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王陛下!》 第一章 悲催的我 我叫莫文,与莫言只差一个字,不同的是,莫言老哥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而我,却得到了诺贝尔孙子奖,尼玛…… 这天傍晚,从学校出来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发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什么……出车祸了咩? 我这人比较喜欢看热闹,推着爱车,我就往人群中挤,好不容易挤到前面,还没等看清楚情形,突然感觉脚脖子一紧,我猛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枯瘦的手,捉住了我的脚。 定眼一看,原来抓住我脚的是一个邋遢的老头,他正趴在马路上,伸出食指指向我嚎道:“孙,孙子,快救爷爷!” 我拼命想抽回脚,可那老头的手劲极大,怎么也抽不回来,我望望四周围观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 那老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但他却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脚!哥们儿我一直点背,看热闹也会被人讹诈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稀奇。 “就是你啊!孙子!”老头喊的那叫一个亲切! 你才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我智商超乎你的想象好伐,这种演技蒙谁呢! 于是,我冷笑了一声,决定和他玩玩:“唉,老爷爷你拖我后腿干嘛?你蒙错人了知道不!我才是职业拖后腿的呐!” 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小时候,我拖了平均成绩的后腿,长大了我拖平均身高的后腿,进入了大学,我拖了颜值的后腿,我这专业工作后也必定会拖平均gdp的后腿,平均收入的后腿、平均资产的后腿,平均结婚年龄的后腿,论拖后腿,你哪比得过我?我他妈都快扯到祖国的蛋啦! “孙子,爷爷要、要死了……”死老头声音颤抖,但捉着我脚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闭嘴!”我不想再和这老无赖纠缠下去,抛出了我的杀手锏:“死老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莫文。”老头迅速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得差点没尿一地。 这时,旁边的路人对我指指点点:“小子,看你包上挂着的手铲,西北大考古系的吧?竟然假装不认识自己爷爷,做人做到这份上也太不孝了吧?要不我去你们学校,跟你校长谈谈。” 这时老头马上附和道:“孙子,快来扶我一把,爷爷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呀,你要孝顺爷爷啊!” 孝顺你奶奶! 我向来霉运缠身,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平时倒霉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这死老头讹! 虽然老头手劲很大,但用尽全力甩开死老头的手,我还是有信心的。 可现在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特么给认出来了……如果,我不搭理这那死老头的事,被捅到学校的话,依照我这尿性,学校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扫地出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尼玛好不容易熬到大四,就在这将近毕业的关头闹出这种事……唉,可是我家又不是富二代,如果过去扶他,他又赖上我怎么办? 扶或不扶?纠结啊纠结! 掐指三思良久,我终于有了决定。 “反正我没什么可以失去,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扶你一次又如何!”碍于众人围观的压力,我只得来到老头身边,伸出另一只脚,让他扶着站起来。 老头贼兮兮地低声对我说道:“嘿嘿,很疑惑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吧?你手铲上的标贴暴露了你的身份。” 手铲?标签?尼玛我当时斯巴达了,差点没松手把他扔回地上。 将老头扶起之后,人群渐渐散开了,我推着自行车,跟老头慢慢向远处走去。 我往左走,他就往左,我拐向右,他也跟着往右拐,一直扰攘了五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嚷道:“跟我跟的很爽是吧?行行,警察局就在前面不远,看他们信不信你是我爷爷好了!” “咦?小伙子,没看出来,你不笨嘛。”老头挠了挠屁股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万锦市,就是来找你的,因为你天生天煞命。” “你才注定无伴终老!”我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尽管老师教导我们尊老爱幼,但这老家伙冒充我爷爷不说,还咒我单身狗一辈子,我实在不能再忍! “不不不,不是那个天煞孤星,是天煞!”死老头纠正道:“这种命格的人百年难得一见,非常适合当我的徒弟啊。” 我非常不耐烦的说道:“不去警局的话,我就要回家了,建议你去青山精神病院看看,好走不送!” 死老头又龌蹉的挖了挖鼻孔说道:“啧啧……不信我的话是吧?好,小子我问你,你长这么大,是不是运气一直很差,从来就没好过?” 听到这里,我惊讶得差点又尿了一地。 老头继续说道:“二十几年来,不管你碰到多么危险、多么倒霉的事情,你也没死过,长这么大,都没女朋友,对吧?这就是天煞命,霉运缠身,直到死。只有完成你的使命,才能有所缓和,如果你相信我,明天下午四点到西北大南楼门口等我,如果你不来,就证明我们没缘分,我也不会再找你。”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没走几步,身影便突兀的消失了! 眼前这一幕,吓了我一大跳!活见鬼了,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我赶忙骑上自行车,狠狠地蹬着,一溜烟的逃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没课,我起的很晚,这样可以省了早餐钱。 赖床的时候,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那死老头看着就像个坑爹货,又骂我这个单身狗天煞孤星命,但他说的却全都对了,这些年来我莫文的名字,几乎等同于倒霉的代名词,什么将敌敌畏当汽水喝啦,抓螃蟹抓到火车轨上,差点被火车碾死,撒个尿被电网电得七荤八素等等,但最后却还是活了下来。 而且最要命的是,二十几年来,我最亲密的伴侣只有左手,要不就右手,暗恋的女孩不出两月铁定被人捷足先登,明恋去表白吧,尼玛直接被甩好人卡,截止至今已经收了不下一百张! 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我没有,与人日久生情的条件也没有……我到底要不要去会会他呢? 下午有课,我却鬼使神差的逃课了。 三点五十九分,我来到了西北大南楼门口。 一个门卫神秘凑到我身边:“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但是我已经来了。” “很好,他在等你,不过你要见他,就必须先对上暗号,我才能带你去见他。” “什么暗号?”我疑惑的问道,死老头昨天压根就没有给我什么暗号啊。 “听好,荆轲刺秦王,下一句是什么?”男子神神秘秘的问道。 这,这……两条毛腿肩上扛?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没好气地说道:“暗号你妹呀,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走了!” “小兄弟别急,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在地下室那边呢,你自己去找他吧。”说完,门卫就回到岗位了。 西南楼我也来过几次,不过却没去过传说中的地下室,原因很简单,我胆子小。 这个西南楼在我们西北大一直都是个神秘的所在,听说国家重点实验室和考古系在这里有秘密合作项目,专门研究粽子的秘密。 地下室的门常年关着,里面那个带着数重铁栅栏的房间很古怪,尽管层层隔离,走过门口我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气,我不禁打个哆嗦,难道里面真放着粽子? 我想起师兄说过,粽子上的尸毒不知道是什么病毒,会传染,进去的人都包得严严实实,像宇航员似的。 据说有一次一个博士回宿舍脸色有点不正常,第二天他整个寝室的人都失踪了,从此以后宿舍楼那个房间就一直落锁,谁也不知道怎么了,随后实验室就有了大检查,要求大家注意劣质手套,有小洞的绝不能戴。 师兄又神秘兮兮地问我们,知道为什么西南楼地下室的出口正对面就是大楼门卫室么,你见过这么奇怪的建筑布置么?一栋长年开着大门的大楼要什么门卫?门卫室里面是国家教育局出面从茅山请来的,享受教授级别待遇,功力深不可测,咱们导师见了都要点头哈腰。 至于为什么好好的西南楼,要抽出底楼给计算机系?计算机系都是男生啊,阳气重……尼玛越想,我越觉得脚软,不过死老头在那边等我,我也只好一边发抖,一边向地下室走去…… 第二章 装逼被雷劈 下到地下室,我就看见门口的地上坐着一个人,胳膊上打着石膏,一条绷带吊着胳膊,我定眼一看,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死老头! 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着走过去问他:“死老头,怎么,终于被人逮住给揍了?” “什么死老头?没礼貌!”他责怪了一句继续说道:“昨天和你分开后,刚转身没走几步,就掉进下水道了,我喊了你老半天,你也不来救我。” “不会吧?你昨天不是牛叉吭吭,将什么拯救世界保护地球的任务交给我吗?难道你这么拉风的……也能掉进下水道?”勇者?凹凸曼?我实在不知道给死老头什么定位好。 “怎么不可能?老子也天煞命,发生这种意外不足为奇!”死老头挠了挠屁股说道。 “哇哈哈哈!”原来这货跟我一样,都是命犯天煞孤星,怪不得他会那么衰了,没忍住我笑出声来。 “别笑!”死老头继续说道:“完成你的使命,的确可以减轻这种情况,我昨晚之所以会掉进下水道,是因为我快死了,修为早已散尽。没有修为保护,才会霉运缠身。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轻易就挂掉,因为天煞命的人,只可能老死,很少会病死或意外横死。” “死老头,那我究竟有什么使命来着?”我晃晃拳头,对死老头道,“再敢坑我就揍你哟!” “拿着!”忽然,死老头从身旁的破包包里翻出一个瓶子扔到我怀里。 那瓶子样式古朴,通体黝黑,质地似玉非玉,上面雕刻的图案我分不出是花纹还是文字,死老头为嘛给我这东西? 死老头抠鼻孔淡淡道:“聚魂瓶乃方外之物,我时日已不多,你必须替她找回身体,让她复活,阴阳两界的均衡就……” “等等!”我举手打断了他,“我怎么还是感觉你是从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赶紧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要给医院打电话核实一下!”我正色的说道。 “小子别打岔,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我剩下不到一小时寿命,就要去地府报道了。在这个期间,我必须让你尽可能的了解自己的使命,你就当是听一小时的故事怎么样?”死老头一改常态,严肃的说道。 “这样呀,”我坐在他身旁的地上,学着他的样子抠起了鼻孔:“我挺喜欢听故事,特别是这种神神鬼鬼的。” “谁让你坐下的?马上跪下给我叩头叫师父!” “磕你妹夫!”我怒吼:“死老头,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徒弟了!” 死老头并不反驳,而是道:“我没儿没女的,如果你拜我为师,待我过世后,我遗产合法继承人就是你了,这样你就可以得到我毕生积蓄!” 有遗产?毕生积蓄?我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忙问道:“多少钱?” “积蓄大概有六万,还有两百万外债。”死老头说道。 “别人欠你两百万?”啧啧……两百多万耶!谁说我莫文天煞倒霉命了?若果我答应做他徒弟,马上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呃,你误会了,”死老头尴尬地耸耸肩:“是我欠别人两百万,这钱就要莫文你来帮我还了。” 啊呸,坑爹呢!我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本来还以为我走运,能得到一笔遗产,现在看来,如果我接受了,马上就会欠下两百万的外债!妈了个叉,我果然是天煞命,都霉到无以复加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了! 我的脚好像被铁钉钉在了地上,但低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死老头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你今天跑不掉了,必须当我徒弟!谁叫你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倒霉一生,无伴终老的!不过放心,既然让你替我还债,我会给你补偿的,总之你先给我叩头,然后我慢慢给你道来。” “不行!”我立场硬如花岗岩:“要是我老爹知道,我逃课课出来,还糊里糊涂欠了人两百万,不揍我,你跟我姓!” “莫文啊,别急,为师可以传授你法术,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不能动吗?很简单,我用法术按住了你的脚。”死老头悠闲地抠着鼻屎说道。 “我左八荣,右八耻,三个呆表在腰间,一团和谐在胸前,鬼挡杀鬼,佛挡杀佛!死老头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喊救命了!”而事实上,我已经吼开了,“雅蠛蝶,救命哇!” 这时,死老头踢掉了鞋子,脱下了袜子悬在我鼻子旁晃来晃去,尼玛一股像死老鼠般刺激的味道瞬间直冲我脑门,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拼命屏住呼吸,挣扎着想要叫救命,却发现一开口,那浓稠的臭味竟然冲我口中侵袭而来,死老头好生厉害的化学武器啊! 我心说完了,这死老头肯定是拐卖儿童的,虽然我已过了儿童的年龄,可尼玛这货绝壁是想要把我拐走的节奏啊! “徒儿,怕了没?”死老头又对我晃了晃那破袜。 “嗯嗯!”我不敢张嘴,却点头如拨浪鼓,你大爷的,回头我决定诅咒他便秘七七四十九天!少一天都不行! “这就乖了嘛,”死老头穿回鞋子,接着说,“为师交给你的任务,其实对你也有好处。” “您、您说,我听着。”我用力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把这封信,交给你们马教授,”死老头掏出了一封信丢给我,“这是你第二个任务,老马这个人呐,虽然木讷,你跟着他混,对你也有好处,你只要……” 突然,只见一道炸雷从天而降,透过天花板直击死老头头顶,力度之大,以至于我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师父全身的骨骼。 然后,我就听到死老头啊的一声惨叫,横在空中,之后便重重的摔在地上,随着一声闷响,掀起一阵尘土……我了个擦!死老头都做了些啥缺德事,才惹得天打雷劈了? 我无法想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许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装逼被雷劈? 当我反应过来之后,看到死老头已经躺在了地上,全身焦黑,衣服上破了许多的洞,每个洞口里还有青烟冒出。我惊恐地看着死老头,他的两个眼珠已经不再朝着同一个方向了,也不知死透了没? 我赶忙俯下身子,将他轻轻地搀起,这过程中,还能听到师父的骨骼在咔咔作响。我喊道:“喂!死老头,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你、你给劈一下看看!”死老头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表情严肃,咬紧牙关,抓着我正扶着他的胳膊说:“慢、慢……慢点!哎哟,我、我……我他妈疼!” 我勒个去,诈尸了!我吓得赶忙松手,这一松手,死老头刚被我扶起的上半身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随之传来的,便是听到他的哀嚎:“靠!” 我赶紧俯上前去,说:“死老头你不是法师吗?被雷劈一下有毛关系是不?喂,你不会就这么挂了吧?!”说完我自己心里也没底,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这哪是常人所能顶住的,何况死老头确实够老的了,何况还是直轰天灵盖,何况还被我给摔了一下,何况……我不敢想下去…… 这时,死老头焦黑的双唇,犹如公交车旁烤糊的香肠,微微颤抖着,里面不断有徐徐的白烟冒出来,他轻轻的说道:“莫文,我已经不行了,我要……去了,你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第三章 天降美女 我赶忙伸出双手,准备再一次将师父搀起,师父突然伸出双手,抓紧我的胳膊,异常激动的说:“就这样,你别动、你别动,我就这样说。” 我擦了擦冷汗,说:“好,师父,你安息吧……” “记住,把信交给马教授,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跟他去……一定、一定要……你是……你是……”说着说着,死老头头一歪,被雷劈成硕腊肠嘴的双唇中间喷出一丝白烟,便不再说话。 死老头成为我师父不足一分钟后,就这样挂了。 我双目呆滞地望着已经变成黑炭的师父,正不知所措时,他的尸体忽然龟裂,化成了一坨灰随风飘散。 老子本就胆小,看到这么刺激的东西那里还能淡定?我马上捡起聚魂瓶与书信,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地下室,狂奔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我发现钥匙孔坏掉了,细看之下,原来那门锁被人用什么尖锐的东西,代替钥匙插进去之后被撬开的。 小偷?艾玛,我这种穷逼家里能有毛值钱东西呀?最值钱的只有昨天刚收到的吞卡手电而已,难道小偷盯上它了? 想到这里我就不淡定了,二话不说,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汝是何人,没本公主同意,竟敢跨入此门槛了?” “啥?”我愣住了,走错门了? 可不对啊,这破平房是独栋,我租来的时候,方圆五十米内独此一栋,就算我脑筋再浆糊也不会认错呀! 我抬头正想喝问来者何人,却看见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正双手叉腰,挺着胸堵在门口。 “妹子,我没叫特殊服务,你再不走我就报……”说话间,我已经将眼前的少女全身上下有如扫描机一样检查了一遍,然后将那个警字硬生生吞下去了。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哎哟喂,黑如瀑布、长度及腰,直得可以去卖广告的秀发,上面点缀着一支发钗,白皙娇小的脸蛋,高挺整齐的鼻梁,水灵灵的桃色嘴唇,还有那有如是黑宝石色的双眸……最要命的还是那有如精致雕刻一般的脸蛋。 这是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她仿佛就像那种小说里走出来的角色一样,接近现实,但却又美不属于现实。 她的美貌在我二十年的人生中,与所阅过的女性都有着几何级的差距,不管是中美日……可以拍心口保证,无论e盘还是f盘种那些小电影的女猪脚都没这么偏亮,不管是天使萌,还是什么仓啊空之类,你懂的。 “妹子,你相信缘分吗?”我小心问道。 对于我的问题,古装少女突然冷笑了起来:“汝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公主还不快快下跪!” “跪?笨公主?”尼玛,我是不是应该自称朕了?你丫玩cspaly玩傻了么?就算你再漂亮,也不能撬开人家门,还将我这个屋主给堵在门外吧? “汝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公主!”美女脾气不是太好,但耳朵贼灵敏,叫嚣间她的手按在腰间。 我勒个去,她腰上挂着的那把是剑? 这把道具剑做得还真不错,几可乱真。就在我想应该说什么的时候,这把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森寒的剑气令我打了个寒颤……尼玛,竟然是真家伙? 此时,笨公主的刃锋离我脖子不过分毫,柳叶状剑身又细又长又尖,剑表面都呈灰黄色,组织细密,目测没有凹凸半个凹凸不平的沙眼,显然剑身表面都进行了精细的锉磨、抛光,显得极为平整光亮。 这是一把古剑,看那刃锋,我半点都不敢怀疑它的锋利程度,于是我果断跪了:“女侠饶命!” “叫公主陛下!” “好的公主,遵命陛下!”让哥叫,哥就偏抬杠,咬我啊!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我憋出了最迷人的笑:“公主,我最值钱的东西,就在你身后五米右拐最高那个柜子里,别跟我客气,你拿去吧,哈哈,哈哈……” “客气?那是什么?”她还剑入鞘,就冲进了我家的客厅四处张望。 我松了一口气,正想夺门而逃的时候,却被她叫住了。 “嗯?汝怎么呆呆的站在那里,本公主允许你可以放轻松一点。”说着,她用剑柄指了指我藏吞卡手电的位置,这是要我将宝贝亲手奉上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好歹哥还算个昂藏七尺,纯纯的男子汉呐,孤男闺女共处一室,要是把持不住,兽性大发怎么办?好吧,想是这么想,可惜这个贼心我一直有,贼胆嘛…… 就在我垫着脚,给她找那吐卡神器的时候,那傲慢不逊的神秘少女,正盘腿坐在茶几上监督着我,那如针尖般锐利的视线,仿佛狠狠地将我戳穿。 “拿着,你要的东西。”转身毕恭毕敬地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我的脸红了起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女生真太强大,竟然为了吐卡神器这种单身狗之友而入室抢劫……话说,她怎么知道我藏着这羞羞的神器? “汝作甚?”笨公主瞪着我的同时,出剑了,她出剑了! 只感到白光闪过,我那九十九块不包邮的吐卡神器断成了两截,切口光滑齐整,这要是切在我身上……尼玛,吓得我差点没尿了一地,她究竟要啥啊,我全屋子最值钱的就这玩意了好吧,给你还不知足! 我怒了,却敢怒不敢言……总之站着也不是回事,还是问问她究竟想怎样吧,“哎、那个,公主……” “公主陛下!” 称呼公主还要加上陛下,实在有太过违和,但我还是决定忍忍,继续问下去。 “公主……陛下?” “嗯,本公主允许汝提问。” 瞧瞧她那扯得二百五的表情,不就是‘你问吧、你快问我吧’的意思么?啧啧,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明星么?当我是狗仔队呀?为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闯入我家,还表现得如此高高在上?现在发生的事情,我完全搞不懂! “刚刚那个‘公主’是什么意思呢?”我问她。 公主陛下那美丽的柳眉惊讶的皱了起来,“什么意思?脑筋不好?本公主乃父王最疼爱的女儿,不叫公主叫什么?汝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太多了好吧?全特么都是疑问好吧……’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吞卡手电,这个槽我不敢乱吐,于是我提出了最合乎常理的问题:“那个……公主陛下,你确定没走错地方?” 大白天穿成这样,加上又远比一般女明星来得漂亮,我认为她是演员很合理吧? “君房卿呢?”本公主没回答我的问题,却问道:“如今让本公主醒来,是履行约定的日子到了吗?” 君房胸……哦不,她说的是君房卿吧?我不禁看了眼,昨天刚买的那盒凤梨酥,拼命忍住笑。 公主陛下口中所说的君房卿,是指徐福吧?他的字确实叫君房没错。 据说这位人兄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学成下山的时候,刚好在秦大老板登基前后,据说这位人兄通晓医学、天文、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航海等知识,极其牛叉。 这位大仙在秦时混得风生水起,极得秦大老板赏识,待到秦大老板完成了他一统天下和建造长城的伟业,就开始憧憬长生不老的传说。 于是徐大仙便声称《山海经》上面记载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岛就在东方海中,他愿意为秦大老板劳务派遣,克服千难万难,去取那不死之药。 第四章 不死药 第一次东渡,徐大仙理所当然没有带回长生之药,他忽悠始皇,东方的确有神药,但是神仙觉得你想要,我就给的话,这样很亏,不肯给,要三千童男童女、各种人间礼物做交换。 另一个方面,海上航行有巨蛟龙拦路,他要强弓劲弩射退大鱼恶龙。 秦老板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没有怪责还备足物资,助他再次东渡。结果这次徐大仙一去没了影,在日本自立为王,再也不回来复命了。 至于徐大仙口中所谓的仙岛,倒不全是虚妄。 当然仙没有,但岛是有的,据记载,徐大仙所说的就是日本的本州、四国、九州三岛。 想来秦老板能横扫六国,自然不是蠢人,若徐大仙全靠造谣生事,怎能骗得了这位精明过人的千古一帝?要知道秦老板可非凡品,那可是囚母弑父、统一六国的一代枭雄啊! 就算是求药心切,徐大仙第一次的失败,难道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说来也很奇怪,秦代那时候,咱们中土应该还没有和日本那边有什么贸易交流的,如果徐大仙从来没有到过日本,他怎么知道一直往东航行就可以到达? 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终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履行什么约定?公主陛下你别玩了,摄影机在那里?我是不是上镜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就真以为在拍什么整蛊节目了。 不经意间,我好像感觉到公主陛下的表情覆盖了一丝阴霾。 “汝,将那天的约定,忘记了?”她低下了头,垂着修长漂亮的睫毛,楚楚可怜了我一脸,“这样么,可惜了……” 不愧是的美女,光那忧愁的表情,都具有那么强大的威力。我的小心肝,竟然隐约冒起了一种自己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的罪恶感,而且是罪不可赦那种。 “哎,我、我记得的,没错就是那个很多年前,说起很多年前的话,一定就是那个嘛,等等……容我再想想,马上就要想起来了,你我是青梅竹马吧?嗯嗯,我记得,我记得的……” 说着,我张开了双臂,准备用我强健的胸襟,安慰这位‘青梅竹马’的忧伤……虽然事实上,我不认识她,一点都不记得她是谁啦,不过如此漂亮的妹子送上门,嘿嘿嘿……哪个脑筋正常的单身狗肯不要? 但是,扑进我怀抱的却是冰冷的剑锋,此时剑锋离我的心脏不过一厘米,我的那颗冷汗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剑锋之上。 公主陛下眯起眼,对我浮出了温柔的微笑,那饱含了心声的疑问,清楚明确的传达了过来:“汝……真不是君房卿后人么?” “要不……你去找徐大仙问问?”这种天荒夜谈我是不信啦,但陪美女聊聊人森,谈谈理想什么的却喜欢的紧。 至于徐大仙家世什么,至今未见正史记载,只说这货故乡在江苏,当代也有不少研究他族谱的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姓莫人家姓徐,和这位大仙八竿子也攀不上关系,更别说什么后人了。 我将实情告诉了笨公主,她脸色一变,仿佛还不肯接受事实一样,她执着地说问她父王,也就是秦大老板何在? 我说秦老板都挂两千多年,早尘归尘土归土了,那里还能找着?你要去祭拜她可以去西安看看。 笨公主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又问了当今是何朝何代,秦是怎么灭亡的,吧啦吧啦一大堆,这段历史说长不短,要说清绝壁得累成狗,我就掏出平板电脑给她自己看。 然而,由于秦时所用字体是篆书,简体字她根本看不懂的关系,逐字逐句给她解释这苦力,还是免不了。 当解说到胡亥将所有兄弟姐妹给杀光那段时,原本就白净的一张秀脸变得冰冷,如霜似雪,剑眉星眸漫起来层层雾气……说实话,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女人在面前哭,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于是,我不怀好意地问她名字,年龄,身高三……呃,等问题转移她注意力。 原来,笨公主姓赢,名小曼,在秦大老板女儿队伍中排行第十,十七岁那年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腹痛如绞,血流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病,当时各种太医御医乃至江湖郎中看过,都无能为力,就连深得秦始皇赏识的徐大仙也束手无策。 后来这位在历史中留名的大忽悠,向秦始皇提出了个权宜办法,他向秦老板建议,与其让公主日日被痛苦煎熬,不如让她超脱痛苦,封存起来,待日后找到医治方法再行唤醒。 之后,徐大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赢小曼的肉身与灵魂分离开来,灵魂封印保存在聚魂瓶中,而肉身则用万年寒冰棺材,保存在至阴至寒之地。 当聚魂瓶开启之时,就代表徐大仙终于找到,救治赢小曼不治之症,履行复活约定之时。 “你刚刚说聚魂瓶?!”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尿了,我吓尿了,聚魂瓶又不是全家桶,寻常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连忙转身翻看包包……果然,包包里那聚魂瓶的盖子已经脱落了,大概是跑回家时给震脱落,大概就那时候,她从瓶里跑出来的吧? 我不禁将死老头交待的话,与赢小曼所说的联系起来,这下我彻底尿了一地……她就是死老头交给我的任务?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东西呢?老子胆儿一直不大,最怕就是看鬼片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的声音都变了。 “愚蠢的凡人……”说着,赢小曼猛地从茶几上站了起来,一把掌闪电般往我脸上呼来! 下意识地,我举起右手就要挡,尼玛虽然老有人说我样子看着欠扁,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呼巴掌吧?再说女孩子这么凶,将来谁敢娶你啊!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在我的脸上和手上,她的手直接穿过我的手,又穿过了我的头…… “灵魂!”小曼说完又重新坐在茶几上,而我则跌坐在地上,愣在当场。 尼玛,这是梦吗?我连忙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痛得我直咧嘴……这不是在做梦! 到这里,赢小曼的话我是信了,我也确定死老头将我骗进了火坑! 除了死老头的话,和她的手确实穿透了我的身体,更多来自我的认识。 我记得历史书上说过,秦老板的女儿有十个,而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只有七个,比较出名的是老大华阳公主嬴元曼以及老四华庭公主嬴嫶曼,她们名字最后一个,都是曼字。 我将聚魂瓶放在掌中细看,心想这玩意可以保持灵魂是什么原理?看它材质是比较像软陶,但软陶绝无法打磨得如此光滑,而且敲上去还有种金属的触感,这…… 秦汉时期陶器以泥质灰陶为主,泥料多掺有细砂,再精细也做不到如同镜面般效果呀,在加上由于陶土中氧化铁含量和烧成环境的差异,不管是灰陶、红陶还是黑陶,它们出窑后,都会变成哑光…… 越想脑子越是一团乱麻,越想就越觉得不妥……等等,不对啊,我怎么好像记得门锁是被什么利刃硬撬开,刚进门时看到赢小曼腰间挂着剑,所以我先入为主地就以为是她撬门进来。 赢小曼是没有实体的灵魂,根本就不用费这劲……那么应该是有什么人,在我回来前撬门进了我家! 问题是,这个人目的是什么? 第五章 傲娇女鬼 带着疑问,我偷偷回头望向赢小曼,她又重新在茶几上盘腿而坐……好美,不得不说除了倾国倾城之外,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形容了,稍微有点脏的茶几上,她这一坐,仿佛就像一幅画一样。 我不禁叹了口气,灵魂于我了解等同于鬼,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我还真分不清,如果这样美的女孩做我女朋友的话,就算短几年命,我都肯……单身狗的杯具,让我感觉胸闷儒酸。 正当我偷瞄她美貌之际,“那么,”赢小曼忽然开口了:“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本公主任命汝为侍从,住在同一屋檐下,吃同一锅饭,直到汝替本公主找到肉身,复活为止!” “等等,住在同一屋檐下?难道你……要住在这里?!”侍从你妹啊!就算你语气温柔又妩媚,就算你声音美妙得让哥小心脏噼里啪啦乱跳,也不能这样强来吧?谁愿意和一只女鬼同一屋檐下啊! “这还用说!!” “反对!”我仰天长啸道:“这太突然了,我才不要被你吸干阳气而死!”书上不都说人鬼殊途么,老和鬼呆在一块,我这要不要活啊! “突然怎么了?汝有幸与本公主际会,是冥冥中缘分之牵引,汝懂不懂!”赢小曼气嘟嘟地从茶几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嚣着。 栽赃还能在再明显一点嘛,当我是瞎子吗?陷害也拜托稍微走点心好吗? 和美女有缘分是我不介意,可尼玛和女鬼有缘分这算什么?明明被死老头栽赃,这家伙知道后,干脆摆烂将错就错……这,这不是坑哥是什么! “大王,你、你看我这小身板,风大点都能把我吹散架……拯救你的任务,实在难以胜任,我看不如……”我碰不到她,想硬来赶她走也没办法,只好用哄的。 “公主陛下!!”她再次纠正我后,给我抛出了一道选择题:“给汝两个选择,一让本公主留下,汝成为本公主侍从;二是成为本公主侍从,将汝家当做本公主行宫!” 这两个选择……难道有半毛钱不同吗?明显当我傻子耍嘛! “不选!”我摆出有史以来最严肃的臭脸,以示抗议。 “不选是么?”赢小曼微微一笑,芊芊玉指朝空中一勾……尼玛,我的脑袋马上感觉如同被千万根尖阵刺入头皮一样,难受、痛苦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 “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了公主陛下!”如同被唐僧念箍咒虐待的孙猴子一样,我痛得在地上打滚,罢了罢了,这痛苦绝非我等凡人忍受得了的,就这样投降我并不羞愧。 “这才乖嘛,哦呵呵呵!”赢小曼看着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的我,满意地笑了起来。 唉,人窝鬼占,还被迫做女鬼的侍从,问世间有人比哥更倒霉吗? “我口渴了,你要喝点啥?”含泪接受了这不平等条约,我决定偷偷去厨房打电话,问问114有没有专门捉鬼收妖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 “嗯,去吧,本公主想要绿茶。” “是是,稍等一下哈,之前超市特价时,我买了上好茶叶,现在给你来泡好了……”嗯?好像哪里不对,灵魂可以喝茶? 来到厨房我翻出茶叶,边拨打了114的号码,然而114语音业务介绍,就好像死无限循环一样,轰炸了我三分钟还未到人工服务,我的手机光荣欠费了。 没办法,我只好端着茶,走回了客厅。 将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我问她:“你可以喝茶?” “嗯,汝有问题吗?”她果然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我甚至清楚听见茶经过她喉咙的咕噜声! 印象中,不管是鬼和灵魂这种东西不都是无形无质的吗?根据近代在调查很多濒死经验临床案例后,有部分科学家将灵魂定义为某一种形式存在的能量场。 比如经过急救,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存活下来,他们多会讲述那看到一束白光或者看到自己如何灵魂出窍;如果病人去世,那么这种能量场就会在不确定的期限内存在于肉体之外,即灵魂。 灵魂出来时,自己能够意识的到,只是身体不能动弹,而且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自己的意识若不想死,它就可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可都没提过灵魂这种东西,可以喝啥吃啥呀! 手机欠费,以为我就没办法收服你这可恶的女鬼么?别忘了,千度是无所不知的,就算千度不知道,咱还有更厉害的狗歌! 正当我站起身想回房开电脑的时候,赢小曼突然开口:“头太高了!” “啥?”我不解的同时,赢小曼抬起脚虚空一踢,我立即感到被一股无形的巨力一扯,可怜的小身板儿,竟然横着在空中旋转飞舞,头深深的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你、我顶你个肺……那里又踩到你尾巴了!”捂着脸,我痛苦地抬起头,咦……这个角度,我勒个擦,死小曼裙底的风光好美啊! 这时,赢小曼收回调皮的右脚,犹如珠穆朗玛峰一样屹立在茶几上俯视着我,双手叉腰的她,开始大放厥词:“汝敢站得比本公主高?太不敬了,要搞清楚呀,汝是本公主的侍从,是为本公主而生,为本公主而死,本公主所说的话,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要听从,这才是作为侍从应有的本分!” “你tm在逗我?” 无视我哀怨的眼神,赢小曼自顾自说:“话说回来,本公主肚子饿了,允许汝准备晚饷。” “是说晚餐吗?也就是说做饭也要我来?”我呆呆的问道。 “汝到底知不知道侍从的本分?”公主陛下挺胸回答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为了日后的生活,我觉得应该马上究竟她扭曲的价值观:“不管是你的朝代,还是现在处身的世界,雇佣关系得有报酬吧?我可以做你侍从,但你得给我相应的报酬!” 我得意地望着赢小曼,吃定了她拿不出什么报酬来,按理说她刚从聚魂瓶中出来,除了那把剑,应该是身无长物才是,可是……我错了! “有幸成为本公主的侍从,乃汝全族之荣幸,竟敢要报酬?” 我错了,姑奶奶,我真的错了!这倒霉孩子根本没有报酬的概念,说白了她就是没常识。 想想也是,毕竟她老爹是统一咱们中国的狠角色,给将士官臣们发薪水这种俗事也不劳她费心,于是就形成了别人理应无条件为她服务的观念。 看来我和她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认知差异,不快点想办法赶走她的话…… “赶快行动,本公主讨厌重复同一句话!”说着,她将手放到挂在腰间的青铜剑上。 看来死小曼是真的饿了,也难怪,毕竟被关在聚魂瓶中两千多年了。 此刻,我已经不再吃惊鬼魂为嘛可以吃东西这种小事,对于她始终傲慢无礼的言行,除了敢怒不敢言,逆来顺受之外我还能怎样? “请公主陛下先看会电视,晚餐马上就好!”我郁闷地走回厨房。 刚打开冰箱的门,我马上感到危机,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牛奶和番茄酱而已。 这下怎么办?我悄悄的从厨房向客厅看去……只见死小曼正盘腿坐在茶几上,她真的在看着电视?!我很好奇两千多年前的人来到现代,看电视是什么感觉? 我瞄了眼电视中的画面,那是个湾湾的搞笑综艺节目,两千年前的人,看那种节目会觉得有趣吗? 第六章 我笑故我被坑 “嗯,这个叫s的女人……说得不错!” 死小曼看得相当入迷,这样大概争取三十分钟……不,节目开始到现在不知过了多久,没那种时间给我磨蹭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剩菜早就吃光了,叫外卖又太贵,怎么办……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哪个东西,得救了这次! 三分钟后,我屁颠屁颠地将它放在赢小曼的面前。 “这个到底是什么?”好不容易从茶几上下来的公主陛下,兴趣满满的看着放在眼前这冒着热气的物体。 “高级方便面,你们哪个时代没有的!” “这是汝给本公主准备的晚饷?” “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哈哈……”妈妈说能泡一手好面的人才是人生赢家,不同意?不同意来打我呀! 将筷子递了过去,我对她道:“好啦,趁热快吃吧,”虽然,我更想说吃完赶紧给老子滚蛋,但这样的话,此时此刻我只敢心里说。 “嗯。”她接过筷子后优雅的吃起了面。美女就是美女,吃面都能吃得这么气派,漂亮的动作充满了威严与气质,仿佛一股高贵的灵气围绕在全身上下…… “怎么样,味道如何?” 那气质,那威严,还有那动人的心口,想必笨公主生前都被秦大老板养得太好了吧?区区一块五的华疯方便面,能不能满足她那舌头呢?不过既然寄人篱下,就算不合口味,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吧? “难吃死了!!”这倒霉孩子还真诚实,回答干脆得让我发指! “难吃,而且太素!”一边说着,公主陛下却还一边动着筷子,两口三口的继续吃着。 这货看来真饿的够呛,都饥不择食了。不过在吃的话,暂时是不用担心她发火了,我把从厨房里拿来的‘米米’从袋子里取了一根出来,打算作为我的晚餐,没办法,杯面只有一个,上缴给死小曼了。 我嘎吱嘎吱的咬着‘米米’,边看着她碗里冒着热气的面,总觉得好饿。 “嗯?”这个时候,正在吃着面的笨蛋公主停下了手。接着不知道为什么两眼放光的看着这边,凝视着我的嘴角。 “那是什么?”嘴上还挂着面条,她伸出筷子,筷子的前端很明显在指着我手中的‘米米’。 “干、干嘛?连我最后的粮食也要抢!” 说时迟那时非常快,死小曼像是要倒下来一样,从茶几上探出身子,“允许汝拿过来!” 我刚想反对,可手上的那吃着的‘米米’,整包被她抢走了。 “我、我的晚餐……” “味道不错,嗯嗯,可以说美味!”死小曼好像相当喜欢‘米米’的味道,可晚餐被强行抢走的我,应该替她高兴吗魂淡! “那么,本公主允许汝,将更多‘米米’呈上来。” 不干,都给你了我今晚吃西北风吗!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转移赢小曼注意力的好点子。 “对了,你的身体放在那里,记得吗?”我捂紧那剩下的‘米米’,如护食的野兽一样警惕地瞪着她。 “知道,”公主陛下果然被我的话题吸引了,她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米米’一边和我说:“那是一个至阴至寒至洁之地。” 骂了隔壁,你脑子不孕不育,还是积水太多了呢?这线索也太随便了吧?鬼才听得懂啊,魂淡! 基于我皮不痒不想讨打的关系,上面的话自然是我的心声,表面上我是这样问小曼的:“哎、那个……公主陛下,你看你爹那时候统一六国,领土多大是吧?光那点儿信息实在连大海捞针都算不上呀。” “子房卿说不管多久,就算他西去极乐后,也会交待后裔将地点流传下去,汝师父将聚魂瓶交给汝,可以证明这一点。”死小曼说的很笃定,可这却让我感觉压力山大,死老头只是将她交给我,找她身体的线索一个字都透露,就变成飞灰了。 先不说死老头是不是徐大仙的后裔,就算是吧,现在他都已经化成飞灰了,难道要我下地府找他问? 这时我想起了死老头临死前,要我交给马教授的信。虽然他警告我不可以看,但鉴于这货坑爹的尿性,到时候把我给卖了自己还帮助人家数钱怎么办? 于是,我果断打开了信一看究竟。 这封信,字数不多,却让我有一种撕了它的冲动! 信的开头,就让我抓狂:孙子,就知道你一定会偷看看,现在佩服为师修为了吧?哈哈哈…… 事情仓促,来不及教你道行,但你可以解除聚魂瓶封印,将公主放出来,她可以教你防身破敌之术。 至于马怀仁教授,他最近的研究的东西,貌似与公主藏身之地的线索有关,你不妨从他那里着手。 凭为师与他的交情,只要你将信交给他,就可以加入他的考古队,顺便保个研什么的不在话下。 后面是死老头一大段自吹自擂的话,由于太拉仇恨,就掠过不表了。 看完死老头的信,不得不说,我很激动,仿佛看到了屌丝要逆袭的节奏。 考古这专业枯燥繁琐,日晒雨淋本就够苦逼,还不来钱!如果不上研,那连苦逼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只有大学学历,考古队是不收的。要想混编制,跟考古队下地或者留校教书,得研究生学历外加两年野外实践经验。 问题是,你丫大学毕业考古队不收,又何来的实践经验对吧?所以说,不上研咱们这个专业无疑等于失业。 我不是不想考研,实在是那高数魔王实在太强大,非我这学渣能降服。 万万没想到,死老头……不,是师父留给我这么贵重的遗产,我决定明天立即去见马怀仁。 这个马怀仁是咱们西北大的博导,在国内考古界也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跟着他混前途不说,钱途也不错,听说这货手里的项目一直不断,这遗址一开挖就是长年累月,要是碰到规模大点的遗址,挖个六七年的也不稀奇,那批下来的经费能少?嘿嘿…… “喂,汝傻兮兮笑什么?”死小曼看我自顾自在傻笑,忍不住凑过来看。 “我笑故我高兴,”我将信递给她,解释说:“师父说,你的藏身之地的线索,貌似掌握在这个马教授手中,明天我就去会会他。”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简历和死老头的信往西北考古系大楼走。 一路上死小曼左瞧瞧右瞧瞧,问这问那,看啥啥新鲜,十足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样。 也难怪,毕竟人家在瓶中睡了两千多年。走到考古系门口的时候,我让死小曼先安静,不管是对她还是我,今天都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一定能得到这个职位! 马怀仁教授的办公室在四楼,听说整整四楼一层都归他使用,毕竟人家牛逼嘛。 一上到四楼,我就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看看这些人,再看看自己,我们都同样拿着简历……尼玛今天是面试日? 我笑了,一种学渣逆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哥可是特招保荐的,和你们不一样! 正当我想越过排队的人龙的时候,旁边一个由头到脚全身名牌,正在挖鼻屎猥琐男拦住了我,“喂,兄弟排队懂不!” “排你妹,哥用排队?”我笑出了后槽牙,这种矮肥圆辣鸡也来和我争,简直自寻死路。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不知从那里闪出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妹子来拦住了我,她给猥琐男端来一杯咖啡,撒娇道:“欧巴辛苦啦,么么哒。一会面试要加油哟!” “么么哒。”猥琐男挑衅地向我瞪了一眼。如果老子我还是以前那个穷吊渣,我一定会自形惭秽,可今日的莫文,已非昨日的莫文。 第七章 道术?我懂个肾球啊! “呵呵(nimabi)”我潇洒一笑,陛下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可就在我打算越过他的时候,前面那堆排队的人却向我投来了鄙视的眼神,呃……我怎么想起师父装逼被雷劈时的情景来着? 我不由得打了个抖,算了,排队就排队吧,排一下哥又不会少块肉。 如此这般排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轮到我,进到面试间我将建立放到马教授办公桌上。 “你什么专业的呀?”对面那个马教授头也不抬地问我。 “考古。”我来个叉,简历不都放你桌上了么,这种态度是瞧不起我吗?真想大声告诉他大爷我是什么来头……可是死老头的信,就放在我的简介里面,我又不知道死老头真名叫啥玩意,这、这……好纠结啊! 这时马教授抬起了头,艾玛这货长得真是惨绝人寰呐,你看他蛇眉鼠目,鹰鼻龟头,尖嘴猴腮,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修炼成精的,啧啧……长成这样也当真不容易呀! 马教授露出了随意的眼神,嘴巴歪了歪。这眼神看似随意,但一定是在暗示什么,这时他又用兰花指翻我的简历,我勒个去他到底是要怎样?这忧伤的兰花指果然非同凡响,他一定在暗示什么,这一定是线索所在。 我马上四处观察,发现地上有一堆碎纸屑,原来如此,幸好我心思缜密,一室不扫何以扫考古聚落的土?这正是考验面试者的细节,看我如何轻松应对。 不用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考古队长、出任教授、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那堆碎纸屑被我丢进了垃圾桶,然而马教授却仍然无动于衷,为什么他还没流露出对我的喜爱? 难道是……我看着马教授那惨不忍睹的鼻子,这货不会是要我帮他剪鼻毛吧?这也太恶心了。 不,一定不是这样! 那根鼻毛如此调皮,说不定这是马教授尊贵身份的象征呢,教授的世界岂是我等学渣能懂对吧? 我看向马教授,马上发现了另一个线索,他未拉上拉链的库裆……我去!没想到这才是终极考验,颇为棘手啊! 如果我直接上去帮他拉好的话……万一他误会我不是直男,爱上我怎么办? 可是直接提醒马教授拉链开了的话,到时候被门外那群面试的学生偷偷拍照,然后丢上网,岂不让他颜面扫地? 还好我足够聪明!电光火石之间,我对马教授做重复拉裤子拉链的动作,我相信即使智商只有五的傻子,也应该明白我在提醒他拉链没拉好吧? 咦,他为什么不看我?难道是怕我的销魂的姿势闪瞎他的狗眼?尼玛怎么感觉裤裆处开始冒烟呢?我勒个去!还真的拉冒烟了,马教授你倒是看一眼啊我靠! “我说同学你什么毛病?”马教授终于说话了。 “我有毛病?”我指着自己鼻子问。 “同学,你还没毕业吧?不知道要进咱们这,得两年下地实践经验?”马教授撇了撇嘴,那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一样。 “我知道,”靠你妹,我很想抽他,但我是有涵养的人,我说:“师父让我来找您,推荐信夹在简历里面,马教授您看看……” 我意思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不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要来求你个渣渣,是师父叫我来,我不得不来而已! “马教授?”他皱眉一愣,对我说,“我不是马教授,你找错人了!” 什么?这货不是马怀仁?那……那刚才丢我那卫生眼球算个肾球啊!我那个气啊,马上扫视了室内一遍,可惜没找到板砖。 原来这个鼻毛很调皮的渣渣是马怀仁的助手,他替教授把第一道关,甄选合符条件的面试人员的。 终于见到教授,他岁数不小了,我一见面就被他那种学究的气场震住了,但也不免替他担心,这把老骨头还下工地折腾?要知道古迹不可能都处在平地,深山老林甚至沙漠绝壁都有可能发现的。 鼻毛男这时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来意,我们已经知道了,想必我们的要求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次是破例中的破例,例外中的例外,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材,你是张大师的徒弟,想必懂堪舆风水学和道学异术?这个半点不能马虎,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本领,我们一概不会走后门。”说完翻出死老头给我的信,放在马怀仁面:“看谁的面子也不行。” 原来死老头姓张哦?师父的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原本我还以为他姓徐的,还好没想当然乱搬他老人家出来胡侃。 马教授觉得鼻毛男说话太直了,他跟死老头很熟,经常向他请教一些风水堪舆的问题,有时古玩被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找死老头帮忙,死老头也就是我师父张天师,如此这般那般,一来二往之下就干脆做了西北大考古系的客席顾问。 墓里的东西带有煞气没清干净,送到博物馆以后也是个麻烦。 前几年不注意这些个问题,博物馆里馆员离奇死亡啦、馆长忽然跳楼啦、观众在馆里突然发狂啦……状况当真是层出不穷啊层出不穷。 要不是国家文物局拼了老命把这些事儿往下压,又请了茅山的张大师来挨个博物馆巡视了一圈,考古所和博物馆,都能让愤怒的受害者家属和恐慌的裙众给烧了知道吗! 其实现在,有无有能力的茅山师傅坐镇已经是评优秀博物馆的硬件标准之一了,只是外行人不知道而已。 现在死老头挂了,而我作为他的关门弟子出现,所以马教授不愿意和我关系闹得太僵,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圆场,请我落坐,就闲聊了起来。 我说:“其实师父曾经对我提过,他有点担心,现在各地的考古机构现在越来越不重视养驴场的管理,黑驴存栏量有所下降,而且品种也不如以前好了,再加上前两年阿胶价格一路上涨,各地考古机构经费少,于是把养黑驴的农场用来养普通驴做阿胶,再加上管理不善,结果普通驴和黑驴导致串种严重,黑驴群质量下降得厉害,使用效果难说不会打点折扣,我忧心忡忡呐教授。” 马教授点了点头,笑说:“其实现在外面卖的黑驴蹄子都不靠谱,很多都是马蹄、牛蹄、甚至猪蹄或者是杂毛驴蹄子染黑的,上次我托朋友运来一车,弄的一手黑漆。咱们西北局现在都是自己养驴,不过这几年,确实是特种部队帮了不少忙,好多驴蹄子现在都做了保鲜处理,需要的时候就去库房拿。” “那是那是,现在引进那些转基因作物,连糯米也没以前好用了呢,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忽然觉得中了圈套:“马教授,您……认真的?”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我莫文的强项,现在看来马教授不下于我呐! 马教授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这种无零两可的态度,仿佛看穿了我一样,让我害怕。 “那么,”马教授问我,“道术呢?” “道、道术……我……”死老头一招半式都没来得及教我就变成飞灰了,我懂个肾球啊……当然,为前途着想,这样的话,我是不可能乱坦白的啦。 说时迟那时不慢,我马上双手胡乱结了手印,压低了嗓子对飘在我头顶的死小曼说:“喂,公主陛下快帮我!” 第八章 悬门鬼洞 “还要,还要薯条和可乐!” “算你狠!”奶奶的,老子半个月不用指望看见肉末星子了靠! 有死小曼做我靠山,当得是指那打那,我手指所到之处,均被一道无形的剑气砍成两半,切口啧啧……整齐得半丝毛刺水口都没有! 这要是砍在我身上,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不敢往下想。 “好了好了,莫文够了。”马教授连忙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停止了。 “收!”我非常装逼地将中指与食指凑到嘴边吹了吹,就像那些西部牛仔手枪的动作一样,帅得不要不要的。 看着已经被剑气捣腾得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得意地笑啊笑,那狐假虎威的样子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马教授看我的表现,相当满意,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说:“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得到张天师的真传,当我们这些书呆子的保镖,那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马教授,您老啥意思?”死老头不是帮我保研搭路的吗?可听马怀仁的话,我怎么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哦,张天师没告诉你?”马教授说递给我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然后问我看到什么。 盯着照片看了足足五分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人的侧身像? 不对啊,这好像哪里不对把?那年代的人,应该不会穿着古代的那种长袍大褂的吧?这而且从那人侧面的手看,好像并没有血肉,就剩下白骨渣子?再看那面貌耳目,甚至头发的轮廓隐隐约约跃然照片上。 可细看,那勾勒的线条又太淡,像画又好像……感觉哪里不对…… “它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马教授手指轻敲着桌面,说起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六十年代初天灾人、祸物资短缺、饥荒接二连三,考古工作却并未停下,文格前后的短短十年就完成了二十世纪中国十大考古发现的近乎一半。 那时候的西北局规模并不大,整编不过六人,马教授的父亲老马当时是局里的头。 那天异常寒冷,傍晚的时候,西北局略显破旧的门前,突然来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老马心里奇怪,正想问这是干嘛?这时士兵中走出一个人,看样子就是他们的队长,他只说是上面交待的任务,让他们别问并将装备都带上,然后蒙住了他们的眼睛,把他们塞进了吉普车。 吉普车在蜿蜒的泥路上一路飞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老马一行被推下了车,紧接着他们被送上了船,载具变了不变的是眼睛始终被蒙着。 西北局所有人心里哪个郁闷呀,平日也没干什么坏事,难道被整了?要知道那是个神奇的年代,什么匪而所思的事不能发生? 可想想也不对,如果真摊上事儿了,为啥要他们带上装备呢? 解下眼罩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 老马刚睁开眼,发现他们正在一个村子中,村子十分破旧,看上去就像被废弃很多年一样,但那建筑风格依稀还是能分辨出明代风格。 而事实上,除了穿着军服的人,老马他们再没有看见一个普通百姓,甚至连半只猫猫狗狗也没有。 远处,漫天飞雪中一座座如同被刀从上劈砍的山峰耸立着,老马看出那是石英砂岩溶台地典型的峰林峡谷地貌,这种地貌地域性比较明显,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湖南境内。 这时老马一个同事暗地里拉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对他说,头儿不得了了,咱们现时所在大概就是那传说中的鬼村! 这哥们是是当地人,打小满耳朵里都灌满了老一辈人关于鬼村的传说。 鬼村原本叫什么名字已经不可考,传说百年前是个大村,可是村里所有人不知为何一夜间全都消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是集体迁移,为何财物都不带走?要是遭遇山贼灭村什么的,为何现场不带挣扎反抗痕迹? 百年来,种种猜测越传越诡异,最离奇的一说可算是说鬼村属至阴之地,这种地形最适合养尸,而那些村民可能就是命丧阴煞之手。 老马干考古多年,挖的墓数不胜数,也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机关的,当下也不当一回事。那同事见老马不信,又拉着他指了指远处那山岳,说老马你看见那个山吗?那就是悬门山,比鬼村还要诡异,你看见上面是不是有个山洞? 山有山洞这不挺正常的吗,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老马顺着他手指望去,那是悬门山西北部的一处悬崖绝壁,透过那终年环绕,袅袅的雾气,就在那光溜溜的绝壁上,居然有一个长方形的门洞,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个这么规整的门洞,它是怎么来的呢?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弄出来的?细看之下,不大像,在悬门山的石壁上洞穴很多可唯独只有这个洞,标准得像一扇大门。 那么是人工开凿的吗?可又会是谁在这个深山绝壁上大费周章地弄出这个门洞的呢? 会不会是古时候的世外高人给弄的,老马略略听说过当传说历朝历代,曾有许多高人在悬门山里修炼,他们还留下了很多奇书秘籍,保存在悬门山的山洞里。 不过,还有一个更给力的传说,农民领袖李自成的闯王宝藏就埋在悬门山。据说当年李自成在山海关惨败,连夜逃回北京,仓皇之中他一琢磨,北京是守不住了,可说什么也不能把好东西留给清军吧,他就洗劫了整个明皇宫。 黄金珠宝,古玩玉器整整装了十几船,然后他就跑路了……他把宝藏运哪儿去了呢? 据说就由他的侄儿李过,偷偷地运到了湖南藏到了悬门山,而且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个山洞里。 这又是秘籍又是宝藏的,听着就让人耳热心跳,这要是谁找到它们那绝对就赚大发了,难不成这次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探宝? 不过说到这老马想想又不太可能,既然早有传说秘籍宝藏就在这个山洞里,可千百年来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谁找到它们呢? 那个同事说,事情诡异就诡异在这个地方,据说以前的确有那么几个勇敢的人试图深入山洞,寻找秘籍和宝藏,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着这一切,那些想进山洞的人反正都没得好。 要想进入绝壁上的山洞,得用什么办法只能从上面放吊绳下去但是,就在那些顺着绳子往下爬的时候,那些吊绳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断掉,那几百米高的绝壁上摔下去,那个惨不忍睹啊尸骨都找不着了。 不光这个,还有更怪的,说是山洞里面随时会变,曾经有人侥幸进过山洞里,但是后来怎么也找不到进去的路。 几天后好不容易逃出来,不久后那个人又神秘失踪了。 绳子莫名其妙地会断,山洞里面随时会变,还有神秘的失踪,艾玛太特么恐怖了,人们就猜了肯定这是一个鬼洞,有神山妖魅保护,打那以后诡异鬼洞的传说,就这么代代相传,也再没有人敢打这个鬼洞的主意了。 事情传得越神,它往往越能激发人的好奇,万万没想到,部队这次让他们西北局来正是为了那神秘的鬼洞。 更加没想到的是,这次入洞能活着出来的只有一个人,西北局基本全军覆没,搜救队发现老马时他正挂在悬崖下的一棵突出来的树丫上,全身骨头碎得五五六六,拉回来的时候神智已经不清,直接变成植物人,基本算是废了。 第九章 女神与大妈的差别 那张发黄的照片,就是从老马照相机里发现的,唯一一张照片。 但马怀仁拿到这张照片却是在不久前,组织上一直说他父亲是一次考古活动中发生了意外,并无解释太多,问急了直接用机密塞他嘴。 那个年代马怀仁不过小屁孩一个,人家这么说也就这么信了。如今马怀仁成就斐然,身为考古界泰山北斗,已非往日那无名小子,能接触的东西自然就多了深了。 多放打听之下,他看到了这张照片,但由于年代久远,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一个线索带出一个更大的谜团,所以就有了这次的行动。 马教授问我想不想去,学校那边可以帮我请假,回来后直接给我保研手续。 正常情况下,一般小说就会打蛇随棍上,坦然地展开后续冒险情节了对吧? 然而,我莫文是什么人呢?我是个胆小怕死的小屌丝,这种光听着就高危的作业,谁他么干谁干啊! “不去!”我果断摇头,老子不愧是天煞命,倒霉催了! 尼玛你老子去一次全军覆没,那么危险的地方老子又不是活腻了! 我的话大出马教授意料,他皱了皱眉,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撇撇嘴撒起谎来,“马教授您老人家有所不知,身为张天师的徒弟,我当然必须得帮您,可是我得打工,不然就连西北风都吃不上了呀!” “哦,我想莫文你误会了,”马教授点了点头,说:“这次也算出野外,回来系里会给你开工资。” 有工资?我忙问有多少,马教授伸出了五根指头摇了摇。 五千?我勒个去,巨款呐!哥发传单一天三十来块,满打满算一个月才三百多! 就这点钱以前我都活得十分艰难,现在又多了个笨蛋公主,那货的嘴是越来越刁了,竟然猖狂到威胁老子要吃尊贵的麦当当……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我不得不去! 就这样,悬门山的行程确定了下来,问明了出发时间,我就离开了考古系。 刚走出考古系门口,我就问死小曼一个非常在意的问题:她可以攻击实体的东西没错,那神神鬼鬼这等虚无缥缈的玩意,也能应付? 死小曼在我的头顶飘着转了几圈,说她也不知道,毕竟以前没碰过,所以没把握。 尼玛,这下子玩大了,那悬门山鬼洞如此凶险,到时候她的灵剑不行,那我莫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不行,我还没试过女人的滋味啊啊,说什么都得先确定这点……可怎么确定呢?找只鬼来让笨公主砍砍看? 可尼玛我长这么大,鬼妹硬盘里就看过不少,但真正的鬼却是一个都没见着,去哪里逮个鬼练练手呢?总不能在雾霾天的凌晨到朝阳公园找那些广场舞丧尸开练去吧? 二十多年来,我都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自从遇到笨公主小曼后,我就……特么的,郁闷之下,我打开微信,发了个状态说,‘小弟懂道术会抓鬼,谁需要帮忙?免费上门……’ 不多时,微信上就有了回复,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越看那些留言就越有想掐人的冲动! 比如这第一条吧,说什么:‘还没到三十岁呢,文哥你这么快就晋升成魔法师了?恭喜恭喜啊!’ ‘文哥又被发好人卡了吧?哈哈……’ ‘欢迎文哥常驻fff团!’ 阿西吧,文哥我又特么躺枪了,还没出门就中了四十多枪有木有!这群渣渣竟然胆敢如此咒我?你们才是魔法师,特么的你们全家都是魔法师! 这年头找个鬼还真难,唉……我不过是个纯纯的考古男,对这种神神叨叨的完全没概念,于是我就无聊地打开手机,边上网查往回走。 我看到上面有人总结的见鬼方法,比如什么在牛眼泪抹自己的眼睛啦,用埋过死人的泥土抹自己身上躺在死人原本的坑里,或者找个天生有阴阳眼的人,和他交换眼角膜……这些所谓的方法,操作起来难度都匪夷所思,臣妾……不对,朕做不到哇! 倒是有些简单的,比如什么找个鬼屋在里面撑伞,但咱们这个时代,房价节节高升,只要有点空地,那些个地产商马上抢着就你筑个什么豪庭的,空置的鬼屋,老实说这比见鬼还难…… 至于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之类的,我是在不想提起,那是一个无比蛋疼的回忆,记得初中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糊了,自己偷偷一个人躲在房里。 灯关了,那块平时用来挤痘痘的镜子对着自己,手中的梳子唰唰地把头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梳了个遍,镜子中的我在傻笑,期待着他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还有几秒钟就到十二点,我的心都提了起来。 虽然天气很冷,但我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还有三秒钟就得到十二点,我咽了一把口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突然只听‘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然后,就是我尊敬的母上陛下盛怒的狮子吼,揪住我的耳朵就是一顿肥揍,那年那天,记得是年三十的晚上,我用自己脑袋上的包发誓,谣言害人不浅呐!多么痛的领悟!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下震动,微信上面有人找我,我懒洋洋地打开手机。 是我游戏中的老婆给我留言,难道是要和我见面,见面然后这个那个,还是那个这个?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信息,只见上面说:‘对不起,偶要走了,虽然没见过面,但是谢谢你给我充的游戏币,我真的要走了。’ ‘为什么?!’想起半年来的甜言蜜语,我愤怒地低吼,伤心得差点没咬小手绢……骂了个吹吹,前些天不是刚给你充了五块钱游戏币吗! ‘因为,我老婆要生了……’她回道。 她老婆要生了,老婆要生了,要生了,了……我勒个大叉,游戏里的老婆竟然不是女的?想起曾经的甜言蜜语,恶心得我吐了一地! 赶紧拉黑那货,这时信息提示音又响起来,我一看,只见一个叫若离的给我发来了语言信息,看头像是一个女孩,长着一副网红脸,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还蛮不错的嘛……至少应该是个真的女人,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在我好友名单里面,可系统显示我们有几个共同的好友。 那至少可以说明不是讨厌的广告君,于是点下开了那条信息,我听到一把女孩颤抖的声音问我……你真的会让恶灵退散? 艾玛,原来是要找我捉鬼?我特么还以为是来找我约……咳咳,我是说疑是山前毫无路,忽然转身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功夫……押韵和乱用谚语这样的吐槽,我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妹子,你算是对人了,我乃全真派第九十代传人,张三丰是我的师公,那……你撞鬼了么?”对不起,丘道长,张真人,大脑一时间没管住这张破嘴,吹太过了,我道歉! 一般情况下,听到这样的鬼话,正常人都会吐我一脸,然后不再理睬的吧? 然而,那个妹子却很快就回了我信息,“我在祈福新村东三十二栋,过来!快点过来救我!” 祈福新村?听到这地方,我那小心肝不由得一震,我勒个去啊,那地方可是高档住宅区啊,能在那边买房子绝对是非富则贵的。 二话不说,当下我就奢侈了回,拦下一辆电瓶车往祈福新群赶去。 第十章 德玛西亚,波纹疾走!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东三十二栋前,彻底震惊了……这竟然是一栋独栋两层小别墅?! 按照这地段,今天的房价这,这……我应不应该给她要点报酬,才显得比较尊重人家呢? “我到了,正在门外。”我给她发了信息。 几乎在同时,别墅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满脸惶惶得几乎扭曲,半边头发给齐根剃的女孩向我招呼,“就你一个人?怎么空着手?法宝呢!” 这个就是若离?我一愣,怪不得老觉得那女孩样子有点熟悉了,不就是在面试的时候,给那土肥圆端咖啡的妹子么?艾玛女人真是一个神秘的生物,早晚样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化妆卸妆后,这距离简直就是女神与大妈的差别了呀……1218 “法宝?”我耸了耸肩,“我这样的拉风的人要啥法宝?我本身就是法宝!”老子虽然不会法术道术,体术也不好,但老子会关门放小曼! 我跟着若离来到客厅,刚一踏入屋内,一股莫名其妙的冷就像向我笼罩而来,感觉很压抑,压得人都好像要透不过气来的样子,屋里的摆设都是一看就很名贵的那种希腊风格的家具,只是角落里有一件中式的落地式神笼格外惹眼。 你可能会说,家里有这种神笼不是很平常的嘛?你老家没有用它来祭拜先人? 可是平常放菩萨啊先人牌位的地方,却放着儿童的画像,贡品换成了玩具,茶杯换成了汽水罐和零食,这够奇怪的吧? “你养小鬼了?”我瞥了眼那些玩具贡品,问她。 “不是小鬼!”她声音提高了八度,神经质地冲我嚷嚷,纠正我,“是古曼童,我供奉的宝宝!” “名字只是一个外号,”我摆摆手指着她被剃光的半边头发,轻笑道,“被反噬了吧?” “你,你没感觉到它在?”女孩惊慌地抱着头蜷缩在沙发你,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和上午那意气风发的狗腿样差别很大啊。 我打量这那祭坛,压低声音问小曼,“你看见那小鬼了吗?” 小曼没有说话,却瓢到我的肩头上,翘起二郎腿坐着,“自己看呗。” 看着那双足足四十寸,修长白嫩的腿,我不由得摸了一把口水,艰难地将目光转移到目前,一股阴风出现,只见一个满身血,双眼只剩下血窟窿的婴儿,从天花板上穿了出来,天花板可是没有门的,这个东西是飘着出来的! 看到这玩意,我差点没当场吓尿,特么的我最怕就是看鬼片了不知道? 但不用牛眼泪,不用半夜梳头,不用抹尸泥什么的,更没有天生的阴阳眼,我就直接看到鬼了?神他妹这进展太突然,我的小心肝接受不了呀! 那血婴直接就趴在那若离的北上,若离哆嗦了一下,颤抖道,“它来了,我感觉到它就在附近,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给你……” 我撇了一眼小曼,小声说,“公主陛下,看你的咯。”说完,我遥指那血婴,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态,冷哼一声,“波纹疾走!” 气势,完美!姿态,完美! 只是,那血婴依旧趴在若离的背脊上从我挑衅般裂了裂嘴,这,这特么不对呀……我狐疑地转头望向小曼,只见小曼忽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仿佛眼前的事和她无关一样。 我满脸黑线,说公主你乖别闹,正事要紧呢! 小曼拍拍肚子说饿了,最后一点灵气都给借给你见鬼了呢,这小鬼你就自己看着吧办吧,说完就钻过聚魂瓶里去了。 我当场就握了一把草,原来能不借别的东西就能见鬼,是靠了小曼的灵气?这不是重点,至少不是目前的重点,重点是就我一个啥也不懂的屌丝,没有法力又没有桃木剑也没镇邪的道具,怎么和小鬼打?这不是找死吗! 这种时候,保命自然是头等大事,当下我就像夺门而逃,门锁开了,可那门却怎么也拉不开……而那血婴身上的怨气已经浓稠得几乎要实体化一样。 怨气化成无数只小孩的手,整慢慢地,张牙舞爪地向我抓来。 若离的眼神都已经反白,像具僵尸一样站在我跟前,我好不怀疑它下一刻就要向我扑来!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就有鬼了,呃呸,眼前不久有鬼么!慌乱我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稳住这小鬼再说! 我猛然转身,对那血婴怒骂道,“扑你老母个臭街,本座本着行善之心想放你一马!你却不知好歹,难道真要本座出售将你轰杀至渣都不剩?阿尼陀佛,玛德西亚,油金诺kill油库!”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血婴竟然被我中二病满满的怪叫给吼愣住,那已经成形的黑气猛地一散,竟然就消失了! 而若离一下子软到在地,看样子好像是晕了过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跑到那供奉古曼童的神笼前点了一把火,回头扛着地上的若离就往屋外跑。 老子将你的真身给烧了,看你还想出来吓唬我? 古曼童这种东西,我是听说过的,最近几年在一小部分人中好像相当流行的样子,据说可以给供养的人带来横财,或者看守家宅什么的。 咱们这边的人有的上网买,有的甚至亲自到东南亚,特别是泰国那边去请回家,当成小孩一样养着。 古曼童这玩意据说分两种,一种是经过龙婆在寺庙里开光,这种据说法力有限,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达成你的愿望?看缘分吧。 另外一种是由道行不够,但懂点野路子降头师捣鼓,用惨死的灵体,来做成怨灵,生前遭遇越惨,怨气越重,那法力就越高,这种效用比较好,但供奉稍有怠慢或者出错,那反噬起来就越是厉害……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那些缺德的降头师为了钱,甚至私下去制造这种怨气重法力高的古曼童来卖,过程当然是各种残忍,恶心和血腥的。 这火光之下,就尘归尘土归土吧,但愿来生你能投个好人家。 扛着若离跑到小区的街道上,马上就惹来人们奇怪的目光,一个屌丝看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在街上跑,这……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相信很快警察叔叔就要来逮我了…… 事实上,我已经瞄到有人在偷偷拿起手机,说什么‘喂喂,是妖妖灵么?我看见一个男人很可疑,他扛着一个女孩,对对,在祈福新村……’ 草,马上给哥来握一下!阿西吧,我这是救人,你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边吃瓜去不就得了,干嘛要这样污蔑哥!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间麦当当,艾玛,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换做平时我是绝不敢进去的,但这时已经容不得我再磨蹭,我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我朋友喝高了,喝高了,呵呵……”瞒着店员奇怪的目光,我把若离扛到店里比较偏僻的角落,好在这时候店里人不是太多,人们看着我也没有再打妖妖灵的动作。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第一次抓鬼就差点没挂掉真是糗到家了,但还是没试出笨蛋公主能不能砍鬼,这,这……不过反过来一想,小曼借给我灵力就能让我看见鬼,那至少说明她的灵力应该,大概,貌似,可能,或许对鬼是有效的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第十一章 鬼剃头 就在这时候,若离悠悠醒来了,我看着她那边被剃了半边头发的脑袋,鬼帮你灭了,这以后吧,就别再整这种乱七八糟的了。 若离看着我的目光,立即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用双手把自己脑袋给抱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这幅样子是蛮奇葩的,不过这不也挺方便的吗?起码出门时间就减少了一半了不是? “这也挺……呃,咳咳……个性的,我看挺好,挺好的……”我试着安慰她,可不知为何她却越哭越大声。 我……我手足无措,只好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有点饿了,你饿不饿?” 若离抱着脑袋点点头,算是停下了哭泣,可是下一秒她又哭了起来…… “那个,那个……刚才过来挺急的,忘了拿钱包……”我尴尬地笑出了后槽牙。 “这顿我请吧,”冒着若离的白眼,我接过她的三张就走去点餐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记在我排队的时候,死小曼不知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我心说这货还真懂得出现的时机嘛,平日出工不出力,一听到好康的,不用叫,自己就跑出来了。 “你个吃货的灵力,竟然是靠食物维持?这真够奇葩的,呵呵……”扛着三百块的麦当当走是什么感觉?不要羡慕哥,哥也是第一次这么土豪。 回到去,边吃我边问若离,干嘛这么想不开去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他,他想把我甩了,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他……”说着这样丧气的话,若离的眼神都幽怨起来。 “他?那个土肥圆?”我当即就想起,早上去面试时碰到的那个货?真不懂那种人除了有钱点,怎么会有女的喜欢!而我这么帅却,唉…… “不,不是他,”没想到,若离摇了摇头,小声道,“是另一个人,是全富的父亲……” 啥?那个土肥圆叫全富我知道,但他的父亲……这是几个意思?我仿佛联想到相当不得了事情哇! 或者需要一个人,听自己的心理话,或者是一种忏悔,若离悠悠地向我说出了她的故事。 若离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大三女生,样子普通,身材普通,家境也普通,但是她却有一颗不普通甚至是不安分的心,她想住豪宅,想有很多很多的钱。 要做生意什么的自己没本钱,也不懂,要傍个大款吧,身边追她的也没有一个合乎要求的,每每一些被她毁图秀秀骗到的男人,见到真人就没啥兴趣了。 直到有一天,她坐公车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牌子。 期初,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就上网找,知道了那是古曼童。 于是她就照着网上的方法,自己供奉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运气确实好了很多,甚至被她鬼使神差地搭上了土肥圆全富的老爸全贵。 全贵不知为何被她给迷住了,甚至将她给包了起来,还给她买房子。 眼看这古曼童管用,她就越发沉迷这东西。 但是她的脸色确实一天比一天差,特别是那个黑眼圈,朋友都问她是不是常常熬夜? 她只是神秘地笑笑,不解释也没有多想,也当自己是熬夜才这样,反正就没往古曼童身上想。 大概半年以后,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上个三楼都会喘得厉害,而她远在乡下的家人都接二连三地遭遇意外。 她爸爸打稻米的时候把自己的手给绞了进去,妈妈喝水呛到差点没缓过来,全贵好像也对她腻了,有点要甩她的迹象。 她心想不对啊,这平日贡品玩具的没少给那古曼童上供,那放在瓶装汽水上的吸管,也看见有在动,甚至看到里面的汽水往吸管上走,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用吸管喝一样……这就证明那小鬼收下她的贡品了。 只是,怎么往日的好运气却忽然消失,甚至还霉运不断了呢? 一定是那里不妥了!附近的大小寺庙她都走了个遍,一些传说有道行的人有没少找,钱花了不少却情况依旧,依旧恶化中。 直到有一天,让她在网上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养的古曼童长大了。 就像小孩会长大一样,被供奉的古曼童也会长大,那长大后的喜好就不一样了,以前给它准备的贡品也不再合适,所以不但她的要求得不到,甚至还会发生倒退,那就是传说中的反噬。 她恍然大悟,跟着上面的方法又重新供奉起来,只是这一次的贡品就换成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每天一滴自己的血,一小撮自己的头发,还有吃饭时在桌子上多供奉一副饭菜。 这之后,以前的好运又渐渐回来了,她甚至怀上了全贵的孩子,全贵很高兴,买了现在的房子给她,她甚至看到了小三上位踢走大婆的情景。 如果一切根据她的猜想进行下去,也许就真这样,但不过才几个星期后,情况又急转直下,她看到全贵和别的小女生在一起,她很委屈,很想去闹,也确实去闹了,却被全贵给揍了一顿扔了出来。 这一揍,也不知全贵是有意还是无心的,直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没了。 什么母凭子贵在这个老粗面前都是废话,如果她在这时候迷途知返的话,就不会落得现在的状况,但是她没有,反而倔强地以为是自己供奉的不够……从每天一滴血,到每天两滴,三滴,四滴,她的身体日渐消瘦,黑眼圈也越来越浓,只能靠厚厚的化妆品掩盖起来。 她要复仇,她要报复全贵,她要他也试试家破人亡的感觉,她接近全贵的儿子全富。 可是一天夜里,她睡着之后朦胧的感觉背后有人,可是背后就是床而已啊,怎么会有人呢?于是模模糊糊之际,她伸手到背后去……却好像摸到一张脸,一张小孩的脸! 被这一吓,什么睡意都没了,她慌乱地翻身,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那张脸正在吃在她的头发! 之后,她不敢再睡,躲在了门口想打电话求救,只是打给谁呢?打给妖妖灵,说撞鬼了? 你要是这样做的话,一定会被认为磕了什么糟糕的糖果,被捉去检查身体的吧? 所以,之后就有了向我这个屌丝求救的事。 若离的遭遇挺可怜的,但我说不上同情她,反而觉得她这是自作自受。 当然,人家都这样了,我也不好说她什么,于是就耸耸肩,说,“都过去了,我一把火将你的神笼给烧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别在整这些邪门歪道了,好自为之吧。” 若离点点头,却奇怪地盯着我的脑袋问,“你的头上怎么,怎么……这么多芝麻?” 啥?芝麻?!我放下手中的铁板鸡腿堡,扒拉了一下头发,果然掉下许多芝麻来,这……这形状和我汉堡上的芝麻是一样的耶! 望了眼坐在我头上翘着二郎腿的死小曼,我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养了一只吃货,道理和你的古曼童差不多,哎呀,别,别揪耳朵啊……” 不就是被叫吃货么,干嘛那么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吧,干嘛要揪老子耳朵呢,大庭广众的,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不,不是吃货,尊贵的公主陛下我错了……”我哭丧着脸向死小曼求饶。 若离听到我的话,看着我身边的空气若有所思,忽然微笑着说,“想不到,莫文你竟然有这道行,真是看走眼了,嘻嘻!”说着她就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推到我的面前,接着说,“一点报酬,当交个朋友。” 第十二章 今天的风儿略喧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钱不钱的多不好意思,呵呵……”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是很诚实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叠钱给收了。 如果是平常,为了耍帅,这钱我是不会要的,但现在养着死小曼这只吃货,身不由己呀! 走出麦当当不远,我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叠钱来数,草,让我再来沃一下吧,巨款吖,竟然有一千块! 想不到这抓鬼也能来钱呐,那我还打个毛工啊?我决定从悬门山回来之后,就兼职抓鬼好了,我已经仿佛看到成为高富帅,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高峰的节奏……前提是得把笨蛋公主给哄好……关键时候关门放小曼! “汝太弱了,”正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死小曼给我淋凉水,“就汝这身手,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我撇撇嘴,笑得很尴尬,自己有多渣又不是不知道,于是补了了一句,“有你在,我还怕啥?” 也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句话,此后却让我堕入了绝望的无尽深渊! 当然,此时的乐呵呵的我半点都未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追悔莫及已经太迟…… “决定了!”小曼气鼓鼓地在我身边飘来飘去,然后飘到我跟前伸出玉指,指着我的鼻尖道,“本公主允许汝变强,不许丢本公子的脸!” 变强?这听着挺好的嘛,哪个男人不想变强呢?只是我怎么好像貌似仿佛听出了别的意思? “怕我保护不了你吗?我没这么弱吧……”我笑着问小曼,聚魂瓶材质挺坚硬的,至少我用锤子都敲不怕,她怕撒?难道怕被人抢走?这破玩意谁抢呀…… “就是就是!”笨蛋公主点头比较快,一点颜面都不留,继续数落道,“汝太弱,战斗力只有不到两鹅!” 两鹅?!衡量战斗力的单位竟然用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只有两鹅?就是说两只鹅围殴我,我就打不过咯?这尼玛太小看我了吧?怎么着我都觉得自己可以打十只呀! “所以,你打算教我剑术咯?”我讥笑到,“现在又不是你们古代那时候,你这剑在这个时代都是管制刀具,拿不出门的啦,再说就算剑术再好,也打不枪械吧?” “本公主的剑道,是以气机驱动,根源是灵气,剑本身只是一个载体而已,”小曼解释道。 用人话来举例就是,灵气是子弹,剑身是枪,驱动击发的是气的流动,说到这里我就有点略懂了。 换句话说,剑非剑,换个瑞士军刀也能击发,效果强弱,载具本身或多或少有加成,但决定强弱的还是灵气,就算把她手上的剑给我,我也绝打不出那种虚空剑气,而给个指甲刀她,她也可以砍得惨绝人寰来。 问题是……我特么一个普通人,又没练过,何来灵气啊! “从明天开始,汝开始修炼!” “大概练多久才能达到砍出剑气的程度?”我忐忑地问道。 “以汝的资质,修炼七十年就可以砍出五十鹅的剑气了吧……”小曼认真地看着说。 啥?七十年才这么点成就?这还练个毛线球啊!瞬间我的热情就被绕灭了,虽然早知道自己不是天赋异品的属性,但渣成这样,我……我想哭! “今晚的风,略显喧嚣,”我掏出聚魂瓶放在地上就跑,“小曼,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帮不了你……” 三米,我觉得不会超过四米,一股无形的力量旧把我给摁倒在地,只把我给摔了个狗啃那啥。 “忘了告诉汝,”死小曼悠悠地瓢到我的跟前,微笑着说,“只要聚魂瓶离开汝身边十米之外,汝就会……”说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顺便还对着我吐了下舌头。 草,你在哪里?赶紧让我握一下啊,阿西吧!摆着一副可爱的模样,却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威胁人家,真的好么? “公主陛下,你要我怎样?”我哭丧着脸,不知所措。 “鉴于汝状况,啧啧……本公主决定换个特殊训练法,可以让你短时间提升灵力!” “啥玩意?不会是逼我吃什么奇怪东西,或者找个悬崖跳一下吧?”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汝就知道!” 听到是小曼这话,不知为何老觉得背脊发凉的,虽说我这样的废渣可以修到灵力是不错啦,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妥? 隔天中午十二点,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我来到了考古系的大楼前,拨通了马怀仁的电话:“我到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已经先我一天走了,这不是放我鸽子么?特么的这几个意思? “事出突然,现在你往院子里面走,在你左手边有一辆白色牛头,车牌m250,上那辆车,司机会带你到目的地。”马怀仁说道。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尽管我心里已经诅咒了马怀仁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上却啥也没说,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司机看了我一眼,便开动了车子. 司机看上去约有四十岁左右,是个很奇怪的人,汽车连续开了一天两夜,这货一句话都没说过,我甚至怀疑他是个哑巴。 当然,我也不和他说话,除了我想方便的时候,才让他停一下车。 至于吃饭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车上有些干粮和水,都是牌子货呢,我自然不会便宜他,吃不完就往背包里塞。 牛头车一来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颠簸得我差点没散架,这天下午,他终于主动停车了! 这是一个崇山环绕的地方,周围全都是树和石头的,不远处有一片帐篷,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手机早就没信号了。 司机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下车。 我拎着背包下车之后,司机调转车头就将车开走了。 啧啧……好吧,全程半个字都没吐,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人可能真是个哑巴? 我将目光转回帐篷的方向,那里站着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他们大概是听到车声才出来的。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穿着迷彩服,看样子是工作人员或者保安? 讲道理,一般咱们考古的在开挖一个遗址之前,已经基本发现可以佐证遗址的遗物,遗存,并做好简报,初步确定那里有遗址才会申请经费。 马教授这一手好像不太合乎程序呀,但人家毕竟是和严老,张老等前辈齐名的大腕,我还指望他给我发工资呢,自然不好也不会说什么了。 只有四个人穿着登山装,两男两女,年龄看上去都和我差不了多少,这是同校的学生吗?可我对他们完全没印象呀。 拎着自己那个超级巨大,又超级耐磨的登山包我走了过去,其中一个男子看到我走过来,嘴巴一撇,脑袋一歪,一副不屑问话了:“小子,你就是莫文?” 他看上去年纪和我相若,身高也差不多,体型修长比我单薄,长相甩我九条街,全身散发着一股张扬的气质。 “怎样?我的快递到了吗?”我差点没给他竖中指,平生最是讨厌狗眼看人低的,特别还是长得比我帅的男人! “你……你这个小屁孩挺神气嘛!哼!毛都没长齐整呢,别说帮忙,到时别拖累我们了!”这货鄙视地看着我,开启了嘲讽模式。 正当我想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他身后的短发女孩不削一顾地呸了一口,吐槽道:“王二蛋你个渣渣,说的什么话?真是狗嘴张不出象牙,看不起年纪小的?信不信姑奶奶我撕了你的嘴?” 第十三章 向女神表白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亮眼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犹如人偶一样的雪白肌肤,端庄的脸庞秀丽的眉毛,一眼看去那抹别具韵味的细长丹凤眼,加上那飒爽的风姿,夕阳映照下那双闪着金光,足足四十寸的大长腿,和脚下穿着的那对跟高不下于六厘米的高跟鞋,让我禁不住想起自己的初恋的味道…… 虽然,我的初恋悲催无比,而且过程简直惨绝人寰,唉,真特么不愿提起…… 如果说笨蛋小曼是傲娇古韵美人的话,毫无疑问她就是那种现代美人……艾玛,怎么越看越像艾达王呢? 这时候,另一个男的淡淡的说道:“张小姐别在意,二蛋他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 短发女子对黄二蛋哼了一声:“真替你哥着急。”说完,便转身走回了帐篷。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二蛋,叫我英文名,李查黄!”黄二蛋眼中闪过一道爆米花一样的火焰,气哼哼像只斗败野猪一样走进了另外一个帐篷,长发女孩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面色淡漠的男人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说道:“我叫黄天,刚刚那个是我弟弟王二蛋,旁边长头的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短头发那个是张君罄,剩下的都是保安,就不给你介绍了。你的事我已经听马怀仁说过了,年纪轻轻就做到御气成剑,很好很好。现在,我们人还没到齐,你就先跟我挤一个帐篷吧。”说着,他也走进了一个帐篷中。 马怀仁呢?作为这次的发起者,这货到哪里去了? 我跟了进去,发现帐篷不小,刚好够两个人躺里面,甚至还有空余方一个木头箱子,上面还放了一把样式古朴的雨伞,旁边还放了几张符纸……这是几个意思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用来扣死呸的。 黄天指了指右侧,示意让我睡在那里。 我也不废话,将包裹放好,拿出自己的睡袋就躺下来。 我心中那是相当疑惑,这些个人是怎么来头?怎么看都和考古联系不起来,身为咱们考古人,手铲刷子怎能不随身携带? 看这里的情况,似乎黄家兄弟在这里话事,而看那短发女子的地位好像和他们兄弟也不相上下,其它人基本可以忽略。 既然马怀仁还没到,估计得等上几天,我这一路上都没睡好,正好现在休息一下,可这时候笨蛋公主钻了出来,她望望躺在睡袋里的黄天,又看看准备挺尸的我,幽幽地说道:“睡榻之畔,岂容他人鼾声四起?” 啥?我压低声音说,不就是个男人么,你怕什么?平时你还不是和我…… “胆敢不听本公主的命令的,就是这只耳朵吗?”死小曼揪住了我的耳朵。 “艾玛,别,好痛,别那么用力扯,要,要掉下来了!”骂了个吹吹,这太欺负认了吧,将就着睡一天怎么了,孤男寡女不合适我能理解,但你特么是个女鬼呀,人家就算想怎么着你,也碰不到的吧的吧? “你怎么了?”黄天看我一个人傻布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自说自话自言自语,奇怪地问道。 “瑜伽,我在练瑜伽,一练就是一整晚,就不打扰你了,呵呵……”说完我头也不回,逃也似的溜出帐篷。 被人当成神经病也不是头一遭了,心里自然各种不爽,可不爽又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死小曼,骂?还是算了吧,我皮真不痒…… 随便找了个角落自己支起了窝,刚钻进睡袋里准备睡,死小曼这货却又来戳我。 “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刚才那个人,很奇怪,汝得小心提防他……”死小曼在我身边飘来飘去,边飘还边戳我。 “眼耳口鼻齐全,真挺奇怪的,呵呵哒!”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黄天这货不就是比我帅那么一丢丢,犯的着特意拿出来恶心我? 死小曼没理会我,接着说她感觉到黄天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常人的气,让她毛骨悚然。 黄天那货看着不像常人,修习有灵气我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他这份灵气竟然可以让小曼也感觉害怕,这就奇怪了。 小曼摇摇头说那不是单纯的灵气,她也不懂怎么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感觉他周身被很多很多冤魂的怨气笼罩着,不断发出哀嚎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我就听不到,感觉不到?好吧,我太弱怪我咯…… 接着我问她对其它两个人的感觉如何? 死小曼点点头又摇摇头,歪着那可爱的小脑袋想了想,说黄二蛋的灵力大概比你高五百鹅,至于那个短发女孩张君罄,就普通人一个,一点儿灵力也感觉不到。 这我就不同意了,想想看,咱们现在这营地中的人,基本上都穿着便于行动的登山服或者迷彩服,唯独就她一个女孩穿着职业套装,最突兀的还是她竟然穿着一双细高跟鞋! 在这样地形复杂之处,穿着一双高跟鞋还能如履平地,换做普通女孩早就扑街了,怎么看都不一般,不是吗? 实在太困,我让死小曼回去看她的剧,“那些电视剧,都看完了?”阿西吧,遇到这坑爹货之后,她基本上都窝在闺房……那个聚魂瓶里,霸占了我那山寨平板,我自然不敢说什么,要是用来找自己身体的线索那我不说啥,可这货就知道看肥皂剧! 拜托,对自己的事情走点心好不好!说她呢,还一本真经地还嘴,说什么是在和两千多年后的现代接轨,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第二天上午,又来了一个人,当这货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尿了一地的同时顺便愣住了……这种错愕,就如同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又忽闻爱妻生子那种感觉一样。 或者我形容得不妥,但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就如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然后将我围起来跳舞拍照一样,我整个人完全且毫无保留地凌乱了有木有! “苏……苏碧?你怎么也来了?!”我不由得咽了一把口水,后退了一步,觉得不够又偷偷后退了两步。 苏碧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走过来问道:“莫文,你怎么也在这里?” “别,你别过来,”我惊慌地又后退了一步。 “君罄姐让我来陪着看看风景,顺便帮帮忙,就来了呀。”苏碧微笑着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们认识?”我转头望了眼那个短发女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却果断后退了一步。 “哦对,我和君罄姐是世交,对了莫文,平时上课怎么都见不到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答,只觉得蛋疼无比,苏碧是我上大学第一个去表白的人没错,但也是我逃出宿舍,自己在外面租房住的原因没有之一。 别以为苏碧是个相貌吓人的丑八怪恐龙妹,事实上这货样子相当端正,讲真还略漂亮,略可爱,特别是那对灵动的大眼睛,精致的瓜子脸和那抹你见犹怜,清纯到你心里去的表情,作为一个男人,很难忍不住乱想……对吧? 事实上,当年我刚踏入西北大,在新生晚会见到到苏碧的第一眼,就被这厮小小的惊艳了十下,这可不得了,我必须得立即做点啥才行。 现在这个时代,生活节奏那么快,大家都那么忙,何来时间给你暗恋,酝酿然后再追求? 搞不好在你琢磨怎么追人家之前,就被别的渣渣捷足先登了呢? 鉴于西北大地处偏僻,园区又比较大,爆个原子弹外边也不一定知道,加上向来咱们学校男女生比例失衡十分严重,报考考古系的女生比尼斯湖水怪还罕见,又考虑到多如牛毛般的牲口师兄对那点可怜的女生资源虎视眈眈的关系,实在容不的我再迟疑。 于是乎,我果断买了扎玫瑰,当场就冲上台去表白了。 你也许会说莫文你个渣渣,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那挫样,就你特么的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女神求爱,被拒绝了没脸面对同学,这不刚刚好而已嘛? 哪能呢?事实上当时刚上台还未表演的苏碧,被我突然冲上来吓愣住了,并没有拒绝我。 “答应我女朋友吧,我将带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我微笑着摆出自认为拉风的jojo站,把玫瑰花递了上去。 既然我敢在大庭广众的舞台上突击表白,也就做好了被人各种嘲讽的准备,然而我却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一幕……整个会场突然就静了下来,台下的渣渣们张口结舌,全都特么的鸦雀无声。 这不正常呀,一般情况下,碰到这种情况,吃瓜群众们应该起哄,然后高喊什么在一起,在一起才对吧? 我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心想他们一定没料到我动作这么快,抢在他们前面来表白了,他们在妒忌,他们在悔恨,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可是,”苏碧女神捂住嘴,弱弱地小声,“我……” 第十四章 这一手你给几分? “不用担心,我莫文是好人,你的未来由我守护……”多么感人肺腑的话,我相信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真诚的表白,方圆十公里内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不会答应。 看着苏碧眼波流盼,犹豫的样子,我似乎看到了成功得手的希望。 那时候的我是那么的初生牛仔不畏虎,万万没想到喜剧接下来会变成那样杯具。 “可是,我是男的呀……”苏碧弱弱地后退了一步。 纳尼?我的耳朵好像突然发生了什么毛病,产生幻听了吗?她刚才好像说……她是男人?男的?! “什么意思?”我愣在当场,完全不知所措……当然,表白之前也想过被拒绝,毕竟我这种屌丝要钱没钱,要样貌没样貌,才华?如果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一种才华,那我确实有辣么一点,可在别人眼中就只是个喜欢叨逼叨的屌丝而已。 “我是说,我是男生,你误会了……”苏碧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 “怎么可能,男生的声音是这样的吗?”我被这诡异的进展整糊涂了,她怎么可能是男的?怎么可能……声音轻柔委婉,精致的样貌,修长纤细的身材,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喉结呀! “你自己看吧,”说着,苏碧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一看,果然看见在性别栏上印着男的字眼……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不是吗?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场就尿了。 不,正确来讲,更杯具的是,苏碧当时的便携麦没关,无论是声音和动作,所有台上发生的一切一切,同学们都尽收眼底,尼玛,我的脸面……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样逃离晚会,但我清楚地记得之后,全西北大的学生看我的样子都是怪怪的,各种嘲笑,各种讽刺,同宿舍的男生对我各种提防,女生们都不把我当男人看。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天煞命吧?大学精彩生活,妹子,联谊……反正就这样毁了,呵呵(nimabi)! 所以,此时此刻再一次见到苏碧这害人精,罪魁祸首我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就在我和苏碧相持不下的此时,张君罄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西北大的莫文同学么?听说你向咱们家苏碧表白了,是不是真的?哈哈哈……” 阿西吧,我的名字竟然都给传到校外,就连这不知那个星球来的张君罄也知道了,这,这……亏朕刚才还对她有点遐想呢,看来想都不用想了! “哼,又来了个累赘!我可不想做你们这群垃圾的保姆!”一旁的黄二蛋拉着他的女朋友往地上吐了一口,对苏碧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 对于被人抢白,张君罄非常不爽,皱着眉毛说道:“看来今天不把二蛋你小子的嘴撕了,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了!” 黄二蛋一把推开了他的女朋友,冷笑道:“兴南张家早就没落,就你也敢跟我耍威风?”说着,他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匕首,当即就要上前拼命! “你这个阿米巴虫学什么人类说话?”张君罄双手自然低垂,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我可没答应这门亲事!” 就在这个时候,死小曼突然从她闺房里窜了出来,我赶紧小声给她请安。 “免礼,”这货慢条斯理地蹲在我的头顶上问道,“汝可记得修炼?” “记得,当然记得,公主的话我怎敢忘记……”你不说我还真特么给忘了,当然表面上我是不会坦白的啦。 “那么,”死小曼飘到我面前,颔首道,“现在开始今天的修炼吧!” 等等,赶紧给我停手!这特么也太突然了吧?现在这么多人在,哪能是修炼的时间呐, 可就在我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死小曼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哦呵呵呵……做出选择吧,一上身衣服脱掉,像红叉兵一样呐喊,第二个选择嘛裤子扔了,学三上悠亚喊三声雅蠛蝶!” 这玩笑也开得大了吧?看一下场合会死吗!还有,看到那个三上什么悠亚是谁啊?脚盆妹子名字必定联系到雅蠛蝶是哪门子的偏见? 满头黑线的我知道怎么挣扎也没用,和平常一样选就行了吧?死小曼你别过来,选就选嘛,做一下心理准备不行? 我忸忸怩怩地将登山服的拉链拉开,一把扔在地上,阿西吧这大冬天的,好尼玛冷…… “哇,莫文你这是……”苏碧已经捂住脸躲到了张君罄的身后去。 你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话说你特么也是个男的吧,你不和我一样吗,有什么稀奇! “哦哦,果然是传说中西北大的那个莫文呀,真好玩……”张君罄布满煞气的脸蛋,现在是乐开了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这白痴在干嘛?好玩好玩!”黄二蛋一副嫌弃的样子对我嗤之以鼻。 很好很好,才来到这个营地不到两天,老子的形象在美女的面前毁的差不多了,我的心在滴血,呜呜……我真是被逼得! 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悲愤的我瞪了正在我头上幸灾乐祸,笑成麻花的死小曼。 “还没呢……”死小曼努了努嘴,阿西吧看来这后半段也要做完才行。 “嘿嘿嘿,哼哼哼啊哈哈……在座的垃圾们,让你们领略一下纯纯西北大考古系男子汉的气魄吧!”我无奈地举起右手,然后前臂曲到心口前,自暴自弃地吼开了。 喂,死小曼,这样所谓的修炼就完成了啦?我已经尴尬到想马上死掉了! “恭喜汝,灵力提升2鹅!” 尼玛这么尴尬才升两鹅?别说追上死小曼,就算是黄二蛋,那还得经历多少人生中的尴尬?话说我在闹市街头跳个尬舞,那灵力会不会吊炸天呢? 正当我在心里吐槽到天昏地暗的时候,黄天从自己的帐篷懒洋洋地走了出来,淡然的说道:“马怀仁让你们来是帮忙的,怎么就自己打起来了呢?不过二蛋这次你真的错了,君罄毕竟是你未来嫂子,”他继续说道:“二蛋,记得传说中的金眼妖瞳吗?据说不用借助牛眼泪和后天的开眼,能毫不费力地辨识非人间的事物,对我们这次的行动帮助可谓良多。” “黄先生你抬举了。”苏碧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纳尼?这信息量略大呀,张君罄和黄天是这种关系?亏哥刚才还歪歪了你一脸,真可惜了那双长腿了,昨晚梦里还感叹可玩年呢! 黄天接着说,现在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上路吧,马怀仁那边应该也好了,这次行动比较危险,打头阵做先锋的人对冥器有优先选择权,他打算将他们黄家兄弟和我打头阵,张君罄居中,苏碧随后,保镖们就负责断后和后勤。 “这家伙不是马老头请来搞笑的吗?他有啥能力打头阵了!”黄二蛋轻蔑的说道:“大哥,你被他骗了吧?这小子就是个普通人,不然怎么我都感觉不到他的灵力!” “我没问你意见。”黄天淡淡地说道。 没等黄二蛋回话,我先开口说道:“既然黄二蛋怀疑朕的能力,那朕就让你们这些凡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本事,嘿嘿嘿……”我学着八神庵的笑,一手将自己半边脸捂起来,小声对笨蛋公主下达指令。 我举高左手,催动体内那可怜的3鹅灵力,使出了必杀……关门放小曼! 霎时间飞沙走石,天地风云为之变色,电闪雷鸣,将咱们这个营地完全笼罩……你没事吧,这么牛逼拉风的场面,我莫文怎么弄得出来呢?这些个只是我中二病自行脑补而已。 而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是笨蛋公主慢悠悠地瓢到黄二蛋身旁,再慢悠悠地将他身上的衣服全看成了碎布条,整个过程没有伤到黄二蛋的皮肤,可谓完美至极。 这笔装的怎么样?虽然格局小,但效果嘛……黄二蛋哀嚎着讨回帐篷,这一手让大伙都对我刮目相看,似乎都忘了刚才我那尴尬的男子汉表演了。 其中最吃惊的是苏碧,但是她吃惊的点,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她是谁?”苏碧走到我身边问。 “什么她?你眼花了吧,问这个干嘛……”我心头一惊,黄天说苏碧是什么金眼妖瞳,难道说这货能看见死小曼? “没有,我可没有眼花呢,你别想骗我了,”苏碧踩着我的脚不让我逃避,“就是在你头顶飘着的那个古装女孩。” 阿西吧,还真看见了呀,这,这……我又不能将这货灭口,骗是骗不下去,只能先搪塞着了,我挠挠头,装作诚恳地道,“这是说来话长,回去后有空再给你解释行吧?” 回去后谁特么还管你呀,我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还未等苏碧答应或反对,黄天那厮在一边拍手示意大伙都听他讲,“好了!看来,马老请的这位莫先生,实力强劲,对咱们这次的行动就有了多一分保证, 第十五章 你会如何选择? 下面我来讲讲这次行动:我们要探一个峭壁山过的山洞!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战国末先秦初的,而这墓穴的下面,很有可能是一个凡人修仙成神的地儿,而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人死后留下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找你们来,是因为那山洞里面,一定有各种千奇百怪,难以解释的东西……各位放心,无论找没找到,成功与否,酬劳肯定不会少,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各人回到帐篷里整理自己的装备,什么匕首呀符咒啊甚至手枪什么的,忙得严肃有序,而我却没有他们的忙碌,而且潇洒的拿出了我那柄武器,物理学圣剑……撬棍,冷笑了起来。 既然刚才露的那一手让大伙震惊了一下,那接下来怎么顺理成章,格甚巨地亮出来,那绝不是技术,而是创意问题了…… 而另一个问题却让我相当郁闷,马怀仁似乎和黄天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默许他们在可能的遗址里面顺走遗物,这……他这种和严文明,张光直等民宿齐名的泰斗,难道不知道咱们考古行业的大忌……考古不怀古?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遗址里面的遗物和小曼的肉身或者还阳相关,那我是否能顺理成章地据为己有? 一边是改变我和小曼命运的契机,一边是价值观觉悟正确与否,左边不是天堂,右边也不是地狱,这个问题换做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四十年前他父亲留下来的谜团,究竟是什么回事,为何西北局几乎全都挂在里面,这谜底和黄天口中所谓的飞升成神者到底有什么联系,而这些又和小曼肉身的线索有几毛钱关系? 刚走出帐篷,就看见苏碧向我走了过来,我立即向缩回帐篷,可已经太迟。 “莫文,我有话要问你,别躲我呀!” 我愣了一下,赶紧示意丫站住别过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这解释起来很麻烦,不如等回来后再说?”阿西吧,这完全是用绳命在答题啊,要一个不好说了不该说,或者说错了话,咱们公主陛下岂不把我的耳朵给拧下来? “人鬼毕竟殊途,你和她待在一起,轻则折损阳寿,重则性命堪忧……”苏碧的神情很认真,严肃中略带两分着急,这让我相当蛋疼,如果不是因为以前那痛苦难堪的往事,和这厮成为朋友也是件乐事吧? “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一般的鬼,”说实在我真特么不知道该如何苏碧解释,“正确来说,她并没有死全,只是肉身和魂魄分离而已。” 就在此时,保安们都已经将营地给收拾好了,除了必要的物资,其它不必要的都全留下来。 四个保镖和黄天走在前头开路,他拿着地图和罗盘观察周围的地形,黄二蛋和他女朋友走在第二拨,之后就是张君罄和苏碧,我离他们远一点,最后是那些剩下来的保镖。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往森林里面越走越远,如果说原先宿营的营地是深山老林,那现在深入的就是林海了。 走到傍晚的时候,光线已经开始昏暗起来,四周除了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鸣,就只剩下众人疲倦的脚步声。 随着暮色降临,一股略浓重的雾气,无声无息地笼罩了下来,让本来能见度就不佳的林海,更是影影绰绰,目视困难。 晚上休息扎营的时候,从黄二蛋帐篷里面出来那些让人尴尬的声音,走了一天,这小子还这么折腾,莫不是在向咱们炫耀自己体力好?他那女朋友也真够不要脸的,这样也配合他……为啥我就没女朋友配合一下呢? 这一定是天煞命格所害,我郁闷地想要睡去,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在这寂静的林海里面那环回立体声的效果尤其巨大,我立即披上衣服走出帐篷查看。 侧耳细听,这声音好像某种动物掠过草丛惹出来的,可就这音量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可爱小动物。 “森蟒,两到三只左右,应该是被我们惊动的。”张君罄说着,匕首已经拿了出来,眼睛在黑暗的森林中搜索着。 尼玛一片漆黑的,怎么就能判断出是蟒蛇而不是怎么粽子,怪物?这判断到底是假,不是坑爹的吧? 这时候保镖们都拿出开山刀,匕首等紧张地戒备着着周围的状况,我几曾碰到过这种情况,顾不得什么格调耍帅了,赶紧将那物理学圣剑……撬棍给拿在手上。 就在这个大家都鸡飞狗跳的间隙,只见那张君罄忽然将手上的匕首给扔了出去,那匕首在空中闪过一抹冷光,随机没入了黑暗中。 然后,她不慌不忙地理了一下那头短发,就往匕首飞去的方向走去,这女娃子是怎样?想找死吗?现在森林里雾气又大,又这么黑,要是碰上什么不得了的野兽那可难办,更何况她刚才言之凿凿说有蟒蛇! 虽然这东西我是没有亲眼见过啦,但在网上没少见过这种蛇,那东西皮厚体型巨大,攻击力在它的地盘里面更是强,寻常人被它缠上,少有能逃脱的。 三个保镖拍亮头上的岩灯跟了上去,我犹豫了一下,应不应该跟上去呢? 就真实战斗力来讲,我是这里所有人中最低的,跟上去帮不上忙事小,反成为别人累赘这就难堪了……虽然我有死小曼这笨蛋公主可召唤,可那货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帮不帮忙得看心情,更要命的事,救我还好说,毕竟我是她的臣子,得帮她找回肉身。 但反过来一想,毕竟我是拿马老的酬劳过来帮忙,张君罄也是队伍中的一员,虽然年纪比我大一点,可人家样子毕竟比较漂亮,我不去,不就少了那一丝丝的契机了吗? 要知道很多时候,人和人的交往,男人和女人的开始,往往就特么欠缺这点点契机……老实说我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二十几年来只能靠自己的左手或右手,尼玛比! 于是我将撬棍转了个圈,拍了拍心口就快步跟了上去。 “小君君,小心!”我还明白什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在树后面飚出一抹黑影,直接扑向前面的张君罄! 手电筒灯光晃动之际,我看清楚了,是一条黑斑巨蟒,看夸张的长度,绝不少于十二米,更恐怖的是它的体积,估计比我的脑袋还要宽…… 保镖们连忙将手上的武器给扔过去,想要吓唬住那巨蟒,但打在它的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样,根本就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就在我以为张君罄将碑扑倒缠绕的时候,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张君罄强行向后来了个拱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左手一把捉住那巨蟒的蛇头,一个翻身将它摔在地上的同时,右手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匕首,直接刺入那巨蟒的脑袋,将那巨蟒给钉在了地上,然后压着匕首的锋刃往蛇七寸拖去…… 鲜血噼里啪啦地溅上了她的脸,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发生到结束也不过三秒,直接将我给看得目瞪口呆…… 我不禁暗想,这要是我对她乱来,那以我的身手,我……阿西吧,看着那被开膛破肚,还在冒着热气的巨蟒,我不禁咽了一把口水。 另一只巨蟒可能看到同伙这么几秒间就丢了性命,竟然嗖嗖地往深林深处遁走了。 弄死了巨蟒,全部人都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我刚要走进自己的窝,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弄糊涂了。 张君罄竟然走进了苏碧的那个帐篷……这几个意思?她不是黄天未过门的妻子吗?虽然她嘴上没说答应,但当着黄天的脸,三更半夜走进别的男人的帐篷,孤男寡女的这合适吗? 忽然,我想起了不知谁说过的一句无比蛋疼的话,要想生活过的去,就得忍住头上那点绿。这样想来,我不禁为黄天森森感到忧伤了,哈哈,难怪平日都表现得相当淡然,估计他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不得不忍着。 那从一个侧面看,他应该是个城府极其深的人,这种人最可怕了。 第二天,起程的时候,我特意走到黄天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兄弟,你也不容易呀,呵呵……” “什么意思?”黄天正在看地图确定方向。 我努努嘴,用下巴指向张君罄那边,她此时正在给苏碧理头发,那温柔的样子和昨晚瞬间秒杀巨蟒的一幕反差大得惊天动地呀! 黄天的定力真特么强悍,未过门妻子那样,如果换做是我,虽然明知道打不过,也至少要举着拳头上去拼命一把的。 没想到这货却依旧淡然,他淡淡地说:“最迟今天傍晚就能到目的地和马怀仁汇合,都打起精神来。”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作为旁观者还能说什么,真无趣! 队伍重新上路,这一路上再没出现什么意外,傍晚的时候,一座座高耸的山峰映入眼帘。 不久之后,在一山脚下就看见了一个堆满设备的营地,奇怪的是,营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第十六章 他们遇到了什么? 整个营地死寂一片,我发现那些帐篷都半倒着,那些装备都散落在一旁,仿佛被什么台风刮过一样。 “人呢?马怀仁!”黄二蛋暴躁地一脚踢在了一个帐篷上,上面覆盖着的薄冰唰唰地往下掉。 “别乱来!”黄天似乎意识到什么,伸手拦住了他弟弟,“后面的人先别过来,小心留意足迹!” 后面的十几个保安听到这话也都停住了脚步,转头哈腰寻找足迹……此时此刻,就算是我这种死宅小白也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变化。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黄天和马教授约定的地点,马教授应该比我咱们将探洞和考古分析的设备给运送到这里等咱们,但此时一个人都没有是几个意思? 这时候,我们开始在营地里寻找线索,我看到一个帐篷被用刀子割开,张君罄分析那刀痕应该是从里面割开的,更不可思议的是,帐篷口歪歪斜斜地放着两双登山鞋。 种种迹象表明,原本帐篷里的人一定是碰到什么不得了的状况,情急之下用随身带着的刀子给割开,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逃了。 马怀仁请的帮手必定是专业人士,那么问题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着急得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了呢?在这种地方不穿鞋子几分钟,人体的温度就会骤然下降,轻则冻伤截肢,重则冻死。 这时候,后面的保安回来报告说,他们在南边的树林中找到了一些足迹,很奇怪,都是光着脚的,目测来自五个人。 他们跟着那些足迹,在距离营地大概一公里的一棵松树附近,发现了有篝火的痕迹,而在篝火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两具尸体。 黄天留下黄二蛋他们查看营地之后,我们连忙赶了过去,就在篝火和帐篷之间看到了马怀仁的助手鼻毛男的尸体,他的手里还拿着几根树枝,这…… 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为什么没有衣服?”苏碧躲在张君罄的背后问道。 这太奇怪了,这季节本来就冷,深山老林里面气温就跟低,我穿着厚厚的登山服站着不动的话,都冷得直哆嗦了,那鼻毛男却只穿着短袖短裤,怎么都不合理吧? “或许他想冬泳?”我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下,然而下一幕却让我怎么也笑不起来,我们找到了另一具尸体,就在离篝火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死者是个男人,之前我并没见过也不认识,但看那强壮的体格,应该是常年有训练的专业人士,只是此时此刻他却和鼻毛男一样,满脸惊恐,短衣短裤死在了这荒山野地里。 “你们都后退,”张君罄上前蹲在地上查看尸体,“初步判断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头骨有裂痕,但这不是致命伤,皮肤也没有受伤,全部肋骨都断了,看着像受到极大撞击力造成的,就像将一个人从五十楼以上扔下来,或者被两百迈高速行驶的货柜车撞到一样,等等……” 说着,她用匕首挑开了那尸体的嘴,我们发现尸体竟然舌头被割掉了,空荡荡的口腔里有一段白色的东西。 “有趣,会不会是线索呢?”张君罄自顾自地微微一笑,打开那团纸读了起来,“我已下洞,你们在这里等他们汇合,马怀仁。” 这女人是什么状况,见到死人尸体不害怕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检查……她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但对目前的状况,至少找到了那一定线头。 根据那纸团的意思,这些人应该是在马怀仁下洞之后,突然遭遇不测,可究竟是什么东西令这些人在毫无挣扎的情况下死掉的呢? 回到营地,黄二蛋走过来说,他发现帐篷里有五具尸体,很奇怪,有些失去舌头,有些眼睛被挖掉,无一例外的是全部肋骨都断了。 张君罄检查了一下,和松树下那两具尸体一样,都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击,没有打斗的痕迹。 “苏碧,你看看这四周有什么异样?”黄天怀疑这里不干净,如果不是惹到什么超自然的东西,这着实难以解释。 苏碧先是一愣,然后颔首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在隐隐发光。 就在他努力发光了几分钟后,那眼睛黯淡了下来,“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倒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你在帐篷里会在什么情况下,不从门口的拉链出去,而是选择将帐篷给割开呢? 一个是门口被堵住出不去,另一个可能是大雪淤泥之类将帐篷给完全覆盖住,你不得不往上寻找逃离的空间……问题是,这悬门岭一带地处南方,最冷的时候鲜少有下雪,就算是海拔高点的深山里面,薄雪已经是极限了,何来这种能把帐篷都覆盖住的大雪? 帐篷附近也没有山体滑坡的淤泥积石,就算这些都成立,那怎么解释尸体被挖掉眼睛和割掉舌头? 更难解释的是那巨大的撞击力了,这营地地处悬门岭盆地的最低点,我们要去探的那个洞就在盆地中间一座海拔一千多米高的山上半边,所以说,他们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在平地如何受到这么巨大的撞击力? 说不通,想不明白,更让我不明白的是马怀仁,他究竟是为啥事那么着急下去呢? 黄天都说此行凶险,必须有各种特长的人配合,马怀仁没有我们的保护就急着下去送死,究竟是为啥? 这时候,保安里面的一个人走了出来,他颤抖着一脸惶恐地说,“我……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这地方不吉利,凶险得很……” “哦,这话怎么说?”黄天索性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听他说。 那个保安他爷爷那辈是住在这附近的,他指着悬门岭悬崖中那如同人工雕凿出来的正方形洞口说,“他们那个时候好奇怪,看到那个洞在绝壁上,别的洞在绝壁上都没有那个洞美,那个洞门特别大,洞的前面又长着一棵树,真奇怪。” 很快这哥两又拉上了几个小伙伴,组成了探险小分队,不过这鬼洞的传说历来玄之又玄,好奇归好奇,这万一出点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办呢? 除了绳索,火把,火枪这些必备用品,那哥几个还立下了一份生死状:我自愿下洞探险,生死各安天命,万一除了差错,与他人毫无关系……啧啧,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 签完生死状,一切准备妥当,隔天上午留下两个人看守山顶,其他人就顺着吊绳向山洞出发了。 “他们最后就发现汽车用的包装绳肯定不安全,当时就想到了用两根,一根就绑在身上,一根就捉住,”别看他用了两根吊绳,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光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是传说以前就发生过吊绳莫名其妙断掉的事,万一真要怪事降临,那可是性命攸关呐! 那么,传说中断绳的事情发生了吗?说来幸运,一路平安无事,大家挺顺利就到了那个鬼洞洞口,没有传说中的顶点儿恐怖,那么这个传说中的鬼洞,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呢? 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太清楚,当然,不管怎么说,平安过了第一关大家挺高兴,于是按照风俗点上香,打上爆竹拜山神。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黑漆漆的洞穴深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一团巨大的黑影从隐约的黑洞里,向他们直扑而来。 哎哟我去,有怪物?当时几位哥们,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拳都抱头趴到了地上,那架势只有听天由命了,向他们扑来的巨大黑影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这个鬼洞里,真有山神妖怪不成。 不过,等了片刻后,那声音渐渐小了,没事?这是怎么回事? 胆大的侧眼往洞外一看,我勒个去,那是什么呀?起码有上万只蝙蝠在空中飞舞,那派头简直就像一条黑龙在空中散开,差点没被这些个家伙给活活吓死,好一阵子,他们才缓过神来,经过这一吓啊当时就有一个人打退堂鼓了,不过另外几个人说了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才到洞口就回去了呢? 他们点起火把就往里走,可是没走多远,他们就发现山洞里面的路,确切地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路,高低崎岖洞中有洞,洞上有洞像迷魂阵一样曲折,而这里面的洞,那更是千奇百怪,层层相叠,互相串联,难道这就是世外高人弄出来的玄机,又或者是为了藏宝,有人弄出来的八卦阵?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经过前面的一阵喧嚣,这时候山洞里异常地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大家的脚步和呼吸声,大家小心试探着,提心吊胆地走了大概二十多米,在穿过一个门洞和窄道之后,眼前突然开阔了。 第十七章 悬门垂降 这是一个近三十平米的大洞,不过,这一下大家更紧张了,四周黑乎乎的,外加本就诡异的传说,真要从黑影里窜出个什么怪物来,那还不把人给吓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骨头! 妈了个叉,当时所有人头发根都炸了,那火把这一照,原来岩石缝里真有一堆尸骨,白晃晃的,还有人的头骨,看着情况洞里难道真有什么吃人的怪物? 当时所有人心里,都不由得一阵发抖。惊恐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回去吧! 所有人都默契得很,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争先恐后地逃回了洞口。 说到这里,那保安忽然停了下来,不知为何表情变得……不知所措?他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接下来的事。 “尽管说,不管多么难以想象,说出来就可以了,”我拍拍他肩膀,给他点上一根烟。 那保安接过烟,深深地闷了一口,看看我又看看黄天,然后像下了决心一样,接着说,逃到洞口,后面也没见什么东西追来,他们的心才算安定了一点。既然回来了,那就拉绳子上去呗,但是就在这时,让人恐慌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他们下来的时候是用了两根绳子下来的,但是当他们一拉绳子,其中一根居然断了,这是啥情况?难道那个断绳的传说是真的,真有神秘力量存在吗? 气氛顿时再次变得恐怖,剩下一根绳子怎么办呢?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山顶传来了几声巨响,大家往上一张望,居然看见空中的浓雾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打了个哆嗦才接着道,那东西据他爷爷说,样子很像鸡爪,可又比鸡爪大了上千倍,看上去尖尖的非常锋利,上面似乎还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中间还长有一块宽宽的膜,由于当时雾气极重,那东西又隐藏在云雾缠绕中,看不真切,但光那雾中的轮廓已经相当吓人。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声闷闷地低吼,然后一股热风从洞里刮来,将他们给吹飞了,直接就摔下了悬崖。 意外的是他爷爷没有死,只是醒来的时候,全身多处骨折,更神奇的是,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三百公里外的临县……这段经历讲出来有多少人相信?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只要是脑经清楚的人都不会相信,只是眼前营地已经死了不少人的情况下,多少让身为当事人的我们蒙上了一丝诡异的阴影。 “讲完了?”黄天依旧脸色淡然,看上去好像全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你们去把那些尸体整理一下烧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上悬门岭。” 张君罄跟着保安去整理尸体,黄家兄弟到一旁说悄悄话,而我和苏碧就去搭起帐篷来。 “莫文,你真不该来的……”苏碧幽幽地说道。 我无奈一笑,“可是,我已经来了。” 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着道?身不由己呀,换你身负天煞孤星命格,还碰上坑爹死小曼这种羁绊,你能怎么样? 苏碧轻叹了一口气,说,“这里的事情完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师傅应该可以帮你解决她。” 我一愕,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苏碧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在黄天的带领下,众人向着远处的悬门岭走去。 阿西吧,昨天夜里看那悬门岭不真切,现在一看,众人无不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叹为观止,只见那目的地……一个规整得不像话,如同没有门板的洞口突兀地出现在山峰的上半部。 海拔一千多米虽然真算不得上高,但地形非常复杂,我可以了解为啥马怀仁和黄天要坟头准备了。 首先这要下这洞,装备必定不能带太多或者太重,这种地形只能从山顶用绳索垂降下去,别无捷径。 由于它身在盆地的中间,四周群峰高矮参差,山与山之间的风切非常难以捉摸,飘忽不定,强度也难以估计,就算最厉害的直升机驾驶员也难以将人安全吊到洞里面去。 此时天色刚明,橙红色的朝阳挂在远方,远山云雾依旧浓重,山川天地如同一副意境朦胧的水墨画一般,漂亮至极。 我忙给自己来了两巴掌清醒起来,这要是开小差,一时间错脚,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给滚下山摔个稀巴烂? 众人走在迷蒙弥漫的山道之上,辣种感觉真有几分穿云踏雾的错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因为路上碎石沙砾极多,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就好像踩在玻璃珠子上面一样,四周也鲜少有什么植物树木之类可抓手平衡。 最令我嘴角抽搐的是张君罄那姐们,你说这种地方,什么样的神人才能踩着细高跟,还走得稳稳当当如履平地,轻松得不像话? 相比之下,我就……特么穿着那对阿迪王牌登山鞋都差点没把腚给摔成四块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不止如此,她还帮扶苏碧,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不过如此。 另一边,黄家兄弟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保安们背着厚重的背包走的就更慢更小心了。 山上的湿气借着地势顺着咱们的脚爬上来,走不多久,鞋子裤子乃至衣服外面有凝聚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好在这登山服是软壳的,外边湿里面也没有影响,如果穿鸟家那种随便就四位数的当然极好,只是你也知道我这穷渣,出了两位数的阿迪王还能买的起啥! 湿气进不来里面的热量也出不去,越走越是难受,反观其他人就没有这种问题,这货比货真得丢啊尼玛……我发誓,以后有钱了怎么着也得弄一件鸟家的冲锋衣! 望着身旁云烟袅袅,越走就越是觉得虚幻,山路高低起伏,走起来非常艰难,有时候高低落差能达七百米,我再不敢分心去欣赏那大自然变幻的奥妙之处。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众人都累得手脚不听使唤,在山腰上就地坐下来休息了很久,讲真那时候心神都有点恍惚了,望着山下真难以想象是怎么凭着自己的脚走上来的。 趁着天色明亮,我拿出望远镜看了下山势地形,咋看之下山顶已经不远,可谁知道这要上去还得走过多少高低落差,绕多少弯路? 就在这时我似乎看见那山顶上有人在招手,难道是马怀仁马教授?可由于云雾太重,也看不清楚,我心中自然是着急得,毕竟那工资能否到手,就看他能不能活着下来,你现在挂了,咱这趟不是白费功夫浪费表情么? 可当我招呼众人往山顶看去的时候,山顶上何来有人,难道我眼花了吗? “昨晚星月无光,我猜不久就会下雨,捉紧时间上山顶再说,”我向众人摆摆手建议道,这话也并非吹牛,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这观天气的本事多少都会一点的。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黄二蛋气得跳脚,作势就要冲上来打我,可这货脚下踩到碎石,一个不稳摔了个马趴……漂亮! 我本来就不是和这些人一拨的,对他们的目的也不感兴趣,合则聚,不合就离开,于是我自顾自就往前走,把黄二蛋的讥笑怒骂当做耳边风。 “莫文兄弟提议不错,走山路遇大雨,那是相当危险。”黄天皱着眉瞪了自己弟弟一眼,也跟着我的后面走了,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如此这边,一行人又走了大约两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山顶上。 极目所见,杂草稀疏,鲜少见到有树木,我走到悬崖边往下一看……好家伙,我算是明白那些登山爱好者为嘛那么执着征服高山了,这往下看去,山川河流秀美壮丽,让人有种登顶饱览,天地之间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觉,但这眼前的景色,绝对值回票价,心旷神怡至极。 可接下来,我就笑不出来了,根据不久前那保安的说法,悬门洞这一边都是悬崖峭壁,要下到洞里面去,只有垂降一途,别无他法。 众人怎么想我是不知道,但对我这个站在九楼往下看都能脚脖子发软的货来说,这难度略大呀,更何况还要绑着绳子下去,这,哈哈……我感觉自己要疯了都! 由于山上没有足够支撑起我们重量的大树,只能退而求次,选择比较重,比较大块的石头,将登山绳子固定在上面,绳子还加了一个绞盘,好方便输送。 为了避免保安口中那悬门洞,云雾之间的诡异状况,拇指粗的登山绳三股并成一条,中间还夹了两段钢索,这东西的坚固程度,就算是村正妖刀砍上去,也绝对断不了。 黄天将保安分成好两拨,轻装先下去十五个人作为接应,然后才是我们,最后在山顶上的保安将装备给垂到洞里, 第十八章 阿西吧好气呀! 由于顾忌那云雾中的未知,还特意将五个全副武装的保安给留在上面看守绳索。 轮到我的时候,望着那一千多米高的悬崖外,我不禁咽了一把口水,当高度不再是数字,变成亲身体验的时候,你就知道特么有多么蛋疼…… “小子,害怕了?不敢下就别浪费大家时间,滚回家找妈妈吃哈子去!”黄二蛋看我对着悬崖迟疑就过来挑衅。 “害怕?那是什么?爸爸在下边等你!”被他这么一激,我也没多想,将登山绳扣入八字锁,踩着峭壁就往下降去。 身为男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就算你多么怂,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由于垂降我也是第一次,自然并不如别人那么利索,往峭壁上蹬的幅度并不大,折腾了大概半小时之后才降到下降的标度,那悬门洞就在我右边大约三十米处。 此时我身在那浓雾中,几乎可以说伸手只见自己的手指,身外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禁想起了那云雾中的怪物……讲真在这种情况下,落脚点就只有那峭壁,如同砧板上的鱼,丝毫反抗不得。 我拿出对讲机向山顶上报告已经到达a点,请求向右移动,随后我贴着山壁向右走,上边的人就把绳子往右边挪动……三十米的距离走得相当慢,最大的困难,也是最麻烦是处理岩钉。 我这种渣渣死宅以前当然不知道,垂降每下降一个高度,都需要重新将另一根保险绳给扣在新的岩钉位置,不然这人在高空中被峡谷的风切一吹,头破血流事小,搞不好小命就给交待了。 我小心翼翼解开固定绳,刚想去扣新的岩钉,忽然脚下一松,右脚着力处的那块石头被我踩塌了。 石块滚动着往悬崖低下飞去,而我也爽快地撞到了山壁上,艾玛好在带着头盔,头盔也算结实,但也把朕摔得够呛,那棱角怪奇的石头差点没把朕给割毁容了都! 最疼的还是咱可怜的心口,笨蛋公主的闺房……也就是那聚魂瓶平时就挂在我脖子上,想象一下你挂着这玩意高速用心口撞墙那是什么味道?没错,那胆碎的声音会告诉你是鸡肉味嘎嘣脆! “喂!汝想死呀!”就在我抹干口老血后,笨蛋公主窜了出来,她野蛮地拧住我那可怜的耳朵,气嘟嘟地骂开了,“哀家正看到精彩地方呢,被汝晃得头晕了,汝可知罪!” 天呐,果然是天煞孤星命格呀,这刚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毁容不说,现在特么又被人揪耳朵……就倒霉来说,可以说我莫文是前三百年,后三百年都无人能出其右了! “别,别……等过去那边再给公主陛下道歉好不好?”我拼命指了指悬门洞,此时此刻,惊险无比也就算了,如果还加上八嘎公主捣乱这还让不让人过了! 死小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又看看我,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一下才问,“汝这是作甚?” “为了找你肉身的线索呀,难道我闲的蛋疼才吊在这里玩啊?”我那个气啊,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 阿西吧,拜托走心一点好不好,身为当事人,你总不能把事儿摔锅给我,自己就当甩手掌柜看电视剧去吧? “汝,汝凶本公主?”死小曼单手捂脸,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换做普通男人这时候应该就忙着哄回去了吧? 但这是你看不到她没有捂脸那只手在干嘛,尼玛看得朕惊悚万分……她那只手竟然虚窝在我的登山绳上,还特么做着剪刀的动作,换做是你,问你蛋不蛋疼! “朕,不……臣知罪了,望公主陛下宽宏大量饶了臣的不是,”忍住将要斯巴达的咆哮,我小心陪着不是,心中却暗暗发誓,现在老子碰不到你,拿你没办法,待日后找到你身体,哼哼……看老子不嘿嘿嘿你一脸! “哦,就这样?”死小曼的手并没有离开我的登山绳。 “呵呵(nimabi)……”我尴尬一笑,含泪抛出了杀手锏,“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披萨店,回去带你去豪上一回可好?” “是不是那个……上面有很多虾和肉的饼?” “呃……应该是。” “什么时候去?” “这事完了之后如何?” “可以要吃两个吗?” “不就两个么,成交!”阿西吧,两个披萨那是天价呀,特么的我还未吃过,你这笨蛋一次就吃两,贪心,太特么贪心了! 好不容易哄好死小曼,这货却没回滚回她闺房,而是在我身边陪我……嗯,是一般吃着辣条,一边看好戏一样看着我,好气呀! 我突然想起苏碧说回去之后,他帮我找个人解决死小曼,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真特么动心了! 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目的地,只见那个巨大的洞口如同一张黑洞洞的怪嘴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来。 入得洞内,是一个大厅,里面此时已经站了不少人,就这空间,我估计就算咱们全部二十五人待这也不会感到拥挤,尼玛这空间面积差不多半个足球场辣么大了。 一些人正围不知在看啥,我也走了过去,只见是一些简单的灶台歪歪斜斜地排列在洞的左边,相当奇怪,就考古范畴来说,这些灶台明显是不同时期不同年代的风格,有近代的,春秋,先秦,甚至竟然还有仰昭时期的。 就从这迹象来看,这个悬门洞,在几千多年的时间里面都有人来过,问题是他们来这里干嘛?从悬崖峭壁垂降下来的难度极大,古时候的设备没现在好,对古人来说可谓九死一生,难道真要来这里修仙不成? 我打开手电,在大厅你探索着,不远处就发现了几具人的遗骸,都是面朝下倒下死的,身上的衣物早烂没了,旁边也没有什么遗物,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 我打着手电,蹲在骸骨旁边查看着,那遗骸肩胛骨的位置明显有被撕咬的痕迹,这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这山里真有吃人的怪物不成? 这时候,黄家兄弟和张君罄,苏碧也走了过来,大家琢磨来琢磨去,这不大可能吧? 这个山洞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生态系统也不允许这样的怪物存在吧? 那就是什么怪物有这个本事把人从地上给拖上来吃掉吗?这悬门岭向来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有人给怪物吃? 大家几乎同时想起了原先保安说的那个隐藏在浓浓雾气中的东西,难道这是它的老巢不成? 黄天吩咐保安们拿出武器戒备,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马怀仁再探洞,咱们这么多人,武器也不赖,就算有怪物又能把我们怎样,对吧? 张君罄用手电在大厅正前方前面搜索着地上的痕迹,马怀仁不久前才下来,她应该是希望从地上找到线索,只是越往洞里走,这个可能就越不现实……这上一个钟如山,雨水常年从山顶渗透而下,千万年来早把山洞里面冲刷出无数空旷的小洞,它几乎是中空的。 出了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一睹高出地面三米高的墙,上面有一个大洞,我们爬上去用手电往下一照,尼玛瞬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下边有着无数个不知通往何处的洞,洞有大有小,里面吹来的风冷得渗人。 面对这么多的洞,走哪一个才是正确?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涯中,从未碰到如此迷茫的一刻。 也许你会说,你丫不是考古的吗?平日一定挖过不少墓,怎么诡异的没见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专业考古,特别是现代的正规考古,压根就和探险没有半毛钱关系。 别说诡异了,这行业出了枯燥就是无聊,除了刨土就是做资料,要么就是修瓷片陶片,没有万二分的耐心和忍耐力,是做不久的。 粽子是碰过很多,如果它们能跳起来,那我一定很欢乐,给烦躁的考古增添一点乐子,岂不是乐事?可是考了那么多年,不管是前辈还是同仁都没碰到活动的死尸,残念呀…… 所以,参加这次的探洞,多多少少我还是相当乐意的,毕竟能碰到我专业认识之外的世界。 这时候,黄天吩咐保安们分开搜索那些分支洞,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则自己往下走去,就在走了不久后,忽然见到地上出现了一些尸体……没错,是一些,比三多才能用一些对吧? 这地上的尸体早就变成了骸骨,但衣服没有完全烂掉,从服装样式上看,很像咱们五六十年代人们穿的那种。 我蹲下来,用撬棍去翻遗骸衣服的口袋,这时候掉袭来一本小册子,我打开一看,是一本证件,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唯独西北大考古系那几个大字很能认出来。 壮哉我大西北大,原来是五十年前的老前辈! 正当我想点根烟祭拜以下的时候,忽然又一个惊悚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十九章 路,消失了 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凌空三百六十度旋转着摔倒了我的面前来,用手电一照,看那人的穿着,应该是咱们队伍的保安没错,刚想去扶起他的同时我就放弃了,转身就往洞口发疯地退回去。 别说我怂,见死不救什么的,我想一个正常人在失去脑袋和半边身子的情况下,还能有抢救可能?文哥非洲脸不是吹的,人家探险盗墓,怎么着也得下到墓里才会发生状况,没想到尼玛在洞口就已经这样,我想骂娘,而事实上我骂开了。 特么的没有主角的脸面,却尼玛碰上主角的遭遇,这那样啊! 我连滚带爬回到大厅,看见那来已经站满了人,只听见一个保安疯狂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那东西……刚,刚才手电筒刚刚一打开,就发现了比小腿还粗的蛇斑,特别刺眼,灯光一打就刺眼,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看到它在鼓气,当时我就从石头顶跑下来,当时我身上别着枪,拿出来就对着蟒蛇打。可是怪事又出现了,大文对着蟒蛇连扣了三枪,居然三枪都没打响这是神兽还是妖怪啊! 枪对着它还能卡弹?当时每一个人,脸都吓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啊! 他们又迅速退回到了洞口,回头一看艾玛好在那条蛇没有追来,大家惊魂未定,大口喘粗气,缓过劲来却发现大文没有跟上,竟然被那条蛇给一口咬住,几个人就合计了,有人嘀咕道会不会是咱们打扰了山神,神仙要给咱们点脸色看看? 原来刚才摔在我面前的那个人叫大文啊,这时候黄天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队伍里少了两人,除去被蛇咬死的大文外,还有另一个呢? 这时候保安里面已经有人嘀咕,赶紧走吧这洞里太凶险,再不走可能越死越多人什么的。 黄天摆摆手让大家闭嘴,作为带队的人,他才不管这些保安死活。 苏碧吓得不轻,躲在张君罄背后,看起来比我还要怂,我问他有没有看见什么?他只是摇摇头,话都说不出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还得再去洞里一看究竟。”这时候,黄天下了命令。 这一次,众人这次都加深了警戒,把身上所有防身武器都拿在了手上。经过的精心准备,探险队再次来到了鬼洞,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第二次探洞那才真叫上演惊悚片。 再次来到大厅尽头的门洞,刚走进去,就发现了不妥。 “刚才进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吗?”张君罄用电筒打量了一下四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从这门洞下去是一条长隧道,四周都是被雨水腐蚀出来的溶洞,那数量数都数不过来,可这一次那些溶洞好像变少了。 “你吓傻了吧?怎么可能……”黄二蛋打着手电照过去数了一下,溶洞一共有十一个,他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咽了回去。 “刚才从大厅下来,走的是直路吧?”我往前走出几步,灯光所及的远处,那里还是直路,我看见了影影绰绰之下是三条分叉路。 鬼洞里面会变的?这洞又不是活物怎么会变来变去?这又不是神怪电影,胡说八道瞎说也不能背离物理学规则的吧? 可尼玛眼前所见得怎么解释? “都给我跟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马上快步往前走,如果路没变,那大文的尸体一定在前面才是。 这半分钟的路,我走的小心翼翼,十几人的十几只手电也不可能错过一具尸体,然而走出了上一次更远的距离也没又发现那保安的尸体,上次走过的路,真没了,还有里面的一些洞,也没了! 真事怪事,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碰上了那传说中的鬼打墙?这时候有人就嘀咕了,会不会跟悬门岭转向有关? 我勒个去这山还会转?你以为是旋转餐厅啊?不,等等,我以前好像听一些前辈说过山转向的问题,当然那个所谓的前辈是在和咱们聚餐,喝高了的时候和我们吹牛的,当时也没放心里,可现在想起来…… 悬门转向,咋一听这个说法不管是谁都会觉得纳闷,在当地有一个的说法,说是悬门岭的方向也会变,以前在悬门岭南山口,最初的时候在码头那边,悬门洞就看得特别清楚,但是现在看不到了。 以前可以看到悬门洞的地方,现在看不到了,北纬三十度可真是够诡异的,问题是怎么会这样?难道悬门山的转向,影响到了山洞的改变吗? 针对这一点,我记得当时的那个喝高了的前辈是这样解释的,悬门山它是一个版块,以前下边的古城是一个板块,他们之间就是一条深大的断裂带切割开的,如果说转向的话,从这个角度来看,从整个地质发展史的发展过程来分析,它这两块之间主要以升降运动为主,城西相对下降悬门山山体相对上升,就形成了这种地貌,如果说转向的话,它不可能单独转向,它是一块断裂面的控制,不可能单独转向。 悬门转向其实是当地人的一种错觉,山体运动主要以上下升降为主,日久天长,有一些地方真会看不到悬门洞了,但是这样的山体运动,应该对山体里面的构造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就怪了,既然跟山体运动无关,那么山洞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前后不同的变化,难道这真是世外高人留下的奇门玄机又或者是有人为了宝藏故意设置的迷宫? 而且特么的,大文的尸体确实不见了呀,这要怎么解释?难道是被蛇给拖走了吗?那至少应该留下血迹吧?可我们现在还找不到呀…… 会不会是那个在洞里修仙的人给布下的迷阵?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呢? 无聊也罢迷信也好,这时保安里有人就提议,要不咱们就喊一喊神仙饶命,请神仙来帮帮咱们。 于是,几个人对着洞口大声地叫喊着悬门山传说里那些个神仙名人大神的名字。 按说本来这也只是给自己壮壮胆,没人真指望有什么神仙下凡打救,可是就在他们喊道一位大碗的时候,突然,一种奇异景象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声音刚落,这时候岩洞里忽然慢慢涌出了一层层雾气,就像舞台的那种干冰雾气一样涌了出来,一层一层的特别漂亮,当时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条件反射般捂住了鼻子,黄天他们也一样,张君罄反而从背包里面拿出防毒面具帮苏碧和自己给戴上,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呀?放着自己的未婚夫给别的男人塞保命的防毒面具,这,这换做是你你能忍? 事实上,黄天对这些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完全没放在心上,就是我明显挑拨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神仙,神仙来了!”,保安们发出了如同溺水的人碰到救生圈一样的欢呼,然而我对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害怕。 