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一世明月》 ☆、兰草美少年! 我遇到了一个人,清明节,在爷爷的墓碑前,那一天,天下起了毛毛的细雨,朦胧的在周遭的一切笼罩着一层水汽,冰冷的墓碑前,一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直的站在爷爷的墓碑前,手里捧着一束花,那是一束兰花,名为剑兰,花语的意思:高雅、长寿、康宁! 爷爷离世的第一年的清明节,母亲给我打了电话! “璃诗,我和你的父亲在外地没办法赶回来,这一年的清明节,记得去看一下你的爷爷,他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了!” “我知道了!” 楚璃诗挂掉电话,看向阳台上那几株兰花,那是爷爷在世的时候送她的礼物,梅兰竹菊,爷爷皆爱,四样在他面前分不出高低之分,但是随着楚璃诗的长大,爷爷告诉楚璃诗: “如若用梅兰竹菊比拟我最疼爱的乖孙女,你的性子像极了兰花,那种空谷生幽兰的秉性!” 在她二十岁之后,爷爷生病了,记性越来越差,但是他却记得,每年的五月十五日送给自己一盆兰花,她有想过要好好养,但终究存活下来的只有在阳台上的那四盆! “爷爷,为何,我总是养不好兰花!” 爷爷语重心长的在我耳旁说道: “兰花从不取媚于人,也不愿移植于繁华都市,一旦离开清幽净土,则不免为尘垢玷污。因此,兰花只适宜于开在人迹罕至的幽深所在,只适宜于开在诗人们的理想境界中。” 爷爷仰望着天,像是在回答自己,又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那个时候我觉得,爷爷错了! 在步入社会的我,离“兰花”越来越远了! 兰花,一种"人不知而不愠"的君子风格,一种不求仕途通达、不沽名钓誉、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象征着疏远污浊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质。 而我,早就忘却了曾经的坦荡,一脑门心思的步入工作中,忙碌在繁华都市中,追求着名利,不择手段,我知道,我离你所说的兰花,越来越远了! 爷爷离世的那一天,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在开会中调成了静音,当忙碌的工作结束之后,再拿起那个电话,拨打那熟悉的号码,那慈祥的声音换成了母亲的哭泣! “璃诗,爷爷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去世了,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电话那边,母亲的哭声里带着控诉,爷 爷临死前最想见的人就是楚璃诗,那个电话一遍一遍的打过去,得到的只有一个答案!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爸,璃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再等等······” 父亲跪在爷爷的床前,男儿有泪不轻弹,五十多岁的父亲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母亲在一旁一遍一遍的打着自己的电话! 在爷爷去世的两个小时后,自己的电话才打过来,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楚总,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 秘书敲开楚璃诗办公室的门,拿着手里的文件口述着楚璃诗下午的行程安排! “我有事出去一下!” 连外套都未来得及拿,惊慌失措的逃出那所大楼,在路上飞驰着,不知闯过了多少个红灯,赶到医院的时候,爷爷已经被推到了太平间,母亲在走廊里哭泣着,父亲瞬间老了好多岁,楚璃诗踏着十二寸的高跟鞋在医院的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走向那对夫妻! “爸,爷爷呢~” 啪~ “你干嘛打孩子~” 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打我,在爷爷走的那一天,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自己却感受不到,在接到母亲的电话的那一刻,那一秒,爷爷离世的消息,就像一列火车撞向了自己,把灵魂撞离了灵魂,直到那骨灰埋进那无尽的黑暗中,楚璃诗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爷爷,真的走了! 那个,长得花白胡子的老头,那个,一脸皱纹,笑起来像个老顽童的老头,那个,身上总有着一阵淡淡的松脂墨香的老头,那个,抚摸着自己的头一脸慈祥的老头,真的,就不见了,一声不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个小木匣里! 爷爷入葬的那一天,天空下起了很大的雨,有人在自己身边劝道: “不要折磨自己了,爷爷看到会伤心的!” 楚璃诗推开拿着在自己头上的那把伞,任由那雨水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身上,以此来折磨自己,减轻没有来得及接听那通电话得负罪感! 葬礼结束后,直到现在,父亲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他怕是还是很自己的吧! 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楚璃诗在去墓地之前,回了一趟爷爷在世时所住的房子,房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定时会有人来打扫灰尘,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爷爷还在 的样子,在那阳台,有一把擦得发亮的摇椅,摇椅旁边是个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紫砂壶,一个小茶杯,茶杯旁总会放着一本诗经,时不时地还有当天的报纸,那个不服老的小老头,就坐在那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带着拴着细绳的金丝边的老花镜,泡上一壶明目的药茶,拿着手中的报纸,讲着今天的要闻,遇到感兴趣的,还会叫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分享那则消息! “孙女啊!你过来看看,原来这香椿芽也不能乱吃的!” 上面一则消息写道:香椿芽对患有荨麻疹的人不宜食用! “哇哦~我好像没有得过荨麻疹,爷爷你有吗?” “前几天你还做香椿芽拌豆腐,我还吃了不老少呢!” 爷孙俩相视一笑,一切了然于心! 在狭小的房子里,爷爷非要隔出一间房用来做书房,那刷着朱红色油漆的长桌,上面还摆满了笔墨纸砚,最新画的梅兰竹菊还在一旁晾着,那画中的墨早已经干涸良久了,等待着某人为他裱起来,爷爷的卧房很干净整洁,在床头柜里有一本相册,从出生到上学,到毕业,到找工作,楚璃诗每个时间段成长,都被爷爷用相机的记录下来,背面写上日记,某年某月某日,我的乖孙女做了什么事,那漂亮的钢笔字,一笔一划的记录着! 今天的天,下着朦胧的细雨,楚璃诗一身黑色的套装包裹着全身,买了一束花,来到了墓地,远远地看到,有人比他抢先站在爷爷的墓地旁!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兰花,那是一束兰花,名为剑兰,花语的意思:高雅、长寿、康宁! 楚璃诗没有细看那位男子到底长相如何,而是与他并排站着,望着墓碑上慈祥的笑脸: “爷爷,我来看你了!” “蝴蝶兰,花语:幸福逐渐到来!” 一个犹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从楚璃诗耳畔响起! 原来有一人和自己一样,喜爱兰花,并深知每种兰花的花语! 抬眼间,两人相视以对! 爷爷,我找到了,世间竟真有一男子,犹如那兰花般,空谷生幽兰!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对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墨蓝色眸子,犹如水墨画中的兰花,那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高挺的鼻子,一双薄唇,犹如她手中所捧得蝴蝶兰的花瓣般微翘着,漾着让人目眩的微笑! 那嘴角梨涡浅笑,双眸 间仿佛能看到自己沉醉其中呆傻的模样! “主子,该起床了!主子!” 记忆中有一男子宛若兰花,沉梦中醒,那种感觉怅然若失,恍恍惚惚,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楚璃诗坐在床榻上,任由身旁的女子为自己梳洗打扮,不吐露一句话,神情仿佛还未从梦中醒来,时辰已然不早了,身旁的兰香又唤了一声! “主子~” 楚璃诗犹如着了魔一般的推开了身旁的兰香,赤着脚踏在冰凉的地面上,奔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就开始画! 但见那细长的毛笔,只着暗墨,在那素白的纸张上,很快,一位风度翩翩的犹如嫡仙一般的男子展于画面之上,身上的服饰在兰香看来甚是怪异,面首上的发居然如此的短,虽透着一些纳闷,但是,不得不说,这男子俊逸灵秀,手中捧着一束兰花,尤为俊美,主子笔下的男子栩栩生辉,神采奕奕,让兰香一阵的心生向往! 好想睹一眼此男子的风采! “主子,你是不是又新生癔症了,居然能梦中遇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兰香也好想······” 做一做一宵春梦! 但见画中的人展露无遗,初醒时的感觉已经慢慢消散了,楚璃诗原本混沌的双眸又再次展露精明之意,看了一旁对画中男子痴迷的兰香,启唇说道: “兰香,最近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样子,我该想想用什么刑法能让你长长记性!” “主子,兰香再也不敢了,对了,圣上召见,让主子现在马上立刻赶往皇宫!” 看着兰香紧张急切的神情,楚璃诗一阵皱眉,不知道圣上召见自己,到底所谓何事? 为何,自己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貌似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莫负一世明月!》是《怎可轻言一生》的第二部! 全新的故事,皆是穿越,女尊的类型,同一个朝代,同一个地方,上演的不同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凤卿言和夏黎笙的儿子-夏弥月和另一个穿越女主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会怎样呢?敬请期待! ☆、一生只为一人! “不急,且让她等着,伺候我梳洗打扮吧!” 兰香嘴皮子很溜,但不得不说她有一双灵巧的手,无论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能变出一个花来,但看她那纤长的指尖在楚璃诗如墨的长发中随意穿梭,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将一支清雅的兰花簪子戴上,但见镜中的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白锦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主子可还满意?” 兰香一脸得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倒有几分邀功之意! 楚璃诗玉指轻点着面前这小丫头的鼻尖,起唇浅笑道: “如果不是看你这么心灵手巧,真像封了你这喋喋不休的小嘴!” “主子舍得?” 兰香这丫头真被自己惯坏了,知道自己只是过过嘴瘾,从来不会真拿她怎样,这小妮子说不定哪天都有本事登天了! “你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要不你随我一同入宫,让巧嬷嬷好好教教你?” “不了,兰香一定会好好听话的,皇宫之地,兰香身份卑贱还是不要踏足的好!” 说着那轻曼的身姿飘飘然的踏出了楚璃诗的厢房,就在楚璃诗正要得意浅笑之际,那小妮子在门框边露出那灵动的大眼睛,对着楚璃诗说道: “主子,别忘了入宫,圣上等着呢!” 能让当今圣上等的人,怕是也只有她楚璃诗了! 即使在兰香的推促下,楚璃诗有几番不愿的出了府,但依旧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辰,来到宫门的时候,在宫门口等候的巧嬷嬷已有几度的不耐烦,毕竟是宫中的老人了,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不会把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但口中说出的话,还是颇有几番催促之意! “丞相大人,圣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云霄殿?” “是!” “只有圣上一人?” “还有三王爷!” “那就让她再接着等着!” 有那狡黠的凤芷晗在,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何必去急匆匆的赴会那鸿门宴,且让他们等着! “丞相大人,圣上她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莫让老奴为难!” 巧嬷嬷一脸愁容,前是虎后是狼,两者皆不好惹,还请丞相大人高抬贵手了,莫要为难她 这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巧嬷嬷,你还不知道那二人是何等的秉性,我也不为难你,你且随我去那云霄殿瞧一瞧!” 楚璃诗鼻孔中呼着无奈的气息,跨着大步向那云霄殿走去! “飞机~” “炸!” “三带四!” “炸!” “你到底有多少个炸?” 凤瑾汐看着手里的一把好牌,无论出一个,总是被凤芷晗压着,好歹她也是一国女帝! “两个五!” “两个六!” “火箭!” 凤瑾汐无奈的看着手中还剩的几张牌,凤芷晗丢下一对火箭之后,拍了拍空无一物的双手,喝着温度恰当适中的雨前龙井,眉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经受不了打击的凤瑾汐! “她们有在等我吗?” 赶至门口的楚璃诗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反问着身旁的巧嬷嬷,但见那年过半百的老人无语的呵呵了两声,为此不惜使出了凌波微步,用来逃避楚璃诗的追问! “即到门口了,就进来吧!” 就在楚璃诗吃惊于巧嬷嬷宝刀未老之际,殿内传来了凤芷晗的声音! 推开那厚重的两扇门,一阵凉风吹入殿内,凤瑾汐还夸张地抖了抖! “璃诗,你怎么才来?害得我输给芷晗好几把!” 说道打牌打输了,凤瑾汐不免的一脸的吃味! “你输给她,不怪我来的迟,也不怪你运气差,只能怪,你智商有限,和她比,你只有输的份!” 千万不要和凤芷晗这只老狐狸玩游戏,因为你根本玩不过她! “你们叫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凤瑾汐看了一眼在一旁品茶的凤芷晗,她面无表情迟迟没有答话,明白的是让她这个一国女帝亲自开口了! “赐婚?” “对啊!你年龄已然不小了,身居高位,样貌端庄,却迟迟不收一房夫,在外人看来,都在猜测你是否有隐疾,常此下来,对我们的声誉也有所影响!” 凤瑾汐语重心长的说道,颇有几番家中老人逼婚的意味! “我不娶夫,不纳宠,为何对你们有影响?” 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 “影响可大了,你没有多看别的男子一 眼,更没有心仪的男子,整日不是和你四个丫头在一起,就是和我们走得如此之近,看在别人眼里,传出的话,就变了一番意味!” 凤芷晗自知只靠凤瑾汐没办法完全地说服楚璃诗,哪怕是赐婚,皇权在上,她楚璃诗也丝毫不惧,自是拿她没办法! “对对,楚爱卿,前几日吏部尚书刘大人就告诉了我一件事,江浙沪一带有一女子家中不留男子单留女子,原来是有那种癖好!” 男子好男子,在古代称为龙阳之好,女子好女子,照此意来说,该称为凤阴之好! “楚爱卿不会真的对·······” 楚璃诗惊恐地看着凤瑾汐说出此话,在她嘴里吐出此话,外加这种消息,是否真的是活久见了! 尤其是看着她双手护胸的举动,已经不能用无奈来表达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不想娶夫,我已有婚约在身,只是等他归来而已!” 没错!她楚璃诗在二十年前已经与一男子定下了婚约,只不过······ “你是说夏弥月!他已经消失了十五年,生死未卜,你还有继续等他吗?哪怕孤独终老?” 夏弥月怎么说也是凤瑾汐的表亲,她心中自是不愿意相信夏弥月真的死亡的消息,但奈何,十五年来杳无音讯,此生只钟情一人的楚璃诗,她又怎么能看得下去,任她真的独处一世! “哪怕孤独终老,我答应了弥月,此生只爱他一人,我同样也应了四王爷,护弥月一世周全,我怎可背弃当初的誓言!” 看到楚璃诗表情微怒,凤瑾汐自知再劝说亦是无果,只得作罢! “即无他事,我先告辞了!” 未等凤瑾汐他们二人回话,楚璃诗已然甩了甩衣袖,大步跨出了云霄殿! 自云霄殿出来之后,楚璃诗沿着黑白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直延伸到了锦言殿,二十年前,凤卿言带着夏黎笙还有才刚刚三岁的夏弥月来到凤鸣,本是家宴的那一天,楚璃诗在御花园遇到了正向自己走来的凤卿言! “你,也是三皇姐的女儿?”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皇宫出现了不少小孩子,凤卿言心想,是不是该告诫一下三皇姐,实行一下计划生育! “我不是,我是二皇女凤瑾汐的伴读,我叫楚璃诗!” 凤卿言初遇楚璃诗的时候,就对这个身上有独特气质的女娃吸引,一 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卑不亢,小巧玲珑的鼻翼点缀着一点柔光,两片樱唇水水润润的,肌肤如玉仿佛能渗出水一般,万千发丝以玉冠而束,好一个淡如水墨的女娃,她身上的气质有一点少而老成的意味,比那些皇家子弟多了一丝沉稳! 凤卿言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娃,楚璃诗也同样审视着面前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素白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与宫中艳俗的女子天差地别,方才听她说出三皇姐一词,楚璃诗才敢断定,这女子就是传闻中的凤卿言,果然,史记中的话,不能描述该女子的万分之一! 两人初次相见,有一种英雄相见,心心相惜的感觉,最后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卿言~” 一个犹如清风划过湖面,点点涟漪荡漾,一层层的击打着岸边的石头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凤卿言依然面如幸福感,对着身旁的女娃说道; “黎笙来找我了,正好让你见见我的弥月!” 女子的眉眼一挑,十分的调皮,言语中带着些许的得意! 也就是在那一刻,楚璃诗的心沦陷了! 四岁的她是否懂得一见钟情,她不自知,她只记得,那一天,她仿佛见到了不似凡间之物的人儿! 一袭白衣胜雪,墨玉一般的长发有一根月白的发带束起,余下的发随意地散着,随风逸动,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的溪水般清澈,温润如玉,鼻若悬胆,似黛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似樱花点缀,嘴角微微扬起,如沐春风,若隐若现的梨涡微微浅笑,摄人心魄! 男子的玉指间牵着一个孩童,年龄大概和她相差无几的样子! 同样的一袭白色锦袍,带着淡淡的疏离。男孩有着一张另所有人为之倾倒的面容,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双墨蓝的眸子在杏核的眼眶中,犹如黑暗中的星辰般耀眼,挺挺的鼻子,如樱花瓣般的薄唇,水水润润的,让人忍不住一吻香泽! 那是两人初次相见的模样,直至今日,楚璃诗还是会想起夏弥月小时候的样子,十五年未见,他应该长得和梦中的男子相差无几吧! 作者有话要说:人的心很大,它可以海纳百川! 人 的心很小,他只容许一个人在次常住! ☆、愁思满腹! 自楚璃诗离开了云霄殿,凤瑾汐凤芷晗面面相觑,一脸无奈! “三妹,貌似我们作战失败了,没想到璃诗对弥月如此痴情!” “就是因为这份痴情,所以,才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当年,事发突然,凤卿言没有说一句话就悄然带着夏黎笙和夏弥月离开了凤鸣,这十五年来杳无音讯,不止楚璃诗,凤瑾汐凤芷晗也都出动了暗卫寻找,但是那三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踏遍了起始大陆,也未找到一点的行踪,楚璃诗却从未放弃过,有时还会亲自去找,换来的不过又是失望! 就在前几日,他们得到消息,有人看到他们三人与不似凡人之力的妖怪进行打斗,浑身是血,连仅有八岁的夏弥月也没有幸免,一阵妖风四起,最后落的尸骨无存!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凤瑾汐假想了一下! “你可知道夙夜舅舅之前以为卿言姨姨葬身悬崖的时候,居然疯掉了!设想一下楚璃诗,十五年了,她依旧没有放下,如果她知道夏弥月死了,连尸首没有,那她会怎样?倒不如,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她忘掉夏弥月!” 凤芷晗已然有计划涌于心头! “忘情水?” 凤芷晗与凤瑾汐乃孪生同胞,除了骨子里的血是一样的,两人没有一点相同之处,长相,默契,乃至智商! 凤芷晗无奈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在踏出云霄殿的时候启唇说道: “此事还是交给我吧!” 凤芷晗走出了云霄殿,直至上前的路上,踏着汉白玉的石阶,走在出宫的路上,周围空无一人之际,一女子似幽灵般出现在凤芷晗身后! “主子~” 女子一袭黑衣包裹着全身,如墨的黑发紧紧的束在身后,每一根发丝都如此的贴合,白净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一双坚定地如黑夜里的耀石,深邃的如此纯粹,翘挺的鼻翼,小巧的唇,不苟言笑的模样,在白天的皇宫出现显得格外的突兀! “可有什么动静?” 在知道夏弥月的事之后,凤芷晗阻断了此消息的流通,避免楚璃诗知道,特别派了自己身边最强的暗卫灵隐在丞相府外暗浮着! “之前一切正常,夏公子的事密不透风,他们不知道丝毫,但是今早在丞相府,楚丞相踏出府外之后,兰香拿了一张画让下人裱起来!” “大概 是楚璃诗的墨宝吧!这有什么惊奇的吗?” 灵隐何事如此不懂分寸,连这种事都和她汇报! “那张画上画了一男子,手捧兰花,极为俊美,但服饰打扮并不像我们凤鸣国之人!” “哦~这倒是有意思!” 凤芷晗嘴角扯了一个似有深意的笑,狡黠的眼眸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眉眼含笑,脚下的步子更加轻快了许多! “去一趟丞相府,瞻仰一下楚丞相的大作!” 男子?到底是长得何等模样的男子能让楚璃诗挥墨作画,还让兰香裱起来,这阵仗未免有些大了! 楚璃诗前脚刚踏入府,这屁股还未坐热,这茶还未品上一口,老远就看到凤芷晗一脸春风得意的踏着轻快的步子向楚璃诗走来! “楚丞相归心似箭啊!莫不是府上藏了让丞相牵肠挂肚之人?” 凤芷晗的话多少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随意的坐到楚璃诗的右手边,指尖拿过楚璃诗停留在唇边还未饮的茶水,一饮而尽! 楚璃诗看了一眼,并未动怒,只是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细细的品着,任由那茶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凤芷晗看楚璃诗并没有反驳自己刚才的话,如此淡定的神情,倒是让她有些坐不住,转而看向一旁的兰香! “兰香,听说你们家主子近日作了一幅画,还特别差人裱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可否让我瞧瞧?” 凤芷晗挂着一副笑面虎的表情,眼神带着几分凌厉,看着身旁的小丫头! “主子今早画了一幅俊美的公子,裱画的师傅还未送来,怕是没办法让三皇女殿下瞻仰了!” 兰香的话倒是透着几分的失望! “既然没有这个福分,楚丞相又一副不怎么待见我的神情,那我就先告辞了!” “兰香,送客!” 楚璃诗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起身向书房走去! 看着凤芷晗踏出了府,兰香立马又跑到了楚璃诗身旁! “主子~” “帮我拿针和线来!” “主子要缝衣服吗?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兰香虽然洞察到楚璃诗有些微怒,却不知为何而气! “我自己动手,把你的小嘴给你缝起来!” 看着楚璃诗真的有些认真的表情,兰香立马捂住了自己的 唇,禁了声! 楚璃诗大笔一挥随意的在那纸张上画着,洁白的纸上污点片片,任兰香看了半天也没有也没探出个究竟! “主子,你这是画的什么啊?” 楚璃诗的心头一团乱,连和凤芷晗斗嘴的心情没有,她们肯定知道了一些事,有关夏弥月的事,并且是不好的事,否则,怎么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解决自己的私事! 看着兰香望着画的神情,楚璃诗认真地给她解释道: “此乃混沌!”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 出了丞相府,凤芷晗看着身旁的灵隐,启唇说道: “她们在那个画坊裱画?” “如意画坊!” “那我们就去一趟如意画坊!” 如意画坊是京城有名的画坊,有京城才子佳人的各种墨宝,以屏风为画,以扇作诗,更因有人对自己的墨宝十分钟爱,就会请画坊的师傅把画裱起来放家中观赏或者珍藏! 一踏入画坊,就有一阵阵的松脂的墨香,有不少话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但凤芷晗却未瞧一眼,直直的走向柜台,向掌柜的问道: “丞相府差人送来一幅美男图,可否让我看一下!” “原来是三殿下,我这就让人拿来!” 掌柜的是一名很素雅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倒是与这周围的画,十分的相配! 但见那名掌柜的悄然对身旁的小丫头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就见那丫头手捧着一幅画卷向凤芷晗走过来! “这画是今日刚送来的,时间略紧,还未续上画轴!” 掌柜的在一旁解释道! 凤芷晗展开那幅画,画中的男子确实让她惊艳了几分,左下侧还留有几句话! 梦惊时,有一男子,宛如兰草! 凤芷晗看到此话,一切了然于心! “多谢掌柜的!” 把此画交于身旁的丫头,带着灵隐出了画坊! 走在热闹的京城街市,凤芷晗忽然启唇说道: “世间相似之人甚多,那怕是个梦中的男子,在这起始大陆,还能找不到如画中相似的男子!” 似有些喃喃自语,又像是自问 自答! “方才的画,你可瞧仔细了?” “主子,灵隐已然记下了!” “帮我找一名与画中男子相像的人,然后告知于我!” 灵隐不知主子又在想些什么?但还是依言应了下来! 再过几日即是十五,花灯时节,街上的人也不由的多了起来! 但见一男子一袭白衫,头顶玉冠,如墨的发随风散着,白皙的脸庞,俊美的五官,墨蓝的眸子,在一双剑眉下犹如尘封的深潭,绝美的唇形荡漾着耀人的微笑,梨涡时深时浅······ “公子,你慢点等等我!”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与凤芷晗擦肩而过······· 此刻的丞相府,楚璃诗一本正经的问道一旁的兰香: “兰香,你觉得府上需不需要一个男主子?” 兰香一脸惊喜的回道: “主子要成亲了吗?” “没有,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看着兰香的反应,楚璃诗自知问错了人,又徒增烦恼罢了! 夜幕降临,楚璃诗卸下一切衣物,躺在床榻上,阖目而睡! 梦起千年,我站在这一头,而你就在那一头,中间隔着飞逝而过的车辆,不间歇,不停留,我若奔向你,是否有那个命,奔向你的身旁!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却在那一刹那被你吸引,就像是缘分给我下的一种蛊,我甘之如饴,你是否像我一样! 周围响着汽车的喇叭声,滴滴滴的很扰人耳,只因有一个傻瓜在横穿马路! 若我鼓起勇气,奔向你的身旁,你是否能张开怀抱拥抱我! 汽车摁着急刹车的喇叭在我耳畔充斥着,我却如入定般定在了当下! 一二三,木头人! 我还未触碰你的肩,你却已然回头,吃惊的望着我,伸手把我拉去你的怀抱,我转首看着那辆飞逝而过的汽车,里面充斥着司机的怒骂! 那一刻,我的心才开始惊恐不已,没有了再见你的惊喜,只有重新找回理智般的后怕! 这一夜,楚璃诗睡得很浅,几个辗转反侧,已经明目清醒! 再想入睡,大脑却越发的抽离了混沌,这是第一次,没有日上三竿,而是在三四点钟的时辰,已然清醒,实属难得的机会! 裹着锦被,遮 蔽着里面随意的衣衫,穿上放在床榻边的步履,望着还未西落得明月,诉说衷肠! 作者有话要说:凤卿言喜画,她画下了夏黎笙,最后二人在一起了,生了一只小猴子! 楚璃诗也喜画,她不知道她画下的是谁?那个时候,没有所谓的相片,她的思念只存在于梦中,没有所谓的睹物思人,只能把他的模样画下来! 我从未拥有过你,却亦不想忘记你! ☆、前尘往事! 翌日清晨,楚璃诗站在书房内,抬眸昂首望着方才送来的那幅画深思! “主子,圣上和三王爷来了!” 兰香推开书房的门对着正在发呆的楚璃诗说道! “知道了,先让她们在前厅等候,我随后就到!” 楚璃诗看了好几眼画上的男子,回想着梦中那温润的怀抱,叹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了那幅画,把画整齐的卷好,放在了一处暗格中,转身出了书房! 前厅的两人在楚璃诗还未出现之前,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又在密谋着什么? “圣上,三殿下,你们二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日之事,看样子她们好像没有放弃! “难得朝堂公务有一丝的闲暇时间,朕想让楚爱卿陪朕微服私访一下民间,查看民间疾苦,楚爱卿应该不会推脱吧!” 凤瑾汐一本正经的说着早就编好的说词! “圣上让臣随驾,臣怎敢推脱!” 虽说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但才走了几步路,她们二人已然踏进了一品居的大门! 一品居,京城有名的客栈,不仅饭菜精致味美,价格也贵的骇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品尝,前来吃饭的大多都是达官显贵,普通的一口菜,一杯酒,都不是寻常老百姓能负担得起的! 一品居背后的东家更是神秘,从未有人见过!传闻中,有人说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到底真相如何?探究的人不少,但清楚地却并无几个! 三人坐在一楼的大厅中,正冲着门口,可以清晰地听到门外的叫卖声,仿佛相差无几的距离! 此刻这个时辰,即使是宾客满座的一品楼也没有几个人,所以很快小二哥就端着一壶茶走向前来! “几位姑娘要点些什么?” 甚为机灵的小二哥,一身粗布的衣衫,衣服是特别修改的,袖子处紧贴手腕,腰间收紧了几寸,衣衫的下摆修的很短,膝盖间间没有一丝束缚,直达脚腕的裤管,整体下来分干净利落,放在肩上的白色抹布,象征性地在桌子上擦了几下,把那温度适中的茶水摆在中间! 饭菜未上之前,都是先上茶水试饮,打发候菜的闲暇! “小二,把你们这最贵的招牌菜随便上上几样,记住,要最贵的!” 凤芷晗特别强调了一下! 楚璃 诗端详了一下一品居的格局,一时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上面! 一品居分三层,在京城也算是高耸的楼宇了,在第三层应该可以看清京城大半个街市,一楼到二楼之间有一个圆台,由此分开,中间那一条楼梯一直直达三楼,两边分别可以直通二楼,二楼有数个单独的房间,可以住店,三楼又是何等的光景?楚璃诗不免有些好奇! 不一会的功夫,小二哥就把第一道菜松鼠桂鱼端了上来,肉质鲜美,香气扑鼻,凤瑾汐都有几度忍不住想要伸筷,但被凤芷晗制止了! “小二哥,三楼是做什么的?” 楚璃诗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菜上,而是向身旁的小二哥询问解答! “三楼是是东家住的地方,平常都不允许我们上去的!” 小二哥刚想转身离开,又被另一旁的凤瑾汐拦住,启唇问道: “东家?你们东家到底是男是女?传闻是否属实啊?” “我们东家是一位俊美的公子!” 说到这,小二哥的脸上还浮现了一抹羞红! “不知我们可有幸见上一面?” 就连凤芷晗都有一丝兴趣,楚璃诗还真想见一见那一品居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公子出去了,不知何时回来,所以······” 小二哥委婉地说道! “相见讲究的即是缘分,看样子今天,我们是无缘遇见了!” 楚璃诗不免有些失望! “我看不然!” 凤芷晗嘴角含笑,眼眸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即将进入门口的某人! 凤瑾汐同样一副呆住的神情! 楚璃诗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有人乘着逆光而来,身上披洒着耀眼的光辉! 清风拂过,空气中飘散着阵阵的兰花清香,那白衣胜雪,长发如墨,羽冠中的温玉散发着柔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墨蓝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冷傲孤清,薄唇轻抿着,把手中的画递到了身旁书童的手中! “把这个放到我的房间!” 男子抬眸转而看向那朝他头来炽热目光的女子! “兰玖之~” 那名字仿佛在记忆里尘封了许久,我以为我已然忘记了,哪怕是对着前世你模样的画像,我只是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心 有种涩涩的发痛,却就是叫不出你的名字,然而此刻,你站在我的面前,你的名字却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璃诗~” 你眉眼含笑,化掉了周围的清冷,只那一瞬,那株兰花好像开在了三月的春风里! 时间轮回到2006年5月24日! 那一日,天下着细雨蒙蒙,楚璃诗手捧着一束蝴蝶兰走到爷爷的墓碑旁,一陌生男子朝她投来一抹温柔的笑! “你好,我叫兰玖之!” “你好,楚璃诗!”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原本我不信,直到遇见你,只那一眼,我却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认识了好久好久······ 两人皆未打伞,任由那雨水延绵着下着,见证着两人初次相识的光景! 一年后,两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决定余下的时光,要与身旁的人共度! 两年后,楚璃诗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 五十年后,两人在老榕树下立下誓约! 如若有下辈子,我们定不喝那忘川之水,无论在哪里都要找到彼此,共赴来生誓约! “璃诗,下辈子,我还要娶你为妻!” “兰玖之,下辈子,我也只嫁你一人!” 当她重生之际,眼前的一切已然陌生,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直到夏弥月失踪之后,每一晚她的梦里都会出现一男子,直到最近,她的前世记忆,全部回来了! “姑娘请自重,在下并不认识姑娘!” 兰玖之有些疏离的神情,用衣袖打掉了楚璃诗隔着衣衫握着自己手臂的指尖,轻轻地并未用几分力,只是这一举动,把那热忱的心瞬加打落在了寒潭之中!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这一品居的东家吧!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凤芷晗没想到的是楚璃诗竟然真的认识面前的人! 之前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灵隐找一下与画像相符的男子,没想到两人居然能在街上巧遇,亲眼看到他进了一品居的三楼,对他的身份多少有些猜测! “我家公子是天下第一庄剑兰山庄的九公子-兰玖之!” 兰玖之看着身旁眼眸无神的望着自己衣袖的女子,神情落寞的很,她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想必是认识自己的,但是为何?他一丝都想不起来,面前的人,确定 是第一次见面,为何看到她失落的表情,莫名的有几分心疼!兰玖之不免又解释道: “这位姑娘,十五年前我跌入悬崖,八岁之前的记忆,我全都不记得了,如若是之前我们认识,抱歉,我现在忘记了你!” 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方才他没有认出自己,并推开了自己的手,楚璃诗还以为他骗了自己,忘记了不喝忘川水的约定,但是意外总是避免不了的,即使没有忘川水,居然还有跳崖失忆这一说! 果然,人的记忆,就是如此的脆弱! 楚璃诗左手的指尖抚向胸口,右手的指尖伸向兰玖之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眼神中透着温柔,嘴角含笑,启唇说道: “人的记忆,存在于脑海中,很容易就会忘掉!但是,对某个人的感情,却存在于这里,你的心,没有欺骗我!” 兰玖之眼眸没有一刻移开过面前的女子,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 确实,他的脑海里没有关于这个女子的任何记忆,但是,不得不说,对于她的触碰,对于她给于自己的感觉,都透着一丝的熟悉! “兰玖之,我叫楚璃诗,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因为,在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楚璃诗说完那句话,错开兰玖之的身子与他擦肩而过,两人皆是一袭白衫,那一刻,两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彼此重叠着,交织着,融为一体!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也该走了!” 凤芷晗随后跟着楚璃诗出了一品居的门,眼前早已没有了楚璃诗的踪影,还在感叹她走得如此之快,回首间,但见凤瑾汐望着兰玖之上楼的背影失神! “二姐,你在看什么?” “此人犹如画中仙,不免让人心生向往!” 凤瑾汐不经意间道出了此话! 似有意又无意,让凤芷晗不由得一阵蹙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三段时期,楚璃诗的前世,现世的儿时,还有这一世现在的所处! 若不懂,或吐槽,都可留言,看到我都会回复的! ☆、执棋! 自一品居回来之后,楚璃诗就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已经有四五个时辰了! 原本放在暗格中的画,此刻有挂在了那面墙上,前世今生的记忆仿佛在此刻重叠,兰玖之,你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楚璃诗想象着明日与兰玖之再见面的场景,希望不要像陌生人般的疏离便好! 夜幕降临,兰玖之站在窗前,望着近在咫尺的寒月,脑海里回想着在剑兰山庄的事情! “玖之,这是一品居的地契和房契,离开剑兰山庄,永远不要回来!” 兰玖之摸着枕头下的尾巴防身的匕首,想着几日前在剑兰山庄,庄主中毒身亡之后,所有人都把嫌疑集中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是剑兰山庄收养的义子,与她们并非同生,他上有五个姐姐,三个哥哥,却无一人站在他那一边,任他如何辩解也无人肯听,最后被打得遍体鳞伤关进柴房,三日后为庄主陪葬! 当晚他被关进柴房,看着他长大的老嬷嬷偷偷的打开柴房的门,把一品居的地契和房契交于他的手中,让他身边的书童兰偌随他一同连夜赶至京城,永远不要再回剑兰山庄! 上一秒他还是剑兰山庄的九公子,一刹那就沦为了阶下囚,现在,是一品居的东家! 白天事发突然,事后兰玖之才细想此事,并警告身旁的兰偌,切勿再和外人说他的身份,他兰玖之和剑兰山庄再无关系! 但是娘亲的死,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握着手中的匕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沉冤得雪,替娘亲报仇! 如墨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的清冷! 凤瑾汐白天偷了一会的懒,此刻不得已在别人熟睡的时候,还在桌案上批阅奏章,身旁的巧嬷嬷时刻站着听候差遣! “嬷嬷,时辰不早了,你尚去休息吧!” 巧嬷嬷已经年近过百,不仅在太上皇身边侍奉多年,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嬷嬷,看她如此劳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主子还未就寝,我这当奴婢又怎敢地自去歇息?” “嬷嬷,明日你还要早起侍奉我梳洗上朝,此刻再不早些歇息,耽误了明日的事宜该当何罪?这是圣旨,不得忤逆!” 凤瑾汐洋装微怒的说到! “好好,老奴这就领旨,圣上也不要太劳累了!” 巧嬷嬷最后说了一句话,看着凤瑾汐微微的颌了一下首,才放心 的退出了御书房,还不忘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白天凤瑾汐的那句话,凤芷晗一直很在意,希望她这皇姐不要对兰玖之抱有其他的想法! 一方面是凤瑾汐,另一方面就是楚璃诗,只有尽快让二人在一起,才能让楚璃诗断了对夏弥月的念想,还有凤瑾汐未察觉的情愫! 明明是别人的感情私事,却让她这局外人愁断了肠! “我只爱下棋,却不爱做棋子,殊不知,这执棋人也是捻子难下啊!” 凤芷晗玉指捻着一枚白子,看着面前的棋盘,左思右想,迟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丞相府内,月光笼罩,前院的灯大部分已经熄了,独留后院的书房内,还留有一星点的烛光! 面对着明日该以何等的姿态出现,楚璃诗有些踌躇不安,手中的书借着烛光看了几个字,终究还是有些看不下去,索性拿起一旁的剑,借着院落里的月光,静谧的夜晚,虫鸣声都已经息了,院落里一处石桌,上面空无一物,拱门边两棵梧桐,上面的吊床还崭新依旧,门前有一片花田,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夜晚的兰花仿佛也沉寂了! 楚璃诗站在门口狭小的空地上,素白色的身影如同纱幔般的轻盈,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素白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青剑闪着凌冽的剑光,在月光下,女子柔美的身影与地上的纤纤倩影,伴着夜风挥汗如淋,衣衫轻盈,伴随着每一个旋转,犹如在夜空中独自飞翔的影碟! 寅时,巧嬷嬷特意早起了一会,赶到圣上寝宫的时候,凤床之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一丝温度,怕是圣上昨晚并没有回来,果不其然在御书房内,凤瑾汐直接趴在了桌案上小憩了一会儿! “圣上~” 身旁的宫女看到巧嬷嬷来了,刚想唤醒熟睡中的凤瑾汐之际,被巧嬷嬷制止了! “让圣上再睡会吧!时辰还早!” 巧嬷嬷难掩一脸的疼惜之情,看样子昨夜又是批阅了一夜奏折! 今日早朝,事宜过多拖延了一会儿,楚璃诗明显的有些失神,还好凤芷晗帮了她几次,并没有为难于她,下朝之后,楚璃诗步伐有些紧急的踏出凤鸾殿! “楚丞相~” “三殿下可还有事?” “丞 相如此着急,不会急的去见佳人吧!” 对于凤芷晗的好意调侃,楚璃诗浅笑回道: “三殿下,在朝堂之上的事多谢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你欠的人情可不止这一个,别怪我话不如你意,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有些事不见得一定要循序渐进,好的人或事,如果慢了,很容易让别人捷足先登的!” 凤芷晗说出此话,与楚璃诗擦肩而过离开了! “此话什么意思?” 凤芷晗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此话,但当楚璃诗还详细问的时候,这个老狐狸还搞神秘,背对着楚璃诗摆了摆手,留下一脸疑惑的楚璃诗离开了! 当楚璃诗赶到一品居的时候,小二哥告诉楚璃诗,兰玖之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莫不是躲着我?” 楚璃诗喃喃自语道! 小二哥毕竟看多了人和事,不免多说了一句: “自从东家来到一品居,很少在客栈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带着身边的兰偌出去,很晚才回来!” 楚璃诗朝她浅笑的点了点头,坐在之前的座位上,朝着门口时刻张望着! “听说那小霸王又对俊美的男子下手了?” “我方才也听到了,她的娘亲是吏部尚书,我们寻常百姓哪能管得了,只能让家中的儿子不要被看上就好!” “是啊!但凡有些姿色的就被她娶去当宠夫,家中少说也有十几个了,那吏部尚书也不管管!”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说老林家的儿子就被小霸王看上了,最后人家不愿上吊自尽了!吏部尚书派人派人打发了点银子,还不允许人家声张,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严重?那不是草菅人命!” 门口两个夫人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入了楚璃诗的耳中,她们说的吏部尚书年仅三十岁,是一个略有一些小聪明的矮胖的妇人,听说她府上有一位夫君,六个宠夫,只育有一个女儿,所以对她宠爱有加,凡事都顺着她! 在京城,吏部尚书张曲英的女儿张莹莹她的传闻略有耳闻,却不曾想严重到这种地步! 张曲英毕竟是聪明人,为何会任由张颖莹做出这种事? 就在楚璃诗还在思考方才那两人的话的可信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跑入一品居的门,奔到 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公子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带走了,怎么办?” 那人就是兰玖之身边的兰偌! “是谁?是谁带走了兰玖之?” 楚璃诗的座位距离还有几米,一眨眼的功夫已然站在了兰偌的面前! “你是昨日那名姑娘!” “我问你是谁?带走了兰玖之!” 楚璃诗的突然出现让兰偌着实一惊,差点忘记了方才的紧急事件! “听她们说,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京城的小霸王,我们初到京城,依然是人生地不熟,居然无缘无故的惹上了官宦人家,怎么办?公子怎么办?” 兰偌平常的时候还算乖巧,但此刻顿时没了主意,她们毕竟是当官的,惹不起的人物,如果用钱,是否能保他们公子回来? “你看她们去了哪里?带我去!” 兰偌指了一个方向,带着身旁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单枪匹马的去救他们公子,他不知道身旁女子的身份,但感受到她的气势逼人,不容的拒绝! 两人站立在一处很普通的府邸面前,准确地说应该是后门,楚璃诗带着兰偌绕到了前门! 门口是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子,黑色的厚重玄门,门口之上挂着一块红字黑底金边写着张府二字的牌匾! 门面做的很不起眼,很像是张曲英的做派! 楚璃诗朝身旁的兰偌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上前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褂,年纪不大但头上已有几根银丝,皮肤黝黑,身形魁梧说话的气息很足,像是个练家子! 相比之下,兰偌瘦小的小身板只有那人的一半! “我我我·····”来找我们家公子! 兰偌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楚璃诗便代他说了! “告诉你们家老爷,我楚璃诗来讨一杯茶喝!” 那人还算识趣,没有仗势欺人,只是说了一句: “我这就前去向老爷禀告,这位姑娘请稍等!” 妇人但看面前的人散发的气势就不好惹,随即快步去向张曲英禀告!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以为只是在过普通的生活,偶尔发生的事,只能说是巧合,殊不知,我们只是别人棋 盘上的一颗棋子! 做棋子不好受,殊不知,执棋之人,也不易之! ☆、管教! 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张曲英就屁颠颠,微弓着腰,降低姿态,一脸赔笑的打开大门迎接楚璃诗! “没想到楚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莫怪!” “尚书大人严重了,是我未经拜帖,唐突来访,没有打扰到尚书大人吧?” 两人之间没有交情可言,无非是为官者之间的客套话罢了! “没有,没有,里面请!” 官位在上,楚璃诗也必须得拿出点为官者的姿态,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和面前的人闹得不愉快,以免为之后的同朝为官留下隔阂! 但坐在大厅之上,楚璃诗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抬首看向面前微笑的妇人,启唇说道: “尚书大人可曾听到京城有关令嫒的一些传言?” “传言虚虚实实,不能全当真!” 楚璃诗只是随便丢出了一句话,借机试探一番,却不曾想,老狐狸可真是老狐狸啊!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和凤芷晗有的一拼! 没有做正面的解释,而是把答案说的模棱两可,虚实自己而定,倒是把自己的过失推得一干二净! “传言不可信,那如果亲眼见到呢?也不做数喽?” “丞相大人,此话何意?” 如若是别人,倒是好打发,但是惹上了楚璃诗,自是惹了个□□烦,更可况此刻,人家已经找上门了! “我有一朋友,听别人说,此刻正在张府内,貌似还不是自愿来的!” “这···这个,不应该吧?下官一直在府上,未曾见过其他人!” 嘴上虽如此说着,但眼眉之间明显微皱了一下,眼眉之间本就有两道深壑,看样子,京城的小霸王还真给这个严谨的尚书大人惹了不少祸啊! “尚书大人是在说我说谎喽?可是我是亲眼所见,难道是说,我眉毛下面的两个窟窿,难道是喘气用的?” “下官怎敢?下官马上派人去查!”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吓得背露虚汗,频频哈腰倒也是严重了! 听到她如此之说,楚璃诗坐在座位上,手上把玩着放在一旁的茶具,眼神即使没有看向张曲英,但是威慑力最起码起到了作用! 方才开门的女子半盏茶的功夫急急忙忙的跑到前厅,在张曲英的耳旁窃窃私语,明显看到她的神 情越来越凝重,最终只得大发雷霆让那女子把张莹莹等人带过来! “丞相大人请恕罪,是下官管教不力,才会让小女犯下如此大错,无论丞相如何处罚,下官替小女一并承受了,希望丞相能够饶过小女这次!” 楚璃诗未言语,张曲英自是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时间并不久,那女子带着一个稚嫩伶俐的小丫头身旁还跟着兰玖之! 原本如嫡仙一般的人儿,此刻玉冠松松垮垮,如墨的发丝有几丝凌乱,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迹,雪白的衣衫也有几度沾染了灰尘! 咔嚓~ 楚璃诗看在眼里,如墨的眸子更是深了几度,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指尖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原本把玩的茶杯瞬间碎成了几瓣! “你,你是谁啊?居然把娘亲最爱的茶杯给弄碎了!” 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概就是说着她吧! “我还未说你家的茶杯脆弱的差点伤了我的手!” 茶杯虽碎,但是原本握着茶杯的手,却未伤分毫,只是沾染了一些茶水而已! “你······” 张莹莹还想再启唇回话,被一旁的张曲英严声呵斥住了! “此乃当朝丞相,不得无礼!” 张曲英在一旁小声地说道,示意张莹莹收敛一些,奈何这女子丝毫不懂得收敛二字! “娘亲,你为何跪在地上,她是丞相又如何?我们又没有犯事!” 小丫头嘴角伶俐得很,眼里也充斥着满满的傲气,趾高气扬的朝楚璃诗射来那无惧的眼神! “光天化日,强抢民男,凤鸣国国令上却有这条法令,该当如何?尚书大人可知晓?” 楚璃诗的指尖轻扣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仿佛在张曲英战栗的心上击打着! “小女再也不敢犯了,请丞相大人饶了小女这一次吧!” 轻则杖刑二十大板,重则压入天牢拘留数日! (明面上,后者反而轻一些,殊不知,凡是触动法令者,此生再也无法入朝为官!) 看到张曲英跪在地上求情,张莹莹自知这次犯了大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兰偌看到兰玖之的身影,连忙上前扶着兰玖之的身躯,焦急的询问着: “公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于你?” 楚璃诗虽然表面上训斥着面前的张氏母女,但是听到兰偌如此之说,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兰玖之的答案! 兰玖之摇了摇头,安慰着受惊的兰偌,示意他,自己没事,转而看向楚璃诗,启唇说道: “多谢丞相大人搭救之恩,不知我们可否能回去了?” 他的话不卑不亢,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甚至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眸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昨夜,望月祈祷,希望再见的时候,不要如此疏离! 好像,月亮没有听到我的祷告! “尚书大人,令嫒今年才十四岁,却如此的不服管教,张扬跋扈,视国法于无物,既然你狠不下心来教养,就让本丞相代劳吧!” 楚璃诗朝空中唤了一声梅亭,但见一女子凭空出现,身着一袭白衣,白纱蒙面,一双凌冽的双眸,柳叶的细眉,白衣上点缀着点点红梅,站立在楚璃诗身旁,没有一丝恭敬之意,但绝对的服从! “主子~” “梅亭,把那个小丫头交给巧嬷嬷管教管教!” “是,主子!” 但见刚刚出现的女子瞬间消失在人前,连同方才惊慌失措跪在地上的张莹莹一起! 张曲英没有做任何挣扎,任由着张莹莹被带走! 宫中的巧嬷嬷管教出来的人皆是国之栋梁,凤鸣女帝-凤瑾汐,三王爷-凤芷晗,一国女相-楚璃诗,还有他们身边的暗卫,每一个人都不会好惹的! 希望她那不才的小女也能有所出息,不要丢了她的脸! 送张莹莹入宫,张曲英虽有些不舍,但是她也不是不想管教,奈何张家唯独这一女,夫君们都甚是宠爱与她,她实在是无法着手严厉管教! 楚璃诗如此的做法,倒是有些顺了她的意! 从张府出来之后,楚璃诗只身一人护送着兰玖之主仆二人返回一品居! “虽然身处京城,在女帝的脚下,但是,还是有些危险无法避免,京城的一些富家子弟,未婚者,且俊美的男子,出入人多的地方时,都会身着面纱,避免有人窥探,心生歹意,你们初到京城,还是谨慎一点好!” 楚璃诗很少对人说如此多的话,这次是她恰好碰到,如若以后,他再遇到类似的危险,她没有及时赶到,这种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多谢丞相大人关心,玖之会多加注意的!” 他的话语还是透着几分生疏,让楚璃诗甚是在意! 前世,他们初次相识,虽然没有很熟络,兰玖之本就性子淡泊,但是总是面对她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温暖的笑,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全都是楚璃诗主动地,那个时候,兰玖之环抱着楚璃诗坐在阳台的秋千之上,那纤长的食指弯曲着轻轻地刮了一下楚璃诗的鼻翼说道: “我从未见一女孩子如此主动,让我有些招架不了,所以直接选择了缴械投降!” “那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我是被迫自愿的!” 楚璃诗站在兰玖之的左手旁,原本缓慢的步子停了下来,时隔了一个轮回,楚璃诗再次霸道的把兰玖之拥入环中! “我想再让你被迫自愿一次!” 光天化日之下,女子如此大胆的举动不仅惊住了怀中的兰玖之,连一旁的兰偌也是一脸的吃惊,但还好脑子转得快一些! 兰偌一副一切了然于心的神情! 这位楚姑娘如此的担心公子,不惜得罪朝堂同僚,对公子如此关心,想必是喜欢上公子了吧! 怀中的女子虽然举动如此大胆,但是拥抱着自己的手臂,还是微微的颤抖着,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透着温软与熟悉,但却总是想不起来! “楚姑娘,请自重!” 连兰玖之都没有发觉到,自己对楚璃诗的称呼变了,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楚璃诗倒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那个拥抱,两人一言不发的走回了一品居! “明日,我再来看你!” 楚璃诗说完这句话,看着兰玖之进了一品居的门,拦住了身后的小跟班兰偌! “这个交给你,他的嘴角受伤了,身上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伤到,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一定要帮他涂上,药效很好的,如果明天他的伤不见好,就说明,我交给你的事情你没有办好,我就让你试试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百种酷刑,阎王老爷都救不了你!” 楚璃诗交给兰偌一白色的瓷瓶,说了一番威胁的话,有几分得意的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论管教论,当属宫中老嬷嬷! 有话请留言,切勿吝啬欧! ☆、英雄帖! 走在回府的路上,楚璃诗多少有些不放心,轻唤了一声! “墨菊!” “主子,有何吩咐?” 出现的女子衣着一袭黑衣,透着与梅亭同样光景的双眸,不同的是身着一袭黑衣,身上绣着银色的雏菊,在眼眉的左侧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隐隐透着一丝妖媚! “替我在暗中保护兰玖之,不得让他知道你的存在,切勿让他受到生命危险!” “是,主子!” 黑衣瞬间消失,独留楚璃诗一人在无人的巷子里,天渐渐的黑了,出了巷子,街道上的人经过一天的忙碌也不像白天般热闹,穿过了最后一条巷子,楚璃诗大步踏进了丞相府! 月上树梢,美人在卧! 兰玖之倚在床榻边,靠着挑亮的烛光看着手中的史书! “公子,水已经弄好了,是否现在就沐浴?” “恩!” 兰玖之放下手中的书,任由兰偌把自己的衣衫解开,用足尖轻点了一下木桶里的水,温度适中,满足的让温热的水浸湿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柔嫩,大片的伤痕遍布其中,浅小的已经结疤,较深的还参杂着丝丝血迹,温水浸过,兰玖之忍不住因痛□□了一声! 沐浴过后,如仙气萦绕的仙子,如墨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两缕秀发若隐若现的遮蔽着胸前的两点殷红! 一旁的兰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兰玖之身上的水珠! “公子,我为你上药吧!” 兰玖之侧坐在床榻的一边,露出大半的背部方便兰偌上药! “公子,在张府公子有没有受委屈?” 嘴角的伤,还有背上的伤口再度撕裂的痕迹,让兰偌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只是一开始挣扎的时候受了一点伤,你们赶到的很及时,没有发生什么!” 一开始他着实有些吓到了,挣扎的时候被一强壮的女子迎头打了一巴掌,他本想躲过去,无奈还是伤到了嘴角! “都怪兰偌没本事,让公子受伤了!” 在剑兰山庄答应了嬷嬷要好好照顾公子的,才来京城几天就让公子受伤了,真是愧对了嬷嬷的嘱托! “不怪你,再说,我真的没事!”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和姐姐们的虐待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这次,真是多亏了楚姑娘,没有她,兰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恩,此事,确实该好好谢谢她!” 想到白天她担心的神情,兰玖之就有点过意不去! “公子,你觉得这药怎么样?” 兰偌小心翼翼的把药一点点的涂在伤口上,不愧是丞相,这药都不一般,呈透明的膏状,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和之前的有些不同,怎么?兰偌你换药了?” “恩,这是白天楚姑娘交给我的,要我务必给公子涂上,还说如果公子的伤不好要拿我问罪呢!” 白天楚姑娘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兰偌,你觉得楚璃诗怎么样?” 