他的冷漠给吓跑了,美目闪着几丝慌怕,她虽然贪玩,但面对他的强势,她还是弱者,她反抗不了他的惩罚。 “我有权决定自己做什么!”裴依云小小的抗议着,但很快,她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力,粉嫩的唇片被重重的夺走,身下的凌罗纱衣更是被粗蛮的扯开,他的唇像是惩罚一般在她的洁白如玉般的身体上啃咬,留下霸道的痕迹。 “嗯、、痛、、、”裴依云紧绷着纤躯,低呼出声,景暗持真没人性,只知道在床上折磨她,是想证明他是个男人吗? 一夜的疯狂,她被他吃干抹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次日清晨,她才幽幽转醒。 因为裴依云的叛逆恶搞,景暗持收回了命令,不让她待在皖衣房了,而是、、幽禁她! 这个女人的锐气太盛了,他要用尽方法磨平她,把她训的服服帖帖,这样才能扳回属于他的男性威严。 “可恶的男人,这算什么?”裴依云恨恨的踢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直到脚尖发痛,她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想不到,景暗持竟然把她当宠物一样圈养了。 “小环、、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闷啊!”裴依云透过窗棂看见小环苦着脸守在门外,她一脸哀求道。 “王妃,奴婢无能为力,您受苦了!”小环忍不住偷偷抹泪,王妃心底很好,待下人更是亲切,王爷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呢? 裴依云见小环无助的落泪,她叹口气:“算了,我不能为难你!” “王妃,你再忍一下吧,相信王爷很快会放您出来的!”小环轻声安慰道。 裴依云咬牙怒骂:“等他放我出去,我怕是躺着出去了,该死的景暗持!” 小环一颤,王妃脾气虽好,但暴燥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小环,你去跟景暗持说,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放火烧了景王府!”裴依云气恼的威胁道。 “王妃、、万万不可啊!”小环一听,总个人都悚了,赶紧跪地乞求。 裴依云笑起来:“你放心,我吓他的,你去说吧!” 小环看见她自信满满的笑容,安下了心,也许王妃真的能借此计求得王爷宽恩,赶紧撤腿去告诉景暗持。 景暗持只扔了一句话过来:“她要敢放炎就试试看!” 小环把原话带到,裴依云气的跳脚,他一点也不管她的死活吗? “拿火来、、、”裴依云咬一牙,对着小环说道。 “王妃,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小环只感觉心脏无力,这个王妃太胡来了。 “我只烧一点点火,我没事的,再说,我还不想死呢!”裴依云朝小环挤了个笑脸,小环像是被她自信的笑容给迷惑了,赶紧递上火熠子,小声恳求道:“王妃,别闹大了!” “放心吧!”裴依云擦出火苗,把厚重的帘幕点燃,很快的,火势像借了风一样的狂窜,裴依云转身对小环大喝:“快去叫人!” 小环已经吓傻了,她真想不到王妃真敢放火,被她一叫,顿时醒来,转身就大叫:“不好了,王妃的房间着火啦、、、快来人啊、、、” 景暗持正准备来探视一下裴依云,想看看她此刻是不是一脸屈服的可怜模样,一听到小环惶恐的叫声,健躯一震,瞬时飞身而去,直奔现场。 ******* 投票票,求收藏 好无情的警告 火势借助风力,迅速窜上了房顶,只是几秒的时间,总块幕帘已经烧了个干净,燃着的残布带着火焰飘下来。 “啊、、、”裴依云急急的闪身避开,尖叫连连,她想不到这一把火放的这么旺,小脸被映的红通通的,烘热的气息,让裴依云汗水长流,她颤抖着缩在墙角,祈求着上天,一定要赶紧来人救她啊,她不想被活活烧死,那多恐怖。 火势猖狂,占据了房顶后,又以凶猛的速度吞蚀了芙蓉床,此时,一个房间烧了近半。 “啊、、救命、、救命、、、”裴依云的冷静和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本能的求救。 碰的一声响,门被一道掌力穿透,一抹藏青色的身影闪了进来,一把将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的裴依云捞了出去,险险的躲开下一秒的房柱倒塌。 “咳、、咳、、呛死我了!好难受!”裴依云付在地上一阵的干呕。 “怎么回事?”景暗持气急败坏的逼问她。 裴依云脸蛋通红,一双美眸却明亮如星子,愤怒的瞪着这个软禁他的男人,不吭声。 刘伯领着所有的侍卫跑过来救火,好在连着湖区,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火势很快控制住了,最后一丝小火苗挣扎了一下,然后总个被烧毁的房间,黑漆漆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面目全非。 “你毁了本王最爱的烟柳阁!”此刻,景暗持的目光可以杀人了,咬牙切齿的逼向裴依云。 “天灾人祸,不怪我!”裴依云见一切得于控制,神情又冷静下来了,别开头,把责任推开。 景暗持紧捏着拳头,下一秒就要砸到裴依云美丽的脸蛋上,却直直的击在了一旁的石桌,顿时,石块碎裂,在场众人无不惊恐,大气都不敢喘,通常,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念头,沉静保命。 “你一再挑衅本王,本王一忍再忍,但你别忘了,我敢娶你,就敢废你,再敢发生今天的事,你就找个地方自行了断吧!”景暗持一字一句把话说的明白。 裴依云只感觉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从各处神经最后到达大脑,姣躯一抖,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不会有下次了!”裴依云倔傲的看着他,却软软的回答。 “哼!”景暗持衣袍一甩,怒哼而去,周围一大片的人都松下口气,各自摇头叹气的离开。 自打这位九王妃进了府,景王府就没有安宁过,连着这些做下人的都胆战心惊,深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门。 景王爷的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暴动烦燥,所有人都小心慎重着,不敢出一丝差子。 一把火毁掉了他最爱的烟柳阁,裴依云暗生欣喜,但接下来,她却不敢再任以妄为了,她是真的怕三尺白绫把自己的小脖子给吊起来。 这天午后,慵懒的阳光照的人晕晕欲睡,裴依云从赏荷亭慢慢度着步子回厢房,却在路过拱桥时,看见十三皇子景迟风迎面走过来。 ******* 求收藏,求投票,收藏过50,投票过一百,加更两章哦! 十三皇子的密秘 “九嫂!”景迟风也看见了她,几步上前,微笑招呼。 裴依云本来心情郁闷,看见这位俊俏的小皇子,忽然起了捉弄之心,一双杏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打量,看得景迟风俊脸晕红,赶紧躲开她灼热的目光,用锦袖挡了挡,不安道:“九嫂在看什么?是不是迟风哪有不妥之处?” 见他羞的面红耳赤,裴依云格格笑起来,上前一把拉住他:“小风,你跟九嫂来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腐血沸腾了,一时心喜,裴依云主动给他取了个小名,这一声小风,叫的景迟风满脸黑线,站立不稳,急急挣开裴依云的小手,站到一侧慌乱道:“九嫂勿失了规矩!还是叫我迟风吧!” “不,就叫你小风,你都喊我九嫂了!来、、我带你看样东西!”裴依云见他害羞,也不想再去拉他,只是转身朝某个方向快步走去,景迟风有些愕然,又不好拒绝,只得跟上。 裴依云领着景迟风在王府里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门外,景迟风一看周围的景色,一张俏脸更是急促不安起来,低低道:“九嫂,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你说呢?不想进去看看吗?”裴依云一脸暧昧不明的盯着他,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她意义不明的笑容,急急的想离开。 裴依云快速的闪身挡住他的去路,坏坏的笑道:“小风,你来王府干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楚大哥吗?” “我、、九嫂,你莫要开这种玩笑,我、、我来找九哥有事的!”景迟风急的语无伦次,耳根子都赤红了。 裴依云并不想放过他,相反的,如果确定了这是事实,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圣母之路了。 没有一个腐女能袖手攻受之事,裴依云那颗关爱泛滥之心,已经无人可挡了。 “你脸红了!”裴依云指着他的俊脸,邪恶的笑起来。 景迟风被她擢穿,更是慌作一团,欣俊的身子比裴依云高出一个头,此刻,裴依云却像是一道难于越过的高墙,将他的路全部堵死。 “九嫂,你别再取笑我了,我、、真是来见九哥的!”景迟风做最后的挣扎,却声音无力。 裴依云眉目一挑,直接问道:“小风,你喜欢楚进是不是?” 景迟风脑子一轰,顿时空白一片,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羞愧,惊讶,慌乱不安。 ****** 求收藏,求投票,收藏过去50,投票过一百,加更两章哦! 找个美受做闺密 裴依云大胆直接的话,让景迟风当场呆怔,一张俏脸红白交加,犹为好看。 “七嫂,你莫要乱说,我、、、我对楚侍卫只是、、只存敬佩,并无、、并无别的情愫!”景迟风又羞又恼又急,一句话说的七凌八落,却更是暴露了他此刻惶惶不安的心情。 裴依云睁着美眸看着他,见他羞急解释,只是稀松平常的笑笑:“别激动嘛,我又没说你有这心思很可耻,其实啊、、我觉得只要是爱情,不分男女的!” “七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景迟风诧愕的睁大澈眸。 裴依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风,你别把我当外人,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的!” 景迟风更是不解,红着脸问道:“七嫂不会取笑我吗?” “你承认了?”裴依云猛的转身盯着他,盯的景迟风俏脸一片火辣,赶紧垂下头去。 “我、、我不知道,只是、很想看到他!”景迟风一脸的迷茫无措,内心的复杂情绪,他自己也理不个出头绪了,如果不是裴依云讲出了那句话,也许他都不会去认真的想想他对楚进特别的感情是什么。 裴依云见他痛苦无助的样子,摇头叹气道:“真是可怜的娃,好在你遇到了我,不然,有谁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呢?你放心吧,以后我罩你!” 景迟风怔怔的看着裴依云一脸迫力,顿时心生感激,低低道:“七嫂、、你真的、、能接受我这样扭曲的感情吗?你会不会取笑我?” “如果我真的要笑话你,就不会帮你了!傻瓜!”裴依云看着景迟风通红的脸蛋,越发觉得他俊俏可爱,于是问道:“你多大了?” “刚满十五!”他羞羞的笑答。 裴依云嘟着唇点头道:“比我小那么多!” 两个人正在楚进的房门外滴滴沽沽,忽然,楚进高健的身影远远走过来,灰色的衣角临风翻飞,手中的佩剑,更是为他增填了几份冷森的气息。 景迟风摔先看见了他,俊脸一怔,赶紧低下头急急的想闪避,裴依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他,急道:“你躲什么?” “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景迟风很是无奈又羞赧。 裴依云知道他此刻激动难安的心情,只好笑着安慰道:“你可以问问他吃饭没有啊,可以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任务啊!你要找话题聊嘛!” “这些问题妥吗?”景迟风一脸担忧。 “越傻的问题越容易套近乎,你学着点,如果你每次见他都想躲,那你是要躲他一辈子吗?”裴依云很耐心的教导他,希望能让他放大胆子。 说话间,楚进走了过来,看见裴依去和景迟风都在,虽有诧异,但还是低头行了礼。 “楚侍卫风尘仆仆的回来,是出云执行任务了吧?”裴依云见景迟风低着脑袋不吭声,她主动笑着问。 楚进神情冷漠,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是,王妃找在下有事吗?” 裴依云想不到楚进是个大冰块,说话简洁冷淡,难怪景迟风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呢,这还真的有点麻烦呢。 “也没什么,就是和小风四下逛逛,不知不觉就到你这里来了!”裴依云堆了满脸的笑容。 景迟风抬头瞄了楚进几眼,借着裴依云的胆儿问道:“楚侍卫最近可有时间?” “十三皇子有事吗?”楚进看着景迟风,目光深幽难测,脸色复杂。 “再有几日是我满十五岁的生辰,想邀请楚侍卫进宫参加辰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景迟风清朗的问道,眼里满是期待。 楚进只是皱了皱眉,冷淡道:“我听从王爷安排!” “放心啦,他准是要去的!”裴依云推了推失愣的景迟风,两个人离开了楚进的厢房。 “七嫂能保证他会来吗?”景迟风把希望寄于裴依云,自从她知道他的心事后,他就把她当作唯一信任的朋友了。 裴依云自信满满的保证:“你放心吧,我一定设法让他进宫去见你!” “真的?太谢谢七嫂帮忙了!”景迟风惊喜交加,赶紧言谢。 裴依云见他如此兴奋,也笑起来,在现代,她一直渴望能找一个小受做闺密,现在看来,她这个愿意已经实现了。 ****** 支持的亲们不要忘记投票留言哦! 灯笼比赛(上) 在王府的生活单调又无味,唯一能让裴依云刻骨铭心的便是那夜夜不休的宠爱,外界都曾经谣传景暗持爱有断袖之避,龙阳之好,喜欢男人所以二十四岁无一妃室,裴依云用姣弱的身体证明了这一点,景暗持是真正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耐力持久的大变态。 几乎夜夜索要,裴依云虽说偿到了男女之间的甜美,但这样下来,累的她小蛮腰都快断了,这简直就是非人的虐待。 裴依云抗议无效,景暗持依旧专横霸道,夜夜强宠。 裴依云丰润的小脸顿时瘦了一圈,虽说更像个姣滴滴的美人儿,但裴依云却不干了,指着景暗持大叫:“王爷若是需求不满,纳妃吧!” 正在床上驰骋的景暗持被她这句话给震的差点疲软掉,都说女人是贪婪自私的东西,想不到身下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方的邀请别的女人共享夫宠? “爱妃真是体恤本王,本王明天就让刘伯帮忙物色!”景暗持咬着她粉嫩的耳垂,沙哑的冷道。 裴依云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她该不是脑子坏了吧?竟然让自己的老公去找别的女人? 但话已说出口,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而且,景暗持也绝对不会让她再称心如意的。 转眼间,在王府生活都快一个月了,其中,将军府大夫人来过两次,裴依云怒目相对,知道肯定是她暗中动了手脚,她才会被抓回来嫁人的,想到自己受到罪,她暗自咬牙,她该找个机会好好治治这个恶女人。 虽说身份高贵,但裴依云没有一点实权,除了吃好穿好用好外,她就是一个宠物,养的白白嫩嫩等人吃,这种米虫生活虽然是她一直所向望的,但现在,她却烦了,厌了! “小环,这灯笼谁买的?真好看!”裴依云路过曲廊,看见几个男丁正在换挂新的灯笼,裴依云好奇的问小环。 小环赶紧回答:“王妃不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裴依云皱皱眉,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那些绣着精彩花鸟的灯笼,越看越喜欢。 “是传统的灯笼节,每年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漂亮的灯笼出售,王府也会在每一年换最新的灯笼!”小环赶紧说道。 “哦?明天吗?那一定非常的热闹了?”裴依云美眸中亮光一闪,一些坏念头浮起来,既然有这么热闹的节日,她岂能错过? “是啊,还举行了一个灯笼赛呢,谁要是胜出,就能领到一大堆奖品呢!可好玩了!”小环也是两眼放光,回忆着去年这个时候的热闹。 裴依云越听越是心动,灯笼赛?她倒是有兴趣挑战一下,于是转身对小环道:“小环,回房吧!” “小姐,不去花园赏花了吗?”小环愕然问道。 “现在有比赏花更重要的事情了,走吧!”裴依云一转身,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景暗持最近政事繁忙,一天也见不到人影,听奴才们私底下议论,好像是要与北越国签订和平条约,停战止武,这是举国上下的大事件,所以朝政最近都非常的忙碌。 裴依云听到北越国三个字,心微微一震,脑子里浮现了一张恼羞成怒的俊俏面容,那个受伤的北越皇子,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见面了,想起自己调戏,裴依云暗暗祈求上苍,千万不要让她再见到这位帅哥啊,否则,她性命不保了。 灯笼比赛(下) “什么?王妃要去参加灯笼赛?”这句话从小环口中叫出来,裴依云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小声道:“你小声点,被人听了去,我就完了!” “可是、、王妃,这事需要向王爷请告啊!”小环赶紧压低声音,皱着眉苦叫。 裴依云不以为然的哼道:“他肯定不放我出去的,所以,我决定靠自己!” “可是,王府戒备森严,王妃要怎么出去呢?”小环急的冷汗直冒。 裴依云站在窗前,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木匠工人,挑眉道:“本小姐自有办法!” 小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几分,担忧道:“王妃该不会想假装腔木匠混出去吧?” “聪明,你赶紧找两套破旧的衣服来,我明天一早就出府!”裴依云丢给小环一个自信的笑容。 景暗持早出晚归,自然不会去猜测裴依云的心思,不过,裴依云却是第一个挑战他威严的女人,他对她是又恨又爱又可气,自从上次放了一把火后,他也不关她了,让她随意在王府走动,但这并不代表景暗持就妥协让步,他正暗暗想着招术来征服她。 本来还想着晚上让她吃点苦头,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面对他强盛的欲望而歪头睡觉,好几次让他感觉像是在强x一个死人,没点反映,这个办法宣败失败,景暗持为此着实怒了一把,所以,他正想着别的计划治她。 一大早,裴依云就称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躺一天,谢绝所有人探访,但暗地里,她却买通了木匠师傅,带她出了府,她化妆成年轻的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又涂了一脸上的泥灰,门口的侍卫一见到她,就巴不得她快点消失,裴依云拉着小环急急的离开了王府。 “哇,我自由了!”裴依云夸张的叫了几声后,赶紧被小环拉走,周围的人已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们了。 “快,我们去看灯笼比赛!”裴依云拉着小环快步行去。 “王妃、、、” “叫公子、、、”裴依云打了一下小环的脑袋。 “公子,我们得先换个衣服吧,不然、、、人家当我们是乞丐呢!”小环苦惨着脸说道。 裴依云看了看脏乱的衣服,也皱了皱眉,点头道:“走吧,换件干净点的衣服。”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已经改头换新,彻彻底底的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裴依云看多了电视剧,女人出门最好还是换男装更方便,所以,她选了一件风流潇洒的飘逸男装,一头青丝在头上用白玉冠束着,细皮嫩肉,桃腮杏目,着实俊俏非凡,倜傥风流。 “公子,有姑娘在看你呢!”小环扮成小斯模样,看见有女人朝往裴依云身上瞧,掩嘴偷笑起来。 裴依云用折扇打了一下她的头,假装严肃的训道:“本公子如此俊俏,没女人看那才奇怪呢!” “哦,公子非凡人也!”小环赶紧恭敬起来。 主仆二人直奔灯笼赛场,这场比赛和往年一样,在洛花江边,这此比赛的举办者正是落花城首富投资建立的,当然,其中,他也捞的不少好处,只要有新意的作品,都能被他以高价买出,这就是他举办的目的所在。 灯笼赛有一个规定,就是必须是现场制作的,所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裴依云来到时,此地已经人山人海,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小环一面护着主子一奋力挤到人前帮裴依云报了个名,一会儿让她上台去制作灯笼,说实在的,小环对王妃的手艺并没信心。 裴依云一手插腰,一手在小巴上轻叩着,她在想着,自己该怎么设计才够好?够新潮,够简单? ******** 小素厚着脸庞来要收藏,要推荐了! 无奸不商,抢生意了 裴依云正绞尽脑汁想模型时,忽然听见一声铜罗敲响,接着一声大叫:“请报名的公子小姐们台展示!” “公子、公子、、你快点上台吧!”小环在人群中挤出来,满头大汗的叫道。 裴依云脑子一绷,毫无头绪却不得不迈步上台,一边走还一边动着脑子,想到现代工艺这么发达,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脑子短路,太糟糕了。 站到台上,裴依云左右一望,顿暗大叫,nnd,队伍这么庞大?搭建的擂台上至少要五十多名参赛者,而且每一个人都自信满满的样子,裴依云咬了手指头,暗自发愁,她要怎么把这五十多个人淘汰夺冠呢? 正思虑中,脑子灵光一闪,裴依云打了个响指,欣喜的想,是啊,她可以设计一个胡芦灯笼啊,像个胡芦一样爬腾式的灯笼,再扯点绿色做装饰,想来一定会很好看吧,又环保。 主持大汉一声高喊:“限时一个时辰,现在开始吧!” 裴依云见所有人都嫌熟的抄起手中的工具开始编造,她扫了一眼桌面上,有一些竹片和竹丝,还有糊纸和颜料,她脑子转了两圈,开始动手了。 虽然手术不熟悉,但凭借着聪明的脑袋,裴依云还是出好两个圆型模式,一大一小,接下来是糊纸,裴依云考虑了一下,最后选了三种颜色,依次有序的涂成了条纹状,最后一道工绪是粘贴到竹笼上,裴依云用了几根小绳将一大一小的竹笼固定住,最后小心的把纸一层层糊上,又用纸做了一窜叶子挂上,感觉就像是一个胡芦刚刚成熟,很具新意。 “时间到,请展示手中的灯笼,由胡员外一一检视!过关者,可进入下一环节!”铜罗一响,宣告结束。 听到下一环节,裴依云心一烙蹬,还要做? 正纳闷着,就看见一个富贵肥畔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上台来,他带着挑惕鄙视的眼神从第一个看过来,每一个人都有些紧张,希望能得到首富的赏识,但很遗撼,一路走过来,首富只挑出两个人的灯笼放到身后的奴婢手中,这两个人顿时受宠若惊。 裴依云看着胡员外朝自己走了过来,竟然也有些紧张,但强作镇定下来后,就看见胡员外停在她的面前,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杰作,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一眼裴依云,好奇的问道:“公子能否解释一下这灯笼的来例?” 裴依云一呆,想不到他竟然问她这个问题,润润嗓子,哑着声音回道:“是跟据小时候捉萤火虫想到的灵感,以前调皮,会把捉来的萤火虫放到干燥的胡芦里,就会发出很淡的光晕!我想如果设计成灯笼一定非常好看!” “嗯、、拿走!”胡员外沉思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丫环说道。 “等一下!”裴依云挡住丫环伸来的手,胡员外一怔,转头看向她,问道:“公子此意为何?” 裴依云笑起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这灯笼胡员外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我会出钱请人制作,然后卖出去!当然,本员外绝不亏待你!”胡员外眼中一丝势利的光芒。 裴依云料到他会这样做,这个胡员外的首富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来的,他办这个灯笼赛,目的是想让人帮他谋取高利吧,一开始上台没想过,但见他只挑一些新鲜的灯笼拿走,看样子,他是打算把这些灯笼的制造权给低价买过来了。 “员外可否借步讲话?”裴依云依旧笑嘻嘻。 胡员外怔了怔,点点头,领着裴依云进了他的棚帐,精明的问道:“公子有话快讲!” “我希望这个灯笼买出去的钱,四六分成!”裴依云语不惊人死不休,惊到一片。 ************ 收藏过五十,更新两章哦!亲们多支持小素啊 抢你生意没商量 “你当我胡八津好说话是吗?四六分成?”胡员外犹为震惊,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喝。 裴依云根本不怕他,当然,这可能是因为她身后的身份和有一个大将军的爹爹壮了胆子。 “那你是准备把我的制造权给强行买走了?”裴依云虽说在古代讲这些法律知识有些别扭,但她毕竟是现代过去的,在这方面还是希望公平些,更何况,她在现代还是有个做生意的老爸,耳闻目染了生意上的奸诈也是正常的。 “你敢造次,一个死人是不会抗议的!”胡员外露出了挣狞的面目。 裴依云冷哼一声,喝道:“你敢动我,我会拆了你的首富招牌!” 不知道是不是裴依云的狠厉目光震住了他,还是他已经察觉出裴依云非同小可的身份,目光沉了下去,低声道:“公子是何来历,何不报上名姓,能让步胡某自然让步!” 裴依云把身上的牌子往桌上一扔,淡笑道:“看清楚了,这是密秘,敢泄露,我就杀了你!” 胡八津揍上一看,顿时腿软,赶紧跪下,正准备行礼,却见裴依云拿着扇子拍着他的肩膀,淡淡道:“废话不说,你别泄我身份,起来吧!称我公子既可!” “是的,公子为此来为何呢?”胡八津已经服服帖帖了,讲话也轻声。 裴依云悠闲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对那灯笼犹为偏爱,希望胡员外能够让它得到更多人的喜爱,至少营利嘛,就按我刚才说的分,少一分钱,我可是会取你脑袋的!” “是,是,一切听从公子吩咐!胡某一定尽力照办!”胡八津恭敬道。 “好了,我话说到这里,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排人过来跟你联系!”裴依云见搞定了胡八津,折扇一收,掀帘出去,等在帘外的小环急急的跑上前来关心:“公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们先回去吧,一边走一边跟你讲!”裴依云微笑着轻快离开,小环直发急,但却不敢催促她,只得快步跟上。 裴依云本来也不打算瞒着小环的,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她的帮忙,于是,一五一十的跟小环说了,小环越听越惊奇,想不到王妃竟然跑出府来做生意,而且,还是自己一手创建的买卖。 “不准告诉别人,听见没有?王爷也不能说!”裴依云严肃的警告道,小环赶紧点头,保证一定不会讲。 “驾、、驾、滚开、、滚、别挡本小姐的路!”正当裴依云和小环在街头闲逛时,只闻见道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滚滚尘埃,还有一匹赤红色的汗血宝马,正以疯狂的速度沿着大街冲过来。 裴依云猛一转身,双腿一软,无法动弹,这一幕,她经历过了,一时间吓傻在路中央。 “滚开、、该死的小子、滚开啦!”坐在马上的是一个女子,穿着枣红色的骑装,英气劲烈,大有不让须眉之风,她看见两个少年傻傻的站在路中间,丽颜一惊,猛拉缰绳,却止不住冲劲,直直的朝裴依云冲来。 小环猛的惊醒过来,一把抄起旁边木桌,用力一推,然后扯过裴依云扑到一旁,只闻见马声惨叫,接下来,马上女子一个侧翻,险险的落在地上,但由于太剧烈,脚一扭,顿时痛的脸色发白。 “你个该死的奴才、、、”只闻一暴响,一道僵鞭重重的挥到了来不及爬起来的裴依云身上。 裴依云一声惨痛的大叫,猛的站起身,就看见第一鞭又无情的抽下来,小环眼快,一个闪身上前挨下了这一鞭,也是皮开肉绽。 “住手、”裴依云一声怒吼,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一愕,停下挥舞的鞭子,走上前来,怒斥道:“挡我去路者,该死!” ************* 小小纳喊,票票,收藏! 好快的速度 裴依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的女人,更倒霉的是,还挨了她一长鞭,她的小蛮腰已经灼痛难当了。 “小子,你想怎么样?”女子手扬长鞭,羁傲不驯的睨视着裴依云,毫无惧畏感。 小环已经忍无可忍了,怒喝道:“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她是什么人?” 女子一听这小丫头气势凌厉,为之一怔,转头看向裴依云,柳眉一挑:“你什么人啊?” “她是景王府新纳的王妃,你伤了她,小心掉了你的脑袋!”小环毕竟是王府出生的,架势自然不会输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无礼。 女子一听,愕然了,眯着一双凤眼紧紧的打量起裴依云来:“你是景王府的王妃?” 裴依云见她气焰顿消,冷笑起来:“这笔帐,我们好好算,小环,走!” 小环一愣,还想再骂几句,但裴依云已经拍拍泥土走人了,她只得作罢,怒哼一声,紧跟而上。 身着骑装的女子神情多了一份诧然,再细细看那个身影,竟然像极了女儿身,难道,她刚才抽打的真的是景王爷的爱妃? 美丽的脸色一惨,这下闯大祸了。 裴依云拖着发痛的腰,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小环也痛的冷汗直冒,一边走一边问道:“王妃怎么不处罚那冒失的女子?” “怎么处罚?她有武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跟她打一架?”裴依云虽然一肚子火气,但她还算冷静,没有上前掐架,不过,敢打她的人,她一定要想法子讨回来的。 “这、、可以请王爷治她的罪!” “呵,小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别忘记我们是逃出来的!难不成你还想让王爷先把我们给抓回去治罪?”裴依云一脸苦瓜状,就算有冤也伸张不了,这是自找的。 “呃、、、”小环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很愚蠢的话。 “走吧,赶紧回府,等王爷发现了我们逃跑出来,只怕有罪受了!”裴依云一想到景暗持那阴冷的笑意,就背后发凉,这个男人比野兽还恐怖。 由于回来及时,并没有被发现,小环赶紧拿了药过来帮裴依云敷上,从肩背处一直到腰际,一条清晰的血痕印染着,触目惊心。 “那个女子太放肆了!”小环心疼的眼泪都掉出来。 “好了,没事的,我撑得住!”裴依云拍拍她的脸蛋,让她把衣服脱上,帮她也上了药。 晚饭时分,刘伯跑过来请裴依云,说是王爷邀请一起用晚餐,太后移驾前来了! 裴依云一开始还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府的事情被人抖露了,现在看来,虚惊一场,赶紧整了整精神,答应前往。 晚餐设在露花池旁的亭子里,裴依云到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抬头瞧了一眼曲廊上挂的灯笼。 “啊、、这不是王妃、、、”小环也抬头看去,顿时失声惊叫起来,裴依云眼急手快,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这才制止了她的声音。 “小环该死,小环该死、、、”小环这才发现自己差一点就坏了事,赶紧请罪。 裴依云小声斥道:“别再出声了!”说完,就浅笑着走向亭子,一边走,一边假装新奇的欣赏着两旁的胡芦灯笼,心下却得意的笑着,想不到这么快就卖到王府来了,这个胡八津可真会做生意。 “云儿参见太后,太后千岁!”裴依云上前给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笑着压压手:“云儿别多礼了,赶紧坐下吧!”然后转头对景暗持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这胡芦灯笼的发明者是一个少年,长的眉清目秀,想不到创意新奇,竟然制造出如此惊艳的灯笼来!” 景暗持一边听着,一边看向坐下的裴依云。 裴依云也抬头与景暗持对了一眼,想不到太后竟然在跟他讲了这灯笼的来历,看来,她想不出名都难了。 “母后,可以上膳了!”景暗持低声问。 “嗯,上吧!”太后笑着点头,又转头问裴依云:“云儿,哀家此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哦,太后要宣布什么?”裴依云好奇的问。 “哀家想再为王爷纳一位妃子,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委屈点,但你进来也一月多了,肚子还没点反映,哀家不免担心,想十王爷都纳了五个妃了,儿女最大也快五岁了,唉,我正找人物色了一位,是伊相的女儿伊灵儿,长的倒是水灵灵的,听说性格也不错,知书达礼,日子也定好了,你有何意见呢?”太后缓慢的说道。 裴依云顿时了然,美眸难于置信的看向景暗持,他却慵懒的端起了茶杯,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染着挑衅的笑意。 *********** 请帮小素投票票哦!一天收藏过五十,加更三章哦! 有点动心 裴依云一点准备都没有,几天后,就看见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布置一新,景暗持依旧忙碌,只是在看见裴依云时,会丢给一个轻蔑的笑意,裴依云咽着一肚子的怒火,景暗持是故意跟她对着干的,他可真狠心。 “哎哟、、”一个丫环端着水果急匆匆的差点撞到裴依云,幸亏她闪的快,才不至于被那些水果打到身上来。 “莽撞九王妃,奴才该死!”小丫头吓的脸色惨白,急急下跪请罪。 裴依云理理衣袖,淡淡道:“起来吧,下次小心点!” 小丫环赶紧叩谢,捡起滚露一地的水果跑开了,小环看着裴依云闲情逸致的逛园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跺着脚,小脸憋的通红。 “小环,要说什么就说吧!”裴依云折了一枝花,把玩在手中,对小环说道。 小环得到允许,脱口就嚷:“王爷就要纳侧妃了,王妃怎的一点不着急?” 裴依云神情有些恍惚,随既淡嘲一笑:“我着急有用吗?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算正常,但要做我裴依云的男人,他就必须给我专一!看来,景暗持并不是我注定的老公!算了!” “王妃说的都是气话,王爷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纳妃呢?”小环愕然道。 裴依云长长的吐了口气,把手中的花扔向湖中,转身看着小环,笑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院?本小姐要去上香祈福!” “王妃怎么忽然、、、、”小环愣愣的问。 “只是散散心而于,这王府太闷了,闷的我喘不过气来,小环,你赶紧准备去!我明天一早起程!”裴依云烦躁的吩咐道。 “王爷答应吗?”小环忧虑的问。 “不需要他答应,太后已经答应了!”裴依云得意的笑起来,上次和太后一起用晚膳,她就向太后提出了要进香祈福,太后念她一片良苦用心,当场就应允了,虽然景暗持脸色不好看,但裴依云总算求得一个理直气壮出府的理由了。 “是,小环这就去准备!”小环恭身退走了。 裴依云无力的跌坐在石椅上,树影摇曳,落的一地生姿,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景暗持时的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秒杀了她的视线,她嫁给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甘心,所以,她进了王府并非把这里当囚牢,而是正在慢慢适用这里的一切,包括,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裴依云不免自嘲起来,想不到,进府不到一个月,他又给填了难堪,听小环说,外界的传言很多,说她是摆设,是景暗持娶回来的当借口的,又说她是一棵牵绊裴将军的棋子,更礼普的是,竟然传她不能生育,又或者,景暗持根本没碰过她,她还是个嫁人的处子。 想不到流言蜚语这么强大,胡编乱造的本事也够污蔑,这一切,裴依云都不放在眼里,但却为自己嫁给一个对自己毫无情意的男人感到不值。 为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狗屁话,她根本不信,她喜欢景暗持,但她却要用一种高傲的姿态喜欢他,她便不屈服,她的爱情不打折,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只能另想出路了。 “爱妃最近有许多烦心事啊,这声叹气是因为本王吗?”蓦地,身后传来低沉迷人的男声。 裴依云回头,就看见一身银赤锦服的男人缓步走来,高健俊拔,浑然天成的皇族气质,让他高贵,优雅,湛然如神。 “王爷今天怎么有空关心我了?”裴依云轻嘲起来。 景暗持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清丽的脸蛋,刘海的遮住了她洁白的额头,衬的小脸更是巴掌大,唇如樱桃,目如黛画,秋波涟滟中带着一股较劲。 ****** 亲们记得投票支持小素哦! 可怕男人一边闪 “看什么?王爷的目光总是不怀好意!”裴依云再强的耐性,在他那双冷例的目光直视下,也有些不自然了,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把脑袋转到别处去。 “让本王看看爱妃眉间那抹愁绪是为何而生的?”景暗持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大手伸出,滑向她紧拢的眉目间,用力的抚平。 “谢王爷的关心,我没心事!”裴依云被他忽然的温柔给怔了一下,赶紧退开几步,远离他。 景暗持见她躲闪,依旧笑的不愠不火,慢声道:“听说伊府的千金,脾性暴燥,进入王府后,你就和她斗去吧,别再与本王拗气了!” 裴依云一怔,美目睁大:“王爷该不会想用女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吧?” 景暗持神情冰冷,笑的讥屑:“本王不需要证明什么,这个主意,不是爱妃提出的吗?” 裴依云撇撇唇,不快道:“想不到王爷这般听我的话,那如果我让王爷去死,王爷也会去吗?” 话音刚落,就见健影一闪,宛如钢铁般强硬的大手已经扼在了裴依云纤细的颈脖上。 景暗持眼中冰冷的怒意令裴依云浑身一紧,睁着美目看着他,只感觉呼吸越来越短,最后,小脸憋的通红,裴依云本能的挣扎:“放、、放开我、、” 景暗持狠狠松手,冷哼道:“听着,再敢放肆,本王绝不饶你!” 裴依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倔强的瞪着眼前杀气凌然的男人,她有些惧畏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要以为他会捏断自己的小脖子。 景暗持甩袖离开,裴依云傻傻的站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男人原来这般的危险。 次日一早,裴依云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缓缓的走出房间,如绸缎般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丝带系着,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清新出尘的感觉。 景暗持在门口拦住了她,看见她这身打扮,淡淡问道:“爱妃这是要去上香吗?” “是!我会祈求佛祖保佑你的!”裴依云多情的看他一眼,景暗持只是不屑的冷哼。 裴依云咬了咬唇,正准备走,景暗持的声音传来:“午时之前必须回来!” “回不来呢?”裴依云转头问道。 “本王会追究到底!”景暗持笑着,眸底却是冷寒之气。 “那我得脚程快些,免得又无缘无故被罚!”裴依云轻嘲着说完,快步离去。 看着那抹素白如雪的纤细身影,景暗持冰冷的心湖,竟然泛了一丝的波澜,他接触过无数的女人,但却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特别,王府里的下人对她评价出奇的好,由其是当她说出要施行仁义政策时,他就对她刮目相看了。 但,他身为堂堂的景亲王,被一个女人挑衅了威严,多少面子上挂不住,所以他对她的一些行为,依旧不满。 裴依云坐着马车,摇晃着直奔西郊外的寒山寺院,这是洛花城最具规模的寺庙,平时香火很旺,进出的香客信者也多,人蛇混杂,景暗持派了十个精锐侍卫护送裴依云前行。 小环提着香篮跟随在马车旁,裴依云不时的掀帘看着车外的景象,一脸的新奇。 行了近两个时辰,才到达山脚下,要进寺院,还需要爬上四百多米的半山腰上,裴依云插腰仰头望了一眼,这海拔近千米的大山上,香烟迷漫,一片出尘世外的感觉。 “王妃,请上轿吧!”侍卫早已备妥了上山的轿子,小环对正在感叹的裴依云说道。 “算了,坐了半天的马车,我巅的快散架了,我还是爬上去吧!”裴依云淡淡道。 “可是,此山很高,爬起来又费力,王妃是千金之躯,可不能受这种苦啊!”小环听裴依云想爬上去,吓的脸色发白。 裴依云不理会她的叫嚷,已经随着大批香客的脚步,往上走去了,十几个便衣侍卫赶紧左右跟紧,深怕有差池。 捡了块令牌 寺院规模很大,盘踞了近一半的山腰,据说是前前朝皇帝信佛,所以出巨资建起来的,至今已有百八十年了,但寺院经过翻修,看上去气势不减,魏峨耸立,云烟撩绕,很有佛家清圣之气。 裴依云爬的满头是汗,本来还想着自己脚力不错,但身上衣服太绊脚,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爬上来的,此刻,发丝散乱,却越发的楚楚动人,美艳无双。 一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过来,立既被十个侍卫冷冷的目光逼回去。 裴依云拍拍身上的泥土,缓步走向寺院,一个侍卫赶紧上前通传,站在门前的小和尚快步前来礼待,裴依云笑了笑,便带着小环到佛祖面前进香叩拜,跪在檀前,裴依云足足许了十多分钟的愿望,小环睁大眼,王妃哪来这么多人要祈福啊。 如果景暗持听到了她许的这些愿望,只怕会气的跳脚,然后再送一脚,把她踹出王府,并扔下命令,永世不得再进府门,顺便会在裴依云消失后,派人满世界封杀。 不过,景暗持不是佛祖,是听不到裴依云这一番祈导的。 插了香蜡,裴依云这才满意的退出了寺门,正准备返回时,忽然一个小和尚急急上前叫住她:“王妃请留步!” 裴依云转身打量着他,笑问:“有事吗?” “主持想见王妃一面,说有事相待!”小和尚恭声回答。 裴依云一愣,她跟主持从来没见过,会有什么事商量呢?不过,既然主持说见,那就见见吧。 “你们在这里等我!”裴依云怕主持的话不可告人,便吩咐侍卫和小环都留下,自己随小和尚去了。 绕过一个大院子,最后来到一间厢房,裴依云打量了四周,没什么特别,佛家奉承简易,这些建筑虽壮观,但里面的摆设却朴素无华,不染铅味,倒是个清修净地。 “王妃请稍候,主持马上就来!”小和尚说完,转身离开了。 裴依云在房间坐着,不知道主持在玩什么把戏。 时间过了一会儿,没等来主持,却听见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响,像是什么重物从高空落下。 裴依云大惊,忙起身掀窗看去,只见厢房后是一块空地,此时,竟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没断气,还在挣扎,裴依云浑身一颤,大有见死不救之意,但那个人真的没死,她见四周无人,只好壮着胆子一步步走过去,颤抖着问:“喂、、你死了没?” “姑、、娘,把这、、令牌、、交、交给、左、令、”男人用最后的力气举起了一块牌子,话没说完,头一歪就断了气。 裴依云吓的差点没晕死过去,这算有求于她吗?但他断断续续的话,她是一字没听清楚啊。 既然人死了,她就该赶紧离开,免得被人扣上杀人罪名,裴依云吓的半死,但余光瞄到他手里的那片小牌子,像纯金制作的,裴依云用一秒决定要不要拿,最后还是拿了,然后快速回到厢房坐定。 不一会儿,只闻一声禅号,裴依云惊魂未定,赶紧将令牌往怀里一扔,镇定表情,朝进来的老禅师合手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是这样吧! “让王妃久等,老纳真是过意不去!”老禅师就是主持,胡子花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不像是古稀之年。 “没关系,主持有事要交代我吗?”裴依云不是古代人,讲话干脆利落。 “是,老纳有份宗卷,请王妃带回至太后娘娘!”主持说着,走到书架上,取出捆包好的竹卷递给裴依云,裴依云接过来,收紧。 “还有别的事吗?”裴依云笑着问道,她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知道主持知不知道院后死了个人。 “无事了,王妃请吧!”主持双手合十,送走了裴依云。 她的美艳动人 山时,备了轿子,虽然巅波,但裴依云却无瑕去理会了,随着轿子摇摇晃晃的,脑子里却在想刚才那个死去的男人的话,观模样,那个人四十多岁,精悍壮实,应该是练武之人。 “这块牌子是什么呢?”裴依云摸出怀中的金牌,很像奥运会得奖所发的金牌,看来,别忽略古人的想像力,制造的很精致啊。 裴依云没有多想,把牌子收回怀里,并且决定,这件事谁也不说。 回到府上,裴依云把太后的卷宗交给景暗持,景暗持派人送给了太后。 黄昏时分,裴依云有些烦躁的在花园的秋千上荡来荡去,王府的喜庆之气越来越浓了,裴依云脑子里忽然蹦出几个彪悍场面,几个女人在明争暗斗,景暗持坐壁观战,一脸乐乎。 一个冷颤,让裴依云浑身巴凉巴凉的,她可不参战。 “七嫂,原来你在这里!”忽然,一个清朗的男声欣喜的响起来。 裴依云回头看去,景迟风一身月白锦服亭亭玉立的走过来,裴依云脑袋晃了晃,她是不是腐到一定程度了?怎么可以用亭亭玉立形容景迟风?不、、是长身挺立才对。 “小风,你怎么有空来了?”裴依云笑眯眯的盯着他,意味分明的目光,盯的景迟风,俊脸窜红。 “我来、找七嫂说说话的!”景迟风越说越低,最后纳纳听不见。 裴依云不捉弄他了,也难得他有这勇气,这可是古代啊,他个堂堂皇子,美女江山都可抛,只为一个男人,多悲壮,她得帮他。 “上次寿辰有发生什么趣事吗?”裴依云好奇的问他,上次因为挨了那个强悍女人一鞭,害她养了三天的伤,景暗持不准她进宫贺寿,为此,她还可惜了好久呢。 “也没什么、、远远的看了他两眼!”景迟风红着脸回道,语气很失落。 裴依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别气妥,我给你安排机会!” “真的?七嫂可有妙计?”景迟风一脸的惊喜和期待。 裴依云转了转脑子,忽然想到七天后,皇上会派景暗持前去北越国议止武一事,肯定是要带楚进前往的,如果在天朝宫规森严,那到茫茫草原去呢?机会应该很多吧。 “小风,你知道北越国止武议和的事情吗?”裴依云问道。 景迟风点头:“皇兄提过,这件事情全交由七哥处理了,七嫂的意思?” 裴依云点点头:“不错,你去跟七哥说你也要去,楚进一定会去的!” “这、、这样可好?”景迟风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羞,但更多是紧张。 裴依云笑起来,鼓励道:“放心吧,你现在要的就是跟他见面的机会!” “可行吗?”景迟风是真的担心,他这边沿式的爱情,对于他来说,一步行差,就万动不覆。 “试试看吧,反正没坏处!”裴依云丢给他自信的笑容。 景迟风高兴了一阵子,忽然出声道:“七哥要纳伊相之女了,七嫂可有想法?” “有,想他去死!”裴依云语不惊人死不休。 景迟风吓的俊脸惨白,赶紧四下瞄了两眼,见没人才放下心来,小声道:“七嫂断不能讲出如此无礼之言,若被人听去了,会惹麻烦的!” 裴依云笑起来:“我跟你讲的是真话,在别人面前,我很虚伪的!” 景迟风见裴依云竟然如此的信任自己,顿时又惊讶又惊喜,笑道:“我一见七嫂就觉得投缘!” “是啊,可惜我没机会喜欢你,不然、、、”裴依云坏坏的打趣,景迟风冷汗渗渗,赶紧躲开她的目光,却听见裴依云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得意。 景迟风有些恼羞成怒:“七嫂怎可戏弄我?”说着,自己先红了脸,裴依云又是一阵开怀。 秋千架上的谈笑风生,全都落进一双冰冷的黑眸里,景暗持握手成拳,捏的紧扼,他发现喜欢她爽朗的笑,但很明显,她笑错人了。 新王妃驾到 千不愿,万不愿,迎亲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裴依云被迫穿的喜庆,一身玫红流衫,长长的云袖,绣着精美的花鸟。 “王妃,要去看看吗?”小环听见外面罗鼓震天,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裴依云的心思。 “好吧,看看热闹去!”裴依云也坐的烦闷,既然要来新人了,那她这个旧人,依旧要笑的灿烂。 前厅热闹非凡,裴依云依稀想起了自己成亲的那一天,相似的场景,却物是人非了。 她咬咬牙,努力把这些烦恼抛开,缓步走到厅前,所有下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其中包括同情,辛灾乐祸,看好戏。 裴依云风清云淡的走过去,任何的人眼神都没看,最后落在正厅前那抹昂藏的男人身上,他依旧俊美不凡,依旧霸气无双,喜袍的衬托下,他微醉的俊脸上染着红晕,是酒醉人,还是美人醉了他呢? 裴依云感觉有根刺,就这么不经她同意的刺进她的心口,痛、、猛烈而悲哀。 “王妃,我们回去吧!”小环看出不妙,想劝裴依云离开,这场面太伤人了。 裴依云嘲笑的扬唇:“不,我还没给王爷祝贺呢!” “王妃、、”小环急的不知所措,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但所有人都在看王妃的笑话。 裴依云强忍着扎心的痛楚,一步一步的款款来到景暗持的身边,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裴依云不能忘了礼数,几步上前给端坐在堂上的皇上皇后太后一一请了安。 太后发话:“云儿,今后要好好跟灵儿和平相处,亲如家人!” “是!云儿一定记住太后的话!”裴依云强迫自己微笑,转身端起了桌上的酒,走到景暗持的面前,直视着他冷例中微带得意的墨眸,轻声道:“恭喜王爷喜纳新妃!” “爱妃真是体凉,坐下来一起庆贺吧!”景暗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俊脸微微变了色。 她公然来祝贺,原来,她到达了这种心境,真是难得。 “不了,我记得还有副字画未完成,先行离去了!”裴依云笑容甜美,缓缓说完,转身闪人。 景暗持当场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众人一致错愕,他俊脸马上恢复笑容:“各位请继续!” 看着她款款离去的身影,景暗持终于知道,他还不如她手中一副随手可弃的字画来的重要。 裴依云并不好过,回到房间,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再放一把火,把王府都烧了,景暗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不买单。 “王妃,你还好吧?”小环见裴依云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关心问道。 “不好,我想杀人!”裴依云恍恍惚惚的笑答。 小环一听,赶紧跪下:“王妃若是心里不好受,就打小环吧,都是小环的错,不该劝王妃出去!” “你没错,是他对不起我!”裴依云将小五扶起来,叹了口气。 闹腾了大半天的王府,终于迎来了夜的寂静,裴依云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她好奇景暗持会让这个女人抽签吗?不管她抽到那一号,都排名在她的前面,是不是以后要受她管制?上天总不会让她幸运的抽到十号吧? 裴依云气的垂的床板碰碰直响,这什么烂规定?谁娶老婆进门是按抽签来分等级的?这景暗持简直就是一个怪胎,气死她了。 得罪新王妃 “什么?”喜帕一落,头戴喜冠珠钗的伊灵儿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一把扯过身边的丫环怒吼:“不可能、、不可能、、王爷他为什么要羞辱我?” “小姐,你别激动,也许王爷、、、、” “没有也许,我要杀了那个荡妇!”伊灵儿气的跳脚,她成亲的第一晚,就独守空房,这叫她怎能不生气? 次日,裴依云睡到正午才醒过来,她撑着酸痛的小蛮腰,一脸的迷茫,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小环、、”头痛欲裂,像是酒后宿醉,她摁着脑袋叫来侍女小环。 小环急步进来,看见裴依云裹着被单坐在床上,脸色还有红晕未褪,赶紧喜开眉稍的说道:“王妃这下不用气恼了,昨晚只怕把新来的侧妃给气死了!” 裴依云莫明其妙的皱眉,困顿道:“你乱说什么啊?快去准备,我要沐浴!” “是,小环这叫去!”小环蹦蹦跳跳的,好不欢喜。 裴依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小环叫住:“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环笑嘻嘻的转身回道:“王爷昨晚留宿在王妃的房里啊?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啊、、”裴依云被迫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片段,小脸顿时惨白起来,美目大睁,气的咬牙切齿,她怎么会忘记昨天晚上那无耻的一幕呢?景暗持真不是人,竟然喂她吃春药,这简直毫无人性。 小环把裴依云的怔愕当成惊喜,转身准备侍候王妃沐浴去了。 裴依云触目看见地上的衣服,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像电影般重放,她又羞又怒,天啊,她怎么会求他?怎么会像只狗一样乞求他的怜悯?完蛋了,她可怜的自尊心,就这样输给他了。 “伊王妃求见!”裴依云苦丧着小脸,忽听门外传报,她一惊,赶紧坐起来,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不等她允许,一个身穿紫纱锦裙的女人,款款的走了进来,裴依云抬头一看,怔住了,这张脸,好面熟啊? “九王妃,又见面了!”伊灵儿一边走来,一边讥嘲的说道。 听这声音,裴依云马上反映过来,小脸一沉,冷哼:“原来是你啊,上次那一鞭,我还没忘记呢!” 伊灵儿神情一变,再也伪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怒道:“你已经报复我了不是吗?你这个狠毒的淫妇,你故意把王爷留在你房间里,让我守了一夜的空房!” 裴依云忽然被她骂了一顿,美目一睁,开始思考这其中利害,昨天晚上景暗持扔下姣滴滴的美新娘,跑来跟她欢度一宵了?这、、这又是什么状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爷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裴依云可不想担这责任,她也是受害者啊,天知道,昨夜是多么“难忘”的一晚。 “你装什么装?昨天你的浪叫声,怕是总个王府都听见了,你故意刺激我,像我挑衅吗?是啊,我够难堪了,新婚当夜,被冷落,你满意了?”伊灵儿又怒又恨,指着裴依云怒愤的斥道。 “什么?”裴依云差点没吓晕过去,难道昨天晚上、、、自己失态了?叫了一夜?天杀的景暗持,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我伊灵儿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难堪还给你的!”伊灵儿从小到大,从没受此屈辱,性格高傲倔强,她已经视裴依云为三世仇人了。 裴依云被她的狠话吓了一跳,天啊,景暗持让她彻底得罪这个女人了,难道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 亲们喜欢,就要给小素一点信心哦! 正室诞生 裴依云无力的软倒在床上,此刻,她连撞墙的冲动都有了,怎么办?昨天晚上究竟失态到什么程度?叫的全府人都听见了,玩完了,别人肯定在背后骂声一片了。 “爱妃怎么愁眉不展啊?”不知何时,景暗持从朝堂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裴依云像个死人一样僵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取笑着走过来。 裴依云一手抓起枕头,恨恨的砸向景暗持,被他轻易的躲开,神情骤变,冷道:“你疯了?” 裴依云猛的坐起身,美目喷火的瞪着一脸玩趣的景暗持,怒声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让伊灵儿恨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景暗持笑起来,俊美无铸,却一脸欠扁,嗓音温润有力:“怎么了?给你找个对手不好吗?” “我跟她打起来,你很高兴?”裴依云一脸的惨败,这就是她嫁的仗夫?怎么会如此的心狠? 景暗持走近她,在她赤红的小脸上轻轻的摸了摸,笑意迷人:“不,我只是觉得王府太安静了,找点热闹!” “你、、、”裴依云彻底无语,只能用目光恨恨的杀死他,将他千刀万刮。 “别再瞪了,如果你听话一些,做一个本份乖顺的女人,本王何需如此?”冷例的话,像是警告,像是怒斥。 “我没去偷人,没去强人,我怎么不守本份了?”裴依云真无辜,她已经克制好自己狼血的本性了,为什么在他的眼中,她还是一身罪? “听说你和十三弟走的很近?”景暗持冷笑起来。 裴依云大吃一惊,景迟风?美眸一扫,该不会他怀疑她跟景迟风有什么吧?天啊,这误会太大了。 “我和十三只是朋友!”裴依云一本正经的解释。 “朋友?男人女人之间有纯洁的友情吗?”景暗持根本不会相信,冷怒的讥屑。 裴依云真想大吼一声,tmd小风喜欢男人,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但是,她知道不能拿景迟风的终生大事开玩笑,否则,被气死的就止她裴依云一个人了,景迟风只怕找了个剑自了了解去了。 “默认了?”景暗持脸色黑沉,怒不可揭,大手猛然一挥,裴依云被狠狠的甩倒在床上。 粉润的唇角,一抹鲜红滑落,她捂着吃痛的脸颊,大惊失色的看着景暗持恼怒的俊颜。 “背叛就是该死,再让我看见你有二心,叫你家人准备后事吧!”景暗持丢下冷冷的威胁,甩袖绝情离去。 脸蛋一阵阵的生痛,裴依云像是被打醒了,眨眨眼睛,泪水就像继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王妃、、、”小环忧心的看着她。 裴依云拿出手绢将眼泪擦掉,嘴角的血丝也拭去,神情有丝嘲弄:“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王妃,你没事吧!”小环想像中,此刻的王妃该是痛哭流泪,痛不欲生,可是,她却一脸淡定,仿佛刚才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当然没事,有事还能说话吗?”裴依云从床上起来,想到什么似的,对小环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伊灵儿是不是也抽了签!” 小环领命退走了,不到一会儿,她花容失色的跑进来,惊慌道:“王妃不好了,王爷刚宣布了伊王妃立为正室,还说要为她兴木动土建一座灵香阁!” 裴依云一听,小脸惨白,跌坐在床上,景暗持真是狠啊,明知道她得罪了伊灵儿,还给了她这么大的特权,以后,她的苦日子怕是有得受了。 上门挑衅来 伊灵儿被封为正室,严重威胁到裴依云的小命安全,要知道,她在新婚当天抢走了本该做新朗的景暗持,就这一笔仇,都足于让伊灵儿一世记恨,女人一生的第一次,她输给了她。 正式册封的第一天,太后就把最心爱的珠南海珍珠钗送给了伊灵儿,伊灵儿当天就插在头上,提着绫绸丝服款款的光临裴依云的居室。 “王妃,别睡了,伊王妃来了!”午饭刚过,裴依云晕晕欲睡,却被小环吵醒。 眯着眼睛看了小环一会儿,裴依云强打精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理了理衣服,端了端妆容,坐等伊灵儿上门挑衅。 远远的就传来一阵胭脂香,裴依云皱皱小鼻子,狠狠的嗅了两口,这伊灵儿可真是个活色生香的人物,景暗持不把她吃了真可惜。 伊灵儿领着三个丫环登堂入室,往裴依云身边大刺刺的一座,裴依云笑看着她,对小环吩咐:“小环,奉茶!” “不用了,我怕喝了会肚子痛!”伊灵儿冷哼出声,转头看向裴依云,端足了架子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第一个进王府的人,但我现在告诉你,现在起,我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只是个侧室,以后上下之事,得听我安排!” “当然!”把总个王府的锁碎事饱揽上身,裴依云可不干呢,既然伊灵儿觉得这是权威的象征,她还乐的轻松。 “王府是个重规矩的地方,以后有任何的事情,都必须听我的!”伊灵儿开始越权行为。 裴依云掩嘴笑起来:“那我睡个觉,喝杯茶,都得经您同意了?”虽说是正室,但也不能管太宽。 伊灵儿杏目一瞪,厉斥道:“你胆敢欺权犯上,我可不会手软!” 裴依云不笑了,她觉得伊灵儿今天的话有些多,只好淡淡道:“还有别事情要交代吗?我有些困了!” “你别仗着王妃宠你,就敢目中无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伊灵儿见裴依云根本不畏强权,又气又恼,指着她的脸蛋冷冷威胁。 裴依云也冷笑一声:“是吗?伊王妃如果乱用私法,我想也些于理不合吧!” 伊灵儿见裴依云反唇相讥,讨不了好处,便咬牙切齿领着一群丫环离开了。 小环吓的缩在一旁不敢支声,待伊灵儿一走,这才担忧道:“王妃,伊王妃像是跟你杆上了,以后得防着她才行!” “是啊,得防!”裴依云重重的叹了口气,从现在起,王府真的要热闹起来了。 快到黄昏时,裴依云领着小环到花园里散步,一路上走来,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裴依云眯眸不解,小环却掩嘴偷笑,裴依云拍拍她的脑袋,红着脸问:“昨晚真的有那么失态吗?” 小环求饶着逃开,边跑边笑:“王妃若是自己听了,怕也脸红心跳吧!” 裴依云气的想杀人,她光辉灿烂的高大形象啊,就这样毁在景暗持的手里了。 裴依云以为事情到底就结束了,可没想到刚入夜,景暗持就光临了她的房间,这一次裴依云学聪明了,他给的什么东西都不吃。 景暗持见她小心模样,唇角微勾,几步欺身上前将裴依云拎在怀里,笑的温润迷人,嗓音低哑:“爱妃逃去哪里?” “王爷,请你放过我吧,别再让我难堪了!”裴依云怕他了,苦着小脸做乞求状,希望景暗持良心发现,放她一条生路。 景暗持咬着她的温软的耳垂,沙哑道:“爱妃太迷人了,让本王爱不释手怎么办?” “我哪一点迷住你了?我马上改!”裴依云爆出一句,下一秒,就被甩上了芙蓉床,听闻一记怒喝:“放肆!” ******** 小素厚着脸皮求票票啦! 骑马比赛(上) 裴依云欲哭无泪,如果说景暗持爬上她的床是因为真心爱她,那她无话可说,但他竟然利用这种宠爱来给她竖立情敌,那她真是痛恨无比了。 小环却笑的合不拢嘴,主人受宠,丫环地位也跟着高起来,小环自然乐的开心了。 “刘伯见过九王妃!”裴依云正闷闷不乐,就看见刘伯恭着身子走进来,满脸微笑。 裴依云眯着眼问道:“刘伯有事吗?” “王爷正和几位皇子在塞马场进行武技切磋,命我前来请两位王妃前去观赏!”刘伯微笑道。 “赛马?”裴依云一怔,又转头盯着他:“你说伊王妃会去?” “是的,伊王妃已经先行一步了,请九王妃也赶紧动身,免得王爷等候!” 裴依云脑子急速的转了一圈,景暗持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只是请她观赏马赛这么简单? “王妃,赶紧动身吧,免得王爷责罚!”小环在一旁催促,裴依云只好起身,换了套便利的装扮就随着刘伯去了。 皇家赛马场,占地辽阔,周围都有侍兵守卫,戒备森严,裴依云来到时,看台上已经坐了一些人,搭建的白色帐篷下,摆满了美肴佳酿,裴依云走过去坐下,只见伊灵儿怨恨的瞪过来。 她端起桌上的茶喝着,假装没看见,不与她比眼睛大。 赛场上,此刻正有几匹烈马狂奔,马背上的人身穿骑装,英武逼人,风姿容采,动作利落,几起几落,随着马势上下翻飞,非常的敏捷过人。 裴依云极目眺望,一眼就看见了景暗持,他一身银雪轻骑,发冠高束,高健的身姿,英武飒飒,风采不凡,他身下,一匹雪白宝马正拔足狂奔,与之并列的几匹马,相互竞逐,一时间,场上尘埃满天,吼声震荡,声势浩大,大有角逐中原之势。 裴依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不由的为之震叹,她的身边,也坐着几位美人,都满脸喜悦的朝着场下大声的叫喊,看样子,也都是有情人在场上比赛的。 绕场跑了三圈,终于分出胜负,景暗持屈居第二,但却并没有见他脸上有拙败之色,相反的,他正有说有笑的跟几个俊俏高贵的男人缓缓走上看台来。 裴依云看见身边几个美女赶紧拿着手娟冲上前去,为心爱的男人拭汗,裴依云见伊灵儿像是跟她争抢般的,先一步的到了景暗持的面前,掏出香帕,羞滴滴的景暗持俊美的面容上轻拭着,轻作轻柔有爱。 裴依云呆愣在一旁,睁着黑白大眼睛看着这感人温情的一幕,如果有相机,她真该拍下来的。 “听说九王妃仍裴将军之女,将相之家出生,马上功夫肯定了得,不如就请九王妃替我们表演一场如何?”正温情动人之时,其中一个皇子笑着提议。 裴依云只感觉额际黑线乱窜,什么?让她骑马表演?这不要她命吗? “爱妃骑术的确精湛,堪称一绝,就给各位开开眼界吧!”裴依云还来不及反驳,就听见景暗持眯着眼笑看着她,说着推波助澜的话。 裴依云只感觉浑身一紧,天啊,这下子骑虎难下了,一边暗骂着景暗持,一边干笑着向在场的人求助,但没有一个人看见她无助迷茫的眼神,都一个劲的吵着闹着要她表演。 “好吧,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堪称一绝!”裴依云只能舍命上阵,心里却凄苦的呐喊,摔了小命谁负责啊? 骑马比赛(下) 一出看台,顿时浓浓的尘土味儿直扑面来,裴依云呛了几口灰尘,悚悚颤抖的往下走去,此时,一个侍卫牵着一匹马出来,裴依云正研究着怎么爬上这高大的动物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王爷,妾身自小喜好骑马,骑术虽不敢自称,但应也不错,请王爷允准妾身与妹妹一起上场表演!” 说话之人是伊灵儿,她见裴依云要表演立功,急不可耐的站起身来秀技巧,她可不会让所有的赞美都被裴依云抢了去。 “既然你有这兴致,就一起到场上表演一下吧!”景暗持唇角轻扬,批准了她。 裴依云叫苦连天,本来自己就不会骑马,现在伊灵儿上前参一脚,只怕她不死也难了。 伊灵儿根本不知道裴依云的苦楚,还当真以为她是大将军之女,从小就练习骑术,应该非常精练的,所以,她也有些惧畏裴依云。 “哼!”伊灵儿站在裴依云的身边,脸一撇,嘴巴子一翘,一个跃身,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裴依云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去抓那马绳,她好害怕马儿一发火,两后腿根把她给蹬飞了。 “怎么?是想看我先表演吗?”伊灵儿见她没动静,骄傲的挑眉问道。 “你如果想的话,就请先表演吧!”裴依云也嘲了一句,听见身后一片的暴动,可能是有些人等不及看她表满了,正在起哄。 “王妃、、”骑马过来的小斯奇怪的看着她。 裴依云咬一牙,眼一闭,学着伊灵儿刚才的模样,一个用力猛蹬,竟然让她上了马。 “驾、、、”伊灵儿深怕落了后,一扬马鞭,顿时狂奔前去,裴依云皱了皱眉,只好学着扬鞭子,但马儿竟然原地不动,裴依云一惊,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感觉总个人往后一仰,借着惯性,马儿拔足狂奔起来。 “啊、、、”寒马场上传来裴依云惊恐的大叫声,她根本控制不了这匹马,刚才她扬鞭的位置错了,这马儿接受到了错误的讯息,让它很是燥动不安。 “救命、、救命啊、、、”裴依云已经不管面子问题了,此刻,她只希望谁能把她抱下去,不然,她就要被甩下去了。 看台上一阵惊愕,其中一个不妙的叫道:“七哥,七嫂是不是不对劲啊!” “这、、七嫂是大将军之女,怎么会如此惊慌?”又有人出声。 小环看的纠起了心,见自己的主子在马背上惊恐的大叫,那马儿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昂首斯鸣,顿时吓哭起来,往地上一跪,乞求出声:“王爷,你快救救王妃吧,她失去了记忆,根本不会骑马的!” 所有人一惊,都齐刷刷的看着景暗持,景暗持浑身一震,不等别人再问,提劲飞掠而去,其余的皇子都争先恐后的往赛马场上跑去。 “救我、、、救救我、、、唔!”裴依云吓哭了,很不争气的哭出了声,在她的不远处,伊灵儿冷笑不已,看样子,裴依云今天的颜面丢大了。 “稳定住僵绳!”景暗持抢了一匹马奔跑在裴依云的身边,朝她大声叫道。 裴依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紧紧的抓住绳子,伏着身抱住马儿的颈勃子,防止被摔下去。 “放手,你找死吗?快放手!”景暗持见她这种举止,顿时慌了起来,这个女人不要命了,竟然敢抱着一匹发狂的马脖子。 裴依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下一秒,她就感觉身体一麻,再也没有力气抓住任何的乐西,总个身子被马儿用力的一抛。 “啊、、、”裴依云感觉自己被抛到半空,接下来,只感觉一阵翻滚,再然后,睁开眼,就看见景暗持紧紧的抱着自己,也滚了一身的沙石。 喂药 这一摔的后果是,裴依云没事,景暗持左手骨折,附带严重擦身,俊脸毁容。 裴依云看着景暗持为自己付出的代价,本来想不厚道的偷笑两声,但却发现笑不出来,只能看着御医进进出出,然后听见景暗持的暴吼:“裴依云,你给我滚进来、、” “王妃、、”小环递了个同情的眼神,裴依云玉牙一咬,硬着头皮进去了,屏障内,景暗持只穿单衣躺在床上,平时的气定神闲,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恼怒。 “王爷,你的伤好些了吗?”为了小命安全,裴依云满脸堆笑的走到他的面前,表现关切。 景暗持冷例的目光紧紧的盯视着她,看和她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你不会骑马跑过去揍什么热闹?”景暗持冷声质问。 裴依云一脸的委屈,他又没有事先规定不会骑马的人不能去揍热闹?现在反倒是来向她兴师问罪了。 “喂我喝药!”见裴依云垂着脑袋傻站着,景暗持指了指桌上浓郁的汤药。 裴依云美目一睁,在他冷厉的目光下,只得乖乖把药端过来捧到他的面前,强扯笑容:“给你!” “喂我!”景暗持漆暗的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他为她受了伤,她可不能闲着。 裴依云小脸皱成一团,低问道:“怎么喂啊?这药好苦!” “用你这张粉嫩的嘴巴喂我!”景暗持伸手在裴依云的红唇上暧昧的刷过,裴依云浑身直颤。 “快点!”景暗持不耐烦的催促。 裴依云小手发颤,苦笑道:“我相信伊王妃很愿意替王爷分担这碗药汤,要不就请她、、、、” “闭嘴,侍候本王是你的殊荣!”景暗持脸色一沉,生气了。 裴依云在心里暗暗叫苦,看样子景暗持故意要折磨她了,也罢,喝了一小口,还没来得及送到他的唇边,她已经干呕起来。 景暗持俊脸无比难看,大手一伸,将她手里的汤药抢了过去,一句话没吭,全部服下。 裴依云幸运躲了一劫,就看见景暗持从她怀中扯出了香帕,将薄唇上沾了的药汁缓缓拭去,再扔回给她。 “皇兄下个月命我前去接见北越国大使,我们已经约好在地界线外的浅水镇会面,我内定了几个人,不如爱妃陪着一同前去吧!”景暗持慢条斯理的说着,眸底去是一片的冷寒之气。 裴依云一惊,美目大睁:“王爷、、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你必须前去!你父亲跟北越国征战了多年,你出面也许能使得他们更安心一些!”景暗持言词锋利,目光沉静。 裴依云不由的叫苦连天,要见北越国的人?晕死了,要知道她曾经胆大包天的戏弄过他们尊贵的皇子呢,不知道这次的会晤,那位倒霉的皇子会不会在其中呢?想想就浑身冰凉。 九夜王妃 伊灵儿嫁进景王府已经快十天了,这十天对于她来说,简直比十年更难熬,一张妩媚姣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这一天,阳光明媚,伊相夫人听说女儿最近有许多烦心事,急急的上门来关心。 伊灵儿是伊宰相最疼爱的女儿,其母又是相府正室,所以从小到大,伊灵儿都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养成了姣蛮任性,胡作非为的野蛮个性,不过,嫁进绝王府,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这就是伊相所担忧的事情。 “灵儿,外界那些传言是真的吗?”相府夫人紧紧拉住女儿的手,几日不见就瘦了一圈,她心疼的紧。 伊灵儿见到母亲,顿时泪如雨下,无比委屈,扑到她怀里就是痛哭:“娘、、女儿不想活了!女儿再也无颜见任何人了!” 相府夫人浑身一震,替女儿擦干眼泪,皱眉道:“灵儿,究竟怎么一回事?” 伊灵儿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由讲了出来,不过这是不是真的,她才不理会,经过她嘴里一说,那就是事实。 “我命人打听过了,那个贱人竟然用春药迷惑王爷,令王爷对她欲摆不能,娘,女儿怎么能斗过那个妖精呢?” “什么?这、、太过份了!”相府夫人拍桌而起,怒不可揭。 伊灵儿装的更是委屈无奈:“是啊,她故意嘲笑女儿,每一夜她的房间里都传出淫声浪语,现在王府里都在流传着,说她是王爷独宠的九夜王妃,女儿虽为正室,但、、、王爷根本未曾与我圆房,我已经成了笑话!” 相府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那么宝贝的女儿嫁了人,却输给了一个将军妾室的女儿,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灵儿,你放心,娘一定会帮助你的!”相府夫人虽然很气愤,但无奈景暗持贵为亲王,身份尊贵不凡,她可不敢因为儿女私事开罪于他,只能令想办法了。 伊灵儿两眼一喜,急急问道:“娘可有妙法?” 相府夫人点点头:“当然了,要知道我能做你爹的正室,自然得留两招!” “是什么?”伊灵儿急不可待的拉着她的衣袖问道。 相府夫人得意的笑起来,将女儿拉至怀里,轻声道:“灵儿,你放心,她敢用春药迷惑王爷,我们也将计使计,为娘有个亲信,在西域待过一段时日,眼下正在府上做客,听说西域盛产奇香妙药,娘这就去向你讨些来,一定让王爷对你爱不释手!” 伊灵儿两眼一睁,喜叫道:“真的吗?娘,你快些帮我取来!” “别急,娘这就回府托人为你送过来,记住了,不可张扬,要小心使用,若是被景王爷知道了,怕会降罪于你!”相府夫人小声告诫。 “嗯,女儿明白!”伊灵儿眼角微挑,心里暗自得意起来。 裴依云正独自坐在花园里,撑着脑袋看蚂蚁搬家,忽然,草丛里传来对话声,像是两个小丫环正在锄草,只是她们的对话,令裴依云来了兴趣。 “九王妃又多了一个称呼了,真是奇闻!” “就是嘛,王爷连着宠了她九个晚上,现在很多人私下里都称她为九夜王妃了呢!看样子,王府里的主子迟早是她来当!” “嘘,这可不能乱说啊,她顶多只是个侧室,伊王府背景大,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定是不会轻易摘了她的正室之位!” “说的也是!”另一个有些惶然的点点头,两个人不再八卦了。 裴依云浑身一震,粉唇大张,天啊,谁给她取的九夜王妃? ******** 小素来求票票啦!亲们不要吝啬的帮我点点哦! 请假出府 王府的日子依旧无聊的过着,裴依云瞪着池塘里自由自在的鱼儿,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它们一样无忧无虑呢? 环视着这高墙大院,这就像一个金碧辉煌的囚牢,而她只是穿着锦衣华服,吃着山珍海味的囚奴,供景暗持玩弄,没有自由,连自尊也不保,稍有反抗就是严厉的惩罚。 这就是她生活的写照,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裴依云恨恨的将手中的石子掉出去,打进池塘里荷叶上,惊吓了一池的鱼儿。 “王妃、、、”小环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什么事?”裴依云转头看她一脸慌急的模样,皱眉问道。 小环附到她的耳畔,小小声道:“胡员外命我代话给你,说胡芦灯笼买出的银子要怎么给你?” 裴依云一愣,猛拍了一记脑袋,天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他有说多少吗?”裴依云严肃的问道。 小环摇摇头:“没有,但胡员外说可以把帐本给王妃过目,想亲自跟王妃谈谈!” “哦?”裴依云挑挑柳眉,看样子这胡八津还蛮讲诚信的,唇角微扬:“那我又得钻个空子出去玩玩了!好久没去放松过了!” “王妃,你真的要去吗?”小环又开始担心了,摊上这么个爱玩爱闹的主子,她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了。 裴依云敲了敲她的脑袋,打趣道:“你还不了解本小姐的个性吗?谁会跟钱过不去?” “那、、王爷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的!” “怕担罪名,就不要让他知道!”裴依云灿烂的笑起来,然后又沉下小脸做苦思状,喃喃道:“要找什么借口出去呢?” 小环忽然说道:“王妃可以借回娘家探亲一事来做文章啊!” 裴依云猛然一悟,赶紧笑起来:“不错,这点子实用!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同意!” “王妃可以去求王爷,王爷那么宠你,定是会允了你的!”小环笑的别有深意,遭来裴依云的怒瞪,赶紧吐吐舌头不敢多嘴。 既然有了计划,裴依云就要赶紧去实现,她最终的梦想是离开这座华丽的牢笼,像只快乐的鸟儿一样翱翔天地间,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扬唇笑起来,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裴依云前去景暗持书房的路上,正好碰巧撞见了伊灵儿,她端着亲手做的莲子汤,见到裴依云,一双美目顿时就竖了起来,愤恨的瞪着她。 裴依云淡淡一笑,恭了恭身子说道:“姐姐先请吧!” 伊灵儿冷哼一声,昂着脑袋就往前走去,裴依云思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跟景暗持说,她害怕伊灵儿会从中捣乱,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裴依云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听见景暗持沉静的声音传来:“爱妃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伊灵儿转头怒恨的看了她一眼,赶紧上前请身道:“王爷辛苦了,灵儿为王爷做了解暑的莲子汤,请王爷偿偿!” 景暗持赞赏的看着她,笑道:“还是爱妃最得吾心,放到桌上去吧!” 裴依云缓步走进书房,景暗持紧盯着她问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云儿离家已有数月,想请王爷恩准回家探视娘亲一面,听说她最近身体不适,云儿很是担心!”裴依云故作楚楚可怜状,以博取景暗持的同情。 伊灵儿忽然出声道:“妹妹既然有此心意,王爷就准了她吧!” 裴依云一愕,抬头看着伊灵儿,她面无表情的替她说着话,景暗持见两个人难得意见一致,便点头道:“也罢,你去吧,不过,既日必须返回府中!” 裴依云一怔,想再恳求,忽听伊灵儿笑道:“王爷何必要妹妹如此急着回府呢?好不容易得见亲娘,自然想多待一会儿的,不如就让妹妹留宿一夜再回来吧!” 景暗持眯光一眯,不是他无情,而是,这位明媚如春的爱妃能安份吗? ******* 要票票,要推荐! 又遇冷露 景暗持恩准了裴依云的请求,但却派了最信任的侍卫楚进陪她一同回将军府。 裴依云看着面色冰冷的楚进,这个男人对景暗持绝对的忠心不二,性格冷傲,不爱言语,但武艺诡怪,深不可测,有她护持,裴依云安全无虑,可是、、裴依云却很苦恼。 她要出去见的不止是三夫人,她还有一笔生意要谈呢,跟着这么一个俊挺冷漠的大尾巴,只怕会把胡八津给吓跑,她就别想拿钱了。 “休息一下吧,累死了!”