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唯你莫属》 第一章 商业婚姻 我的车才开进别墅大门,吴嫂就在大门处恭候多时的迎接我。我撅了撅嘴,偷溜出去又被抓包了。我感慨,什么时候我才能练就一套不被抓包的技术。吴嫂敲着我的玻璃门示意我快点下车。我没啥理会,慢条斯理的把车停好。脚一落地,吴嫂就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姑奶奶,才转眼的功夫你就偷溜出去。茶道老师被你气死了。” 我挽过吴嫂的手说:“茶道老师气死没事。我爸气的怎么样?” “老爷什么都没说。” 这回我哑口。平时,我出去偷偷干开车、骑马、跆拳道之类的东西,回家无一例外的要经受老爸两个小时的唾液横飞。老爸说我干的那些都是粗野的事情,女生要矜持,要学棋道、插花、茶艺、礼仪…… 我突然奸笑:“吴嫂。难道你作弊的功夫终于修成正果帮我瞒天过海了?” 吴嫂轻轻的在我脑门上一拍说:“我也想有这功夫。你也知道老爷的火眼金睛,你什么时候骗到过他。” 吴嫂说的也对。我偷溜出去没有一次不被老爸发现。 “我原想说你去处。可是老爷帮你圆上了。”吴嫂说。 “啥?”我爸圆我去处。更不可能。平时他揪到我的小辫子洋洋得意的样子,和天上掉钱样的。 吴嫂看我一脸困惑说:“老爷正和周家老爷在客厅。” “周家?周昊也来了?” “周家一家人都来了。” 想到周昊在我老爸面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和在我面前勾肩搭背的差异样我就想笑。 “周家一家人好像和老爷有‘要事’商量。”吴嫂在我面前买起关子,笑笑的看着我。 我没多做理会。能有啥要事。应该是些商业上的事情。我推开大门,想到老爸说的淑女,我突然矜持起来。小碎步的走到大厅温柔的微笑着叫道:“爸妈周伯父周伯母。”轻轻点了下头,安静的坐在周昊身边。 周昊转头一脸笑岔的表情。 还敢笑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那才是做作。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笑,我笑,我再笑。我的脚重重的烙在周昊的皮鞋上。周昊转头对我吹胡子瞪眼。 当然,我们这些小动作都是背地里干的。怎么说,做些表面功夫我还是会滴。 周昊礼貌的站起来说:“司徒伯父,我想让雅善带我四处转转。” “可以可以。你们快去吧!”老妈笑的合不拢嘴。我纳闷老妈怎么笑的那么花枝招展,难道她的十几克拉的钻戒阴谋得逞了? 我宫廷小碎步的带着周昊去别墅的小花园转转。一出大厅,我便卸下武装,推着周昊到角落说:“喂。周大少爷。我家你闭眼都能画地图了,你还想逛啥?” 周昊抽风似的,笑到不能合嘴。我在周昊的头上打了一个暴栗子说:“中风?” 周昊摆了摆说:“你才中风。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鄙视了周昊一番说:“你又瞄上哪家姑娘啦?” “什么和什么啊。我从来都是用情专一的。不和你贫嘴。你觉得我怎么样?”周昊认真的看着我,看的我有点不自在。 “能怎么样。有点无赖,有点霸道,有的时候无理取闹”我看着周昊的脸晴转阴慢慢的说:“但是很风趣幽默……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 周昊突然大笑几声抱起我转圈圈。我被他这样亲昵的举动吓得瞠目。虽然平时我们也勾肩搭背,但那些都是属于兄弟间的友谊。 “周昊快放我下来。”我在周昊怀里挣扎。 周昊放下我却没放开我,紧紧的抱住我说:“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推开周昊说:“我记得我说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我没说我喜欢你。”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那是哥们的喜欢,不是爱情的喜欢。你今天搞什么花招?问那么多。” 周昊的脸冷下来。冷到让我有点害怕。 我故意扯开话题说:“我爸让我大二转去美国读书呢。到时候要什么礼物提前和我说。” “你哪里都去不了。”周昊怒气的说完,转身就走。 我也不是好惹的说:“周昊你给我站住。你今天搞什么名堂。看在你是我好哥们的份上刚刚你对我无礼的举动我也就算了。你现在给我摆什么脸色。给你脸,你就蹬鼻子上脸。我哪里都去不了?你是我谁啊!凭什么这样说——” 我还没说完,周昊转身我按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到他面前。我跆拳道黑带也不是摆设。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摆,周昊不示弱的抓住我准备逃走的身子,反手把我的左手按到背部,又抓着我的右手。我们势均力敌,四目相对。我居然忘了,周昊也是跆拳道的高手,我的这些小招数怎么降的住他。就我们现在的姿势,谁也动不了谁。 “你知道我想到的东西,就算用点手段我也会把它弄到手。” “你今天胡言乱语的到底说什么。什么觉得你怎么样?什么我哪里也去不了?” “你是哪里也去不了。没听过一句话叫夫唱妇随吗?你!我要定了。” 最后一句话。‘你!我要定了。’让我全身软下来。周昊要娶我?所以周家一家人才到我家来。所以吴嫂才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怎么没想到,以前周家和司徒家从没商业上往来,这次全家人的突然造访不寻常。 我手的力道松下来。周昊也跟着慢慢放开我的手。 “你不是喜欢陌离吗?” “谁说的。陌离说的?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周昊的最后一句话是用吼的。 我深吸一口气说:“周昊你应该知道,爱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不会嫁给你的。” “我就要试试强求来的爱情。”周昊斩钉截铁说:“为你爸爸的公司考虑下吧。你是一定会嫁给我的。”说完周昊转身回大厅。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为我爸的公司考虑下?这话什么意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告诉自己应该不会的。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大厅。爸妈和周昊父母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周昊铁着一张严肃的脸沉闷不发。周昊一家人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直到老爸老妈在我面前做了有半个小时我才回过神来。 “周昊一家人来干什么?” “提亲。”老爸没有隐瞒。 想到周昊对我说的话,我问:“爸你公司出现状况了是吗?” 老妈刚想说什么被老爸拦下:“不是太大的问题,就是资金出现问题。爸人缘广,公司的事情不是问题,你别管。爸就问你,你喜欢周昊吗?” “我只把他当兄弟。不……朋友……朋友……” 老爸笑了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偷溜去泰国啦。” 老爸笑了,老妈也跟着捂着嘴笑。看到他们的笑容我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一半下来。但是公司的事情,老爸对我绝对有隐瞒。 也许是老爸的特意隐瞒,我到公司几天也没问出什么究竟。 还有几天就开学,我被周昊的事情弄的心浮气躁,天天呆在家里已经三天,对我这个天天要出去疯一把的人,三天是出乎意料的奇迹。 正在房间里睡觉的我,被一通电话吵醒。电话铃声不依不饶的响。 “喂——” “你什么时候变阉鸡啦!几天不出门啦。我在你家楼下。吴嫂跑哪里去了,我按了半天没人开门。” “陌大小姐。我真——服了你。” 我穿着睡衣,跑到楼下。一开门就看到衣着华丽的陌离。 陌离提着一包小包的东西往我怀里一塞说:“我帮你买的衣服,你看看。” “平白无故送我衣服干什么。”我打开袋子全部都是红色的衣服。 “你要和周昊结婚,身为好朋友的我总要送点见门礼给你。”听的出来陌离口中的醋味。 “谁说我要和周昊结婚。” 陌离眼睛放光的看着我说:“我听别人亲口说的。难道不是?” “我可没同意啊。” “那你会同意吗?” 我眼珠子一转说:“会怎么不会。人家周昊人又帅家里又有钱。”我看到陌离一脸难过接着说:“可是谁叫周昊做了别人的心上人。那个人可是天天想着周昊,巴望着做周太太。” 陌离手伸到我的嘎鸡窝挠说:“居然取笑我。你居然取笑我。” “好啦。别闹了。”我把手里的衣服袋子塞回陌离的怀里说:“这些衣服留给你和周昊结婚的时候用吧。” 陌离嘴上说讨厌,可还是接过我手里的衣服。陌离和我闲聊了几句就走了。我也清楚陌离这次来只是为了问清周昊和我的事。她太过喜欢他。为求安心,我随口许诺她绝对不会嫁给周昊。 如果我没听到爸妈的对话。我也许真的如许诺陌离那样不会嫁给周昊。 那夜不知为何,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床准备到外面透透气。经过老爸书房我听到里面都动静,我悄悄靠在门上听到。 “你让雅善嫁给周昊。周家是绝对帮的到我们的。周家财大气粗,这点钱送给我们都行。而且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如果雅善和周昊结婚,有周家做靠山,我们也会如日中天。” “可雅善不喜欢他。我不想逼雅善做她不喜欢的事。” “可——可我们怎么办。再没资金周转,对方估计告上法庭,连我们家这套别墅都要给抵押走。” 站在门外的我听到老妈的话,身体发软靠在墙上。连我们家都要给抵押。事态那么严重。 爸妈还在房里谈话,我魂不守舍的往自己的屋子走。 做在床上呆到天色微微亮。想了许久。我拿出手机拨通周昊的电话。 这个时段,周昊应该熟睡中,却不料,我电话拨过去没几秒就拨通。 “雅善?” “我答应和你结婚。” 第二章 被杀穿越 我衣着粉色礼服,坐在休息室。 老爸看着我说:“你怎么同意和周昊订婚?你不是不——” 我打断老爸的话说:“嫁给周昊是我自己的决定。周昊人又帅,家世又好,而且他非常喜欢我。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 “老爸别多想。从小到大我不想干的事情,谁逼我都没用的。你还是先出去和周伯父周伯母聊聊天吧。等等宴会开始应酬还更多。” 老爸无奈的看了我一下,想要开口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老爸出门我看到站在门口的陌离。 “陌离。你刚刚一直站在门口?” “嗯。” “那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嗯。” “陌离其实我……” 陌离按住我的嘴巴说:“雅善不要解释了。我没事。我一直都知道周昊喜欢的人是你。”陌离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说:“这红色的旗袍还是穿在你身上最动人。等到结婚那天一定要穿这个拍张结婚照啊。” 陌离和平时一样的笑容让我放下心来。陌离能想开就好。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解释,之前许诺不嫁周昊却又峰回路转的和他订婚。 我把袋子放到一旁,准备和陌离唠唠话,几声敲门声打断。 周昊头探进来:“老婆。”周昊没想到陌离会在我的休息间里。玩世不恭的态度立马收敛,正儿八经的站在门口。 陌离知道我们有话要说站起来对我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陌离一走,周昊走到我面前把我揽进他的怀里:“真的像做梦。你会当我老婆。” “我们今天只是订婚。” “离结婚不远了。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那么急?如果不是我说我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你该不会就想和我结婚吧。” “嗯。”周昊直言的说:“雅善你不知道,我真的觉得这一切像梦,你在我怀里像空气一样,稀薄的好像没有。我真的怕失去你。好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你在一起。” “你拿胶水胶着我好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周昊笑道:“走我们出去吧。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 我在周昊的怀里,缓缓走出休息室。我没打开来看那个陌离送我的袋子的红旗袍。我不知道,袋子里的红旗袍是被人戳的破破烂烂的礼物! 虽然我再怎么不开心,在别人面前我装也要装的高兴。现在我要受周家的帮忙,日后我用自己毕生的幸福偿还。周昊站在台上一脸幸福的样子说:“今天是我和司徒雅善的订婚。非常高兴能请到在座的各位来……” 我站在台下看着周昊心想,也许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也是幸福的,即使你对他没爱情。 “请各位原谅我不懂礼数。对我这位未婚妻,我已经开口叫老婆。老婆我爱你。”周昊对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从台下站到台上。周昊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希望我们能的到各位的祝福。”台下响起祝福的掌声。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心想,周家人真的大排场,一个订婚就有那么多宾客来访,还包下整个房店。黑压压的人群中,我好像被电到般不能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我失神的看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周昊伏在我耳边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 “没……没事。我头有点痛而已。”我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 这里的应酬,我来就好。你到休息室去休息吧。 “好。” 我从人群中离席,一个拐弯看到周伯父和一个中年男子商量什么。我停在拐角处偷听。我的心跳的很快。其实这个也不算偷听,是他们说的太大声了。 “这个是这件事的报酬。” 中年男子看了一下手里的支票说:“周大老爷。我帮你搞垮司徒公司。你儿子娶到他爱的女人,你又顺带多一个子公司,到时候你帮助司徒家留下美名。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才这十几万是不是太少啦。” 周景昌说:“这十几万只是给你暖暖手的。后面还有。你赶紧把事情弄干净点。等一切尘埃落定有你花不完的钱。” 中年男子笑道:“周老爷也真爽快。为了司徒家不能和周家比拟的小公司竟然那么饶心力出重资的干。” “司徒家如果安安分分的做小公司倒还好。偏偏野心不小和大财团轩辕家的大少爷有接触。想倚靠轩辕家还不如被周家吃掉。而且昊儿很喜欢司徒家的女儿。尽然这样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我靠在墙上,等到他们走了我还没有动静。我问自己,我刚刚听到的什么?商场上的大吃小?假意的雪中送炭?阴谋的破坏公司?商场上的潜规则吗?我为破坏自己家庭幸福的人的儿子送上自己的一生。我的手微微握紧。 背后一个力道摸着我的肩膀。 “雅善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惨白?周昊怎么没陪你?”我转身一看是陌离。 “他在大厅里陪客人。” “我扶你到休息室里休息吧。”“好。”我靠在陌离的身上。我现在全身软绵绵,头也很晕。 陌离把我扶到休息室的凳子上说:“你好好休息吧。” “雅善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周昊。” 我叹口气说:“我知道——”斜眼看到桌边刚刚陌离送的袋子说:“我看看你送我的礼物吧。”我背过身去边拿袋子边说:“陌离,其实我会和周昊订婚是——” 我准备和陌离说我会和周昊订婚的原因,和我的决定。我永远不可能和周昊结婚,而且我要搞到周家企业鸡犬不宁。可我的话没说完,手里的旗袍刚展开,背后一阵尖锐的疼痛感。眼前的旗袍被划的破旧不堪。我透过旗袍看到镜子里的陌离手里拿着带血的水果刀,一脸惊恐。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我觉得好冷,眼前慢慢变成一片漆黑。 梦里,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奔跑,什么都看不到,想要见到一点哪怕微弱的光明。隐约中听到几声细微的声音。 “晗儿,快醒醒。”“小姐,你怎么那么命苦。”周围好多哭声。 我皱了皱眉低语:“好吵。” “晗儿你说什么?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晗儿好像有动静了。阿静去给小姐打点水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一个顶着馒头头,山羊须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奇离古怪的素衣,做在我身边,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按在我的手上思索。我的耳朵蒙蒙的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周围围着一群衣着复古的人群。我环顾四周,这也太复古了吧,我老爸什么时候好这口装潢了? 慢慢的视线清晰,听力也正常,只是嘴巴干涸说不出话。 “晗儿醒了。晗儿醒了。”一个中年老头站在一旁兴奋和一个女子说道。那个女子和我差不多大,不过她好像不是太高兴的样子,阴着一个脸,眼神有少许的惶恐。 “小姐没大碍。只要注意,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到水,不要吃辛辣之物,我开个药方,温水煎煮,一天两贴。”说完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这个药一天一次,外敷。” 我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子:“水。” 说完一个青衣小女孩端着水到我面前说:“小姐,水了。” 我没理会她说的话。不顾形象的大声喝。喝完水整个人感觉有精神了。大夫还在和中年老头说话。四周唧唧咋咋的问,小姐你还渴不渴。你哪里还不舒服……只有那个和我一般年龄的女子铁青的脸一脸惊慌,什么话都没说。 我喝完水后的一句话,弄的原本吵闹的四周顿时安静。“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四周安静的很,中年老头做到我身边一脸温和的看着我说:“晗儿?你说什么?” “你是谁?” “大夫,你快过来看看。” 胡子大夫把了把我的脉说:“小姐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失忆。” “晗儿,你怎么把爹忘了。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对了。我明明在订婚宴的休息室里。在休息室里,我拿起旗袍,陌离在我背后捅了我一刀。陌离,你居然为了周昊想杀我。如果我早点和你说我和周昊订婚的原因会不会你就不会对我痛下杀意。你真的爱他爱的如此疯狂吗?我陷入回忆,一时没回答眼前这个自称我爹的人。 “你是我铸神欧阳震的女儿——欧阳熙晗。想起来了吗?”欧阳震手按着我的肩膀不停的摇。 大夫说:“欧阳老爷不要激动,失忆可以慢慢想起来,你这样过激的刺激欧阳小姐,对她的身体反而会造成伤害。” 什么欧阳熙晗?我明明是司徒雅善!等等~难道我——穿越啦!搞什么飞机。穿越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我明明被人捅了一刀居然没死穿越了。头感觉晕乎乎的,眼睛好困。我一定是再做梦,睡醒就没事。嗯。一定是这样。 “大夫,晗儿怎么又晕过去了?” “小姐只是太疲惫。让她多休息下。” 我真的是太疲惫了。居然做梦到穿越古代。我告诉自己,没事的,睡一觉醒来又是在家里,做梦而已。 第三章 欧阳熙晗 睡的饱饱的醒来,好久没这样昏天暗地的睡。我睁开眼睛看着床,再看看周围。脑袋放空几秒。我想哭的冲动都有,一觉醒来又在家中,不过不是自己家中。 我仔细的环顾四周,站起来走到铜镜前用牙咬了咬。真的。金饰我咬了咬,还是真的。镶银花雕的梳子,我再咬了咬,还是真的。翡翠我看了看,真的。夜明珠我看了看,还是真货。怎么都是真的。 我爸没那么无聊把家里搞成这样。而且能复古的那么真,这屋子里的金银首饰全部价格不菲。我真的穿越?看来我得接受事实。 我看着古铜镜里的自己想,我的面容居然没怎么变还和司徒雅善的样子,只是头发变长到腰际。我摸上我的脸,怎么说这脸长的不是倾国倾城也说的上小家碧玉吧。不过我怎么好像缩水了,我应该21岁了,可镜子里的我才16、17岁的样子。 我还在思索中,门被推开。是昨天那个给我递水的小丫头,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她端着脸盆,看到起床的我,她一脸震惊。好像看到木乃伊复活了。 “小姐。你醒了。” “有……有什么……奇怪吗?”被她震惊的表情吓到我说话有点结巴。 “小姐你体弱多病。经常卧病在床。这次大病初愈脸色红润,还可以下床走动真是奇迹。” “我记得你……”我想了好半天说:“叫阿静是吧?” 阿静把脸盆放到凳子上,帮我拧丝巾。听到我的话,阿静很激动说:“小姐还记得阿静?” “呵呵~~”我挠了挠头说:“我不记得了。” 阿静的脸上不免一点的失望,不过很快又信心满满的说:“小姐你记不得没事,小姐的事阿静都知道。阿静会帮小姐恢复记忆的。”阿静把拧好的毛巾递给我。 “阿静。你是欧阳——不是,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是吗?” “嗯。我5岁的时候家里闹饥荒,我和村里人稀稀拉拉的才到这里。那时候天寒地冻,我又饿又冷差点冻死在路边,是小姐把我带回府上的。小姐人很好,天天照顾我。可是老天好像不眷顾小姐你,从小小姐体弱多病,大夫人还……”说到伤心事阿静竟然泛红了眼睛。 看来这个欧阳熙晗人还不赖。这个阿静应该是值得信的人。我用手里的丝巾帮阿静擦眼角的泪水:“别伤心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看你和我现在不都还活的好好的。” 我把开的门掩上,拉阿静坐下问:“阿静,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大记得。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情。但我不想让老爸太担心。” “老爸?是什么?” 糟糕一时间改不了口,“是爹的意思。我从书上看来便学说起来。呵呵。我不想让大家那么担心,所以在他老人家面前我还是以前的欧阳熙晗。可以吗?” “嗯。小姐,阿静慢慢和你说。不过我先去厨房拿点心来给小姐吃。小姐身体多病,身体刚好不能饿着。” 阿静才出去。一个小姐打扮的女子站在我们前。我记得她。是大家欢天喜地看到我醒来的人群中唯一一个铁青着脸的人。这个人不是和我有仇就是嫉妒我。不过她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现在是装傻还是装晕? “妹妹身体可大好?” 我看到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不仅有点惊讶。刚刚还板着一张脸,一开口整个人好像见到人民币样的笑容满面。 “身体没有大碍。” “我经过这里顺路看看妹妹你。妹妹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不大记得。你是——” 女子听到我的回答松了口气说:“我是你姐姐。欧阳紫媛。妹妹可要好生休养啊。姐姐还有事先出去下,等你调养好身子姐姐再来看你。”话完欧阳紫媛急匆匆的离开。我觉得有问题,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还说顺路,怎么她要去的地方七拐八拐的。还好我脚力好,不然真容易更丢。欧阳紫媛神色慌张的进入一厢房中,关门时还探着头左顾右看,异常的小心。 这更勾起我的好奇心。里头肯定有鬼! 我踮着脚轻轻的倚在窗上,小心的在窗户上戳一个小洞。 里面除了欧阳紫媛外还有一女人。她背对着我跪在地上敲着木鱼,衣服素雅清淡。 欧阳紫媛叹口气说:“母亲。熙晗那丫头失忆了。估计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女子停止敲木鱼慢慢站起来说:“总会有想起来的一天。你要多加留意。” “还好她不记得。那天看到她醒来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真怕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质问我为何要杀她。” 什么?杀我?我身上的刀伤。不是。是熙晗身上的刀伤是自己的姐姐所为? “你也是。怎么没刺中要害。让她有活命的机会。” “我当时也很害怕。我没想到她突然转身,脚下又一滑,我就——刺偏了。可我想她身子那么虚弱,出血如此多。不死也瘫痪,却不想她好了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容光焕发,人还很精神样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哼。你要让她的福变衰。只要她一死。欧阳家就你一个女儿,什么好东西不都还是留给你的。慕容夫人的头衔也是你的。”“娘。你说爹也真是。至于那么的偏袒熙晗吗。她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一得奇珍异宝都是给她。连爹的江湖绝技铸剑神典也只留给娶熙晗的夫君。我什么都没得到,连仅有的父爱都要奢望!” “熙晗也真命大。几次都弄不死她。这几天你父亲在查熙晗受伤的事情。我们还是安分守己点。等到待嫁之日,我们来个掉包,你上她的花轿。慕容老爷虽见过熙晗,可是慕容瑾可没见过。盖着红盖头的你,拜完堂洞完房等到事情揭发你不是欧阳二小姐也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已有慕容大奶奶的名,老爷也奈何不了你。” “掉包。这事,有把握吗?” “你说呢。娘不做没把握的事。掉包的事我已经筹划的差不多。这段时间你和熙晗搞好关系。” “我看到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就觉得讨厌!恶心。” “你就先容她几日。到时候有你风光的日子。” 这是什么家庭啊!我有点气愤跺脚,不小心脚磕到门发出声响。 “谁?谁在外面?”欧阳紫媛大喊。她娘倒一脸镇定从容。 情急之下,我往门前走十几步,再调头面向房子小碎步的走去。 欧阳紫媛一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我,一脸错愕,竟说不出话,愣是看我快走到屋前才开口问:“妹妹怎么到这里来。” “我见阿静去厨房弄点心有点久,想必是偷懒想去找她。可一出门——这里天南地北,大的和迷宫样的,我脑子还糊涂拾不起记忆来,胡乱走就到这儿。这是姐姐的住处吧。方便我进去坐坐吗?”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那么大胆偷听了话还不走。我可不像欧阳熙晗那么好惹。 欧阳紫媛立马把门带上说:“姐姐带妹妹回房吧。这不过是个庵房供人敲经念佛的地方。没啥好看的。” 欧阳紫媛亲热的过来扶起我的手带我往回走。那搀扶的劲真像对珍宝似的小心。看她对我笑的和春风似地。我心里讥诮,如果不是我偷听到谈话,我还真会被这做作的外表欺骗。我司徒雅善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今天起。我就是欧阳熙晗。我要颠覆以前那个她在你们心中的‘好欺负’形象! 欧阳紫媛扶着我走到翠亭迎面就看到阿静着急跺脚的模样。阿静远远的看到我,飞奔到我面前,一脸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看到欧阳紫媛那刻严肃起来。 阿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大小姐。” 欧阳紫媛把我的手放到阿静手上说:“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不看好小姐。” “奴婢去厨房弄糕点给小姐,怎么不知回来的时候小姐已不在屋内。想必是出去透透气,不料迷了路。” 我对阿静会心一笑。欧阳紫媛你也不想,阿静可是我的贴身丫鬟,想套话?我可是真的迷路哦~~我佯装咳嗽几声,腿发软身体重力倚在阿静身上。 阿静小心的扶着我,对欧阳紫媛说:“大小姐。小姐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吹风,奴婢带小姐先回房。” “好。去吧。好生照顾小姐。” “是。” 阿静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生怕我一个不好晕倒。边走还边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没。”我这是做给欧阳紫媛看的,却让阿静认为我身体不适。 一回房间我便松开扶着阿静的手,整个人精神抖擞。 阿静还奇怪:“小姐?” 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嬉笑。 阿静恍然大悟:“哦。小姐你刚刚是装的啊。”阿静拍了拍胸口说:“吓死阿静了。阿静还以为小姐病又犯了。” 我笑了几声坐在凳子上喝水,注意到阿静一直看着我。“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没。我就觉得。小姐这次醒了,好像换了个人。怎么说呢。更有活力,更有生气。” 我就要你们对欧阳熙晗的看法焕然一新。我是我,我可不是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的熙晗。我要活出我司徒雅善风格的新欧阳熙晗。 “对了阿静。你知道慕容瑾是谁吗?” 阿静眼睛放光说:“小姐想起什么了吗?” “嗯。我只记起以前爹在我面前说过慕容瑾。记忆很模糊。你和我说说。”我胡乱瞎掰。 “再过几天,小姐就要嫁给慕容瑾。” “什么?” “小姐不要激动,对身子不好。慕容家是武林里第一大帮。慕容老爷——慕容敬是武林盟主。小姐和慕容家联姻。铸剑神和武林盟主的结合,无疑是江湖中的一股心力量。而且老爷千方百计要慕容家娶你无非也是要延小姐的寿。” “延寿?” “小姐是早产儿先天身体就不好。出生没几个月又染上风寒差点丢了小命。之后小姐的身体就异常虚弱,每天都要在药罐子里度过。慕容家神功脉络一指。这功夫只要一成的功力,七七四十九天的疏通,能打通小姐的各个经脉。到时候再加上慕容家给小姐的见面礼——慕容府上带带相传的圣血子。它有护心的作用。小姐就能活过20岁。” 我已经被阿静嘴里念叨的什么脉络一指,经脉,圣血子搞的头昏眼花。只是阿静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奇怪:”能活过20?什么意思?“ “小姐早产。一出生母亲就死了。”阿静说的很小声,好像怕勾起我的伤心。”小姐一出生,老爷就请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心大师,为你看相。大师说,小姐活不过20。” 活不过20。这个一心大师说的应该是是欧阳熙晗。现在在她体内的是我司徒雅善。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打通经脉,我的身体好好的。 我突然响起欧阳紫媛的娘说的话,奸笑的想,既然你那么像你女儿嫁入慕容府。我就来个顺水推舟。 哼,之前我订婚宴,我无法拒绝,那是我无奈。现在我不逃婚,那是我白痴! 第四章 逃婚遇美男 “小姐!” “叫少爷。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顶着包子头的俊朗小生一个。” “什么包子头?”阿静一脸问号。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不觉得我这个髻包很像包子吗?” “呵呵。小姐这么说还真有点像。” 我把手里的扇子唰的一声展开,像阿静抛了个媚眼:“叫少爷。” “是。少爷。”阿静伏在我耳边说:“少爷,我们这样离家真的没事?” 想也是,以前的欧阳熙晗,体弱多病天天窝在房中极少出门。我这次离家,家里肯定闹翻天。哼。我就要欧阳紫媛和她老妈吃吃自己的恶果。想要掉包,我就来个顺便,在她掉包的时候自个先偷溜。她是顺利上了去慕容家轿子,不过我不见了轿子的人变成欧阳紫媛。欧阳震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我的失踪和紫媛有必然的关系。我这算是给以前的欧阳熙晗报仇吧! 前几天,天天在房里时不时的套阿静的话。把欧阳熙晗的身世了解的差不多。真是越听越气。虽然我早就知道欧阳熙晗是个温柔、善良、能忍则忍的人。我没想到她能忍到这个地步。要是我,早把欧阳紫媛几巴掌摔到南极去。 欧阳熙晗是欧阳震第二个老婆——云罗瑄的女儿。云罗瑄只是个小酒楼老板的女儿。在欧阳震一次意外受伤的时候救了他。他为了娶云罗瑄把家里闹翻。欧阳世家是铸剑神家族,要联姻的必须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时欧阳震的爹答应他娶云罗瑄条件就是云罗瑄只能是偏房,而且他必须先娶陆尧雪(欧阳紫媛的母亲)为正房后一个月才能娶云罗瑄。欧阳震原本不同意,觉得委屈了云罗瑄。云罗瑄却很体谅他觉得这是她能进欧阳府唯一的办法。欧阳震娶了云罗瑄之后,夜夜只在她房里过夜。陆尧雪虽在嫁进欧阳府一个月就怀有身孕,但对云罗瑄占有自己夫君怀有敌意,处处刁难。在云罗瑄怀孕九个月时,陆尧雪失手让云罗瑄早产。云罗瑄生完欧阳熙晗后就大出血死亡。欧阳震气恼之下把陆尧雪关到欧阳家偏僻清冷的庵房,永远不能踏出庵房半步。因为熙晗是他爱妻的女儿,所以欧阳震倍感爱护,对陆尧雪的女儿欧阳紫媛爱理不理,相当于没有她这个女儿。因为熙晗从小酒夺走她应该得到的父爱外也因为母亲的原因。欧阳紫媛从小就讨厌熙晗,处处害她。不是把熙晗的药换掉让她大病,就是拿和熙晗吃的药有抗体的东西给她吃,还有一次在她的衣服里放针线球……熙晗还不知她姐的坏处,自己得到什么好宝贝都会帮紫媛要一份。房内的好饰品只要是紫媛喜欢的,她都拱手相让。欧阳紫媛却有除掉她之心。欧阳震之前就在江湖上放话,想要得到铸剑神典必须是有能力娶熙晗的人。神兵利器一直都是武林中人追逐之宝。江湖之中有此能力的估计除了魔教圣水宫就只有武林盟主慕容家。欧阳震的话外之意就要慕容家娶欧阳熙晗。而欧阳紫媛自从十岁去慕容家拜访见到慕容瑾的时候就心属他。所以她才会在得知慕容瑾和欧阳熙晗的婚事后,筹谋杀害…… 从阿静那里得知熙晗的以前。我感叹怪不得一心大师说她活不过二十。且不说她多病的身子,身边有一个时时刻刻想害自己的人,能活长久都是佘来的命。 “小姐真是大快阿静的心。我早就看紫媛小姐不顺眼了,老是欺负小姐。以前小姐总是和我说算了,算了。真是受气。小姐这次病好,整个人都换了似的。” “我就是换了个人啊。以前的熙晗是什么个性我不大清楚。不过现在的熙晗个性就是有仇必报。” 阿静看着我一脸崇拜。“小姐。”听到阿静还叫我小姐,我瞪了瞪眼睛。阿静立马改口:“少爷。那你让紫媛小姐待嫁过去,如果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就真成了慕容少夫人,岂不是便宜她。” “本少爷有那么笨吗?我早在她的凤冠霞帔上动了手脚。到时候一拜,不要说凤冠,连她梳好的头发都会散落。你也说过,慕容家见过欧阳紫媛。到那时,要娶的是欧阳家二小姐为何会变成大小姐。你说事情之后会怎么发展。” 阿静听完竖起大拇指说:“少爷果然足智多谋。” 我扇子扇了扇,得意的小尾巴敲上天的说:“那是。”谁叫欧阳紫媛那听她娘的话,真的在我待嫁的前几日和我混的熟熟的,连我在她房里发现凤冠霞帔并且动了手脚都不知道。我其实也没动多大的手脚,只不过把凤冠里头支撑它耸立起来的几个关键位置都弄松,她如果带上它,一两次低头还好,低头多了肯定掉下来。她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只会受气忍气吞声的熙晗。 我仰天笑几声,拉着阿静摇摇摆摆的准备要镇上有名醉香阁吃花鸡。我站在楼前看了看,果然够出名,店里的生意红红火火。装修的也不错,古色古香,二楼用餐还可以看到外面热闹的集市。嘻嘻,有口福吃吃古代的花鸡是什么样的。 还没进楼。一个彪形大汉从我身边走过,经过阿静的时候硬生生的把阿静撞倒在地。 “阿静你没事吧。” “少爷,我……”我撩开阿静的手袖子。手肘被磨破皮点点血迹渗出。 我口还没开,彪形大汉却先开口:“喂,你的丫头撞到我的时候把我的钱袋偷了。”光天化日贼喊捉贼。我瞟了他一个大白眼,懒的理这种无赖,慢慢扶阿静起身说:“阿静怎么样,手会很痛吗?” “少爷,我没事。” 我忘了,无赖是死皮赖脸的。 彪形大汉说:“喂。小子。你丫鬟偷了我的钱袋。” “少爷。我没有。”阿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生怕我相信彪形大汉的话认为她偷了别人的钱袋。 “你凭什么说她偷了你钱袋。”我把阿静护在身后。 “我……我……钱袋之前都在,就刚刚撞到她,钱袋就不见了。” “拜托。是你撞到她。难道你送上门来,给人偷啊。” 我的话一说完,围观的人拢着嘴笑起来。彪形大汉面子挂不住,恼上火,走上前抓住我的衣服说:“你小子。” 我跆拳道黑带不是盖的。我把阿静推到一边,顺着他的手扶上他手腕处,一个反手就把他按在地。 “哼。你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姑——本大爷可不是好惹的。” 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汉红着张脸叫:“兄弟们。上!” 彪形大汉话说完,从围观人中,五六个彪形大汉走出来。围观的人群,看到那么多彪形大汉,热闹也不看,生怕麻烦会惹上身,人群稀稀落落的散去。彪形大汉没料到我这模样的大爷会武功,以为一人可以撂倒我,现在出糗就把弟兄搬来出气。这几个彪形大汉。一个我还好,突然出现那么多个彪形大汉,我可是女子哎,再怎么有力也弄不倒那么多个!36计走位上策。 我左一个转身,一个彪形大汉。右一个转身,又一个彪形大汉。朝前一抬头,黑压压的。身材太魁梧了,把我的太阳都给遮住了。几个彪形大汉,围着我水泄不通。现在不想打都不行。只能打打试试。 一个彪形大汉抓着我的手,力道很深。我另一手抓着他的胳膊而上,脚用力的踢在他的腹部。挣脱的手腕处,一条红印,手有一点力气都没,一直颤抖。 力气还真大。 我左手手肘用力拱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肚子上,另一飞腿直击另一个彪形大汉的脖子。我抓住他的腰,猛的一个飞天转地,他便扑到在地。对手太多,我一个人忙不起来。就在我踢飞面前的彪形大汉时,背后的人抓住我的胳膊。我还没来的及做反应,迎面而来的大汉就黑压压的站到我面前,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头上好多小鸟飞过。面前的彪形大汉变的摇摇晃晃的人影。 原本站在一旁被我飒爽的英姿折服,看到现在的情形吓的大叫:“小姐。小姐……” 我甩甩了头,眼前的人影慢慢清醒。我的手还被人架着。彪形大汉还想再给我一巴掌,我一个飞踢,把他踢推在地。姑奶奶也是你打的?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动过我。 三个彪形大汉围上了死死的抓住我。现在我的胳膊,腿,腰都被人抱着。 娘的。我还黄花大闺女。死不要脸的吃我豆腐。但任凭我怎么扭都被他们死死的扎着。被我踢倒在地的彪形大汉站起来贼贼的笑:“敢提我哼。” 彪形大汉说的唾沫横飞时,一个石头不偏不歪的就正打到他的头上。 我朝石头的方向看。阿静手里拿着好几个小石子往彪形大汉身上扔:“看你欺负我家小姐。”彪形大汉走到阿静面前挥手一推,阿静就重重的摔倒地上,半天起不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动却动不了。 “我说怎么一个少爷长的那么粉嫩,原来是个小姐。我的钱袋不在你丫鬟身上,就是在你身上。看来我要好好的搜搜你的身才行。” 光天化日。居然对我进行语言调戏。彪形大汉一步步的向我走近,眼看就要进行行动调戏。我身体动不了。眼看他的猪扒子就要碰到我。脸边一阵冷风。速度快的看不到。嗖的一声。彪形大汉的猪手上插着一根筷子。 彪形大汉还反映迟钝,等到手掌上的鲜血顺着筷子落下才大叫:“那个缩头乌龟竟然在背地里暗算本大爷。” 我偷笑,看来事有高手相助。路见不平的侠士还是挺多的。要是在现代,我被几个大男人这搬驾着,路过的人只会冷眼相向,以为是我干什么缺德事招来恶果。 彪形大汉见我偷笑,怒气冲冲:“死丫头。看你再笑。”彪形大汉不皱眉的把插在手上的筷子拔掉。一张和我脸差不多大小的手掌,又要劈头盖脸而下。 条件反射的我闭上眼。那巴掌迟迟没落下来。我感觉脚下轻飘飘,踩不到地。慢慢睁开眼睛。我竟然被人抱着,腾空飞起。该怎么说眼前这个男子呢。一脸冷峻的表情,明眸皓齿……我痴痴的看着她,好像口水都滴了几滴。看了几秒,我收回视线,笑自己居然也会犯发痴。 逃婚之路,遇帅哥,我真是艳福不浅。 第五章 又遇帅哥! 到河边的一条小道上,绝色美男把我放下 。 我还沉浸在养眼中。他什么话都没说准备转身就走。 我瘪嘴,这大侠也太冷了吧。 我脑门子一闪,上前抓住已经走了几步的美男。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我不认识路。而且我丫鬟还在醉香阁前。” “你往这条路走,向右拐看到有个红灯笼的地方左拐就看到一个十字路口……” 估计回去的路嘴巴说太麻烦。美男说:“算了,我带你回去吧。” 美男就是美男。那么有个性,不仅长的好看,连声音都那么有磁性。 一路上美男什么话都没说。我都快冷死。实在憋不住我问:“大侠,你叫啥?” 美男想了一下说:“樊雨辰。” “哦。”陷入沉默。这个时候一般不是要回问,你叫什么吗?这人的思路还真怪。 我以为一路上我们的对话会就此结束。樊雨辰开口问:“我看你刚刚耍的拳很奇怪。出自何派?” “我刚刚耍的拳叫抬拳道。无门无派。” “抬拳道?” “是啊。对方耍流氓我只有抬起拳头的道理啊。”我吐了吐舌头。 樊雨辰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可真是昙花,短的一刹那。脸又变会扑克脸。 “哎问你个事。你听说过圣水宫吗?”我一直很好奇武林中可以和武林门主慕容家匹敌的圣水宫到底是何方神圣。 樊雨辰被我的话震到。眼中带着几分戒备说:“听过。武林中的魔教。” “什么魔教不魔教的。不过就道德观价值观利益点和武林正派不同而已。” “道德观?价值观?是什么?”樊雨辰疑惑。 “那个——我的意思是,武林中讲的魔教不过是和他们看世界的看法不同,才会被认为是魔教。谁又能说武林中所谓的正派的看法就是真正的道义两全。利益点不同而已。” 我的话说完。樊雨辰更是瞪大了眼睛左右打量我。 我干笑几声说:“我脸上有啥吗?” 樊雨辰收回视线说:“没。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圣水宫和武林正派。”樊雨辰瞄到我的手:“你的手没事吧。”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一点皮外伤。”说完我还在樊雨辰面前甩了甩手。甩完之后我就后悔,一个字痛。 樊雨辰往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个药膏拿去敷在疼痛处,包你不出一个时辰就不会觉得痛。” “真的那么神奇?”我痛的一脸泪汪汪的看着樊雨辰,有点不信的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涂上药膏。一涂上去一阵清凉感,痛楚也少了几许。还真是灵丹妙药。 “你一个女生对付几个无赖还真是了得。” “也没什么。倒是你。武功那么厉害。不过你出手太慢。我都快被彪形大汉扇死你才出手。” “原本我并没打算出手相助。只是到后来知道你是个女子才挺身。” “难道,我个是爷。你就袖手旁观。” “如果你是个男的,连那种事也摆不定也太没用。” 我刚准备对他这种错误思想进行一番教育时,一个尖叫声划过我耳膜。 “小姐。小姐。”阿静兴奋的向我跑来,看到樊雨辰她的眉头皱了皱。 “小姐。这男的……” “他是刚刚救我的人。” “既然我已送回来。那么告辞。”说完扭头就走。那飞奔的速度好像他娘唤他回家吃饭样的。 “小姐刚刚那个男的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过是板着张脸,人还不错。” “嗯。而且长的好帅。”阿静步我后尘,开始犯花痴。 “少爷。我都不知道体弱多病的你会武功。” “武功?就我耍的那个啊。我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神清气爽,全身都有劲。我刚刚不过胡乱踢踢弄弄。”我掰,我掰,我再瞎掰。总不能说我是跆拳道黑带吧。我回头看樊雨辰急速离去的背影,想刚刚还气定神闲怎么突然急匆匆? 我拉着阿静的手,想要调头回醉名楼,无意撇到地上的一块玉佩。樊雨辰落下的。我调头想寻他,却不见人影。这玉佩还真漂亮,碧翠通透,上面有一个一半含苞,一半盛放的莲花。真是奇怪的图案。 我把玉佩挂于腰间。没注意到阿静脸上奇怪的表情。拉着她进了醉名楼吃鸡。 闹哄哄的醉名阁内,我和阿静站在大堂里环顾四周。我瞪大我的火眼金睛。我看,我瞪,我瞄,我瞧,我伸脖子,我扭头,我转身…… 阿静悄悄说:“少爷。我看我们今天吃不到了。这里全满桌。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不行。我今天……不,现在一定要吃到它。”我敲了下阿静说,“还不是你,说什么爹之前给我带的醉名阁的花鸡给我吃,当时你和我一起吃过后就再也没吃过能超越这里的鸡。什么色泽亮丽,外脆内糯,香气飘香四溢……说的比广告都好。勾起我的食欲。” “什么是广告?” “啊!广告啊。”怎么解释呢“就是醉香楼门口贴着有花鸡字样的纸。” “哦。广告就是纸张的意思。” 我懒的解释。我和一古人较什么真。 “可是少爷你看这周围虎视眈眈桌位的人还那么多。”阿静摧了催腿。 “所以啦,叫你眼睛瞪大点看——”和阿静说话的我,突然看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小二哥在收拾碗筷,因为位置比较隐蔽,竟然没人留意到。我拉起阿静就往哪里狂奔。边跑我已经开始感觉到活蹦乱跳的鸡仔在向我摇摆。我刚准备摸到桌子的一角,一把剑已经放在桌上。刚刚还在向我摇摆的鸡仔,屁颠屁颠的朝别人摇摆去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步之差。 我不理会剑的主人。一屁股坐上去。 “公子这里有人了。”剑的主人毫不客气的说。 我一脸谄媚的迎上他的视线,一时间哑口。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一天让我遇见两个绝世的美男。这脸长的和樊雨辰平分秋色,一样俊朗不凡的外表,冷峻硬朗的线条,这眼睛更是吸引人,好像沼泽你一踏入只有沦陷的份。 阿静站在我身边说:“少爷。人家好像是先到的。要不我们就换张桌子。” 我真想拿块布堵住阿静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子这里已经有人,你还是换桌吧。”剑的主人再次下逐客令。 我笑的一脸谄媚说:“不要那么生分。四海皆兄弟。我们能共一桌那是缘分。”我说的相当豪气。看着剑主人毫无反应,我人一软,泪汪汪的看着剑主人说:“就让我和你共一桌吧。不要那么小气。而且我可以说是和你同时碰到这个桌子的。怎么说这桌子我也有一份吧。” “公子。连你丫鬟都看的出来是我先到这里的。请换桌。” “喂。你一个大爷们至于那么小气吗。换桌!换桌!你没看到其他桌位的人都拖家带小的,这桌子就你一个人让我掺一脚会死啊。而且这位置也没写你的名,难道我就不能做啊。”我一口气说完。剑的主人诧异到,半天一句话都没说的瞪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没见过你这样的野蛮人。 我毫不示弱的用眼睛回话,我就是这样的野蛮人怎么样。 阿静看我一直眨眼睛说:“少爷。你眼睛进沙?怎么一直眨?” 我就野蛮给你看。我拉过站在一旁的阿静到我身边坐下大声叫:“小二。花鸡一份。茶一壶。再上两碟小菜。” “好嘞——” 剑主人没料到我居然真的坐定这位置,气的脸都绿。拿起剑就走人。 “少爷。他走嘞。” “走就走呗。那么好面子。说他几句就不吃,饿到是他自己的事。”我故意用他听的到的分贝说。 剑主人被我的话气到,坐回原位大叫:“小二。” “来嘞——” “给我订一件厢房要天子好号的。”说完他掏出一锭银子。 “好哩。” “慢着。”我开口,反正我已经逃出来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先住,再找地方还不如就这里。“我也要一件厢房。天子号的。” 小二有点为难说:“我们这里天子号房只有一件。” 剑主人笑到:“这下可是我先顶下的房子。你应该不会还想插一脚的和我住在一起吧。” 我从怀里掏出两个黑亮的猫眼在小二的眼前晃了晃,我的手晃到哪里,小二的眼睛就跟到那里。这世道,谁不爱钱。我贼笑了一下说:“小二。这两个猫眼珠可是价值连城。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小二接过猫眼珠,把之前收到手的一锭银子放回剑主人面前说:“这位大哥,这个公子看起来可你小。你就让让他,让他住天子号吧。”说完小二朝前柜的老板娘一喊:“天子号住房一位。” 小二对我说:“请问公子什么名字。我们好做门牌,给大爷你。” 我琢磨了半天说:“上官策。” 我和小二哥的你一句,我一句。小二哥完全忘记,一开始定天子号房的剑主人。他的脸阴云一片。按在桌上的手掌拿过银子继续递给小二说:“一字号房。” 小二接过银子笑道:“好嘞——客官叫?” “慕容——宸风。” “客官还要些什么。” “一壶女儿红。花鸡一只。牛肉切半两过来。” “二位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哼。虽然长的好看。不过性格这样。和扑克牌樊雨辰相比,我还是更喜欢樊雨辰。慕容宸风。慕容——他和慕容家有关系吗?他知不知道慕容家昨天的婚事有什么状况! 我好奇的想问。碍于刚刚和他发生争执,迟迟没开口。还好我耳朵灵光,听到隔壁一桌人的谈话。 “你们知道昨天慕容家的迎娶欧阳熙晗的事情吗?” “怎么不知道。都闹翻天了。” 慕容宸风讥笑了一下继续装优雅的喝酒。 “欧阳家的二小姐听说逃婚。去慕容家的人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紫媛。” 慕容宸风放下酒杯,开始对隔壁一桌人的谈话感兴趣。刚刚还装什么优雅,还不是和我一样八卦。 “欧阳家居然看不起慕容家。他,欧阳震之前就说过。谁娶了欧阳熙晗谁就能得到铸剑神典。江湖上除了慕容家就只有圣水宫。难道他想让女儿当魔教夫人?” “应该不会。听说欧阳家也翻天。四处在找二小姐。想必欧阳震没想到女儿会逃婚,就把大女儿嫁过去。” 我暗自偷笑。欧阳震才不知道我逃婚。我可是当着他的面盖上凤冠霞帔,上了花轿。我只不过,在欧阳紫媛计谋的换轿子中偷溜走了。到时候,欧阳震只会认为是欧阳紫媛搞的鬼!不然怎么出欧阳家门的是我,进慕容家人的她。 我继续竖起耳朵听。 一个男的说:“不过。这次婚姻谁也没占到便宜。欧阳熙晗逃婚,慕容瑾也逃婚。” 阿静听到慕容瑾也逃婚激动:“小……少爷。慕容瑾也逃婚哎。” 我撇了撇嘴:“理所当然。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去娶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我没注意到,慕容宸风看着我的视线。 看来他不是很满意这个婚姻。真有个性。我继续拉长耳朵听。 “慕容瑾逃婚无非就是告诉他爹慕容敬,他非阮秋水不娶。” “慕容敬怎么会同意自己的独子娶一个丫鬟。” “当然不同意。同意的话,就不会慕容家和欧阳家的联姻。” “没想到这慕容瑾还痴情。” “是白痴。天下女人那么多,他还说什么非阮秋水他终身不娶。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说话的人故意拉长声音说:“那阮秋水之前可是静香院的头牌。前几年被慕容瑾花重金买回慕容府的。” “那阮秋水还是个——”说话的几个男的相视一下,都大笑起来。 慕容宸风突然站起拂袖而去。 哼。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又没风度又没礼貌。我朝慕容宸风的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我凑到阿静耳边小声的说:“慕容瑾已经有心上人?还好我逃婚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已经心里有别人的人。” “少爷你真——和以前很不一样。要是以前的你,肯定只会言听计从的嫁到慕容家。” “我说过,以前的我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是怎么样!” 这顿饭真是吃的我津津有味。不仅吃的香,醉香阁的花鸡名不虚传,皮脆肉q,香味还很独到。还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少爷。”阿静拉了拉我的袖子,指了指说:“少爷你看。” 慕容宸风刚刚手掌按的地方。赫赫的五个指印,陷入木下几分。 “还好刚刚没惹毛他。不然这五个指印就盖到我脸上。”我小心翼翼的说。 “他的内力还挺深厚。”阿静嘀咕。 我见阿静一直注意桌子上的五个指印问道:“怎么了?” “没。” “走。阿静,我们回房。”我和阿静站起。经过旁边刚刚我偷听聊天的那张桌子。还再聊的风生水起的一桌男的。突然安静。啊的一声尖叫。我转头撇了一眼他们。他们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干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见到我回头望着他们。一桌男子像丢了魂似的,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跑出醉名阁。 我一脸错愕:“阿静。我脸上有啥吗?” 阿静说:“没啊。” 难道我眼神太犀利了? 我和阿静到天字号房里。果然不愧叫天子号。房间大的是我卧房的好几倍。装修的也很典雅。等我哪天穿越回去,我也要我的房间弄成这样,多有气质多古色古香啊。 我一脸兴奋。阿静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这里可真大。比我住的卧房大好几倍。” 阿静撇撇嘴:“小姐以前的房间可比这天字号房华丽好几倍。都是小姐换房。” “啊?以前的房间,现在的房间?”我想了想说:“我以前的房间比这华丽好几倍?那我干什么换到那个素普的地方去?” “还不是紫媛小姐。她在小姐面前三天两头的说小姐住的地方多好,她多喜欢,她好羡慕之类的话。还说什么自己命苦住不了这样的房……小姐心一软就去了老爷面前说,想和紫媛小姐换房。” “我爹同意?”这个熙晗也傻过头了吧。 “老爷一开始也不同意。小姐你说,现在住的地方太大,处风口,经常室内很潮,身体经不起。你求了老爷好几次。老爷就同意了。老爷从来都是很听小姐的话。小姐说什么,老爷就说什么!不过,换到紫媛小姐的住处,那里比较清幽。小姐闲来无事就养养花之类的。身体的确比在之前的房间里好许多。不用天天泡药缸。” “天天泡药缸?” “小姐小的时候,每天要泡一个时辰的药缸。” 我皱了皱眉头。天天泡药缸。真是豆腐身体。酒足饭饱之后,我打起哈哈。 “小姐困了?” 我倒在床上说:“阿静你也去睡吧。” ———— 我在一条空旷的小路上走。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我只是一直的走,一直的走。路边什么都没。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没。 我开始焦急。走的越来越急。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 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一女人。 我跑上去拍她的背。 这一拍。她的背出血,我的手里竟然握着刀。她一转身。我吓的倒退一步。她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这是我。 刚刚还才黑暗的周围,突然一亮。 这里是——是我订婚宴里的休息间。 “啊——” 我像是局外人般的目睹。陌离一手鲜血,惊恐的把手里的刀扔到地上。鲜血满身的‘我’手里抓着陌离送我的破旧旗袍倒在地上抽搐。 ———— 我从床上猛的坐起。一头的冷汗。 我怎么会梦到自己穿越前的情景。我背部中刀。欧阳熙晗前面中刀。等等难道这就是我穿越的契机。会不会,我再中一刀就会穿回去。很快我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不是我想的那回事,疼的死的可是我。我可不能胡乱冒险。我还要穿回去,周家陷害司徒家的事情,如若老爸的公司真的被吞,我要他周家血债血还。不过——眼下我还是在这里好好的过吧。 我从房里走到回廊。噩梦一场,屋内憋的慌出来透透气。我睡的真久。从下午睡到半夜。阿静这丫头睡的死沉沉。估计之前一直站在我身边不敢睡,到了夜深才自己去睡。 醉名楼的回廊上,每个屋前一个灯笼,整条个醉名楼一点也没夜晚的黑暗。 咯——吱的开门声。我转头,隔壁房间的人走出。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半夜睡不着。我定眼一看,脸一沉,想过去搭讪的心凉了。出来的人是,慕容宸风。他还真是剑不离身。半夜三更出来走廊还要带着剑。 他没想到回廊上还有人,愣是站在门前看着我。原本还在惊讶的神色,突然一变,眼中带着寒意,一个飞身长剑拔出驾到我的脖子上。眼中带着杀意。 第六章 苗疆女阿静 眼中的杀意,刀剑在我脖子处传来的冰冷告诉我这不是梦境。 “你是圣水宫什么人。”慕容宸风身上好重的杀气。 “什么圣水宫?”我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哼。我说怎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礼之人,原来是妖魔邪派。”慕容宸风讥诮。 “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圣水宫。”我才逃出欧阳府邸,圣水宫长啥样我都不知道,我能和圣水宫扯上什么关系。 “哼。试一试就知道。” 说完不分青红皂白,剑就朝我刺来。我也不是好惹,我躲,我闪,我逃……真想给慕容宸风一个飞踢,不过他长剑在前我根本动不到他分毫。 “歪门邪气的功夫。还说和圣水宫没关系。” “我——”我想起我告诉小二的名字:“我上官策从来都敢做敢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圣水宫,我见都没见过。” “还敢狡辩。歪门邪派。武林中只要是正派之人无不杀之后快。” 我跳到木栏上说:“一口一个歪门邪派,武林正派。我倒看不出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和武林正派有什么关系。” 慕容宸风一剑挥过我的腰际。把玉佩拿在手上说:“这个玉佩上的图案是圣水宫唯有的标志。你还敢说和圣水宫没关系。” 我从木栏上跳下说:“拜托。这个是我捡来的。” “真是会狡辩。” 真是的。现在说什么都错。“和你这个野蛮人说不通!”我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玉佩说:“这个真的是我捡到的。。” 慕容宸风没想到我会站到他面前,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慕容宸风鄙视:“不是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话一完,剑就朝我飞来。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我没防备。见到快要飞来的剑,我的头偏偏一歪,剑劈中我的肩膀,而我的发髻带子被剑勾到,松开,头发直泻而下。 慕容宸风呆住。我手紧紧握着被刺流血的肩部。刚刚还在想被刺会不会穿回家就被刺中,不过什么都没发什么,没有一道光把我带回现代,也没有眼前一黑的晕过去。疼痛反而让我更清醒。 “你是……你是……女的?” 阿静听到门外的动静,见到床上我不在,急的从屋内冲出。看到我肩膀一片鲜血,头发散落,阿静叫道:“小姐。” 阿静把我护在身后,怒视慕容宸成。从怀里掏出粉末,往慕容宸风身上一吹。慕容宸风有所戒备的后退。 晶莹的粉末在空中飞舞。我不知所云的看着阿静和慕容宸风。 慕容宸风大惊:“蛊毒粉。苗疆蛊毒。居然还有生还之人——”慕容宸风看着受伤我说:“你真的和圣水宫没关系。” “我要是真是什么圣水宫的,你早就被我杀了。口口声声说什么武林正派,做的事情还正是不正派。” 