十几个人站在一边,雾气弥漫着,顺着脚脖子往上爬,不到三分钟,就将整个人都包裹在雾气里面,看不准谁是谁,你我很近都分不清楚。 等了大概五分钟,我感觉空气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貌似这雾气没有毒的样子? 面对当时神奇的景象,我们是既惊又怕,真是神仙显灵了? 放在三个月前,对这些神神怪怪事,我是嗤之以鼻的,身为考古人怎会信这些是不是? 然而我碰到了那该死的傲娇公主死小曼,在那一刻完全将我过去所信的打碎,这个世界真特么神奇! 不然你告诉我,有那个山洞里面没事会突然冒出雾气?可惜我不是地质系的,不是太懂里面的门道,我猜想是雨水的关系,刚才下洞之前我就说天很快就要下雨了的,然而这雨水从山顶渗透进来,洞里温度常年恒定,都比较低,然后我们一行活人进来,打破了这温度的恒定,引起了一系列的化学变化…… 如果不是鬼上身,我一定说不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如果你脑袋正常,也一定不会相信我这样强行解释的鬼话,对吧? 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个洞太特么诡异了,不说神奇的雾气,还有那吃人的大蟒,想到这保安里面有些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们是收了报酬没错,可尼玛也得有命回去才能化呀! 正常情况下,理智的人都应该原路退回去,至少要探这个悬门洞,得带点更给力的装备,比如什么rpg啊,轨道电磁炮,雷神之锤之类下来才安全不是吗? 可这地形你也知道,就算你能将东西运到山顶,怎么运下来也是个问题,难办着呢…… “老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对对,弄些给力装备再下来……” 黄天想了一阵,点了点头,淡然而果断地吩咐,“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作为领队,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然而等我们走到洞口的时候,霎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二十章 赤鳞火蟒 “绳……绳子呢?”所有人都将脑袋伸出洞口往上望去,可尼玛现在哪里还有绳子的影子! 阿西吧,我们现在是前面是死路,后退也无门。 “上面什么情况?绳呢?”黄天忙拿出对讲机招呼原本在山顶上戒备的那几个保安,可对讲机里面只传来沙沙的杂音,并没有人回话。 黄二蛋怒骂了起来,该死的都请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竟然这个时候开小差?等上去一定将他们提下悬门岭云云。 这时候,我想起了那个保安说的事情,悬门岭上方云雾里有古怪,莫不是那东西把登山绳给割断了?那可是三股拇指粗的登山绳,里面还夹了两段钢索的,就坚固程度,非死一般生物能扯断…… 就算是那东西扯吧,一定会引起什么响动,山顶上的人应该也有警示才对……然而,静悄悄的,就这样在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发生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察到。 “黄家兄弟,你们平时不是很牛吗?怎么,现在一条蛇就让你们怕成那样了?呵呵……”张君罄这时候一手拉着苏碧,一手打着手电筒,又往大厅深处走去。 “张家的,看不起你爷是吧?要不现在就比划一下?!”黄二蛋这货莽撞出了名,当即就要上前和张君罄动手,黄天皱了一下眉头,将他挡了下来,“嫌现在还不够乱?”说完之后,他吩咐保安跟上去保护张君罄。 这我就乐了,就拿女人的身手,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是吧?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黄天那货竟然过来问我怎么看? 本来我就不是和他们一挂,但也知道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蛤蟆,在这种地方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基于这种考量,我耸耸肩说,悬门岭这鬼洞你也看见,是一个整体被千万年渗水腐蚀的溶洞。 这种山形地势必定非常复杂,里面应该无数纵横交错彼此相连,或不相连大大小小的溶洞,离开这里有三个方法比较靠谱,第一是祈祷你山顶上的同伴只是睡了过去,或者遇到小麻烦,他们自己安全了会回来就我们。 这一条被黄天果断否定了,要么山顶上的人已遇到不测,不然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岗位。 我点点头,他们黄家看来势力不小,那请来的保安,不说精挑细选也必定是最专业的……我说要么就徒手从这洞口攀登下去,但我们带着的备用绳索长度只下降到一半,而且强度不够,剩下的那一半只能是甩开绳索,全无保险向下爬。 黄天再度摇头,悬门洞这一边是悬崖峭壁,直接就是九十度的,山体石头不稳定,要攀爬难度等于登天,最后能安全下去的只怕也九死一生。 这点我倒同意,在山顶上索降下来已经非常困难了,如果没有绳子,没有岩钉固定,别说下脚,光那峡谷间的风切也把人给吹跑! 那剩下只有往深处走,悬门岭是以水蚀岩,那深处应该有地下河,随着地下河的走向,应该就能走出去。 这时候,前面的安保招呼我们过去,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们连忙跟了过去,那是在一个洞口里面,灯光所见这地上布满了一层层透明的蜗牛,由于长期在黑暗不见天日的环境中生长,这些物种身边都白花,甚至透明。 突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要是短时间出不去,补给吃完之后,岂不是要吃它们?法国蜗牛听说味道不错,但为嘛我越想越想吐呢?艾玛,这种高贵的法国菜咱屌丝吃不起也不想吃啦! 约往里走,蜗牛就越多,有活的也有死后留下空壳,踩上去那壳就噼里啪啦的碎掉,张君罄那细高跟上面已经像串烧一样挂了不少蜗牛壳,她皱眉道,“怎么这么多,那里冒出来的?” “这是长年被雨水侵蚀的钟如山,应该是苔藓吸引它们的吧,你也别嫌弃,搞不好以后咱们饿了还得靠它……”我说的是事实呀,干嘛呼我巴掌,别打脸啊,老子就靠这张脸坑妹儿了! 这我刚才说完,二蛋那货就哎呀一声给摔趴在地,连带扒拉着他女朋友也陪着给摔了个马趴,看着他们四脚爬爬的样子,我乐得吹起了口哨。 但乐不过三秒,眼前所见却让没差点吐了出来,只见前面有不下二十个,甚至更多蛋形的东西,这东西半人高,从上面那些碎裂的空隙,用手电照进去,吓得我差点没把手电给扔了。 老实说,我莫文看鬼片二十年,不管是多么恐怖的画面也不能使我动容,那些标榜最恶心的画面,我还能开心地边吃边吐槽着看,只是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恐怖,太过匪夷所思…… 只见那蛋壳里面,出现了一张黑黝黝,扭曲至极的脸,它正在向我张牙咧嘴! 这死人是几个意思,明显是干尸呀,可是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怎么能形成干尸呢?不对,问题不是这里,是它怎么被塞进那巨大的蛋壳里面……太多的问题,都特么不合理,让我一时间脑筋便秘了。 这时候,黄家兄弟和张君罄也蹲在其它蛋壳边查看着,张君罄回头问吓得捂脸的苏碧,“妹儿,这难道是那个?” 苏碧努力吸了几大口气,才敢凑上前去,他躲在张君罄背后,用手敲了敲那巨大的蛋壳,又拧下一块往鼻子上闻了闻,眉头拧成了川字。 良久良久,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重重点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它了。” “那种东西竟然还存在于世上,这……难以想象至极,但有它在,应该是错不了,哈哈!”黄天这笑一点都不淡然,甚至这货还不知从那里翻出了一柄纸扇,很是装逼地扇了几下。 啥啥啥?都说的啥子?这特么的几个意思?为嘛就我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真当我这个帅哥不存在了是吧,我好歹还会灵光剑围,要碰到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你们还是得靠我的呀,你们这样会将我越推越远知道不! “别打哑谜,这玩意是几个意思?”我忍住怒火,凑到了张君罄那边,那时候我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后来回想起来,让我无比悔恨,重点不是在那蛋啊…… “怎么,莫文你个垃圾,不知道它是什么?”这时候黄二蛋那货有扯起二百五来,“也难怪,毕竟不是名门望族,只是一个垃圾,不知道也不奇怪,嘿嘿!” “黄二蛋闭嘴!”张君罄横了那货一样,转身让苏碧给我解释。 “啊,嗯,这个就是赤鳞火蟒的蛋,”苏碧弱弱地说,“这种蟒古时候有些修仙的人用来守墓,我也是听太爷爷说过,第一次见到也是吓了一跳。” “啥?火蟒还赤鳞?这修饰词用得那么溜,你咋不山天呢!”作为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这槽吐得干净利落,直挫重点,你不得不点赞不是吗? 苏碧横了我一眼,“真没骗你,我说的是事实,只是你不懂这些而已。” 这,这如果换别人扯这谈,讲真我是不会信的,但苏碧说的嘛……毕竟他从未骗过我,为人也十分正经,从未开过玩笑,就算三年前那一次悲催至极的经历,也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说实在也不能怪他。 苏碧接着说,这赤鳞火蟒不是普通的巨蟒,是后天经过修仙之人,人为培养的,一般选用南方蟒蛇,选在至阴之地,深挖百米大坑,然后往坑里面丢下百条这种巨蟒,然后盖上土,等个一年半载,让它们互噬,之后再起土看坑,剩下的那条活着的蟒才会合格。 然后,每天喂给中药和毒物浸泡的活人,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活下来的话就成为母体,这样的蟒剩下来的崽,经过三代喂养,通体发生变化,蛇皮变红,性格变得暴躁,择人而噬。这些赤鳞火蟒繁殖的时候,就会捉来活人吞下,让那倒霉鬼在蛋你和幼崽待着,这样幼崽出生前后的养分就有着落了,由于一出生就记住了人的滋味,所以长大后就以人为食物。 如此反复循环,也就成为这种守墓的佳品。 黄天说,这点足以证明此洞是确实是修仙之人飞升所在,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呸了一下,对他们的说法是不屑一顾,“都说修仙得道,得道才修仙,如此残忍手段,这就是你们的道?”特么的道不是慈悲为怀的吗?这和我所认识的世界大不同呀! “道,不是你所知道的道,”黄天倒也不以为意,摆摆手说,“这个道,是道路的道,飞升的通道并不是道德的道,它是另一个空间。” 不就是神仙的世界吗?你特么这种德性,就算去到那个境界,神仙收你才怪了……等等,这里的蟒蛋不下于二十个,那么想来,悬门洞里面岂不是有更多?我们完全是送上门给人家吃的食物呀! 说时迟,那时真特么的快,突变骤生…… 第二十一章 不可能至极! 洞里依旧是滴滴答答的落水声没错,钟如洞一般都这样,没这滴水声才稀奇呢……可就在这滴水声中,隐约好像听见什么东西滑过地面,磕碰出的声音。 众人都闭上嘴不敢说话,纷纷躲在就近的溶洞口掩蔽着,手里能量的家伙都亮了出来。 我也拿出那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紧张地望着前方,但那个声音就好像环回立体声一样,时而左边,时而右边,时而又在上面或者干脆就下边响起来,这要是那什么赤鳞火蟒弄出来的动静,我们这十几个人怎么躲呀,西面八方的根本防不可防呀! 忽然,我似乎看见左边十米开外的一个溶洞,一抹红光一闪而过,刺耳的声音随之在溶洞总响了起来。 众人都都是一惊,情况发生的太快,黄家兄弟忙赶了过去,可惜还是太晚了。 在对面戒备的保安惊慌失色地说,“赖,赖三没了……” 黄天一手拿枪一手举着手电,作出那种特种部队的攻击姿势,一边皱着眉头问那保安看到了什么? “红,一抹红色突然蹿出来,把赖三给拖走,太快了,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那你打中了没?”黄二蛋拿着电筒往洞里照去,只见那洞壁似乎粘着一些红黑色的鳞片,大概是那赤鳞火蟒剐蹭下来的。 “不……不知道,太快了。” “哼,没用的东西!”黄二蛋呸了一口,也不拿枪,一把将女朋友拉过来就往哪溶洞走了进去。 这是闹哪样?难道说这货不怕那怪蟒,或者说他毕生的愿望就是做那怪蟒的食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能排除真就有这种神经病,但最靠谱的是……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有信心到认为自己可以把那怪蟒给打趴下。 黄天说外面洞太多,防守不容易,都进洞里比较好防守,于是就吩咐众人都跟上黄二蛋,他自己居中策应,张君罄问他,你弟弟一个人能吗? 黄天淡淡一笑,说他弟弟虽然脾气急躁了点,但实力是黄家近三十年来最强的,区区赤鳞火蟒还不必担心。 我也跟在她们后面进了溶洞,发现这溶洞不矮,人走在里面也不容弯腰,宽度在两米左右,所以这怪蟒究竟有多大? 我挫了一下走在面前的苏碧,问他这黄家是神马东西,怎么听着好像很牛叉的样子,和肯打鸡或者老麦是一样的吗? 苏碧听到我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就嘻嘻笑了起来,“你的说法很有趣,嘻嘻,没有啦,黄家是苏南一带比较古老的大族,昔年也是练气的行家,一手灵光壁可将自身修习灵气逼出体外形成保护膜,刀枪不入。” 我勒个去,虽然不明白,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岂不是防弹衣都省了?好玩,有趣!” “话也不是那么说啦,”苏碧颔首道,“这要看修炼进度,灵力越深,护壁外扩就越远,当护壁厚度足够抵消子弹动能的话,就有可能做到你说的那样。” “那货修为能做到?”我相当好奇,原来灵力这么好用啊?我现在灵力有3鹅,二蛋据死小曼估算应该有500鹅左右,那我努力一下岂不就上天了么! “他什么程度,我是不清楚啦,”苏碧撇撇嘴说,“但我知道他,不管怎么练都不如你身后那位就是了。” 身后那位……我转头望了望,后面几米外,是另外几个断后的保安,不可能是他们吧?这才想起来,苏碧是什么金眼妖瞳,他能看见笨蛋公主,而且对她意见还挺大…… 我推推苏碧压低声音说,你丫看见她就算了,别声张,哥这光辉形象要崩了,哥就…… “就怎样?”苏碧横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竟然感觉还有点特么千娇百媚……如果不知情的状况下,大概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不心动吧?可尼玛我早已知晓,苏碧是他而不是她,真特么怪恶心的! “就怎样……”我嘀咕了一下,讲真一时间我也还真不知道要将他这种一副受样的家伙怎样,于是我果断嘿嘿笑了起来,在这种你不知所措,又没话可讲的时候,笑就够了不是吗? 可能由于朕笑得比较霸气,苏碧紧紧拉住张君罄衣角,不时回头瞄我一眼,生怕我怎么着他一样。 众人在蜿蜒的岩洞中走了大约半个钟,突的廓然开朗,在十几把手电筒的映照之下,寒风扑面而来,只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呈现在面前。 手电的光亮仿佛划破黑暗的刀片,在点点灯光之下,我似乎好看到一些很古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我心说肯定是看错了吧,不然那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才是。 “这……什么情况?”黄二蛋走在前头,他站在洞的出口处用电筒左右照了一圈,竟然发现在洞口左边不远额位置有一条足够两人拾级而下的阶梯。 阶梯是顺着山势,就地蜿蜒而下开凿的,这样看来,悬门洞至少后天经过人为的修造。 顺着阶梯小心地拾级而下,不多时就下到那空旷犹如广场的地儿,众人还未定下神来,就没眼前的事物给弄晕了头……只见广场周围都放满了各种不知用途的大机器,由于年代久远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不是一个修仙之地吗?怎么会有这种现代机器?好突兀……忽然,苏碧惊呼了一声,死人,这里有死人! “冷静,这种地方见到死人很正常,”黄天淡然地提醒道,到还未过半秒,更多的人都暗呼出生,就连我也不例外。 尼玛那里正常了?这些死人有些横七竖八地趴在地上,有的是依着那大机器死掉的,而从他们的衣着上分析,除了军人还能是谁? 他们手上都有枪,几十年前的那种半自动,有些死人就连死了手指都没离开扳机,好像对着什么东西攻击,力战而亡一样,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这时候我想起了马怀仁,在当时面试我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五十年前,西北局的惨事,当时他们就是被神秘运送到悬门岭来,基本死绝在这山洞里面。 这样看来,这些个军人大概就是当时的那些咯?我几曾想到,当时的军方出动的人力物力,竟然如此之巨大,要知道光将这些大机器什么的运送到洞里来,这难度绝非长人所能想象。 五十年前,他们究竟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些军人碰到了那赤鳞火蟒,而最后也没能把所有怪蟒杀绝……可他们花了那么大力气,将机器运送下来,只是因为碰到怪蟒袭击就退了不再回来,这好像也说不通。 “这好像是一种绞盘,用来拖动重物的,”一个保安蹲在一个怪模怪样机器边指着地上的钢缆说,“我爷爷以前在农机厂工作,小时候我就见过这种机器,长大之后就没见过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 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见到一条已经生锈的钢索,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最让人惊讶的是,几十年过去,那钢索依旧紧绷着,似乎另一头拉着什么东西。 “莫文,快过来看,是壁画!”苏碧喊了我一声,他此时正在广场的右边靠近岩壁的地方,张君罄和几个保安跟在身后。 我边走就边郁闷,钟如洞这种地方湿度那么大,怎么可能有?就算有壁画大概也早就化了吧?苏碧你好歹也是考古系的,怎会如此低能? 然而当我走过去,用手电往岩壁上一照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阿西吧,壁画是从岩壁开凿出来,而不是用颜料画上去的,这样的确可以再潮湿的环境下万年不化。 这些岩画分布及广,风格怪异甚是罕见,像是图腾又像是在描绘古老的传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流传下来的,其中所雕凿的内容,基本上全部都是各种灾难,有地火焚天,山洪遮日,海水倒灌,与野兽相斗,与来自天上长着翅膀的人战争,其中唯独有几幅相对寻常,但也就在这寻常中透出丝丝的怪异。 “一览众山小?”我用手电筒的光柱指了指那副画,问苏碧道。 那画面上确实就一座山特别高,明显高出旁边的山许多,唯一怪异的地方是山上代表天的地方竟然挂着三个太阳,这……古人喝高了,怎样才能画成这样? “古代的壁画多有记述生前所见所闻,或者功勋德行,以彰显逝者生前地位,”苏碧颔首缓缓道来,“或多或少都有扩张成分,比如那天上长着翅膀的怪物,可能就是那时候的大鸟,这地上的怪物,可能就是当时人类惧怕的猛兽,而这山……” 苏碧瞧那副三个太阳的壁画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说,“这是山?怎么好像……” 出于专业的严谨,他不可能轻易说出所想的,因为非常不合理,好吧……用我的话来讲,就是天马行空,妄想至极,根本不可能的! 第二十二章 三阳峰,金字塔? 它的形状明显与周围那些矮几头的不一样,正所谓山无形,水无状,棱线分明,四角笔直,上尖下宽的山,你首先会想到什么? “金字塔?”我不由得惊呼出声,但马上就被这个想法逗笑了,最早的金字塔在公元前两千六百多年前出现,而那时候对应咱们中土的是黄河流域附近的龙山文化,那时候我们的先人们已经有了简单的文字。 所以如果咱们中土那个时期,境内有金字塔这种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建筑,文字方面必定有记载,然而不管是龙山还是跟久远的仰昭文化,均不见有这种记载。 这里面就有个驳论,究竟人能否画出自己没见过,或者没有概念的东西? 别说什么外星人,不觉得它们的形象都是人按照自身认识来修改转化的吗? “三阳峰?”这时候,苏碧忽然低声咕嘟了一下,但是那紧紧皱着的眉头,却并未舒展。 我问他这是几个意思?还真有这种山吗,怎么好像没听说过?我这也是废话,咱们中土地大物博,名山大川数不胜数,随便一座山不太出名的山,不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然而,苏碧的话却让我非常迷,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迷……他说,三阳山是不是山,是不是真实存在,一直都是个迷。 为嘛?因为这座山从未在正史里面被记载,不管是《山海经》还是《水注经》,《括地志》这种古代地质记载里面都没被记录,反而在道教里面口头传说,代代相传,并不许笔墨记录。 我说这么神秘,那究竟这山在哪里呢?从不能凭空想象一座山出来,然后还流传经年吧? 苏碧看着那壁画出神,想说什么,又仿佛找不到合适的字眼,良久良久之后他才弱弱地说,传说三阳峰是人魔神三界交汇之地,里面有连接三界的倒建蜃楼,要找到这个地方,得等到一个特等的时候……三个太阳出现在头顶上,沿着它们的交汇线才能找到。 阿西吧,苏碧你脑袋秀逗了吗?三个太阳?后羿你出来,朕保证打不死你,工作偷懒了是不?! 这幅景象绝不可能在地球上见到,你要穿越到别的位面还有可能,在地球上别想了! 看我一脸鄙视的样子,苏碧有点手足无措,“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祖上据说是全真派马玉真人的后人,所以……” “打住,打住!”我挥挥手,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特么祖上还全真派,我特么祖上还传真机嘞,顶你个肺呀,也不看我莫文是什么人,西北大纯纯考古男,坑爹滚远点好不!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这么牛,来来来,赶紧给朕解释一下旁边一副壁画几个意思啦,我默默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闷了一口,神清气爽! 这幅壁画相当写实,阿西吧也太写实了,简直好像照片一样,只见上面三个石庄,石庄后面赫然有个人的头像,从显影水里慢慢浮现出来的形象,像一个古代的老人头部侧面像,他五官轮廓清晰可辨,头上高髻、眉毛鼻子厚厚的嘴唇,都活灵活现的凸显在在照片中的石壁上,尼玛当真是奇迹呐! 看到这个,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虽然在洞内石壁上,他们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但并没有发现和人头像一样的形状,难道这个鬼洞里还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时之间,悬门鬼洞再次披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神秘,种种猜测众说纷纭。 有人就说了,既然悬门山历来就有闯王宝藏的传说,那这幅头像画的会是李自成不成? 肯定不是他啦,也不会是他的侄子李过,因为这两位仁兄后来都出家做了和尚,这和尚没有头发,而这个头像上有发髻。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头像是宝藏位置的暗示图呢?这种猜测也很快被否定了,你听过有那个宝藏会画一幅这么明显的示意图吗?不可能! 如此说来,那头像就跟宝藏没关系了?那画的又会是谁来着?有人说,这位宽袍长袖头挽高髻的老者,可能是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就是在山洞里通过云彩给大伙鼓劲的那位,修仙飞升之人 但问题是,这画像到底是个谁,无从定论,这幅头像到底是怎么留在石壁之上的?难道真是画上去的? 苏碧让我站稳,他要站在我的肩膀上爬上去看个究竟,他看了半天,结论让大家再次吓了一大跳……特么的是显影画。 得从佛界的一大奇迹说起,达摩面壁影石,相传佛教第二十八代达摩祖师在河南嵩山五如峰的一个石洞里坐禅修炼,不料一坐就是十多年,咱们知道达摩是祖师法力无边,结果坐禅坐到把自己的身影传到了对面的石头上,上面衣折皱纹隐约可见……苏碧认为悬门鬼洞这幅头像,很有可能有一个达摩祖师等级的世外高人,恰巧就选择了这块看上去比较光洁的石壁前打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光与影交替变换,最终形成了这么一副神奇的画像,还有另一种则是来自我的说法。 什么垃圾诡异神奇?山洞里的一切诡异现象特么应该跟悬门山岩溶地质有关,这鬼洞路会变,洞中洞也会消失是因为山里终年空气潮湿在这种环境之下,熔岩经常脱落,自然就改变了原来山洞的构造,而至于那石壁上的头像,很有可能是历经岁月,岩石表面风化的结果,岩石表层脱落不均匀,造成了颜色深浅不同,说白了其实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刚好雕刻出来的成果。 对于这种科学无比的解释,众人都一笑而过,说我太年轻,还未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神奇。 怎么着,你们几个不久会点灵气,来自好像牛逼哄哄却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家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按理说咱们莫家还除了个诺贝尔文学奖的大能呢,和我莫家比?就你们这些渣渣?! “哎,老大,这响了!”忽然,在另外一边查看地形的保安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它,它响了!” 黄天皱眉道,“慌什么,冷静……什么响了?” 那保安猛吸了几大口气,才算冷静了下来,然而他那惊慌的脸依旧扭曲,仿佛碰到了什么吓人的事,“电,电报,响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脸色为之一变,这些机器扔在洞里多少年了,竟然还能工作?这都不是事,最让我感觉恐怖的是,竟然有人往这边打电报,这……我推算,马怀仁父亲那拨人和军队的人是在五十年前来的,过了那么多年还有人活着? 这洞里有赤鳞火蟒不说,就算没有吧,这吃喝拉沙怎么解决?解决不了的……我想到了幽灵电波,据说二战的时候,老美那边有些飞行员在甸缅失踪,求救信号发送了很多年,甚至现在还能接收到,但谁都知道哪些人已经死了,电报机也没有了能源,那它是什么发送的? 不太着调的说法是死者的冤魂透过电波在大气你流动,经久不散,比较靠谱的说法是,当地地磁比较乱,让电波在特定的位置徘徊。 “看,钢索下有一条电线……”张君罄蹲在那连接着很粗钢索的绞盘机旁,用手电顺着那紧绷的钢索往前照,连接电报机的电线就在那钢索下面。 “似乎他们,”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说道,“他们想将什么东西拖出来?” “不管是什么东西,它一定非同寻常,而且十分沉重,”黄天点头道,“他们甚至不敢把所有人都布置到那东西那边,反而在两边放了一个电报机,然后派少量胆子大的人过去……” 这个推断合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问题那是什么东西呢?为啥都都部署好了,没把那东西拉出来? “想那么多干嘛,拉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黄二蛋没好气地嚷开了,“你们几个去看看那机器能不能动!” “我觉得不应该动它,”苏碧摇头不同意,“我们已经折损了人手,也知道了悬门洞确实是修仙飞升者的墓地,现在我们应该找到马教授,然后找到地下河离开这里,回去从长计议才是。” 我不置可否,按理说苏碧的提议是理智的,马教授那混蛋也应该尽快找到,不然我那可怜的工资不得给泡汤了吗?但我还真有点像知道,那钢索所拖着的究竟是什么。 “有我们黄家兄弟在,苏小妹你不用太担心,”黄天淡然一笑,那折扇掩住了半边脸。 忽然,轰隆一声突兀的响动,那绞盘机吱吱呀呀地动了起来,“看起来还能用!” 众人都把手电筒照向了钢索连接的岩洞,紧张的情绪在蔓延,手中的家伙自然都对着了那个洞口处。 钢索吱吱呀呀的往回收着,偶尔磕碰到岩壁,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这究竟拖着啥来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第二十三章 小曼的傲娇 空旷的地下广场里面,电报机的哒哒声在响着,而众人都没闲情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全都特么集中到了前方洞口出现的那个黑影上,究竟钢索拖出来的会是什么呢? 期待,害怕,想看或不想看等等复杂的情绪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我不由得咽了一把口水,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中的物理学圣剑,它会否在这一刻开封见血呢? 忽然,一把笑声从我的头顶响了起来,然后像炸雷一样劈过我的脑门,直达心脏! “哦呵呵呵……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提升灵力了呢?” 阿西吧,看看环境会死吗?会吗!会吗!! 这恐怖的情绪朕酝酿了这么久,你特么现在整这个很破坏气氛好不好! “摆脱,等下行不行?”我的目光在溶洞与笨蛋公主两边快速来回,生怕那洞里蹿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行,立即马上选!”容不得质疑与反对,天王老子都不能逆她意思,这就是咱们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笨蛋公主赢小曼! “就没有能一下子将灵气提破百那种吗?再不行教教我什么满级魔王的自我修养,连猴叽也能学会的灭世魔法,手把手教你打爆地球这种也好呀……”我尽量拖延时间,好看清洞里究竟跑出什么来,已经看见那东西好像在动? 没有回答,死小曼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食指与拇指在空中轻轻一捏,然后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炸了一样难受,只得求饶。 “作出选择吧:去众人面前,一边跳秧歌边唱忐忑,二去众人面前,边学麦克杰克逊的舞步边唱你是疯了,还是傻。” 我顶你个肺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死小曼这货究竟平时拿我的山寨破平板都看啥了,这两选项何止中西合璧,简直是胡来至极,都他么不搭调好不好! 总之面对死小曼,反抗是没用的,我必须马上立即作出选择,可是哪一个比较没那么尴尬呢? 好,我已经有了选择…… 就在众人用手电紧张地盯着溶洞口的时候,我冒着他们奇怪的目光,走到了他们手电筒光柱的中心,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登上乐舞台一样,只是我一点都不高兴。 身后就是神秘未知的危险,身前是众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自暴自弃的我作出了选择……我将右手抬高,右脚微屈,含泪拉开了破嗓门,“你是疯了,还是傻……” 原本地下广场已经够寂静的了,此时此刻更是落针可闻……如果忽略掉我那破锣一样的歌声的话。 “他又发神经了!” “马怀仁果然是请这小丑来给我们搞笑的吗!” “西北大马戏团果然名不虚传,呵呵……” “莫文,你在干什么?快回来呀!”苏碧终于醒悟了过来,大声招呼我。 其他人的表情也相当精彩,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总之我的形象直入谷底,不,是直入天坑,以后都不用在道上混了! “想要命的话,趴下,快!”就在我心里默默流泪的同时,黄天忽然冲我挥手。 未等我会意,只觉得身后一阵腥风向我脑门袭击而来,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向我的脖子咬来! 要死,要死了!被这一口咬下来,我这凡胎普通人还不死?特么的怎么就不找那些男主脸的黄天,黄二蛋们去咬啊,看不起路人脸是不是! 不知为何,那血盆大口就在离我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停住了,就那样定定地停在半空中,我甚至可以看清这张大口的主人……不是人,那是一个比牛头还要大两倍的脑袋,红黑色的鳞片下,是一张蟒的脸,和一般蟒蛇不同的是这东西脑袋上布满了不少疙瘩……这就是传说中的赤鳞火蟒? “允许汝夸奖本公主!”是死小曼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咦?竟然是小熊图案哇,真可爱……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见小曼单手遥举,那如同小卡车般的赤鳞火蟒原来是被她给制住的! 我望望前面,黄天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唬住了,大概是以为那火蟒是被我的灵力收服? 那样的话,嘿嘿……我灵机一动,马上收拾原本害怕的情绪,选了一个拉风的乔乔站,“你很顽皮呀,竟敢吓你爷爷?” 我一边怪笑着,一边走近那火蟒,心里暗想,这要这要怎么着?用物理学圣剑敲它么?它块头那么大,就我这腕力大概乔半天自己累出毛来,对它也没啥伤害吧,而且这和道士高徒的身份不符,太low了吧? 怎么办好呢?我压低声音问小曼,能不能用你的灵力将这火蟒拧成麻花,或者砍成碎片? “也不是不行,就是太费劲,”死小曼歪着头开始唬我,“可得全聚德的烤鸭才能补回来。” 阿西吧,披萨就算了这全聚德的烤鸭多有名呀!吃一顿还不得咱破产?这一路已经欠了死小曼不少债,马怀仁给我那点酬劳都不定能否够埋单呢……算了,low就low吧! 我拿起物理学圣剑就往火蟒眼睛砸,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打人就得选要害揍! 随着一捧猩血爆开,那可怜的火蟒就被我个戳瞎了,然后我马上蹿到它的身后,找准了大概七寸的位置用撬棍狠狠地砸,嫌撬棍不给力,就地找了些石头往上面砸! 噼里啪啦之声响起,在场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给镇住了,他们何曾见过道士拿石头砸人……不对,是砸鬼怪,也不对……算了,反正这和仙风道骨的道士形象不符就是了。 就在我砸的欢快的时候,地下广场周围响起了阵阵索索声,几乎不给众人准备,从各个溶洞口蹿出了更多的赤鳞火蟒来! 喊声,惊呼声,尖叫声与枪声此起彼伏,手电的光柱来回乱晃,原本就昏暗的广场更是影影绰绰,难以视物。 众人在这种不利的环境下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怎能和人家地头蟒来匹敌?而且蟒蛇这种东西,不是用眼睛,而是感觉猎物的体温下杀手的。 很快保安们就被咬得七零八落,枪声变得零散,黄二蛋的女朋友已经不见了,他正激发起自己的灵气,和那四周乱串的火蟒战斗,500鹅的灵力果然厉害,火蟒们竟然咬不破他的护身气劲,果然有两下子。 而黄天则打开了他那柄怪伞,从伞你渗出的黑气将他完全笼罩,本来要攻击他的怪蟒全都不敢近身,而一些冲过去来不及收住势头的怪蟒则被黑气环绕,顷刻间化成枯骨,这又是什么原理? 而另一边厢,张君罄护住苏碧,匕首和高跟鞋齐飞,那些怪蟒竟然丝毫近不得身,但也已经捉肘见袖,面对四方百面袭击而来的怪蟒,已经相当吃力,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公主陛下,快想想办法,这里完了任你想吃啥就吃啥!”敲死了眼前的火蟒,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就算我不喜欢黄天他们,但毕竟都是一起走来的队伍,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许赖账!”死小曼也不废话,嗖的一声飘到广场的正中间,忽然金光大盛,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广场忽然光亮得如同灯光从全开! 这自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肆虐众人的赤鳞火蟒全都停住了,然后它们竟然缓缓飘到半空去! 看得我目瞪口呆不是重点,作为名师闭门收的,也可能是唯一一个高徒,我怎能错过这种装逼机会? “从未有人能突破我的剑围,”我摆出一副自认为最帅的姿态,左手背负,右手平举那柄物理学圣剑,“连你们都不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让众人吓出尿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们讶异的目光中,那些停留在半空,不下于二十条的赤鳞火蟒,瞬间被一只巨手的力量拧成麻花,然后在半空变成了肉酱意粉! 霎时间,地下广场的上空仿佛降下了一阵血雨腥风来,而我就站在那当中,嘿嘿傻笑着……这简直是秒杀呀! 笨蛋公主果然强悍,举手间就秒杀那些可怕的怪蟒,这份霸道的灵力数值究竟有多少?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强? 就在这时,漆黑的广场忽然大亮,也不知道谁触动了什么按钮,五十年前这里的灯光竟然亮了起来……长时间处在黑暗中突然看到这么强的光,让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睁眼瞎中。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瘫掉,这特么满广场的血肉残肢,有火蟒的也有保安们的混杂在一起,前所未有的血腥味扑鼻直冲脑门,直呛得我干呕起来。 黄天清点了一下人数,存活下来的保安只剩下五个了,黄二蛋没有什么损伤这不奇怪,最让我惊奇的张君罄这小姐姐的高跟鞋依然完好,那身职业套装和发型都没乱。 苏碧整缩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阿西吧放开他,让我来啊魂淡! 第二十四章 开启铜棺 “莫文兄弟果然厉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我看……”黄天淡淡笑着,全然不将自己手下的生死放在心上,“我看不出三十年,你也能达到飞升的境界了,呵呵……” 黄天在笑,笑得相当好看,但我却被他这笑刺了一下,这种笑我相当熟悉,我在电视电影中无数次看到,这是在捧杀我呢,如果我真有这份实力,被他这一捧接下去有什么危险第一个走出来挡,那我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这种笑着怂恿你去死的人最是可怕了! “黄兄过奖,”我也淡淡一笑,“刚才危急得很,我超常发挥了,得修整一下,短时间恐怕不能再使劲了。”自己什么斤两自己还能不知道?别指望我做你们肉盾,我们不是一拨的好吧! “莫文兄弟过谦了,”黄天倒也不以为意,表情依旧淡然,他转过头对着二蛋问道,“你那个女朋友在里面吗?” “管她呢,不就个二代么,死了再找一个算了,”黄二蛋烦躁地回了一句,“要不是看在她爹有势力的份上,我才懒得理她!” “老大,这人数不对,”这时候那些个保安也调查完毕,“只找到八个人脑袋,刘家小姐和黑子他们四个人不在里面。” 黄天哦了一声,打开折扇沉吟起来,刚才一片混乱,杀得人仰马翻的,自己死活都管不过来了,那里还有闲去管别人? “他们会不会逃了?”这些人中张君罄最为机敏,她打量了广场周围的溶洞,接着分析,“刚才那种状况,正常人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逃了。” “有道理,溶洞空旷,而且相连接,如果他们某一个洞逃了,应该听得到。”黄天点点头,吩咐二蛋到洞边去喊。 而剩下的保安则整理了一下装备,换上新的弹夹,我看到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大概还未从刚才的惊魂里面走出来,明知道接着还会有危险,但却依旧听黄天的命令,这份纪律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吧? 这倒让我对黄家感到好奇,怎样的手段才会镇得住或者请得起这种保安呢? 我比较在意的是别的事,刚才一直没人理会电报机的内容,当然也可能是不懂,所以懒得理会? 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除了我,全部人都知道是啥意思,他们看我问,还很奇怪的样子,一副这么简单的东西,你怎么不懂的样子,好气呀! 我特么一个死宅虽然懂得很多也很杂,但几乎没有一样在此时此刻有用的啦,假如你给我什么奇怪编号,我还可能懂,但电报什么的,实在无能为力。 “求救的信号,”苏碧这货对我还是不错的,“里面有人在求救。” 我望了望眼前漆黑不知深浅的溶洞,“里面?” “是呀,就是里面,”苏碧也难以置信,都五十年过去了,里面还能有人活着?别忘了,赤鳞火蟒就从那溶洞你钻出来的,有人也早被吃了才对。 “鬼会不会发电报?”想起死小曼那货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吃喝拉撒睡我就来气,“鬼碰不到实物的吧?” 苏碧摇摇头,一般逗留在人间的鬼魂当然碰不到人世间的实物,但也不排除一些千年老鬼,据说这种鬼怪甚至能修炼出实体来,不过这种老鬼鲜少躲得过天劫。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这样说来,我家笨蛋公主还真稀罕得紧,我应该庆幸吗?显然不嘛! 一切妥当后,黄天让保安们再次开动绞盘机,随着机器轰隆作响,钢索再次收缩。 随着绞盘开动,所有人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谁都不知道这次又拖出什么玩意来,过了大概半分钟,黑暗中再次缓缓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轮廓来。 在这大冬天,我甚至可以看到众人额头上滴落的冷汗来,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这一次,那隐没在黑暗你的轮廓没有动,那至少可以知道出来的不是活物。 当绞盘的钢索拉到尽头的时候,只见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物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东西在灯光下透着点点的反光,看那黑黄色的光泽应该是黄铜的? “这是……?”黄天第一个走上前去,俯身一看却挠头不已,“这是棺椁?” “我没见过这种形制的棺椁,”我和苏碧都是考古学的,也出过野外刨坑,自然见过不少古代墓葬,但像一个铜盒子一样的巨大棺椁,我是没见到过,古代有钱有权者,最高级的是用金丝楠木来做棺椁,这种材质能保尸体不腐烂。 一般大墓的棺椁都有里外两层,外棺也没有见到用整块铜来整的,而最令我奇怪的是这长方体上的装饰……不对,说是装饰也有点牵强,看那东西中间的圆形比较像是某种机扣?反正在我所学的考古常识里面,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棺材。 当然奇怪的棺材我也不是没见过,比如说瓮棺葬,这种仰昭到龙山文化之间的葬法,是把死者放在瓮里面盖上白泥封存,然后埋在土里,这和当时的工业水平有关,那时候制陶业发达,到先秦时候这种葬法就渐渐消失了。 “看着花纹,好像和西域梵文有点相似?”苏碧蹲在那东西前,用手电斜着照过去,果然上面显示出浅浅的刻纹来。 西域梵文我是不认识啦,但如果是梵文的话,那这东西可能就是唐代过来的了? 唐三藏的事迹谁人不知?咱们和阿三的交流就在唐时,可这种好像和阿三们的埋葬方式也不一样吧? 众所周知,恒河流域孕育了秀逗的阿三们,那边的人死后都会不远千里把尸体扔在恒河里,然后送葬的人喝一口恒河的水,这是他们无上的幸福,别无所求了。 “这些缝,不是纹刻,倒像是……”张君罄跟在苏碧的身边,她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大概这东西超出了她可理解的范围吧。 地下都很神奇,不是学考古或者学地质的一定不知道,出野外不管是探矿或者考坑的,常常挖出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咱们云南那边的同仁,就曾经在探矿的时候挖到了很奇怪的物品。 那次他们的钻头打下去两百多米,突然被一个东西给挡住,怎么也打不下去了,刚开始还以为钻头折了,拉上来一看,钻头好好的没事呀。 于是,换了个新钻头再打下去,依旧被什么东西给挡住,这里要说下,这种地质专用的钻头,就算是直径三五十米的花岗岩,二话不说打下去就像切豆腐一样,究竟是什么物质可以将它挡得一动不动? 接连换了三个钻头情况依旧,队里任务重,必须要挖到目标,可这打不下去怎么办?这可急得李头团团转,最后没办法,只好用钢索把人给吊下去看看究竟是被啥玩意给挡住去路。 没想到这一看不得了,下去的人竟然把一根镶嵌在岩石里的东西给带了上来,当那人把那根东西扔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根管子? 众人那个郁闷呀,看那管子至今不过一个指节,怎么就能把强悍的地质专用钻头给挡死死的了? 李工也是好奇,让人当场开钻头试它一试,这一试可不得了,只见那管子被钻头都给从中间压成了v字,可就是不断! 这还不算诡异,当拿开钻头的时候,那管子竟然立即恢复了原状,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东西现在还待在曲靖地质队仓库里面呢。 “哪来那么多讲究,打开看看不就得了!”二蛋骂骂咧咧地躲过一个保安手里的工兵铲,然后对着那铜方体的缝隙就撬了起来。 “想不到还蛮结实的嘛,”二蛋怕被人嘲笑,当即用上了那500鹅的灵力,猛地用力撬去。 突然,咔嚓一声,工兵铲受不了他的灵力,竟然生生给折成了两段,二蛋也爽快地摔了个狗坑泥。 这货气不过,也丢不起这把脸,竟然过来抢我的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这可是开棺发财的利器呢,我怎会给他? 一脚将二蛋踢开,我嘿嘿一笑,“笨人瞎动手,朕的圣剑岂是你等凡人能碰?”说话间,其实我已经有了主意,这是不是棺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用撬或者砸都绝不可能打开,得智取。 苏碧说他看不出这东西上面花纹的意思,也没见过这种样式,他问我有什么概念? 我笑着耸耸肩,你我都一个系,所学都差不多,当然不包括你苏家的家学渊源,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 但我也有些杂学是你们所不知道的,这是死宅的闪光点……我跳上那铜方体,清理掉上面不知落了多少年的灰尘,逐渐看清了它上面缝隙的纹路。 它却是应该,大概是可以打开的,一定有人将什么东西放里面,然而又把它关起来,那么……一定有什么开关才是。 就在我莫索的时候,右手碰到一个略突的东西,下意识地我按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伸出棺椁的手 我……又不争气地咽下了把口水,这里面究竟装着啥?钱都被死小曼剥削去买零食了,没能买黑驴蹄子,这要是蹿个超级粽子出来怎么办? 而且现在死小曼刚才呈威完就喊累,滚回去她闺房……聚魂瓶打盹儿了,要再碰到什么凶险,全特么只能靠自己了呀! 如果没有笨蛋公主给我撑腰,在粽子要咬我的时候,总不能告诉它说,粽子我只喜欢吃煎的,你不合我口味,死一边咬别人去吧?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铜方体并未打开,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并没有打开,这……难道机关位置不对? “莫文,快下来,”苏碧着急道,“难道你忘记了么?” “忘记什么了?”我奇了个怪,貌似我并没有借过他钱,就算借了也不着急现在叫我还吧? 苏碧扭扭捏捏道:“就,就是那个啦,咱们考古系的传统嘛……” “哦……啊?你说这个呀,”他不提,我还真他么差点忘了咱们西北大刨坑前不成文的传统呢! 于是乎,我果断跳下铜方体,走到苏碧的身边,和他恭敬地站在铜方体前双手合十,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同样的话,“是西北大考古系的马怀仁教授叫我们来挖你的,他家就住在火车站隔壁左拐进去第二个路口那栋房子的四楼,要找就找他表找我们,阿窗!” 也不管这东西是不是棺椁,总之作为西北大考古人,传统是不能丢的。 “这里还有一个……按上去就能打开吗?”事实上,张君罄这小姐姐话音未落呢,就按在铜方体另一边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上。 我说姐们你这手比脑快是几个意思,这样作死还能活到你这岁数也挺不容易的呀,我该替你爹妈高兴吗……好在那铜方体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这种时候打开看完全是作死嘛,找到马怀仁然后离开才是正事,要解开这东西的迷,他比我和苏碧要靠谱些。 “我看着东西足足两米高,五六米长,四米宽,看得出来是用一块块铜直接拼凑起来,看那铜锈已经相当厚,”黄天望着那铜方体,说出了一个我们谁都没想到的问题,这么沉重的东西,是怎么搬运到悬门洞里来的? 现在我们这些人光是下来已经非常吃了,五十年前军队有人力资源和设备,做到不奇怪,可几千年前的古人的话…… 不对,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以前古人没有电焊,但也别低估他们的创造能力,古人发明了范和失蜡法,就是先用坚硬的石头雕凿一个模具,然后后期将烧溶的铜浆往里倒,这就能完成批量成产。 眼前这铜方体上面不是有些细小的缝隙吗?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那就是一块块拼接上去,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制作好之后运下来洞里,而是在洞里铸造的。 如果能在这悬门洞里找到古代冶炼的遗址,乃至工具遗物,倒可以证明我的观点,只是这洞出乎意料的大,我们人手又十分有限,看来是没机会找寻了。 不过等回去之后,让专业考古队来挖掘,将会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当然作为提供信息者,几百块报酬是没跑了! 正当我要劝他们的时候,张君罄和苏碧这两二货竟然一人站一个按钮旁,并同时按了下去……也没有丝毫反映,看来按下去并不是正确大打开方法。 然后,我们开始察看那口铜,我伸手在按钮上略扭了一扭,发现按钮可以卡起来,便将锁连著锁耳,一起扭了下来。 张君罄学著我,也将另一具按钮,拉了出来,我和她各自拉起了按钮,发现按钮之后连接着两根铁链,我试着拉了一下,拉不动。 好在在场并不是只有我一人,于是众人合力将那两条铁链往外拉,忽然咔擦一声,铜方体动了起来。 随着一连串沉闷的咔擦声,只见它上半部的位置,原本是缝隙的地方,竟然像转动的模仿一样,一行向左,一行向右转动起来! 现在谁特么告诉我这是古代人的棺椁,我保证打不死你!古人的制造水平能如此高?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无比被眼前这诡异又违和的景象给吓蒙了,那种怪异甚至比棺椁中跳出粽子还甚……究竟这铜方体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外星人的逃生仓? 这时候,咔嚓声慢慢小了,铜方体上面的机扣也停止了转动,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咔嚓一声,原本在中间没有任何缝隙的位置,忽然就就向上打开了两片像是门一样的东西来。 由于我和张君罄站在靠前位置,但离那铜方体也有将近三米,这门被揭了起来,遮住了视线,是以我们不能看到里面究竟有什么。 而我们两人动作,几乎是一致的,我拉开了一边的门,向里面一看,原本拉着铁链双手一松,砰地一声响,门又合拢,震得铜方体上的积锈一起落了下来。 我和张君罄立时抬头互望,她的神情,古怪之极,而我的神情,我相信同样的古怪,因为我可以感到,我面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的情形下,好像在扭曲。 为了放松一下,我对着张君罄努了努嘴,天可怜见我并不是向她飞吻什么的,至少此时此刻我那满是草的脑袋没这么想,只是咱们小姐姐马上就误会了。 “哥们儿,我知道自己长得美,追我的人也很多,可你这样……这样会让咱们苏妹妹不爽的,真替她着急耶……”说着她就捂嘴笑了。 神他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我这样是因为看见铜方体里面的东西吃了一惊,惊得我这张帅脸都扭曲了好不好……等等,你给我等等,苏妹妹是几个意思?阿西吧,你特么不会又拿我以前对苏碧那破事来取笑我吧? “饶了我吧,我真特么不缺钙……”望望一脸问号的苏碧,我和张君罄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我苦着脸,而她明显在忍着笑,咱们两人就那样对视着。 “里面究竟……”黄天打破了沉默,脸色倒依旧淡然,但不难从他手上猛摇的扇子看出他的着急与好奇。 “你们干什么?真是急死个人了,让开让开!”二蛋这破脾气真是够呛的,他拨开众人就想往前走,可发现没人拦他,他又不争气地停了下来,也难怪,毕竟谁都不知道铜方体里面有没有暗器。 “你们这是在干嘛?”苏碧一脸问号地歪着脑袋问道。 真可惜啊,多可爱,可惜竟然是男的……我叹了口气,开口道:“小姐姐,你看到里面有什么吧?” 张君罄反问道:“你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道:“好像是……一个人!” 张君罄点点头,轻笑了起来:“我也是,只是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 其实我从刚才看见这铜方体的时候,已经觉得它比较像棺椁,绝没有说是什么外星人的逃生仓,我是多么聪明……好吧,现在被打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考古这门学科就是个不断被打脸的过程,比如以前争论了几十年的尸乡沟商城究竟是不是毫都的问题,不就是不断提出假设,随后又在新发掘的证据面前被打脸吗? 咱们考古界的泰斗严文明,张光直等大神当年没少为这事被打脸,然而都不损他们的地位……何况我这样的小咖? 好吧,我承认刚才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铜方体之中,真的就是一副人的遗骸。 刚才,我一拉开铜门之际,影影绰绰之际看到里面有人的轮廓,心中著实吃了一惊,所以才突然松开手的,我相信苏碧的情形,也是一样。 这时,我算是镇定了下来,咱莫文什么人?出过野外,下过地刨过坑,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怎么死人骨头没见过?自然吓不倒我啦 所以,我和张君罄再度上前,分别打开了那铜方体的门,这一次,我用的力道大了些,在铜门打开之后,向外一甩,噼里啪啦地一声,锈坏了的铁链断裂,铜门落到了石上,弹了一弹,震起一地灰尘。 漫天的灰尘让迷蒙了我们的眼睛,甚至连头顶上的灯光都掩盖住,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我眯着眼睛……我,我看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阿西吧我他么是不是在做梦?尿了,我特么尿了,那铜方体竟然直直地深处了一只手,一只青色的手,依稀看见那长长的手指之间好像有璞? 现在是怎么样?是要尸变了吗?我特么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啊,等等,粽子最怕黑驴蹄子了,对就是那个,等我……等个蛋啊,钱都给笨蛋公主买零食了,那里还有钱买黑驴蹄子呀! 况且近些年阿胶需求量剧增,黑驴串种非常严重,黑驴蹄子早就不纯正了! 怎么办?死小曼现在在睡觉,这家伙起床气相当糟糕,但如果不叫醒她…… 第二十六章 小姐姐脑子你带着?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时候,尘埃落定,铜方体里面伸出来的那只手已经清晰可见……不对,我特么一定是因为尘埃的关系眼花了? 只见那只原本青色的手,在空气中迅速干枯,然后化成飞灰,只剩下森森白骨! 阿西吧,吓死朕了,原本还以为那东西蹿出来咬人呢,转眼化成骨头渣子,扔这这么多年一定缺钙,别说打起来怎么怎么样,动一下就碎成骨灰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既然危险不再,作为考古男我自然第一个就跑过去查看啦,我看里面的那具白骨端起架子来。 “咳咳……那个,大家听我说哈,显然,这口铜方体,是被当作棺材用的,为啥?你们看看这白骨之下,还有东西衬着,可能是绸缎之类呢!” 那些绸缎接触到空气,当然早已失去原本的颜色,迅速腐烂了。 众人都走到铜棺材前,打着手电就往里看。 “这具白骨长的诡异,这是一个残废人的骸骨?”黄天仔细端详着,敢情他以为这是所谓的修仙者的尸体。 那铜棺材里面的骸骨,确实只有一条腿,而且那条腿骨十分长,奇怪的是,好像没看到没有脚趾骨。 我在看着,黄二蛋已叫了起来:“这货只有一只脚,难道是赤脚大仙的遗骨吗!” 我呆了一呆,随即不屑地抬头向他看去,“考古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别开特么的玩笑!” 黄二蛋的话可笑之极不是吗?假如你是考古人,你朋友说找到玉皇大帝的骸骨,你会是神马表情? 我不理他,俯下身去,手电的光柱在白骨上缓缓移动着,棺材中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之气冲了上来,以致我要用一只手掩住了鼻子。 根据我过往在田野里刨坑的经验,我比较喜欢碰到埋在土里的骸骨,这种比较没什么刺鼻的味道,而放棺材里再埋的,就算戴了口罩,那种奇特又特么刺鼻的味道甚至都可以穿透口罩将你熏吐一地。 毫无疑眼前这具骸骨,确实是人的,正常人头骨上的七个孔都有,两排牙齿,细而尖利,胸骨和脊椎骨,都十分强壮,看得出生前没少进行体力活。 “这手臂骨怎长得离奇,还有我未曾见过如此长的手指骨。”张君罄看着那骸骨竟然不害怕,不制造高分贝噪音已经相当奇怪,跟奇怪的是她那对那骸骨的表情,就像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老实说,我觉得她比那骸骨奇怪,她究竟是干嘛的? “可是,可是小姐姐,你看它腰以下,”我不禁有点疑惑,这骸骨的盆骨相当小,腿骨,长石长了,奇怪的是单独的,怎么说呢?就是只有一条腿,可是这条腿关节又不像咱们正常人,正常人就三节,可这骸骨竟然有六七节之多…… 这不像是人,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的腿骨,而且没有脚骨,最要命的是在最尾端的地方,咱们正常人是脚板吧,它却是一块,没错就是一块非常扁平的骨头。 一只脚的人,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本来有两条腿,后来丧失了一条,比如赤脚大仙这种后天意外残疾,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不一样,它是自出娘胎以来就一只脚的。 现在,在这铜棺材内的白骨,显然是生下来就只有一条腿的人,因为在盆骨之下,看不出有另外一条腿的痕迹,那奇异的、多关节的腿骨,是沿着盆骨的正中,直伸展下来的。 等我将电筒,在白骨自头至尾,照了一遍之后,我直起身子来:“小姐姐,你看,这是什么样人的遗骨,这人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张君罄的脸上,也充满了疑惑的神色:“这人很高,比你和我都高,他只有一条腿……” 她一面说,一面比划着,然后,耸了耸肩:“你只知道,只有一条腿,他……应该只能跳呀跳着走,你看它的腿骨,我想他弹跳力一定还不错……” 我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这说法不对。” 张君罄望定了我,我道:“刚才你也看见,它没有脚趾头,一根也没有,脚型是平的这样怎会跳得起来?你想想看别的以跳得高的动物,想想看它们脚部的构造。” “不可能,以我这么多年法医的经验,这……”小姐姐张君罄又望了望土铜棺材里面的骸骨,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众人,突然之间,她的呼吸,变得凌乱,那好看的嘴唇在微微抖动,仿佛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你该不会是说,这骸骨……”黄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手中轻摇着的折扇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苏碧双手捂嘴,脸色突变,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什么了,而且还可以肯定,他所想到的,一定是非常不合情理,甚至可以说是超出正常人认知的事,不然,以苏碧这种傻白甜的个性,不会有这种惊恐的神情。 想想他是什么人,牛逼拉轰的金眼妖瞳,见鬼是日常,他都能泰然处之了,还能有什么能让他感觉惊悚的呢……求放过,求表提我以前对他那破事! “这几个意思?急死人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黄二蛋抓狂地冲我们叫嚣,看来在场还没意识到的,除了那几个保安,就他一个人了。 “脑子是好东西,”我叹了口气,耸耸肩向可爱的二蛋同学道,“可惜你没有。” “你,你……可恶!”黄二蛋明显被我的调侃给激怒了,挥拳就要向我打过来。 我却像没看到一样,不闪不避……反正就我这死宅也躲不过,“你想试试,逃出我的降围?”我竖起中指晃了晃。 “哼,人不和狗斗!”嘴上说不斗,二蛋你这挥起的拳头是干嘛吃的?不是怂了吧,不是怂了干嘛不打过来呀?呵呵你一脸! 唬怂了黄二蛋后,我转头问苏碧道:“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 苏碧歪着脑袋,指着铜棺中的白骨,又以手拨弄着额头前的刘海,过了半晌,他才道:“那……不会是真的,我不敢相信……” “那来哪么多废话,”我劝说他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和我们想的是不是同样的事物呢,对吧?” 苏碧轻叹了一声,:“我觉得刚才的推断都错了,它没有腿,根本就没有腿!”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愣了愣,这是几个意思意思?这个人本没有腿?是你眼睛有毛病,还是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摆设来着?这明明有一条辣么长的腿骨在,你特么脑积水太多了吧,怎么能说没有腿?赶紧给那剩下的一条腿道歉……等等,不对,苏碧的意思不是这个! 就在那一刹间,我脑中仿佛被驴踢了或者是被门挤了一下一样,突然灵光一闪,阿西吧!我特么也想到了! 和苏碧不同的是,他在想到了之后,也没立即说出来,可能是怕这事情太惊骇的关系,怕说出来被人嘲笑,但我莫文就不怕,特么的都被人耻笑了二十来年,我脸皮比花岗岩还厚。我怕个蛋?于是缓缓说:“恭喜你答对了,但是没奖,这不是腿,而是一条尾巴!” 张君罄一愣,望着我:“等等,你说什么?这个人,它有一条尾巴,生前就拖着那么长的一条尾巴?” 我勒个去,小姐姐,你刚才不是也说自己想到了吗?刚才你到底想到什么了?难道只是表面说说,其实和二蛋那货一样渴望脑子?对于女士,特别还是美丽的女士,我的毒舌从不是照顾的对象,我微微点头,笑出后槽牙来:“我漂亮的小姐姐,那不是一条普通那种小动物的尾巴,它是海洋生物的那种尾巴,你看着东西上半边是人,下半身是就是鱼,那么它是什么呢?” “人鱼?”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那种在海洋里游来游去的人鱼。” 黄天也顾不得捡掉在地上的折扇,甚至还踩在了上面也丝毫未发觉,口中在喃喃地道:“人鱼?不错,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鲛人!” 不管是叫人鱼或者鱼人还是鲛人,应该都是一样的东西吧? 听到这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就是美人鱼了,有人说是儒艮,但和记载的形象又差别太大,这人鱼在世界各地,和人类的文化进程里面也常常被目击和记载过,甚至欧洲一个城市还竖立了它的雕像作为城市的守护神。 历史记载中最早也是最诡异的人鱼记得是巴比伦,传说人鱼们从海里走上陆地,教导地上的人各种知识,日出而出,日落回到海里,这记载随着巴比伦的消亡而消失。 当然,咱们地大物博的中土大地也少不了这种传说,尤其是在东海,那记载的人鱼种类就更多了,上半边是人下半是鱼的也有,鱼头人身的东海龙王那不少,还有用小曼她爹秦老板用来做灯油的黑鳞鲛人……然而, 第二十七章 人鱼骸骨的朋友 真实的这种似人非人的生物毕竟没人见过,这么多年来也仅仅只听其声,不见其真身,偶尔一些照片或影像也是真真假假,让人疑窦更甚。 当然啦,咱们地球百分之九十都是海洋,就算今天能登月飞到火星了,人类对海洋还是知之甚少,不管是谁都不敢说认识全了海洋中所有的生物,但是人鱼总被认为是无稽之谈。 这样说来那铜棺材中的那具白骨,如果不是人鱼,又是什么呢? 我蹲在铜棺材边上,双手抓着头发,脑子里混乱至极,众人只是呆呆地站着,我们谁也不想说话,都被这副人鱼骨架给震撼了。 忽然一个片段闪过我的脑海,我猛地敲了一下那铜棺材,阿西吧,最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伸出棺材的那只手还是青色的,随后接触到空气才腐烂掉,这就说明铜棺材可以让尸体千年不腐…… 顺着这个逻辑推,难道,难道……这就是线索所在?这也太随便了吧! 怪不得死老头让我跟马怀仁走啦,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呀……让笨蛋公主肉身不化的,大概就是这种东西了吧,而这种功能和结构的棺材,反正我在书上是没有见过。 只要找这棺材的产地,那不就可以找到更多线索了嘛……这只是一般rpg的布局,问题是都特么过了几千年了,给你找到又怎样?这放置笨蛋公主肉身的地点找谁问去? 过了很久,我才站起身来,我是将手电筒放在背包的扣环上,哪里想到背包太山寨,扣环不紧,一站起身来,手电筒就滑了下来,几乎跌下地,我这手电筒可不是什么高级货,经不起磕碰的,于是乎我连忙转身,将手电筒接住。 由于我的动作太匆忙了,是以身子在铁箱上碰了一下,踫下了大量铜锈来,而我按亮了电筒,一转身间,发现箱子的一边,有字刻着。 难道是墓志铭?我忙道:“咦?这里好像有字,快看!” 众人也忙蹲了下来,我们都看到了字迹,但是字迹的大部分,全被铜锈遮盖着。 我们合力用手,将铁锈弄去,铁箱的一边上,刻着好几行字,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仔细辨认起来,却还可以认得清。 我们花了半小时左右,将那几行字读完,众人面面相觑,我们猜得不错,这铜棺材中的白骨,的确是两个人鱼骸骨! 那几行刻划在铜棺材里面的字,有些已经不可辩,大概意思是:我的朋友自北海而来,和我交朋友百余年,死在这里,落叶归根,我要把它运送回它的故乡,落款是单字诩…… 这特么打脸不要太快,如果那人鱼来到人类世界,和这个诩交上朋友,那铜棺材就不会是它带来的了,想想看,你去玩去耍朋友会随身带个棺材?不可能啦! 显然,这铜棺是人鱼死去的时候,那个叫诩的人给它准备的,这个诩还懂得制作这种可保尸体不腐烂的铜棺材,而且还想要把人鱼的遗体给送回北海某处。 我勒个去,古时候有人鱼,人鱼的故乡在北海?那……现在呢?别告诉我不知道北海在哪里,上北下南总懂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发现不得了,很可能改变一些历史常识……” 黄天皱着眉:“我们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但应该说,悬门洞修仙者很可能就是这个叫诩的人,而且这个修仙者不得了,还和人鱼交上朋友,这铜棺材也闻所闻闻,你们就没想过这种技术可能是人鱼教给他的?” “有道理,”张君罄点头道:“不管怎样说,诩和人鱼都是存在的,但我比较好奇,诩怎么把它铜棺运到北海?” 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这里非常内陆,离北海最近的直线距离得六七千公里以上,这古时候又没有飞机轮船,如此沉重的铜棺,如何能运去? “可能古时候的北海,并非指现在的北边的海?”苏碧颔首道,“如果北海是个地方,我的意思是说,广西有北海,马来西亚有北海,欧洲也有北海,而且还有个以北海命名的公园……” 黄二蛋尖声叫了起来:“北海在哪里不重要,我们是来找飞升者留下的东西而已!” 他的情绪看来十分急躁,而我也知道他急躁的原因,我摇手道:“这对你们这些人来说不重要,但对我们这些考古人来说,却相当重要,这不仅证明古代有与人类不一样的智慧生物存在地球,而且这生物还和咱们的这位诩交上朋友,那么你们知道诩是什么时期的人吗!” “这是……”苏碧刚想开口,我挥手打断了他,“不知道了吧?那哥就教教你们,咱们中土的汉字竹简形成的时期是在夏商周到战国时期,而秦受殷的影响不小,这铜棺中的铭文正是先秦时期的秦篆。” 这说明什么?这个人鱼交朋友的诩是秦时人,正好是死小曼那时候的人,不知道小曼和这个人认不认识? 黄天点着头,我又道:“他是在什么地方,怎样发现那人鱼的,我们无法知道,也不必深究,但是我想他那化羽升天的方法,是否与人鱼有关呢?” “那又怎样?”我歪着嘴,“要不你去问那堆人鱼骨骸去?” 黄天被我呛得张大了口,然后,又迅速闭上了口。 过了半晌,黄天才道:“你说,那些绿衣服为什么花了那么大力气,想要将铜棺拉上来却半途而废?” 我摊着手:“你也看见过那些赤鳞火……”话到一半我就生生咽回去了,不对黄天不会问的那么肤浅,作为和联合窝五大魔王其四都揍过的存在,怎会被区区赤鳞火蟒吓得撤退? 黄天淡然道:“他们那些人对飞升成仙是不会感兴趣的,你觉得他们那种位置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我笑得很不自然:“寿命?” 黄天又呆了半晌:“棺材里那字提到和人鱼交友百年,那诩的年龄……那人鱼碰到诩之前……” 我感到有点冷,越来越冷,没错……他们的年龄都比正常人类长得多,长得难以想象。 待在一起一百年如果是个定量,那不管你怎么挪,这基本年龄都得加上这一百年不是? “他们要长寿的秘密?”张君罄的脸色已经发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点点头,“想必你们来前都已经知道,马怀仁父亲他们当年遇到的事,这事儿至今也是机密,”我指着广场上众多的大型机器和绿衣服的尸骸,“当年他们投入的人力物力多大,你们也看见了,也知道困难是无法阻止他们,那为何突然撤退了呢?” “两种可能,”黄天说,“要么找到想要的,要么想要的根本不存在。” “第一种可能可以忽略,”张君罄说,“他并没有得特别长,比诩短太多。” “不,你们也忽略了一种可能,”我耸耸肩说,“第三种可能是,找到长寿方法前,他就死了。” 我的话,让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化羽成仙之后自然不需要长寿,那剩下来的究竟是什么? “老大,那信号又来了,”这时候,一个保安冲我们这边招手道,“求救,还是求救信号!” “困在这里的死鬼而已,管他干嘛!”黄二蛋这个大脑不好,小脑缺氧的渣渣已经闲疯了,他叫嚣起赖,“你们还在唠叨什么,我特么……” “闭嘴!”黄天低喝了一声,转头问苏碧,“知道苏小妹你能看见鬼魂,但不知你能否和它们沟通呢?” 苏碧呆了呆,然后颔首点头,“如果它们愿意和我沟通的话,你要我和谁……” 黄天没有说话,指了指一旁的老式电报机,示意苏碧过去回电报。 张君罄手把手教苏碧怎么回码,然后他滴滴答答地敲了起来,电报发出去之后,所有人的嗓子眼都提了起来,对面那东西会回什么东西过来? 当然电报是看不到的,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电报机上,良久良久,就在我们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忽然,那电报机嘟嘟嘟地响了起来,然后又是一串滴滴答答的声音。 “它什么意思?”我着急地问,这里就我和苏碧不懂电报,必须得别人解说。 “救,”张君罄皱着眉低声道,“救救我。” “和之前的内容一样,”黄天叹了口气,转头问苏碧能否感受到对面是什么? 苏碧凝神闭眼,然后摇了摇头,“太远了,十米内才是我的领域。” “走呀,进去看看不就得了,费那劲干嘛!”黄二蛋对这苏碧的方向呸了一声,拿着电筒自顾自想前方十一点,拉出铜棺材的地方走去。 “鬼魂最多能存在人间多久?”我苏碧道,“死了几千年的鬼魂,会不会还存在?” 苏碧没有马上回答,偷偷指了指我,然后说,“人变成鬼后,一般停留在人间的时间都不长,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当然也有例外,具体原因不详, 第二十八章 诡异的脸 但我没见过年代太久远的鬼就是了,不然咱们刨坑那么多次,怎么没见过?当然除了她……” 我忙摆摆手,尴尬地笑了起来,“那笨蛋不在此列,她和一般的鬼不同,她……” “哦,妨碍你们吗?”张君罄微笑着走了过来,那对漂亮的丹凤眼瞟瞟我,又瞧瞧苏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笑什么……我马上停下了脚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姐姐,你听我说,我莫文最爱的就是美女了,最爱就是美女,美女是我的最爱!”我说得非常严肃,甚至还强调了三次,阿西吧! “干嘛说三次啦?”她双手搭在一脸萌比的苏碧肩膀,推着他往前走。 “因为,因为这很重要,所以不得不重复三次呀!”说着喊着强调着,我跟着她的身后也走进了那黑漆漆的溶洞。 这岩洞比较宽,中间放置着一条铁轨,铜棺就是被绞盘从这上面拖出来的,溶洞你四个人并排直着身子走在里面也还有空余,老实说,我真的感觉有些怪异。 或许是那鬼电报,或许是远离了灯光陷入黑暗,又或许是死小曼不能出来给朕护驾让我心理上有了些阴影,总之,我觉得这里越走越阴森,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在通道的另一头,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当然,也许和刚才广场一样放满了机器,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一台老式电报机。 我用说点左右晃着,这溶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看不出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 我们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走,整个洞里非常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借着手电,我看到前面的张君罄和苏碧手拉着手,阿西吧,为啥我和他同样都是男人,而小姐姐你就不拉我呢?难道胆小的男人比较可爱?我真想一脚踹飞苏碧,取而代之! 溶洞甬道里高低起伏不平,忽而爬上,忽而往下,真难以想象刚才绞盘是怎么把那么沉重的铜棺给拉出来的,这一路走起来的时候脚上要用点力,免得人踉踉跄跄不知摔撞到岩壁。所有的人都打开了手电,强光手电的光柱很集中,笔直地照出一条路,但扩光比较差,加之高低起伏,照到的地方有限。 九条光柱一起照向四周,还是觉得前方很黑,溶洞甬道非常深,我估计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却听见前面黄二蛋骂了一声:“他么,死路?” 怎么可能是死路?如果这是死路的话,那铜棺材难道是凭空出来的吗?何况这铁轨还在延伸着,光柱向前照去,照在坑坑洼洼的岩石壁上。 不过再向前稍走几步,就发现原来不是死路,而是一个弯道,这个弯转得非常大,和我们原先的那条甬道折成了一个直角,而地上的铁轨在这里变成一个四分之一圆,原来如此…… 转过去之后,由于角度太大,洞外的阳光已经完全照不进来,四周的黑暗和九条手电光柱形成相当大的对比。 再向前走了近八十米,又是一个直角的大转弯。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三次转折,就好像一个正方形一样,再走下去,应该又回到和刚进来时的大石洞差不多的地方,所以多半还是个死胡同,不过这样长的自然形成的甬道,倒也颇为少见。 虽然有许多洞也很深,而且九曲十八弯,但很少有像这样走直线,再转两个非常干脆的大弯的。 甬道稍微宽畅了一些,可以容两六个人并排走了,路也平坦了一些。 走在最前面的黄二蛋却又轻轻哇了一声,在这样的山腹中,他虽然拼命忍住惊呼声,却依然可以被每个人听见……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没想到你是这种二蛋呀! 我从后面用手电向前照去,立刻知道他为什么惊奇了。 光柱向前照去,尽头一片模糊,幽深又漆黑,就在前面不远处,竟然又是一个比原先的那个广场也小不了多少的大空间。 我马上想到了那个传说,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三个人站在三个角,顺时针方向移动拍原本在此处人的肩膀,如此几次三番,你就会发现多了一个人出来……所以,不会又回到那个广场吧? 不可能呀,如果真那样,那铜棺材怎么拖出去的?怎么也解释不通的……我忙将手电筒的光圈扩到最大,一看再看,总算放下心来。 刚才洞口的那个大广场,里面有着各种知道不知道的大机器,这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别的机器,虽然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但也知道和原本的广场不是一个地方了。 想必是刚才的两个转折三条甬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总的来说有着微微的坡度,所以前面该是位于刚才来时的石洞上方或下方的空间了。 前面的黄二蛋也加快了脚步,几个大步就走完了甬道的最后几米,跨入了前面的大洞,手上电筒的光柱来回扫了扫,确定这个洞内的情况。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也把手电筒对着那边照。但从我的角度照不到什么东西,大半的光柱都落在苏碧的背上。 话说,同样是男人,他的头发怎么就那么柔顺乌黑有光泽?而我确实乱草堆一样,真特么人比人比死人呀……就在我诅咒苏碧的时候,我明显的感到,他猪躯一震再震。 虽然光柱晃了一下,但我想我没有看错,咱们的金眼妖瞳一定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居然让见鬼是常事他的整个人都震成渣渣了。 阿西吧,难道是……我的心一下子噼里啪啦乱跳,别笑话我,这是一个正常人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遭遇突发状况时的正常反应,绝不是因为靠山在睡大觉不上工,没了依靠我就怂,绝不是这样,谨记谨记。 咳咳……重要的是,我知道前面这些人,身手比我好,面对危险的处理能力也比我强,经验更不用说了,我不过出了几次野外刨坑的西北大考古男而已,虽然我纯纯的,但经验这东西得累积不是? 更何况,安全第一,何必强出头?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状况不对,都在等苏碧的指示,不过他在争来震去之后他马上就做了一个动作,使我更加确信,前面有问题。 他走到原本在队伍最前面的黄二蛋面前,举起了左手,那是一个阻止后面的人上来的意思,就连张君罄想要跟上去保护他也不许。 然而黄二蛋这货他完全没有理会苏碧的示意,不知道这个中二病是视而不见,完全不放在心上呢,还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苏碧的动作。 苏碧往前走了几步,手电扫到前方某个地方,人就像被拍了一下,他双手捂嘴,霎时间呆若木鸡,口里发出一声女孩子看到什么奇怪的叔叔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时的那种惊呼。 骂了个吹吹,你他么一个男的,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跟我这个纯纯的男子汉学学呗,咱可是自豪啥恐怖片都吓不哭的……可就在十秒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的手电筒的光柱在这个石洞里划过,噼里啪啦的几声,好几把手电筒掉在了地上。 然后是惊呼声,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被吓得尿了一地,包括我在内……三秒钟之后,咱们因为太过惊骇而扭曲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声嘶力竭的叫声在黑暗的山洞里持续地回响着,我自觉地震耳要聋,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面对眼前这情景却怎么也做不到,我勒个天啊!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呀?! 黄天第一个冷静了下来,他挥手让大伙闭嘴,张君罄是第二个冷静下来的,随后是黄二货和保安们,最后是苏碧。 而我?我特么一点都没在怕啊,一点也没被吓到,就是这么嘴硬,嗯哼! 手电筒光柱所及,骇然全都是白森森的人骨! 这片空地,似乎比刚才那个摆满机器的广场还要大上许多,可尼玛不同的是,这个洞内的大多数地面,竟全都被人骨所覆盖,白森森的不知有多少具……你以为我们是被这些白骨吓得大喊大叫? 那就错了,错得离谱! 事实上,众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骸骨,特别是我和苏碧,作为西北大的考古人,谁特么没亲眼看到,或者刨过些遗骨? 吓到我们的不是这些人骨,而是镶嵌在洞壁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那些人脸的表情相当丰富,喜怒哀乐恐恨惊,说的出来的表情都有,这些脸在手电筒的光柱下,影影绰绰,就像活过来一样……那种感觉,就像被众多的惨白的人脸围着,对着你做各种表情一样。 “这是雕像?”张君罄已经从惊恐里面走了出来,“可这线条,也太生动了些……” “为什么要在洞里雕刻这么多人脸?”黄天嘀咕着。 “等等,”一个不祥的念头一闪而过,我仿佛想到了什么,“检查一下地上的骨骸,我怀疑……” 第二十九章 人脸幻觉 顺着光柱看去,不是惨白色的骨架就是肋骨或蜷缩的手骨,甚至还有几具幼童的尸骨。如此多的尸骨,不知已有多少年,就好像当年小脚盆打咱们时的万人坑。 由于尸骨众多,这里又相当封闭,空气中发散着奇怪的味道,而没有被手电照到的黑暗中,也闪着点点磷光。 “我这边没看到有头骨,”黄天吩咐二蛋和那几个保安分散去确认。 “它们……它们在笑!”苏碧整捂住脑袋,表情痛苦至极,就这都把他给吓傻了?不会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相信突如其来的恐惧,或者说是震惊,胆子再大的人也抑制不了,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完全无法掩饰地表露出来,而有的人还可以比较好地控制自己,并且让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迅速恢复到思考状态。 “看住他,”我对张君罄说完,就低头求证刚才的猜想,不得不说那些岩壁上的脸,诡异之极,虽然作为一个纯纯的考古男,遗骸什么的看过不少,但此时此刻身处这么多白骨丛中,而周围又满是那诡异得仿佛在冲你露出喜怒哀乐等等各种扭曲表情的脸,就算我胆子不小,难免心中也毛毛的。 我小心地就着白骨丛间的空隙走着,走得很慢,手电筒的光柱映照之下,却越走越惊……没有脑袋,那些那些骸骨,不管是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都没有头颅骨! 我不由得抬起头来,望着岩壁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脸,只觉得嘴巴在颤抖,“难道,难道这些脸……” 忽然一个充满了惊吓的喊叫声,将我从迷茫中拉了出来,我向着发出声音地方望去,只见一个保安跌坐在白骨丛中,布满汗珠,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在抽搐,他惊慌失色地在地上没有目的的爬,边爬嘴里叫着别过来,别过来的。 在他旁边的保安刚想过去扶起他,不知为何却忽然手舞足蹈起来,不约而同地惊呼着,“不要,不要过来!” 阿西吧,这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他们而来吗?是脸? 不,尽管诡异吓人,但那些脸应该还镶嵌在岩壁上,没有可能跑出来呀……尽管这样想,但我也不由得将手电筒的光柱抬高,照到岩壁上。 骂了个吹吹,原本洞里就黑暗,这光柱扫过那些脸,影影绰绰之下,那些个脸还真特么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动,不管是笑是哭,是乐是悲都分为的生动。 那种效果,估计大家一定不会陌生,比如在黑暗中被自己的朋友用手电筒的光柱从下巴往脸上昭那样……光影的明暗对比,不开玩笑,仅仅这样就可以把人给吓尿,别问我是什么知道的! 他们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对我来说,看到这些遍地的白骨,可能是震惊的感觉要大过恐惧。 我特么什么人?西北大纯纯考古男,田野考古多次,清理骸骨也不少的我,自然明白这些尸骨本身并不能带给人伤害,而尸骨给人的恐惧,其实是人对于死亡状态的天生的恐惧,对于和这些早有接触的人,比如我和苏碧还有张君罄这种专业人士来说,应该从最初的震骇之后,就可以很快镇定下来才是。 可现在苏碧把脑袋埋在张君罄的怀里,甚至还怕得叫了起来,显然并未从惊悚中走出来……这些岩壁上的脸,这些地上的白骨,显然比我想象得要复杂的多。 地上找不到头骨,而脸在岩壁上,难免会让人将这两点相连,可问题是……怎么做到的?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 “别叫了,烦着呢!”我特么也烦躁起来,忍不住喝了一声。 “就是,一些骨头渣子而已,我平时工作早晚都对着它们呢,殊途同归,大家早晚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张君罄这时也觉得不妥,难得冲大家大声说话,平时她眼中只有苏碧,别人死活从未放心上。 不过我倒觉得,虽然她的声音要比我还要大一些,可似乎心里还是有点虚,小姐姐虽然是法医,但终究还是个女人。 “他怎么了?”我走到张君罄面前 “她说看到,”张君罄顿了一下,仿佛难以置信一样,“她说这里站满了人……” 我一抖,站满了人?我他么一抖再抖,手电筒的光柱环顾四周,满墙人脸,满地人骨架子,哪里有人…… 我想起苏碧有金眼妖瞳的外号,可以看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那……被成千上万的鬼怪围着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只知道这洞里的温度似乎比刚才还要森冷了。 忽然,另一个神志无恙的保安大声叫了起来,他指着墙壁上的一张扭曲的脸,颤颤巍巍的说,“二少,这……刘小姐?” 刘小姐?二蛋的那个女朋友不是走散了,生死未卜吗?在这? “怎么可能,进来就没看见有人……”话是这么说,黄二蛋还是走了过去,黄天也跟着过去,那手上的折扇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柄黑色的伞。 黄二蛋走到跟前,用手电筒近距离照着,那额头上渗满了汗珠,良久良久,他转头对黄天问,“这是……她?” 面对那张扭曲的面庞,就算身为刘小姐男朋友的黄二蛋也认不出来,黄天捉着下巴,辨认了大概三分钟,才缓缓点头,“是她。” 黄天用电筒的光柱扫过旁边,“这个是和她一起失踪的三醒,旁边的是小邪,下边的是王胖子,”他语气依旧淡然,好像这些人的死活全然不放在心上一样,“都挂在这里了,可惜呀……” “那……究竟是谁,怎么把他们的脑袋给镶进墙上的?”之所以没说还有没有得救,看看地上的那些骨架,再这样问就显得low了。 “一种机关,”黄天眼神锐利,缓缓道来,“可能是那化羽飞升者,为了防止不相关人进来打扰,布下的机关……” “看你表情,你也不敢肯定?”不可能,墓主人防止被盗墓贼光顾,在自己陵寝总设置机关什么的倒不罕见,也不常见。 怎么说呢?真正的古墓一般都不大,不像小说里随便一个就可以让你在里面撒丫子跑来滚去,更没那么多地儿让你装什么机关,让你可以在里面打怪兽,闪转腾挪的一般都得找皇帝老儿,就他们有着人力财力和资源了。 可尼玛经过千百年,如果有机关也早已被腐蚀,早就失去了作用,怎么能持续千年还在运行? 黄天无意识地挥了一下手,仿佛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阵之后,他才说,这是修仙者飞升之地,不能用你们一般考古的知识去判断。 说到这里,我隐约看见黄天平日那种淡然的扑克脸暗暗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似乎有不少事情惨着掖着,和这种人一个队伍很可怕。 就在这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呢,眨眼功夫,更多的白色的人形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将我们中间的空隙几乎都填充起来了。 这些人影,层层叠叠,无一例外都看不清样子,只是轮廓,就在我盯着它们看得时候的时候,它们脑袋的位置,慢慢出现了变化,眼睛,鼻子,耳朵,脸部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我吓得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些白色的人影绝对不可能是人,它们都没有脚,就那样飘着,面目变得越来越狰狞可怕…… 它们纷纷围了上来,伸出那白色的胳膊捉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我努力长大嘴,挣扎着想要呼吸空气,可是每一口吸进去的气都艰难无比,再这样下去,不消三分钟,我莫文就要交代在这里,窒息而死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好累,好想睡觉……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正在飞速失去。 仅凭那点理智让我知道,这是缺氧引起的意识模糊,大脑如果继续缺氧,要么就植物人,要么就挂掉,没有任何例外。 忽然,一声巨响震彻岩洞,在这种相对空旷而封闭的地方,这响声被无限扩大,我的耳膜都被震痛了。 可就是这一声巨响,让我的呼吸不再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意识在渐渐回到我的脑子……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剧烈地拼命喘着气,究竟什么回事? 我抬头望去,只见本来在我身前的黄天,不知何时已经将那柄黑伞大了开来,伞里面降下的丝丝黑气,将他笼罩在里面。 这时候,又是一声巨响,我连忙将目光投向发出巨响的地方,就在离我二十米左右开外,地上倒着两个保安,他们的身体正泊泊地冒出血来! 就在他们旁边,一个明显精神崩溃了的保安,正举着枪在疯狂地晃着,那颤抖着的声音不断低喝着, 第三十章 苏碧的秘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杀了你,哈哈哈,杀……”保安那眼神已经散乱,整个人都崩溃了。 “发什么神经!”黄二蛋也被吓了一跳,但毕竟他灵力比较强,这洞里的鬼脸对他影响不大……呃,但是为嘛他在疯狂地用脑袋撞着他女朋友的那张脸呢?特么这磕得都出血了! 剩下的那两个保安不知为何扭打了起来,两个人出手都狠毒无比,招招下死手奔要害而去。 黄天被黑伞的缕缕黑气缠绕着,没有出现异样的状况,黄家都修习有灵力,这倒也不意外。 令我倍感意外的是张君罄,这小姐姐据说是法医,身手功夫比较强悍,并没有听说有在修灵力什么的,她竟然踩着那不下八厘米的高跟鞋,丝毫没被鬼脸影响,还能照顾因为金眼妖瞳的作用,惊骇比常人多百倍的苏碧。 就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那白色的人影又渐渐出现,这一次有了准备,我马上太瘦就甩了自己一耳光,脸上马上刺刺的痛,那鬼影也就消退了些。 原本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痛觉可以让大脑冷静,但看到地上扭打得欢的那两保安,心想不对啊,他们这打起来比我这一巴掌痛多了吧,都见血了呢,怎么就没清醒过来? 或许因为他们身上丁点灵力都没有,或许是我已经修得20鹅的灵力?这我应该感谢笨蛋小曼吗? 这时候,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神志崩溃的保安,又在胡乱开枪了。 正当我想说要制止他的时候,黄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那个保安的身旁,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黑伞飘下的黑气,像是接受到什么指令一般,迅速往那保安身上卷去……然后那保安手里的枪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呼天抢地的惨呼。 我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这古怪之极的景象,不消五分钟,黑气消去,那保安……哪里还是保安?阿西吧,居然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身上一块肉都不剩! 噗通一声,那保安的骨架倒在地上,散了一地,原本一条鲜活的生命几分钟就化成白骨,这,这……骂了个吹吹,这究竟是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确实吓了我一大跳! 眨眼间夺去那保安的生命,黄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依旧淡然如同没事的人一样,他是恶魔吗? 紧接着他又走到那两个扭打得保安面前,照板煮碗,将那两个保安都变成了累累白骨。 “停手!”一直窝在张君罄怀里发抖的苏碧,这时候忽然冲着黄天大喊道,“你这用会助长它们的,快……” 还未等苏碧的话说完,我感觉岩壁上的脸动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 我慌忙给了自己两嘴巴,力道比上一期次还要大,但这一次却感觉一点都不疼……难以置信,我再挥了自己两巴掌,还是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这是为何? 我相信这绝对不是自己脸皮太厚的关系,难道是脸没打麻了?不行,眼前哪些鬼影渐渐多了起来,不能在犹豫了,心念电转之际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咬破自己的舌头! 这在平时真不容易做到,谁没事不怕痛不是?但现已没有我犹豫的时间。 我狠下心来咬了自己舌头一下,那血的腥味我已经尝到,可是……不痛?竟然没有我想象的痛,这不可能! “快走!”苏碧推开张君罄,疯狂地冲我喝到,“他的死气,牵动了鬼魂!快走!” ……原来黄天那黑烟是死气?话说死气是什么?死亡的气息吗?还有,我看见黄天身上的黑烟更盛了,那眼珠子在黑岩环绕之间好像闪着红光?这特么是什么原理? 没有答案,这种时候根本就由不得我再去思考,离开这个人脸洞才是首要的事情! “你怎么样?”我勉力走到苏碧身边,打算和张君罄一起扶着他走,他现在脸色惨败之极,原本漂亮的刘海此时都乱得不成样,额头上布满了汉水,那副样子就像大病中一样,看来他的情况比我还要糟糕。 “君,君罄姐,”苏碧艰难地说道,“在我包里,清心丸……吃……” 张君罄闻言,迅速从苏碧那吉蒂猫的登山包翻出了一个瓶子来。 “李万山?”我看得为之一愣,这玩意还能让驱鬼不成? “转过去啦,”苏碧气得没背过去去,果然上面写着清心丸三字,“它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让头脑清醒,邪气不侵……” 这还有什么说的,当下众人都马上把清心丸吃了下去,不多时,也就一分钟之后,眼前那影影绰绰的鬼影还有被掐着脖子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可唯独黄天没有吃清心丸,我心想大概是他修得死气和这种正路的东西相互排斥? 吃了清心丸,苏碧的脸色好了些,但身体依旧虚弱,那双脚走步路都瑟瑟发抖的,真担心他走着走着就倒下。 “小姐姐,他背包你拿着,”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拉同伴一下,将自己和他的背包扒下扔给张君罄,我就蹲了下来,“上来。” “干嘛?”苏碧明显被我这举动弄糊涂了。 “上来,我背你,”我没好气道,“这地方诡异得很,赶紧离开才是!” “可,可是……”苏碧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张君罄,不知所措。 “莫文小哥不错的嘛,”张君罄不知为何却笑了起来,“多么贴心呀,妹子你就……” “不,我能走,我……莫文你干嘛啦!” “就你废话多!”一个男人何来那么扭捏?我没有和他废话,后背对着他一挤,拉起他双脚就把他背了起来。 没想到苏碧蛮轻的,这小身板背起来比我那超级耐磨的登山包也重不了太多……等等,这背后传来的感觉几个意思? 此时此刻,我的背后是苏碧的心口,可这种触感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吗?不对,不可能! “你脖子上挂了什么抓鬼辟邪的玩具吗?”忍住心中强烈的疑问,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思平缓下来。 “没有,怎么啦?”苏碧双手自然地环住我的脖子,似乎没明白我的小九九。 这他么不就是……等等,也不对,这登山服如此厚,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缘故?但是这形状……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里面的铁圈儿,不行,得确定一下! 可怎么确定呢?我也不担心,这一路危险不断,瞧准时机手一伸,再那么一抓不就得了吗?想到这里,我邪恶的笑了。 由于溶洞里太空旷,我的笑声显得相当突兀,自然惹的张君罄和苏碧侧目,他们一定在想莫文这家伙神经病又发作了,不然怎会笑?眼下这环境能笑得出? “转过第三个弯,很快就可以回到那广场了。” 没错,当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相信每个人都这么想,这样的黑暗,实在是太难熬了。 忽然,我觉得苏碧握着我肩膀的手用力地抓紧,几个意思?发现什么了吗? “怎么了?”我问。 “我们进来的时候转了几个弯?”苏碧问。 “三个还是四个来着,”我回忆道,当时我不还乱想那个漆黑屋子四个角黑暗中捉迷藏的破事吗? 话又说回来,苏碧是学霸,脑袋比我这种学渣好太多,他记忆力应该…… “几个弯来着?”张君罄也一下子停下脚步,也问了同样的话。 “这弯好像不一样,”黄二蛋的声音有些急促,我竟然在他这个中二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惧。 “四个弯,还有一个就到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黄天不紧不慢地说。 “你发现什么不妥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对苏碧恶言相向好一阵,但现在不一样,我得挽回自己的形象,怎么着都得温柔一点。 我背着苏碧走在队伍前面,然而他看见的,我也看见,怎么我好像没有感觉发生什么不妥的状况呢? 苏碧没有回答,只是让我继续向前看,向溶洞走道的出口处看。 “怎么会……”张君罄难以置信地暗呼了一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也知道了‘怎么会’是几个意思了。 光……我看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原本广场上,是有灯光的! 已经转过了四个弯,前面该就是溶洞的出口了,那运送铜棺材的铁轨和钢索也在溶洞过道的中间,可眼前却是漆黑一片,除了众人那五把手电的光柱,那里有一点灯光呢? “先把手电筒关了。”黄天建议道。 众人闻言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把手电给熄灭了,无边的黑暗将我们吞噬,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光。 “把手电打开,”黄天说道,然后打亮了手电。 “进来的时候这路就高低不平,因为这样阻挡了光线?”张君罄说。 我点头:“话是没错,但从上一个弯过来,这一路起码走了五十米,你感觉到有像刚才那样高低起伏吗?” 第三十一章 鬼打墙还是仙打墙? 骂了个吹吹,我坦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是颤抖的,就算我再笨再蠢再小白也知道,这条路已经不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了。 原本前面应该是有灯光,且放满了大机器的广场,前面此时漆黑一片,到底通向何方? “说不定外面广场的灯灭了,五十年前的东西了,谁保证能用多久不出问题?”张君罄说出的理由,大概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可是路已经明显不同了,这个理由说的通吗? 静,安静的可怕,溶洞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众人在这一刻都不知所措。 如果说之前的诡异鬼脸,让恐惧笼罩着众人的心头,那现在这种恐惧就仿佛空气一样进入我们的肺,在全身里面蔓延开来。 “往前走,还是退回去?”我问众人。 “先退回去吧,”黄天思考了片刻说,“总觉得有那里不妥。” “退回人脸洞?”我有些迟疑,阿西吧,这不是找死吗? “我也同意,先回去,走的时候慢一点,手电仔细照一下两边的洞壁。我们可能走到岔路上去了。”张君罄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出了口气,岔路什么的,这可能是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没错就是这样,我想一定是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路。 我以前听说过什么鬼打墙啦,鬼遮眼等等故事,或许和那些事一个道理,就是有一个难以分辨的岔路口,或许人脸洞那儿其实有两条甬道的入口,一时不察走错了。 岔路这样的解释,虽然听似合理,但可能吗?我用手电往地上一照,那条铁轨很讨厌地被我看到了,这怎么解释?难不成还有两条铁轨? 黄天不说,以我对张君罄的了解,她这个小姐姐的了解,她是那种就算是在极端危险环境中都能保持冷静的女人,那份法医的严谨细心和逻辑推理能力更是不得了,就捉细节的能力恐怕这里没人比她强。 所以张君罄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在意的细节,现在才会说退回去,看看是不是走到了岔路上。 如果是甬道里有岔路,怎么来的时候没发现,回去的时候也没发现,要走错五个人一起错;如果说人脸洞里有两个通路,则更不可能,先不说大家都没发现有两个通路,而且甬道中间的铁轨压根就没消失过,有这样清晰的坐标,怎么可能搞错? 没错,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们特么欢快的又陷入了麻烦! 但尽管如此,这次还是比第一次进人脸洞状况要好些,咱们都吃了苏碧的清心丸,暂时不会被人脸洞的邪祟威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往回走的时候,每个人都放缓了脚步。一个弯,再转过一个弯,真不知为何,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五支手电筒在周围的岩壁上作地毯式的搜索,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究还是回到了原先的那诡异的人脸洞。 这倒霉出乎我的意料啦,但还是让我十分颓丧。这一次我们在人脸洞里面仔细搜索了一圈,甚至黄二蛋还借了我的物理学圣剑……撬棍,将岩壁上镶嵌的两张惨白色的人类头像给敲破。 你猜里面怎么着?红的绿的,仿佛砸开了个染缸……这些人脸头像里面果然有头骨的! “这到底是什么机关呢?”这种机关别说见了,我特么简直是闻所未闻,简直是在挑战物理学规则呀,想想看,把人脑袋给拿下来,然后镶嵌在岩壁上,机器机关之类能做到? “阵法,”苏碧趴在我的肩头上说,“可能是那修仙者布下的阵法之类的东西,走的也不是大道一途,从这人脸洞的布置来看,他不受当时人间的善恶束缚……” “守序邪恶还是中立邪恶?”我戏谑的同时顺便把后背往苏碧心口靠了靠。 “你以为玩游戏呀?”苏碧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据说人死后,魂魄会从天灵盖离开人身,那修仙者布置人脸洞,将进来人的脑袋取下来,镶嵌进墙里,大概是想要这些人的亡魂给他守护这里,刚才那些你也见到了。” 我心中一凛,何止看到,我特么还被那些亡魂给掐脖子差点没挂掉呢! 众人最终还是回到了甬道口时,黄二蛋已经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的焦躁,破口大骂起来:“要让我碰见那修仙者,我一定会将他戳骨扬灰!” “人家都飞升化羽了,还能留尸骨给你戳?”我讥讽地指着身后道,“那里有很多脑子呢,你要不要去补一下?” 被我这一抢白,黄二蛋气得暴跳如雷,冲过来就要打我。 “别闹!嫌现在还不够乱?有什么矛盾,等出去你们在解决!”黄天低喝了一声,转头问张君罄有什么看法? 好你个黄天,我斜瞄了他一眼,这货看似在责备自己弟弟,实则上是在提醒弟弟,要整死我,等离开这里也不迟。 “看来,只有往前走了,虽然不知道会通向哪里,但总比待在这里好。”张君罄一边走,一边也用手电检查着地上那条锈迹斑斑的铁轨。 既然来路已经令人无法理解地消失了,那未知黑暗的另一头,毫无疑问隐藏着危险,这条铁轨也不知道将我们带向何处? 张君罄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然而除了往前走,也在没有别的路可供我们选择了呀。 众人的手电依然仔细地照着两边的石壁,想要寻找那给人希望的岔路,却怎么也找不到。 黑暗中,手电在前方的黑暗里投出五道不断交错的光柱,我紧紧盯着前方,那是最有可能发生,或者隐藏着危险的地方。 过了第二个弯道,我心中默默念叨,路的另一边就是那个有着灯光和机器的广场,只是可能因为那些灯光短路,或者年深日久,燃料用完了。 一步两步,我向前走着,前面的路并不崎岖。越走我就越明白,这特么那里是进来的路?我清楚记得进来第一个弯道转角前面有一个明显是被铲断的钟如石。 出口已经隐约看到,我相信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张君罄原本走得就不快,现在她更把步伐放慢了,每前进一步都小心翼翼,小心观察着甬道两旁岩壁的变化。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任何平时觉得合理,普通,或者忽略的细节都可以能将我们在这迷途中挽救出来。 随着离洞口越来越近,我的心肝脾肺肾都提了起来,师傅怎么说我来着?命犯天煞,倒霉催得比非洲人还要黑,阿西吧,我特么还能够再衰一点吗?幸运女神恐怕连正眼也没看过我一下呀? 从洞口走出去的一刹那,我差点没跪下了,这是一种历经无数次看似就要达成目标,但又往往在临门一枪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泄气感…… 冷静如张君罄,淡然如黄天,毛躁如黄二蛋,可爱……不对,是讨打如苏碧,悲催如我,都特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找不到,想不出任何人类的言语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或者啥都不用说,因为没有,没有一个人能说明白,这特么的到底是几个意思,特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应该顶谁的肺,我们特么的居然又回到了人脸洞前! 刚才从人脸洞出发,走了大概十分钟,期间赚了是个弯道,然后就想一个正方形一样,最后又回到了原点……人脸洞! 骂了个吹吹,没错就像在纸上用笔画一个正方形,这笔头最后特么的不就回到最初的起点上嘛? 我们都没有找到有什么岔路,也没有相连的别的溶洞,这特么怎么就又回到了原点呢? 这时候,那个我最担心,也是最忽略的想法浮上了心头,然后就挥之不去了……难道,这个走不出去的洞,也是那个可恶的修仙者布下来的局? 不对,这样说也许不够详细,这当然是他布下来的局没错,我说的是,难道这也是那修仙者用法力道术仙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出来的局? 物理上的局,虽然困难,但花上长时间和耐心,就算成功率低也不能排除成功破解的可能。 但要是法力道术仙术等藐视物理原则的东西,这就相当难搞了,破解起来得看自身道行和对局的解读,希望也不是没有,比物理上的,也就低一万一千倍而已。 苏碧点点头说,如果这是术法布下的局,那必须找到驱动,促使这个局运行的能量来源才能破解。 不管是术法还是机器,要运行起来都需要能源,机器是汽油,煤等等燃料,术法的来源就是修术法的人的灵力驱动。 问题是怎么分辨这两种不同的系统,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答案,但无一例外都不愿意将至归类在术法范畴。 山洞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从钟如石尖上滴落的水声,众人都不说话,静的落针可闻,静的我心里发慌。 “会不会是……鬼打墙呢?”苏碧搂着我脖子,颤抖着说。 第三十二章 白骨咖啡 我咽了一把口水,故作镇定,微笑着安慰道:“要是鬼打墙就方便了,你忘了咱们以前出野外时吗?要碰上鬼打墙还不简单?” 我说的没错,以前出野外咱们考古系的多少都碰到鬼打墙,期初当然也会害怕,好在有手机,听前辈的指点往地上睡一觉等天亮就得了,没啥大不了。 “怎么可能,不就是一条路,两个溶洞,怎么会无端消失了,一定是你们不小心,我再走一趟!”毛躁的黄二蛋说完,忽地一个转身,一个人跑进了甬道。 “二蛋回来,别一个人去!”黄天急忙喊,可这个时候,黄二蛋什么人?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主,又怎么听得进他哥哥的话。 黄天连忙跟着跑进了洞,张君罄和我紧跟着他也跑了进去。 四个弯走要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转了过去,等到我们又跑出甬道时,手电筒照到的,依然是满地的枯骨,满岩壁的人脸头像。 阿西吧,还是人脸洞,黄二蛋靠在洞口不远处,双手握拳无目的地砸着那岩壁上的脸。 他的拳头包裹了灵力,那些岩壁上镶嵌的人脸头像,不消几下就被他给砸成碎渣,红的绿的一股脑袋溅到地上。 那景象真特么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将苏碧放了下来说要休息一下,眼睛不由得扫到那铺满地面的白骨丛,心里却不由得想,古往今来到底有多少人来到这里却出不去,变成了给那修仙者守墓的冤魂野鬼?他们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进来的呢? “镇定点,身为黄家二少,你就这点能耐?你来乱的也没有任何帮助,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黄天的话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焦躁的情绪隐隐在众人的心中浮了起来。 “烦死了,要走又走不出去,就让我将这洞打通吧,嘿嘿!”说着又连续挥拳往岩壁上砸。 不得不说500鹅灵力的拳头那是相当厉害,拳拳生风不说,我竟然还特么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如果比二蛋要厉害几个次元的笨蛋公主全力发挥,那画面简直太美,细思极恐,我不敢看…… 但二蛋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啦,比如咱们玩迷宫游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将阻碍前进的墙全特么给敲了?走迷宫,我有大锤我自豪! “其实二蛋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给二蛋举起了大拇指,然后转身对众人说,“咱们也别给他泼冷水啦,走了这么久也饿了吧,该吃吃,该喝喝点,然后整理下装备,再从长计议吧。” “也对,走了这么久都没休息过,可累死我了!”张君罄刚想把背包往地下丢,看到那铺满地面的白骨直皱眉,“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哟,这么吓人,可让人家怎么休息呐?” 我勒个去,没毛病吧?小姐姐你这一路彪悍得震天动地,我觉得就算跑个哥斯拉出来,姑奶奶你也可以把它虐成吉蒂猫呢,这点骨头渣渣算什么! “你高跟鞋蛮漂亮的,嘿嘿……”尽管心里吐槽,但咱为了保持表面上的绅士风度,我还是用脚把旁边的白骨踢到一边,整理出一块大概六七平方米的空地来。 众人把背上的背包解下,坐在地上打开背包,借着手电的光线,查看包里有什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派得上用处的东西。 此时手电的光线已经弱了不少,众人都给手电给换上了新的电池,所有人都知道,这点电池坚持不了多久。 进来的时候,原本而是二十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可以四组二号电池,不间断开个六小时问题不大,间断使用的话,能撑的时间就更长,在危急情况下甚至还可以让一半人开,一般人节省电量。 本来是够用的,本来也没想到会遇上如此诡异的状况。 我包包里面是几件衣服其它的都是压缩饼干还有水,别的就是帐篷和睡袋还有手机……对了,还有一段登山绳和我的物理学圣剑。 水是不用担心的,从钟如石里面滴下来的水,比咱们市面上全部所有一切水都好喝和安全得多。 黄天那边状况和我差不多,和我不同的是他多了望远镜,一叠纸符,和一个用途不明的盒子。 张君罄那边就比较奇葩,急救包不意外,可尼玛为嘛化妆品比吃的还要多呢?而且那护发素是几个意思?你特么来探险还是度假啊? 对了,苏碧的背包……我刚想去看,这货却摆摆手,说都差不多,不用看啦。 我一笑,乐了,想到背后传来的那股突兀的触感,非看不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了活着走出去,必须运筹帷幄。”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盗铃之势抓住了苏碧那吉蒂猫的登山包。 “别,就些吃的喝的,没什么特别嘛!”苏碧一把捉住背包往回扯,可他手劲哪能和我比? 就在眼看就要被我夺过来的时候,这货竟然出手……不对,是出脚,这货竟然冲我的手踢黑脚! “哎哟,怎么就踢我了?”登山鞋的鞋头可是钢片的,被踢一下有多疼?去,拿个榔头举高高一米砸自己手试试就知道了! “谁叫你抢了!”苏碧夺回包包就躲到了张君罄的身后去了。 “看一下又不会怀孕,”一定有古怪,他宝宝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当我的目光和张君罄的碰上后,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尼玛,我打不过她呀,对她那八厘米的高跟鞋我心生恐惧! “现在开始得节省电池了,咱们五个人,往后就开一只手电,发现状况就开两只,其他全都关掉。”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本来已经橙黄色的手电,霎时间都灭了。 我和黄天立即给手电换上新电池,在这个洞里,如果没有了光,那可是真会让人发疯的。 “好累哦,这种时候,要是能喝杯可布其诺就好了,”苏碧坐在登山包上翘起二郎腿,微笑着往我望来。 卡布奇诺?这么高端尼玛还星巴咳呢,渣渣你这也太任性,有水给你喝就知足吧还卡布奇诺! 由于怀疑未被打破,我特么就先忍着他,“你有咖啡,也没热水吧?” “生火把水烧开不就得了?”张君罄拿起一瓶水冲我晃了晃,“我也想喝杯咖啡,嘻嘻!” “可没有火,怎么烧水呢?”这又不是野外,没有木头树枝杂草给你把水烧开吧? “怎么烧?”张君罄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地上的白骨堆,“这不是有柴火吗?” 阿西吧,草赶紧过来给我握一下!用白骨生火烧水?小姐姐你看看你,一脸笑意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都特么把我给吓蒙了好吧!还有这烧出来的水能喝吗?敢喝吗?! “去吧,暖暖身体也好,”黄天过来陪陪我,自顾自到一旁踢白骨过来。 坐在布满人骨残骸的诡异人脸洞里面,用人骨残骸烧开水喝咖啡是什么感觉?我可以告诉你,那种感觉爽呆了,根本难以用人类的语言形容,看看那泛着磷光的火吧,真尼玛……就是不知为何我胃痛? 但不得不说,边喝着咖啡边看二蛋在一边耍二,那相当有趣,有趣! 我们这边吃完喝完休息了半小时,二蛋那货才喘着气走了过来,表情相当丧气。 “休息够了,咱们要再走一次。”我笑着拍拍二蛋的肩膀,向着甬道的方向,对众人大声说。 “这是怎样,我还没吃……”二蛋委屈得脸都气歪了。 “你发现新线索了?”苏碧问我。 我摇了摇头,却想起黑暗中他看不见我这个动作,说:“没有,可是,我的第六感感受我,那铁轨可能是关键,想想看,既然我们能把那人鱼铜棺拉出来,那至少表明这个洞不是封闭的,一定是走到了岔路,这用铁轨作参照物,别盯着环境,可能有不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刚才我也没少观察那铁轨,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我同意你的看法,咱们就试试吧,别放弃,总能走出去的。” “对,别放弃,”我点点头说,“那四个弯道,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异,按理说这种结构不适合建铁轨的……” “刚开始我以为是就着地势,不得不这样建,后来想想,咱们工程兵能力向来强悍,不说把洞给贯穿,把直角修成圆角一点难度也没有,这样拉东西出来才会顺畅,为何不这样做呢?” 此时此刻,我和苏碧都将问题的重点定在那四个直直的弯道那。 自觉是一件很神秘的感觉,天才和一般人的分别往往就差那一点点的自觉了,而我的直觉一直比较奇葩,总之我觉得这一次能有新发现。 众人又一次走进了溶洞的甬道,这次我带头,黄天第二,张君罄和苏碧在中间,二蛋那货在最后边走边吃。 可没走几分钟我就意识到,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第三十三章 护驾!护驾! 自己是那么图样图森破,这个世界实在太大,太特么神奇了……线索在哪里?毛线啊,铁轨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不同了?啊哈哈哈,该死的,我何来的自信可以解开这谜团啊,哈哈朕没疯,朕不要吃药,朕没疯,你们像谋害朕,护驾!护驾! 以上是我此时此刻心里的状态,虽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但表面上当然还得装得很冷静,不为别的,就算是死我也得把自己弄得雄赳赳一点才行吧,阿西吧! 此时此刻,我感觉全身的毛孔乃至每一条神经都提到了最高,我相信就算是落针那么细小的动静都能感觉出来! 每走一步走那么小心翼翼,都顺着手电的光柱,用心地看铁轨周围的变化,我甚至用心地感觉四周气流的变化,每一丝微小的声音和气味的不同,每到一个转角,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来回走了几遍。 我甚至用撬棍去检查转角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暗门,可惜没有。 众人商议这不是个办法,苏碧提议两个人往前回走,其他人留在原地,这样可以试验一下,到底这个洞是不是无限循环。 我和苏碧往回走,张君罄和黄天还有黄二蛋就在原地顶我们。 苏碧和我一样,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尽管此时是大冬天的,洞里比外面那是还要冷,可我们走得那是大汗淋漓,试图找出这甬道的破绽。 可是十分钟后,我们还是一无所获,终究还是一步一步走出了甬道,迎接我们的是一道手电的光柱,后面是三双期待了半个小时的眼睛,还有白骨和岩壁山过的人脸。 又回来了,我特么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像不知不觉间通过了一个相连而无限循环的空间,哪里来哪里去,又特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何运开和朱自力拿的手电,光芒又暗了一些,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没电了。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眼睛呆呆地望着那漆黑的甬道,拿着手电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晃动的光线映照得那诡异的甬道格外怪异莫名。 “要不,我再……”二蛋话没说完,硬是吞了回去,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死心,都想再试试,只是这么多次都无功而返,又让众人也没多大信心,不管在什么环境中,都不是好事。 “没事,都不要泄气,”我叹了口气,拍拍二蛋肩膀,“休息一下再找,要再走不去,等我灵力恢复了,用剑围强行砍一条路出去也不是不行……”话是这么说,可是在我的心底里,一点都不乐观。 “你那什么破剑可以将这山洞也切开?”黄二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灵力?从一开始就没感觉到?” “你知道,”阿西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我灵力水平暂时还不能和你比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10鹅失少也不能忽视吧?当然我不能坦白,“你知道超级赛亚人吧?战斗之前不都隐藏自己的气吗?” 没错,这个借口不错,就是这样……只是,死小曼能不能做到呢?她灵力强大到什么程度,我一无所知。 “大家别想那么多,”黄天从登山包上拆下帐篷睡袋,“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回想起来,自从山顶上下到洞里,发生了很多状况,让我们应接不暇,那里有休息时间?老实说,我们都累坏了。 至于被白骨和人脸环绕着睡觉是什么感觉我已经不在乎了,躺在帐篷里,我想努力整理出些头绪,却最终还是一团乱麻。 惟一回想起来、有点印象的是,在第一个弯道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感觉到有点异样了。 这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果可以想到,或许就有希望了。 这时候,苏碧走了进来,“这些地上的白骨,每个年代也有,似乎两千多年来,陆续有人进来这里。”看我没睡,苏碧坐在我身边轻轻说。 “这里就像一块吸力无比的磁铁,两千多年来不断吸引着人们前来送死,”我翻了个身对着苏碧接着道,“他们被困在这里,或神经错乱,或发疯,或被饿死,死后他们又成了这人脸洞的一部分,无限循环,生生不息,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密无比的循环系统……” “没错,我都开始有点佩服你的观察力,这些我都没有发现……” “我觉得,破解这迷洞的关键,很可能就在你的背包里,所以……”我冲苏碧嘿嘿笑着。 “我的背包?怎么会……”苏碧惊慌地看着我的脸,不由得把身子挪开了几个身位,“你,你别靠过来呀,对了对了!我还有一些发现,你别过来呀!我想,想……” “什么?不是背包?那就可能就是你了,让我来确认一下吧?嘿嘿……”我向着苏碧又翻了两个身,还有一个身位的距离,很快就可以滚到目的地了! “算了,明天再说,先睡觉!”苏碧明显被我的举动吓到,不理会我咄咄逼人的追问,果断往帐篷外逃跑了。 “骂了个吹吹!”我暗暗骂了一声,这小表砸惹得我心起,现在全然没了睡意,阿西吧最惨的就是当你全身累瘫了,想睡却特么睡不着。 两眼盯着帐篷的顶,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依然是掺杂着微弱手电光线的黑暗。 我拿来手机打开一看,特么才凌晨四点半呢,刚想再睡一会,却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在不知不觉中,触动了什么,引起了变化?” 我看见苏碧和张君罄整坐在他们帐篷门口,边喝着咖啡边在聊天呢。 一个一双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一个是我怀疑的人,还有什么说的?我自然是马不停蹄地滚过去啦。 “小姐姐们,还有咖啡吗?给我一杯提提神……”我边向她们走过去,边笑出后槽牙。 “讨厌鬼!” “哼,竟然想对咱们苏妹妹意图不轨!” 不知为何她们说这话的同时,同时把手中的咖啡泼到了地上。 “我也不是很口渴,呵呵,呵呵……”阿西吧,尴尬得我无地可容,正想滚回帐篷,却被她们叫住了。 “哎,混蛋你回忆一下,”苏碧紧紧地将那吉蒂猫的背包抱在怀中,老害怕我抢过来一样。 “回忆啥子呢?”我转身又滚了回去,她们却不许我站三米内,骂了个吹吹,这是几个意思?我又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病,靠近还怀孕不成? “你回忆一下,刚进甬道时,有什么不妥?”张君罄似笑非笑地说。 “当时进来的时候,咱们都走得小心翼翼,要有什么不妥,早就发觉啦,”我咧嘴笑,这些问题早就想过,没有什么线索呢。 “那之后呢?”张君罄又问。 “之后?”进洞之后……我不由心里一动,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些什么,我感觉到了一丝不一般的气息,可是那样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我闭上眼睛,细细回味从有灯光的那个广场一路过来的情形,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是石头。 这过道里面有不少石头,没错,而且特别是在弯道的时候,错落无章地扔着,可那铁轨是从中穿过去,就算视线被石头阻碍,可沿着铁轨走还能迷失? “是这样,”张君罄肯定地回答,“如果甬道本身没有问题,铁轨本身也没问题,那出问题的是我们的感觉,那铁轨看上去是直线,但甬道时有高低起伏,是有坡度的,如果用它做参照很容易就欺骗了自己的眼睛,那要是碰着岩壁走,应该就可以走出去。” “也是个办法,我们左边,黄天兄弟右边。”我说。 “别,”张君罄挥手打断了我的话,“现在时间还早呢,就别叫醒他们兄弟了,我们走一趟就好,能出去就回来告诉他们,免得又泄气。” 我曾经试过闭起眼睛在盲道上走路,可尼玛,通常不到三十步距离就忍不住重新睁开眼睛,尽管我早就确定过前面没有什么障碍,不会撞墙也不会扑街,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对黑暗未知的恐惧,也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 我以为用手碰着洞壁走,这样就算闭起眼睛来,也比啥都没多了一丝的凭依,而且已经在黑暗中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暂时闭上眼睛,不开手电不看那些参照物,这走着就杯具了…… 脚下磕着石头,向前的去势,被这么一阻,我马上失去重心往前跌扑去,而我的前面就是苏碧。 原本离我有五米开外,但是在他闭上眼睛往前走时,我偷偷将距离减少到了一米之内。 我要做什么?我在专心摔倒呀! 特么被石头磕脚,往前摔去又不是自愿的,况且这是意外,不是我想得,嘿嘿…… “哎呀,我扑街了!”我嚎叫着,双手条件反着地向前伸去, 第三十四章 暗洞里坐着一个人 想抓着什么以保持平衡,可就在这么千钧一发的同时,我抓住了什么…… “莫文你怎么了?哎呀……”苏碧被我这一带,毫无意外地摔倒了地上。 没错,半圆形好像新月一样的形状印证了我的一路以来的猜想,特别是下去一点的铁圈……更是让我喜出望外! “放,放开!”苏碧被我撞到在地,拼命推着我的脸,“走开啦!” 人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声音在你耳边喊你,你就是听不见,我一定是摔坏了! 但不得不说,当时我的内心相当复杂,一边暗骂苏碧骗我太可恶,一边是惊喜交加……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中两百万元巨款,你不敢确定是真的一样。 那确定是真的办法也很简单,把二百万花了,不就知道真假了吗?同样的道理,我觉得进去检查,毫无障碍地……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只爵不少于八厘米的高跟鞋跟踩在我的脸前,“哟,莫文小哥,你想知道地狱有几层吗?” 不,并不想知道,拜托请不要告诉我! 此时此刻,这高跟鞋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我都可以看清它的牌子,是法国货,飞甩鸡毛牌……而我相信,如果我再这样放肆下去,下一刻,这只高跟鞋很可能就会镶嵌在我的脑门上。 “没,没事,意外意外,走不稳摔倒了,呵呵……”我用右手挡住张君罄手电筒的光柱,左手奋力挡苏碧的狮子挠,着急、尴尬地就如同做坏事被逮住的贼。 甬道里本来就相当寒冷,而我的额头不知为何,已经渗出冷汗。 张君罄已经把苏碧拉到左边,我只好冒着她们嫌弃的眼神独自在右边抓着甬道的岩壁前行,我再次闭上了眼睛,本来应该凝神去感受这岩壁的变化,然而此时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的却是什么半圆啦,新月啦,铁线圈之类乱七八糟的。 “三十四大概……”我忍不住惊呼一声,“真小!” “你发现了什么吗?”那边厢,张君罄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不大,但在甬道里却异常清晰。 “我,我发现……”我发现个蛋糕呢,告诉你岂不把我给撕了?于是我胡乱搪塞道,“五分钟,岩壁上有三十四块突出的石头,我想着可以作为标记。” 我也知道不能再分神,要做什么,要怎么样都得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这时候我想到人脸洞里的那些脑袋,这会不会突然被我莫到一张人脸呢?这张人脸会不会忽然张开嘴咬我的手?阿西吧,这得都恶心! “莫文,你还在吧?”过第一个弯道的时候,苏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原来她们比我走得还要慢? “我是七十一,二十四小时都在你身边。”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此时不甜言蜜语更待何时?要知道,探险是培养感情最好的地点和方式,要放在平时,对方厌烦你一走了之后,你连见都很可能见不着呢,探险就不一样,就算再讨厌你也走不了离不开,这可是千载难逢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你那边有什么不妥吗?”其实斜线距离,我和她应该相距六到七米左右,有什么异常我还会不知道,但总要找些话来转移注意力,不然这样闭着眼睛在黑暗的甬道中前行,压力超出人的承受能力。 “没有,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挺喜欢的,哈哈!”骂了个吹吹,不小心竟然说出心里话了怎办! “你在说什么呢?第二个弯道该快到了吧?”好险,好在苏碧并不知道我话里有话,不然我觉得她和张君罄会先过来揍扁我。 “苏妹子,等出去之后,我教你一套御骨法,很简单,也不用什么力气,两三下就能把手臂御下来。”张君罄这话听得我毛骨悚然,我严重觉得她听出了我刚才那话的涵义。 “舞刀弄枪的多不好……”我特么的都被吓尿了,张君罄这小姐姐是法医,对人身结构自然非常了解,这要是真教苏碧什么厉害功夫,我这不就近不了她身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老子得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昨天你们好像说什么阵法还是兵法的?我没听清楚,是怎么个意思?” 然而,张君罄和苏碧都没有回答,连同她们的脚步声也停止了下来,这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她们都消失了吗?或者洞里有什么怪物,把她们拖走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要打开手电筒的时候,就听见了张君罄的声音来。 “这里好像有点……有点奇怪?”声音明显从我身后传来,看来她找到了什么线索? “好像是一个机关?”苏碧的话,让我心里涌出了不妙的感觉。 此时她们两个都打开了手电筒,光柱在离地大约七十厘米的岩壁上固定这,我也凑上前去一看究竟。 “你是说,这是机关?”除了青灰色的岩壁,我可什么也看不见呀。 “睁眼瞎,”张君罄没好气地拉着我的手,往那据说有机关的地方按去。 手中传来熟悉的冰凉感,这岩壁……不对,这岩壁形状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的面自然是凹凸不平的面,可是它下沿的地方却出奇的工整,方方正正的好像为了让人顺畅地按下去一样。 我也打开手电筒,将光柱集中到了那块地方,好家伙,这才发现在光柱的映照下,这下沿是正方形的,只是上边已经被山上渗下来的水给腐蚀,差点融为一体了,怪不得发现不了,隐藏得真特么深!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这机关是离开这无限循环的关键,那难道有别的人跟着我们进来,等我们进到人脸洞后,从这里出去,把我们都困在这里了吗? 我把疑问告诉她们,张君罄想了想,反问我,“你怎么肯定下来悬门洞的就只有我们这些人?” “绳子不是断了吗?怎么……”不对,就算绳子断了,也可以重新拉一条新的,可是我们都走前面,他怎么能跑在我们面前把机关打开呢?等等,也不对,这悬门峡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这里面有无数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溶洞,他可以从别的溶洞绕到我们的前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目的是……杀死我们?让我们和那些人脸和白骨为伴?”黑暗中,我听见苏碧的呼吸声急促起来。 “我想,正是那样,”我耸耸肩,会活络下气氛,“但他忽略了一个重点。” 张君罄和苏碧都奇怪的望着我,等我说话。 “想好咱们的猴子叫什么名字吧,”我摆出自认为最帅的笑容,轻拍了一下苏碧的肩膀,然后一手按在那机关的上面,“我进去把那个坏家伙揍半死,竟敢把咱苏妹子吓成那样!” 我故意把‘苏妹子’三个字说的很大声,说完也不理她们,豪气万丈地按下机关,我相信此时此刻如果那人在里面,我有信心一定能把他给打得满地找牙! 可是,按下机关都过了大概三秒钟了,隆隆声呢?巨响呢?为毛完全没反应呀? “不是故意打断你逞强,”苏碧尴尬地说,“这机关应该是按下去,再顺时针转一圈……” “阿西吧?”我张口想说点啥,可尼玛话到嘴边,却忽然看见张君罄在旁边捂住嘴拼命忍住笑……哥糗大了,这次哥彻底糗大了! “我知道,刚才只是给你们心理准备嘛,”这时候,我不得不感谢笨蛋公主,为啥?她那神经病修炼法,增加我灵力的同时将朕的脸皮磨得比花岗岩还要厚! 这点糗事完全承受下来,还不忘继续耍帅,不要脸到这种境界也是一种水平,你不得不承认! 话又说回来,为女死为女亡,为了不成为天煞孤星,悲催的三十岁魔法师,想要抱得美人归,颜面什么的算毛线啊! 总之,根据她们的说法,我按下开关,然后顺时针拧了一圈,那岩壁果然有了变化。 然而,印象中机关开启的隆隆声并没有响起,眼前的岩壁却往里面开了一条缝,我用手按在上面,用力往里一推,一丝丝的冷风扑面而来……阿西吧,原来是一扇翻板门! 这种形状的门相当隐蔽,相当不常见,上一次我还是在那什么脚盆忍者的漫画里面看到。 穿过翻板门,走进洞里发现眼前是一条甬道,这甬道和外面那条竟然一样宽,而且地面也铺了一条铁轨。 里面非常黑暗,但路面却出奇地平整,完全没有外面的高矮崎岖。 “这里的位置是四方形的中间?”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铜棺材会不会就是从这里拉出去的? “两个三角形中间那条线吗?”苏碧话音未落,突然惊叫了一声,“有人,一个人!” 啥玩意?一个人?我们明明就三个人呢,怎么变成一个人了?我刚想吓唬她一下,眼前的光柱却忽然照在了一个人身上! 第三十五章 好鬼不挡路 没错,是一个人!正确来讲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直愣愣地站在甬道中间的人的背影!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如果甬道里冒出个赤鳞火蟒来,我觉得还可以接受,但一个人在这乌漆墨黑的甬道你,也太特么诡异了吧? 我和苏碧还有张君罄你眼望我眼,均不知所措,是进还是……退?为了从这无限循环的人脸洞里面出去,我们怎能退? 苏碧和张君罄同时都拉了拉我的衣角,压低声音问我怎么办? 怎么……办?我特么哪里知道怎么办,难道过去说你好,吃了没? 电筒的光柱打在那人的后背,这个人好像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那军装相当破旧,甚至上面还落满了灰尘。 “你好,朋友,我们误入此地,绝无害人之心,”记得那个发送了五十年的鬼信号,这人莫不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那应该没什么矛盾把,于是我接着道,“我们这里有食物和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带你出去,如何?” 没有回应,甬道里静的落针可闻,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感觉压抑得如同千斤巨石扔心口上一样,喘不过气来。 我又叫了一声,对面那人还是没有回应,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我心想这样拖下去不行,对面那货是人的话我们三打一有胜算。 但如果是鬼,那就相当棘手了,因为张君罄擅长功夫,并没有灵力,我灵力十几鹅,根本弱鸡,功夫什么的,你觉得死宅会?而苏碧虽然有金眼妖瞳,天生……对我想到了! 当下我压低声音,让苏碧看看前面有什么异常,苏碧点头照办,可她努力看了半分钟也没看到什么不妥,似乎前面那位仁兄不是鬼。 阿西吧,这问题就大条了,站在我们面前,穿着军装的是,很可能就是五十年前那次进来的人了。 “同志,任务已经结束,请随我们离开。”话刚出口,就觉得怪怪的,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就算忽略掉没吃没喝怎么活下来,当时有人真被困在洞中没出去,现在也该七到八十岁了吧? 可这人的背影挺直,完全没有那种因为年老而鞠楼的感觉。 对面那人依然没有回话,电筒的光柱打在他的背脊上,不知为何我好像感觉到他微微动了一下。 我让张君罄和苏碧都打亮手电,自己则走了上去,边走还边说着一些客套话,这个道理和走夜路吹口哨一样,谁叫我胆子小? 要不是张君罄在,又离得那么近,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叫笨蛋公主出来探探路,可是我并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的秘密,苏碧就算了,我对她毫无办法呀,金眼妖瞳真讨厌。 如果有别的选择,我当然不愿意走上前去,但当你队伍两个都是好看的女孩子时,有些哔,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得不装。 一步接着一步,我走得很慢,对着我的哈拉对面那人也完全没有反应,难道这个人世哑巴? 就在离那人三米开外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在这么近的距离用手电筒打量着他,我看得更清楚了,这个人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那个时代的军装,然后带着一副白色的劳保手套,身上一条武装带扎在军装外,头上一定绿色的帽子有点歪斜。 “老乡,来,整一根先,”我左手从背包你拿出一根烟,右手就去搭他的肩膀。 没想到,当时真的没想到呀,没想到这一搭肩让我没尿了一地,事实上我还真特么有点……算了,不提也罢,呵呵(nimabi) 就在将右手搭在他肩膀上,顺势把它拉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人出奇的轻,请得如同纸扎的一样! 一个身高一米七几的人,怎么情况下如同纸扎的那样轻呢? 要么就是个假人,要么就是个衣服架子……可尼玛谁无聊到搬个衣服架子,千里迢迢搬下来悬门洞摆着? 这里拍广告什么的倒是不错,气氛什么的也很到位,只是五十年前有个毛线广告…… 这些都是当时瞬间闪过脑袋的想法,下一刻我的脑袋全特么净空了……就在我把那人肩膀掰过来的时候,那人的那袋也跟着转了过来。 忽然,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和我打了个对脸,然后顺势跌在我的怀里。 阿西吧,这哪里是什么人,站着的是一具骸骨,怪不得那么轻了,没有血肉,只剩下骨头渣子当然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特么吓得爽快地跌坐在地上,双脚双手拼命往外拨,好不容易才将那骷髅头给推了开去,阿西吧吓得朕差点叫护驾了! “你,你不是说没看见鬼吗?”我呆呆地抬头望着苏碧,心里五味杂陈,又特么被耍了! “有说错吗?”苏碧手指点着嘴唇,一脸天真地过来想要扶我,“确实没看见鬼呢,你有看见?” 我刚想来个一时错手,伸到……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我的手将要碰到她的手时,我果断缩了回来,“你们能不能别过脸去?” “什么?”苏碧和张君罄你眼望我眼,愣在当场,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讲真,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诡异也不奇怪,我只是被弄脏了裤子,换一条怎么了?刚才那骸骨转脸的瞬间确实有点吓到朕不行吗? 我相信在座各位,要碰上这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定是这样,哼! 在她们的爆笑下,我无比委屈地从登山包里翻出一条新裤子给换上,当我站起来的瞬间,精神爽利至极,我决定无视她们的嘲笑! “好了,别笑了,赶时间呢!”我没好气地拿着手电筒一马当先向前面黑暗的甬道走去。 前面的甬道有明显的坡度,黑暗中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这要是走得太远,过后还得回来叫黄家兄弟,就体力消耗方面不划算,要再发生刚才那种状况,想找别人挡一下也没有,不妥不妥呀! 当下我就提议回头找黄家兄弟,苏碧也同意,意外的是张君罄不置可否,看着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 我问她这是怎么啦?丢下未婚夫自己跑路,这总不太妥吧? 听到这话,她呸了一声,对我翻卫生眼加中指,不愿意解释。 苏碧拉了我衣角一下,低声说,“君罄姐很不满意这门亲事,但兴南张家这几年来生意不是太顺利,黄家经营不错,就……” “什么经营不错了?”张君罄气哼哼地说,“黄家一家都是贼,你知道他们黄家是什么起来的吗?” 我当然摇头比较快啊,这个所谓的黄家我特么两听都没听过,可这和贼有什么关系? “他们家祖上就干盗墓倒斗的,”张君罄不屑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行业吧,我怎能容忍自己另一半是贼?” 哦?如此说来,难道黄家兄弟现在也在干这祖上老本行?这特么和我们考古这一行也是天敌呀,怪不得刚一见面那会儿,我就对这两货厌烦至极,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长得比我人模狗样呢,还好原来不是,我真特么机智! 张君罄说这次她答应过来,也是想监视黄家兄弟,一旦发现什么不妥马上把他们给逮起来,如果找不到就等机会来个栽赃,务必把他们给扔牢里,那样这门亲事就解决了。 小姐姐你这是要上天嘞,这抱负不得了呀,看不出你竟然是这样的小姐姐,我简直叹为观止了。 我相信如果有灵力的话,她这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去到阎王殿一言不合就翻阎王桌子的存在呀! 苏碧说你看到黄天那柄黑伞了吧?据说就是他祖上从秦陵一个墓你挖出来的,顺带还顺出一本秘籍。 我恍然大悟,那难道就是所谓的修仙秘籍?苏碧摇了摇头,说那修的不是仙,是噬魂。 张君罄不乐意这门亲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黄天修得这门噬魂术好新鲜死人的灵魂,黑伞就是吸收死者刚离体灵魂的载具,所以这货就连自己的家也买在火葬场旁边,好方便自己行事。 想想,是个人就难以想象张君罄这种有着四十寸长腿的妹子住在火葬场旁边啦,而且另一半还是一个邪气冲天好和收死者灵魂的货,如此想来她反感这门亲事也是可以想象的。 “小姐姐,我完全支持你的决定,”尽管在黑暗中,光线只有手中的电筒,可我依旧摆出自认为最帅的表情来,“听说你是法医?我乐意做你的实验工具,包邮哦亲!” “你?”张君罄一脸嫌弃,“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让苏妹子多伤心呀!” 阿西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又特么来嘲笑我了……不对,你们特么在嘲笑我?那我也装傻好了。 “小姐姐,你怎能这样污蔑咱们苏碧兄弟呢?”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环过苏碧的肩膀,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并把脸凑了上去,“苏碧是男的,我知道,你别想破坏咱们的兄弟情!” 第三十六章 门后的电报声 有时候,装傻可以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事物,有时候却不是,不得不承认,我得到那些三十岁魔法师的期盼,可换来的是一顿老拳相向……张君罄将苏碧护在身后,一脚将我给踢开。 你也许会看不起我,但你绝对无法感受到,被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踢中是什么感觉! 有得有失,看似失,却是得……其中种种乐子,只有一脸苦逼的我的才明白,噢耶! 我苦着脸对张君罄说,毕竟是一起下来的人,也算伙伴了,这一路下来死了那么多人,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我们就回去叫他们吧,出去后我一定帮你推了这门亲事。 她瞧我翻白眼,你小子在西北大出了名的奇葩,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山人自有妙计,奇葩也有奇葩的办法就对了。 听了我这话,张君罄不再反对,我们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甬道的尽头,当手电筒的光柱落原本机关的位置上时,众人不禁呆住了。 翻板门的机关呢?众人又重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检查了三遍,可是均一无所获。 机关怎么就消失了呢?这种变化实在是邪门至极,苏碧歪着那可爱的脑袋问道,“哪个……刚才进来的时候,这里有开关吗?” “当然应该有的吧,不然里面的人怎么出去?”我说。 “进来的时候,也没检查,”张君罄边说边去推那翻板门,可哪里推得动,简直是纹风不动,“可能这里本来就没有机关吧?” 只能在外面进来,里面就出不去吗?我说这可能也不是没有,比如说设置这个门的主人压根就不想进到里面的人出去,将进来的人给困死在里面,比如刚才那具骷髅,很可能就这样被困死的。 阿西吧,这不是玩大了么,才特么从一个死循环里面出来,看似找到一丝生机,现在却又特么的跳进一个新坑? 张君罄摇摇头,也不能就此下结论,或许这里还别的路出去? “对不起你们了,”我垂头丧气地用电筒照了一下甬道里面,在光柱下,岩壁上好像有点黏糊糊的东西,我叹了口气,“师傅说我命犯天煞孤星,霉运缠身,黑头黑脸非洲人,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这就是你抱着苏碧啃的理由么?”张君罄一脚将我踢飞,手电筒照在那岩壁上直皱眉,“那些斑点是什么,黑乎乎怪恶心的。” 能把强悍的张法医给整恶心了,一定是非常腻害的存在,我从走上前去看,发现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从头上的岩洞铺下来,悬门岭是一个巨大的钟如洞,日久月深,自那山顶以下常年被雨水侵袭腐蚀,里面早就变成坑坑洼洼。 这黑色的斑点是什么东西,说是黑色,也许不准确,应该是红得发黑? 总之就像是从洞壁上渗透下来的血一样,苏碧说这可能是一种菌类,她以前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就见过差不多的,别小看这一点点,一旦聚合起来就是一个整体,有时候能比篮球还要大。 一路向前走,这甬道渐渐变得错综复杂,向是从甬道两旁延伸出别的溶洞,然后是四条,六条……甬道上面黑色的斑点渐渐变得浓密,到后来简直好像被洞壁给覆盖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布幔。 众人走在里面,那种感觉非常古怪,没错这里适合菌类生长,可这东西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越走我们的心就越是毛毛的,竟然有一种走在怪物的肠子里的感觉。 一直走了五分钟,张君罄忽然不走了,我推她特也不动,那眼神直直地看着甬道前方,那里黑的一笔,啥也没有呀? “怎么不走了?”你要是现在良心发现,想回去叫黄家兄弟,我会晕倒的。 她也不说话,将手指放在唇间,对我和苏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唱反调,唯独对好看的姐姐例外,还不快么么哒? 就在我们噤声凝神的片刻,我好像……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响? 我闭目倾听,那是一种……滴滴,滴滴答的响动,这声音和钟如洞的滴水声明显不同,它听着好像有某种规律在重复,在循环着。 我不禁想起在广场上,一个保安说听到洞深处有电报传来求救的信号,难道另一具电报机就在附近? 刹那间,我从她们的脸上都读到了同样惊悚的表情,看来彼此心中都想到一块去了。 “你们觉得……”张君罄皱眉,话说了一半没说下去。 “这个世界真特么神奇,”我耸耸肩,故意将嗓门放大了喊,“搞不好咱们,又看到一具白骨骷髅坐在一边敲电报玩,真有趣哈哈!” 光用耳朵听就知道,这滴滴声离我们绝对超不出一百米,而就算溶洞对声音传播比较远,那距离应该也不过两百米,如果发电报的人或什么鬼对我们有敌意,我喊那么大声不就打草惊蛇,让别人有准备么? 我这鲁莽的举动惹来她们一串白眼,但事已至此,在藏着掖着也没意义了,张君罄问我,莫文灵力没恢复,那你有符咒吗?要是等着我们的是鬼,总得有手段应付吧? “他呀……”苏碧刚想解释,就被我一手捂住心口,我抢过话说,“符咒和算命一样,都是骗人的东西,本道长何许人,不屑用它!” 阿西吧,我师傅那死老头说自己是道士没错,可尼到死都没教我一招半式,就更别说什么画符念咒之类技术活啦,这灵力还是靠笨蛋公主那,超级神经病的方法来修炼呢! 之所以我不害怕,只是我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来这该死的悬门洞之前,老子还不是用物理手段,弄死了一个什么古曼童那种垃圾玩意吗? 同样的道理,我故意提高音量,不过是为了给胆小的自己壮胆而已,身为这两个女人的小分队中的主心骨,唯一的男人我得让她们放松情绪,而不是沉浸在惊恐中。 为了应付各种将要面对的状况,我让苏碧和张君罄走在身后,她们打量手电筒给我照明,然后我一手拿着烟,一手晃着那物理学圣剑,一路怪笑着向前走。 忽然,张君罄咦了一声,她用光柱指了指岩壁上方说,“那东西在动咩?” 岩壁上面只有那黑漆漆也黏糊糊的东西,不说是菌类吗?菌类在动? 我抬眼一看,尼玛比这……特么那里是菌类?只见岩壁的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条手臂大小的管子。 说是管子也许不准确,这东西就像在儒动的肠子一般,在慢慢的,有节奏的收和缩。 我学的是考古,生物学对我来说就像天书,看不懂,也就不知道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了。 “刚才谁说这是菌类来着?”我举起那物理学圣剑刚想砍一段下来看看,却被张君罄挡住了手。 “你疯了?”她低喝道,“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就乱来,要是,要是……” “总不能是怪物吧?”我对她笑出后槽牙,“就算是怪物,这么小,又不是霸王娃娃鱼,怕啥?” 这像肠子般的东西就在岩壁上面,最矮一根离地面也就一米多高,这高度对小四很吃力,但对一米七几的男子汉如我莫文,简直一点问题都木有! 我让苏碧和张君罄都退后,离远一点,免得我驾驭不住的愤怒,糊她们一脸……当然,就字面上的意思怎么乱想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目光如炬,锁定了要攻击的焦点,然后将撬棍……不对,是物理学圣剑高举过头,旱地拔葱从天而起四十厘米,然后凶狠地砸在了那条东西上面。 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捧带着浓烈血腥味,红色的东西往我那张英俊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冲来,我没能躲过,整个脑袋都中招了! 特么这里面是血?我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一看一闻,确实是血! “我毁容了,你介意吗?”我转头呆呆地问苏碧。 “有分别吗?”苏碧哦了一声,和张君罄蹲在那堆血上查看,仿佛刚才打脸她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特么的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是一种菌类,在云南见过吗?当我是耳聋还是怎样? “这该不会是人血吧?”苏碧虎躯一震,站了起来,一脸厌弃地给我递过纸巾。 怎么可能是人血,这一定是某种动物的血,这一根管子就有手臂那么大,刚才被我敲下来这个,光落在地上的血,少说就有十公升,如果是人,那这个人得多么巨大? “咦?”张君罄拿我的撬棍在墙上拨了几下,“这好像是个把手?” 听她这么说,我也低头去看,尼玛竟然看见在血污中,有一只布满铜锈的把手,样式看起来非常古老,上面雕刻着龙的图腾。 显然在这被黑血覆盖的岩壁后,藏着一扇门,而此时我分明听见那电报的滴滴声就在那扇门后,清晰无比地传来…… 第三十七章 这太丢人了 “里面有东西……”苏碧哆嗦着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 我转头看着她的表情,又看了看溶洞外面那像血管在动的东西,一股凉气从头顶笼罩了全身,讲真拉,那一刻尽管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当真正面对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门后有什么鬼,我这不足二十鹅的灵力能做啥?啥都做不了,据死小曼说,能将灵力作为攻击手段,至少得五十起步,而且用完这五十鹅,得隔天恢复了才能再次使用。 所以,但听到苏碧说门后真有东西的时候,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能看能感觉却打不了呀,张君罄没灵力,如果是实体的对手还好…… 要不就别进去了吧?用游戏来形容,这只是支线任务,咱们现在的要紧的是离开那无限循环的空间,而不是作死……要搞事特么至少得有那个实力吧? “有趣,有趣,进去看看……”张君罄听到苏碧的话,却像猫见到煎鱼,阿姆斯特朗发现高速回旋炮一样兴奋,好家伙,小姐姐你这是不嫌事大呀? 我呵呵一笑,尴尬了,这是说什么安全第一别进去,忤逆了小姐姐的兴头,那我高大上的形象岂不是……这还算小的,她和苏碧看来闺蜜得不得了,要是她讨厌我,时不时在苏碧面前说说我坏话什么的,这我那受得了…… 我用敲棍敲了敲那那扇门,用力拉了一下,“这门看来年头相当久了,不好打开呀……”别说我怂,要是门被腐蚀镶嵌进岩壁了,打不开不能怪我怂是不是? 张君罄边笑着,夺过了我手中的物理学圣剑……撬棍,抡圆了就往那门的缝隙撬,“麦当当叔叔会不会在里面做拉面呢?” 神他么火锅不是麦大叔的拿手好戏吗?怎么跑去拉面了,张君罄的举动让我满脸大汗,我相信不管是谁,看到小姐姐这样的美女,邪笑着对一扇门狂抡撬棍,汗都会略大……那巨大的敲击声,在这漆黑的甬道里面就越发震耳欲聋。 照这状况来看,当那扇门一杯打开,张君罄一定第一个跑进去,这正是我最担心的,算了朕得想办法。 “小曼,小曼我需要你!”我压低声音对着脖子位置呼唤起笨蛋公主来。 可是,小姐姐在一边越敲就越用力,像擂鼓一样,完全压过了我的声音。 阿西吧,以前我完全没想过这个状况,要碰上紧急状况,比如我说不出话,或者环境太吵杂小曼听不到我呼唤,怎办?以后绝对得想办法解决! “小姐姐,”我走到张君罄的身边伸手拦住了她,“小姐姐,咱们换换,我来,你休息一下!” “嗯?”张君罄没有说话,看着我那一抹笑,让我吓得差点咬到舌头,阿西吧这女人疯起来好吓人呀! “看这青铜门的雕刻,多半是龙山到仰昭时期的,砸毁了多可惜,”接过撬棍,我心里默默给严文明,张光直二老道歉,这完全是胡扯我知道,但我现在需要胡扯啊啊啊! 我让她们都退后,然后压低声音呼唤道,“公主陛下呀,你可爱的忠臣有难,快来搭救我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我左右上下都看了个遍,笨蛋公主嘞? “回去请你吃肯打鸡全家桶好不好?” 依旧沉默,死小曼就是不出来,难道是承诺太多,没有吸引力,引不起这笨蛋上钩了吗? 好吧好吧,对此我也早有准备,不然你以为我那登山包超级巨大是背毛?于是我又抛出了鱼饵,“公主乖乖,我包里有番茄味米米哦,全给你好不好?” “番茄味?” 慵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暗舒了一口气……有反应了,嘿嘿,死小曼你个吃货,终于上钩了! “对,是番茄味,你没试过这种味道吧?”我继续下饵,“还有苹果味,全给你!” “可是,本公主好困呀,啊呜……”死小曼打了个哈欠,声音可爱得要死,可现在这状况,完全不是欣赏或感叹的时候吧! “上次可累坏你了,臣深感惶恐,决定回家之后给你一个惊喜,好补偿一下,如何?” 别问我惊喜具体是什么,我完全没感念,也不知道,到时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哄女孩嘛不都这样? 死小曼嗯了一声,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骂了个吹吹,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只见一个穿着小熊睡衣,抱着枕头的女孩飘在半空中,睡眼惺忪地一边飘着,一边还打着哈欠……阿西吧,这特么就是我那笨蛋公主吗?别这么萌好不好,以前那个威严的形象那里去了? “米米呢?”死小曼飘到我的头上,伸手问我。 我憋了眼张君罄和苏碧,她们都很茫然地看着我这边,我只好将解下登山包拿出整整十包米米,然后用身体挡住她们的视线,扔给死小曼。 好在那十包米米一接触到死小曼,马上就飘到了她身边,这景象苏碧能看到,但张君罄是看不见的。 “打扰本公主睡觉,汝必须给个理由!”笨蛋公主边吃米米边道。 “门后有危险东西,这里除了公主陛下,我想没人能解决。”我指了指面前那青铜门。 “门?”死小曼望了那青铜门一眼,表情为之一变,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于是,我果断就尴尬了……没错,她确实找到好玩的事情了,这货哦呵呵呵地高笑了一阵后,对我叫嚣,本公主的重臣哟,选一个吧:第一,模仿本公主的笑声,然后对着这门说,古老而神秘,血腥与诡异的魔界之门呀!立刻屈服于我,解开你的封印吧!二,小门门你乖乖把门开开,让叔叔进去一下就出来好么? 你他么看一下场合会死哦?这么中二的话,当着苏碧和张君罄这里两美妞面前说? 这特么得多丢脸呀,我这高大上的形象还要不要了……好吧,就你所知,我也没特么还有别的选择? 有吗,有吗?完全没有呀! 我问小曼,整完这个能得到多少灵力? 死小曼吧唧着嘴,说视乎效果。 这就是说,我越尴尬,那修炼的效果越好就对了……寻常的修炼就算辛苦,多少你都会有动力,而死小曼这种修炼方法,别说动力了,我特么避之唯恐不及呀! “快把你们的耳朵捂起来,”尽管这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是不是?我冲苏碧和张君罄喊道,“这门太坚固,我要用灵力炸开它,你们一定要捂住耳朵呀!” 听到我这么喊,张君罄和苏碧你望我望你一会,竟然听话地捂住了耳朵……嘿嘿,这样就算再中二,也听不到我这丢脸至极的话了! “哦呵呵呵!古老而神秘,血腥与诡异的魔界之门呀!立刻屈服于我,解开你的封印吧!”对着那青铜门喊完这胡言乱语,留下的只有永恒的寂静,苦涩的泪水差点没飞出来了…… “艾玛,这……太特么丢人了!” 知道苏碧她们没在听,不知为何,那种空虚感觉更加的让我捉急。 “莫文这个人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张君罄拍着苏碧的肩膀,忽然笑了起来,这吓了我一跳,难道…… “他,他其实也是逼于无奈……” “肃静,别打扰我,我要运功了!”顶你们个肺啊,这不是完全把我刚才那中二的台词都听了去么,阿西吧明明就叫你们捂住耳朵,就是不听! 让我死掉算了,我这形象,唉……我欲哭无泪地握住门把。 只听咔嚓一声,门丝毫不动,怎么还没开啊? 死!小!曼!我完全被耍了! 我发誓,等找到你身体后,一定好好报复回去,一定弄脏你的脸!一定! 耍我很好玩是吧?看着笨蛋公主在半空中笑成了麻花,我气就不打一处,可现在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无视她了。 望着那青铜门,我叹了口气,看来这里还是只能靠蛮力……啥?再度握住门把时,它却整个掉了下来。 这……是死小曼做了手脚的结果,或者是张君罄刚才猛撬的作用,还是单纯老化? 无论如何,青铜门已经打开了,我决定第一个走进去,里面再诡异吓人又如何?头顶上坐着一个笑得像狗尾巴花的死小曼,任谁都怕不起来,况且甬道上还有两笑成一团的张君罄和苏碧,尼玛比……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专门逗人笑的小丑! 我打量手电往青铜门里面照去,里面面积并不大,但也不算小了,中间放着一张样式古朴的桌子,看质地应该是石头做成的。 奇怪的是那桌子上面竟然放着一套茶具,还有一个电报机,难道说刚才在广场上收到的那电报,就是从这里发送出去的吗? 可是,我好像没看见电线呀,没有电线的电报机和咸鱼有什么分别?那个年代也没有无线网络,这特么难不成真有鬼魂在用它来发电报?这也说不通吧? 这时候电筒的光柱,扫到了墙上,我看见 第三十八章 终于突破50鹅! 墙上挂着几幅画,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他身穿铠甲,那小眼神里的沧桑不忍直视,看着有几分朝伟的节奏。 其中一张画角落的地方有行小字,秦三十年东北将军蒙琇。 蒙琇?这名字也太特么不忍直视了吧?他爹妈是亲生的吗?这名字也太……秦三十年,也就是说这家伙是秦老板的部下咯? 其余人这时候也走了近年来,苏碧望了望在我头顶抱着枕头飘着的死小曼没有说话,但那神情也略奇怪,有戒备,也有警惕,这小眼神我好想在哪里见过来着?哦哦,我想起来了,就像护食的猫一样。 “这家伙,你认得吗?”我压低声音问笨蛋公主。 这货正扔一根米米到嘴里,边吧唧边摇头,“父皇辣么多部下,我怎会都认得?” 这倒也是,秦三十年的时候,秦老板早就一统中原,手下兵多将广,死小曼又是待在深闺不自香,不认识倒也不奇怪。 “就是这东西给咱们发电报?”张君罄走到那石桌子前打量着,然后又用手电筒照了照石桌四周,奇怪道,“没有电线,也没有电源,怎开的?” 管它怎么开额,我问苏碧这里什么状况,有没有鬼? 苏碧手指点着唇,左右上下看了个遍,歪着头说,“好像,好像在这后面……” 她手指的地方应该是岩壁,但颜色有点浅。 “你也不确定?”说好的金眼妖瞳呢,如此高比格的名号,你特么给我好像?好像你妹啊! “没事,我看看……”如此凶狠的吐槽,我自然不能对苏碧说啦,毕竟知道她是她而不是他,如果她是他,那我才不会藏着掖着! “我要发动灵力了!”说完,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包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往空中一扔,这一举动惹来众人惊讶的目光,巧克力没有落地。 为啥没有落地?自然是被笨蛋公主给接住了,这一切苏碧看见了,张君罄却看不见。 “这是干嘛?”张君罄好奇道。 “开,开……天眼。”好中二的名字啊,我都忍不住吐槽自己了。 “可是,我见黄家兄弟他们都得点符咒啊,弄什么黑狗血牛眼泪之类的,你却拿巧克力开天眼?” 这要怎么解释?如此专业的事情,我这屁都不懂的家伙怎么扯才不露陷? 我只好对苏碧拼命眨眼,她歪着头想了好一会,终于明白我在求救,而不是向她求爱! “莫文他呀,他们这一派师承传真机,”苏碧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平缓,但她那小脸却在慢慢变红,她顿了顿继续胡扯,“和黄家兄弟自然有分别的,他们崇尚无为自然,画地为牢,画饼充饥,不遵循传统道家的条条框框,他们自己就是规矩……” 啥啥啥?说的都是啥?此时张君罄的脑海一定这样认为,但我不得不给这个比打九分,少一分是怕你骄傲! 然后我双手高举,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死小曼就坐在我的肩膀上,一边抱着枕头葛优瘫,一边咬着巧克力,忽然只觉得眼睛一突,我的感觉变得敏锐起来。 这地方确实有一股森寒的阴气,和冷气不一样,它让你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抵挡不住那种。 这股阴气不祥至极,怪不得苏碧进来后一直都在打着哆嗦。 我就到那颜色和岩壁深浅不一的地方,边打着手电边莫索着,“一个盘子?” “应该是机关。”说着苏碧就躲到了张君罄身后去了。 手莫到圆盘上,我不由得想,这是要我拧开的节奏咯?突然,无数个在古墓或者宝藏里面打开机关,然后无数暗箭,刀枪,流星锤,硫酸等扑出来的景象闪过我的脑海…… 这机关要是包含其中某一种都够我扑街的了,我自问没有主角的颜值,路人甲冲主角不就马上便当炮灰吗? 不行,我得确定一下,我压低声音问死小曼,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 “还有那褐色的小块块就不许汝死!”她笑着说。 褐色的小块块?哦,你说巧克力呀?这必须有啊,还有三块呢,等等……照这笨蛋的说法,朕的小命不就只有三条?巧克力吃完朕的小命就不保咯?朕的命也太廉价了吧! 算了,既然现在死小曼会护住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果断拧东那个盘子,就像武侠小说一样,一个隐藏在岩壁间的暗门隆地向上打开。 千年的灰尘铺天盖地地往我扑来,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直呛得我倒退了三步。 “莫文,发生了什么事?受伤了吗?” “文哥,文哥你中了四十多箭吗?” 这两个女人的话,那个是苏碧,那个是张君罄说的,自行猜测,猜中没奖。 “没事,这点尘算得了什么?北经的霾老子都不怕!”说着我就走进了石门,忽然一股阴寒刺骨的气往我用了过来,我赶忙捂住鼻子,用手电往里查看,只见满地的白骨,然而一个人正站在白骨丛中,背对着我,站在我的不远处! 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身形还相当好看,只是她的衣着怎么和死小曼有点类似? 不是现在死小曼穿的那小熊睡衣,而是刚开始的时候穿的那套古装! 这算惊悚?不,要是在悬门岭洞底下看到一个穿着小熊睡衣,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辣才叫惊悚呢! 总之看这背影,那女鬼样子应该不差,而不管是女鬼还是女人,漂亮的话,我都能接受。 “哟,女鬼姐姐,今天天气不错呀,一起到外面喝杯咖啡可好?”我用手照着她,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最后光柱落在中间,这小腰身,啧啧,死了多可惜呀…… 也许大概似乎被我这光亮惊到,女鬼转过头来二话也不多说,向我猛扑了过来! “护驾,护驾啊啊!”阿了个西巴,我吓得赶忙后退,连滚带爬地退出了石室门口。 死小曼你不是说保护朕吗?就光说而已哦? “汝太弱了,这是训练,训练!”死小曼正眼也不看我,趴在枕头上用我那破山寨平板看起电视剧来,好气呀! 我说,这训练个蛋糕嘞,我这灵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五十鹅的标准都不到,光这点灵力完全没用呀! “五十鹅?”笨蛋公主终于抬头望我一眼,奇怪道,“刚才汝就超过五十鹅了呀!” 啥?原本不是才二十鹅吗?怎么一下子就超过五十……对了对了,一定是刚才的修炼让我超过五十鹅! 现在多少鹅?我问她,她歪头想了想,说大概五十一鹅吧。 骂了个吹吹,才超过最低标准线一鹅?!我刚才特么那么丢脸才……算了,我是在不想回忆刚才那中二样,被苏碧和张君罄笑成狗的惨样了! 咦,好像不对呀?怎么那女鬼没追出来呢?这时候我才想起撂下女鬼的事,忙小心翼翼地溜回石室边往里看,之间那女鬼又站在原地,呆呆地发着呆,看来这货被什么东西封印住,没法从里面跑出来。 令我奇怪的是,死小曼竟然放下了平板,冲那女鬼问,“汝与蒙琇什么关系?” 女鬼没有说话,轻飘飘地瓢到了了石室内,一手按在墙上,那墙上也有一副画像,似乎和外面的都一样? 这时候苏碧和张君罄也过来了,她们问我什么状况? 我说这石室内有一个女鬼,相当厉害,不少人都命丧在它手上,看那地上骸骨的衣着,有古代也有近代的,相比是一只千年老鬼。 “就在里面?”张君罄又来抢我的物理学圣剑,一副要挑战boss的模样。 我说小姐姐知道你很强,但请你先冷静一下,你又见不着它,有力无处使呀。 苏碧说,既然她待在这,也出不去,咱们不管她不就得了? 我和张君罄都摇头比较快,翻板门打不开呢,进来就出不去了,谁知道那女鬼待着的石室内有没有通向别处的通道? 没错,必须搞定这女鬼,不然得困死在这了! 于是,我问死小曼,这五十一鹅的灵力,得怎么发挥? 小曼翘着二郎腿想了想,说气沉丹田,将那灵气运行一周天,然后凝聚在你要激发的位置,打出去就行了,很简单是吧? 简单个旦旦啊,说人话行不行,什么是气沉丹田,什么是一周天,半点都听不懂好不好! 扰攘了半刻,终于让我明白了运行的道理,丹田呢是灵气的小宇宙,它是储藏和酝酿灵气的重要地方,然后我得用想象力搬运灵气道我的手上……没办法,现在太弱,不能做到全身覆盖灵气。 成功运行这见鬼的灵气之后,我的自信如同不可驾驭的愤怒,迈着欢快的步子就溜达到石室的门口。 我捡起地上的碎石往里扔,女鬼没反应,依旧背对着我,我又扔了一块,郁闷道,“女鬼姐姐,你这不地道呀,你应该追着那石头的响动过去呀,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真替你男人着急呢!” 第三十九章 传说中的龟派气功 不知为何,那女鬼长啸一声,长发飞散,转头猛地瞪向我,那冒着红光的眼神,似乎想将我煎皮拆骨,毫无保留地撕碎再撕碎……我应该大喊雅蠛蝶,然后配合一下吗? 此时此刻,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如果我有什么捆仙索,绑鬼绳之类,以我的创意和经验,我发誓一定能把那可恶的女鬼绑出新花样……可朕有吗?没有!这些画面都只存在想象或硬盘中了。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女鬼现在出不来石室外,我在门口还算安全是安全了,可它挡着我们也出不去呀! 我现在有五十一鹅的灵力,得琢磨一下怎么用……首先我想到的是将灵力聚集在有双手,然后低头喊‘龟派气功’,这强悍的气功柱扫过去,什么妖魔鬼怪能挡住? 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就在离石室门外两米处,我突然一个攻击步直拳朝上打出一个‘耗油极’接着又是一个回旋旋风腿,刚落地又连续两个转身挥肘,没错这是一套标准的连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落地的同时将那五十一鹅的灵力沉到丹田里去,然后躬身沉腰,双手微挫一个虚空的圆形……没错,你没看错,这就是传说中龟派气功的起手式! 我足足保存了这个姿势五秒,懂的人都知道我这是在干嘛。 我感觉那灵力已经通过自己的想象,在身体里面运转了一周天,然后输送到了双掌……力量,我已经感受到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澎湃地涌出,聚集在我的双掌之间! 张君罄和苏碧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她们紧紧望着我,那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一定被我帅气的姿态迷住了吧? 嘿嘿……什么女鬼,什么黄家兄弟,什么高富帅,此时此刻在我龟派气功前,都会被轰杀至渣! 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不用多久就会当上人生赢家,屌丝逆袭,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情景,阿西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来了,接招吧,”我怒喝低一声,双掌往石室中的女鬼推去,“龟派气功!” 只听“噗”的一声,霎时间,整个溶洞都颤抖起来,我四溢的灵力惹得尘埃四飞,那气势着实吓人至极! 只是,说好的光柱呢?说好的气功波呢? 我茫然不解地望望四周,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碧和张君罄捂着鼻子直皱眉? “呕……汝真恶心!”笨蛋公主把脸蛋埋在枕头里说。 我到底……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望向苏碧她们,本想问个究竟,她们看我望过来,都别过脸去了,阿西吧!这几个意思? “冲本公主放屁是死罪,知道不!”死小曼夸张地捂住鼻子,气嘟嘟地冲我骂道。 纳尼?!我……我刚才……一股莫名的惊慌从脚板底直冲脑门,我无助地望向苏碧和张君罄。 对上了,和她们的目光对上了,可是她们马上将目光挪开,脸色渐渐变红……快,说点什么吧,这尴尬的沉默让我好想死啊,拜托赶紧说点什么吧! 也许是被我无声的怨念击中,她们尴尬地说话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挺灿烂的……”苏碧看我一眼,表情很别扭地说。 “就是呀,这么大的太阳,晒被子最好了……”张君罄眼神上抬四十五度角仰望溶洞顶。 尼玛在悬门岭洞里面,那里有什么太阳呀,况且现在的时间是凌晨,还没天亮好吗,好吗! 什么高富帅,什么屌丝逆袭,什么迎娶白富美,统统离哥而去……哥那高大上的形象只是错觉,这下算是彻底跌落谷底,不对,是直下地底负几百米了都! “哼,渺小的人类,”我绷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酷起来,“刚才不过是失误!”不行了,好想死啊,特么的能再丢脸一点吗! 我压低声音对死小曼说,“快,教我怎么用那该死的灵气啊,求你了!” “别过来,臭死了!”死小曼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向我摆手,“不都教汝了么?将灵力聚集在丹田气海,然后运行一周天,运送到你的手!” 试过了呀,这不都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吗,尼玛比我的脸都丢光了好不好! “朽木不可雕也!”死小曼用手点在我的肚子上,低喝一声沉,我跟着将那五十一鹅的灵力沉到丹田,然后她用手指顺着我的肚子画了一个圈,我只觉肚子那团气,被她的手指牵引着。 它在旋转?我感觉到了,我的灵气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在肚子……不,是丹田旋转,然后她又用手指牵引到了我的手上。 突然,一股暖暖的又说不出的感觉自丹田跑到了我的手掌中。 “汝太弱,还是用武器比较好,”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死小曼手指轻勾,那柄物理学圣剑撬棍从地上跳起来,飞到了我的手中。 这次不一样,我隐隐约约看到手中的撬棍发着点点的光芒,就好像被附魔了一样。 力量,这是真正的力量,奇莫基!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我二话不说,饿狗抢……不对,是气势汹汹地跑进了石室内,附魔的物理学圣剑想那女鬼横劈过去! 嘿嘿嘿,哈哈哈,跪下给朕唱忐忑吧! 就在撬棍眼看这将要劈中那女鬼的时候,没想到它忽然身形一矮,我的撬棍贴着它的脑袋挥了过去,尼玛挥空了! 这一下我挥得相当用力,收势不急,那女鬼瞅着这个空隙,竟然一脚踢中了老子的丹田,这还不算,它连消带打地在我俯身的时候给我了一记膝撞,我被它提得扬起头来,这货还没完呢,一个转身高抬腿踢总了我的下巴! 这一切发生在不到四秒间,我特么被它这一脚爽快地踢得横飞了出去,然后欢快地摔到了地上那堆白骨丛中。 骂了个吹吹,欺负朕不想打女人是不是?我捂住下巴,发现一丝丝的血从嘴角流了下来,尼玛擦的,说好不打脸呢,三下有两下冲朕面门来是怎样! 那女鬼慢慢地向我飘来,还没准备好呀,怎么办? 我慌不择意地捡起地上的白骨就冲那女鬼扔去,它不慌不忙,轻轻一个闪身就躲掉了。 草,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下呀,打不过呀这特么怎办?我无助地望向死小曼,她冲我摇摇手指头,“别什么都指望本公主,汝得成长!” 话是没错啦,但咱们找个别的时间好不?比如可以参考一下牛过和他姑姑那样就不错,找个花丛,咱们解除束缚修炼,好玩好看又好康岂不是十全十美么? 死小曼一脸萌比,问我牛过是谁,姑姑又是谁,很厉害吗? 女鬼差不多已经飘过来了,这种时候给你解释,你觉得合适吗?我忍不住吐槽。 得,死小曼打了个响指,那离我已经不足四米的女鬼忽然好想被一股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往后倒退了十米远! 好吧好吧,但是该怎么解释呢?让死小曼自己看书是最好的,可她又看不懂简体字,免不了还得让我来讲,那电视剧……等等,不知为何我忽然打了个冷抖,要她看完后叫我文儿怎办? 我答应打赢女鬼就给她详细讲讲牛过和姑姑的故事,前提是打赢,苏碧和张君罄都望着这边呢,我决不能怂,更不能打输呀! 尼玛比这女鬼也太非主流了,别的深恶鬼怪顶多就是吓唬一下人,再凶狠点也就掐脖子而已,你特么还整功夫,而且还那么溜,我这三脚猫功夫,除了挨打和躲还能怎样? 当那女鬼再飘过来的时候,我只能绕着石室内打转了,当然我也可以跑出去,可男人怂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的话……我总觉得如果在这一刻认怂逃跑,一定会失去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并且之后无法补救回来。 就在我跑的气喘吁吁的时候,死小曼忍不住说话了,“丢脸,拿绳子绑住武器!” 绳子?绑住撬棍?呃……笨蛋公主这是看不过去,提点我来了,只是她这提点太突然,一时间我反映不过来,那女鬼的高抬腿飞踢又特么准确无误地踹中了下巴,直接又被踢飞了出去。 特么又打脸,我被踹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好多鸟在我头顶打着圈儿,我为毛这么黑呢?第一个练手的不都是比较弱的吗?为毛我遇到第一只鬼就强悍成这样,老天啊你坑我! 不管了,反正被它这一踹,拉开了距离,有距离就有时间给我准备,我马上从那超耐磨的登山包里面拿出登山绳,绑在了物理学圣剑上。 只是,现在干嘛? “一寸长一寸强,将灵力通过绳子传到撬棍上,挥舞着过去,将它逼进死角。” 死小曼的教导比较具体,虽然那个将灵力从绳子送到撬棍比较困难,但之前通过她的指点,这一次倒相当顺利,我邪笑着将这流星锤般的撬棍挥舞了起来,向着那女鬼走了过去。 第四十章 帅不过三分钟 那女鬼果然被我逼退,它后退,我就前进,几分钟前我还是被它虐得乱七八糟,想不到现在情势整个翻转,哥也虐了回去。 这是什么?屌丝的逆袭! 要说功夫什么的,死小曼这种古代人,又是秦老板的女儿,自然非常腻害啦,刚才她一个响指就把那女鬼给震飞了十几米,如果她动手,估计吃根辣条那么容易就能秒杀了它吧?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谁不想自己有一身拉风的功夫呢?我莫文自然也想,只是这小身板太惨,平日为了赚房租又不得不一下课就跑去打工,哪有时间锻炼?就跟别提什么功夫了,如果我有笨蛋公主十分之一的身手,大概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左右斜挥,撬棍横劈……”终于,在死小曼无比给力的指导,不对,主要是我拉风的走位和正常发挥的情况下,那女鬼被我那灌注了五十一鹅灵力的物理学圣剑敲得满头包,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我则嘿嘿笑着,将那挥舞着撬棍噼里啪啦地打在它身上,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杨白劳欺负白毛女的感觉,这种错觉是什么情况? “停,够了,”忽然死小曼让我停手,我呆呆地不知所措,这女鬼还没打死呢,怎么就停手了? 小曼说要收了它,留着有用,这换我一脸萌比了,收鬼?收了干嘛啊?过冬粮食还是备用衣服? “本公主自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死小曼撇撇嘴,飘到我身边,“汝有意见?” 怎么敢有意见!就算有,最后还不是被你给揍得没有吗?就像来悬门岭之前,本想用那点可怜的资金整点中档装备,可尼玛几乎全部都被你挪来买零食和充电宝了! 于是乎,在笨蛋公主的指点下,我解下挂脖子上的聚魂瓶,对着地上的女鬼喊了一声佛克,那女鬼就变成一道光,钻到了了瓶子里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死小曼刚才那一噗,算不算修炼?毕竟我都尴尬成那个鬼样了。 死小曼用一种好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我说,不算! 为毛呀?这特么是朕有史以来最糗最尴尬的一次了好么?让我说这一次,绝对可以算五十甚至一百鹅的灵力呀! “汝本身就没灵力底子,得通过本公主做媒介才能让尴尬转化成灵力,懂?”笨蛋公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听着听着竟然感觉还有点道理是几个意思?果然漂亮就是正义,美丽就是道理? “再见再见,本公主困了!”死小曼打了个哈欠也回去了。 这聚魂瓶是死小曼的闺房呢,平日都不许我进去玩,这放女鬼进去,真的好么? 不过她那么强悍,相必也不怕什么暗算,我的担心是多余啦。 阿西吧,这解决了女鬼后,才感觉自己的脸痛的利害,特别是那下巴,我都怀疑被踢歪了,好在有点点灵力在身,不然刚才那几下真可能把朕给踢散架了,哎呀……想着想着,就咬到舌头了,次奥! 将我消灭了女鬼,苏碧她们也走进了石室内,张君罄嬉笑起来,“莫文,你怎厉害,被揍成猪头还能站起来。” 阿西吧,朕何止能站起来,朕各种意义上还能和你大战三天三夜,不倒不休呢……这样的话,都蕴含在我那呵呵中,不敢说出来。 苏碧关切地问我伤得怎样?要不要紧?被被打坏了吧?我摆摆手,努力笑出后槽牙,“这点小伤何足挂齿呢,不过……” “不过?”苏碧忽闪着那对大眼睛问我,“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点头晕……”说话间,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往她身上倒,嘿嘿! 可就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竟然敢以同样迅雷不及凿壁偷光的速度往旁边挪开了一步,朕那张帅气的猪头脸,就这样和石室内的地面来了一个毫无阻隔的吻,重力加速度之下,痛的朕直咧嘴。 草在哪里?过来,握不死你! “莫文,刚才是条件反射,”苏碧不好意思地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从她的吉蒂猫背包里拿出跌打酒给我擦,“这是我家传疗伤药,对外伤很有效的。” 享受着苏碧温暖的小手,就算她给我涂狗……我也能欣然接受,这种待遇,在我二十年的人生里面何曾遇到过? 我很想说,愿意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我不会这么说,因为我想停留的是她喊雅蠛蝶的那一刻,这是我小小的愿望,求别鄙视。 疗完伤我们才有空去打量这个石室,张君罄和无比正在看墙壁上的话,画面也有三张啦,左边那张是蒙琇的,他中了几箭,全部都钉在他心口,可这货并没有死不说,还举起敌人的脑袋,显然是经过艰难的战斗,大获全胜了。 对那些古人来说,中几箭不算什么,对此我是深有感触的,想文哥我当时身中四十多枪还不是依旧耍十分钟帅才挂……看着那画像我乱想着。 “这幅画看来是蒙琇病危,临终交待家人什么?”苏碧也是考古系学生,她解读起这些来,有理有据,加上声音悦耳,我不由得听呆了。 “没错,”我点点头,指着最后一幅画,附和道,“最后一幅画,里面画着墓碑,应该就是蒙琇死后的情景。” 同专业追女孩的好处就是,话题永远不会怕没有,特别是扯专业的话,她会觉得你很有学问,这关系想不拉近也很难。 “如此看来,这石室竟然是一个墓室?”张君罄奇怪,“不是修仙者的飞升之地吗?” 我摇摇头说,这遗迹里遗物堆叠情况很常见,比如同样一个地方,十米左右地下可能买了明代的墓葬,再深一点四十五十米,可能是元,这种情况从夏商周开始一直都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墓穴宝地看中的人一定不少,同山同地同葬也屡见不鲜,我记得从人脸洞过来,那甬道是向上延伸的,可能这里已经离开了那修仙者的遗迹。 苏碧将墙上的壁画都收了起来,说回去有用,对此我也没说什么,她一定是为了研究这种正途,而我是否可以用同样的借口,顺手那几件回去……毕竟死小曼这吃货非常耗钱,现在不只是吃了,还特么买衣服鞋子等乱七八糟的的,真特么难侍候。 你说你一个女鬼吧,一点鬼应有的本分都没有!吃喝拉撒睡就算了,还买衣服鞋子干嘛?除了我还特么谁见着你? “这里有道门?”张君罄打着手电筒,走到石室左后面,发现上面也有一个圆盘状的机关,当下就要拧。 “别,等等!”我连忙喊住她,阿西吧,还让不让人活呀?刚我才被那女鬼给揍成猪头了还没缓过劲来呢,这一打开又是一只猛鬼得怎办?这次可不是被打成猪头就能解决的呀! 我走上前将她们都护在身后,然后用手电筒照着那面前的门,那上面好像有什么字,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 “擅……”苏碧解读起来,“中间好像有几个字,看不清,最后面那个是死字?” 死,这个字在殷夏商周可能不一样,但后来不管是简繁体,还是唐宋元明清字体是一样的,所以在墓室的里面刻划上这样的一个字,其用意显然不是对来到这里的人五讲四美三道德。 “几千年的机关早就没用了,咱们出野外刨坑那么多次,没见过一个还能用的机关,”我站在外头用手电筒打量着,问苏碧里面什么状况,有没有鬼? “可刚才那圆盘,它不是还能用么?”苏碧凝神望了好一会,摇摇头。 这脸打得也忒快忒痛了吧?还给不给你未来老公留点颜面啦?阿西吧! “不过,咱们以前刨的,那都是一般的墓葬,”我郁闷地自我解嘲,“这悬门岭毕竟是修那啥仙的,不一样啊不一样。” 于是我和她们找了几块石头蹲在门外往里面扔,全部扔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暗箭之类飙出来,看来那个死字什么的不过是吓人的,对咱西北大纯纯考古男一点作用都没有。 于是,我们果断走了进去,可尼玛一走进去,那本来开着的石门却轰隆一声落了下来,尼玛吓得老子一抖的一抖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断龙石? 阿西吧,这机关是怎样,竟然能判断是不是活物,这也太超过了吧?完全不合理呀! “估计机关设置在和石门下边,而不是里面。”张君罄蹲在关闭的石门旁边查看着,似乎想要找到打开的办法。 “你们来时有没有准备炸比之类的?”哥算是黑到家了,被人坑被鬼坑,现在还特么被这悬门岭坑,我这非洲脸什么时候才能变白? “我是法医!”张君罄撇撇嘴说,“这石门看起来至少十吨以上,估计有那东西也炸不开个口子来。” 我用物理学圣剑敲了几下那石门,果然连片碎石都没能带下一片, 第四十一章 石中蛛 可累死爹了,这半天下来不是被女鬼揍,就是被算计。 “好臭,咦?哇……”忽然,苏碧惶恐地惊呼一声,接着快速往后退,直接跌撞到我碗里……不对,是怀里来。 我当然扶她,身为一个纯纯的男子汉,这双手是保护弱小,遮风挡雨安全的港湾……可是为嘛她红着脸赞赏朕,莫文你不要脸,然后果断地糊朕熊脸呢? 不就是扶的位置有点偏差吗?在那张紧急情况下,手扶错地儿也可以原谅的吧,毕竟朕是出于好意…… “你们闻到了吗?那味道……”苏碧手电筒的光柱已经变得昏黄,眼看就要没电了,就在那昏黄光柱的映照下,我看到石室中间放了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已经碳化的贡品,看来是一个祭坛。 抬头往上一看,就发现那些黑红色的肠子,它们爬满了这石室的天花板。 这时候我的手电筒也熄灭了,我赶紧给手电换了电池后再次打量这石室,那黑红色的肠子只是盘踞在天花板上,地面和崖壁上并没有,这些肠子里面都有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物来着,不过貌似不会攻击人的样子。 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光柱的余光却扫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作为一个考古男,对这些个应该早已麻木才对,毕竟之前在地下已经挖到不少,而且你我百年之后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呢? “莫文,你怎么在发抖?”这时候张君罄走了过来,手电的光柱往前面扫了扫,“你害怕这种东西啊?” “没,谁说我在怕啦,”我咽了一把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尸体竟然没化成白骨……” 石室前头堆放着许多尸体,看这些尸体的衣着有古代也有近代和现代的,无一例外都没有化成白骨,而是成了黑色的干尸,那层碳化成黑色的皮肤包裹着尸骨,说实在比单纯的骸骨要吓人得多。 我并不是胆小,只是作为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骸骨见得多,干尸却见得少,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咦,这些尸体……”就在暗自解嘲间,张君罄已经踩着那八厘米的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那堆干尸中玩耍去了,那姿势就像一个走向t台的模豆,哪里有法医的酸臭味? 小姐姐你胆儿真肥啊,看着她那对四十寸的长腿在光柱的中相互交叠前行,我不由得又咽了一把口水,跟了过去。 等等……为什么我说‘又’嘞? “别怕,有我呢。”我问怕得抓紧我衣角的苏碧,“这里有状况吗?” 苏碧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往那尸体堆看去,然后摇头比较快。 没鬼的话哦?那朕还怕啥?马上就嚣张起来,“什么妖魔鬼怪,在我莫文的眼中都不过是战五渣,啊哈哈哈……”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沉默……草,你在哪里?赶紧出来让我握一下呀,尴尬得我只想挖个洞把自个给埋了! “这是什东么西?”张君罄从一具有尸体的心口拔出了一并钉子一样的东西来,“其它尸体身上都布满了这东西,这些人的死因,很可能就是被这些钉子给扎死的……” 我下意识地用手电环顾了一圈石室内,机关吗?刚才丢石头进来也没激发,而是石室的门被关闭,我们被限缩在这石室里面。 “大家都小心,别乱跑,乱碰任何东西,”我猜想那些尸体的主人,很可能是踏入这石室之后,触动了什么机关,才被那钉子给扎死的。 问题是这个机关在哪里,有多少,我们可以在找到出去办法的前提之下,确保自己不触动这个机关呢? “这质地是石头?”张君罄把那钉子拿在手里把玩着,一点也不在意那东西刚才从尸体上拔下来,这大概和她法医的习惯有关系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打量起那枚钉子,这东西长大约三十厘米,宽绝不超过五厘米,前尖后钝,并没有什么楔点在后端,这是从弩机上激发出来的吗? 光柱扫到岩壁上,本想看看有没有隐藏的弩机线索,一般设置这机关,墙壁上都会有一些规整的小孔才对……然而我并没有看见,但有一个不知所不算发现,让我有点在意。 这悬门岭内部是一个被雨水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钟如洞,在地平线上正数高度的地质结构,应该都是一样的,那为何唯独这石室内的岩壁颜色有点不一样? 这石室内的岩壁是灰白中带点青,不细心观察,很容易就忽略。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好像多足虫子爬过玻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我们赶忙用手电的光柱横扫了石室内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 “这声音……好像是从岩壁中传来的?” 我探出身子望向两人,她们都茫然不解。 “有一点点不同。” “啥?” “不只墙,地面和头顶都传出过那种怪声。” “什么意思?” 我困惑地望着苏碧和张君罄。 “貌似被什么人躲在暗处瞄着,”张君罄颔首说到,“我对这种感觉不算陌生,以前上班下班时,都感到背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后来我受不了,找个机会伏击回去,发现是几个想要追我,却不敢追的人,那种感觉和现在的感觉一样……” 小姐姐你的追求者真惊人,我也想……咳咳,算了,有些女人适合使用,有些则适合用来歪歪,张君罄显然属于后者。 “呃……这钉子的颜色怎么和岩壁一样?”苏碧望望那岩壁又望望张君罄手中的钉子,歪着那可爱的脑袋说到。 纳尼?听到这话,我忙俯身从旁边一具尸体上拔下一根钉子,走到岩壁边对比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样! 不管是从质地和颜色上分析,至少肉眼可见都是一样的,我不由得想到一种可能,这个可能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这,这钉子是从岩壁中飙出来的?! 这种说法可能有点混乱,不得不说此刻我的脑子也确实有点乱,换个说法就是,这岩壁里孕育出这钉子,然后在某一刻将进来,困死在里面的人给飙死……嗯嗯,我的推测就是这样。 可素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就更吓死人了……岩壁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机关吗?回忆起那暗红色,肠子似的血管,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艾玛不得了! 苏碧家学比较神奇,于是我问她知不知道有这样一种妖魔鬼怪? 听到我这话,苏碧一脸萌比,她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说好像在水注经里面看到过。 我也是一问,本就没指望她知道,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阿西吧,这个世界真特么神奇!水注经的作者更特么神奇! “你怕蜘蛛和者蛇吗?”苏碧问我。 “蛇?我相当喜欢啊,蜘蛛有什么好怕的?”我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和小伙伴没少逮来烤着吃,那味道和鸡肉一样咯嘣脆,特别是撒点盐巴,那味道真是,啧啧……至于蜘蛛,我是没吃过啦,据说在亚马逊雨林那边有种比手掌还要大的毛蛛,有剧毒没错,但当地人喜欢抓来,掐到头烤了吃,听说那味道和虾一样。 “水注经上记载,那东西就像蜘蛛和蛇的混合体,”苏碧解释道,从殷商时期的尸乡沟商城不仅资源丰富,在文艺和科学方面都有超过中土意外的发展,当时的皇家就有系统地记载史料,里面当然包括当时的古人对周围环境地望,物望的记载。 水注经的作者多多少少都从这些古文献中取材,十五年前西北考古所在毫城旧址发现虢国遗址,在一个藏书室里面有一组碑文,由于碑文破损严重,海内外很多学者专家都试图解读补缺碑文的内容,十多年来进展都很小。 后来,严教授也就是严文明给完整体统地解读了出来,内容却大跌眼镜,碑文一般都记载史实,这是人所共知的,可它上面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像是,倒想是幻想妄想,所以严老一直没有把这研究公布,只是留在内部研究。 在石头中存活的虫子,样子像蜘蛛,身形庞大的同时有一双钳子和六条腿,又有条长长的尾巴,这种东西有一个叫石蛛名字,在咱们五千年的历史里面有记载过?也就水注经那短短几行字。 艾玛,听着苏碧的描述,不由得联想到它的形象,萌得一比呀次奥! “也就是说,那血肠子和那东西无关吗?” 我几乎和张君罄同时向苏碧确认,这相当重要,毕竟那肠子似的实在很恶心,如果它和那所谓的石蛛有关,咱们别说和它怎样,光出现咱们恶心得就上吐下泻了…… 突然,那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得相当清楚,因为就在离我们站的地方不远。 我指着地板上的一处,上头铺满了千年的尘埃和泥土,此时那些沙尘出现大小不均的起伏! 第四十二章 简直坑朕呀! 发现这个状况,我们三个人都大吃一惊,忙闪到一边去了。 “苏妹,你确定这不是妖物?”张君罄第一个冷静了下来,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地上起伏开始加速,瞄准我们所在的方位直窜而来。 “确定肯定以及定定,地下,它在地下!”苏碧吓得花容失色,躲到张君罄的身后。 地面在剧烈起伏着,并发出难以形容的声响来,最后裂开,碎石沙砾弹起四散,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际,我仿佛大概,可能或者看见一只像是蜘蛛或者蝎子之类的怪物。 那小货车一样庞大的黑影,从地上突地窜了出来,那碎裂的地面继续起伏了三四次之后就回复平静,从怪物出来的地方可以看见和岩壁颜色一样的暗红色岩。 那怪物窜出来又嗖的一声,又没入了黑暗中,它可能跑进了岩壁里面,可以在岩石里面自由穿梭,如同咱们人类跑在地面上一样……想想就觉得很惊悚。 “神特么,这怎么对付?”我盯着那怪物出来的地方,问苏碧道。 “据、据说这种怪物会从岩石发出出带毒的钉子攻击人们,靠在岩壁的人们会突然被刺穿背脊死掉,”苏碧望望地面,又望望我,接着说,“如果它出现在岩壁或者地面上,火烧刀砍,枪打什么都行,可是一旦让它逃进岩壁内,唯一的办法只有将整块石头打成比它体积小得多的碎块,它才无处可逃。” 我望望这巨大如同半个足球场的石室,想到被关闭打不开的门,当时就尿了一地……这不是上下左右,横竖全方位都是个死吗? 这就如同你倒别人的地盘,在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并且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和人家pk,一点都不公平是不是? 何止不公平,阿西吧,简直特么是单方面找虐了! “想想,这石蛛有什么弱点,”我握着物理学圣剑,紧张地盯着地面补充道,“得特别弱,最好一击必杀,秒杀那种!” 想起旁边那些尸体上扎的无数石钉子,我相当着急,曾经我给自己想过无数种死法,被钉子扎成刺猬什么的,决不再我能接受的范围。 “我想想呀,”苏碧真在努力思索,那小刘海都渗满了汗水:“我不知道算不算,就一句话,香油让大地恢复了平静……” “啥意思?”我和张君罄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我直觉地提出疑问,凉子的回答反而不如平时明快。 “我想大概就像鸡腿都狗狗的作用一样,香油什么的能够把石蛛引出来,但这不过是我的猜想,至于真假,是否可行,我就……” “这样呀……”张君罄颔首,默默从背包里面翻出了一把手枪来,我勒个去,她怎么有着东西?不过联想到她身份,大概也可以接受的样子。 “可是这香油去哪里找?我们都出不去,就算能出去也……”苏碧这问题相当大条,谁特么去考古探险还特么带着玩意? 忽然,我想到背包里的方便面,它都有香油包不是?只是,那石蛛块头辣么大,这点点香油它会有兴趣,特么能感觉到?不好办呀…… 此时此刻,那石蛛究竟藏在哪里呢?手电筒的光柱不由得扫向四面八方,它会在什么方向对我们发起攻击? 此时三只手电筒的光柱,一把手枪,一把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还有一个惊慌的苏丫头,都沉默又无比紧张地在这漆黑的石室内张望着,预防那必定到来的怪物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的精神都绷得很紧,生怕错过那怕一点点怪物出击的迹象。 我们都知道,在这种高度戒备的状况下,正常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那怪物很可能就是等待我们崩溃或松懈的一瞬间。 “苏妹子,我能借用一下你男人嘛?”张君罄忽然说到。 苏碧一脸萌比,“什么?谁?” “嘿嘿,幸会幸会……”我随即点头如同捣葱,笑成狗尾巴花。 “什么呀!君罄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和莫文他不是……” 看着苏碧害羞而羞涩的小脸蛋,我心理那个乐呀,三年了,老子被你蒙圈了三年,一直以为你是男的,你造这三年来,老子特么都怎么过的! 现在你还想逃?不留下几点血你特么想逃出朕的魔掌?开什么玩笑! “拿去,拿去,不用还了,”苏碧捂脸道。 “用完丢掉也行?” “也可以。” 我擦,神他么这什么状况?这两人的对话怎么好像,好像在借铅笔、橡皮擦一样? 等等,被说成苏碧的男人,本来应该值得高兴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似乎从她们的对话里面,听出了点点……被坑的节奏? 我觉得应该拒绝小姐姐的提议才对,“感谢你看得起我,我也愿意接受这个称呼,但是请你另请高……哇擦,痛!” 特么的,我的耳朵被张君罄给扯住了,为毛、这是为毛呀,死小曼喜欢扯我耳朵,这小罄罄你也学?什么好的不学你学这个干嘛?这么粗鲁很难嫁出去的好不好,行不行我不再对着你的照片歪歪呀?哥说得出做得到! “为了我们的安危,你得代表咱们朵蜜了它!”边扯住我那可怜的右耳,张君罄拿着枪的手,指向眼前那无边的黑暗中。 阿西吧,这完全是将我推坑了的节奏呀!骂了个吹吹,而现在灵力又没有回复,面对这种怪物,必定死得比较花式呀! “等等,有没有办法活捉呀?这种怪物在咱们人类世界都闻所未闻,逮住送去科研,不对就算放在动物园,这门票必须收到手软吧?等等,别推,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啊啊!”耳朵是不是我的弱点我不知道,反正我被扯住耳朵,一点反击能力都木有! “不错的提议,去,带着男人必死的觉悟,代表希曼,朵蜜了它!”张君罄邪笑着不为所动。 希曼是谁?朵蜜又特么几个意思?男人为毛要有必死的觉悟呀?太过分了,我能代表自己决绝这个见鬼的提议吗? 突然间,容不得我在反对,那空气与周围的岩壁又开始摇晃,接着传来一阵听似远处打雷大妈收衣服的吆喝声。 远处上方岩壁的方向有个物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掠了出来,时不待我再胡言乱语,我果断低喝道,“总不能指望我拿撬棍和它刚吧?给我枪!” 张君罄也不废话,果断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枪丢给我,“会用吗?” 我接过枪,瞬间拉开保险,上了膛,一脸冷酷地回道,“想我西北大蝉联三年的cs小王子,外号神狙一点红,你问我会不会用?” 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这时候看向地面,赫然发现一块红褐色的大斑点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接近当中。 我看到这东西上面许多突突的斑点,那副要将咱们吞噬的气势向着我们直扑而来,眼看就要抵达我脚边。 此时枪声响起,张君罄右手握着枪,左手扶住右手腕,瞄准红褐色的地面扣下板机,直接来了三枪,三发子弹凿穿了地面,溅起地面的碎片。 这一下,让那红色的斑点停下动作,然而这仅仅只有一瞬间,只见那东西左右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又以合出现时候那种速度消失了。 我没有开枪,并不是不想开,而是没想到扣扳机要那么大的力量,说实在我以前连军训都没碰过枪,只在cs中开过而已,一时间由于错了过那时机……不能笑我,这是准备不足,绝不是我怂好吗好吗! 一边嘀咕我一边冲上前,踏过地上的弹痕,紧追远离的目标而去,这短短几面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石蛛怕子弹,而我手中有枪,那老子怕啥? 只是我跑得慢,那怪物就像法拉利那么快,完全不给力呀,那怪物很快闪过石室转角消失无踪。 忽然,走在最后的苏碧惨叫一声,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紧接着想起了几声枪响,纳尼?那怪物不是在前头消失了吗?为嘛忽然又在身后出现,难道不止一只? 我心中一惊,忙回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回头由得自可,一回头就看见苏碧的鞋底下擦着一根石钉,和那些尸体身上的一样! “那怪物从地下往上暗算了她,”张君罄紧张地用手拔掉那石钉,关切地问伤着了吗? 苏碧惨白着脸,似乎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没,没戳穿鞋底的样子……” 看着小姐姐拔出来的石钉,镶进她鞋底的长度起码有六厘米以上,我不由得感叹,火山岩这牌子的登山鞋真特么牛叉,要换老子这阿迪王早特么脚都得废了! 我发誓,要是出去后,赚了钱,怎么着也得弄对这个牌子的穿,不为别的,就像现在这种时候保自己一命,那动不动就四位数的价格,也是值了!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我撇了眼祭坛的桌子,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解决那怪物的点子…… 第四十三章 跗骨之蛆 它就像跗骨之蛆一般,那只石蛛半点给我实施计划的时间都没有,这时候不知何时出现在岩壁移动着,辣速度开始不快,就像被激怒的牛儿盯着它的仇人,踏地准备攻击一样,谁特么敢怀疑它跑起来后的速度? “开枪!”张君罄发出命令后,我的双手已经握好了枪,瞄准目标扣下板机,那巨大的后坐力从手腕冲击到整个身体,差点没把枪给摔出去,我努力压着枪习惯它的后坐力后又打了几发。 我是预判了它的走向,瞄准加速中石蛛前方打的,子弹凿进岩壁,仅仅相差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竟被怪物躲开了,来到墙壁的转角,石蛛立刻急转弯,稍慢三步我们也紧跟着转过去。 “神狙一点红,怎样?有没有打中?”张君罄问我。 “这又不是大狙,我不趁手,”你都没打中我怎么打得中?我只能诚实回她道,“那个石蛛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就在这时候,那石蛛从岩壁消失了,我正紧张地想是不是追丢了呢?想不到这货又在天花板出现,这狡猾的东西居然从墙壁移动到咱们头顶。 我毫不迟疑地打出第四枪,却只见头顶上洒下一些碎石片。 “如何,想不想换个职业!” “什么?” “能够拿它肆无忌惮地发飙,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咱们这一行的好处就是可以借着的大义名分,光明正大地搞破坏。” 小姐姐,你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呀?再说你那职业也不应该……我还来不及回答,忽然看到眼前一阵劲风扑脸而至,我下意识地往地上卧倒。 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划过去,那几个长条形的黑影闪电般往我身后闪去,然后钉在地面上直发出了几朵火花来,那是石蛛吐出的石钉了,哇擦这威力一点都不必咱们的子弹弱呀,加上那三十厘米的长度,这被打中……我不敢想象,马上把背包转到身前,先护着心口再说就对了。 弄好背包后,此时我才勉强挤出声音:“你们怎样,还好吧!” “我可是不死之身,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我也没事。” 瓦特?好吧,张君罄这小姐姐确实,各种意义上都是相当神奇的存在,你能想象,刚才那一连串奔跑,开枪,闪转腾娜等等,都是在穿着一套装和不下于八厘米的高跟鞋下完成的那?从这方面来看,的确是不死之身,但我和苏碧可不是。 苏碧原本那张可爱的脸,现在变得很苍白,加上可能平时不怎么运动,这一串变化下来,都累成狗了。 尽管我是男人,但老实说,我也没好到那里去。 张君罄兴致上来,马上就要去追杀那石蛛,我心说小姐姐你狂战士呀?这是找死好不?这明显不是理智的行动! 我赶忙说,“小姐姐,苏碧她状况不太好,你就缓缓行不?” 张君罄和苏碧关系极好,要是我和她同时掉下水,张君罄必定先救她。 我的话果然让准备出的她停了下来,转头走向这边,拍拍苏碧的脸,“嗯?看来确实……莫文你赶紧想个办法!” 为嘛要我……等等,刚才我不是……对呀,差点都望了这茬,我赶忙让张君罄掩护着我扶起苏碧往那巨大的祭坛退去。 没错,刚才我确实想到了一个点子,那祭坛相当巨大,上面放着一些已经碳化了的贡品没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祭坛是木头制的,我记得苏碧说过,岩石对石蛛就像水对于鱼,它在岩石外比较迟钝和弱很多,也穿不透岩石之外的物体。 那木头它就无可奈何了不是? 我将苏碧推上祭坛,自己也爬了上去,然后也把张君罄也拉了上来。 “这贡桌是什么回事?好大呀……”张君罄用手电打量着桌面,将上面一些已经碳化的猪头啊水果什么的都踢到了地面上。 祭坛……不对,是贡桌子确实很大,比正常摆在菩萨祖先面前那种要大上十,到二十倍,这特么贡啥玩意来着? “现休息一下吧,我也渴了,”我让她们围成圈,然后把登山包都对外放在身前,这样就可以挡住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石钉袭击。 此时此刻,石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但至少这一刻,对我们来说是安全的。 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把那该死的石蛛弄死,咱们就会被它弄死,我们的补给不多,这拉锯战下来对我们极度不利。 就算熬到明天,我灵力恢复,那五十一鹅的灵力对那巨大的石蛛能有多大伤害?不管怎么想怎么算,都不太乐观呀…… 等笨蛋公主吗?这货出来就会给我捣乱,要是她看不起,不屑对那石蛛动手,监视我把它打趴,这……总之,这算是不得已到极致,才会考虑的事情了。 “那罐子装着啥?”不知什么时候,张君罄从背包圈中走了出去,趴在贡桌的边缘,伸出手电筒往桌底照去。 我不禁咽了一把口水,尼玛小姐姐你这是要上天么?这姿势真是要命,我又咽了一把口水。 要是这时候,那石蛛躲在暗处给我们来几发石钉,石室内又这么暗,石针击发又全然无声无息的,毫无知觉之下就被钉成刺猬了呀! 我也走到她身边,本想将她拽回来,可不知为何我也趴到她身边,往桌子底下望去,真不是因为想挨着她的绳子,感受那四十寸的……真不是这样,我这么真经的人,你懂得。 顺着她手电筒的光柱,我看见那桌底下确实有许多罐……不对,看那形状,应该是瓮,一种古代的陶器,一般是用来存放食物和酒的。 在龙山时期,黄河中下游一带也有些部落用来作为埋葬死者之用,所谓的瓮棺葬就是指这东西。 “那东西是装死人的,没有埋在土中而是放在这里,很可能是殉人。”我分析道。 “殉人?”张君罄奇道,“你是说,它们是给墓主陪葬的吗?” 我点点头,说这供桌也说明这石室可能是用来祭奠死人用的。 张君罄不同意,说怎么就没见到墓主棺材?这是一个有墓室外在,实际上是用来诱杀进来的人的陷阱。 这种说法也没错啦,我并不打算反驳她,正当想要回去吃点东西的时候,枪声却忽然响了起来,难道那石中怪物又出来了? 我忙转头一看,小姐姐却在那边咦了一声。 “莫文你骗我!” “干嘛这是?”我一脸萌比,小姐姐我啥时候骗你了,你这不好好的么,我又没趁机……刚才是想,但是还没机会下手呀! “你自己看!”张君罄冲我努努嘴,用下巴指明了方向。 我满脸问号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发现那地板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水,再看上去一点,就看见一个瓮,碎成了几半,里面没有什么殉人……原来刚才她开枪,是打在这瓮上? “说,”她跑过来又要扯我耳朵,“说好的殉人在哪里!” 你们这些女人是怎样?我最帅的就是耳朵了知道不!老是扯我耳朵,要是扯下来怎么办?你们赔吗? 死小曼是这样,你小姐姐也是这样,真他么欠那啥!要不是咱下不去,我特么不早就……我下意识地低头躲过了她这一扯,然后疑惑了。 “你敢躲?”张君罄没想到被我躲过去,作势就要上来再扯我耳朵。 我马上打出了一套广播体操,说,“先别闹,这味道你闻闻,是什么?” “别转移话题!”张君罄和我见招拆招,目标自然还是我的耳朵,打得正欢呢。 小姐姐你的鼻子是什么回事,这构造明显出问题了呀,作为一只救生犬,这样下你会被撤职的好不! “这味道,”这时候,苏碧也走了过来,“是香油?” 这种香油自然不是做菜那种,而是在佛堂和神台祭拜祖先神佛那种东西……我勒个去,这么说来,总之这就是油就对了? 记得刚才苏碧怎么说来着?那古文献记载是油将和平带回人间? “它可以不可以……”我望向苏碧。 苏碧对我点点头,“香油也是油,可以试试。” “你们在说什么?”张君罄一脸问号地看着我和苏碧,小姐姐你这脑袋有时候真不好使呀,要是某种时刻也这表现,我觉得这是我的机会,嘿嘿……千万不要告诉她! 之后我和张君罄用枪把贡桌下,所有的大瓮都给打碎了,里面的香油全都涌向地面。看那流量,不用多久就能把这石室内给撒满。 只是有个问题,我相当担心……这香油少说放了两千多年,这还能不能用? 洒完油后放完香油,我向亲爱的苏碧报告:“这样可以吗?” 苏碧点点头,紧张地用手电在石室内张望起来。 “很好把弹匣了换上。”说着张君罄给我跑过来两个弹匣,然后从背包你又拿出四个塞在小西装的口袋里。 小姐姐,你哪来那么多弹匣呀? 第四十四章 了解了它! 非常怀疑她背包里面全特么都是这东西,话说你平时的工作应该没机会接触这东西吧? 这样的话,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耳朵着想,我是不能坦白的啦,于是默默地换上了新弹匣。 这时候,苏碧给我们说,“现在就守株待兔吧,如果古文献记载没错的话,那石蛛应该会被油的香气引来。” 贡桌是木头制作的,表面比较滑,摩擦力比地面要小得多,在这上面站着我和苏碧穿着登山鞋是没问题啦,但是穿着不下于八厘米高跟鞋的小姐姐,想在这上面闪转腾娜,百米冲锋再来个鲤鱼翻身什么的显然有些困难。 于是乎,她只有抬起那不下于四十寸的双腿,搁在登山包上侧躺着,这姿态神他么……看得我拧了一瓶水,喝个不停,根本就没时间注意眼前黑暗中隐藏的危险。 不管什么时候,等待这种事情,都是让人平静不下来的,特别是你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时候,难免会焦躁,但好在这次等待时间并不长,不到五分钟凉子张君罄就大喊:“上边!” 她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上边摔了下来,原来石蛛躲在咱们头顶的岩壁上。 这一摔使得整个石室内都震动起来,那巨大的贡桌竟然被震得摇摇要坠,眼看就要倒了, 我连忙把手电筒别在肩膀的扣环上,然后将横卧着的小姐姐,和在一旁发呆的苏碧给抱起来,往地下纵身一跳……这要是换平时我一定会记住这个日子,一手一个,都是美人,如此美景,作为一个男人你特么还能再求啥? 事实上,我特真特么不想再来一次……阿西吧,就差这么零点零零几秒,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千钧一发之际,那石蛛发出的石订就镶进了刚才我们站着的位置,那毛毛的八条腿就站在了倒塌的贡桌上。 “骂了个吹吹!”吓得哥连枪都望了拿,等等那现在手上拿着的两个圆是什么?就从感官上来说,大小各一,辣感觉真是,一个字就是弹! 这要是能在上面打字,得多享受?噗!我勒个去,嘿嘿,这难道是……? “滚开!”此时张君罄一把推开我,从地面翻身跃起,开始连续开枪。 凉子不断扣扳机,顺便用力踢了我一脚,将我从苏碧怀中给踢了开去,欢快地在地板滚了一圈后我终于从某种沉醉中清醒过来。 朕的物理学圣剑呢?不对,枪,现在得用枪?我忙从衣袋里拿出枪,我双手紧握瞄准石蛛扣下板机,枪声接连撞击我的小心肝,手腕都开始酸起来,这反作用力还真不是咱这种死宅能掌握的。 但这一次,我打得没有第一次那么离谱,可以说刚才这三枪都全部命中了那怪物,但却丝毫看不出那石蛛有任何伤到的迹象,这特么难道还刀枪不入呀?这bug是几个意思,还让不让人玩了! 三只手电筒的光柱都照在那怪物的身上,那如同蛇一样的脑袋忽然扬起来,然后张开了那血盆大口,忽然几十根石钉子就在它嘴长了出来……等等,它好像看着我? 你特么没事看着我干嘛?妒忌我比你帅,还是妒忌朕刚才在她们那地儿打字来着?看这势头,完全是柿子挑蒙得来掐呀这怪物! 来了,真特么冲着我来了,我连忙跳开,那致命的石针在我脑袋上划出一道闪光。 “打它关节!”这时候张君罄大声提示我,可尼玛知道对一个今天才第一次碰枪的人来说,这有多困难吗?我特么能打中就不错了,这要求超出我能耐太多了好么! 张君罄换弹夹的姿态熟练得不像话,也帅气到了极点,不说还真不敢相信这货是法医而不是特勤,就在她换好子弹准备瞄准的瞬间,那怪物的一只脚往她扫了过去,枪从她的手总画了一个圈儿飞了出去,紧接着那致命的石针笔直地朝着已经毫无防备的她刺过去。 多好的一个美人,被这刺下去,毫无疑问就会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了,张君罄的美在于她那旺盛到过分的生命力,死气沉沉或者没有生命的小姐姐都不是好姐姐…… 我特么还没夯呢,你敢要她命?! 当时我一定是脑子烧了,不然真不会作出那么危险,平时绝不会做的事情……说时迟那时快,我从一旁以左手去拨那石针,这都是半秒中决定的下意识行为,和我那长满蜘蛛网的大脑无关。 被我破坏了必杀一击,那石蜘马上就把攻击目标换成我了,石钉子闪电般向我飞来,我沉下身子,勉强闪过致命的一击,我这小身板没有想象中的灵活,这不马上失去平衡,直接单膝给跪地上了。 我赶忙将枪口对准了那怪物,瞄准大概是它关节的地方,瞬间将子弹都打光了,那巨大的后坐力直震得手腕都像不属于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中关节还是怎样,原本伸出石钉,向我蓄势待发的石蛛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竟然跌在洒满香油的地面池里上。 那石蛛挣扎着像站起来,那狰狞的蛇脸急得都渗出泪水来了,就在它要站起来的一刹那, 张君罄走过去狠狠地往怪物的身体狂踹了一脚,不解恨又连续又踢又踩了好一会。 不知为何,看得我某个地儿隐隐略痛,这要是踩的是我,我不敢想象…… 由于地上都洒满了香油,站起来本就困难,一边又被张君罄给踹着踩着,那怪物根本就站不起来,忽然由于踩得太狠,张君罄的一只高跟鞋也随之离开右脚,那八厘米的高跟直接嵌进怪物的身体,那怪物想趁机跳上岩壁上却跳不起来,逃进地面也办不到。 完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这洒满香油的地面,阻碍了怪物潜入岩石中。 原来香油不仅可以引出石蛛,还能让它想逃都逃不掉,油让大地恢复和平,古文记载中的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不管如何,我都松了口气,不用求那笨蛋公主出来,不然我这小身板独自面对这怪物,那就不是断胳膊瘸腿能解决的了。 “嗯哼,都在我掌握之中!”张君罄发出小人得志……不对,是胜利女神般的高亢笑声,我一下子就萌比了,这不是我打下来的吗?我明明记得刚才是我打中了它的关节,让它失去平衡才摔到地上的吧? “君罄姐好厉害哦!”这时候苏碧也走了过来,无视一脸着急得我,给她闺蜜点赞不停! “喂喂喂!看你这眼神是不服输吗?”张君罄邪笑着,用那只还穿着高跟鞋的脚,无情地踢在那石蛛身上,不知为何我竟开始可怜起那怪物来。 那怪物愤怒地嘶吼这,一副凶狠要吃人的样子是够吓人啦,但配上它不停挣扎不停摔倒的样子实在是滑稽至极,我们就忍不住笑,张君罄更是放肆,甚至还出言嘲笑那怪物,“垃圾,废物!不满意你倒是骂回来呀,姐姐在在听呢!” “了结它吧,这怪物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苏碧推推我说。 我点点头凉子伸出右手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让她们回到那倒塌的贡桌上去,这地上洒满了香油,火势一下子就回覆盖了这石室内,但香油并不多,就地面那点,足够烧死那怪物而烧不死我们,这也是消灭石蛛的唯一办法,由不得我们。 因为这香油毕竟也有干的时候,干了我们就拿它没办法了。 点上火机,我举起右手摆出乔乔站中最拉风的姿态,对着那石蛛耸耸肩道,“死了要报仇什么的,你就找马怀仁吧,是他叫我们来的,他家就住在火车站后面那个向右拐,第一个路口进去的小区,就门口那栋的三楼,表找我们,记住咯!” 说完我手腕一翻,打火机就画着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然后我就飞快……其实是跌跌撞撞地跑向在贡桌上的苏碧她们。 火机落到香油地上,随即燃起熊熊烈火,迅速蔓延了整个石室内,那石蛛也被红红的火焰给紧紧包围住,被火焰烧灼的痛苦让它疯狂挣扎,那巨大的身躯不停翻滚着,整个石室都被整得震了起来。 如果有别的选择,说实在当时真不应该这样弄死它,可是当时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那濒死边缘的石蛛,疯狂挣扎着,竟然跌跌撞撞地在石室内乱窜起来,岩壁都被它撞碎了不少,好几次它都从我们藏身的贡桌旁窜过,好在没撞翻我们。 那怪物忽然嘶吼一声,就在石室转角的地方一头撞了过去,强烈的震动让我们几乎从桌上震下来。 那石蛛不停地撞,大概真到了临死前的一刻,那身上的火苗几乎将它全身都覆盖住了,刺鼻的焦臭味直呛得我们想吐。 突然,轰隆一声,那岩壁竟然让它给撞塌出了一个洞来,我们登时就傻了,这让它接触到岩石,不就让它给逃了么! 第四十五章 无底洞 “比起那个,我们是不是,咳咳……”燃烧的香油冒出滚滚浓烟,从地面上升,瞬间充斥满了呃石室内,直呛得苏碧咳嗽连连。 更要命的是,那地面蔓延的火苗顺着倒塌的贡桌往上爬,而我们就在这上面苟且残存着。 我估计不出十分钟,那火苗就能占据我们站立的地方,但事实上留下给我们的时间却并没有十分钟那么多,想必大家也知道,很多葬身火灾的人,他们的死因是因为吸入浓烟,给活活呛死的。 刚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用火烧死了那石蛛,当时只是想地上那点香油,烧起来应该很快就会熄灭了,谁也没估计到浓烟呛人的事情。 张君罄拿来矿泉水,淋在毛巾上让我们都蒙在鼻子上,我们赶紧照做,是没那么呛鼻,呼吸也舒服了不少,只是在此时此刻,如此环境中无疑杯水车薪。 这时候,那巨大,不断的撞击声戛然而止,看来那濒死的石蛛已经葬身火海,死透透了。 如无意外,不久后我们将要步它后尘……等等,我好像感觉到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不可能,现在火焰铺天盖地的,怎么可能有湿气?那一定是人在被浓呛到几乎昏迷于半昏迷之间产生的幻觉,又或者是毛巾上的水被热量蒸发产生的错觉? 不管是幻觉还是错觉,对我们来说都是浮云,就在我又拧开水瓶去给毛巾换水时,突然就愣住了。 丝丝的湿气,变得清晰可闻,这在万火丛中如同一根冷针,直刺入我的脑门! “放下,”我口瞪目呆地转头对张君罄和苏碧喊道,“放下毛巾,你们感觉到了吗?” 张君罄与苏碧此时正用毛巾紧紧捂住嘴,努力眯着眼睛望向我,我可以在她们的眼缝中读到了茫然和不解。 我挥舞着手,无比激动地喊道,“有风,带着湿气的风!” “不可……”张君罄刚放下毛巾,不可能的能字却咽了下去,显然她也感觉到了。 有风就代表空气流通,而且是带着水汽的,要知道我们本来被困在这密封的石室内,不应该有风啦,那为何突然吹来这救命的风呢? 这股带着湿气的风,对此时此刻的我们无疑足以救命的,问题是那封是从何处吹来的呢? 找到这股微弱的风的源头,难吗?如果对一般人来说,难! 但我莫文是一般人吗?显然不,我天赋异品,小时候就能在下雨之前几个小时感觉到风中带着的点点湿气,给小伙伴们预言不久就要下雨,成功率还相当高……小时候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有某种超能力,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了。 “湿气?这是水气吧?咳咳……要不是穿着这厚厚的登山服,正常人都能感觉到,”苏碧剧烈地咳嗽着,艰难地说,“悬门岭是个巨大的水蚀钟如山,长年就水气重……我想到了!” 苏碧意识到什么,忽然就跳了起来,然后站不稳又跌倒在桌面上,“石,石蛛!” 这莫名的打脸感是什么回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苏碧的话中想到了风的所在……那怪物刚才在濒死前疯狂地撞着岩壁,然后挂了,会不会是它为我们给撞出了一条活路? 想明白这点,我马上喊她们跳下已经差不多烧到桌面的贡桌,可问题又来了。 刚才张君罄一只高跟鞋镶进了那怪物的脑门没拔出来,之后也跟着那怪物葬身火海去了,这光着一只脚,怎么跳下去?怎么在着火的地面跑……虽然其实她原本穿着的高跟鞋也极不适合跑跑跳跳就对了。 “有备用的吗?”当时我也就这么一问,谁特么来考古探险还带个备用鞋?反正我以前出野外刨坑,时间长的话,最多就带拖鞋,绝不会带什么备用鞋。 “有,马上换!”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张君罄憋着气,眯着眼从背包里面翻找出一对运动鞋给换上,整个过程不足五秒! “但是穿着这种鞋,运动不方便耶!” 神他么……我都不知从哪里吐槽好了,小姐姐你脑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哈?竟然觉得穿高跟鞋比运动鞋还适合运动?这还是正常地球人的逻辑吗! 对此,小姐姐的解释是:高跟鞋是女人的标准战斗装备,而且跟的高度绝不能低于八厘米! 我回想起刚才她用那不下四十寸的长腿,将那细高跟给镶进石蛛脑门的情景,不禁打了个抖,然后给了默默赏了自己一巴掌。 这要是踩在我身上会怎样?我咽了一把口水,果然是女人的标准中战斗装备呐,各种意义上…… 我们用仅存的水清洗了一下眼睛,又给毛巾换上新水,然后将毛巾绑在脸上就跳下了贡桌。 这一把我们赌得相当大,要么就立即找到那风的源头,要么就被地上的火焰给烤熟或被迷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中被呛死。 留给我们活命的时间很少,从鞋底传来的热度在快速飙升,我们面前什么也看不见。 “都把手电筒打开,”张君罄大声喝道,“跟紧我,我记得那怪物跑的大致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我就看见前面的一道光柱亮了起来,接着听到一声‘跑!’字,那道光柱快速向前离去。 我拉着苏碧跟着那道光柱向前猛跑,阿西吧,回去得买对好鞋才行,阿迪王这种垃圾果然在真正的考验面前脆弱得一比呀,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鞋底给烧糊了!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说实话,我觉得跑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在前面作箭头引领我和苏碧的光柱终于停了下来。 忍受着半窒息和呛得脑袋发痛的感觉,我吃力地问,“到,到了吗?” 然而回答我的是一声砰的声音,张君罄一脚踢在一堵墙上,“风就是从这里吹来的,踢!” 我和苏碧闻言,二话不说就往前面的墙踢了过去,脚上传来钻心的痛,艾玛那是岩壁呀! 可就在我们拼命踹那岩壁的时候,一些碎裂的岩块,从岩壁上滑落下来,然后轰隆的一声,一些碎石被从缝隙中往里面滚落,缝隙瞬间扩大,变成了一个洞口。 漆黑中,那带着湿气的风扑面而来,这次不再是丝丝,若有若无的风了,这一股风让我们已经被熏得一团浆糊的脑袋马上如沐清风,得救了! 将近窒息的我们马上把毛巾给扔了,贪婪地呼吸着那清新得过分的新鲜空气,得救了! 为庆祝死而复生,我欣喜地想要和她们来个拥抱什么的,事实上苏碧确实与张君罄抱在一起,我想过去,却被张君罄给踢开。 我勒个去,好气呀,这区别对待是几个意思呀?好歹朕也是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呀,又不是想做什么坏事…… 闷闷不乐的我,只好尴尬地往那刚被我们踢出来的洞中望去。 洞,当然是黑暗的,手电筒的光柱照不出太远,但也可以看到那是一个被雨水天然腐蚀出来的钟如洞。 我探头进去左右上下看了看,忍不住后怕起来,以洞口为圆周一米的范围之外,就是岩壁的厚度至少在三米以上,这要是踢歪一点,咱们就是踢断脚都没用。 石蛛选这里发疯,撞出一丝丝裂缝让我们感觉到带着湿气的风……这一切一切,仿佛有一只手在冥冥中操纵着我们,将我们推向更诡异的所在? “我还以为是悬崖峭壁,”张君罄也探头往洞里张望着,“这坡度还能走的样子……” “眼睛好涩,咳咳……咱们要不要下去躲一下?”苏碧那可爱的小脸都被熏得白一块黑一块了,我估计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还等什么?走吧!”事实上,未等我说完这话,张君罄已经向下走去了,那斜坡相当狭窄,我们无法一字排开往下走,只好一个跟着一个往下走,张君罄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苏碧走中间,我则打着手电筒断后。 走不到半分钟,斜坡渐渐宽阔起来,张君罄停了下来,用手电筒的光柱指向左边的一滩积水说,“都过去洗一洗吧。” 这是一滩由钟如石上滴落下的水冲积而成的小积水坑,说是坑但大小也就面盆大,但比面盆要浅的多。 “能喝吧?”苏碧迟疑地问,当然我不怀疑她的智商,她也不是嫌弃不卫生什么的。 我说这水不是死水,山体把雨水斗过滤赶紧了杂质,比一般矿泉水好得多,放心喝没事。 喝够水,洗完眼睛和脸,众人只觉得焕然一新,辣种感觉简直就像新生了一样,临走之前我们把所有水都装进了水壶,这才安心上路。 可没走多久,我们就愣住了,斜坡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不知深浅的悬崖。 这要怎么整?转身回去那石室去? 现在回去大概火是熄灭了,可那石室的门打不开,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呀…… 我们随意地用手电筒在悬崖边照着,张君罄忽然抬起头来,问那圆形的是什么? 第四十六章 悬崖边的铜环 顺着她手电的光柱,我望去,发现了峭壁隐约好像镶嵌了一个……不对,是许多的圆形的物体。 这东西在光柱的映照下,隐隐泛着金属的冷光,难道是人造物?可那又是什么东西呢? “不管那是什么,至少可以证明这里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张君罄望着那些圆形,若有所思。 我走到悬崖边,蹲下身然后趴在地上尽量往悬崖外探出身去观察,这次我算是看清楚了那圆形是什么玩意……是环,看那泛着铜锈的样子,似乎是铜环,就像那种在乡下老房子门作为门把的铜环! 这些铜环一个连接一个,每一个间隔大概一米左右,向漆黑的悬崖延伸下去。 没错,这样看来确实是人为安在这里,作为阶梯用的装置,只是它通向何处呢? 我将发现告诉了她们,苏碧点头肯定我的分析,张君罄果断命令道,“莫文,试试那些铜环,看看会不会塌!” 我勒个去,小姐姐这顺理成章地坑朕上几个意思,把都当成小白鼠都条件反射了,你咋不上天呢?! 望着我那苦瓜般的脸,张君罄把苏碧拉到了怀里,微笑着对我说,“你觉得我会安心把苏妹子交给一个怂货?” “君罄姐!你……你说什么呢?什么交不交的……”听到这话,苏碧就扭捏起来,又是捂脸又是跺脚,气嘟嘟的小脸可爱的不得了。 “正所谓,女大不中留,”我用手拨了拨鸟巢般的乱发,痛苦地迫着自己笑出后槽牙来,“把她交给我这么勇敢的男人就对了!” 话刚出口,我特么就哭了,尼玛朕恐高呀,看着那黑暗的悬崖,脚都软了呀,而且那铜环都满是铜锈,鬼知道踩上去会不会马上就烂了?就算铜环没烂,谁知道它和洞壁衔接的地方牢不牢靠,能不能承受我的体重? 想想张君罄还真特么狠,如果那铜环我踩下去没事,那就说明啥?说明承受我重量都没事,她们踩上去也会没事,我这小白鼠真可怜,容许我哭一阵,就在你怀里! “去吧去吧,我们看好你哟!”张君罄爽朗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赶鸭子似的赶我下去做小白鼠。 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为了我那点可怜又可笑的颜面,就算怂也得上……我望着那黑暗的悬崖,心中将张君罄给歪歪了个遍,心里才算是平衡了一些。 很多事情,说来容易,但当真正做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比如现在。 那铜环就在此时我们站着的悬崖边下边五米左右……那是一个怎么概念?咱们放开想象,要想踩在第一个铜环上面的话,你的从悬崖边上向下爬五米,然后把脚伸进铜环里面。 而悬崖到第一个铜环的这段五米距离,直接就九十度,途中并没有什么可以下脚,或者下手的地方,除非你跳下去的同时第一时间准确地伸手捉住铜环,否则失败的或,除了摔到悬崖底,你觉得还有什么结果? 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武侠小说的悬崖比较安全,再没有任何一个悬崖摔下去不死的了。 也不是不可能克服这五米的空隙啦,我会飞的话……但是我会飞吗?会,做梦的时候我常常飞着玩呢! “莫文,”看我一脸便秘的样子,苏碧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我背包里面有登山绳,两百米,你可以绑着下去……” 阿西吧,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莫文,危险,别下去冒险了’么?这是朕媳妇应该说的话吗?还是跟得张君罄多,被她那种坑爹性子给污染了呀?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登山绳?绑着下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这样就算那铜环不牢靠,一不小心给踩塌了,有绳子绑着也摔不死我! 加上苏碧家里好像比较有钱,那买的登山绳质量一定有保证,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让她们把往斜坡上找了一块牢靠的岩石,把绳子给固定住,然后绑在我身上,之后直接垂降到了第一个铜环边上。 我将一只脚伸,伸进了那布满了铜锈的环里面,大小刚好可以进去,然后用上全身的体重,用力踩,用力晃,用力摇……那铜环给我折腾得噼啪作响,别并未脱落。 “这东西牢固更胜朕!”我惊喜得宛如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减去在悬崖上固定的长度,那绑着我的登山绳可用的长度还有一百来米左右,我接着往下一个铜环降下去,分别折腾……是确定了这途中的铜环牢靠程度。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个铜环镶嵌在岩壁上都牢靠得过分,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有松动的迹象,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好事。 我慢慢往下沉,慢慢没入黑暗中,唯一照明的哪一点光,就是肩膀上的手电筒,而它此时的亮度已经不如之前,只剩下一点橘色的光,马个吹吹这电池也太不经用了吧? 此时,那一百米的绳索已经到了尽头,而脚下的铜环却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一直往下延伸着,辣感觉就像走进了什么怪物的嘴中,当然这只是我的错觉而已,我不禁好奇这特么是谁没事在这钉这铜环? 难道真是那个什么鬼修仙飞升者吗?这工程量可不简单呢,也许也只有这种人才可以做得出来吧,谁知道呢…… 我解开了安全绳,同时向悬崖上大声喊,“下来吧,铜环牢靠!” 就在我喊完牢靠两字的时候,从那无底洞下方刮来一阵风,那向上吹的风出现的突然,风力也强,直刮得我那小身板子如同沧海总那可怜吧唧的一粟,摇摇要坠! 我手脚并用,拼命用脚勾住下边的铜环,手捉紧头顶上的铜环,尽管用尽了吃那啥的力量,也被那放肆的风吹的差点没甩出去。 还好,这股风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我攀着那铜环直喘气,我一个大男人都如此吃力,那她们……我马上向头顶上大声问她们有没有事? 一百米之外传来她们报平安的声音,我心下稍宽,继续往下小心地移动着。 我不得不小心,因为这些铜环每一个间隔在在一米左右,身边的光源就只有已经昏暗得剩下一点点光的手电,手上还得同时捉紧头上的铜环,这下脚得相当精准,一个留神,踩错脚…… 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忍直视,也不想发生在自己或者头上那几个坑爹货身上,如果换成黄家兄弟我是没什么感觉啦。 苏碧和张君罄在上,我在下,在这悬崖壁上默默地向下移动着,不时有一些洞穴蝙蝠从身边掠过,惊得我一声冷汗,生怕它们撞我身上。 朕现在何止一身冷汗,身体已经疲惫得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吧?从凌晨开始,一直就在高难度作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越向下,不知为何我的心就越是乱,尼玛比为了马怀仁这点工资,老子就得上山下悬崖,被鬼揍,被怪物追,老子上辈子欠你了哟? 虽然更多的原因是为了保研,可让你出生入死争这样一个资格,正常人谁特么愿意? 话说马怀仁这货到底去了哪?给我们留了纸条说先下来,可这一路上也不见他踪影,老骗子不会是蒙咱们了吧……想想也不可能呀,这路上不就发现了助教鼻毛男的尸体么? 或者他已经死在这悬门岭众多溶洞中了么?千万别,那点工资不值一哂是没错,可朕就指望它吃饭交房租了呀,这不久就月交房租了,我的钱都孝敬给那笨蛋公主了,实在没钱啦! 边念叨着,我一边向下移东,心中也在算着那铜环的数目,这条镶嵌在悬崖壁的路,真够呛,暗得乱七八杂的,让人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时候,好死不死的,我肩膀上的手电筒也光荣地熄灭了,我的眼睛瞬间被那无边的黑暗给吞噬。 阿西吧,再撑一下会怎样?什么时候灭不好,你特么选这种时候?老天我诅咒你! 马个吹吹,不知为何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绝对不是因为怕黑什么的关系,知识一个正常人吊在悬崖壁上,下边又不知道多深,忽然陷入黑暗,这下脚处非常难以确认,免不了心里发毛而已。 这种状况下,给手电筒换电池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用一只手捉住头上的铜环,可另外一只手怎么做到从背包里拿电池,和换电池? “莫文,到底了吗?”这时,张君罄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 我估算了一下,铜环与铜环的间隔在一米左右,下来到现在我至少经过了两百一十个铜环,也就是向下移动了两百一十米左右,但还未到底,于是我将情况告诉了她。 “下面还有多深?”这是苏碧的声音,勉强能听得见。 “还不知道,似乎直达地狱十八层呢,哈哈!”当然我只是苦中作乐,我估计这条向下的路也不会多深了。 第四十七章 峭壁神龛 这悬门岭海拔不到一千米,从原本的洞口下到悬门岭,再到这里,走势一路向下,我想最多绝对不超过七百米才对。 但在我数到第四百二十一个铜环的时候,我却开始怀疑其人生来,倒也不是头上不时被苏碧和张君罄她们不小心磕碰下的碎石砸傻了,而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特殊环境中,体力消耗成倍剧增,对我这死宅的小身板是严峻的挑战。 而事实上我已经累成狗,半死不活可又特么不想死,难道我要背负着二十多岁魔法师的污名含恨而终咩?这样就算九泉之下碰到咱莫家列祖列宗,也会被他们鄙视的吧? 开什么玩笑……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一股清新带着湿度风从下边往上吹了过来,我努力捉紧铜环,暗骂了一句,又来了,他么的朕现在手脚发酸,脑袋一团乱麻,就要撑不住了……就在我几乎撑不住的时候,我感觉到那股风有些不同。 没错,确实不同,这股风中夹杂着的湿气要比刚才在石室内时要大得多,这就代表着现在的位置下面有一条水量不小的地下河……我们就快爬到底了? 我十分兴奋,冲着头顶上大喊道:“爱妃们再坚持一下,我已闻到了河的气息!” 当那样说的时候,我只感到好笑,可是,当我继续向下移动之际,我的确闻到了河水的气息,根据我多年出野外刨坑的经验,这绝对错不了。 而上面那两位漂亮女士的回答,尽管带着法克字头,但也从她们声音中听出兴奋之情,这时谁也没有想到尽头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时候,我们接到接下来会那样,大概正常人都会原路退回,就算在那石室内困死也不会再走这条路吧…… 就在被那条地下河激发了动力,粪发涂墙努力向下爬,我在黑暗中伸脚低头找第四百七十一个青铜环的时候却好像黑暗中有一团模糊的物体。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停在原地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那影子丝毫没有移动,这才放心接着往下爬。 铜环上的锈,好像越来越甚,终于,来到那团影子的上面不到五米之处时,我用手机的那点光看清楚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个突兀的平台映入了我的眼帘,不……准确来说,那是一块极大的岩石之上,铺上了一些枕木,修建起来的半圆形的平台。 我不禁往上张望了一下,在这种完全可以说没有路的地方,怎么把那些枕木运送下来来,然后在几乎悬空的峭壁上进行建造? 这家伙,难度实在超出想象不说,建造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它目的是啥,我都打算上去,因为此时我的身体消耗已经超出了极限,双手双脚都麻木得似乎别人的一样,每向下爬一步,手都几乎捉不住拿铜环。 我相信苏碧和张君罄的状况也不会比我号多少,于是我果断往左边跨出了脚,然后探出手去抓住那平台的边缘。 平台的边缘似乎有一些石雕,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玩意,但这凹凸不平的表面就给我了着力的空间。 我从铜环中探出身子,用力踩在那平台边缘上,发现着力处稳如泰山,于是我就顺势一个横跳,跳到了那平台上。 阿西吧,我是直接以恶狗抢那啥的姿态,脸着地的,样子非常难看我知道,放平时我当然会就地打滚,御掉那下落的力道,然后顺便一个鲤鱼翻身,帅炸天的站起来啦。 讲真不是我做不到,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对那平台大小没底,你这连滚带爬的,谁特么知道会不会滚到平台外,然后给摔下悬崖? 就着背包,我躺在地上拼命喘着气,全身像是散架一样,累的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愿意。 这时候头顶上喀拉喀拉的声音,由上到下,由远到近,渐渐清晰起来……那是铜环磕碰到岩壁发出来的声响,在我后面的张君罄和苏碧看来就快爬到这里了。 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从那超耐磨的登山包里面拿出电池来,给手电筒换上了,然后用光柱对着头顶上方划着圈儿,边划边喊,“爱妃们,这里有个平台,赶紧过来休息一下再说!” 不多时,我就看见苏碧的脚出现在光柱中,她每一步爬得很慢,每一步都爬得很小心,每一步似乎都燃烧着最后的那点马上熄灭的小宇宙那样,显然和我一样,已经耗尽了体力。 “别用晃我眼睛!”苏碧终于爬到我身边,“你怎么在那边……” 对于她的疑问,我实在没力气去解释,于是摆摆手,把她给拉了过来,两个人就地滚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连顺手牵羊一下得的力气也没有,真他么给魔法师丢脸了! 跟着下来的是职业套……呃,是张君罄,那与运动鞋不相称的短裙吸引了我的光柱所有的光源。 全身乏力但并不代表我连挪动眼睛的力气也没有,身体需要休息,眼睛需要的是冰淇淋……果然是女强人呀,就连那啥都是黑色带着花边,这倒没出乎太多预料,但我总觉得紫色比较适合她就是了。 我努力站起来,嘿嘿笑着,举起双手就要去迎接张君罄跨过来……可是为嘛霸占我眼帘的是一个飞速接近的膝盖呢? “哎哟,是莫文你呀!”张君罄嬉笑着从我的脸上站了起来,用手扇着风说,“累死老娘了,这里怎么有个……这是什么?” 脸好痛,后脑勺更痛,阿西吧,这女人简直如同一只脱缰野马一样,听话这个词不在她字典里,不对我觉得她压根就不认识两个字就对了! “怎么会……”这时候,苏碧也换上新电池,在打量着这平台,“这是神龛?” “神龛?”我一呆,忙用手电筒往那平台照去,这平台不算大,也就十五平方左右,延伸在悬崖中间的一个半圆形。 它中间往悬崖壁里凹进去三米,外边的边缘雕刻着一些荷花,祥云,龙等如意吉祥的东西,看模样确实和家里供奉祖先的神龛一样,只是这个是大号,大到咱们三个人站进来,都不嫌挤。 刚才我攀着跳过来的,就是祥云浮雕的边缘,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这是神龛,可怎么没看见神椟?” 这东西就是祖宗灵牌,一般是放在神龛里的,它的来历举手是古时桑浦山下有母子俩相依为命,不料儿子不孝,动辄打骂母亲。 有一日儿子入山砍柴,见一鸟窝,鸟妈妈正抓虫喂养小鸟,往返飞忙,终于昏倒在鸟窝里,众小鸟咻咻待哺,状甚可怜。 儿子寻思自己不孝之过,有改悔之意,忽见母亲自山下送饭来,急奔下山迎接。不料母亲误解,以为儿子嫌她迟送饭来,欲来殴打,慌忙卸下饭团飞奔,撞死在一棵树下。 儿子看着母尸,痛定思痛,便砍下这棵树,制作一木椟,写上母亲姓名,生辰死日,逢时祭拜。 后来,不孝儿勤耕力作,生活富裕,子孙繁衍,人们便仿效他制作木椟,祭祀祖先。 “有龛无椟,这不合理,”我打量着这平台,寻思着各种可能。 “椟一般刻上先人或者没有塑像的神仙名位做祭拜之用,”苏碧接过我的话,说,“换句话说,这不是祭拜先人和无塑像之神的……” 就在苏碧话音未落时,我手电筒的光柱扫到了平台中间靠里面的位置,好像有一个人坐着! 由于平台里面有一高出地面两米左右的台阶,手电筒的光柱正好照不到真切。 但那随风飘动的长发,那坐着的姿态,无比表示着,真有一个人坐在平台……不对,是神龛里面。 可谁特么没事跑这么悬门岭,还要在这洞最深处来打坐,莫非是黄家兄弟口中那个飞升者? 如果是他,那面对一个死人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我完全没有概念。 我马上握拳举起,向她们做了一个警戒的信号。 “朋友,这里风景挺不错呀,”我努力没话找话,顺便从背包拿出了张君罄给我的枪来,默默地打开了保险,“我们路过此地,无心打扰您老人家清修,但我们迷路了,能否跟您打听一下……” 等了大约三分钟,那货的长发依旧在风中飘舞着,仿佛有生命一样,然而那货却对我的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我白痴还是怎样? 我回头跟苏碧打招呼,让她用那什么金眼妖瞳感觉一下周围情况,接着我轻手轻脚地走近那台阶,又说道,“朋友,我这里有上好铁观音,百年难得一见的,千金难求,朕愿上来和你分享,可否答应一声?” 这文绉绉的话,完全不是平日我说话的腔调,这恭敬的态度也非我擅长,一切只因为苏碧回给我的信息:这里不妥,但不是鬼,是别说不清道不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东西。 第四十八章 神龛中有人 要碰到鬼,咱还没有那么怕,可她说的那种情况和未知无疑,而且这个未知是隐含着不妥的,这就难办了……因为,人类对未知情况有着天生的恐惧呀! 上或不上,此时此刻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上去或者触发什么危险,不上去原地休息……可那未知因素就在身边不足二十米处,这怎么让人安心休息呢? “给我固体燃料!”我头也不回低喝道,既然你家伙软硬不吃,朕也不想上去冒险,而台阶的结构是岩石,又是在空旷地方,那烧起来对我们三个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威胁。 “什么?” “啥?” 不知为何,苏碧和张君罄均对我的话感到迷茫,可能是我声音太小,她们听的不清楚么?倒也不怪她们,毕竟在平时生活中,我莫文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说话轻声细语的,斯文的不得了。 于是,无奈一笑之后,我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 “那是什么呀?连听都没听说过!” “没有,我们出野外考古,一般都不带的吧?” 我特么……骂了个吹吹,这两女人脑袋都什么构造呀,不知道固体燃料是冒险、盗墓、探险必备的嘛?这都不带你还好意思出门! 有人可能问,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呢?你这渣渣自己还不是没带?这我就不乐意了,不是不想带,没钱呀大哥大姐们,就我那点积蓄都被那死小曼给勒了买她的东西去了,留给我那点钱少的一比! 那现在怎么办?看看背包里面有什么就丢什么吧?我背包是不指望了,除了吃的喝的,四颗电池,就剩下睡袋和帐篷了,这些东西有个蛋用呀! 于是,我果断对她们撇撇嘴,让她们检查一下,顺便……我真没想要看苏碧背包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颜色,图案和样式的那啥,那一切在知道她是她而不是他之后都失去了意义,到手了,想怎么确定就怎么确定不是? 张君罄摇摇手说,别看她,里面就是化妆箱,弹夹和吃的还有睡袋。 苏碧只是摇头,不给我说。 这时候张君罄问我,莫文你不是法师吗? 我望向苏碧摇头比较快,这魔法师的诅咒老子是要破的,逮住机会,没机会找机会也得破这诅咒! “那么是道士?”她又问。 我还是摇头,那老骗子师傅据说是道士没错,可尼玛到死,别说一招半式,就连灵力这么基础的东西都没教我,还得我不得不接受死小曼那惨无人道的修炼!还平白坑我背了他两百万外债,这道士之名谁提我跟谁急! “难道你是圣斗士呀?”我从她语气你听出了调侃的意味,她接着道,“总之,你有灵力的底子,总比我们普通人要强一些的,你上去我们放心的!” 放心你个大头鬼啦,那五十一鹅的数值也算灵力?低的一哔好不好! 再说你张君罄那里像普通人了,有普通人穿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闪转腾娜间给巨蟒开膛破肚的?那高跟鞋简直比匕首什么都彪悍,直接就踩进了那石蛛脑门……光这些表现,小姐姐你简直比女超人还超人了好不! “你上去,我和苏碧掩护你就是了!”见我沉默不语,姑奶奶又挖坑给我跳了,“难道你要她在未知的危险中,惶惶不可终日?莫文你还是不是男人?” 抱歉,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的方法很多,比如那种和这种,分分钟让你乏力万倍……想想,这话还是别说好了,不然不被上面那东西弄死,分分钟就被这两坑爹给煎皮拆骨了! 我连续叹了三口气,把枪放进衣兜里,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我双手往那台阶的边缘攀了上去。 肩膀上手电筒的光柱照向前方,我的枪已经指向目标,终于看清了那长发飞扬的家伙,是一个盘腿坐着的人。 这个人头发很长,却是个地中海,枯瘦如柴,皮肤应变成了黑褐色,那深陷下去的眼窝里面只有黑洞,没有眼球,显然是一具干尸。 “上来吧,死人而已。”我头也不回地对她们说,自己则走到那人的身前去。 这具干尸身上的衣服虽然残破,但并没有完全腐烂的样子,但样式相当古怪,竟然没能看出它的衔接处在哪里,就像一层膜包在身上一样,只是在脚的位置比较宽,将双脚都包住了。 看着那具干尸的姿势,我感觉有点奇怪,但具体奇怪在什么地方,一时间也说不清,想不明白。 这时候她们也爬上了台阶,都用手电打量着台阶周围。 我问苏碧,那不妥的感觉是否来自那具干尸? 她闻言来到我身边,轻轻拉着我的衣角,观察着那具干尸,良久后,她摇摇头,“还是不能确定,但总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妥……” “你的意思是,它不是鬼,只是个死人?”我问道。 苏碧肯定地点了点头,可马上有迟疑了,“只是他的坐姿有点古怪的说。” 那里古怪了,人盘腿而坐不都一个样吗?别因为它是干尸你就歧视人家了,咱们是考古人对这种东西多少都得尊敬,因为可以从干尸身上知道很多当时的风土人情。 比如从干尸的胃里面,提取它食物来分析,就可以知道当时的人食物种类,植物品种和现代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用根据其中植物的收获季节得知死者是在什么月份过世的,这是考古植物学的范畴。 考古是一门大系,随着科技发达,分支就越细越多,有什么考古人类学,考古地理学,考古动植物学等等……测年不再靠经验,也不只有碳十四,有更无损和准确的热释光等方法,可以说,潘家园那套放咱们这完全不上道。 “你们快来看,”忽然张君罄咦了一声,一只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就要去碰那干尸的脑袋。 我赶忙喊住她,不戴手袜别碰,谁知道上面有什么不得了的细菌?正常情况下,咱们考古的在墓葬下要碰到这种干尸什么的,按照程序都必须穿戴好防化衣才搬运它。 以前一些前辈没注意或没条件这样做,为此牺牲的也不少,都是当时咱们中土考古界的精英呢。 听到我这威严的话,张君罄也缩了手,她用电筒的光柱指着那具干尸的天灵盖,说,“这是皱褶?我怎么觉得好像创口?” 我和苏碧闻言也将手电的光柱集中到了干尸的天灵盖上,那黑褐色只包着骷髅的皮上,果然有一二三……六道,两两相平行,竖着的指甲大的皱褶。 这和风干皮肤的皱褶不一样,加上脑袋顶上位置没多少肉,风干了也不肯出现皱褶的,那这些是什么呢? 总不能在临死前,无聊给自个抠的吧? “可能是某种病变,罕见到你这个法医都闻所未闻?”我说完就做好档格的姿势。 一般被人质疑自己的职业涵养,绝大部分人都会反驳,更何况咱们小姐姐这样强悍的女强人? 令我大感意外的是,她只是抓着下巴,对我略带调侃的话,不闻不问,似乎被那干尸头上皱褶的问题困惑着。 虽然苏碧说感觉这里不妥,但终究没找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地儿也算结实,于是我说咱们就在这里扎营睡一觉吧,实在撑不下去了。 苏碧刚想说什么,可是她那小身板却已经累得颤抖了,再走是不可能的。 我过去拍拍她肩膀,说这里风景不错,风凉水冷的,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死人,但你想想呀,咱们出野外刨坑的时候,多少次都旁边帐篷就是那些死人遗骸,好家伙数量可多着呢,那时候都不怕,现在怕啥? 苏碧听了我的话,颔首一笑,说倒也是这个道理,然后就跳下台阶去了。 我看张君罄蹲在那边看得入迷,就过去拉她,她却被我吓得跳了起来,阿西吧那脑勺直接撞在我下巴上,疼的我差点没跌倒在地。 “我又没怎样,你一惊一乍干嘛嘞?”捂住下巴,我痛苦的无与伦比。 “要是干嘛了,”张君罄马上回复了平时那副邪恶的神情,转身向台阶下走,“你觉得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想想又不会怀孕,”我不忿地边说边跟在她后面,其实我想说,小姐姐,明天大概咱们还是在这该死的悬门岭最深处,这地儿就算明天也是见不着太阳的,那咱要干嘛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呢? 这样的话说出去会怎样?我不敢想象,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苏碧一定会鄙视我到死,然后,我很可能可以领略一下,从这里自由落体到几百米之下地下河中那种极限跳水的感觉。 回到神龛下面的时候,苏碧已经弄好了帐篷和她的睡袋,正坐在一旁喝水。 我和她们说,待会守夜你们一组,我自己一组,怎样?阿西吧,这时候我真特么后悔把黄家兄弟给留在人脸洞,要他们在,至少可以减轻下我的负担呢! 第四十九章 诡影子 由于三个人的备用电池都所剩无几,又没有柴火可以烧,在这种地方过夜没光和火,冷不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正当我挠头不知所措的时候,苏碧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捆褐色的蜡烛来喊我,“帮我点一下。” 蜡烛不都是白色的吗?这褐色的我是没见过,看上去比我们平时停电用的那种要大两倍的样子。 苏碧说这是无烟蜡烛,燃烧时间要比平常的长三倍,实乃居家旅行必备。 这地方处在悬崖中间,从下面涌上来的风不小,点蜡烛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但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用那珍贵的电池来作为光源吧? 于是我在帐篷前点了两根,又分别在最近神龛高出来的地方放上了两根蜡烛。 黄豆般大小的灯芯发出来的光很弱,昏黄的灯光将帐篷周围映得影影绰绰的,总让我有种糟糕的感觉,尽管如此也比被黑暗吞噬要好得多,多少心里得到些许安慰。 往回走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看灯光下我自己的影子,影子映在一边发黑的岩壁上,看上去很淡,甚至比周围的黑暗要淡。 我和苏碧对望一眼,连忙喊来张君罄又互相看了看对方的影子。 刚看的时候,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再去看就发现了哪里出了问题,不对劲呀这……我的背脊居然不争气地冒出了冷汗,我们的影子,发生了非常奇怪的变化。 是个人都知道,当初在逆光的时候,影子会被拉长变形,颜色要比旁边的要深,但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 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面岩壁上的影子状态非常奇怪,这种诡异的感觉很难用人类语言去形容,该怎么说呢……这影子,它不应该存在人类认知范畴之内? “这、这是我们的影子?”苏碧惊讶的捂嘴。 张君罄一手托着下巴,装着福尔摩斯,“总觉得怪怪的……” 影子出现的源头是蜡烛,透过蜡烛发出的逆光从我们身上延伸到岩壁上,但是、但是,那些影子的样子,不管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好像不是属于我们的。 我伸出右手来,我的影子也伸出右手,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只是这一次,总让我感觉那里不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我的影子比我慢了一拍。 我让苏碧和张君罄看着我的样子,然后又挥了挥手手,那影子同时也跟着挥手,这一次我看得仔细,那影子真的比我慢,这种慢是难以觉察的,大概也就零点几秒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它好像在模仿我的样子? 苏碧和张君罄也学着我的样子,检查起自己的影子来,得到的结论和我的一样,它们难以觉察地慢了我们一点,它们似乎在模仿我们。 “这应该怎么解释?”我望向她们,作为一个学渣,希望从她们那里得到科学的解释。 张君罄环视着这神龛,忽然冒出了一句,“你们说这是神龛,没看见祖先灵位也没看见什么神像,那它究竟是祭拜什么的呢?” 苏碧颔首道,“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我倾向于它是尚未完工的神龛,祭拜对象还没放上去……” “有道理,”刚想给苏碧点赞,但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了我的脑海,祭拜的对象么,虽然荒诞不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具干尸是在台阶上的对吧?”我试着从毫无头绪中,理清那混乱的可能,“一般神主牌,灵位,神塑像摆放在神龛之中都要比平面高一级,然后下边放置香炉,供奉众多先人或神佛,那台阶就增加……” 苏碧闻言颤抖了一下,“它就是祭拜的对象?”说着她望向台阶的位置,不由点头,“它却是位居中间,这说法不无道理。” “那么,和影子动作跟不上本体,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说话间张君罄已经把手枪拿了出来,神情戒备地环视着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夹杂着丝丝从悬崖下掠过的风声,望着那诡异的影子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忽然,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又发生了变化,这次的变化有点让人莫不着头脑,我们三个人都也就二十几岁,身板子直,那影子应该也一样才对,可是此时此刻,我们的影子却弯曲了不少,看上去竟然仿佛全部弯着腰,那模样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影子一样。 茫然间,我忽然想起苏碧说过的那句话,她说这个地方不妥,我以为只是她怕黑,胆小,想向我撒娇什么的,但现在看来,何止不妥,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好玩。”张君罄摇了摇手,她的影子也摇了动摇手,确实就是她的影子。 “毛线呀,”我道,转头看了看蜡烛,“会不会是角度问题。” 张君罄摇头说不可能,苏碧也挥了挥手,接着弯腰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影子也跟着做了那个动作,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然而那影子的动作非常奇怪,那动作看上去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骂了个吹吹,这果然不妥到紧,就像苏碧说的那样这地方果然不妥不祥,邪门到了极点,可我有记得她说这里刚才也没下定论,这地方有没有鬼? 于是我又问了她一次,这一次她的小脸蛋都吓得煞白了,她望着那影子,细心地端详了好几分钟,最后摇头。 “没鬼?”我诧异,这特么没鬼就不合理了呀! “还、还不能确定,我不知道,”苏碧说感觉到一个不好的气息,但是没有在那诡异的影子上面感觉到有鬼。 这算什么事呀?我感觉要疯了,没有鬼,我们的影子却已经不是我们的了,这,这特么什么回事呀? 我拍拍她的肩膀,试着缓解一下气氛,笑道:“它虽然形状恐怖,但也不见得能把我们怎么样,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 是个正常人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我们三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碧明显被这诡异的影子给吓着了,她害怕这些影子。 张君罄虽然脸色入场,表现得也算冷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谁知道在这副冷静的脸下,有多少波澜在翻腾? 其实相对苏碧,我更加担心张君罄,她这种冷静的人比较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中间是冷静没错,可一旦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甚至事物翻转了她赖以生存的认知,那后果可能比一般胆小的人还更甚。 “小姐姐,别想那么多,吃点喝点,赶紧休息一下才是。”我给她递了干粮,这一路下来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超出了一般人的极限。 这个地方诡异不妥,离开当然是一个好办法,可那悬崖的底部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而我们现在就处在悬崖的中间,不管是原路返回,还是接着往下爬,都没有足够的体力应付。 “没事,姐胆子大的很,”张君罄接过压缩饼干,故意冲我笑了笑,只是这一抹笑,却没有往昔的精彩……她平日的笑,是张扬跋扈的,那是她独特的神采,没有了这种神采的笑,是空洞的。 我端详着张君罄的脸,她马上脸转向一边,不想被我发现她在害怕,也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影子。 那边厢苏碧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就已经没胃口再吃了,时不时望一下自己那古怪的影子,然后全身被吓得瑟瑟发抖,“要不咱们就别休息了,往下爬……” “别开玩笑也别太担心,有我在呢!”我可不想拿自己媳妇的命来开这特么的玩笑,这里身子骨最弱的就你,我想再爬不到十个铜环,被风那么一吹,很可能就跌落到那不知深浅的洞底去了。 对我的豪言壮语,这两个女人都几乎同一时间投来鄙视的眼神,这小眼神里无边的不信任,让我相当不快。 当然这种时候,一个没什么特长,也不威武,只会耍白痴的死宅的话,是没什么说服力啦。 可我莫文只是个普通死宅吗?显然不是,我有五十一鹅的灵力,这是寻常死宅没有的……不对,怎么忘记她了?! 这种时候怎么忘了召唤咱那美丽可爱,又特么可恶到极点的公主陛下呢! “跟你们坦白了吧,”我掐指三算,决定抬出死小曼来稳定一下她们几乎崩溃边缘的情绪,“就算这影子诡异,就算它里面有鬼,也不用怕,因为我有贵人帮忙。” 张君罄和苏碧的眼睛果然望向了我,我轻咳了一下,骄傲地接着道,“其实她一直在帮助我,苏碧她见过,只要她在,咱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张君罄茫然不解地看向苏碧,“他脑壳是不是坏掉了?这不就我们三个人吗?” 你才脑壳坏掉,你全家都脑壳坏掉! 苏碧颔首,轻声道,“嗯,莫文身边带着一只鬼,但似乎没有恶意,那赤鳞火蟒就是她消灭的……” 我骄傲地扬起下巴,等待着小姐姐的惊呼,可是…… 第五十章 六只眼睛 可是小姐姐不屑一顾,怎么石蛛出现的时候美叫她出来帮忙呢?莫不是你请不动人家? 阿西吧,这货的眼睛什么构造呀?毒成这样……我郁闷地说,倒也不是请不动啦,她消秒杀了那赤鳞火蟒后就回去睡觉,恢复灵力,我叹了口气,接着说这货调皮捣蛋的很,老让我做一下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是特危机情况也不像找她出来。 “别为你发神经找借口了,”张君罄邪笑着,挑衅般丢出一句,“要我相信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坦白说我冷汗都掉得比以前任何时候要澎湃多了,有点后悔对她们坦白。 “不信就算了,总之你们赶紧睡,我守夜!”我也别过头去,想就此掐断对话。 “妹子,你见过她?她是什么鬼?”见我不想说话,张君罄就去问苏碧。 “她呀,她……”苏碧用食指点着嘴唇,回忆着,“很漂亮的一个古典女孩,很有威严,但性格好像有点古怪……” 这定义还真差不多,我觉得把威严去掉,换成霸道傲娇比较合适吧? “喊她出来,”张君罄这货忽然拍起手来,“喊她出来!” “她是鬼,你不怕呀!”我当场就斯巴达了,给跟她们坦白完全是自找麻烦呀! “虽然她是鬼,但总觉得她和一般鬼不一样,”苏碧也加入了张君罄那边,看来她们是觉得一个相对善意的诡异,可以压过另一个不善的诡异?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挂在脖子是哪个的聚魂瓶给拿出来,在上面敲了三声,毕恭毕敬地道,“可爱美丽宇宙无敌的公主陛下,请听我莫文召唤……” 她们紧张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在等待神龙,我摇头叹气道,“出来吧,比卡……不对,是公主陛下!” 没有,怎么没有反应?她们望望我,我又看看那聚魂瓶,这……这,难道死小曼在睡懒觉? 于是我有重复了一次,终于死小曼的声音从我头顶上面响了起来。 “干嘛啦,打扰本公主品茶,汝可知罪!”那银铃般从头顶,只见死小曼依旧穿着那套小熊睡衣,样貌慵懒地半卧在空中飘在我的身边。 等等,她手上端着啥?对了,刚才她说在喝茶来着?不对呀,她手上的茶杯好像在冒着热气呀?哪里来的热水,她闺房也就是那聚魂瓶中可没有电,那平板都用充电宝来着,那这热茶是几个意思? “这个呀,本公主不是捉了一只女鬼么?”死小曼耸耸肩说。 这货原来是把石室内的女鬼给逮进去聚魂瓶给她坐下人,甚至给她加热茶水,不知为何我联想到仓鼠在圆形的圈里面不停奔跑,那圆圈就会动,然后转化成能量来……阿西吧,我竟然可怜起那只女鬼来。 果然不愧是秦老板亲生的女儿呢,那霸道不讲理的性格,和她父亲如出一辙! “她在了?”张君罄看看苏碧,又望望我,“可我看不见呀!” “这些渺小的凡人是什么回事?”听到张君罄的话,笨蛋公主皱了皱眉,那态度显然算不得上友善。 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跟她讲,她们想参观一下你这女鬼有多鬼吧?那感觉就像带人到动物园参观小动物一样…… 苏碧还好说,性子比较软。 我担心的是,死小曼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臭脾气和张君罄这喜欢挑衅的性格碰在一起,那他么真可算火星撞地球,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她们,就是那个……想见一下,千古第一美的公主陛下嘛,哈哈……”我努力组织本来就贫乏的语言,想要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对方,这难度是我这个死宅能处理的吗? “公主?”张君罄听到我的话,语气明显有了变化,“你说这女鬼是公主?还千古第一美呢,让我看看嘛!” 要死了要死了!小姐姐别拆我台会死吗,会吗! “放肆,本公主岂是汝等想见就见的!”柳眉倒竖,死小曼那张俊脸变得冰冷起来,霎时间,平台上无风自起,刮得我那小心肝都凌乱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我拼命向苏碧挤眼睛,快救我呀,要死了! 苏碧对我微微颔首,然后走前一步,向着那笨蛋公主拱手道,“公主,事出有因,希望你帮帮我们……”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死小曼冷冷地指着我说,“汝等何人?本公主帮这倒霉蛋就够累了,为何要帮汝等?” 冷汗从我的额头一直划过面额,直接滴落在地上,整个过程顺畅无比,死小曼这咄咄逼人的话,换谁都会马上炸毛。 好在苏碧性格比较温和,被呛后,她也只是微微一愕然,但没有发火。 而在一旁看热闹又看不到的张君罄却急了,不停喊让她看看,那样子十足一个去看熊猫,却前面被塞满了人情况一样。 “真烦人!”也许是死小曼受不了她的鼓噪,抬起二郎腿就搭在了张君罄的肩膀上,“怎么样,看到了吧?哦呵呵呵……允许汝给本公主跪下请安!” 我嘞个去呀,死小曼你看看场合会死哦?这不是找架吵么?现代人谁特么没事给你跪呀?小姐姐听到一定会炸毛的…… “咦?我看到了!”忽然张君罄雀跃欢呼,全然没把死小曼的话放在心上,“哎哟,妹子真漂亮,可是为什么穿着小熊睡衣呢?” 我懂她意思,作为一个公主,秦老板的女儿,至少应该穿着那种古代的衣服,裙摆又长又瓢才对! 可咱们死小曼就不这么干,除了那傲娇的脾气,半点作为公主的觉悟都没有,要我说,更像是一个傲娇死宅吧? 为了防止她们吵起来,我马上抢过话头来。 我给死小曼解释了当下碰到那诡异影子的情况,问她有什么意见? “不能每件事都靠本公主呀凡人们,”死小曼得意地耸耸肩,尺高气扬,道:“小小事情何须大惊小怪!” 说着,她对着我们三个人那弯曲的人影,打了个响指,只见一股有形的剑气自打在咱们那变形的人影上面,结实的枕木地面竟被吹出了三个浅坑来。 这吓人的力量,让我们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影子还在! 我们三个人的影子,依旧弯曲着,印在地上,也印在岩壁上,显然笨蛋公主的攻击对那影子丝毫威胁都没有! “什么情况呀?”我问死小曼,你不是强得乱七八杂么,还以为你出现就能解决问题,可尼玛没用呀! “哦……”死小曼飘到我的影子边,凝神观察了一会,然后对我吐舌头,“没事,不就弯曲了点么?不管它就是了……” 看着张君罄和苏碧你望我望你,我捂脸比较快,阿西吧,看来这货对那影子也没办法呀! 怎么办?连死小曼对它也无解,那我们能怎么办? “走不就好了么?”死小曼天真地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们都累坏了,走不动……”苏碧指了指岩壁上的铜环,说,“要走也只能等体力恢复之后。” 死小曼没有回话,她打量着神龛四周,良久之后让我跟着她,她飘向了神龛中间,台阶前面的位置。 我问她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古怪吗? “闭嘴!椅子是不会说话的!” 阿西吧,忠臣就罢了,现在朕还特么成了你公主陛下的专用椅子了?这口气你忍得了?我……我不得不忍。 她看了好一会,摇摇头又瓢到了台阶上去,由于我不能离开她十米范围之外,只得跟着攀上了台阶。 这上面除了那具干尸,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她上来这里干嘛? 那具干尸咋手电筒的光柱映照下,依旧长发飞扬,依旧狰狞吓人,依旧……等等,不对,刚才光柱扫过去,好像看见几点反光呢? 这台阶上面不到二十平方米,除了它就空空如也,刚才和张君罄、苏碧她们上来检查这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反光的东西呀,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右手伸进了衣兜里,捉在手枪上。 为了确定那反光来着何处,我又用手电扫了一圈,这次算是确定了反光的位置,就在那干尸的脑袋上。 可是,那具干尸脑袋上啥呀没有,怎么会反光呢?干尸的皮肤是风干的,怎么着也不会反光吧? 邪门,太邪门了! 但我一点都不怕,毕竟死小曼在身边呢,这安全感杠杠的……忽然,我发现了那反光的来源。 只见干尸脑袋上,那原本以为是皱褶的地方,此时竟然张开六个黑漆漆的窟窿,不,如果是窟窿当然不会反光,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看上去就像张开了六只眼睛,那这反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可刚才明明是闭着的,现在为何又张开呢?它和我们影子扭曲有什么关系?这一切诡异的事情,是它导致的吗? “奇怪,”死小曼忽然到,“它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十一章 女鬼与女神斗嘴 “别告诉我,你认识它?”我勒个去,什么情况?死小曼竟然认识那具干尸?这不科学呀…… “倒也不是认识啦,”死小曼耸耸肩,反问我道,“汝知道父王为何相信君房卿,蓬莱三神山之说?” 我知道所谓的蓬莱三神山就是指蓬莱,方丈,瀛海那三个岛。 战国时期开始,不少人,比如齐威王,宣王,燕召王和汉武帝还有小曼她爹秦老板,都曾派人到那边找什么仙人求长生不死药。 过程如何不知道,但结果我们都知道啦,从未有哪怕一个人找到长生不死药。 但我也知道,死小曼的意思是:徐福有什么理由说服或忽悠成了秦老板呢? 能横扫六合,一统江山的人,再蠢也蠢不到哪里去,多少都得要求看到一些实质的证据吧? “比如这具干尸吗?”除了脑门上多了六只眼睛外,它有何特点,让秦老板相信蓬莱神山有仙人? 这时候,苏碧和张君罄也爬上了台阶,走到我和死小曼身边来。 她们都看到那具干尸额头上的皱褶张开了,都感到很稀奇,张君罄瞅了好一会,分析道,“与其说是眼睛,我觉得比较像昆虫的复眼。” “不,不是昆虫的眼,更像鱼眼……”联系到死小曼刚才说的话,我忽然想起那具铜棺材里面的人鱼骸骨,难道它们是同种的?可是想想好像又不对,那人鱼骸骨脑袋上可没有六个窟窿,和这具干尸不一样。 我让苏碧和张君罄都退后,然后一脚撂倒了眼前这句长发飞扬的干尸……它只有一条腿,从盆骨延伸下来只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无疑,这是一具人鱼的干尸,除了脑袋上面多了六只鱼眼,骨骼构造是一样的。 我问死小曼,徐大忽悠难道就带了这些人鱼给秦老板过目? 死小曼点了点头,说她爹晚年沉迷长生之道,广召天下丹士能仁,于是徐大仙就出现了,要取得秦老板的信任,这大忽悠做了两件事,第一就是让笨蛋公主身魂分离,这让他打下了出东海的机会,回来的时候带回几个活的鱼人。 那些鱼人不会说人话,但那大忽悠可以与之交流,他告诉秦老板从那人鱼口中探听到,蓬莱有三仙山,里面住着仙人,只是那些个仙人需要三千儿童和一些列东西,才肯交换那长生不老药。 “我想要提问,可以吗?”苏碧像个小学生般举起手来,向死小曼摇了摇。 “渺小的凡人,本公主允许汝提问,”死小曼撇了眼苏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碧的问题是,既然被小曼被徐福给身魂分离了,怎么知道后来人鱼的事,就时间上而言,难以成立。 不愧是朕的爱妃,这小心思多么缜密是不是?以后我商业王国的会计工作,可以放心交给苏碧了。 “要寻得聚魂瓶,绝非一日三刻之事,”小曼说那徐大忽悠是在去往东海,回程的时候偶得那瓶子的,那时候她还未进入聚魂瓶,秦老板见鱼人之时,她也瞄过几眼,据说当时徐福带了一条男,一条女人鱼回来,它们的分别是,女人鱼比男人鱼多了六只复眼。 怪不得宏才伟略的秦老板都被那徐福忽悠瘸了,这套路深得骇人听闻……咦,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悬门岭里有人鱼的骸骨,这人鱼干尸死小曼又认出来是徐福带过给秦老板看的,那么……这悬门岭修仙者是谁,不是呼之欲出了么? 苏碧颔首摇头,不同意我的观点,“徐福第二次出海,是向北经过高丽济州,直到在贝加尔湖一带,受不了冰雪严寒,向东折返到脚盆的伊纪半岛登陆,总之他不可能老死在悬门岭内。” 这样说也没错,虽然脚盆那边传说有不下二十个徐大忽悠所谓的上陆地点,但这事情如同女神的伪装一样,化妆是一回事,卸妆又特么一回事。 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徐大忽悠第二次出海是有的,只是他那次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归来,至于去了哪里,至今也是个谜。 “汝否定第二个可能,”死小曼飘到苏碧旁边,说,“汝不能排除君房卿在第二次出海前,将它们安放在这里。” 阿西吧,笨蛋公主那满是蜘蛛网的脑袋,看来没想象中的笨嘛,顺着她思路延伸,这悬崖上的众多铜环,中间巨大的神龛……这些工程都不是几十几百人能完成的,如果在徐大忽悠取得秦老板的信任,借用他的力量,那…… 张君罄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以前都认为人鱼不过是虚幻,却在悬门岭中见到两,一个是男人鱼的骨头,一个是女人鱼的干尸,这要拉出去随便都能让世界抖三抖,到时候坐收参观门票,那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好提议,我喜欢,只是我们那变形的影子,究竟和这女人鱼的干尸有什么关系呢?为何它原本闭着的六只复眼,现在张开了呢?难道是某种诅咒? 笨蛋公主曾经听徐大忽悠说那些人鱼的世界里面,女尊男卑,女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但究竟是什么,徐福当时没有说,她估计这是我们之前接触过干尸,引起的尸变。 讲真,我出野外刨坑不下二十次,亲手挖掘的古人类遗骸不少过十具,别说尸身不腐了,干尸都没见过,更何况尸变? 如果是尸变,那还不简单?烧之一了百了! 我拿出打火机就要去烧那具人鱼干尸,苏碧却挡住了我的手,嗔怪道,“这是人类史上的伟大发现,作为一个考古人,你不能破坏它!” 妈了个叉,这、这……媳妇说得确实也是事实,敢情她还想着出去后,再来这悬门岭作大规模考古了,可现在我们连影子都变得不属于我们自己了,没了命还谈何原则?谈何科学发现? 忽然,死小曼玉指遥举,横空一劈,那高出平台两米的地方,就被劈除了一个窟窿来,她吹了吹手指头,说,“本公主给汝等点了明路,允许汝等表示感激!” “这里状况诡异,超出我能理解的范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琢磨个蛋糕呢,赶紧收拾好东西,快点离开才是硬道理。 我推着苏碧和张君罄,要回去申报,还是怎么着,首先你得有命出去不是?我挥手让她们别去管这些。 “喂喂!感激呢!”忽然,我的耳朵感觉一痛,又被死小曼给扯住了,等等,为嘛我说又? 阿西吧,看看环境会死吗?现在情况紧急呀,等闲了再给您老请安行不行?我保证给你三百六十度花式点赞啦! “不行!现在快夸夸本公主!”死小曼叉着要,气嘟嘟地冲我嚷嚷,“这是身为臣下的礼仪!” 后面那句可以直接忽略掉,只有前面那一句是真心话吧? “公主陛下威武,”我苦着脸,哭笑不得,“感谢公主陛下指引咱们这三迷途小傻羊!” “没诚意!再来一次!”扯着我耳朵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道,“得夸本公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无耻,实在太无耻了,竟然连夸奖的内容都给拟定好了,你干脆自己夸自己得了,干嘛要我……当然,为了大局,为了我那可怜的耳朵,这样的真心话我当然是不能坦白的啦。 “感谢超级美丽非常漂亮,沉鱼落雁到闭月羞花的小曼公主提点我们,回去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好不好?”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嗯哼,”死小曼在我的身边盘旋着,终于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多!” 就在我感觉耳朵重获生命的时候,收拾完毕的张君罄与苏碧也跑了回来,刚才那一幕张君罄没看见,但却被苏碧看到了,我这把老脸该怎么办? “莫文是个男人,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吧?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去,苏碧柳眉倒竖,竟然替我向抱不平? “如何对臣下,本公主自有道理,何须汝过问?”死小曼霸道地哼了一声,飘过来坐在我肩膀上,挑衅般搓着我的脸玩。 “你……”苏碧为之气结,却又拿死小曼没办法。 我忙出来打完场,“咱、咱们公主陛下是有点傲娇,但没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呵呵,呵呵……” “谁和你咱们了,你是你,我是我!”不知为何,明显生着闷气的苏碧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尼玛比,跺的是朕的脚,疼死了! “闹完了吧,赶紧走!”张君罄没好气地回头丢下这句,就一头钻进那窟窿里面去了。 苏碧跟在她后面,我和死小曼跟在她后面断后。 我们三个人一只鬼进入那窟窿后马上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前头一只急走。 这里面好像是一条通道,不窄,两个人并排走也没问题,但走到第一个岔口时我就郁闷了,进来的时候没想到里面,到处都是碎石木头堵死了的岔口和类似房间的建筑,我们这是去往何处? 第五十二章 洞外鬼影 电筒的光柱如同闪电般划破黑暗,在漆黑的甬道里面晃动着,我们的心都紧张得很,现在离开了那神龛和六眼女人鱼干尸的范围,那咱们的影子应该恢复正常了吧? 想去确认,却谁都不愿停下来,都想离那神龛远一些,再远一些才去确认影子的状况。 忽然我发现面前的通道,竟然有着点点的光亮,光亮越来越亮,前面通道两边竟然都有着点火? 不同于燃烧灯油的光亮,这是电气发出的光亮……这里怎么会有灯具? 电灯的光亮,让我们这三个从黑暗走进来的人,瞬间感到不适,眼睛都张不开来,等了大概半分钟才终于适应了这电灯的亮度。 这些电灯是安置在通道两边的,灯泡外面还包着一圈防撞的铁圈,看样式应该是几十年前的汽灯,难道是五十年前那批兵进来时设置的? “那影子还在……”忽然,张君罄突兀地低呼了一声,吓我们一跳。 人走影子跟着走是理所当然的吧,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吧……那是在一般情况下,此时此刻用在我们身上却不合适到了极点! 我咽了一把口水,转头望向身后自己的影子,骂了个吹吹,那该死的影子印在墙上的样子,依旧诡异,并没有因为我们离开神龛的范围而改变。 那么问题显然不是出在神龛了,可究竟在哪里出错了呢?我问死小曼有什么看法,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要动脑筋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靠她了。 由于我们三个人离得近,张君罄这时也看见了死小曼,她微笑着问道,“可爱的公主哟,这条路通往何处呢?” “通向何处?”那笨蛋公主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她也微笑起来,“本公主怎么知道?反正本公主觉得这边对汝等渺小的凡人安全就对了!”看见没,道理与理由什么的在咱们霸道的公主陛下脚下,完全是渣渣,我甚至怀疑这两样她压根就没概念,也全然不在乎! “看来智慧与美貌是不兼容呐,”苏碧冷不生丁地丢下这一句,让我为之绝倒。 这句话虽然没指名道姓向谁说,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针对谁来着,老实说此时我是胆战心惊的,惹毛了那笨蛋公主,她发起飙来怎么办?我可打不过她呀…… “智慧与美貌,汝等凡人确实不能兼顾,”那笨蛋公主得意地高声尖笑起来,“对本公主这例外,千年不遇,汝等羡慕嫉妒恨去吧,哦呵呵呵……” 怎么无端端就针锋相对起来了?拜托吵架你们能选个风和日丽的假节日吗?我保证买好零食摆好凳子,坐看你们吵,多久都行,选在这种诡异危险的环境是想作死还是怎样! “你,和你,”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指着苏碧和死小曼严肃地说,“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美女,智慧都特么前无古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美与智慧也没第一第二之分……”还万年难得一见当然是胡说八道,万年什么的你得那些山顶洞人去比漂亮去! 我装作诚恳地问那笨蛋公主,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才安全? “这里,”显然刚才的话,死小曼相当受用,她指了指左边一个被木板堵住的洞,说,“踹开封住路的板子。” 闻言我抬脚使劲就往那木板踹去,只听咔擦一声,木板应声被我踹成两段,走进去后我就发现懂外面是一条通道,和这条不同的是,那通道顶上的灯全部亮了。 整个通道被映照得一片光明,甚至亮得有些刺眼,这些橙黄色的灯非常密集,哪怕是小片暗处也没有。 在悬门岭黑暗的环境下呆久了,忽然能看到这种夺目的光线,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都轻松了一下,甚至都没太将那诡异而变形的影子放心上,我们赶紧走近了那光线充足的通道。 仿佛人类天生抗拒黑暗,沐浴在这光线下,我们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快看看那影子”,张君罄提醒道。 我们忙转身看向自己的影子,这里光线强到几乎无死角,那影子映在墙上的线条并不明显,也看不出有没有恢复它本应的样子。 我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边拿出水来补充水分,死小曼则去确定接着走的路。 笨蛋公主没常识没错,但我倒相信她不会害我,毕竟作为她英俊得臣下,得靠我给她投食……寻找她身体,帮她复活。 这时候我忽然回想起一件事……死小曼刚才在喝茶,热茶来着! 想想现在大冬天的,而且悬门岭里面温度还要比外面要低得多,如果这时候来杯热茶,那足以驱除我们丁点的疲惫不是? 于是,我马上换了副狗腿的笑脸跑到笨蛋公主身边,笑嘿嘿地和她打起商量来。 “不给那女人喝!”笨蛋公主凶巴巴地冲我吼了一嗓子,我偷偷瞄了眼苏碧,显然她也在望向这边来,阿西吧你们是多大仇?明明连认识都不算,这就杠起来了?不知为何当时我脑中闪过两种动物……蛇和獴。 这两种水火不容的动物是天敌,至于谁是蛇谁是獴,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平日温婉的苏碧,毒舌竟然没落伶牙俐齿的死小曼多少,倒也让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的同时感叹,苏碧也有这一面,真特么有趣…… 边等笨蛋公主回闺房端茶出来,我边傻乐着回头扫了眼刚才走出来的那个通道口,骤眼间,我好想看到了几个……影子? 刚才过来的通道,灯光比现在的要昏暗些,可我怎么记得那通道口并没有什么障碍物可以产生影子? 更让我倒抽一口凉气的是,那些影子的样子越看越像人,不对……越看越像我们刚才在神龛上面看到那诡异而弯曲,不属于我们自己的影子! 只见它们弯着腰,像老年人又像猩猩一样潜伏在那黑暗中,对我们虎视眈眈。 看着它们,我说不出话来,它们好像石雕一般,挤在那洞口里,究竟在干嘛? 苏碧不确定那是不是鬼,笨蛋公主是超级厉害,可是她的攻击对那些东西似乎又无效……就在我擦了一下眼睛的时候,我看到那些东西好像……好像有三个? 一股不祥的念头像蜘蛛一样爬上了我的心头来,我,苏碧和张君罄正好是三个人,难道我们的影子,自己张了脚跑走了吗? 没有影子的人,究竟算不算人?人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失去自己的影子? 这时候,张君罄也看到了这边的不妥,只听咔嚓一声,她把苏碧护在身后,给手枪上了膛。 我眼盯着那几个人影的方向,举手握拳,让张君罄先别乱来,因为我看了眼地面,在这么强的灯光映照下,影子淡得几乎难以觉察没错,但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乖乖地待在地上,它们并没有从墙上地上离开呢。 那么对面这些该死的黑影就绝不是我们的影子了,尽管数量等对上,而且外形和之前我们的影子也类似。 我更倾向于某种动物,怪物或者别的总之不是鬼,就算是鬼还是什么别的,有小曼在我也……阿西吧,笨蛋公主滚回她闺房泡茶还未出来呢,能不能快点啊? 张君罄向我打了个手势,她是想上前看个究竟,就我们现在的战斗力来看,只要不是鬼,那光张君罄就可以把它们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于是乎,我和张君罄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打着手电,苏碧在后面的队形,走向那三个黑影处。 就在手电筒的光柱照向那洞口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 那里哪来的黑影,什么也没有,它们忽然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看错了?”苏碧晃了一下手电,我们也立即将光柱移动到洞口周边去查看。 可就在这时候,那黑影又忽然出现,吓了我们一跳,赶紧将手电照过去,那影子却又马上消失,光柱只照到那刚进来的洞口。 我和张君罄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问苏碧,确定真没鬼? 坦白说,那时候我双脚不由得发起抖来,心中不停地大呼,泡什么茶,死小曼你赶紧给朕滚出来护驾呀! “你有那鬼公主护着,要不你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张君罄冲我努努嘴。 “她在为大家泡茶呢,怎么忍心就推我出去了?”我头也不回地盯着那黑影道,心想小姐姐呀,就坑爹程度而言,你一点都不输给死小曼呀,总想让我做小白鼠是几个意思?看来是欠‘教’育了! 我心里默默地数着,离笨蛋公主回窝已经过了六分钟,洗茶到泡好茶,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我去看个究竟,掩护我,”说实在那东西一定有什么蹊跷,我也很好奇这特么究竟是个啥,说着我就给张君罄打了个戒备的手势,把自己的电筒熄灭,双手紧握着枪,全神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张君罄和苏碧的手电一直照着洞口, 第五十三章 她们都是鬼! 那地儿的影子一直没有再出现,我小心地一直走到了洞口的前面不足十米处,刚那几个该死的黑影特么又出现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那影子好像并不是影子……该怎么说呢?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况。 两种不同颜色很好分别,可如果相同,但深浅不一两种颜色分辨起来就比较困难,而且我现在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那是两种黑色,深黑与浅黑色,它们从洞外照进来,不知为何发生了变化,将这几个奇怪的影子印在这里。 对物理学我没什么研究,学渣的我也很难解释这种现象,但看着好像也没啥危险的,于是我转头让张君罄和苏碧过来,继续向前走用手电去晃,就发现这种光线扭曲在整个通道里都产生。 “这好像是摄影里面那个啥光的来着?”我痛苦地试图分析这是怎么回事,转头道,“你们物理都学得怎样?” 张君罄不解地望着我,“还行,怎么了?” “你是想问光学成像吧?”苏碧果然是最理解我的,开个头就猜到了我所指。 我宽慰地点头,“就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光学成像!” 苏碧看着那影子,说,“这光线在不同质量的大气你,或者大气中粒子浓度不同的地方,这折射状况也都不一样,假如在不同介质里面那折射的光也不同,比如在水里,那效果也不一样,真空也不一样,然后……你忽然问这个干吗?” 啥都说的是啥?话说你和我都考古系,也是学文科的,这物理方面应该你到底行不行呀? 我努力消化完苏碧的话,之后马上发现了不妥,我把手电往上照,果然,发现那过道上边的电气灯附近的扰动要比下边也就是咱们站的地方要大。 难道这就是造成我们影子变形的原因?但是这我们影子的变化,是从那神龛那里开始的,进来到通道里面,虽然影子颜色是浅了,但依旧变形呀…… 难道说,那神龛上的大气质量也异于寻常?可我怎么记得下到神龛前,咱们的影子是正常的? 那问题一定是出在神笼到通道里面这段时间发生的,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我却毫无头绪。 “我觉得问题不在这里,”一直沉默的张君罄说话了,“真实物理世界里面,是没有颜色这回事,只有频率,颜色什么的只是人的主观感受,它并非客观的属性,而两个颜色在光谱上面是不可叠加的,比如浅黑色与黑色,它们重合的时候,你能翻出那个是浅黑,那个是深黑?” “虽然不是太明白,但听起来好像很腻害的样子……”我的神经不由得又绷紧了,因为我听明白了她话的意思,但越是明白,我就越是迷惘,这影子颜色不同,根源好像并非光源折射那么简单。 我不禁想,要是没有光源,这些奇怪的影子会怎样?它们会不会从地上墙上跑出来掐死我们? 我走到前面一盏电气灯下面,看见自己的影子立即被拉得很长。 但是电气灯的周围好像没有什么扰动,可当我把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后,神奇的一幕发现了,那是一幕好像海市蜃楼般的扰动。 头好痛,想不明白,我伸手扶墙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墙壁温度非常高,它是头上的电气灯照得发烫,大概是墙壁被灯光照热挥发出某种物质……不对,死小曼给我们打出这个洞口前就已经出现了这种现象,看似接近问题根源,一旦接近又特么全盘给否定。 我发现一直忽略的点,既然物理上无法解释,何不从它那里尝试一下? 我问张君罄,“小姐姐,你平时工作上面,碰到过干尸吗?” 张君罄点了点头,问我想知道什么? 不愧是做法医的人,脑筋转得相当快,和这样的人说话很轻松。 我问她干尸在什么情况下会张开眼睛来? 她颔首想了会,你知道人的身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组成的吧?干尸这种东西自然是在全部水分失去的同时才能形成,人的皮肤如果完全失去水分,那和一张纸没什么分别?干枯的皮肤已经定型,不可能会张开的。 对呀,我怎么忽略了这点?也是我太年轻,以前下坑都没碰过干尸,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那有没有可能,”我试着排除各种可能性,“你知道这地方湿气重,干尸受到湿气的影响,所以……” “不排除这种可能,”张君罄想了想,认真地说,“但这大多出现在刚死不久的人身上,而且是连接眼皮的神经还有活性,干尸这种情况,闻所未闻。” “难不成我们……”苏碧望了望我们,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道,“难道我们都遇到了幻觉?” 幻觉?这个情况,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一路下来累成狗,体力消耗超出了我们的极限没错,但累得发生幻觉,这也太扯了吧? 假如是幻觉,那碰到痛觉就会解除,可我刚才在神龛上面的时候,一共中了一记膝撞,被扯耳朵两次,还有被踩了一下脚…… 如果说这是幻觉,那我找就应该从幻觉中醒来才是吧?再说就算那幻觉对我们普通人有效,但笨蛋公主可是魂,也对她有用?这说不过去呀…… 为了解除当下的疑虑,我下意识深吸了几口气对她们说,都打自己一下,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 只听啪啪两声,忽然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我立即萌比了……说好了给自己来一下,你们联合起来打我脸了?她们一定出现了幻觉,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甚至相信,她们就是个幻觉,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所以我对她们做什么,都可以对吗? “痛吗?”苏碧和张君罄笑着问我,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看得朕意气疯发。 痛?不重要,重要的是痛快……我捂住被打肿的脸,试图找回颜面,“我脸皮厚没什么感觉,最好你们亲自试试。” 苏碧和张君罄你望我望你,然后互相掐了一下各自手臂,均皱起了眉头,不用说都感到痛啦。 不是空气扰动,不是光线折射,也不是幻觉……我感觉陷入了一个迷圈,看不到头绪,又走不出去,这种感觉讨厌至极,就像你站在无数个通往不知何处的路口,却找不到自己要走的那条路一样。 “接下来怎么办?”都扯扯我的衣角问道。 “两条路,要么继续走下去,见一步走一步,要么就退回去神龛外面,找地下河离开。”我想了想说望着张君罄,希望她有第三个甚至是第四个选择。 然而听到我的话,她却陷入了沉默,显然目前的状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忽然,我看见她身后的影子有发生了变化,一条长长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脚边摆动着。 难道是因为头上的电气灯的影响,我眼花了吗?我怎么好像看见小姐姐长出了尾巴来? “苏碧,你看她后面那是什么?”我咽了一把口水,难道张君罄是潜伏在我们里面的那个人,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人,这一切都是她给我们安排的陷阱? 这样想来就对了,一个女人能穿着高跟鞋上山下洞,闪转腾挪如履平地吗?不可能的嘛! “什么?没有东西呀……”苏碧伸长脖子,望向张君罄的背后,就是这一望,我差点没尿了一地,这次不是影子了,我看见她的背后竟然也拖着一条尾巴来! 我不由得把手伸到衣兜里捉紧了枪,她们……她们都不是人! 我立即向后退了三步,把枪口指向她们,怒吼道,“说,你们究竟是谁很么鬼!” 正常人怎么可能有尾巴对吧?她们隐藏的很好,这一路都未发觉她们的异样,现在终于被我发现了,那些门口的黑影一定也是她们弄出来迷惑我的,她们想要害我! 我发疯般敲打着聚魂瓶,喊死小曼别泡茶了,赶紧出来护驾呀,朕要被夯了! 然而,不管我怎么喊,怎么敲那聚魂瓶,死小曼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可能呀,平时喊她就算不乐意出来,也会骂我一下让我闭嘴,一点反应都没有,未曾试过。 “莫文,你干嘛把枪口对着我们?”张君罄对着我微笑,边笑边向我走了过来,那嘴里竟然慢慢长出了獠牙来。 我大声吆喝她别过来,在靠近我就不客气了,不只是张君罄,连那苏碧也笑着向我走来,本身白白的小手变得干枯,那指甲长得如同十把锋利的刺刀。 要死了,这两只东西都是潜伏在考古队的鬼呀!那马怀仁一定是被她们给害了,黄家兄弟也一定是她们故意给关在人脸洞里面,或者现在弄死我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了! “停下,再走前一步我就要开枪了!”我又再向后退了两步,身后已经是墙壁,再也退无可退,而她们已经扭曲变形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苏碧与张君罄裂开那血盆大口就向我扑了过来…… 第五十四章 交错的时间 在此之前,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脸孔,可以瞬间扭曲成这样,此时此刻,那张君罄与苏碧的脸扭曲如同那副毕加索的名画呐喊一样,相同的是她们原本灵动的眼睛,变得深陷进眼窝里面,最后完全变成了黑窟窿。 我被逼得无路可退,她们如同利刃般的指甲向我抓来我,我连忙就地来了一个懒驴打滚,闪到了她们的身后。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张君罄我不知道,可苏碧明明就和我在西北大考古系一起学习了三年半,这怎么可能说变鬼就变鬼呢? 就算变成了鬼,你也特么冤有头债有主呀,找弄死你的人报仇去,干嘛要弄死我抓交替呢? 我再次举起手枪,正在犹豫要不要开枪的时候,忽然想,这要是她们中了邪才变成这副德行,那我该不该开枪,怎么着都是两条人命呀…… 这时候,我真特么后悔没逼着那老骗子教我真正的道术,不用多惊天动地,只要能驱邪抓鬼就够了,要是我会这个,现在的选择起码不是开与不开枪呀! 就在我乱想瞎想的时候,苏碧与张君罄已经转过身来,讲真,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我都认不出她们来,那脸几乎和那具人鱼干尸一样诡异。 作为和莫言同姓的我,虽然没别的什么了不起才能,也不想就此挂在这悬门岭里面。 我不得不作出选择,朝着她们旁边上去一点的空间,我扣动了扳机,通道将枪声放大,震耳欲聋之下却没往她们停滞哪怕半步。 好不容易知道了苏碧是女人,好不容易吃了她不少豆浆,好不容易和她在这悬门岭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能过着回去,我相信咱们彼此的感情一定很深,那样拿下她几乎顺手牵羊。 然而,我现在不得不亲手结束她,我未来媳妇的生命! 那一瞬间,无数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脑海,绝望充满了我的身心,枪口对这她,我还是下不了手……有一个听不见的声音浮现在我的脑海,它在怂恿我拿起,对准自己,我根本连想都没想,将原本对着苏碧她们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开枪吧,扣下去一切迷茫、纠结将消散,剩下的只有快乐……闭起眼睛,我开枪了! 砰的一声,枪响了……,不知为何脑袋却没感觉疼痛,只是脸痛得厉害……怎么没死成?难道打偏了吗?丢人呀,这枪法也太水了吧,都贴着脑袋了也打不中! 郁闷的我张开眼睛,想给自己脑袋补上一……然而眼前的光线却忽然变得昏暗,简直可以说几乎伸手难见五指。 不对呀,刚才通道里面的灯光明明相当强,就算子弹打偏了,顶多也就打灭一盏电气灯,一下子全灭这得打到总开关,难度忒大了吧? 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只觉得脸蛋又是一痛,苏碧的脸出现在我打的头顶上,她正拿着张君罄那只高跟鞋,用那八厘米高的跟往我脸上砸,边砸边喊道,“莫文你怎么想不开呢?放下枪,别做傻事呀!” 女鬼苏碧又来谋害朕了,“妖孽,你要谋害朕?!” 我怒视着苏碧,她那紧张的模样虽然不可爱,但有种严肃的美……不对呀,她刚才不是面目扭曲到不成样了么,怎么又变回来了? 张君罄呢?难道一切都是她……可当我看到周围的环境后,马上尿了一地,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在通道里,而是在神龛的台阶上,那具人鱼的骨骸就倒在地上。 我紧张想去趴手枪,戒备着四周问她,“张君罄呢?她在哪里?” “在帐篷里呢,她让我绑着她,”苏碧说着说着那大眼睛里就渗出了泪来,“你和她忽然都变得很奇怪,像中邪了一样失去神志,她在失去理智前让我邦,我弄好后,本打算回来邦你,却看见你用枪指着自己脑袋……”说着苏碧下意识地拿起那高跟鞋就要往我脑袋上敲过来。 我慌忙挡住她,给她解释,“别,别敲了,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 “真的吗?”她忽闪着大眼睛,举起的高跟鞋也放了下来,却还不肯放开手。 “骗谁也不舍得骗你呀,不然你考我一考?”我抹了把脸上被敲得地方,尼玛叉竟然满手都是血,爱妃你这得多狠心呀,不知道这是谋害朕吗?放古代可以诛十八族的! “你妈妈和我同时掉下水,你会救谁先?”说着,苏碧举起了那把凶器……不对,是高跟鞋! 尼玛这问题也太奇葩了吧?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亲,就不能问点一加一等于几之类的吗?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在考验我对她的爱有多深,一定是这样没错,因为这种题,一般都是另一半在确认关系后问对方的,这样想来,我应该嘿嘿嘿咯? 这问题略大呀,应该怎么回答呢?如果说我不会游泳,选择打电话或者向路人求组,经过无数先烈们验证,这答案已经被定义成逃避问题废材男人。 “容我三思,不……掐指一算就行,等等呀!”看着她抡圆了的手,我冷汗直冒,得快,快个答案搪塞它呀! 然而就在我掐指一算之后,果断想出了对策,只见朕以四十五度角伸出手指,指向苏碧身后的墙壁,然后带着抖音大呼起来,“娘子快看,飞碟!” 苏碧咦了一声,也相当配合地转过头去,就在这个时候,我连忙滚到那人鱼干尸的面前,它的皱褶确实已经张开,六只黑漆漆的复眼正对着我们这边,散发着一股不祥的黑。 我举起手枪,二话不说就冲那六只复眼扣动了扳机,直接把枪里的子弹打光了。 六只复眼在子弹轰击下,连同整个脑袋化成了碎片,我还不放心,跑过去拿火机点着了那具人鱼尸体,看着那火光将干尸整个吞噬后,我才算松了口气。 我笑了,那是一种得胜王者般的笑,充满了豪迈与霸气,简直是屌丝逆袭成高富帅的节奏呀! 正当我转头,想向苏碧装哔的时候,忽然脑子一痛,那八厘米高的鞋跟正好敲在我的脑袋上,阿西吧这不科学呀,说好的英雄得胜呢? “造成我们发疯的原因,估计是那人鱼骸骨,你怎么就,哎呀……”朕真的像把你扔家里,大战一星期,不许求饶!朕说什么都得报复! “让我怎么信你好?你刚才又骗我了!” “事急权怡,我这不是着急解决问题嘛……”郁闷,谁能明白朕此时心中的郁闷? “可是,”苏碧看看我,又看看那具燃烧的骸骨,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高跟鞋,“可是你不应该骗我,这是原则问题。” 苏碧这女孩脑袋清晰有学识,为人也温柔,只是太执着于原则道理方面,想想以后嘿嘿嘿时,也讲原则什么的这不胆疼么? 有时候想,如果将她和死小曼两人混合成一个人,然后再除以二,大概就是完美的老婆了,道理就像烈酒需要稀释才会醇香不呛喉咙一样。 “那,对不起嘛,打痛你了没?”她委屈得小脸蛋,楚楚可怜了我一脸。 本来是气得要死,但看在你那么可爱,又是朕三年前看上的女孩,朕就……就原谅你如何! 跳下台阶的时候,我问她笨蛋公主没出来吗?苏碧点点头说有,后来你不是让她回去泡茶吗?她就回去了呀。 泡茶?这应该是在通道里面发生的事,然而却没在通道……我立即转身一看,那台阶的中间哪里有什么通道,完好如初,一点被损坏的迹象也没有,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幻觉的呢? 从苏碧的话中,我猜测大概笨蛋公主给我们说完那人鱼往事后,她就滚回闺房了,就时间方面,至今过了也没到十分钟。 可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有差别呢?苏碧和死小曼不是斗过嘴来着么?难道这都是我的幻觉? 我撇了眼身旁的苏碧,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走到帐篷边才想到了套路,我说死小曼毕竟是活在秦代,加上又是公主身份,刁蛮任性了点,你就包涵一下吧,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发起飙来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苏碧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钻进帐篷时,张君罄被用绳子绑着,苏碧还贴心地替她嘴里塞了条蛮近,我用手电筒照向她的眼睛,发现她双眼竟然反白。 “她状况很差,得快点弄醒她!”说着我就举起右手,照着她脸蛋,作势就要扇过去,嘿嘿,让你老踢我踩我,我这就要…… “住手!”忽然,苏碧将我推到了一边,将水壶里的水淋到了她的脸上。 你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怎样,中幻觉的人岂是浇个凉水就能清醒的?看吧,这浇下去都两分钟了,还不是没醒过来么! “驱邪的道术,我还是略懂一些啦,”我伸出两指,点在她的人中,下一步就是鼻孔! 第五十五章 人的灵觉 我闭目凝神,气运丹田运转一周天,将那五十鹅的灵力都集中在右手的……一根头发上,然后将它放在张君罄的鼻子中挠了挠。 原本还翻着白眼,昏迷不醒的张君罄忽然动了起来,然后欢快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好家伙,那喷嚏大如台风,刮得帐篷里面都东摇西摆,差点没把朕给了。 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喷嚏过后的小姐姐眼睛不翻白,甚至还骂起看了我来,阿西吧我这都是为你好,人鱼骸骨头上复眼带来的幻觉非同寻常,不是普通痛觉就能解除的! “那影子呢?”给张君罄松绑后,她马上就问起这件事来,由于帐篷里光线不足,我们回到了神龛外面,此时蜡烛烧了大半,那橘色的点点烛光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细看之下我们的人影都很正常,没有弯着腰,也没有对我们龇牙咧嘴。 这发现更印证了我的猜想,没错,幻觉的载体正是那具该死的人鱼骸骨,还好我已经把它脑袋给打碎并一把火给烧了。 “刚开始我还觉得是光折射反常现象,”张君罄望着那神笼上的几根蜡烛,抬起手来挥了挥手,她是在确定那影子和自己有没有在同步。 之前,我们也做过类似的实验,那时候影子和现在形状不同,和人的同步率也有落差。 我好奇她昏迷后看到了什么,会不会和我碰见的一样,于是就把我幻觉中所见告诉了她们,当讲到神龛中间靠近平台位置有一通道的时候,我看到她那张冷静的脸上,竟然透出了疑惑的神色来。 别说你也从中间那被死小曼砍出来的洞口进去,这要相同就神奇了,幻觉针对个体可以了解,同样细节的幻觉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人的梦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国外是有过这样的案例,在交通事故总,一辆车的两个乘客,据说感觉看到自己上升到天空中,活人见不到他们,但他们却能见到同样在这种状态下的人,他们在看着人们在抢救他们。 这两个人当然是不认识的,只是出意外的时候同样坐在灰狗大巴上的乘客,甚至上车之前也没见过,更不认识对方……他们形容得相当奇怪,在半空中能看到彼此的脸,但绝不清晰,也并不十分模糊。 苏碧说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看,人看东西得张开眼睛对不对?发生意外之后,他们的眼睛都是闭起来的,怎么能用眼睛在半空中看到同伴,还有抢救他们的人呢? “那是超感官,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张君罄说现代医学发达,但在精神领域的成果一直进展不大,尽管发现了脑电波的存在,可一直无法解读这种特殊电波的内容。 思想来自脑袋,底层为精神,它是传输的网络,只要脑电波还在,那人就算身受重伤,身体不能再使用,在医学上会被定义为植物人,而不是死亡。 “你的意思是,它影响了我们的脑电波?”一具死了千年人鱼的干尸竟然影响到我们的脑电波,让我们产生幻觉吗? 如果小姐姐的猜想正确的话,那首先就要否定不是妖邪作崇,是我们误中了那修仙者徐大忽悠留下的某种机关咯。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好像无关的线索,它是在太不显眼了,甚至我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这时候,小曼也出来了,她端着一壶茶,几个杯子飘到我们跟前,那茶热气腾腾的,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中,那那热茶带来的暖流无异于一贴救命的药! 捉紧机会,趁我还记得的时候,我赶紧问她,“你记得和你说过,铜棺材里面也装着一尾人鱼骸骨?” 那笨蛋公主点点头,问我何出此言?想讨打呢,还是讨扯耳朵呢? “都不想!”我果断摇头,说那铜棺材里面有刻字,是人鱼的人类朋友给它刻划类似挽联的东西,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个落款人名字叫做栩,而徐福的字是君房,这说明什么? 黄家兄弟这批人来悬门岭要找寻的修仙者,他们自然本领非凡,大概应该都和人鱼接触过,那么这人,要么是栩要么是徐福。 那个叫做栩的人,将男人鱼视为朋友,死后将他放在铜棺材里面,准备运送会北海,而徐福却是在海上碰到人鱼,好奇之下和这些个人鱼给混成了朋友给带回了中土将秦老板。 这个叫栩的那人鱼朋友是男的,小曼说当时徐福带去的人鱼有男有女,这……徐福会不会就是栩,而栩和徐福又有几毛钱关系? 我问张君罄的幻觉是怎样,她环视了我们一眼,沉默了很久,才说看到大家都在互相残杀,那笨蛋公主和苏碧扭打在一起,最后竟然想要对苏碧下杀手,她当然很悲愤,无奈自己没有灵力,奈何她不得。 