马车刚进城区,裴依云就找借口担搁,小环最懂她的心思,赶紧安排在天香阁用午餐。 楚进寸步不离的紧护在裴依云的身旁,裴依云其实还蛮欣赏这位帅小伙的,先不说他得到了景迟风的爱慕,就他那非同一般的忠诚,也令人敬佩的。 由于楚进跟随在身侧,裴依云便盛装出门,她美艳的外表,顿时引来不少男人的目光。 裴依云并非想招蜂引蝶,而是想借身边那些口水直流的男人来引开楚进的注意力,这样,她才有机会在混乱中失踪片刻。 “啊、、、”一声惨叫,所有人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抚着鲜血淋淋的左手,惨叫不已。 裴依云转头看着楚进,他的目光可真尖利,这么远还能让他看见那个小偷偷钱包。 “楚进,喝杯茶吧!”裴依云笑眯眯的对站在身边的楚进说道。 “谢谢王妃关心,吾不渴!”楚进沉声回答。 裴依云抬手扇扇风,看来要这位楚帅离开,只怕比登天还难了,这下可怎么办呢? 小环也暗暗着急,眼看着约定的时刻就要到了,如果裴依云再不去,只怕胡八津会走的,生意就没了。 裴依云一边漫不经心的用着餐,一边跟小环暗使眼色,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办法。 楚进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他负责的是裴依云的安全,所以必须要时刻警惕着。 裴依云一双美目四下扫动着,正发愁之际,忽然,一抹眼熟的身影缓步上了楼来,她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张俏脸气的青白。 “冷露!”她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死也不会忘记这张俊美的面孔,正是因为他才害她被迫嫁进王府的。 冷露神情有些失意,并没有发现裴依云正怒目而视,他一身黑色劲装,高健俊挺的身影,一头如锻般的墨发松散的束在脑后,令他看上去羁傲不驯,狂妄无匹。 他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扎眼,冷例的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一些适趣的人主动闪离,让出位置来。 裴依云脑子精光一闪,唇角扬起,端了杯茶就朝冷露走去,楚进上前一步拦住她,她笑了笑:“是个熟人,打声招呼!” 楚进皱了皱眉,没有再阻拦,裴依云杀气腾腾的朝冷露快步而去。 打打更健康 天气炎热也热不过裴依云此刻的怒火,她小手捏紧着杯沿,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的走向落坐在窗边的冷峻男人。 似乎感受到裴依云浑身散发的怒火,一个端茶的小二哥一个急拐,闪到一边去,不敢挡路。 正低头抿茶的冷露,终于感觉到周边的异常,缓缓抬起了头,深幽色的眸子,宛如冰雪般清澈,最后定格在缓缓走上前的女人。 “hi,好久不见!”裴依云一个微笑,手里的茶杯一泼,温热的茶水犀利的打在了冷露俊美无瑕的面容上,顿时水雾横生,一派迷离。 所有人都惊呆了,楚进第一个反映过来,快速闪到裴依云的面前护住她。 冷露脸色骤变,寒眸紧紧的盯着裴依云,却无一丝的杀气,反而有那么一丝的惊喜,任由茶水沿着脸庞滑落,在他性感的下额间荡漾一番,落下来。 “给我上!”裴依云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随身护持的几个侍卫一听,顿时杀向冷露。 冷露轻蔑一笑,身形闪动,躲开锋利的刀剑,一个翻身急返,直取裴依云,楚进大惊,急跃上前,与冷露剑锋交拼,杀出一片火光。 “王妃,打起来了!”小环吓的浑身直颤,缩在一角,脸色惨白。 裴依云笑起来,看着撕打成一片的酒楼,宾客慌忙逃离,小二老板也都躲到桌下面去了。 “走!”裴依云趁着混乱之际,扯起小环的手就随客人冲下了楼。 此时,楚进跟冷露杀红了眼,无法分心去顾周围的人群,剑来剑往,快如闪电,胜负难分。 “王妃,这边!”小环对这一片比较熟悉,拉着裴依云就快步跑开了。 跑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大口的喘着气,裴依云再也跑不动了,对着小环累呼呼的叫道:“去、、买套衣服来!” “是!”小环快速走到不远处的服饰店,急速的购了两套便装出来,裴依云和她躲进一个无人的小舍里,急速的换上,再出来时,已经变了模样。 “公子,这边走!”小环扮作小斯,裴依云依旧是潇洒风流俏公子模样,一把华扇半遮面,再加上她邪恶的笑容,倒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一介女子。 依约来到胡八津所在的酒楼,此刻,胡八津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见到裴依云,他几步上前微笑道:“王妃请坐!” “我现在是柳公子,别叫错了!”裴依云一掀衣袍,潇洒落座,顺便提醒一下胡八津的称呼。 胡八津一怔,顿时反映过来,陪笑道:“是,是在下失礼了!” “帐本呢?我瞧瞧!”裴依云淡淡道。 胡八津赶紧递上帐本,裴依云故作不耐烦的翻看起来,其实,大部分的东西她并不懂,但她还是要做足模样的,最后,把帐本放回桌上,缓声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不过,若是被我查到了什么,你小心脑袋!” 胡八津一惊,赶紧慌急道:“王、、柳公子明荐,在下并无欺瞒!帐目都清楚记册,绝无虚假!” “好了,这是我的户头,存进去就好了!”裴依云把一张纸递给胡八津,胡八津小心接过,收好! “本公子还有赏美景美色美人儿,不奉陪了!”裴依云华扇轻摇,领着小环离去。 ********* 小素要票票,要推荐啊、、、、回声一片 此仇待报 走出茶楼,裴依云慵懒的摇着扇子往前走去,小环在一旁干着急:“王妃,我们现在去哪里?” “散散步!调戏几位美人儿!”裴依云一边淡声回答,一边不时的给身边几位含羞带怯的女孩子猛放了几万伏高压电,电的人家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小环见状,又急又笑:“王妃,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楚侍卫要着急的!” 裴依云把扇子一收,没趣道:“好吧,先回去看看那个可恶的冷露死了没有!” 小环一脸奇怪的看着她,问:“王妃认识那位穿黑衣服的男子吗?” “他是我的死对头,我要对他下格杀令!”想到冷露害她失了自由,又受景暗持的折磨,裴依云便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小环从没有听见王妃如此气愤,声音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吓的抖缩了一下,好奇道:“王妃和他有个人私怨?” 裴依云转头盯了她一眼,脸色一收,淡淡道:“是,这仇结大了!” 小环还想知道些深层次的纠葛,但裴依云似乎不快,她也没胆再问下去,两个人回到酒楼时,已经换回了装扮。 二楼经过残酷的打斗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桌椅酒坛碎了一点,掌柜和小二心疼的直跺脚。 裴依云朝小环使了个眼色,小环赶紧奉上偿金,顺便打听到楚进追着那个黑衣男子朝郊外的方向跑去了。 “王妃,眼下怎么办?”小环有些无措的问。 “我们先去将军府吧,楚进解决了这件事情后,肯定会到府上来找我们的!”裴依云歪着脑袋想了一番,决定先回娘家,免得景暗持起疑心。 没有了侍卫的陪伴,裴依云领着一个丫环回将军府,接见她的是大夫人,她一双精明的眼睛在裴依云的身上扫了两圈,态度客套了一些:“云儿回来了,不知道在王府的日子过的可好?” 裴依云冷笑起来:“托夫人的福,王府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大夫人之前对裴依云一向苛刻,但关于裴依云在王府备受宠爱的消息,她也是有所耳闻,想不到这个黄毛丫头还有点本事,竟然能让景王爷如此宠爱她,碍于她现在是景王妃的身份,她已经不敢对她指手划脚了。 裴依云草草的给她请了个安,就直接回三夫人厢房去了,三夫人最近的气色很好,当然,她也是因为听到了裴依云在王府很得宠才安下心来养病的。 虽然逃跑不成功,裴依云还是很感激三夫人的,打心底里把她当成了母亲的角色。 三夫人拉着她一直聊天到晚上,楚进一身是伤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大跳,睁大美目问道:“那个人呢?” “跑了!” “啥?”裴依云惊怒:“你没杀了他?” “我杀不了他!”楚进低头请罪。 裴依云两眼一翻,差点没晕死,她还以为楚进很能打,结果却打不过冷露,那可怎么办?以后谁帮她报仇啊? 深夜,景暗持正卷书在案桌前,神情专注,有人轻轻敲门,他抬头冷冷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伊灵儿,她今天特别的打扮了一番,薄衫遮着丰润的身体,长发盘成云鬓,垂了两缕在胸前,红色的肚兜下,一对丰满呼之欲出,她端着莲子汤款款走来,身上散发出腻人的香味。 叫错了名子?? “王爷,夜深了,早些休息吧!”伊灵儿细步走到景暗持的身边,把莲子汤端放到他的面前。 景暗持勾唇低笑,接过莲子汤喝了两口,赞道:“味道不错!” 伊灵儿心下暗喜,赶紧介绍道:“这是灵儿特地为王爷炖的,王爷喜欢就好!” 景暗持多喝了两口,忽觉一股奇导香味,剑眉微皱,好奇道:“爱妃身上带了香包吗?” 伊灵儿见王爷总算注意到她今天的与众不同,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缝制精美的小香包巧笑倩兮道:“是啊,是我娘为我缝制的,里面装着一种特殊的香草,味道持久耐闻,王爷觉得香吗?” 景暗持清醒的头脑,因为这股异香顿时有些迷醉,子夜般漆黑的眸底染起了晕迷的光彩,听见伊灵儿的吐气如兰,半是醉意的点头:“香,很香!” 伊灵儿见药效灵验,赶紧将香包收起来,揍到景暗持的面前,微喘着挑逗:“王爷,该休息了!” “嗯!”景暗持迷蒙的点点头,伊灵儿赶紧起身扶着他朝厢房走去,站在门外的刘伯见王爷跟伊王妃一同出来,吃了一惊。 “刘伯,我来侍候王爷休息,你下去吧!”伊灵儿以女主人的口吻吩咐道。 刘伯虽然心中惊讶,但只能惟命是从,赶紧转身离去。 伊灵儿扶着景暗持走进房间,扶他到床上坐定,见他幽暗的眸子慢慢染上了红潮,她不由的欢喜,也在床边坐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拉起景暗持温实的大手放到她半露的胸口,柔声道:“王爷,我帮你宽衣吧!” 景暗持有些迷乱,眼前的身影已经分不清楚了,但那奇异的香味却令他浑身臊热,一股莫名的热胀感从腹部快速的燃烧至全身,这一刻,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只剩下狂烈的需求。 伊灵儿正伸手想帮他解开腰带,忽感身体被用力的一扯,总个人就落入他结实的怀中,下一秒,他火热的唇舌便袭了上来。 伊灵儿感受着他在身上的热烈,美丽的眼睛闪动着得意的光彩,从今往后,她要独享这个男人的温柔,谁也不能夺走他的身心。 失去意识的景暗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回归最原始的索要,他粗鲁的将伊灵儿的衣服扯开,毫无前戏,便直接填满。 伊灵儿感受着被撕裂的痛楚,但却无比的满足,她紧紧的攀附着他结实健壮的身体,共赴巫山云雨。 “云、、依云、、哦、、你是我的、、是我的、、、”快到达攀越的巅峰,浑厚的嗓音失控的叫着一个名子,一遍一遍。 正沉浸在欢悦中的伊灵儿,浑身一颤,美丽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床顶,身体的热潮冷却了。 挑起事端 裴依云在将军府住了一个晚上,可以说是这个身体在这个府中享受过的最高一次待遇,大夫人表面上的讨好,暗地里却后悔了,早知道会让这个丫头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就该把这美事成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白白便宜裴依云了。 只是,在裴依云嫁入王府之前,还没有人敢把宝贝女儿送给那个残暴冷情的王爷,现在好了,原来,传说有假,这位王爷再残忍狠辣,还是懂怜花惜玉的,所以,伊相府立马就把女儿嫁了过去,也算是比较识趣的一位。 次日用过午膳,裴依云和三夫人依依不舍的分别了,一路返回景王府。 楚进的伤口进行过处理,但还是很严重,不过,这个铁血般的男人,就算血流满地,眉头也不皱一下,裴依云不得不敬佩他的意志。 “楚侍卫,你会把这件事情讲给王爷听吗?”在回府的路上,裴依云认真的问楚进。 楚进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点头:“会,这是王爷的命令,一切异常必须回报!” 裴依云暗自担忧,如果景暗持知道此事,肯定要追究的,她该找个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你会怎么跟他说?”裴依云拧着眉儿问道。 楚进还是冷若冰霜的回答:“依实禀报!” 裴依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木头!” 楚进假装没听见,依旧骑马前行。 裴依云撑着小脑袋子开始苦恼了,她就编个理由说那个男人偷过她的钱,现在撞见了,就让楚进教训他一顿,这理由太苍白了,没营养,景暗持那种聪明的男人,肯定不相信。 被他非礼过,所以要楚进追杀他,景暗持会直接把她踢出府吧,裴依云否定这个借口。 想了一路,还没有个好答复,裴依云干脆不想了,景暗持问一句,答一句吧! 三个时辰后,景王府庞大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恢弘壮观,令人为之赞叹。 裴依云敲着小脑袋在想,听说景暗持非常有钱,产业遍布全国各地,看样子传言非虚,这样想着,一个奸佞的念头飘过,她是不是该捞点油水?不然就白白搭送自己的清白了。 “王妃,到府了!”正胡思乱想中,小环的声音响起。 裴依云弯身下了马车,缓步朝王府走去,看见楚进转向景暗持书房的方向而去,裴依去嘎嘎嘴巴,看来,景暗持是信不过她,派楚进当眼线的。 裴依云虽然气恼,但却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回房,当走过假山时,忽然听得两个丫环在说悄悄话,她脚步一顿,小环气冲冲的想揪出那两个背后谣言的小丫环,被裴依云阻止了。 只闻假山后传来一个女声:“伊王妃终于得到王爷宠爱了,她是要稳住女主人的位置了!” “是啊,昨夜在王爷房间待了一晚上,怕是已经宠了!” “伊王妃出身重臣之家,才貌双全,肯定能得王爷欢喜的,不像九王妃,虽出身将相之家,却是小妾所生,地位远远不如伊王妃,就算王爷宠得一时,也是难出风头的!” 裴依云浑身一震,美丽的小脸蛋顿时一片青白之色,伊灵儿得宠了?早就知道景暗持非君子,想不到竟然趁她出府的时候宠爱了她。 “你们两个太多嘴了!”小环气不过,冲过去怒斥。 两个小丫环正在花园锄草,一听小环的斥责声,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求饶。 裴依云缓缓走过去,严肃的打量着她们,淡淡道:“以后讲人坏话,最好躲远点!” “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环苦苦乞求,模样极为可怜。 小环气的直跺脚,正想责罚时,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得高傲的女声:“打狗也要看主人吧,你私自惩罚我的丫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裴依云一怔,转身看见伊灵儿领着几个丫环款款走来,脸上挂着骄傲的神情。 兴师问罪 裴依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会跟伊灵儿正面交锋,想不到,这一幕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她眯着美眸看着眼前华衣美服的伊灵儿,想不到一天不见,她竟然风格大变,之前一直裹着流云水袖衫,今天只穿着纱服,露出一大片的美胸,朱红色的玫瑰裹胸,很是诱人。 裴依云挠挠头发,不以为然道:“你的丫环背后说人坏话,我只是不小心听见了!” 伊灵儿美眸一瞪,严厉的转向那几个颤抖的小丫环,再盯向裴依云,挑眉道:“是吗?” 裴依云围着伊灵儿上下打量了一圈,点头道:“是,以后请你好好管教下人,别趁人不在乱说话!” 伊灵儿淡淡的质问跪在地上的丫环,问道:“你们都说什么了?” “我们、、、我们、、、”丫环吓的语不成声。 伊灵儿二话不说,上前就是狠狠的甩了她们两耳光,打的她们跪地苦苦求饶,裴依云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想不到伊灵儿有这种迫力。 “算了,反正我也不少一块肉,小环,我们走!”裴依云不想再看,转身就走。 伊灵儿见裴依云走远了,这才对地上跪求的小丫环说道:“起来吧!春桃,赏点药费给她们!” 春桃是伊灵儿的贴身丫环,赶紧掏出碎银扔在两个丫环身上,警告道:“这件事传扬出去,小心脑袋!” 两个小丫环拿了钱,赶紧点头应是:“奴婢绝不敢乱说!” 伊灵儿看着裴依云走去的方向,唇角轻轻扬起,冷哼道:“我一定要把所受的羞辱,一桩一桩还给你!” 裴依云绞着手绢儿一边走一边胡乱的想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刚才躲在假山后的两个小丫环似乎不像是偶然抱怨,难道是伊灵儿命令她们乱说她坏话的?如果是这样,那她可真恶毒,这样诋毁她的名声。 “王妃,你就这样放过那多嘴的奴才?”小环有些愤愤不平。 裴依云叹了口气:“好人坏人都让伊灵儿抢着做了,我还能怎么办?” 夜深人静,裴依云撑着小脑袋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打照在她美艳精致的小脸上,像是渡了一层光晕,美的不真实。 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健影缓步迈入,沉稳尊贵的气质,令来者神如朗月,气宇轩昂。 裴依云转头看着他来,坐直身子,仰着小脑袋与他对望着,他来,是兴师问罪吧。 景暗持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珍珠般润泽,令人不由的想一赏芳香。 本该是问罪而来,心却猛然一荡,大手不自禁的伸出,轻抚上她光滑的小脸上,附下身来,轻轻的含住了她姣艳欲滴的嫩唇,喃喃出声:“多美的滋味!” 裴依云被他霸道的啃咬了一番,心下不是滋味,只是挪开小身体,缩到一角,轻声道:“王爷前来,有何贵干?” “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景暗持抿了抿唇,意犹未尽,还想得寸进尺,忽然听见她清脆的问声,于是沉了眉眼。 身后有帅哥?? 裴依云一紧,故作无知道:“什么事?” “昨天茶楼里的黑衣男子是谁?你们什么关系?”景暗持的声音很低沉,但很有威慑力。 裴依云怔了一下,暗骂道,楚进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连冷露穿什么衣服都报告的一清二楚,佩服他。 裴依云沉默了一下,回答:“一个仇人!” “什么样的仇人?”景暗持追问,非要个究竟。 “他污辱了我一个好姐妹!”裴依云一脸咬牙切齿,心下去暗忖,冷露,惹上本小姐,要让你身败名裂。 景暗持不由一怔,盯着裴依云的眸光越发的深幽,仿佛子夜破晓的黑暗,令人无法透澈。 裴依云被他冷锐的目光盯的有些紧张,难道这个理由不足于让她下血本追杀冷露? “想不到爱妃是个重义气之人,本王看错眼了!”好一会儿,景暗持讥嘲着称赞,但气氛缓和不少。 裴依云厚着脸庞直点头:“对那个淫贼,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王爷会怪责我的自作主张吗?” 景暗持淡笑一声:“不会,相反的,本王这就下令追杀他!” “真的?”裴依云不由的大吃一惊,景暗持哪里来的好心? “只要爱妃对本王忠心不二,本王自然要为你作主的!”景暗持坐到床上,将裴依云搂过来,点着她的嫩唇,低哑的说道。 裴依云轻轻一颤,有一种被吭蒙拐骗的感觉,景暗持还真有一套,笼络人心吗?她可不买帐。 “谢王爷的关心,我怎敢有二心?”要演戏,她奉陪,但若要她做一足温驯禁固的小猫,那可不成,她好不容易来古代一淌,她还要游山玩水呢,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第二个女人,这对于裴依云来说,就是死刑,她不会任他摆弄的。 裴依云的乖巧,令景暗持感到满意,但他却不知道,怀中的女人,另有心思。 “早些休息吧!”景暗持并没有进一步的索要,而是松开了裴依云,理理锦服,准备离开。 裴依云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美丽的大眼睛有些迷惘,她虽然痛恨景暗持的专横独栽,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喜欢他的,就算他性格差劲,但外表俊美不凡,更何况还是她的老公,她又乞能放他到别的女人怀中欢愉? “王爷要去找伊王妃吗?”裴依云愣愣的问。 景暗持墨眸微侧,淡淡道:“灵儿染了风寒,本王过云看望一下!” “什么?”裴依云美眸一睁,下午还跟她对着干的伊灵儿,竟然感冒了?她太假了吧。 景暗持目光迷恋的掠过裴依云单薄衣赏下的诱人纤体,低沉道:“晚些过来找你!” 裴依云来不及答话,景暗持袍袖翻飞,已经转身离开了。 心情一下子败坏起来,小手拿起枕头往门口处扔去,伊灵儿开始耍手段了吗?天啊,这日子真有挑战性,不过,景暗持说晚点会过来,一颗小心脏又砰砰乱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感觉?裴依云咬着唇片,莫名的猜测道。 烛光通明,小环侍候完毕,裴依云慷懒的侧躺在床上,眼下除了发呆,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了。 忽地,一阵夜风疾拂而来,桌上烛火摇晃了一下,总个房间忽明忽暗。 裴依云本能的警觉起来,刚想坐起身,忽感玉颈上一阵温凉,她一惊,汗毛倒竖起来,移动着僵硬的小脑袋,缓缓转向身后,幽暗不明的光线打照在一张俊美绝伦的冷酷面容上。 被调戏了 “啊、、、”裴依云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绷紧,失声惊叫:“是你?” 青寒的剑身随着裴依云的移动,越靠越近,几乎要碰到她细嫩的脖子,吓的裴依云一动不敢动。 “淫贼?这词够新鲜的!”冰冷的声音,失了温度,带着几份冷嘲。 裴依云的气焰软下来,该死的,这家伙都听见了吗? “冷露,有话好好说!”裴依云不敢拿小命开玩笑,她怕一句话说错了,这把剑就将她小命取走了。 “哦?怎么个说法?”冷露缓缓的揍进她的小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令裴依云浑身紧绷,非要这么暧昧吗? “你要怎么说?”裴依云气势很弱,原谅她,她怕死! “这样说行吗?”冷露手中的剑缓缓下移,将裴依云白色的单衣挑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她洁白的春色,裴依云浑身一僵,美目大瞪,这家伙该不会、、、、 “不要乱来!”眼看着上身的衣服就要被他挑开,裴依云吓的小脸刷白,急切叫道。 冷露好像没看见她的慌乱和害怕,依旧放肆的将剑尖往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小腹间,只要微微一个用力,她的腰带就断了,接下来的画面,足于引人犯罪。 “你再胡来,我要喊人了!”裴依云无比的羞怒,她还没有被男人如此可恨的调戏过,更何况,还是她仇恨的这个混蛋,害了她的人生,现在还想来毁她清白吗? 冷露出手如闪电,裴依云的嘴还没张开,就感觉身体一麻,喉间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的嘴太毒了,还是闭着好!”冷露勾起好看的唇角,冷冷的讥屑。 裴依云吓的魂魄俱颤,这下子完蛋了,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眼前邪恶的男人,他的手竟然伸了过来、、、 喂,混蛋,别乱摸,小心我砍了你的爪子,裴依云在心里怒吼,但无奈,她的怒目圆睁,冷露视而不见,大手已经触到她削薄的玉肩上,游移了一下,幽深的眸子,却是一片冷光,根本没有情爱之色。 裴依云气的想哭,当感觉到冷露的手继续往下滑,最后停在她的丰满上面,他的唇忽然轻扬,大手微微使力,裴依云浑身震颤,天啊,他吃她豆腐,以后有机会,一定偿还他,废了他的命根去。 “哦,这里很软,是什么东西?本公子很好奇!”冷露一脸的新奇感,一边冷邪的看着裴依云苍白怒恨的小脸,一边用手挤压了一下,感受到她的弹性和软绵,他不由的多逗玩了一下。 (要票票啊,小素感激不尽!) 有苦不能说 展露在冷寒君面前的画面,犹如活春宫,裴依云衣丝散乱,红唇姣艳欲滴,双手撑在床上,两只纤白的美腿大张着,无比的妖媚。 裴依云愤怒的坐起身,却看见景暗持破门而入,她总个人都僵住了,一双大眼扑闪了几下,反手一挑,将一旁的薄被卷入身上,遮住了满床的春色。 景暗持墨眸眯紧,疑惑的盯着床上神情刹那悠闲的裴依云,低声问道:“爱妃在干什么?” 裴依云急中生智,巧然笑道:“我正在更衣,不想看见一只死耗子爬进窗来,吓了我一大跳!” “哦?”景暗持挑挑眉,深更半夜的,她竟然不着一物的玉体横陈,这一点,值得追究。 裴依云羞恼的咬咬唇,冷露这个淫魔,下次让她撞见,非宰了他不可。 “我记得之前有读过一本书,说夜里脱了衣服睡觉,可让血液流畅,皮肤更姣嫩!”见景暗持眼里有质疑,裴依云只能婉转一笑,带着点小讨好。 景暗持半信半疑的坐到床上,见她的小手紧紧的捏着被子,大手一掀,将她的身体尽数揽入眸底,一丝乱潮浮起,他拍了拍她圆润的小屁屁,低哑道:“爱妃此举,莫不是想让本王更宠爱于你?” 裴依云心里痛喊,脸上去笑吟吟的点头:“王爷往伊王妃那里跑,我有危机感啊!” 景暗持见她酸酸的皱鼻子,拍拍她粉润的脸颊,大手勾起她的下额,强迫她仰头承受他的疼怜。 “爱妃若是能全心全意想着本王,本王定不委屈了你!”景暗持心下得意,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吃醋了,这反映不错,但他要她更加忠心于他。 裴依云有苦说不出,只得假装自己很享受他的宠爱,但事实上,她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他的冷例幽香,而是一种很迷人的异香,这种香味,她曾经在伊灵儿身上闻过。 纤躯一绷,裴依云忽然感到厌烦起来,她不要他用碰了别的女人的手来碰她,好肮脏! 见裴依云推开他,景暗持一怔,威慑般的眸子紧紧的锁在她的小脸上,查看她的反映。 “王爷,我累了,能容我先休息吗?”裴依云一脸困顿的恳求道。 景暗持并未被满足,自然是不答应,大手将她圈过来,紧贴在怀中,薄唇在她的发丝间游移着,裴依云能感觉到他的霸道,但内心真的很排斥,还想再挣扎,却忽然被大手捉住了小手,强迫的引领着摸向他的勃发,硬的跟铁一般,裴依云吓的缩回了小手,听见景暗持沙哑的笑声:“本王很难受,爱妃给吗?” 裴依云觉得崩溃,她今天又被冷露给害苦了,如果不是赤身露体的被景暗持抓了个正着,她完全不需要这样委曲求全的,她大可以假装睡觉,而不是、、进退两难。 “王爷,你答应我一件事!”裴依云不甘心被景暗持如此的索取,于是抬头说道。 景暗持一怔,停下动作问道:“何事?” “替我杀了那个淫贼,好吗?”裴依云不会让冷露逍遥法外的,她要他付代价。 景暗持眯了眯眸,却是答应了:“可以,本王为你做主!” 裴依云眼一闭,大有任君赏玩之意!但内心却是苦涩难忍,天啊,她竟然要忍受这种折磨。 腐血沸腾(上) 一夜强宠,裴依云只感觉浑身酸痛,她真不知道景暗持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精力,折腾她半夜也不累。 嫁个这样的夫君,裴依云扶墙而出,持久耐力的爱爱,好像是女人的福音,怎么她却想逃呢? 景王府的办事效率堪称一绝,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冷露的底给查清楚了。 裴依云素手端着茶杯,一双妙目扫视着手中资料,抬头看着楚进,问道:“不是说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出来吗?怎么资料这么少?” 楚进声音一惯的淡漠:“冷露是他对外的称呼,他是阎罗门的一级杀手,他的资料极少,只知道他十六岁加入阎罗门,十九岁执行第一次任务,杀了运河提督,一直为朝廷一级通辑犯,此后三年,一共杀了十一个武林名宿,极负盛名!” “这么说,他本来就是朝廷通辑的人?”裴依云皱了皱眉,问道。 “是,这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已经不被朝廷通辑了,伊相两年前为他找寻证据,查出运河提督私通朝廷灾款,数目惊人,罪该万死,冷露的罪名便不成立了!”楚进不疾不缓的回答。 裴依云听的脑袋发热,说来说去,冷露的真名不叫冷露,那他是谁? “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现在能找到他吗?”裴依云直截了当的问。 楚进摇头:“他行踪成谜,无人知晓其下落!” “那你的意思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说要取他脑袋!”裴依云不由的气恼。 楚进冷笑了一声,却恭敬回答:“王府派出了最强的内侍,正在密秘查找他的下落,王妃请宽容一些时日!” 裴依云头痛的拍了拍脑门,她以为凭借王府的势力要找一个人很容易,现在才知道,当对象是冷露那种高手时,就是困难了。 “好吧,尽力找到他!”裴依云想到冷露对她的羞辱,恨的咬牙切齿,忽然扫向楚进道:“相信他应该还在城内!” 昨夜还敢来调戏她,相信他有再好的轻功,也出不了城的。 楚进怔了一下,点头道:“是,我这就去查!” 裴依云低声恼了一句:“真是木头!”然后出声叫住楚进:“楚侍卫,十三皇子前天染了重疾,御医都束手无策呢!” 楚进脚步猛的一顿,转头看向她,声音有些压仰:“是吗?” 裴依云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听说城外三十里外有位神医!” 楚进冷峻的面容有丝错愕,裴依云见他傻傻的,只好跺脚道:“还不快去请来!” “是,我马上去!”楚进像是被猛然震醒过来,声音刚落,人已经闪出偏厅不见了。 裴依云掩嘴偷笑起来,赶紧把小环叫进来:“去告诉十三皇子一声,让他立马装病!” 小环半知未解,苦着眉道:“王妃,王爷吩咐不准奴婢随意进宫!” 裴依云脸色一苦,只好道:“那我就免费当次跑腿好了,去备轿吧,我进宫陪太后说说话!” 小环见王妃神情古怪,不敢马糊,赶紧备了轿,裴依云撑着脑袋一边暗想,看景迟风要怎么感谢她。 一进宫,前脚刚到太后寝宫,就听见里面传来景暗持温润的话音,裴依云脚步一顿,暗叫不妙,赶紧吩咐小环:“你赶紧去找十三皇子,让他装病,快去!” 小环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也不能怠慢,急急的朝十三皇子的宫室急步而去。 裴依云整了整表情,请宫女通报了一声,这才缓步进了寝宫请安,景暗持见她到来,俊脸一怔,幽眸顿时深思起来。 裴依云参拜了太后,又说了些小故事逗乐,然后被景暗持给强行带出了宫。 “你进宫作什么?”景暗持脸色沉郁,逼问她。 (今天小素要rp爆发哦,会再更新两章,亲们一定要支持我哦!多投票票!) 腐血沸腾(下) 裴依云表情无辜:“给太后请安啊,许久没来见太后娘娘,想跟她说说话!” “只此简单?”景暗持挑了剑眉,并不信任。 裴依云巧笑起来:“是,就这么简单!” 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脸,景暗持一时间迷惑了心魂,这个女人的眼睛很清澈,像染了风的湖泊,吹皱了一池春水,却荡漾着他猜测不透的东西。 “本王信你!”景暗持缓了缓脸色,裴依云背地里吐了吐舌头,她下血本的帮景迟风了。 话说景迟风这边,听到小环急急来报,说景王妃让他赶紧装病,他有些纳闷,但对于裴依云的话,他却深信不疑,她说装病,必有原因。 景迟风命侍女侍候自己躺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弄了个湿巾贴到额头上,才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侍女秀儿来报:“主子,景王府楚侍卫通传!” 景迟风睁大一双俊目,脑子一荡,半天回不了神儿,急急道:“快请!” 秀儿领着楚进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持竹拐的老头,手里提着药箱,看样子是个大夫。 楚进目光如常的冰寒,他进门行礼:“楚进见过十三皇子!” “楚侍卫,快快起来!”景迟风一见楚进,一颗心砰砰直跳,哪里还有半份皇子的威严,俊俏的面容微微染红,见楚进单膝而跪,他差点就从床上跳起来,亲手扶他了。 但刚撑起身,他就发现露出破绽,赶紧又硬绑绑的跌回床上去,假装虚弱道:“楚侍卫前来控望我,我很感动!” 楚进抬头,就对上景迟风那双充满情意的眼睛,亮亮的,像星子般灿烂,但他的脸色却很苍白,透明如琉璃般,薄唇轻咬着,瘦削的身体,在被单下,依旧显的单薄。 楚进的目光呆滞了一会儿,很快收回,恢复一惯的冷漠:“请皇子好生休养,保重身体!” 景迟风内心欢喜不已,脸上却未表露半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老头,低弱道:“这位是、” 楚进这才想起来请了神医进来,赶紧介绍:“这位人称神算子的张先生,请他帮你看看!” 景迟风一惊,他这是装病,请个神医来看,岂不自找苦吃?正急刻间,老头行前,谦礼道:“草民张德见过十三皇子!” 景迟风见他礼节周全,没有神医架势,赶紧对楚进道:“楚侍卫,你请回避一下吧!” 楚进怔了怔,一句话不说转身出了门。 景迟风长松一口气,把额头上的湿巾拿掉,坐直身子对张德苦笑道:“张神医,我并没生病,不好意思麻烦你前来!” 张德一愣,了然一笑:“既然皇子无碍,草民告退!” 景迟风朝秀儿眨眨眼,秀儿会意的拿了一包银子递到张德的手中:“张大夫请收下主子一丝心意!” 张德怔了一下,却没推拖,收入怀中。 “麻烦不要声张!”景迟风见他收了钱,便出声要求。 张德低头领命:“草民一无所知!” “去吧!”景迟风见事情摆平了,一脸灿烂的笑起来,秀儿见状,顿时痴愣,这位主子的笑容仿如三月春色,令人不由的惊艳。 “秀儿,把我最爱的玲珑玉佩取来!”景迟风透过窗棂,看见楚进高健的身影消失离去,出声吩咐丫环。 秀儿一怔,问道:“主子取玉佩做什么?” 景迟风满意的叹了口气:“送礼!” (厚着脸皮要票票!) 俊俏公子爷 裴依云对景王府的一帮侍卫寄于厚望,可连续七天的地毯式搜查后,依然没有找到冷露的行踪,她一张俏脸又急又恼,这就是景王府的办事效力?连个淫贼都找不到。 景暗持端坐在书桌前,听着楚进的回报,又听着一旁丫环的讲述,一对剑眉拧了起来。 “停止搜查吧!”景暗持下了命令,楚进领命离开。 丫环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景暗持神情沉了沉,对她道:“继续监视她的反映,如实回报!” “是!”丫环战战兢兢的离去。 裴依云的反映直接写在小脸上,她不满,很不满,冷露逍遥法外都几天了,她却连他的行踪都不知道。 景暗持眉宇紧拧,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负手立于窗前,窗外的是一片荷花池,正夏季,荷花开遍,馥香袭来。 “找到他了吗?”身后,一条身影悄声无息的进来,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楚进,此时,他的打扮,根本不是一介侍卫,反倒像是一武林人士。 “人在天香楼!”楚进沉声回答。 “哦?”景暗持的音线拖长,像是在好奇,却又冷冷的低嘲。 “王爷有何打算?”楚进严谨的问道。 景暗持微微眯了眸,漆黑的眸底,宛如深海般不可捉摸,他轻扣了扣母指上的明玉扳指,转身直直的扫过楚进,低冷道:“我要去见他!” “是,属下这就安排!”楚进低声回答,又像来时般悄然无声。 天香楼,故名思意,此地仍是烟花之地,一片奢糜淫浪之景,此时,一抹俊拔的身影出现在天香楼门前,正在四处招揽烟客的妈妈转动着一双精明的豆小眼睛,直直的扑上前欢叫道:“哟,这位公子好俊俏!” 俊美的男子侧过身,躲开了妈妈吃豆腐的魔爪,手里把玩着一张银票,声线慵懒:“这钱的价量,足够让我见见你们天香楼的镇楼之艳无双故娘吧!” 妈妈一双眼睛往他手中一瞧,顿时露出贪婪之色,涂满丹红的手指伸过来,抽走了俊俏公子手中的银票,裂开血盆大口笑的欢喜:“公子真豪爽,妈妈这就领你去见无双故娘!” 景暗持随着妈妈桑往楼上走去,一身月白锦服,一项紫冠束发,丰神俊俏,风华绝代,一路走近,不知勾去多少女子芳心,个个都想上前来陪侍,却被妈妈赶开,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二楼。 景暗持一边走一边留意了一间名为春香阁的房间,据楚进回报,冷露此刻就在这间房间里。 妈妈桑领着景暗持一路到了无双阁,敲开门,里面端坐着无双故娘,看见有人进来,她将手中把玩的发丝一放,一双勾魂媚眼已经看向来人。 “无双,这位公子出一千两黄金来看你,你可得给我好生侍候着,莫要怠慢了!”妈妈桑吩咐道。 无双故娘媚眼一抛,笑的柔腻:“妈妈尽管放心,哪位客人对我不满意过?” 妈妈桑乐呵呵的一笑,转身就出了门。 景暗持高俊的身影立于房间,柳无双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中惊叹,好一个俊俏得意的公子哥啊! (呼,终于更完了,亲们要支持哦) 逼你见面 春香阁内,香烟撩绕,一个身穿红色罗衫的女子随意的拔弄着琴弦,单调的音,却悠远冗长。 她是春香阁的技师,叫尘水云,卖艺不卖身,长着花容月貌的脸,曼妙纤细的身材,比之花魁柳无双多了一丝冷艳出尘,也是绝色出众。 “这是新的任务!”素手轻拔了最后一个音,随既响起悦耳的声音。 冷露坐在桌前,相比于惯常的黑衣,此刻的他,像极了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一身宗色锦服,做工精细,织金丝线,贵气十足,腰系珍珠带,乌墨般的发,束着一顶白玉冠,面容清俊秀雅,举手投足间,自成一股慵懒风犯,此刻,他手持金樽,浅偿轻品。 “时限多少?”剑眉微敛,语气沉淡。 尘水云红唇勾起,自琴旁起身,长长的纱服拽地拖踏,更衬出其曼妙玲珑。 她走到冷露身旁,缓缓附下身来,细语呢喃:“七天!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们就不干了好不好?” 冷露捏着酒杯的手蓦然一紧,抬头对上尘水云秋水一般的剪瞳,眸底泛起冷寒,薄唇轻启:“我们无法抽身了!小云!” 尘水云纤躯一颤,花容失色不少,有些苍白,她抿紧了唇,痛苦的紧闭了双眼。 冷露眸光微动,又忽而平静无波,仰头将杯中酒全数饮尽,猛然起身,准备离开。 尘水云心口一痛,素手伸出自后背紧紧的抱住了冷露,丽颜贴了上去,颤着唇说道:“不,我们可以全身而退的,一定可以!” 冷露神情挣扎了一下,将她紧抱的手拉开,转头,漆黑如子夜般深冷的目光注视着尘水云,一字一顿道:“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尘水云只觉心口紧缩,慌乱的捉住冷露的手,急切的摇头:“不,我们一起离开!” 冷露难得露了一丝苦笑:“一个人离开的机会更大!” “不、、你不走,我也不会退出!我不能失去你!”尘水云只觉全身一寒,痛苦不堪的再次抱紧了冷露,失声喃喃。 冷露正准备抽身离开,忽然敏感的查察一丝杀气临身,剑眉一拧,还未转身,就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闪身站在他的面前。 尘水云一惊,素手本能的伸向袖口,冷露看清来人,也是一怔,冷声道:“不请自入有失你高贵的身份!” 景暗持不恼不怒,淡淡道:“我敲门进来,还能见到你吗?” 冷露见来人报有目的,不由的敛紧了眉,浑身杀意骤增,在他的眼中,只分两种人,杀人和不相干的人,而眼前的男人,却令他有了戒备。景暗持,雷突皇朝唯一的亲王,权势盖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找上门来,莫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求一夜春宵 冷露知道景王府暗地里派了人在四处搜查他,看样子,他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但是、、脑子一闪而过是那张明媚的秀丽面容,心为之一紧。 尘水云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见冷露与他对话似乎彼此认识,美眸一闪,却并没放下警惕。 景暗持径直找了位子坐下,冷锐的眸直直射向冷露,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比他想像中更显俊俏从容,在他这个年纪,竟然练就如此冷静,胆识,的确难得。 “你知道我找你何事吗?”景暗持话中带着试探。 “不知!”冷露简略回答。 “你认识裴依云?”景暗持心有猜疑,却还是直接问了。 冷露略一沉思,冷笑道:“不认识!” 景暗持眯了眸,眼前男人的反映似乎不像说谎,难道是他多心了? “你的属下伤在你的剑下,你该怎么解释?”景暗持依旧用质问的口气问道。 冷露似有不耐,冷声道:“他莫明其妙的对我动武,我本能的自保!伤残自是另外?” 景暗持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训练极高的杀手,他的话,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给你猜疑的空间。 “本王现在追究你伤我侍卫的罪!”景暗持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管他与裴依云是否有关系,但惹了他,就不会有好的下场。 冷露忽然笑起来,有些讥屑:“景王爷是非分明,却也徇私王法了吗?” 景暗持是出了名的残暴,是对那些贪赃枉法的罪臣,所以,他另一个优点是明断是非,忽然治冷露的罪行,冷露自然反驳他。 景暗持神情染上杀意,他对冷露有情敌之疑,自然有痛下杀手之意,再听冷露顶撞,那份宽容已经失去了,剩下的只余冷忌。 冷露查觉到景暗持已经对他起了杀念,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他逃跑的速度,无人能比。 尘水云用眼神示意他别招惹朝堂之人,冷露会意,不待景暗持动手,手中烟弹掷出,身影闪电般移出了窗外。 景暗持断定冷露会逃,已命楚进留守窗外,可楚进却拿快如闪电般的冷露毫无办法,手起剑落,短短的刹那,已是刀光剑影,冷露借力转力,速度更是快的惊人,眨眼间便消失远去。 景暗持无视窗外缠斗,冷冷的目光落在眼前美丽的女子身上,问道:“姑娘芳名?” “绮云!”尘水云眼神一柔,软语报上自己的艺名。 景暗持玩弄金樽杯,淡淡笑道:“本王听说绮云姑娘琴艺超群,不知可否为本王弹奏一曲?” 尘水云弄不明白眼前男人有什么目的,只好垂眸一笑,点头道:“可以,弹的不好,王爷莫要怪罪!” 景暗持邪气一笑:“如果弹的不好,今晚陪本王春宵一宿,如果弹的极妙,本王自有赏银!” 见解不同 尘水云心下一惊,望向邪恶的景暗持,为难道:“绮云只怕会扫了王爷的兴致,绮云卖艺不卖身!” 景暗持勾唇一笑,自负道:“本王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尘水云知道景暗持有意为难,只怕他已经怀疑她和冷露的关系了,只好跪下苦求:“请王爷饶了绮云吧!” 景暗持一掀袍,折扇将尘水云下巴挑起,赞道:“果然是美人!” 尘水云心下大惊,眼前男人举水轻浮,只怕她难逃此劫,却不知如何脱身,只能干着急。 “弹琴吧!”景暗持虽然眼神轻挑,却没有进一步的调戏,坐回位置上,淡淡道。 尘水云不敢再怠慢,坐下来,素手拔弄了琴弦,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缓缓流泄,尘水云一边弹奏,一边打量着景暗持的神情,见他闭目倾听,一颗心这才落下,定下心来,一展才艺。 一曲完毕,景暗持缓缓睁开眼,拍手叫绝:“果然犹如天籁,本王下次一定还来拜访!” 尘水云心下一松,见他起身离开,赶紧笑着相送:“王爷光临,令绮云受宠若惊,下次前来,绮云定献上最动听的曲子!” 景暗持面色如常的微笑,转身离去,楚进等候在门口,见王爷出来,上前问道:“王爷此行可有收获?” 景暗持冷笑一声:“派人注意绮云姑娘,她和冷露一定要关系!” “王爷如何断定?”楚进好奇道。 “她的琴声告诉了我!她以琴技称奇,琴音却忽而杂乱,可见她心绪不定,是在惊慌!”景暗持沉声分析道。 楚进不由赞道:“王爷真是心思湛密!” 景暗持却冷嘲:“本王精明一世,却还是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了!” 楚进一怔,问道:“王爷指九王妃吗?” “自她进府以来,本王就对她心感不安,她表面上臣服,可她的眼睛却闪动着狡猾的光芒,通常,只有那些心思不定的人,眼神才有明亮的光彩,身为本王的女人,就该忠心于本王,若有背叛之心,本王绝不饶恕!”景暗持第一次咬牙切齿的讲话,楚进大感意外。 “九王妃聪慧可人,很有灵气!”楚进忽然想到这位活跃的九王妃,忍不住想为她说句话。 景暗持却不认同:“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天性使然,九王妃行人行事的确不同他人谨小慎微,但却别有一番晒脱!” 景暗持忽然停步,转头危险的注视着楚进,沉缓道:“你对她倒认识的透彻!” 楚进大惊失色,赶紧请罪:“是属下失言,请王爷降罪!” 景暗持负手冷哼:“下次别再多嘴!本王对女人的认知不会低于你!” 楚进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说过了头,下次该多注意了。 景王府,荷池旁,裴依云烦躁不堪的来回走动,手里的鱼料大把大把的洒入池内,已经第八天了,楚进还没有给她回报关于冷露的追查结果,她已经开始起疑了。 非她不行 美眸眯成线,裴依云不由的冷静思考起来,该不会这其中有别的原因吧?景暗持答应帮她做主,捉拿冷露,但动静不大,堂堂一个亲王,办事效率不可能这么差劲,一定有内情。 就算怀疑了,裴依云却无可奈何,她被囚禁在王府,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自己跳出来查找冷露了。 “这可怎么办?”裴依云喃喃,抬头,忽然瞥见远处转入两抹身影,她一怔,夕阳的余辉下,她一眼就认出景暗持和楚进两个人。 “别出声!”裴依云一个机灵,扯着小环躲进了一旁的长青树后面,小声命令道。 小环眨着一双大眼睛,透过树木,远远的看见王爷和楚侍卫急步走来,心下一愕。 裴依云奇怪的看着疾步走过的景暗持和楚进,心下疑惑,平常景暗持都是正装打扮,蟒袍加身,朝冠束发,贵气凌然,威慑骇人,但现在却一身月白长袍,紫冠束发,一派风流潇洒,有失王爷高贵,倒像是个寻花问柳的烟场公子,怎么看怎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大门不迈竟然从侧门急步走过,难道他们刚做了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待景暗持走过后,裴依云这才直起身来,小环好奇道:“王爷怎么会从偏门入府?” “有问题!”裴依云盯着景暗持消失的身影,眯起了美目。 “王妃,你在滴沽什么?”小环没听清楚,奇怪道。 裴依云吐了口气,牵着小环急步往房间走去:“怕是有大事发生,赶紧回房去吧!” “有什么事啊?”小环一脸的莫明其妙。 裴依云摇头:“暂时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自从在后花园看见景暗持带着楚进回府后,裴依云一直在猜测此事跟自己有关系,但看见每个晚上景暗持登堂入室,像个野兽般强取豪夺她的身体后,她对此猜疑渐渐平息下去,难道是她多心了? 冷露的事情眉目渐失,景暗持给裴依云的交代,就是冷露行踪跪密,难于追踪,加上准备前往与北越国签订和平协议的事情,王府兵力不足,不能再继续追查,容后再说。 裴依云虽然很失望,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景暗持,只怕她语气激励了,会引起景暗持的多疑,只好先作罢,以后找机会自己去报仇。 裴依云想的再周密,却终比不过景暗持的足智多谋,他心机深沉似海,强烈的独占欲和猜忌心思,令他无法莫视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他的女人,所以,追查冷露一事,他不会摆休。 前往与北越国会面一事,提上了日程,此事皇上交由景暗持全权处理,所以,景暗持最近也是忙的抽不开身,全力准备着议和一事。 名单已经定下了,皇上玉玺一盖,被提上名单的朝中大臣,都战战兢兢的准备前往,一想到共事者是天朝心机深重,严正不阿的景王爷,都有些心惊胆战,深怕被他查到把柄,毁了仕途。 裴依云失神落莫的坐在房间里,刚被下达的命令傻了眼,此番前往北越国议和,竟然有她的大名,天啊,景暗持真的准备带她前往? 为了此事,伊灵儿吃了一肚子的气,她以为这次陪同景暗持出疆议和的人是她,但景暗持以她身为王府正室之名,硬是将她留了下来,并给了她一部分实权管理王府日常事务。 伊灵儿又气又恨又忌妒,但却毫无办法,每次与裴依云碰面,她的脸色都难看之极,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碎,因为她,她已经受尽了委屈。 裴依云的反映,除了闷闷不乐四个字再没有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不错,她担心了,如果说她当初善良一些,不要戏弄北越国的皇子,这次出去游玩,应该是欢欢喜喜的,可是,天意弄人啊! 景暗持对于裴依云的反映,从震惊到震怒,他以为可以从她的脸上看见受宠若惊的欢喜笑容,可是,她竟然多次恳求撤回命令,让她留在府里,景暗持为此气黑了一张俊脸,这个女人真要与众不同吗?他的恩宠,对于她来说是强加的罪?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景暗持一口就剥夺了裴依云的反抗,此次前往北越国,非她不行。 一封信 出行北越的工作,正紧张的筹备着,此番议和,虽然雷突国势力强悍,但毕竟是双方签署协议,这礼金方面,自然马糊不得,当朝皇帝景腾王命人备了千金厚礼,随同景暗持一同运往议和的分界站点,希望此事就平定下来,他虽然贵为最强盛的帝君,但不征战的大同世界,还是人人向往的。 为了黎民百姓能安居乐业,景腾王秉承先帝的仁义之德,大赫附属国,既得皇威,又能安详太平盛世,自然也是美事一桩。 景暗持缓步穿过雄伟的雕龙玉柱,正急着回府处理点兵点将之事,忽然被当朝一品重臣伊相行礼拦住。 “见过景亲王!”伊平修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景暗持剑眉一敛,上前将他拉起,客气道:“相父找本王何事?” 伊平修老脸满是关切的问道:“老臣不该多问的,但听说灵儿最近身体不好,不知王爷可有请大夫给她看看?” 景暗持点点头:“请了,大夫只说染了风寒,休息几天便好!” 伊灵儿最近的确身体不太好,说不时有头晕之症,景暗持也关心过,请了大夫治疗,但却不见好转,他也纳闷。 “如此甚好,老臣感谢王爷抬爱!”伊相又准备大礼,景暗持摆手道:“相父不必客套,灵儿既嫁进本府,本王自会照顾好她的身体!” 伊平修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低声询问:“王爷此次前往北越国,老臣预祝议和事宜胜利签署!” 景暗持微笑点头:“谢过相父之意,本王尚有要事,不便多留!” “王爷有事先忙,老臣告退!”伊平修快步离去,景暗持并没多想,加快步伐返回王府。 伊平修出了皇宫,将一封密信交给一个藏身在马车里的瘦小男人,沉声吩咐:“交给小姐,速办!” 黑衣人小心接过密信,驾车急驶而去,伊平修老谋深算的眼睛,露出一丝狠光。 是夜,一轮狼牙月悬空倒挂,照的大地一片光晕。 伊灵儿正为景暗持的决定而气恼万分,忽然听见窗外风声涌动,她美目一扫,闻见一声鸦鸣,心神一肃,谴退身边丫环:“你们去备一婉莲子汤来,我饿了!” 两个丫环领命离去,伊灵儿快步走向窗棂,推开,窗外站着一条瘦小黑影。 “你来干什么?”伊灵儿嫌恶的低声叫道。 瘦小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来,阴侧侧道:“相府命我给小姐送来的!” 伊灵儿美目一瞪,快速接过来,厉声道:“快走,别被发现!” 瘦小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消失在黑夜里。伊灵儿急急拆了信封,抽出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两行字,她拧眉看完,暗恼一声,快速将信纸烧毁,在房间烦躁的度步,气急道:“爹什么意思?” 准备点东西 眼看着出行日期逼近,裴依云小脸惨兮兮的,一双大眼睛来来回回的盯着进出的将领,有些纳闷起来,听小环说,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名将,怎么这次出行都扮作普通兵士?而且个个都神情肃然,难道这次前往北越,还有危险不成? 裴依云想不明白,本着有疑必问的心态跑到景暗持面前打听,景暗持只丢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当作回答,然后在他慑人的目光下,裴依云急急退了出来,小脸满是惊恐。 景暗持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杀人般嗜血,裴依云越加的怀疑了,如果这次去北越国路途凶危,她还真想半路逃跑,免得惹来杀生之祸,赔下一条小命。 冷露的消息完全没有了,找楚进讨说法,楚进冷冰冰的脸上,只写着四个字:无可奉告 “nnd!”裴依云气的咒骂不已,她终于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在王府毫无地位可言,不过,这并不能打消她选择再次逃跑的念头,她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然后远走高飞。 裴依云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她这点小心思,藏的再深,在景暗持那双灵敏的眼睛下,依旧暴露无疑,她要逃,他先防,最后谁技高一筹,还不知道呢。 “王妃,我们该准备些什么呢?”小环把最后一套衣服打包好,转头问裴依云。 裴依云拧着小眉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包裹,心思邪恶起来:“我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 “小环,你明天不是可以出去购置秋天的日用品吗?”裴依云打起了小环的主意。 小环见那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心一咯噔,有不好的预感,挪挪道:“是啊,王妃有何吩咐?” “等着!”裴依云一转身,进入了屏风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磨起了墨,沾起了笔。 小环一抹额上冷汗,不知道这位王妃又玩什么新花样,最好不要让她去犯罪啊。 裴依云的毛笔字练的很精纯,这多亏了学校开设三年的书法课,让她跑到古代来没有丢脸面。 裴依云又是抓头又是挠腮的思考了良久,最后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就是一副字画,最后丢到小环手中,贼贼的笑道:“都给我准备好,别漏了!” 小环欣赏着她过硬的笔功,也念了一些三字经的她粗略能读懂上面的意思,一双眼睛瞪大,惊慌的低叫:“王妃,你要这些做什么?” “防贼防盗防抢防偷,总得来说,保命!”裴依云灿烂一笑,洁白的玉牙,非常的好看。 小环惊的到退数步,天啊,王妃该不会怀疑王爷的保护能力吧? “愣什么?都记清楚了吗?少一样,要你小脑袋!”裴依云纤纤玉指,指着小环的脑门,笑嘻嘻的威胁道。 小环只能愣愣的点头,很无助的道:“可是毒药、、、” “你想办法弄来,你弄不到,就拿这牌子胡员外,他总有办法的!”裴依云扔出一块令牌,对着小环吩咐道。 小环再没反驳之勇气,只好接过令牌领命:“小环定不负王妃所托!” “拜托你了!”裴依云叹了口气,一收嘻笑之颜,认真的说道。 小环见她满脸的忧虑,不由担心起来,难道王妃知道什么事情了?不然,为什么准备的这几样东西,净是害人的呢? 满床春色关不住 眼见时间越来越紧迫,裴依云要小环准备的东西还没齐备,不由的发急起来。 “王爷,胡员外说会准时送过来的!”小环见主子愁眉苦脸的,赶紧安慰道。 裴依云看着她,重重的叹口气:“只余两天时间了,我看胡员外也不能及时送来!” “王妃一定要拿到那些毒药吗?”小环战战兢兢的问,虽然知道王妃也算个是良善女子,但平常人都很少触那些害人的东西,王妃却似乎并不当一回事。 裴依云不由的拍拍小环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一定要,不然,只怕我小命休也!” 小环还是不能明白,王妃怎么能预料自己的命运呢?这都还没去议和呢,王妃会不会岂人忧天了? “夜深了,王妃早些休息!”小环一边点燃了屏幕后的灯烛,一边低声说道。 裴依云扫了一眼窗外暗黑的夜,这两天急着,却感觉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天亮又天黑。 “嗯,你先退下吧!”裴依云点点头,转身入屏风,和衣坐在床上发呆。 小环行了个礼,轻轻的将门窗关定,这才安心退了出去。 裴依云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再远点的地方就瞧不到了,只照亮一小方的天地,她好怀疑照明灯了,灯一打开,再大的房间都是亮堂堂的。 景暗持应该不会来了吧,裴依云眨眨眼睛,猜想着,这些天来,他都在皇家练兵场度过,他正亲自训练兵将,似乎也在为议和一事做准备。 裴依云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睡觉,景暗持不来叨扰她,竟然生出了一些寂寞,虽然裴依云打死也不承认这种孤单的感觉,但它就是像和风细雨那样吹淋在她的身边,让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去想着他那温暖的怀抱。 卷着被子,将他睡过的枕头抱入怀中,这才安定的入睡。 可是,闭上眼睛,景暗持那俊美的眉眼总也挥之不去,裴依云扳着手指头细数了一下,他多少时间没有回王府了?更别说晚上来找她,每次照面,都是匆匆一瞥,她追上去假装说几句话,却被他那双冷例的并不温和的眼睛给瞪了回来。 这次议和的事情很重大,关系到两国是否征战的大问题,她知道景暗持非常重视,也把所有精力,人力,脑力都用到这上面去了,可是,被冷落的滋味,还真tmd的难过。 似乎睡觉前,总有那么一番恼人的计较,眼睛睁的有些酸疼了,裴依云知道睡意来了,赶紧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想,白天见不到的身影,总是在梦中缠绵不去,这就是春梦吧! 哐当一声响,很轻,没有吵醒梦中人,一道高健的身影披着星月闪进了充满幽香的房间,一路朝前,最后伫立于床前。 练武之人,都有一双能在黑夜中目视的眼睛,此刻,落进他眸底的是优雅尽失的女子体态,纤纤玉腿将宽大的单裤卷到了膝盖以上,露出白晰嫩滑的小腿和小小的玉脚,秀发散落在枕边,胸前的玫红色肚兜藏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圆润,白嫩的勾壑,散发着请人享受的春色。 她的睡资有欠在大家闺秀的典雅,但却别有一番可爱上心头,站立床边的黑影,只感觉腹间一阵火热上涌,随既口干舌燥。 理智失控 裴依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睡着了,雷打不动,管天管地不能管她睡觉。 房间内幽香浮动,映着窗外婆娑起舞的树影,张牙舞爪,婉如群魔乱舞,可房内,却安静的出奇,只闻见男人低微的喘息声,有些乱了心魂。 “嗯、、”床上的人儿翻腾了一下,将压在被子上的玉腿叉了开来,秀鼻皱了皱,低吟一声,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墨眸灿如星辰般,深幽漆黑,冷露承认自己是一个自律很严的男人,可此刻,却忍不住的心乱神迷,眼前的女人知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勾人? 大手缓缓的伸出,沿着她长长的秀发一路滑至她优美光滑的锁骨上,婴儿般的柔嫩肌肤,让冷露像触电般,浑身震荡,酥麻的感觉游遍全身,最后燃至腹间,原始的欲望犹如火焰般腾腾烧了起来。 冷露低哼一声,似乎无法承受这种冲击,冠玉般的俊脸上染了一片火热。 他有些窘,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后第一次产生了渴望,那种燎原般的趋势,让他无法自控般的任由手指滑过那丝丝雪肌,最后落入她若隐若现的浑圆,饱满,挺立,冷露只觉得快要窒息一般,顿时轻喘起来。 感受到胸前异样的火热,裴依云不舒服的伸出小手拍了拍,但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冷露惊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来,看见床上人儿没有动静,他忽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睡穴。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敢让她看见自己充满欲望的双眼,他害怕看见她眼中的讥嘲。 她彻底的晕睡过去了,此刻,不管他做任何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再醒过来。 冷露的心乱了起来,他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睡态安宁的人儿,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小巧挺俏,不点而朱的红唇,像两片温润的花儿般,啃起来一定非常的甜嫩香泽。 冷露看的有些失神,剑眉蹙的死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路过后,便有一种冲动想来看看她,虽然知道她一定恨死了自己,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 “裴依云、、、”他连名带姓的喃着她的名子,再一次心悸时,他缓缓的附下身来,温凉的薄唇将她如羽扇般卷翘的长睫吻住,这双眼睛笑起来,三分春色,七分明媚,让他心动不已。 冷露像珍惜珠宝般,颤抖着吻住了她粉润的唇片,轻轻的磨蹭到最后的啃咬,健躯缓缓的压住了她姣弱的身体。 理智告诉他,要停止这一切,但失控的欲望却将他推向深渊。 身下的人儿乖巧温驯,柔软的身体任由他摆弄,却没有一丝的反抗,冷露忽然发现喜欢这样的她,而不是醒来时的气势凌人,那天在茶楼,她拿茶泼在他的脸上,当时,他除了惊愕,还有一丝失落,原来,再见面,她已经当他是仇人了。 大手急速的抚上她光滑的姣躯,不及一握的小蛮腰,平滑的腹部,修长均称的白晰双腿,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尤物,让他爱不释手。 抚摸已经不能缓解冷露浑身的灼热,他的声息变的粗嘎急喘,他的下腹已经胀热疼痛。 他想迫不及待的融进她的身体里,一刻也无法再等,他的手插入她的发间,他正准备退去身上衣物时,忽然,眸光一瞥,忽见枕边一块银光闪耀。 心头一怔,大手扯过那银色的东西,在他冷例的目光下,慢慢清晰。 “啊、、、”蓦地,这块银牌成了烫手的山芋,冷露满脸震惊的扔开。 算一卦,情路复杂 清晨,朝阳从群山后爬上来,朝霞满天,映红了繁华的雷突皇朝,楼阁耸立,气势泰然。 “哦,怎么睡的腰酸背疼的?”景王府的某处香阁里,一个女子彼头散发的伸着懒腰步出房间,看见满眼的绿色,秀美的小脸上展开一朵花儿。 “王妃,昨夜没睡好吗?”小环见王妃气色有些差,紧问了起来。 裴依云不雅的打了个哈哈,困顿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感觉像是被要打了一顿似的!” “是不是床板太晕了?要不我今晚给你铺些棉被?”小环笑起来。 裴依云摇摇头:“不用了,床睡着舒服!” 小环端来早膳,又把偷听的小道消息讲给裴依云听,景王爷早上回来一淌,但吃了早膳又急着出门去了,裴依云苦着小脸,这种消息,听了也白听。 中午时分,王府忽然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管家刘伯受景暗持的影响,对这些江湖神算一点好感都没有,正急着赶人,正好被裴依云撞见了,给叫了过来。 算命先生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也长了脓包,看起来目不能视,但走路却利索。 裴依云请算命先生坐在石椅上,自己在一旁斜靠着,清脆的问道:“你自称神算,不知道你能不能算算我的命?” 算命先生头也没抬,只是沉缓着说道:“王妃天生富贵命,只是、、、” 裴依云一翻白眼,似乎神棍都喜欢把气氛搞的很诡异,然后让你一步一步的深陷下去,本来,裴依云也是不相信算命的,但闲着无聊,倒不如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只是什么?”裴依云假装好奇的问道。 “王妃一生的情感纪缠,婉如腾树,怕是难于理清!”算命先生不疾不缓的说道。 裴依云听他一八,忽然来点兴趣,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情路不顺了?” 算命先生听她一问,这才抬起了头,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盯着裴依云,裴依云一点也不害怕,直直的盯了回去。 “唉,王妃生就一副桃花相,只怕你有情债累累!” 裴依云听了只是露了笑意:“是吗?那就是说我不用四处找美男,美男主动会送上门来?” 算命先生被她一番胆大的言词给惊的差点从石椅上跌下来,急切的摇头道:“王妃此言有违妇德,切记不可乱说!” 裴依云被他惊恐的模样给逗的发乐,朝他挥挥手:“算了,你还是走吧!小环,赏银子给他!” 小环在一旁噤若寒蝉,听见裴依云喊声,这才摸了银子出来,打赏了算命先生。“情路复杂?有趣!”裴依云望着算命先生离云的背影,不以为然的哼笑起来。 再缠云雨 傍晚时分,小环急急的冲进房间,裴依云正在题一副对联,见她急切模样,笑道:“怎么了?” 小环颤着手将一个小包裹放到裴依云的面前,小声道:“这是胡员外差人送来的!” 裴依云瞧了一眼,唇角弯了起来,将小包裹收入怀中,淡淡道:“此事不得跟别人提!” 小环吓的赶紧点头应声:“是,王妃请放心,没人知晓的!” “嗯,备晚膳吧,我想早些休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裴依云,一天都晕晕沉沉的。 用过晚膳,裴依云听见了门声,抬眸一望,意外的健影稳步而来,她一颤,手中把玩的玉钗几乎掉落地上。 “这么早就躺到床上去了,爱妃莫不是身子不适?”景暗持缓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上。 烛光下,他那张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却更显五官深邃,丰神俊逸,裴依云很没骨气的心荡了一圈,这才笑道:“没有,我身体很好,只是想早些睡,明天不是要起程赶路吗?” 景暗持见她笑容灿烂,也淡淡勾唇,低沉道:“听刘伯说爱妃请了个算命先生回来,不知爱妃算了些什么?” 裴依云一惊,景暗持竟然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好在没人偷听她跟算命先生的对话,不然,只怕景暗持要发飙的,只好嘻笑起来:“算命先生算得我能得到王爷必生的疼爱,王爷信么?” 景暗持眸光微变,越发的深不可测,大掌抚上她光滑小巧的脸蛋,低淡道:“爱妃信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裴依云假装无辜的用楚楚眉眼瞧着他。 “江湖骗算,只能骗你这种无知的人,本王可不信这些歪理!”景暗持一点也不给面子,将裴依云的如玉数盘给拆了。 裴依云听完,有些不快的蹶了嘴,景暗持不信也罢,她也不信啊! “听说王爷刚直不阿,对这些歪风邪气,肯定不放在眼里的,我真愚笨!”裴依云自嘲起来。 景暗持捏在她脸上的大手蓦的用了力,捏的她下巴一阵的生痛,他的唇猛的压上来,咬住她纤细的耳垂狠声问道:“这几夜,想本王吗?” 裴依云被他大胆露过的问话,问的耳根发热,小脸通红,就算是扔到现代来,这句话也是暧昧非常的。 “就算想了,王爷也不在身边啊!空想罢了!”裴依云可不想如了他的愿,转了几个弯,最后还是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想思之情。 她是忠于自己的感觉,所以,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他,这几夜,想他的怀抱和温柔,是这几夜孤单寂寞下生出的产物,她回避不了。“那今晚,爱妃就得好好取悦本王了!”景暗持说着,健躯直接压住了裴依云纤弱的身体,大手急促的在她的身上磨蹭游移,带起一阵阵的颤粟,令裴依云浑身燥热难受。 景暗持将她的衣物尽数的除去,不给她前戏的温柔,直接的深插密挺,裴依云哪能受得住他如此的粗野,顿时就痛起来,想求饶,却只得来他残酷的冷笑,只好咬着他的健壮的胸膛,在咆哮的声浪中,让自己沉沦。 藏个美男为解闷 锦旗翻飞,号角昂扬,雷突皇朝上下齐立于城门前,欢腾沸扬,高呼着天下大同的口号。 金碧辉煌的殿堂上,皇帝景腾王一身明黄龙袍,神采飞扬的坐立于龙座上,朝堂之上,立着诸位大臣,景暗持一身紫衣莽袍,紫冠束发,神情严峻,听候指示。 “景亲王,此行的目的很明确,z把希望都寄予你的身上,可别让为兄失望啊!”景腾王笑吟吟的说道。 “臣弟定不辱使命!”景暗持声音沉稳,击掷有力,在场的大臣皆被他自在必得的气势给震慑。 公公刘上喜上前叫道:“皇上,吉辰已到!” 景腾王一撩皇袍,长身立起,喜道:“出发吧!” 景暗持手持执令,转身步出了议和殿,身后,一双冷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皇城门外,见到那抹紫色贵气的俊影迈步出来后,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走过来的景暗持。 景暗持目光清冷,步履沉稳疾快,车帘一掀,他弯身坐了上云,车帘落下,只闻楚进一声高喝:“出发!” 浩浩荡荡的车队,排成一字行,缓缓的朝着城外的方向前进,此番出使番国,是雷突国有史以来最壮观的一次,北越国实力强悍,一直是雷突国最强的敌人,所以,议和一事,对于爱好和平的雷突皇朝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自是满城皆贺,普天同庆了。 随行的马车有四辆,景暗持坐于明灰色的华丽车内,紧跟在他马车后面的是一辆轿小的马车,裹着软玉温缦,一看里面的主人是女性身份。 此车正是王爷爱妃裴依云的马车,随着马轮滚滚的声音,马车里传出了一个慌张的声音,压的低低的,窗外人无法听见。 “七嫂,我未经圣上同意前往,会被治罪的!”温和如玉的男声,带着点不安。 裴依云将躲在马车内的俊俏男子从厚堆的棉被中拉出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提心吊胆的,出了事,不是有你七哥担着吗?” “七哥定要骂我的!”秀雅的面容一片苦色。 裴依云做出调情的姿态,将他白晰的下巴勾起来,以女王的口吻命令道:“不准再胡思乱想,你不要你的楚大哥了?” 一听到楚进的名子,着月牙白衣的景迟风浑身一颤,俊逸的脸上展出一朵羞赧的笑:“七嫂别再拿我来打趣了!” “偏要,这一路上,你可得陪我说闷话!”裴依云像个孩子般不依不挠。 景迟风一脸无可奈何,但却打心底感激着裴依云的帮助,她可是冒了大风险将他接上车来的,等车队出了城门,走了个百里路遥,只怕被七哥发现了,也只是骂一顿的事,但只要能亲近楚大哥,这是他最渴望的事情了。 还有两辆马车,第三辆是朱红门窗的马车,里面坐着四个新招进来的秀女,她们本来的命运是服侍旁王身侧的,可现在,帝王无情的命令下来,她们的命运便被改写了,眼下,要做为雷突国的和亲女殊被送至北越国,取悦王宠,如果有幸被君王看中,那就是她们最高的荣耀了。 最后一辆马车偏大,里面坐着服侍这些秀女的婢女,小环也被主子赶到这里来坐了,她一路都在纳闷着,王妃干嘛丢她在这里啊? 红杏出墙来 由于随军将士都有受过严苛的训练,前进的速度很快,本该是两天到大乌镇的行程,却只用了半天完成了,景暗持命令众人驻店休息,等明天再走。 裴依云这一路行来,马车巅波着,她的腰都酸掉了,一开始,她还很有闲情逸致的掀开帘子去看窗外的风景,看透明的蓝天,却看野鸟花草,可是,半天不到,她的眼睛就酸痛了,眼皮重重的缩回车内,看见景迟风慵懒的伏在软棉棉的被子上睡着了,她见他睡觉,她也困的不行,就靠到他的身上去睡了。 本该男女授授不亲的,可裴依云却是睡的安踏,景迟风中途醒过来几次,都被伏在身上的软棉身体给惊吓一跳,虽说他从小就对男人感兴趣,但枕着个软软的身体,还是有几份害臊的。 于是,景迟风再也不睡了,换作裴依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这一天半时间下来,侍卫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就起程了,裴依云本来想着偷偷的见见景暗持,可他轿帘低垂,严实的将他俊美的身影给遮住了。 不过,没见到他也是好事,不然他忽然掀开车帘来瞅,只怕有口难说清了。 听到景暗持冷冷的军令,裴依云和景迟风皆是一颤,两双美丽的大眼睛互看了几秒后,还是决定下车。 “王妃,请下车休息吧!”小环快速的上前侍候。 裴依云咬了咬玉牙,朝景迟风使了个眼色,景迟风忽然害怕的拉住她的衣袖,咬着薄唇直摇头,来之前,裴依云和景迟风有个约定,如果到了迫不得已要和景暗持见面时,景迟风必须亲口将自己的取向讲出来,不然,只怕裴依云会被定一个移情别恋的罪名,不对,是红杏出墙的死罪,那她小命就不保了。 “你可答应过的,你不想活了!”裴依云见景迟风胆怯的直往后缩去,看样子,是还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过也难为他了,要把自己如此羞耻的事情讲出去,的确是很困难。 不过,裴依云却用最正常的目光看着他,一点也不把他当异类来瞧,这让景迟风安心不少。 “我不敢、、不敢!”景迟风小小声的摇头道。 裴依云深吸一口气,现在一定要做好他的思想教育,不然只怕一下马车,就会被景暗持杀了的,她竟然敢在马车内藏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比他俊美三分,以景暗持自傲的个性,就算景迟风是他最疼的皇弟,她是他最宠的爱妃(化外音:脸皮够厚!),但是,景暗持哪里能容受这种别人异样的目光呢! “你待着,我下去跟王爷先说明,你再好好的解释听见了没有?别再犹豫了,你和楚进有没有戏,是由王爷做主的,你不跟他讲清楚,他哪知道你这心思啊!”裴依云急的直跺脚,这个家伙,她已经赔着小命在帮他了,他竟然一点也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气人啊! “好、、好吧,你快些点!”景迟风见她小脸严肃,神情悲壮,可知眼下情况危急,不得不说了。 “等着!”裴依云在小环的第四次催促下,这才笑容满面的下了车,一抬眸,就对上了那双深不可测的幽黑寒瞳,一颗小心脏猛的一悬。 闯了祸 包下了总间客栈,里外共设了三层防卫,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布置非常严密。 此次携带的礼金,每件皆价值连城,为了避人耳目,景暗持马车座下共藏了三件最重要的物件,此事除了他最信任的楚进所知悉外,别人都不知情,所以,马车的清洗和马食都由楚进和车夫负责,任何人都靠不近三尺内。 阳光正午,着了一身清凉云罗纱裙的裴依云,忽感寒冷嗜骨,她发现自己闯了个很大的祸。 景暗持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衣,衬现出高健挺拔的身躯,紫冠束发,发丝墨如乌框,顺如绸锻,更是映着他那冠玉般俊美的五官越发的冷魅惑人,他负手站于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钻出马车的裴依云。 她发丝发乱,脸颊粉如三月桃花般,琉璃白色中透出层层粉黛,红扑扑的非常迷人。 她提着裙裾,抬眸瞧着那威慑迫人的男子,唇角一展,露了个如花般的笑容,声音甜腻:“王爷,你怎么一点也不累?” 景暗持听见她脆生生的问话,神情一淡,也笑起来:“爱妃累了吗?” 裴依云点点头:“马车巅得我头晕晕的,我想到房间去休息一番!王爷来吗?” 驻立于两旁的一排侍卫,浑身一紧,这个美丽的小王妃,竟然如此直接胆大的邀请王爷。 景暗持脸色一变,神情变得高深莫测,墨眸半眯,好不得意,才认为她有些骨气了,却想不到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如此出格的话语来,虽然影响不好,但作为一个男人,却开始心乱情迷了。 “本王自然要去!”景暗持邪邪的一笑,顿时令裴依云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肯定他一定想歪了,她这样邀请他,不过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把景迟风的事情跟他说说。 见着他那俊脸上泛滥的邪恶,裴依云暗暗叫苦,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气息很迷人,他的身体很性感,他的声音很醇厚,但这并不能代表,她此刻就想跟他有点什么啊。 话已经说出口,哪有回收的道理,裴依云只好硬着头皮,在小环的扶持下上了二楼的厢房。 “王妃、、、”小环睁着诧讶的目光看着她。 裴依云一脸无奈状,低声道:“你先出去吧!” 小环一转眼,就急急的行礼:“王爷!” 迈步上来的俊逸身影,正是景暗持,他脸色紧绷,冷冷的斥了一句:“下去吧!” 小环急急的跑下楼去,却是满心的不解。 裴依云捏着小手站在桌边上,一口气把杯中的酒给仰头喝了个底,她需要壮点胆。 景暗持一进门,就看见她举着酒壶直往嘴里灌酒,眸子一变,急步上前,夺走了她手中的酒壶,低怒的斥道:“你干什么?” 裴依云一脸通红的看着他,一直看进他的眸光深处,却找不到他该有的温情,只有雪山般的冷峻,她的心慢慢的紧缩。 “出什么事了?”景暗持见她眸底有犹豫之色,冷淡的问着。 裴依云深吸了口气,卟的一声跪了下来,她虽然放肆,但也知道有限度,如果不把事情讲个明白,景暗持定会大发雷霆,后果严重。 景暗持眸光一敛,神情骤然变色,目光如剑,逼向她:“为什么下跪?” 裴依云抬起头来,诚恳请罪:“王爷,如果我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你会怎么罚我?” 景暗持一怔,大手暧昧的磨擦着她粉白的小脸,缓缓道:“哪要看你错在哪里了!” 玉牙一咬,裴依云实话实话:“景迟风在我马车上!” ******** 亲们,请抬抬玉手帮忙投个票票哦!小素感激不尽!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啪”一声脆响,孱弱的粉色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直直的撞上了墙壁,只闻一声厉吼:“你好大的胆子!” 裴依云脑子一片空白,跌落的小身体,颤抖不已,她挣扎了好久,也没能站起身来,景暗持竟然用了内力来打她,这一巴掌,如果再重些,只怕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裴依云痛苦的伏在地上,只感觉左脸一片的僵硬麻木,连痛感都失去了,粉嫩的唇畔,一丝血迹失了控的滴落下来,衬的黄白地板,更是触目惊心。 来不及呼吸,如铁般的大手已经袭来,紧紧的扣住了她的玉颈,捏出另一番疼痛。 裴依云觉得快要痛死过去了,她紧咬着唇,努力从模糊的眼中看清楚眼前阴狠的男人。 但,徒劳无功,视线像是被什么蒙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只余下剧烈的嗜骨之痛,则直痛晕过去。 景暗持冷寒的眸底毫无一丝的怜意,他沉黑着脸转身离去,对着立于楼梯口的小环命令:“找个大夫过来!” 小环浑身一颤,再不敢多问,转身就冲出了客栈。 景暗持绷着俊脸,对着一位属下冷声命令:“去把王妃的马车牵到后院来!” 那侍卫见他声音冷例,隐隐有股怒意,赶紧逃窜般离去,不一会儿,马车就被牵到后院,景暗持谴退所有侍从,缓缓步到车前,压着怒火吼道:“还不滚下来!” 缩在马车内的景迟风,本以为裴依云都处理好了,虽然提着一颗心,惶惶不安,但听到七哥如此冷例的喝斥声,心为之一紧,再也不敢躲藏,掀了帘下来。 景暗持的脸色沉的吓人,景迟风看了一眼,急急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十三,你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跑到王妃的马车里,说,你们做了何等见不得人的丑事?”