慕容宸风说:“玉佩的主人你可认识?” “哼。”我嗤之以鼻说:“就算认识我也不会说。对于你这个说自己是武林正派,却出手伤我的人。我觉得,圣水宫的人还懂得出手相救解人之危,比你这种武林正派之人来的更正派。阿静,扶我进去。” 慕容宸风剑又抬起,这次指的人却是阿静:“这个苗疆之人不能放过。” “凭什么——” “凭——” 慕容宸风话才开口我就说:“凭她是苗疆之人吗?” 我怒火中烧,忍着肩膀疼痛,一个飞踢把慕容宸风手里的剑踢飞说:“给我卸掉你虚伪的武林正派之说。她是苗疆女就要被你鱼肉。凭什么。她是杀了你谁还什么干了什么偷鸡摸狗不能见人的事情,就因为她是苗疆人,会蛊毒之术?人无害人之心,个个说的上无愧天地。而你这个号称武林正派的人,我不知道你无愧谁,但你有愧正派两字,也不配用剑。什么魔教什么正派。魔教也有正派之人……正派两个字不是用说的!”我说的激动,吐了口鲜血。 “小姐。你吐血了。”阿静着急。 慕容宸风被我说的僵在原地。头低低的,看不到什么表情。 我对阿静说:“阿静扶我进去。打点热水来。等到天一亮去药铺给我抓几贴药。”说完,阿静小心扶我进房间。 我把伤口清洗干净。想到樊雨辰给我的药瓶。我从怀里掏出,瓶子上也有一个半含苞,半开放的莲花图案。看来樊雨辰是圣水宫的人。我把药膏递给阿静说:“阿静你们苗疆人应该懂得药,你嗅嗅,这个有止血的作用吗?” 我把药膏伸到阿静面前,阿静没接过,站在我面前跪下。 “阿静你干什么!” “小姐。我并不是有心欺骗你。我是苗疆女的身份,希望小姐帮我隐瞒。” “苗疆女?是苗疆女有什么问题吗?不都是人啊。” “小姐深居府内不知道。我在5岁那年,江湖有两个帮派盛大。一个就是慕容家另个一就是苗疆人圣天教母所创的圣水宫。慕容震为巩固武林,却又消灭不了圣水宫。就集合武林众多正派人士围攻苗疆。说苗疆蛊毒是害人之术,魅惑人心之妖法。还小的我被父母放到暗格里。等我醒来,苗疆整个村落凄凉冷清。房子,人,牲畜……统统都死了。我辗转被别镇的农家收养,之后那里闹饥荒我才到小姐身边——慕容震把苗疆女刻画的魅惑重生。武林中人个个对苗疆女,好像都杀之后快……”阿静的眼泪之下:“小姐会不会嫌弃阿静?” “我若是真的会嫌弃你,我刚刚的那些话难道是说来耍耍嘴皮子的。阿静你要是当我是姐妹,就起来。你再这样长跪不起,我可以翻脸不认人啦。” 阿静感动的一直抹眼泪。 “还不快看看这个药有没有止血的作用。你再不帮我弄药,我看我又要大病一场。” 阿静把药瓶子凑到鼻子变闻了闻:“里面的药材都很稀有。味道很独特。”阿静捏出一点放到嘴把里抿了抿:“药里含有三七根。小姐快把这个涂上。这个有止血化脓的作用。” “真那么神奇?”我把粉末倒在伤口上。刚开始一阵辛辣感,过后血慢慢止住。我取过纱布,在布上倒了点药对阿静说:“阿静帮我包扎。药膏要对到伤口处。”我抬头看着窗户说:“阿静天快亮了,你等会去药铺找郎中开点药。” 流血过多,头有点晕。阿静出去帮我拿药之后,我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等到阿静摇醒我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阿静的药已经熬好。 “我睡了多久?”我想起身,却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头昏沉沉…… “两天了。昨天傍晚小姐你没醒,我怎么摇都没用。我跑到一字号房质问慕容宸风除了刺中你还干了什么。说了他好久,谁知他听到小姐你还在昏睡,急的跑过来把了下你的脉,急匆匆的就拿剑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走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他会救小姐。听的我都莫名其妙。” 阿静见我半天不动也奇怪起来:“小姐。你不要吓我。” “阿静——我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好像有点……呼吸不过来。” “小姐。怎么会这样。”阿静拿起我的手一看说:“小姐。你中毒了。” 阿静把我的手抬起给我看,指甲发黑。怎么会这样。慕容宸风的剑上应该不像会涂毒。我吃过的东西,阿静也吃过。不可能她没事,我有事。我到底是怎么染上毒? “难道是——”阿静从我怀里掏出樊雨辰的药瓶,走到桌子边,拿过碗倒一碗清水。从怀里掏出匕首从掌心一划,浓黑的血滴落碗中,又拿着药瓶往瓶子里一倒。阿静的脸色变了。阿静慌张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很多银针,和瓶瓶罐罐。阿静取出一根银针插入瓶子。拿过桌子上的烛台把蜡烛点亮,银针放在上面烧。烧出来的气味,阿静凑过去闻了闻,脸色更加难看。 “我居然把古血草和别的药材味道混合了。” 阿静走到我面前,拿起手里的药瓶说:“这个瓶子里的药沫有毒——” “怎么会。不至于啊。他如果要毒我为什么要救我。我和他无冤无仇——” 阿静说:“他给这个药是给小姐外敷用的,没想到会——这里面的药外敷没事。可是内服或遇血就是毒药。而且……是奇毒。” “可是……你……服用过……”我快呼吸不过来。 阿静说:“毒药对我没用。我小时候,过了万毒谷,被万毒攻心,所以我,百毒不侵。” “你们苗疆练武之人是不是都会进行万毒攻心的……”我的气越来越虚,不仅话说的小声,慢慢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平常苗疆人一般不会,只会带点毒在身上防身。苗疆练武之人好像万毒攻心是必须要进行的一项行程。” 樊雨辰是圣水宫的人。圣水宫是苗疆人圣天教母所创,宫内的人估计都万毒攻心,毒药对他们来说和吃白米饭一样平常不过。他对习以为常的药,忘记它对一个平常人来说却是奇毒。 樊雨辰。你真的是要害死我。该说你是有意的呢,你又有救我之心不能说是完全想害我。说你是无意的呢,你带这个居然是毒药。我在这里还没过活几天,如果就此能穿回现代那还好,我要是就此命丧黄泉,我……我这几天穿回来……我白穿啦…… 就在我悲怆感叹自己要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即来的是,慕容宸风破门而入,身上遍布红色的他,一进门一个踉跄,晕倒在地。 第七章 雷楚云围攻 阿静走到慕容辰风前,看着他全身的伤,邹了邹眉头说:“一天还没到就搞成这样。他到底跑哪里去了,还和我说什么会救小姐你,我看他都还要我来救。” 阿静吃力的拉起他的肩膀,想把他拖到床上治疗。天子号房多的就是床,到哪都能躺。睡床就有两个,乘凉小椅好几把,屏风后还一个卧竹席。阿静才把他的身体抬起几分。慕容宸风手里一颗红色珠子滑落。阿静拿起端详,喜出望外的走到我跟前,把珠子喂到我嘴里,端过茶水让我饮下。 “这人说话还挺算数。” “什么东西?”我揪气嘴巴。味道怪怪的。但,吃下没几分钟,呼吸开始顺畅,再过少许手也开始有力气。我把手抬到眼前,指甲上的黑气退去。休息十多分钟,我缓缓支起身子,靠在床沿边。 我看阿静站在慕容宸风前,左右踟蹰的样子问:“阿静你干什么?” “小姐你已经好啦。不愧是赤血子。能解百毒。” “他怎么样?” “慕容宸风没什么大碍。受的都是外伤。不过血流过多,昏过去。”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他上药。你去跑铺买的那些止血药呢?快给他上去。” “可是……可是……”阿静看着慕容宸风一眼,愣在那里不上前。 这古代女子也太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还什么可是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走到慕容宸风面前,二话没说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阿静看我的壮举阿的叫了一声。我用清水帮慕容宸风清理伤口。不知是弄疼他还是怎么回事,他额头上闷出汗水,嗯嗯呀呀的低语。我起身想把带血的布洗洗,手被人一拉,顺势倒在慕容宸风的怀里。 慕容宸风低语:“不要——走。我一定会——娶你的——我会——” 阿静捂着嘴偷笑:“呵呵。小姐。他说要娶你。” “出现幻觉了他。”我等他不在喃喃自语,想挣脱他抓着我的手,却不想他力气那么大。把我抓的死死的,我一动他抓着我手的力道就多几分,生怕我离开。我突然有点羡慕,他口里说的那个他要娶的女子。一个女子竟能让一个男子如此牵挂。他应该想娶她却迟迟不能娶。 承诺这东西真的可靠吗? 我把手里的布给阿静说:“去拿药和纱布过来,帮他包扎上。我手被他抓的紧动不了。” 看在我刚刚吃的什么赤血子是慕容宸风拿来的份上。我就委屈一下我的芊芊玉手,充当一下他的梦中情人吧,好让他安心。 天色夜晚的醉名楼,宁静的很。受伤来,受伤去,竟也在这过了几天。清静没几刻,外面嘈杂起来。本来我已靠在床沿边眯上眼睛,被吵醒。 伏在桌子上睡着的阿静说:“阿静。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醉名楼已经打烊,怎么还这般吵闹。 阿静出门片刻,慌张回来把门关紧说:“我就想,赤血子当今武林已是稀世奇宝。他慕容宸风哪里得来,没想到他竟然闯入雷家堡盗宝。” “外头怎么回事?” “雷家堡带了大批人马围着整个醉名楼。” “带头人可是雷家堡大少爷雷楚云。” “嗯——”阿静脸上满又难色。 雷楚云。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在欧阳府上,他来找欧阳震谈雷云刀之事,话完在府上吃饭。我的饭菜都是阿静拿到我屋内吃。原本不可能见到面。但他闲来无事,在府上闲逛,竟闯进我的花园。雷楚云这个人,表面有礼,和和气气的温和样子。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眼神犀利。遇事果断,胆大心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个甘于屈尊人下,做个无名之辈的人。他是个危险人物。 “小姐。雷楚云说他把房子已经团团围着。要么偷盗者自己出去,要么他一间一间挨家挨户的找。怎么办?” 武林之人都知道,欧阳震要在找我这个女儿。我以女子身份出去见他,也不一定能阻止他差我房,反而慕容宸风被抓,我也会被护送回欧阳府。把他放到什么地方可以不被差呢?只要放到……不可能放在一起的地方即可。 “阿静,你可有什么药,吃了可以暂时让我脸上长东西或者反正能让雷楚云认不出我的东西,你有没有……” 阿静从药盒里拿出一张人皮脸出来:“人皮面具倒有一张。” 我叫阿静耳朵凑过来说了几句话。阿静疑惑的说:“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照我说的去做。他雷楚云要是闯进来也找不到慕容宸风。” 我推阿静出去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雷家庄的人动静很大。醉名阁的客人都被陆陆续续的吵醒。我趁着空余的时间开始放水,脱衣。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静在门口说:“喂你谁啊。不许进去。” “你知道是谁在这里查东西吗?雷家庄大少爷。还敢阻拦不想活啦。” “是谁不想活了。我家小姐现在在里面洗澡。惊动她没你好果子吃。”阿静吓唬道。 雷楚云很快过来问:“怎么回事?” “大少爷。天字号房的丫鬟不让我进去查,她说她家小姐在洗澡。半夜三更才洗澡,肯定有鬼!看来人肯定在这里。” 雷楚云站在门前恭敬的说:“小姐可行个方便。我雷家堡宝物被盗,我们追踪此人到醉名楼。望小姐给个方便。”雷楚云等我回答,我却迟迟不开口。 阿静说:“不是我家小姐不给你方便。是我家小姐她在洗澡。怎么给你方便?方便你看啊!” 慢慢的我对门外的雷楚云大声说道:“我现在身上受了伤,又再洗澡不便开门,还请你雷家堡的人见谅。” 我故意加重‘我现在身上受了伤’的分贝。雷楚云果然起疑心,在门外比手势下令其他检查的人停止搜查,纷纷围在我天子号房门口。 “敢问,小姐洗好了吗?方便我雷家堡的人进去检查一番,也保姑娘没偷窃或者窝藏盗窃者之名……” “本小姐的房,我爱洗多久久洗多久。” “那雷楚云冒犯了。我倒要看姑娘你是真洗还是假洗。” 阿静让雷楚云闯进门后就站在门口挡住其他想要一同想闯进的雷家堡下人说:“有你家主子查我家主子就行。” 我悠闲的洗澡。雷楚云进来我也不慌不忙。 我躺在木桶里说:“雷大公子可看清,本小姐是否在洗澡。” 雷楚云说:“你是在洗。不过不代表——你这里没藏人。”说完,雷楚云一个箭步的往我的卧房闯进去。之前帮慕容宸风清洗伤口的血布血水,我没有动的放在原处。 果然雷楚云拿着里面带血的纱布过来质问我说:“这位小姐。我看这里之前应该有人受伤。说人藏到那里去了。”雷楚云一把雷云刀对着我。出剑好比雷电闪。 “雷大少爷。我之前应该说过,我受了伤。这些洗布伤口是我的,请你剑给我放干净点。你该不会说,我就是那个盗窃者吧。” “哼。盗窃者是男是女,我还是清楚。小姐你是真受伤还是为盗窃者隐藏,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想到雷楚云那么大胆。闯到我身边,一手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抓起,一手拿过布盖在我身上。 我抓着盖着前身的布。转头直视雷楚云。不甘示弱。我大胆的举动让雷楚云吓了几分。 肩膀的伤口虽然血已经止住,但看的出来是新伤。 “雷家大少爷。现在你可满意。”我心想,雷楚云果然是个危险人物。不知慕容宸风在水里坚持不坚持住。我把还在昏迷的他和我一起放入木桶之内。雷楚云进屋,我急的一把把还在昏迷的他按在水中,把花瓣撒在水上,盖的厚厚一层,他不会在水里昏死吧。 我怒视雷楚云,心想他不至于心狠到,手伸到水里乱摸吧。 我和雷楚云僵持着。不知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遇水已经有点脱落。 雷楚云手在我脸色摸了摸。一把扯下我的人皮面具。雷楚云叫道:“还带人皮面具。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啊——”他把我的人皮面具扯下,让我有点防不胜防的叫出声。 “你是——” “雷楚云。该看的你也看了。你该走了吧。”我怒斥。 雷楚云吃惊的看着我。好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调头转身说:“不好意思多有冒犯。” “雷楚云。你说你雷家堡的宝物丢失,那么夺宝之人必定也非等闲。你寻血迹找到这里。那偷盗者也不是笨蛋。说不定人家故意留下血迹,让你在这里消磨时间,他好有功夫逃远。有空在这里慢悠悠的查还不如回去看看府上是否有受伤者,他所受什么刀伤,出自何门派。再做追查不迟。凭点点血迹就带着大队人马到醉名楼大闹。雷大少爷太过鲁莽了吧!” 雷楚云的背一直。僵着。过了几许,雷楚云走了两步又再次停下。我还以为他又看到什么,起了疑心。他的背微微颤抖的说:“晗儿。你真的忘了吗?连我都忘了?” 丢下这句话,雷楚云大步走出天子号房,大叫:“回府。” ‘你真的忘了吗?连我都忘了?’到底什么意思?我还在思考,一阵响亮的出水声就打断我。 慕容宸风,从水里伸出头,大口喘气。看到我,他从水里站起,人还是晕乎乎的站不住脚:“你……你……”说完就直接晕我身上。好躺不躺偏僻一脸就挨我胸上。 我脸唰的红通。把他一推。顺带给了他一巴掌。慕容宸风倒回水中,一动不动。哼。叫你吃我豆腐。 我走出水桶,披上衣服。站到窗前看看雷家堡等人的去向。我把窗打开一条缝,往外看。雷家堡大队人马离去。我的窗下,雷楚云还骑在马上往我天子号房间看,一脸哀伤。对上他的视线,我慌乱的把窗户掩上。 一声马叫长啸。滴滴答答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我打开窗,雷楚云渐渐远去的背影,夜色下更是凄凉…… 第八章 帅哥送吻 一个晚上,被慕容宸风折腾的不行。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对我毛手毛脚,一会儿伤口出血,一会儿发烧。忙到快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下,还是在被慕容宸风占便宜的情况睡下。手被他抓的都快麻了。慕容宸风是不是上辈子没摸过女人手啊,怎么那么爱抓我的手。 我睡前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其实他如果不说话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偏偏嘴巴毒,人小气,缺点一大堆。 “啊——”我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一个破天荒的狮吼吵醒。估计这声尖叫把整个醉名楼的人都叫醒,比鸡叫还大声。 慕容宸风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色女。睡觉居然躺我身上。你……你……” “叫……叫……叫……叫啥啊你。”我指了指我被握的手说:“你看清楚。是你握着我的手。说我色女。你才是饥渴男——” 慕容宸风弹簧似的跳起来,松开我的手说:“谁……谁……会抓你的手啊。那么粗糙……” “粗糙!你说我的手粗糙。昨天啊!不知道是那个男的,一直抓着我的手,摸着我的手说梦话。说什么——”我故意拖长话音。 “说什么?”慕容宸风紧张看着我。 “说什么。我好喜欢你。我要娶你,你好漂亮……” “怎么可能。你骗我。”慕容宸风激动。 “我就是骗你。怎么着。”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挺好玩的。 阿静走过来说:“好啦。你们别吵了。小姐你照顾他一整晚,现在天还早你快去休息吧。慕容公子,我来照看。” 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对雷楚云说的话‘有空在这里慢悠悠的查还不如回去看看府上是否有受伤者,他所受什么刀伤,出自何门派。’ “你去夺赤血子。有没有露出什么会显示你身份的功夫?” “我有那么笨吗?以我的功夫。对付雷家堡绰绰有余。就是因为我用的不是本门功夫,不是很精湛,才会受伤。” 我松了口气。我真怕我的一句话把他给连累,救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他也不笨嘛。“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个觉。手都被抓麻了。”我对慕容宸风做鬼脸。 阿静帮慕容宸风把了把脉说:“气息已经调回去。你还要好好休养才行。昨天血流过多。” “你还会医术。”慕容宸风有点不相信阿静。 “我们苗疆人都会点医术。”阿静突然想到,前几天眼前的这个人还说要杀苗疆人。阿静有点畏缩。 慕容宸风略带愧疚的说:“我对上次向你举剑的事,说抱歉。那天我心情不好,才会对你和——”慕容宸风想了想说:“上官策是吧。才会对你和上官策那么莽撞。” “没事。我家小姐人好着呢。她不会计较。” 慕容宸风对阿静的话深度怀疑的说:“她应该是斤斤计较的人吧。我身上的衣服呢?” “阿——你的衣服昨天被我家小姐脱掉的时候,被撕的乱七八糟,在那边。”阿静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碎布。 慕容宸风瞪圆眼睛:“我的衣服被你家小姐脱掉——” “恩。”阿静尴尬的说:“你昨天身上很多伤口,我家小姐没办法就只有撕了你的衣服。反正也被划了那么多刀,衣服也穿不了。我家小姐还夸你呢。” “夸我?她嘴巴那么毒还会夸人?” “小姐夸你身材不错。” 慕容宸风脸绿了。 “你好生休息。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慕容宸风无奈的倒在床上。他这几天怎么都被一个小女子捉弄。顶嘴她敢还嘴,鬼点子还很多,现在连衣服都被他给脱了。衣服……慕容宸风突然想到什么。神经的跑到一堆破衣服堆里找东西,神色慌张。衣服堆里找了好几遍。慕容宸风开始在屋内仔细找。扒在地上一块地都不放过的找,连床铺底下都钻钻进去…… “哎。你有愧于我也不用扒在地上对我俯首称臣的。难道你发觉到我的真善美,在对我膜拜吗?”我睡醒看到慕容宸风像小狗一样的扒在地上对着我,不禁笑的满面春风。 慕容宸风抬头看到我坐在床上翘脚的样子说:“女人没个女人的样子。还说什么真善美。”慕容宸风继续在趴在地上仔细找。 慕容宸风慢慢找到我面前嫌弃的说:“脚挪开点。” 我偏偏不动。 趴在地上的慕容宸风,气恼的瞪了我一眼,眼睛突然定在我的腰部。突然站起来,把我一推,整个人骑到我的身上。在解我的腰带。 我倒在床上愣着看他骑在我身上。脑袋没反应过来。我脚乱踢。大叫:“喂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你先不要动。” “不要动。难道我任你解。给我下来。” “你不要动。我就要解开了。”慕容宸风一脸心急。 我伸手阻扰:“你干什么啊。” “你手给我拿开。”慕容宸风弹开我的手。 “小姐。”阿静正好进来,看到我们在床上撕扯,涨红了脸。 “阿静快来帮我啊。” “小——小姐。不好意思。”阿静退到门外把门关上。 “搞什么啊。阿静快进来帮我啊。”我脚乱踢,踢的我,满头大汗,气都喘不过来。 慕容宸风说:“终于解开了。”慕容宸风手里拿着一个小锦囊,一脸开心。 我两手一伸,紧绷的神经松下来:“搞了半天。你就是要拿这个锦囊啊。”我想起,这个是锦囊是我帮慕容宸风解开衣服的时候,掉下来的,我怕弄丢就系在自己的腰间。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对你图谋不轨?” 我满头大汗,头发散开,衣襟松开。气喘的说:“你说我这样。像不像你对我图谋不轨。” 慕容宸风现在还意识到自己骑在我身上,那姿势就像是要……。慕容宸风涨红的脸咳嗽一下,想要从我身上下来却看着腰带半天,没动。 “你那个是什么系法。解了我好半天。” “你完全可以像上次那样,用剑啊!”我咬牙切齿的说。 慕容宸风宝贝的说:“这个锦囊我不能让它受一点点伤。” “说的这个锦囊好像是你儿子。你要锦囊不会说啊。我解开来给你就是——还趁机吃我豆腐。” “就你——。”慕容宸风全身打量我一番说:“一路太平。” “你——”我憋的满脸通红说:“我是一路太平,你还不快从我身上滚下来。” “我也想……刚刚接你绑的绳子。都你乱动,把我裤子上的腰带和你的缠在一起。” “我来解。”我动动动,怎么好像突然碰到很硬的东西? “你碰够了没。咳——咳。” 我抬头一看。我的手居然碰到他的—— “还……还……不是你把我按在床上。我躺在床上怎么解啊。你快把我扶起来,然后我们慢慢的站起来。站起来更好解,再解不开就用刀割开。” “好。”慕容宸风看着我等待我起身。 “我刚刚被你折腾的没力气,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慕容宸风抓起我,用力。碰——。我的脸和他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摸着我的脸想,一点都不懂的温柔,真不知道那个喜欢他的女子眼睛长在哪里。 我低头,解半天,绳子越缠越紧。慕容宸风压的我腿酸。 “不行了。我们站起来用你的剑划破它吧。脚麻,手酸我不解了。要不——”我色色的瞄了他一眼说:“要不,你把腰带给脱了。” “干什么不你把腰带脱了。” “我不脱。你身材已经被我看过了,就你脱。”我护着腰带说。 慕容宸风脸上几条黑线,抱着自己的腰说:“站起来,用剑。” 我手摸上慕容宸风的肩。 “你摸我干什么?”慕容宸风看着我放在他肩上的手,一脸嫌弃。 “我不搀扶你下去,难道要我们一起滚下床啊。气死我。和你说话怎么那么累。” 慕容宸风贼笑。 我气恼。小子敢耍我,费我口舌,等等有你好看。 慕容宸风脚点地说:“快点下来。顺着这个姿势一起下来。” 我先左脚后右脚,结结实实的踏在他的脚上。 “喂——你踩着我的脚。” “不是看不到吗。先让我踩着。等我站稳再说。”我一脸臭屁的站在他脚上。 慕容宸风脸上抽搐的说:“可以下来了吧。” “我刚刚被你压的脚酸不想动。你就让我踩着你移动吧。” “你——”慕容宸风气结。 “你往后走,剑在你后方,我帮你探路。”我又贼起:“后——往右——嗯嗯嗯。再往左……” “小姐到了没。我感觉你方向感有问题,我来看指路吧。”慕容宸风支撑我慢慢的转身。慕容宸风转身后:“你故意的吧。”慕容宸风转身后,一道屏风位居眼前。剑和屏风的位置差了千里。 我压在他身上,一脸悠闲的吹口哨。 “我相信你,才让你来指路的。你居然……”慕容宸风对我吹胡子瞪眼:“不走了。我把腰带解下来吧。” “你——你要解腰带。”他腰带一解,裤子一掉。我甩掉脑海里的画面。眼看慕容宸风手身在腰间正准备解腰带,我伸手抓着他的手说:“别——别——” 慕容宸风得意一笑。这笑容更我老爸抓住我小辫子时候的笑容一样。贼的很! “好了。”我从他的脚上下来说:“我配合你总行。去拿剑吧。” 我往前一步,他往后一步。我看到身后的门坎说:“不是这边,另一边。” “还想骗我是吧。说好要配合。”慕容宸风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你——你自己要摔倒自己往后走,我不走。阿静——阿静快点进来——阿静” “不走也不行。”慕容宸风硬生生的往后推。我被他腰间的力量一拉。往他身上跌去。 “小姐。你叫我。”阿静正好开门目睹我和慕容宸风倒下去的一幕。 慕容宸风身上,慕容宸风后退碰到坎,整个人往后跌。我和他顺势倒下。倒下还好。我的嘴不偏不离的亲在他的嘴巴上。我恼的起身,被系绳一拉,人又跌回去,嘴巴有堵上慕容宸风的嘴。 慕容宸风的脸由红变绿。 我用手撑起自己,这真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阿静尴尬的站在门口说:“小姐。你们……还没完啊。” 阿静准备关门,我大叫:“给我进来。把剑拿来。” 割断腰绳。我整理衣服,头发。 慕容宸风摸着嘴巴,还沉浸在我刚才吻他的时刻。 “你还不走。”我怒吼。 “你居然强吻我。” “喂。谁强吻谁。我和你说背后有坎。你头也不回就说我骗你。我吻你怎么了!你自己送上嘴的。”我做到床上,翘起脚对阿静大叫:“阿静。把慕容公子给我撵出天子房。” 我倒在床上想,终于耳根子清净。 阿静回房后帮我把了脉说:“小姐。那赤血子不愧是世间珍宝。你竟然好了。” “哦。阿静。我以前认识雷楚云吗?” 阿静被我的话问的,哆嗦一下:“小姐是想起什么还是……” “没。就觉得昨天雷楚云看我的样子怪怪的。”我也想想起。但我不是欧阳熙晗,我怎么可能有她的记忆。 “阿静不知。雷家和欧阳家一直只有刀剑兵器上的来往。雷楚云和小姐接触甚少。” “是我多想。” 我倒回床上,又蹦起说:“完了。阿静快的收拾东西。” “小姐那么急?怎么了?” “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我欧阳熙晗逃婚。昨天又见过雷楚云。他要是向爹说起。我立马就被抓回去。我们收拾下。反正我也痊愈,我们去游山玩水去。” “好的。小姐,你先去醉名楼大厅吃点东西,填饱下肚子,也有力气走。我收拾下等等就来。” 我换好男装,梳好头。大摇大摆的走下楼吃点心。 雷家堡丢失赤血子的事,弄的满城风雨。醉名楼的人都在讨论。 雷家堡的人可真是恼了。雷家堡调教出来的七夺追命,全部毙命。行凶者,武功套路又千奇百怪。有黄山派的道弦剑法,有少林的一心指,有武当的绝心掌,还有衡山的无名点穴…… 慕容宸风下楼,正巧听到。面不改色。没过几秒,他的脸就改色。因为醉名楼吃饭桌全满。只有我的位置才我一人。慕容宸风很不情愿的和我同桌,坐下。 “不要板着脸。我这个人很大度的。前几日你不让我坐。我才没你那么小气。将就,给你坐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我鼓掌表示赞同说:“的确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我看你就不要娶你的梦中人了。和小人一样难养——” 慕容宸风气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我把桌上的桂花糕拿起三块,硬塞进他的嘴巴。 慕容宸风呛到一直咳嗽。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醉名楼前飘过。 慕容宸风还想对我大骂,还没开口。我就对那个熟悉的身影追了出去。 是他。樊雨辰。 第九章 灾祸不断 我跟在樊雨辰的身后,跟着他转弯,左拐,右拐……这拐来拐去。人跟丢。 一把剑从背后架在我的脖子上。 身后的人说话一脸阴沉严肃:“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我躲过他的剑,转身说:“是我啦。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神经兮兮。” 樊雨辰冰冷的神情缓和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从怀里掏出他上次掉的玉佩说:“这个是你掉的。给我捡到了。不过这个的系绳不小心被割到。你要换过一条红绳。” 樊雨辰的脸上闪过惊讶。他接过我手里的玉佩。“谢谢。” “你气色不好?” 樊雨辰的嘴巴没有一点血色。 “你别管我。” “你要有事我管定了。”我极具正义感的说道,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大侠之气。 “不要多管闲事。有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樊雨辰有点站不住脚。我伸手扶着他。 “你还说你没事。你都快晕过去了。” 樊雨辰缓了缓神,站直身体,撒开我的手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要你多管闲事。”樊雨辰突然有所警觉对我说:“快走。” “你都这样,快晕倒,还叫我走。” 樊雨辰怒斥:“叫你走就快走。” 他的话才说完。我的思维才对他的话做反应。一枝冷冰冰的箭从我发际飞过,直勾勾的插到背后的木门上。 樊雨辰把我护在身后嘀咕:“这么快就来了。” 唰的一声。眼前突然出现四个穿戴奇怪的人。这个打扮我知道,是杀手。 樊雨辰是为了不连累我才赶我走。心里突然感动。但我没有感动的时间。齐刷刷的箭就朝我和樊雨辰飞来。 他边抵挡箭边和杀手对打,还要保护我,不让我受伤。我的小小跆拳道在这些刀剑面前根本不起作用。三个杀手围着樊雨辰攻击。同时,我的眼前出现一个杀手。我松了口气,一个我还是打的来。我用跆拳道和他打,就算打不死他也能和他周旋几下。 他的剑向我刺来。真是招招致命。他都往致命的地方刺。和他周旋真费劲。他的剑再次朝我心脏的方向刺来。我一躲,抓过他的手腕,一拉,一踢,踢飞他手里的剑。拉他手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个奇怪的标志,好像是蝎子……我没时间想,他的拳头向我伸来。看着他的拳头越来越近。一股力量把我往后拉。 樊雨辰搂着我的腰。手里掏出几个珠子一扔,滚滚浓烟。杀手没有停止攻击,浓烟中几发箭朝我飞来。樊雨辰拉着我一个转身。箭刺中他的右胸膛。 樊雨辰忍着痛。足下一点。腾空飞起。 我在樊雨辰的怀里。箭刺入他的右胸膛,血顺着箭一滴滴的往下流,滴到我的手上,温热温热。 樊雨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抱着我在屋檐上不听的飞。