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萌之教主嫁到》 ☆、001.偷看未遂,反被嘲讽! 传言,米家大小姐,落得似玉如花,吓死千军万马! 传言,米家大小姐,言行举止彪悍,能揍三个壮汉! 传言,米家大小姐,骂死人不偿命,人称第一毒舌! 传言…… 不知从何时起,米加大小姐的口碑已变得如此不堪,成了所有男子心目中“最不能娶的男人婆。” 此时,我们的米大小姐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儿坐在尚书房的大厅里。 “米簌!你这丫头,真是够无理取闹的!说!为什么要把王家的狗困在鸡圈里!” 厅内,一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子站在米簌的面前,双目喷火地质问着。 米簌闻言,翻了个白眼,继续嗑着瓜子儿,道:“谁让她家的狗上次把我的鞋叼走来着,还有她家的鸡也不是什么好鸡,竟然敢在老子的鞋子上喷屎!” 那男子一听,心中更是一阵恼火,脸色憋得铁青。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如此粗俗,而且看看你的坐姿,如此不雅,太不像话了!” 米簌撇了撇嘴,狡辩道:“我这哪里是粗俗和不雅,我这叫潇洒帅气!”完了,还加一句:“潇洒乃我本性,帅是命中注定!”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男子,这下像是气炸了一样,吼道!“够了!你自己去大街上问问看,有那个人不说你是男人婆,你这个样子,还有谁敢娶你!” 米簌满脸无所谓耸耸肩,道:“爹啊,你不要急嘛,人家才刚及笄,有的是青春。” “你!你……”米文一听,竟是一句话憋在喉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 米簌被爹爹指着,却完全不在意,还一脸发春的表情吟逍:“啊!青春!令人景仰的青春!啊!你是多么的……” 诗还未念完,米文却已经爆发了。 “米簌!你够了!给老子回你的屋里去!面壁思过三天!” 米簌被这一吼,也是真的吼懵了,睁大了双眸,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爹爹。 “让你走没听见吗?来人!把小姐带下去!看好她!若是让她跑了唯你们是问!” 话音落,便有三四个家丁进来,低头领命,欲将米簌带下去。 米簌这下算是反应过来了。 挣脱下人的束缚,上前一步,眼中努力地蓄着眼泪,哽咽道:“爹,你 凶我?” 米文见此,心中也是于心不忍,但还是毅然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米簌眸中的泪已存蓄完毕,眼眶红红的,一行热泪已摇摇欲坠,似要夺眶而出。 下人们也是一阵为难。 不带走吧,老爷就要发火,带走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下该怎么办? 家丁们互相使着眼色,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几番僵持之下,米文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道:“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吗?” “呜哇——爹爹是坏蛋,他凶本宝宝,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呜哇——” 米簌终于忍不住泪水,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往自己闺阁跑去。 家丁们赶紧追上去,身后却传来米文的声音。 “不必追了,我就不信,以她的性子,她能真的去死!” 已经“跑远”的米簌,自然听见了自家爹爹的话,暗自磨了磨牙,头也不回地跑了。 回到自己屋子,闷闷不乐地将头蒙紧被子里。侍女上来叫她,她也不理。 忽地,米簌突然将被子掀开,大声叫道:“琴韵!” 琴韵听见自己大名被点,菊花一紧,虎躯一震,“蹭”地一声站起来。“报告小姐,到!” 米簌满意地点点头,想琴韵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琴韵见米簌脸上大写的猥琐,头皮微微发麻,摇了摇头道:“不过去。” 米簌面色一僵。 可以啊,琴韵大胆儿,现在是越来越肥了啊,嗯,不错,这让她这个小姐非常长脸。 耸耸肩,道:“好吧,不过来就不过来。你好流荧等会儿去收拾收拾,今晚咱去干一件大事。” “小姐,你不会又去丞相府偷窥丞相大人沐浴吧?” 米簌嘴角一抽。 谈到这件事,他就来气,半个月前,她为了看到英俊潇洒的丞相大人浴姿,黄昏时和琴韵埋伏丞相的墙头,谁知,丞相大人像早已料到她的阴谋般,一直到了大半夜三更也没有沐浴在她哈欠连天的时候,丞相大人终于挂着一脸贱笑出现了。 仰头看向米大小姐,笑道:“米小姐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米簌磨了磨牙阴森森地道:“呵呵,丞相大人果然睿智如神,连本 小姐趴在这儿都知道。” 丞相大人得意的笑了笑,“小姐谬赞了,不过无论是谁,家里墙头上趴了只猪,都能看到吧。” “暮梓烨!你敢骂我是猪?!” 米簌心中一怒,欲跳下去揍他,结果太过激动,脚下一滑然后…… “哎呦!” 不出所料,米簌从墙头掉了下去,掉在了丞相府的外面…… 还趴在墙头的琴韵,往下望了一眼自家主子,见米簌摔得四仰八叉,十分丢脸地扶了扶额头。 “主子啊!你没事吧?” “大胆琴韵!见本小姐要摔下去了,竟然不自己先摔下去给本小姐垫住!”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墙底传到墙头。 一旁的暮梓烨听米簌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 这米家小姐的逻辑,简直绝了。 而屋顶上的琴韵,只是朝底下翻了个白眼,“主子啊,你看看你身上的肉,肯定要比我重好多吧,你都要摔下去了,这时候很轻的我摔下去,恐怕是来不及接住你的,说不定还会砸在你的身上,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米簌闻言,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脚下一个踉跄,生无可恋地抬头,“琴韵,咱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说我?” “哦?是吗?”琴韵提出质疑。 米簌嘴角一抽,“琴韵,毒舌有长进啊。” 琴韵谦虚一笑,“都是主子教的好。” “米家小姐与其侍女果然是主仆情深,叫本相好生羡慕。” 忽地,一道违和的男声子墙另一端响起。 米簌冷笑一声,道:“丞相不必羡慕,小丫头和本小姐开个玩笑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哼,什么主仆情深,这不是在讽刺她连自己的侍女都敢和自己顶嘴吗。 暮梓烨笑了一声,“米小姐豁达,本相佩服。” 潜台词,你的侍女不懂事,你还跟着她胡闹,真是够可以的。 “丫头还小,不谙世事实属正常,有些事情往后本小姐自会教她,不劳丞相大人费心。” 暮梓烨心下赞叹米簌的聪慧,面上却只是挂着笑容,道:“米小姐‘天下第一毒舌’的称号果真名副其实。” 米簌嘴角一抽。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她不就是爬了他家的墙吗,干嘛老讽 刺她? “过奖、过奖!丞相也不必过谦!” 潜台词,你骂老娘毒舌,你也不是好鸟! “不、不、不,米小姐才是名副其实的,在下佩服。”暮梓烨十分“谦虚”。 米簌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丫的,倒是谦虚起来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和你现在可是天壤之别啊。 “既然如此,本小姐就不推辞了,承让承让。” 暮梓烨笑了笑,到没有再说旁的什么。 两人就这么隔着墙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讽刺着,夹在中间的琴韵十分尴尬地趴在屋顶。 见两人终于停下,才开口提醒道:“小姐,天色已不早,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米簌点点头,“恩,是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再见!” 话音刚落,墙那头却传来一声冷嗤,“怎么?米小姐觉得,我丞相府是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吗?” 刚从墙头跳下来的琴韵,听暮梓烨这么说,终于是有点小脾气了。 张了张口,却见米簌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着她笑了一笑。 琴韵会意,刚要脱口而出的“你个智障”便咽了回去。 “本小姐带着侍女出门散步,机缘巧合走到丞相府附近,本小姐欲要离开,丞相大人却对本小姐图谋,不让本小姐回府,丞相以为如何?”米簌笑得一脸灿烂。 暮梓烨眸中寒光一闪。 呵,这女人,果然与传言中的完全不同,相反的,聪颖得不像话,这理由,不仅能令她脱身,更能使他受小舆论的谴责,事情搞大了,说不定会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他朝中的地位,虽然他有应对之策,但会很麻烦。 暮梓烨微微眯了眯双眼,只一笑,道:“米小姐聪慧,是本相低估了,还望米小姐海涵。” 米簌也只是一笑,“丞相严重,既然没什么事,本小姐便告辞。” “米小姐且慢,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怕是不安全,容在下为小姐安排轿辇,送小姐回去” 米簌嘴角一抽。 这暮梓烨也真是够小心眼的。 表面上是想送她回去,实则是想让她被爹爹发现,教训一顿吧? 于是,米簌很假的笑了一声,道:“多谢丞相大人好意,不过本小姐有手有脚,就不劳烦丞相费心了。” 说完,不等暮梓烨回话,拉着琴韵就跑。 尼玛,她今天就不该来偷看什么洗澡,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失策啊失策,没想到啊,这暮梓烨真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年仅弱冠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他们两今日要是真吵起来,恐怕是势均力敌,谁也捞不着好。 这么想着,米簌已经跑过了三条大街,气喘吁吁地回过头,确定暮梓烨没有跟上来,才舒一口气。 她望向琴韵,却见琴韵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生生憋着,说不出来。 然而,这个表情落在米簌眼里,俨然是一副吃屎了的表情。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琴韵啊,你怎么了?吃屎了?” 即使是习惯了米簌说话方式,但琴韵还是一噎,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古怪。 米簌汗颜,“琴韵,你想表达什么?” 琴韵闻言,微微张了站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米簌扶了扶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跟我有啥好客气的,咱俩谁跟谁啊是不。” 她这话倒是不假,琴韵好流荧,虽说是她的侍女,但她待她们如同亲姐妹。她需要人服侍只是因为她懒,而不是真的吧她们当做下人。 琴韵忘了她一眼,又踌躇了一会儿,才道:“主子,你刚才为什么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没有冲下去揍他一顿呢?” 按照主子的脾气,那一定是看不爽就打,可今日只是斗嘴。 米簌听罢,轻笑了声,道:“原来你想问这个啊,呐,第一,暮梓烨虽说是个文官,但武艺却十分高强,我要是冲过去了,还不知道是谁揍谁呢。第二,我是尚书府的小姐,大半夜的跑去丞相府和丞相打起来,影响多不好,说不定还会给爹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第三,丞相府侍卫众多,万一被他们逮找着,架出去送给大理寺,告我个入室抢劫,意欲害他们的丞相大人,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多丢人啊。所以,权衡下利弊,总不能因为看他不爽揍他一顿损失那么多吧?” ------题外话------ 汐汐终于开新文啦!~(≧▽≦)/~大家快来围观!收藏收藏!本文绝对1v1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欢迎跳坑!~ ☆、002.暮梓烨个黑心混蛋! 琴韵了然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皱了皱眉,道:“但以小姐的武力……” “我知道,脱身自然不是难事,但我现在不想暴露自己,给自己和爹爹带来麻烦。琴韵你知道的,我很讨厌麻烦。” 琴韵点了点头,“嗯,属下知道。” 两人静默一会儿。忽地,米簌把头蹭向琴韵,与她对视,对她放电,还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样,扭着身子。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大多是猥琐…… “主子,你怎么了?眼抽筋了?脑子进水了?吃了春药了?” 没错,现在的米簌在琴韵眼里,就是对她抽了几下眼睛,扭了几下身子,脸有点红但写满了猥琐。 米簌嘴角一抽,“琴韵,现在我在你眼里,只是眼抽风,脑进水,吃春药了吗?” 琴韵很诚实地点点头,末了,还像她表达不够似的,加了句:“是的。似乎还腰抽筋了,腿也有点儿……” 米簌一噎,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我这是有问题想问,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特别想问,于是向你抛了个媚眼。” 怎么到了琴韵眼里就成了这样。 琴韵无语,“那你以后想问就问,不要那种表情看着我。” 一脸想要强奸她的表情。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米簌又朝她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问你,今日之事……”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不和任何人说!”琴韵拍了拍胸脯,满脸真诚地道。 “我知道你不会说,我只是想问……” “问什么?” “今日我……是不是特丢人?” 琴韵一愣。 “丢人吗?” 米簌扶扶额头,“不丢人吗?” 琴韵抓抓脑袋,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道:“确实不丢人啊。比起你去偷张家的狗结果被狗追了五条大街,去调戏地痞流氓结果被群殴,去嫖小倌被柳公子发现还被老鸨扔出来,去捞鱼不慎落水被人围观无人施救,去药店……”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米簌嘴角狠狠一抽,让琴韵赶紧闭嘴,她只是问她今天丢不丢人,她倒好,把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儿全给翻出来说,不过相比之下,确实不是很丢人哈。 琴韵乖乖闭了嘴,有些疑惑地望向她,脸上一副“你干嘛打 断我,我还没有讲尽兴,把事情全抖出来呢”的表情看着她。 米簌嘴角又是一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总之今天不是很丢人是吧?” “嗯!” “好,那我知道了,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被老爹发现就完了。”说完便加快步伐向尚书府赶去。 琴韵见自家主子走远赶紧跟上。 到府前,大门早已关闭,米簌有些无语地扶了扶额。 也是,这么晚了,她总不能从大门进去被人发现吧。看来只能翻墙了。 拉起琴韵,顺利爬上墙头,刚想往下跳,却见下面一片灯火道明,米簌身子一僵,表情凝固住。 “这么晚了,跑哪去了?”一道和蔼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正是米文无疑。 “啊哈哈哈,爹爹,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呢?” “当然没睡,我女儿这么晚不回来,如何睡呢?若是睡了,恐怕还不知道你又跑出府了吧。” “啊哈哈哈,也是啊,那我现在已经回来了,爹赶快去睡觉吧。” 米文眯了眯双眼,“别跟我在这儿瞎忽悠,说!去哪儿了!” 米簌干笑几声,道:“啊哈哈哈,还能去哪儿?就是带着琴韵出门散散步。琴韵,你说是吧?”说完,拿胳膊肘捅两下琴韵。 琴韵木然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就是出去散了散步。” 米文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言毕,将一封信扔给她。 米簌接过信,带着疑惑拆开。 信内容如下: 尚书大人,今晚令爱驾临寒舍,本相虽惊讶,却也好生款待,贵府小姐知书达理,本相心生敬佩,望尚书大人代本相向小姐转达,小姐才华横溢,本相甚慕之,小姐可常来寒舍与本相探讨人生。本相在此多谢尚书大人。 看完,米簌先是一僵,然后又磨了磨牙。面色森然,似是恨不得将信死掉,扔到地上踩几下,然后再捻两脚。 呵呵,这个王八蛋! 什么今晚令爱驾临寒舍?这不明摆着是告状吗,还装什么含蓄,她不过是爬了个墙,就成了驾临寒舍了?还有,什么好生款待。明明是他俩互相暗讽了会儿,他这么写,倒是让爹爹欠了他个人情了。还夸她知书达理,他心生敬佩,这就是在说她毒舌,他比不过自己吗。转达,转 达什么!他就是故意这么写给她看的!去寒舍探讨人生,不过是让她再爬几次墙,然后他好再告几次状吧! 这个臭不要脸的!多谢?多谢你大爷!这个表面彬彬有礼实则黑心至极的伪君子!王八蛋! 米簌是气的是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黑。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信写的,真是不得不让人惊叹。 只这短短几行字,不仅告了她的黑状,将她讽刺了一顿,还叫爹欠了他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果然是官场混的。 但是,这也没改变不了他是王八蛋的事实! 米簌阴森森地磨了磨牙,道:“爹,你不要相信他,这是诬告!诬告!” 米文扫了她一眼,“就算是诬告,这人情也欠下了。” 米簌瘪了瘪嘴。 “虽说是个人情,但这人情还是很好还的嘛。” 米文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旋即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你不必管了,爹自会去办。你早点回房休息吧,下次若是再大半夜的出去可就家法伺候了。” 家法…… 米簌嘴角一抽,然后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回房睡觉去了。琴韵也回了自己房里。 后来,米簌听说,那位王八蛋丞相被爹请来了尚书府做客,并送了礼,这所谓的“人情”才算是还了。 还听说,暮梓烨要见她,幸好她当时去了青楼,不在府里…… ------题外话------ 各位妹纸,今天两千。速来收藏! ☆、003.老娘要离家出走! 回忆完毕,米簌一脸苦逼地叹了口气。 唉,上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琴韵啊,你能别和我提这件事了吗。想到他我就来气。” 琴韵闻言,挂着贱笑,道:“你求我啊。” 米簌嘴角一抽,“琴韵啊,你那么有逼格,出门会遭人打的。” 谁知,她这话一出,琴韵竟睥了她一眼,这个表情让米簌想起了现代那个“王的蔑视”表情包。 “主子,这你放心,我们一起出门,被打的绝对是你。” “……”她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比她更有逼格,还是她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算了,你是自己人,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我们要干正事。” “你还有正事?”琴韵满脸不敢置信。 “……”此时无言胜有言。 “唉,你和琉荧去收拾收拾东西,记得多带点值钱的东西和干粮。” “主子,你要干啥?”琴韵疑惑地问道。 米簌冷哼了一声,“干啥?老娘要离家出走!”爹爹凶他就罢了,还有个天天找她茬的人来烦她,不离家出走才是脑子有病! 琴韵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 抬头,“主子,你在逗我呢。” 米簌看了她一眼,“你看我这么严肃,像是在开玩笑吗?” 她这话说完,琴韵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看得米簌瘆得慌。 “没有,属下没有看到丝毫的严肃,只有猥琐和逗逼。”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不是她骂不过她啊,只是看她是自己人,懒得说什么而已。而且,琴韵比自己小半个月,她要是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欺负她。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快去。”米簌催促着。 “可是,主子,咱就这样走了,你想过尚书大人怎么办吗?我们又该去哪呢?”琴韵一反常态,倒是有些严肃。 米簌默然。 “看吧,你自己连去哪都没想好,还离什么家出什么走,好好在府里呆着吧。” 米簌又默了一会儿,随即抬头,道:“谁说没有想好。咱去浪荡江湖,以本宝宝的颜值,一定混得风生水起!以后咱就是女侠!” 米簌牛逼哄哄地说着,然而 琴韵根本不按套路走。 “颜值?靠颜值那只能去青楼!还做女侠,做梦的时候才有!” “……琴韵,你为何要扼杀我的理想?人艰不拆啊!这时候你应该和我一起吹牛逼才对。” 她俩说了那么久,声音也很大,门外的琉荧听得是一清二楚。 “主子,属下支持你。”琉荧推门进来,一进门就说了那么一句。 “什么?”琴韵不可置信地望着琉荧。 琉荧没说话。 米簌得意地笑了笑,道:“看吧,琴韵,连琉荧小高冷都赞成,你就从了吧。”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我是不想见到暮梓烨和他手下的那个煞笔了。” 琴韵一听,突然邪笑了下,“是不想见到那个煞笔吧。” 琉荧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琴韵被她的眼神扫得有些害怕,就闭了嘴。 “既然咱三个人中两个人都同意,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少女们,去卷铺盖吧!多带点值钱的东西哦!” 琴韵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琉荧去收拾东西了。 ------题外话------ 今天汐汐忙,少一点了哈,妹子们表介意~别忘了收藏哦! ☆、004.离家出走 尚书府墙头……“主子,我们干嘛不走大门要爬墙,你说你一个尚书府小姐,总是跟小偷似得算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琴韵满脸黑线,身后背着三个包袱看着自家趴在墙头东张西望中的主子,很是无语,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小偷,怎么看怎么丢脸。 只见米簌口中叼着一根草回过头来,用无比鄙视的眼神望琴韵一眼。“琴韵,你是白痴吗!我们现在不是出门游玩,我们是要离家出走,你说一个离家出走的人,走大门合适吗?你见过那个离家出走的有大摇大摆走大门的?” “为什么不合适?”琴韵满脸不解,以她看来,别说自家主子偷偷摸摸离家出走不会有人管了,就算是她拿着包袱大摇大摆嚷嚷着说要离家出走估计也不会有人搭理她。 想着想着琴韵眼神复杂看向自己主子。 “琴韵啊,你那是什么眼神?”被琴韵那眼神看不自在,终于到处张望中的米簌吞口唾液颤颤巍巍开了口。 琴韵不管其问话,依旧目不转睛,口中却回答:“没什么,主子我只是想说,估计就是你现在去尚书府前门大喊你要离家出走,随后大摇大摆走出府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哇…哇…哇”一群乌鸦自米簌脑门飞过,若不是因为认识琴韵,若不是因为琴韵比自己小,若不是因为琴韵是女孩,若不是……若不是因为这么多若不是,她米簌此时便不是现在这般静若石像分化与原地一动不动了,她一定二话不说上前跟其干起来。 就在两人石化中,(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米簌自己石化中)终于一直保持沉默,坚持走安静美女风格的琉璃开了口。“我说主子,其实琴韵说那话也不无道理,就你以前那些丰功伟绩,确实是就算你大摇大摆离家出走,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的。” “……”继续保持石化状态,心中不免大吼。 “我靠,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属下,难道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还是说自己平时太惯着这两小丫头?” 十秒钟后,待米簌从石化状态走出。“废话少说,现在我们从这里跳下去,我要带着你们装逼带着你们闯荡江湖,成为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女侠,哈哈哈~”想到自己将来能够成为人们一听名字便知道的女侠,米簌所有阴霾一扫而空,眼中一片光明大道,甚至忍不住笑出声,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当头来一棒的话她会更加开心。 只见琴韵琉璃两人很默契鄙视看向她,琴韵更是凉凉来一句。“小 姐,你不用当女侠也已经家喻户晓了,若不信上街随便找几个人打听打听,谁人不知你米家大小的恶名啊,提起你威名那真是令人闻风丧胆,估计三十米开外的人们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琴韵话落,一旁琉璃跟着点头表示自己认同琴韵所说。 “……”秉持着好女不跟女子斗这良好思想,米簌转头不在搭理两人,起跳,翻身,最后来个帅气pose收尾,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直看的仍趴在墙头两人一阵无语。 ☆、005.这就是命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三人漫无目游走于街头,许久之后,琴韵实在受不了,如此大热天瞎逛,便开口询问那个左瞧瞧右望望完全没有因为天热被影响的自家主人。 闻声转头与琉璃并肩,只见米簌拍拍琴韵脑袋。“不知道啊!”此话说的理所当然,全然没有一丝尴尬。 “……”瞧见没有,她们家小姐就是这般不要脸,都不知道去哪儿,还说的一脸正经。琴韵忍不住再次在心中吐槽。 “我说琴韵你差不多得了,别用那种哀怨眼神盯着我看,搞的好像把你怎么了似得,你又不是怨妇,我也不是负心汉好吗,你这样子让路过那些人都怎么看我,好歹我也是个要做女侠的,你难道不明白,对于一个闯荡江湖做女侠的人来说名声可是很重要一点。”注意如今米簌一身蓝色男士锦袍,满头青丝用一根蓝色布条束起,一张白净脸庞因为怕被人认出是女子,刻意弄成小麦色,在加上那与生俱来的懒散,更是衬得她整个人柔弱却不失英气,使人移不开眼。 “哎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米簌不死心冲着扭头早已走远懒得理她那两人辩驳……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走来,已是酉时,本想着找个客栈留宿,待明日再做打算,岂料刚想找个人问问客栈,却见人们分成两边,整齐排列低头下跪。 “这是怎么回事?为啥这些人好端端要下跪?”米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着身旁两人询问原因。 只见身旁琴韵琉璃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与她相同表情皆是不解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额!琴韵你不是自称无事不晓吗?怎么现在也不知道了。”米簌看着琴韵,那眼神中似是在说,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这下糗了吧,看你以后说大话。 向着自己主子抛去一白眼,懒得理会她,拉起琉璃打算朝前方走去,却不知是谁拉住她手猛地将她向后一扯,让她下意识双腿向地面跪去,这没有任何防备一跪,使琴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顷刻间痛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真真要了琴韵老命,自膝盖传遍全身那种疼痛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而一旁仍旧被琴韵拉着手的琉璃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琴韵下跪时拽力使得她跟着向后倒去,眼看便要与大地妈妈来个亲密接触,却被眼疾手快冲向前的米簌一把拽住,两人来个华丽旋转,琉璃便如电视剧中女猪脚那般跌入米簌胸膛之中……咳咳!想多了,真实情况是,琉璃由于惯性 向下倒,而米簌因为是女子,力气没那么大,外加没做好准备便去接,于是两人华华丽丽一起向着大地妈妈的怀抱而去。 “……额!”怔楞三秒钟,方才开口道:“怎么回事?这地是软的?为啥一点都不疼唉。”正在米簌奇怪为何自己掉与地上,却没有感觉到疼时,她背后有个声音传来。 “我说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该起来了?你这样压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哦~原来是有人垫背,我说怎么不疼呢!哦呵呵!还真的是幸运。”某人恍然大悟,一点都没为自己压倒人而感到愧疚。 米簌没事,然而与她一同投进大地妈妈怀抱中的琉璃却没有那么幸运,如今琉璃正四仰八叉趴与地面由于痛全身抽搐这。 ☆、006.初遇!美男凌天 起身,正在米簌打算找那罪魁祸首胖揍一顿时,只见不远处一群盔甲着身军姿整齐的官兵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走来。 见此情景,老百姓皆恭敬跪与地面双手交缠成十状抵与额下,面露崇敬。 见那些人这般敬仰,米簌不由将视线转向那目不斜视前行的队伍之上。 这些人身高最矮在一米八左右,最高超不过一米八五,身形健壮,尤其是穿着盔甲,更显出他们魁梧。 每名男子那张刚毅脸旁之上皆显出征战多年将士才会有的豪放。 米簌将视线向中间移去,只见此队伍正中是一位身下骑着赤兔宝驹,脚穿一双简单黑靴。 米簌本想这人定身材魁梧,貌似张飞,岂料当她抬眼向良驹之上那人看去时整个人都懵逼了,此人相貌极其俊朗,刀削般小麦肤色脸庞如同上天最为得意之作,风度翩翩如书生却有着读书人所没有那股威武霸气,着黑色袖边有兰花锦袍,衬的他那无一丝赘肉的身材更加修长完美,在向上看去,仔细打量男子面庞,一双丹凤眼中隐含似有似无的不羁,满头青丝束与脑后,只留一小撮不羁遮挡左边脸旁,高挺鼻梁,薄唇轻抿看不出喜怒。 看着,看着不由米簌差点流出口水来,她虽然不是一个花痴,但是这般俊朗的男子实在不多见,心中不免想“我靠,要是知道有这般帅气的男子,我何必要去看那家伙洗澡,搞的自己被摆一道。” 见自家小姐盯着男子看那眼神如此灼热,琉璃,琴韵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中不由一阵鄙视。 “我说主子,差不多得了,别想着在他身上打什么注意,那男人就是个冷面派,公认不近人情,你要是被她抓包,估计会比被丞相大人抓包要来的惨好几倍。”琴韵怕自己小姐在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便在其耳旁小声提醒。 听此话,某女撇嘴小小蹙眉一下,表示不满。 “琴韵你吧你家主子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看到帅哥就想泡的随便人吗?我可是很正经好吧。” 正经……琴韵将自己脑子中有关米簌所有一切翻找一遍,就是没有找到她所说那件事正经,正想着问一问身旁主人何事正经过,一道略显低沉男音想起。 “大胆!你们三人,为何见了将军不下跪?”循声望去,说话者是那刚毅俊朗男子身旁体型偏瘦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一位官兵,只见他指着米簌三人,语带怒气问。 听此米簌无所谓耸耸肩,笑 话她米簌何时向旁人下跪过?就是她老爹她也是不曾下跪好吧,怎么可能对着一个跟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臭小子下跪,咳咳!尽管那人长得帅了点吧,但那也不可能让她米簌下跪。 见米簌这般,那些士兵更是生气,提起手中抢便齐齐指向米簌三人。“别不识好歹,快些向着我们将军赔礼道歉,并下跪,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士兵等恼怒却见不远处那三人依旧伫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中间那蓝色锦袍文弱男子不屑勾起嘴角。 米簌等人如此行为令那些战场拼杀多年,使得这些对将军那种尊敬堪比命更为要重要的热血男子们顿时暴怒。 “臭小子你是在找死。”士兵将眼看向米簌等人。 “你们……”原本米簌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骑与马背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一副与己无关的俊朗男子打断。 只听男子用那有些飘逸富有磁性好听嗓音不急不缓道:“算了,走吧。” 闻言那些士兵不在多说,瞪三人一眼便再次启程向前行去。 临行前米簌明显感觉到那男子瞟向她时那眼中一闪即逝的若有所思,尽管不到一秒钟却依旧被她清晰捕捉,眉头不禁蹙起。 ☆、007.流氓!米簌逗弄琴韵 “主子,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自从在街头见到那将军以后你的情绪就怪怪的?”客栈中琴韵盯着出奇安静不发一声的米簌出声询问。 “……”米簌不答话。 皱眉,伸出手抓住某人肩膀。“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样我真的很不适应。”见米簌迟迟没有反应,对她问话也是不回答,心中更显不安。 在琴韵印象中,主子如此情况只有过一次,仅仅只有那一次,记得那是在一年前。 那日她与米簌出门回府时得知,丞相得病昏迷不醒,当时米簌匆匆赶去丞相大人卧房,为自家爹爹把脉,随后便整整一天不说话,也不起身,面无表情,只落座于自家爹爹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家爹爹,直至醒过来为止。 当米文醒过来确定没事那一刻,米簌露出一疲惫微笑,便闭眼直直倒下去,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可是吓坏了她与琉璃。想起那时躺与沓上,一张脸惨白如同瓷娃娃般一碰便会碎那脆弱的米簌,琴韵至今心中仍会揪痛。 自那次以后,琴韵便在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神情。 然,就在琴韵思绪尚未从回忆走出之时,只见米簌起身,再次换回那以往痞气不羁,一脚踏与板凳之上,显示出豪迈,看着眼前发呆中琴韵那可爱模样,她便起了逗弄之心。 清清嗓子米簌开口。“我说琴韵啊,你这是想那家帅哥呢?想的这般出神,来来,说给我听一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听此调配话语,琴韵顿觉自己是想太多,没好气给予米簌一白眼。“主子,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哪有帅哥给我想,我看到是主子你自己自见了那将军之后便被其将魂儿都勾走了吧,刚才那个入神啊,啧啧!想想我现在都一身鸡皮疙瘩。” 米簌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想他?难道我的脸上写有字不成,说不定我是在想你呢。”露出邪邪一笑,将自己那两颗尖尖虎牙露出,食指轻挑起琴韵下巴,一副色狼流氓相,惹得琴韵一阵恶寒。 悄无声息退后三步,让自己与米簌保持距离,红着一张脸开口道:“主子,你实在是太流氓了,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米簌嘴角轻佻,等着听她说下文。 自家琴韵低头,红晕已然蔓延到耳根,结结巴巴道:“你,你刚才那般轻浮碰我。” “琴韵,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女子,碰一下没什么,你说呢?” “可是……可是……”她本想辩驳,却不知自己说什么好,就如同米簌所说大家都是女子,碰一下没什么。 但是虽然知道自家主子是女儿之身,然,被她那般轻浮挑起下巴心跳仍会加快。这不是同性恋,只怪米簌那一身流氓气太重,外加一身男装,衬得他痞子中带着霸道,可说是比之男子更有男人味,这般人怎会不让女子面红心跳,别说她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了,饶是那些女人怕也是经不起如此逗弄。 ☆、008.黑夜!夜探米簌房 是夜,当辛苦劳作一天盼望休息的人们放下手中活,拉出疲惫进入梦乡,屋外只余蝉鸣高声歌唱夜晚这自由不被打搅的宁静。 这一夜天灰暗一片,星星月亮躲与云层之中偷懒,即使微弱一点光亮也吝啬不肯给予这夜晚,唯一光源则是那,三三两两曼舞于空中,躲藏一天只等这一刻来临的萤火虫所发出,虽不算明亮却给这份黑暗带来别样。 这种天对于人们来说无妨……只有少数人表示不满,更有一些人为这般天气而欣喜。 客栈中此时一片黑暗,客人们也都带着这一天奔波劳累合眼睡去。米簌没有睡,也未点灯,只那般坐落于木凳之上,似是在等谁到来,又似只是想坐坐。 忽地身旁不远处窗外发出一丝微弱响动,虽很微弱,米簌却清晰收与耳中,嘴角微微上翘起一个似有似无弧度,那双带着点冰蓝色好看眼眸在这漆黑房中中成为唯一亮光。 “啊~困了,真是得,大晚上睡不着觉坐在板凳上数羊甚是无趣,还是睡觉的好。”将手放于唇旁打一哈气,赖洋洋开口,说话音量拿捏到刚好能够让窗外那人听清。 果不其然,只见门窗被一阵风猛然吹开,划过她脸庞,不待她反应一位与黑夜融为一体,不去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出有人。那人一声不响,从窗户直接翻身落座于她前方木凳之上与米簌对视,尽管在这黑夜里就算对视也看不到,但米簌敢肯定那人在于自己对视。 嘴角弧度比之刚才加深些许,她凭着自己良好夜态视力断定,此人为男子,且相貌极其出众。 玉手摩擦桌上茶杯。“怎么阁下不打算说话?”米簌用自己以前现代时候在电视上学到那一套江湖套路开口。 “……”对面没人搭话,似根本没人,只不过是米簌多想罢了。 “阁下打算这般坐到何时?我想阁下清楚我乃是一名女子,你这般不声不响来女子房中可是不好。”不去管那人说不说话,米簌自顾自接着说。 两分钟后对面仍然没有动静,米簌皱眉表现出些许不耐。“阁下若只是静坐不语那便请回吧,我可要就寝了。”起身,伸个大大的懒腰,米簌向着木床走去。 这时!让人觉得除米簌之外在无二人的房中响起一男音。“怎的?小姐等在下许久,便只为这般?”说话之人嗓音富有磁性却带着些许不真实的缥缈。明明声线很好听,落在米簌耳中却让她不由打个冷颤。 僵硬与原地一秒钟,恢复 过来似刚才并不是她,将自己整个人丢与木床,嗓音带有些许沙哑道:“阁下不开口说话,我能怎么办呢?莫不是陪着阁下静坐至天亮不成?” “有何不可!”抿唇冷淡吐出四个字。 “哼哼!哈哈哈!”仿佛听到多么可笑话般,米簌不顾形象捧腹大笑。 “有何可笑?”男子语气中带有不解出声询问,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大半夜来找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女子。 米簌坐起身,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道:“有何不可笑?我想笑便笑,并不是可笑才能够笑。” “小姐真是个奇怪之人,在下还从见过如此女子。” “那只能说明阁下见识并不广,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稀奇。” 男子一滞,眼中露出玩味赞同道:“说的也是。” ☆、009.美男有毒!能走多远走多远! “那不知现在可否告知我阁下来此所谓何事?我可不相信阁下你是大半夜来我房中串门。”两人静待十几分钟,空气仿佛静止时米簌开口问。 “……”男子依旧端坐不予答话,似前方无人。 米簌很是奇怪,就算他不动不说话,人真实坐在那里,呼吸自己应该能听到吧,哪怕很轻,在这安静到一根针掉落都能清晰传入耳中的房中,她相信自己耳力不会弱到听不见一个大活人人的呼吸声,可怪就怪在前方那人却一丝呼吸声也没有,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许前方根本就没有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米簌想想再次开口道:“我说,你这样跟个木头一样坐着不动真的好吗?我可不想对着空气说话,麻烦惜字如金的你开口说一句话可好?” “呵呵!”这次男子不在沉默,而是轻声呵呵两下,随后不在有动静,房中再次回归安静,仿佛刚才说话之人不是他。 捏拳,松开,如今她心中那丝疑惑尽数消失,她改百分百肯定前方真的有人。 自顾自再次问道:“阁下是不是打算这样跟我耗到底?” “……”仍然不答话。 米簌也不在接着询问,躺与木床之上,为自己捻好被子,转过身背对来人,也不怕那男子对她有所企图,合眼安稳睡觉。 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那男子却开了口,将要与周公去相会互相切磋棋艺的她拉回现实。 “在下前来为今日属下对小姐冒昧赔礼。” 这一句话,让半梦半醒中的她禁不住心脏轻微一颤,抬起疲惫眼帘,那双淡蓝色眼眸带有不悦,下一秒全被完美掩饰。 “我想阁下堂堂将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找我吧?在阁下眼中我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怎会入阁下之眼,怕是今日我被你那属下所杀,阁下也不会有所愧疚感吧?”这话似是询问却说出一种肯定味道来。 “啪!啪!啪!”男子眼中放射出如野兽般光芒,抬起手来为米簌鼓掌。 “小姐说的真好,但我想说,我真的只是来为小姐赔礼道歉,若小姐不相信在下所言,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全凭小姐心意。” 不屑撇嘴,她发现还是离这男人远点比较安全,虽然长得很帅气,身板儿又很好,(色)而且又是她喜欢类型,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看便清楚这男人是个大腹黑,她就不明白了,不是说征战在外那些 将军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吗?为何这位将军却是如此另类……不过想想也是,在那兵荒马乱的战场厮杀至今,跟人打仗斗智斗勇的,若不腹黑另类一点怕是早就被整死了,那还会活到现在。 心中想法结束,米簌摆摆手,虽在这黑夜中看不到。“行了,歉呢既然你也道过了,那就赶紧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言罢,只听对方发出低低笑声。“小姐,可真是够伤人心。” “伤不伤心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何况我现在很困,没有心情给你想婉转词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打搅我好梦。”见他依旧坐立不动,米簌故作不耐烦开始下逐客令。她不是不会婉转说话,而是懒得说,在她看来这样装没头脑一点不失为一件坏事,至少在与一个带着目来找自己之人相反是件好事。 这次倒是没有赖着,优雅起身,不管米簌看不看得到,对着木床方向抱拳儒雅施礼。“小姐个性如此率真实属难得,在下劝小姐一句,虽说直率是件好事,而与这尔虞我诈之地却很是危险,还望小姐以后改改为好,行了,在下所想已告知,小姐再会,或许我与小姐很快便会再次相见,不知小姐能否告诉在下小姐芳名,来日若相遇好识出。”不耐烦再次摆手。“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你管不着。名字什么的没那必要,我们又不是很熟,你赶快走吧。” “唉!真是可惜!”摇头表现出失落,一闪消失与房中,一切回归不久前,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010.睡功无人可挡! 第二日,当米簌揉着惺忪睡眼与周公道别悠悠醒来已经是太阳高照,(夏天)将近申时。 伸懒腰,睁眼…“啊~”便被眼前那盯着她的小巧面孔,吓得直接大喊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 随后快速退后,挪出一段距离,与那张脸的主人保持一定距离,用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想要干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主子,这不怪我们,我跟琉璃两个人在这儿喊你好长时间,是你睡得太死根本就不理我们,还扬言说再吵就将我俩人去垃圾堆,没办法我跟琉璃只能坐在旁边等了。”琴韵耸耸肩,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盯住她,那眼中只有两个字,“无辜”看的米簌张口欲说些什么,硬生生咽回去。其实是因为这话说的她竟无言以对。 “主子,你到底还要不要起床?这都下午了,我们自从早上来到你房中想着叫你起床,顺便问一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怎想你这一觉直接睡到申时。” 米簌懒洋洋掀开被子,抓起身旁衣物,因为是男装穿起来比较容易,米簌拒绝了琴韵琉璃帮忙,自己三两下穿戴整齐,起身穿鞋,看眼琴韵二人。“你们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吗?”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交楼一番眼神,非常默契摇头。“不知道!” 每人丢一记卫生眼,无奈道:“废话,我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弄些菜来?难道你们两就打算让你们主子我这样饿着肚子?” “哦~原来主子你是饿了呀。”琴韵似是恍然大悟般,抬头盯着那双天真烂漫大眼与米簌对视。 “你说呢?”咬牙切齿。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琴韵这家伙会不知道,虽然琴韵很笨,但她米簌对自己调教出来人脑袋比别个女人要聪明这点是颇为自信。(姑娘自信过头就是嘚瑟了,悠着点的好。) ——我是无耻求收的分割线—— 这天原本她是打算向着北走,去那什么幽冥宫看看,谁想一觉却是睡到下午,无奈只得在住一日客栈,决定明日一早起程。 