景暗持浑身冷意扩散,眸底冰雪,几乎要将空气冻结,骇人的气息令景迟风说不出话来。 “七哥,你误、、误会了,我和七嫂、、”颤抖的声音,破碎不堪。 “闭嘴,私情暗结,本王早就察觉了,本想着给你一个恕罪机会,想不到你们越来越放肆,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共乘一车!此罪当死!”景暗持怒火加持,狭眸几乎要燃出火来,他恼羞成怒的指着景迟风厉吼。 景迟风吓坏了,双腿一软,顿时跪了下去,俊秀的脸上泪珠滚滚,哭泣着诉道:“七哥,我与七嫂形同姐妹,并无任何私情往来!你要相信我!” 景暗持见他竟然吓哭了,冷硬的内心,不由一软,蹲下身来,看着他泪流满面,更是怒不可揭:“男子汉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泪,你敢做,何不敢承认?” “我没有、、我喜欢楚大哥,我怎么可能和七嫂有什么?”景迟风哭的嗓音都哑了,一张俊脸急的通红,早没了羞愧之感。 景暗持正待发作,听见他如此一说,举起的手顿时僵住,难于置信的睁大俊眸,羞怒道:“你说什么?” 景迟风已经不顾廉持之心,抱住景暗持的大腿恳求道:“七哥,我喜欢楚大哥,我一直都喜欢他,绝非与七嫂有任何苟且之事,此次前来,是我求七嫂带上我的,我想和楚大哥在一起!” 景暗持只感觉头皮发麻,血液僵冻,雷突自开朝以来,男风事迹甚少,所以传统思想顽固的雷突皇朝上下,对此事犹为忌讳,可此刻,他最疼爱的十三皇弟,却大胆直言,他喜欢楚进? “荒唐!”景暗持又羞又气,一把将景迟风甩开,立于一侧。 景迟风苦着眉眼,白如玉般的俊脸上犹挂点点珠泪,模样比之女子犹带三份可怜,他垂着脑袋,再也说不出话来。 景暗持气恼之后,思绪再次冷静,冷怒道:“这分明是你的借口,本王岂能信言?” 景迟风大惊失色,抬眸羞急道:“七哥,你忘记我十三岁那年是楚大哥将我自死亡线上救回的么?自那天以后,我就对楚大哥心生爱慕,我知道此事有违纲常伦理,可我却控制不了内心的思慕,七哥,迟风好痛苦,若是你认为我对七嫂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唯有以死谢罪!”不待话毕,景迟风月白色的身影便如直线般撞上了一旁栓柱上。 两个病号 “十三、、”饶是景暗持再冷漠恼怒,却也心惊的大叫,急步上前,将软倒在地的景迟风抱入怀中,只见他秀眸紧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渗出颗颗泪珠,白玉般的额际一片殷红血迹,非常醒目。 景暗持见状急急将他抱起,快步冲进了内院,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楚进,俊容一沉,快步走过去,将怀中晕迷不醒的景迟风交到他的怀中,沉冷的丢下一句:“好生照顾他!” 楚进一头雾水的看着主子快速消失的身影,再垂眸看向怀中受伤不轻的十三皇子,虽有不解,但救治要紧,命令身后的车夫赶紧请大夫去,自己转身就往楼上冲去。 小环满头大汗的拉着一个老头进了客栈,被守在门外的侍卫冷冷的拦住:“未经王爷允准,任何外人不得进入!” 小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恳求道:“侍卫大哥,王妃病了,需要大夫看病,你通融一下嘛!” “你请示王爷的指今再说吧!”侍卫一听是那位鲜丽的王妃生了病,语气软了三分。 小环知道纠缠没用,只身进入客栈,在景暗持的房门外跪求:“王爷,大夫请来了!” 景暗持冷冷的声音传出来:“先领去天字房!” 小环一怔,未敢多嘴,应了一声就下楼去,传得王爷指示,侍卫这才把老大夫搜了个身放进来。 天字房内,小环把大夫请进去,以为王妃被转移到这房间来了,可一看床上晕迷不醒的人,顿时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再走进去看,竟然是十三皇子躺在那里,楚进坐在床边,用温水帮他清洗伤口,见大夫请来了,这才让出位置来,声线冷淡:“大夫帮他看看!” 老大夫这一路上惊慌不断,跑到这里一看都是官府中人,更是吓的胆子欲裂,但再害怕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赶紧坐到床前为病人把脉。 小环看了一眼楚进,想问个原因,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只好慢慢退出房来,急步朝着王妃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进门,她就吓的面无血色,只见王妃趴在墙角下,脸色苍白,毫无知觉,小环急步上前将她扶起来,探了探鼻息,这才安了心,将她扶到床上去躺着,又急急打了盆水来,替她把脸上的尘灰擦去,嘴角的血液已经干了,看样子,她在地上躺了很久。 心疼痛不已,小环看着受伤的主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王爷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老大夫替景迟风上了药,拿出白布正准备替他包扎,一旁楚进夺过来,冷道:“我来!” 老大夫吓的缩回手来,退至一旁,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正娴熟的将晕迷的少年包扎,利索的举止,连行医多年的他都要暗赞一声。 “嗯、、”可能是触及伤口的原因,晕睡的景迟风痛吟一声,楚进的手一顿,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间的秀美男子,冠玉般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渗出冷汗。 落下的力道越发的轻慢,直到将伤口完全包扎好,这才接过大夫开的药方,用着冷漠的眼神送客。 老大夫一出房门,就抹了一把冷汗,再抬头,又看见刚才请自己来的小丫环,正慌急的跑过来:“大夫,快,帮我家小姐瞧瞧!” 这位大夫只感觉头脑一沉,虽说身在医职,但今天备受重用,受宠若惊之余,难免惶恐。 弓着身子进了一间雅致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老大夫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个劲的皱眉摇头。 “大夫,我家小姐伤的重吗?”小环在一旁心急的问道。 老大夫伸手把了脉,回道:“不算重,待我开几副药方,她只需要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小环听完,这才安下心来,看着大夫将药方送上,她坐到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 装死不成功 两个时辰过后,只闻一声痛咛,小环一喜,急声叫道:“王妃,你醒了么?” 痛楚拉据着意识,裴依云醒了,如贝扇般卷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入眼是小环急切的脸。 裴依云目光空荡,呆滞的盯着上面,小环又是一惊,以为她伤了脑子,推了两下:“王妃,还疼么?” “景迟风,我x你xxx(省略一千字!)”裴依云意识回归,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却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中,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一巴掌甩晕了她,真不是一般的阴狠野蛮。 小环见王妃一睁眼,就珠链般的吐出一长窜她听不懂的话,一双大眼睛惊的瞪大了,王妃伤的糊涂了吧? 骂够了,却并不解气,左脸一碰,就痛的发抽,裴依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转头看着小环。 “小环,见过十三皇子吗?”虽然自己受到了严苛的惩罚,但想来那位胆怯的景迟风,情况也不乐观。 小环一怔,随既点头:“见过,十三皇子也晕过去了,额头上受了伤!” 裴依云一惊,慌忙坐起来,急问:“知道怎么受伤的吗?” 小环摇摇头:“不清楚,王爷吩咐我去请大夫,我回来时,就看见十三皇子躺在床上了!” 裴依云不由的恨恨咬牙,景暗持怎么能对自己的皇弟下手?难道,他真如传说中那么恐怖暴烈吗? “王爷还有说什么吗?”裴依云只感觉心寒,如果景暗持一点情面都不留,只怕这件事没这么容意解决。 小环摇摇头:“没有,只说你醒了,要禀报一声!” 裴依云气哼一声,正想嘲讽,忽听门外侍卫的行礼:“王爷!” 屋内两个都大惊,裴依云往床上一躺,给小环使了个禁声的眼神,然后紧闭了眼,装死! 门被推开,一抹华贵的身影迈步进来,小环慌忙跪礼,景暗持冷眸扫过她:“她可醒过?” “不曾!”小环颤声回答。 “退下吧!”景暗持沉声命令,小环不安的望了一眼床上的主子,这才急退了出去。 屋内回归宁静,裴依云的心却翻腾着,不知道景暗持谴退了小环,究竟要干什么? 属于他的冷例幽香靠近,接着,健躯坐于床边,裴依云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小手在被子下捏的死紧,好吧,算她怕他了! 景暗持凝视着床上晕睡的女人,长长的黑发衬托下,那巴掌大的小脸透明如琉璃般,白的令人心疼,左脸肿了起来,朱唇有些干燥,看样子,他下手的确重了。 裴依云心里发毛,感觉到他紧紧的盯视,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她不由的呼吸重了三分。 景暗持耳力过人,闻得她均匀的呼吸竟然不平稳,眉宇一挑,唇角勾起了讥嘲的微笑,这个女人竟敢在他面前装死。 大手伸出,直接摸上了她受伤的左脸,粗糙的指腹磨擦着她粉嫩的肌肤,润滑的触感,令景暗持恋恋不舍。 “唔、、、痛、、”裴依云再也装不下去了,一边暗骂着景暗持没人性,一边扭曲着小脸,睁开眼来。 景暗持冷笑一声:“知道痛了吗?” 裴依云美眸中闪动着怒火,与景暗持冰寒的眸子交织在一起,顿时形成水火不容之势。 “王爷可真会折磨人,专挑痛处捏!”裴依云气怒道。 景暗持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是低沉的问:“下次还敢再欺骗本王吗?” 裴依云小脸撇开,负气道:“我这么珍惜小命的人,当然不敢再悖逆王爷威严了!” 景暗持听毕,这才淡笑起来:“记住就好,不然,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 他在威胁 裴依云知道景暗持在给她警告,她咬着唇,没敢再挑战他的底限,但心下却将这笔帐记的分明,今天这一巴掌,来日必将奉还。 景暗持紧视着那张表面臣服的小脸,但眸底的倔强和不屈,却激起了他的兴致,看样子,这个女人还是一头未被驯服的小羊,不过,没关系,此去议和长路漫漫,多的是时间来教训她。 “本王问你,十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四目相对了良久,最后裴依云不敌输下阵来,垂眸以对,却听见他沉声质问。 “比王爷多就是了!”裴依云嘲笑两声。 景暗持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正视他的眼睛,这才冷冷道:“此事若传出去,本王要你小命!” 裴依云一阵心惊,景暗持此话,是要反对景迟风和楚进在一起吗? “十三皇子爱慕楚侍卫,王爷想阻拦吗?”裴依云本着腐血沸腾的根本,坚定不移的原则,不怕死的问一句。 景暗持狠狠的松开她,冷哼一声:“此事有讳伦理,本王自是不允!” “爱情是上天注定的,王爷为什么要拆散他们?虽说十三皇子是男子身,但爱情本就没有男女介定啊!”裴依云不由的急了,出口就是辩论。 景暗持眸光一寒,冷冷的扫过来,吓的裴依云赶紧禁声,却一脸不满。 “这是皇室丑闻,切记不可外传,不然,我饶不了你!”景暗持不听她的第篇大论,他的话就是王法,就是真理。 裴依云又气又急,这个顽固不化的古人,简直不可理仪。 “王爷硬生生拆了一桩美事,不怕良心不安吗?”裴依云开始激将,希望景暗持高抬贵手。 景暗持忽然得意的笑出声:“美事?这只是十三的一厢情愿罢了,楚进有给他回应吗?” 裴依云被堵的哑口无言,是啊,爱情讲究两相情悦,如果景迟风喜欢楚进,而楚进喜欢女人,那么、、崩溃了! “余下路程,你与我共乘!不得再与十三纠缠不清。”景暗持扔下这句,转身就离开了。 裴依云看着他冷健的身影消失门口,顿时软下身来,天啊,她是不是帮错了忙? 景迟风也醒来了,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竟然是楚进,他一激动,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好在楚进眼疾手快将他的身体扶住,沉声道:“皇子请安心养伤!不可乱动!” 他温暖粗糙的大手摸在掌心,顿时令景迟风心神一荡,再痛的伤也都忘记了,俊秀的脸庞露了傻傻的笑容,羞红着俊脸低道:“谢谢楚大哥照顾!” “这是王爷命令,我不敢违逆!”楚进一句话,打消他的全部幻想。 景迟风愣愣的看着他,明明触手可及,却让他觉得远在天边,他想伸出手去抚摸他俊俏的面容,想感受一下他冰冷的唇角,但这一切,都太需要勇气了,景迟风只能忍着,压仰内心的渴望,继续贪恋的偷望着他的楚大哥,不敢越矩。 爱情受阻,小风悲伤 楚进是一个武格高,情商低的人,对于景迟风投来的异样目光,依旧波澜不惊,从容立于一旁,看守着这位受伤的小皇子。 景迟风无奈的倚在床畔,发冠被摘下,他一头墨发披垂下来,落于胸前,月牙白的衣袍,让他看上去温润如玉,眉目之间,端的是三分秀雅,七分风采,若不是爱上一根木头,怕早是两心悦然,心有所得了。 “哎、”一声叹气,掩盖了所有的情思,景迟风垂下眉宇,不敢再奢望。 门忽然被推开,景暗持迈步进来,楚进赶紧站起身,沉声叫了一句:“王爷!” 景暗持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让了让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楚进点点头,没再多看景迟风一眼,就转身出了门。 景迟风一双清目,闪过慌急之色,可追逐的身影却已不见。 景暗持目光深幽,将景迟风期盼之色看进眼底,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他的面前,坐下,伸出手来,摸了一下他包扎好的伤口,声音缓气不少:“还痛吗?” “七哥,我、、、”景迟风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深怕再被他讥嘲,厌恶! 景暗持看着他惶惶不安的样子,闭上了眸,复又睁开,淡淡道:“你怎么生出这种心思?皇家教育可不是这样教你的!” 景迟风更是羞愧难当,他知道,自己犯了皇室禁忌,若不是七哥宽容,只怕他早被重罚了! “是我不对,我不该喜欢男子,我不该丢了皇家的脸面!七哥,你若要罚我,我毫无怨言!”景迟风抬眸看向眼前温和之人,慌张的认罪。 “你认为七哥还下得了手吗?此事休要再提,把伤养好吧!”景暗持又是气,又是无奈。 景迟风一怔,却并不欢喜,依旧愁下眉头,眨着不安的眼睛低问:“那、、那七哥可是允了我的心思?” “不准!”景暗持忽然变了一张脸,青黑交加,怒斥:“不准再胡思乱想!你是皇子,注意你尊贵的身份!” 景迟风俊脸一白,心就像是被割开了,痛的他再次湿了眼眶,却是紧咬着唇,落不下泪来。 “你清楚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切不可再生事端!七哥能护你安泰!”见他忍着伤痛,浑身发颤,景暗持有再多的火,也发不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安慰道。 景迟风再也不能自己的低泣出声,景暗持闭眼叹气,这个皇弟,生来性子温和孱弱,在皇室生长,不争不抢,处身事外,很是得众位皇兄的宠爱,当然,他和景暗持最是要好,景暗持也当他是亲弟来疼爱他,有任何的好处,第一个想到他,有任何的好东西,也是第一个送给他,但,他竟如此不争气,不喜女色,去喜欢一个男子,安真是令人失望之极。 “不要哭了!”景暗持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皇弟竟然这么爱哭,跟个女子似的。 景迟风根本收不住声势,一想到他将不能再喜欢楚进,一想到将来要分离,他就悲从中来。 “好吧,七哥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这心思处理好,等议和回来,你可要定了心,不再提此事,听见吗?”景暗持看着他哭的颤抖的身子,怕影响他的伤势,只好退让一步。 “真的?”景迟风一喜,竟不顾泪流满面,急问。 “自然当真!”景暗持心又是一落,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呢? ********小素rp爆发啦,今天更五章,希望支持上素的可要给张票票哦! 互相关照 黄昏临近,临山傍水的大乌镇迎来了最美的一刻,彩霞映红了山角,金灿灿的,好不美观。 裴依云脸上的肿痛消了一半,这全靠小环用冷水帮她敷了一个下午,这才转好起来。 “王妃,用晚膳吧,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呢!”小环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个小二,端了几道菜进来。 裴依云坐起身,见小二目光胆怯的看过来,又慌忙缩回去,不由的好笑,坐到桌旁,开始吃晚饭了。 刚吃到一半的饭菜,忽然因为一个俊影闯入而打断了,裴依云抬头瞧了一眼,放下碗筷上前拉住慌张的景迟风,急问:“你怎么还敢来?那事你跟王爷说了么?” 景迟风半忧半喜,俊脸惨苦:“说了,七哥定是要反对的,不过,他说给我两个月时间把这心思给定了,断了这念想!” “什么?”裴依云一听,不由花容失色:“你决定放弃自己的爱情了?” 景迟风被她一说,顿时悲从中来,轻叹着摇头:“不,既然喜欢了,又岂能忘记呢?我现在什么事也不想,不想将来,不想归期,只盼望能多看上一眼就足够了!” “傻瓜!”裴依云又好气又好笑,究竟,景迟风是怎么定义爱情的?难道多看一眼就满足了?难道就不想多要一点什么?比如亲吻,搂抱,身体接触什么的? 景迟风身受皇家思想禁固,本就传统,根本就没有往这些事情上考虑,被裴依云骂,他也只是愣愣的笑。 “吃饭了没有?一起吃吧!”裴依云暂时不想再劝他,因为现在是危机时刻,她有再多的计谋,也都不敢让他去实施了,听怕又惹一身的祸。 景迟风摇摇头:“还没!” 裴依云抬头瞧见他包扎的脑袋,皱眉道:“这伤是怎么弄的?王爷打了你?” 景迟风又是一阵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撞的!” “越来越像傻瓜了!”裴依云呵呵笑起来,又转念一想,问道:“是不是你想以死谢罪?一了百了?” 景迟风一怔,随既点头笑起来:“当时是这么想的!” “以后可不能这么想了,如果你死了,没有人会高兴!”裴依云看着他傻傻的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教训道。 景迟风点点头:“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寻死了!” “想通了就好,你赶紧走吧,你七哥现在防着我呢!”裴依云气恼的一叹,景暗持真是没完没了。 景迟风尴尬一笑,自责道:“给七嫂惹麻烦了!” 裴依云不以为意的笑起来:“如果怕麻烦,就不是我的风格了!”“听说七哥打了你,我很担心,想过来瞧瞧!”景迟风忧虑道。 裴依云鼓着小脸蛋,指着左脸说道:“看见没,现在都好了,早就不痛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景迟风松下一口气来。 “嗯,回去吧,说不定你楚大哥已经给你备了好吃的!”裴依云打趣道,景迟风俊脸一红,转身就出去了。 原来是工具 景迟风一进门,就闻到了酒菜香气,心一怔,看见楚进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桌前,见到他来,起身礼问:“请十三皇子用晚膳,都备好了!” 景迟风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低笑起来,轻道:“楚大哥,以后不要再称我皇子了,叫我迟风就好!” 楚进依旧面色如常,声线沉寂:“君臣之礼不可违,你是高贵的皇子,我只是一介武夫!” “楚大哥,你若是这般计较,就把饭菜端了吧,我不吃!”景迟风神情暗淡的坐回床上,生气了。 楚进一见他竟以绝食来威胁,顿时愕了,却依旧礼待道:“请皇子莫要为难在下,王爷交代过了,你未带奴仆前来,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的起居。” “真的?七哥让你以后跟在我身边照顾我?”景迟风刚才的气早被吹散了,只剩下莫名的欢喜。 楚进见他神情愉悦,清澈的眸子闪闪发亮,不由一呆,再也不敢去看那双灿如星子般的眼睛,低头道:“是的!” “那好,既然七哥把你给了我,你就听从我的命令,我要你叫我名子,不准再称我皇子!”景迟风很认真的说道。 楚进眸光一敛,他本不讲究这些礼数,眼前这位皇子一再为难,他便答应了。 “是,一切听你的安排!” 景迟风一听,又是喜上心头,上前一把拉住楚进的手袖,将他拉到桌前说道:“现在起,你要和我共餐!” “不可,楚进不能与你同坐!”楚进拒绝的干脆。 景迟风不由失望下来,一双灿烂眸子顿时灰暗一片,低低道:“你刚才答应听我安排的!” 楚进拿他没办法,毕竟自己要比眼前男子年长几岁,他不想再见他伤心,只好落坐下来。 景迟风的脸色像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顿时就笑逐颜开,坐下来,端起了酒壶给楚进填了杯酒,笑道:“楚大哥,听说男人在一起,一定要喝酒,这样才有气氛!” “是吗?你能喝下多少?”楚进淡淡的问。 景迟风干笑两声:“我酒量不好,两杯就会醉的!” “那就别喝,明天要赶路!”楚进将酒壶拿开,景迟风一听,也没再强求,只是低头吃饭,楚进见他安静下来了,这才暗松一口气,受到这命令之时,他就开始头痛了,侍候这样一个姣贵的皇子,听怕无比头痛,但现在看来,他却也讲道理的。 夜色清凉,春末时节,有些微寒,裴依云卷着被子坐在床上,有些晕晕欲睡,桌上烛火分明,打照在她那清丽的脸蛋上,格外的美艳。 “不来了么?”裴依云喃了一声,一双美目看着门外,纸窗上的剪影,来来去去,却都不是他。 眼皮困的不行,裴依云负气的躺下睡觉,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应该恨他的,他竟然不顾情面的打了她,这种男人,还值得她去喜欢吗? 推翻了内心的儿女思情,裴依云也有心硬的时候,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美梦的快乐。 睡至半夜,忽然觉得身上重重的,裴依云被吵醒,忽闻见熟悉的气息,她低叫一声,唇就被夺走了。 “我很累、、”裴依云躲开他温润的唇,气喘道。 “你的价值只是取悦本王!没有你拒绝的权力!”景暗持的话,沙哑中带着一丝冷嘲,听在裴依云的耳边,格外的刺痛。 “是吗?我只是王爷暖床的工具,可曾有半点入王爷的心?”裴依云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只是怔了怔,忽然听到他低嘲的笑声:“不曾!” 裴依云的心在高空中跌落下来,她浑身颤抖着,还未感受痛彻心扉,只感觉身上一凉,腰带扯开,衣物被扯落,大手急速的游移在她美妙的身体上,探索,抚弄。 明明是心冷的,可他带着温度的手,却还是掀起了她的火热,他的唇,无处不在的亲吻着她的敏感点,大腿被强硬的分开,在她来不及喘息时,已被狠狠惯穿,直入深处,紧密无间。 慢慢长夜无尽期 情y嗜骨,纵然裴依云有心让自己不被他放纵的情潮迷惑,却也难敌原始的快意,在他身下宛转承欢,闹至半夜,景暗持稍有节制,敛了眉心,停止攀动,却直直的停在她的里面,没有退出。 香汗淋漓,气喘未平,裴依云妖娆如花,是月色迷人,还是那双迷离若迭的秋目惑了人心? 景暗持的唇片不由的在她粉颊上啃咬了几下,偿得一丝甜润,这才盯着幽幽转醒的裴依云,低问了句:“喜欢么?” 意识刚回归的裴依云,转动着眸子,落在他忽明忽暗的俊脸上,呆了一阵,撇头淡道:“一般而于!” 轻描淡写的话,似乎否定了他身为男人的骄傲,景暗持当下拉沉了脸色,像是惩罚般在她的体内猛力的捅了几下,直把裴依云给吓的小脸苍白,叫苦不迭。 景暗持这才缓了力道,冷眸定格在她红通通的小脸上,明明是偿着这滋味,她却非要给他一张冷淡的脸面,景暗持对床弟之事,纵然得意,却也受了打击,自不会再让她好过。 “再回答一遍,你是喜欢的!”他的声音,强势,霸道,丝丝入骨寒心。 裴依云张大了眸子,有些讶异的笑:“王爷当真想知道么?” 景暗持被她展露的笑意给愣了一下,随既又是一阵捣弄,让裴依云无瑕再分身以对,只得叫停:“我说,别再来了!” 征服的快意,让景暗持停了动作,勾了唇去看她,瞧见她薄汗湿身,姣喘盈盈,自有一顾柔弱姣嫩,像是经不起风雨的花朵儿,让人心生爱护,却又生出邪念,无尽揉捻。 裴依云咬了唇,不服不行,首先,她得承认景暗持是一个滥用恶势的无赖男人,床上争个输赢算什么?她又气又累又无可奈何,如果再不给他点得意,只怕这腰身都要折腾的跨了。 “喜欢!”声音很低,如蚊呐,安静的房间,景暗持自然听清楚了,但却偏要为难。 “我没听到!” “喜欢!”裴依云咬着唇,只好提高音量。 景暗持这才满足的退出身来,从容的穿了衣物,摸着裴依云的头发,冷笑起来:“记住,你的身体只属于本王,谁若敢碰,本王就砍了他的手脚,挖了他的双眼!” 他的声音很轻柔,若不是说出的话,残忍血腥,裴依云真要以为他在对她柔情蜜语,但听真切了,只感觉冷寒彻骨,周身冰凉。 “谢谢王爷爱护之意!”裴依云脑子急转,扬唇给了一抹笑。 景暗持见她听进了心,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留下裴依云无语空对月,直把心思翻腾倒海,愤怒的垂打床板,却无济一事。 一直以来,裴依云只有一个心思,她爱的人,必定是爱她的,现在,她算觉悟了,如果是现代,她绝对能实现这愿望,但她忘记了,这是古代,三妻四妾不奇怪,一夫一妻才稀奇,她又怎么要求景暗持用同样的专情来回报她呢? 心思像是被棍子搅了几圈,再难平静,看向窗外的月色,迷迷茫茫,浮云丝丝,美景下,偏偏生出了一丝悲凉。 “这就是我的一生?”裴依云开始思考人生了,撑着下巴,面对苍茫的月亮,搜肠刮肚的找些哲理来安慰自己。 记得小时候和小朋友玩过家家,一个男生抢了她就跑,躲在角落威胁她长大后一定做他的新娘,她回报了他三拳四脚,直把他打到哭着回家找娘,那个时候的勇气,现在还有吗? 裴依云生出一丝烦闷,窜入鼻端是y糜的气息,脑子一热,她只感觉内心的悸动依然。 先爱先输,一输再输,她咬了唇,为爱情让几步,也该理所当然吧,原来,这就是说服自己的理由,叹了一声气,既然是喜欢,那就再多喜欢一些吧。 是妖言,也惑众 天微亮,雄鸡闹晨,侍卫便整装待发,开始起程,裴依云被小环强行拉起来,梳洗了一番,扶着下了楼,在楼梯口撞见一身素白的景迟风,眉宇间流传一股风雅,举手间满满自得,裴依云往他身后一瞧,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有了心上人的陪伴,已经得意忘形了。 “见过七嫂!”景迟风礼数周全的在她面前停下,施了个礼。 裴依云一早就心情不好,拿了手在他胸前打了两拳,景迟风愣愣的傻着,裴依云却笑起来:“状态不错,继续保持!”说完,打着哈哈下楼去。 景迟风俊脸一红,侧身余光偷瞄着面无表情的楚进,心思一甜,急步下了楼去。 景迟风霸占了裴依云的锦车,她只得爬到景暗持的车上去,大眼瞪小眼,景暗持神情冷淡,漠不关切,裴依云一腔火焰,扑在水里,灭了个底,只好懒身卧下,再无心掀眼。 马车缓缓前行,攀山涉河,倒也一路安宁,本有一些零碎山贼想打那几箱黄金的注意,但一路盯稍,却终是没胆上前行抢,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那犹如军队压境般的长龙,张扬过市,一路嚣狂。 又是一天的行程,眼看黄昏逼至,军队已行至一处悬崖山脚下,此地高山为屏,和风细拂,是一个搭呈休息的好场所,景暗持命令停军休整,打算在此地扎营过夜。 裴依云一路含含糊糊也过来了,只是,景暗持关注的并非是她疲累的身体,而是敛眉想着心思,裴依云一气之下,真想闯进他心里去瞧瞧,究竟有什么事能让他眉宇深锁,目中无人。 “七嫂,这一路可辛苦?”景迟风不知何时进了帐篷,落坐在裴依云的身侧,轻声问着。 裴依云瞥了他一眼,忽然深思的问:“你老实讲,你七哥有喜欢的女人吗?” 景迟风一愣,被这个深奥的话题难住了,秀眉拢了半天,也挤不出句话来。 “你倒是支一声啊,有没有过?”裴依云推了推他,满脸的好奇。 景迟风这才结结巴巴的回答:“不曾有过,七哥一直以来都将精力放在军事方面,倒没有听说过他中意谁家女子!” “算我没问!”裴依云嘟了唇,她真悲惨,变成了小家子气的醋坛子,不过,做为一个专业的恋爱女人,知已知彼才是上策,如果景暗持真有深爱的女人,她得摸清底,到时候好打算。 “七嫂,你莫不是怀疑七哥心有所属么?”景迟风俊脸一展,趣笑起来。 裴依云并不以为意,也乐了起来:“是啊,你七哥高测莫测,我当然要从旁查实清楚了!” 景迟风微摇了头:“你大可安心,七哥并非生性风流之人!” “别帮着他说话!”裴依云横他一眼,站起身来,咬牙气道:“他邪恶起来简直不是人!” 景迟风没听懂,愣愣的眨了眼,再想问时,景暗持迈步进来,身后跟着楚进,景迟风顿时一阵脸红心跳,垂下眸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景暗持见他们两个神情有异,对身后的楚进说道:“你下去吧!” 楚进应了一声,转身掀帘出去,景暗持负手走过来,一双寒眸扫过两个人,命令道:“以后你们不可单独相处,免遭闲话!” 景迟风一惊,急的站起身,谨记道:“是我越矩了!” “迟风,该有的分寸,你要把握好,莫要听信了某些人的妖言邪语,七哥纵容了你,便是害了你!”景暗持说这话时,目光却冷冷的落在裴依云的身上,像是在指桑骂槐。 景迟风心下一惊,又是痛了起来,抬眸看了一眼裴依云,那张俏脸已经紫黑一片。 妖言邪语?那个某人指的是她吗? 揪出了幕后人 景迟风离开后,裴依云有些不服气,景暗持见她俏脸胀红,神情不快,端了几上茶杯轻抿了口,冷声道:“十三本性单纯,自己不会偷偷跟来,定是有人指了他这一计!” 裴依云小脸由黑转白,愣愣的盯着景暗持,他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倒也有些根据。 “十三皇子家奴众多,也交了不少朋友,王爷怀疑谁了吗?”虽然明知道景暗持说这句话有针对意味,但她也不能这么快认输,得给足了证据,她才现形。 景暗持放下茶杯,如剑般青寒的眸子直射过来,冷笑一声:“知道他心思者,莫不是尚有他人?” 一语既中,裴依云不得不佩服景暗持的推测能力,不错,景迟风只把这事讲给了她听,景暗持已经很清楚是她出了计谋。 “我下次不敢了!”心一惊,裴依云气焰消尽,低下头来,认罪吧! 景暗持起了身,负手走近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云鬓秀目,清丽中自得一股邪思,这个女人有胆有识也知情识趣,倒也有些玩味,只不过,若是再纵容了她,只怕她会越发放肆,成了他之麻烦。 大手抬起她低垂的脑袋,他冷冷的警告撞进她的耳边:“若是十三肯听信你的话,你最好把他引回正途,莫再迷失伦乱情感之中!” 裴依云没吱声,下额被捏的生痛,她咬了咬牙,问道:“王爷为什么一定要阻止他呢?爱上一个人已经不容易,还有让他忘记么?” “照我说的做,别这么多废话!”景暗持重力一捏,直把裴依云细嫩的下巴给捏碎了,她被迫点头:“若王爷已经决定,我照做就是了!” 景暗持这才松了手,裴依云摸着吃痛的下巴躲他远远的,一双妙眸含怨带恨,景暗持不体量她也就罢了,竟然要她去拆散景迟风和楚进的感情,天啊,这对于一个腐血沸腾的现代腐女来说,绝对是惨痛的事情。 咬了咬唇片,裴依云绝对不干,但为了小命,又不得不欺瞒一下他。 夜色已深,景暗持一个人独立于树影下,高健俊影,度了一层银素,仿佛与天上的明月融合在一起,锦衣华服竟然飘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楚进悄然无声的站在他的身后,恭身敛眉,随着他的目光眺望着眼前那耸天地界的高峰。 “明日就要经过苍云山了,接下来的几日肯不得安宁!”景暗持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自负。 楚进点头应声:“苍云山是南雄国与雷突国的交界地,五年前的那一场战乱,虽收复了此等小国,却也埋下了后患,不过,小小南雄,却也翻不了天,若真有胆闹事,也只有被诛的下场!” 景暗持哼笑一声:“几个皇孙候将实力也不容小窥!” “是,属下定万分小心!”楚进神情一拧,有些心惊,是他自负大意了。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日赶路!”景暗持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进了营帐。 情冷 心更冷 一夜无梦到天亮,这深山野林里,气候微寒,裹着厚厚棉被,睡的格外舒服,一大早,小环就端了水进来,裴依云睁眼瞧着外面,任由小环给她擦拭,昨夜,景暗持竟然没有碰她,见鬼了? “王爷呢?”裴依云问道。 小环回答:“王爷跟诸位将军还在军帐里议事呢!” 裴依云拧起了眉尖,昨晚到现在,景暗持好像特别严谨,所有人都面罩寒霜,沉了一些心思,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 “小环,你知道王爷他们在议什么事情吗?” 小环一边细致的帮她擦手,一边叨叨讲来:“小环也只是猜的,王妃可曾见过前方那座高山?听说这座山的后面有一个小国,五年前起了叛乱,被皇上灭了国,此山是我们必经之地,王爷一定怕有人行刺抢劫,所以万分小心!” 裴依云妙目一转,原来是如此,那接下的日子,不太平了吗? 议事结束,所有人整装前行,裴依云撑着小脑袋从帘珠上瞅着那座高高的山峰,高达数千米,的确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不知道雷突国是怎么闯进去灭了那个小国度的。 “王爷,这一路应该很安全吧!”裴依云心思浮动,看向闭目养神的景暗持,试探性的问道。 狭眸微掀,深如寒潭的眸底漆黑如夜,他只是勾唇冷笑:“你害怕了?” 裴依云姣躯微缩,干笑两声,又古怪一笑:“有王爷在,我当然不怕了!” 景暗持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心思玲珑,事先给他一句赞奉,得一个安定,狡猾多端的女人。 裴依云妙目流转,想向他许一句话,却见他久久未回应,只好皱眉,暗叫着没劲。 “你自己小心,本王无瑕顾你!相反的,迟风若是受了伤,你重罪难逃!”良久,那冷幽幽的声音才响来,裴依云听着,心一惊,他现在就给她定了罪。 “十三皇子有自保的能力吧!”裴依云小脸泛白,声音颤了颤,听说皇室男人个个皆文武全才。 景暗持冷眸扫过她,哼声:“他从小身弱,十三岁又得胃寒之病,不曾练过武学!” 裴依云的小脸又白了三分,猜也猜到了,景迟风瘦瘦弱弱,阴柔俏丽,虽是男子身,却生就女相,犹比女子还姣怜七分,她这回跌惨了。 “吉人天相,十三眉目丰朗,命硬的很呢!”裴依云自顾自的捡了个台阶下,就不再多嘴了。 马车一路前行,不曾有阻,很快就过了苍云山,到达南雄地界,近来五年,都由雷突接撑此地,但五年来官府却并不太平,派来的官员,非死既伤,到后来,竟无人敢前来,皇帝头痛之余,就谴了一位清贫廉洁的官员上位,不过,说来也怪,这位官员竟安安稳稳的坐了两年,却没再传出伤残之事了。 听说景王爷的军队要路过此县,县官吴腾急急上前迎接,景暗持在县府待了一个时辰,问候了最近的状况,也没再久留,继续前行。 裴依云若有所思的看着帘外整洁干净的街道,想像中接下来的凶险难测,景暗持说顾不上她的安全,这句话真伤人,她若死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吧。 轻叹一口气,裴依云不由的浮燥起来,瞥了眼慵懒而卧的景暗持,他倒一派闲情逸致,但那微锁的眉间,却骇然萧杀,令人敬畏三分。 挡下一箭 出得县城,是一片平原地带,树木高耸,睛天碧空下,翠幽一片,眺望远方,树浪重重,鸟语花香,风景独好。 裴依云小有兴奋,闻着原始山林的气息,像是回归大自然般的舒适,生活在这种地方,寿命也更长吧。 山路平整,马车疾驶,风袭来,竟然有种腾空之态,令人心旷神怡。 “驾、、”路好走,速度加乘,眨眼间,便是百里之遥,此时,转过一座山头,眼前景色一换,草茫茫,原野变高山,地势顿入危要泰势,奇山怪壁,悚骨嶙峋,令人的心也为之一寒。 此时,天色近晚,彩霞挂在天边,浮云丝丝缕缕,抖出一片的光寒,令峭壁更加惊奇险恶。 景暗持蹙了眉头,探路的侍卫快马赶回禀报:“前方三十里都是巅峰峭壁,连夜赶路,要到次日明早才能出去!属下探得前十五里外有一处山洞,王爷可要休息再行?” 景暗持神情萧严,顿时认清眼下峻势,眉目一敛,命令道:“加速前行,赶往那处山洞!” 军队快速疾驰,不到片刻便看见了那处山洞,军队开始驻扎,景暗持对身后楚进吩咐:“四下查查!” 楚进领了命令,带了十多个精兵,沿着野草路段,飞身而上,景迟风见状,不由担起了心。 裴依云和四个秀女站在一起,说实在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几位女子,之前,她们都用纱布蒙着脸,不让别人看见,但今天,虽然也是轻纱遮面,但这里风大,偶然掀起,也能一赌芳容。 “你们进去!”景暗持低喝一声,丫环赶紧扶着主子往山洞里走,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铺了干草,上面放了锦布,裴依云坐下,忽然听见旁边有一女子在轻咳,用手掩着嘴。 “几位妹妹一定不习惯这种滇波生活吧?”裴依云本是乐观之人,在如此泛味的时刻,想找些话题来聊。 其中三位倒是腼腆的笑了起来,低头应了声:“还好吧!” 另一个女子目光中闪过一抹光彩,正是刚才轻咳之人,她忽然掀了面纱,笑问道:“听说王妃很受王爷宠爱,这一路走来,真是令妹妹羡慕不已!” 裴依云一愣,紧瞧了她两眼,但见面纱下的脸如芙蓉般美艳,那双勾人的凤眼,更是如秋波般碧幽,莫要说男子见状,裴依云身为女子也为之惊艳了一下,呆怔了好久才苦笑道:“哪有你们说的好!” 其她三位女子一见她出声,都素了脸色,低着头没有再出声了。 “妹妹叫什么名子?”裴依云好奇的问道。 “小女子紫罗!”那个女人介绍着,放下了面纱,因为此刻景迟风气浮燥动的走进来。 裴依云站起身,笑着问道:“小风,怎么了?” 景迟风一脸担忧:“七嫂,楚大哥去哪了?会不会有危险?” 裴依云美目扫了一眼旁边,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慢步到山洞的另一角落,这才缓缓转头,对着他打趣道:“原来你在担心你的楚大哥啊!放心吧,他武艺那么高强,谁能杀了他?” “七嫂、、、”听她一说杀字,景迟风总颗心都栓紧了。 裴依云笑的更欢腾,想不到景迟风如此着急楚进,可见他是真的深陷进去了。 正当两个人打趣之时,忽闻洞外一阵响动,接着传来惨叫声,裴依云浑身一紧,提了裙角朝门外走去,只见箭雨满天疾射过来,带着刺耳的风声,让人不免心寒。 “王爷、、小心!”哪时迟哪时快,景暗持一转身见到裴依云和景迟风在左边角落里趣笑打闹,一时未察觉,一只利剑腾空刺来,一个恍神,忽见眼前紫影一闪,一抹姣软无力的身子倒在了景暗持的身后。 险情暂缓,夜无眠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一幕给怔呆了,景暗持眸一敛,快步上前将软倒在地的女子抱起来,转身命了随军御医上前医救。 裴依云呆呆的看着景暗持抱着那抹紫色身影冲进了他的帐内,脑子刷的空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七嫂、、七哥他、、”景迟风一惊,皱了月眉。 “过去看看!”裴依云急步进了帐曼,只见紫罗躺在铺满锦被的地上,肩膀处插着一支羽箭,此刻,正有鲜血流出来,湿了她紫色的衣赏,她的面纱被扯落了,露出一张倾城的面容,唇角苍白,神情疼痛。 景暗持蹲在她的面前,目光略有动容,低沉道:“你救了本王一命,你要本王如何感谢?” 紫罗从晕痛中缓缓睁开眼睛,丹凤眼布满了泪意,她颤抖而微弱的笑的绝美:“紫罗贱命一条,若能救得王爷千金之躯,紫罗死而无撼!” “本王不准你死!”景暗持见她神情越发苍白,对着跪在地上的御医怒吼:“还不赶紧医治?” 两个御医急步上前,景暗持眸光一冷,对身后人命令道:“都出去!” 裴依云刚想问问紫罗的伤情,却被景暗持一句话给轰了出来,小脸也有些泛白难看。 这回换景迟风来安慰她了:“七嫂,你别生气,七哥肯定是着急了,担心那名女子的性命!” 裴依云苦笑一声:“我不生气,我也担心紫罗的伤势啊!” 箭雨停了,夜色来袭,冷风卷入山洞,大家都有些冷寒,星月升至半空,楚进领着十多位将领回来,个个满身都是血,但不是他们自己的,是敌人的。 “啊,楚大哥,你受伤了?”景迟风一见楚进,顿时心痛的扑上去抱住了他。 “无碍!”楚进被景迟风热情的迎接方式给吓了跳,百年难得一变的俊脸,也刷的红了起来,好在烛火不明,没人瞧见。 景迟风急急的摸着他的身体,确定他真的没受伤,这才安下心来,溢在眼角的泪珠也给逼回去了。 山洞内搭了三个帐篷,本来分别是给景迟风和那四位秀女的,裴依云和景暗持一个,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变化了,受重伤的紫罗躺在景暗持的床上,那裴依云今晚就不知道进那个帐篷睡觉了。 两位御医都是惊才之人,很快压制了紫罗的伤口,又替她精心包扎好,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景暗持缓缓走出帐内,见裴依云坐在火堆旁,手上拿了一个包子在火上烤着,不知道心思跑哪去了,包子眼看着就要烧焦了,她却关分也不关心。 景暗持俊脸一沉,上前抢了她手中的木杆,扔到一旁,裴依云一怔,仰起了小脸,与他对视着。 “紫罗的伤怎么样了?”裴依云关切的问道。 “已经无事了,你今晚跟三位秀女挤一晚吧,我到迟风帐内去休息,不要再去吵紫罗!”景暗持似乎有些疲惫,扔下这句话就掀帘进了景迟风的帐篷。 景迟风正躺在床上,心思荡漾着,忽见七哥进来,不由一惊,爬坐起来,红着俏脸叫道:“七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今夜在这里休息!”景暗持说完,翻手一扬,为自己铺了一张锦绸,径直躺下。 景迟风一愣,急急的爬到他的身边,皱眉道:“七哥,你睡到我绵铺上去吧,我睡地上!” 景暗持拍拍他俊俏的脸蛋,宠溺的笑起来:“七哥是练武之人,你本就身寒体虚,莫要再受风凉,赶紧去睡吧!” 景迟风见七哥如此关照自己,露了个美满的笑容,又爬回床上去睡觉了,但却不敢再多想什么,一闭眼就睡着了。 裴依云比较惨,她本来是想等景暗持一起休息的,想不到,他从紫罗那里出来,就直接进了景迟风的帐篷,让她去和秀女们挤睡。 “怎么会这样?”裴依云拧紧了眉儿,她看了看门口,侍兵轮流换岗,楚进亦不眠不休的站在门外,刚才听他跟景暗持禀报说,对面山头埋伏了数百人,全部被他们给杀光了,想到刚才那密密麻麻的箭雨,裴依云浑身打颤,这种危险处境,还要过多久呢? 半路争宠 次日一早,景暗持便出了帐篷,余光一扫,忽见火堆旁躺着一抹暖黄色的纤影,心思一紧,快步走过去,就看见裴依云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借着火堆的温暖,睡的沉香。 她昨夜是在外面过的吗?一阵莫名的心疼感让景暗持捏紧了拳,明明是关心的脸,却在对上那缓缓睁开的美眸时,又冷若冰霜。 “王爷、、要起程了么?”裴依云痛苦的爬起身来,皱眉问道。 景暗持捏着的手掌松开,淡淡道:“为何睡在这里?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裴依云一怔,再看看四周,昨天一个不小心竟然在这里睡着了,她拍了拍脑袋,干笑了两声。 但情况好像被他说中了呢,她举起的手成直线垂下,浑身酸痛,头脑的痛紧似一阵。 “王爷、我、、”裴依云正想出声说明情况,但见景暗持已经起身进了紫罗的帐篷,裴依云只得放弃,俏美的小脸也素成了白色。 紫罗替他挡了一箭,他去关心她是应该的,但为什么她会觉得酸酸的呢?这是吃醋,是忌妒。 裴依云理了理衣服,也跟着进了帐篷,她得关心一下罗紫的病情,希望她快些好起来。 脚刚伸到帐篷里,忽然听见紫罗虚弱的打抖的声音:“王爷,好冷、、抱我!” 裴依云神经一绷,探头望去,只见暖色床铺上,紫色的身影被那有力的手臂给搂了过去,只闻景暗持低柔的嗓音响来:“好些了么?” “嗯,王爷,是紫罗不好,误了你们的行程!”紫罗贴在景暗持的怀中,满是自责。 景暗持拧了拧眉宇,低声道:“不要想这些,把伤养好!” 裴依云本来就酸酸楚楚的内心,此刻更像是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啃咬,咬的她心浮气燥,翻了酸坛子,她看着紫罗依靠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她的才对,但现在,她触手不及了。 若是换别的女子,定是伤心难过的转身离开,躲到角落独自神伤了,但裴依云不是,别人让她不爽,她就拉着他们一起郁闷。 她整了整表情,缓步走进了帐篷,见到此情此景,她无视,扬着笑容问道:“紫罗妹妹,你的伤可有好些?” 景暗持见她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紫罗丹风眼一抬,碧秋水色间暗藏一抹恶恨,只瞬那既逝,下一秒又换作了苍白虚弱的模样,却假装惊慌的从景暗持怀里挣脱出来,垂着眸直求饶:“王妃恕命,贱女并非有心冒犯王爷金贵之躯,贱女只是、、、” “只是受伤了嘛,我了解!”裴依云不由变了色,想不到这个紫罗竟然很知情识趣,但她这么一来,倒显的她小家子气了,裴依云秀眉拧的紧,看见景暗持脸沉的发青,知道紫罗这一番谦虚的结果后,就是暗示她得滚开了。 裴依云别有深意的看了紫罗一眼,她也正好抬头看着她,那双凤眼中并没有看见慌怕之色,反倒是有种暗中挑衅意味,但很快,她就垂眸轻咳了起来,姣躯颤抖,模样楚楚姣怜。 裴依云一惊,恍然明白,原来,紫罗并非如她想像般的单纯救王爷,她根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与她争宠,天啊,这个女人的心思真可怕,难怪之前她一脸羡慕的说王爷很宠爱她,原来她并不是羡慕,而是忌妒,现在捡了个机会就想借机上位了。 “还不出去!”见裴依云呆呆的站在一边,景暗持低斥一声。 裴依云只觉得内心翻腾,痛怒的瞪了景暗持一眼,转身就出了帐篷,只闻身后紫罗的姣声软语:“王爷,且让王妃留下吧,反正紫罗闷的慌,王妃性情那么好,可说说话儿!” 景暗持一口否拒了:“不必了,你好生休息吧!余下路程,你就和本王共乘,养好身子再说!” “紫罗如何担当得起啊?请王爷莫要让紫罗为难,王妃她、、、”紫罗诚惶诚恐,却是受宠若惊。 “无须理会她!”景暗持对她温润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紫罗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脸色并无得意,却显复杂。 这该死的悲伤 为了让紫罗更好的养伤,景暗持让紫罗坐到了他的马车内,裴依云小脸有些难看,虽然这宽敞的马车多一个人也不挤,但是,她的心里却很不舒服,更令她不快的竟然是景暗持抱着紫罗上车的。 “咳、、”紫罗掩着唇低咳,躺在柔软的棉被上,一双丹风眼更显楚楚可怜。 景暗持似乎对紫罗救了她一命很是感激,这一路上的照顾,自然是周到体贴的,裴依云暗哼,就差身体力行了,景暗持简直没人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给她难堪,怎么算,她也是他名媒正娶进门的王妃,可现在呢,她的身份地位不及一个秀女。 裴依云并没有雅量,她也是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现代跑过去的,古代女子尊从的三妻四妾,在她眼中已经无可忍容了,再加上紫罗有意无意的挑衅目光,裴依云只恨不得钻个洞逃出去。 军队缓缓前行,戒备森严,楚进的工作面临了严峻的考验,景迟风一手捏着窗帘,一双俏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高坐马背上的健壮身影,一颗心捏的紧紧的,就怕再出什么意外,他心爱的楚大哥受伤。 “冷、、好冷、、”忽然,锦色马车内传来女子颤抖的声音,夹着痛苦和惶惧。 “紫罗,你怎么了?”景暗持直呼其名,目光紧锁着躺在锦被上的孱弱女子,一身紫纱裙,衬得她更加瘦削脆弱。 “王爷!”紫罗微弱的唤着,紧咬着下唇,白晰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冷汗,似乎正在隐忍着痛楚,那种倔强又坚强的样子,任谁看了去,都会心生不舍。 景暗持一声冷喝:“停车!” 徐徐前进的队伍顿时停了下来,景暗持低声命令:“让御医过来!” 车外一名侍从急急应声,片刻后,御医恭身前来,急问:“王爷,是不是紫罗姑娘的伤口又裂开了?” 景暗持神情急燥,裴依云扶着窗帘,素着小脸看窗外,心里却浮燥闷烦,紫罗的伤是轻是重,她不是大夫检验不出来,但见她时不时的轻言相唤,她的确很不爽,当然,如此姣弱无力的美人儿,自然是能博取景暗持的关爱的。 “你先下去吧!”最后,景暗持的目光落在一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裴依云身上,声音淡漠。 裴依云美目一愣,刚想问句为什么,却见景暗持的目光又被紫罗的低吟声给吸了过去。 “我到十三车里坐!”裴依云咬了咬牙,内心无比的苦涩,她多么希望景暗持也会用这般温柔关切的眼神看看她,紫罗可以理直气壮的用伤情来博取他的目光,而她已经滚烫的身体,却是咬紧牙根硬撑着,她也病了,病的不轻,但她的第一个想法是不给他再填麻烦,忍一时算一时,但她就这样小小的奢望,也被剥夺了,她负气的下车。 景暗持一手拽紧了她纤细的手腕,目光含着警告和恼怒:“你不能和迟风坐一起!” “那王爷的意思,我要走路了?”裴依云本该为他这小小的醋意而开心的,但她此刻只觉得伤心。 “你去和秀女同坐吧,等紫罗伤好了,再作安排!”景暗持看见那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素白,她的目光含着失望和受伤,景暗持的声音缓了三分。 裴依云愤愤的甩开了他的手,径直下了马车,滚滚沙石中,她忽然感觉脸颊一热,眼前的景色一片模糊! 竖个情敌 裴依云是悲哀的,一个受伤的女人就可以将她挤出景暗持的身边,她这就是她想维系的爱情吗?是不是太悲惨了点? 要么轰轰烈烈,要么不爱,这好像是裴依云对爱情的执念宣言,为什么遇上景暗持,她就没骨气的抛了原则,拿热脸贴了他的冷屁屁? 裴依云不甘心,她走到一半的路,又折返回到景暗持的马车上,御医蹲在里面给紫罗看伤口,景暗持蹙着眉尖凝视着,忽见车帘一掀,裴依云挤了进来,将正在小心处理伤口的御医一撞,手一滑,差点没将紫罗的血肉给带出来,痛的紫罗惨叫一声。 “对不起,我的衣服忘拿了!”裴依云在景暗持翻脸之前,扯了衣服就跳了下去,一腔怨怒这才平息了三分。 景暗持掐死裴依云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捣乱的,看着紫罗痛的满头大汗,而正在小心处理伤口的御医更是冷汗渗渗,手脚发僵。 “不要紧张,慢慢来吧!”景暗持知道被裴依云闹了一下,御医就害怕不已,于是沉着声提醒他。 裴依云咬牙恨恨的想,如果不是怕景暗持杀了她,她真想再回去闹一场,不过,小命要紧,如果就这样被景暗持给处死了,那紫罗还不笑掉大牙?她才不会这么傻,把景暗持这妖孽往外推呢,她既然看中了,就得属于她的。 如果说因爱成恨,这就是裴依云此刻的心思,没错,喜欢景暗持还不如腹黑一点霸占他,得不到心就要他的人。 这样想着,裴依云好过了一些,爬上了秀女的马车,里面三个女子玉体横躺着,正在切切私语,见到裴依云驾到,都惊了一下,赶紧坐起身来。 裴依云一脸苦闷,丢了个微笑:“各位姐妹不好意思,王爷马车太挤了,我不得不来打扰你们了!” 三位秀女一愣,都腾出了地方,微笑道:“请王妃坐上来吧!” 裴依云毫不客气的爬了上去,刚坐好,就看见她们神情有异,于是好奇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可以分享一下吗?” 几位秀女见眼前这王妃言语风趣,半点架子也不摆,可见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当下也不掬礼了。 其中穿粉色衣裙的名为李霜霜,父亲是个小官,也称得上大家闺秀了,微微一笑道:“王妃对女红刺绣感兴趣么?” 裴依云一听,愣了一下,随既摇头:“不曾研究过!” 几位秀女都掩嘴笑起来,裴依云见她们个个礼议具佳,为什么紫罗却心思恶毒,半路抢她夫君呢? “哎,你们也别笑话我了,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的!”裴依云感叹一声。另外两个秀女一个叫康秀,长的很大气,另一个叫欧阳彩睛,长的细眉细眼,都是秀气女子,性格温软。 “王妃,紫罗的伤情可好些了?”康秀好奇的问道。 裴依云也不跟她们矫情了,喜怒表于面色:“有王爷罩着,一时半会死不了!” 三个秀女听她一说,都有些叹气,李霜霜脾气比较烈,小声抱怨道:“紫罗的伤,连累了王妃,真是不该!” 裴依云一愣,问道:“三位姐妹对紫罗好像也很有意见啊!” 李霜霜一怔,皱眉道:“我觉得紫罗这次前去北越国是别有目的的,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深怕自己被选中,而她却自告奋勇的想去呢?” “真的?”裴依云一惊,瞪大了眼。 “自然是真的,皇上在点名单时,紫罗主前请求前往的!”欧阳彩睛也应声道。 裴依云咬牙切齿,难道景暗持就是紫罗来这里的目标吗?想想很有可能,谁都知道秀女被送到北越国的地位肯定很低下,如果跟了景暗持那就大不相同了,景暗持在天朝贵为亲王,天下除了皇帝,就他权位最高了,如果做了他的女人,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紫罗,你彻底得罪我裴依云了,美眸紧眯,裴依云捏紧了拳头。 风中凌乱,救不救?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嶙峭山壁,前方地势突变,路面变窄,一旁是滚滚长河,一边是悬崖峭壁,中间不足三米宽的路面,飞沙走石,险峻非常。 听到河水的咆啸声,裴依云大胆的掀帘观望,而另外三位秀女却缩在马车的一角,心生恐慌。 裴依云也被这地势给惊了一把,汗水渗出额角,奶奶的,这什么路啊?这么危险? 看来,北越国这次选的议和地点肯定经过特别考量的,知道这条险路是必经之路。 所有的侍卫都严防戒备,既要防上又要防下,上有高山,恐敌人扔石头砸人,又怕路塌,丢进河里。 裴依云瞧了一眼前后,发觉侍卫少了很多,正暗忖着人都跑哪里去时,忽闻前方一阵惊乱。 “保护王爷!”一声沉喝,接着,便是听见刀剑声响起,有人掉落河水中,一声凄惨。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霜霜胆怯的问。 裴依云伸了脖子看了一眼,淡淡道:“前方有人来寻仇了,别怕,这些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这样讲,但裴依云还是忑忐不安,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景暗持真的安排好了吗?可别拖了一大帮人替他赔命啊。 车队停顿了,前方撕杀声未停,忽然后方又遭围攻,一时之间,刀剑声起,竟然掩盖了河水的滚滚咆啸声,裴依云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渗渗,这处境,不死也伤。 正打闹间,忽然四周顿时寂静下来,裴依云不安的掀帘看去,只见后方一片鲜血淋淋,前方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了,这寂静过后,马车又开始前行了。 “好了,好了,过去了!”裴依云拍着胸口,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这长达百米的河岸,仿佛漫长的走不完,裴依云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要进入林道间,忽然,只闻见战马撕鸣声,还没来得及惊呼,马车忽然四分五裂,裴依云只感觉身体一痛,人已经被摔了出去,同时摔的还有李霜霜三人。 裴依云摔的头晕脑胀,还没爬起来,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将她强拽了起来,接着,一柄阴森的宝剑横到了她的面前。 “快放了王妃!”一声急喝,所有侍卫全部围了上来。 裴依云还模模糊糊中就闻见吵杂声,睁开眼,就见景暗持摔了一群人站在对面,而自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的搂住了腰,贴着他的身体,他的剑就在脖子上。 “哦,原来是个王妃啊,那这戏就有趣了!”身后的男人阴冷的笑道。 裴依云猛的一惊,自己成了人质? “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别冲动啊!”裴依云脑子一炸,空白了,她得罪谁了?三个美女不抓,偏抓了她。 “闭嘴!”只感觉腰间一紧,脖子一痛,他的剑竟然已经划伤了她的小脖子。 “住手!”裴依云恐惧中,忽闻景暗持怒吼出声,身躯已然跃前一步,一张俊脸沉怒中含着慌乱。 裴依云紧紧的盯着他,目光复杂,对自己催眠说,景暗持还是关心自己的。 “景暗持,心疼你的爱妃了?”身后的男人显然对景暗持很了解,语气邪恶的让悲依云想扁人。 “你想怎样?”景暗持怒问。 “放了她可以,我有条件的!”男人似乎很好讲话。 景暗持神情骤变,冷声问道:“什么条件?” “用你的命来交换这个女人!不然,她就死定了!”男人的声音从牙根里挤出来,恨怒交加。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裴依云只感觉胸口沸腾,这个男人太贪心了吧,谁的命不好,竟然要景暗持来换?她这回死定了。 “七哥,救救七嫂、、救她、、”景迟风吓坏了,哭着求景暗持,一张俏脸吓的毫无人色。 听到哭声,裴依云免强睁开眼来,就看见景迟风忧急不安的神情,她忽然感动了,也许,在她死了,也只有景迟风会替她哭一回。 换个男人也无防 气氛骤僵,低气压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寒颤,大地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景暗持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裴依云已经不敢睁开眼了,姣躯绷的僵硬,身后男人的身体如铁一般坚硬,紧紧相贴着,如此的暧昧,她甚至能听见他不规则的心跳声,如此恐惧不安。 景暗持脸色黑沉,目光深幽难测,他紧紧的盯着发颤的裴依云,大手紧捏成拳,薄唇抿的死紧,却终是无话。 持剑的男人仰天大笑,笑声嘎止,是冷例如霜的讥嘲:“想不到你还是这般残忍无情,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妃喋血剑下,景暗持,只能再佩服你一次!” 景暗持的手捏的格格作响,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你若杀了她,我会替她报仇,你也活不成!” “威胁的话我不爱听,你最好说点别的,比如这个女人在我身下承欢如何?这风情定非常妖娆吧!”冷峻男子言词淫秽下流,听的叫人一阵咬牙恨怒。 景迟风吓的毫无血色,一双俊目已经哭的红肿不堪,他紧扯着景暗持的衣袖,苦苦恳求:“七哥,快想办法救七嫂!”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说眼前敌人杀了王妃,那倒也干净,但说出如此无耻的言词,那简直比杀了王妃更令人痛恨。 裴依云一听这话,只差没吓晕过去,美眸睁开,怨恨的瞪着景暗持,眸底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听见心碎裂的声音,一片片再不完整,这就是她的夫君,如此的无情无义,不顾她的生死,爱情这两个字的份量,掉价了! 景暗持压仰着,却依旧不动声色,似乎这种威胁还不足于让他表个态度。 所有人都吸紧一口气,都希望能够平空消失了,而不是被这低气压给压的困窘难受。 “你敢辱她,我会平了你的山庄!”景暗持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阴森森的,不见半丝仁慈。 这句话一出,又是一阵静默,裴依云觉得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在所有人都静待时,她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帅哥,你还是绑走我吧,别在这里跟他废话了,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我的夫君!”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指的就是裴依云吧,她在这种肃杀之下,竟然能心平气和的讲出这种话。 大家又是一阵惊诧,把目光移向她,只见她死死的盯着景暗持,那种绝望和痛心,已经很难用言语来描述。 景暗持本来还沉得住气,被裴依云这番话给一激,差点没气的吐血,究竟,这个女人懂不懂他的心思?能不能站在他这边想想?他并非不救,只是在寻找机会。“七嫂、、你不能、、”景迟风吓的眼泪都忘记掉下来,惊慌的大叫。 裴依云却自嘲的笑起来:“本就是你无情,我无义,现在扯平了,你既然不救我,我更愿意选择不被你救!” 本来僵僵的气氛,被裴依云给破坏殆尽,所有人开始搞不清楚状况了。 “好,你这个女人有骨气!”持剑男人一声长笑,拖了裴依云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冷讽:“景暗持,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也是可悲之人,今天就放过你,若我还活着,下次再见,一定让你后悔!” “七嫂、、、”景迟风只感觉眼前发黑,一声惊呼过后,竟然生生的吓晕过去了,站在他身后的楚进搂腰一抱,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眉宇蹙紧。 景暗持脸色难看之极,他怔怔的望着那高高的悬崖,那个男人带着她纵身跳了下去,生死未测! 深藏温柔很活该 悬崖上,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景暗持,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掳走,若是换作别人,那更是九死一生,这种冷情凉薄的男人,真是天下无敌了。 是夜,明月当空照,大地一片清明,景暗持阴霾的目光紧盯着远处的群山,这一路行程,本该都在他的撑握之中,可现在,却出了意外,而这个意外却让他坐卧不安,心神惧震。 如果说景暗持为了大局着想,放弃救自己的王妃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却无人能探知他的心思,他明明痛如刀割,却要沉眸以对,不乱军心。 “王爷、、”楚进悄悄站到他的身后,低叫了一声。 景暗持捏紧的拳缓缓放松,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楚进,嗓音沉寂:“你留下来找她,一定要把她带回来,不管生死!” 楚进微怔,随既低头领命,景暗持又道:“迟风和你一起留下,我怕这次议和也会出意外!” “十三皇子他、他是怎么来的?”楚进明知不该多嘴,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皇子怎么冒出来的,记得出发前的名单他都过目了。 景暗持冷例的目光横向他,交织了复杂,最后淡淡一笑:“十三知道我们要路过大乌镇,特地等候在那里的!是不是十三做错了什么事?” 楚进摇摇头:“没有,十三皇子性格温和,以礼待人,是难得的谦逊!” 景暗持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侍卫,心思浮动惆叹,若是让他知道十三皇子的心思,只怕他也会惊吓到的,为了皇弟的声誉,景暗持绝可不提任何的事情了。 “你今晚动身吧!”景暗持谴退了楚进,沉叹了口气,看着那烛光晃荡的帐篷,景迟风已经清醒过来,但却一直沉默不语,就连他进去,他都看都不曾看一眼,景暗持很无奈,知道他是为了裴依云的事情在生气,心微微泛了酸意,虽然知道十三跟裴依云之间毫无关系,但景暗持却忌妒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为这件事情发脾气,而不像他,只能隐忍着,暗自沉受焦忧之苦。 楚进在门口低问:“迟风,我可以进来么?” 帐内,呆坐在床上的景迟风缓缓抬起头,轻应了一声,楚进掀帘进入,就看见坐在床上的男人神情忧愁,正在担心中。 “楚大哥,七嫂她是不是已经、、、?”景迟风只觉得悲从中来,呆坐着回忆和裴依云在一起的画面,又想着眼前的悲惨,越的心酸难受。 楚进冰冷的目光难得温和一次,低声安慰道:“你别担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你骗人,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不跌死也会被淹死的!”景迟风气恼的大叫,他也希望七嫂没死,但那令人恐惧的悬崖,却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楚进怔了一下,便分晰道:“这山脉是御千寻的天下,他掳了王妃当人质,无非是想报复王爷,所以,他会保证王妃安全的!如果你还担心,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 “找她?七哥同意么?”景迟风睁大眼睛,诧异问道。 楚进不由低笑起来,看着他那犹如星子般清澈的眼睛,心思一动,明明想去拉他的手,最后竟然摸到了他柔顺的发间,健躯一震,楚进猛的收回了手,神情沉下来,淡漠回道:“你别把王爷想的太无情,他也担心王妃的安全,这次他特地命令我和你留下来找她!” “真的?”一听到能留下来找裴依云,景迟风一扫忧伤,顿时欢喜起来。 “嗯,天快亮了,我们赶紧走吧!”楚进催促道。 景迟风抱了自己的东西就出了帐,本想着给七哥说一声的,可见他帐内烛火全熄,怕吵了他,只是犹豫片刻,就跟着楚进上了马,趁着夜色离开了。 景暗持目送着他们疾驶而去的身影,久久的,站成了雕塑,希望她平安无事的回来! 爱情也强迫?? 裴依云想不到挟持自己的男人如此有骨气,竟然抱着她纵身跳下了悬崖,听着耳边猛烈的风声,她更没骨气的吓晕过去。 啪,只感觉一声冰冷,裴依云从黑暗中醒过来,感觉脸上一阵湿润,这才知道刚才经过了寒水的洗礼,冷的她全身发抖,意识刚恢复,就听见两个女人的讽嘲:“听说还是个王妃,现在也只是个阶下囚了!” “什么王妃啊,不过是一个弃妃而于!”另一个女人掩嘴笑起来。 裴依云转过僵硬的脑袋,就看见两个粉色身影站在身后,出声的人正是她们。 “请问一下,这是哪里?”虽然被人讥笑,但裴依云也无力跟她们吵架,当务之急,必须弄清自己的处境。 “地牢里!”一个丫环傲慢的丢出三个字,然后推着另外一个女人就走:“别理她!” 裴依云急急的爬起来,就看见她们慌慌的跑掉了,她垂头丧气的打量四周,这是个封闭的牢房,只有一束光线从上面的狭小洞口射进来。 呼吸着空气,裴依云感到庆幸,至少没有被摔死,而是活了过来,小手捏紧,玉牙紧咬,如果她活下来了,一定不会原谅景暗持的冷血无情,裴依云从没如此心寒过,心爱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死去,这种悲惨,有谁体会过? “打开!”正当裴依云纠结于景暗持的无情无义时,只闻一道低冷的男声响起,接着,身后的牢门被打开了,一道黑色的健影稳步进来。 裴依云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男人,正好一束光线打过来,她不由抽了口凉气,吓的蹬蹬后退了几步,捂着嘴惊叫:“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左脸是一块恐怖的面具,右脸却是俊俏无比,冠如美玉,这诡异的模样,在光线下,竟然生出了几份阴森恐怖,裴依云接受无能,吓到了。 男人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裴依云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收起了害怕,却被他嗜冷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不由的问道:“你是谁?抓我回来干什么?” 男人看了一会儿,这才冷冷的出声:“你对景暗持来说毫无威胁力,我现在只当你是一个女人而于,男人对女人能干什么?” 裴依云一怔,像是被人当场污辱了一番,羞愤不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自愿跟我走的吗?我就当你是喜欢上我了,我御千寻什么都有了,就缺一个爱我的女人!”御千寻的声音染了三分邪恶,七分讥嘲。 裴依云更是大惊,瞪着他问道:“难道没有女人爱上你?” “她们看到我这恐怖的模样就被吓走了,哪还有命来爱我?”御千寻冷嘲起来。 裴依云垂眸纠结了一番,虽说她对景暗持死了心,但并不代表她可以马上接受另一个男人啊!再说了,这个男人还生了一副恐怖模样。 “你要我爱上你,总该让我先了解你吧!这样无缘无故就爱上你,我也没这自信!”裴依云虽然有些被迫的不甘,但眼前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爱他吧,爱到他死翘翘! 自由被困 裴依云这点小心思,难逃御千寻的法眼,放她自由,他当然没这么笨了!只是,让她跟在身边了解自己,办法也是有的! “喂、、你们干什么?”裴依云看着两个小丫环拿了条铁锁链进门,二话没说就将她两只脚给拷住了,让她迈步困难,只得莲步轻移。 御千寻淡哼道:“你要自由不是吗?我给你!从现在起,你可以在我的庄园内自由活动了!” 裴依云愤愤的瞪他:“困着我的双脚,这也算自由吗?” “我总得有个法子防你逃跑吧?”御千寻似乎很有趣的说道。 裴依云咬咬牙,算了,出去总比待在这黑牢里强吧,至少还能沐浴阳光。 “那我就谢谢御大哥的宽恩了!”裴依云见风使舵的称呼了他一声御大哥,嘴巴甜甜的。 御千寻眸底流转着复杂,唇角却染了笑意,拍着她粉嫩的小脸蛋赞道:“不错,是个灵利的丫头!” 裴依云被他一赞,知道自己讨巧了,暗松口气,虽说这个男人掳了自己很该死,但相比景暗持来说,他却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除了锁自己的自由外,并没有为难自己,当然,如果让她爱上他也算是一种为难的话。 “你的名子!”御千寻的手抵住她的下巴,挑了起来,低哑的问。 “裴依云!”清脆悦耳的声音响来。 “好,今天起,你做我的女人!”御千寻笑的狂妄自负。 裴依云却眯了眸子,总感觉他这么痛快的给她这个名份,还有别的目的存在,难道是因为景暗持?可能吗?她怎么说也当了几个月的景王妃,御千寻不像是为爱冲晕头脑的人,怎么可能捡了个二手女人,还说的这么带劲? “服侍裴小姐沐浴更衣!”御千寻扔下这道命令,负手离去了。 刚才多嘴的两个丫环一脸惨白的站着,垂眸不敢看裴依云的眼睛,裴依云讥嘲两声:“怎么变哑巴了?” “裴小姐饶命啊,奴婢该死!”两个人吓的软倒在地,直喊饶命。 裴依云也不是善主,被景暗持狠狠的伤了一把,这两个丫环又揭了自己的伤疤,她素着脸道:“饶你们可以,不过,你们以后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奴婢记住了!”两个人这才暗松一口气,带着裴依云出了黑牢。 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两个丫环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裴依云双脚被铁链锁着,走路不方便,稍微跨大步了,还扯的两只脚发痛,她只得慢步移动,一边打量着黑漆漆的四周,大概能分辩出这是一个庄圆,规模很大,月色下,楼阁耸立,树影模糊,裴依云收回目光,眼下也不是打量的好时机,不如冷静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吧。 原来在较劲 烛影重重,一间厢房内,放置了一个大木桶,此刻,有四个丫环在忙碌着洒花辫,裴依云走进去,闻得一阵幽香,目光及处,只见屏风后的木桶,水气氤氤。 裴依云放下心情来享受这份安逸,躺到水桶里,让温暖的水包围自己空荡荡的内心,这一天,她失去了好多的东西,就像是被硬生生抽走的,隐隐作痛。 她忽然好恨景暗持,这个男人带给她惊艳,惊喜,让她丢失了自己的真心,可是他呢?在她进门不到一个月就纳了新王妃,还封她做了正室,这些,她可以忍下了,在古代,爱情本来就是神话,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老公,好像再正常不过了,可是,这些伤害远远不够,想不到又钻出一个紫罗姑娘,替他挡了一剑,似乎也把他的心也给偷走了,把她这个正牌王妃赶走不说,还对她见死不救。 裴依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像,究竟,景暗持对自己是否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爱恨一线,这一刻起,裴依云选择了恨,是的,她恨他。 “睡着了吗?”在她恍惚中,忽闻一道低沉的男声,她猛的睁开眼,就看见御千寻不知何时进来了,正负手站在她的身边。 裴依云一惊,正想伸手遮挡什么,却看见满桶都是花辫,他想看也看不到春光,于是挑眉问道:“你真无礼,这样闯进我房间,想干什么?” 御千寻蹲下身来,双手撑在木桶上,手指触了水,湿润了。 水雾之中,他的脸有些看不真确,若隐若现,却让他未被面具遮住的五官越发的清俊绝美,裴依云看的一阵失愣,若是揭了另外半张面具,他将是怎样一个绝色美男子呢?正想着,竟然有那么一种冲动想去摘他的面具。 “不愧是景暗持的女人,这种情况下也不慌乱!”他像是赞叹,也像是在讥嘲。 小手一紧,裴依云控制了自己的冲动,扬唇淡笑,她怎么不慌乱,只是她掩饰的太好,他看不到而于。 “我既然答应爱你,你该不会连时间也不给我吧?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裴依云沉静的说道。 御千寻正伸下去的手僵了僵,又缩了回来,唇角挂着邪恶:“你这句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啊!” 裴依云一惊,扬唇淡笑:“怎么会?我一介弱女子,被夫君抛弃了,还能有什么指望?不过是希望再依附一颗强大的树而于!” “你真这么想?”御千寻挑眉,半信半疑! “御大哥不信我吗?”裴依云一边弯唇笑着,洁白的玉手捧了花辫在玩。 御千寻目光紧锁着她淡定自若的小脸,这个女人的胆识,比他想像中还要意外。 “信,我相信你,但你别让我失望!”御千寻眉目轻拧,站起身,正准备走,裴依云叫住了他:“御大哥,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何事?”他背对着她,淡淡问。 裴依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按理说,我是景暗持的王妃,该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还要以礼待我?” “礼?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让景暗持的王妃爱上我,会是怎样一种有趣?”御千寻扔下这句话,健躯消失在门后。 此男很邪恶 裴依云觉得很悲哀,御千寻要的不过是被她爱上的乐趣,原来也不是真心待她的,受伤的内心又像被割了几刀,让裴依云又气又恨,难道就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真心对她吗? 在古代,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虽说早有思想准备,可被这些男人玩弄着,裴依云很不是滋味,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视女人为玩物,要就爱,不要就弃,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手愤愤的拍打着水桶,裴依云有种杀人的冲动,她跑到古代来,可不想当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景暗持负她,御千寻也玩弄她的感情,唯一让她感动的只有景迟风关心她,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喜欢楚进了,他根本不会喜欢女人的。 裴依云仰天长叹,难道她就注定要成为悲剧?不行,就算是悲剧,她也要用自己的小手扭转过来成为喜剧,既然男人不愿付出真心来爱她,那她玩玩又如何?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有了这一决定,裴依云像是犹如神助般,顿时就拔云见到天日了,虽然被景暗持丢弃是一个事实,也是一道深深的伤疤,但是,她已经不想再被爱情折磨了,她要重生,现在开始,让她来玩玩男人吧,如果再有机会见到景暗持,她第一句话便是休了他。 这一夜,裴依云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端着酒杯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站了一排排的美男,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或痴迷,或微笑,或忧伤,她成了女王,被男人膜拜,正当她享受着这高高在上的滋味时,忽然,大门被一掌催毁,一道冷昂的健影冲进来。 “啊、、”一声惊叫,裴依云从梦中醒过来,一摸脑门,满是冷汗,那个冲进来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会被吓醒,难道是她的克星? “景暗持,你坏我美梦!”裴依云咬牙切齿,急急的下了床,刚穿好鞋子,就听见门外丫环在问:“裴小姐,你起床了吗?” “进来吧!”裴依云淡声道。 一个穿着粉衣的小丫头端了水进来,一脸清秀模样,裴依云瞧了两眼,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奴婢小桃,庄主命我来侍候小姐起居!”小桃轻声回道。 裴依云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家庄主是不是毁容了?干嘛还带半边面具?” 小桃一听,吓的浑身颤抖,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害怕道:“小桃不知,小桃什么也不知道!” 裴依云一愣,停下动作望着吓成一团的小丫头,看样子,御千寻的半边面具还是一个禁忌,山庄里的下人连提都不敢提一声。 “好了,我不问了,你起身吧!”裴依云不为难她,洗漱完毕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赏。 这是一套素白的长衫,衣摆处绣了几枝桃花,清雅秀丽,搭配着裴依云娟丽的小脸,竟然活生生的像从画像里走出来的美人儿,让小桃看的愣了神。 裴依云也觉得自己穿了这衣服变得脱俗了三分,转身又欣赏了一遍,这才问小桃:“早膳准备好了吗?我饿了!” 小桃赶紧低声回道:“庄主已经在等候小姐用膳了,请随小桃来!” 裴依云一路跟着小桃,一边打量四周美景,一边暗暗思量,看样子,这个山庄规模巨大,庄内楼阁耸立,廊曲千折,树木成荫,倒是别致壮丽。 裴依云暂时来说,还有逃跑的念头,当然,如果逃走的机率为零,那她宁愿陪着御千寻赏赏花鸟,度度闲日,不过,要她安安份份的,也是有困难的。 绕的头都晕了,这才到达所谓的膳房,裴依云提了衣裙走进去,见御千寻已经端坐在桌前,一身利落的墨青锦衣,一头似锻般的乌黑长发,虽有凌乱,但却让他极负个性,威慑冷峻。 裴依云直勾勾的盯着他半张被面具遮掩的脸,很好奇,那下面长啥模样,会不会和左脸一样清俊如玉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到是一个绝色美男子,别说他以礼相待,就趁着他这副美貌,她也许会考虑给点关爱,心疼一下他。 “看什么?”一道淡漠的男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裴依云干笑两声,在他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状似陶醉的笑:“当然是看御大哥你了!我懂算命,你印堂开阔,眉目轩昂,必定是福满之人!” 御千寻似乎觉得有趣,眉宇一挑,问道:“既然懂算命,不如算一算,我什么时候要了你?” 裴依云手一颤,差点下巴就叩碰到桌沿,她一个机灵闪了开去,一张小脸变了色,好哇,这个女人说话比她还直接,占她的便宜?他还嫩着呢! 献上一段热舞(上) 裴依云装无知,打出羞涩的招牌:“御大哥真会说笑,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御千寻端起酒杯轻抿了一下,唇角勾勒笑意,玩趣道:“那什么时候才不算快?” 裴依云美目转了两圈,她实在测不到御千寻的心思,总感觉他那双冰冷的眸底有一股邪恶的势头,他到度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正想着要怎么羞辱她吧?