从密集的屋檐到渐渐稀疏的屋顶,再到树林。樊雨辰在山洞前停下,从怀里掏出瓶子。甩到地上,打破。里面几只大红蜘蛛爬出。 樊雨辰对这我虚弱的说:“这样他们就进不来。”樊雨辰拿出一个小盒子对我说:“这里面的药膏,你要出去的时候,涂一点到身上。刺毒红蜘蛛怕这种味道。” 我把樊雨辰扶到里面。这山洞里面还挺干净。有模有样,和世外小桃园似的。有果树,有井,有床,有桌。 “这里——东西还真齐全。” “这是我平时练功的地方。咳——”樊雨辰靠在壁上,手抓住胸前刺出的箭,眼睛一闭用力一拗,折断箭头。樊雨辰的额头密密汗珠渗出。“你帮我把背后的箭——拔出来。” 我是第一次要干这种血淋淋的事,手不禁有点抖。 “不要害怕。一股劲的,用力往后拔。” 我抓着箭,酝酿一下情绪。害怕自己拔到一半突然没力气停下。我握紧箭,闭眼睛,猛的往后拔。因为力量过度,我整个人往后倒,头撞到墙壁,肿了一个大包。 箭拔出,樊雨辰背部血迹飞溅了几滴。满脸汗水,一脸苍白樊雨辰忍着疼痛,看到我滑稽的样子虚弱的笑出声。樊雨辰点了自己胸膛上的几个穴位,出血量减少。 “帮我去打点水来。我清洗下伤口。再到右边柜子从上往下第三个柜子里面拿出紫色瓶子和褐色瓶子给我。紫色瓶子里的药倒入水中,褐色瓶子拿给我……” 我照着他的话做完之后。樊雨辰吃下褐色瓶子的药,伤口清理干净对我说:“把我刚刚给你的药涂在身上。我要练功。快点。” 樊雨辰急匆匆的对我说,我不敢怠慢的沾了点到衣袖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问:“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不要动。站在原地。” 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从壁下的角落,蜂拥而来一大堆虫子,蛇,蝎子,蜘蛛……全是些有毒的东西。眼看它们就要碰到我,我的脚有些颤抖想要跳起。 “不要动。它们不会碰你。”真和樊雨辰说的一样,它们经过我身边全部绕开。 往樊雨辰的身上爬,慢慢的,全部毒虫都趴在樊雨辰身上,盖的他密不透风。虫子们在樊雨辰的身上不停的蠕动,渐渐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停下,毒物纷纷从樊雨辰的身上掉落。樊雨辰一脸死灰。 我想上前看看他怎么了,又不敢乱动。 毒虫纷纷掉落。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全死光。樊雨辰灰白的脸变的有血色。胸膛的上的伤口,神奇的止住血,伤口还有愈合之势。 这是什么邪功?樊雨辰的玉佩和瓶子上的莲花标志,他肯定是圣水宫的人。圣水宫的功夫真是邪—— 一会儿的功夫,樊雨辰竟好了。气血红润,伤口愈合。 “你怎么一直一个姿势?” “不是你叫我不许动吗?”难道耍我啊。我保持这个姿势手脚都快酸麻到不行。刚刚想跳起,樊雨辰一句叫我不要动。我一只脚两只手都抬起,硬是为了他一句‘不要动’,一直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我全身软榻下,揉手揉脚,埋怨樊雨辰。 “刚刚是,蛇虫出动。虽然你身上涂药沫,它们会绕开你。但数量太多,如果你随意动不小心踩到它们,它们会群攻你。现在你可以动了。” “哦。”看来又是是我误会他。他还真是做些让人误会的事。之前出言怒斥叫我离开是不想连累我,刚刚叫我不要动是不想害我。“你真是个好人。” “你挺奇怪的。上次见面,你说圣水宫不一定就是邪派,魔由心生。现在你又说我是好人。这个江湖,没有完全的好人坏人。你的警戒太低。不适合武林。” “我适合哪里?像一般女子一样的闺房,刺刺绣,养养花,等待嫁人然后老死家中?这样的生活才太不适合我。太无聊。” “你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女人——”樊雨辰笑着说。 “我也觉得我不像女人。在我娘胎里我应该是个男的,只是出生的时候该长的地方没长出来。”我哈哈的开玩笑。估计这个笑话太冷。樊雨辰呆若木鸡的看着我,被冷到。本来我想多加一句,不该鼓的地方鼓出来。但是看看我的荷包蛋,这鼓和没鼓差不多。一句该长的地方没长,就把樊雨辰呆到。再加一句他会被雷死。樊雨辰,你的思想也太纯情,居然脸颊泛红。难道是我太豪放?穿越到古代,我就看了一男的上身,吻了一男的两次,躺在一男的好几次……这一男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慕容宸风。 樊雨辰警惕的盯着洞口说:“那么快就追查到这里来。不愧是银楼四杀。刺毒红蜘蛛的鬼毒网铺好等的就是你们。” “他们追到这里来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果然道行太浅。樊雨辰伤才好,打的过他们吗?我心里担心:“你打的过他们吗?他们四个人哎。” “他们还用不到我出手。”樊雨辰拉着我的手,到洞内小角落等着。“它们估计饿坏。很久没沾荤,今天就让它们开开荤。” “绝杀公子,带人逃跑可不是你的作风。看来那公子对你圣水宫来说很重要。” “冷血无情的绝杀公子,夹带一人逃跑。这个消息放到江湖中必定是一大消息——” “大哥。绝杀公子被我们箭刺中,必定重伤。我们干脆的冲进去,何必在这里废话。我看他刚刚和我们过招,不见的厉害在哪里。” “等等,去拿石头来。” “石头?你没看到洞口的蜘蛛网。绝杀公子是用毒高手,洞口的蜘蛛网不可能无毒无瘴。” 银楼四杀用石头把蜘蛛网弄破。在石头飞破蜘蛛网的同时,俯瞰在洞上的蜘蛛飞下,用毒牙咬住石头。 “还是大哥厉害。如果不是石头。而是我们破网而入,这些大蜘蛛咬的就是我们。” “有毒蜘蛛。绝杀公子绝对在洞里面。” “他会不会只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一路上我们被绝杀公子沿路放的毒,分散好一段时间注意力。” “看看再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娘的。一路上被这个只怕万一,花费了不少功夫。等抓到绝杀公子,我定让他有好果子吃。” 银楼四杀进洞。看到一地的死毒物说:“绝杀公子刚刚在这里练过功。被我们伤到,他的武功应该才恢复几成。” “毒虫的尸体还温热。他们应该还在附近。” 樊雨辰从我背后把我一推。我几步踉跄,走出隐蔽我们的小角落,一个不稳,趴在地上。我扭头看。樊雨辰已不在小角落里,人不见了…… 我抬头。银楼四杀把我团团围着。 第十章 绝杀公子 银楼四杀手勒我脖子说:“绝杀公子人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刚刚带着你一同逃跑。” “他带我到这里之后就自己走了,我不知道。”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几个药丸在银楼四杀的周围爆开,稀稀疏疏的粉末在空中飘散。还在我面前过分强势的银楼四杀,全部捂着喉咙面部难受的扭曲。我的脖子被银楼四杀松开。我立马跳开。银楼四杀全部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樊雨辰冷冷的声音说:“多亏你们不肯放过我下毒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还有你们的过分小心。刺毒红蜘蛛的蜘蛛网毒性不强,但是他们张嘴咬物时,身上会在空气中释放毒粉。加上之前我沿路放下的毒,慢慢就融成奇毒。毒气会侵腐你的五脏六腑,让你们感受到疼痛之后再死亡。” 我听到强烈的刷刷声。这个声音是—— “我刚刚下的药粉是毒物最爱的。你们听到声音了吗?它们已经等不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死也不会说。”银楼四杀齐齐一咬牙,口吐鲜血而死。 樊雨辰居高临下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樊雨辰搂过我的腰,朝洞口飞起的瞬间,地上毒虫从各个角落往银楼四杀的尸体上爬去。它们在吃尸体。我鸡皮疙瘩满身爬起,打了一个寒颤。 樊雨辰把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说:“不要看。” 飞到洞外,樊雨辰放下我,朝洞口扔了一个大黑丸。碰的一声响,药丸破裂,洞口泛起滚滚浓烟,火势烧起。 樊雨辰的眼睛里印着火光:“该开的来,该去的去,一切都会有结束的。” 我一脸懵懂,不知道他说的一切都会有结束的。这个结束到底指什么?站在洞口,闻到一股恶臭。我捂着鼻子说:“喂。你还要看多久。很臭哎。” 樊雨辰走前,我跟后的在树林里穿。 我说:“樊雨辰你蒙了吧。这个地方我们走了两遍。” “嘘——跟着我走就是。” 樊雨辰小声的对我说。 难道还有人跟踪我们。照他的话做准没错。我安安分分跟着他走。不知觉他带我走到一个死胡同。前面一个峭壁,无路可走。 “不用躲。出来吧。” 我扭头四下张望樊雨辰说的出来吧是说何人。此人从天而降。确切说,一群人从天而降。数起来,打底5个。我比划好要开打的姿势,一脸怒视她们。 她们一点地。齐刷刷的跪地。我出拳的手落空,人随着手的力量原地转了个圈。樊雨辰抓住我即将站不稳到底的身子。我看她们的仗势好像不是杀手。 “你们起来。” “是——”为首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她的样子让我想到吴嫂。不过她不像吴嫂那么好客。看我的眼神一脸嫌弃,猜疑…… “徐娘。有什么事。” “南弶派……等十多小门派归顺……”徐娘的话说的一半一半,欲言又止。徐娘拉过樊雨辰说:“少宫主。那位公子怎么回事。宫主向来不喜欢你和外面的江湖人有接触。” “他——只是我路上碰到的一位公子。被我连累,受到追杀而已。” 徐娘说:“会不会是慕容敬的眼线?” “他的底细我还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那就真是朋友一个。如果是,更好。我顺着他倒要看看慕容敬还想干什么。” 徐娘提醒:“少宫主。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接触。你知道江湖上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利益,权利,名声。” 樊雨辰脸一沉。的确。他怎么忘了。江湖中没有友谊而言,有的是利益,权利,名声。为了这些爱人都可以把另一半出卖,何况朋友。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他忘记这些他天天铭记的事情。“我自然清楚。” 徐娘说:“让我去试试他。” 樊雨辰拉着徐娘说:“徐——” 徐娘抢声说:“少宫主。徐娘我自有分寸。”说完,抚开樊雨辰抓着她的手。 徐娘走到我跟前,一脸温和看着我说:“敢问公子名字。” “在下。上官策。” “哦。敢问公子家住哪,家父何人?为何出来?怎么认识少宫主的?” “我——”这个怎么编。说真话,徐娘肯定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说假的容易被戳穿。“我——”我面露难色。搞的和查户口似的。 “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怪我不能告之。我其实是从家里逃出。为了逃婚。” 我的话亦真亦假。徐娘不好挑毛病说:“原来是逃婚。公子是怎么认识我家少宫主。” “怎么认识?认识人不就一拍肩,打个招呼就认识。还要怎么认识?”我反问徐娘,徐娘一惊。徐娘看着我的手,眉头一紧,转身到樊雨辰身边。 “少宫主。此人要小心。” “他有什么不妥?” “此人心思缜密,思维转的快。说的话难辨真假。而且——我在他身上使的毒没有一点作用。” “毒在他身上没作用。”樊雨辰惊讶。 “我刚刚在他身上下毒。你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不知是否是她自己解的毒。看她表面不谙世事,原来深藏不露。” 樊雨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多了份警惕。樊雨辰对徐娘说:“这事情我会弄清楚。” 徐娘抱拳说:“少宫主不要忘了宫主交代的事情。” “慕容敬的江湖令。欧阳震的霸天剑。墨子成的七根草。雷家堡的赤血子。成鹤的壁雷掌。薛问的碧落珠。我一定如数到手。” “江湖上已经传开,雷家堡的赤血子被盗。七夺追命全部被杀。武功套路层出不穷。没有露出自家剑法。” “此人功夫了得。雷家堡的赤血子,我自然会想办法。找的到偷盗者,我带回赤血子。找不到,我让偷盗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赤血子被人服用,他的血我会装回圣水宫。” 徐娘跪地说:“少宫主的话我会如数转告宫主。” 徐娘以及几个女子,唰的一声,朝四面八方飞走。 樊雨辰冷下来说:“我带你回去吧。” 我拍一下脑门说:“对哦。我都忘了阿静在醉名阁等我。” 樊雨辰和我肩并肩走在小道上。书上花朵有的含苞,有的绽放。吐露点点的芳香。偶尔树上的花瓣叶子飘落,带着醉人的香气。 “没想到你是圣血宫的少宫主。” “会怕吗?魔教少宫主。” “怕?你救了我——”我伸出手指来数:“好几次。我怎么会怕救我之人?” “你的防备心太小。” “不是我防备心太小。是我对不需要防备的人,从不拉防备警戒。说明我信得过你。” 樊雨辰的脸很冷说:“不要太相信人。人是最不可以相信的。” “你活的太累。我要是像你一样,天天紧绷的一个神经,提防别人,警惕别人的一举一动。太累。” “是吗。太累。”樊雨辰叹口气。 “下山了。”我看到熙攘的人和屋子高兴叫着。 樊雨辰转头看着我,笑出声。 我奇怪:“有什么吗?” “你啊——果然够迷糊。”樊雨辰帮我拂了拂头发,肩膀说:“一头的花瓣竟然不知。” 樊雨辰仔细想了想。的确从认识到现在,她知道他的真正生份,圣水宫少宫主。可她的一点信息他不知道。“你的名字上官策是你乱取的吧。” “嗯。出门在外,而且我穿个男转总不能说自己女子的名字。” “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真实名字。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守秘密。我还没和别人说过我的真实名字。我叫司徒雅善。” “司徒雅善。”樊雨辰小声念一遍。樊雨辰开始在套她的话。 樊雨辰拉过我的手,按在我的脉上奇怪:“刚刚我们出洞口,你应该吸入不少毒瘴。怎么脉搏上一点事也没?” “我也不是很清楚。” 樊雨辰皱了邹眉,想,是她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她的话真是亦真亦假难辨。 “我们快到醉名阁?”我反问樊雨辰。 “嗯。快到。”问了一路就只问出她的名字,樊雨辰脚步有点放慢。 “我看到阿静——”我兴奋的说出口,前面热情洋溢,后面瘪下话音。我看到阿静和慕容宸风站在醉名阁的大门前。慕容宸风黑着一张脸似门神。 我想起阿静对我说过的话,对樊雨辰小声的说:“喂。其实我吃了赤血子——” 我的话‘其实我吃了赤血子所以才百毒不侵’还没说完。樊雨辰瞪大眼睛,一脸阴沉。拔剑向我。直指咽喉。 “司徒雅善我真是小看你。七夺追名你可以杀光,却待在我身边,佯装。连银楼四杀的一个你都打不过。我真是太小瞧你。”樊雨辰想‘蛰伏到我身边,是想打入圣水宫吗?你之前对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吗?愧我对你没有戒心。这世道上,果然,没有什么人可信。女人越天真越无邪越歹毒。为什么,胸口有点闷闷的痛。’ 慕容宸风用剑一把甩开樊雨辰直指我咽喉的冰冷长剑。我还没晃过神。樊雨辰冰冷的视线让我错觉。虽然他一直冷着个脸,可刚刚他的脸上阴沉萧杀的杀意让我不寒而颤。 慕容宸风和樊雨辰过招。谁也没占到上风。 “没想到你身边还有个武林高手。”樊雨辰冷冷的说。 我对樊雨辰对我态度大转弯完全搞不清头绪。是他问我,为什么没中毒。我老实相告,他却拔剑相向。我说了什么让他误会的话吗?我思前顾后,没有啊。 樊雨辰和慕容宸风双双跳开。樊雨辰跳上屋檐。他的身影背着光,沉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樊雨辰转身飘走,边走边恶狠狠说:“你好自为之。总有一天,你的血。榨干我也会装回去——” 第十一章 打道回府 “他是谁?武功了得。”慕容宸风望着樊雨辰离去的位置。慕容宸风见我没反应,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回神:“说?你说什么?” “刚刚那个人是谁。武功了得。要是能为我所用——” “他不会听命于你。”我当机立断砍下他的话。 “为什么。他要什么?名声?地位?权利?金钱?” 我鄙视的看着慕容宸风:“你们武林中人还真稀罕名声,地位,权利,金钱啊——” “难道他隐居世外,什么都不要?”慕容宸风陷入思考,琢磨怎么样才能把他收入囊下。 “别想。他是不会听命任何人。”他堂堂一个圣水宫少宫主会给你打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他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他刚才为什么对你说那番话。” 慕容宸风围在我身边,唧唧咋咋不停的问。我一口一个不知道没有打破他对樊雨辰的好奇心。伯乐看见千里马的时候,难道也像这般? “不知道。不知道。”火冒上来,我揪起慕容宸风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喊:“都说了,不知道。” “有这样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好歹刚刚我也救你一命。他说要榨干你的血哎。如果我把他收到门下,还能保你一命。”慕容宸风揉耳朵说。 我心烦意乱的说:“不要你管。”难道樊雨辰认为我对他有所隐瞒,认为我是别人派来埋伏在他身边的底细。我早该想到是这样,不然他不会突然对我拔剑。圣水宫是武林中唯一可以和慕容家不相上下的帮派。正邪两派都有人觊觎。正派干掉圣水宫,武林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邪派想吞掉圣水宫,贪的也是圣水宫庞大的实力和威震的名声。他警惕靠近他身边的人,理所当然。可我对他没有一点企图,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慕容宸风在我身边像苍蝇。我走几步,他在我身边走几步外加唧唧歪歪几声。 我停下来按住慕容宸风的肩膀的说:“第一,我和刚刚那个人真的不熟。第二,你要把他收为己用,是你自己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第三,我和你也不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分道扬镳。” 我对慕容宸风抱拳。一阵马蹄声飞奔而来。吁——的一声。几匹马围着我和慕容宸风。我心想,难道欧阳震发现我的踪迹。我抬头扫描马匹上的个,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马上之人跳下马,对慕容宸风抱拳说:“少爷。” 马上的人在慕容宸风耳朵边嘀咕几句。 搞了半天,原来不是我暴露踪迹,是他慕容宸风被家丁发现。可干什么把我也给围着了。我要怎么出去啊。不会叫我从马下爬出去吧! 慕容宸风大惊:“什么。被关进牢中。” “是的。老爷说,少爷再不回去就等着谁也别想娶。” 慕容宸风一脸愤怒,跳上马,绝尘而去。陆陆续续围着我的马匹都跟着慕容宸风里去。我还想,他们要上演一场,跪地求主。没料,慕容宸风那么急的往回赶。 阿静凑过来说:“小姐。之间救你的公子,刚才为什么拔剑指向你?” “我要懂就好。”我一脸苦恼。明明之前和我的感情挺好,怎么说翻脸就翻。江湖中人的心思真你难懂。 “小姐刚刚跑哪里去。我收拾好东西下来就不见你的踪迹。我和慕容公子找了你好久。” “慕容宸风也再找我?” “恩。我和他分头找。后来怕小姐已经回来,我就回到醉名楼前等小姐。” “走吧。我们回醉名楼拿行李吧。” 阿静抓着我的一角,不想让我进醉名楼。 “阿静,你抓着我干什么?” “那个——刚刚慕容公子缠着你的时候——你有发觉我不再你身边吗?” “对哦。你跑哪里去?” “因为——”阿静指了指里面说:“因为里面——” “阿静你吞吞吐吐干什么。”我拉起阿静的手踏进醉名楼。我前脚踏,右脚来了个转身。但是,一切已迟,一个声音响起。 “晗儿。” 我扭头,笑呵呵一脸俏皮说:“爹。”我走到欧阳震面前竖起大拇指说:“爹好眼力。晗儿穿成这样,爹都知道。” 欧阳震摸着胡子说:“我的女儿,穿成什么样我会认不到。” “爹怎么知道我在醉名楼?”难道是雷楚云告密。 “你觉得呢?” “是雷楚云和你告的密。” 欧阳震摸胡子的手停下。“你见过雷楚云?” 欧阳震的反应让我一愣,“恩。雷家堡的赤血子丢失,他们找到醉名阁来。就和他碰面。” 欧阳震视线对上阿静雯:“小姐可记起全部记忆?” “小姐她还不大记得。不过小姐身体见好许多。” 这种问题,问我本来就好,何必问阿静。难道欧阳震怕我有所隐瞒。 欧阳震的手搭在我的脉搏上,突然狂笑:“我就说,我们晗儿是福星之人。从你脉象来看,你身体已好。不像之前的脉象虚华无力。对了。你被紫媛掉包,为何不回府找爹?” “我发现掉包后,和阿静逃跑出来。路上碰到劫匪。我的肩膀被伤。人比较虚弱,就在醉名楼休息。想,等待伤好再回去。这几天伤势渐好,想着要回去,爹就亲自来接我。”好在肩膀真的受伤。撒谎也有个实据。 欧阳震大怒:“敢伤我欧阳震的女儿。此等人吃了豹子胆。走吧。我们回府。你被伤,回家吃点补的。” “回府?”我惊讶的叫出声。我才溜出来没几天,好多名川没去,好多特色小吃没吃。 欧阳震搂着我说:“晗儿别怕。爹知道你在紫媛那里受过不少气。她这次胆大包天,和你掉包,让你流浪再外。爹定会让她好看。” 我千百个不愿意的被欧阳震拉上轿子。阿静跟着着轿子走。我撩开轿子旁的布帘小声叫:“阿静。阿静。” 阿静凑到我的身边说:“小姐。怎么了?” “我爹他怎么会到醉名楼。” “是醉名楼的掌柜到府上通知老爷。” “掌柜?”我报的名是上官策,他怎么知道我是欧阳熙晗。 “小姐给小儿的黑猫眼珠。原本是朝廷贡品,辗转到老爷手中。江湖人人都知,黑猫眼珠举世无双,是欧阳府的一宝。” 我懊悔。早知道我就给个便宜货。今天运气真是不佳。出门遇银楼四杀。摆平杀手,樊雨辰又误会我。接着,我被送回府。下次我要好好过问下黄历。运气不佳,绝不出门。会不会是慕容宸风带衰运给我?前几天我的运气都很好,好像遇上他之后,我的运气没好过。下次碰到慕容宸风有多远,离多远。最好没有下次! 第十二章 嫉妒之火 欧阳震扶着我进欧阳府,小心翼翼,怕伤着我。赵总管看到我和欧阳震回来,兴奋叫:“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这个赵总管原本只是陆尧雪陪嫁丫鬟家丁中的一个。为人处事精明,做事条条上道。被欧阳震看中从小家丁慢慢提到现在的总管。 欧阳震绕过大厅,扶我回卧房。赵总管看到,一脸着急问:“老爷不去大堂看看。” 欧阳震的脸一沉说:“看什么。看她还有没有气吗。” 她是谁?欧阳紫媛? “亏她在香堂呆了那么多年,佛面慈心,她一点都没学到。”欧阳震对赵总管怒道。 “大——大小姐她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撑不住也得撑。她不是很有能耐吗,掉包她都干的出来。如果不是慕容敬的儿子逃跑,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老爷——小姐她是一时猪油蒙了眼,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怀。”赵总管把求助的眼神指向我。 我最受不了这泪汪汪的视线。赵总管还算忠心,陆尧雪不得势力,他还处处维护。 “爹。我们去看看吧。” 欧阳震叹了口气说:“熙晗。你就是太善良。好吧。去大堂。” 大堂之内。陆尧雪手里持佛珠,坐在主位,闭着眼睛,念佛。欧阳紫媛跪在大堂的正中央,手高高举起,端着一盆水。她的手不停的抖动,手里的水快要倒掉。欧阳震一声怒吼,‘给我端好’。欧阳紫媛的手立马伸直。同时,陆尧雪闭着的眼睛,随着那一句怒吼睁开,没几秒又缓缓的闭上。如果不是偷听到她和欧阳紫媛的对话,真的会被她这副慈祥的样子蒙蔽。 我小碎步到陆尧雪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大娘。”当我行完礼,转身面向欧阳紫媛,我吓了一跳。她的脸红肿,赫赫的五个手指印遍布她的脸。 欧阳震慢慢走到我身边,让我坐下。我呆呆的看着欧阳紫媛想,像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心里定是没有悔意而是仇恨和怒气。 欧阳震坐在陆尧雪身边威武正严的说:“紫媛。我再问你一遍。婚礼掉包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还是有人替你出的主意?” 欧阳紫媛怒视我说:“欧阳熙晗。你挖坑给我跳。上了花轿中途自己逃跑,让我去成慕容家,却让我当众出糗。” 我一脸无辜疑惑说:“我?” 欧阳震大拍桌子说:“你说熙晗挖坑。难道熙晗刀架在你身上让你去慕容家吗?” 欧阳紫媛无语相对。 “你如果没密谋,会是你的花轿去了慕容府吗。会是你穿着凤冠霞帔吗。到现在,你还在狡辩,一点悔过之心都没。” 欧阳紫媛倔强的直视欧阳震。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紫媛很像欧阳震,有他的霸气,他的谋略,他的圆滑,有他的强势……而欧阳熙晗和他父亲没有分毫相像。温柔,体贴,善良。像极她的母亲云罗瑄。 “我在问你一遍。这次的掉包是你一个人的计谋还是有人帮你出谋划策。” “你想问出谁来。”陆尧雪放下佛珠说。“你一直问紫媛,无非就就想从她口中问出这件事是我策划。你处处维护熙晗,她一有什么事伤风感冒,就赖到我们头上。” “你们头上?掉包的事情是我赖的还是你们自己干的,心里清楚。熙晗是我盖着花盖头送上花轿。去的却是紫媛。我想不出来,除了你们还会有谁干。紫媛干的,这事和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以为我不知道,紫媛偷偷去禁地见你。我曾经下令,把你囚禁香堂,不允许任何人见你。想你日日清心寡欲,吃斋念佛,能清除你内心的仇恨嫉妒。紫媛还小,想母亲理所当然,她偷偷见你,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料你们越来越胆大妄为,掉包这件事都干的出来。” 欧阳紫媛说:“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母亲并不知情。” “真不知情。还是——有幕后黑手。”欧阳震看着陆尧雪说。 陆尧雪重新闭上眼睛。持着念珠。一脸泰然自若。 “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欧阳震和陆尧雪说话。“你是问心无愧,还是……毒蝎心肠。”“ 欧阳紫媛大喊一声:“够——了。”手里的水砸在地上,泼了我裙摆一身。欧阳紫媛站起说:“这件事,就我一个人干的。是我买通抬花轿的人,把熙晗的路线改掉。换上我。是我想当慕容家少奶奶。通通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欧阳震见我裙摆上被溅水珠,慌忙叫:“赵虔。快点把紫金炉拿来给二小姐。再拿件斗篷过来。” 欧阳震没理紫媛的愤怒,在她气愤的眼神中。帮我披斗篷,把紫金炉放入我手细心的说:“不要再生病的好。” 欧阳紫媛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掌上明珠。你她视为珍宝。我被看草莽。” 欧阳震一个巴掌抬起。我赶忙拦下。这巴掌再下去。欧阳紫媛的花容月貌真的就被毁了。 “爹。别打。姐姐知道错了。”我不是狠心的人。一个好好的脸,在我面前开花,是谁,谁都不忍心。 欧阳紫媛不领情说:“不要假慈悲。你和你娘一个样。做作。” 这下,我真的拦不住。谁叫她骂的是欧阳震最爱却已死去的女人。 啪——的一声响。欧阳紫媛倒地。嘴角血溢出。 欧阳紫媛艰难的站起来说:“我说错了吗。”欧阳紫媛指着我:“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吗?你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熙晗。你什么时候想到的人是我。哼熙晗出事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我。什么奇珍异宝哪一个不是在熙晗的手中。我呢。我得到什么。你从来不过问我。好像我是不存在的。从小到大,我就看着你天天捧着熙晗,抱着熙晗,围着熙晗。我呢?除了一个欧阳家大小姐的名分还有什么。说穿了连一个丫鬟都不如。丫鬟还可以天天见到你。我几天见不到你一个人影。你每次回府,你都泡在熙晗的房间。熙晗体弱多病,活不久。你让她有个好归宿,在江湖上下誓谁娶欧阳熙晗谁可能铸剑神典。我呢?我是欧阳家大小姐我得到什么?得到的只有寂寞……” 噼里啪啦的声音。陆尧雪手里的念珠断开。珠子在地上滚动,一条链上的珠子,现已分崩离析。 我,欧阳震,陆尧雪全呆呆的看着欧阳紫媛。房间中,一下子寂静下来,只有佛珠滚动的声音。 我突然同情起欧阳紫媛。她说的没错。她生在这个家,仿佛是多余的人。她娘在她还在襁褓中就被关禁地。她爹又好像没这个女儿,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熙晗的身上。她做那么多害熙晗,掉包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让欧阳震注意到她的存在,也能关心她。如果我是欧阳紫媛,也许我也会像她那样千方百计的让自己能改变现状。 欧阳震抬起的手,悬空在上方迟迟没打下。 欧阳紫媛看着他欲打下的手掌。不甘示弱的迎上。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倔强。 欧阳震的手,终究没打下。缓了缓,他的手放下。欧阳震跌坐在凳子上说:“把大小姐关到思过房里思过。送夫人回香庵堂。这件事我不追究。你们自己好好反省。” 虽然欧阳紫媛一直以来欺负欧阳熙晗。听了熙晗以前的事,我觉得把她快刀斩都不为过。如今把她送进思过房里,挺大块人心。但她的那些话,让我有点不是滋味。 阿静扶我回屋说:“小姐。我平时看不惯她欺负小姐。她今天被关,我也替小姐开心,终于出了口恶气。但是——”阿静吞吞吐吐。 我接上阿静的话:“但是。她挺可怜的是吧。我独万千宠爱,她形如空气。” “小姐。” “她的确可怜。但我想,爹也是爱紫媛的。只是爱的不同。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活不过20的脆弱生命更值得去呵护。爹他过分的爱护我。他以为紫媛能懂得。却不知道她懂得恨而不是宽恕。”我对着阿静背后的身影说。我知道欧阳震在门外听着。 “小姐。听说思过房很阴冷。四壁冷墙。” “阿静。你拿点被褥。我们去看看她。” “好。”阿静欢天喜地。 看着阿静忙着拿被子的背影想,终究是个善良的孩子。欧阳紫媛能悔过甚好。