第一次兰玖之和兰偌说了如此多的话,竟是因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 “我觉得楚姑娘人很好!不仅长得漂亮,虽身为丞相却没有所谓的官架子,而且,对公子很是关心!公子你不知道,你被那个黄毛丫头强行带回府的时候,我担心死了,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去找掌柜的商量,我才刚开口,楚姑娘就出现在我面前,直接问我是谁带走了你,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去救你,你不知道那个样子可英勇了,她在你危险的时候出现,就像天神一样,救你于危难之中,哇····” 在张府,楚璃诗的种种表现都让兰偌惊叹,身为男子,无时无刻的希望有一女子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兰偌,你的魂魄不会被楚璃诗勾走了吧?” 兰玖之半开玩笑地说道! “恩,公子,确实!可是楚姑娘喜欢的人是公子,而且白天······” 楚姑娘还如此大胆的拥抱了公子,凤鸣帝都的女子,是否都如此的大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去歇息吧,我也要睡了!” 提到白天的事,兰玖之怕兰偌发现自己的窘态,只得急忙把他打发走! “对了!公子,还有一事,嬷嬷飞鸽传书说,剑兰山庄要召开武林大会,现在正在广发英雄帖!” 公子沐浴前收到的信,差点给忘记了! “那嬷嬷还有别的吩咐吗?” “嬷嬷还说,此事不简单,可能与老庄主被毒害的事有关!” “我知道了,把信烧了,不要留下痕迹!” 兰玖之特别吩咐道! “是,公子!” 兰偌退出了房间,并仔细的把门掩上! 兰玖之的住所在三楼,后面有一处无窗的走廊,身上的伤口热热的痒痒的,经夜风一吹,倒是别样的惬意! 剑兰山庄要召开武林大会,此事必有蹊跷! 庄主被毒害一事,在江湖上好像并没有人得知,但此事却是事实,这样说来,就是有人刻意隐瞒,到底会是谁?她这样又有什么目的? 这次武林大会,正好可以作为他回去的契机,也可以借机拆穿幕后主使的阴谋! 这一夜,楚璃诗在书房内,一青衣女子出现在她面前,一身男子的装束,平添一丝英气,把手中的一块紫檀木雕刻的只有手掌心大小的令牌交于楚璃诗的手中! “主子,剑兰山庄派遣英雄帖于天下,召开武林大会!” 楚璃诗手里把玩着竹枫方才交于她的东西,紫檀木上刻了这一朵兰花,剑兰山庄的标志! “这是何物?” “尊为上宾才有的英雄令,在武林大会召开期间可以入住剑兰山庄被尊为上宾!” 竹枫虽然是楚璃诗的暗卫,但是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被称为飞灵仙子,以竹叶为飞镖暗器,属正派侠士,不所属任何门派! “什么时候召开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不是说召开就能召开的,英雄帖要在武林大会前的一个多月开始发放,每四年召开一次武林大会,届时以武为尊,推选武林盟主,这次的英雄帖发放的有些早了! “八月十五!” “半个月的时间?” “恩,事情却有蹊跷,并且十分紧急,得到消息的江湖人士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南了!” 楚璃诗私心想了一下,吩咐道: “不管如何,我们要做好准备,同时探听一下此事是否属实,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是!” 竹枫得到指示之后飞身消失了! “主子!” 兰香端着糕点推开了书房的门,把糕点放在小桌之上,忽然嗅到空气中有别的味道! “主子,是不是竹枫回来了?” 小脸上挂着一丝欣喜! “小鼻子怪灵啊!竹枫刚走!” “啊~ 怎样不等我一下,早知道,我就早些过来了!” 竹枫的任务是掌握江湖上的动向,姐妹四人很少聚在一块,与竹枫更是好久未见了! “过几日,等事情确定之后,你们有一段时间会常常见面的!” 如果事情属实,那么,武林大会她是一定要参加的! “真的?太好了!” 兰香正在一旁高兴,这时梅亭也回来了! “主子,已经把那丫头交给巧嬷嬷了!” “恩!” “对了,主子,在宫中我遇到了三殿下的暗卫-灵隐,她让我一同去见三殿下,商讨了一下江湖上传言武林大会的真伪,明日邀主子前往云霄殿,商讨此事!” 凤芷晗也得到了消息! 看样子无论是真是假,都要去一趟江南! 寅时之际,凤瑾汐,凤芷晗,楚璃诗三人再聚云霄殿! “剑兰山庄派遣英雄帖,召开武林大会,虽是江湖之事,但是我们也不能罔顾了江湖上的动向!” 凤芷晗说道! “如若能让江湖上有地位的人为我们所用,整治叛乱一事,岂不是事半功倍!” 凤瑾汐也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此事说得容易,但还是有诸多疑点,这次武林大会提前召开,并且时间也缩短了!” 对于此事,楚璃诗一时想不通,竹枫那边也还没有消息! “无论如何,武林大会我们都要去一趟的,不瞒你们,我得到消息,剑兰山庄庄主前任武林盟主兰径悠被毒害了!” 兰径悠是凤瑾汐安插在江湖上的一颗棋子,现在这颗棋子被别人吃了,江湖上竟然没有一丝透风此事,那又是谁召开的这次武林大会? “此事属实?” 兰径悠的事是凤瑾汐安排的,所以凤芷晗也不是很了解! “恩,我派人调查过,人已经下葬了!” 现在事情变得刚加奇怪了,凤芷晗又提到了另一点! “兰径悠被毒害应该是这两三天的事,也正是兰玖之来京城的时间,他为什么恰好这个时候来?” “此事我去调查,还有武林大会,我会一并搞清楚的!” 事关兰玖之,楚璃诗也没有时间再去坐等竹枫回来了,只能,前去一品居,亲口问一下,兰玖之! 出了云霄殿,楚璃诗直接去了一品居! “皇姐,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方才提到兰玖之的时候,楚璃诗表现的有些激动,但凤瑾汐却有一丝为难! “兰径悠的那些子女都说是兰玖之毒害了兰径悠!” “你信?” 凤芷晗问道! “不信!” 凤瑾汐一本正经的态度让凤芷晗无奈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鼓励奋斗人儿的方法! 啥都别说,动动手指! 爱你尽在不言中! ☆、情不自禁的吻! 一品居! “楚姑娘来了~” “恩!” 对于小二哥的熟练态度,楚璃诗的心中还有几分喜悦! “老规矩?” 小二哥上了一杯清茶,启唇说道! “什么老规矩?” 楚璃诗有一时的疑惑! “一杯清茶,一份东家!” 这小二哥不仅胆子大,还很幽默! 楚璃诗的小小心思被小二哥如此调侃,没有一丝恼怒,倒是笑意更盛了! “你家公子可在?” “东家现在在三楼,昨夜偶感风寒,现在还卧床未起呢!兰偌在照顾公子!” 现在店中并不忙,小二哥不免和楚璃诗多说了几句,可能是话太多了,被掌柜的发现,派遣到后面端盘子去了! “掌柜的,要一间房!” 楚璃诗起身走至柜台,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要了一间上房! 三楼是兰玖之的住所,没有他的许可,楚璃诗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贸然闯入,只得一杯清茶饮了半天,晌午之际,才见兰偌施施然的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水,示意他人倒掉,和掌柜的吩咐了兰玖之的午饭膳食,正要上楼起步回房之际,被楚璃诗伸手拦住了! “兰偌,你家公子真的身染风寒了?” “楚,楚姑娘,你怎么在这?” 兰偌这小子又答非所问! “我问你家公子的事,别打岔,再说,一品居的小二哥都习惯了,你也该适应适应了!” 对于楚璃诗的神出鬼没,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要问为什么在这,只因为,他兰玖之在这! “昨夜我伺候公子沐浴之后,特别擦着楚姑娘交代的药膏,公子也说疗效很好,吩咐我回房休息,今天一大早,我去叫公子起床梳洗,结果就发现他浑身发热,头冒虚汗,神志不清,乱说胡话!我赶紧请了大夫,开了药,现在好多了,不过还在睡!” 兰偌也是一脸的担心! “我可以去看他吗?” 楚璃诗此话说的小心翼翼的,平白参杂了一些疏离! “当然可以啊!” 兰偌少根筋,倒是没听出其他意思,楚璃诗在他眼中,依然是未来女主子的身份,当然是讨好的份,哪敢有反驳的胆子! 兰偌都这么说了,楚璃诗也不再犹豫,迈的步子比谁都轻快,把兰偌甩在了后面! 推开门,因为不打扰床榻上熟睡的人儿,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走至床榻! 但见床榻上的人儿只是一夜不见,仿佛消瘦了好多,额前的汗水浸死了几缕发丝,此刻正贴合在两旁的两侧,呼吸平稳了很多,脸色略显苍白,眉头有些紧锁,因为是夏日,身上只着了两床薄锦被! 兰偌走进门的时候,正看到楚璃诗在吻自家主子! 心想:楚姑娘,你这是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啊!不过,我不会告诉主子的!嘿嘿······ 相当自觉地掩上了门,还吩咐一会儿送菜的人把菜放在门外,招呼一声就好,切勿进去打扰! 楚璃诗用额头测了一下兰玖之额头的问题,还是有点热! 正在焦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楚姑娘,我把饭菜放在门外了!” “等一下!帮我弄一盆清水,一坛酒,还有一块棉布的帕子,我有急用!” “是!” 小二哥听了楚璃诗的吩咐,马上着手去做1 楚璃诗接过小二哥手中的饭菜,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打开窗户,掀掉了兰玖之身上的锦被,开始宽衣解带······· “楚姑娘,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门外又传来了小二哥的声音! “哦,等一下!” 楚璃诗弄好一切,开门,把小二哥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就恰巧的那一个缝隙,小二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衣物! 心想: 楚姑娘莫不是想要趁东家昏迷之际,霸王硬上弓吧? 识趣的她老老实实的关好了房门,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到,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浑身发热,酒精可以杀菌消毒,这个方法只是听过,实施起来应该也不难! 楚璃诗把酒倒进水盆里,把帕子浸湿后,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兰玖之的身子! 衣服隔着锦被面前脱掉,盖住腰部以下,小腿以上的部分,眼前的肌肤如凝脂般细滑,柔嫩,凉凉的触感,仿佛在炽热的火山上,流过一条清亮的小溪,兰玖之舒服地□□了几声,身体不自觉的翻了过去,身上的锦被滑落······ 眼前的一切,楚璃诗没有心思面红耳赤,那遍布脊背的伤痕,深深浅浅的,犹如干涸的土地所留下的裂痕,身体的灼热,让伤口越发严重了! 楚璃诗轻松地扶起昏睡的兰玖之的身体,再次浸湿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痕边完好的肌肤,却是那样的难,酒水一不小心碰触到伤口,睡熟中的人儿就会痛苦的皱眉□□,指尖下的每一道伤口,楚璃诗看在眼中,犹如那每一道伤口,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楚璃诗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眼角即将要落下的泪,掏出身上另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的上完之后,拿出仅剩的一盒凝脂膏,把那已经愈合还留有伤疤的地方,一点点的涂上,为了避免兰玖之倒下之后,背上的药沾染在床单上,楚璃诗就那样支撑着,让兰玖之的下颚抵在自己的肩头,让那伤痕累累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支撑着,等待着,金疮药发挥药效,凝脂膏被肌肤吸收,直到怀中的人儿呼吸变得平缓,身上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 拥抱着你,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 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更没想到,楼下的人那么自觉,一直没有人打扰他们,楚璃诗居然以这个姿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恩·····呐·····” 兰玖之模模糊糊的渐渐转醒,待脑袋清醒之后,惊慌地推开怀里的女子,双手环胸,触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不止双臂!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猛然的一推,楚璃诗不小心撞到了床榻两边的木杆,意识也才逐渐转醒! 对于兰玖之突然的质问,楚璃诗倒是镇定的多! “力气这么大,看样子是全好了!” 身体好了,她的功劳自是少不了的!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是兰偌让我上来的!” 这个问题,楚璃诗是有备而来,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她拦住兰偌,说出那句话的原因! 楚璃诗心想:如果兰玖之醒来责怪她为何闯入,正好把这责任推给兰偌! 可怜的兰偌,成人之美,还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看在兰偌如此识趣的份上,楚璃诗不免又解释了一下! “他们说你生病了,我有些担心,就上来瞧瞧,儿时我生病的时候,我爹爹教给我的方法,用酒浸湿帕子,擦拭身体,事半功倍!事实证明,确实很有用! ” 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兰玖之,楚璃诗倒有几分得意! “这方法你可以教给兰偌,何必亲自动手,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说到这,那白皙的脸庞浮现了两朵红晕,那羞涩的模样,楚璃诗看在眼里更是止不住的欣喜! “你是怕此事传出去坏了你我的名声,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娶你!” 楚璃诗认真的话,在兰玖之的耳中倒多了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你是一国丞相,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他的身份,地位,他自知,他是配不上楚璃诗的! “我从来不愿开玩笑,尤其是对你!” 在兰玖之抬眸的一瞬间,楚璃诗一只手揽过他的腰,拉近两人彼此的距离,在兰玖之吃惊的表情还未完全的展露,另一只扶着兰玖之后脑的魔爪,给那两片薄唇,送来了一份温润! 那一刻的兰玖之,震惊的睁大了双眸,一时都忘记了挣扎,无辜的样子,可爱极了,只可惜,那一刻的楚璃诗紧闭着双眸,如蝉翼般的睫毛卷翘着,在眼睑下暴露出一层浅浅的阴影,蝉翼微微的颤抖着,彰显着它的主人也有一丝丝的紧张! 一吻过后,楚璃诗脸上也多了两片红晕,双唇也更加水润了,接吻的过程不长,在此期间,兰玖之紧张无措的都忘记了呼吸,哪怕那处柔软离开! 楚璃诗尽量隐藏着自己的窘态,起身关掉了窗户,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早已经凉掉的饭菜,启唇说道: “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应该饿了吧?” 床榻上的人儿没有吱声,但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楚璃诗眉眼含笑出了房间,貌似心情很好,把饭菜交给小二哥,一直在下面帮忙的兰偌看到楚璃诗下了楼,连忙向前问道: “楚姑娘,公子怎么样了?” “风寒好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久了也该饿了,一会你把饭菜送上去!” “楚姑娘,不亲自送上去吗?” 兰偌有些纳闷! “我····用你管,让你去就去!” 方才一时没忍住,如果再上去,会不会让他觉得很尴尬? “哦!” 兰偌接过热好的饭菜正准备上楼,突然又被楚璃诗叫道: “兰偌~” “楚姑娘可还有事?” 楚璃诗本想问一下关于兰玖之背后的伤的事,但转而又想,或许他也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自己又何必去探究,再扒开别人的伤痕,装作好人般的去关心呢! “没事了,照顾好你家公子,今晚我在一品居留宿了,如果兰玖之再受点伤,感染点风寒,我就拿你是问!” “知···知···知道了!” 兰偌小跑着上了三楼,打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大半夜的更文,双眼皮都出来了! 七少爷是一个拥有水汪汪的单眼皮的大眼睛的女孩纸,现在,是一个顶着黑眼圈,双眼皮,流眼泪小眼睛的苦命的娃!!! 求鼓励,求可怜,求留言,求收藏! ☆、酒知其味! 楚璃诗没有直接问兰偌,但是她还是让竹枫调查了一下兰玖之! 原本饶有兴趣的在房内倒了一杯茶,指尖在茶杯边沿一圈一圈的转着,听着竹枫探听到的消息! 茶杯应声而碎,只不过这次,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在桌子上的茶水中,顺着桌角,一同流在了地上······ “你是说,那些伤,是他的姐姐们弄得,培养感情的方式?” 竹枫在一旁颌首点头,拿出一条青色的帕子,包扎完楚璃诗的伤口,把桌子上的坏掉的茶杯喝茶水一扫而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看来这剑兰山庄,我非得要好好瞧一瞧不可了!” 那如墨的眸子在未点灯的房间里,闪烁着凌冽,且嗜血的光芒! 翌日清晨,兰玖之在房间内吃早膳,兰偌刚出去,楚璃诗在这个空隙踏入了房间! 面对着兰玖之投来的询问的眼神,楚璃诗主动坦白! “这次是我自己想要进来的,我只是想要看看兰偌有没有好好听话,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楚璃诗有意无意的话,透着一丝暧昧! “我,没事了!” 看到楚璃诗,兰玖之又想起了昨晚那不经意的一吻,白皙的脸庞条件反射的浮现了一层红晕,霎时诱人! “脸蛋红红的,难道,风寒还没有好?” 楚璃诗入门的时候站在门口处开口说话,兰玖之为了遮掩自己的羞涩,背对着她,两人之间明明还有一段距离,但为何此话的来源好像来自于自己的身后! 转身的一瞬间,是楚璃诗放大的双眸,那双眼睛里清澈的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模样,还有来自于对方的呼吸,热热的,喷洒在自己的两旁,点缀着每一寸肌肤,渲染了一层粉色! “公子~” 兰偌推门而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本想自觉地悄悄离开,无奈已经唤出了声,此刻两人一同朝自己看来,为何此刻的自己如此难做呢! “兰偌,进来吧!” 兰玖之有一瞬间的尴尬,起身打开了窗户,清晨的空气带来了一丝凉意,吹散了脸上的红晕,兰玖之这才转身再次面向房内的两人! 楚璃诗自觉地坐在兰玖之方才所坐的位置的旁边,目光没有一刻的离开那如兰草般的男子,在推开窗门的那一刻,晨风拂过,那迎风儿起的发丝,随风而动的衣衫 ,无一不让她神往,眼神中承载着慢慢的宠溺! “公子,这次可不是我让楚姑娘进来的!” 兰偌这小子怕兰玖之再责怪于他,居然在此刻揭楚璃诗的短! “兰偌,你小子是活腻了吧!” 楚璃诗捏着拳头,佯装微怒的表情,有兰玖之在,她楚璃诗自是不会真拿兰偌怎样的! “楚姑娘,你莫要怪兰偌了,这是一开始我定的规矩!” 兰玖之居然当真了,还提兰偌解释求情! “我没有要怪他,是你定的规矩,我破了,你该拿我怎样?” 楚璃诗起身逼近兰玖之,就是喜欢看他窘迫,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别提有多撩人了,如果没有别人在场,她楚璃诗还真想吃了他! “昨天多谢楚姑娘的照顾了,玖之又怎可恩将仇报!” 兰玖之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向面前的女子,眼神几度闪躲,逃避着她的逼近! “那以身相许,报此恩如何?” 楚璃诗把兰玖之逼至墙角,那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泛着迷人的色泽··· “楚姑娘,莫要开我玩笑了!” “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在开玩笑,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兰玖之第一次抬眸,望着面前女子的眸子,从未见过的坚定与深情,仿佛要把自己沉溺其中了······ 两人深情的对望,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三人的气息····· “兰偌,你还在啊!” 楚璃诗没好气的吐出这么一句! “楚姑娘这句话也太伤人了吧!我这么大一个人,楚姑娘眼中只看到了公子一人!” 不怪楚璃诗不悦,原本好好的气氛,还想再来上一吻,毕竟,兰玖之的美味唇香,让她久久回味! 兰玖之的心,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冰封了起来,直到遇到了面前的女子,她如此的大但向自己示爱,像一团炽热的熔岩,正在不断的融化那冰封的心,试着踏出那一步,又有何不可! 这时,楚璃诗突然想起昨天来找兰玖之的目的! “对了,江湖上广发英雄帖,说剑兰山庄要召开武林大会,此事,你们可知道?” “知道!” “不知道!” 兰玖之兰偌异口同声,说出了 不同的答案! 短暂的面面相觑,对于答案如何,楚璃诗并不在意,随而说道: “玖之,你不是江南人氏嘛,对那里也算熟悉,虽是江湖之事,但是朝廷也不能不管,所以,这次武林大会,朝廷之上派遣我前去,所以,我想邀你,同我一起!” 楚璃诗也想过很多结果,譬如他拒绝,自己又该想什么方法让他同意,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 “可以,江南的风光实属不错,烟雨朦朦的小桥流水,还有小桥边的寻梧斋有名的桂花糕,尽地主之谊,我一定请楚姑娘尝一尝!” 兰玖之说出如此长的句子,实属难得,楚璃诗听在耳中,更是欣喜万分! “好,一言为定!距离武林大会召开时间,还有十四天,今天我们整理一番要带的东西,明日启程!” “好,我这就让兰偌前去准备!” “恩!对了,兰偌,好好期待哦!明日我带四位美女来,让你好好饱饱眼福!” 去往江南的路上,不定会发生什么,还是把梅兰竹菊四人召在身边,也好让她们叙个旧! “真的?有四位漂亮姐姐,楚姑娘人真好,公子你还是赶紧嫁了吧!” 在张府,兰偌见过其中一位,一听说有四位,顿时欣喜若狂,说出的话也不带个把门的! “兰偌,再这样,我就把你一人留在一品居!” 对于兰偌的出口不逊,兰玖之居然难得的生气了! “公子,兰偌错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有降至到了冰点,兰玖之一脸的羞怒与为难,兰偌委屈带着一丝害怕,楚璃诗看在眼里,终究觉得不能这样离去,再次启唇说道: “兰偌有没有说错,我这么好,你赶紧嫁了吧!” 这句话,没有之前的认真,带着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明日卯时出发,在一品居汇合!” 楚璃诗落下这么一句话,才转身离开,出了房间,不忘掩上门,下楼退了房间,离开了一品居! “公子,兰偌错了!” 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兰偌再次说道! “好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去收拾东西吧!” “公子,我们真的要和楚姑娘一同回江南吗?” 兰偌有些担心! “如果我们只身一人前往江南,被姐姐发现了,还未靠近剑兰山庄,恐怕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有了她身份的庇护,也是一件好事!” 这么做,算是在利用她吗? 如此说来,自己倒有几分卑鄙了! 兰偌正要打算出门去收拾东西,指尖刚要碰到房门,兰玖之再次说道: “兰偌,这次我们回到江南,是为了调查娘亲被毒害一案的真相,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就离开江南,不回京城了,也······不要再和·····楚璃诗····有·····过多的····牵扯!” 兰玖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此番话! “公子~” “你快去准备吧!” 兰玖之此刻黯然的神情,让兰偌看在眼中满满的心疼! 兰玖之站在窗前,看着楚璃诗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想: 如此不堪的我,怎么配的到你的好! 等一切尘埃落定,这份无果的情,还是早点断的好! 墨菊在派出去的第三天,就被楚璃诗召回来了! “主子~” “竹枫回来了,梅亭和兰香都在府上,今晚你们好好聚聚,明日,我们一同前往江南!” “是!” 墨菊应着,跟在楚璃诗身后,随她一同回府! 梅若阁内,各色美酒菜肴已备齐,姐妹四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偏偏这个场面,楚璃诗没有在场,与梅若阁相比,兰庭轩倒是显得寂寥得多! 月光下,剑光树影,冰凉的石桌上,一壶薄酒,一盏净白的酒杯,倒映在石桌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墨菊回来之际,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楚璃诗,兰玖之对兰偌说的那句话! “不回京城了,也······不要再和·····楚璃诗····有·····过多的····牵扯!”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在江南一别,就是此生诀别了吗? “兰玖之,你真的如此决然吗?” 楚璃诗冰凉的指尖捻着手中小巧的酒杯,一饮而尽杯中实属不多的酒,一股辛辣自舌尖蔓延,满满的苦涩充斥着胸腔! 她本就不喜酒,也从来不喝酒,曾见过不少人对酒痴迷,那时她不懂,现在,好像渐渐的有些理解了! 作者 有话要说:七少饮酒史上从未醉过,那是因为,从未喝多过! 最终的原因是,找不到一个能在我喝醉的时候,给我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的人! 如果没人爱,那就加倍爱自己吧! ···································怎么越说越可怜啊! ☆、骤雨阻路! 从京城到江南,快马加鞭需要三天的时日,现在时间充足不用那么着急! 尚不知兰玖之是否会骑马,思考再三还是决定驾一辆马车和四匹马,包袱相当的简易,备了足够的银两,最迟也会在七天的时间内到达江南! 酉时未到,楚璃诗携梅兰竹菊四人就已出了府,连前来践行的凤瑾汐和凤芷晗都扑了个空! “圣上,三王爷来迟了,我家老爷已经出门了!” 守门的小厮说道! 望着初升的太阳,她们紧赶慢赶也未来得及和楚璃诗说上几句嘱咐的话! “我们来的也不晚啊!” 凤瑾汐一脸的失望,害她放下未批阅完的奏折前来送别,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 “知道的是她被你派去办公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私奔去了呢!” 凤芷晗也不由得撇了撇嘴,调侃道! “等他们回来,我就给他们赐婚!” “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君无戏言!” 凤瑾汐走在前面,凤芷晗紧随其后,两人秘密的商量着赐婚的细节! 已经出了京城的几人组,在大路上慢悠悠的驾着马车前行着! 梅兰竹菊四人皆戴着面纱各骑一匹马,兰偌那小子美其名曰为了看风景,居然包揽下了驾马车的工作,男女主人只能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内,吃着糕点,品着茶,好不惬意! “楚姑娘如此急切地出京,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至江南了吗?” 兰偌那小子马车外感觉马车内安静的异常,特意插话缓和一下气氛,主仆之间关系甚好,所以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的俗礼! “不是,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而已!” 楚璃诗在马车内回道,掀开帘子,招呼着一身白衣的梅亭,启唇说道: “梅亭,你先到前面的镇子里找一处干净的客栈,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歇脚!” “是,主子!” 梅亭应着,双腿夹紧马肚,轻呼了一声驾~快马前行,很快消失在兰偌的眼前! “楚姑娘,我们才刚出京城没多久,这么快就要休息了吗?” 兰玖之有些不解! “因为,我猜一会会下雨!” 楚璃诗半开玩笑地说道! “楚姑娘还 会算命啊!” 兰偌这小子的耳朵确实尖,虽说楚璃诗随行的几位女子,确实貌美,但气质清冷,无人和他说话,他也甚是无聊,不由得和马车内的两人搭话! “怎么?不信?” “怎么可能会信,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太阳升的老高,怎么可能会下雨?” 兰偌的话中透着满满的不信! 楚璃诗抬眸看向一旁的兰玖之,他的眼神中,也有着一丝不相信! “那我们打个赌,如果今天下雨,你就和我一个房间,如果今天不下雨,我·····就和你一个房间!” 楚璃诗说出此话的时候,靠的兰玖之很近,话语中带着侵略性的玩味! “楚姑娘,不好吧!你喜欢的是我家公子,怎么能·····”因为一个赌注就和我一个小跟班一个房间呢! 话还未说完,兰偌突然意识到,楚璃诗的话,不是对他说的,顿时一脸的窘迫,只能收紧马绳,小皮鞭轻敲了一下马尾,让马车加速了一下,所带动的声音掩饰自己方才的窘状! 兰香对于同行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位公子,在第一眼的时候,兰香终于明了了主子为何常去那一品居了,原来世间真的有人比主子笔下的画,还要鲜活俊美!本就话多的她,在此刻选择了噤声,细细观察,说不定那位兰公子就是今后她们的男主子! 身边跟着的那人,说话的言语倒和自己不相上下,主子对他也甚是放任,倒有几分要赶超自己的意味,原本有些生气的心却因方才的出糗消了大半! 兰香一时没忍住笑意溢出了声,恰巧被兰偌听到了! 低头遮掩间,未察觉到,路上的一个大石子,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楚璃诗瞬间扑进了兰玖之的怀中,兰玖之已然抱紧了怀中的某人,这个动作未经大脑,却已经做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红晕再次浮向脸颊! “公子,楚姑娘,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到路上有块大石子!” 兰偌在马车外连忙解释! “没事,你可以继续不注意!” 兰玖之没有说话,楚璃诗的话倒是飘了出来! 引来了四人的一阵侧目,方才发生了什么? 奈何马车的四壁遮蔽得严严实实,四人的目光任他怎样的灼热,也未看到丝毫! 方才的赌约因这件小插 曲被迫蒙混过关,兰玖之倒是逃过了一劫! 但是貌似上天好像比较偏向楚璃诗,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才到下一个镇子,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了起来,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雷鸣声······ “主子,貌似快要下雨了!” 马车外传来兰香的声音,兰偌的声音随后响了起来! “楚姑娘你真的神了,方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就已乌云密布了!我真怀疑你方才是不是在马车内做什么祈雨的法式来!” 兰偌一脸不敢置信的说着,不由的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我在里面做什么?你家公子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楚璃诗朝兰玖之投来一抹得意的神情,小声的说着: “貌似我赢了!” “楚姑娘如果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记得,方才我好像并没有应了你的赌!” 面对着兰玖之如此的坦言,楚璃诗倒是一时无言以对! 马车外的雷鸣声越来越近,乌云也渐渐的逼近楚璃诗一行人! 撩起马车的门帘,楚璃诗对着在马车旁左手边的兰香说道: “在雨来临之计马上赶往下一个镇子!” “是,主子!” 兰香把手中的缰绳交予一旁的竹枫,飞身落在马车驾马的另一旁,对着身旁一脸呆愣的兰偌说了一声! “坐好,找个东西扶着,如果一会掉下去,我可不管!” 兰偌倒是十分听话,立刻抱住了马车的边缘突出的地方,以防掉下去! 马车内的楚璃诗听到这句话,指尖在马车内的放茶点的桌子上,嗯了一下凸起的地方,小桌上的东西立刻被两旁的盒匣扣住,避免一会儿马车晃动的时候有东西意外掉落,伸手揽住一旁吃惊地兰玖之,就那样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车的脚踏处! “主子,我要驾车了!” “恩,尽量悠着点!” 楚璃诗此话一处,兰香总算是放下心来,大干一场! 墨菊在前方带路,竹枫骑在自己的马上手里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在马车的一旁随行,兰香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打在马屁股上,马嘶叫着,蹬着腿拼命地向前奔跑着,车内的两人瞬间拼命地摇晃着,坐在车外的兰偌算是见识到了女子驾车的英勇,差点落马的他,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身旁的人儿! “啊~” 兰香叫喊着,马都惊了,马车内的人更是受罪,楚璃诗环抱着兰玖之,几次碰撞的伤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几次都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兰玖之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伸手帮她分担一下,无奈双手被楚璃诗牢牢的钳在手中,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启唇说道: “我没事,有我在,我决不允许你受伤!”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兰玖之多次想要开口说:我不值得你对我如此,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还要路途并不遥远,很快楚璃诗等人就到了下一个镇子! 天空中已经下了豆大的雨,楚璃诗牵着兰玖之的手躲在屋檐下,吩咐兰香她们把马车和马匹牵到后院! “雨会持续一段时间,今晚就暂住在这,别忘了把马喂上!” “是,主子!” 竹枫和墨菊把马牵到了后院,兰香还在为兰偌方才的举动生气,梅亭在这个时候递过来了一件披风,方才楚璃诗赶至过来的时候,身上不免还是沾了些雨水,天气骤凉,不免容易偶感风寒! 楚璃诗随手接了过来,兰玖之还未反应之际,那件披风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楚璃诗正在给自己仔细的扎披风两边系住的带子! “我,我不用!” 兰玖之刚要举手阻止! “听话,你身体如此娇弱,切勿着了凉!” 系好了披风,楚璃诗还不忘调戏一下兰玖之,指尖轻点了一下那翘挺的鼻翼! 启唇嘱咐身旁的兰偌! “照顾好你家公子,一会不要忘了泡个热水澡,今晚气温有些凉,不要忘了多加床被子!” “是,楚姑娘!” 兰偌在一旁欣喜的应着! “主子~” 一旁的梅亭在这一个再次启唇,神情有些为难! “怎么了?” “主子,因为武林大会的事,还有天突降骤雨,客栈里只剩四间房了!” 楚璃诗指尖轻揉着下颚思考着,之前就怕出现此事,所以才让梅亭提前几个时辰赶往下一个镇子,四间房依然是不错的了,梅亭和墨菊一间,兰香和竹枫一间,玖之和兰偌? 兰玖之身上还有伤,交给那毛手毛脚的兰偌,楚璃诗怎么想都有些不放心! 这时放马的竹枫和墨菊也赶往了大堂,几人面面相觑 ,几个眼神交流,一切问题已经了然于心! “梅亭,你和墨菊一间,兰香,你和竹枫,兰偌,今晚你就沾点光,自己一间,就这样,你们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一下,今晚多加注意!” 楚璃诗交代完,迟迟没有说到兰玖之! 作者有话要说:一场大雨,楚璃诗对爱,步步紧逼,可奈何,兰玖之好像未给一丝回应,下一章,两人真的会在未成亲之前先同房??? 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吗? ☆、难舍的吻! “兰偌,我同你一间!” 兰玖之如此说着,踏着步子上了楼,楚璃诗眉眼含笑待坐到一旁无人的座位上,让兰香等人前去收拾行李! 下雨天,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寻找避雨之处,虽然不是饭点,客栈里还是挤了不少人,不喜人多的楚璃诗在柜台向掌柜的借了一把油纸伞,向掌柜的招呼了一声! “和我一同来的人,如果问起来,就说我出去了,晚些会回来的!” “这位姑娘,外面雨大,如若有事,何不等雨停再去办!” 掌柜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看着外边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莫名的有些担心! “多谢掌柜的关心!” 楚璃诗抚了一下手中的油纸伞,向面前的女子道了谢,走至门口,撑伞出了客栈! 此刻的雨虽有些大,但雷鸣声已经停了,一女子与他人背道而驰,撑着一把画着一株静谧幽兰的兰草,雨水划过伞面,一点点的滴落下来,犹如形成了一处珠帘! 女子撑着伞,向前方的郊外走去,脚步踏起的雨水在白色的裙摆上,一点点的晕染着…… 申时之际,兰玖之几人来到楼下吃晚膳! “楚姑娘呢?” 所有人都在,迟迟未见楚璃诗,兰玖之不免疑问! “方才我去主子的房间,人不在,掌柜的说,主子出去了,要晚些才能回来!” 梅亭在一旁说道!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看着天渐渐的有些暗了,外面的雨虽然没有方才大,但是依旧坚持不懈的下着! “公子,你是担心楚姑娘吗?那方才公子就应该和楚姑娘一间房!说不定楚姑娘就不会一个人出去了!” 兰偌在一旁打趣道! “莫要胡说,楚姑娘那是开玩笑的!” “兰玖之,我说过多少次了,对你,我从不开玩笑!” 这时,楚璃诗恰巧从外面回来,把伞放在门口的一角,坐在兰玖之的身侧的位置! 游走在大厅的小二哥眼尖的在楚璃诗的面前多加了一副碗筷,楚璃诗点头示谢! “主子,你去找药仙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那小鼻子!” 楚璃诗拍了拍身上的小布袋,希望这次和药仙换的药,能 早点把兰玖之的伤治好! 兰香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小鼻子,夹了一筷子面前的松鼠鱼,鲜香味美十分好吃! 几人有说有笑的度过了晚膳的时光,小二正在收拾碗盘,楚璃诗向周围的几人说道: “我们用完晚膳,早些回房吧,明天雨就该停了,去往下一个镇子还需要一天的路程,准备些干粮,记得带两壶上好的酒,还有牛肉!” “主子,我们是要去见狼女吗?” 搭话的人是竹枫,这条路会路过狼烟阁,酒和牛肉更是狼女的最爱,竹枫不免对明天有些期待! “恩!明晚,我们就在狼烟阁过夜!” 当初楚璃诗离京去找夏弥月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与狼为伍,甚是潇洒爽朗,两人兴趣相投,并以姐妹相称,现在已有一年之久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众人用完了晚膳,起身回到各自的房间! 竹枫跟在楚璃诗的身后来到了楚璃诗的房间! “主子,找我来何事?” “剑兰山庄现在的情况如何?” 前任武林盟主已被毒害,召开武林大会的人,只可能是剑兰山庄拥有盟主令的人,那么她,就有可能是杀害兰径悠的凶手! “召开武林大会的人是剑兰山庄的大小姐兰沐梓,还有一事,盟主令好像在一年前,就被人偷了!” 一年前就被偷了,但剑兰山庄居然还有胆,私自开武林大会,怕是是想来个引蛇出洞,好把当年偷盟主令的人引出来! “竹枫,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是,主子!” 竹枫走后,楚璃诗在房间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兰玖之,还好你离开了剑兰山庄,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楚璃诗摩擦着桌上的茶杯,上面画着一株迎风的兰花,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神,瞬间清冷! 兰玖之,你身上的伤,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替你加倍的讨回来! 房间走廊的拐角处,掩藏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治疗跌打的伤药,木讷的抵在墙角,房间内两人的谈话,一清二楚的落入自己的耳中! 原本在房内打算休息的兰玖之,兰偌拿着楚璃诗交于他的药,打算给主子涂上。 兰玖之忽然想到,白天在马车内,楚璃诗为护他,多次受到碰撞,相比身上应该留有 不少瘀伤,他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向掌柜的要了一些治疗淤伤的药,恰巧看到楚璃诗与竹枫二人进入房间的一幕! 从方才开始,屋外就潜藏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太过熟悉,楚璃诗也就没有戳破 ,此刻还是忍不住走出房门! 发呆的人儿并没有发现楚璃诗的靠近,直到耳旁响起楚璃诗的声音! “来找我的吗?” “不···不是,我只是随便路过!” 楚璃诗的房间与兰偌的房间还隔着几个房间一个楼梯,一句随便路过,她楚璃诗自是不信的! “哦~随便路过?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用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白天的事谢谢了,这些药给你,记得擦!” 兰玖之直接把手中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放到楚璃诗的手中! “兰玖之,你让我擦,我也没办法啊!受伤的地方都在背上,要不你帮我!” 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的兰玖之,此刻居然鬼使神差出现在楚璃诗的个房间内! “哎!你···你干什么?” 兰玖之刚踏入门,楚璃诗就开始宽衣解带,从未见过女子这般举动的兰玖之,顿时羞涩的扭转了头,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不脱衣服怎么涂药?” 兰玖之冷静下来一想,也对!也就不再说什么? 解开衣带,衣衫松垮的挂在身上,缓缓滑落,露出大半个背部,坐在床榻的一边! 光洁的肌肤上,有几处红色的印子,尤其是腰部,居然有些泛紫,方才害羞的兰玖之,此刻挂着满满的心疼,楚璃诗背对着自己,看不到此刻自己的神情,自是没有必要刻意遮掩! 把药酒倒入掌心,两只手掌揉搓的发热了,才一点一点的贴合着受伤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擦着······ “疼吗?” “好多了,小时候练武的时候,也经常受伤,那个时候没有人涂药,我就喜欢一个人淋雨,雨水凉凉的,伤口也就不那么痛了,但是第二天就会发高烧,病得神志不清,我是孤儿,是被买来训练成为皇家暗卫的,和梅兰竹菊一样,生死见多了,病死也无可厚非,暗卫,是不允许太医看病的,熬不过,就会被扔到乱葬岗,那时候,凤瑾汐和我一般大,她知道我生病了,就偷偷的跑去看我,当是她闹失踪,和我呆了一夜,还用凉水洗澡 ,终于弄得自己也受风寒了,凤后担心得不得了,很多太医去给她看病,她偷偷地把药藏起来,带给我喝,她说,我是她的暗卫,是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所以在还没有保护她之前,不许死!” 当时楚璃诗感动的要命,发誓,此生效忠凤瑾汐,只效忠她一人,誓死相随! 楚璃诗的运气还算不差,逃过那一劫之后,凤瑾汐此种举动被凤后发现了,不但没有赐死楚璃诗,还给她赐名,并且把楚璃诗调到凤瑾汐身旁当伴读,之后,又遇到了凤卿言····· 只是因为这次简单的涂药,居然引发了如此久远的回忆! “涂好了!” 身后兰玖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是他知道,他身上的警戒之心,对于面前的女子,又松懈了一些! 楚璃诗合上外衣,外面的雨拍打的窗沿,狭小的房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礼尚往来!” “啊?” 兰玖之原本还有一丝感动,但奈何只是一刹那,楚璃诗色心本性,又展露无遗! 这次的药和上次的药有所不同,伤口处带有一丝痒痒的感觉,还有一点点的灼热,让兰玖之有一度想要抓的感觉! “这次的药是新的,药效很好,但是,感觉有些难忍,切勿用手去抓!” 在楚璃诗的眼前,兰玖之的伤口正在不断的愈合,速度之快,但疼痛也会有所加倍。 兰玖之忍着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轻咬着下唇! 有一瞬间,楚璃诗有些于心不忍,看着下唇有一丝红晕渲染,楚璃诗主动覆上了自己的吻,两唇之间有一点点的血味蔓延,这一次,不是以逸待劳,不是两唇的轻轻触碰,而是深入的掠夺,一扫而尽,仿佛要把对方吞噬一般! 兰玖之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仿佛如一潭融水,落入楚璃诗的怀中,被吻着有些痴迷,早已忘记了背上的伤疼痛几何! 两人的唇瓣分离开,依旧有一条银丝连接着,难舍难分,倒有几分藕断丝连之意! 远走的神识终于回归,兰玖之自恼,为何每次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吻,没有拒绝之意,到有几分迎合! “我先回去了!” 兰玖之整理好衣衫,踏着夜来的风雨声,出了楚璃诗的房间! 房间内独留楚璃诗一人,双手支撑在床上,一脸的无 奈望着兰玖之远去的背影! “我是否能等到你自愿留在我的房内?还是,方才,我应该更主动一些!” 想到这,嘴角划着一丝桀骜不羁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一个想对他耍流氓的人,也实属难得啊! ☆、狼女! 兰玖之有些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神态还略显有些紧张,兰偌在一旁铺床,看到兰玖之回来后,启唇说道: “主子,方才你匆忙出去,我还未来得及给你擦药呢!” “不用了!” 兰玖之直接拒绝! “如果不擦药,楚姑娘定要罚我了!” 兰偌在一旁执着道,手上已经拿着两个药瓶! “真的不用了,已经涂过了!” 说出的话倒有几分气意! “不会是楚姑娘亲自给公子涂得吧!” 楚姑娘都如此不信任自己了吗?但换言之,楚姑娘对公子还真是上心呐!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兰玖之直接脱了步履,盖上锦被和衣而睡,兰偌见此,也不再打趣,熄了一旁的灯,去房间的另一处打了地铺! 那一夜,雨来的急匆匆的,直到半夜,雨才稍小一些,天空放亮之际,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太阳还未露出来,地面上依旧浸湿一片,犹如一道明镜,昨夜还算平静,人,马匹,马车都相安无事! 竹枫一大早就向掌柜的购买了上好的琼花酿,十斤酱牛肉,早早地打包放在马匹上,梅亭在一旁结了帳,兰香在收拾行李,墨菊在后院牵马,楚璃诗站在客栈的门口等候,兰玖之站在身侧,兰偌那小子去帮兰香去了,只不过这份好意,兰香那小妮子倒是不怎么领! 昨夜的温情,此刻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楚璃诗多次抬头看向兰玖之,奈何,那人儿从未回应她一丝! 她真想欺身问他,视我于无睹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魅力就这么差吗? 有一瞬间仰天长啸般的崩溃! 这正是这份举动,楚璃诗没有发觉,一旁人儿看到后,眉眼微弯,隐忍着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着,这条路竹枫比较熟悉,所以由她驾车,车驶进了一片树林,如果没有人带路,真的有几分可能会走不出去! “竹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密林的深处透着几分危险,兰偌坐在一旁有些隐隐作怕! “会故人,前方说不定会遇见狼,你也要小心了!” 果然,马车行驶了一天的时间,天渐渐的有些暗了,树林的深处居然传出了几声狼叫! 啊呜······ “公子,公子,有狼,有狼!” 坐在马车外的兰偌,因为这几声狼叫,弱小的身躯硬是弓着身子在行驶的马车上,钻进了马车内,觉得此刻,还是和公子待在一起比较安全,毕竟公子身边有楚姑娘,马车外的几位姑娘想必定是武功高强,她们定会保护楚姑娘,由此说来,他家公子瞬间成了香饽饽,此刻,当然是抱大腿的时刻!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兰偌,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方才楚璃诗和兰玖之说明了此处的事,自是也不怕的,一无所知的兰偌,此刻胆小的举动,倒成了无聊路途上的一个笑料! 马车并无遮拦的,倒有几分浩荡,直直的行进了密林深处的一处宅子! “楚姐姐,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宅子门口,一女子一女子站立在哪里,及腰的长发变成一缕一缕的小辫子,辫子上还有颜色各异的小珠子,如峰的双眉,炯炯有神大眼睛,自己一瞧,你会发现,那双眼睛是绿色的,深绿色的! 几人赶到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她瞳仁的颜色,并没有在最开始惊艳到,那小巧的双唇,乖巧的脸庞,身上的衣服用麻布的各色条纹,还有动物的皮,脚下的靴子,是露脚的鹿皮,系上的带子,她的衣衫很奇特,上身□□着双臂,下身露出光洁的小腿,模样张扬俏皮,身旁还蹲着几只幼狼,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政务繁忙啊!这次也是因公出京的,倒有点假公济私,来看你啦!” “我就知道楚姐姐最好了!” 狼女那小妮子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着面前的女子,整张小脸埋进了楚璃诗的胸膛,还使劲的深嗅了一下! “楚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但是,还有药味,楚姐姐受伤了吗?” 面前的小娃,担心的双眸,眼巴巴的,小鼻子皱皱的,仰着头,问着面前的女子! “小妮子,鼻子这么灵,那有没有闻到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楚璃诗轻点着面前狼女的小鼻子,一脸的宠溺! “早就闻到了,美酒和牛肉!” 看着竹枫把这两样在狼女面前摇了摇,小狼女顿时一脸的满足! 几人在那算不上豪华,但至少遮风避雨的小宅子里,把酒言欢,那一晚,一向不喜酒的楚璃诗喝了个半醉,梅兰竹菊四人倒是放得很开,纷纷喝趴了,小狼女虽是千杯不醉,还是喝着喝 着睡着了,兰偌在一旁醉意参杂着睡意,倒在一旁呼呼睡了起来,时不时的说几句梦话! 兰玖之没有喝几杯,小狼女本想敬他几杯的,被楚璃诗拦下了,他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此刻最清醒的兰玖之,正在拿桌上的牛肉,喂一旁的小狼崽,楚璃诗摇摇欲坠的身躯,瞬间倒在了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肩上,开始说话! “那个小妮子,对,就是那个小妮子,她是我妹妹!” 楚璃诗指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狼女对兰玖之说! “她也是孤儿,她是被狼养大的,之前有一个猎户来这里打猎,看到了她,那时候,她光着屁股,嘴里喊着狼语,呲着牙,眼睛瞪着老大,和那些小狼崽并没有两样,猎户在这里建了这个宅子,收养了她,教她识字,教她做人,最后,猎户死了,小狼女又一个人了,她告诉我,她有个名字,是猎户给她起的,叫翡翠,你知道为什么吗?明天你就会知道的,呵呵·····” 兰玖之又挖掘到了楚璃诗的一个怪癖,她酒量很差,喝醉了,就容易讲故事,还容易撒娇,就如此刻!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说话的脾气有点像个孩子,双眸明亮的耀眼,但性子语气却幼稚得很! “不知道!” “想知道吗?” 那双眼睛透着期待,仿佛兰玖之只要说个想字,她楚璃诗一定会一股脑的都说出口! “想!” 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凡事都顺着她,楚璃诗抬首,靠近兰玖之的侧脸,那片沾满酒香的唇几乎擦过他的侧脸,在他的耳旁,散发着阵阵的热气,扰人心扉! “我想让你了解我的一切,然后爱上我!” 说完这句话,那身躯再次倒在了兰玖之的怀里! 睡梦中楚璃诗喃喃地叫着兰玖之的名字! 会见周公的楚璃诗又没有机会看到此刻兰玖之的温情,还有那情不自禁的一吻,在她耳旁轻轻地回道: “谢谢你爱我!” 楚璃诗,这一生,被你爱上,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清晨,大家是被兰偌的叫声喊醒的,只因为一直幼狼在舔他的脸,那响彻天际的一声大喊! 啊啊啊啊啊······ 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十二天! “楚姐姐,你们不再多呆一天了吗?” 小狼女一脸的不开心,相聚与分离来的太快,任谁也是不愿的! “那你同我们一同前往江南,去看看?” 楚璃诗也想带她去其他地方看看,不过,怕是不能如愿了! “我虽想去,但是,阿大阿二还小,我得照顾它们!” 阿大阿二就是小狼女身旁的两只小狼崽,它们的父母已经死了,全靠小狼女照顾它们! 和小狼女告了别,离开了狼烟阁,驾车出了密林,再过三个镇子,就到江南了! “她的眼睛,真的很像翡翠!” “你说什么?” 兰玖之在车内,突然吐着这么一句话! “昨晚你对我说的,你说小狼女的名字叫翡翠,白天就会知道此等含义!” 看楚璃诗的样子,貌似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我昨晚,还有说其他的事吗?” 楚璃诗有些后怕,昨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很多,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算了!” 兰玖之什么时候也如此这般? 心中虽有疑惑,但是,离别前,小狼女告诉了自己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兰玖之,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没有!” 兰玖之没有想到楚璃诗如此直接,直接选择了拒绝! “那你昨晚为什么吻我?” “你昨晚没有喝醉?” “看样子,你昨晚确实吻我了!嘿嘿,承认吧!你也喜欢我!” 两人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了马车外赶车的两人的耳中! 兰偌一阵苦恼,昨晚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竹枫表面倒是一脸的镇定,心里却雀跃不已! 主子终于有心仪的人了,府上看来要有男主子了,这位兰公子脾气秉性甚好,看样子,此事结束后,应该有很大一段时间休息了! 几人各怀心事的驾着车,骑着马,向江南行进! 临行前,小狼女悄悄地把楚璃诗拉到一旁! “楚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漂亮的兰哥哥啊!” “小妮子懂得怪多啊!连你都看出来了,可是他,一直在当我在开玩笑!” “楚姐姐,我觉得,那位兰哥哥也喜欢你!” “何以见得?”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被吵醒了,看到兰哥哥再亲楚姐姐的嘴巴,还说,谢谢你喜欢我,之类的话!” “小妮子,不错,做得一手好助攻啊!既然如此,嘿嘿~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到时,我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把阿大阿二一起叫上!” “可以吗?”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补给站,等待补给! 神呐!救赎我吧! ☆、剑兰山庄! 经过这几天的种种,楚璃诗兰玖之两人之间的心靠得越来越近,原本计划五天之内到达江南的,愣是用了十余天,可见几人在路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就是几位看客,(梅亭,兰香,竹枫,墨菊,兰偌等!)一路上疯狂地吃狗粮,看着自家主子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情,秀恩爱······ 玉门镇,是直达江南的最后一个镇子,路上遇见了不少前往江南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居然还有抢夺英雄帖一说! 江湖上英雄帖并未署名,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魔道邪派,无论是什么手段,只要夺得了英雄帖,就可以入住剑兰山庄! 在玉门镇,兰玖之居然破天荒的买了一条这面的面纱! “怎么?现在有自觉遮住你那俊美的脸了!” 在京城的时候,就出现了像张莹莹事件,来的路上,尤其是大点的镇子,兰玖之的容貌,引来众人的频频侧目,让楚璃诗一阵气闷! 一旁的兰偌虽然也带了面纱,但在兰香看来,只是为了莫吓了路人积德而已! “说实话,在江南,我有几个仇人,要是让她们看到我回来了,怕是会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带个面纱方便得多!” 兰玖之随意邹了一个理由,楚璃诗也不拆穿,只是拿起了一条白色的面纱带着了脸上,面对着众人,不由得调侃道: “我们这样,像不像一群蒙面大盗?” 几人有说有笑的骑着马到了江南,不少的客栈已经人满,街道上的拿刀持棒之人众多,看来两天后的武林大会,不少人都来势汹汹,想要一展拳脚! 沿途的路上还真有人曾想要盗取楚璃诗等人的英雄帖,但是被暴打一顿之后,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倒起到了一种杀鸡儆猴的作用,之后的路上,倒是消停了很多! 沿路上,兰玖之每靠近剑兰山庄一步,身上的战栗就多一分,楚璃诗紧握着他的手,在他身旁给予他一份坚定! “别怕,一切有我!” 此次前往剑兰山庄,一方面是为了调查清楚兰径悠的事,武林大会召开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楚璃诗的私心,替兰玖之报个仇! 避免有人误了事,所以,在去剑兰山庄之前,楚璃诗就把兰偌和兰香就在了客栈里,带着兰玖之,梅亭,竹枫,墨菊几人,上了剑兰山庄! 楚璃诗几人来到了剑兰山庄,抬首 一望,光山庄门口的台阶都有一百零八阶,山庄建在悬崖边上,郁郁葱葱的松柏剑插云霄,山庄门口有两名白衣飘飘的女子,手持一柄长剑,盛气凛然,对着面前的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说道: “没有英雄帖,不得入内!” “喂,我有英雄帖的,只不过在来的时候,被别人偷了,等我进去找到了小偷,我就把英雄帖给你就好了!” “没有英雄帖,不得入内!” 那位红衣女子依旧依旧用着各种的把戏,想要进去,奈何,面前的女子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没有英雄帖,不得入内,倒是坚定得很! 如此画面居然在楚璃诗几人面前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仍未果! 两人依旧坚持僵持着,无奈,楚璃诗直接当着面前无法进门的女子递上了英雄帖! “几位,这边请!” 那名女子恭敬地迎着楚璃诗等人,抬眸间,多看了几眼兰玖之,眼神中带着几丝疑惑之意,硬生生的楚璃诗给瞪回去了! “这位姑娘,你如此看我家相公怕是不好吧!”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位公子有些面熟!” 倒有几分像兰玖之兰公子! “哇,你们剑兰山庄的女子可真是,竟直勾勾的等着别人家的相公瞧个不停!” 那红衣女子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在这个时候,居然帮助璃诗! “相公,看来你即使戴上面纱,也遮不住其它女子的窥探,璃儿心生好不悦啊!” 楚璃诗轻摇着身旁兰玖之的衣衫,话语中带着几分妒意! “姑娘抱歉,是兰岭冒犯了!” 看着那白衣女子态度不错的份上,楚璃诗也不再为难,迈着步子踏进了山庄! “这位姑娘请留步!” 那红衣女子唤住了楚璃诗前进的脚步! “有事?” “嘿嘿~只要有英雄帖就可以进去,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红衣女子有点讨好的意味! “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可以请你吃寻梧斋的桂花糕,喝寻梧居的桃花酿,在江南的衣食住行,我全包!” 