最后她只能以我威胁笨蛋公主,然而她还是下手把苏碧给杀了,这打击让她也失去了理智,将我这筹码也杀了,看着大家都湿了,她的良心在煎熬,最后崩溃想要去撞墙自尽,却发现被死小曼给绑住了。 她自然会挣扎,我想她那时候一定是把苏碧看做成笨蛋公主了……阿西吧,这幻觉真特么厉害,差点没尅将咱们给团灭了。 忽然我想到一个,不知是小人之心还是怎么着的猜想,如果徐大忽悠当时带去见秦老板的人鱼就有这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本事,那他干嘛不借助人鱼的手,将秦老板给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要比司马家潜伏经年要简单和容易得多,也用不着再跑海外去躲着秦老板了不是? 我将这个问题告诉那笨蛋公主死小曼,她摇摇头说,幻术厉害没错,但当时皇宫中就有不少奇人异事,那幻术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汝会冒着幻术被识破的危险,执意冒险?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以对,不管怎样,总算从那幻觉中醒来,生死一瞬间,全身乏力,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我唤死小曼先别回去宅,暂时留在我身边护驾,她也没有意见,只是又勒了我不少麦当当肯打鸡披萨之类。 我让张君罄和苏碧都回帐篷休息,六个小时候换班,就在她们都进去了的时候,不知为何,看着她们的影子,我陷入了沉思……我们真从那幻觉中走出来了吗? 我抹了抹脸上和脑袋上被高跟鞋磕出的血痕,痛得厉害,可要是连这些痛楚都是那幻觉在欺骗我的大脑,这该怎么办? 越想越坐立不安,我索性站了起来,在帐篷前走来走去,那笨蛋公主飘过来对我嘟哝道,“干嘛?烦不烦呀,晃得本公主眼晕!” 马个吹吹,你特么是只鬼,那拜托你就有点鬼应该的素质好不好?鬼哪里像你会晕! 当然表面上,我是不敢这么坦白,你知道的,我陪着笑问她,那时候你们皇宫里的能人异士,是如何解除幻术的? 死小曼想了想,说拿十二月最早的露水,淋在眼皮上,然后烧符念咒,摆台作法,诸如此配,方法多得是,不一而足。 哎呀,你这货看来也不是想象中的废嘛,赶紧马上立即给朕演示一番……不对,既然你来自远古,那你干脆来试试好了,毕竟我啥都不懂不是? “回答本公主,”死小曼又扯住了我的耳朵,看着我的眼神就想看垃圾一样,“现在几月?” 我弱弱地回了句,“差不多二月,你可以念咒玩玩……” “汝可有开过光的符纸?” “白纸也是纸,你不得鄙视它!好吧,那摆台做法呢?这里就是神龛,形制应该比神台要高级,那效果绝对有加成的吧?” “台,得是桃木质地做的台,”死小曼像看白痴地看着我,那小眼神看得我无地自容,“而且做法什么的本公主只是看过,记不得!” 好吧,完全捉瞎了,我师父死得很随意,甚至连咱们是什么门派都不知道,我特么来不及学个一招两式他就挂了,作为他闭门弟子的我,名义上虽然是个道士,事实上和一个普通的临时工有什么区别? 想想就很郁闷,这难道就是天煞孤星命格的人毕竟的倒霉路?我要逆袭,却好没方向感呀! 不对,这不就有了么?我问苏碧,你有没有和我说过,神龛中间有生路,里面有通道? “没有。”死小曼回答的很直接,“那地方有通道?” “你看,不是,你感觉不到?”我奇怪了,她之前不都好像可以看穿破绽的吗? 这至少证明,幻觉影响了我的记忆,死小曼不止没砍开台阶中间位置,甚至还感觉不到这里有别的路。 “隐藏起来的东西,本公主无法看见,和汝等渺小的凡人一样,”死小曼说着就动了,她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着台阶中间的方向打了个响指,然后一声大号爆竹般的巨响,尘埃飞扬。 尘埃落定之后,我用手电筒往那地方一照, 第五十六章 暗处啃咬声 只见原本两米高,平整的台阶从中间被怼出了一个直径六米左右的口子,里面连灯都没有,只有岩片沙砾,哪里有什么鬼通道! 这样看来倒通道不在,我也总算可以松了口气,不能确定自己是真实或者梦境中什么的最讨厌了,不……如果这也是幻觉中的一环呢?这特么又该怎么办? “干嘛?发生什么事了,”张君罄的脸从帐篷里冒了出来,那睡眼惺忪的样子,应该睡下没多久,我想笨蛋公主刚才那一下,将她从梦中吵醒了。 我尴尬地对她拱手道歉,心说我未来媳妇真特么厉害,这睡下了连天崩地裂都不知道呀? 从某种程度上分析,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可是一件好事,用脚趾头去想就知道,有时候将生米煮成熟饭你需要的不仅仅是那点运气,还有适当的天时地利人和,这就特么是我的人和了。 台阶中间的位置没有发现,我就回到了帐篷前,想着待会还得踩着那铜环向下走,朕那小心肝呀,就不由得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在等着咱们,既担心有害怕,课题吗又不得不下去找路逃…… 那种感觉就像你他么讨厌选择题少考试,对题目半点把握都没有,为了放假或者升降级,又不得不逼着自己上的样子,辣种感觉一样一样的,仿佛都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人类对自己不能掌握的事情,多半都会感到恐惧,我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改变了! “公主陛下,喊一声你的名字敢答应吗?”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从背包里面翻出了秘密武器……辣条来! “允,允许汝呈上来!”望着那包辣条,笨蛋公主的眼睛都发亮了,这货口味一直以来都相当刁钻,又超级能吃,要不是我穷,那八道菜系外加国内外美食早被她给吃个遍了。 她这种人,最不适合吃的是什么菜知道不?法国菜! 那种死贵死贵,先不说味道怎样,那分量真不够她边泡电视剧边塞牙缝的,好在她看那些电视剧都国产,没有蛮夷歪果仁的,不然我这荷包早就阵亡了…… 阿西吧,朕如果能或者回去,为了将苏碧拿下,自然得带她偶尔去有品位的地方吃饭,毕竟血要拿下,这点付出免不了不是? 也许你会问我啥是品位?这还不简单吗?将盘子尺寸换成最大的那种,然后盘重食物换最小量,这就是精致。把地上的放在墙上,墙上的丢在地上,这叫做品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地上的枕木震动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很轻微,我没在意,以为震完就算了,可不知为何这震动里面竟然好像夹杂着一股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虫子在蛀木头所发出来的一样,可得多少虫子同时蛀才能弄出这么大动静?该不会是白蚁吧? 我不由得一愣,太像了这声音简直太像了,想起那东西我就不由一阵鸡皮疙瘩,倒也不是多害怕啦,不对,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说相当喜欢呢!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和小朋友们玩无可玩,就去踩蚂蚁,一个小朋友说看见在一废弃木屋里面有不少,当时我们就屁颠屁颠地区了。 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好家伙满天花板都是那种又肥又白的蚂蚁,一走进去就听见那种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它们这是在啃食木头呀。 以前在乡下多少房子都被这些个白蚁给一天间给吃塌了,当时就有小朋友想回去告诉大人,可我们一手挡住了它,之前就看大人们拿白蚁吃过,也略懂做法。 城市人可能不知道,这白蚁也是可以吃的,而且味道还真特么不错! 说像虾的有像鱼像猪肉牛肉的都有,可问题是这样说的人都没吃过什么鱼虾猪牛肉,一切都靠脑补,没办法那个年代物质缺乏,大家都吃不饱,饿肚子都是常事,什么不能吃?怎么吃呢?有条件的最好是伴着面团油炸了吃,好家伙那味道这是绝了,鸡肉味咯嘣脆,营养还不错! 要知道,这些个白蚁个头比寻常那些要大上两三倍,数量又多又集中,而且对人没什么直接伤害,如果能逮到那白蚁后,那不得了,还能换点钱,它不知可以入药,一些科研的也出钱来收,于是和小伙伴找了个大塑料桶,又拿来铲子就开工。 望着那被啃得面目全非的木屋,我们寻思着这窝白蚁大概够吃十天半月吧?当时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窝白蚁带给我们的麻烦,可以说是灾难。 以前在乡下的房子,几乎都很矮单独一两层的,有钱人的房子砖头多些没钱的基尽量用木头,乡下人也不用什么名贵木材,一般都选用最便宜的杂木,那房子就是用杂木建造的。 屋主人早就出国打工,几十年也没回去过,这种老房子在乡下都很多,特别是沿海地区那是海了去,一点都不意外。 那时候,没少和小朋友在这些破屋里面捉迷藏,想想也佩服当时的自己,用现代的目光看回去,那些破屋就算在白天,你用手电筒里面黑暗的地方照出去,也绝照不出多源,那黑暗久远的就像浓稠凝固了一样。 那景象和我幻觉中发生的空气浓度不一导致折射出怪影子的状况,好像有些许相通。 总之当时当时我们六七个小鬼进了那破木屋,我负责找出蚁后,其它小伙伴就负责待白蚁。 讲真,当时我们有技术,有经验,谁都觉得很平常,就像往鱼塘里面扔鞭炮,蹦死鱼捞起来几个小鬼拿去烤了吃一样,放我们那疙瘩村,稀松平常得如同呼吸。 可就在我们进了那破木屋半小时后,木屋忽然就倒塌了,六个人,除了那个回家那面粉油盐的小伙伴没被埋里面,我们都被埋了。 后来大人们是怎么把我们从木屋废墟中扒拉出来我不知道,完全没有印象,当时我在木屋的夹层里面专心往下寻找那蚁后,蚁群必有后,是后必定远离作业现场,躲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对吧?向前找小伙伴拿铲子来的用意就是这个,之前那次都是在腐蚀最厉害的地方距离最远处的地下找到蚁后的身影的。 那怎么个找法呢?我自有道理,都说蚂蚁的世界非常有纪律、组织,这是它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立足之本,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我找到它们蚁后的方法就是跟踪它们,不是往来回数量众多那里,而是选择一条相对比较少的蚁路,别以为它们对那蚁后不好,它们这是有分工的,大部分蚁去吃,小部分蚁也许是吃完后,或者还未吃,就给那蚁后送食物,然后吃饱的蚁在一定时间内会轮换。 这种方法不仅有高效而且速度惊人,你一两房一厅的木屋,它们可以在五天内把它给啃塌。 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俺娘,她看我醒来就是一顿揍,很肥的揍,然后就哭了。 后来听说当时那个回家拿油盐的小伙伴给村里人求救的,大人挖了一下午才把我们几个挖了出来,七个人都都没事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怎么记得除掉加上给大人报信的那小伙伴,咱们不就才七个人吗?怎么在那废墟中挖出七个人来? 当时毕竟年纪小,又加上闹出这种大事,一顿肥揍后,俺娘就把我给扔会城里上学前班了,至于究竟怎么多了一个人出来,后来长大后是有回去问过那些小伙伴啦,但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大人当时扒拉出的都有谁,他们要么就记不住,要么就说错,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在隐瞒着什么,仿佛不愿意多讲,不愿意提起一样。 再后来我上高中后,为了方便上学就没在村里,到了镇上在之后就是出山念大学,想想也很久没回去了。 我问死小曼,你当时秒杀赤鳞火蟒的大招,可否再用一次,秒杀它们? “嗯哼?”死小曼挑眉望了我一眼,“就那么肯定是白蚁?”都不知道这货平日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我相信这嗯哼绝不是你秦代时人会讲的口头禅吧?学什么不好,你竟然学这种垃圾,不行朕回去以后必须让你戴三个表,灌输正能量汤! “白蚁什么的,我比你有经验的多,就告诉我你能不能吧?”我一点都没吹牛,这笨蛋公主估计她那十几年人生里面都没见过这东西呢,想想也是这个理,人家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陛下,怎能和咱们这些穷屌丝一样是不是? 死小曼耸耸肩,悠然自得道,“汝不是很有经验吗?这是向本公主求救的态度?” 草,赶紧过来给我握一下,阿西吧,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要不是朕拿你没办法,早就将你圈圈叉叉了,具体例子可以参考可怜的苏碧同学! 第五十七章 堕入深渊 “我不敢肯定这动静是什么回事,”我捏了一把冷汗,忙向帐篷那边大声吆喝道,“危险,快起来,危险呀!” 这神龛的地面是由一根根枕木堆起了的,那声音就是从咱们的脚下传来,越来越大,大得甚至将我的声音都开始给掩盖了起来。 阿西吧,这事情有点略大条呀,不管下面那是什么玩意,它对我们没威胁这种话,换你你敢信? 我二话不说,马上往帐篷跑去,苏碧和张君罄一定是累坏了才一睡不起,这种时候被忽然的巨响吓一跳,原本是很容易醒过来啦,刚才小姐姐也确实爬出来看情况,可人就是这样,如果这声音是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的话,那很难吵醒她,因为她的耳朵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声响。 就在我跑到离帐篷还有八米的时候,地上的枕木忽然崩解,悬吊固定的铁链竟然此时给崩断了,由于这平台的地形略倾斜,角度正好在我这边,那些枕木竟然如同炮弹般往我滚来。 我勒个去,眼看就六要冲我脑袋扫过来了,我马上气运丹田,也不管走不走一周天了,大声喊道,“护驾,护驾!” 只听噼里啪啦很多声,一股无形的剑气,将冲我撞来的那些枕木给生生劈成了几段,往旁边滚落黑暗的深渊中。 我瞥了眼那被砍断的枕木,发现它里面果然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白……尼玛比,这是白蚁?你告诉我这是白蚁?特么的哪里是白蚁呀,这东西比蚕都来得大,样子比较像蟑螂,只是它全身都是白色而已。 这特么究竟是个啥我是不知道,但从它的体质特征来看,估计是长期生活在这钟如洞你的爬虫类,它的身体因为常年在这没有阳光的地方生活,视觉已经退化,反而触觉或者听觉却异乎寻常的灵敏。 悬崖上的枕木逐渐掉落,她们的帐篷也被牵扯,直接往那深渊下摔去,我无助地伸出手,就那样眼睁睁地望着苏碧和张君罄消失在那黑暗的深渊里面,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有责怪笨蛋公主不出手相救,就算她和苏碧不对盘,我出口求她,她叽叽歪歪一下也不会不救的,只是她现在确实没这个能力。 只因为她现在要救我,只见她用她的灵气将我横飞着打了出去,就在我飞向岩壁的同时,她又闪到我背后来一下,如此交替着,我在空中斜飞着,缓缓沉入了深渊。 魂什么的一般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接触到人的,死小曼她能用灵力打到我已经非同寻常,可终究也不能接触到我,不能让我在空中飞,情急之下只能用这种不算办法的办法,减缓我的下跌力道…… 说实在,我知道她已经拿捏,控制好力度,可尽管这样我也被她给打得头昏脑涨,被揍得满头包划算还是直接掉下深渊伤的少,我不知道,想说最后一个却又不敢……这种时候惹毛死小曼,怎么想都是在作死不是么? 我记得在神龛上的时候,清晰地闻到那悬崖下的湿气和水汽,这悬门岭又是一座天然的,被那雨水常年侵蚀的钟如山,如果没猜错的话,下面必定有一条地下河。 但如何猜错的话,苏碧与张君罄就会……那画面太惨,我实在不愿意去想! 此时此刻我的心紧张得都要飞出来了,这要是深渊下是石头地,那她们还有救?在这种地方,我们又没有什么救生设备,就算一时间死不了,也绝对出不去了。 这担心在三秒钟后就被抹去,一股透骨的冰凉将我拉回了现实……水!这是地下河,我摔进了地下河里了,那就代表我的担心是多余,苏碧她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就算她不会游泳,但张君罄在她身边相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实说,我现在比她们危险得多,首先我不会游泳,再就是这地下河的水流不小,河面上隐约好像还有几股潜流,顺水而行也许可以瓢到岸边,可这河里面有潜流,一旦被卷过去,马上就会沉到河底。 那时候除了淹死还可能会被冻死,悲催的二选一呀,你怎么选? 最纠结的还是笨蛋公主接触不到我,所以她不能把我给拉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又用灵力作为导引,一下下打在我的身上,将我向岸边推去。 这期间我喝了不计其数口水,呛入了不下于一公升的水进鼻子,吐血少半公升有余,再这样下去,估计没上岸就被咬她这笨蛋给活活拍死了! 我发誓,这趟要是能有命活着回去,必须把游泳给学会它,这种憋屈状况我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最后我口吐鲜血地被那笨蛋公主给拍飞上岸的,如同一个身受重伤的武林高手一样,我趴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眼看就要近气少出气多,马上就要翘辫子了…… “起来吧,本公主只用了千分之一灵力,”说着她又扯起我耳朵来,我就不忿了,为嘛你都可以扯我耳朵玩了,别的就不能接触到我了?这不公平吧! “难道汝想被本公主扯着在天上飞?”那死小曼笑嘻嘻地绕着我飘呀飘的,我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正常人的耳朵自然不能承受得起整个人的重量啦,真这么做,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徒增断耳只痛而已! 我说你能不能在河面上搜寻她们?这才是现在我最关心的事情,可那死小曼却耸耸肩,说她离开我最远额距离大概十米以内,再远就…… “再远就如何?”我将手电筒放在肩头的扣环上,左右张望起来,这地下河面积相当巨大,两边阔度何止十米,我看都有五十到七十米左右,相当大的一条地下河呢。 “汝死或者本公主死,又或者我们都一起死……”死小曼坐在我的肩膀上,悠悠地说起了相当吓人的东西来。 这、这我特么什么时候和你命运连接在一切了,这也太顺便了吧?起码你得弄个意思,我说我愿意,你也说你愿意才成立契约的吧? “大概是缘分吧,哦呵呵呵……”死小曼高声笑着,但不知为何这笑声里面带着几分苍凉,这和她平日给我的印象差别略大,一时之间我竟忘了吐槽她。 我看那河流是东西走向,那苏碧她们掉下来,随波逐流应该是向着西面飘去,虽然知道手手电筒照河面不会发现什么,但我也这么做了,希望奇迹发生能在河面上发现她们…… 只是这个希望成功率略小,几乎等同于零,这流量,就算游泳好手,也难以逆向或者横切会岸边。 现在只能跟着河流走向走,希望在流量减缓的河段能找到苏碧她们,我向前走了大约五分钟,却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光? 阿西吧,那瞬间我的心几乎是炸毛的,悬门岭地下河除了我就只有她们有手电,现在发现手光,那不是她们还能有谁?看来她们得救了,没被淹死,朕的爱妃们,等朕,朕这就来! 我迈着欢快地脚步很二笔地向前小跑着,然而一个不稳,直接面部着地给摔了个马趴,哎哟喂……果然不能帅过三分钟吗? 就在我气哼哼地站起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那光亮之处,有两个人影走了进去,我以为自己眼花呢,擦了擦眼睛再看,咦?那登山服,那发型不是张君罄和苏碧还有谁? 我马上大喊大叫起来,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只是河水声实在太大了点,几乎掩过了我的声音,张君罄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那光亮里,而苏碧回头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地快步跑了进去。 奇怪了,看她们的样子好像在逃跑,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后面追着她们?可是她们后面不就只有我么?虽然某种意义上,我对她们的歪想比怪物还要可怕,但我还没有真去实现不是?为嘛就跑了呢,真奇怪! 我小心地走向那光亮,发现这特么竟然是一盏灯,一盏发着橘色光亮,在我幻觉里面出现过的那种老式电气灯! 骂了个擦,这难道还在幻觉里面?不可能呀,在神龛上面我已经做过实验,证实的确从幻觉中醒来了呀,要知道人在喝水一小时到一小时半后,必定得尿,如何没出现这情况,就可以确定还未从幻觉中醒来,可它出现了呀! 诡异就诡异在这里,那老式电气灯在幻觉里面出现过,那是预言还是我……我不懂怎么形容此时心里那种感觉,总之就是怪异到了极点。 那老式电气灯下,是一扇门,门里是一条过道,里面很不自然,又理所当然地亮着灯,只是这些灯并非全都亮着,如同鬼片医院天花板上,老是闪烁不定,时明时暗的光管一样,这里面的灯也是这个情况。 我跟着她们带水的脚印,尽量加快速度,想去追上她们,这里的通道岔道太多了,刚开始不久的时候还可以看地上水迹,可到后来水迹也干得差不多,又老是急转,最后几乎变成了听声辨位。 第五十八章 苏碧和张君罄为什么行色匆匆地跑进这通道里面呢?可刚才在岸边我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奇怪的是,这设施里面的通道,怎么和幻觉中见到的似乎有那么点相似?这相当奇怪……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那老式电气灯映照下,影子是淡了些,但好在没什么变形,我确定不是在幻觉中。 我发现这通道四通八达,巨大无比,她们跑过的道路非常复杂,这究竟是无意识乱跑,还是有意识地选择的结果? 可苏碧和张君罄都是第一次到悬门岭来,她们怎么可能……但这通道显然是前人为了某种目的修筑起来的,很自然就想到了那个深挖洞,广积粮的年代。 那有铁轨的广场放满了各种大型机器,也佐证了我的猜想,后来他们在溶洞里找到了装载人鱼骸骨的青铜棺材,可就在铺设了铁轨,想要运送出来的时候,被赤鳞火蟒袭击,死了很多人,他们就此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又见到了这种有着众多通道的人工设施,要知道这地儿是在悬崖下起码七到八百米的地方,几乎是在悬门岭地下负数层度以下了。 悬门岭只有那从山顶上悬吊下来这一条路,再没别的第二条路,所以他们必定是先行布置好广场那一带作为中继站,然后再深入现在这通道来的。 那么如果对中继站的袭击,是发生在这通道设施建造完成之后,中继站的人都战死了,这里的人应该不会不闻不问,外面的人应该也会进行增援……可是为嘛就被空置了呢?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广场还是这设施的照明系统啊,机器什么的还能用,怎么想都很诡异。 别的干燥地区还好,这悬门岭可是个天然的钟如洞,水汽湿气多厉害的很,机器设备最怕的就是这个了,真是越想越头大如斗,越想越糊涂……还好我这个人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别想了。 她们走的很快,而我得边走边找她们留下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又越来越少,所以我的速度越来越慢,很快地上完全失去了她们的痕迹,我看不到她们,只能听到到处充满了凌乱的脚步声,由于通道相连,岔道又多,那脚步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来一样。这就分散了听声定位的准确度。 虽然有死小曼在身旁,她可以穿墙没错,但最多只能离开我十米范围之内,帮不了什么忙。 忽然,我走到了一条黑暗的通道里面,我赶紧将肩膀上的手电筒给打开,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有人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跑,要不是张君罄就是苏碧,听那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人的样子,可她们刚才不是在一起的么,怎么走散了? 通道太黑了,我看前面那人走得很吃力,也不打开手电筒,走得跌跌撞撞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自然加快了速度。 要是能在这里追上一个人,不管她是谁,就都能了解她们如此惊慌逃进这通道的原因,尽管有手电筒,我也也跑不起来,这地面坑坑洼洼的,好几次我都差点没给摔个狗啃泥,可我又不能不跑,因为现在在这里要是跟丢了她,那之后恐怕就很难在这错综复杂的设施里面,再找到她们的踪迹了。 我努力让手电筒在路面与前面她们跑的方向来回确定着,可尼玛没跑出几步,一个踉跄直接给摔趴地上了,阿西吧,终于还是被那坑洼给绊倒了……不对,刚才脚上传来的触感不对! 我赶忙用手电一照,不看有自可,一看不得了,这特么一路看过去,堆满了人。 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趴在通道上,都穿着黑色的登山服,这幅装扮和黄家兄弟带来的保安是一样的,可让我意外的是,有几张面孔竟然在似乎在考古学见过,但并非教授老师,而是一些后勤人员。 其中有一个是当时我去将师傅,却被挡住对口令的那个保安,最后也没有发现马怀仁的尸体……他们怎么会在这? 我忙蹲下来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却发现这些人都已经挂了,而且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外伤的样子,我不禁一愣,他们是怎么死的? 此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心想那黄家兄弟带来的保安不就都在上面都挂了么,这一批又是什么回事?而且黄家兄弟还被困在人脸洞里面出不来呢,那么这些人……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黄天城府极深,那小子该不会和我们下洞的同时,也安排了另一支队伍进来? 其目的大概就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概是在找到那修仙者遗物的时候,他要独吞遗物,由于不确定洞内情况,不确定随行的人实力如何,到时候如果发现相持不下,那这批尾随的保安确实可以让我们几个措手不及……尼玛叉,越想越是心寒,黄天果然心思缜密。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呀,如果他们是尾随黄天,那黄天一定会在路上留下记号什么的,那那这些倒在这里的保安怎么没在困在人脸洞呢? 最坏的假设是,他们确实到了人脸洞,并且还帮黄家兄弟给救了出来,那么……刚才没在这些人中见到黄家兄弟,难道说他们现在也在这设施里面? 这时候我见到了一只挎包,这些人都是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唯独这个人还带了一个挎包,这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随便大开了几个人的背包,将里面吃的喝的,甚至还有手枪和子弹能带多少就往自己包包里面塞,这一切搞定了采取检查那个挎包,可想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扯不动,被那尸体的手紧紧抓在手里。 我死命地去掰开那尸体的手,可尼玛都死僵了,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夺了下来。 正想再拿他的墙,双枪那是相当帅不是,再多一把备用也是好的,但他的枪套却是空的。 我也没放在心里,因为前面那人影已经远得几乎要跑出我的视线了,没有时间给我犹豫和检查,只能跌跌撞撞地跨过地上的尸体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不远,一股雾气突然向我涌来,模糊了我的视线,特娘的怎么在通洞中会涌出雾气?这可是人工修筑的设施又不是甬道,也太不合乎常理了吧? 我马上用手捂住了鼻子?难道那些保安,就是被这雾气给放倒的?这雾气有毒? 我忙转身想要往回跑,却发现身后的路白茫茫一片,那里还能看见路?我估算了一下,就这能见度加上地面那些尸体,能在中毒之前跑出设施几乎是无可能的。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冷静不了,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但中毒挂在人迹罕至的地下空间,绝美出现过在我的清单里面。 “其实你觉得我帅不?”既然怎么都呼吸了不少雾气,如果雾气有毒,那已经没救了,我得把平时不敢说,不敢问的给做了。 “嗯哼?”死小曼哼了一声,雾气太浓,我都看不清她的样子,只听见她的声音,“帅,和青蛙一样帅,问这干嘛?” 马叉的你特么说我样子像青蛙咯?我心生不忿,但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你知道么?我曾经歪歪过你很多次,对着你我手……” 咦,不对呀,都多久了,我意识还清晰,虽然看不清前面的路,可也没有因此就倒下,这雾气那里有毒! “歪歪?”死小曼瓢过来几乎贴着我的脸,奇怪地问道,“汝手?什么意思?” “没、就是赞美你的意思,我每天都向你敬礼呢!”我拍拍心口暗呼好险,幸亏她不清楚我说的是啥意思,不然这毒不死我,也被她给掐死。 看着地形,我想难道这个设施,是一个陷阱……好像也不对吧,那些兵花了这么大力气,将设备运行到悬门岭地下来就是为做一个陷阱?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都被自己的脑洞给逗乐了,如果这种可能成立,那他们是要给谁或什么东西陷这个阱? 忽然,脚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的脚好像踩爆了什么东西,我立即低头一看,发现是一种类似蟑螂的昆虫。 这东西当然不是普通蟑螂啦,神龛的枕木就是被它们给啃塌的,这里面又没有木头,它们怎么会在这出现? 再往前,那脚下传来的噼啪声就越响,脚下滑滑的,越走我就感觉越恶心,都不知踩死了多少蟑螂,然而它们好像全都不为所动,纷纷往过道外面爬去,仿佛在躲避什么一样。 充斥过道的雾气,渐渐减少,可能见度也没好到那里去,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以为是张君罄或苏碧,刚想开口招呼她们的时候,却看到那人影的身后,好像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第五十九章 替她爹教育女儿! 那人影……我不确定那应不应该叫做人,我相信一个人的脑袋绝不会那么长,怎么说呢?那影子的头颅就像一个挤成长条形有点弯度的熟鸡蛋。 而且四肢都长的初期,双手伸直垂到膝盖上,它迅速地掠过,没入了前方的浓雾里面。 这他么究竟是什么鬼呀?等等,是不是鬼来着?我忙问那笨蛋公主看见了什么? 奇怪的人影,她耸耸肩,嘴里却多了个棒棒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我牙痛! “小孩子吃这东西会蛀牙的懂不懂!”我气哼哼地叫嚣,这货完全是破坏气氛的存在! “说什么呢?”死小曼又揪住了我那可怜的耳朵,吧唧了下那可爱的小嘴,嚷嚷道,“本公主早就是大人了,在咱们秦国,这个年纪的女孩早就成家,连小孩都有了!” 这话不假,秦时那些人婚嫁比较早,十几岁就成了孩子他母亲的事情相当常见,而她现在的年龄看着也就十八二十左右,如果不是她深得秦老板心,加上得了那怪病,估计早就被赐婚给什么部下亲王了吧? 望着她,我实在想象不出她为人母的样子,估计娶了她那将军亲王也够倒血霉的。 “痛呀,放手,要掉下来了……刚才前面的那个,不是鬼吧?”他吗的,这几个女人是要反了,老喜欢扯老子耳朵,要逮住机会老子还不哼哼哈嘿了你们我就让你们跟我姓! “没有鬼的味道,”死小曼慢悠悠地说,“但也不像是人的样子……” 鬼的味道和香烟的味道有什么不同我是不知道啦,但既然小曼在身边,有危险我就关门放小曼,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乎,我吆喝着各种怪声,往前面走去,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往这边传来。 这种声音让我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就像、就像尖利的爪子划过玻璃那么刺耳而闹心,我慌忙回头用手电筒照过去。 那声音马上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紧张到了极点,不由得问那笨蛋公主,“你、你会护驾的吧?” “看情况呗,”死小曼很欠扁地向我做了个鬼脸,笑道,“汝不会马上被弄死的话,本公主就当作对汝的训练,嘻嘻……” 笑尼玛卖批,虽然你笑得很漂亮没错,可你怎么能笑着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我他么可是你的重臣呀,不马上死,那断手断脚或毁容的危险你出手还是不出手? “算了,我不管,你得给朕护驾!”说完我就气哼哼地转身向前走,反正老子挂了也没人帮你找身体了不是? 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背后又传来了那刺耳的声音,最吓人的是那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那笨蛋公主出手帮我挡得几率有多少,完全没有保证我也不敢赌,于是我果断迈开双脚向前跑去,可没跑出五米,一脚就踩到了一个浅坑里面,人直接摔了个恶狗抢那啥。 这还真算特么的坑爹了,我痛苦垂头捶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只觉得头皮上快速地掠过一阵劲风,一个拖着常常尾巴,白色的东西从我头皮上掠了过去,然后没入了浓雾里面。 我立即翻身将身体靠在过道的墙壁上,拿出手枪指来指去……刚才那是啥玩意呀? 我问那笨蛋公主看到了什么?她的答案让我差点没尿了一地……她觉得看到了一只手,一只苍白的手,一只没有身体只有手腕的手。 “没有手臂,没有身体,只是一只手?”我特么都惊呆了,死小曼说的和我看见的几乎一样,我也确实没有看到掠过头顶那东西有身子。 “你别告诉我,那不是鬼?”我严肃地向小曼说,“我觉得打不过那东西,你……” “不是鬼,”死小曼也严肃起来,“本公主觉得这是对汝很好的锻炼,加了个油哦!” 等等,你特么到底看了什么糟糕的电视剧?最后那句不是你这古代人应该说的吧?我被她的话吓的笑出了后槽牙,“爱妃,你怎么舍得朕冒这种毫无意义的险?” “就是这张嘴巴胡说八道是不是?”死小曼气嘟嘟地掐指了我的嘴巴,用力往前扯。 哎哟不错哟,有进步嘛,这次不扯我的耳朵了,可他么我应该庆祝吗?啊? 说话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这次我凝神将枪向前举起。 “白痴,后面啦!” 纳尼?那鬼手不是刚从前面扑了过去么,怎么在后面,难道还会隐形?我也来不及细想,马上转身开枪,不管那是什么鬼,速度都快得吓人,总之不管打不打着,先开枪就对了,气势不能输! 事实上,我整个弹夹都给打光了,强声回荡在四通八达的通道里面,那回声更是巨大,我没有捂住耳朵就不错了,这一点我相信比普通人要强不少。 “超级美丽可爱又宇宙无敌的公主陛下,替我看着点背后,”我换上新弹夹就往回走,想要去确认到底打死那怪手没。 走出没几步,在那坑坑洼洼出处,手电筒的光柱照到了一根断裂的手指头来,那根手指头相当细长,看上去比正常人的要宽大两倍,它的指甲……那是,那不是指甲! 只见那指尖原本应该是指甲的地方,整个和手指尖长在一起了,正当我想蹲下来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手指断裂处,流出了一股绿色的血液……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捂住了鼻子,那绿血流淌在通道上,立即发出滋滋的声音,往上升腾起一缕缕的白烟,而且还发出硫酸般刺鼻的味道。 这特么是什么人的手?血竟然有强烈的腐蚀作用……这断指,应该是刚才被我的子弹给打断从那怪手上掉下来的。 我不禁后怕,要是刚才那怪手掠过我头顶的时候,死小曼好心作死帮我给砍掉,那它带有腐蚀的血液落在我脑袋或者脸上,我这个靠脸吃饭的偶像派怎么办?! 现在身负天煞孤星命的我已经单身狗成这样了,要是再毁个容什么的……一下子我就瘫倒在地,阿西吧,老天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曼呀,你看咱们这交情,这次就……”我果断诚恳地搓着手,赔笑着说,“这次你就帮我挡了吧,这东西的血会将人腐蚀烂,你也不想我这卿家毁容吧?” 死小曼飘到那断指边打量着,看了一会抬头道,“本公主一直以为汝已经毁容了呀,怎么?原来没毁容吗?” 草呀,赶紧马不停蹄地滚过来让我握一下,不,三下才行!秦老板你老人家横扫六国很牛叉了,但你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这张嘴毒成这样,真不是你老人家教的?谁娶了这种女人做妻子,真他酿的倒了九百辈子霉了! “就算,就算不毁容,腐蚀到身体,在这种环境也是个死呀……”我努力压着脾气,想用道理说服她。 “不用汝手上的弩打断它不就得了么?”死小曼干脆拿出了我那破平板,躺在空中看起了电视剧来,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样子,看得我咬牙切齿。 我莫文在此郑重发誓,要有名活着回去,这个仇必定要讨回来,百倍的,到时候让你生不如……不对,让你难堪到死去活来,后悔生作女儿身! 具体怎么个操作,别问我,我特么暂时没有概念! “这些人怎么……”忽然死小曼放下平板电脑,飘到回头路那边。 我还在生着闷气,当然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可她没入雾气里面时,我的身体忽然就不受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扯着向进来的通道走去……这就是她所谓的缘分。 这见鬼的缘分让我和她不能离开彼此超过十米,她走远了我就会被扯过去,我走远了的话,我就被扯回来……怎么想都是我比较吃亏不是?事实上也真是如此,特么能公平点么?这让我男人的那樽盐往哪里搁呀! 虽然心中百般不乐意,但我还是不得不走到了死小曼身边,我看到她整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些保安的尸体。 “都死透了,有什么好看?”我凶巴巴地咕嘟道。 “男人也会怀孕?真稀奇呀……”她嘿嘿地笑着指了指保安那鼓起来的肚子。 “没常识也得有个度!”刚想替秦老板教育他女儿,可当我手电筒的光柱往下一照,我勒个去,还真是……刚才进来的时候,这些保安早全死了没错,可我怎么记得他们的肚子都正常,至少并没有像现在那样鼓起来? 要不是那登山服牌子大质地坚固,估计这都撑破了吧?不对呀,他们怎么突然变成这个德性了呢?难道是死之前吃了什么糟糕的过期咖喱,就……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那具保安原本就鼓得像篮球的肚子,像是吹气的气球,又大了一倍……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第六十章 五指乌 如果只是一两具尸体也就罢了,我用手电筒一照,那些倒在地上的众多保安的尸体肚子纷纷像个气球一样鼓了起来……阿西吧,我吓得回退了两步,觉得不够又后退了三步。 我下意识地将枪口对准前面,可面对这么多变异的尸体,一支枪有什么用? 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状况不知所措,那尸体鼓起的肚子仿佛到了极限,突然啪的一声爆了开来。 漫天飞散的血污让我傻眼,好在离得够远,没飞到这边来,可这也让我差点没吐一地。 然后我就看到那可怜保安洞开的肚子里面,爬出了一只白白的东西,那五条细长的腿就像人的五根手指头,两侧分别有两条,中间有一条,每条有三个关节,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如果不是这条尾巴,骤眼看上去朕特么就像一只人齐腕而断的手……刚才袭击我的就是这东西,它们就是从别人肚子你钻出来的? 骂了个吹吹,那些保安究竟吃了什么糟糕的东西呀,竟然把这玩意给吃到肚子里也太胆肥了吧?这玩意现在算是看清楚,忒特么恶心了! 那只手从血肉模糊总爬了出来,那几根还挂着死者肠子的……不知道是脚还是手向我抬起来,我看见这手掌下似乎有一张吸盘似的嘴,依稀好像还有尖牙。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它连开了三枪,想不到的是,这三枪竟然都打中了目标,看来我这甩狙一点红的外号不是白喊的哟……就在我瞎嘚瑟的时候,那被我打烂的‘手掌’流出了绿色的血来,绿血一接触到那保安的尸体,马上发出刺鼻的浓烟,很快地把那具尸体腐蚀了。 没错,它的血具有非常强的腐蚀能力,连同登山服和骨架子竟然瞬间就变成了一堆黑水……绝对不能让它爬到跟前来,阿西吧,要近了就算打中,那飞溅出带有腐蚀的血,也能把我给弄死! 这时别的那些肚子鼓起的尸体也纷纷爆开,一只只怪手从尸骸里面爬了出来,我边后退边开枪,打死了三四只,可我特么将剩下的子弹全都打光了,老子擅长的是甩狙呀,如果给老子一把狙,保管一打一个准。 可我现在只有手枪,臣妾……不对,是朕做不到呀! 就在我换子弹的一刹那空隙,那些剩下的十几只怪手向我扑了过来,吓得我连枪都丢了转身就跑,可通道了雾气还是很浓重,地面又是坑坑洼洼的,没走出几米就给摔倒在地上。 这下摔得不轻,不知道是雾气,光线还是我的脑子开始出现问题,我发现前面的通道也变得扭曲,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步开始不稳了。 还未等我喊出护驾什么的,十几只怪手像一张向我包来的巨大的网,已经扑倒到我不足一米处。 我承认那个瞬间,自己脑海完全是空白的,我绝不想变成过道上那些尸体一样,被这些怪手给破肚子而出,也不像变成它们的育儿房……只是,刚才竟然他么怂得把枪都扔了,这连最后的抵抗也做不到! 突然,就在离我不足二十厘米远之处,那些怪手都定在半空不动了,除了张口结实我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来。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死小曼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只是我也知道她的尿性,按以往秒杀那赤鳞火蟒的手段,她将那些怪手给定住,那下一步很可能就会用那强大的灵气,瞬间把怪手们给爆了,爆了? “住手,别乱来!”我慌忙制住死小曼,“它们的血有强酸!”这么近的距离,十几二十只怪手全爆了的话它们溅出来的强酸可以给我洗一个澡了,一只怪手的流出来的绿血就足够融了一具尸体,十几只的量淋在我身上,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想象…… 那笨蛋公主歪着头看着我,嘟着嘴不满道,“汝难道觉得它们可爱,打算当小猫小狗来养?” 你眼睛有毛病还是根本就一摆设?怎么样的审美才会觉得这些玩意可爱呀?这样的心理话,我当然不会做事到说出来啦,“能把它们扔远点,再咔嚓么,它们的血痕恐怖,碰到一点就能将整个人都给溶了。” 这还不止,这么多怪手,要同时产生强酸,那带有强烈腐蚀力的绿血不说,腐蚀的时候所发生的气味,估计对人的呼吸道也会有损害。 好在死小曼在这个问题上没和我闹别扭,很听话地将那些怪手给扔出三十米外,全部秒杀了。 那滋滋的声音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后怕不已,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虽然对生物学我是没什么概念啦,可肯定没见过或者听过这东西。 然而,那笨蛋公主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不,那简直是眼镜碎了一地。 她说以前似乎听说过这东西,她所谓的‘以前’可是在两千多年前基础上的以前。 以前的皇帝贵族为了追求长生不死,老喜欢炼制所谓的丹药,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 炼丹吧,往里面加入各种奇奇怪怪的元素,熬得连七八糟不是事,重点是你总得找什么人来试试效果吧? 但不是什么丹药师都有能力找人来试,特别是如果你是初出茅庐的炼丹师,一没名气二没木又力,只能退而求次,用小动物来做实验。 小猫小狗兔子之类不稀奇,这些人尤其喜欢一些不常见的动物,比如大鲵,猿猴,鱼龙,五指乌……这东西就是五指乌。 五指乌这东西没有眼睛,嘴长在那像是手掌的身体之中,拖着一条长尾巴,远远看过去还真有点像一只人的手掌,在地上爬。 山海经失传的地括经里面有记载,说是长在北疆云雾泽之地至阴之地,以人身为繁衍之所的一种怪物,就是说它们在繁殖的时候是钻进人的肚子里面去搞建设,钻进去后那人还会短暂失忆,不记得发生过被寄生的事,知道他的生命力变成了五指乌的食量。 被寄生的人的生命力都被五指乌给啃光之后,人当然就挂了,而在尸体腐烂之前,这五指乌的幼虫就破肚而出,形成一个循环。 这奇异的繁衍过程让丹士们看到了某种比普通动物更高的,和人的兼容性。于是他们就想方设法将这些怪物给逮住,练出丹药就喂给它们吃,观察它们的变化。 如果喂了炼制的丹药,发生预想中的变化,丹士们就给它带来一个人,让它繁衍,之后这东西就会迅速钙化死掉。 新生的五指乌从人肚子里破肚而出的时候,就会天生继承了那丹药的性质,如此以往,经过这样几代的实验,最后存活下来的五指乌就被认为是成功的药引子,用来炼制长生不死的丹药。 我勒个去,古时候的人脑洞实在太奇葩了,都不嫌恶心么?我想起黄家兄弟来这悬门岭的目的,就是要寻找修仙者飞升后的遗物,那样看来,这修仙者生前难免也会炼丹之类,难道这些个五指乌,就是他的遗物? 特么这种恶心巴拉的送我都不要啦,原本以为最多就是什么舍利,法器之类,没想到有可能是这个,我接受不了呀! 我走过去捡起枪,给换上了新弹夹,边向前走,忍不住说,“真蠢!长生不死不过是痴人说梦,三皇五帝做不到,你爹也做不到,就连星星都有寿命,人就更……” 望了眼坐在我肩膀上看电视剧的笨蛋公主,我就说不下去了,如果真没有长生不死的话,那她算什么? 虽然说她也并非长生不死,可人家却是从被封印了两千多年的聚魂瓶中给放出来的,目前是灵魂状态,但又能吃喝拉撒睡,找到肉身还能复活,这……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特么神奇,很多东西都超出人的认知。 我向前跌跌撞撞地走着,不敢太快,也不能太慢,一方面急着要找到苏碧她们的踪影,一方面要小心潜伏在浓雾中的五指乌。 走了大概五分钟,是一个转弯,之后雾气渐渐淡了些,前面不再是白茫茫一片,手电筒的光柱终于能发挥它的作用。 地上的积水很深,都到我的脚脖子了,雾气都铺在水面上,看不清水下的路,但我又不得不继续向前走。 蹚进去几步我就后悔了,这积水冰冷得很,有好几次都踩在坑里,折腾得我差点没吐血。 通道里很静,只有我蹚水发出哇啦哇啦的声音和那笨蛋公主拿着的平板播放电视剧的声音。 忽然,前面原本飘浮在水面上的雾气被什么东西扰动了一下,那水里响起一阵阵物体划过的声音,看来这里的水有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死剩下的五指乌。 我心想这就大条了,雾气覆盖了水的能见度,它在水下攻击我是看不见的,只能听声辩位,然后开枪……不,绝不能开枪! 第六十一章 返祖之人 为什么不能开枪?那一瞬间我就想起,五指乌的血有着强烈的腐蚀性,我现在站在水里,而如果打中它,它的血势必会发散在水里……我不知道这脚下的水,能稀释多少它强酸的腐蚀性,也不知道在浓雾笼罩之下能不能打中它,如果它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我只能这样做了! “看来还有五指乌在水里,帮朕看着点……”说这话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盘坐在我肩膀上的死小曼,只见她正出神地盯着平板的屏幕。 我又重复了遍,尽管她嗯了一声,但她头也不抬,眼睛完全没有离开那破平板的屏幕……拜托,作为朕的护身爱妃,对朕的安危,能不能别那么随便呀? “一加一等于几?”为了确定她不是在忽悠我,我不得问。 “嗯……”她答应了一下,顺手扔了一根辣条进嘴里咬,正眼也没望我一下,阿西吧! “我看见你今天的内……是小白兔和红萝卜的?”说完我赶紧把枪放回衣兜,双手捂住耳朵。 “嗯……”纳尼?她竟然没反应?如果她真听进去了,就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一定会怒得来扯我耳朵。 然而她没有动手,完全没有理会被我偷看到那啥的怒气,这就大条了,我那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往地上摔……不靠谱呀,不放心将自己小命付托给她呀,我不得不把沉睡很久的物理学圣剑从背包上解了下来。 五指乌血液有强腐蚀,那如果敲它,别敲烂了皮那不就得了?加上我观察过保安们的尸体,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那这玩意冲到人前时,普遍都会蹦起来袭击,它目标应该在人的七窍…… 然后根据它比人手大上一点的体积,排除耳朵鼻子眼睛六窍,很容易就知道它的目标是那里了,我只要守住这嘴,大概就……不对,等等,要想进入人的肚子,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丢雷螺母呀,不带这样污的! 想是这样想,但我也不由得转身查看了一下,要从身后袭击我,那笨蛋公主又在开小差的,还真防不胜防呀! 我小心蹚水往前走着,越走我的脑袋就觉得有些昏沉,这一路过来都完全没睡过,体力确实也达到了极限,可现在危机四伏的也不是休息的时候。 突然一阵踏水而行的声音从我身后掠过,我努力睁开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转身用手电筒照去,依稀看见一个有着长尾巴的人从身后的远处一闪而过。 现在雾气都几乎沉到水面上,加上通道里本来就开着灯,能见度是好多了,这一次虽然没看到那人的正面侧面,但刚才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的眼睛捕捉到了那条尾巴。 那是一条怎么样的尾巴?老实说,我没看见它有多长,但终于看清了它的颜色,是哑银色的带着相当多的倒刺,比鳄鱼背上的倒刺要锋利和长……长着这尾巴的,能算是人? 倒也不是说人就不能有尾巴,和说孙悟空无关,我听说过人类中某些人有返祖的现象,这个世界上很少人,几乎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会出现这种返祖的人,他们随着年龄的长大会出现倒退的现象,比如长出很长的毛发,长出尾巴。 但我实在难以将这条长满锋利倒刺的尾巴和返祖人画上等号,原因就在于,人是从猿人猩猩之类在进化道路上分道扬镳走过来的,那么就算有尾巴也会像猿猴那种,而不是有角质和倒刺的。 我举着手电往后照,喊了几声,心想从刚才它踏水的声音来分析,这东西应该是双足走路的,那这到底算不算人来着?不管怎样,这东西对我的威胁应该没有那五指乌大,它走动的动静太大,二十米外都能听到声响。 想明白了这点,我就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三十分钟,原本浸到脚脖子的水,已经升高到了膝盖处,前行吃了了不少,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冲进了通道旁边的房间里。 这个人不是短发,所以她不会是小姐姐张君罄,从她衣着我认出了是我的女神苏碧。 我跟进去,阿西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甚至觉得她的脑子一定是刚才从神龛落下地下河的时候,被河水的冲击力给拍傻了……她竟然,竟然开始做一件让我张嘴结舌,非常想又很难办到的事情。 只见苏碧用水不停地冲刷着全身,包括五官七窍,我问她怎么了她完全不理我,而是直接跑到门口把铁门给关了起来,还不放心,又将房内的杂物给堆在门后,似乎是想要阻止什么东西进来的样子? “你们怎么自己跑了?”我捉住她的肩膀,发现她整个身体在瑟瑟发抖,“你君罄姐呢?” 我发誓,此时此刻我已经对着她笑出了后槽牙了,可她却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似的,一下子睁开了我的手,自顾自地用地下的水洗全身。 这是为啥?虽然这一路下来,身上是脏兮兮的,但也用不着在这种时候来洁癖吧? “学着她做,”死小曼这时放下了我那破平板,饶有兴趣地看着苏碧。 虽然不懂这有什么用意,但既然公主陛下都这样命令了,在女神面前我不想被死小曼扯耳朵,这多丢脸呀,于是乎学着她那样用这冰冷的地下水洗了脸。 不得不说,这一下让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倦意消了大半,我撇了眼苏碧,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不看有自可一看不得了,阿西吧我的女生竟然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兑了扔水里。 我勒个天呀,这是什么情况?登山服已经丢水里,现在剩下抓绒软壳衣了,再下去就只剩下……我口瞪目呆,内心斯巴达地呐喊,加油不要停,不要停呀! 从不许她走近我三米内,到怀疑她不是他是她,到确定她真的是她,这一路花费了我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里面,我莫文承受了多少人的讥笑嘲讽与白眼? 我没脸待在宿舍,本就穷哔的我不得不割肉去租房住,为了交房租还得去工地搬砖,一切都是因为她说她是他而不是她,阿西吧我特么当时就要疯了! 好在这次悬门岭中让我意外碰到了她的真相,哪还有什么好说的?三年的债,必须要用血来偿还,不用多,一丢丢就好,咩哈哈……越想我就越澎湃,越想我就越得意,朕感觉力量涌上来,要上天了! 虽然内心活动相当经常,但此时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所持,当然我不是不知道有什么程序,也不是没看过那些存在硬盘中的女人,只是这眼前的苏碧是鲜活的,真没想到尽管一马平川,旺仔小那啥也可以匀称得如此……我根本就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如果她不是把我的脑袋摁在水里,我想我会一直看下去,可是被这冷水一呛进眼耳口鼻,那思绪马上就回来了,我挣扎着站起来,然而苏碧又把我的头给摁进水里去。 “护驾呀,咳咳……护……”我都不记得喝了多少口水,几乎要淹死前,苏碧终于放开了我。 我喘着气一下子摔倒在水里,怒视着那无动于衷的笨蛋公主,骂道:“你想害朕么?见死不救会长不高的!” “本公主觉得她是为汝好,”死小曼摇着手指头皱眉道,“这地方有点怪,汝最好学着她的样子做。” 不用你提点,我都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学,我怎么肯看别的地方呢?别的地方有她这时候精彩吗? “哦,对了,”然而,那该死的死小曼手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许看了!” “不是让我学吗?看不到怎么学呀!”阿西吧,这么难得的一幕,简直千载难逢,你说不给看就不看?我是那么乖的么? 于是我用力去掰开死小曼那该死的手,可是……我什么都碰不到,扑街啦她是鬼,魂魄状态的鬼,我哪里碰得到她呀! “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替汝描述呗!”死小曼说完就哦呵呵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刺耳至极,我很想打她,可是又做不到! 没办法,只能听着那笨蛋公主的描述,把身上的衣服扔水里洗了,然后又用那冷到头皮发麻的水把自己洗了个遍,冷得我直哆嗦,我相信苏碧这时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为嘛要在这种时候洗,用意是什么? 想到她,难免就会想到刚才的一幕,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身,越想我就越那啥,越想我就不禁咽了把口水,作为一个纯纯的男子汉,有些旗子你不能不起……于是乎,我感觉一阵剧痛,一头扎进了水里。 “死小……你特么,你打哪里不好,打这里……要命呀!”痛苦的我在水里钻来钻去,差点没把自个给淹死。 当我终于从痛苦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那笨蛋公主从苏碧的背包里面,拿出衣服给她穿上,现在整穿到了登山服。 阿西吧,就不能再给我看,哪怕一眼?现在全特么浪费了! 第六十二章 真实的谎言? 尽管现在全身冰冷到了极点,又被那笨蛋公主跟暗算了一把,我还是勉力把身子给洗了一遍,擦身子的时候发现身上粘着一些粉尘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我也从背包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换了。 我那登山包虽然超级耐磨没错,但毕竟还是便宜货,防水能力不太过关,有大半衣服都被水泡湿,我艰难地站起来,就着肩膀上电筒的光柱看到死小曼把苏碧给放在一张大办公桌上,衣服已经换好了。 骂了个吹吹,你们可是蛇与獴天敌般的关系呀,干嘛忽然就关心起她来了? 我忿忿不平,但只能把怒火跟压下,然后蹚水过去看苏碧,此时她正倒在办公桌上,脸色十分苍白,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暗暗心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小心肝顿时沉下了谷底……发烧了,而且是高烧的样子。 她本来身子就弱,连日劳顿没有怎么休息不说,大冬天的掉到地下河里,这不感冒发烧才怪了! 我顿时陷入绝望中,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悬门岭,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救援不用想,应急药我没带,张君罄应该有,但她现在那里我不知道,除了熬着还能怎么办? 我慌乱地在我和她的背包里面翻找,除了一些吃的喝的外,也没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了,我心想没有药退烧相当困难,要不试试捂出汗? 于是,我把帐篷搭了起来,将她给塞进睡袋里,把干的衣服全都铺在睡袋上面,又把房间里面一个铁柜给推到桌子前,把里面的书当做引子生起火,然后把凳子之类都扔了进去。 火有了,但热水什么的却让我挠破了头,背包里面的水只剩下不到一公升,这还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怎么烧成热水?关键是没有烧水的设备……对了,我还有三个鱼罐头,尽管体积少,但总算得到了一些热水。 把热水喂给她喝下去,尽量把帐篷挪到靠近火堆的地方,慢慢地,苏碧的脸色好了一些,但烧还未退。 从未有过一刻,我觉得火源有那么重要,更庆幸随身带着四五个打火机,尽管都是一块钱一个的廉价品,但这时候显得尤其关键,如果没有这打火机,得不到热量,苏碧很可能就挂了。 看着她情况好转了些,我从松了口气,回想起之前发生所有的一切,可谓既不解又愤怒,悲愤交集。 当时就不应该下到那神龛休息,应该一鼓作气下到地下河来,就不用被那六眼人鱼干尸给坑了,也就不用被那白蟑螂弄得跌进地下河总,苏碧就不会发高烧,就不会傻了……唉,我还是太年轻,太草率了。 “刚才那影子是什么?”我把罐头分两份,一份丢给笨蛋公主,一份自己,苏碧还昏睡着,暂时吃不下,如果有粥自然好,可是没有,难办呐。 “只能说不是鬼灵,”死小曼咬了一口罐头鱼,直接皱眉说难吃死了,扔回给我,“说是人也不像,感觉像某种动物……”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头,想到一个可能,但这个可能实在匪夷所思到我懒得说出来,反正说了笨蛋公主也不懂。 原本有强悍的死小曼在,就算出去也不用担心那东西,可是我身体相当疲累,苏碧直接昏迷不醒,而且刚才我明明见它在前面出现,可后来又在后面闪过它的影子,这东西有多少只呢? 如果死小曼对付前面那只,而后面那只待机攻进房间内,势必对苏碧有威胁……我不敢冒险,于是问她,“像对付赤鳞火蟒的时候那样,你也可以一次过秒掉所有对手吧?” 这是我的希望,更是走出房间的依靠,只是死小曼的回答让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她说在空旷的地方可以全秒,但在地形复杂,比如这里那么多岔道就难以周全,原因到也简单,她的灵力是直线释放,无法弯曲渗透,更不能穿墙。 “那,公主陛下,拜托你帮我们看着点门口,”我打了个哈欠,随手把那书柜里的书往火堆添加一些,没想到几张纸从一本书里掉了出来。 我随手捡起一看,这几张原本夹在书里的纸片,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发黄,大概因为这里湿气重,很多已经粘到了书页上模糊不清了。 可仅仅看得清的一些内容,还是让我大吃一惊,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来,我特么真长在地球?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我不知道…… 我看到那纸张的边缘有撕裂得痕迹,估计是从笔记本之类撕下来的,上面记录的内容相当古怪,就那仅仅能分辨的字迹可以知道,是五十年前的八月,提到一个叫悬门村的村子的人短时间内大半死掉,死状凄惨,都是破肚而亡。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一愣,破肚而亡?这种死法不就那五指乌引起的吗?五十年前就出现……而且是在那什么悬门村?死小曼不是说那五指乌是丹士养的吗?怎么跑出悬门岭去了? 于是我继续看下去,是一些关于五指乌的记录,字迹太模糊,只看到什么枝节动物,血液有强腐蚀,生命周期很短,会把茧塞从食道塞进人的肚子里,寄生到一定时间就会破体而出,然后就是一些看不懂的术语。 第二张纸片记载的是一队考古学家终于到来帮忙,他们试图解读青铜巨环的时候,里面走出……被……发生意外,死……读到这里,实在读不下去,那字迹已经糊成一团,都分不清是什么字了。 从时间推算来看,那队考古队,应该就是马怀仁父亲那支了把?可从里面走出啥呢?不知为何我忽然打了个抖,什么走出来了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铜巨环?”死小曼歪着那可爱的脑袋,问我是不是咱们爬下来的铜环? 我摇头比较快,别无视那个巨字呀,信中所指的自然是另外一种青铜环,它很巨大,甚至超出让常人所理解,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了,那会是什么呢? 最后一张纸上面记载的内容最让我困惑不解,可辨认的字体间隔太大,连蒙带猜我只能组合出大概的意思:它们对他们有着不可思议的恨意,它们是它们的源头?栩是……人都死了,只有少数人活下来,东躲西藏……放弃这里,不可打开……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栩这个字了,那是一个和人鱼交上朋友的人,我望望那纸,又望望死小曼,她也说不出话来,到底不可以打开什么呀,它们是谁来着?忽然我想起张君罄还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这里面如果‘它们’还在那,那张君罄岂不是凶多吉少? “君罄姐,我们在这里!”我贴着房门口的喊了好久也不敢出去,只能对着外面大喊了几声。 虽然张君罄身手了得,可这设施里面有可能有‘它们’,那可就不是普通巨蟒那么好应付的了吧? 何况就算‘它们’只是那五指乌,就散有枪,应付起来也是危机重重,要么你就在它近身之前全打死,要是近了,那飞溅出来的绿血,也是可以瞬间把人给腐蚀掉的。 等了一会儿,外头一片寂静,偶尔的滴水声让我心中为之一沉,这设施里面通道复杂无比但也四通八达,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难道也像苏碧一样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想起张君罄那双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我觉得非常可惜呀,可是她和苏碧为什么要跑进这里来?这也就算了,我更在意她们走进这设施后发生的事,她们明显遇到什么事,然后不得不被迫分开了。 而且苏碧甚至吓得都失了魂,话都说不出来,望着昏睡中的她,我心疼得不得了。 “汝觉得她……可信吗?”死小曼转到我的面前来,望望我又望望苏碧。 “这话怎么说?”讲真,我这是明知故问,也知道死小曼所指的意思,只是我不想也不愿意往哪个方向去怀疑。 “当时她回头看了汝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来了……” “或者她眼睛不好,近视眼呢?加上这地方能见度不高,呵呵……”这话连我自己都不敢信,就算当时光线不好,可老子肩膀上别着手电筒呢,看不见我也应该看见光柱才是。 如果当时她身后有什么危险在向她们逼近,不得不往设施里面躲避,这我也就算了,可尼玛我都哭着喊着第一时间滚过去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从这些迹象上看,她们两个似乎有意甩开我,急着进设施里呢,可进来干嘛呢?“看人不能看表面,”那笨蛋公主扯着我的耳朵教训道,“美好的反面是丑恶,这种事情本公主可见得多了。” “我这渣渣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别胡扯……”话是这样讲,但一刹那我觉得非常的沮丧,真想一头撞在死小曼怀里以示朕的愤恨。 第六十三章 男人之道 事实上我还真特么一头撞过去了,从不指望能碰到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甚至作死地双手微曲,打了一套五爪金龙出海戏珠子的功夫,“好气呀,都打不中,呵呵……” “大胆!”死小曼果然又扯住了我的耳朵,只是这次不像以前那么用力猛扯,“都敢对本公主出手了哈?说吧,汝想怎么死?” 特么谁没事想自己怎么死呢,对吧?如果是以前碰到这傲娇货威胁我,我也就心理诽腹她千百遍,这心里话是不可能吐出来的,可是这时候想到很大可能又被苏碧坑,郁闷之下,我竟然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 我竟然大咧咧地对那笨蛋公主说,“和公主陛下生一足球队猴子,活活累死,这死法不赖吧?” “足球队?猴子?”死小曼歪头也不忘扯着我的耳朵,当她那缺氧的小脑袋终于想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后,原本是单手扯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变成了,双手,是双手猛扯! 我勒个去呀,特么这简直前所未有呀,别扯了,再扯就要变成唐僧了! 我逃到门后,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一样寂静,心想死小曼离开我的距离最远是十米,那如果把门开一缝隙,她又是没有实体的灵魂,那样应该可以出去的吧? “过来,我想试试……哎哟!”转头刚想招呼她过来,还未等我把话说完,那可怜到了极点的耳朵又被她给拧在手上,还好只是右耳,它都习惯了。 “别闹啦,求放过,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出去?”我陪着笑,拿撬棍把门给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如果我的计算没有错的话,那很可能就找到秒杀‘它们’的办法。 死小曼哼了我一脸,倒也没闹别扭,很难得听我的话,从那不足一张纸的缝隙里面钻了出去,在外面晃了一圈又回来了。 说实在,我很想吐槽这货,人家鬼穿墙跟玩似的,你特么竟然连这基本功都不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来着? 好吧,有得必有失,人家鬼也没她那种瞬间秒杀一切生物死物的本事,何况还比较耐看…… 这里暂时安全,但也不能老待着不出去,得尽快找到张君罄才行,我记得她背包里有急救箱,不管她是不是法医,不管她们有没有坑我,看着女神垂危,心里总不好受。 重新把门缝给封住,我走回帐篷边,望了眼昏睡的苏碧,老实说就算她骗朕,我还真狠不下心来恨她,如果……算了,能大度地原谅对自己撒谎的女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人之道吧? 把背包里面最后连包压缩饼干拿出来放进罐头,又往里面加了点水,我就挪到书堆中翻看起来,老实说当时也没想要找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就算找到这设施是神族遗迹,那对我们逃出去有半毛钱关系? 直到我找到了一张图,一张关于设施的大致建筑图时,我那小心肝感觉就要上天了……这时候有什么比地图重要?有了它,就不用再如同蒙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地跑来跑去了! 我把它摊开放在帐篷和火堆之间,努力去找现在所在的位置,好在我们走进设施没多远,位置还算好找,这是整片设施的第五层。 可是这片区域相当大,就我旁边有很多房间和通道,只能大致定在这附近,不能准确定在那个点。 我发现在这片区域里面有很多铁轨,没错,就像以前在上面那个放满机器的广场里面那个拖拽着青铜人鱼棺,通向人脸洞的那种铁轨。 顺着那路线,我意识到,人脸洞暗门的铁轨其实有其实有两条,一条是往上延伸,一条是往下直通到这里的,那时候我们走的应该是往上延伸的那条。 不知道黄家兄弟现在走出了那人脸洞没?不对……我回想在这设施你被五指乌弄死的保安尸体,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我会不会错怪了她们? 那些保安显然是黄家兄弟的暗地里安排好的,他们能来到这里必定不会乱闯乱撞,他们很可能有指引,那么作为他们的头目,黄家兄弟怎会没有? 我以为他们被困在人脸洞,人家很可能早就从第二条铁轨下来了,然后在地下河附近碰到了落水的苏碧和张君罄,于是……面对黄家兄弟她们只能逃,所以苏碧看到我手电筒的光,以为是黄天他们,这样想好像相当合理吧? “汝忘了?”死小曼不同意我的假设,“那些黑衣人在她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死在这里面了。” 的确,这事实无法回避,我们是跟着她们后面进设施的,而那些保安显然早她们进来,无法形成她们被保安们逼得走投无路才跑进设施的事实。 “那些尸体里面没有黄家兄弟,”我努力替苏碧她们辩护,“会不会那些保安先来接应或者埋伏,而黄家兄弟随后就到?你注意,随后就是追她们的,很可能就是黄家兄弟。” “于是乎,他们看到汝,忌惮本公主的力量,所以就潜藏起来咯?”不知为何,死小曼那生锈又缺氧的脑瓜子,竟然灵光起来了,脑子这东西果然得常常用呀! 想明白这个问题,随即我的心又特么往下沉了几百米,现在的对手不止不知道什么鬼的‘它们’还加上黄家兄弟,这就棘手了。 黄二蛋那五百鹅的灵力死小曼是不放在眼里,可那黄天的黑色死气能瞬间将活人给腐蚀层骨头渣子,一旦碰上那么一点,我特么能保证全身零件不缺已经万幸了,问题是死小曼似乎也觉得这货不那么简单呢! 如果到时候死小曼对付黄天不能翻身照顾我,那我对五百鹅的黄二蛋,怎么看都会被虐得惨不忍睹呀,何况,他们可能还安排了不少的保安,那我岂不是英雄难度几十只手?手就算了,那些保安还特么有枪的,怎么办? 我郁闷地问她,能不能像秒杀赤鳞火蟒那样,瞬间咔嚓到黄家兄弟和他们的众多手下? 死小曼食指点着嘴唇,想了一会说,黄天那黑伞估计是法器,很邪门,应付起来她也不知道会怎样,秒杀全部就更不用说了。 “那赶紧给我修炼呀,来个一千鹅的套餐如何!”我知道没有她的牵引,自己不管怎连都无法有进展,更加知道这所谓的修炼,不管效果多么好,脑筋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去试,但我现在已经被迫的没办法了不是?尴尬就尴尬吧,反正总比死好一点吧? “她失了神志,也昏迷不醒,没法进行。”死小曼双手一摊,落井下石道,“现在知道本公主的好了么?平时训练汝还骂什么来着?哼!” 阿西吧,我脑子正常呀,那张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脸,而且我一个是我女神,一个是漂亮的小姐姐你让我……正常人都会愤恨到死的吧?修炼是好,但这种方式,我真特么想死! 越想就越气,越想就越怒相胆边生,我呵呵尼玛比一笑,吞下反击的话,低头看那地图,不和她一般见识。 尽管考古系平时下坑都会画网格线图,但这地图……应该说是平面图,我看不太懂,可又不能不看,我希望在这里找到离开的路线,更希望找到可以伏击黄家兄弟的地点。 当然最好就是找到标志危险的区域,要是打不过,也可以把黄家兄弟给引到哪里,来个借刀咔嚓,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于是乎只能边啃干粮边研究地图了,看得眼皮子都开始打起架来,我的脑海中忽然把这些线条立体化起来,这第五层通道相当多,都是井字形的,通道的两侧似乎都有一些房间。 我们身处的就是其中一间,虽然不知道处在这平面图的什么位置,但是我看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了,那就是尽头那边只有几间房。 而且通道口离设施外面相对比较近,而那张图上左下和右上明显是没有出口,或者出口并不在这第五层中……可问题是,尽管左上和右下有出口,但没有标注,也不知道这是通往别的层的还是怎样。 唯一一个看着像出口的是地图最里面正上方那区域,可通道到那里却没有延伸出去,是通往上面还是下面,我不能肯定。 越看只觉得脑子就越痛,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了,谁特么说思考可以让人快乐的?出来,朕保证打不死你! 对了,怎么忘了这茬?我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有地下河吗?根据之前的猜想,只要找到地下河,顺着它的水流就能回到外面。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那平面图中并没有标注地下河的位置,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似的,这是为嘛呐?难道说,这条地下河根本就不是通向外面,而是通往更深的地底? 路呀,路在何方?我叹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就像睡一觉,睡醒了再打算,这是我的好习惯。 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第六十四章 公主有三好 那些被五指乌寄生爆肚杀死的保安,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设施里面,他们他们是埋伏我们还是接应黄家兄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从悬门岭洞口垂降下来,或者从别的路,比如地下河,比如我们根本不知道的遗弃隧道进来的话,那他们就必定有地图。 不行,我必须回去一趟,就算没有地图,那些保安也带着登山包,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里面的装备了,我需要,苏碧更需要。 可问题是,现在苏碧高烧不退,丧失神志,昏迷不醒,让这样的她一个人待着,如果‘它们’在我离开房间之后趁机袭击而来,那她绝无生还的机会。 但如果不回去,给养供应不上,我忍耐一下是没问题,苏碧那状况估计也只会越来越差,最后可能得面临不得不把她留下,独自离开或者陪着她到死的选择……讲真,这种选择不管如何都会给今后的人生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自己的良心。 保安到底的地方我估计单程差不多一千米左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笨蛋公主留守在这,我自己走一趟,但她和我分隔最大的距离只有十米,十米之外我和她都得挂……艰难的选择呀! 我抬头问那笨蛋公主有什么看法,这货低头看了看了我,毫不犹豫地把一根辣条扔进嘴里,“她现在这样蛮好的,让她老和本公主过不去!” 阿西吧……真不应该问这货,话说回来,你既然那么讨厌苏碧,那刚才为何挡着我,让我嘿嘿她一下,甚至……不是刚刚好而已吗?这莫名其妙的蛇与獴关系真特么让我费解。 我看了看苏碧,以前觉得她和那笨蛋公主加起来再除以二,可能就是完美的另一半了,苏碧一本正经,死小曼太傲娇,这时候苏碧哼哼了几声,大概是出汗了吧,我赶忙把衣服都重新堆在她身上。 我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高烧并没有怎么好转,继续这样高烧不退,就算她能活下来,免不得也会被烧坏脑的吧?实在难以想象发癫傻笑的苏碧是什么样子。 回头是赌,可能有转机,不回去只能等死……头脑痛,脑筋都不灵光了,我抬手想看手表,却悲催地发现我特么那有什么手表? 不得不向那笨蛋公主问了时间,得到的回答是晚上九点多,得怎么也得休息一下,于是好说歹说让死小曼给我守夜,之后就躺在苏碧身边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我是被死小曼给叫起来的,迷迷糊糊的我咧嘴就要发飙,可她捂住了我的嘴让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哇擦,好近!我呆呆地望着她那精致的脸不禁咽了一把口水,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可惜啊可惜……我知道在女神面前歪歪别的女生不好,可女神现在昏迷不醒呢,歪歪又不是罪。 事实上就算我脑中怎么着死小曼无数次,甚至给我们的小孩取了几个名字,可那都是幻想而已,我特么的就完全碰不着她! “干嘛呀?”我压低声音问她,死小曼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的耳朵,嗯,小巧可爱切到好处,不知道咬着是什么感觉……正当我各种乱想的时候,马上就知道不妥了,外面依稀传来蹚水的声响。 那声响不大,但在寂静的通道里尤其明显,外面有人?我慌忙轻手轻脚地走过铁柜,爬到堵住门口的堆积物上面小心听着。 门外通道里面的蹚水声由远到近,听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只是很奇怪……怎么说呢?人都有两只脚,那蹚水声应该咚咚两声,可外面那声音却不一样,在咚咚两声以外还夹杂着一个什么东西划过水面的声响。 自自然然地,我将这声音与那有尾巴的人影联系起来,如此手来‘它们’已经在外面了?我忽然感觉是好机会,有那笨蛋公主在,只要出去把‘它们’这个最大威胁给解除,那就不用躲在屋里受罪了! 正当动手的时候,我呆住了,就我所知,‘它们’至少有两只,那有没有可能更多的潜伏在附近?我不敢肯定,这时候那蹚水声渐渐远去,我小心地扒开一道小小的门缝往外看去,门外什么都没有? 可那蹚水声只是从我们待着的房门口走了过去,还没走远,怎么就看不到东西呢? 我仔细观察着,发现蹚水的声音又响起来,就在我右边三十米处,循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十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那铺满白色雾气的水面,有两个圆圈被雾气环绕,交替着往前走去,是不是地在这圆圈中间有什么透明的东西扫过水面。 我和死小曼对望一眼,心中俱是吃惊不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它们’是透明的吗? 难道说‘它们’其实是鬼? 笨蛋公主摇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想,她说感觉不到鬼味,我就奇怪了,鬼还能有味道呀?闻着像是孜然还是三聚氰胺? 可想想我也不得不认同死小曼的话,鬼魂不能对咱们人类这个次元产生影响,比如说我就碰不到死小曼身体,理论上她也不能碰到我的身体,那她怎么就能捂住我的嘴,无数次扯我耳朵玩? 灵力,这一切都是灵力的作用,她将灵力覆盖在手中,才能接触到我,至于她吃喝拉撒睡这个问题我就不能解释了,反正死小曼她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鬼魂,奇葩到极点的存在。 那就说凡是鬼都不能接触到人了?这也不对,得看修为高低做参考,修为高的比如那石室内,现在被死小曼当做充电宝用的那只女鬼,在石室内害了不少人,修为相当高,就把我给揍了个半死。 可死小曼说她闻不到这东西有鬼味……忽然我看见在那两个圆圈上面有一股轻微的扰动,就好像是沙漠水分蒸时发产生的折射现象那样,那变形的空气和周围环境产生排除。 我不知道应否说是看见,感觉有一个足足两米高的人形物体在前行,那人形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脑袋以下的位置好像长着不少倒刺。 “看到了吗?”我咽了一把口水,冷汗直冒,这东西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影嘛?之前虽然没看清那东西具体是什么样,但我记得它们有着暗银色的皮,就是说,它们可以像隐刀一样将自己藏在透明中! “没,如看到什么?”死小曼左看右看,那满是迷惑的眼神让我为之胆疼,敢情你这家伙眼睛是摆设呀?除了灵力超级厉害外,别的完全不给力呀! 我指着被水雾包围,空出水面的两个圆圈,让那笨蛋公主往上看,良久她才点头说,“嗯,真有趣,好像抓来养!” 哇擦,你当‘它们’是小猫小狗还是你养在聚魂瓶中作为再生电源用的可怜女鬼了? “能秒杀它们吧?”说着,我往衣兜里面拿出了枪,但不敢上膛,怕细微的声响引来那透明的怪物。 “当然啦,渺小的凡人还不给本公主跪下膜拜!”如此自信的话,不知为何这次笨蛋公主没有说出来,她食指点着嘴唇,想了好一会问我,你知道为何以前能凌空把对手都定住,瞬间给秒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尽管有五十一鹅的灵力,但一个月前,朕还不过是一个背负着天煞孤星之三十岁魔法师诅咒的死宅而已,再说考古系和你们灵力系也没半毛钱交集! 死小曼对我的吐槽直摇头,说虚空默秒人,前提是看见对手,通过意念将灵力转化成一双无形的手包裹对手,然后将之咔嚓。 一点都不明白,反正你没把握就对了?死小曼这次倒也没否定,说只要能看到具体的样子,有概念就能咔嚓它们。 可人家都隐形呢,怎么让你看……咦?等等,隐刀不也有cd时间吗?等它们隐身的能量过了,那不就可以看到了咩? 我确信它们不是天生隐刀,因为之前我就看见它们的皮肤是银色的,但怎么让小曼看到它们呢?与其看到,不如对了,也许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我回头把那登山包给清空后,小心地把房门打开又关上,通道外面静悄悄的,静的让我发慌。 我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对着通道里面大声喊道,“渣渣们我在这里,来呀,来互相伤害呀!” 喊完我就转身跑,我知道‘它们’一定会听见我的声音,一定会追过来,事实上,一些杂乱的蹚水声,和一种让人心寒的咯咯声已经从我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别管看不看见,你砍就是了!”边说我边转头开枪,震耳要聋的巨响轰得我耳朵发痛。 死小曼没有说话,伸手往我身后的空中弹了三指,只听一声物体摔在水上的动静传来,显然是打中了‘它们’。 可来不及确认,更多的咯咯声从我的左右上下传来,马叉的我差不多完全被包饺子了? 第六十五章 快夸本公主! 被铺天盖地的咯咯声笼罩着是什么感觉?坦白说,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到了极点! 明明死小曼在不停挥手,身后也确实有什么东西摔倒水里的声音传来,可那些围上来的声音却没减少多少。 估计严重错误呀,我没想到这第五层设施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它们’,没毛病吧,这些玩意到底是个啥呀,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我抱头鼠窜,原本我的计划时遇到‘它们’时用脚把地上地水淋到它们身上,原本它们的透明在灯光的映照下已经有轻微的扰动,那加上水,这种折射会更强,强到让那眼睛是摆设的笨蛋公主看见。 只要她能看见,感觉到它们的形状就可以全部秒杀……可现在那里有时间让我静静地转身把水踢到它们身上?虽然不知道会被怎样弄死,但我知道那绝不好受! “公主陛下你是不是没吃饱呀?”要平时这样的话,我是绝不敢说的,可她出招无数,那‘它们’却全然没有减少,可怒也!这不出工不出力么?朕现在不能不激将了! “说得轻巧,本就没吃什么……”死小曼左右开弓,气势不小,只是不知为何,好像全特么都挥空了的样子,认识她这么久,从未见过她有如此糗的一刻。 回去得给笨蛋公主配一副眼镜了,这小眼神真让特么我着急呀,可是我还有命回去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容乐观呀…… 我就奇怪了,‘它们’就在后面跑,这通道也就三四米宽,往直线打,都不用看看见目标,直接轰杀至渣不就是了么,怎么就打不中了? 我回头教训死小曼,可尼玛一回头就生生把话给吞进肚子你去了,尼玛叉,我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蹚水的迹象,它们不是从水面跑来追我,而是爬在通道的四周飞檐走壁的追来?怪不得那咯咯声有时候从头顶上方响起了,原来如此呀…… 望着头顶的电气灯,忽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由于太过大胆也太冒险,我不得不与笨蛋公主确认一件事,“你能将我停在空中的吧?” “废话,当然可以!” “饿肚子这么久了,也可以?” “再问就打屎汝!” 好吧,这我就放心了,我让小曼边跑边攻击地上的水,将水花越搞越大就越好。 这一放松牵制,后面的咯咯声已经越过我们的面前,直接将我和小曼给包围了。 现在可以说是前无路,后……不对,上下左右都满是最追兵,阿西吧!我忍住吐槽,喊小曼把我升到空中。 说时迟那时快,只感觉双脚一轻,我整个身子升离开水面的时候我赶紧抱住自己的脚,大声喊:“你看到头上发光的那些灯泡吧?打破它们后,把电线扯到水里,快!” 电灯死小曼应该知道是个啥,但是电线我估计就可安息了,这完全是赌她常识呀,可她是来自两千多年前的人,本身与常识就几乎绝缘! 如果再给我都一种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绝不会挑战她的常识…… “啥是电线?”死小曼用灵气打碎了几盏电气灯后问我。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只得换上最后的弹夹,用最快的速度往四周边开枪,逼退‘它们’的近身,说,“就是灯旁边那些一条条的,你扯断一头,然后把它们拉到水里,电死这群不要脸的!” 死小曼哦了一声,虚空伸手一阵操作,通道上连接着电气灯的电线果然被扯断拉到水里,忽然一阵炫目的闪电火花,带着扑鼻而来的锌气,夹着震天的嘶吼声,整个通道里面充满了呛鼻的焦臭味,几十上百只,巨大的人形生物从通道天花板上掉到了地面,原本站在地面上的那些则被电出火花,整只燃烧起来。 我奋力把自己的脚抱住,免得往水面和是哪个滴水,这时候要是滴水成线,我特么不用三秒钟就变成香脆烤鱼了擦! “哎,很好玩呀,烫烫的,”说着那死小曼竟然拉起一根电线往我飘来,她看着我在空中缩成一个球,笑道,“本公主允许汝用它暖和一下!” “别,别过来!放下,放下呀!”我惊得眼泪掉下来,有多少蛋能痛成我这样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作为死小曼她爹,秦老板一定也挠头不已过吧?他一定有过想尽快把这奇葩女儿给嫁出去的想法吧? 就她这缺氧严重又积水太多的小脑袋,我一点都不奇怪她能干出微波炉煮蛋这种事情来…… 这时候,整个通道的电气灯忽然全部暗了下来,看来刚才的短路,供电系统自动关闭了,想不到五十年前已经有了这种技术,而且还应用在这种电放,看得出来上面那些人对这悬门岭非常重视。 我好奇的是,显然这巨大的工程途中就被废弃了,他们有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迫停止了呢? “哼!”就在我捉着下巴想事情的时候,死小曼飘到我面前,哼了我一脸,我心说忙着呢,一边玩泥巴去,当然嘴上是不敢这么说的啦。 可她就是飘在我面前,左哼哼右哼哼地哼个不停……这特么闹哪样呀?我只好道,“干嘛啦?是不是饿了,你也知道咱们没啥吃了,等下到那边翻那些保安的包看看……” “闭嘴!”死小曼叉腰又哼了我一声,“汝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呢?” 啥玩意?我怎么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呀?我低头沉吟,冷汗直冒,根据以往经验,这笨蛋要这么问,一定有古怪一定有所求,可我现在真特么没那心思去想好不? 看她不依不饶的样子,我不得不顺着她意,“给个提示吧,你知道我没你聪明的……”真不甘心呀,反过来读才是正确意思! “就是,就是那个……” “那个?” 死小曼指了指身后扑满通道,已经变成焦炭铁板烧的‘它们’,嘚瑟道,“允许汝,快夸本公主!” 那闪闪发光的小眼神是有多得意?我不由得挠头叹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讲真这计划也是我想出来的吧,你就是给朕打下手,还打得乱七八杂,差点没把朕也一起电死…… 呃?怎么和她计较起来了呢?这不就显得我也小学生了么?真郁闷呀……于是,我板着脸,一本正将地莫着那接触不到的死小曼的脑袋,说,“利害了我的公主陛下,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净水连绵不断……” “没诚意!”死小曼嘟嘴娇嗔道。 尼玛比,尾巴还翘上天了?这可是狗腿语录中的经典呀,好吧,看来得出动朕的压箱保典才能降服你这小妖精了,“二十年来我的人生导师姓苍,从此以后,我把她换成你了,我可爱美丽超级无敌的公主陛下,嘿嘿……” “导师?”死小曼歪着头想了想,小声道,“虽然不明白,但听起来好像很腻害的样子耶!” 拜托,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好不好?你脑子原本就不好用,现在这是要刷新智商的节奏么?我决定以后逼她看一些教育片,嗯没错就是教育片,就字面上的意思。 说话间,我们走到了原本保安挂掉的地方,现场自然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我用电筒照了照,这些人都带着背包,虽说扒死人财不吉利,但作为一个考古男,你觉得我会在乎么? “小弟跟你们借点东西啊,别生气,要报仇就找马怀仁,他家住在火车站后面第二个拐角第一个小区二楼,表找我就对了。”我对马怀仁没有恨意,这是咱们考古人下坑开棺前的必备程序,半点也马虎不得。 二十几个人的装备自然非常多,有吃有喝更有弹夹和帐篷甚至连急救箱也找到两,这下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的女生苏碧这条小命看来是保住了,她会以身相许还是以身相许呢?必须要的吧? 可是转头我又发愁,这么多东西怎么装呀?我就一登山包,但剩下来那么多,而且都是牌子货,特别是还有几瓶黑牛,这东西喝了补充体力呀…… 怎么办?对了笨蛋公主可以让东西凌空飘着,要不就……正当我转头想找她帮忙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货已经团起一对东西,往我脸上砸来。 “公主别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再偷瞄你的小熊内……”想来想起也就这事情比较有可能惹她炸毛,可素明明比这根严重的错误,我也不是没犯过,她也就扯我耳朵而已,并没像此刻那么严重呀! “说什么呢?让开啦,别挡着!”死小曼打了个响指,我的双手被拧到了背后,只见那坨悬浮在我头上的物质装备嗖的一声,全特么钻进了聚魂瓶了。 我去,它还有这功能?怎么以前都不知道?这要谋划得当,绝壁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小帮手呀亲! 第六十六章 莫文好棒棒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我的女神苏碧现在发高烧昏迷还失了神志,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实在不合适让她多待,既然聚魂瓶能藏那么多东西,那把她放进去,让她在里面休息好再放出来,岂不是完美? 我伸出右手拍了拍左肩膀,默默地对自个说,莫文好棒棒……可问题是这蛇与獴的关系,那笨蛋公主愿意让她的天敌进去? 不过,刚才她也捂住我眼睛不给我歪歪苏碧的……那么我可以认为她们的关系,没想象中那么糟糕么? “超级美丽大方无敌的公主陛下,商量件事,如何?”我诚恳得如同一个未向苍教练指导过的小学生。 “嗯哼?”死小曼瞄了我一眼,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故作轻松地跟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按她那傲娇的尿性一定会反驳我,短短三十秒内,我已经想好了不下于三十种说服她的理由。 “活人无法进入聚魂瓶。”没有傲娇的语气,死小曼毫无表情地说道。 你这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呀,原本想好的三十种借口一个也对不上,这,这让我如何是好? “不是不信你,或者……”总觉得她在骗我,我继续努力说服她,“或者它有这功能,只是你不知道?” 现在多少人买了电器,从来不看说明书的?我也是这样的人,聚魂瓶又没有说明书,所以她不完全知晓它的用途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如果它能放活人进去,那汝怎么还在这发呆?” 咦?对哦,刚才她用聚魂瓶吸进地上那些补给时,它就挂在我的脖子上,为何没把我吸进去? 这样想来,聚魂瓶还真特么对活人无效的样子,这就麻烦了……不过还好,找到急救包和补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刚才搜集保安们的遗物时,有用没用的我都倒出来了,却没有找到地图,笔记甚至哪怕一张纸。 不合理呀,悬门岭这个天然的钟如山里面溶洞众多,相互间相连或不相连,错综复杂到极点,没有地图怎么能来到这地下设施第五层来? 满怀不忿的我再次仔细翻找了那些保安的尸体……我已经将所有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确实没有找到。 这就奇怪了,会不会是黄家兄弟藏在背后,我和苏碧她们进入设施后,他们就偷偷进来把地图拿走?如果这推断成立,那他们可能一定是怕我照着地图去到什么地方或者找到什么东西。 我虎躯一震,难道他们捉急寻找的那个修仙者的遗物,就藏在这个设施某处?黄家兄弟并不知道我的牛笔来自死小曼,他们自从看到我举手谈笑间默秒全了那赤鳞火蟒后,对我相当应该相当忌惮。 如果我是黄天,没把握和对手刚正面的话,那我绝对会潜伏起来,等待机会背刺,务求一击必杀。 但连我这种渣渣都能想得出的计谋,黄天那种心思缜密的笑面虎又怎会那么简单呢?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更加心狠手辣……难道是,苏碧? 阿西吧,苏碧此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别说反击了就连动都动不了,还有什么别这筹码更好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黄天绝对做得出! 我转头发疯地跑进黑漆漆的通道中,摔倒了就爬起来,撞到墙骂声扑街继续跑,跨过那些被电死的‘它们’时,不得不说,我吃了一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从未见过如此怪的……我是在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地上那些东西,坦白说我并非第一次见到生物的尸体,作为西北大的考古男,挖坑挖到尸骸尸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它们有四肢没错,四肢也很像人类也没错,可是那上面都长着一些倒刺,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它们’的脑袋。 那绝不是人,至少不会是正常人的脑袋,它们的脑袋非常流线型,相当细长,就像……就像拉长缩小了的三角形的脑袋一样。 没看到眼睛,不知道是在暗无天日的溶洞中活了太久,都退化了还是怎么样。 那张裂开的嘴里布满了如同钢针一样的獠牙,更诡异的是,这东西的尾巴不是平整,而是从中间有着很多像骨刺似的突出,看上去就像是蜥蜴的尾巴一样,这种尾巴我只在恐龙或者爬行类里面看到过。 我跌跌撞撞地翻过‘它们’的尸体,却忽然踩到什么东西给摔到了地上,阿西吧……刚换了一身干衣服,这特么就又得换了! 原本现在就是冬天,加上溶洞你就更冷,如果淋湿,感冒是轻,发烧的话就危险了,我不能保证昏昏沉沉下还能戒备躲在暗处的敌人。 “扑尼螺母个臭街啦!”恼羞成怒的我抬脚踢下去,就准备继续跑,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那焦黑的尸体的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黄灿灿的东西……那是一个像是护脖的圈,它套在‘它们’的脖子上。 刚才我脚踩到它,正好将上面焦黑的尸炭给踩掉路出了它原本的颜色,看那光泽我可以肯定不是黄金,而是黄铜……这就跟奇怪了,青铜制品首先得上智能生物比如人,才能制造的吧? 可这些个地上倒着的‘它们’怎么也和人联系不到一起,那‘它们’怎会戴着人工制品? 作为一个纯纯的考古男,碰到这种稀奇事情,应该很难压抑那股考究的念头,因为这些古怪又不合乎常理的历史谜题,很可能可以和考古中一些缺环补上。 比如争论了三十多年的尸乡沟商城遗址,对于它是否就是夏商时期的毫都一直中所纷纭,彼此论断都头头是道同时也破绽不少,原因就是缺了其中一些关键的物证。 之后随着发掘与发现,不断的更新着论点,也否定着前一个已经确立的论据,考古这行业就是这样处在不断论证不断打破,不断找寻更新物证论据的过程。 隐约觉得这发现,可能让我出现在年度考古发现的名册上面,可我现在半点停留观察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个而让自己的女神受到危险,我做不出来! 我更加担心,‘它们’如果还有同伴,现在通道里的灯火已经短路,要再被堵在这里,生还的几率极小。 好在一路跑到那房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连忙推开门跑进去用手电一照……在的吧?应该赶得上的吧? 黑暗中,手电筒的光柱烧过木桌上的帐篷,远远地就看见我的女神躺在里面,我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连忙将门给重新堵上,我爬上那翻倒的铁书柜走到帐篷里,苏碧依旧昏睡着,小脸蛋上渗出了点点汗水来。 我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现好像没那么烫,但还在高烧中。 我忙捡了一些书扔到了火堆里,给她烧了一罐头热水,准备喂她吃退烧药。 望着眼前不算大的火堆,老实讲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我是如此庆幸待在火堆前,大冬天的全身都湿还出了不少汗,难受倒还是其次,如果不烤干衣服鞋袜,一定会像苏碧一样。 记得那次发掘龙山文化遗址的时候,正好也是大冬天的,下到地里,刚开探方不久就陆续清理出一些遗物,有青铜器也有骨器,漆器,看来是一个不小的遗迹。 就在我们做记录的时候刚好下起了雨,南方冬天下雨很可怕,温度低是其次,那带着水汽的湿气甚至能毫无保留地穿透你身上最厚的衣服。 我们一般将发现由小到大排序为遗物,遗存,遗址作为衡量发现事物的价值程度。 而在野外工作,尤其是刚开始,还未建大棚之前,我们基本上都是拉个简易帆布工棚就算的,一来是试挖掘阶段,经费预算都不多,一般都是确定发掘数量学术研究价值大的时候,才会正式举行发掘。 想想看,冬天的深山老林遇上冷雨,帆布棚的地直接就是草地,湿哒哒的全特么是水,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想走?坑都开好了你想丢下文物走?别开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接受被踢出考古这行当,不然就熬着呗! 那时候有些清理出来的遗物就放在帆布棚里面,所以也不能生火,怕影响了文物造成二次污染或者破坏。 “火呀,有你真太特么好了!”我把衣服和鞋子都放在火堆边烤起来,自己则转到睡袋里面,没办法衣服全特么都是水,鞋子就一双,你说有钱多好? 下次怎么都得换个火山岩的鞋子,这东西贵是死贵,但防水透气方面比阿迪王确实好了不止三百倍。 等水烧开后,我很不情愿地爬出睡袋,将那半干不干的衣服穿上,给苏碧喂了退烧药,完了又喂给她一些压缩饼干糊。 整完这一切后,笨蛋公主值班,我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死小曼在飘在空中打着盹,也不好怪她开小差,于是我走过去瘫坐在堵住门口的大铁书柜上歇着,这时,忽然好像听到听到外面隐约有几声声响。 第六十七章 门后是谁? 阿西吧,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听错了吗?没有! 听那声响不像是‘它们’发出来的,因为没有带着那沉闷又诡异的咯咯声,这种时候蹚水而来的会是谁呢?很有可能是潜伏在我们背后,等着暗算我们的人? 也可能是走失的小姐姐张君罄,可她是敌是友?面对她,我该摆出什么表情迎接她好? 这里安静的可怕,静得哪怕是最小的声音都躲不过人的耳朵,我敢肯定,真特么有什么人走近这段通道来。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迟早要来,躲也躲不过,我抬头向那笨蛋公主努了努嘴,可那家伙却抱着枕头睡得都流出口水来了! 这特么既然只鬼,你好歹也别坏了鬼的名声好不?我特么就没见过鬼得睡觉,还睡得那么不检点的! 我拔出手枪,想想这东西还没开保险呢,在这么静的环境中拉个保险如同晴天霹雳那么大动静,那特么无异乎打草惊蛇呀……于是我把枪放回衣兜,换成那传说中的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 我侧耳听着房外的动静,试图去判断门外那人的位置,不得不说这难度对我来讲略大了些,那人的蹚水声相当小,看起来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这种审慎小心的对手相当不好对付呀! 我只能大概判断出他在房间和通道范围里面,距离咱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样子。 闭目细心倾听的同时,我努力去引起那笨蛋公主的注意,可是这货对我的召唤,却完全无动于衷,专心睡她的大头觉! 这当然让我气愤啦,心想好你个死小曼,就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是怎样?看不起朕沉吟的那啥?等你以后找到身体就,日后再说! 我轻轻地挪开了一点门缝,走了出去,我不去叫醒那笨蛋公主自然有用意,一来是没必要,反正也碰不到她,又不能冲她耳旁大喊大叫,二是,我和她爱的信物……开玩笑,就那聚魂瓶会把我们的距离给自动拉近,到时候我就不怕她不醒。 我将脚步放到了最轻,小心不弄出声响来,走了几步,我俯身拉起了之前埋在水面下的登山绳,慢慢拉动起来。 我把从那些死掉的保安背包里搜刮过来的罐头,吃完就废物利用,做成了一道简易又隐蔽的警戒线,此时它在旁边的另一个房里响动了一下,在这么寂静的环境中,这小小的响动,格外的刺耳和醒目。 那个进来的人走的很小心,一定是个审慎的人,那么他一定不可能错过这小小的响动。 阿西吧,果然,远处那蹚水声忽然就停了。 怎么办?我没有立即进行下一步,而是等了一会再去动那绳子,怕的就是频繁响动引起那货的怀疑,果然那蹚水声一听到我这边弄出的响动就停止动作,而我等了一会不动那绳子,那家伙就又蹚水前进。 这家伙的耐心非同一般呀,当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那蹚水的声音几乎已经轻到难以辨认的程度,于是我将拉绳的间隔推到三分钟一次。 鱼儿随着鱼饵跳舞,他接近的速度仅在我的掌握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那家伙的蹚水声明显慢慢走近的时候,我暗呼一声……是时候了! 我握着物理学圣剑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最轻,然后把整个人都躺进了通道的积水里,那几乎贴着水面的雾气马上回复了原状。 我们待着的房间到设施门口是一条弯曲的路,基本上没有什么岔口,只就在房前后有几个分叉口,基本上不会记错……问题是,那家伙究竟会从什么地方过来呢? 如果从正面走来,那么我就等他走过我身边,我从他身后忽然站起来背刺,抡圆了撬棍就把他打成猪头,前提是他走过去的时候碰不到藏在水雾下的我。 在这个三人多宽的通道里面,看起来有难度,但这却是最适合我的……没办法,死小曼被聚魂瓶牵引过来,那货抹了抹眼睛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靠山山倒,靠人人趴,屌丝如我只能下黑手了……水中深度刚好没过我的脸,我微微扬起头来保持呼吸也没事,毕竟水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雾气,没有电气灯,那人也不敢打开手电筒,应该是看不见我的。 不得不说,这鬼天气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真特么难受,没办法我只能拼命忍住哆嗦,生怕一点点抖动就让那个人发觉异样。 不多时,大概也就是半分钟时间后,那蹚水的声响已经极度接近这安,移动的速度几乎可以忽略,我能想象得出这货正将自己的警觉提到最高。 从水中的波动,我可以感觉到那人在我右边的方向,这货走得实在太慢了,我都冷得受不了啦,心理拼命对自己说,再忍一下,就一下……我不敢乱动,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丝丝的声响都可能会导致功亏一篑,这时候,我听到木板被拿下来扔在水中的声音。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些原本被封闭的房间,外面都是用木板给钉上的,好在朕有物理学圣剑撬棍君,起个钉子分分钟的事,我刚才离开房间的时候,就着木板的钉子口,把拆下来的木板放进去,如果不亲自拿下来,外表看上去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不对,我他么怎么忘了……多年没使用的钉子和刚被撬过的钉子,是不一样的! 首先灰尘就被我抹掉了……我不得不改变计划。 他的表现给我的印象是非常小心,非常谨慎的人,假如这个人是黄家兄弟,那后面一定还留有后手。 “进去啦,里面有财宝和你想要的修仙者遗物,”我心里说着,“表怕嘛,进去又不不会怀孕,进去吧……” 我现在的计划变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好是黄二蛋那二货,要是黄天,我还真有点头大这货实在太淡定太诡异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来点黑气,那岂不就送魂给他了么? 想想其实最大的可能还是黄二蛋,因为他功夫好灵力强,别以为他本来就审慎,就算他装得很审慎,那也可能听他哥的嘱咐行事而已, 突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然后我就听到木板被扔到了通道远处,直直落到水里面,直发出噗通一下落水声。 说实在,我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就站起来,这货一路走来小心到了极点,怎么忽然就粗鲁起来呢? 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一声之后,通道里右边的寂静无声,什么声音都消失了……这几个意思来着?难不成他走进了房里?但不可能呀,我这身板子也得拆了两块木板才能仅仅钻进去,你特么比我这穷屌丝还要瘦?这不可能! 除非……除非他是在试我,他扔完木板就没有动,没错就是这样,他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弄出声响是为了试探屋里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一定会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 我不由得发笑,苏碧现在刚吃下退烧药不久,正睡得香呢,就算还是下雨打雷都不一定能吵醒她……想到女神,我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她这失心智还能恢复正常么? 虽然说呆呆的女人很省事,不会吵架不会埋怨你这个那个,不会跟你说,‘你对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反正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苏碧多些。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我几乎可以想象那货正躲在门外的死角,在等待着屋里出来确认状况,他就要趁那时候下手,这份心机,黄二蛋是做不来的,那他是黄天?黄二蛋躲在后方做后手? 可我怎么没听到两个人的蹚水声,只听到一个呢?当然也不是没办法,比如两个人将步伐,调整一致,同时抬脚,同时将脚放进水里。 但这难度大得匪夷所思,因为一前一后,在黑暗的通道里也没有通信设备,绝对难以协调。 在我变动那绳子响动频率时,他们也得跟着变换前进时间,就算是亲兄弟,就算是在光亮的环境,通信无障碍也难以做到。 我是越等越烦躁,尼玛叉的,老子就要变成雪条了,拜托你特么要做啥就赶紧做吧,我只感到脖子好累,难受得马上立即就要断了! 通道里,依旧寂静无声,这特么是要赌呀,用命来赌一把谁的耐性比较好,赢的人全拿,输的连命都可能就此搭上。 本来如何死小曼醒着的话,她可以过去把那家伙给咔嚓掉,顺手而已。 但那笨蛋公主睡着了,我不能出声喊她,甚至不能抬起手来抹掉她滴落在我脸上的口水! 如此这般,我估计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特么才再次听房门那边传来很小的一点动静,他不是在拆木板,而是将第二块我虚放着的木板给拔了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扔掉那木板,而是直接往里面门洞里面爬去,原本我堆放在门用来挡门的东西,被他往里面一推,瞬即响起了几下重物倒塌的声音。 第六十八章 匕首贴咽喉 我心中一动,阿西吧,鱼儿终于咬饵,鳖已经进了瓮中,剩下的只要动手捉就行了! 此时此刻,我离房门口只有不到七米的距离,一个冲刺就能把那家伙给揍到妈妈都不认识……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动作打了,蹚水声必定会让那家伙觉察。 我值得小心翼翼地翻个身起来,蹲在地上慢慢往房门口那边爬过去,我的物理学圣剑已经饥渴太久了它需要见血,嘿嘿啊哈哈……我极力忍耐那冲出去的念头,用那水面上的浓雾掩护自己,五米四米三米,终于进入来攻击的距离。 “玛德西亚!”如同一只饥饿的猎豹,我狂笑着举起撬棍往房门口抡去,我早就算好了,这种时候一般都得看到目标才会抡过去,对吧?但无数次经验告诉我,那没必要也完全是作死而已,一句话就是,看个蛋呀,乱抡一顿,疯狂挥舞撬棍总会有一下打到目标不是?只要打中对方一下,他就会知道山是石头海是谁,你麻麻是女人! 被撬棍打中一下那是很痛的,然后我就会继续用撬棍抡到他求饶,多么简单明了的计划,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而且伏击别人最关键是什么?技术?不,是气势,气势!谁特么突然碰见别人放无双不会愣一下? 然而,愣住的却是我,一道光忽然冲我的脸亮了起来,我的钛合金狗眼瞬间被晃瞎了,就在我捂住眼睛想要大喊护驾的时候,那后脑勺狠狠地让什么给砸了一下。 好痛呀,这下手也忒狠了吧?我只觉得眼冒金星,恶心想吐。我立即向后退了几步,抬头张嘴想要唤醒那笨蛋公主,可是……人呢? 我被打得跌跌撞撞,一下子向前跪倒在地上,阿西吧好痛呀!死小曼人呢?尽管睡得口水流,但刚才不还瓢在我身边么? 几乎下意识地我捉紧那撬棍往后挥去,却被擒住了关节,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伸过我的脖子,离我的咽喉只有不足半毫米。 我被吓得不轻,这家伙身手非常厉害,绝不是我这死宅可以对付得了,这时候一把非常奇怪的声音越过了我的肩头,“想死你就动一下试试。” 我勒个去,你怎么知道我正他么想要扣脖子上挂着的聚魂瓶呢? 因为平时拿笨蛋公主宅在她闺房里面是和外界隔绝的,外面声音之类她都听不到,每一次我召唤她的时候,我会在聚魂瓶上敲个三长两短的暗号。 被他这一吓,我的手竟然不争气地停了下来,我心想这家伙难不成知道小曼的存在? 随即我又否定了这个可能,知道笨蛋公主罩着我的就知道苏碧和张君罄,现在苏碧发高烧昏睡着,而张君罄的声音与后面那家伙不一样。 这家伙的声音非常古怪,我甚至分不出这把声音是男是女来,而张君罄那媚力四射的声线绝不是这样的。 那会是黄家兄弟吗?和他们的声音也不同,怎么形容呢?冰冷歹毒中带着一股金属的味道? 我的手电和武器都被踢到了水里,然后整个人被他给死死地摁在了墙上,老实说,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窝囊到了极点。 “你……”我想说点什么,但是那刀紧紧地贴着我的喉咙,感觉声带挪动一下,我的喉咙就一定会被割开。 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头一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这对一个死宅男来说实在难以想象,虽然我脑海中有不下于十种办法挣脱,但都只是在网上看过,没有一个是自己亲自检验过的。 何况就我这渣身手,就算挣脱了也对付打不过人家真正练过的呀……等等,我不是有灵力吗?对了,就算尽管只有五十一鹅,但怎么着也是比普通人强一点呀! 于是乎,我气运丹田,让灵气聚集然后运转一周天……我也不求一击把那家伙给秒了,那不现实,我只求挣到几秒钟的空隙向死小曼求救。 “别动!”西背后的声音传来,“东西呢?”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终于知道这家伙声音古怪在哪里了,在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轻微的隔阂感,那种感觉不像一个活人在说话,更像在听电视电影中的人在说话。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但暂时无法确认。 现在好玩了,看来到悬门岭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别的什么人黄雀在后,会是谁呢? 我心中疑惑至极,来不及细想,脖子上的匕首已经扎进去了点:“说!” 说个肾球呀,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我怎么回答?真特么想呼他熊脸,但为了小命着想,我果断哼哼唧唧地问什么东西? 讲真,我真不知道那家伙问我要啥,可他听到我这一问,立即踩着我的膝关节,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将我,整个人扭成了麻花。 “说或死,选一个!” 骂了个吹吹,又特么是二选一的选择题呀,我讨厌死选择题了好么! 当然这种事情,那家伙是不会理解的,我也不能说给他听,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问题,首先东西是什么? 我马上想起马怀仁带我们来悬门岭的目的,这对那家伙不重要,很可能和黄家兄弟的目的……修仙者飞升后留下的遗物有关系。 可问题是他怎么会觉得我拿到了?如果说没有,他一定不信,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我,但如果说,我特么又去哪里找给他? 而且就我看过那么多电视电影来分析,这钟人就算你对他全交代了,那后果只能一个……死。 在悬门岭如此偏僻的地方,就算爆几个原子弹外面也不一定知道,如果他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弄死我,那一两百年也不定有人知道。 怎么办?看来只能赌一把了,“我呼吸不了了,让我喘口气,我就……咳咳!” “废话少说也别想刷什么花样,不然你会死的很掺!”那家伙在我身后冷冷地说。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就算告诉你也会杀了我吧?”我故意笑道,“那我干嘛多费唇舌,吃撑了?” 身后沉默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这么聪明?沉默了十秒后,他又道,“你的命不重要,如果找那东西,我可以放你一命。” 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你这特么是鄙视我还是怎样?我干脆就耍起赖来,“你们这种人好坏好坏的,把我骗到这里来,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闭嘴!再废话马上让你死!”那怪异的声音不再冰冷,似乎是被我给激怒了。 哇擦,那么急干嘛?让我拖一下时间会死哦?等等,气运丹田运转一周天,然后怎么来着? “那东西,嗯,你知道我这身手多糟糕,那东西我拿不到,”我忽悠他,“但是我知道它在哪里,也知道怎么取它出来,当然啦,成功与否还得看你身手……” 说完我就差点没尿一地,那把匕首往上一抬,难道我的忽悠被他看穿了?然而那匕首却从我的咽喉移到了我的眼睛旁。 “别想跟我玩花样,否则挖掉你眼睛,挑断你手筋,然后才让你带路,你没有别的选择!同样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次,老老实实说吧!” 阿西吧,我感觉灵力在肚子里转来转去就是调动不了,上次是死小曼替我牵引到撬棍上,自己牵引我还未成功过,这我特么算是没辙了。 现在怎么办?刚才为了拖时间反击我说的话都是在忽悠他,现在怎么圆回来好? 我想到一个点子,但如果猜错的话,立即就会缺胳膊少腿……但如果赌对了,我就可以绝地求生了。 “不信你就搜身呗,反正不在我这,”我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东西在黄家兄弟身上。” “黄家兄弟是谁,现在哪里?” “大哥黄天,弟弟黄二蛋,都死了。”看来我是赌对了,可听他的话似乎不认识黄天他们来着?那他是从何处知道我们下来悬门岭的?如果是如果他是尾随我们,那之前应该对我们一行人有调查的吧? “死了?”我的话让他大感意外,“怎么死的,尸体呢?你怎么没把东西带回来?” “拿回来?开什么玩笑!这个地方邪门的很,各种闻所未闻的怪物害死多少人你又不是没见到,哪能还有时间拿那东西,我能活着逃回这里已经不错了。” “你来到这里就是你的不幸”他冷声摁住我的脑袋,“带我去看看,耍花招就废了!” 我勒个擦呀,去哪里来着?这次是玩大了,黄家兄弟在人脸洞待着呢,难道我要带你爬那铜环回去?不行,苏碧那状况我不能丢下她。 心念电转之下,我回忆起那张设施第五层的平面图,中间靠后的区域好像是有一个区域比较奇怪,我当然不知道干嘛的,只是当时觉得让危险远离苏碧比较好,那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我可以在路上待机召唤笨蛋公主。 于是我颤抖着声音,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那个地方太危险,你到不了的,半路就死了。” 第六十九章 听,魔鬼的声音 他冷笑一声,匕首立即在我眼睛边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只管带路,你没有选择!” 你特么那么冲动干嘛,老子不是在想么?以为想个陷阱让你踩进去容易呀? 事实上,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确实在思考,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在地下河正对着的设施的那个门口进去八百到一千米左右的地方,这里离设施正中间那个广场直线距离,如果我估计没错,直线距离大概七到十千米左右。 当然,这悬门岭是长期被雨水腐蚀的石灰岩质钟如洞,地形很复杂,而且现在电气灯又被那笨蛋公主弄短路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 这就给了我逃脱的机会,就算逃脱不了,我也可以找机会召唤笨蛋公主来护驾,然后我保证将这扑街轰杀至渣……竟然给我这张帅炸天的脸留下刀痕?我特么就靠这张脸吃饭呀! 正当我暗自歪歪的时候,那家伙却忽然把掰到背后的手给拷了起来,两只手掰到身后给上了手铐……怎,怎么不按剧本跑呀?这样整我怎么能向死小曼求救呀? 手铐贴着我的虎口,那冰冷的温度让我尿了一地,完全没估计事情会朝这种方向进展。 他左手捉住手铐的中间,压着我向前走去,就算现在没那匕首,拿着手电筒,我想找机会反击也不行……双手在前还好说,反扣在身后,这特么就算给我枪也没奈何呀! “打个商量,”我必须扭转这个状况,“我已经说过了,前面太危险了,在入口处进来你也看见那些怪物了吧?你这样铐着我,大家一起死而已,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这也倒不是完全忽悠他,毕竟那种可以折射光线,透明的怪物之前就遇到过,尽管被电死了二十几只,但谁知道前面这七到十千米距离还会不会碰到? 现在电气灯又熄灭,没有电也,死小曼也不在,还特么被铐住双手,一旦碰上哪怕只是一只也会死的很难看。 “闭嘴,只管带路!”这货一手电筒重重地砸在我背脊上,根本就不听我的忽悠。 我痛得直咧嘴,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个遍,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到并不是怕他啦,只是想到苏碧还在房里的帐篷昏迷着,我自己被擒也就算了,虽然机会渺茫,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还是可以希望找到反击的希望。 但如果苏碧被他擒了威胁我,有没有机会反击不好说,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难以想象她能走那么远不倒下,而一旦倒下,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将苏碧当成挡箭牌…… 走了约莫五分钟,前面那贴着水面的雾气渐渐散去,水位也明显下降,再往里走了两分钟,地上已经没有了水迹。 这时候,就这身后那家伙的光柱所见,前面是一个岔道,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几个房间来着,但走那一条路我是记不住。 “走哪条?”身后传来他冰冷而古怪的声音,看来他真没进来过……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却就在我转过头时,那手电筒该死的光柱正好直直地照在我眼睛上,阿西吧,那刺眼的光柱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我连忙别过头,闭起眼睛。 “你神经病呀?我特么要瞎了!”双手被铐住,无法捂眼,我痛苦地蹲在地上,心想这家伙真叽霸可以啊,小心到这种程度也是够了……同时从他的表现,我确定了一种事实,这货似乎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连那脸都毫不保留地覆盖着。 当然不能排除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但我更倾向是怕被人见到真面目吧?我是否就可以推断,这货有可能是我们见过的人? “我想想,”望着前面的岔道,我抛出了一个问题试探他,“前面有那种你在洞口见到过的怪物,你确定能打发它们?黄家兄弟使尽平生所学,才仅仅逼退它们而已,你……” “别拿我和黄家两垃圾比,左边还是右边!” “好厉害,好霸道,左边!”从他那声调古怪的话你,我听说了两个意思,第一是他不把黄家兄弟放眼里,第二是他不是和这支探险队中任何一个人。 可这我疑问就更大了,要真这样,他为嘛要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弄成这样古怪呢? 没错,我已经从他说话间听出端倪来了,他每次说话都很简练,而在他说话间我都很轻微的电磁扰动的杂音……他在使用某种精巧的变声器来发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大概的位置在地图的七点钟位置往中心走,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去到设施后半段还未找到方法召唤死小曼,那我就……他一定不会介意给我脖子来一下。 老实说,越走我那小心肝就越是往下沉,我想过把手从脚下生掰到身前,就像跳绳一样,但我估算过手和脚的距离就摇头了,老子的手短……不对,是脚比较长,塞不过去呀! 正当我纠结之际,身后手电筒的光柱照到一个……反光?没错,是反光,我确定自己没眼花,确实是反光! 走近一看,我不由得愣住了,只见一个巨大的气阀防爆门出现在通道的尽头,这种门非常厚,一两米都厚都不是个事,在几十年前那个年代,据说是用来防核的……这东西怎么安置在这里? 它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绞盘,转动它就可以打开或者关闭这伞厚重的门。 我有个不好的兆头,安放在这,显然不是闲着没事做,显然是放置某种堪比核的东西? 阿西吧,现在这种状态进去不是作死么?怎么想都不合适吧?可是不进去,我特么立即死呀……怎办? “放开我吧,这扇门不是你一个人能打开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缓而真诚,事实上这话一出我心里紧张得要死,就着那手电筒的光柱,那绞盘上的铁锈半点都没有脱落。 这说明啥?说明这扇门没有被打开过,要曾经打开过,那上面的铁锈或多或少都会掉到地上。 而我刚才就忽悠他,我们是从里面逃出来的,黄家兄弟就死在里面……要被他知道,我当场就交代在这里了! “妄想,趴下!”说着,他一手电筒敲在我的背上,我特么却乐开了花。 别乱想,我没有疯掉,但我原本忐忑的心确实算是松了口气,就着他砸我的力道,我借势整个人往前跌撞去,直接撞找那绞盘上。 这一撞,我用上了五成力气,整个身子直接磕在绞盘上,直发出砰通一声巨响,老实说疼死朕了! 接着这一撞,我顺势倒在地上直喘气,而身后那家伙却一脚踩在我的背脊上,“趴着别动!” 说完他就去转动那绞盘,刺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此时此刻我真特么庆幸自己的机智,否则以他那审慎到极点的性格,一定会发现不妥。 我趴在地上,用眼角的余光瞅向那防爆门,在晃动的手电影影绰绰中,依稀看见那人身穿一相当宽大的黑袍,脸上戴着一防毒面具,果然一水的人,看不出面貌,只是觉得他的身材不高,比我要矮上不少。 那绞盘因为年久未用,每转动一下都发出吱吱吱吱,刺耳至极的声音,他也拉得相当吃力。 如此这般拉了大概一分多钟,门啧得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他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往门里面推,我心中怒骂,这是让我做挡箭牌的节奏呀! 明知如此,我也没办法,只有跌跌撞撞地走进门里,一股刺骨的寒风扑脸而至,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尼玛叉这才从水里出来本就冷,再被这股风一吹,我特么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哆嗦着打量着门内的情况,发现门内又是一条通道,只是这里面比较宽,五六个人并排走问题也不大,令我奇怪的是,这过道中间也有一条铁轨,可上面并没有板车之类,不知用来干嘛的。 “走!”这时候,他也走了进来一手抓着我的手铐,把我当成挡箭牌似的挡在前面,一手打着手电筒往前走去。 我心里却想,那扇门到底是在防什么来着?我很在意这个事情,可下一秒我就大概知道防啥了……突然,一把难以形容的声音钻入我的耳膜,我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地狱之中一般,仿佛是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会让人不快的声音所构成的交响乐团围着你所演奏的鼻音大合唱,瞬间就穿透了我的鼓膜,并直达大脑深处。 我眼冒金星,浑身抽搐,肠胃里的东西翻滚乱跑,耳腔仿佛也渗出了鲜血,在我渐渐模糊的意识之中,就只留下了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死神存在的话,它所发出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声音吧? 我张大着口,下意识地想要去捂住耳朵却惊觉双手被铐住做不到,我只有忍住脑袋要炸的痛苦,跌跌撞撞地滚回了门外…… 第七十章 糗得脸着地 那人立即将防爆门给关上,就靠墙坐倒在地直喘气。 我直接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呕了出来,脑袋嗡嗡作响一团空白难受倒了极点,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光声音就能让人难受成这样? 现在不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我努力让自己涣散的意思回到身体来,偷偷瞥了眼那全身黑衣防毒面具的人,他正依着墙剧烈地喘息着,手电筒和匕首都落在地上,显然刚才他也被那声音恶心得不轻。 如果是我,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先扯掉防毒面具,肆意地呼吸或者呕吐,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正好给了我机会,我隐没在黑暗你,试着站起来。 我贴着墙壁偷偷向他接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往前踢出一脚,成败就此一举,我心里暗呼你特么乖乖别动呀,求你了让我踢中吧! 踢中人和踢中岩石的触感自然不一样,从脚上传来的触感来看,我相信是踢中他了只是……下一秒我却感觉作为重心脚的那只脚一痛,被他一脚扫得一个不稳就甩到了地上。 我就地一滚,也不去管有没受伤,一个前冲往那人扑了过去,我必须阻止他捡起手电或者匕,黑暗对我有利。 我对着黑暗中那模糊的黑影撞了过去,混乱间我的肩膀撞在了他的肚子上,他被我给撞跌出老远,我跟着声音辨位跑过去对着他就是一轮乱踢,我可以保证每一脚都用足了全身力道,可我也知道这弄死不了他。 他显然受过很专业的格斗训练,一时的混乱让他落在下风,但当他冷静下来,形势必定发生逆转,到时候他会对我如何?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想象…… 我在黑暗中估算着他脖子的大概位置,一膝盖就压了下去,这一下我用足了全身的力量,重力加速度之下,是个人都会受不了吧?但如果这一下没跪中,那我的膝盖就会和地面接触,短时间不用想可以站起来…… 这次赌太大,我没有选择,只听噗通一声巨响,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膝盖跪在了他的身上,我暗呼一声好,可马上就感觉不妥,从那感觉上看,好像不是跪在他脖子上,而是……心口? 突然,我的头发被用力揪住,往旁拉去,他反击了! 我忍住头皮上传来的痛,用全身的力量压在他的心口上,这心口被压着一段时间也会把人给闷晕! 世事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多变,明明是板板钉钉上的事,很可能会倒转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发展也绝不少见,我没想到在这种状况下他还能作出如此有力的反击,他就着扯我头发的方向,遂不及防之下,我被这一拳给揍趴地上。 脑袋原本就已经嗡嗡作响,现在再被这一揍,已经昏昏糊糊了,我靠在墙壁上艰难地站起来,忽然被铐着的手碰到一个东西,这东西让我心中一动,一个计策立即闪过我的脑海…… “你就这点能耐?”没说一个字我感觉自己的肺都在痛,但我不得不挑衅他,“我让你双手了,还要不要让你两脚?” “左手或右手?”黑暗中,一把古怪的声音响起,“选一个,我替你废了它!” 给点新意好不好?因为那笨蛋公主的关系,我现在讨厌死了选择题知道不?如果不是现在双手被铐着,我一定会打到你娘亲都后悔生你这垃圾出来信不信! “就你?”我故意装作轻蔑,哈哈地笑了起来,“就你这种战五渣也想废朕一只手?”话是这么说,我一定不怀疑在正常情况下他能说到做到,可现在…… 我紧紧盯着眼前的黑暗,他不再说话,应该躲在黑暗中准备给我致命一击,这种时候我再说话是十分不智的,因为这样会被他听声定位。 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必须让他认准了我的方位,要是歪一点,那我的计划将会化成泡影。 “来呀,孙子你有胆就来呀,”我紧紧地握住了身后那铁门的绞盘,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此时此刻,哪怕他最轻微的一丝移动我都能感觉到……来了,他动了,尽管他已经放轻了手脚,但我已经听到他鞋底磕碰地面时的声响。 一秒太短,三秒太长,两秒正好……他的身影已经扑向我,和我隔了一个身位,就是现在,我猛地捉住绞盘往一旁拉开,他遂不及防下直接扑进了防爆门里去了。 防爆门一开,那彷如地狱群鬼哀嚎的声音就直冲耳膜,脑袋又再陷入嗡嗡乱响中。 正常人绝无法在这种声响下站起来,我忍着恶心把防爆门关上,并把绞盘往回拧到了尽头,才眼冒金星地倒在地上呕吐起来,吐着吐着意识渐渐远去,在晕过去前我感觉通道的灯好像亮了一下,又快速熄灭。 听说人死之前都会感觉到在一条很光亮的隧道里面走,走到头就是……很好,我现在可以知道隧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了。 然而,我并没有见到那条隧道的尽头是不是天堂或者什么别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四周全是穿着军装和警示背心的人,我双手上的手铐也被解去了,这是什么状况?在做梦吗? 我甩了甩那依旧乱糟糟的脑袋,发现很多灯光将一片空地给照亮了,我转头一看,这一看不得了,现在竟然是在一个简易的营地上,旁边就是我们掉下来的地下河,这时候河面上正有不少皮筏往这边开来,上面全是穿着军装的人。 “这是……”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找个人文哥明白,这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旁边走了过来,让我跟着他走。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看他肩膀上的标识,应该是工程队的,别的我就看不出了,其实我们考古系统平时都有和他们合作,一些挖掘难度很高的地方,可得他们帮忙才能简直探方和设施,这也是科学考古方向的整合。 我相信自己此时的样子非常惨,事实上我也十分虚弱,尼玛叉足足呕了两次,黄疸水都不知道吐了多少,能不虚弱?是以他看到我这样,就吩咐周围的人把我送医疗帐篷再说。 我忙伸手拦住他,“我朋友还在里面,她正在发烧,我要回去……” “短发,女的?”他回头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正想他怎么知道的时候,他说人已经带出来,正在医疗队。 我擦?这也太给力了吧?不仅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还把我的女神也一并带走,咱们工程兔的效率果然不得了。 我问他有没有发现别的人,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让我养好伤再说不迟。 去到医疗队一看,那是十多个白色帐篷组成的方阵,我不知道苏碧在那个帐篷,刚想问就被扶着我的人给推到了一个帐篷里面做检查。 给我检查的白大褂不得不说很专业,可是不知为何对我的问题不闻不问,这特么干嘛呀?心中忽然就不安起来,显然他们这一大队人下来是有目的的,难道他们也想得到那什么修仙者的遗物? 我回想起地下河上面的皮筏子,这和我的预计没错,地下河确实可以通到外面,但那些工程兔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说,马怀仁在出发前已经知会了他们? 袭击我的黑衣人不认识黄家兄弟,那会是谁?黄家兄弟有没有离开人脸洞,这设施第五层洞口碰到的那些保安怎么进来的?张君罄到底去了那里,还活着吗?当时她为何要拉着苏碧逃进设施……太多问题,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望着那点滴,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向我袭击而来,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觉,一个梦都没有做,像是意思剥离了身体那样,完全失去了感知。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我那小身板,在这三天里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折腾,身上的零件酸痛的难以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呼吸痛,动一下痛,直接连每根头发都觉得痛。 骂了个吹吹,想我这样一个死宅,之前最累的顶多就是连着发一个星期,每天十二小时的传单,那里像这次那么艰苦过。 我问那短发女孩现在情况怎么样?退烧没?白大褂笑了一下,说烧是退了,状况和你差不多。 我说想过去看看,白大褂却冷笑一声,不准我起来,让护理给我吃粥,继续休息。 尼玛比,我去看自己女神怎么了,还要你们这些不相关人的同意?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呀,我岳父还是岳母? 气愤之下,我想要站起来,可那双不争气的脚却动也动不了,那脚上的肌肉痛得要命,完全使不上力气的样子。 第二天,我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就瞧准时机想要溜出去看望女神,可一只脚迈下地,另一只脚却挪不下来,一个不稳我就爽快地摔在地上,特么的还脸着地的! 第七十一章 夺命次声波 “瓜娃子干嘛呢?”护理兔赶紧过来扶我,并对我尖着嗓子对我嚷嚷道,“别让俺被骂呀!”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其实我并不想说话,向向她扔一只皮卡丘,欺负我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是不是?让朕恢复了,朕就……我瞪着护理兔的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果断闭上了眼睛。 连续三天我都试图溜出去,就身体状况来看,第三次我已经可以爬到了门口,但也仅仅爬到门口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躺在地上想要聚力气,然后再爬出去,可被那护理兔看见,她果断对我发起脾气,她撵起我直接扔回病床。 “你再这样胡来,俺会被记过的,老老实实躺着!”护理兔凶巴巴地冲我嚷嚷。 我也感觉奇怪,要知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恢复能力相当好,就算经历过前所未有的劳顿,也不应该三天都站不起来呀?我心中各种不安,脑海中各种思考起来,难道说中了某种不得了的毒?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五指乌的血,那些绿色的血有着极度强烈的腐蚀作用,难道是那时候吸进了那些腐蚀气体伤害了我的身体? 想想好像也不对,硫酸这玩意作用是既时的,要出事当时我大概感觉到,不用留到现在了。 突然,我的脑海一阵晕眩,忍不住又想呕吐……这几天都这样,一想事情脑子就感觉晕感觉头疼。 我心想这种症状不是和听到那地狱之声时产生的状况一样么?后来白大褂给我检查的时候,我问题是不是这么回事,他告诉我说,确实是有,这几天给我吊瓶就是在缓解那声音的影响,那种声音也不是什么地狱之声,是一种对人的脑神经系统影响非常严重的次声波。 我勒个去,听他这么说,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这种什么次声波,并且早就准备了缓解中了这玩意的人的药? 我已经知道五十年前马怀仁父亲一行人进悬门岭的规模相当大,一路上我们确实见到不少机器,甚至连工事设施都建了起来,那为何他们又忽然遗弃了这里?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进来? 我想起马怀仁找到的那张照片,那上面好像有个穿着古装的人的侧影,那个人的手掌是白骨,这和他们下来的目的……我试着向那白大褂打听,但他并没有和我废话,让我养好伤再说,因为这次声波触发影响人体的原理很复杂。 就算再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全部事情,就算以后进了考古队,一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个考古系统的人能知道的,比如曲靖地质队从地下二百多米挖上来的那段专业地质探钻都钻不变形的铁管,对于咱们的航天事业有多少帮助,这就不是他们地质队人能知道的了。 就算追问白大褂也没用,我干脆就纠结他,只是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地走走,我特么躺得都发霉了要。 他拿着我的体检数据,抓着下巴想了想说,再看个三四天左右,之后看你别的数据,这次声波对活物的伤害是永久不可逆的,你还好没在里面待多久,如果再迟一些出来,难保脑袋不会爆掉。 我勒个擦,我当时就斯巴达了,几乎是嚎叫着反问那白大褂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永久不可逆?那意思是说我会留有后遗症了?!” 白大褂点头头,又马上摇摇头,说,“你好在年轻,听了那次声波现在不还没什么事吗?以前有些人第一次听到要么就脑袋炸掉,要么被救回来已经神志失常,疯了……你状况算是好的了,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他么的,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次声波嘞?你们下来是不是要寻那修仙者飞升后的遗物?”我这疑问几乎是吼出来的,半分怒气是真,半分却是在试探。 那白大褂白了我一眼,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我心说你小子行啊,口风密得很,不愧是我兔! 我顿了顿,问了另一个问题,“只要被这该死的次声波覆盖到,不管大小,人脑都会受影响?” 白大褂点了点头,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叫暗示,老美那边就曾经做过几个这方面的实验,据说先给死囚观看划开手腕血管放学的影像,连续放个几天,然后绑住那死囚眼睛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在那没开封的手术刀往他手腕一划,再再他旁边弄出水滴落的声音,不久之后那死囚就会出现失血而死的状况。 同样的道理,这种奇异的次声波会影响人类大脑,让它产生幻觉,并非直接损害脑子,而是让脑子觉得受到了伤害,脑子就会对人身发出信号,从而出现脑袋炸了或者疯了的状况。 “这该死的次声波,影响范围多广?”我心里害怕极了,当时那防爆门距离苏碧待着的房间大概有两千米,应该传不过去的吧? “具体不得而知,我说得够多了,你去休息吧。”那白大褂耸耸肩说完就离开了。 直到第四天,我试着下了地,这次果然没有再摔地上,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慢慢扶着墙走还是可以的。 我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这要求被批准了,但只能在帐篷外待一会,全程都有人看着,想要去看苏碧还是不允许,我就郁了个闷了,你他么管那么宽呀,我们小年轻你侬我侬也要管?可惜朕现在还未恢复完全,不然必定给你们好看……老子是打不过你们,但别忘了老子还有那笨蛋公主护驾! 当然,我也不是没想过找死小曼出来,让她过去给我探探路,只是向前连动一下都没力气,而且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看着,也不好召唤她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见死小曼,但我不敢冒险,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有这本事,难保不把聚魂瓶拿走去研究,而聚魂瓶已经和我认主,一旦离开我某个距离,我和死小曼的小命都会不保。 话说这认主的说法相当诡异,你能想象一个数码精灵跑出来要你叫她主人么?把这种本来本末倒置之事弄得顺理成章的,大概这世界上就只有那笨蛋公主了。 我坐在折凳上,左右看着,发现在我修养的这几天里,整个地下河的沿岸都摆满了很多设备,灯光更是如同白昼般把原本黑暗的地下空间给照得通明,帐篷的数量也明显得增加了很多,甚至我还看见一些动力快艇在地下河中来回穿梭,看来工程兔们还在这里运送着物资。 这么多人,这么多设备,要统筹和运行起来得多方配合,看来他们确实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我很好奇究竟是修仙者的遗物究竟是个啥,竟然能让这种郭嘉机器都运行起来? 或者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修仙者,而且别的什么关系到……的东西么?这几天我装疯卖傻地从白大褂和护理那里也探听了一些情况,虽然很零散,也没多接近核心,但从他们躲躲闪闪的只言片语中,还是给我抓住了各种蛛丝马迹,我感觉他们上面对下来这里的原因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总之就是不得不下来。 另外我比较在意的是从一个工程兔那里听到的话,当然这是我无意中听来的,大概的意思是设施第五层的平面图和当初留下来时有出入,有些地方的地貌已经改变,原本挂着立入禁止牌子的岩壁整个变成了溶洞,牌子都掉在地上什么的。 这段话前面的内容很合理,毕竟是这悬门岭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中空溶洞,常年的雨水将石灰岩腐蚀出孔洞一点都不奇怪,但后面的立入禁止就相当古怪了。 没错,这话并非中土语,而是脚盆语,那么兔子的地儿怎么会有肮脏的脚盆语……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很多年前的战争年代了。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难道说,这设施并非五十年前咱们的工程兔前辈建立,而是更早时脚盆人弄的? 顺着这个发现我试图将事情串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脚盆人知道这悬门岭藏着什么东西,他们必定派人进来探过路,确定了他们有价值后,才在这里建立如此庞大的工事,然后五十多年前马怀仁的父亲被带到这悬门岭来配合研究。 之后他们出事了,这事情被当成秘密尘封起来,到了最近马怀仁偶然得到了当年的一些资料和几张奇怪的照片,他想要知道当年父亲的考古队究竟遇到了什么,才折损了那么多人。 他甚至找了有灵力的黄家兄弟,我和苏碧还有身手不凡的张君罄,本来就算碰到什么鬼怪,这些人是足够应付了,可没想到进到悬门洞里面才发现情况如此复杂…… 马怀仁找到当年的线索,组织人手探悬门岭上面没可能不知道的,也许正因为这里某种原因,上头重新审视过它,才决定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进来调查。 第七十二章 重遇马怀仁 至于修仙者飞升后额遗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就无法得知了,事实上,我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还和我原先的估计风牛马不及。 那几张五十多年前的照片再神秘,也没法让他们派出这么多……阿西吧,我估计这营地里面绝不少于五百人,而且陆续还有人进来,显然对那东西上面的人来说,是志在必得的。 根据我这么多年看剧的经验分析,那东西绝不会是飞天隐身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事物,格局太小,不适合现阶段咱兔坐二望一的水平。 俗话说,自身能力决定格局大小,如果换我在他们那位置考虑的是……忽然,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我脑门,那得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啦,这些个都只是我自己的乱想,究竟是什么玩意,还在系统外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事,不被允许知道的事情,不管什么时代都海了去,比如什么不明飞行物啦,不应该存在的文明啦等等,多如牛毛不一而足…… 我只是希望它和那笨蛋公主的肉身复活没关系,因为如果它让我和他们产生分歧,这问题几乎是无解的,非我这种战五渣能解决……他们出现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不管怎么就说,暂时对我来说终究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可以不用担心在设施里面被怪物袭击,不用担心被黑衣人暗算,食物补给不用愁,不用半睡半醒地时刻戒备,更重要的是我的女神得到救治。 但好几次醒来,我心里有点落寞的感觉,我现在在帐篷里,看不见她,没有她……这让我越来越憧憬回当时和她在那房间里面的情景,我想见苏碧了。 两天后的身体检查让我松了口气,算是恢复了,但行走还是不太稳,双脚摇摇晃晃,轻飘飘的,我不得不向看护要了个拐杖。 我溜达出自己的帐篷,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女神苏碧,可那些白色的帐篷很多,原本只是十个,现在随着上岸的人多了,帐篷的数量增加到了四十多个,尼玛叉这还是医疗帐篷呢!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就一个个进去找吧,反正也闲着就是闲着,当我向钻进第一个帐篷时,却被警卫给拦了下来,他不让我进去。 我说我想看看朋友身体恢复了没,警卫一脸严肃地说要上头批准,否则不行。 愣住了,我特么愣住了,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闹……是不能闹的,理也说不通,一切都需要批准,怎么办? 我想到召唤那笨蛋公主出来帮忙,但此时医疗帐篷区面积纵深那里只有十米,我又不能再往里走,就算叫她出来,也检查不了全部帐篷。 再说,就算知道了苏碧在那个帐篷,也就笨蛋公主见到,我还是见不到呀,怎么办?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地闷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落寞,我转身离开了,那一瞬间我恨自己,恨自己背负那天煞孤星的命运。 一般而言,拿下女神有两种比较管用的手段,一种是吊桥原理,就是单独和女神一起经历心跳的事情,比如带她看恐怖片,进鬼屋,高端大气上档次点的就是野外探险。 第二种就是在女神最脆弱的时候给予关心照顾,比如她生病或者受伤身边又只有你的时候。 这两种我都做到了,但坦白说,并不是那么完美。 两种我都做得很糟糕,第一种本该有效果,我那哔装得不错,但该死的是苏碧天生有着金眼妖瞳,我狐假虎威的模样她看到就算了,更让我吐血的是死小曼用修炼灵力做借口让我做的选择题,朕的形象呀…… 最后那个就算了,那时候苏碧失了神志还发着高烧,对我用心的付出可能就不记得了,唉…… 我没有马上返回自己的那个帐篷,想找人诉苦,但又不愿意说话,只是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在人来人往中,我感到无比的孤独,不能与女神相见,马怀仁那厮又不知所踪,我究竟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脚盆人当年在这里建立工事时的情景,花费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在山腹中建立其巨大的设施,他们又是在找悬门岭找什么呢?和上面人寻找的是一个东西吗?算了都和我无关啦…… 人郁闷就想抽烟,我知道这习惯不好,但我改不了,正当我翻出烟盒的时候,却发现剩下来的几根都糊了,大概是在设施里面给水泡的,人世间最杯具的事莫过如此,尼玛比…… 去哪里借根烟好呢,正当我郁闷间,我忽然看见一旁的帐篷你,走出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人,我看着这货,过了好一阵子才盈盈过来,阿西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还是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真特么就是他! 我激动地立即就走了过去叫他,“给我烟……不对,马教授!马怀仁教授!” 在这种地方见到他我怎能不激动呢?并非完全因为他没死,我的工资有着落,而是在这个几乎被陌生人环绕的环境中,见到熟人老乡的惊喜。 马怀仁回过头,看到我也是大吃一惊,“莫文?” 说实在我几乎觉得他已经死了,他那队伍在悬门岭外面的营地就挂了,他比我们早下来悬门岭,而他的助手鼻毛男死在女鬼的那个石室内,我们一路走来,都没能见到他的身影,我真不敢想象他竟然还活着。 “怎么回事呀,教授?”我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马怀仁想说什么有忍住了,他贼溜溜地望了望四周,把我拉进旁边一个帐篷里,把门帘给拉上去了。 这特么几个意思来着,我们是不能随意走动,但既然肯让我们出来营地走动,也就不怕我们碰着,可马怀仁这货为嘛又这种表现,难道……他想赖我工资了?这可不行! 我看着帐篷里面,他这里的状况和我那边差别不大,除了没有吊瓶之外几乎都一样。 我正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我给拉到帐篷最里面,对我说,“小莫你还活着太好了,我正发愁你们怎了,咱们得想法子快点从这里出去。” “为啥呢?”我就奇了个怪了,难道说他已经找到他爹当年那队考古队碰到的真相? “小声点,”马怀仁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到,“他们说把你救了回来,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有些地方我也进不去,把我给急的……” “瓦特?大声什么事了?”我一脸不解,“话说您老为嘛把自己那队人留在营地,自己急着下来,他们全挂了……” “我哪里下来了?”马怀仁很迷茫地看着我,“我当时看垂降下去难度很大,本想等你们来了再商量,但后来接到部队信息,得去接他们,我就去了,没有下来呀。” 不会吧,怎么可能?马怀仁在说什么鬼话?当时我们看到营地里的人全挂了不说,而且还找到了他留下的信息,说情况紧急,先行下洞……这特么什么回事? 我把这事说给他听,他奇怪地看着我,“就我这老身板,能先下来?”他摇摇头说,“我当时让队伍在山下扎营等我消息,自己就去和部队汇合,部队那边的人说找到一条地下河可从外面直接进来,于是我就想联系你们和我那队伍,可你们却全都没了音信。” 当然啦,当时我们这队已经下了悬门岭里面,没有信号,但马怀仁原先那队伍在悬门岭外扎营,应该不会没信号吧? “他们遇到意外,都牺牲了……”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到现在也是全身如堕冰窖,他们到底是什么死?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但随即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小莫,这里很危险,咱们的想办法出去,不能再让你们年轻人牺牲了!” “这里危险我知道,但大部队不是来了么,有他们在,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 “你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马怀仁叹了口气道,“但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他把他的经历对我大致说了一次,我听完后简直不敢想行,他说的,和我想象的很不相同,隐约中我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 第一个疑点就是当时我到考古学集中出发的时候,他没出现,他让我坐车自己到营地和黄天他们汇合,这段时间他说是去准备机器设备,所以和我们分开行动。 我们去到那营地的时候,发现他队员死了,他留下字条说先下洞,事实上这个时候他去接部队,从另一条水路进悬门岭内部……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的队员已经死了,就算联系不上队员们,他也应该让部队派人过来找他们吧? 然后就是那张字条,明显是他的字迹,可他却又说没自己下悬门洞…… 第七十三章 十二金人 说不过去,矛盾太多了。 当我将在石室内发现鼻毛男尸体的消息告诉马怀仁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然后低呼可惜了,那鼻毛男跟了他很多年,在学术方面能力十分不错,特别对秦史有相当独到的见解和研究,如无意外五年内他就可以提正,现在却死了…… “他不应该下来的,”马怀仁痛苦地嘀咕道,“我让他和队伍扎营等我,他怎么就是不听?” “我在营地找到你留下的字条,还以为你和他迫不及待下来了,你……”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想不起从哪里入手。 