我明白,她扭曲爱恨的心灵是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第十三章 嫁入慕容府 “阿静你准备下棉被,点心。我先到思过房里看看紫媛。” 阿静探入柜子的头伸出来说:“好。小姐。你到思过房门前,把蜡烛一扭,石壁就会打开。” 江湖人的机关真多。 我到思过房,蜡烛一拧,眼前的石壁轰轰巨响的打开。 欧阳紫媛站在一尊佛像前,一动不动。她好像料到我会来。开口就不饶人的说:“妹妹是来看我笑话吗?” “如果是为了看你笑话,大堂上我已经看够。”我不饶人的说。 欧阳紫媛没想过,一向怯弱的我竟然这样的反驳,脊背僵直。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子放到桌上,“你的脸被打肿,这个药膏可以消肿去炎。” “妹妹你倒是真关心我。我怕涂上你的药,我的脸彻底毁了。” “不要把人人都想成和你一般。”我漫不经心的做在石凳上,倒水喝茶。 欧阳紫媛气愤的转头看着我说:“我弄的这般田地是谁害的。还不是你。”欧阳紫媛把发上碧钗取下,头发披散下来。欧阳紫媛取一撮头发,割断放到桌上。 “是你自己扭曲的内心。”我反驳。 “真是看不出来。哈哈”欧阳紫媛仰天长啸:“真是看不出来。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欧阳熙晗,如今那么锋芒。” 我站起走到欧阳紫媛面前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懂得宽容,你懂得知足。你便不会这样一直不肯善罢甘休。你就是太贪心!” 欧阳紫媛邪笑说:“我就是太贪心。不肯一直屈尊当一个空气般的大小姐。”始料未及。她用手里的碧钗朝我脸上划来。我手臂一挡。碧钗在我手臂上划开一条深深的伤口。欧阳紫媛跑到石壁前,用碧钗把手袖一划说:“我和欧阳家从此两不相干。我要欧阳震后悔!”一个转身,欧阳紫媛出了思过房,把石壁从门外关死。 我握着被伤的手臂,坐回石凳上,看着桌上紫媛割断的头发。原来她想逃出去,割袍断义,恩断义绝。她出去又能干什么。江湖险恶。她一个深闺房内的大小姐,以为凭着自己的热血信念就可有一番霸业? 手臂上的血很快染红整个衣袖。再没有人来思过房,我怕我撑不住。 石壁再次缓缓打开的同时,我因失血过多,跌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阿静着急的叫声:“小姐。小姐。快来人啊。” 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阿静伏在我的床边睡着。我的手臂上的血已经止住,包扎好纱布。怕吵醒阿静,我悄悄的站起来出门透透气。开门就看到站在风口处,迎风而立的欧阳震,他的手里拿着欧阳紫媛割断的衣袖和一撮头发,神色悲凉。 我走到欧阳震身边行礼:“爹。” 欧阳震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起来,伤还没好呢。” “没什么大碍。”我凝视他手里的长发说:“姐姐——她走了。” 欧阳震看着苍茫的天说:“走了。我在大堂碰到她。她的眼里全剩愤怒。我已拦不住。她和我三击掌,断绝父女联系。” 欧阳震用悲凉的语气同我说。我同情起欧阳震。自己的女儿不理解父亲,他的心应该很痛。 欧阳震说:“她出去闯闯也好。挫挫她满身的锐气。” 欧阳震佝偻着背,无精打采的走出别院。 我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屋。一踏进门,就撞上冲忙的阿静。我和阿静相撞,两个人跌倒在地。 阿静慌忙站起,过来扶我,说:“小姐。你没事吧。我醒来看到你不再。心急起来就——” “你啊。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莽撞。” 阿静扶我到屋内,边走边说:“紫媛小姐真是改不了的个性。哼,害的我们还同情她。却不想,小姐你好心去看她,还要我带棉被糕点,她却出手伤小姐你。” “这就叫人善被人欺。”想想也对。我明知欧阳紫媛不会那么早顿悟,对我善罢甘休。我居然还没有防备的走到她的面前。真是糊涂一时。 “小姐。 你先上床休息。我去帮你准备早点。锅里还熬着你的药呢。” “嗯。”估计昨天血流过多,今天还没缓过来,头还有点晕。我得去床上缓缓。我这一趟就躺到中午,醒来。桌上的饭菜汤药都已凉。肚子饿的咕咕叫——管他那么过,没馊还可以吃。 我坐下刚开口往嘴巴里塞饭,阿静大叫:“小姐吃不得吃不得。”阿静把我手里的筷子取过手说:“小姐体寒吃不得生冷食物。” 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咕叫出声。 阿静嘻嘻笑,出门端来热乎乎的饭菜说:“小姐你前面睡的香,阿静不好叫你。大夫说了,他开的药,会让人想睡。叫你多睡养足精神。” 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阿静站在我身边闲话:“哎。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夫人听说紫媛小姐离家出走。不顾阻拦的从香堂一路杀到老爷的书房。又哭又闹的。跪在地上一直哭啼。说掉包计谋是她一手策划。” 我想到陆尧雪一直以来的雕塑形象,不禁动容。一尊雕塑也崩塌。谁叫走是她女儿呢。如果走的是我,她掉经念佛都偷笑。 “要不是慕容家的人又来提亲。老爷真支不开夫人。夫人现在被送回香堂。刚才老爷书房外,一大群的丫鬟家丁,又拦又拉,真是忙坏了。” 咳——咳——噎着。 阿静把水送到我嘴边,拍着我的背说:“小姐慢慢吃。” 我抓着阿静的手说:“你刚刚说什么。慕容家的人又来提亲?”我怎么忘了这档事。 “是啊。慕容老爷特地前来道歉。还送上两大箱的聘礼。慕容老爷说,这次他一定摆个更大的酒席,让同道中人都来参加,以表他犬儿之前逃婚的不周之处。” 真是应了那句话。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我要想个办法,让我进的了慕容家,也要让慕容家退了我。 “小姐,你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好像在策划什么。” 我在阿静耳朵边嘀咕几句。 “啊——小姐。你打算——” 我一脸坚定的表情。 丫鬟小翠敲我房门恭敬道:“小姐。老爷叫你去大堂拜见慕容老爷。” 我一步三摇摆的走到大堂。礼貌的拜见慕容老爷。 慕容敬开怀大笑,扶起我说:“欧阳家二小姐真是彬彬有礼。定能成为我们慕容家贤惠温柔的少奶奶。” 淑女的那些套路,我在老爸的调教下,怎么说也是一等一的老手。 慕容敬扶我时,手掐在我手腕的处,停顿。想必是知道我的身体虚弱,看看我的身子到底怎样。会不会如江湖上传言中,病入膏肓,活不过20。 慕容敬高兴的说:“择日不如撞日。婚事定在明天。一定八抬大轿的赢取令嫒。” 看来我的身体状况他很满意。 我又一次的风风火火加进慕容家。 第十四章 大婚之夜逛窑子 古人结婚真麻烦。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慕容府邸前还要等慕容瑾来踢轿子。再跨火盆…… 忙完,我的小腿酸麻疼痛。我把头盖一掀,翘起二郎腿,爬在桌上吃东西填饱我一天未进食的胃。桌上都是些小果盘。 “阿静。这些东西都吃不饱。不行我实在是饿的慌。我要出去找点东西吃。” “不行小姐。等等媒婆丫鬟进来闹红包这里没人可不行。” 我打量阿静一番。把盖头盖上她的头说:“你帮我顶一下。红包都在床铺上,等等媒婆再来讨要,你拿去给她便是。” 阿静把头盖掀开说:“小姐不行。等等姑爷要是来了可怎么是好。” “我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很快的。”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厢房。阿静想拦也拦不住。像 慕容府邸大的让我像在走迷宫。每个地方长的都那么像。本来我想,不就一个厨房吗。哪里有人端饭出来,哪里就是厨房。我愣是走了那么久,没碰到一个端菜的下人。 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走到假山处,探出头,看到一个和我一样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站在清冷的院子前和一个丫鬟说话。女子面容清秀可人,窈窕的身段。 “你命真好。老爷居然同意你嫁给少爷。虽然是小妾,怎么说命都比我们这些丫鬟的好。” “这样的命真的好吗?”女子哀愁。“老爷向来不喜欢我。嫁给慕容瑾做二房。老爷那里的日子定是不好过。” “不是还有少爷吗?少爷一直都对你爱护有加。” “可我们之间不止隔着欧阳熙晗。还有老爷,还有——整个江湖!” 慕容瑾疼爱他,老爷不喜欢她。她必定是阮秋水。不过,她至于那么悲观嘛?只是名分上是小妾。小妾和夫君的恋情有大到隔着整个江湖?而且我这个正房还是个不和她抢老公的主。不是。我是把老公送给她的主。 “你在那里干什么。”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如其来,吓的我从假山上滚下。我定神,原来讲的不是我。男子背对着我。不过他应该就是慕容瑾,一身的新郎装。 丫鬟行礼后,慕容瑾示意她退下。 “你干什么还一脸哀愁?” “你知道。” 慕容瑾抱起阮秋水说:“我知道。我没有明媒正娶你,是我不对。但是爹苦苦相逼。如果我不娶欧阳熙晗,我连你也救不出来。”慕容瑾叹口气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阮秋水用手捂着慕容瑾的嘴说:“不要说了。虽然没有八台大轿没有宾客祝福没有从正门进慕容家。但能嫁给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阮秋水甜蜜的依偎在慕容瑾的怀里。 这种甜蜜肉麻的场面,继续看下去,怕是会欲火焚身。赶紧先溜。我小心翼翼的从假山上跳下逃跑。 慕容瑾奇怪的转头看了看在他后方的假山。 阮秋水:“怎么了?” 慕容瑾说:“没……没什么。我错觉。” 错综复杂的慕容府。我绕了好久,没绕到厨房,倒是绕回自己的房间。我一踏进去。阿静立马坐直。端庄,一动不动。 “阿静好啦。我回来了。” 阿静把盖头一掀。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说:“小姐你终于回来啦。你再不来。我快撑不住。” 我把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甜。 “小姐你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凑成一对苦命鸳鸯。当然开心。”我这个人就喜好喜欢当红娘。 阿静听的懵懂。她抓着我的手说:“刚刚我差点露馅。” “怎么了?是被媒婆发现还是?” 我话没说完,阿进说了一个让我喷血的话:“慕容瑾刚刚来这里。” “什么?” “他刚刚要掀我盖头。” 我眼睛放光。好奇的说:“然后呢。” “然后我死死的抓着盖头。当时我心都吓的快要跳出去,他说了什么话我没听进去。过没几下他就走了。” 我一脸失望的说:“哦。” 阿静把红盖头盖回我的头上说:“小姐,快别吃。等等宾客吃的差不多。姑爷要进来。” 我把盖头掀开,一脸淡定说:“他今个可没空到我这里歇脚。” 我的话刚说完,慕容瑾就敲门,还在门口彬彬有礼的说,在下慕容瑾。 我嘴里的葡萄直接咬都没咬,一股脑的吞下肚。差点哽着。 慕容瑾刚要推门,我大叫:“慢着。” 慕容瑾在门口,一脸呆像。 感觉到刚刚的口气怪异。我立马柔弱的说:“慕容公子,今夜可以暂时回你自己的房休息吗?我昨日手臂割伤,伤口未愈,又风寒……”我咳嗽几声:“不便吹风和行夫妻之礼。你可以到别院休息。”我的言外之意非常明确。你快给老娘滚吧! “你有事吗?”慕容瑾想推门而入。 我把门扣的死死的。我示意阿静。她从包里掏出药沫朝空气中猛撒。气味扑鼻。 我把门虚掩打开一点,气味很快溢出。慕容瑾闻到味道退后一步。 我躲在门背后说:“小女子病重。实在不便迎接。吃点药就好。这些药味平时都是家常便饭。慕容公子闻不惯还是到别院休息。我体虚,要早点休息。”下了逐客令你还不走到阮秋水的温柔乡里。 慕容瑾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踟蹰几步,终于走人。 我蹲在门缝边看他走了,悬空的心放下来。刚刚还和阮秋水甜言蜜语,转眼到我这里问候,吓的我胆快破。 阿静兴奋的问我:“小姐。你蹲在门缝边,有没看到慕容瑾长什么样啊。” “没。他上半身都沉在黑暗中。我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阿静可惜的说:“听说慕容瑾。俊俏潇洒。活脱脱一个俊男。” “俊男我逃婚一路就看到好几个。我明白了一个真理。我们太容易被他们的外表欺骗。像那个慕容宸风,长的不错。性格太差。雷楚云也活生生的一美男,性格怪异。樊雨辰一大帅哥,太冷。” 阿静表情怪异,干笑几声说:“我怎么没发觉。”阿静突然恍然大悟的说:“哦。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他们。不然为什么不肯和姑爷圆房。” 我脸上几条黑线。我想,我刚刚给他们的评语不像是夸奖他们啊,怎么阿静就听成我喜欢他们。“不喜欢。我不喜欢他们,也不喜欢这桩婚事。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圆房。” 阿静嘀咕:“不喜欢,小姐可以推掉。老爷那么疼小姐。你说什么老爷肯定同意。何必大费周章的过来,又不让慕容公子进房。” “你以为真的可以推掉?”我叹口气:“慕容敬是武林盟主。之前的婚事已经弄的是武林中的笑话,这次慕容敬亲自下聘礼。就算我再推。爹也不会答应。得罪了武林盟主不说。爹在江湖的地位也岌岌可危。既然这样还不如我大方的答应。” 阿静明白的说:“哦。小姐既然慕容公子不会到我们这里休息。那我们也睡吧。” 我看看外面天色说:“现在天色不晚,就睡?” 阿静担忧的说:“小姐,你还想干什么。” 我拿起便装说:“你说呢。” “小姐你又要——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夜。” “他又不会来。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回来。好不。” 换上男装后,我和阿静翻墙从慕容府出来。 “哎。小姐你真是闲不住。” “不觉的周围挺多人吗?” “是啊。慕容家办婚事。武林中大部分人都前往到慕容府去。怎么着附近还那么多人?而且还是男人。他们怎么都往一个地方去?” 我抓住一个小哥问道:“小哥。这么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走,是去哪里?” “你是外地人吧!”“恩。” “今晚。香销院的头牌,红怡姑娘,来个擂台比武。谁能赢的了,谁就可以娶她回家。你不知道,红怡姑娘,真是国色天香,那身材,那肌肤。不说了,我要早点。不然给别人抢了先。”小哥一脸猥琐的笑。 我拉着阿静,往香销院走。 “小姐。你也要去那里。那里可是——可是——那种人去的。” “哪种?” “就是哪种男人去的地方。” 我比划一下自己的身说:“我现在活生生一个大美男。走吧。凑凑热闹。” 阿静被我死活的拉到香销院里。里面人声鼎沸。全部人都围着几张桌子叫:“红怡姑娘。” 这红怡是什么来头,居然让那么多男的销魂? “这个红怡姑娘有那么漂亮吗?” 旁边的听到回嘴:“看来小哥没到过香销院。这红怡姑娘可以说的上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具全。在香销院一天只接一客,还只卖艺不卖身。她还不是看价钱接客。第一,看对方长相,人品,学问。第二,看心情,红怡姑娘不想接的人,就是不接待。多少达官贵人到这香销院就为了一睹她的风采。” 接客还那么多规矩。红怡姑娘真会吊人胃口,我这个女人都对她好奇起来。 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么多人为之倾倒。 第十五章 比武招亲 一袭火红。妖娆身段。一层面纱,细细笼着半张面容,让红怡姑娘绝美标志的脸上更有一番韵味。 红怡姑娘一出现。四周响起一片喝彩。 的确是国色天香。 和这喧嚣吵闹不成正比的是,在香销楼不起眼的一个昏暗角楼。雷楚云在喝闷酒。跑到这种声色场所,却一个人装清高的躲在一旁喝酒。装什么与众不同。 我拉着阿静躲到一个他看不到的死角。惹不起他,我躲得起! 红怡姑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走廊的扶手上,足下一点。妙曼的舞姿扭转。 这身段。她可以参加奥运会的平衡木比赛。 大厅的众男子被迷的个个表情猥琐,吞口水叫:“好——” 怪不得刚刚碰到的小哥说红怡姑娘的时候,两眼看光,神情猥亵,手还比划着她s型的身材。红怡姑娘的身材,的确不能言语。波涛汹涌,小蛮腰,电臀—— 再低头看看自己。平胸。整个身材平板似的。不能怪我。谁叫我穿越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身上。不过,这个红怡看起来大我不多。她到底是吃了什么把自己吃的那么丰满?等等找到时机,我一定要逮住问她秘方是什么。 红怡在扶手上跳的龙飞凤舞。最后,朝中央腾空飞起。慢慢的落在放在大厅正中央的桌子上。姿势撩人。周围的男人一窝蜂的位子桌子,手伸的老长,想要触摸要红怡的一个衣袖。红怡莞尔一笑,足下一点,从小翻越上二楼。红怡站在扶手上。悦耳的声音说:“谁要是,赢到什么人敢和他挑战。红怡我就是谁的人。”说完,斜斜的倒在扶手上,一副慵懒却不失媚态。 不愧是香销院的头牌。句句话,种种姿态都吊足男人的胃口。不过她这次想要嫁人是为何?老鸨会答应丢掉一个摇钱树?还是这只是她们吸引更多人来的一种手段?还是——另有隐情? 红怡在楼上,一直用一种挑逗的神色看着楼下的客人。我总觉得她的迷人的神色中带着点什么,但我又说不上来。 “比武的人,只要从桌子上摔下来便是输。赢的人——就可以把我带回家。” 红怡手里的手巾一飘。从二楼慢悠悠的在空中飞荡。楼下的人纷纷跳跃起来勾手巾。我和阿静正在人群中,讲话。阿静一直叫我离开这个烟花之地。我觉得热闹非要看个结果。手巾不偏不歪的掉到我的头上。 我感觉,怎么就天黑。我把盖在我头上的手巾一扯想,谁那么没公德心啊,乱扔东西。周围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手巾。我胡乱朝后一扔。继续动员阿静陪我。我一抬头。奇怪,人怎么都跑到我身后层叠在一块? 几个彪形大汉,在锣鼓前一敲大喊:“比武开始。” 两个人跳上桌后,彪形大汉,砍掉桌子的一角。开始跳上桌子的时候,挺有气势。现在个个人站在上面,扭的和蛇似的。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有武功之人。 对了。今天慕容家办喜事。武林中人都到慕容府道贺。谁敢不给武林盟主面子。留下些小兵小蟹,武功厉害不到哪里去。这比武招亲有什么意义?香销院周围站的大汉都随便都可以打过周围的人群,何况是一对一的对打? 我打着哈哈,看桌上的人一个个掉下,一个个又扑上去。 红怡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好像还有人会到来。 阿静凑到我耳边说:“听说。这个红怡姑娘有心上人。” 我吓一跳说:“阿静。想不到你和我一样是八卦族的族人。” “八卦?主人?什么?” “没。没什么。你哪里打听到这些小道消息的?你消息还真灵通。” “没有什么消息是欧阳府不知道的。江湖百晓生晓钱来是老爷的手下。” 我居然不知道,欧阳府是一个那么有色彩的地方。都怪我刚刚穿越到欧阳熙晗的身上,为了扮的像她。我天天窝在房间的床上假装病人。也难怪。欧阳震那么放心欧阳紫媛离家出走。欧阳府邸是江湖中消息灵通的顶顶中枢地。如果她有危险,欧阳震会暗中派人帮助。如果没有危险。就让她去江湖中闯闯。挫挫她的锐气。 “她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小姐。如果我告诉你,你可要和我回去啊。烟花之地,我们还是不要待太久。” “好——”消息面前,委屈一下。 “红怡姑娘喜欢一个书生。叫梁晟风。今天正好上京赶考。” 怪不得,我觉得红怡看着楼下人群的眼神夹杂着什么。现在知道,是寻找的目光。她在找梁晟风。她在看,他会不会为了她放弃功名利禄。正好今天是慕容家办喜事。江湖中谁不给武林盟主面子。剩下些小兵小蟹,功夫不深。到时候梁晟风没来。香销院里的彪形大汉也都打的过几个,何况一对一的单打。她对他死心,也不用嫁给她不喜欢的人,继续留在这里做她的烟花女子。不过,红怡姑娘身边站的老鸨,一看就爱钱如命,怎么会答应她做这样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梁晟风到香销院,也打过这里的人,最后没人挑战。老鸨不是要丢掉红怡这颗摇钱树。 “好啦。小姐我们可以回去吧。” “再看看。再看看啦。”阿静气嘟嘟的说:“小姐。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你难道不好奇。梁晟风到底会不会来?”我两边的眉毛抖动着。 “我——”阿静的声音小下去。“好吧。再看一下。天色晚些,我们可要回慕容府。” “好。天色一晚。我们就回去。” 大厅中的人群。大部分都不是练武之人。站在缺腿的桌上都摇摇晃晃,没几秒就换一轮人上去打。 “让开——让开——” 一群人,进到香销院。硬生的人群拨开一条路。后方,一个穿戴富家公子,手拿大扇的公子哥。摇摆的,从下人弄出的一条道走出来。 这样的场景,不是该出来绝色帅哥吗?长的那么平凡还弄那么大的排场…… “喂,叫你让开不懂吗?” 几个人把我一推,恶狠狠的说:“朱家大少爷的路你也敢挡着。” 朱公子,扇子一挥说:“今天是我和红怡姑娘的好事。不要莽撞。” “是。是。”恶狠狠的人,立马点头哈腰。 “我们少爷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还不快让路。朱爷的路你都敢挡。” 哼。真狗腿! 一群小人把桌子围得死死的,不让人靠近。朱大少爷,跳上缺了条腿的木桌,不像之前的人在桌上摇摇晃晃。站的沉稳。一脚就踢飞之前站在桌上的人。 是个练家子。 “阿静。这个猪(朱)头是谁?” “朱员外的儿子。朱夜昇。有点小武功,仗势欺人,是个小恶霸。” 朱夜昇看着红怡说:“红怡姑娘你就让我娶回去当小妾吧。” 红怡脸色一冷,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赢了。就娶的到我。” “朱掖昇,好色。家里有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人虽不漂亮,但是大户人家,端庄孝顺。” “毁了一个好姑娘。” “红怡姑娘接待过他一次,就对他再也闭门不见。他却对她死缠。红怡姑娘要是接待一些,不是大官的男子。那些男子便会招来毒打。” 我看着阿静,两眼放光。 “干什么啊?” “有你在。真好。知道那么多消息。以后不懂就问你。” “我也是从其他丫鬟那里知道的。丫鬟凑在一块,听的到很多消息。”阿静谦虚。 朱夜晟站在桌子上大喊:“没人上来和我比吗?” 周围有人想上去,被属下挡着,有的还被打。 朱夜晟大笑:“看没人愿意上来。我就是比武招亲的赢家。你乖乖让我娶回家疼吧。”不行。再没人上去。红怡真的要被娶走。梁晨风还没来。我要当回英雄。我脚下一点,啪啪的从人群中飞跃上桌子。 “我还和你比。”刚站上不稳的桌子,我的身体还有点不稳,扭了两下定下来。 朱(猪)头的手下没拦住我,一脸害怕的说:“少爷——” 朱(猪)头抬手说:“没事。小白脸一个,我打她绰绰有余。” “哼。” 他一手向我抄来,我低身,他手从我上方落空。他重心一斜,人往前靠,我一个转身。朱头变成猪头。整张脸扑在桌面上。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围在桌子边的下人,个个着急的问。 “没事。没事。刚刚我是和他闹着玩。还没露真功夫。”猪头从桌上站起。摸了摸脸。 猪头朝我一个飞踢。我用手挡住。脚下一扫,把他的另一只站着的脚踢开。朝他肚子用力一踢。猪头从桌子上飞到他属下帮他弄出的道上。 围在桌边的属下纷纷围在猪头身边:“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猪头面子上挂不住说:“你们给我一起上。给我狠狠的打。” 一群手下接到命令,纷纷爬上桌子。 不是吧。这样一群人的围攻,我又不是什么武林盖世的高手,怎么打的过。 黑压压的手掌朝我伸来…… 第十六章 终是薄情人(上) 一袭深色衣服,从眼前飘过。唰的一身,即将朝我摸来的黑手,嘭的一声,猪头那些手下全部倒在地上。 雷楚云手环着我的腰,把我贴在他的胸口。 我居然忘记,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还有他的存在。 朱夜昇见此人一招便打的他的手下全部倒地,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角色。刚刚还在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变色,脚用力踹着下人说:“快给我起来。你们给我起来。” 朱夜昇不服气,面子挂不住。腾空飞起。 雷楚云按着我的肩膀,踢中他的胸口。朱夜昇重重的摔在地上,站不起来。雷楚云,转一个身。又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猪头的下人见打不过我们,扶着他们的猪头少爷夹着尾巴逃出香销院。 大庭广众,雷楚云调戏我。我脸一红。想要挣脱,他却越来越用力,把我揽在怀里。一气之下,我的脚用力踩在他的脚上。雷楚云跳开。 “你怎么——” 我甩了甩头发说:“我咋地啦。” 我和雷楚云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雷楚云站在缺腿桌的缺腿位子上,突然一用力。桌子朝他的方向倾斜。我一个不稳,投怀送抱在雷楚云的怀里。 雷楚云贼贼的笑:“现在可是你对我怎么——” 老鸨站在二楼说:“哎——哎——要比武就快点。你们两个男的在桌上亲热什么……” “你……你没事跑来抢什么亲。” 雷楚云抓着我的手说:“那你呢。大婚之夜。你不在慕容家怎么在妓院。” “你堂堂雷家公子,不也在妓院。” “我是因为我喜欢的人,要嫁人。我跑来借酒消愁。”雷楚云一脸深情的看着我,化不开的柔情。 我被他看的全身鸡皮疙瘩冒起。 “是吗?真的好巧。你喜欢的人也要嫁人啊。”说完,我趁他不留意,推他一把。雷楚云稳稳的站着桌角边,一脸贼笑。 我气急败坏。 雷楚云说:“晗儿。” “不要一口晗儿,晗儿的叫。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说的晗儿。”雷楚云如果喜欢欧阳熙晗,那也是以前的欧阳熙晗。不是现在的我。 “那我就让你重新认识我!”雷楚云信心满满的说。 哼。看招。我左手袭击,他轻轻抓着我的手。脚下给他一个飞踢。他按着我的肩膀来了个360°的大旋转。轻巧的落在我的面前。我右手握成拳头,给他心口一击。他的掌心包着我的拳头,让我动荡不得。 “你站在这里,和我争个什么?”“不争什么。只图和你在一起的一刻。” 我和雷楚云站在缺腿的桌上,互相牵制互相。红怡靠在二楼的身体,飞下一口,柔情的声音叫着:“晟风你居然来了。” 我偏头看到梁晟风背着个包袱,全身烂泥,好多处地方被划破,气喘吁吁的站在红怡面前说:“我斟酌很久。觉得,功名利禄可以来年再来。但是——错过你,我再也不能从头再来。本来我很快就可以回来,路上有人阻扰我回来之路,我滚下山坡,慢赶快赶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这里。” 红怡嘴里重复‘路上有人阻扰这句话’。恶狠狠的抬头瞪着老鸨。 老鸨翻了个白眼,拿着扇子扇风。鸭子似地声音说:“红怡,我们打赌的条约里,可没说我不能阻扰。我这是在帮你试图他。如果他没决心,因为我阻扰他就不回来。他对你也不是真心的。” “妈妈。现在他回来。赌约我赢了,你要还我自由身。”红怡怒视。 “别急。等桌子上的人打完。梁晟风打的赢胜利的,我就放了你们。”老鸨盘算,刚刚那位公子把朱大少爷打跑,肯定打的赢现在和他对打的小白脸和梁晟风。他不像是为了红怡而来,到时候给点银子打发打发。红怡输了赌约就要答应我卖身。而且每天接多少客由我定。嘻嘻~老鸨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贼贼的想着钱滚滚到手的情景。 我低声在雷楚云的耳朵边说:“你看到了。你要成全,还是继续陪我玩。” 雷楚云还没对答。趁他在思考中,我抓着他的腰,用力弯腰一摔。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而我坐在他的背上。 呵呵。没想要我还有这手吧。 雷楚云倒在桌上,没反应。我明白他是在帮我,装晕。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老鸨说:“我只要打赢她就可以娶红怡是吧。” 老鸨看我一身行头是个有钱人,脸上嘻嘻笑:“是是是。最后一场。只要打赢他,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雷楚云被香销院里的大汉拖走,偷偷睁开眼睛朝我比了个飞眼。 暗送秋波。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领情。 “喂。”我用手指着梁晟风说:“上来。” 梁晟风,跌跌的爬上缺腿的桌子。刚站上来,脚不稳。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我伸手一拉,把他拉回桌子。 真是手握笔杆,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的样子。 他比划好拳头,握紧准备朝我打来。我看他软绵绵的拳头向我飞来,一眨眼。拳头连人在我眼前消失。我懒散的表情立马认真。走了两步,听到一声叫喊。 低头一看。我的脚踩在梁晟风的手上。他刚刚出拳,走没两步,脚下一滑,人跌倒在桌子上。 刚才他的身影突然在我眼前消失,我还以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现在看来,他就是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 红怡站在桌边,眼睛里只有梁晟风。一脸的担心。 我伸手扶他起来时,嘀咕一句:“等等我走到桌边,你见机把我推到。” 梁晟风点点头。我看他慢慢逼近,我步步后退到桌边。我假意的松懈,眼睛瞄红怡,吹口哨。梁晟风推我一把。我华丽转身,从桌子上翻身下地。 老鸨大惊。手用力的拍在扶手上,啪的一声。她没想到,她的随口一答应成全梁晟风和红怡。 梁晟风小心翼翼的下了缺腿桌子。红怡扶着梁晟风,一脸欢喜。她要的自由就在眼前。 老鸨大叫:“不算。不算。看都看的出来,是那公子防水。” “对。我就是放水。凭什么,你就可以派人出手阻扰,我就不能出手帮助。”我反驳。 红怡说:“妈妈。我们约定好,如果晟风没回来,我就把自己买给你,不仅卖艺还卖身。你要我接多少客就多少。但。倘若晟风回来,也成了赢家,你便还我自由。现在他回来,同时赢了。妈妈还请信守承诺。” “不算,不算。楼下还那么多人。梁晟风要全打完才能算赢。” “你——” 桌边的人想要跃跃欲试。一道亮光从他们眼前一扫。刺眼的让他们停顿几秒。 雷楚云亮出剑说:“你们谁还要上去,我就难保,他还下的来。” 