红衣女子倒是大方,对江南也甚是熟悉,小聪明也有一点,倒是可以交个朋友! “成交!” 红衣女子听到,欣喜的迈着轻快的步子,正要踏入剑兰山庄,再次被面前的白衣女子兰岭拦住了! “这位姑娘,一张英雄帖一次只能进五个人!” 楚璃诗看了一眼周围,恰巧不巧,正好五个人,看样子是帮不了她了! 红衣女子有些失望的表情,看样子是要放弃的样子,转身打算下山,那落寞的背影,楚璃诗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主子,我们还有英雄令!” 竹枫在楚璃诗耳旁小声地说道! “等一下!” 楚璃诗唤住了正要离去的女子,拿出藏于腰间的那块小令牌递给面前的兰岭说道: “如果有英雄令,可以让她进来吗?” 兰岭的神情明显一怔,恭敬地把手中的小牌子端详了几番,确定是真的,立刻归还到楚璃诗的手中,轻声回道: “可以,兰玥,带着几位姑娘去贵宾上房!” “是,师姐!” 另一旁的白衣女子,领着楚璃诗等人向所谓的贵宾上房走去,红衣女子听到自己也可以入内,马不停蹄的跟在楚璃诗身后,害怕又被门口的冷面女人拦下! 山庄之类的,楚璃诗还是第一次来,对这一切也是格外的好奇,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布置得倒是十分惬意,门口还不觉得怎样,只是觉得还算气派,没想到,里面却十分大! 除了在西面剑兰山庄小姐公子的院子外,还有持有英雄帖的人住的地方,也有个三十间的房间,住的皆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他们皆住在后院,大厅在东面,而贵品区在南面,武林大会比武的场合在北面的比武台,楚璃诗大致的看了一下! 身旁的兰玖之从未抬眸看一眼周围,在这里,他有过在庄主的庇护下欢乐的时光,也有在庄主离世后地狱般的折磨,除了恨与怕,早已经没有其它的情愫了! 默默地任由楚璃诗牵着自己的手,跟在面前女子的身后,来到了南苑! “几位姑娘,武林大会期间,几位就住在这里,如有需要就对兰玥讲,届时,如果庄主有什么事?兰玥就来此处请各位,还有一事,除了这个院子,希望各位不要乱走,兰玥告退了!” 待那女子走后,那红衣女子才开始大大咧咧的说话! “我们好歹是客人,还限制我们,这就是你们剑兰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话语中满满 的气愤,脑袋在门口探了探,确定那人没有再返回来,才继续吐槽! “这位姑娘,方才谢谢了,我叫花魑,你呢?如何称呼?” “楚璃诗!花魑姑娘好像并不是武林人士吧!为何要参加武林大会?”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 那名叫花魑的女子,长得也甚是可爱,如墨的长发一根桃花簪箍住,一双乱花迷人眼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水润的樱唇,笑起来还露出两颗小虎牙,那双眼睛时刻透着几分狡黠,一身红衣总是在楚璃诗的眼前止不住的跳来跳去,到有几分饶人眼帘的感觉! “我是商女,江南的寻梧坊,寻梧斋,寻梧居都是我的,我参加武林大会,是为了找人!” 花魑难得认真的坐在一旁的梨花雕木的椅子上,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 “你们呢?不仅有英雄帖,居然还有英雄令,来头不简单啊!” 她花魑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尤其是那双眼睛,毒的很! “你是商女,我是官宦,来参加武林大会是受圣上之来的,还要问吗?” “不···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女子还算聪明,当她道出身份的时候,面前的女子明显的知难而退,不愧是商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子,我们可以相信那女子吗?” 一旁的梅亭有些担心! “放心,我们和她之间,不会是敌人!” 她楚璃诗也很会看人的好吗?她交的朋友可都是不凡之人,一个是炼药痴狂的药仙,一个是以狼为伍的狼女,现在,又多了一个聪明有钱的商女! 现在已经身处剑兰山庄了,任务也完成了大半,剩下的,晚上再去一探究竟! 梅亭,竹枫,墨菊几人十分识趣的离开了楚璃诗的房间,独留楚璃诗与兰玖之两人在房间内! 毕竟如果一会再出现喂狗粮的画面,他们几人可有些吃不消了! “兰玖之,他们都离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又出现了一个新人物,当然她是有她的支线的,但现在,我们来看主线! ☆、神秘人! “恩,我也该去休息了!” 兰玖之一本正经地说! “喂,兰玖之,连你也舍我而去啊!” 楚璃诗仰天长啸之际,兰玖之站在门口停了下来,回眸间,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启唇问道: “楚姑娘,你难道都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例如,为何回到江南要遮面,为何来到剑兰山庄要隐瞒,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兰玖之,你什么时候想说,我随时做好了聆听的准备,如果你不想说,无论你做什么,请你记住,我都在你身边,这样就够了!” 我想要的,就是我有总够的能力,保护我爱的人,这样就够了! “谢谢!” 道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谢谢之后,兰玖之踏出了楚璃诗的房间! 楚璃诗依旧有些不死心的冲着兰玖之离去的背影喊道: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我如果无法偿还你的情意,倒不介意把自己送于你暖床!” 兰玖之说出此话,倒把楚璃诗给惊着了,还好反应快! “我等着!” 无论何时,等你回头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依旧站在那里等你! 这贵宾区除了楚璃诗几人,还有两个陌生人,一个是拿着一把钢刀的,白胡子的老头,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酒气,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脸上一道骇人的刀疤! 另一位倒是神秘的很,自始至终都未见到他的真面目,但听说是一男子,带着一面纱,要说样貌如何,倒也无从得知! 原本以为这英雄令,只要德高望重的江湖人都会有,没想到,在这江湖上却只有区区十块,此次武林大会,也算是个大阵仗,但是,却只有三人拥有英雄令,也实属难得啊! 明日即是武林大会,但这一夜却夜的并不太平! 楚璃诗几人没有一人在房内! 兰玖之孤身一人在这月色的遮蔽下偷偷地溜出了房间,墨菊受楚璃诗之命紧随其后,但见兰玖之来到一处竹亭内,和一位老嬷嬷窃窃私语! “九公子,你可回来了!” “嬷嬷,这次武林大会和娘亲的死,到底有何牵扯?你知道些什么?” 墨菊担心那位老嬷嬷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不敢靠 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两人,并没有办法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主子的吩咐只是保护兰玖之的安全,既如此,墨菊也就并不打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再行靠近,只得远远地望着了! 两人的谈话并不久,但见兰玖之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与老嬷嬷告别后,离开了竹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菊悄然的跟在身后,但见无事之后,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梅亭前去调查了一下老庄主兰径悠被毒害一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在兰径悠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桌案上整理的很干净,笔墨也早已经干涸了,说明许久没有人用过了,但房间还是时常有人打扫的,墙上的字画,座子上的摆放的瓷瓶,经勘查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密道机关之类的,在兰径悠的房间内调查无果,只能只身前往兰径悠的书房了,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了竹枫! 竹枫原本打算查看了一下剑兰山庄大小姐兰沐梓此刻的举动,没想到,随着夜深人静之时,兰沐梓只身一人来到了兰径悠的书房,点上了房间里的烛火,拿了一本书,但见书架突然响动深陷了几尺之后,向左移动了数步,一条密道尽显在眼前,但见兰沐梓走进密道之后,书架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原本竹枫打算潜进去一探究竟,但又怕,如果内有埋伏,来不及逃脱,再给主子惹来麻烦,私心想着,还是等无人的时候,再来一探究竟! 兰沐梓踏进密道有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依旧孑然一身,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但貌似面色红润了不少! 难道是错觉? 竹枫和梅亭两人面面相觑了数秒之后,打算还是先行和主子汇报之后再作打算!那花魑此刻则偷偷地去到了拿有英雄帖的人所在的后院,看样子确实为了寻人而来的,开始楚璃诗对这女子还有所猜测,看到她的目标与自己的背道而驰,也就不再费心跟踪了,回房的路上,再次经过那名男子的房间,要说好奇,当属那迟迟未露面的神秘男子,他和剑兰山庄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他只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 倒不如前去一探究竟,更何况,房间内烛火通明,那人还未睡下,烛火照在窗前 有两个人的影子,听说只有一人住在那个房间,看样子,这神秘男子还藏了一个人! 楚璃诗隐蔽着气息,悄然的紧贴着墙壁,躲在房间外的一角,以 免暴露,她并没有为了满足好奇心捅开窗户纸,而是隔着墙,探听房间内,两人之间的谈话! “主子,我得到消息,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人是剑兰山庄的大小姐兰沐梓,并不是剑兰山庄庄主兰径悠,还有人传言,兰径悠早在半个月前被自己收养的第九子兰玖之毒杀了,兰玖之则在事迹败露之后逃走了!” “我不管武林大会是谁召开的,又是谁杀了兰径悠,我要的是,盟主令牌!” “是,主子!武林大会我定拔下头筹,拿的盟主令,主子请放心!” “那就好!” 那被尊为主子的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瞬间消失在房间内,楚璃诗还听到,男人离开后,房间内独留的那名男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看样子,甚是惧怕那位主子! 离开那神秘男子的院子之后,楚璃诗踏着月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方才听到的事,那人想要盟主令,但是,他难道不知道,盟主令早就被偷了吗? 还是,被偷的那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会是谁?要盟主令又到底为哪般? 为什么越靠近真相,越感觉事情变的扑朔迷离,变得不寻常起来! 楚璃诗来到自己的院落,房间里点起了烛火,她离开的时候明明记得把蜡烛熄灭的啊! 推开门,但见梅亭,竹枫,墨菊三人,早在那等候多时了! “主子,方才我们都得到了一些消息!” 梅亭启唇说道! “说来听听!” 夜已过大半,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他们几人大晚上的却在这开会,现在得到的最大的信息就是,兰径悠房间内的密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明日,武林大会召开之时,梅亭和墨菊在大会现场保护兰玖之,上午我们静观其变,下午,我和竹枫前去密道探个究竟!” 上午算是一个简单的淘汰赛,有声望的门派,和拥有英雄令的人,上午可参加可不参加,下午,楚璃诗等人中必要选出一人进行比武,第二日,再进行一轮的打斗,从中选出武林盟主,最后的胜者必须是在场的武林人士公认的,从而赐予盟主令! 楚璃诗让梅亭几人前去休息,好养精蓄锐一番,自己则躺在那陌生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几番睡不着! 清晨,睡梦中的楚璃诗是被竹风唤醒的,没想到武林大会居 然在酉时就召开了,现在比武的高台上,是恒山派与峨眉派的弟子进行比试,两人打斗的难舍难分,现在还未看出谁更胜一筹! 比武高台处设有二楼,兰沐梓,酒鬼老头,神秘男子各居一角,另一处,兰玖之待坐在那里,朝自己这边看来,仿佛在示意自己上去! 楚璃诗报以微笑摇了摇头,毕竟下午还有事,如此此刻上去了,下午突然消失,难免引人怀疑,倒不如此刻就当做不在的样子! 环视四周,观看高台比武的人群中,有一人,让她有些在意! 江湖上的人士,她并不了解,因好奇,问了问身旁的竹枫! “竹枫,那边穿黑衣戴斗笠的男子,你可认识?” 竹枫细看了几眼,脑海中搜索不到此人的信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人确实有些奇怪,一身黑衣,袖口居然绣了一株木槿花!难道也是我们凤鸣人!” 竹枫大胆猜测道,毕竟木槿花是凤鸣国的国花! “木槿花?绣在袖口?” 耳畔想起一女子的话! 袖口绣花,袖口也就是腕口,连接掌心,也就是说掌中生花! “掌中生花,那是堇炎王爷的杰作,(也就是凤卿言!)那人难道是·····” 楚璃诗再次抬眸之际,那人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怕是自己认错人了吧!如果是他,为何不来找自己? 场上的比武,最终是峨眉派的弟子胜了,但最终派给了武当派,接近晌午之际,剑兰山庄中的兰岭出场了,现在算是胜者,毕竟之后才是最后的比拼! 下午的第一场比拼,梅亭对战兰岭,结果当然是梅亭胜,没想到兰沐梓对战那个酒鬼,居然输了! 比武场上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此刻,竹枫带着楚璃诗来到了兰径悠书房内的密室,打开密室之后,竹枫在外守候,楚璃诗一人踏进了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人是谁?为何袖口有木槿花?为何想要盟主令? 开动大脑,猜对! 送七少么么哒! ☆、密道救人! 幽暗的密道的时不时地会由烛火缭绕,前方的亮光越来越盛,密道居然通向了剑兰山庄后方的悬崖边,一阵阵的山风吹进,云雾缭绕,密道中时不时的会传出男子的□□声······ 楚璃诗随着声响,不断的靠近一道石门,旁边是一块凸起的石子,伸手摁下石子,面前的石门打开,里面的场景,顿时让楚璃诗心声一惊! 一个偌大的囚笼摆在面前,周围竖着四五个火把,囚笼里面囚禁的不是洪水猛兽,而是三个未着片缕的男子,他们的颈间被巨大的铁链束缚,身上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们的双眸对面前的女子透着无尽的恐惧,身体止不住的向后退,却很快又发现无处可退······ 其中一男子大义凌然的站了起来,一副赴死的表情,对着面前的楚璃诗说道: “那个女魔头又换了你来折磨我们吗?” “什么意思?” 楚璃诗倒是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们是····” “我们是兰沐梓抓来的囚奴!你难道不知道吗?” 面前的男子怒视着楚璃诗,看着她的目光扫视到一旁受伤最重的另一名男子身上的时候,只身挡在他的面前! “要什么直接冲我来!” 看着面前的一切,楚璃诗大概猜到了一些,没想到,堂堂得剑兰山庄大小姐居然有如此癖好! 楚璃诗撤掉一旁的帷幔,丢进囚笼里,示意面前的几个男子穿上! “我对男人的····没兴趣!”除了兰玖之! “你这是在耍什么把戏吗?” 面前的男子还是没办法相信楚璃诗的好意,看来真是被囚禁傻了! “你们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男子不知楚璃诗为何如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想出去吗?” “你真的肯放我们出去?” 其余的两个男子听到此话,原本黯然的瞳孔瞬间亮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叫楚璃诗,是凤鸣国的丞相,奉圣上之命前来调查一些事情,只要你们现在听我的,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好,我们听你的!” 对于那三个男子来说,面前的女子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们再抓不住,就会像前 几日被抬出去的男子一样,尸骨无存! 楚璃诗用手中的剑砍掉了囚笼上的锁,手腕转了一个圈,手中的剑削铁如泥般砍断了他们颈间的铁链! 那三位男子终于踏出了囚笼! “你叫什么名字?” 周围的摆设没有那么简单,这三个人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我叫林轶,这一位叫言烨,(那位长相瘦弱,受伤最重的男子!)这一位叫卓逸,(一向安静的男子!)” “那,你们可见过盟主令?类似一块一个手掌大小,金色的牌子!” “之前有见过兰沐梓在手里把玩过,好像放在那边的盒子里!” 密室囚笼右侧有一处桌案,上面明晃晃的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紫檀木的,刻着兰花,连锁都没有上,难道,有什么机关? 楚璃诗端详了很久,也迟迟没有打开那个盒子! “放心,没有机关,兰沐梓这个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阴险狡诈,但同时很自负,她自认为没有人找的到这个地方,所以,就光明正大的摆在桌子上了!” 林轶如此说了,楚璃诗居然也如此大胆的信了,手指轻松一挑,木匣子打开后,那块金色的盟主令就安安稳稳的摆放在里面! 楚璃诗丢了一块帕子包裹着令牌,一同揣在了身上! “一切搞定,我们走吧!” 看样子,令牌丢失一案自始至终就是兰沐梓搞得把戏,想要占为己有罢了,那召开武林大会,又到底为哪般? “你真的会带我们出去?” 林轶还有些不敢置信!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信啊!” 几人摸摸索索的回到了方才楚璃诗眺望山景的地方,卓逸在一旁搀扶着言烨,跟在林轶和楚璃诗的身后,两人受的伤都不轻,此刻一同倒在地上! 身后传来言烨呼痛声,楚璃诗和林轶立刻返回去,来到两人的身边! “言烨,怎么了?” “言烨的伤太重了,我支撑不住他!” 卓逸在一旁解释道! “怎么办?” 必须马上找大夫,否则,即使逃出去,言烨也熬不过去的! “让开!” 楚璃诗推开挡在眼前的林轶,来到言烨身旁,在两人惊讶的 目光下,拦腰抱起他,来到方才所站的地方,在亮光下,撤掉身上的布幔,拿出身上曾给兰玖之擦过的金创药,一点一点的涂在言烨的身上,在药效发作之前,扯了一块干净的布幔,塞到他的嘴里! “药效很好,但是药力很大,忍着点,不要叫出声!” 林轶还在惊讶于一女子是怎样视一男子的果体于无物的,但很快,他就不只是惊讶了! 楚璃诗居然在三个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虽是宽衣解带,但也只是解掉外衣而已,里面还有还几层呢! 那件外衣直接披在了言烨的身上,二话不说,在言烨隐忍药力的时候,再次落入那温热的怀中,几人一同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之后,楚璃诗就把那三人交给了竹枫,让竹枫把这三人带出剑兰山庄,看了面前三人身上的伤,再怎么说也是三位俊美的男子,向来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她,把手中仅剩的金创药交给了林轶! 和他们告别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衫,再次回到了比武现场! 只不过这次她依旧没有坐在兰玖之身旁,而是在台下,看着面前的比武,现在台上比武的人是那带有面纱的男子和那酒鬼,高手过招,是比那些所谓的门派来的过瘾,没想到那个酒鬼如此高强,更没想到的是,那神秘男子居然并没有处于下风,连面纱都没有被打落! 年纪轻轻,却又如此功夫,确实了得! 梅亭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因为时间的缘故,两人暂时打成了平手,明天的比武只剩下那神秘的男子,酒鬼老头,楚璃诗等人,还有就是兰沐梓! 她虽然在第一场输了,但是谁让她是主办方,可以有再次参加的机会,明天以抽签选择对手! 夜幕降临,竹枫回来了,因为那三人的家人都被杀害了,无处可去,主子又让她安排,无奈只能把那三人交给了兰香她们,自己只身回来,保护主子! 梅亭今日看了那两位高手之间的过招,有些受刺激,现在正在院落里练剑,墨菊和兰玖之坐在楚璃诗的房间内,玩大眼逗小眼! “玖之,怎么了?” “今天下午,你去干什么了?” 兰玖之所坐的位置,是不是的会看到其余三人朝他投来的审视目光,让他如坐针毡,楚璃诗说过,她都会在,但那一刻,她却没有在! “我······我来月事 了,有点腹痛,本来想去的,但是在有些不舒服,就让竹枫陪我回来了!” 楚璃诗胡乱邹了一个理由,虽然前半句是事实!!! “原来如此,那用不用让人去给你熬碗姜糖水!” “不用,现在好多了!” 一旁的墨菊看着面前的两人,现在换她如坐针毡了,果然应该和梅亭一起! 在两人眼中只容得下自己的时候,那抹黑影悄然的消失了! 没了一个电灯泡,却突然冒出了另一个,两百瓦的! “楚姑娘,楚姑娘~” 那抹俏皮的红色身影一蹦一跳的踏入了楚璃诗的房间! “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一大半了,那些人当盟主的机会已然是不可能的了,居然没有一人离开,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我猜他们在下注,猜会是谁夺得盟主的宝座!” “你怎么知道?真是神了,现在压酒仙老人的最多,毕竟他功力深厚,年纪大,德高望重,还打败了兰沐梓,但是,凭空出来的那一神秘男子也甚是厉害,听说是炽焰门的,什么左使?不管怎么说,是魔界邪派,大家还是不希望他赢得,还有就是楚姑娘你,你身边的那位梅亭姑娘就如此厉害,他们都传言,你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很有可能是这场争夺武林盟主中的一匹黑马!” 花魑纵观全局,在和楚璃诗探听一些消息! “你不是去寻人吗?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楚璃诗明知她的小心思,却就是不告诉她! “我找遍了,他不在剑兰山庄,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你快点告诉我,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她好有把握,去买谁赢! “梅亭~” 楚璃诗没有立刻回答花魑的问题,而是唤了一声在院落中练武的梅亭! “主子~” “你觉得今天最后一场比武中,那两个人水略胜一筹!” “要论功夫,酒仙老人略胜一筹,但是,炽焰门多以手段卑鄙著称,所以,没听也没有办法肯定!” 楚璃诗又用指尖轻摩擦着下颚,作思考状! “我敢确定明天的签,会是我和酒仙老人一组,兰沐梓和炽焰门一组!” “为什么?” 一旁的花魑不理解,密封的签,楚璃诗为何如此肯定? “很简单,明天的抽签,兰沐梓定做一些小动作,今天她输给了酒仙老人,为了面子,她定不会再选择和酒仙老人一战,只会选择那炽焰门了!” 兰玖之在一旁解释道! “那她也可以和你一战啊!” 不是只有一种选择,还有第二种! “不会,今日,酒仙老人和炽焰门本可以斗得你死我活,但兰沐梓还是喊停了,说明,明天,他们不会在最初的一组!” 如此听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真的如此简单吗?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呃·····我已然不想说了,原本身边无一男子的楚璃诗,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美男,这是要充裕后宫的节奏啊! 那三个男子和兰玖之离开剑兰山庄的时间对上了,这之中又有何关系呢? ☆、赤红之瞳! 翌日清晨,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高台之上,四人抽签! “老夫是贰号签!” 酒仙老人拿着自己的签,在在场的武林人士眼中扫过,一旁的兰沐梓接言: “前辈,看样子晚辈又要得罪了!” 兰沐梓的签也光明正大的摆在众人的面前! 楚璃诗一阵皱眉,不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转首看向一旁的另一人,两人都选择了沉默,手中的签随手藏于袖中,朝那人点头示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为何会这样?” 要说兰沐梓不搞些小动作,任谁也不会相信,但是为何,她会选择和酒仙老人一战,明明昨天才输给他! 兰玖之一阵不解,楚璃诗没有搭话,只是把袖中藏着签拿于兰玖之看! 只见签上写着一个明晃晃的大字--贰! 顿时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第一场比武是楚璃诗和炽焰门! “炽焰门左使--廖炎!” “无名小辈--楚璃诗!” “得罪了!”(同!) 台下一黑衣男子在听到楚璃诗唤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明显的身体一震,望着面前的女子,逐渐的和记忆中的女子重合! 许久未见,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廖炎出手之狠,速度之快,奈何就是碰不到楚璃诗的一丝片缕,不由得让他有一丝恼怒,顿时出手有些错乱,脸上的面纱瞬间被楚璃诗扯下,露出一张略显妖娆的脸,白皙的小脸上左侧有一火焰的暗纹,生气的样子,嘴角轻抿着,小脸涨得通红!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要接的打吗?我一向对男子怜香惜玉,如果你认输,我就把面纱还你!” “你休要羞辱于我,看招!” 廖炎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软剑,朝楚璃诗刺来··· 原本两人皆无武器,赤手相搏,此刻在外人看来,楚璃诗要处于下风了! 台下的黑衣男子见此手上的一颗小石子已经射出,碰到了廖炎的手腕,手腕一痛,软剑应声而落! 廖炎握着受伤的手腕,看向台下,只那一瞬,直接跪地认输了! 直到廖炎走下台,楚璃诗都未反应过来! 梅亭飞身落在楚璃诗身旁! “主子,没事吧?” 楚璃诗摇了摇头,望着台下那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隔着斗笠上的层层面纱,面人面面相觑! 虽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他给人的感觉却甚是熟悉,方才,也是他帮了自己,虽然有些多此一举! 楚璃诗走下高台之后,现在高台之上已然站了酒仙老人和兰沐梓! 酒仙老人拱手,兰沐梓鞠躬示意,报上自家门号,并开始比武! 楚璃诗是第一次见二人比武,看的十分入神,倒是一时间忘却了方才的一幕! 酒仙老人出拳迅速,一如既往地刚劲有力,下盘沉稳,而兰沐梓从一开始从未出拳,一味的闪躲,身形也甚为敏捷,不像是无力招架,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不对劲,相较于第一场比武,兰沐梓这次没有选择主动攻击,如果她想以躲避的方式找出酒仙前辈的破绽的话,那她就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一旁的梅亭审视了当下的局势说道! “怕就怕,她使阴招!” 楚璃诗坐在高台,看着台上的兰沐梓,嘴角自始至终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同于凤芷晗和花魑,她的那抹笑中带着一丝阴狠,不由得让楚璃诗皱紧了眉! 果不其然,酒仙老人一掌袭来,兰沐梓不偏不倚眼看着那一掌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但见她手缩进袖中,手拈了几根银针,迎面朝酒仙老人射去,掌心已经注入内力,一时收不回来躲避那几根银针,一时之间,插入体内,被甩出了高台的一角,还好内功深厚,并没有落下高台,但是内力收回之际伤了心脉,这时又中了兰沐梓的毒针,饶他内功深厚,此刻也站不起来了! “前辈,貌似是我赢了,承让了!” 兰沐梓此刻大摇大摆,厚颜无耻的站在站在比武场的中央,方才的一举动,背对着台下的武林人士,众人并没有看到兰沐梓使出卑鄙的手段,只看到,酒仙老人原本打出去得一掌,不知怎的居然收了回来,并被弹飞了! 但这一幕却完完全全的落进了楚璃诗的眼中! “你这女娃身处明名正派之后,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实属可恶!” 酒仙老人一时羞怒道! “无论怎样?都是我赢了!而你,将不会再有机会了!” 兰沐梓走进酒仙老人的身侧,小声地说道,右手暗暗注入,势要向酒仙老人袭来! “你····卑鄙!” 酒仙老人捂着胸口朝兰沐梓说道,奈何身负重伤的他,已无力反抗! 楚璃诗看到这一幕从高空飞落到酒仙老人身侧,迅速点住了酒仙老人的穴道,防止毒的扩散! “前辈~” “忘我一个酒鬼一生痴狂武学,居然要死在一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女子手中,老夫恨呐!” 酒仙老人攥着碗大的拳头,砸在比武台的地上,嘴角已经开始泛紫! “前辈莫要动怒,更切勿运用内力,此毒对练武者,尤其是武功高强的人,毒发的时辰会缩短,前辈这一粒药吞下,虽不能解前辈的毒,但至少能抑制毒发的时辰,届时我找到我的朋友,定能解前辈的毒!” “多谢这位小姑娘相救,遇到你这丫头,是老夫我命不该绝于此!” 楚璃诗把受伤的酒仙老人交于竹枫搀扶着,坐在一旁,对峙的面前的兰沐梓! “江湖之人点到为止,为何你要下如此毒手!” “比武,就是要赢,此武林大会是我剑兰山庄召开的,规矩自是我剑兰山庄定,如若不服,你也可以来和我战一场,看看,谁能那得了那盟主令!” 兰沐梓倒是丝毫不惧! “盟主令牌,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武功本就不济,还要和我比武,你是在自讨其辱吗?” 兰沐梓已经得到了盟主令,并且兰径悠一死,她已然是剑兰山庄的庄主,为何还要召开武林大会? “讨辱二字,应该是对你吧!楚璃诗,一国女相,居然对我家九弟如此上心,如果你知道了他曾经······” “兰沐梓~” 兰沐梓的话还未说完,在二楼待坐的兰玖之听到后,猛然的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不可,不要······ “吆~我那九弟已然做不住了,看来,他在离开我疼爱的那几天,貌似变心了!” 兰沐梓的话饶有兴趣地说着,扯出腰间的长鞭摩擦着,一脸的失望! 兰玖之站立在那里,低垂着眸子,紧握着拳头,隔着很远的距离,楚璃诗都能感觉到他痛苦的隐忍着! “你去过我的密道,救走了那三个男人,还把盟主令一同拿走了,呵~看样子,我不能放过你了!” 兰沐梓眼眸阴冷的看着面前的楚璃诗,手中的长鞭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对楚璃诗步步紧逼······ 楚璃诗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场打斗之上,她的眸子没有一刻离开过兰玖之,她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个女子,回到兰玖之身边,毕竟他的这幅样子,楚璃诗甚为担心! 原本台下有数百人,不知何时在与兰沐梓纠缠中,那群人不知去往了何处! “你把她们带到哪里去了?” “楚璃诗,此刻你还担心别人,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兰沐梓的手中的鞭子更加阴狠了起来,楚璃诗一时无法顾暇四周! 兰沐梓的武功虽不高强,但手段居多,身为纠缠,因救人心切,本无杀意的她,不得已一掌袭向了兰沐梓的胸口,看着她倒地吐血,正打算踏步离开之际! 兰沐梓吐出了一句话! “楚璃诗,兰玖之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去过密道你就应该知道,兰玖之经历了什么?他可是为了求饶,不惜在我身下······” 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璃诗原本如耀石般漆黑的眸子,在那一刻充斥着鲜血般的赤红,手中的剑快到看不见的速度,兰沐梓的脖颈间瞬间喷出大量的血,整个脑袋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兰沐梓的话还未说完,本只想逞口舌之快的她,最后看到的光景,就是自己无头的身躯,倒地的那一刻,那双眸子里满是惊恐,血液在空中喷洒着,染红了一片,楚璃诗呆站在那里,一身素白的衣衫,竟没有沾染半点猩红! 执着那把带血的剑,一步一步,在地上蔓延着一个一个的血脚印,离开了剑兰山庄······ 剑兰山庄高宇之上,一年迈的妇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切,眼眸中一片清冷,没有一丝惋惜,却吐出这么一句话! “楚璃诗?呵呵~真是可惜了我最得意的一把刀!” 出了剑兰山庄,楚璃诗远远地看见兰玖之一人站在剑兰山庄山下的森林旁,原本高悬的心,终于安稳的落了下来,脚步轻快地奔向他! “兰玖之,我回来了!” 兰玖之抬起眼眸眼神中充满着落寞,轻抿着嘴角,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楚姑娘,我······” 楚璃诗知道他要说的话,但是却不是她想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的几章,会做些修改,可能会迟一些更! ☆、主动的命! “兰玖之,把你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给我删掉,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脑海里,心里,只可以存在我一个人,我不问你的过去,但我庆幸你的将来有我!” 楚璃诗瘫倒在兰玖之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颈间,支撑着那疲惫的身躯! “我知道了!我们回客栈!” “恩!” 那是黑暗来袭前,楚璃诗说的最后一个字! 身体重的要命,像是在汪洋的海里不断的下沉着,我找不到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只能不断的下沉着,身体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我可能要窒息在这片黑暗中,有谁?能救救我····· “楚璃诗,你再不醒,可真的要死了!” 迷迷糊糊之中,楚璃诗看到一男子模糊的身影,他转头看向门外,朝自己看了一眼之后,向窗台的方向走去! 当楚璃诗意识转醒,看到兰玖之推门而入的身影! “楚姑娘,你醒了!” “恩,我,睡了很久吗?” 看了看窗外,已是晚上了,身体并无不妥,看来没什么大碍! “四个时辰,武林大会结束了,我们现在在客栈!” 兰玖之坐在楚璃诗的床榻的边缘,两人相视以对! 是夜和烛光的跳动,在兰玖之看来,楚璃诗的双眸中承载了太多的深情,让自己自愿的深陷其中···· “玖之,你会恨我吗?我···杀了兰沐梓!” 楚璃诗问着小心翼翼的,但见兰玖之摇了摇头,启唇说道: “就算你没有动手,我也曾想过亲手·····”杀了她! 楚璃诗的指尖抵在兰玖之的双唇间,触碰着那份柔软,宠溺的回道: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陪你,但是杀人这种事,你不要做,我来做就够了!” 如此美好的你,我怎愿让那污秽的血,染了你的玉指! “楚姑娘,你应该知道,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清泉般的双眸,仿佛要滴落一滴清泪,楚璃诗怎愿那滴泪落下! 双手抚上兰玖之的双肩,一个旋转,楚璃诗欺身而上,把兰玖之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人靠着如此的近,楚璃诗的鼻翼轻碰着兰玖之鼻头的圆润,那吻迟迟没有落下,说出的话,喷洒的气息,无疑晕染了一片绯色! “玖之,我饿了!” 兰玖之僵硬的身子,不知道如何以对,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让兰偌去给你·····” “我想吃你!” 面前的女子犹如一只饥饿的狼,那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没有特别的狂热,却带着别有一翻风味的蜻蜓点水,女子的睫毛纤长的有如蝉翼,在兰玖之的眼前,轻轻的扫过! 我曾说过,如果这份恩情,我无法偿还,那就亲自送与你暖床! 那是兰玖之的第一次主动,感受到他的回应,楚璃诗不由的心中一喜,那双手合十,拼命地紧靠着彼此,隔着两层单薄的外衣,忍耐着心中想要撕扯掉一切的冲动,那吻难舍难分中,差一点····· “玖之,回京后,我就让圣上为我们二人赐婚,到时把未完成的,留在洞房花烛夜!” 兰玖之没有立即回答,倒是有几分紧皱的眉头,心中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怎么了吗?” “楚姑娘····” 楚璃诗抵着他的双唇,让他改称呼! “叫我璃儿,当然我也不介意你提前叫我娘子!” “璃儿~” 兰玖之呼出来之后,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你说!” “我是否该信你!” 兰玖之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难得认真,却弄得楚璃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那一日,你用一种特别的方法为我治疗风寒,你说,那是你爹爹教你的。但是,在来江南的路上,我为你涂药的那一晚,你告诉我,你是孤儿,所以·····”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你,又该怎么信你? “兰玖之,我是不是应该高兴,高兴你能清楚地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楚璃诗细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全盘托出,哪怕有点匪夷所思! “玖之,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信,说实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我们像相识了许久一般,对于你的靠近,我总是躲不掉,不仅如此,我还欣喜不已!” 说到这,兰玖之低垂着眸子,羞涩的不敢抬起头面对面前的女子! “我也是,不瞒你说,我有着前世的记忆,前世,我们是夫妻, 前世,我不是孤儿,我有爹爹,有娘亲,还有疼爱我的爷爷!小的时候,我发烧感冒了,爹爹就用那种方法,告诉娘亲为我用酒擦拭身体,爷爷总会在我生辰的的时候,送我一盆兰花!” 讲到这,楚璃诗抬首看着面前的男子,发现他也深情的望着自己,认真地听着楚璃诗讲着前世的故事! “爷爷在我二十一岁那年去世了,爷爷临终前一直想要见我,而我却没有回来,因为这件事,爹爹一直怨恨着我,一直到我们结婚,有了宝宝,直到爹爹去世,他也一直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一定还是恨着我!” 楚璃诗躺在床上,任由眼泪滑落眼眶,打湿枕巾! 兰玖之看到,心疼的为她擦拭着那灼烫的泪水,仿佛都要灼伤自己的指尖! “每次提到爷爷,我总是忍不住落泪,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爷爷的墓碑旁,那天是清明节,天空下着朦胧的细雨,你没有打伞,手里捧着一盆兰花,是一盆剑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我从未相信世间有一见钟情,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却不得不信了!” 两人和衣躺在床榻上,侧着头望着彼此,深情的,含笑着····· “那····前世是你追的我,还是我追的你?” 故事很有趣,它的真假已然不用去探究,至少,兰玖之信了,他虽然忆不起来,却听得很认真! “是我,和现在一样,我的频频主动,你有些招架不住,就主动投降了!” 有时,楚璃诗会想,为何会这般不公平,为什么两世,都是她主动,但细想来,却并不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那般主动,你或许就被别人抢先了! 说到这,兰玖之倒有些得意,耸着肩,忍不住的颤抖,遮掩不住嘴角的笑! “想要就笑吧!” 楚璃诗嘟着嘴,佯装不悦的样子! “我不是笑你当初的主动,我是笑,谢谢你这一世找到我,没有让我错过你!” 楚璃诗渐渐地发现,其实兰玖之的情商蛮高的,还有点腹黑,也很擅长甜言蜜语! “因为错过你,会是我的损失!你知道吗?我们有个孩子,大名叫楚玖璃,小名叫芝士!(之诗!)” “名字一定是你取得吧!” “你怎么知道?” 兰玖之但笑不语,名字的含义,傻瓜都知道,当然是傻瓜 取的了! “兰玖之,我是不是开启了你身体的某个开关,我怎么感觉,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难道是我的错觉? “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 兰玖之眼眸邪魅的看着面前的楚璃诗,带着一丝的桀骜不驯的感觉! “真的有点不一样!虽然你这个样子,我也蛮喜欢的!” 但是,怎么有一种转换了的感觉,原本小白兔一般的兰玖之,此刻变成了大灰狼! “明日,我带你去吃寻梧斋的桂花糕!” “真的?” “当然,我答应你的!” 虽说桂花糕,她楚璃诗不是没有吃过,皇宫中御厨做的上好的糕点,她楚璃诗不止有那个眼福,还有那个口福,但是,兰玖之亲自请她吃桂花糕,那自是不一样的一番风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里,七少是个被动的命! ☆、赐婚! 清晨,烟雨蒙蒙,柳树常垂河堤,白衣女子手持一把油纸伞,站在河边遥望! 桥的那一边,那素衣男子挤在人群中,为她挣买新出炉的桂花糕,女仔眉眼含笑的翘盼着! 在外人眼中,她看似坚强,分外的坚强,但遇到心爱的人的时候,她却又痴傻的像个孩子,望着兰玖之为她买桂花糕的背影,楚璃诗远远地望着,迟迟移不开眼! 我站在桥上看你,你隔着河看他! 一黑衣男子站在岸边的柳树旁,望着桥对面的女子,蒙蒙的细雨,在他身侧晕染了一层雾气,那黑色的斗笠掀开了一角,男子的脸上附带着一层面纱,只有那双湛蓝的双眸,里面画满了柔情····· “玖之~” 楚璃诗看到兰玖之突破重围怀里托着一小包点心,四处张望着,忍不住叫出声! “璃儿!” 兰玖之轻唤着,走至楚璃诗身旁,任由她拿出帕子擦拭自己脸上并不多的水渍! 两人共持一把油纸伞,伞下欢声笑语,脚步一深一浅,背影越来越远的离去····· 回客栈前,楚璃诗抬首问向面前的男子! “玖之,你喜欢江南吗?” “喜欢!” 这里的每一滴雨,仿佛都挂满了柔情,两人并排着走着,时不时的碰触着对方的肩膀,望着身旁的女子,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 “等我辅佐圣上坐稳皇位,等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等一切都画上个句点,我就辞官,带你在江南,买一处宅子,过两个人的小日子!” 楚璃诗想象着携手兰玖之之后的美好光景,两人相视一笑,立下这个约定! 原本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彼此在,都能平安度过! 原来以为,只能是以为! 楚璃诗等人因江南的美景盛留,不免多停留了几日,以至于导致回京的时间,迫切了许多! 楚璃诗拿着凤瑾汐千里迢迢飞鸽传书传来的圣旨! 急召她回宫,有要事相商! “竹枫,告诉兰香她们,我们准备回京了!” “是,主子!” 林轶他们等人因无家可归的缘故,楚璃诗大发善心,邀他们一同回京,届时再作打算! 当楚璃诗同意这件事的时候,花魑在一旁还调侃兰玖之! “兰公子,一处江南行,楚姑娘就收了三位貌美的公子,你难道都不会吃醋?” 兰玖之只是浅笑了一声,并无答话,一旁的楚璃诗却紧张得不得了,还怒视了一眼看好戏的花魑! “玖之,我对他们并没有那种心思!” 怕兰玖之误会,不免的还解释几句! “哦~你对他们没有哪心思?” 兰玖之看到楚璃诗紧张的神情,不免腹黑的一面显现无疑,反问道! “就是,对你的那点小心思!” 楚璃诗倒是直白! “楚姑娘,你对兰公子又是什么样子心思?” 花魑就是看戏不嫌热闹! “就是,每时每刻都想····” 靠近他,看他脸红的模样,吻他,看他笨拙的回应,偶尔冒出的几句深情,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的深情! “洞房!” “花魑,你·····” 楚璃诗一时被花魑如此直白的捅破小心思,满是羞红的追着那个活泼灵动的红衣女子! 兰玖之抿着嘴含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幕,殊不知,有人欢喜有人忧! 众人含笑的背后,一瘦弱的背影,看着面前的一切,抿着嘴,眼眸中,满是落寞! 那一日,被救出密室,那指尖触碰上钩的感觉,那衣服上残留的余温,那份温软的怀抱,果然,只属于那一天的那一刻! 面前的女子,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 原本的七人行,回京的路上愣是成了十人行,兰玖之的伤早已经好了,背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光滑得如凝脂一般! 马车不大,林轶等人的伤还未愈合,楚璃诗那林轶三人坐在马车上,兰偌兰香二人驾车,楚璃诗则为了一点小心思,选择和兰玖之共骑一匹马! 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回去的时间缩短了不少,楚璃诗还是让竹枫去给狼女送了一点江南一行时,向花魑讨要了不少的桂花糕和桃花酒,一并送与了狼女,有时间,还可以去京城找她! 回京后,三殿下凤芷晗的暗卫灵隐只身一人在城门口恭迎楚璃诗等人回京! “楚丞相,圣上有请,与三殿下在云霄殿等候多时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就说我即可前往!” 看着灵隐飞身离开,楚 璃诗等人才踏入京城! “璃儿,我要先回一品居一趟,怕是不能随你一同回府了!” 离京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一品居现在如何? “恩,我先回宫复命,之后去找你!” 向人相互告别后,看着兰玖之离开后,墨菊的身影也悄然消失了,这一举动本应无疑察觉,但还是让卓逸多少在意了一下! 楚璃诗摸了一下藏于袖中的盟主令,向兰香等人吩咐了一声,并未回府,而是直接选择了进宫! “主子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着急进宫,之前都至少让圣上和三殿下等上一个时辰呢!” 兰香望着白马上白衣女子飞逝离去的身影说道! “怕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与圣上禀告吧!” 梅亭在一旁说道! “我猜啊!定是为了早点与兰公子见面!” 兰香说着,驾着马车向丞相府逝去! 云霄殿内,窃窃私语的两人! “赐婚一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此事怕不用我们动口,楚爱卿定会主动提赐婚二字!” 凤瑾汐此刻倒是一脸的笃定! 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楚璃诗的脚步声已经传入二人耳中,果不其然,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白色身影一闪而入! “此去江南一事,楚爱卿辛苦了,事情调查得如何?” 凤瑾汐坐在一旁的主位上,看着方才本无人的座位上,恍然多了一白衣女子,对面的凤芷晗神态自若的品着茶! “兰径悠的死不清楚是谁下的毒手,但是一年前传出盟主令被盗窃一事,是假的,亦或者是兰沐梓瞒着兰径悠干的,在兰径悠书房的密室里,我找到了盟主令,并且带回来了!” 说着把袖中的牌子拿了出来,递到了凤瑾汐的手中! “盟主令上散发着一种幽蓝的光泽,上面还留有血迹,明显是有人在上面涂了毒,我找人查看了,此毒和兰径悠中的毒一样,是一种叫毒蝎兰的草,提炼而成的,遇血封喉,毒性极烈,据调查,兰径悠在被杀害的前一晚无缘无故的发怒,捏碎了饮茶的茶杯,碎片割破了手指,然后回房的时候中毒身亡了!” 那一晚,兰沐梓前去找过兰径悠,不过那时候人已死了! 由此猜测,很有可能是兰径悠发现了自己书房的密道,进去后看到了兰 沐梓所做的事,一时间恼怒,才弄碎了茶杯割破了手指,回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早已丢失的盟主令为何在自己的桌上,拿起来端详之际,正好中了上面下的毒,导致毒发身亡,兰沐梓找准时机去找兰径悠,借此把盟主令拿了回来! 事实到底如何?楚璃诗也不敢肯定,并经此事已经死无对证了! 况且,只是偷偷私藏了几名男子,这个理由导致兰沐梓弑母,有点太严重了! 所以,楚璃诗并没有为了推脱自己办事不利,而把一切推到了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上,因为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件事先暂时放一放,重要的是,盟主令现在拿了回来就好!” 这盟主令背后还有另一个故事,只不过现在还未到时候! “此事既然得以解决,那臣就先告退了!” 楚璃诗说着,正要转身离开,座位上的两人又开始不淡定了,各种的挤眉弄眼! “楚爱卿,留步!” “圣上可还有事?” “之前提到的赐婚一事,爱卿可有心仪之人,让圣上我做一回媒人!” 楚璃诗与夏弥月有婚约之事,不少人皆知,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为了不让楚璃诗孤独终老,她这做圣上的可是操碎了心,既要顺了楚璃诗的心,又要给众人做做样子! “此事········请圣上,能为臣与兰玖之赐婚!” 你情我愿之事,有何必扭扭捏捏,楚璃诗跪在地上恳请此事,凤瑾汐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心中欢喜的不得了,早早的拟好圣旨,派巧嬷嬷前去一品居宣读了! “楚爱卿,这个月的十二日是个良好吉时,朕为你们二人主婚!” “谢圣上!” 楚璃诗心满意足的出了云霄殿,凤芷晗紧紧的跟随在后,唤住了前面的人儿! “楚璃诗~” “三殿下可还有事?” “朝堂上的事,我和圣上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新娘,坐等着迎娶兰玖之就好!” 楚璃诗不过是个孤儿,并无任何背景之说,现在能是凤鸣国的丞相,都多亏了当年凤卿言的一纸婚书,如若到头来,楚璃诗迎娶之人并不是夏弥月,那朝堂之上眼红楚璃诗功绩之人,定会再拿此事说事! 对圣上来说,无疑又是给她平添了麻烦! “多谢三 殿下与圣上的厚爱!”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小白童鞋的留言,七少会加油努力的! 能量满满啊! ☆、洞房花烛! 相思万里云间细雨青青滟滟对影未醉犹眠晚风悠悠曳曳·远山尽雾生苍黄昏暮夜微凉浮生岁月思过往奚落着那些年的轻狂·落霞明月盈盈来复无言去不闻动离愁几人空留任他夏去复立秋·千帆过天尽头流光脉脉盼归舟舟短情却长纵使天边各一方愿与君两相望! 杯杯清酒入肚,本应是喜庆良时,楚璃诗挂着勉强的笑,笑对着虚假的官场人情! “楚璃诗,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一定要克制你的情绪,切勿让别人落下话柄!” 凤芷晗在一旁好生相劝着! 周围宾客临门,到处红绸相应,人人面带喜庆之色,酉时之际,楚璃诗早早的梳妆打扮,但见镜中的女子,万千青丝挽着一个美人髻,朵朵木槿花簪缨绕之上,一株金步摇摇摇欲坠斜插发间,一袭红黑相间的喜服包裹着玲珑的身躯,露出诱人的锁骨,衣袖间绣着一朵兰花,那是楚璃诗特别吩咐的,腰间金色带子上绣着朵朵木槿花,含苞待放,喜服的下摆是宽松的罗裙样式,方便一会骑马! 兰香站在楚璃诗身后,但见镜中的人儿如此花容月貌,喜庆之际仍有些眉头紧锁! “主子,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此等愁容实为不妥!” “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副名分,我怕委屈了玖之!” 朝堂之上自是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曾与凤卿言同朝为官多时,她们虽愿楚璃诗迎娶他人,但丞相夫人之名不得称之夏弥月之外之人,也就是说,即使她明媒正娶,由圣上赐婚,也无法给兰玖之一个完整的名分! 虽说他多次告诉自己,他不在乎,但是,楚璃诗还是觉得委屈了他! “主子,不必为此事烦心,主子认定的人,就是我们的男主子,在府上是惟一的存在,在外人眼中,如若有人敢以此多言一句,就算主子忍着,我们也自是不会放过他的!” 兰香这小妮子虽说心善,但言直口快,这也是为何她当初没有成为圣上身边的暗卫原因! “如若真的有人敢如此,不必经过我,你们自行处决了,记得,做的干净一些!” “恩!” 兰香一听,果然主子是甚是喜欢兰公子,时辰不早了,手上的动作也麻利了许多! 白色的骏马,头顶红球绣花,楚璃诗坐在白驹上,除了喜庆的乐声,八人高抬着喜轿,背后随行数人,向一品居行去,路过高耸的楼宇之际,上面还有满心欢喜的女子洒下五彩的 花瓣,为新人祝贺! 迎亲的队伍在一品居稍留片刻,待兰偌搀扶着一红衣男子带着红色的鸳鸯喜盖入了喜轿之后,前面的乐声首领,楚璃诗与喜轿同行,绕京城的街道一圈之后,在良辰吉时之前回到丞相府,行拜堂之礼! 高堂之坐上是华服盛装的凤瑾汐与凤芷晗,身侧是看着楚璃诗长大的巧嬷嬷! 巧嬷嬷看着面前的两位新人,一脸的欣慰,启唇高喊道: “良辰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看着兰玖之被送入洞房,楚璃诗被众人拉去喝喜酒,虽说之前就让兰香把自己的酒换成了白水,无奈还是逃不过他人的眼,被灌得烂醉,还好凤芷晗出手相救,让她得以逃脱! 一人拖着醉醺醺的身躯,来到自己的兰苑,推开了新房的门···· “狼女去哪了?一时间没注意,不知道跑哪去了?” 竹枫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踪影! 竹苑现在住着从剑兰山庄带回来的那三名男子,林轶的伤早就好了,本就仗义的他帮梅亭等人在宴席上招呼他人,卓逸喜爱制作糕点,现在在厨房帮忙,言烨以身体不适为由,此刻一人在住院迎风弱柳! 听着院外的鞭炮喜悦声,一人暗自伤神! 楚璃诗回到房间,走至床榻边戴着红盖头安稳的坐在那的某人身边! 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红盖头下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淡淡的酒香在鼻翼间萦绕着,知道是她来了,兰玖之的脊背都紧张得立了起来! 楚璃诗拿过挂在床幔上的秤杆,挑起那红色的盖头,但见痴心的人儿,羞红着脸闪躲她投来的目光! “呵呵~” 沾了酒的楚璃诗,看着面前的男子,莫名的傻笑,内心就像浸在了蜜糖里! “玖之,今天的你好美!” 玉冠红带束着万千发丝,但见两缕青丝萦绕着两鬓之间,剑锋之眉,湛蓝的眸子含羞若水,长如蝉翼的睫毛低垂着,翘挺的鼻梁下,朱红两片,一身红衣包裹着那瘦弱的身躯,平添一丝魅惑,兰玖之的红衣衣袖上绣着一朵木槿花,黑色的锦带束着那娇弱的腰身,兰玖之的双手藏于那袖间,仰着首,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双唇微张,白净的下巴下,如凝脂般的玉颈,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 楚璃诗 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急,不急,我们一步步来,反正没有人打扰我们!” 楚璃诗刚想去牵兰玖之的手! “啊·····楚姐姐,我我···我不藏床底了,人家还小,不能知道太多!” 恍恍惚惚之间,一小女子自床下跑了出来,一阵风一般的跑出了楚璃诗的房间,一溜烟的消失在兰苑! “那人····是翡翠吧!” 兰玖之也明显被吓到了,还好她主动出来了,要不一会儿,定会看到或听到一些····· “恩,现在应该没人了,我们来·······” 没有了小狼女的捉弄,楚璃诗刚想再向前···· “楚姐姐~” 原本离开的小女孩再次折回,面色有些为难道: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衣柜里还有人,还有,房梁上,屋顶上,还有屋外的墙脚下······” 小丫头原本心善怕楚璃诗一会儿太过主动,做了一些太····的事,为了楚姐姐的颜面,小丫头一时把众人全给卖了! “呵呵~楚爱卿,我们只是来看看,看看····” 凤瑾汐自衣柜里出来,看着脸色越来越铁青的楚璃诗,还是先跑为上! “我····刚才陪别人喝酒,走错房间了,这就走!” 看着楚璃诗抬头看向房梁,凤芷晗也一脸不好意思的跳了下来! “房顶上的?” 几声脚踏屋檐的声音之后,一片寂静! 打开窗,但见床下蹲着一排人,不仅有兰香兰偌梅亭等人,还有刚刚离去的凤瑾汐凤芷晗二人! “要看,要不要进来看?” 楚璃诗半开玩笑地说着! “额····不了不了,楚爱卿大喜之日,洞房之时,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 以凤瑾汐带头,其他人也一脸尴尬的离开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酒劲被这一群人一搞,不仅酒劲过了,连行洞房的冲动都没了! 楚璃诗一脸疲惫的回头,但见兰玖之半漏香肩手里拿着一壶酒,两个酒杯向楚璃诗走来! “娘子,我们的交杯酒!” 兰玖之紧靠着楚璃诗,那双眸子晕染这一片绯色,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一笑! 楚璃诗迷迷糊糊的接过那小巧的酒杯,两人交叠着手臂一饮而尽! “娘子,现在无人打扰,我们洞房吧!” “哎~” 兰玖之顺着楚璃诗的手臂把伊人拉入怀中,那带着酒香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楚璃诗无力地摊在那个怀抱中,自己就像中了十香软经散一般无力放抗,更确切的说,不想反抗! 原本还觉得瘦弱的身躯,此刻却宽阔温软,力大无比! 那舌仿佛带着钩子交缠着,难舍难分,只穿了一天的喜服,此刻被凌乱着丢在地上,没有一丝爱惜之意,两双无处安放的手,不断的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直到坦诚相见! 梳了一个时辰的秀发,此刻被凌乱的散着,那金步摇,那玉冠,那珠钗早已与衣物混在了一起,床榻上两人紧贴着彼此,迎接着先前他们的洞房之约!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汗水在光洁的肌肤上洒下一片霏糜! 夜幕降临之际,摇晃的床还未停息,不是两位新人如何的精力充沛,只因那杯交杯酒中被人下了药! 红烛摇曳着,床榻上两人交织着难舍难分,窗外的虫鸣即使再卖力的应唱着,也抵不过房内两人的阵阵娇喘,连月亮有害羞的遮在云彩里,露出半张脸翘盼着! 兰苑外的几人送走了诸宾客,在一旁的石桌上另开了一宴! “那药应该没事吧?” 凤瑾汐有些担心的问着,毕竟持续了良久了,不会出人命吧! “那可是我特别配制,送于楚姐姐的礼物,应该·····没事吧!” 药仙柒苒儿也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毕竟那只是实验品! “如果出了事,别说我和你是一伙的!” 果然这药仙就是不靠谱! “圣上,你怎么这样翻脸不认人啊!方才你还说要我也送与你一包呢!” 药仙对此倒是一脸的不怕! “呵呵,别了,我怕我无福消受!” 在院落外还能听到房内的声音,凤瑾汐对药仙的药,真是又喜又怕! “她不要,我要!” 说此话的人,正是一旁安静良久的凤芷晗! 作者有话要说:凤芷晗居然主动要药仙秘制的春暖花开? 哎呦,不妙哦! ☆、南夏匿宝! 晌午之际,两个睡熟一夜的新人才逐渐转醒! 咚~ “璃儿,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忍驻····” 楚璃诗刚刚起床,脚尖轻触地面之际,双腿发软的倒在了地上! “玖之,不怪你,我们昨天应该是被人下药了,没事,我坐会就好!” 楚璃诗强忍着发虚的双腿坐了起来,门外传来了兰香的声音! “主子,现在可方便兰香进去伺候主子梳洗?” 现在房内可不是只有主子一人,如若贸然进去,看到不该看到的,主子应该也不会怪罪吧? 心想着,正要推门而入! “不方便,你要是敢进来,我就直接把你送进宫,没有二话!” 如果让别人看到现在自己的模样,她楚璃诗就不要做人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圣上让人传来信儿,主子醒后入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还会信吗?她凤瑾汐哪次有真正的要事了,我现在这样,与她逃不了关系,不用管她!” 她现在连走路都是困难,更别说是入宫了! 面前的兰玖之一脸的内疚,即使是药物使然,但他也未免太不克制了,才会导致现在这幅局面! 凌乱的衣物遍布房间的角落,床榻上一方白色的帕子上,渲染着点点红梅,他自知那是何物,不免心中一悦,悄然得把那方帕子偷偷地藏了起来! 楚璃诗愣是在床榻上躺了一天,双腿才逐渐有所知觉! 新婚的第二天,两人窝在房间内一步也没有踏出,吃着桌上的糕点,度过了无聊的一天! 