马怀仁坚持自己没留字条,但随即又让我别说出去,徒弟任性出了意外死了,不能让他再蒙羞,不能不为他家人留点补偿。 这话……我无法反驳,作为一个考古男,虽然关乎性命的意外比同样修地球的地质系是少很多,但常年和古墓遗址遗物打交道,难免有时候会发生意外,下墓碰到粽子黑驴蹄子质量不好挂掉的,误碰机关挂掉的,鬼上身发癫伤害同行的从来就没少过…… 这都是将脑袋别在腰间的干活呀,可就算这样,咱们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实在太辛苦,太苦哔了,于是我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话到这里,马怀仁忽然告诉了我一个相当意外的消息,黄家兄弟没有死,工程兔在这设施外层搜寻,找到了他们,现也在医疗区某个帐篷里修养,他们状况非常糟糕。 我一个激灵,阿西吧这两小子竟然那么命大,而且还真离开人脸洞下到这里来了?我想到之前在设施门口不远处看到的那些保安的尸体,不由得一惊,果然黄家兄弟早就留了一手,恐怕他们安排那些保安在这里是打算,到时候拿到那什么修仙者遗物,就来个黄雀在后,黄家兄弟和我都有灵力在身,就算打不过我也斗个两败躯伤,到时候这些半路杀出的保安就起到决定作用。 高呀,是在是高了,我觉得这主意一定是黄天那厮想出来的,就黄二蛋那摆设似的脑袋,他想不出来,但他这如意算盘明显打错了,那些保安没有伏击到我们,却全都丧生在五指乌手里。 我又问他,只找到黄家兄弟吗?还有一个女生呢,短头发穿着职业套装的?我不相信张君罄那么强悍的身手会挂在这种地方,但想起那防爆门后恐怖的次声波又不由得怀疑起来,我心里替小姐姐那对四十寸的长腿感到不平。 好在马怀仁他摊手,摇摇头说没有,这才让我松了半口气,随即我问他“那这里到底怎么个状况,运了这么多机器来……” “这里的情况相当古怪,”马怀仁顿了顿,思索了好一会才接着说,“该怎么说呢?” 我又不是你,特么如何知道怎么说?你神经病呀! “你可以把这地方想象成有众多堆叠的遗址,”马怀仁道,“但它又并非同一性质的堆叠,它有墓葬也有非墓葬的遗物遗存,我比较倾向它是一个大型的作品。” “啥?谁的作品?”我瞬间脑筋就打结了,马老头你是不是磕了什么糟糕的那啥? “王祤的作品,”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马怀仁的双眼是放光的,嘴角也扯了起来,“你知道王诩是何人?” 我搜索了一下脑海中从书本里学过的知识,还真不知道这人和隔壁老王有几毛钱关系,但是为了保研的关系,我当然不能这样坦白啦,而且瞅马怀仁那神情也不像真有意考我,而是让我问他,他好丢出高论,学者就这德行,见怪不怪。 于是我果断摇头比较快,马怀仁得意地倚老卖老教训了我一顿,说这个王诩就是鬼谷子的真名……啥那个传说中的鬼谷子?我不由得想起上面广场的人鱼铜棺来,铜棺材里面确实留着诩的一段相当于铭文的话。 可我转念一心想不对呀,王诩是春秋到秦时的人,他和人鱼是朋友,可笨蛋公主说过徐大忽悠曾经带人鱼忽悠过秦老板,这几乎是同一时代的人,怎么就都找到人鱼呢?难道说当时人鱼很常见,菜市场十文钱一条还买二送一? 我想套一下马怀仁的话,于是没给他说铜棺材的事,问他依据从何而来,他的话让我有点坐不住了,他说在我昏睡的那几天你,工程兔们陆续从上面运了不少东西下来,他确认之后又运送到了外面,其中就有我亲手打开的那人鱼铜棺。 “这可是一个大发现呀,人鱼这物种一直只存在传说之中,没想到真就被我们发现了,不错不错……”马怀仁喜形于色,笼罩在一层学者的光辉之下,他接着说,“之所以我觉得他是王诩,除了棺椁里面的铭文,还有蒙琇将军的衣冠冢……” 蒙琇这个名字我记得,是秦老板的手下之下,但死小曼并不认识,马怀仁说历史上这个将军镇守边关,战功彪炳,正在事业人生紧要达到巅峰的时候,却忽然被秦老板一纸调令给夺了帅印……他接到一个秘密任务,要寻那深谷隐居的鬼谷子王诩。 我说从年岁上不合理吧,他是战国时期生的人,记载说也就活到六十岁就挂了,加上古人生活条件不好,普遍寿命都不长,在这六十岁基础上还得减些才对,怎么到秦老板时还活着? 马怀仁摇摇头,说,“小智他曾经在一无名竹简看到这个记载,大致的意思就还是秦皇嬴政让将军蒙琇找王诩的记载,可惜竹简难道久远,很多信息缺失,具体细节不得可知,可惜了……”。 “会不会秦老板……呃,秦始皇听过他大名却不知道他已经挂了,才脑残地让蒙琇这苦比娃去找?然后他找到的只有王诩的尸体,也就不敢回去复命,自裁于悬门岭?”这是我根据无数剧和书串起来的,合理吧? “我说过,这是蒙琇的衣冠冢,并没有找到他尸骨”马怀仁摇头道,“看他们从石室内带回来的遗物就可以知道这一点,我只是奇怪,那画却似出自女子之手……” 我想起那石室内的画像,不都被苏碧塞进背包了么?难道她背包都被搜过了?这也不奇怪,毕竟苏碧昏迷中,毕竟在那种巨大机器面前,我们一般人只是渣渣…… “教授,你怎么分出画上出在男或者女人之手,这里面有什么诀窍吗?”这话听来匪夷所思,但从与张光直和严文明齐名的马怀仁来说,总觉得可能有道理。 “多简单,”马怀仁挑眉笑道,“题字呗,落款茜,总不能是个男人名字吧?” 我勒个去,这也太随便了吧?怎么我就不记得当时有看到落款处有名字嘞?要有,我应该不会错过呀……在后面,马怀仁补充道。 说实话,当时我还未意识到问题的重点,忽略了很多本应该注意到的细节,如果当时就想到,大概之后事情就不会往另一个方向崩溃了吧…… 我烦躁得发闷,和学者教授说话就是那么没趣,他们总会把话引向他们自己感兴趣或者擅长的方向,是以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头,问他那和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马上离开? “他们这次准备得很充足,”马怀仁说,“他们想要到设施最里面,太危险了……” 你特么刚才说他们准备很充足,这应该是褒义词吧?有充足准备,还能应付不了未知的危险,话说,难道那危险是……我毛骨悚然地望着马怀仁,他点了点头。 他问我听说过秦始皇铸造十二金人的传说吧?我自然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虽然自始至终也没找着这十二个金人,但一些流传下来关于铸造金人的细节,数据,用料和人工都非常详细,所以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所谓的金不是现代人所认识的金子,咱们这中土大地其实纯度高的金矿很少,那金人用料是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秦老板金人的用途还有在何处? 马怀仁从衣兜里翻出一张图纸铺开在我面前,说根据地层扫描仪和透地雷达测量,中间那个圆形的大空间里面就伫立着十二个巨大的铜器,他怀疑那就是十二金人。 我惊呆了,感觉不可思议,不可能把十二金人不是秦老板的杰作么,怎么又按在这王诩头上了,这八竿子都打不到头吧? 马怀仁将手指放在那十二个代表铜铁器的点上,然后以斜线往外划。 我不解地看着他,心想马老头你到底是怎么混到教授的?这特么也太神经……不对,纳尼?看到他手指停落的位置,我瞬间就斯巴达了,那不是我晕倒的防爆门那里么? 巧合?还是必然,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防爆门里那可怕至极的次声波,我特么差点就在那里挂东南枝了! “你现在知道了吧?”马怀仁严肃道,“十二金人就是一个机关。” 第七十四 整队人都消失了 马老我知道你是与严文明、张光直等齐名,咱们中土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可你这么说真不是在开玩笑么? 为啥我会这么说?因为这十二金人好歹也是秦老板收天下兵器铸造的杰作,怎么就换人了呢是吧? 更何况,别说是作为一个考古人,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明白,机关发动得有动力,得有机构括……两千多年的时光,有什么能逃过它的腐蚀? 那次声波我是领教过,还差点没挂了没错,但我觉得可能是另外一些和机关不同的东西,当然这是我的第六感。 不得不强调,我的第六感一向准确得可怕,比如目测欧派大小数值,比如预感挂科,比如预感对女孩子表白一定会被拒绝,买彩票预感一定不会中奖……满满都是泪的回忆呀! “马教授,这……您有什么证据吗?”作为后辈,更加上保研还得他罩着,就算心中吐槽连连,也不得顺着他。 马怀仁举手让我噤声,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帐篷门口张望了好一阵,才回来对我说说,当然有证据,只是你得先听我说一件事,不然很难给你说清楚这十二金人和那杀人的次声波有什么关系。 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马怀仁问我有没有听过法台寺?我说石景山那个么?听是听说过,和这事有啥关系? 他摇摇头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光望着我说,不是石景山,是西夏的法台寺! 西夏?公元一零三八年那个党项羌族人的那个西夏?我知道它全盛时期包括今天的宁夏、甘肃、陕西、青海、内萌古的部分地区,全称叫做什么白高大夏国。 因为它地处西边,所以后人一般它为西夏,西夏盛行佛教,全境内遍布大大小小的庙宇,比如什么高台寺,卧佛寺,这样的庙宇是相当有名。 而刚才马怀仁跟我提到的法台寺,是一间听都没听过的小庙,估计很多专门研究西夏文化的老教授都不知道这间小庙,不过在倒斗这行里面却不一样,西夏的法台寺的名声相当响亮,原因只有一个……这地方邪门的很。 有多邪门?话说二十年前,一支科考队长途跋涉去到法台寺附近,准备在这地儿暂时扎营之后继续上路,前往西夏故地古城遗址。 谁知道一夜之间人连同装备给养全都特么消失了,当时法台寺附近的自然环境倒也很正常,不会因为气候或者沙尘暴诸如此类自然因素而产生了意外。 而且这支科考队消失得很彻底,没留下任何可辨认的痕迹,救援人员只是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直径十二米的巨大图案。 科考队突然失踪的消息当时上面并未公布,马怀仁也是偶然到那边考察的时候听到的,到底是什么回事没人知道。 但有一样事情倒是可以确定的,那队科考人员确实消失了,因为这是来自内部的消息。 我奇怪,一队人消失了,那也不足以说明那什么法台寺邪门吧? 马怀仁摇摇头说,一年后另外一件事的发生就像一个重磅炸蛋一样,可以将我们这考古行业的人彻底炸懵比,话说当年江北附近一支倒斗队伍的头目薛龙头,他亲自带人从内地远赴法台寺。 至于去法台寺做什么,薛龙头没有说,也没人敢问。 他们达到之后,建立了一个临时扎营地,一切搞定后,天色也已经快要黑了,薛龙头带着两个心腹在法台寺附近几公里的区域溜达了两圈,就回到了营地。 当晚扎营的时候,薛龙头和他小舅子同一个帐篷,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间听到难以言表的声音吓醒了,薛龙头侧耳倾听,那声音有点像风声,再听却又像虫子爬的感觉,而且那个节奏感很强。 听到这奇怪的声音薛龙头心里忐忑,心想钻出去看看,谁知道一走出帐篷,那声音却又忽然消失了,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可怕。 营地一切正常,外面只有两个守夜的人在抽烟闲聊,薛龙头没有说话,在外面观察了好一阵,在确认了没啥子异常后,再次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去睡觉。 谁知道,当他的脑袋才刚进帐篷,那奇怪的声音忽然又出现了,再次听到这怪异的声音,就算薛龙头胆儿肥,在这种状况下人可以走到的就是恐惧和警觉。 这种声音似乎只是存在于帐篷里面,只要走出帐篷当场就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那薛龙头就把所有随着了的手下全都踢醒了,全部人拿起家伙围成一圈,他将怪声的事说出来后,手下们听了瞬间就全都愣住了。 你眼望我眼,都以为薛龙头压力太大,产生幻听……因为其它帐篷都没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大家都这么说。 这时那薛龙头心里也是没底,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出现了什么临时障碍问题。但是他到此时此刻还是很固执地要求大伙都别回去睡觉了,围坐着到天亮。 既然头儿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大伙都围成一个圈坐在了地上,不久薛龙头和他舅子突然内急,两个人跑到营地外面一个小山丘后去拉,当他们完乐往回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口瞪目呆,张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几分钟之前,还平静如常的营地,现在却特么空空如也,嗖的一声全部东西全都不见了,在现场剩下来的只有几堆篝火和薛龙头他们那帐篷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发生了这样的事,带给人的已经不单单是恐惧了,薛龙头伸手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又扒拉几下眼睛……是呀,没错,整个营地全空了,包括人和各种物资。 薛龙头在那一行中爬抓滚打大半辈子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没见过?所以他胆子真的很肥,他缓慢地,静静地拉着他舅子轻手轻脚藏在距离营地不远的一个低洼地。 一直等,一直等,终于等到太阳升起来,才再次慢慢走回了营地。 低头一看,骂了个吹吹,昨晚还真特么不是做梦,所有东西都没了,没得很彻底,连条毛都没留下来,直到此时此刻薛龙头才惊讶得大叫一声,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那个帐篷时位于地面之上,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的正中位置。 而昨天搭建营地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这个圆形,接下来薛龙头晃了手将,也不管不顾了拉着他舅子就逃回了内地,这事儿也在倒斗界传了个沸沸扬扬,久而久之也传到了考古界。 很多人震惊之余,又隐隐然觉得这事儿似乎又很正常,因为在充满神秘的西夏故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而且倒斗那行当见不得人,但其实他们那一行也不指望在那一带混饭吃,所以科考队和薛龙头两年内碰到这两邪门事儿,和他们也没啥实质关系,倒斗行内只是当做一单奇闻传来传去而已。 要知道那西夏王朝和它同期存在的,比如辽国,金国这些个少民是有多少不同的。 想当年,萌古崛起的时候,六次讨伐西夏,西夏人殊死反击,所以萌古人对西夏人的态度是很仇视的,就连他们萌古的大汗成吉思汗在第五次出征的时候死于西夏的六盘山行宫。 到后来第六次打完仗后,西夏的末帝投降,萌古对西夏进行了一次毁灭式破坏,再加上二十世纪初黑水城大量的文献文物流失国外,可以供给我们考证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乃至于现在我们作为后来人总是以为这个湮灭的大漠中的古国始终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面纱。 “你回忆一下,你听到的声音,是怎样的?”马怀仁道。 “难以形容,”我实在不愿回想起那个声音,“简直仿佛来自地狱中万鬼呼吼一般,我只知道脑袋难受倒了极点,再听下去脑袋就要爆掉似的……可那法台寺的声音,让人无端消失,和我这个不一样吧?” 马怀仁摆摆手说,声音不一样,但都能造成不得了的后果,这说明什么?就是这声音在不同频率时,效果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分别是薛龙头和他小舅子身体没有不适,而其他人消失了。 我依旧一脸茫然,这特么和老子碰到的有几毛钱关系? “圆,”马怀仁用手指在平面图防爆门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这一带,他们上面的人叫做暗区,用尽了所有手段,只能扫描到轮廓,金属地探雷达没反应,漆黑一片,而将所有防爆门连起来,正好就是一个圆,你看圆里面斜线对应的圈。” 我跟着他的手指,往地图中所谓的暗区看去,那巨大的圆中间还真有一些比较小的圆圈,可圆圈是黑色的,就像时钟的十二个点。 我还是不明白,那声音不同频率产生不同效果是几个意思?马怀仁叹了口气,说法台寺那事之后,友局也去过,当时他也接到邀请,但他在这边临时有状况,迟了一个星期才到。 第七十五章 内鬼 考古毕竟不是见不得光的倒斗,可以用配合和运用的资源不是一个层级的,马怀仁当时去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心想如果真有东西,那大概已经可以看发掘简报了。 可他去到坑边一看,吓了一跳,坑开的很奇怪,一点也不规整,甚至连网格都没有布,这就算是让大一的学生来开,也不会如此外行。 他忙找人问什么回事,在场的人一脸垂头丧气,说迟了,被盗墓贼先下手,东西全搬空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在场的人,心里可是心痛到了极点,西夏古国的记录和发现本来就少,现在终于发现一个,却被那盗墓贼给先下手为强,一片残片也没留下,怎能叫他不怒火中烧? 气是气了,可也无补于事,这时候在场的人给他说,在场只留下一下印痕,估计是盗墓贼把地下的古建筑连根拔起了。 他看着坑里面留下的痕迹很疑惑,是两个半相邻的圆形,怎么只有两个半?他困惑地望着在场的人,怎么会笨成这样?正当他开口,责问他们怎么不把那半个圆给挖出来看看的时候。 在场的人说,那半个圈没东西,早挖开看过了,就是个圆形痕迹,那几天下雨,泥土回流了下来掩盖了其余的圆圈,这样的圆圈在坑内还有十个。 这事算是记住了,他当时也就失望,并没有往心里去,但当他从地下河进到了悬门洞里来,看到那设施的平面图,有知道我碰到那夺命怪声之时,他立即回忆起法台寺那事,彼此印证之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只能说明它似乎是一个机关,”我点点头,至于它和秦老板有什么关系,我不如干脆直接问秦老板女儿死小曼算了,虽然她比较笨比较傲娇没常识还贪吃,但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 我问他为嘛赶紧离开呢?你找到了你爹当时发生的事了?马怀仁摊开手,说这次连累的人太多了,你们还年轻,都是咱们中土考古学的未来,不想让你们不明不白地冒险。 这个冒险就算了,我看他真正的意思是不想我们不明不白地在这里自挂东南枝吧,当然您老活着出去,我就有报酬,任务有没有完成毕竟只需要您老一句话而已,我也乐得轻松。 老实说,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我是如此怀念在营地里拼接陶品,做编号做资料的日常,那才是考古,现在这个不叫考古,叫探险,拿命去探险! 以前老是觉得无聊枯燥乏味好想死,和现在这惊心动魄的过程一比,我相信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而且现在不同以前,无聊了我可以召唤死小曼出来斗斗嘴,我和她边吹牛边拼陶片,多舒服,多安全……前提是她不提那修炼灵力的事。 这时候,马怀仁靠近我,压低声音说,“待会他们会叫你去问话,你按我说的告诉他们,千万别提修仙者遗物和十二金人的事……” “啥?”我大吃一惊,马教授看来你也不简单也,你应该对这东西当笑话才是,怎么跟黄家兄弟他们一个德行,不应该呀! “总之别露陷了,记住了!一旦被他们知道,你知道这意味着啥?”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看马怀仁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想着自己那点小确幸,我自然答应了他。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走出了帐篷,心里各种烦躁,现在事情变得很麻烦,我有点怕和上头打交道,也没有经验怎么应付他们,怎么表现比较自然? 但就算我不想就算怕,也必须和他们打交道,毕竟想要从这鬼地方出去,还得靠他们,我不会开船,也没有地下河的水道图,总不能自己偷个皮筏出去吧? 往回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应该说什么,说多少,有什么不应该说的,不能说的怎么绕?想着想着,我在自己的帐篷前看到白大褂和护理都在外头焦急地说着什么,他们一看到我,那白大褂就跑过来,怒气冲冲地问我跑那里去了,上头找你呢! 我心想握一把草,老子还没想明白,怎么这么快就来?看来只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了,这对我这个没有一点实力的偶像派来说,难度应该很小才是。 就在我各种惆怅之际,有两个警卫兔已经走到了面前,他们轻声说,“请跟我们来,这边走。” 我答应了一声,那小心肝却跳得飞起,我这一趟也是目的不纯,保研也是靠关系,如果他们听出疑点,追究起马怀仁来,我怎么着也会受到牵连……愁人,愁死了! 上头的帐篷……我勒个去,哪里是帐篷,他们是丧心病狂到连那种铁皮组合屋都从地下河运了进来,看来是真打算长期驻守了。 一路看去,帐篷明显比以前少了,都被这些组合屋所取代,电焊的闪光晃的我一阵眼花,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肯付出如此多的人力物力? 我当然好奇,但我不想也不敢知道,知道太多只能带来两个结果,一个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另一个就不好说了。 走进组合屋,几个军兔正在聊着什么,他们都很严肃地伴着脸,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是别的时候,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别看我平时呆头呆脑老被女人欺负,其实我可不是什么老实人,看苏碧被我发现是她不是他后的表现就可知道,至于张君罄和苏碧那是少数特例,求忽略…… 为了掩饰我内心的不安,我主动对他们笑出了后槽牙,给每一个人打招呼,让我不爽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是点点头,没有对我说半句客套话。 问话的时间出乎我的预料,本来我以为顶多就半小时上天了,没想到足足问了我三个小时,刚开始时我还能对答如流,到最后我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机械地应付着,只是说到一路来的发现时,我故意强调了人鱼铜棺,和里面诩的铭文,当然我并没有说这个诩就是鬼谷子的话,免得麻烦。 至于他们问我为何被铐着倒在防爆门前时,我心里犹如被电了一下……这该不该说呢? 我们这次进来,知道的人都不多,黄家兄弟等人为了修仙者的遗物自然不会声张,我也是进到悬门岭后才偶然知道这事儿并不单纯的,所以能走漏消息的只有他们了,如果他们中有内鬼,坦白了不久打草惊蛇? 但如果不说,内鬼也见黑衣人没有消息,也会怀疑……我心念电转权衡了各种利益得失,主要是觉得那人被我撞跌进了防爆门里,在次声波肆虐下应该已经死了,死了就死死无对证。 于是我加工了一下,告诉他们说我朋友发高烧,我出去找急救的时候被人给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铐着带到了防爆门前,一个黑衣人打开防爆门想把我推进去,可是被那怪声跟震晕过去了。 负责问话那个人马上反问,是否看见黑衣人面目?你身上怎么有打斗痕迹? 我咽了一把口水,表面上装白痴地嚷道,那么黑,那能看到?他铐着我往里扔,我自然会挣扎的吧? 没有反问,接着问我那黑衣人呢?我摊手,都晕了过去了我知道?他们又重复问了我四五遍,然后说过几天还会找我问一下问题,就让我滚了。 我从那组合屋走出来,被地下河吹来的湿气一带,发现自己背脊特么全是汗,冷汗直冒,难受得很。 想起刚才问我话的军兔,也不晓得里面有没有内鬼来着?我试着回忆他们问我话时的表情,试图找出破绽,可尼玛各个都面无表情一副扑克脸的,让我无从分辨。 至于这个内鬼,究竟是不是在这里,是不是军兔里面的,我也没什么把握,就好像我对马怀仁这老鬼得重新审视一样,其中太多的疑点。 最让我在意,却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就是是马怀仁的副手鼻毛男,作为副领队他本该在马怀仁离开悬门岭时,和自己的队伍在一起待机,可他却自己下到悬门洞去了,还下得比较里面,死在石室内。 就算是对秦文化有浓厚兴趣,就他那身板子也不可能下到那么里面吧?他怎么躲得过赤鳞火蟒袭击?就他自己是万万办不到的,那会否他和别的什么人配合,比如黑衣人? 马怀仁事前一定和他研究商量悬门岭的底细,于是他就把这消息带给了黑衣人那边么? 有这可能,但又总觉得那里不对……唉,想这些阴谋诡计真特么烦躁,看来这种破事还真就不适合我这么阳光的男人做,如果换做黄天那货,就他那城府,一定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何不去找他看看,反正他也就这点价值了,咱是废物利用! 我走回治疗区,慢慢地溜达着,那小眼神左顾右盼,最后在靠左后的一个敞开门帘的帐篷里,终于见到了里面躺着两只非兵装的人。 第七十六章 谁替换了谁 我记得黄天留着一把长头发,黄二蛋那发型狗啃似的相当个性,可我瞅着帐篷里躺着那两个人怎么也和我印象中的黄家兄弟不一样? 人在经历过难以想象的劳顿或磨难之后,面容憔悴可以理解,但再怎么也不会完全改变了外貌吧?当然也可以把脸骨进行修整,这就是整容的范畴,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 眼前那两个人都留着平头,样貌十分路人,和黄家兄弟那颇为精致的主角脸完全不同,我心想会不会走出地方了呢,正想到别的帐篷溜达的时候,却看见两个护理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说,那个黄天呀,情况不是太好,如果这几天还不见苏醒,很可能变成植物人。 另外一个附和了一声,说他那弟弟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脑电波起伏大,身体状况也不稳定。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他们认为躺在里面的就是黄家兄弟?凭什么呢,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你们搞错了什么? 我的脑海混乱至极,一种深深的恐惧将我的小心肝给弄得噗通乱跳,总觉得哪里出错,不应该这样呀,我扔掉了拐杖,跌跌撞撞地往那帐篷走去,我得确认一件事。 “请不要靠近!”两个守在门边的兵兔向前一步,将我给挡在了帐篷外面。 “放开,我朋友在里面,”我奋力向前挤,表现得里面躺着那两真是我朋友的样子,“他们怎么了?他们还欠我钱呢,别想赖掉呀!” 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所有能想象得出的悲伤表情我都清楚地表现在脸上,这种真切的朋友之情,我相信正常的人都会闻之伤心并给与同情,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 “退后!”兵兔重复道。 不对呀,你们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特么都七情上脸了,难道我的演技还不过关么? 于是我偷偷低头,点了点口水往眼睛里抹,这一幕让那两兵兔看得直抽搐,但他们还是挡住我,丝毫也没放我进去的意思。 看来没办法了,正当我想走的时候,那两护理却叫住了我,说里面两个人状况很不好,估计醒来的机会很渺茫,既然你们是朋友,就去看看吧,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巴拉巴拉。 见护理们都这么说了,那两兵兔对望了一眼,说了一句快去快回就放我进去了,这医疗帐篷里和我那边一样,只是多了一些我叫不出名的医疗设备。 我看着那两个‘黄家兄弟’心里却打起鼓来,眼前这两人不是我认识的黄家兄弟,而那两护理却说出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是出于何种判断? 更让我犹豫的是,如果在这里说出实情,那内鬼会如何,等等,如果这一切都是那内鬼安排的,那我说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犹豫间,我有了决定,那就是探口风,我装作悲伤地问旁边的护理,“他们,他们兄弟怎么憔悴成这样,都认不出来了……”不知样貌,连原本的登山服都不同,他们绝不是黄家兄弟。 力量……不对,是演技涌上来了! 那护理没好气地撇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眼花了? 另一个说那有什么稀奇,人在极限条件下生存一段时间,样貌大多有改变,再寻常不过。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呀,阿西吧,只能来黑的了,我故意含泪问责问护理是不是你们没尽力,他们兄弟中了什么毒,你们没查出来,所以样貌都变了? 这话十分拉仇恨,特别是当着人家专业人员的脸质疑他们的专业,可我不得不这样做。 “怎么可能,我们检查的很仔细!”那护理明显被我整生气了,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张东西拍我脸上,“你自己看,那里不同了!” 我脸上依旧悲伤,心里却暗喜,那两张东西正是他们的身份证,我接过来一看,当时就萌比了……只见上面的名字确实清楚地印着黄天和黄二蛋的名字。 我心想,尼玛这么巧,同名同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可放在现在的情况分析,名字相同的两兄弟并不少见,可都在这人迹罕至的悬门岭中出现,那几率可能得十几亿分之一还少。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是我们原先队伍的黄家兄弟是假的,还是眼前这两货是假的? 如果是我们这边的黄家兄弟有问题,苏碧和张君罄不可能认不出,她们明显和他们不是一拨的,我相信兵兔们一定会确认眼前这两身份,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几乎是举手之劳的事……那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我转身走出帐篷,心里郁闷之极,总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再秘密地操纵着这一切,可这和我这小人物有什么关系呢? 我边走边打量着别的帐篷,发现有些帐篷的门帘关得很严,看不到里面的状况,苏碧在那一间真不好说,我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伸手在聚魂瓶上扣了个暗号,现在我需要她。 “干嘛?”听到我的召唤,那笨蛋公主钻了出来,飘在我的前面,这一次她没有睡眼惺忪,精神好像不错,只是那身睡衣让我略无语,拜托公主就有点公主范,别特么整个不用见人废宅一样好么? “三件事,”我忍住吐槽,让她先帮我搜寻苏碧帐篷的位置,这过程比我原本想象的要快得多,不到十分钟,死小曼就找到了,就在整个医疗区十一点最里面的位置,我的帐篷在五点钟位置,隔得相当远。 根据笨蛋公主的消息,她看见苏碧躺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醒,气色倒比以前好些。 听到这我也算松了半口气,可想想又担心起来,我们被救了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吧,如果她不是昏迷不醒,为嘛没在帐篷区外面见到她走动? 我又让她回去挫挫苏碧看看到底是睡还是昏迷不醒,可这次的结果让我本松了的半口气又提了起来……我的女神她不是昏迷是睡着,只是醒来和睡着没什么不同。 她失去了神志,就像一个醒着的植物人一样对外界的信息没有反应,用小曼的说法就是丢了魄。 不科学的说法,人有三魂七魄,而苏碧却失去了其中一魄。 至于怎么失的?我怀疑是她和张君罄进去设施,然后走失的这段时间一定碰到什么诡异的事,可这一路过来,我怎么就没碰到呢? 我问死小曼,这一魄能不能找回来?这木头人般的媳妇对某些人来说是好事,毕竟不会埋怨,不会厌这厌那,说什么就是什么,多清净舒心,可要带这样的她回老家说成亲什么的,一定不同意,然后我不得不找借口说是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害的,俺爹听了,大概会打断我的狗腿吧…… “话说,汝的脸怎么猪头一样?被谁欺负了哈?”死小曼用手挫了挫我的脸皱眉道,那表情就像小孩子见到自己的玩具被别人弄烂了一样。 “还不是因为你!”这事说来就火大,当时你特么开小差溜回去睡觉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各种悲催,差点没被那黑衣人给整死了,你知道么?这就是你对重臣的照顾?要知道朕挂了,你特么孩子就没爹了,多可怜是不! “哎,怪本公主咯?”死小曼气嘟嘟地敲我脑壳,“还不是汝修炼不够,现在知道修炼的重要了吧?汝灵力上去了,他怎么能欺负汝!” 话是不错啦,但尼玛你公主陛下那修炼方式太奇葩了,哪一个脑子正常的人肯修?就算知道会变强,就算知道对自己好,也不愿意练呀! “话说这里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死小曼飘到半空滴溜溜地打量着整个营地,“哎,这是修炼的好时机呀!” “别闹,求你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勒个去,就知道这货人来疯,我赶紧叫住她,严肃道:“第二件事,你爹当时为嘛整十二金人嘞?这主意谁出的?” 出奇地,一向目中无人的笨蛋公主并没和我抬杠,大概是听到秦老板的事,让她上心吧。 她伸出食指点着嘴唇想事情的样子,让我一阵心乱如麻,不得不说这表情的她有一种恬静得乱七八糟的美,落落出尘如同仙子一般,可惜呀…… “父皇确实有有建造十二个铜像,但……”小曼说是不是人像她不是太清楚,毕竟那东西体积相当巨大,而耗费的铜和时间都难以想象,建造前她知道有这回事,但未建造完她就进入聚魂瓶了。 至于这金人为何而建,何人建议,她的说法有点离奇……甚至可改写咱们一些常识,史书上说秦老板收天下兵器,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不许别人想入非非。 事实上,并非如此,金人的用来是直接在矿场开采的,而建议的人乃李斯。 大家都知道,那秦始皇陵在秦老板上位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修建,前后花费三十多年才建成,如此大规模的陵墓。 第七十七章 鬼谷子的脸 里面必定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有宝必有盗,有盗必有防,这金人就是守墓的一种设施。 李斯智谋超群,却不懂这些神神叨叨的,但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懂,当时炼丹修仙飞升之事已经渐渐兴起,秦老板看着自己的江山也暗自琢磨起长生不老之事。 那个人在当时名气相当大,有通天鬼神之智,但从不出世,隐居深山老林,不问世事。 这样一个几乎等同野人的死宅,名气让人如雷贯耳,这不矛盾么?唉,真人没见过,但他徒弟都在俗世浮沉,比如被人们记住的就有孙膑和庞涓、苏秦和张仪。 这些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们都牛得乱七八糟的了,教出他们的老师,岂不是牛叉通天? 事实上秦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平日也没少让手下去请这位牛人出山辅助左右,可去的人几乎无人能越过他布下的疑兵之阵。 秦老板那个气呀,责怪手下不力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后来就守墓设施这事,李斯派了一个相当讨厌,一心想要整死的将军上山求那大仙。 这可怜又悲催的将军就是蒙琇,李斯这小子和他不对盘,又苦于没借口整他,正好找了这机会下手。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幸运,蒙琇竟然见到了那牛人,那牛人就是王诩,传说中的鬼谷子。 听了秦老板的要求,仙风道骨的王诩没有拒绝,他带蒙琇看了一个阵,说此阵法可满足秦老板的要求。 蒙琇亲眼看到了那阵法的威力,急急忙忙带着王诩回去复命,但这时王诩以没建造过如此巨大的阵法为由,向那秦老板借兵实验,先行修建一个小规模的赝本。地点就选在悬门岭,负责工程的正是蒙琇。 怪不得历史上提到的十二金人,言之凿凿,却不见实物,原来是被秦老板扔秦陵里面用来守墓了。 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那石室内为何有蒙琇的挂画,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可你为何现在才说呢? 死小曼撇撇嘴,说都过去那么久了,哪能一下子就想起来,比如你能记得十年前某一天某一个下午吃的是什么菜? 也对,毕竟秦时的公主几乎都宅在家,三步不出家门的,不然笨蛋公主也不会如此没常识了。 从她的话里,我算是知道了那造成我卧床一星期的幕后元凶了,我特么竟然被两千多年前的名人给暗算了一把,这我应该自豪吗?显然不! 但不得不说,这传说中的鬼谷子真特么厉害,竟然弄出了这种可以发出次声波的机关来,而且过去了两千多年时间,这机关还在运行,这维持机关运行的能源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那笨蛋公主是没用的,毕竟她只是听说个皮毛,并未到场看过,甚至连她爹也不知道,这种独门技艺,古时候都不外传的。 但至少我而已知道一件事,防爆门可以有效阻隔那致命的次声波,当年修建这隔离设施的是应是我兔?但我不敢确定,那时候我大开防爆门时我就疑惑,那门有两层,里面的那层相当老旧,锈迹斑斑,而外面有绞盘那层明显是比较新的。 这会不会是脚盆人建立,我兔后来加固?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那里面一定有不同时期的尸体。 至于王诩为嘛要动用秦老板的人手在这山腹里面试验这阵法呢?联系到那修仙者的传说,我有点明白他为啥替秦老板整金人了,就算王诩再厉害,他能动用的人力物力也无法与倾国之力比。 他只是将阵法作为一个交易的工具,一旦阵法建成,而他又没把破解之法告诉秦老板,那时候有谁可奈他何? 这样一想,秦陵里面的金人有没有完工,或者是否只是形神不一,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问题了。 “那你亲眼见过这个王诩吗?”我当时也就是一问,并没有往多想,可死小曼的回答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见过,这个人很奇怪,”那笨蛋公主努力回忆道,“他的脸很奇怪……” 我叹了口气,心想历史上说这鬼谷子王诩样貌非常丑,脸上长了四个瘤,看来说法是可信了,瞧把咱们公主陛下给吓的…… “他没有脸……”死小曼捂住嘴唇说着,飘到了我的肩膀上坐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他没有脸!” “没有脸?”这几个意思?人家长得丑就算了,你无视他就得了怎么说人家没有脸呢,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无视他的瘤吧? “真的,真的!”死小曼一把扯住我的耳朵道,“这是怀疑本公主咯?” “不敢,我这是奇怪,这人怎能没有脸?”好痛呀,尼玛又扯耳朵,我忍着痛,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如常,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出异常,现在被人发现要么被扔精神病院,要么关实验室作为被研究的对象,那画面太美我实在不忍想象。 “这么说吧,他五官七窍都是用墨画上去的,汝懂了没?”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没有眼耳口鼻的脸,上面用墨水画的五官……艾玛,这画面感太强烈了,那是人是鬼?这样的人可以看得见,能吃,能听,那呼吸呢?我觉得那是一张劣质的面具。 死小曼摇头说不是,她的话又让我惊了一条,她说能,墨水画的五官竟然能动,能发挥真实五官的功能,我不由得想起一个故事……神笔马良或者罗夏。 和徐大忽悠一比,这位王祤可是真仙了,可后来为嘛秦老板不找他而是找徐大忽悠去找那长生不死药?我估计是因为那人鱼,王诩有人鱼为友,想必秦老板略知一二,而后徐大忽悠又带去人鱼,所以秦老板马上对他产生了信任。 “你现在也看到了,他们要进去找什么东西,你……” “闭嘴!”死小曼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侧耳倾听着什么,在我这个角度,如果她有实体的话,我的唇大概就会印在她那张清秀可爱的脸上了,那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死小曼敲了我脑袋以下,说,“很多鬼魂,很多……” 啥玩意?鬼魂?我望着她,心想你特么不就是一个鬼魂么?我忙问她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 她现在坐在我的肩膀上,平时这种时候没有金眼妖瞳的我,就能见到鬼来,可我现在却什么也没见到。 “它们,在……”说着,死小曼手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发现那是设施入口的方向,难道说是那些被五指乌杀死的保安的鬼魂? “很多,很多,它们在哭在叫在诅咒……”死小曼不由得捂住了耳朵,“走,离开这里!” 我特么也想呀,但现在大部队都下来扎营了,已经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时候了,通过这些天来的观察,我知道他们把这当做一件机密在进行的,完事前他们不会让我离开。 何况,我的女神还在帐篷里待着,作为一个男人,这种时候我怎能独自离开?如果我离开了那内鬼会不会为了封口,对她下手?她现在别说自保了,晕晕噩噩的连自行思维的能力也没有…… “听我说,”我望着死小曼,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对她说,“不把这事解决了,我不能走。” “会死哦。” “这……我真不能走,他们不会让我现在走的。” “他们?”死小曼环顾了一眼在场的人,轻蔑地说,“数量多了点,分开两次好了。”说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祖宗你可千万别乱来,我连忙道,“不开玩笑,你想复活就听我话,千万别对他们出手,否则这个世界虽大,也容不下我小命……” “他们很厉害吗?”死小曼气得又扯我耳朵,“一点灵力都没有!” “厉害,世界第二,曾经在装备极度劣势的状况下,一对十六还能打成平手,”我这样说只是让她别乱来,没想到惹来她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允许他们成为本公主的部下,哦呵呵呵…… 我勒个去,公主陛下你这是要去征服世界呀?我就不奉陪了,就让我普通地和我的女神过着普通的生活好了。 路过马怀仁的帐篷时,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黄家兄弟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可进去的时候,却不见他在,问了里面的人,说他被叫去做报告了。 报告?人鱼铜棺等古物都从地下河运出去了,现在还做什么报告? 等了约莫三十分钟,马怀仁终于回来了,他看见我有点愕然,但他马上对我使了个颜色,让我到外面说。 我微微点头,就嚷道,“马教授,我那边找到烟呢,来整一根不?” “烟呐?天呀,我都忍了这么多天了,你早说呀,赶紧的!”说着他就拉着我往外走去,走到差不多我那帐篷的时候,我们都撇了很多眼身边,确定没人盯梢之后,我们找了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 又被坑了吧? 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了马怀仁,他听到我的话也很困惑,但他说出来的话更让我迷惘……那帐篷里躺着的两个人,确实是他认识的黄家兄弟! 那和我们下来悬门洞的那两个究竟是谁,这特么到底什么回事……一股莫名的不安在我的心头盘踞着,如同一堵不断压向我的墙让我喘不过气来,不管是那所谓的‘黄家兄弟’还是苏碧与张君罄,每一个似乎都和我认识的不同,此时此刻我该相信谁? 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有另一种我想象不到的可能,当然只是我完全没有根据的猜测,只是一种预感……黑衣人与‘黄家兄弟’。 既然此时躺在医疗帐篷里的不是我认识的‘黄家兄弟’,而大部队已经搜索过悬门洞上面的地方,所以他们如果还被困在人脸洞的话,一定会找到他们,但他们却救回了这两个我不认识的‘黄家兄弟’。 那就代表这两个人并没有死在人脸洞,此时正在悬门岭众多溶洞的某个地方潜伏着。 我想起一件不知道有没有关联,但让我有点在意的事,记得当时那黑衣人听到黄家兄弟死了的信息后,语气明显带着吃惊的,他想象不到他们会死了,他虽然表现出不认识他们,但事实真这样吗? 或者他们是一伙的,他带领着另一队保安潜伏在设施内,想要在我们找到修仙者遗物后出来整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没想到被五指乌给全灭了,剩下那黑衣人只有自行藏在一边,然后他发现了我…… 这样串联起来好像说得通,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张君罄和苏碧与他们的关系,苏碧和张君罄是闺蜜不假,一路上的表现也看得出她们两感情相当好,如果他们是假的,那她们附和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只要脑袋正常的人,都会认为她们和他们是一伙吧?可我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小姐姐那四十寸的长腿,苏碧那可爱的脸庞,那洁白无瑕的…… 说实在,在设施房间内照顾她那天,我有认真想过等这次完了,说什么都得亲自上门提个亲,我觉的得负责任。 “没可能呀,一定是那里出错了,”这时候马怀仁一脸困惑地说,“当时我亲自上门请黄天兄弟帮忙,过程说不上秘密也绝不张扬,怎会被不认识的人假冒了?” 我和他反复琢磨了可能走漏消息的线索,最后我发现了一个疑点,就是他的助手副教授鼻毛男。 马怀仁却不同意我的怀疑,说那鼻毛男热衷秦史,全副心思扑在学术研究上,不可能有这心思,也没有那人脉。 “那你怎么解释,他不听你命令,私自离开营地,死在石室内这件事?”这疑点我亲自见过,马怀仁叽叽歪歪了半天也无法反驳。 “那张君罄呢?”我感觉捉住了某个突破口,“马教授,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马怀仁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问我谁是张君罄?我叹了口气,最不想承认的事情,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张君罄和苏碧看来也是个坑呀,之前表现得恨不得那两个假冒的黄家兄弟死掉,也是在骗我玩。 但最让我不解的是苏碧,她和我都是西北大考古学的学生,彼此间的纠葛不小,她是骗过我没错,但在这件事上,她为什么要配合他们骗我? 想不通呀想不通……但我知道,这看似到手的因缘,大概就过眼浮云,烟消云散了。 不得不感叹,我所背负着那该死的天煞孤星命果然厉害,看来要想告别三十岁魔法师的诅咒,还得琢磨着帮死小曼找到她那被封印的肉身才行。 正当我叹气的时候,营地里忽然起了一阵涟漪,人的惊呼,吆喝与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我忙站起来举目望去,发现一些兵兔抬着担架陆续从设施的门口冲出来,他们都往医疗区这边跑来。 我看见担架上躺着得人穿着好像太空人似的,这是干嘛? 马怀仁对我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说,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要进入防爆门后,但是看来那身防护服也挡不住门后的次声波,我们千万不能蹚这趟浑水…… 我说这里都被兵兔占满了,那里需要我们上?但随即我的心又往下沉,如果内鬼在他们里面,还真难保他不弄个高大上的理由,然后把我们给推进去……但愿只是我的多心吧。 我走回到自己帐篷的门口时,发现照顾我的那护理和白大褂都不见了,其中一个卫兵兔向我敬了一个礼,说上头找你,立即到组合屋报到。 听到这话,我的心立即就凉了半截,该不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该死的内鬼把我给抬上台面了吧? 就算千万个不愿意,但此时此刻也由不得我说不,我只能跟着那卫兵兔走,心里各种忐忑,想跟死小曼说话,但那卫兵兔一前一后随着我前行,我又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就忍住了。 看着死小曼在我头顶慵懒地看着电视剧,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起码她还在,那就算内鬼想把我怎样,起码我也有个手段应对。 进到组合屋时,一个我没见过的军兔笑着迎接我,那真诚热切的态度让我毛骨悚然。 “莫文同学,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这我就放心了,呵呵……”那军兔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 “没有拐杖我都站不稳,”那里恢复了,拜托我现在比一只毛毛虫强不了多少,小强都打不过好吗! 可那军兔无视了我的真心话,“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你可以叫我肖华,”他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资料,问了我一个想都想不到的问题……你是张三爷的弟子? 我心里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街上被强收了徒弟也就两个月左右的事情,这事也就当事人的我,死老头还有马怀仁他们少数人知道,怎么现在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别告诉我,他也欠了你们钱?”我咽了一把口水,那死老头还真不得了,招摇撞骗都骗到哪里去了,骗谁不好,你特么竟然…… 肖华呵呵一笑,摆摆手道,“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人情。” 我一脸萌比,死老头欠了他们人情?这又是怎样一个故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拒绝承认是他的徒弟,但我瞄了眼肖华面前那叠资料,却说不出口。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现在还吧?我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你忍心?会死人的……”这是实话,本来我身体素质就一般,拯救世界这种高难度任务,请另请高明吧。 肖华没有立即说话,那微笑的表情也没有变化,我被他笑得汗毛倒竖,心里慌得很,当然比爱哦面上我还是装得很冷静,“肖大哥,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回去休息了,你……” “这就难办了,”肖华叹了口气盯着我道,“我听说你最近保研成功了?” 艾玛,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你该不会是拿这个威胁我吧?考古这一行大学毕业不够,得混上研出路才会好一些,如果这保研出了问题,基本上以后我就得去工地搬砖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逼于无奈,我只能陪着笑,说不管是上刀山或者下地狱咱必定配合……身体恢复的话。 我话可没有说死,虽然明知道没什么用,但能拖时间就尽量拖一下也是好的,大概吧……然而肖华并没有给我拖的机会,他说,“相比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的人伤了不少。” “那别进去不就得了么?”我用一种无比天真烂漫的表情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这么危险的地方,早走早安乐,话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我们不得不进去,”肖华叹了口气,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上面就这样交代,我们不得不服从,希望你配合。” 阿西吧,我又不是你们系统的人,为嘛我就要配合你们?我只是一个天真的学生而已……当然这样的话,我不可能坦白,“我能怎么配合?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啧啧……”肖华摇着手指头,微笑着对我说,“你可是张三爷唯一的弟子,怎会普通?” “我样貌就蛮普通,不是主角脸,只是路人甲乙丙那程度,绝对承担不了这种重任!” “你有灵力,他们没有!” “有是有,但弱爆了!” “那就够了,”肖华点头道,作为张三爷的弟子,想必他一定教了你一些保命的技巧,我们现在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你也看到他们就算穿了那么厚的防护衣进去,也被抬出来,只能靠你了。 这特么错的离谱好不好,那死老头还来不及教我一招半式就给雷劈了,现在这点灵力也是那笨蛋公主逼着我修来,而且五十一鹅的灵力能有多大用,绝对挡不住那致命的次声波的吧? 第七十九章 节操?可以吃吗? 不用看,这坑我是被推定了的,但我十分不甘心,凭啥死老头那破事让我来还? “肖队长,和你商量一件事,”被逼到墙角总得要点什么,这才公平,我板着脸说,“让我见见那个叫苏碧的女孩,不然说什么我都不去!” “苏碧?”我的话让肖华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谁是苏碧?” 我心想你小子就装吧,你台面上那叠资料那么厚,难道没有写她是我的女神?我就不信了! “你们救回来那个女孩,她是我同学,也是这次我们下来那队人中的一个,她正在医疗区治疗着。”我心想这肖华会不会是内鬼呢?虽然他有这样的潜质,那狡猾的脸也蛮符合这种形象。 “去吧,看完了你就准备一下,我这边准备完了让人通知你,”肖华说完就挥手让我回去了。 这一路上,卫兵自然还是一前一后地跟着我,既然把老子扔坑里,我也就不客气了,和他们开起玩笑来,“不用老跟着我,我不会逃啦。” 然而,那些个卫兵兔对我的玩笑却是一言不发,对着我就像对着空气一样,真特么郁闷。 走到医疗区的时候,我看见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表情都相当焦急,在每个帐篷里面进进出出,看来是在救治那些从防爆门抬出来的人。 想着不久后,我就要进去里面,我的心就不由得往下沉,开玩笑,如果不知道那次声波的利害我可能还能好过一点,可尼玛老子可是亲身体感受过两回,那可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地狱之声! “哎,好多人呀,时机不错!”忽然那笨蛋公主放下了平板电脑,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望着我嚷道,“选一个吧,一:让大家看着汝,模仿刚出生的鱼的样子唱一曲小苹果,二:让大家揍汝一顿,然后高兴地模仿刚出生的熊猫唱一首大苹果!”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帐篷区欲哭无泪,看看时间会死吗?会吗!人家在忙着抢救,你他么让我整这个? 再说,鱼出生时是什么样子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呀,还有大苹果又是什么歌,你他么那里找的,我怎么没听过呀?! 当然,你我都知道,这种时候反驳那霸道公主是没用的,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痛苦而已……总之第二项太危险了,老子这小身板,让他们这么多孔武有力的兵兔揍,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吧? 看来只能选第一个了,我停下了脚步,甩开了拐杖酝酿起情绪……其实是在做心理准备,他么太丢脸了! 那护送我的两个兵兔不解地看着我,他们很好奇我为嘛停下来,为嘛又丢掉了拐杖,正想出声询问的时候,我果断躺在地上,双手贴腿,在小腿靠拢勉力在地上挣扎……像不像一条刚出生的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我好想死! 那两只兵兔看呆了,而那些过往的兵兔护理兔们也渐渐放慢了脚步,我能感受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或者看垃圾一样,反正不管是那一种,我莫文的名字也注定远洋了。 “喂喂喂,小苹果呢!”那该死的笨蛋公主娇嗔地锤了一下我的脑袋,阿西吧痛死我了,她这一下一定用上了灵力,不然不会痛成这样! “小呀小苹果,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淋……”好想死,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赶紧结束吧! 然而,我脑袋上的痛觉却没有减轻,“不对呀,这哪是小苹果了?汝好坏,竟敢骗本公主!” “我特么哪来的熊胆骗你呀,救命呀!”这明明就是小苹……咦?好像还真特么唱串歌了,阿西吧天呐,我赶紧改了回去。 我愤怒地瞪着半空中笑得花枝乱颤的死小曼,努力在地上边翻滚,边怒吼,“你是我滴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多你妹哦,要是朕以后牛叉了,一定代表凹凸曼朵蜜了你,朕在这里撂下狠话了,给我记住走着瞧,朕一定会回来找回场子的! “那人脑子是不是被门挤坏掉了?” “看来真不应该进防爆门去,太冒险了!” “麻麻,偶想肥家……” “哎,这难道就是那个西北大那个有名的神经病……莫文?” 得,看来朕的名气现在是响彻天际,不止是西北大周边,连兵兔们都知道了,朕这把老脸还要不要了?现在还有脸吗?不把那该死的笨蛋公主甩掉,就别指望告别三十岁天煞孤星魔法师的诅咒了! “行了吧?我特么恨死你了!”捂着脸,就差没咬小手绢,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往苏碧那帐篷逃去,老实说,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我竟然开始怀疑起人生来,我为嘛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为嘛活着,我从何而来,又从而何去?宇宙是否有极限…… “好了,别哭了,表现挺好的嘛,”死小曼绝对是在拼命忍着笑,说什么修炼灵力都是在耍而已! “朕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翻你牌子,不和你好了!”我勒个去,一时气愤竟然把心理话给倒出来了,这明显挑衅的话,一定惹来死小曼的暴扁……然而死小曼只是在笑,并没有扁我的意思,我松了口气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秦时还没有翻牌子一说,至于是怎样个说法,我不敢问。 “这都是为汝好,”死小曼老忍不住笑,“这次人够多,汝表现得也不错,灵力提升了,哼哼……四十耶!” 啥,这么羞耻才提升四十?我不敢想象一次提升一百究竟得面对怎么个情景?搭个舞台让我表演么?放过朕吧,求你了!朕是纯纯的考古男,可不是小丑! 那时候我和死小曼都还没接触过另一种途径,那途径确实能让我灵力修炼大幅提升,而且还时不时小赚一笔小钱钱,当然这就后话了,总之在什么直播看到那些人在进行看不懂的掉节操表演,千万别以为他们只是在简单地赚钱,也许他们是在修炼灵力,和朕一样…… “这九十一的灵力能飞天吗?能打出灵丸吗?”说实在我挺失望的,但又有点开心,毕竟灵力在突飞猛进。 笨蛋公主的回答让我痛并剧痛着,“飞天?这个汝就表想了,但也无需失望,灵丸什么的有希望,等汝破百之后就可以了。” 就差九,就特么差那么一点点,你说我能不失望?他么老子刚才要是认真点,或者甩多点节操,比如把衣服先甩了才……嗯,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思考不够严谨,不够周全。 走进帐篷里,我看见苏碧就躺在那,我以为她是睡着了,可她的眼睛却是睁开的,这…… 我知道她三魂七魄失去了一魄,可她现在的状况比我们在设施里差多了,这可怎么整? 我问那护理苏碧什么状况,烧退了吧? 她们告诉我,烧早就退了,身体状况也良好,只是不知为何对外界的事情全完没有反应,好像一个活着的植物人,她们也找不出原因来。 当然,你们不知道,失魂落魄这种事情机器是检查不出来的,失去的那一魄我想应该在设施里某处,可要怎么找?她是怎么失去的,我完全没有概念。 “你……”看着苏碧那张清丽可爱的小脸蛋,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太多话想说,太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默默地从被子里找出她的手握住,深情地凝视着……咦,这好像不对吧?手里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瞥了眼站在身后的护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没有起伏,不……不能没有起伏,“你好忍心呀,你怎么舍得抛下我和家里的孩子,孩子她娘,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凹凸曼吗?咱们说过山无棱天地合,也不离婚的,你……呜呜!” 七情上脸就差没咆哮着满地打滚了,我装疯卖傻地互联捶着地,发现太痛,想要去锤枕头,却又不忍心伤到苏碧……没错,明知道她可能有事瞒着我,我还是爱她老虎由的。 “这位先生不用太伤心了,现在医学发达,或许以后有办法也说不定……”身后那个护理被我的出色的演技给震撼了,不用看我已经感觉到她留下了同情的泪水。 “是呀,是呀,植物人醒来的例子很多,”另一个护理附和道,“你也许可以每天跟她说说话,说说你们的小事情,唱个歌什么的,也许有帮助,曾经就有不少病人就这样被唤醒来得例子……” 天呐,你们确定这说的不是电影小说之类么,现实中还真有?我不信! 我赶紧用口水抹在眼睛上,转头一脸惆怅地说,那就拜托你们给我照看她了,我不忍看着她这样。 说完,就默默地走出了帐篷,我留给她们的是一个高大落寞,深情专一的美少年的背影,这个背影相信会让她们沉迷一阵子,但我不在意。 我现在在意的是苏碧交给我的纸片,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一看,吓了一跳,上面写着,“不要相信马怀仁!” 第八十章 什么是七魄 我端详着那张纸片,上面的自己歪歪扭扭的,但确实是苏碧的字迹,她有一习惯,字体比较圆,目字第二笔带钩。 它带给我的震撼却如同冬日里的一团火焰一般,这一定是在她忍着身上不适,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勉力写下来的,她还在关心我,她心里还是有我……不知为何,我握着拳,笑着流下了欣慰的口水。 马怀仁太可恶了,虽然你名气和张光直、严文明等泰斗齐名,虽然你答应给我保研和给我工资,可尼玛这一切都是坑,挖好坑让我跳……我特么现在就去把这老小子给撕了! 正当捡起一块石头,转身气哼哼地往回马怀仁帐篷方向走的时候,那死小曼叫住了我,“汝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我目露凶光,挑眉望着那飘来飘去的笨蛋公主。 “失魄的人还能写字,汝不觉得奇怪?”死小曼坐回我的肩膀,戳着我的脸说,“记得么,当时在那有积水的屋里,她失去神志都做了什么?汝觉得这种状态下,她还能正常思考?” “那、那可能她现在退烧了,也就……话说她失去的是那一魄?” 死小曼歪着脑袋想了想,给我科普起来,所谓的三魂就是天、地、五行,代表天的魂为阳气,主生命,源于母体。 代表地的为阴气之类,主身体兴衰,健康延年。 五行之魂则代表着这天与地的变化,阴阳字调和。 七魄为喜,怒,哀,惧,爱,恶,识,就字面上的意思,它们和我们的人体共存,当人生消逝之后,这七魄也就会跟着消失,之后随着新生命的出现再出现,它是阳间的产物,鬼是没有的。 所以说,一般而言,判断一个鬼死了多久,可以从七魄的状况来分析,刚死的鬼七魄在慢慢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当然也有一些跳脱轮回之外的鬼,经年潜修把这七魄给修了回来,这难度很大,得趁着七魄消失前给修起来,不然等到七魄消失后,就算给你秘笈你也看不懂,就算你在七魄还在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也别以为容易,从死入生,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之事,因为你还得躲过无处不在天劫。 “那你……”我瞄了死小曼一眼,那这货算是什么?不管是鬼还是魂,还能吃喝拉撒睡扯你耳朵的我听都没听过。 “羡慕嫉妒恨么?本公主死超级无敌特别唯一的存在,哦呵呵呵!”高坑的笑声伴随着我耳朵又被扯,我摇头叹息,就不该给她那破平板,好好一个清纯孩子,都被那些奇怪电视剧教坏了! “她失去的是识?”忍着耳朵的痛,我低声问道。 “本公主也不能确定,究竟失去的是那一窍?只能看表现,”死小曼沉吟着把我的耳朵拧成了麻花,“要不汝去试试看?” 照她的意思我得对着苏碧进行各种关于喜,怒,哀,惧,爱,恶,识的测试,听起来很有趣,做起来也……但目前的状况,兵兔们并不会给我这时间和空间,等他们那边准备好了我就得进防爆门去送死,阿西吧!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相信谁?马怀仁和苏碧可能代表着两种势力,我不知道他们和内鬼有没有联系,回想起他们最大的分歧点,就是真假黄家兄弟,如果能解决这一点,我想就能知道谁特么在骗我,可惜现在暂时无法求证。 这个问题,我不会问那笨蛋公主的意见,不管她们谁是蛇,谁是獴,就这天敌般的关系,你觉得能听到客观意见? 看着身旁经过的兵兔,我不禁感到郁闷,这里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和我商量的,哎……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我压低声音对死小曼说,既然现在还差九才到一百,那要不现在就整了吧? 我可不是自暴自弃,待会就要进入那防爆门后了,那里面必定危险重重,搞不好这一百的灵力就是在关键时候,力挽狂澜让我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了呀! “主意不错,不愧是本公主的忠臣,”竟然夸奖朕?我特么应该高兴吗?只听那笨蛋公主一本真经地接着道,“可是想不到点子呀……” 我勒个擦,竟然是想不出点子?我特么都把脸丢掉,彻底自暴自弃了,你特么竟然和我说想不出让我尴尬的点子?! 老实说,关于修仙的修炼向来都相当神秘,至少听了都会觉得不明觉厉,可她给我制定的修炼方法却是各种奇葩,各种惨不忍睹……要不是我脸皮本来就够够,换作别人来练哪怕一次,都已经神经崩溃了。 我走回自己的意料帐篷,两个兵兔已经给我送来了装备,一套他们的兵装,战斗靴和武装带,旁边还有一坨样貌奇怪的防护服。 那防护服的模样,和之前看到那些从防爆门后被抬出来的兵兔身上穿得差不多,他们穿了都无法安全走出防爆门,穿着装样子哦? 看着那身兵装,我不由得心神一震,身为男人,多少都会憧憬穿上兵装的样子,我自然也一样。 穿好衣服之后,我本想跟他们说再加三套防护服,质量不行咱数量补,可那两兵兔却让我跟他们走,我瞬间就萌比了……那防护服虽然是摆设,穿上装个样子也好吧? 然而我们走去的方向,并不是设施门口,而是肖华所在的组合房。 肖华在进去之前给我们进行了一次培训,没错,我说的是我们,这一次进防爆门并不只有我而已。 我认出了老刘,这是我在悬门洞第一次见到他这个西北大地质系的教授,虽然都是挖地球的,但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其中一次碰面也算不上愉快,大学时唯一一次记小过,也是他给我的。 记得那还是大二的时候,我被撵去代表考古学对地质系的篮球赛。 大学的篮球赛本来是非常吸引人的,和球场上的比赛无关,亮点主要集中在场下加油打气的女生。 咱们挖地刨坑的系,女生资源本来就少,几乎等同于和尚系,盘子尚算正点的早就包产到户,剩下那些要么恐龙,要么歪瓜裂枣之类让人看之伤心,闻之逃跑的货。 庆幸的是,外语系和外贸系和我们同时进行比赛,所以地质、考古两系的男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想表现……谁特么不想告别单身狗生涯?谁想浪费宝贵的大学时间! 于是乎,十几个打了鸡血的男生就在球场上开撕了,那场面混乱至极,水瓶横飞,怒骂叫嚣此起彼伏,最后发展成了全武行,我当时就慈世平上身,抡起垃圾桶追打着地质系的中锋,却没想到一时手滑,垃圾桶准确无误地扣在了地质系教授老刘的脑袋上,那画面太美,我不愿回想……他在这里干嘛? 组合房里挂着一块布幕,老刘顶着那头乱糟糟的鸟巢发型,蹲在一边翻着资料,我以前在学校见到他也是这副样子。 等人都坐全了后,老刘就开始给我们开讲,他放上一张张幻灯片,并时不时让我们把他认为防爆门后的重点记下来。 我听得直打哈欠,老刘的川普乡音很重,要短时间听明白很有难度,但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听,毕竟那可是玩命的干活,我马上就要进去玩命了! 老刘的降解疯了好几个部分,没错他是适合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讲课,但面对马上就要进去玩命的人来说,却没必要,反而觉得累赘。 他说,在这段时间来,他们通过探底雷达和热释光仪进行了一些列的测量和分析,发现里面十二个点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漏洞型的结构。 大概在离最近的圆点六百到一千两百米的距离内,这漏斗形的空间深度大概在两百米,再往外一千五百米的深度。 我在脑海中描画了这个形状,比如将十二个圆点当做是一个大圆,那大圆的中心就有一个呈现向下状的漏斗凹陷下去,从这漏斗边缘下去大概得两百米左右。 两百米的深度不算太吓人,如果找到坚固物制成,用登山绳垂降,完全能下去,他们觉得要拿的东西就是藏在下面。 精彩的演讲,可尼玛怎么就不提那致命的次声波呢?就那玩意我们别说走到漏斗边缘了,光打开防爆门我们就萌比了好不好! 这时候旁边的肖华向老六做了个手势,老刘走到旁边坐了下来,肖华咳了几下向我们说起那次声波的问题。 根据他们得到的资料分析,那十二个圆是某种可以引起共振的机关,原因不明,但他们这次更新了防护服应该可以在二十分钟内,有效防住那次声波。 根据肖华的推断,只要破坏十二个圆里面足够的点,那次声波的共振强度就会逐步下降,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二十分钟里,走到这些发出次声波根源的点,把它破坏掉。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就在次声波减弱或者完全消失之后, 第八十一章 无头跪尸 探索中心那个漏斗的边缘,观察里面的状况,看看是否具备下降的可能,后续的支援在安全情况下马上会到达。 肖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点了我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本来他们是不认识我的,可刚才死小曼对我的训练,可以说我的名字在营地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传说中西北大的疯子神经病莫文。 肖华说,从防爆门口到最近的圆点,大概十分钟,如果这段时间内防护服发生异常,所有人马上撤出防爆门……除了莫文。 阿西吧,为什么将我排除在外?老子又不是张飞,我才不要给你们断后! 当然,穿上这一身兵装,我是不可能这样坦白的啦,我挠挠头说,“肖队长,谢谢你看重,小弟我不能保证什么,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老子就放慢脚步,等你们全走出防爆门我才出去,这样总行了吧?反正你们在外边也看不到里面情况,嘿嘿嘿…… 肖华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做结尾,我们机械地鼓了鼓掌,心想终于可以走了,老子郁闷得很,得找马怀仁算算账去。 可接下来,一个兵兔点了一些人的名字,他让被叫到的人马上回帐篷把防护服穿上,然后倒设施门口集合,这里面有我名字不奇怪,让我奇怪的竟然还有马怀仁的名字。 这次是要去破坏里面的十二个机关,我本以为是身强力健的人去,马怀仁那把老身子骨进去干嘛? 我看到被叫到名字时,马怀仁那张老脸变得煞白,他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我心想如果他和那个内鬼是一路的,现在是否被那内鬼个卖了,所以感到错愕? 当然,这只是我的瞎猜,如果我和他换个位置,大概我也会这种反应,毕竟让一个考古系教授冒这种险,有点说不过去。 在设施里面,我已经领略到什么是死里求生,生死一线,我也领略过那骇人的次声波有多恐怖,如果有别的什么选择,我根本不会再想进去冒险……可如果侥幸完成这趟人物,那就算马怀仁不在,那也就没了报酬,保研的资格也会保留,而且还和兵兔挂上关系,这对我以后的路多少是有助力的…… 假如之后的事情真如我想象的进行,大概真就这样,可我真没想到接下去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那么远,乃至完全都变了样…… 我回到帐篷把防护服穿上,心里却是各种忐忑,虽然肖华说已经进行更新,可我从外边上却看不出和那些被抬出来的兵兔当时穿的有什么分别。 我试着走了两步,发现非常臃肿,也不轻,移动略吃力,之前说再要两套穿上的念头马上就打消,这玩意一套就移动不便了,三套穿在身上那岂不是动都动不了? 走去设施门口集合的路上,我几乎用尽了能想到的好话哄那笨蛋公主,你总不能看着你可爱英俊又听话的忠臣就这样挂东南枝吧?你老灵力强得乱七八糟的,怎么着都得罩着我呀! 死小曼听了我的奉承,凤心大悦地扯着我的两只耳朵晃来晃去,“好嘛好嘛,告诉本公主,身为本公主的忠臣,汝是不是感觉全家都荣耀大大的?” “当然,荣耀至极……”我不由得转头呸了一下,然后心里默默地对爹娘道歉! “有多大?”她翘着嘴角睥睨着我。 “多、多大?”这特么怎么形容好?说数字的话,就她这草包脑袋也理解不了,于是我只好张开双手,“就这么大,极限了!”好丢脸啊,这、这特么简直和苦比男哄傲娇女友一样呀,我发誓谁看到这一幕,我一定灭口,灭口! 于是死小曼满意地坐回了我的肩膀,却说出了让我十分纠结的事,她说她可以用灵力在我的身子外面覆盖上一层防护罩,这可以保我在次声波下没事,可……要是里面有什么别的怪物她就必须撤掉我身上的防护罩去对付那怪物,那我就必须自己看着办了。 阿西吧,公主陛下看来我是夸错你了,怎么办? 死小曼说你亦可以用自己那点可怜的灵气将保护罩运起来呀,只是时间不长就是了,那她就可对付那潜伏的怪物。 分工合力,很好很好,可尼玛谁不知道山是石头海是谁,你娘亲是女人?我懂怎么将灵气变成保护膜就有鬼了! “哼,说汝笨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这该死的傲娇货嘚瑟的对我指点了一番,正当我想要试验的时候,她却阻止了我,“汝那点灵气撑死了大概就十分钟,汝确定要现在试?” 我勒个去,人家买电器都得试试是好是坏吧?买水果也试吃一下看甜不甜吧?你这性命攸关的事情,却不给我试?那我怎办?只能盼望里面没什么别的怪物,不然还能怎样? 来到设施口的时候,已经站满了人,他们以一个扇形对着那实施门口站着,肖华站在中间,似乎在训话,都是一些类似战前动员的语言,没什么意义。 之后,设施里面陆续走出了很多拿着武器的兵兔,那数量我估计有上百千人,当最后一个兵兔走出设施后,他走向肖华跟前敬礼,报告说设施里面已经清场完毕,没有队员伤亡。 那时候我有个很奇怪的感觉,之前那些透明的似人又不像人的怪物,他们真能发现吗?那些东西厉害得紧而且还能隐身,这……但既然他报告说没有伤亡,那看来上次我是把设施里面所有的这种怪物都电死了。 现在看来至少防爆门外是不用担心了,就他们的武器和人数,我想就算有什么粽子,不用黑驴蹄子,就手上的火力也可以把它们给撕碎。 战斗兵兔出来后,另一批人拿着各种设备又进去了,其中有战斗兔也有工程兔,我们跟在她们的身后也进去了。 此时,原本昏暗的设施通道里面已经灯火通明,原本老旧的电气灯全被现代的白炽灯给换上,电线电源都是从设施外面拉进去的。 我跟着大部队后面往前走,走到一排房门口时,我认出了那间曾经和苏碧待过的房间来,霎时间百感交织,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了上来,那晚的事,我应该负责……吗?我想负责,她会同意吗? 往里面走了大概半小时,就来到了那个我曾经被黑衣人打趴下的防爆门前,站在这门前,老实说此时此刻我的心思忐忑的,尽管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也有笨蛋公主作保,可面对未知和不确定因素,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考古男,你不怕你上呀! 此时不足三米宽的通道边上放满了各种设备,最惹眼的是中间放着的四条钢索,每一条钢索都比我指头要宽。 这次进去的共有四组,每一组四个,一共十六个人。 我这一组打头先行,组里我就认识马怀仁,其他两个是协助我们的兵兔,他们除了拿着武器,都背着破坏那机关的小型炸蛋。 看着他们和我一样年轻的脸,我不禁对他们竖起了拇指,我们的兵兔不愧是好样的,换我别说拿武器了,光穿着这身防护服走路就很困难。 其它的工程兔把钢索绑在我们队的一个战斗兔身上,一旦我们进入防爆门后,这根钢索就是我们和外面联系的唯一途径。 那防爆门里面干扰非常严重,所有通信设备在里面都会失灵,这都是向前进去的那批兵兔用血的教训得来的经验。 就在肖华将防护服的头盖盖上之后,两个工程兔把那防爆门上的绞盘给拉动起来,然而我却听不到以前那种刺耳的铁锈摩擦的声音,事实上,把头盔盖上后,外界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我们只能用简单的手指彼此沟通,再复杂的只能用挂在心口的战术写字板。 当防爆门完全开启之后,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种小小的震动,这种震动相当古怪,它一直以一种相当高的频率在持续着,此时我在防护服里,那感觉就像用手放在音箱上面一样。 但好在那让人如堕地狱,能撕裂人的次声波并没有在我的耳朵里响起,看来这防护服确实发挥了效用,只是这效用只能撑二十分钟。 如果破坏了那十二个圆点,那次声波还存在的话,那留给我撤出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而到达最近一个圆点的直线距离,最快也得七分钟,留给安置炸蛋的时间顶多就三分钟,这还是不发生意外的理想状态下而已…… 随着那兵兔打亮头盔里的照明系统,我也跟着走进了防爆门里,门里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门外灯光充足,门里却是黑暗一片,那种黑就如同浓稠的墨,能把光线都吞噬殆尽。 忽然,我看见就在我左边不足三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正跪在地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的脑袋……擦?脑袋呢?怎么这个人没有脑袋? 第八十二章 傲娇公主逼疯了我 看他这身衣服,估计就是当时被我撞进防爆门里面的那个黑衣人了,看这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那已经不存在的脑袋,我仿佛能想象得出他当时被次声波催得脑袋发胀,痛苦而又捂住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可最后也逃不过爆头的命运……我不由得想起咱们当下的处境,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他。 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就看到打头阵的兵兔对我们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就着头顶上的矿灯我看了一眼身后,跟在我伸手的是马怀仁,断后的是另一个兵兔。 所有人都不说话,说了也听不到,这里电磁干扰非常厉害,加上那厚重的防护服覆盖,把我们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眼前是浓稠得如同墨水一般化不开的黑暗,我们四个人头顶的岩灯如同充满黑水的泳池里的四根牙签,岩灯正常能见度在这里基本上给打了大半折。 越是往前走,地上的尸体就多了起来,它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看它们土色的服装,应该是脚盆人,基本上所有人都没有脑袋,其中一些保留着脑袋的头颅也不完整,我估计是当时这些脚盆人受不了那次声波的折磨举枪把自己给崩了……可是,它们为嘛宁愿自杀也不逃走呢? 两种可能,第一是脚盆兵那在被次声波袭击后,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坐以待毙,第二种可能是接到命令,不管代价必须完成任务,这种时候就算能逃跑,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作为逃兵被毙掉或者作为勇士死掉,左右都是个死,你会怎么选择? 那些脚盆人显然没能把里面的东西带走,不得已下,把通向十二个圆点的通道给完全封住,妄想等以后找到新办法再来,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脚盆人永远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此时那笨蛋公主从我的肩膀飘了出去,在四周转悠着,我知道她在给我警戒周围的状况,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自己的声音被防护服包裹着,那在外头的她能否听见我的声音呢? 这对我,甚至对我们四个人能否活着走出去很关键,基本上死小曼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唯一依靠,“小曼小曼,你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答,那笨蛋公主依旧在半空中悠哉悠哉地飘着,那优美梦幻的身姿宛如一只下凡的仙女,如果不是穿着那套小熊睡衣而是她刚来时那套飘逸的古装的话…… 当然小熊睡衣也是挺可爱啦,就她这模样,换做平时我大概忍不住那啥两次,可现在我的小心肝却往下沉……难不成她听不见我说话? “最可爱最美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公主陛下,我爱老虎油!”我一定还是脑抽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千万别听见,我换一个,等我换一个呀! “哦?允许汝说下去,继续!”然而那该死的笨蛋公主却飘下来,坐回了我肩膀上,她想扯我耳朵玩,却发现我的耳朵被头盔夹住,扯不动,气得她忿忿不平得直哼哼,“老虎油是什么?” “那是一场野火燎原,战云密布,1与0之间惨烈无比的厮杀……”爱老虎油能拗出这么多字,你不得不佩服我,事实上我也蛮佩服自己的。 至于真实的意思,我低头看了自己那被厚重防护服覆盖的身体,果断不敢说,我可不想听见蛋碎的声音。 忽然,死小曼晃到我面前,给我抛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汝是不是喜欢那个叫苏碧的?” 我勒个擦,看看时机会死么?竟然现在这种危机情况下,问我这种问题? 身为一个西北大名震国内外,通杀中外考古界,迷死老中青的实力派偶像,不是神经病,婚恋状况一定要绝对保密,这个问题我简直对答如流,“啊,没有没有,目前以帮公主陛下你找到肉身还阳为重,还没有到顾及儿女私情的时候,我会把我全部的热情和精力,奉献给我亲爱的公主陛下,”快说,怎么样?这个回答是不是超级完美? “汝觉得本公主最近变胖了么?” “呃不,一点都不胖……”我那点可怜的存款几乎都被你榨干去买零食了,一天到晚都是吃吃吃,能不胖么! “汝觉得本公主漂亮还是她漂亮?” 这个她一定是在说苏碧吧?我发誓,这个问题我有认真想过,苏碧和死小曼两个加在一起除以二,那不管性格还是样貌都会达到所有男人的梦寐以求的标准……苏碧太一本正经,死小曼太傲娇,当然为了咱小命着想,我还是得说,“当然咱们公主陛下漂亮,她就跟一坨屎一样!” “汝爱的是本公主的灵魂还是肉体?” “全部,少一点都不行!”我为什么会冷汗直冒? “本公主和汝娘同时掉进水里,汝会先救谁?” “那必须是公主陛下你呀,还用说吗?” “汝绝对是说谎,像哄她一样哄本公主!” 阿西吧这下玩蛋了,这些问题平时抠抠上哄女孩回答得太顺口了,竟然中了这个笨蛋公主的陷阱! “开,开什么玩笑,呵呵(尼玛比!)”可恶啊,看来死小曼的问题十分凶险,不能够再上当了! 死小曼那大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又不怀好意地问道,“武林中有四大高手,前三名分别叫做东眼,西耳,南嘴,那第四名叫什么?” 脑筋急转弯呀?东眼,西耳,南嘴……顺着这个思路下去,不就是,“北鼻?” “哎讨厌啦,汝可是看过她身体的人呀,汝可是得负责的,怎能又对本公主……”说着那该死的笨蛋公主竟然捂起脸来。 你丫有病吧,你恶不恶心呀,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样无聊的问题?我可是要名中外考古界,杀进奥斯卡,让建林低头,马云膜拜,迎娶白富美,生一足球队扎克八格成为爸爸传说的呀,我去尼玛为什么这个死傲娇在我脑海里抹不掉呀? 不行,此货很危险,一点都不比那十二个圆点的机关安全,我得闭嘴! 我果断不说话了,可她手一翻,一个东西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 “汝不听本公主话,本公主可就要把刚才那段话播给她听,”说着那该死的小曼,拿出我那破平板晃了晃,我看见那界面正在录音来着…… 秦老板,你这女儿一定没少气得你七孔生烟吧?我特么真想杀了她灭口呀! 太可怕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鬼灵精怪,又咄咄逼人的女孩,我应付不来呀! 不行,我一定要反客为主,“那个,公主陛下你能不能问点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呀?” “哦,技术含量呀?”死小曼挥挥手一把将挡在我们队伍前面的那堆干尸给扫开了,她贼笑着说,“正好有这么一条啦,大家都说汝是神经病,本公主自然是不同意的,就考考汝遇事的情商吧……” “遇事的情商?”哼,我可是一个长袖善舞的男人,被强收徒弟,忽然就得侍候你这傲娇货,我现在都还未崩溃,这情商还有谁?放马过来吧! “如果汝走在路上突然见到一块很老的肥皂摔倒了,汝扶还是不扶?” “如在家里洗澡,厨房你忽然传来爆炸声,卧室里面传来了电锯声,客厅里面传来了汝妹的尖叫声,这个时候汝的头发突然着火了,然后有个摇滚歌手弹着吉他带着一只会唱歌的狗闯了进来,他们拿一瓶啤酒,浇灭了汝头上的火,这个时候汝会用什么话表示自己的心情?” “我擦!” “情商不错哦!” “呵呵,过奖过奖……”你特么在逗我?我什么都没说呀,我是在做梦把,这女娃怎么比我还神经病呀? “莫文,汝看太阳也是绿色的吗?” 这都是什么脑残问题呀,谁特么看太阳是绿色的呀,“当然不是了,我又没……” 还未等我说完,那笨蛋公主的问题如同连珠炮发,“那汝吃薯条喜欢点醋吗?” “不喜欢呀!”我快不行了了,在听到这种问题我就要杀人了! “莫文,最近呢,本公主看到这这里面说,熊老人坑好心人的事情越来越多,你认真回答本公主这个问题,”阿西吧,我特么惹上死小曼你这坑爹货还不是因为被那该死的死老头坑了! “如果汝走在路上忽然看见一块,很老的肥皂摔倒了,汝扶还是不扶呀?” 咳……一口老血没吐出来,我却已经眼冒金星,就差没倒在地上,小队中三个人看我手舞足蹈的样子耶是一惊,以为我鬼上身了。 我忙摆摆手说没事,继续……总之现在确定了能和死小曼联系,那我就放心了,再向前走尸体的数量比刚才更多,而从他们衣服的样式来看,基本全是古装,为嘛这么多人死在这里?难道说,他们都为了那修仙者遗物来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修仙者不都找个隐蔽的地方? 第八十三章 厉鬼广场 躲开尘世和众人自个宅着修么?怎么给我的感觉却像是那货广告天下说他在这里修来着? 忽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如堕冰窖……这尼玛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很多,很多,”忽然那笨蛋公主飘到我肩膀上,说,“很多鬼魂……” “这里?”我望了眼旁边堆积成山的尸体,心想,那么多死人,有鬼魂不意外吧?你自己也不是鬼魂么,一惊一乍干嘛? 这时候我感觉忽然廓然开朗,虽然前面依旧黑暗,但从岩灯那可怜的光柱下,我确定已经走出了那狭窄的通道。 我记得肖华给我们的地图上标明,这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那机关十二个点的其中几个了,我们只要再往前走几百米,按好炸蛋就可以撤退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九分钟,比预计的时间要多了四分钟,只能没办法,这里面实在太暗,穿着防护服又走不快。 我发现越是靠近那机关,这身上防护服传来的震动就越是大,在通道时那震动还算小,得静下来才能感觉到,现在几乎是震得连人都几乎站不稳。 但好在这防护服是改良过的,据说它有两层,夹层中间假如了某种液压隔离剂,是借鉴宇航服改造的,这也多亏咱们这几年宇航实业飞速发展,要放二十年前,这东西想都不敢想象。 前面打头阵的兵兔显然很是着急,他不停地向我们打手势,要我们加快速度跟上。 忽然,我感觉背后被什么扯了一下,连忙回头一看,就发现马怀仁摔在了地上,这身防护服少说也得三十来斤,对他这身老骨头来穿着行走,确实也太为难他了。 于是我打了个手势,想说让他自己退回去,我们三个往前走就行,事实上,我还真就不明白他一个考古系教授,来蹚这趟体力活干嘛?你特么考古,就让咱们解决了机关,安全后让你自己考个够不就是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我想要去扶他,却发现这老家伙沉得很,差点没把我给拉扑街,最后我在前面拉,断后那个兵兔在后面推,才算勉强把他给扶了起来。 我从玻璃纤维头盔看进去,老家伙的脸色变得很憔悴就像大病一场似的,虽然苏碧让我小心他,可毕竟他也是咱们西北大的老教授,而且还不能确定他是骗子,我赶紧向他挥手示意他往回走。 忽然,一声闷响冲入我的耳朵,我转头寻声望去,只见在左边离我们大概两百米处,有几下火光划破了黑暗。 那火光短促而清脆,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那边应该是另一个进来进行破坏机关的小组,他们开枪了?他们究竟碰到了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死小曼离开我最远只能到达十米左右,想救他们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替他们祈祷了。 枪火很快就停止了,那边又重归了黑暗,没错是黑暗,连岩灯的光柱也消失不见了,那小队是吉是凶,恐怕…… 我和最前头的兵兔对望一眼,我看到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一时间大家都僵在当场,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很想冲过去看看究竟,救援同袍,可他咬咬牙忍住了,依旧向前走。 我知道不妥,可你我都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有没用,能做的就是把任务完成。 老实说,我也想过去救援,可如果过去救,必定会消耗一些时间,而现在我们缺少的正是时间……假如我离开队伍过去救人,那我这队伍的人遇到危险又谁救得了他们?两头不到岸什么的最气人了。 这时候,断后的那个兵兔拍了拍马怀仁,马怀仁有拍了拍我,我也马上拍拍前面的兵兔……这是小队在嘈杂或者需要无声隐蔽环境下进行任务的联络方法,这就表示断后的兵兔发现了状况,让我们注意。 这时候大家都停下来往后看,那断后的兵兔指着连接前锋兔的钢缆让我们注意,我低头一看,那刚来以很轻微的幅度在晃动,我忽然感觉就不对了,这条钢缆是我们和防爆门外进行联络的唯一途径,它怎么就晃动起来了呢? 这里要说明一下,这是晃动,而不是次声波造成的震动,两者不同。 按照他们兵兔的程序,这钢索只能由绑着的兵兔向外发出信息,比如,拉一下钢索就代表有有发现,拉两下代表危险,拉三下是需要紧急救援,而避免作业人员分心,在外面支援的人是不会向里面发信号的,这是一种单向的联络办法。 问题是现在钢索在晃动,这是几个意思?我望向前锋兔,他摇了摇头向说什么,却发现我们怎么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于是他只好拿出挂在脖子的小本写了起来,上面写道:不会是外面的人。 意思我懂,可又是谁在晃动着这钢索?防爆门的次声波,任何活物都抵挡不住,难道钢缆自己动? 断后的兵兔举起枪,对着身后的黑暗戒备着,我可以感到他内心的恐惧,我也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钢索往咱们爬过来。 怎么办?时间不等人,我立即拿出战术手写板,给那前锋兔写道,立即解开钢缆,拿在手里就行! 是什么?什么东西在钢缆上?不知道,我满头大汗,最怕的状况恐怕还是出现了……不管那东西是个肾,我们这种凡人都打不过它,这就必须考死小曼应付,而假如死小曼和它相持不下,那我就得靠自己那九十一鹅的灵力面对这致命的次声波了。 前锋兔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解下那钢索扣在我身后的扣环上,他指了指手表,然后下了一个至今让我感觉匪夷所思的决定……前锋兔把背包递给我,然后他拿着枪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明知道后面会有危险,你……正当我想要去阻止他的时候,断后兔一把拉住了我,他也指了指手表,让我继续前进。 时间不多,我自然之道,可你这简直是九死一生呀朋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话很豪迈没错,可那台词代表什么? 令我想不到的是那断后兔也把背包塞给了我,然后将我推出几步,他就转身往后跑去。 不知为何,那幅曾经让无数人感动,逆行的消防员的画闪过我的脑海,他们的名字我至今不知晓,但此时此刻他们都为我掩护,为我们断后,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断后,他们放弃了生的希望了…… 我只能默默地对着他们没入黑暗的背影敬了一个礼,然后转头大步往前走,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些东西在眼里打转,风沙略大…… 我也不去管马怀仁了,死命往前跑却怎么也跑不快,左右手合背后各一个背包,加上那重达三十斤的防护服,我简直如泥牛入海,举步艰难。 可时间还剩下八分钟,我……就在我体力几乎达到极限的时候,我看见地面有了变化,这悬门洞里原本就是常年被雨水侵蚀的石灰岩,而此时头上岩灯光柱照到的却是白色一片……这种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白,准确来讲是灰白,或者死白。 这种材质在古时候一般是皇帝用在宫殿的栏杆或者地板,台阶上的,所谓的汉白玉就是这玩意。汉白玉是一种石英石,和这石灰岩质的悬门岭简直差天共地,显然是从外面运进来作为建筑材料的。 看这连绵不绝的规模,少说也得上千人,长时间工作才能完成,那王祤也就是鬼谷子得到秦老板协助,修建了这里的设施也就说得通了。 “吖,那是……”忽然那笨蛋公主低呼了一声,她指着前面说到,“那就是十二金人?” “啥?我只看到一片黑暗,”话是这么讲,但我也感觉到面前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些巨大的建筑轮廓,我问她,“那东西还真是金人?”说着我继续往前走。 “别再走了!”死小曼大喝一声,“那里面好多……都是厉鬼!”说着她在空中打出了几道金光,瞬间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间。 在那短暂的亮光下,我算是看清楚了,只见离我所站位置大约一百米处,是一个比十个足球场还要大的广场,而围绕着这个广场的是十二个屹立着的柱子……那柱子的形状相当古怪,怎么说呢? 我似乎看到那些柱子在轻微的动,不是震动,也不是晃动,而是蠕……那上面好像布满了什么东西一样,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你说里面有厉鬼?”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老子胆小得要死,最怕的就是看鬼片了还特么厉鬼,这…… “汝自己看呗,”说着死小曼一把坐在我的肩头。 霎时间,一团绿幽幽的光充满了我的眼睛,只见那被十二根柱子包围着的广场里面,充斥着各种奇形怪状,扭曲至极的鬼脸,它们全都没有身体,只有脑袋,在广场里盘旋着。 第八十四章 西夷铜蛇 更骇人的还是那十二根上面布满了人头的柱子,完全将柱子本来的样貌给覆盖住了,它们在剧烈地如动着,张大嘴嘶吼着……难道说那致命的次声波就是它们发出来的咯? 好在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不然我的脑袋得和它们为伴了吧?那宛如地狱般的光景深深地扎进我的眼睛,我估计防爆门后那些没有脑袋的尸体的脑袋都在上面了,这到底是…… “你不是说十二金人吗?就这东西,那里像金人了哈!”我指着眼前那些柱子,不忍直视。 那笨蛋公主耸肩摊手的连技做得行云流水,她表示王诩给她爹秦老板的设计图就是人的模样,至于王诩为嘛给自己建造的却是柱子,她又不是他,怎么知道? 阿西吧,这话说的让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有道理你妹啊!过来,朕想咬死你! 距离我最近的那柱子有一百米左右,我感觉自己的视线都模糊了,那强大到难以想象的次声波震得我脑子都不好使了。 再往前走,次声波的强度还得几何级往上升,这身防护服还能不能应付?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现在是时候了,赶紧引导我开防护罩呀,”之前问过死小曼,她仔细琢磨过我这九十一的灵力能撑十到二十分钟,当然也可能几分钟也撑不到,如果我失去意识的话,那灵气泉源就会后继无力,无法维持,那代表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正当我站定,气运丹田的时候,我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我转头看去,发现马怀仁正把那战术写字板递到我的面前,我看见上面写着四个斗大的字……西夷铜蛇 啥?西夷铜蛇?本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地理常识,这地方在咱们中土的西面,说来话长,其实历史上它有另一个比较人所熟知的名字,夜郎古国。 这地方在今天贵州那边,到历史可溯源到夏朝时期,历经国王武米,洛举,采默,多同,兴和苏阿纳几个时间跨度。 全盛期的夜郎势力覆盖十个方国,叫做金竹夜郎,西夷人也就是夜郎国其中的一个部族,历史传言西夷人是个神秘的部族,西夷人的祭祀会一种秘术,名叫易魂体。 它可以把人的灵魂暂时寄存在另一幅介质中,当时的皇帝苏阿纳知道这事后,便命令西夷一族为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不朽身躯,但炼制这样的易魂体并不容易,需要有强大法器为媒介。 那时候的人已经通晓炼铜之术,特别是中土以西矿产丰富,于是西夷一族边开始锻造那巨大的铜人雕像,可苏阿纳没等铜人雕像打造完成就病逝了,那修建方法最后也随着战火不知去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你确定?”我难以置信,怎么看都?柱子而已,和蛇有啥关系?再说,这不是机关么?我也用笔和马怀仁交谈起来。 “你只是看到被掩盖的外表,没能看到人头下的本体,西夷铜蛇像,把生魂拘禁于铜像里,大概就是我们见到的景象了吧,”马怀仁写道,“这东西非常有研究价值,对人的生死研究可能有重大突破。” “这不重要,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写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生与死中间也不存在第三种状态,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直到我与那笨蛋公主邂逅,直到看见眼前这该死的西夷铜蛇! 顺着那笨蛋公主给替我牵引灵气,我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然后猛地发现震动着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一点都不震,辣感觉就像重生了一般。 发现一些传说中,不为世人所见闻的历史遗址遗物遗存,对一个考古学人来说是一种无上荣耀,同时还代表着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申请经费放行的难度减少。 这也不是说咱们有意拖慢研究的进度,一些原本好像和周围的文明完全不相关,特立独行的遗址遗物遗存它是不是在当时就不和周边文明接触呢? 能念出九九乘法表的人都会说不,比如被很多人说是外星文明的三星堆,或者红山文明,刚开始发现时和我们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文明不管是建筑还是文字,铸造风格等等差别一个天一个地。 但随着咱们考古研究水平增加,研究手段日新月异,这些谜团都会一一打破,正确来说,当发现一个看似单独的遗存,它可能就是另一个文明疑团的片段,我们称之为缺环,和历史上那地区和周边存在的文明相印证,称之为补环。 很多时候,这个新的发现,确实另一个遗留多年谜团的一环,这就不得不提到严文明考古年代区域划分方法,只要知道发觉出遗物的地点,然后判断出它的年代,大致上就可以知道这东西属于什么文化,然后顺着它的脉络下去就相当方便了…… 补环是一个相当有趣,但同时耗费人力物力还有时间相当长的过程,比如很多人都觉得降头是东南亚一带古老的巫术,但其实起源却在我们中土。 那个村子不大,隐蔽在深山老林中,当地人与外界基本没有来往,现在住户已经不到十几户人,是个快要消失的自然村,我之前给系里打工时路过一次,听说那村里的人都会下降头。 他们为什么会下降头?当时我就斯巴达了,因为听说这玩意是用来害人的,而我又是一个外人,这……这只是外人对降头的误解。 降头是原本发源于咱们中土西南茅山一带,后来传入暹族疆域,早期这种术之用做消灾治病,宫廷内斗时,一些人利用降头加害别人,所以给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没想到吧?谁都想不到那是茅山道术的一个分支。 马怀仁拉住我的肩膀还想说什么,我一把将他往后推,并把那钢索给扣在他身后,拼命地向他挥手让他撤退。 我估计其他小队已经遭遇不测,我不能浪费时间,就算眼前的是伏羲墓,我也炸给你看! 我给手表调了倒数,现在剩下的只有十九分钟,这里面包括安放好炸蛋和逃回防爆门后,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那不属于我的光环照耀在自己身上…… “汝有什么打算?”小曼身上泛起微微的金光,显然面对那数不清的冤鬼恶灵,她也不敢怠慢。 “有什么打算?”我撇了撇嘴,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放下炸蛋就走人啊!” “汝以为就这么简单么?”死小曼说。 “怎么说?”我问道。 “弄这阵法,在地下修建这种东西要下很大的决心,汝觉得他会没想到?”说着死小曼指了指我手中的背包。 之前我估计保护阵法的就是那次声波,一旦克服了这点,走到柱子边放下炸蛋就搞定,肖华的部署就是这样,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柱子里面的鬼魂。 小曼的意思是,王诩这个人智冠绝伦,一般人都能想到的办法,他会想不到,没有留后手? 这……这确实是个问题,可我还能怎办?原路返回么?如果我这样做,对得起为掩护我而慷慨断后的两兵兔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猴子是马,咱们上电锯瞧瞧!”豪气万丈的话,刚说出来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可当我走到八米处的时候,头顶的岩灯光柱照在那西夷铜柱上时,老实说我有点脚软。 只见那铜柱上无数个被烧焦或者腐烂,不成人形的人头,正在对着我张牙咧嘴地咆哮,那扭曲的模样似乎是受到了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如果出发前我有吃饭的话,我相信现在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最后这几米路,我走得小心翼翼,不时左右观察周围的状况,豪言壮语犹响在耳边,当迫在眉睫的时候却往往两回事……被迫上梁山的死宅的无奈,无人能懂。 “你、你感觉有啥异常不?”走到离那铜柱两米时,我问死小曼道。 死小曼在我身边飘了两圈,又坐到了我肩膀上,“说不清楚,感觉怪怪的……” 我笑出杠铃般的笑声,“你这感觉我常常有,特别是以前想向女孩子表白前都这样,别闹,小心戒备吧!” 话音刚落,我就拉开背包,把里面的炸蛋给拿了出来……可我萌比了,完全不懂怎么操作啊亲,看那形状和电线我觉得它是一个c字头那种炸蛋,可要怎么弄?总不能在上面点几下放地上就行了吧? 我着急地在背包里面翻找,想要看看有没有说明书之类,结果自然是失望,谁知道最后得有我这个外行中的外行来操作? 但我还是知道这东西相对比较稳定,不怕撞击,索性把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发现有两个绿色的东西,比较大我目测河一笔记本电脑差不多大小,另一个像老式大哥大似的,这应该是遥控了吧? 然后我还找到了三根电线,就这三样东西了,我端起来打量着它们,马上就明白了这玩意怎么整…… 第八十五章 把朕当狗狗耍! 三条电线分别是红黄绿蛇,那大哥大上面也有三个口,颜色和电线相呼应,而那大哥大上面有个好像定时似的转盘。 我将三根电线都接在那炸蛋上,然后撕掉了它后面的胶,往那柱子上帖的时候,发现很难下手……上面都布满了人头,它们都冲我龇牙咧嘴,好像要咬死我似的。 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肖华的脑筋,这梯恩梯很稳定,甚至用来作燃料,或者当排球打也不会爆,必须得用雷棺,所以这次声波也不会引发它。 我掂量了一下那炸蛋的重量,心想放人家脸上倒也不礼貌,我就放地上好了……梯恩梯威力很大,但要走多远才能不被波及,我能有概念就有鬼了,呸,眼前那些鬼不算呀! 我拿着那三根和大哥大接上,然后拧到了转盘度数的最后面,以此类推,我将剩下的那两个梯恩梯如法炮制,完事后看看手表,正好整下九分钟。 “公主陛下,我有事想问,”我举手提问,态度诚恳如同一小学生。 “允许汝问,”小曼神情相当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傲娇不改。 “这东西的威力相当大,一栋楼都可以炸塌,我这灵力护罩能防住吗?”能防住的话,我出去就可以吹牛了。 “不能,”死小曼说,“但也死不了就是了。” 我为之一惊,阿西吧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去你全家的,心念电转我马上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那巨大的黑暗和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晕头转向,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逃,逃呀! 突然,我感觉脚底一滑,整个人摔了个恶狗抢哔……啊呸,我一定是急疯了才会这样说自己。 临阵摔倒这种套路很老,我估计一定时剧情需要,如果我检查脚下,一定看到一些杂物,比如尸体的脚或者手绊倒了我,以增加紧迫感……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绊倒我的,确实那该死的笨蛋公主! “干哈呢?我死了,就没人帮你找回肉身了呀!”我要疯了,这坑爹货一定是上天安排来整死我的,她根本就不是要找特么的肉身,她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体,她要弄死我,借尸还魂! “本公主允许汝逃走了么?”那死小曼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娇嗔道,“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小心了!” 小你全家个哈密瓜,丢雷螺母,现在最关键的是逃呀,你个笨蛋没常识我知道,但这炸蛋炸开了,又在这密闭空间,光那冲击波就能把人震死好吧? “别闹了,回去给你捶背松骨好不好?听话,乖啦求你了……”为了哄她走,我什么恶心话都能说出来。 “呆子!”丢下这句话,死小曼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她不动,我想跑都跑不了,我的身体就如同在跑步机上一样,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该死的聚魂瓶,将我们绑在那绝对的十米内,而这主动权往往,百分之九十九都在那死小曼身上,没办法谁叫她灵力比我强? “你别想不开呀,我上有老,下有未开封的……公主陛下,你别!”我努力思索,到底是那里得罪这笨蛋,让她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了? 难道是,我的表现?对了,一定是这样了,记得当晚在通道旁的房间里,苏碧发烧加上神志不清,失了一魄,使得她作出了很多我很想看又不敢想的事情……当时那死小曼看着我猪头样就生气了,她不只把我的耳朵拧成了麻花,还蒙住我的猪眼,给苏碧换上了新衣服。 这太不可思议了,想想她乃是秦老板的宝贝女儿,两千多年前那个强大秦国的公主,向来只有人侍候她,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嘴的生活,她竟然替别人换衣服,这……这还不算,就刚才还挖坑让我踩,将我那不要脸的话给录了下来,明摆着就是想破坏我和苏碧的好事,难道说……对了,她一定是想看到苏碧被骗时那哀伤的表情,看到天敌伤心她就开心,就她那恶趣味的个性来说,确实顺理成章没错。 “汝还看不出来么?”忽然,那死小曼说道,“悬门岭非西夷之地,为何会有西夷夜郎之物?” “我只知道,我们剩下的只有不到四分钟了,”我特意把‘我们’两字说的很重,希望能让她听懂我和她是一体的,谁少了谁也活不了。 “夜郎历代君主都相当聪明,手握十万雄兵却从不挑衅中原诸国,”死小曼悠悠地说着,仿佛那就要炸的蛋和她无关一样,“他们夜郎人在西夷过着稳定的农耕生活,对青铜冶炼有着与别不同的研究,这十二个青铜柱,大概才是金人机关本来的面貌……” 笨蛋公主的话,忽然惹起了我的疑问,“你的话很新鲜,你一定没听过夜郎自大吧?这成语是形容一个人不自量力的,你却告诉我,夜郎历代君主很克制,从不惹中原各国,你没坑我吧?” “本公主何须骗汝!” “呵呵……”当时我不知道,直到后来我查了很多书才算直到,基本上小曼的话是对的,这夜郎国除了最后一任君主脑残想不开,导致灭顶之外,历任君主都和中原王朝相处的不错,甚至在一些大是大非前,都站在中原王朝这边。 “你说这青铜柱是来自夜郎……你是说,这王诩是夜郎人?” 死小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机会很大,但也不排除他请了夜郎国的工匠,本公主只是奇怪,易魂之术只是夜郎国祭祀才会懂得运用之秘术,一般不为外人所知晓,他如果不是夜郎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究竟想怎样?”看着手表的时间在飞快地减少,我已经要哭出来了,这货的固执超出我的想象没错,问题是她到底在等什么,别告诉我是想试试正面刚梯恩梯! 看着手表身上跳动的时间,我额头上的汗如同瀑布般流了下来,已经进入一分钟倒计时了,我着急到了极点,这时候要是往回跑,恐怕最多也就能跑五分之一路程,说什么都躲不开了…… “有幸陪本公主看烟花,是汝几生修来的福分,”这时候,那笨蛋公主飘回到我的肩膀,她坐下来笑嘻嘻地道,“希望那烟花不要令本公主失望……” 神他么竟然有人将梯恩梯当成烟花的,我也是醉了,当然她也不是人,但她的任性却让我如堕冰窖……永别了家中两老,永别了我的女神苏碧,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那四分五裂的一刻! 冲天的火光,震耳要聋的巨响,将人撕成碎片的冲击波在我的脑海闪过,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然而却忽然发现,那万顷碎石沙砾在我的面前自动分开,强大的气流在我身边划过,我却没事的人一样丝毫无损! 我转头看向死小曼,她正对着我笑盈盈地眯着眼……好近,此时她那张漂亮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下凡仙女的脸让我有点心乱如麻,如果不是碰不到她,我一定大概可能就亲过去了。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吓唬我吗?”说不生气那绝对是骗人,老子所有惊恐,恐慌的表情都做足了,最后你特么却告诉我用灵力放了屏障,一点事都木有,那刚才做那么多表情是怎样,我是神经病吗? “汝老不听本公主话,得到本公主允许了么?”死小曼一把……不对是双手捏住了我的脸,晃来晃去,晃得老子头晕。 我特么啥时候不听你话了?话说为嘛我要听你话来着?难道说上厕所还得你同意不成?朕乃是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朕有樽盐的! “还敢不听么?” “不敢……” “当真?” “不假!” “那好,”死小曼满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对我下命令道,“左手递过来,” “干哈子呢?”我一脸萌比地把左手递到了死小曼面前。 “右手,”死小曼道。 “这几个意思呀?”我把右手递给她,满脑袋都是问号。 “趴下。” 难道她在教我什么不得了的功夫?对了,她就这样,逼我修炼从来不看时间地点的,于是我果断趴下。 “打滚。” 我照着她的话,往左边滚了三圈,觉得不够又往右边滚了两圈……这是什么招式呀?就不能哔格高一点,潇洒一点么? “好好,莫文汝真乖,哦呵呵呵!”那死小曼傲娇的笑声震得我耳朵都要掉下来了,这违和感什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啦,等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本公主回去允许汝吃骨头吧!”说完那笨蛋公主就从我的肩膀上飘了出去,她手一挥,一股巨风把弥漫的尘土给吹散了。 等等,骨头?怪不得刚才感觉那里不对了,你他么竟敢耍朕,可恶,好恨呐,阿西吧你个死小曼竟然当朕狗狗耍?饶不了你! 我气哼哼地上前正要找那笨蛋公主聊聊人生,没想到那原本被困在铜柱你的冤魂野鬼却全都跑了出来,它们呼吼着往我这边飞来…… 第八十六章 聚魂收鬼 普通人大概已经吓得转身就跑了吧,但我莫文是普通人吗?显然不是,所以我没有跑,而是脚软得坐倒在地,阿西吧……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那机关破了,那危机不是会消失吗,怎么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凶险? “它们穿不过本公主的屏障,”死小曼对那如同瀑布般涌来的恶灵视若无地,事实上它们还真就在离我一米外绕道而飞了。 可是它们的模样好恐怖也,个个都像被杨脚臭电过,又被陶脚臭念过咒一样,总之就是各种惨不容睹,我问那死小曼道,“那机关算是破了吗?” “没错,一切尽在本公主掌握中,哦呵呵呵!”死小曼的娇笑让我松了一下口气,“快,允许汝夸奖本公主!” “那致命的次声波也失效了吧?”得到死小曼的肯定后,我赶紧摆出自认为最真诚的表情,道:“咱们聪明伶俐,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小曼陛下好厉害呀,我佩服死了!” “哼……”死小曼特意飘到我面前,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将我没反应又哼了几下。 这……这是几个意思?我刚才称赞她的态度老正经了,用词也挑最好,最合适的,我相信听到这种词的女生,没有一个不害羞的,可她为嘛好像还不满意的样子嘞? “就这样?”那笨蛋公主看我发呆,相当不满地对着手指头,那模样可爱至极,看得我呆上加呆。 “公主陛下的美丽、可爱、漂亮人所共知,我十分赞同这一点,”话虽如此,但看她还鱼求不满的样子,明显不够,又根据她那性子……我明白了! “说吧,朕赐你什么好吃的?” “天庭刷刷锅!” 阿西吧,我要吐血了,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被她勒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到这货竟然狮子开大口得那么大……这天庭刷刷锅也就是火锅的一种,在咱们万锦市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为嘛那么说呢? 据说有个土豪在那里刷了一顿,第二天连房子卖了都不够付钱,更神奇的是,这间标准的黑店竟然还在正常营业,也算奇葩了吧? “公主陛下想吃火锅没问题,我请就是了,但能不能换一家?这家是黑店……”我成功说服死小曼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成功率在十分之九左右……别想错了,成功为一成,失败为九成。 所以我的意见果断被那傲娇货给无视了,尼玛叉坑爹啊这是!我这种钱包里不超过两张红的人该怎么办?这要能活着回去,那岂不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么? 我问那些鬼魂都投胎去了么?死小曼摇了摇头,说它们生前受过难以想象的对待,死后灵魂就被封印在这十二铜柱里面,进不了五行轮回之中,本身的怨气也就日久年深,它们想在大概是去泄愤…… 我呆了一下,泄愤?对谁……别告诉我说是向活着的人泄愤呀?死小曼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一样。 我却站不住了,尼玛这洞外面还有很多人呀,他们可是最可爱的兵兔,你怎么能…… “马上想想,一定有什么办法吧?”我真特么急了,尽管我进来涉险多少也是被逼啦,但事实上我对一般兵兔是相当有好感的,那年我还小,咱们那疙瘩村里地震,所有进出的路都断了,就在乡亲们绝望之际,兵兔们排除万难进来救援……随着科技发达,那份赤子之心也并未失去。 死小曼摇了摇头,“数量太多了,就算把青铜柱修复,已经跑了的,也收不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该死!”我扔掉防护服,拼命往回跑,边跑我边喊危险,马上撤退呀! “没用,谁也跑不掉,”死小曼看我因为焦急而变得扭曲的脸,难得也严肃起来,“他们值得救吗?” “值得!”我果断点头,虽然里面可能有些像肖华这样的小人,但其他人是无辜的。 那笨蛋公主叹了口气,指了指我戴在脖子上的聚魂瓶,让我举起来跟她念,“公主陛下美美哒,小瓶瓶乖乖听令……” 骂了个吹吹,这算哪门子咒语呀,能别这么羞耻么……话是如此,但为了防爆门外的兵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公主陛下美美哒,小瓶瓶乖乖听令……给我把鬼魂全收进去!” 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话音刚落那充斥空中的冤魂厉鬼全特么给吸到了聚魂瓶里面,我不由得咽了一把口水,尼玛叉里面全都是这些东西,我还得戴在脖子上,我觉得晚上会睡不着觉呀! 睡不着觉我就会很烦躁,烦躁了我就会乱说话,这一定会惹那笨蛋公主不高兴,说到底最后还不是我遭殃么? 话说死小曼这次表现得相当大度,那聚魂瓶一直被她当作闺房,一个生丽质自认可爱无敌的女孩肯和那些丑陋的冤魂厉鬼待着,我还能说什么? 那时候还不知道放出万千冤魂代表什么,后来知道的我掉下了悔恨的口水,往往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可能引发想象不到的意外,我还是太年轻了…… 死小曼表示反正以后得添些家具,收了这些丑鬼就当电池用吧,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你究竟当那些怨鬼恶灵是什么?电池?动力? 我很难想象那成千上万只恶鬼在一个圈里不停地跑,这一切只是为了给死小曼的平板电脑充电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竟然开始同情起那些恶鬼来。 “好了,咱们走吧,”我转身意气阑珊地叹了口气,根据肖华的交代,只要再走几百米,看看那阵法中间的窟窿是什么回事,这悬门岭的事情就算完了。 我拆掉防护服头顶上的岩灯戴在头上,再去看那其他的铜柱,发现上面的人头像是枯萎了的花一样,慢慢在剥落,里面的内容已经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层青色的铜锈,虽然看不清柱子最高处是否有蛇头的雕刻,但从它生面布满的蛇鳞状刻划来看,马怀仁的推测多少是对了。 但如果马怀仁的推测正确,那王祤弄这东西干嘛?死小曼推测是用万鬼之魂寄生其间,作为阵法的动力。 事实上,从破坏了三根柱子,使得次声波失去作用的效果来看,她的分析也有道理。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为别的,正因为那王诩就是传说中智冠绝伦的鬼谷子呐,他那样聪明绝顶的人一定是秃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想法绝不会那么简单。 而他又是生于战国那种乱世,所思所想必定会比别人多考虑很多步,想想他都教出了什么徒弟来?每一个都是左右战国局面的智者,他们那种人每走一步,都会算好别人会怎么走,自己又怎么应对,一般来说预知一百步是军师级别,诸葛亮也就一百五十步,鬼谷子你觉得会多算多少步? “你觉得前面还有什么陷阱吗?”我不禁绷紧了神经,心想还剩下一点点大概十左右的灵力,必要时能保命吗?这要是那笨蛋公主开个小差,老子不是小命危已? 然而,那笨蛋公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了一件让我非常困惑的事,她说感觉她爹还没死。 怎么可能!我知道你孝顺,可你爹确实已经挂东南枝两千多年了,历史剧你自己也看过,千度也没少给你翻,现在你跟我说这个? “你爹就在西安骊山脚下待着呢,这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不容乱想,你就……”我知道说人家亲爹确实挂了很残忍,何况是对一个美女这么说,那效果更加残忍,但我还能附和她说秦老板没死?这不可能嘛…… “不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知为何,死小曼这次相当坚持,甚至嘟起嘴来扯我耳朵,边扯还边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挖开我爹爹的陵墓看看?” “这个问题嘛……”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别的什么科技保护手段还未达到无损标准,不可以挖的原因,对死小曼这种大脑豆花,小脑积水,没常识的货说了她也不懂,我只能挑她可能懂的部分给她解释。 秦老板皇陵分成地上的坟和地下的地宫两大部分,如果要挖皇陵,那么首先就要知道一个答案,秦始皇陵的封土,也就是上面的坟到底是多大规模。 在汉书武王列传上面提到,其高五十丈,周回五里有余,秦时的一尺大约是现代的二十三厘米,五十丈也就是大概一百一十五厘米,秦时的一里大概也就是四百一十四米,五里就是两千零七十米,这个数据根据测量差距不算太大,大概就是秦皇陵当初的规模。 可是到现在经过了两千多年的自然侵蚀和人为破坏,现存的封土肯定比原来的封土缩小了不少,前几年兵马俑考古队为了了解原来封土堆积的大小特地进行过钻探。 第八十七章 你爹的陵挖不得 发现原来封土的基础部分是近似方形,周长与汉书当中的数据相接近,大概就是两千多米。 知道了它的长宽数据,考古同行们在发掘前首相就应该建造一个跨度不小于五百米的保护大棚,咱们多少都应该见过,发掘这些古代遗迹的时候要建造一个棚子来保护它们,如果不能建造跨度五百米的棚子,那么想当然的挖掘秦陵就是不可能的。 众所周知,秦陵的结构是由地表下的地宫和地表上的坟一块构成的,我们最关注首先是放有随葬宝物的地宫。 如果要挖开地宫,那就得先挖掉地上的坟,如果挖掉坟那既不能用炸药炸,还不能用推土机推,更不能用挖掘机掏……也就是说,不能快挖只能慢挖,否则挖坏了文物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么慢慢的,一点点挖那就需要漫长得难以想象的挖掘时间,那得历经春夏秋冬,就需要避风遮雨,就得像挖兵马俑坑那样先搭一个棚子,这样既有利于挖掘又可以保护出土文物,否者即便人能够冒着雨,顶着雪露天工作,可挖出的地宫那能禁得起这样折腾? 这么多年了,当然也有不少人提出解决方案,把大棚子搭得小点,能不能在封土上,也就是在坟上立几根柱子来支撑呢? 这样缩小技术上无法解决的这个不能建造大跨度棚子的问题,这个答案也是否定的,如果把柱子立在坟上,那柱子下面额这块土又该怎么挖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立柱子,那地宫挖出来以后到处都立着柱子,地宫完整的平面又要如何保证呢? 更何况,现有的坟地下面的土质状况能不能支撑起这样的柱子,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敢肯定,所以这就一定要建造一个跨度五百米以上的棚子。 那现在世界上有没有百米跨度的房子呢?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单看跨度超过五百米的桥梁却也不在少数,比如卢浦大桥就有五百五十米,朝天门大桥也有五百五十二米,这些数据都表明现代的技术已经具备了建造大跨度桥梁的能力。 “那为什么不挖呢?”死小曼的话一点都不像秦老板的女儿会说的,这让我略凌乱,作为女儿的她问我为啥不挖她爹的祖坟? 我说如果挖掉了秦陵地宫上面的坟,那么会产生最直接的问题就是你爹的皇陵地面的景观就会消失了,如果秦老板的皇陵没有了坟堆,那可以说就破坏了皇陵的完整,人们就无法再看到完整的景物了。 毕竟陵墓在修建的时候,只考虑怎么把墓给建结实,是不想让后人再挖开陵墓的。 “既然直接挖会破坏景观,在上面造棚子又有难度,那不如在陵墓上直接找墓门往下挖一个洞,一直挖,挖到地宫那不就得了么?” 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可行,但是咱们得考虑……地宫在哪儿呢?它又有多深呢?考古检测的确也发现了,秦陵的地宫应该是位于坟堆顶排的下面,距离地面大概有三十五米,大小相当于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在史书汉灸仪中也有一段关于秦陵地宫深度的字句,大概意思是说,在公元前二百一十年,丞相李斯向秦老板报告说,带了七十二万人修筑骊山陵墓已经挖得很深了,好像都挖到了地底。 秦老板听了以后,下令说在旁行三百丈乃止,抛开旁行三百丈这句话的真假不说,就算地宫真的有三十五米深,那么这么深的地宫,咱们工人又该怎么上下呢?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仔细一想,其实很难解决……那可是相当于十五层楼的高度,这样的深度如果地宫四周的墙是石头的,或者土石混合的那还算牢固还算不错,可如果像兵马俑坑那样只是木墙和土墙,拿在三十五米深的地下会不会造成塌方谁也说不准。 退一步说,如果咱们给人为地给这些墙加固,那不就等于人为地改变了地宫原来的样子吗?甚至我们连材质都给改变了。 另外兵马俑坑离地表只有三到五米左右,在旁边还围上了围栏,不用下去也能够看得很清楚,可是你想想看那地宫的深度可是兵马俑的十倍以上,如果在地宫上面围个围栏不让下去,难道要人们用望远镜往地宫下看吗? 可如果建造一条下去的通道,那岂不是又破坏了地宫内部的结构吗?所以这个问题也不好解决,说白了就是一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老虎的问题,如果不破坏地宫墙壁,那咱们根本就无法挖掘,参观的人也无法游览。 如果不计算时间成本,也不考虑地宫实际的埋葬情况,更不考虑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只算发掘面积的话,可以先跟其它数据做个对比。 比如说陕西秦景公一号大墓,是咱们中土发掘最大的先秦墓葬,它总的面积是五千三百四十三平方米,而秦老板陵需要挖掘面积有二十五万平方米,是前面那个秦景公的五十倍。 秦景公那墓是七六年发现的,往后十年才算清理完成,没错你没听错我也没讲错,特么的整整挖了十年,想想看十年时间都在那个坑里面挖,还得做数据,做简报,整整十年呀,能让一个人疯掉的……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也许有些像我这样的人会觉得梦寐以求,怎么说呢?出野外虽然风餐露宿,虽然挺辛苦的,但有一样是我非常乐意的,那就是补助! 虽然说补助不多,但十年,加上工资再算算现在的物价,那也算不少的一笔了,更重要的是,这工作稳定得一擦,碰个这种级别的墓基本上你就不用愁了,当然女朋友什么的也表想了,多少考古人单身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另一半受不了这种生离,说多了都是泪呐…… 反正算下来的话,这秦老板的陵墓就得挖四百到五百年了?再看那兵马俑坑的总面积,两万零七百八十平方米,深度三到五米,这地儿陆陆续续地挖了三十年,这也就仅仅挖出了总面积的五分之一多,一共挖了四千多平方米而已。 而秦陵的面积是兵马俑已经挖掘面积的五十多倍数,这么算的话,至少得挖三十乘五十,等于一千五百年,这还是在不计算深度的前提下。 再换一个简单的算法,如果不管坟的立方面积,不计深度只算秦陵的地宫面积,东西一百七十米乘南北一百七十米,大概等于两万五千平方米,那它就是秦公大墓面积的四倍多,得挖四十年,是兵马俑坑实际面积的五十倍多要挖一百五十年。 从这几个数据上来看,要挖秦老板的陵的时间怎么想都难以想象的,前几年有个经济学家忘记了叫什么名字来着的,他说只要一挖开秦老板的陵,马上就出来几百个亿的经济效益。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上百年的挖掘成本,估计他没算进去。 这秦陵的总面积是五十多平方公里,已经经过详细勘探的部分仅仅是总面积的十分之一。 陵园中心部分面积大概是二平方公里,对其地下埋藏情况比较清楚的部分也只是占了这个中心区的三分之一而已。 另外在陵园外发现的五百多座各种各样的坑葬和各种墓葬,以及数百万平方米的宫殿建筑遗址,基本上都没有进行正式挖掘。 兵马俑的考古队自组建以来,已经经历了两代人,老考古人大多已经退休,有的甚至已经不在人世。 已经退休的考古首任队长袁老说过,兵马俑和秦始皇陵的考古工作仍然任重道远,考古任务十分艰巨,需要几代人几百年坚持不懈的努力。 我觉得他这翻话非常靠谱,说的也是实情,总之尽管有关这些数据的说法很多,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可行的结论,但不管怎么说吧,挖掘秦陵必然是咱们凡人无法想象的漫长过程。 再就是成本,毫无疑问投资立项,挖掘秦陵这样大规模的陵墓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将是空前巨大的,假如没有充足的经费支持,缺口太大后续不足,那么发掘工作根本无法启动也更难以维系。 现如今咱们中土平底建起一座博物馆,不包括土地和搬迁按现在的造价至少也得上亿,这还是被人笑话的低廉价格,至于造价高于三亿的现在也早就不稀奇了,前几年苏州博物馆请老贝设计,建筑面积只相当于秦陵面积的十分之一左右,总投资就高达三点五个亿。 再比如汶川那个地震博物馆,光预算就得二十三个亿……那挖秦陵要多少钱来着?挖好了以后,建造秦陵博物馆又得花多少钱?弄好了博物馆吧,你还得维护吧?那这个维护成本又该多少钱呢? 不用恐怕,这绝对已经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了,至于人力和物力方面那就是更难以预计了。 记得当年三峡工程文物抢救最紧张的关头, 第八十八章 会呼吸的棺椁 曾经有来自全中土各地的几百支考古队伍同时作业,就这样还干了十多年,也只是抢救出了淹没区十分之一左右的主要文物。 而秦陵考古,是凭借陕西单干还是募集全中土甚至全世界的考古人员,这目前都不好说。加上这几百上千乃至上万人的考古规模,即便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这些也是个难以想象的数目。 现在的秦陵遗址公园,当然也是咱们中土的重点工程,投资五亿多,占地五十多平方公里范围,相当于七八十个故宫,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城市的规模了。 当年三峡的成果之一,是成立了重庆直辖市,那未来如果秦陵动工的结果会不会出个西安或者咸阳直辖市呢? 在就是秦老板的陵是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国际著名遗址,这就是说不是咱们要发掘就能动手,别人会不会干预?怎么个干预?谁都不知道。 即便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人家最后同意了,那会不会也像当年埃及修阿斯旺水坝一样,他们发起了拯救遗址的全蓝星行动那样,先后组织了二十二个郭嘉参与进来,从六零年开始整整干了二十年,如果真的国际化了,那外国的挖掘是不是和咱们现有的发掘标准有冲突呢? 比如他们非要一点一点地挖,一寸一寸地往下速度奇慢无比,规矩繁杂无比……那得挖到那年那月呢? 当年三峡抢救挖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歪果仁想参加或者投资进来,有的郭嘉大头甚至还亲自到中土来说情,还好咱们兔子们多快好省地干完了,否则这些歪果仁参合进来,强调科学挖掘,弄个手铲竹签慢慢地干,连个草根也得研究半天,那三峡大坝什么时候才能蓄水剪彩,那就玄乎了。 所以说以史为鉴,挖掘秦陵不但是科学考古的问题,还有可能涉及到全蓝星的问题,这就不是这笨蛋公主,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了。 其实说七道八,归根结底,咱们这一代的考古人是把秦陵这样的地下坟墓都给挖完,还是留给各方面都会超过咱们的子孙去做……这是感性与理性的较量,是本位与全局的抗衡,是业绩与蒸迹的对决。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秦老板那陵挖掘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什么时候挖,怎么挖,谁来挖,这些问题说不清理不明。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打消死小曼的念头,她的没常识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要挟朕动手……这事可大可超级大,不管怎么着都是死路一条呀! 如果说成这样都不能打消她那匪夷所思的念头,那事情就……没办法,本来想说人死了两千多年连骨头渣子都没影了,可死小曼你怎么解释?合着她本身的存在就完美地反驳了这个解释。 “想想你爹多么霸气侧漏的人,要他还活着,你觉得他会怎样?”我已经自暴自弃,选择了胡说八道,当然表面上还得一本正经。 “环宇归一,”笨蛋公主颔首,认真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所有人都是秦民……” 我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闷了一口,“你霸占我的平板电脑也有段时间了,事实如何不用我多说,你懂得……”边说我边往前走,本来就不到百米的距离,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好远,不应该呀…… 百来米路,慢出新境界也就五分钟能解决的距离,可为嘛好像走不到头,不,广场中心的那个深坑根本就好像从被拉近距离过。 “那,本公主允许汝,”死小曼轻轻地扯着我的耳朵,将我的脑袋转到她的面前。 “啥?现在不是……” “陪本公主征服世界!” 这中二病满满的台词是什么回事?就你还征服世界?公主陛下你的脑子发霉太久了还是怎样,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吗?大言不惭得乱七八糟了好不好! 就咱住那疙瘩没我带着,你丫都能迷路,再说你讲这种话时,能不能发下那包辣条?一点都不靠谱啊亲! “不愧是秦老板的女儿,”当然心理话我是不会乱说的,毕竟我的耳朵在她手上呢,“但我很忙你也是知道的,天庭刷刷锅和征服世界只能选一个,你怎么选?”阿西吧以前老是被逼二选一,现在我要逆袭了,好歹让我报复一下! “两个都选!” “不行,只能选一个。” “那,那就……只好选天庭刷刷锅咯,”那笨蛋公主捉住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说,“征服世界什么的就先缓缓吧……” 我激动地留下了欣慰的口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竟然几句话间就拯救了几十亿的生命,我太特么伟大了,麦当当肯打鸡乃们还不赶紧弄个消费无上限的卡片给我! “话说,公主陛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望了望周边的环境,“走了这么久,好像都没动过,鬼打墙一样。” “汝怕了么?”对眼前的异状死小曼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反过来挑衅我。 “怕,我当然怕了,还未带你回老家,还未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当然怕了……”你觉得我敢跟死小曼说这样的话?图样!事实上,我说的是,“怕,怕死了就不能替你找回身体复活什么的……” “放心吧,有本公主罩着,汝就命硬得很……”死小曼说着就抬起左手,虚空一扫,只见一层雾气凭空出现,然后就被她给扫没了。 她跟我说,这都是阴气的掩眼法,我说怎么走了那么久都还没走到头呢,原来这里面还藏着门道呢,这广场里面显然不只有十二铜柱一个机关。 再往前走,这次确实不一样,那中心的大洞以肉眼看得出的速度在接近中,想着就要完成任务,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停!”忽然死小曼扯住了我的耳朵,满脸严肃地直视着前面。 “干嘛?”我痛得龇牙咧嘴,心想你这货干嘛不直接说吁呢?当老子是坐骑还是怎地? “汝的眼睛只是摆设吗?”死小曼气鼓鼓地指着前面说,“看不见前面有个棺材啊?” 我用岩灯照了照前面,空空如也,那里有什么棺材?正想回头吐槽她脑积水,那她却一把坐在我的肩膀上吐了吐舌头,“哎呀,忘了忘了……” 就在这时候我再往前看去,果然就看见了一个棺材,等等,我说的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棺材! 想我莫文乃西北大考古系纯纯的考古男,这几年出野外也没少刨过坑,棺材这玩意比自然见过不少,就算是整个是阴沉木,金丝楠木做的棺材也不能让我觉得奇怪,我特么连人鱼铜棺都见过了,到我这种程度大概也就外星人的棺材能让我惊动一下了。 然而,眼前这个棺材确实很怪,我觉得可以用闻所未闻来形容它都不为过……那棺材样式很普通,然而奇就奇在它的棺椁板,那东西正在一开一合地跳动着,仿佛人的呼吸,又仿佛有生命一般,这就很诡异了!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觉得不够又后退了三步,“怎么回事,它竟然……成精了么?” “这十二铜人阵法本身关押着成千上万的冤魂,”死小曼说,“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补充新的牺牲者,冤魂死灵本身就带有阴气,恐怕王诩在用阴气养着那里面的东西,做守卫之用……” 啥玩意?这意思是说,让那棺材显得怪异无比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里面的东西?难不成里面有千年不腐的粽子?等等,我的黑驴蹄子呢? 说着我就去翻背包,可刚碰到背包的那一刻我就放弃了……现在因为咱们中土人对阿胶的需求飞涨,导致黑驴供不应求,价格一路疯长,这就导致了黑驴串种严重,正儿八经的黑驴蹄子现在可是打着探照灯也找不着,不信你马云是试试看,寄过来的九成都会掉色,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粽子什么的你能对付吧?”我问得战战兢兢,但心里还是倾向于能的,毕竟这笨蛋公主就像站在怪物链的顶端,凹凸曼来了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掐头去尾就能吃掉,鸡肉味咯嘣脆而已! “这个嘛……”啥回事,那至高无上的公主陛下竟然皱起了眉头,好看是好看啦,但这时候这个表情让我十分蛋疼啊好不好! “这棺材看着诡异,你也没把握的话,我看不如就当没看见得了,咱们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果它是王诩的棺材,”死小曼摇了摇头,“汝不想得到那宝物?” “考古不怀古,”我叹了口气说,“谁叫咱是考古系的学生呢,这准则我还是得遵守的……”事实上就算你拿到了又如何?外面都被兔子们站满了,你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不,我怎么这么笨?咱有聚魂瓶呢,只要往里面一放,这不就嘿嘿了么?朕真特么聪明! 第八十九章 我命休矣? “浪费这么多时间到这里来,最后一无所得,这可不是本公主的风格,”笨蛋公主望了望那棺椁又望了望我,“当然,好玩才是最重要的了,哦呵呵呵!” “你,你别乱来呀!”不知为何我竟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衣服,这货‘哦呵呵呵’地笑时,一定没好事,那脑子里一定在想什么缺德的事! “哎呀,汝不是标榜自己是纯纯的考古男么?”死小曼勾住了我的下巴,从未有过一刻,她的脸和我脸贴得那么近,近看也是那么漂亮,真他么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可这美人却给我下饵,“待会打开棺盖后,立即退回来,然后……” “等等,你还来劲了?让我去开?”我果断表示拒绝,“公主陛下灵力高强,宇宙无敌了都,你只要动动手指头,那不就开了么,多省事对不对?” “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汝好意思么?”阿西吧,死小曼竟然跟我卖起萌了,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朕不淡定呀,我特么感觉自己都要凌乱了,她还在给我下套,“再说了,作为本公子的重臣,汝就不能独当一面一下?” “当然,为你死为你忙是我的本分……给我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摇头摆手如同台风过境,我果然还是图样了,被漂亮妹子楚楚可怜一下就晕头转向,危险陷阱都看不见了! “没事啦,实验是验证理论的唯一基础嘛,”说着那死小曼用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本公主帮汝恢复灵力,汝就勇敢地上吧!” 我感觉额头上传来一股暖暖的气流,周身舒服,那气流在我身体里面打了个转,聚集在我的丹田气海里面,疲倦全消,那感觉就像新生了一样……力量,我感觉力量涌上来了,刹那间我有种气吞天下的感觉! “粽子,给朕滚出来吧,朕正手痒呢!”我肆意地笑着,目空一切地睥睨着眼前那古怪的棺材,仿佛只要一动手,它就会在我强大的灵力之下四分五裂…… “喂喂喂,九十一的灵力就让汝得意成那样?汝是不是喝了什么假酒呀?”死小曼适时让泼了我一头冷水。 “你特么在耍我?”这几个字我几乎在牙缝里挤出来的,刚才那澎湃的力量完全只是我的错觉,你特么这九十一灵力能干毛呀? “这不是很有趣么?”说着那该死的笨蛋公主手指一摆,我整个人被凌空推到了棺材边,好在我的手缩得快,不然就被那开合的棺材板给压扁了。 可就在我庆幸的时候,那棺材板的缝隙中,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我忙擦了下眼睛,尼玛叉吓死老子了,只见一只黑色干枯的手一把将棺椁板给推飞,这只手搭在棺材边。 这尼玛不用我开馆,棺材里面的东西自己就想走出来了,我虎躯一震,不禁后退了一步,粽子有毒的吧?被咬到或者碰到的人也会变成粽子的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声音从棺材里面直立了起来,没错是直立,像是被起重机吊着一头拉起来一样,这完全超乎物理常识的景象让我再次怀疑这个世界…… “超级可爱的公主陛下,你确定我能打过它呀?”如果死小曼有实体,不用怀义我已经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顺便……咳咳,那一刻我是绝望的。 “呐,”笨蛋公主抬起我的手,说,“汝将灵气运送到手中,凝聚成剑的样子,试试看。” 之前我一直需要她牵引才能从气海牵引灵气道四肢,但这一次却自己完成了,看着自己的右手冒出了淡淡的光芒来,辣种感觉真特么震撼,只是:“呃……为嘛我的剑是弯的呢?” 噗的一声,死小曼捂住嘴,拼命忍住笑,“别怂,勇敢点,相信自己!” 我擦嘞,难道这灵剑还是映照我内心的呀?要是我想着别的,比如歪歪苏碧或者死小曼的事情,那它岂不是…… “这是什么?”死小曼望着我幻化出的灵剑啧啧称奇,“为什么它是钝的,而且还是圆形?真奇怪……” 求你别问了,这坑爹的灵剑为嘛会变成这样,我肯定一定确定是不会告诉你的! 就在此时在我头顶岩灯的映照下,很清楚地看见,一个身穿古代战甲,带着头盔,那脸上还带着面具的僵尸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它是直接踢碎棺材板出来的! 这具僵尸的身材相当不矮,我估计超过一米八,它面具里面忽然燃起了两点红光,那气势如同将我当成猎物一样。 看着自己手中那把不争气的灵剑,我闭上眼睛大喝了一声,“幻影激光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中的剑……它竟然有模有样了擦! 我试着挥了几下,没有风声,但光影效果确实和天行者差不多,分别只有人家有剑柄,而我的剑柄就是手! “这砍上去,应该削铁如泥吧?”信心涌上来了,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笑,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都是被人家追着打,从未试过势均力敌或者虐人,我怪笑着向前踏出一步,心想是用九头龙闪还是牙突解决它好呢? 或者砍掉它的双脚,让它在地上爬,然后在慢慢虐它……不管哪个,对我来说都相当有趣,没想到我也可以牛一把,可惜苏碧和张君罄都不在,不然我这英勇的表现必定博得她们不少芳心,甚至对我,嘿嘿嘿…… 然而,那具向我走来的僵尸却忽然亮出了一把东西来,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一把骨刀? 我愣了一下,再看去,果然是一把用骨头做成的刀,从结构上看,应该是脊椎骨,刚才还看不见它手上有东西的,难不成它是从自己背脊上取出来的吗? “你觉得现在教我剑法,能来得及吗?”我不淡定了,又后退了一步。 “本公主以前不是教过汝么?”死小曼奇道。 “啥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我是真没记住,女鬼那次打完过了那么久,我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学霸,谁特么记得住呀! “哼,当本公主的话耳边风了么!” “哪能呀,我只是记不住……”眼看那僵尸已经走到面前了,而那傲娇货显然在生我的气,我不能坐视被砍呀……于是我果断从背包里面拿出了手枪来,这还是临出发前我求肖华发给我的,没有兵器就是不舒坦。 举起手枪我就对着那僵尸打了过去,子弹噼里啪啦打在它的面具和头盔上,竟然……竟然没能打穿?我勒个去,这头盔和面具都用什么材质的呀,两千多年前的东西,竟然手枪子弹打不透? 我很后悔没把阿卡四十七带进来,但话说回来那种后坐力那么大的步枪,让我打也很难打得中。 一弹夹全打光了,可子弹奈何不了它,那傲娇货又不帮忙,我能有啥办法?从未有过一刻,我是如此渴望阳光,僵尸是阴气聚集而生之物,是它的克星,可在这暗无天日的悬门洞下,那里能有阳光呢? 别说什么糯米了,我压根就没想到那些,一来是对强悍的死小曼有信心,二来几乎所有钱都被她挪去买零食了,宝宝苦但是宝宝不说…… 我默默地换上新弹夹,开动那很久都没运转过的小脑袋,这得怎么办呀? 我望着它那该死的头盔发呆,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它为毛戴着头盔了?别告诉我它是怕自己长得丑吓到人,所以才戴上,这太无聊……所以说,这就是解决它的重点吗? 可是,子弹也打不穿那头盔,难道要我靠近它,然后找机会挑了它头盔或者面具,然后上子弹?可它又不是生化僵尸,难不保打烂它脑袋就能消灭它呀! 忽然一阵劲风吹来,那僵尸竟然向我扑来的同时砍出了拿可怕的骨刀……阿西吧,这货是僵尸?刚才距离起码还有五米,这一个踏步就到了我面前,这种级别的对手我真打得过么? 想是这样想,但在危机一刻,我果断弯腰闪过了它这一击,由于不用担心剑脱手,我弯腰的同时一心捕捉它脑袋的位置,然后等刀锋一过,立即向上跳起来,一击耗油极直刺它面门的面具…… 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一秒之内,这一击我信心满满,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幻影激光剑却在离它面具不到一厘米处停住了……这不可能呀? 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灵剑不知所措,然后感觉自己的手一痛,原来我这一击被它给握住了手腕,直接掐断了灵剑的去向…… 我眼看着那僵尸拿着骨刀向我挥来自己却动不了,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助。 小曼应该会救我吧?可她出手还来得及吗?我几乎下意识地举起拿着手枪的那只手,对准了它的骨刀打了过去,子弹噗噗噗地全打在了骨刀上面,直打得那骨片横飞,但那骨刀还是往我砍来……我命休矣? 第九十章 灵气甩拖鞋 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起双脚夹住了那僵尸握住我的手臂,用自己的体重往地上压去,老子虽然是个死宅,但不瘦,那体重加上下坠的惯性直接把僵尸压翻在地。 我紧紧扣住那僵尸的手腕,双脚缠着它的手臂,脚丫子叉在它的脖子上,如果一般人给这样扣着手臂,只要我手用力那么一掰,那手臂就会咔嚓一声御下来……看过摔跤的人都应该知道。 事实上是哪个却确实死命地去掰那僵尸的手腕,可不知为何就是扯布下来,尼玛叉,看来理论是一回事,能不能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僵尸也不是省油的灯,它沉闷地咆哮了一下,奋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惜我这锁功不是盖……咦?为嘛我好像身子飘了起来呢? 难不成那笨蛋公主气消终于气消,肯帮手了么……我定眼一看,却整个人立即呆住了,阿西吧原来那僵尸无视我的锁功,直接站起来了! 活人要是勉强站起来,那手臂必定脱臼,那痛苦非同一般……我还是图样了,僵尸毕竟不是人类,皮肉子弹都不怕,自然也不怕我这关节技。 这就相当尴尬了,我现在是应该放手呢还是放手呢? 就在我哦放手收脚前的那一个瞬间,那该死的僵尸捉住了我的衣领,像是抡锤子一样把我狠狠地抡在了地上。 噼啪的一声,我被摔得那是七荤八素整个身子好像要散架似的,而那僵尸手中的骨刀已经向我砍来,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两秒不到,两秒钟之后我毫不怀疑自己身首异处,如果我没躲开的话…… 然而一个平时缺乏运动的死宅,就算反应快,身体也根本跟不上,我没能躲开那僵尸的一刀,但我也没被它砍中,只因为我掏出了衣兜里的枪,把剩下的那半子弹全都打在了它拿着骨刀的那只手臂上。 不下十颗子弹,全都打在那条手臂上,却发出叮叮当当仿佛金属碰撞的声音来,这还是一个铜皮铁甲的僵尸呀? 刚才满满的自信,顷刻间烟消云散,一股无助又恐惧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怎么办?打不过的呀…… “公主陛下,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朕打不过呀!”我扔掉手枪,重新将幻影激光剑凝聚在右手掌上。 剑术我不会,就算会又怎样,人家都刀枪不入的,任我砍,砍到手断也没啥用的吧?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往往刀枪不入的堡垒,从内部破坏效果比较好……我想不起来这是九阳神功还是九阴白骨爪的内功口诀? 灵气凝聚成武器我可以了,那如果我不幻化成剑,而是浅浅地包裹在手上,然后瞧准时机,一把拍在那僵尸身上的同时,将灵气送进它的身体内,内部进行破坏,这不就得了? 我试着将灵气往回收,然后重新塑造它的状态……朋友们,见证奇迹的一刻到了! “汝没毛病么?”死小曼飘到我的身边,指着我的右手笑得东倒西歪。 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我抬起自己的右手,朝那笨蛋公主晃了晃,“这可是大杀器,超级无敌拖鞋造吗!” 那生命力顽强到超乎你相像的小强们最怕的就这东西了,僵尸和小强有什么两样?同样讨厌阳光,喜欢阴气……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那骇人的骨刀又再度向我砍来,这次比上一次速度还要快,好在我有准备,一矮身一个懒猫打滚,滚到了僵尸的身后去,然后举起灵光拖鞋狠狠地敲在它的脑袋上。 那僵尸被我打得往前一个踉跄,却没有倒下去,我心想一定是打的时候美念咒语的关系,我一个箭步向前,照着它脑勺抡起了灵光拖鞋,边抡边念道,“几千岁了还宅在家里不去工作,打死你个龟孙!” 也不知道咒语配合攻击起效了还是怎样,那僵尸被我这几下直扇得跪在地上,马个吹吹,什么幻影激光剑都弱爆了,一点都不如我这灵光拖鞋管用…… “别笑了,这次轮到朕允许你夸奖我,”我拿着嘚瑟地冲那笨蛋公主招摇着,就差没给她中指。 “呜……不行,汝太搞笑,都把本公主肚子笑痛了,哈哈哈……”那笨蛋公主笑得长腿乱蹬,如果有实体,我毫不怀疑她此时此刻会笑得锤墙或者锤地,话说真有这么搞笑吗?总感觉自己被她当成傻叉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个笨蛋记住九九乘法表!”这话里面带着多浓的嘲讽意味,懂得人自然懂,比如那笨蛋公主,这货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利索,乘除法根本就不认识,平时被她嘲讽我就没少用这还击。 “汝又皮痒了撒?”死小曼向是威地我握了握拳。 没来得及反唇相讥,并非我怕她会揍我,也不是没词,而是我很忙,忙着被那僵尸揍……也许是从我的咒语了醒悟过来吧,它愤怒地一手将我给扫了出去,我就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接被它给撵飞了三十米。 我忍着浑身痛楚,又再次站了起来,心中庆幸刚才打中我的不是骨刀,而是手臂,还有跌落的时候不是脸着地,开玩笑我莫文是一个半点实力都没有,完全靠这张脸吃饭的偶像派,毁了这张脸那以后怎么混? 不客气地说,我就咱考古系几百号男生,我算是眼耳口鼻齐全,而且长得也算端正,起码不像大多数考古男那样歪瓜裂枣。 “小曼,亲爱可爱的小曼大人,”这形容词没用过,一定能博得那笨蛋公主的可怜,我吐了一把血接着道,“要死了要死了,您就教教在下吧,在下根本拿它没辙呀!” “本公主不是早就教了汝么?”那死小曼瓢到我跟前歪着脑袋瓜子对我说道。 教我了?尼玛就教了我灵光剑而已,那僵尸连子弹不怕,灵光拖鞋也不怕,你让我用剑给它挠痒么? 死小曼没好气地哼了我一脸,表示别小看灵光剑了,它威力大着呢,恒者恒信,连你自己都怀疑它,它还能发挥应有威力? 这充满禅意的话语是怎么个意思?你脑子浆糊了还是怎样,竟然在如此危急的时候让我去悟道参禅? 眼前那僵尸已经离我越来越近,那身上腐臭的气味直熏得我要呕,那死小曼说完也不解释,直接端起平板就翻肥皂剧了。 我不得不琢磨她的话,刚才她教了我什么来着?灵剑,难道说这玩意能消灭僵尸?我望了眼手中歪歪曲曲都不成样的灵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坑爹货还没有我的手铲用的顺手呢……对了,既然这样我何不顺势而为? 于是我气沉丹田,意随念想,在脑海中将灵剑想象成了我平时惯用的手铲,这次相当顺利,并没有太多变形,这大概是因为我熟悉吧? 我拿着灵光手铲挥了挥手,感觉相当跟手,可问题又来了,手铲相当短,比匕首还短,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要怎么和那恐怖的骨刀对砍? “汝是不是傻?”那死小曼忽然喊了起来,我只感觉耳朵一痛,没错,又被她扯住了,“是不是这只耳朵不听话了?” “又怎么啦?”被这一吓,灵气顿消,那灵光手铲也消失不见了。 死小曼这次相当生气,那柳眉星眸里面迸发出的火花,感觉可以将我给烤了,“让汝用灵光剑,汝就乖乖用嘛,现在是把本公主的话当成耳边风咯?” “但,但是手铲我比较习惯,”我捂住那可怜的耳朵,目光却紧张地盯着前面的僵尸,它离我只有六米了,“乖别闹,打完僵尸咱们再……” “谁和汝闹了,说正经的呢!” “可是它已经很近了呀……” 只听那笨蛋公主哦了一声,她也不去看背后,直接一翻腕往后面一挥,那高大的僵尸就被她那无形的灵气给轰飞了出去,“作为本公主的重臣,汝得用剑!” “这哪门子的道理呀,”话是这样说啦,事实上我已经重新将灵气凝聚成剑的形状,我不想被揍。 