必竟她也算是他仇人的妻子,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心蓦然一紧,裴依云不动声色的继续笑道:“两情相悦自然水到渠成了,我们至少再熟悉一段时日,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爱上你了,到时候,你不是更能体会到被爱的快感吗?” 调情手段,裴依云自问还有两手,暂时必先稳住他的心性,免得他来硬的,那她就没法招架了。 御千寻没出声,只是那双幽幽的寒眸紧盯着裴依云,似乎在怀疑她的真心。 裴依云极力的稳住脸上真诚的笑意,见他半天没反映,端了桌上的酒走到他的面前,为他湛了一杯,轻声道:“御大哥,你还怀疑我的话吗?我已经是残枝败叶了,你还给我机会,让我重新做人,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还敢骗你?” “量你不敢!”御千寻接了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的确,他并没有怀疑裴依云所说的话,在他眼中,女人的份量就如同捏在手里的酒杯,可以享用美酒,但却左右不了他的心思,毫无轻重的东西,又何来惧畏? 裴依云见他释怀了,美目闪过一丝奸笑,看来,她得变个花样,不能去爱他,得先让他爱上自己,不然,只怕她还是握不到主控权,到时候一样下场凄惨。 只是,要怎么样让他毫无防备的爱上自己呢?看来,这需要研究研究。 裴依云又给御千寻湛了一杯酒,假装好奇的问:“御大哥,你可有什么喜好?” “琴棋书画,你会几样?”御千寻饮了一口酒,挑眉看着她,一脸的深思。 裴依云一怔,暗叫糟糕,她一样都不会,只好干笑起来,摇头道:“我学艺不精,这四样只是略懂而于!” 御千寻皱眉,俊脸上染了不快,淡淡道:“那你会什么?做为一个女人,总该有几手绝艺吧?” 裴依云不免有气,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的成长史都被那繁重的课本给占据了,哪有时间去研究琴棋书画啊?只是,这些不能跟御千寻讲,只好拧眉想了一下,忽然叫道:“我会跳舞!” “跳舞?”御千寻来了兴致,打量了她一下,嘲笑道:“你会跳什么舞?给我献上一段吧!”裴依云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来,看样子,她是自己找了个高台阶,上下不得了。 “是,马上献来!”裴依云笑了笑,缓缓的将外套脱了,穿着紧窄的衣裙,美眸扫了一眼大厅,忽见木架上放了一个铜盆,她伸手取了过来,婉转一笑:“献丑了!” 御千寻直了直身子,一双目光放肆的盯过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舞出人生 随着“绷”的一声响,裴依云摆开了架势,将铜盆置于左肩,左手紧紧固定,右手缓缓的举起,轻轻的一啪,又是一声沉闷的鼓声,裴依云腰姿轻扭,随着步履缓缓起动,跳起来有名的鼓舞。 其实,她也是急中生智编出一段的,她的步履轻跳,衣纱曼舞飞扬,素手盘旋扭动,时而如蛇婉延,时而快速反折,随着手中的铜盆绷绷作响,裴依云的身姿越来越柔软,越来越轻盈,在檀香迷漫中,竟如仙女飞去,时而欢快,时而缠绵如雨,那一转身的浅眸低笑,竟然让御千寻失了神,一时间,沉浸在她看似凌乱,却节奏有序的舞蹈中,移不开眼来。 裴依云以为自己会跳的杂乱无章,好在她学过几个月的舞蹈,身姿体态也还到位,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哪些动作,但每一个都是带着勾引迷惑,这男人看了去,不动心也难了。 正跳的欢快,只闻铁盆一绷,声停,舞息,裴依云一时旋转太快,竟然有些把持不住身体,铜盆落地,而她也晕晃晃的侧身倒去。 健影闪身过来,接住了她欲跌的身体,一个用力,她已经撞入他坚实的怀抱。 “好晕!”裴依云抬起迷离的目光,小手抚着额头,难受的叫道。 御千寻看着她迷糊的表情,唇角一勾,淡淡赞道:“舞的不错!” 裴依云在装晕中,忽听他一句称赞,顿时心喜,但却不能太清醒,只能傻傻的问:“御大哥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御千寻将她扶直,带着她坐到桌前,露了一个微笑:“小云,从今日起,你天天跳舞给我看!” “天天跳?”裴依云惊愕的叫起来,这下子问题大了。 “怎么?不愿意为我而舞?”御千寻为她夸张的惊呼,而小有不满,挑眉问道。 裴依云见他生气了,笑容僵僵的摇头:“当然、、不是,只要御大哥喜欢,我一定编出最美的舞蹈来供你欣赏!” “好,他日,我抚琴,你舞蹈!”御千寻似乎一下子就对裴依云有了好感,说话间,语气也平缓不少。 裴依云怔怔的问道:“你会抚琴啊?” 一旁的一个小斯很是得意的回道:“我家庄主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琴师!” “多嘴!”御千寻目光一冷,扫了那名得意洋洋的小斯,吓的他脸色一白,赶紧跪下请罪。 裴依云见他似乎不愿意提及过往当年,也没问下去,但心里却好奇着,御千寻以前是一名琴师吗?难怪他会问她关于琴棋书画这些附慵风雅的东西呢,看他态度好转,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刚才舞了一段奇特的舞蹈,博得了他的赞赏,他才会变得和气的。 想到这里,裴依云轻吐了口气,想不到自己歪打正着了,竟然一舞博了他的喜爱。 “御大哥,我敬你!”裴依云倒了一杯酒,微笑着敬向御千寻。 御千寻举杯一饮而尽,忽然淡嘲道:“景暗持真的就这样放你不管了吗?” 裴依云端着酒杯的手一颤,这句话又揭了她的伤疤,她也自嘲起来:“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御千寻见她满脸的失望,墨眸越发的深幽难测,虽说眼前的女子并非倾城绝色,但也属上乘美人,景暗持弃之可惜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御千寻这句话,像赞赏,更像讽刺。 裴依云咬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某处,缓缓道:“是啊,我应该知道自己的份量!”在景暗持心中的份量! 俊俏小师弟 热闹的街市上,两匹黑色骏马穿过街道,停驻在一家客栈门前,马上端坐两位俊俏的男子,其中一位身披雪裘,富贵逼人,俊秀温润,一看便知是富贵子弟,另一名身着黑衣劲衣,身形高健凌落,亦长的神采不凡。 这两个人正是景迟风楚进,两个人为了找寻裴依云的下落,赶了一天的路程,才找到这个地方小镇,准备借宿一夜,明早再起程。 “楚大哥,那里好热闹啊,在干什么?”刚下马,景迟风就玩性大发,看着围作一团的人群,兴奋的想上前瞧瞧。 楚进见他像孩子般灿烂的笑容,沉着的面容微微一动,点头应声:“走吧!” 两个人随着人群来到热闹之地,只闻刀剑声声作响,景迟风往里面一挤,这才知道里面正有两个人正在比武,围观的群众呐喊叫好。 “小心、、”说明迟,哪时快,一闻一声争响,一把三尺寒剑直直的飞向景迟风所在的位置,楚云身形一闪,将那剑挡了开去,寒眸一扫,以为是有人故意伤人,却不想,竟然是那名输家脱手飞落的剑,楚进冷哼一声,将景迟风护在身后。 景迟风也吓了一跳,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手臂一紧,被人用力的往后一带,再睁眼,自己所站的位置落下一柄长剑,顿时惊的冷汗都下来了,暗叫一声“好险!” “还有谁想上来挑战的?有本事就上来!”一个壮汉扛着一把大刀,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正一脸骄傲的宣示自己的强悍,人群里没有人敢接声,个个都害怕的往后退去。 景迟风见状,举手大叫:“他要挑战!” 楚进一怔,就看见身后的小皇子叫嚷起来,那名大汉眼一扫,狂笑起来:“区区无名之辈,也敢跟老子叫嚣?上来吧,让大爷我送你一程!” “迟风,我们有事要办,不可胡闹!”楚进沉声说道。 景迟风却欣喜的拍手笑起来:“楚大哥,那人太张狂了,你去挫挫他的锐气,去嘛!” 楚进并不想多生事端,想拉着景迟风离开的,但身后寒意袭来,那壮汉竟然为了现耀自己的武艺,不待楚进上擂台,那把大刀一拢,已经砍了过来。 楚进眉宇一冷,雄厚掌力直逼而上,闪电般的速度,已至大汉身后,不待他反映过来,一掌劈下,竟然将那个壮汉打倒在地,痛的他杀猪般的惨叫。 景迟风见状,捂嘴笑的得意,这才满足的拉了楚进的手,朝客栈走去。 楚进健身一绷,手心里多出来的温热,让他脸色更显深沉。 “师兄、、、”正当两个人快到客栈门前时,只闻人群里传来一道清朗的急叫声。 楚进闻声一震,转身看去,就见一抹青衣身影急急奔来,最后喘息着停在他的面前,那清俊的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惊诧,最后竟然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扑进楚进怀里就激动的哭起来:“师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嘿,小风有位强劲的对手了哦!) 小师弟也风情 “子言,你怎么来了?”楚进轻轻的推开怀里惊喜交加的少年,百年冰霜的俊容竟然闪出了欢喜的笑容,他轻柔的问道。 也许,没有人会去注意师兄弟的偶然重逢,但是,一旁的景迟风却变了脸色,又惊又气的瞪着沉浸在见面的两个男人,特别是当看着那个青衫少年不顾一切的扑进楚进怀中时,那种忌妒几乎让景迟风的心脏都停滞了,他这才知道,心痛的感觉这么难受。 “喂,你是谁啊?”景迟风俊脸铁青的插到他们的中间,指着青衫少年问道。 青衫少年一见这个面白如玉的贵气公子,也是一脸的好奇,问楚进:“师兄,他是何人?” 楚进一呆,赶紧介绍:“这位是雷突皇朝的十三皇子!” 景迟风微微抬了下额,从小身姣体贵的他,在心爱人面前,自然有了一些傲宠之气。 楚进低声介绍青衫少年:“这位是我师弟卫子言!” 景迟风当下一低头,礼貌的微笑:“初次见面,还请子言兄多多照顾!” 卫子言生就一双丹凤眼,长的也是俊秀非凡,气质脱俗,见景迟风低头行礼,他也礼了三分:“皇子言重了!” 楚进见两个人相处和睦,唇角轻轻扬起,这才带了二人进入客栈,要了三间上房,便各自去休息了。 卫子言好不容易找到师兄,当然有满腹的话要说,于是,进房不久,他便去找楚进了。 楚进也正准备找他问问师门的事情,见他进来,起身迎道:“师弟,你怎么下山了?师傅近来可好?” 卫子言轻轻点头:“师傅很好,就是有些想念师兄了,我这次下山,师傅让我给青松派的王掌门送封信,信已经送去了,我本来该回山去复命,可是,又想见见师兄,所以我就折返而回,准备去雷突皇朝找你的,谁知道,半路竟然遇上了,可真是太巧了!” 楚进沉叹了口气,抬眸打量着卫子言,三年不见,他竟然长这么高了,想当初,他还在师门时,他只及他胸口,现在,已经快和他差不多高了。 被楚进的目光盯着,卫子言竟然红了俊脸,脑袋垂的更低了,有些慌急的说道:“师兄,子言这三年来,好想你啊!” 楚进摸摸他的脑袋,低笑起来:“师兄也想你啊,本来打算这次完成使命就回山上看看你们的,现在却又有急事脱不开身!” “师兄,你有什么急事啊?”卫子言好奇的问道。 楚进把自己在王府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又说了景王妃被掳的事情,卫子言大惊道:“那师兄是要去找那失踪的王妃吗?”“是,我必须迟快找到她,带她去见王爷!”楚进点头道, 卫子言忽然道:“师兄,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不想回山上了,山上好无聊!” 楚进一怔,皱眉道:“子言,跟我在一起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到师傅身边去吧!” “不,我想和师兄在一起,就算有危险,我也不怕,我的武功已经很好了,有自保的能力!不会连累师兄的!”卫子言小有得意的扬唇笑起来。 “这、、、”楚进还是很犹豫,带着一个景迟风已经是负担了,又多一个小师弟,那就更困难。 卫子言见他不应声,顿时就恳求道:“师兄,你就带我去见见世面嘛,我好喜欢江湖的事情呢,你不带我,我自己到处去玩!” “不可胡闹,江湖很危险,你一个人不安全!”楚进见师弟竟然有这种想法,吃惊之余,出声教训起来。 卫子言腹黑的笑起来:“那师兄是答应带我一起去?谢谢师兄,我一定不给你填麻烦的!” 楚进开始头痛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弟,从小就让他操心,现在只怕是很难甩脱他的,只好答应让他跟着。 景迟风从小二哥的手里接过了茶壶,准备到楚进房间里去坐坐,可是,路过门口时,忽然听见他在跟卫子方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欢乐,他手一紧,端着的茶杯也随之轻颤。 亲们,停步看一下哦! 《九号爱妃弃王爷》就要上架了,在这里,我要感谢一直支持小素的亲们,谢谢热心的编辑葵唯安,助理编辑的指导帮助,上架了,我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一直以来,小素的更新速度都有些慢,以至于让亲亲们觉得小素有怠慢读者的嫌疑,其实,小素一直都在努力的想剧情,脑子都有些凌乱了,呵呵,言归正题,有很多亲还是学生,没有能力付钱来看,我也理解,但如今,网上vip小说已经是一个趋势,也算是对作者的肯定吧,充值看书其实不贵,一本书读下来也就三五块钱左右,随便一点零食钱就够了。 关于小说的未来发展: 1. 女主会有一小段婚姻史 2. 女主会被带回景暗持身边,和北越国皇子见面,他们见面后,又会发生什么紧张有趣的故事呢?敬请期待 4. 我们男主要被女主给休了,又艳遇不断,他要怎么挽回女主的心呢 5。冷露知道女主的另一个身份了,又会是什么呢? 剧情会越展越深入,越来越精彩哦! 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小素保证,不出意外每天坚持在6000字以上,如果有特殊情况, 我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 以下是充值的方法,亲们可以参考: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 ——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都市言情小说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都市言情小说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样算来,看完这本书不过****元,比亲们买一本书便宜多了。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都市言情小说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1:3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市言情小说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最后,喜欢文的亲们,欢迎继续支持,如果有亲们不能接受入v,或对文文的热情度打折扣了,请不要用恶劣的言词来打击小素,可以直接点最上面的红叉叉,离开页面,谢谢啦! 美受闷气,小云惊险 踏下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来了,楚大哥竟然和他的师弟如此亲近,一点也不关心他了。 景迟风闷的很难受,他知道自己是吃醋了,他忌妒卫子言可以这样无拘无束的和楚进在一起,而且,还可以向他撤姣,无理取闹,楚进只是温柔的任由他胡来,而他呢?毕竟隔了君臣之礼,虽然他强迫楚进喊他的名子,但这必竟是生疏的,他根本不可能像卫子言那样毫无顾及的在他面前说笑嘻闹。 不沾感情之事,就不知道伤心是何种滋味,现在,景迟风终于体会到了欲得而不得的痛感。 卫子言在楚进的房间里待至深夜,两个人似乎还很有话聊,当然,也不过是在师门的趣事,又聊了一些武艺上的招数,这一聊,就忘记时间了,转眼就凌晨。 景迟风眼巴巴的站在窗前,看着楚大哥通明的房间,又是惊,又是急,还有一种被忽略的失落,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卫子言还不出来? 失落和焦虑,让景迟风有一种想破门进去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他冲进去又能干什么?他们之间的话题,他插不上嘴的,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终于,卫子言离开了楚进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俊白的脸上红扑扑的,他有些兴奋难当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卫子言的离开,并没有让景迟风的心安定下来,那根刺已经刺在那里了,要拔出来,很难。 看见楚进房间的灯火灭了,景迟风这才落下一声失望的叹气,熄了灯烛,躺到床上去睡了。 次日一早,景迟风就起床了,他快速的洗漱好,准备去看看楚进,敲门才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他一惊,急急的跑下楼去,慌乱之间,找寻到那抹黑色的健影,此刻,他正和卫子言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的用早膳。 景迟风满心的欢喜又空落了,他无精打采的走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楚大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楚进赶紧为他湛了一杯茶,关心的问道:“迟风,看你神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景迟风本来就怨恼的情绪,被楚进这一关心,更是无处可泄,一张俊脸青白交加,抬头恨恨的瞪了楚进一眼,又看向卫子言,是啊,他睡的一点都不好,一个晚上都在做恶梦。 “还可以,楚大哥,我们快些去找七嫂吧!”景迟风急急的想要甩掉卫子言,和楚进单独在一起,他并不喜欢有一个陌生的人插足在他们的中间,那会使他感到不安。 “嗯,用了早膳,我们就起程!”楚进沉声回答道。 卫子言很乖巧的吃着饭菜,一语不发,只是他能感觉到旁边有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瞪着他,他转头看去时,那双眼睛又快速的移开了,这让他感到郁闷不已。 用了早饭,三个人就起程了,走出小镇,景迟风停下来不走了,看着卫子言说道:“卫少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难道顺路吗?” 卫子言一怔,忽而笑道:“我和师兄一起去找你七嫂,当然顺路了!” 景迟风一听,顿时就白了脸色,转头看向楚进,皱眉道:“楚大哥,你同意他跟我们在一起吗?” 楚进被他那不满的眼神一看,不免的心慌意乱起来,扯了个笑容说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师弟武艺不错,有他的帮忙,也许能尽快找到王妃的!” 一听到裴依云的事情,景迟风又增填一抹忧虑之色,也不知道七嫂现在怎么样了?被那个人拉着跳下悬崖,是生是死都难测,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骑着马默默的飞奔而去。 楚进看着他落漠的消瘦身影,眉宇一拧,沉喝一声:“驾!”快速的追了上去,卫子言一脸的莫明其妙,见师兄走了,也急急的策马赶上去。 裴依云的情况渐渐的乐观起来了,御千寻虽然言词邪恶,令人脸红心跳,但他却是极有素养的一个人,听了几位下人的陈诉,这位御千寻的身份还是大有来头的,竟然曾经是这里的亲王,只是国家被雷突国覆灭之后,才几经逃避躲到这幽静的山谷来生活。 知道这个真象后,裴依云不免对他起了几分同情,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御千寻要景暗持的命了,他想一洗先人的仇恨,而景暗持就是他最痛恨的灭国之人。 “看来,他的身世还蛮悲惨的!”裴依云轻叹了一口气,忽闻琴音绵绵传来,悠扬,空灵,如细水漫流,又似高山狂纵,时缓时急,时高时低,听着,竟分外起了一股悲壮之意。 裴依云的心不免跟着揪紧了,也许,在御千寻的心中,藏着一团火,需要用景暗持的鲜血来燃烧,只是,他的势力尚不足于对抗雷突国庞大的军队,所以,也算是郁郁不得志吧,难怪这琴音让人听来如此的压仰,沉闷,消极。 陪在裴依云风身边的小桃低叹了一句:“庄主弹琴了,他许久不曾动他的琴了!” 裴依云一怔,转身看着小桃一脸沉醉的表情,好奇道:“你说庄主很久都没弹琴是什么意思?” 小桃细细说来:“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一年多,听几位姐姐说,庄主的琴声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我一直都想听,但庄主却不再抚琴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还能听到他的琴音,好难得啊!” 裴依云的眉头皱了起来,寻着琴音而去,小桃见状,惊了一下,急急拦住她:“裴小姐,你莫要去打扰庄主,他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裴依云笑起来:“我听是想看看他弹琴的样子!” 小桃愣了愣,却还是摇头道:“若是庄主发现了,会责罚你的!” “没关系,我只是偷偷的看几眼,不会惊扰到她的!”裴依云捉狭的笑了笑,快步而去。 小桃拿她没办法,只得战战兢兢的跟着去了。 绕过假山水榭,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池碧荷,初秋时节,池中荷花凋零,平填几份凄美。 池中央,一方四角亭伫立其中,长长的河廊曲折延伸过去,远远望着,竟甚为壮观。 琴云正是从亭子里传出来的,近了倾听,那种悲愤怨恨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裴依云想不到御千寻竟然有如此的绝艺,可以借用琴声来宣泄满腹的不满怨恨,只是,他内心的压仰更加的疼痛吧。 裴依云极目眺望,就看见御千行独坐亭子,焚香操琴,独自凭栏弹奏,细风吹拂动着他的墨发,一身墨青锦衣,和池中的荷叶交逃映衬着,别有一种风雅高洁。 裴依云心思暗涌,忽觉劲风扑面而来,琴音也一改缠绵之态,变得肃杀冷峻,随着琴音绝响,一道道的劲风隐含着肃杀气劲直扑向裴依云。 “啊、、、”裴依云吓呆了,小桃惨叫一声,被琴声波及,已经撞在木柱上晕死过去。 裴依云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有气劲重击在四周的木桩上,柱子上,却没有一次落在她的身上,她正庆幸中,只闻撕撕声响,她的衣裙被割破了,被风吹的老远。 裴依云一惊,正想逃离,却感觉到压迫骤降,御千寻飞身出了亭子,直直的朝她掠过来。 裴依云花容失色,闭着眼睛,以为这次肯定是要惨死在他的手中,可是,当劲风扑过来,却在她离她小脸的半尺前停住了,她惊恐不定的眯开了半只眼睛,就看见御千寻脸色铁青,冷冷的怒视着她,气息混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弹琴的!”裴依云急急的请了罪,转身就去救晕死过去的小桃。 御千寻僵僵的看着她吃力的架起了小桃,转身就走,俊眸缓缓的闭紧,周围的杀意顿时消失无形,他在干什么?他明明可以杀这个女人,替自己的亲人报仇,她是景暗持的女人,是他的王妃,也就是他的仇人,可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那,他竟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他找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这个女人已经跟景暗持没有关系了,她也是被遗弃的可怜人,他又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受伤害的弱女子呢? 裴依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小桃给拖回了房间,伸手探了探她的气息,虽然微弱,还至少还没有气绝,她轻轻的摇晃她,低叫道:“小桃,小桃,你醒醒!” 小桃本来也只是晕死过去,此刻听见有人摇晃她,她一阵疼痛后,睁开了眼,看见裴依云,她痛的哇哇哭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小桃好害怕啊!” 裴依云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没事的,都过去了!” 小桃毕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吓吓就发抖的,经过裴依云安慰了几句,她这才好起来。 裴依云也吓的半死,刚才她差点以为御千寻要杀了她的,可是,他却留情了,这足够让裴依云吓的魂飞魄散,那种在死亡面前无力挣扎的凄惨,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爱情是个问题 是夜,山庄分外的安静,丫环提着灯笼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一切都平静了。 裴依云很奇怪,御千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怎么没有一侍半妾呢?诺大的庄园,除了丫环之外,好像就她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男丁,而且,个个身手不凡。 “难道,御千寻真的打算娶我为妻?”裴依云纳闷的想着,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真要嫁给他吗?她已经有一桩糟糕的婚姻了,可不想再来一场没有结局的人生,嫁人,她可是不打算的,但是,这里御千寻说了算,他若真想这样做,她也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啊。 “睡了吗?”正当裴依云坐在床上百思难安时,忽听见门外传来御千寻低沉的声音。 裴依云猛的坐起身来,皱眉道:“还没有,这么晚了,御大哥有事吗?” 门被推开,御千寻走了进来,高健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给人一种压迫感。 裴依云呆怔的看着他走近,只见桌上烛火一亮,他已经点了灯,坐到了她的床边,用一种幽深的目光打量着她。 裴依云无惧无畏的与他对视着,良久,皱眉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大眼瞪小眼吗?” 御千寻这才敛了眸,淡淡道:“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很好,有御大哥的照顾,我当然住的习惯了?”裴依云很鄙视自己的虚伪,明明就吓的半死,却还要扬眉奉承他,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 “住的习惯就好!”御千寻唇角一勾,让那双冷漠,多了一些温和。 裴依云呆呆的看着他,小声赞道:“你的琴声真好听!” 御千寻一震,眯了眸扫她一眼,他似乎并不喜欢有人提及关于他的琴技问题,裴依云被他一扫,顿时惊颤了一下,难道自己又悲剧的问了不该问的话吗? 好在他的冷漠只是刹那,接着,他扬唇嘲道:“是吗?你喜欢听吗?” 裴依云不敢再多嘴了,只是咬着唇猛点头,她当然喜欢听了,要知道难得能欣赏到如此悠扬的琴音。 “若是我弹给你听,你能再为我舞一曲吗?”御千寻忽然出声问道。 裴依云怔了怔,点头答应他:“好啊,只是,我怕我拙劣的舞姿配不上你高雅的琴声,那就真的出丑了!” “没有试试怎么知道配不了?”御千寻小有不快的回答。 裴依云低头失笑起来,忽然看见他手上闪闪发亮的东西,不由一愣,细细瞧去,竟然是一颗碧玉扳指。 御千寻也垂眸看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见裴依云一眨不眨的盯着,淡淡道:“如果你肯嫁给我,我就把这扳指送给你!” 裴依云一惊,往后缩了一下,摇头笑道:“这我可不敢奢望,我只是觉得他很漂亮,很配你的气质!” 御千寻缓缓的取下了扳指,拿过她的小手,把扳指放到了她的手中,挑眉问道:“你这样说是拒绝嫁给我吗?” 裴依云只觉得头痛,为什么她想的事情都变成真的了呢?她还没有休了景暗持呢,怎么还可以二婚?上天也不会允许她如此的贪婪吧。 “这、、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啊,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裴依云吓的赶紧缩回了手,不是她不敢要,只是她要不起的。 御千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抽走,俊脸铁青一片,冷恼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对景暗持死心?” 裴依云翻了个白眼,这好像跟景暗持没有什么关系吧,这全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再嫁人了,她不希望自己来古代才几个月就有两个老公。 “不是,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嫁给你!”裴依云怕他一气之下又杀了她,只好苦笑起来。 御千寻忽然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裴依云吓住了,感觉自己的下额被强迫抬起来,他温凉的唇片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被人强吻也不是第一次,但裴依云还是很不习惯,他的唇竟然有些生涩,裴依云一怔,忽然觉得有趣起来,这个御千寻看似沉稳高贵,想不到,在女人这方面竟然如此的稚嫩。 难道她是看错了他?以为他是纵横情场的老手,想不到、、、 被他亲吻着,滋味还是很美妙的,裴依云不由的多享受了一阵子,这才气喘息息的推开他,一双美目眨了眨,看见他也吻的俊容微红,不由的调笑起来:“御大哥,你、、你没事吧!” 御千寻被她那双亮灿灿的眼睛给盯着,竟然慌乱起来,用冷怒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很好,我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五天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娶你过门!”御千寻气急败坏的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裴依云秀眉拧紧了,这个御千寻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结婚啊?他又没有跟她表白一下,她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没喜欢上他,一句话就要她嫁给他吗?有些可笑呢。 不过,可笑归可笑,御千寻的话可是认真的,裴依云痛苦的到在床上,天啊,难道她真的要经历人生的第二段婚姻?不过,在这里做庄主夫人,倒是闲情逸致,比在景王府当个毫无用处的摆设强多了,至少,御千寻不像会找第二个老婆的人,只要她略施手段,说不定,她真的能梦想成真,找一个专一的好老公呢。 太多的烦恼事,裴依云第二天起床,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小桃给吓了一跳,急急关心道:“裴小姐,你没事吗?昨夜没睡好吗?” “废话,睡好了能这样吗?”裴依云笑骂起来,用凉水敷了一下脸,这才让气色好起来一些。 用过早膳后,裴依云被一个小丫环请了过去,绕过几道弯,就看见御千寻临风而立,负着双手,望着远方,就连她靠近,他也没有转身招呼。 裴依云嘎嘎嘴巴,走过去一瞧,顿时吓的后退好几步,想不到这木栏下面竟然是万仗悬崖,下面是奔腾咆啸的滚滚河水。 “好高!”裴依云拍着胸口,往后退去,站在这里,竟然能一眼望见山庄的全貌,这个庄园坐落在半山腰上,借用天然的地势,掩盖的非常好,如果不是知情人士,只怕鲜少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吧,裴依云转头看了一眼御千寻,他仍然是一脸的深思模样。 “御大哥,你找我前来有事吗?”裴依云只当他没有想事情想的出神了,只好出声询问道。 御千寻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她,淡笑道:“你很害怕吗?” 裴依云揪紧胸前的衣襟,猛的点头:“是,很害怕,这里好危险!” 御千寻却不以为然,神情自若的笑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不为人知,我倒觉得这里很安全!” 裴依云知道他指的安全是什么,也许景暗持永远也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来,而他的残余势力,也可以得到很好的隐藏。 “御大哥心思独特,不是我能理解的!”裴依云强扯了扯笑容,又往后退去。 御千寻转身,命了丫环焚香摆琴,裴依云见状,愣愣的问道:“御大哥,你想在这里弹琴?” 御千寻点头道:“是,我喜欢这里的广阔,能纳天地,吞山河,在这里弹琴是一种心境!” 裴依云小脸白了三分,又听见御千寻说道:“你在这里为我舞上一曲,好吗?” 望着他略带期待的眼睛,裴依云吞了吞口水,只好答应下来:“好吧,不过,我掉下去了,你会救我吗?” 御千寻很认真的看着她,点头:“会,没有我的允许,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虽然他的回答很霸道,甚至带有一点无理的感觉,但裴依云竟然感到安心,这种感觉,景暗持无法给他,御千寻做到了。 琴声挣的一声响了起来,划过山河,掩盖了滚滚河水,传达至远远的山锋上,又缓缓的回荡过来,一波一波,如浪潮一般汹涌澎湃。 裴依云只感觉心里的弦也被紧紧的奏响,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手轻扬,随着他悠扬缠绵的琴音,旋转着自己的身体,扭转,回旋,跳跃,衣带飘舞,天地为之静寂,只闻他绵绵细细的琴音,和她沉醉的舞姿。 没有任何人的欣赏,他的琴只为她而弹,她的身段只为他而舞,仿佛找到了一种默契,裴依云忽然喜欢这种凌空跳舞的感觉,下面纵然是万仗深渊,但有一个人已经安定了她恐惧的心灵,她有何可惧了? 一曲舞罢,只闻琴弦绷的一声断了,裴依云一个轻颤,转身怔怔的看着御千寻,他失神的盯着指尖的琴,若有所思,他的尖指,被琴弦划伤了,鲜血泊泊的落下,滴在古香古色的琴摆上。 “你怎么了?”裴依云心猛的一惊,急步跑过去,拿起他满是鲜血的手指来检查,见只是划伤了一道口子,赶紧扯出胸前的绢帕,帮他止血包扎。 御千寻眸光微动,怔怔的看着裴依云手忙脚乱的在为他摆弄,他的唇角缓缓的勾起来了,第一次,他的笑容是这么的真,这么的悸动。 裴依云包扎好,抬起头来问道:“你的手受伤了,你一点也不觉得疼吗?” 御千寻自嘲的笑起来:“什么是疼痛,我已经麻木了!” 裴依云轻叹口气,笑道:“你不能再弹琴了,我们回去吧!” 御千寻站起身来,神情有些落寂,淡淡道:“是啊,我不能再弹琴了,也不会再弹了!” “为什么?”裴依云拧眉。 御千寻只是扬唇笑的神密,转身就走,裴依云急步跟上他,劝道:“你的琴声这么好听,你应该让更多人听到才对啊?” “我只想为你一个人弹!”御千寻没头没脑的扔出一句话,把裴依云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把琴折断了,我以后想听,你怎么弹给我听?” 御千寻忽然停下脚步来,定定的看着她,认真问道:“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成亲的目的是 裴依云呆住了,愣愣的看着他,强扯了个微笑:“你喜欢我吗?” 御千寻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 裴依云小有失望,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无穷,一下子就把他给吸引住了呢,想不到他给出的答案足于让她抓狂,不知道?他都表白了,却不知道喜不喜欢她?这什么鬼答案? “你都不喜欢我,我留下来干什么啊?”裴依云嘲笑起来。 御千寻又恢复了他一惯的冷漠色彩,沉默了良久才道:“我需要你替我生几个孩子!传承皇家血脉!” “啊!”裴依云足于退避三舍了,生孩子?这好像不在她的计划当中吧?她还没有玩够呢?就想让她大腹便便的给他生孩子?还几个? 御千寻拧着眉,继续说道:“他们都在催我,让我尽快有血脉,我不得已只好赶紧娶你!” 裴依云绝望了,原来御千寻娶自己是有目的的,让她去生孩子?天啊,杀了她吧,她又不是猪,说生就能生,生出来是要负责任的,而且,听御千寻这口气,似乎他的孩子未来也要完成复国大业,那不等于她的孩子要经历重重磨难,最终也不一定能把这深仇大恨给灭了啊,当然,如果复国成功了,她就是个太后了,想想,也是有吸引力的,她还没有偿偿一国之母的滋味呢。 “这个、、这个好商量,御大哥,我们别这么急好不好?我、、哎呀、我肚子疼!”裴依云几乎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她才多大啊,就让她生孩子?她可不干。 御千寻见裴依云胀的小脸发青,急急的将她扶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肚子疼,昨夜就开始了,我没敢告诉你,御大哥,好疼啊!”裴依云一边痛苦叫嚷,一边用眼神去瞄御千寻的表情,她哪里是肚子疼,根本就是在假装,希望借此引开御千寻的注意力的。 “你忍着,我马上带你找大夫去!”御千寻见她胀的脸都通红了,也没有怀疑她,一把抱起她就飞身而去,这么高的距离,吓的裴依云脸色更白了。 裴依云以为山庄内有大夫,可是,御千寻却抱着她直直的冲出了庄门,一个小斯急急的备了一辆马车,御千寻将疼痛难忍的裴依云放到马车上去,一边驾了马车就往山下冲去。 裴依云一惊,御千寻要带她下山找大夫?天啊,看来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啊,为了不当未成年妈妈,她还是决定跑路吧,虽然御千寻人还不错,长的也好看,但一听到他要娶她生子,她就无法再待下去了。 马车在山坡上急急而驶,山路平坦,御千寻又挑的都是近路,所以两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到了山脚下了,山脚下正好是一个小镇,裴依云一路上,不时的痛吟几声,一边掀着帘打探窗外的地形,准备找个时间逃跑。 “马上就到了,你忍着点!”御千寻竟然急出了冷汗,裴依云看着很是过意不去,想不到她只是略施手段,御千寻就为她如此的着急了,看样子,这位亡国皇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呢,越想越有罪恶感,想她裴依云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但也不能这样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啊。 “吁、、、”一声长啸,马车稳稳的停住了,裴依云又很应景的痛吟了两声,车帘一掀,御千寻将她抱起来就冲进了一间店里,里面有好几个病人在等着看病,但那个老大夫一见到御千寻,忙起身过来,急急问道:“御庄主,这位小姐怎么了?” 御千寻急声道:“王伯,快看看她,她肚子痛!” 裴依云一听他们的称呼,暗叫不妙,原来都是认识的人,晕死了,看来她这病是装不下去了。 御千寻将她放到床上,被称作王伯的老大夫上前为裴依云把了把脉,一双精明的眼睛忽然看向裴依云,裴依云一阵慌乱,忙躲闪过去,心里惨叫,这下完了。 王伯并没有揭穿裴依云的伪装,只是对御千寻说道:“庄主不必担忧,姑娘只是身子弱,又正好月事将来,所以闹了肚子痛,老夫开几贴药给她服下就好了!” 裴依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王伯,但王伯看她的眼睛很凌厉,吓的裴依云不敢再出声了。 开好了药,王伯把御千寻叫到后院去了,裴依云心有忑忐,不知道王伯是不是要把她装病的事情告诉御千寻,如果事情败露了,只怕御千寻一定不会再相信她了。 裴依支搓着小手,紧张不安的张望着,隔了好久才见御千寻一脸深沉的走出来,裴依云干笑着迎上去问道:“王伯跟你说什么了?” 御千寻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裴依支一愣,御千寻很明显有隐瞒之象,看他那深沉的眉目,王伯一定跟他说了她什么,裴依云不由的暗气,虽然她装病很可恶,但王伯既然一开始要帮她掩饰,为什么却要拉走御千寻,让她担忧不已。 御千寻看着裴依云爬上马车,他侧身坐了上去,沉喝一声:“驾”马车便远离街道,朝着深山路径的方向奔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远看着就要离开小镇,裴依云一慌忙的叫道。 御千寻停下马车,出声道:“还有什么事情?” 裴依云假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嘟唇笑道:“我肚子好饿了,不如,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不行,再担阁下去,我们要走夜路回去了!”御千寻拧眉拒绝。 裴依云小脸满是失望,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说服御千寻担阁下来。 “我肚子真的好饿,我会很快吃完的,御大哥,你让我吃点东西嘛!”撤姣是女人天生的权力,裴依云知道御千寻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她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一点。 御千寻拧眉沉思了片刻,望着那期待的小脸,终于还是答应了她,点头道:“好吧,快一些!” 裴依云兴奋的仰起小脸对他说了声谢谢就跳下了马车,御千寻看着她高兴的身影,一时间,冷硬的内心也像是被什么温暖了,如春风拂面,他紧了紧心思,急急的跟上她远去的身影。 选了镇上最好的酒家,裴依云撑着小脑袋,一双美目四下瞄了瞄去的,伺机逃跑。 “御公子,你来了!”掌柜的一见到御千寻,顿时恭敬无比,低着头热情招呼他。 御千寻朝他礼貌的笑了笑,就走到裴依云的对面坐下,掌柜忙叫小二过来,吩咐道:“把最好的酒菜拿出来招待御公子!” 小二一声叫喝:“好的,马上就送来!” 掌柜的站在一旁又说了些客套话,最后目光盯向了裴依云的身上,眼睛里满是笑意。 裴依云被他们看的很不自在,怎么这里的人都用这种异样的目光来看她呢?好像她是什么东西似的,上下打量。 御千寻也感觉到裴依云的不自在,对掌柜笑道:“这位是裴姑娘,以后掌柜多多照顾一下!” 掌柜顿时点头哈腰的笑着保证,裴依云以后吃住免费,这把裴依云好一顿惊吓,顿时就对御千寻刮目相看起来,这家伙想不到人缘这么好,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就能让她在这里吃住免费。 酒菜以最快的速度端了上来,裴依云也的确是饿了,把女儿家的姣态扔到一边,埋头就饱吃起来,御千寻见她吃的这么急,出声提醒她:“慢点吃吧,别咽着了!” 裴依云朝他丢了一个微笑,一抹小嘴上的油腻,满脸好奇道:“你怎么不吃?” 御千寻摇摇头笑道:“我不饿,你吃就好!” 裴依云嘎了嘎小嘴,觉得下来一淌小镇,御千寻对她的态度又更好了,难道他终于发现她的内在美了?裴依云转动着美眸,一边吃着一边胡思乱想。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啊!”裴依云吃饱了,一抬头,就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顿时就吓了一跳。 御千寻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姣态,扬唇笑起来:“因为你将是我的妻子啊!” 裴依云更是惊吓起来,怔愕道:“为什么?难道我嫁给你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也许吧!”御千寻淡淡勾唇。 “我嫁给你,关他们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他们用这么挑惕的目光看我?”裴依云微微恼了,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 “他们都很关心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御千寻很直接的回答道。 裴依云更是瞪大了眼睛,皱眉道:“自以为是!” “吃完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御千寻挑眉问道。 裴依云暗叹一口气,在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连眨个眼睛都会被发现的,更别说她还想逃跑了,这下子可怎么办呢?看来,只有在回去的路上找机会了,反正天快黑了,说不定她什么时候漏掉了御千寻都不知道。 回到马车上,忽然看见车上堆了一大堆的水果,裴依云愣愣的问道:“这是谁拿来的?” “镇上的村民送给你的!”御千寻低笑起来。 裴依云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她要嫁给御千寻,怎么有那么多人支持她?王伯帮她掩饰装病,掌柜说要给她免费吃住,现在又有一些不知名的好人给她送这么多的新鲜水果,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个、、你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很高啊?”裴依云拧眉说道。 御千寻低嗯了一声:“他们依旧拥戴我,他们都是我的军队!” “什么?”裴依云大吃一惊,这些隐藏市井的民众竟然都是拥护御千寻的军队!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种状况?怎么感觉这个御千寻越来越神密了?第一琴师,皇朝遗脉,还有神密的军队,看来,他真的很有复国的斗志啊。 愣愣的又嫁一次 御千寻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中有一丝的坚毅:“总有一天,我会成王的!” 裴依云脑子一炸,他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啊?她可不希望当他的什么人呢?裴依云想闪避他满是情意的目光,可是,他那亮灿灿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迷人,让裴依云不得不正视他。 “好啊,等你成了王,我就是你唯一的王后,你若敢看别的女人,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裴依云笑嘻嘻的说道。 御千寻却低笑一声,竟然并不气恼,点头道:“我御千寻爱上的女人,是唯一!” “天快黑了,我们赶紧走吧!”裴依云听见自己的心乱了,动了,像是触动了那根脆弱的弦,让她渐渐不安起来。 御千寻扬起马鞭,急速的朝前赶去。 天色渐晚,徐徐轻风吹动着山林树木,黄昏后的晚霞布满天空,映的总片山林都像着了火似的红艳,裴依云失神的靠在马车上,心思在痛苦的拉扯着,究竟该逃还是该留? 逃走了,她又能去哪里?一个人游历天下?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这天下如此大,凶险难测,她只怕没有命活着去见这秀丽江山了,留下来,御千寻虽然毁了容,但他心底良善,待她又好,看得出来,他的冷漠只是伪装,真正的他,是一个充满故事,充满风霜的男人,他是真心希望她留下来的,也许,和他在一起的幸福会很简单。 “嘶!”一声马昂,马车忽然失去了平衡,裴依云差一点就被摔了出去,她惊恐的抓住马车,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方有一只猛虎,马受惊吓了!”御千寻沉稳的声音传来,接着,他又出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把这只虎杀了再走!” 裴依云一惊,担心的叫道:“你小心点啊!” 御千寻很自信的一笑:“放心吧!”说完,他的身形一闪,已经远去了,裴依云见他离开了,心思又起伏不定,他走了,她的机会来了! 只用了三秒的时间考虑,裴依云玉牙一咬,如果景暗持没有负她,她就跟御千寻过安定的生活,但是,现在她的心安定不下来了,至少,她要先让景暗持后悔再过来找御千寻,她要休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要夺回自由身,到时候,她就来找御千寻,和他相守一辈子也行。 裴依云很罪恶的自责着,快速的趁着夜色逃走了,御千寻杀了猛虎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不由一急,大叫起来:“裴姑娘、、裴姑娘你在哪?” 裴依云并没有逃远,只是躲在一个密林里,听着御千寻的声音越来越远,裴依云浑身僵硬,她是不是很坏?很可恶,御千寻那么担心她,她却选择一声不响的逃跑? 裴依云正受着良心债,见御千寻彻底走远了,她站起身,沿着来时的山路,朝山下跑去。 “嗷!”一声虎啸,吓的裴依云浑身发颤抖,美目越睁越大,天啊,有老虎朝她跑过来了?周围的树林不时的响动着,裴依云再也不敢往前跑去了,她惊恐的四下张望,忽见密林中绿光闪闪,野兽低伏,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目标。 “啊、、救命啊!”裴依云再也承受不住被袭击的恐慌,尖着声音大叫起来。 正焦急担忧的御千寻听到她的叫声,猛提内力,疾速的寻着她的声音飞掠过来。 裴依云吓坏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四周的野兽已经按耐不住了,正嘶吼着准备冲过来撕咬她,裴依云忽然反映过来,看准了身边一棵大树就冲了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爬,等她爬到两米多高时,下面已经围了三只凶猛待食的老虎,正用冷森森的目光盯着她,等待着! 裴依云吓的心脏都麻痹了,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的抱住树杆,正当披此僵持时,忽闻风声急促,裴依云转头望去,只见夜色下,御千寻手持长剑,徐徐而来,剑光挥闪之间,已经掠至眼前,那几只凶恶的老虎一看又送来猎物,正欣喜难耐,却不想,那裂金断石的宝剑,已经削去了他半个脑袋,滚落一地,鲜血四散。 “啊、、、”裴依云再也没有力气坚持了,手一滑,总个身体就往下掉,御千寻飞身接下她跌落的身体,漆眸失望的看了裴依云好久,忽然转身离去。 “御大哥,你听我说!”裴依云见御千寻眼里的失望和愤怒,急急的上前拦住他。 御千寻冷笑起来:“你还要说什么?这是下山的路,你不就是准备逃吗?” 裴依云并不想承认自己在逃,情急之下只好编了一个谎言,羞赧道:“没有,我没有逃啊,我只是、、只是想趁你不在的时候方便一下嘛!” 御千寻一愕,定定的看着她,疑问道:“真的?” 裴依云见他半信半疑,上前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猛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实在是憋急了,你要相信我!” 御千寻凝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裴依云再也不敢独身逗留在这凶险的地方,急急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沉默无话的继续赶路,裴依云乖乖的缩在马车里,长吁短叹,如果不是有猛攻虎出现,她只怕已经离开了,但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御千寻赶过来救了她的命,现在,不管怎么说,她欠御千寻两条命了,这个恩情是不能忘的。 回到山庄已经很晚了,小桃盼急了眼,见裴依云下来,忙上前关心道:“裴小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御千寻把拿来的药品递给小桃,吩咐道:“每日三次煎给她喝!” 小桃赶紧接过来,应了两声,就扶着裴依云回房去了。 被那几只老虎一吓,裴依云精神恍恍惚惚,坐到床上,才觉得踏实了。 “这是什么?”裴依云刚坐定,就看见床上放了一堆衣服,愣愣的问小桃。 小桃笑起来回道:“是这庄主特地命人为小姐做的新衣物,裴小姐要不要试穿一下?都很漂亮的!” 裴依云的心越绷越紧了,她茫茫然的拿起那些衣服,质地上乘,手段滑润,一看就知道是上档的衣料,御千寻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裴依云拿着这些衣服呆呆的看着,难道,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又是一天过去了,裴依云的山庄里的身份,严然就是女主人了,所有人都很恭敬的对她,小心侍候着,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裴依云在古代待了也很长的时间了,这些严苛礼俗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习惯了,当然,她还是保持她惯有的亲和力,短短时日,山庄里一半的人都被她给讨好了。 快乐无忧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天了,裴依云一时忘记御千寻说过给她五天的时间考虑嫁人的事情,当御千寻来找她的时候,她蒙了! “现、、现在就要给你答案吗?”裴依云很紧张的问道。 御千寻深幽的眸子紧紧的盯视着她,把她的慌乱看成了羞涩,点头道:“是,我现在就要你说!” 裴依云见他神情温润,干笑了两声:“再容些日子嘛,真的太急了!” “你嫌我毁了半张脸吗?”御千寻忽然问,声音已经暗然下来。 裴依云一呆,赶紧摇手道:“没、没有,我怎么可能嫌你的脸呢?说实话,你长的够好看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肯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御千寻拧眉问道。 裴依云泄了口气,往床上一坐,绞着手指问道:“你真的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肯原谅我?” 御千寻想不到她竟然说这些,一时没愣过神来。 “我的性格不好,总是招惹事非,如果我做了对你伤害很大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裴依云仰起脑袋,美目中有些期希。 御千寻沉思了一下,唇角勾起来:“只要你也真心待我,我什么事都会原谅你的!” 裴依云眨了眨眼睛,原来,这小子还蛮精明的,用这些楚楚可怜的乱招数根本哄骗不了他。 “好啊,那你是答应了!既然这样,那我只好答应嫁给你了!”裴依云见实在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只好扬唇答应了。 “当真?”御千寻似乎很吃惊,他以为她至少会拒绝的。 裴依云点点头:“当真啊?” “那我马上命人准备,日子定在三天后好吗?”御千寻似乎很激动,冠玉般的俊脸泛出了红晕,看得裴依云不免失了神,这家伙长的这么好看,如果另外半张脸也如此白俊,那可真是绝色美人啊! “呃、、你看着办吧!”被美色所惑,裴依云呆呆的挥挥手,愣愣的就把自己再嫁了一次。 等御千寻离开后,裴依云的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她轻叹一口气,暗自苦恼,天啊,她究竟在想什么啊?为什么心思这么不坚定?就像风吹草,两头倒,她是五头六头都倒了。 做戏过了头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了,裴依云纠结着想找出御千寻的缺点,然后说服自己心狠一点,冷血一点,也许她的人生有别样的风景线,可是,她想破了脑袋,除了他那隐藏在面具下的半张脸外,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嫌弃他。 “难道,他的左脸有伤疤?还是总张脸都被毁了?”越是想,越是好奇,裴依云甚至邪恶的想要去偷偷的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埋藏着怎样的真象,可是,念头滋生,却不敢真的去实行,万一御千寻很忌讳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呢,难保他恼羞之余会杀了她,御千寻虽然很温和,可当初挟持她的时候,他的神情可不是这么温润的,充满杀机,阴狠,冷邪,和现在的他完全叛若两人。 想想自己被挟持的那一幕,裴依云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那简直就是她的恶梦。 山庄内院开始装扮了,下人们个个忙碌进出,都急急的赶置着婚嫁的事情,相衬之下,裴依云却是闲的发闷,眼看着日子就快到了,她的心思却越发的凌乱,似乎,这是一件没有准备好的事情,可现在却急迫的不得不为的地步。 御千寻对裴依云的态度越来越好,他看她的目光渐渐的有了情意,那是一种生涩的欣喜,一开始,他还会极力的压仰,可随着婚期的逼近,御千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下人见着也跟着他一起开心欢笑。 裴依云忽然觉得有些礼普,御千寻这个家伙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可是,这也太快了,她和他只认识也就五六天左右,甚至说,连交谈都算不上,只是她在他面前跳了两段舞,说话时含羞带笑一些,然后就是装了几次十三,活生生的把自己变成可怜楚楚,需要被保护的小女人,又在看见他时羞涩的低头笑了几下,又站在荷花畔,借了几个古代诗人的大作发挥了几次,算起来,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也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她的计划成功了,御千寻毫不犹豫的对她动了情,而且,看他还是一个痴情种,竟然向她承诺了未来的事情,他若为王,她就是后,听听,这多诱惑的承诺啊,她如果傻一点,呆一点,虚荣心强一点,也许,她就会真的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打算跟定他一辈子了,但是,一来,她不傻,反而理智为上,第二,她对名利的观念不强,对身份地位没有强烈的非要不可的地步,第三,她喜欢自由,喜欢单身,第四、、、太多了,她有太多的要求了。 “裴依云,你真是个罪人!”她苦笑起来,又狠狠的自嘲一番,她是脑子摔坏了,才会想着要让御千寻先爱上自己,现在好了,他真的爱上了,而且,还是如此情深意切,她该是满足了,可为什么,反而有一种负债感呢? 其实,裴依云没有做错,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保命,起先说要让御千寻爱上她,是为了保命,现在,她性命无忧,却把自己逼到另一个境地,嫁人。 “小云、、”门外,温润清朗的叫声出自于御千寻,各位观众没听错,小云就是他对裴依云的最新称呼,而且,每次叫起来,都带着特别宠爱的语气。 裴依云从床上坐起来,这么晚了,他来找她干什么?该不会想先上车后补票吧?猛的甩着小脑袋,裴依云暗骂自己下流,怎么会产生如此邪恶的想法呢?原来,思想不纯洁的人是她啊。 “来了!”她一边咒骂着自己,一边跑过去将门打开,御千寻一脸温色的站在门口,有些唐突的问道:“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裴依云扬起笑脸,摇头道:“没有啊,御大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明天打算亲自云选置嫁妆,你要一起去吗?”御千寻轻声问道,他这样想完全是因为他希望她能够自己选择嫁妆,合她的意最好。 裴依云怔了一下,忽然想到山下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冷颤,猛的摇头:“我就不去了,依你的意思办吧!” “我怕我选的你不喜欢!” “不会,御大哥选择什么我都会喜欢的!”裴依云觉得自己笑容肯定很假,假到连她自己都冷的发指,可是,御千寻却信以为真了,他现在根本不会怀疑她的用心,也是啊,她现在应该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弃妇,御千寻肯定不会想裴依云是一个如此不安份守已的女人吧。 被信任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御千寻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点头道:“那好吧,就依我的意思办,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早点睡吧,不要太忙了!”裴依云送上关切,然后关上门,小脸的欢乐全部变成了担忧,她不是不相信御千寻的真情,而是,她否认自己的用心了,她不想变成一个虚伪的女人,可很显然,她正在往虚伪的路上奔去,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御千寻的,她没办法像古代的女人那样,五六天就可以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把他列为人生最重要的角色,她来自现代,她的思想解放了,她活了二十多年自由自在的开放生活,她得承认,她干过很多坏事,偷偷吸过烟,看过黄色片片,和喜欢的男人牵过手,接过吻,还兴起了玩弄人家小鸡鸡的可耻念头,偷过哥哥的钱,买着奢求的衣服装b,她不是一个好女人,的确,她自私过,小心眼过,忌妒,生气,怨恨,她都会,也都是真实表现的,但是,她发现自己慢慢变了,变得虚伪,变的失去了摔真,会算计了,有了心机。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扭转自己越来越叛逆的心思? 难道,她该跑到御千寻的面前告诉他,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了,因为我不想被约束? 这句话一出,肯定要引起共愤的,先别说御千寻会不会放过她,就这御家天下会不会放过她呢?现在,御千寻的拥军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她若敢说不字,只怕下场凄惨。 烦恼,原来,就是不由自己,自作自受,明明不开心,还要强装很喜欢,很乐意。 裴依云抱着膝盖,把脸埋下去,她能不能不去想这些事情?能不能不去计较这么多? 只是,不能,不能! 煎熬的日子,竟然也过的那么快,御千寻下了一淌山,把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了,现在,就准备等良辰吉日一到,就可以直接拜堂了。 烦烦燥燥的想了几天,可真正到结婚的这一天时,裴依云竟然不想了,脑子一片空白,混混的,像是绞了将糊,什么都想不到了。 “嫁、、不嫁、、嫁、、不嫁、、嫁、、不、、、”花园的一角,一抹青色纤影蹲在地上,无聊的数着手上的叶子。 “小云,你在这里干什么?”四下找不到人的御千寻,最后在丫环的通报下,才知道这个可爱的人儿竟然躲到这里来发呆了。 裴依云把最后的一片树叶扔下去,结伦去是:不嫁 悲剧了,裴依云小脸微微苍白,听到御千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颤抖的站起来,却无力面对,只能轻轻的叫道:“御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想看看你,一直找不到,我怕你出意外!”御千寻轻笑着走过来,声音里还有担忧。 裴依云苦笑的扬唇,转身,美目眨巴的看着他,笑道:“我能有什么意外?” “我、、我只是太担心了!”御千寻被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一时语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裴依云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扬唇问道:“御大哥,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这话在裴依云的肚子里响起来。 御千寻一愣,冠玉般白晰的俊脸竟然不自禁的晕红了起来,他害羞了,裴依云很意外,御千寻也有如此可爱羞赧的一幕?真是难得啊。 “我也不知道!”御千寻的回答很欠扁,却足于表达他的慌乱的喜悦,是啊,他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女人动心?他并不是多情之人,可却偏偏被她的一颦一笑迷住了。 “既然不知道,那我怎么办啊?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却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我什么?”裴依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御千寻这模样,还真该死的诱人,难道,他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没可能啊,他挟持她的时候,明明表现放荡的样子嘛。 御千寻见裴依云生气了,不由一急,脱口说道:“你很美,很特别,每次看见你笑起来,我就会觉得心里很轻松!” “哦?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啊!”裴依云想不到御千寻逼不得已时,表达能力这么强悍,连她都吃了一惊呢。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了!”御千寻怕裴依云胡思乱想,又急急的表白自己的心思,说实在的,他也是头脑热热的,什么事情都想不到了,他冷静的理智,镇定的心绪,全部都动摇了,被这个女人扰乱了。 “真感动啊,御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裴依云仰着脑袋,认真的恳求道。 “什么事?”御千寻一愣,反问道。 裴依云小手一指,指着他那带着面具的左脸,笑嘻嘻的问道:“可以给我看看你这边脸吗?” 王爷生气,后果严重 御千寻一惊,忙别开了左脸,有些吃惊的问道:“为什么提这种要求?” “我好奇嘛,而且,既然我都要嫁给你了,总该让我知道我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吧?”裴依云干笑两句,语带期盼。 御千寻忽然变了脸色,似乎,触及了他的痛处一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是拒绝:“小云,我希望你不要看见!” “为什么?是不是有道疤痕?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裴依云既然问出了声,就打算问个彻底。 “不是,我只是不想面对自己!”御千寻痛苦的闭上眼睛,浑身发抖,似乎正在极力隐忍内心莫大痛楚。 裴依云见状,不由的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拉住他,急急的叫道:“御大哥,你怎么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御千寻的身体忽然停止颤抖,但却绷的很紧,脸色也变的苍白了,他定定的看着裴依云,眸底有挣扎和无奈。 “我不问了,我不想知道了,既然这是你的痛楚,我再也不问你了!”裴依云想不到这面具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顿时就自责起来,她怎么能只顾一己之私呢?御千寻肯定有不敢面对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遮了半张脸的,她真的很过份啊。 “无事,天色有些阴沉,怕是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御千寻低声说着,拉了她的手就往回走。 裴依云虽然更加好奇,但也只能忍下了,她总不能明知道那是人家的痛处,还要去揭开吧,她还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前脚刚到屋子,只闻天边一声闷雷,炸开了总个阴沉的天际,顿时,灰色中,一丝亮光骤现,像是要撕裂总个天空,雷声滚滚,似远似近,不到片刻,雨势就倾盆而来,撤欢了! “好久没看见下这么大的雨了!”裴依云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豆大的雨点打在青石阶上,击起的水花,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在跳舞,在急骤的旋律中,安然自得,舞的欢乐。 “入秋了,雨水会越来越多!”身后,一件衣服披到她纤细的身上,御千寻轻声说道。 裴依云叹了口气,忽然发现,在这温凉的雨天,有这样一抹温暖的关心,也是弥足珍贵的。 “明天雨会停吗?”裴依云怔怔的问。 “会的,这雨势来的快,去的也快,明天会有一个好天气的!”御千寻低笑起来。 裴依云也笑了,笑容里没有一丝的牵强,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望着这一幕灿烂的笑容,御千寻失了神。是夜,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像是被清洗了一般,闻入胸间,沁人心脾,裴依云躺在床上,一灯如豆,她呆呆的望着芙蓉帐上那朵精致的荷花,脑袋空空的,所有的念想,烦燥,都像被这场雨冲干净了,她抿唇笑了笑,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会变的很完美,除了那复杂的心思外。 “呼”的一声响,似乎有风吹开了窗棂,一阵轻微的响声过后,又是寂静。 裴依云就像失了意识,这微小的声响并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她依旧定定的看着上面,眼睛也不眨一下。 “王妃!”蓦然,一声细微的叫唤,让裴依云彻底的惊醒了,她腾的坐起身,就看见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过来,烛光打照在他那冷峻的面前上,裴依云失声低叫:“楚进?你怎么会在这?” 楚进戒备的查看了四周,见无人靠近,这才轻步走到裴依云的面前,单膝跪下请罪:“楚进该死,未能早些找到王妃,让王妃受苦了!” 裴依云又是一惊,冷笑起来:“你怎么会来找我?你不是该和王爷在一起的吗?” 楚进忙急声回道:“王爷特地命我留下找寻王妃下落的!属下来迟,请王妃恕罪!” “够了,别再叫我王妃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景王府的王妃!”裴依云忽然气怒的低喝。 楚进一怔,皱眉看着她,低问:“王妃身份高贵,属下岂敢漠视?” “你口口声声叫我王妃,你知道这有多讽刺吗?景暗持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绑走,却无动于忠,这样的男人,让我心寒,现在起,我不再是他的王妃了!”裴依云愤怒的低吼。 楚进神情平静,言词有力,低声道:“王爷并非无情无义,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无法及时救助王妃,恳求王妃原谅!” “原谅?这句话该是景暗持来说!”裴依云讥笑一声,小脸灰白无色。 楚进见裴依云怒愤难平,当下沉了声音:“属下这就带王妃离开!” “走?我为什么要走啊?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想走!”裴依云负气的说道。 楚进一愣,想不到被掳走的王妃,竟然不愿意被他救走,相反的,还说现在活的很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不想再见到王爷了吗?”楚进一句话,又掀起了裴依云的怒火。 “见到他又能怎么样?看他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还是再次忍受被人放弃的失望?”裴依云怒目质问。 楚进一时无法回答,只能怔怔的看着怒气腾腾的裴依云,最后沉声道:“不管王妃如何想,楚进一定要带你回去的!” “我不同意呢?”裴依云火气难消,凭什么他说走,她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她又不是东西,被人随随便便的带来带去的。 “那楚进只能无礼了!”楚进大有强迫之意。 “你敢、、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碰我,我就喊人!”裴依云本来就满肚子的怨气,想不到楚进竟然还想强迫自己离开,这简直就把她逼到绝境,又气又恨又痛。 “王妃,请不要为难属下,王爷关心你的安危,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否则,我将以死谢罪!”楚进虽然是一根木头,但在劝说的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以死谢罪?有这么严重吗?”裴依云见楚进一脸的认真,不想开玩笑,也不由的惊愕起来。 “是,十三皇子也和我一起来找你了,他很担心你的状况!” “景迟风也来了?”裴依云难得有一丝的欣喜,景迟风虽然只能算是她的朋友,但他对她的情意,却非比景暗持来的真切。 “是的,他正在山下等待王妃,还请王妃跟我离开!”楚进低声恳求。 裴依云的心动摇了,犹豫了,她拧眉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楚进把实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听,原来,楚进一行人正巧在山下的小镇休息,却在客栈看到御千寻一行人急急路过,楚进又惊又喜,想不到他苦苦找寻了五六日,却终于巧遇御千寻,于是就尾随着他们的行踪,一路跟到这个隐蔽的山庄里,经过一番找寻,最后才在这房间里找到了王妃,当时,他很欣喜,本以为王妃肯定会马上跟他走的,可谁知道,事情恰恰相反了,她非但不肯走,还对景王爷的见死不救耿耿于怀,一番争执不休后,她还是没有跟他走的决心。 “我需要考虑一番,明天再说吧!”裴依云烦躁的挥挥手,在她的思绪都平静下来时,竟然出现了一个楚进,这又在她的心头上起了波浪,让她浮燥不安。 “王妃,眼下情势危急,还请三思!”楚进想不到王妃竟然以这么轻松的一句话就结束了他的千辛万苦的找寻,这很不合理啊。 裴依云忽然嘲笑起来:“有什么危急的?我在这里好吃好睡好玩,是你有危机吧?” 楚进拧紧了眉,无法猜测到裴依云此刻的心思,只好低声道:“是,这里四处都是埋伏的高手,我怕事情败露,会让王妃受伤!” “放心吧,御大哥不会杀我的,我明天就要当他的新娘了!要不,楚侍卫留下喝杯喜酒再走啊?”裴依云忽然打趣起来。 楚进顿时大惊失色,急切道:“王妃,你莫要开玩笑,你怎可另嫁他人?” 裴依云一本正经的笑起来:“谁跟你开玩笑了?本小姐现在正式宣布,我要休了景暗持,以后就是一个自由人了,我爱嫁谁就嫁谁,你还管我不成?” 楚进惊的冷汗都出来了,急急跪求:“王妃,这种话说不得,王爷若是知晓,只怕会引来可怕的后果!” “什么后果?”裴依云挑眉,不屑的冷笑。 “踏平这片土地,不留活口,请王妃自爱,莫要贪一时之乐,毁了这一方百姓的安居生活!”楚进一脸严肃的回答。 裴依云一怔,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想说假话,睁大美目惊问:“后果有这么严重吗?” “是,王妃在王爷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如果王妃不顾大局,很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御千寻势力虽强,却敌不过我国大军压境,王妃若思轻重,该知道怎么做才好!” 裴依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想造反,也要负起如此沉痛的代价,她吓的脸色发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懊悔不已,想不到她的几句趣话,竟然会掀如此大波。 救不救?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裴依云只要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惨景,就止不住的颤抖,她可不能害了御千寻啊,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会难安的。 “跟我走,莫要再逗留此地!”楚进沉稳的说道。 裴依云有些怨恨的瞪着他,现在,好像不是她愿不愿意走了,而是他在逼她,景暗持在逼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选择?楚进,你不觉得我很悲惨吗?你知道被人丢弃的滋味有多难受吗?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裴依云忽然低吼起来,满是不甘心和痛恨。 楚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发泄,最后沉声道:“我无法体会王妃的痛苦,但我知道,若是王妃出了意外,后果会很严重,会有很多人因此受伤,无家可归!” “你在威胁我?”裴依云气怒的瞪着他。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楚进简洁有力的回答,神情泰然。 “我没有你的壮志胸怀,我为什么要顾全别人的生活?可笑,我怎么一下子有这么重的份量了?”裴依云自悲自怜自嘲。 “王妃的轻重,一切都在王爷的心中,属下不敢妄自猜测!”楚进很知趣的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 “哼,少跟我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裴依云一句也不想听,这都是废话,如果景暗持真的在乎她,就不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掳走而不管。 楚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王妃有什么事情尽快交代好!” 裴依云重重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先离开吧,我需要静一静!” 楚进沉思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裴依云的心思彻底的被打乱了,一下子涌出了好多的事情,她很可笑的发现,自己的一个决定,竟然可以左右那么多人的生死,这真礼普啊,她自问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来巅倒众生啊。 虽然楚进的话有些过份,但他说的话,却让裴依云深思了,都怪她一时大意,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了楚进听,才让他知道实情的,早知道他的心向着景暗持那边,她就该隐瞒一切,这样,他就找不到借口来威胁自己了。 很懊悔,裴依云痛恨自己沉不住气,只贪的一嘴之快,现在好了,她进退两难了。 “可恨的景暗持,可恶的楚进,我咒你赶紧喜欢景迟风,最好也偿偿被爱情折磨的滋味,哼,竟然敢威胁我,也不想想我裴依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裴依云狠的咬牙切齿。 骂了一痛,气了一阵,却还是得想想眼前的局势,既然事情败露了,楚进早晚是要将这些事情讲给景暗持听,只怕后果真的会有这么严重,那御千寻和这一方的百姓,就真的要因为她而惹上是非了。 “天啊、、我该怎么办?”裴依云向上天求救,她现在又变得不由自主了,她不该因为个人的恩怨而牵扯到其他的人,否则,她就是罪孽深重了。 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裴依云都没有合过眼,但,今天,本该是她的大喜之日,一大早,小桃就领着两上丫环进了门,正准备给裴依云梳妆打扮,让她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小姐,起床了吗?”