当米簌口中咬着筷子,对坐在身旁两人说起自己计划时,两人默契看向她,那眼中明显在说:“你确定自己能一早起床?而不是如今日这般睡个太阳晒屁股?” 一眼读懂两人所想的她,当时便急了,站起身脚蹬与木凳之上……“你们两啥意思?不相信我被? 我还告诉你们俩,明天我一定是第一个起床的,要是不信咱可以打赌。”那姿势别提多霸气威武了,像极了那山上贼匪。 两人听此,送给她两道余光。“我说主子你就歇会吧,别在打赌了,你难道忘记上次咱两打赌是什么样吗?” “咳咳!”假装咳嗽演示那一丝丝尴尬,辩解道:“哪次,是我大意了而已。” “那上上一次呢?还有上上上一次,上……”某位姑娘再次很不给面子掀老底。 见她又打算拉出自己八百年前那些光荣历史,米簌黑着一张脸道:“你停,说好了不再说,你又给我搬出来,琴韵你就不能少记点这些成芝麻烂谷子事吗?多记着那些有用的好不好?你这孩子我可怎么说你是好……你……”手指向琴韵方向,欲言又止,一副家长为孩子操碎心样儿。 ☆、011.出城! 这次米簌一反常态竟真天蒙蒙亮便起床随后将把两人从床上揪起,美名其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鸟儿被饿死…… 此刻,三人走在这尚不算拥挤的大街上,摇摇晃晃似下一秒便会跌倒,惹得路人频频回头,生怕一不小心真栽倒,让人们为其捏把汗,然,只有一人,左瞧右看,口中欢快哼着不知名小曲儿,时不时转过头来对着身后两人催促一下,似有使不完的精神。 “我说你两能不螚快点,咋就这么磨叽呢,身为年轻人要有活力,你看看你们两这走路一摇一摆的,像什么样,给我吧腰杆儿挺直了,我们是要闯荡江湖啊,怎么可以如此病态。”米簌,走与前边,一手拿着块糕点,一手拿着把折扇,好不潇洒。 闻言,琴韵不满道:“主子,你说的好听,天不亮被你祸祸起床,到现在我还没睡醒了。”说着适时打一哈欠。 撇嘴……“昨天下午是谁跟我在哪儿打赌来着?说什么我一定起不了这么早?” 虽然是她打赌没错,但她还是很想说一句。“那也不能这么早吧。” “行了,别废话赶紧走,我们可是要赶路的。” 用那双幽怨小眼神儿,等着自家主子,委屈道:“主子,我觉得我们这不是赶路,倒像是赶命,你说咱又没啥急事这是干嘛呀?” “嗯嗯!琴韵说的是,就算赶路也不需要这么急吧!我们又不急着去哪里,慢慢来不就好了。”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琉璃竟也开了口。 只见米簌将折扇合起,儒雅对着两人脑袋个一下。“你们两个是不是傻,昨个儿已经耽误一天时间,别忘记我们现在可是离家出走,这还没出城门呢,多一秒便有可能被爹爹带走,你们俩不清楚啊?何况,前个儿我们三人不是路遇那什么将军吗,万一要是他告诉了爹爹我们所在之处那岂不是全完了。” 听此话,两人直起腰来,严肃道:“不可能吧,那人又不认识你我三人。” “不,他知道我的底细,我敢肯定那个家伙一定非常清楚,所以昨晚我想了一夜,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必须立刻出城,不能在耽搁了。我心里总是有些隐隐不安。” 这下两人所有睡意全无,瞪大眼睛,美眸中只有不可置信。“主子,你可不要吓唬我两,那将军又没见过咱仨,怎么会知道呢?” 米簌不答话,再次拿折扇敲琴韵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都跟我这么久了,连如此简单的问题你好意思问,行 了快点打起精神走吧。” “哦!好!向着城门出发。”三人脚步加快,不在玩闹,快速想着城门走去。 虽说琴韵琉璃对于被逮回去这件事无所谓,可她们怕挨揍呀,这跟着小姐到处乱逛可是大罪,现在回去米文一定让她们见不到明天升起那美丽太阳…… 一炷香生辰之后,城门外荒地……“我说主子现在总该没事了吧,真是丢掉我老命,没想到走路这般累,要是早知道我雇一辆马车多好,那儿会受这份罪。”琴韵坐与石块上,抱着脚抱怨,她敢肯定自己那双脚早已被磨出大泡来。 某人朝天翻白眼,鄙视道:“切!走这么一点路,你就已经不行了?果然还是平日里太少锻炼,就你们两个这体力怎么能够闯荡江湖,估计到那时女侠没做成,小鬼儿倒是做了,我决定从今以后我要带着你们好好锻炼身体,好了startoff,同志们向着伟大未来前进吧,我们将是最厉害之人。”米簌左手抬起,如同那即将冲向战场的战士般对两人喊。 俩人看着自家主子如此不要脸,快速将头低下,装不认识她。 真是太太太丢脸了,她家主子就一点不在意那些人看神经病般眼神啊! ☆、012.女侠尚未当,反倒被抓! 一间不大木屋中,明明是白天却黑漆漆一片,只有那微弱光线透过缝隙,勉强能将这屋子看清。 此时米簌双手捆绑这,口中堵着一个馒头,斜躺与地上动弹不得,如果可以说话,此刻她只想仰天说出三个字,什么鬼? 她这才离家出走没多久,本想着带琴韵两人去闯天下,做一名女侠,岂料走在半路被人给劫持了! 劫持就劫持吧这她也可以忍受,只是能不能不要那么手快,难道就不能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再说吗,好吧,就算不大战三百回合,至少也该让她反抗一下吧,现在这算什么,她那时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便被人直接敲晕,这也太丢脸了吧。 她的一世英名啊,她的女侠梦啊,只因这一次便将她的信心给踩个稀巴烂,待到她知道是那个混蛋抓自己,一定将其剁碎了拼好,然后在剁碎再拼,直到解气为止。 在她心中将那绑架她之人祖孙八代尽数骂个遍时,只听外边有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小黑屋门被人自外推开,米簌听闻有人推门,便闭眼装作不曾醒过来。 装昏迷并非她害怕,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装晕来探听琴韵琉璃两人所在,她刚刚已经将这里扫视一遍,除她以外并无她人,由此可见,琴韵二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没被抓,二是被带到别处,当然她更加确信是后者,仅凭琴韵琉璃二人身手一般人定然无法抓住她二人。 心中盘算着,只听这时自门边传来一道沙哑男声。“我说大哥,咱们今儿个带回来这男子,长得可真是够水灵,与以往带回来那些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美男,这次咋哥儿几个可算是赚大了。”说话这男子尖嘴猴腮,穿着粗布麻衣,两手搓着猥琐向米簌走来。 闻言米簌脑海中立马有三个字蹦出(同性恋)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米簌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被抓该有慌张,依旧紧闭双眼,将呼吸放轻,让人不仔细察觉跟本听不到。 “咚~咚~咚~咚~”脚步声迎着她心脏跳动越来越近,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来自上方那双激热眼神,这种眼神令她厌恶,心中烦躁想将其撕碎。 越来越近,就在那只咸猪手要碰到她发,只听门口处传来另一名男子冷清声音。 “行了,这男子是我们送去魔教之人,你最好克制住自己,若被我知道你敢碰她一下,我便剁你手,那只碰过剁掉那只。” 尖嘴猴腮男子闻言在那面庞有一道刀疤男子不 注意之时,眼中闪过狠辣,随后献媚回过头来,面对刀疤男子。 “你说这是什么话,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碰她,我们两人认识如此之久,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为人吗。” “最好如你所说那般。”语毕撩起衣袍,转身走出木屋。 待到那刀疤男子走后,他便即刻变量,盯着一张扭曲面孔咒骂道:“呸!以为比老子强就了不起,什么事都要听你的,老子真是受够了你,哼!张康你给劳资等着,过不了多久老子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只恨。”双眼紧盯刀疤脸男离开处眼含杀气。 ☆、013.二人找来! 那尖嘴猴腮男子并没有待多久,刀疤男出去后不多时他便也锁门走出木屋,可见他对那刀疤男心中纵使有万般不甘,也是不敢与其作对。 等到那木屋中只有米簌一人时,只见米簌将用绳子捆绑住两只手左右扭动两下,那绑着她的绳子便自手腕脱落,随后坐起身来将两只脚解开,站起,缓慢走动环顾四周。这间木屋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左右,里面除了一张破旧满是灰尘的木桌外,便是一把瘸腿凳子(一根凳子脚没有)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东西。 “我去,这房子也太破了吧!连把像样的凳子都没……有算了,这些不关我事,先睡一觉在说,睡饱了才能够好好地玩儿。”环顾四周一圈,米簌低头表示嫌弃。 本来解开绳子是应该快速离开才对,而她不但没有要走的打算,反之坐下来悠闲开始睡大觉,那样子就跟在自己家没啥区别。 怎料米簌闭眼不多时,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眉头不由一皱,算是表达自己此时不满。 这次推门之人显然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 有人开门,米簌只是刚才那一下皱眉,随后也不去管究竟进来之人是谁,继续躺在那草席之上闭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时只听那开门人小声开口,对身旁人愤恨说道:“那群混蛋,若是主子出一点事情,我便要他们统统生不如死。” “行了,先不说别的,咱们必须得看看主子情况如何,等到救出主子在报仇也不晚。”这种时刻,还是琉璃脑子清楚。 两人说着向米簌所躺之处走来,谁成想,没等行至米簌身旁,却被一道声音吓一跳。“我说你们两个烦不烦,我这才刚要好好睡一觉,还没睡着呢被你两给吵醒。” 僵与原地三秒,待到反应过来说话之人是自家主子时,琴韵不顾形象扑上前,抱住米簌带着哭腔激动道:“主子,主子你没事吧?你可不知道琴韵差点被吓死。刚才主子你一动不动躺在那儿,我还以为主子你出事了呢。” 米簌不情不愿坐起身,扫视两人一眼淡淡道:“有什么好害怕,这世上只有你主子我欺负别人的份儿,哪会有别人欺负你主子我的。” “呜呜!主子我就是害怕吗,主子被绑架这可是第一次啊,而且还是在我面前,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主子你,才会让你被人带走,呜呜~”琴韵说着说着再次哭起来。 身后琉璃虽未曾说话,眼眶却有泪在打转。她不像琴韵那般什么事 都可以说,她不善言辞,很多事情无法用语言说出口,她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然对米簌那种尊敬却不比琴韵少。 在看琴韵整个人如同章鱼般黏在米簌身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诉说自己被她的担心,弄的米簌嘴角直抽搐。 被这个在自己身上哭的死去活来,满是自责的小妮子,米簌也很是头大。“哎哎,姑娘我说差不多得了,你快点下来,不然我恐怕没被那些人怎么样,反倒是被你给勒死了。” 琴韵扭动几下身体,一点没有要下来意思,不知死活说。“不要嘛,我就想抱着主子不撒开,看谁还敢对主子你不利,哼。” 见某人任然抱着不撒手,米簌只得自己动手将其推开,结果越是推她,她便抱得反倒越紧。“琴韵你这死孩子,快点给我撒手,在勒下去我真就没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谋杀。” 在米簌那不算宽的肩膀上曾两下,故作委屈道:“主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我,我才不会呢,我有分寸哦,不会让主人你被勒死。” 眼看扯不下来,米簌只得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站着做石雕某琉璃身上。“我说琉璃别愣着了,快些将她从我身上提走。” 收到命令,二话不说上前将某个尚黏在米簌身上,蹭鼻涕的女子提起仍与地面,让她去蹭大地妈妈。 ☆、014.米簌不打算走! “主子,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打算跟我们离开?确定要在这里待着不出去吗?” 米簌无奈扶额,却还是耐心回答道:“对我真的,真的确定不出去,我想要留在这里。” “主人你真……” 琴韵张嘴,米簌便清楚她又想要问这个已经问了不下五十遍的问题了,反手毫不犹豫捂住某人嘴巴。“我说琴韵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不下五十遍了好吗,我清清楚楚警告一次,你在敢问这个问题,信不信我揍你。”说着扬起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威胁着某个眼泪汪汪的小可爱。 某人委屈,撇嘴带着哭腔。“那人家不也是因为怕主人出事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们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见此,米簌也是清楚琴韵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深深叹口气,带着宠溺道:“好了,我不会有事,你们两个呢在后面跟着,这样就算我出什么事,你们两个也可以第一时间出现,你看这样行了吧?” “可是主子。”琴韵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米簌一个眼神制止。 “琴韵我是你主子,你应该听从我命令,现在我命令你跟琉璃两人快些出去,同一个问题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米簌冷声开口,将琴韵琉璃两人着实吓一跳,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主子这般严肃对她们说话,平日里就算因为米簌与她们争争吵吵,却也都是嬉皮笑脸,如同今日这般表情却是从来没有过。 “主子,我们……” “我说过,刚才那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现在马上给我离开。”其实这么对两人说话,米簌也是不忍心,不过她清楚这两人性格,如果不严肃一点,这两个孩子是不会听话离开。 犹豫再三,琴韵琉璃两人不在说下去,最后深深望一眼米簌,便咬住唇瓣如同来时那般悄悄走了出去。 出来后,两人找到一棵离木屋不远大树,躲在那颗大树上方,用那叶子做掩护将身形掩藏与树叶之下。琴韵一脸担忧道:“琉璃,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不跟我们出来?为什么主子要留在那里?又为什么主子会那样没有感情对我们两人说话?” “不知道。”琉璃依旧干脆利落,对她来说遵从自己主子命令便够了,其它的不需要去管。 然对于她的简单回答,琴韵不满。“我说你就不能多说点吗。” “嗯!我想主子应该是有自己打算,不用那么担心了,那两个人身手不算厉害, 凭主人实力对付他们不是问题,何况我们两人可是一直都在旁边保护着,主子不会有事,很安全的。” 琴韵撇嘴,对与琉璃所说不满。“你说的好听,万一呢?万一我们没有赶上,万一那两个人耍阴招,万一那两个人是在隐瞒实力呢?” “唉!琴韵你这都想些什么啊,为什么非要将事情向着坏处想呢?你就放宽心吧,哪有那么多万一,咱应该对主子有信心,何况你别忘了,我们两人如今这一身武功还是主人教的呢。主人那么厉害,怎么会保护你了自己,你吧,就是总自己吓唬自己,害的我都跟着紧张。” 两只手放于胸前,左手食指戳着右手食指。“哎呀,我也不想要总是往坏处想啊,只是我忍不住吗,谁让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呢。” “好了,乖,没事的,放心。”琉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如同对待孩子般摸摸琴韵乌黑青丝,以此来让她能够平静一些。 琉璃虽然不知道米簌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平日里呢米簌也总是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事情,但是她很清楚米簌不会去做对自己不利之事。 ☆、015只是在赌! 正如同琉璃所想那般,米簌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却没有人能够聪明过她,留下来只是因为听那两人说要将自己送去魔教,便想着不妨顺其自然让那两人带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有趣之事,反正她现在也没处可去。对这个世界虽然说已经有所了解,但是说过来,毕竟没有出过远门,嘴上说做女侠,脑中却是不知该如何办,这下倒好了,她貌似找到了一处很好玩的地方。 正想着,那刀疤提食盒推门而入,忽听外边推门声,米簌快速将眼睛闭起,想装晕到底。 谁成想那男子进来之后,从上仰视着趴在地上的她,淡淡开口道:“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吃东西,明日我便送你去魔教。” 装晕被人识破,她也不惊讶,坐起身来抬眼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男子,这男子穿着一声灰色粗布长袍,长相俊秀,完全不同与她想象中那样五大三粗,反倒有股子书生气,当然如果忽略掉他左眼那道八厘米长的刀疤,就真活脱脱一书生了。 “你这么看着我不累吗?”刀疤男见米簌一直那般仰头盯着自己打量,有些不悦问。 起身,拍拍灰尘,活动两下因为长时间仰着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接过刀疤脸男子手中食盒,打开,饭菜不算好,一碟酱菜,底下一层是碗米饭。拿起筷子,将东西放在那张破桌上,想也不想将食盒垫与那少一只脚凳子下方,两手摇晃试试,待确定不会摔倒,便开始津津有味吃起来。 米簌此番举动,倒是让他一愣,随后两手抱胸,语气不在似刚才那般冷硬,语气中夹杂了些赞赏。“怎么你难道就不怕我在饭菜中下毒?” 头也不抬继续大口大口吃自己的,她是真的饿了,等到好不容易咽下口中食物,才答道:“有什么好怕,我又不是什么大名气之人,你对我下毒我想没那个必要吧,何况你不是要将我送去那什么魔教吗,怎么可能下毒就这么轻易让我死了,那你岂不是很亏。” 抬头淡淡扫视一眼不远处刀疤男脸上那表情,她便知道她说的没错,随后不在多言继续与面前食物战斗。 “啪啪!”他站直身子,向着米簌方向缓缓行两步,拍手道:“厉害,厉害,我没想过今日能够抓得你这般聪明之人,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他虽然是个劫匪,却也是条汉子,欣赏那些有骨气,有胆识的聪明人,若说刚才对米簌举动只稍微有点赞赏,那现在他便是敬佩,敬佩米簌在这种情况下不慌乱,敬佩她这聪明到让人觉 得恐怖的头脑,他有种感觉,面前这人并非池中之物,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做一番大业…… 摆摆手对其道:“名字什么的没有那个必要,如果有缘再见,到那时互相告知名字也不迟,你这个人还不错,我记下你了。”用筷子指指自己,随后指向刀疤男,嘴角扬起一抹不羁笑容。 对米簌这张狂口气,他也不恼,反倒嘴角上翘。“是吗?那我倒是很荣幸能够被阁下记住,我也很期待下次与阁下见面。” “你放心好了,我们很快会再见。”语气依旧那般不羁。这才是她米簌真正性格,“不羁,狂傲” “阁下明明可以离开,为何不走?”没有接米簌话,反倒是问出这样一个无厘头问题。 却见米簌抬起头来认真注视刀疤男,嘴角微翘,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她在笑。“你果然都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进来抓住她们两个?” 带着相同表情,相同弧度。“我是一个赌徒,任何时候都想要赌一把,我只是在赌,赌阁下您的胆识,赌阁下对与魔教的好奇之心。” “哎呀!那你还真是跟我很像,我也是个赌徒,不管什么东西都想要赌一把。” ☆、016.夜半危急! 安静……若不是乘着那淡淡光影能够捕捉到一个仰躺着的娇小人影,怕是会觉得这里并没有人。 这个夜晚有人担忧有人不在意,也有人在实行自己那邪恶计划。 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眨眼间又是谁缓缓倒下,躺与血泊之中,永远失去生机…… 米簌没有如以往般睡着,不知是因为白天睡太多,还是因别的什么,总之她一直瞪着那双淡蓝色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只要眨眼,便有什么会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当木屋外鸟儿吱吱叫什不在有,米簌依然躺在草堆上,仰躺着一动不动。 “那阁下可知,若是去了魔教,或许下一秒便是死亡。”这句是那刀疤脸男下午临走时对她说的话最后一句话,一直盘旋与耳旁,任她如何也驱散不了。 想着想着,猛地坐起身来,紧盯并没有人木屋一脚,眼中有什么光一闪即逝。“如果说那是地狱,我便做地狱之神,让鬼见到也得颤抖着离开。”淡蓝色眼神坚定,手不自觉握紧。不是没想过放弃,反正只是当做旅行罢了,不过就这样因为害怕而放弃她实在不甘,在说那不是她米簌作风…… 心中所想已然想开,再次躺回去合眼睡觉。这次她睡得很快,只两三分钟已进入梦乡。 梦中,窸窸窣窣听见有声音在响动,一向睡眠很轻的她,立马警惕性睁眼,随后眯起浅蓝色眼眸,抓紧手中匕首,看向那缓缓打开的木门。 随着木门慢慢一点点被人推开,米簌眼中杀气越来越浓重,她闻到了那人身上一股带着鱼腥味的恶臭,这种味道今日她在那尖嘴猴腮男子身上闻见过。她不但夜态视力,鼻子耳朵也是比别人灵敏很多,只要闻过一次,她便能够清楚记得,更何况是这种让自己一闻到就无比厌恶的味道。 手中匕首收紧,缓缓抬起胳膊,想着在那人进来时一下解决掉来人,反正她也很不喜欢这个男人,今日若不是因为怕生事端,她早就解决了这男人。 男人没有发觉出危险正在逼近,搓着手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奸笑向着她身旁靠近。 每当脚步移动一步,米簌眼中杀气随之浓一分。 终于那男子行至她身旁蹲下,用那恶心到她想吐的声音道:“小美人,真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你这般美丽男子,既然我看上了,那今夜你便让我快活快活,嘿嘿!反正明天你也要被送去魔教,到了那里估计活不了几天,与其这般倒不如便宜便宜我。”说着那 双咸猪手,伸向米簌,想要去解她身上衣衫。 眼中闪过狠辣,手,快准狠朝着男子眉心插去……“你在干什么?”匕首离那男子不足一厘米处呗因为不放心,来巡视的刀疤脸男一声询问给打断。 因为不想在刀疤脸男面前杀他属下,她是觉得这此男子人不错,那光明磊落性格是她所赏识的,便将匕首快速收起,闭眼装睡。 男子闻言慌忙起身,由于太过紧张的原因刚好错过了米簌那把袭向他眉心,又随后快速收回的那把匕首。 她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十秒钟,不过就算他不慌张估计在这黑灯瞎火情况下也看不到。 “我,我,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说着快步向外走去,却在左脚踏出门时被刀疤男一把拉住。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许动他丝毫。”声音很轻,没有起伏,似是在重复一件事情,却听得人莫名心慌。 故意装出不在意,大声反驳来掩饰害怕。“我知道!不需要你警告我,快点给我撒手。” “……”没有动,直直望向他。 这般无表情无情绪的样子,使得他心中咯噔一下,清楚这次怕是完了,刚想要软下来求饶却只听“咔吧”一声,骨头断裂伴随着杀猪般痛呼将这安静夜晚打破“啊~” “我说过你若敢碰她,我便剁你手,今日看在一起共事份儿上,只折断手腕,若敢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现在立刻滚。”如同折香肠般轻松折断一个人手腕,他脸上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而一旁目睹这一切的米簌,没有同情他,只觉得折断他一只手实在太便宜了。 ☆、017.主子不在!遭嫌弃的琴韵! 人们如果是在平常肯定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那么当人们精疲力竭或者遇到什么心事时,便会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一天二十四小时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此时米簌心情就是这样,若不是看到太阳一点点移动,她真会觉得时间已经停止了。 此时的她被那两人绑着双手手,绳子的一头被秦泽拽在手中,时不时推一推她,戳一戳她。从早上天不亮被这两人折腾起来后,就如急着投胎似得不断赶路,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肚子饿得咕咕叫着开始抗议。 走走走,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现在进入这森林中,周围一片漆黑,时不时传出一两声怪响,听的人毛骨悚然。 她已经这样整整走了差不多十个多小时,累的跟狗似得,就差没爬在地上吐舌头了。 正在心里生闷气,没想到一个不识趣的声音偏偏这时候插进来。“别走那么慢,跟上我们步子,这里是森林,若走散,凭你现在手被捆绑动弹不得,定然会被野兽食蚀。”这开口的人是走在米簌前面不远处,见她走路慢吞吞,好似蜗牛爬,心中是实在是怕以她这样的速度天黑夜走不出去,秦泽只得好心提醒(秦泽就是那刀疤男名字。) 好不领情,给对方一记白眼,虽然看不到。很是不爽开口反驳:“切!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害怕吗,走你路吧。”她现在心中很不痛快,见有人说话,便找到了出气筒。 叹口气,秦泽也不恼。“唉!我也是担心你。” “切!本大爷需要你担心吗,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别到时候被恶鬼给咬了,那时后悔可是晚了。” 秦泽心下一惊,他是个聪明人,清楚米簌此话意有所指,言外之意是让他小心身边人,脸上却是不着痕迹。“阁下这话说的夸张了,这世间那来邪魅一说,我介意阁下以后还是不要看那些不正经书,免得学到一些不该学的东西害了自己。” “哎呀,怎么着你是不信邪之人啊?那算了,就当我没说。” 两人短暂对话结束后保持沉默,而走在他们不远处黑着一张脸的畜肥却是没能听出两人话外之意,抱着被秦泽掰断那只手腕朝前自顾自走。 对于秦泽掰断他手这件事,看似表面没什么怨言,实则心中记恨,那股子杀意越来越浓,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琉璃你说主子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躲与暗处琴韵实在无聊便问出心中不 解。 琉璃却是看向前方眼睛一动不动,连个余光都不给她,没感情机械化答道:“不清楚,快些跟着就是了。” 琴韵撇嘴,她真的很不想跟这个闷葫芦待在一起,跟她说话最多给你十个字还是等半天才能听到,有时候直接不搭理自己。 “琉璃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会儿话吗,我好无聊。”撅起小嘴开启撒娇模式。 结果得来琉璃美目一瞪。“小声点。”释放冷气,出声警告。 “可是我真的好无聊,你就陪我说说话吗,你看他们也走很远了,不会听到咱俩说话啦,就跟我聊几句好不好?琉璃……”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对着琉璃嗲声道。 本以为做到这种份儿上,琉璃会心软,谁成想琉璃却是如同碰见洪水猛兽般将她拉着她的衣袖扯出,脚下生风一溜烟离开她几步远,随后还满脸嫌弃拍拍被拉过的衣袖。 此番动作令琴韵整个人石化与当场,过去一个世纪漫长,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好像被嫌弃了?”想到这个答案,她好伤心,没想到自家主子不在身旁琉璃会这般对她,一起这么久,琉璃竟然嫌弃她?如今心中在流泪,谁人能看到?呜呜呜!多想此刻能抱着自家主子诉苦,但是想想根本不可能,便还是忍住心中难过锤头跟与琉璃身后不在说话。 ☆、018.被耍!心甘情愿! “那,那个,该不会真如那些人所说,这里有狼群出没吧?我,我好像,听到了有吼叫声。” “哎!胆小鬼别躲在我身后,真是难看,本来以为有胆量抓我,胆子一定不小,没想到你这么胆小,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窝囊,是我太看得起你。”米簌好看俊眉微蹙,看着那个因为一点响动吓得躲在她身后不住颤抖,就差没尿裤裆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个窝囊废,根本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下到地下浪费位置,真的没用到家,这种人她一眼都不想看到。 “你说什么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听到这样的话,只见他直起腰来瞳孔放大,拉起米簌衣领怒吼,来表示自己威严,但他不知道,正因为这样,米簌才会更加讨厌他,心中那股杀气越发强烈,手腕处匕首落与掌中,死死捏紧。 米簌语气冷淡,带着嘲讽道:“切!只会对着自己以为的弱者出气,当遇到有比你强大人就认怂,如你这般窝囊废根本没资格活着。”随话落声,眼中杀气尽显,那一瞬间畜肥似乎看到了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 心不由自主颤动,手自米簌衣领滑落,一个没稳住结结实实跌坐与地上,样子好不狼狈。 “像你这样只会汪汪叫不敢咬人的狗,还真是让人厌恶。”直直站在那里,俯视跌坐与地那狼狈的男人,这一幕刚好被寻找食物赶回来的秦泽目睹。 那一瞬间,在他眼中前方年轻男子不是一个文弱男子,而是一个带着光环,比之王者更显耀眼的王者,这一刻使他加倍确信,此男子定然会创造出令人震惊传奇。 “突然发现,如果跟着你或许也不错,至少会比现在好。”此话出口,自己先震惊住,手中寻来野果全部掉落在地。 眼睛盯着那些掉落在地,依旧不安分到处滚动的野果。为什么?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冒出那么一句话?好像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了,呵呵!真是想不到,他秦泽从十四岁混到现在,竟然为一个小子而折服。想着嘴角露出似嘲讽又似坚决的弧度。 米簌从他开口在到惊讶,随后是沉默,一直那般紧盯住他,不仅秦泽惊讶,米簌同样被那突然出口话语所震惊。 等缓过神来,低头好像在等待某人下文,她知道他话没说完。 果然如米簌所想,这般沉默许久,让人不由觉得他站着睡着时,方才似乎下定什么大决定一般,猛然抬头 ,紧盯住那双一直不曾离开他的浅蓝色眼眸。“你,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有什么东西从眼中划过,故作不解问。 秦泽十分别扭转过头去,不让米簌看到他因为这些话而有些红的脸,语带些许不满。“你清楚。” 某腹黑家伙腹黑因子在这时激活,摊手无奈状。“哎呀!你在说什么啊,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你说我愿意,是指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装傻,接着装傻,她发现其实逗弄这个别扭家伙蛮好玩的,至少比琴韵那个每次都拿她光辉事迹说事,还有那个木头一般的琉璃要好玩的多。想着心中猖狂带笑,表面却很无辜。 秦泽握紧拳头,脑袋低到只能看见自己那双粗布鞋,所以也就错过了米簌眼中玩味笑意,不过他心中清楚前面那家伙一准儿在故意整他,然更加可悲是,被整却无怨无悔,深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再次说。“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属下?” 笑意打眼中闪过,某人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而是继续装傻。“你说什么?声音能不能稍微大一点,我没听清。”为表示自己真没听清,她还不忘眨巴两下那双水汪汪带迷惑大眼睛。 “哎呀呀呀,琉璃你别拦着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子太欠扁了,怎么可以如此戏弄人。”躲在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琉璃,琴韵两人狠狠在心中鄙视自家主子一番,最后琴韵无法看下去,摩拳擦掌便想要出去替秦泽讨公道,却被琉璃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得哼哼唧唧嚷嚷着让琉璃放开她,换来却是琉璃另一只手捂住她嘴,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唔唔唔……” ☆、019.我并不缺属下! “啊啊啊~琉璃你放开我,我要去主持正义,我要去帮那个可怜家伙,主人这样是不对的,人家那么单纯,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人家,那样会伤害人家一颗小心脏。”某人一脸正义,憋红着脸将琉璃葱白玉手自嘴巴拉下来,再次发出不满。 然而不管她如何挣扎想要挣脱琉璃魔抓,却终究也挣脱不了,只得嘴上嚷嚷着想让对方放手,由于太过激烈想要挣脱,导致如今琴韵一张小巧鹅蛋脸通红如同那熟透的诱人苹果。 看着眼前这家伙不住在哪儿扑腾,琉璃嘴角抽搐,无奈道:“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撇嘴一脸不爽。“为什么?琉璃你现在是越来越心硬了,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主子欺负人呢,何况那个人还是只单纯小白,我们不出去解救他对得起自己吗?对的起广大人民的信任吗?对得起陛下吗?我们可是要做女侠的人啊,如何能够见难不救,这种事情你能做出来?” “琴韵你真觉得那男人如此好欺负?我觉得他不但不好欺负,而且是一个很难对付得主儿,至少比你要聪明很多。”琴韵口口声声说秦泽单纯,而她琉璃却觉,此男子定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简单,至少他能够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仍旧好好地立足在江湖,仅这一点便可以证明。 一只手拉着琴韵衣袖,另一只手抚摸向下巴,定睛打量不远处那男子,当她打量到那双褐色瞳孔时,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也真是,没想到你这家伙如此沉得住气。”果真不出她所想,这男子并不简单,若是别人被自家主子这般耍着团团转。不用说,定然会眼中带有不甘,然而此男子却没有丝毫不甘情绪留与眼中,那双褐色瞳中,有的只是笑意,那种笑她曾多次在自家主子眼中见到过,那是自信,对自己即将所做之事百分百自信笑容。 “果然是这样。” “琉璃你在哪儿自言自语什么?果然是那样?”听着琉璃那低吟,她满头黑线,表示不明白。 抬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笑容给对面人,并不打算告诉琴韵,一来因为不想让琴韵继续闹,二来是想让她能够多多观察事物,免得到以后被别人给骗了。“没什么,看着便是,好好观察,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哼!不说就不说,装什么神秘啊,琉璃我最讨厌你了。”撇过头,一副孩子气,看向远方不在说话。 唉!看着这般孩子气的她,琉璃只得叹气,说实话她这个朋友做到如此也 是不易,整天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丫头,有时看起来比谁都要机灵,而有时却单纯过头,让她也是为这丫头操碎了心。 心中感叹,忽而不由好笑起来,自己这完全就是一种对待孩子才会有的心态吗!不过转念一想,虽然琴韵岁数跟她一般大,心性却是不怎么成熟,按照自家那无良主子话来说,琴韵就是个披着成年人皮相的小孩子。 虽然说琴韵平日里对待别人表现很成熟,却在她面前孩子气十足,叫人真可谓是既爱又无奈…… 暗处两人总算消停了,然外边却不怎么消停。 “我都说了,你考虑一下如何?” 双手抱胸,慵懒倚着一棵树。“我不缺手下。”此话没错,她米簌不缺属下,也不习惯有太多属下,即便琴韵两人期初本打算不想要,最后想想有些事情自己懒得去办,这才留下两人为自己所用,表面看似是主仆关系,实则她根本没将二人当过奴婢。 ☆、020.进入魔教地盘! “额!”不是她不想说话,实在是被眼中场景给雷住。 “我们到了,这里便是魔教。” 不敢置信直勾勾盯着这阎王殿般阴气十足,那庞大如同宫殿似得地方,饶是米簌也为此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有如此阴森之地,先不说里面如何,单单站在这魔教外围,身体已然感到一阵寒冷袭来。 “呵呵哒!这魔教整的也太吓人了吧,那个王八蛋搞的,有没有点创意。”吞口口水,米簌开启吐槽模式,不顾身旁人苍白一张脸,撇嘴一脸不满意。 她是真不满意,在她看在这种被称为魔教的地方吧,应该是漂亮如同世外桃源一样才对,谁成想,名为魔教还真就如同魔窟一样阴森森。 “哎!我说,我们该不会要去这里面吧?秦泽你是不是脑抽了,送我来这种一看就不吉利的地方,得亏本大爷胆儿大,不然还不得吓晕了。”说着眼睛凉凉瞥向面前不远处这扇偌且大漆黑满是锁链的大铁门上方那骷髅头。 而此时秦泽早已苍白一张脸,如见鬼一般盯着她。 感觉到身后人视线,米簌转身,随即进入眼帘就是秦泽这样。“我说你这怎么了?问话也不回答,是不是生病了?难道因为昨晚在树林过夜着凉了?” “我……”会这样不怪他,怪只怪米簌胆子太大,不因该说见识太少,竟然敢在魔教地盘说出这般大不敬话,此番话若被魔教随便一个人听到,估计他们小命立马得交代在这儿,别说明天太阳看不到了,就算今晚月亮怕是也瞄不上一眼。 看着秦泽欲言又止,米簌额头黑线不断加深。“秦泽,你这是怎么了?为啥自从来到这儿就没有声音了?难道是因为你害怕?”说着对他坏坏一笑。 废话,能不害怕吗,这可是魔教啊,别说他们这些跑江湖人清楚,就那些老百姓怕也清楚魔教这两字代表着什么。秦泽心中如是想着,他真想毫无形象对这刚认不久的主子来一大大白眼,然现在他却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去翻白眼,如今只得祈祷刚刚并没人听到米簌那些话,否则可真真玩儿完了。 “……”秦泽不答话,只在心中不断祈祷,而米簌也不多问,转头继续打量这地儿。 当她眼睛转向一旁不远暗影处时,忽地发现有黑影一闪即逝,想也不想便随后紧跟身后。 不知跟着那道暗影跑了多久,米簌终于停下脚步,四下打量这里,这下饶是她胆子再怎么大,也不免为眼前场景倒抽一 口凉气。此地到处白骨,各种冷兵器堆放一起,所有树木那叶子皆为血红色,看似是一座大型坟葬场,眼睛再次环顾四周,随后落与一座墓碑之上,这墓碑不似其它墓碑那般写着姓氏和死者名,这墓碑之上,只有血红色鬼帝二字刻在墓碑中心,给人一种压迫感,此刻很适时一阵凉风拂过面颊,为这本就恐怖的地方更添诡异。 石碑是仅有的一座,立在那些尸骨最中央,如同一个王者一般伫立,而那些白骨,米簌想估计不是因为什么宝物打起来最后死光,就是陪葬。为宝物打起来可能性不大,那剩下一个可能就是陪葬。 想至此眉头越蹙越紧,不由咒骂道:“shit!” 她以她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可以肯定,先前并没有看错,那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子。 微眯起双眼,紧盯那墓碑,似乎想要将那墓碑盯出一个大洞。“是男人给我出来,别躲在暗处做缩头乌龟。” “呵呵!哎呀呀,姑娘你真是的,怎么来到这儿也不老实一点,你可知先前你那番话若被旁人听了去,定然逃不了一死。”男子声音富有磁性,仔细听能听出有些空灵,原本是很好听嗓音,然在这中地方听来如九幽鬼怪一样恐怖。 话音落,米簌只见前面墓碑之上,黑影闪现,不过一瞬那座墓碑上方有一黑衣男子骑坐上边。 此人光看轮廓便知身形修长,一双眼此刻正如同野兽般发这光,由于太过昏暗,纵使她夜态视力再怎么好,处于这种黑暗地儿,也是看不清。 “你故意带我来有什么目的?”被人家一眼认出女儿身,她也不紧张,垂眸问出心中所想。 ☆、021.被人甩了,走不出去! “也没什么,只是在下见姑娘面生,又在那种地方说魔教不是,便想着告诉姑娘一声,来到这里最好不要说那些话,否则你走不出魔教十米。”说到此那磁性声音里,不在有吊儿郎当痞子味,语气变得格外严肃。“ 魔教远比你想象中来的庞大,若是得罪魔教人,怕是就算你能出走出这里,以后肯定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哪怕皇宫也不例外,哪怕皇帝也是畏惧魔教。” “……”最后一句话,着实令米簌震惊不已,她一直以为,魔教在怎么强大,也只不过是一江湖帮派而已,而如今听这男子一席话,又怎能不被震惊。 一个江湖帮派,能够庞大到不畏惧皇帝,这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以前以为只有皇帝是老大,现在看来并非皇帝老头一个老大,想想不由感慨,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厉害…… 米簌震惊也只一瞬间,随后垂眸,嘴角露出自信弧度,语带戏愚道:“哦!是吗?那我倒是很乐意了解一下,本来还打算走呢,看来这里也不算太无聊吗。” 这次倒换做那男子震惊,他以为米簌如先前那般只不过因为不知道魔教恐怖在哪里,才会这般轻松,不想他都告诉了这女子,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似乎燃起了兴趣,不得不说他对这女子有些兴趣。 “在下第一次见如姑娘这般愚蠢之人,竟然急着去送死。” “不不,你说错了,我这不是愚蠢,而是自信。”米簌伸出右手食指,朝男子方向摇晃,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 “我这个人,从来不怕就是危险,相反只要越危险之地,我便越想要挑战一下,人吗只有不断挑战才能够更上一层,因为害怕止步不前,不是我作风。” 此刻这漆黑一片之地,那男子却似乎看到了光芒,金色光芒,自信光芒,使得他无法移开眼。 此时,黑暗已经无法遮掩她光芒,心中有一块地方似乎有什么出现松动,太过微弱,他想要去抓住时,意识却告诉他,那丝微妙不可碰,否则便会掉入漩涡无法爬出。 “额!”身子不由僵直,心中不安越发浓重,为不让那种感觉加深,他有些狼狈选择逃避。 不在对米簌说什么,起身,垫脚,踏白骨朝前方更加黑暗处快速飞奔而去,那股不安告诉他,不能继续待着…… 而此时米簌听不到前方那人说话,抬起头来,却见墓碑之上早已没有人影。 “该死的混蛋,带我来这种地方, 也不知道带我出去,自己倒是溜得快,如果让本大爷抓住你就玩儿完了。”此刻她真是恨得牙痒痒,假如有把刀在手里,她真想杀人来发泄。 抬头再次看看这地方,米簌像泄了气的皮球,努嘴一脚踢开脚边骨架,好像是吧那骨架当成了某个人,随后坐在大石头上耸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唉!我米簌一世英名难道就要葬送于此了吗?啊啊啊~”某女哭丧一张脸,哀怨这,却在下一秒猛然眼中光芒再现,握紧拳头。“不行我可不能就这样等死,无论如何也得出去,不然因为迷路死也太丢脸了,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打定主意,快速起身凭着记忆朝来时路走去。 “tmd!这什么鬼地方。”某人绕着这地方,整整二十圈有余,然而不管她走那条路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就好像是进了“迷宫” “哎,迷宫……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真是笨呐。”她突然想起前不久听说的阵法,眼睛不仅一亮,用手敲一下脑袋,暗骂自己白痴。 对啊!她怎么早没有想到,这里如果一直走不出去的话,不是有人设了阵,还能是什么原因。 想通这点,再一次仔细打量这里,最后将目光放在那墓碑上,起步朝那墓碑靠近。知觉告诉她,哪里一定有答案。 墓碑前蹲下仔仔细细查看。“这是?”在那墓碑最地下,米簌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已经有些看不清的图。 用手扫干净上面尘土,凑近才勉强看清楚,这是一幅阴阳八卦图,应该是:上乾天,下坤地,左离火,右坎水,西北兑泽,东南艮山、东北巽风、西南震雷…… “如果是按照古墓走的话……应该是……”摸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笑容,便径直向着墓碑左侧走去。 ☆、022.米簌出来!琴韵几人被抓! 走走走,一直朝着自己对阴阳八卦阵的了解向前走……“我去,可算是看到了太阳,啊~太阳那,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耀眼,我简直爱死你了。”某女终于在快要耗光所有耐心时,走出了那鬼地方,看见外面呢明媚阳光,不由激动仰头送上一飞吻。 “真是的,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阳光有这么好,总觉着顶多只是让人们能够健康罢了,如今再次看到你发出的这刺眼阳光,心中倍感激动,我真真太爱你,太爱你了,呜呜呜~” 深深吸上一口清新空气,不由再次感慨道:“哎呀,阳光啊阳光,你为何那般耀眼,你为何那般明媚,你是我生命唯一爱人,我为你颠为你狂,若没有你我米簌可怎么活啊,如今能够再次见到你,心中对你爱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若此刻琴韵在身旁,一定会毫不犹豫对米簌投来白眼,然后一脸嫌弃撇过眼,凉凉对其来上一句…‘主人你真是够了。’ 此时米簌正在表达对那投向身体温柔,阳光的美丽,却不知琴韵几人出现危机…… “你们说这下可怎么是好?琉璃,主人也找不到,我们又被关在这地底牢房,万一主人出事可怎么是好?”站在铁牢旁,两只葱白玉手牢牢抓紧牢房,垂眸一脸自责。 “琴韵……”被她这般一问,琉璃也不知如何回答,也是一脸自责。对啊!都怪她们,如若不是她们没能盯紧主子,主子也就不会不见踪影。 “要是主子有什么事,我一定无法原谅自己。”手收紧,骨节因为太过用力呈现无血色的白。 “两位姑娘不必太过担心,阁下不是泛泛之辈,定会安然无事。”秦泽看着这两个自身难保,心中却只是自家主子的这两小丫头,此番衷心,让他这个外人不由感动于她们之间主仆情,不免出声安慰。 走上前琉璃拍拍琴韵后背,以此来无声安慰着琴韵,想让她能放宽心一些,其实自己心中也很为米簌担心。 这里,几人都在为米簌安慰担心,只有一个人翘着二两腿躺在草堆上悠哉睡觉,听到几人谈话,出声讽刺。“哼,别想了,你们两个还真是白痴,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你们那胆小鬼主子担心,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如果你们那主子没事,想想也知道估计早就自顾自逃跑了,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等死。” 听着他一字一句,每个字都深深刺入琴韵琉璃心口,笑脸越来越黑,尤其是琴韵,带着喷火眸子转头直视畜肥,若不是一旁琉璃拉着估计早就冲上去 了。