死小曼看我手中凝其灵剑,欣慰地点了点头,说这僵尸没啥大不了虽然力大无穷,但弱点也明显,本来直接砍破它脑袋就行,但你灵气太弱,无法砍碎那青铜面具,现在你想办法弄掉那面具,然后直接攻击它脑袋就行了。 我擦?谁不知道山是石头海是水,你娘亲是女人呢?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动它面具呀,这一步无法解决,后面什么爆头就别说了。 “猪脑袋!”那公主手指一摆,被我扔在一边的枪飘了过来,“用它打面具的连接部分呀笨蛋!” “你以为我枪法多好?”别提咱那甩狙小王子的称号,实战中一点用都没有! 说是这样说,但我也换上了最后的一个弹夹,希望待会这二十颗子弹,哪怕是一颗命中也好,于是我左手凝着灵剑,右手拿着手枪,向着那僵尸走了过去。 第九十一章 公主碰见旧臣 “颤抖吧,徘徊在三界之外的异类,”我不是中二,只是想这样说一次看看而已,“在朕的脚下颤抖吧!看招,幻影激光剑……”从未有过那么一刻,我是如此不愿意任何一个活人,特别是苏碧,张君罄这种美女在身旁,至于死小曼那笨蛋就算了。 那僵尸的回应是一声巨大如同某种动物的咆哮……切,口气大了不起呀,要我两千多年没刷牙,搞不好比你还要臭好吧! 咦,我好想想到了什么,于是我邪笑着冲它也大吼起来,于是乎一个人一个僵尸就对吼着,彼此接近中,它举起了骨刀,我有举起了灵剑……然后噼里啪啦地抠响了右手的手枪。 我觉得那五发子弹至少有一颗中了目标也就是它的张大的口,肯定中了,不然它往后倒的势头不会那么大,它抖了几下直接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当然,我不会天真到觉得以为这样一颗子弹就能把僵尸给弄死,没有主角脸,就别摆主角的架子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于是我马不停蹄地跑到那僵尸的面前一脚踩着它的脖子,对准了它的脖子用灵光剑往哪里刺过去。 面具能保护正面了不起呀,咱只要刺进去然后吧唧吧唧捣它个浆糊横飞,看你还怎么吼我! “注意啦,笨蛋!”死小曼忽然大喊意声,让我的注意力从僵尸的脑袋挪开了,我就感觉一股劲风向我的左边扑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的灵光剑一档,登时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原来是那僵尸的倒地后,向我挥来的骨刀,这要是被砍中立即就要身首异处了,好在那死小曼提醒了我一下,而我反应又够快。 尽管如此,但这一下可谓势大力沉,硬是把我给砍退出五米远,这该死的僵尸死了那么多年,力气还么大,难以想象它活着的时候得多恐怖。 更让我吃惊的是,想不到我这九十一鹅灵气凝聚出来的灵剑也那么结实,原本我对它就没什么信心,但看来是我自己没长眼小看了它了。 话说回来,这灵气剑是以我自身灵气作为泉源的,看不起它岂不是看不起自己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长着路人甲脸,不去妄想那些主角的待遇和好康之事,如果再以这种心态活下去,那就算让我碰到成为主角的机会,不敢去抓住,那样的话一辈子也无法破解这天煞孤星的命格! “今天的风略喧嚣,”我把剩下的子弹一次过全打在那僵尸的身上,然后把枪往身后一扔,“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你已经死了!” 中二的话,并非一无所用,有时候可以让一个胆小的死宅鼓起勇气来,把自己代入那些牛叉拉轰的主角状态……而我此时正是如此。 那僵尸的骨刀以一种开天辟地的势头向我劈来,这次我没有躲,也没有后退哪怕半步,不知为何我觉得如果此时此刻再怂再退的话,一定会失去某种东西,而一旦在这里失去那东西,那么再往后的人生道路上就会坚强不起来。 人的蜕变有时候就如同破茧的蝴蝶,再怂再软弱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他缺的只是一个契机……而我的契机就是现在! 我将全身的灵气输送到气海,然后再送往两手,原本空着的右手也冒出了一柄金色的灵剑。 双剑流乃是狂战士的标志,我左手往上一格,僵尸骨刀那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我跟压倒在地,没错,我被压得单膝跪地,那全身的血气都乱涌起来,一口老血没忍住就要往外吐,但我拼命咬牙忍住了。 左手灵剑档隔处也传来剧烈的痛,硬挡骨刀显然超出了我此时的能力,但我却笑了起来,骨刀的去势已老,我要的就是现在,“痛快!” 痛,不重要,痛快最重要!我从地上勉力站起来,此时那僵尸中门大开,而我右手的灵剑已经在咆哮! 江湖中,从未有人见过我的灵剑出鞘入鞘,你这渣渣也不例外! 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就那么快,我右手灵剑朝上,一招耗油极直冲它面门,在正确点就是从它大张的口刺了进去! 这一下不管从角度或者铺垫,都完美至极,我相信它一定躲不掉,事实上我的手已经感觉到一个圆圆的东西,那时候我想是脑核之类吧,也没多想直接就给捏碎了。 那僵尸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它的尸体在渐渐起着变化,如同花草在迅速枯萎一般,不多时便像尘埃一般飘散空中。 “怎么着,这次得夸奖我了吧?”我捂住左手,痛的龇牙咧嘴,但检查骨头,确定没断就是痛得厉害。 “太难看了,别叫本公主师傅,丢脸死了!”那死小曼皱着眉头,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她于是又道,“不过最后那几下三脚猫功夫,勉强还算过得去……” 阿西吧,这还三脚猫?我特么简直猛虎出笼了好不好!想我这二十多年来,那里如此单独解决过一个比我强那么多的对手?光那以前将我撵出宿舍的宿管大妈我就打不过了! “这是……”就在我抱着左手,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一幕奇怪的景象,那被我揍成渣渣的僵尸,里面怎么钻出了一坨光来? 这坨光蓝幽幽的,让我不由得咽了很多把口水,尼玛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了,打过boss吧?这僵尸还来个boss形态升级? 刚才那一场战斗,我已经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八,超过了本身极限的力量了,再来一下我这灵力量也不足了呀,怎办? 这种时候向那笨蛋公主求救,应该不会显得我太丢脸了吧?我果断七情上面,就差没哭出声来了,“小曼小曼,朕回去请你吃雪糕哦,家庭装的!” “无事献殷勤,后面那句怎么着来着?”死小曼打了个哈欠,飘到我跟前把我和那团蓝光给隔开了。 “后面那句,不适合在这里说,回去给你全方位演示好了。”我还是站起来比较好,毕竟坐着无法第一下时间逃命哇! 那团蓝光浮动着,变换着,不多时竟然幻化出一个人形来,boss的第二形态竟然是鬼魂?不怕不怕,死小曼在,我怕啥……我后退这三步绝不是要逃走,我只是在活动一下脚而已! 有过了约莫三分钟,那人形逐渐清晰起来,眼耳口鼻甚至头发都能看得很清楚,就是因为看得清楚,我特么又吃了一惊,它的样子怎么……怎么和石室内挂着的画有点相似? “你觉得想不想?”我问那笨蛋公主道。 “像?”死小曼歪着头望望它,又望望我道,“像什么呀?” 我勒个去,你个傲娇货能不能长点脑子呀,我感觉脑袋好痛,“在你收了那女鬼的石室内,它的画像就挂在那。” 死小曼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本公主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来着,他好像是父皇的一个手下,叫什么来着?孟长?” “蒙琇!”不知脑袋痛,我连胃都痛起来了,这货就不记得好吗,装什么大尾巴兔! 忽然,空气中想起了一把声音来,蓝光竟然说话了,不只是说话,还向那笨蛋公主行礼道,“末将蒙琇参见公主陛下!” “免礼,卿……”死小曼显然也愣住了,看她那一脸你我认识的愕然脸就知道她不记得眼前这个蒙琇了。 蒙琇倒也不以为意,他点点头道,“末将原本镇守秦国西北边疆,本久不回咸阳,公主不记得末将也不足为奇,但末将却还记得公主陛下将扶苏王子踢下马,和将皇上后花园给烧了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再见到公主陛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都认不出来了。” “啊?”不知为何那死小曼的小脸变得通红,她竟然说话都打起结来,“别,别说了蒙卿家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本公主确定汝是父皇的将军了,可汝为何至此?” 蒙琇长叹了一声,说,“皇上被那妖孽所蒙蔽,令某将协助实验十二铜人的阵法,却没想到阵法完成后,我却被他给关在这里,作为他的守墓亡灵,为祸一方,永世不得超生……” “贼人可是王诩?”一直觉得这悬门岭里面的门门道道都是这个鬼谷子王诩弄出来的,但我还是想要从被害人口中亲自确认。 “这位是?”那蒙琇望向我,问笨蛋公主道。 “本公主醒来后收的,也算是汝等同僚,”死小曼撇了我一眼,一脸嫌弃地道。 我……我特么怎么着就你醒来收的了,你特么怎么不说是我收的你?你这货明明是赖着我白吃白喝的好不好! 当然,这样的真心话我是不敢现在说啦,你他么一个死小曼就够呛了,现在加上她的老臣子,不得二打一,我岂不是被他们揍成猪头? “蒙大叔,你别听她乱说,我就是帮她找回身体让她还阳而已,”我堆满了笑,顺便问,“她当年被徐福徐君房给施法的事,你知不知道?还有她这身子藏在何处,知道点啥吧?” 第九十二章 千年故鬼 蒙琇略略沉吟了一番,说道:“虽则末将一门侍奉秦五代有余,身居要职,也就听闻一二,至于详细,不是末将能知晓……” 不能吧?客套话吧?咱们现在就指望你了,你特么给我说不知道?刚才我被摔得肺都差点甩出来了,你跟我说这! “一二就是一二,总比啥都不知道强吧,”我死心不息,紧追不放。 蒙琇说他记得以前那笨蛋公主为了她那病常常异乎常人,平日也就刁蛮任性了点,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烦躁易怒,惹得咸阳城鸡飞狗跳,蛐蛐和蚂蚱都不安宁,但作为秦始皇的掌上明珠,最疼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只敢怒不敢言…… 这情况越是后来,越是厉害,就她十七岁那年,每个月那几天痛得她根本下不了地,每一次都死去活来。 秦老板皇宫里的医生大夫没少给那笨蛋公主诊治,面对这种奇怪的症状,他们全都束手无策,为此还让不少人送了命,后来秦老板广招天下能人志士为死小曼治疗,应者众,死者也众。秦老板皱眉不语,笨蛋公主疼痛日益,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传说中的徐大忽悠,徐福是也。 我说这些都已经听小曼说过了,咱什么人?分分钟几十万上落,能挑重点说呢? 话一出口,那可怜的右耳又被扯住,死小曼摆摆手,让蒙琇继续。 他顿了顿,接着说,蒙家五代为秦国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所以深得秦老板推崇和信任,所以真守边关要地之类往往由他家人来担任,一天大哥蒙毅让他和蒙灸回家里商议事情。 当时正值十二金人法阵实验阶段,秦老板命蒙琇带了十万人陆续往这悬门洞里面输送物质和进行工程。 而蒙灸这个蒙家最年轻的后起之秀正在北疆历练,两兄弟均觉得奇怪,大哥蒙毅为秦老板出谋划策少,几兄弟要么被分配到秦国要点镇守,要么就给秦老板进行机密之事,鲜少有空闲聚在家中,这一聚是为何? 他们一个西一个北,匆匆赶回咸阳已经是冬天,刚踏入家门就愣住了,迎接他们的并不只有大哥蒙毅,还有秦老板和一个男人。 两兄弟对望一眼,均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作为将领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事该闭嘴,特使交待他们进行的事,必定机密异常。 他们在等,事实上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蒙琇得到了他的任务,秘密运送一个棺椁到悬门岭里面,而蒙灸得到的任务也是听那个神秘男人只会,把一具棺椁运送到他指定的地方。 蒙琇那时心中也奇怪,那阵子也没听到皇宫中有谁夭折,这棺椁运送的是谁?他当然没不知道具体地点,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是雪山什么的,这就让他更奇怪了。 要么棺椁中不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过世后按规矩都安葬在骊山,而要不是皇室中人,随便找个深山老岭埋了不就得了么?何须劳师动众运送到雪山安葬这……宫廷争斗源远流长,有什么人忽然消失,忽然死了都不足为奇,不让自己知道的就别问,乃是保命之策。 不同的任务,同样都是极机密,后来再回咸阳复命的时候,他就听到笨蛋公主殒命之说,却又未见皇家举行什么隆重葬礼,他心想不对呀,笨蛋公主是秦老板掌上明珠,她挂了怎么也得将骊山闹腾一番才是。 然后,他忽然想到蒙灸还未回咸阳复命,心中估计和这公主忽然殒命有关,当然他不会问,毕竟这是皇帝交待下来的机密事情。 总之因为那笨蛋公主突然殒命,咸阳城皇宫你,恢复了了难得的安宁,绝大部分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听到这里我就笑了,蒙琇的话我是深有同感的,就死小曼这坑爹货平日的恶形恶状,要能碰到她实体,我特么早就揍成猪头三了! 虽然就算她找到身体复活后,我可能也打不过她,但作为一个死宅,对付女人嘛除了打,还有很多手段让她不得不求饶不是? 死小曼用了扯了一下我的耳朵,让蒙琇别扯不想管的,赶紧说重点。 蒙琇叹了口气,说当时他觉得吧,要知道棺椁是否运送公主尸体也不是没办法,毕竟那事由他弟弟担任……只是后来,他和夫人被王诩给算计了,被困在这十二铜柱里面作为守墓人。 说到这里,蒙琇问我们有没有碰到他夫人的鬼魂?我和小曼对望了一眼,隐隐约约均觉得不妙,我问道,“蒙大叔,你妻子背影相当漂亮对不对?” 蒙琇得意地点点头,笑说当年就是不被夫人背影吸引的,当然正面也很美丽。 我听得那是冷汗直冒,再确定了些细节,那小心肝简直都要石化了……那不是被死小曼收到聚魂瓶里面作为电池之用的那个女鬼么? “咳咳,”死小曼很不自然地拧住了我的耳朵,心虚地问我道,“汝,汝……刚才下来时有没有碰到美丽的蒙夫人?” 你特么几个意思呀?你明明也看到的,为啥问我?于是我果断点了点头。 “那,那汝与蒙夫人动手了咩?”心虚,她果然心虚地把锅给甩我了! “可那是你让我……哎哟,别扯,再扯就掉下来了!”慑于死小曼的娇蛮我只有委屈地点头。 “用灵气了?” “五十一鹅……”我的委屈谁看得见呀?我只能点头。 “汝打赢她了么?” “多得公主教……”这次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她按住了我的脑袋点了点头。 “家门不幸,”那笨蛋公主捂住的嘴,长吁短叹道,“蒙将军,看来本公主家教不严,这蠢蛋得罪了夫人,本公主今天就替天行道,家法侍候……” 明明当时是你逼我出手的好伐,现在却来给我甩锅,仿佛她完全不知情是的!再说这家法又几个意思,我什么时候是你秦家的了,草啊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下! 我想解释,却被那笨蛋公主捂住嘴,我可以感觉到蒙琇向我投来怨恨的眼神,阿西吧这误会大了,我用力挣扎着,死小曼换捂为勒,她用手勒住了我的脖子说,“不过,蒙将军也不用太担心,本公主当时不知情,也没对蒙夫人下杀手,只是暂时把她封印在聚魂瓶中而已。”说着她拿起我脖子上挂着的聚魂瓶,念了一句咒语,那女鬼就钻了出来。 她茫然地左看右看,看到蒙琇时大吃一惊,然后扑倒了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死小曼偷偷碰了我一下,又瞥了眼我,我那是心领神会,“对不起了,蒙夫人,都是因为我太年轻不懂事才……”哎,委屈如此我还能说什么? “公主陛下,这年轻人到底是……”蒙琇听我和那笨蛋公主的对话奇怪,刚才还君君臣臣的,现在却又家法,这关系…… “他师傅是徐福一脉下来的,但刚收了他做徒弟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就逝去了,所以不知道本公主肉身所藏之处,他现在替本公主做牛做马呢!” “驸马?”蒙琇看看我,又看看死小曼,神情古怪地说,“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也是,莫看他命格相当独特,也不是坏人,承受能力也不错,既然有这机缘让我们再将,我就送他一件宝物吧!” 蒙琇瓢到我的跟前小声对我说,“公主刁蛮任性你是知道的,侍候她可是任重道远,你不想人间界被弄得鸡飞狗跳吧?” 我摇了摇头,“我可以拒绝吗?” 蒙琇比我摇头还要快,“年轻人,要知道你这是为了苍生免于涂炭,这可是大功德,怎能拒绝?” 好吧,蒙大叔,你这是把拯救地球的任务交给我了呀!我撅着嘴,说,“可她老捉弄我,老是扯我耳朵玩,这也是拯救地球必要的付出吗?” 我不入地狱,谁爱进特么谁去! “公主对你已经算温柔的了,”蒙琇偷笑道,“换以前,要么发配莽荒,要么就咔嚓……” 死小曼温柔?她那叫温柔的话,那温柔的定义必须得改写才对,我郁闷地叹了口气,说现在你们这原本的臣子也出来了,难道不能帮点忙? 蒙琇说他们出来封印,留在人间的时间恐怕不多,帮不上什么忙,在消失之前想要会老家看看,如果到时候还留在人间,就会去找我们。 于是我给他留下了我的地址,怕他们两千多年前的人不懂现在的路,我亲切地给他们画了个地图。 “蒙叔,你留了啥宝物给我?”递给他地图时,我甚至已经在琢磨是找富士比还是别的拍卖行好呢,有了这宝物,我莫文特么就要逆袭了,什么宝马牛头车给朕来两辆,一辆开一辆摆,对对对,还得换个房子,现在住那地儿实在太破了,得换个豪宅,哇哈哈! “话说,那修仙者飞升后的遗物到底是什么?”死小曼忽然打断了我的乱想。 “修仙者?”蒙琇略愣了一下,“公主陛下是说王诩已经飞升成功了么?” 第九十三章 修仙者之墓 “啥?”我和那笨蛋公主都对望了一眼,这事蒙大叔竟然不知道? 蒙琇说当时王诩给秦老板的借口是实验十二铜人这个机关,修仙之事并没有提及,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徐福这个人。 一个大忽悠呗,脑袋正常的人都会觉得他奇怪才是,不过蒙大叔的话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徐福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对了,我隐约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和王诩很相似。” “可他们样子不一样呀,王诩样子其丑无比,”笨蛋公主捉着下巴装起了福尔摩斯,“徐大仙长得还算仙风道骨,说话温文尔雅……” “这种表面功夫,每一个大忽悠都会,”我笑得很放肆,“你爹不正是被他忽悠瘸了么,哇哈哈,别打,开个玩笑啦……” 三千男女,外加很多能人巧匠,大到猪牛羊,小到植物种子还有耕作农具一股脑袋都弄到大船上找他么的仙山去了,而且一去就不回,这不是大忽悠是什么? “可他确实帮本公主弄成灵肉分离呀,”死小曼不服气地捏住我耳朵一顿猛扯,虽然痛,但我也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当然希望徐福不是大忽悠了,还指望着能找到肉身复活呢! “好啦,别扯,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捂住耳朵从死小曼身边逃开,转头对那蒙琇说,“你这感觉靠谱吗?” 蒙琇哼哼一笑,道,“老夫纵横战场多年,这看人本事从未出错,早年李相还在落魄之时,我就举得此子非凡,之后发生的事,验证了老夫的眼光。” 这也算?李斯这个人公论如何想他们也不知道,这货前期还行,后期就……但这货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你们的李相也是他的一个徒弟,你们不知道吧? 死小曼和蒙琇身为两千多年的当时人,当时那个时代信息闭塞,传播也难,不知道不足为奇,这都是后世历史学者整理出来的系谱,咱们后人才能方便知晓。 那王诩一生收徒据说有五百来号人,人多了也就繁杂,有混得好的,也会混得不如意的,最有名的当然是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和商鞅这几号人。 但很多人不知道,李斯、毛遂、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郦食其、蒯通、黄石、李牧还有徐福也在里面。 再下去的人名字是有,但事迹全无,可见这批没混出个人样来。 王诩原本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古代有名私立大学的校长兼教授,本来就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可没想到他不仅出世,有人鱼朋友,甚至还修仙……这个世界太大,而我还是图样。 可这也见怪不怪,比如历史上的张飞并不是那刻板的五大三粗,他还是有名的大帅哥,不仅精通画作,知书达理,甚至诸葛亮出现之前,还是刘关张三人小组的临时军师。 也许他让世人觉得他鲁莽,那是他想要别人就那么认为自己,这是他谋略的第一步,而当你觉得他鲁莽无谋时,真好就踏入了他设置好的领域,然后他开始计算下一步……他会欢迎你踏入他思维领域的第一步,兵法诡道谋略的程序莫不过此。 “此事等闲了咱们再续,”我指了指蒙琇身后不远的地方问道,“蒙大叔,当时你有参与这修筑工程,王祤就在那飞升的?那里到底藏着什么?” “那里?”不知为何,蒙琇呆了呆,似乎在回想两千多年前发生的事,“他让老夫安排人手在那里挖,没让老夫下去看过,”说到这里蒙琇顿了顿,接着道,“老夫自然问过那些下去的人,在挖什么,可他们很奇怪……” “如何奇怪?”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下面藏着肯打鸡分店我也不会感到奇怪,世界之神奇超出你我想象,我看看手边,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否者外面的兵兔进来,说好给我的宝物,岂不是落空了,“或者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刚开始老夫问他们,可每个人都茫然地摇头,说不知道。”蒙琇叹了口气,神情也相当古怪,他接着道,“好吧,语言能力不足描述不出来没关系,在第二次下去的队伍中,老夫特意调换了几个机灵的小伙子,他们能说会道,应该没问题,他们也满口答应,但当他们上来后再问起,他们的神情就和头一趟下去的人一样,脸上满是茫然不知所措,他们甚至忘记了有下去挖坑的事……” “王诩是修仙者,自然懂得这些迷魂的手段,”我更好奇他究竟在那深坑里面干了啥,根据肖华他们用地质探勘雷达扫描过,这下面是一个翻转漏洞型的空间,就是上窄下宽的结构,这种地形结构进去容易,出来比较难,难道这就是他修建的修仙空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死小曼打了个响指,拽住我的衣领子就飘向前面,短短几百米,一眨眼就到了。 站在那个漆黑彷如深渊的洞口,我有些踌躇,登山绳有三百米,岩钉有十颗却没有锤子……有那笨蛋公主在这都不是事,就算不用绳子,她也可以拽住我飞下去,问题这下面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 “让老夫给公主陛下先行探路,”说完那蒙琇蓝色的身影就从空中飘了下去,蒙夫人紧随其后。 我心中的感叹,为人臣子,挂了两千多年后成了鬼魂也对生前侍奉的家族敬畏有加,换我是做不到的啦,要我挂了成了鬼魂徘徊人世,那必须想要和之前的仇人做个了断,没错,我要成了鬼,我首先就要扑向死小曼和她开撕!让我老欺负我,让我老扯我耳朵! 忽然,从那洞口飞出了两坨蓝光,那蒙琇夫妇被弹了出来,这下面果然凶险么? “给公主陛下丢脸了,”那蒙琇瓢过来说,下面被设置了法阵,挡住了他们的进入。 不知为何,我看那蒙琇夫妇的身影好像比之前模糊了些,擦了夏眼睛在看去,果然是比之前淡了,但还看出人形来。 “你们受伤了么?”我着急道,心想你可别挂呀,宝物还未给我呢! “蒙前辈那么厉害的身手也下不去,”我后退了一步,“我们也别冒险了吧,那王诩那家伙留下啥又有何关系,咱们还是走吧?” 死小曼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在她看来要找的是徐福留下的线索,至于修仙者遗物之类她兴趣不是很大,就在作罢的时候,蒙琇忽然说,“可老夫送小兄弟你的宝物,就在下面呀……” “你说啥?”我勒个去,老家伙你是在耍我的吧,一定是在耍我的吧? “一件对小兄弟你修炼灵气有帮助的宝物,”蒙琇觉得自己不能亲自把要送的东西给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一些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本想谢谢小兄弟照顾咱们公主陛下的,哪想到……” 我自动过滤了所有废话,满脑子你都是金银财宝这四个字,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差点没扯住蒙老爷子的衣领问他,财宝有多少,值多少钱? “身为公主陛下的护卫,守护她是我分内之事,”我拍了拍心口,笑说,“挑战危险,克服艰难也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分内之事,你们听见吗?” “听见什么?” “别理他,又发神经病了!” “这是一个男子汉对冒险喜悦的呼叫!”我右脚微屈,右手曲肘,脑袋右望,做了一个某时代的标志姿势,满脑子都是数钞票的声音。 考古不怀古,这是我的原则,但如果是古人自动送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拒绝是不是?这是为人的礼貌,这种时候只需要说谢谢并且笑就够了。 “所以说,汝要下去咯?”死小曼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没办法,谁叫我家公主陛下花销辣么大,还竟挑贵的吃,”我耸耸肩,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根据肖华的报告,下到底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随直下去是有余……但是这空口边缘又没有别的可以固定,广打岩钉估计也支撑不了我的重量。 我左右打量着,麻烦了,最近的一根青铜柱子离洞口也有两百米以上,再加上绕圈固定,绳子不够用了。 回去找防爆门外的兵兔拿绳子,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办法,要他们进来了,别说财宝,毛都不会给我留一条。 “小曼,回你房间拿个绳子出来,越长越好,”没错,我怎么忘了这茬,那二十多个死在设施里面的保安,他们背包里的东西我全都让小曼给收聚魂瓶里去了,现在正是用它们的时候。 “哎呀,臭死了!”死小曼拿着一捆登山绳出来,却飞到我面前哼了我一脸,我丈二和尚挠不着头脑,我特么那里又得罪你了? “那些冤魂死鬼好臭呀,弄得本公主寝宫臭死了!”死小曼夸张地捏住鼻子埋怨道。 第九十四章 哼,小拳拳打死你! 傲娇女生很麻烦,如果这个傲娇女生还是个公主,她同时又有洁癖,这就麻烦max了,因为你完全无法估计她毛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话说同样身为鬼,也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了,我怎么闻不到那笨蛋公主臭来着? 我凑到死小曼身边用力闻了一下,“我鼻子一定有毛病,回去得检查……”我发誓,当时就顺口说说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哦,汝说本公主是鬼咯?”那死小曼眉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耳朵果然又遭殃了,她扯着我的耳朵叫嚣道,“如果本公主是鬼,怎能无视下面的封印陪汝进去?” 哦,原来这下面还有封印呀?怪不得蒙琇夫妇下去就被弹了出来,连鬼影都模糊了,可这鬼不鬼的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到时候下面的封印也对你产生伤害,那聚魂瓶又认我为主,这我会不会连带着受伤? 吐个血什么的,我倒不是太在意,但要是缺个胳膊少条腿的……我这么帅,又还未有女朋友是吧,这下半生不就悲了个催么? “公主陛下,这可开不得玩笑,”我转头让蒙琇将绳子拿去找个铜柱固定起来,然后认真地对死小曼说,“即使死不了,但受伤也不好,给我详细考虑一下!” 死小曼没好气地说,她现在的肉身只是在沉睡并没有死,而一般冤魂死鬼都是身体失去活性,之后才脱离躯壳单独存在,你把它们想象成无家可归的人就对了,而她现在的状态是不清楚归家路而已,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好吧,我错了……”我撇撇嘴,把蒙琇拿回来的登山绳和另一段连接起来,这长度大概在三百米左右,如果肖华给我的数据没错的话,这是绝对够了。 “本公主最讨厌脏乱差了,得解决它们,马上!”说着她就往聚魂瓶转去。 姐姐它们?我一愣,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转过身,把聚魂瓶的瓶口仅仅堵住,“等等,别乱来呀,你要怎么解决它们?留着它们给你发电不好么?” “当然是放掉呀,臭死了,汝走开别挡着!”死小曼围着我转圈。 放掉?这么多的冤魂野鬼都放点?我一听就急了,此时外面很多兵兔呢,这么多冤魂野鬼放出去他们怎么办? “不行,你不能伤及无辜!”我指了指外面,果断摆手。 “他们又不是本公主的臣子手下,凭什么要顾及他们?本公主的闺房都给熏臭死了!” “忍一下嘛,等这边事儿完了,出到外面咱们再放好不好?”我努力陪着笑脸,甚至还抛出鱼饵,“公主陛下可能不知道,现在有种叫做香水的玩意,小小瓶可他描很贵,只要撒几滴,你整个寝宫都可香炸天的!” “汝要送给本公主咯?”死小曼停了下来,一脸傲娇地凑到我面前,“哼!都怪汝!” 尼玛叉,这都怪我?我这是为了苍生为了地球着想,再说当时已经被你扯耳朵玩了,现在还特么来怪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相当无奈,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就对了,也千万别企图和她们女生理论,那是作死而已,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哼,也不哄哄本公主,寝宫臭死了!”死小曼对着我忽然就泪眼朦胧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明究竟的人,绝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比如吃干抹净不负责任什么的,“本公主超想哭的,锤汝心口,莫文素大坏蛋!” 瓦特伐?还真特么就锤起来了呀,可惜你没有实体,锤我也没感觉呀,可不知为毛的,这幅样子的死小曼可爱的我心儿都化了呀……这是错觉,一定是我的眼睛业障太大,被蒙蔽了! “咩,锤汝心口,汝好讨厌!要抱抱!嘤嘤嘤!” 抱你?我倒是想呀,可你至少等找到实体之后吧?至于锤我么,反正又不痛……等等,我勒个去?还真开始有点痛了呀,死小曼你个混蛋算计我! 卖萌也就算了,他喵的竟然用灵气包裹着小拳头锤我是吧?你特喵敢下手别那么重……噗,我一口老血没忍住就吐了! 我果断抬起手想要去挡,却被她拨开,“本公主拿小拳拳锤汝心口,还敢挡了?大坏蛋,打死汝!” “我、我哪敢挡,哪里舍得挡,噗……”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你拿小拳拳锤我心口的时候,我很想拿我低吟的大几把堵住你的臭嘴……当然这样的真心话,我死也不敢坦白。 于是我向蒙琇夫妇投去求助的眼神:求你们了,看在同为她臣子的份上,拉同僚一把吧……可是那蒙氏夫妇两却没事的人似的,他们眼睛斜视四十五度吹着口哨,当我和死小曼不存在一样。 这浓浓的既视感啥回事呢?我保证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可为什么就觉得呢么熟悉来着? “总之,咱们先下去看看好吧?”我忍着痛,将两段绳索打了个双重八字结,然后用垂降的绑法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那老夫也告辞了,”蒙琇和他夫人向我们拱手行礼,说要趁着灵魂消逝前回一趟老家看看。 临走前,蒙琇飘到我耳边说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让我很是困扰,他说,“驸马爷,咱们公主陛下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照顾好她。” 想起来蒙琇夫妻时日无多,我自然不会去说什么让他不快的话,于是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死小曼倒没说什么,只是趴在我的肩头上,攀着洞壁边缘一起下去了,我不由一阵感叹,要放一个月前,我这样一个渣渣死宅别说一百多米的洞内,就是三十米我也不敢单凭一条绳索就垂降下去的。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嘛,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你不逼自己一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这就像给我一百斤砖,可能拎不动,但给我一百斤票子,我不光拎的动,我特么的还能跑! 而所谓的潜能一般人都有,只是有些人潜得比较浅,有的人如我却潜得比较深,得将我逼到墙角才能发挥出来。 我感觉现在自己的潜能正在咆哮,它已经急不可耐地往上冲……只因为下边放着宝物和金银财宝,还不是冥器,是蒙琇送我的! 我拍亮岩灯,就往下滑去,向下降了十米我的手就感觉有点刺痛,没办法,这次和在悬门岭山顶垂降下来那次不同,上次有防割手套不说,还有山壁可以作为借力。 而这次垂降,却全然没有凭借,下降和制动完全只能靠手,重力加速度之下,可以想象我的手有多痛,最气人的是让那死小曼回窝找找有没有防割手套,这货就是不肯,还哼了我一脸,尼玛比…… 又往下降了五米左右,我感觉自己的手都起火了,手心传来的灼痛让我不知所措,我心想这起码还有一百多米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来时间不等人,肖华他们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打开防爆门确定里面状况。 而一旦他们打开防爆门,就知道里面的十二铜人阵法已经破了,那样他们一定会进来确认,那时候要是我还未拿到财宝,那这些财宝就不再是我的了,你总不能让蒙琇给肖华托梦的吧? “小曼,你怎么看?”我给那笨蛋公主眨了眨眼,直接要求她是没用的,她这种别扭傲娇的性格,让她乖乖听话,只能套路她。 “瞧汝笨的,让本公主把汝提起来不就……咦?”死小曼说着就要提起我的肩膀,让我感受飞翔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何我那小身板却依旧往下堕。 “你没吃饭吗?”一定是在耍我,这傲娇货一定在耍我! “哎,怎么这样?”死小曼又用力抓我肩膀,从她的表情上看,她确实又在用力,只是一点用都没有。 “会不会是,”我用头灯环顾了一圈,洞里黑得很,伸手不见五指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黑暗,“我们已经在结界中了?所以你也用不了灵力……” 死小曼不信,她打了个响指,放以前这必定又是一次地动山摇的节奏,可惜这次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响指而已。 “看来,被我猜中了,”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下面就是王诩修仙的隐蔽处,既然阵法已经将我们笼罩,灵力在这个空间无法发生作用,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笨蛋公主是指望不上,只能靠我自己了。 一股无力的感觉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忍着手掌的剧痛,一点点往下降落,又下降了大概三十米,我直接感觉那手掌都不属于自己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好想在黑暗中瞥见一条一个东西,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来着,再小心看去,这次算是看见了个轮廓,那东西很奇怪,就像一个倒竖着的盘子似的。 由于距离还是有点远,我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玩意来着。 “你觉得那是什么来着,”我指了指下方那个盘子,问笨蛋公主道。 第九十五章 先天十六卦 “发箍么?”死小曼躲在我的肩膀上,瞄了眼说。 等等,这得有多脑残才会将盘子错认成发箍?再说你有见过那么大的发箍么?我估计离那盘子的距离有八十米左右,这么高看下去也很大,那站在它面前得多大? 话说回来,你个笨蛋怎会知道发箍来着?两千多年前的秦代已经有了?不可能呀…… “本公主聪明吧?嘻嘻,”死小曼嘚瑟得晃来晃去,“本公主可素很好学的!” 阿西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你特么整天霸占我那破平板就学了这个?常识什么的怎么不见你学学?做菜呢,做饭呢?就连泡面的水都得我来烧,你还好意思嘚瑟?这样谁敢娶你呀! 忽然感觉好累,不只是手累,心也特么的累,蒙琇的交待我早有觉悟没错,毕竟这也是我那该死的师傅交给我的任务,破解我那天煞孤星命格的关键也是她,可是,可是……我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干嘛一脸便秘的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公主开心开心?”死小曼把脑袋伸到我脸旁问道。 “女孩子家矜持一点会死哦?”我没好气道,“只是心里憋的难受你造吗?” “哦,本公主允许汝诉说看,”死小曼今天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虽然依旧傲娇没错,但我依稀从傲娇中好像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 往下有降了五米,我停下来休息,边喘气边对她说,“我跟你讲,原因是你,有时候有些话不敢对你说,说了怕你打我,不说我又难受……” “这样哦,可素本公主下手已经很有分寸了呀,还不满意?”死小曼嘟囔着又来扯我的耳朵。 她这话倒也没错啦,毕竟换做打别的鬼啊怪之类,她一个响指,挥挥手就把人家给拧成肉酱意粉,而我被锤了那么多拳也就吐血而已,耳朵被扯那么多次吧,就痛一下也没把我耳朵生生扯下来…… 照这逻辑来分析,我是不是应该马上跪下来,给她大呼公主陛下威武,公主陛下吉祥万岁? 她穿裙子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尼玛这货现在天天就穿个小熊睡衣出来晃,一点兴趣都没有呀…… “怎敢不满意?”这时候头等的岩灯忽然熄灭了,我们都陷入了黑暗中,我更是紧紧捉住登山绳不敢动,这电池也忒不耐用了吧?我双手都捉着绳子,没手去开背包换电池,只好让那笨蛋公主代劳。 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两千多年的人而且天赋呆萌没常识双重属性,她能顺利换电池就有鬼了! “想本公主帮忙,要怎么做呢?”好在背包里就没什么东西,只要不是白痴,这电池都能找到,只是她那充满恶意的笑,让我那小心肝瑟瑟发抖。 “下地就把你举高高行么吗?”老被人欺负而不反击,根本不是我的风格。 “举高高?那是是什么?” 果然顺利让那笨蛋公主迷茫了,我嘿嘿一笑,说,“你帮我换了电池我就告诉你,如何?” “不行,光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事情,”死小曼果断拒绝了,可她并没有停手,她打开了我岩灯的电池仓,放了一枚电池进去,却把最后一节拿在手里,“除非,汝唱歌给本公主听!” 阿西吧,让朕干什么不好,你特么竟然敢让朕唱歌?朕那壮绝的歌声,岂是你等凡人可听得?当年那些这英啊结巴伦什么的,听过我的歌声都纷纷转身,迫不及待地夺路而逃呢! “好啦,我就会一首,别挑别扁嘴,做好心理准备咯!”这时候一股冷风从下面往上吹来,我此时憎处在洞里的中间,四周都没有可抓可固定的地方,除了紧紧捉住绳索,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沧海一粟一样,飘零又无助,我知道得捉紧时间,就算风过去我没被刮走,我这小身板在绳上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想你也不会嫌多……”我相信挂在百多米高的绳索上唱这破歌的人除了我,前五十年后五十年也无出其右了,但请别说我脑残,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有没有人说,汝唱歌很好听?”死小曼看着我的表情是空瞪目呆的。 “没有呀……”她一定是被我的歌声震撼到了,话说也是,毕竟她来自两千多年前,随便糊弄一下,她也会觉得我很厉害的样子,嘿嘿…… “没有就别再唱了!” 我,你……特么的刚才也是你要我唱,现在却嫌弃我唱的难听,呜呜呜……简直欺人太甚了! 令我感到虎躯一震的是,那坑爹货竟然会分辨电池的正负极,简直不合理呀! 这里面一定有诈,我冒着短路的风险,小心地试着去打开岩灯……亮了,竟然亮了?没错岩灯居然普通地亮了起来。 “允许汝夸奖本公主,哼!” “咱们公主大人超级聪明的,小的简直甘拜下风了……”我说着我往下又下降了十米,望着剩下的距离我简直难以直视,我的手掌已经冒烟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左想右想却看到自己的衣袖,阿西吧就是你了! 我的登山服虽然很便宜,而且是山寨货,但布料还算厚,袖子也刚好够伸出去包住手,该死的我这木头脑袋怎么现在才发现? 于是我照办煮碗,用衣袖裹着手掌往下滑,这次果然感觉顺了很多,至少那手掌不会再遭罪了。 头顶的光柱划破黑暗,就在四十米左右的高度,我终于看到了那倒竖着的盘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其实说是盘子把,我倒觉得和刚才死小曼的估计比较像。 那东西就像一只竖起的发箍,不同的是,它好像是一个中空的圆环,最下端有个基座,这到底是…… “莫文,汝看到吗?”死小曼忽然扯着我的耳朵低声道,“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人?我也是一呆,但随即想到这里是那王诩修仙飞升之地,有人也可能是他的遗骸吧?于是我故意装作淡定地道,“绝对是该死的王诩,我下去就烧了它!” 小曼让我别忙着下去,谁知道下面有什么机关?于是我和她就挂在离地面二十米之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倒扣漏斗形的洞里面空间还真特么大,岩灯光柱的照明范围有限,我也看不清洞的边缘有什么东西,能看得清的就是洞穴的中间位置,有一个竖立的大圆圈,圆圈前面有一具盘腿而坐的尸体。 “这就是飞升吗?怎么还有肉身留下?”这事情我也不是没听说过,什么身体变成彩虹飞升天,然后身体变成舍利子,听着很神奇,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见过。 在我的理解中,这飞升大概是脱离肉身躯壳,灵魂上升到别的境界,但这样说来和时候成为鬼,有什么不一样吗? 死小曼说,那当然不一样,飞升之人会成为散仙,也就是凡人升仙,要成大仙又得经年修炼。 对此我只是一笑,这说法如果成立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和鬼没啥多大分别呢? 人死成了鬼,七魄渐渐失去,在完全消失之前把七魄逆修回来,然后躲过天劫……死小曼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将烦躁不满全都转移到我耳朵上,阿西吧,说不过就耍泼,谁敢娶你呀? 这样挂着也不是办法,只要是我目的还未完成,怎肯这样算?于是我试着又往下降了十米,此时离开地面已经只有三层楼高左右。 在这个距离看那圆盘就更清晰了,这是个中空的大圆圈……它上面好像有些文字?不对,不是文字,倒想是一种符号?它布满了圆圈的边缘。 “八卦?”忽然小曼说,“莫文汝看,它上面那些是不是八卦的符号?” 这他么就很尴尬了,八卦这东西我不懂,不过看它上面的符号,确实是八个的样子,“我不是太懂这些,确实有八个,但是八卦里面不有阴阳鱼吗?这里面没有呀……” 死小曼上串下跳飘来飘去,“可素好奇怪呀……” “那里奇怪了?”我跳到地面上,践踏实地的感觉让我如获新生,赶紧挥动了一下双手阿西吧这是要断的节奏么? “汝有没有觉得,它像是一扇门?”死小曼飘到前面看着,这时候我也走向前面,从这个角度看去,我看到那八个八卦符号外面竟然还有一圈的符号,刚才在上面角度问题没看见,这特么圆圈是由两层细小的圆圈组成的,八卦里面又有八卦,没有阴阳鱼,拿着就不是什么八卦门了。 可它究竟是用来干嘛的呢,我不认为聪明绝顶的王诩花那么多力气建造的东西只是摆设,它应该有它的作用,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 “汝知道,八卦分先天和后天八卦吗?”死小曼咬着手指道,“据说最开始的时候,卦象有十六个,卦盘外面是外八卦,中间是内八卦,内就是阴阳鱼,而内外八卦是可以移动的……” 第九十六章 失传的卦像 根据死小曼的话,我在脑海中试图描绘着她所说的形象:一个中心中空的大圆圈,这个圆圈是有两个分别可以转动的小圆圈组成,这两个相对小的圆圈上面每一个又分别刻划着八组,一共十六个符号…… 其上一个圆圈上刻画的我认识,就是咱们八卦上面的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它们分别对应天,地,风,雷,水,火,山,泽。 别看它只有八个符号,但它却像一只无形的大口袋,把万事万物都装进去,它们相互配搭可以生产很多变化,后人用来象征各种自然和人事现象,其中玄妙难以想象。 那八卦外面一圈是什么呢?它也是八个符号,只是这些符号我听都没听过,也就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了。 “最外面一圈你有什么看法?”我问死小曼道,八卦图据说形成于河图洛书,相传是有伏羲之子太昊根据伏羲遗嘱所画的,传到秦时所缺失的怎么也会比两千多年后的我们要完整。 死小曼望着那巨大的圆盘久久不语,她想了很一会才问我说,你知道八卦传于啥时候? “用你们的话应该说三皇时期,用我们现代人的话则是旧石器时代中晚期,”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懂点历史的人都懂。 笨蛋公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秦时相传那八卦本有十六卦,据说传到殷商时期,因为十六卦变泄露了天机,被神抹去了其中一半,剩下的这八卦的卦数也不全,但能懂哪怕一点皮毛的人就很厉害了。 比如她不知道的诸葛亮,略知一二已经帮刘皇叔鼎足天下,同样是刘家的伯温比他多懂一分,就朱洪武创立大明的基业,延绵四百年……那假如给他们完整的十六卦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当然,这个前提是有十六卦全像可供研究,再就是恐怕得有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得多的脑袋,再花费个千把年推演…… “所以说,”我指着那巨大的圆盘,转头呆呆地望着小曼,“这就是伏羲十六卦全像咯?” “估计很有可能,”死小曼飘到那具干尸前,说,“以王诩的聪明才智,不知推算出什么来?话说,汝能推算那些字的含义吗……” 我一愣,这卦象连甲骨文都算不上,怎么推? “试试会死哦?”死小曼举起拳头威胁道,“本公主是让汝动动那长满青苔的猪脑袋动一下,敢不听?要再尝尝小拳拳吗?” 我嘿嘿一笑,谁不知道你现在不能用灵力,没灵力怎能奈我何?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如果能活着走出去的话,还得和她相处,加上她心眼又那么小,我已经不敢往下想…… 我咳了一下,顺着她的话想下去,这新的八卦有没有可能是反义词?比如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对应的是……不对,对应不下去呀,它旧八卦里面就包含了天和地,得换一个思路来考虑。 我记得周文化对伏羲八卦相当有研究,他以这东西弄出了易经八卦来,那已经能算出很多东西,算天算地算生却唯独不算死,要知道咱们中土人历来都相信人死了有来世,人死后到重新投胎这段时间为鬼,死了就到阴间去待着。 古人对死后的重视不比生时少,这从墓葬里面就能看出来,什么阳宅阴宅,殉葬,陪葬品等等,无比表明古人对死后世界的理解,生入死,死入生,和阴阳鱼的概念是否略略暗合? 周文王不算鬼,或许并非他不想,也不是不能,只是算死后为鬼的卦象已经失传? 小曼给我竖起拇指,说看来我没有想象中的笨,人死后在阴间也就是在地下,所以外八卦应该有鬼卦,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神把这一卦抹消,神只让人主宰地上,可不想人染指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那剩下来的卦象呢?”听她意思好像知道这外八卦的样子,我干脆就问她好了,我知道她需要一个舞台发挥,而我要做的只是把料,引出来而已。 然而死小曼却直勾勾地望着我,“本公主问的是汝,别想偷懒!” 草,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下,逼于无奈我只能发挥小宇宙了,我想到很多东西,比如外星人,还有大气中的怪物,但想想好像不能单独作为一个类,那把它们都归为一类如何? 当然这不是外卦,而是兽或异卦,我的想法是根据山海经而来的,上古洪荒之时,很多后世人想都想不到的鬼兽存在,三皇五帝的时候据说不少人还能让这些兽供人驱使。 大禹治水的时候就曾经利用过神兽,后羿也是,黄帝与蚩尤开战的时候也少不了神兽魔兽的影子,可为嘛到了殷商之后,这些上古的神兽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呢? 这个道理或许和算盘差不多,比如一百年前算盘是人们生活中常用之物,五十年同样也是,但二十年前呢?已经很少人用了吧?十年前呢,现在呢?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人用了吧? 放在驱使神兽上面也是一样,随着时代推移,殷商之后的人已经失去了原本驱使的办法,据说上古神兽可上天入地,也可以在人间生存,让它们听命的估计就是兽卦,失去了驱使它们的方法,人们就不能在上天下地了。 我能想象出来的最后一卦,也是最没可能的一卦,为啥这么说?因为这一卦成立的条件是,卦的表象必须得有,这就是神卦。 让这卦象成立的条件首先得证明有神存在,根据神话传说,这种高于人的东西它们创造了人,而人又长在天下地上,本就和它们没啥关系,那它们为嘛要抹掉外八卦?碍它们这些天上的神什么事儿? 难道说外八卦中有一神卦,就能算出神的事情,驱使神灵听命于己?那神与兽又有何区别? 如果你作为神,却被自己造出来的产品驱使,大概你也接受不了,于是干脆把这外八卦给毁掉……所以这一卦是既说得通,又说不通,矛盾重重。 至于另外的五卦以我的历练和知识,是怎么也推想不出了,但既然现在有本可照,让那些专业的教授学者来解读,要破解估计只是时间的问题。 “管它呢,咱们快把卦象记下来再说,”,马叉的这个发现可比什么珠宝财物来的珍贵,虽然以我的脑筋别说八卦,就算一卦都想不明白。 我向死小曼讨来平板电脑,立即想要走近那十六卦圆盘。 “停,别过来!”死小曼忽然冲我吼了一声,“这王诩有点古怪!” “啥玩意?又来尸变呀?”我虎躯一震,现在我和死小曼都不能用灵力,要再遇到状况,可危险了,“王诩不是飞升了咩,别告诉我这也能变?” 我是不是该拿黑驴蹄子砸它比较好?可我只有手枪,没有什么黑驴蹄子呀! “说什么呢,不是啦!”死小曼依旧在观察那具打坐的干尸,问我记得她见过王诩吗?我点点头说记得,怎么了? 王诩身板子比较矮小,头上有四个肉瘤,你看这干尸上面有吗? 我将岩灯的光柱集中在那具干尸的身上,发现它头发覆盖下的面孔和长人无别,我心想人死后脱水会缩小没错,但如果原本身上有长有肉瘤,变成干尸也会挂着几个皱了的皮吧…… 然而,眼前的这句干尸面目虽然已经呈现深褐色,但面目还算清晰,没有看出有四个瘤的迹象。 所以说,这个修仙者不是王诩吗?这就奇怪了,但我也不是太关心这个,我更加关心的是……这货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人的吧? 死小曼摇摇头说,“这里是王诩用来修仙之地,他已经布下结界,妖邪之物不会在这里存在的……” 这话我喜欢,我嘿嘿一笑,迈起轻快的步子越过那干尸就往哪个十六卦圆盘走去,我用岩灯照亮每一个卦象,给它们都拍了照片,尽管我的山寨平板镜头不太好,但也基本能看清它的样子。 当时我想,研究八卦的人历来不在少数,全十六卦他们一定有兴趣,并且给我钱……可我还是图样了,忽略了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人们对没见过的事情,怎么说服他们信你这是个大问题。 “对了,蒙大叔的财宝呢?你有没有见到?”忽然我想起了下来这里的目的,并四处张望着。 “汝个财迷!”死小曼哼了我一脸,然后飘到那干尸旁边说,“被他坐着呢。” 我说,财迷还不是因为你?为了养公主陛下我这还不是不得不为之吗?你以为我不想清高呀?要是我清高了,你以后闹着要吃着吃那,买这买那我又没钱,还不被你打死? 说着我就走到那干尸面前,发现它那残破的袍子下有一个扁扁的盒子,正被它坐着……阿西吧,这可是财宝啊喂,你没病吧用来当凳子坐? 第九十七章 白毛僵 当然那干尸是听不懂我真情实意的讽刺啦,边骂我就边去推那干尸,可就在我碰上它之后,霎时间那干尸身上就起了变化。 原本黑褐色的皮上长出了一层白毛来,我勒个去,刚才那笨蛋公主不是说这里有结界,不会有妖邪之物存在嘛? “这怎么看都不像发霉,而是尸变吧?”我后退了一步,赶紧把手枪拿了出来,现在的弹夹只剩下一半,而且貌似子弹对僵尸没啥作用,我赶紧问死小曼,“你能用灵力吗?” 死小曼试着打了个响指,可也只是个普通的响指而已,她又试了试,最后扁着嘴说,“不行,用不了,灵力还在,但却好像找不到地方出来一样。” 我对她还以微笑,我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虽然我剩下来的那点灵力有和没有差不多,此时我的内心的天使与恶魔在激烈地对话着,一说赶紧跑啊,有钱有财你也得有命才能用不是? 另一个声音却在劝我,此时不拼待何时?拼一把,把那白毛粽子打趴下,出去后就不用老盼着升职加薪也可以走上人生的巅峰了……一个深长不露的大款,在西北大读研,上课的时候人家骑单车,你直接开小车,这得多拉风,这得多么让学姐学么们另眼相看,对吧? 更要命的是,这一路下来答应过死小曼的那些大餐,这要能活着回去吧,却没能拿到财宝,怎么给她埋单好? 前面说过,这笨蛋公主心眼最小,她答应我的事可以耍赖,但我答应她的事,你觉得我卖个萌就可以赖过去?她一定会将我打出屎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那干尸上的白毛又长长了些,而更吓人的是它缓缓站了起来,阿西吧,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呀? 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手枪指着白毛粽的脑袋就是三枪,三枪都打中了它的脑袋,开始连个坑也没留下来,这……这谁特么说打僵尸就要打脑袋来着,我一定要咬死它,汪汪汪! “怎么办呀?”我左往右往,发现这洞里并无什么东西阻隔,我根本无法用障碍物来和它绕呀…… “先上去吧,准备好再下来,”说着死小曼飘向绳子处,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可跑到跟前我就愣了,绳子呢?垂降下来的绳子去哪了?我惊慌失措地搜寻着,在乱晃的光柱映照下,我终于找到了那该死的绳子。 可看到那绳子的时候,我就立马虎躯一震,就差没跪下来哀嚎了……那绳子就盘在地上,没错是盘在地上,而不是悬挂在半空中,显然是在我们探索这地下空间的时候,被什么人从上面切断了。 很好,现在可以说上天无路,入地有僵尸,就算不要财宝也无法离开了! 那白毛僵离我越来越近,但好在它的动作不快,暂时还可以用速度自保,可是当体力下降或者出现差错后,这就不好说了。 “快想想办法呀,我的公主陛下!”说着我朝那白毛僵侧边脑袋又开了三枪,直接把它半边脑袋给爆了,它竟然也就是摇晃了一下,还在向我走来,我勒个去,这不科学呀! “本公主,本……”死小曼呆呆地看着那白毛僵,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慌乱,这是第一次,恐怕弄不好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她这种样子了,没有了灵力的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傲娇女生而已。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指望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可我啥都没,就算想出办法来,又能怎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不,不对,怎会啥都没有呢?我立即对那死小曼说,“别发愣了,快试试聚魂瓶能不能用!” “可是好臭呀……”虽然死小曼扁了扁嘴,倒也没和我顶嘴,乖乖地飘到我面前,然后钻进了聚魂瓶,不到三秒钟又钻了出来。 这样说来,那该死的结界并不能阻碍聚魂瓶正常使用,那我至少有点着落,于是我让死小曼回去给我找来物理学圣剑,和打火机,最好能找到固体燃料。 死小曼从聚魂瓶里面给我找来了撬棍和一串打火机,然而最重点的固体燃料却也没有给我找来,我记得搜那二十多个保安的背包时确实有找到几盒这个,但包装上全都是英文,她应该看不懂。 现在知道包装用中文的重要性了吧?他么的如果因为这个挂东南枝了,估计得让同行们笑道面黄。 我一手握着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一手拿着手枪,死小曼在我旁边,在岩灯的映照下,我锁定了那白毛僵。 那家伙仿佛对我的子弹有印象,这次没有直接走来,而是一大跳蹿到了我们面前,它伸出那锋利的物质向着我的脑袋就横劈了归来,速度竟然比它走路那迟钝的样子快得多,这一下被劈中的话,不死也得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痕,我紧忙蹲下来闪,那锋利的指甲几乎是贴着我的头发划了过去,我能依稀感觉到几根头发比它削了…… 我不得不又朝它开了两枪,子弹打在它身上只能让它晃晃,但也能减缓它几秒时间,趁着这空隙我忙往后退,我问死小曼,“这东西怎办呀?” “白毛僵不怕你打,也不怕光,只能试着用火攻,而且还得大火烧长时间……”死小曼边说边拿着打火机在那僵尸身边点呀点,可点着了它的袍子,不到一秒,火就灭了,“不行,阴气太重了!” “你啥时候学会用打火机的?”我一棍敲在那僵尸的膝盖关节处,又向哪里打了一枪,使得那僵尸站不稳摔在了地上,和它绕着圈,“你赶紧回寝宫给我找固体燃料呀,那东西上面全是洋文,反正你看不懂的盒子拿出来就是了!” 现在剩下四颗子弹了,打完的话,只能靠撬棍和它肉搏,这风险就非常高了。 绕着绕着,我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跑到那短绳处一把抓起来就跑,登山绳是非常牢固的,要绑在身上别说十个大力士,就算超级赛亚人也不定能挣开! 可问题是,我得先找到东西来固定呀,这地下空空如也,也没有什么……不对,这不摆着么? 我望了拿先天十六卦圆盘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没错就是你了!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圆盘的旁边七手八脚把绳子一头固定好,手里拿着一头就等猎物上门。 那白毛僵果然朝我走来,我拿着登山绳一头等它走得离我五米时,赶紧往另一边绕过去,绳子绕着它不停地和它以圆弧形绕着圈。 “喂喂,是不是这个?”这时候死小曼也出来,只见她拿着一盒东西在我面前晃。 “不是,这是能量饼干!”从高兴到失望只要一秒钟。 “这个呢?”死小曼扁着嘴又拿出一盒东西。 “那是洗刷剂!”我郁闷地直撇嘴,话说那些保安出外勤干嘛带这个干嘛?这一定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这应该也不是吧?”说着,死小曼打开了另一个,撕开包装直接往嘴里扔,“味道不错,嗯哼,可以说很好!” 没错,那是压缩肉干……阿西吧,特么的既然你知道了还拿出来干嘛呢?这不多此一举吗?还是你完全是在消遣我玩来着? 就在我无力吐槽的时候,那笨蛋公主拿出最后一盒扔在我面前,“呐,最后一盒咯,再不是的话,本公主也木有办法了!”说着她又扔了一块肉干到嘴里。 天呐,我特么在和白毛僵拼命,你个笨蛋却吃肉干吃的那么肆意,我,我……算了,我拿你没办法行了吧? 我飞快捡起那盒东西看了眼,只见那一串英文里面有个火字,应该就是它了! 于是我让那笨蛋公主拿住绳子,将僵尸绑在十六卦圆盘处,我则打开固体燃料,拿出了打火机,一脸坏笑地走向它。 白毛僵被死小曼紧紧地绑在圆盘上面,动不了,但看我走来却还不死心地大吼……那声音说实在很大,直震得我耳朵都疼。 “这绳子牢固吗?”那死小曼飘回我的面前来问道。 我耸耸肩说,“至少能承受六吨重量没问题,你赶紧拿了东西咱们就动手烧了它吧……” “汝确定?” “怎么,你和它很熟,舍不得?” 奇了怪了,怎么这笨蛋竟然好像不想弄死这僵尸?不弄死它,它可是会弄死我的,就算你们认识我也决不答应! “烧它本公主没意见,可是”死小曼认真地鄙视了我一眼,说,“烧没了绳子,汝怎么出去?” 这,这……阿西吧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不对,你刚才不是能拿打火机吗?我问她拉着我飞行不行? 死小曼试了一下,我果断大呼坑爹了,飞是能飞起来没错啦,可是离地面三十厘米高,而地下离上面至少一百五十米左右……有用吗?坑爹呢,完全不给力呀!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绑在僵尸身上的一条登山绳竟然被它给挣断了! 第九十八章 宝物呀宝物! 阿西吧,这可是能吊起六吨重的登山绳,竟然就六让那白毛僵给挣断了一根,这……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它向我挥手臂时的情况,这要是被扫中,那得多蛋疼? 被它挣开绳子是是,绳子烧没了……对呀,外面还有肖华他们,他们一定会下来看看的,我怕什么?于是乎,我马上把那固体燃料撕开,塞了几块进那白毛僵的嘴里,然后让死小曼拿打火机给点上。 “汝确定吗?”死小曼又问了我一次。 我信心满满地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点吧!”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他们怎会不下来看看呢,而且这下面还真有些不得了的东西,我估计这失传的十六卦像,如果破解出来,再配合上现代的超级计算机,那……能算出什么来,我难以想象。 固态燃料点燃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死小曼废了两只打火机才点着了那紫色的圆饼,随后那火花在白毛僵的嘴里烧了起来,干尸没有水分一点就着,顷刻间蔓延了它的脑袋和心口。 白毛僵怕火并不算出乎我意料,但我没想到一个它被烧死前挣扎得那么厉害,竟然把用来固定它那个十六卦圆盘的一个边角给生生扯断了,这圆盘的我估计厚达二十到三十厘米左右,就那么生生被它给扯断了! 失去限制的白毛僵,就如同一根点着了的大号蜡烛一样,在这地下的空间里面发疯似的狂奔起来……我和死小曼对望了一样,均没想到原本动作迟缓的它能跑那么快,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多时,这团移动的蜡烛就变成了一团狂奔的火球,我很担心自己被撞到,可站着不动嘛又很可能被撞到,更要命的是那时候我竟然还一心想要拿回装着金银财宝的盒子。 事实上,我还真就瞅着白毛僵撞过来的空隙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财宝就在面前,我也不管里面装着啥,一把抓起来就……阿西吧,竟然还相当沉,抓不动! “快,收进聚魂瓶!”说着我转头去看那着火的白毛僵,那家伙越老越快,仿佛想要用风压灭掉身上的火,可惜固体燃料并不怕风,管你跑多快也不会熄灭……等等,怎么又冲我跑来了? “死一边去,行了没啊?”我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死小曼整双手抬着一个相当大的盒子,往我脖子上塞来。 我吃了一惊,刚才看见这盒子很薄,绝对不超过三个指节高,现在我看见的绝对超过三个指节很多了,那为嘛反差这么大呢?唯一的可能是,它的大部分埋在地下,刚才看到的只是露在地表上的一部分。 “催什么催,很重耶!”死小曼憋红了脸,冲我叫嚣起赖,“大坏蛋,信不信本公主用小拳拳锤汝!” 我望了眼那将要撞过来的着火白毛僵,又望了下死小曼,果断抬起那盒子就向脖子上塞。 把盒子塞进聚魂瓶的一刻那白毛僵已经离我不足两米,说时迟那时朕特么快,我果断往旁边扑倒,摔了个狗啃土不说,耳边响起一声巨大而又沉闷的声响……在这千钧一刻之际,我躲开了白毛僵的暗算。 躲开了吗?我相信是躲开了,可为什么躲开了我却这么痛?扑倒在地上也不会痛成这样吧? 我努力睁开眼睛,当看到眼前那一幕的时候,我彻底惊呆了……躲是躲开了,但是那该死的白毛僵身上那扑街的绳子却好死不死缠住了我背包上钩子,我被它带着一起撞到了十六卦圆盘处。 虽然我不是直接撞在石头上,但连带着我也被磕得不轻,全身都要散架似的,白毛僵频死前那奋力一撞,惹得空中落下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艰难地抹了抹眼睛,极力想要站起来,这时候却听见喀拉的一声,那巨大的圆盘本就被白毛僵扯断了一大块,加上现在这一撞竟然给撞散架了! 望着那劈头盖脸向我砸下来的碎石,我张口结实不知所措,在劫难逃!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中,身上都被包了纱布,手上也有点滴,我试图直起身来,发现身上痛得要命。 这帐篷我相当熟悉,不久前我也被抬到这个兵兔的医疗帐篷中治疗,看来肖华看见我那么久都没有消失,进来确认,并把我给救了回来,这和我预想的不错。 不过我想他们得失望了,那失传的十六卦被那该死的白毛僵给撞塌了,他们花了那么大力气下来,竟然只能找到一对残垣断壁,估计他会得挨训吧? 恍惚间,我看见死小曼就飘在我头顶,她手里拿着几件东西在玩着,我看见其中两件好像是玉佩什么的,一个上面雕刻着龙形的图案,而另一块上面雕刻着凤形图案,我酝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她这是什么,值多少钱? 那死小曼呸了我一脸,说你个渣渣就想到钱?俗!那可是秦国有地位的父母在儿女成亲时送给他们的玉佩,男配龙,女配凤,而且这对玉佩她记得是秦老板赐给蒙琇的,它采用了上等的绿玉雕刻而成,有安神舒心的效果,你就别想卖了! 我勒个去,这不能卖?不能卖那我那么辛苦拿出来干嘛! 当然,这样的真心话我不敢和她说啦,我心想大概是因为它是秦老板之物,笨蛋公主睹物思人所以不舍得吧,这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她留着好了,反正还剩下一件不是? “那这手镯又有什么出处?”我心想可千万别再是秦老板所赐了,不然拿回来都全部买不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我战战兢兢地瞪着那笨蛋公主的时候,她拧着眉头想了想,说“普通翠玉手镯呗,看着成色光泽也不错,在秦时也算难得之物……” “当真?”阿西吧,这就表示我可以处理了它咯?妈了个叉,就是你了,虽然不懂古玩行情,但秦时玉佩首饰什么的,我估计换个三房一厅点问题都没有,一个好运可能还连带装修和家具也不一定。 “不假,怎么,汝想卖掉?”死小曼飘到我的面前,坐在我的心口上瞪着我问道。 “怎么,不能卖?”我的心又凉了半截,特么的你这是闹哪样呀?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这不是你爹的吧?而且听你说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东西,我以为……” 死小曼抬起右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语气冰冷地说,“作为秦国的公主,汝不觉得她手上空空如也么?” 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心想这货怎么和个小学生……不对,应该是和时下的女生一样,手里不戴点什么装饰都感觉好像人生不完整似的,拜托,刚才你特么还说我俗,你堂堂秦国的公主陛下,怎么和现在的女生一样俗! “汝忍心么?”死小曼哼了一脸萌比的我一下,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手镯给戴进了手腕上,然后以一副恶狗护食的样子对着我嚷嚷道,“戴上了,就是本公主的东西,汝别想打它主意了!” 行,算你厉害,看来什么三房一厅啦,什么屌丝变变壕的幻想破灭了……呜呜呜,我特么千辛万苦下来悬门岭下九死一生,你跟我说这个? 霎时间我有种想要撞墙的念头,可惜我动不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看来回去只能靠马怀仁那点工资补助了,唉……越想就越是郁闷,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了?看汝一脸便秘的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姐姐开心一下下?”那该死的死小曼戳着我的脑袋问道。 “不想和你说话,并想向你扔出一只哈士奇!”心里郁闷得想吐血,我选择闭上眼睛无视她。 “那样呀,那本公主就把它扔了咯?本来还打算给汝用的……” 啥?竟然还有东西留着?我尼玛立马睁开了眼睛,“什么?那里?别扔,我要!” 于是乎,那笨蛋公主又拿出了一个……咦?这是什么鬼?怎么看着像一个笔筒?话说秦代有笔筒这玩意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蒙琇伯伯给汝的礼物啦,”死小曼拿着那笔筒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这是一柄叫做灵泉剑的东西。 “坑我呢?我怎么没见到剑刃?”就一笔筒吧?话说这东西值不值钱呀? “放肆!”死小曼拿着那柄灵泉笔筒朝我脑袋就是一顿砸,痛的我龇牙咧嘴,直求饶。 好吧,听死小曼说这东西是用万年阴沉木做的,比铜铁还坚硬,只要用灵气输进去,通过它可以将原本的灵气增益数倍形成剑身,遇神杀神,遇鬼斩鬼,对人更加不在话下,甚至有传说它可以开天辟地,但具体的意思就无人能懂,因为能完全发挥它威力,乃至劈开天地人三界的人没有出现过。 如此牛叉?那我这低微的九十一鹅的灵力,不久瞬间提升到两百七十三鹅么?艾玛,这可就厉害了我的蒙琇大叔! 第九十九章 小姐姐的心思 我试着拿起那剑柄,就感觉整个身体都暖起来,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舒服,那身上的伤感觉也没那么痛了。 “快住手!它感觉到汝的灵气,产生共鸣了!”死小曼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柄,一把扔回了聚魂瓶你,气哼哼地道,“让汝看,没让汝用呀,要被怀仁发现了,会来抢的!汝道行低微,怎么守得住它!” “不是还有你吗?”我嘿嘿一笑,配起笑脸说,“有你罩着我怕过谁来着?蒙大叔还留了啥给我没?”我想起那盒子体积相当大,也很沉,不应该就这三样东西吧? “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金银财宝,汝可以自行处理,”死小曼靠近我说到,“但汝需得到蒙琇夫妇家乡给他们立个衣冠冢,然后汝可以留下小部分,剩下来的都作为本公主征服天下的资金!” 草,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下,这中二娃子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哈?一个两千多年,没有肉身只剩下灵魂的女生,竟然嚷嚷着要征服天下?你特么知道这天下得多大吗?你个笨蛋连隔壁两条街的小卖部都征服不了信不信? “小部分……得多小?”讲真,我不能接受,我特么千山万水滚来这荒山野岭,差点自挂东南枝的就已经有两次,被揍成猪头的我根本算不过来多少次了,回去还得请你个笨蛋吃那些平时我根本进都不敢进去的店…… “呐,这么多,”说着死小曼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比一厘米多不了多少的距离说,“不错吧?哦呵呵呵,还不赶紧感激本公主恢宏大气?” 我跳起来想要顶嘴,却一下子滚到地上,直痛得我心如犀牛撞,妈了个叉的看来被那白毛僵害得不轻,这肋骨看来是断了。 我努力从地上抬起头,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嘟囔道,“公主陛下呀,你留着钱征服天下我没意见,反正要不是我带着,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但也不能只留给我那么一丢丢吧?那可是我燃烧了小宇宙拼回来的呀!” 死小曼举起那对小拳头冲我面前晃了晃,气哼哼道,“汝有意见的话,要不问问本公主的小拳拳呢?” 阿西吧,就知道欺负我尊老爱幼是吧,要不是我五讲四美我特么早就,我早就……哼,我现在打定主意了,一定帮你个混蛋找回身体,然后让你的孩子叫我爹!爸也行,没关系! 就在此时,帐篷的门帘被拉了起来,走进来一个人,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就是失踪很久的小姐姐张君罄。 我勒个去,她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知道她消失在设施里面,然后兵兔们将设施里面清场的时候却也找不到她,这怎么现在却忽然又冒出来了?我还以为她挂了,还未失去这不下四十寸的长腿可惜呢! 张君罄依旧穿着那套职业装,脚下穿着一对运动鞋,她来到我的病榻前,见我看着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故作不悦地问道,“怎么地?不认识我了么?” “我,我一定是砸昏了头,怎么可能是你?”此时我的心理是非常复杂的,毕竟她和那两个可能是冒牌的黄家兄弟是认识的,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是站在那一边,于是我只好找话搪塞过去,“你怎么看着那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哦,看来脑袋还没被砸坏嘛,嘻嘻……”张君罄挑眉轻笑了一下,那眉目传来的风情,让我差点没窒息,这就是女人的味道么? 没错,这一定是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和苏碧与死小曼完全不同,这是能让我花光一卷卫生纸的女人! “我头晕眼花,看不清你的样子,记得手感,”我挪了挪手,故意装出全身骨折的状况,说“我守在这里,过来让朕确认一下……哦瓦特发?”我痛的直接喊出声来,这死女人一脚踩在我的手上,笑嘻嘻道问我,“现在满意了么?” “放……放脚!”我心里怒到了极点,正要招呼小曼,却发现……小曼呢?我亲爱的死小曼又特么跑哪里去玩泥巴了! “好啦,不和你闹了,”张君罄坐到我的身边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这不是一个解释的好地方,你一定要相信我,等出去后……” “要我怎么相信你们好呢?”我无奈一笑,你们这些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你欺我诈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苏碧在这件事中究竟处在什么位置,她究竟有没有骗我,她现在究竟是怎样? 张君罄望望外面,说她现在只能告诉我两件事,先头看到的黄天是真的,马怀仁所讲那两个黄天其实也是黄天,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被他认为是黄天那两个人骗了。 我挠头不解,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张君罄解释说,马怀仁请的那两个黄家兄弟,本来也就是真黄天们放在这城市的提升,是帮真主人处理日常事日,他们真人一般不露面,寻常都躲在暗处处理事情。 啥几把玩意?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就是两个有钱的脑残,不乐意用真面目示人咯……话说起来,这也算是方便吧,比如我有特别的能力,而这些能力又不太能见光吗,然后一些人还可能来拜托自己事情,拜托自然有报酬,可能是钱或者比钱更重要的事物。 不想用真面目示人而用代理人,恐怕那黄家兄弟是不想别人太多打扰到他们在进行的某些事?比如征服天下吗?哈哈哈……我不信! 当然,我嘴上没有说什么,我只是问那张君罄,我的女神苏碧现在究竟是怎样? 张君罄叹了口气,问我听过失魂落魄吗?苏碧此时的状态就是如此,失了魂,死不了,但也像植物人似的,或者说比植物人惨,毕竟植物人有唤醒的可能,但失了魂就另当别论了。 我一听就跳……不对,是激动地滚到了地上,竟然又是特么的脸着地,可怜我这个靠脸吃饭的偶像派考古男呀! “不能吧?你是说她永远不可能恢复神智?”我心想不对吧,她明明给我留了纸条,提醒我小心马怀仁,怎么就……我不信! “你可能不知道,三魂七魄乃人身必须之物,”张君罄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假如短时间不能找回来,那一魄可能就永远消失了……” “她还有多少时间?”说真的,那时候我心想不管苏碧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想她变成植物人,那可是我的初恋呀!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三天了,”张君罄说这几天苏碧的状态越来越差,原本喂给她粥吃,她以前还能咽下去,但昨天开始她已经失去了咽的能力,那瞳孔对光的反应也越来越弱…… “兵兔们完全没办法吗?”我的脑海混乱至极,这里有兵兔在,他们怎会让她就这么静静变成植物人? “他们怎会有办法?”张君罄摇头,指向外面说,“而且你进去不久后,营地里很多人忽然口吐白泡,纷纷昏迷起来,都检查不出原因,外面正乱做一团呢……” 我虎躯一震,难道是破除十二铜柱那个机关时候,逃逸的一些冤魂厉鬼冲出防爆门,使得那些兵兔昏倒了? 越想就越是觉得有可能,毕竟将那些鬼魂们收进聚魂瓶之前,也废了一些时间才能说服那笨蛋公主答应,这……这我心中的愧疚谁能懂? “肖华呢?那小子没事吧?” “混蹦乱跳呢,”张君罄撇撇嘴道,“这家伙恐怕吃一顿铀下去都死不了,恶人常长命呀……” 不管怎么着,如果那些兵兔只是因为鬼魂的关系陷入昏迷不醒,那我说什么都得想办法救他们,当然这靠我一个人是没办法的,得求死小曼。 但我该不该和张君罄说起苏碧给我留纸条的事呢?我心里盘算了一阵,决定还是问她马怀仁近况比较好,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工资。 张君罄说,他还活着,现在不在营地,和肖华在那个发现你的洞里面,好像在研究什么古迹。 我松了一口气,这几千块的工资算是保住了,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你张君罄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呢? 小姐姐,你可别告诉我说,你去美容做头发顺便还喝个咖啡什么的,别当我莫文是傻瓜,虽然我不聪敏,而且老被那笨蛋公主讥讽脑子是摆设,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呀?我……”张君罄在笑,从微笑变成了轻笑,“你应该也碰到那些怪物把,像手掌的,还有看不见的,人家当然是找地方躲避它们咯,都吓得瑟瑟发抖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怀疑人生了呢!” 难以想象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能如履平地闪转腾娜,还能瞬间杀死巨蟒的她,会被那种怪物给吓倒,我不信,那一定是因为她没穿高跟鞋的缘故! 第一百章 报酬只是雪糕吗? 不然以她的功夫,那什么五指乌,看不见的怪物还不是轻易被你秒杀么? “怎么,不信?” “不,”我耸耸肩说,“以我的智商,我是不敢信,我对你们这些人的秘密不是太感兴趣,我现在想的只有两件事而已。” “说来听听,”张君罄翘起二郎腿,坐在我的病榻上,那四十寸的长腿让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小姐姐你这是鹊巢鸠占呀! 我以一种毛毛虫的状态用脸支着地面,艰难地往上望,那副画面诡异之极没错,我当然可以往地上一躺,这样看上去没那么杯具,但勇敢的我就是不为所动……阿西吧,怎么好像是黑色的? “我,我只想问你,”有花纹吗?什么质地?边缘呢?……眼睛都抡圆了还是没看出多大端倪,只是黑乎乎的一片,我也是醉了,“你说过等这事完了,回去装作你男朋友坑你老爸,这事是真的吗吗?” 听到这话,张君罄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莫文小哥,腻害腻害,还记得这事呀……”她换了一个姿势,又叠起二郎腿道,“自然是真的啦,怎么,不乐意了?” “报酬多少?”刚才这下看到边缘了,我勒个去,果然女人就应该这样! “三百。” “三百?你这是打发要饭的么!”我激动地跳了起来,没站稳一下子又摔在了地上,尼玛叉痛死老子了,“五,五百不能再少!” “五百?好吧,就这么说定咯,”张君罄那表情是什么回事,是在忍着笑吗?她接着说,“前提是你能活着回去,当然我估计你也不得不跟着来,苏妹子这状况也不得不回去一趟,我们家比较近。” 哦,这话怎说来着?对了,苏碧曾经说过她家好像祖传跳大神还是怎么着来着,总之就是有修仙的传统,这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医院是找不出原因,自然得回去找这方面的高人给看着比较好的。 可问题来了,去岳父家见家长呀,我那小心肝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更严重的问题,张君罄和苏碧两家是认识的,这我到小姐姐家坑完她爹,又到女神家玩真心换情真,怎么想都好像有点走钢丝的感觉…… “第二件呢?”小姐姐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说第二件和第一件有些关系,我说你也见过那笨蛋公主了,我想试试她能不能帮苏碧,如果行,那就不用惹苏碧父母担心了……阿西吧,脚踩两只船被两家父母打出屎来,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想象。 于是我把那笨蛋公主召唤了出来,然而还没等我将事情说出来,就被那睡眼惺忪的傲娇货不分青红皂白给揍了一顿。 “吵什么吵,不知道本公主眼睛涩,想睡觉么?”死小曼扯住我的耳朵就是一顿吼,“睡眠不足,本公主的皮肤都失去光泽了,呜呜……大坏蛋,打死汝!” “公主陛下您可别,有事求你,苏碧失魂的事您也知道,能帮个忙么?”可怜我这小身板呐,被白毛僵撞得不轻,现在又被这笨蛋公主的起床气给揍成猪头,为嘛啊为嘛我老是被女人揍? “本公主可是秦国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死小曼打着哈欠道,“怎么可能懂那些凡人的道道?” “不对吧,她三魂七魄失去一魄还是你解释,现在怎么就不懂了呢?”这坑爹货一定在耍脾气吧?我不禁想起她们两个天敌般的关系,就像蛇与獴。 死小曼不说话只是撅着小嘴把头埋在枕头里,然后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我没有办法,只能抛出杀手锏,“小公主乖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俗话我就不和你,你也懂,”想起刚才死小曼给我比划分给我的那一丁点钱,我就气不打一处出,但为了女神我还能怎样,不得不低头呀,“回去请你吃哈棒达屎好伐?秦代可没有雪糕哟,很冰凉,味道还有很多种,比如什么咖喱味,汽油味的雪糕,好吃的不得了哇!” 这话才刚出口我就特么后悔了,说什么牌子呢这不作死么?反正她这种货色也分不出萌牛和根根达屎的区别啦,搞不好五毛钱的冰棍就能打发了呢! “雪哒?好久没吃了,你们也有?”死小曼食指点着小嘴唇,一副嘴馋鬼的样子,别以为秦国时没有雪糕,其实早在商代,咱们中土的人就懂得大冬天拿冰块存起来到夏天时候用,到了周朝,甚至还设立了专门存储和用兵的职位,这个职位叫做凌人。 到了秦代,人们会在水里渗入甜或者咸的东西,让它在冬天凝结成冰,到夏天就拿来享用。 唐代的时候,甚至在长安街头还已经有了专门出售冷饮和冷食的商贩。 而且十三世纪马可波罗到咱们中土,忽必烈还拿冰酪招待他,这技术就被这货给带回了意呆利,意呆利王室还把这技术当做保密礼物赠送给我法兰西,此后才让那些愚昧的欧猪懂得使用。 当然,死小曼口中的冰食和两千多年后的雪糕已经有了质的改变,材料讲究了,用料也花俏了很多,不过归根究底还不是五毛钱和几块的区别吗? “帮帮她,我就请你吃,如何?”我本想不就一雪糕么,你不怕吃到拉肚子你就尽管放开了吃,我等着你拉肚子的时候给你递纸巾得了,却没有想到……此乃后话,略过不先不表。 面对这么好康的鱼饵,死小曼出奇地冷静,“不是本公主不想救,实际上师傅也就略略提过,知道的已经全倒出来了。” 行,雪糕钱就免了,阿西吧,看来老子是躲不过被两家父母砍死的命运了! 我把事情转告张君罄,小姐姐眉头皱了皱,说本来也没多大指望那笨蛋公主有办法,又向我提出另一个要求,说这营地很多人都忽然口吐白沫昏迷了,你有什么看法? 我说,可能是当时机关破坏之时,鬼魂跑出来防爆门后造成的影响,这个我倒有办法……我本来就像出手帮兵兔的,也没想要什么报酬,现在既然她开口,我正好顺着台阶下。 于是乎,张君罄让我在这里等着,她去去就回,我心想你特么能把老子扶起来回死吗?躺地上会感冒发烧的好不好! 趴在地上数蚂蚁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张君罄的身份,这营地当然是兵兔的主场,她看来和这里的人也不陌生,这……虽然她是法医没错,但应该不是一个系统的吧,怎么就这么熟呢? 不多时,小姐姐就带着两个白大褂走进了帐篷,他们扶起我就往外走,他们把我带进旁边一个帐篷你,里面正躺着五六个兵兔,他们脸色惨白,头上不时冒出汗水,面部不时抽搐一下,显然在痛苦中。 张君罄问我有什么办法吧?我望了望她,又望望那两个白大褂,心说他们在我怎么和小曼说话,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跟着一只自称不是鬼的捣蛋鬼! 张君罄心领神会,她让那两白大褂先出去,并且净空帐篷四周十米的人,那两白大褂对望了一眼,竟然答应了。 我心想,这不得了呀,难道说小姐姐还真是和他们一个系统的?而且位置还不低的样子喂……我实在难以想象,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会和黄家兄弟同流合污。 “好了,下面就交给你了,有把握吗?”张君罄依旧带着微笑,那表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有没有把握不重要,”我耸耸肩,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拉风的姿势,望向那笨蛋公主,道,“咱们公主陛下有把握就得了,不是吗?” 其实我也感觉到面前这几个兵兔身上都带着一股渗人的阴气,甚至我还闻到一股很轻的臭味,那种像是食物在炎热的天气放了三五天的气味。 阴气她感觉不到不奇怪,但这臭味,她闻不到?张君罄摇摇头说,没闻到什么不妥的臭味。 “现在知道修炼灵气的好处了吧?”死小曼抱着枕头坐在我的肩头上,我马上就看到这几个兵兔的脸变了,是完全扭曲的一张灰色的脸,“闻到死气,证明汝修炼到了一个程度,还不赶紧感激本公主!” “谢公主陛下的用心教导,那怎办才能消除他们身上的阴气?”我哆嗦着,撇撇嘴,你特么那种蛋疼的修炼法谁愿意修呀,老子好好的名声都见鬼去了! “死气如体,轻者恶病缠身,重者即毙,容本公主三思一下……”笨蛋公主说,她跟徐大忽悠学这些东西,是为了在后宫里面替自己也替她爹出一份力。 后宫争斗古来有之,为名为利,明里暗里,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甚至有人借神鬼之法,施展厌胜之术,堂堂一个公主王子往往忽然一夕之间毙命都不是事,想来死小曼学这些有的没有的确实比较无奈,但却是保命之法。 第一百一章 说不说是个问题 张君罄看我站在那傻笑,她过了推了我一把,问这是干嘛?看你也不像在干活的样子? 我说咱们宇宙无敌可爱美丽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公主陛下在掐指三思呢,而我则酝酿着丹田里仅存的灵气在待机……现在开口要纸巾的话,小姐姐她会不会咬死我比较快? 张君罄以前见过死小曼,所以也见怪不怪,于是她到外面拿来了一瓶酒,我一看好家伙,竟然是拉菲! 你说我这个文盲怎会懂法文,这不是坑爹么?我就不告诉你这拼酒上面是用中文写着拉菲的,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酒,我也不是没喝过啦,为了显得我懂行的样子,我跟小姐姐说,“干喝没品位,兑一点93年的雷碧或者01年的泳动最好再加一点11年的玉老吉,配上卫庞的顶级辣条,那才是正宗高逼格!” “说什么呢?”张君罄斟了两杯就,自己拿了一杯,一杯递给我,说,“这杯给你公主陛下的,别偷喝哦!” “那我的呢?”我吓得立即扔掉了拐杖,然后一个不稳又跌坐在地上,马叉坑爹呢这是! “你想喝是吧?”张君罄笑着把那递给我那杯酒倒在地上,说,“你喝吧,不够再叫我好了!”说着小姐姐又把酒给满上,亲自举到空中,“公主陛下,喝一杯如何?” 还不等我出言反击,死小曼很顺手地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然后一把喝光,甚至还打了个饱嗝……我望望这两个该死的女人,又望望地上的那摊酒,想死的心都有了,草赶紧过来我要握一下! 就在我心里诅咒这两个女人嫁不出没人要的时候,她们已经喝了半瓶中文版拉菲,看着剩下来的半瓶酒我其就不打一处来,我气哼哼地对那笨蛋公主道,“前阵子不是听你说胖了什么的么,这酒喝了会超级胖的知道不?” “别听他乱说,这是红酒,喝点对血液循环有好处,”张君罄微笑着又给死小曼满上了,我觉得她一定有问题,一定没安好心才是! “公主陛下,小心她灌醉你,小心她有所图!”这是我的真心话,说真的我对张君罄的怀疑并没有减少,老实说看她在兵兔们中好像说话也有分量,我的怀疑就更甚。 “没,没事,”那死小曼又打了个饱嗝,“这酒不错,味道甜甜酸酸的,但不如咱们秦国桂花酿烈。” 虽然我不知道桂花酿是什么鬼,但我也知道红酒度数有多少,那可是啤酒的十几倍呀,你一个小女孩喝这玩意…… “办法,本公主想出来了,”就在这时,死小曼忽然打了个响指,说让我们马上找来火,把这六个兵兔围在里面,然后她来做法。 我心想你该不会是想烧了他们吧? 我把要求告诉张君罄,张君罄也是为难,因为这死小曼要求的是生火,不是死火。 生火死火这个概念有点难懂,简单来说就是用有生命的东西作为燃料生起的火堆,树木自然是有生命的,她的意思就是得用新鲜砍伐下来的树枝作为燃料,将兵兔们放里面,然后用这有生命的火在外面围成一圈。 我和张君罄都摇头比较快,这营地在地下几百米,出入的途径就只有通过地下运河,也没有什么树枝杂物可生火,这要求基本上就不现实。 我问她用别的东西行不行?比如蜡烛,它的芯是棉花,棉花在加工前自然也是有生命的是吧?这东西营地你管够。 我让张君罄去拿来蜡烛给死小曼看,她左瞅瞅右闻闻,说这那里有生命,有也是很久以前的了,不行! 那没办法,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悬门岭外是有很多树啦,但砍进来太费时间,张君罄想了想当机立断说要和上面商量。 等她走出帐篷,我马上压低声音问死小曼,这是忽悠吧?真要树木? 死小曼摇摇头,又点点头,说简单的火就行了,刚才那什么有生命之火只是忽悠她,我虎躯一震,那兵兔们剩下时间不多这是真的吧?你可不能拿他们的命开玩笑呀! 死小曼点点头,说她也感觉到这些兵兔身上有一股淳朴的正气,放心不会拿他们的命开玩笑,只是她感觉有点不妥。 我奇怪,这那里又不妥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尸变的王诩也被我烧了,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不是? 死小曼问我可还记得修仙者的遗物之事?我一愣,你还别说,我还真差点就忘了,这东西还真存在?可是刚才在那洞下面我们都跑遍了,除了那失传的十六卦巨盘之外,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就以为那是王诩的遗物了呢! 死小曼说她到刚才也是这么以为,只是现在忽然感觉到一个奇怪的力量出现了,那股力量非人非神非鬼,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就联想到修仙者飞升的遗物。 哦谢特,原来你是感觉到力量涌上来了呀?我嘿嘿一笑,你个笨蛋一定是中二病又犯了吧?哪有什么鬼力量,如果真这么大,为什么我就没感觉到?我现在可是灵力高达九十一鹅的人耶,开玩笑,早就不是常人了,我都米感觉,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正在这时,张君罄快步走进了帐篷来,她对我说已经向上面报告了要求,也得到了批准,但我去肖华那里开个会。 我心中的一惊,开会?肖华不是在洞下面研究那破碎的十六卦遗迹吗?现在找我是追究吧? 去还是不去呢,在我来说当然能不去就不去啦,但事实上在这里,或者外面,面对他们我能选择的机会并不多。 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跟着小姐姐走向组合屋那边,路上看到的兵兔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听张君罄说,营地你倒下的兵兔占了大半,外面支援的人陆续进来。 进到组合屋,我就看到一脸疲倦的肖华正在来回踱步,他看到我也没啰嗦,让我坐下说话。 张君罄向他敬了个礼,就在一旁坐了下来,并没有走的意思。 我看见在这组合屋里,坐了一下人,有几个以前见过,其他都不认识,除了那个在一旁写写画画的老头马怀仁。 “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了,”肖华终于坐了下来,他问我道,“听你老师说,莫文你懂得一些驱鬼的本事,是吧?对现在的状况,你可有把握?我可是向上面转告了你的需求!”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我可以知道这货这阵子应该面临不少压力,甚至连觉都没睡好,但是这话明显是在想推卸责任了吧? “这不是我的需求,”我摆摆手,甚至吹起了口哨,“这是那些不幸的兵兔的需要,我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相信我的底细,马怀仁教授也已经告诉你了吧?” 肖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道,“当时我们在外面听到一声巨响,然后进去里面就发现你被埋在碎石中,那东西之前是好的?” 这……要命啊,损坏文物这责任我这小身板怎么背得起?可这问题我又绕不过去,怎么办呢?要不就把责任推干净吧? “没错,我下到洞底的时候,那东西是完整的,”来了,成败就此一举,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考验我能力的时候到了,我说,“可惜刚下地,那里面的干尸就发生了尸变,朝我扑来,我想顺着绳子往上逃吧,绳子却又断了……” “断了?”肖华奇怪道,“怎么会断?质量不过关吗?” “不是,”我摇摇头说,“看那切口,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切断的,有人不想我回来!” 这时在场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肖华挥了挥手,说,“这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绳子虽然已经烧了,但凭你们的能力,要化验出来恐怕也不难是吧?”说着我瞥了眼马怀仁,这孙子头也没抬,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地。 “好,这事我会安排,”肖华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那东西究竟完整的时候是怎样的,你可记得上面的字符?” 马怀仁这时忽然抬起头来,叫道,“莫文呐,你……那可是重大的发现,甚至可以改写古人类的历史,你怎么就如此不小心,唉!” 我撇撇嘴说,马教授,伏羲先天十六全卦有多种重要和珍贵我当然知道,但那追着我咬的白毛僵可不知道,反正,那东西就是个里面中空,外面有两圈卦符的圆圈,内圈那八卦是我们常见的那八个符号,至于外圈则是我们所知外的刻符。 我估计这两个圆盘是可以移动的,外圈和内圈的十六个符号可以通过移动,组合成很多卦象的变化,当然现在已经损坏了,也就无从验证了。 此时我在心中还在犹豫,这十六卦全像应不应该交给肖华呢?如果这兵兔里面有内鬼,而且他们也在这会议当中,这交出去的话,会怎样?会引发什么样意想不到的状况…… 第一百零二章 先天十六卦与星门 马怀仁叹了一口气,说莫文你可记得拼陶片的快乐时光? 我一愣,一股深深的如堕冰窖般的恐惧从内心的深处蔓延到全身……拼陶片可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它的恐惧就在于无比繁琐和枯燥,想象一下你把手边喝茶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会怎样?会碎成渣没错吧?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等等,你以为这就完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把地上这碎成渣的碎片再还原,不能少一片也不能多一片,这很难?难个蛋,咱们考古系碰到的实际问题更难,因为很多时候找到的残片都不全,碰到位置相互不连贯的情况比比皆是,这时候就得发挥想象力……就一个比平常水杯大一点的陶器,我试过修了三个月,鬼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马怀仁的意思,他是想要在遗址的原地将被白毛僵撞塌的十六卦圆盘给拼接起来咯,阿西吧这工程量和难度绝对难以想象的大。 在我心里面自然是非常不愿意留在这里修补残片的啦,我现在只想回到地面,回到城市里去,老子现在可是有财宝在身呢! 可马怀仁作为我保研的导师,他开口我也没办法拒绝……怎么办? “马教授,你看我现在伤成这样,”我艰难地抬起手,让他看见我身上缠满的绷带,“我想回去治好身体再说,小命都不保,如何考古?” “回去?”肖华冷冷一笑,道,“小兄弟你恐怕暂时别想回到地面上了,你知道现在问题有多严重吗?” “有多严重?”我心想坏了,难道说上面那些头头还真信只要破了这十六卦,就能知天地,甚至晓鬼神和更大的未知? 肖华伸出手指,往上一指,说,“外面的人刚才通知我,这悬门岭上空出现了一团旋转的蓝色光圈,你觉那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虎躯一震,并非我不知,也并非我知道,该怎么说好呢? 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试图让自己凌乱的思索冷静西来,我不得不冷静呀,面对肖华他们这种人,有些话有时候是不能全说,也不能乱说,说多少得看情况对自己是否不利,我可不想之后的人生被限制行动。 我说在地下,自然不知道悬门岭上面的状况,而那光圈嘛……那是那是外星人送给我们地球人的甜甜圈吗? 那时候我已经隐隐觉得,这十六卦大圆盘可能和那蓝色光圈有什么联系,可没想到它们间的联系是那样子…… 对于我明显在开玩笑的话,肖华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小心肝都慌乱起来了尼玛叉,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我真特么不想渗和你知道吗? 这时候,马怀仁说话了,“莫文,我们希望你能把当时的那建筑的形状,特别是符号,都画出来,这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它事关我们人类……” 忽然肖华挥手打断了马怀仁的话,他冷冷地看着我,“配合我们,是你身为炎黄子孙的义务。” 我盯着肖华,脑海中却在想刚才马怀仁被打断的话,听那孙子的意思,那话怎么说得好像我如果配合,就是在和全人类为敌?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不是把维护人类和平的交给我了咩? 我真想不到这十六卦圆盘和那蓝色旋转的光圈有这么大的联系,说真的,之前我以为那顶多也就是外星人来到地球旅游时,飞船留下的尾气什么的,这特么能和咱们古代的伏羲先天十六卦弄一起我也是醉了。 这到底是他们想多了,还是我太小白?但从他们在这件事上,出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深入到悬门洞里面来,而且脚盆人在五十多年前甚至在这里建立了工事和巨大的设施,无数鬼子死在这里,这…… “日月星辰,似远非近,咫尺天涯,吾谁与归……”我耸耸肩,幽幽地说出了这句连我自己都不明所已的话,讲真我坦白,我只是想说说看而已,为什么说,为什么说这个狗屁不通的话,我一点都不懂! “什么意思?”肖华皱眉问道。 “你我都不是傻子”别问我呀,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在装叉而已别理我,“我知道的,可能你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可能不知道,这样于事无补。” 咦,我好像找到感觉了,那种故弄玄虚,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觉就是这样,太特么有意思了! “你知道多少?”肖华看着我,直直地冷冷地看了我三分钟才问我。 “开大门,走大路,这是最有效路的方法,”我也冷着脸,和那肖华对峙起来。 真特么好玩,照这节奏进行下去,我可能还真能在他口中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你配合我们的话,你就是我们的人!”肖华左右望了望,挥手让一些人出去,这是要说大秘密的节奏啦,老被你们这些人坑,好歹老子也坑回你们一次,阿西吧! “不,他们不能出去!”我站起来,挥手示意帐篷里的人都留下。 这忽然的举动,让肖华大吃一惊,毕竟作为这营地的大头,这里的大事小事都他说了算,那里轮到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说话,而且还直接否定了肖大头的决定。 但说实在,此时此刻我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这话真不是我的意思,肖大哥你能大人大量原谅我吗?能吗?不能吗? 没错,否定肖华,并非出自我的个人意愿而是那该死的笨蛋公主死小曼! 她刚才一直就蹲在我的肩膀上拿着我那破平板看片,可这货忽然就来劲了,给我抛出了那该死的修炼……第一,跳到桌子上装被火烧的白毛僵,边来回跑边唱,我是女生。 第二,抱着肖华,边唱千年等一回,边扮熊猫滚来滚去。 骂了个擦的,亏朕刚才还出演了一个城府极深的老江湖,你特么现在这算啥?完全破坏了老子这辛苦经营的形象呀! 再说朕可是西北大考古系纯纯的男子汉,为嘛要唱我是女生啊?我吐血,好想死! 那选第二个的话,我觉得可能会被肖华给崩了的吧,绝对的吧? “死小曼,我发誓,”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孩子跟我姓!而且得一打!” 当然这样的心理话,我哪敢在这种地方乱说呢,我可不想被当成神经病送青山……话说,这选择题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做出来,也绝壁被人当做神经病的吧? “莫文,你……”肖华看着我捂住脑袋很痛苦的样子,不知所措。 我抹着泪,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硬着头皮爬上了那会议桌,我不敢看他们的目光,然后我大声嚎叫着在那不下六米长,两米宽的桌子上撒丫子奔跑起来,边跑边吼道:“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爱哭的女生,奇怪的女生,你们都不懂女生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这尬尴得略大呀,有没有缝让我钻进去呀?阿西吧,好想死掉算了,我没有脸面再面对他们了! “莫,莫文,对于你是男是女这个问题,我们都没兴趣,我们只是……”肖华的脸皮在抽搐,绝壁是在抽搐,他被我震撼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师门不幸,唉……”马怀仁那孙子这话是几个意思? “他这里有点毛病,不过不犯病的时候挺机灵的,”小姐姐张君罄抬起食指在她脑袋旁转了一圈,那意思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 该死的,死!小!曼!此仇不报非君子! “发完疯了吧?”肖华捂住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让我赶紧坐下来,“也不知道你是真疯还是怎么着,现在的状况是这样,我们一直都有跟踪星门,可惜一直未能准确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知道最近有了新的突破,就是你在洞下面看到的那个刻有符文卦象的圆盘,它可能是控制星门的一个装置……” 肖华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叹了口气,从开头讲起,这正合我意。 零九年八月的晚上,秦岭那边的上空出现了神秘的螺旋蓝色光圈,数千名当地的居民也观测到了这个奇异的现象。 秦岭地区那一带的居民在那时间也看见了这个神秘的光线,从目击者拍摄的照片中,可以看出有一股蓝色的光线,从秦陵一座大山中升起,之后悬留在半空当中形成了一个白色的螺旋光圈。 这个巨大的光圈,停留在夜空当中,蓝色的光线一直照耀着半空螺旋光圈的中心,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到二十分钟。 在这个光圈出现之后,中土的气象局顿时就被电话给淹没了,咱们的天文学家声称,在这个时间段并没有观察到特别的云或者光污染现象,所以这个光圈不是人为引起的。 军兔那边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查清楚当时这个神秘光圈的来源,有人推测可能是毛熊进行的飞弹实验引起的。 第一百零三章 肖华的密报 但毛熊方面却否认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进行过任何的飞弹实验,在各方面调查之后确定,这个神秘的蓝色光圈的确不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于是广大闲的蛋疼的心怀十万个为什么的兔子们就把这个神秘的蓝色光圈,叫做远古星门。 这事儿出现了一年之后的四月吧,在亚丁湾两天之内,亚丁湾就连续发生了六十二次地震。 一共发生二点五级到四点五级的地震四十一次,另外五级以上的地震一共十次,其从大部分是四点五级左右的地震。 这同一个地区在两天时间发生了六十二次地震,这立即就引起了蓝星各国头头的注意,而且就在当时也正是索索海盗最为嚣张的时期,各国当时都派出军舰过去。 而在这事儿之后,联系两天之内就发生了六十二次地震,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各国的头头们也随之加大了派遣部队的力度,而且对外宣称索索海盗比之前更为嚣张了。 根据当时的数据统计,索索海盗总共人数大概也就一千人左右,造成的损失每年一亿美元,但是在当时各国出动的军舰部队的费用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字。 很多人都在好奇,有这个必要吗?如此奇怪的巧合,亚丁湾六十二次地震之后,索索海盗就开始更嚣张了,所以各国派遣的部队也就更多了?这未免也太巧了。 于是在这事情发生一个月后,在世界各地就开始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说在亚丁湾附近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可以开启时空虫洞的星际之门,即将要被打开。 而亚丁湾的这六十二次地震,就是因为当地的星际之门即将打开所造成的。 仔细想想,这种说法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首先来讲在亚丁湾两天之内,发生了六十二次地震,而一年前在秦岭也刚刚发生了星门的状况,再往前追溯半个世纪以来,世界各地星门出现的频率是不断的增加。 七一年到零五年仅仅在咱们中土就发生了十次星门,也就是在秦岭见到的螺旋状的蓝色光圈出现的时间。 这十次,分别发生在七一,七七,七九,八一,九五,九七,最后零五年发生了两次,隔年也发生了一次。 可以看出从七一年开始,基本每个五六年咱们中土就会出现一次星门,而到了九十年代缩短到每隔两三年就会出现一次星门异状,而且在零五年更是连续出现了两次。 这星门出现的频率不断的增加,似乎也在印证着刚刚所说的星门即将打开的说法。 肖华说查阅过相关内部的资料,星门资格概念在当时也并非第一次出现,早在零八年的十二月,在内部就有人讨论在亚丁湾的行动与飞碟,神话,冷战等传统的话题联系。 他们也谈到了星门这个概念,看似东拉西扯但也说了很多事情,听上去各国在亚丁湾的行动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也并非完全针对索索的海盗,而是为了对抗隐藏在星门背后的高智慧生物。 而过了五年后,亚丁湾发生的这件事,隐约也肯定了这种假设,因为蓝星各地星门异动的事情也在陆续发生。 那么亚丁湾星门即将打开的说法,到底是真是假呢?这得分两头说,这种离奇的现象不只在现在,在古代也有过。 在秦末汉初至元明年间,天文志就有记载,说状如流星,蛇行有尾。晋书宋史上也有记载这螺旋状光圈的内容,说飞星大如否若幽,后较燃白,星灭后白者催若环,如车轮。 在十五世纪末的乾隆年间,广东潮州府志上有记载,明神宗万历五年十二月初三夜,尾星旋转如轮,炎照天,于时乃灭。 而且就连古代人们留下的壁画上,也有很多都画着这螺旋状的不明物体。 当然不止在中土,其它地方的历史文献中也有很多关于星门的相关记载,比如挪威的那次,当时很多国外的新闻都报道声称火箭升空失败所造成的奇怪现象。 周边的小伙伴当然也一个个跑出来澄清没有这回事,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因为这种螺旋状发光体的现象,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一直被人们观测到。 从八十年代开始,咱们中土也开始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并进行着秘密的比对研究,还真给他们归纳出了一些基本的特征。 八十年代头的一天晚上,而且在事发之后,紫金山天文台总共收到了七十多份观察和目击报告,这次也是在诸多同样状况所了解得最多最为详细的一次。 通过多这些报告的总结和归纳,他们把这次发生到结束分为四个阶段,首先第一阶段是形状呈现弧状光带的状况,时间是在十点的三十三分到三十七分。 这个东西最开始是出现在内萌古南部与陕西省北部交界地区的上空,呈现出弧状的光带,形状跟星云相似,亮度与银河密集的星区相近,这时候它是一个弧状的光带,并且缓慢的向西移动,而且在移动的过程中亮度有所增强,光带中心也出现了强烈的闪光,这是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时间是在三十七分开始的,整个过程持续了两分钟,当时这个东西移动到了甘肃永昌地区上空时曾经悬停在空中大约半分钟的时间,这个发光的物体当时呈人耳状,内耳是月牙形比较亮,而外耳则比较淡。 它在空中禁止了半分钟后,中间的月牙形亮光开始转动,外耳也随之转动,月牙形的亮光随着旋转而变得一明一暗,而且在亮的时候是非常非常的亮,并且转出了螺旋状的光带,同时伴随着旋转继续向西飞行。 在悬停的永昌地区,和永昌地区的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包括内萌古的固阳,陕西的华县,甘肃的陇西,贵州的毕节,四川的蓬安,云南昆明和大理地区。 这些地区在当时都看到了这个高空旋停的东西,到了第三阶段,是螺旋状发光物体向西飞行的阶段,时间在当晚的三十八到五十二分。 这个阶段在四川的冠县整个螺旋状的发光物体,中心体是黄色的椭圆形长条,颜色由最中心最亮点的黄色逐渐向外渐变成淡蓝色。 甘肃武威黄杨那边看到的这东西从头顶上空向西飞去,并且在当时有人用望远镜进行了观察看到了更清晰的图像,而且这个人学过美术和机械制图当时还把看到的图像给画了下来。 他所看到的发光物体,中心是哑铃状的发光的飞行体,上面一头大,下面一头小,两头的圆球发出扇形的带波纹的浅蓝色光,大头光强,小的比较弱,整个中心飞行体的轮廓基本清晰而并不是模糊不清的。 到了五十二分之后,在青海德令哈当地天文台的人观察到这个神秘的飞行物体在西方突然消失了,四川德阳那边的报告也验证了这个飞行物是自行消失的情况。 而且从出现到消失,全部过程没有任何声音,这是当时发生在八一年咱们中土关于神秘光圈的四个阶段报告。 从内萌古到陕西那边的直线飞行距离有两千多公里,目击范围北起内萌,南到广西云南,东起山西河南,西到西昌,通过他们计算发现这个东西的飞行高度大概在六百五十公里的空中左右。 而且这个物体先是从内萌古南部上空飞到甘肃中部上空,而且在甘肃那边曾经悬停了半分钟,随后中心发光体开始旋转并且整体向西移动,而且速度逐渐加快,估计它当时的速度在每秒一点六到两公里左右。 至于那个中心发光体它的旋转周期大概是十一秒,呈现逆时针旋转,它再出现早期是呈现弧状光带,跑到甘肃上空的时候,它的中心开始变成月牙状,在向西移动的时候它的整体是呈螺旋状的移动的。 也就是说它从弧状光带变成月牙状,再变成螺旋状,之后的阶段是格外的引人注目的,这阶段看到的人的报告也是最多的。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全程它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 当时有的专家假定这是一个飞行物的话,那在中心发光体的尾部有一个动力源,可以连续不断地输出能量,同时那个中心发光体又做逆时针旋转,这就自然形成了顺时针的螺旋状物质带。 在六百五十公里的高空,可见太阳光的映照下就形成了螺旋状的光带,这样解释是可能的。 但是事实往往出乎你我的意料,咱们中土相关这方面的专家,根据种种的星门的特点给当时的上头提交了三种可能的说法。 第一种,特殊流星体说,这种观点认为在太阳系中有一些保存着气体的流星,它外围的气体在太阳辐射之下发生电离。 当这种小天体进入地球磁场作用范围之后,在距离地面数千公里到数万公里的范围时,受到磁力作用就能形成这种螺旋的发光物。 第一百零四章 修仙者的门 而这种保存较多气体的流星一般都是指彗星核的碎块,碎块含有较多的碎冰,干冰,甲烷冰等物质,在距离太阳较近时,碎块表面的冰物质会不断气化。 而流星体本身因为本身引力太小,是不可能保持住周围气体的,按照这种说法吧,当流星进入离地面数万公里到数千公里的地球磁场时,就能出现螺旋状的光带,而且地球的磁场范围确实可以达到六万公里的高空。 但是可是,根据实际观察表明,在离地面六百五十公里的地面时,这个发光体并没有出现螺旋状的光带。 而是在后来移动之后,才逐渐出现的,而且离开流行的带电离子要受到地球磁场离子线的约束,它应该向地球的北极或南极快速移动,因此应该呈现南北向的移动路线。 而且在实际上,从太阳辐射的带电离子就是以这种方式向地球的南北极上空移动,形成极光的。 因此,带电的螺旋状光带不可能向西移动,所以说这种说法与实际观察是完全不符的,这种说法不能成立。 我听了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特么和伏羲先天十六卦圆盘有几毛钱关系呀?我这个人算是没什么耐性的,挥手就想要打断肖华的话,可他却还给我一个无比冷酷的眼神,他知根究底才不用再无端费时间,不然以你的脑子,待会还得问来问去,没那个时间! 好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郁闷地一口把桌子上的茶给喝光,发现味道还不错,竟然是铁观音! 肖华顿了顿,继续讲到,至于第二种说法就是流星说和彗星说,这种说法乍眼一看和第一种说法相类似,一个叫徐哲的航天飞行方面的专家认为,流星是星门形成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 不过咱们考古界的前辈张光直却意外在众多文献你列出了不少资料,他认为这些资料与八一年开始出现在咱们中土秦岭的这事儿,是极为相似的,并且这些资料大多数是火流星,或者是它的余烬,少数是彗星造成的。 但是天文观测表明,火流星与它的余烬发生在离地面一百公里以下的大气层,在进入大气层时它的移动速度大于或等于每秒十一公里。 对照这些资料,可以完全排除流星与它的余烬的可能,而且这火流星余烬跟所见的星门也是有明显不同的。 呢么至于彗星,远处的它们在夜空中相对星空背景的移动速度,是相当慢的,不可能达到秦岭那年那事的速度,而且彗星一旦进入地球的高层大气层时,它的速度也将高达也将高达每秒十一公里的宇宙速度。 这根专家们观察到的每秒一公里不到两公里的速度相差甚远,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因此彗星这个说法也不能成立。 那会不会是人类的东西,比如推进器什么的?当时我心里这个疑问就冒了出来,肖华说老美的一些专家说八十年代中期,在他们那边也曾经出现过螺旋状的发光物体,是脚盆鸡的火箭升空时最后一节推进器抛洒剩余燃料的现象。 扔火箭的最后一节推进器的确是可以进入离地面六百五十公里的空间,但是大多数的卫星为了借助地球自转的速度,都是由西向东扔。 而在咱们秦岭出现的发光物体大多数都是由东向西移动,而且如果真的是火箭推进器的话,它是根本无法出现中途悬停现象的。 因此对于秦岭这次是火箭推进器的可能性,也今本上可以排除,通过这些报告的分析已经排除了自然现象的可能,也排除了人类扔飞行器的可能。 所以,就和伏羲十六卦圆盘联系在一起?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我,头一次知道的话,我应该会想象到外星人的飞船,我相信普通人都会这么想,对吧? 于是乎回过头去一一年亚丁湾那档子事套近乎,在物理学上又得用上广义相对论的概念来验证一个东西……虫洞,这东西是指在宇宙中连接两个不同区域的狭窄通道。 根据理论假设,物质有可能通过虫洞实现瞬间的空间转移,或者时间旅行,但是知道今天我们还没观察到虫洞存在的证据,所有关于虫洞是否存在,产生条件,有什么形制,能否产生时间旅行等等方面的推测,都只是存在于理论阶段。 比如老霍金在几年前就曾经表示过这方面的观点,这虫洞或者星门这东西在宇宙中无处不在,但是非常小,甚至比原子分子都要小,而且存在不断消失又不断形成的过程中。 膨胀的虫洞或出现辐射的反馈作用,原理类似于声音进入麦克风,经过扩音器放大形成回路,形成了一个尖厉的噪音。 辐射也是如此,经过回路放大形成强大的反馈最终摧毁虫洞或者叫做星门,他通过这个例子表达他的观点,他认为用虫洞进行时空移动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用这东西进行时空移动,同样并不现实。 要形成通过一个人,或一辆车的虫洞,在理论上讲需要一种具有负能量的奇异物质,或者长度贯穿整个宇宙,引力像黑洞一样强大却比原子还要细小的宇宙弦,再或者是半径在一光年以上的黑洞……可惜这些仅仅是理论上存在的概念。 而且一光年以上的黑洞在宇宙中并没有自然存在,要形成这种规模的黑洞,至少要砸进去一百亿个地球或者是十万亿个太阳,这样才能做到。 况且这个黑洞形成之后,会比整个太阳系要大得多,那怎么会出现在亚丁湾这片小小的水域上呢?所以在理论上空间旅行的虫洞虽然可以形成,所需的条件本身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亚丁湾的连续地震并不开启虫洞的星门而导致的。 我受不了了,这特么啰里啰嗦的一大堆只是上天空中的星门,但是它和伏羲十六卦圆盘有什么关系,却一直都没说…… 肖华说,咱们中土的专家一直都有在秘密研究,断断续续地研究了很多年,但大多没什么进展,直到严文明这位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在一些甲骨龟壳中找到了线索,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得到重视。 那是一片很特别的龟甲,一般龟甲上都刻划着甲骨文,甚少有景物,而那片龟甲上面就刻划着一个盘,正确来说是一个竖起来,如同铜钱般的盘子,这个盘子外沿有两圈稍微细小的圆圈线,但是并没有画上卦象符号。 听到这里,我简直是虎躯一震,这和那个洞下面的卦盘外形不正是一样吗?更让我吃惊的是,因为我知道甲骨文是在殷商左右开始有的。 那问题来了,如果龟甲上那东西和洞下这个卦盘一样的话,那这卦盘存在的年代可能就得往殷商之前推,或者是夏或者是更早的三皇五帝的神话年代……那在考古学山是一个怎样的发现? 我特么竟然一念之间错手,就把这么重要的遗物给毁了,说实在我都替自己不好意思了,我不敢望马怀仁,我…… 肖华说,你也看到脚盆人在这里的设施了,他们也是为这东西而来的,我问它这东西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我们也有几种说法,”肖华说第一是古代推算巫卜之物,二是一种图腾崇拜,但这种说法基本都被严文明和张光直还有马怀仁的父亲否定了,咱们华夏远古的祖先图腾崇拜之物大多都是动物祖灵等,而不会是一个圆形。 至于最后一种说法,也是最为玄乎,最匪夷所思的说法……这是一扇通往位置的中继门,以前对这种说法是嗤之以鼻的,因为持有这种观念的人也说明不了,物质在这样的门和门中间是如何达成距离传输。 况且,传送得有坐标吧?这在测量技术贫乏的古代,如何能做到准确坐标定位?再有就是能量,假设这个门与门之间能形成传送的功能,那支撑这种传送所需要的能量哪里来? 要知道,如果这个疯狂的假设成立的话,这东西就如同一个小型的黑洞,它运转的能量就得超出当时乃至现代人所能想象的程度,而我们知道,当时的人所用的能量顶多就是水流,还有火,蒸汽要到十九世纪初才出现的。 直到他们知道这洞下面的这个圆盘的真面目,上面竟然有卦象刻符,而且还是十六卦之后,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假设又进了一步,肖华说他们估计这定位坐标什么的,是通过转动圆盘上两组卦象来进行两两定位。 这个定位可能不像我们现代人概念中的那种点越多,位置就越准确的说法,它可能是一些固定的地点,比如古代的祭祀台,或者山中一角。 我奇怪,这和那些螺旋蓝光团有什么关系?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打不着?肖华冷笑一声,问我知道物体运动的时候,会变化是吧? 第一百零五章 渣渣公主别闹 呃……我物理不好你特么别考我这个行不?但想想,如果我在甲点移动到乙点,这中间我得走得跑,状态其实改变,人们可以看到我在移动……等等,我想起那螺旋的蓝光团,这难道是说,门与门之间运行的时候,它就会出现这种现象? 肖华没有说话,马怀仁倒加了进来,他说,莫文呐,你知道我与你师傅是多年好友是吧? 阿西吧,我知道那老骗子欠你几百万外债,别提了好么?事实上那货除了丢给我一大堆麻烦之外,那里尽过作为师傅的责任? 当然,看在保研的份上我还是果断点头的,别说我墙头草,我这是审时度势。 马怀仁说,我那老骗子师傅之前就和他提过古代修仙之人可以御剑飞行,瞬间转移之事,比如北宋马玉道人就曾经眨眼间从秦岭化为一道蓝光,瞬间出现在华山之上,这路程可是几千公里,那速度真个比顺丰还要高铁。 我心说老头你没事吧,一个考古学家竟然还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事?信不算什么,问题是你敢在大学里面这样扯不? “这只是形成门的条件之一,”我极力想把这十六卦圆盘的重要性给减少,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能源呢?支撑它运转的能源是什么,别说你们没有概念呀?” “概念?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得等相关方面的专家化验,”肖华说的话大出我意料,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找到了这什么鬼能源? “你们找到了?”难以置信,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也?别告诉我古代已经有了电力,或者将火力水里化成一种新形式的能源,这我得撞墙的! 肖华不置可否,只是拿了一根烟出来,点着抽了一口,却又拧熄了,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这么多? “肖队长,回答我的问题,”我感觉自己的主动权在逐渐消失,这不是好事,我得将它拿回来,为了自己为了那笨蛋公主为了苏碧为了世界和平,我觉得总得做点什么,比如胡扯,“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说出我的推测还有记得的……” “你学生还真嚣张,”肖华对着马怀仁大笑起来,“是什么让他觉得有商量的余地?早晚都是要说的,区别只是文说,或武说!” “还有胡说呢,呵呵你全家!”我收了,我竟然意思不小心给说出来了,讲真那一刻吓得我都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阿西吧,他们是我惹得起的吗?就算有小曼在,他们弄死我就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我非常讨厌被人威胁…… “小孩子嘴贫,肖队长别见怪,”马怀仁拼命给我使眼色,“莫文说吧,都是为种花家办事,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对么?” “没错,不能双重标准!”我也讨厌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之前和一个女生异地恋,我和她只见了一面手都没拉,第二次跑过去见,人家已经怀孕了,孩子的爹是隔壁老王,简直惨不忍睹…… 肖华叹了一口气,得,但你出去后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这个嘛,我当然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我点了点头,将死小曼的见解说了出来,“这东西是不是门我不清楚,但我推测它可能是古代的电脑,八卦你们知道的吧?八卦可以延伸出很多推演的办法,诸葛亮只知道一两成已经算尽机关,从未有人能完全了解八卦的全像……”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了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们均是一脸萌比,于是我满意地开扯,“但很少人知道,这伏羲传下来的的全卦有十六个卦象,这才是完整的全挂,八卦能算人,天地人,还有什么不能算?” 肖华和马怀仁对望了一眼,我向他们要来了纸和笔,在上面画出了十六卦圆盘大致的图像。 “八卦能算生,却不能算死,知道为什么吗?”我在纸上画了一个记得的符号,说:“你们知道咱们古人对死后的事情是相当重视的,那八卦为何没有关于死后世界的卦?这合理吗?显然不合理,那为何没有出现在八卦里面?”说罢我将纸板转过来给大家看,“因为究生死这事情是不被神所允许的,所以完整的十六卦被神抹掉了一半,只剩下八卦,当然用咱们比较能接受的说法,就是这一般在时间的长河里面消失,失传了。” 肖华向我要去了那纸板,他和马怀仁看着上面我画的图案都啧啧称奇,他问我这就是死卦?我摇摇头表示也不能确定,毕竟只是将大致记得的形状画出来,是什么个意思,得你们请这方面的专家来解读。 “那怎会失传呢?我们中土人历来都有将历史上发生的事记下来的传统,伏羲十六卦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会说失传就失传了呢?”肖华问道。 马怀仁摆摆手说,“卜卦这东西一般都由专职的巫师,祭祀来行使,甚至殷商的王就本身就是进行卜卦的巫师,古代对这种知识是垄断在少数人手里的,一般人想都别想接触,然后一代一代传下去,只有特等的人才能知晓这知识,如果在新老交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传承到一半甚至更少的时候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故,那这种知识就会失传,莫文你说下去。” 我点点头,说到这专业的考古知识,马怀仁还是挺靠谱的,知识不知道这孙子在别的方面有没有在骗我,这不好说,“我还记得几个符号……现在我也说累了,让我缓一缓,听你们说说你们那边的发现?” “有意思,小子你很有意思!”肖华冷笑了一下,说他们在那洞里面确实有新的发现,在那空地的中间有一个洞,他们用金属探测器一探,发现在五米深的地下藏着一个菱形的东西。 于是他们将设备吊下去,挖开那个洞一看,那一看不得了,再看更迷茫,只见一个发着蓝色幽光,两头尖的东西镶嵌在里面,这东西周围盘着一些像是血管又像是肠子似的东西,它附在那个蓝光物上面。 他们将整个洞里整个地面都翻了个遍,发现这些血管延伸到被我和白毛僵弄塌了的十六卦圆盘地下,仿佛这些血管是从圆盘的基座延伸出来的。 至于这些血管是什么,还无法进行化验,得把样本拿出去才能知道。 “那蓝色发光物就是……能源?”我愣住了,彻彻底底地愣住了,这什么鬼呀好科幻呀?修仙者的遗物就是这玩意?这和我印象中飞升剩下来的什么不腐之尸,舍利子,厉害的法器这种完全不一样呀? “这个暂时也不好说,”肖华摊摊手说,“上面还未确定将它取出来,但从我的观察中,我觉得它就是一种能量体,至少它能发光不是?从殷商甚至之前就一直在发光!” 由于太过震撼,我一时间无法找到准确的语言形容,没错,比如夜光石,它要发光的话,必定得先吸收光源再发光,再比如手电筒,它能发光是因为有电池作为能源,这些都需要消耗能源才能发光,一旦能源消耗光了,它就不会发光。 而这地下的蓝色发光物,它自己能发光,而且几千年间都在发光,这它消耗的是什么?空气?空气中的离子原子?不,恐怕这都不是……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向肖华建议,在那十六卦圆盘遗址后面的岩壁挖开看看。 “你想到了什么?”肖华眼睛一亮,我敢肯定他也想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和我想得是不是一致。 我说,我怀疑那些血管肠子似的东西,就是和那蓝色发光体之间的纽带……怎么说呢,可能这个能量转化系统并不只有这两个,还可能包括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让你们所说的发光体发光的来源。 这种恶心的血管啊肠子的,向前在悬门洞上面也见过几次,特别是在人脸洞那边,在暗门后面我看见很多这种东西,我怀疑人脸洞就是这发光物的来源……当然只是其中之一,这溶洞里面可能还有不少这样的陷阱,或者说转化装置。 我看见肖华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我问他们在人脸洞那边,难道没看见?不可能呀,他们不是都详细调查过这溶洞你的每一个地方了咩? 肖华摇了摇头,说这溶洞地形很复杂,要详细搜寻每一个地方,恐怕再多十倍或二十倍的人都很难短时间内完成,上面有些地方并没有调查,太危险的也不会让兵兔们进去,毕竟现在不同以前,这出人命的话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好无聊呀,完了没?陪本公主玩会!”这时候,一直蹲在我脑袋上的死小曼开始闹别扭了,我不敢理她,这货见我不理她就扯我耳朵玩。 我不得装成碇真治他爹那沉思的模样,将嘴埋在双手里,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闹!” 第一百零六章 见证奇迹的一刻 “不要嘛,人家好无聊呀,”那该死的笨蛋公主耍起傲娇来,八头牛都拉不住,何况我那可怜的耳朵? 没错,我两只耳朵已经被她拧成了麻花,会议桌前的众人早已看出端倪来,阿西吧……你见过有人的两只耳朵没有外力作用下,无端端被拧来拧去像只可怜的金毛一样? 更悲催的是我还得特么的装作一脸淡定,一脸无事发生,我能掌握全场的样子,老师说没有过人的演技和耐力,真的话难不跳脚的好吗! “你这是怎么了?”肖华看着我那无风自动的耳朵,略感惊奇呀尼玛。 对于他这个问题,尽管我有千百种答案没错,但却没有任何一个靠谱,经得起推敲的,毕竟面对他们这些兵兔,而且我们在谈论的又是无比严肃和重大,甚至影响到咱们中土历史的发现,这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找借口尿遁吧?就算去到外面,那么多人的情况下,难保那笨蛋公主又来给我整那该死的选择题…… 没办法之下,我望向张君罄,希望聪明伶俐又脑筋超级好使的她能帮我解围。 张君罄也不负众望……呃,只是我的希望,和我的眼神撞上了,我向她眨眨眼,希望她能了解我的意思,她想了想,缓缓道,“莫文他……他脑子不太好,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个病叫什么来着?原始人肌肉抽搐症,对对对,就是这个病!” 原始人?我勒个去,这尼玛我怎么就突然返祖了呢?小姐姐,拜托你想借口的时候走心点好不好? “不是,我这是,这是……”我不知所措,反驳也不是不反驳的话,我感觉会被他们送到非正常人类研究所关起来研究的,想哭没泪呀! “我这学生虽然年轻,”这时候,马怀仁忽然加了进来,“但是他跟我一个已过世的高人朋友修过道术,我想那是道术的正常反应吧,对吗莫文?” 阿西吧,没想到姜还是老得呛,马怀仁这老家伙扯起蛋来一点瑕疵都没有,简直是完美到无懈可击呀亲!我这特么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肖队长,你知道我还得替中邪的兵兔们驱邪的,”顺着马怀仁搭好的梯子,我就往下爬,“我这是在酝酿灵力,别介呀,当没看见就得了,呵呵……” 我很想说,平时我那些脑抽的行为全都是为了修炼道术灵力需要,但想想实在太荒唐,应该会越描越黑也就算了。 “汝想练灵力呀?”忽然,那死小曼像是见到金子或者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呀? “别闹,我不想,真的,我发誓!”我将嘴埋在双手间,压低声音说。 “可本公主听到汝就是这个意思呀!”那死小曼举起小拳拳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她气嘟嘟道,“是说在骗本公主玩咯?” 我怎么敢?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我几乎要哭了,“坑的不是你,是在场所有人!” “汝还说不是,”那笨蛋公主咩一声就要哭出来了,她挫着我的脸哼哼道,“好啦,现在长大啦,竟然敢岐视人家啦,人家好伤心呐!大坏蛋,打死汝!” 傲娇可怕,胡缠蛮搞又觉得无聊想搞事的傲娇更可怕……我能说什么,一个头两个大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状况了! “根据你的说法,那我是否可以断定,在别的地方也会存在,它并非只有一个?”肖华问我道。 “我不能下结论,”身为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我知道在考古学上面物证的重要,“只有重现这个过程一次,我才能对这个猜想下决定。” 拨动圆盘上的卦象到特定的位置,然后启动能量,将人分解成离子或者原子的状态,发送到天空,移动的过程犹如一团螺旋的蓝色发光体,到了另一扇门之后,在进行重新的粒子或者原子的重组,我觉得这个理论是可以成立的,前提是经过重现和科学的验证。 可惜现在那十六卦圆盘被损坏了,这个过程难以重现,至于另一个可能,或者说十六卦圆盘的附加功能之一,可能就是古人用来推算事情参透天机了。 而不管是否单独的功能,还是圆盘附加的功能,它的前提还得一个对八卦玄学有相当高深的人的研究实验才有可能成立。 我想了想,问他们道:“后天八卦换算成数字的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马怀仁说,一到九,我点了点头,乾为一,兑为二,离为三,震为四,龚为五,坎为六艮为七,坤为八,他们还分别代表正北,西南,东方,东南方,中宫,西北,西方,东北方,南方,将它按数字顺序用线条连起来,会出现什么图案?” 肖华和马怀仁还有众人都没有回答,我知道它们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想想也是,现代真没几个人懂得这些奇怪的卦象代表什么 “万字,”我说,“很神奇吧?我也是这样觉得,但如果把失传的那十六卦加进去会怎样,它代表的是什么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马怀仁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脸困惑地望着我,“这失传的卦象,它又会是补缺那里的呢?” “我的猜想是这样,”我说,“后天八卦你当它是一个平面上颚八个点,那么这个面的八个点就可以表带方位,没错,但如果在八个点的上方,再放下不相交的八个点就在后天八卦的上面,它就会变成一个立体的图形。” “三维空间吗?”肖华的脑子比马怀仁来得灵活,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和这样的人聊天不会太累。 “这只是一个基本,”我将画有十六卦圆盘和三个已失传卦象的纸板翻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问他们,“关于之前死卦,神卦,兽卦的说法你们也听过了,我想这十六卦如果用在传送,通过特定排列的话,它是否还能去到别的维度?” “高纬度还不能被证明存在……”肖华摆摆手说。 高纬度,就是比现在人类身处的第三维空间要高的地方,爱因斯坦说理论上是存在比人类这个三维维度要高的地方,他说比三维多一维,这一维就是时间,低纬度的人看不见高纬度的人,高纬度的人却能看到低纬度的人。 比如你看漫画,看见书里的人在进行他们的故事,这就是第二维度,书里面的人不知道,也看不见接触不到我们,而我们却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他们。 那么,有没有另一个比我们三维要搞维度的世界,他们看我们这些人类就像看书本你的漫画一样? “人家看的小人戏,是两维?”死小曼忽然问我,她的话让我不禁老泪纵横,你可以想想……不,你不能想象向一个两千多年前的人,而且是个傻白甜解释多位世界,然后她竟然顺着你的话推算出她看的破平板就是二维世界时的那种心情! “孺子可教也灭爹呀!”我激动得忘乎所以,竟然站了起来去握她的手……当然,我只能握到空气,但我一点都没有失望,我有希望了,我看到在不久之后能把没有常识的公主陛下,教育成上知电脑,下知修水龙头,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又滚得榻的新时代女汉子! 可是,为嘛全部人都一脸惊慌地看着我,我这是激动,并不是在耍白痴呀,拜托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行吗?我会害羞哒……好尴尬呀怎么办? “小曼,你不是很闲么,就给我出个选择题吧?”算了,反正都出糗到这种地步了,倒不如糗到底吧,这样我还能顺带着赚点灵力,嗯,就是这样! “可素人家还没酝酿好呀,都不知道要出什么题目给汝……”那死小曼很欠扁地端起了架子,话说,你特么不是一直本公主长,本公主短的吗?现在人家人家的装可怜我还真不习惯,有点想要吐呀! “丢你雷姆含家铲,随便怎么都好,求你了!”我捂着脸压低声音,不敢和在场任何人的眼睛接触,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主动送上前去作死! “嗯哼,那……”死小曼点着食指,很可爱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就说说汝小时候最丢脸的事,让本公主乐乐吧!” 这……这难度略大呀公主陛下,倒不是这种事情很少,而是发生得太多,我的童年基本上就是个杯具,长大后更是一整桌的餐具,糗事多到我分辨不出来那件比较糗好不好?尼玛比! 我努力想,用力想,总算想起一件相对没那么杯具的出来应付一下,我记得小时候又一次,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把南瓜扣个小洞,接着拉泡翔进去,然后再把扣下来那块填回去。 这样子南瓜还会继续章,而且翔还特么不会干,当别人把那个南瓜放在砧板上切开的时候,见证奇迹的一刻就会到来啦, 第一百零七章 远古机器? 翔还流的满砧板到处都是,别问我怎么知道,那天下午要不是我妈跑不过我,估计我十岁那年就没了…… 说完之后,我听到全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死小曼在笑,笑得张牙舞爪连滚带爬,我决定无视她的存在,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爆出史无前例的笑声将严肃的会议室逗给震动了,阿西吧! 我相信,不只是这个会议室,就算是整个营地这么久都没笑得如此大声过,将我之前在众人面前耍的那些白痴加起来也比不了! 我耸耸肩,说,“我将气氛太冷,特地活跃一下,没事,笑一笑十年少,我这也是为你们好,笑就对了!现在笑完了吧?那我接下里就要继续咯!” 哈佛大学的一个教授,我忘记了叫什么来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九九年曾经发表了一篇论文,在当时可谓轰动一时。 这篇论文提出了一个很神奇的理论,三维空间是有长宽高所构成,那么加上时间能构成四维空间,不过除了这四维空间,肯定存在着比四维空间更复杂的五维,六维甚至是更高维度的空间。 这个理论提出后,在科学界被认为很实用而且很神奇,因为它却好就解释了困恼科学界很多年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为啥子引力相比其它三个基本力总显得那么弱小呢?所以说要从这里入手的话,得想弄明白这个问题的原理究竟是怎么样。 但是要解释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得想要弄明白这个基本力是个啥?是一种食物呢,还是一种酱油呢? 两个都不是,提到它小伙伴们肯定会想到其中一个引力,但肯定不只有它一个,还有其它的三个。 咱们宇宙是有四种基本力相互作用而成的,它们分别是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 强力和弱力也叫强核力和弱核力,首先看看这引力是什么来的,总不能说人家喝口水就喝出来那么不靠谱吧,它源于物体质量的相互吸引,两个有质量的物体之间存在引力。 电磁力是由离子的电荷产生的,一个离子可以带正电荷或者负电荷,同电荷相斥,异电荷相吸。 而强力只要是把夸克结合在一起的这么一种力,夸克就是电子、质子、中子等等的这些粒子,除了它还有它的兄弟弱力,它的作用是改变粒子而不对粒子产生推和拉的效应,比如说像核聚变裂变两个过程,都是受弱力所支配的。 很明显这四种基本力他们都各有不同,它们的相对强度以及作用范围也都有非常大的区别。 从相对强度上来说,就以电磁力为标准,这个强力它腰比电磁力要大一百倍,而弱力要比电磁力笑一千分之一,那引力有多大呢? 引力是四个基本力里面最弱的一个,它和其它三个力相比甚至可以说它可以忽略不计了,如果真要计算的话在微观世界里,它的相对强度只有电磁力的十的四十个次方之一,这是它们四个强度上的区别。 那从作用范围上来看,引力主要体现在宏观世界,其它三种力主要体现在微观世界,也只在微观世界起作用。 这个数值的差距可能让在座的各位感到非常吃惊,但你们不用怀疑,也不用夸奖我懂得多,我只是懂得比你们杂一点而已,总之我们平时可能感觉到引力它是非常强大的。 有很多鲜活的例子,比如你从十层楼上掉下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救回去也只是费医药费,这都是那该死的引力造成的,但如果让它跟电磁力相比的话,那引力的确是相当虚弱了。 怎么?这个例子还是太难理解?行,再来一个小学生都能懂的例子,比如咱们蓝星产生的这个引力,把它作用在一根针身上,那么产生的后果就是这根针它会安静地躺在桌子上不动,你我不碰它不会动。 但是我如果用一个很小的磁铁放到针的上方,那它就会很容易地被电磁力给吸引起来,这是电磁力要大于引力一个很直观的表现。 说到这里很多人应该会想到,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如果说引力弱的话,它似乎又没有这么弱,比如宇宙中的各种天体,它们都是受引力的影响在不断的引动的。 引力能够左右天体的移动,它怎么会弱呢?对于这个疑问,哈佛的那个不知名的教授的理论就提供了一种可行的解释。 假设我们存在的这个三维空间,是在一张膜上,而引力是在我们所在空间不同的另一张膜上。 在引力所在的那张膜和我们所在的这张之间,它的中间被第五维空间或者更多维的空间给隔开了。 基本力有四种,除了引力之外其它三种都是作用于微观的,被限制在我们这张上,但是引力不一样,引力是作用于宏观的,它在宇宙中是均匀地分布的。 那么对我们这样的三维空间来说,我们感受到的引力它是穿过了两个膜之间的多维空间才过来的,在这个穿越过程中,引力已经被这些空间大大的弱化了,这是这个理论中提出的一个解释。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中间的这个五维或者多维空间它究竟在哪里呢?它们和我们的三维空间又有什么不同呢? 实际上是否存在这个多维空间仅仅只是猜想,早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就被爱因斯坦的粉丝德国科学家卡炉渣提出来了,后来又经过瑞典的理论物理学家克莱因的改良成了第五维度说法,并且被后人们统称为卡炉渣克莱因理论。 不过遗憾的是,这个理论后来没能自圆其说,所以之后只能不了了之了,再后来相对论和量子理论这两大现代物理学基石相继诞生了,不过有趣的一点是,这两者之间他们不能相互补充并且是充满了矛盾。 比如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的广义相对论,是关于引力的理论,他认为空间是有形状的,当没有任何物质或者能量存在时,空间是平直光滑的,当一个质量很大的物体进入空间之后平直的空间就发生了凹陷,就像是在一条紧绷的被单上放一个保龄球,被单马上就凹下去了。 而所谓的引力就是通过这样的空间弯曲而体现出来的,放大到太阳系里,为什么地球要绕着太阳运行呢?因为地球滚入了太阳周边的一个弯曲空间的一道勾股中,所以它得在这里不停地转呀转。 但是如果物体质量太小的话,空间玩去几乎为零,也就感受不到这个引力存在了,因此人和人之间甚至建筑和建筑之间,它们的引力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有一点,相对论的空间几何变化,它能解释引力但是解释不了其它三种力,就是电磁力和强、弱力,它解释不了它们的作用力。 因为在微观世界里,空间根本就不是平滑的无数粒子在空间里面剧烈移动,由此可见广义相对论的平滑空间的前提在这里是讲不通的。 但是相对的,量子理论就这三种力的行为,它认为宇宙中的所有物资最终都有数百种不同的基本粒子组成,而力就是又这些基本粒子的相互交换而产生的。 但是相对的,粒子交换同样也不能解释引力现象,因为在微观世界里,粒子自身的质量不仅小的几乎没有而且总是在杂乱无脏地移动,它们之间的引力又从何谈起呢? 所以这个相对论和量子理论的矛盾使得科学领域的人非常苦恼,他们必须要找一个新的理论,能够兼容这四种力,于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一个崭新的理论……超弦理论就出现了。 这个理论认为在每个粒子内部都有一根细细的线在震动,这根细细的线被科学家形象地解释为弦。 根据这个理论,每一种基本粒子所表现的性质,都源自它内部的弦的不同震动方式,这个过程越是剧烈粒子能量就越大,越小粒子的能量就越小,震动比较剧的粒子质量大,反之质量小。 而所有的弦它又是绝对相同的,不同的基本粒子实际上是在相同的弦上弹奏着不同的音调,如果这么说的话,又无数这样震动着的弦所组成的宇宙就像是一支非常复杂的交响曲。 但是有一点,这个弦的移动是非常非常复杂的,以至于咱们的三维空间已经无法直视……不对是容纳它的所有傲娇模式了。 这个理论在这十几年中,一些人已经计算出十维空间的结构了,还有一些方法甚至可以计算出二十六维空间的结构。 而空间的维数越高,它就越能容纳更多的弦的移动方式,由此可以得知宇宙的维数肯定是高维的,三维空间只是其中一种比较简单的情形。 “如果真的有十维空间,我们为什么只能觉察到三维呢?”张君罄忽然问道,那举手的模样真的很想一个不送人头,却向上好学的小学生呢! 第一百零八章 不明觉厉 除了第四个包含时间的维度外,另外六个它又在哪里呢? 计算出来的空间维度它不一定和我们的经验维度相同,或许这另外六个维度的空间以某种方式它隐藏起来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难以觉察到。 当然宇宙处在大爆炸的初始状态时,存在多少维度都有可能,在大爆炸发生之后,宇宙它在不断膨胀它会自然而然地随时填充需要的维度直到稳定下来。 根据一系列复杂的计算,在宇宙膨胀过程中,三维和七维空间处于相对稳定状态,因此我认为宇宙在演化过程中会呈现出稳定的三维和七维形式,而三维空间存在的范围是最大的,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觉察到今天这个三维空间所构成的世界了。 这和伏羲十六卦圆盘的关系当然有,就像我之前推想的一样,从三维空间的某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只是它的功能之一,失传的那一般卦象中就有死和神,还有兽等卦,那是不是代表它能突破三维,传送到更高维度的地方呢? 要研究这个问题,我觉得首先得找到可以推演的理论方,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出来了一个叫做超弦理论的东西。 咱们只要上过高中的都知道,二十世纪的物理学有两次重大的更新,第一次是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它几乎是爱因斯坦一个人完成的,第二次则是量子理论的建立。 经过后来人们的努力量子理论与狭义相对论成功地结合成了量子场论,这是迄今为止最为成功的理论。 但是有一点,就我们现在的认识水平,量子场论和广义相对论它是相互不兼容的,因此它们应该在一个更大的理论框架里面统一起来,而现在这个更大的理论框架已经看到了点眉目了,没错它就是超弦理论。 很多研究这方面的人都认为这是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一个必然的成果,为啥这么说呢? 其实当初爱因斯坦在建立相对论之后,他也想到要统合这两种当时公认的相互作用力,万有引力和电磁力。 那为什么没有强力和弱力?原因简单到初期,这两种力在当时并未被人们所认识到。 于是他就花费了后半生,近四十年时间去寻求和建立一个统合的理论,但是最后他没有成功。 其实现在来看爱因斯坦的失败并不奇怪,纵使他有多天才,但是他还是失败了,因为自然界里面还存在着另外两种力,没错乃是强力和弱力 量子理论认为电磁力,强力和弱力是由粒子中的交换产生的,但是引力的形成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用物质影响空间的几何性质来解释引力的,在这个理论中弥漫在空中的物质让空间产生了弯曲,而弯曲的空间决定了粒子的移动。 后来也有人尝试模仿两字理论方法去尝试解释引力,在这时,物质中交换的粒子被称为引力子,但是这个尝试最后遇到了一个原则上的困难……因为量子化后的广义相对论,它是不可重整的,也因此量子理论和广义相对论它是相互不兼容的。 在考了了这两者的矛盾建立起来的超弦理论,就是人们抛弃了物质的基本粒子是点粒子的解释,取而代之物质的基本粒子是一维弦的假设,这个理论就和那两个没有什么矛盾了。 它认为自然界中的各种粒子都是一维弦的震动不同的模式,不过跟以往的量子场论和规范理论不同的是,它要求引力存在也要求原理和超对称,这两个概念就很复杂了,我自己也不懂这个。 因为这一点毫无疑问地,把引力和其它规范场引起的相互作用力自然地统合起来,那就是它最主要的特点之一。 因此从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开始,当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个理论可以给出一个包容标准模型的统合理论之后,很多学者就开始投入大量研究去琢磨它。 最终经过他们这些人的长时间研究发现,在十维空间中有五种统合的超弦理论,但是对一个统合的理论来说,他们认为五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有一直在尝试想从一般的理论去导出这五种超弦理论,从而让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出现。 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之后,知道零五年人们才得到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统合图象,不过迄今为止关于这个图象的疑问还有很多,它们也在不断进行探索。 但有一点意外的发现是这个理论竟然顺道解释了黑洞的商和辐射,这也是人类从微观理论出发,利用统计物理和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严格导出了黑洞的这两种东西的公式,这也证明了它是关于引力和其它作用力的一个正确的理论。 咱们都知道不同的琴弦它的移动模式也不同,因此发出的音调也不同。哪相同的道理,粒子内部的弦也有自己不同的移动模式,不过它的震动不是发出音调而是产生一个个粒子。 换言之,每个基本粒子都是由一根弦组成的,因而那个理论认为粒子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弦在空间的移动,各种不同的粒子只不过是弦的不同模式而已。 自然界中所发生的一切相互作用,所有的物质和能量都可以用弦的分开和结合来解释。 那明白了这一点后,多维空间什么的用这个理论来说就是,弦的移动是非常复杂的,以至于三维空间已经容不下它了,容不下它的全部移动轨迹,必须有高达十维度的空间才能够容纳它的模式。 举个例子,就像我们人类的移动一样,它当然也很复杂。 复杂到什么程度呢?复杂到我们无法在二维平面完成我们人类的移动,而必须在三维空间中才能完成,所以这个十维甚至更多维空间就是这个意思了。 说到底,我们还是无法看到和触碰到三维以上的空间,仅仅是在理论上能够推测出它们的存在……我承认这都是基于我的瞎说,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也是这样没错,但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脑海中很自然地和那伏羲先天十六卦联系在一起,它的形象就完整起来了。 “你说了这么多,我好像听懂了一些,”肖华摇头叹息,“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懂。” “不管它是什么,”马怀仁叹了口气,“它已经碎成渣了,不然我们可以更好地研究它……” 尼玛叉,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绕晕你们这几个渣渣,别向我追究破坏文物的责任,这老家伙怎么就又把话题转到我的头上呢?我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不然就挺麻烦的了。 “随着年龄的整张,人总会变得越来越宽容,所以很多事情到了最后并不是真的解决了,”我耸耸肩道,“而是算了吧。” 当时我被那白毛僵追得没有办法,你们在哪里?我特么想逃走连绳子都断了,你们又在哪里?我特么能活下来还不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有一丁点运气,当然你们把我救上来什么的,这值得鼓励,但也得我有着运气不是? “总之,还有重建的可能,”我说,“况且更为重要的是,发动它的能源在这里,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它?” 对此我本来是不关心,也就是多嘴一问而已,却没想到肖华给出的答案又那么奇怪,“那东西貌似和地面生长在一起的,这里面设备不完备,检查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地下长个番薯地瓜马铃薯,甚至马榕出来我都不奇怪,可尼玛长个会发出蓝光,而且是两头尖,椭圆形的东西出来,辣种感觉……辣种感觉就像愚公一家把山移走,终于就出齐天大圣也就是那只苦比的猴子,然后他们两一起上了梁山一样。 说不出的不协调呀,我不得不说王诩这个人还真好玩,各种东西放现在这个世界上看,都让我们难以理解,这货究竟是……对了,那会不会是来自鱼人的科技? 我将这个猜想说了出来,放以前他们当然不会信,可那具青铜棺材里面的鱼人尸体,他们也都看见过了,棺椁里面留的铭文跟个能说明问题……王诩有几个鱼人的朋友。 如果那蓝色发光体是人造的话,它当然不可能和地面生长在一起,马怀仁说,这可能日久年深和地面融在一起,毕竟这悬门岭是一个石灰岩钟如洞。 这次的会议谈了很长时间,我做得浑身难受,第二天大部队用皮筏从外面运送了很多新鲜的树枝进来。 依照向前的打算,我让他们将所有中邪的兵兔都集中在营地中间一个开阔地,然后用树枝将他们都围了起来,并且在中间用剩下的树枝摆了一个八卦阴阳鱼的柴火堆。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云里雾里,但既然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懂得驱鬼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不明觉厉的眼神。 第一百零九章 坑爹的新招式 那笨蛋公主拧了我的耳朵一下,埋怨我做无用功,这圆圈里面的柴火完全没必要还费时间。 我却不以为然,道士就得有道士的范,你特么驱鬼都没有神坛也就罢了,连个阴阳鱼都不弄一个这说不过去吧?怎么看都很low的样子不是?咱这还不是为那该死真挂了的老骗子师傅挣点面子,我容易么我? 当然,表面上我是这样说的,“我是公主陛下您的忠臣呢,他们对我恭敬了,也是对公主的恭敬……”这不是狐假虎威啊大家,这是变相将功劳自己捞了,然后忽悠真正在动手的人……不对,是鬼。 “臭死了,可以施法没?”