一句话。震威四下。香销院顿时安静,没有人上前挑战。 雷楚云,还挺有你的。该耍流氓的时候,就得流氓起来。“老鸨。你看到了,现场的这几位,没人和梁晟风打。他自然的赢了所有人。你和红怡的赌约,红怡胜。你得履行承诺。” 老鸨打了个眼色。从香销院的后门,闯入十多个彪形大汉。他们把大堂的群众纷纷轰走。大门一关。我还没反应过来。满满的香销院的人,顿时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个。 红怡紧张问:“妈妈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会放弃一颗摇钱树吗?” “妈妈,我们明明说好赌约。既然你不同意为何又要和我赌。” “赌?我赌是为了赢。你赌也是为了赢。可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赢。你说我会让你赢吗?白白的给你自由,我不要赚钱啦。” 阿静在我身边说:“小姐。这个老鸨,比小姐你还会耍赖皮。”我瞪了阿静一眼。雷楚云跑哪里去?我在香销院四处环顾,只有一批大汉死死的站着大门。 “别看了。我让他们把刚才武功高强的小伙子抬到柴火间,还下了迷药香。包他睡个几天。等他醒来,这里依旧风光。红怡你还是我们香销院的头牌,梁晟风依旧是个穷书生。”老鸨指着我和阿静说:“至于你们,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多管闲事。” “我就爱多管闲事。”我把腿翘到凳子上。 阿静看我这副德行,摇头说:“小姐,很没形象。” “我现在是少爷。要的就是这样的豪气。”我在阿静面前,龇牙咧嘴。 “嘀咕什么呢。要走给我快点走。现在我心情不错还可以让我的手下放了你们。再多管闲事,你们别想出香销院。” “是吗。你说谁别想出香销院?”一个声音从香销院后堂传来。 老鸨大惊:“你居然没事。” 雷楚云站在我面前嬉笑:“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惊讶的。你这个武林中人,要是被算计,晕过去几天,我才惊奇。” 雷楚云笑笑而过。雷楚云,宝剑一亮说:“你想困住我们。”森冷的刀光带着冷冷的杀意。 “一两个人你是不在华下。但是——十多个大汉。看你还打的过吗。”老鸨给了个眼神,十几个守着大门的大汉,围着雷楚云转。 雷楚云围着几个大汉。凌波微步的绕了几圈。十多个大汉一动不动的定住。 老鸨大叫:“叫你们打啊。干什么。快动手啊。” “你叫破嗓子他们也动不了。我点了他们的穴道,没两三个时辰,他们是不能动。” “你们。你们——”老鸨气得说不出话。老鸨停顿一会儿说:“你们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撑腰吗。虎霸王胡彪浩。” “哼。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雷楚云缥缈的身影眨眼到二楼老鸨的身侧说:“我是雷家堡大少爷。她爹是欧阳震。” 老鸨听到名号吓的立马跪下:“雷大少爷饶命。” “出尔反尔之人。”雷楚云刀子抬起。 我大喊:“慢着。她也是想要多赚点钱。不至于要把她给——”我从怀里掏出夜明珠,放在老鸨面前说:“你放不下红怡这颗摇钱树。我用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换她一个自由,可好。” 老鸨看着在夜光中闪闪放亮的夜明珠。眼珠子快要掉下。 红怡在我面前跪地说:“谢谢小姐救命之恩。” “你知道我是女的?” “你一进香销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男人。你的眼神和其他人不同。只有女人才有那种眼神。” 我扶红怡起来说:“君子有成人之美。” “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你可以回报我。” “什么?” “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第十七章 终是薄情人(中) “晗儿。你真的舍得用夜明珠换他们的幸福。” “一颗死物,可以换的来幸福倒也不错。” “有些东西看见的不见得就是真的。”雷楚云担忧说:“我觉得那个男子并不像把儿女情怀看的很重的人。” “怎么会。如果他不是真的喜欢红怡,他为何今天放弃去上京赶考的日子。为何去了还要倒回来。” “所以才奇怪。”雷楚云嘀咕:“希望是我多想。” 阿静好像很讨厌雷楚云,一直怒视他。一路上都不说话。阿静拉着我说:“小姐。天色都亮了。我们再不回去,你怎么给公婆上茶啊?” 不知觉,天竟然大亮。路边依稀有人出来路边摆摊。 坏了。本想天色一晚就回去。没想,在香销院里耽搁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清晨。我对阿静说到:“不好。我们得快点回去。” 雷楚云抓着我的手。好像不肯让我离去。温柔叫:“晗儿。” “雷大公子。我现在是慕容家的儿媳妇。” 雷楚云看着我冷漠的眼神,一脸哀伤说:“难道,你是为了我和柳如烟的事情才假装忘记我吗?你是在惩罚我吗?” 阿静把雷楚云紧紧握着我的手用力掰开。忿忿不平的说:“我家小姐说了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根本没有假装之意。小姐已经是慕容少夫人。你不要那么不要脸的一口一个晗儿的叫。” 阿静抓着我的手,快步走。 我知道时间已晚。既然都晚,还不如干脆让慢慢来。何必那么着急。 一路上,阿静都沉默不语。我们翻墙进慕容府。墙角边,我把头上的发巾拆开,头发披散下来。把偷藏起来的新娘服套上。 慕容府中,很多下人看到我身上的红色嫁衣,低头行礼叫:“少夫人早。” 还好我有准备。不然我穿个男装在慕容府瞎转悠,别人定把我给拿住。 阿静一直不说话。我觉得奇怪。雷楚云说的柳如烟是谁?阿静听到他的话后,反应怎么那么大? “晗儿。” 我现在对晗儿这个称呼,特别敏感,全身抖索。我抬头一看,是慕容敬。 “慕容伯父。”我行礼。 “还叫伯父。”慕容敬有点严肃的说。 “爹。” 慕容敬大笑。扶着我起来。关切问:“你这是去哪里。” “我偶感风寒。身体虚弱。大夫交代,经常清晨出去走走,有利病情。” 慕容敬按在我的手上,停了几秒说:“脉象是有点混乱。好好调养身体重要。你先去换下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嗯。”我在房间里挑了件朴素点的衣服。 我看着铜镜里帮我梳头却一直出神的阿静问:“阿静你到底是怎么。魂不守舍。从见到雷楚云开始你就不对劲。” “没。没。”阿静结巴。 “晗儿。好了吗?” 我居然忘记慕容敬在门口等着我。说来奇怪,慕容敬多我好像过分细心关心。“爹,你再等等。晗儿在弄头发。” “阿静,你绝对有事情瞒着我。等等有空,我定要好好问你。现在快点帮我把头发梳好。” “是。小姐。” “阿静。你说。慕容老爷怎么对我那么关心?” “嗯——我怕我说了,小姐会不会不高兴。” “直接说吧。” “虽然说,慕容敬是小姐的干爹。但下人都说慕容老爷喜欢二夫人。二夫人嫁进欧阳府后,慕容老爷经常来看二夫人,对二夫人可亲热。二夫人怀孕,慕容老爷还说要认小姐为干女儿,长大当他儿媳妇。” “哦。他是我干爹?” “嗯。慕容老爷在你一出生就给了一块家传宝玉给你,认了你做干女儿。就是小姐失忆,大夫说不要做过分刺激你的事情,怕不但想不起来还适得其反。慕容老爷就什么都没说。” “他对我可好?” “好。和老爷一样,对小姐好的不像话。对你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含嘴里都怕化。” 怪不的阮秋水会说,慕容老爷容不下她。他唯一的儿子,和他疼爱的干女儿。当然胳膊不会向外拐。欧阳熙晗算是好命,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有很多人的疼爱。 我和慕容敬边说话,边走到大厅吃饭。一进入大堂。慕容瑾,他穿着一袭白衣,背对着我。 “这是——” “他昨夜没在你房内过夜,这是叫他思过。” “爹,昨天是我生病。身体虚弱,才叫慕容瑾去别院休息。” “身为你的夫君。你生病,他就该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居然在书房过夜。” 书房?他没去找他的阮秋水? “不是。爹你误会他。我房间里药物熏香。到处都是药味,刺鼻难闻,这才叫他去别院休息的。” 大奶奶发话:“哼。瑾儿都是被你宠坏。不是你答应他娶那个下人,他会连新婚之时,对新娘置之不理吗。” “娘。你怎么出来啦。”慕容敬恭敬的扶着老人家。 我凑亲热上去搀扶:“奶奶,别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等等晗儿煮一碗冰糖莲子羹给奶奶,消消火,也甜甜奶奶的嘴。”哄人,我可有自己的一手。 奶奶摸着我的脸说:“还是晗儿懂得疼奶奶。” 我扶奶奶到主位坐下。自己站在奶奶的身边。慕容瑾一直低着头。 “你干什么同意瑾儿娶什么丫鬟。”大奶奶怒斥慕容敬。“规矩一点不懂。还要我等她来给我请安。” 说曹操曹操到。阮秋水还穿着昨天的红衣。一路小碎步。那小腰,摇摆的屁股。真女人。 阮秋水,恭敬的鞠躬说:“大奶奶。老爷早。” 怪不得他们会不喜欢阮秋水。她的样子让人联想到的是,青楼女子,太过分妖媚。 大奶奶虽然讨厌阮秋水,但只是背地里说说,面对面不会说很难堪的话。 “嗯。来了就好。吃饭吧。” 我对大奶奶说:“奶奶。慕容瑾还跪着呢。” “看在晗儿的份上,起来吧。下次要懂得体恤老婆。尊卑有分。” “奶奶,瑾儿知道。” 慕容瑾站起。 我嫁给他的第一次和他照面。 慕容瑾缓缓的站起,抬头。冷冷的看着我。 我倒吸口冷气。慕容瑾的身子有点站不住脚。 怎么是他——慕容宸风。 慕容宸风。我怎么没想到他就是慕容瑾。他有能力单枪匹马去雷家堡帮我夺解药,不用本门武功,杀的了七夺追命。他和我同时注意着,慕容家结婚那晚我逃婚的事情。他口里念叨的,他娶不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他一听到她有难,便立马赶回家……总总的我都没留意。现在回想起来,不难知道他就是慕容瑾,他口里念着的女子是阮秋水。 我和慕容瑾对站。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阮秋水奇怪的看着我们。 大奶奶说:“你们这对夫妻,愣着看对方干什么。快过来吃饭。” 饭桌上。我展尽自己做淑女的功夫。甜言蜜语,笑脸相向,温柔贤淑……慕容瑾坐在我身边,一直用鄙视的眼神看我。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说:“相公吃。”吃吃吃。吃死你。哼。 早饭后,我准备回屋。我一心想着要回屋问阿静事情。手被慕容瑾抓的死死的,拉走。阮秋水感觉莫名其妙。 被他拉到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房间。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干什么啊你。” “你是欧阳熙晗?” “你是瞎了眼,还是老了耳朵背。看不到啊,还是听不到你爹和你奶奶叫我晗儿!” “还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的嘴里不饶人。我明明听江湖人说,欧阳家的二小姐从不出欧阳府,身体虚弱,长年吃药,性情温和,也完全不会武功。我怎么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哪里透露着柔弱两字?会武功,胆子大,嘴里不饶人,身体强的和母老虎一样。” “你那是道听途说。你以前有见过我吗?没吧。你以前和我相处过吗?没吧。我们只有醉香阁的几次照面。你了解我什么。” “我是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被伤后大病一场,醒来失忆,性情大变。” 慕容家的眼线挺多的。我感叹。 “所以我很怀疑你——是否是真的欧阳熙晗。” 我心下一惊。他看的出来我不是欧阳熙晗。 “所以我怀疑——”慕容瑾朝我一步一步逼近。我一步一步后退,我被逼到桌前。 慕容宸风的手摸上我的脸说:“我怀疑——你用了易容术。”说完,用手往我脸上扯。 我不示弱,双手拉着他的耳朵。 我们两个在桌子边互相拉扯对方。 什么男人。居然拉我脸。我还以为他是识破我是穿越灵魂之类。想想真傻,怎么可能有人会想到灵魂穿越这件事。连我本人都不怎么相信,别人又怎么会怀疑到这个上面。 慕容瑾松手,我的双手还掐在他耳朵上。 慕容瑾说:“没人皮面具。” “你才用人皮面具呢。”我脸逼近他,手还掐在他的耳朵上,给他一个大大的鬼脸。 门嘎吱一声打开。阮秋水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们。我的手臂在他肩膀上,从她的角度看,我的手摸着他的头。我的脸靠近他的脸,舌头还伸的老长,最让人遐想的地方上。我居然坐在桌子上,双腿张开,慕容瑾站于我两腿之间。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被这几个让人遐想的动作毁了。 第十八章 终是薄情人(下) 我吃惊的一动不动。阮秋水瞪圆眼珠子,嘴巴长的老大站在门口。 我巴掌的手盖在慕容瑾的脸上,一把推开。讪讪的说:“呵呵。误会。误会。”说完我就落跑。我居然被慕容瑾弄到要落跑。 我急匆匆的赶回屋子。阿静不知去向。我明明吩咐阿静在屋子里等我。 叩叩叩的敲门声。我心想是阿静,不过阿静向来对我没那么多礼数。 一个年长的下人说:“少夫人。大奶奶叫我顿点参品给你送来。” “好。搁在桌子上,我等等喝。” 她放下后,没有多说话,礼貌的鞠躬离去。我隐约感觉到有身影在拐角的柱子后偷看,我出门后又没见人影。我错觉,是我多想吧。 我把门关上,无聊呆在位子上等阿静,瞄到桌子上的人参炖鸡汤。端起想喝,从汤中问到一股淡淡却诱人的香味。不像一般鸡汤该有的味道。我记得阿静说过,往往毒药中都会带着点诱人的香气,吸引你去触碰它。诱惑越大,伤害越大。 我从怀里掏出阿静给我的一包银针,取出一根放入参品种。拿起一看。黑黑的污渍。 果真有毒。 是谁要害我? 我到慕容府邸才一天,有谁和我有过节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是阮秋水认为我威胁到 她和慕容瑾恩爱吗?刚刚在柱子后的人影就是要害我之人? 我把参品倒入花盆中。喝完没多久,老阿妈来敲我门。 我笑呵呵的把空碗给她说:“这参品真好喝。还有股诱人的香气。” “少夫人喜欢就好。我还帮阮小姐准备了一份。希望她也会喜欢。” “奶奶也吩咐煮参品给她喝吗?” “不是。大奶奶只吩咐小的煮给少夫人你喝。是在路上碰到少爷,他吩咐小的要我煮一份给阮小姐。” “这参汤是你亲手煮的吗?” 老阿妈一紧张问:“怎么了?参品出什么问题吗?” “没。你不要紧张。我是觉得这个特别好喝。想问清楚,如果是你煮的,下次我还要你亲手煮给我喝。” 老阿妈松口气,嘻嘻哈哈的说:“我只是端茶送水的。参品是我侄女,亚儿煮的。 她有一手的好厨艺,只是不是府里的人。来府邸看我,顺带帮帮忙。” “好。你下去吧。”走前,我把自己的一个发钗给老阿妈说:“这银发钗是给亚儿的打赏。” “谢谢,少夫人。”老阿妈看着发钗,喜出望外。 暂时要稳住老阿妈和亚儿,不便去过问事情经过。惊动下毒之人,他只会越隐蔽。府中有害我之人,我可活的胆战心惊。 天都快黑,阿静怎么还不回来。 时间短还好。稳住老阿妈,亚儿还有下毒之人。时间一长,如果我是真喝了毒药,没中毒,没人配合那可不妙。 阿静去那里了? 我坐在屋子里,无聊,左转右看。发现,我倒入花盆里的参品,几个时辰过后,花枯死。 果然有剧毒。 门被重重推开。阿静扛着一个人,艰难的往屋子里走。那红色妖娆的颜色,刺痛的 我的眼睛。 红怡。 我跑过去帮阿静,奇怪的问:“阿静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中毒。” “中毒!” 阿静一脸哀伤。我和阿静把红怡扛到床上。她一脸死灰,没有颜色。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怡她……自己服毒自杀。” “自己服毒?”怎么回事。我才帮她获得自由之身,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和梁晟风恩爱甜蜜,怎么会服毒自杀? “她现在怎么样。” “我帮她清理伤口,但她体内还有毒,我要用烘熏的办法把她体内的毒逼出来。但是在慕容府这样……” 我突然想到,我也‘中毒’。 “行的通。因为我也中毒。” “?小姐你中毒?”阿静愣着。 “对,是我中毒。你快去药铺拿药。”我把自己在府上被人下毒的事和我的计谋,和阿静说。阿静频频点头。 “记得。你去拿药的时候,要泰然自若,好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有人问起,记得扯开我的中毒的事情,。留意有谁问你。” “小姐。为什么不把事情弄的沸沸扬扬?让老爷来查的清楚。” “慕容老爷来查。我怕他有私心。” “私心?慕容老爷包庇吗?不会啊,他对小姐可疼。” “不是。慕容老爷一直看阮秋水不顺眼。我怕他会用这次我中毒的事情大做文章。 偏偏阮秋水和我喝了同样的参品,我有事她却安然无恙。难保她难得的婚姻会弄得,被赶出慕容府的结果。到时候,慕容瑾想保她都难。” “会是阮秋水下的毒吗?” “还不确定。所以未免她不是凶手。我要让凶手自投罗网。她发现我没事,自然会起疑,左右勘察。如果她发现我在屋子里治疗,定会打听我到底怎么样。一次下毒不成功就有第二次。我不怕发现不了她的马脚。” “是,小姐。” 阿静出门,我把门关死。红怡。为何会如此狼狈。梁晟风人呢?他们一起离开香销院,她服毒,他人在何方?是老鸨来夺人吗?我给的夜明珠够老鸨有生之年吃喝不愁。这点钱还不够吗?就算是夺人。夺人不成,至于下毒吗? 红怡的衣裳不整,头发乱蓬。脸,脖子,手臂有细细的几处抓伤痕。全然没有我见她那日的妖娆迷人之态。我想起雷楚云说的话‘我觉得他不想是把儿女私情放的如此重的人’如果梁晟风不在意红怡,为何在上京赶考之日不去而回来? 阿静很快回来。 “路上有什么人问你我的事。” “一个好像是慕容府新来的丫鬟叫小翠。” 新来的丫鬟和我有什么过节,还是受什么人指使? “我偷偷跟着她,走了点路发现,她好像是阮秋水的丫鬟。” “阮秋水!”这事真的和她和关联吗?“先不要管那么多,你快点在木桶里放药,让她浸泡。阿静还需要什么?” “小姐,你吩咐下人在准备点柴火,纱布,要尽量多点。说是你要泡药澡。” “好的,我去叫人准备。” 我看着阿静忙着,感叹,还好我身边还有阿静这个懂得医术之人在我身边。但是她还小,思想比较天真,人没什么心计,不懂事深思熟虑事情。 整个夜晚,我和阿静忙活着红怡到三更天。红怡口里黑血吐出。阿静松口气。从小盒子里掏出一个药丸给她吃下。 满完,我也全身酸痛。 “红怡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中毒?梁晟风人呢。” “小姐。她是……”阿静难言。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什么。” “小姐,我们帮错人了。梁晟风他把红怡买给一个官家公子过夜。红怡她被人强暴后,服毒自杀。我中午出门买点东西,碰到晕倒在小巷子里的她。” “梁晟风她……”雷楚云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觉得他不像是把儿女私情看的那么重的人’。“梁晟风不是喜欢红怡吗。” “其实……我调查过。红怡姑娘喜欢梁晟风,他也喜欢红怡。就是。在梁晟风的眼里,功名利禄更可取。” “既然这样,他大可大大方方的上京考取功名,又何须回来弄的痴情的模样给人看。他不回来,倒还让我们看清他真面目,回来又混淆视听。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为了他的仕途之路回来的。” “仕途。红怡?” “小姐。记得那个朱夜昇吗?” “恩。猪头当然记得。他还被我和雷楚云飞踢离开。”“是他买通梁晟风回来,还答应只要他能把红怡姑娘奉上,他保他的仕途之路方便,顺通。他……” 我打拍桌子站起:“他为了他的仕途把红怡买给朱夜昇。” “红怡姑娘被朱夜昇强奸后,服毒自杀。” “我的夜明珠换来的居然是悔恨。” 一个虚弱的声音说:“是我眼睛瞎了,负了小姐的无价之宝夜明珠。”红怡,脸色苍白,神情空洞,眼神没有焦距。 我明白,这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直心仪的男人。她为了他肯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来博取能够自由的一丝机会。 “你好点就好。夜明珠在贵重不比人命重要。” “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我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述说。我知道,她要说的是关于她的故事。 关于,她的痴情。他的绝情。 第十九章 红怡之痴 红怡之说—— 我和晟风从小青梅竹马。我是官家之女。他是我府上管家的儿子。小的时候,我们天天腻在一起玩游戏。读私塾。虽然他是下人,但我从没把他当下人看。 以前觉得有他在身边,很舒服,不用那么故作大小姐。 他对我亦是绝对的照顾呵护。 当我稍微大点。十来岁时。父亲觉察到我的点点女孩心思后,不准晟成再来府上陪我玩,陪我读书。几次我偷偷出去都被抓回来,被打。一次,我去晟风家里找他,不料有被抓。父亲恼火,把我抓回去毒打一顿。那次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其实,我只是他的养女。他很爱他的妻子。偏偏他的妻子不会生孕,她叫他再娶,他不愿。正巧没多久我就降临在他家门口。当时天气寒冷,爹说再晚点,我必定死在门前。他们说我是上天恩赐的孩子,倍感宠爱。 我答应爹不再见晟风。越不见,越思念。我开始疯狂的思念晟风。我开始不出门,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爹看见我这般摸样,叹气摇头。 晟风背着我在我爹面前立誓言说,等他寒窗苦读,考出过功名就来娶我。他求我爹让他和我往来。他说,没有和我见面的日子里,没一天不在思念我。爹见他那样,看我这般。心软下来。他知道,晟风天资聪明。考虑重重,他答应不再阻止我和晟风往来。 幸福的日子没多久。厄运接踵而至。 爹被弹劾,被关进大牢。府邸被封。丫鬟全部离去。我和娘流浪在外,娘原本就体弱多病,没多久病死在路边。我辗转到香销院。利用自己的琴棋书画。当上香销院的头牌。 香销院的妈妈教我很多东西,怎样洞悉男人,抓住男人的胃口。我怎么洞悉都洞悉不了晟风心里到底怎么想。他会来看我,说他生活清贫,我每天留钱给他。他说他总有一天会带我出去,我相信,把自己每天老爷给的小费用给他。他说他不喜欢我接客,我就每天最多两个客人。他说他要盘缠去考功名,我给他钱。他说他功名没有榜上有名,我安慰他,陪在他身边。……他说什么我都照他的意思去做。我处处想着他,维护他。 为了他,我好几次被妈妈训斥。‘他没钱,他一来,你就推掉一切客人,这要我丢失多少银子。’我总是好脸相向,答应妈妈过后多接点客。有的时候,他来,我正在接客。他不管对方是谁,破口就说。有的人有钱有势,他被人抓着打,我还得赔罪,被人摸摸占点便宜才能平息事情。他说完我不要脸,给人摸。我伤心难过好几次,他一来道歉,我心就软下来。 真的是……爱上了就什么都无所谓。我无所谓他是否有钱,是否考的上功名。只想他爱我,懂我。 如今我才知道,我远远比不上功名重要。以前的他的确有爱我,只是他被世俗磨合的毫无棱角。 他懂得利用我来讨好些大官。他几次带着他人来看我。他开始不提带我离开的事情。不提我少接客的事,反而说叫我接些在朝当官的客人。 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纯真。只是我太爱他。我认为他开始理解我接客,开始为我着想…… 我和香销院的妈妈打赌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 用一时的赌约来换我的幸福。到底是意气用事还是胸有成竹。 妈妈好像很有把握我会输。但我愿意危险一搏。 你不知道。我躺在扶手俯瞰着低下的人群。声色各异。我努力的寻找,只求一抹的熟悉。天色越来越晚,我越来越害怕,怕他不来,怕我的以后都要在香销院里度过,怕我永远没有幸福可言…… 最终他还是来了。我和他相互扶着走出香销院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曙光,看到我们以后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日子。 原来种种的幸福都是泡沫的幻觉…… 我和他走没几条路。到一个小巷子拐角。几个大汉围住我,领头的是朱夜昇。我当下一惊,身边有晟风在,又觉得踏实。可是他把我推到朱夜昇的怀里。 我一脸惊恐。 他在朱夜昇面前,和狗一般点头哈腰。朱夜昇从怀里掏出几叠银票,和一张纸,说‘有了这文书,保你官运亨通。’ 我心冷。我被朱夜昇强奸。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我觉得很陌生,那不是我熟悉的晟风。他变了,他为了钱,为了官,贡献出自己的良心,人格…… 红怡眼神空洞的说完故事。 天色亮堂。 我和阿静安静的听完她说完她的痴心,她的悲凉。 她干裂的嘴巴,张张合合的说—— 情系有情郎, 情郎却无意。 恨别悔当初, 已是惘然时。 第二十章 矛头转变(上) 红怡望着窗外的天空说:“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红怡摘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犹豫的往脖子处插。我一个手劈到她的手腕处。红怡的手一震,发钗掉在地上。 “活下来有什么意思。你何必救我。我已是废人一个。” “废人!这个就是你给自己的定义?你死又有什么意义?他会后悔难过吗?既然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你又何必在乎一个已经改变,已经不是以前的他的梁晟风。你可以活的更加精彩,活出自己。女人就一定要为了一个男人而死吗?死可以改变什么?改变历史?既然什么都不能改变,就好好的面对。”我说的激动,句句话语惊爆。红怡瞪大眼睛看着我。 她如今遭受到痛苦。我又为何戳破。她是个聪明人,理应明白其中道理。生死一念间。 红怡手重重垂到床沿。眼神忽明忽暗的闪现光亮。 我她的发钗,放回她的手中说:“我救的了你一时,救不了一世。我今日夺你发钗,阻止你了断。难保你明天从哪里找出个利器再自我了断。” 发钗在红怡的手中。她虚弱的没力气,没有提起。 “我的夜明珠不是用来换一具尸体。至少它让有过一瞬间的希望。人不是活在过去,是活在当下。”我语重心长的说:“你自己好好想想。阿静我们出去。” “可她——” 我明白阿静想说什么。我拉过他的手走出屋子。 “小姐。你这样放任她。她回死的。” “生死有命。我们不可能天天跟随在她身边。她要是想死,我也没办法。” “要是死在小姐房中,岂不是害了小姐。” 我莞尔一笑:“她死不了。” “为什么啊?” 阿静缠着我问为什么。 有些东西点破就不好。我神秘的闭口不说。阿静绕在我身边一直问。 阿静绕在我身边,走了一段路。一股力量把我往后拽。阿静抓着我的手,把我让后一拉,我人跌撞到身后的大门上。 阿静互在我前面说:“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我什么都没闻到?” 假山前摆放各色各样的花盆。花朵齐放,让假山有种说不出的真实感。我没有发觉花有什么不对。 阿静走过去,细细端详。震惊的说:“血罂粟!” “我怎么没看到什么血罂粟?”我张望,没发现奇怪的花朵。都是些附庸风雅的娇贵花朵。 “血罂粟,又称蛊毒花,长在花朵中。极奇细小,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它寄生在别的花中,倚靠他们的外表蒙蔽他人。血罂粟极难种活,要鲜血为饮,毒虫为食。慕容府怎么会有血罂粟?” 假山。阮秋水。 怎么条条东西都在指证阮秋水不是简单的人物。蛊毒花。毒参品。 蛊毒花在她别院假山前。她的丫鬟在毒参品送来没多久问阿静去向,打探消息。 她到底是善。是恶。 阿静匆忙站起抓起我的手,往回走说:“小姐,以后少来这地方。蛊毒花,轻者闻花香,人会神志不清,受人控制。重者,以蛊毒花做食,用人为体,人剩躯壳,死尸,无脑,听从下蛊者差遣。如果下蛊者——” 阿静还没说完。我们俩走到拐角地,一个人硬生生的撞上我们。我和阿静踉跄后退几步。撞我的人,整个人跌倒在地。 青翠色的衣服。岁数和我们不相上下,头上没有精致的发钗和饰品。看样子只是个丫鬟。 地上的人,看到我和阿静吃惊的木讷在地,没爬起。 我纳闷。我长的有多让人惊讶? 阿静盯着地上的人,也愣了一下。伏在我的耳边说:“她就是小翠。” 小——翠?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小翠神色慌张。一脸惊恐未定的样子,哆嗦说:“少——夫——人。” 我没做任何反应。小翠对我弯下身行礼后起身离去。 阿静说:“这丫鬟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小姐还没说话她竟然自己起身离开。” 我邹眉头说:“她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走的那么慌张是发了什么事吗?” 我边走边想。这个名字只要再多给点提示,我就可以想起。不过丫鬟的名字都是些小、啊、花、之类的。花! 我停下来说:“想起来了。小翠,翠花。就是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她有点眼熟。” “翠花?”阿静疑惑? “可能你没见过。翠花是欧阳紫媛在离家前收的丫鬟。我去思过房见欧阳紫媛时,正巧碰到她从饭里出来。当时,光线比较暗淡,我看的不是很仔细。现在细细一想,她那天穿的也是翠色衣裙。当时,我还嘲笑她的名字。一听到翠花这名字,只想到一个台词,翠花上酸菜。” “紫媛小姐的丫鬟怎么会到这里来?”阿静问。 我沉浸在思考中:“她神色慌张?发生什么事吗?她一个丫鬟怎么到欧阳府邸?就算欧阳紫媛离去,没理由她的丫鬟也跟着离开?……” 我推开房门,一股味道冲入鼻道。 “迷魂散。”阿静在我身后捂着鼻子叫。 我没来得及防备,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醒来时,我以为我会舒服的躺在床上,睁开眼就是房顶。然而,我却是坐在凳子上,头扶在桌上。醒来,头一动一阵疼痛。落枕吧。头一直歪着左边压着手,手臂全麻。阿静懒到这样,我晕倒在地也不把我扶上床休息。 阿静站在床边,手放在红怡脖子处。正儿八经,一动不动。 我也中了迷香,她怎么不照顾我,而站在红怡身边一动不动。 我微微歪着脖子,走过去。视线慢慢开阔。坐在凳子上,只看到红怡依旧虚弱的脸和阿静沉浸在黑暗中的不知何表情的脸。越走近,味道越是不对。空气中迷茫血腥味。我开始迟疑。我慢慢的挪动步伐。当我的视线可以看到红怡腰部的时候。我不禁啊的叫出声。 红怡血红的衣服上,夹杂鲜红的血色,不细看只以为是鲜艳的红腰带。血的源头是她腰间的匕首处。