“你这个混蛋在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畜肥那番话,让琴韵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坏到极点,她最恨别人说自己主子不是,而此刻这个猥琐男,好死不死踩中她极限那根线条,使琴韵愤怒火焰燃烧至极点,只需一根稻草,足以让这团火焰熊熊燃烧,将其吞噬殆尽。 这次不禁琴韵生气,就琉璃这冰块也是前所未有愤怒,闭起眼生怕冲动出手杀掉前面哪一脸猥琐男人。 “砰!你这个家伙说些什么,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我想阁下不是那种人,你最好给我从现在开始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见事情不妙,作为曾经并肩搭档,虽然不喜欢,也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忍,秦泽故作很愤怒,狠狠朝着脸部给了他一拳,以此来让他闭嘴,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虽说是救了畜肥一命,担这并不代表别人会领情,在畜肥看来秦泽这样做只不过笼络新主子欢心,拿他当牺牲品,不由心里对秦泽怨恨越发加深,垂眸擦拭嘴角血迹,眼神冷到下一秒要将他送入地狱…… “咦?为什么找不到琴韵她们人影呢?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出事儿了?”米簌来那处与秦泽待过地儿,却不见人影,四下张望一番,也不见琴韵琉璃两人。心中那股从早上到现在的不安感,更加强烈。 米簌明锐预感告诉她,琴韵几人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几人因为看不到自己,去找她的话,那不可能什么线索也不留下。 ☆、023.混入魔教! “你们听说了吗,昨日魔教抓了几个人。” “怎么能没听说呢,魔教的规矩凡是抓住人,都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公布,我看啊,那几个人怕活不了多久了。” “唉!那几个人也不知死活,没事干嘛跑去魔教地盘。” 路边面摊,几个人摇头叹息说着话,而此时一个身着紫衣服,带着斗笠人正坐落在几人身后,背对着她们吃面,听到那些人谈论声,耳朵竖起,一字不落将他们对话收入耳中。 “结账。”听完那些人说话,起身将斗笠向下拉一拉,扔下一定碎银,踏步走出。 出面摊,这人走的方向正好是去魔教的方向…… 此时米簌已经进入魔教,她正偷偷躲在假山后面,整备朝着不远处走来一人射飞镖。 见前方只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米簌屏息凝神,目不斜视抬起手飞镖对准来人,眼看那飞镖快要脱手而出,却在下一秒停在空中,射不出去,任她怎么用力手也无法动弹。 随后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将她整个人拽走,直接拽至大石后,离开那危险地方,才放开捂住她的手。 转身米簌死盯着那个抓住自己手的人,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问:“什么意思?你是想要阻止我吗?先前若不是你引我去那该死的坟葬场,现在我也不至于找不到他们,如果她们真有个什么事,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在下这般打扮,不想还是被姑娘给一眼认出来了。” “哼!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来。” “啧啧,姑娘这说的哪里话,在下那时可没让姑娘你跟着,(言外之意就是,你爱跟我来,怪得了谁。)不过在下真的十分佩服姑娘眼力。”双手抱拳,朝米簌做辑,语调却是玩世不恭。 打落他抱拳的手,语带疏离。“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人,然后冒充他打探消息?”这男人不答反问,让她那并不多的耐心,消磨殆尽,激光一般浅蓝眸子,直直盯着眼前人。 而他却也不害怕,找处地方舒服坐下,后飘向她一眼,示意她也坐。 这次米簌倒也没说什么,乖乖在不远处随便找块大石随性靠上去。“说吧,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你废话下去了。” 见她坐姿,脑门三条黑线:“姑娘,你一女子,应该要文雅一些才是,你看看你这坐姿,跟那群山匪有合区别 ?”再次不答反问,并没有被吓到。 而此时,一旁米簌却也不生气了,笑着打趣道:“公子这般说,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公子觉着我像山匪,那不如公子摘下斗笠,让我看看长相,如长相俊美便收了。” “哈哈哈。”低低发出爽朗笑声。“姑娘总是给在下惊喜,若姑娘真这般打算,那等出去,在下定然立马摘掉斗笠,让姑娘确定确定是否合意,若在下长相合了姑娘意,在下很乐意做压寨夫人。” 本来她只是想要吓吓这男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男那么精,不但没被她吓到,反而让她跳进了自己挖的坑,有苦说不出。 恨得牙痒痒,表面却云淡风轻,似乎很惊喜。“是吗,那我真是很期待呢。” “呵呵!在下也是。”本来是跟米簌说笑,下一秒却话锋一转道:“姑娘若想要救你那些属下,最好别乱动,如姑娘刚才那样做,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些,在这魔教中,每个人身体上都有魔教之人的香气,你若冒充,一出一秒便会被发现乱刀砍死,到时恐怕不禁救不出他们反而会搭进去自己。” 挑眉,看着面前这戴斗笠分辨不出面上喜怒男人,原本自己应该是不相信才对,却不知为何,竟然毫不犹豫点头相信了他,这使她自己也迷茫住。 不过相信归相信,这并不代表她米簌会放弃,相反的正因为危险,她才不会放弃,更急切想要就出琴韵琉璃,尽管知道很危险,为了救出那两丫头,她不能退宿,那也不是她风格。 ☆、024. 莫名恐惧!米簌怀疑! “你怎么会知道?”看着那个人,嘴角微微挑起。 “我很好奇一点还请阁下回答一下才是。” “啊哈,可以,姑娘有什么话直接问。”知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问题,然而可悲在于,为自己面子他却不能拒绝,此刻真有些觉得,原来作为江湖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毫不犹豫,眼中带着寒冷。“为什么你可以轻易进入这里?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魔教中事情?你不是说自己跟魔教没关系吗?你究竟是谁?究竟与魔教有什么关系?我要听实话,如果你敢骗我……”说到这里没有在说下去,一双浅蓝色眼眸微眯,越发犀利看着眼前男子,那双好看眸子似能够洞悉一切。 他却没有表现出紧张或害怕,依旧玩世不恭,两只手枕在身后。“哎呀,别这么大反应,我怎么说也在这江湖待好多年,这些小事情知道不足为奇,小姐不是江湖人自然不清楚。” “江湖人啊~”收回目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猛然再次抬头,直直盯着那个面带斗笠男人。“你这是拿我当傻子吗?虽然我确实不知道江湖事,但我却清楚一点,如若是大帮派,那定然很严,怎会让一个不是自己帮派的人轻松知道这些事情呢?阁下还真有本事的紧呀。” “哈哈!小姐为人好谨慎,有些事情我想小姐你还不知道,在魔教,若抓住些不足惧怕之人,第一时间便会将消息传出,以此来告诫那些对魔教不利之人。”微笑~虽然看不到,她却能够感受出来。 “……” “小姐不必这样看着在下,你可知一名女子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是代表着喜欢,莫不是小姐喜欢在下?”说到此,做出惊讶,朝后急切退步,语气提高八度。“呀呀呀!小姐,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这消息在下实在不能接受,虽然小姐很美丽,容貌倾国倾城,在下也……嘿嘿!” “啪!你这个猥琐的家伙,想多了,就算全世界所有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家伙,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喜。欢。你。”靠近那人脸,亲启薄唇一字一顿说着。 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男人,如果不是这货还有用,她会毫不犹豫握拳凑死这货。 “姑娘此话可真够伤人,在下自认为也算一表人才,怎知却不能入小姐眼,唉!”(一表人渣吧) 看着那个手捧心脏处,在哪儿自夸的不要脸男,她只能心中吐槽,当然动作跟心里吐 槽一致。“你算了吧,你这样说话人我见多了,一般来说自夸长相好看之人,大多都是看一眼便会吐使人恶心想吐。” “小姐怎会如此不相信在下所言,在下所说可都是实话,在下从未说谎,也不会说谎,若姑娘不相信,在下现在便可摘掉斗笠让姑娘看个真切。”说着,手伸向斗笠,作势真想摘下斗笠,却在下一秒被米簌拦住。 米簌不知道,在她伸手拦下时,男子似乎松了口气,他只是在赌,赌眼前这个女子不会让自己摘掉,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行了,你打住吧,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吐,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呢。”白皙小手,抓住那双放在斗笠上大手。 某人心在她搭上自己手那一刻不由颤动,从未有过想法随即冒出脑海。那双来自女子白皙小手,细腻如同丝绸般光滑,似是没有骨头一般柔弱,带着不热不冷温度,让人一次便能如毒一般无法自拔上瘾,不想放开。 可他知道,这种感觉像他这种人不能有,心中有喜悦,有恐惧,他自己也不了解究竟此时究竟是何感觉,这是第一次他搞不懂自己那颗早已冰冷如千年寒冰般的心。 “姑娘就不能为在下留点面子吗。”语气虽跟以往没什么大不同,那双手却有些急切从米簌玉手抽出,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么狼狈。 呵呵!可笑啊,以前自认为不管什么事,遇到何等状况,他皆能应付,在他看来无论什么事一切全在预料之中,自从遇见这女子,只一面便让心不属于自己般,那种认知对他来说很恐惧。 ☆、025.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 沉默,沉默,继续陷入沉默,无尽沉默,似乎怎么也驱散不开。 而两人自半小时前便不在有交流,只是一直陷入沉默,那种吞噬般沉默。 突然不知为何,前方男人一把拉过她,转身将她搂入怀中。 “喂!你~” “住口。” “嗯?”米簌被这一举动惊住,思绪有一瞬间停滞,等反应过来,不满抬头想要开口询问,由于两人个头差距她只能将头扬起,才能够勉强看到男子下巴处,而不等她抬起脑袋却被男子大掌压回怀中,后背靠着块大石头,从外面看的话,根本看不出男子怀抱一人。 只见男子语气严肃对米簌道:“若不想死最好待着别动。” “额~”搞不懂所以然,却也乖乖听话不在说什么,老实待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处那有力心跳声,一下下敲击耳膜,然后是心,嗅着他身体那不知名却极其好闻的味道,心有一瞬间加速,她好像迷失了,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盘旋不散。 努力压住心里那股异样,闭眼让自己不去在意抱着她那男人,心却不由自己加速,在加速,耳朵发烫,米簌敢肯定,如今耳根到脖颈一定红透,至少不亚于番茄。 “该死,真是丢脸。”这没出息心乱,让米簌在心中不由咒骂自己没用,她米簌这么大什么样男人没见过,如今怎么能像个没见过男人小姑娘一样没用。 心中想着,手按住某人胸膛,想要推开这男人,却被一道声音硬生生打住要推开他的那双白皙玉手。 “端木左使,你在此地作何?属下记着端木左使,如今不是应该去翠玉轩?”说话男子一袭白衣,文质彬彬一点不像习武人,语气也是温柔如玉,人瘦弱,皮肤太过白皙,看上这人一样,一定会觉得身子不是很好,因为看起实在来有些病态。 只见环她柳腰这家伙打哈哈道:“啊哈哈,本左使这不是刚回来吃饱没事做,出来到处走走吗,不知凌在这儿又是作何?莫不是跟在下一般,吃完饭闲这无聊,到处转悠?” 男子听后并未怀疑,由于身份原因,他也没有资格怀疑。 握拳搭在嘴边笑答:“呵呵!端木左使说笑了,属下哪有端木左使那般好命,这不属下这会儿是去地牢看看今日魔教外抓回来那几人现下如何,不想却碰巧遇见端木左使您。” “啊哈哈!还真是辛苦呢,那好吧你去忙你的,我也就不 打搅你忙了。” 男子抱拳,一个标准书生礼,嘴角依旧保持三十度微笑。“那属下告辞,端木左使您继续遛弯儿。” …… 男子走后,米簌毫不犹豫一把推开身旁人,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喜怒问:“你不是说你跟魔教无关吗?现在又是什么个意思?端木左使,呵,真是可笑,一个左使,一个仅次于教主之人,在这儿跟我说与魔教无关。”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相信过这男人所说不是吗?现在又为何因为他骗自己而心中恼火呢? 米簌想不通,也不想去深想,无论这男人是不是与魔教有关,都跟她米簌没有半毛钱关系。 男子眼中划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语气如米簌那般答:“这不是怕小姐害怕吗,小姐可不要误解了在下好心。” “少跟我扯这些,我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怕我害怕,这些都与我无关,我要做只是救出她们,然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其它事与我无关,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你没有理由告诉我什么实情,我也没有资格问你底细。” 听到这么说,很不爽,却又没有理由发火,他很清楚她说的没错,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呵呵~萍水相逢,多可笑四个字,以前都是他跟那些纠缠不清女子说,现在却轮到女子对他来说,还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处处是惊喜,哪怕在怎么厉害,你也永远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想想这样也好,他不就是怕被黏上吗,如今这般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那为什么却没有一丝高兴?想着不禁好笑,明明是他自己想得到答案才对不是吗。 ☆、026.初露本性! 地下牢房中,琴韵琉璃两人此时正心急如焚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为自家主子一脸担忧,平常本就活泼好动的琴韵更是坐立不安,走过来走过去,因为着急脸上有细小汗珠爬在那张秀脸上。 最后还是身边人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她那一边碎碎念一边脚步不停歇的走动,让琴韵坐下来。 然而坐那儿没到一分钟,再次起身,继续走动。 “我说你就不能停下来一会儿吗?这样走来走去有用?再怎么走你家主子也不会来救你,我看啊,正如我所料,你家主子看情况不妙早就逃了,哪里会在乎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死活,没事儿还是多想想怎么让我们几人出去吧,不担心自己担心别人,真是个白痴,你那么担心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未必领情,那些主子,都他么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死了也活该。” 会这么说,无非就是因为记恨先前米簌差点杀了他那事儿罢了,现如今米簌可能十有八九遇难,他怎能不高兴。 闻言琴韵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起男人衣领,握拳便朝着那张猥琐面庞揍下去。“该死的混蛋,我叫你不许说主子不是你没听到吗?先前因为琉璃拦着我没将你怎么样,这次阎王老子来拦着也不好使,我非将你打死不可。”拳挥出,畜肥被打趴在地,而琴韵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一步上前,再次拉起他,毫不犹豫又是一拳快准狠挥出,不偏不倚打在有脸原处。 这次琉璃秦泽两人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琉璃不去因为她根本不在乎那男子死活,在她心中除了米簌琴韵两人外,其让人哪怕被人当场弄死在她面前,她琉璃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心中起不了一丝怜悯。 秦泽不去呢只是不好意思,前不久自己已经开过一次口,现如今若在开口,怕是不妥,虽然按理来说,他也是米簌属下,跟这两女子算是一伙儿,不过他心底清楚,像他这样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哪怕同是追随一个主子,也不过陌生人罢了。 …… 只几拳他已经神志不清,原本就不好看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现如今早已变成一个猪头,整个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任由琴韵摆动,整个人跪坐在他身上锤头继续一拳一拳朝脸颊打。 “混蛋,你今天死定了,我打不死你不叫琴韵。”琴韵锤头,口中不停,手也不停。 眼见真要出人命,秦泽再也看不下去,厚着脸皮道:“行了姑娘别在打了,这样打 下去怕是真会出人命,请容许姑娘能绕他一命,在下保证他定然不敢有第二次。” 他是真的实在看不下去,谁叫他这个人心软呢!只能上前劝阻,然琴韵却不理会他所说,一拳狠过一拳朝那张早已不沉人性,怕是自己老娘来也认不出是谁的人脸颊打。 见自己说话没起到什么效果,前方人根本不理会他,只得在上前几步道:“在下还请姑娘住手,我……” 到嘴边话,说至一半硬生生咽回肚中,整个人僵直原地,无法动弹,只因他看到了此时抬头盯着他的琴韵那双眸子,原本黑眸此时多出一层红,如地狱修罗转世,让人一眼便心不自觉颤抖。 这个样子的琴韵不禁秦泽心中害怕,就是与她最为亲近,平时形影不离的琉璃也从未见过,记忆中那个琴韵,大大咧咧活泼开朗,有点蠢,喜欢顶嘴,很毒舌,虽然有时很烦人,却是她与自家主子最爱开心果,从来都没有生过气,虽然她知道琴韵并没有表面那么阳光,却不曾想原来琴韵生气是这样子恐怖,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呢…… 不,不应该说是生气,或许这才是真正琴韵本性,平时那个阳光带着单纯傻气的她,或许只是伪装罢了,就如同她自己一样,表面看似有些冷淡,让人觉着很难相处,给别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伪装罢了,只为不想让人看到心中那份脆弱。 说起来不仅仅是她与琴韵两人将真实伪装起来,她们主子不也如此吗,思绪处于自己世界中,以至于琉璃并没有看见来自秦泽眼神求助。 此时的她,一双眼睛如黑洞般没有聚焦,看不出起伏,如若不是清楚琉璃没事,定然以为她是个睁着眼睛的死人。 而秦泽求救无用,只得一咬牙狠下心来,走上前想着将琴韵拉开,没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畜肥被人打死吧,虽然自己也很不喜欢那家伙,不过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说法,还是决定救人要紧。 这般想着秦泽不仅为自己这性格嘴角露出苦笑,他想若那人在这儿一定会指着鼻子道句:“这么好心,你怎么不去当圣母呢!”(不用想那人一定是米簌,不然谁还能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 ☆、027.答案!是什么呢? “那个,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开口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抱怨一下,我说你这人能不能想一个稍微可靠一点的办法,你这办法究竟行不行?为什么我要跟你待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从一遇见你到现在,每次走的都是黑漆漆之地,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瞟上米簌一眼,也不说过多没用话,用惯的口吻道:“在下跟你废话也不多说,如果小姐你真想要救出你那两个属下,那么从现在开始,最好什么都听在下吩咐,不知小姐可答应?当然如果小姐不听在下也无法,那就只能靠小姐您自己去就人了,恕在下不奉陪。”话说的婉转,听起来是在让着米簌,实则另一层意思不过是想要警告她,如果你能够保证,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救出她们的话,可以不用我帮忙。 他知道,米簌不是傻子,能够很容易听出话中意思,他也知道,如果米簌脑子清楚一定不会放他走。 某女内心:切!这算什么?一听便能知道这这货在威胁她,不过没关系,谁让她米簌是有理智的人呢,她可不会意气用事就放走对自己有用的人,虽然这货跟那个段木卿一样的讨人厌,等等!这种时候为什么她会将眼前这人跟段木卿那货联系在一起?想到此米簌不由摇头,打算将脑中那奇怪想法甩出去。自己真实疯了,拿这个家伙跟那个家伙做比较,当然两个都那么讨人厌。 想想某女为了琴韵琉璃,一咬牙一跺脚,抬眸扬起米簌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自觉的用手捂住嘴巴,以眼神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并点头叫他继续说。 米簌这般,可算是合了某人意,只见某人带着些许得意,用那种无比欠扁的声音,无比严肃点头道:“嗯,看来表现还不错,在下倒是可以考虑,认认真真的帮帮小姐这个忙,虽说有些麻烦,但谁叫在下遇见小姐了呢,俗话说的好,遇见便是缘分,在下一直就是个相信缘分之人,不介意帮着小姐,不过在下帮小姐也是有条件的,毕竟,谁会去帮一个,不认识的人呢!在下可从来不是那种只出力,却得不到回报之人。” 咬牙切齿,就差没上前咬死这货,却还要面带微笑,一脸献殷勤。“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我米簌从来不是那种,让别人一味付出的人,我也不需要他人付出,与其付出不如互相交易来的实在。” 顿了顿就在他以为米簌不会再开口时,却见米簌有些玩世不恭开口。“何况我从来不觉得无常帮助,是一种好事,不知阁下,你觉得是否如此?” 不由因她话惊讶,虽然知道面 前这女子与众不同,却从没有想过一个年纪轻轻女孩子,且是个大家闺秀,竟会如此看清现实。 想想不觉有些好笑,呵呵!对啊,正如她所说那般,人不就是这样吗,自始至终都没有无偿帮助,有的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就算嘴上说再好听,心里也有自己小算盘,那些所谓无偿帮助,到最后只会害自己。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这女子很有趣,不同于以往那些世俗女子般,只懂得勾心斗角,打扮自我,外人面前矫揉造作,只会自作聪明想着怎样找个有权有势之人做贵妇。 现在想来他还是太过看轻了这女子。这女子有胆识,很睿智,想法从不拘泥于表面,也可以放开所有不予在乎,看似疯疯癫癫整日里没个整形,而且还是个名副其实的毒蛇,面上表现糊涂,有什么说什么,却要比任何人来的明白,那颗脑袋也不知装着些什么,不过他想,或许如今这个她,只是看清一切不愿去伪装罢了。 这短短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女子,有太多秘密,当一层一层剥下伪装,便会给他带来惊喜。 她的聪明,会让他感觉害怕。多么可笑,想只有别人怕他,却不想他自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而且还是在害怕一个十几岁小女子,若此事传出去,怕是没有脸见人了。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这些都不要紧,原本从来也不是一个,会去在意世俗之人,那些别人眼中所谓好坏,那些世俗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他,只在乎,自己是否感兴趣。 不过想来,他好像从未有过在乎什么事情或东西,感兴趣什么更是没有过,从小到大虽经历生生死死,一颗心却越来越寒冷,有时会在想,或许他根本没有心这样东西,自认为这辈子怕是要行尸走肉般生活直到生命终止,不想老天却让他碰见这么一个极品。 “额!”想着脑中不适时宜冒出极品这两个字,嘴角不由露出弧度,果然还真是不负这个词,她的确名副其实极品一枚,当然这这想法绝对不能让某人知道。 这般想着,眼神瞄向那个东张西望的小妞。 突然脑海中闪现不久前米簌所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是陌路人吗?难道他与她,真的就只是陌路人?只是一面吗? 是啊!不就是萍水相逢吗,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害怕,究竟在害怕什么?害怕以后会见不到她,还是害怕别的什么? 搞不懂,一片茫然,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懂,以前一直被忘掉的那颗心。 不过有一点他却懂,既然现在不知道答案,那就让那个答案慢慢清晰直到明白好了。想是这么想,那么那种慌张又是什么?既渴望明白,又慌张明白,还真是矛盾啊。 “喂!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傻了,我都在这儿叫你半天也不见你理我一下,都告诉你有人出来了。”米簌鼓起腮帮子,用那双百嫩小猪爪在某人那均匀没有过多赘肉的腰上狠狠掐上一把,心中不由感叹,唉!这家伙身材地确是好,有料啊,有料,肯定是个超级帅哥,不知道他那方面……想到此某人不由在心中狠狠鄙视一把自己。“呸呸!米簌你真是龌龊,怎么会想到哪里去。” 而某个被小猪爪掐回现实,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的人,只是带着幽怨目光如怨妇般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028.米簌!初露色狼本性! “小姐,你能不能将你手放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疼。”某人,看着那只不肯离开自己腰的爪子,欲哭无泪,他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家伙不但狡猾,毒蛇,而且还喜欢掐人,掐就掐吧,为什么总是掐一个地方,他敢肯定,那块肉如今怕是紫青紫青了。 如今觉得跟面前这女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一个不小心容易死与这货手中,随着般想,他去没有想要离开之意。 “该死~”不由心中咒骂一声,他怎么会越来越对着女子感兴趣。 “为什么我要放开手?”一脸茫然,好像很无辜,眨巴大眼随后似想起什么,撇嘴道:“废话我叫你不答,没看到有人来了吗,你说会不会发现我们?” 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名紫衣女子,脸庞由一块紫色纱巾遮面,莲步缓缓移动,举止优雅,却在这种阴森森地方显得那么诡异,好比地狱来了一位仙女,想想就汗毛倒立。 “额!你们魔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在这种牢房走莲步给谁看?该不会是走给那些死与牢房人看吧?不过这女子还真是身材极好呢!看着都让人心痒痒,哎呀呀呀。” 某人用那带着颤抖目光紧盯米簌,看着米簌眼中那闪烁的光芒,不由一阵恶寒。 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也想象不到一个女人看着另外一个女人,眼中并射出男人看赤裸女人那种眼神…… 不远处那名女子似有所察觉,眼神向着这边瞟来,好在米簌快速缩脖收回目光,并未被发现。 女子转头没有看到后面有人,皱皱好看秀眉转身继续向前走。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发现了,喂我说你那幸灾乐祸样子是怎么回事。”见女子走后,右手拍胸脯,抬头却见某人正幸灾乐祸看她,立马恼怒瞪向某人。 ——我是无耻分割线—— “在下很好奇,几位为何会在魔教地界?”白衣男子注视琴韵几人,那语气不似逼问,倒像闲聊,一如既往温文儒雅微笑,语气不大不小,若是一般女子定会被迷倒。 无奈琴韵琉璃不是一般人,两人连看都懒得看上男子一眼。 玩草的玩草,冷漠的冷漠,总之就是将他完全当空气…… 被这般漠视,男子就算如何有修养,如何好脾气也不由皱眉,不过只是一瞬,便再次挂上那招牌笑,两手背身后,很有耐心等着这几人回答。 然等了很久很久,感 觉蜘蛛都结网孕育出下一代了,(有点夸张)也不见有人打算理他,畜肥见此,眼神滴溜溜一转,一步来到男子面前噗通跪地,拉起男子长袍。 “大人我跟这三个人不认识,我来此地只是为带一名男子送魔教,想不到却遇上这几个人想救下那男子,如今那男子被这些人救走,好在大人们厉害,将这三人抓住,没能让他们跑掉。”说着眼神恶狠狠瞪向琴韵三人。 男子没什么过多表情或动作,微笑,还是微笑,似乎微笑就是他的皮与肉一体,总之就是除了微笑那张英俊面孔便不能再出现任何其他表情,只般站着俯视脚下男人。 男子不答,畜肥心中有些紧张,拉着男子衣袍那手不自觉松开,声音有些颤抖,结巴道:“大,大人你可要相信小人所说啊,小人从小便仰慕魔教,只想着能为魔教做些事情,这不刚好有次机会,却被这三人给破坏。” 终于琴韵忍受不了抬起头,面上无半点表情,跟以往那个傻丫头判若两人,不带情绪起伏,不管那白衣男子,走上前一把拽过因为不久前被她打过顶着一张猪头脸的畜肥,便朝着面部一脚。“对面那个叫秦泽的,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几次三番求情救下的人,你也是眼瞎,怎么会想着替这种畜生都不如的家伙求情,本来我还对你颇有好感,觉着你这人很聪明,现在看来是太高估你了。” 秦泽没有反驳,只摇头嘴角荡漾一抹苦涩。 琴韵后悔了,后悔先前为什么几次听秦泽求情放过脚下这东西。 不是说她琴韵害怕被这畜生在那些魔教人面前乱说,让自己有危险,而是她恶心见到这坨屎,怕看多了自己眼睛张针眼。 听着琴韵那话,在看看自己搭档做那种事情,秦泽满心愧疚,心中觉着若不是因为自己心软,也不会让畜肥在这人面前乱说,若是因为畜肥此番话琴韵琉璃出事,那他这辈子原谅不了自己,即使死了也是不能原谅。 真真的第一次有如此强烈后悔,本来想,纵然与畜肥没有过什么兄弟情,平常也没怎么说话,但毕竟怎么说曾经也是搭档,就因为这,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别人将其打死,却不想就因为自己这种想法,害的大家更危险,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若有一次机会,他定然再也不管畜肥死活。 下定决心,这一次没去管,而是站与一旁冷眼旁观,如果说尽到搭档之责,那他秦泽自认已经尽到了,便没有必要接着去帮他什么。 承认自己 是心软没错,这不代表可以什么事都无所谓,是对是错可还能分出,什么人该帮,什么人不该帮,即使先前不很清楚,现在也该明白,若明知是错,还要一意孤行,那就只能说他贱,傻。 正如琴韵所说,善良只需一点便足矣,太多善良那不叫做善良,而是自寻死路,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这些道理与米簌一起时,她不是没有告诉过秦泽,只怪那时秦泽没往心里去不过笑笑了事,事到如今想来,只能暗骂愚蠢,总算知道不听米簌话是有多么愚蠢。 “秦泽快点来救救我,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快要被打死了,饶命啊女侠,求你别打了。” 迟迟不见秦泽做反应,心中对他愤恨越发浓重,面上却是祈求。 看的所有人不由恶心,琴韵脚下力道也更加大起来。“哼!我告诉你,这次别说是秦泽请求不好使,哪怕他提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也必死无疑。” “姑娘,女侠,姑奶奶,求你放过我吧,就这一次,求你就放我这一次吧,我,我不是东西,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抱头苦苦哀求。 得来琴韵一声冷笑。“两次,我一共放过你两次,本以为你会乖些,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收敛,竟然敢越发不知死活,现在还敢让我放你一次,你自认为可能吗?我告诉你,哪怕我们今天全都要死在这儿,我也得让你先下去。” “啊啊啊~”得不到人救助,只得抱头乱滚,以此希望能少受几下打。 “怎么……你…不去阻止吗?”一直没抬头的琉璃,这会儿抬头,眼睛盯住那伫立一旁,自始至终面带微笑,仿若这一幕与自己无关白衣斯文男子。 ☆、029.魔教之无情! 男子闻言,微微侧头,对上琉璃那双噙满冷漠的好看眸自,不急不缓道:“姑娘这在下有些不解是何意?此事与在下无关,在下没有理由去管,也没有道理去管。” 微点头…“说的也是,真不愧是魔教人。”琉璃面无表情说着,好似不过在与对面人切磋棋艺时,偶尔出声聊一下。 琴韵脚下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换回以往模样不解:“怎么他不是在帮你们吗?难道魔教人都如此不近人情?” 琴韵开口,着实让一旁如空气被人忽视的秦泽惊愕,在他看来,这时候他们处于这种地方,应该少惹抓他们人生气才对,她这样说不就是不想活了吗?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有这种想法不仅仅只有他一人,那躺在地方半死不活的畜肥,也是不由心中暗骂琴韵蠢,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说那种话,这不将她们往死路上逼吗!他此时真想跳起来,对着琴韵大吼一声,作死可以别拉上他,无奈他没有力气也不敢说。 秦泽则是头转向琉璃,想看看那个女子是什么表情,却见琉璃一张娃娃脸上没有半点紧张,不管他怎么努力想找出一点最后只得失望告终,只能无奈选择放弃,因为琉璃自始至终无表情,微垂眼打量自己那双鞋子,就跟没事儿一样。 心中不免冒出一句,“你们就这么自信不会激怒那男子?”原谅他会这样想也不足为奇,谁叫那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呢,虽然不害怕死,却也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出乎秦泽意料是那男子并不恼,微笑轻启薄唇很干脆答:“第一: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所以没有理由相信他所说。第二:就算一切真如他所说那般,在下并没有看到,这与在下无关。第三:这种胆小怕事之人,魔教不需要,有他存在不过只是给魔教抹黑罢了,虽然我们魔教不在乎那些却也不想找麻烦,即便今日姑娘不杀他,我们也不会放过,我想在下这次应该回答很很明确吧?不知姑娘可还有什么不解需要在下解答?” 听着这人话语,琴韵倒是不在继续揍那个已经半死不活躺在地方如同一滩烂泥的垃圾,直起身来,对其露出一抹甜甜笑容。“呵呵!早就听闻魔教做事不留情,心狠手辣,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不错。” 虽说她是一名丫鬟,从来不关心江湖事,平日里也不喜八卦,但魔教太过有名,不由得她们不知道。 魔教,地狱一般从在这,哪里人以心狠手辣著称,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 他们贯彻,若不够强 只有两条路,一,在最短时间变强。二,做比他强者刀下亡魂。 按理来说自相残杀帮派不会有什么大作为,而魔教却是越来越强大,现如今可是各个国家都有魔教地盘。 很多人曾猜测,魔教定然有一二百年之久,只不过平时过于低调,所以才会这几年才打算让人们知道他的存在,然最后查出结果却是,魔教创建于六年前,这一实情可谓让人胆寒,内心对其害怕更甚。 有很多人曾试图找各种方式打听魔教教主是何人,最后却是死于非命,自此在无人敢去查有关于魔教教主任何事。 也正因为这样,人们心中为这个从不曾露面神秘教主蒙上一层好奇,却又不敢去主动揭开那层好奇。 “我很奇怪一件事!你们教主究竟长什么样?”没错她好奇,这是她唯一不知道的,也是唯一查不出的。 记得曾米文为这教主身份一事可谓愁眉不展心烦很久,最后她们还是从自家主子哪里知道米文心烦为何,原因无二只因那皇帝让米文查清魔教教主身份。 不过最后也不知为何,就不了了之了。 “其他事情都好说,在下定然无顾虑告诉姑娘,唯独这件事情,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琴韵不死心,紧盯他眼。“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名字还有吗?为什么不肯让别人知道?” 双手抱拳做辑:“还请小姐别为难在下,在下只不过是一名属下罢了,主子如何吩咐便怎么做,若姑娘真想知道,那不仅诸位走不出这里,怕是在下也得丢性命。” “呵呵,其实你不是为我们担心,你只是为你自己信命担心吧,不过也对,人都是自私的,你犯不着为我这个被抓陌生人冒险。” 他也不恼怒,嘴角孤独上翘几分,表示默认,随后开口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只能提醒小姐一句,以后最好不要打听,即便打听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不过提前你宝贵生命终结罢了。” “嗯!说的也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人,搭上自己性命,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反正也是闲着无聊随便一问。只是听别人说魔教教主本人俊美非凡,功夫了得,可说是所有女子倾慕对象,这才想着问一下罢了。” “听说?”眉头一顿,微笑弧度加大,他好笑,那些人明明没有见过自家教主,却要瞎猜,想着不仅无奈摇头。 “呵呵!是啊,你们那位教主太过神秘,我们这些人只能听说, 所有一切都只听说,自己在脑子里乱猜想,这不就是人本性吗,对未知事物,有着强烈求知欲。”琴韵用平日里米簌那一脸痞子气,说出这些话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却没有人笑的出来,因为她话没错。 当然不是没有人笑,至少那白衣男子笑的很动人,然而这种笑在琴韵看来只有欠扁,她完全找不出哪里动人,或许这便是她与别人不一样之处吧。 只见男子,握拳放于嘴角处,带笑轻咳几声。“此话不假,不过却没有人去想,有些事绝对不能太过好奇,否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至少在我们教主这件事情上,最好不要有过多好奇心为好。”他在教主和好奇心这几个字上,咬字及其重。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好心提醒不过因为这女子他不讨厌罢了。 ☆、030.只不过客人罢了! 两手撑着下巴,紧盯一旁优雅端坐那人。 一直盯着看,直到再也受不了为止。“喂?” “……”没人理。 “喂!那个谁,你是不是哑巴了,能不能回答一下,懂不懂基本礼貌。” 还是端坐于哪里,将手中棋子持起一颗,左看右看放于左侧。 某女发飙,将自己一头柔顺秀发抓成鸡窝,手指向一旁那个自从将她带到这里,就当空气不理会的家伙,“你这个混蛋,快点回答老子问题,别坐那儿当活死人,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这算是怎么回事?不是那什么左使吗,怎么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就知道坐在这里享清闲,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自己去。” “嘘……黑子要输了,小姐请安静。”她说一大堆,结果换来某人头也不抬手放置于唇边来这么一句,可真气的米簌差点掀桌子。 “你就是在害怕,不敢承认可以,我自己去找地下室。” 起身……“小姐要走可以,在下定不拦着。” 一分钟后……只见某女悠哉回到这里,坐下翘起二郎腿,为自己斟一杯茶。 “怎么,回来了?” “咳咳!那个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孤单,虽然不喜欢你这家伙,不过至少有人陪不是。”笑话她怎么可能说,因为太高跳不下去,所以才回来的,那岂不是太丢脸。 “呵呵!小姐所言极是。” 看着眼前那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不知道的家伙,她那个火气岑岑往上窜,不得不说这男人,乃第二个能够让她生气之人。 之后便是接着沉默,某人走走,坐坐,蹦蹦跳跳,想引起注意,结果全都无用。 然后便是再一次爆发。“胆小鬼干嘛要躲着,你直接发一道命令不就好了。”自米簌来到这处足够看清地下牢房一切情况的地方,男子便只说了那么草草几句话,之后一直坐一旁悠哉喝茶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怎么能令米簌不发火,很是不满,十分不满。 男子浅酌一口茶,手持白子,一双眼睛自始至终未离开棋盘,用他那独有磁性嗓音答:“小姐你严重了,那什么左使身份并非真,不过魔教教主给我为了方便进出罢了,实话跟你说在下就是魔教一位客人,现如今他们对我礼让三分,只因在下对魔教还有点用处。” 撇嘴,持怀疑状。“哎,我说你不会是不想帮忙?才找这些借口吧 ?如果你要实在不想帮忙,我可以自己去,麻烦请阁下能否送我下去?” “下去做和?” “那你干嘛要让我在这里?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浪费我宝贵时间,我告诉你,我这个人脾气可不好,别惹怒我,否则有你好受。”她是真生气了,本来以为这个家可以帮自己,毕竟在这魔教没有熟人。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才会一直跟着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耍她玩,这让米簌怎么能不生气,想她米簌从小到大都只有耍别人,几十轮到别人来耍她玩。 这般,男子倒也不生气,偏过头来,余光扫视那个已经满头黑线,看起来马上就要发飙的某人,将黑子放入棋盘中央,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可惜了米簌看不到此刻表情,否则定会说是在嘲笑。 “小姐,着什么急呀?在下说过有办法,定有办法,时机未到罢了,待时机成熟自然行动。”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时机,但是我想告诉,别骗我,我,米簌,这辈子最狠别人骗我。”对她恨别人骗她,这会让她回忆起前世。 前世米簌有一位自认为很好的朋友,她对她可谓无话不谈,甚至傻乎乎以为,那就是家人,可是万万没想到,就是那个人,将她推入深渊,让她米簌步入万劫不复,若不是那个人,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更不会来到这种地方,自从活过来起,便告诉自己,不可给别人万分信任,无论如何亲近,若敢欺骗与自己,必定杀之。 想到这些,眼神不由越来越冷,饶是他这等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也不由惊核。 当然惊核只那么一下,毕竟怎么说也见过不少高手,怎会害怕一女子。 抬头,啧啧道:“哎呀呀呀,小姐,你这眼神在下实在是太喜欢了,在下真万万想不到,原来,小姐竟然有如此美丽眼神。” “你是在找死。” “何以见得?” 两人对视,本以为会冷漠面无表情,然后火花四溅,然这两人却是微笑对视,就连米簌眼中那股杀气也已消散,两人好似多年未见老友般互相对望。 一分钟,两分钟,n久之后,在以为两人要这样对望直至天荒地老时,却听男子开了金口:“我想你所救那帮孩子,此时应当平安了。” “……”这下不在是对望,而是真真正正石化当场,随后不明所以来一个:“啊?”这不怪她反应慢,只怪万万想不到这家伙那么久会来如此一句话,想让人不石 化都难。 回过神来,只见一道身影噌站起来,不待对面男子有所反应,爬上棋盘,脸对脸拉起衣领。“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不惊慌,对其付以微笑,虽然看不到,但他心中却肯定,面前人能感觉到。 不负所望,米簌感觉到了,手却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反而脸凑得更近一些,语中带威胁:“再问一遍,你此话可当真?莫要骗我,否则有你好受。”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我怎敢欺骗小姐,何况也并没有欺骗小姐的理由,你说是吗?” 手松动。对啊,并没有骗她之理,毕竟两人从不曾相识,也没有什么恩怨。 不过可没有打算这样放过这货,手再次收紧。“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要清楚我们并不熟。”不错,她要报仇,要好好整整这男人,虽然清楚这人不好惹,不过就那臭脾气不允许受气。 似猜出某人想法,也不做挣扎,冷不丁来一句足以气死人的话。“莫非小姐因为感激在下,想以身相许?当然了,若小姐真有此意,在下只能勉为其难答应。” ☆、031.你是在诱惑我! 想也不想推开眼前人,拍打一下手上并不从在的灰尘。“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在说我对你无感,一个连脸都不愿意露的人,若不是丑八怪,就便妖孽,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鸟。” “小姐为何说话总这般伤人?在下只不过这般一说,在说这不都小姐你先对在下那个的吗。”说着不忘垂头,故作女子家娇羞状,直看的米簌一阵反胃,赶快别过脸去,不愿与其搭理,她真怕在看,会忍不住吐眼前那位一身。 “怎么?小姐为何不看在下?”貌似某人并没有看出米簌不悦,语气中带有不解问。 “那个谁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乖乖摇头。 “那我告诉你,我想扔你去护城河,好好净化一下你身心。” “护城河?那是何地?为何从未听说过?” “切!不知道正常。”不然那还了得。米簌心里不由在那话后面加这么上这句,当然她没有傻到说出口,不然一定会被怀疑,这男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挑眉……“在下自诩虽未达到万事通,但却也知道不少东西,可从未听说过这护城河,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手扶一扶鼻梁,做出推眼镜的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博学多识,轻咳两声极为认真回答。“护城河呢是一个很神圣之地,你只要在那河中浸泡一段时间,便可去除身心所有污垢,当然了最重要的,哪里可以让你那颗腹黑冷漠心单纯善良哟。” “小姐这话何意?可是在说在下不善良?”委屈忧伤爬满全身,当然这全都装出来的。 不去管那委屈小可怜视线,脑中闪现一个人名,随口回答。“当然,比起那里我所知道的一个人,你,简直就是一恶魔。” “不知小姐说哪里指何处?