死小曼捂住鼻子在我身边飘来飘去,如果她不是穿着那套小熊睡衣的话,那场面还真有点奇幻电影的感觉,可惜啊可惜…… “再等等,”我站在这个大圆圈的外头,捏了一个不知那里看来的手印,“等我酝酿一会儿。” 在场的兵兔看着我自己念念叨叨的样子,都捏了一把冷汗,这和他们认识中那个只会耍白痴的莫文,显然不太一样呀? 没错,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以前我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丢了几回脸?可以说出尽了洋相,兵兔来自五湖四海,他们当然会回去,然后我的光荣往事也会被他们口口相传,如果我不这样重整我的形象,那他们以后传的只会是西北大考古学一个叫莫文的神经病,疯子,而不是实力与样貌不相上下的我! “比黑暗更为漆黑,夜晚更为深沉,在混沌之海中您伟大的存在,金色的黑暗之王啊,我在这里向你要求,我在这里向你发誓,对于阻挡在我前方,所有的愚蠢之物,集合你我之力,赐与其同等的毁灭吧!”我右手拨了一下头发,摆出自认为最帅的姿态,偷偷环视了一下众人,“快呀,公主你可以动手了!” 于此同时,那死小曼很难得地拿出了她那柄缺勤很久的青铜剑来,无数金色的光聚集在它的剑身之上,慢慢聚合成一个耀眼的光球……我这阵子应该做什么姿态比较适合这个光球呢? 真头疼呀,这我又不知道这个悬挂在我头顶的光球怎么移动,如果它往下沉,然后笼罩住全部中邪的兵兔那还好说,我只要双手跟着下摆就可以了。 但如果它变成一个个细小的光球,然后打入地上每个兵兔身体,那我这姿势就不合适了。 再如果它移动前还左右晃几下,那我在这得用什么表情扯回来好? 阿西吧,之前就该和那笨蛋公主商量好,没想到她这一手是这么搞的嘛,话又说回来,咱这个傲娇无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死小曼好像有了某种变化? 没错,这一路过来,她什么时候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过?商量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就在昨天这货甚至因为自己无聊,我不陪她玩,在那个严肃的会议上让我出糗两次……而就在今天,我让她先别动手,她就真等我耍,等我好了让她动手才行动。 这像是什么?简直比哈士奇还要金毛了,反正我老家那只汪星人也没她听话就对了……这是错觉吗?如果这是错觉的话,我愿意一直错下去! “喂,小曼等等,你这剑光打算从什么方向打下去呀?”我双手举起来已经有点麻了,还是传统的道士省事,食指和中指捏一个法诀就能糊弄过去,我特么干嘛那么复杂我自己也是醉了。 “汝说哈子?”那笨蛋公主话音刚落,那无匹的剑光就从天上旋转起来然后一个猛子砸到了地面上。 这道强烈而耀眼的金光将我们所有的钛合金狗眼都照得睁不开眼来,我直接就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就差没瑟瑟发抖了,尼玛叉,说好的动手前通知我一声呢?死小曼这个混蛋直接就是出手了才问我干嘛的! 这是什么精神?完全是身体比思维还要快嘛,我脑海中忽然就闪过霸王龙的样子,踩她尾巴一下,她那超长的反射弧得到明年才知道痛,咱们亲爱的笨蛋公主死小曼正是这样没错! “汝说啥来着?”死小曼扯住我的耳朵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那对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真特么的漂亮,如果脾气别那么爆的话…… “别,痛呀,”我捂住耳朵心中很不爽,“这么多人看着呢,要闹咱们回去再闹行不?” “人家才没和汝闹嘞,”死小曼将那青铜剑很小心地丢会聚魂瓶中,左望望右望望说,“之前和汝提过,人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能量不是么?” 还有这事?我挠挠头,努力回想起这笨蛋公主说过的话,可是记得的只有她戏弄我的片段而已……等等,不对,还真好像有说过的样子。 “这能量,是说那个蓝色的发光体吗?”这一点也不难理解,我马上就想到了那玩意。 “不知道,总之本公主想要来玩玩!”死小曼叉着腰,食指直接指着我的鼻尖道。 这我摇头比较快了就,那能量体是他们下来唯一所得完整的,上头花了那么多心思下来,岂会给你玩? “这个,难度有点大,恐怕没法……”我估计上头会想尽办法将它带回上面的机构研究,我这身份别说见了,就连靠近它三十米外都很有问题。 “不管,那是本公主的东西,不管如何本公主就是要回来!” 我勒个去,只不过一句话的间隙而已,那神秘的蓝色发光体就成了你个笨蛋的私有物了?这不要脸的程度比我更甚了! 怎么办呢?道理和常识在咱们公主陛下眼里是可燃垃圾,甚至还不不上一根辣条,这些东西是无法说服她的……可我又不得不说服她呀,要是说上面的人已经将那发光体视为己有,不会给你哪怕碰一下,根据她的脾气,一定会炸毛的! 咱们沉鱼超级落雁,闭月无敌羞花的傲娇公主耍起横来会怎样我是不敢想象啦,这营地上千人……不要让我思考这么恐怖的问题好吗! “你现在不是闷了吗?”我只能将自己的智商降低到死小曼的水平,来哄她,“给你下载的电视剧也看完了吧?那些干粮也吃乏味了吧?” 死小曼点头如同葱捣,两只大眼睛甚至发出老怀欣慰的眼神来,于是我继续下鱼饵,“听说肯打鸡除了烤猪蹄,麦当当也出了新拉面,那味道,啧啧……” “嗯哼,那炸门还等什么呢?这就走吧?反正这里的事情也完了不是?”死小曼缠着我的脖子转来转起,那副馋嘴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学生,真特么好坑! 话又说回来,人家喝口水都怕胖,这笨蛋公主怎么就一直胡吃海喝也没见长胖来着?难道说都转换成灵力了么? 你他么赚灵力就用吃的,我特么就得用那让人不齿的方式修炼,这不公平呀! “先头那两次,我又提升了多少灵力?”之前一直忙得不得了,都忘了这茬,这破百之后有什么新招数我不是太关心,我只关心这招数帅不帅,拉不拉风,好不好用?还有多久我才能飞起来? “一百二十左右吧,”将手放在我额头前,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装福尔摩斯道,“本来应该破一百五的,只是后面那个……没准备好,所以就没算。” 纳尼?你怎么不去扑街算了?我那悲催的同年经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竟然不算?这么丢脸的事情啊,竟然不算你特么在逗我? “那我现在有什么新招么?”我龇牙咧嘴地对着死小曼直哼哼。 “有呀有呀,”死小曼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汝试着将全身灵力聚集到自己的指头,对就是这样……” 我跟着她的话,一顿捣鼓,食指上传来一股暖暖的感觉,然后这感觉变得有点……烫? “来,想象它在燃烧的样子!” 于是,我发现自己的指头冒起火来,这,这什么鬼?这就是新招么?所以说我特么能控火,我是艾斯的化身吗?咩哈哈,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哇! “于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打出火球来?”我乐得鼻子都歪了,老子就要走上巅峰,迎娶白富美,超级英雄指日可待呀! “想得美!”死小曼面无表情道,“按汝这丁点灵力,如果用剑柄强化的话,大概两个月就够了,可是这火球丢出去,打不中也没啥用呀,不是太懂汝这种凡人的想法……” 尼玛叉,火球术不是自带导航追踪的咩?我还以为甩出去就不用管,可以在一边玩泥巴,等它自己中了再说呢……原来不是这样呀,那我这新招有什么用? “汝不老是抽烟找不到打火机咩?”死小曼轻轻扯着我的耳朵,坐在我的肩膀上道。 “别,别告诉我,只能点烟!”我特么就愣在当场了,我这么辛苦炼成的新招,竟然只能用来点烟? “才不只呢,”死小曼得意道,“还可以用来烤肉,就是时间久一点。” 第一百一十章 被错认了媳妇 第一百一十章 尼玛叉,能替我向你爹也就是秦老板感谢他女儿好么?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呀,郁闷的我一口老血没忍住,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竟然不是墨绿色的帐篷顶,而是实实在在,白色的天花板,这是……我特么是在做梦吗?我想擦擦眼睛却发现手臂上都被缠着吊瓶,左右手都有一个,真尼玛壮观。 “儿砸,你醒了?”忽然一声豪迈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吓得差点没摔到地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当场,“医生,检查过我儿砸脑袋没呀,是不是撞坏了?连他老娘都不认得?”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大褂……不对,他那白大褂怎么破成那样?莫不成被我妈给揍的吧?于是我立即对我妈道,“妈,我没事,脑袋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傻缺吗?”我妈叹了口气,一手拧住了我的右耳,“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不让你爹妈省心点吗?接到那姑娘的电话说你差点死了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说着说着我妈抽泣了起来,我心中一惊,忙掏出一箩筐的好话安慰了她一番,说着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瞪眼发现脖子如也,我特么聚魂瓶呢? “妈,你有没有看到我脖子上挂着那瓶子?”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很惊悚,因为这瓶子关系到一人一鬼的命运,只要超过十米,我和那笨蛋公主就会断了那根看不见,又无比要命的弦! “儿砸你脑袋朕没撞坏吗?”我妈拉开病榻旁的那个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我心口,“挂什么不好,你怎么把瓶子挂在脖子上了?” “呃……这个,这是……”不知为何我张嘴结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如果我手脚能动的话,一定会着急得上串下跳了吧? “阿姨,那个是我送给他的……”忽然一把声音从门口想起来,我挪动眼睛一看,这看不得聊,再看我特么简直吓得龇牙咧嘴了,竟然是我的小姐姐张君罄! 她也回来了?望着她那双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她居然一回来就换会了高跟鞋……不过她的话是几个意思? “哎呀?这位是?”我妈一把扑到张君罄的面前,那眼睛立即上下左右把她给扫描了个遍,她那笑逐颜开的神情,我想让她一定误会了什么。 张君罄唠叨我的病床前,很有礼貌地和我老妈寒暄起来,看着我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故作不满地问我,“怎么?转个身就像说不认识我了?” “小姐姐,你确定不是磕了什么糟糕过期的水,然后有走错地儿了?” “是谁把你送过来的?”张君罄伸出手指,弹了弹我的鼻尖,撇了撇嘴,“那我就走咯?” 好走不送,老妈去给我关门……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乱说啦,一来我老妈现在错误地把她当成了我的女朋友,而来老妈正在愉快地盘问着她以为的未来媳妇,这种时候打扰她……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想象。 于是我连忙叫住她,“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请坐把,小姐姐,你怎么……啊,回来多久了?” 有些事,老妈在我自然不好说的太明白,这次我只是说是出野外刨坑,然后一个踩错脚,给摔了下来,不想家里人担心。 “你睡了两天,医生说断了几根肋骨,但今天却又说肋骨没断,真奇怪……” “没啥好奇怪的,我恢复能力比小强更强,哎呀……”不是说骨头没断的吗,为嘛我现在全身都还那么痛? “医生说,你身体超负荷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那,小姐姐,我渴了,你能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我老妈已经拉着张君罄在一旁坐下去唠叨起来,她们直接无视了我就要渴死的状况,说这说那,就像丈母娘盘女婿一样,这…… 就这样,我很苦闷地在医院呆了两天,这中间小姐姐自然也来过探望我,告诉我苏碧整在别的医院检查,过几天就会安排车将她送回老家。 死小曼也出来过几次,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去吃大餐,我去你妹啊去,我这病着呢,你特么还满脑子想着吃!胖死你个吃货,我决定默默诅咒她! 这天早上,我感觉自己好了点,著者拐杖也能走动了,于是我让老妈回去休息,这些天来都她给我忙里忙外的,实在把她老人家累得够呛。 张君罄给我安排的是单人病房,好处是美人打扰,坏处也是没人打扰,于是我偷偷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忽然又想起现在老子动控火术了,何不现在试试用它点烟,把姿势联潇洒了,以后好在苏碧她们面前耍帅,嘿嘿嘿…… 我闭上眼睛,将灵气默默聚集在丹田运转了一周天的时候,忽然就停外面的走廊发出一阵很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影猛地推开我房门走了进来。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接下来的一幕吓得我差点没跌倒在地,她……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门给反锁上,背靠着门,缓缓地坐倒在地上,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应该捂住心口大呼雅蠛蝶?还是捂住脸,叫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不,作为一个嘎啦游戏达人的我,怎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妹子,我有酒,说出你的故事吧?”我甩了甩头发,摆出一副自认为最帅气的姿态,并且笑出了后槽牙。 可我特么忘了自己现在拄着拐杖,这一松手,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脸朝下直接给摔了个狗啃泥,尼玛比……帅不过三秒的诅咒看来直到帮那笨蛋公主找到肉身前,恐怕是解除不了的了。 正当我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开门呀明明,哪里有什么恐怖的阿嬷,你一定是看错了,不用怕,妈妈在这里。” “妈,我确实是看到了呀,你怎么就不信我?”那女孩尖声嚷道,仿佛在为不被妈妈信任而生气。 “医生说你这是幻想癔症,本来妈妈也不信的,唉……看来真的的带你去精神病院一趟了。” 听到这话,那个女孩马上就泪崩了,“哇呜呜,我没病,我真的不是精神病呀,呜呜,我真的看到了呀,妈妈你怎么就不信我!” “妹,妹子,”我向那女孩的方向伸出手,努力地抬起下巴到,“扶哥一把,扶……” “鬼呀!”不知为何,那妹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拼命地向我的脑袋踢……阿西吧我可以肯定,她母亲的猜想是正确的,不然怎会将如此帅气,关键是还跌趴在地的病患如此残忍对待? “停,妹子,我是人不是鬼!”这该死的女孩看样子绝超不过十五岁,身子骨也不大,看着瘦瘦小小的,却没想到踢起人来还蛮痛的,“好了,再踢我就真要死了,住手啦!” 听到我这话,那妹子又踢了好几脚才停了脚,她喘着气捂住嘴,满眼惊慌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同样地我也看着她,只见她扎着一条辫子,脸色苍白,最显眼的还算那双浓重得如同视觉系死亡金属的黑眼圈,这得多少天没睡过觉才能熬出来的呢?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以肯定熬了四天通宵开黑之后的黑眼圈也没她严重就对了。 “妹子,你印堂眼圈都发黑,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你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我都看出来了,过来扶哥一把好不好,我跟你妈解释好不好?”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四肢都被绑着绷带,如同一只被翻过龟壳,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无助地在地上张牙舞爪…… 听了我的话,那女孩刚开始并没有动,看着我的眼神里面都是恐惧的,我只能笑着证明自己真不是什么奇怪的叔叔,没恶意的同时又是真诚的,老实说朕这种冷峻的帅,不是一般女孩子懂得欣赏,她也不例外,毕竟图样图森破,我不怪她! 如此这般对峙了三分钟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将我扶起来的同时还不忘哭,也是绝了,如果换个地方和场景,被别人看到,必定会想歪,然后我的小命恐怕会经受一次严重的考验。 推开病房的门,我看到门口站了很多人,有白大褂,也有护理,还有更多是路过打酱油闻到八卦就先围了再说的吃瓜病人。 这些人的最前面是一个戴着很个性的三角形眼镜的女人,我觉得她就是女孩的母亲,于是我说,“这位是明明的母亲吧?你也看到她现在被吓的不轻,我看还是不要在刺激她吧?不如先把她放我这里?” “你?你想把我们明明怎样?”三角眼镜女人一卫生眼球将我从上到下甚至每一个细胞和粒子都扫视了个遍,嚷嚷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章 尼玛叉,能替我向你爹也就是秦老板感谢他女儿好么?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呀,郁闷的我一口老血没忍住,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竟然不是墨绿色的帐篷顶,而是实实在在,白色的天花板,这是……我特么是在做梦吗?我想擦擦眼睛却发现手臂上都被缠着吊瓶,左右手都有一个,真尼玛壮观。 “儿砸,你醒了?”忽然一声豪迈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吓得差点没摔到地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当场,“医生,检查过我儿砸脑袋没呀,是不是撞坏了?连他老娘都不认得?”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大褂……不对,他那白大褂怎么破成那样?莫不成被我妈给揍的吧?于是我立即对我妈道,“妈,我没事,脑袋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傻缺吗?”我妈叹了口气,一手拧住了我的右耳,“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不让你爹妈省心点吗?接到那姑娘的电话说你差点死了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说着说着我妈抽泣了起来,我心中一惊,忙掏出一箩筐的好话安慰了她一番,说着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瞪眼发现脖子如也,我特么聚魂瓶呢? “妈,你有没有看到我脖子上挂着那瓶子?”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很惊悚,因为这瓶子关系到一人一鬼的命运,只要超过十米,我和那笨蛋公主就会断了那根看不见,又无比要命的弦! “儿砸你脑袋朕没撞坏吗?”我妈拉开病榻旁的那个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我心口,“挂什么不好,你怎么把瓶子挂在脖子上了?” “呃……这个,这是……”不知为何我张嘴结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如果我手脚能动的话,一定会着急得上串下跳了吧? “阿姨,那个是我送给他的……”忽然一把声音从门口想起来,我挪动眼睛一看,这看不得聊,再看我特么简直吓得龇牙咧嘴了,竟然是我的小姐姐张君罄! 她也回来了?望着她那双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我艰难地咽了一把口水,她居然一回来就换会了高跟鞋……不过她的话是几个意思? “哎呀?这位是?”我妈一把扑到张君罄的面前,那眼睛立即上下左右把她给扫描了个遍,她那笑逐颜开的神情,我想让她一定误会了什么。 张君罄唠叨我的病床前,很有礼貌地和我老妈寒暄起来,看着我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故作不满地问我,“怎么?转个身就像说不认识我了?” “小姐姐,你确定不是磕了什么糟糕过期的水,然后有走错地儿了?” “是谁把你送过来的?”张君罄伸出手指,弹了弹我的鼻尖,撇了撇嘴,“那我就走咯?” 好走不送,老妈去给我关门……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乱说啦,一来我老妈现在错误地把她当成了我的女朋友,而来老妈正在愉快地盘问着她以为的未来媳妇,这种时候打扰她……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想象。 于是我连忙叫住她,“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请坐把,小姐姐,你怎么……啊,回来多久了?” 有些事,老妈在我自然不好说的太明白,这次我只是说是出野外刨坑,然后一个踩错脚,给摔了下来,不想家里人担心。 “你睡了两天,医生说断了几根肋骨,但今天却又说肋骨没断,真奇怪……” “没啥好奇怪的,我恢复能力比小强更强,哎呀……”不是说骨头没断的吗,为嘛我现在全身都还那么痛? “医生说,你身体超负荷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那,小姐姐,我渴了,你能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我老妈已经拉着张君罄在一旁坐下去唠叨起来,她们直接无视了我就要渴死的状况,说这说那,就像丈母娘盘女婿一样,这…… 就这样,我很苦闷地在医院呆了两天,这中间小姐姐自然也来过探望我,告诉我苏碧整在别的医院检查,过几天就会安排车将她送回老家。 死小曼也出来过几次,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去吃大餐,我去你妹啊去,我这病着呢,你特么还满脑子想着吃!胖死你个吃货,我决定默默诅咒她! 这天早上,我感觉自己好了点,著者拐杖也能走动了,于是我让老妈回去休息,这些天来都她给我忙里忙外的,实在把她老人家累得够呛。 张君罄给我安排的是单人病房,好处是美人打扰,坏处也是没人打扰,于是我偷偷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忽然又想起现在老子动控火术了,何不现在试试用它点烟,把姿势联潇洒了,以后好在苏碧她们面前耍帅,嘿嘿嘿…… 我闭上眼睛,将灵气默默聚集在丹田运转了一周天的时候,忽然就停外面的走廊发出一阵很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影猛地推开我房门走了进来。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接下来的一幕吓得我差点没跌倒在地,她……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门给反锁上,背靠着门,缓缓地坐倒在地上,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应该捂住心口大呼雅蠛蝶?还是捂住脸,叫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不,作为一个嘎啦游戏达人的我,怎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妹子,我有酒,说出你的故事吧?”我甩了甩头发,摆出一副自认为最帅气的姿态,并且笑出了后槽牙。 可我特么忘了自己现在拄着拐杖,这一松手,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脸朝下直接给摔了个狗啃泥,尼玛比……帅不过三秒的诅咒看来直到帮那笨蛋公主找到肉身前,恐怕是解除不了的了。 正当我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开门呀明明,哪里有什么恐怖的阿嬷,你一定是看错了,不用怕,妈妈在这里。” “妈,我确实是看到了呀,你怎么就不信我?”那女孩尖声嚷道,仿佛在为不被妈妈信任而生气。 “医生说你这是幻想癔症,本来妈妈也不信的,唉……看来真的的带你去精神病院一趟了。” 听到这话,那个女孩马上就泪崩了,“哇呜呜,我没病,我真的不是精神病呀,呜呜,我真的看到了呀,妈妈你怎么就不信我!” “妹,妹子,”我向那女孩的方向伸出手,努力地抬起下巴到,“扶哥一把,扶……” “鬼呀!”不知为何,那妹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拼命地向我的脑袋踢……阿西吧我可以肯定,她母亲的猜想是正确的,不然怎会将如此帅气,关键是还跌趴在地的病患如此残忍对待? “停,妹子,我是人不是鬼!”这该死的女孩看样子绝超不过十五岁,身子骨也不大,看着瘦瘦小小的,却没想到踢起人来还蛮痛的,“好了,再踢我就真要死了,住手啦!” 听到我这话,那妹子又踢了好几脚才停了脚,她喘着气捂住嘴,满眼惊慌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同样地我也看着她,只见她扎着一条辫子,脸色苍白,最显眼的还算那双浓重得如同视觉系死亡金属的黑眼圈,这得多少天没睡过觉才能熬出来的呢?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以肯定熬了四天通宵开黑之后的黑眼圈也没她严重就对了。 “妹子,你印堂眼圈都发黑,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你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我都看出来了,过来扶哥一把好不好,我跟你妈解释好不好?”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四肢都被绑着绷带,如同一只被翻过龟壳,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无助地在地上张牙舞爪…… 听了我的话,那女孩刚开始并没有动,看着我的眼神里面都是恐惧的,我只能笑着证明自己真不是什么奇怪的叔叔,没恶意的同时又是真诚的,老实说朕这种冷峻的帅,不是一般女孩子懂得欣赏,她也不例外,毕竟图样图森破,我不怪她! 如此这般对峙了三分钟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将我扶起来的同时还不忘哭,也是绝了,如果换个地方和场景,被别人看到,必定会想歪,然后我的小命恐怕会经受一次严重的考验。 推开病房的门,我看到门口站了很多人,有白大褂,也有护理,还有更多是路过打酱油闻到八卦就先围了再说的吃瓜病人。 这些人的最前面是一个戴着很个性的三角形眼镜的女人,我觉得她就是女孩的母亲,于是我说,“这位是明明的母亲吧?你也看到她现在被吓的不轻,我看还是不要在刺激她吧?不如先把她放我这里?” “你?你想把我们明明怎样?”三角眼镜女人一卫生眼球将我从上到下甚至每一个细胞和粒子都扫视了个遍,嚷嚷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公主难哄 死小曼又因为我不能立即带她去吃大餐而在生我的闷气,能不动手当然是不动的好,但对方如果不听的话,免不了还得一场腥风血雨…… 我没在怕啦,咱们可爱的笨蛋公主陛下自然不会舍得我死的,只是把对的我血虐当成下酒菜什么的,别以为她做不出来,谁叫我回来几天都待在医院里,不兑现承诺。 现在我的灵气是达到一百二三十了,能用灵活运用幻影激光剑和将灵气聚集在手指头点烟,那个可以瞬间提升灵力的剑柄倒是一个给力的法器,倒鉴于那笨蛋公主现在气恼我的样子,估计也不会轻易给我用。 我现在全身都酸痛得要命,动一动就差点要老子的命,唯一尚算能用的就是左手,可我这麒麟臂是右手呀,左手不是那么习惯……事至如今我才深切领会到,左右开弓是多么重要。 想想看,当你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右麒麟臂的时候,如果你的左麒麟臂也同样强悍,那它必定会对手相争那个重点,于是乎左右互搏术这技能不就天然习得么? 边胡思乱想,我就边往外挪,走廊上的灯时灭时亮,很有一种鬼片的既视感。 左逛右逛了一阵子,我终于安全来到明明的病房前,这时候明明的父母在里面陪着她,她看到我过来很开心,马上给我和她父母做了介绍。 明明父母今晚留在这里陪他们女儿,可这样一来i,我就无法跟那个什么鬼聊聊了,这可怎么办好呢?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呀。 这时候明明的母亲要回家了,她父亲出去送,我心中一动这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趁着这个空隙我赶紧气沉丹田,将灵气凝聚在指尖上……当然,这对召唤那笨蛋公主出来没必要,可我刚习得这技能不拿出来显摆一下我又不乐意。 明明被我这表演惊得张嘴结舌,我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态,轻笑道,“明明,这是哥哥和你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她过几年后会长成什么样?有些投资得趁早,迟了就会被人捷足先登不是?嘿嘿…… 明明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啦,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很好,咱们打勾勾哦,”我冲明明笑出后槽牙,“那你在这里想等一会,我出去买包烟就回来。”说完我就走出病房,并以最快的速度从下了楼。 这是为嘛?因为我要让笨蛋公主帮个忙,让她把明明的父亲给弄晕,最好明天早上前都醒不过来,真特么天才的想法,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嘿嘿…… 但是,要如何说服咱这个原本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并且还在生我气的傲娇货,我觉得这比抓鬼驱邪还要麻烦得多。 “亲爱的公主陛下,”我压低声音看着死小曼说,“今天比平时更漂亮哦。” 这话倒不错啦,这话今天穿了一声浅绿色的连衣裙,辣种出尘脱俗的感觉萌了我一脸……当然,裙子毕竟是裙子,她又老飘在空中,你懂得。 “当,当然的吧?”不知为何,死小曼竟然有点害羞起来。 “嗯,衣服嘛……”我故作真经,目不斜视地道。 “汝就没偶注意到其它地方吗?”看来我这不同往日的表现,令那笨蛋公主略感失望呀。 “其实是有令我在意的地方,”鱼饵来了,你赶紧给我乖乖咬去吧,“不过说出来有少许不好意思……” “神马?”死小曼忍不住嘚瑟道,“允许汝说出来听听!” “那衣服是搞啥呀?七月七盂兰鬼节吗?”我恶意满满地道。 “给本公主去死一万遍!”死小曼一把扯住我的耳朵,气哼哼地道,“还不是因为汝的错,还本公主穿这种下等人的衣裳!” 你还真特么敢说呀,知不知道为了买这件天价的裙子,老子吃了多少天方便面来着?整整七天……别以为三餐方便面很正常,太多男生大学月底前十几天基本都这样,老子这可是一天就一包方便面,三餐压缩成一餐! 耳朵传来的痛非常重,换做平时我铁定已经龇牙咧嘴哀嚎连连了,但现在我却在拼命当做若无其事……这股香味是什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并记得死小曼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但这和平时她的味道都不同,难道这货偷了我那决胜必杀香水了? “这香味是什么呢?”我拨了一下头发,靠近她闻了闻,“从哪里传来的呢?” 揪住我耳朵的力道忽然就减轻了,死小曼分明被我这举动惹得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都无所谓啦,”我撇撇嘴,“我想你帮个忙……” “其,其实本公主用了那个,那个香水了。” “为什么?” “没,没什么,”为嘛死小曼说这话的时候头别到一边去不望我呢?她扭扭捏捏地道,“忽然想起来就用而已,拿来呢么多为什么?” “哦,想男人了吗?”我叹了口气,皱眉道。 “汝这家伙,真失礼啊!”死小曼气得直跺脚,当然是在半空中,如果给她一张桌子的话,我相信她已经掀桌了,“本公主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好吧?香水什么的也会用的吧!” “这样啊,抱歉了,”我耸耸肩依旧面无表情。 那笨蛋公主看到我这样,气上加气,在半空中甚至飞出了米格走廊的气势,飞得我头晕目弦啊简直,飞了好一会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感想呢?” “没什么,”我闭上眼睛,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不是挺好闻的香味吗?难道说,想要把被称赞?” “才不是!” 看她那气嘟嘟的模样,还真是被说中了呀,但你不答应帮忙的话,我也不会顺你的意了! “那个女孩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帮下手吗,”说着我吐出个烟圈道。 “汝认识她吗?为什么要关系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难道汝对她又……本公主不管,眼睛涩,要睡了!”说着,这货还真从那聚魂瓶中拉出了一张棉被把自己卷了起来,像根热狗似的飘在半空中,就只有半张笑脸还能看见。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给公主陛下你积德,”我运起灵力推了推她,“公主陛下,睡脸很可爱呀,啧啧……” 被我这一赞,这货的嘴角小小动了一下,想笑又在拼命忍住的样子别扭极了,“这不是已经醒了嘛?在假装睡觉?”我当然知道你在装啦,正常人怎会说睡马上就能睡着,一点酝酿都不用? “不是,那个,是真在睡觉啊,最近总是帮你都累了,”她嘟着小嘴道,“所以以为假装睡觉,可以不用帮汝处理那些事不关己的俗事……生气了吗?” 哎哟妈呀,这货竟然怕我生气?难道太阳明天就由我家冰箱出来去上班了吗?阿西吧,简直比世界九大奇迹还要奇迹了……看来果然得时不时给她板起脸,吓唬吓唬她才行,老是给她欺负翻不了身的! “如果有在反省的话,”我冷冷地说,“我无话可说,如果老在帮我的话,偶尔也可以偷懒的吧……” “那,那么,今天就不用帮她吧……”死小曼听了,一头从被窝里面扎了出来,脸蛋充满了笑意。 “不。”我将还剩下半截的烟给扔了,因为看见目标,也就是明明的父亲已经出现。 小曼见我以前逗比的神色不见了,说话也小心起来,“汝伤成这样,还要揽活在身,不累吗?” “累啊,很累。”我说。 “有想过逃避责任吗?”她小声问道。 这话看似简单,也没有特别指名道姓,但明白的人自然懂她话中有话,我表情依旧冷淡,“没有。” 气嘟嘟几乎成了气球的脸,现在倒平复了下来,笨蛋公主那张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般的脸,泛起了丝丝笑意,她挥了挥手肩膀却皱起眉头来。 “肩膀酸吗?”我说,但她不是没有肉身吗?鬼魂状态也会劳累肌肉酸疼,这也尼玛太不专业了吧? “嗯,因为最近都在帮汝,好累的……” “但是相对的,我几乎都挂东南枝了。”可不是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没挂掉是不是该跟你老爹秦老板道谢,阿西吧!我心中彷如千万头草泥马在我脸上奔腾而过,“如果很难受的话,我给你按按肩膀吧?” 现在我好歹灵气突破了一百,所以我的灵气能作用在她身上,但我自己却没什么感觉就对了,不像碰到实质上的人那种感觉。 “哎,可以吗?”笨蛋公主喜出望外。 “相对的,这次的事情你得好好帮忙,如何?”鱼儿就要上钩了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特么麻烦。 “嗯嗯,要是肩膀不酸痛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放心吧,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经常被人说很厉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我的专业,不服咬我呀!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公主这是我的报复! 死小曼又因为我不能立即带她去吃大餐而在生我的闷气,能不动手当然是不动的好,但对方如果不听的话,免不了还得一场腥风血雨…… 我没在怕啦,咱们可爱的笨蛋公主陛下自然不会舍得我死的,只是把对的我血虐当成下酒菜什么的,别以为她做不出来,谁叫我回来几天都待在医院里,不兑现承诺。 现在我的灵气是达到一百二三十了,能用灵活运用幻影激光剑和将灵气聚集在手指头点烟,那个可以瞬间提升灵力的剑柄倒是一个给力的法器,倒鉴于那笨蛋公主现在气恼我的样子,估计也不会轻易给我用。 我现在全身都酸痛得要命,动一动就差点要老子的命,唯一尚算能用的就是左手,可我这麒麟臂是右手呀,左手不是那么习惯……事至如今我才深切领会到,左右开弓是多么重要。 想想看,当你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右麒麟臂的时候,如果你的左麒麟臂也同样强悍,那它必定会对手相争那个重点,于是乎左右互搏术这技能不就天然习得么? 边胡思乱想,我就边往外挪,走廊上的灯时灭时亮,很有一种鬼片的既视感。 左逛右逛了一阵子,我终于安全来到明明的病房前,这时候明明的父母在里面陪着她,她看到我过来很开心,马上给我和她父母做了介绍。 明明父母今晚留在这里陪他们女儿,可这样一来i,我就无法跟那个什么鬼聊聊了,这可怎么办好呢?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呀。 这时候明明的母亲要回家了,她父亲出去送,我心中一动这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趁着这个空隙我赶紧气沉丹田,将灵气凝聚在指尖上……当然,这对召唤那笨蛋公主出来没必要,可我刚习得这技能不拿出来显摆一下我又不乐意。 明明被我这表演惊得张嘴结舌,我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态,轻笑道,“明明,这是哥哥和你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她过几年后会长成什么样?有些投资得趁早,迟了就会被人捷足先登不是?嘿嘿…… 明明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啦,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很好,咱们打勾勾哦,”我冲明明笑出后槽牙,“那你在这里想等一会,我出去买包烟就回来。”说完我就走出病房,并以最快的速度从下了楼。 这是为嘛?因为我要让笨蛋公主帮个忙,让她把明明的父亲给弄晕,最好明天早上前都醒不过来,真特么天才的想法,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嘿嘿…… 但是,要如何说服咱这个原本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并且还在生我气的傲娇货,我觉得这比抓鬼驱邪还要麻烦得多。 “亲爱的公主陛下,”我压低声音看着死小曼说,“今天比平时更漂亮哦。” 这话倒不错啦,这话今天穿了一声浅绿色的连衣裙,辣种出尘脱俗的感觉萌了我一脸……当然,裙子毕竟是裙子,她又老飘在空中,你懂得。 “当,当然的吧?”不知为何,死小曼竟然有点害羞起来。 “嗯,衣服嘛……”我故作真经,目不斜视地道。 “汝就没偶注意到其它地方吗?”看来我这不同往日的表现,令那笨蛋公主略感失望呀。 “其实是有令我在意的地方,”鱼饵来了,你赶紧给我乖乖咬去吧,“不过说出来有少许不好意思……” “神马?”死小曼忍不住嘚瑟道,“允许汝说出来听听!” “那衣服是搞啥呀?七月七盂兰鬼节吗?”我恶意满满地道。 “给本公主去死一万遍!”死小曼一把扯住我的耳朵,气哼哼地道,“还不是因为汝的错,还本公主穿这种下等人的衣裳!” 你还真特么敢说呀,知不知道为了买这件天价的裙子,老子吃了多少天方便面来着?整整七天……别以为三餐方便面很正常,太多男生大学月底前十几天基本都这样,老子这可是一天就一包方便面,三餐压缩成一餐! 耳朵传来的痛非常重,换做平时我铁定已经龇牙咧嘴哀嚎连连了,但现在我却在拼命当做若无其事……这股香味是什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并记得死小曼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但这和平时她的味道都不同,难道这货偷了我那决胜必杀香水了? “这香味是什么呢?”我拨了一下头发,靠近她闻了闻,“从哪里传来的呢?” 揪住我耳朵的力道忽然就减轻了,死小曼分明被我这举动惹得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都无所谓啦,”我撇撇嘴,“我想你帮个忙……” “其,其实本公主用了那个,那个香水了。” “为什么?” “没,没什么,”为嘛死小曼说这话的时候头别到一边去不望我呢?她扭扭捏捏地道,“忽然想起来就用而已,拿来呢么多为什么?” “哦,想男人了吗?”我叹了口气,皱眉道。 “汝这家伙,真失礼啊!”死小曼气得直跺脚,当然是在半空中,如果给她一张桌子的话,我相信她已经掀桌了,“本公主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好吧?香水什么的也会用的吧!” “这样啊,抱歉了,”我耸耸肩依旧面无表情。 那笨蛋公主看到我这样,气上加气,在半空中甚至飞出了米格走廊的气势,飞得我头晕目弦啊简直,飞了好一会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感想呢?” “没什么,”我闭上眼睛,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不是挺好闻的香味吗?难道说,想要把被称赞?” “才不是!” 看她那气嘟嘟的模样,还真是被说中了呀,但你不答应帮忙的话,我也不会顺你的意了! “那个女孩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帮下手吗,”说着我吐出个烟圈道。 “汝认识她吗?为什么要关系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难道汝对她又……本公主不管,眼睛涩,要睡了!”说着,这货还真从那聚魂瓶中拉出了一张棉被把自己卷了起来,像根热狗似的飘在半空中,就只有半张笑脸还能看见。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给公主陛下你积德,”我运起灵力推了推她,“公主陛下,睡脸很可爱呀,啧啧……” 被我这一赞,这货的嘴角小小动了一下,想笑又在拼命忍住的样子别扭极了,“这不是已经醒了嘛?在假装睡觉?”我当然知道你在装啦,正常人怎会说睡马上就能睡着,一点酝酿都不用? “不是,那个,是真在睡觉啊,最近总是帮你都累了,”她嘟着小嘴道,“所以以为假装睡觉,可以不用帮汝处理那些事不关己的俗事……生气了吗?” 哎哟妈呀,这货竟然怕我生气?难道太阳明天就由我家冰箱出来去上班了吗?阿西吧,简直比世界九大奇迹还要奇迹了……看来果然得时不时给她板起脸,吓唬吓唬她才行,老是给她欺负翻不了身的! “如果有在反省的话,”我冷冷地说,“我无话可说,如果老在帮我的话,偶尔也可以偷懒的吧……” “那,那么,今天就不用帮她吧……”死小曼听了,一头从被窝里面扎了出来,脸蛋充满了笑意。 “不。”我将还剩下半截的烟给扔了,因为看见目标,也就是明明的父亲已经出现。 小曼见我以前逗比的神色不见了,说话也小心起来,“汝伤成这样,还要揽活在身,不累吗?” “累啊,很累。”我说。 “有想过逃避责任吗?”她小声问道。 这话看似简单,也没有特别指名道姓,但明白的人自然懂她话中有话,我表情依旧冷淡,“没有。” 气嘟嘟几乎成了气球的脸,现在倒平复了下来,笨蛋公主那张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般的脸,泛起了丝丝笑意,她挥了挥手肩膀却皱起眉头来。 “肩膀酸吗?”我说,但她不是没有肉身吗?鬼魂状态也会劳累肌肉酸疼,这也尼玛太不专业了吧? “嗯,因为最近都在帮汝,好累的……” “但是相对的,我几乎都挂东南枝了。”可不是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没挂掉是不是该跟你老爹秦老板道谢,阿西吧!我心中彷如千万头草泥马在我脸上奔腾而过,“如果很难受的话,我给你按按肩膀吧?” 现在我好歹灵气突破了一百,所以我的灵气能作用在她身上,但我自己却没什么感觉就对了,不像碰到实质上的人那种感觉。 “哎,可以吗?”笨蛋公主喜出望外。 “相对的,这次的事情你得好好帮忙,如何?”鱼儿就要上钩了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特么麻烦。 “嗯嗯,要是肩膀不酸痛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放心吧,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经常被人说很厉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我的专业,不服咬我呀!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关门放,小曼! 就必须接受对方的按按,而死小曼早已经拿出来我那柄物理学圣剑,她说如果我输了就用这个帮我松骨,我切嘞,怕你哦?就不信比你多了两千多年笑料的我,会输给你个笨蛋! 玩着玩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背脊冷飕飕的,一阵阴寒的风喧嚣地从我身后吹来,由于死小曼就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能看到一些不属于人界的东西,之间一个青面獠牙的老鬼瓢了进来。 进来之后,这货看了小曼一眼,见死小曼闭着眼不为所动的样子,这货就向明明的病榻上飘去,尼玛竟然敢无视朕?! “你个扑街,还不快给朕跪下!” “怎么?你能看到我?”老鬼咧着那血盆大口向我叫嚣道。 “朕今天来到这里,等的家就是你,怎么着?问问你问题就得死,这可比我家公主陛下还要霸道呀,我容得下你,她也容不下你,你这不是作死嘛?”我拿出一根烟,用灵力在手指上催出火苗来,很拉风地点上了,这是显摆没错,我也是有意显摆给那老鬼看,这是给它发出警告,朕可非凡人,你要横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规矩!”那老家伙老气横秋地吼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她玩得这游戏,就得遵守规矩不是?” 规矩你大爷!规矩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你特么这明摆着不给我面子了吧,在死小曼面前落我面子,我吞得下这口气,咱们可爱的公主陛下也忍不了这口气吧? 于是乎,我默默的转头望向小曼。 死小曼这货依旧在闭目养神,好像不太想搭理我的意思,我心想坏了,难道又在耍小脾气? 可是刚才还帮我搞定明明的父亲呢,这五时花六时变的性格真麻烦呀…… “喂喂,这货鄙视公主陛下你的忠臣哟,你怎么看?”骂了枸杞茶,我只能把情况挑明了。 死小曼哦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撇了眼那只老鬼,不屑一顾地道,“这种货色,汝一个人绰绰有余啦,哼!” “不是,你真不打算帮手?”我就惊了,那你出来干嘛的?摆设吗?阿西吧…… “这不就在帮么?”死小曼没好气道,“帮汝掠阵,不满意本公主可以走!” “哎,你可别……”我方了,我特么整个人都方了,这尼玛掠阵几个意思我不用千度都知道,那就是看戏的同义词,她可能会出手,但前提是我被血虐到不要不要哒后。 我心里默握了很多把草,不忿的我也只能自己上了,一百二十鹅的灵力,我不确定能否弄死那笔仙老鬼,放以前只能智取,但现在却不一样,因为我有……增益剑柄! 我默默地拉开心口那兜兜的拉链,像多啦屙梦拿出神器小玩具一样,将武器拿了出来,“你听到吗?你听到吗?” “啥玩意?”那笔仙老儿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给问蒙了,他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可有死小曼这尊傲娇之神在,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听到朕的宝剑在低吟?”说话的同时我将灵力输入剑柄就让那老鬼砍去,谁特么知道那货竟然比我还要快,而我的剑柄上也并无什么灵剑,这……他一记天残脚直接把我连人带沙发给踹飞了出去。 我勒个擦啊,痛死朕了!我全身的骨头都被这一下踢得上下颠倒,差点没移了位!我在地上缩成毛毛虫状,奋力想要站起来,可一动身子,就扯到身上的神经,痛得朕那是汗如泉涌,豆大的汗珠顺畅无比地滚落在地。 特么的,你这老鬼怎么脾气这么急呢?好歹得让我灵剑出鞘才算公平吧,你这明显是暗算,暗算好么! 明明躲在角落,看我一个人在折腾,她吓得面如土色,一动都不敢动,如果她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很牛叉的道术法力,她一定会觉是碰到了神经病的怪蜀黍吧? “脚,滑了一下,没事没事,我这就……”丢脸啊丢脸,这场子我一定得讨回来! 老家伙又吼了一嗓子,接着又往我扑了攻来,依旧是对我施展惨绝人寰的佛山无影脚连环踢,你特么生前是城市管理者吧?哈? 好恨呐,要不是我有伤在身,我一定会……哎呀,你特么竟然踢我脸?朕一点实力都没有,就靠这张帅气的脸混饭吃了都不知道? 恶向胆边生的我,拿出增益剑柄猛地输入灵气,这次幻影激光剑倒顺利出来了,只是为嘛这么长呢?足足两米长的光剑,让我大吃一惊,以前用手施展灵剑的时候也就比匕首长一点而已,果然不愧是增益工具呀! “怕了没?”我拿着两米长的光剑向那老鬼挥砍着,那毫无章法的动作让死小曼看得直哼哼,一个劲地骂我亵渎了剑法。 我特么就乐了,剑法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死宅来说,有半毛钱用吗?有吗?见过有人用剑法摆地摊的吗?没有吧! 那老鬼畏惧我这两百四十鹅的灵力,一时间只有躲的份,不敢向前再攻击我,但我这灵气是越用越少的,剑身随着我的挥舞就越来越短,我却一次也砍不中那货! 我看着这已经比瑞士刀长不了多少的剑身,忽然就怂了……这特么比剑柄都要短了,能有啥杀伤力! 之前我没用增益剑柄的时候,那幻影激光剑能坚持的时间那是长得多,怎么一增益之后,时间变得这么短? “萌比了吧?”这时候死小曼飘到我的身边,一脸嘚瑟地道,“这剑柄可瞬间提升汝的灵力,灵力增加的越多,消耗的也就越快,哦呵呵呵!” 什么鬼?坑爹呢!这就是所谓的宝物?这尿性怎么那笨蛋公主一毛一样……我声明真没有特别的意思,真没特意去看她那啥,算了,越解释就越污。 几个闪转间,局势完全颠倒了过来,我的灵光剑完全消失了,那死老头瞅准时机突向我三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四步,他又前进一步,我直接后退两步…… 终于他看出了端倪,肆无忌惮的猛扑向我,我伸脚去踢,完全没作用,脖子一把被他给掐住! 丢雷螺母,扑街啦这次,难道朕今天就要挂东南枝于此?就在我被掐得吐舌头的时候,我连忙向正在拿我平板看电影的死小曼求救,“公,公主陛下,帮,帮我……我会负责人的!” “汝要如何负责任?”死小曼轻哼着曲子,没心没肺地问道。 “麦,麦当当,肯,打鸡还有海鲜自助餐!”我特么舌头都要打结了,双眼翻白得眼珠子都看不见了。 “就这?这不是悬门岭下边答应过的吗?不行!”死小曼的眼睛还没离开那该死的平板。 “别,还有,还有拉丁烤肉餐厅,拉丁知道不?那不是,在,中土,是在南美的,烤肉,大大的,有名……” “嗯哼,有点兴趣了,”死小曼慢条斯理地将破平板扔回聚魂瓶,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可素,人家来这里这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很缺呀,比如什么衣服啊,鞋袜的,电影上的多漂亮呀,汝都不给人家买,大坏蛋讨厌死了!” “我,我买……”我特么已经出得气多,进的气少了,你个渣渣还威胁我买这买那,以后谁特么娶了你,谁就倒霉一辈子,这是我莫文说的!就算以后会打自己耳光,我也并不想改口,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个缺心眼傲娇货呀? 死小曼出手自然不同凡响,事实上她也就打响指,那死老鬼就被她弹飞了开去,我急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像溺水的人得救了一样! “莫文哥,你没事吧?”这时候,明明从角落边很小声地问道,我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我特么也是醉醉哒,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裹在身上,如同在密封的帐篷里探出脑袋,往这边看来。 当然我不会怪她不帮忙,毕竟人家还小,而且又看不见鬼,但懂得问我有没有事光这一点,就不知道比那傲娇公主高几级了。 死老鬼盯着死小曼,忿忿不平地嚷道,“你,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我同为鬼,你不帮我帮他?” “我呸,你可知道面前这位是谁?”我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哪知道脚一个不稳又摔倒在地上,痛的我龇牙咧嘴,“那,那是……秦始皇的掌上明珠,秦国公主!死老鬼你还不快快跪下磕头,要不是朕有伤在身,又心怀怜悯早就把你轰杀至渣了,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以后别来找这女孩麻烦,不然以后别想投胎,我会把你灭得渣都不剩!” “秦什么?”死老鬼一定是历史不好,所以不知道秦始皇有女儿,他竟然叫嚣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饶不了他!” “关门,放小曼,”我也怒了,“把这不长眼的轰杀至渣!” 那死小曼幽幽地说了一个我光听就知道很贵的牌子,差点没让我咬到舌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私房钱?想都别想! 就必须接受对方的按按,而死小曼早已经拿出来我那柄物理学圣剑,她说如果我输了就用这个帮我松骨,我切嘞,怕你哦?就不信比你多了两千多年笑料的我,会输给你个笨蛋! 玩着玩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背脊冷飕飕的,一阵阴寒的风喧嚣地从我身后吹来,由于死小曼就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能看到一些不属于人界的东西,之间一个青面獠牙的老鬼瓢了进来。 进来之后,这货看了小曼一眼,见死小曼闭着眼不为所动的样子,这货就向明明的病榻上飘去,尼玛竟然敢无视朕?! “你个扑街,还不快给朕跪下!” “怎么?你能看到我?”老鬼咧着那血盆大口向我叫嚣道。 “朕今天来到这里,等的家就是你,怎么着?问问你问题就得死,这可比我家公主陛下还要霸道呀,我容得下你,她也容不下你,你这不是作死嘛?”我拿出一根烟,用灵力在手指上催出火苗来,很拉风地点上了,这是显摆没错,我也是有意显摆给那老鬼看,这是给它发出警告,朕可非凡人,你要横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规矩!”那老家伙老气横秋地吼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她玩得这游戏,就得遵守规矩不是?” 规矩你大爷!规矩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你特么这明摆着不给我面子了吧,在死小曼面前落我面子,我吞得下这口气,咱们可爱的公主陛下也忍不了这口气吧? 于是乎,我默默的转头望向小曼。 死小曼这货依旧在闭目养神,好像不太想搭理我的意思,我心想坏了,难道又在耍小脾气? 可是刚才还帮我搞定明明的父亲呢,这五时花六时变的性格真麻烦呀…… “喂喂,这货鄙视公主陛下你的忠臣哟,你怎么看?”骂了枸杞茶,我只能把情况挑明了。 死小曼哦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撇了眼那只老鬼,不屑一顾地道,“这种货色,汝一个人绰绰有余啦,哼!” “不是,你真不打算帮手?”我就惊了,那你出来干嘛的?摆设吗?阿西吧…… “这不就在帮么?”死小曼没好气道,“帮汝掠阵,不满意本公主可以走!” “哎,你可别……”我方了,我特么整个人都方了,这尼玛掠阵几个意思我不用千度都知道,那就是看戏的同义词,她可能会出手,但前提是我被血虐到不要不要哒后。 我心里默握了很多把草,不忿的我也只能自己上了,一百二十鹅的灵力,我不确定能否弄死那笔仙老鬼,放以前只能智取,但现在却不一样,因为我有……增益剑柄! 我默默地拉开心口那兜兜的拉链,像多啦屙梦拿出神器小玩具一样,将武器拿了出来,“你听到吗?你听到吗?” “啥玩意?”那笔仙老儿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给问蒙了,他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可有死小曼这尊傲娇之神在,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听到朕的宝剑在低吟?”说话的同时我将灵力输入剑柄就让那老鬼砍去,谁特么知道那货竟然比我还要快,而我的剑柄上也并无什么灵剑,这……他一记天残脚直接把我连人带沙发给踹飞了出去。 我勒个擦啊,痛死朕了!我全身的骨头都被这一下踢得上下颠倒,差点没移了位!我在地上缩成毛毛虫状,奋力想要站起来,可一动身子,就扯到身上的神经,痛得朕那是汗如泉涌,豆大的汗珠顺畅无比地滚落在地。 特么的,你这老鬼怎么脾气这么急呢?好歹得让我灵剑出鞘才算公平吧,你这明显是暗算,暗算好么! 明明躲在角落,看我一个人在折腾,她吓得面如土色,一动都不敢动,如果她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很牛叉的道术法力,她一定会觉是碰到了神经病的怪蜀黍吧? “脚,滑了一下,没事没事,我这就……”丢脸啊丢脸,这场子我一定得讨回来! 老家伙又吼了一嗓子,接着又往我扑了攻来,依旧是对我施展惨绝人寰的佛山无影脚连环踢,你特么生前是城市管理者吧?哈? 好恨呐,要不是我有伤在身,我一定会……哎呀,你特么竟然踢我脸?朕一点实力都没有,就靠这张帅气的脸混饭吃了都不知道? 恶向胆边生的我,拿出增益剑柄猛地输入灵气,这次幻影激光剑倒顺利出来了,只是为嘛这么长呢?足足两米长的光剑,让我大吃一惊,以前用手施展灵剑的时候也就比匕首长一点而已,果然不愧是增益工具呀! “怕了没?”我拿着两米长的光剑向那老鬼挥砍着,那毫无章法的动作让死小曼看得直哼哼,一个劲地骂我亵渎了剑法。 我特么就乐了,剑法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死宅来说,有半毛钱用吗?有吗?见过有人用剑法摆地摊的吗?没有吧! 那老鬼畏惧我这两百四十鹅的灵力,一时间只有躲的份,不敢向前再攻击我,但我这灵气是越用越少的,剑身随着我的挥舞就越来越短,我却一次也砍不中那货! 我看着这已经比瑞士刀长不了多少的剑身,忽然就怂了……这特么比剑柄都要短了,能有啥杀伤力! 之前我没用增益剑柄的时候,那幻影激光剑能坚持的时间那是长得多,怎么一增益之后,时间变得这么短? “萌比了吧?”这时候死小曼飘到我的身边,一脸嘚瑟地道,“这剑柄可瞬间提升汝的灵力,灵力增加的越多,消耗的也就越快,哦呵呵呵!” 什么鬼?坑爹呢!这就是所谓的宝物?这尿性怎么那笨蛋公主一毛一样……我声明真没有特别的意思,真没特意去看她那啥,算了,越解释就越污。 几个闪转间,局势完全颠倒了过来,我的灵光剑完全消失了,那死老头瞅准时机突向我三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四步,他又前进一步,我直接后退两步…… 终于他看出了端倪,肆无忌惮的猛扑向我,我伸脚去踢,完全没作用,脖子一把被他给掐住! 丢雷螺母,扑街啦这次,难道朕今天就要挂东南枝于此?就在我被掐得吐舌头的时候,我连忙向正在拿我平板看电影的死小曼求救,“公,公主陛下,帮,帮我……我会负责人的!” “汝要如何负责任?”死小曼轻哼着曲子,没心没肺地问道。 “麦,麦当当,肯,打鸡还有海鲜自助餐!”我特么舌头都要打结了,双眼翻白得眼珠子都看不见了。 “就这?这不是悬门岭下边答应过的吗?不行!”死小曼的眼睛还没离开那该死的平板。 “别,还有,还有拉丁烤肉餐厅,拉丁知道不?那不是,在,中土,是在南美的,烤肉,大大的,有名……” “嗯哼,有点兴趣了,”死小曼慢条斯理地将破平板扔回聚魂瓶,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可素,人家来这里这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很缺呀,比如什么衣服啊,鞋袜的,电影上的多漂亮呀,汝都不给人家买,大坏蛋讨厌死了!” “我,我买……”我特么已经出得气多,进的气少了,你个渣渣还威胁我买这买那,以后谁特么娶了你,谁就倒霉一辈子,这是我莫文说的!就算以后会打自己耳光,我也并不想改口,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个缺心眼傲娇货呀? 死小曼出手自然不同凡响,事实上她也就打响指,那死老鬼就被她弹飞了开去,我急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像溺水的人得救了一样! “莫文哥,你没事吧?”这时候,明明从角落边很小声地问道,我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我特么也是醉醉哒,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裹在身上,如同在密封的帐篷里探出脑袋,往这边看来。 当然我不会怪她不帮忙,毕竟人家还小,而且又看不见鬼,但懂得问我有没有事光这一点,就不知道比那傲娇公主高几级了。 死老鬼盯着死小曼,忿忿不平地嚷道,“你,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我同为鬼,你不帮我帮他?” “我呸,你可知道面前这位是谁?”我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哪知道脚一个不稳又摔倒在地上,痛的我龇牙咧嘴,“那,那是……秦始皇的掌上明珠,秦国公主!死老鬼你还不快快跪下磕头,要不是朕有伤在身,又心怀怜悯早就把你轰杀至渣了,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以后别来找这女孩麻烦,不然以后别想投胎,我会把你灭得渣都不剩!” “秦什么?”死老鬼一定是历史不好,所以不知道秦始皇有女儿,他竟然叫嚣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饶不了他!” “关门,放小曼,”我也怒了,“把这不长眼的轰杀至渣!” 那死小曼幽幽地说了一个我光听就知道很贵的牌子,差点没让我咬到舌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穷遥阿姨上身啊? 张君罄一听,那眉毛就挑了起来,“怎么?伤还没好就给别人强出头了?怎么不叫我帮忙?” “这,这个,我只是……”霎时间,我竟然嘴巴打结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比较不会被揍,总不能告诉她我这是在投资吧? 明明抢过话头说到,“小姐姐,你好漂漂呀,是莫文哥女朋友么?昨晚莫文哥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啦,你就别怪他啦。” 瞅着张君罄脸色依旧不善,我只得打了个哈哈,“误会,误会呀!就,就是那个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昨晚状况比较凶险,别,别揪!”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发现她并没有冲过来拧,“这个小妹子昨晚被厉鬼缠身还要害命,你也知道我是正义的化身,既然看到了,怎么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呢?只是我有伤在身,和那老鬼纠缠之下,就……” “你家公主陛下怎么不帮忙呢?”张君罄叹了口气,神情相当落寞,“苏碧她现在那个样子,你又伤成这样,我得怎么办呀……” “咳咳,这……”这幽怨的眼神让我心如犀牛撞,除了尴尬得陪着笑我还能做什么?不,我还能挽回颓势,相信我! “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当不当讲?”其实你就是一连回答我n次不要讲,我这句话最终要是要说出来的。 张君罄没说话,只是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她说这就是卖萌的代价。 “帮我到五金店订做一个小型的伏羲先天十六卦好吗?”我没让她刻上卦象,自然是还不想被她知道我有全卦的事实,小姐姐人虽然不错,但说实在我对她还不是那么放心。 她和黄家兄弟究竟是什么关系,和肖华又是什么关系?她在悬门岭里面失踪的那段时间,真如她所说的,只是躲在一某个地方那么简单吗?更让我在意的还是黄家兄弟到现在是生是死也没有消息。 而这时候张君罄还说假装她男朋友骗她父母那件事还得进行,这是她早就知道黄家兄弟还活着,还是单纯说溜嘴?她这样冷静精明的人,可能说溜嘴?难以想象……看来还是留一手,比较有保险。 张君罄点头答应了,让我躺着休息,明天就拿来。 我很乖地躺在病榻上,听张君罄和明明先聊着,不一会儿,死小曼那家伙就喊闷了,她知道我现在有钱了,那小心思老想着让我带她去玩去买买买。 我就握了把草了,你个败家娘们儿以后谁敢娶你我就跟他姓,朕还伤得乱七八糟,挪动一下都痛不要生的,你竟然,竟然舍得这样虐我?以后不和你好了,哼! 张君罄这小姐姐毕竟善解人意,看我耳朵都被拧成麻花了,知道我正在死小曼的魔掌中挣扎,她就主动拉着明明侃大山,免得外人打扰了我。 傍晚的时候,张君罄和明明都回去了,死小曼正在挠我脸,平板电脑里的电影都看完了,已经没东西可以阻止她了,她甚至威胁我说再这样无聊就要去征服世界。 赶紧给地球道歉,因为无聊就去征服它,这让在上面生活的我们情何以堪?我干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躺倒装死不去理她,反正我现在伤成这样,和死也差不了多少。 “怎么,本公主允许汝生气了么?”死小曼将我不理她,语气倒反而柔和了些。 好大的脸啊,尼玛叉有这样的女儿,相比秦老板当时没少被气得七孔生烟,我撅着嘴抱怨,“我生气还要你允许哦?” 说话间我已经贼聪明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面,这种时候正常情况下我的耳朵必定会遭殃的,然而这次我等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耳朵被扯。 我偷偷转头往枕头外瞥了眼,就看见那笨蛋公主正坐在我心口处,但她的目光确实看向病房的门口。 “它们来了,”死小曼淡淡地说道。 谁?我把脑袋从枕头底拔出来,就开到有八个模糊的影子从外面瓢了进来,本来在医院这种生离死别的地方有鬼,我一点都不意外,可这里面有一只鬼我却是见过的……缠着明明那种老鬼! 孙子,可以啊,自己打不过就去找小伙伴!好在过了一天,我这灵力又恢复了,而现在还懂得了如何能更好地运用那灵力增益剑柄。 一对一的话,那笨蛋公主很可能就让我自己看着办,现在人家有八个,八个围殴我一个,她一定看不下去,她出手的话,就算再来个八打,要拿下也绝不在话下,嘿嘿…… “地狱无门,你们就这么想要魂飞魄散吗?”我掏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给你们三秒钟,给老子滚蛋!赶紧滚,马不停蹄地!” 其中一个老鬼气汹汹地道,“臭不要脸的,昨晚竟敢欺负我们家小敏,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我勒个去,刚才他说什么来着?小敏?不管上下左右,左右上下,我昨晚都没看出她是女的好不好?你特么比如花还不如好不! 小敏捏着嗓门,发出如同挠玻璃似的声音道,“云帆哥,解决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家以后就跟定你了……” 呕啊,能不能更恶心点啊,云帆?你特么穷遥看太多了还是怎样,我受不了了! 二话不说我就将烟头扔向那群鬼,然后拿出增益剑柄往里面输入灵气,霎时间病房里金光大盛……当然,这光也就有灵力的人活着鬼才能看见,普通人看到我这样子只会把我当成疯子在发神经病而已。 这次增益过后的幻影激光剑比之前一晚的要短得多,大概也就六十厘米的长多,太长的话,对目前的我来说也驾驭不了,只是平白费了灵力。 “关门放小曼,”说着我就一剑挥向最前面的三只厉鬼,我昨晚是准备不足,被会被你歌老鬼偷袭得手,今天我可是灵气十足,就算有伤在身,打你们几个鬼应该不至于完全落在下风才对。 那三只鬼其中两只没想到我说出售就出售,被看中了当场就魂飞魄散,另外一只倒是向后跳开,恰恰躲过了我这雷霆万钧的平a,他不敢在上来,显然看到两个小伙伴被我给打没了,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惊慌。 “垃圾,”我咧嘴轻笑完就呸了一声,“要哥恢复了,这一下可以把你们默秒全了,你们应该庆幸!” 好歹我已经是一百二十鹅战斗力的人,什么意思?就是说就算我一个人对一百二十只鹅,打起来我也绝对不落下风,这可厉害了你造吗? 再加上有增益剑柄叠加,直接加到了两百四十鹅的灵力,这其实一般鬼可奈何得了我的? 当然,我本身灵力不多,也不能老开着max模式,为了省点用,我只在攻击的一瞬间才把灵力输入剑柄。 这种虚虚实实的招数,倒反而让那些鬼更为忌惮。 想以前小时候,朕被一只鹅就追啄的丢盔弃甲的糗样,现在……真尼玛不可同日而语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受气包了! 就在这个老子立威的时候,那病房的门却不适时宜的被推开了,两个男白大褂满脸我欠了他们钱,很不爽的样子走了进来,对着我就是一通责骂。 这倒不能怪他们图样图森破,如果换做你是他们,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手举着个易拉罐似的东西站在病榻上,在嚷嚷玛德西亚,而病房中被捣乱得一塌糊涂,我相信你的脾气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其中一个白大褂气得脸都扭曲了,“大半夜不睡你也别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呀?” 另外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这是想干什么?砸医院?要不将你转送到青山精神病院?” 被别人当成精神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本该淡然面对他们解释,可这真不是时候,之间刚才被我打跑的那只鬼不知何时飘到了两白大褂的身后,用那种恐怖片中鬼的声音嚷嚷道,“医生,救救我啊医生……” 这是干嘛?我一愣,忽然就想起了人点烛鬼吹灯的典故,那鬼莫不是要等两傻白大褂回头的一瞬间,吹灭他们额头上的阳火,然后就上演一幅鬼附身的好戏。 一般来说,人成了鬼就需要离开人间,有一说是执念深,留恋人世,所以不去地府报道。 但这种说法相当矛盾,比如阎王要人三更死,必定不留到五更,时间一到,黑白无常就会准时出现把鬼魂给勾会地府报道,才不管你执念深浅呢! 这些留在人间的鬼,我估计是黑白无常忙不过来,又或者开小差漏了,所以就让它们滞留。 那种说法比较靠谱我不能断定,但我知道自己相当后悔没在那老骗子被雷劈前学些道术,比如画符啊,用红线弹墨设置结界之类。 如果现在我能拿出一张驱鬼符,也不用和他们,它们废话那么多了,“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别回头,后面有如花,毁容的还!” 第一百一十七 这鬼很生化呀! 张君罄一听,那眉毛就挑了起来,“怎么?伤还没好就给别人强出头了?怎么不叫我帮忙?” “这,这个,我只是……”霎时间,我竟然嘴巴打结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比较不会被揍,总不能告诉她我这是在投资吧? 明明抢过话头说到,“小姐姐,你好漂漂呀,是莫文哥女朋友么?昨晚莫文哥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啦,你就别怪他啦。” 瞅着张君罄脸色依旧不善,我只得打了个哈哈,“误会,误会呀!就,就是那个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昨晚状况比较凶险,别,别揪!”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发现她并没有冲过来拧,“这个小妹子昨晚被厉鬼缠身还要害命,你也知道我是正义的化身,既然看到了,怎么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呢?只是我有伤在身,和那老鬼纠缠之下,就……” “你家公主陛下怎么不帮忙呢?”张君罄叹了口气,神情相当落寞,“苏碧她现在那个样子,你又伤成这样,我得怎么办呀……” “咳咳,这……”这幽怨的眼神让我心如犀牛撞,除了尴尬得陪着笑我还能做什么?不,我还能挽回颓势,相信我! “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当不当讲?”其实你就是一连回答我n次不要讲,我这句话最终要是要说出来的。 张君罄没说话,只是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她说这就是卖萌的代价。 “帮我到五金店订做一个小型的伏羲先天十六卦好吗?”我没让她刻上卦象,自然是还不想被她知道我有全卦的事实,小姐姐人虽然不错,但说实在我对她还不是那么放心。 她和黄家兄弟究竟是什么关系,和肖华又是什么关系?她在悬门岭里面失踪的那段时间,真如她所说的,只是躲在一某个地方那么简单吗?更让我在意的还是黄家兄弟到现在是生是死也没有消息。 而这时候张君罄还说假装她男朋友骗她父母那件事还得进行,这是她早就知道黄家兄弟还活着,还是单纯说溜嘴?她这样冷静精明的人,可能说溜嘴?难以想象……看来还是留一手,比较有保险。 张君罄点头答应了,让我躺着休息,明天就拿来。 我很乖地躺在病榻上,听张君罄和明明先聊着,不一会儿,死小曼那家伙就喊闷了,她知道我现在有钱了,那小心思老想着让我带她去玩去买买买。 我就握了把草了,你个败家娘们儿以后谁敢娶你我就跟他姓,朕还伤得乱七八糟,挪动一下都痛不要生的,你竟然,竟然舍得这样虐我?以后不和你好了,哼! 张君罄这小姐姐毕竟善解人意,看我耳朵都被拧成麻花了,知道我正在死小曼的魔掌中挣扎,她就主动拉着明明侃大山,免得外人打扰了我。 傍晚的时候,张君罄和明明都回去了,死小曼正在挠我脸,平板电脑里的电影都看完了,已经没东西可以阻止她了,她甚至威胁我说再这样无聊就要去征服世界。 赶紧给地球道歉,因为无聊就去征服它,这让在上面生活的我们情何以堪?我干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躺倒装死不去理她,反正我现在伤成这样,和死也差不了多少。 “怎么,本公主允许汝生气了么?”死小曼将我不理她,语气倒反而柔和了些。 好大的脸啊,尼玛叉有这样的女儿,相比秦老板当时没少被气得七孔生烟,我撅着嘴抱怨,“我生气还要你允许哦?” 说话间我已经贼聪明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面,这种时候正常情况下我的耳朵必定会遭殃的,然而这次我等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耳朵被扯。 我偷偷转头往枕头外瞥了眼,就看见那笨蛋公主正坐在我心口处,但她的目光确实看向病房的门口。 “它们来了,”死小曼淡淡地说道。 谁?我把脑袋从枕头底拔出来,就开到有八个模糊的影子从外面瓢了进来,本来在医院这种生离死别的地方有鬼,我一点都不意外,可这里面有一只鬼我却是见过的……缠着明明那种老鬼! 孙子,可以啊,自己打不过就去找小伙伴!好在过了一天,我这灵力又恢复了,而现在还懂得了如何能更好地运用那灵力增益剑柄。 一对一的话,那笨蛋公主很可能就让我自己看着办,现在人家有八个,八个围殴我一个,她一定看不下去,她出手的话,就算再来个八打,要拿下也绝不在话下,嘿嘿…… “地狱无门,你们就这么想要魂飞魄散吗?”我掏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给你们三秒钟,给老子滚蛋!赶紧滚,马不停蹄地!” 其中一个老鬼气汹汹地道,“臭不要脸的,昨晚竟敢欺负我们家小敏,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我勒个去,刚才他说什么来着?小敏?不管上下左右,左右上下,我昨晚都没看出她是女的好不好?你特么比如花还不如好不! 小敏捏着嗓门,发出如同挠玻璃似的声音道,“云帆哥,解决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家以后就跟定你了……” 呕啊,能不能更恶心点啊,云帆?你特么穷遥看太多了还是怎样,我受不了了! 二话不说我就将烟头扔向那群鬼,然后拿出增益剑柄往里面输入灵气,霎时间病房里金光大盛……当然,这光也就有灵力的人活着鬼才能看见,普通人看到我这样子只会把我当成疯子在发神经病而已。 这次增益过后的幻影激光剑比之前一晚的要短得多,大概也就六十厘米的长多,太长的话,对目前的我来说也驾驭不了,只是平白费了灵力。 “关门放小曼,”说着我就一剑挥向最前面的三只厉鬼,我昨晚是准备不足,被会被你歌老鬼偷袭得手,今天我可是灵气十足,就算有伤在身,打你们几个鬼应该不至于完全落在下风才对。 那三只鬼其中两只没想到我说出售就出售,被看中了当场就魂飞魄散,另外一只倒是向后跳开,恰恰躲过了我这雷霆万钧的平a,他不敢在上来,显然看到两个小伙伴被我给打没了,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惊慌。 “垃圾,”我咧嘴轻笑完就呸了一声,“要哥恢复了,这一下可以把你们默秒全了,你们应该庆幸!” 好歹我已经是一百二十鹅战斗力的人,什么意思?就是说就算我一个人对一百二十只鹅,打起来我也绝对不落下风,这可厉害了你造吗? 再加上有增益剑柄叠加,直接加到了两百四十鹅的灵力,这其实一般鬼可奈何得了我的? 当然,我本身灵力不多,也不能老开着max模式,为了省点用,我只在攻击的一瞬间才把灵力输入剑柄。 这种虚虚实实的招数,倒反而让那些鬼更为忌惮。 想以前小时候,朕被一只鹅就追啄的丢盔弃甲的糗样,现在……真尼玛不可同日而语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受气包了! 就在这个老子立威的时候,那病房的门却不适时宜的被推开了,两个男白大褂满脸我欠了他们钱,很不爽的样子走了进来,对着我就是一通责骂。 这倒不能怪他们图样图森破,如果换做你是他们,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手举着个易拉罐似的东西站在病榻上,在嚷嚷玛德西亚,而病房中被捣乱得一塌糊涂,我相信你的脾气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其中一个白大褂气得脸都扭曲了,“大半夜不睡你也别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呀?” 另外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这是想干什么?砸医院?要不将你转送到青山精神病院?” 被别人当成精神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本该淡然面对他们解释,可这真不是时候,之间刚才被我打跑的那只鬼不知何时飘到了两白大褂的身后,用那种恐怖片中鬼的声音嚷嚷道,“医生,救救我啊医生……” 这是干嘛?我一愣,忽然就想起了人点烛鬼吹灯的典故,那鬼莫不是要等两傻白大褂回头的一瞬间,吹灭他们额头上的阳火,然后就上演一幅鬼附身的好戏。 一般来说,人成了鬼就需要离开人间,有一说是执念深,留恋人世,所以不去地府报道。 但这种说法相当矛盾,比如阎王要人三更死,必定不留到五更,时间一到,黑白无常就会准时出现把鬼魂给勾会地府报道,才不管你执念深浅呢! 这些留在人间的鬼,我估计是黑白无常忙不过来,又或者开小差漏了,所以就让它们滞留。 那种说法比较靠谱我不能断定,但我知道自己相当后悔没在那老骗子被雷劈前学些道术,比如画符啊,用红线弹墨设置结界之类。 如果现在我能拿出一张驱鬼符,也不用和他们,它们废话那么多了,“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别回头,后面有如花,毁容的还!”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不要做好人! 我气喘得如同个破风箱使得,感觉每呼吸一下浑身肌肉都痛得厉害,我不禁泪眼汪汪地望着死小曼,“公主陛下求抱抱……” 呃……我刚才讲了什么来着?求抱抱?抱你妹呀,朕可是西北大考古学纯纯的男子汉,又不是考古受!艾玛,痛死老娘……啊呸,是痛死朕了! 此时死小曼和那三只围攻她的鬼,也穿墙进了来,他们在愉快地斗殴着,而那两个被附身的白大褂因为有实体的关系,他们就在门外拼命踹门。 这可怎么办?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好不好,“公主陛下敢不敢给我想个办法呀?” “还不是汝太弱么?”那笨蛋公主摊摊手道,“这样吧,本公主教汝画张驱鬼符,汝试试贴在那两个人身上看看……” 古有临急抱佛脚,我特么现在算什么,临急抱公主脚画驱鬼符?可是我去哪里找那黄纸和朱砂呢? 死小曼用我那破平板给我演示了一下符咒的图样,然后告诉我一个小知识:事急权益,况且秦代的时候纸张就还没被发明出来,他们要么就用竹简,高级点的就用绸缎做纸张,纸这东西要到西汉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其实驱鬼符不定用黄纸,重要的是内容。 这也太随便了吧?病历纸做符咒,这靠谱吗?一点都没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节奏呀! 我拿来明明病床前的病例撕了几张出来,对着平板上奇怪的图案就要临摹,这时候那笨蛋公主忽然提醒我,要用自己的血书写……窝草,这是要我咬手指的节奏么? 好在我看过不少鬼片,知道大概的步骤,我举起食指,忐忑地放进嘴里……说实在,要咬破自己的指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得先克服痛了就躲的本能,而我非常怕痛!老怕了好吗!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我只能痛下心咬一把,于是史上最悲催的驱鬼符就完成了。 此时病房的门被踹得砰砰作响,我偷偷贴在门边,然后一把猛地将门拉开,抱手腹黑白大褂首当其中一脚踹,他一定没想到门忽然被拉开,所以这千钧一脚就那么踹空了,重心不稳,向前就跌去。 我是什么人?被誉为西北大甩狙小王子的我岂会放过这种转瞬即逝的时机?照准他额头就把驱鬼符给拍了上去。 被我这一拍,附在他身上的鬼就比我给拍了出来,紧接着我身子一曲,一个缩地闪进他身前的同时,灵气输入增益剑柄,直接刺入那鬼身上。 那鬼被我这一下直接弄得魂飞魄散,它的小伙伴看到这一幕,不敢向前,而且还后退了几步。 我一脚将趴在地上晕倒的白大褂踢开,拿着剩下的一张驱鬼符,邪笑着走近剩下的那只鬼,“愚蠢,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灭哈哈哈!” 我左手拿着那张符纸作势想要扔出去的样子,那鬼被吓了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趴在地上。 “图样!”我那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我小跑向前一把将他给拖回病房内,你一定以为我是要暴打他一顿解解气,不不不,我这个人最爱和平了,踩死只蚂蚁我都会郁闷一秒,我怎会无端打他呢? 事实上,我是怕被走廊上面的摄像头看到,对外人解释鬼上身神马的很麻烦,我不想被送青山精神病院! 关上门后,我照办煮碗,一符咒把那鬼拍出屎来,然后一剑下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解决完我的问题,我立即转身去英雄救美,这时第一次,第一次我出手救她,而不是我被打趴向她求救,被我救下她会用什么表情面对我?我很想知道! 由于那三个鬼围攻死小曼太专心,都不知道我已经解决了它们两个小伙伴,对我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偷袭的机会,一个缩地的同时加上牙突零式,我的幻影激光剑把最中间的一只鬼给捅得魂飞魄散。 平衡被打破,死小曼压力骤减,她终于有机会转守为攻了,只见她伸出右手,往虚空中一握,那柄久未露面的青铜剑出现在她的手中,随手一劈,没错,对着那两只鬼就那么随手一劈,就把两只鬼给劈翻了。 一只鬼哀嚎一声,就化成了一缕青烟,烟消云散。 剩下的那只,正好是当晚纠缠明明那老鬼,他被小曼劈掉了半个身子,但暂时还死不了,我准备上前补刀,那货却用一种无比歹毒的语气向我嚷道,“你,你们什么东西?凭什么杀我!” “凭什么?”我笑出声来,“人鬼本不同界,死了就是了,你还想害活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如果你被人害死成了鬼,你难道不想报仇?”那老鬼愤怒地道,“又谁来替我行天道?” 我擦,听着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啊,我不由得想起刚入学前那个晚上,如果我因为她骗我是男人让我丢脸了整个大学时光这件事想不开,那我死乐变成鬼后,我会不会去报复她还有那些取笑我的同学?我敢肯定,一定把那群同宿舍的渣渣弄出翔来,而她就…… 再就是,当时在悬门岭的时候,肖华让我经防爆门冒险,如果我意外死在里面,我成了鬼我…… 不说自己吧,假设我打工那里,老板指派了我一个非常危险,又毫无保护设施的任务,我意外挂东南枝了,而他还百般推卸,反过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那我应不应该报复?我弄死他不也是替天行道吗?就因为是鬼,就不能害人? 这个问题,我找不到答案,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标准的答案…… “发生么愣,小心!”笨蛋公主一声厉喝,将我从迷茫中拉了回来,我看到那老鬼忽然绽放出白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我感觉浑身如堕冰窖的寒,然后双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莫文,莫文,你醒了嘛?”这声音是什么回事,好熟悉的样子……我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头顶上出现了几个人的样子,有老妈,张君罄,明明,还有死小曼。 “吓死我了,莫文你终于醒了。” “这孩子真是,担心死我了!”说着老妈一爆栗敲在我那可怜的脑袋上,阿西吧,老妈我真是亲生的吗?我现在浑身痛得像散架似的,你还来! “老妈,求饶,求放过……”我弱弱地问,“我拿着的东西呢?你们不会丢了吧?”谢特,我真想问候一下做增益剑柄那人,就不能做的拉风一点吗?干嘛做成易拉罐似的,这很容易被人当成垃圾扔掉好不? “莫文哥,是这么吗?”明明抢过话头道,“我给你捡回来了,就方在你的床头柜里面,昨晚的事情摄像头都有拍下来,昨晚打你的两个白大褂已经被关起来了,医院方面看你的来头不小,主动将治疗费用返还给你了,还真看不出来,莫文哥是兵兔耶!” “纳尼?”我望望张君罄,马上便明白过来,这送我进医院的时候,是用兵兔的名义结账的,所以医院方面看到这情况,也不敢胡乱搪塞,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鬼使神差我相当满意。 “儿砸,你什么时候当兵的?”老妈很不解,你个挖坑的怎么突然跑部队,还不通知家里一声? “详细情况我不能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胡扯了,“大致上这是一个战略考古项目,都是机密,我不能再多说了,老妈你就别问了。” 说完,我求助般望向张君罄,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很别扭地打了个哈哈,“阿姨,莫文说的没错,嗯嗯,确实不能多说什么……” 老妈望望我,又望望张君罄,最后她嘴里说着女大两岁抱金砖诸如此类让我尴尬的话,相信了她心目中的未来媳妇。 我勒个去啊,老妈你能不能别乱认呀,你未来媳妇现在还命悬一线,魂魄不齐呢! 面对这些尴尬无比的话,好在张君罄没立即打我脸,她只是呵呵傻笑着应付过去。 我说你们能出去一下嘛?我想静静,也先别问我静静是谁。 老妈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一脸尴尬的张君罄,一脸坏笑地拉着明明走了出去,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也想……不对,我不想,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小姐姐,抱歉了,我妈就这性子,你别在意,”恐怕这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前三了,不算死小曼整出来那些事的话。 “你要和公主说话吗?我要不要先出去一下?”张君罄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我床头柜前,转身就要走。 我挥手阻止了她,“不用,不用出去,你在这里坐着就行。” 说完我挥手让那笨蛋公主过来,她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闹别扭,一直飘在她们头顶上,相当乖的样子。 “干嘛?”死小曼坐在我的旁边问,我将昨晚的那老鬼的问题说了出来,不知为何我越说越激动,直接抱着脑袋低吼道,“道道道什么是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还好公主比较笨 我气喘得如同个破风箱使得,感觉每呼吸一下浑身肌肉都痛得厉害,我不禁泪眼汪汪地望着死小曼,“公主陛下求抱抱……” 呃……我刚才讲了什么来着?求抱抱?抱你妹呀,朕可是西北大考古学纯纯的男子汉,又不是考古受!艾玛,痛死老娘……啊呸,是痛死朕了! 此时死小曼和那三只围攻她的鬼,也穿墙进了来,他们在愉快地斗殴着,而那两个被附身的白大褂因为有实体的关系,他们就在门外拼命踹门。 这可怎么办?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好不好,“公主陛下敢不敢给我想个办法呀?” “还不是汝太弱么?”那笨蛋公主摊摊手道,“这样吧,本公主教汝画张驱鬼符,汝试试贴在那两个人身上看看……” 古有临急抱佛脚,我特么现在算什么,临急抱公主脚画驱鬼符?可是我去哪里找那黄纸和朱砂呢? 死小曼用我那破平板给我演示了一下符咒的图样,然后告诉我一个小知识:事急权益,况且秦代的时候纸张就还没被发明出来,他们要么就用竹简,高级点的就用绸缎做纸张,纸这东西要到西汉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其实驱鬼符不定用黄纸,重要的是内容。 这也太随便了吧?病历纸做符咒,这靠谱吗?一点都没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节奏呀! 我拿来明明病床前的病例撕了几张出来,对着平板上奇怪的图案就要临摹,这时候那笨蛋公主忽然提醒我,要用自己的血书写……窝草,这是要我咬手指的节奏么? 好在我看过不少鬼片,知道大概的步骤,我举起食指,忐忑地放进嘴里……说实在,要咬破自己的指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得先克服痛了就躲的本能,而我非常怕痛!老怕了好吗!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我只能痛下心咬一把,于是史上最悲催的驱鬼符就完成了。 此时病房的门被踹得砰砰作响,我偷偷贴在门边,然后一把猛地将门拉开,抱手腹黑白大褂首当其中一脚踹,他一定没想到门忽然被拉开,所以这千钧一脚就那么踹空了,重心不稳,向前就跌去。 我是什么人?被誉为西北大甩狙小王子的我岂会放过这种转瞬即逝的时机?照准他额头就把驱鬼符给拍了上去。 被我这一拍,附在他身上的鬼就比我给拍了出来,紧接着我身子一曲,一个缩地闪进他身前的同时,灵气输入增益剑柄,直接刺入那鬼身上。 那鬼被我这一下直接弄得魂飞魄散,它的小伙伴看到这一幕,不敢向前,而且还后退了几步。 我一脚将趴在地上晕倒的白大褂踢开,拿着剩下的一张驱鬼符,邪笑着走近剩下的那只鬼,“愚蠢,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灭哈哈哈!” 我左手拿着那张符纸作势想要扔出去的样子,那鬼被吓了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趴在地上。 “图样!”我那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我小跑向前一把将他给拖回病房内,你一定以为我是要暴打他一顿解解气,不不不,我这个人最爱和平了,踩死只蚂蚁我都会郁闷一秒,我怎会无端打他呢? 事实上,我是怕被走廊上面的摄像头看到,对外人解释鬼上身神马的很麻烦,我不想被送青山精神病院! 关上门后,我照办煮碗,一符咒把那鬼拍出屎来,然后一剑下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解决完我的问题,我立即转身去英雄救美,这时第一次,第一次我出手救她,而不是我被打趴向她求救,被我救下她会用什么表情面对我?我很想知道! 由于那三个鬼围攻死小曼太专心,都不知道我已经解决了它们两个小伙伴,对我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偷袭的机会,一个缩地的同时加上牙突零式,我的幻影激光剑把最中间的一只鬼给捅得魂飞魄散。 平衡被打破,死小曼压力骤减,她终于有机会转守为攻了,只见她伸出右手,往虚空中一握,那柄久未露面的青铜剑出现在她的手中,随手一劈,没错,对着那两只鬼就那么随手一劈,就把两只鬼给劈翻了。 一只鬼哀嚎一声,就化成了一缕青烟,烟消云散。 剩下的那只,正好是当晚纠缠明明那老鬼,他被小曼劈掉了半个身子,但暂时还死不了,我准备上前补刀,那货却用一种无比歹毒的语气向我嚷道,“你,你们什么东西?凭什么杀我!” “凭什么?”我笑出声来,“人鬼本不同界,死了就是了,你还想害活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如果你被人害死成了鬼,你难道不想报仇?”那老鬼愤怒地道,“又谁来替我行天道?” 我擦,听着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啊,我不由得想起刚入学前那个晚上,如果我因为她骗我是男人让我丢脸了整个大学时光这件事想不开,那我死乐变成鬼后,我会不会去报复她还有那些取笑我的同学?我敢肯定,一定把那群同宿舍的渣渣弄出翔来,而她就…… 再就是,当时在悬门岭的时候,肖华让我经防爆门冒险,如果我意外死在里面,我成了鬼我…… 不说自己吧,假设我打工那里,老板指派了我一个非常危险,又毫无保护设施的任务,我意外挂东南枝了,而他还百般推卸,反过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那我应不应该报复?我弄死他不也是替天行道吗?就因为是鬼,就不能害人? 这个问题,我找不到答案,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标准的答案…… “发生么愣,小心!”笨蛋公主一声厉喝,将我从迷茫中拉了回来,我看到那老鬼忽然绽放出白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我感觉浑身如堕冰窖的寒,然后双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莫文,莫文,你醒了嘛?”这声音是什么回事,好熟悉的样子……我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头顶上出现了几个人的样子,有老妈,张君罄,明明,还有死小曼。 “吓死我了,莫文你终于醒了。” “这孩子真是,担心死我了!”说着老妈一爆栗敲在我那可怜的脑袋上,阿西吧,老妈我真是亲生的吗?我现在浑身痛得像散架似的,你还来! “老妈,求饶,求放过……”我弱弱地问,“我拿着的东西呢?你们不会丢了吧?”谢特,我真想问候一下做增益剑柄那人,就不能做的拉风一点吗?干嘛做成易拉罐似的,这很容易被人当成垃圾扔掉好不? “莫文哥,是这么吗?”明明抢过话头道,“我给你捡回来了,就方在你的床头柜里面,昨晚的事情摄像头都有拍下来,昨晚打你的两个白大褂已经被关起来了,医院方面看你的来头不小,主动将治疗费用返还给你了,还真看不出来,莫文哥是兵兔耶!” “纳尼?”我望望张君罄,马上便明白过来,这送我进医院的时候,是用兵兔的名义结账的,所以医院方面看到这情况,也不敢胡乱搪塞,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鬼使神差我相当满意。 “儿砸,你什么时候当兵的?”老妈很不解,你个挖坑的怎么突然跑部队,还不通知家里一声? “详细情况我不能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胡扯了,“大致上这是一个战略考古项目,都是机密,我不能再多说了,老妈你就别问了。” 说完,我求助般望向张君罄,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很别扭地打了个哈哈,“阿姨,莫文说的没错,嗯嗯,确实不能多说什么……” 老妈望望我,又望望张君罄,最后她嘴里说着女大两岁抱金砖诸如此类让我尴尬的话,相信了她心目中的未来媳妇。 我勒个去啊,老妈你能不能别乱认呀,你未来媳妇现在还命悬一线,魂魄不齐呢! 面对这些尴尬无比的话,好在张君罄没立即打我脸,她只是呵呵傻笑着应付过去。 我说你们能出去一下嘛?我想静静,也先别问我静静是谁。 老妈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一脸尴尬的张君罄,一脸坏笑地拉着明明走了出去,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也想……不对,我不想,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小姐姐,抱歉了,我妈就这性子,你别在意,”恐怕这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前三了,不算死小曼整出来那些事的话。 “你要和公主说话吗?我要不要先出去一下?”张君罄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我床头柜前,转身就要走。 我挥手阻止了她,“不用,不用出去,你在这里坐着就行。” 说完我挥手让那笨蛋公主过来,她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闹别扭,一直飘在她们头顶上,相当乖的样子。 “干嘛?”死小曼坐在我的旁边问,我将昨晚的那老鬼的问题说了出来,不知为何我越说越激动,直接抱着脑袋低吼道,“道道道什么是道?” 第一百二十章 打死我也不说! 单刀直入才是最有效的方法,“昨晚他们就是被鬼上身了,先别说我神经病,你看……”说着,我将灵力集中到手指头上,瞬间一坨火苗从我指头上窜了出来。 老院长吓了一跳,空瞪目呆地看着我,“这,这是……?” “一种道术,我算是半个道士。”我干脆把手递到他面前,让他检查我又没有作弊。 院长左看右看,最后甚至拿出放大镜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个遍,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次算是开眼了,你能不能让我研究一下?” 尼玛叉,别想太多了好不好,我才不想被关在什么非正常人类中心被研究! “呵呵!”我故作神秘的一笑,说:“相比院长你也知道谁给我埋单的吧?什么东西能说,不能说你自己衡量,懂?” 狐假虎威的感觉特么棒极了!看着那被我吓坏的院长我,我接着道,“医院是生离死别的地方,难免有时候会发生鬼上身这种事情,真不是他们的错,你就别责罚他们了。” 老院长点头比较快,表示以后要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必定马上找我帮忙,他问我要了电话号码之后,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我我手里。 我知道信封里面装着什么,说实在我并不想拿,但老院长一再坚持之下,我只好勉为其难把它给收了……我也想高大上呀,可是卖古玩得来的钱都得上缴那笨蛋公主,我穷! 这天晚上,等老妈和张君罄回去后,我拿出那微型伏羲十六卦圆盘,又把那些符号都贴在了上面,之后研究起来。 看着那些左右转动的卦象,我一点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如果老骗子师傅还在的话,多少总该有点帮忙,可惜他挂得太早了。 “小曼,你怎么看,”郁闷地我抬头看向那笨蛋公主,没想到马上就被她哼了一脸,我特么又踩到你尾巴了? “看什么看!”死小曼气嘟嘟地闭着眼睛直接无视我,真难得耶,竟然没在玩手机游戏,难道月亮从烤箱里升起了吗? “咱们公主陛下不只是可爱又美丽,还冰雪聪明,脑瓜子灵得很,”哄女孩得有技巧,法子还不能重复,这就是所谓的该死的新鲜感,和死小曼相处这段时间,我感觉捉住了些许重点,“就指点我一下不行吗?” “哼!”死小曼飘到我的面前,拍拍肚子又哼了我一下。 阿西吧这是明显再说肚子饿的意思呀,也难怪,本来这货就嘴刁的很,这几天张君罄和老妈买来的饭盒她都吃腻了,一个劲在抱怨……怎么办呢?难道要我爬出医院,带她去开吃? “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了我就去做。”只要不用我动的话,答应你又如何? “本公主要汝做什么都可以?” “咱们谁跟谁呢,别见外嘛,”我说,“身为你的忠臣,只要帮的上忙,我什么都……” “那就去给本公主买饮料回来!” “为什么?你不是肚子饿吗?”我吃了一惊,我这还在病榻上呢,这不是要我命吗! “汝说过任何事都肯做对吧?”死小曼冷笑了一下,接着说,“不要的话,那就算了,今后汝也别来打扰本公主哦?” 握草,这分手的既视感是什么回事?有聚魂瓶的羁绊连着我们,哪有这么容易分开?我知道她是在耍大小姐脾气,也知道这种时候和她怼的代价……激怒她,然后再哄回来,那成本太大,简直累死人。 “等着!”撂下这句狠话,我趴下床,如同一只毛毛虫似的爬出了病房,好在房外不远就有自动贩卖机,爬回来还能留下半条命,阿西吧! 我忿忿不平地将饮料递给她,她连谢谢都没讲,就把手上的半包辣条扔到了地上,她一脸冰冷地看着我问,“不帮本公主捡起来吗?” 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扔的,为什么连这都要我……玩我是吧?你特么玩我是吧! “哦,不捡呀?那么本公主已经不需要汝了……” “等等,别,我捡,我捡还不行吗!”我将那半包辣条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把空包装袋扔回给她,哼哼,你以为我莫文是那么好欺负哒? “汝!”死小曼看我一脸坏笑的样子,她气得嘴都扁了,汝了几声之后,不知为何她忽然又摆出一副邪恶得样子,“算了算了,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不捉弄汝了,去买些炸鸡,饭盒啤酒回来,咱们边吃边研究,给汝十分钟!” 我顶你个肺啊,这特么还不算捉弄啥算捉弄呀?就我现在这残破的小身板,爬出去医院外买回来,这干脆你直接把我剩下的半条命拿走好了……话是这样讲,但我还是拄着拐杖走出了病房。 死小曼一直保持在我九米外飘着,她故意装作看不见我的样子,而我只好也装作无视她,真特么别扭。 冒着行人奇观如同开小丑的目光,我拄着拐杖连滚带爬跑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我让店员将店里的所有烤香肠,烤鸡腿,饭团,鱼丸都给我打包了带走。 不知为何,那店员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就是不动手,我这个气呀,没见过穿着病号服拄着拐杖,半条命都不剩的病人胃口还这么好是吧?图样,少见多怪! “先生,这么多东西,您……您带钱吗?”那个店员一脸尴尬地望着我。 原来这话是觉得我一身病号服,那来的钱?呐,这就是狗眼看人低咯,要放以前,可能我还真买不起这么多熟食,可尼玛现在老子好歹也是个卡里有七位数存款的人,七位数呐你个渣渣见过七位数的存款吗! 当然我也不打算给这货看,卡我压根就没带出来,老院长塞了一包封口财给我,光着就够吃吃很多炸鸡……咦?等等,钱呢?特么的我钱呢! 我慌乱地检查了三遍病号服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对了,那装钱的信封被我锁在床头柜里面,没带出来呀,见鬼了! 这……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回去一趟,然后拿了钱再来,我现在还是病人呐,那里吃得消这种折腾?就算吃得笑,那死小曼又会怎么看我?现在对我已经这么差了,如果再逆她意,这我以后会不会从重臣变成工具呀? 很多时候,这两样东西是并列或者同义词,但在我和小曼的关系中确并非如此,因为那工具是不会说话的,只是机械地,被动地,接受她的意愿。 我记得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她坐在我膝盖上,或者坐在我肩膀上的时候就不给我说话,名其名曰:椅子是不会说话的,说话的椅子不是好椅子,窝草! “先生,请问可以帮你埋单吗?”店员看我拿着那袋熟食站着发呆,他还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那么急干嘛?”我轻蔑地呸了一下,然后往里面走,“忘了买喝的呢!不想做生意了吗?” 尼玛这次糗大了,真可谓是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呀天! “喂,小曼过来,”我压低声音说,“发生紧急情况,我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逼近我们,小心!” “哈?汝说什么?”死小曼左右望了望,立即飘到我跟前来,“危险的气息?是厉鬼吗?为何本公主都没感觉到呢?” 不可能感觉到的啦,我是在耍你而已,说你笨还不信?当然我不想作死,这样的话,只在心里想,默默地边想边吐槽,我说,“那股气息若有若无,难以觉察,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好,呐这些东西你先拿着我去前面确认一下,刚才那个店员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说着,我就将那一大包熟食给扔到空中,同时我转身用身体挡住了店里的摄像头,高明吧? 那笨蛋公主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当下相当配合地将空中那大袋熟食给接住了,那一大包东西马上就消失在空中。 这个属性相当实用呀,我甚至觉得比那该死的灵力还有用的多,比如她去超市绝对不用花钱,而且满载而归,去别的地方也一样,如果正好路过存钱的地方,那就嘿嘿嘿了,可是我是正人君子,我怎会做这些见不得光的缺德事呢? 现在我这样做只是权宜之计,等我身体好了,我当然会过来还钱的啦,毕竟我是个好人呐! “先生,你……”不得了呀,店员同学!看我两手空空地走出店门口,连称呼都换了,还说不是狗眼看人低?我决定忘记这家点的地址,嗯! “汝说的危险何在?”死小曼双手提着满满一包吃的,边跟着我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危险无处不在,”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道,“今晚的风略显喧嚣呀,趁着阵风停止之前,我们找个地方野餐怎样?” 最后我带着那笨蛋公主拐进了一个公园人最少的地方,这种地方光线一般都不错,所以人很少,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打死我也不会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醋意不忍直视 单刀直入才是最有效的方法,“昨晚他们就是被鬼上身了,先别说我神经病,你看……”说着,我将灵力集中到手指头上,瞬间一坨火苗从我指头上窜了出来。 老院长吓了一跳,空瞪目呆地看着我,“这,这是……?” “一种道术,我算是半个道士。”我干脆把手递到他面前,让他检查我又没有作弊。 院长左看右看,最后甚至拿出放大镜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个遍,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次算是开眼了,你能不能让我研究一下?” 尼玛叉,别想太多了好不好,我才不想被关在什么非正常人类中心被研究! “呵呵!”我故作神秘的一笑,说:“相比院长你也知道谁给我埋单的吧?什么东西能说,不能说你自己衡量,懂?” 狐假虎威的感觉特么棒极了!看着那被我吓坏的院长我,我接着道,“医院是生离死别的地方,难免有时候会发生鬼上身这种事情,真不是他们的错,你就别责罚他们了。” 老院长点头比较快,表示以后要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必定马上找我帮忙,他问我要了电话号码之后,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我我手里。 我知道信封里面装着什么,说实在我并不想拿,但老院长一再坚持之下,我只好勉为其难把它给收了……我也想高大上呀,可是卖古玩得来的钱都得上缴那笨蛋公主,我穷! 这天晚上,等老妈和张君罄回去后,我拿出那微型伏羲十六卦圆盘,又把那些符号都贴在了上面,之后研究起来。 看着那些左右转动的卦象,我一点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如果老骗子师傅还在的话,多少总该有点帮忙,可惜他挂得太早了。 “小曼,你怎么看,”郁闷地我抬头看向那笨蛋公主,没想到马上就被她哼了一脸,我特么又踩到你尾巴了? “看什么看!”死小曼气嘟嘟地闭着眼睛直接无视我,真难得耶,竟然没在玩手机游戏,难道月亮从烤箱里升起了吗? “咱们公主陛下不只是可爱又美丽,还冰雪聪明,脑瓜子灵得很,”哄女孩得有技巧,法子还不能重复,这就是所谓的该死的新鲜感,和死小曼相处这段时间,我感觉捉住了些许重点,“就指点我一下不行吗?” “哼!”死小曼飘到我的面前,拍拍肚子又哼了我一下。 阿西吧这是明显再说肚子饿的意思呀,也难怪,本来这货就嘴刁的很,这几天张君罄和老妈买来的饭盒她都吃腻了,一个劲在抱怨……怎么办呢?难道要我爬出医院,带她去开吃? “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了我就去做。”只要不用我动的话,答应你又如何? “本公主要汝做什么都可以?” “咱们谁跟谁呢,别见外嘛,”我说,“身为你的忠臣,只要帮的上忙,我什么都……” “那就去给本公主买饮料回来!” “为什么?你不是肚子饿吗?”我吃了一惊,我这还在病榻上呢,这不是要我命吗! “汝说过任何事都肯做对吧?”死小曼冷笑了一下,接着说,“不要的话,那就算了,今后汝也别来打扰本公主哦?” 握草,这分手的既视感是什么回事?有聚魂瓶的羁绊连着我们,哪有这么容易分开?我知道她是在耍大小姐脾气,也知道这种时候和她怼的代价……激怒她,然后再哄回来,那成本太大,简直累死人。 “等着!”撂下这句狠话,我趴下床,如同一只毛毛虫似的爬出了病房,好在房外不远就有自动贩卖机,爬回来还能留下半条命,阿西吧! 我忿忿不平地将饮料递给她,她连谢谢都没讲,就把手上的半包辣条扔到了地上,她一脸冰冷地看着我问,“不帮本公主捡起来吗?” 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扔的,为什么连这都要我……玩我是吧?你特么玩我是吧! “哦,不捡呀?那么本公主已经不需要汝了……” “等等,别,我捡,我捡还不行吗!”我将那半包辣条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把空包装袋扔回给她,哼哼,你以为我莫文是那么好欺负哒? “汝!”死小曼看我一脸坏笑的样子,她气得嘴都扁了,汝了几声之后,不知为何她忽然又摆出一副邪恶得样子,“算了算了,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不捉弄汝了,去买些炸鸡,饭盒啤酒回来,咱们边吃边研究,给汝十分钟!” 我顶你个肺啊,这特么还不算捉弄啥算捉弄呀?就我现在这残破的小身板,爬出去医院外买回来,这干脆你直接把我剩下的半条命拿走好了……话是这样讲,但我还是拄着拐杖走出了病房。 死小曼一直保持在我九米外飘着,她故意装作看不见我的样子,而我只好也装作无视她,真特么别扭。 冒着行人奇观如同开小丑的目光,我拄着拐杖连滚带爬跑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我让店员将店里的所有烤香肠,烤鸡腿,饭团,鱼丸都给我打包了带走。 不知为何,那店员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就是不动手,我这个气呀,没见过穿着病号服拄着拐杖,半条命都不剩的病人胃口还这么好是吧?图样,少见多怪! “先生,这么多东西,您……您带钱吗?”那个店员一脸尴尬地望着我。 原来这话是觉得我一身病号服,那来的钱?呐,这就是狗眼看人低咯,要放以前,可能我还真买不起这么多熟食,可尼玛现在老子好歹也是个卡里有七位数存款的人,七位数呐你个渣渣见过七位数的存款吗! 当然我也不打算给这货看,卡我压根就没带出来,老院长塞了一包封口财给我,光着就够吃吃很多炸鸡……咦?等等,钱呢?特么的我钱呢! 我慌乱地检查了三遍病号服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对了,那装钱的信封被我锁在床头柜里面,没带出来呀,见鬼了! 这……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回去一趟,然后拿了钱再来,我现在还是病人呐,那里吃得消这种折腾?就算吃得笑,那死小曼又会怎么看我?现在对我已经这么差了,如果再逆她意,这我以后会不会从重臣变成工具呀? 很多时候,这两样东西是并列或者同义词,但在我和小曼的关系中确并非如此,因为那工具是不会说话的,只是机械地,被动地,接受她的意愿。 我记得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她坐在我膝盖上,或者坐在我肩膀上的时候就不给我说话,名其名曰:椅子是不会说话的,说话的椅子不是好椅子,窝草! “先生,请问可以帮你埋单吗?”店员看我拿着那袋熟食站着发呆,他还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那么急干嘛?”我轻蔑地呸了一下,然后往里面走,“忘了买喝的呢!不想做生意了吗?” 尼玛这次糗大了,真可谓是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呀天! “喂,小曼过来,”我压低声音说,“发生紧急情况,我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逼近我们,小心!” “哈?汝说什么?”死小曼左右望了望,立即飘到我跟前来,“危险的气息?是厉鬼吗?为何本公主都没感觉到呢?” 不可能感觉到的啦,我是在耍你而已,说你笨还不信?当然我不想作死,这样的话,只在心里想,默默地边想边吐槽,我说,“那股气息若有若无,难以觉察,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好,呐这些东西你先拿着我去前面确认一下,刚才那个店员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说着,我就将那一大包熟食给扔到空中,同时我转身用身体挡住了店里的摄像头,高明吧? 那笨蛋公主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当下相当配合地将空中那大袋熟食给接住了,那一大包东西马上就消失在空中。 这个属性相当实用呀,我甚至觉得比那该死的灵力还有用的多,比如她去超市绝对不用花钱,而且满载而归,去别的地方也一样,如果正好路过存钱的地方,那就嘿嘿嘿了,可是我是正人君子,我怎会做这些见不得光的缺德事呢? 现在我这样做只是权宜之计,等我身体好了,我当然会过来还钱的啦,毕竟我是个好人呐! “先生,你……”不得了呀,店员同学!看我两手空空地走出店门口,连称呼都换了,还说不是狗眼看人低?我决定忘记这家点的地址,嗯! “汝说的危险何在?”死小曼双手提着满满一包吃的,边跟着我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危险无处不在,”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道,“今晚的风略显喧嚣呀,趁着阵风停止之前,我们找个地方野餐怎样?” 最后我带着那笨蛋公主拐进了一个公园人最少的地方,这种地方光线一般都不错,所以人很少,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打死我也不会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拜见何老 “她天生金眼妖瞳,而且祖上道家一脉下来,应该懂不少不可思议之事,我觉得可能对你有帮助,所以不能让她……” 鱼饵下了,鱼儿会乖乖上钩吗? “可素,本公主和她合不来,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可以哟,那种想法要不得,”现在早已不是秦代那种未开化的世界,我必须要替她爹朵蜜了她,当然对她这种笨蛋,光说教是没用的,得让她的身体记住,“对于坏孩子,惩罚是必须的!” 我趁她在塞鸡翅膀的时候,将全身所有仅存的灵气集中在双手,然后跳起一把捉住她的叫,把她拖进了怀中。 “干,干什么?”死小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萌比了,竟然忘了用灵力打我,她羞红着那小脸蛋,抱怨道,“人家可是公主,要是对本公主做什么奇怪的事……” “哦?会怎样?”我邪笑着一把将她的身子转了三百六十度,让她趴在我的膝盖上,然后一掌拍了上去……这可是蕴含了足足一百二十二鹅灵力的一掌! “那,那样不行的,本公主还未出阁的说……呀啊!”笨蛋公主的惨叫响彻了公园寂寞的夜空,如同环回立体声似的久久挥之不散。 “这不是体罚,是教育!”我拍拍手,轻叹一声,“不然你怎会明白,谁是莫家的话事人?” “都已经是大人了,却还被打屁屁什么的,”死小曼那美丽的双眸竟渗出清泪来,她红着脸呜呜嘀咕着什么,由于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清楚。 于是我侧耳倾听,终于听清楚她在嘟哝着这样的话,“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了,啊呜呜……” 草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不对,这已经不是握草能形容我心里的震撼了,我的笨蛋公主陛下,竟然哭了?哭成这喵样? 有趣,太特么有趣了,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掠过一丝暗爽,我 “嗯?你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嫁出去的呀?”我坏笑道,两千多年前的你沉睡了两千多年后醒来,变成了灵魂状态还找不着自己的身体,怎么嫁?难不成让我给你找个鬼相亲呀? “本公主恨汝,大坏蛋恨死汝了!”笨蛋公主咩地一声大哭着举起小拳拳锤在我心口上,阿西吧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是在报复,我直接被她扑翻在地,机关枪似的小拳拳直接把我锤出翔来。 “连,连小熊底底都看到了吧?”她扯住我的衣领,鼓着腮帮子说,“打死汝这个死登徒子!” 我撇撇嘴,故意一脸厌弃地回道,“看到了那种东西又怎样?”图样,笨蛋公主你还是太年轻了,老子可是在企鹅上,以高冷的形象撩过无数妹子的男人! 死小曼红着脸咆哮道,“可恶,给本公主感兴趣点啊!”话才说完,那雨点般的小拳拳再度落在我的身上,特么的这次她竟然用上了灵力,打在身上很痛,但不知为何也仅仅是痛而已,骨头并未断的样子,这不科学呀我一定是在做梦…… “允许汝啦本公主起来,”死小曼别过脸去不敢看我,却又害羞地向我伸出手来。 “什么?”问题是,你特么还坐在我心口上,却要我拉你?什么毛病呀!当然,她身子没有实体,我起来也没关系,我对着她龇牙咧嘴地伸出手来,笑着吐出了一口老血,“你吓到腰都软了吗?真相小孩子呀,嘿嘿!” 忽然啪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脸火火刺刺的痛,死小曼这货竟然甩了我一巴掌,她气哼哼地嚷道,“这是报汝刚刚戏弄本公主的仇!” 我捂住被打成猪头使得脸,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前漫无目的地走去。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逞强呢?孩子气可是公主陛下的优点哦,”我一本正经地对死小曼说,“而且如果把这一点拿掉,那公主身上还会剩下什么?” “杀意!”死小曼那种可爱的脸忽然就严肃起来,她冲我嚷嚷,“本公主已经长大了嘛,别再把人家当小孩子!” 我看着笨蛋公主那张漂亮而略带稚气的小脸蛋,不禁笑出声来,在两千多年前的秦代,你可能是真到了出阁的年纪,但在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却还是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小女生而已。 一路和那帮笨蛋公主斗着,鬼使神差地我竟然走到了西北大北门,此时天色已经很深,但是北门这一带却还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而我租的房子就在这一带最里面的地方,我很想回去看看,却发现每带钥匙,擦! 我心想,既然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了,何不顺道回学校看看,这一看当然不只是看,我是想去找专门研究甲骨文的何教授咨询一下那卦象的意思。 何老的家在西北门教室住宅区,在这里走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左右,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家里翻书。 这何老也是咱们西北大一绝,当然他学术上的名望比不上马怀仁,但就甲骨文的解读与研究,却比马怀仁还要深得多的多,毕竟他几十年都投入那里面去了。 他与马怀仁分别最大的一点就是,学生们都喜欢马怀仁那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幽默风格,当时他面试我的时候我就差点没被他忽悠出翔来。 何老却不是这样的人,事实上学生们都嫌他太严肃,太一本正经,对一个大学教授来说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你有实力有那学问不就得了么? 这方面何老当然有,只是他这个人的表达能力不是太好,常常将一件复杂的事解释得无比啰嗦,复杂无比,更要命的是他越说越绕,讲到最后能把自己都绕昏,又加上那口方言味十足的川普,让我们这些坐在下面听课的学生,常常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众所周知的咱们考古学是大项,下列有很多分支旁系可以选修,有生物、植物考古学啦,建筑、遗传、堪舆与粽子烹调考古学等等,而古文字研究也是其中一个旁系。 我当时刚入学不久,不明就里就傻乎乎地报了这门人,然后就悲催了,每年新学期开学去上这门课时,到位的学生都不少,但一个星期后绝对会较少一般,然而不出三个星期,去上课的人就剩下小猫两三只了。 何老的业务能力常常被同行们疚病,听说校长无数次想开了他,无奈现在精通古文字还能自主解读和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少,他这种水平的,全国也凤毛麟角,这才让他保住了教授一职。 校长是希望选他课的学生越来越少,少到一定程度和时间后就干脆把这课程给关了,何老这样的人他养不起,但绝对有地儿能养得起的不是? 但如果连他都解读不了这些卦象,那我又得去找谁呢?这是一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苏碧剩下来那不多的时间也不允许我去找呀……麻烦,真特么麻烦! 林荫道的尽头就是教师住宅区,我记得他家就住在第二排拐弯的二楼,此时那里正亮着一盏灯,我松了口气,算是没走空门了。 于是上去敲了门,出来开门的何老看见是我,却一把将门给关了。 “这是为嘛呀?”我一脸萌比地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惊了,这老家伙是几个意思?我特么别说最近了,就算是以前也没踩过你尾巴吧?我压根就很少去上你的课好不好! “我认得你,不管你什么来头,我也绝不会给你划重点,”门后面何老语带轻蔑地说道。 这我就更萌比了,我特么都要毕业了,早就不用你的学分了好不好,正想出口成脏讥讽回去,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我不禁哭笑不得。 相比上过的大学的人都知道,学渣们临近期末考试,对它没什么把握又加上自己是学渣,但又不想挂科的关系,往往会出些横手来应付,比如什么小抄啦,什么通水啦等,这些都是战术层面的东西,成功率一半一半。 而有些大能早已将它作出了战略层面的对待,比如跟系里面的同学商量好,一人几块钱的收了上去,然后找个时间上门给教授送礼,希望教授看在众志成城的一腔热情下,可以把题目降低下难度的同时把重点划得准确一些。 当然我觉得其中有更重要的一层意思,那就是以系的名义作死,死起来也没那么重,你说我有没有经过?我当然不可能跟你说高数就这样过的啦,当时每个人凑了四十块我到现在还记得,想想高数是什么专业,一个系有多少人需要? 当然四十块是巨款,我一点都不会摇头,每一个人都掏得很乐意出这四十块呢。 “何老,你不用怕,我今年已经毕业了,”我叹了口气,继续敲门。 “补考的也不行!”门后的声音几乎在咆哮。 “也不是,我没挂科,这次来是请教你一些关于古文字的问题。”顶你个肺啊我像那种挂科的人吗?一科三百多,你觉得我这种穷比挂得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骗子的债得我还! “她天生金眼妖瞳,而且祖上道家一脉下来,应该懂不少不可思议之事,我觉得可能对你有帮助,所以不能让她……” 鱼饵下了,鱼儿会乖乖上钩吗? “可素,本公主和她合不来,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可以哟,那种想法要不得,”现在早已不是秦代那种未开化的世界,我必须要替她爹朵蜜了她,当然对她这种笨蛋,光说教是没用的,得让她的身体记住,“对于坏孩子,惩罚是必须的!” 我趁她在塞鸡翅膀的时候,将全身所有仅存的灵气集中在双手,然后跳起一把捉住她的叫,把她拖进了怀中。 “干,干什么?”死小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萌比了,竟然忘了用灵力打我,她羞红着那小脸蛋,抱怨道,“人家可是公主,要是对本公主做什么奇怪的事……” “哦?会怎样?”我邪笑着一把将她的身子转了三百六十度,让她趴在我的膝盖上,然后一掌拍了上去……这可是蕴含了足足一百二十二鹅灵力的一掌! “那,那样不行的,本公主还未出阁的说……呀啊!”笨蛋公主的惨叫响彻了公园寂寞的夜空,如同环回立体声似的久久挥之不散。 “这不是体罚,是教育!”我拍拍手,轻叹一声,“不然你怎会明白,谁是莫家的话事人?” “都已经是大人了,却还被打屁屁什么的,”死小曼那美丽的双眸竟渗出清泪来,她红着脸呜呜嘀咕着什么,由于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清楚。 于是我侧耳倾听,终于听清楚她在嘟哝着这样的话,“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了,啊呜呜……” 草赶紧过来让我握一……不对,这已经不是握草能形容我心里的震撼了,我的笨蛋公主陛下,竟然哭了?哭成这喵样? 有趣,太特么有趣了,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掠过一丝暗爽,我 “嗯?你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嫁出去的呀?”我坏笑道,两千多年前的你沉睡了两千多年后醒来,变成了灵魂状态还找不着自己的身体,怎么嫁?难不成让我给你找个鬼相亲呀? “本公主恨汝,大坏蛋恨死汝了!”笨蛋公主咩地一声大哭着举起小拳拳锤在我心口上,阿西吧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是在报复,我直接被她扑翻在地,机关枪似的小拳拳直接把我锤出翔来。 “连,连小熊底底都看到了吧?”她扯住我的衣领,鼓着腮帮子说,“打死汝这个死登徒子!” 我撇撇嘴,故意一脸厌弃地回道,“看到了那种东西又怎样?”图样,笨蛋公主你还是太年轻了,老子可是在企鹅上,以高冷的形象撩过无数妹子的男人! 死小曼红着脸咆哮道,“可恶,给本公主感兴趣点啊!”话才说完,那雨点般的小拳拳再度落在我的身上,特么的这次她竟然用上了灵力,打在身上很痛,但不知为何也仅仅是痛而已,骨头并未断的样子,这不科学呀我一定是在做梦…… “允许汝啦本公主起来,”死小曼别过脸去不敢看我,却又害羞地向我伸出手来。 “什么?”问题是,你特么还坐在我心口上,却要我拉你?什么毛病呀!当然,她身子没有实体,我起来也没关系,我对着她龇牙咧嘴地伸出手来,笑着吐出了一口老血,“你吓到腰都软了吗?真相小孩子呀,嘿嘿!” 忽然啪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脸火火刺刺的痛,死小曼这货竟然甩了我一巴掌,她气哼哼地嚷道,“这是报汝刚刚戏弄本公主的仇!” 我捂住被打成猪头使得脸,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前漫无目的地走去。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逞强呢?孩子气可是公主陛下的优点哦,”我一本正经地对死小曼说,“而且如果把这一点拿掉,那公主身上还会剩下什么?” “杀意!”死小曼那种可爱的脸忽然就严肃起来,她冲我嚷嚷,“本公主已经长大了嘛,别再把人家当小孩子!” 我看着笨蛋公主那张漂亮而略带稚气的小脸蛋,不禁笑出声来,在两千多年前的秦代,你可能是真到了出阁的年纪,但在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却还是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小女生而已。 一路和那帮笨蛋公主斗着,鬼使神差地我竟然走到了西北大北门,此时天色已经很深,但是北门这一带却还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而我租的房子就在这一带最里面的地方,我很想回去看看,却发现每带钥匙,擦! 我心想,既然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了,何不顺道回学校看看,这一看当然不只是看,我是想去找专门研究甲骨文的何教授咨询一下那卦象的意思。 何老的家在西北门教室住宅区,在这里走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左右,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家里翻书。 这何老也是咱们西北大一绝,当然他学术上的名望比不上马怀仁,但就甲骨文的解读与研究,却比马怀仁还要深得多的多,毕竟他几十年都投入那里面去了。 他与马怀仁分别最大的一点就是,学生们都喜欢马怀仁那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幽默风格,当时他面试我的时候我就差点没被他忽悠出翔来。 何老却不是这样的人,事实上学生们都嫌他太严肃,太一本正经,对一个大学教授来说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你有实力有那学问不就得了么? 这方面何老当然有,只是他这个人的表达能力不是太好,常常将一件复杂的事解释得无比啰嗦,复杂无比,更要命的是他越说越绕,讲到最后能把自己都绕昏,又加上那口方言味十足的川普,让我们这些坐在下面听课的学生,常常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众所周知的咱们考古学是大项,下列有很多分支旁系可以选修,有生物、植物考古学啦,建筑、遗传、堪舆与粽子烹调考古学等等,而古文字研究也是其中一个旁系。 我当时刚入学不久,不明就里就傻乎乎地报了这门人,然后就悲催了,每年新学期开学去上这门课时,到位的学生都不少,但一个星期后绝对会较少一般,然而不出三个星期,去上课的人就剩下小猫两三只了。 何老的业务能力常常被同行们疚病,听说校长无数次想开了他,无奈现在精通古文字还能自主解读和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少,他这种水平的,全国也凤毛麟角,这才让他保住了教授一职。 校长是希望选他课的学生越来越少,少到一定程度和时间后就干脆把这课程给关了,何老这样的人他养不起,但绝对有地儿能养得起的不是? 但如果连他都解读不了这些卦象,那我又得去找谁呢?这是一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苏碧剩下来那不多的时间也不允许我去找呀……麻烦,真特么麻烦! 林荫道的尽头就是教师住宅区,我记得他家就住在第二排拐弯的二楼,此时那里正亮着一盏灯,我松了口气,算是没走空门了。 于是上去敲了门,出来开门的何老看见是我,却一把将门给关了。 “这是为嘛呀?”我一脸萌比地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惊了,这老家伙是几个意思?我特么别说最近了,就算是以前也没踩过你尾巴吧?我压根就很少去上你的课好不好! “我认得你,不管你什么来头,我也绝不会给你划重点,”门后面何老语带轻蔑地说道。 这我就更萌比了,我特么都要毕业了,早就不用你的学分了好不好,正想出口成脏讥讽回去,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我不禁哭笑不得。 相比上过的大学的人都知道,学渣们临近期末考试,对它没什么把握又加上自己是学渣,但又不想挂科的关系,往往会出些横手来应付,比如什么小抄啦,什么通水啦等,这些都是战术层面的东西,成功率一半一半。 而有些大能早已将它作出了战略层面的对待,比如跟系里面的同学商量好,一人几块钱的收了上去,然后找个时间上门给教授送礼,希望教授看在众志成城的一腔热情下,可以把题目降低下难度的同时把重点划得准确一些。 当然我觉得其中有更重要的一层意思,那就是以系的名义作死,死起来也没那么重,你说我有没有经过?我当然不可能跟你说高数就这样过的啦,当时每个人凑了四十块我到现在还记得,想想高数是什么专业,一个系有多少人需要? 当然四十块是巨款,我一点都不会摇头,每一个人都掏得很乐意出这四十块呢。 “何老,你不用怕,我今年已经毕业了,”我叹了口气,继续敲门。 “补考的也不行!”门后的声音几乎在咆哮。 “也不是,我没挂科,这次来是请教你一些关于古文字的问题。”顶你个肺啊我像那种挂科的人吗?一科三百多,你觉得我这种穷比挂得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推出卦象 我在心里诅咒了那老骗子师傅千百遍啊千百遍,你说作为一个道士,他究竟是如何欠人家那么多钱的?看他也没儿没女的,为毛就那么大花洒呢……我越想就越是觉得,他钱的外债可能远不止两百万,阿西吧! “何来,您别急,”我郁闷地说,“要不这样,你帮我解开这八个卦象的意思,我帮师傅还钱的同时,另外多给你七万,一共二十万,如何?” 潜台词是你解不开的话,这二十万你就想都别想了,哇哈哈……当然,如果能解开的话,我也是求之不得啦,七万块让一个特定领域的专家给你解决一个谜题,想想也划算,只是不知道解读出这文字的意思得多久。 何老盯着我写在纸上的八个卦象,沉默了三分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我说:“能把你当时看见的这……事物,画出来吗?” “怎么回事?何老……你发现了什么?”其实我心里是不乐意的,毕竟我没时间满足别人的好奇心,我现在赶时间懂不懂! 但是,有求于人也不能老打人家脸啦,于是我很快就把当时在修仙者洞穴看到的那伏羲十六卦圆盘给完整地画了出来,甚至还把坐在卦盘前的那具白毛僵也加了上去。 何老看着我的画,那表情相当精彩不停地问我这悬门岭在何处,他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看什么的,就算自己出经费也要去一趟。 我说您老先别忙,那卦盘已经碎成渣了,现在马怀仁他们一堆人在下面试图修复呢,你也知道这得花很长时间的,不急嘛。 何老听到这,那脸马上失望得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懵比了,他叹了口气说,太遗憾了这可能是改写咱们历史的发现。 对此我隐约也有感觉啦,伏羲所处的时代用考古术语应该说是大地湾文化一起喝二期之间,其绝对年代大约在公元前五千三百到前四千九百年左右。 这个时期欧亚其他人还在茹毛饮血,拿着石斧追猎小动物,还不懂得创造修建巨大的设施,而咱们伏羲不仅弄出了高达三四十米的巨大卦盘,它的精巧超出了当时年代的平均值太多。 要比较的话,我觉得那些欧美原始人看到那卦盘的震撼,就如同全副武装、跃马狂奔的圆桌骑士看到我们坐高铁一闪而过一样。 更难以想象的不只是这些,肖华他们的内部消息说,这卦盘可能是某种非常先进的物质传送装置,而我们当时也确实在那修仙者墓穴里面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发光菱形物体,几千年来它的光依旧不灭,难免让人联想到它给那巨大的传送装置提供能源。 “你过来,帮我打下手,”何老拿着我画的那八个卦象,一头扎进了他那书的城堡里面,我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走着,他家里的书太多了,摆放也没有章法,我根本下脚都很难。 他从书丛中不停地往外扒,时不时丢给我几本书,嘴里嘟哝着什么,这个可能有帮助,这个可能有关联什么的,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被他抛过来的书给完全掩盖住了。 “何老,您这是……”我挠头,你特么这是像搞学术发表还是怎么着,照他这节奏,每个十年八年绝对不舍得给我答案了。 “学有所依,论有所出,乃咱们学者之道!”他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就又继续扒书。 我心里几乎是崩溃的,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要你的长篇大论,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特么的我媳妇的小命就看这份上了,别给我做无谓之事呀! “何老,你记得我已经向你强调过?”我将手上所有的书,搬到原先坐的位置,然后把四周的书都给清理到一边,“你只要给我答案就行了,引经据典什么的,你大可留着以后慢慢做,你有的是时间,而我没有!” “要是错了怎么办?”何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咧咧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耐性,搞学术研究得严谨,容不得丝毫大意……嗯,这个字我好像见过,出自……” 何老条件反射地去翻了一阵书,然后把书递到我的面前,说“没错,就是它了,应该是混沌的意思。” 我接过那本书一看,马上就萌比了,这哪里是书呀,不就是一本很厚的笔记吗?更让我想要吐槽的是这笔记上的字,潦草得如同被拍死但又没死透,还在挣扎着六脚爬爬的小强……对这种如同密码天书似的草书,我是敬谢不敏的,完全看不懂啊老师! 尽管这样,我也算是了解到之前自己敲破脑瓜子都推测不出来的,别的卦象的意思了,这是第四个卦象。 “那这里面,那个是神,那个又是死和兽卦?”其实我对这三个猜想,把握只有一半一半,还得请这方面的专家也就是何老来验证。 “你说什么?”何老抬头望了我一眼,又望望手中的图纸,“你已经解读出来了吗?” 我立即摆摆手说,只是推测而已,毕竟后天八卦只算生,不算死,算天地人,却不算神,古代人都有祭天神的习俗,所以这里面应该有神一卦。 何老盯着那图纸思考了一番,连说有道理有道理,根据这个推测延展开去的话,他觉得还有一卦,鬼卦。 我摇摇头说,古人确实对死后的世界很重视,所以我推测有死这一卦,根据古人的观念死后就成鬼,所以死卦不就是包含了鬼的意思吗?不用单独成一卦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何老摆摆手说,“人死有轮回,六道众生佳平等,鬼是死后的一种状态,而你说的死也是一种状态,你觉得它们有什么分别吗?” “这那里有分别了?不完全一样吗!”等等,我好像还真想到了一直忽略的一点,死后成了鬼,但这鬼并不一定马上到阴间地府不是吗?如果鬼都在地府,那我怎么还会被鬼揍个半死?只因为有的鬼还在阳间逗留,只是我们平常人看不见它们而已。 再来就是死,它就是一种状态,和生相反,生为繁衍,死为沉寂,死这种状态有时候可以分很多种的啦,比如说脑死但身还活着,身死但脑神经还活着,从绝对角度来分析,它的状态究竟是死还是活? 植物人沉睡经年有被忽然醒来的可能,身体破损只有脑无损的人,通过仪器借助脑电波还可以和人交流,这算是死还是生?只有肉身和灵魂都消亡了后,人才是死的吧?想想,这分为两卦还真有点道理的。 于是这样又被何老给解决了一卦,但是对于这一卦我不是太有信心,对我来说太玄乎了,我笑着摇摇头,对何老说,“别告诉我,你还分析出时和空卦……” 原本就是不经意的调侃,就连出处我都不知道,可不知为何我这话却让何老吓得跳了起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我道,“伏,伏羲那年代怎会知道时间的概念呢?你这话说出来会被人打的知道不?” “我知道,”考古学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则,就是越是远古的人类,其知识水平就越是简单,越是落后,比如说两千多年前的人不懂得运用蒸汽作为动力,三千年前的人不知道月亮是一个很小的星球,里面并没有月宫也没有吴刚和嫦娥…… 所以就算你在秦老板的墓室里面发现了一对有气垫的运动鞋,化验它的绝对年代也在适当的时代,但尽管如此人们还得用遗存打破堆叠的借口来搪塞,不愿意相信有史前文明的存在。 地球存在了已经有四十六亿年,而咱们人类智人的文明史也就六千到一万年?可能吗? 这期间产生了多少不下于,甚至高于人类的文明呢?我就记得说,有个地方找到一个被开采过的铀矿,而分析它的开采时间大概在两百万年前,这怎么解释?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那时候的人应该还呆在海里,甚至都没上岸,没把身上的腮退了吧? 我有很多话,一旦说出来马上就可以打何老的脸,但是我却又不忍心,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是烦恼,人嘛还是简简单单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比较幸福。 “你……你猜对了,”何老摘下眼镜,又迅速戴上,他长叹一口气才接着说,“时对了,空不对,但这后面的卦不是空,它的意思恐怕是不好的神,和神有区别,但是高于人的所在……” “魔?”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我也很奇怪,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有正就有反,太极生两仪它不还有阴和阳?有神就有魔这有什么奇怪? 对呀,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想到?真特么太蠢了,鬼是人死后的事物,这是相反的所在。而神的反面就是魔,生的反面就是死,那么时的反面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出生就死了? 我在心里诅咒了那老骗子师傅千百遍啊千百遍,你说作为一个道士,他究竟是如何欠人家那么多钱的?看他也没儿没女的,为毛就那么大花洒呢……我越想就越是觉得,他钱的外债可能远不止两百万,阿西吧! “何来,您别急,”我郁闷地说,“要不这样,你帮我解开这八个卦象的意思,我帮师傅还钱的同时,另外多给你七万,一共二十万,如何?” 潜台词是你解不开的话,这二十万你就想都别想了,哇哈哈……当然,如果能解开的话,我也是求之不得啦,七万块让一个特定领域的专家给你解决一个谜题,想想也划算,只是不知道解读出这文字的意思得多久。 何老盯着我写在纸上的八个卦象,沉默了三分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我说:“能把你当时看见的这……事物,画出来吗?” “怎么回事?何老……你发现了什么?”其实我心里是不乐意的,毕竟我没时间满足别人的好奇心,我现在赶时间懂不懂! 但是,有求于人也不能老打人家脸啦,于是我很快就把当时在修仙者洞穴看到的那伏羲十六卦圆盘给完整地画了出来,甚至还把坐在卦盘前的那具白毛僵也加了上去。 何老看着我的画,那表情相当精彩不停地问我这悬门岭在何处,他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看什么的,就算自己出经费也要去一趟。 我说您老先别忙,那卦盘已经碎成渣了,现在马怀仁他们一堆人在下面试图修复呢,你也知道这得花很长时间的,不急嘛。 何老听到这,那脸马上失望得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懵比了,他叹了口气说,太遗憾了这可能是改写咱们历史的发现。 对此我隐约也有感觉啦,伏羲所处的时代用考古术语应该说是大地湾文化一起喝二期之间,其绝对年代大约在公元前五千三百到前四千九百年左右。 这个时期欧亚其他人还在茹毛饮血,拿着石斧追猎小动物,还不懂得创造修建巨大的设施,而咱们伏羲不仅弄出了高达三四十米的巨大卦盘,它的精巧超出了当时年代的平均值太多。 要比较的话,我觉得那些欧美原始人看到那卦盘的震撼,就如同全副武装、跃马狂奔的圆桌骑士看到我们坐高铁一闪而过一样。 更难以想象的不只是这些,肖华他们的内部消息说,这卦盘可能是某种非常先进的物质传送装置,而我们当时也确实在那修仙者墓穴里面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发光菱形物体,几千年来它的光依旧不灭,难免让人联想到它给那巨大的传送装置提供能源。 “你过来,帮我打下手,”何老拿着我画的那八个卦象,一头扎进了他那书的城堡里面,我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走着,他家里的书太多了,摆放也没有章法,我根本下脚都很难。 他从书丛中不停地往外扒,时不时丢给我几本书,嘴里嘟哝着什么,这个可能有帮助,这个可能有关联什么的,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被他抛过来的书给完全掩盖住了。 “何老,您这是……”我挠头,你特么这是像搞学术发表还是怎么着,照他这节奏,每个十年八年绝对不舍得给我答案了。 “学有所依,论有所出,乃咱们学者之道!”他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就又继续扒书。 我心里几乎是崩溃的,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要你的长篇大论,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特么的我媳妇的小命就看这份上了,别给我做无谓之事呀! “何老,你记得我已经向你强调过?”我将手上所有的书,搬到原先坐的位置,然后把四周的书都给清理到一边,“你只要给我答案就行了,引经据典什么的,你大可留着以后慢慢做,你有的是时间,而我没有!” “要是错了怎么办?”何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咧咧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耐性,搞学术研究得严谨,容不得丝毫大意……嗯,这个字我好像见过,出自……” 何老条件反射地去翻了一阵书,然后把书递到我的面前,说“没错,就是它了,应该是混沌的意思。” 我接过那本书一看,马上就萌比了,这哪里是书呀,不就是一本很厚的笔记吗?更让我想要吐槽的是这笔记上的字,潦草得如同被拍死但又没死透,还在挣扎着六脚爬爬的小强……对这种如同密码天书似的草书,我是敬谢不敏的,完全看不懂啊老师! 尽管这样,我也算是了解到之前自己敲破脑瓜子都推测不出来的,别的卦象的意思了,这是第四个卦象。 “那这里面,那个是神,那个又是死和兽卦?”其实我对这三个猜想,把握只有一半一半,还得请这方面的专家也就是何老来验证。 “你说什么?”何老抬头望了我一眼,又望望手中的图纸,“你已经解读出来了吗?” 我立即摆摆手说,只是推测而已,毕竟后天八卦只算生,不算死,算天地人,却不算神,古代人都有祭天神的习俗,所以这里面应该有神一卦。 何老盯着那图纸思考了一番,连说有道理有道理,根据这个推测延展开去的话,他觉得还有一卦,鬼卦。 我摇摇头说,古人确实对死后的世界很重视,所以我推测有死这一卦,根据古人的观念死后就成鬼,所以死卦不就是包含了鬼的意思吗?不用单独成一卦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何老摆摆手说,“人死有轮回,六道众生佳平等,鬼是死后的一种状态,而你说的死也是一种状态,你觉得它们有什么分别吗?” “这那里有分别了?不完全一样吗!”等等,我好像还真想到了一直忽略的一点,死后成了鬼,但这鬼并不一定马上到阴间地府不是吗?如果鬼都在地府,那我怎么还会被鬼揍个半死?只因为有的鬼还在阳间逗留,只是我们平常人看不见它们而已。 再来就是死,它就是一种状态,和生相反,生为繁衍,死为沉寂,死这种状态有时候可以分很多种的啦,比如说脑死但身还活着,身死但脑神经还活着,从绝对角度来分析,它的状态究竟是死还是活? 植物人沉睡经年有被忽然醒来的可能,身体破损只有脑无损的人,通过仪器借助脑电波还可以和人交流,这算是死还是生?只有肉身和灵魂都消亡了后,人才是死的吧?想想,这分为两卦还真有点道理的。 于是这样又被何老给解决了一卦,但是对于这一卦我不是太有信心,对我来说太玄乎了,我笑着摇摇头,对何老说,“别告诉我,你还分析出时和空卦……” 原本就是不经意的调侃,就连出处我都不知道,可不知为何我这话却让何老吓得跳了起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我道,“伏,伏羲那年代怎会知道时间的概念呢?你这话说出来会被人打的知道不?” “我知道,”考古学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则,就是越是远古的人类,其知识水平就越是简单,越是落后,比如说两千多年前的人不懂得运用蒸汽作为动力,三千年前的人不知道月亮是一个很小的星球,里面并没有月宫也没有吴刚和嫦娥…… 所以就算你在秦老板的墓室里面发现了一对有气垫的运动鞋,化验它的绝对年代也在适当的时代,但尽管如此人们还得用遗存打破堆叠的借口来搪塞,不愿意相信有史前文明的存在。 地球存在了已经有四十六亿年,而咱们人类智人的文明史也就六千到一万年?可能吗? 这期间产生了多少不下于,甚至高于人类的文明呢?我就记得说,有个地方找到一个被开采过的铀矿,而分析它的开采时间大概在两百万年前,这怎么解释?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那时候的人应该还呆在海里,甚至都没上岸,没把身上的腮退了吧? 我有很多话,一旦说出来马上就可以打何老的脸,但是我却又不忍心,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是烦恼,人嘛还是简简单单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比较幸福。 “你……你猜对了,”何老摘下眼镜,又迅速戴上,他长叹一口气才接着说,“时对了,空不对,但这后面的卦不是空,它的意思恐怕是不好的神,和神有区别,但是高于人的所在……” “魔?”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我也很奇怪,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有正就有反,太极生两仪它不还有阴和阳?有神就有魔这有什么奇怪? 对呀,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想到?真特么太蠢了,鬼是人死后的事物,这是相反的所在。而神的反面就是魔,生的反面就是死,那么时的反面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剩下最后两卦 比方说你需要一个工具,你满屋转遍了就是找不着,但是过了一会或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个工具就在平时你存放它的地方,很显眼。 用爱因斯坦的观点解释,在宇宙里面有很多时空,也可以理解成是平行空间,每一个时空都按照一定的规律在运行着,它们是平行的一般都不会有交错,只有时间的一个先后差别。 但是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有可能就会导致这个错乱的发生,两个时空就会产生了交互,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们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比如一把钳子没了,转眼就发现就在自己找了无数遍的地方,这种说法假设这个钳子做了一次时空穿越,跑到其它空间去转了一圈,那人也一样,如果你穿越到其它时空碰巧跟未来的另一个时空交叉了,等于说你在很短的时间进入了未来的时候。 比如说你在这短时间你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过一阵子后你回到了自己的时空发现家里没菜了就又出门去买菜了,那你买菜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件事情似乎自己是曾经经历过,因为在你的意识里,潜意识里,已经存储了这件事情,所以你就产生了既视感。 虽然正统学派的科学家们都拒绝谈论灵魂的存在以否,或是毫无余地的就否定这种观点,但是在高能物理学以及一些边缘物理学上面对这个问题还是持保留态度的,想咱们傲娇的小曼陛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在那些学派中他们会研究人的灵魂究竟是什么,首先就是探讨灵魂的构成物质,有一些脑子有坑的物理学者,提出灵魂的本质是一种高能离子,它本身携带巨大的能量,可以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障碍,也就是说这种离子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中进行自由移动,这种推论可以说是完全符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 这种高能离子它的特异性质,在于它可以作为信息的载体,进行无序的时空移动。 咱们人类头脑中的所有记忆,所有的思考都可以称之为信息,虽然现在还弄不清楚信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脑电波对它们有一定作用,这也就是所谓的思考或者说脑内活动。 而这种离子平时就大量散播在我们的周围的空间当中,当然它们也存在于咱们的大脑内。 正因为这种离子它的特殊性质,所以咱们人才能接受到外来的信息,并且进行思考,记忆,回忆还有遗忘。 而这个所谓的遗忘就是有一部分带有这个信息的离子,游离开了我们的大脑,游离开了大脑的意识空间,不过遗憾的是至今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引发了这种离子间的吸引力和排斥力。 重点是人的大脑在死亡之后,脑子内就会有大量的这个离子离开脑子里的记忆区,因为已经死了它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几率很低的情况下,这种离子在离开大脑后仍然保持着它在人脑中的这个排列形状,换言之这些离子此时还保留着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基本人格和记忆。 在这些离子在遇到了新的结合目标,也就是另一个人的大脑后,并且跟他结合之后,如果这个目标是新生的婴儿,在他没有形成新的记忆的情况下就会发生人格的转移,也就是玄学里面的轮回或者夺舍。 但是呢,也会有很特殊的情况,比如这些离子在跟另一个婴儿结合之后,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潜伏状态,到了某个时间他忽然又觉醒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人格突变现象。 