小桃在门外喊道。 裴依云这才惊醒过来,天亮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心一慌,只好压着声音说道:“嗯,我醒了,进来吧!” 小桃走进来,她身后的丫环端着凤冠霞披走进来,一脸的喜庆。 裴依云有些不安,她坐在铜镜面前,任由小桃替自己妆扮,这一个晚上都没有再见到楚进,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难道已经离开山庄了吗? 不可能啊,楚进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而且,又是景暗持的命令,他肯定还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穿上大红喜服,做别人的新娘子吗? 裴依云越想越不对劲,她总感觉会有事情要发生,而这个生事之人,正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楚进,不知道他在背后搞什么把戏,又是在等待什么?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这样就行了!”梳妆到一半,裴依云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慌乱,谴退了小桃等人,一个人在屋子时来来回回的走动,满心的不安,她希望楚进现在出现,至少,她还能撑握他的动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地计可施。 裴依云一边焦急的等待着,一边留意着山庄里的情况,不知道楚进的行踪有没有被发现,如果发现了怎么办?他是不是有危险?想到景迟风对他的爱恋,裴依云肯定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的,怎么说,为了这个可爱的小美受受,她也得尽一把心力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门外,传来宾客临门的热闹声,可楚进还是没有半点的消息,难道,他不打算带她走了?或者,他是出事了吗? 眼看着吉时已到,裴依云已经身穿红色喜服,在房间里急等了。 “小姐,庄主在大堂候着呢,小桃扶你出去吧!”小桃领着一群丫环送来了礼品,微笑着说道。 裴依云长叹一口气,看样子,楚进根本就没打算救她,不然,都到这紧要关头了,他却没了踪影,难不成,要等她嫁给了御千寻,他再出来吗? “算了!”裴依云有些气恼的叫了一声,任由那红帕遮住自己美丽的脸庞,由着小桃扶着往外走去。 “慢着点儿,小心台阶!”裴依云走的有些急切,小桃担心她被摔倒,出声劝道。 她的房间距离大堂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可这段路,对于裴依云来说,却是那么的漫长,走的再快,也像是走不完似的。 “新娘子来了、、快看啊!”一群小孩童欢呼的大叫起来,引来所有宾客的注目,大家纷纷出声道贺议论。 透过红色喜帕,裴依云看见御千寻一身喜袍,昂藏高贵的站在门口,正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真象如此残忍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天地!”随着一声高呼,裴依云被一群女眷拥着进入了正堂。 裴依云的心有些不安,心里在想着,楚进在哪里?他不是受了景暗持的命令要带她走的吗?为什么她都快要成亲了,他去不见踪影。 大堂的正中央摆了两个灵位,是御千寻死去的父皇和母后。 一条喜带塞到了裴依云的手中,另一头牵着的是御行寻,他俊美的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彩,衬的他越发的矜贵不凡。 “新人请上前,一拜天地!”主持的老伯高声叫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这对新朗礼成。 裴依云被小桃扶着和御千寻一起叩拜了天地,又听见一声高叫:“二拜高堂!” 裴依云完全不在状态,一张美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却还是被扶着拜了高堂。 “夫妻、、、啊!”主持的老伯正想叫着夫妻对拜时,忽闻一股呛人的味道散进来,众人一时不觉,都吸进了腹中,顿时,有人晕倒下去。 “怎么一回事?”正沉浸在婚喜的御千寻,厉喝出声。 “回庄主,外面有人使用软骨散,所有的侍卫都中了毒!”一个小斯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叫。 裴依云一把掀了喜帕,小脸满是惊恐,心下暗忖,肯定是楚进干的。 “岂有此理,是谁这么放肆!马上去查!”御千寻俊脸变的嗜血扭曲,敢在他大婚的日子闹事,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不好!”御千寻眼见来宾都酸软倒地不起,他猛然上前,用手掌捂住了裴依云的口鼻,身形一跃,将她带离了大堂。 “咳、咳、、”站在屋顶上,裴依云得于喘息,她一脸担忧的问道:“御大哥,怎么办?”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的!”御千寻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温柔的安慰道。 裴依云忽然自责的哭起来,摇头说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引来了他们!” “你为什么这样说?”御千寻一惊,难于置信的瞪大了黑眸。 裴依云慌乱的哭道:“昨天晚上楚进来找我了,他说要带我走,我没答应,所以、、所以他就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了!” “楚进?景暗持的人来找你了?”御千寻浑身一震,目光中已是失望。 他缓缓的后退了两步,一脸的痛怒:“为什么不早点说?” 裴依云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眨下一行泪,低声道:“我不敢!” 御千寻的心忽然变冷了,她是不敢?还是不想?他怆然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还想着景暗持是不是?你还想回到她身边去是不是?” “不、、我没有!”裴依云失口否认,但内心却并没有如此坚定,她想了一夜,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在期望着那个男人的回心转意,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犹豫不决会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裴依云忽然大声叫起来:“楚进,你别再害人了!” 她的声音一落,只见两条利落的身形飞掠而来,一个是楚进,还有一个是青衫少年,两个人都面目清冷的看着御千寻。 “楚进,马上拿出解药,不要伤害他们!”裴依云怒斥的大叫。 楚进朝她微微低了一下头,沉声道:“王妃请放心,两个时辰过后,毒性自然会解除的!” 御千寻忽然冷声自嘲:“王妃?你在他们的心中还是景王府的王妃,裴依云,你骗我,你骗我!” 裴依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满是自责,她诚然道歉:“对不起,御大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欺骗你的感情!对不起!” “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御千寻厉声打断她的话,目光染上恨意,冷冷的指着楚进:“景暗持的人都该死!” 楚进却只是冷笑:“是吗?今天我必须带走王妃!”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再说!”御千寻声音未落,人已经跃起,直扑楚进和那名清俊的少年。 俊秀年语带不耐的叫道:“师兄,别跟他说那么多,赶紧救人要紧!”说完,指剑而上。 裴依云惊慌的看着三个人缠斗在一起,看样子,御千寻的功夫和楚进不分上下,可多了那名剑术奇快的少年在一旁协作,再加上御千寻手无刀剑,缠斗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已经落于下风了。 裴依云吓的心脏都紧缩了,急急大喊:“楚进,不准伤人,不准伤害他!” 楚进本来是想借机杀了御千寻的,可听见裴依云的大叫,他还是留了手,但纵然如此,御千寻身上还是多处受了剑伤。 只见红色身影被重重的摔落在地面,御千寻败了,他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站起来,鲜血延着他削薄的唇角缓缓滴落下来,让本就俊美的面容更似妖孽一般。 楚进的剑如闪电般刺过来,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胸口,裴依云浑身一震,竟然不顾身死从屋顶上跳下来,听到身后风声急骤,楚进一惊,反身一跃,将直线坠落的裴依云接了下来。 “啪!”一声脆响,裴依云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打在楚进的左脸上,听见她气怒的低吼:“你口口声声称我为王妃,可我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我让你不准伤害他,你竟然想杀他?” 楚进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清俊少年不满的怒叫起来:“你干什么?我师兄也是为了你好!” 裴依云惨笑着往后退去,目光如霜:“为了我好?你问问他自己,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景暗持?” “师兄,别听她的话,还是杀了他吧!”清俊少年怒意指向受伤沉重的御千寻,眼看着就要刺过去,裴依云闪身一挡,美目怒睁:“有本事就把我一起杀了!反正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想替景暗持除去这个劲敌吗?现在好了,把我当引子,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子言,不可无礼!”眼看着青森的寒剑就要刺到裴依云的胸前,楚进一惊,急步上前挡开了卫子言的剑,低喝一声。 “师兄!”卫子言生气的叫起来,俊脸铁青。 楚进看着意志坚定的裴依云,沉声道:“不错,王爷派我来的目的是杀了御千寻,带你回去!” 裴依云冷笑出声:“我就猜到你的目的了,根本不是趁着我来的,是想借我的手来杀了御大哥,景暗持太无耻了!” “王妃,请你不要干扰我完成使命,御千寻的命留不得!”楚进面无表情的说道。 裴依云却是无动于忠,伸出双手将御千寻紧紧的护在身后,面对着残忍无情的楚进,她的内心也是惧怕的,她怕楚进会不念旧情,一剑把她给杀了,但是,她既然活着,就绝对不可能看见御千寻活活被杀死,是她错了,是她愧对他,是她引来的杀身之祸,她必须负责。 御千寻虽然身受重伤,神情却坚韧清冷,他冷冷一声,虚弱道:“裴依云,你别再假腥腥的帮我了,我不需要你来保护!” “御大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引来他们来杀你的,你要相信我!”裴依云急急的解释。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嫁给我?是想看我御千寻有多可笑吗?竟然天真的以为仇人的女人会爱上我?”御千寻自嘲自笑,神情绝望悲凉。 裴依云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她只想找一个依靠,只想嫁一个安心,可谁知道呢?上天根本就没有给她享受温暖的机会,活生生的夺走了她既将得到的安宁。 “不,是我的错,御大哥,我对不起你!”裴依云自责的哭起来。 “王妃,请你走开,这是我们的敌人,你不能护着他!”楚进看着王妃痛哭失声,心一惊,顿时就沉下了脸来。 裴依云怒目瞪着他,咬牙怒道:“我不准你杀他,我不准!” “那恕楚进无礼了!”楚进本来是想吓唬一下裴依云,让她躲开的,可谁知她竟然连死都不怕,昂着脑袋就准备迎接他的利剑,眼看着就触到她的衣服,忽然,一只大手猛力拉了她一把,带着她往后跄退了几步,躲开这一剑式。 “御大哥,你、、”裴依云本来就绝望的心,忽然又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御千寻厌恨的将她推到一边,冷嘲道:“我御千寻纵然有罪,也不需要女人来顶,景暗持既然容不下我,那就杀了我吧!” “楚进,你敢!你敢杀他,我就杀给你看!”裴依云吓住了,随便捡了一把刀,就架到脖子上去。 “王妃,你让我为难了!”看着裴依云的坚持,楚进握剑的手僵硬了,王妃以死想胁,他知道今天的使命是完不成了,王妃若是死了,王爷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统统住手!”正当气氛僵硬之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景迟风急促的大叫起来。 楚进一见景迟风,忽然压低声音叫道:“退!” 裴依云总个人都无力了,摇摇欲坠的转过身,与神情冷漠的御千寻对看着,本该是喜事,却闹成如此悲惨的境地,是谁的错? “七嫂,你、、”景迟风跑过来一看,发现裴依云竟然身穿喜服,和别的男人成亲?他顿时吓呆了。 如斯面容 冷痛的内心蓦然一紧,御千寻转开了脸,努力让自己不去正视她自责的美丽脸庞,没错,他爱她,却又恨她,爱恨交织,已经分不清内心的酸楚滋味了。 “走吧!”裴依云的心渐渐凉了,她垂下眼睛,转身就走,所有人都怔怔的跟着她离开。 在行至大门时,裴依云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却看见御千寻失魂落魄的独立在院落中,他左脸上的面具已经摘去了,完美无瑕的俊美容颜,在大红喜服的衬托下,是如此的丰神俊俏。 裴依云脚步一呆,再也挪不动了,原来,这就是他的真面目,让人心碎的美丽,却又让人心疼的伤痕。 “七嫂,快走吧!”景迟风看见裴依云眼中的不舍和留恋,心下一惊,赶紧出声催促道。 裴依云的目光紧紧的定格在那张俊美如斯的雪白面容上,御千寻,她欠了这个男人! 四目交会,他读懂了她眼中的惭悔,她却看不懂他眸底的深情和爱怜,她和他,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的是怜,他的是爱,彼此已经不公平了。 裴依云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急步出了山庄,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一阵急喝,马车已经沿着山路往下奔驰而去。 御千寻的眼睛暗落下去,最后的一丝希望,似乎也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给带走了。 “小云、、”他痛苦的喃喃着不舍的名子,他盼望的,不过是她做他最美的新娘,可现实却如此的残酷,他连拥有她的机会都失去了。 大红喜袍上,忽然沾了一滴泪,御千寻那双清澈的眸子已经失去了坚强,濡湿一片,紧握的双手,是抓不住的幸福,残败的伤痕,是凄怆的见证。 裴依云坐在马车上,一语不发,任凭景迟风如何的逗乐,她那素白的小脸还是面无表情。 “七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想着那名男子?”景迟风有些失落的问道。 裴依云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似乎把自己缩进了狭小的世界,外界的纷扰,已经进不了她的内心了。 “那名男子对你好么?”景迟风看见她这模样,内心也酸楚起来,他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所以,他以为裴依云爱上了御千寻,正为此而忧伤难过。 “七嫂,你别这样,小风好担心啊!”景迟风快要被这种气氛给吓住了,忧急的叫着,美眸中已经有泪痕了。 良久的,裴依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就看见景迟风关切的目光,她摇头苦笑一声:“小风,你别担心了,我没事!” “没事才怪,你明明就是还想着那个男人,你不要七哥了吗?”景迟风微微怨道。 裴依云这次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是她不要他,还是他早就放弃了她呢?这个单纯的傻瓜根本不会明白她内心的伤痛的。 “七哥没有救你是他的不对,可是,七哥还是很心疼你的!”景迟风趁机,还是要为自己的七哥讲几句好话。 “你闭嘴,再说我可真不理你了!”裴依云忽然很御姐的喝斥了他一句,吓的景迟风再也不敢多嘴了,小委屈的缩到一旁,怔怔的看着裴依云沉下去的小脸。 一提到景暗持,裴依云的心情就变得很差劲,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太多东西,现在,还要她残忍的伤害一个对她那么体贴关心的御千寻,她恨死他了。 马车飞快的下了车,朝着塞外的大路急奔而去,眼看着出了御千寻的势力范围,裴依云再也没有什么念想了,她知道,和御千寻不过是清梦一场,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回忆。 五六天不停不息的赶路,疲累和艰辛,让裴依云的伤感减少了很多,她把御千寻这个名子深深的埋在脑海中,如果还有机会见面,她一定要偿还这份愧责,现在,她得鼓起勇气去面对一个更凶狠冷情的男人了。 在这五六天里,裴依云渐渐发现了另一个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一向乐观开朗,性格温润的景迟风,竟然渐渐变得有些暴动了,当然,他发飙的样子,也不失可爱有趣。 裴依云已经对楚进那个俊俏的小师弟小有了解了,他是偶然遇见楚进,才打算跟着他一起走的,这个卫子言,长的清清俊俊的,但练武之人,多少还是少不了一份江湖傲气,所以,一路走下来,差不多都是一言不和就拔剑闹事,好在楚进很沉稳的管住了他,不然,可能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卫子言和景迟风之间的关系闹的很僵硬,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天,除非吵架才要讲话,不然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见了面都是恨恨的瞪一眼,然后各走各的,各干各的。 前面几天,裴依云还被忧伤的愁云笼罩着,现在,她才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似乎,这两个俊俏的少年都争相在楚进的面前示好表现,像极了争宠。 发现这个有趣的事情后,裴依云又开始腐血沸腾了,想不到,景迟风竟然有了情敌?而还是楚进的小师弟,关系如此亲密,就算他贵为皇子,似乎机会也没有比这个俊俏小师弟更多一些,相反的,他那委屈的呆样,更让他错失了不少的时机。 看看,事情似乎很严重了,裴依云撑着小脑袋,看着这两个美受在明争暗斗,好不精彩。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当然是支持景迟风的,谁让她对这个小少年更加的喜欢呢?那个卫子言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要杀御千寻,她恨都恨死他了,所以,裴依云决定要帮助景迟风赶紧把楚进抢过来,免得被卫子言抢走,那就不妙了。 “小风,你过来、、”裴依云又看见景迟风垂头叹气的走出楚进的房间,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无处伸张,裴依云看不过去,朝他勾了勾手指。 景迟风一怔,抬头就看见七嫂插腰站在阳台上,正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一双妙目半眯着,喊他过去。 “七嫂,有事吗?”景迟风愣愣的走过去问道。 裴依云一眼就瞧中了他的心思,挑眉问道:“那个卫子方是不是在和你争楚进?” 景迟风一听,顿时羞的俏脸通红,他没想到裴依云会如此直接的问他,他含羞带怨的点点头。 “哼,我就知道他肯定别有居心,你放心,七嫂一定站在你这边,教你怎么去把楚大哥吸引过来的!”裴依云给他鼓掌打气,不想看他愁肠百结的样子。 “真的?”景迟风一听,无比开心的笑起来。 “当然是真的,也不想想你七嫂是什么人!我当然要帮助你这个小呆子了!”裴依云打趣的捏了捏他丰润的下巴,挑逗的举动,让景迟风又红了脸。 “可是,卫子言似乎很讨楚大哥的欢心,我怕没多少机会的!”景迟风消极的叹气。 “别这么灰心,我自有妙招,听我的话,保证你有机会!”裴依云神密的笑起来,看得景迟风一愣一愣的,暗猜道,究竟是什么方法呢? “一会儿我们出街去,反正今天要在这个镇上过夜的!”裴依云笑起来。 景迟风愣愣的点头答应:“好,我就陪七嫂去逛逛!反正在这里也很没趣!” “借我一套衣服!”裴依云说道。 “七嫂你想女扮男装?”景迟风怔愕的问。 裴依云耸耸肩,不置可否的一笑,就进了景迟风的房间,不到一会儿,已经变成了一位翩翩俊俏佳公子了,她拿着纸扇一摇,哑着声音问道:“这位公子好俊俏,可愿跟爷风流一场哇?” 景迟风听她装模作样的声音,顿时就逗乐了,捂着唇笑个不停。 “公子莫要嘲笑,本少爷手段多着呢,保证让你心满意足!”裴依云继续打趣着,拉着景迟风就跑下了楼。 “七嫂、、、”景迟风有些惊乱的叫道:“我们这样离开,楚大哥会不会担心啊!” 裴依云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说道:“叫我裴公子,你放心吧,楚进肯定是在后面跟来了!” “是吗?”景迟风一怔,缓缓转过头,就看见楚进神情紧拧的跟在身后,卫子言也紧跟出来。 “走吧”裴依云挽了他的手臂,就朝着人群里挤去。 景迟风见楚进跟在身后,顿时就欣喜起来,脸红心跳的跟着裴依云朝前走去,低声问道:“裴公子,我们这是去哪?” “玩乐去啊!”裴依云挑眉一笑,很是放荡,看得景迟风一个咯噔,有不好的预感了。 走到人多的地方,远远的就闻到胭脂水粉的味道,景迟风这才明白裴依云所指的玩乐,竟然是这种声色场所,一时间,愣了神,脚步一停,就往后退去,羞急道:“不行,不行,我不去这种烟柳之所!” 裴依云死死的拽住他,附在他耳边急道:“哎呀,你别退缩,想要和你的楚大哥在一起,你就得听我的安排!” “可是、我害怕!”景迟风缩了缩身子。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嘛,我保证你今天晚上可以和你楚大哥亲密一点!”裴依云嘿嘿的笑起来,邪恶的让人害怕,景迟风胆战心惊的跟着她往前走去,一想到能和楚大哥亲密一点,他总颗心都甜甜的。 吃不吃?这该死的春药 裴依云和景迟风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妓院的老妈妈识多见广,一见到两位年轻风流的公子走进来,马上就迎上来叫道:“哟,两位公子好俊啊,让妈妈给你们安排两位美丽的姑娘侍候吧!” 景迟风从来没有进入这种声色场合,自然是吓的说不出话来,俊脸通红,躲在裴依云的身后,不敢支声,有不少的妖艳女子上前来拉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吓的更是往裴依云身上靠去,一边挥手打开她们的魔抓,低叫起来:“别拉我、别拉我啊、!” 相比之下,裴依云就老练多了,她一手摇扇,一边对老妈妈叫道:“去叫两个美艳的姑娘来相陪!本公子自然有赏!” “是,我这就去叫!” “等一下,我还有事要说!”裴依云又拉回了老妈妈,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妈妈一边皱眉,一边在思考着,听到裴依云的话,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手中忽然多出来的银两,笑的嘴都哈不拢,赶紧转身就招呼姑娘了,裴依云见身后的景迟风胆怯的被一伙女人包围着,唇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然后走上前去,将他从女人堆里拽出来,就往楼上走去。 “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来!”景迟风退缩道。 “来都来了,肯定要玩够了才走的,上楼来吧,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裴依云扯着景迟风站到栏杆上,就看见楼下又是一阵的热闹,两个人定睛瞧去,竟然是楚进和卫子言也跟着进来了,正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妖治女子包围着,上下其手。 “喂、、她们、、”景迟风见那些女人的手都摸到楚进的胸前了,顿时气的跺脚,忌妒不已。裴依云掩嘴笑起来:“怕什么?她们又不吃了你的楚大哥,我们走吧!” “去哪?”景迟风一双俊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将那些女人的手都给烧断才甘心,他的楚大哥,他都没有碰到,又岂能让别的女子碰触? “走开、、走开,我们不找女人!”卫子言恼火的大叫起来,不一会儿就赶走了楚进身边的女人,两个人找到了妈妈,问了裴依云和景迟风的情况,妈妈见他不是来玩乐,是来找人的,顿时就给了脸色看:“我看两位公子也是俊雅不凡,怎么就这么不知情识趣呢?我们天香楼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包你们玩的、、、” “少罗嗦,他们进了什么房间,快带我们去!”卫子言拿着剑,把老妈妈的尖细声音给打断了,她不情不愿的指了指楼上的两间上房,不满道:“两位公子正在无双姑娘房间里听琴吟茶呢!” “哼,别再让这群女人跟上来了,肮脏死了!”卫子言气呼呼的叫着,就看见楚进已经上了楼,他也赶紧跟着走上来。 无双姑娘是天香楼的镇楼之宝,今天身子不舒服就没有接待客人,不过,听得老妈妈说两位公子想听她弹琴,她一时兴致,就让他们进来了,当看见走进来的两位公子年轻俊秀,又出手不凡,一时心花怒放,竟然主动上前靠了过来。 “听说无双姑娘琴艺极佳,就为我们弹上一曲吧,若是满意,本公子自然是要赏的!”裴依云本身是个女人,虽然这位无双姑娘的确长有几分姿色,但也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倾城倾国,所以,失望之余,也并不希望她在她的身上多占便宜,于是叫她赶紧弹琴助兴。 艳无双不敢再多怠慢,赶紧坐到古琴边上,一扬手,就是美妙琴音缓缓响起,一曲未毕,忽听到老妈妈从房间的另一侧门走进来,笑吟吟的说道:“公子,你要我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无双,我们单独聊聊吧!”裴依云潇洒的站起身,拉了艳无双的手就往另一间房走去。 “裴公子、、等我一下、、我、”景迟风一急,就想跟上来,被裴依云给打开了手,轻斥道:“你跟来干什么?这是我和无双姑娘的事情,你待在这里,自然有人招呼你!” “可是、、我!”景迟风又羞又急又无措。 裴依云将他拉到一边,神密的笑起来:“你什么事情都不要怕,一会儿就能见到你的楚大哥了!” “真的吗?”景迟风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的安排吧,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别再当个傻瓜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裴依云拍拍他清俊的脸庞,邪恶的抓起无双姑娘的手笑着离开了。 景迟风不安的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里烧了一种香精,浮浮沉沉的都是暗香,轻纱帐幔,女子的闺房本就带着一种特别的诱惑,此刻,景迟风只感觉心口一荡,似乎有些东西溢了出来,甜甜的,腻腻的。 “迟风、、”忽然,门开了,楚进急急的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了景迟风,景迟风正心神荡漾间,忽然感到手臂上多了一只手,一转身,就看见楚进皱着眉,正定定的看着他。 “楚大哥!”景迟风只觉得心口发紧,顿时脸红心跳起来,抓住他手的力道蓦然一松,楚进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脑胀。 “楚大哥,你怎么了?”景迟风见状,心下一急,忙上前问道。 楚进摇了摇头,似乎想让意识清醒一些,可是,很快的,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身体竟然像着了火似的滚烫发烧,他忽然推开景迟风,忙躲到一旁去,俊脸胀红的回道:“无事!”但心下却恨的咬牙,刚进门前那个老女人让她喝的那杯酒,有古怪,难道是春药? “楚大哥,你的脸好红啊,到底怎么了?”景迟风不明状况,上前想问个明白,楚进却颤抖着躲他更远了,一边努力运功想将这毒酒给压住,一边急促道:“迟风,你快点出去,我、、我不想伤害你!” “到底怎么一回事?”景迟风见楚进状况不对劲,哪里还敢走开,只得上前一步,将他拉住,急问出声。 “我、、嗯、、”饶是楚进功力再强,但裴依云指使老妈妈下的春药却是普通人的三倍,他还是抵抗不了,最终难受的低吟出声,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不走,我哪也不走,楚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还有、、你的气息好乱,我去给你找大夫!”单纯的景迟风,什么也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楚大哥会一脸的难受,还以为他是不是病了。 “不、不要、”楚进一把将他抓住,景迟风浑身一颤,还没有反映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用力的一扯,跌进了他强健的怀抱,他惊呆了,仰起脑袋,看着楚进胀的通红的俊脸,他那双漆黑的眼底,竟然涌起了暗潮,那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的迷离?竟然是想要把他给吸进去一样,景迟风微微惊慌,这种目光,楚大哥从来都没有用如此深情的目光看过他,他的心一软,爱恋更是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不得不沉侵下去。 “迟风、、我、、对不起!”楚进的声音很低沉,极力的压仰着,在景迟风仰起的俊脸忽然印下了自己灼热的唇,紧紧的吸吮着他口中的甜美,狠狠的,却是那么的贪婪,几乎要将他的呼吸都夺走似的。 “嗯、、、”景迟风吓坏了,但却不得不承认,他一直都想要楚大哥吻他,就像现在这样热烈的亲吻他的唇,紧紧的靠在他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让他不停的想更加贴近。 楚进的吻很热烈,像着了火似的,要把景迟风给点燃,一阵剧烈的热吻之后,他狠狠的推开了景迟风,目带排斥,怒吼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我要和楚大哥在一起!”景迟风被推开,就像失去依靠的可怜猫咪,他俊目中满是渴望,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楚进走过去,刚触及他的衣服,就被他慌乱的甩开。 “不可以,我不能、、”楚进他痛恨自己,更想将那个老女人给杀了,竟然让他如此的失控,如此的狼狈。 景迟风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睁大俊目,七嫂给楚大哥吃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的痛苦难受? “楚大哥!”景迟风小心的叫了他一声,楚进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眼前的人是谁?像是映在他内心的那抹清俊的身影,一身月白衫,在寒水中苦苦挣扎,他长长的黑发被浸湿了,他单薄的身体快要被大水冲走,他伸出手来向他求救,那双美丽的眼睛,满含着希望和绝望,他是如此的无助,慌怕,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一直缠绕着他的内心?为什么他无法忘记将他抱在怀里的温凉,天啊,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有如此可耻的念头?那是皇子,是高贵的十三皇子,他不可以如此的无耻,不可能如此的下流。 “楚大哥、、”景迟风上前一步,楚进再也不避闪了,他的意识彻底的模糊了,他只能紧紧的将抓住的东西抱住,紧紧的,他的唇又袭上来,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吻着,索取着,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 “楚大哥、、迟风好喜欢你、好喜欢、、”景迟风享受着被他拥抱的感觉,和他激烈的相吻着,他的声音细碎喃喃的吐露在他的耳边,像是梦呓一样,却是真切的,渴望的。 (5555,小素急需要亲们的支持,我一定会努力写下去的,请亲们一定要留言投票哦!) 吃干抹净了(精彩哦) 纱幔重重,浮香暗涌,吸入鼻间的是沉醉,还是力持清醒?楚进已经分不清楚了,他只能依靠着本能的感觉,他的身体已经被燃烧了,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了,他只能抓住怀中的人,紧紧的贴吻,索取,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无曾思考。 “楚大哥、、、”景迟风的声音带着沉醉,他喃喃的叫着,一遍一遍,反反复复,感受着他的结实有力,感受着他的狂野不羁,原来,这就是他的楚大哥,在他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下,也有如此火热的一面,他好喜欢这样的他,只有这样的他,才能让他毫无压力的靠近。 腰带不知何时被扯落,景迟风月白外衫滑开,露出单薄的内衣,属于他的温冷体香,让靠近过来的气息越发的低沉粗哑。 “嗯、、”像是被烫到了,景迟风浑身发颤,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紧紧的搂住他健壮的身躯,释放自己的爱慕之情。 外衫被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已经无人在乎了,景迟风感觉自己的身躯一重,已经被压在了琴台上,楚进的手游移在他的胸前,十指划过他的衣领,衣服便应声而落,露出了他秀美的身体,洁白,均匀,柔软而青嫩。 “楚大哥、、”景迟风总颗心都酥麻了,这种尖锐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他虽然暗恋着楚进,却从没有想过要从他的身边得到什么,也许,他只奢望他能多看上一眼,能对他多说几句话,这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可是现在,完全趁乎了他的想像,他和他如此的亲近,紧紧的粘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狂热的心跳声,失了规律,失了节奏,耳边只剩下他粗嘎的低喘,一声比一声剧烈,一声比一声压仰。 冷汗冒出了楚进的额际,可能是地板的温凉,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迷离若迭的目光中,晃过一经清俊洁白的脸,细致的五官,散落的长发,那样的完美,那样的精致,他都不忍心去伤害他。 “啊、、、”只是瞬那间的清醒,很快的,他又感到内心狂暴的风雨,像是要催毁他的理智和身体,血液加速流动,让他的腹部疼痛难忍,这一刻,只剩下本能的饥渴,他要、、要什么?他不知道,只能将怀里温热的身体紧紧的抱住,再紧紧的粘贴。 景迟风完全赤露在楚进的身下了,衣衫半遮,一片的风情,他手足无措起来了,楚大哥的吻虽然灼热,但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却不得而知,男女之间可以做的事情,男男之间,要怎么办? 景迟风急的满头大汗,却又备受情y之苦,他惨下清俊的眉目,这个时候,七嫂不在身边,他求助无门啊。 “嗯、、啊!”蓦然,他感觉到下身一阵的濡湿,回神一看,不知何时,楚进的唇已经袭向他的下面了,正在亲吻着他的男性之物,他只感觉浑身一震,脑子空白了,天啊,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有如此野蛮尖锐的感觉呢? “不、、不要、楚大哥,不要啊!”景迟风吓呆了,这种嗜骨的滋味,几乎要夺去他的理智,让他的灵魂超脱身体,飞上天际。 楚进哪里还有什么意识,他只是本能的任由自己的身体去接触,去感知。 虽然意念模糊,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依照着脑海中的那清淡的印象去做的,他要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清俊如月的男人,是他、、他要的是他。 景迟风又是陶醉,又是难受,他想去推开楚进,但伸出去的手却是姣软无力的,天啊,为什么他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了。 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会如此大胆的赤身在楚大哥的面前,这种感觉,好刺刺,令人振奋难安,这一刻,他忘记了羞涩,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他只知道,他需要他,需要他的安抚。 “楚大哥,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景迟风浑身震颤的紧抱着楚进,紧紧的贴着,再不松开。 楚进的y望逼至顶端,他再无法自控了,身体缓缓上移,直到将景迟风完全的压住,大手已经探向他的稚嫩之处,用力的抚慰了几下,他的身体已经缓缓的靠近了他的紧窒之处。 “啊、、我怕、、楚大哥,我好害怕!”真正到达紧要的关头,景迟风不由的慌叫起来,他虽然从书上看过男男之间的事情,但真正面对时,他却不知所措了,他害怕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改变,都会变的失去了控制,他再也无法自拔了。 低叫的唇被夺走了,紧紧的封在他灼热的唇舌之下,景迟风再别无选择的接受他的强大。 “唔、、痛、、好痛、、、”景迟风痛的哭起来,抱住楚进的手越发的紧张,总个身体都绷住了。 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再难自控的哭出了声音,泪水沿着他俊白的脸上滑落下来,可是,意识不受控制的楚进却没有给他感觉的时间,一进入便是狂风暴雨,急急的需要喧泄身体里的火热。 景迟风渐渐的感觉到没有那么疼痛了,相反的,还升起了一种极乐的感觉,那是一种要将灵魂都撞飞出去的快意,他忍不住的跟随着闷吟起来,薄唇紧紧的咬住他的健壮身躯,一起感受着那美妙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景迟风从天上跌下来,是楚进那一声低吼:“啊、、这、我、、” 景迟风拖起疲累不堪的身体,看着满地的凌乱衣赏,还有楚进那难于置信的表情,慢慢的从震惊,到惧怕,再听见一旁的宝剑被用力的拔出来。 “楚大哥、、不可、、不要啊!”景迟风扑过去,挡住了楚进手中的剑,哭的慌作一团。 楚进赤身跪在他的面前,头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猜也知道定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楚进惭愧,竟然对皇子犯下如此可耻之事,定要以死谢罪!”楚进耿正的声音,满是自责,痛恨。 景迟风抱着他,一个劲的摇头,急切道:“不,不怪楚大哥,要怪就怪迟风,是迟风的错,一切都是迟风安排的,要死也是迟风该死!” “皇子!”楚进一震,缓缓抬起头来,散落的黑发下,是一张坚毅俊美的脸,他难于置信的看着景迟风,看着他满是泪水的脸庞,心猛然一紧,竟然恍惚了。 “是我让人给你下了药,我喜欢楚大哥,很早就喜欢了!”景迟风的声音很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楚进睁大眼睛,最后缓缓紧闭,终于掀起,已经回归平淡了,却是一把将哭泣的景迟风抱进了怀里,附在他的耳边喃喃说道:“迟风,我会向王爷谢罪的!” “不、、这一夜,谁都不要告诉,我只要你知,我知!”景迟风颤抖的说道。 楚进抱着他好久才松开,点点头:“王妃也知道吧?” 景迟风一震,抬起秀美的脸,一脸慌乱道:“楚大哥,你都知道了?” “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办法的,只有古灵精怪的王妃才会想出这一招,迟风,真是委屈你了,是楚大哥不好,楚大哥欺负你了!”楚进叹了口气,在他的眼中,景迟风虽然贵为皇子,但在他的心里,始终为了留着特别的位置,别人是无法取代的,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以为,就会这样算了,可是,事情还是发展到无法想像的地步。 “不,我喜欢被楚大哥欺负!”景迟风低低的说,俊脸已经通红了。 楚进心神一荡,赶紧将他松开,捡了地上的衣服对他说道:“赶紧穿上吧,别生病了,你的体质不好!” 景迟风红着脸,有些慌乱的把衣服穿好,楚进也利索的穿戴整齐,两个人都尴尬的看了一眼,最后都有些无措起来。 “楚大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景迟风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楚进摇摇头,低沉道:“不会,我更看不起自己!” 景迟风忽然扬唇一笑,仿如三月春风,吹进了楚进的心中,只闻他清悦的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惹我生气了!” 楚进一听,俊脸一下悲惨起来,看样子,他惹上一位小恶魔了。 “是,楚大哥一定好好疼爱你,不会再让你受到欺负,保护你的安全!”楚进不得不许下承诺,当然,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嗯、、两位好了没有?”正当两个人打情骂俏时,只闻门外一声轻咳,打断他们的对话。 景迟风一怔,听见是七嫂的声音,赶紧整好衣服,红着脸将门打开,男装打扮的裴依云站在门外,一双美目满含深意。 “七嫂!”景迟风的脸都低到胸前了,小小声的叫了一句。 “王妃!”楚进也是一脸的不自在,从里面走出来,再难恢复冰山的面容了。 裴依云看两个人的模样,知道好事已成,顿时铺扇掩面,露出一阵得意的微笑,看样子,她总算做了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楚侍卫,有句话我得先说在前面,下次若敢再不听话,小心我们小风不饶你哦!”裴依云故意板直了小脸威胁道。 楚进一脸的苦笑,正准备反驳两句时,忽见景迟风幽幽的目光扫过来,他顿时低下头来回答:“王妃之言,楚进铭记在心!”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客栈吧,明早还要赶路呢!”裴依云知道他们两个人都不自在,所以也没有继续调趣下去,折扇一收,就准备走人。 “我师弟人呢?”楚进急问一声。 裴依云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淡淡道:“还在晕睡当中,正有个美女侍候着呢!” “啊!”楚进一听,顿时就吓住了,抬腿就跑,当下急急的撞开了门,里面却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卫子言直直的躺在床上,晕睡过去了。 仇人相见,抢我老公 自从在妓院里云雨一场过后,一行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的微妙起来,景迟风看着楚进的目光已经不需要躲躲藏藏了,而是直接大胆的表露对他的爱慕之情,裴依云在一旁得意的笑,看样子,她成功促成了一对不可能的爱侣,想想就觉得开心,当然了,若这件事情被景暗持知道了,她只怕会死的很惨,不过,他既然能见死不救,还把她当成棋子去诱杀御千寻,她对他的恨意也是深刻的,所以,以后她都要和他反着来,他不允许的,她偷偷的也要去做,又能奈她何? 卫子言自清醒后就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裴依云和景迟风,虽然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总觉对有这两个人的存在,让他非常的不安,只是到底在担心什么,青嫩的他却不得而知了。 一路沿着塞外奔驰,由于四个人的脚程很快,所以,本该一个月的路程,她们半个月就走完了,当看见青青的大草原,裴依云忽然呆了,这壮观的景色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她曾经有过独闯西藏的勇气,虽然,在家人一致反对下,她没有实现,但今天,她就像找到宝藏一样,跳下马沿着茫茫大草原奔跑而去。 所有人都怔愕的看着疯癫的她,看见她在草地上挥舞着手臂,大喊着莫名其妙的话,他们一点也听不懂的。 “楚大哥,七嫂是不是因为就快要见到七哥所以乐的发疯了?”景迟风好奇的问楚进。 卫子言却轻哼一声,出声道:“真是一群疯子!” 景迟风一听,顿时就不满了,反驳道:“你别乱说话,七嫂只是太兴奋而于!” 卫子言挑眉瞪着他,冷笑起来:“我指的是你跟她!” “你说什么?”景迟风不由的气恼起来,本来就看这个少年不顺眼,此刻又见他出言不逊,一时急的俊脸青白。 卫子言积压了一肚子的怨气终于有出口的对象了,他讥嘲道:“你难道不觉得言行过份了吗?这一路上,你的目光总是盯着我师兄,你看着他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就爱看他,碍着你了?还是你眼红了,忌妒了?”景迟风毫无退让的反唇讥嘲回去。 “我才不屑像你这么无耻,我和师兄的关系,又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插进来的?”卫子言气呼呼的叫道。 “够了,你们别吵了,我去把王妃追回来!”楚进听的俊脸青红不定,一声沉喝,打断两个人的无理争吵。 景迟风和卫子言恨恨的瞪了几眼,便没有再说话了,楚进策马走到裴依云的身边,看见她喃喃的在唱着奇怪的歌,低声催促道:“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 “让我再待一会儿吧,我想感受一下草原的辽阔!”裴依云低低的要求道。 楚进却皱眉道:“再有两公里便是王爷的驻军了,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担阁时间!赶紧跟王爷会合吧!” “不要,我现在不想见他!”裴依云像个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是啊,只需要再走几步路就能见到他了,可是,她现在的心好乱,乱成一团,她知道,她还没有心里准备去见一个爱恨不明的男人。 “王妃、、”楚进低低的叫了一声,本想着再劝,却忽听急骤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他一惊,睁眼看着打着雷突国的锦旗飘扬,顿时一喜,指着马蹄奔腾处大叫:“快看,一定是王爷来了!” 裴依云抬头瞧去,只见一群人急奔过来,走的近了,只见为首的两个人,丰神俊朗,眉目轩昂,都是高贵不凡,神采飞扬,其中一个正是景暗持,他着一身墨锦色长袍,策着黑色骏马,风扬起他的衣袖,沉冷中,自得一股威严之气。 “啊!是他!”让裴依云震惊的并不是景暗持,而是和他并驰而来的一名穿藏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他眉目如星,墨发似锻,俊逸脱俗,天生的皇贵之气,衬得他更是优雅俊逸。 裴依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有一种想找地洞钻的冲动,虽然她知道那名年轻男子是北越国的皇子,但想不到,这一次的议和里,真的有他,而且,看他的身份,似乎是这一次议和的负责人,完蛋了! 眼看着他们一群人就要冲到面前,裴依云急中生智,忽然扯了自己的丝巾,就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楚进见状,愣愕的问道:“王妃,你这是作什么?” “保命!”裴信云丢给他一个苦笑,,然后就看见景暗持一行人下了马,急步走过来,楚进和卫子言还有景迟风都下了马给他们请安。 所有人当中,只有裴依云是个例外,她一身素雅白衫,临风站在青青的草地上,昂着高傲的下巴,眼神冷恨的瞪着景暗持,一句话不说,一个礼不请。 “爱妃,好久不见了,无事吧?”景暗持见裴依云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疏离冷漠,心一紧,又看见她用轻纱遮了脸,还以为她的脸受上伤,正想上前揭开看看,却不想裴依云像是非常厌恶的急步躲开,让他的手僵硬在半空,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裴依云冷笑:“王爷还有面目来见我吗?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爱妃的!我算是见识到了!” 景暗持脸色骤沉,却没有暴发出来,而是轻淡的一笑,指着裴依云对站在他身边的北越国皇子暮流清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爱妃,实在无礼之极,还请太子莫要怪罪!” 暮流清冷幽的目光在裴依云的身上转了两圈,客气的笑道:“王爷见外了,我倒觉得你这位王妃独俱个性,难得,难得啊!” 裴依云的目光躲闪着暮流清的打量,心下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家伙已经是北越国的太子了,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帝?天啊,她竟然把北越国的皇帝给踹了几脚,还在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这件事情严重了。 景暗持沉叹了一声,转头看着景迟风,关切道:“迟风,这一路还辛苦吧!” 景迟风微笑的摇摇头:“不辛苦,有楚大哥的照顾,我不觉得累!” 景暗持一听景迟风句句话都离不开楚大哥三个字,别有深意的看向楚进,楚进一见他沉严的目光扫过来,顿时就觉得心惊胆战,想到自己犯下的错,就算死也不足于洗脱的。 “楚侍卫,这一淌有劳你了,我们赶紧回营吧,我很想听听你这一路上发生的有趣事情!”景暗持拍了拍楚进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一行人又像来时策马前往,裴依云气恼景暗持,景暗持也很识趣,一路上倒也没有再跟她说句话,只是不停的和暮流清讲这大草原的故事,两个人看样子相处的非常和睦。 裴依云落在最后,一双美目有些慌乱的看着前方并驾骑乘的两个男人,万一让暮流清知道她就是戏弄他的那个女人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场至关重要的协议,当然,她也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也许景暗持会很大方的将她送出去,任由暮流清血洗那天的羞辱。 想到这些,裴依云只感觉浑身发寒,以依景暗持不择手段的残忍性格,也许,他真的会丢弃她而选择和暮流清继续合作下去的。 到了军营,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帐蓬,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是做功非常的精致结实,里面的铺陈也是最华贵奢侈的皮毛,裴依云一下马就看见一个人扑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哭起来:“王妃,小环好想你啊,终算你平安归来了!” 裴依云这才发现眼前哭泣的是小环,心一暖,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只是惊险一场!现在没事了!” 小环这才止了哭,扶着她进了帐蓬,端了上好的羊奶给她润润嗓子。 “王妃,你瘦了,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和苦楚吧?”小环看着越发清瘦的裴依云,心疼的说道。 裴依云摇头笑起来:“没有,我这段日子过的很好,也没受什么委屈!” “王妃,有件事情,小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忽然,小环的神情忧虑起来。 裴依云一怔,见她吞吞吐吐的,赶紧催促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小环深吸了口气,这才低着声音说道:“王妃,你不在的时候,紫罗姑娘和王爷走的很近,而且,这一次她并没有被送给北越国,王爷私自把她留下来了!” “什么?”裴依云脑子一嗡,一片空白。 “王爷找了一个丫环替代了紫罗被送入北越国了,王妃,小环好担心紫罗姑娘会、、、” 裴依云冷笑起来:“这个紫罗还真有心机啊,竟然趁虚而入,我算是看明白她了!” “王妃,你说过不生气的!”小环见她气的小脸扭曲,顿时就慌了。 裴依云深吐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狠笑:“放心吧,她想和王爷在一起,没那么容易的!” “王妃,你想?”小环睁大眼睛,一片担忧。 裴依云只是气哼一声,缓缓的说道:“我要让她知道,我裴依云的老公也不是那么好抢的!” “老公?”小环更是惊大眼,这又是哪一国的语言啊? 霸道的宠爱 听到小环的话,裴依云气的肠子都青了,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景暗持要让御千寻把她绑走了,原来是想支开她,和那个紫罗姑娘在一起,天啊,这个用意好可怕啊!是她太天真了,原来,并不是景暗持没能力救她,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救。 心越来越寒冷,裴依云忽然有种哭的冲动,感情上的欺骗,比真刀实剑更刺心。 “王爷、、”身后的小环忽然急急的叫了一声。 “出去!”景暗持冷声命令,小环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裴依云一听到景暗持来了,顿时将眼眶的泪水压回肚子里去,就算她很脆弱,也绝对不会在景暗持的面前哭泣,她才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呢。 “这一路的风景还精彩吧?”景暗持在裴依云的面前坐下,俊美的脸上布满着一种冷怒,如果不是听楚进陈诉,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做人质还是差点就做了人家的新娘呢,当听到她差一点就要嫁给御千寻的时候,景暗持的醋意翻江倒海的涌了起来,那种突来的慌乱,让他浑身紧绷,再也听不尽任何的话了,急怒的转身来找裴依云兴师问罪了。 裴依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虽然,余光下,他那张脸是那么的俊美迷人,就像她第一眼被他那份高贵慵懒给迷惑一样,可是,她付出了真心,他回报给她的却是背叛,这不公平。 “我累了!”裴依云淡淡的出声,态度冷淡。 景暗持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仰的声音充满低怒:“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和御千寻倒底发生过什么?” 裴依云的手被他捏的发疼,她奋力的一挣,将他的手甩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冷笑:“发生过什么?王爷会关心我吗?” 景暗持一怔,表情闪过挣扎,他紧紧的盯着她姣俏的背影,缓了缓语气,变得低沉:“当然,我一路上都在担心你!” 裴依云只感觉到可笑,他担心她?这句话为什么那么的刺耳?如果把她送去当棋子也算一种关心的话,那他的确够厚待她了。 裴依云咬牙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利用我去杀害御千寻?” 景暗持皱了皱眉,裴依云有些咄咄逼人,他并不习惯被人责问,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高傲的他只是挑眉淡道:“不是!” “骗人,你根本就是在骗我,王爷,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王妃,请你跟我说句真话,我不想活要谎言下,就算你的话很残忍,我也接受!”裴依云小脸苍白,却勇气可佳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景暗持被她逼的有些烦躁,站起身来,表情沉冷下去:“你的话太多了!” 裴依云一怔,他竟然不愿意用真话来面对她,是不敢还是不能,或者不想。 “是,我已经受够了,所以,我很累,不想再多说什么,请王爷出去吧!”裴依云也沉下了小脸,语气坚决的说道。 景暗持忽然霸道的将她扯进怀里,低怒道:“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天,你没有资格抱怨,你只有听从!” 裴依云本来就在气头上,见他竟然如此专横的命令她惟命是从,她顿时就低吼起来:“对不起,我不想听从你的命令,你还是赶紧找一个愿意服从你的女人吧,紫罗姑娘很好啊,她又温柔又体贴,不正合你意吗?” 景暗持见她像只气疯了的小猫,不安份的在怀里扭动,又听见她满是醋意的话,顿时低笑起来:“原来你在吃醋?紫罗姑娘是好,不过,本王既然有了你,又怎么能对垂青别的女人呢?” “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裴依云气的小脸胀红,为什么她那么生气的对他说话,他却可以忽然变得蛮不在乎?用这种轻浮的口气来回答她。 景暗持忽然附身吻住了她吵闹的小嘴,一阵贪婪的吸吮后,裴依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姣软无力的伏在他的胸前,红着小脸直喘气,一边却挣扎道:“别碰我,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只要一想到她不在的时候,这个怀抱还抱过别人,他的唇还吻过别的女人唇,他的手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过别的紫罗呢?不能去想,想了只会让心更痛。 景暗持软声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回来就发疯?我让楚进去找你,难道还不够吗?你一味的无理任性,你有想过我的难处吗?” 裴依云一怔,瞪大美目与他对视了几秒后,冷哼起来:“你的难处?我还真没看出你有什么难处呢,有美人相伴,你不正是春风得意吗?” 景暗持忽然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强迫的让她正视他漆黑的眼睛,他生气的一字一句说道:“你听清楚,我跟紫罗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为我挡了一箭,我理应帮她,就算偿还这份恩情,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听见了吗?” 裴依云想不到景暗持会跟她废话这么多,一时间有些怔愣难懂,最后,气岔岔的抢回小下巴,恨恨道:“男人的话,一句也不能信,这是真理!” “这算哪门子的真理?究竟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景暗持听了这话,不免失笑起来,这一路上走来,他担忧的心都纠在一起了,可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好像失控的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可是,她的冷漠,恨怒,却只能让他止步,这个女人竟然恨他了? 裴依云讨厌他温柔的声音,总觉得他又要说谎话骗她,一张小脸青红不定,倔强着。 景暗持压在她的耳边沙哑道:“本王想你好久了,你忍心看我如此难受吗?” 裴依云一听,被他低迷暧昧的声音给逗弄的小脸通红,又羞又气,但耳根子却火热起来,不行,她要忍住,不能就被他这样软言软语给哄骗了。 “我跟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你有没有再听?”裴依云想冷也冷不下去了,只能痛苦的低叫。 景暗持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脱下冷漠的面具,变得热情似火,就算裴依云想当冰山雪山,也快要被他灼热的气息给融化了。 “本王自然是听了!”景暗持一边回答着,大手已经不客气的伸去扯裴依云的腰带了,裴依云一惊,忙伸了小手云挡,却被他紧紧的握住,温热的大掌,在这微冷的黄昏,竟然如此的温暖,裴依云只感觉脑子一热,意识渐渐崩溃了。 “不要、、我现在没心情!”裴依云还想挣扎,他想要,她才不如了他的意呢,她又不是工具,他说想泄就泄的,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已经融化大半了,可,这是原则的问题,她既然信誓旦旦的跑过来说要休了他,那就决对要实行的。 景暗持哪里还容得她拒绝,在她挣扎之时,大手已经利落的将她的腰带扯落了,衣衫半敞开来,露出里面的胸衣,景暗持的唇已经袭向了裴依云温香的玉颈,大手隔着衣物重重的磨擦起了她的浑圆,这具美妙的身体,他已经想的快要疯掉了,他要她,迫不及待。 裴依云往后仰去,想躲开他的魔掌,却不想,这往后一退,被他扯住的衣裳也被这一力道给扯掉了,景暗持失笑起来,低嘲道:“想不到爱妃比我更急迫啊!” 裴依云只感觉小脸一热,气恼的低叫:“我才没有,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景暗持扬眉轻笑,笑的好不得意:“你注定要与本王纠缠下去,又能离我多远?” “我可以远到你想像不到的距离!”裴依云也挑起了秀眉,自信满满的说道。 景暗持受到了挑衅,自然是不快了,不想再给她多余的选择,健躯顿时欺压上来,一把将裴依云搂住往床铺上带去。 “放手、、、”裴依云浑身一颤,这个男人难不成还想来硬的?天啊,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呢? 景暗持哪里还容她再放肆,大手再无怜惜的将她最后的遮蔽物除了个干净,裴依云雪白精致的纤体已经完全的呈现在他的目光下,那双眸,越发的深邃,像是破晓前的星空,让人禁不住的被吸进去。 裴依云在他放荡的目光下,只感觉发颤,缩了缩,只感觉双腿被强制性的分开到最大,沉重之间,已经感受到他硕硬的男物抵在她的下面,温热,胀大,只是进了一个头,她就已经痛的皱了眉,他的太大了,她容纳不下。 “唔、、不要了、、”裴依云最怕疼了,一痛她就哭叫起来,泪水沿着她洁白的小脸滑下来。 景暗持已经勃然待发,这个时候叫停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健躯紧绷,许久未曾碰她的身子,感觉她越发的紧致姣嫩,仿佛已经承受不了他的粗鲁,本来想放荡狂纵的,可一见到她眼角的泪水,他顿时就心疼了,再难受也只能轻轻的滑进。 “爱妃、、、忍一忍!”他的嗓音低柔,爱怜,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响起,带着安慰和紧绷。 裴依云小腿乱蹬,忍什么?就知道叫她忍,他可曾想过她要受的痛楚呢? 裴依云挣扎之间,他的男物已经全部没入她的身体里面去了,这下子,裴依云长松一口气,睁着一双含怨带怒的泪眸,气呼呼的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不对啊,她恨他的,她说好要休了他的,但,原来,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还是能让她心魂俱荡,她真没有骨气啊。 等身下的姣躯放松下来,景暗持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接下来的时间,他已经狂妄冲刺了。 裴依云虽然排斥他的碰触,但真实的快乐,却是像毒药一样吞蚀了她的理智,她的意识,她能感觉到那种飘浮在天堂的极致快意,她的身体背叛着他,接纳着他的爱怜,一遍一遍,无息无止。 “嗯、、”一声粗嘎的低吼,景暗持的灼热紧紧的粘贴在她的身上,健躯再难自控的颤抖起来。 延续了几秒后,景暗持这才松开紧抱的纤躯,感受着她的姣软无力,浑身香汗淋漓,还有那雪白肌肤上的痕迹,空荡荡的内心,竟然像一下子被充实了,这个女人属于他的,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裴依云累坏了,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她的身上放纵了多久,本来连续赶了几天路的她已经很累了,又被他用力的疼爱了一番,那种疲惫感,让她很快就睡去了,在他健壮温暖的怀中,已经累的不知今朝是何夕了。 景暗持并没有起身,而是侧着身体,看着她像只慵懒的小动物一样屈着双腿靠在他的怀中,寻求一片舒适的空间休眠。 熟睡后的她,就像小婴儿,嫩白的小脸,还挂着激情过后的余温,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的味道太甜美了,让他再难忘记。 “嗯、、”怀中的她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总是会在恶梦中挪动一下,景暗持皱着眉,表情陷入深思,初始,他并没有预算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女人动情,只是想着,要完成使命似的纳几个王妃来传宗接代,可当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有一种女人是与众不同的,她可以姣美如花,可以凶狠顽劣,也可以纯真无害,亦可以爱憎分明,就是这个女人,慢慢的把他的心给夺走了,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他竟然开始在乎她,找着不同的借口来疼爱她,偶尔与她作对时,喜欢看她气鼓鼓生气的样子,既可爱又可怜,当然,再坏的心情也会因此而消散。 “别想逃开本王!”景暗持的眼神无比的温柔,像是要渗出水来,对这个女人,他是无奈的,她的个性太强烈了,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见了他唯唯从从,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细声细气的,也只有她敢在他的面前用第一人称,也只有她敢大喊大叫的胡闹,当然,她是第一个敢与他顶嘴的女人,所以,她是独一无二的,他就喜欢她这分明的性格。 似乎在梦中也听到这句霸道的宣告,裴依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熟睡过去。 看着她姣嫩可爱的模样,景暗持不由的失声笑起来,轻叹了口气,帮她将被子盖好,这才缓缓起身穿衣离开。 紫罗之计 夜色,裴依云刚从床上起身,小环侍候着洗漱好,一边欣喜的说道:“王妃,王爷还是很宠爱你的!这是他特别命人送来的雪裘,非常的珍贵,这大草原上,入夜后很冷的!” 裴依云瞧了一眼那件优雅高贵的雪裘,暗思着,景暗持是在讨好她吗?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该不会以为一件雪裘就能让她放弃恨他吧? 男人的心思就是如此的邪恶,甩你一巴掌后再给你糖吃,以为一切事情都勾消了,真是想想就过份,她可不是古代三从四德的娴良女子,这一套对她不管用。 “是吗?”裴依云淡淡的笑着,任由小环拿着雪裘披到自己的身上来,这份礼,她是要收的,但景暗持也别指望这样就能让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见死不救的冷漠神情,还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中,抹不掉,他让她成为棋子去杀害御千寻,这种利用,她恨之入骨。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用晚膳呢!”一个小丫环急步来到门外,轻声说道。 “我不过去,你把晚膳送到我帐蓬来吧!”裴依云回复道。 小丫环似乎很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王爷命奴婢一定要请王妃过去!” 小环听了有些恼火,斥叫道:“王妃说不想去,你没听见吗?” 裴依云伸手打断了小环的喝斥,依旧淡定道:“你回去跟王爷说,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宜见客!” 小丫环不敢再怠慢,只得小心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小环,为什么对她那么凶啊?不过是个下人,听命行事而于!”那丫环走后,裴依云拧眉说道。 小环恨恨的咬牙:“这个小丫头是紫罗姑娘身边的人,我看着就讨厌!” 裴依云一愣,原来是这则原因,不由感动起来,小环跟随自己身边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想不到她如此的维护她,这真是很难得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管是谁的奴婢,她们也只是下人,对她们凶是没用的!”裴依云叹笑起来。 过了不多久,晚膳没有送过来,倒是来了一位标致的清香美人,紫衣罗裙,正是紫罗。 “王妃,紫罗可以进来吗?”虽然紫罗此刻的身份非比寻常,但在裴依云的面前,注定是要低上一层的,好歹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将军之女,她再放肆,也不敢造次。 裴依云一听,脸色骤变,小环也是一脸惊讶,想不到这个紫罗如此胆大,王妃都没有找她的麻烦,她倒主动送上门来讨打了。“让她进来吧!”裴依云神情只瞬那的厌烦,马上又恢复常态,淡淡出声道。 小环不情不愿的说道:“她如此可恶,王妃还要见她吗?” “见见又何防?我倒想看看她还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像是接下了挑战书,裴依云忽然变得精神百倍,挑眉丢了一个笑容给小环。 小环都急坏了,想不到王妃还有心思微笑,当下无法,只得将帘子掀开,就看见紫罗站在不远处,一身紫衣罗裙,在明亮的月色下,更显得她宛如月中仙子,楚楚动人,姿态不凡。 “姑娘请进吧!”小环语气怠慢的挑眉看着她。 她只是轻笑一声,提着裙子就过来,低低的道了一句:“有劳了!”说完,就优雅的进了裴依云的幔帐,当看见摆放在床边的高贵雪裘时,眼神一怔,填了一丝惨白之色,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叫人看出心思来,她上前对着裴依云款款低了低身子,软声道:“王妃这一路受苦了,紫罗甚为担忧,见王妃平安无事,紫罗就放心了!” 裴依云本来面对着铜镜在梳妆,听见她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来,一双美眸在紫罗身上打量了一番,一个多月没见了,想不到紫罗越发的美艳动人,面对如此诱惑标致的出水芙蓉,景暗持能把持得住吗?只有鬼才相信,反正她裴依云是不会相信的。 “坐吧!”裴依云淡淡的说道,小环一阵气闷,却还是端了张椅子给紫罗,紫罗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谢谢就坐下来了,与裴依云面对面的看着。 紫罗被裴依云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掩了嘴问道:“是不是紫罗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让王妃如此观视?” “你真美,美的不像凡人,像仙子一样!”裴依云很利落的出声赞美她。 女人本来就是虚荣的,被同样身为女人的裴依云赞赏,紫罗只然是心花怒放,高兴不已,但嘴上却是谦虚谨慎:“王妃真是取笑紫罗了,跟王妃的倾国之姿相比,紫罗又算得什么呢?” 裴依云嘴角一动,她这句话还真说对了,于是,缓缓起身,这才收了笑容,声音变得冷静:“紫罗姑娘明明是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子,为何却总是在做傻事呢?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也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 紫罗一听,顿时就变了脸色,一片苍白,但她力持镇定的问道:“王妃所言,紫罗听不懂!” 裴依云却只是冷笑起来,转身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青白不定的脸色,一字一句道:“你听得懂的!” 紫罗被裴依云如此明锐的目光给吓住了,脸色又惨白三分,急急的站起来,摇头低道:“紫罗真的不懂王妃在说些什么?” “别装了,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我讲明白吧!”裴依云怨怒的喝斥一声。 紫罗眸底并没有慌惧之色,但她的举止言行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恐吓,顿时就被吓的软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否认道:“紫罗真的不知,王妃莫要再为难紫罗了!” 小环看不过她如此的虚伪,不由气的一脚踹到她的身上去,怒叫道:“你还不承认,你明明、、、”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忽闻一声沉喝,夹随怒火传来,接着,门帘被大手掀开,景暗持高健华贵的身影迈步进来。 景暗持的忽然驾临,顿时让里面的三个人慌了手脚,裴依云瞪大美眸,小环更是吓的瑟瑟发颤,只有伏在地上的紫罗楚楚动人的哭泣,泪珠儿像是断了线一般,滑下她美艳的脸庞。 “紫罗,你无事吧?”景暗持俊脸黑沉,第一句话却是关心紫罗,这又令裴依云咬牙切齿,又气又恨,却无奈着。 紫罗本就身体姣弱,借着刚才被小环踹了一脚后,更是假装的浑身无力,还没有站起来,就已经摇摇欲坠了,景暗持见妆,急急的将她扶住,她却借机晕倒在他的怀中,不醒人事了。 小环吓的脸色都变了,急急的解释道:“王爷,我、我、、” “混帐东西,你竟然敢伤人?”景暗持见紫罗晕厥了,顿时气怒的喝斥小环。 小环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急急的恳求:“王爷饶命,小环该死,该罚!” 景暗持低喝一声:“来人!把这低贱的下人关起来!” 小环一听,顿时就吓坏了,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头重重的叩在地板上,听的叫人紧张不安。 裴依云显然还没有缓过气来,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仿佛一眨眼的事情,景暗持就进来了,紫罗就晕了,小环就受罚了,只有她还愣愣的站着,听到景暗持要关小环,急急的出声阻止:“住手,这件事情不关小环的事情,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景暗持漆黑的眸底满是失望,他痛恨的瞪着紧咬下唇的裴依云,痛心道:“你为什么要伤害紫罗?为什么要质问她?” 裴依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本来,这是女人之间的斗争,现在让景暗持掺一脚进来,这关系开始变得微妙了,而且,她很悲哀的发现,景暗持竟然责怪她,而不是问问紫罗是否也有过错? “你怀疑她与本王有染?”景暗持将紫罗抱到床上去,一步一步的逼近裴依云。 裴依云答不上话来,往后退了几步,景暗持的声音又冷冷的响起:“在你眼中,本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反正不是好人!”裴依云紧张的脱口扔出这句话。 景暗持忽然顿住脚步,冷怒的质问:“你怀疑本王,那算家事,但你不能牵累紫罗,她是无辜的人!” 裴依云冷笑一声:“她无辜?那我就该死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本王待你不好么?你非要如此质疑本王的为人?”景暗持又气又恼又痛心,他本来还抱有愧责之心,想尽量迷补一些什么东西给裴依云,可是,想不到他前脚才送了礼,马上就看见她去欺压无辜的紫罗,还把她给打晕了,景暗持纵然再宠她,也不免灰心了。 裴依云撇唇冷哼:“不好意思,王爷的好,我还真没感觉到呢!” 景暗持紧紧的捏握了拳,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究竟,她的脑子里在盘算些什么?就算真的为他吃醋,也该有个限度,紫罗只不过是来劝她出去用膳,想不到,她却在这里质问她,还将她打晕,这太放肆了。 “来人,把她们两个都关起来!”景暗持气无可气,只能用冷硬的手段来处理了。 裴依云吓的往后退去,瞪大美眸叫道:“景暗持,你不能这样对我!紫罗她不是小环打晕的,是她自己晕过去的!” “这些理由太肤浅了,本王不信!”景暗持蹲下身来,将晕厥的紫罗抱起走出帐蓬,面对裴依云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他们恭敬却又严肃道:“王妃,请跟我们走吧!” 裴依云气的咬牙切齿,一声怒哼,只得拉着小环跟他们去了,但想来还是不对劲,紫罗就算身体再姣弱,也不可能一脚就能踹晕的,分明就是她在伪装给景暗持看,天啊,这个女人的心机太深沉了,她在她的面前,简直就像一个忌妇一样,不行,她不能再用这种直接的手法来对付紫罗,既然她玩把戏,她也要学会玩几招。 被景暗持抱回房间的紫罗,在看见景暗持离去之后,长长的睫毛掀开,一双精明美丽的眼睛闪动着恶毒的光彩,她冷哼一声,那个女人还敢跟她叫板,找死。 紫罗本身练有武功,耳力过人,在听得景暗持的脚步声传来时,她就已经装弱者了,本来,以她的个性,本来是该暗暗打裴依云一顿的,现在好了,她又成功离间了景暗持和裴依云的关系,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本来高高在上,现在却被囚禁在湿冷阴安的帐蓬内,里面空无一物,除了最基本的锦被外。 小环苦着脸自责:“王妃,是小环连累了你,害你跟我一起被关,小环真该死!” 裴依云叹了口气:“这本来就不怪你,是那个男人不明是非,竟然那么轻易相信紫罗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好冷啊,如果在这里冻上一夜,只怕明天是要生病的!”小环急急不安的叫道。 裴依云却古灵精怪的一笑:“没事的,我有办法逃出去!” 小环一愣,惊喜道:“真的吗?可是,外面有侍卫把守着,我怕我们是没有机会的!” 裴依云忽然神神密密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小环一看,顿时惊讶的叫起来:“王妃,这东西你还藏在身上啊?” 裴依云嘿嘿的干笑起来:“自然,我说过要拿来保命的,现在正是需要之时了!” “可是,这有效吗?”小环很担忧! “试试便知,我现在让他们进来,你捂住鼻子洒到他们的身上去,相信他们定会中招的!” 小环只得点头:“好吧,试试看!” 两个人商量好后,裴依云蹲下去假装肚子痛,门外的两位侍卫虽然严谨,却还是急急的跑进来关心,他们两个刚进来,躲在暗处的小环就把一包粉末全洒下去了,两个侍卫来不及呼吸,都往地上栽去。 “搞定了,走,回去睡觉!”裴依云眉目一扬,拉了小环就往外走。 裴依云走后不久,黑暗中就转出一道高健华贵的身影,景暗持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有点小聪明的,现在好了,他只需要装没事就行了。 赛马 脱出囚牢的裴依云并没有走运,她拉着小环急急的奔向自己的帐蓬,却在半路上听闻一道低沉的嗓音叫住了她:“夜色深重,王妃怎么还出来走动?