还有可否告知一二那个人是谁?” “不可以?”毫不犹豫拒绝。 “好吧,那么请问小姐你所说这人很厉害吗?”虽然不知道她说这个人究竟是谁,而且名字还那么奇怪,不过知觉告诉他,从米簌嘴里说出来话,一般都没有什么好话。 说起这个,某女转过头来,用这鄙视眼神看向对面。“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被人们称之为圣母,但我不是很喜欢。”没错她不喜欢,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别人口中为圣母的女人,在她看来这世界上根本不需要那种人,不管是现在这古代, 或以前所待现代,那样善良只会害了自己。 手一顿。“善良?既然如小姐所说那般,这人很善良为何小姐你却说不喜欢,如今这世道善良之人可是不多见。”这次他没有装,他真不懂完全搞不懂这女子心中所想,按理来说既然善良就没有人会不喜欢,当然他也不怎么喜欢,大概是因为自己并非什么好人这个原因吧。 不过米簌跟他不一样,至少在他看来不一样,米簌乃大家闺秀,不可能触及那些黑暗才对,这样的女子不是应该憧憬,希望自己成为那般女子才对吗。 鼻头微皱,表情依然吊儿郎当。“正是因为太过善良所以才不喜欢,如你所说那般,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在有太多善良,那种东西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听言并没有多大变化,端子茶杯浅酌一口。“照小姐意思,这个世界便不再需要善良?” “不,我并没有说过不需要,只是不需要太多,无论对谁都心软的人,会被淘汰出局,依我看来,人可以善良却也要有个限度,什么时候该心狠,决不能心软。” “啪啪啪!说的好,说的极好,在下果真越来越喜欢小姐了怎么办?小姐你简直就像一本书,一本怎么也读不完,却让人越往下读,兴趣便越高涨的书,舍不得放手。” “你说这些跟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普通人罢了,现在带我去找琴韵。”看着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女人,一种无力感自心底传出,想他从未曾如现在这般没有吸引力,这使得他不由怀疑,是不是吸引力下降了,怎么连个小妮子都吸引不了,但除去那一点无力感,更多只有浓烈兴趣,以及人们那可笑征服欲。 见面前人不在有什么什么动静,她不知为何,却清楚猜想他心中想法,丢去一白眼。“别想了,我说过对你没有兴趣,还有不要心里想那些龌龊事情,本大爷我可一清二楚。” “唉!真失败,什么都满不了小姐你法眼,那既然都被发现了在下小心思,不如这样好了,在下也不隐藏,直接光明正大来。” 起身,优雅渡步,一步一步逼近米簌所在处。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米簌心中有些慌张。“不会吧?这货难道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虽然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这货敢对她动手动脚,做出越拒就一脚踹的他去做太监。 但,请原谅她是个善良好孩子,并不想那么做。 眼看那双骨节分明漂亮大手快要挨上她面颊,不由 起身向后倒退,两只手放置于胸前。 “我说你想要干什么?别在向前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可不怪在下,怪只怪小姐你勾引在下,小姐要知道在下可是男人,有这跟其他人一样的嗜好。” 黑线盖满额头。“嗜你奶奶个毛线,别睁眼说瞎话,本大爷何时勾引过你,都说了对你没兴趣,我看你真耳朵有毛病。” 早在她开口大骂时,他已经将她逼到墙角,右手撑墙,身子向前倾斜,左手撩动米簌秀发,放于鼻间嗅上一嗅,瞬间一股百合香譬如心肺,顺着鼻息进入全身,最后渗入心肺,使那颗平静内心,如被抛入一颗石子,掀起微微波澜。 眼睛向下移动,看着米簌胸前。不得不说,虽然米簌脾气不像女人,那儿却很雄伟。 眼见快要到达,却被米簌突然来势汹汹一脚打断,身子向后退,灵巧躲过那踢向他兄弟的一脚。 “没人告诉过小姐哪里不能踹吗?” ☆、032.让人火大的米簌! 不屑撇嘴。“你活该,踹的就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名女,断子绝孙才好呢。” “小姐你说话可真不留情面啊,在下当然不介意那些,只怕在下没有那功能寂寞了小姐你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种话,饶是米簌这等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人,也不禁面红耳赤,说话声不由提高八度。“我说你还是不是个正常人,这大白天竟说出如此不知羞耻之话,若让别人听了去,你这江湖地位还保的住吗?” “让小姐你费心了,在下不需要什么江湖地位,哪些都虚的,在下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者说了,这不是小姐你诱惑在下在先吗,若是传出去,你觉得谁话可信度更高些?” 米簌瞪着男子肩膀,咬牙切齿,磨牙霍霍,真想咬上一口以解心头只恨,最好能咬下一块皮来。这丫不要脸的,胆敢嘲笑她米簌在这鬼地方没权没势,可恨那,真真可恨至极,不过话说回来,事实就是如此,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此时她米簌前没有墙靠,后没有树扶,谁也不认识。想到此心中那点愤怒小火苗,瞬间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浇灭。 “别用那种眼神看在下,在下会不好意思的。” 黑线——黑线——哇靠,这丫会不好意思?鬼才相信他说话,多想给一嘴巴,问上句还要脸不。 当然她可是个行动派,想什么做什么,虽然没有打,不过话却毫不犹豫说出了口。“厚颜无耻之徒,本大爷活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刚才还说那么露骨话,现在装清纯,你丫怎么不去死呢。”本来不打算理他,但那话太让人忍无可忍了,想她米簌自认为够不要脸了,不成想一山还有一山高,原来这货才是天下无敌不要脸。 “哎!我说你要干什么,手往哪儿放呢?给本大爷滚开,听到没有,不然对你不客气。”见来人并没有想要移开那双爪子,反而更向下游移,某女再次使用必杀技,膝盖向前……很遗憾,这次也并没有如愿踢到面前那个不要脸的人命根子,反倒让他将自己腿固定于墙壁上。 “小姐要温柔一点,虽然在下喜欢你这泼辣劲儿,但是做这种事时,小姐你这般可不好,乖哦。”语言上调戏不完,手也跟着抬起米簌下巴,说出口那话叫一个欠扁呀。 靠近,在靠近,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面颊挨近,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她可以用武功,不过不想过早暴露罢了,直觉告诉她,这男子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很不简单,至少她看不透,能够让她看不 透的人太少了,至今为止尚且没有…… “你要干嘛?”警惕心提起,手脚不能动,只得以眼神秒杀对方。 “这还用说,当然亲你了。” “我警告你走开,不许亲我。”要这男人长得帅她也就忍了,给美男吻一下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自己并不吃亏,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万一一丑男怎么办,那不很恶心。虽然说吧声音好听,富有磁性,带着些许空灵,不过不有句话说,声音好听的一般都长相不咋地。 可万一要是美男呢?想着脑海中不由幻想出一位,满头青丝迎风飞舞,身着雪白锦袍,单手背在身后,脚踩祥云,如玉般细嫩肌肤,身材均称,一张刀削般上帝最美作品的面上带着足以融化冰雪微笑,自身有耀眼光环,好看眼睛温柔似水直视她,一步一步款款走来。 “额!呸呸!想什么呢,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米簌不由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一把。 她一直以为并不是那种花痴女,甚至很鄙视那些以貌取人的,不想今日自己却会以貌取人,而且竟然还在为心中所幻想出来的帅哥流口水,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太丢脸。 看着这个从一脸愤恨,转变成若有所思,然后是一脸花痴,瞬间又转变为鄙视的女人,手中动作停住,好笑又好气。好笑因为太滑稽,顺便欣赏变脸神功。好气呢因,他都要亲她了,却还可以神游太虚,完全无视他,这算什么?换做那个男人能不生气? 不过他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多表情,而且竟然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若非今日所见,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如此精彩变脸神功。看着那个因为出声,从自己思绪醒来,如刚见他一般的女人,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由怀疑,是不是太不男人,不然为何会有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他无视个彻底? 而那个被唤回思绪,回到现实中的女人,眨巴双大眼睛,一张脸那叫个臭,语气恶略道:“你这人烦不烦,就不能安静待着吗?害得我好心情全无。” 笑,对没错,是在笑,不过不是开心,而是被气得。这叫哪儿跟哪儿?明明现在该生气,该抱怨那个人是他才对吧?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想着手狠狠一拳砸在米簌身后墙壁上,一双眼睛死命盯着那只不乖猫咪。 果然此番举动让米簌不由一震,整个人瞬间呆掉,这使自尊心多少有些平衡 。 然正在他得意之时,却见某人轻启朱唇,呆萌问:“你这样难道都不疼吗?” “……” 眼中金光划过……“哇,这么厉害,难道你用的是假肢?”说着不忘用手捏捏,全然一副好奇宝宝样。 “哇塞!这也太逼真了吧,像极了真手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体温。哎!你这假肢谁帮你接的?能不能告诉我?等到有时间我偷师学艺,这样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以后再不怕没钱花。”自顾自说着,一点都没发现那瞬间降低足矣冻死人的低气压。 “……”此时那双放置于米簌脑袋旁拳头,青经暴跳,可以看出来此刻那双手主人很生气,不,应该说非常生气。 眼眸眯起……很好,面前这个死女人如愿以偿让他生气了。 “米,簌。”两个字几乎用尽全力低吼出口,让那个依然滔滔不绝中地女人不由一怔。 “你喊我干啥?” “你够了没有?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哈?什么什么?你竟然想打我?,喂,有没有搞错,我不过好奇一问罢了,至于不。” “你在挑战我忍耐力?”到了这会儿,在下也不说了,直接用我。 眨眨眼,一脸我是无辜的,那叫一个呆萌啊~ 让看这表情之人,有气只得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那叫一个难受。 两人对视,最后叹口气,好言问:。“你究竟心中想些什么?知不知道表情很难看,而且我好像要对你做那种事情,不能专注一点吗?如你这般,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竟安然无事,简直就一奇迹。”地确够奇迹的。言罢不由心中点头肯定一下自己所说。 ☆、033.如此不要脸! “我说你你这家伙那爪子往哪儿放呢?快些给本大爷起开。”混蛋,这不要脸的,敢给她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她米簌是好欺负的吗,哼!想太多了,怎么说她米簌也自小欺负别人长大的人,怎么会乖乖让人欺负。 “小姐脸为何如此红,怎么?难道是害羞?在下以为小姐脸厚道根本不会害羞呢,看来在下失策,不过小姐你可知你这般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诱惑。”靠近,嘴唇搭与米簌耳畔,幽幽带笑开口,这使米簌不由一阵颤烈,心中一股不知名冲动火苗窜出,顿时白皙灵巧耳垂变为粉色。 一身力气似被人慢慢抽离,呼吸也开始有些不正常起来。 “混蛋你给我走开。”幸亏靠着墙,不然估计她早就瘫倒了。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用尽力气想要推开面前人,突然闻到一股淡淡药草味,瞬间一身力气回归,那团无名火消散全无。 “你受伤了。”不是问句,她敢肯定没有闻错,那就是药草味,虽然这股味道很淡,却逃不过她鼻子。 身子一僵,疑惑抬头看向米簌,下一秒松手,大跨步走回凳子优雅坐好。 “何以见得?”心下震惊,米簌鼻子之灵,语气却不起波澜。 见他不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米簌也坐过去,眼睛直直看向他,轻描淡写道:“那么浓重的药草味道,谁闻不出来。” “……” “你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虽然你将身上药草气味用熏香掩盖的的确很好,让人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但是你别忘了掩盖在怎么好终究有味,只要靠近不可能闻不出来。” “万一那药草味,是在下自身就有呢?这不能证明在下受伤。” 丢给他一记白眼。“你是白痴吗?那些什么身体味道,不过都是用了东西才会有,怎么可能先天就有,连这点简单常识都不懂。” 听着米簌说的话,衣袖遮掩下那双手不自觉收紧,垂眸眼睛渐渐敷上杀气。 她感觉到了,从刚开始说出口那句话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这男人那淡淡杀意,不过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唯有装傻到底,她想要赌一把,赌这男人会不会真出手,若真出手,那便只能暴露实力与其拼死一搏。 葱白玉手端起茶盅,轻抿一口,赞道:“嗯!这茶不错,要不要给你添一杯?” 两人目光对视,一个尽是笑意,一个淡漠无情……忽的男子松开那双 捏紧拳头,端起面前茶杯递到米簌面前。“小姐喜欢喝就好,既然小姐想为在下斟茶,那在下也不好推辞。” 此一举动令米簌心下不由松口气,她知道面前人如此举动证明这一次赌对了。 松开那一只垂于腿上的手,发现原来早已薄汗覆盖,心下不由摇头苦笑,刚才明明没有觉着害怕,不想原来只不过是因为太紧张没察觉。 提壶为其斟茶,不在开口,道是这次他却开了口。“小姐难道不好奇吗?” 将茶壶放回原位,抬起头来不解。“有什么好好奇的?那是你自己私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米簌不是那种好奇心极强之人。” “呵呵!这样吗?那既然没什么它事,不如继续刚才未完只事如何?” 嘴角抽搐,靠这丫的,要不要这么不要脸,怎么又扯回那种事情上去了。 看着那个一张白皙容颜瞬间变成猪肝的俏脸,心情是极好,刚才想要杀她那股冲动被压下。 其实自始至终不过只是想逗一下米簌罢了,他虽然是个男人,却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更何况一直以来他最不耻那种强迫女子之事,若想要谁,定会光明正大,两两相愿。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哼哼!既然逃不过去,那干脆装不知道好了,装傻谁不会,想她米簌可是装傻充愣高手,在这方面,若她自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笑意更深。“小姐当真听不懂在下所说?可不要是装的才好。” 狠狠鄙视某人一把,面上茫然,好吧她要使用必杀技,眨巴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做出自认为最呆萌表情,咬咬下唇。“怎么会装呢,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这不怪我,怪只怪你说话太难懂。” 一丝狡诈自眼底划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随即深深看上一眼,起身再次向米簌走去。“这样啊,若小姐不清楚在下所说,那不如在下直接做给小姐你看好了,这样解释起来比较易懂。”既然她喜欢装,那他就只好配合着让她装到底,倒是要看看能装到何时。 注视那个张开双臂向自己而来的男人,一股想要将其踹去外太空的冲动,自心底油然而生。 “我觉得就不用劳烦阁下你辛苦做给我知道了,我这人很识趣,绝对不怪阁下你。”靠,谁能给她一把斧头,分分钟劈了这货,然后拉去喂猪,妈蛋不要脸能到如此境界真没人可比。 “真的吗?小姐当真不会怪在下?” “嗯嗯!绝对不会你放心好了。”以为终于有门,便拼命点头,好以此证明自己真不会怪他,可不想那个混蛋话锋一转差点没让她一口口水噎死。 忍忍忍,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字来回绕,结果还是抵不上一腔怒火,终于在十秒钟之后忍不住爆发出怒吼。“白痴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子说过多少次,不需要你解释,你他妈有时间没处使是不?若真没处使滚去画圈圈。”呼~终于可算说出口了,心下顿时敞亮,那叫一个舒服。 但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奶奶的面前这货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摘斗笠邪魅勾起唇角,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那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更加可气是,她沉溺了,她竟然沉溺在了这丫美貌之下,真真太美了,一双狐狸眼,紫色瞳眸此刻带着不知名笑如沼泽,让人陷进去便无法脱身,肤色不过于白皙让人觉得病怏怏,也不过黑令人不喜,鼻梁挺拔,刀削俊脸找不出半点瑕疵,怕是老天也得被这妖孽给迷惑了。 这张脸饶她也不得不嫉妒,这他妈还是人吗,要不要长这么妖孽,以前米簌为自己长相颇为满意,今日看到这人,她承认受到打击了,而且打击还很重。 ☆、034.米簌暴怒,初显身手! 送开快要缺氧而昏厥的米簌,将带着些许冰凉,因为亲吻有些红的薄唇,凑近她耳垂,轻声问:“小姐当真不想知道在下为何受伤?” 此时她哪有说话的力气,只顾大口大口喘息,以眼神怒瞪面前那个偷到腥,笑逐颜开将话题再一次引回最初的混蛋。 “为何不回话?难不成是在生在下气?” 终于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狠狠用衣袖擦着嘴,听到此言上前踩他一脚,语气要多恶略有多恶略破口大骂:“流氓,无耻败类,本大爷不想知道,呸呸。” 他倒是一点没因为被嫌弃不悦,反倒笑更开。“呵呵!原来如此,在下以为小姐想知道,正打算说呢,唉!看来是在下想太多。” 听着那不要脸的这话,米簌磨牙嚯嚯,真恨不得有对吸血鬼牙齿,分分钟咬死这货。 死混蛋,说什么因为她不想知道,还他大爷一脸惋惜,鬼才相信 他那话,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是她米簌真说出想知道,估计就该小命不保了。 对其冷笑两声,撇过头不在看那死造孽。她米簌发誓,在看一眼就让那货毁容。 然而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米簌。“小姐为何不看在下?莫不是小姐想让在下在亲一次?原来这般喜欢在下亲吗!” “……”哼,下定决心不理,打死也不理,任他想怎么说随便。 不过什么叫她想在被亲一次?靠,真一点脸都不想要了,这么无耻话亏他说的出口,要不是因为看在长得好看份儿上,就刚才那般对她,一定毫不犹豫灭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个吻确实感觉不错,没有想象那般厌恶……额,不对,怎么想到这儿去了?她米簌一定疯了才会觉得不错,果然红颜祸水这句话一点不假,虽然是男人却长得比祸水还要祸水。 “小姐真打算不理在下?” “……”没动静。 “唉!既然这样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来一次了。”说着脸朝米簌凑近,作势要亲她。 “你他奶奶的够了没,别给脸不要脸,以为刚才没把你咋样就可以得寸进尺。”终止她还是输给了他,铁青一张俏脸爆出粗口。 “小姐,此话怎讲?在下不过看小姐不出声,以为小姐不舒服,想着帮小姐一下而已,原来小姐并不喜欢这般吗?”看看这话说的,简直就像她才是大灰狼,而他是那受害的小白兔一样,还有,不是 委屈吗?她咋就从这货脸上找不出半点委屈样儿来? “你丫别给脸不要脸,委屈个毛线,是你占本大爷便宜。” 笑,对没错是笑,而且还笑的一脸欠扁,额,至少在此时米簌眼中,他那笑就是欠扁。 “小姐原来在为这事儿生气啊?那不就好办了,要不你看这么着如何?在下让小姐你亲回去。当然你大可以放心亲,事后在下绝不计较。” “嘎?”大脑当场死机。 而某人则真的贱兮兮闭眼,准备让她亲回去。 迟迟等不到对面人有动静,面带疑惑睁开眼。“在下都做好准备了为何,为何还不开始?” 反应过来却也不恼,笑的狡黠,很好脾气开口道:“你真的就那么想,让我还回去?” “那是自然,在下所言从未有假,再者说在下可不是那种占小女子便宜之人。”虽然心里知道米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等着他,但却还是顺着她话往下说,想要看看这小妮子打什么鬼主意。 眨巴两下大眼睛,疑惑问:“我要是真亲了,你当真不会后悔?”见狐狸终于上钩,某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脸部神情越发明媚,就差没有,叉腰大笑告诉他老子是有奸计的,老子要让你丫好看。 就她这副表情,怕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当然他不介意装一把傻子,狐狸眸微扬,嘴角带一丝浅笑。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 “莫不是小姐害羞不敢?”不等米簌说完话,他立马接过话茬,惊讶问。 咬牙,心里将他祖宗八辈揍个遍,骂太不解气了,还是揍得好。“哈?你说我害羞?”不敢置信指着自己鼻子问。 见他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再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气煞她也。 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大声反驳。“你有没有搞错,本大爷天不怕地不怕,脸厚堪比城墙,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就害怕。”话说出口她就悔青了肠子,看着那个得到满意答案的人,怎可能不清楚自己上了这家伙当。 由此米簌得出一个结论,美男都是有毒的,危险,最好勿靠近,不然容易迷失自我,就像现在这样,连那么一个简单激将法都会上当。 “既然小姐不是害羞,那为何迟迟不亲?” “我怕你讹上我,万一我要是亲了你,以后你因为这个,说什么要我负责之类 的,那我米簌岂不是很亏,你要清楚,我是穷人,没有钱养你,也养不起你。”笑话就算有钱也不养他,若真养了,估计以后没得好。 刮刮鼻子,含笑答:“这点小姐大可放心,在下决不让小姐养活,若说养那也该是在下养小姐,虽然小姐不怎么像女人,但事实就是小姐的确是女人,所以该是在下养你才对。” 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暴跳。什么叫虽然不像女人?这混蛋那是什么意思?说她米簌没有女人味儿呗,该死的,敢这么跟她说话,吃了熊心豹子胆。 真以为她米簌是软柿子好捏是不,好,那她今天就让这货知道知道什么叫小看人的后果,哼哼。 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低头瞄一眼米簌,却见她眸光犀利,如待觅食的猎鹰,便知事情有些不妙,下意识准备退后,却被米簌一把拉住手腕,快准狠向后摔,膝盖不偏不倚朝着他下身袭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米簌会有如此好身手,微有些吃惊,也就这一瞬间吃惊,让米簌有了可乘之机,虽然反应快没有让其踢到命根子,却也将小腿踢个不轻,不受控制单膝跪地闷哼出声。 ☆、035.贱到一定程度真能无敌! “哎呦,想不到阁下竟会给我这一介小女子行如此大礼,这让小女子多不好意思,在说我也没有钱给你,你还是快些起来吧。”米簌抓着他两只手,笑的狡黠,嘴上却说着惶恐之话,甚至为了表现自己心中震惊,故意张大嘴巴。 心中早已切齿,面上又不得不表现出平淡无波,顺着米簌话说:“呵呵!姑娘多虑了,在下不要姑娘钱,如姑娘这般聪颖的女子,在下行礼应当,姑娘无需不好接受。” “是吗?”故作一脸不解。 “当然。” 某女看着这个明明很痛,而且很想打她,却没有办法的男人,那真叫一个爽啊,她就知道欺负人什么最好玩了,这不现在心情那叫一个愉悦,所有阴霾一扫而空,简直想仰天大笑。 当然还是会顾忌一下淑女形象的,虽然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不得不承认是个不折不扣帅哥,万一要因为不顾形象吧这么一大帅哥给吓跑了,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她米簌还没有玩够呢,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米…簌”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米簌名字。此刻什么君子形象,那都扯淡。 而米簌听清那两个字后,收起笑容,心中瞬间升起警惕:“啊嘞,等等!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眉头不由一蹙,语气降至最低开口询问。 他也知道一气之下说漏嘴,强忍痛处笑道:“有吗?小姐你大概听错了,在下记得并未说过。” 将他向下压一下,膝盖顶与腰部,语带不悦。“别跟我在这儿嬉皮笑脸,快点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 “好吧在下承认刚才的的确确叫过小姐名字,这其实不奇怪,你米家大小姐那么有名,且问有几人不知?” 眸中寒气加深,笑意却比先前更重。“哼哼,你以为我会相信?”虽然说她米簌是小有名气,不过她可没有自恋到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她。 “有什么好不相信?小姐要知道,在下是一江湖人,走南闯北数十载,若这点事都不清楚,那岂不可笑至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周围空气急速下降,身体里所有神经濒临火山爆发边缘。 “绝对没有,如今在下性命握与小姐之手,岂敢说谎骗小姐,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其实他大可以用内里挣脱,只因米簌身手太过诡异,让他根本摸不清下一步会如何,再者上身体有伤,不宜出手,所以才会乖乖 被米簌擒着不反抗。 抓他手臂的手放松。“好,那我就相信你说的话,记住最好别骗我,否则后果自负。”其实她并不相信这男人所说,只是不想追究,在她看来无论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她名字,与她而言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对方不给带来麻烦就可以。 然而米簌并不知,就因为今日这一想法,导致今后后悔不已,每每想起皆哭丧一张脸,叹自己命苦…… 见有门儿,顶着那张美到不真实的俊脸,语气献媚道:“一定,一定,我怎么敢骗小姐,那小姐你看事情也问完了,可否放开在下?” “你想多了,这件事跟我放不放你完全两码事儿。”笑话,她怎么可能轻易饶过这个人渣。 瞬间笑脸消失,哭丧一张脸,不满抱怨。“小姐你看你这话说的,在下也没做什么错事儿,为何小姐如此对在下?” 忍…妈的怎么会有如此睁眼说瞎话之人,什么叫没有做什么错事?那吃她豆腐,企图对她不轨算什么?难不成这些都他丫是自己闲来无事冤枉他? 如此睁眼说瞎话,也亏得能说出口,米簌不得不感叹,看来还是自己太年轻,江湖太险恶。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那个谁,你不是说知道我们家公子在哪儿吗?为何都走了这般久,也不见我家公子?难不成你在骗我们?”琴韵跟与白衣男子身后,一路走来警惕心绷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帮助她们出地下牢房,但是她却知道,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且这帮助她们之人还是一个自己根本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男子闻言停住脚步,转头撇一眼含杀气写着生人勿近的琴韵,并未显现出害怕神情,反倒满面笑容答:“姑娘莫要紧张,在下说过会带姑娘找主子,自然是真话,只不过路有些远罢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又凭什么相信你所说无假?”虽然这男子救过她,但这不代表就该相信他。 右手握拳,放与嘴边低低浅笑。“呵呵!那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为何不信在下?” 和其对视,一字一顿答:“若真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你与我素未谋面,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这其实只不过其中一点,最主要原因,因为她怕这男人想对米簌不利。 “所有相识之人不皆从陌生开始熟悉吗?以前认不认识不重要,如今认识不就好了。”都说眼睛乃人之弱点,可琴韵却 从这个男子那双眼眸中看不出任何一丝波动,那双褐色眼眸如清泉,除了笑意只有她的倒影。 垂眸,语气听不出喜怒。“话虽如此,可是我并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好心到救我们这帮无关紧要之人。” “为何不相信?难道在下看起来很像坏人吗?”饶有兴致紧盯前方琴韵,唇边笑意加深。 琴韵虽未去看那男子,却也知道那人正在大量她,长长睫毛遮盖下一双大眼睛杀意一闪即逝,若此人有丁点儿对米簌不利,无论是否救过她与琉璃,终不能留。 “我……” “琴韵……”原本琴韵打算继续说下去,却被一旁琉璃拉住手臂,摇头阻拦,只得轻咬唇话转为道:“不,没有,或许是我太紧张吧,如果没有其它事,麻烦公子继续带路。” “呵!几位跟在下来。”粲然一笑,也不在多说,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转身继续向前走。 待男子转身,琴韵方才以眼神询问琉璃,为什么不让她问下去。 而琉璃只回以琴韵放心一笑,便也提步向前走。 ☆、036.如此忍耐!堪比忍者神龟! 如果说米簌是不要脸师祖,那很光荣的,如今米簌甘愿双手奉上这个名称,只因觉得自己不敌面前人不要脸,这丫不要脸真真到达了无敌境界。 “小姐,你这都压着在下快半个时辰了,我想也该累了吧,要不你看你先放开我,等小姐歇息好在下定然让小姐压。” 米簌头顶三根黑线滑落,他这话咋越听越别扭,什么叫让她压?搞得好像自己是个饥不择食的色女,想要把他怎么着似得。 “为何小姐不答话,难不成在下又说错什么了?”见米簌迟迟不回答,他只能心中叹口气,再次出声询问。 唉!虽然心里是想玩下去没错,不过奈何身上有伤,在这样下去估计得裂开,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想着心下不仅有些急躁,面上却不起波澜。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焦急,米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别……” “小姐你放心在下不会走,定然对小姐负责。” 听到这话米簌微微一愣神,随即朝着他眼角那抹余光飘向的地方看去,一抹了然于胸微笑浮现嘴边。 呵呵!她就说这男人为什么会打断,说出些奇怪话来,原来是有人在看戏啊。 好吧!既然有人喜欢看她米簌演戏,那她就好好演一出,让那个看戏之人看个够。 心下想好打算,狠狠将他向下压,表情有些像怨妇。“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哼,我要是现在放了你,估计又得跑,想的美。” “嗯哼!小姐你轻点,在下实在受不了你这般折腾啊,还有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不会弃小姐不管,这大可以放心。”故作痛苦状俊脸微扭曲,闷哼出声。其实并不疼,虽然看起来米簌下手很重,却用的是巧劲儿。 闻言小脸儿立马有些皱起,轻咬下唇,做思考状。 “你此话可当真?”眨巴两下浅蓝色眼睛,语气带着些许不信任,有些纠结开口询问着身下男子。 “嗯嗯!当真,定然当真。”他艰难转过头来看米簌脸,语气与眼神是如此认真,让米簌不仅一惊。 其实他自己也为那样的自己震惊不已,刚才那一眼望进那双灵动水眸中时,突然有些许晃神,话便不由脱口而出。 那双眼睛如不染杂质的仙泉,清澈纯洁,让人看了不仅觉得可能会玷污那纯洁。 这样的眼神从未曾见过,让他那颗尘封已久早已感觉不到存在的心,有了裂痕。 待回过神来,又不仅有些好笑,明之不过是演戏给别人看,可他这个演戏之人自己却当真了。 该说是他辨别真假能力太弱,还是该说米簌演技太好呢?亦或许两样都有…… 他只顾想自己心中事,以至于并没有发现米簌早已放开他,也未曾发觉那个暗处之人已不见踪影。 或许命运的齿轮,早在两人相遇那刻开始转动,注定已无法分割…… 演戏结束,两人相对沉默很久,谁也没有打算开口。 最后又是米簌受不了爪爪脑袋开了口:“要死啊,干嘛坐那儿装深沉,你难道不清楚你根本不适合这样吗?”很不习惯他突然如此,如果让她选,她宁愿选哪个毒舌,也不要现在这座冰山。 “带你去个地方。”呡唇,因为长时间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不等她做出反应,人早已被他揽入怀中,足尖轻点,腾空高高跃起。 一张小脸儿瞬间惨白,不由自己大叫:“啊啊啊~你这个混蛋,就不能让本大爷做好准备吗。”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手却牢牢揽紧他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货从空中扔下去丢了小命儿。 “小姐怎会如此冤枉在下,在下刚才明明说了。”那双眼里写满委屈看着怀中人儿。 见他又这样,某女心里那个狠呀,她发誓刚才那些想法都他娘错觉,绝对是自己脑抽了才会想让这货变回毒舌。 “哼!你他娘就是故意的,等着吧本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不给对方半分好脸色。 “小姐既然这般说,那在下为了人生安全考虑只得……”说着作势想放开揽着她腰的手。 磨牙嚯嚯,却只能在心里对其不爽,面上堆满献媚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呵呵!你看你说这什么话,我一直知道阁下是个大度之人,绝对不会为小女子我一句无心话就生气。” 见对方盯着自己,点点好看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米簌心里冷哼一声,努力挤出两行面条泪,挂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如同流浪小猫咪。“阁下也知道,小女子这嘴没个把门儿,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也不经过脑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全当我是在放屁。”哼哼,她忍了,俗话说的好,天大地大没有小命儿大,为了好好活着,那啥尊严都是扯淡,该扔就扔了,还落得个 一身轻松。 她米簌可不是那种逞一时之勇之人,都快死了,还一副我誓死不屈,宁死不受辱的模样,那也太蠢逼了,白痴才会傻到做那种事情。 什么时候服软她米簌还是清楚滴,现在自己小命儿捏在这货手中,纵使身体里有万万个想整死他地细胞在叫嚣,也只得堆满灿烂耀眼笑容,嗲声嗲气讨好,不然万一这货真一个不高兴吧唧将她给扔下去摔成大饼,那她死也不能瞑目啊,想她可是个还没有完成伟大梦想的美少女,怎么能英年早逝捏。 某女为了让自己心里平衡,不得不灌输这种想法给自己,也好让自己冷静不要脑抽冲对方大吼刺激到这个小气男人。 “哎呀,小姐这般说真令在下愧不敢当,不过在下觉着后面小姐那话不假,在下也以为小姐脑子有那么一点毛病,回头待在下为小姐找一江湖神棍好好治治病。”某女为自己灌输那些安慰话,在听到这臭不要脸此言后,荡然无存。 他奶奶个爪,这臭不要脸敢骂她,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啊……当然她米簌忍得了。“哈哈!那就真是谢谢阁下了,阁下能够这般为小女子着想,小女子真是祖坟都冒青烟了。”说这话时米簌脸上表情,当真比吃了屎还难看。 心中却不由为自己鼓掌叫好,她米簌真是太厉害了,这也能忍得了,可见此忍耐力早已超出了忍者神龟。 ☆、037.如此妖孽留着祸害人! 收紧,在收紧,自始至终那双手,没有撒开过一下下,只有越来越紧,紧到他都有些窒息感。 某个闭着眼,紧要嘴唇将脸埋进他怀中的女人却不管这些,她只想前途一片大好,自己小命儿绝对不能有事。 带着米簌飞到一处偏僻小巷,将其放开,眸垂下,根根分开如两把小扇般眼睫轻轻颤动,开口简短道:“到了。” 睁眼,一把推开他。“这么快?”某女眨巴浅蓝色大眼睛,有些惊讶。 饶有兴趣看着这个女人,剑眉微挑,磁性空洞嗓音满是戏愚问:“怎么难道小姐想接着飞一下?” “不用了。”米簌连连摆手,想也不用想便否决。 “其实在下并不介意带着小姐多飞一圈,毕竟有几人不喜欢美人儿在怀呢。”语气真诚,表情也很真诚,就是那双眼睛半点儿也看不出真诚,有的只是恶趣味。 “真的‘不用了’”还是毫不犹豫拒绝,像为了让他听清,故意将后面三个字咬的很重。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想再次被带着飞一次,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这个混蛋就是仗着她不会飞,哼,她米簌决定了,要学习轻功,丫的这样太憋屈。 “真不用?”看似是在询问,那双眼睛却写满玩味。 咔咔咔,有什么东西在破裂,对,没错就是她米簌的理智在破碎,终于在下一刻破碎成了渣,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某男衣领。“我擦,你他娘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大爷告诉你,再敢让本大爷不高兴,管你是不是美男,分分钟灭了你。” 眯起眸子,表情那叫一个委屈。“在下不知道小姐何以?小姐可否说清楚?” “你…你…”看着这样的他,让她就好像将锤头打向棉花,发火不是,不发火又憋得慌,那叫一个憋屈。 而某个男人见她这般,心下只觉好玩,从来不知道原来欺负一个女子会如此好玩,看来以后不会那般无聊了。 “以后…”想到此心中大为震惊,他竟然会想到以后,不过一个见过没几面的女人,他竟然会想到以后去,呵,真够好笑。 “小姐有话便说,在下听着。”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他也就不在去想,本来自己便是一个随心所欲之人,只要开心即可。 “没,什,么”某女瞧着他那一副我什么都听你地,你说吧的表情,那叫一个牙痒痒,真想手脚并用,将他分分 扁成猪头,唉!怪只怪这张脸太好看,打坏了实在可惜,若真打了就算她可以原谅自己那颗心,估计别人也原谅不了她,何况她还下不了手。 不能打那货出气,就只能在心里抓狂大吐槽。‘丫的这妖孽没事干嘛顶着一张狐狸脸,知不知道这样会破坏别人揍人的心吗?’ 若是某男知道米簌心中所想,一定会哈哈大笑,庆幸自己长相。 平日里他并不怎么注意这张脸,在他眼里好看与不好看不过一张皮囊罢了,在美不过瞬间,时间飞逝一切终将消失,没什么重要…… “真的没什么?为何在下觉着小姐你这面色不是很好?好像有些苍白。”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纤长手指,去触摸米簌面容。 此举动惹得米簌这个厚脸皮,小脸不仅一红,立马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心下暗暗鄙视自己真没出息,竟会为美男一个举动脸红成这样。 想不打她米簌也有脸红的时候,这若是被琴韵知道了去,定然会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咋咋呼呼个没玩,光是想想那副画面,米簌便忍不住一阵哆嗦。 挥散脑海里琴韵知道她脸红以后的表情,米簌狠狠摇头,不行她绝对不能让琴韵那丫头知道,不然就太惨了,怕以后不能有好日子过,为了她的好日子,绝对,绝对不能给知道了去。 做好打算,某女握拳小眼神儿那叫一个坚定,直看的旁边男子眼角嘴角一起抽搐。 他突然发现眼前这女人有神游这个不好习惯,而且可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随时随地不在状态,最最严重是她神游时表情都很滑稽,叫人有种那脸会不会因为过多表情而抽筋这般想法。 以前觉得,虽然不算学识渊博,却也知道很多东西,然自从认识面前这女人开始,他才发现原来还有很多东西是他所不清楚的。 “小姐~”见某女自顾自,完全将他当成一团空气,这实在有些伤自尊,不得已开口出声打断。 谁成想,却见米簌挥挥手,不耐道:“去去一边儿待着画圈圈去,别在这里没事打搅本大爷想事情,没看见忙着呢吗。” 三根黑线滑过如玉般面孔,他开始怀疑自己人格魅力了,不然自己都出声说话了,这女人还能当没看见? 不死心走上前一步。“不知小姐在想些什么?可否告知在下一二,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忙。” “我说你这个男人烦不烦,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咋就那么婆婆妈妈地呢! 到底要让本大爷说几遍才能听,我说我在想事情,不要打搅,你难道听不见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治治耳朵。”奶奶的,本来就在为刚才想法心里不舒服,结果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家伙还敢来打搅她,当真以为她米簌好脾气呢。 “米……簌……。”俊脸由青转黑在由黑转紫,最后转为黑青泛紫,看的米簌不由缩缩脖,一颗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那不是什么犯春,而是吓得乱跳。 知道自己惹怒了这个小气男人,米簌倒退几步,直到觉着可以在那男人生气想揍她时候跑掉的地方才停下来,小心翼翼开口。“额呵呵,那个啥,您别动怒吗,我这不就随便一说吗,您看您这是干啥,哎呦~讨厌啦~不要用这种眼神儿看着人家吗,人家是个小女子,会害怕的。”语气娇嗲,两手食指搅在一起,面上娇羞略带害怕,整个身子扭动,跟个蛆一般,若是配上一条粉红小手娟儿,脑门儿插朵妖艳大红花,活脱脱一老鸨。 看着这个女人在哪儿抽筋,满腔怒火顿时消散全无,剩下只有想吐,然后就是将这个恶心女人挖坑埋了的心,如此妖孽留着不知恶心死多少人。 ☆、038.一不小心,险些丢命! “那个你叫端木啥?”倚靠墙头,口中叼根草,某女闲来无聊,用胳膊肘捅捅身旁男人,打着哈欠询问。 “在下难道不曾告诉过小姐在下姓名吗?”一脸震惊,那模样就好像是她米簌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朝湛蓝天空来一记白眼,浅蓝色冰眸尽显鄙视。“废话,你若是告诉过我,我还至于问吗,难不成你觉着我的记忆那般不好?以至于连一个名字都记不住。”切!想她米簌可是有着过目不忘这一技能好不,若是他真说过怎么会不记得。 一双好看紫眸染笑意,并不为她眼中那鄙视恼火。“那还真是在下疏忽了,不过在下为何记着,好像不久前说过呢?不然小姐又为何知道在下姓端木?” 那双好看罕见浅蓝眸子鄙视越发浓重,她真怀疑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记忆那么差。 “小姐为何这般看着在下?莫非在下面上有脏东西?”明知道米簌那眼神是鄙视,他却故意曲解其中意思。 丢给对方一卫生眼,米簌都开始怀疑跟这个家伙待时间长了,自己会不会变成斗鸡眼,这翻白眼次数实在太多,她都数不过来了,只知道自从遇到他好像一直在给对方丢白眼。 “没有,你脸上很干净,我看着你只是因为想知道,你是不是老年痴呆提前了?记性这么不好,要是老年痴呆真提前了,放心我米簌心地善良,不会不管你的,我一定将你找个好点的青楼卖了,也好让你有个容身之处。”说着不忘拍拍胸脯作保证。 其实最重要一点她米簌没说,那便是这样她还可以白白得一笔银子花,也算没白白为他操心,哈哈想想就心情舒畅。 而某男并没有因为她这话感激涕零,相反倒是一张俊脸黑的如锅底,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能乱说,今日这些话只是当着在下面,若她日小姐当别人面说此话,怕是这小命不丢,也得脱一层皮。”虽然很生气,虽然很想打面前这口无遮掩的女人,但是他好歹也一男子,打女人万万不能,只得不停这么告诫自己,让自己不至于一个生气做出有损形象掐死她的举动。 而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并没有看到那黑彻底的俊脸,也并未听出他语气中明显恐吓,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她根本就没有在乎。 “你这说的什么话,谁告诉你饭可以乱吃的?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饭怎么能够乱吃呢,你难道不清楚万一要一 个不小心吃错饭会死人吗?唉!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啊可。”说着不忘拍拍他肩,一脸无奈,仿佛一位对待不成器孩子父亲般。 举起白皙纤长右手,用拇指跟食指将米簌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提起扔到一旁,好看眉头微皱,满是嫌弃拍拍被米簌搭过有些褶皱的衣衫。 此举动让米簌自尊心受挫,额头青筋暴跳,一把抓起他衣领。“我操,你她大爷敢嫌弃本大爷,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本大爷都还没有嫌弃你呢。”丫的这家伙竟敢嫌弃她,别以为顶着一张妖孽脸便可以无法无天,就算她米簌在怎么懂得稀美人儿,也是有个限度的。 撇过脸去,仿佛在说,随便你怎么样,我就是不理。 银牙被咬的咯咯作响,手上力道加重。“你没完没了了是不?真他妈以为本大爷不敢打你?” “你……”转过头抿唇似乎要说些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挡着本大爷揍你。”见他有话要说,淡蓝色眸子带火焰望向那双淡漠紫色眸子,开口很彪悍,让人听了嘴角不可抑制抽搐。 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他有什么下文,这让某人那颗原本就不爽到极点的心,火蹭蹭增大,再也忍不住伸出拳头,毫不犹豫向着那张妖孽般俊颜挥去。 