比如说那个很有名的借尸还魂的传说,应该都是属于同类现象,根据这种理论,咱们人都在无时无刻和这些离子结合,比如咱们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感觉某个场景似曾相识,甚至是做梦预言等现象也都可以用这种理论来进行解释。 不过在正统世界里面,这也还是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推测,在正统科学的层次你,比较能让大部分人接受的说法是人的大脑中的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 但是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得从知觉系统的进一步分类去着手研究,这个分类的过程是知觉也是记忆的一个基本特征。 知觉包括对面孔和物体还有位置等等的知觉,以这三类为例子的话由于它们所针对的个体不同,因此当咱们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咱们会同时面对全新的方位和空间关系,周围的物体和人物就会同时接受到这些全新的信息。 但是在接收这些信息,也可以说是有知觉的时候,它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因为咱们对这些事物的知觉是由大脑当中三个不同回路,也就是位置知觉、物体和面孔的回路分别去完成的,它们互相归类然后记忆起来,就跟垃圾进入相应的垃圾桶一样。 跟知觉类似,记忆也分很多个类型,知识和感应的记忆被称为羽翼记忆,它是针对情节,事情经过的记忆也就是情景的记忆,这都是无意识的。 而且麻烦的是每一类又可以细分成很多个小的分类,正因为这个知觉和记忆它都是分类进行的,所以咱们经历的一些场景众多特征就会存放在不同的好像一个一个格子使得记忆分类中。 当咱们走进一个新的场景之后,场景当中的某些特征可能就会刺中咱们的某些记忆,调动大脑中这些不同分类中的格子跟这些新的场景进行匹配。 一旦场景中的某个特征,和过去经历中的某一项匹配上了,就会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生活经历咱们每个人都有,因为慢慢的积累的东西很多偶尔会出现这种主观的既视感是很正常的现象。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头一次对它开始认识是从医学上的癫痫病开始的,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之前,不过慢慢地发现了,正常人也会出现这种主观体验,但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个状况半个世纪以来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但我想我比那些科学家能跟了解一些,毕竟我可以说并非所有灵魂都是离子体,比如说这两千多年前的笨蛋公主死小曼,她哪里有一点身为灵魂,鬼魂,灵体的自觉呢?不只是能吃喝拉撒睡,还老和我顶嘴,一个不爽就把我揍出翔…… 再看死小曼她正抱着枕头在我头顶上飘来飘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我很想打她,忽然她说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压低声音说,咱们回头再说行不行? “记得悬门洞里那岩画吗?”死小曼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那里就一张壁画呢,会不会那是另外一个伏羲十六卦盘的位置?” 艾玛,你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我确实记得有看到过这张壁画没错,而且记得很清楚,它画着一个很高的,三分之一被雪覆盖着的山,这山相当高,都入云去了不说,形状还相当……工整,山是石头还是水的山,它的形状应该都是不规则的,维度这座山它的形状却规整的很,仿佛是被人加工过的一样。 将整座山掏空而修建工事陵墓,古往今来从未间断,但这都是在山腹内进行,从未听说有人将山体外部都修筑的很工整,工整的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 我想起肖华给我看过的,他们内部的一些资料,他们分析那卦盘还有物质传送的能力,俗称的星门,那会不会在那山里面有一个传送点? 问题是这样的山,在何处?如果我还是个小学生甚至是高中生都可能不知道,可我是西北大考古系毕业的,所以我就知道,咱们中土还真有这样一座山符合壁画的形象,那就是……冈仁伯奇峰。 这个雪山在中土最西,普兰的北部,海拔六千六百五十六米,仅次于珠穆朗玛峰为中土冈底斯山脉第二高峰,问题是这个地方不准爬呀……可要开动那伏羲十六卦盘进行定位或者传送,那我又不得不去一趟。 但是这样的一趟,非一时三刻能解决,如果路上碰上点什么意外,不说小命,就那费的时间我也不敢保证有多长,谁能保证这段时间里,苏碧不会死?我得想个办法…… “何老,这剩下的卦象就麻烦你了,我很急,你知道。”我说。 而我此时出现的这感觉,你觉得用什么解释比较能接受我不管,重要的是卦象还剩下两到三个就完全破解了,剩下来的何老死活也想不出来,而我的灵感也没有浮现出来。 看没有进展,我和何老互留了电话,我就走了,可临走前何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说,“你是那老混蛋的徒弟,应该会驱邪的吧?” “替天行道是我们道士的责任,”我不解地转头望向何老,心想这老家伙难道撞鬼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竹中神水可安魂 比方说你需要一个工具,你满屋转遍了就是找不着,但是过了一会或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个工具就在平时你存放它的地方,很显眼。 用爱因斯坦的观点解释,在宇宙里面有很多时空,也可以理解成是平行空间,每一个时空都按照一定的规律在运行着,它们是平行的一般都不会有交错,只有时间的一个先后差别。 但是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有可能就会导致这个错乱的发生,两个时空就会产生了交互,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们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比如一把钳子没了,转眼就发现就在自己找了无数遍的地方,这种说法假设这个钳子做了一次时空穿越,跑到其它空间去转了一圈,那人也一样,如果你穿越到其它时空碰巧跟未来的另一个时空交叉了,等于说你在很短的时间进入了未来的时候。 比如说你在这短时间你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过一阵子后你回到了自己的时空发现家里没菜了就又出门去买菜了,那你买菜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件事情似乎自己是曾经经历过,因为在你的意识里,潜意识里,已经存储了这件事情,所以你就产生了既视感。 虽然正统学派的科学家们都拒绝谈论灵魂的存在以否,或是毫无余地的就否定这种观点,但是在高能物理学以及一些边缘物理学上面对这个问题还是持保留态度的,想咱们傲娇的小曼陛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在那些学派中他们会研究人的灵魂究竟是什么,首先就是探讨灵魂的构成物质,有一些脑子有坑的物理学者,提出灵魂的本质是一种高能离子,它本身携带巨大的能量,可以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障碍,也就是说这种离子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中进行自由移动,这种推论可以说是完全符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 这种高能离子它的特异性质,在于它可以作为信息的载体,进行无序的时空移动。 咱们人类头脑中的所有记忆,所有的思考都可以称之为信息,虽然现在还弄不清楚信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脑电波对它们有一定作用,这也就是所谓的思考或者说脑内活动。 而这种离子平时就大量散播在我们的周围的空间当中,当然它们也存在于咱们的大脑内。 正因为这种离子它的特殊性质,所以咱们人才能接受到外来的信息,并且进行思考,记忆,回忆还有遗忘。 而这个所谓的遗忘就是有一部分带有这个信息的离子,游离开了我们的大脑,游离开了大脑的意识空间,不过遗憾的是至今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引发了这种离子间的吸引力和排斥力。 重点是人的大脑在死亡之后,脑子内就会有大量的这个离子离开脑子里的记忆区,因为已经死了它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几率很低的情况下,这种离子在离开大脑后仍然保持着它在人脑中的这个排列形状,换言之这些离子此时还保留着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基本人格和记忆。 在这些离子在遇到了新的结合目标,也就是另一个人的大脑后,并且跟他结合之后,如果这个目标是新生的婴儿,在他没有形成新的记忆的情况下就会发生人格的转移,也就是玄学里面的轮回或者夺舍。 但是呢,也会有很特殊的情况,比如这些离子在跟另一个婴儿结合之后,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潜伏状态,到了某个时间他忽然又觉醒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人格突变现象。 比如说那个很有名的借尸还魂的传说,应该都是属于同类现象,根据这种理论,咱们人都在无时无刻和这些离子结合,比如咱们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感觉某个场景似曾相识,甚至是做梦预言等现象也都可以用这种理论来进行解释。 不过在正统世界里面,这也还是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推测,在正统科学的层次你,比较能让大部分人接受的说法是人的大脑中的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 但是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得从知觉系统的进一步分类去着手研究,这个分类的过程是知觉也是记忆的一个基本特征。 知觉包括对面孔和物体还有位置等等的知觉,以这三类为例子的话由于它们所针对的个体不同,因此当咱们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咱们会同时面对全新的方位和空间关系,周围的物体和人物就会同时接受到这些全新的信息。 但是在接收这些信息,也可以说是有知觉的时候,它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因为咱们对这些事物的知觉是由大脑当中三个不同回路,也就是位置知觉、物体和面孔的回路分别去完成的,它们互相归类然后记忆起来,就跟垃圾进入相应的垃圾桶一样。 跟知觉类似,记忆也分很多个类型,知识和感应的记忆被称为羽翼记忆,它是针对情节,事情经过的记忆也就是情景的记忆,这都是无意识的。 而且麻烦的是每一类又可以细分成很多个小的分类,正因为这个知觉和记忆它都是分类进行的,所以咱们经历的一些场景众多特征就会存放在不同的好像一个一个格子使得记忆分类中。 当咱们走进一个新的场景之后,场景当中的某些特征可能就会刺中咱们的某些记忆,调动大脑中这些不同分类中的格子跟这些新的场景进行匹配。 一旦场景中的某个特征,和过去经历中的某一项匹配上了,就会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生活经历咱们每个人都有,因为慢慢的积累的东西很多偶尔会出现这种主观的既视感是很正常的现象。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头一次对它开始认识是从医学上的癫痫病开始的,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之前,不过慢慢地发现了,正常人也会出现这种主观体验,但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个状况半个世纪以来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但我想我比那些科学家能跟了解一些,毕竟我可以说并非所有灵魂都是离子体,比如说这两千多年前的笨蛋公主死小曼,她哪里有一点身为灵魂,鬼魂,灵体的自觉呢?不只是能吃喝拉撒睡,还老和我顶嘴,一个不爽就把我揍出翔…… 再看死小曼她正抱着枕头在我头顶上飘来飘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我很想打她,忽然她说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压低声音说,咱们回头再说行不行? “记得悬门洞里那岩画吗?”死小曼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那里就一张壁画呢,会不会那是另外一个伏羲十六卦盘的位置?” 艾玛,你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我确实记得有看到过这张壁画没错,而且记得很清楚,它画着一个很高的,三分之一被雪覆盖着的山,这山相当高,都入云去了不说,形状还相当……工整,山是石头还是水的山,它的形状应该都是不规则的,维度这座山它的形状却规整的很,仿佛是被人加工过的一样。 将整座山掏空而修建工事陵墓,古往今来从未间断,但这都是在山腹内进行,从未听说有人将山体外部都修筑的很工整,工整的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 我想起肖华给我看过的,他们内部的一些资料,他们分析那卦盘还有物质传送的能力,俗称的星门,那会不会在那山里面有一个传送点? 问题是这样的山,在何处?如果我还是个小学生甚至是高中生都可能不知道,可我是西北大考古系毕业的,所以我就知道,咱们中土还真有这样一座山符合壁画的形象,那就是……冈仁伯奇峰。 这个雪山在中土最西,普兰的北部,海拔六千六百五十六米,仅次于珠穆朗玛峰为中土冈底斯山脉第二高峰,问题是这个地方不准爬呀……可要开动那伏羲十六卦盘进行定位或者传送,那我又不得不去一趟。 但是这样的一趟,非一时三刻能解决,如果路上碰上点什么意外,不说小命,就那费的时间我也不敢保证有多长,谁能保证这段时间里,苏碧不会死?我得想个办法…… “何老,这剩下的卦象就麻烦你了,我很急,你知道。”我说。 而我此时出现的这感觉,你觉得用什么解释比较能接受我不管,重要的是卦象还剩下两到三个就完全破解了,剩下来的何老死活也想不出来,而我的灵感也没有浮现出来。 看没有进展,我和何老互留了电话,我就走了,可临走前何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说,“你是那老混蛋的徒弟,应该会驱邪的吧?” “替天行道是我们道士的责任,”我不解地转头望向何老,心想这老家伙难道撞鬼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而复生之因 咱们知道同一类植物它种在不同的地方,确实会有变化,最典型的就是桔子。 所谓江南为桔,江北为枳说的就是这种变化,那么西北大的竹子是不是真的就跟别的竹子不一样呢? 我马上让那笨蛋公主砍开竹子一看究竟,我特么看到了什么结果呢?我勒个去简单来说,一句话我失望的很,虽然说竹子的品种不同,可结构大体都差不多,咱们这后山的竹子没什么特别嘛! 哎呀,这下子问题就麻烦了,竹子能流这么多水,这谁究竟从哪里来的呢?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袋,我想明白了这后山竹子出水应该还是跟竹子的构造有关,不过不是上面而在于它的根。 咋回事?咱们平时看到的竹子是一根一根的,可它们隐藏在地下的根,其实很庞大很发达,相互关联而竹子的生长就靠它的根,一颗竹子的根它生了三对到四对的芽,然后这些芽就会发出三到四颗的新竹子。 所以咱们真正看到的一丛,一大丛这个竹子的话其实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整体。 这个庞大发达的根,就像一个巨大的蓄水池不断地向家族各个部分输送养分,如果一个地方割开了伤口,从跟吸上来的水就会从这个伤口集中流出来。 那么,为什么白天看不到流水呢?我觉得是因为白天竹子要进行正常的生长,像光合作用,蒸腾作用什么的会消耗大量的水分,所以就是凿了个口子它也没水往外流,有些生命原本咱们以为已经很熟悉,可事实上还有很多小秘密其实并不了解,我装了整整三公升的水,把它放到背包里面,准备下山。 可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水能喝那是绝对的,我甚至觉得比那些瓶装水起码要赶紧的多,但效果呢? 于是,我转头用瓶子又装了一些,自己喝了几口又给那笨蛋公主喝了一些,我自己感觉蛮清凉,清凉中带着点点的甘,喝了感觉还蛮不错的。 死小曼的感觉和我差不多,她甚至让我以后常来这里取这竹中神水回去给她泡茶喝,我说这水也就农历五月五才有,一年就那么一天,你要喝要么就趁现在,要么就等下一年了。 于是,她立即钻回聚魂瓶里面,拿了一个泡茶的水壶和一个那种家庭装矿泉水瓶出来,在另外一根新竹子上砍了一个洞又取水。 用这竹中神水泡出来的茶,究竟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也很想知道,但我相信如果只是几块钱的那些茶叶,绝壁是浪费了这水,买一些好茶叶的想法自然提上了日程。 弄完这些我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正准备下山的时候保安诚哥又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拿到水没? 我很嘚瑟地说,“当然,也不想想朕是什么人,哈哈,这水还蛮好喝的!” “阿西吧,竹子竟然还真能出水?”诚哥一愣,不小心就说出真心话了。 他这话让我当成一愣,差点就气炸了,心想你小子这不是明摆着在耍我玩吗?事实上我在电话那边已经咆哮开了,“诚哥说吧,你想怎么死,说吧,我一定如你所愿!” “莫文兄弟你别气,别气呀,”我在电话里看不到诚哥的脸色,但从声音的变化来来看,他明明在忍住笑,他说,“我是没亲自验证过,但这不是从张天师那里听来的么?他说的话自然是真的啦,作为他的徒弟,你难道还怀疑师傅?” “谁和你兄弟了,有这样坑兄弟的吗?赶紧给我滚蛋,马不停蹄的滚!”我气歪了都,至于那该死确实死了的师傅,为嘛我一直说他是老骗子,不是事出无因的,原因也众所周知我都懒得解释。 “哎哟,咱们虽然没烧过黄纸,但张道长确实收了我做徒弟,收据我都还留着呢,”诚哥尴尬一笑,接着道,“那个,我忘了告诉你,这竹中神水要发挥十足功效,还得需要这五月飞蛾的腹,以二比一的比例扔进去熬七七四十九分钟才能成,多一分钟不行,少一分钟前功尽弃。” 特么的现在都大半夜三点多了,让我乌漆墨黑的去抓什么鬼飞蛾?而且这三公升的水,那得抓多少呀?尼玛比这不是诚心拿我开玩笑吗! “诚哥,如果你不想被我爆头的话,赶紧给我解释清楚!”我气得龇牙咧嘴,冲着那手机比了一个中指。 “你听过死而复生这事吗?”诚哥问我。 我撇撇嘴说没有,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弄死试试能否复生?我是相当乐意啦,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诚哥才接着给我解释。 怎么呢?在咱们看来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定律,其实不光是人所有生命都遵从这个定律,但是在有一些大山里面有一种小小的生命,据说却能一反常规拥有死而复生大的神奇力量……那这是真的吗? 远古的传说,这个传说也跟一个先贤有关,三皇五帝中的大禹,说到他肯定说他治水吧?没错,据说当年大禹治水到了咱们这地界,遇到麻烦了,有个山神不让他挖山。 为啥?我的地盘我做主呗,你特么想挖我的山?那可不行!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要说这大禹呀也不含糊,手里确实有两把刷子,要不最后怎么当了咱们华夏的首领呢? 经过一番苦斗,大禹擒住了山神,他一想这可不行呀,挖一座山就的打一架,那治水不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工? 想到这呢,他就动了杀心,山神你不是叨比叨么?很好老子就要处死那你个倒霉催的,杀一儆百! 可不料,就在行刑之前有人来了,山神的女儿,她想大禹哀求说,咱愿意献出生命只求您放了咱的父亲。 说话间,她就化作了一只小小的天峨,为了父亲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哎哟喂,大禹那是大为感动,这可怎么办呢?天峨的生命不过就是几个月,难道这么有孝心的生命真的让她几个月就消亡吗? 传说大禹祷告上天,赐予了天峨复活的神力,让它生生不息,那么这是真的吗?天峨真的能够复活吗? “你特么又在耍我?这怎能是真的?”我气得跳脚,可看到死小曼在我身边抱着那破平板在看电影,我就不由得底气不足起来,没错,这个世界很大,很多事情超出你我的意料。 “传说只是传说,我当然有别的资料,”诚哥给我说起来另一个故事,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叫老潘的,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他是山你一家特色农家乐的老板,说到他这个特色确实不一般。 每天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是络绎不绝,什么特色呢?昆虫宴。 没错,在老潘那里,自然界的各种昆虫被一道道地端上了餐桌,其中最受欢迎的一道菜,那就是每桌必点的油炸豆天蛾。 起先大家都来吃,可是吃着吃着麻烦来了,春天夏天好办,山林之中这种天蛾到处都有,找人去抓就是了。 可是到了秋冬季节,那玩意儿就见不着了,客人远道而来点名要吃这道菜,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老潘就想了个办法,先多抓一点装进瓶子放进冰柜,随时吃随时拿出来解冻,但是老潘没想到,有一天出怪事了。 他从冰柜中拿出一瓶冻了三个月的豆天蛾,放在太阳底下解冻,可半个小时之后再出去看看,怎么就剩下几个了,他拿了一百多个,就剩下十个八个的还在爬,其余的看了看都飞到边上,树上跑的跑飞的飞了。 这特么就神奇了,冰箱里冰冻的天蛾明明冻僵了,经过那太阳一晒它居然复活了,我个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说是真的?它真的拥有复活的神力? 老潘说他确实不敢相信当时的情况,可是不相信又不行,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很快,他这儿的天蛾能复活,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来吃天蛾的人更多了。 对老潘的说法有人表示怀疑,专门研究昆虫的老王,他说没有以成虫越冬或者它的成虫抗寒的说法,有也非常非常少,他在到老潘那之前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 别看人家叫老王就鄙视他,人家可是专门从事昆虫研究的专家,他都没有听过天蛾冻了几个月还能复活,所以他就怀疑这八成是老潘为了招揽生意,故意整的一个噱头。 不过对于怀疑,老潘大叫冤枉,他拍心口表示自己真没有忽悠,这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就自己来看看呗! 怎么看呀?做实验。 那天老潘当着大伙的面,从冰箱你拿出了极品冰冻的天蛾,为了表明这天蛾确实是冰冻的,他还当场就掰开了一个天峨给大家看,那天蛾一冻的一掐就碎成渣渣,然后他把一瓶天蛾倒在地上。 一分钟过去了,天蛾没有反应,五分钟过去了,天蛾还是没有反应,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十几分钟之后,奇迹居然真的出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来者不善 咱们知道同一类植物它种在不同的地方,确实会有变化,最典型的就是桔子。 所谓江南为桔,江北为枳说的就是这种变化,那么西北大的竹子是不是真的就跟别的竹子不一样呢? 我马上让那笨蛋公主砍开竹子一看究竟,我特么看到了什么结果呢?我勒个去简单来说,一句话我失望的很,虽然说竹子的品种不同,可结构大体都差不多,咱们这后山的竹子没什么特别嘛! 哎呀,这下子问题就麻烦了,竹子能流这么多水,这谁究竟从哪里来的呢?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袋,我想明白了这后山竹子出水应该还是跟竹子的构造有关,不过不是上面而在于它的根。 咋回事?咱们平时看到的竹子是一根一根的,可它们隐藏在地下的根,其实很庞大很发达,相互关联而竹子的生长就靠它的根,一颗竹子的根它生了三对到四对的芽,然后这些芽就会发出三到四颗的新竹子。 所以咱们真正看到的一丛,一大丛这个竹子的话其实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整体。 这个庞大发达的根,就像一个巨大的蓄水池不断地向家族各个部分输送养分,如果一个地方割开了伤口,从跟吸上来的水就会从这个伤口集中流出来。 那么,为什么白天看不到流水呢?我觉得是因为白天竹子要进行正常的生长,像光合作用,蒸腾作用什么的会消耗大量的水分,所以就是凿了个口子它也没水往外流,有些生命原本咱们以为已经很熟悉,可事实上还有很多小秘密其实并不了解,我装了整整三公升的水,把它放到背包里面,准备下山。 可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水能喝那是绝对的,我甚至觉得比那些瓶装水起码要赶紧的多,但效果呢? 于是,我转头用瓶子又装了一些,自己喝了几口又给那笨蛋公主喝了一些,我自己感觉蛮清凉,清凉中带着点点的甘,喝了感觉还蛮不错的。 死小曼的感觉和我差不多,她甚至让我以后常来这里取这竹中神水回去给她泡茶喝,我说这水也就农历五月五才有,一年就那么一天,你要喝要么就趁现在,要么就等下一年了。 于是,她立即钻回聚魂瓶里面,拿了一个泡茶的水壶和一个那种家庭装矿泉水瓶出来,在另外一根新竹子上砍了一个洞又取水。 用这竹中神水泡出来的茶,究竟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也很想知道,但我相信如果只是几块钱的那些茶叶,绝壁是浪费了这水,买一些好茶叶的想法自然提上了日程。 弄完这些我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正准备下山的时候保安诚哥又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拿到水没? 我很嘚瑟地说,“当然,也不想想朕是什么人,哈哈,这水还蛮好喝的!” “阿西吧,竹子竟然还真能出水?”诚哥一愣,不小心就说出真心话了。 他这话让我当成一愣,差点就气炸了,心想你小子这不是明摆着在耍我玩吗?事实上我在电话那边已经咆哮开了,“诚哥说吧,你想怎么死,说吧,我一定如你所愿!” “莫文兄弟你别气,别气呀,”我在电话里看不到诚哥的脸色,但从声音的变化来来看,他明明在忍住笑,他说,“我是没亲自验证过,但这不是从张天师那里听来的么?他说的话自然是真的啦,作为他的徒弟,你难道还怀疑师傅?” “谁和你兄弟了,有这样坑兄弟的吗?赶紧给我滚蛋,马不停蹄的滚!”我气歪了都,至于那该死确实死了的师傅,为嘛我一直说他是老骗子,不是事出无因的,原因也众所周知我都懒得解释。 “哎哟,咱们虽然没烧过黄纸,但张道长确实收了我做徒弟,收据我都还留着呢,”诚哥尴尬一笑,接着道,“那个,我忘了告诉你,这竹中神水要发挥十足功效,还得需要这五月飞蛾的腹,以二比一的比例扔进去熬七七四十九分钟才能成,多一分钟不行,少一分钟前功尽弃。” 特么的现在都大半夜三点多了,让我乌漆墨黑的去抓什么鬼飞蛾?而且这三公升的水,那得抓多少呀?尼玛比这不是诚心拿我开玩笑吗! “诚哥,如果你不想被我爆头的话,赶紧给我解释清楚!”我气得龇牙咧嘴,冲着那手机比了一个中指。 “你听过死而复生这事吗?”诚哥问我。 我撇撇嘴说没有,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弄死试试能否复生?我是相当乐意啦,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诚哥才接着给我解释。 怎么呢?在咱们看来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定律,其实不光是人所有生命都遵从这个定律,但是在有一些大山里面有一种小小的生命,据说却能一反常规拥有死而复生大的神奇力量……那这是真的吗? 远古的传说,这个传说也跟一个先贤有关,三皇五帝中的大禹,说到他肯定说他治水吧?没错,据说当年大禹治水到了咱们这地界,遇到麻烦了,有个山神不让他挖山。 为啥?我的地盘我做主呗,你特么想挖我的山?那可不行!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要说这大禹呀也不含糊,手里确实有两把刷子,要不最后怎么当了咱们华夏的首领呢? 经过一番苦斗,大禹擒住了山神,他一想这可不行呀,挖一座山就的打一架,那治水不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工? 想到这呢,他就动了杀心,山神你不是叨比叨么?很好老子就要处死那你个倒霉催的,杀一儆百! 可不料,就在行刑之前有人来了,山神的女儿,她想大禹哀求说,咱愿意献出生命只求您放了咱的父亲。 说话间,她就化作了一只小小的天峨,为了父亲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哎哟喂,大禹那是大为感动,这可怎么办呢?天峨的生命不过就是几个月,难道这么有孝心的生命真的让她几个月就消亡吗? 传说大禹祷告上天,赐予了天峨复活的神力,让它生生不息,那么这是真的吗?天峨真的能够复活吗? “你特么又在耍我?这怎能是真的?”我气得跳脚,可看到死小曼在我身边抱着那破平板在看电影,我就不由得底气不足起来,没错,这个世界很大,很多事情超出你我的意料。 “传说只是传说,我当然有别的资料,”诚哥给我说起来另一个故事,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叫老潘的,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他是山你一家特色农家乐的老板,说到他这个特色确实不一般。 每天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是络绎不绝,什么特色呢?昆虫宴。 没错,在老潘那里,自然界的各种昆虫被一道道地端上了餐桌,其中最受欢迎的一道菜,那就是每桌必点的油炸豆天蛾。 起先大家都来吃,可是吃着吃着麻烦来了,春天夏天好办,山林之中这种天蛾到处都有,找人去抓就是了。 可是到了秋冬季节,那玩意儿就见不着了,客人远道而来点名要吃这道菜,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老潘就想了个办法,先多抓一点装进瓶子放进冰柜,随时吃随时拿出来解冻,但是老潘没想到,有一天出怪事了。 他从冰柜中拿出一瓶冻了三个月的豆天蛾,放在太阳底下解冻,可半个小时之后再出去看看,怎么就剩下几个了,他拿了一百多个,就剩下十个八个的还在爬,其余的看了看都飞到边上,树上跑的跑飞的飞了。 这特么就神奇了,冰箱里冰冻的天蛾明明冻僵了,经过那太阳一晒它居然复活了,我个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说是真的?它真的拥有复活的神力? 老潘说他确实不敢相信当时的情况,可是不相信又不行,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很快,他这儿的天蛾能复活,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来吃天蛾的人更多了。 对老潘的说法有人表示怀疑,专门研究昆虫的老王,他说没有以成虫越冬或者它的成虫抗寒的说法,有也非常非常少,他在到老潘那之前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 别看人家叫老王就鄙视他,人家可是专门从事昆虫研究的专家,他都没有听过天蛾冻了几个月还能复活,所以他就怀疑这八成是老潘为了招揽生意,故意整的一个噱头。 不过对于怀疑,老潘大叫冤枉,他拍心口表示自己真没有忽悠,这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就自己来看看呗! 怎么看呀?做实验。 那天老潘当着大伙的面,从冰箱你拿出了极品冰冻的天蛾,为了表明这天蛾确实是冰冻的,他还当场就掰开了一个天峨给大家看,那天蛾一冻的一掐就碎成渣渣,然后他把一瓶天蛾倒在地上。 一分钟过去了,天蛾没有反应,五分钟过去了,天蛾还是没有反应,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十几分钟之后,奇迹居然真的出现了。 第一百三十章 百年凶宅 就像前面所说的,这竹林方圆五公里,外面被一些自然村环绕着,诚哥所说的那条古村是其中最大也是最神秘的。 三更半夜的穿过黑暗的竹林,然后到一个古村的老宅去寻宝,本来应该想想都有点小激动才对,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本来就想着取水就能回去,却没想被这该死的诚哥给一环又一环地接着坑,这种感觉真他么讨厌呀! “诚哥,你确定这真的是最后一步了吧?”我特么现在还是带病之身呢,不宜太过劳累,我只想睡觉啊啊! “缺了那东西,你这前置任务只是白搭,”诚哥撇撇嘴,打亮了手电筒观察了一下指南针,就在前面给我带路。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绝对不是想找到它用完就卖掉,这是考古男的职业道德。 “我也不是太清楚,”诚哥头也不回地道,“这事情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你可能不知道,我祖上曾经出了一个很有名的踏早青?” “我当然不知道,跟你又不熟,”我没好气道,“这踏早青是什么玩意,和燕青有什么关系吗?” “除了都带个青字,它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诚哥给我解释说,踏早青什么的就是一种飞贼,擅长找天亮之前,接着夜色和人们熟睡的掩护,将人家的钱财给搬空,在天亮之前撤退。 诚哥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在老家看到那祖上的一封信,说是信其实并不是寄给什么人,更像是一个记载失败的往事。 那是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一八四四年,在这里一片幽深的大山坳里,一座规模宏大的豪宅,正在日夜赶工,然而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豪宅眼看就要完工了,这个时候一夜之间屋主人却举家神秘地失踪了,而且还一去不回。 据说因为走得匆忙,屋主人什么都没带,而是把大量的钱财藏在了屋子的某个地方,打那以后这个古村就有了关于宝藏的传说。 一些村民在记得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听说那里面有宝藏,但宝藏秘密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不过到是留了一句口诀,用当地土话来说叫做弯砖对拱砖,金银十万八千。 只要找到弯砖和拱砖,这十万多金银就可以到手了?真要这样,那不就大发特发了么?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古村的村民为嘛不动手? 事实上村民们早就打起了这些小心思了,但问题是那两块砖在哪里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村民们足足两百多年,愣是没人搞明白,怎么办呢? 有村民就提议说什么,既然宝藏就在房子里面,咱也弄不明白哪两块砖,要不找懂门道的人来看看?得到了财宝就三七分,众人一合计,反正放着也找不到,得不到就是空粑粑的想也是白想,这样一想,分人家三成也算合理。 于是乎,各路人马闻讯就来了,其中就有一个见多识广的踏早青,也就古代是趁着天亮之前入室偷盗的小偷,他查阅了县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当时他就被那座古宅给镇住了,整个村子的全景很有意思竟然看上去就像一条船一样。 有船头,甲板和后仓,整个就是扬帆远航的架势,传说大量财宝就是给藏在这座船形古宅里面,那土夫子当时那个兴奋呐,明清建筑他算是见过不少,像什么同字形的,扇形的,八卦形的,三合院四合院那就更不用说。 可这船形建筑还真是头一回见,带着狂喜这踏早青开始琢磨了,这个时候村民们也激动呀,高人来了什么弯砖拱砖不久马上可以弄明白了吗?金银财宝自然也就嘿嘿了?大家满怀希望等待结果。 可谁也没想到甚至这踏早青自己也没想到,一番视察下来整个人就萌比了,看不懂啊看不懂,这绝不是说这小偷没水平,实在是这船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邪气,甚至可以说是诡异,很多现象根本就没法解释。 首先就是古屋的外形,船型这在咱们国内绝无仅有,特立独行,那么当年屋主人为什么要把房子做成船形呢? 不明白,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房子的朝向让人匪夷所思。 站在的位置,正是这个船屋船头的部位,你看这个指南针,他的黑针是朝向北方的,而这个船头的朝向跟这个黑针的方向是一致的,另外根据中土人传统的习惯,咱们房屋的建造为了采光通风这些方面应该是坐北朝南。 但是这个房子,就是坐西朝东,放着舒服的朝向不用偏要让房子坐西朝东,难道当年屋主人脑子进水了吗? 而且还要让船头朝北,这是为什么呢?踏早青心里疑惑不解,但这还只是其二的不解而已。 再就是村口小路上出现的一种奇怪的图案,这是什么图案?踏早青见多识广,自然认识这种符号在佛教中被称为万字符,代表吉祥美好的意思,一般只会出现在寺庙里。 可是在一个深山的古村你,怎么会出现这种符号呢?而且还出现在村口,这又代表着什么呢?还有那座船屋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它的房间。 说起来这座古屋总共六千多平方米,大概八亩左右吧,放以前还是现在都绝壁是豪宅中的豪宅,但里面的设计,却让踏早青大跌眼镜虽然他也没眼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怎么着? 这里既没有显示大户人家的厅堂,也没有小桥流水的花园,甚至连主人卧室和女眷阁楼都没有。 有什么呢?平平整整几排结构,完全一样的房间,辣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集体宿舍,据祖辈们说,这样的房间总共有一百零八间,所以一直以来村民又把船屋叫做一百零八间。 奇了怪了,更奇怪的是每一个房间面积只有十几平米,可它有多少个门呢?这门多得超出踏早青的预料,他站在一间比较典型的房间里面打量着,进来是一个门,出去又是一个门,旁边还有另一个门后面还有三个门。 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居然开出了六个门,而且还间间如此,间间相通。 说实话,这种设计不仅不实用反倒把古屋弄得跟古代皇家陵墓里的迷宫一样,古怪得要死。 可屋主人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呢?踏早青也想不明白,所有这些诡异,就像重重谜团,困在他的心里面。 有些村民就说了,这些跟宝藏没什么关系吧?踏早青却不是这么想,表面关系确实不大,但他另有想法。 船屋这么反常,说明吴主任想法独特,那么弯砖拱砖不是某种砖而是代指某种东西呢? 如果是,那么只有揭开这些谜团,才能明白屋主人的真实的想法,也才有可能弄清楚弯砖拱砖到底指的是什么。 高手的想法就就是不同,可是但从船屋着手,又似乎只有谜面,找不出任何提示,怎么办呢? 这时候有的村民说,要不去村里的祠堂看看?祠堂和船屋是同时建造的,踏早青哦了一声,那就去看看吧。 可没想到,到了祠堂,神秘的现象再次出现,他看到祠堂大门上有什么东西的痕迹,细看之下发现是神秘的万字符,不光是再次出现而且密密麻麻互相连接,布满了整面墙壁。 同样的符号以不同的形态反复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有,像这样的万字符石板,据说大大小小有六十多块,踏早青心想,这难道是一种暗示? 再来看祠堂里面的两扇圆形窗户,八支箭头指向同一个圆心,造型相当奇怪,纵观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都没见过造型这么古怪的窗户。 明清民居建筑的窗户一般以花草鸟兽图案为主,象征吉祥如意,而这两个窗户用的图案却是箭头。 箭是战场上的兵器,象征武力,而万字符在佛教中寓意着吉祥美好……这两种图案应该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可船屋主人为什么要让它们同时出现在一座祠堂里面呢?这会不会是弯砖和拱砖暗示所指的东西呢?迷雾重重,诡异莫测。 看来从神秘的船屋,怪异的祠堂也难以搞清宝藏的所在,这可怎么办呢?踏早青决定从屋主人的身世着手,寻找新的突破。 那么这座奇怪的船屋,到底是谁建造的呢?据当时的村民说,这座古屋是清朝道光年间一个叫王正的人建造的。 这个人在王氏族谱中确有记载,王正号靳庄公没因为经商有方而财力雄厚,富甲一方。 踏早青心头一震,果然是当年的款爷呀!不过,不知为什么族谱里面也就这么寥寥一句话,这似乎有点太特么惜墨如金了吧? 这绝对不正常,按理说一个家族出了这么一号大人物,修豪宅、建祠堂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怎么就不肯多说一个字呢? 还有当年那天夜里,到底是设么原因促使王正一家子突然神秘消失,放着马上就要完工的豪宅不要?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洪船迷藏 甚至连财宝都留在了船屋……踏早青心想,这绝对是出了大事。 可如此大事,为什么族谱里一个字也没有提呢?玄乎得很啊,那么王正一家子去哪里了呢? 这说法倒挺多的,有人说他去了福建,说是当年他就是在福建做生意发的财。 也有人说,其实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躲进了几公里远的金子峰,而且他死后就埋在那里。 哟,这屋主人葬在金子峰?踏早青觉着那得去看看,他当即就让几个村民带路前往,可到了那一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墓碑没有了,都被挖坏了,看不到了,这都是那些该死的盗墓贼干的好事,踏早青气急败坏地骂起娘来,一点都不把同业放在眼里。 经过好些时候的查探,终于算是在一片地儿里面,找到了王正的墓,可是眼前这个场景,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撇开墓穴被盗,墓碑没了不说但就这个墓地的规模怎么也没法想象见了那么大一片豪宅,富甲一方的王正最后的墓地,竟然会是这么小的一块地方? 这特么太不相称了吧?更让人惊奇的是,王正墓地的下方确实几个僧人的坟墓,这是怎么回事?据通行的当地村民讲,其实这个地方是僧人的墓园,属于山上一座金子寺的。 这就怪了,王正是商人,他怎么会葬在佛家的墓园呢?难道他和这个金子寺也有密切的关系?踏早青决定马上去金子寺一探究竟,看看在那儿能不能有所发现。 可是当大伙沿着山路找到金子寺时,结果却再次出人意料,这特么那里有什么寺庙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有呀只有一座不大的木屋。 踏早青疑惑地问村民们,他们说就是这座外边看来像是普通民宅的建筑了,他走进里面一看才能看到寺庙的真相,祭坛供桌、佛像香炉无一不全。 村民说你可千万别因为它外观普通,就认为这是一座平常的寺院,据说这座寺庙当年可是卧虎藏龙之地。 从清代到冥国初年曾经养着一批武僧,那情形还真有点像少林寺。村民给踏早青指出了个方向,说这一片全都都是那个和尚练武的地方,隐蔽得很,最多的时候有武僧一百多个,一半是在五十多个,他们是来来去去的。 调查到这里,事情好像跟玄乎了,作为一个富商吧王正怎么会额一群武僧有这么深的渊源呢?这又特么是一个迷,本来已经谜团重重,现在是越查就谜团就越多,踏早青心想这真是见鬼了,可是他有惦记着那金银财宝十万八千两的传说,不舍得放弃,于是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调查下去。 船屋诡异离奇,屋主人同样神秘莫测,他越想就越是毫无头绪,难道宝藏就只能是一个永远的传说吗?想不到一辈子的英名最后也栽在这该死的船屋上面了?他不忿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慢慢地这事也就淡了下来,他也离开了那村子,可一天,一个消息让他不得不从百里之外赶回了村子,因为那古村忽然爆出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由于年代久远,日晒雨淋的有一天祠堂的外墙粉刷层脱落了,而正是这个意外出现在村民面前,他们发现墙根的几块砖有一排小字。 顺着村民的指点,他看到那墙上有字的砖,上面呕明字,没错就是一个明字。 不只是他,村民们马上又一下子激动起来,为啥?记得那句宝藏的口诀怎么说来着?弯砖对拱砖,这说的不就是砖吗?墙根这几块砖会不会就是口诀里的砖呢?而这个字,会不会就是宝藏的提示呢? 所有人那个激动呀,当然这只是村民们的想法,可踏早青这时候却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这个房子建造的时候是清代,那么清代刻这个明字,这里面有意味着什么呢? 清朝对这个明字可是绝对的感冒的,当年因为诗句里写有明字而入文字牢的可不在少数,像什么复杯又见明天子,捣尔巢穴在明朝,那人都是到了大霉头的……你说谁会拿一个跟家族跟本人都挂不上钩,躲都躲不及的明字来作为宝藏的提示呢? 踏早青灵光一闪,除非这建房子的人他想干的就是……那可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事呀,他推测王正很有可能跟当时和清作对的天地会盟大有关系。 跟天地盟有关?这好像越琢磨就越玄乎了,这可能吗?还真有可能,因为据县志记载古村这个地方,从清初期开始天地盟的活动就一直非常活跃,道光年间浙闽有个总督叫孙尔的,他想道光皇帝上了个奏折,里面就讲到了福建这些会匪都是从江西过去的,江西这些过去的会匪他称之为江西船帮会匪,其中里面有很多都是从古村过去的。 天地盟又称为洪门,是清期间时候咱们中土的神秘帮会,如果按照这条思路,之前所说的船屋的种种诡异现象,还真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了。 比如说古屋的造型,外形像条船,在天地盟使用的暗语会薄里就有一些相关的说法,那里面多次都提到了有洪船两个字,比方说那里面也有些诗提到,脚踏洪船是我舟,五湖四海到此游。 有的会薄里面,以兄弟对答的形式这样提到,问:“已到何处?” 答:“已到丁山脚下” 问:“有何物在此?” 答:“有洪船在此。” 踏早青由此推测这个船形屋跟天地盟洪门可能还真有一定联系,至于船头朝北那更好理解,满清原来生活在哪里,就是北方。 这船头朝北,正是同舟共济做大事的形象表现。 这听得我是云里雾里,想不到就在这个离我西北大不远的地方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神奇的所在,我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那佛家的万字符还有八箭八心的图案又是几个意思?” 诚哥说,根据他祖辈的分析,大概也是天地盟的一种暗语,像万字符在天地盟里面就有一种说法,说天地盟的是一个叫万云龙的人,所以初期天地盟成员都自称姓万,就像僧人都姓释一样。 打出万字符,就是告诉会盟里的人,这里有你的兄弟至于八箭指向同心的图案踏早青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那有两个圆形的窗户,看着就像船舵一样……船舵这是什么意思?船是洪船,舵嘛其实代表的是王正的身份。 王正很有可能是天地盟的一个分舵的舵主,我勒个去呀,踏早青当场吓了一大跳,原来是这么一号大人物,这就难怪王氏族谱里对这位人物只有寥寥数语了,不是不想写,而是不敢写。 如果写了,那全族人都要因为知情不报受牵连呐。 “阿西吧,你确定这是真的吗?”我惊讶得向死小曼要了个鱼丸,一把吞了下去。 “真的吧,我祖上找到证据,”诚哥说,在距离古村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寿苍寺,从清初开始它一直是天地盟的秘密据点,“注意了,”诚哥严肃道,“前面说到的金子寺,经过我祖上观察,它证实寿苍寺的分店。” 王正死后,能够埋进金子寺的墓园,甚至所葬位置比其他僧人还要高,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他在天地盟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种种神秘迹象,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可是这些好像跟宝藏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其实宝藏并不存在呢,如果没有宝藏那宝藏的口诀又是怎么来的呢? 王正既然不是商人,他的大笔财富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一晚王正又到底为什么要神秘失踪,诡异的船屋到底隐藏着什么? 踏早青行走江湖几十年,见多识广又加上懂的里面的门道,所以他推测王正他的真实身份不仅不是商人,他是用做生意来掩盖真实的身份,这洪门这么多财产,这些天地盟的财产依据他的断定他应该是这些财产的一个看守者。 也就是说,大笔宝藏确有其事,踏早青分析因为这里地处山区,山路崎岖而且跟临省交界,可以轻易躲避清兵的围剿,所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天地盟财富保存和中转的据点。 至于船屋,为什么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结构相同的房子呢? 它很有可能就是天地盟秘密联络聚会的客栈,一屋多门户户相连,正是为了防备不测,如果突然发生变故,那么无论身处那个角落都能随时逃走。 而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那些武僧,不用说,那也就是天地盟成员,他们的使命应该就是随时听候王舵主的指挥保护客栈的。 这一切看着有理有据,可是这里既然地处深山,王正在这里又有这么大的势力,那他为什么要连夜逃跑呢? 这事情诚哥的祖上没有答案,直到他回老家过年偶然找到了这份记载后,他就去查阅了很多史料,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王正的逃跑正是跟财宝有关。 第一百三十二章 疑云丛生 根据清时的记载,道光二十四年也就是船屋建成的那一年,天地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劫了江西福建两省的一批盐茶税,外加几件进贡给皇帝的宝物,那可是一笔不得了的钱。 这一下问题很严重,皇帝很生气呀,道光皇帝发话了,一个字,查,给我严惩天地盟那些渣渣……至于这到底是几个字,不是重点。 重点是,结果清兵大举进山了,王正一看这特么的哪里扛得住?扛不住呀!咱得走先了! 匆忙之中弃屋逃跑了,这也就是老屋子中的房梁刚漆过而门窗却没来得及油漆的原因,那么大笔的钱财怎么办呢?很有可能留在了船屋。 宝藏原来真有其事,可是到现在为止,口诀当中的弯砖和拱砖,还是不知所指,难道诚哥想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诚哥说,几年来他没事就跑那山坳里的古村去踩点,最近一次偶然从一个人那里听到了和船屋有关的重要线索。 这个人叫老承,已经很老,也是古村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还住在村里的村民,他的身后事也是诚哥帮着办的,就在他临死前,给诚哥说了一件从未跟人提过的事。 老承的发现当时让诚哥口瞪目呆,他说有一年春节当时的纯棉准备了好了一百零八支香,准备每间房子上一支,后来他们上完以后,发现剩下了一支,只上了一百零七支。 “还剩下一支?不可能吧,你不是说那古屋的房间一共有一百零八间吗?”我心说诚哥你是不是又在耍我?或者你老哥得了很多小说作者那样的健忘症?这病可不得了,就别去找什么宝,赶紧去青山检查一下比较好! “当时我也这样觉得,”诚哥点点头道,“老承当时也挺纳闷,过完年他就做了一件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勘察,边勘察还边画了一张古屋的平面图,你看……”说着诚哥就从衣兜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过了胶的东西给我。 我放慢脚步,边走边用手电去照着看,发现这图里面上厅有二十八间之多,中厅三十间,下厅二十九间,库房花厅二十间,总共加起来是一百零七间,我那个惊了,问道,“这都是他数着画出来的吗?” “没错,这是他一间间数出来,画上去的。”诚哥点点头道。 祖辈口口相传了一百多年的一百零八间房,它怎么就忽然少了一间呢?我难免心想,难道是当地人错了? 诚哥摇摇头说,老承提了了村里一直流传的另一个说法,船屋里面还有一个密室。 密室?如果真有密室,这到就完全可以理解虽然只有一百零七间房,村民祖辈们却要给出一百零八间的说法了……可问题是,这个密室在哪里呢? “不知道,只是多年以来,当地村民们有很多猜测,”诚哥说起一些从村民那里打听来的事情,比如他们一些人小时候经常在哪里挖泥鳅,发现那里有一个洞,洞高有六十多公分,宽五十来公分,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找了个手电往里一照也就看得到一米来深。 这是一种密道的说法,另外一些村民却说密室很有可能是在院墙的夹层中,他们小时候在古屋住一个晚上,那天刚好下雨,他就听到院墙里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声音,水呼呼的哇哇叫,好像打鼓似的。 “那说明这墙应该是空的是吧?”所以说,这次我们的重点就是夹层么?可是我根本没想到要来探宝,装备什么的都没有带呀…… “里面是空的,可能是一个夹层,”诚哥点点头说,这可能有夹层的地方,他在图上也用红笔给圈了出来,这是他后来加上去的。 我勒个去呀,密道加上夹层,这事看来越发的玄乎了,可怎么才能找出密室呢? “诚哥,既然你惦记这个古屋那么久了,就没想到借助现代科技的手段?”金银财宝这些东西不管多么贵重,它终究也是金属,五六亩地也不算特别大,弄个专业地探仪器估计事半功倍才对。 还别说,诚哥曾经为这事还没少请地质系那边的人吃饭,然后从系里弄来了一个金属探测仪,这要有金银财宝这个东西马上就会有反应,很快他的探寻行动就开始了,这时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满心期待着的宝藏的出土。 可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所有可能存在地窖,密道,夹层的地方全都探了个遍,弄了半天金属探测仪没有任何反应,换句话说,还是没有找到宝藏。 这个宝藏折腾了几代人,让大伙真特么又爱又恨,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一切慢慢恢复平静的时候,诚哥在这个几近无人的古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儿。 咋回事?这边多雨,春季的一天,村里祠堂漏雨了,那些村民就筹钱请来了工匠去检修,工匠爬上梯子把天花板一块一块地打开,可当他抬头一看,嘛呀他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连声惊呼天花板上有蛇! 天花板上怎么会有蛇?村里正好一个出外打工的中年人回家探亲,加上他胆子比较大,他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鱼叉,就上去抓蛇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在手电的映照之下,果然看见墙壁上有两条大蛇,一动不动在仔细一看哪里是蛇?原来是一副壁画,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飞龙,中间是一座宝鼎。 每条龙长约三四米,宽一米,双龙口有明珠,双目如炬,在争夺宝鼎的样子,虽然过去了一百多年,但壁画却仍然栩栩如生…… 我问诚哥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吧?他点点头然后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说在中土古代,龙是什么?龙乃是真命天子,帝王的象征,一般人是绝不可以私自刻画的。 那么王正修建祠堂,画上龙可见他要把那大事情进行到底的决心,只可惜这个志向最终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至于这古村传说中的宝藏到底在哪呢?我觉得吧,弯砖对拱砖金银十万八千的口诀很有可能是暗指的就是祠堂屋顶上的壁画,弯砖就它是两条飞腾的龙,拱砖就是代指中土山河的宝鼎,金银十万八千则是那大事情的强大意志,金银什么的可能代指的是一笔精神上的财富。 “不,宝藏应该是真的存在,我查过清史,他们天地盟确实劫了一批巨大的税银盒送给道光皇帝的贡品,”诚哥果断摇头否定了我的推测,“况且这件事,你师父也相当在意,只是他一直没时间亲自去确认,可惜了。” 啥玩意,那个老骗子也惦记着这事?啧啧,该不会是那货想找到宝藏,然后把欠的那些外债给还上吧?话说,我朕的搞不懂这这个师傅为嘛欠了那么多钱,他又没儿没女的,也不像有另一半的样子,吃喝用度也很普通,那么他为嘛要借那么多钱呢? 诚哥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说你师傅惦记的不是那些财宝,是上供给道光皇帝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得到消息,说其中一间是神农留下的宝物。 神农?那个三王五帝时期的神农氏吗?我勒个去,这……这有点匪夷所思了,如果按照年代来看,假如真有这么个东西,它的年代估计在四千到四千五百年年左右,载体应该是石头,它的价钱不会太高,但研究价值却不可估量。 “所以说,熬制安魂药的载体就是那个神农留下的宝物?”光名字,倒还真的能联系起来,可那老骗子究竟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我非常奇怪。 “不肯定,得找到实物才能知道,”诚哥停下来,拿出指南针观察了一下,怒骂了一声,“还好没迷路,估计不出半小时就能到了。” 六七公里的路,原本就不用个把小时,可这古村在山坳里面,平底已经逐渐崎岖,我也走得越来越吃力。 一前一后,我和诚哥都闷头往前赶着路,希望能在四点钟前去到古屋前,虽然古村现在已经没剩下几户人了,但毕竟这事不能声张。 “这些节目好无聊,陪本公主来玩猜拳弹额头好不好?”忽然死小曼掰过我的脑袋,郁闷地嘟着嘴道,“好不好嘛!” 特么的,这么奇葩的游戏,究竟是什么节目里学来的呀?看,都把咱那本来纯纯的笨蛋公主教成什么样了,天呐就不该让你看现代的节目,可是如果不给她看,老缠着我让我陪她玩,这也很烦,郁闷呀郁闷! “我才不要!”望了望诚哥,他在前面带路,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于是我压低声音道,“万一我赢了,真的弹你,你这性格一定会很不爽,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而且我今天的灵力都用完了,赢了也弹不到你啦!” “哎哟,本公主哪会那么没品呀?”说着笨蛋公主把手放在我的头顶上,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直灌全身……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屋里怪声 她给我送灵力了哟,“玩游戏而已,愿赌服输,本公主不会怎么着汝嘛!” “你说的哦,那来吧!”灵力我不及你的零头,但说到猜拳,你个两千多年前古人,能赢我?“剪刀石头……布!” “哦呵呵呵,本公主赢了,额头拿来!”死小曼笑成了狗尾巴花,伸出小手指就要弹我额头。 “刚才我只是热身,哼哼,”我耸耸肩轻蔑一笑,“来吧来吧,不用客气……哇靠好痛,你……你来真的呀?!” “当然呀,不认真怎么好玩嘞?”那死小曼耸耸肩,那清纯的笑容,如同人畜无害的小兔子似的,这都是表面,表面而已! 该死的,在猜拳上面我会输给你?该死的,我一定要报仇!我捂住额头,对她怒目而视,“好好,再来再来!” “剪刀石头……剪!”我就说嘛,你特么想赢我?我可是猜拳小王子呢,我嘚瑟地对死小曼道,“嘿嘿,这次换我了吧?说好了不翻脸的哦?” “当然,愿赌服输,哎呀……”死小曼飘道到我面前,闭上眼睛把额头给伸了过来,阿西吧,这待吻的样子是想怎样?看得我小心肝都乱蹦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张脸还真特么漂亮,精致得如同玉雕似的,用倾国倾城外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完全不为过,如果性格不是那么糟糕,不是那么傲娇的话,确实是…… “好呀,汝还真的完全不留情,”死小曼剑眉倒竖,凶巴巴地盯着我,“现在是要比谁手下得重就对了?” “谁,睡觉你刚刚弹那么用力,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我方了却依旧嘴硬,刚才沉浸在她的美貌下,完全忘了轻重呀,可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行,再来!”死小曼的眼神里好像气得都冒出了火花呀,这特么是要吃了我还是怎样? “不,不来了,朕得专心赶路,”小命要紧,况且我还伤着呢,我果断不和她玩了。 “不玩?可以呀,三天,”死小曼抱着手,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对我道,“三天之内,大坏蛋,别想本公主会理汝!” 开什么玩笑?别说明天,就是现在也少不了笨蛋公主呀,要知道这货虽然很捣蛋又爱捉弄我,可她比探地雷达还要好用,如果那财宝藏在某个夹层中,她可以在不用破坏任何建筑的情况下直接进去查探,虽然只是十米内的距离,但在这种情况下少了她绝对成不了事! “石头!”苏碧,我的睡美人,为了你我不得不委曲求存,然后我输了! “哼哼哼,又换本公主了哟,汝准备好领死了吗?”等等,你特么手指痛上的金光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不准用灵气的呀! “领死?我害怕你不够力呢!”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嘴硬?我一定是疯了,“老实说,刚刚那一下,我已经知道你的实力了,再这样玩下去,先喊雅蠛蝶的一定是你啦,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不砸坏花花草草,咋们还是……唉!” 我特么只感觉眼前被那金光晃得眼晕,然后额头一痛,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竹子,反正我看到那死小曼在我旁边跟着飘……这货的用心实在太过险恶了,明知道我们在聚魂瓶的牵绊之下,不能分开十米之外,一旦超过距离,彼此都会被拉回来,她这样跟着飞,就是让我能撞得更远,小妮子的报复心真是不得了! “莫文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诚哥过来扶起如同一堆烂泥般倒在地上的我,他很奇怪地看看周围问道,“难道你碰上了什么鬼怪?” 哪能是鬼怪呢,就我现在的灵力,能一个手指头将我弹飞三十米的鬼反正我是没碰到过啦,当然那笨蛋公主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就不是鬼好不好! “没,没事,我只是脚滑了一下,”我尴尬地一笑,解释道,“脚滑了一下,加上灵力失控就这样,我都见怪不怪了……” “真羡慕你这样会灵力的,”诚哥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道,“师傅说我慧根不错,就是灵根不足,只能做个参谋的脚色,其实我也想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这玩意现在行情不错……” 前面那些我自动忽略了,只听到最后的一句,“诚哥,灭鬼这事,还能赚钱?” 当然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没这样能凭本事收钱的渠道。 “你不知道?”诚哥很惊奇地看着我,“驱鬼不只是一种职业,是劳动当然得收费不是?” “要不这样吧,”我灵机一动,向诚哥下鱼饵,“以后你做我的业务经理,你去找驱鬼的业务,和客户确定下来后,我就上场如何,咱们收益对半分……” 虽然朕现在银行里面有七位数的存款,但基本上那已经成了那笨蛋公主征服地球的启动资金,我要豪还得自己赚,好委屈呀! “不行,怎么可以?”诚哥笑着摇头说,“出力最大的还是你,处在危险中的还是你,我要四成足以了。” “说的有道理,那你怎么不要三成呢?”我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我再历练几年,我绝对觉得所得两成就可以打发诚哥这渣渣,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四成就四成吧。 说话间竹林的竹子逐渐少了,眼前空旷起来,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在灯光的映照下出现在眼前,诚哥说再往里走几分钟就到了。 这山路两旁的树木繁多,看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小道也几乎被杂草掩盖。 不出五分钟,我们就见到了一块大石碑,石碑上面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伏龙村。 此时村里半点灯火也没有,黑暗一片,寂静得如同一个无人的废墟,想来这村子也没剩下几个人住了,这也不奇怪。 再往里走不到几分钟,就看见一大片相连的房屋,我心想那就是传说中的船屋了吧?古屋依山傍水,就在半山腰,诚哥说白天看着是山清水秀好风光,可到了晚上这山风阵阵偶尔再有个把不知名的鸟兽乱叫几声,其实还真有那么点,让人心里毛毛的。 我点头比较快……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胆小,这是众所周知的,没必要隐瞒。 “现在时间还算早,休息十五分钟如何?”诚哥将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将我带到了船屋里面,随便找了一间房子就进去了。 这船屋里面已经没人居住,但是简单的木头家具还是有的,比如床榻,虽然铺满了尘,但不失为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我和诚哥都靠着墙坐下了,他递给我一根烟,彼此闲聊起来,死小曼将无聊也滚回她闺房,也就是那聚魂瓶里面去了。 我和诚哥聊着聊着,那眼皮子就开始忍不住打架,这鬼天气热得不得了,大半夜的也不见温度降下来一点,在外面还好,可我们总不能在屋外的山头休息吧?加上我们本来就困顿,结果都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响,将我和诚哥给惊醒了,我吧唧着嘴嚷道,“怎么着?外星人打到来了?” “我觉得鬼怪幽灵比外星人靠谱,”诚哥咽了一把口水,脸色铁青地道。 这半夜三更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怪声,谁的心里面不犯咕嘟?就算是过惯了夜巡保安生活的诚哥也嗖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这声音很奇怪,就像是开门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对,好像又是咕咕的,是两种声音吗?莫文,你确定这不是鬼?” “是鬼我倒不害怕,”我调侃到,你小子惦记着这古村多长时间了,还怕这个? 诚哥说,老子常来这村子巡逻没错,但从未在夜晚来过呀,这种鬼地方,谁特么没事夜晚来?不过身为西北大的保安,他立马警觉起来了,他嘀咕道,这该不会是同行,趁着夜色过来探宝的吧?可不能让你得逞! 我心里就吐槽了,谁和你同行啊,我祖上才没有出过什么踏早青呢,我祖上都是淳朴的农民,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就算来到我这上了大学考古系,这还不是和土地打交道? 诚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他拿起手电筒轻手轻脚地望屋外走,他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大半夜上门来截胡了,我跟在他的身后。 可是到了门前,我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呀,难道是躲起来了?我也打亮手电筒,赶紧往屋里屋外查看了一遍,确实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咱们不会是被热糊涂,听错了吧?”诚哥自言自语道,他看看手边,拍拍脑袋招呼我准备继续休息。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那怪声有响了起来,我听着感觉非常近,还挺清楚的,连忙用手电照去,到底哪来的声音呢? 我和诚哥一边听,一边四下寻找,居然让我给找着了,原来是从屋子地底下传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比小曼还厉害的鬼? 我勒个去,这特么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呀?我和诚哥对望一眼,别说睡觉,就连休息的心思都没有了,我们一个劲地琢磨这特么是几个意思,可光听见声音什么东西也没看见呀,我的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了。 可别告诉我这地底下埋着什么白毛僵之类的邪物,之前在修仙者洞穴下河白毛僵纠缠的一幕,我不想再回忆起来,此时此刻我没有黑驴蹄子,死小曼那傲娇货又不一定听话,这要是真碰上了,绝壁吃不完兜着走。 “莫文兄弟,你,你有灵力,会驱鬼的对吧?”诚哥很怂,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点头比较慢,灵力什么我确实是有没错,高达一百二十二鹅,可是没有死小曼帮忙,就我个人而言是看不到什么鬼怪的,要不要把她叫出来呢?如果她睡着了又被我扯起来,这公主陛下的起床气,我不敢挑战…… “你在西北大巡夜的时候,应该没少见过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吧?”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道,“一般鬼物,除非怨念深,不然都躲着人,何况咱们活人身上有三盏阳火,只要亮着鬼神莫近。” 可不是,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古村里那些仅剩下的人多半这会儿也都睡的很沉,整个村子好像就剩下我和诚哥还醒着了。 听着这房子地底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嘎吱声,我和诚哥都不由打起抖来,这特么哪是夏天呐,简直比隆冬还要冬好伐! 我的背脊上一阵阵大发寒,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声音没了就像它突然响起来一样,突然的,它就安静了。 我和诚哥互相看了看,还真闹不明白,我们的脑门上就差竖个问号了,这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不过好在这声音自个儿消失了,咱们身上的零件还齐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赶紧收拾心神,找到要找的立即离开这儿才是王道呀。 “该干嘛就干嘛,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我拍拍诚哥,示意他开始行动。 根据我和诚哥的估计,首先要到那有阁楼夹层的地方,仔细分析那壁画,破解那弯砖拱砖的秘密……想是这样想,但能不能做到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诚哥左右打量了好几下,才急忙点头说了声好,“大概,咱们是热昏头,做了一场怪梦吧……” 我们打亮手电筒,迅速确认了自己的方位,然后就朝目标走去。 山里面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一切都显得挺平常的,那个声音消失了,这就完了?正当我们穿过一件房子的时候,诚哥暗呼了一声,这话还是怕鬼呀看来,我就跟他说,这鬼有什么可怕的,我几乎每天都和鬼斗嘴呢! 诚哥一脸蒙蔽的看着我,“莫文兄弟,你这是……哦,对哦,你得到张道长真传,我都差点忘记了,那你觉得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感觉不到鬼的味道,以前不知道,但见鬼多了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有鬼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一种类似锌的味道,锌是什么味道?很臭很臭,如果你没概念,那被电几分钟你就会知道了。 “那会不会是什么动物?”诚哥刚把话说出来,尼玛就后悔了,“土拨鼠那么小,怎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不是?” 有道理,我觉得比较有可能的是这地儿的地质状况,可能在某种特殊的时候就会发生,这船屋存在了一百多年还在,大概问题也不会太大才是……我尽量不把这事情往鬼神那边引,原因不只是我胆小,是不想吓到诚哥,他逃跑了,我怎么救苏碧? “莫文,这鬼是什么模样的呢?”诚哥你真行呀,怕这玩意你还老提,这不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么?这不是作死我也找不到别的说法了。 “鬼?”我一愣,这鬼什么的我还真不好一言给他概括,“这个嘛,它们大多保留着死前一刻的模样,如果死前遇到意外比如车祸,脑袋都不见了,那死后成鬼的状态也一样,反之零件完整,就和活人一样。” “那为啥有些鬼怪能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一刻看着还是个人,下一刻就血盆大口,眼珠子都飞了出来呢?”说话间,诚哥和我又穿过了三间房子,我发现这些房子里面的摆设都大同小异,有些有木塌,更多的是空无一物,看来当年王正弄好这古屋时,确实连一天都没住过的样子。 “恐怕这些都不是新鬼了,都有一定修为,”我耸耸肩,说道,“其实我有一个鬼手下,平时我懒得动手的事情,都交给她做,鬼没有那么可怕啦……你要不要看看?” “别,我最怕这些东西了,你还是……”诚哥连忙摆摆手,但我却米有理会他的意思,直接往脖子上挂着的聚魂瓶敲了三长两短的暗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宇宙最美最可爱的公主陛下听我召唤,出来吧!” 头发和衣角无风自动,就像那电影中主角要装比的时候一样,而这只是那笨蛋公主的排场而已,和我确实没多大关系。 “呵啊……干嘛打扰本公主睡觉?汝做好必死的觉悟了么!”死小曼打了一个哈欠,我赶紧拱手向她问安,可没想到一个黑影猛地扑向我的怀里。 “这是,这枕头哪里来的?”诚哥看到我怀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很卡通风的枕头,整个人都吓得不要不要的。 “多大事,她的枕头,”我刚想把枕头甩掉,却被那笨蛋公主一把抢了回去,她气嘟嘟地对着我道,“汝胆子很肥嘛哈?” “我怎么了我?”我无助地摊着手,原本害怕的情绪瞬间消失无踪,好气呀,叫你出来是办正经事,也没踩到你尾巴吧?死小曼的起床气超级无理取闹,真可怕! “道歉!”死小曼扯住我的耳朵娇嗔道,“认错!” “莫文兄弟,你的枕头怎么又消失了呢?”诚哥在一旁看得那是空瞪目呆,而我事实上根本就无视了他。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先认错呀?”我龇牙咧嘴,忿忿不平地对死小曼吐槽到,“你真的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吗?” “所以汝的意思是,”死小曼指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面无表情地问我道,“本公主在无理取闹,本公主做人很失败,外加很不体贴的意思吗?” “哎,不是啦,我想说的是……” “还是本公主是一个是非不分,而且蛮不讲理的碧池,让汝觉得很委屈这样是吗?” “不是,我是说……” “所以汝觉得从今以后,咱们两个只要意见不同,本公主就应该下跪跟汝道歉,然后安抚汝,让汝息怒?”死小曼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嚷嚷起来,“在帮汝烧水洗澡,帮汝推拿松骨消消气咯?” “不,不是,你先听我说……” “然后让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让汝呈一时之快,满足汝大男人的自尊心,让别人都知道汝好行,好棒棒哦对吗?” “不是,你可不可以先冷静,”阿西吧,我根本就说不上话呀,该死的和这笨蛋公主斗嘴,为什么我总是落在下风呢? “父皇啊,有人嫌弃你的女儿娇生惯养,教育失败,不配做人家的……”死小曼掩着半边脸,另一只手在拿着小本本写着什么,我严重怀疑她是在给秦老板写家书,抱怨我对他女儿不好! “好啦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投降还不行?对不起不对起啦,好不好!” 这时候,那声音好像又出现了,诚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把我也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回事?好像跟着我们的移动在动?这特么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我问小曼那玩意到底是不是鬼?死小曼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是鬼的话她能感觉不到?要是连她都感觉不到的话,那鬼的修为一定在她之上……不得了,这个答案我简直不忍直视。 我和诚哥两提心吊胆地左看看右看看,这神秘的声音忽然又消失了,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分钟却又忽然消失,反反复复,复去反来。 我们是越想越害怕,你说吧这光听见声音就是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别的,要你会想到什么? 这特么难道真的是鬼,一个比死小曼修为还要高的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我特么就没辙了,到目前为止所碰到的鬼怪,没有任何一个是死小曼挥挥指头不能解决的,特殊环境下不算哈。 诚哥整个人吓得都魔怔了,他嘴里念叨着这郎朗乾坤清平世界,哪来的鬼呀?难道说,是当年王正他们的人没来得及逃出清兵围城,被杀死的冤魂? 诚哥战战兢兢地告诉我,别看这古村已经荒废,一百多年前人口并不少,估计有三千多人住在这山坳里面,其实早在汉朝的时候,这村子就因为竹子会开花的名头而声名远扬。 竹子?我一愣,心说莫不是咱们刚才穿过的那片巨大的竹林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破解地声 竹子开花这件事,基本上很多人一辈子都很可能没见过,甚至人们都不知道竹子还能开花这件事,事实上竹子开花在民间并非什么好兆头,竹子在什么时候会开花呢……感觉到生命受到死亡威胁之时,它就会迅速开花,将花种散到别的地方,延续生命。 这伏龙古村,后世的专家通过研究考证,伏龙这个称呼的源头,可能要追溯到远古时期,那时候长江一带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人们只能过着听天由命的生活,巫师一类的嗯受到广泛的推崇,有关鬼神的崇拜当然也一代代传了下来。 后来到了汉代,这伏龙古村除了两个道士,他们把零散的鬼神崇拜集中提炼,发展处一套自圆其说的东西。 这两个道士一个人姓阴,一个人姓王连起来念那不正好是阴间之王咩?再有就是这王和王正也姓王,这里面有什么巧合吗? 据说这伏龙村之名就是因为这两个道士而来的,伏龙也就是打败了那恶龙,当年恶龙作孽让附近方圆百里的村民死伤无数,这两道士和那恶龙大战了七天七夜,终于把恶龙给封印在现在这存在的地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久而久之,在加上有心人的渲染之下,伏龙村之名由此而来,那伏龙古村以前的名字叫什么呢?说法不一,其中最不靠谱的算是酆都鬼市,连接阴阳鬼泣深深的一个市集。 这伏龙村地处山坳,周围又被属阴气的竹子所包围,在咱们道士眼中是一个至阴之地,诚哥曾经听那老骗子师傅说过,很久以前世上存在着一种鬼与人进行商贸交易的市集,特征就是位于至阴之地,群竹环绕。 诚哥你说你是不是作死很大呢?明明自己那么怂,却老王恐怖诡异那边说,我想拦都拦不住你呀,话说这活人和死人能交易啥子? 诚哥惨然一笑,问我还能有啥?各取所需呗,这答了完全好像没有答的事情让我一肚子火,刚想发作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停住了手,各取所需? 鬼需要什么?鬼想要什么?人呢?我忽然想起了那伏羲先天十六卦其中一卦,鬼卦。 这卦和死卦不一样,我原本还有点弄混了,但听诚哥这一说,忽然好像有点廓然开朗了,没错,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驱神之卦,那这鬼卦很有可能是指驱鬼之卦,死卦可能是一个地方,另外的维度世界的卦象。 反正诚哥和我算是半个同门师兄弟,我有不打算隐瞒他什么,关键是他门道方面比我懂,我只是比他多了一份灵力而已,一个文一个武,这配合起来应该事半功倍才对。 于是乎,我把悬门岭的那事情简略地说了个遍,他听得啧啧称奇不说,他特别感兴趣的是那失传了的先天十六卦。 我说现在不急,等回去之后再向你请教一二也不迟,我问诚哥到,“这里还会有鬼市出现吗?” “鬼市?”诚哥的脸色有点古怪,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确定那怪声没有再出现后道,“张天师确实略略和我提过,但语焉不详,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找些老鬼帮忙,最好是伏羲同时代,次之新石器时代的老鬼,不行就得春秋前期,”没错,我想找当年的老鬼帮我解读这伏羲卦象,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懂不是?在他们面前,死小曼这两千多岁的还是太年轻。 “不可能吧?”诚哥摇头比较快,他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先别说张道长有没有吹水,这几千年前的老鬼不去投胎,还留到现在不灭?不可能!” 诚哥说鬼这东西据说死后存在一定时间内,如果修为没有提升到一定程度,它又没去地府报道入六道轮回,那它就会魂飞魄散,千年老鬼之说,不科学。 我勒个去呀,这鬼本身就是不科学了好不好,我望了小曼一眼,说,“你知道我这朋友多少年前的?” 诚哥用手电照了照周围,惊恐地问道,“他?你把他叫出来了?” 我点点头叫那笨蛋公主让诚哥看见,可那傲娇货却不愿意,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干! 这尼玛打脸能不能别这么快呀?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她把我提起来,悬在空中,这一下彻底把那诚哥给吓着了,我嘚瑟地说,现在你信她在了吧? 诚哥点头比较快,我又问他这鬼市什么时候开张呢?诚哥说,据说在七月七鬼门大开的时候吧,但至于到底是否在这伏龙古村,是否真有这事,没见过也说不好。 至于交易的内容,花样繁多但应该可以遵循两个模式,那就是老鬼不会对钱财感兴趣,而新鬼对钱财比较执念。 这鬼死了还用人世间的钱财?他们不得都用冥币?这我就图样了,新鬼也就是新近刚死不久的鬼,它们确实用不了人世间的钱财,但这并不代表它们留在人世间的亲人用不了,对不对? 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就算已经不是人了,却还能吃喝拉撒睡,就算不是人了还能穿着小熊睡衣一脸慵懒地用我那破平板看电视剧,惹她生气了还能将我的耳朵当成门把手拉扯着玩……嗯?等等,这小熊睡衣的扣子是不是有点小调皮呀?为什么它们有两颗,好像没扣起来? 瓦特发,糟了,是世界奇观!我发现自己的那双眼睛简直离不开死小曼了……不行不行,不能看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真的好想看呀! 这样吧,两秒,只看两秒……不行呀,会死人的!可恶啊,等下死小曼就要飘过去了,那角度可是前无古人的,再不想想办法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对呀,左手只是辅助,那么假装扶住额头在想事情,巧妙的遮住眼睛看不就好了么?我朕的是天才啊哈哈哈 “汝在干嘛?”死小曼突然飘到我的面前,她伸手指了指头诚哥,说:“汝确定要无视他吗?” 我一愣,忙向前看,发现诚哥一边用手电筒指着房间的天花板,一边冲我低呼了好几声,“到了,莫文兄弟你在发生么呆呀?到了呀,那龙图就在上面了!” 忽然那阵奇怪的声音又在地底下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比向前的几次都要大,好像真有什么在爬的样子,可死小曼却又说感觉不到有鬼,事实上我也确实没有闻到锌味。 这时候,诚哥很不争气地从背包里面拿出了香炉烛火,在这十几平米的屋子里面支起了香案诚惶诚恐地拜起鬼神来,期间他还神神秘秘地问我,你朋友需不需要给他烧点香,元宝蜡烛等? 这话被那笨蛋公主听到,那可气坏了她,事实上她还真的立即就掀桌了,一弹指头,把那元宝蜡烛香一股脑袋全都吹飞到屋外去了。 诚哥吓得差点没尿了一地,他望着那些会转弯地元宝蜡烛香,一脸纠结地问我,“你朋友脾气不小呀,我得罪他了?” 我点点头,说首先是她不是他,她可是秦老板的掌上明珠,宝贝女儿,再有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是鬼,她也很讨厌别人这样说她,总之回去之后请她吃披萨吧,不然下次可能把你给……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向他诡异地笑了,这直接吓得诚哥点头如捣葱。 “原,原来是秦始皇的女儿啊?真神奇,她能把这怪声给解决吗?”诚哥几乎要哭出来了,确实这怪声很讨厌,很影响我们找宝物的心情,对于咱们平常人来说,一件事情来得蹊跷,有完全没办法解释,除了拜天拜地还能做什么呢? 比如直接让那笨蛋公主用那强大的灵力掀翻地面,直接找出地底下怪声的来源? 可这伏龙古村毕竟还住着几户人,而且这三更半夜的,特别安静,弄这么大动静必定把人给惹来,那时候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加上我们本来就不占理…… 可放着嘛,又不是太放心,你响着也就响着吧,保不准那地下的东西瞅着我们大意松懈的时候给我们来那么一下,将我们拖到地下,这不就大条了吗? “要不是鬼,那会不会是穿山甲呢,可是穿山甲的叫声像青蛙吗?”诚哥的话有点让我想笑,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会说他是白痴。 但当时我也听到那个声音,那声音很难形容,可那断断续续之间还真有点青蛙叫的意思,忽然我想起有一次和地质系的朋友喝酒,席间喝高了他就胡言乱语起来,向我们显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他给我们说起了地声,这是什么东西?咱们知道,在地震发生之前,总会发现一些征兆什么的,有的比如说井水变得浑浊,动物惊逃之类,这地声据说也是地震前兆的一种。 地声应该就是发生地震的时候,岩石相互碰撞、断裂的过程中发出来的巨大声响,地声越大声音越沉闷,可能这个地震就越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花板上的枯井 反之呢,如果声音越小地震的级数规模那样就比较小了,这伏龙古村船屋里面听到的声音会不会就是地声呢?难道这其实不是所谓的鬼神作怪,而是大自然善意的警告? 我让诚哥学我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倾听那地底的声音,据说在一八八五年的时候,咱们中土辽宁某个地方就发生了一次五到六的地震,这次震级可和前段时间脚盆那场大地震差不多了,可是辽宁那次伤亡人数只有七个人。 靠的什么呢?靠的就是这地声报的警,当然了现在要想预测地震,那颗有的是高端科技,不过这大自然给于的善意提醒咱们也不能无视的是吧? “所以这附近可能会有地震?”诚哥一脸萌比,我没有立即回答,保险起见还是再细心听一听再说,要真是那可是个大问题。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一阵吱呀吱呀怪声再一次地划破了半夜时分的宁静,诚哥和死小曼不由得都看向了我。 其实这时候我的心理也在纳闷呢,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地声呀,而且咱们一路走来,进入古村时也没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就只是在这古屋里才能听见,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为了慎重起见,我问诚哥要来了三个瓶子,然后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四瓶青岛……问题是还没开的,里面满满都是啤酒,这可怎办? “全倒掉吗?”说着诚哥一个手刀,将瓶盖劈开,递到我的面前。 “倒?”这尼玛几块钱一瓶呢,倒了多浪费呀,而且这品酒好像还有点冰的样子,于是我和诚哥一人两瓶两口闷了,酸爽得难以形容! 然后我把瓶子用绳子挂在房子的中间,每个瓶子中间都隔了一厘米的距离,要真是地震一点点的异动,瓶子之间就会轻微撞击报警,可是等了大半小时,这怪声响也好,不响也好,那几个瓶子都是纹丝不动。 我算是松了口气,看来这儿并不存在地震的隐患,不过我不敢放松呀,这地震是被排除了,可声音还无法解释呢,声音依旧出现就是没让那瓶子震,雷打不动。 说实话此时我的心里也是有点急的,这特么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引起的呢?作为一个长时间和土地打交道,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我就就对这古屋的周围几个破旧土房上了心,那上面的挤到裂缝,我想起这古村本身在的那山坳就是个多滑坡的地区,那几道裂缝该不会是滑坡造成的吧?那声音该不会也是滑坡过程中引起的吧? 这么一琢磨我觉得也许有可能,我找来几张小纸条,把它们紧紧地粘在裂缝两边,要真有滑坡这些纸条就会崩断,办法虽然简单但是预警效果辣是没话说,省钱又便利。 我当然不会傻傻地蹲在这里等结果,于是我让诚哥带路,终于来到了那有壁画的房子里面。 望着天花板我和诚哥对望了一眼,谁也没出声,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我终于还是先说话了,“别告诉我,你没带那东西?” “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带的吧?”诚哥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尼玛要探宝哇,你特么啥都不带也就算了,明知道得上天花板的夹层去看,却不带软梯,这,这你能忍我都不能忍了! “那些家具叠起来不就得了,又不是很高……”说着诚哥就想去隔壁房间搬家具,我忙伸手拦住了他。 “三更半夜的你弄这么大动静,是想让乡亲们全都过来参观还是怎样?”简直无语,果然借钱给老骗子的人,脑子都有坑! 诚哥一愣,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不愧是大学生,脑子真好用。 头好痛呀,我感觉自己那点可怜的智商又被拉低到一个新低了,马叉,猪队友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用手电筒照向天花板,看见一个一米左右的正方形坑,里面全是一团漆黑,大概是之前翻修房子的工匠被吓到后,也没把这坑给补上的吧?总之,从这里面上去就对了,可要怎么上去呢?老房子的天花一般都比较高,目测大概在四米左右,而我和诚哥身高也都一米七几不到一米八的样子,踩着肩膀也够不着。 “小曼,到你出场的时候了,”我用手电指着那天花板上黑漆漆的窟窿,义正言辞地道。 “不要。”笨蛋公主打了个呵欠。 诚哥看着我一脸萌比,而我直接挠头了,公主陛下你这又是闹哪样?小曼的意思是不想碰到别的什么陌生人,就算是灵力也不想,看她一脸气嘟嘟的样子,我不得不使出哄喵星人的技巧,终于说服了这傲娇货,我和诚哥直接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扔进了天花板上的窟窿。 落地的时候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呛了不少的灰尘,看来这地方很久都没人来过了,我用电筒环视了周围,很快就在天花板的尽头发现了那副王正留下来的壁画。 壁画上的内容确实和之前诚哥告诉我的那样,只是过了百多年,壁画的状况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是在密封的古墓里面,颜料和空气接触就会发生反应,尽管这过程很久,但这幅壁画消失也是板板钉钉的事了。 “这那里能看出弯砖对拱砖的线索呢?”诚哥用手机拍了很多张壁画的图像,看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老实说,我也看不出端倪,我蹲在壁画前思索着,古人很多时候都会把一些信息隐晦地藏在壁画里面,如果是用来指代地点或者方向的话,最有可能的是…… 我看着那龙的爪子,它们分别指向七点和九点的方向,龙有四爪,这就不好判断了。 诚哥说,千里之路始于脚下,要按着你的推测,怎么着也是龙头比较靠谱吧?你看它的形状像不像弯砖?龙爪这样虚握,像不像供砖? 为什么要纠结在砖上?我摆摆手让他别说话,我压根就不信这所谓的口诀,如果你把宝藏埋在一个地方,你会把方位编成口诀,还流传出去?不可能,我觉得这藏宝口诀是穿凿附会。 至于诚哥的话,我就不敢苟同了,怎么说呢?按照古代的画作习惯,这龙头要么就在左边,要么就在右边,鲜少有龙头朝上的,也没见过龙头朝下,龙头寓意方位这一点就不太合理了,那问题在哪里呢? 我记得以前那些武侠小说里面提到过,以前古人有时候会用一种米糊制作的东西当成墨,用在秘密信件中,这种方式的信,要放在火下烤,加热才能呈现真正的内容,看完随着温度的下降,那内容也就会消失,这壁画会不会不只是我们看到的内容,其实是画中有画? 我招呼诚哥,两个人拿着打火机靠近壁画就烤,小心翼翼地盯着看有没有变化,可这时候,我的脚也许是蹲的久了,一个不稳整个身子就往前跌去。 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撑在壁画上,却没想到就在我手掌碰到壁画的时候,它整个轰隆一声闷响就往里倒。 由于失去了制成,我的身体也跟着往里摔去,直接就是脸着地的节奏,老天你是有多妒忌我帅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脸着地? “这墙后面还有地儿?”这时候诚哥爬了过来,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赶紧招呼我过去看,“下面还有路!” 我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发现一缕清冷的风从下面吹过,忙看去,看见在前面不足两米的地方真有个不大的窟窿,用手电往里面照去黑乎乎的一片。 “不可能呀,船屋还有这个地方?”诚哥蹲在窟窿前琢磨着,“难道这就是消失的第一百零八间房?” “走吧,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眼前的窟窿太黑,黑得似乎连光线都能吞噬的样子,好在有小曼在,也不用太担心会掉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我唯一担心的是落地的方式,老子不想又脸着地呀! 这窟窿大小仅仅能容纳一个半人下去,笨蛋公主用灵力提起我和诚哥,慢悠悠地往下降。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窟窿并不深,不到十秒钟就到底的样子,还未站稳我从电筒的光柱就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窟窿下面竟然有一口水井! 这下边的空间并不大,大小也就十几平米,里面没有任何的家具,只有一口水井,这几个意思?这和午夜凶铃有什么关系吗?那口井里会不会爬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 “公主陛下,你感觉那口井里面,有什么鬼怪吗?”那个长发披脸身穿白袍的女人和咱们可爱的死小曼撕起来是怎么样一个画面?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要不,往里面扔个鞋子什么的?”诚哥咽口水的声音响到连我都听得见,这怂货接着说,“它会不会跑个什么东西出来问,你掉的是这只金鞋子,还是银鞋子,或者烂鞋子?” “我不知道,”我没好气地向井口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井中祭坛 “我只知道,脑子是好东西,前提是你得有。” 既然建筑船屋人有大理想,那他如此隐藏这口井,必定有什么原因,总不能当成被围城的秘密水源吧? 这船屋的结构也不是根据易守难攻的堡垒形式建造,又在山坳中,不利于战丈,那这口井是干嘛的?它是先有井,船屋是后来建造呢?这个问题恐怕得找王正当人来问才能知道了。 我们走到进口,用手电往里一照,里面深不见底,我捡了一块石头往里扔去,很快就听到了石头到底的声音。 “这是个枯井?”诚哥皱眉道,“财宝会不会就在下面?” “要不下去看看?”里面有宝物的几率我看只有不到一半,怎么说呢?那都是王正从道光皇帝手里抢来的钱财,是钱财就得运用,你总不能指望把它们种在地里,来年就可以结出更多名为钱财的果实吧? 所以说,扔在枯井里面是可以掩人耳目没错,平时拿进拿出也就算了,要出其不意碰上什么搜查,那要立即转移就非常困难,更大的问题是,抢来的那批钱财应该很多,这枯井得多深才能容纳?如果我是王正,我绝不会放在这种地方。 井很深,但不算宽,两个人并排下去恐怕有难度,基于死小曼不太愿意碰陌生人的关系,我只能先下去了。 这时正值夏天,我就一短袖,而这里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阴冷阴冷的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我可以保证说什么也不敢先下去的,但有那笨蛋公主陪着可以说说话,壮壮胆什么的倒也没那么恐惧。 井壁一踩我的脚马上就打滑,这种石灰岩的地质构造就这德行,长时间被风干的话,里面的也会被空心化,看着可能结实里面确实个空壳。 死小曼提着我,往那洞里下降,往下不到三十秒,忽然一股凉风吹来,我吃了一惊,没错这股凉风不是从下而上而是从我的左边吹来,这不合理吧?我连忙让小曼停下,然后用手电筒去查看,发现那井的壁上竟然有一道门? 那门的颜色几乎和石灰岩的井壁融成一体,要没那一阵风吹来,我还真觉察不到,我用手敲了敲,发现这扇门竟然不是石头,而是木头做成的。 “把朕的物理学圣剑拿出来!”我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向那笨蛋公主吩咐道,就这气势,绝对有古代君王的哔格。 “不要,”然而等来的回答是公主陛下无情的拒绝,“放肆,本公主是汝的跑腿吗?” “别闹,咱们谁跟谁呢,计较这个干嘛,呵呵……”我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地往头发抹去,算是强行化解了眼前的尴尬,我笑着道,“那依照你的看法,咱们应该怎么进去比较拉风?” 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那扇木门应声往里面甩飞了进去,咱们傲娇的公主陛下对我比了个耶,骄傲地表示,“直接踹门不就得了?哪来那么麻烦,笨蛋!” 我看着她那张完美的脸蛋,嘴角出了抽搐还能做什么呢?难以想象我能和她一起生活,难以想象我和这样霸道的家伙生活了两个多月,满满的都是泪呀! 走进门里面,我发现这是一间很干燥的石室,那面积要比上面的房子大上好几倍,站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局促。 我往里面走,却忽然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这尼玛地上怎会有白骨?手电筒的光柱下,有几句白骨骷髅倒在地上,我当然不是怕死人,作为西北大纯纯的考古男,这些东西可谓是司空见惯,怎会怕? 我走到那些白骨面前,蹲下来查看发现他们虎口处都被人用麻绳绑着,如果这是藏宝地,那么这些白骨很有可能是被灭口而非人俑,阿西吧的,一百多年前人殉的习俗早就不用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这地方是用来藏宝的话,那会不会有机关呢?一百多年的时间,能否让机关锈蚀,我不是太有把握…… “小曼,这地方很诡异,你别离开我太远,不然无法保护你……”把我的话反过来解读的,都自己自动自觉用脑袋撞墙两万次去,我怎么会怂?我可是男子汉,怎么可能怕的让那笨蛋公主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哦,可是这里面空无一物,说好的财宝呢?”死小曼没有听出来我话中有话,也没反唇相讥这倒让我松了口气,可她的话却让我紧张到了几点,我几乎就要跑回石室口向井上咆哮,诚哥你特么又坑我是吧?赶紧下来受死! 石室不大,我小心翼翼地来回走了三遍,里面还真特么连半个盒子,钱包,元宝都没留下来,卧了个槽,花这么大力气,还留下几具死人骸骨,缺什么都没有,你特么在逗我?大老远地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折腾半天,却毛都找不着? “走吧,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苏碧的时间不多了,”我长叹三口气,脑子里开始琢磨得立即动身去哪个雪山了,现在救我女神的唯一希望就在冈波仁齐峰。 可是答应了何老替他女儿驱鬼,现在又放人家飞机,特么的还有求于人家,这……为难呀! “这里,文文,这里!”忽然死小曼向我招呼道,“这里好像有点古怪,打开它看看!”死小曼指着石室内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说道。 “别叫我文文好不好,被外人听见多不好,朕可是有尊严的,”郁闷呀,文文?整得像你爱妃一样,臣妾做不到呀雅蠛蝶! 死小曼直接无视了我的意见,她回聚魂瓶里面拿出了那把物理学圣剑也就是撬棍扔到我的手里,我很纠结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敲敲指头不就得了,还用的着我?” “还说每当本公主是跑腿呢!”死小曼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对我白眼连连,为嘛要纠结在这么奇怪的点,我也是醉了。 但就算是醉,我也知道此时不宜和那傲娇货顶嘴,于是马不停蹄地用撬棍砸起地来,我保证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砸了,可砸出来的面积也就几厘米的样子,死宅的体质真特么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乎,我不得不将灵力汇集于撬棍上面,然后继续玩命地往地上砸去,不久,真的没超过三分钟,地面就被我砸出了一个坑。 我赶紧用手电筒往里照,还真发现了一个……那特么是什么,一个碗?我试着拿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拿不动,仿佛和地底下长一起了一样,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碗会和地面长一起的呢? 如果有,那就代表这东西不是碗,而我看见的那只是它的一个部分,埋在地下的部分更多。 于是我又挖了大概五分钟,碗的下方连接处就出现了,是一个沙漏型的东西,而且还看不见全貌,都不知道还有多少被埋在地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死小曼也不清楚,眼下只能将诚哥那比给弄下来看看。 诚哥下来后,蹲在那八字碗的面前研究了半包烟,结论让我不知所措,这特么原来是个祭坛? 诚哥摆摆手说,你说的不正确,这是远古的祭坛,年代久远到超出你想想。 “你以为我是谁?河姆渡文化够久了吧,我也去现场看过,咱们马教授年轻的时候,也参加过它的挖掘!”这可不是开玩笑,河姆渡文化在新石器时代左右,距今三千三百到五千年前左右,别以为这个时期的物品就只是石头,其实这时期的古人们已经懂得在器具上面刻画一下形象,比如猪,比如人,比如记事,远比同时期的欧亚,美洲等大陆文明程度要高。 “张道长难道说的就是这玩意?”诚哥让我继续挖,然后将竹水和五月蛾放在那碗里面。 我用尽灵力的时候,还未挖出整个祭坛来,但也已经挖出了那祭坛的底部,又是一个碗,只是这个碗和最上面的那个碗中间有些沟槽连通了,看上去倒像是古代一种祭祀的东西,这绝壁是考古上一次重大的发现。 我将五月蛾和竹水倒进碗里,水就随着沟槽往下流,让我吃惊的是,本来竹水是没色的,但不知为何流到下面的碗时却变成了蓝色,难道水变质了? 我连忙爬到最上边的碗查看,却发现里面啥都没有了,水流光我也就认了,可那五月蛾呢?它总不能消失吧?事实上,确实连渣渣都没剩下来一点,真特么神奇。 为了观察这个祭坛究竟是怎么运作的,于是我又往里面倒了竹水和五月蛾,这一次我算是看到……可是我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见那碗里面凭空转起漩涡,然后全部蛾和水就全都不见了,变成蓝水流到了最下面的碗里面……这个世界很大,神奇的东西超出你我想象。 我满怀感叹地爬到最下边,却看见诚哥拿着几颗蓝色的,好像巧克力的东西直皱眉。 “别告诉我,蓝水变成了蓝巧克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七千年前的? 我直接给了自己两耳光,可望望死小曼,立即又释怀了,是呀,要不是亲眼看到,谁相信鬼能吃喝拉沙睡还能霸占平板追电视剧?活着的灵魂和失去的鬼魂,差别就这么大? “定魂珠,估计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了,真是神奇,”诚哥将那十几颗蓝色的珠子交给我,望着那祭坛差点没流哈喇子,估计他在想些不得了的事。 我可比他更快,直接问死小曼拿了根辣条和一些竹中神水进去,我到想看看能融些什么东西出来,“诚哥,出来什么了?” “窝草,莫文兄弟你究竟丢什么进去了?”诚哥骂了一声然后扔了一团东西上来,我接下来一看,也骂了声窝草,这特么不是塑胶吗?吃了这么多年的辣条竟然是塑胶,这……我该不该告诉她? “莫文兄弟你快下来看看,这里的东西很奇怪,”忽然诚哥在下面嚷嚷起来,“这是啥东西呢?” 难道是传说中的宝藏?我赶紧连滚带爬跑下去,心里就纳闷了,这坑是我用灵力敲出来的,如果有什么宝藏,为何我刚才没发现? 走到祭坛的下边,我见到诚哥正蹲在祭坛下方很狭窄的角落,手电的光柱正映照出一抹土色,这不对吧?这洞里的土质结构是石灰岩,当然是灰色的,怎么会有土色和灰色的分界层?不同颜色的岩质堆叠不是不可能发生,但绝不会是在水平线附近,而应该在地下七百到一公里左右才多发现,而我们这井地下怎么着也不超过七十米。 “你看到了什么?”我走到他身后。 “一些线条,”诚哥把我让进去,我蹲下来一看,发现他所说的线条却是一些非常熟悉的样子,那是田野考古的时候常常发现的岩画,可问题是岩画怎么会被石灰岩给覆盖着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壳运动产生挤压,石灰岩将原本的地层给掩盖吗?当然有可能,只是为嘛我觉得有点诡异?它和这古老的祭坛有什么关系? “公主陛下,麻烦你将这上面的石灰岩,对就是灰色这层掀开行吗?”那一刻,我感觉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甚至名垂西北大考古系的大事。 随着笨蛋公主灵力大开,一块块覆盖在土色岩的石灰石被扔到一边,我看到一个类似山头的大岩石上,东西南三面竟然刻着三组奇怪的岩画。 我端详着其中一幅,那上半部分刻划的明显是人脸,眼睛鼻子嘴巴都很清楚,一共十一个但奇怪的是,下边竟然没有身子,这下面竟然是一丛往上散开的线条,看上去很像禾苗,中间一根长线连着,整个看起来好像是一些人正在田间劳作,但又不是很像。 再看边上,有些像是动物,科也看不出是狗是牛,至于另一面就在祭坛的背面,那就根本看不懂了,全特么是圈圈点点。 “你们来看,这三个大的圈倒挺圆,单个看像不像太阳?”我对他们说。 “可如果是太阳,为什么会同时出现三个呢?”诚哥抓着下巴不知所措,死小曼很天真地回我的道,“太阳是圆的咩?” 还有它们虽然放在一块儿,可仔细看还不一样,有的是大圆圈套笑圆圈,有的中间还多一个点,在看旁边有一条直线很长,我估计超过六米,而且很明显整条线条样子还很宽。 但是仔细看这条线的边上凿着很多圆窝窝,大小也不一的样子,这是些什么东西呢?那笨蛋公主说,看画面的构图有点像熊孩子贪玩在这里弄出来哒,她小时候就曾在皇宫里写写画画,我嘴角直抽搐,你特么这是破坏文物知道不?虽然你爹是秦老板! “千万别小看这些画!”我咳嗽了一声,给他们科普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类似的岩画一经发现立马震惊了世界。 因为特殊的地质构造,这里的岩石看样子基本是海底岩浆流淌形成的玄武岩,质地非常坚硬,如果没有专用工具或者灵力,是不可能在石头上留下那么深凿痕的。 其次我估计这些岩画存在的年代在七千年左右,这可是比神农氏的年代还要找了一千五百到三千年左右。 七千年是什么概念?打个比方说可能跟清楚些,甲骨文是中土最早的文字,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商朝后期也就是公元前十四世纪到十一世纪左右,也就是距今大概三千多年。 但是这些岩画竟然比甲骨文还早了四千年,这也是这里只有画而没有文字的原因,这些岩画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我估计它是早于祭坛的建造时间,祭坛是在它基础上修建而成的。 可是什么人凿刻了这些岩画?他们凿刻这些岩画又想说明什么呢?关于第一个问题倒是比较好办,我记得看过一些记载说七千年前在咱们东部沿海一带曾经生活着一支大门旺族……史称少昊氏族。 它们是东夷部落的一支,后来在大舜时期这支部落才并入华夏,所以可以肯定这些岩画是少昊人留下的。 像那些人面,植物动物我觉得应该表现的是少昊人当年生活的场景,这是前一个问题通过史料可以找到答案。 但是后一个问题就难办了,就是这些圈圈点点的画面不仅大圈套小圈,有的圈你还加个点还有那条直线边上凿着那么多圆窝窝的,这到底是又是什么意思,祭坛的修建和它们是否有什么关系? 我问他们对这些岩画都有什么看法,诚哥咧咧嘴说能有什么看法,你比我专业,听你的就是了。 我连忙摆摆手说,这倒和专不专业没有关系,古人的想法很直观,常常把看到的,他们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就凿在岩壁上,你不专业,就没有专业这框架限制,遵循本能去解读反而比较好。 诚哥接着我的刚才的反洗,说到,应该是当年少昊人祭祀招魂的地方,这旁边不是就祭坛吗?你说祭坛是在岩画刻划后几千年修建,我倒不是同意你的观点,一来祭坛没文字,你也不好断定它年代不是? 二来这些壁画描绘的应该是他们图腾崇拜的东西,比如说岩画中有一些没有外形轮廓但组合图案看着像人脸,很可能代表的是一些游魂,祭礼仪式招的就是这些魂。 那像这些有轮廓外形的人脸下边牵着一根禾草就表示灵魂被绑住了,人可以入土为安了。 至于这根长线,应该是古人所说的魂道,这是魂魄招引的路线,莫文你赶紧记下来或者对你救朋友有帮助也说不定。 这还用你说?我早早就用那破手机给拍了照片了,只是我并未将它和招魂什么的联系在一起而已。 诚哥借着说,至于这些圆圈嘛,中间再加个点看着是不是像个鸟头?这些年是可以天上飞的,这很可能是少好人的另一种信阳,有了飞鸟引路有些魂魄可以升天。 我一脸萌比,说诚哥你特么真是个保安而已?说得头头是道呀,基本上可以忽悠不少高中生了! 诚哥笑笑道,常年河边走,就算不想学也听到不少吧?我可是西北大考古系看门口的保安呢! “你的推测很有意思,我的却相反,”我的推测和诚哥的不一样,但少昊本人基本是可以确定生活在东夷大地也就是世界的东方,而太阳呢是从东边升起而不是从你家的冰箱里面升起的,可能他们就崇拜太阳。 “那画面怎么解释呢?”诚哥挑衅地问我道,这人呐一天不打脸他就能上天了,诚哥就是一个好例子。 “你看这个地方,”我一把将诚哥的脑门给摁在那岩壁上,说像这种圈圈外面还刻着放射线,是不是跟咱们画太阳一个样? 这里一共有三个,我推断它们应该分别代表一天当中早中晚三个时间太阳的样子,那么它个头最小放射线也最少,说明它光热也最小, 那么这个射线最大最多,个头也最大说明它的光热也最大,这个太阳的个头中等放射线也中等,反映出它的光热也是中等。 我的推测基于眼前这幅岩画上面的证据,就是岩画上的那条长线,我发现长线的走向刚好是东西方向,它的一头指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另一头正好指向太阳落下之处,这根长线应该指的就是太阳一天运行的轨迹。 “这个,这个,本公主有话得说!”忽然死小曼飘到我面前来,看着她举手的样子,我直接就忍俊不禁地笑了,问她干嘛呢这是?难道你也有推测?不可能吧? 死小曼那个算不得发下,两千多年前的某一天它曾经拉着一些随从跑出皇宫去玩,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岛上,她来到岛上本来也没啥目的就是玩,就是走走看看自己爹的天下,当时她很随意地走到湖畔一块石头边。 看着湖光美景,笨蛋公主的手很自然就在石头上拍了几下,可是没想到这一捣鼓尼玛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五星连珠 笨蛋公主感觉石头上面好像有印痕,她心想啥东西呢?仔细一看她脑子你当时就斯巴达了,不得了像是一幅画的样子,秦时当然已经有画作,而尽管公主陛下刁蛮任性,她老爹秦老板也没少让专人教她作画,只是她怎么也学不进去,只喜欢舞刀弄枪的。 她招来随从打听这是谁的画,随从自然摇头比较果断,谁特么知道呢?后来她将这些状况告诉了秦老板,秦老板又找来有学问的人比如李斯等商量。 李斯说这岩画背后一定有故事,秦老板当时已经开始琢磨炼丹长生不老之事,只要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虽则表面上装作很冷静,但那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转动,这次也不例外。 李斯说,公主陛下去的那个地方他有所闻年轻时也去过,但这东西从来没见过,他问清楚死小曼那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岩画呢? 当时死小曼歪着脑袋看着秦老板和一众大臣就觉得很烦,不就是一幅画吗?干嘛这么着急?于是她不得不给他们回忆道,虽说日晒雨淋啦,岩石表面风化很严重,但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上面刻划的全是圈圈,一共九个紧挨在一起排成两行。 我一愣,原本就对笨蛋公主的看法抱有多大期望,没想到让她误打误撞给碰到了关键,咱们眼前看不懂的也是这些圈圈,这还不算还有更神奇的,居然两地的岩画很相似。 当然,死小曼他们当时还没想到这些,她还是觉得奇怪,古人凿刻这样的岩画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在我看来,死小曼看到那个石刻岩画它所表现出来的形式,跟眼前祭坛这一部分的同心圆纹的那种图案有点儿近似,既然两个地方的岩画相似,那么会不会它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呢? 我估计过祭坛上面的岩画估计是在七千年前的作品,那接下就得看笨蛋公主当时看到的那岩画是什么年代留下的了。 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在考古学上一般有两种比较系统的方法,其中之一是从当地古人类的遗址当中找一些已经知道年代的东西来对应,判断它的年代。 再一个就是从刻画的工具入手,当时李斯用的方法竟然和我们现在的差不多,我也是醉了,想不到这家伙聪明成这样?李斯注意到岩画没有文字记表,这表明可能岩画是文字出现以前就有了的,那么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呢? 这个也好办,就在离那个历山岩画四十米的地方就有古人类遗址,秦时先发现,后来在两千多年后咱们修公路的时候再次发现。 我记得看过那次发现的简报,收拾整个文化层的堆积有两米多厚,它分了两个时期,最下面的这个时期就相当早,是皂市下层文化的中期。 这一阶段大概是七千三百年前左右,也就是新石器时代,哪里当时出土了不少陶器。 而刚好,陶器上它也有当地古人描画的太阳,我把它和岩画的圈圈在脑袋中做了对比,结果发现风格完全不同……这说明岩画和已经发现的古代遗址不是一回事。 既然不属于当地传统风格,那有没有可能就是少昊到了那里带来了他们的风俗习惯,而死小曼看到的岩画正是他们留下的某种图腾印痕呢? 我觉着吧,那倒不一定,死小曼当时跑去玩的地方,就在今天岳阳。这地方自古以来地理位置很特殊,它是中原通向南部的一个交通要道,所以她当时去玩的那个岛的古人类活动遗址很多。 有早期三苗人的,有瑶族先人的,还有中原、北方一些氏族部落的痕迹,但是偏偏没有少昊人在这里生活的迹象。 为啥从岳阳到万锦市直线距离上千公里,而远古时期路途凶险到处是原始森林,在东部沿海生活的少昊人还真不一定有能力到得了这么远的地方。 那么岳阳那边的岩画到底是什么时间,又是由谁刻画的呢?这个得从刻画工具上着手尝试找答案,这是考古学大道的步骤,用铁器刻画的话,痕迹跟笨蛋公主当时在岳阳那岩画的痕迹存在很大的差异。 听她的细节我可以知道,她当时所站的岩石里面含有锰铁水比较多一些,这东西砸如果是用钢钎来砸的话,那么它这个崩裂就比较厉害,会一块一块崩走了。 听着死小曼的话分析我初步推断,岳阳那边的岩画应该是用石器磨刻出来的,但是石器时代长达上万年,具体会是什么时间呢? 要想在岩石上刻画,时期工具肯定得材质坚硬才行但是南方氏族部落基本使用页岩石器。 这种石料的质地偏软,要想在岩石上磨画辣是基本不可能,而坚硬的石器只有北方部落才有。 而在大概就在七千年前,北方氏族部落开始使用砾石,当然也有少量的燧石,这两种石料都非常坚硬,想到这里线索比较清楚了,岳阳岩画出现的时间应该在距今大概七千年左右。 谁画的呢?它的风格和南方部落不一样,可能是中原部落也可能是北方部落,但可以肯定它跟东方沿海的少昊人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岳阳岩画和咱们面前的岩画它们画面上的内容很相似,它们刻划的时间也大体一致,刻划它们的工具也基本相同。 但是他们绝对不是出自同一个部落,之前所有的猜测都错了,都不攻自破了,什么祭奠招魂太阳崇拜之类的都是瞎猜,原因很简单,远古时期不同部族,他们的图腾都不一样。 可是这两个地方相距一千多公里,两个不同的部落之间甚至可能都没有联系过,但是在同一时间采用同样的手法在岩石上却刻划了同样的内容……这是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不约而同做了一件同样的事呢?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古人观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虽然不知道,那观星之外会不会观察太阳呢?一种对远古太阳的直接记录,不对……不只是这样,我推测这两幅岩画刻划的应该是一次特殊的天象图,因为它里面有太阳,而且有三个那么多,还有月牙儿,有星体。 诚哥他这种渣渣也辨认出来哪一个是北极星,从我这个角度来说,像它这么多有圆圈有同心圆,圆里有点……像这种表示方法,我觉得如果解释成形象的话比较合理。 画的。 “啥?形象图?”诚哥和那笨蛋公主脑子你都充满了问号,可能吗?七千年前的古人没事把这个天象刻在石头上还刻划了三个太阳,难不成当时天上还真有三个太阳?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之所以我这样认为这是个天象图问题就出在这些太阳上,怎么说?一般来说,把正常的天象刻画下来这样的缘故记录还真没有。 但是一旦遭遇奇特的天象,古人会怎么样呢?因为对宇宙独一自然界不了解,他们往往会产生恐惧,产生敬畏,他们可能会觉得这是上天的某种警告。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把看到的场面记下来告诫族人提醒子孙,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就要注意,简单滴说,这其实就是人类文明的积累。 “那七千年前,到底出现了什么奇特的天象?他们看到了什么呢?”死小曼歪着脑袋,很可爱的看着我,老实说我很享受被教育她的感觉。 “眼前这岩画上面刻有三个太阳,”我耸耸肩摆出一副自认为最潇洒的姿态接着说明,“你当年去玩的那个岛,也及时当今岳阳那岩画上画有九个圈圈,这说明什么?” “莫文兄弟,你是说当时天上真的出现了很多太阳?”诚哥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这不是神话故事吗?你特么在逗我? 握摇摇手指给他们解释道,眼前这岩画描绘的情景很可能及时今天天文学上所讲的……五星连珠!怎么着,你们不明白了吧?不明白就给我虚心点,扯什么神话故事呢?分分钟打你脸不要太痛! 这所谓的五星连珠,就是从地球上看太阳系的金木水火土这五大行星和太阳同时出现在一起的天文现象,其实说是连珠并不是说这些行星像糖葫芦那样排成一串,而是只要它们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一定区域,就都可以这么叫。 “汝凭啥那么肯定呢?”死小曼一把扯住我的耳朵,显然我瞧不起她的智商让她很生气,不过我就喜欢,来咬我呀! “痛,痛呀!别扯了,听我解释嘛……”我捂耳朵已经太史,只好忍着痛解释,咱们眼前这岩石上它画的这些星星旁边不是有三个太阳么?另外一边不还有两个,五个星连在一起这种图案我想这个天象一定会引起对于天这么崇拜的古人震撼的,所以他们把它记录下来,记录了三次,并把它刻在岩石上。 你个笨蛋公主当时刚来到这两千多年后的世界,刚看到汽车在路上跑的时候。 第一百四十章 谜团一个接一个 不还吓得说什么铁牛铁马怪物打过来了好怕怕,然后用那无匹的灵气将人家的车给掀翻了吗? 另一个证据就是经过现代天文推算,我计算出公元前两千八百二十七年四月,就曾经有过一次五星连珠现象,而且那次五星连珠相当精彩。 当时五大行星聚在一起长达一个月时间,正是有了这些推算的结果,我认为眼前这些岩画很可能记录的就是发生在七千年前,一次罕见的天文现象。 “那本公主在岳阳看到的可是九个太阳排在一起,这又是什么回事呢?”死小曼扯着我的耳朵问道。 “这个嘛,这要看咱们采用多大的视角范围来观测,”我说比如在天空画出五度的视角范围,那么五星连珠现象大概每一千年可以出现二十六次。 如果把视角范围扩大到十度,那每六千年会出现三次八星连珠,而如果要看九星的话,那就得把视角扩大到十五度,六千年就会出现一次。 所以我认为,笨蛋公主在两千多年前的岳阳看到那岩画的记录很可能跟眼前这岩画的是同一次连珠现象,只不过两地所在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人视觉也不一样。 结果在那里,少昊人看到的是五星连珠,而眼前的这个却看到九星,那在接下来就不难想象了吧?看到天呈异象那些巫师祭司们就带领族人一边跳舞一般祈祷,以表示对上天的敬畏,同时叫人把这奇特的天象磨刻到岩石上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看到这个奇特天象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很多部落的人,其中和少昊人相隔千里的南方部落也在岳阳的岩石上刻下了差不多的图案,所以我认为古代传说的后羿消灭太阳的传说很有可能也是在相同情况下发生的一件真事。 想象一下,古人搞不清楚恒星和行星的区别,当他们看到太阳和九个行星同时出现在天上,有人就慌神了就认为这是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 于是后羿这傻小子就挺身而出向着九个天眼丢出了弓箭,当然这箭是肯定丢不到星星的啦,只不过事情巧了,这次九星连珠的时间并不长,很快行星陆续就在天上消失了。 但是那时候的人不懂呀,还真就认为那些小太阳是给后羿给打掉了,于是口口相传之下后羿的故事就成了神话。 至于这些岩画中都有很多个圈圈,有的圈中还带点,那条长线指的应该是天上的银河,那些圆窝窝应该是代表一颗一颗的星星? 不对,平常大白天谁特么没事看到银河?肯定看不到的呀,更别说银河里的那些星星了。 那些个东西是必须通过专业的天文望远镜才能看到的。 古代人没有这设备,他们自然不可能看到像环状星云这一类的天体,我觉得吧它的星有的是一个点有的是一个圈,有的是圈里加一个点,还有的再大点的是双圈,再大点是双圈又加一个点……它可能是古人表示星体亮度的一种方法。 我瞥了眼手表,差不多六点,天也该亮了,咱们得趁着夜色先行出去,虽然村民少了但被看见总不是太好不是吗? 诚哥看着那祭坛不愿离去,我说你急什么,过几天你报给系里他们会来勘探,到时候你再捣鼓就行了。 从船屋的天花板上出来,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怪声的秘密究竟是怎样?我对诚哥说,既然现在达成了目标,那我不把颜面找回来,能忍? 可是当我们走出房子去看向前设置的那检测手段的时候,那纸条照样贴得好好的,这会儿滑坡的可能也被排除了,我自己也犯愁了。 这声音究竟是从那冒出来的呢?诚哥和死小曼一看,我这个自认为智商二五零的也没辙了,难免就又往神鬼那方面想。 诚哥心慌意乱之下,他端出了那半桶水都不到的风水堪舆之术,却又很脑缺地跳起大神,在我和死小曼面前瞎折腾了一圈看得我们两空瞪目呆,愣是把一件神神秘秘的事变得更加恐怖了。 “文文,这个人脑子有病吧?”死小曼扔了一根辣条进嘴里,吧唧吧唧着嘴问我。 文文?叫谁呢?什么,是叫我来着?公主陛下你开的哪个牌子的玩笑呀?我嘴巴抽搐了一下,赶紧喊住了诚哥,“哥们,你没毛病吧?” “没,没毛病。”诚哥像受惊的猫似的,蹿起了两米高,他战战兢兢地问我,这真的是半夜鬼开门的声音吗? 我也郁闷,说好了和他合作搞抓鬼的业务,放着眼前这谜团不解,这不是给我光辉的形象抹灰吗?就真的没办法解开这个谜题吗? 不能呀,就管理哲学上来讲,怎么着我都都得给这新员工一下下马威,就算要拗也特么给拗出个主谓宾来。 我这几年来没少山你来水里去,特别是土地打过很多交道,基于这份职业上的修养,我决定还是从地质上面着手比较好。 但是地震和滑坡的原因都被排除了,那么还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这怪声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未知而有奇特的地质现象呢? 我一边仔细搜索,可能被忽略的小角落,一边回忆着刚才听到那怪声的细节,忽然我有了新的发现,咕咕那样这个声音一涨水船屋就湿哒哒的,还有个很小的地方好像有水,这个地方和船屋地下的怪声有关系吗? 我隐约觉察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想法,不过还需要实地验证一下,我走出船屋,就在这原本进来的房间外面旁边的农田边上,我发现了一个洞,捡起旁边的石头扔进去要很久很久才能听到回声,而且传来的不是沉闷的落地声,而是一阵水声? “这里有地下河?”我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拉风的乔乔站,跟他们两个一脸萌比的渣渣解释说,这正是水文地质学上讲的落水洞,而在进来的那房间的前前后后,这样的落水洞不少于五个,而且这里还是标准的石灰岩地质……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船屋地底下的怪声一定和落水洞有关。 我记得在前些时间听过一个地质系的老前辈吹过牛,说什么七十年代末的时候,他在丰盛场就曾遇到类似的情况,当时丰盛场有三个潮,其实就是潮泉,它的特点就是定期涨潮,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地质现象。 这位地质系的前辈还发现,那些泉水就来自三潮水上游的落水洞,那个洞里的水,每隔几个小时就往外流,还伴有水冲击洞穴的声音。 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和那前辈以前说过的事情重合了,那么三潮水的奇特地质是不是在这里也有呢? 这会儿还差一个东西就可以证明,那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一个小水塘,当时我们趁着夜色过来没注意,但我确实记得就在里进去那房间的几百米的山脚下有这么一个地方。 现在看那池塘的水,倒是清澈见底,成个问我这也没啥特殊的呀? 我当然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估计这小水塘每天晚上都要涨水,我直接和他们回到那房子要把地面挖开看看,这下子轮到死小曼不干了,这早餐都还没吃,现在饿的肚子都扁扁的了,你特么还让我出力?万一把她给饿晕了怎么办? 我特么就像吐槽了,你个吃货就不是人,就算可以吃东西,可是你丫根本就没有实体,这都能饿晕我就不信了……当然我不能把这样拉仇恨的话,坦白说出来的啦,于是我决定拉着诚哥进行侧面验证。 在我安排之下,我们两个兵分两路,他在水塘蹲点,我就自己留守房子里面,不多时,那奇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我马上给诚哥去了电话,我发现水已经沿着我放在水塘里的竹竿爬了上来。 这和我的预计正好适合,房间只要响起怪声,水塘你的水就一定会上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是吗? 落水洞和水塘之间有个通道,也不知恰巧还是有意地反正经过这房子的地下,水流通过时发出的奇怪声音就通过地面上的小缝隙穿了出来,平白把我们吓得半死。 气流和水的压力之下产生的,它就产生了这种声音,那就是水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之前错觉听成是开门,实际上就是上下水位之差,产生的这种压力之间产生的这种声音。 其实这种情况,咱们平常也能碰到,比如像是家里的水管装满水的时候就没有声音,可一旦没装满,里面还装着空气的话,偶尔也会听到古怪的声音,那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冷不生定的也会被吓一跳。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这声音是流水造成的,可是为什么这水声每天都会出现呢?而且这时间还不定? 我特么怎么知道?当然,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而是说这是地质学上的一个奇观,落水洞、水塘和熔岩管道构成了一个天然的虹吸系统。 “什么是虹吸系统?” 第一百四十一章 铁粉铺墓地 死小曼手指点着嘴唇,呆呆地看着我,那可爱的样子真特么看的我心乱如麻。 “这个解释起来就几匹布辣么长了,”我心想要你个没常识的小家伙明白这些科学道理,这难度可绝不比不带潜水器材就潜下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还要难,我摇摇头,认真地对那笨蛋公主说,“首先你得记住一件事情。” “怎么事情?”死小曼疑惑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学生。 “九九乘法表,给我一个星期内背出来,”相信我,就算是笑我也没有嘲笑你是小学生的意思啊尊敬的公主陛下。 说话间天色已经泛白,我们也往回走,诚哥的表情相当纠结,他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伤心好。 想想也是,那金银十万八千没有找到下落,但却又验证了那老骗子师傅给的一个信息,发现了一个五千年左右的远古祭坛,更重要的是这个祭坛还能用的样子,这不管是考古还有相关的学科都是非常震撼的发现了。 我拍拍诚哥的肩膀,说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你把他报上去,这千儿八百的报酬还是有的,再说了这也是替咱们中土考古立功不是?跟着我,跟我拉驱鬼的活,你特么简直是赚大发了你知道吗? 听到我这话,诚哥才破涕为笑向我扑来,我果断一脚踢开他,“恶心,赶紧离我三米外!” 被我踹到一边,诚哥倒也不以为意,大概是赚钱的事情让他心情很好吧,走着走着这货就问我说什么莫文兄弟,你们考古系挖墓应该不少吧?有没有碰到什么非常特别,让你印象深刻的呢?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考古就是刨坑,哪来那么多神秘,有的就是枯燥而已,一点都不好玩,古墓都不大也没有什么纵起来伤人的粽子,我们下墓一般都不带黑驴蹄子,那东西没用,还是带多点子弹比较靠谱。 诚哥不信,他说如果没有粽子什么的,不可能没鬼怪吧?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师傅为嘛被考古系特聘做特别顾问? “小伙子,你特溜,我看好你哦!”老骗子师傅那事我估计是特例,一来他貌似真有点本事,然后古墓里面也确实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没碰上还好,要是碰上了谁也说不准。 比如在那悬门岭下面的时候,那根本就不是普通考古人能应付得了的,如果我不是有灵气,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死小曼在,没有兵兔团支援,要进到防爆门内根本就不可能,更别说下到那修仙者洞穴内了。 于是我给他们说了一个以前参加过的发掘,那一次还真有点不一样,一点都不枯燥。 在以往的古墓发掘中,一般奢华的古墓里面墓主人不是王就是候的,而且多数是大人或者老人不过在临沂的那次考古发掘却非常的特别。 那时候接到工地传来的报告,咱们西北大考古团就立即赶到施工现场,当时带队的当然不是马怀仁那种级别的教授,而是一个我们平时叫他何首乌的老师。 他凭借多年的经验,他从外面看到的土层判断这是一个古代墓葬,于是乎一场抢救发掘立即展开。 这个墓做成那么大的规模的也是很少发现的,因此当时那年发现的时候,就被定位当时全中土十大考古发现。 我们在清理墓门前面的空地时,发现了一些红色的痕迹,这个发现令在场的所有考古人立即警觉起来,因为根据太平御览的记载用铁矿红粉涂地是天子陵墓的规格! 王羲之出生的王氏家族在东晋时期虽然属于显赫的名门望族,但是并没有权力享受皇室墓葬规格,看来王氏家族并不是这个墓葬的主人。 开启石门之后,带队的老师撂下封印,我们这些小的当然那种枪戒备,有些同学沉不住气就往里面扔黑驴蹄子,马上就被老师责备了,这不是脑残吗?破坏了墓室完整! 再说现在阿胶涨价厉害,哪里还有正宗的黑驴给你做原材料,买来的要么就是串种的,要么就是染色的,根本就不给力好吗! 我们进入墓室,发现单墓室东西横宽就有三米八,南北纵长四米六,高三米四。 墓葬使用的青砖是由精土烧制而成,简直成型之后砖砌的表面还进行过仔细的打磨,这也再次证明墓主人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地位。 这个墓分成东西两个室,两室墓大部分都是前后室,就跟现在咱们家里住房的情况一样前边是客厅,后面是居室,没有把床撂倒客厅里去的,墓葬也一样。 前面上供比如供香祭祀的,后面是比如夫妻两个棺材搁在后面的,或者一个人的怪才也搁在后面,这个墓挺怪的,我们发现放置陪葬品的墓室地面并不平坦,而是从墓室边缘开始向墓室中心弧面隆起呈现出龟背状,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墓葬地面处理方式。 将墓室地面做成中间凸起,四周落下的龟背状是要把棺椁和陪葬品放在凸面顶端,避免墓室渗水的影响……如此高规格的墓葬形式进一步证明了墓主人必定是举足轻重的皇室成员。 随后的发现又令我们所有人惊讶万分,只见那厚厚的尘土掩盖下陪葬的器皿隐约闪烁着金光,之后我们清理出两百五十多件各种各样的陪葬品,就是在这些陪葬品上面,我们发现了大康七年,八年十年三个纪年。 古代太和大时常通用,太康是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的年号,那么墓主人跟这个两晋时期的开国皇帝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发现墓葬的临沂一带,古时候称作琅琊,太康元年也就是公元二八零年。 西晋皇帝司马炎分封他的叔叔为琅琊王,此后在整个西晋时期这已支皇室成员一致生活在临沂一带。 我们带队的老师分析墓葬的主人必定和琅琊王有关,因为被封为琅琊王的这一支司马氏皇族,命运与同样生活在临沂的王羲之家族息息相关。 王氏在历史记载和司马氏这两家的关系在西晋末年这个时期和东晋初年是非常紧密的,不管是从他们私人的……谈不到私人私交从蒸煮上来说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不错。 公元三一七年,就在西晋王朝被来自于北方的少数民族攻灭的一年之后,琅琊王司马睿在王氏家族的护佑下渡过长江,在今天的南京建立了东晋王朝。 因为一般古代来说,他的家族墓地和家族里住的地方离得不会太远,不能说张家村的墓埋到李家村去,这个郡本来就不大,王室借助在琅琊郡这儿和司马氏家族应该说故居也不会太远,墓地也不会太远。 由此可见,早在司马睿任琅琊王的时期,皇族司马氏和王氏家族不仅关系密切,在地理位置上也非常接近。 种种的证据似乎都将墓主人指向了皇族司马氏,而随着墓室一点点被清理出来,接下来的发现让聪明如我见到了我考古生涯中最为其他诡异的景象,我相信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这个感觉,乃至后来很多考古专家到场看过后都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随着墓室外围陪葬品的清理完毕,咱们准备打开东西两个墓室当中的灌木,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新的发现,最好就能找到墓志铭什么的就能立即明白墓主人的身份。 可当我们打开其中的一个棺材之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棺材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小孩的尸骨。 但接下来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的发现,更加是接踵而来……所有这一切让我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墓葬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当时我在西侧墓室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棺椁,里面装着一具幼儿的骸骨,这具骸骨奇迹般的保存完好。 我推测棺椁原本是放置在龟背地面的顶端,是数千年间墓室内的积水使得棺椁漂移到了现在的位置,棺材里面的幼儿骨架头东脚西,身板子很是矮小。 从骨骼跟牙齿的生长判断,年龄在五到六岁左右,在它的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陪葬品,依稀残存的头发上,还按放这两枚金钗和两枚头饰。 头发指甲保存得还挺好,证明当时可能是死了以后埋葬的,不是二次葬。 在幼儿骸骨的心口清理出散落的四十三颗金珠子,这些串起来应该就是佩戴在幼儿脖子上的金项链。 在这个幼儿骸骨的左右手腕上,各戴一副金手镯,手镯附近散落着几个金铃铛,是死者交叠的双手上共发现有十一枚金指环,心口放着金子和煤精石雕刻的小动物用于穿线佩戴。 此外还有翠珠、带钩,带扣等等,仅仅身上佩戴的饰品就已经极尽奢华……可以说,这个五六岁就夭折了的小孩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厚爱。 它埋在一个大的封土底下,或者是母子关系或者是父子关系,或者是夫妻关系,到了近代,大部分是夫妻关系。 第一百四十二章 琅琊王的诅咒 我们打开相邻的东侧墓室,令人震惊的是东墓室里面竟然是更小的两具木棺椁,棺椁里面两具幼儿遗骸大的大概两岁,小的是个不足周岁的婴儿。 按常理推测,三个幼儿不可能同时病死,而墓室中又没发现二次下葬的痕迹显然是三个人是同时下葬的……难道源于一次不同寻常的事故? 在风雨飘摇的两晋时期,皇室权力的转移往往是通过宫廷正变实现的,两晋的多数皇帝都没有善终,不是在宫廷正变中被杀,就是因为一些不好的习惯而过早亡掉,能够超过三十岁的都是少数。 但是即便如此,三个不到十岁的皇子同时夭折让然令人难以理解,在这个规模庞大建筑考究的墓室中埋葬的竟然只是三个那么小的孩子。 墓室和棺椁中还拥有如此众多的陪葬品,这在考古上是前所未闻的,这绝壁不是一般人家,而且举行了那么大的修了规模那么大的墓,墓里放了那么多东西……这样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进一步推断墓主人必定是两晋时期皇族司马氏的后裔。 那么在三个年幼的死者中,到底哪一个才是墓主人呢? 在发掘过程中,我看到西室内的陪葬品明显比东室内的要多,而且更为精致贵重。 很显然,西墓室中的那个五六岁的儿童应该是这个墓葬中最重要的人物,他很可能就是;琅琊王司马氏的皇室成员,那么他到底是位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呢? 由于死者年龄过小,骨骼生长不完全,医学手段无法从骸骨准确判断三人的性别,这个古屋从发掘开始就迷雾重重,咱们那队人一直希望打开石门之后就能破解这些疑云,毕竟那时候作为学生下坑可没有什么工资可领。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随着墓门被打开这些疑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因为这三个小孩的出现而更让人匪夷所思,奢华的珍宝和大批的陪葬的确是夭折的小孩,一千七百年前哪个古老的西晋王室怎样的秘密…… 在咱们中土古代,死者不满八岁被称为无服之殇,按照力死后只以瓦棺装殓不能按大人之礼埋葬,但是那座墓葬不但规整而且有着丰富而精美的陪葬品,再就是古墓中没有二次下葬的痕迹。 这也就是说,这里的三个孩子是同时下葬的,咱们带队的老师推测这三个小孩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墓主人,而其他两个则是给这位皇室王子陪葬的。 不过令我觉得意外的是,从东西两间墓室的格局来看,这明显是一座双墓室的合葬墓,但是在中土古代的丧葬习俗中只有夫妻才能合葬。 汉晋时期,大约十六岁女孩子就可以结婚,但问题是这三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十六岁呀,让我想到的是一种诡异的古老习俗也就是传说中的冥婚,也就是父母帮还未长大就失去的孩子找一个已死的异性合婚。 这种风俗由来已久,但找在周代就受到有识之士的排斥,已经被明令禁止,尽管如此这种婚俗仍然在民间偷偷沿袭了下来。 魏晋时期,曹操的爱子曹冲也就是个人都耳熟能详的称象的那一个神童,他死的时候才十二岁,曹操哀痛不已不顾旁人的反对,下聘已死的甄小姐作为曹冲的妻子举行了冥婚。 父母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还未长大的孩子有了夫妻的名分,从而有权享受大人的丧礼待遇,而不是用陶瓮草草装殓尸骨。 我那时候就像这座诡异的大墓的主人,应该是司马家族夭折的王子,年幼的他通过冥婚取得了如此厚葬的权利,显然这个墓应该是个夫妻合葬墓。 夫妻合葬墓东边如果是男的话,是丈夫的话,西面就是妻子但当时咱们假定东面是丈夫,不能两个丈夫吧? 在西墓室的一个角落,我们有发现了随葬的三把铁刀,我猜测西墓室中埋葬的可能是男的,他会不会就是夭折的王子呢? 这时候,带队的老师提出了折然不同的观点,他们基本认为西室你的尸骨纤细矮小,发掘时有金镯子,金指环仍套在上肢骨和手指骨更有金笄和金錚放在残存头发里面,这样看来应该是个女孩。 随后在太平御览中,找到了这样的记载:皇太子纳妃有金钏两双,由此他们推测西室中五六岁的小孩是个女孩。 而金钏也就是金镯子很可能是小小新娘,她嫁给王子成为皇妃的实物证明。 太平御览中还有这样的记载,女孩小时候出嫁必须佩带金笄,西室女孩头戴有这玩意,是以大人礼数婚嫁的实物证明,而仍然套在女孩手指骨上的十一枚金指环个,更是成婚时才有的信物。 按照男左女右的规矩,女孩葬在了西侧墓室但是小王妃为什么会有本该是男子使用的铁刀这样的兵器呢? 原来在晋书中有明确记载,妇女可以佩戴兵器这让陪葬武器的疑惑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在刚刚打开墓室的时候由于西侧墓室的陪葬品不仅数量多,而且精美异常曾经一度让我们所有人以为这个五岁孩子才是墓室主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穿金戴银的小姑娘只是司马皇族为夭折的儿子娶的冥亲,那么这位娃娃鬼新娘又是什么背景才能拥有比两个皇室王子还多的陪葬品呢? 婚姻不单单是一个蛇会的,生理的,还是蒸煮的尤其在古代,在高层蛇会更是蒸煮的一种存在,司马睿给他儿子做冥婚的时候,选的对象也应该是为了蒸煮,不会选一个不管找谁只要刚死了,那可不成,的找个大家闺秀和他相称的门当户对的。 因此这女孩子家里可不是一般家庭,古代蛇会给女儿嫁妆多少表示你家里地位高低,因此的话他宁可自己儿子结婚未必给的那么多,也得给女儿特别多,跟谁结婚?你跟皇帝的儿子结婚去。 尽管这种结婚时冥婚象征的也要表现出她的身份,因此估计可能给了不少东西。而皇帝呢,作为他的儿媳妇,虽然是跟他的儿子做冥婚他也要按照皇后的规格去给她随葬东西。 公元三一七年,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定度南京后封自己的儿子做了琅琊王,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儿子在封王的当年就死了,于是只能由孙子司马安国继承爵位。 但最后这个还未满一岁的琅琊王,也于次年去世,按照定分封的诸侯王死后必须埋在封地,我估计夭折的琅琊王司马安国应该就埋在临沂。 几个月后,皇帝最心爱的小儿子司马焕身患重病,为了给他冲喜皇帝封他做了新的琅琊王,但受封的当天这位琅琊王司马焕就病重而亡,死的时候不满两岁。 冲喜是中土的一种文化传统,包括现在的冲喜比如他遇到了一些生病或者一些不顺当的事呀,要办些喜事改变一下气氛。 其实才一两岁你封什么王呀,早着呢,这样没想到没冲好喜把儿子给冲没了。 东墓室中的两个小孩的尸骸与晋书中记载的司马焕与司马定国极为吻合,而且这两个短命的琅琊王死亡时间前后相差不到过几个月。 那么我觉得吧东墓室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古代有多妻制,一个墓里面吧比如东吴墓前些年挖的一个墓里面中间一个棺材,男的,还有三个棺材女的,没有一个棺材女的,两个棺材男的样子。 这个墓和好像跟咱们中土的传统不太一致,叔侄两同葬一墓,即使在平常人家也是极不寻常的事,更何况是皇室贵族。 出现这种不合礼仪的事情背后,两个先后夭折的王子中谁特么才是这场冥婚中的小新郎呢? 这就又不得不提到晋书了,上面提到过皇帝司马睿特别钟爱儿子司马焕,在他死后不但营造陵园而且为他娶了阴亲,这事情引起了群臣的不满。 有大臣上书指出建造陵墓要花费琅琊国一年的国库收入,是在太浪费了。批评的就是司马焕的墓葬,那么冥婚的这个对象是谁呢?虽有资格跟他结婚呢? 我想可能在当时的琅琊郡只有王氏家族了,没有比他家更大的了,因为能够和皇帝的儿子做冥婚的话,肯定是个大家闺秀,那样的话最理想的大家和他联姻的冥婚就是王氏。 谏文中还提到,开始时只是在山陵上草草安葬了司马安国,后来才把他迁到小叔叔司马焕的旁边,将不同辈分的两人埋葬在一起实在不合礼仪。 那么皇帝司马睿坚持这么做的动机又是啥?孙子为什么搁里头,我想孙子可能以前已经入葬了,考虑到孤苦伶仃的,孙子又不能进皇宫墓地,干脆跟着他叔叔一块儿走了。 “怎么样,不可思议吧?”说完我望望死小曼和诚哥,他们一个在口瞪目呆,一个在发呆,至于谁是谁,不用说都知道。 冥婚这东西宋之前就有,秦时有没有不好确定……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殉 诚哥说这司马家机关算尽,到最后还是逃不过呀,难道是被曹家给诅咒了?这谁当上琅琊王不久绝壁会挂啊,比图坦卡蒙还要木乃伊,莫文兄弟你这诅咒是不是真的,不然能这么巧么? 我说当然不能是真的啦,除非结婚后七年的老婆天天二十四小时在你耳边对你说,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为什么?”死小曼看了这多电视剧,当然已经知道‘老婆’这个现代的词语是几个意思啦,只是她看的都是脱离生活的狗血连续剧,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我和诚哥对望了一眼,笑得很诡异,但这笑马上就变得无奈起来,特么的我们都还是单身狗,阿西吧! 诚哥叹了口气说,这种郁闷事就别提了,西北大那么多女孩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对此我是摇头比较快的,西北大理工科比较拿得出手,文科除了咱们考古系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去显摆的,所以说妹子们基本都不会考来这么荒凉的地方,偶尔几个也是恐龙级别的。 你说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例外?怎么可能没有呢?咱的女神苏碧不就是么?只是她当时把我坑了,但就算没坑也答应了我,在学校那种环境下,你觉得作为一个泡了全校乃至全地区最漂亮那个女神的屌丝,你能平安度过大学那几年? 光到食堂吃个饭,分分钟被泼得全身菜渣,单车什么的就更别想能正常使用了,钥匙孔被堵那还是轻的,那帮牲口能分分钟把你的单车御到剩下两车轱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坦白曾经也是黑手中的一份子,怎么着?是不是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你说那些那些将死之人为嘛要活人殉葬?”诚哥忽然问道,“他们就弄不明白,人死后都一样吗?要是你弄死我,我变成鬼还能放过你?” 我点点头,望望死小曼,没有太敢说话,倒不是古代人脑子不好使,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只是他们觉得你是下人,他是主子,那死后这层关系也不会改变。 但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活着的时候他们确实是主子没错,但如果真有死后的世界,那也轮不到你一个新鬼指指点点吧?你让我陪葬,那我死了也会和你撕到底,不是吗? 我说,活人殉葬是咱们古代最残酷的丧葬习俗,地位低下的女又隶、女又婢被残忍地杀死或者活埋成为陪伴主人的亡魂,这一令人发指的习俗是那种时间段的重要标志。 它在商代达到顶峰,当时的君主帝王、贵族老爷因为迷信在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为了在那个死后的世界里面依然享有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他们会要求把生前拥有的一切比如什么金银珠宝呀,绫罗绸缎还有侍候他们的下人通通都陪他一起埋进棺材。 庆幸的是随着商王朝的衰落,人殉制也逐渐走向末路,再从女又隶蛇会想风建蛇会过渡的春秋时期,人殉已经比较少见。 我听考古系的老前辈们说过,在乔家院春秋楚墓群里,意外地发现落后的活人殉葬在春秋中晚期原来还依然顽固地存在于某些偏远的地区,而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也都存在着,秦老板那时候就别说了。 乔家院位于郧县西部地区,山清水秀,汉江奔流,在距离县城约三个小时车程的五凤乡肖家河乔家院村,汉江环绕着村庄转了一个很大的弯,之后在弯弯曲曲地流向远方。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都在汉江边上赚钱过日子,随着淘金队伍的扩大,淘金点也逐步从沙滩拉长到了村庄后面的山丘。 人们动土挖沙,再从沙子里面掏出黄灿灿的金子,听村民们说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淘金的人刨开山地就已经在乔家院发现不少青铜器。 但是当时人们只认识金子,对于挖出来的青铜器根本不当一回事,有的顺手把它拿到家里作为一件摆设品,有的甚至就被村民当废铁卖掉。 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文物,他们就没看过什么是文物只知道卖废品,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乔家院村民平整土地结果又发现了几十件青铜器,不断出土的青铜器逐渐引起了考古人的重视。 九十年代的时候吧,马怀仁,何老,鼻毛男他们当时还年轻,就去到了肖家河寻宝,这一去就征集到青铜器及玉器十四件。 其中一件青铜器的盖子和底部都有铭文十九个字,四年之后西北大考古单位在当地调查时,又在一农民家里发现一件蟠螭纹铜锭盖,通过对青铜器上面的铭文解读,他们认定乔家院这里应该有一个大型的墓葬群,而且是属于年代久远的春秋时期的墓葬。 八年后,西北大成立了乔家院考古工作队对这里的墓葬群展开抢救发掘整理,一号二号墓被当地村民淘金时破坏掉了。 三号墓也被村民在七十年代改田造地的时候破坏掉了,盗墓的情况也比较严重,四号墓保存比较完整,出土了一批铜器玉器。 因此驻扎在乔家院的考古队实际上是从四号墓才开始发掘整理的,当时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墓葬中的泥土清理后,发现墓坑里面中的棺木已腐朽但还可以清晰地见到两具棺材的棺痕。 一般来说,一个墓坑中都是埋葬一具棺材而双棺材是非常少见的,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发掘,接下来发掘出的两件珍宝让他们万分惊喜,一件是一柄铜戟,上面刻有铭文。 另一件事一把玉剑,由玉石、铁器和木头连接而成,这一把距今至少两千五百年的玉剑被命名为玉柄铁剑。 就在国宝出土的同时,另外一个更加好重大的发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间棺椁中冒出两具尸骨,墓主人腰上佩着一把铜剑,山上佩着不少玉器。 仅仅是心口的珍贵玉器就有两排,尸骨下面有防腐用的红色朱砂,而墓主人的身旁躺着另一具骨架。 这具尸骨拿着一件铜矛,没有任何陪葬品下面也没有朱砂……显然,这是护卫墓主人的陪葬侍卫。 主人,殉葬的人都很清楚被目光歹毒或者说专业的考古人知晓,从她们殉葬排列的位置都可以看得出她们的身份的差别。 其实这寻人墓比那出土的文物更有考古研究的价值,因为在这之前荆楚大地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人殉墓葬。 马怀仁,何老他们之前还一度认为地处南方的楚地可能不存在活人殉葬的风俗,另外根据之前的判断乔家院墓葬群是属于春秋时期的。 而在春秋时期人殉已经很少见了,那为什么乔家院这个地方还会出现人殉墓葬呢?这个用人来陪葬的墓主人特么是谁呢? 四号墓中出现的殉人骨骼保存完好,由于之前大伙普遍认为春秋时期的楚墓几乎不可能出现殉人的现象,所以当看到四号墓中侍卫举着矛为主人殉葬的真实情况之后,从事多年考古发掘的他们都感到很吃惊。 活人殉葬群的发现,可以说是荆楚地区的重大发现,填补了那地儿春秋墓的空白,像这个殉人墓在这地方也属于首次发现。 继四号墓出现残酷的活人殉葬墓后,随着发掘工作的深入进行他们在三五六等墓中,相继发现殉葬的人。 “那你们做考古的,是怎么判断墓葬中出现的尸骨,究竟是为主人殉葬的人还是与墓主人合葬的人呢?”诚哥问我道。 我嘚瑟地笑了笑,显摆道,“墓主人身体背部都有朱砂,但是殉葬的人他没有殉葬品,再就是没有葬具,接着就是没有朱砂而且排列的位置方面是属于很卑微的位置上。” 这些殉葬的人的尸骨,在墓葬内的摆放整齐有序、尊卑有别,可以看出殉葬的人没反抗的过程,很显然他们是被墓主人的家族成员提前杀死了,之后才移放在主人的身边或者脚下。 殉葬的人,现在可以判断分为两类,一类是属于女又婢性质的,第二类属于侍卫。 奴婢的都放于足部,侍卫则跟墓主并列的他握有兵器。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殉人身份,马怀仁、何老她们请了专家为殉人进行了骨骼鉴定,得到的结果是女又婢都非常年轻,一般都是在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随葬都是横塘在墓主人的脚下面,然后体现了他们的地位低下。 三年间,驻扎在乔家院的考古小分队足足用了三年时间才将所有墓葬发掘整理完毕,一共清理出墓葬五十五座,春秋时期的墓葬九座,四座墓葬里面有殉人现象。 马怀仁当时认为这是墓主人对王又的一种追崇,他是想把生前拥有的东西时候继续带过去。 这些殉人墓中还出土了大量宝贵奢华的生活用品和礼器,除了之前的玉柄铁剑之外,还有大量贵重的青铜器,比如铜盘,铜匜,铜缶,铜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