云霄殿内,凤瑾汐与凤芷晗二人打了一天的斗地主,也未等来楚璃诗! “不对劲啊~” “怎么?没人帮你,没办法作弊?” 一天下来,凤瑾汐输的那是相当惨! “我是说楚爱卿,她从来不会放我们鸽子的!” 最多也就是迟到两三个时辰而已,但现在,天都黑了! “那是平常,昨天可是她的大婚之时,再加上那叫什么春暖花开的药,她现在能爬起来都是奇迹!” “如此说来,倒也对,那不玩了,天色不早了 ,你也赶快回去吧!” “皇姐,你这是在赶我吗?还是,因为你手里这把牌太烂?” “呵呵~反正输了一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把!” 凤瑾汐一副被抓包却不承认的神情,愣是硬着头皮,硬生生的,不出意外的输了! 第二日,楚璃诗一早的进了宫,此刻三人坐定在云霄殿内! “这次,又所为何事?” “不瞒你说,也是时候应该让你知道了,其实这盟主令是开启南夏国隐匿宝藏的钥匙!” 凤瑾汐把玩着手中的那块金色的令牌,道出了皇室隐匿良久的秘密! “南夏国不是已经灭国二十多年了,又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说法?” 当时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楚璃诗并不知情,但史书上记载,当时凤卿言带夏黎笙回南夏探亲之际,被囚禁了起来,以此来要挟风鸣,凤鸣国与北盟国联手灭了南夏,大火焚烧了南夏皇城三天三夜,凤卿言与夏黎笙消失在那场大火中,二十年前才又回到了凤鸣国,并且有了夏弥月! “当时的南夏皇城不过是个空城,里面的宝藏被当时的卿言皇姨藏了起来,她把宝藏地图画在了一块紫檀木的木牌上,为了不被人察觉,贴别把木牌分成了十份,可制成了英雄令,布满了整个江湖,盟主令是钥匙,英雄令是地图!” 当时凤卿言回凤鸣国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如若凤鸣国有难,需要钱财只是,只要找齐了十块盟主令,就可以解决凤鸣为难! “西北边区灾情严重,此时国库早已空虚,是时候打开这笔宝藏了!” 时隔二十年,先不说能否能找齐英雄令,但凡此事走漏半点风声,江湖并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这应该是皇室的秘密,为何要同我说起此事?” “因为,当初,卿言皇姨说,只有你,能打开那笔宝藏,但是······” “但是什么?” 有了地图,有了钥匙,为何还需要她亲自前去? “她说,当时为了好玩在宝藏所藏之处弄了不少的机关,那些机关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 “夏弥月,对吗?” 楚璃诗说完,看着面前两人的神情,自是一目了然! “呵呵~堇炎王爷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当初说什么自己与夏弥月有 三世情缘,但事实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份缘,现在她已经娶了兰玖之,又出了南夏宝藏之事! 夏弥月已经整整消失了十五年,也就是说无论怎样?这笔宝藏也是拿不出来的! 楚璃诗有一种被凤卿言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有些不悦的起身,打算离开云霄殿! “楚爱卿,此话何意?” “我们所走的这条路,仿佛都在堇炎王爷的计划之中,夏弥月的事,你们虽瞒我,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敢断言,夏弥月没事,只不过时机未到他才没有出现,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散落在江湖之上的英雄令吧!” 凤卿言身为仙者转世的身份,只有楚璃诗知晓,当时凤卿言故作神秘的对楚璃诗说道: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此话让她想了许久,也未让她参透其中之意! 但冥冥之中,她的话却在引领者楚璃诗,身为仙者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掉,当初的离开,必定有她的苦衷!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可英雄令我们又该从何找起?” 毕竟时隔多年,找起来绝非易事! “此次参加武林大会,在剑兰山庄共出现了三块英雄令,炽焰门的左使,酒仙老人,还有竹枫给我的一块,这三块就是线索,我们并不是无处可寻!” 最终,找寻英雄令的事,又交托给了楚璃诗! 离开了云霄殿,回到了府上,没想到短短半个月之久,又有故人来! “楚姐姐,好久不见!” 花魑一如往常般一身红衣,扑到楚璃诗面前! “新婚的请柬,我应该派人早早的送到你的手上了,怎么现在才到!” 大婚后的第三日,府上的一些红绸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原本热闹的场面也掩熄了不少! “诚意到了即好,我一个商女,才不想和一些官场之人打交道!” “可我就是官场之人啊!” 并且官位还不低! “你不一样,楚姐姐,其实我来呢,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帮我!”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着花魑一脸可怜拜托的表情,楚璃诗一时心软顺了她的意! “说来听听!” “我在江南呆了有几年了,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寻人,但是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决定 来京城投靠你!” “你让我帮你寻人?” “不是,我要找的人,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找得到,我是希望在京城开寻梧斋的分店,我人生地不熟,当然是要靠你这棵大树,好乘凉了!” 花魑的此等想法,貌似也正中了楚璃诗的下怀! “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楚姐姐,你身居高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要和我一个小商女讲条件啊!” 花魑一脸的不悦! “你来京城发家致富,打着我的旗号,生意自然是顺风顺水,但是,我也不能白劳动啊!” 现在国库空虚,此等小财虽杯水车薪,但谁叫她花魑也算是棵摇钱树,不摇白不摇! “那你想要多少?” 花痴一脸的忍痛割爱,把主动权交给了楚璃诗! “五五分成!店铺,人员我出,压一个月,之后一月一分红!” “你也太奸诈了吧!” 幸好楚姐姐是官场之人,如果她从商,怕是早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不奸诈者何为官,是吧!小商女,我们彼此彼此,狼狈为奸,挺好!” 楚璃诗一脸春风得意的入了府,去见她的兰玖之去了! 楚璃诗也不是吝啬之人,在京城的两家特殊商铺也交于花魑搭理,即是京城西市的风花雪月! 当梅亭把花魑带到风花雪月的时候,未曾见过此等场景的花魑,算是见足了世面! “没想到楚姐姐,还有如此癖好!” 不知道兰公子是否知晓啊! “这里是收集情报的地方,主子很少来的!” 怕花魑向兰玖之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梅亭才特别解释了一番! 对于寻找英雄令之事,楚璃诗把竹枫找到身边询问! “酒仙前辈的下落你可知道?” “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江南,当时主子救了酒仙前辈一命,前辈解毒之后,酒仙前辈说要去洛阳找一人!好像是在花满楼!” 洛阳?花满楼? “竹枫,收拾行囊,我们去洛阳一趟!” “是!” 大婚之期,带兰玖之去洛阳一游,倒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江南游了,洛阳游,说实话,这两个地, 七少还都没去过! 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 ☆、眉目传情! 推开兰苑的门,并没有看到兰玖之的身影,下人们说,他们没有看到兰玖之出府! 走近床榻,但见被中藏有一人,鼓鼓的并伴随着颤抖之意! 暴露在被外的衣衫是今早楚璃诗亲自为兰玖之穿戴好的! “玖之,玖之,怎么了?” 楚璃诗紧张的走向兰玖之,想要扯掉那遮蔽身躯的锦被,一探究竟! 兰玖之紧拽着锦被的一角,嘴里直喊着头痛! “我头好痛,好痛~娘亲,救我~” 娘亲~楚璃诗一时纳闷,为何他生病难受的时候,嘴里喊的人是他娘亲,不应该是我吗? 但一想,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玖之,我这就去请大夫,你忍一下!” 楚璃诗刚要起身,就被被中的人儿用力一拉,随之欺身而上,但见面前的男子,原本幽兰的眸子,变成了赤红色,惊讶之际,随即颈间传来一阵疼痛,空气中逐渐蔓延着一股血的味道! 楚璃诗原本想要挣扎的双手,怕伤到兰玖之,只得选择摊开双臂,紧紧的抱紧怀中的人儿,直到意识模糊,陷入一片黑暗……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凤鸣国,还不和他们说一声,璃儿知道了,定会生我的气的!” 一对飘飘似仙的男女,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男童身着一袭白衫,衣袖间绣着一株绯色的木槿花,男童幽兰的眸子格外的耀眼,一脸不解的问着身边的女子! “弥月,你不懂,我们的仇人来了,所以我们才要离开凤鸣,切勿让她们受到我们的波及!” 女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抬眸深情的看着年少的男子,但见男子只回给她一抹浅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那我还能够再见到璃儿吗?” 他的璃儿对他甚好,如此不告而别,她定会伤心的! “你们是三世情缘,天注定,定会再见的!” 迷迷糊糊之中,这些画面闪进了楚璃诗的脑海中,很快,画面骤变! 三人急促的逃跑,一团不知名的黑气,就要逼近那三人! “卿言,你快带着弥月先走,我来挡住她们!” “黎笙,小心!” “快走!” 女子抱着怀中的孩子逐渐消失在男子的面前! 没有了心中的牵 挂,男子提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铁剑,向那团黑气冲去! 女子带着男童来到了悬崖边,一脸不舍的抚摸着男童的鬓发! “弥月,我现在封住你的一切法力,气息,让你度过此次劫难,总有一天,会有人帮你解开的!” “娘亲~” “记住,解开封印需要……” 女子在男童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这一幕的楚璃诗并没有听到她所说到底是什么? 女子用食指的血在男童的眉心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并把一块牌子,挂在男童的颈间,木牌上写着英雄令! 女子把男童推向了悬崖,男童的呼救声响彻在楚璃诗的耳畔! “弥月~弥月~” 楚璃诗挣扎的摆脱混沌,睁开眼,淡蓝色的床缦映入眼帘,侧眸间,是兰玖之睡熟的脸庞,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迹! 楚璃诗小心翼翼的起身,颈间传来了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唏嘘一声! 白色的衣衫沾染了不少血迹,蹑手蹑脚的把衣衫褪了下来! 没想到这一昏睡,天已经黑了,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窗前拍打,楚璃诗推开房门,居然是一场夜雨来袭,天空中一道金色的东西一闪一闪的,甚为惹眼! 指尖伸向屋檐外滴落的雨滴,居然是温热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鬼使神差的赤着脚,只着一件片缕,站立在院落之中! 任由那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楚璃诗含笑着,闭着眼睛,在雨中旋转着……早已忘缺了时间! 次日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榻边,身上的衣物早就换了,发丝也没有一丝被雨淋得痕迹,脖颈间居然没有伤口,除了脑海中有些许的记忆以外,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兰玖之推开了的房门! “璃儿,昨晚……” “昨晚?怎么了吗?玖之,你的头还痛吗?” 楚璃诗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不痛了!” “那就好,我们去前厅,和大家商量一下去洛阳的事宜!” “恩!” 昨夜下了很大的雨,天空仿佛要撕裂了一般,竹枫几人都没有睡好,倒是楚璃诗和兰玖之仿佛并不知道此事一般,直到看到饱受一夜风雨的花,被打的如此惨不忍睹,才有点怀疑! 昨夜的雨,明明温柔得如温 泉细雾,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 “洛阳?为何现在打算去洛阳啊?” 花魑看到众人都聚在前厅,自己也跑来凑热闹,虽然她有钱可以住客栈,但是,为了报楚璃诗狠狠地宰了她一顿的仇,决定,便宜不占白不占,住在丞相府自是比住在客栈要好得多! “洛阳最著名的就是牡丹,尤其是牡丹花会,各色各样的牡丹争相斗艳,但凡你能想到的牡丹,洛阳人都能种的出来,每家每户都会有几株牡丹花,宁愿吃不上饭,都不能不种花,但是现在,已是秋天了,牡丹也只剩茎跟叶了!” 花魑的话倒是点醒了楚璃诗,确实,虽然此去洛阳是为了英雄令,但是游玩也甚为重要,南夏匿留的宝藏,想要短时间找到,绝非易事,如此说来,只能退一步了! “花魑的话也并无道理,洛阳嘛,年后我们再去,竹枫把行李都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去西部南蛮之地!” “西部南蛮之地?” 众人一阵吃惊,毕竟洛阳与南蛮相差太远了! “凤鸣国的西部,近三年来未逢一滴甘霖,那里还有不少的百姓,粮食长年来颗粒无收,圣上即使开了粮仓,下达了赈灾款,但灾民的数量还是未减,并且,有不少灾民已经涌入了京城!” 从南蛮到京都,徒步可是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可知灾情已经严重到了何等地步! 现在国库已然空虚,更无从得知那些赈灾银是否到了百姓的手中? “怪不得,一品居经常会把客人们吃不了的饭菜送给后巷的乞丐们,今日那里的人突然骤多了不少!” 兰玖之前几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以他的能力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兰玖之的话,顿时让楚璃诗眼前一亮! “此次去南蛮,只有我和玖之两个人!” “主子,此行路途遥远,请让属下相随,好沿途保护主子!” 江湖经验丰富的竹枫有些担心的说道! “因为你们都还有其他的事,兰香兰偌两个人就帮花魑姑娘把那几间铺子打理好,对了,卓逸你做点心的手艺挺不错的,就到寻梧斋帮忙吧!” “是,楚姑娘!” 卓逸虽然没半点迟疑的应下了,但随后还是瞧了几眼一旁的墨菊,但见她并没有丝毫表情,只能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 “ 林轶,你呢,力气大,手脚麻利,就去一品居帮忙!” “恩!” 林轶倒也没有迟疑,点头应下的回眸间,正对上了梅亭朝他看来的目光,眼神有几度闪烁回避着,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了两片红晕! 梅亭看到后,嘴角若隐若现的弯了起来,幸好有白纱遮面,才未让他人察觉到她的窘态! 一旁娇弱的言烨看着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两人都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倒显得自己无用至极! “楚姑娘,可又哪里用得到我?言叶定当竭尽全力!” 楚璃诗还未开口,一旁的花魑倒是抢言道: “我那倒有一个地方,十分适合如此貌美较弱的人儿!” 花魑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楚璃诗大概猜到了花魑的鬼心思,前几日把风花雪月交由花魑打理,自是要多找些貌美的男子,怕是她把这主意打到了言烨身上了! 但是,言烨终究是一清白的男子,怎可去做那种事? “言烨我自有安排,晚些,你们几个到我书房来一趟!” 楚璃诗对着身边迟迟没有提到的梅亭,竹枫,墨菊三人! 因为这三人的任务更加重大! 夜幕降临,梅亭,竹枫,墨菊三人准时出现在楚璃诗的书房! “主子!” “梅亭,现如今在京城的乞丐中,是否有可造之材?到时由你亲自挑选,打造出一支精锐部队,时机到了,自会有他们的用途!” 当兰玖之提到一品居后巷出现的诸多乞丐之后,楚璃诗就在想,往往在生死的边缘,拉拢的人心是最坚固的,这么多人,怎可让机会白白流失? “是,主子!” “切记,此事切勿走漏一点风声,否则可是杀头的罪!” 秘密训练军队,传入他人的耳中,定会污蔑一番楚璃诗,冠上谋反之罪,届时,可是诛九族的罪,但她们,没有九族可言! 一人之死,她倒是不怕,但平白连累了府上的众人,尤其还有兰玖之,她自是不愿的! “属下谨记!” 虽如此,楚璃诗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不免的加了一条后路,在梅亭的耳边悄悄地提醒道! “是,属下明白了!” 说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竹 枫,眼眸又缓缓的扫过,最后落在了墨菊的身上! “朱雀,许久了吧!是时候该重现江湖了!” 五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一名盗圣,劫富济贫,在江湖上颇有美名,只出现了一年,之后,就再无此人的消息,有人说,他被官府捉了,秘密处死了,有人说,被她的仇人追杀,掉入了悬崖,生死未卜,但传言终究是传言,那人,就站在楚璃诗的面前! “多谢主子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七少私心想着,不能只让主子解决完终身大事,身边的梅兰竹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花容月貌,再加上,正好有几位小鲜肉,撮合撮合几对良缘! 哈哈~七少前世肯定是月老! ☆、虎头山! 墨菊离开了书房后,楚璃诗才开始对在一旁等候良久的竹枫说道 “竹枫,我打算把你一人派去洛阳,找到酒仙前辈,向他讨要一件物件!” “主子,是何物件?” “英雄令,还有帮我打听一下炽焰门的消息!” 不知道剑兰山庄一别,那个人怎么样了? “是,主子!” 竹枫刚想要离开,又被楚璃诗轻声唤住: “洛阳之行,让言烨随你同行吧!” 虽不知主子为何有如此决定,但还是应下了! “是,主子!” 明日才出发前往南蛮之地,今夜,楚璃诗在书房内,借着烛火之光,看着面前的起始大路的地图,想着能解决灾情的方法! 兰玖之在此刻,手持一壶茶,几碟糕点推门而入! “玖之,这些事情让下人们来做就好,怎可劳烦你亲自动手!” 楚璃诗听见响动,抬眸的一瞬间,立马结过了兰玖之手上的东西! “天色不早了,怎么不去睡?” “怎么?没有我陪你,睡不着?” 如此佳人在旁,楚璃诗那还有看那无聊地图的心思! “哪有,明天我们就要赶路了,你如此劳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的!” 兰玖之难言心疼之意! “我的身体可不是铁打的,你不是知道吗?在这府上,有谁能比你更了解我……身体的!” 楚璃诗步步紧逼,把兰玖之逼至了墙角! “你不睡,那我先去睡了!” 即使已经成亲了,但面对如此这般的楚璃诗,兰玖之还是选择了落荒而逃! “来了,就没打算让你走!” 楚璃诗伸手抓住了兰玖之的手腕,用力一拉,稳稳的落入了楚璃诗的怀中,垂下身来伸手抱起来兰玖之! “嗯,最近很听话,吃的有点重了!” 说着,抱着兰玖之往书房的内室走去,那里自有一张床榻,方便楚璃诗处理政务繁忙之际,休息之处! 在此刻倒行了一处方便! 楚璃诗和兰玖之两人窝在只容得下一人的床榻上,兰玖之一直有话想要说,借着月光终于袒露了出来! “璃儿,你的伤?” “ 早就好了,不信你看!” 楚璃诗的左肩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一览无遗,并未留下任何伤痕,才一日之久,尽显不可思议! 兰玖之伸出指尖触碰着楚璃诗的颈间,证实确实不是自己眼花了! “怎么会?” “我的伤,遇水就会愈合的很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就好!” 看到楚璃诗肩上的伤愈合了,兰玖之的负罪感也减轻了许多,想起白天在前厅几人的谈话! “璃儿,你觉得言烨如何?” 兰玖之小心翼翼的问着,眼神也几度的不敢看向身侧的楚璃诗,心里砰砰直跳的,怕她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话语! 虽不知兰玖之为何如此一问,但楚璃诗还是如实答了! “和你有的一比!” “啊?” “何故如此惊讶,倒是让我一惊,我的意思是,他的长相也算是貌美,性子淡泊软弱,人也是善的,倒也是好!” 言烨和玖之身上都有一种柔弱,前者是让她无奈,后者而是让自己心疼! “那你对他······” 是否也有那种意思? 白天花魑不怀好意的话,你当场拒绝了,这一点,让兰玖之有些在意! “我只要你,别人再好,我也不要,你再差,我也不弃,收起那胡心乱想的小心思,快点睡,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呢!” “恩!” 楚璃诗不放心,频频侧首看向兰玖之,直到身侧的人儿轻闭着双眸,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安心的闭上眼! 言烨的心思,楚璃诗自是知晓一些的,但是,她回应不了他的喜欢,或者是一时的爱慕,因为,爱一个人已经费劲了她的所有心力,本就性惰的她,哪还有心力去看别人一眼啊! 但是,方才兰玖之如此一问,是不是表示,他吃醋了! 原来,玖之吃醋的模样,是这般的可爱! 前世,兰玖之这样的人儿,不知一天让她吃多少醋呢,现在,算是报了一点点的心理平衡吗? 第二日每个人都去做楚璃诗交代的事情,而楚璃诗和兰玖之两个人早早地骑着两匹马出了京都! “玖之,快马加鞭赶至南蛮,也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沿途会遇到很多事,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 “恩,我知道了,放心吧,璃儿!” “还有一事,我们沿途的盘缠带的并不多,怕是路上没办法救助别人了!” 兰玖之虽然点头应着,但是双手不自觉地勒紧了缰绳,这一幕,还是让楚璃诗看到了! 为了能早日到达南蛮,两个人快马加鞭,晌午之际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继续赶路,直到酉时天黑之际,两人才赶到一处客栈,打算今夜就在此处歇脚! “掌柜的,一间房!” “小二,给两位客官领路!” 这家客栈叫悦来客栈,但掌柜的表情却甚为惆怅,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眉头紧锁,态度也甚为冷淡! 因为一天的舟车劳顿,楚璃诗和兰玖之早已心身疲乏,也就没有在意周围有些不正常的气氛! 随小二上了楼之后,楚璃诗特别招呼了一下小二哥,别忘了给门口的两匹马喂些草料,明日,还要靠它们赶路呢! “两位客官,别怪我多嘴,你们二人这是要前往南蛮县吗?” 虽是问句,但是,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 此路是去南蛮的必经之路,被他猜到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他的表情,倒是让楚离是甚为在意! “我们是要去南蛮,南蛮有一个我们老家的亲戚,前几日因灾情严重,被活活的饿死了,娘亲大人让我们不管怎样前去吊唁一下,以示恩情!” “唉,我话也不多说了,夜里,客栈里会有些不太平,两位客官方才身上都所带佩剑,定是习武之人,实不相瞒,因为灾情的严重,有些人都已经行盗窃之罪了,好以此能进去吃牢饭,总好过饿肚子,前几日,有一彪形夫人夜里提着一把刀,把客栈里住宿的客人的马给杀了,就是为了吃一口肉,所以,夜里你们也要注意一些,这种事我们是不负责的!” 小二哥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想起来还有一些心有余悸,现在门口还有一大摊血迹,只不过天黑,没有太过注意! “小二哥,我还想问一下,听说圣上早就开仓赈灾,还下拨了赈灾款,为何情况还是如此的严重” 提到此事小二哥的神情也凝重了不少,乱世出英雄,恶世出悍匪! “再往前走到达下一个镇子之前,有一座虎头山,山上有一帮悍匪,那些赈灾银,粮食早就被他们抢去了!” 小二哥自觉的话有些多了,不免和楚璃诗推说 了几句,离开了! 听到此话,楚璃诗的神情也凝重了不少,为何此等大事,圣上却没有和她提过一句,不仅如此,每日上朝,朝堂官员也从未说过此事,到底是为何? “璃儿,我们只有两个人,此去南蛮该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们势单力薄,能避则避!” 楚璃诗如此之说,只是怕自己的鲁莽,到时再伤了兰玖之,只能选择隐瞒自己的真实心思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你先休息,我下去看一眼我们的马匹!” “恩,多加小心!” 楚璃诗站在马厩前,给两匹骏马为了一些草料,忽然身后一阵疾风闪过,一只明晃晃的飞镖插在了马厩旁的柱子上,楚璃诗感觉这支飞镖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也就并没有闪躲,飞镖上插着一张纸条,楚璃诗随手拔下飞镖,摊开纸条,上面写着: 若想出悍匪,亥时之际,城外树林见!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之后,楚璃诗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无发现其他可疑之人,这又到底是何人给她的,为何他会知晓自己的想法? 楚璃诗毁掉纸条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房间,兰玖之正坐在桌前等她,方才不经意的打了个哈欠,被楚璃诗收入眼底! “马匹没事,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恩!” 兰玖之应着,褪去外衫,躺在了床榻之上,不一会儿就传出了轻呼声,看样子白天真的累坏了,楚璃诗有些心疼的帮兰玖之把锦被掖好,和衣躺在了床榻的另一边,闭着眸子,心里默默地算着时辰··········· 直到亥时一到,客栈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楚璃诗紧逼的眸子瞬间睁开,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兰玖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赶至城外树林之时,那里已然站了一个人,一袭黑衣戴着一顶斗笠,袖间绣着一株木槿花,原来是故人来访! “是你叫我来的?” “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这是楚璃诗第一次他的声音,之前偷听的时候,声音带着一种威慑的压迫力,现在的话语,却多了一丝玩味! “纸条上是何意思?” “你需要有人帮你铲除山贼,而我想要虎头山上的一个东西,通力合作,各取所需,楚丞相可同意?!” 楚璃诗随不知他想要的到底是何物,但他的话却没有错,为今之计,只能同他合作了! “好,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炽焰门门主再现楚璃诗身边,到底所谓何事呢? 难道是················ ☆、官匪勾结! “好,我答应,但前提是,你,到底是谁?” 楚璃诗自是不会认为面前的人会伤害她,恰恰相反,楚璃诗对面前的人很感兴趣! “你不是早就让人查过我?在剑兰山庄躲在门外的·····” 黑衣男子居高临下的把头伸到楚璃诗的耳畔,有些暧昧地说道: “我是炽焰门的门主--炽夜!记住这个名字!” 明明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明明他靠得如此之近,但他脸上的面纱却包裹的严严实实,楚璃诗伸手想要扯掉,双手瞬间被他禁锢在身后,力量大到让她无法挣脱! “这么想看到我的模样?” “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我又怎敢和你进行交易!” 楚璃诗想用激将法,让他自己把面纱摘下! “男为悦己者容,让你看到没什么不可,但是,我之前受了一些伤,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怕会吓到你!”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楚璃诗选择了不再纠缠! “时间不早了,距离虎头山还有一段距离,我们······” 炽夜把手藏去斗笠里吹了一阵哨声,一匹黑色的马乘着夜风飞奔到他的身侧! “上马!” 原来他早有准备,但是,却只有一匹马! 楚璃诗有些犹豫,这一幕即使在夜的遮蔽下,还是被炽夜看的真真切切的! “再不走天亮之前可就回不到客栈了!” 在炽夜的威逼利诱之下,楚璃诗还是选择了上马,伸手的瞬间,被炽夜轻轻一拉上了马,楚璃诗的背紧靠着背后的炽夜,这般清冷的人,原来原来胸膛如此炙热! 两人在夜的笼罩下,快马赶至虎头山脚下! 山坡并不大,山势也并不陡峭,听炽夜说,只是十几个人占山为王罢了! “只是十几个匪徒,官银就被这样轻易的多了去,当地的知府居然都不敢吭半点声,圣上也不知道此事,看样子,抢夺赈灾银的事必有蹊跷!” 楚璃诗的话语极轻,对于习武多年的炽夜来说,倒没什么不妥,但是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任由楚璃诗说了半天,看到炽夜没有一句回应,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悄悄地上了山,一路上都是炽夜在前面带路,看他的神情仿佛早来过几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说要来虎头山上找一样 东西,以他的武功,只身前来轻而易举,何必要携她一同,难道他是有意要帮自己? 不过很快,楚璃诗知道了他的目的! 两个人上了山寨,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大门,门口的守门的手里握着一柄长矛,蜷坐在寨门口的一旁睡着了,时不时的有鼾声响起! 寨子里三两处留有灯光,其中一处修缮的特别好,炽夜说,那是寨主住的地方! 楚璃诗浅笑并未答话,两人悄然来到了寨主房间的墙脚下躲了起来,里面除了一个彪形的妇人,还有一女子! “知府大人好计谋啊!能想出此等法子,演这么一场戏,抢来的官银还有粮食都在后面的柴房里,说好的我六你四,我们可是提着脑袋干活,不亏吧!” “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们虎头山还会存在吗?” “什么意思?你老是想反悔啊!” 那彪形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女人,一身粗布的青衣,打扮得甚为朴素,着眼看到定是一位为官清廉,两袖清风的好官员,但她却与悍匪勾结,已是事实! 楚璃诗心想:怪不得,朝堂上没有得到半点风声,只是官匪勾结,演给百姓们的一出戏! 屋内两人的话依旧持续着,楚璃诗邀炽夜先随她前去后面的柴房查看一番! 柴房门口有两位妇人把手,门被一把大锁紧紧的锁住,上面还缠绕了几条锁链,看起来被劫的东西就应该在里面!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炽夜问向一旁的楚璃诗,毕竟此事是那人犯了国令,理应有她这一国之相处置的!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根本没办法把东西带走,私自处决了他们治标不治本,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帮你把你要的东西找出来,之后再做打算吧!” 此次南蛮之行,楚璃诗很是后悔把梅兰竹菊她们派去做别的事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看样子,只能飞鸽传书了! “东西其实方才我已经拿到了,如果你并不打算动手的话,那我们就离开吧!” 毕竟要在天亮之前返回客栈! 出了虎头山,两人在树林处告别! “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怎么?你是怕和我在一起被他看到?” 楚璃诗知道,他所说的他就是兰玖之,但他的话却没有错! 楚 璃诗确实有些担心,如果兰玖之看到会不开心! 炽夜看着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吭声,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把楚璃诗丢下了马! “就此别过了,楚丞相,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到的!” 楚璃诗站在原地看着炽夜骑着马消失在月色里,之后飞奔回了客栈! 推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 楚璃诗有些担心兰玖之的安危,刚想转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璃儿,你去哪了?” “玖之,还好你没事!” 让我好生担心! “我方才····(起夜!)发现你并没有在床塌上,我沿着客栈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 楚璃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胡乱别了个理由! “我害怕我们的马像小二哥说的那样,所以就在马厩里守着,不小心睡着了!” “哦,原来如此,我在想如果我们趁着天还未亮,提前赶路的话,应该就不会被虎头山的悍匪盯上了吧!” “恩,好主意!” 说罢,楚璃诗开始收拾行囊! 望着楚璃诗忙碌的背影,兰玖之的眼眸闪过一丝落寞,方才他去了马厩,并未看到她! 两人收拾完行囊,趁着天还未亮之际,离开了客栈,向南蛮飞逝而去! 两人离开后的第三天,朝廷派人来剿灭山贼,并把那与匪勾结的知府腰斩于市,以儆效尤! 并把匪徒所抢夺的官粮留有一部分派发给了本镇的百姓,余下的从康宸县沿路直至南蛮分发给百姓! 此次朝廷所派的使臣,就是在皇宫里闲来无事,接到了楚璃诗飞鸽传书的凤芷晗! “唉,你说,她楚璃诗揽了一个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还把我也拉下水,灵隐,你说我冤不冤啊!” 坐在轿中品着茶,吃着糕点,明明惬意得很,但嘴里还是满带吐槽的话! “主子,你不是自愿要来的吗?” 别人想拦都拦不住! “到时候遇到楚丞相的时候,可不要这么说哦,这样会让她多欠我一个人情!” 凤芷晗一副狡黠的说着,心里定不知又在谋划些什么? “是,主子,灵隐知晓了!” 凤芷晗一行人离开了康宸县,在山峰处,一男子一袭黑衣服俯视着望着远去的一行人,嘴角微微弯起! “原来,她是做得如此打算,果然是一聪慧的女子,怪不得······” 一白衣男子出现在炽夜的身旁,恭敬地说道: “门主,东西我们已经拿到了,还要继续跟踪楚丞相吗?” 炽夜把玩着手里的小木牌,真不知道那人让自己找这块烂牌子,到底有什么用处? 但是,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他要的东西了,南蛮百姓的疾苦,有她,自己也无需操心了! “我们先回京,之后再做打算!” “是,门主!” 楚璃诗和兰玖之两人终于在十天后到达了南蛮镇! 南蛮镇原本有一千多余人,因干旱灾情严重,强壮有力的女子都相继离开,前往其他的镇子,寻找生计,镇里已经只剩下百余人了,还好当地的县令宅心仁德,四处筹募粮食,需找水源,才勉强让镇里的人得以生活下来! 楚璃诗这次出示了圣上赐予的令牌,并没有住在客栈,而是直接住在了衙门内! “灾情是何时严重到这种地步的!” “南蛮县已经三年未降一滴甘霖了,百姓们还勉强过得去,直到一年前灾情越发的严重,圣上开了粮仓赈灾,我们自是知晓的,但是到了我们手中的米粮,根本不够这么多百姓吃的,我们就向附近的村子寨子运水,把饭做成粥,让大家都等吃上饭,之后来的米粮只够做汤的了,树皮树叶都挖来吃了,有人还抱着泥巴当馒头吃,现在已经饿死不少人了!” 县令大人随着楚璃诗来到镇子的街市上,巡察民情,看到大多数的百姓都窝在阴凉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严重的还会被饿死! 看到她们这幅模样,楚璃诗也是深感心疼! 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楚璃诗本是习武之身,还算抗的过去,只是苦了兰玖之,如此较弱的人儿,甚是憔悴了不少! 楚璃诗握着兰玖之原本的玉指,当初的柔软早已荡然无存了! 楚璃诗紧紧地握着,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对着身侧另一旁的县令接着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收藏,没有评论,心累啊! 如对本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七少冒着剧透的危险,也会帮你们解答的! ☆、南蛮祈雨! 楚璃诗握着兰玖之原本的玉指,当初的柔软早已荡然无存了! 楚璃诗紧紧地握着,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对着身侧另一旁的县令接着问道: “你传令下去,今晚大雨将至,让百姓们把能盛水的物件都摆在外边!” “丞相大人此言可属实?先前我们也请过法师行祈雨大法,最后都是骗人的!” 县令大人对此事都有些无奈了! “我来是解决旱情的,并不是来行骗的,再说,我也没有向你们讨要一分银两,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做,赈灾的官银粮食,相信过几日就该送达了!” 县令大人与随同的几名衙役还有师爷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就信楚璃诗这么一次! 因为县令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楚璃诗也就推脱了她的陪同,携着兰玖之的手在附近观赏观赏风景! “我原本打算我们大婚之后去一些其他景美的地方游玩,此刻,却让你受苦,随我来这个地方!” “璃儿,苦倒不怕,但是,你方才说,今晚会有雨?可是····” 这里三年未下一滴雨,天气晴好,并没有一丝下雨的痕迹,兰玖之有些担心,如若今晚没办法下雨,那······· “你还记得江南之行吗?那时候我们打赌,我说会下雨,到时候,你要同我一间房,可还记得?” 经这么一提,兰玖之的回忆也被勾了起来,那时候的天,比今日还有晴好,那时候,他根本就不相信会下雨,但是,面前的女子像现在一样,这般的笃定! “璃儿,我知道了,今晚,一定会下雨!” 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信! “你这么快就相信了,我还以为可以再和你打个赌呢!” 楚璃诗嘟着嘴,一脸的失望! “那你想打什么赌?” 即使不打赌,你说的,我也都会应你! 楚璃诗的眼睛灵动了转了几圈,眼眸轻眯着望着面前的男子,皓齿轻咬着下唇,瞬间扑到了面前的男子! “如果我说,我想在这里吃了你,你可应我?” 楚璃诗和兰玖之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南蛮县城外的草地上,没有雨水的滋润,原本绿油油的草地,变得灰土土的一片,没任何美感可言,还好干草还算厚一点,兰玖之躺在上面倒有种地毯的感觉! 虽如此,但这毕竟是荒郊野外,大白天的没有任何树木灌丛的遮蔽,如若让他人看到,怕是不好吧! “璃儿,若是让他人看见····” 楚璃诗看到兰玖之此刻的模样,有些忍不住一吻香泽,只是轻轻的一吻,没有深入,就在兰玖之闭上眼睛的时候,楚璃诗已经起身了! “玖之,我开玩笑的,你居然当真了,你方才的模样,好生可爱!” “璃儿,你又戏谑我!” 兰玖之站起身追赶着那调皮的人儿,两人在夕阳西下中金色的草地上打闹着,天空微微呈现淡蓝色的时候,两人才缓缓的回到了衙门! “丞相大人,你可回来了,我按你的吩咐都去做了,但是,天就要黑了,天上连一片乌云都没有,真的可能会下雨吗?” 县令大人也顶着很大的压力,才会对楚璃诗说出此番话! “县令大人无须担心,算算时辰,也快到了,我和我家官人先回大人为我们收拾的院落,今晚,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们!” 楚璃诗神神秘秘的牵着兰玖之的手在县令无奈和疑惑的眼神中离开了! “璃儿,你要做什么吗?” 那个时候在马车内,原本晴天万里,为何会下雨?楚璃诗到底又做了什么?那个时候,兰玖之对于楚璃诗的靠近还有些羞涩,所以并未察觉,但此刻,楚璃诗到底又要做些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楚璃诗故作神秘的牵着兰玖之的手,来到院落的空地上! “看看你的娘子是如何祈雨的,到时候可不要吓到哦!” 夜风在两人的周围贯穿着,楚璃诗一只手牵着兰玖之,另一只手手心向上伸到半空中,轻轻的闭着双眸,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好一会儿那原本空空无也的掌心出现了一滴闪着蓝色光芒的水滴,越来越大,形成一个球状,被楚璃诗随意的抛掷到了空中,瞬间绽放~~~~ 自楚璃诗离开后,县令紧皱德的眉头,没有一刻的松懈,一旁的师爷也忍不住插言: “县令大人,我们真的要相信那个人吗?这样的天如果会下雨,除非·····” 师爷的话还未说完,天空中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轰隆隆········隆隆······隆······ “师爷,我方才不会是听错了吧?” 县令有些不敢置 信,三年了,未听过雷鸣声了! 此雷鸣声有不少百姓都听到了,但都充满着震惊与不敢置信,直到接踵而来的雷鸣声,伴随着闪电! 院落里的楚璃诗仿佛仪式还未结束,空中还默念着一些类似咒语的东西,夜空中豆大的雨水从天而降,一场暴雨来袭~ 在此等场景下,没有一人躲在屋檐下,他们都冲出了房屋,在雨声中狂欢着,雨水拍打着锅碗瓢盆,演绎着一阵悦耳声音! “下雨了,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哈哈,我们不会被饿死了!” “天神啊!天神没有抛弃我们!” 百姓们欢呼的雀跃着,有的向天还愿,有的邻里之间奔跑,没有人因为夜幕降临而选择关门而睡,百姓之间好不热闹! 直到大雨持续了一段时间,楚璃诗才睁开眼! “结束了?” “没有,这场雨会持续三天,还有一件事,今天我们在外边打的那个赌,就是·······” 两人站在雨中,衣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楚璃诗拉出兰玖之,两人的胸膛轻触着,那吻比这雨来的都有几分急! 不知为什么,两人的吻参杂着雨水混合在唾液里,居然蔓延出了一丝丝的香甜,两人灼热的身躯不断纠缠着,奈何被雨打湿的衣衫甚是难解,解了几次都无果! “璃儿,我们还是先到房间内,把湿衣服换下吧!” 兰玖之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真的想把这衣服给撕掉!” 楚璃诗有些不悦的嘟着嘴! “璃儿,此行我们可没有带多余的衣物,如果撕了,明日我们可就没有衣物遮体了!”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进房间去,点上烛火,我为你宽衣!” 楚璃诗有几分猴急的把兰玖之直接抱入了房间! 外面狂风暴雨,屋内一室旖旎,此等“良辰美景”自是无人不识趣,前来打扰了,伴着雨声雷鸣声,屋内的两人更加卖力的········做着羞羞的事情! 第二日醒来,天空中依旧下着雨,相较于第一夜的凶猛,第二日的雨只是多了一份缠绵,第三日,雨水逐渐变成了雨珠,不少百姓已经把干涸的土地翻新了,打算重新种上粮食,入冬之前应该会收获不少粮食呢! 第四日,雨停 了,天晴了! 凤芷晗一行人才赶至南蛮县! “粮食送到了,希望我来的不要太晚!” “刚刚好!” 此刻的凤芷晗才真真的体会到此行的不容易,开始她只是在马车内,吃吃点心喝喝茶,最后不得已,亲自动手为灾民们施粥,这几日累的她是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忙喝了几杯茶,就像县令讨要了一个房间,势必要睡上她几天,缓缓劲! “原本打算和你会合之后,我们就回京城的,我们在这歇息有几天了,看你这个样子,怕我们没办法一同回京了!” “不,不行!一路上为了赶上你,我都累成这样了,你必须等我歇息好之后,我们一同回京,灵隐,帮我看着他们,我不醒,不许他们离开南蛮县,否则,后果自负!” “是,主子!” 灵隐看着主子疲惫的身影向房间走去,转而紧紧地跟在楚璃诗身旁! “丞相大人冒犯了!” “没有,说笑的,她却如此当真,我们回京之期并不急迫,不外乎再多等几日,南蛮县经过雨水的洗礼,倒是比之前美了几分,我和玖之还没玩够呢!你就放心吧,我欠她个人情,不会落跑的!” “谢丞相大人谅解!” 楚璃诗自是说过的话,从未有反悔之时,灵隐自是信得过的! “你们一行人一路劳累了,剩下的交给衙门去做,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灵隐一脸的疲态,暗卫是不寻常的存在,昼夜伏出,还从未见灵隐这般疲惫的! “多谢丞相大人!” 主仆二人皆累成这般,都是为了自己的那封飞鸽传书,虽然自己是欠了凤芷晗一个人情,但归根究底,那份人情,还是找圣上讨要吧! “玖之,我们再留几日,可好?” “璃儿,一切随你!” 楚璃诗眉眼含笑的望着自己身旁的男子,没有初到南蛮时的瘦弱,力气大了不少,只是小脸还有些瘦,回京之后,一定要多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有些腻歪,矮油,人家是新婚,可以理解的啦! 无怪楼! ☆、半路落跑! 凤芷晗在南蛮县停留了几天,楚璃诗便逗留了几天! “圣上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办完了,我们也休息好了,是时候该回京了!” “也是,已经快到年后了,到时候宫中可忙碌的很!” 凤芷晗来的时候带了十几名侍卫,回去的路更是浩浩荡荡,不少百姓前来酬谢自京都来的巡按大人,在百姓的祝愿声中,楚璃诗等人离开了南蛮县! 回去的路上,楚璃诗带着兰玖之硬是挤进了凤芷晗的马车内,马车内瞬间狭小了不少,灵隐自觉地出了马车,选择了骑马! “玖之,有三殿下罩着,回京的路我们终于不用在骑马了!” 楚璃诗捻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兰玖之的唇畔,无视在一旁诧异的凤芷晗! “两人恩爱的程度,羡煞旁人呐!” 早知道,她也带府上一名男宠了,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 马车前行了数日之后,在一处村落的客栈处歇脚,自京城来的信鸽,此刻落在凤芷晗的身旁,抽出信条,上面短短的写了一句话,凤芷晗的面色一阵凝重! “怎么了?宫中出什么事了?” 楚璃诗一阵纳闷,接过了凤芷晗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夏弥月回来了! 楚璃诗的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这不会是真的,怕是圣上嫌我们归京迟了,故意而为之吧!” 是谁会做这种事情?居然会胡诌夏弥月回来了! “这确实是圣上的笔迹,她不会拿夏弥月的事开玩笑的,此事如若属实,你还是早些做打算吧!” 凤芷晗好言相劝道,当然她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当时明明得到的消息,是夏弥月已被妖魔所害尸骨无存,她和圣上二人才撮合楚璃诗和兰玖之在一起,现在,时隔十五年,夏弥月居然又出现了! 造成如今的局面,她和圣上自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楚璃诗握着手中的信条,仿佛要把它揉碎一般,兰玖之在一旁自是察觉到了楚璃诗的情绪波动! “璃儿,怎么了吗?” 楚璃诗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 归京的队伍在客栈稍事休息了一晚,夜幕降临之际,灵隐出现在凤芷晗的房内! “主子,楚丞相和兰公子驾马离开了,我们是不是要追回来?” “由他们去吧!” 楚璃诗有此等举动,定是因为夏弥月,为今之计,只能快点赶回京城,看看那封信条上的话,是否属实! 连夜赶路,楚璃诗携兰玖之与凤芷晗一行人分隔两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何方,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还不想回京! 楚璃诗手中的那张纸条,兰玖之在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上面写的夏弥月的名字,他与楚璃诗的关系,他也略有耳闻,对此事,他自是做不了楚璃诗的主,只能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做出决定! 这几日,楚璃诗就像失踪了一般,凤芷晗一行人已经赶回了京都! 城门口但见一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玉冠竖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看到凤芷晗人马的到来,眼眸中充满了几分热切的期盼! 凤芷晗下了马车,来到此人面前,端详了几番之后,启唇说道: “你就是····夏弥月?” 凤芷晗多少有些不确定,毕竟十五年未见了,模样和儿时相比有些不同,但不得不说是个十分俊美的人儿,和兰玖之不相上下! “恩,你是三皇姐吧,听圣上说,三皇姐同璃儿一起前去南蛮赈灾,为何只见三皇姐一人,璃儿没有一同回来吗?” 虽然如此问着,单单如此看来,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了,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深深的失落! 凤芷晗见此我见犹怜,不免替楚璃诗解释道: “圣上派她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相信她知道弥月回来了,定会飞奔回来的!” 虽然事实是,落荒而逃! 夏弥月知道此话是为了安慰他,有些浅伤的摇了摇头,启唇说道: “我无缘无故消失了十五年,我就知道,璃儿定会讨厌我的!” “怎会?楚丞相一直说,只有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所以,她定不会讨厌你的!” 凤芷晗安慰道,随夏弥月一同入了皇宫,交代了一下在南蛮的一些事,夏弥月回来了,现在住在原先凤卿言的堇言殿内! 此刻凤瑾汐与凤芷晗在云霄殿内商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明明·····” 我们调查了十五年得到的结论,却在一瞬间被打破了! “你们离京不久,梅亭就来宫中找我,说一男子自称夏弥月在丞相府门口说要见楚璃诗,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把他接到了皇宫,结果问下来,才发现,他确实是夏弥月,无疑!” 凤瑾汐说到此,也是一脸的愁容! “你如何判定他就是夏弥月,不是他人假冒的?” 凤芷晗有些不相信,毕竟此人出现的太过蹊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楚璃诗与兰玖之大婚之后才出现! “他不仅知道凤卿言和夏黎笙的事,还知道我们儿时经常在木槿花苑玩,这些事情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凤芷晗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愁思! 凤瑾汐再次起唇: “你还记得当初卿言姨姨常说的那句话吗?” “你是说凤卿言说夏弥月与楚璃诗的三世情缘!” 对此事,凤芷晗记忆深刻,那时候还小,凤卿言一本正经的犹如一个算命先生,如此貌美,还有同天理懂阴阳的才能,当她说出此话的时候,凤瑾汐还一直追在凤卿言的身后,让她也算算自己的心仪之人是谁? 结果,那狡猾的女子只是说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 明明她还泄露自己儿子的天机呢,真是有够狡猾的! “没错,她失踪前还对我们说,让我们看好楚璃诗,莫让她被别人抢了去这种话!” 凤瑾汐的话倒是又一次的提醒了凤芷晗!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圈套,为何凤卿言要说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并且这话还成真了!” 第一次见那女子的时候,就觉得那女子非凡尘之人,凤芷晗自是不会承认,她或多或少对凤卿言有些许的嫉妒! “那我们怎么办?再怎么说,夏弥月也是我们的皇弟,理应上,我们也不该让他受委屈的!” 毕竟血浓于水,他们还有一份亲情在! “你的话,是让楚璃诗把兰玖之休了,再娶夏弥月?” 在回京的路上,楚璃诗不惜带着兰玖之连夜离开,看样子,她是怕会有此事发生吧! “我知道了楚丞相对兰玖之的感情,再说他们新婚不久,如果夏弥月愿意,其实他们可以······” 二夫侍奉一妻! “你有问过兰玖之的意愿吗?如若他不愿意呢?你知道为什么楚璃诗在知道夏弥月回来的消息后,没有快马加鞭的选择回京,而是带着兰玖之离开了,因为,她怕兰玖之受委屈!” 兰玖之之前所受的伤,她比任何人都心疼,之前迎娶兰玖之,因为名分之事,楚璃诗依然亏欠了兰玖之,此事,切勿操之过急! “那为今之计该怎么办?” 凤瑾汐一时无了主意! 凤芷晗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让楚璃诗回京,切勿让她一直逃避下去! “皇姐,这个世间,除了夏弥月的父母,最了解夏弥月的人,就是楚璃诗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让楚璃诗亲自试探一下,那个夏弥月到底是真是假?” “此事就全权交予你办了!” 凤芷晗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无反驳,看样子是应下了! 回到府上的凤芷晗对身旁的灵隐窃窃私语道! “主子,真的要这么做吗?” 若是让楚丞相发现了,怕是要······ “时间不等人,你尽快去做,别再因为夏弥月再整出其他的事来!” “是,主子!” 灵隐走后,凤芷晗坐在椅子上,品品喝了几杯茶,心烦气躁的她愣是没有了以往品茶的心情! 到过了江南,有去过了南蛮,常住京城的楚璃诗这次选择了向西行,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 后无村庄,前无客栈,还好此处有一条小溪,两人把马匹拴在一旁的树上,任由着马低头吃草,两人惬意地躺在草地上休息! “璃儿,前面的路还有些远,我先去接点水!” “恩,小心点!” 溪水就在不远去,楚璃诗也就没有随同,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漂浮着朵朵白云的天空,周围是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就这样,过了良久良久,还未看到兰玖之归来! 取得未免有些太久了吧!楚璃诗心想! 起身走向兰玖之方才离开的地方,小溪边空无一人,原本打水的水袋,就那样随意的丢在一旁,楚璃诗的心中一紧! “玖之~玖之~” 作者有话要说:夏弥月回来了,三人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高宇等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此路上她有过多加提防,并未察觉有人跟踪的痕迹,但兰玖之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捡起兰玖之遗落的水壶,环顾四周,一块大石的边缘留有一块布条,楚璃诗知道那是兰玖之衣服上的布条,沿着痕迹寻找,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块飞镖,上面插有一张纸条! “遇见兰玖之,京城来会!” 楚璃诗见此字迹,直接撕碎了,口中怒言道: “凤芷晗,有你的!” 原本她想去打副本,现在却不得不去走主线,即使知道凤芷晗是故意的,要引自己回京,但兰玖之在他们手中,她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可言! 慢悠悠走了几天的路程,愣是让她一天的时间内赶到了京城,二话没说,直逼皇宫! 此事定是二人合谋,圣上自是也脱不了干系! 云霄殿内,两人又在惬意的打着斗地主! “你有把握她会回京?对三!”凤瑾汐问道! “按时间来说,她应该快到了!对四!” 凤芷晗胸有成竹的回道! “这么有把握?对七!” 凤瑾汐一脸的不信! 那两张七刚刚打出,楚璃诗已然推门而入! “哎哎,嗨嗨,楚爱卿,好久不见啊!” 凤瑾汐不由得惊了,别说,她这三妹还真神了! “凤芷晗,玖之在哪?” 凤芷晗充耳不闻,接着打牌,凤瑾汐这才明白到底为何! “你把兰玖之绑架了,怪不得能把楚爱卿从千里之外用这么短的时间,召到京城来,佩服,剩下的不用打了,你赢了!” “别啊,不打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凤芷晗明显的尽兴,非要邀凤瑾汐陪她打完剩下的几张! “我不是不陪你打,我是怕你再不把兰玖之交出来,楚爱卿就该把我云霄殿给砸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楚璃诗晾在一旁,愣是看完了两人把牌打完! 这个闲暇之际,楚璃诗也冷静下来,虽不知兰玖之现在在何处,但他们二人定不会伤害于他! “你们让我回京,不过是因为夏弥月,他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他!” “他现在在堇言殿!” 这条路,曾经你每日都会去过 几次,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黑白鹅卵石的小道,穿过早已花落的木槿花宛,楚璃诗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那许久未去的堇言殿,以往去过,那里总是空无一人,现在,沿路就会遇到几个宫人经过,踏入堇言殿,只见一男子,背对着楚璃诗,白衫飘逸,破碎的茶杯无辜的躺在地上,一宫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连杯茶都倒不好,你还能做些什么?” 男子的话略带清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宫人! “奴婢····奴婢·····” 楚璃诗最见不得别人受委屈了,看面前的女子应该是刚入宫不久,茶杯碎了,身上沾染了不少茶渍,因害怕受罚,低垂着头颤抖着! 夏弥月仿佛气还未消,刚想再训上几句! “你先下去吧!” 楚璃诗的话对跪着的女子,如临大赦! “谢,谢丞相!” 说着徒手把碎掉的茶杯捡了起来,麻利的离开了堇言殿! 听见有人出声,夏弥月转眸间对上楚璃诗投来的目光! “璃儿~” 沿路上,楚璃诗的心一直不安的悸动着,毕竟,终是自己负了夏弥月,但是当自己见到面前的男子的时候…… “这十五年,你去哪了?” 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心,面前的男子对楚璃诗而言,恍若只是个陌生人,不过却问出了自己多年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只知道当年娘亲神色匆匆的带我和爹爹离开了凤鸣,之后,我被打入了悬崖……” 夏弥月依旧振振有词的诉说着过去,楚璃诗的眼中依旧未起波澜,夏弥月见此再次启唇说道:“璃儿这是在怪我当初的不告而别吗?” 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才让楚璃诗抬眸多看了几眼! “没有,我没有在怪你不告而别!” 而是自己负言在先! “那就好,圣上让我暂住在堇言殿,但是,我想同璃儿住在一起!” 夏弥月的话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楚璃诗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等我回府收拾一下,就派人来接你!” “嗯!” 楚璃诗出了堇言殿,接到了凤芷晗派灵隐传给她的话! 兰玖之现在在一品居! 云霄殿内,凤 芷晗和凤瑾汐二人在知道楚璃诗在堇言殿内的反应之后,有些失望! “我以为会上演一场大戏,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凤瑾汐摇了摇头,端详了几眼手中的牌,胜利难忘了! “接下来楚璃诗会怎么做?我比较感兴趣!” 凤芷晗丢了一张自己手中最小的一张牌,看着面前的牌面一脸的感兴趣! 一品居内,兰偌知道自家的公子回来了,老远的从新开张不久的寻梧斋赶了回来! 到了一品居之后才发现只有自家公子一人,并未看到楚璃诗! “平常两人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 兰偌有些疑问的问道,恰巧梅亭经过听到了兰偌得自言自语! “夏弥月回来了,现在主子在皇宫内!” “夏弥月是?” 身为兰玖之小跟班的兰偌最近都忙着和兰香斗嘴,都没时间打听消息了! “主子的未婚夫!” “什么?” 兰偌一脸的吃惊,大脑急速运转!现在是怎么一情况?楚姑娘和公子成婚后,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未婚夫? 怪不得公子的神情如此落寞,难道因为未婚夫的出现,楚姑娘不要我们家公子了?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但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劝你不要想什么坏主意,主子有主子的打算,夏公子是卿言王爷的独子,不是能惹的人物!” 