只听砰,一声白皙粉嫩拳头便落在那张俊脸上,随后有血迹从他好看嘴角溢出,瞳孔不由张大,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女人真胆大到敢打他,更加想不到自己竟然完全来不及反抗。 这女人出手太过诡异,快准狠,而且那一瞬间他竟然完全使不上力来,就好像一身力气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抽离出体内,心中只有恐惧却又感觉不出不适。 手举起,优雅拭去嘴角血丝,紫色淡漠眸中杀意蔓延,他明白这种人若不能为己所用,那便唯有杀之,否则将来必成后患。 米簌也知道刚才一气之下不小心暴露出实力,心下大呼不妙,快速抬头看向他面容,便直直跌入那双满是杀气的紫眸中。 此刻那双好看紫眸不在有笑意,原本很美丽的容颜如今却那般渗人,虽然他嘴角一直上扬未曾改变,给人的感觉已不再是痞气,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哦呵呵,啊哟~你看你这作甚呀,人家又不是故意想打你来着,这不被你气到了吗,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怕?人家好歹也一女子,会怕怕的。”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也没办法,想保住性命唯有装傻蠢愣 。 果然如她所料,米簌这般,他眼中杀意消散不少,蹙眉紫眸一闪而过无奈。 虽说很快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出现在那双紫眸中,然而米簌凭着那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清晰捕捉到了,心下暗暗松口气,她知道只要这男人眼中出现其他情绪那便表示小命儿算是保住了,当下又挤出几滴泪来,用自认为楚楚可怜表情,恶心巴拉对其挤眉弄眼,大放电光。 看着这样的米簌,腹中一阵翻江倒海,险些一个重心不稳从墙头栽下去,好在他反应够快稳住了。 “怎么?公子是不是觉着人家很楚楚动人呢?是不是有种爱上人家的感觉呀?”某女很自恋大刺刺说着。 “咳咳!”忍不住咳嗽两声,眼角抽搐,多想告诉面前这女人,自己此刻只想一掌拍死她,但是为了这狗屁男子形象他忍了。 ☆、039.琴韵琉璃归来! “嘿嘿,看你那眼神,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肯定在想怎么样拍死我,但是呢,我劝你不要这样做,不然以后没有像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陪在身边那得多寂寞啊!” 嘴角忍不住抽搐,竟然有人好意思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怎么就没发现哪里人见人爱,哪里花见花开?倒是这脸皮极厚,还有这气死人的毒舌功夫世间少有。 心中虽是这般想,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姑娘所言极是。” 某女可不管他眼中鄙夷,见他认同自己所说,顿时扬高下巴,好不嘚瑟道:“所以说啊,你是不能杀了我的,不然你以后上哪儿找,像我这样的女子去。” 抬头看看天,他怎么感觉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顶飞过呢? 某人不答话,米簌一张小脸立马拉下。“喂,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莫非阁下不认同本大爷此话不成?” 对,他不认同,他特别不认同,他如今只想掐死这个女人。 谁能来告诉他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般自恋之人?自恋也就算了,关键这个女人不仅自恋,而且还无耻,厚脸皮,不要脸外加气死人。 “小姐,真想听在下说?”试探性开口询问。 米簌回以其一个快说别墨迹的眼神,附带一记白眼。 咬咬牙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心开口道:“在下想说小姐你还是去叫其他人说吧,在下若说出口良心不安啊!” 哈?这家伙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能理解为,他不认同自己所说?也就说她米簌被人嫌弃了呗? 手被捏的嘎巴作响,额头青筋暴跳,眼看又要暴走……一样不知名物体朝她身体快速冲来。“小姐,琴韵可算是找到你了。” “砰!啊!”在那不明物体朝她身体冲来那一刻,米簌不慌不乱侧身避开,结果便是那不明物体由于不能及时刹车,直直向着墙壁而去。 琴韵撞墙,缓缓滑落。 “哎呦我去,这下摔得老惨了。”某不厚道主子不但没有去扶她,反倒用手捂住眼睛,砸吧两下嘴,杵在一旁幸灾乐祸。 将一切看在眼里,端木卿心中不免叹息琴韵命不好,找了这个无良主子。 抽搐两下艰难自地面爬坐起身,撇嘴脸上尘土随这动作往下掉。 琴韵很不满望向自家主子。“主子你怎么能这样呢?琴韵见了你那么开心,就想快些 上来抱你一下,想不到主子你竟然闪开了,而且你明知身后是墙壁,呜呜呜~。” 某个罪魁祸首,一点不知道愧疚,站一旁望天,就差没吹个口哨。“行了赶紧起来,你这般很丢脸知道不,没看到这儿还有外人在呢吗。”说着向她身旁段木卿努努嘴,示意琴韵注意。 “额,小姐你怎么不早说。”快速从地上爬起,看着那个紫眸面如冠玉的男子,琴韵没有因他长相沉迷,只觉有种压迫人心的威严,令她不由低头。 见此米簌自觉以为琴韵害羞,很是鄙夷。“我说你就别搁哪儿犯花痴了,真是够了,不就长得妖孽些吗有什么大不了。”语气明显有股酸味儿。 “我怎么闻着有股子酸味儿呢?不知小姐可有闻到?”好不容易找找个开口让自己存在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浅蓝色眼眸微眯,笑容如花开口道:“我看应当是阁下太饿,所以出现幻觉了吧,要不阁下您还是去吃饭好了,小女子与琴韵琉璃几人就不打搅你了。”哼,她米簌那能不知这家伙什么意思,混蛋变着法儿让自己出丑,想的美,当真以为她米簌是好欺负不成。 紫眸笑意更深,好看薄唇弧度上扬,用江湖人那套抱拳点头。“呵呵!多谢小姐关心,在下却也真有些饿了,要不这样吧,在下请小姐与小姐这几位属下一同吃饭,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磨牙,用那双浅蓝色眼睛怒能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一字一顿带笑意声音却冷硬道:“我看就不用了吧,阁下为我主仆三人做已经够多了,怎么还好意思叫阁下请客呢。” “原来小姐是觉着欠在下太多啊,要不这样如何?在下也不推让,今日这顿饭钱就由小姐来付,如此一来欠在下之情便算还清。” 眼眸眯起,眼神喷火紧盯前方那男人,米簌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她大爷的,谁告诉这家伙她米簌要还?听不出来她米簌是不想跟他一起待了吗,这么明显赶人听不到吗? 对视十秒,轻启朱唇。“没钱。”毫不犹豫干脆利落两字脱口而出。 “不对啊小姐,我记着咱出门时,明明装了银票在身上的,怎么会没钱呢?你看银票还在这儿呢,一顿饭完全不是问题,何况咱几人如今无处可去,这位公子对此地肯定要比你我熟悉,不如跟着这位公子如此也方便。”似是跟米簌故意作对,琴韵菇凉很单纯开口好心解释,根本不去看某人射向她那杀人般眼神。 闻言配合琴韵故作受伤状。“ 小姐,莫不是因为怕花钱?难道说在下与小姐之间情谊却不及一顿饭钱吗?” 对,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额,这个你看阁下说哪里话,我怎么会那般想呢,你我情谊当然不止一顿饭钱了。” 紫眸金光一闪,看来米簌已经成功跳进陷阱里了。“既然如此,小姐为何那般说?”继续装,做戏要做全套才行。 “这个,那个,因为…唉!因为我实在不想麻烦阁下你啊,你是不了解,我们主仆几人前有追兵,后又有那些魔教之人搜查,若阁下继续跟着我等,定然惹祸上身,我只是不愿阁下被我们连累,所以方才便只好那般说。”说着低头叹息一声,那模样怎是一句够义气能形容。 没想到米簌会来这一招,有一瞬间顿住。“小姐这叫什么话,正因如此在下便一定得跟着,确保小姐几人安全。” “那个……” 抬手打断,一张绝美英俊面容只有严肃。“好了闲话不必多言,这等危急时候,在下定不会弃小姐而去。” “……”左转,右转,看着这一帮演技派,一旁被视为空气的秦泽不得不感叹,比起这帮老狐狸,自己还是太年轻。 ☆、040.难道因为爱慕太深? “砰!端木卿~”某女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满脸黑线,咬牙切齿看着面前那个一脸邪笑的男人。 妈的谁能来告诉她一下,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为啥所有人都欺负她?现在竟然连琉璃都是如此?好歹她也是这两个小丫头主子啊,为何如今见到这个长得漂亮的男人全都帮着这混蛋了呢?有异性不认小姐,叫她何其伤心。 米簌想着,满眼幽怨看向低头不说话装做不存在的琴韵等人。 “小姐有何话要说?”端木卿笑容妖娆,丝毫不受前方米簌射向他那冷气影响。 咬牙死命瞪着那个妖孽。“端木卿!你这个混蛋。”某女此刻早已气的不知说什么了。 “混蛋?小姐为何这般说?在下并不记着有对不起小姐之地。”一脸受伤看着那个因为生气,通红一张脸的女人,顿觉煞是可爱。 某女被噎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得呼呼喘粗气,一双浅蓝色美眸,不断放杀人冷气,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烧,若说眼神能杀人,估计他早已被碎尸万段不知几百次了,奈何这只能是想想,并不可能做到。 “哎呀,小姐用这种眼神看在下,是想勾引在下吗?” “哈?”后脑勺华华丽丽挂上一排黑线,她是不是刚才听错了?这货竟然说自己勾引他?有没有搞错,她米簌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还有这货眼睛是不是瞎啊?她那眼神儿明明就是愤恨好吗?怎么到这货眼里就成了勾引,果然什么样的人想什么样的事,这货若能有好想法那才真叫见了鬼。 笑,笑的妖娆,笑的倾国倾城,笑的颠倒众生,笑的只叫花羞愧光失色。“小姐不必不好意思,在下欣赏便是小姐这般。” “啊呸,害羞个屁啊,你怎么不去死呢,该死的妖孽,睁开你那双24k纯紫晶眼睛看清楚了,本大爷这是杀人目光。”谁能来告诉她,她米簌上辈子可曾抢过这家伙一两银子,为毛这辈子偏偏让她遇到他。 “小儿上酒。”嘴唇上挑,紫色眸子满含笑意,高挺鼻翼配那摘仙般绝美面庞,衬着淡淡光晕,如梦似幻,叫人看不真切。 闻声走来的店小二刚好看到这一幕,肩头桌布掉落,面容呆滞看着这个恍若与世隔绝干净美好似仙的男子,脑海中当即出现仙人二字。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不知为何,望着他米簌脑中却是闪现这句来,便不由大脑脱口而出。 明明是一个人,这两句用与此并不恰当 ,却无人嘲笑她,只因如今一幕,的的确确似一副绝美画卷,叫人不忍撕毁了这美好。 无人说话,本该会尴尬才对,而气氛却说不上来和谐。 见着这群人紧盯自己那痴样儿,剑眉不易察觉微皱,他不喜欢这种气氛,这也是为何一直以来带斗笠不想让人看到真实面容的原因,想着提手将身旁斗笠带起,出声打破沉寂。“小姐莫非早已爱上在下?” 这句话让所有人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米簌当即不满撇嘴反驳道:“你想多了,就算这全天下男人死光光我米簌也不会看上你这个混蛋。”哼,长相好看又如何,脾气那么烂她米簌是疯了才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不知为何,听到米簌这话,心中有块地方堵得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闷闷的,想不通,他便将这归结为米簌说话太难听。 想想不由好笑,自己何时曾为一句话不开心过?自打认识这个米簌之后,变化有些大,以后得远离才是,心中下定决心,起身不想继续逗留。 “既然如今小姐等人已安然无事,客栈也已找到,那在下便告辞。”站起身抱拳,不等米簌搭话人早已走出客栈。 “哎?”愣愣目送端木卿背影消失,脑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她怎么都想不通,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难道因为自己那话太伤人了? 米簌转过头,对上琴韵那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不解目光,张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地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老实摇头,猜测着小心翼翼开口回答:“莫非因为小姐你刚刚那话说的太过伤人,将人家公子一颗爱慕你之心给伤透了,所以人公子才会不愿在留与这伤心处?” “咳咳!”此话一出,旁边持杯刚灌入一口茶的秦泽不由剧烈咳嗽起来,额前一滴冷汗掉下。 若说刚才那男子因为米簌说话太重有些生气这他到可以理解,但若说太爱慕米簌,才会因为刚刚那话伤了心,这打死他也不会赞同,就米簌那样的还爱慕?鬼相信。 某女不满,杀人般眼神瞟向正剧烈咳嗽的秦泽,冷冷威胁:“照你这态度是怀疑本小姐魅力了?” “咳咳!我,咳,怎,咳咳,怎么,咳咳咳,敢呢。”一张俊脸由于剧烈咳嗽通红。其实他想说,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奈何米簌眼神冷气太强大,他不得不拜倒在米簌那强大冷气场之下,昧着良心张口说出着话来。 得到满意回答,笑嘻嘻伸出手拍打几下秦泽肩膀。“嗯,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否则你懂得。” 看着那只葱白玉手在自己肩膀一起一落,秦泽那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生怕那只爪子一个不小心将自己肩膀拍残了,这个女人太可怕,尤其如今面带淫笑时。 面对这般米簌,那店小二早已连滚带爬跑走,只剩下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受到牵连的琴韵琉璃还有那欲哭无泪的秦泽与她们看来一脸邪笑的米簌四人。 说实话,被米簌拍肩膀,用那般笑容夸奖他内心是拒绝的,如果可以他只想做一团透明空气,在旁喝喝茶,奈何自己不争气,好死不死偏要那种时刻咳嗽,唉!还是定力不行。 自这件事之后秦泽努力练习定力,使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足够正镇定自若,永远不会显眼被米簌发现…… 某女一脸满意表扬秦泽过后,转头来与琴韵继续刚才话题。“我看不可能把,那混蛋一副不要脸天下无敌贱样儿,能被一句话给伤到?琴韵你想多了。”切,她米簌可不相信,就凭着端木卿那不要脸劲儿能被一句话伤了?若要她相信端木卿能被伤到,那还不如叫她去相信鬼可以张口吃饭。 ☆、041.主子疯了! “小姐如今我们这是打算去哪里?”行与这人来人往大街上,达拉一颗脑袋琴韵百无聊赖问旁边自家小姐。 唉!她们一行人自早出客栈,前会儿琉璃带着秦泽去办些事儿,如今只留琴韵与米簌二人在这街上逛,这都一下午时间了,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一路兜兜转转琴韵都快睡着了,然而米簌却是手摇折扇这儿看看哪儿瞧瞧好不开心。 闻言脚步停住,蹙眉左手摸向下巴。“嗯,这个问题问的好,容我想想。” “……” “小姐你倒是想好了没有?” 挥手带丝不悦打断。“别吵,没看见我这儿正想着呢吗,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喜欢打断我思绪,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可你想的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吧,在想下去估计这天都快要天黑了。”撇嘴低头小声嘟囔,对米簌表示不满。 就在这时,只见米簌兴奋啪将折扇合上,当即使得琴韵吓个不轻。 向后几步,侧身稳住身子,一张娃娃脸皱起,手拍打心口。“主子你就不能好好说吗,干嘛一惊一乍吓唬我。” 丢给琴韵一记卫生眼,语带鄙视道:“琴韵啊,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本大爷不过声音有点大,就把你吓到了,那你以后还怎么跟着本大爷闯荡江湖?如何做大侠?” 抬起白嫩小手,放置于米簌眼前,伸出食指摇晃两下。“非也非也,想做大侠之人只有主子你一个,我跟琉璃可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大侠,那般伟大理想,琴韵自知做不到,便也就从未想过。” 抬手对着琴韵脑袋便是一记暴栗,恨铁不成钢道:“琴韵啊琴韵,你怎么会有如此思想,亏得你在本大爷身旁受熏陶,却这般不成器,可当真让我这个主子伤心至极。”说着夸张做出西施捧心状,那模样好不悲伤,惹得众人头频频回头对这个俊俏公子投来同情目光。 嘴角抽搐,她家主子这演技,当真是无人能与之匹敌,世间仅有,若与其对上怕是不到一个来回一准儿会被蒙的团团装。 “不知主子想的如何?可有想好接下来打算去向何处?”见米簌清清嗓子正想要滔滔不绝,琴韵当即聪明选择转移话题。 顿了顿,眨巴两下浅蓝色海洋般大眼睛,自信点头。“嗯,想好了,我们就去魔教。” “什么?”瞳孔收缩,差点被自己两耳听到这回答给吓的当即晕过去。 疯了,疯了,她 主子一定是疯了,竟然想去魔教,那不自寻死路吗。想着手覆上米簌脑袋。 蹙眉,皱鼻,将琴韵搭在她脑袋上那只爪子拿下来。“你这是干啥?好端端摸我头。” “我只是想看看小姐你有没有发烧,可是我刚才试过你额头了啊,并未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呢?难道撞邪了?”在旁自言自语,并未发现某女那越来越臭的一张俊脸。 “琴韵你家主子我好得很,并没有说胡话,而是确确实实想去魔教转转。” 当场石化,只觉耳畔有风飘过。 她家主子这胆儿是越来越大了,明明刚从哪里逃出来,如今却要自投罗网,这不是典型的吃饱了嫌命长吗。 想着觉着自己作为属下,得为主子人生安全着想,不得不好心提醒一下。“主子我们是从魔教逃出来的。”此刻她顿觉使命感爆棚。 “这个我知道啊,怎么了吗?”某女一本正经回答,却是差点叫琴韵一口气呛死。 “知道主子你还要去,难道不清楚很危险吗?”天救救她吧,自己主子一定吃错了什么东西,不然为何胆子如此大。 拍拍琴韵肩膀,她岂能不清楚琴韵所想。“不用怀疑,我没有吃错东西,脑袋更没有坏掉,而是确实想去魔教大本营看看。” “主子你当真确定要去?” 毫不犹豫点头。“嗯,我当真要去,而且是环游魔教大本营,说不定能够混个大侠当当呢,哈哈哈。”想象这自己背剑伫立山峰之上,面前一群人眼含崇拜如电视中那般高呼自己女侠,某女不禁笑出声来。 随着笑声,周围十米开外瞬间无半个人影,只于一阵寒风吹过,刮起地面无数尘土,此情此景好不凄凉。 “咦?为什么这大街如此安静?难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某女回过神来,只见偌大街道竟只有一脸尴尬的琴韵跟自己二人,一脸懵逼不免开口询问。 苦笑两声。“还能为什么,当然被主子你刚那奸笑给吓跑了。” “奸笑?”某女额头满是黑线,她刚刚笑的那般美艳动人,哦不,是帅气侧漏,竟然说是奸笑,这也太过分了。 琴韵并没有因为米簌那张足以媲美锅底的脸而害怕,反倒一脸单纯答:“对啊就是奸笑,那些人见你奸笑,一脸惊恐随后便四处逃窜,几秒没了踪影,哦对了,刚刚有一位夫人临跑时跟我说,让我离主子你远点,免得被伤到。” “谁?”寒,此刻米簌周身空气寒冷刺骨,叫琴韵忍不住颤抖,只觉冬天来临。 “那个主人你先冷静,不过一个路人罢了,无需生气,想主子你如此心胸宽阔,怎会为区区一句话生气。”好吧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但为了所有人安然无事,她还是选择昧着良心拍自家主子马屁。 此时琴韵内心泪流满面,平日里总觉着琉璃是个闷葫芦,与其待在一起一点都不好,如今琉璃不在身旁她才知与琉璃一起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至少此刻琉璃会帮自己安抚一下暴走边儿上的主子。 唰,眼眸带激光射向琴韵,惹得琴韵连连倒退,咽下一口口水,擦把额头冷汗,干笑两声。“呵呵,主子你别这样,你看你在这大街上,发火有损伟大形象,你不是想做大侠吗,这当大侠形象最为重要,万一形象毁了,可是万万不行。” “哼哼,你倒是很会为我考虑哈?”嘴角上挑笑容如花,看在琴韵眼中却是那般可怕。 她早已为米簌这强大冷气场吓得,汗流浃背,那汗水不住向体外流,估计背后衣衫早已湿透。 ☆、042.忆!前世之伤! “啊哈哈,主子别这样,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探访魔教大本营吗,我觉得主子此决定实在很好,琴韵觉得我们还是快些找到琉璃二人,去完成这一项伟大的任务吧,说不定去了哪儿还能遇到端木公子呢。”呵呵,为了暂时保住小命,很不争气选择妥协,本来她还想誓死反对不要米簌去来着。 闻言,寒气消散,其实她并没有生气,不过想逗逗琴韵罢了,想她米簌又怎么真的那般小气。 不在玩闹,淡蓝色瞳眸中金光乍现,语气难掩兴奋道:“嗯,说的也是,琴韵你如今立即用无声骨哨告诉琉璃,就说我们打算去魔教大本营,让她与秦泽先去客栈等着。” 疑惑。“主人难道不叫琉璃她们跟着一起去吗?” “对,只有我们两个去,这次不带琉璃她们一起。” “为什么?” 回以琴韵一个你白痴吗的眼神。“唉!说你聪明吧,到了关键时刻你总不清楚,说你笨吧,又聪明到让人拿你没办法,琴韵啊琴韵你叫我这个主子可说你点什么好,算了我告诉你吧,听清楚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若下次有不解之处,自己想去。” 两手放于胸前,左手食指戳着右手食指,一脸委屈,好似一个犯错被家长处罚的孩子般嘟嘴。“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本来就不明白吗,主子你从不知道你有多善变,总叫人猜不透想些什么。” 掏掏耳朵。“啥玩意儿?你刚才是说本大爷善变?” “属下不敢。”单膝跪地左手撑地面,低头恭敬回答。 米簌蹙眉摆摆手。“起来吧,记住以后别下跪,我米簌的人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这是她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就搞不懂了究竟有啥好跪,动不动下跪,琉璃琴韵如今下跪恭敬主仆意识算好多了,回想当初刚穿越来那会儿,这两个丫头那可是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唯唯诺诺的,唉!最后也是她苦口婆心,调教了好一整子,总算是给改成了现在这样。 若叫米簌说这古代什么最不好,那定然是这动不动下跪,动不动属下不敢奴婢知错,令她最是看不惯,想她米簌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自小接受平等教育思想,虽然清楚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平等,不管是宣扬平等思想的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这个古代,皆由有地位有钱者身份比穷人尊贵。 这点她米簌比谁都清楚,想当初她可是从一个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的下等人,一路拼搏努力经历生生死死才换来那人人畏惧灵蛇 这一名号。 想起从前米簌不禁一阵心寒,就是连同血液也凉透,人人皆知她灵蛇无心嗜血,猎物一击毙命绝不放过,却无人知晓,这嗜血无心是用多少情血泪换来的。 前世她是一名孤儿,三岁那年被家人抛弃,只因自己非男孩,只因他们想要男孩,便将自己如丢垃圾般丢弃,后来被孤儿院收养,每天糟那些人欺负,整日里伤痕累累,好不容易熬到五岁被人收养去,那时候她天真以为终于有个家了,谁成想不多时日,收养她这家与她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儿子因为觉着她抢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疼爱,竟陷害她偷东西。 米簌清楚记得那一夜天空下着瓢泼大雨,雷声鼎沸,好似在为谁难过哭泣,而那一家人不顾她哭喊无助的样子,一双双望向她的眼睛冷漠厌恶,将她毒打一顿扔出家门。 她冒着大雨,满身是血躺在无人的大雨中,缩卷小小身体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身体那般冰冷又疼痛,可是她却感受不到,只因心早已冷透,自己就好似一只猫般,被人捡去逗弄,不喜便扔掉。 她以为她死定了,面前一片血红,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耳畔是哗哗雨声伴随时不时轰隆巨响雷声,她问自己真的就这般结束了吗?或许这样也不错,对她这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孤儿来说,是一种解脱,可好不甘,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快乐,惟独她没人要?意识渐渐涣散,闭眼五岁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决绝不属于小孩该有的笑。 她以为定然逃不过一死,却不想命运并未想就此放过她,当她睁开眼睛,面前一片白,雪一般的颜色,给人带来一种冷漠森寒之感,让人莫名不想待在这儿,可她却喜欢,因为这白就像她的心,没有起伏波动,雪一般冰冷刺骨,封闭自己不敢让人靠近。 自那以后她被救她这个人收养,接受残酷至极训练,从起初被人践踏,欺负瞧不起的平淡女孩,成为那个人手中无情令人胆寒的冷血杀手灵蛇。 所有人以为她无心不会有什么弱点,其实不然她弱点是那个骗过她自称好朋友的女人,那是她唯一相信,唯一付出真心对待之人,却将她给害死,多么令人心寒。 原本以为就那般麻木如玩偶被操控杀人直到被杀,却不想竟会因为那次被害自己穿越来这古代,且认识琴韵琉璃与自己那爹爹,上一世被人抛弃一次又一次,起初她以为全世界人都一般无二,在这里一阵之后她被感动了,慢慢了解这个捡来的便宜爹,与这两个丫头是真心待她,并且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她之人 。 那时米簌发誓,这辈子定当好好守护他们,决不让其受到半点伤。 “主子你怎么了?别吓琴韵啊,若主子你那里不舒服快些告诉琴韵。”见米簌半天不出声,琴韵望着那个眉头紧蹙的主子,忽觉心一阵抽痛,主子这般她从未见过,便不由心中焦急出声询问。 而米簌被这焦急声音唤醒,从自己回忆走出,进入眼帘便是那双担忧紧张望向她带着哭腔焦急询问她的小丫头,不由心头一酸,将其一把揽住,头搭在琴韵肩膀上。 “琴韵若没有你们我将会是如何呢?定然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行尸走肉吧?琴韵认识你琉璃与爹爹真好,我米簌这辈子再无怨言。”嗓音有些沙哑,让人听来那般沧桑。 琴韵听米簌说这些听不懂话语,心中揪紧,紧张道。“主子你怎么了,可千万别吓琴韵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摇头并未松手。“没有,我很好,让我抱一下吧琴韵别出声。”声音越来越小,浅蓝色眼睛慢慢合起,前世她活的太累了,不过她没有怨言,若那一切痛苦之为如今,给她第二次机会她依然不后悔受那些苦。 ☆、043.某女!自信过头了! “主子你吩咐事情我办了。” “嗯,可有告知琉璃?”点头,两只手背与身后,抬头挺胸有些不羁,那模样好不潇洒俊俏,叫左右不少女子眼冒桃心,双手捂脸偷偷余光打量。 看眼两旁那些女子,皱眉叹息,看来她家主子又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 “这个主子放心,我刚刚已用无声骨哨告知了琉璃,不过她说不放心主子,让我们等等她,说想随我们二人一同前去。” 米簌很无语,这两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粘人,美名其曰怕她米簌出事儿,笑话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若真出事儿那也该企图对她不利那人担心才是。“你没告诉琉璃人多目标大吗?在说你二人武功可都本大爷教的好不好,难不成你们以为本大爷会比你们要差?” 听米簌这般说,有些焦急解释:“我二人没有那个意思,主子自然比我与琉璃厉害,只不过保护主子乃我与琉璃职责,跟随主子便为能保护好你,不然我们没法交代。” “向谁交代?”语气有些不悦,浅蓝眸子被那如蝴蝶般睫毛遮掩。 琴韵由于跟与米簌身后,并未发现她浅蓝色眸中那抹寒光,老实回答:“当然向丞相大人交代啊,你可是大人唯一的女儿,若小姐你有个不测,我与琉璃都得掉脑袋。” 脚步停顿,背对琴韵,语气寒彻刺骨。“琴韵你们别忘了,你二人乃我之人,不是爹爹属下。” 忍不住一颤,随她停步一同止步,她知道自家主子这次真有些生气,立即回答:“是主子,琴韵清楚了,以后再不敢如此说。” “琴韵我不是不叫你如此说,而是不许有这般想法,永远别忘记一点,你们是我身旁之人。”虽清楚自家爹爹她们为自己好,怕自己出事儿,还是出声警告,所有事皆好商量,惟独这件事不行,她米簌绝不容忍自己属下有二心,哪怕那个人是她老爹也不可以。 “属下明白,以后定然不在如此。”心中搞不懂米簌为何会如此大反应,不过在她看来只要主子说的那便对,不是因为她愚忠,而是米簌真的很聪明,长这么大以来她,也算见过不少人,如自家主子这般睿智聪慧之人,却第一次见,正因如此她与琉璃方才愿意誓死跟随,只因这个女子值得。 得到想要回答,米簌不在多说,继续抬脚向前走,有些事情说一下便可以,无需多言,她清楚若说了不听,即便她说再多也是徒劳。 “主子。”琴韵 突然叫住米簌,咬唇有些犹豫看向她并不宽厚的挺拔俊朗背影。 止步,却并未回头。“何事?” “我……”张嘴欲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咬唇犹豫不决。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你清楚我不喜欢磨叽。”语气及淡,叫人恍惚刚才并未有人说话。 终于思量再三之后,她还是打算说出自己心中疑问。“主子你真打算将那个秦泽留下来?” “嗯!”米簌并未说过多话,只是淡淡点头用鼻音轻嗯出声,算是作为回答。 “主子你为何这般做?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麻烦的吗?我们并不熟悉这个人,万一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怎么办?” 终于米簌转身,正面与琴韵对视,轻启朱唇依旧淡淡开口,声音无半点起伏。“琴韵你想多了,他不是谁派来的,何况正因我怕麻烦,才会留下他,这样即便有些什么事,好让他去处理,你与我并不熟悉外面世界。” 她会收秦泽在自己身旁做属下,一方面因为觉着他为人不错,自己很喜欢这种性格,在有便是因为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刚好秦泽江湖中混这么久,即便没什么作为,至少对地方熟悉,好过自己几人到处瞎闯,万一一不小心去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惹来不必要麻烦,虽然她米簌自信有那个能力解决,却懒得去做,按照米簌话说,有那个闲工夫不如蒙头大睡。 明显琴韵放松一口气。“原来主子你早已想好一切,害我这一路走来,还在想什么时候解决掉秦泽那个人。”虽说秦泽是米簌看上的属下,只要有丝毫对米簌不利,她琴韵绝不放过。 “也不是这样说,虽说我将秦泽收为己,却不代表真的百分百信任他,你该懂得无论如何了解之人,都得防着一些,否则将来受伤只有自己,何况我与他不过偶然相遇,并不算了解,又怎会百分百信任呢!” 眼中有崇拜,蛢命点头表示赞同,她嘴上总跟米簌抬杠,其实心中最为崇拜便是自家主子,这点所众人看在眼里,不过未曾说出口罢了。 转身抬手起步一气呵成,那般俊逸豪迈。“如今你问题也问完了,那么咱们就向着魔教大本营出发。”其实她并未告诉琴韵,她米簌自己都不相信,又谈何去百分百相信别人呢? …… “如何进魔教?哪里可都是高手。”两人偷偷摸摸与魔教外转悠,不时琴韵便问这么一句,弄的一旁米簌很是无语。“琴韵你不能有点出息吗?凭 着你家主子这般好身手怎会进不去这区区魔教。”那自信就差没飞上天了。 嘴角抽搐,暗暗抹把额头沁出的冷汗。“小姐你有些自信过头了,小心牛吹过大,飞太高被太阳烤焦。” 不满撇嘴,来一记暴栗。“说什么呢,你主子我何时吹过牛?我说能进去自然能轻松进去。” “就算进的去,咱不知里边什么情况,不等同于去送死吗,再者说我们又不久前自这里逃出来,要不主子我看还是先回去打探打探,等对这魔教有足够了解那时来如何?”眼泪汪汪小手揉搓脑袋,小声鼓囊。 某人口中叼根狗尾草,缓缓转头浅蓝色眸子满是鄙视。“琴韵啊,你怎可如此胆小捏?本大爷这才刚刚教育过你一番,不想你竟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这让我何其伤心。” 后脑勺黑线顿现。“主子你能不这样吗?这表情这动作太不适合你了,而且很恶心。”无奈,搞不懂自家主子这都什么动作,动不动捧心装娇弱,受伤,很受不了。 只见某女垂眸,努力闭眼挤出两滴泪挂脸上,轻咬唇瓣,下巴颤抖,肩膀不停抽搐,却装作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模样好不叫人怜惜。“琴韵,你如今越来越不爱我了,怎么可以如此说我,呜呜~好桑心。” “……”不为米簌那可怜模样打动,直接闭目来个眼不见为净。 “呜呜~果真不爱我了,琴韵你主子心好痛,为何我如此爱你,你却这般对我,叫我怎能不伤心。” ☆、044.老娘大度,要看看个够! “你别碰我,让我一个人就这般独自伤心到天亮,反正你也不爱我,何必还要来管我呢,呜呜~” 眼角不可抑制抽搐,三滴汗华丽丽挂脑门儿上。“小姐,你别闹了,前边有人,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避开才是,万一被发现就糟糕了。”避开不避开这都小事,以她两人实力,隐藏气息不被其发觉很容易,关键她家主子这般她着实受不了,只是想找个理由让其回复正常,谁见过有人嘴里不停嚼东西,一脸享受却语带哭腔说伤心的? “呜呜~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的了我,告诉你琴韵今天不要管我,让我独自一人在这儿哭至天亮,正所谓男儿哭吧哭吧不是罪,只是未到伤心处,你家主子现在就一个不被琴韵爱的伤心男人。”某女头也不抬,将刚刚啃完那根玉米棒顺手朝旁边一丢,也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一红彤彤大苹果,对着咔擦就是一口,吃还不忘砸吧两下嘴,那一脸满足,哪有半点伤心样。 无奈见那人朝这边缓缓走来,米簌又不相信自己,琴韵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将满脸享受的自家主子拖走。 开玩笑,虽然她自信能藏好不被发现,可看看米簌那样儿,像会好好掩藏气息乖乖蹲着不动的人吗?就她啃苹果咔擦声,估计十米开完都你能听到。 某女从懵逼回过神来,满脸黑线看着那个啃到一半,因为琴韵拽自己不小心掉地上全是土的可怜苹果,对琴韵如此粗鲁特别不满。 “琴韵你好好发什么神经,你看你吧可怜小果果糟践的,可怜喽!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不可以浪费粮食吗?糟践粮食这种行为是可耻滴知道不?想想农名伯伯播种多么辛苦,你介个孩纸咋就不知道体谅体谅捏?琴韵啊,可不能因为自己有点钱就觉着能够随便糟践粮食,那种思想是不对滴!懂不?唉,你真让我这个主子操心,说说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捏,琴韵呀琴韵,你……”如一名严师般教育琴韵,那欲言又止叹气摇头样,叫人不由觉着琴韵犯了什么大错。 后脑一片黑影,谁能告诉她,因为半个苹果,而且还是一被啃得不成样儿的苹果,她家主子那一脸痛惜是咋回事? “你别不说话,难道琴韵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吗?你介孩纸肿么能这样,我刚刚说那些话你当屁放了不成?能不能有点爱心,能不能带着感恩大地,感恩世界,感恩辛苦劳作农民伯伯那份儿心,去看待这个被你糟践可怜滴苹果?人说浪费一粒米都是可耻的,何况如今这么大半揦子苹果捏。”说着故作悲伤,肩膀抽动两下,拉过 琴韵袖子做作抹把那并没有眼泪的脸。 嘴角抽动,很是无语,就半个苹果,结果被她家主子给说的,比丢了国家都要严重。“额,主子你若实在不忍心让这可怜苹果就此浪费,要不琴韵想想办法找处水源,帮你去洗一洗它,然后你接着啃。”只见在听到这番话后,某女那张脸一秒收回悲痛表情。 “这就不用了,唉!我想苹果君也不想让我那般做,你要知道它能从我手中掉落,这证明我与她无缘,我又怎能在去吃它捏?如此强迫别人,呸!不,强迫别个苹果人畜不如的事情我米簌怎能干出来?这样苹果君会不高兴的,正所谓强扭瓜不甜。”某人张口瞎掰,一本真经胡说八道,并且那般认真且深情,好像确有其事般。 若她此刻说的对象不是那个躺与地面半揦子苹果,琴韵还真就被此番话给感动了。 其实此刻无语不只有琴韵一人,那不远处树干顶端背手伫立,自米簌二人出现便一直注视她们的某妖孽差点因这番话一个踉跄掉下树去。 不知为何明明心中做好决定打算离米簌远点,可看到她身影那一刻,竟跟了上去,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离米簌不远了。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平日尚且好说,只要一遇见这个女人,那颗心与身体便好似不受自己控制,想要去多了解这个女人,想与她更靠近一些,每次只要一靠近这个女人,哪怕只如现在般望着,心中那缺失一块便被填满。 自昨日有些狼狈逃也似离开米簌之后,他一直想那种感觉是什么,想了一日,以至于晚间失眠一夜未合眼,却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唯一一个答案是他喜欢上了这个睿智古灵精怪的女人。没等这个念头清晰,快速挥散,他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谁,更加不敢去相信。 直到今日看见米簌本人,他好像知道了那种异样是什么,或许因为这个女人与其她女子太过不同,那般好玩,自己又无聊过久,想找个解闷儿的吧,想通这点,那双紫色眸子顿时清明,不在有纠结,笑意难掩…… 嘴角上挑,其实米簌早在端木卿出现时便发现了他,那股淡淡药草味,别人或许闻不到,她米簌却能清晰闻出,虽说距离有些远,闻不真切,米簌却敢百分百肯定那个死男人就在附近不远处,注视自己一举一动,本想叫那该死混蛋出来好解解闷儿,说不定还能忽悠带自己二人进魔教大本营,却发觉除端木卿以外,在她与琴韵不远处竟还有陌生人气息,也注视着她们。 米簌平日里虽闯祸不少,却从未有什么仇人 ,这点她清楚,如此说来唯一有可能便是那日暗处注视她与端木卿之人,因此她方才没喊端木卿,以免惹来不必要麻烦,虽然她与端木卿认识,而且貌似自己还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她米簌又不是喜欢欠人之人,但这不代表她就愿意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男人给自己惹来祸事,那样也太不值了。 本打算解决那暗处之人,察觉其并未有恶意,她便装作不知道,想着嘴角上挑,既然人家愿意看就看呗,她可没小气到不给人看,咳咳!当然如果那人看她,觉着不好意思打算给些钱什么滴,也是不会反对的…… 朝米簌眼前琴韵晃悠两下手,无奈看着那个左手放于胸前,右手摸下巴不知想些什么,一脸傻笑的主子,很是无语,她就不明白了,究竟有什么好事儿,自家主子动不动发呆傻笑,琴韵想说这样真的很蠢逼。 ☆、045.高手大堆,每人一剑成筛! “小姐好像有人在这不远处,一直注视着我们,要不要琴韵去解决掉这些人?”琴韵早就发现不对劲,只是不太确定,便没有开口,这会儿确定真有人注视她与小姐这边,神情有些冷淡,眼中杀意尽显,低声询问米簌意见。 “不用,随这些人去吧,爱看就看,本大爷又不是拿不出手的货,还能不叫人看不成。”唇角微扯起一抹自信笑容,压低声音垂眸掩藏住那浅蓝色眼眸中锋芒。 琴韵面带担忧,紧咬唇瓣。“可是主人,这些人什么目的我们尚且不知,万一她们对你不利怎么办?” 朝天翻一白眼,叹息拍下琴韵肩膀。“唉!对我不利?琴韵你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什么人会对你家主子我不利?我又不是王爷,更加不是皇上,没那个必要,人家若真想对我下手,随便上街找一群三六九等小混混便可以了,没那个必要请高手,你也不想想一个高手得花多少钱,有几个傻缺能白痴到这种地步的?” “虽不知这些人动机,可这些人会在此,绝对有动机,主人要不琴韵上去干掉这些人,不管何种目的,跟着我们绝非什么好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这些人真想对你不利,刚好那会儿琴韵琉璃我二人又不在,主子您一个人怎能应付过来。”说着面露厉色,衣服掩盖下双手一不动声色将胳膊处短刀握于手中。 自第一天跟随米簌起,她们使命便是保护米簌,凡对米簌有一丝威胁之人,无论好坏,一律杀之。 看似漫不经心脚步挪动一点,却是将琴韵那带有杀气一张脸正好遮挡不让暗处那人看见。“安啦琴韵,快些收起杀气,别想那么多,我们不能动手,这地方太诡异,且那些人个个高手,如今不适合暴露身份,你也不想想这种大门派,又是反派,定然有很多自称正义门派想铲除掉他们,我们手法动作太过诡异,定然会被当做是那些门派派来的奸细,若被这些人发现势必走不出此地。” “小姐为何这般说?”琴韵有些讶异,以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小姐绝不是那种害怕之人,她不明白为何今日小姐却说出这般不符合脾性的话来。 朝天又是一记白眼,半面黑线。“琴韵啊,你是不是傻,咋就不明白捏,做人要懂得忍让,你小姐我虽对自己身手有信心,可是你也不想想,这偌大魔教,高手不在少数,随便抽出一个便是足矣称霸一方之主,就算一个我们能打的过,两个也不在话下,那一群呢?怕到那时,每人给来上一剑都得将咱两扎成筛子,做事之前先想好后果明白不?别 只想着冲,冲有用吗?你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冲动是魔鬼?再者说,就算咱俩能逃出去,你以为这魔教中人会放过我们?跑的了一时还能跑的了一世不成?”她米簌有傲骨,却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掩盖锋芒,傲骨在如何强硬,丢了小命,什么也没了。 “那小姐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就这般任由那些人盯着?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倘若抓到咱们弱点,岂不将自己往死路上送。” 冷哼一声。“哼,这点你放心,你们家主子没笨到将自己弱点暴露与别人面前,何况就算被他们抓住弱点又有何用,若这些人真敢拿本大爷弱点作为要挟,本大爷便叫他们尝上一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琴韵你要记住,人虽有弱点,无法将这些弱点抛却,所以唯一可做便是,在别人拿这些弱点威胁之时,好好将不利局势逆转。”语气淡淡,眼神不起波澜,说出口话却足以令琴韵打冷颤。 艰难吞咽口水,感觉嗓子有些干涩,本想说些什么怎奈如何都无法张口,她知道自家主子说到便能做出,以自家主子性格,从不说假话。 她不知道的是,虽然米簌的确很讨厌说谎,为了小命儿,却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呵呵!这家伙又不知说些什么,真想上前去听上一听,唉!不过这几条狗不走,若出去定然给这丫头带来麻烦,好无奈不能去逗逗她。”摇头摘仙般俊脸微皱,有些无奈摇头叹息,那双紫色眸子却盛满笑意,无半点难过。 他敢断定,米簌早已察觉他在这附近,也察觉出不止自己一人,那个女人虽表面大大咧咧,长相又那般娇弱,好似弱不禁风,却绝对不是省油灯,否则那日仅凭他一眼神,米簌不可能会议其中意思,帮这一同演那出戏。 摇头叹息一番,起身拍打几下锦袍尘土,足点轻点,人影消失与原地。 他离开后,那暗处之人也很快离开,这些人本是见米簌出现,想着能通过米簌找到你端木卿,岂料这么久迟迟不见端木卿出现,留着也无多大用…… 踏轻功灵巧如鱼般跳跃屋顶,忽的停步,甩甩那身天蓝色锦袍,高大身影俯首伫立屋檐之上,唇角冷淡勾起一抹弧度,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他在笑,声音沙哑不带起伏道:“阁下一路跟来,可有觉着口渴?不如阁下出来,在下请客去那最好十里香茶馆喝上一杯如何?” 很长一段时间四周一片安静,端木卿却嘴角弧度越发加深,不在开口,似乎笃定有人。 这般足半柱香时间,只见一粗麻黑袍着身,面带纯白面具男子自不远处走出,立与端木卿十米开外屋檐。“不必。”话简短,声音磁性如仙乐很是好听叫人如何也听不腻,却有些生涩,可听出是个一直不喜开口之人。 这男子与端木卿不同,端木卿给人感觉是傲然痞气,而这男子周身寒冷,那一身冷傲更是叫人不想靠近,也不敢靠近。 “哎呀呀,鬼面阁下跟在下这一路,怎的如今这般不给面子?鬼面阁下放心,在下定不让阁下掏银子,江湖人皆你鬼面阁下家徒四壁。”打趣故意将家徒四壁加重,语气再度不正经,似先前那人不是他般。 不在开口,那般一动不动伫立原地,若这人刚不是从哪里走来,定然被人认为是尊雕像。 鬼面冷慕,人如其名,冷漠不带感情,不喜说话,一年来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字,实力高深莫测,四季粗麻黑袍,白色面具从未摘过,无人见过其样貌。 这个人杀手界传奇人物,江湖人皆不敢得罪,有很多上门找他做事,每次出金子多的那都没得说,随便接个任务完成便足够大把大把消费吃喝穿不愁一生,无奈这人太过奇葩,人家杀手接任务只要给的银两多,而他只看顺不顺眼,怎奈眼光又是那般高,以至于这么多年来,穷困潦倒,生活过的比乞丐还不如,他却满不在乎,依旧坚持接自己看顺眼人所托任务。 ------题外话------ 汐汐厚着脸皮第一次在这儿求收藏,亲们的收藏就是汐汐的动力,还等什么快快来收藏吧!(米簌:不给收藏让魔教每人一剑捅成筛子。) ☆、046.人生一大耻辱! “主子那些人好像已经离开,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你没有想多,那些人的确在盯我们,不过并非为我们,而因某些人。”嘴角上挑,语气神秘。 琴韵挠挠脑袋。“若不是因为我们?那这些人为何会盯着我们?” 米簌望琴韵淡淡一笑,并未说出原由,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不告诉琴韵真实原因,只是心中想为他隐瞒。 米簌并未打算说下去,琴韵聪明选择闭嘴不谈,虽平日里话很多,她却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丫头,尤其自己主子秘密。 “琴韵,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抬头望上一眼身旁这堵足有十几个她叠加高的墙。“主子你该不会打算要爬墙吧?”这话虽为问句,语气却那般肯定。 懒洋洋伸个懒腰,肯定回:“不然呢,莫非你可以飞进去?” 琴韵撇嘴,有些鄙视抱怨道:“主子不是我说你,当初老爷找那些教武先生,为的便是让主子学会轻功,可你却翘二郎腿摆摆手啃着苹果,直接拒绝说什么自己不需要,现在可倒好,又得爬墙。” 抬手,快速对着鼓足腮帮子左右摇摆教育她的那小丫头脑袋便是一记暴栗。“你怎么如今越来越多话,都可以赶上我爹爹了。” 其实嘴上不肯承认,心中早已悔青肠子,当初自家爹爹高价请来武术老师,说什么教她学习防身术,那些老师中,有一个轻功相当了得,无奈她只想懒洋洋睡觉,吃饭,偶尔无聊捣蛋一下,学武什么的太辛苦,她便摆摆手想也不想给一一拒绝了。 