会着凉的!” 裴依云正侥幸逃过牢狱之灾,一听见这道关心的嗓音,顿时僵如木柱,这个声音是?被她调戏的北越国太子? 裴依云正惊乱不已,只见月色下迈出了一道高贵的健影,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慢幽幽的度步过来。 “小环,救命啊!”看见那张似曾相识的俊美面容,裴依云的第一个反映竟然是躲到自己丫环的身后,纤弱紧张的发颤。 小环虽然不知道王妃此举何意,但听见她叫救命,顿时竖起防备状态,莫不是北越太子想对王妃无礼?不然,王妃为何这么惧怕于他呢?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小环虽然护主心切,但权贵当前,自然还是要认清身为下人的低贱。 裴依云紧紧的扯住小环的衣服,垂着小脸,不敢抬头去看北越国太子,她好害怕他会认出她来。 “依云拜见太子!”裴依云哑着声音,垂低脑袋行了个礼。 暮流清俊眉一挑,虽然早就听说景暗持的小王妃胆识俱佳,不掬一格,但今天一见,倒还真显的特别起来,先别说她那遮遮掩掩的行为,就趁着她半夜出来散步这一壮举,也足于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王妃真是太客气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快些起身!”暮流清俊目一转,一丝暗光流动,染了温和的笑意,朗声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裴依云在心里自嘲,如果让他知道她曾经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作过画,只怕他马上就要把她看作仇人了。 “天寒地冻,依云先行告退!”裴依云见暮流清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也难怪,就算草原上月色再清明,也不可能将人的脸庞看清楚,也许,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太子早就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吧? 暮流清忽然挡住裴依云的去路,温润的脸庞充满了关切:“王妃声线低哑,莫不是生病了?可需找个御医来看看?” “啊、、”裴依云吓的往后一退,急急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依云并没生病,这是天生的症状!” “哦?如此美人儿,却生就如此沙哑的声音,上天真不公平,如此破坏美感!”暮流清很恰当的说了一句玩笑话。 裴依云干笑起来:“是啊,上天本来就不公平的,见怪不怪了,恕依云告退!”话音一落,裴依云再难顾及其她,急拉了小环就逃。暮流清盯着那怆惶逃走的纤秀身影,脑子蓦的一震,这个身影好生眼熟啊?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沉思了片刻,他苦笑着摇摇头,也许是他的错觉吧,裴王妃远在中土,他又从来没有到过中土地界,又何来的似曾相识呢? “殿下,该休息了!”身后的侍卫低声说道。 暮流清点点头:“走吧,今夜朗星月明,明天又将是一个好天气了!” 裴依云可以说是逃回帐蓬的,小环被她紧紧的拽住,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进帐蓬就喘气问道:“王妃为什么要跑啊?难道是害怕太子殿下吗?” 裴依云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张小脸因为惊吓过度而显的红白不定,她喘的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语无伦次道:“没、、没有、什么也没有!” 小环更加奇怪了,低嚷道:“太子殿下人很好的,性格又温和,对待我们下人也是很谦和的!” 裴依云顺了气,呆呆的坐在铜镜前自嘲的笑道:“是吗?他真是这么好脾气吗?” “是啊,太子殿下还赏了好多的东西给我们呢,我们这些小姐妹,看到他就会脸红,他是那么高贵俊美的一个人,唉,想想就让人心跳加速!”小环也快十六岁了,此刻,正是女子怀春时节,看见如此谦和俊俏的男子,身份又尊贵不凡,一颗春心自然是悸动了,可能是裴依云惯出了她随性而为的个性,所以她也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向往之情。 裴依云怔怔的看着她怀春的羞红脸庞,不免失声笑起来:“你真这么喜欢他啊?那明天我让王爷将你赐给他做太子妃好不好?这样,你就不需要苦苦暗恋了!” 小环一听,那可是急坏了,羞红着脸色急叫道:“不可、、不可,王妃千万不可啊,小环只是随口说说的,再说了,小环身份低贱,太子高高在上,岂有相配之理呢?” “别看轻自己,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是人,太子殿下也是人!”裴依云看见小环如此轻视自己的身份就有些气恼,叹气说道。 小环听着,半懂不懂,但心里却是暖和一片,也只有开明的王妃会说出这番暖人心意的话来,虽说同为人,但身份地位的差距,却是越不过去,始终有高低之分,这是无法更改的。 裴依云见小环一脸感动的样子,忽然又自嘲起来:“我忘记这是古代了,唉,看样子,我还是无法被这个世界给同化!小环,夜深了,你也赶紧云休息吧!” 小环湿着眼眶将暖被铺好,这才转身出去。 裴依云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见幕帘被掀开,景暗持昂健的身影迈了进来。 “你、、我、、”裴依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能躲过这一劫呢,想不到还是被他给发现了,顿时吓的说不出话来。 景暗持抿紧薄唇,一语不发的坐到床上来,看见裴依云眼底有惊慌和害怕,故意板着脸教训:“你也知道害怕了吗?如果知道会有如此下场,你就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别找人家麻烦!” 裴依云一听,景暗持竟然还在帮着紫罗说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是啊,我就是爱找她的麻烦,王爷现在是想将我关回牢里去吗?” “你犯了罪,还敢讲话这么大声,到底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裴依云,任性妄为也该有一个度,我们来议和的,可别损了雷突皇朝的颜面!”景暗持拍掌而起,他还以为裴依云真的害怕了,变得老实一些,可谁知道,她竟然不听劝,反而用挑衅的言词惹恼他,他也来了怒气。 裴依云小嘴一撇:“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看紫罗姑娘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她怕被送到北越国去,所以才会替王爷挡下这一箭的,为的就是请王爷保释她!” “够了,越说越荒唐!”景暗持怒斥一声,俊脸也沉下来了。 裴依云被他的怒气给吓住了,一张俏脸青白不定,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有些过份了,虽然紫罗行为过份,但她替景暗持挡下一箭是事实,如果换作是她,说不定也没有勇气云挨这一箭的。 “我困了,想睡觉,请王爷赶紧离开吧!”裴依云开始生闷气,既然怎么讲都是错的,那她干脆就闭嘴吧,这样应该就不惹是非了。 景暗持看着裴依云像个生气的小孩子一样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小脸来,背对着他,那种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模样,令他不免心头一软,虽然她无理任性,但总是觉得亏欠了她什么,特别是当看着她被御千寻抱着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莫名的紧缩,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他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 “爱妃,本王希望从今往后,你不再招惹是非,安安份份的做本王的爱妃!”景暗持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许的期望。 裴依云紧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她现在不爽极了,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来抢老公,她还要笑脸相迎不成?反正她裴依云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你有在听本王讲话吗?”见裴依云一点反映也不给,景暗持伸手将她的被子掀开一些。 “对不起,我耳朵痛,什么也听不见!”裴依云闷闷的声音丢出来,景暗持彻底的无语了。 又静默了一刻,裴依云以为景暗持该识相的离开,可是,他却解了腰带,掀了被子躺下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将她搂入怀里。 “别碰我!”裴依云颤了颤,就将身体给缩走了,景暗持只感觉怀里一空,一种难言的失落涌上来,这个女人真的恨他了吗?恨他见死不救? “要本王怎么做你才肯休战?”景暗持已经感到压力巨大了,并不想因为儿女私情在这里吵闹,于是软下声音来问道。 裴依云本来也气的睡不着,见他声音一缓,不免生起了邪恶的欺压感,转头对着他,灿烂的眸子一片亮泽,冷淡的说道:“我要你马上让紫罗走!” 景暗持一听,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但是,他却不能答应。 “本王不能失言于她,既然说过要将她带回雷突国,就该信守承诺!”景暗持沉声道。 裴依云一怔,美目瞪大:“你竟然许她承诺了?景暗持,你太对不起我了!我恨你!” 景暗持一听她又开始生气,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头痛不已,这个女人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了。 “我和她只是君子之言,并无越矩男女之情!”景暗持也沉下了脸色,认真的回答。 裴依云却只能冷笑连连:“君子?你是君子,她却不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贪恋你的女人!” “你越说越过份了!”不意外的,景暗持又被她给惹火了,那张粉嫩的嘴巴,为什么总是说出一些别人都无法想像的事情呢?她究竟如此的玲珑心思啊? “睡了!”裴依云懒得再搭理他,将纤躯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休息了。 景暗持又气又怜,想伸手将那温热的身体抱进怀中,可是,仿佛又看见她浑身是刺,只得作罢,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下了! 次日一早,裴依云懒了一会儿床,这才缓缓的爬起来,此时,已经是日升三杆了,小环紧守在门外,听见裴依云的叫唤,端了水进去了。 裴依云的脸色有些差劲,看样子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她伸了个懒腰,披头散发的坐到铜镜前,任由小环帮她擦洗手脚。 “王妃,今天很热闹呢,王爷正和太子殿下在赛马,您是否想去看看热闹?”小环一边擦拭着,一边问道。 “赛马?”裴依云拧起了眉儿,回想起自己在皇宫里赛马时出的丑,顿时汗毛直竖。 “是啊,正在比赛呢,好多人都参加了!”小环兴奋的说着,已经很向往那种罗鼓震天的场面了。 裴依云正想回拒,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兴奋的叫道:“七嫂,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赶紧去看看七哥神武的雄姿啊!” 裴依云一见,竟然是景迟风,他兴奋的俊脸发红,看样子,他和楚进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算了吧,我可不想去,有什么好看的?”裴依云本来是爱揍这种热闹的,但一想到北越国的太子也在,所以她是吓着不敢去。 “真的很好看呢,七哥传我过来请你的!”景迟风见裴依云兴致不大,也不免可惜了一番。 小环手脚利索的将裴依云的发型给弄好了,一抹清水芙蓉妆,让裴依云看上云明媚动人。 “好吧,既然你们都说精彩,倒不如去见识一番,小环,帮我拿一块纱巾来,外面风沙大,我怕吹的脸上干干的!”裴依云也是有些心动的,既然想去,就该把脸给遮起来才行。 小环一愣,赶紧欣喜的叫起来:“好的,这就给王妃取来!” “七嫂,你怎么有心事啊?”景迟风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裴依云,关心的问道。 裴依云一怔,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也开始懂她的心了,只好苦笑起来:“是啊,只是这心事向谁说呢?” “跟我说啊,小风一定帮你排闷解烦!”景迟风无比热心的回道。 裴依云一笑:“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又不是女人!” 景迟风一呆,俊脸顿时就惨下来,小声抱怨道:“七嫂,你取笑人?” 裴依云一见自己竟然说错了误,捅了他的伤心事,赶紧抱歉起来:“小风,对不住啊,七嫂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会明白我的!” “你怎么知道小风就不明白呢?”景迟风微微失望起来,他的什么密秘都会告诉给她听,可是,她却把他当成外人了! 美丽之罪 辽阔的大草原,在蓝天下,壮丽非凡,气势灰宏,阳光正午,此刻,正聚集着雷突皇朝和北越国两大军卫,左右分立,中间空出宽敞的空间,正有两匹骏马买力狂奔,齐首并进。 两军都高举着手中的宝剑在欢呼闹腾,兴奋的热血,在为国争光的荣誉上,变得沸腾炽热。 “北越、、北越、、”北越国的侍卫高声呐喊,声威震天,当然,雷突国的人也不甘示弱,叫喊声,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高昂。 正当两军激励的竞赛时,三个身影走出了帐蓬,朝着这热闹的场面左来。 “王妃,快看啊,好热闹呢!”小环兴奋的脸颊发红,欣喜的大叫着。 裴依云白纱遮面,也为这雄壮的场面给怔到了,面纱下的红唇扬了起来,看样子,这两国嘴上说的和平协议,暗地里还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分上下吗?野心这东西,是无法用几张废纸来决定的,说不定,下一秒就能翻脸,这君王之心,持着仁义二字的又能有几人? 站列的军卫看见十三皇子和王妃过来,主动让出了道,让她们走至中央。 景暗持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两国的战马斯奔,忽闻得一阵熟悉的幽香,转头看来,见裴依云竟然出现在身后,那双沉幽的眸子,顿时就染了亮色,对裴依云招了招手,低唤道:“爱妃,过这里来坐!!” 裴依云怨恼的瞪了他一眼,就近找了个位置就拉着景迟风坐下了,小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样子,王妃还在生王爷的气呢,唉,这对冤家! “楚大哥上场了,楚大哥上场了,七嫂,你快看!”忽然,景迟风急急的未寻得楚进身影,头一扬,就看见楚进牵了他的爱马“追风”缓缓的走了出来,与他同时并立而站的是北越国的第一勇士严烈,两个人都身形高大,气势冷静泰然,倒是谁也不输谁一份。 裴依云见景迟风激动的像什么样子,而且,遮在脸上的面纱差一点就要被他给扯落了,她赶紧拉住景迟风不安份的手,微笑道:“我看到了,你还不站到前面去给他打气加油?” “打气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加油?是什么?”景迟风忽然一愣,一头雾水的问道。 裴依云也是一呆,忽然就好笑起来,她把现代词汇都讲出来了,难怪别人听不懂,只好笑笑:“还是打气的意思!赶紧去吧,你楚大哥看见你一定会更加勇猛的!” 景迟风被她一语双关的话给调戏的俊脸通红,嗔笑着瞪了她一眼,就急急的钻进人群里,站到了第一线上,准备放开喉咙来呐喊助威。 裴依云摇头叹笑的看着景迟风虽然天真,却真情表露的举动,这份单纯的心思,还真是难得啊。 正微笑着,忽然感觉对面射过来一道目光,幽深,难测,邪恶,还生生的炽热着。 心思一紧,裴依云的美目就被那双探寻的漆黑眸子给纠缠住了,四目相交,一个从容淡定,一个慌乱掩藏,心就像被敲了鼓般,砰砰的狂跳起来,该死的,这位北越太子怎么用如此灼热的目光来打量她?难道被他发现她就是调戏他的人了吗? 裴依云胆战心惊的继续瞪着暮流清,可是,他那微微含笑的眼睛,并不像是被揭了丑态的怨恨,反倒是、、、勾引,没错,这个北越太子竟然用如此暧昧不明的目光缠着她。 景暗持因为裴依云闹脾气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着,俊脸流露少许的失落,时不时的偷看一眼那端庄秀丽的女人,心越发的紧缩,她现在连看都不曾看过他一眼,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了吗?不论他怎么补偿也不肯? 裴依云正被暮流清的搞的一头雾水,哪还有心思去关心景暗持现在什么表情啊,况且,看着他俊脸布满阴云,本来就是她期望的事情,让她不爽,她就是要让他不快,这很公平吧。 不敢再看下去了,裴依云假装不经意的转头去看比赛。 暮流清此刻的心思也复杂了起来,本来无意之间与她对上眼的,可谁知道,她竟然瞪着那双秋水般美丽的眼睛与他对望那么久,最后竟不慌不忙的移开,没有慌乱,没有羞涩,只有淡定,从容,还带着一丝丝的挑衅。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看她年纪轻轻的,胆识却是一流的,难怪总有传言说他是景暗持捧护在手中的宝贝呢,现在瞧来,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特别之处。 比赛早已经开时了,随着罗鼓声响,两匹健马同时扬蹄狂奔,那气吞山河之势,令人为之敬佩。 两匹马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难分高下,竟也让人来了乐趣。 “楚大哥,再快一点啊!”景迟风对着楚进大叫起来,完全失去了身为皇子的高贵身份,此刻,他兴奋的就像个孩子,紧张,激动,还有一份真切的担忧。 “景迟风,你别在这里得意,我师兄肯定会胜出的!”想不到,景迟风身边站着的正是卫子言,他本来也担忧着急着,忽听见景迟风如此热切的吼叫,一时不爽,反唇想讥道。 景迟风俊眸相瞪,也不甘势弱的嘲回去:“我就要得意,你奈我何?”本来就磨磨擦擦,互看不顺眼,现在想不到他为楚大哥打气还要召他讥嘲,一时气不顺。 卫子言想不到他如此的骄傲自满,一时气恼,手一伸,本能的推了景迟风一把,景迟风本来就瘦弱,此刻经他一推,竟然跌倒在地上,气的俏脸发白。 卫子言也是一惊,刚才气怒之下,出手也没分轻重,这一推,竟然把景迟风给推倒了。 景迟风倒地的身影,正好落进了楚进的眼中,他心一惊,忧虑之余,竟然忘记手中还拉着鞭绳,一个紧力,跨下健受到惊吓,顿时扬蹄撕鸣起来,楚进一惊,赶紧安慰起来,却因此而输了半截,让北越国先越了红绳,胜出一局。 “承让了!”北越国的勇士惊愕了一下,一抱拳退了下去。 楚进的脸色有些挫败,但还是第一时间跑过来将景迟风拉起来,担忧的问道:“有没有伤到哪?痛吗?” 景迟风本来还不觉得疼,一见楚进那担忧着急的表情,眼眶一红,差点就哭起来。 “师兄,你、你只知道关心他?我也替你担心啊!”卫子言又气又痛,一甩袖,就挤出了人群。 楚进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忙想追上去解释一下,可景迟风哪里肯让他走,一双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袖,硬是将他留在了身边,委屈的嘟着唇低叫:“不准去!楚大哥,我不准你去!” 楚进见他眼眶还红红的,心一软,只得停下脚步来,安慰道:“一会儿我帮你揉一揉吧!” 景迟风听他说这句话,顿时俏脸飞起了红云,要知道,这“揉”的意思可是很广哦,也许还能再一次的、、、景迟风羞赧的点点头,不敢再往下想去了。 楚进见他羞赧的垂下头,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是胀的俊脸发红,低急道:“我去向王爷请罪!” “你何罪之有?”景迟风一把拉住他,急叫道。 “我未能胜出,有失雷突国的颜面,自当是不辞其罪!”楚进很是自责的回道。 景迟风却一脸的不认同:“那是个意外,也许有人在你的马上做了手脚才会让马儿受惊的,不能怪你!” 楚进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冷硬的内心渐渐生出些暖意,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清玉般的手,紧紧的捏了捏,松开,还是主动请罪去了。 景迟风见状,也急急的跟着他来到了景暗持的面前,楚进当下跪拜了起来。 景暗持脸色淡淡,看着赛场冷声道:“这不能怪你,起来吧!” 景迟风本来是想跑过来求情的,见七哥竟然一句话就免了他的罪,顿时就惊喜起来,正欢喜间,却对上了七哥严肃警告的目光,吓的他一颤,只得收起了笑容,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再也不能有半分的失态之举。 裴依云正心思烦乱中,自然是没有去顾及景迟风这些恼人的小心思,她一边紧紧的护住面纱,一边若有所思的观赏着比赛,刚才楚进输了一场,让她很是意外,不过,谁能保证一定就要赢呢? 气氛依旧高涨着,输赢分出了定论,却是雷突险生一筹,北越国的侍卫个个垂头丧气的离去,雷突国之然是欢呼雀跃,闹腾不已。 “小环,我们回去吧,这风太大了!”裴依云见比赛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准备回去。 “爱妃,为何遮住自己的脸?”景暗持忽然转身将她拉住,好奇的拧眉问道。 裴依云轻轻的挣脱开来,淡淡道:“我乐意!王爷有意见吗?” “自然是没有,只不过,爱妃生就如此美艳,遮遮掩掩岂不可惜了?”景暗持一张嘴一下子学聪明了,竟然懂得赞美人。 裴依云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在他的心里,她此举只是遮掩来形容吗?这也可以叫神密啊! 裴依云正待反驳,忽然感觉小脸一凉,有风吹来,一只大手将她的面纱给摘去了,顿时,她那精致的小脸就暴露给了别人观赏。 “看,这样光明正大的任人欣赏,岂不美哉?”景暗持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其实,非常愚蠢。 “靠,你、、你会反悔的!”裴依云一时怒极,蹦出了现代骂词之后,又甩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人。 她走的极快,小环都追不上了,但就在此时,一双惊愕,岔怒的墨眸,紧紧的盯上了她的身影。 “原来是你!”仿佛从牙根里挤出来的恨声之语,暮流清一张俊脸已然阴沉。 惹火了 裴依云慌了手脚,想不到景暗持不明不白的伸手取下了她的面具,那个时候,她只感觉脑子空白一片,匆急之中,还不忘记偷看了暮流清一眼,他震惊的表情,让她感到不安。 现场的气氛还是高涨的,没有人知道一些暗流在涌动,就连敏感的景暗持也不曾察觉,自己的王妃那一脸慌乱是何为。 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这无比是一把尖利的刀,直直的刺向了对方,再难纠缠清楚。 “王爷好风采,我有些困了,先回帐内休息一番,再会!”暮流清不动声色的上前跟景暗持客套了几句后,就领着他的手下匆匆的离开了。 景暗持脸色沉淡,对于刚才输了赛马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虽说这争的不是名声,但既然是两国交锋,输的一家总是有些难堪。 “七哥,这太阳好热,我们也回帐内休息去吧?”景迟风低声说道。 景暗持撩袍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转回了自己的帐内,此刻,一个小丫环急急找来,慌声道:“王爷,不好了,紫罗姑娘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好多血呢!” 景暗持一怔,忙转身冲进了紫罗的帐蓬,只见雪白的床上,紫罗衣赏半露,露出了浑白如玉的削肩,那一箭的伤口,此时正滴着血珠,紫罗更是痛的脸色苍白,模样孱弱,说不出的可怜。 “紫罗,怎么回事?”景暗持见状,忙上前询问。 侍卫紫罗的上丫环却是一把眼泪的抹开了,这才把事情的原委道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紫罗姑娘昨夜晕睡了一夜,早上被痛醒了,奴婢这才发现她的衣赏渗了血出来!” 景暗持只感觉到头痛,看样子,只怕是被那个调皮的王妃给踹了一脚,把旧伤口给踹裂了。 紫罗听见景暗持的声音,颤抖着睁开了双眼,虚弱的想要坐起来,景暗持见状,忙一把将她扶住,她却趁机一个软跌,直直的跌到了他的怀中。 “王爷、、”她痛苦的轻唤着,那双凤眸,更是流动着楚楚悲伤,仿佛受尽了委屈一样,让人看着不免生怜。 景暗持拧了眉,沉声道:“你不要再动了,把伤养好了再说!” 紫罗轻闭了眼,却眨下了一滴泪,景暗持看着,心思一动,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让御医过来给你包扎一下!” 紫罗摇摇头,低弱道:“不是,这点伤还不算痛,只是、、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关照紫罗了,紫罗出身低微,又怎么能让高贵的王爷如此关爱呢?” 景暗持知道她是想提及裴依云为难她的这件事情,心下有愧,低斥道:“依云的性子太顽劣了,我会好好教训她的,紫罗,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于本王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本王自然是要还给你,关照一番,只是小事,不必计怀在心!” 紫罗却很坚持,颤抖着拉住他的衣袖,动人的眸光紧紧的看着景暗持,似乎想看见那俊美脸庞上是否有一抹心疼。 “紫罗不想招惹麻烦,更不希望王妃为了紫罗和王爷闹不和!” 景暗持长叹了口气,紫罗的善解人意,更显出了他的爱妃是个心胸狭隘,计较的小女人了。 “本王关照谁,不需要任何人来评断!”景暗持的脸色沉了下来,威严慑人。 紫罗脸上展露了一抹欣慰的笑,可是,在她的心底,却是笑的越发的得意了,她就知道,用苦肉计最能赢得景暗持的真心,看来,她还得好好计划一番了。 “谢谢王爷的关心!紫罗真是受宠若惊啊!”紫罗一边说着,一边轻咳了起来,景暗持只得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打着她削瘦的肩背,一丝温暖流进了紫罗的心房,她的目光含着泪,却也挣扎了。 这一路走过来,她的计划完美无瑕,她成功的留在了景暗持的身边,成功的取得他的信任,那么,接下来,就是她完成使命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美眸中闪过一丝的凶狠,比之她那副柔弱的身躯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看之,也让人心慌害怕。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是谁,更没有人知道她要行的使命是什么,现在的她,只是一介毫无武力的弱女子,她的媚,她的笑,都是无害的,至少,景暗持选择相信了她。 从紫罗的帐蓬里出来,景暗持憋了一肚子的怒气,看看这个爱妃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把紫罗姑娘伤成这样,还理直气壮的跟他大声讲话,这简直太没有娴德之礼了,看样子,为了消除两个人的芥蒂,他必须让裴依云当面给紫罗道个歉。 裴依云在帐蓬内来回的走动着,小脸满是忧虑不安,小环一双眼睛瞄来瞄去,看的眼睛都发痛了,这才出声叫道:“王妃,从赛马场回来,你就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依云看着小环担忧的双眼,唉声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可是,小环想为王妃分担忧伤啊,看着你六神无主的样子,小环好担心啊!”小环苦着脸叫道。 裴依云只好坐下来,一张小脸阴睛不定,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讲给小环听时,忽然看见帐幕一掀,一道华贵的身影迈步进来。 “小环见过王爷!”小环机灵的行了个礼。 “你先退下!”景暗持目光落在裴依云的身上,冷冷的吩咐小环出去,小环不敢怠慢,急急的退出去了。 裴依云本来就有气,看见他找上门来,就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了,她蒙个面纱是为了省事,他倒好了,竟然不顾她的感受,当场揭了去,只怕暮流清已经认出她了。 “本王要你做一件事情!”景暗持定定的看着她,沉严的说道。 裴依云一愣,挑眉回看着他,怠慢道:“什么事啊?我现在没有心情,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去做,这是你的责任!”景暗持的声音又严厉了三分,听得裴依云也跟着紧张起来,睁大双眸,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我要你现在去跟紫罗道歉!” “什么?我不去!”裴依云一惊,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口回绝,要她向自己的情敌低头认错,不可能,况且,别人不知道紫罗的心思,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必须去!”景暗持严怒的要求。 裴依云冷笑起来:“若是我不去呢?王爷是要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以死威胁,本王就不敢怎么样了吗?”景暗持最不喜欢受人威胁,而裴依云却正喜欢威胁人,两个人一时就僵恃不下了。 裴依云风轻云淡的一笑,自嘲起来:“这算威胁吗?王爷早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是生是死,王爷还会在乎吗?” “你真的不肯去?”景暗持不想跟她讲道理,因为这个女人灵牙利齿,比他还有理,他说不定她,只能再沉着声音问一遍。 “不去,不去,说再多遍,我也不会去的!”裴依云也恼火了,平常时,景暗持还蛮聪明的,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跑过来让她去道歉?这算什么?他笨,她可不傻。 “啪!”一声脆响,他的手掌吻在了她粉嫩的脸颊上,顿时起了五道血痕,裴依云瞪大美目,难于置信的看着眼前愠怒的男人,他打她了?这是第一次,他竟然打了她? 看着那张破碎苍白的小脸,景暗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打了她,手僵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来,却忽然生出了懊责。 自成亲以来,他虽然冷酷过,残忍过,伤过她的心,却从来没有打过她,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竟然无情的甩了她一巴掌。 “呵、、”吃痛的裴依云,没有悲愤欲绝,只是很轻很淡的嘲笑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了。 景暗持看见她失望的眼神,那里有对他的苛责,憎恨,可就是没有看见她的伤心和委屈。 这个女人,为什么变得如此的冷情了?难道,他已经不认识她了吗?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陌生,令他慌乱。 “小云、、本王!”第一次,景暗持有些语无伦次,像表达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裴依云的心彻底的冷绝了,她忽然觉得好可笑,自己天真的心为他真的会在乎她,心疼她,可是,她怎么那么傻呢?以为只要是她的老公,别人休想抢走,现在怎么办?老公自己要走了,而她却连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了。 “打的好,这下,我总算可以安静的了断了!”裴依云素着小脸,一字一句的从她粉嫩的红唇吐出绝情的话来。 景暗持听不懂,但心却紧缩成一片,他俊目大睁,低急道:“你说什么?” 裴依云正视他微微愕然的眼睛,轻笑着吐道:“我要休了你,我们再没有关系了!” “放肆!”景暗持怒吼出声,一张俊脸铁青幽黑,沉的可怕,声音更是冷怒:“你竟敢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裴依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见他如此气怒,反倒平静下来,扬唇笑道:“也许,别的女人对自己的夫君没有什么要求,但是,我有,我想有一个专一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爱我,疼我,他不会让我受伤,不会惹我生气,你做不到,我就找一个能做到的人!” “你敢走就试试,本王会杀了你!”景暗持觉得男性的自尊被否定了,恼羞成怒的大吼。 裴依云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昂着小下巴,挑着秋水般迷人的眼睛盯着他,缓缓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惧?” “裴依云,你太放肆了,别以为本王纵容你,你就无法无天,本王现在就告诉你,这天地都是我景暗持在撑控,你无权选择!”景暗持压下心伤之痛,变得狠决无情,当听见裴依云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就疯了,失去了理智,既然他的温柔留不住她,那么,就算行使冷硬的手段,也绝不让她离开半步。 裴依云淡定自若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散了开来:“你若不放我走,你会后悔的!” “本王不会后悔!”景暗持很有自信的狂笑起来,却无法掩盖内心的失落,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沉稳自信的他,在面对这个女人平静的笑容时,变得无措不安了。 裴依云见他执意不放她走,轻嘲起来:“好啊,若是你不肯放我,那我就先呆着!等你后悔的一天,我就可以从容的离开了!” 见她如此自信的说着,景暗持的内心起了波澜,墨眸紧眯,冷冷的问道:“你有什么话就明说,本王不喜欢猜谜语!” “这话说的太明白了,就不是密秘了!”裴依云妩媚的一笑,背过身去,看着铜镜里的年轻面容,淡淡赶客:“王爷请吧,不送了!” “你休想脱的一干二净,你想要跟脱离关系是吗?那好啊!”景暗持讨厌她的淡然,一个急步上前将她拽到怀里,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她想走,他偏不准。 裴依云知道景暗持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所以对于他粗野的举动也不意外,她任由他热情如火的唇在吮吸着她的唇,她的玉颈,他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赏,重重的吻,落在她的胸前。 正所谓,情欲嗜骨,可是,裴依云此刻却觉得悲凉,既不回应,也不抗拒,任由他在她的身体上烙下他的印痕,就算他要了她多次,又算得什么数?她既然要离开,谁也阻阻止不了的! 他的雄健的身体紧紧的压住她,一遍遍的索取缠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温暖,她的热情。 裴依云哪堪得住他的野蛮,虽说嘴上无情,但情y是最不能骗人的东西,痛苦和快乐,都那么的真切,是沉是浮,她也是体会的清清楚楚。 情已断,身体的配合却是默契无间的,他对她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她的敏感,她的甜美,她的气息,都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底,忘不掉,抹不尽。 裴依云颤如风中叶,红唇紧咬着,任由身体被一波一波的浪潮袭卷,忽然的,有泪水滚落,原来心还是会痛的,会酸的! 在这里,小素要感谢cesvie2008亲,244451778亲,和情人五月亲的给的红包支持,小素非常的感谢呢! 暗情 逃离 裴依云的决定,彻底惹怒了景暗持,他难于置信,有一个女人一出口竟然要休了他? 说实话,他想不到哪个女人有如此的胆识,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句话,而裴依云做到了。 一番强宠过后,是疲惫,香汗淋漓,发丝纠缠,已分不清是谁在沉论,谁在决别了! 他拥着她,紧紧的,似乎要将她容进自己的身体里,如此,她再也休想逃开了。 裴依云沉沉的睡在他的怀里,那温暖的相贴,虽然诱惑,但内心的挣扎和刺痛,却逼迫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她曾经如此的洒脱过,现在,不想再为爱情而放弃自尊,既然他不能给她专一的爱,她便放手,然后再找个男人下手,她不相信,失了爱情活不下去的废话。 两个人僵恃的局面,一直持续了两天,这两天里,景暗持都与她极尽的缠绵悱恻,仿佛只有这样拥有她的身体,就能留住她逃离的心,可是,他错了,再温柔的梦,终是会醒的,更何况,裴依云已经过了做梦的心思。 已经是第三天了,凌晨时分,一抹清俊的身影借着夜色,立于帐蓬外,看着洁白的月色,神情莫测。 “太子!”一个身影必恭必敬的走上前,低叫了一声。 暮流清目光未抬,只是冷问:“什么事?” “景王妃独自一个人在帐蓬内,景暗持正和楚进商讨研回程事宜!”那人似乎知晓暮流清的心思,阴狠的脸上闪动着狡猾的光彩。 暮流清唇角抽动了一下,那天的奇耻大辱,他终生也不会忘记的,他发过誓,定要她偿还。 “不急!”暮流清冷笑一声。 “太子,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莫要错失了!”那个人小心的建意。 暮流清却只是深沉的笑:“我要的机会不在这里!” “太子之意、、、”那个人微微惊讶。 “我这次暂不回国,你跟我父皇讲一声,我要私游雷突国,顺便察探他们的国情,这也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父皇不会干涉的!”暮流清淡淡道,那个人却吓的不轻,急急进言:“太子,这万万不可啊,你现在贵为太子殿下,是尊贵的储君,若是出了个意外,奴才担当不起啊!” “正是因为我要成为一介帝王,才更需要经历世事,更何况、、”暮流清的脸色扭曲铁青,大手紧握成拳,那天备受污辱的画面重重闪现,让他恨怒之极,他高贵的颜面,全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中,他要讨回来,一定要。 “是,一切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不过,奴才斗胆相劝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还有什么能值得我惧怕?”曾经是人质,所受的苦楚,他都咬牙忍下了,此刻,他那年轻俊美的脸上闪动着是决心和阴狠。 一番交谈过后,月色更为皎洁,清辉万里。 和平协议已经签订成功,两军也该返程回国了,景暗持和暮流清表面上达成了和平,但暗地里却也都在冷眼观察着,稍有风吹草动,都全神戒备,以防万一。 签署的事宜暂告段落,北越国的人马已经慢慢的迁离,只剩下雷突国的军队还驻扎着,准备天亮一早就起程。 这几天的时间里,裴依云在忑忐不安中度过了,她以为暮流清会狠狠的为难她一番,可当看见他摔领着军队离去后,她却惊的下巴落地,这家伙好肚量,竟然走的时候,甩都没甩她一眼,难道他都忘记她曾经怎么在他俊美的脸上作画吗?还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度量已经足于容纳天地,不打算跟她计较了? 当不管是什么原因,暮流清的离开,都让裴依云松了口气,她并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儿,也不想当红颜祸水,让两军开战,所以,她才会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处事着。 景暗持的心情莫名的败坏,这三天来,脾气越发的暴燥,已经有很多人为此而受到了波及,所以,再也没有人敢跑到他的面前去领罪了,见他走来,也都战战兢兢的处事。 一开始,倒没有人知道原因,可慢慢的,见他动不动就对王妃发火,还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比如,怎么挽留,怎么补偿,怎么才能不离开,原来,景暗持并非无情,反而是个多情种了。 短短两天,景暗持从性感的男人变成了感性的男人,这都归功于裴依云的叛逆,她成功的改造了一个男人,让他彻底沦为恶魔了。 紫罗冷眼旁观着,她的伤时好时坏,当然,这一切都是她在撑控着,见景暗持忽略了,又造成一些新伤来博取他的关爱,也更点燃了他和裴依云的导火线。 裴依云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女人,虽然对于紫罗的诱骗抢夺感到不耻,但她知道,这一切的关键都在景暗持,如果他能专一,再美的女人也动摇不了他的心思。 起程的前一个晚上,景迟风兴冲冲的跑过来找裴依云,这两天的时光,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样,楚进对他的温柔关爱,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所以,他俊美的脸上总是染着幸福的光晕,让裴依云看着,也狠狠的忌妒了一把,男人的爱情都如此的胜利,她一个女人却是一波三折,这说出去,还真是失败啊。 “陪我走走吧!”裴依云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景迟风一愣,急急的跟了出来。 “七嫂,你跟七哥怎么了?又闹不和了?”景迟风关心的问道。 裴依云只是苦笑:“如果只是闹不和,那到好了,只怕,我跟你七哥的缘份尽了!” “为什么?你要离开七哥吗?你可是他最宠爱的王妃呢!”景迟风惊讶的叫起来。 “最宠爱?”裴依云忽然自嘲的笑起来,在别人的眼中,她的确风光无限,景暗持的宠怜,她应该是最幸福的女人,可谁又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呢?宠爱和独宠是两码事,他今天可以宠爱她,明天也能宠爱紫罗,这都不是长久的,她要的是一生。 景迟风见她难得忧伤起来,一时急愣,正想着要怎么安慰时,忽然听见一个女子柔软的喘息声,压仰而难受,又传来衣裳撕扯的声音。 裴依云和景迟风为之一惊,都停下了脚步,四目惊愕的对望着,这声音、、、 “王爷、、不要、、不要、、、”紫罗慌乱害怕的喘叫着,仿佛正被景暗持强要。 “紫罗,别怕,本王定会轻怜你!”帐蓬内,忽然传来景暗持低哑难受的声音,充满了情y的味道。 裴依云的脸色在变,变的惨白无色,景迟风更是又惊又羞又急切,拉着裴依云就准备夺门进去。 裴依云却愤愤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景迟风愣在原地,回神过来,急急的追过去劝道:“七嫂,七哥他、、、他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闭嘴!”裴依云气急的喝斥他,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能相信什么? 景迟风被她吼的怔住了,再也不敢追上去,俊脸惨淡,这下子完了,肯定要发生大战了。 裴依云气愤不平的回到帐蓬内,看见什么扔什么,她实在太生气了,景暗持一边哄骗她说什么也没有,却又跑去跟紫罗发生关系,简直禽兽不如,她才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了。 “王妃,你在干什么?别撕啊,这是王爷送的,别扔啊,这是王爷最爱的,别摔啊,这是王爷的心意!”小环冲进来见状,吓的脸色发白,急叫不已。 “景暗持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些东西已经失去意义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再也不会了!”裴依云扔的差不多了,却也力气全失,跌坐在地上,委屈伤心的泪水顿时就滚滚落下,这算什么?景暗持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一回事,是她在奢望而于。 一夜,好漫长,裴依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梦多而杂乱,却都是他和紫罗缠绵的身影,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 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些画面越是涌上来,已经扰的她快要抓狂了。 景暗持正坐在华贵的帐蓬内研看路线图纸,楚进随身一边,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也在。 小环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引得景暗持皱了眉,冷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环跪倒在地,慌声道:“王妃、、王妃不见了!” “什么?”景暗持大惊失色,急怒道:“快说!” 小环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昨夜王妃忽然疯了似的把帐蓬内的东西都摔了,早上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帐蓬内,我四处找了找也没见到她人!我、、” “马上去找人,一定要找到她!”景暗持怒吼一声,吓的四周都寒颤不已。 楚进第一个冲出去,接下来,所有人都跑出来。 “禀王爷,东侧守兵中了毒,昨夜失守!”一个侍卫慌张的跑过来。 “中毒?”景暗持的手指捏的格格作响,这个女人,竟然敢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跑? 她扔下,她奢侈 “禀告王爷,马圈里少了五匹赤红血马,且看管侍卫全部晕迷不醒,似中毒了!”又是一个侍卫高声前来,慌急的叫道。 景暗持的脸色一变再变,重重的一拳差点没毁掉总个桌子,但已有半块木屑无辜的掉落下来,断不瞑目。 “追,把她追回来!”景暗持怒吼一声,吓的所有人作鸟兽散,眨眼间,诺大的帐蓬,只余那一抹昂健华贵的身影,对着升起的朝阳,垂叹无奈,想他堂堂亲王,竟然被一个女人慌乱了手脚,他严戒的军队,被她毒的四分无散,溃不成军。 “废物,一群废物!”冷怒的喝斥,却难压心头的痛苦,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吗? 景暗持第一次发现,身为男人,竟如此失败,连挽留一个女人的心都做不到。 “王爷,还在为王妃失踪的事情担心吗?”一道袅娜多姿的紫色身影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上好的乌茶,紫罗来表达关心之意了。 景暗持阴沉的脸色,因为她的关心有了一些的明亮,他苦叹了一声:“我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目无法记,胡乱而为!” 紫罗闻言,心一痛,一抹忌恨之色流转在美眸间,裴依云擅自逃走,景暗持反不追究她的罪责,到是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来了,他竟爱她如此之深吗? 她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机会抢走他的心? “呵,王妃仍是摔性之人,不掬礼节,却更让人喜欢,紫罗想学她的洒脱,还学不来呢!”紫罗心里恨的牙痒痒,嘴上却是温软的微笑着。 提及裴依云的个性,景暗持也不免露了一丝姣宠的笑,要说这个调皮的王妃哪一点不好,就是她太倔强的个性和古灵精怪的心思,但正是因为有这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东西,才让她像个发光体一样,强烈的吸引了他的目光,越是靠近,越是沉迷,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人像她那般敢作敢为,却不怕受罚的呢? 人走了,景暗持才终于发现裴依云的特别之处,可,越是如此,越是心痛。 如此一个可爱的妙人儿,此刻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吧。 见景暗持只抿唇溺笑,却不回答,紫罗望着他倪自微笑的俊脸,一时间看的痴了,反映过来,却是手中的茶盘抖出了滚烫的茶水,她一惊,赶紧微笑道:“王爷切莫心急,紫罗茶艺粗浅,为王爷献上一杯乌茶解解渴吧!” “有劳!”景暗持接过了茶,轻抿了一口,当下赞道:“紫罗姑娘茶艺如此独到,此茶芳香醇厚,沁人心脾!不错,不错!”受得赞美,紫罗满心欢喜,掩唇谦虚的笑起来:“王爷太过奖了,紫罗真是受宠若惊呢!” 景暗持却是自嘲:“如果她有你一半的体贴,本王就满足了!” 见他又想起了裴依云,紫罗的脸色苍白起来,却极力的隐忍着痛楚,低声道:“王爷千金之躯,身份高贵不凡,又生作俊雅轩昂,是女子都仰慕不及呢!” 景暗持一怔,忽然叹笑起来:“你说的极其有理,可别人羡慕奢望的东西,在她的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紫罗不由惊愕,难道裴依云如此清高,竟然不爱荣华富贵?不贪权势利益? “如此说来,王妃还真是独特之人呢,既然她不贪团权势富贵,那她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景暗持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的忧郁,紧了紧声,低缓道:“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没办法给她!” “是什么?”紫罗一时好奇,竟然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微微失态。 景暗持本来也没有将她当作是下人,在她救了他一命之后,他就敬她为客,以礼待之,当下,虽然和她交谈,却也放下了心防,真心论之。 “她所追求的是自由之身,所向望的是广袤天地,所渴求的是专一的心,而这一切,我都满足不了她!”景暗持沉声叹道。 紫罗怔住了,死死的睁大凤眸,难于置信,这就是裴依云的追求,她以为,她就算再清高,也拒绝不了权势美色的诱惑,可偏偏,别人放不下的,她全放下了,别人民渴望的,却成了她的希望,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如此潇洒?为什么她明明不想要的东西,景暗持却要强塞给她?而她,那么渴望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也只能用装病受伤来讨要。 紫罗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她用机手段,耍尽心机,现在竟变得毫无争夺的意义,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跟她争,她那么高傲的扔下了,独身离去。 越是想着她的好,景暗持越是坐不安宁,他放下茶杯,抱歉的说了一声:“本王出去看看!” 紫罗望着那高贵健拔的身影,心像是重重的跌落下去,她紧捂住胸口,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行,她不能就此退出,她的任务还没有达成,她不能就这样退出,义父养育多年,恩同再造,她一定要完成使命,无论如何,她要让景暗持娶她进门,她要当景王妃,就算裴依云不要的东西,她也要视之为宝,用一生去珍惜。 景暗持冲出帐蓬,就看见几匹快马折返回来,一位重甲侍卫跑到他的面前,单膝而跪:“我们追踪数十里,并未寻得王妃踪影,王爷,你看该怎么办?” 景暗持的心在紧缩,冷着声音大吼:“继续给我找,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是,属下这就去找!”那群侍卫还没有见过景暗持如此黑沉可怕的表情,一下机颤,急急的驾了马就走,王妃失踪了,只怕王爷也快气疯了。 裴依云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只是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后面的一个小山洞里,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提了一壶的奶香茶仰头大喝了几口,她听见马蹄声急急的奔来奔去,知道景暗持在找她,好在她比较聪明,用发钗刺痛了那五匹马,让他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所以,景暗持就算要找她,那也得费一番心思才行。 当然了,他就算想破脑子,也绝对想不到,她此刻也就离他不到千米远,而她的身边正放着大包小包好吃的东西,等着让她平静一下! 找寻事宜,一直持续到天黑,也没有裴依云的身影,景暗持急的疯了,在帐蓬内来回的走动。 景迟风也急的不得了,天都黑了,七嫂孤零零的一个人又在哪里呢?外面这么冷,她有没有带够衣服再跑啊?会不会冻出病来?一大堆的担忧,让景迟风坐卧不安,也跟着景暗持来回的走动着。 “王爷,依属下看,王妃可能已经出了草原,此去东边三十里就是家户之家,王妃应该已经离开了!”楚进大着胆子说话,却也只是猜测而于,不敢据实。 景迟风一闻,不由惊喜的点头:“七嫂那么聪明,肯定找到更好的办法离开了!” “迟风,你闭嘴!”景暗持闻言,气怒的喝斥一声,景迟风赶紧捂住嘴,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这意思好像说明他非常赞同七嫂离家出走似的。 “王爷,明早要不要依计划起程?”楚进不怕死的又出声问道,眼下,也只有他能说话了,其他几位将军只能低着头,眼观鼻的一路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哼都不敢哼一声,所有的事情都拜托给了楚进。 景暗持脸色阴沉的坐下来,接下来是良久的静默,所有人都吸紧了气,深怕惊扰了他的心思。 景迟风看见这僵沉的气氛也不敢出声了,眨着一双俊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楚大哥,盯的楚进心慌意乱,俊脸绯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和如此诱惑的目光看着他,天啊,他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明早起程!”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心脏停顿时,终于,一道低沉的命令扔下,景暗持摔先出了议事帐蓬,快步朝着自己的帐蓬走去。 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这才摇头叹气的四处散开去。 “楚大哥,你说七嫂会不会有事啊?”景迟风一个上前就挽住了楚进的手臂,担忧的问道。 一旁的卫子方看着眼睛都喷出火来,冷笑一声:“她就算死了,也是自己找死的,怪不得别人!” “喂,你说话客气点,不准骂我七嫂死!”景迟风一听,顿时就不满了,昂着下巴叫骂。 卫子言早就不客气了,脾气一倔,也火起来了:“我就是要说,我不但要说她,我还要说你,你赶紧把我师兄的手放开,两个都是大男人,抱在一起,不觉得呕心吗?” “你、、我就是要抱,我不得要抱,我还要抱着他睡,你有意见吗?你在这里说我的同时,你自己又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景迟风小孩子气的骂回去,却将脑袋紧紧的靠到楚进的怀里,一副独占的模样。 “你管我想什么,总之没有你无耻!”卫子言气的俊脸胀红,对着景迟风也大吼起来,恼羞成怒。 楚进被他们两个人吵的头都痛了,一声喝斥:“够了,你们不要再争了!” “楚大哥,明明就是他先吵的,我只是担心七嫂而于!”景迟风见楚进生了气,语气顿时就软下来,很委屈的叫道。 卫子言冷哼一声,楚进只好上前安慰道:“师弟,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王妃失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我今晚要跟师兄住一个房间!”卫子言任性的叫道。 “这,肯有不妥吧!”楚进一脸的为难,低声劝道。 “有何不妥?在山上,我们就是睡在一起的,你知道我是易寒体质,我怕冷,师兄,你不疼爱我了?”卫子言虽然脾气暴烈,但怎么说也才十多岁的少年,此刻,见景迟风独占着他最喜欢的师兄,一时怨怒上来,也可怜楚楚的要温暖了。 “睡在一起?”景迟风脑子一震,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只有这四个字,那么无情,那么有力的撞击着他的心口,让他痛的闭上眼睛。 楚进一见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了,又急又不安,赶紧将景迟风搂入怀里,轻声安慰道:“迟风,你别多想了,山上本来就不多房间,再说,当时我们都还年少的!” 卫子言见楚进竟然去哄景迟风,气的哇哇大叫:“师兄才不是年少呢,当时师兄还会吻我的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了,子言不要闹了,赶紧回去睡吧!我把我的被子让给你!这样,你就不会怕冷了!”楚进怕事情恶化,一声低喝,打断了两个人的争风吃醋。 其实,卫子言那小小的心思,楚进是明白的,就算他是根木头,这样的暧昧多了,他还是能体会到,可是,他怎么能对小师弟有妄念呢?更何况,他的内心早就被一抹孱弱纤白的身影给占据了,再也分不出别的心思去容纳别人的爱。 景迟风气的眼泪刷刷往下掉,一把打开楚进的手,再也不想理会他独自冲了出去,楚进急急的想要追上去,却不想,身后忽然贴来一抹身子,将他紧紧的抱住,卫子言带着哭腔的叫道:“师兄,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 “子言!”楚进知道无法再逃避了,只好转过身来,扳正了卫子言的身体,叹了口气:“子言,师兄对不起你,师兄只怕无法接受你的爱意了!” “为什么?你既然喜欢景迟风,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也是男人,你都不嫌弃他了,为什么不要我?”卫子言激动的叫着,最后还是哭起来。 楚进替他擦干眼泪,温声劝道:“虽然同样是爱,但我对你只是兄弟之间的情,我和迟风、、、” “骗人,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伤心的话!”卫子言痛苦的低吼,一步一步的退出了帐蓬,心已经被伤害了。 是夜,裴依云拥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在狭隘的山洞里缩成一团,好在这里是背着风向的,所以不算冷,忍忍一夜就快过去了。 她不想现在逃,她知道景暗持的人马会四处找她,所以,她只能等到他们离开后再走了。 为了追寻专一的爱情,她真的放下了很多,包括那个夺走她身心的男人,她是真的喜欢他的,虽然他有时候不近人情,有时候霸道冷狠,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男人,在她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他的慵懒高贵迷惑了,从此帅哥是路人,眼里也只剩下他那抹俊美的身影。 但,这都不是重点,也不成问题,既然她无法喜欢别人,就找一个别人来喜欢她嘛,并无不可啊! ****** 小素在这里感谢piklootang亲送的红包,奥利奥双心脆亲的金牌,仙女降临只为你的金牌,xiuxiu0663亲的金牌,cesvie2008的鲜花,很感谢你们,小素在此谢过! 脱虎穴,遇恶狼 漫长的夜过去了,破晓时分,听见吵杂的声响,裴依云知道景暗持他们准备起程返回皇朝了。 她暗松了口气,其实,就这样放过景暗持太便宜他了,等她回到雷突皇朝,非得把休书寄到他府上去,让他签字盖章,这样才能泄掉心头的怨恨。 这样想着,裴依云不由的扬起了唇角,又继续在山洞里呆坐了几个时辰,茫茫草原,已经毫无人声了,那几个诺大的帐蓬,被风吹的涮涮作响,没有人会去想,就有不久前,势力最强大的两国在这里签了一份和平协议,曾此,这里出入的都是两国的权贵重军,现在,人散了,只剩下这几大洁白的帐蓬,风中凌乱,气势倒是没有减弱,雄霸总片草原。 眼看时值正午,裴依云这才挪动身体,回到了帐蓬内,找到自己的房间,那里面的东西还留着没有带走,她随便的打包了几依衣物,又将一些看似值钱,能拿走的东西塞到包袱里,这才举目四望,找出路。 在来的路上,听楚进大致的分析了一下这草原的地势,东方三十多里外就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 “东方?”裴依云站定,抬头看天,太阳是从东西升起来的,跟着太阳走绝对没错。 此刻的裴依云已经稍作了些打扮,上次拿了景迟风的一件男装还没归还,现在她又穿上了,把墨发束在脑后,倒像是位翩翩佳公子,但是,裴依云知道,穿着这些织锦长袍出去是不妥的,一看就是有钱人,所以,她把衣服弄破了,沾了些泥土,又在脸上抹了一些,看上去,不再嫩白如玉,微微粗糙起来。 迈开大步就走人,一开始,裴依云以为这路是很好走的,可真正实践起来,她才后悔没有偷一匹马来代步。 三十里路,说不远也不远,说远也真的远,依照裴依云的脚程,也走了近三四个小时,其中不包括吃东西喝水外加走错方向。 正当裴依云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鼓声,伴随着阵阵的锁呐,像是有人家办喜事! 裴依云掂脚望去,只见前方传来鞭炮声,烟雾飘散,她终于见到希望了。 急奔过去,才发现的确是件喜事,一群人欢欢庆庆的抬着一顶喜轿,一个长象肥胖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兴奋的指挥着众人赶路。 裴依云神不知鬼不觉的挤到热闹的人群中,一双妙目张望了一下,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叹气低语:“这个王员外都娶了十个老婆了,现在又把张家小姐给娶进门了,唉,可怜了张老爹了,就这一个女儿,眼下老来无子女,要怎么活下去啊?” 裴依云一听,这其中有内幕啊,于是,唬着笑脸上前交谈:“老伯,你说的对,张员外太蛮横了!” “这位少年是、、、”两个交谈的人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灰漆漆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很漂亮的笑看着他们。 裴依云干笑了两声:“我是桃家村王三贵家的远亲侄子,这次是替家伯来喝喜酒的!” “桃家村?没有这个村子啊?” “对啊,我也没听说过!是挑家村吧?”另一个很有资历的老头子揍话上来。 裴依云一怔,赶紧装模作样的点头:“对,是挑家村,我没念书,字都不认得,呵呵!” “小少年贵姓啊?”老伯笑着问道。 “我姓黄,叫黄一色!”裴依云开始蔑视自己的色女心态,竟拿来忽悠老爷爷,太欠扁了。 几位老头都含头笑起来,接下来,是沉默,谁也没在说话了,裴依云通过一番介绍后,倒是很自然的混进了队伍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前走去。 又行了差不多十里的路程,就进了一个小镇,镇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却也繁华热闹。 裴依云四下打量着,忽然,前方车队停住了,然后传来几句粗野的叫吼:“什么人的车?赶紧拉开,别挡了张员外的路!” 裴依云被这几句喝声给怔了一下,挑眉瞧去,就看见前面停了两辆马车,为首的一辆虽然看似朴素无华,但却沉稳霸气,宽大的车身几乎堵了总条路,难怪张员外的马车过不去呢,后面一辆较小,不太起眼,但这两辆马车却没有要让道的意思,马上车夫也是无动于忠。 “来人,把这马车给我砸了!”见喝斥无用,张员外的手下个个怒目圆睁,开始准备动手砸车了。 裴依云心一紧,想这张员外还真是蛮横粗野,不过是一条路的问题,也许他好言好语的讲话,人家还会让开,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暴粗,谁还鸟他啊? 几个人抄了长棍就耀武扬威的去了,可还没有接近车身,就被无形的气劲扫开,一个个横着飞出几米远,晕死过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张员外被这阵势给吓住了,虽然还想发威,却是脸色青白,威不起来了。 马车端坐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绕路走吧,此路不通!” “你可知道我张员外是什么人?这里的地方都是我的,你让我走,你算老几?来人啊,继续给我打!”张员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小瞧过,一时气盛,叫骂了几句后,又准备招集打手来打人。 可是,见刚才那几个人都下场凄惨,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了,都惨白着脸往后退。 “哎呀,出事了,我们赶紧避一下吧,别惹了风头!”身后几个老头子吓的赶紧往旁边靠去。 裴依云也跟着他们站到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那个张员外气的吹胡子瞪眼,自己却胆小如鼠的不敢上前去,一张老脸憋的通红,最后一扬手:“走,我们走别的路!” 所有人这才松下一口气,要真干起架来,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伤了,不过,人们心里都是清楚的,那马车里的人非等闲之辈,是张员外招惹不起的,所以他才会识趣的绕路,不然的话,早就把那两辆马车给砸了个稀烂。 裴依云鄙视的看了一眼脸色青白的张员外,他就像一只灰头土脸的老鼠,敢怒不敢动,灰溜溜的带着一群人走了。 “小伙子,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几个老头子赶紧跟上前去,其中一个拉着裴依云叫道。 裴依云赶紧笑起来:“我不喝喜酒,我是出来办事的!” 那个老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最后也赶紧转身跟上队伍了。 裴依云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那么久的路,又累又饿,一身脏兮兮的,难闻死了,眼下最急的,是找个客栈大吃一顿,再洗个澡换身干净点的衣服。 裴依云妙目一扫,就看见那辆马车的旁边有一个名叫“云来客栈”的酒馆,里面无虚坐,看样子生意火爆,那肯定很好吃了,裴依云吞了吞口水,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哎,我们不做叫花子的生意,滚远一点!”一进门,就被小二当头喝斥一声。 裴依云一怔,他们竟然把她当成乞丐了,天啊,这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虽然她满身是泥巴,可也没有脏到跟乞丐一个等级吧? “小二,我有钱啊,有钱你也不让我吃啊?”裴依云不免有些生气了,插着腰叫道。 小二一听,顿时就讥嘲的大笑起来,对着在坐的客人叫道:“喂,你们听听,这叫乞丐说他有钱吃饭,这可真是好笑的大事啊!” 裴依云想不到这个小二嘴巴那么大,竟然要闹的满屋皆知,这下子,笑话闹大了,她虽然脸皮好,但顶着这一身的脏乱,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看过来,她顿时就慌红了小脸,气岔不平的瞪着店小二。 所有人都轰笑起来,仿佛乞丐真的是一个很可笑的名子。 “哼,不吃还不行嘛!”虽然很生气,但裴依云也并不想闹事,只好转身就走。 “这位小兄弟,可否请你上楼一坐?”正当裴依云气呼呼的要走人时,忽闻一道清朗的男声叫住了她。 她一回头,差点没有让下巴脱臼,那楼上站着的修长身影,那华丽的俊姿,不是别人,竟然是、、暮流清? “靠!”裴依云失声叫了一句,赶紧低下头,这下子,她不走还不行了。 暮流清一开始也只是看见裴依云的背影,可当她仰起那张细小的脸庞时,暮流清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虽然她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可是那双眼睛,却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底,就算于千万人之中,他还是能揪出她,这个戏弄过他的可恨女人。 裴依云知道暮流清认出了自己,当下夺门而逃,可是,她哪里是暮流清的对手,只感觉身边风声一急,她细细的小手臂就被紧紧的捏住了。 “还想跑吗?”暮流清冷笑的问道,手下力道一紧,已经将她扯进了酒店,粗野的拉着她上楼喝茶去了。 “喂、、喂、、你抓痛我了,放手,我自己会走!”裴依云只恨上苍不公,竟然让她又遇到了这个冤家,现在好了,刚逃出一个牢笼,又主动送上了虎穴,她的命运还真是曲折不平啊。 暮流清仿佛未闻,还是紧捏着她的手臂,将她带上了楼上的雅间,里面站着几个人,见到他们的太子竟然拽了一位小乞丐进来,都很惊讶。 “哎哟、、好痛啊!都被你勒出痕了!真野蛮!”裴依云被他粗鲁的一甩,甩到了桌前,痛的裴依云低声叫痛。 “太子,这位是?”北越国第一猛将严烈一头雾水的问道。 暮流清冷冷的瞪着苦着小脸的裴依云,拿了一旁的美酒,就往她的脸上倒去,裴依云吓的哇哇大叫,怆惶之间,还喝了几大口的酒,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天啊,这个暮流清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 “咳咳、、咳、、你个混蛋!”裴依云蹲在地上,用力的咳嗽,脸上的泥灰已经被酒水给冲的干干净净的,露出了她本来的细嫩精致。 暮流清一把拽起她,看见她真实面容的几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景王妃?” 所有人都难于置信的看着裴依云,想不到这位高贵美艳的王妃竟然将自己弄成这副德性,这难道不是一大奇事吗? 裴依云怒视着暮流清,口气不善:“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该杀了你呢?还是该、、、”暮流清俊脸阴沉,冷笑着缓缓出声问道。 裴依云吓的全身发颤,天啊,调戏太子的确是死罪,但是,她现在不想死啊,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啊?有那么一刻,她竟然怀念起景暗持来,至少,他也是一个保护伞,在他的面前,暮流清再放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眼下、、危也! “你有种就杀了我吧,我不怕死的!”裴依云昂起小脑袋,挺直了身板,一副视死如归的豪壮模样,她虽然贪生怕死,但是,她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暮流清,不然接下来,她就该成为他的奴隶了。 她的几句话,顿时引来几位大将的同情和敬佩,不错,这个女人有胆识,有气迫,不愧是景暗持的女人。 “你一点也没变,真好,这样玩起来才够味!”暮流清冷笑着,满意的点点头。 裴依云从他俊美的脸上看到一丝的邪恶,她顿时就心惊胆战了,天啊,这个男人该不会想污辱她吧?会不会?会不会? “暮大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的脸上画乌龟,我不该踹你几脚的,我更不该、、、”蓦然,裴依云的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又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 “闭嘴,你再说下去,你就真该死了!”暮流清气的俊脸胀红,他高贵的太子形象,就这样戏在这个女人的惭悔中了,天啊,她又惹怒他了。 裴依云被他一阵低吼,吓的赶紧缩回身子去,这才发现,气氛不对劲,有人在憋笑,有人用无比同情的目光在看她,也有人在讥嘲她。 “退下!”暮流清冷着脸色喝斥,当下,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门碰的紧闭,只剩下一脸绝望的裴依云和一脸怒火的暮流清。 谁被** 雅间内,气氛僵硬无比,暮流清目光冷寒,带着恼羞成怒的恨意,直直的盯着裴依云。 裴依云理亏,大气也不敢喘,早知道他是北越国的太子,她就不调戏他了,可那个时候,谁还有心情云理会他是哪号人物啊,那个时候她也是在逃命啊,情急之下做错了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你再看下去,也于事无补,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裴依云只能冷静下来,问他。 “条件?”暮流清露出无比讥屑的目光,她竟然还有脸来跟他谈条件?他只恨不得将她那纤细的小脖子给掐断,以洗雪耻。 裴依云看见那张俊美的脸庞又沉黑下去,心一颤,怕是这句话又错了。 “你可知道戏弄太子可是死罪?”暮流清出言恐吓。 裴依云缩了缩脑袋,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眼前这位俊秀风雅的男人还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子,看样子,她真是倒霉到极点了。 “我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裴依云有些泄气的问道。 “有!”暮流清沉冷的吐出一个字,让裴依云看到希望,急急问道:“是什么?你说出来,我能做到的,都帮你做!” 暮流清眸光一变,冷笑起来:“你当然能做了,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我满意为止!” 裴依云被那双漆黑眸底的邪恶光彩给吓住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天啊,他该不会是想让她以身相许吧?这可使不得啊,虽说他长的很妖孽,但、、她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害怕了吗?”暮流清见眼前的女人发现了他的意图,得意的扬唇,俊健的身躯却是一步一步的逼近,逼的她无路可退,顿时双腿虚软起来。 “我现在不方便以身相许,你应该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吧?”情急之下,裴依云不惜搬出了女人的好事一说。 暮流清剑眉一拧,带着嫌恶的表情冷哼:“女人的身体真肮脏!” “喂,你说这句话可要负责的啊,你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吗?还是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虽然裴依云气势低弱,但听见他评击女性的自尊心,也是非常介意的。 暮流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扬手,差一点就将她的小脖子捏在手掌心里,可裴依云吓的一缩脑袋,他握了个空,僵在半空中,俊脸黑沉 “从现在起,你给我安份的待着,哪也不准去!”暮流清冷冷的命令道。 裴依云一惊,他想囚困她?天啊,这可不行呢,她还没有写休书把景暗持这个负心人给休了呢,她可不能被困,不过,心里不甘心,嘴上却笑起来:“好啊,有好吃的,好喝的,我待多久都没有问题。” “景暗持怎么丢下你不管?”暮流清拧着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说实话,在这里碰到裴依云的确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还以为她已经跟着景暗持回到了雷突皇朝呢。 这是裴依云的伤心事,她选择沉默,暮流流并没有忽略她眸底的失落,顿时讥笑起来:“是不是被景暗持给休了?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肯定是没有男人要的!把你抛弃了也不奇怪!” “你说够了没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话应该反过来讲,是我不要他的!”裴依云很有骨气的昂着脑袋叫吼,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是被休的一方?谁规定了她就不能休掉景暗持吗? 暮流清一震,仿佛这句话是天大的笑话,可是,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那张小脸上满是正经沉疑的神色,难道她说的话是真的?是她把景暗持给休了?天啊,这还真是奇闻呢。 “你别怀疑,这是真的!”裴依云见他一脸疑惑,很认真的说道。 暮流清负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一圈后,淡淡挑眉道:“那这样说来,你现在是独身一人了?” 裴依云一惊,晕倒,她竟然透露出自己的弱点给他听了。 “当然不是,景暗持一直派人在找我回去,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不然的话,我到景暗持耳朵里说你几句坏话,你们之间的和约就白谈了!”虽然知道威胁不厚道,但裴依云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到威胁之言,暮流清顿时震怒起来,指着她严厉的斥道:“别拿景暗持来压我?你以为我当真怕了他吗?” “哦,那就是说,你签那协议也是没有诚意的!”裴依云很淡定的反映过来。 暮流清快要被她给气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胆识过人啊,这种不怕死的问题也能问得出来。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然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别想见到景暗持了,更没有机会跟他说话!”威胁他也会。 裴依云紧闭着红唇,一语不发的坐到桌前,看见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很不争气的叫起来。 小脸一红,裴依云也不讲究什么礼貌,拿起桌上的碗筷就开始吃饭,暮流清看见她一点优雅都没有,仿佛饿了几百年的乞丐,见什么都啃。 “想不到你落到这种下场!”暮流清看着她大吃大喝的样子,一时之间,是讥笑也不是,可笑也不是,相反的,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睛,还产生了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在赛马场上,当那条白色纱巾被摘下时,他的眼睛就被阳光下那一张雪白精美的小脸给吸住了,接着是惊愕,再接着,却是坦然,仿佛上天注定要再相见一样,他竟然在如此巧合之中,又看见她了。 裴依云白了他一眼,依旧吃喝不误,口齿不清的说道:“要吵架,等我吵饱了再吵好吗?” “景暗持虐待你了?”暮流风挑眉讥笑起来。 裴依云小脸一沉,不悦道:“你能不能不提这个名子?” “他伤害你了?”暮流清见她一脸烦躁,倒是兴致大增,看见她皱眉不耐的模样,竟然也是一种快意享受。 裴依云厌恶的瞪着他,他到底有完没完啊?