梅亭看着一旁的兰偌,把心中所想无疑的都挂在了脸上,怕他惹出事端,好言相劝! “还是皇亲国戚,本就没有什么靠山的我们家公子该怎么办?” 兰偌不由得替自家公子可怜! “我们家主子就是你家公子最大的靠山!” 主子本就不是负心之人,无论是新婚前还是成婚后,主子一直是兰公子如宝,身为暗卫的她全然看在眼里! 虽然梅亭如此安慰兰偌,但兰偌还是看出自家公子心中的惆怅定然如自己心中这般还要加重几分! 走向楼去,站在兰玖之身旁! “公子,你在这里看了良久了,在外劳累着这么多天,你都瘦了,要不让厨师给你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一月未见,公子真真的瘦了一圈,让兰偌看了煞为心疼! “我在看 璃儿会不会来?” 她回京城已经快一天了,何时会来找自己?还是?因为夏弥月回来了,她,也就不需要自己了? “楚姑娘定会来的,兰偌敢打保票!” 说出此话,兰偌心里连地都没有,但是怕自家公子难过,只能佯装着! 望着逐渐西去的太阳,天空中若隐若现一轮明月,兰玖之一人在阁楼等了良久良久,依旧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兰偌这臭小子一直在说楚璃诗的好话,说她定会来,但看样子,她貌似失约了! 望着逐渐浮现的明月,兰玖之满怀惆怅的启唇说道: “璃儿,我该怎样和你说出当年的事?” “当年发生了什么?” 兰玖之吃惊地转首一刹那,原本漆黑的房内,一白色的身影,手里拿着火折子点亮了一旁的烛火,转头看向站在窗前的兰玖之! 悠悠的烛火照应着女子眉眼含笑娇俏的容颜,楚璃诗再次启唇道: “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 “今晚的月很是漂亮,一时给忘记了!” 他一直盯着门口,怎么楚璃诗此刻却出现正在自己的房内?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漂亮!” 楚璃诗走向前去,从背后环住兰玖之的腰身,下巴抵在他的颈间,同他一同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高宇之上,没有任何的树木遮蔽,一望无际的墨蓝色的天空,一轮明亮的皓月遥遥的挂着,周围没有任何的群星点缀,甚为寂寥! 兰玖之的手附在那双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背,纤纤玉手清冷,阵阵夜风萧凉,楚璃诗握着那双手,渡一点热量在此指尖! “玖之,夏弥月回来了!” “恩,我知道!” 这沿路上,夏弥月的名字像个魔咒一般在自己的耳畔环绕,一边,又一遍! “他说,要住我府上!” “璃儿,我一直想问,你对夏弥月可还有感情?” “有!” 楚璃诗回答得有些绝对,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一震,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纠结,但吐出的话却无半句虚假! 兰玖之又何尝不是,他既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答案,面前的答案不知对他是喜是悲? “玖之,我必须要解释一下,我确实对夏弥月有情,儿时的他,煞为可爱,小小的模样, 十分惹人怜,我曾应他的父母,要护她一世周全,我也曾应他,这一世永不相负!但是,今日见到的他,我隐隐感觉到,他不是我的弥月!” 楚璃诗之所以应了他入府的要求,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兰玖之听着楚璃诗的话,后背沁出了一层密汗,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璃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夏弥月之所以现在不出现,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否会原谅他?” 幸好此刻兰玖之背对着楚璃诗,否则,像他如此蹩脚的隐瞒,定会让她猜出其中的真相! “不会!” “啊~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原谅他!” 看着楚璃诗如此决绝的回答,兰玖之心想,还是永远隐瞒下去的好! 楚璃诗之所以认为宫中的夏弥月是假的,是因为,她怀疑炽焰门的门主炽夜,有可能他才是真的夏弥月,尤其是那绣在衣袖上的木槿花,每次看到,她都十分的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多次出现斗地主的场面,在此七少解释一下,因为凤卿言是皇女,她乃魂穿之躯,就把现代的娱乐带到了古代的宫廷之中,从老一辈传下来的,虽然楚璃诗也有现代的记忆,但是,她貌似只保留了一颗对兰玖之耍流氓的心! 接下来说明一下,为何楚璃诗之意不原谅有可能有苦衷夏弥月,因为,这样一来,错不在楚璃诗,而在夏弥月,有仇不报非女子,她就是这样的人! 七少一直觉得无论是真假夏弥月,现在的出现都会有些尴尬,但是没办法,他非要出现不可,略有些纠结,所以整理出来有些慢,在此三百六十度大鞠躬谢罪! ☆、百倍偿还! 风萧萧索无寂夜,堇言殿内的夏弥月得到了楚璃诗的答案之后,心中不免有些雀跃,夜已深,夏弥月让宫人退下之后,亲自熄了跳动的烛火,穿着白色的里衣,摸着黑赤着脚小心翼翼的的走至床榻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从房梁上传来了一阵老妇的声音! “现在高兴你未免太早了吧,白天她对你的态度甚为冷淡,怕是你的演技太过拙劣,被她发现了端倪?” 老妇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在房梁上响起,话语中充满着对夏弥月的不信任! “不管如何,她已经应了我,让我入府,只要真的夏弥月知道了此事,定会忍不住现身,你只要坐等着他出现之后,把他杀掉,一切不都结束了吗?” “希望这招引蛇出洞能起到作用!” 当年一时没注意,让那小兔崽子给跑了,这次,我定要把他斩草除根! 即使看不到,夏弥月也能猜到,此刻老妇有多么咬牙切齿,只是不知道如此年迈的她,是否还有牙可咬? 丞相府内养了不少人,除了几名侍女,梅兰竹菊,还有林轶,言烨,卓逸,还有那贪小便宜的花魑! 楚璃诗让人打扫出梅苑,让夏弥月住在那里,今日一大早,就派梅亭等人去皇宫把夏弥月接了回来! 书房内,竹枫在楚璃诗之前回到了京都,现在正把从酒仙前辈那里拿到的英雄令拿给楚璃诗过目! 楚璃诗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先前去剑兰山庄时竹枫给她的那块英雄令做对比,两块令牌的前面无异,后面的图案很是特别,有类似地图上似山似水的图案,看样子,这英雄令只有全部找齐了,才能弄懂这地图上到底画着是什么? 记得那一日,那个梦,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在夏弥月身上也有一块英雄令,也就是说,有时间她还是要找炽夜一探究竟!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想必是梅亭把夏弥月接回来了吧! 楚璃诗把两块英雄令放好,出了书房,走至前院,那里聚了不少人,夏弥月带了两个陌生的男子此刻站在他的身旁,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言烨站在一旁,小脸呆愣着,仿佛傻了一般,,右脸上一大片红晕,竹枫站在一旁紧皱的眉头,满脸心疼的看着言烨,梅亭看到楚璃诗的身影,也是一脸的愧疚,楚璃诗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看都没有看在一旁的夏弥月以及另外两个人,大步走向言烨,伸手指了指那片红晕,含笑地说道: “言烨,有什么喜事吗?小脸如此红扑扑的,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楚……楚姑娘……” 言烨半天吞吞吐吐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一向冷静的竹枫在那一刻有些不淡定了! “主子,方才……” 竹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楚璃诗打断了! “这小脸莫不是胭脂擦多了?但为何只有一旁的胭脂多了,这样看来,我还以为有人掌掴于你呢?” 竹枫还想再行解释,但是看到楚璃诗此刻的眸子如此清冷透着一丝杀意,虽然嘴角依旧上扬的,但还是让竹枫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楚璃诗接着说道: “言烨,听着,你是我府上的人,如若真的有人欺负你,那就是在打我的脸,我楚璃诗的人,从不无缘无故欺负别人,但也断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什么仇,什么怨,一个人不行,把竹枫梅亭一同带上,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如果还别人十把掌这种亏本的买卖,我们可不做!” 楚璃诗从衣袖间想变魔术一般的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到言烨手中! “如此娇俏的人儿,可不能因为一个一个巴掌毁了容!” 话语中带着几分怜惜,夏弥月在背后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楚璃诗到底再卖什么关子?但是,却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处罚他的意思,怕是也只是说说而已! 楚璃诗远远的看到兰玖之自门外正在向她走来的身影,这时候眉眼中才多了一丝柔情,走过言烨身旁的时候,话语中还不忘提醒竹枫一句! “哪一只手打的,砍掉哪一只!” 楚璃诗的话,犹如在竹枫背后推了一把力,那原本有些愤怒的心,只因让那人动手的人是夏弥月,竹枫一直隐忍着,起初还担心主子会偏袒无他,没想到…… 得了主子得令,竹枫倾身向前,原本还有几步的距离,此刻那抹青色衣衫的女子此刻已然站在了那个站在夏弥月身旁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模样,此刻瞳孔放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她什么时候动的手,此刻自己的手臂已然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啪嗒~一声的摔在了地上!速度快的,不仅众人的眼睛还未看到,鲜血还未来得及流出…… 竹枫一气呵成的做完了这些,回到言烨身旁,示意他闭上眼睛,毕竟一会儿鲜血喷发的场景,还是有些可怖的! 看着这一幕,夏弥月止不住的颤抖,他不要待在这个女 人身边,她,太可怕了! 楚璃诗奔至门口迎接兰玖之! “璃儿,有什么高兴的事需要你前来迎我?” 原本兰玖之还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璃诗还有夏弥月,不过,看到如此欢愉的璃儿,他心中顿时乌云散尽! “有惊喜啊!但是需要你闭上眼,我们玩个关于信任的游戏!” 方才的场面,楚璃诗也不想让兰玖之看到,故此用这种法子打发过去! “什么游戏?” 兰玖之听闻,倒有几分好奇! “闭上眼睛,我牵着你的手,向前走,你不用担心地上是否会有石子,前方是否会不通,你尽管信我,信我不会让你受伤!” “嗯,我信!” 说着,兰玖之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楚璃诗牵着他的手,迈下台阶,一直向前走着,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怕,但是每一步都迈的十分的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楚璃诗就如此含笑的,遮掩不住的喜悦! 看着楚璃诗用此法子把兰玖之带到了后院,望着面前乖乖闭着眼睛的言烨,竹枫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跳动着! “我带你回竹苑!” 言烨点了点头! 竹枫用她的身体遮蔽着那个画面,搀着言烨向竹苑走去! 竹枫卸下了那人的一条胳膊,那人还未反应之际,梅亭飞身向前点住了他的穴道,以防流血过多而死,并点了他的睡穴,让主子和她的姐妹竹枫秀一把恩爱,又不会被鬼哭狼嚎坏了气氛! 可怜她,要处理接下来的事! 自从洛阳一别,竹枫对言烨改观了很大! 原本在剑兰山庄那一眼,只觉得面前的男子十分的柔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之后又觉得他太过柔弱,仿佛什么都不会做,但是在洛阳之行,沿路上却没有呼一声苦,他面带着晶莹的汗水朝她回眸一笑的那一幕,她那颗随风摇荡的心,瞬间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今早听说梅亭要进宫去接夏弥月,自己在书房内向主子汇报事情,刚踏出书房不久,就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幕,那男子趾高气扬的挥着那满是茧的大手,煽向那张娇弱的小脸,瞬间一大片红晕浮向侧脸,那一刻她甚至有了想杀了那人的冲动,但是被梅亭拦下了! 原来是嫉妒言烨的美貌,在府上定会魅惑主子,才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望着肿的老高的小脸,竹枫一时无措了起来! “疼吗?” 言烨摇了摇头! “不疼了!” 那一巴掌挨得太突然,感觉在方才迷迷糊糊中过了,此刻,只觉得脸上有些热! 竹枫接过言烨手中的小瓷瓶,倒了里面的一些液体,清清凉凉的,一点一点给言烨擦着! 言烨没有躲,竹枫也没有觉得太违和,指尖的药擦完了,脸上的伤自我感觉上好了很多,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不觉中有一种情愫在蔓延! 此刻可不是春天,已经快入冬的季节,楚璃诗牵着兰玖之的手,两人走至书房内,把那副画了许久的画挂了起来! “怎么样?我画的不错吧!” “我·····璃儿,之前有听你讲过前世的事,看了这幅画,我也好想拥有那一世的记忆!” 毕竟那个时候,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会有机会的!” 在不知不觉中,楚璃诗开始梦到一些不只是前世的一些事情,仿佛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太多的未知,在等着自己去探索! 就像她知道了自己原来有祈雨的能力! 她偶然知道了凤卿言是仙,看样子,自己也貌似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网,今天补上! ☆、唯一! “我不要再假扮夏弥月了!” 夏弥月悄然的离开了丞相府,赶至一处无人的湖边,用藏于袖中的哨子吹响后,那日在房梁上的妇人此刻一身灰衣的出现在他面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身材臃肿得很,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回道: “怎么?害怕了?” 当此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声音中没有掺杂任何内力,明显的感觉到那声音是如何的刺耳,带着一丝丝的可怖,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再这样下去,下一个砍掉胳膊有可能就是我,说不定我就没那个命出丞相府了!” “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你这算什么?” 对于夏弥月的态度,妇人有些不悦! “交易?我要的不过是荣华富贵,我可不想有钱没命花!” 夏弥月也不是好惹的主,看着夫人咄咄相逼的语气,夏弥月眼神中迸发了一丝恨意! “放心好了,只要你是夏弥月,咬定你就是夏弥月,你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我兄弟的一条手臂不叫有事吗?当时是你说要我测测楚璃诗对夏弥月的态度,才让我·······” 给她府上的男子一个下马威! “她不是没对你怎样吗?如果你再与我争执下去,让她们发现了,你会死的更惨,天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妇人说着,拖着佝偻的身躯缓缓的消失在夏弥月面前! 失魂落魄的夏弥月回到了丞相府,前院地上的血迹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来回几个丫鬟仆人脸上并无任何异样,如果不是那一幕深深地刻在夏弥月的脑海里,夏弥月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那个被砍掉胳膊的人到现在还昏睡不醒,另一个更是吓昏了过去! 出现了这么一出,这段时间夏弥月消停了不少,或许是他换了另一种方式! “言烨,那一日,莫要怪我,我也是一时心急,看着你如此花容月貌,怕你把璃儿抢了去!” 夏弥月一脸楚楚可怜的向言烨道歉! “夏公子,你是楚姑娘的未婚夫婿,而我,只是承蒙楚姑娘可怜收留的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哪敢强求主子的垂怜!” 如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痴痴的希望那女子多看自己一眼,但现在,他仿佛看开了许多! “之前我有听闻璃儿甚是喜欢那名叫兰玖之的男子 ,我那日瞧了几眼,发现不及言烨你的万分之一,性子也甚为寡淡,丝毫不如你的温和,真不知道璃儿为何会多瞧了他一眼呢?” 之前夏弥月有调查过言烨和楚璃诗的关系,觉得这人可以成为他打击兰玖之坐上丞相府男主子的一把利剑,怎能不多加利用呢? “夏公子殊不知,兰公子人挺好的,他甚为关心楚姑娘,两人身为般配,相濡以沫,羡煞旁人!” 如若是之前或许还有几分妒意,现在换为了满满的羡慕! “难道,你心中没有一丝不快吗?” 对于言烨这么快就转变的态度,夏弥月有些诧异! “为何会不快?言烨十分的羡慕!” 言烨有一时的疑惑,未经思考,瞬间坦露了真言,也想有一日,遇此良人! 为何想到这,脑海中会浮现那日青衣女子为他擦药的身影! “夏公子,言烨的意思是······” 看着夏弥月面露不悦,言烨转而一想,毕竟夏弥月也与楚璃诗有婚约,此刻听到楚璃诗对兰玖之如此疼爱,心中定会几分不悦吧! 但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夏弥月离开了竹苑,脑海中又开始想着其他的法子! 看到夏弥月离开竹苑的身影,竹枫立马赶到竹苑,十分担心的出现在言烨的面前! “那人没有再对你做什么吧?” 话语中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夏公子是来道歉的,你不用如此紧张!” 这副摸样还有几分痴傻,言烨忍不住抿嘴浅笑,竹枫一时竟然看痴了! 天渐渐地凉了,楚璃诗特别吩咐了下人抓紧时间赶制几件过冬的棉衣,府上的每个人都有,对画画比较感兴趣的楚璃诗还特别亲自设计了几件前世在电视中看的那些宫廷中男男女女穿过的衣裳,愣是让绣娘一并赶了出来! “主子,衣服送来了!” 兰香与风雪相随进了兰苑,屋内已经点上了碳炉,屋外已是茫茫大雪一片! “衣服来的可真够及时的,正好在今年的宫宴上穿!” 楚璃诗接过兰香送来的衣衫,端详了一眼十分的满意,此刻都有些巴不得的想让兰玖之穿上试上一试! 最近一品居忙碌得很,楚璃诗给兰玖之出了一道新菜,叫火锅,十分适合这样的天气,一群 人暖暖和和的吃上一顿! “主子,这次的宫中宴会,兰公子和夏公子要一同带去吗?” “去啊!当然要一同前去了!” 夏弥月回来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次宴会,楚璃诗自有自己的打算! 宫宴前夕,楚璃诗让凤芷晗帮忙,先带着夏弥月去皇宫,以熟悉宫廷礼仪为由,而自己,则是在暖和的被窝里与兰玖之翻云覆雨! “璃儿,再不进宫怕是要误了时辰了!” 虽如此说着,但身体却很是诚实的赖在被中不出来! “恩,起床,玖之,看看我亲自为你设计的衣衫,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穿上的模样了!” 一阵忙碌之后,望着眼前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衣摆垂直脚踝,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羊脂玉,形状看似一朵忧郁的兰花。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似嫡仙一般的俊雅公子,兰玖之抬眸间望着楚璃诗,嘴角的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璃儿,我们的衣服?” 貌似有点相似! “这个世间,只有这两件,所以是唯一,就像我们彼此一样!” 出房门之前,两人为彼此披上厚厚的披风,系上颈间的带子,走在路上,时不时地会有几片雪花调皮的落在那三千发丝之上,兰玖之本想为楚璃诗发落那朵雪花,被楚璃诗制止了! “不知不觉我们白了头,想想不是很浪漫?” 两人驾着马车,随行的还有梅亭与墨菊,两人一袭白一袭黑,即低调,又带着一丝丝的神秘感! “璃儿,说来,我还没怎么见过皇宫的模样呢?” 兰玖之有些好奇的问道! “圣上和三王爷自小和我同长大,我一定要亲自为你引荐一番,虽然之前你有见过,不过这一次不同!” 现在你已然是我的夫! “宫宴具体要做些什么?有什么节目?倒是,我会不会给你丢脸!” 兰玖之有些担心地问道! “宫宴应该和往年一样吧!看一群 男子吹拉弹唱,表演歌舞,我们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用膳,之后会有一些吟诗作对,才艺比拼什么的!” 往年她只是个看官,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壶酒去堇言殿,一待就是一宿! “璃儿,你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准备些什么!” “你不用准备,我的玖之如何,我自知,我可不愿让别人看了去!” 两人在马车上,楚璃诗那不安分的小手愣是在兰玖之的身上吃了不少豆腐,临下车之前还偷了一枚香吻! 终于到了皇宫,马车停下,楚璃诗帮兰玖之整理好衣衫,才扶着他一同下了马车,此时,宫门口停了不少的轿子和马车,以此看来,二人来得确实有些晚了! 步入宫门的那一刻,门口安静了许多,好多人都望着自宫门口缓缓而入的两人,有几个眼拙的还把兰玖之认成了夏弥月! 直到二人走至宴会的前厅,夏弥月正与凤芷晗的宠夫聊天,看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殿门口,那刚刚踏殿而入的两人,在他人看来看来是何等的登对,为何在他眼中却满满的发涩! 夏弥月在众人面前缓缓的走向楚璃诗的身旁,一脸娇嗔的说道: “璃儿怎么才来?让我好生等了许久!” “天寒路滑马蹄僵,不免来晚了!” 楚璃诗牵着兰玖之的手,回答了夏弥月的话,直接错过他,向前去找凤芷晗! 作者有话要说:可还有人瞧?冒个泡啊! ☆、宫宴! 刚向前走了几步,凤芷晗就看到了楚璃诗二人向她招手! “三王爷!” 楚璃诗叫道,一旁的兰玖之朝凤芷晗含笑地颌首! “啧啧啧,人靠衣装马靠鞍,虽说之前见兰公子的时候就知道是个美人,不过今日得见,楚丞相你可捡到宝了!” 凤芷晗上下打量了兰玖之几眼! 楚璃诗微笑着不作答,兰玖之礼貌的道谢! “多谢三王爷夸奖!” “这衣服不会就是上年楚丞相在宫宴的时候吟诗作对赢了,向圣上讨要的那一匹月缠纱吧!” 说到这月缠纱,当时她也是十分眼热,不过还是落到了楚璃诗的手中,本想和她讨要半匹,但奈何,人家楚璃诗就是不愿,原来有此打算! 楚璃诗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圣上叫走了,离开时把兰玖之暂托给了凤芷晗! “这月缠纱很名贵吗?” 兰玖之有些不解,凤芷晗毕竟也是皇亲国戚,更是圣上的同胞亲妹,一句话的事,这月缠纱应该要多少有多少吧! “不是名贵,而是稀有,这月缠纱只有水月镇那里的冰蚕吐得丝制成的,而那冰蚕就本是稀有之物了,可想而知这月缠纱有多珍贵了,听说十年都不能织的上一匹,不仅宫中,整个凤鸣国怕是只有你们身上这两件了!” 凤芷晗有些不满地说道! 望着身上华丽的白衫,看着周围投来的羡慕的目光,回眸间正对上楚璃诗含笑的眼神,仿佛在等他的夸赞! 原来这件衣服不只是样式新颖,更因这月缠纱,才成为楚璃诗口中所说的唯一! 想到这,兰玖之满满的感动! 宴会要开始了,不少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兰玖之顿时无措了起来,看到夏弥月此刻站在楚璃诗的身旁,看样子他们二人要坐在一起了,原本想要过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像一个无措的孩子一般站在当场! “我们这边位置大得很,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同坐!” 看出了兰玖之的无措,凤芷晗此刻伸出了援手! “多谢三殿下!” 兰玖之谢意道,刚想随凤芷晗坐下,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被别人握住,那份沁凉不由得让自己心中一颤! “有劳三殿下挂心了,我的夫君怎么会没有地方坐!” 楚璃诗有些微怒,连带着对凤芷晗的态度有些不好! 牵着兰玖之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兰玖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惹到楚璃诗了! 但看到夏弥月此刻随凤芷晗坐在一起,楚璃诗倒了一杯酒,朝凤芷晗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这时圣上凤瑾汐的声音传来! “今天是除夕宫宴,三殿下可有准备些什么?” 被点名的凤芷晗站起身回道: “回圣上,这次臣请楚丞相帮臣请了一处乐坊来歌舞助兴!” “哦?不知楚爱卿请了是那个歌舞坊?” 圣上如此好奇的问了,楚璃诗自是大方慈悲的回答了! “涟漪的漪,独处的处,漪处歌舞坊!” 她凤芷晗也真是的,本来此事圣上是交代她去做的,结果,她以楚璃诗欠了她太多人情为由,把这件事转交给了楚璃诗,无奈楚璃诗就把风花雪月新收的几名俊俏的男子,多加练习,重新编舞,应付此次宫宴! 本来名字她还真没想,倒是凤芷晗提到的时候,她就掐了个字眼,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 “哦!原来如此,时间也不早了,早些开始吧!” 楚璃诗朝圣上行了一礼,拍了拍手! 啪啪的两声,只听一曲清幽的琴音缓缓的响起,众人寻音而望,只见一位青衣男子,脸着面纱,衣衫上绣着片片竹叶,飘然而来,细碎的舞步,纤细的腰肢,挥舞着长袖,宛如把众人带入了仙境中一般! 看着众人的眼吃吃未从那男子身上移开,在席的男子不由得都有些吃味,兰玖之看向楚璃诗,只见她一个人正在喝闷酒,仿佛还在生气! “璃儿,你在生气吗?” “你说呢?” 说着又一饮而尽了一杯! 这酒还未来得及温,就满是沁凉的落进了楚璃诗的腹中! “那璃儿在气什么?” 兰玖之不解,他已经尽量的隐忍着自己的嫉妒之心,退的无处可退! “方才你为何不来我这边,要同三殿下一同坐?” “那是因为·····” “因为夏弥月在我身旁,所以你就躲了?你怎么这么听话?” 那一幕落在楚璃诗的心中,有些隐隐的痛! “玖之,回 去之后,我教你习武吧!” “习武?” “恩,如果有一秒钟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危险,至少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但是此刻,我就·····” 兰玖之有些羞涩,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方才喝酒喝的有些多了,玖之可否陪我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踏着绵绵的白雪去往那夜香亭! 夜香亭旁竟种了几朵寒梅,寒梅的朵朵花瓣中参杂着朵朵白雪,透着淡淡的清香,寒梅旁有一处亭子,那里站着几个眼生的男子,应该是朝臣的家眷吧! 原本打算等玖之出来后就离去的,但还是听到了那几人的闲言碎语! “坐在楚丞相旁边的那男子是谁啊?她的未婚夫不是夏弥月吗?” 一清越的男子不解的问道! “看他那副长相,定是妖媚之徒,还一个劲的对三殿下笑,定不怀好意!” 另一尖酸的男子愤愤的说道! “真是不知道为何楚丞相要娶那种人为夫?真是弃儿看上了乞儿!” 此男子看上去温婉可人,没想到说出的话却如此的尖锐恶毒! 兰玖之早早的出来了,看着楚璃诗望着那处凉亭发呆,刚想上前唤她,奈何那些刺耳的话,也传入的他的耳中! 兰玖之紧握着纤长的玉指,有些愤恨的看着那几名男子! 楚璃诗听着那几人的话,与以往相比,算是轻的了,刚想转身离开! “要不要让那男子出出丑,也好让那楚丞相丢一丢脸面,别总想的在朝堂之上打压我家娘亲!” “这主意不错,不过我们要怎么做?圣上和三殿下总是站在她那边!” “一会儿宫宴之上有他好瞧的!” 那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楚璃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直到那几人走了之后,楚璃诗才转身,正好对上了兰玖之的双眸! “你怎么····” “璃儿,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楚璃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什么吧! “玖之,这样的宴会也甚是无趣,我们不回去也罢!” 猜想那几人又在想什么主意,楚璃诗觉得还是躲开为妙,反正这种事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可不知为何,兰玖之却身为坚定的把她拉回了宴会,那模样还带着几分微怒,还着实让楚璃诗吃了一惊! 回到位置之上,歌舞已经接近尾声了,她急急忙忙编排的舞蹈貌似很得众人之心,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家眷们的吟诗作对,展示才艺的时候了! “歌舞大家也都欣赏完了,听说诸位的家眷们才艺了得,可有谁第一个来,朕定重重有赏!” 凤瑾汐的话音刚落,凤芷晗提议道: “圣上,你这样说,怕是有些人会拘谨,既如此,要不我们就玩击鼓传花吧,花球落在谁的手中,谁必定要上台要表演一个才艺啊!当然圣上也不能幸免!” “与民同乐,朕允了,巧嬷嬷拿花球来!” 虽不知凤芷晗此举又在想些什么?但如此看来,应该不会趁了那几人的意吧! 花球是从圣上手中开始传递,她丢给了楚璃诗,楚璃诗拿在手中递给了兰玖之,依次传了下去,鼓声停的时候,花球落在了一穿红衣的男子手中! “这位可是尚书大人家的公子李裘?” “回圣上,正是我家犬子,承蒙圣上还记得!” 尚书大人代李裘回道! “听闻尚书家的公子音律极好,要不就为众人跳上一曲吧!” 凤瑾汐的话一出,不少人都憋着笑,等着看笑话! 李裘的琴棋书画都略通一点,偏偏四肢不怎么协调! 结果可想而知,跳得惨不忍睹,只能说是娱乐一下众人了! 凤芷晗此举倒是让楚璃诗放宽了心,如此一来,此等大任是落不到楚璃诗和兰玖之身上了吧! 但怎知凤芷晗酒喝了几杯之后,那花球就这样丢到了兰玖之的手中,此刻鼓声落!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奋斗中······· ☆、弹指琴音! 凤芷晗抱歉的一笑,表示她不是有意的,实际上,凤芷晗倒想看看兰玖之会如何应对? “玖之,如若不愿,不必勉强,一切有我!” 楚璃诗怕他为难,出声说道! 兰玖之想起在寒梅树旁,那几人所说的话,他又怎能让别人看扁了! “璃儿,放心!” 兰玖之神秘的一笑,对身旁的墨菊说了一声,不一会儿就见墨菊手捧着一架长琴前来! 兰玖之接过长琴,走向宴会的圆台席地而坐,轻抬皓腕,指尖轻挑着那细长的琴弦,一串串音符似潺潺的泉水流淌,欢快地奔腾而去······· 指尖跳跃着,那条小溪渐渐的欢腾的流进滔滔江河之中,平静的湖面似起波浪,一层层巨浪拍打着礁石,浪花滚滚激起千层,顺然落下,曲调瞬间安静了下来, 犹如笑看浮华般淡泊······ 楚璃诗坐在一旁看着弹着如痴如醉的兰玖之,仿佛周围的一切化为乌有,他只身一人端坐在瀑布之巅,周围的水轻溅在琴身,蔓延着一点点的尾调,似一副淡雅的水墨画! 琴音落,凤瑾汐第一个鼓掌叫好!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兰公子如此琴技重重有赏!” 凤瑾汐对身旁的巧嬷嬷说了几句,不一会就见巧嬷嬷拿着一架上好的琴亲自交到了兰玖之的手中! 琴面是桐梓木,每一个琴弦是用天蚕丝而制,既精致古朴,有带着一丝神秘,兰玖之轻挑琴弦,一阵低沉的琴音似幽谷般响起! 果然,懂琴之人自知那是把好琴,兰玖之不由得面露喜悦之色! 楚璃诗远远的看着兰玖之满意的抱琴而归,心中有一丝化不开的情愫! 过去的事,因为有一道伤疤,楚璃诗一直不敢去触碰,但也正因为如此,她终究是无法完全了解面前的人! 从不曾想,他的琴技原来如此的好! 兰玖之把琴暂交托给了墨菊,自己则被楚璃诗带离了宴会! 路七拐八拐,步履上沾染了一层的雪,两人去往了一处没有灯的院子,那里有一个高高的梧桐树,树上挂着一盏灯,有些破旧了,上面积满了雪! “这里是哪里?” 周围看起来有些熟悉! “这里原先是夙夜皇子的殿,之后他嫁于了北盟国的国君,就很少回 来了,堇炎王爷时常会来这里,这里定时会有人打扫,还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在这宫中,能不被让人打扰的地方只有这了!” 夙夜殿,梧桐树旁,梧桐灯下! 那里积着满满的雪,兰玖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两人穿着厚厚的披风,兰玖之还在发愣中,楚璃诗就如此坦然的躺在地上,着实把兰玖之吓了一跳! “璃儿~” “我没事,玖之,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躺在雪里看雪,你过来看!” 楚璃诗拉兰玖之随她一同! 除夕的雪很美,墨蓝的天空之上,像在深海里一般,雪花小小的,缓缓而落,时间过得很慢,仿佛静止了一般···· “玖之,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一面?” 楚璃诗侧首望着身旁的男子,一朵雪花调皮的落在那卷翘的睫毛之上,很快的融化进了那如墨的眸子里! “我······” 璃儿,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玖之,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不希望世界上,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你明白吗?” “璃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总有一天,或许会在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一切! “你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受宠若惊啊!” 楚璃诗怕兰玖之着凉,两人就早早的回到了府上,点上碳炉,叫了一帮人围着桌子吃火锅! “过年了,在座的诸位也都是晚辈,叫声好听的,作为长辈的我,有红包发!” 按照现代的习俗,楚璃诗成了这帮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小伙的长辈了,按理说,过年了,应该奖励奖励他们一番! “楚姑娘,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花魑四个字就要伸手要红包,谁让今天是除夕呢! “呐~里面多少钱?回去再看!” 楚璃诗故作神秘的,拿着手中的几个红包摇风招摇着! “楚姐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看在小狼女如此可爱的份上,新年到了,楚璃诗愣是把小狼女一身貂皮,换成了一身送财童子的装扮,可费了她好些力气! “嗯嗯,真乖,送你两个!” 梅兰竹菊看到了,新年也想讨 个喜庆! “财源到,福气到,祝主子早日生个小主子!” “额~争取吧!” 楚璃诗边给他们发红包,边多看了几眼身旁的兰玖之,发现他听到小主子的时候,脸红的不要不要的! 手上的红包都发完了,唯独没有给到兰玖之! “楚姑娘,你还忘了给我家公子呢?” 兰偌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红包,也没有忘了他家主子! “他的红包和你们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难道楚姑娘给公子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兰偌一脸的好奇的猜测道! “恩,很大!” “果然楚姑娘总是偏心我家主子!” 那模样没有一点的吃醋,倒是满脸的喜悦! “兰偌你若再贫嘴,我就把你嫁给梅亭!” “啊~” 楚璃诗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的场面,梅亭突然被点到名,转眼看向兰偌,随即立刻看向林轶,想要启唇解释,但是林轶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连看都没有看向她! 兰香看了一眼梅亭,一脸的疑惑,再看向兰偌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兰香隐忍的扭头生气着! 竹枫坐在楚璃诗的另一旁,自是看到了所有人的神情,暗自庆幸没有提到自己与言烨,言烨则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墨菊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清冷,火锅的热气愣是让那白净的小脸浮现了一层红晕,卓逸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看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璃儿,莫要开玩笑了!” 看着众人紧张的神情,兰玖之也有些忍不住说了几句楚璃诗! “我哪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希望我的梅兰竹菊都能找到自己的心悦之人,如果两人情投意合,尽管告知于我,我一定为你们做主,给你们主婚!” 年夜饭算是吃完了,丞相府内这一夜却不怎么平静! 假山处,梅亭拦住了正要回竹苑的林轶! “请留步!” “有事吗?” “方才主子说要把兰偌嫁给我的事,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兰偌与兰香早已情投意合,我也早已有心仪之人,即使主子强求,我也定会拒绝的!” “你说这些,与我何干?” “林轶,你一定要让我说破吗?我心悦你,你可愿意?” 梅亭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但是,林轶却迟迟没有回答! 湖心亭内,兰偌跟在兰香身后拼命的解释! “兰香,你生气,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就直说,我会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说不定会答应你的!” “我喜欢你?做梦!谁用得着你好心答应,你爱怎样就怎样?谁管你啊!” “兰香,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了~~” 兰偌说多错多,只能紧跟在兰香身后继续解释! 竹林旁,竹枫悄然的跟在言烨身后,即使在丞相府内,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看着他走进竹苑,消失在眼前! 莹白的地面上,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走进竹苑的言烨又转身出了院落! “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如果我对主子说,要主子将你嫁于我,你可愿意?” “好~” “你说什么?” 竹枫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愿意!” 停在原地的脚步仿佛不再那么沉甸,竹枫环抱着面前的人儿,一个劲的激动着,雀跃着····· 墨菊依旧是一袭黑衣,此刻正打算出府,身后一直跟着一个蹩脚的身影,已经跟了好几天了! 下一个巷口处,卓逸瞬间跟丢了人! “去哪了?” “你跟着我干嘛?” 卓逸被墨菊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此刻安稳的落在一处柔软的怀抱中! “我···我担心你!” “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如果被抓了,我可不管你!” 那眼神冷冽的一瞥,大步向前走去,卓逸紧跟在后,猛然撞到了面前的人,黑衣的人儿好像比想象中要瘦弱很多! 墨菊欺身而上,用指尖堵住卓逸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直到巡查的官兵离开后,才放开面前的人! “你不是说,不会管我的吗?” “下次,下次再也不会管你了!” 墨菊一脸傲娇的走在前面,卓逸浅笑的乖乖的跟在身后! 众人都走了,楚璃诗站在兰玖之面前含笑的说 道: “玖之,现在,你可以拆红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凤卿言为了好玩特制了十块英雄令,然而这英雄令并不只是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亦或者在某个地方! 知道所有英雄令的人,只有夏弥月! 现在英雄令出现了四块,分别在楚璃诗手中两块,炽焰门门主炽夜也在寻找英雄令,并且他的手中也有两块,他知道的,好像比楚璃诗知道的还要多! 那他到底是谁? ☆、夜宿荒庙! “璃儿,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何会有此决定啊?” 大年初一之际,二话不说带着兰玖之离开了京城,只给府上的人留书一封! “随心吧!” 楚璃诗笑了笑,只带了两个简易的包袱,天寒地冻的,如若说细想,此举却有不妥,但是想到,宫宴上,凤瑾汐把楚璃诗叫至身旁! “朝堂重臣向朕进言,夏弥月回来了,你们的亲事也该早些做决定了!” “圣上原先是如何打算的?” “年后吧,初春之时选个吉时,把该办的都办了吧!” “好!” 楚璃诗抬眸中望向和凤芷晗谈笑风生的兰玖之,他也正恰巧看向自己,低眉垂怜间,楚璃诗一阵愁容涌上心田! “在此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如若在给圣上惹到麻烦,多多担待!” “你给我惹的麻烦还少吗?先前说的事,望您也能挂在心上!” “英雄令现在已得两块,目前只知道一块的下落,我会尽快找齐的!” 楚璃诗和凤瑾汐话别后,正好碰到了张曲英! “丞相大人!” “原来是张大人,现在是除夕之夜,巧嬷嬷应该也让令嫒也回府一聚了吧!” “此事,还多谢丞相的抬爱,多谢丞相大人把我家女儿送到皇宫□□,现在的她懂事多了!” “人,就像是树一样,她只有保持高耸力挺,才能成材,幼时弯了,我们还有机会掰回来,如果长大了,还如此像这般仗势欺人,怕是她的一生都要毁了!” “臣,多谢丞相忠言!” 楚璃诗好言相劝道,看得出张曲英也是识趣之人,原本她打算去找兰玖之的,但短短的几步路,夏弥月又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璃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说实话,夏弥月最近安分了不少,楚璃诗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 “没有!” “那····” “方才圣上说,年后要为我们二人主婚,这段时间莫要给我惹事,现在我们虽有婚约,你还并未入府,就先同三殿下一同坐吧!” 众人都已落座,兰玖之彷徨的站在那里望着楚璃诗,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幕! 楚璃诗虽没有看向兰玖之,但却深知他此刻的心情,只想尽快让夏弥月听 话,自己才好把兰玖之带到自己身边! 迎娶夏弥月入府之事,并不是简单地把他接近府这么简单,拜堂之礼一旦行了,他就是府上的男主子,尊位还在兰玖之之上,此事,楚璃诗不知该如何向兰玖之开口! 事发突然,楚璃诗连夜整理好了包袱,给梅兰竹菊留了一封信,就带着兰玖之离开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府上就开始放鞭炮,弄个开门红的好兆头,兰香端着水壶要去往兰苑的时候,推门而入,床上的被褥都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内也并未看到主子与兰公子! “难道,早早的就出去了?” 刚把一旁有些熄的炉火重新点上,桌上留了一张纸! 看清纸上的字之后,兰香拿着信飞快地去找其他人! 几人聚在前厅的,端详着纸上的几句话! 我与玖之先去洛阳,办完交代之事,与洛阳重聚! “大年初一,现在天寒地冻的,连马匹在路上都要多加注意,她们二人如何去往洛阳?” 兰香有些担心,真不知道主子是如何想的? “主子说,办完交代的事之后,就去洛阳重聚,洛阳我先前去过,路途也算熟悉,我现在就去追主子,好一路相护!” 竹枫有些担心主子安危,立即决定前往找寻,她是唯一知道主子前去洛阳应该也是为了英雄令之事吧! 竹枫赶往马厩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人! “言烨,天寒地冻的,你就在府上等着我们回来!” “不,我要随你们一同去,你知道的,我不怕吃苦,再说,我们也去过!” “好!” 虽担心路上会有些危险,但是在知道了言烨的心意之后,竹枫一刻都不想与他分离,现在,她好像理解了主子对兰公子的那种感觉! “我·····” 看着竹枫去了,兰香也想前往,但是主子交代的事,她还没有完成,所以···· “我和竹枫一起吧!主子交代的事,我也办完了!” 最近在京城留下了太多朱雀的痕迹,如此下来把被人抓到把柄,倒不如借此去洛阳瞧一瞧! 可想而知,墨菊的身后依旧跟着一条小尾巴! “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我知道了!” 卓逸心想,如果 真出了什么事,你又怎会不管我! 林逸没有说话,转身准备去一品居,此事,貌似与他无关! 昨晚,梅亭问出的话,林轶拒绝了,梅亭的神情有些哀伤,她不再看向林轶,脸上的清冷更甚了! “楚姑娘和公子又去私奔了,这次又不带我!兰香,你说·····” 兰偌正在说得正起劲,往往这个时候,兰香都会和他吵上几句,但这次,她没有搭话的转身离开了! “她怎么还没有气消啊!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情,这种东西,几家欢喜几家愁! 轻叹世间相思几回愁,直到浓情被毁梦里醉! 不曾想,路上还真是甚是危险,马在路上滑到了,楚璃诗和兰玖之被重重的摔进了雪里,无奈只能一路上牵着马而行! 走了一天都没有找到落脚之地,两人只能在一处破庙中歇息一晚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夜,倒是颇有几番江湖儿女的感觉!” 楚璃诗有中苦中作乐的感觉! “江湖之人也不是都在破庙中过夜啊!” 兰玖之含笑着,那双湛蓝的眸子在面前的火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番别样的色彩,柴火发出啪啪的声响,楚璃诗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件衣物和一些银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已经一天了还没有食一点事物,此刻肚子早已经咕噜噜的作响! “璃儿,你饿了?” “我没饿,只是肚子响了!” 楚璃诗强颜解释道,她好歹也是一国女相,此刻却不得不在一座破庙中饿肚子,不仅如此,还连累着兰玖之,说到这,楚璃诗更是颇为内疚! “这座破庙好像荒废了许久了,神佛也无人供奉,如果说能够吃的东西,怕是只有角落里跑着的可爱的小家伙了!” 兰玖之的话带着几分认真! “我是不怕老鼠了,但是,还是不要了,有些危险!” 看着干草旁一身灰灰的,长长的黑色尾巴,黑溜溜的小眼一个劲的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小老鼠,还是决定,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如此饥不择食! 楚璃诗和兰玖之相互依靠着彼此,时不时地给前面的火堆添把柴,打算今晚就暂时委屈一点度过吧! 迷迷糊糊中楚璃诗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 不一会就见几名身穿黑衣 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进了破庙! “没想到这雪如此之大,连路都不好走了,还好有座破庙可以歇脚,不然今晚我们就要冻死在雪里了!” 第一个踏入破庙的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抬眼间看到面前的两人着实一惊,没想到还有同道中人! “大雪阻路不得已停留在此,两位不介意于我们姐妹几人在这破庙之□□度一晚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确实情况所逼,这破庙又不是楚璃诗的,自是没办法拒绝! “当然,都是江湖中人,此刻也算是天意相遇,不如交个朋友!” 楚璃诗站起身把那几名女子引到火堆旁! “在下姓楚,这是我的夫君,不知几位是?” “我们是蜀山弟子,我叫临鳕,我们皆是临字辈的!” 坐在楚璃诗身旁的女子说道! “我叫临牡,楚姑娘的夫君长得真是好生俊俏啊!” 从入门的第一眼开始那名女子的目光就从未在兰玖之的身上移开过,此刻更是有些肆无忌惮! “临牡,不得无礼!” 楚璃诗还未出口,临鳕就怒言制止了临牡! “楚姑娘都如此大方的带出家门,怎么?还不让人瞧了?” 临牡到没有丝毫怕,似乎话语中还有意挑衅楚璃诗的意味! “临牡,你····” 临鳕还想在说些什么,临牡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回给了她一个白眼! 楚璃诗就在那一旁看着,仿佛和自己无关一般,环抱着兰玖之的腰身,以防他受寒! 兰玖之轻握着那双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两人依偎着浅眠着······· 那四名女子也在火堆旁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只有那临牡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对面的楚璃诗和兰玖之,不怀好意的一笑! 拿起藏于袖中的毒针,肘腕使力,只见那根针朝楚璃诗射去! 熟睡中的楚璃诗连眼睛都未睁开,右掌使力,火苗动了几分,那根毒针顺势打进了临牡的体内······· 作者有话要说:老一辈的人说,吃兔肉容易长兔嘴,着实把我吓到了! 虽然我从来没吃过,但应该····· ☆、得其之幸! 毒针刺入体内没有几秒,临牡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言语中尽是一些污秽之词! 外面天寒地冻,临牡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胡乱的撕扯着衣服,并且目光炯炯的看着兰玖之,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一般! 沉睡中的众人也都因为临牡的举动给吵醒了,楚璃诗挡在兰玖之面前,等着临牡向前,双眸细眯中,打算如果临牡再行向前,定解决了她! 楚璃诗还未出手,就被临鳕抢先了! “把临牡给我丢进雪里,好好让她清醒一番!” 临鳕同门的几个师妹听话的架着临牡丢进了雪里,临鳕转过身来向楚璃诗道歉! “楚姑娘,实在对不起,在下管教不善,请楚姑娘见谅!” “一而再再而三,屡教不改?怕不是你的管教不善吧,我与蜀山掌门也算有些交情,如果我替他清理门户,相信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楚璃诗的话带着几分深意,临鳕听到后身体微微的一愣! 心想:如果面前的女子真的认识蜀山的掌门的话,到时定会拆穿自己,为今之计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楚姑娘,临鳕在这里替临牡在这里赔罪了,天也快亮了,我们也不再多逗留了,在此告辞了!” 临鳕朝那两名女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把临牡带上,一并离开! 现在才丑时,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对于冒雪离开的几名女子,兰玖之有些过意不去! “璃儿,我们是不是……” “刻薄?过分?无理取闹?你在怪我?” 楚璃诗看着兰玖之有些担忧离去的几名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们毕竟是蜀山弟子,我们贸然把她们赶出去,如若遇到危险,到时我们该怎么向蜀山交代?” “我们何须交代,第一,是她们有错在先,第二,是她们自己选择离开的,第三,就算真的出事了,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楚璃诗对此事一脸的不以为然,但兰玖之还是有些担忧! “可是·····” “玖之,毋庸担心,她们不是蜀山的弟子,倒是几个衣冠楚楚,鸡鸣狗盗之徒!” 话语中还带着几分切齿之意! “怎么会?” “蜀山之人自持清高,他们皆身穿白衣,头顶玉冠,手中的剑 要比一般人的剑大上几分宽上几寸,她们学的是修仙之术,什么御剑飞行之类的,剑小了可站不稳!方才的几个人不仅身穿黑衣,身上还有几分胭脂气,手中的长剑要细长许多,此剑为巧剑,又名为软剑,基本上以快乱为章法,意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偷袭之意,方才那名叫临牡的女子原本打算要暗算你我,结果失败了,自己中了招,那并非什么毒针,而是合欢散之类的药物,就像春暖花开!” 说到这春暖花开,那药效,在座的两人可以为它代言了,效果杠杠的! “璃儿,好生厉害,方才的几人,竟被你看得如此的仔细!” 而他,却真的没有看出什么! “虽然我入朝为官,但是,我也是半个江湖人,经常被圣上派去其他地方,就像江南,南蛮!” “此去洛阳,也是圣上所交代的吗?” “洛阳,是我自己想去看一看,也想带你去看一看!” 楚璃诗望着面前的兰玖之,在耳畔说着绵绵的情话! “说到方才的事,貌似是你的错啊!还不是因为我家玖之长得太过招摇,你说,这一路上,我得多担惊受怕啊!” 楚璃诗半开玩笑的说道,却一脸的认真,让兰玖之不由得当真了! “要不,我戴上面纱!” 楚璃诗摇了摇头! “虽说招蜂引蝶的事你整张脸,但是尤为漂亮的就是那双眸子,你戴上面纱的模样,更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还是不要了,要不,我们玩大一点!” 经过方才一事,楚璃诗貌似有想到了新的好玩的注意! “玩什么?” 看着楚璃诗充满期待的眼神,兰玖之好奇地问道! “玖之长得如此的标志,要是男扮女装,定也是十分的潇洒俊朗吧!” 如果扮成女子,应该不会再有女子对他有窥探之意了吧!毕竟,有凤阴之癖的人是少之又少! “我,我不要!” 但凡想上一想,兰玖之直接拒绝掉了! “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我也可以女扮男装,这样的话,还可以起到一定的分散注意力!” 楚璃诗也没有执意坚持,大不了,她也可以扮作男子,在女尊国扮作男子,会是怎么样的效果?她倒是十分想试一试! “这个可以,璃儿扮作男子,想必也是十分俊 美的!” 兰玖之倒有几分期待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没有适合的男子的衣物,要不,玖之身上这一件脱下来给我,顺便我们········” 那几个人早已经走了,在这破庙之中想做什么都可以! 兰玖之十分严肃的抓住了楚璃诗那有些不安分的小手没有让她的动作在继续下去! “玖之,你这是第一次拒绝我哎!” 楚璃诗嘟着小嘴,想想还有些小难过! “璃儿,现在天寒地冻,破庙中四面通风,如果在这里·······偶感了风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此举实为不妥!” 兰玖之认真的解释道,怕楚璃诗有所误会! “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使用暗器吧!” 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二人也并无睡意,在除夕夜的时候,楚璃诗就有这种打算,并且已经付出了行动! 摊开楚璃诗一路上多带的那一个包袱,里面放这两把剑,还有一些精致的小巧的锋利的暗器! “娘子课堂,现在开课!” 楚璃诗煞有其事的一副夫子的模样,兰玖之忍不住噗嗤~一笑! “为夫定好好的听娘子讲解!” 楚璃诗把那两柄剑其中的一柄交于了兰玖之! “这剑短小锋利,与一般的剑不同,它的两面都是剑刃,准确的来说,应该称为匕首,又叫做袖刀,方便藏于袖中,多用于近距离暗杀和防身用!” 两把匕首甚为普通,剑柄剑鞘没有向任何的珠宝,没有刻任何的暗纹,拿在手中有一丝的凉意和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剑与剑鞘分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剑面于剑鞘竟是一个颜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把钝剑,此剑真的会有什么杀伤力吗?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把剑,它没有任何的暗纹,没有任何的珠宝装饰,甚至表面上看似没有开封的样子,对于我来说,一把剑,它的用途不是花哨,而是实用,它没有任何的累赘,出鞘间没有任何的声音,剑面又不会反光,十分利于暗杀!” 匕首是千年玄铁所制,吹毛断发,楚璃诗十分喜爱的在手中把玩着! “还有,这是梅花镖,这是飞镖,两种暗器不同,所发出的方式也不同!” 梅花镖在发镖的过程中,手腕使力利用旋转的力击中目 标,飞镖则是肘部用力,瞄准目标一气呵成! 楚璃诗在一旁认真的教着,兰玖之仔细的聆听! 楚璃诗把手中的飞镖极速的插到了对面的墙上,让一旁的兰玖之也试上一试,不过屡屡失败····· 时间已然过了一个时辰了,兰玖之还在认真的学习如何运用飞镖,身旁有一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熟睡的小脸传出平稳的呼吸声,兰玖之凝视着面前的楚璃诗,眼眸舍不得一刻的离开,指尖轻轻使力,那枚飞镖稳稳的插在墙上,力道比楚璃诗方才射出的飞镖还要深上几度! 璃儿,我该欺瞒你到何时?如果知道真相,你会不会怪我? 想到那一日,他辗转反侧的问楚璃诗,貌似得到的答案,是她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吧! 兰玖之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紧紧地盖着身旁的人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安稳的睡着······· 皇宫内院之中,凤芷晗坐在云霄殿内,看着凤瑾汐盘算着面前的库银! “这些银两填充国库,至少能解得了燃眉之急了吧!” “这钱,难道是楚爱卿的小金库?” 这小金库的数量可真不小,至少有上万两的银票,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小金库?谁的小金库能比得上你那国库啊!你的一句话,她可是付出了不少力呢!” 不仅把几家店铺所盈利的银两毫无保留地贡献了,还让自家的暗卫都干起了老本行,如此朝臣,得其之幸啊! “对了,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之前楚丞相去南蛮的时候,在京城收留了一群孤儿,打算训练成暗卫,怕有人以此来做文章,所以前来告予你一声!” “她的才能,就算有朝一日坐上我的位置,我也是不意外的!” 凤瑾汐或许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入了凤芷晗的耳中,却不由得她不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喜欢就冒个泡,求鼓励····· ☆、成双入对! 洛阳一行,楚璃诗并不熟,沿途只能靠手中的地图和鼻子下的那张嘴一路上问下来,竹枫一行人早已在几天前就到了洛阳,此刻已在风迎客栈歇息! 刚到洛阳的楚璃诗和兰玖之二人此刻悠闲地在洛阳的市集上闲逛着! “璃儿,我们不先找客栈吗?” 楚璃诗此刻正站在一处卖首饰的小摊上停留,看着小摊上摆放着精致的首饰,细细的端详着! 如若是以前,她倒是喜欢笔墨纸砚,刀枪剑戟,这男子用的首饰脂粉什么的,不会多看一眼,此刻却看得十分认真! “客栈不急,早有人定下了!” “谁啊?” “我来之前给竹枫他们留有书信,洛阳一行,竹枫定会来的,路上我们耽搁了一些时日,他们应该比我们早到了,到时我们到附近的客栈一问便知!” 楚璃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后选定了四条朱红色的发带,每一条发带上浅浅的绣着梅兰竹菊的花纹,如此一来倒是讨了个吉祥之意! “璃儿,你买发带要干什么?” 而且一买还是四条! “你还记得那日在破庙醒来的那一日清晨,你对我说的话吗?”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的洒下,在延绵的白雪之上洒下一片金色! 楚璃诗醒来的时候,兰玖之依旧在一旁练习着飞镖! “璃儿,你好像对兵器甚为了解!” 楚璃诗痴痴地在一旁看着,不巧兰玖之正好回头,问出了心中的一大疑问! “恩,我确实比较喜欢兵器,偶尔还会自己设计一些兵器,帮圣上训练暗卫什么的!” 楚璃诗不知为何兰玖之会如此一问,但见兰玖之的神情有些惆怅! “璃儿,你对皇权是否十分的向往?” “呵~” 楚璃诗无奈的浅笑了一声! “皇权?你这话说的,就像有一天我会谋权篡位一般,在江南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一切结束了,我就辞官,带你去江南的一个小镇,买一处宅子住下,开开心心的过余下的日子!” 