当天下午米文铁青一张脸,找她说一大堆,什么他在高位,难免得罪人很多朝唐之人,米簌若学会武功好保护自己,他也少些担心,结果说一大堆,转过头发现,米簌早已进入梦乡,还不时挠两下脸,砸吧砸吧嘴,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米文只得铁青一张脸,起身狠狠甩袖冷哼渡步离开。 想着,想着两根面条泪早已挂面庞,若当初她能勤奋哪怕那么一点点,学习一下那什么轻功,现在也不至于爬墙这么辛苦。 “唉!初时若知这般累,定当勤劳吧武练。”某女扯开嗓门儿,五音不全唱起来。 半面黑线滑过,当即捂住自家主子嘴巴,抽嘴角委屈道:“主子你可别唱了,你这样容易吧狼招来,到时怕尸骨无存。”不怪她会这么想,实在是米簌唱太难听,当真要人命。 两滴汗自脑后划下,一把 拉开捂住自己嘴巴那只手。“琴韵你丫什么意思?你主子我唱的多好,歌声婉转如黄莺,字字发自肺腑,感情饱满,能听到算是你的福气,结果你搁这儿挑三拣四。” 歌声婉转如黄莺?这确定说的是刚才自家主子所唱那两句吗?估计此话若是被黄莺给听了去,得当场拍打两下翅膀,跟自家主子蛢命,谁见过唱歌比乌鸦都要难听的黄莺声音? “主子,琴韵发觉……”眼神有些同情,下半句愣是憋着没说出口,直到米簌以眼神示意继续说下去。 “唉!我发觉主子你是真不要脸,这种话也亏着你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难道主子你就没有一点点觉着对不起黄莺那美妙声音吗?”言罢三两下爬上身旁高墙,生怕自家主子一会儿暴走,弄死她。 果然某女吸气呼气无数次,抬起两只手,睁眼想要掐死面前那死丫头,结果发觉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拳大圆滚滚,通体血红石头静静躺地面。 刚有琴韵挡着没能看见,这会儿一眼看着那块如血珠般石头,觉着很好看,蹲下身子捡起,放鼻翼旁嗅上一嗅,竟有股从未闻过的淡淡香味自那石头散发出来,这香味不浓重,叫人闻着心情不觉舒畅,神清气爽。 右手小心翼翼摩擦那块石头,发觉它并没有别个石头那般坑坑洼洼,反倒比丝绸都要来的光滑,通体冰凉。 “嘿!想不到在这大路可以捡到宝,好吧你被我给遇着了,那证明咱们之间有缘分,本大爷决定带着你回去,找一处打磨首饰地儿,将你做成好看的武器佩饰。”以前对毒药了解,米簌可以闻出,这石头绝不一般,它有着能够解百毒之用,可谓一块宝石,至于为何在此地,这就不关她事儿了,谁捡到便归谁…… 琴韵骑墙头,左等米簌不来,右等还是不见米簌有动静,心下当即一急,起身打算跳下去,看个究竟,万一米簌出事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却不知此时自个儿担心的主子,正掏出一块白手绢,哈气仔仔细细将那块血红宝石擦拭好几遍,随手丢掉沾染泥污那快不久前雪白的方帕,将那块石头揣入宽大衣袖之中,满足抬头摩拳擦掌准备爬墙,却见溜掉那死丫头面色担忧准备向下跳。 站起身,快步行至琴韵可看见之地,一脸无奈。“我说琴韵你不会脑缺吧,这都爬上去了,咋又想着往下跳。” 见着米簌无事,顾不上反驳那调配话,长舒口气。“主子你没事儿啊,刚才琴韵喊也不见主子你回答,可当真吓坏 了我。” 三滴汗自脑后掉落,嘴角抽搐,三两下敏捷爬上这堵高墙,很是不满嘟嘴。“琴韵你说这叫什么话,你就对你家主子那么没有信心吗?” “没有,决没有瞧不起主子你,只是琴韵担心你吗。” 送其一记卫生眼。“有你这样担心人么?虽然你家主子算不上什么高手,好歹有两下三脚猫功夫,怎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给人掳走。” “前几日不就不动声响给人掳走了吗。”鼓足腮帮子小声嘟囔,结果被某耳尖女人听了去,当即铁青一张俊俏脸庞,后槽牙磨的嚯嚯响。“你刚说什么?有本事当着我面说来听听。” 那件事可谓米簌一身耻辱,长这般大,之有自己掳别人,不成想竟被两臭小子不声不响给掳走,反抗都没一下,这怎叫她不在意,哼哼,猥琐基佬如今已死,秦泽虽为自己所用,但这个仇不得不报,等回去定然找秦泽那臭小子报仇。 某女冷笑,淡蓝色眼睛幽光一闪一闪甚是可怕,不由琴韵倒退几步,指尖颤动,觉着自己这次定然逃不出自家主子魔抓…… “阿嚏!” “你没事吧?”秦泽无缘无故打喷嚏,整个身体颤栗,琉璃蹙眉好心询问。 调整好心中无缘无故的恐惧,朝琉璃露出勉强一笑。“没什么,只不过刚刚有些毛骨悚然之感,总觉有什么不好事儿等着我。”说着脑海不由回想起米簌一张倾国倾城甜美微笑脸庞,不由又是一阵心颤。 ☆、047.再遇端木卿! “主子……” 最快速度捂住琴韵嘴巴,压低声音道:“嘘~不要说话,你是打算让前面那人发现不成?” “主子我只想问一下,我们为何跟着那个人?” 翻白眼。“你白痴啊,偌大魔教,我们自己走,万一踩到什么陷阱机关不得死翘翘吗,这个人,一看便知在魔教地位不低,跟着他没准儿能找找魔教大本营。”那一脸坏笑,好似那拐到单纯少女的猥琐大叔。 艰难吞咽一口口水,琴韵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没摔一跟头,艰难稳住身形,暗暗摸吧额角汗珠,将头侧向一旁不在看米簌那恐怖表情,她怕看多了,自己晚上做噩梦。 两人静悄悄跟与那男子身后,将气息隐没,距离与他不近不远,刚好不被发觉。 只见那人行至一处山后,手摸进一堆大石头中,随即男子身旁一块超级巨大石块巨响一声,慢慢挪动,随着那巨石移开,一黑漆漆洞穴显现眼前。 男子将火折自怀中掏出,点起手中火把,面无表情走进洞中。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跟是不跟?”琴韵见那人走进洞中,转身询问自家小姐打算,其实她心里倒是挺想进去看上一看的。 瞟上一眼眸中满是期待,只等着她发话的小丫头,抿唇淡笑。“那还用说当然跟着一起进去探究清楚了,如此刺激事情怎么能不去呢,这洞那么隐蔽,一定有什么好东西。” 摩拳擦掌某女眼中精光显现,拉起琴韵小手,像那漆黑洞穴走去。 却被身后气息制止脚步,快速回眸寒光乍现。 身旁琴韵不解,随着米簌脚步顿住。“主子你怎么了?为何不接着走了呢?” 嘴唇上扬,淡淡微笑,敛去浅蓝色眸子那寒光,不回琴韵问话。“怎么想要拦住我去路?还是想抓我回去交给魔教教主?” “有人?”一瞬间琴韵神情紧绷,手摸像那两把精致匕首,大大黑眸杀意浓重。 “琴韵不要紧张,这个人可是老熟人了呢,怎么能如此对待恩人。”拍拍琴韵肩膀,让其不必慌张,言外之意是,如今不可暴露身手。 然而过去很久,却不见有人出现。 “主子难道没人?”虽说她相信自家主子,可她并未察觉气息,不禁有些疑惑。 嘴角弧度加深,浅蓝色眸子满是笑意。“你这是不想见我呢?还是想看到些什么?” 不会错,其实早在他出现时便已察觉出,只不过觉着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便未曾开口,但就在她拉着琴韵想进入洞穴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出自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虽只一瞬,却也没能逃出米簌作为杀手多年那对生命有威胁时的感知。 眉头微蹙,优雅渡步自隐藏处走出,语气一如往常般不正经。“呵呵,小姐这话说得是什么话,在下昨日不告而别,这不今日特地来给小姐赔礼道歉。” “是吗?”冷哼一声,找块石头倚着,语气明显不相信。 “哎呀,小姐不必那般眼神看在下,在下所说句句属实,不知小姐可有想在下?” “没有。”不带感情酷酷吐出两个字。 学米簌捂胸口,一脸受伤,紫色眸中满是笑意,未曾看出半点受伤。“小姐这话说的可当真太绝情,如何说在下也算帅哥一枚,难道小姐对在下就没有那么一点点遐想?” 某女黑线,她靠,这男人果然太不要脸,还遐想,遐想个屁,当真将她米簌看的如此花痴? “阁下想多了,我怎敢对阁下有何遐想,在说我可听人说,长得妖孽的男人,一般哪方面不行。”特意将哪方面不行加重。 “噗!”琴韵本想忍住,奈何自家小姐太强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即羞红一张俏脸,又忍不住笑意喷笑出声。 某妖孽男踉跄几步,艰难站直挺拔身子,那张美如摘仙般面庞五颜六色如同调色板,好不有趣。 饶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说不出此等露骨之话来,不想这个女人,却说得那般气定神闲,就跟拉家常似得。 平息心中想抽某女那股怒火,笑颜如花,令得那玫瑰羞愧不敢绽放。“此言差异,小姐不曾试过又怎知在下是否哪方面不行呢?要不然这样,在下委屈一些,今日便让小姐亲身验证一番如何?” 老脸一红,某女如何流氓毕竟是个女子,且两世都不曾谈过恋爱,忽得听到这话岂能不脸红。 愤愤咬牙,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不举是每个男子的底线,自己这般说定然能将其气个半死,哪成想如今却是自己挖坑坑自己。 回头望向身旁琴韵,想着琴韵帮自个儿解围,哪成想却见这死丫头,一张可爱圆脸通红如番茄,双手死命捂嘴巴强忍不让笑出声来,那脚步一点一点向后倒退,压根儿没想过帮忙。 怒火中烧,真想脱掉衣服霸气摔与地,指着前方这个无耻男鼻 子破口大骂。 唉!无奈这儿是他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两人小命儿,米簌还是选择咽下想揍某不要脸男那股冲动,握紧拳头调整呼吸。 “阁下你可知,就算你没不举,若当真让我检验,那今后一定不举,如此不知阁下可是依旧坚持叫我检验?” 惊愕,险些重心不稳栽倒,绕他何其聪明也想不出,这女人会说出如此话来。 苦笑摇头,端木卿明白,米簌说的出做得到,为自己将来考虑,只得妥协。“姑娘严重,在下不过玩笑罢了,怎能让姑娘真验证呢,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在下可还是明白的。” “呀!想不到阁下竟知男女授受不亲?”双手掩唇,瞳孔张大,夸张表现出不可思议,气的他一口血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好不难受。 葱白玉手掩盖下朱唇挑起一抹狡黠微笑,忽的白皙耳朵动上一动,面色肃然,拽起一旁仍旧红透脸的小丫头便跑。 端木卿只觉一阵风刮过,定睛望去米簌所站那地儿早已不见人影,紫眸愕然,想不到米簌竟有如此好身手,随即侧耳细听之下发觉那洞中有人向外走来,估摸着少半柱香到达洞口,刮鼻梁灿然一笑,闪身紧跟米簌所走方位而去。 ☆、048.遇见小美人儿 米簌转过脑袋,看着那个在自己旁边男人,很是无语。“我说你这个人怎的如此闲,身为左使难道没有一点忙的吗?整日里跟着我,有意思没?” 笑如摘仙,动人心弦,负手而立。“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做,不过为小姐安全着想,在下方才不得已撇开那些事情,来此保护小姐,怎料小姐竟如此说在下,着实令在下伤心不已。” “你这个人有那么好?”虽为问句,却说的那般肯定,毫无半分之意疑问。 掩唇紫色眸中闪过一抹尴尬,轻轻咳嗽两声。“咳咳,那是自然,在下为人仗义,好歹与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怎会不为小姐着想。” 猛翻白眼,压下心中那股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不要脸无耻男的冲动,咬牙开口:“你这个男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妖孽俊颜笑容越发加深,竟没有因为这话生气。“多谢小姐美言,在下很喜欢小姐如此夸奖在下。”拱手,头微垂接下这话。 “无耻。”磨牙,某女面色铁青,被气得此刻只能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小姐这话如何说的?在下虽不算年轻,却也牙齿齐全,哪儿有如小姐所说无齿。” “呵呵哒。”当即被某不要脸男气得面带诡异笑容,那般毛骨茸然,饶是他也不由心头一颤。 回过神来想着说些什么,却发觉米簌再一次不见了踪影,心下顿觉糟糕,快速朝唯一一条出路展开轻功追去。 不多时耳边传来打斗声,面上那一丝担忧消失,微笑绽放嘴角,紫色眼眸带着玩味,慢慢朝声音处渡步而去……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魔教?”紫色面纱掩面,身着粉紫色纱裙,好似少数名族女子服饰,脚踝手腕绑有铃铛,随动作叮当作响,墨发披散,留几缕在两侧,如蛇般小蛮腰露与外面,两条白玉般美腿半遮掩,玉璧纹有蛇标志,眉心紫罗兰图案,葡萄般黑灿水眸子波光粼粼,长长睫毛一颤一颤,如展翅蝴蝶,煞是好看,身体散发出淡淡紫罗兰花香,这般女子虽面露一半,却已叫她女子都为之心动,心下唯有两个字浮现“尤物” 然就在米簌仔细打量着女子时,却见她拔剑毫不犹豫向自己刺来,那水汪汪眸中不带丝毫感情,叫人看着不觉冷颤。 琴韵见状,想也不想胳膊微颤,两把匕首已展现于几人面前,快速朝着女子迎去。 “哎呀我说你们可当心点儿,别太认真,那样容易伤着,你看你们两人, 一个为我属下,一个又是美人儿,谁受伤我都难过啊。”两手做喇叭状,一脸笑意朝打斗两人大声喊。 端木卿渡步悠闲到来时,看到便是这番景象,当即挂半面黑线,若他不知道米簌为女儿身,就冲着刚才那话,定然觉着米簌是个登徒子。 瞧瞧这话说的,跟那些逛烟花柳巷男子有何不同?还有她眼神直勾勾望向的地方,端木卿朝着米簌眼神之处望去,顿时脚步一个踉跄,白皙耳垂染上些许粉色,差点没白眼一翻晕过去,待稳住身体,看米簌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似得,一个女儿家,竟会,竟会直勾勾眼神灼热如一只盯着肥肉的野狼一般,盯着人家姑娘胸口看,这叫端木卿不得不怀疑,米簌还是一个正常女人吗? “小美人儿你可小心这些,千万别伤着了,我会心疼的,琴韵打的时候不要往小美人儿那丰满山峰上打,万一打垂了,可就不好看了,捏起来手感定会不那般柔软弹滑。” 此话一出,所有人踉跄,只见那女子通红俏脸,黑眸燃烧熊熊火焰,举剑朝米簌而来。 却在半路被琴韵再次拦住,展开激烈打斗。 “你难道不好奇嘛?”米簌盯着打斗两人,声音却很轻,只余不远处端木卿能听清。 走上前与她并肩对立,那张绝美面容仍旧如往常般微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破这笑容。 看着那抹轻柔,绝美笑,米簌知道,这个人虽表面看上去很是好亲近,实则比谁都要狠,微笑不过是掩藏自己方式罢了,就如同她用大大咧咧痞子相那般。 “其实你我都是同一种人。”不知为何,米簌说出如此一句话来,随即两人一同愣住。 不过短短一秒钟,端木卿已调整好面容,笑容可掬回:“或许正如小姐所说我们是同一种人,不过活着方式,与拼搏目标不同罢了。” “呵呵,可说不是呢,但愿你我不要成为敌人才好。”此话半真半假,面上笑容灿烂,叫人猜不透其中意思。 “嗯?”微蹙好看眉心,不解看向米簌那双浅蓝色澄澈如蓝天般眸子。 垂眸,似跟自己说,有似对他解释。“如果两个相同人成为敌人,只会弄个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便宜,只因太过了解对方,但若是朋友便不同。” 深深凝望她,面前这个女人,看似单纯无害,且有些呆蠢,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任何事皆比别人想的细腻,眼界开阔。 展开一抹妖孽不 正经笑容,那双紫色眸子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虽然一直带着笑意。“那在下以后可不敢与小姐为敌,若真与小姐为敌,怕是在下会输的很惨。” “这话说的过奖了,不过我爱听,哈哈~乖哦,如果你以后表现好,说不定我与你可以做个哥们儿什么的,但倘若对我不好,那以我这脾气,你该清楚,说不定就翻脸不认人跟你干起来了呢。”虽是已玩笑言语出口,却字字出与心底,她相信凭端木卿那颗脑袋,不难猜出其中真假。 果然此话一出,她便瞧见端木卿眼中有道寒光一闪而过,快的叫人捉不住。 “瞧小姐这话说的,在下怎敢让小姐不开心。”如米簌所想那般,他听的出个中真假,他这般刀尖上舔血的人,一句话便足可以要了性命。 转眸,某女浅蓝色眸中狡黠划过。“小美人儿你穿那么少,可要当心这些,冷兵器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将你衣服给划破了,可就不好了,我这个正人君子当然没什么,关键这边儿有个色狼在呢,你若被人看光,我于心何忍。”说的那叫一个真,语气满是担忧。 “扑通,扑通。”只听两声肉体与地面接触声,便见琴韵与那女子已栽倒与地。 端木卿倒还好,因为身手奇快无比,勉强稳住身体,妖孽般面庞虽未有多大变化,那双紧握成拳双手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愤怒。 ☆、049.她袭人家胸了! “小美人儿你今年多大啊?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那你可想没想过找一个玉树临风,幽默细心,对女孩子无比体贴的做你男朋友?” “男朋友?那是何物?”慕雅回头望向米簌,眸中满是不解,对于男朋友这个词很陌生,从未听说过这奇怪词。 搔搔头,米簌方才想起这个女子是古代人,与琴韵琉璃不同,琴韵琉璃两人跟自己时间久,知道她这奇怪话语,可她忘了面前女子不是琴韵也不是琉璃,与她不熟,对于这些陌生词儿若知道那才真见了鬼。 很多词儿从脑海划过,微笑回答。“啊哈哈!男朋友就是你喜欢的男子同样喜欢你,不知小姐可有喜欢男子?” 此话一出,女子脸红至脖颈,虽半遮面,却已迷倒米簌这头色狼。“姑娘好可爱,若没有不知在下可否做小姐那名蓝颜知己。” “扑通”循声望去,只见此刻琴韵爬与地面,四肢抽搐,那张脸跟抽了筋似得,让她不由想起现代农村电视剧看过那叫赵四儿总脸一抽一抽的逗逼。 “我说琴韵快些起来,你此番模样,在美女面前多丢脸。”米簌扶额很是无奈,随后转身贱贱带笑望向慕雅。 “小美人儿别理她,我们继续聊,刚才未完话题。” 面前这如狼般眼神俊俏男子,慕雅双手握紧,慢慢向自己手中雨雪宝剑而去。 “咳咳!”见着慕雅动作,端木卿附唇轻咳,将她动作打断。 此番互动米簌那双动态视力超好的浅蓝色眸子怎能看不见,不过她并未拆穿,装作看不见,仍然一脸奸笑。 “唉!你说你怎么就成了这混蛋男人保镖呢。”说着一脸忧伤,愤愤望向端木卿,顿时端木卿脑后三滴汗华丽掉落。 而那女子却是用一双厌恶眸子看着她,仿佛她米簌是那些混混一般。 “公子说话请注意,属下自小便为主人所救,这辈子只对主人衷心,绝无二心。”冷冷回答,口气听不出丝毫感情,如千年冰块一般无二,叫人听着恍惚身处冰窖。 被拒绝,某女貌似并没有尴尬。“姑娘别这般死板吗,他救你命那是应该的,谁不喜欢英雄救美,你如此美丽动人,如果这个混蛋男人当时不救,那他就不是正常男人了。”言外之意,这个色狼救你一个美人儿定然不怀好意。 某个躺着都中枪的,妖孽般胜似仙人面容男子,紫眸一眨不眨盯住那个说话不忘手指捅自己心口的死女人 。 “公子说话注意,如若公子在敢如此对主人说话,别怪小女子不客气。”美女面色一凌,对米簌很是不满。 自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慕雅便很不喜欢,一脸色相,举止放荡不羁,话语轻嫖,若非端木卿拦着不让她杀了这男人,如今怎么会与其并肩而行。 耸肩。“在下清楚小美人儿当着这个无耻男人面前,所以不敢对他不敬,你放心好了,若这无耻男敢对你不利,我一定跟他蛢命。”举起那双色狼爪子,便一把抓住慕雅玉手,轻轻抚摸,两眼冒桃心,惹得女子黑眸怒火焚烧。 哼哼她米簌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女子被惹怒了,但是她不在乎,敢招惹她米簌,就得付出代价,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心胸宽阔之人,有仇必报,否则一定会睡不着觉。 杀气越发加深,狠狠想抽出被某只色爪抓住那只玉手,却发觉根本使不出力气,不免讶异望向米簌那双含笑浅蓝色眸子,一瞬间竟被吸引,呆呆那般望着,忘记想要做些什么。 见这慕雅那眼神,某女顿觉糟糕,不着痕迹松手,垂眸,移开女子那痴痴眸子。 “呵呵哒,小美人儿如此深情对望,可是喜欢上了在下?” 蹙眉,为刚才自己那恍惚心中低咒,这种流氓人渣,不解为何自己竟会从那双浅蓝色眸子中似乎看到了忧伤,不符合她性格的忧伤,且自己心中竟有那么一瞬间心痛,此刻想来觉着定是她出现幻觉,这么个人怎么会有忧伤。 “想多了,小女子不过小小属下,这一生只为主人效力,不会喜欢上谁。”直接开口冷冷拒绝,完全不给某不要脸女人面子。 “主子我们该走了,这般待下去,怕是要被人发现。”瞧着自家小姐色爪又想往人家姑娘身上去,琴韵着实忍不住开口,想叫自家主子停止那不像话举动。 哪成想某女并不管,那双爪子未因此停下动作,余光也不给她一道。“急什么急,这不是没有到吗,在说不还有端木左使吗,有事儿他担着。” 闻言端木卿差点重心不稳栽倒,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压根儿不当自己是外人,瞧这话说的,有他端木卿在?和着她端木卿就一为她米簌挡枪用的? 抱怨归抱怨,不知为何听着米簌那话,心中有一块地方竟在融化,紫色眸子中那一抹宠溺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第二次慕雅学聪明,早在米簌手抬起时便快速闪向一旁,并未让某女那双魔 抓触摸到她。 而某女眼珠快速一转动,看似不经意脚步踉跄,却刚好靠在躲闪的她身上,当即两人如断线风筝,向地面坠下。 “扑通,嗯哼!……啊~。”只听先是身体坠地声伴随融柔软声线发出闷哼,十秒钟左右便又是一道柔美女声划破苍空,那响声震耳欲聋。 琴韵端木卿自刚刚那场突如其来摔倒回过神开,定睛望去,瞳孔长大,成为两尊雕像,满脸不可思议。 只见此刻某女舒服压于慕雅那柔软身躯之上,两只爪子方的那个地儿叫人顿觉面上烧烫。 “啊~流氓!”又是一声尖叫。 因为这一声尖叫怔住,缓缓抬起低垂与她肩膀的脑袋,迷茫望进那双愤怒害羞黑眸,随后垂下脑袋看着自己手的位置,大脑死机,只有一个想法,“她袭别人胸了” 见着这个色狼手揉捏自己哪儿不算,如今竟然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丝毫没有想起身意思,面上更是通红一片,羞耻愤怒席卷四肢百骸,她长这般大从未受过此等屈辱,何况哪儿是女子禁地,怎可被男子随意摸,顾不得其它,拔出发中银凤簪便朝米簌肩膀袭去,眼中杀意尽显毫不留情。 米簌感受到了,本想着避开,却又觉着不合适,方才没有动,装出没发觉,心中明了自己定然不会有事儿。 “主子小心。”见着自家主子有危险,琴韵以最快速度呼喊向米簌冲刺,却在跑到一般时停住,只因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救下米簌。 拉起米簌,华丽旋转一圈,此情此景好不浪漫。 痴痴看着那对似梦似幻美好不真实两人,琴韵只觉如此般配。 ☆、050.以死谢罪!米簌发火! “那个美人儿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站在这儿,让你摸回来。”某女到处乱跑,冲着身后那个紧追不舍的女子转头抽空大声喊。 听着米簌言语,慕雅面色更加红透,出手越发狠辣,可见她这次是真的想要米簌命。 那剑离米簌越来越近,无奈眼珠一转,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朝着端木卿而去,躲在端木卿身后。 端木卿本想躲开,却被米簌快人一步拉住胳膊经脉,叫他动弹不得,哼!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敢对端木卿下手。 果不其然如米簌所想,见着那剑尖快要刺向自家主子,慕雅面色一惊,反手快速朝着左边刺去,这才有惊无险没能伤到端木卿。 “主人您没事吧?都怪属下不好,属下这就以死谢罪。”说着拿起地上剑,便想抹脖自尽。 “哐当。”只听一声铁器落地声响起,便见一直白靴子从空中划过,而那只脚的主人正是米簌。 “唉!我说美人儿你不用这样吧,不过是不小心而已,在说也没伤着你家主人,死什么死,你以为生命是那么容易的吗?说是就可以死,我告诉你,你小命儿就只有一条,若今日你真死了,下到底下怕是后悔也已晚,死死死,一天到晚就知道死,倘若那般想死,何必出生。”某女劈头盖脸便是一通怒吼。 所有人当场愣住,包括琴韵在内,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很是邪恶的家伙,会为了一个陌生女子讯断江,便那般不理智对其大吼大叫,这不像她。 待回过神来,慕雅当即红了眼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别人凶她才会这样,还是因为有人在乎她才会如此。 见着慕雅那双通红眼圈,米簌心中怒火更旺,这辈子最不喜欢生死,因为她死过,知道死亡有多么恐惧,所以见着有人这般不爱惜生命,方才会不受自己控制如此愤怒。 心中也曾告诉自己无需这般,她救了那便与自己无关,身体却是不听理智。 拳捏紧,冲着米簌如她那般大吼。“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凭什么管我。”说着水晶般剔透泪珠,啪嗒,啪嗒,不受控制自眼眶溢出,朝地面掉落,溅起颗颗美丽晶莹水珠。 “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你难道没有听过,命由父母给吗,如你这般,你以为下去之后他们会开心?”见着跪坐与地面的她,一点没有想要改变之意,心下怒火更甚,将那丝残存理智烧毁,浅蓝色水某满是血丝 缠绕,如同那地狱来的恶魔般,叫人心头不由一颤。 垂眸,蛢命抹吧泪水,冰冷望向那双浅蓝色与血红混为一起,无比陌生冰冷的眸子。“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生命对于我来说并不在乎,伤害主人便要受到惩罚。” 言罢便见着米簌邪魅一笑,缓慢捡起地面那被她踢飞出去的剑扔向她面前,语气不掺杂感情冷漠道:“你不是想死吗,好啊如今剑在你面前,来拿着,这次本大爷定然不会在救你,若你想死,那便去死好了,你死活本就与我无关,我也是犯贱方才回去想着救你。” 言罢不在看地上哪颤抖双肩,楚楚可怜的可人儿一眼,提步离开,全然忘记这是何地,如她这般独自走着,若被人看了去,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雅苍白小脸,泪如雨下,有多久她没如此哭过,以至于她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人,有血有肉的女子,并不是无生命,只懂服从命令空壳。 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苍白无血色,长长指甲陷入掌心,血液一滴一滴花落,与泪水融为一体,人却麻木未曾感觉到疼痛,只觉着心在抽痛。 就那般目送米簌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手缓缓松开,拿起米簌人向她那把剑,慢慢送向白皙玉脖,却在脖子出现血痕时,顿住,面纱下朱唇紧紧咬在一起,脑中不断回想米簌那些话。 以前从未将自己生命看在眼里,她觉着自己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子,即便死了那也应该算是幸运,不想今日却有人能因为她的生死发如此大火,这叫她那颗早已冰凉的心,开始有了温度,对于活着这一信念渐渐燃起。 “哐当。”手中剑滑落与地面,快速起身,不顾手上伤口,两手支撑地面,朝端木卿磕头,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紧咬住唇瓣,直到将那苍白唇因为血液而变得殷红,方才鼓足勇气开口:“主人属下自己伤害您该死,但还是请求主人能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然不会有下次。”出口不是那甜美嗓音,而是无比沙哑的声音,并且因为哭泣有些颤抖,鼻音浓重,叫人不由怀疑先前那声音与如今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人吗。 “唉!你起来吧,这件事并非你错,以后性子沉稳些,这次便饶你不死。”仍是那万年不变笑容,言罢便不在多看慕雅一眼,甩袖朝着米簌消失反向渡步优雅离去。 本以为端木卿会不言语,或如以往般优雅拂袖直接离去,她跟着主人太长时间,虽算不上了 解,却也算不上陌生,她清楚端木卿为人心狠,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所定规矩打破,饶是她这个最亲近属下也不例外,属下犯事定然不放过这是端木卿作风,却不想这次他竟开了口,且不追究自己责任,这着实使得慕言震惊不已。 一旁琴韵见着那个傻愣愣跪在哪儿,额头因为刚刚磕头太猛早已流血的弱小女子,心中有些不忍,上前蹲下,搀起她,语气故作轻松打趣道:“好了你就别在这儿发呆了,这不都说你不用死了吗,唉!你也真是的,这么一点小事儿,至于以死谢罪吗?对了你告诉你住在何处,这额头伤口若不快些处理,怕是以后美女得成为丑女。” 任由琴韵将她搀起,扇子般睫毛轻颤几下,沙哑嗓音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那般生气?”语气很轻,若不自己听,根本听不到她刚刚有在说话。 对其笑笑。“因为主子最不拿生命当回事儿之人,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等着主子气消了,直接去问她。” ☆、051.似仙端木卿!米簌看痴! “很不喜欢有些人那么不将生命当回事儿,动不动以死谢罪,我还是那句话,生命只有一条,失去便不会在复活,死了什么自此什么都不会在有。”米簌骑坐一棵树上,轻启唇瓣淡淡说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谁听。 语音落,只见找她而来的端木卿足尖微点,已坐与米簌身旁。 “你好像很生气别人不拿生命当回事儿?不知在下可否知道,原因?”紫色眸淡漠望向她,少了平时那抹笑意,却给人一种比平时更像一个活人的感觉。 不去看她那双不同与别人独特眸子,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笑意,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到。“有些事情,属于秘密,不能说给别人听。” 蹙眉,不知为何,这个答案使得他心中有些不满,按理来说,米簌说不说那是她自己事情,与自己无关,可心中不满又是什么呢? 手不自觉抚上心口,努力压制住那股不悦。 见对方不回话,米簌终于舍得转过脸来望向他。“你怎么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明明与平日里无二,米簌却清楚感觉出他的不悦。 见着米簌那双浅蓝色凤眸中清晰可见的担忧,心下那股不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丝甜蜜,心下觉着,有人在乎蛮好的。 “这样其实也不错。”端木卿心中想着,勾起唇角,竟不自觉脱口而出。 米簌望向他眼睛,对这句无厘头话很是不解。“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这样还不错?” 表情有一瞬僵硬,打哈哈道:“哈哈!还能是什么,我觉着今日天气还不错。” “真的?”那眼神明显不相信。 “嗯,自然真的,在下没必要为此事欺骗小姐你。” “哦,说的也是,那好吧随便你。”收回目光,米簌不在打算问下去。 松口气,望向垂眸的米簌那张因为男子造型很是俊俏小脸,他知道自己那理由面前这个女人不可能会相信,不在询问无非嫌麻烦罢了,跟这个女人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有些清楚她脾气秉性,最不愿遇到麻烦,好听点说没野心,难听说来那便是懒。 “小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小姐能否答应?” “不行。”望进那紫色眸中,能看出那双不经世事,如仙人般断绝尘世眸中此刻有恳求,某女却没一点为此心动,毫不犹豫冷冷拒绝,不拖泥带水,将别人希望扼杀摇篮中。 心中 不悦再次升起,他觉着就算拒绝也该绕弯儿,不想这女人竟可以拒绝如此干脆,全然不顾忌他感受。 “为何?”端木卿不死心,问出心中不解。 却见某女丢其一记卫生眼,用看傻子眼神望着他。“你是不是傻,我跟你不怎么熟,为什么答应你,再者说我不清楚你想说些啥,万一答应了,若是很难办之事,那不等于给自己找麻烦吗。” 听此答案,端木卿真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从未见过这般女子,竟听都不听便回绝。 “呵呵小姐大可放心,这个请求对小姐而言一点也不难。”他心中很苦,只不过想着能不用小姐阁下这般疏离叫法而已,却不曾想,米簌会拒绝那般快,若知道这般,当时就该直接相告,也不至于拐弯抹角,说什么不情之请了。 某女不屑。“切!你以为我傻啊,想你一个堂堂魔教左使,会有什么事儿找我一小女子?” “姑娘在下不过想……” “打住,我说过不行,好了天色已不早,麻烦阁下帮忙为我与琴韵各自准备一间厢房,然后弄些好酒好菜,唉!自从早上吃过一些糕点,这一日来未曾进食,如今这肚子早已抗议不干,唉!你主人当的,未免太失礼,怎么能如此久也不为客人准备一杯茶什么的,就这般叫客人到处瞎逛。”某女厚颜无耻大刺刺说着,全然不觉自己这话不好意思。 嘴角不可抑制抽搐,这叫什么跟什么?分明是这女人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如今到成了他的不是?“姑娘所言极是,此事实乃在下疏忽,莫非姑娘想住下来?” “额!”某女扑闪一双大眼睛,好不单纯可爱。 撇过脸不去看那双灵动眸子,不知为何端木卿总有种错觉,那双浅蓝色如天空吧澄蓝眸似乎能够看穿一切,只要对上那双眼眸,心中所想便会被窥探去。 “好了,端木卿前面带路,这儿是你地盘,我不认识路。”言罢身影灵巧一跃自树上跳下,抬头望向那仍旧坐着一动不动的妖孽男子。 笑脸依旧,只见紫衣飘飘,风吹起那一头青丝迎风飞扬,叶伴随飘落,当真美不胜收,直看的米簌忘记呼吸。 虽说她米簌也算见过不少美男,各式各样,却从未有一个人如面前这男子般美艳,仿若那天上摘仙叫人不忍触摸。 端木卿自起跳,到落地前前后后不过刹那间,米簌却觉着仿佛慢动作般,将他每个动作,包括每根睫毛颤抖也能清晰看清。 痴痴随端木卿动作眼从未曾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见着米簌如此,低低嗤笑出声,渡步优雅行至她面前站定。“小姐为何这般望着在下?可是因喜欢上了在下?若小姐真喜欢在下,那在下定然不辜负小姐。” 回过神来,暗暗蹙眉,为自己刚才那般失态鄙视,没好气答道:“哼,想不到你这个人不单单脸皮厚,这自恋也当真无人能敌。” 紫眸璨若星辰,太阳为之镀一层薄薄金衣,儒雅抱拳,微点头,施一礼。“小姐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冷哼一声,不在与他多做废话,瞟给端木卿一个眼神,叫他前面带路,她现在可是饿得肚子咕咕叫,没时间跟这货扯犊子。 这次倒也不在废话,轻笑转身带路,朝来时相反方向行去。 一路走来两人未曾言语,一直保持端木卿在前,米簌跟与他身后一米远处,微垂脑袋,两只葱白玉手无聊摧残手中不知从何处摘来小花朵。 “哎呀!”某女因两眼不看前方,未曾察觉端木卿早已止步,硬生生那般撞上他结实后背,捂住小巧鼻子痛呼,抬头浅蓝色眸子不满望向那罪魁祸首。“我说你这人好端端干嘛停下?不知道身后有人吗。”明明是她不看路,却说得那般理直气壮,当真叫端木卿哭笑不得。 ☆、052.想用喜好,遇知己! “嗯,这间住处?看起来还不错,好吧就它了。”两人走进屋中,映入米簌眼帘是古色古香房间,纱帘、桌布皆为淡紫色,却不会给人一种单调腻味之感,反倒觉着很舒心,房间干净整洁,摆放东西不多,一张雕刻麒麟大床,不远处有个软榻,软榻旁一张圆桌,桌上简单摆放一副茶具,竹绿色茶杯,竹绿色茶壶,银色茶盘,走近捏起那茶杯,米簌发觉原来茶杯是真竹子所做,茶具上图案是她从不曾见过很漂亮的花,雕刻细腻,可看出雕刻者花费很大心血。 负手随处走来走去,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这间房间,米簌发觉这不似一间客房,倒像谁的住处。 而喜欢紫色,比谁都适合这种高贵颜色的人,只有一个,转身眼睛定定望向那坐与圆桌旁,为自己添茶妖孽男子,米簌心中已有答案。 渡步走去,随便拉开把凳子,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玉手捻起茶杯,将杯子拿到端木卿面前。“麻烦阁下帮我斟杯茶,走这般久路,天气炎热,倒是真口渴了。” 端木卿提茶壶手并未移动,停顿空中,看着米簌白皙嫩滑芊芊玉手持杯。 见着对方没打算为她斟茶,秀眉微蹙,戏谑道:“怎么阁下这般小气?竟连杯茶也不打算为小女子斟。” 淡淡一笑,另一只手抓住提壶那只手衣袖,纤细五指提茶壶,动作十分儒雅为米簌斟茶。“姑娘倒真不客气。”语气戏谑,紫水晶般眸子盛满笑意。 米簌喝口茶,闭眼无比享受感叹出声,再次睁开那双浅蓝色眸子,满是兴奋,将剩下半杯茶放于鼻翼间,闻上一闻,张口红唇含住茶杯,在浅酌一口那茶水,点头赞叹。“阁下果然懂茶,这般好茶当真少见。” 微有些惊讶,他不曾想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会如此懂得茶道,这倒是超出他想象。 “呵呵!想不到小姐也是懂茶之人,看来在下今日真是得一知己。” 付以端木卿真正一抹发自内心微笑,她已将这个人看做自己朋友,人们常说相同爱好两人,很容易对彼此有好感,这话不假,此刻她米簌对端木卿就比先前态度要好上很多,只因两人皆为爱茶懂茶之人。 “嗯,茶苦涩带有些许甘甜,如人生,需细细品味个中味道才能尝出那股甘甜。”把玩手中那精致翠绿竹茶盏,浅蓝色眸子染上一抹猜不透迷雾,那般平静,却又不平静,与平日的她判若两人,当真叫端木卿有一那么一瞬间看痴。 收回目光,自知 失礼,以添茶掩去紫眸中尴尬。“想不到小姐有这般见解,当真让在下惭愧。” “知道吗,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便会明白,无关于聪明与否。” “小姐说的是,那不知小姐从何时起喜欢喝茶?”这种事情本与他无关,却不知为何只是想知道。 米簌倒也不隐瞒,淡淡吐出两个字。“很久。”是啊很久,久到她自己都有些忘了,只知道自己在现代时,每次出任务必先沏一壶茶,这已成为她灵蛇习惯,凡黑道之人,无不知晓她灵蛇喜喝茶,却从不喝饮料。 曾那个人问过她为何喜欢喝茶,她只笑着指指脑袋,半真半假回答。“因为茶水可以让人提神醒脑,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自来这古代之后,虽有一直保持这个习惯,总品茶,却从未找到令自己满意茶叶,便也慢慢不在喝茶,因为她觉着,若非好茶,还不如不喝…… 见那不解目光,笑笑回答。“很小时便喜欢喝茶,早已记不得是何时。” “原来如此,既是这般,为何在下不曾见小姐怎么喝茶?那次见小姐喝茶,也不过一饮而尽。” 亲手为自己添茶,浅酌一口,含口中让那苦涩遍布整个口腔,一点点灌入嗓子,最后残留口中则是那微微甘甜。“品茶需好茶,不是好茶便与白水无区别,对我来说不过用作解渴罢了,喝与不喝无多大区别。” “说的也是。”左手握拳,放与桌面,锤头轻启薄唇,嗓音仍旧性感磁性带些许空灵,那般独特,叫人无法模仿的来。 忽得米簌起身,朝门外走去,待走至门旁站定,看着那空无一人道路皱眉。 见着米簌这般,端木卿怎会不知她在干什么,笑着摇头,并未打算动。 某女转头,大步流星走来,一张小脸微红,那双浅蓝色好湛蓝眸中尽显不满。“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来时本大爷便说饿了,怎的这般久也不见你动一下,尽在这儿喝茶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带点儿吃的来?当然若阁下不想动,那还请阁下告知我厨房位置,我自己去找吃的。” 微眯眼睛笑,将那双紫眸掩住,饶是那太阳,也不及此微笑光芒耀眼。“厨房?不知小姐你所说厨房可指柴房?” “对没错,不然还能是什么。”垂眸用那如展翅蝴蝶般根根分开的睫毛藏住眼中懊恼,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想好不在外人面前说现代话,却还是动不动脱口而出,唉!不得不叹,习惯害死人那 。 点头一副了然模样。“姑娘可是确定自己去柴房找吃的?” 丢其一记白眼,很是无语,若如今旁边人是琴韵或琉璃,米簌给的便不是一记白眼这般简单,而是直接上手朝对方脑门儿一记爆栗。 两手叠加抬过脖子,慢慢向下移,做一深呼吸,没好气开口。“你这不废话吗,如果我自己不去找吃的,难道还能指望你不成?我怕是等你端木大爷为我找来吃的,我早就已经太过饥饿,死翘翘去西天与佛祖交谈心得去了。”说着不忘做抹脖动作,然后白眼一翻,灵舌吐出,将死人扮演的好不形象。 “噗!咳咳!”米簌这般古怪调皮样,端木卿当即将喝进口中茶水全部喷上米簌那张脸,有不少甚至进了口中,被米簌吞下肚。 面上尴尬,掩唇轻咳,想着是否那手帕给米簌擦脸,抬头见米簌那样,差点没笑喷。 只见此刻米簌站在那儿,茶水滴滴答答顺那张精致小脸儿落于地面,因木质地面缘故,溅起朵朵水花。 伸手,木讷抹把全是水渍脸,即可白皙脸蛋儿,成为包公脸,满是嫌弃,伸手将那双湿湿小爪往端木卿衣服蹭,想用端木卿干净锦袍为自己擦手,结果端木卿快她一步,优雅侧身躲过。 咬牙,某女不死心再次朝他而去,眼见只差一点便可以擦到,心中不免邪恶一笑,面前却没了端木卿身影。 ☆、053.衣服风波,端木卿生气! 米簌转身,双目如拒,四下张望。“端木卿有本事你别躲,给本大爷快些滚出来。” “小姐你觉着在下会出来吗?”端木卿声音回荡房中,却不见其人身处何处。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冷哼一声。“哼,如果是男人就给本大爷滚出来,躲躲藏藏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许久听不见有声音,米簌本以为他想这般沉默到底,却听他出了声。 “小姐此言差矣,不是在下想与小姐玩躲猫猫,若小姐能不在追在下想以在下衣服擦水,那在下便出来。” 咬牙切齿,没好气道:“端木卿你好意思说,我这满脸水怎么来的?”说着不忘用手指指自己脸。 汗颜,这个女人也太记仇,只知道说喷她一脸水,却只字不提他是为何会喷她一脸,虽如此想,房顶俯首而立俯视房中米簌的端木卿却并未说出口,若问为什么不说,那便是自尊心作祟,觉着一个大男人,与女子计较叫人觉着小气。 “咳咳!在下并非故意,在说小姐可以与在下要手绢,为何非得拿在下衣服擦拭。” 这次米簌并没有顶撞,闭眼不知做些什么,几秒钟后忽的睁眼,抬起头看向那屋顶。 端木卿蹙眉,暗呼糟糕,足尖轻点,消失与房顶之上。 望着一道黑影快速离开她视线,某女撇嘴,本想用大拇指刮下鼻梁,发觉手还是湿的,一脸嫌弃甩上两甩,四下张望,想找手绢,却发现这么大一个房间,没有一块擦脸布。 叹息一声,眼珠滴溜溜转动,两只眼睛贼贼移向床边木柜,嘴唇上扬,嘿嘿发笑。 “嘿嘿!端木卿啊端木卿,别以为走了就没事儿。”走向那木柜,眼神跟色狼见到美女一般兴奋。 木柜旁,停住脚步,芊芊玉手附上木柜,一点点打开,随着木柜被打开,米簌嘴角弧度越发加深。 放眼望去,只见那木柜中,满满全是男子衣袍,并非琳琅满目,单调只有两种颜色。 木柜自中间隔开,下面全紫色锦袍,上方全黑色锦袍,每一件都折叠整整齐齐。 不用想米簌也知道,这些衣服属于那逃跑的家伙,淡蓝色瞳眸贼光灿灿,某女将白嫩还未全干的小手伸向那些叠放整齐的可怜锦袍,拉出一件,胡乱擦拭自己手,随后抹吧那已经干涸的脸。 “唉!没想到我米簌脸如此吸水,这都干了。”某女摇头感叹…… 坏事做完,抽鼻忽的闻到药草味,将手中衣服扔进柜中,用令人咂舌速度只听搜一声,便已坐回凳子,端起茶杯,无比享受品茶,一系列动作若被人看了去,定会将嘴巴张的能够吞下鸡蛋。 果然不多时见着端木卿缓缓跨进房中,笑容可掬,也不知从哪里找来把白玉扇子,故作优雅帅气摇啊摇。 见此情景,某女无语扶额。“我说你刚才用轻功逃跑,是不是撞树上把脑袋给撞坏了,我咋觉着你傻了呢?” 此话一出,端木卿那张妖孽般脸庞笑容再也挂不住,合起手中玉扇,有些幽怨看向米簌。 “小姐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何如此针对在下。”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针对你。” 苦笑。“小姐若非没有针对在下,为何在下不过拿把扇子,小姐却要这般恶毒语言对在下?”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叫恶毒语言了,小女子不过觉着奇怪,开口询问一句罢了,阁下何时听出有针对之意?”某女自怀中抽出一块,秀有一半梅花的手绢,学着老鸨般向前甩,那身子随着手绢抛出跌下不时扭上一扭。 某男一双紫色眸子死死盯住米簌手中那手绢,额头青筋暴跳,两只手骨节泛白,那漂亮的白玉扇子,若在捏下去怕是得悲催碎掉,米簌看着都觉得疼,不由手摸像自己那嫩白细脖,咽下一口口水。 忽的只觉一阵风吹过,撩起青丝无数,定睛一看,发觉端木卿人早已到那装衣服木柜旁站定,来不及她出声阻止,手快速打开木柜,里边景象当真叫他顿时黑了一张妖孽俊脸,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米。簌”不怪他如此大反应,实在是衣柜中他那些原本干净整洁的锦袍,此刻太惨,叫人不忍直视。 那些衣服乱作一团,最上方一件黑色锦袍最为可怜,一处有些潮湿,且被撕的连它妈都认不出来,更可气是那上面还有几个脚印,怎能不叫他生气。 一声低吼硬生生将此刻猫着腰,打算溜之大吉的女人叫住。 抹吧额头冒出冷汗,知觉告诉她大事不妙,某女机械转身对上端木卿那双满是怒火紫眸,一张小脸单纯不解。“你叫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肚子饿了,想去找吃的。” 背后手缩紧,青筋凸出。这个该死的女人,到了现在还给他装傻,当真是将他端木卿当做软柿子。 薄唇蠕动,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米簌快他一步打断。 “哦呵呵,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去柴房找吃的,你是觉着我一客人,这般待我心中愧疚。其实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能自己动手绝不麻烦别人,谁叫我自小便没有什么好命,一切事物都得亲自动手。”小脸皱作一团,眼眶盈盈,袖子掩嘴抽泣几下,这副模样好不怜人。 眼角抽搐,自小没有什么好命,一切都需她自己动手做,这女人还能在说的惨一点吗?谁人不知她米家大小姐为人,懒得要死,人生两大三大爱好,第一睡觉,第二吃,第三到处惹事儿,就这害惨呢?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端木卿铁青张绝美俊颜,甩袖冷哼,打算听听这女人能如何编下去…… 米簌虽面上无恙,实则大脑快速转动,想着办法,她心中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这货开口,不然一切都得完蛋,说不定她今日得见血,虽说她米簌有那个信心与端木卿打个不相上下,可这儿是人家地盘儿啊!人家人多腰板子硬的,万一一言不合,出声喊来群高手,就自己这小身板儿,每人一剑估计立马得被扎成筛子,光是想想那冒着寒气尖尖能照射出人影的剑,米簌单薄身子不由自己哆嗦。 不行为保住小命儿,她一定得让这个家伙转移目标。 打定主意,挂上天真无邪笑容,上前一拳砸在某男胸膛。“啊哟~干什么那般凶人家吗,你看你这般俊俏,黑一张脸,当真吓死人家了。”手做作拍打胸口,声音娇嗲,身子跟犯羊角风般一扭一扭,着实令端木卿一阵反胃,鸡皮疙瘩掉满地,有股想撒腿溜出房间的冲动。 ☆、054.端木卿的威严! 眯起那双独特凤眸,端木卿眸中寒光闪现,这个该死的女人实在太可恶了,事实摆面前,竟然还想着给他用那套忽悠糊弄过去,当真以为他端木卿好惹不成。 上下自己打量面前女人,端木卿深刻体会到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句话的意思。 端木卿觉着,若在如此下去,自己面前这个死女人,若在不惩治,他不觉着日后做不出点火烧房此等事,不给写教训,真以为能为所欲为,如在自家府邸那般想作何便作何。 “米簌,你给我说清楚。”不去管某女那害羞,有雾气迷蒙的浅蓝色大眼睛,端木卿仍面无表情,寒气急剧下降,让一旁米簌不由打哆嗦,觉着自己此时身处南极。 有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至少夏天不必因为太热中暑发愁,倒是个现成的空调,不,应该说是移动冰窖,夏日去暑,冬日能当暖宝宝,哈哈哈,想着,某女额角黑线,为自己超快速转动的大脑赞佩不已,都小命儿难保了,自己竟可以想些无关的事,还真是没谁了。 