血一滴滴的顺着衣裙垂下的纹路滴落。 红怡双眼瞪出。脸变成死灰,脸部表情揪在一起,极奇痛苦。 第二十一章 矛头转变(下) 阿静一脸哀伤,手从红怡的脖子处放下说:“小姐她死了。” 我一惊。后退几步。人跌靠在梳妆台前。 这慕容府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呆的地方。下毒、迷魂散、匕首、蛊毒花……接踵而至。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中了迷魂散后,我只有仍人鱼肉的份。红怡是替我去死的。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大。还是和慕容敬说吧。让他来处理。” “小姐。老爷他出去了。” “出门?” “恩。江湖上圣水宫又开始活跃起来。灭了黄山,武当,少林好几大门派。小门派更是数不胜数。这次圣水宫的大规模活动。怕是对武林有所行动。老爷快马加鞭的出门。” 怎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不在府中。我愤怒的离开。朝阮秋水的住处走去。 红怡之死和小翠脱不了干系。刚刚见到我,胆战心惊的样子。 我气急的往阮秋水的别院走去。真是我不发威,个个当我是病猫。假山堵住整条道,要想到阮秋水的住处,只有绕过假山走一个大弯才可。或者,可以攀爬假山而过,这是捷径。 我不顾形象,轻轻绕开花盆,爬上假山。当我艰难的爬上假山顶端时,一个急促而来的瓷器破碎声相继响起。 放眼望去。回廊里的人,是我嫁入慕容府邸,因肚子饿来觅食无意看到的和阮秋水说话的丫鬟。她是阮秋水的贴身丫鬟,蔓纱。 蔓纱吃惊的望着我。眼睛瞪成惊恐的圆形状。我们相持一会后。蔓纱竟叫:“不好啦。死——死——死人了。” 蔓纱在回廊上极速奔跑离开。嘴里大叫死人啦,死人啦。 我低头一看。假山脚下。小翠,摔死在地上。我从假山上跳下,观察小翠的伤势。她头部击到地上凸起的碎石,大量出血,死亡。 背后几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考。 “欧阳熙晗。你居然在慕容府杀人。” 带头人是慕容瑾。 “杀不成阮秋水,连服侍她的下人都不放过。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毒辣。” 慕容瑾的话弄的我一头雾水:“我杀阮秋水?”我指着小翠说:“你说她也是我杀的?” “难道不是吗。阮秋水喝了和你一样的参品。你安然无恙,她却是中毒卧病在床。你敢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哑口。阮秋水中毒?这下跳进黄河也数不清。 “我没杀人!” 慕容瑾说:“死鸭子嘴硬。蔓纱。把你看到小翠被人推下假山的事说明白。” “是。”蔓纱说:“我原本端二少奶奶的药到她的房内。在回廊处,看到小翠站在假山上。我叫她好几声,她没反应。我奇怪,准备过去好好教训她这个不懂礼数的丫鬟。谁知,我走没两步。小翠突然转身,背对着我。碰——的就往后坠。我当时吓傻站在原地没反应。小翠刚掉下假山,少夫人就爬上假山顶端……” 慕容瑾做了个手势,蔓纱停止述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小翠才摔下地,你就出现在假山上。假山不是什么路段。你阳光道不走,偏偏爬假山崎岖的山石?来人。把欧阳熙晗押到地牢里。”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朝我走来。 “都给我住手。”我一声狮吼。所以人都停住步伐。 我目视慕容瑾说:“你做事太草率。” “你还想做什么解释?” “不是我解释。是你没搞清楚事情就乱猜忌。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我推小翠的。又有谁亲眼看到秋水喝的参品中我下毒。谁看到了,给我站出来。”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我看着蔓纱说:“你是亲眼看到我把小翠推了去吗?” “这——”蔓纱支支吾吾。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慕容瑾挡在我面前。 我没心思看和慕容瑾争吵。心思烦躁。现在要想摆脱嫌疑真的是百口莫辩。没想到我没引出凶手,倒把自己陷进别人下好的陷阱中。我无意间低头瞥到小翠的额头上一小粒黑黑的东西。我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黑粒状的东西,是在小翠皮肤下。我拨动她的头发,她的头皮下,全是一粒粒黑色的点点。这个是—— “小姐——”几个人押着阿静到假山处。来的人在慕容瑾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后,慕容瑾脸上露出奸笑。 “哼。我刚刚还在想,为什么你会杀小翠。她只是秋水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为何你会痛下杀机。现在我知道。在你的房里死了一人。定是你杀她后,走出屋子想找人埋了她,却在出门时碰到小翠,当时小翠惊慌失措。你没多大注意,不过在你回屋后,发现你的屋内有人踏过的痕迹。”慕容瑾手里拿起一个香囊说:“你看到掉在你屋子内的香囊上的翠字想到,是小翠目睹你屋内有死人的事,没过多久,你便夺门而出,在假山上把她推下。” 慕容瑾真是比我还会编故事,越说我越有动机越说越让人感觉凶手就是我。 阿静站在我身侧,低头看了看小翠,突然惊呼:“她的——” 我用力扯了她的手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阿静疑惑,为什么小姐不让她说,她说出来,小姐就可以免嫌疑?慕容瑾嘴角抽动说:“把欧阳熙晗押到——” 我怒火上扬打断他的话:“不就是你心爱的阮秋水中毒了吗。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送来我房的参品也有毒。” 听到我说的话。慕容瑾眉头一皱。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巴,没有再让我说下去。他手用力反扣我双手,亲自押着我到牢房中。慕容敬不在家。如果他在府中,我把事情闹大点,他肯定不会让慕容瑾那样不明事理的把我关起来。 但是。我有种感觉。他好像急切把我关起来。 种种的证明,只是他口头述说,认证不足,物证没有。我刚刚想说我的冤情,他却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说……为什么? 不过。说起来。牢房可还真不像是牢房。 住的地方很大,里面东西齐全。比自己的卧房还好。说是牢房,也不过是把屋子的窗户,门,屋顶加上栏杆条。 一般的牢房不是要阴暗潮湿,有老鼠,睡的地方只有杂草推吗。 我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会坐着喝茶,一会站起看窗外…… 总觉得慕容府今夜不宁静…… 第二十二章 不死尸 把我关进来就关呗。干什么把阿静拖走。这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屋外没有一点杂音,更是让人害怕。我总有种感觉。越宁静。暴风雨来的越猛烈。 也许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多想。天天都有人定点定时的给我送饭。来的人每天不同。我想从他们口中套点话。可他们像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不说。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待在在窗户边,用自己的视野观察周围。希望今天来的人可以和我说说话。我已经几天没和人说过话,肚子里憋了一堆的话没人问,没人听。慕容瑾比我爸还狠。把我关在屋子里起码3天。我足不门,屋子里既没电脑,又没手机。下人还不和我说话。有的就是几本破书。这个情况,真破了我没出家门的记录。再这样下去,我真会疯。 阮秋水中毒,又没死。他至于紧张成那样,把我囚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种蘑菇。 今天,有说不上的奇怪。既没人给我送饭。连前几天大中午偶然有的虫叫都停止。万籁俱静。我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我的头搁在桌子上,偶尔睁开眼看看窗外的人送饭来了吗。昏昏睡睡,到了晚上,我的窗前没有一粒白米饭。饿了一整天,肚子开始咕咕叫。 我站在窗前大叫:“饿死人啦——快给我送饭——” 幽静的四周回荡的是我说的话。夜晚宁静的过分。天空阴沉沉,虽有月亮,却没照耀的光辉。慢慢月色变红。照耀着慕容府内一片血红色。四周还是静谧的过分。 红色的月色,压抑着。好像胸口有块石头堵在那里。只见一片,红色余晖。 依稀听到一阵笛声。急促,暴利。有要划人之伤的趋势。随着笛声的吹起。四周有蠢蠢欲动的声音。几道白光忽隐忽现。没有惨叫声,只有刷刷刷的刀剑声。 为什么只有刀光剑影。其余的声音什么都没? 我抓着栏杆,头试图伸出去看个究竟,但是宛然,什么都没有。 我无聊的拿着扇子刷刷刷的给自己扇风。一天没给我饭吃,不会明天还这样吧。慕容瑾难道要我饿死在小屋里,然后名正言顺的把阮秋水抬成正房。真的好恶毒。 几刀红光从窗外折射进屋,照的我的眼睛睁不开眼。我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一大队人马,在墙角的阴影中,手中有的持刀有的拿剑。 我看不出他们的真正身份,只有手中的刀剑折射的月光发出森冷的逼迫感。 这一行人到底是?发什么什么事? “喂——发什么什么事情啦!——喂——和你们说话呢——”我用叫喊声吸引他们过来,谁料他们没反应,一个接一个的从我眼前经过。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胭脂盒往外一扔,不偏不歪的正中头部。被击中头部的人,反应迟钝的往我的方向看。她从黑暗中慢慢往我灯火通明的房子边走来,她身后的人群随着她朝我屋前走来。 看她们朝我走来的步伐,越发奇怪。手垂着,无力的拖着刀。四肢软塌塌的,每走一步都是拖着脚走路。面包表情瘫痪,眼神空洞,嘴角还不停往下滴口水。 阿多嫂,小珍,福来,钱贵……她们一个个下人,怎么都拿起刀来。 我唤她几声:“阿多嫂?阿多嫂?小珍?” 她们毫无反应的朝我走来。步伐萎靡。 烛火的亮光照的阿多嫂以及身后一群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啊——”我惊呼。她们的脸上,额心一点黑,从黑点出发条条黑线往天灵盖。 蛊毒花—— 她们站在铁栏杆前,手中刀剑齐齐亮起,疯狂的朝我挥来。虽然护栏替我挡住她们的进攻,但我还是心惊的往后退几步。 随着笛声的突然停止。她们停住不停砍栏杆的刀剑。眼神痴呆扭头朝天上看看,拖着步子,离开我的屋前。 慕容府上下都中蛊?何人下的蛊? 阿静说过,蛊毒花是苗疆特有的下蛊之物。 苗疆。圣水宫。 我坐在凳子上思考。 忽然,屋子的铁杆发出轰轰声。我警戒的站到一个角落,往屋顶看。 头顶的铁杆往两壁收缩。嘭的一声巨响。屋顶被破一大洞。灰尘噗噗的往下落。呛的我直打喷嚏,眼睛又被灰尘遮的看不清来者何人。 第二十三章 圣水宫袭击 灰尘还弥漫在空中。房顶的轰轰声再度响起。铁栏杆愈合原样。只是屋顶破了一个洞。透过去可以看到乌黑的天空。 灰尘慢慢散去。 慕容瑾和阿静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阿静激动的抱着我说:“小姐。” “阿静——阿静。”我兴奋的叫。好几天没见到阿静,心情激动。突然想到什么,我捧着阿静的脸细细看。嘴里念叨:“没有。没有。” “什么没有。” “你的额头上,没有黑线。” 阿静抓着我的手说:“小姐你是看到什么了。” 慕容瑾也紧张起来。 我奇怪:“你们没看到到吗?慕容府上下的人都很奇怪。神情呆泻,手脚软榻,像木偶被人扯着线控制。额头还有蛊毒花一直延伸到天灵盖。” 听完我的话,阿静对慕容瑾说:“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蛊毒上到天灵盖。他们已经是活死人。施毒者不死,他们就会像活死人一般,死不了,活不成。” “阿静。你知道的还真多。” 阿静低头沉默不语。 慕容瑾说:“苗疆圣女这些怎么会不知道呢。” “苗疆圣女?” “苗疆圣女。一岁百毒攻心。二岁识百草。三岁能制毒。四岁懂解奇毒。蛊毒花是苗疆特有的花种。堂堂的苗疆圣女怎么会不知。” “苗疆圣女?”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静。 阿精泪雨欲下说:“小姐。阿静没的选择,一出生我被选中当圣女。当时我的命运便是,老死神殿。苗疆圣女身上下满诅咒,只能世世代代永远孤独的禁锢在苗疆中。苗疆圣女顶受住孤独的煎熬才会得上天眷顾,福泽苗疆。否则,祸连全族。但是……当时才几岁的我,一时贪玩走出圣地。之后……如诅咒那样苗疆几乎全被灭。阿静不是故意有所隐瞒小姐。可我真是不祥之人。那之后我流离失所,去哪里哪里遭殃。天灾人祸不断。承蒙到小姐收留,却让小姐病祸不断……我怕身份泄露会招来祸害,不敢告明小姐我的身份,只是顾左右言它的把我的来历换了个说法。” 我羡慕的神奇说:“阿静,你好厉害。还是圣女……”电视里的圣女不都是站出去就光芒四射,人群膜拜,群呼圣女。好大的排场。 阿静快滴下的眼泪,停止下坠。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她想,小姐定会生气,小姐待她如亲人 ,自己却瞒了她那么多事。而且说不定小姐那么多病,都是她找来的。 “小姐——你——”阿静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阿静说:“如果我早点离开小姐,说不定小姐就不会病祸不断。都是我招来的——” 我用手巾,粗鲁的摸上她的脸说:“说什么呢。应该是你给我带来福泽。以前我体弱多病。你看看现在,我身体好好的——不都是你带来的福吗。阿静别哭了。”看到阿静一直奔腾的眼泪。我也开始感伤起来,眼角泛红。 慕容瑾一脸不耐烦的说:“你们女人还真容易哭。” 我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说:“你怎么知道阿静是苗疆圣女的?” “苗疆圣女的特有标记,月牙湾,就在她左手上。当日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怀疑你是圣水宫人。她护你在身后,我剑破她袖。虽然她的月牙湾被火烧过,却不难看出痕迹。那日我就知道她是苗疆的圣女。” 我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还挺精明的。 阿静掏出小瓶子塞在我怀里说:“他们已经救不活。该杀则杀。”阿静转头看慕容瑾,一脸锋芒杀戮。 我举着瓶子说:“这个是什么?” 阿静脸色灰败:“腐骨水。一旦沾上腐肉、死肉就会腐化的干干净净。这是能杀死他们的一种办法。” “听你的口气还有另一种。”慕容瑾冷静的说。 “有。是有另一种。另一种就是找出施毒者。蛊毒花倚人为体生活,会长出控制人体的蛊毒虫。如果你和施毒者对打。施毒者控制蛊毒虫的力度不够。蛊毒虫就会反噬其主。被控制的人就可留下全尸。但是,蛊毒虫很容易控制。所以——要让施毒者控制力不够,意思就是杀了她!” 慕容瑾长久的沉默。 我没搞懂。杀了施毒者很正常的事。慕容瑾和阿静干什么沉默。 “你们知道什么。”我切中要害说:“阮秋水呢。” 慕容瑾一震说:“她不见了。” 阿静看慕容瑾说不下去补话说:“我来说吧。之前,瑾少爷说二夫人中毒。她中的是苗疆毒。锥心蛊。” “她中毒,有什么好怀疑。” “老爷出远门时留了封信给少爷。说最近武林中圣水宫有动静。慕容府必定少不了危害。” “为什么,圣水宫横行武林,必害慕容府。为了了她的势力吗?她已经是武林中唯一可以和江湖盟主抗衡的势力。她是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独霸天下?还是想弄个鱼死网破?” 慕容瑾叹气:“我也不知道慕容府和圣水宫到底有何恩怨。圣水宫射来飞剑挑战书时。爹跌坐到椅子上说,她来了——” “慕容府和圣水宫有什么恩怨?” “出了武林正派和魔教。其他我真的不知道。我问过爹,但他从不开始说过去。” 今晚的慕容瑾特别奇怪。脸色不好。头低低的。没有霸气,没有小流氓的无赖。毫无锋芒。 一阵寂静后,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阿静补充重点说:“老爷叮嘱少爷保你安全。但中毒的是阮秋水。她不过是二夫人。老爷,大奶奶都没把她放在心上。她的死活又能在慕容府起什么作用?” 我一点即通:“慕容瑾!她是慕容瑾的心头爱。老爷不在,大奶奶去佛堂进斋。慕容府最高指挥权的只剩慕容瑾。她能扰乱人心思。” “嗯。老爷怕的就是阮秋水有动静。他在信中说,如果府中有事情发生。保小姐安危。最近慕容府一直不宁静。少爷一直找能把你关起来的麻烦,但又不能觉得是再保护你。巧在发生小翠摔死之事。少爷借机把你关起。原本看到小翠摔死之势,和蔓纱说她站在假山上的情景,加上我注意到她的额心一点黑。我知道她是被人控制。但是少爷却向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说。当下我知道,少爷是保护小姐。老爷叮嘱少爷注意阮秋水。老爷在信中说明,不喜欢阮秋水的理由。是因为她身份过分白净,怀疑她是圣水宫派来的底细。” “不会的。秋水不可能是圣水宫的人。”慕容瑾坚定的说。“当年她以身救我。那一剑是绝命之刀。她如果对我没真情,她如果只剩潜入圣水宫的探子。是不会替我以身躯挡剑救我。” 慕容瑾失意的说。我不想打击他说:“会不会。她也中了蛊毒,或是被抓走了?” 屋外一声尖叫声—— 慕容瑾大惊:“秋水!” 第二十四章 鱼死网破(上) “该不会贼喊捉贼吧。”我小声嘀咕。 慕容瑾大怒。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怒气冲天。恶狠狠的瞪着我。这眼光,好像我灭了他家多少口人命似地。 我边后退边说:“我这也是给你打预防针啊。如果结局你发现下毒人真的是她——” 慕容瑾手掌朝我劈来。情急之下我闭眼。听到有窸窸窣窣木屑掉落之声。我慢慢睁开一只眼。慕容瑾手打在我身后站的木柱上。我微微转头看到上面,赫然的五个手指印。慕容瑾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脸近在咫尺。我被他浓厚的怨气,震慑的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小命不保。慕容瑾手握着木柱转了90度。咳咳的声音响起。木门前的铁栏杆收起。 门打开。慕容瑾还在继续瞪着我。我真怀疑,他是把柱子当我脖子拧。慕容瑾腾空飞出屋子那瞬间,我的身子软下来,顺着柱子滑下蹲到地上。 铁门轰轰的关上。我心一急。赶忙站起拉着阿静在铁栏关上的前,扑倒屋外。 我欢呼:“终于脱离牢笼。” 阿静从地上站爬起说:“小姐。呆在房子里是最安全的。你怎么跑出来啊。” 我拿着瓶子说:“不是有你给的腐骨水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身边还有你这个苗疆圣女在,我有什么好担心。” 阿静无奈的摇摇头。突然阿静站到我面前认真的对我说:“小姐。你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是啊。我记得话就不会和以前性情完全相反。” 阿静深思:“小姐不是之前问过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雷楚云。” 我健忘的脑袋,老是把要问的事给忘掉。我敲下脑袋说:“对啊。” 阿静看着我的反应说:“雷楚云在小姐大病一场前,是小姐你的爱人。” 我毫无反应的说:“然后呢。” “小姐之前非常爱他。但是,老爷不喜欢雷楚云这人。觉得他野心不小,对你心机不纯。极力反对。那次小姐和老爷吵的很凶。小姐因此大病一场。老爷担心你想不开。你一病几个月,好了之后郁郁寡欢。没多久,你就被刺伤,失去记忆。老爷吩咐下人,从此不许在你面前提起雷楚云这个名字。” “我也觉得,雷楚云挺危险的。野心不小。心机很重。”欧阳震的眼光可比她女儿看的清。 阿静一脸惊讶。哑口无言。 我明白,我的性情转变来的太快。欧阳熙晗之前那么喜欢他,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我把他贬的不值一提。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那你干什么讨厌他?就因为我为他生病几月?”“因为他……就是在利用小姐。我几次听到雷少爷和小姐说神兵利器之事。无非就是想利用小姐讨好老爷。当时小姐一心在爱河中,我说过几次都没用。所以——” 我拍拍阿静的肩膀说:“干的好。” 阿静看着我的举动。诧异的话说不下去。 我还打算和阿静细细慢谈。谁知外头打斗叫喊的声音吸引我的注意力。 “快把她放下。” 我一听到声音,嗖嗖嗖的往发生地赶去。 屋檐上。蔓纱站在屋顶。手里紧紧拴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她无力反抗,全身软绵绵的欲下坠。 怪不得慕容瑾那么紧张。蔓纱手里的女子就是他天天口里念叨,说不得,伤不得的阮秋水。 蔓纱支起手里的笛子吹起紧凑的音乐。 慕容府的死尸从潜伏的黑暗中出来。一步一步朝我们逼近。 慕容瑾手里的刀光不停。刷刷的杀。缺胳膊少腿的他们,被砍还继续向我们爬来。 “就算你使用七步绝杀,在死尸面前根本不起作用。”蔓纱一脸嘲笑。 我手里拿出腐骨水迟迟不敢动。眼前的,地上爬的,全都是平日里日日见的到的丫鬟下人们。他们对我微笑,谈心,俏皮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手抖的厉害。 激战中的慕容瑾时不时转头看我说:“想什么呢。快点撒啊。” “我……我……” 慕容瑾已经打成一片。慕容府的下人太多。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几个死尸已经手缠上我的裙摆。我死命提腿就是甩不掉他们攀爬的手。 阿静抢过我手里的瓶子,毫不客气的就往他们手上一撒。 他们在我面前一点点被腐蚀。他们神情呆滞,不痛苦,无知觉。被腐蚀的同时还在继续往我身上爬。 阿静一脚踢开趴在我身上的死尸,把我护在身后,想老母鸡护小鸡。 阿静用腐骨水撒了个大圈。慕容瑾跳进圈里。死尸们一直停留在腐骨水周围,前进不得。 蔓纱恶狠的说:“你们是非逼的他们死无全尸是吗。我的命令要是再下。管你们什么腐骨水,腐烂水。他们也只会一头栽进去。” 慕容瑾一个箭步。嗖的从我眼前消失。眨眼的出现在屋顶蔓纱身边。 剑锋逼上她的脖。 “放了秋水。” 蔓纱对上慕容瑾的眼。慢慢的把秋水的重心放到慕容瑾的手中。 就在秋水过去的一刹。秋水突然抬头,手里粉末朝慕容瑾一挥。慕容瑾迷了眼,单膝跪地。 “刺蝎毒。”慕容瑾脱口而出。 我惊讶。秋水怎么会毒杀慕容瑾。我仔细一看。蔓纱手里的人不是秋水,只是穿了秋水的衣服的一个人形木偶。怪不得之前她一直没说话,原来是说不得话。 我大喊:“蔓纱你不要忘了,阿静什么毒都能解。卑鄙手段的下毒有什么用。” “有让我现在杀了他的作用。” 蔓纱手袖里的匕首在红色的月光下闪现。对目标慕容瑾刺去。 第二十五章 鱼死网破(中) 匕首来势汹汹。慕容瑾跪在地上,闭着眼睛。 我在地上看的着急。如果我会飞天,我也立马飞上去,刷刷刷的用我跆拳道教训她。阿静只对药有点研究,功夫她一点帮不上忙。 匕首快要击中要害。慕容瑾侧身一转,手中剑一抵。蔓纱被反弹出几米。慕容瑾跳回我身边,有点站不住脚。嘴巴发黑。毒气攻心。 “阿静有解药吗?” “这个解药,我要临时配。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察看毒成分,找草药。最多也要到明天才陪的出解药。” 蔓纱听阿静的话哈哈大笑:“明天。等到明天,你们等着给他收尸。” 阿静对我说:“解药蔓纱身上一定有。我这里只有暂时抵制毒气攻心的药丸。” “快给他服下。”慕容瑾脸色发灰。我说:“我怕他撑不过一个时辰。看来得抓紧。”我观察屋檐四周。踩着死尸的头,接墙壁一跃,好不容易的手撑上屋檐。我的脚悬空,胡乱蹬着。艰难的爬上屋顶。阿静在地上看的胆战心惊。 “熙晗小姐。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论武功,你不会。论蛊毒,你比不上我。你脆弱的身体能抵挡我几次的攻击呢?”蔓纱嘲笑。 她的笑声没持多久。我几个转身,站到她身后。我的突然闪身让她始料未及。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从背后压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地上。人顺势的坐在她身上。 她说的,身体弱,不会武功。说的都是以前的欧阳熙晗。我堂堂跆拳道黑带,打不死她,也可以和她死缠烂打一番。 蔓纱被我按在地上,不吵不闹不动,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手伸进她的袖口胡乱摸。试图找到解药。 蔓纱奸笑一下。 我手像被针被刺了一口,猛缩起来。手指头上流了几滴血。像小时候体检时,被戳了一个小口吸血。蔓纱趁我分心,甩开我反压的手,跳起几步之外。我不慢不急。把出血的手指放入嘴中,含了一下。 她都在袖里藏什么东西啊?扎手。 月色暗红。气氛诡异。乌黑的空中,只有一轮血色月亮。四周一片静谧,连虫子的吵闹,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停止。 蔓纱站在屋顶,两手展开。她的袖子里,慢慢的爬出一堆东西。蛇,蝎,蛾子,蜈蚣,蜘蛛……毒虫顺着她的手腕,腰他,腿爬下。顿时,蔓纱的周围俯视着各种各样让人毛孔悚然的虫子。 我全身一震。她的身上怎么放了那么多东西? 蛇红眼,蝎毒尾,蛛獠牙……种种毒物围绕着蔓纱,相向对我,一脸伺机待发之势。蔓纱手臂伸直,僵硬的转向我。顺其之势。她周围的蛇虫鼠蚁向我袭来。 群攻。我就算有千手也应付不来。不死都会千疮百孔。眨眼的瞬间。几刀白光,几秒时差。我再定眼,蛇虫全部死在地上。慕容瑾护我在身后。他高大的背影给我一种安全感。月光镀在他身上,加深他的神秘感。 “还没有东西可以逃过我的七步绝杀。”慕容瑾死撑着虚弱的身体。 我从背后扶着他说:“中毒的人。还死撑耍帅。动真气,毒流的更快。” “如果不是你我至于要中毒还用真气吗。”慕容瑾翻白眼加上苍白的脸色,活像死人。 蔓纱的眼里透出愤怒之气。咬牙切齿的说:“小两口还真是恩爱。看来用毒在阮秋水身上是下错人了!” 慕容瑾脚步开始摇晃,听到阮秋水,整个人震一下说:“不想死在我七步绝杀下快点把秋水交出来。你把她缠到哪里去了?” “你还有心情担心她吗?”蔓纱手一甩,几根银针朝我们飞来。 慕容瑾不急不慢,手里的刀,甩了几下,银针纷纷掉地上。 “你顾的了自己。但你顾的了她吗?” 蔓纱两手同时发出几十根银针,朝我和慕容瑾一同飞来。慕容瑾有点吃力的挡着攻击。凌波微步的在我身边绕了一圈,迎我而来的银针叮叮叮的和屋顶的砖瓦发出碰撞。 慕容瑾脚下一软,倒在我身上大口喘气。“借……借……靠……靠……一下,就……一下……。” 我僵硬的说:“哦。”我心想,还好月色是红色的,不然让慕容瑾看到我现在通红的脸,他肯定笑翻天。 慕容瑾没有像他说的只靠一下。他脸色苍白的倚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不停的大口喘气。 毒气已经攻心,阿静的护心丹也起不了作用。最佳的办法是尽快从蔓纱手里找出解药。 蔓纱站在树木投下的阴影中。她扳直的身子处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瑾压在我身上,我也不好动。一动他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吻。 蔓纱低着头,四肢无力垂下。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好冷的气场,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从刚刚慕容瑾出手帮我开始,蔓纱真个人就怪怪的。 蔓纱毫无表情的从袖口里掏出小飞刀,在眼前晃了晃。恨意的眼神对上我的一刹,刀离弦之势飞来。 情急之下,我抓着慕容瑾的腰,一个转身。现在要护住他的办法只有用我的身躯去挡住他。 阿静尖叫:“小姐。” 一抹热气吹到我耳边。我还在恍惚中。慕容瑾手同时抱上我的腰。他微笑的注视我,抱着我华丽的再一个转身。用他的身体去迎接那几柄锋利的飞刀。 第二十六章 鱼死网破(下) 我没想到,慕容瑾来这出。他微笑的看着我,手环我腰。我就那样不知觉的被他带动身体,转了个弯。脚下软绵,我一脚踏入他眼神的温柔中。那一秒的转弯对我好似,漫长的温柔对视。心跳剧烈的不正常。脸如火烧。慕容瑾的脸也通红,但不知是自己原因还是月色照耀。 被慕容瑾注视。我差点忘记飞来的镖。 锵锵锵的几声。飞镖被横空而来的暗器打飞,刺入树干中。 我松了口气。真是千钧一发。是谁发的暗器?阿静只会针药功夫,慕容瑾背对飞镖。 阮秋水!我从暗器飞来的方向看去。阮秋水一抹红色妖娆的衣裙在月光下过分红艳。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一手扶着柱子整个人快要晕倒。慕容瑾抱着我飞下屋檐。让我奇怪的是,蔓纱。她像脱线的木偶一动不动的站在屋檐上,不发起进攻,也不动。死尸石化的站在原地保存刚刚的姿势。 慕容瑾放下我后,朝秋水跑去。他扶住秋水虚弱的身体。她的头歪倒在他的胸膛上剧烈喘息。 阿静用力抓起秋水的手,眉头紧皱。 “她中毒已久。除非有解药,不然……回天乏力。” “你想办法配解药啊。她中什么毒,你配什么解药!”慕容瑾大怒的叫喊。 “锥心蛊的毒,是九十七种毒花,二十六中毒草,三十三种毒物液体所配制而成。她中的是哪些毒花,毒草,毒物根本不知。胡乱配药只会让它加快毒发速度。” 阮秋水汗泻。全身发冷。四肢无力。 石化的死尸全身抽搐。开始无规律的乱跑乱动。有的两三个死尸走着走着撞在一块,有的朝墙壁猛走,有的互相扯对方,有的相互撕咬,乱做一团……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解。 蔓纱站在屋檐上,手朝着我的方向举起。脚步艰难的移动,说里念叨:“你……你……”她走到屋檐的边角,没有放慢的步调。咚的从屋檐上摔下,一动不动。 阿静的脸色,茫然到紧张。 我还在迷雾中困惑。 阿静从头上拔出簪子,尖锐的抵在阮秋水的巨阙穴上说:“快把解药拿来。” 慕容瑾大惊:“你干什么。要解药应该找蔓纱。快把你的发钗拿开。” “你中了她下的毒,不找她要找谁要。找那个傀儡蔓纱吗?”阿静的话句句如炮轰炸慕容瑾的底线。 阿静的话一出,阮秋水全身一震。 “不可能的。”慕容瑾一直摇头。 月色渐渐脱去诡异之色。明亮银光月色洒下。 秋水脸色苍白无力。抿着嘴不说话。 “阿静,你会不会弄错啦。刚刚袭击我们的都是蔓纱,和秋水有什么关系。” “她用了‘占魂’。为了避免别人识破身份,用他人躯壳为媒介,进行攻击。毒物从蔓纱的衣袖中爬出,我就觉得事情奇怪。