虽然那皇位好像有一种神秘的魔力,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坐在那上面,俯视脚下的一切,但对楚璃诗而言,她庆幸她不是皇室中人,而她要的无疑是牵一人之手,踏遍千山万水! “玖之,你如此凝重 的模样,有点吓到我了!” “璃儿,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圣上下旨封了丞相府,还要把我们斩首示众,圣旨上的话,是谋逆之罪!” 兰玖之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可能,玖之,你多虑了,梦有时候是相反的,我与圣上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不要太纠结一个梦!” 楚璃诗虽然含笑的安慰着兰玖之,但她的心底仿佛也有一丝动摇! 此去洛阳之行,希望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的! 楚璃诗前去牵马,兰玖之在破庙中收拾行囊,藏于衣袖的纸条,最后揉成了一个团,丢尽了还未熄灭的火堆里,瞬间化为了灰烬! “那日的话,与这几条发带又有何关系?” 楚璃诗的心思,兰玖之有时候还真的猜不透! “秘密,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楚璃诗故作神秘的牵着马,问了几处客栈,终于在风迎客栈和竹枫几人会合了! 看着面前如此登对的才子佳人,楚璃诗觉得,看样子让他们自由发展,速度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次洛阳之行可不只是来玩的,你们如此出双入对的,是何意?” 楚璃诗故作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四人,想看他们到底会作何回答? “之前,我与言烨曾来过洛阳,相对熟悉一些,所以此次洛阳之行,竹枫便邀言烨一同前往了!” 竹枫在一旁解释道! “现在京城查得紧,主子交代的事,墨菊也基本办完了,所以也想来洛阳瞧上一瞧!” 墨菊也回答得小心翼翼! 倒是卓逸,此次前来,貌似只是为了墨菊,但是,又不能坦白而说,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我·····我······” “卓逸的手脚还算麻利,出门在外,主子应该需要一人伺候,所以墨菊就自作主张的把他一同带来了!” 卓逸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墨菊有些看不下去,就自作主张的替他胡邹了一个理由! “伺候二字虽然用得着,但是,我也不愿让一名男子来伺候我,我怕玖之会吃醋,那,还是让卓逸回去吧!” 楚璃诗煞有其事地说着,仿佛下一秒就让卓逸离开! “楚姑娘,我是·····” “ 好了,璃儿,莫要戏耍他们了!” 卓逸刚想要把真实的想法说出口,结果一旁的兰玖之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本就有意想做一个牵线的红娘,却在此处咄咄相逼,为难于他们,难道就不怕,断了这良好的姻缘!” 兰玖之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只是想要听实话,谁让他们骗我,本就是因为舍不得,才一起来洛阳的,此举,与我又有何不同?” 楚璃诗也是因为离不开兰玖之,才打算带他一同来洛阳的! “璃儿,厚颜之人,怕是也只有你了!” 兰玖之在一旁教训楚璃诗的样子,果然越来越有男主子的模样了! 兰玖之的话甚为温柔,还带着一份宠溺,楚璃诗倒是嘟着嘴,有些不悦,但很快又化为了一抹狡黠! “我是厚颜啊!我的脸皮厚的比那城墙还要厚上几分,但是,我貌似只对你耍流氓啊!” 楚璃诗的话,倒有点破罐子破摔之意! 竹枫几人在一旁低垂着头,紧紧地抿着嘴,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事,在我丞相府不会发生,遇到心爱的男子,就要勇敢的把握住,否则,就被别人抢走了!”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兰玖之,倒是一脸的得意,在他耳畔悄悄地说着: “我看还有谁?敢把你抢走!” 风迎客栈的一楼,楚璃诗等人谈笑风生之中,恰巧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悄悄地靠近楚璃诗! “楚丫头,果然是你!” 鹤发童颜的老头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详了几人良久,看那穿白衣的女子身为眼熟,没想到走向前去! “酒仙前辈,没想到你还在洛阳停留,剑兰山庄一别,也有许久未见了!” 楚璃诗闻声转身,再遇故人心中自是十分的喜悦! “确实也许久未见了,楚丫头此次来洛阳,不会是见我这酒鬼老头的吧?” 酒仙老头心情因见到楚丫头一行人十分喜悦,便邀几人一同坐在方才自己所坐的桌前把酒言欢! “自然是来见酒仙前辈的了,顺便带玖之来这洛阳游玩一番!” “这位小公子,莫非是······” 那次在剑兰山庄,酒仙前辈也见过这位公子,那个时候也是站在楚璃诗身旁,此刻在见 到此人的时候,貌似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了一些,这些自然是逃不过他那双见多识广的眼眸! “正是我家夫君-兰玖之!” 楚璃诗毫无避讳的介绍着,眼眸中承载着满满的喜悦! “在下兰玖之,见过酒仙前辈了!” 兰玖之看着德高望重的酒仙前辈朝自己投来探询的目光,乖乖的朝他点头示意,并自我介绍! “恩,这小公子人不错,楚丫头眼光不错啊!” 酒仙前辈朝兰玖之投来一抹赞赏的目光! “酒仙前辈,先前听闻你来洛阳是为了见一故人,是此故人没有找到还是····居然在这洛阳停留了这么久,莫非是这洛阳有上好的美酒,酒仙前辈没喝够,才不愿离去?” 楚璃诗暗暗猜测! “这美酒呢?确实有,但不单单是这美酒留人,更因我那故人····” “能与酒仙前辈成为好友,此人定是也是一怪人吧!” 楚璃诗在一旁含笑的调侃道! “哈哈哈,你这楚丫头也是一怪人,她是人称剑圣的江湖侠客,老夫的酒逢知己,她最近甚是心往琼花楼的一位公子,在洛阳已经停留了数月了,老夫甚为无聊,就来洛阳与她一起把酒言欢了!” 剑圣柳弗音,传闻中她手持一柄钢剑,曾占山为王,又劫富济贫,亦正亦邪的人物,虽然江湖人给了她一个剑圣的称号,但实际上,她不过只是个怪人,但这些, 楚璃诗不过是听传闻而得之,既然此人也在洛阳,倒不如见上一见! “不知酒仙前辈可否为晚辈引荐一下,晚辈也想见上一见这传闻中的怪人!” “这倒并非难事,对了楚丫头,之前你让竹枫向我借英雄令,到底所谓何事?” 酒仙前辈说出此话,一旁的兰玖之也不由得看向楚璃诗! 她也在找英雄令? “实不相瞒,我是朝廷中人,奉圣上之命寻找遗落的英雄令,到底所谓何事,请恕晚辈无法告知!” 楚璃诗也颇是为难,甚至一时找不出什么理由,只能如实相告! “怪不得见你这丫头的时候,身上就贵气不凡,不像我们这些练武的粗人,剑兰山庄楚丫头救了老夫一命,此事,老夫自是绝口不对他人提!” 楚璃诗做的事定是圣上交代的,他一凡夫俗子又何必探究到底! “多谢酒仙前辈!” 现在她手中的英雄令才只有两块,寻令之路遥遥无期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块英雄令现世了,余下的还会远吗? ☆、讨回瑶琴! “晚辈可否问一下酒仙前辈,可听闻其他人有这英雄令?” “实不相瞒,老夫那故友就有一块,当时武林大会,她原本也想一探究竟的,但奈何为情所绊,现在怕是那公子一点头,她就有退隐江湖之意了!” 想他酒鬼老头,此生只为武学痴狂,从未为情所羁绊过,自是无法懂得那怪人的想法! “不知她是否可以赠于我们?”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听闻那公子甚是爱弹琴作曲,更是一直想要传闻中的广仙瑶琴,剑圣也一直在找那把琴,只要楚丫头得了这把琴,用琴交换英雄令,他定会屁颠屁颠的双手奉上!” “广仙瑶琴?” 传闻中,住在月亮上广寒宫内嫦娥仙子弹奏的琴,世间,真的会有这把琴吗? 和酒仙前辈话别之后,楚璃诗就让竹枫前去打听此琴的下落,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寻觅到! 站在风迎客栈房间的窗口,窗外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湖,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空气还带着一点点的沁凉····· 兰玖之走至楚璃诗身旁,看着紧缩眉头的楚璃诗,担忧的启唇说道: “璃儿,那英雄令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英雄令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不过是在还情,还了当年的救命恩情,才好无牵无挂的辞官!” 南夏的那笔宝藏足以覆灭现在的凤鸣,但是如果凤瑾汐得了那笔宝藏,那皇位她定能做得长久,这样一来,她也算是还来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了!” 那个时候,楚璃诗没有察觉到兰玖之有些奇怪的神情,只知道三天后,竹枫把英雄令交到了楚璃诗的手中! “这英雄令······” 楚璃诗握着手中的英雄令,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竹枫! “这块英雄令正是剑圣前辈的那块!” “我们不是没有找到广仙瑶琴吗?为何,英雄令会在我们手上?难道是墨菊·······”前去盗来的? “此举实为不妥,之前让墨菊前去搜刮银两,那不过是一些朝臣的贪污的钱财,一些奸商的不义之财,这英雄令可是····” 我们可是有原则的! “主子,这英雄令是剑圣前辈自愿给我们的!” “为何?难道是·····”酒仙前辈帮我说得情? “主子,虽然兰公子不让属下说,但属下不得不说!” “什么意思?玖之与这件事有关系?” 听到竹枫提到兰玖之,楚璃诗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广仙瑶琴其实就是圣上在除夕之夜赐予兰公子的那把琴,兰公子知道这件事,就让属下去丞相府拿了回来,与剑仙前辈交换的!” 楚璃诗这一生,只听过一次兰玖之的琴声,只那一次,除夕之夜,绵绵的雪花飘落,搭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发上,那悠扬的琴音,她这一生都难忘! 对于喜爱弹琴的人来说,她知道,那把琴,他有多么的欢喜,还从未听过他用那把琴为自己弹奏一曲,此刻,却换了主人! 竹枫看到兰公子对自家主子那种情谊,才忍不住说了实话,楚璃诗手里拿着那块小牌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立在当场,随后转身飞速的离开了! 西郊的树林,两名女子,一黑一白,皓月当空,对峙而谈! “可否请剑仙前辈把那广仙瑶琴还于在下,在下定不胜感激!” 这琴,她楚璃诗一定要换回来! “英雄令已经给你了,琴,我也已经送人了!” 剑圣柳弗音颇有种地痞无赖的感觉,但她的话却并无道理,交易已经完了,那能有反悔的道理! “今天,我一定要拿走那把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面前的女子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更何况酒仙老头,貌似还挺喜欢这个丫头的,但是琴,她真的已经送人了,让她再要回来,她的面子又如何挂的住! “你为何一定要要的那琴?” “答案和你一样,这琴是他至爱之物,我不想·····” 让他付出这么多,我楚璃诗的男人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由我守护就好! “既然不想,当初有何必来换?” “如果提前知道此事,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柳弗音低垂着眸子,貌似又在打什么主意? “看你的身形应该也是练武之人,如果你打得过我,我就把广仙瑶琴还给你,那英雄令我也不要了,如果你输了,拿着英雄令离开,不要再做过多的纠缠!” 面前的女子甚为执着,如果不用些法子,还真的没办法脱身了! “好,如果我输了,英雄令也一并还给你!” “小丫头,不要得意忘形,你还年轻····” 柳弗音还想再多说上几句,就被楚璃诗打断了! “前辈,我们开始吧!” 柳弗音见面前的女子并未拿任何武器,看样子是要赤膊相抗了,她武林上的威望又怎能让别人说她堂堂剑圣不仅以大欺小,还恃强凌弱,把手中的剑抛掷空中,寒光尽闪,稳稳的落在一旁的地上,剑入半尺厚地! 空地上的两人拳掌相对,凌厉如风,速度快的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柳弗音嘴角划过一抹笑,这小女子功夫不错,后生可畏,不由得让她胜负之心一跃,手上的力道又厉了几分! 看似那一掌对楚璃诗而言迎头劈来,在柳弗音看来,那一掌她应该能躲得过,所以掌风并未收力,结果······ 重重的受了那一掌,直打在胸口,身形后退了数步! “你·····”为何不躲? “柳弗音,你在做什么?” 月光下一男子一袭白衣的出现在柳弗音面前,他白袍似雪,月光下泛着一层柔光,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散着,一双桃花眼流转幻影,脚生莲花蝶步,白净的小脸上,双眸微怒,望着面前的女子! “伶仃,你怎么来了?” 柳弗音本想自行解决,没想到伶仃来了,看到她伤了楚璃诗,这可如何是好? “你答应我,不再和别人打斗,方才如果不是这位姑娘应了你那一掌,你是不是就要连我一同伤了?” “我,···这事不能怪我,是她出尔反尔,明明答应了我用英雄令作为交换广仙瑶琴的,现在又想换回去,我只能用此法让她知难而退!” 柳弗音面色也有些无奈,看着伶仃脸色并未消怒,顿时不敢开口多说什么了! 那二人还在吵嘴之时,楚璃诗跪在地上紧握着拳头,调整气息,但还是有一阵腥甜涌了上来,鲜血止不住的从口中溢出!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伶仃看到后,连忙上前搀扶起楚璃诗,面前的女子媚而不俗,俊美又带着一丝英气,光洁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月光在鼻翼上点缀着一丝圆润,两片樱唇因点了一丝殷红,倍感妩媚,紧抿着双唇,一双杏眸,清冷如月谭,犹如月宫里的仙子,伶仃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我没事,不知可否请公子把那广仙瑶琴还于在下,在 下换另一物件与剑仙前辈交换!!” 看那柳弗音的态度,楚璃诗大概猜测到,这名男子应该就是酒仙前辈所说的琼花楼的那名让剑圣前辈心仪的公子! “不用了,看在你如此看重这把琴的份上,我就还于你了!” 伶仃好似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此决定! “伶仃·····” 弄了半天那把琴又还了回去,那她之前所做的事,岂不是···· “多谢这位公子了,先前的交易算是作罢,这块英雄令,我就还于你了!” 楚璃诗把手中一直紧握着的英雄令放到伶仃的手中! “这块牌子有什么用?姑娘如果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了!” 伶仃倒是大方得很,柳弗音在一旁一脸的心疼,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多谢公子!” “你现在身受重伤,要不先去我那疗伤,再行回去吧!” 伶仃好言相劝,楚璃诗还是拒绝了! 掌心握着英雄令,怀里抱着广仙瑶琴,这场比武她貌似输了,但好似又赢了! 脚下的步子有些蹒跚,楚璃诗轻咬着下唇,看着前往,坚持的走回了客栈! 客栈内,兰玖之在房间里等了许久,听竹枫说楚璃诗一人急匆匆的出去了,为何这么晚了还未回来? 兰玖之刚想打开房门去门口观望一番,楚璃诗一头撞进了兰玖之的怀中! “璃儿,你去哪了?” 兰玖之一脸的担忧,扶着怀中的楚璃诗,小脸一片煞白,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未曾擦去! “璃儿,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楚璃诗摇了摇头,含笑的说道: “我没事,一点小伤,你吻我一下就好了!” “璃儿,莫要再开玩笑了,我这就去请大夫!” 兰玖之刚要转身前去请大夫,楚璃诗站在当场,一阵腥甜涌了上来,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璃儿~” “看样子你没有办法吻我了!” 楚璃诗还半开玩笑地说着,没想到那一掌如此的严重,仿佛震断了她的心脉! 兰玖之看到楚璃诗嘴角止不住的鲜血,顿时有些无措! 楚璃诗紧拽着兰玖之袖口,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之前的文,发现有些错别字,有时间在纠正吧! ☆、不打不相识! 楚璃诗昏迷之前只说了一个字“水~” 兰玖之联想到之前,楚璃诗说过的话,她的伤口遇到水就会愈合的很快,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外伤,想必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兰玖之吩咐小二哥搬来浴桶,在里面倒入了大半的热水,直到温度适中,才把楚璃诗褪去外衣,抱入浴桶之中,但见那热气萦绕,兰玖之隐隐看到楚璃诗的额角,耳后,手臂,脚踝处,都有着白色的亮片,在隐隐的发着淡淡的光泽,再抬眼仔细一瞧,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泡了大半个时辰,兰玖之一直在旁边守着,时不时地加点热水,以防楚璃诗着凉! 直到那小脸逐渐有了红润,樱唇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虽对医学不甚了解,兰玖之还是把了一下楚璃诗的脉搏,和自己的相差无异,除了还未醒来,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把楚璃诗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擦去身上的水,裹了几床棉被才把她安稳的放在床榻之上,端详着那熟睡的脸庞,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把琴,兰玖之大概猜到了楚璃诗为何会受伤了! 兰玖之暗自自责道:都怪自己,如果提前和她商量,就不会有此一事了! 琼华楼内! “柳弗音,你打她的那一掌,用了几成力?可有生命危险?” 虽看她还能站得起来,独自离去的背影,但是额头上沁出的细汗,以及嘴角止不住溢出的血,貌似那一掌伤的很严重! “我·····” 原本以为那一掌她能够躲得过去,所以当时并未手下留情,没有留一丝余力的十成功力,看着她还能站得起来,她着实一惊,那一掌如果受下了,怕是早已经脉受损,命不久矣了! “你倒是说话啊?” 伶仃看着面前一时语塞的柳弗音,内心也有几丝捉急! “除非她有什么神功护体,要么是什么软甲护身,如果不出意外,怕是此刻早已在某处吐血身亡了!” 柳弗音看到伶仃担心其他女子,心中有些不悦,说出的话,语气也颇为不好! “你不用这般赌气,虽然是你打伤了她,但她受伤因我而起,我怎能如此坦然不管,我现在去路上看看,说不定能碰到她!” 伶仃说着,拿着披风正要离开! “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外面天寒地冻 的,楚璃诗没事,伶仃再冻个好歹,岂不得不偿失! 柳弗音拦着,不让伶仃离开! “我不去,你去,如果她有个好歹我不会原谅你的!” 伶仃把披风丢在床榻旁的衣架上,扭头不去看柳弗音! 过了良久,那人也没有说话,扭头再去看,方才某人站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她不会真的去找了吧?” 伶仃打开房门,门外也未见到柳弗音的身影,怕是真的因为赌气离开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伶仃站在门口眺望了良久,也没见她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我让你去你就去,你难道听不出我那是赌气的话吗?” 伶仃此刻因自己的小性子有些懊恼! “我知道啊!只不过怕你担心,我还是去瞧了一眼!” 方才身旁还无一人,不知何时柳弗音的声音在伶仃的耳畔响起! “你回来了!” 方才伶仃的话,柳弗音一字不差的全听了进去,她这几个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面前的男子总算对她有些上心了! “你要找的人名叫楚璃诗,现在在风迎客栈,如果你不放心,明日我们就去看她,可好?” 柳弗音好言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睡了,明天再说吧!” 柳弗音看着伶仃上楼,话虽如此,但她心里知道,明天该陪伶仃去那风迎客栈走一趟! 兰玖之醒来的时候,不知何时自己居然躺在床榻上,不仅如此怀里还窝着一个人儿,貌似睡得十分的沉! 昨夜他明明记得,他是趴在床榻边守着楚璃诗,并未上床,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 “玖之,你醒了?” 怀中的人儿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紧盯着面前的男子,眼神中还有一丝丝的迷糊,貌似还未睡足! “璃儿,你的伤可还好?” 楚璃诗摇了摇头! “好多了,半夜的时候就醒了,发现你趴在床边,就把你给抱上了床,可把我累的够呛!” 楚璃诗嘟着嘴控诉着兰玖之的体重又重了! “没事就好,昨晚,你·····” “我把那琴要回来了,虽然有些狼狈!” 没想到 自己会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你身边! “其实那琴,无所谓的!” 兰玖之紧皱的眉头说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那琴,你还未为我弹奏几曲,就把它送人,我·····” 总会有些过意不去! “那琴固然珍贵,但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兰玖之如此深情的告白着,此刻的楚璃诗总是煞风景的狠狠地捕获着兰玖之的吻,以此来表达,他的这句话她有多受用! “我知道你很爱弹琴,之前我从未得知,我的玖之原来弹琴如此好听,当圣上把那把琴赐予你的时候,我有一丝的不悦,尤其是看到你看着那把琴的表情,我想的是,我要送你一把琴,要比那琴还要好,但是当我知道那是绝无仅有的广仙瑶琴的时候,尤其是那一天,你问我,英雄令对我有多重要?之后,你让竹枫用那把琴去换那块破牌子,我就一直在内疚····” 那种复杂的情愫让楚璃诗很是难受,她必须要把那把琴给要回来! “玖之,现在这把琴,是我送你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和这把琴,都不能遇到任何的危险,我不允许!” 楚璃诗紧紧地赖在兰玖之的怀中,非要听他亲口答应才肯罢休! 天微亮之际,竹枫就来敲响了楚璃诗房间的门! “主子,剑圣前辈来了,说要见主子!” 楚璃诗和兰玖之正在穿衣服,听到竹枫的话,楚璃诗一阵纳闷! “她来干什么?难道是······玖之把琴藏好,可别让她夺了去!” 兰玖之看着楚璃诗此刻小心眼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微弯着,一股无奈的笑意在心中荡漾着! 尽管楚璃诗如此说着,兰玖之还是只是把琴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一块帕子遮蔽在上面! 兰玖之随着楚璃诗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正好了正在等着他们的柳弗音打了个照面! 柳弗音心想: 难道自己的武功退步了,看楚璃诗的样子,貌似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小脸红润的很呐! 一旁响起伶仃有些酸味的话语! “她身旁的男子,貌似长的还是有几分姿色!” “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柳弗音虽然不由得也多瞧了几眼,但是,嘴上当然是要向着身旁的男子了! 听了柳弗音的话,伶仃心中有几分窃喜,暗暗地说道:当然了! 他可是洛阳琼花楼的花魁,怎可轻易被其他男子比下去! “二位来找我,有何事?” 楚璃诗牵着兰玖之的手,没有丝毫的避讳之意,站在柳弗音身旁,到有一丝的炫耀之意! “伶仃替昨晚柳弗音所做的事,前来道歉的,楚姑娘可有受伤?” 听到那黑衣女子身旁长相如此俊美男子的话,兰玖之隐匿着眸子有一丝肃意! 昨晚,果然是这女子伤的璃儿,如果璃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不放过面前的女子! “多谢玖之连夜的照顾,已经无碍了,有劳伶仃公子挂心了!” 楚璃诗一脸宠溺的看着兰玖之,紧紧地握着那双手,含笑的对着面前的伶仃说道! “不知这位公子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楚姑娘好的如此之快,可否袒露一下,让我以后也好学上一番!” 柳弗音看着面前的男子,外表给人的感觉宛如一朵兰花,空谷幽放,但眼眸中闪露着一丝贵气的桀骜! “只用了一种简单的法子,不过此法子只对璃儿有用罢了!” 兰玖之对柳弗音的态度有几度隔阂,虽然眼眸中含笑着,却未达心底! “呵呵,这位公子何必如此见外,不说就不说嘛,何必还连带着秀一脸恩爱!” 柳弗音审视着面前的男子,这人,应该就是楚璃诗拼了命也想拿回广仙瑶琴的理由吧! “剑圣前辈,如果你也想秀恩爱,不妨我也打你一掌,想必伶仃公子也是甚为紧张的吧!” 伶仃听到此话,看了一眼柳弗音,一脸的不屑,仿佛在说:她受伤我才不管呢! 柳弗音无奈的耸了耸肩! “如果楚姑娘此法子能换来伶仃的半点柔情,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愿意啊!” 此话说得倒有些耍赖的意味! “打死你随便,不过柔情,我半点也不施舍!”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两人欢喜冤家一般的吵嘴,伶仃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甚怕柳弗音会做什么傻事! 竹枫几人站在一旁,一头雾水! 昨晚发生了什么?主子受伤了?面前的男子是何方神圣?剑圣前辈怎么会如此听他的话? 昨晚,他们错过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断更几天来着,看看有没有人催更,但事实证明! 七少输了,两天的时间,主动缴械投降! 即使没人催更,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负罪感! 悲催啊! ☆、情人节! 2006年2月14日!(楚璃诗的前世记忆!) 今天一天,楚璃诗一直闷闷不乐,她不是那种小性子且有些作的女孩,不过,今天有些特殊! 面对着面前如此多出双入对的情侣,无时无刻的秀着恩爱,饶是她有男朋友,并且一出场就让他人忍不住侧目的男朋友,此刻也有些受打击!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楚璃诗拨通了兰玖之的电话! 恩···恩···恩···在第三声的时候被准时接了起来! “璃儿,有事吗?” “没有事,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这种的小性子,她很少有,不过今天已经过了大半了,兰玖之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这不由得让她有些心烦!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边有些忙,一会我还要开个会,今晚又要加班了,不知道要忙到几点?” 听着兰玖之的语气不像是说谎,楚璃诗也听他秘书说最近接了一个大工程,貌似要忙上几天,他现在肯定累的要命,自己也不是小女生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 “我知道了,注意身体!” “恩,璃儿,等我忙完,我就去找你!” “好!” 接电话的时候,心中还有几分喜悦,电话挂断的那一刻,看着面前卖狗粮的人群,自动选择了屏蔽! 一个人的时候,楚璃诗很喜欢去书店,一待就容易忘记时间,这也是她不敢踏入书店的原因,此刻,没有兰玖之在身边,她只能选择在这里打发余下的时间,随意拿了一本小说,在一旁看了起来,一待就待到了傍晚,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终于忙完了,大家也早些去休息吧!” 兰玖之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身旁的秘书端来了一杯咖啡! “总裁,今天可是情人节,这个时候让我们加班,你可有些·····” 兰玖之对下属一向好,身旁的秘书也经常有话直说! “情人节?” “对啊!我女朋友还一直打电话让我送她巧克力,玫瑰花,一样都不能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的买?” 秘书的话还未说完,兰玖之已经拿着外套跑了出去! 手指也没有停止的拨打着楚璃诗的电话! “璃儿,你现在在哪?” “ 恩?我现在在我们家附近的咖啡厅!”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喂~喂~” 还未等楚璃诗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忙完了吗?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看了看咖啡厅墙面上挂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候还不睡,也是够晚的了! 直到咖啡厅关门,也没有看到兰玖之的身影! 看着手机上不断翻新的数字,楚璃诗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等着兰玖之,直到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子,拿着一袋子的东西,朝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璃儿,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过什么情人节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期待的不行不行的,虽然再过几分钟,今天一天就算过完了! 但是看到兰玖之拿的购物袋里的东西之后,楚璃诗一阵哭笑不得! “我跑了几家超市,都没有找到巧克力,所以我就买了一些带有巧克力的零食,去花店的时候,已经关门了,幸好看到了一家新开的快餐店,就摘了一朵门口花篮里的花!” 说到这,兰玖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抚摸着后颈,虽然那朵花不是玫瑰花,但是楚璃诗还是很开心! 那一天,他们一天都没来得及秀恩爱,大晚上的坐在咖啡厅的门口,在红色的灯光下,分享一盒巧克力味的冰激凌! “呵呵~嘻嘻~” “璃儿~璃儿~” 身旁的兰玖之原本睡得好好的,耳旁却一直响起楚璃诗的笑声,听久了还带着一丝诡异! 楚璃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一旁有些担忧的兰玖之! “璃儿,你刚才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在笑,是做了什么有趣的梦吗?” “我刚才做了什么梦?我想想····” 楚璃诗回想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兰玖之,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是一个好梦,美梦,甚至都有些舍不得醒来!” “你梦到了什么?” 兰玖之都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一个梦会让楚璃诗都不想醒来? “我梦到了······现在是二月,今天是几号?” 刚过 年不久,她们在洛阳也停留了几天,如果没错的话,今天是···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璃儿,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现在的兰玖之当然是不会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即使在古代,没有人知道,只要有兰玖之在身边,每天都是情人节! 怪不得,今天会做这个梦,看着面前和梦中不多重叠的容颜,一样有些傻的神情,楚璃诗都有些幸福的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也是一个梦! “玖之,你知道洛阳的浮华寺吗?” 穿戴好衣衫,准备出门的楚璃诗,问向身后的兰玖之! “浮华寺,洛阳城北边的浮华寺吗?” “恩,就是那!” 洛阳的浮华寺,常年来香火不断,在洛阳也甚为有名,不少人都前来拜佛上香,不知道今日,楚璃诗为何会提到那所寺庙? “我想带你去那里瞧瞧!” 楚璃诗故作神秘的说道,刚踏出客栈! 延绵的山路,数不尽的阶梯,此刻的辛劳,是为了攀登高峰后的喜悦,这一路上,兰玖之没有喊一声累,楚璃诗都有些惊讶! “玖之,如果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不用勉强的!” “璃儿,我不累,我们应该快到了,前面就是浮华寺了!” 自那日在破庙之时,楚璃诗说要教兰玖之武功,以防万一好做防身之用,私下里他也勤加练习过,他本就不是养尊处优之人,这条山路和剑兰山庄有的一比,相较之下,倒也没有很累! 赶到山顶之时,浮华寺近在眼前,浑厚的钟声在耳畔响起,层层的香炉烟雾缭绕,浮华寺内聚了不少人,此刻兰玖之才想到! “璃儿,我们来寺庙,好像忘了带香烛,而且我也没有带些银两在身上,好一会儿给僧侣们添一些香油钱!” 出来的匆忙,赶到之时才想起来! “我们来这浮华寺并不是来上香的,而是·····” 楚璃诗迟迟没有把要来的目的告于兰玖之,而是牵着他的手,穿过了几道寺门,来到了寺庙后面的一处空地,再往前十尺之处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旁是一棵常年青绿却不知名的树,树上绑满了红色的布条,有的已经褪色,有的还是新的! “玖之,我前几天停迎风客栈的老板娘讲起过这棵树,这棵树是洛阳有名的姻缘树,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棵树在哪 ,其实它就在这浮华寺的后山,只有洛阳的老人才知道此事!听说,只要把红布条系在这棵树上,诚信祷告,系红绳的两人,此生永不相离!” 传言这棵树,是天上的月老所种,为的就是聆听世间真心相爱之人的祷告,这红色的布条虽普通的很,但这份痴情,一旦传达到了天庭的月老所在的天宫,月老便会为两人系上那命定的红绳,此生永不相离! 此事虽的传言,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楚璃诗拦过兰玖之的腰身,飞身而上,两人停在一处树杈,想找到一处能系红绳的地方! “这洛阳人可真不少,能找到此树的人也不少,我们手中的都找不到落脚之处了!” 密密麻麻之中不少的红绳都有重叠的,兰玖之都忍不住有些惊讶的调侃! “我们上到最高处,把红绳系上!” 两人合力又攀上了一层高枝,在一处粗壮的树干处,系上了那条红布条,布条的两角还绣有两人的名字! 系好之后,身旁的楚璃诗双手合十,手里默念着:愿月老成全,能让我携手玖之一生! 兰玖之宠溺的在一旁看着,心中默想: 痴傻的璃儿,我们这段姻缘,是命中注定的宿命,就算你不愿,我也不会放手! 做好这一切之后,楚璃诗正打算带兰玖之下去,忽然···· “璃儿,你看~” 兰玖之唤住了楚璃诗,随着他指尖指去的方向,一条红绳下紧紧地拴着一块模样有些熟悉的木牌! “英雄令?怎么会在此处?” “先别管了,先摘下来看看是真是假?” “恩!” 楚璃诗小心翼翼的扯下那块木牌,揽过兰玖之两人一同从那棵姻缘树飞逝而下! 之间触碰着手中的英雄令,前面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背后的暗纹确实有所不同,看来这是真的英雄令,不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上去的时候可能是过于心急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看着楚璃诗一脸的郁闷,兰玖之大概猜到她所想之事! “璃儿,你先前不是说,这英雄令是堇炎王爷所制而成,我对着堇炎王爷也略有耳闻,传言她很怪,先前我们猜测,这英雄令她应该是分派给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看来,此条线索怕是不准,她应该是随性之人,这英雄 令或许只是她来过此处,随意留下的吧!” 兰玖之大胆猜测了一下! 楚璃诗细细想来也并无道理! “恩,或许吧!” 先前竹枫给自己的那一块,是原武林盟主兰径悠的,接的是酒仙前辈,再下来是剑圣前辈,还有赤焰门门主,这些人,全是江湖上的有头有脸,甚至是泰斗般的人物,原本以为靠这条线索,应该能找到其余的英雄令,现在居然在这棵姻缘树上得到了一块,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只因你会为我做,傻傻的,却很动情的事! 你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 ☆、告别! “最近你去哪了?为何我找你你也不出现?” 质问的男子一脸的不悦,好看的眉峰微皱着,冰魄般的眸子挂着一抹愁思! “我去调查一些事情!你找我何事?” 一双赤瞳般的眸子隐匿在黑色的斗篷下,话语未起一丝波澜! “夏弥月回来了!” 他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他这件事知不知道! “我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一个圈套,为了引你出来,切勿上当!” 他之前调查的事,与这件事有些关系,貌似是当年杀害凤卿言的人故意而为之的! “我自是不会当真,不过,这次找你是因为英雄令的事!”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他知道楚璃诗也在找英雄令这件事之后,他忍不住对这件事的进展有些捉急! “之前你说有一块英雄令在皇宫,皇宫戒备森严,我还未来得及进去!” 黑衣男子的话,让他忍不住嗤鼻! 皇宫对他而言,来去自如,又怎会有戒备森严这四个字! 怕是他最近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时间去吧! “之前在虎头山得到的那一块英雄令,先交还给我,我有事要做!” 白衣男子伸出指尖,准备迎接那块许久未见的木牌,那冷冰冰的男子也没有推脱,直接把手伸入怀中,拿出了两块模样有些相同的木牌! “我只要一块,那一块,她会亲自向你要的!” 如果两块他都要了去,容易暴露身份,虽然,他最不想隐瞒的人就是楚璃诗,不过,时机未到! “你是说楚璃诗?你打算帮她找英雄令?不怕……”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那双冰魄般的眸子回给他一个白眼! “这事你不用操心!” 说着握紧了手上的牌子,离开了方才的位置,黑衣男子望着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情这种东西,真的会让再精明的人,都会变成傻子! 楚璃诗和兰玖之两人从浮华寺回来后,兰玖之还好,楚璃诗却一阵倦意,双腿也酸痛得很! “璃儿,我们先回客栈吧!” 看着楚璃诗为了不坏了自己的兴致,一直隐忍着,兰玖之都有些心疼! “我不累,要不,我们在去前面的铺子看看! ” “璃儿,我累了!” “那我们回客栈吧!” 兰玖之一句话,楚璃诗就不再坚持了! 两人回到客栈,楚璃诗直接倒头就睡,看样子真的是累坏了! 兰玖之倒了一杯茶,饮完后,走至床榻,脱去外衣,抱着床上的人儿,一块温存下昨晚的睡意! 怀中的人儿蠕动了几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满意的睡去! 最近几日,楚璃诗一直处于吃不饱,睡不好的状态,不仅没胖,反而还瘦了几分! 第二天,日上三竿,兰玖之把饭菜端到房间,床榻上的人儿才悠悠转醒! “璃儿,昨晚用完晚膳就睡了,今天怎么都不醒,最近你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兰玖之不由得有些担心! “身体有些犯懒,可能是在洛阳呆的太舒适了,没什么灾情困扰,更没有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所以身体都有些松懈了!” 楚璃诗随便找了个理由,她最近确实有些不寻常,但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适!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去我去请大夫瞧一瞧!” 楚璃诗摇了摇头! “傻瓜,我真的没事,之前你不是说,你有一种法子,能包治百病,不过只对我一个人有用,要不,你用用你那法子?” 楚璃诗打趣的说道,那法子不过就是伺候楚璃诗沐浴,过程中总是避免不了被这女子调戏几番,想至这,兰玖之直接放弃了! “我们在洛阳也停留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该回京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打算回京后亲自问一下圣上!” 之前兰玖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凤卿言本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如果知道当年她都有去过哪里,我们再故地重游一番,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吃完午膳,楚璃诗和兰玖之二人走至楼下,和竹枫她们商量回京的事宜,临行前,还是要和酒仙前辈和剑圣前辈告别的! “我打算带着伶仃离开琼花楼,去其他地方游山玩水一番,即使告别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是骨子里不受拘束的性子,还是改变不了,更何况,伶仃也应了我,这次,多谢你的出现,让我终于抱得了美男归!” 柳弗音豪迈的饮着酒,楚璃诗却在一旁,即使在这番淋漓尽致的豪言下,还是选择了以茶代酒! “我也打算带玖之回京,之后再作打算!” “怎么?在洛阳的事宜办完了?” 楚璃诗是一国之相,来这洛阳定是因为圣上所托之事,她柳弗音虽是江湖之人,但也深知其中深浅,自是不会多问,不过才相处短短几天,她离离开洛阳还要再过几天,这楚璃诗怎么还赶在她前头了? “来洛阳本就是来游玩的,原先的计划是想看一场牡丹花会,不过总是时间对不上,本想着在洛阳待到十五花灯会的,没想到,待得太过惬意,圣上已经飞鸽传书让我回京了!” 前几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不过楚璃诗最近的嗜睡的毛病太严重,所以等竹枫把信交给她的时候,已经迟了些时日了! “既然是圣上所催,我也被办法再留你了,不过,最近见你脸色一脸的疲倦,昨晚没有睡好吗?” 楚璃诗只身一人来这琼花楼,身旁并无他人,柳弗音不免多问了几句! “最近嗜睡的要命,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 例如什么千日醉,醉生梦死等等···· “但是,除了一些倦意,胃口大开,也没什么其他的!” “你这月的月事可来了?” 柳弗音毕竟阅历丰富,看着楚璃诗与兰玖之如此恩爱,想必好事将近了! “这个月·····貌似迟了几天,应该是最近太累了!” 想想这几天貌似也没做什么? “或许吧,最近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这茶酒就尽量不要喝了,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瞧上一瞧,说不定,你有喜了?” 柳弗音大胆的猜测,不过应该□□不离十八! “瞧你说的,我最近只是有些身体犯懒,并未呕吐,也没有十分想吃酸辣,怎么就会有孕了呢?” 不是楚璃诗不想相信,而是她不能相信,现在的她,还不能要孩子! “怎么?有孩子不好吗?这事如果让兰玖之知道了,想必他高兴坏了!” 这么想着,柳弗音也有些忍不住想要与伶仃提前进行洞房花烛夜了! “实不相瞒,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时机,况且,这几日,我右眼皮一直在跳,貌似有不好的事发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上,楚璃诗还是有些小迷信的! “我劝你啊 ,还是尽早辞官为好,像我和伶仃,到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这几日对楚璃诗的了解,她虽心怀天下,但秉性耿直,实在不怎么适合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我现在找找寻散落各地的英雄令,找齐之后,也是时候向圣上引咎辞官了!” “都说,宁为商不为官,伴君如伴虎,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多谢前辈的忠告,晚辈在这谢过了!” 虽然她与凤瑾汐凤芷晗二人已有多年的情分了,但是,当初有一事,一直让楚璃诗有所畏忌! “我们之前还用前辈长晚辈短的吗?这样岂不生分了!” 江湖之人讲得就是豪爽! “那我有件事还是要拜托一下剑圣姐姐的!” 有事相托,自然是要客气一些的! “尽管说来!” “剑圣姐姐游山玩水之际,可否替小妹打听一下英雄令的下落,到时候飞鸽传书联系!” “此事,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也会让那先行一步的酒鬼老头也多在意在意此事,小妹在回京路上一定要多加注意,我就不前去相送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江湖之人说道告别,不由得都拱拱手以示尊重! 柳弗音这人就是不愿见到分离的场面,即使在江湖上已经见多了,还是能避则避! “多谢,下次再会!如果与伶仃大婚之时,告于小妹一声,必定大礼相送!” “此事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你可是一国女相,这礼轻了我可不依!” 柳弗音也不忘调侃一番! 两人说说笑笑的话别之后,楚璃诗离开了琼花楼! 说来也巧,这医仙最近也在这洛阳,此刻正在那千寻阁(药铺的名字,非起得如此的怪异!) 楚璃诗踏入药铺之后,对身边抓药的小童说了一声之后,就被带到了后堂,一身粗布衣衫浑身包裹得严实的女子出现在楚璃诗面前,开始把包在脸上的布条和身上的外衫脱掉之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楚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自是有事,要问何事,还是你把过脉之后再说吧!” 柒苒儿虽一脸的疑惑,还是把指尖抚向了朝她伸来的皓腕! 作者有话要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 习惯了告别,却总是习惯不了离别后的那种惆怅! ☆、有喜未必喜! “恭喜楚姐姐,你有喜了,按这脉象来说,并不十分明显,大概才半月之久!” 这么说来,应该是除夕夜那次中的奖! “玖之,现在你可以拆红包了!” 想到那一天,自己如此主动地把自己当红包,主动送上床,没想到···· “楚姐姐,你的神情,貌似不是很开心啊!” “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啊!” 柒苒儿听闻神色一震! “楚姐姐,你这话的意思,不会是·····你来找我是要我用药把这孩子给化掉吧?身为医者,此事,我断然不做!” 她虽年纪小,不知其中是非,但是,堕胎之事,她断然不做!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我来找你,只是想让你帮我开一些能让我孕期反应不要太强烈的药,我希望我怀孕之事暂且保密,也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更不要说我来找过你!” 柒苒儿在江湖上也游历了不短的时间了,朝堂之事她也略有耳闻,楚璃诗既然想隐瞒,自有她的道理,身为医者,自然是不能过多询问病人其他的事情,这是原则问题! “楚姐姐,这个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用最好的药,还有最好的安胎药,但是是药三分毒,楚姐姐一定要谨慎服用!”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柒苒儿看着楚璃诗平坦的小腹,此刻里面已经有一粒小种子正在发芽长大,对于学医的她来说,此事真的是太神奇了! “楚姐姐,你最近都会在洛阳吗?” “为何有此一问?说实话,明日我就打算带着玖之竹枫几人回京城了!” “那我也一同回去!楚姐姐,你如此马虎,我实在放心不下,为了腹中的小宝宝,我一定要与你一同回京,监视你,保护宝宝,断不能让你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也绝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宝宝的!” 恩,如此说来,我的责任十分的重大! 柒苒儿暗暗地给自己肯定的回道! “好,有你一起陪同,我也好放心!” 虽然怕柒苒儿这小丫头太过于大惊小怪,但是,她的医术确实了得,带上她一同回京,总是好处多于坏处的! “明日临行前,我会让竹枫来接你!” “恩,我现在就去收拾!” 望 着那丫头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模样,楚璃诗无奈的一阵摇头,指尖有些不自然的抚向那平坦的小腹,那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正在不断地长大,虽然她有前世的记忆,拥有过一个孩子,但这一世,这个孩子带给她的却是别样的感觉,很微妙,很温暖,她开始有些期待这个孩子快快长大,看看他的模样到底想自己多一点,还是将兰玖之多一点,但问题是,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呢? 不过都无所谓了,无论怎样?宝贝,娘亲,都会保护你的! 楚璃诗朝身旁的小童说了一声离开了,回到风迎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楚璃诗把手中的药交给了竹枫,托她把药熬上,并嘱托她明早记得去接柒苒儿! 竹枫本就是分配在江湖上游历的暗卫,所谓药物之类的虽不擅长,但也略懂一些,这些药是····· “主子,难道你·····” 楚璃诗用指尖抵住了竹枫的双唇,把她拉到一角,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此事你知就好,切勿告诉他人!” “主子,为何?此乃好事啊!” 竹枫有些不解! “现在我们要回京,府上还有个夏弥月,再说,我们还奉圣上之命寻找英雄令,遇到危险是难免的,我怕的是,有一天我保护不了他,让玖之知道了会伤心的,等一切结束了,我自会告知他的!” “竹枫明白,竹枫这就去煎药,过程中竹枫会多加小心的,主子请放心!” 楚璃诗欣慰的朝她点了点头,看着竹枫拿药正要离开,楚璃诗突然想到! “竹枫,这几日,你与言烨相处的如何?” “主子,竹枫十分心悦言烨,想请主子为我们二人准婚!” 身为暗卫,婚配之事是要主子允许的,如若主子不允许,暗卫一生都不可以婚配! “我应下了,回京后,就为你们二人主婚,定是喜字满天飞,红绸绕悬梁,喜服素裹身,定让你风风光光的迎娶言烨!” “多谢主子!” 竹枫欣喜地应下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于言烨这件事! 梅兰竹菊中,也就竹枫的性子秉性和自己相像些,遇到心爱之人快准狠,不像那三人,不知要让她这个做主子的操多少心呢? 竹枫熬好药端到了楚璃诗的房间内,楚璃诗正在把药晾一会儿再喝,兰玖之在此时正好踏门而入! “璃儿,方才看到竹枫在熬药,璃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楚璃诗回来的时候,墨菊说兰玖之因有事出去了,到现在才刚刚回来! “先前不是身子一直在犯懒,为了让你放心,我已经去让大夫瞧病了,大夫只是说最近有些累,多休息休息就好,就开了一些强身健体和有助睡眠的药,并没什么事,我也有老老实实的在喝药,这下你放心了吧!” 兰玖之听来心也宽慰了不少,脸上凝重的神情也放松了! 喝药之后,楚璃诗早早的爬上了床榻,兰玖之也脱去了外衣,像往常一样环保着楚璃诗而睡! 习惯有时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曾经的兰玖之,总是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躲在被子里,床榻上出现轻微的响动,他都会被惊醒,现在,每晚都习惯环抱着楚璃诗而睡,聆听着怀中的人儿平稳的呼吸声,睡得格外的香甜,仿佛没有这个抱枕,自己就要今晚失眠了! 一夜无梦,床榻上的两人睡得格外的熟,楚璃诗或多或少是因为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但兰玖之最近貌似也在暗暗的有事要忙! 天大亮之际,兰玖之疲倦的睁开双眸,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上貌似多了一样东西,是一枚玉质的指环! 翠玉的颜色如流光一般,里面暗藏着不知名的花纹,玉戒的上面包裹着一条金色的丝线,貌似点缀着一个图案,再看向身旁的人儿指尖上多出的东西之后,那上面的图案貌似和在一起是一个心的图案! 兰玖之看懂后,已是忍不住心中的雀跃,尽显在了脸上,环抱怀里人儿的动作不由得紧上了几分! “恩~” 怀中的人儿不由得嘤咛了一声! “璃儿,你醒了,莫不是方才我弄疼你了?” “没有,玖之,你睡得好沉,任我怎么动你你都没有醒,怎么样?只是我特别找人定制的,前几天才送来,打算给你个惊喜!” 楚璃诗有些小得意的把指尖的玉戒伸到兰玖之面前,抚向兰玖之的手,一同欣赏着那两枚戒指! “璃儿,我很喜欢,不过,你为什么想起送戒指了?” “套牢你啊!” 你不套牢我也不会跑啊! 如此惬意的时光,在回京之后,貌似一切都改变了! 回京的路上,竹枫特别租了一辆马车,好让楚璃诗在归京的路上舒适一些,马车三日后 终于到达了京城,楚璃诗嗜睡的毛病又犯了,没有即刻进宫面圣! 这段时间,听兰香说,夏弥月安分得很,并没有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只是偶尔会入宫,并且还有一些大臣邀他饮酒作乐,其余的并没有什么! 那些诚邀他的大臣,也是当初比较欣赏凤卿言的那群迂腐的朝臣! 楚璃诗听后,一阵摇头,迎面看到夏弥月缓缓走来的身影! “璃儿,你回来了,洛阳一行玩得可好?” 楚璃诗审视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貌似和之前有些不同,但总归还算是安分! 楚璃诗知道他是假的,这也算是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他的出现对楚璃诗而言还算是好事,毕竟算是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很好,不过时间有些紧,未能再多留几日,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一同前去!” 所谓的下次,就看心情了! 夏弥月含羞的低垂的眼眸,有一种有话欲言又止的感觉! “可还有事?” 有种欲擒故纵的感觉! “璃儿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我晚些再去找你!” 楚璃诗怕夏弥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太喜欢其他人进兰苑! “还是我休息好了去找你吧!” “今晚戌时,我在梅苑等你!” 夏弥月特别说好了时间地点,让楚璃诗没办法拒绝! 楚璃诗想也没想的就应下了,毕竟今晚,她也有些事情想要与面前的男子说清楚! “好!” 夏弥月临走时,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一抹邪恶的笑! “璃儿,戌时是否太晚了,用不用我陪你去!” 兰玖之在一旁有些担心! “没事,都在我的府上,还能危险到哪里去?再说,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手无缚鸡之力,不会伤到我的!” 兰玖之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楚璃诗制止了! “如果出事,我就大喊,竹枫她们都在附近,不会有事的!” 想来也并无道理,兰玖之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多加了一个收藏,难道是错觉? 哎呦妈呀!太激动了!七少去努力创作,争取明天能早点让你们看到! ☆、天牢受刑! “把她给我绑在十字柱上!” 一个粗狂的妇人恶狠狠地吼道! “牢头,她可是当今丞相,此举颇为不妥吧!” 身边的小弟唯唯诺诺的有些不敢! “有什么不妥,她现在可是阶下囚,杀害皇室宗亲,意图谋反,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身旁的小弟拿着绳子哆哆嗦嗦的靠近楚璃诗,楚璃诗一个怒目相瞪,那小弟手中的绳索瞬间颤抖在了地上! “怎么?你还想反抗?” 如果她反抗,就会有平白增加一条罪行,楚璃诗不得已任由那小弟把自己绑在那受刑的十字柱上! 这一切的缘由皆因那一晚,夏弥月邀自己去他房中一聚,原本担心的是夏弥月会伤害自己,没想到自己刚踏入梅苑,意识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醒来后,自己已经在夏弥月的房间内,手里拿着一把刀,掌心布满了鲜血,却不是自己的,床榻的一边,躺着一白衣男子,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呼吸! 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直到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楚璃诗都没有从混沌中醒来,就被带到了皇宫内的云霄殿,身上的衣服望未来得及换,掌中的血都未来得及清洗,就被侍卫压倒在地,抬眸间看着高高在上的凤瑾汐,一脸严肃的神情,带着一丝微怒,俯瞰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楚璃诗! “楚爱卿,就算你有再多怨言,你也不该杀害于他,他毕竟还是皇亲国戚!” “我没有!” 楚璃诗此刻浑身使不上力,声音也虚弱得很! “还敢说没有,我们亲眼所见,你还不从实招来!” 尚书大人付若华一脸大义凌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璃诗,两人在朝堂上本就是死对头,当初众朝臣都拥护她,让圣上封她为丞相,奈何半道杀出了一个楚璃诗,夺去了她势在必得的丞相之位,她一直怀恨在心,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扳倒楚璃诗,奈何圣上一直看重于她,不仅如此还未找到她的把柄势,今时今日不同了,有人相助,看她还能如何翻身,势必要今晚把她扳倒不可! “我说了,我没有!” 直到现在,楚璃诗都还未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圣上,这女子明显是在狡辩,即使她不承认杀害皇亲国戚一事,臣还有她私自训练军队,意图谋反的铁证!” 说着把藏于怀中,珍藏许久的奏折连同证据一同交 给了圣上! “圣上,那军队······” “大胆楚璃诗,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如此辜负朕的信任!” 那件事,楚璃诗明明让梅亭告于了凤芷晗,按理说凤芷晗应该早就和圣上说了才对! 此刻凤芷晗并未在殿内,更无法当面对质! 凤瑾汐已是怒发冲冠,下令把楚璃诗打入天牢,等此事调查清楚之后,如若属实,势要把楚璃诗斩首示众! 直到压入天牢,楚璃诗都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身上沾有血迹的衣衫方才已被扒了去,换成了一件白色的囚衣! 天牢里昏暗潮湿,小窗吹来阵阵的寒风,四壁除了铁窗就是寒冷的墙壁,脚下铺着零碎的杂草,时不时的还能看见老鼠经过,蟑螂更是肆无忌惮的把这里当家! 天牢的四角各点着一根火把,楚璃诗所在的牢房只有她一人,现在虽入春,天还是寒冷的紧,只着一件囚衣的楚璃诗,还好内功深厚,还能抵御一会寒冷,只是苦了腹中的孩儿!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已经没了当官之意,却还是抵不过小人的算计! 楚璃诗以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收拾了一下牢房,整理了一下杂草,坐在上面准备过夜,顺便想想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戌时之前,夏弥月坐在房内等着楚璃诗,但在楚璃诗来之前,有一人提前来了,就是之前和夏弥月在湖边相会的妇人!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别让别人发现了!” 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 “我已经约了楚璃诗,今晚一定要让她在这里就寝,到时,夏弥月定会忍不住出现的!” 之前之所以让面前的男子假扮夏弥月,只因为要解开夏弥月的封印,必定需要楚璃诗的处子之血,但现在都被兰玖之给破坏了,面前这个假的夏弥月的作用也就无用了,不过,他还有一个用途····· “夏弥月会出现的,相信,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夏弥月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但很快就被面前的妇人接下来的动作给定格了! 