某女不动声色,将白嫩小爪挪向背后,咬牙心中流泪,一狠心死命掐上那细皮嫩肉没多少肉的腰,立马泪水夺眶而出。 扬起有些惨白小脸,刚好对上端木卿双眼微眯,蝴蝶般长的令人羡慕睫毛遮住紫水晶般眸中锐利华光。 心下不由一阵哆嗦,这个男人太腹黑了,不好惹,虽然看不出眼中现如今情绪,可她清楚,定然不会绕过她米簌便是了。 “哎呀,奴家如此与阁下谈话,为何阁下张口便说些伤人心话呢!奴家好生伤心。”说着某女,用那从某男衣服撕下做手帕的黑布,轻轻擦拭眼角,整个人摇摇欲坠,却又似倔强强忍,肩膀随抽泣一颤一颤,好不惹人爱怜,那般楚楚可怜,只要是个正常男子,定然不会不心软。 然端木卿却在一旁冷眼旁观面前女人唱独角戏,气的衣袖中双手紧握,骨节因为太过紧泛白,青筋突出,强压心中想一把掐死面前这女人的冲动,狠狠闭眼深吸口气。 某女不去管,脸越发黑沉的端木卿,两手抱肩揉揉胳膊,以此驱寒,让自己暖和点儿,别被零下摄氏度还在急速下降温度给冻感冒了。 “我说啊,阁下若不开口那便觉着小女子此言有理,既如此,小女子就先去找东西填肚皮了,阁下再会。”某女以生平最快速度抱拳,双脚跃跃欲试,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结果在她米簌眼见着那门口亮光,以为自己这次有救了时,端木卿忽 得睁开紫色眸子。 他睁开紫眸那一刻,米簌脚步硬生生顿住提不起,虽背对那双如紫水晶般夺目闪耀眸子,米簌却还是在他睁眼那一瞬脊背发凉,感觉那道目光如同激光般可怕,冒森森寒气。 以往她只是觉着,端木卿少见紫眸特别好看,如今面对端木卿紫眸时,于她心中早已不在是好看而是恐怖,若说有多恐怖,米簌只能觉着,若见到鬼她会害怕惊恐一下的话,面前男人此刻那双紫眸,便比见着鬼恐怖千倍,不,是万倍。 某女僵持一阵之后,觉着偏头弓腰两手悬空,保持逃跑姿势有些支撑不住,如机器人般缓缓转过身子,再一次对上那双此刻她最不愿见到的无涟漪平淡紫眸。 端木卿跟她共通点很多,喜欢喝茶,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面上阳光,内心如冰,就连生气反应也是差不了多少,她生气时面上眸中笑意越发灿烂,而这个人生气时,则眸子平淡无波,嘴角弧度上翘在上翘,平易近人光芒四射,却叫人无端心生恐惧。 “哦呵呵,矮油,别这么盯着人家看嘛,人家可是女孩,阁下如此盯住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某女两根食指不停缠绕可以算是手绢的黑布,身子一扭一扭,低头摇摇晃晃,故作娇羞状,说完将黑布往端木卿妖孽俊俏面颊划过,结果力道有些重,‘啪’一下就见俊美面颊出现一抹红。 握拳两只手,气的颤抖,紫色眸子杀人般紧盯米簌,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吼出两个字“米。簌” “有。”忽得听到自己名字,米簌想也不想挺直腰板,双手放于两侧,两脚并齐,下巴抬高,标准军姿。 此举倒叫端木卿愕然,不知道米簌又在搞什么,不过短短一秒,那张黑脸再次回归面上取代愕然。 “米簌如此作何?” 自知又做错,米簌暗自唾弃怎么也改不了的臭毛病。 现代她是黑道杀手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杀手灵蛇,而黑道还有一名叫黑幽的雇佣兵,与灵蛇不相上下,两人可谓黑道神一般存在,也是黑道界人们心中恶魔。 若说灵蛇与黑幽两人谁更神秘,无可否认便是黑幽,这个人不穿雇佣兵服,总穿牛仔衣,乞丐裤,运动鞋,看上去如平凡人无二,他两只耳朵耳洞加起有六个,左耳两黑一红,右耳一绿两黑,每次执行任务耳钉便发出寒冷光芒,让人打心底恐惧,他一头短白发,斜刘海遮住如狼般绿眸,面带黑白两色各占一半的面具,从未摘过,擅长武器暗魂镖, 出手如鬼魅,见镖绝无活口,。 黑道人皆知灵蛇黑幽两个死神存在,却无人知晓,这两个性格不同,武器不同,身手不同,性别不同的人会是同一人。 “米。簌……你将我当什么?说无视便无视。”此刻那张本就臭到无法看的俊脸更难看,不可抑制怒吼出声,将呆愣自己思绪中的女人吓一跳。 某女捂耳,愤愤瞪向将耳朵震嗡嗡作响罪魁祸首,毫不示弱冲他吼。“你吵什么吵,没见姐姐我正想事情吗,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砰。”只见端木卿扬起衣袖,手向后快速挥去,耳中出现砰一声,那张厚实圆桌与精致茶具化为粉末。 “咯噔!”一眨不眨瞪向房中一片狼藉,某女貌似听见了自己心坠落摔碎之声,自开始便清楚端木卿实力了得,可是强到如此地步也太恐怖了吧!随便挥手能让桌子成为粉末,若说刚才那一下不是圆桌而是朝她挥,这会儿她不早成为肉泥了吗!果然面前男人不能得罪。 ☆、055.无法掌控的心! “那个段木卿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哈男女授受不亲,不要继续向前走,不然我可是会大喊的。”某女缩脖,一点点向后倒退,两白嫩小爪儿护住胸口,说出这话来,险些没能咬断自己舌头,什么大喊?大喊有用吗?这儿可不是她的地盘儿,大喊只会让她自己陷入困境。 而他并未回答,也不曾停止脚步,那般直直一步步向她走来,脚步不急不缓优雅帅气,却在米簌看来那般可怕,如午夜鬼魅。 终于在米簌后退,直到没了退路,此刻她的背靠着墙,这使她差点大哭,原本打算后退几步撒腿溜得,结果这堵该死的墙,硬生生将她拉回现实,果真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如今她米簌便是这般心情。 心下咒骂挡住自己去路这堵无辜墙壁时,忘记去看端木卿,结果当她想起时,刷抬起脑袋,端木卿早已将那张妖孽俊脸凑向她脸庞,距离大概二十厘米,修长手指轻佻米簌下巴,摆一张扑克脸,光是看着米簌便忍不住想吐槽。 薄唇一点点凑近米簌那粉嫩耳朵旁,唇角上扬二十五度角,声音却冷得冻死人。“米簌你给我听好了,这里不是你该乱来之地,以后最好安分一些。” 不屑撇嘴,切,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就想说以后不许找他麻烦吗,干嘛装那么大度,好像为了她一般,让人认为是她米簌胡闹,而这个男人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却且为她着想,果然太腹黑,心计如此之深,还真不能随便惹。 哼哼不过想来,既然他想做那个宽宏大量好男人,那么她米簌若是不配合一下好像有些对不起观众,她是不介意配合他,将这个处处针对他的角色做到底。 打定主意,浅蓝色凤眸定定锁住端木卿那双紫色眸,眼中满满尽是邪恶。 见着米簌如此,笑意更浓,看来他料想的果然不错。 “如何,可是想与在下交谈一番?” 俏脸一秒变黑,用最大力气推开面前这个无耻色狼。“混蛋,滚开,本大爷没有什么好与你聊得,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像你这般的妖孽。” 稳定住因为米簌太过大力,险些向地面坠落身体,真叫他有些正经,想不到一个看似瘦弱的女子,竟是如此大力,除此之外他倒也不恼,食指刮刮挺翘鼻梁,声音有些暖味。“小姐这是作何?在下不过想与小姐好好交谈增进感情罢了,免得小姐次次误解在下。” 磨牙,死命瞪那不要脸色狼,像是想要用眼神将端木卿大卸八块 。 哼,交谈一番?别以为她米簌如那些女子一般,听不出各中意思。 强压怒火,仰头笑容美艳带有些许妖娆,如那六月盛开的玫瑰,妖艳美丽却有刺,叫人想去触碰,又怕被扎伤,不敢触碰,唯有站与不远处静静观赏。 “不知阁下所指何意?是哪种意义上的”交谈?“”故意将交谈二字咬的及重。 “小姐觉着当是那种呢?在下依小姐。” 面对这个手拿玉扇,笑的妖孽男子,米簌只希望能有一个人收了此妖孽,别在出来祸害人类。 “莫非小姐喜欢……”一脸不可思议,声音拉长。 终于端木卿第一次,在米簌这厚脸皮女人面上看到了清晰可见的红晕,心下不由好笑,原来她也会害羞,这倒是很有趣。 “混蛋去死吧。”有句古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在忍,此时米簌便如此,只见她两手相握,骨节嘎嘎作响,笑的妩媚,一拳便向着端木卿俊脸而去。 由于米簌动作太快,虽然保住了鼻梁没事,右脸却被真真切切击中,他甚至都能听到骨头断掉的声音。 擦去嘴角血渍,摸向那被打之处,此刻早已肿起,故意夸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他有些好奇,如何也想不到,这女人有如此快身手,尽管那次也被打,但那次是因为他发愣,而这次不同,这次他感觉到,并且已经做出反应,却还是被打中。 紫眸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疑惑,对米簌刚才那惊人速度疑惑,却刚好看见米簌,满脸嘚瑟摇晃手腕,那双灵动浅蓝眸子在说,这就是招惹本大爷的下场,当真叫他哭笑不得。 虽说他端木卿自小到大受过伤不在少数,今日米簌所打在他看来不过如同蚊虫叮咬一般,可这个女人出手太诡异,不得不让他提起戒备心。 怎能不懂此刻男人心中想法,虽说米簌一开始打算不显露实力,毕竟这里不似家中,在这人吃人之地,不懂武功还好,那些人心中虽有,却也会少一些,对自己人身安全,算是有保障,至少不会想着除去她以绝后患。 可此刻她想明白了,无论何时,绝不能弱,如此这般下去,怕是死的更快,显露不显露实力,如今已然没什么大问题,何况她敢保证,面前男子不会说出她会武功这件事,就刚才她明显看到了,端木卿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表情慢慢变冷淡,不在如以往那般。“说吧什么条件。” “在下不知小姐所言何意?”微垂眸,说是不知道,其实心中明了。 只见米簌冷冷一笑,有些嘲讽道:“阁下何必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无需绕弯,直接讲出来更好。”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他若在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睫毛微颤几下,睁大紫眸,平静淡然,也是不在如以往那般眼含笑意。“小姐为人果真爽快,既是这般,那在下便明说。” 这样的端木卿很陌生,可米簌清楚,如今才是真正的他。 身子靠与那冰凉墙壁,双手环胸,一双浅蓝色眸中闪过一瞬笑意,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人便是如此,抓住别人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弱点,总会想着为自己谋求一些好处。微点下颚,示意端木卿继续说下去。 “其实并非难办事情,在下只希望小姐住这魔教,万事小心,不该去之地最好还是不要去微妙,闲事别四处打听,若听着什么定然不能张扬。”不知为何,他明明可以以此为自己谋利,可他却没能将它说出口,反倒好心提醒起这女人来,心下不由苦笑,却也已收不回说出口的话 微微一愣,米簌原以为这家伙会让自己帮着做什么,却不想只是提醒自己,持怀疑微皱眉,死死盯住那双眸,想从中看出些别的,比如算计之类,可她失望了,那双紫眸除冷漠只有坦诚。 “难不成就这般简单?”仍旧怀疑,眯起眼眸,上下打量他,似是想要将他整个人看穿,毕竟如此聪明睿智之人,不可能会不为自己谋得利益。 倒也没为这怀疑心有不悦,直直伫立她面前,大方让其打量。 “小姐想错了,其实这并不简单,魔教人疑心极重,若小姐出现差池,在下这个带你来之人,必定逃不了干系。”不想让米簌知道心中真实想法,也是在为他心中奇怪找借口。 “哦,我知道了。” 只几个字,两人陷入沉默不在有下文,话说至此,已无需多言。 ☆、056.逃不开的劫! “这,这这这,这都是给我准备的吗?”某女两眼放光不敢置信盯着面前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住吞口水,用这不置信口吻问坐在她前方端木卿,而那满是金光双眸却半分没能舍得从美食上移动。 “……”端坐着的端木卿并未答话,面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笑脸,只是眼中有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浓浓宠溺。 某迫不及待女人等半天不见对方回答,秀眉微蹙有些不满,她还等着席卷这一桌子美食呢,面前不长眼家伙倒好,一声不吭,虽说米簌大可以不问直接吃,可她米簌有个习惯,别人东西,若不经过同意绝不乱动,再喜欢也一样,从未打破过这个习惯。 “喂!我说你这个人为何不答话,难不成耳朵真聋了,听不见?要不我在重复次?”仍旧那般,只是嘴唇蠕动说着话,眼睛却不曾移动。 结果等半天仍是不见端木卿那货开口,这下米簌有些急了,眼看那些油腻腻,热气腾腾的美食一点点冰凉,却不得吃,终于在对美食无限诱惑下,某女不满死命看那些食物一眼,方才舍得将脑袋抬起来,目光给向他。 四双眼睛在空中对视,米簌这才发觉,端木卿一直保持淡淡微笑注视她,按照她的敏锐来说发现不难,怎奈桌上食物太过诱人,肚子又实在太饿,一门心思想着吃那一桌子菜,以至于并未发觉端木卿水晶般紫眸的注视。 对望三秒,某女换回那副死样,嘟嘴好不可爱埋怨。“为什么叫你半天不答话?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剑眉皱起,丝毫不示弱反驳“小姐此话从何说来?若说懂礼貌,难道方才小姐低头不看在下眼睛,说话之举便是礼貌了不成?倘若真如这般,在下到有些不解。” “好吧确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至于不回答我问话吧。小气的男人。”后面那句是米簌在心中添的,若让她说出来,怕是不敢,忽的只见米簌起身,带着一些小女人样子,倒是看的他心情愉悦。 嘴角上扬,见米簌似是还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微点下颚示意继续。 得到可说话认可,两眼金光再次乍现,上前一把拉住端木卿衣袖,望向那美味一眼,紧盯端木卿紫眸,语气故作糯糯道:“那现在我盯着你眼睛问,却不知阁下我是否可以享用食物?” 淡淡似不经意瞟向米簌抓紧自己衣袖那只手,心中竟有些愉悦,面上却是一如既往淡笑,有些慵懒,又有些不正经道:“当然可以享用,在下吩咐做这一桌子美 食,为的便是小姐,小姐无需经过在下同意,尽管开吃即可。” 得到心中满意答复,某女对端木卿那好感噌噌倍增。 某女憨笑挠挠脑袋,那双眼睛弯成月牙儿,可见心情极愉悦,说话见也是不在带那呛死人的味。“哈哈,虽然我知道是给我吃,不过礼貌还是应该有的,毕竟这里不是我家,怎可不经过同意私自享用。” 水晶般紫眸满是惊讶,他一直觉着如米簌这般,定无礼貌,却不想这个女人,却是有着如此良好教育,倒也叫他小看了。 眼中冷淡疏离减少,取而代之宠溺加重,用另一只没被米簌拉住的手微微抬起,示意她可以享用。 “真的?那我不客气了。”得到回答,某女不在多说,松开拉他锦袍的手,蹦回自己座位,如那豺狼般狼吞虎咽,样子实在难看的很,她却不管,此刻曾经在府中爹爹请先生教她学过你去昂什么端庄,对于她来说,在美食面前,端庄优雅统统是个屁,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与她米簌没有半毛钱关系。 端木卿注视那被米簌松开的衣袖出神,不知为何刚才米簌松手那刻,他心中竟然有几分落寞,好在不太明显,很快被他压下,却是不曾转移视线,那般望着衣袖好长一段时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缓缓抬起头,立马被眼前一幕震住,嘴巴不由自己张大,如看怪物一般看着眼前女子。 有这种表情怪不得他,只见此刻他对面那个女人,右手持筷子,往那张粉嫩樱桃小口中夹食物,左手拿块油腻腻金黄金黄鸡腿往嘴里塞,一张俏脸此刻鼓鼓的,好像是噎到了,将左手那如耗子啃过惨不忍睹的鸡腿放入碟中,用油腻腻左手当即端起旁边瓷白水杯便往口中灌水,咕噜咕噜几大口下肚,豪爽砰将那瓷白空杯放回原处,砸吧几下嘴,伸出舌头舔舔左手油脂,再次拿起那大块鸡腿往口中塞。 那样子哪里有半分美感,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不忍直视来形容,回过神来,端木卿死命压制住那股想吐的冲动,好心提醒某人:“小姐菜全都是为小姐所做,慢慢吃别着急,没人跟你抢。”不怪他出声提醒,实在担心在这般塞下去,会不会被噎到。 端木卿好心提醒,结果某女鸟也不鸟他一下,继续疯狂席卷美食。 终于在过去十多分钟后,端木卿不可置信如见鬼般望着面前堪比洗过的所有盘子,机械抬头望向那酒足饭饱两腿折叠搭与另一把板凳上,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根剔牙棒,打着饱嗝悠哉哼小曲儿。 这幅画面当真叫他皱了眉头,但却没有发觉,自己对如此不雅举动并不曾生气,反倒觉着她性格直爽,不似那些故作优雅端庄女人那般令他厌恶。 不知自何时起,面前这个女人走进他的世界,更不知从何时起,面前这个女人给他带来此生从未有过情绪比变化,比如开心,难过,愤怒,让他变得更像一个人,不在如从前那样似一块冰,冷漠无感情。他对米簌此份感觉,令他害怕恐惧,却也喜欢,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离她远些,可身体却一次又一次不听使唤,相反却是离她越来越近,总想着再多一些了解她,而每当他剥开米簌那更深一层神秘面纱时,心中对米簌的中感觉也随之加深。 不知不觉得,端木卿回忆起三年前一位不知从何处而来道士所说,记得那是个夜晚,被算计受很重伤,若几十人对他来说不足为惧,然那也却是出动很多高手,可见多想置他于死地。 当好不容易干掉那些人,没走多远便觉着头昏昏沉沉,随之意识慢慢涣散,自以为必死无疑,却又刚好出现一位骨瘦如柴自称来自遥远国度修仙之人将他救起,再次醒来时,伤口包扎完好,四处打量发觉处于一座茅草屋中,不远处只有位道士,于不远处喝茶,见着他苏醒上前笑容可亲淡淡道:“醒了,你已昏迷整整一夜,不知可想吃些什么?填下空腹好喝药” 看着面前这骨瘦如柴老道,心中虽戒备,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笑,这是他习惯,无论何时何地绝不露出情绪被人察觉。 端木卿不语,那道士倒也没在说别的,只告诉他旁边有药,桌上有食物,随后便道声告辞缓缓向外走去,见着人要走,蠕动那苍白薄唇想问些什么,那老道却在他尚来不及开口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告诉他,救他只因生命未到尽头,随后附上一句与先前无半分关系莫名其妙话语,那道士说不久他会遇上生命中的劫,随即不待他有所反应问出心中疑问,人已渡步渐行渐远,自此便未见过,派人找也是无功而返,仿佛那个人不曾存在过一般。 ☆、057.帝王心难测!功大糟忌! 夜漆黑一片,唯有那圆月凄凉悬挂天空,米簌静静一人俯首伫立窗边,浅蓝色眸子在月光映衬下,带着些银白寒冷,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寒冷孤寂。 “唉!爹爹女儿离家已好久,不知爹爹一切可安好?”自来着古代之后,她便没有出过府中这般长时间,虽说这次是自己离家出走,心中却担心爹爹那边儿。 米簌有些后悔,若自己不将琉璃带出来,心中如今也不会如此烦躁。 “主子在些想什么?”琴韵手中端着一铜盆,推门而入,映入眼帘便是米簌这般静静望天空,眼含担忧。 她可以猜测出大概米簌心中所想,毕竟能让米簌担心之人,一个手指头足够数过来,如今她与琉璃皆在主子身旁,那唯一担心则只有尚书大人。 她知道虽然平日里米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样子,实则心中对尚书大人爱比自己命都要来的重要。 闻声转身,咧嘴米簌给琴韵一大大微笑,“琴韵你可有觉着我这般做是错?其实我应该将你或是琉璃两人其中一个留在府中,保护爹爹的,那样若府中有事儿,我也好第一时间知晓。” 将手中铜盆放上椅子,挂好擦脸布,走上前,“主子可是打算回去?” 米簌再次转身望向那一半被乌云遮盖住的明月,语气冷淡,不复先前担忧,只冷冷吐出一个字。“不” 听着这个决绝回答,琴韵水眸一瞬间黯淡,如小扇子似得睫毛垂下,不然琴韵看到眸中此刻情绪,语气有些激动带着质问口吻逼问米簌。“主子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去?你不是担心尚书大人吗?既然担心就该回去,我们已出门太久,尚书大人那般疼爱主子您,而您出来这么久,定然很是着急的。”因为激动,琴韵这话几乎是吼出声。 她其实很早就想劝米簌回家,无奈每次看米簌那兴奋劲儿,她便知道,劝是无用的,今日见着米簌想尚书大人,于是想借此劝米簌回去,毕竟她们三个女子,从未出过什么远门儿,如今又待在这可谓魔窟之地,万一米簌有个不测,她不敢想象。 从明月一开视线,对上琴韵那因为激动有血丝的双眼,暗自叹气,甩袖走回桌旁坐立,左胳膊手支桌面,扶额拇指按压太阳穴,有些头痛。 见着这般的自家主子,琴韵心疼,张口欲想认错,米簌却在她前开口。“你知道吗,我们不能回去,如今京城怕是人人皆知米簌离家出走,那皇帝跟当官儿的也不例外,若此刻回去,势必给爹爹带来麻烦 。” 不解看着米簌。“主子这跟陛下知道不知道有何关系?” 冷冷一笑,此刻那双浅蓝色眸中满是嘲讽,语气却是格外平静。“琴韵啊琴韵你还是太小,不懂这世间人心复杂,你可有听说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乖乖点头。“这个琴韵自然知道,不过这又跟您回王府有何关系?”其实不怪她不懂,毕竟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虽平日里看着挺成熟,却也只是个孩子,再者并未进过宫门,不知深宫险恶,更加不知帝王心思。 抬手示意琴韵坐过来,蠕动红唇淡淡开口,用只有两人能清晰听到的音调,“树大招风,功大招忌(猜忌),爹爹这一生为朝廷没少立功,百姓皆爱戴爹爹,朝唐虽有很多恨爹爹之人,却有更多一部分与爹爹交情甚好,你觉着对于一个对自己有威胁之人,皇帝老儿他会容忍得了吗?” 这下琴韵到也清楚了其中厉害,心下震惊久久不能平息,平日里看皇上对待自家尚书大人很客气,她自以为皇上器重自家尚书大人,却不想竟会这般,怎叫她如何能不震惊。 唇瓣微勾冷冷发笑,眼中寒光尽显,满是嘲讽,“我说过你对这世界,对人心还是不太了解,自以为世间好人多,看着面上对你好那些人,便觉着人不错,其实你错了,越是面上对你好之人,害起你来越狠,以后记这些别什么人都相信,这世界没有那么多好人,即使有也不过寥寥无几。” 其实说出寥寥无几还是来古代与两个丫头跟自家爹爹相处下才会如此说,若是现代那个她,绝不会说出有寥寥无几好人这句话,在她看来,是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多死一个算一个。 听着米簌此话,琴韵眸中只有迷茫,她觉着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分明与她们一般,在那王府之中,并未受过什么伤害,却可以懂得一些或许别人活一辈子也未必悟出的道理。 说是因为自家主子为天才,所以比别人懂得要快些吗?不,她不信,她看的出来,自家主子在说那些话时眼神中忧伤恍若隔世情绪不是假的,虽被掩藏很好,没人能看出,却满不了她这个待与米簌身边很久的丫鬟,那种忧伤若非经历之人,绝不可能有。 心中自是再多不解,琴韵却也不会问出口,这是她与琉璃二人为自己所定规矩,为的只是不想因为多嘴,让米簌忆起些不想回忆往事,虽然她们不知道米簌是否有伤感不愿提起的回忆,可是她们却感觉有。 见着半天没有琴韵动静,米簌不解看向 她,心中暖意流动,表情也不觉柔和起来,带着淡淡笑,心中烦躁消散不少,她米簌何德何能,遇到这几个人。 伸手摸像琴韵那一头青丝,如大姐姐般道:“傻丫头想什么呢?你家主人我很好,莫要为我刚才那般给吓到。”在她眼中两个丫头就是妹妹,从未将两人当成下人,不仅她没有,便是米文也如此。 见着自家小姐摸自己头顶,小丫头面上通红,垂下头去无限娇羞,惹得米簌黑线,她也是女的好不,这怎么搞的跟自己吃着小丫头豆腐男子一般?琴韵这副样子若被别人看了去,还不得认为是她米簌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不轨之事。 想到此,某女搜一下如闪电般收回那只爪子。 头顶重量消失,倒是叫小丫头有些不开心,眼泪汪汪抬眸望向米簌,吸吸鼻哽咽道:“主子你是不是不喜欢琴韵了?” 汗颜,差点没被此话震的从板凳摔下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搞不懂小丫头明明前一秒还满面娇羞,咋下一秒就要哭了,颤颤抹吧额角汗水。“乖,你这丫头又在乱说些什么?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可是,呜呜~可是刚才主子,刚才主子你那般快速将手抽走,不就证明嫌弃琴韵吗。”贝齿咬朱唇,艰难说着说着啪嗒一滴晶莹泪珠掉落,刚好落于米簌锦袍。 嘴角抽抽,她不得不为小丫头想象力佩服,无奈叹口气,当真令她一堂堂女汉子哭笑不得,生平最怕眼泪这种东西,不想身边却是跟着这么一个一个动不动哭鼻子,给她来一个手忙脚乱的丫头。 手抬起,本想去摸那头青丝,却在半空停住犹豫不决,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只得讪讪拍拍已哭红眼小丫头肩膀,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无限柔和,笑容和蔼可亲。“琴韵你乖,别乱想,你家主子这辈子绝不嫌弃你,刚才我收回手,不过觉着你我二人如今皆为男子身份,摸头若被人看了去,对这名声不太好。” 抽泣几下,如孩童般问:“小姐你此话可当真?” 见着马上能停下哭泣,某女想也不想抬爪,两手竖过脑袋做发誓状,煞有介事道:“那是自然我发誓,所做所言绝无半分虚假。” ☆、058.将你们当做妹妹! 见着米簌这般,倒是叫琴韵噗嗤一声,破涕微笑。 “好了不哭了哈,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那般说哭就哭,我怎么会不要你不喜欢你呢,我可是把你与琉璃当成亲妹妹看待。”眼神前所未有温柔,伸出手摸像眼眶红红的小丫头脸,轻轻为她擦拭干挂在面颊上不曾干涸的泪水,这是只属于琴韵琉璃两个小丫头才能得到的温柔。 见着自家小姐为自己擦眼泪,琴韵如受惊小鸟般,掏出怀中手绢,胡乱抹两把脸,咧嘴笑。“主子怎么好意思让你为琴韵擦泪呢,这种事情还是琴韵自己来。” 她倒也不多说什么,起身走向那盛半盆水的铜盆,将青葱玉指放入铜盆中。 此时铜盆里那半盆水早已冰凉,她却毫不在意,取过布巾放入水盆侵湿,拧干抹两把脸,潇洒随便一扔布巾,那布巾整齐搭上椅背,走上床边,伸个大大的懒腰,毫无形象可言四仰八叉扑通倒向大床,嗅上一嗅那被子,可以闻出淡淡阳光晒过味道,还有草药味,虽很淡,可见是有人故意掩盖,一般人定然闻不出,可她却能闻到,并肯定跟端木卿身上那药味儿一模一样无半点差错,但是这些她也懒得管,轻佻一笑,鞋子也不脱如乌龟那样趴着进入梦乡,绝美脸庞始终带有淡淡笑容。 琴韵端铜盆倒水回来看到便是如此,摇头无奈上前小心翼翼悄悄替米簌脱掉鞋子,捻好被角,慢悠悠提步打算出去守着,声音极小生怕打扰米簌休息。 “琴韵这么晚了去哪儿?” 小丫头笑着回头,面上没有半分因睡着的她问话而惊讶,她知道米簌刚的确睡着没错,可她同样也知道,米簌睡觉浅,稍微有一点点动静便会清醒。 “主子你好生歇息,琴韵出去在门口把门儿,如今我们不同于家中,没人看守。” 听此言睁眸,睡眼惺忪,由于闭眼原因有些水雾蒙蒙,样子好似那无防备单纯可爱的孩童,叫人心尖儿微颤。 睁眼,鞋子也不穿,什么一句话不说,几个大跨步行至琴韵面前,将她拉向床。 “大晚上的守什么守,你我二人全身上下,要钱没有,要情报更没有,对这些人来说半点威胁没有,如空气一般,谁会没事大半夜来偷袭咱。”其实米簌隔壁便是琴韵房间,可是她清楚若让这小丫头回自己房间睡,出去定会在门外守着,与其这样她到不如直接拉她挤一张床,况且这床那么大,别说睡两个人了,就是四个大男人睡也是显大。 眨巴那双大眼睛望着自家主子,足足有十秒左右。“主子话是这般说不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说这里人多,若那个不长眼的来了,扰主子休息怎办,我看还是去外边儿守着吧,主子不用担心,安心睡觉便是。”说着提步,准备向门口而去。 见这小丫头如此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某女烦躁抓两把那头有些凌乱的秀发,一把拉过琴韵手。 语气中带着明显不耐烦,不似先前般对她温柔,只是那双浅蓝色眸中却是温柔不减。“你到底要我说几遍,现在马上立刻给我上床睡觉,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许出去守。” “可……” “可什么可,你若在敢说一句去门口守着这话,看本大爷如何教育你。”有些委屈想接着说些什么,被米簌打断。 紧咬唇瓣,那模样似是又打算哭,声音早已有哭腔。“小姐琴韵只是想确保小姐可以万分安全,虽说琴韵知道小姐好意,可那些皆是琴韵作为奴婢该做之事。” 奴婢,奴婢,听着琴韵一口一个奴婢,米簌当真是恼了,不止一次告诉过她们,不是什么奴婢,以后不许拿自己当奴婢,可这两丫头却是怎么也改不掉,跟着她很久了还是如此,将自身看的低贱,怎能叫她不恼火,虽说她也知道,让两个从小受古代尊卑熏陶的她们改很难,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发火。 当即胯下那张俊俏脸旁,声音冷硬在这漆黑一片时听来有些毛骨悚然。“你刚才说奴婢对吧?” 虽不解米簌为何这般问,还是愣愣点头,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夺眶而出。 这回米簌没有去为其擦拭泪珠,也不曾出声哄劝,依旧立与床边,冷冷观望,蠕动嘴唇,声线冷硬。“好,既然你也说了我是你主子,你是我奴婢,那便听从我所说,脱鞋盖被好好睡觉,敢说一个不字你便离开。” 双唇紧咬,肩膀抽动,眼泪大颗大颗掉落衣衫,想停也停不住,她不知道究竟哪里说错惹得米簌不高兴,唯有乖乖听从命令小心翼翼脱鞋上床把自己缩在最角落,尽量减少存在,这幅样子如同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好不可怜。 由于小丫头背对米簌,并未发觉米簌那紧紧攥着的双手,还有那满是疼惜望着她的浅蓝色水眸,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早在琴韵眼泪汪汪声音哽咽带恳求时她心已经软了,多想柔声劝说,可她知道对待小丫头唯有如此,她太倔强了,若不狠心些,怕是根本不听。 几不可闻微叹口气,自己也跟着上床背对 琴韵合眼睡觉,一秒后再次睁开那双浅蓝色眸子,仰望房顶,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小丫头那如受伤小猫般楚楚可怜模样,想着望眼看去,张张嘴打算说些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琴韵没有睡着,她想道歉,却又拉不下那张脸来,思前想后越想越是心乱,最后干脆起身下床,坐回椅子,端起早已凉透茶水准备喝。 就在茶杯碰触到嘴唇时,茶杯却从手中消失,抬眼望去只见刚刚还缩卷身子窝在床里角的小丫头,手中拿着那杯她想喝的茶水。 “主子这茶水已经冷了不能再喝,对身体不好,琴韵去给主子沏壶新茶来,主子你先在这儿等会儿,马上就来。”以往那软萌声音带着些许哽咽,烛光映照下可看出两个红眼圈。 起身拉住琴韵转身欲走脚步,叹口气,语气满是无可奈何。“别去了这大晚上喝茶容易失眠,我不喝茶了,还是继续睡觉把。” “哦。”无需多言,放好手中茶壶,淡淡哦一声,转身向床走去。 “琴韵。”低低似是呢喃喊出琴韵名字,见着小丫头那般,不由蹙眉,她知道小丫头不是在生气,而是怕自己讨厌她,她有些后悔了,觉着如先前那般做法是个错误,她该慢慢跟她说的,而不是强硬说出伤人心之话。 闻言顿住脚步,唇瓣被咬的泛白,无一丝血色,却不自知疼,她不敢回头,她怕回头米簌会让她离开,从此不在让她伺候。 沉吟半刻,终于算是开口,语气带有歉疚。“琴韵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你好好说,可我却没有,而是用了伤害你的方法,其实我真的生气,却不是生你气,我生自己的气,我觉着自己好没用,明明你与琉璃才是妹妹,可每次却都由你们来保护我,我什么也没为你们做过。” 听着这些话琴韵早已成为一个泪人儿,忽的转过身来。“主子……” “丫头你先别说话,今夜就让我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吧!”强压住眼泪,蛢命点头。“好。” 淡淡笑,浅的甚至看不见,却最为真实。“谢谢!其实说没生你气也不是,我刚才的确有生你气,那是因为不想你心中觉着自己低贱,你应该清楚我一直将你与琉璃二人视为妹妹,我不想让你二人自称奴婢,不愿你们将自己想的那般卑微,你二人与我一样,并没有主仆之分,在我心中你们是独一无二,无比珍贵懂吗?若你们将自己置于仆人地位,只会让我觉着自己没用。” 此刻琴韵眼泪如断线而风筝止都止不住,抬脚跑向米簌,将她抱住,已经顾不上什么害羞,心中只有感动感激。 ☆、059.摸一把你的小肥脸! “唉!唉!”此刻某女两手撑下巴,身着一身素白锦袍,愁眉苦脸,那苦大仇深样子,让人不由联想到定当谁欠了她钱不还。 黑线,“主子您就别在叹气了,这已经是您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了,到底有什么烦心事,您可以跟琴韵说说吗,干嘛一个人憋着闷闷不乐呢。” 闻言望向琴韵,两只手如八抓章鱼抱紧琴韵,俊脸在她那光滑细腻的小脸上蹭一蹭。“唉!琴韵你对我最好了,可是这件事情你也帮不了我,唉!” 脑袋顶一排问号,“主子到底什么事儿?能让你如此烦心,而且我还帮不了忙的?” 深呼吸,深深叹口气。“唉!还能为什么呀,你说说我们这都来魔教好几日了,端木卿那家伙就那天第二日早晨来过一次,噼里啪啦一大堆,说什么没有他不许到处瞎逛,只能待在这房间中,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会带我参观魔教,可是现如今呢?那家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自从那日中午走后,就在也没回来这里,若非他真实存在,我定会以为那家伙不过是我白天没事儿做的一个梦罢了。” 掩嘴贼贼偷笑,如今小姐这般愁眉苦脸,不像因为端木卿失言不带她参观魔教,她倒是觉着自家主子如此很像个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怨妇。 想法虽好,却只敢心中想想,说出口自然不行,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家小姐不会扒了她的皮拿去做貂皮大衣。 虽说琴韵掩嘴小声偷笑,还是满不了米簌那灵敏耳朵,当即一张俊俏脸夸得更厉害,鼓起腮帮子气鼓鼓道:“小丫头你什么意思吗,你家老哥都快要被闷死了,你到好,竟然笑话我,看来真是我平日里太宠你了,如今这般不把我放在眼中,好我决定下次买刘记桂花糕,不给你吃。” 听到此处,琴韵小丫头刚刚那美好心情,顿时阴霾笼罩,当场蔫儿了。“别呀主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待琴韵,你是清楚地,琴韵最喜欢那刘记桂花糕点了,若看着你与琉璃吃,那我不得馋死吗,嘿嘿!主子我知错,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好不?”一双如葡萄般大眼睛水汪汪看着她,倒是叫米簌有些不好意思,手捂唇故作咳嗽,将视现移开,不去看她。 “不行谁让你笑我来着。” 小脸一皱,学这米簌样儿也鼓起腮帮子来,声音甜甜糯糯。“什么吗,小姐就是想着独吃桂花糕,所以才会这般说,琴韵刚才分明没有笑主子。” “没有笑我!你当真没有笑我?”双眼微眯,似在警告她,敢说谎你就死定了 。 “我有——”见着米簌这般,不由大脑脱口而出,却在那个有字音拉出时捂嘴,转换。“怎么会,当然没有。”说这话时,她心里是虚的,面上是纯的,话是底气十足的,自然她知道说谎下场很惨,不过捏若告诉米簌自己笑话她,到那时估计就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了。 “哦~”慢慢吐出一个字,语调拉长,眼中满是挑逗,这里除了琴韵就只有她,若非因为她说话琴韵笑,那还能有什么原因?莫不是琴韵脑袋抽筋儿? 想到此那浅蓝色犹如蓝天般美丽眸子带着深究担心望向小丫头那张可爱脸庞。 被看得实在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琴韵颤颤巍巍开口问。“主,主子,你这是作何?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为啥主子你这般紧盯与我?” 某女并未因这话收回视线,嘴唇蠕动,“你脸上很干净,这你应该清楚地,刚才洗脸来着不是吗,我想看看小丫头你是否有发烧,吧脑子给烧糊涂了。” 撇嘴。“主子您说什么呢,我很好,才没有发烧,只是不知为何接连两日来,心口闷闷的,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说着手不自觉扶向心口处。 秀美紧皱,其实她近几日来也是如此,心中发慌,却不知为何,也就没太在意,可如今听着琴韵说她心口闷,这叫她不免担心起琉璃与府中的爹爹来。 “琴韵你近几日可有与琉璃联系?” 乖乖摇头,“主子我没有,你不是告诉过我吗,在这高手云集之地不可频繁用无音哨,说是内功只要好的人,便可听了去。” 手摸下巴,这些话地确是前几日在没进入魔教时与琴韵说的不假。 砰一掌拍上木桌,抬头凝望小丫头,“先别管那些,这会儿外面没人,你用无音哨联络琉璃。” “为什么呀主子?为什么要如此急着找琉璃?难道主子想让琉璃来不成?” “不是的,我只觉着琉璃可能出事儿,你与她不联系是我让你这般做没错,可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当时因匆忙,并未告知琉璃,与你我二人少些用无音哨互相联系这件事,若没有告诉琉璃,依着琉璃性格,虽不喜说话,却也定然不会如此之久不联系你我二人。” 听着米簌所言,琴韵心头一紧,拿出无音哨含入口中,一刻不敢耽误准备吹响,却在此时米簌听见外面有轻微脚步声,好像朝着这边而来,当即抬手示意她先不要用。 两双大眼望 向门外,听着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心弦绷紧,做好最佳战斗状态,是一个杀手必不可少,不能不会的一课。那脚步越来越清晰,听着走路有些仓促,似乎有什么急事儿,脚步轻飘,可见是名高手,步子不大声音偏轻。 嘴角上挑,浅蓝色眼中一片了然,带着些许笑意,将紧绷那根神经线儿放松,顺便拍一下琴韵肩膀,示意她无需紧张。 “行了别担心此人你我认识,不会来伤害你我,无需紧张。” 脸上虽是写满不解,却听话的收起杀意。“小姐你说这人我们认识?那到底是谁呀?我记着在这魔教之中,你我二人所相熟之人,不过端木左使,还有他手下那位,你喜欢调戏的姑娘两人而已。”说道调戏,琴韵又开始对自己小姐那般轻浮不满起来,红唇嘟起,俨然一副吃醋小媳妇儿样,那模样好不可爱,叫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把,试试手感。 当然在米簌这个行动派这儿,想就证明已经动手了,那双爪子正不顾小丫头眼泪汪汪可怜模样,蹂躏她那张小肥脸。且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弧度,语气轻佻,像极了那地痞流氓欺负良家少女。“乖,小宝贝儿别动,就让大爷我好好摸上两把,啧啧!这手感可当真不错,如此细腻柔滑,肥嘟嘟,来来来,测过脸来,让我在摸吧你那边小肥脸儿,过过手瘾。” 被这般俏公子调戏,虽是清楚对方女儿之身,还是忍不住小脸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跺跺脚,嗔怪她道:“主子你怎可这般轻浮流氓,琴韵以后再也不要跟你一起了。” “哐当”只听自门口处传来重物坠地声,将耍闹中二人吓一跳,循声望去,见慕雅头顶挂满黑线慢悠悠自地面爬起,颤颤巍巍如风中落也一般摇晃几下身子,才算是勘勘稳住欲再次坠地的身子,两颊爆红如熟透的西红柿,两眼惊恐看着屋子中两人。 原谅她并非想偷听,不过她们说这些话时自己好巧不巧刚刚好走到门口,两人说话声又如此大,她又并非聋子怎会听不到。 有人看见自己与主人刚才那般羞死人动作言语,三秒反应过来的小丫头那张脸上的红超过慕雅,头顶冒烟,然而罪魁祸首本人,半分不知羞耻为何物,端起茶杯自顾自饮,心中还不忘想,如琴韵慕雅现在这脸上温度,是不是放鸡蛋上去可以很快煎熟? ☆、060.琉璃中毒镖,命悬一线! 一杯茶过后,两人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两颊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的米簌哭笑不得,她就搞不明白了,不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吗!这两个人至于脸红成这样不,又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者说出什么羞死人的话,无奈米簌只得摇头打断沉默暖味诡异气氛。 “慕雅小美人儿你来找本大爷,可是太过寂寞?” 被唤回思绪,立马冷下脸来,她就知道,碰见这个色鬼只有生气,那刚一来便是如此,所以自那日之后,她聪明选择不见米簌。 强压住心中怒火,现在顾不得与其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房门都不踏进一步。“主子叫我来告诉公子一声,说魔教外客栈之中有一男一女两人,其中那女的如今中了毒镖。” “轰!”当即琴韵脑中轰然炸响,两腿发软瘫软与地,耳畔只余嗡嗡声,至于她们接下来说了什么,一个字也听不到,四周静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说的不是琉璃,绝对不会是琉璃。 反观琴韵,米簌倒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怎么有多大变化,嘴角噙笑,眉眼淡淡看不出丝毫难过或者是别的情绪。 只见她白皙修长食指有节奏敲打桌面,睫毛微垂,看不出喜怒,慕雅刚想上前劝说一番,却是听米簌那淡淡几不可闻有些娘娘腔声音响起。“几日了?” 心中了然米簌所问是那个女孩受伤多时,为难咬唇,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米簌。“三日前。” 闻言米簌不在言语,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余下那手指一下下有序敲击桌面,每一下仿若一把大锤,敲击人心。 她想上前安慰这两人一番,可当脚步抬起,却又收回,如此足足十几次,也未曾向前一步。 她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若进去她又应该说些什么?劝人吗?可是她看面前这男子那样,好似并不需要人担心,思绪漂浮于该进或不该进之间,却听米簌开了口。 “姑娘无需担心,我没事,如今我需要姑娘帮一个忙,不知姑娘愿意与否?若不愿便当在下未说过。” 锤头犹豫片刻,松开那双一只紧握的双手,发觉手心早已被汗水侵湿,她却这么长时间不自知。 “好,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到,绝对不含糊,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抬眼对其付以感激微笑,也不客气直接进入话题。“其实并非什么大事,我只想让姑娘找你家主人来见我一面,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 蹙眉咬住唇瓣,有些为难垂眸。 米簌怎能看不出她的为难,给予一个安心弹。“你放心好了,我找你家主人不是想让她帮着报仇,我只希望他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姑娘可否帮我这个忙?” 在说完这话后,慕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抬眸直视米簌,想看出她是否有说谎,却是发觉那双平日里尽显笑意的浅蓝双眼,如今一片死寂,如同死海一般不起涟漪,从那双眸中她找不到喜怒,看不出悲伤,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面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风一吹便会倒的人男人,她有时给人一种很流氓感觉,叫人很讨厌,有时却是冷血如狼,似乎谁人生死与他无关,叫人对其恐惧,而有时又如孩童,叫人无法生气,这些各异不同气质,在她身上却那般和谐,时间长会叫人沉溺。 “只要对主人没什么危险,尽管说,我一定替你办。” 起身,并不是走向她,而是扶起依旧沉入黑暗,口中喃喃不可能,的琴韵。 她将她扶起,小心翼翼让她坐好,轻柔抚摸那头青丝。“傻孩子不要难过,琉璃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我在,琉璃绝对不会有出事,那个对琉璃有过伤害之人,势必别想好过。”眼中杀意尽显,浅蓝色眸子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为血红色,琴韵便那般呆呆望着,她的眼中倒影出那一汪血红,将她硬生生拉回现实。 “主子你的眼睛?”不经过大脑,话已经问出口。 其实米簌眼睛颜色并未变过,刚才琴韵恍惚看到那只是她的怒火,然而因着米簌那双眸子时刻有着笑意,身上米你并未有散发出寒冷杀气,就只是一直那般柔和,这样子的她有怒火燃烧在双瞳孔中,也不会有人觉着那是怒火。 “不会有危险,我只是希望姑娘为我传达一声,让你家主人今夜子时来此找我,还有我想摆脱姑娘不要将我找你家主人这件事,告诉客栈中两人,若秦泽问起,你便说我有事来不了,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解药,还有倘若谁人问起琉璃伤势,告知无妨,便说小小感冒,万不可实话说出。” 疑惑,“难道你不去看看你那属下吗?她现在虽可下地走路,看着跟没事儿人一般,可是那毒,每次会在子时左右发作,全身疼痛欲裂,甚至出现幻觉,在这般下去怕是只有十几天可活。” 转身,对上那双不解黑瞳,笑的温柔。“是我属下,我也的确很担心,只是如今不到时候,待到时候,我自然会去。” “什么时候?”虽说她 自小学会不去多问,这次却也忍不住问出口,她想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她看的出来,米簌很在乎那个中毒女子,可如今这般她却有些不解。 心中自是明了她的不解,却并没有想要解答,在她看来除了琉璃琴韵二人之外,其余人,不需要她解释,她并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喜欢解释之人。 看出米簌并没有要解释意思,也不再多问,毕竟这些事情跟她无关,说不说也跟她无关,做好本职就够了。 既然事情办完了,她也没有什么再待下去的必要,双手抱拳,点头示意,转身提步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想请姑娘帮忙。” 脚步停顿,并未转身,不曾说话。 看着她那芊芊似柔弱无骨背,虽然并没开口回答示意她说或者不说,米簌却嘴角笑意弧度加大,自顾自开口。“我希望姑娘帮我将琴韵带去客栈。” 此话一出不等慕雅回答,琴韵早已腾一声自凳子快速起身,声音有些大。“为什么主子?琴韵是保护你的,为什么主子你要让我走?”分明是疑问句,琴韵却说出质问口吻,她不解米簌怎么会赶自己离开,虽然她很担心琉璃,可怎么能够离开米簌。 叹口气,伸出手来拍拍琴韵肩膀,示意冷静一些,嘴唇附上琴韵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其说了些什么。 米簌言罢,只见琴韵死命咬唇,在犹豫。“主子可是你……” “傻丫头放心吧,我很好如今在这儿不会有事,我现在不能出去,外边只得指望你,何况琉璃那边如今无人照顾,你难道想放着琉璃不管吗?” “哪里无人照顾,琉璃哪儿不还有秦泽在吗。”弱弱反驳。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米簌拉下脸来,开始严肃教育她。“你是不是傻,秦泽一男子,你觉着叫他照顾琉璃合适吗?” “我……”茸拉下脑袋,本想说些什么,结果只说出一个我字,便没底气将那些想说出口的话语咽回肚中。 思虑再三,最后终于是艰难点头,起步跟着慕雅离去,其实她大可以自己找琉璃,可米簌觉着既然有认识之人带路,何必冒风险偷偷出去呢。 两人走后,浅蓝色眸子直直望着自己那双修长手指,嘴角噙笑,就在刚刚琴韵走时,小心翼翼将那块如血一般的石头送入琴韵衣袖,至于为何让琴韵去客栈,想至此眼中杀意尽显,与先前判若两人。 ☆、061.放肆的怒火! 