总是捡她的痛楚来问,难道揭一个人的旧伤疤,就那么有趣? 沉默,她不会回答他任何的无聊问题。 暮流清见她嘴角处沾了一粒白米饭,随着她鼓鼓的小脸,一动一动的,也像是挠的他心头也痒痒的,总想伸出手去帮她拂掉。 裴依云却是粗心大意的没有察觉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挟菜吃饭,最后,当一个陌生的温度贴到自己的小脸上时,她一怔,回头就看见暮流清的手已经触到她的脸上了。 “喂、、你干嘛?”裴依云吓的碗筷一扔,就退到他的三仗外,防备的瞪着他,该不会她来了好事,他也不放过吧? 暮流清沉着脸,有些气闷,现在到底是谁欠谁的?好像他才是那个偷香窃玉的贼一样。 “吃饱了吗?”暮流清冷淡的问道。 裴依云一擦唇角,依然戒备的看着他,没好气道:“干什么?” “我正准备游历一下雷突皇朝的山水风景,你就当我的向导,带我四处走走吧!”暮流清淡淡道。 裴依云眯着眸,要她当导游?只有这么简单吗? “带你四处玩可以,但我也不能白做事,你得付我工钱,一天一百两!”裴依云狮子大开口,谁叫他那么有钱了,她趁机敲诈一点不为过吧。 “一百两?”暮流清被这个数字给吓住了,不快的冷笑:“卖了你还不值一百两!” “五十两!”裴依云在生死之间,依旧讨价还价!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钱?我供你吃住,这还不够吗?”暮流清还没有见过如此势利的女人,竟然一开口就要钱,还敢要这么高的价,她怎么不去抢呢? 裴依云撇唇不悦的喃喃:“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这么小气!” 虽说是喃喃,但还是说给了暮流清听,想用激将法,不过,暮流清可不吃这一套,冷笑道:“我看你给景暗持做王妃,也是贪着人家的钱去的吧?” “别说的我好像贪慕虚荣一样,我贪钱,那是要看对象的!如果我乐意,一分钱也不要,如果不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当然要回报了!”裴依云挑眉,低怒道。 暮流清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灵牙利齿,不过,看着她那份计较的纯真模样,倒是有几份的有趣,从小到大,每年个见过他的女人,都是唯唯诺诺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说叫嚣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特别的,她不胆大声说话,还跟跟他呛声,的确难得。 “就这样说定了,我供你吃住,你带我四处游游!”暮流清才不会称了她的心,相反的,这一路上,他可是要好好的戏弄她一下。 裴依云见暮流清铁面无私的一口杀了价,只好泄气的低下头来,不过,心里却是暗松了口气,带路可以,只要不杀她就好了,但是,这一路上朝夕相处,只怕他别有所图吧? 饭吃饱了,而裴依云的罪也论定了,暮流清摔了一群人下了楼,坐进马车里,裴依云被迫和暮流清坐在一辆马车里。 “把你脏兮兮的衣服脱掉!别弄脏了我的锦毯!”一上车,暮流清就嫌恶的要求。 裴依云却紧紧的裹住自己的小身子,如果把这外套脱掉了,里面就只有一件单薄透明的单衣了,她里面的内衣又是梅红色的,只怕更会让他想入非非。 “不要!”裴依云一口拒绝。 暮流清见她死活不肯脱下,又看见几块泥土从她肮脏的衣服上掉下来,当下一把将她扯过,大手一撕,她的外套应声而裂,已经被强迫性的脱离了裴依云的身体,从窗帘上扔了下去。 几个过路的人看见扔出来的衣服,都怔住了,接着,开始歪想起来,难道这马车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运动?” “喂,你干什么?”裴依云气怒的低吼,暮流清是强盗吗?怎么可以强行将她的衣服扔掉? 暮流清本来也没有觉得什么,被她一吼,目光一抬,就看见她单衣下,那一抹诱人的梅红,包裹着她丰满的上身,是那样的诱人。 裴依云见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上半身,顿时气的猛的抬起了一脚,就朝着毫无防备的暮流清下面踹去,这个家伙最好注意点。 “啊、、”一声男人的惨叫声从马车里飘出来,顿时引来他的属下关心,急急道:“太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暮流清胀红着俊脸,很不文雅的捂住自己的下体,这个女人好野蛮,竟然趁他不备,攻击他的命根,太可恨了。 “无事、、退下吧!”为了不在属下面前丢人,暮流清强忍痛楚,沉着声音回道。 裴依云见他脸色胀红扭曲,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踢的太用力了,只好微微抱歉:“不好意思,如果你的目光能往上调一点,我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你个泼妇!”暮流清纵然修养再好,也不免骂出了脏话,要知道,被一个女人伤到要害,那简直比捅他一剑更羞辱。 裴依云委屈的瞪着他,小小声道:“谁让你的眼睛不规矩了?” 过了好久,暮流清才从痛楚中解脱出来,当然,伤害他的下场,是裴依云承受不起的。 大手一个用力,裴依云单薄纤弱的身体就倒向他的怀抱了。 “啊、、”裴依云一惊,恼羞成怒的低喝:“你想干什么?” “男人对女人能干什么?”暮流清的手忽然不规矩的伸过来,在她粉白的小脸上一阵的磨蹭,暧昧不明的喘着气在她的耳畔邪笑道:“不知道景暗持的女人,味道会不会更好呢?” “啪!”裴依云的小手贴到他俊美的脸庞上,竟敢公然调戏她,他不想混了? “你、、你个野蛮的泼妇,别以为我不敢碰你?”暮流清挨打过后,语气顿时冷例如冰,大手也不在客气了,一把将裴依云的单衣给扯开,露出了里面梅红色的抹胸,饱满丰润的两峰,几乎呼之欲出了。 “你敢碰我就试试!”裴依云又气又恼,心里却暗暗叫苦,天啊,难道她要成为他的玩偶了吗?虽说,她来自现代,在“性”这方面比较开放,倒是不太计较什么,如果他真敢碰她,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她不甘心被他吃掉。 “为什么不敢?”暮流清邪气的冷笑。 裴依云怔怔的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靠过来,忽然,她一个仰头,在他的薄唇上狠狠的咬了两口,笑的陶气十足:“要吃,也该是姐姐来吃,轮不到你!” 暮流清一呆,想不到,怀里的女人竟然如斯胆大,敢偷吃他的唇?天啊,这个世道变了吗?为什么明明是他调戏她的?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他被调戏? 一泄千里 表面上,裴依云是暮流清的向导,可她心里很清楚,她是他的奴隶,不然,他不会让到端茶倒水都需要她亲自侍候,就差点没有侍候到床上去了。 对此,裴依云愤愤不平,暮流清也太过份了吧,竟然如此折磨自己,看样子,她必须还以颜色了,摸了摸怀里的那些毒药,她的唇角闪过一朵狡猾的笑容。 别以为她裴依云是个好欺负的女人,她给他一包泄药,让他一泄千里去。 是夜,烛光下,暮流清端坐在桌前,手里执了一本书在看,俊美的面容,在烛火下由为分明,若是女子看了,定也要脸红心跳,芳心暗许。 裴依云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双妙目转动着,她在等、、等他的反映。 随着夜色渐深,万物寂静之中,忽然,一个异响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也吵醒了晕晕欲睡,站立不稳的裴依云,她美目一扫,就看见暮流清脸色青白,怆惶不已的瞪着她。 “放屁说明你的肠胃很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裴依云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很庄正的说道。 本来觉得脸上无光的暮流清,听了她这一句话,俊脸更是青红不定,正想反唇教育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忽感肚子一阵绞痛,接着,那种急欲冲出的胀痛感,让他健躯也为之轻颤不已。 裴依云看见他俊美的脸庞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再加上他憋的通红的脸色,她背过身去,无声无息的笑了一阵子,现在该让他偿偿历害了,竟然敢把她当丫环来使。 “嗯、、、”正所谓,管天管地不管放屁,这句话是非常正常的,饶你是高高在上的优雅太子,在这一刻,也不过是个吃了五谷杂粮的凡人,每个人该有的反映,他也一样不落。 “你给我吃了什么?”暮流清见裴依云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神气模样,顿时就怀疑上她了。 裴依云一怔,很无辜的耸耸肩道:“喂,暮公子,你不要把责任挂我头上好不好?也许是你吃错东西了!” “不可能,你和我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不会肚子痛?”暮流清痛的俊脸都扭曲了,很快的,他就能感觉到那种呼之欲出的急痛感,不待裴依云再说话,他已经急不可待的冲出了房间,直奔茅房。 裴依云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她笑到肚子发痛,最后实在不行了,她只能蹲在地上,抹着泪水继续笑。 暮流清一遍一遍的往茅房跑,跑的他双腿发虚,浑身酸软无力,可是,肚子一痛起来,他却只能做唯一个的动作,继续跑。 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淌,终于好受一些了,此刻,他俊美的脸庞已经惨白一片,冷汗渗出了额角,他有气无力的瞪着裴依云,咬牙怒道:“绝对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这个可恨的女人!” 裴依云见他气的想打人,赶紧从他的房间里跑出来,暮流清已经没有追出来的力气了,他撑坐在床上,饱偿肚子的痛楚。 成功教训了这个男人,裴依云的心情也好过了许多,回想这一路走来,除了被暮流清使唤令她感到不悦外,风景倒是不错的,而且,遍吃美食,赏山赏水,这不正是她想要过的生活吗? 而且,看见了不平,她只要冲上去,马上就要人替她撑腰的,暮流清那几个手下,个个都很能打,所以,遇到最坏的人,她一点也不惧怕,相反的,她还会习惯性的给暮流清惹点麻烦,让他善后。 数数日子,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半个多月了,不知道景暗持有没有在找她,也许,他放弃她了,也许,还在四处找寻,但谁知道呢?她喜欢现在的生活,暮流清虽然老是捉弄她,但这个太子心肠不坏,一路走过来,他还会让手下去救济那些穷苦的人们。 裴依云看着天上的月亮,已经圆如玉盘一样的圆满了,这种时节,应该是团圆的时刻,只可惜,她远在古代,不能跟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打闹说笑了,以前觉得哥哥老欺负她,现在想想,被亲人欺负恶搞,竟然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了。 是不是人长大了,心思就变得复杂了呢?以前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现在,她却长大了,一下子就成熟了很多,烦恼也跟着就多起来了。 在这微冷的晚上,为什么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呢?她恨景暗持的,恨他的三心二意,恨他的处处留情,但恨的反面却是爱,她深爱着他温暖的怀抱,还有附在她耳边低低的喃语。 “裴依云,你真是一个矛盾体啊!”她自嘲起来,在这种恍惚的想念中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裴依云看见暮流清的脸色很苍白,看样子,昨天晚上折腾了好久吧,暮流清看见裴依云就不给好脸色,他总觉得是这个丫头使的鬼,她那双活灵活现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但是,他却又得承认,这个女人的眼睛有一种吸引力,看着她明媚微笑时,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的无力感。 “几位大哥,早上好啊!”裴依云一副乐天派的表情,在严烈一行人的中间坐下,叫着小二赶紧送早餐过来。“公子,你的脸色很苍白,是不是病了?”严烈一眼就瞧出了暮流清的不对劲,很关心的问道。 暮流清脸色沉的发白,烦烦的回道:“我无碍!” 裴依云很不厚道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再接受到暮流清警告的眼神后,她低下头去,喝茶! “我们还有多少天能到雷突国境内?”暮流清转移话题,又怕多嘴的裴依云把他昨天晚上的丑事都讲出来,那他这位高贵的太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严烈沉思的分析了一下,回道:“大概需要十天左右,这一路上,我们游历山水,脚程不快!” “嗯,那我们加快一些脚步!”暮流清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好的!”严烈应声。 裴依云的表情有些凝固,还有十天就要回到雷突国境内了,她会不会碰见他?她是不是该准备一份休书?提前奉上? 暮流清幽深的眸子落在裴依云呆呆的小脸上,每一次提到雷突国,她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难道她在思念景暗持?想到这里,暮流清开始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此刻在想着景暗持,他就很不快。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和她相处这段日子,看着她欢笑,打闹,嘻哈,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忽然失去了她的欢声笑语,他一定不会习惯吧。 有一种东西是不可以贪恋的,那就是习惯,当你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时,她却忽然消失,那种失落感,是无法接受的。 “你发什么呆?赶紧给我倒杯茶来!”暮流清有些粗野的推了裴依云一把,裴依云一时没有注意,竟然受力往后一倒,脑袋就直直的往地上撞去。 “小心!”严烈见状,快速的想要去接住她往后倒的身体,但有一双手比他更快一步的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吓死我了,你那么大力干嘛?想谋杀啊?”裴依云彻底的吓醒了,拍着胸口直喘气,对着暮流清又是一阵的叫骂。 “谁让你发呆的,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丫头,要时刻照顾到主人的需要!”暮流清心里也惊吓了一把,但脸上却并不表露,冷冷淡淡的说道。 裴依云从他的怀里跳起来,不情不愿的跑去倒茶了。 怀中一空,暮流清顿感一股失落,脑子里忽然想起在马车上发生的那一幕,那时,他把她压到怀里,想占便宜的吓唬一下她,可谁知道,她却手一勾,抢夺了他的唇,狠狠的咬了几口。 那个时候,他还真被她大胆豪放的举动给吓一跳,有些恼羞成怒,但就在刚才,他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竟然有一种不想再放手的心动。 “心动?”是这样的吗?暮流清漆黑的眸底染上了复杂的心绪,望着裴依云愤愤端着茶走过来,他的眼睛呆滞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气的微红的小脸。 “喝吧,最好呛死你!”裴依云对于刚才暮流清的举动还是深表不满的,差点把她的脑子给摔坏了,如果不是他及时接住她,摔出个脑震荡来,谁负责啊?受罪的还不是她吗? 暮流清被她一骂,给骂醒了,俊脸微微有些绯红,轻声埋怨:“你就不能有点女子的温柔吗?总是叫骂脏话,一点教养都没有!” 裴依云一怔,严烈一行人更是一呆,这是他们沉冷威严的太子说出的话吗?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在抱怨?不会吧,肯定是他们听错了。 裴依云很不屑的轻哼出声:“我本来就不温柔,但不准说我没教养,姐姐接受的可是现代教育,哪里像你们这些古代木头一样,没情没趣,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太没劲了!” 被骂成了木头,严烈等人也表示不太满意,暮流清却是轻笑起来,好像裴依云骂的非常正确一样。 早餐送上桌,一行人也没有再打闹了,吃了早膳就赶着起程,裴依云照例是和暮流清坐一个马车,她一上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听鸟语声,闻着醉人的野花香,那还真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为什么每一次提到雷突国你就会精神恍惚?是不是在记挂着谁?”暮流清忽然低低的出声问她。 裴依云一愣,难得他主动上前问话,不过,这个问题让她不太想回答。 “没有,你多想了!”裴依云并不想表露自己的心事,就算说了,谁又能关心她?也许只是惹人嘲笑罢。 暮流清知道她很不喜欢被人挖掘心事,但是,该死的,他现在急于想知道,到底,她心里怎么想的? “你在逃避什么?有什么事情不敢说出来的?是不是关于景暗持,让你如此不快乐?”暮流清这一次带着一丝的逼问口气。 听到景暗持的名子,裴依云浑身一颤,为什么这三个字,还如此的刻骨铭心?狠狠的撞击到她心头的深处,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就算是,跟你有关系吗?”裴依云口气有些迟疑,叹笑起来。 暮流清见她痛快的哭过,笑过,叫骂过,可就是没有见她如此苦涩的笑过,一时之间,竟莫名的心疼起来,到底,她在回避着什么? “也许,我能帮你!”暮流清低沉的回答,深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苦闷的笑容。 裴依云转过头去看窗外,没有人能帮助她的,除了她自己,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很自私,却很痛。 “谢了,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已经找到方法来解决了!”裴依云扯了扯唇,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陌生的话,故意疏离的言词,他的心紧缩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淹没在不安中。 “你、、你还会回到景暗持的身边吗?”暮流清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裴信云歪着脑袋,好像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的确,她需要认真的去思考,认真的! 见她只是呆呆的,久久不言语,暮流清不免有些急了:“你说话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只需要说会,还是不会!” “如果我不会,你会收留我吗?”裴依云苦笑之余,还调皮的问他一句。 暮流清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会,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回北越国,你可愿跟我回去?” 裴依云一惊,睁大美目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那样认真的打量着他,这个男人,还是暮流清吗?是那个充满着愤恨的男人吗? “为什么?你不恨我了?你不怪我戏耍了你?”裴依云竟然不太习惯他对她太好,仿佛,一成习惯,就要欠下什么东西似的,她带着微嘲的问。 暮流清怔住了,一种挣扎爬上了他俊俏的脸庞,是啊,他应该恨她的,怪她的,折磨她的,但为什么?现在,他只想怜她,疼她,甚至、、、喜欢她? 两个人对视着,都保持沉默,最后还是裴依云移开了目光,淡淡一笑:“你别认真了,我只是说笑的,就算你要带我回去,我也不会去的!那个地方,我不熟悉!” “我可以带熟悉!”暮流清低沉的嗓音里,有一丝的慌急。 裴依云何等敏感的一个女人,总感觉暮流清变了,他的言词,他的神情,还有,他看着她时那亮晶晶的眼睛,天啊,他该不会想说,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我渴了!”裴依云巧妙的转开了这个话题,她害怕说下去,慢慢的都认真了。 暮流清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好像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但和他相处久了,才发现,他骨子里还是很单纯的,特别是在与人相处这一方面,他显的多么的稚气,像个大孩子一样,但一面对家仇国恨,他又是那么的冷静,理智,铁血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暮流清一愣,俊脸上有一抹的失望,她回避了这个话题,是不是说明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回北越国? “喝吧!”他从身后拿出了水袋,递给她,他不会逼她,但他也不人就这样放弃她,这个有趣的女人,越是接触,越是难于放手,难道景暗持如此的珍爱她,当她是宝贝,原来,她真是很特别,她说话的语气,轻快,一路上有她,处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若少了她,那日子该有多么的无趣啊! 裴依云接过来,假装很渴的将清水倒入口中,可是,那种味道却变了,她不敢去看身后紧紧注视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害怕起来,那是一种隐隐的不安。 暮流清是何时喜欢上她的?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如果早知道他会喜欢自己,她就应该再坏一点,再恶劣一点,但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迟了,他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变了,变得灼热,变得渴望。 “嗯、、”裴依云借着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慌乱,本来,她还可以继续活跃气氛的,但现在,关系一变,她想活跃也没办法了。 这一路上,是最沉默的,之前,裴依云还会偶尔的捉弄一下他,给她讲一些他听不懂的笑话,但细细想来,又的确很好笑,每一次,当她讲完后,他都是想通了才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的。 暮流清的心思也绵绵密密起来,他自从当人质回来后,还没有接触过感情的问题,虽然母后给他纳了几个宾妃,让他偿过了人事的快乐,但他却并不快乐,那些女人,说穿了只是暖床的工具,根本就没有一点乐趣,跟眼前的裴依云是没有办法比的。 越是看,越是觉得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真的习惯有她的存在了,就算偶尔被她骂几句,被她捉弄几下,他也是很开心的。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下保持了两三天,其间,裴依云虽然也充当着玩笑的身份,但却少了一份的肆无忌惮,多了一份的防备之心,暮流清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痛,是不是关心捅破了,连做朋友都觉得有了一层的障碍呢? 暮流清想跟她再好好的谈一次,但每一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裴依云就找一些粗略的借口唐塞了,暮流清只能眯着眼,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备受打击,但是,明明是那么拙劣的理由,他却相信了,也许,在心里,他还是不想逼她的,他要的是她的自愿。 贪你的声音 十天的路程,由于路上逗留的时间较短,也很快便过去了。 雷突皇朝,繁荣昌盛的街头,商贩叫卖,人群攘攘,裴依云一身俊逸男装,混在暮流清他们几个人中,显的格外姣小俊俏,一路上走过去,倒是把暮流清的风头抢去不少,更有女子几度追来,相递手中香巾,搞得裴依云一路上咧嘴哈哈大笑,得意的模样,看得暮流清有几份的痴了,她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能看透,如此清澈心明的玉人儿,他岂有放手之理呢? “哇,这个好啊,老板,多少钱啊?”忽然,裴依云拿起一旁的一块美玉大叫起来。 “五两银,公子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增送佳人,定是件不错的信物啊!”老板眼拙,竟然没有瞧出裴依云的女儿身,当然了,这也不怪他,裴依云低哑着声音,还有几份青少之气呢。 “嗯,不错,赠予美人的确可以!”裴依云摇头晃脑的说着,忽然,身后一双修长的手递出了十两银,只闻暮流清很干脆的叫道:“这玉我要了!” “喂,这是我先看中的!你别抢好不好?”裴依云一见有人比自己出手还大方,又看见老板那一脸贪财之色,顿时就不满的叫起来:“暮流清,你太不厚道了。” 暮流清却是一脸得意的扬眉:“这玉我也喜欢,没办法!” “老板,我给你十一两,卖给我!”裴依云忙把银子递上,却看见身后扔出一大包,足足有五十多两,那个老板二话不说就抢下了裴依云手中的美玉,快速的递给了暮流清:“公子,这玉是你的了!” 暮流清温文雅的接过美玉,笑的无比邪恶,裴依云愤愤不平的瞪着那个老板,又咬牙切齿的割了一眼暮流清,这个不识趣的家伙,竟然敢跟她抢东西,太不上道了,看她不再好好整他一顿。 两个当事人争个你死我活,站在身后的严烈却是强忍了一肚子的笑意,这对冤家还真是有趣,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微妙吗?太子买下玉,不就是准备送给心上人当信物吗?可这笨笨的心上人却一脸怒火的跟他抢这块玉,唉,这爱情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复杂呢。 因由争玉不成功,裴依云一脸上都恨恨不满,姣小的身影走的很快,暮流清本来也只是觉得好玩的,再来,好不容易有一件裴依云喜欢的东西,他当然要买下来送给她了,可谁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这位妙玉人儿竟然惹火生气,他当下有些懊悔,急急的上前,准备把事情给解释清楚。 “走这么快干什么?又不急着去什么地方!”暮流清几步上前拽住了裴依云的小手,紧紧的拉住,不让她再没头没脑的走下去了。 “放手,你不够义气!我讨厌你!”裴依云被他一拉,所有的怨气都爆发了,也不管是不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一声尖锐的吼叫,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暮流清被大家抱不平的目光盯视着,只能无奈的苦笑,放开了裴依云,如果他再不放手的话,现场有几位武士正挽着衣袖要上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本着不想惹事生非的心理,他只能闷闷不乐的松了手,低声道:“你没必要叫那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见!” “好啊,我不叫可以,你把玉还给我!”裴依云气恼道。 暮流清从怀里掏出了玉,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光彩落在裴依云那双喜欢的美眸中,更是细碎点点,灿烂夺目,暮流清只感觉心头一荡,一种前所未有的悸颤,让他差一点就要伸手云抚摸她那粉嫩的脸蛋了,好诱人,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裴依云想伸手去扯,忽然脑子一转,一个机灵让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缩了回去,闷闷的问道:“你买下这块玉是要送给什么人?” 暮流清本来以为她会接过去爱不释手的把玩,可谁知道,她的手竟然又缩了回去,竟然不接,难道她忽然又不喜欢了吗?再听见她的问话,他一怔,思了一下,低沉道:“这玉不是上等货,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价值,赠予朋友可能会不错!” “真的?我还以为你准备拿她当信物送给你的心上人呢!”裴依云一呆,顿时就笑起来,看样子,是自己多想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接下了玉,揣到自己的怀中,一张小脸很是满足。 暮流清一怔,顿时失落起来,如果他说这玉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信物,她就不要了吗? 心蓦然发痛,隐隐的,却是让他站立不稳,浑身僵硬,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表明了她不想当他的心上人?只是想做他的朋友?好残忍的暗意啊。 裴依云把喜欢的东西给要回来了,脚步又慵懒起来,缓缓的走过街头,准备再买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可是,当她走过几栋高雅的楼门面前时,忽闻楼上传来一阵阵幽扬的琴声。 “啊、、”裴依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扯住了,她顿住脚步,手抚胸口,感觉那一块在疼痛,痛的她好难受。 “怎么了?”暮流清见状,还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忙急急的上前关心她。 裴依云脸色微微苍白,手脚发颤,这琴声好熟悉,好像、、已经植入梦里,那样的刺骨穿肠。“是他吗?”裴依云喃喃的自问,神情显入了呆滞,仿佛也像所有人一样站在街头也能浑然忘我,心里只有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幽扬琴音,带着自己去了一个桃源世界,不能自拔。 暮流清这才听见楼上有人在弹琴,琴音铮铮,婉转缠绵,却又刚烈如常,带动着人的情绪也一起一伏。 “好美妙的声音!”暮流清也忍不住的赞了一句,再低头去看时,裴依云已经不见了。 他一惊,这才在人群中找寻到那抹急急朝着楼阁奔去的纤细身影,她走这么急是干什么?难道她听见这么美妙的琴音,想看看弹琴之人是谁么? 想到这里,暮流清唇角露出了一丝的宠溺,这个女人,她就是那样的不安份,有什么好事坏事都想揍上一脚,令人头痛之余,却不免让人心生几份的宠爱。 “公子,裴姑娘去那干什么?”严烈也是很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跟上去看看吧,免得她又闹事!”暮流清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衣袖一甩就朝着那楼阁走去。 这是雷突皇朝很有名的一雅店,名为“倚情阁”,虽然也属于烟花之所,但档次却高多了,里面的名伶个个美艳倾城,艺技出彩,长袖善舞,而进出此地的人也都是一些达高显贵,皇孙贵胃,所以,这里的环境格外的奢华,金玉满堂。 裴依云拔开人群就朝着里面冲去,守在门口的妈妈眼里精亮一闪,忙迎上来笑道:“公子可是来听琴的?” “是,马上带我上去看看!”裴依云虽然有些疯狂,但理智还是存在的。 妈妈伸出三个手指,笑起来:“三十两一位,这位公子可是带够了银子?” 裴依云一愣,三十两听一次琴,这琴音可够贵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三十两,回头一瞧,就看见了暮流清一行人走进来,她急急叫道:“他们帮我付,你找他们!”说完,不待妈妈再回话,她人一闪就蹬蹬上楼去了。 “喂、、公子,你还没给、、、”妈妈又惊又气的大叫着,忽见眼前金光一闪,已经奉上了金灿灿灿的黄金,她顿时手颤着去接,然后听见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我帮她付了!” 妈妈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银两,顿时笑的牙齿掉地,猛点头道:“是、是,公子出手真大方,来,请跟我上去,妈妈我给你们安排最好的雅座!” 暮流清上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忽然一片的吵杂,然后在人群中就听见裴依云稍显单薄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人群里挤,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弹琴之人长啥模样。 “喂,你踩到我了!” “挤什么?懂不懂规矩?” “靠,让一下路会死吗?”裴依云不免恼火起来,好不容易血拼出一条出路,却发现,里面弹琴的人竟然是坐在一沉厚厚的纱帐内,外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剪影,连那个人的身形是圆是扁都看不清。 “靠,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让看?”裴依云愣头愣脑的努力朝里面张望着,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出声。 心里急的快不行了,这琴声好动听,好熟悉,这曲子也那么的熟悉,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不是的,肯定不是的,她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他,只有他的琴声这么好听,这么迷人。 “不要挤行不行?再挤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那些不够银子,却想上来一路神曲的人愤愤不满的朝着挤来挤去的裴依云大叫,而一些有钱的公子少爷却都是有雅座坐着,舒舒服服的一边抱美人一边吃美食的听琴,优雅慵懒之姿,倒显的从容自若,哪里有那些站着听琴的人如此的狼狈不堪,再加上一个裴依云捣乱,更是烦躁不已。 “你别那么大声行不行?我也不想挤啊!”裴依云也有些恼气的大叫起来。 她的叫声一停,只闻琴声一滞,声线忽然杂乱而无章,像是断了一根弦,再不成音调。 所有人都一惊,猛的站起身来,有人开始把火气撤到裴依云的身上了,指着她怒吼:“都是你,害我们不能听美妙的琴声,兄弟们,给我上!打扁他!” “喂、、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别找我麻烦,真的不是我、、、”裴依云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大叫一声,这琴声就乱了,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这一定是意外,是意外啊。 “住手!” “住手!” 两个声音急急的响起,一个是急冲过来的暮流清领着严烈愤愤而来,一个是纱幔里的喝叫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竟让那群人都呆住了,举起的手再也没有揍下去。 裴依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她错了吗?她只是想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她愧欠的那个人,她错了吗? “抱歉,琴弦断了,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请离开吧!”大厅一片安静,只闻清朗的声音自纱幔内传出来,温润中,满含抱歉。 “明日,本候奉上最好的檀木琴给公子!”只闻一道朗雅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有人离桌,有人吵吵闹闹,愤愤不平的甩袖而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散开了,诺大的客厅,只剩下裴依云和暮流清一行人还站立不动。 裴依云从地上一跳而去,急急的就要上前去揭开那一层布,可是,一个冰冷的男人上前一步将她挡下:“这位公子,不得对琴师无礼!” “御千寻,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见我,出来见我!”裴依云被挡住了,进不去,她只能慌急的大叫,可是,幔帐后面却没有回答,而那个身影僵直的坐着,没有离去。 “裴依云,你大叫什么?谁是御千寻?”暮流清一把上前将裴依云扯过去,震惊的问道。 裴依云此刻根本就没心情解释,她只想知道里面坐着的男子是谁,是不是御千寻,肯定不是他的,他那么高贵,那么脱俗的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弹琴?他的琴不是断了吗?他不是说过以后只会为她一个人而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出现在这里了?他恨她吗? “请让这位公子离开!”只闻冷冷的声音从纱帐传出,接着,四周涌出了一群威武的男人,走上前对裴依云一群人喝道:“我们琴师让你们离开,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事!” 裴依云不甘心,但暮流清却并不想闹事,忙把她给连扯带拉的拽了出去,裴依云对着纱幔大叫:“御千寻,一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见我了?我是裴依云啊!”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可是,人已经下楼去了,此刻,纱帐缓缓的拉开,里面端坐着一名丰神俊秀的男子,表情沉痛,不能自控的一拳垂打在琴几上,顿时,琴碎裂成片。 “琴师,你认识刚才那位闹事的公子吗?”所有人都很震惊的看着动怒的琴师,好奇的问道。 “不识!”低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俊雅的琴师猛的起身而立,转身隐去了。 无法割舍 暮流清把裴依云拽出了“倚情阁”,怒吼道:“你这次闹的太过份了!” 裴依云委屈的眼泪哗哗落下,她蹲在地上失声哭起来,这毫无预兆的场面,顿时把暮流清给吓住了,他赶紧蹲下身来,急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裴依云只一个劲的哭着,细碎的声音依稀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那个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暮流清只感觉身体在僵硬,那种失控的心痛感,猛然袭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幕后的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人? “公子、、、”严烈看出了暮流清失魂落魄的表情,忙上前轻声叫了一句。 暮流清仿若未闻,只是死死的瞪着地上哭泣不止的裴依云,到底是谁?是谁能让她如此的伤心痛哭? 莫名的,他忌妒了,羡慕了,那个能令她哭笑的男人。 裴依云哭了一阵后,自己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仰头看着“倚情阁”那上面,细细打开的窗台,却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先离开吧!”暮流清见裴依云情绪平伏了,低沉的说道。 裴依云却站着不动,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上面,像是在搜寻,在等待着,希望有一扇窗忽然打开,而那张熟悉的脸会探出来。 御大哥不会再原谅你了,裴依云,你赶紧死心吧!内心里,一个声音强烈的叫嚣着。 “不会的,御大哥一定会原谅我的,他、、他会的!”裴依云喃喃的挣扎着,忽然抬起头来,语气中满是恳求:“暮大哥,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暮流清的脸色很难看,青白交加,她在求他?是因为那个琴师吗?她一直以为,都高傲的扬着脑袋,就算是有求于他,也带着一丝的戏虐,但现在,她的语气那么的慌乱,那么的认真,这一次,她不是开玩笑了。 “严烈,找家客栈住下来!”暮流清好想拧断她的念想,好想一把将她带走,不让她对别的男人动心,但是,那双哭肿的眼睛,那满含恳切的期望,他不忍,不舍,亦心疼了。 “谢谢你!”裴依云嘴角又开了一朵笑,含着泪水,笑的却也那么灿烂美丽。 暮流清再一次的痴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为这个女人付出多少,但是,只要能换取她那灿烂的笑脸,他为她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 一行人转身离开了,“倚情阁”的一扇窗缓缓的开启,御千寻将脸上的面具轻轻的摘下,那双幽暗的眼睛,盛满了爱恨,他的表情有些挣扎,对这个女人,他始终放不下,他舍弃了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为了寻找她来到了雷突国,放下高贵的身段在这里当一名琴师,每一天所弹奏的都是属于她们彼此熟悉的曲调,他爱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就算她背叛了她,期骗了他,伤害他如此深,他还是放不下她的。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裴依云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上,双手抱胸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调,只有御千寻能弹奏的如此美妙动听,如果他真的来了雷突国,为什么不肯见她? 休书一份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裴依云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上,双手抱胸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调,只有御千寻能弹奏的如此美妙动听,如果他真的来了雷突国,为什么不肯见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了裴依云,她披了衣服将门打开,暮流清站在门外,脸色有些阴云。 “暮大哥有事吗?”裴依云瞧见他神色有异,怔怔的问道。 暮流清挤身进入,梦小蝶吓了一跳,又追着问道:“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谁?”暮流清的语气很低沉,压仰着内心的惊慌不安,当看见她为别的男人泪流满面时,他就再也安静不下来,他害怕,害怕这就是失去。 裴依云轻拧了眉:“我不想说!” “你喜欢的人吗?裴依云,究竟你心里装着谁?是景暗持,还是那个琴师?可有我暮流清的位置?有吗?”暮流清爆发了,他不甘心偷偷的看着她的笑容,不甘心装作漠不关心,在一转身后却又急急的搜寻她的身影,他已经做不到风轻云淡了。 裴依云被他的话吓住了,美目大睁,久久的没有反映,直到他的手伸来,将她紧紧的压进了怀里,他的身体在轻颤着,他的声音失了控:“依云,我不管,你收了我的信物,我不准你再去喜欢别的男人,我不准你这样做!” “信物?”裴依云大惊,忙把他推开,小脸微微泛白。 暮流清痛苦的说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我跟你抢这块玉,是想亲手送给你,我不是真的要跟你争,你为什么不明白?” 裴依云只感觉心在下沉,慌了,乱了,她拿出了怀时的美玉,喃喃道:“可、、你说是送给朋友的!” “如果我说是送给心上人的,你会要吗?”暮流清的眉拧在了一起,他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要的。 裴依云拿着玉的手僵硬了,抬头就看见暮流清满是受伤的眼睛,那清澈的眸底,不再是轻狂,不在是高傲,而是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意。 “这、、我、、暮大哥,你听我说!”裴依云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伤害他的,她真的没有一丝的恶意。 暮流清见她急急的想要解释,再难压仰,一低头,便吻住了她粉润的唇,他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听。 “唔、、”他的唇很霸道,灼热的穿透了裴依云的玉齿,索求她的甜美。 裴依云吓住了,一时急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手劲,一把将他推开,苍白着脸低叫:“不,暮大哥,不要这样!我对你只是朋友!” “不是,我不要朋友,我要你!”暮流清坚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裴依云看见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睛,心一紧,这种眼神令她感到害怕,很陌生,她更喜欢他调趣她时的轻笑欢笑,而不是这种、、、让她抗拒的坚决。 “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暮大哥,请你不要继续下去!”这一刻,裴依云忽然冷静了,爱情,她也偿过,很难受,很痛苦,也很绝望,所以,她不希望有人跟着一起品偿这种滋味。 “为什么不可能?我喜欢你,我会爱护你,这不够吗?”暮流清急切的叫道。 裴依云闭上眼睛摇头:“爱情是两情相悦的,我怕我会负了你的好!” 暮流清沉默下来,看着她为难慌乱的模样,他在逼她了,他做不到心平气和,他只知道,重要的东西,不争不抢,是不能可得到的。 “我给你时间考虑!”他扔下这句话,甩门而出。 裴依云的心也随着门碰的关紧而颤抖,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天啊,她该怎么办?为什么暮流清忽然跑过来说这些话?喜欢她?只是短短的一个月,这是爱情吗?他到底懂不懂?还是,只想得到? 裴依云的心彻底的乱了,景暗持的无情,御千寻的愧欠,现在,连暮流清也来捣乱。 她要报复景暗持的贪情,要偿还御千寻的伤害,那么,她也该拒绝暮流清的真心。 暮流清也许是真心喜欢她的,她不是傻子,能感觉出来,可是,喜欢有用吗?他是未来的帝王,他能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吗?不能,就算他现在可以承诺,他也会做不到的。 裴依云慢慢的平静下来,该做的,都继续做吧。 这已经是雷突国的皇城了,回景王府的路,她很熟悉,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就可以到景王府了,裴依云吸了口气,坐起身来,吩咐小二拿了笔墨纸砚,她现在开始处理第一件事情了。 摊开纸,裴依云用很通俗易懂的字际写下:王爷,由于你的滥情多情贪情花心,现,妾身裴依云正式下书休婚,望你见此信,莫要生气,莫要找寻,找我,我也不可能回来的,除非、、你能把上面那几个字面前加上一个“不”字,否则,我们玩完了! 署名印上了她的大名,裴依云拿起来,读了几遍,觉得还满意,于是,换了一套男装,准备偷偷的出去。 “姑娘请止步!”一出门,就被严烈给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裴依云大惊,严烈怎么会守在她的门口?难道暮流清知道她要走吗? “公子吩咐,让属下看紧姑娘!”严烈沉声说道。 裴依云忽然生气了,怒道:“你们公子要干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请他不要为难我!”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严烈也很无奈。 裴依云叹了口气,心事一转,说道:“我不出去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严烈一愣。 裴依云从怀里把信掏出来,递给他:“你想办法替我把这信送到王府去,我有位妹妹在府上,很是牵挂!” 严烈一怔,皱眉思考了一下,最后点头道:“姑娘还有妹妹么?” “你送不送?”裴依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严烈想了想,便答应了:“好的,我这就让人去送!” “不准偷看,也不能告诉你家公子!你能做到吗?”裴依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严烈怔怔的看着她,最后点头道:“好的,我这就让人送去!” 裴依云心里松下一口气,她本来也没有想过要亲自送去的,现在有人代步,就更好了! 争宠 景王府,最近府上的气氛很阴沉,当然,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情绪非常的不好,他不爽,全府的人也得跟着郁闷,所有的下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触了他的怒火。 派出去找寻的人一个个毫无消息,究竟,那个女人躲到哪里去了?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继续找!”一声怒吼自书房传出来,跪在门外的侍卫吓的浑身发颤。 门外,管家刘伯赶紧对属于抬抬手,示意他快点走,不然,下一秒传出来的就不是声音了,而是无情的拳脚,那个侍卫无比识趣的跪身离开了。 书房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景暗持负手站立在窗前,目光落在窗外的荷塘里,心思却烦躁陈杂。 一个月都没有她的消息,景暗持明显的清瘦了许多,但却无损他高贵的气质和绝色的面容,那双眼更沉,更冷,更令人难于测度了。 “王爷,有人送了封信过来!”门外的刘伯低声说道。 “什么信?本王没心情看,烧了吧!”景暗持冷冷的回答。 刘伯胆战心惊的将信收好,不敢再来打扰王爷的清静,他最近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自从九号王妃失踪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伊灵儿的房间半步。 伊灵儿气的半死,她好不容易盼到王爷回府来,可是,他却依旧视她为隐形人,这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王爷还不恳见我吗?”伊灵儿坐在花园里,有些急怨的问道。 刘伯低着头,很不安的回道:“王妃莫急,王爷只是心情不太好!” “不急,不急,我能不急吗?那个裴依云有什么好的?她哪一点比我好?你说,为什么我就抓不住王爷的心,而她一失踪,王爷就总个人都变了!”伊灵儿气怒的低吼,她自认为样样都比裴依云强,但就是得不到宠爱,这对于一个渴望幸福的女人来说,是残忍的。 “王妃,你再耐心的等等吧!”刘伯只能安慰她。 “等,还能等下去吗?我等不下去了!”伊灵儿的心都快死掉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正当她发火之时,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的走过来,伊灵儿的丫环机灵的说道:“王妃,紫罗姑娘来了!” 伊灵儿睁开眼,冷冷的扫了那走过来的紫色身影,对刘伯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刘伯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就退下了。 紫罗缓缓的走到了伊灵儿的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妹妹见过姐姐!” “起来吧!”伊灵儿有气无力的出声,然后打量着紫罗,忽然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比我更有本事呢,想不到,还是失败而归!” “姐姐怪罪紫罗了?”紫罗微微颤抖,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和伊灵儿平起平坐的,在伊相府,她才是伊相的亲生女儿,而她,只是捡来的义女,如今,到了景王府,她是正室,她最多也不过是一外侧室,而且,现在还不说准,景暗持根本就没有要纳她为妃的意思。 伊灵儿讥笑道:“责怪你?我早就没看好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要你立刻停止你的计划,离开王府!” “姐姐为何要让我离开?”紫罗一惊,她进入王府的目的,伊灵儿是清楚的。 “我让你离开就离开,别问为什么,我警告你,就算王爷真的要死,也不该轮到你来杀他!”伊灵儿压低声音,冷冷的说道。 紫罗只感觉浑身一颤,一直以来,伊灵儿都排挤她,看她不顺眼,现在,她们之间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紫罗未完成使命,不能离开!这是义父的命令!”紫罗坚持的回答。 伊灵儿怆然笑起来:“爹一直都在利用我们,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紫罗闭上眼睛,她早就清楚自己的命运,哪轮得到她来作主呢?义父再坏,也养育她长大成人,这恩,她是必报的。 “我讨厌看见你在王爷面前装柔弱来博取他的同情,我不准你再接近王爷!想要与我共侍一夫,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伊灵儿根本就没有把紫罗当人看,她只当她是丫环,低下的丫环。 紫罗不气不恼,从小到大,她都在忍受着,现在,她依然忍受。 “是,姐姐不准我再接近王爷,我便不接近他了,但请姐姐莫要赶我出府!”紫罗跪下身去恳求,她不能做王爷的女人,她只想能够看着他的身影就够了。 “不行,你不能留下来!”伊灵儿冷冷的说道,她害怕,害怕她会是第二个裴依云,紫罗长的很美,连她都忌妒的美,她不会让一个比自己美的女人留在府里的。 紫罗几近乞求:“姐姐,妹妹若是错了,请姐姐原谅,就让妹妹留下来侍候姐姐吧!” “不用了,你马上走!”伊灵儿冷冷的说道。 紫罗见她如此的狠决无情,凤眸中闪过一抹恨意,这个蛮横的女人,她忍了她十几年了,但现在,她不再是那个毫无能力的小女孩了,她也不会再甘心被她欺压了。 “是,我这就走!”紫罗见她一点情面都不给,只得起身,转身离去。伊灵儿看着她的身影,冷笑一声:“跟我抢,你真是太不长眼睛了!” 紫罗回到房间,却并没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是,扯了一根白色的纱绫,将自己吊在了房脊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紫罗姑娘上吊了!”送水来的丫环吓的面无人色的尖声大叫。 王府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所有人都跑出来,就连在书房闭关的景暗持也不得不冲过来。 “紫罗,为什么做傻事?”景暗持一把将紫罗抱下,探了她的气息,好险,没有闭气! 紫罗被一阵摇晃给摇醒了,泪水渗渗而落,模样极是楚楚可怜,看得所有人都一阵纳闷,好好的,紫罗姑娘怎么想不开呢? “王爷,紫罗既无福侍奉王爷,对这个世间的一切,也都毫无留恋了!”紫罗轻喘的哭道。 景暗持的眉宇拧的死紧,就因为他不愿意纳她为妃,她就上吊自杀?这太荒唐了。 “不准再做傻事,本王敬你为友,为客!还不够吗?”景暗持叹了口气。 紫罗苦笑起来:“紫罗一生漂泊无依,若是王爷不收留紫罗,紫罗又能去哪里呢?” “我可以让皇兄封你一个郡主之位,你意下如何?”景暗持低声道。 紫罗一惊,想不到景暗持竟然想认自己做妹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妹妹?她要做的是他的女人! 掀风鼓浪 紫罗胜利的留在了景王府,景暗持待她如宾客,这让伊灵儿恨的咬牙切齿,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小看了这个从小逆来顺受的“妹妹”,她的心机,比她还深,比她还重。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失踪的九号王妃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王府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着这事情,甚至有些人怀疑九号王妃是不是遇到不测了,但这些话只能暗暗的说,却不敢说给景暗持听,只怕脑袋不保。 “刘伯,七哥的心情好些了吗?”十三皇子景迟风一进王府,就碰到了急匆匆的管家刘伯。 刘伯一见到他,赶忙行礼:“是十三皇子来了!” 景迟风关心道:“还没有七嫂的下落吗?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刘伯轻叹一口气,摇头道:“大家都很担心七王妃的下落,王爷更是为此忧急不已,十三皇子去劝劝他吧!” “嗯,我来就是想关心一下七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景迟风低头一看,见刘伯手里抓了一封信,好奇的问道。 刘伯赶紧把信交给景迟风,恳请道:“这是有人说要送给王爷的,王爷不肯见我,请十三皇子将此信交给他吧,也许是线索!” 景迟风拿过信看了看,点头道:“好的,我去见见七哥!” 景迟风研究着手里的信,没有署名,不由的更加好奇,于是,快步的朝着景暗持的书房走去。 “七哥,你在里面吗?”他轻声叫道。 “进来吧!”景暗持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得到允准,景迟风推门进去,就看见七哥站在窗外,看着满池凋落的荷塘发呆。 “七哥,又在想念七嫂了吧!”景迟风咧嘴笑起来,如果说,谁还有心情打趣他,景迟风算是第一个,当然,外人不懂景暗持的心思,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景暗持轻叹了一声,不气不恼,只是有些失落:“纵然我把这天下给翻遍了,也找不到她身影!” “不要灰心,说不定七嫂很快就回来了,她的个性是贪玩了点,但我相信她定是怀念着七哥的好处呢!”景迟风安慰道,然后把手里的信递上,好奇道:“有人送来的,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景暗持微微皱眉,烦躁道:“我没心情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看看嘛,说不定是七嫂写给你的情书!”景迟风微笑的说道。 一听到是关于他的爱妃,景暗持快速的伸手将信抢过去,急急的拆开,当触及那几行文字时。 他的脸色变了,浑身僵硬如铁,捏着信纸的手在发颤。 景迟风见状,吓了一跳,这信上写了什么? “放肆!”一声怒吼,几乎把景迟风给震呆了,他俊脸微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这荒唐的女人,竟敢给本王写休书!”景暗持气的浑身发抖,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想他堂堂的亲王,身份高贵,权势倾天,可是,却收到这样一份轻蔑他地位的休书,更令他痛怒的是,还是出自于他最宠爱的王妃手中。 “休、、休书?”景迟风语无伦次的失声低叫起来,这简直就是狂妄之极之事啊。 景暗持气的咬牙切齿,爱恨仿佛都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他一声怒吼:“来人!” 门外的侍卫急急跑来:“王爷,有何吩咐?” “揪出送信之人!”景暗持传达命令,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平安无事,还诗兴大发的给他写了这样一副天地动怒的休书。 她就在这皇城之中,离他如此之近,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景迟风久久的反映过来,低叫道:“那么说来,七嫂没事了,而且、、而且可能就在王府的附近!” 景暗持紧捏着那份令他感到耻辱的休书,一个用力,那张纸被他震的粉碎,满天飘落。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给本王下休书!”景暗持此刻的心情,又是欣喜,又是愤怒,更多的是难于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她不要他了吗?她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七哥,你莫生气,七嫂此举,定是有她的理由,等误会澄清后,你们一定能和好的!”景迟风一边安慰着愤怒的景暗持,一边在心里赞扬着七嫂的胆识过人,也许,这天下间,只有七嫂有此胆量,敢给自己的夫君写休书。 有趣,这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景暗持的心从愤怒不满到渐渐平静,他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前,一双漆墨的寒眸眯紧,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越来越令人着迷了。 裴依云躺在床上,门外,严烈紧紧的看守着,严然把她当成了一个囚犯给软禁了。 “暮流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失去了自由,裴依云有些恼火,一路上走过来,她以为自己测准了暮流清的个性,虽然张狂邪恶了一点,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生出了厌烦。 把她当成什么了?他的奴隶吗?也许,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的个性,她讨厌被禁固,那只会让她更想逃开,逃的远远的。“姑娘,信已经送出去了,你可安心待在房间里了!”严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裴依云淡淡的应了一声,郁闷的扬唇笑了两声,不知道景暗持看到这封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反映,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容,一定有着非常丰富的表情吧,只可惜,她看不见。 “暮流清,你在自找麻烦了!”裴依云轻叹了一口气,这封信送出后,暮流清的游山之旅,也快要结束了。 “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忽然,客栈涌进来一大批的官兵,惊扰的客人纷纷走避,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官爷,不知您驾到有何要事?” “给我搜!”为首的侍卫一声令喝,顿时,所有的侍卫分散开来,开始搜寻了。 严烈一见,心下一急,此刻,暮流清走出来,低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可能是在找什么犯人吧!”严烈皱了皱眉。 暮流清眯了眯眼睛,扫过那为首的男人,又对严烈道:“带裴姑娘离开,快点!” 严烈一怔,立马反映过来,冲进了裴依云的房间,把裴依云吓了一跳,惊叫道:“干什么?” “失礼了!”严烈急急的说了一句,裴依云就不醒人事的倒在了床上,他卷了棉被将她包裹住,翻身出了窗棂,窜上了屋顶。 割舍至爱 严烈抱着晕迷的裴依云急急的跃上了屋顶,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红墙白瓦之中。 暮流清转身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他示意手下打开门,几个侍卫冲进来,大肆的收寻了一番,可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又急急的出去了。 暮流清目光变得沉冷起来,这群侍军来的太突然了,肯定有原因,他脑子里哗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震惊不已,难道他们是来找裴依云的吗? 这个念头一起,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让严烈,事先带走了她,不然,只怕后果难料。 经过这一次的搜查,暮流清再也按耐不住了,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客栈,在一间清幽的院落里,与严烈碰到了一起。 “她怎么样了?”暮流清急急的问道。 “还在晕睡着,公子,他们来找什么的?”严烈沉声问道。 暮流清刚才一路上走来,拿了几两钱买到了准确的消息,他脸色冷冷:“是来找她的!” “找裴姑娘?难道是、、、”严烈惊了一跳,顿时愕然的叫起来。 “严将军,你瞒着我什么吗?”暮流清目光一扫,沉严的问道。 严烈见不能瞒下去,只得把裴依云让他送信到景王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暮流清听。 “原来如此!”暮流清脸色顿时沉下来,怒声道:“你竟然敢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是属下失职,请太子降罚!”严烈见事情大条了,急急的下跪请罪。 暮流清怒哼起来:“罚你有何用?已经惊动了景暗持,他肯定不会善摆干休的。” “的确,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回北越国吧!”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传来,正是幽幽转醒的裴依云,她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刚才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眉目间有一抹的狡黠。 暮流清静静的凝视着她走过来,这道纤美飘逸的身影,早已经钉在他的心口,微微一动,便要痛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暮流清的眉拧的死紧,俊脸失去了往日的优雅,沉的发黑。 裴依云神情微暗,低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要赶紧返回北越国,否则,你们和雷突国的关系将会因为我而闹的更僵硬,我不希望毁了你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盟约!暮大哥,你是北越国的太子,将来的帝君,你的眼光不该只看见眼前虚实的幸福,而是一个国家的责任!你能因为我,而拿总个北越国的来做赌注吗?” 暮流清的脸色变了,变的惨白,不是因为她的这番无理的话,而是因为她分析的太透彻了,他的责任,他的心思,都从他不能自主的高贵身份中一一体现出来,原来,他是如此的狼狈,而她的那抹笑容,依旧轻柔。 严烈一干人也都被裴依云的这番话给震住了,一个个跪下恳求:“太子请三思,裴姑娘的这番话甚是有理,你不能冲动行事!” “你们闭嘴、、!”暮流清的脸色闪动着挣扎,痛苦,无奈和悲伤,这个高贵的身份,要硬生生的将他的爱情掐断吗?他不能爱她,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拥有她,为什么?为什么现实会如此的残酷? 裴依云见他痛苦的紧捏着拳,表情变压仰扭曲,她说中了他的痛楚,说中了他无法御负的责任,他为难了,退缩了。 “暮大哥、、、”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要听、、”此刻的暮流清,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太子,不是气定神闲的优雅佳公子,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了责任要忍痛割爱的可怜男子,他恨,怒,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动心的女人,却是成全他大业的阻碍,难道,他不可以兼得吗? 裴依云沉默下来,看着受伤的暮流清,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来打击他的痴情?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天时地利都不允许的爱情,那便比任何的一道坎都深,无法跨越,她不是怀疑暮流清对自己的真情,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爱,背负了太沉重的责任。 若是,她跟他回北越国,只怕,战争的导火线也是一触即发的,当然,也许,景暗持根本不会在乎她是不是跟了别的男人。 这是一场赌注,她不敢赌,也不能! “退下!”暮流清冷冷的命令,严烈一群人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裴依云,转身离开了。 裴依云能明白严烈那恳求的眼神,也全然的信任着她,裴依云顿时感觉到压力的巨大,她要面对的是暮流清愤恨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提及天下?我爱上谁,拥有谁,与这天下有何关系?”暮流清痛苦的低吼,却无法喧泄内心的不甘,不平! 裴依云安静的站着,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挣扎厌恨,直到他平静,高大的身躯也像是用尽了全力后,从紧绷中松懈下来。 裴依云相信,他终是要明白这其中的要害的,事关天下,不是任性,不甘就能胡作非为。 他将是一代帝王,压在他肩上的重任,是鲜血,战争,仰或,是和平,昌盛? “暮大哥,对不起!”见他神情残败,裴依云的心里惭愧不安,她还是要道歉的。 暮流清缓缓的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美丽的容颜刻进骨髓里,那样的认真,一眨不眨的盯着。 裴依云咬着下唇,忽然,有泪滑落,她伸手去试,却总也试不干净。 暮流清悲怆的自嘲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裴依云轻声叫他:“暮大哥,你别这样!” 暮流清的笑声穿过寂静的院落,格外的悲凄,他的爱情,还未蒙生,便被家仇国恨硬生生的掐断,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却无法拥有。 “也罢,上天注定我们有一段宿怨,为什么不能再施舍一段缘份?它真是太残忍了!”暮流清像是认清了现实,却愤恨这现实的残酷。 裴依云轻轻的闭眼睛,忽然,感觉有一双手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她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幽香。 裴依云贪婪的猛吸了两口,这香味,她记住了, 有一个男人,曾经爱过她,为她痛过! “我想知道,在你心中,可曾有过我的位置?”他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的期盼。 裴依云轻轻的点头:“有,你若走了,再也没有人陪我打闹欢笑,你的位置,早就无人可替代!” “呵,这么重要吗?”暮流清想笑,却发现眼眶湿润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应该是被伤的体无完肤了,为什么因为她的几句话,却变的更加坚实有力? “是,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裴依云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她来到古代,他是她第一个见到的人,那张年轻俊俏的脸庞,早已经深刻在她的心底,抹之不去。 “他年论史,我要你的名子随着我的江山一起沉论,你可愿意?”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询问,又像在恳求。 裴依云浑身一僵,一种钻心的痛楚袭来,原来,她在他的心中,已经霸占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盛怒下的野兽 暮流清带着满心的遗撼离开了,他游历的山水间,总有那抹轻快明亮的笑脸伴随着他,他的愤怒,怨恨,早已经随着她的巧笑倩丽冲淡了。 裴依云站在院落中,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收获了,又像是失去了,唇角的笑,渐渐苦涩起来,天啊,她在干什么?她哪里来的远大理想?这天下,江山,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是,就在前一刻,她竟然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而白白错失了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她是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傻瓜也有傻瓜的福气吧!”她这样安慰自己,但总算,没有让景暗持和暮流清碰面,若是,让景暗持知道,她是跟随暮流清回来的,只怕多疑霸道的他,又会生出一番恼人的心思。 裴依云根本不知道景暗持派了侍卫四下搜寻她的踪影,她在院落待至黄昏,眯了一会儿,她伸伸懒腰,准备去过她的潇洒人生了。 当院门缓缓打开,只听见一声沉稳的声音请道:“楚进救驾来此,请王妃恕罪!” 门外候着的侍卫长达十米之外,楚进单膝而跪,把裴依云堵在了门前。 “你们、、、”裴依云吓住了,一张小脸瞬间变白,指着长长的侍卫惊呼出声。 “还请王妃随属下回府,王爷非常担心王妃的安危!”楚进沉声说道。 裴依云又急又气又惊恐,nnd,谁泄露了她的踪影?是谁?站出来,她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让我回去可以,但你们必须说出是怎么找到我的?”裴依云知道已经无路可逃了,挑眉问道。 楚进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起来:“有人送了一封信,说让王爷派人来保护王妃!” “有人写信到王府?”裴依云惊的下巴落地,然后,她只能苦笑了,看样子,出买她的,正是暮流清这位北越国太子,天啊,他难道不知道她在逃跑吗?还以为她走丢了,让景暗持赶紧请人来保护她? 晕死了,早知道暮流清关心她,她该把自己的远大理想早些告诉他,而不是让他送信给景暗持,断了她的潇洒人生之路。 无奈的叹了口气,裴依云也不打算为难楚进,大步朝前走去:“回府吧,也该看看那混蛋的反映了!” 楚进护送着裴依云回到了景王府,景王府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了的,是气氛,那是一种沉闷的可以压死人的低冷气氛。 裴依云刚进府门就已经感受到这种阴沉了,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样子,她的那份休书已经发挥作用了。“王妃,王妃、、小环好担心你啊!”裴依云前脚刚踏进,后脚就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扑来,正是被急坏了的小环,她一上前就拉住了裴依云的衣服,一阵的忧急。 裴依云拍拍她的脸蛋,安慰的笑道:“不要哭了,我这不没事嘛!好了,快点把眼泪收回去!” 小环一边哭着一边检查裴依云是否受伤,当确定她守好无损时,这才破啼为笑:“王妃,小环不是做梦吧,您真的平安回来了!” 小环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起来:“怎么样?会痛吗?” “嗯,很痛!”小环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笑的开心无比。 楚进沉着声说道:“王妃,请跟我去见王爷吧,他正等着见你呢!” 裴依云嘎嘎嘴角,看来,一场风暴是躲不过的,见就见吧,大不了就被他骂一顿,打一顿。 小环忧心的拉住裴依云的衣袖,低声道:“王妃,你要小心点,王爷这近情绪不太好!” 裴依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放心吧!” 小环这才松开她的衣袖,跟在后头朝着景暗持的书房走去。 绕着走廊,裴依云本来想问问楚进和景迟风是不是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提起勇气来问,毕竟楚进是一个木纳的人,如果她问了,只怕他会很难堪。 书房到了,楚进低声说道:“王爷,王妃接回来了!” “让她进来!”书房内传来一道压仰的冷声,吓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裴依云见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容淡定的推门进入。 书房内,景暗持站在灰色的窗前,黄昏的霞光打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渡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彩,衬的他更显俊秀飘逸,丰朗轩昂。 裴依云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一定阴沉满布,雷雨交加。 气氛无比的低沉,仿佛空气也被他那压仰的怒火给点燃了,随时会暴发。 “嗯!”裴依云轻咳了一声,示意他,我回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景暗持依旧负手而立,没有转身的意思,冷冷的嗓音很低沉:“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裴依云一愣,随既笑起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爷那么聪明,应该能看懂吧!我已经尽量写的通俗了!” 景暗持的怒火被掀起,他猛的转身,紧握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桌案上,拍的木屑都飞起来。“我在问你什么意思?” 裴依云吓了一大跳,幸好这一掌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不然,她小命就没了。 虽然他的脸色很吓人,仿佛随手一捏,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裴依云既然有胆量写休书,就更有勇气面对他的怒火。 “我要离开你!”她的声音,坚定,清脆,响亮,没一丝的惧畏和退缩。 景暗持一步一步的逼过来,脸色阴沉恐怖,咬牙怒道:“我不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一个没有心的人,王爷还会爱吗?”裴依云仰着小脑袋,很淡定的问道。 景暗持只感觉心头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败感,让他的脸色显的惨白无色,他死死的盯着眼前那明媚如春的小脸,她的话,彻底的刺进了他的痛楚。 “为什么?本王待你不薄,为什么要离开?”