一般来说,都会把毒物用盒子篓子装着,蔓纱却毫不避讳的缠于身中。就算是练毒之人也绝对不会把那么多的毒物放于身上,除非是练邪功或者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木偶是傀儡。你一出现,蔓纱回魂,但是被你占魂太久,她的精神还是有点恍惚。所以刚刚指着你,脚没走几步从屋檐上掉下。你中锥心蛊,毒入骨三分。疼痛奇痒难忍。你的控制力不够,死尸才会乱做一团……” 秋水的脸色越来越白,全身僵硬,扳直着身。 慕容瑾后退几步,大笑:“好啊!好——” 秋水闭上眼睛。静思几秒。一手突然出手打飞阿静抵住她巨阙穴的发钗,另一掌打中阿静的左胸。阿静飞跌到地上。秋水一个转身,站到我面前,手掌中伸出,几根手指长的细针朝我的脖子插下。 慕容瑾脸色铁青,手中剑毫不留情,刷的一道亮光。当我察觉,秋水并不是有意杀我,她的长针在我脖子处停下来时,一切已来不及。秋水的脖子处一抹鲜红。她笑了笑忘后倒。 她在笑。她居然在笑。 慕容瑾背对着倒地的秋水。手中的剑上还滴着她的血。 我抱起秋水,手按在她脖子不停流血的伤口处。血汩汩的流出,不顷刻,我的手上已全是血。 “当……当我想……停手,一切都以成定局。我只能出手……”秋水望着天上的皎洁的月亮艰难的说:“还是……银色月光……好看……” “别说话了……你会死的。”看着不断流出的血,我着急。 “不说我也会死……” 秋水用残余的力气,推开我。周围乱成一团的死尸,全部晕倒在地。一个个黑色的虫子往秋水身上钻。秋水不喊不叫,手用力的抓着土壤。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爱……”秋水没说完话,口中含着要说的话,死了。 我走到秋水身边。她全身发黑。 阿静见我想要碰秋水大叫:“不要碰。” 我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衣袖。一阵大风刮来,秋水的尸体变成粉末吹散在空中。 第二十七章 密室! 一夜的劳顿。阿静扶着我回屋。慕容瑾一脸冷峻在后院中站着。 我躺在床上想,他站在那里想什么呢。他不是中毒了吗,为什么没事!他不着急自己的身体中毒吗?那一抹脖子处的刀伤,下手那么毫不绝情,不留活口。他也是没办法,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痛下杀手。为什么秋水说,他不爱……那句话的完整的应该是他不爱她吧!秋水为何会这样说。慕容瑾明明那么在乎她。一听她有事,逃婚的途中跑会府中。想尽办法娶她。慕容敬为难,他处处维护。她不知去向,他心急如焚…… 有时候,我真的是挺羡慕秋水的。羡慕她有个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慕容瑾就会对我臭屁脸和无赖。 想到什么东西。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拿在手上细细看,手不停抚摸上面的花纹。半含苞半盛开的莲花。嘴里笑着,不一会又撇下微笑的嘴巴,愁起来。樊雨辰误会我。他到底以为我欺骗他。误会我是武林中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误会我待他虚伪。可我待他一直很真。把自己的真名都告诉他。连我的贴身阿静都不知道。有机会碰到,我定要好好的解释清楚。 我翻来翻去的想事情。到三更天才有困意,昏昏沉沉的入眠。日晒三杆,我睡相四脚朝天。醒来的时候还昏昏沉沉。阿静已经来过,洗脸水打好放在床边。小点心,粥摆放在桌上,但已冷却。我对着铜镜随手扎了个花苞头。古人的头发真长,梳头扎发怪麻烦。 平时桌上的冷饭,我还没碰阿静就会重新端来热腾腾的粥,今天我已经把饭菜点心吃的干干净净,还不见阿静人影。 慕容府又有什么大事要忙?昨天一夜之间,府上的下人全死,人手不够,阿静忙不过来也是应该的。我吃完饭,懒散的走出门外晒太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空气中有暖暖的味道。没有昨夜里的肉腐烂和药粉末的臭味。空气中散发淡淡的香气,花的清香。我在走廊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的一片花海。原本这里是空旷的空地,只有石凳等冷清的东西。 怪不的我一出屋就闻到一股花香,原来真的有花。我的屋子前有一到屏幕帘,石头砌的一道隔栏。盖着视线,说是怕我着风设的。今天走几步,出屏幕帘,整个五彩的花丛堆刺的我眼睛真不开。虽然我不爱摆弄花花草草,但是看到一片的花,精神抖擞。 我站在花前许久。有人到来我都不知。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 “少夫人。” 我转头,一个丫头装扮的下人,手里捧着花盆,朝我低身行礼,头低低的不敢抬头。 “你是……” “小人是慕容府的丫鬟。” 慕容府的下人?慕容府的下人不是都……难道有没中蛊的生还者? 我奇怪的想,会不会是昨夜的生还人。不过,秋水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放过怎么会粗心的放过其他人?不一会,眼前的丫鬟是生还者的想法被打破。陆陆续续有人手捧着花到我的院子来。这绝不可能是慕容府的丫鬟。昨夜她们都…… 她的一行人走到花边,把手里的花盆放入花海中。 该不会大白天遇鬼吧。我诧异的嘴巴张的老大,全身打冷颤。阿静的手拍上我的肩。我吓了一大跳。 “小姐。” 我跳起来。阿静被我的举动吓到说:“小姐怎么了?” “你……你……”我惊魂未定说:“你……你突然从我背后拍我想吓死我啊!” “我就轻轻的拍了一下。”阿静不满意我的说法小声抗议。 “就……是你吓到我了……”我蛮横起来。“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阿静奇怪的问:“她们有什么不对吗?”阿静看着在花中忙里忙外的下人说:“不会啊,挺正常的。” “可是……昨天她们不是……” “昨天?”阿静皱着眉头,舒张开来:“哦。我知道了。小姐是说慕容府的下人不是都变成死尸,怎么还会有人在院子里活动是吗?” 我重重的点头。 “小姐,那不是昨天发生的事,是前天发生的。你昏睡了一天。今天是那夜之后的第二天。死尸一事之后,老爷就回府,还带回一大批人马用来填充家丁之用。” 带回一大批人吗?他早知道府中有变动? “小姐好让人羡慕的哦。少爷把院子改动成花园。命人天天放新鲜的花到此处,以有腐烂坏掉的话就换过。”阿静花痴的说。 我翻一个白眼。他这举动应该是报答我在他中毒的危难之时出手相救。 “我去找他。”我走几步停下来说:“你不许跟来。”要是发生像上次阮秋水遇见的场面就不好。阿静肯定想歪,以她的口风,全府的人都知道。 阿静知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走远。嘴角微微扬起,笑的好贼。 我一路问下人,走到慕容瑾的书法。 慕容府大的出奇。我那么好的记忆力,竟七拐八扭记不住路线。我一把推开书房。毫无人影。 一路过来的下人都说看见少爷进了书房没出来。怎么书房没人?我闲来无事,随意走动。他的书房很普通就如一般的雅间。一进屋子,注意到的是墙上,墙色分明的颜色。上面原本有画,现在已被取下。日久的积累,画后的墙色较亮。画一拿掉,明显的墙上少些什么。 我做在凳子上,脚翘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锦囊好熟悉。我伸手拿在手上端详,大惊。这个不是慕容瑾不离身的宝贝?怎么会被他搁在桌子上?桌上一卷,卷好的色泽带黄的花卷。我唰的展开,如我所料是阮秋水的画像。手里捧花,一脸笑容明媚,真动人。 慕容瑾干什么把画取下。连他一直紧张的锦囊也不理会的丢在桌上?就算她已经死了,不用那么快的斩断过去吧! 我气愤慕容瑾的绝情。把画朝桌上用力扔去。好一个慕容瑾。对一个他以前爱过的人,如今却是这般茶凉花谢的绝情。画轴拱到笔筒卷。轰轰的一声响。我背后的一面墙竟动起来…… 第二十八章 密室女人 打开的墙里面透着黑漆漆的诡异,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我拿起桌上的油灯小心的进密室里。 密室并没有相像的漆黑,每隔几十步,墙上亮着油灯。我把手中的油灯吹灭,放到墙角。油灯都亮,是有人来过吗? 我绕着密室的通道走了几遍,又绕回原地。什么都没,只有亮着油灯的通道。没有房间,没有珍宝什么都没。有的只有走路带回音的回廊。 原本透露神秘气氛的密室,一下子变的通透,没好奇感。 我绕着回廊想,会不会还有密室。可这里只有墙壁,我实在找不出还有别的地方。十分不情愿的,我准备离开。走过一处时。一阵细微微的风吹过来。从墙壁中吹过来。 风!墙壁里有风吹出来。 我趴在墙上仔细观察。看看刚刚的感觉是不是我的错觉。脸贴在墙的缝隙变停顿。 真是有风! 细微的风从缝隙中,微弱的吹出。我大喜,像小时候和爸爸玩捉迷藏般的欣喜。但是要怎么进去。我到处抚摸,没找到可以打开墙的机关。或许是我对心以为里面有东西,也许这里本就是个通风处。 搞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有点气愤,我随手给墙一脚,解愤。 咯噔的暗格被敲响。面前的墙,沿着中轴来180个转弯,旁边的墙轰转过来,把我打到墙后面。我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果然别有洞天。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在我信心这里有秘密的时候,老天再浇盆冷水到我身上。是条死路。前面只有厚厚的岩石堵住去路。 心灰意冷。油灯突然灭掉。我吓了一跳。刚刚一直就着自己的好奇心往黑洞里走,却忘了自己其实很怕鬼神之类的东西。特别是黑兮兮的洞。冷风在回廊里发出呼呼的细微嘶吼声。我回头看,一片漆黑。腿开始不知觉得颤抖。这条密道的主人还真是粗心,油灯里的油怎么不懂得时时刻刻要保证是满的呢。 冷风。还有风。这里不会是死路。不然不可能有风逛进来。只要找到进风口。 黑暗中,我感谢起暗了的通道。因为,一处暗格出的墙壁脚有微弱亮光溢出。我趴在墙上找机关。找了半天没摸出个究竟。 我倒在地上,往墙壁低端的缝隙里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要用层层机关包围。 里面是一间房间。除了有一个铁门和墙上的一掌油灯外其余没有一点装饰。地上坐着个头发披散零乱不堪面目不清衣服破旧的女人。手脚都拷着手链。链子延伸在一个巨大的铅球处。 她是谁?为什么被拷在这里?这间房是哪里的房间? 我看到迎面的铁门一个小角被打开。端进饭菜。女人爬到铁门边抓起饭就往嘴里塞。好像饿了好几天。 她的脚软塌塌,好像被人挑断脚经。 我不小心脚磕到墙壁。屋里的女人警觉的看过来:“谁……谁在那里。”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像老妇人嗓音。感觉她对上我的眼睛,我落荒而逃。那双眼睛恐怖透露着诡异。在灰暗的房间里发出红光。 她到底是谁? 我按照之前进来的步骤走到最初的暗道前准备出去,却听到屋外有动静。 第二十九章 突然来访 “这些东西该丢的就丢了。” 对方沉默不语。 “这些年辛苦你,蛰伏在秋水身边。武林中人都认为你是只顾儿女痴情的男儿。圣水宫安排秋水作为眼线。你爱上她,秋水放低戒备,圣水宫的人才会以为他们的目的达成。我们让他们放低警戒,才能乘胜追击。” 对方还是沉默。 一阵叹息声:“哎。你是怪我。圣水宫在武林中有所行动。我和她们恩怨积深,明知她们会对慕容府有行动,还偏偏给她们时机,自己主动离开慕容府邸。瑾儿。圣水宫在武林中的突然行动是很过分分明,但绝对不会是宫主所为,我和她的恩怨只有我和她来解决。他们的手下奉命搅乱武林。如果我不离开慕容府,以我的武功,她们怎么可能不提防最大威胁的我。只有我离开,让他们认为时机到,攻击慕容府……” “你明知道慕容府有危险,牺牲全府的人却什么都没收获,值得吗?” “做大事就要有所舍。”慕容敬大怒,打拍桌子说道。“你这样难成大器。有的东西该利用就不要放感情。该一脚踢开就不要留恋。孰轻孰重要懂得拿捏……” “那么熙晗呢?阮秋水要利用。熙晗呢?为什么离开慕容府的你都懂得吩咐我保护熙晗,而全府邸的人只有牺牲的份。” “因为……” “因为她是欧阳震的女儿?因为你懂得利用?还是因为她和她娘长的很像,而她们都像一个人——你曾经爱过的人?……” 话刚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响声之后,一阵离去急促的脚步声。剩下无声的寂静。 过了几许时间,慕容瑾缓缓离开。留在书房的片刻不知道在回味什么。 在密室里多呆了些时间,确定外面没人,我才走出暗道。外面的亮光让刚才一直在暗道里的我突然有点不适应。我微微昏眩,站不住脚。缓了缓才回过神。 桌上的画还保持之前被我摊开的姿态。阮秋水一抹动人的笑容是对着谁笑呢?我轻轻抚上画。谁知,画卷一碰就碎成一片片的碎片。我记得我在密室里听到,有拍桌子的声音。这画那时候就被震碎。 她是圣水宫派来的眼线。他是假意迎合爱情的盟主之子。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为什么加上欺骗后,爱情变的那么复杂。连爱都有假,还有什么是真? 迷迷糊糊的走回房间。经过花海时,我停留住。花绽放的快,凋谢的也快。只为欣赏片刻的美丽值得吗? 说完话,我自己也吓到。我今天怎么那么多愁善感!一点不像平时的我。也许是这几天经历的太多。红怡死。梁晟风的薄情寡义。秋水的死。她的爱情藏着利用……而慕容瑾,他对秋水到底有没一点真心?她死后,他没有难过,没有流泪,没有愤怒。她对他来说是什么? 我在花海前停留片刻后,回房。一推开我的房门就看到,阿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在屋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看到我出现她大喜松口气说:“小姐。你跑哪里去?我以为你去找少爷。可我刚刚碰到少爷,他说从府中出事后就没再见过你。” 我不明白,我不就走开一会,至于那么着急吗。我坐在椅子上品茶:“那么着急怎么了?” “雷家堡。雷老爷雷翼飞和雷大少爷雷楚云来访。” 我口中的茶直接喷出。 阿静接着说:“少爷已经到大厅接待。老爷,命我带小姐过去……” 茶水哽到喉咙,我伏在桌子上不停咳嗽。好像对我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阿静没有过分担忧。 我快步走到床边倒下,手讪讪的比了个不去的手势说:“不去。不去。就说我生病,去不了。” “小姐如果说生病……”阿静为难的劝说。 阿静声音突然停下。慕容瑾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我说怎么半天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到大厅。原来是不愿意去见雷家堡的人。感情你和他们——” “你才和他们有什么呢!”我从床上跳起说。 “你今天见不到他们,明天也还是要见。雷家堡这几天占住慕容府。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什么大事居然要劳师动众的在慕容府住下。是雷家堡有事相求,还是,慕容府有事相谈? 慕容瑾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往大厅走去。 “喂。你干什么。放手!” “你那么怕见雷楚云?” 慕容瑾的反问让我一惊。对啊。我怕他干什么。香销院一别我把话说的那么绝。他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吧。就算他还对我没什么想法。现在我们是在慕容府里,我是慕容府的少奶奶,我怕什么? 慕容瑾没想到我会被他的话问愣住。人也随着我愣着。 他揽着我的肩,莫名其妙的对我温柔的说:“在别人眼里,记得,我们是恩爱的一对!” 我皱眉头,反感他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怂了怂了肩,想把他的手甩开。慕容瑾用力的按在我的肩膀上,不管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动。 一个雄厚陌生的声音传来:“真是新婚燕尔。恩爱的啊!哈哈……” “雷伯伯好。”慕容瑾点了个头以示礼貌。手还固执的黏在我肩膀上,把我人掴在他怀里。 雷翼飞? 我抬头看去,没有把视线停留在雷翼飞的身上打量。因为在他的身边,雷楚云一脸阴沉的脸,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我。我和他互相对视。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第三十章 奇怪的走动 不知道为何。这眼神让我感到害怕。我不禁的哆嗦。 慕容瑾温柔的低头询问:“晗儿。怎么了。很冷?”慕容瑾把我搂的更紧。 我心里谩骂,真虚伪! 慕容敬走过来把着我的脉,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还好问题不大。我说奇怪。叫阿静请你过来怎么那么久没回应。生病了就好好呆在屋子里,走出来吹到风病更好不了。” 慕容瑾说:“孩儿带她回屋休息。” 慕容敬担忧的看了我一会说:“嗯。好好照顾晗儿。” 他们的对话,在我耳边像嗡嗡嗡的蚊子叫,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被雷楚云的那双眼睛盯的难受。好像焦距快要涣散。眼前的人影变的模糊。慕容瑾硬把我转了个身,我一个踉跄,脸朝大地扑去。背后一股力道把我拎起。一直手从我腰间滑过,把我一翻,我安稳的落在慕容瑾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慕容瑾温柔的说。 他背着慕容敬,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我示意我不要露馅。慕容瑾恶狠狠的温柔让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阿弥陀佛!刚刚我的耳朵听到的绝对是幻听。慕容瑾恶狠狠的表情,和温柔的话语。真是冲击我的神经。我收回对雷楚云的视线,眼睛直视慕容瑾。他抱着我气宇不凡的离开让我站立难安的地方。 绕过几个弯,我在他怀里挣扎:“快放我下来。” “你病的那么重,怎么可以让你走路。” “我没病。快放我下来。”我大叫。 “没病?没病你刚刚怎么会站不住脚。没病你怎么处刚刚处在我怀里石化似地。” 我刚刚的确是怎么了?为什么刚才我好像突然耳朵听不到东西,视线开始涣散……紧张过度吗?不会啊。我还没怕雷楚云到这个地步。到底怎么了…… 慕容瑾见我沉思。突然松手。我保持姿势从他的怀里咚的一声掉到地上。屁股顿时火辣辣的疼。慕容 瑾一脸隐沉沉。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他那么生气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难道我最近变重了,他抱着觉得累?我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点救生圈。但是,也不因为这一点点的救生圈,就不打招呼的把我扔到地上。屁股上都是肉可还是会痛。 我气呼呼的站起来。慕容瑾早已走远。我对着他的背影做出拳打脚踢的手势。 雷楚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见过几次面,我居然会怕他。想到刚才的那个眼神,心里还是漏一拍。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眼神奇怪。到底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 为了避免和雷楚云的见面,我一整天安分的呆在屋子里。阿静端饭菜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有点惊讶:“小姐一天没出门走动。” “还不是不想碰到他。”我堵气。 “你如果是为了避开雷楚云,逃到屋子里又不是他不会来。” 对啊!我居然犯傻起来。我躲在屋子里能躲几时。雷楚云要在慕容府待上几天。我总不能天天窝在被窝里。没病的我,迟早被窝出病来。我该不动声色的面对。一个雷楚云能拿我怎样。我除了小强、老鼠、黑暗之外,天不怕地不怕。况且这还是在慕容府的地盘上。我竟被一个雷楚云逼到乖乖呆在房间里安分守己。 “对哦。”我给自己打气:“我那么过分担忧干什么!”我站起来,准备出去。 阿静拦着我说:“小姐。现在大黑天的你要去示威等明天吧。” 那么快一天过去了。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有点失落。怎么那么快一天过去了呢。 阿静把我按回床上说:“小姐乖乖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入眠。 迷糊中。我感觉自己跌入梦境。黑暗中一片漆黑。我不停的走,却看不到眼前的景物。明知自己是在梦境中,想要清醒却不能。 一股力按在我肩膀上。视线开始看清景物。阿静? 阿静奇怪的说:“小姐。三更半夜你跑到屋外干什么?” 屋外?我明明在睡觉。刚刚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梦境中。怎么会在屋外?我环顾四周,我已经走出屋子一大段路。 冷飕飕的风在走廊回荡。清凉的吹醒我,告诉我是实事。 我怎么会不知觉的走到屋外?明明已经睡下…… 第三十一章 摄魂(上) “半夜起风,我起来关窗子看到你走出门。叫了你几声见你没反应才上前来询问是发什么事吗?” 叫了我几声?我只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在漆黑一片的梦境中走…… 我一脸茫然。阿静扶我回房。 阿静觉得我样子奇怪。彻夜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奇怪的入眠后。一整夜我睡的安稳。没有怪异的举动。黑夜中,除了阿静外,还有一双眼睛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安稳的睡到天亮。醒来时,阿静伏在床边睡着。我轻轻取过外套披在身上,到屋外吸收新鲜空气。走前,担心阿静着凉,我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我感慨,欧阳熙晗身边有这样一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丫鬟真是她的福气。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凉。我来到花海前。花上的露珠在光下晶莹闪亮。一阵微风吹来,花香沁人。大清早出来吹风,我只穿了单薄的衣服,凉风吹的有点冷。我不愿离去,享受片刻的宁静。 最近心情一直烦躁。爱,误会,利用……烦的我焦头烂额。也许我该像现在这样不想。闭上眼睛呼吸新鲜空气,心旷神怡。 一股暖和感让我恍惚一会。我睁开眼,视线一瞥看到慕容瑾站在我身侧,手扶上我的肩。我的肩上披着他给我盖上的披风。 “身体欠佳就不要穿的那么少还出来吹风。” “哼。我要……”我本来想狠狠和慕容瑾斗嘴。但他一脸哀伤的表情让我戛然而止。 “每天这个时候秋水都会起来去假山那里欣赏花草,呼吸新鲜空气。” 慕容瑾回忆往事的深情一句话。我不知如何应答。他和她不是逢场作戏吗?利用的价值没了,一刀绝命不留情。现在为何在这里伤感? 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昨天生气拂袖而去,今天又没事人似的和我说话。我这样想会不会太小心眼。好像他要一直和我斗嘴生气才好。 慕容瑾的手抚上我的腰,小声说:“不要动。”慕容瑾眼神往后面瞄了瞄暗示我有人。 我用余光瞥见拐角处的雷楚云。大清早的他怎么在我的别院。 慕容瑾把我揽进怀里。低头对我微笑。 我脸部僵硬的想,他也太会做戏吧。至于在他们面前做的那么恩爱吗? “雷家堡向来独树一帜。武林中的事情,他们都是中立。武林中的杀手党——剑杀门就是雷家堡旗下。一直以来他们都觊觎武林盟主之位。三年前的盟主之战,最后的比武人就是雷翼飞和我爹。那日比武,雷翼飞中毒。输了比赛。他一直耿耿于怀是我爹下毒谋害。这次的突然来访看来不善。”慕容瑾眼神看着前方,嘴巴张张合合的小声对我说。 觊觎武林盟主?雷家堡的野心不小。 “雷家堡的来访是有何事?” “雷家堡的赤血子被盗……” 我大惊:“他来慕容府。难道是知道,东西是你偷的?” 慕容瑾脸上几条黑线。“听我把话说完。雷家堡赤血子被盗丢失后。相继武林中几大家东西被劫。墨府墨子成的七根草,霹雳堂成鹤的壁雷掌秘诀,薛家薛问的碧落珠……雷家堡觉得东西丢失和圣水宫有关。” “为什么说是和圣水宫有关?” “东西丢失是在圣水宫对武林有所行动的期间被盗。她们边横扫吸纳武林中的小帮派,又去各大帮派中盗窃绝世珍宝。” “真是圣水宫所为吗?会不会是其他武林中人所为。” “武林中,能在武林各大帮派掌人府邸出入自由又不被人发现的能有几个?” 慕容瑾话说到此。我脑海中想到的人是樊雨辰。我记得我和他说我吃了赤血子之后,他反应很大。气愤的对我说‘你好自为之。总有一天,你的血。榨干我也会装带回去——’难道夺此些东西的人和想要赤血子的是他。 见发发呆慕容瑾问:“想什么呢?” “没——没——” “昨天你有没觉得什么异常的事?” “昨天?没啊。”昨天晚上除了自己梦游外一切很平静。 “太过平静反而有问题。”慕容瑾松开我腰上的手,离开。 我转头。雷楚云已不在。慕容瑾也拂袖离开。一大清早来这里,只为在雷楚云面前做戏吗?也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赏花?他怎么知道雷楚云会出现在我的别院?真是莫名其妙。 一股风吹来。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被上又多了条单子。 “小姐。清晨风凉。回屋多穿点衣服再出来赏花吧。” 和阿静转身回屋填衣。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冷飕飕的阴冷感。整个脊背打了个冷颤,僵住。不像一般的冷风,倒像是一股阴冷的视线。 “小姐。怎么了?”阿静见我突然停下不动,停下脚步询问。 我扭头。背后没有一个人。阿静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看了看后再看着我说:“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为什么雷楚云来慕容府后,府中变的好奇怪…… 我回屋随便穿了件衣服。一整天陪慕容瑾在雷翼飞和雷楚云的面前扮演恩爱。吃饭,茶聊,作画……我把我的淑女功夫在今天发挥到淋漓尽致。慕容瑾很有雅兴,一会儿帮我作画。硬是叫我坐在凳子上几个时辰不动。一会来题词,对不上的人喝茶三杯。我愣是被灌成水牛。一会比剑,我看他和雷楚云对打几个时辰。站的脚酸。一会和他上演夫妻恩爱。酸死我的胃。我想他八成是利用有外人的时候整我。 傍晚间隙。我回屋子里,两脚一踢,把鞋子从脚上踢飞。仰头一倒,伸了个懒腰。舒服。这一天的淑女真是把我给累的够呛。全身上下的淑女风范,被他榨的一滴不剩。我想要我下次再扮淑女估计要隔上几年。 阿静敲门进来,帮我把飞的横七竖八的鞋子拾起,摆放好。 “小姐。老爷在云怡楼定了位置,叫小姐同少爷准时赶往。今天正好是乞巧节。街上好生热闹,还有烟火。老爷定的位子是在云怡楼的顶层,可以看到绝美的风景。” 我摆摆手说:“不行了。力气全被慕容瑾榨干。今天的一天比我过一个星期还累。我得缓缓。” “听说老爷定了很多好菜。双拼鸡。鸳鸯酒。蝴蝶骨。辣刺肉……” 我唰的站起。快速穿好鞋子。一溜烟的功夫站到门口。阿静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我刚才躺着的床。 我对阿静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我们到云怡楼去。先去先吃!” 很快我就后悔我说的先去先吃的念头。我忘了古人讲究吃饭人齐。大大的包厢房中,我和慕容瑾坐在大圆桌上。安静的等着大家到来。 慕容瑾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么急的来,照样吃不到。害的我和你一起干坐着。” “你可以不要陪我啊!哼。”我不服气的说。 “我也想啊。你一说要先出来,爹就命我陪你。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亲生的。把你捧在手里怕化了。” 的确。慕容敬把我当亲生女儿疼爱。什么事都想到我。病了来看我,有好吃的少不了我…… “那……那又怎么样。说不定是你太不争气。所以不讨他欢喜。” “你说什么!”慕容瑾火气慢慢上扬。 “说你。什么样。喽喽喽”我朝他做鬼脸。 慕容瑾伸手,抓着我的脸。把我龇牙咧嘴的鬼脸揪成一团说:“看你在怎么做鬼脸。”慕容瑾一脸得意。 我手伸的老长,就是够不到慕容瑾的脸。我拍打慕容瑾的手臂,不起什么作用。他毫不顾忌的把我脸用力的揪在一块。还附加上的他的哈哈声。 慕容瑾一脸臭屁得意的样子。太气人。慕容瑾用手搓我的脸,边搓边笑。怎奈他力气过大。我的拍打没一点用。阿静不再我身边,要是她在定会帮我。 屋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在怒火中,慕容瑾哈哈大笑中,我们都没注意到有人到来。 门被推开。 “瑾儿、晗儿。什么事那么好笑啊?” 一阵寂静。 该说是傻眼了。 慕容瑾摸着我的脸。我的手抚着他的手臂。暧昧的不得了。慕容敬,雷翼飞,雷楚云一干人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慕容瑾和我脑袋脱线几秒后,猛的收回自己的手。雷翼飞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 雷楚云冷冷的说:“慕容瑾和熙晗真恩爱啊。到哪都甜蜜着。” 慕容敬一直板着脸。我和慕容瑾站起来,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等着挨批。 慕容敬大声的笑起:“你们两个人啊。”慕容敬边摇头边笑。 我和慕容瑾对视一下,松了口气。我突然挺直腰板。我干什么要像做错事的小孩啊。明明是慕容瑾整我!我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副要他吞下肚的狠样。 慕容敬捋了下胡子,笑呵呵的过来抓起我的手,拉我一同坐下。大圆桌上,慕容敬坐主位,我坐旁边。慕容瑾坐我身边。我不懂雷楚云为什么好端端的位置空着,偏偏要坐到我的对面去。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不自然。坦然面对他的视线。 雷楚云阴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像要把我给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