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妇人插入自己体内的匕首,夏弥月用最后的力气扯掉妇人遮蔽面容的面纱,脸上的惊恐更是加深了几度! 那是怎样的一张可怖的脸,犹如枯树皮一般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奇怪的暗纹,那双 眼睛浑浊透着诡异,那抹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牙齿带着一丝丝的血迹,里面散发着一股恶臭,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夏弥月大半的死因是被吓死的! 惊恐的倒在地上,最后连一句惊呼都未来得及发出! 妇人把掉落在地上的面纱捡了起来,重新戴好,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只要你死了,楚璃诗必受牵连,到时,我看看那夏弥月还会不会做缩头乌龟! 接下来的一幕幕就如之前所说的,发生的太快,甚至还未来得及思考! 付若华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了天牢,赏给牢头一锭金子,让她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当朝丞相! “尚书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让她尝尝惹怒我们尚书大人的后果!” 牢头握着手中的元宝,稀罕的不得了,朝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楚璃诗带到受刑处! “尚书大人要不要亲眼看看!” “你们就尽管好好招待,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欣赏吧!” 现在已经把楚璃诗关进了天牢,接下来,就该让她府上的那些人尝尝教训! “尚书大人慢走!” 牢头恭敬地送走了付若华,掂了掂手中的金子向受刑处走去!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楚璃诗看着周围的刑具,一脸凝重的问着身边的小衙役! “把你带到这来,当然是让你尝尝我们凤鸣国的刑具,你一直高高在上侍奉圣上,从未受过苦,如此细皮嫩肉,我们该从哪一个刑罚开始呢?” 牢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刑具,甚至还变着法的研究了新的刑具! “先不管我是否罪名成立,你们私自施刑,该当何罪?” 楚璃诗紧握着拳头,怒视的看着面前的人,是谁个她如此大的胆子,敢私自对她用刑! “自古进天牢者,还从未有人出去过,不管你曾经是谁?现在你是一个连我这个牢头都不如的阶下囚,早晚是死,在你被凌迟处死之前,先让你尝尝轻的!” 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长鞭,把鞭子浸泡到一旁的盐水中! “把她给我绑在十字柱上!” 那个牢头恶狠狠地吼道! “牢头,她可是当今丞相,此举颇为不妥吧!” 身边的小弟唯唯诺诺的有些 不敢! “有什么不妥,她现在可是阶下囚,杀害皇室宗亲,意图谋反,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身旁的小弟拿着绳子哆哆嗦嗦的靠近楚璃诗,楚璃诗一个怒目相瞪,那小弟手中的绳索瞬间颤抖在了地上! “怎么?你还想反抗?”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楚丞相,我想你考虑清楚,你确定你要反抗?打伤衙役,意图潜逃,是否更加罪上一等呢?到时候,不管你是否被冤枉的,都会被满门抄斩!” 这个牢头狡猾的很,她不仅熟读国法,对犯人私自行刑这种事,相比也干得多了,她丝毫不惧自己的身份地位,看样子,应该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这无疑又给自己下了一个圈套! “你让我想清楚,那我也让你好好想清楚,现在我是阶下囚,但有朝一日我活着走出天牢,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楚璃诗虽然口中说着如此狠毒的话,不过是想让那牢头心生敬畏,不敢在对她怎样?奈何她丝毫不惧,朝身旁的小弟狠狠地使了个眼色,眼看着楚璃诗没有一丝反抗的被绑在十字柱上! “那我就看看,是谁先死!” 紧握着浸满盐水的长鞭,狠狠的甩向楚璃诗······ 啪~的一声,衣服瞬间裂了一道口子,一道长长的伤口渗透着颗颗的血珠,盐水浸透到伤口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断袭来,但很快下一鞭子又接踵而来,遍布在胸口,双肩,手臂处,楚璃诗一直暗暗聚集着内力,护住腹中的孩子,眼看那一鞭就要袭上自己腹部,没想到长鞭一转,重重的甩在了自己的脸上,瞬间肿的老高······ 楚璃诗浑身颤抖着,自始至终没有出过一声,但浑身已经沁出了一层层的细汗,几乎模糊了双眼! 从动刑的那一刻,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兰玖之知道楚璃诗被关进天牢的那一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三王爷凤芷晗的去处,不过这雨来的太过碍事,即使手中提着灯笼,穿着蓑衣,沿途还是跌倒了数次,终于赶到了三王爷得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孤军奋战独自奋斗···呜呜···可怜····· ☆、奄奄一息! “王爷已经就寝了,有事你明天再来吧!” 门口的小厮留下这句话正准备关门,兰玖之用那纤细的手重重的抵住了门! “我说了,我要现在就见凤芷晗,不想死的马上把她叫来见我!” 兰玖之有些隐隐的不安,尤其是眼看着这瓢泼的大雨愈演愈大的趋势! “这可是三王府,岂容你如此放肆,都说了王爷还在·····”安寝! 方才还生龙活虎怒气冲冲的小厮,此刻被兰玖之一掌打到了数米外,鲜血直流,怕是内脏早已震得粉碎,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的护卫,把兰玖之团团围在了前院,在后院就寝的凤芷晗被这阵阵雷声吵醒,身旁的灵隐站在一旁在耳边悄悄的禀告了方才的事! “让他们都住手,把他请到前厅!” 凤芷晗微皱的眸子,拿起衣架上的衣衫快速穿着,走到前厅的路上紧追在后打伞的灵隐都未追的上,豆大的雨珠打湿了衣衫,园中的泥水溅脏了洁白的步履,一项有些洁癖的凤芷晗,此刻却全然没顾! 走至前厅的时候,那几名护卫还在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坐在主座之上的兰玖之,明明如此柔弱的人儿,方才居然有如此大的力,如果不是王爷及时喊住,怕是他们几个人也早已性命不保了! “你们都下去吧!今晚的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不知因为何事兰玖之会如此不淡定的来找她,但是他的身份还是要尽量保密的! “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璃儿被陷害关入了天牢,我要请你帮我去救她!” 兰玖之端坐在主座之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连在一旁的凤芷晗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迫! “你都说了她是被陷害,放心好了,圣上不会为难她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她自会放出来的!” 凤芷晗一时还未回过神来,怎么她就是睡了一觉,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圣上与楚璃诗的关系,相信楚璃诗也没什么事,兰玖之只是一时的大惊小怪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当初你给我飞鸽传书,让璃儿收敛一下,现在圣上居然把她押入了天牢,事情难道还不严重吗?” 兰玖之甚至有些坐不住,站起身来当面质问着凤芷晗! 当时凤瑾汐的一句话,凤芷晗也只是有些在意罢了,面对兰玖之的质问,一时无言以对! “我不管 如何,此刻我要去天牢,如果她坐牢,我陪她一同!” 看着兰玖之的模样,怕是凤芷晗再多说什么也无用了,值得随他一同去天牢,好让他安心! 兰玖之望着天空所飘落的雨,隐隐觉得此刻的雨,或许是她在向自己求救! 璃儿,你放心,我现在马上赶到你身边! 天牢内,楚璃诗还在忍受着鞭刑! “没想到你嘴还挺硬的,我就不信这些刑法掰不开你的嘴!” 牢头把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步一步的靠近楚璃诗,你甚至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灼伤肌肤,皮开肉绽,痛入骨髓,一股烧焦的味道在楚璃诗的鼻翼间缭绕········· 啊·······啊········ 楚璃诗终究还是痛昏了过去····· “把她给我泼醒!” “牢头,你不会是想今晚把她给弄死吧!如果上头的人给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身旁的小弟看着面前的楚璃诗惨不忍睹的模样,有些后怕的说道! “怕什么,由尚书大人给我们做主,再说了,她楚璃诗犯了这么多罪行,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牢头大人说的对,但是今天也太晚了,要不先让她缓缓,明天我们再继续!” 身旁的衙役有些于心不忍! “也是,都这么晚了,明天再继续!” 说着把手中的鞭子,烙铁丢在一旁,伸了伸懒腰,转身离开! 一旁的衙役立刻把楚璃诗从十字柱上接了下来,拖到了牢房! 在去天牢的路上,兰玖之隐约的能看到天空中好像有一条银色的闪光,犹如一条银龙在云海中翻腾,嘶吼,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 原本有些着急的步伐瞬间停了下来! “你方才不还很着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慢下来了!” “没事,我们快点!” 凤芷晗与兰玖之两人赶到天牢的时候,那牢头已经去休息了,是之前一直胆小怕事的那个小衙役,在门口恭迎着三王爷! “三···三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个小衙役之前在宫中待有过一段时间,之后离开了皇宫,在天牢当了一个小衙役,面前凤芷晗为什么突然到访,怕是因为楚璃诗的缘故! 果然不出 所料! “楚璃诗在哪个牢房?” 凤芷晗一路上被兰玖之催促得紧,来到天牢的门口,才得以喘息! “那个···那个,三殿下饶命,饶了小人吧,小人也是没办法······” “我问你丞相大人被关在那个牢房,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面前小衙役的态度,凤芷晗有些隐隐的不安,不是怕楚璃诗出事,而是怕,如果楚璃诗出事了,她身旁的这个人,怕是要········ “方才,牢头对楚丞相私自用刑了,此刻在右拐最里面的那个牢房!” 小衙役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紧紧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凤芷晗还未开口,身边起了一阵风,兰玖之已经不见了踪影! “快把牢房的钥匙给我!” 凤芷晗接过衙役递给自己的钥匙,赶紧朝兰玖之追了过去,结果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牢房的被用内力振开了大半,楚璃诗奄奄一息的躺在兰玖之的怀中,右脸的脸颊一道深深的鞭痕,笑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角不停的流着一道鲜血,蔓延到脖颈,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不计其数,胸口血肉模糊一片,几乎见骨! 抱着楚璃诗的兰玖之也没有多好,脸色凝重的很,原本冰魄般的眸子瞬间噬满了血,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看向凤芷晗! “如果璃儿有事,我让整个凤鸣陪葬!” 说着抱着楚璃诗离开了牢房! 方才嘈杂的声音乱醒了在另一个房间偷懒的牢头,一脸迷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怀里抱着方才受刑的女子! “你是谁啊?敢闯天牢,不想活了!” “是你伤的她?” 兰玖之停下了脚步,问向面前的女人! “是我又怎么样?告诉你,你抱的这个人是个死刑犯,识好歹得就赶紧给我送回牢房,不然的话·····” 那个女人看着面前的兰玖之,别说,还是真有几分姿色,有些不还好意地说道: “如果你能伺候伺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把你和她一样关进牢房!” 兰玖之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丑陋的女人,对身后的凤芷晗说了一声! “把她交给你,别给我弄死!” 因为,我要亲自动手! 凤芷晗朝身旁的 灵隐使了个眼神,原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牢头,瞬间被打晕了! 凤芷晗让灵隐马上请御医到丞相府给楚璃诗看病,自己则紧跟在兰玖之身后,随他一起送楚璃诗回府! “兰公子你回来了!” 兰香等人知道此事之后都有些坐立不安,一时没了主意,梅亭和墨菊两人悄然潜入了皇宫,想要打听些消息,竹枫则留在府上和兰香一起等待主子回来,远远地看到兰玖之抱着一女子朝这边走来,着眼一看1 “主子~” 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之前那个生龙活虎,聪慧好动的主子! “兰香,去准备浴桶,半桶水,什么也不要,快去!” 兰玖之表面平静的吩咐着这件事,其实内心焦急得很,一路上不知为什么雨停了,怀中的人儿没有一丝转醒的痕迹,呼吸和心跳都微乎其微,兰玖之的心已经不安到了极点,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兰玖之在众人面前把楚璃诗放入浴桶之中,原本以为这次会和之前一样,伤后会慢慢愈合,不一会儿楚璃诗就会醒来! 然而并没有,原本的清水瞬间变成了一片红色,肉眼可见的伤口没有一丝愈合的痕迹,楚璃诗的小脸越来越惨白,仿佛她已经······ 这个时候灵隐请的御医来了! 在凤芷晗的提醒下,兰玖之才从失魂中走出来,把楚璃诗抱到了床榻之上,等待御医的就诊! 御医把手放在皓腕之上,把了许久,周围的空气一时就像凝住了一半,众人无一敢说话,连喘气都一时忘记了,紧紧地看着御医······ “御医,丞相到底伤的如何?该怎么抓药该怎么救治,你快说啊!” 凤芷晗有些忍不住的抢先说出了口! “回禀王爷,丞相的脉搏太过轻微,微臣一时也·····但微臣好像把到丞相得脉是喜脉,受的伤太重,怕是孩子不保,大人也必定受损!” 楚璃诗有孕一事,众人皆不知,看向兰玖之的时候,他的神情也是第一次才听到的模样,不由得皱一阵蹙眉! 竹枫躲在一旁的角落,默默的垂下了眸子! 暗暗地自责着! ☆、陈年往事! 那一天,楚璃诗受伤危在旦夕,兰玖之在她身旁守了数日,即使医仙柒苒儿出手,楚璃诗依旧没有醒过来,就那样安然的睡着! 事情发生后,听说兰玖之失控了,那一晚付若华还趾高气扬的来丞相府想要给府上的人一个羞辱,没想到的是,她被命丧当场,那一夜,天明明下着雨,地面潮湿得很,但是两个地方却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夜都未熄灭,一个是天牢,一个就是尚书府! 兰玖之那一晚去了皇宫,打上了凤瑾汐,如若不是凤芷晗拦着,怕是凤鸣国就要换帝王了! 那一夜发生了很多的事,漫漫长夜之中,每个人都人心惶惶,既期待着天明,又害怕看不到天明! 凤鸾殿内!(凤瑾汐的寝宫!) 凤瑾汐倚靠在床榻旁,一脸的憔悴,凤芷晗守在她的身旁! “咳咳~皇妹,楚爱卿,她没事吧!” 凤芷晗看了一眼还未知真相的凤瑾汐,皱着眉头一脸愁倦的回道! “你觉得呢?如果她没事,弥月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们二人见面! “你是说,兰玖之就是夏弥月!” 凤芷晗没有回答,只是回给凤瑾汐一抹苦笑! “事情的缘由,我已经问过下人了,圣上啊!皇姐啊!你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那批军队的事,我早就告诉你了,那是楚璃诗为你训练的暗卫,夏弥月·····那个假的夏弥月的事,你可以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断,你也可以来找我商量,而不是直接把楚璃诗押入天牢,就算你有自己的主张,为了堵住付若华的口,你也可以让巧嬷嬷吩咐一下牢头,而不是让付若华抢先一步私自对楚璃诗施刑啊!她依旧怀有身孕,现在怕是母子难保,你只能祈求上天创造奇迹吧!” 凤芷晗为此事都快愁白了头,奈何她这个姐姐,为何就如此愚钝啊!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我被当年的事萦绕心间,一时冲昏了头,我只是想让楚璃诗收敛一些,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 凤瑾汐也是一脸的苦涩! “皇姐,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倒是是什么?当你对楚璃诗心生杀意的?” 当初,明明是你救了她一命,扶她坐上了丞相之位,而这么多年,也是她护你坐稳了圣上的皇位,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 “你还记得当年,跳祈月舞一事吗?” 祈月舞不只是受上天之命,选取天女的仪式,而是选取下一任帝女的仪式,如若这一辈的帝女中无一人把明月祈祷舞出云雾,那么就会以出生的顺序来决定下一任的帝女! 这一辈的帝女中,尔虞我诈的太多,凤瑾汐和凤芷晗两姐妹活下来有多难,只有她们自知,当时,在才能上先皇是更看好凤芷晗的,那时候被一切抛弃的凤瑾汐和当时的楚璃诗算是同类人,在祈月舞的那一天,凤瑾汐扭伤了脚,那一天她怕极了,她唯一的机会可能就这样没了,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楚璃诗出现在她的身旁! “要不,我替你去跳,我们身高,胖瘦都差不多,到时跳舞的时候,我戴上面纱,穿上你的衣服,在高台上,那么远,没有人会看清的,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时候你多准备一套舞衣,在我跳完的时候替换我,这样就没事了!” 楚璃诗的出现是凤瑾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时候楚璃诗并不知道祈月舞的重要性,她以为只是一场帝女成年之时的一场仪式,而凤瑾汐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真相,如果被发现,大不了把一切,都推给面前的女子,说不定到时,凤卿言会替她求情的! 那时候,凤瑾汐利用了楚璃诗,没想到的是,楚璃诗居然真的舞出了新月的降临,凤瑾汐站在台下的一角都看呆了,楚璃诗落下高台之后就和凤瑾汐换了身份! 那一夜,先皇封凤瑾汐为太女! 所谓的真相,只有凤瑾汐知道,正因为只有她知道,所以她害怕,害怕有一天,有人把这个真相公布于世,那么她到手的一切,都会飞走! 她曾暗暗的找人暗杀过楚璃诗,不过都失败了,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楚璃诗,可否对那皇位感兴趣! “那皇位对所有人而言,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小诗,你可有想过坐在上面试一试,来,我们一起!” 在无人的金銮殿之上,凤瑾汐站在皇位的一旁,俯视着台阶之下的楚璃诗,伸出手,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上面太咯人了,我不要!” 楚璃诗摇了摇头,有些大言不惭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大胆,这是皇位,代表着皇权,你怎敢如此藐视!” 那次的发怒,不过也是一次试探罢了! 楚璃诗当时微楞了一下,立即跪了下来! “小臣知错了,请太女责罚!” “小诗,我怎么会责罚于你,我们可是好姐妹啊!如果有一日,我登上这皇位,你会怎么做?到时你有什么愿望,朕,定当满足你!” 楚璃诗双腿合并的跪在地上,并未起身,望着坐在皇位上的凤瑾汐,含笑的回道! “太女定会坐上这皇位的,到时,我会在你身边,像现在一样,保护你,帮你守住江山,保你坐稳皇位!” 哪一日的话,凤瑾汐直到现在都未忘记,一字一句仿佛还在耳畔响彻! 她答应她会替她守护着凤鸣的江山,而她要她做她的丞相,她们一起俯瞰着凤鸣的大好山河! 当时的约定,原来是自己失约了! 她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在今天说出了口,知道当年发生的时候,凤芷晗一阵苦笑! “你以为当年,楚璃诗不知道吗?她只是在报恩,在报当年你救她的恩情,你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却选择了不说,而默默承受着,你现在知道了吗?皇姐啊!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一错再错!” 凤芷晗对此人再无话可说,只能选择失望地离开! 她原本打算再看看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宫,没想到在夙夜殿遇到了兰玖之,现在应该说是夏弥月了! “你现在决定公开你的身份了吗?” 夏弥月站在那棵梧桐树旁,仰望着那盏陈旧的梧桐灯! “我并没有这么打算,我回来只是因为璃儿,等璃儿醒后,我们就离开凤鸣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凤芷晗微微浅笑了一声,原本兴致勃勃,争相斗气的生活,现在,却厌倦了,开始向往着一花一叶一世界,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应该比你幸运,我决定离开京都,去寻觅一良人,此生再不回京都!” “你真的决定了?” 夏弥月有一丝不信,毕竟放弃这一切,没有那么容易! “我决定的事情,还未曾改变过,在此也希望楚璃诗能尽快醒来!” 那一天,凤芷晗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了皇宫,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京城,不过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夏弥月看了一眼梧桐灯下的那块土地,看样子,英雄令应该也不需要了,那就让它长此埋在那里吧! 楚璃诗已经昏睡多时了,身上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痕迹,小脸依旧煞白,就那 样沉睡着,每天兰玖之都会抚摸着她的小脸,探着她的脉搏,才能安心! 柒苒儿用了毕生所学依旧无果,失意的她决定云游四海,找寻名医,增长一下自己的见闻,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当初她的大话说得太早了,才会让楚璃诗受伤后,自己无能无力! 那一夜,天上又下起了大雨,兰玖之像往常一样守在楚璃诗身旁,和她说话,即使床榻上的人儿丝毫没有回应他,他依旧坚持不懈的说着! “璃儿,我想起前世的事了,前世的种种,你最爱兰花,不过现在,兰花还没有开!” “璃儿,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夏弥月,你会不会怪我,我记得当初,你说过,如果夏弥月回来了,即使他有苦衷,你也不会原谅他,那么,我回来了,你起来怪我好不好,不要总是这么躺着····”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内心参杂着各种的情愫,兰玖之的胸口仿佛窒息般的疼痛着,终究是在这样的情绪下昏睡了过去! 一白衣男子出现在房内,却未引起兰玖之的注意,熟睡的人儿没有任何举动! 白衣男子轻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白衣男子走向前抱起床榻上的楚璃诗,在床榻旁留有一张白布悄然离去了! 府上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却无人察觉此人的到来,他离去了,并且那场雨也停了! 那张白布上写到:英雄令聚齐之日,楚璃诗归来之时! 那是一张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字的白布,那是龙界独有的白帛信!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冒下泡,七少不胜感激! ☆、寻宝游戏! 那封信岂是凡人之眼便可视之! 楚璃诗醒来的时候,身处于一陌生之地,周围仙气萦绕,和风阵阵,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之上,旁边是一棵高耸的梧桐树,耳畔响起悦耳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溪水声,一白衣男子悄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衣胜雪,肤如凝脂,如墨的长发慵懒的散着,发间的白色丝带迎风扬着,如山峰般的眉宇,摄人心魄的金色眸子,高挺的鼻翼,绝美的唇形,施施然的向楚璃诗走来! 曾几何时,她在天界等了此人,等了数年,现在,他却一脸无辜浅笑的向自己走来! 白衣男子看着望着自己痴呆模样的楚璃诗,任何情绪都未表露出来,不由得眉眼含笑,有一丝邪魅的启唇说道: “璃儿,见到我,不开心吗?” 楚璃诗听到此话,才确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多年来的幻想所制,原本有些湿润的眼眶,看到那无辜的浅笑,硬是把眼角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你骗人,你不是说很快会回来的吗?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当初说好,只是去一会儿,一晃已是千年之久,他的话原来这般不可信! “璃儿有难,我怎可不出现?再说,我也得来看看我未出世的·······侄儿啊!” 此人是当年的清扬上仙! “你这是把我带到了哪里?” “这里不是天界也不是凡间,这里是云雾仙境,极利于修炼和休养,你就在这里待孩子生下吧!” “我不要,我要回去!” 兰玖之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如果不知道,他定会担心了!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怎放心让你回去,你的龙元魄受损,此处我已经布下了结界,如果不好好的呆在这里,就永远都不要出去了!” “哥,你去哪?” 清扬上仙有些微怒的说完那句话就准备离开了,楚璃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还是没有追上,眼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自己只能站在结界内远远地望着! 一千年前如此,一千年后亦是如此! 当年在天界,清扬正陪着自己的妹妹在天界玩耍,当时有一位身穿粉衣的仙子前来,请求清扬帮忙! “轻言仙子,这边请!” 清扬把年幼的白璃儿揽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呆坐在哥哥的怀里,聆听着两个大人之间的谈 话! “想必我的事,上仙也知道了,我希望上仙能助我一臂之力!” 只见那位仙子泪眼朦胧,我见犹怜,那时候的白璃儿还傻傻的要哥哥帮她! “你让我如何帮你?” “如若活着是悲,恳请上仙帮我了断!” 白璃儿年幼的记忆里,哥哥答应了要帮她,只说了一声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去就是一千年,并且杳无音讯! 她在银河畔等待了哥哥数年之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有过往的仙子谈话中提到,当年让哥哥帮忙的仙子,是与魔族相恋的轻言仙子,听说在凡间受罚时,放弃了仙籍,成为了堕仙! 六界之内,皆不可纳! 那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在天界没有得到哥哥的半点消息,那一日,银河发大水,天降甘霖,白璃儿趁着那场雨下入凡间,不巧被眼花的雷公电母误伤,独留元魂进入了楚璃诗的身体内! 连同当年的记忆一起被封住了! 但不知何时,这些记忆竟慢慢地恢复了! 楚璃诗把手放在小腹之上! “貌似·······胖了?但是才一个多月啊!难道是赘肉?” 现在身上的伤口在此境地貌似好多了,楚璃诗也渐渐的静下心来,盘腿而坐,吸天地之灵气,静心修炼······· 丞相府内兰苑之中! 自楚璃诗离开后,已有两个月之久了,这两个月内,凤鸣国太平的很,当初以为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兰玖之呆呆的坐在院落里,手里拿着那块带走楚璃诗之人所留下的帕子冥思苦想! 他是夏弥月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何当初追杀他的人并未出现,又是谁?带走了楚璃诗? 这信是龙族专用之物,龙族的人为何会出现? 他又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找齐英雄令? 现在丞相府内的人都听从兰玖之一人的命令,竹枫带着言烨随医仙一同离开了,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去找楚璃诗! 梅亭兰香墨菊等人则在京城待命,兰玖之迟迟未发话,她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像之前一样做着主子交代的事请! 一向言直口快的花魑,只在看不下去了,掐着腰,一脸微怒的去找兰玖之! “兰玖之,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一个人 不吃不喝,每天一无是处,原先还俊美几分,现在邋遢得很,真不知道如果楚璃诗有一天回来,还会不会要他?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楚姐姐看到了,怕是都不要你了!” 想当年,那个负心汉离开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个样子! “喂,你有没有听我在讲什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几日,他只想静一静,不过静的时间有些长! “我是说,让你赶紧振作起来,那看帕子上不是说找齐了英雄令,楚姐姐就会回来吗?那你还不快去找!” 真是的,上天都给你机会了,都不把握,我呢?不知道要找的人还要找到何年何月? “如果是骗人的,那个人,只是想要当初暗藏的宝藏,我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你想太多了,如果一笔宝藏和楚姐姐换,你换不换?” “换,当然换!” “那不得了!” 花魑说完后,一脸傲娇的转身离开了兰苑! 没想到一小小的凡间女子都懂得道理,自己却纠结了良久! 想好之后,兰玖之就起身决定入宫,去拿那一块尘封良久的英雄令! 夙夜殿内! “听宫人们说,你入宫了!” 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凤瑾汐已无大碍,此刻正站在兰玖之身后,说话的气息仿若之前,虚弱良多! “我只是来拿样东西,很快就离开!” 兰玖之没有回头,话语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芷晗走了,你也要走吗?” 凤瑾汐的话语中带着暮迟般的荒凉,如若兰玖之此刻回头,便可看到,那双明亮的双眸噬满了泪水! “你大可不必这般,当时不是你的错,我相信璃儿不会怪你的,我,也便没有理由怪你了!” 兰玖之说着,便从土中挖出了一个铁质的小盒子,小盒子还保持着原有的光泽,没有一丝生锈的痕迹! “你还在找英雄令?” “我找英雄令,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了,这是盟主令,是当初楚丞相在剑兰山庄找到的,如果那一天她回来,你把这个一并还给她吧!” 兰玖之接过凤瑾汐递给自己那枚黄橙橙的令牌,当初这块令牌是自己养母兰径悠 的,辗转反侧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兰玖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凤瑾汐再次开口! “这些年,楚璃诗从未忘记过当年的夏弥月!” 兰玖之微楞了一下,脚步迟疑了几分,但并未停下,连头都未回,启唇应道! “我知道!” 当时那个假的夏弥月出现的时候,他有问过楚璃诗! 正因这个答案,他才觉得自己选择回来是正确的答案! 凤瑾汐望着兰玖之离去的背影,在巧嬷嬷的搀扶下准备回宫! “圣上,方才夏公子拿的小盒子有些熟悉!” 好像之前在哪见过? “应该是当初他藏的宝物吧!” 儿时,有一次看到先皇养的一只小狗经常把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藏在地底下,那个时候她们还争相效仿,记得那个时候凤芷晗把先生刚发的书籍给用这个方法藏了起来,还骗先生说书丢了! 那段快乐的时光,她依旧怀念至今! 不过现在,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哦!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碰巧看到堇炎王爷曾送给楚丞相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盒子!” “怕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之物吧!” 凤瑾汐也没有多加猜忌! 兰苑的书房内,兰玖之把手中的六块牌子全部放在了面前,还有那块盟主令! 牌子下面是起始大陆的地图! 细想当年,娘亲弄这十块牌子的时候,对自己所说的话! “弥月,这是娘亲送给你和璃诗的蜜月礼物!” “什么意思?” “记住每块牌子的地方,到时候,好好游玩一番!” 一块牌子在夙夜殿梧桐树上梧桐灯下,一块在南蛮虎头山,当年还不叫虎头山,只是一处风景不错的山头,也并没有山匪盘踞,一块在剑兰山庄兰径悠手中,一块在酒仙前辈手中,一块在剑圣前辈手中,那个时候,他们或多或少有些名气,是值得交的朋友豪杰,还有一块就在夏弥月手中,当时自己被推下悬崖,被一男子相救,那男子就是炽夜,炽焰门的门主,那个时候的他只是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小乞丐,甚至连名字也没有,两个人相依为命了一个多月之后,夏弥月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已经身处剑兰山庄了! 他们在此相遇,是在兰沐梓伤害夏 弥月的那一晚,用迷魂术给兰沐梓催眠,创造了假的记忆,自始至终,兰沐梓就没有真正的占到过兰玖之的便宜! 还有四块,但是,有一块英雄令的下落,是他所不知的! 这不过是娘亲为他和楚璃诗准备的寻宝游戏,现在楚璃诗不在,他也没有了当初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故事情节,不在情理之中,只在任性之内! 楚璃诗养娃的过程,童鞋们可不得效仿哦! ☆、异境生子! 今天清晨,楚璃诗是被雨声吵醒的,从未见过云雾仙境竟然会下如此大的雨,雨水打在树叶上,山石上,地面上,乃至自己的掌心,所发出的声音都不同! 伸出手接住那从山岩上如珠帘般滴落的雨水,滴滴答答,带着自由的力量,在掌心有力的敲击着,誓有滴水穿石的魄力! 楚璃诗在这云雾仙境呆了有几天了,每天以野果充饥,吸天地之灵气,好久没有开荤腥了! 此刻自己在一处山洞中避雨,身旁还有几只野兔,即使没有肉食充饥,楚璃诗还是没办法对这群可爱的兔子下手! 先前有听到溪水的声音,待会等雨停了,定要去那里看看! 这段时间内向来无聊,楚璃诗看了看身旁畏畏缩缩的小野兔,忽然计上心头! 抓过有几度挣扎的小野兔朝她的小鼻子吹了一口仙气,但见一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双眸红彤彤在眼眶里滋溜滋溜的转折,头上的发饰毛茸茸的,樱唇未嘟着,颤抖着双臂,双手拱在胸前,双脚并拢着微弯着,傻傻的小模样环顾四周,跪在楚璃诗面前声声叫着主人! “主人,多谢主人助小七化为人形,多谢主人!” “小七?你在你们家,不会排行老七吧!” “主人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主人是神仙,定是什么都知道啊!” 说着小七一脸崇拜的看着楚璃诗,就差要个签名保留了! “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百年了,家族里就属我灵基差,总是幻化不了人形,所以总是被他人欺负!” 说着一脸可怜巴巴的垂下了小脑袋! 楚璃诗看着面前呆头呆脑的小家伙,一脸的无奈,之前听说,兔子的繁殖力极强,那她的家族相比也有不少人,不,是不少兔,此处灵气充足,一百年如若勤加练习,想必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我不会是选了一只又笨又懒的兔子吧? 楚璃诗有些失望的想道! 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啊! “我问你啊!人吃了兔子,会不会被兔子附身?” “会!老一辈的长老说过,我们动物临死之前如若心生怨念,死后灵魂无□□回,只得在人间游荡,寻找替身!” 其实小七她一点都不笨,这几日被这位神仙姐姐捉到这山洞许久了,整日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想必是想把自己烤了吃肉,自己一定要编个 理由,让她放弃这种想法! 啊!我真是个聪明的兔子! 小七不由得自我感叹道! “如若临死前心生怨念·····那如果你不心生怨念,自愿被我吃掉,那不就没事了?” 咦~面前的女子一定是狐狸变的,太过狡诈了! “其实,兔子的肉一点都不好吃的,真的,很难吃····” 楚璃诗看着小七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却一直在狡辩,但求放过一命! “主人,要不,我把我们家族至高无上的圣果采来给主子吃,比我的肉好吃多了!” 看着小七一脸真诚的模样,楚璃诗大方的放她一马! “好,暂且相信你一次!” “好来,主人,我这就去!” 楚璃诗眼看着小七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身影! “十二生肖中,兔子应该是排行第四的,貌似龙都排在她的后面,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转而一想,兔子家族的圣果,不也是果子吗? 看样子还是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看着雨渐渐的有些停了,楚璃诗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朝之前听见溪水声的地方! 兰玖之一人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赶到了南夏国,在南夏国城外有一断情崖,悬崖的一旁有一块大石头,曾经凤卿言和夏黎笙曾在这里跳崖失踪过一段时间,其中一块英雄令,就藏于这大石之下! 此次之行,兰玖之只一人前往,但是还是有一人明目张胆的跟在身后,那人就是炽夜! “你还打算逃避多久?为何,不肯去见她?” 兰玖之问着身旁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炽夜! “当年你不告诉楚璃诗你就是夏弥月的真相,那我,也有不能去见她的理由!” 炽夜隔着面纱眺望着远处的层峦叠嶂,眼眸中的情愫无人能看得懂! “她一直在找你,不管什么理由,你都该去见她一面,哪怕是劝她放弃·····” 那女子的执拗,丝毫不亚于兰玖之,貌似比当年的楚璃诗还要情根深种! “她找不到我自会放弃的,如果我出现了,我怕······” 就没有再次离开她的勇气了! “你别说我了,还是担心 担心你吧!还有三块,时间不多了!” 当初楚璃诗身受重伤,她的真身炽夜和兰玖之已经猜到了,再加上那块龙族专有的白帛信,她定是被龙族之人所救了! 如若腹中孩儿无恙,现在已经有四月有余了! 此刻的楚璃诗,腹中仿佛揣了一个篮球那么大,一脸心殇的看着面前的小溪! 可真是清澈见底,透心凉,一条活物都没有,也是难得啊! 楚璃诗深深的咽了烟口水,看来荤腥是没希望了! “主人主人,我把圣果带来了!” 远远地看到小七抱着几根胡萝卜朝自己跑过来! 楚璃诗一阵扶额,果然是不抱希望的圣果,要说兔子的最爱,那就是胡萝卜了! “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吃的了!” 楚璃诗接过胡萝卜在清水过洗过之后,轻咬了一口,清脆爽口带着甜甜的味道,倒也不赖! 在这里待了有几天了,通过腹中孩子的成长速度,楚璃诗猜测此处的时间维度应该和人间不同,想必过不了几天,这孩子就该出世了! 楚璃诗转身看到小七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一脸的疑惑!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楚璃诗瞧了一眼水中的倒影,没有什么啊?还是一样的漂亮! “主人,你好胖!” 小七指着楚璃诗的肚子一脸鄙夷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有孕了,不是赘肉!” 楚璃诗几乎是吼出来的,深呼了一口气,又挂着一脸清冷的模样! “主人快要有小主人了吗?哇~好厉害!” 楚璃诗有些小得意的接过小七的赞美! 在云雾仙境的几天,楚璃诗除了修炼,偶尔会露出一脸的愁容,小七在一旁好奇地问道,但楚璃诗只是摇了摇头! 她想兰玖之了,如若说出来,怕是这个小姑娘又是一阵大叫了! 那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在一片昏暗的地方,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肚子里的某物仿佛要冲出来一般,她拼命的喊着兰玖之的名字,却无一人来帮她,最终她好像把孩子给生下来了,但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颗很大的蛋! 因为这个梦,她这几天一直很困扰,龙是胎生还是卵生啊? 恐龙是恐龙蛋,那龙会不会是龙蛋? 难道孩子降世之后,还需要她亲自孵化? 但是上一世她和人类无异,这一世,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吧? 白天很是漫长,夜里听着虫鸣声度过,楚璃诗没有计算每一天的习惯,但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孩子已经有些亟不可待了! 楚璃诗摸着腹中的孩子,她现在连起来都有些困难了,肚子大的出奇,如果不是小七帮她带来些食物,怕是她都没有力气生产了! “玖黎,楚玖黎,你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娘亲了?等你出生后,我就带你去找爹爹,你说,这么久娘亲没在爹爹身边,你爹爹他会不会给你找个二娘?” “答案是,当然不会了!因为······” 腹中一阵剧痛之后,楚璃诗紧皱的眉头,抓紧了身下的干草! “玖黎,你是不是要··········啊······额·····要出生了?” 小七因为有事没有在身边,身旁也无一人,楚璃诗只得深呼吸,握紧了拳头紧咬着下唇,势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轰隆隆·········隆隆······· “公子,天要下雨了,这间客栈现在也只有一间客房,方才我救了你,你难道不应该说一声谢谢,然后要感恩图报,一生侍奉于我吗?” 一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身上佩着一柄长剑,盛气凌人的看着面前的兰玖之,如此绝色的男子,讨来做夫君又有何不可! 兰玖之自始至终一脸冰冷的模样,因方才的雷声,面色漏出一丝的担忧! 算算日子,璃儿应该临盆在即了! “我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不会长的如此的花容月貌,实际上是个哑巴吧!” 那女子大胆地猜测道! “不过,即使你是个哑巴,我也不嫌弃你,就看在你的这张小脸,既是无言又如何?” 女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那如雪的肌肤,真想看看那触觉如何? “姑娘请自重!” 兰玖之轻瞥了那双伸向自己的爪子,一脸的嫌恶! “原来不是哑巴啊!那我方才问你你为什么不答?好歹我也救了你!” “第一,我从未要求过让你救我!(并且,也用不着你救!)第二,我已有妻主,此生绝不再侍他人!” “ 已有妻主?你不会是为了搪塞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如果你有妻主,你就不会独自一人在外,受到危险无人助你,即使你真的有,这样的妻主,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呼叫楚璃诗,有不法之徒挖你墙角··············· ☆、小主人! “已有妻主?你不会是为了搪塞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如果你有妻主,你就不会独自一人在外,受到危险无人助你,即使你真的有,这样的妻主,不要也罢!” 林凝儿说完此话,看了几眼兰玖之的神情,果然在此脸上看到了一抹落寞的神情,虽然转时即瞬,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不由得又多说了一句! “如若是我,我断不会让他孤单一人!” 林凝儿说此话的时候,本打算靠近一点兰玖之,不过被她轻松的避开了! “这个镇子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如若只有一间房的话,大不了我换一家客栈!” 说着在雨滴还未下大之前跑了出去! 云雾仙境内! “你是谁?不会是其他变成人形的妖怪吧?” 白小七回到山洞后,看到昏睡的楚璃诗身旁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小小的身子裹着大人的衣服,如墨的长发肆意的垂在腰间,白净的小脸一双凌厉的双眸,眼眸竟然是琥珀般的金色,小巧的唇瓣看到面前的女子,启唇说道: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好看的眸子紧皱着,小唇微镢的控诉着面前的女子! “家里出了点事,姥姥没让我出门!” 因为她私自把圣果摘来给楚璃诗吃了,被族里的姥姥发现后,面壁思过了几天! “快去找些食物来,我饿了!” “哦!可是,你是谁啊?” 面前的男娃不威自怒,眼眸轻轻瞥了一眼白小七,引来了她一阵战栗! “我叫楚玖黎,是这个笨女人的儿子!”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连自己什么时候生产都不知道!亏自己还托梦给她!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去摘圣果了,如若是青草的话,主人怕是没办法吃,野果的话此刻也没办法食用!” 楚玖黎听闻后,一阵叹气,犹如一个小大人一般爬起来,吩咐了一声让白小七照顾好楚璃诗,自己一人出了山洞! “喂~”你一个小孩会不会太危险了?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男娃早已没有了踪影! 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楚璃诗,不由得一阵感叹! “神仙不愧是神仙,诞下的孩童都如此厉害,而且几天不见居然长得这么大!” 一阵风吹过,方才还 在感叹的白小七侧过脸方才才刚刚离开的楚玖黎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只手里提着一只被打晕的野鸡,另一只手里是一个若大的荷叶里面盛了一些清水! “喂这女人喝下!” 楚玖黎把清水交给白小七,自己则到一旁去整理那只刚捉的野鸡! “咳咳~” 白小七喂得有些急,楚璃诗忍不住咳了起来,白小七忍不住看了一眼楚玖黎,果不其然立刻收到了楚玖黎的一记眼刀! 小心翼翼的在继续喂的时候,楚璃诗已经渐渐地开始转醒了! “主人主人你醒了!” 楚璃诗睁开朦胧的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熟悉的白小七,还有一个熟悉的小巧的身影! 楚玖黎抬眸看着对自己一脸茫然的楚璃诗,回了一抹傲娇的哼~ “我家玖黎几天不见居然长得这么大了!” 楚玖黎呆楞了一下,从出生到现在,楚璃诗因为身体虚弱一直昏睡,看到自己长大,为什么不吃惊啊! “女人,你不吃惊吗?” “什么女人啊?我是你娘亲,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楚璃诗伸出魔爪轻轻的捏了一下楚玖黎的小脸,奈何触觉不错,软软的,顿时撒不了手了! “女人,把你的爪子拿开!” 小胖手胡乱的挣扎,奈何楚璃诗的力气大得要命! 是谁说她身体虚弱的?舅舅是个大骗子! “叫娘亲!否则……” “娘亲~”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人虽然笨,但是手段了得,现在自己还斗不过她! “乖啦~” 楚璃诗抚摸了一下楚玖黎的头发,貌似想的太长了,该扎起来才好! “主人,你都不吃惊吗?” 白小七和楚玖黎一同看向楚璃诗,等待她的回答! “为什么要吃惊啊?这么俊的儿子,当然只有我生的出来了!” 其实有一瞬间,楚璃诗也惊住了,不过,她有前世的记忆,此时的楚玖黎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缺少一点童真! 生产的那一晚,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白衣男子出现,抱走了楚玖黎,那人应该是哥哥,现在楚玖黎长得这么大,想必也是他搞的鬼! “臭小子,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们也该去找你爹爹了!” 不知道兰玖之见到楚玖黎的时候,会是何等模样?想想还有些小期待! “娘亲,你知道你在云雾仙境待了多久吗?最好做好心理打算,如若那个男人另寻新欢的话,不要太伤心!” 方才楚玖璃在小溪旁用镜花水月的法术,看了一眼兰玖之现在的情况,貌似有一女子正在纠缠于他! “嘿嘿~你放心好了,你爹爹不敢!但,保不齐会有其他女子看上他,这么说来,我们更应该尽快去找他啊!” 想起之前张莹莹一事,如果她晚来一步,后顾不堪设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先把这只鸡吃了!” 楚玖璃方才用三味真火烤的叫花鸡,此刻正香气萦绕,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连一旁白小七看到都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但转而一想,自己可是兔子,是食草动物啊! “我又不是黄鼠狼,干嘛吃鸡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比谁都快,虽然嚷着烫,但最却没有停过! 楚璃诗和楚玖黎两人很轻易的就出了云雾仙境,传说中的结界貌似也不存在了,本来楚璃诗还是蛮喜欢白小七的,打算带她一起去闯荡江湖,不过她拒绝了! 貌似是担心她的修为不济,怕出了云雾仙境的保护,再被别人捉去吃了! 楚璃诗带着楚玖黎回到凤鸣国的时候,貌似一切没有改变,但又带着些许的不同,回到府上,原本想要见的人却不在! “主子~主子,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吗?呜呜~~~” 刚入门的那一刻,是兰香那丫头第一眼抬头看到,呆愣了几秒,才跑向楚璃诗,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奔二的大姑娘却像个小丫头似的! “兰香,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这次回来以后就不走了,他们呢?” 梅亭,墨菊,竹枫三人都不在,独留兰香一个在府上!怎么?自己不在,她们都已经携夫私奔了? “梅亭在一品居,墨菊去帮花姑娘打理铺子了,竹枫和医仙去找你了!对了,一年前你被人带走的时候,留了一块布,我们都看不到字,但是兰公子说,上面写着只要找齐了英雄令,主子就会回来,所以,兰公子一人去找英雄令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现在还没有回来?那封信应该是哥哥留下的,为什么?他要兰玖之去找英雄令? “咳咳····” 楚璃诗还在深思中,身旁传来了一阵奶声奶气的咳嗽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璃诗担忧的问道,却换来了楚玖黎的一记白眼,貌似在怪她把自己忽略太久了! “兰香,这就是·····” 楚璃诗的话还未说完,兰香就又叫了起来,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和白小七有的一拼! “啊啊啊·········这就是小主子?” 貌似长得也太快了吧?但不得不说长得好生可爱啊!好想捏一捏,魔爪还未伸出,就收到了楚玖璃一记眼刀,小小的模样竟让兰香心头一悸! 楚璃诗倒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一路上倒让这小家伙吃了不少的苦,虽然已经有五岁的孩童模样了,但终究还是个孩子,此刻连像样的衣服也没有,身上也脏兮兮的,活像个小乞丐! “兰香,你带玖黎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梅亭墨菊竹枫她们召回来,我们去找玖之!” “是,主子!” 兰香应着,派下人去把梅亭墨菊两人找回来,并飞鸽传书给了竹枫,带着小主子去兰苑沐浴更衣! 一路上楚玖黎一言未出,迈着小短腿紧紧地跟在兰香身后! 兰香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楚玖黎的模样清冷的要命,身上散发的气息和先前初次见主子时生人勿近的感觉还要强烈上几分! 本打算主子有了小主子之后,府上定会热闹上几番,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下人们把浴桶,温水都准备好了,兰香刚想伸手去给楚玖璃宽衣! “你出去,我自己洗!” “小主子,你一个人沐浴太危险了,还是让兰香帮你吧!” 楚玖黎的身高还不如浴桶高,进去都是件难事! “不要,你出去~” 楚玖黎死命的拽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这衣衫还是楚璃诗身上的外衣! “怎么了吗?” 楚璃诗方才去了书房,发现原本自己找到的那几块英雄令都不在了,应该是被兰玖之拿走了,刚出了书房,旁边的卧房里又传出了楚玖黎的声音! “主子,小主子他·····” 兰香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楚玖黎打断了! “我不要她帮我洗澡,我自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七少想了一下,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倒不如牵着一个腹黑的小霸王,因为这个决定,反复改了几次,有些迟莫见怪! ☆、诀别故友! “我不要她帮我,我自己可以!” 楚玖黎紧紧的抓着外衣,看到楚璃诗过来,眼神闪烁了几下,语气也软了下来! “兰香,你先下去吧!我帮他!” “是,主子!” 兰香应着退出了房,神情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自己是被小主子讨厌了吗?呜呜…… “为什么不让兰香帮你?你还太小,自己一个人怎么洗啊?” 楚玖黎有些怕面前的女子,不单单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娘亲,更多的是因为内心的愧疚! 他是转世投胎,是没有喝过忘川水的人,在这个五岁孩童的身子里,有着一缕成熟的魂魄,有一些事,他还是没有办法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借你儿之身,换我一世轮回,楚璃诗,此生我终究是欠你的! 楚璃诗望着面前的孩童,对于楚璃诗此刻的柔情,楚玖黎一时有些无措! “舅舅说,男儿之躯不能随便让别人瞧了去!” 这一切都因那清扬上仙所为,大不了把一切都推给他!“那人净不教你一些好的,臭小子,你不让兰香帮你,那我帮你,我不是别人,我可是你娘亲!” 楚璃诗说着去扯楚玖黎身上的衣衫,即使他的小手再紧紧的抓着,还是抵不过楚璃诗魔爪的强韧!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小孩,双手紧紧的护着两腿间的小鸟,一脸委屈的看着楚璃诗,明明可怜的要命,但楚璃诗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身上我哪里没有见过,对我还用的着害羞啊!” 楚璃诗把楚玖黎扒光了晾在一旁,自己则退到屏风后换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准确的来说是一件白色的抹胸,这衣服是专门用于泡澡时穿的! 楚玖黎看着面前的女子暴露在空气中大片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纤长的手臂,嫉妒嫩白如脂,柔软的胸部若隐若现,纤纤玉足踏着莲步走来,如白藕般的小腿在白纱下几度摇摆,楚璃诗伸出玉指拔下束缚万千发丝的玉簪,乌黑亮丽的秀发一泻而下,一时他竟看痴了,随即害羞的扭过了头! 楚璃诗抱着害羞的人儿,一同落入那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楚玖黎任由楚璃诗的指尖带动着水流滑过肌肤的每一寸,连动都不敢动,不经意间轻瞥了一眼楚璃诗的手腕,在她的手背上有几片发亮的类似鱼鳞的东西,有些好奇的碰了碰 ,凉凉的,滑滑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 楚玖黎指着楚璃诗手臂上的亮片问道! “龙鳞,即使修炼成了人形,但是遇到水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间的显现出来,怎么?发现你的娘亲是条龙,有没有很害怕?” 楚璃诗打趣地说道! 楚玖黎回头看向开玩笑的楚璃诗,遇水后的楚璃诗,脸颊旁的颧骨处,耳后,脖颈,手臂,都有一些发亮的鳞片若隐若现,楚玖黎看到后,没有很恐怖,很恶心的感觉,恰恰觉得如此这般平添了一丝魅惑,周围的肌肤也点缀着一丝花瓣般的绯色,原本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居然如琥珀般透着一丝神秘…… “呵呵~如果觉得不好的话,那我就把衣服穿上!” 楚璃诗被面前的孩童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打算那件衣服遮一下! 她小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鳞片,一直很害怕,还以为自己得病了,正好那天她吃了御膳房做的松鼠桂鱼,一度担心是被鱼附身了,还偷偷的把鳞片活生生的剥下来,很疼,连带着皮,血肉模糊的一片! 现在即使知道原因,她还是有些在意…… “没有,很漂亮~” 楚玖黎小小的手掌阻止了楚璃诗拿衣衫的手,背过身去让楚璃诗给他搓背,来掩饰小脸上一抹而过的羞红! “我儿子真乖!” 楚璃诗欣慰的抱紧了面前的楚玖黎,胸前的柔软隔着一层浸水的纱,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背部,酥酥麻麻的感觉袭击全身,这次是真的没忍住,楚玖黎第一次流鼻血了! 沐浴后,楚璃诗边帮楚玖黎止鼻血,边穿衣服,门外梅亭墨菊二人知道楚璃诗回来后,早早的在院落前等候,一定要亲眼见到才肯放心! 几人重聚寒暄了一会儿,墨菊在一旁说了一句话,楚璃诗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入宫走一趟! “听说她回来了!” 御书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凤瑾汐抬首间恍惚说了一句话,不只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人! “禀圣上,暗卫来报,楚丞相于今日辰时回来的,身旁还跟着一名五岁大的男童!” 身旁的巧嬷嬷如实相告自己刚刚得知的事! “五岁大的孩童?难道······”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那个孩子是她领养的? “来人说,楚丞相对外宣称那孩子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过,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怎么会长得那么大?这事确实匪夷所思! “巧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禀圣上,现在已经戌时了!” 戌时的更声敲响没多久,凤瑾汐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对身旁的巧嬷嬷吩咐道: “巧嬷嬷天色不早了,你吩咐宫人把床铺铺好,就先去歇息吧!” “是,圣上!” 