景暗持咬牙低问,那张不可一世的俊美面容,终于写满了失落和沮丧,他给了她宠爱,她却要离开,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 裴依云轻叹一口气,幽幽道:“王爷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她要什么,他最清楚,不要给她装傻,她已经傻过几次,就变得聪明了。 “你敢走,我就杀了你的家人!”景暗持惊怒之余,用了最下流的方式挽留,而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也是最痛的挣扎。 裴依云眼中的光彩渐渐的暗下去了,她怔怔的盯着他,忽然冷笑起来:“王爷有这样的权力,但、、你会这样做吗?” “会,如果你要离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景暗持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不走了,可是,当看见那双失去了颜色的美目时,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愿谅的错,他慌乱的想后悔,可是,他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裴依云轻轻的吸了口气,低笑道:“好,我留下!” “爱妃、、”景暗持的手轻轻的碰触她单薄的身体,却被她惧如猛兽般躲开。 致命的威胁 景暗持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裴依云,虽然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却惧怕人性的阴暗。(荷花文学网 http://.hehua.org) 景暗持竟然用裴家的性命来威胁她,这简直比直接伤害她更令她寒心,这是一把无形的,却是最疼的剑,直直的刺入她脆弱的内心。 她忽然变乖了,像猫儿一般,她很安静的回到了她的房间里,看着夕日的一切,她只是扬起了淡淡的嘲笑,原来,她以为可以潇洒离开这里,可最后,她还是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王爷说了伤人的话?”小环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去,好几次都忍不住的关心她。 裴依云的心凉凉的,一丝的温暖都没有,她撑着头,呆呆的望着窗外自由自在的鸟儿,喃喃道:“我向往外面的天堂,渴望专一的爱情,可到头来,却不得不对现实低头!难道这就是我裴依云的命了吗?” “王妃,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命?你天生就是贵命啊!”小环见王妃从王爷的书房出来就特别的安静,那美丽的脸上,分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尽乎超然的冷漠。 裴依云忽然想安静一番,对着小环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待!” 小环并不想离开,她总感觉王妃今天的举止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又不能不听使唤,只得忧虑的退了出去,缓缓的闭上了门。 小环认为裴依云会寻短见,其实,她多虑了,她都巴不得活个一百岁,又怎么可能轻生呢? 只是,她有一件事情总也想不明白,景暗持同时爱着那么多的女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心头至爱不是唯一吗? 小说里把爱情描绘的那么美,再帅再多金的男主心里只装着女主一人,那都是骗人的吗?是神话吗?为什么古代的男人可以如此的多情?可以把爱情分给好几个女人? 走不掉了,裴依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说妹妹回来了,姐姐特地来看望一下!妹妹不在吗?”正当裴依云心情烦躁时,门外传来了伊灵儿刻意的声音。 “王妃她累了,在休息,请伊王妃下次再来吧!”小环壮着胆子把伊灵儿拦了下来。 伊灵儿脸色一冷,喝斥道:“放肆,你一个下人有什么权力来阻拦本王妃的道路?” 裴依云见伊灵儿要发火了,只好将门打开,懒懒道:“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不要为难下人!” 伊灵儿见到裴依云,顿时又扯出了伪假的笑脸,上前好一顿的关心:“妹妹失踪这些天,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托你的福,我过的很好,还安全的回到王府跟你争宠来了!”裴依云轻抿了一口词,不紧不慢的说道,全是挑衅的言词。 伊灵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好声好气的跟她讲话,她却处处把她视作敌人,这也太轻蔑她在王府中正妃的地位了。 “争宠?你这句话说的太可笑了吧,谁知道你这些天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回来的?我相信王爷肯定也是这么怀疑的吧!”伊灵儿挑着眉上上下下的把裴依云打量了一番,好像怀疑她此刻已是不干不净之身。 裴依云站起身来,让她看个仔细,这才缓缓道:“我身上一块肉没多,一块肉没少,你要看就看清楚一点!”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我是念在你也是王爷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女人,才礼让三分的,你别不识好歹!”伊灵儿顿时就气怒攻心,她是给足了裴依云颜面,如果不是因为她得王爷的宠爱,她可不会这么卖面子的。 裴依云只是冷笑一声,良久才淡淡道:“我既没看到你的礼,也没看到你的让,你这句话才真的很可笑呢!” “裴依云,你别仗着王爷宠你,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怎么说,我也是王府的正室!”伊灵儿气的想杀人,只是她越是气,裴依云表现的越是沉着,正是因为她的气定神闲,才让她更加的恼火。 裴依云知道伊灵儿一直看不惯她,她本来也没有想跟她友好交谈的意思,她讨厌虚伪的面孔,而这个女人处处都是假冒伪劣的,包括她的关心,她的笑容,她都无比的讨厌。 “如果你来吵架的,那么请你走吧,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吵!”裴依云冷着脸赶人。 伊灵儿眯着的眼睛,满是仇恨,她紧捏了手,一张美丽的脸红白不定,一甩袖,冷哼道:“我们走着瞧!” 裴依云看见她气冲冲的离开,只是冷笑两声,继续坐着喝茶。 小环却吓个半死,王妃这次在外面游历了一段时间后,回来性情也变了,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的理智了,这是好事,但是,她回到王府,却一个笑容都没有展现过,这让小环有些忧心。 裴依云现在的心情凌乱非常,她忽然对小环说道:“你去问问王爷,我能不能出去散散心!” “呃、、”小环一惊,怔怔的看着她。 裴依云却苦笑起来:“只是帮我问问,没事的,你就说,我可以让楚进跟着去!” 小环以为她是不是脑子吓坏了,慌慌张张的跑去给她问了,她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欣喜:“王爷同意让你出去了,只是,楚侍卫要跟着!” 裴依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逃,裴家性命都捏在了景暗持的手中,她跑再远,也是会害怕的。 裴依云申请了自由出入,而景暗持竟然很大方的批准了她,但景暗持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深深的沟壑,他触及不到她,而她也不愿意再让他触碰。 裴依云让小环帮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然后坐上马车,在楚进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倚情阁”。 刚到楼下,就听到楼上琴声铮铮作响,悠扬动听。 裴依云的心也像是被这琴声给洗礼了,顿时就放松起来,她蒙了一块面纱,在人群中优雅的走过,最后进入到一间华丽的厢房里,这房间正对着楼下的厅台。 那块厚重的幕帘下,一道熟悉的俊影安然而坐。 他输给了她 当看到那幕帘后的身影时,楚进只感觉浑身一僵,猛的站起身来:“御千寻?” 裴依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低声道:“不要去打扰他,也不准告诉王爷,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进一怔,在裴依云那双严厉的目光下,他只得垂下了眼睛,站到一旁,不再说话了。 裴依云撑着下巴,很认真的倾听着,一首一首的典音,都是那样的熟悉,让她回到了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他在悬崖旁抚琴,她迎着山风跳舞,长长的衣袖飞散开来,感觉自己像仙子一般的,在天空中飘荡,那时的感觉,是刺激,是温馨,也很感动。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那美好的时光,已经被她残忍的伤害了。 这一切,又是景暗持安排的,安排她们遇见,然后硬生生的将她们的缘份掐断。 裴依云内心的自责又更深一份了,她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偿还这份罪孽?御千寻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做琴师?他那么高贵的血统,就算殒落了,他还是皇室的血脉,他应该继续过他的悠闲人生,而不是在众人的面前献艺博取满堂的喝彩。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低沉的嗓音,比他的琴声还要好听三分,他说完,不等众人不满,那欣长的身影就消失在幕僚之后了。 人群里有婉惜的,感叹的,不满的,意犹未尽,更有一群美丽的姑娘,还在呆呆的回味着刚才的琴声,仿佛要从那缠绵悱恻的琴声中,感受到爱情的美丽,沉重,残碎! 裴依云久久的呆怔,直到楚进说了一句:“王妃,该回府了!” 裴依云轻叹了口气,是啊,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明天她还想再过来继续听他弹琴,现在,她潮湿阴冷的心,只有在听到他熟悉的琴声,才能得到一丝的安慰。 裴依云像来时那般神密的消失在倚情阁,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衣着华丽,总是用面纱遮住自己的脸,但,那份天生的高贵,却让人不敢仰视。 “御大哥,你已经不需要用面具来生活了,而我,却需要伪装自己,真是可笑啊!”裴依云上了马嘲,忍不住的自嘲起来。 人生的风景,一幕一幕的闪过,有悲伤,有欢乐,有痛苦,无奈过,可是,这不就是五味的人生吗?细细的体会着,才知道,真实的世界,总是不如梦想中那么的完美。 裴依云回到房间,烛光中,已经立了一抹高健的身影在等候她的归来。 闻到熟悉的气息,裴依云的脚步顿了一下,停在门口,没有要进入的意思。 “你想一直躲下去吗?”景暗持的声音染着一丝的气愤和疲惫,更多的是失落感。 裴依云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表面上的不在乎,只是掩饰内心真正的愤怒,景暗持已经将她逼到绝路了,难道还希望她用笑容来面对他吗?抱歉,她可不是那种想拿热脸蛋去贴冷屁股的人。 景暗持见她不回答,猛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俊脸满是受伤和痛苦,他低吼:“你到底还想干什么?本王已经够纵容你了,你别不知足!” 裴依云听了这番话,讥嘲的笑起来:“没错,我从来都没有知足过,你是宠我,但,只是宠爱是不够的,你可以分享给你的所有妃嫔!不止我一个!” 景暗持见她又拿出她那一套理论来反驳,他不免冷笑起来:“你想拥有我专一的爱,凭什么?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妄想特别!” 裴依云忽然怒了,愤怒过后,她又恢复平静,天啊,她在跟一个古代的男人讲专一的道理,她可真是找错对象,对牛弹琴了,那种陈旧的,顽固不化的老古懂,怎么能明白什么叫专一的爱?什么才算真正的爱情呢?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的男人就只准爱我一个!”裴依云恼火的坚持着。 景暗持气的健躯发颤,他到底爱上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倔强的像一头牛一样,一点转弯的余地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她如此的违逆他,他却下不了手去伤害她呢?难道,她说的都在理吗? 专一的爱?他给得起吗? “我很累,王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请吧!”裴依云用了她最拿手的一招,赶人! 景暗持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禁固着,冷声道:“别想用这种借口来唐塞我!你是我的爱妃,侍奉我,是你唯一的职责!” “好啊,王爷要怎样的侍奉?这样行吗?”裴依云忽然笑起来,笑的无比甜美,连景暗持都为之震惊了一下。 裴依云仰起头来,在景暗持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那张笑容灿烂的小脸,却是无比的讥讽。 景暗持抱着她的手在僵硬,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笑容不再单纯了?他那么渴望她的吻,可当真正的触及她温凉的唇,他如火的热情就全部都退散了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依云趁着景暗持怔愣的时候,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然后缓缓的伸手扯了自己的腰带,扭动着曼妙的姣躯,朝着景暗持一步一步的靠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妩媚:“王爷要的是这个身体吗?可以啊,你要怎么样的服务?我都能满足你!” “住手!”景暗持看着裴依云像个妖精一样迷人的朝他走过来,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她白雪般的肌肤,明明是那么的诱人,为什么,他现在只感觉到愤怒。 “我让你住手,你没听见吗?”裴依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继续脱着衣服朝他走过来,景暗持一怒,上前紧紧的捏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继续脱下去,愤怒的低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的女人?” “因为王爷喜欢啊!”裴依云甜甜的微笑。 “裴依云,你赢了,本王输给你了,好,我强迫你,我给你时间,给你自由!”景暗持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他以为,威胁,逼迫就能拥有她,可是,当他再也看不见她那纯真烂漫的笑容时,他崩溃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已经被自己逼走了,她还会再回来吗? 裴依云只感觉心头一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他的低吼给抽走了,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听见碎裂的心在颤抖,在哭泣,终于,彼此都让出了一步,她可以喘一口气了。 走的坚决 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两情相悦,互相看对了眼,就是爱情,一方让另一方受了伤害,那就是一场痛苦的感情戏了。 裴依云走出了景王府,仿佛像做了一场梦,梦中,她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奔跑在青青的草地上,只是,那个紧牵着她手的王子,松开了手,她自由了,却一个人了。 仰起脸来,望着天空,她不能哭,也不要哭,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走下去吧。 身后,小环哭着追上来,紧紧的拉住她的衣服,哭的声音沙哑:“王妃,王妃,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小环一个人,王妃、、小环求求你,不要离开!” 她最忠心,最喜欢的丫环,裴依云忽然间,感觉到鼻子一阵的酸楚,她转过身,蹲下来,看见小环哭的满脸都是泪水,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可怜猫儿。 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子,裴依云忽然苦笑起来,紧紧的抓住小环的手臂,将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不要哭了,我找到了我的方向,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啊!” “可是,王妃出了王府,能去哪里呢?”小环擦着眼泪,担忧的问道。 裴依云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还没有好好的想过呢,她想回将军府看看三夫人,想再去倚情阁听御大哥弹琴,反正,她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实现,现在,她有机会去实现了。 “小环,回去吧,以后若是有了新主子,一定不能再调皮了!”裴依云强压内心的悲凉,扯出笑容对小环说道。 小环的表情更忧伤了,拉着裴依云的手紧紧不放,哽咽道:“只怕小环再也遇不到像主子这么好的人了!” “别这么说,人都是善良的,你好好待她,她自然会好好待你的!”裴依云轻叹了口气,虽然和小环相处没一年,但主仆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的,而且,她也一直把小环当成自己的妹妹来关心,教育。 小环的心情渐渐平静了,看着裴依云一点也不伤悲,反而,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也许,她已经找到她要的东西了。 在小环的心中,裴依云是那样的特别,正是因为这种与众不同的个性,让她更加的敬重她,敬佩她,她有勇气克服一切的艰难,朝着自己的目标奋进,她爱好和平,爱好自由,纵然,王爷的宠爱,堆积如山的荣华富贵,在她眼中,都比不上那秀丽的清山更金贵。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奇女子,难怪王爷视她如珍宝,那么的疼爱,那么的珍惜。 “王妃,你自己要多保重,如果有机会,小环还能再看见到你吗?”小环知道,王妃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心中的不舍更加的浓厚。 裴依云朝她眨眨眼睛,故作调皮道:“当然啦,我有时间就会来看看你的。” “王妃,你身上有银子吗?”小环忽然问道,没有银两是寸步难行的。 裴依云从怀里拿出了几张支票,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这些可都是我自己赚来的钱。” 小环这才安下心来,这些银票,都是王妃买灯笼分来的钱,是胡员外存给她的。 “我会想你的,走了!”裴依云抱了一下小环后,转身,大步朝景王府外走去。 裴依云的脚步非常的潇洒,仿佛,没有任何的牵绊可以让她停止离开的步伐,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每踏出一步,又是多么的沉重,多么的痛苦,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就在这个王府中,他甚至没有出来送行,当然了,裴依云也不会指望他还能微笑着送她离开的。 有泪水滴落下来,裴依云倔强的不去擦拭,越滴越凶,到最后,她再也不能安然的自以为是了。 痛苦漫延了总片心田,裴依云这才自嘲起来,原来,她也会不舍,也会伤心。 是啊,失去爱情,对于一个本就脆弱的女人来说,就像拿走了她最心爱的玩具,硬生生的抽离了。 “来生再见吧,来生、、来生你只许爱我一个人,听见没有?景暗持,我已经预定了你的来生,谁也不许跟我争了!”裴依云一边走,一边恨恨的说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的痛苦减少一分,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走的更加从容。 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那高高的树林,遮住了她的影子,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高高的阁楼一角,沉静的身影,久久的没有动,像风化了的雕像,维持着一个姿势注视着远方,那里,曾经走过他最爱的女人。 她真的走了,走的那么干脆,那么无情,景暗持的身躯微微的颤了颤,有些站立不稳,他紧紧的抓住了栏杆,缓缓闭上眼睛。 他亲手掐断了自己的感情,这份残忍,是自我惩罚,是自打罪受。 可是,强留她又能怎么样呢?只会从她的眼中看到恨意,看到愤怒,她是一只不安份的鸟儿,她渴望的是那一大片的天地,而不是这华丽的高墙,他绑不住她,只能放任她的离开。 “唯一、、呵呵、、你早就是我的唯一了!”景暗持自嘲自语的笑起来,只是高傲的自尊,让他低不下头来,也许,迟早有一天,不是她远离,就是他放下一切去追求她的天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景暗持紧紧的守住记忆,在那里,有她甜美的笑容,有她童趣无忌的言语,她的倔强,不驯,仿佛都带着她独有的特色,让人难于忘记。 裴依云穿过高高的树林,她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自己忽然就走不下去了,会顺着内心的渴望,再一次的扑向他的怀抱,可是,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她的爱情,哪怕,只有两个女人,她也不要,她宁愿现在带着伤痕累累离开,也不愿意待在那个争宠不休的地方。 爱情,是自私的,这是现代人特有的坚持,她努力的在做,希望能够真的做到。 “被赶出来了吗?”正当裴依云艰难的往前走时,忽闻一道熟悉的男声,冷冷的响起。 “冷露?”裴依云一抬头,就看见一抹黑色的俊影倚在前面的树杆处,懒懒的看着她。 冷露从地上拔了剑,朝她走过来,唇角挂着独有的邪恶笑脸:“发生什么事情了?景暗持不要你了吗?” 帅哥伴行 遇到冷露,完全是一个意外,裴依云歪着脑袋打量这个冷情邪恶的杀手,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场面,那个时候,他正急着执行一个任务,把她当诱饵推出去,那个时候,她是真的讨厌他的,怎么可以让她去撞马车?万一撞死了,谁来赔偿她啊? 现在看着他,心情却又截然不同了,她该死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了,虽然,他曾经半夜跳到她的房间里来,调戏过她,而且,差一点,就被他羞辱了,但,这一切都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看见他,反而有一种朋友之间的感觉,好奇怪的感觉啊。 “看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冷露见她用看怪物的目光盯着自己猛瞧,一时气恼起来。 裴依云摇摇头:“不,我当然认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又跑出来杀人了?这一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这下子,换冷露吓了一大跳了,他瞪大俊目,用一种难于置信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裴依云,心里暗想,这个女人脑子没坏吧?竟然主动要帮他的忙? “你有什么目的?”在杀手的眼中,帮忙就意味着利益上的冲突,可是,他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弱女子有什么企图,相反的,她好像升华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他觉得陌生的,无法再生出邪恶念头来残害的神圣女人。 是啊,为什么看见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他一点恶念都生不起来了呢?他还想着,要怎么捉弄她一番呢。 “目的?”裴依云失声笑起来,笑的冷露更加的莫明其妙,看样子,这个女人真的脑子坏掉了,所以才会被景暗持赶出了景王府。 “你拿走了我的令牌,现在可以还给我吗?”裴依云轻轻的说道。 “什么令牌?我不知道啊!”冷露想装傻,但他实在不是说谎的料,那张微微发红的俊脸,就出买了他此刻的心虚。 “别再装了,上次你跑到我房间来调戏我,不就是拿走了我怀里的令牌吗?那可是我的东西,你现在还给我!”裴依云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她并不是很在乎那块牌子的,但那可是一块金牌呢,要知道,在现代的社会里,只有那些为国争光的运动健儿们才有能力得到金牌,虽然她不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但至少,那也算是一块她捡来的金牌吧。 冷露的脸色沉重下来,眯着眼睛,冷冷的问道:“那块金牌不是你的,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偷?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我是捡来的,不,恰当的说,是人家送给我的!”裴依云很正经的解释道,想到那个临死的老伯伯,她还是要掬一把同情泪的。 “那个送你令牌的人呢?”冷露追问道,语气间有些急切。 “死了!”裴依云如实相告,忽然好奇道:“你知道这块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废话,这正是我们杀手门的最高统领者所拥有的东西!”冷露语气中透露出冷冷的杀意,把裴依云吓了一大跳。 “你们杀手门的东西?那个老头是?”裴依云无比震惊的看着冷露,美目瞪的很大。 冷露点点头:“不错,正是我们的门主,他被奸人所害,下落不明,所以,我才想知道这牌子的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说他杀了,谁杀了他?” “反正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杀的!”裴依云吓的心惊肉跳,暗想着,冷露该不会怀疑她了吧?天啊,她可是一介弱女子,连剑都拿不动的,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冷露不屑的哼出声:“我料也不是你杀的,你这种手无二两力的人,也敢杀人吗?” 裴依云一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扯出笑容回道:“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人不是我杀的,所以,你要报仇,不要找我,自己去查查吧!我很忙,要先走了!” “等一下!”冷露可不会让她走的那么干脆,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裴依云眉尖一皱,不满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不是为了报仇来的!”冷露的声音多了一抹的复杂情绪,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是报仇?那你拦着我干什么?”裴依云无比奇怪的瞪着他。 “你要去哪里?”冷露直接问道。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裴依云不答反问,挑眉瞪着他。 冷露一怔,眉目间竟然有一丝的欢喜,但却还是酷酷的回道:“那得看我有没有这个心情了!” “谢谢,你有心情,我也不跟和你在一起!”裴依云无比开心的说,然后继续走。 “你什么意思?”冷露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说明,她嫌弃他? 裴依云笑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你长的太俊俏了,怕这一路上,会引来很多美女观赏,那岂不是会担误我的行程吗?” “别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就直接说!”冷露气愤不已,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牙尖嘴利,让他插不上嘴来反驳。 裴依云干笑两声:“既然你知道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跟来了!我们不顺路的!” “你一个人不怕危险吗?”冷露在身后冷冷的问道。 裴依云轻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希望没什么危险吧!” 冷露一听,顿时就来了火气,几步上前与她并肩行走:“景暗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说也是他的王妃,出行一个随从都没有吗?” 裴依云害怕听到那个名子,拧起了眉:“如果你想保护我,就请直接说,不要再把景暗持三个字挂在嘴边了,好不好?” “好!”冷露第一次笑了,笑的那么好看,连裴依云都为之一愣,这家伙,这次怎么回答的这么干脆了?不像他的个性啊! 一个人的道路,多了一个人并行,竟然多了一份安全和有趣,裴依云其实并不排斥冷露行随,相反的,她现在的确太孤单了,也害怕前方的凶险,有一个人跟在身边保护,那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她休了景暗持的目的,不就是游山玩水吗?如果没有一两个帅哥跟着,那还算什么潇洒人生啊? 赎他的身 裴依云的第一站,是倚情阁,她放下不她的御大哥,每一次想到他的琴声,她的心就会很痛,很自责,所以,她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把他赎出来,用她全部的家当,五百两银票。 白天,倚情阁是不做生意的,只有在临近傍晚时分,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所以,裴依云进去的时候,遭受到了阻拦,两个凶汉站在门口,凶巴巴的叫嚷:“现在不做生意,晚上来吧!” “我找你们老板有事情商谈的!”裴依云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几块碎银,放到了那两个大汉的手中,示意通融。 两个大汉对视了一眼,这才变得好说话了:“你既然是找我们老板的,那好吧,请跟我进去。” “等一下,你不能跟来!”裴依云进去了,冷露想跟着进去,却被另一个大汉拦住了。 裴依云转过身来,又往那个大汉手中塞了银子,恳请道:“他是我哥哥,请你们放他进去吧!” 那两个大汉无非就是想赚点钱,拿了钱,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就让冷露一起跟着进来了。 裴依云看了冷露一眼,他今天表现的很乖,至少没有一拳把那两个大汉的牙给打下来,而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当起了最安静的保镖。 这样的冷露,让裴依云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心里却安心不少,至少,他并不像那些杀手一样,视人命为草芥。 “你很有钱嘛!也救济一下我吧!”在上楼的时候,冷露终于出声了,却是打趣她。 裴依云割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笑道:“你杀一个人就可以赚好几百两银子,你会没钱吗?” 冷露被她一句话反驳的再也答不上话来,只得继续跟着她往楼上走去。 那个大汉很奇怪的多看了两眼冷露,刚才裴依云已经暗暗的透露了他身为杀手的身份,所以,那个大汉抹着冷汗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暗中防备,自己的小命会不会被随时取走。 这是一间很优雅的卧室,门紧闭着,大汉低声道:“我们老板正在里面跟琴师说话,你请等片刻吧!” 一听到“琴师”两个字的裴依云,脑子一片空白,不顾大汉的拦阻,她一把将门推开了。 里面坐着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当看见走进来的俏美女子时,坐在琴几前的御千寻,脸色顿时就变了,一片的阴沉。 这里的老板娘站在一旁,见有人硬闯进来,大声喝斥:“什么人这么没规没矩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冷露的剑,快如闪电的驾到了老板娘的脖子上,冷笑道:“这就是规矩,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冷露,别这么暴力,我们是来谈条件的!把剑放下吧!”裴依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看样子,冷露的个性还是没有改变。 冷露威胁的瞪了多嘴多舌的老板娘一眼,这才把剑拿开,老板娘早就吓的脚软了,看见裴依云才是发话者,只好白着脸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来赎一个人!”裴依云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银票啪的一声放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老板娘是一个见钱就双眼发光的人,看见那几张银票,顿时就欣喜起来:“呃,不知道姑娘要赎什么人?有话好好说嘛!” 裴依云缓缓举起手来,指着坐在琴案上,面无表情的御千寻道:“我要赎他,从今天起,他不会在你这里弹琴了!” “啊、、、”老板娘很显然是被她的话给吓了一大跳,看看裴依云,又看看坐着不动的御千寻,这才惊叫道:“姑娘想赎御公子吗?可是、、可是、、这恐怕有点困难!” “有什么困难?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裴依云有些生气的叫道,难道老板还想敲她一大笔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不介意冷露把剑再耍一遍,吓唬一下她。 “不是钱的问题,御公子在我这里弹琴,这可都是他自愿的,我没有跟他签什么合同,他要走,随时都可以走的,姑娘,你看、、、”老板娘很是为难起来。 “什么?御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下子,换裴依云震惊了,她难于置信的盯着御千寻,美丽的眼中,满是不解,心疼。 御千寻缓缓的抬起头来,俊美如斯的面容,依旧是一片的阴沉,他自嘲起来:“这是我个人的选择,与你无关!你莫要再来打扰我弹琴,走吧!” “御大哥,你还在恨我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你不该在这种地方弹琴的!”裴依云痛苦的叫起来,她不要他在这里抛头露面,她不要,他是最高雅的琴者,他是高贵的皇室后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你认为我该去哪里?”御千寻终于也生气了,他压仰的怒叫道。 裴依云浑身僵硬,只感觉泪水哗哗的落下来,接着,就看见冷露的剑指向了御千寻,直取他的胸口。 “不、、不要”裴依云惊叫起来,飞身扑过去,就看见冷露的剑架在了御千寻的颈项上,只需要一用力,就能渗出血来。 “冷露,你住手,你不能杀他!”裴依云吓的心脏都紧缩了,泪水也忘记掉下来,她扑过去,惊恐的大叫。 御千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很明显,他在维护裴依云,在为她打抱不平。 “又是一个被你抢走心的可怜人吗?”御千寻看着裴依云,嘲笑起来。 裴依云只感觉心像被针刺过了,痛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御大哥,为什么你的话要那么的伤人? “我不准你让她哭泣!”冷露目光凶狠的说道,他的剑,已经挨近了他的肌肤。 御千寻不躲不闪,只是依然孤傲的冷笑:“是吗?她的睛泪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值钱了!只是,她为什么要为我哭,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御大哥、、、”裴依云只感觉天晕地暗,这就是曾经珍爱她的御大哥吗?这就是说过要爱她一生一切的御大哥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变了,变得如此冷漠,如此的疏离? “这种男人,你还为她担心什么?”冷露恼火了,朝着裴依云大吼。 裴依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她究竟在干什么?她到底在做什么啊?以为自己可以解救他的,没想到,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帮助,他是自愿沉沦的。 “是、、我伤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御大哥,你不要原谅我,就让我欠着你的吧,下辈子一定还给你!”裴依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那抹纤弱的身体再也站不稳,缓缓跌落。 “依云、、” “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道身影同时冲上前。 割舍放下 一片的黑暗笼罩着,裴依云四处乱闯乱撞,却总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迷茫的她蹲在原地,满脸的惶然,这是哪里?她死了没有? “依云、、”遥远的天边响起了轻轻的呼唤,温柔而担忧。 裴依云像看见了希望一般,腾的站起身来,谁在喊她?是谁?为什么她分辨不出他的声音? “醒一醒、、依云!”那道声音持续的传来,震荡着裴依云的耳膜,仿佛要将她带离这黑暗的天地。 头开始疼痛起来,裴依云摁着欲裂的头,忽然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的熟悉。 “王爷、、是你吗?王爷、、”隐藏在内心的渴望,慢慢的与遥远的声音重合,裴依云发疯似的找寻声音的主人,是他吗?她一定听错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离开了他,他并没有挽留啊,肯定不是他,是她听错了! 那道声音久久的没有再响起了,裴依云又陷入困境和害怕中,她手足无措的乱拍乱抓,急切的叫道:“王爷,不要扔下我、、不要、带我走,带我离开!” 她的声音很脆弱,却透着坚决,令守候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黑沉了脸色。 冷露把剑捏的死紧,目光冷例如霜,似乎要将伤害她的那个男人致于死地而后快。 御千寻浑身震颤,被裴依云慌乱中紧握的大手,此刻更是僵硬如石,原来,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藏着一个最爱的男人了,不是他,亦不是他。 “我去杀了景暗持!”冷露腾的站起身,杀气浓烈的往外走。 御千寻一惊,急急拦阻了他:“等一下,你一个人去只会送死,不要冲动!” “你知道景暗持对她做过什么吗?他抛弃了她,赶她离府,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他该死!”冷露面露怒恨,低吼出声。 御千寻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我们都是同病相怜,我有什么资格劝你不要冲动呢?” “很明显,她偏爱你多一些!”冷露又忌又恨的瞪着御千寻,裴依云会晕倒,完全是受了他的刺激。 御千寻只能苦笑起来:“是吗?如果她真的爱着我,就不会握着我的手,却叫着别人的名子!” 冷露无语以对,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心中人,只是,两个都是痴情种,明明伤的头破血流,却还想维护着她,宠爱着她。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了景暗持的,我只会让他学会该如何珍惜!”冷露愤怒道。 御千寻轻叹口气,怅然若失的点头:“是啊,我们最珍贵的东西,他应该学着去珍惜,而不是伤害!” “你照顾好她,我不会再与她相见了!”冷露深深的看向床上晕迷不醒的秀美女人。 他不能再奢望了,纵然,他不止一次的守候在王府外,只为能够多看她一眼,这份痴情,也该结束了吧! 御千寻明白冷露眼中的割舍,他又何偿没有偿尽这种滋味呢,那是一种将心分离的痛楚,连灵魂都为之颤抖分裂,他转身背对着他,不忍心看见他眼中那抹浓浓的失落。 “我一直做着同样一场梦,梦中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冷露喃喃的说着,纵身离去。 御千寻紧捏的手松开了,梦?他早就不做了,但,却总是做一些连自己都惊讶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让自己出尘的琴音出现在俗世凡尘之中,还有什么能打击到他更高贵的自尊心呢? 是她,只有她才能够如此彻底的伤害他,他的伪装,面具,心防都因为她那一抹灿烂的笑容而全部御下,所以,她才能重重的伤了他。 床上的女子不再梦呓了,仿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御千寻轻轻的坐到床边,漆黑的眸底写满了浓情。 在她睁着那双灵性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只能更加的冷漠来掩饰内心的欢喜。 可是,当她紧闭着双眼,像个孩子一样安静时,他的心防又御下了,此刻的他,不再冷漠,不再陌生,他依然是她熟悉的御大哥,只是,她看不见而于。 “小云、、”他轻轻的喃着她的名子,心猛然一颤,原来,有一些东西,丢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一场未完的婚典,始终是有缺撼的,上天不会成人之美,只会让相爱的两个人分崩离稀。 “嗯、、”床上的人儿仿佛知道有一双眼睛深情的注视着她,她挪动了一下身体,不适的睁开了眼睛,当看见坐在床前的男子,失声轻叫起来:“御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御千寻慌乱的想要带上冷漠的面具,可一双温热的小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急急叫道:“御大哥,你终于肯面对我了,太好了!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的!再也不会了!” “是,我不会原谅你!”御千寻想要甩掉她紧握的小手,可是,却再也没有力气放开了。 裴依云脸上有难于掩饰的失望,她苦笑起来:“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这不能怪你,是景暗持的手段太狠毒!对我用了一场美人计,我只是太轻敌,轻摔的就爱上了你!”御千寻的语气中带着恨意和无奈。 裴依云一怔,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御千寻虽然听到冷露也她是被赶出王府的,但他还是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裴依云一怔,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叫道:“冷露呢?他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他走了!”御千寻淡淡的回答。 “去哪了?”裴依云皱眉低叫。 “去他该去的地方!”御千寻不敢把冷露决别的事情说给她听,也许,她是在乎的。 裴依云怔怔的看着御千寻话里有话,却是很不是滋味,垂下脑袋,轻声道:“如果他找到了他的方向,我该祝福他的!” “你知道他的方向在哪里吗?”御千寻仿佛自嘲的问。 裴依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感谢每一个对我好的人,冷露虽然表面上轻淡如风,但他内心的沉重,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如果你能读懂他的心思,那么,他应该会更欣慰的!”御千寻想抱住她,这个善解人意,却又非常聪明的女子! 愤怒成狂 景王府,今天的气氛异常的不安,天边滚滚的乌云,聚成一团,仿佛时刻准备着崩溃。 大雨将至,雷突皇城内,繁华街市变得慌乱起来,小摊小贩急急的将货物撤走。 人群中,一抹欣俊的身影,黑色的劲装,被风吹拂翻腾,来人浑身杀气冷然,仿佛卷了冰冷的风雪,吓的周围的人都往后退去,不敢触他锋利。 冷露步履沉缓的朝着景王府而去,随着一声雷霆震荡,乌黑的天空像是拉了一道缺口,豆大的雨点便洒下来,打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湿了路人的衣赏。 再大的雨势,也浇不灭冷露浑身上下腾腾燃烧的怒火,他紧眯的目光只有一个方向,他要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替心爱的女人讨回这口气。 紧闭的景王府,丝毫动摇不了冷露的脚步,门前的侍卫,几下便被他打的满地找牙,动弹不得。 “你是谁?来景王府干什么?”闻声赶来的楚进,看见浑身暴怒的陌生男人,紧握了手中的剑,武者敏锐的察觉到来者不善。 “让景暗持出来说话!”冷露怒声喝斥。 楚进脸色沉冷,冷冷道:“想见我家王爷,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哼!”冷露丝毫不畏惧楚进的挑战,手中青芒一闪,剑气穿透雨势,直取楚进全身各大要害。 楚进不敢大意,交手的瞬间,便是生死相博,他暗暗吃惊,观此人的身手,绝对是受过严刻训练的人,不知道他跑到王府来闹事是为何?难道是王爷的仇家吗? 想到这里,楚进眉头紧皱,王府在朝中的确得罪过不少的人,有人前来行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住手!”两个人正打的难舍难分时,闻讯赶来的景暗持震喝一声。 冷露快速收手退至一旁,冷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华贵的男子,是他,是他伤害了裴依云。 景暗持眯眸打量着冷露,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挑眉问道:“你是谁?找本王何事?” “杀你!”冷露一点也不友善的冷笑,气的一旁的侍卫又拔刀相对。 景暗持并不惧畏,这天底下,想取他性命的人很多,只是,他直言要杀他,却是第一个。 “你有胆识,可否给本王一个该死的理由?”景暗持负手而立,沉声问道。 冷露厌恶的哼声:“一个人该死是不需要理由的!” “是吗?我看你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跟本王有仇恨?”景暗持低缓的问道。冷露撇唇:“无仇无恨!” 景暗持一怔,更是挑高了眉宇,继续问道:“既然无仇恨,那是结下了恩怨?” “无恩无怨!”冷露的回答,更是让人困惑不解。 景暗持脸色变了变,语气变得不客气起来:“那是为何?既无何,又无怨,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冷露放肆的狂笑起来,雨点打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冲刷出来的悲怨忌恨,让人为之惊颤。 他的剑缓缓的指向景暗持,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为一个女人而来!” 景暗持的心一颤,仿佛他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那种浑身僵冷的感觉,令他铁青了脸色,震惊道:“一个女人?裴依云吗?” 似乎,他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能让男人如此疯狂着迷的,景暗持勃然大怒起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冷露见他疯狂般的大怒,反倒是平静下来了,淡淡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你很在乎吗?” 景暗持的手捏的格格作响,不知道为何,一听到她跟别的男人有染,而且,那个男人不惧生死的找上门来挑衅,那种疯狂的忌妒,就要侵蚀他的理智。 “她在哪?”景暗持脸色沉的可怕。 冷露一脸狂态:“你没资格知道!” 声落,剑出,景暗持飞身夺了楚进手中的剑,直接冲向冷露,跟她有染的男人,他容不下。 冷露言词暧昧不明,把景暗持直接气暴了,在忌火和怒火的高涨下,终于失去了身为亲王的高贵和风度,此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失去了最爱,正游走在痛苦边沿的可怜男人。 冷露本来就想跟景暗持一决高下,此刻,见他持剑上阵,唇角展露一抹冷笑,手中剑势如虹,再无留情之招,每一次挥剑,都是你死我活的狠决杀意。 “王爷、、小心啊!”一旁的刘伯看的心惊胆战,眼见着那青色的剑芒就要擦及景暗持华贵的身体时,他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一旁的楚进冷眼观看,但他对景暗持的实力很有自信,相信这一场战争无论是输是赢,都是男人之间的决斗,他纵然有心想上前解救,只怕景暗持也会不允许的。 雨势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浑身湿透,但彼此的眼中,却是越杀越惊的狂怒,仿佛,谁也不肯停手,谁也不想停手。 “她值得你这样做吗?”景暗持冷冷的问。 “我心甘情愿!”冷露的回答,带着一丝骄傲。 景暗持的心渐渐的寒冷,究竟,还有多少的男人肯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她又背着他去招惹了多少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该死的爱上她? 景暗持忽然觉得这一场战争没有丝毫的意义,输赢又如何,她还能回到他的身边来吗? “你杀不了我,走吧!”景暗持忽然抽身退离战圈,冰冷而自负的说道。 冷露身上挂了彩,鲜血顺着他性感的唇角一点一点的滴下来,溶进了雨水中,迷蒙中,只闻他失落的笑声。 “景暗持,你真是一个愚夫,你失去的东西,远比你想像中更加的珍贵!”冷露大声怒骂他。 景暗持背对着他,握着剑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是愚蠢,愚蠢的可以放任心爱的女人远离。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景暗持不想跟他争,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 冷露怒吼:“我的确不明白,像你这种自负冷漠的男人,为什么还能让她如此的深爱!” 景暗持浑身震颤,猛的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冷露,惊叫道:“你说什么?” 冷露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愤怒的瞪着他,身形一纵,瞬间消失无踪。 真象 紫罗的死 伊灵儿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美艳如花的姿容,她终于得意的笑出了声,那个女人走了,她终于消失在景王府了,从今天起,她就可以做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王爷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她像是对自己喃喃的说,说完,她又止不住的狂笑起来,那种胜利感,让她喜不自胜,她做梦都希望裴依云死去,现在,她的梦想实现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要离开,但她却是不会再回来了。 伊灵儿拿了一旁的梳子,缓缓的梳理着胸前的墨发,她需要用更美丽的面容来保持她的自信。 “姐姐、、”蓦的,身后传来一道令她厌恶的女声,她头也不回的冷斥:“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姐姐还在生妹妹的气吗?妹妹知错了,下次不敢了!”紫罗慌乱的认错,可是,脚步还是缓缓的朝前走来。 伊灵儿高傲的抬起头来,用轻蔑的目光从镜子里盯着紫罗,这个她从小就讨厌的女人。 她长的比自己美,比自己聪明能干,有时候,比她更能得到父亲的赏识,但正是因为她抢了她的父爱,她恨她,从小就恨她,也一直想方设法的要将她赶出家门去。 本来以为远离了她的,可是,父亲却派她去接近王爷,难道,父亲不相信她有能力栓住这个男人吗?伊灵儿无比的怨恨。 “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哼,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那点心思我会不明白吗?”伊灵儿冷冷的讥嘲道。 紫罗不气不恼,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从小到大,她都是用这种姿态来顺从她的。 “妹妹也只是太想留下来了,妹妹也喜欢王爷啊!”紫罗像是变得大胆了,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也敢讲出来。 “你说什么?”伊灵儿气的站起身来,指着她,浑身都在颤抖:“就你这样一个野种也有资格喜欢王爷?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紫罗,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不是你能争的东西!” 紫罗看着浑身怒气的伊灵儿,脸色依旧平静如常,淡淡道:“是吗?姐姐为什么一直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义父捡回来的女儿?就因为我身份低下?姐姐才是高贵的相府小姐,才有资格,有权力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我不行吗?” 伊灵儿觉得无比的可笑,在她心里,紫罗什么也不是,可是,她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想翻身了吗? “不错,我是看不起你,我父亲是太仁慈了才会捡你回来,供你吃住,但你也别忘恩负义!”伊灵儿冷笑起来。 紫罗摇摇头,面色依然平静,只是那双凤眸中,已经隐含了一丝的杀机,她像只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生活了十八年,那些没有尊严的日子,她受够了,她现在只想争取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这样,应该没有错吧? “姐姐恕罪,是紫罗太不知好歹了,义父的确仁慈,她供我吃住,也教会了我高强的武艺,我该感激他,很感激!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紫罗有些嘲讽的说道。 伊灵儿被怒气麻痹了眼睛,根本没有看出紫罗此刻紧捏的手,和偿在袖口里的那把冷冷的匕首。 “你知道就好,我要你马上滚出王府,永远不要踏进这里一步!”伊灵儿趾高气扬的叫道。 “是,妹妹以后都会听姐姐的话!再也不会违背了!”紫罗说着,身形一晃,手中那冷冷的寒光就插进了伊灵儿的胸口。 “你、、、”伊灵儿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胸前那尖锐的匕首,难于置信的看着紫罗,她竟然敢对她下手。 紫罗依然淡淡的看着她,那张美丽的面容这才开始变的扭曲,她冷笑看着伊灵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那不甘心的眼睛却死死的瞪着她,一口气咽不下去。 紫罗并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死去,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这才冷声道:“伊灵儿,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我恨不得你早点死去,可是,你太骄傲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面目可憎,你善忌,恶毒,和你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让人讨厌!” 伊灵儿的眼睛越睁越大,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朱红色的唇鲜血狂涌。 “死的好啊,死了,一了百了!你再也没有机会去伤害王爷了,再也没有机会帮你父亲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紫罗看着倒在地上的伊灵儿,喃喃的说道。 她也许忘记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她曾经看见许许多多的人死在了伊相的手中,正是因为有他那样的大奸臣,她才会家破人亡,才会流落街头,才人被人收养,被驯练成杀人的工具。 她的手中染了太多人的鲜血,她害怕了,害怕下一辈子又要变成如此恶毒之人,就算遇见了自己所爱,亦不感爱的可怜人。 紫罗痛恨的踹了伊灵儿两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去她心头的恨意。 “啊、、、”一声尖叫从门外传来,伊灵儿的丫环端着水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血腥的画面。 窗外雷电交加,屋内,一片的死寂。 “王爷,她、、是她杀死了王妃,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王妃!”丫环指着紫罗,对冲进来的景暗持大叫道。 “紫罗!”景暗持一进门,就看见紫罗孤立的站在房中央。 “王爷!”紫罗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平静的笑意。 景暗持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伊灵儿,脸色顿时黑沉下来,怒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紫罗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景暗持,缓缓的笑起来:“王爷看了这信,自然就会明白紫罗的心思!” 楚进上前将信取走,景暗持难于置信的死盯着她,就算他敬她是客,但杀了他的王妃,也是罪该处死。 紫罗的身体摇摇欲坠,她用力的,紧紧的要将那张面容记住,她想来世再去寻找他。 可是,眼睛却渐渐的模糊了,她再也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低声喃喃:“王爷、、王爷、、” “她服毒自杀!”楚进一怔,惊呼道。 景暗持大惊,一把上前接住了紫罗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紧抱在怀里,冷眉道:“为什么?” “王爷,紫罗是个坏女人,是伊相府的杀手,王爷会恨我吗?”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惊住了,面面相觑。 景暗持浑身一僵,也是难于置信的看着紫罗,紫罗一口鲜血上涌,从她的唇边溢出,她轻咳了两声,继续低声道:“我奉了伊相的命令来刺杀你,可是、、我、、我下不了手,伊灵儿嫁给你,也是为了牵制你,我怕、、怕她会对你不利、、、” “紫罗!”景暗持越听越心惊,可怀中的女人却是越来越微弱。 紫罗终于哭了,她任由泪水滑下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景暗持的脸庞,低弱道:“来生、、王爷可否许紫罗、、一个来生?” 景暗持呆呆的看着她,伸手接住她滑落冰凉的小手,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她死了!”楚进上前把了把紫罗的脉搏,已经不再跳动了。 “来生?紫罗,本王愿意许你一个来生!”景暗持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眉宇拧成了线,再也舒展不开。 “来人,厚葬紫罗,把伊灵儿的尸体运回相府!”景暗持僵僵的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 “是!”几个下属急急的上前来处理。 楚进神色冷静,问道:“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景暗持拿过紫罗给的信封,里面陈列了伊相多年以来对外勾结的所有证据,景暗持冷笑起来:“这个老匹夫,竟敢对本王下手!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楚进也是一脸的愤怒,一直以为,朝堂之中,伊相多有干涉之意,想不到,他竟然勾结外党来谋害皇权,真是罪该万死。 三天后,伊相被抓,关进牢狱,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忽然云开雾散,大地展放一丝的光彩。 “王爷、、”楚进走进景暗持,低低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景暗持望着荷塘发了许久的呆,那片片荷叶中,仿佛都在跳动着那张秀丽的面容。 “该把王妃接回来了!”楚进轻声说道。 景暗持浑身一僵,像是被触及了心中之痛,脸色变得苍白,良久,无语。 “我觉得上次来挑衅的黑衣男子说的很有道理,王妃是爱着王爷的,只是、、、” “只是,本王还比不上她喜欢的自由更重要!”景暗持自嘲起来。 “呃、、”楚进也变得无语起来,是啊,王妃的个性可真是特别,爱什么不好,偏偏就不爱受管束。 “七哥!楚大哥!你们都在这里啊,害迟风找的到苦呢!”沉默的气氛,被一道温润的嗓音打破了。 楚进看着来人,冰霜般的俊脸微微一红,景暗持却是轻叹口气:“迟风,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七嫂把七哥给休了,所以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景迟风灿烂的笑起来。 景暗持只感觉浑身一颤,怒吼道:“谁说是她休了本王的?” 景迟风一脸困惑:“全皇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啊,难道、、这不是真的?” “什么?”景暗持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楚进很识趣的把景迟风拉开,对着景暗持干笑两声:“王爷莫气,许是别人胡说八道的!” “裴依云,我后悔了,不让你离开我了!”景暗持紧捏的手,脸上青筋暴起,这是他霸道的 放手 成全(大结局哦) 三天的雨,模糊了裴依云的视线,为什么这场雨像是为她而哭呢?绵绵细细,不停息。 她的心情并没有如预期般的洒脱,反而缠上了几丝的愁思,那飘渺未知的情绪,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她撑着下巴,愣愣的望着窗外,也许,她只是想好了一个开始,却忘记为自己写一个结局了。 “有些凉了,别冻着!”身后,一件锦袍加在了她单薄的身上,不用回头,也能明白那份关爱是如此的真切,她微笑道:“谢谢你,御大哥!” 御千寻看着她,眼里有不懂的光彩,忽明忽暗,却是纠结万千,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可是,就在她晕厥的那一瞬那,所有的爱恨情仇,却也敌不过担心两个字,是的,他还会替她担忧,还会心疼她苍白的脸,会珍惜她滑落的泪,明明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她,又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 裴依云心中的愁云消散了,一半是开心,一半是忧愁,御大哥终于原谅她了,终于不再对她冷漠了,这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珍贵,终于,她没有欠下这份感情债。 “在想什么?”御千寻的目光毫无停距的看着窗外迷蒙的天空,淡淡的问道。 裴依云苦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乱的!” “你在、、想他吧!”御千寻并不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子,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在裴依云心中占据的份量,他已经无法再去争抢了,几次的千夜梦回,都能听见她梦中的喃呓,她抽身离开,却忘记把心也带走,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去的。 裴依云浑身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打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她、、想他了吗? 不可能的,她怎么还会想他呢?明明就、、已经说好要放手的,她应该不想再见到他了吧。 争不过内心的真实,裴依云有些心虚的自嘲:“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那些过去,只能是过去,他阻挡不了我的未来,御大哥,忽然想听你弹琴了,为我弹一曲吗?” 御千寻知道她在据理力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说的就是那恼人的情丝吧。 “好!”御千寻答应的爽快,他的琴音,本来就是因她而奏,听众若是她,他便毫不犹豫的应吮她任何的要求。 修长洁白的手指拔动琴弦,悠扬的琴音,自指间流泄而出,几许的轻快,几许的忧伤。 裴依云侧身倾听着,思绪拉远又扯近,这琴音太抓人了,仿佛将她内心不敢说出的情愫全部都诠释明白,她的脸色越发的灰白,像一个慌乱无措的小孩子,一片的迷茫。 一曲琴毕,裴依云恍然醒悟,忽然问御千寻:“御大哥,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厌倦了,自然会离开!”他轻声回答,脸上有了一丝的释然和淡定。 “我能和你一起离开吗?”她问,有些天真,有些恳请。 御千寻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摇头笑起来:“你是离不开这里的,不管我带你到天涯海角,你的心也只会绑在这里,带不走,没有心,活着也是痛苦的!” 裴依云呆呆的看着她,表示不太理解。 御千寻像个大哥哥一样轻叹了口气,责怪道:“你还不能正视自己的真心吗?你还想逃避多久?以为离开这里,一切就结束了吗?” 裴依云忽然感到痛彻心扉,像是一个谎言被揭破,她无地自容的看着御千寻,脸色慌乱无助。 御千寻看着她在挣扎,他心疼的别开了头,不容再看,这份爱情已经够残忍了,他不想再看见她为别的男人而伤神悲痛。 “御大哥,你不喜欢我了吗?我愿意跟你走,去任何的地方!但、、你能真心爱我吗?”良久,裴依云像是自痛苦中挣脱出来,抬起头,幽幽的问道。 御千寻忽然失声轻笑起来,笑的裴依云更加慌乱,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我真想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和你天荒地老,但是,小云,我们不能欺骗自己,至少,我不能、、!” “御大哥、、、”裴依云像被丢弃的孩子一样,一脸的惨白,为什么?御大哥不爱自己了吗?她愿意跟他走,愿意抛弃一切,向他讨要一份专一的感情,可是,他拒绝了! “你爱过我吗?”蓦地,御千寻低低的问。 裴依云浑身一颤,这句话,问的太尖锐了,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喜欢我吗?”御千寻又忽然问道。 裴依云点头:“喜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淡淡的,很温馨,没有压力!” “喜欢不是爱,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喜欢和我在一起,仅凭这一点,是维持不了一辈子的!”御千寻俊美的脸庞有失落和挫败,他想自欺欺人,把她骗走也好,把她掳走也罢,只想和她在一起,但,欺骗始终是欺骗,她无法看着景暗持爱上别的女人,难道,他就能天天守着心爱的女人,却看见她为了别的男人而蹙眉吗? “我、、我没有考虑这些,御大哥!”裴依云呆呆的摇头。御千寻只是沉重的叹气:“也许,我们有缘无份,我深爱着你,愿意和你去任何的地方,依云,如果不是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你会开心吗?” “我、、不会!”裴依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忽然失笑起来:“如果我把自己的悲伤强加给你,我真是太自私了,我们都应该公平一点的!” 裴依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可恶,御大哥用温柔守护自己,而自己却坐在这里发呆想着另一个人,这对于御大哥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她简直就是在伤害御大哥的感情,而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漠然视之。 “对不起,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谢谢你提醒我!”裴依云恍然大悟,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御千寻见她终于想通了,却笑不出来,心情反而越发的沉重,因为,他既将失去最心爱的女人,但,失去并不意味着生离死别,只是,选择了一种让彼此都不那么痛苦的方式结束。 “我忽然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也许该离开了!”御千寻忽然站起身来,轻声喃喃,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说给裴依云听。 裴依云有些急乱的站起身来,看着御千寻那俊美如斯的面容,忽然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去爱他,而是伤害他呢?她不是一个色女吗?她不是爱所有的美男帅哥吗?为什么就不能争气一点,爱上这个朗月般温润的男人呢?裴依云,你的心真的死绝了吗?你对爱情真的失望了吗? 可是,不爱就是不爱,喜欢并不代表爱情。 “御大哥,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裴依云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诚然的说道。 御千寻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爱怜之情,让他深幽的眼睛泛起了点点的清泪,他终于还是要放手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你能幸福!”御千寻轻轻的说。 裴依云扑进他的怀里,第一次,她忽然想感激一个人,因为他而成长,因为他而懂得什么叫珍贵,是他,是他教会了她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失去,放手,这些人生复杂的课题,为什么她学了那么多年,却因为他几句话就完全懂了呢? 他是她的良师益友,亦是她最不舍的御大哥。 御千寻紧紧的拥抱着她,这样彼此紧贴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他真想就这样过完这一生,也许就再也没有遗撼了。 “御大哥,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裴依云闷在他的怀里,感激的说道。 御千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颤抖的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放弃,并不能潇洒,只能深陷。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她,转身,拂袖而去。 裴依云哭着追出去,一名男子撑了一把油纸伞替他挡去细密的雨水。 他清俊修长的身影,立在人群中,是那样的独特俊雅,裴依云蒙胧的眼中,久久的定格着他远去的身影,有那么一的瞬,她发觉,心会痛,因他而痛。 御千寻走了,走的那么坚决,那么的匆匆,仿佛,再停留半刻,他就再也不愿意转身离开了。 裴依云一直目送着他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软软的倚着门墙,几乎站立不稳。 她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她错过那么多喜欢她的人,却最终只守着心中那一抹唯一的爱情。 她是专情的,却也是可悲的,但、、这并不是错误,只是选择一种不同的人生罢了。 “可以跟我回家了吗?”就在她认为这个世界全部黑暗下来时,一道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的心疼和不舍。 裴依云的身体僵住了,她缓缓的转过身,就看见细雨中,一抹华贵俊逸的身影,立在雨中,长发和衣服都被雨润湿了,但这并无损他不凡的气质。 “你、、、”裴依云往后退了一步,难于置信的看着雨中独立的俊美男人,他怎么会莫明其妙的在这里?他站了多久? “你没有选择跟他离开,那只能回到本王身边来了!”景暗持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过来,目光中的坚定和温柔,是裴依云不曾见过的。 “别以为说几句煽情的话,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裴依云维持着最后的自尊心,既然选择离开他了,那么,自然就不愿意再跟他回去的,这样,她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景暗持有些无可奈何,但却依然执着的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你赢了!” “什么?”裴依云睁大眼睛,这句话,他好像之前也说过,然后,他就大大方方的放她离开了,现在他又说这句话,难不成是想让她大大方方的跟他回去吗?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这辈子,我还能去爱谁呢?裴依云,你别得寸进尺,也该容我喘口气吧!”景暗持虽然在表白,但却心不甘情不愿。 裴依云一双秀眉拧的紧紧的,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在跟她表白呢?她没有听错吧,高贵的他,竟然有一天,也会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了。 “什么意思?”裴依云不懂,她也的确不太懂。 “伊灵儿死了,紫罗也死了!”景暗持低淡的说道。 “啊!”裴依云吓了一大跳,小脸顿时苍白无色,赶紧摇手道:“这与我没关系吧?我虽然吃过她们的醋,但我可没有害死她们的意思啊!” 景暗持见她吓的小脸发白,不免好笑起来:“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们两个人是奉了伊相之命来我身边暗杀我的,最后,紫罗揭穿了他们的阴谋,救了本王一命!” “她又救了你?”裴依云不免惊愕,开始怀疑紫罗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如果是好人,为什么当初却总是耍心机害她呢?不过,也说得过去,她爱景暗持,爱情可以让一个人付出生命。 “是本王对不住她!没有救下她一命!”景暗持无比的自责和惭愧。 裴依云的心情也有些沉痛起来,也许,她误会紫罗了,她也是太爱景暗持才会赶她走的。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裴依云只能这样劝慰他了。 景暗持深深的看着她,低声问道:“你可愿意跟本王回去?” “为什么?我已经休了你,不再是你的妻子了!”裴依云挑眉道。 “我可以再娶你进门!”景暗持有些慌急,深怕裴依云再一次的拒绝。 裴依云不由的好笑起来:“哦?那你的聘礼是什么?” “我的一生,够不够?”景暗持冷幽默的回了一句。 裴依云心一动,气恼的叫道:“谁要你的一生了,我只要你的一颗真心!给不给啊!” “自然是给了!”景暗持会心的笑起来,上前,将裴依云紧紧的抱入怀中。 裴依云略微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远处,早已经等候的马车急急的驶了过来,楚进急切道:“王爷,赶紧回府吧,你淋了雨,不要生病了!” “原来你早就算准了我会跟你回去的,你有预谋?”裴依云气怒的大叫。 景暗持却腹黑的笑起来,将她扯上了马车,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一口:“就算天大的预谋,也不过是想急切的证明爱你的心啊!” “别油嘴滑舌!我不稀罕!”裴依云怒道,将他推开。 景暗持又粘了上来,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爱妃,我们生几个孩子吧,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孩子究竟长什么样子的!” “我希望都像我!”裴依云霸道的说道。 “为什么?”景暗持皱眉,表示不满。 “因为我的性格比你更好!”裴依云认真的回答。 “有吗?我只看见一个比牛还蛮的小顽固,让我头痛不已,如果再多几个,那本王就真的会操心死了!” “你骂我是牛?”裴依云气怒的大叫。 景暗持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用唇堵住了她的嫩唇了,这味道,还是如此的甜美,他紧紧的抱住她,这个女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再放开。 (各位支持小素的亲亲,这片古代文今天结束哦!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非常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