巧嬷嬷看着身旁的侍者把床铺铺好后,准备去关殿门,离开寝殿的时候,凤瑾汐还坐在方才的位子上批阅着奏章,毕竟看着凤瑾汐长大,以长者的身份,不免多说了一句! “圣上,还是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了!” 画完最后一笔,凤瑾汐拿起放在一旁的参茶,轻抿了一口,有些凉了,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宫人们也都让她打发离开了,想来也不想再麻烦他们,就把参茶一饮而尽,准备走向床榻之时! “在这皇位之上坐的太过安逸,武功都弱了,这耳力也不灵光了!” 凤瑾汐话音刚落,房梁之上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落! “你的耳力哪有不灵光,方才连巧嬷嬷都未发现我的气息,我还以为我要在房梁上睡了呢!” 楚璃诗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拿起茶壶本打算倒一杯水,结果发现壶竟然是干的! “我不知道有客要来,所以并未吩咐准备茶水,真是慢待了!” 凤瑾汐对于楚璃诗今晚能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也是,这个时辰确实不是会客的时辰,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朝堂之臣了,入宫也没那么容易了,想来见你也是难上加难,此次,我是来道别的!” 当初,假的夏弥月死在她的府上已是事实,她楚璃诗更是未等判决就给消失不见了,留下了太多的麻烦,现在的她,还能做她的丞相吗? “你的官职还在,你的府邸也并未查封,当初的事是个误会,已经有人为你平反了,朕的丞相只能你来当,你答应过朕的,怎能食言?” 兰玖之独自一人离京的事,凤瑾汐是知晓的,看来,当初的事,楚璃诗还不知道! “圣上,草民有一事想问!” 面前的人从未这般自称过自己,卑贱了自己,也疏离了 两人的关系! “问吧!” “圣上可曾想过,要取了我的性命,或者说,圣上可曾以为,我楚璃诗你所坐的那个象征着凤鸣国最大权利的椅子?” “我想过,并且,我也曾实施过!” 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这个答案是自己想要的吗?楚璃诗自问,这个答案她明明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一直欺瞒着自己不去相信,现在,不过是把那层一直蒙蔽自己的纱摘掉了一般! 楚璃诗苦笑一声,但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圣上,草民甘愿只做一介布衣,从今以后,也绝不再踏入皇宫半步,这皇城,草民能绕着走,就绝不直的走,您,就安心的在那皇位上坐着吧!” 她回京,凤瑾汐定是知道的,她不来做个了断,怕也是个麻烦,自己就像是她每晚惊醒的噩梦,总得把这梦除了,她凤瑾汐才能安心的睡去吧! 楚璃诗说完,推开了殿门,脚还未踏出,身后的人便叫住了她! “小诗,我好想回到过去,那场祈月舞,我自己忍着痛去跳,哪怕祈不出月,但我还有你们,我永远忘不了,我,你,芷晗三人在云霄殿玩耍的时光!” 楚璃诗知道,她此话是真心的,但人生,从未有重来二字,过去的只能是过去的,她楚璃诗并不恨,但她却必须离开! “圣上,我从未恨过你,我相信三殿下也从未怨过你,不过,我们必须离开,站在那权力至上,注定了此生孤寂,凤瑾汐,此生,不复相见!” 踏出那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楚璃诗心中还是多有几番不舍得,但是却容不得她回头,只因当初她的心软,才造成这一切的错误,现在不过是着一切回到原点罢了! 一年多的时间,她与世隔离了一年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到兰玖之,了却心中牵挂,去向剑圣柳弗音那般,浪迹天涯,游山玩水!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留言,之后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但七少会努力绞尽脑汁的····· 喜欢就点一下! ☆、辞官寻夫! 国有国策,家有家规,凤鸣国帝位也有专属他的政策,每一任的皇帝不得当政超过三十年,所以每一任的帝王都在二十多岁的时候登上皇位,选拔皇位的人选,一是通过祈月舞,就像凤瑾汐这样,二是选拔德才兼备之人例如凤予惜! 先皇凤予惜一直没有露面,不代表她已经驾崩了,退位的帝王要么可以选择游历山水,体验民间疾苦,要么永驻皇陵养老,凤予惜选择了前者,现在的她,才刚过半百! 太上皇,凤予惜的母皇现在已经年过八十了,在皇陵安度晚年! 丞相府内! 楚璃诗刚从皇宫归来,在外面游荡了一夜,天泛亮光才返回丞相府,竹枫得到消息,此刻正携言烨在赶回来的路上! “主子,圣上可有说什么?” 兰香一夜未睡在前厅等着楚璃诗归来,远远地看到楚璃诗一袭白衣乘着清晨的霜露而来! “我去辞官了,圣上也答应了,兰香你去让梅亭和墨菊把府上的资产整理一下,在洛阳和江南各买一处大点的宅子,在京城的店铺如果花魑喜欢,就以低价盘给她,如果不喜欢,就以高价盘给别人,尽量得到现金!” “主子,你这是要·····” 兰香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一身红衣的花魑正好踏入,方才的话她听进去了大部分! “那几家店铺我不喜欢,之所以来京城,不过是为了寻人,想靠着你这棵大树顺便挣点钱,你现在要做的事,明显是要离京永不回来了么?” 昨天她听闻楚璃诗回来了,本打算立刻来瞧的,不过铺子里忙的恨,给耽误了片刻,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楚璃诗有因有事离开了,一大清早的去铺子里开了门之后,本想在丞相府内休息片刻,顺便等着楚璃诗回来,结果,却听到了这番话! “我方才说了,我辞官了,并且,圣上也答应了!” 这本就是原本的计划,不过现在一切都提前了而已! “那兰香,我那几个铺子也不要了,也给我盘出去,记得要高价!” 提到钱,花魑一点也不迷糊,朝站在楚璃诗身旁的兰香说道,走至楚璃诗身旁,有些疑问的问道: “楚姐姐,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你是在怪当初圣上把你关进天牢,怕有后顾之忧,才去辞官的?但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把你在京城的根都给拔掉吧?” 每一个铺子,每一笔钱,都是楚璃 诗这二十多年辛辛苦苦打拼所成,现在,一句话,就要化为乌有了吗? “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你可知道,断尾求生,我现在就在做这两件事,先前去过江南,至今那里的美景也无法忘怀,洛阳的牡丹也一直没看成,不过,辞官后,应该有大把的时间,如果你想留在京城,我也不拦着,不过,我怕是没办法再当你的靠山了,如果你要去其他地方找人的话,不如一起同行,我也要去找兰玖之,先前你说,你要找的人,只能你自己找到,起始大陆那么大,一起去好有个伴啊!” 花魑也算是聪慧之人,楚璃诗都已经要辞官寻人去了,一年前京城打听到了一点有关那人的消息之后,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京城,再也没有了他的踪迹!自己在这京城再停留也无用了! “反正京城我也玩够了,一起就一起啊!不过,你要包吃包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几间铺子外加府上的古董家产也比自己这个小商女多上几百倍,不过怎么说,她楚璃诗现在就是她花魑看上的大树! “没问题!” “那我去收拾行李,什么时候走?” “今天,立刻马上!” “什么?今天?” 楚璃诗的做事风格,就是一个字,那就是快! 不过铺子脱手一事还真是急不得,无奈,楚璃诗就把兰香和兰偌二人留下来,处理之后的一些事宜! 回到兰苑的时候,楚玖黎那臭小子还在光着屁股睡觉呢! “臭小子,起床了!” 楚璃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在衣柜里拿出了包袱皮,把自己常穿的几件衣物放了进去,那两件月缠纱的衣物还老老实实的叠放在那里,楚璃诗一并收进了包袱,在首饰台上把首饰放在首饰盒里,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整理好了之后才发现,楚玖黎还一动不动的熟睡着,不过两只小手堵着耳朵,装作听见的模样! “臭小子,再不起床可就清白不保了!” 说着去掀遮住重要部位的锦被! “啊啊·····我起我起,我这就起!” 楚玖黎睡眼惺忪的顶着一顶鸡窝头,迷迷糊糊的扯着被子在床上发呆! 昨晚等着女人等了大半夜,凌晨前才睡了一会儿,你说这女人有家有孩子,居然还夜不归宿,等爹爹回来了,一定要告状! “女人,昨晚去哪了?不会因 为爹爹不在,你去·······” 沾花惹草,寻花问柳········ “臭小子,你要是再敢拖延时间,我就把你扒光了晾在院子里,让梅兰竹菊挨个欣赏!” “娘亲,我错了,我一定不会和爹爹告状的!我现在就起!” 唉~清扬啊!你这妹妹·······唉~一言难尽啊! 阿嚏~ 清扬轻触了一下鼻翼,按理说身为仙者,应该不会受风寒才对! “唉~看样子是冥界的风太过阴凉了,有时间还是去人间走一趟吧!” “那女人貌似对你兴趣极大!” 坐落在原北盟国西边小村落的某处,炽夜站在一旁调侃着一脸愁容的兰玖之! “与我何干?” 兰玖之冷冷的回道! “你魅力这么大,你家妻主知道吗?”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跟了兰玖之半个月之久,无论兰玖之怎样冷落她,她居然一直嬉皮笑脸的一路紧追! 想不到,这国家的女子居然如此…… “我倒是希望她知道,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会早些来找我!” 京城那边半点她的消息也未传来,英雄令还有最后的两块,下一个地方就是去南夏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平安降世? “这又能怪得了谁?你此次只身一人出来寻找英雄令,府上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行踪,也没办法和你传递消息啊!” 炽夜的话还未说完,远远地又看到那鹅黄色的女子朝这边走来! “她又来找你了,好自为之吧!” 炽夜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兰玖之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楚璃诗回来了!” “你说什么?” 兰玖之听到此话,心中一惊一喜,还想再问些什么,因为某人的打扰,炽夜不宜出面,悄然离开了! “兰玖之,你跑这来干什么?看风景?还是看人?” 林凝儿环顾了一下四周,人没几个,风景倒是不错! 林凝儿还在看远处的山丘的时候,兰玖之轻瞥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兰玖之,你去哪?等等我~” 林凝儿跟在兰玖之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 就是想面前的人不要忽视自己,不过,面前的人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了! 林凝儿依旧不死心的紧追在后,她相信总有一天,兰玖之会发现自己的好! 夜幕降临,兰玖之站在窗台,凝视着眼前的光景,打算明日就去南夏国,去拿最后一块英雄令,另一块,他实在不知道所在何处,不过,既然楚璃诗已经回来了,那块英雄令也没什么用处了! 想起白天一直紧追着自己的林凝儿,兰玖之一阵抚额,不由得脑海里浮现了楚璃诗的身影,要说这林凝儿和楚璃诗也有的一拼,都是有毅力的主,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尤其是对男子方面,可谓真是穷追不舍,不过,林凝儿还是比不上楚璃诗脸皮厚,不仅脸皮厚,还······· 想到这,过往的回忆浮想联翩,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貌似都是那女子主动的,再见到她的时候,要不要自己也主动些? 楚璃诗一行人出了京城,和竹枫回合后,没想到她也不知道兰玖之的下落! 兰玖之独自一人去找英雄令,青阳上仙一定是故意的吧! “明明分隔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还以为会立刻见到,现在又踏上了寻夫之路,愁啊!愁断了肠啊!” 楚璃诗在房间内打开了窗户,对着吹来的习习夜风,控诉着自己心中的不悦! “娘亲,你可以用龙族独有的法术-千霖滴来找爹爹啊!” 楚玖璃光着脚坐在床榻上给楚璃诗出谋划策! 千霖滴是龙族独有的法术,用天降甘霖的方式,只要自己要找的人或物能触碰到此雨,就能找到那人所在何处! “虽然这也是个方法,不过,现在是夜里,就算是真的祈来了雨,万一,兰玖之已经睡下了,那,岂不是没用,更何况此等法术很好修为的!” “哦~原来娘亲没有那么想要找到爹爹啊!” “臭小子,不用你阴阳怪气的用激将法,我试试就是了!”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这也是个法子! ☆、醋意的试探! 和竹枫汇合之后,京城那边的事宜也都结束了,兰香交给了楚璃诗一个铁质的匣子,是整理书房的时候找到的,这匣子想来还是凤卿言当初送给自己,不过当时她并未打开过! 根据千霖滴所得到的讯息,兰玖之现在所处北盟国与南夏国的交界处,一年的时间他应该找齐了英雄令了吧! “主子,我们同你一起去找兰公子吧!” 楚璃诗看着面前的几人,身旁都已经有了自己相守的人,就不该再同自己冒险了! “不用了,此行凶吉未定,你们现在也不小了,我本答应了你们,要应允你们成婚的,送给你们的东西在包袱里,你们先去江南吧,等一切结束了,我就带玖之回来同你们汇合!” “主子,让我们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竹枫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我说了,不用了,现在你们的命不再是我的了,我怎敢还让你们陪我入死,在江南等我们回来就好!” 楚璃诗说此话的时候目光环视了一下现在梅兰竹菊身旁的四位男子! 楚璃诗的话,她们也自是知晓的,如若受伤或者身死,身旁的他,又该如何? “是,梅亭,兰香,竹枫,墨菊知道了,主子一定要带着兰公子平安回来!” 楚璃诗带着楚玖黎和梅兰竹菊等人在半道分离! 言烨一路上看着竹枫心事重重的样子,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如若不安,你就去楚姑娘身边保护吧!” 看着言烨如此善解人意的模样,竹枫貌似心中摇摆的心意顿时安定了下来! 竹枫摇了摇头回道: “主子武功了得,深不可测,小主人更不是寻常人等,对于她们,你更需要我!” 言烨闻言浅笑,望着竹枫投来深情的眸子,不经意间吻了一下她的侧脸,顿时害羞的垂下了眸子! 竹枫抿嘴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南夏国临镇的客栈里! 我曾想过再见时,该怎样和你分享这段时间的过往,却不曾想,时光冉冉,你身旁有了另一个人! “娘亲,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楚玖黎仰视着现在自己身旁紧紧的抓着自己小手的楚璃诗,一脸凝重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何止,我现在都有种想要屠村的 冲动!” 哪里来的小妖精,敢靠近我的男人,不想活了? 兰玖之,你若是敢让她碰你分毫,就别怪我! 楚玖黎似乎都看到楚璃诗眸子里燃烧的熊熊妒火! 爹爹,好自为之吧! 楚璃诗在市集的摊位上买了一件白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脸庞,交代身旁的楚玖黎一会儿要陪自己演一出戏! “老板,一间房!” 兰玖之在柜台前说道,刚打算掏钱,身旁的林凝儿一脸委屈的说道: “兰公子,我的盘缠都花没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付一间的房钱?” “如果没钱,林姑娘还是不要跟着兰某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好歹相识了两个多月了,你还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老板,再加一间房!和他要钱!” 林凝儿赌气的看着兰玖之,貌似有杠上了意味! “我和她不熟!” 兰玖之冷冷的说道! “不熟?那好,你只要一间房的话,晚上我就到你房里去睡,有了夫妻之实,我看你还怎么摆脱我!” 两个人还在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兰玖之的耳畔响起! “老板,一间房!” “好来,小二带这两位客官去二楼丙字号房!” 兰玖之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衣女子牵着一位五岁的孩童,在小二的带领下缓缓的向二楼走去! 璃儿,是你吗? 面纱外的那副眉眼虽然只是轻鸿一瞥却是那么的熟悉,为何你我擦肩而过,你却并未识出我? “兰玖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看刚才的女子干什么?难道你看上那个……有孩子的夫人了?” 林凝儿喋喋不休的怒吼道! “这锭银子开两间房,相隔最远的两间房!” “兰玖之,你什么意思?” “今晚过后你马上离开,如若你再来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瞬间,那眼眸中的冰冷着实吓到林凝儿了! 虽心有疑惑,但她又怎是轻言放弃之人! 丙字号房内,楚璃诗刚踏入房内就一身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娘亲,你刚才是故意不认出爹爹的吗?” 楚玖 黎嘴里塞着满满的糕点,也不忘戳破楚璃诗的小把戏! “这才刚刚开始!” 楚璃诗侧着头看着楚玖璃朝他招了招手! “娘亲找我什么事?” 楚玖璃肉肉的小手擦了擦嘴角靠近床边的楚璃诗! “拿着桂花糕,到门口去吃,如果兰玖之去和你问起我,你就这么说·······” 楚璃诗在楚玖璃的耳畔悄然说道! “哦~” 楚玖璃可爱的脸庞背着楚璃诗邪魅的笑了一下,乖乖的拿着桂花糕去门口坐着! 交付了定银之后,兰玖之一脸微怒的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正好和方才的女子相邻着,方才女子身旁紧跟着的孩子此刻正坐在门口吃桂花糕! 兰玖之站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楚玖黎,心里有些隐隐的不确定,如果方才的人儿是楚璃诗,那面前的人是谁? 她们的孩子是不是并没有出生? 兰玖之审视楚玖黎的时候,楚玖黎也时不时的用余光轻瞟着兰玖之,心想: 怎么还不过来?桂花糕都快吃没了,而且,吃的有点噎,想进屋喝水,但又没完成任务,正在疑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家伙,我问你个事?” 楚玖黎低垂了一下眼帘,抬眸间甚是天真无辜! “什么事?” “方才牵着你上楼的那位姑娘是你的什么?” “她是一年前我捡的,并且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我是孤儿,她是孤女,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怎么?有事吗?” “没·····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年前正好和璃儿失踪的时间对上了,按理说,应该是她族里的人救了她,又怎么会有失忆一说? 先前炽夜说,楚璃诗回来了,那她必定会来找自己,如果屋内的人真的是她,那她此刻不认自己的理由,不会是失忆,只有可能是········ 兰玖之望着坐在一楼慢慢品茶,迟迟不肯离开的林凝儿! 有此一想,怕是他的璃儿吃醋了,猜想这个把戏,出出气而已! 兰玖之想到这,忍不住融化了脸上的冰山一角,转身正想再问一下方才那孩童详情,那孩子已经悄然进屋了! 本想敲门直接去问楚璃诗,但转而一想,还是先解决了林凝儿的事再 去向楚璃诗解释吧! 进了房间,楚玖黎爬上凳子想要倒水,奈何胳膊短,力气小,楚璃诗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连续给他倒了好几杯,自己也拿了一杯轻饮着! “小心点,别呛着!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也没说,脸上有些疑惑,但看不出其它的!” “他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楚璃诗小声的嘟囔道! 楚玖黎没有听到,但是还是多说了一句! “娘亲,爹爹的武功很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不同寻常,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莫让男人骗了!” “臭小子,那是你爹,谁都有可能骗我,唯独他不会!” 真是的,身为小屁孩的你,懂得什么叫武功吗?被那个臭哥哥不知道又教了些什么? 楚玖黎看着此刻的楚璃诗,明明挺漂亮的人,遇到爱情就变成了傻子,唉~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想该给一个怎样的结局? ☆、以慰相思! “娘亲,接下来怎么做?” 楚玖黎喝了几口水,压了压方才吃的桂花糕,晃着两条小短腿问着坐在自己的楚璃诗! “很简单,那个女人应该不认识我,根据你方才所说的,玖之应该知道我是故意的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小三以为自己是正室的前提下,正室以小三的身份上位!” 对于楚璃诗如此绕口的计策,楚玖黎鄙夷了一下,没好气的的吐槽道:“直接说勾引就好了,还说的那么绕口,以为我不知道啊!” “小屁孩,懂得挺多的啊!真不知道你舅舅那几天把你带走都普及些什么?” “智商!” 对于楚玖黎的吐槽,楚璃诗紧皱着眉头一阵扶额,想当年清扬上仙也是在智商上一度碾压楚璃诗,在夹缝中生长,一千年才出一个如此磨人的小魔女,现在颇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趋势! “一会就该吃晚饭了,我们先下去吧!” 楚璃诗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在气势上不输给别人之后,起身去牵楚玖璃的手! “打住,我不去,我刚才已经吃过桂花糕了,现在很饱,所以我想睡觉,再说如果你下楼去勾引爹爹的话,我在场不太好,容易让小三抓住把柄,所以,一会只能让你孤军奋战了,不行我在上!” 楚璃诗一脸吃惊的看着楚玖璃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的向床榻上走去,心下一想: 在某种程度上,这小屁孩的智商真的有赶超自己的趋势啊! “此话在理,我去了!” 楚璃诗独自一人缓缓的下了楼,发现一楼并未看到和兰玖之同行的女子,并且也没有兰玖之的影子! 楚璃诗心中闪过一丝怒火,心想道: 难道他们二人正在房内…… 想象永远是人类最大的脑洞,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话语,兰玖之对她无可奈何的态度,楚璃诗难免有些自乱阵脚! “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酒,给我上一壶最好的酒!” 如果他们二人真的在房内做一些苟且之事,本姑娘就借着酒劲把这给掀了! “那,还需要上点小菜吗?” “随便来个三荤两素!” “好来!” 小二招呼着离开,菜还要再做一会儿,酒却早早的端了上来! 酒杯太小,楚璃诗拿起茶杯,满满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浓厚的酒味充斥着鼻腔,味蕾瞬间被辛辣洗礼,灼热的触感在胸腔蔓延…… 辣~ 原本的大方得体,方才的怒火中烧,被这一杯酒,全给破功了! “你不是不爱喝酒的吗?还喝的这么急!” 身旁一男子端坐在楚璃诗的饭桌旁,倒了一杯清茶推至楚璃诗的面前,话语中有责怪,又有心疼! “这位公子,我们又不熟,你这个样子不怕方才和你同行的姑娘生气啊?” 楚璃诗秉承着演戏要演全套,避免被那女子发现,所以故作镇定的继续着原本就计划好的剧本! “在下与之前的姑娘并不熟识,再说,在下已有妻主,虽然她确实是十分小气之人,不过,我与姑娘这般说话,相信她知道了,一定不会生气的!” “我哪里小气了?” 兰玖之看到楚璃诗炸毛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兰玖之得意的一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浅饮着! “她呢?” 楚璃诗伸着脖子看了一下四周,之前看他们二人形影不离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兰玖之说的那样不熟识,此刻兰玖之如此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面前,那女子怎么没有像之前那般护夫了? “我已经让她离开了,毕竟我不能让我家妻主吃醋不是!” 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带有满满的宠溺呢!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看样子,公子魅力蛮大的!” 听楚璃诗这话,貌似还没有原谅自己这不经意间的招蜂引蝶,兰玖之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 “当初你离开后,有人留下书信让我一人前去找英雄令,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我一人本能应付,奈何林姑娘侠义心肠出手相助,多此一举,随后就以救我一命赖在我身边不走,我也没办法,璃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发誓!” 看着兰玖之如此真诚的话语,楚璃诗忍不住的扭过头去看他,瞬间心软了! 一年的时间,她的玖之都瘦了,当初也是因为自己考虑欠周,才入了别人的套,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假的夏弥月入府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虽然看到兰玖之身旁有别的女人自己很气,但是,能再见到他,一 切的相思都还未来得及诉说,一年的等待也已愿足矣! 楚璃诗脑袋一热拉着兰玖之的手就上了楼,身旁的小二擦肩而过,嘴上还招呼道: “姑娘,你的菜!” “先送入我的房内!” 楚璃诗嘴上回应着,本想打开自己的房间,转而一想,现在那个小鬼还在床上睡觉呢,随手就推开了隔壁的房间。 环视四周,还好无人! 关上了门,欺身把兰玖之抵在门上,口鼻间呼出温热的气息,晕染了兰玖之如凝脂般的俊脸玉颈,泛着点点的绯色! “璃儿,莫不是急不可耐的要把为夫吃进肚内啊?” 说实话,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相思的蛊虫仿佛早已把自己侵蚀,只是没想到,他的璃儿貌似比自己刚加心急! “这几日为了打听你的行踪,把我累的够呛,你的出现又打扰了方才上的菜,所以,我要你补偿我!” 楚璃诗的话犹如梁上绕音转着弯的在兰玖之的耳畔萦绕,那唇瓣皓齿已经开始品尝着兰玖之独具敏感的耳垂,一声极具忍耐的声音呼之欲出~ “恩~璃儿,你这是打算让我肉偿吗?” “妻主我独爱吃荤!” 楚璃诗的唇很快捕捉到了兰玖之的娇嫩,轻噬着,吮吸着,兰玖之不甘示弱的回应着,回应着时隔一年的思念,不同于之前的青涩,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的迟疑,从门口到床榻,随意的丢着散落的衣物,两具坦诚的身躯紧紧地相拥着,亲吻着,明亮的房间内也识趣的为他们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星辰密布,漆黑的房间内,没有一丝亮光,楚璃诗依偎在兰玖之的怀里幸福的笑着! “你好像一直没有问我楚玖黎的事情!” 楚璃诗猛然想起来,支撑着上身望着身下的兰玖之,即使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正炽热的望着自己! “楚玖黎?”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像现在一样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有一个孩子,给他取名叫兰玖黎,小名叫芝士,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妻主,所以孩子随我姓,叫楚玖黎,我们的孩子!你都没有问问他怎么样了?” 黑暗中,兰玖之沉思了一会儿,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空旷! “之前在门口和我搭话的那 个小孩,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孩子!” 初见时,虽有些恍惚,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刚出生不久就长这么大了,但是他的模样,眉眼之间像极了他的璃儿,但也有几分像自己,心里不免有了几分谱! “哼~最近感觉自己的智商一度被碾压!” 难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连之前的小白兔玖之,现在也变成了大灰狼,出生没几个月的臭小子都来和自己讨论智商,呃呃呃·····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被卖的!” 兰玖之伸手把楚璃诗揽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发,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因为是女尊国的缘故,楚璃诗自以为应该是自己护兰玖之一世周全,却发觉不知不觉中,自己貌似被他照顾了,这种感觉,还不赖!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窗内,床榻上的两人悠悠转醒,面对着彼此未着片缕的肌肤,没有了昨晚的热情如火,却有了几分荷塘露水般的羞涩,连穿衣都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半晌! “昨晚把臭小子一个人留在了房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把儿子丢了一晚上才想起来,也是心够大的! “虽是短短的一面之缘,我们的儿子聪明得很,不会有事的!” 兰玖之在一旁安慰地说道! 再说两个房子只相隔一面墙,如若有事,以他们二人的本事,也定会察觉的到的,想到这,一片红晕浮现在了楚璃诗的双颊! 心想道:那么昨晚的动静,不会让臭小子听到了吧? 兰玖之把楚璃诗的窘态尽收眼底,心想;他的璃儿怎么这么可爱! 推门而入,房间内并未发现一人,昨晚送来的饭菜尽数的放在桌上丝毫未动,床榻之上被窝里没有一丝温度,看样子至少离开了三个时辰,床榻上没有一丝凌乱,不像是被人绑架的样子,房门也没有被撬的痕迹! “臭小子去哪了?” 虽说她的儿子是聪慧一些,但毕竟才看似五岁大的模样,没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很容易受到伤害,想至着,楚璃诗不免有些自责! “我去楼下问一下掌柜的,说不定他们见过!” 为今之计,还是把孩子找到要紧,兰玖之急匆匆的下了楼,向掌柜的和小二打听消息,留楚璃诗一人在房内! 门没有被撬的痕迹,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楚璃诗看向了靠南的唯 一的一个窗户,虚掩着,并没有关好,上面还留有一块布条,是拥有法力之人才能看到的白帛信! 只身一人,城外树林,断情崖边!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只是短暂的断更,并没有弃文的打算,后面已经接近尾声,大结局也即刻奉上,这几日貌似无人期待,但仍独自努力! 这个结局包括上一部,所有的一切都该给一个结果! ☆、所谓真相! 事出必有因,楚璃诗并不想让此事牵扯到兰玖之,更何况信上写道一人前来,怕两人唐突了贼人,再伤害到臭小子,所以决定一人前去探个究竟! “掌柜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五岁大的小孩从楼上下来过?” “没有,来来往往的都是大人,还真没有见到过小孩!你要不去对面那个卖包子的那里问问,有时候我们这边忙会顾不到,她就在我们对面,来来往往的人他比我们都清楚!” 掌柜的指了指街对面正在卖包子的一个大娘说道! “多谢!” 兰玖之道谢后,转身看向客栈外门口街对面的包子铺,猛然看到楚璃诗的身影从门前飞逝而过! 兰玖之紧皱了一下眉头,连忙追了过去! “娘亲怎么还不来找我?” 楚玖黎用那肉嘟嘟的小手托着同样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一脸哀怨的坐在一旁! “他们许久未见,晚些发现你不见了,也不奇怪!” 一女子身着一袭黑袍,斗笠下柔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话语如雨滴滴在岩石般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丝的俏皮! 楚玖黎听完女子说完的话,失望的垂下了脑袋! “好了,别难过了,她来了!” 听到这话,楚玖黎立马竖起了小耳朵,不远处的树林里某人正在不断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臭小子,你舅舅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能跟着陌生人走吗?” 因为赶来得有些匆忙,呼吸声还未平稳,楚璃诗就劈头盖脸的对着楚玖黎一顿呵斥,心绪久久才平稳,才注意到楚玖黎身旁还站着一女子! “就是你拐走我儿子?我现在没钱,你用他要挟我也没有用!” 楚璃诗说出这句话,不过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那女子也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迈着大步不断地靠近楚璃诗,摘掉了遮蔽容颜的斗笠,启唇说道: “璃儿,不记得我了?” 这话语,还有这张脸,隐隐的勾起了曾经的回忆! “我知道你,我记得了你,在银河畔,你曾向我问过哥哥的下落!” 楚璃诗望着面前的女子摘掉黑色的斗篷,露出那犹如精灵般的面容,如此的模样此生见过一次就无法忘怀! “璃儿的记性可真好,姐姐奉劝你,离你身旁的男人远一点,因为离渊的关系,我不 希望你受到伤害!” 刘淑好言相劝道,她劫持楚玖黎不过是想引出夏弥月,却未曾想到,兰玖之就是夏弥月! 当初所做的事,所留下来的漏网之鱼,却毁了楚璃诗的一生! “精灵界的月灵公主,玖之是我的夫君,他不会伤害我的,所以月灵公主还是放心吧!” 面前的人,是第三个告诉自己,兰玖之会伤害她的人! 清扬上仙楚离渊在云雾仙境中,曾告诉自己,记住自己的身份,就要斩断一切,返回天庭,包括兰玖之,他会亲自为他奉上孟婆汤,忘记与她的一切纠葛! 臭小子楚玖黎在客栈的时候,明明只见过兰玖之一次,却充当小大人,让自己多注意兰玖之! 此刻,精灵界的月灵公主,又要她离兰玖之远一点,为什么? “即使他不会伤害你,但他的身份迟早会危害你,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年的悲剧难道早在离渊最疼爱的妹妹身上重演吗? “他是一介凡人,如果仙凡相恋天规所不容的话,凡人也是可以羽化升仙的,到时,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阻挠了!” 她的玖之如此聪慧,再加上她从中相助,实在不行再向老君讨要几颗仙丹,羽化升仙定不成问题! “他如若是凡人,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但他是魔,是凤卿言和夏黎笙的孩子,更是是魔尊的二子转世,仙魔相恋,其后果已经有人为你做了示范!” “什……什么意思?” 她回来后,所有人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被蒙在鼓里的,也只有她一人! 兰玖之怎么可能会是夏弥月? 那一日,在断情崖,月灵对楚璃诗好言相劝,说了很多话! 当兰玖之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楚璃诗一人站在那里,手里牵着一脸内疚的楚玖黎,一句话也不说! “娘亲,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乱跑了!” “……” “娘亲,我保证再也不跟着漂亮的女人乱跑了!” “……” 楚璃诗回给他一个白眼,继续没有答话! “娘亲……”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想事情!还有你保证的不跟漂亮的女人乱跑,难道要很丑的女人乱跑?为娘还是觉得颜值虽然不重要,但没有颜值却很重要,找媳妇,不仅 要找个好的,必要的时候养眼也很重要!” 楚玖黎你是的看着方才一脸失意的女人,此刻又在乱说些什么? “娘亲,你难道刚才想的事情是这个?” 楚玖黎一脸的鄙视着一本正经胡说的女人,真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只有五岁孩子的智商,会被这女人祸害成什么样? “不是,你还小,此事不急!” 有些事情,她需要和未曾露面的楚离渊商量一下! “璃儿,看你一直没有下去,我就让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 兰玖之的话还未说完,楚璃诗忙的站起身,拍了拍兰玖之的肩膀,说了声: “我要出去一下,你看着点臭小子,让他乖乖听话,我尽快回来!” “哎~” 楚璃诗撩下这么一句话,就一溜烟的离开了,留下此刻身为尴尬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玖黎是吧!你看看这些菜喜不喜欢吃,不喜欢我们再换!” 楚玖黎上下端详了一下面前的男子,恩,模样上倒还过得去,难怪会让那女人神魂颠倒屁颠屁颠得来找他! “我不挑食的!” 楚玖黎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到嘴里汁液在嘴上留了一圈,兰玖之贴心的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就这一个动作,比方才的尴尬瞬间柔和了许多! “你会对我娘亲好的对吗?” “一定会的!” 兰玖之认真地说道! 对于两个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态度的他们来说,楚玖黎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毕竟知道真相,不见得是好事! “哥,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璃诗离开了客栈,对于无法知道楚离渊行踪的她来说,她只能用尽所有的办法把他给逼出来,只为探寻一个真相! “你想知道什么?” 一身玄衣无风自动,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琥珀般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犹如那莲花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楚离渊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楚璃诗说道话语清冷,又带着一丝无奈! “我不愿去纠结兰玖之是夏弥月的事,我只想知道,我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看着楚璃诗眼眸中充满着一丝丝 的期待,楚离渊就是害怕着期待,才选择扭头不去看! “忘,忘了吧!在还没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时候!” 趁早忘却了吧! “哥,我要的,只是你帮我,就像你当初帮凤卿言一样,我是你的妹妹,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 当初你为了她,离开天庭九百年,直到今时今日,你也未曾回去看过一眼! 凤卿言一个刚刚获得仙籍的小仙,你对她就如此的尽心尽力,为何?对我,你却一直想让我忘记! 爱一个人已经沁入肺腑,又怎能说忘就能忘?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就是因为我答应过父亲,会护你周全,所以,我才让你忘了他,对你和他都好!” 楚离渊无奈的垂下了头,望着面前不争气的妹妹,为何她就是不懂哥哥的良苦用心呢? “哥哥,我来找你,不过是想和你寻个法子,和兰玖之在一起的法子,就像凤卿言和夏黎笙一样·······” “他们已经死了!” 在楚璃诗步步紧逼之下,楚离渊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当年的实情!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重蹈他们的覆彻!” 史书上,并未记载此事的详情,当年打探到的消息是凤卿言三人都消失了踪影,楚璃诗以为,是哥哥帮了他们逃脱了天庭的追捕,却未曾想,真相却是这般! “当初我得到天庭发兵要歼灭他们的消息,我偷偷地派人给凤卿言传去了消息,想让他们找一处地方躲一躲,他们为了不牵扯凤鸣国的人,连夜潜逃,可是天大地大,有何处是天兵找不到的?他们原本打算逃去魔界,希望魔尊看在夏弥月的份上救他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行踪被暴露,在还未到达魔界境地之前,就遭天兵围剿,我赶到的时候·······” 当年,腥风血雨,天地一片漆黑,凤卿言三人周围狂风四起,天空黑压压的一众人达数万之多,只为三人而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轻言,带着弥月先走,这里我帮你们顶住!” 夏黎笙手持魔剑对抗数万天兵,拼死给他们突破一条路,让他们先走! 凤卿言抱着五岁的夏弥月不断地逃着,眼泪忍不住的滴落在夏弥月的脸上,她不能回头,只能向前走,哪怕前方也是死路一条! “弥月,好好活下去,好好 活下去······” 凤卿言用法术护住夏弥月,将他推倒了悬崖,自己则返回去,去找夏黎笙! “你回来干什么?” 浑身鲜血,倒地不起的夏黎笙苦痛的呵斥着本已逃走的凤卿言,此刻却跑到了他的身旁!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黎笙,这个结局比没有你的日子好的太多了!” 天晟锏贯穿了两人的身躯,点点的萤火不断的消散着······ 楚离渊赶到之时已为时已晚,他唯一做的是,就是用定魂珠锁住了那些已死之人的回忆! 楚璃诗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楚离渊讲述着她不知道的过去! 楚离渊拿出当年的那颗珠子,亲手递给了仿佛继承了凤卿言命运的楚璃诗! 该怎样接受这所谓的真相?如何接受凤卿言和夏黎笙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在夏弥月面前魂飞魄散了,看着这颗定魂珠内存在的他们二人曾经的记忆碎片,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像一部单曲循环的电影一样,来来回回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剧情! 在书中,在传言中,她有些羡慕的爱情,原来结局,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就结局了吧!如果还没有交代完的,那也是番外了! 告别的话,下一章再说! ☆、脚下的路! 楚璃诗有些无法接受,无力的身子跌落在楚离渊的怀里,那定魂珠从掌心滚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弯,那里还不知疲倦地上演着凤卿言的故事,不过那个结局却像抹掉了一样,只看到他们的笑容,未曾察觉他们背后的悲伤! “哥~为何仙魔不能相恋?为何?” “世上最无奈的莫过于没有原因,只因是天条,身为仙者不得违抗!” 楚离渊支撑着楚璃诗的身躯,藏于袖中的手掌紧紧的握着! “哥,我知道了,在王母没有发现这件事之前,我会尽快解决的!” 楚璃诗得到心中的答案,支撑着身体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回到客栈的房间,推开门之后,两个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儿正坐在那里等着她! 如此画面她又该如何选择放弃? “玖之,我们去找南夏匿宝吧!” “其实那宝藏也不是很重要,但是如果璃儿喜欢,那我们就陪你去,是吧!小黎!” 兰玖之说着,抚摸了一下身旁臭小子的脑袋,很欣慰的在他的口中得到同意的反应! “凡事有始有终嘛!” 之前有听兰玖之说过,英雄令遍布起始大陆各处,不过是凤卿言规划的一场游戏,一场让两个人感情深重的游戏,现在,我们之前应该去看看,游戏结束后,我们的奖励是什么? ******************************************************************** 按照英雄令后面的地图,找到古墓所在之地,用盟主令打开古墓的墓门,穿过那重重地机关,来到那布满宝物的□□,再往里走已经没有任何机关阻碍了,最里面还有一个潜藏的内室,里面很大,却只有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匣子里独留着一枚戒指,奇特的纹路,冰凉的触感! 兰玖之看玩笑的说:“这个古墓如此之大,却唯独一个戒指珍藏至此,看样子,这是婆婆给你的礼物!” “呵呵~我还没有让你见见我哥哥,我唯一亲人!” 南下古墓中有不少的宝贝,但是楚璃诗只拿走了那枚戒指,或许这万千宝物中,只有那枚戒指,才是凤卿言送给自己的东西! 出了古墓,楚璃诗把到古墓的路线图详细的画了下来,并飞鸽传书给了凤芷晗,并给她写了四个字-姐妹情深 ,相信最终的结果,应该不出她所料! ********************************************************************* 楚璃诗带着兰玖之和楚玖黎去见了楚离渊,他们说要进行一次男人之间的谈话,把楚璃诗避得远远的! 只记得那一日,兰玖之回来的神情略有所思的很,楚璃诗知道,楚离渊也给兰玖之进行了一次洗脑,那一晚,兰玖之紧紧地抱着楚璃诗一言不发,一夜未眠! 其实从那一刻开始,楚璃诗就隐隐的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璃儿,我决定了听清扬上仙一言,哪怕是九死一生!” 兰玖之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 “他又说什么了?” “他说如果坠入忘川,用忘川河里的水有机会洗去身上的魔性,变为凡人,到时就可以根据原本的根基有几率修炼成仙!” 哪怕几率只有万分之一,这个,兰玖之没有告诉楚璃诗! “真的?” “真的!” 那一晚楚璃诗很高兴,开始憧憬他们美好的未来,那一晚兰玖之流泪了,他怕那万分之一,他无幸可得! ********************************************************************* 那一天,楚离渊告知了兰玖之凤卿言一事的真相,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你希望璃儿重蹈凤卿言的覆车?你希望夏弥月的悲剧在楚玖黎的身上重演?” “那我该怎么做?” 他走过夏弥月的人生,自知其中之苦,他见过凤卿言的一生,自知其中之痛! “跳入忘川,换取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忘川,少则,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多则,不仅能洗去魔性,自身修为,严重的还会连灵魂也一并洗去了,到底如何?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小黎体内的血······” “这个你尽管放心,楚玖黎身上就躺着四分之一的魔族之血,早在出生时,我就用自己大半的修为用换血大法把那半魔族之血分解掉了,并注入了自己的血,因为血液的冲突,才会让刚出生不就得楚玖黎短时间内长成了五岁孩童的模 样!” 世间之事,皆有其因果! “孩子,爱人,只因我身体里就躺着魔族之血,就通通的被剥夺掉了,既如此,倒不如……” ********************************************************************* 不要…… 兰玖之那如赴死一般跳去忘川内!!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楚璃诗的眼泪连同着心随着兰玖之一同掉进了忘川内,逐渐的被淹没掉! 楚璃诗原本满怀期望,期待着兰玖之能换的凡人之躯,洗去魔性,但是······· 后来,在楚璃诗的手记中记载着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当初凤卿言宁愿选择魂飞魄散,也没有让夏黎笙跳入忘川,这个答案,我这辈子也无法从她口中得知了! 但我知道,我选择了比她更痛苦的一条路! 兰玖之跳入忘川之后的故事,我是听一个小鬼说的,他说: 那一天娘亲哭得很厉害,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昏厥,即使在睡梦中也喃喃的叫着爹爹的名字,每一日都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还有那湿透的枕巾! 第三日清晨,我醒来后看到娘亲,这一日她没有流泪,但神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我甚至都不敢在她眼前出现,我怕她因为我想起爹爹! 第三日的晚上舅舅私自在娘亲睡着的时候给她喂下了忘川水,第四天娘亲醒来的时候是笑的,她记得舅舅,记得月灵姐姐,也记得我,我记得我叫什么,却不记得我是他儿子,她也忘记了爹爹,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第五天,娘亲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大陆,都没有找到! 舅舅和我都没有放弃过,哪怕结果每次都是失望! 一年后,在江南的一处大宅院里,四名女子同时取夫,此事之所以惊动不只是因为四名女子姿容倾城,夫君貌美,更因为这场婚事不仅惊动了江湖上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连远在京城的圣上也不远万里前来道喜! “那丫头呢?你们大婚,她怎么没有来,也太不给面子了!” 许久未见,酒鬼老头神色甚好,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宾客,唯独没有见当初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对啊!你们的喜 酒,身为主子的她,怎么能不来喝上一杯!” 连到处携夫浪迹天涯的柳弗音也携伶仃不远千里前来讨杯喜酒! “主子她,已经许久未见消息了!” 大喜之日本该喜庆之事,却因一个名字都未说出口的人,让一众新人不由得忧愁染上眉梢! “一年前我接到她的书信,说你们的婚事她就拜托我帮你们筹办,并且一定要办得风光,让你们满意,否则,呵呵·····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凤芷晗坐在一旁,说到这,无奈的喝了一杯酒! “我已经派出所有暗卫前去打探她的消息,包括兰玖之,到现在半点消息也没有!”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凤瑾汐每每想至着,心中就满是愧疚,她知道那笔财宝是楚璃诗托凤芷晗送来的,这份情,连同当年,她都欠她一声谢谢! 听说凤鸣国之后又经历了几场战役,连一向玩乐的凤芷晗都不惜披上战袍,上阵杀敌,当初楚璃诗收留的那批难民,在这些战役中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之后凤鸣国最终的走向,楚璃诗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不存在在这片大陆上了! *************************************************************************************************************************************************************************************************************** 冰冷的窗台之上,沉睡的女子悠悠转醒,扰人的手机铃声依旧坚持不懈的响着,楚璃诗轻揉着倦怠的双眸接了电话! “璃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干什么呢?” “妈,我刚才睡着了!” “今天是清明节,我和你父亲在外地赶不回来,记得去看一下你爷爷,他在世的时候最疼你了,别忘了!” 电话那头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着,直到电话那一头有人催促,说了一声照顾好自己就挂了! “知道了!” 楚璃诗拿着挂掉的电话,望着窗台上的那几株兰花,窗外下着朦胧的细雨,在周围的一切笼罩一层 水汽,环顾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日历上永恒不变的日期,这一天,是楚璃诗和兰玖之相见的第一天! 如果没有未来,我会努力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有你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莫负一世明月正文已经更完了,余下的零星片段,留在番外吧! ☆、番外--终点! 那枚戒指名为轮回戒,过去的自己回到未来,利用那枚戒指,我回到了过去,竟然遇到了凤卿言,比自己还要小的年纪,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同时回眸相视一笑,像是多年相识的故友一般! 我在玖之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再次遇见了凤卿言,这次,是她先向我打的招呼! “你好,我叫苏晓言,我们之前见过!” “你好,我叫楚璃诗!” 我不知道我回到了凤卿言第几世的轮回,她喝着加奶又加糖的咖啡,顺便还吐槽着我那浓郁的黑咖啡! “这么苦你也喝的下去?” “苦点好,至少证明我确实存在!” 当睁开眼再看到面前的这一切的时候,对我而言,是多么的不真实! “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一直?” 凤卿言不解,毕竟,现在的她不知道我们曾经的相识! “如果,未来注定是悲剧,是分离,是痛苦,是生死永隔,你会选择怎样?” 这个答案,我一直苦苦追寻,久久寻觅! 而我想问的人,只有面前的她! “未来,就是因为无法预料,才会称之为未来,如果,你预料到了未来,何不避开那些痛苦,分离?” 那时候的你,果然很天真! 那一天,我们没有聊几句话,你就被一个男生叫走了,那个男生模样像极了夏黎笙,你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一路上好不欢喜! 我目测着你们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璃儿,看什么呢?” 我对玖之笑了笑,并搭上他向我伸过来得手,一起回家! 第三次,我与凤卿言第三次见面,是在一家路边摊,她一个人喝了半箱的啤酒,在昏暗的街口,一个人落寞的背影! “你怎么了?” 她抬起有些醉的脸,看了好几次,才隐隐的记起我是谁! “原来是你啊!苦咖啡!” 原来,她记性一向不好,喜欢给别人起外号! 而我的外号,只因为当时我点了一杯黑咖啡,苦的要命! 其实我也只有在那一天,莫名其妙的点了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喝第二口的勇气了! “一个人喝酒不闷吗?” 我没有劝她不要喝了,毕竟在她眼里,我们并不熟稔! “我,我要结婚了!” “恭喜!”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得出,你并不开心! “结婚前,我的弟弟对我说,他喜欢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他的感情,很莫名其妙,他对别的女生好,我会嫉妒,他吃我的醋,我会高兴,我一直觉得那是亲情,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也是爱他的!” 后来,她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和她弟弟事情,在这些来龙去脉中,我渐渐的知道了他们这一世的情节! 夏黎笙不是她的丈夫,而是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弟弟! 两个人相爱了,却不能在一起! 我有些想知道他们这一世的结局,我偷偷的动用了轮回戒的力量,回到了百年后,两人的暮迟之日! 我只见到了凤卿言一人躺在摇椅上,嘴里念着夏黎笙的名字! 她说,她后悔了,她说,她依然爱着他,她说,但愿下辈子,我们不再是兄妹! 原来,夏黎笙早在十二年前就意外去世了,此生未娶! 那一刻,我好像忘记了我使用轮回戒的目的,我第三次用了轮回戒,来到了凤卿言的下一世! 这一世,夏黎笙已经三十岁了,事业无成,还未娶妻,而凤卿言才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两人相遇了,甚至一见钟情,但是家庭的阻碍,让这份爱情岌岌可危! 我,做了一个旁观者不该做的事,我让夏黎笙有钱了,也顺利的娶到了凤卿言,我以为,这样总该是个完美大结局了吧! 但是,五年,凤卿言没有为夏家生一个孩子! 一次酒会,被灌醉的夏黎笙被别的女人下套了! 小三上门,正室下台的局面即将上演! 我有些后悔了! 凤卿言独自一人离开了,在她黯然伤神的时候,我问了她,我最初问的那个问题! 现在的她,给了我答案! “如果未来注定是悲剧,我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她告诉我,其实爱存在过,甚至没有离开,但是命运就是如此,她说,她曾经梦见过,他们的前世今生,主角只有一个,结局却是一样的 ! 人在梦里,或许真的能见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她说,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我迷茫了,我以为只要和爱的人,哪怕一天,一个小时,一分一秒,此生足矣! 但是,如果没有未来,那我还能做什么? 我回到了凤鸣国,去看了梅兰竹菊她们,她们的婚事,我没有参加,这一次,我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出现! 我只要知道他们是幸福的就好! 我在一本书上有看到轮回戒也是有它的寿命的,或许下一次,它就再也没办□□回了! 或许,我将永远停留在错误的时空里,直到魂魄被消散! 秉着最后一次的机会,我回到了第一次的仙魔大仙,找到了当时刚刚获得仙籍的凤卿言,我做了最后的努力,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也是在改变自己! 凤卿言没有遇到夏黎笙,没有痴心错付,她没有去求楚离渊帮忙,楚离渊也没有下凡,月灵没有去找他,楚璃诗没有在瑶池痴痴等候,更没有借机下凡,遇到夏弥月…… 一切的一切,都被改变了! 而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我,从那一刻,消失了! “楚离渊,反正你也无事,就陪我去蓬莱仙岛看日出!” 精灵公主月灵还是赖上了楚离渊,这命运,楚璃诗没有改变的了! (不在一条主线上!) “以你自身的飞仙法术,半个时辰一个来回,哪用得到我!” 楚离渊还像之前一样,貌似对月灵有些冷淡! “看日出是小事,让你陪着我是大事!” 进攻了,进攻了! 哇!戏剧的□□之处,看你还怎么躲? 楚璃诗躲在一旁,看着每天上演的大戏! “不去,我得照顾璃儿!” 唉!老哥还是不给面子,还拿我当挡箭牌! “不用!” 躲在角落里的楚璃诗终于忍不住了跳了出来! 在仙界修炼了五百年,楚璃诗已然有了成年女子的容貌,已不是当初的小毛孩,那还需要他以自己为借口! 看老妹我给你们来个助攻! “哥哥,你喜欢月灵姐姐就直说,别总是耗着人家,听说最近龙三太子一直缠着 月灵姐姐,还说要去天缘阁找月老牵红线,你再这样,小心媳妇跟别人跑了!” “璃儿最近越来越八卦了!” 被道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不是八卦,我是在帮你,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楚离渊抚摸着楚璃诗的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临行前说了一句:“今天我不回来了,记得看好家!” “知道了,把握机会哦!”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次赚到了! 直到看着两人不断远去的背影,楚璃诗才兴高采烈的去百花园找兰花仙子! “小兰,陪我下凡!” “璃儿,你哥哥不看着你了?” “他去谈恋爱了,一天不回来!” “那我们去哪里玩?” “凤鸣国吧!听说……” 没想到天界还藏着一位美男子,幸好无聊逛百花园让她有幸遇见了,并悄悄地背着楚离渊,去月老那系了两人的红线! “月老,百花园里的兰花仙子叫什么名字?” “百花仙子给他取名,好像叫——兰玖之!”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无论好与坏,给自己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