午夜子时,一切归于平静,米簌一人骑着窗台,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些什么,忽得她嘴角上挑出一个弧度,对花丛那空旷无人的黑暗,淡淡扬唇。“来了干嘛不出现,怎么莫非你是想着我揪你出来?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说着起身,做挽袖子状,似是真准备揪谁。 只听在她起身,手撑窗台,准备一跃而出之时,那紧闭木门被人慢悠悠打开,黑暗中看不清来人长相,脚步极轻,可见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那脚步声可以说根本就听不到,只有淡淡药味足以证明,房间多了一个人。 来人进屋并不说话,只是如那般站着,一双眸子在月光映衬下,闪着点点幽光,灿若繁星,却又非繁星之色。 见着来人半天不言语,米簌也不曾开口,两人只见只有沉默,无尽的沉默,似是等待,谁会忍耐不住先行开口。 终于男子暗叹一声,走上前直视那双同样于黑暗之中闪着光芒的眸子,忍不住打破这沉默,“唉!是在下输了,不知小姐为何让在下这大半夜来?” 抿唇良久没有开口回答,直到他都有些怀疑米簌是否睡着时,终于面前人开了口,语气却很是淡漠。“东西是你送的吗?”自从琴韵走后米簌便未成开口说过一个字,如今由于过久没说话,话出口时,可以听出明显沙哑,这句话虽为疑问句,却又笃定语,不给对方否认机会。 刮下鼻梁,眸中笑意更深。“是”只淡淡一个字,无需多问,他知道面前这人迟早会知道,满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了当一些,坦诚告知,可是米簌如此之快便清楚,倒是令他有些惊讶。 得到满意答复她并没有因此开心,反倒眼神更加冷漠注视前方男子。“果然如此,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是”仍是那淡淡一字回答,不轻不重,好似跟自己无关,如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回答不相干问题一般,确实他也只不过一个局外人。 他的不温不火,不急不慢,叫米簌愤恨,眼神犀利看着对方眼,虽在这夜晚看不清端木卿面上什么表情,米簌却清楚,定又是那万年不变笑脸。“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撕烂你这张虚伪面具,看看你究竟有多可恶,为什么明明知道却装作一副没事儿人一般?是琴韵琉璃那两个小丫头不是你的人,你没有权利去管她,但你至少得告诉我一声吧,她是我想要保护的人之一,我从来对她们小心翼翼,生怕这两个丫头出什么伤害,可是现在呢,难道说一下对你而言就那么难吗?你有权利 不将一切当回事,但那可是一条人命。” 说着一把揪住端木卿衣领,眼眶发红,用尽所有力气嘶吼。“你不是很厉害,知道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帮一下,若你帮忙琉璃便不会出事,即使可以不帮忙,为何当时不通知我一声,偏要如今告诉我?你知道这几日琉璃受了多少哭吗?她还是个孩子。” 由于过于激动,这些话说出口,人已累的气喘吁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在听到琉璃出事时,都可以那般冷静处理好一切,可在看到面前男子时,听着他那富有磁性有些空灵独特男声时,所有冷静荡然无存,心中那股难过转为愤怒发泄在他身上,其实米簌内心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干系,自己没有权利命令他去在乎琉璃琴韵亦或者是她自己,说过来,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些帮助的陌路人罢了。 端木卿被米簌过分激动震惊,一直在他面前这个女人都是很理智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却是这般,他更加不清楚,心中那股不爽是因为什么,此刻他只清楚,他端木卿羡慕,真的很羡慕那个丫鬟,不过一个属下,却可以让她这般疼爱,甚至看似比自身性命更要来的重要。 双眼直视这那个自己面前不断喘息双眸水雾弥漫的女人,两手不自觉收紧,他也想发泄,可他不能,这么多年来的伪装,早已将真实掩埋。 正如同米簌所说撕下面具有多邪恶,想着不由心中自嘲一笑,或许当有一天这些无形面具被撕扯下来,看到真正面庞,会吓跑所有人,面具戴太久,早已与肉合为一体,若撕下势必连同血肉一起,到那时不再是邪恶,而是厌恶。 别说他人厌恶,就他自己有时也讨厌自己厌恶自己。 嘴角泛起淡淡苦笑,口腔中也满满苦涩,他也想逃避不是吗!他也想过的真实不是吗!如若能够真实面对自己,那他又何尝不想呢!没有人愿意活在虚伪之中,可说回来,如没有这虚伪面具,便没有今日站在这儿的他。 “对不起”三个自己出口,自己愣住,什么时候他也会说对不起了,以前可从不会说这三个字,甚至觉着一辈子,生命中不会有此三个字出现,可今日却是那般顺口说出,怎能叫他不惊讶。 惊讶的不禁只有他,米簌也很惊讶,甚至忘记呼吸,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她却清楚,这个男人是如此骄傲,怎么会容许自己说出那么卑微的三个字呢,想着不禁好奇起来,心中那股怒火却是慢慢消散。 垂眸不去看端木卿那双紫色在月 光映衬下更显至尊水晶眸子。 “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刚才我太过激,真的很抱歉。”调整好心情,放缓语气与其道歉,言罢,那双浅蓝色眼睛,望向空中孤独缺失一块圆月,嘴角微弯起一个弧度,看来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是自己的错,不会不承认,如现在这般,虽无理取闹过,却也会在思绪正常之后道歉,指出自己错误所在。 忽得鼻子向着四处嗅上一嗅,最后转过脑袋来视线定格端木卿右手之上,望着端木卿手中不知何时拎着的两坛美酒。 只见他将那瓶酒向着米簌面前晃悠几下,嘴角挑起一抹似有似无弧度。“可要与我一醉方休?” 双眼望着坛酒很长一段时间,缓慢别过脸去,语气不急不缓。“不用了,我并不是怎么喜欢喝酒。”是啊米簌不喜欢喝酒,现代时从不碰酒,只因讨厌那种醉酒之后大脑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所以她滴酒不沾。 说是滴酒不沾,却无人知晓,米簌酒量特别好,可谓千杯不醉。 “为什么?”带着不解询问。 “不喜欢而已。”依然那淡淡口吻从不曾变过。 “为什么不喜欢?总得有个理由吧,在下长这么大,从不知道这世间竟会有不喜美酒之人,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原因?”他端木卿从不是那种逼问别人之人,可今日却控制不住自己,好多时候与米簌说话皆不经过思考便直接脱口而出,等到他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 “……”沉默,又一次陷入与刚才一般的无尽沉默,让这本就冷清夜晚,附加无尽尴尬。 终于在尴尬急速升起时,开口打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理由,我只觉着喜欢喝酒不过在逃避现实罢了,为的无非便只有不想回忆难过,这样的人在我看来太懦弱。” “那有什么不好,人总该放松一下,在下到觉着那并非懦弱,而是舒缓身心,一个人紧绷太久会奔溃的,以此种方式逃避下不失为坏事。” “你所言或许没错,但喝酒不是放松,一场宿醉换不回永生无愁,相反酒醒之后不过只会换来越发难受罢了,借酒消愁愁更愁,与其逃避不如正面面对。” ☆、062.在她面前,自控力毛用没有! “说的也是,不过只喝这一次,权当陪在下畅饮一番如何?” 某女毫不为所动,依然那般坚决摇脑袋。“我说过了,不喝酒,你既想喝,那麻烦外边喝去,我讨厌臭味。” 某女已经下逐客令,却不想那男人死皮赖脸坐下,并没有半分打算离开的意思。 “我说你这人咋就如此不要脸,下逐客令了没听明白吗?”翻白眼,米簌很是无语,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主人都下逐客令敢人了,竟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一般,赖着不走。 本以为这次说的够明显,那家伙饶是在怎么脸皮厚也应该待不住,不想根本没有换来这家伙起身,反倒用那修长手指拔开木制酒簺,咕噜咕噜朝口中灌口烈酒,笑的见眉不见眼。“啧啧啧,真是好酒,不枉地底埋葬三四十年之久,姑娘当真不喝?”说着将酒举向她面前。 柳眉皱起,葱白柔夷打落那只修长大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回答:“不,喝。” “端木卿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只会燃起我的怒火。”语气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心中那团无名火蹭蹭直窜,烧的她很多时候会失去理智,全然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她真怕下一秒理智全失,给把此刻面前这男人剁成肉泥,到那时自己估计也得玩儿完。 想着不由一个激励,跟此男待一起太可怕了,时刻得担心架脖子上的脑袋会滚下来。 仰头大口灌酒,嗓音因为那酒太烈,有些沙哑。“何必如此绝情呢,再者说小姐莫要忘了,这儿可是在下房间,在下将房间让与姑娘,自己去住客栈,姑娘难道就不该感谢一番在下吗?”语气带有明显讨好,那双紫眸却满是玩味,怎么看怎么像右拐小白兔进入他埋着萝卜那个大坑。 很遗憾,面前这只并非什么小白兔而是只真真正正的狐狸,并不喜欢吃萝卜。 “哼,端木卿我以为你还算大方,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大方都只是装出来的,你就一个不折不扣人渣,而且还贱的不要脸。” 捂胸口,真真一脸痛心疾首。“这种威逼利诱加哄骗之事亏得你也做得出来,看着你长得人模狗样,想到不心眼儿如此之小,原本我还因为你让我房间感激来着,如今看来完全不需要。”那眼神写满鄙视,饶谁看了,都得气的当场吐血,什么叫小心眼儿?死女人还好意思说,若非因为她出现,他会跑去无聊到跑去给魔教中人通气儿,叫人看 到米簌便行,不用出面阻止,不许对其动手,并以自己人格担保米簌绝不会做有损魔教只事吗? 就这,面前女人竟然还敢说他端木卿小心眼儿!敢问他端木卿自小到大,何时为一人如此操心过! 眼神微眯,美艳含笑掺那圆月照映,分明美艳无比,于米簌眼里却很恐怖,比大半夜十二点见到贞子都要来的恐怖。 心中不由感叹,面前这个男人有做神仙的气质,同样更加有做恶鬼的潜质,如此不配两个词,放他身上却是那般融洽,仿佛天生便为他所用。 拌嘴归拌嘴,内心不得不承认,她面前这个男人,有着让世人只惊鸿一眼,便足以移不开视线的能力。 他不羁,高傲,冷漠,睿智,稳重,邪气,平日里面对他人时儒雅温柔似谦谦君子,举手投足间大方得体,有时米簌会想,这样一个人,没能成为万人之上君主倒是可惜了,她不是没见过皇帝,可以坦言,那皇帝身上气场不及面前男人半分。 此人虽总眯眼微笑,待人好似很亲和,从不对外人发火,就是那紫色眸中,也尽显温柔儒雅,笑容如那四月阳光,不热不冷温暖柔和,可他那一身不怒自威气场,给人一种即使温和如玉,也不敢过于靠近之感。 米簌不是小孩子,不似琴韵那般没见过大场面,相反她走过太多路,见识无数人,冷漠的,温柔如晨曦暖阳一般的,亦或者天真无邪类型,为完成任务,与这些人打交道太多,自然而然练就出洞悉那张皮深处真实面孔。 “姑娘说的极是,那在下便将小心眼儿做到底,不知可否为报答在下,陪着在下喝上一杯?姑娘大可放心,此酒虽年份高,却不易醉人,入口甘甜,很是好喝,最为适合女子饮用。”本想着与米簌掰扯掰扯,看看如何会这该死女人眼中,成小心眼儿男人了,毕竟身为一个男人,不举小心眼儿两词可都是雷区,那个男人听了还能够忍得了,奈何自己并非米簌对手。 就米簌那一张小贱嘴,噼里啪乱说一通,非得将得来不易好心情给分分钟消磨殆尽,说不定自己可能今日会被某女气死在此。 “这样啊,你让我想想哈,毕竟从不喝酒,为避免喝醉出丑,我还得思量思量要不要喝,这要是万一,一杯酒下肚倒了,你在给捡个便宜,吃我豆腐,那我还有脸见人吗?”望向米簌他多想插一句,你何时有过脸? “虽说把你长的很赞,就算那啥了,我也不吃亏,可话又说回来,我保这么多年贞操不能稀里糊涂没 了啊,那岂不是太亏。” “再者说了,我跟你认识时间如此短,光见面一个手指头够数过来了,我怎么清楚你是不是种马。”某女眼神恍惚瞟端木卿,故作小心翼翼。 此刻端木卿张美丽俊脸犹如调色板,青橙蓝绿红蓝紫黑白,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可谓各种颜色样样俱全,若此刻来只笔,给张纸,她都可以挽袖画画儿了。 面上小心翼翼,心中可是乐开了花儿,垂眸贼贼笑,嘿嘿!别以为他不清楚端木卿打什么主意,不就想乘着喝醉好问出些什么来吗,哼!什么剂量不大,不会喝醉人,当真以为她米簌不懂酒,便可随便欺骗吗?就算不懂,古代那些人天天饮酒作乐,自家爹爹更是整日里无数人赶着送酒送礼,听也该听过珍藏时间越久越是劲儿大这一说吧!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将那口鲠于喉咙咽不下吐不出的老血吞咽肚中,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微笑。 “小姐您一个大户人家,又是女子,有些话可不敢乱说,如刚才那些话,从你一女子口中说来,若是传出去势必浸猪笼,被水淹死,亦或者绑拆堆,被火烧死。”端木卿此话一点不过,在古代女子不守妇道大罪,别说如她这般开放说话了,就是那些女子表现出些许难以启齿之事来,便被扣上不知廉耻之罪,重则死,轻则被人唾弃,此生无人敢娶,无人敢要,除非进妓院做娼妓,不然便孤老终生。 不过在她米簌看来全都是浮云,本就没打算嫁人,自打来这里开始,只有三个想法,照顾琴韵琉璃,保护自家爹爹安全,让其可以安逸无威胁过好一生,最后愿望做女侠。 凑上前来,眨眼朝端木卿放电,一只手撑住桌面,另一只手挑起端木卿尖下巴,向他眼睛处吹口带有独特香味的香气,语气魅惑人心。 “这还不好办,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阁下不说便是了,如此还会有谁人知晓呢!” 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干涩,因这酒精作用,身体燥热异常,呼吸粗重,心跳加快,眼睛灼热如看猎物般盯住那个秀色可餐,朝他脸庞吐气如兰的女人,有些情不自禁,双手收紧,闭眼不去看她,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将其压倒,可女子身上独有芳香,一阵阵传入鼻中,外加迷惑人心如黄莺一般婉转动听女音,叫他一个大男人怎能没反应。 自认为控制力很好,绝不会为一女子而乱了心智,今日那自控力,却是弱的可怜,搞的他整个人狼狈不堪。 ☆、063.欲望之火! 端木卿身体越发烫,尽量不去靠近米簌,如今只想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身体那股火消减消减。 感觉出他的异样,以最快速度起身,别过脸不让其看清自己脸,很遗憾端木卿并没有看到此刻红着脸的某女。 其实不过只想调戏一下某人仅此而已,怎奈竟会将自己搞得面红耳赤,唉!其实这也不怪她,好歹自己也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子而。 也算是个新时代三好青年,两世加起活了四十六年,别说谈恋爱了,就与异性牵手走一段路都不曾发生过,想起来也算苦逼的一件事情,四十六年啊,早已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其实现代时候,闲暇时她不是没有想过谈恋爱解解闷儿,怪只怪她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触,一旦靠近十米开外,女的还好,只要异性保重不出十秒被揍飞去外太空免费体验亲眼见证一把地球是如何转动的。 唉!其实她这回离家出走不单单因为自家爹爹数落了她,她会离家出走,有一半原因因为,不想成亲,一次偶然中听到自家爹爹与尚书令谈话,说什么皇上准备下旨将她赐婚给丞相之子。 这她怎么能忍得了,虽说她米簌不指望轰轰烈烈爱情,却也宁死不嫁给丞相之子,谁人不知,朱天福就是个败类,她米簌不是没有与其见过面,虽说长相还算看的过去吧,清秀眉眼,整日里一身雪白锦袍,手中折扇摇摇晃晃,倘若少去整日里趾高气扬,脖子高高扬起,如大鹅一般用鼻孔看人纨绔子弟样儿,倒是看着颇为书生气,也算一个不错之人,之奈何这家伙整天出入烟花柳巷,以米簌话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种马,斯文败类,仗着自家有钱,到处欺负人,强抢名女诸如此类事情不绝于耳,个把月上演一次,被他糟蹋强奸,不堪屈辱死去妙龄女子不在少数,就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畜生人渣,她米簌恨不能一刀砍死,怎么会嫁给他。 想想还真可笑,要不是那皇帝顾忌自家爹爹,怎么会给她赐婚! 当真以为她米簌好欺负是不!不过她还要感谢一下那狗皇帝,如若非他这一赐婚想法,她米簌也不会如此快出府闯荡江湖,说不定这会儿在家中享清福,偶尔去去妆红院,吃那里最有名的小吃,顺带揩油摸几把那翠儿柔嫩小手。 其实如此也很好,自从来古代起开始有伟大梦想,做一代女侠,因为太懒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米簌”第一次,这是端木卿第一次用沙哑嗓音叫她名字,可以看出他在隐忍,他此刻很难耐。 米簌被沙哑声音吓一跳,脸颊更是红,让她自己唾弃自己,语气要多不悦有多不悦。“干什么,色鬼别叫我。” “呵呵,算了想不想喝酒,一次?”这声音不是询问,而是恳求,言罢转过身去,继续喝酒,心中那股燥热之感,慢慢消退。 他的修养告诉他不能做那种事,若非两人彼此喜欢,他不会那般做。 “好”意外的,这次米簌只手撑下巴,想一下便答应了,并且坐端木卿对面,拿起另一坛酒,打开盖子,仰头便喝,那豪迈劲儿,哪里是一个不会喝酒之人。 “你,你不是不会喝酒吗?”端木卿第一次结巴。 此时某女只闭眼,细细品尝口腔中那未退去的辣苦,像极了此时她那颗心,带着苦涩,怒火燃烧不尽,想发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轻易冲动,每一个有差错决定,都有可能连累其他人。 她米簌从不会在心情不平静时做出决定。 “其实如今很想去看看琉璃那丫头如何,呵呵!无奈不能去。”仰头猛灌一口酒,任凭辣苦液体沾满口腔,缓缓从嗓子流进胃中,嗓子连带胃部传来火辣辣感觉,明明在微冷夜晚很舒服,可米簌却只有无尽怒火燃烧,她烦躁,脸却还是在笑,一沉不变淡淡微笑,就连那双眼睛也满是笑容。 记得曾经有部电视说过这么一句话,好的演员,掩饰不只在表面,而是从骨子里开始,这样才算好演员。 只有演技足矣高超蒙混过自己之人,才能算得上真正演员。 “她不会有事,只要有那个东西在,如何厉害毒,也解的了。”端木卿眼中那般自信,可看出对那块血石有多么自信。 他这副样子倒是莫名使得米簌安心不少,心中烦躁消失一半,心口那块悬空大石落地。“嗯!谢谢!” 随着这几句话结束,两人陷入沉默,只自顾自喝手中酒…… “琉璃怎么样了?”客房门外,琴韵急的眼泪啪嗒啪嗒,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让她进去见琉璃,她此刻只想看看琉璃如何啊!只是如此而已。 好几次琴韵都想不管不顾冲进去,她实在受不了,耳中听着琉璃那痛苦低吟不断传入耳中,更是急的想杀人。 “琉璃你怎么样了?我拜托你们开下门,让我进去可不可以,慕雅你倒是开门儿啊,我只是想看看琉璃如何,绝对不会吵到你们。” “琴韵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对不起现在 你不能进,我们在帮琉璃解毒,身旁有人打扰,可能会功亏一篑,甚至反噬,如果想琉璃没事,最好安静待在外面,别吵闹,如此已算帮琉璃最大忙了。” 屋中,慕雅跪坐床上抓琴韵两手,床边位三十来岁,头发却雪白,长相很是美丽,那种正宗古典美人儿,面上却是如冰,无半点表情,她一双犀利桃花眼只注视琉璃头顶那颗血红石,不断送真气进入,随着一股股真气进入血石,血石断断续续发出血红光芒,额角有着明显细密汗珠。 “将她身体蔓延毒素聚集眉心”空洞冷硬有些男子气声音传入慕雅耳中。 慕雅快速照做,她其实心中很抱怨,想不清为什么主人会如此做,竟然为了一个属下,可以将珍贵无比,整整找了十六年,用尽所有心血得来血石给她人用。 没人知道,那可是他们主人的命,若少去血石,身体中毒素怕是无法压制,倒时她想都不敢想。 心中有着怨念,眼神不悦,慕雅动作自然粗鲁,全然不顾琉璃是名伤者。 女子看出慕雅所想,柳眉微皱。“现在不是有情绪时候,你最好认真点。” “切!那又怎么样,不过一个下人,死了便死了。”慕雅不屑撇嘴。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她是不是下人,于我眼中如今这个女孩不过只是病人,你应该清楚,我断情决不允许有失败。”语气听不出喜怒,冷淡如常。 ☆、064.成功解毒!不合两人! 淡淡瞟上一眼,慕雅冷声回答:“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你治死人。” “……”面无表情不答话。 见着如此,倒也不生气,自顾自接着说“很是想不通罢了,为什么主人会这般做,主人虽面上温柔,性格却冷淡,从不是那种管他人死活之人,为何这次却……”说到此,慕雅顿住,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太细,何况面前女子是个聪明人,不难听出她所说。 “与我何干!”慕雅本想着,性格如何淡漠,不可能对主人漠不关心,不想她只淡淡飘出一句这般无情之话。 “混蛋你……”两手握拳,愤恨盯着那张一年四季不曾有表情美丽面容,真想上去给几拳。 虽说两人都为端木卿办事儿,她却不喜欢这个女人,很不喜欢,整日里摆着一张脸,从不与人有过多交流,似与所有人有仇,最令她无法忍受是,此刻与她面前面无表情该死的女人,不仅对他人如此,哪怕当着端木卿这个主子,也不给半分颜面,想说什么说什么,她若不喜欢做之事,哪怕端木卿用身份压,也只会换来冷冷转身。 有好几次想教训一下,结果反倒自己重伤差点死去,甚至被端木卿处罚,并且明确告诉她,不!应该说是警告她,哪怕有再多不满,只得默默承受,若敢让那女人有半点伤害,则要她提头来见。 慕雅不明白,这女人不就医术高超一些,除此之外有那点好?自负,性格古怪,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为什么自家主人会如此袒护。 不过自那之后,在也不曾与其有任何交集,纵使心中有再多不敢,也只得埋葬肚中,谁让是他们主人命令呢!她慕雅并非面前女人,绝不会对主人命令不服从。 两人哪怕见面也只擦肩而过,况且这个女人人,一年内没有几次出现,即使有时候想端木卿想她吩咐一些任务,也找不到人影,谁都不知整日里搞些什么,总见不着人影,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慕雅很奇怪一件事儿,为何今日会突然出现于此地?这个问题整整三个多时辰却也没有得出个答案来。 忽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日琴韵搀扶她回去时,说过一句话,想不通只事,便直接问。“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不待大脑做出反应,嘴巴早已老老实实问出疑问。 微愣,她想不到慕雅竟会主动询问。“这些好像不关你事儿,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足矣。”冷漠疏离回答,淡漠无情面容,这些足以给此刻心情烦躁的她点燃那 团隐忍怒火。 只见慕雅松开琉璃手臂,与其说松,倒不如说是扔,随即起身,一把拽住她衣领,俏脸扭曲。 “这算什么回答,别忘你与我一般无二,皆为主人之人,替主人办事,凭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如你之举你觉着有资格待在主人身边吗?” 伸出那双细长白皙漂亮美手,有些可惜是,那双美丽手背上,有一道长十厘米,宽两厘米的伤疤,给双手增添残缺。 缓缓伸出手,顶着那张库克脸,轻而易举扯掉慕雅揪她衣领那双手,不咸不淡道:“我说过我事无需你多嘴,管好自己便足以。” “混蛋。”再次拉上衣领。 “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虽然你我平日里并未有过多接触,却也应该大致清楚些我脾性。” 无论何时不曾变过淡漠口吻,无表情面容,分明与先前无二,却使得她不由自主呆愣松手。 她这个女人不知来自何处,只知道,在她被主人捡回来时,这个女人就在。 并且告诉她,若保护不好端木卿,便只有死路一条,当时战战兢兢点头,觉着此女能够为自己主人如此效命实属难得。 现在想来,呵呵!多么讽刺,分明她自己从不曾尽过一个属下职责,有什么脸来说呢。 “没错我清楚你脾性,所以才会那么讨厌你。” “你是否讨厌,与我无关,撒手,别让我说第三遍。”倏地声线放低,听于耳中好不冰冷。 慕雅虽有些害怕,手却自始至终未曾松过,与她一般语气冷硬,眼神犀利。“说三遍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听你的。” “砰。”屋外琴韵,听着屋中吵闹,再也忍受不住,一脚踹开木门,大步冲来,望眼此刻躺与床上,面色雪白毫无血色,长长睫毛一颤不颤,甚至听不到呼吸声的琉璃,本就心烦意乱的她,黑着一张脸,不等两人有所反应,上前给两人面颊一拳。 冲着因这一拳,重心不稳倒地两人低吼。“你们够了没有,琉璃一动不动毫无生气躺在那里,可是你们呢?你们又在干什么?虽说琉璃与你们无关,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否将你们那可笑的个人恩怨放一旁。”言罢看向面无表情,起身优雅拍打灰尘的她,指着鼻子质问。“你,不是神医吗!难道神医可以随便在没有为伤者治好病,便与人打打杀杀吗?这样你觉着对的起大夫吗?人说医者父母心,可你这个神医做到了什么? ” “哼!医者父母心!我想你误会了,在我眼里不过只有想不想罢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医者父母心,与我而言狗屁也不算,若不想治,便是那人死面前,我也定当不会眨一眼下,何况怕是你还不知吧,我是大夫,那也不过喜好而已。” 手握紧,直直盯住那双琥珀,如一汪死潭般眸子。“喜不喜好与我无关,我只要琉璃无事,否则绝不放过你。”此刻琴韵那双平日里,单纯无害,水汪汪如小白兔一般眸子,冰冷无情,丝毫不输于她。在这黑暗中,幽亮,显得如同野兽一般使得人毛骨悚然。 即便慕雅与筴这等高手,也不觉内心一阵恐慌。 “你大可放心,你朋友不会死,如今毒已解,不过昏睡罢了,待到明日一早醒来,便无大碍,若无他事,先行告退。”不愧见过大世面,恐慌只一瞬间,已如常。 行至门旁,顿住。“对了以后希望会有机会再次相见,你这丫头不错,只不过性格有些暴躁,需慢慢改,否则定会吃大亏。” 两人目送筴身影消失,默契未曾开口。 “咳咳!”就在两人发呆之际,身后传来一声虚弱咳嗽声。 面带欣喜转身,便见琉璃睫毛微颤,手指轻动,似是想睁眼,若不仔细并不能发觉,。 快步上前,语气哽咽,却也有无法抑制喜悦。“琉璃,你是不是醒了?你那里不舒服要告诉我啊。” “水…水…”睫毛轻颤,苍白无血嘴唇微张,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根本听不出说些什么。 将耳朵凑近。“琉璃你刚说什么?有些小没太听清。” “……”询问并未换来再一次开口,房中安静,只有琉璃艰难呼吸声回荡每个人耳膜。 “琉璃……” 一旁抱臂而立的慕雅,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来一把将其拉至离床两米远处,让其与琉璃保持一段距离。 “你难道不清楚吗,受伤人需要安静,更是需要呼吸空气,如你那般挡着,想让她出事对吗?”明知面前小丫头的确不知,她却仍旧语气恶略,为的不过心中那股无名怨气。 想替自己辩解,发觉并没有什么可以辩解,毕竟慕雅说的没错,此刻琉璃需要空气,这些她明白,自家主子天天摆弄医术,即便不学也该看会了,能犯刚才那种小错误,不过心中太过着急,一时忘记而已。 自知犯错,默默低头,两双大眼雾气弥漫望着 蓝色木兰花布鞋,不敢去看她那双不友好眼睛。 见着如同犯错小孩子一般的她,饶是有再大火气也发不出来,走上前,拍打琴韵肩膀,语气放柔和。“好了别这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太着急于想知道朋友情况,刚刚发火不是因为你,只因讨厌筴那欠扁混蛋。” 闻言抬头,眨巴水汪汪大眼睛,眸中迷茫。“为什么觉着你与刚才女人很合不来呢?不都一个主人吗!干嘛跟仇人一般?”在单纯琴韵看来,效命一个主子,应当相亲相爱,如她与琉璃那般,似一对好姐妹,不打不闹,有事儿一起扛,虽然吧平日里琉璃面上表现出很反感她,不过她心里清楚,琉璃只是不大懂沟通罢了,对她好不亚于她对琉璃的好。 ☆、065.不过废物一个罢了! “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只能一旁看着,呵呵!一直觉着有实力,如今看来不过太自负,太过看得起自己,这次若非有你,怕是琉璃……总之谢谢你,先干为敬,你随意。”仰头猛灌口酒,眼神空洞。 端木卿紧盯她那双无生气眼睛,手附上心口,不知为何,看着米簌如此难过,看着她那平日里灵动浅蓝眸子如今似受伤小野兽一般,心很难过。 琉璃中毒时,与他本应无关,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去帮忙才对,可不知为何,当他想去忽略时,眼前浮现米簌知道之后那双受伤的眼睛,他便不由自己,拿出血灵石,只为不想看到她难过,在他心中一直觉着,眼前女孩,不适合难过,她就应该整天嘻嘻哈哈无烦恼。 尽管心清楚整日里嘻嘻哈哈没烦恼那个她,不过是装出来表面而已,正如米簌曾对他说过那句话,带着面具罢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不让其难过,好似不让米簌伤心已经成了他的使命,由不得他不去做。 “总与别人说有多厉害,不过废物一个罢了。”抬起手狠狠敲击脑袋,眼中神色灰暗。 没人知道此刻她心中有多难受,一直以来她都觉着,无论身处何处,自己身手虽算不得高手,却也能够保护好想保护之物,可如今这件事情,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看清自己有多弱,根本谁也保护不了,如同一个废物无二。 她实在不敢想,如果此次琉璃只事,若非有眼前男人,会是何下场!每每想起,心中自责愧疚更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哼,说什么讨厌喝酒,不喜欢逃避,可是如今呢?我在琉璃这件事儿上不一直都在逃避吗!什么狗屁没空去见她,那tm都是借口,为了给别人一个说法,也是为了给自己心中一个理由好逃避而已。” “如今的我不就是在逃避吗!逃避现实,不愿面对事实,连见面也不敢去见一眼,琉璃如今情况如何一无所知,如果想去,哪怕下刀子,也不会阻拦住我,呵呵!我想如今琉璃应该对我很失望吧!”垂眸,眼中氤氲雾气,平日里一双清澈浅蓝眸看来有些模糊。 端木卿想伸手去哄劝,那只手却伸至一半停顿与空中,怎么都无法落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是那种会犹豫之人,与他而言,想做便去做这才是他性格,可如今却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更加不懂得为何会有如此多奇怪之举,就连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不能看着面前女子难过,仅此而已。 犹豫再三,那只手却是缓缓缩回,终是没能说服理智搭上米簌肩膀,此刻端木卿心乱如麻,不知即使搭上她肩膀,又该说些什么!该去如何劝解!别看整日里话很多,与米簌更是如此,可他却是个不善言辞之人,尤其对劝人。 “啪嗒!” 忽听水滴落之声,不解望向米簌,兀地看见她手背有亮晶晶一滴,在这银色月光映衬下,更显耀眼。 蹙眉,伸出手拉起她那只手,放于自己薄唇之上,将米簌手背泪滴慢慢吻去。 端木卿此举动,惹得米簌身体一瞬僵硬,眼眶中泪水忘记流出,呆呆看着面前奇怪举动男人,眼神含着心疼一点点吻去那滴泪。 柔软温热薄唇,摩擦手背,使得米簌心跳加速,脸庞染上淡淡粉嫩,若非夜晚不清晰,怕是逃不过端木卿眼。 望着端木卿一举一动,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过原因眼睛有些花,总之觉着端木卿紫眸中有着从未见过的疼惜。是在疼惜她吗?虽然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自恋一把。 不知从何时起,对于这个男人的信任,甚至超过自己对自己的信任,她不是一个单纯到任何人皆相信的人,只是心告诉她,面前此人不会伤害她。 “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人,你会怎么样?是不是被吓跑呢!”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想隐瞒,无论此刻喝醉乱说也好,真心想说也罢,她就是想看看他在听见此话时的态度。 果然此言一出,端木卿抬眸,震惊,不解,疑惑,凝重,还有其它一些什么情绪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深究,此刻她只知道那些情绪,尽数出现在那双如紫水晶一般的眸中,一定不是什么好结果。 笑,对没错是笑,却笑得如此凄凉。“为什么不说话?你什么意思呢!别以为我喝醉胡言乱语,我告诉你,没有,我所言皆由心所想,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样!” 抿这好看薄唇并未做回答,那双紫眸半垂,她知道端木卿在思考,第一次米簌认真又仔细去打量面前男人,这个男人太美,全身上下,皆有着别人所没有气质,不管面上有没有表情,他都是似玉如仙一般存在,给人一种只要靠近便会将其玷污的错觉,按照米簌性格,她最讨厌这样的人,理由是觉着太能装,可面对他,却并不讨厌,甚至一颗心加速跳动。 “怎么难道这个简简单单问题,对你而言如此不好回答吗?”语气小心翼翼,似 怕将其吓着,心不安扑通扑通跳动,她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之人,此刻却很希望,听到端木卿回答。 无尽沉默中,两手不自觉缩紧,平整锦袍已被捏的褶皱不堪,米簌有些后悔刚才那般问他了,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心中很矛盾,她不清楚万一端木卿直言杀了,或者永不见面该如何是好?此刻越是沉默,内心折磨越发加重,令她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她希望来个果断的,却怕那么快知道结局。 终于沉默良久,端木卿长睫毛轻颤,抬眸望向米簌,然而米簌却在端木卿抬眸那一瞬间转移视线,不去与其眼睛对望。 心在这一刻痛到窒息,露出一抹苦笑,一双眼睛干涩的生疼,她好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调整好情绪,转过脸来,与其对视,此刻她已换回以往那痞气模样,不正经咧嘴嘻哈道:“明天我就走了,嘿嘿!虽然很想瞧瞧你们魔教大本营什么样儿,不过如今乱事儿太多,还是早走的好,不然万一闯什么祸,让你这个恩人陪着翘了辫子,到下边儿你还不得让我再死一次。” 本大算回答的他,被这话听得一愣。“米簌……”磁性空灵声音,此刻带着些许沙哑,蠕动嘴唇,让这两字脱口而出,却那般生硬,即便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他自己口中脱口而出。 “啊哈!如果还有什么事,等有时间再说吧,现在我好困,想睡觉了,哎呀!这个酒还真够劲儿,只一坛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不等端木卿有下文,米簌伸着懒腰打哈欠张口送客。 从来不曾似如今这般,她只想任性一次,为的只有不愿听到端木卿剩下一半话。 见着如此,深深望一眼那个分明不想笑,却故作坚强,装出没心没肺傻笑的女孩,心疼感更深,只想上前将其抱入怀中,给她一个依靠,一份安心。 ☆、066.琴韵小性子! “琉璃你觉着怎么样了?”当琴韵手端木盘盘中一碗小米粥推门而入,见着正努力想支撑起身体的琉璃,琴韵快步走上前,将琉璃缓缓扶起,背后垫好被子,让其坐直身子,柔声询问。 淡淡对皱眉但心她的琴韵微笑,虽说脸还是那般苍白,却不失精神。“你放心吧,我如今已无什么大碍,你呢几日中午便走吧,主子一人在那虎穴之中,实在令人不放,你去了好多一个人。” “嗯,我也跟你一般想法,正好回去向主子禀报一下你已没事,唉!那天听着你中毒,虽说主子面上没多大表情,我却看得出,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如今主子怕见到你。” “我清楚,你受伤使得主子很内疚,总觉着是自己没能保护好你,主子嘴上说是因为无法来看你,可我跟着主子这般之久,怎会听不出那话是真是假。” 琉璃锤头,紧咬下唇。“琴韵,是我太好战了,那天有人来客栈捣乱,因为看不下去方才出手,其实这也没什么,我那时将其一一打败,见着他们逃跑,我便想去追,那时秦泽拦着不让我去,可我却没有听他的话,硬要追出去,这才中了圈套,被毒镖射中,那天若非秦泽赶到,怕是如今世间早已无我。” 眨巴两只大眼睛,满是不解。“你为什么会如此冲动?在我看来,琉璃你从来不是哪种容易冲动,做出此番无理智之举的人,这次却为何······” 闻言那双漆黑眸子暗淡,因着被刘海遮挡,以至于琴韵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 “琉璃你在发什么呆?”见着琉璃半天不答话,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了些许微妙不同,摇晃白皙手臂,试图换回琉璃漂流思绪。 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去让琴韵担心,淡淡回答:“没什么,大概因为那日喝了一些酒的原因,以至于当时脑袋不太清楚,所以才会干出那种不经过大脑的蠢事吧!对了秦泽去哪儿了?为何自我醒过来起,便不见他踪影?” 皱眉,有些不满嘟嘴,没好气答:“别提了,那个色鬼,当然是陪美人儿了,怎么会有空管别的。” 松口气,艰难抬手摸上琴韵脑袋对其微笑。“好了别生气,我倒觉着秦泽这般做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一个没脑子,被美色色诱之人,秦泽这个人很聪明,你要相信他。”其实她会如此问,不过想找个话题转移前一个问题罢了,她清楚只要有新问题琴韵,只要琴韵答,那绝地不会在追究上一个话题。 “什么聪明 人啊,那是因为你没看到,那家伙第一眼见着慕言,一双贼眼神儿直勾勾盯着看,就差魂儿没飘出去了,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收那个家伙,虽说知道江湖事这一方面,的确比你我强一点点吧,可没有她我们也行啊。”气鼓鼓哼哼,小丫头很是不满。 琉璃无奈摇头,叹息一声。“琴韵啊,你要相信主子不会看错,秦泽不是你所想那种人,不然你可以去当面问问看。” 撇过脸去,如小孩子撒娇一般嘟囔。“我才不要去问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呢,如今看着他我都生气,还有琉璃你什么意思嘛,为什么总替他说话,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啊,就被迷住了。” 苍白娃娃脸胯下,故作生气状。“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被秦泽迷住,我只不过照事论事罢了。” “什么照事论事,你明明偏袒,我现在很伤心,你与我共事如此之久,却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一月的男人,哼。” 见着孩子起的琴韵,饶是淡漠如琉璃,也是哭笑不得。“好了别乱想,琉璃永远站在琴韵身旁,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样怎么样,无论是对是错,不在帮其说话便是了。” “你也消消气,如今我可是伤者,万一因为你生气,一个激动,伤口绷开,咳咳!”说着掩唇猛咳。 见到琉璃如此,什么小脾气都已抛出九霄云外,转过身来,满是疼惜轻轻为琉璃拍打背顺气,心中将自己骂上千遍,自责只顾着小性子,忘记琉璃有伤在身,不似以往。 “你觉着怎么样?可有好些?” “咳咳!别担心,咳嗽一下没什么。” “啪嗒”一滴泪自琴韵眼眶滴落,她什么都没说,一下下拍打琉璃背,直到不再咳,端起一旁米粥,用勺子舀一勺,送到离自己唇边不远处,小心翼翼吹几口气,等觉着不在烫,才送入琉璃嘴边。 原本打算告诉琴韵她可以自己来,但见着琴韵那认真模样,想出口话被咽回肚子里,含笑张口喝下勺里被吹得不烫不凉刚刚好的小米粥。 众人都知道,这个琴韵虽平日里看上去粗心大意,却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两人只顾一人喂,一人吃,并没发觉门外那个默默注视着她们的两人。 “怎么不打算进去吗?”秦泽望着面前人,很认真问。 眼神暗淡,垂眸苦笑,低垂脑袋不让其看见面上表情,淡淡开口。“进去能怎么样?不进去又能如何,能看到那丫头没 事已经满足了。” 直直注视她良久,想找出些什么来,却看不到她的表情。“何必呢,这件事并非你错,刚刚她们谈话你都听到了,琉璃并未怪你,为什么你自己却不肯放下呢?” “没有什么好自责的,毕竟你不是神仙,不可能永远保护好她们。” 抬头浅蓝眸子温柔似水凝望房中有说有笑两小丫头,“你说的或许没错,不过如今我不能去见琉璃,我一定得找到那些人,让其知道什么叫代价,到那时,自会来见琉璃,对了你帮我留住琴韵,如今琉璃这个样子,需要有人照顾,留她一人在此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男子,太接近有些不适合,不免遭别人闲话,虽然我并非那种迂腐之人,却也不想听着别人对琉璃指指点点。”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顿时,秦泽一脸苦逼相,如同吞入大便。“干嘛让我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与那丫头不和,我说有用吗!” “为何没用?我倒觉着你最适合。” “你……”磨牙霍霍,闭眼深呼吸,生怕一个忍不住暴走。 暴走不怪秦泽粗鲁气性大,实在是面前这个不要脸女人,那张顶着倾国倾城容貌,却露出算计奸笑表情很让人想扁她。 挑眉,努力踮起脚尖,去摸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的秦泽脑袋,一副哄孩子样。“好了乖,这件事情就靠你了,我呢得去找 人帮忙查凶手。” “你……”就在他黑一张脸包公脸,快要爆走之际,某女收回手,转身潇洒走人。 挪出三米开外,转身撩一把额前刘海,潇洒撂下一一段……“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千万别说是我让你留下琴韵,你因该知道,那小丫头脾气急躁,如若被她知道了去,不得找我算账,我可不想看小丫头眨巴那双水汪汪大眼睛,跟我抱怨。” “你也太过分了,你怕被抱怨,难道我不怕吗!能否对我公平一些。”本就单薄消瘦之躯,被某人气的直颤,就如那十月份秋风吹拂,随风飘荡落叶一般。 结果换的某女撇嘴,伸出那双白嫩爪来,竖起大拇指,慢慢倒过来,眼中尽显鄙视。“这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一定完成听到没,拜拜。”言罢不在有片刻停留,带着得逞奸笑,一溜烟儿没影儿。 容不得秦泽张口说出不满抗议。 ☆、067.苦命秦泽抱死之心拦琴韵! 悄无声息自客栈回到房中,米簌二话不说倒头就睡,闭眼却怎么也睡不好,脑海中满是端木卿那张胜似摘仙般面容。 那个人的笑,那个人蹙眉,那个人冷淡,还有那一次的疼惜,和那从未出现在他面上见到过的肃杀,越是想便越是睡不着,整整半个时辰左右,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啊~米簌你够了,别想那些不重要事情,该死的,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死男人,要不要这样,坑爹的玩意儿。” “米簌你自称不是个色女,怎么现在却为了一个长相美丽,不!妖孽的男人睡不着觉呢,我鄙视你。”某女起身,烦躁将梳的好好的头饰几下搞成鸡窝,摇头晃脑如同疯魔一般,着实吓人的紧。 “吱呀”房门被人自外推开,有人渡步走进,使得米簌抓狂两手垂落大腿,锤头并未看来人一眼,那低垂被发丝遮盖下浅蓝色眸子,含笑意,冷淡无感情。 那人走进不等米簌开口,径直找板凳坐,为自己斟茶,放于鼻息之间闭眼嗅上一嗅,却并未打算开口。两人这般沉默,谁也不打算开口说句话,房间温度下降,无比尴尬,却无人准备先行开口打破这种气氛。“阿嚏”揉揉俏鼻,伸个懒腰,全然不管房间有外人这回事儿,径直倒头睡觉。 就在她闭眼快睡着时,那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之人,紧盯米簌大概半柱香时间,终于觉着她真快睡着,方才叹息一声,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张半天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继续喝茶,而然此刻某女却是已经进入梦乡去见周公,跟他老人家下棋论道去了,那还知道房中什么情况。 耳边充斥着米簌均匀呼吸声,不由让那个戴面具人琥珀眼睛染上一丝不悦,放下茶杯行至米簌床前,想看个究竟,看看米簌是不是装睡,结果令他失望的发现,米簌还就不是装,她的的确确已睡着。 来人修长手指收拢,蓝色粗布衣袍一甩,一闪消失房间之中。 待那人走后,端木卿手中把玩玉扳指,含笑自房顶而下,紫色眸子深邃望向那人喝过水茶杯,久久不曾收回视线,好似在看一个脱得精光站于他面前搔首弄姿的美人儿一般专注…… “混蛋你给我让开听到没有,没看见我说要去找主子吗?因为你关系耽误我事儿,看我怎么惩治与你。”此刻琴韵肩背包袱,咬牙切齿铁青一张脸,对面前不远处哪个笑的贱兮兮男人大吼大叫。 抬手闭眼,抹把被琴韵喷一脸的口水, 心中苦不堪言,却还得对旁边那姑奶奶赔笑,他容易吗他。 “琴韵啊,你看看如今这琉璃一人,我又一大男人,若是我伺候琉璃,实在多有不便,传出去对名声不太好,我是男子,被人指指点点不在乎,何况也不会有人说我不是!可琉璃不同,她一姑娘家,被人说不知检点,这你叫她一小姑娘将来怎么见人?如何找婆家是不?” 摸下巴,琴韵娟秀柳眉微皱,右手抚摸下巴,认真思考秦泽刚刚那话来。 见着有戏,暗自抹把额头汗水,呼出一口气来,他还以为话说出口,逃不了琴韵追着他一顿毒打呢。 看来米簌让他跟琴韵说如此说是对的,此刻心底很是佩服米簌,琴韵所有动作表情,竟然都被米簌给说对了,分毫不差,不过他还是觉着,米簌能说种估计是因为太过了解琴韵,所以瞎掰的,也只有这样想,他那颗心才能够稍微的平衡一些。 “怎么样我所言没错吧!主子呢不会有事儿,毕竟她身手如此了得,谁能将她怎么样呢!何况身旁不还有个端木大人在,怎会有人瞎了狗眼,敢对主子下手,她在魔教可谓无比安全,轮不到咱们几人操心。”闻言琴韵眯眼,盯得秦泽内心直发毛。 “干嘛如此看着我,我也没怎么招你,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琴韵上前一步,全身上下将秦泽整个仔细打量一番,就差没扒光衣服看。 那眼神大胆肆意,让秦泽觉着此刻他就是那赤裸裸站一旁被琴韵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的妓子,搞的他想死心都有了。“你…是入怀知道主子身手不一般的?”幽幽开口,声线糯糯甜腻,却带着一股威慑,好似敢说一句假话,马上去阎王面前报道。 “这个……”就知道不应该听米簌话,这不现在肠子晦青,也没得人来帮忙,当真是一种折磨,长这么大,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受过威胁也是不少,可也没有今日这般难熬过,平日里吧觉着琴韵挺可爱,如今在他眼中,琴韵就是一个比女鬼更加可怕存在,如若让他选择见鬼还是见琴韵,定然开开心心想也不想便开口答见鬼。 “喂!我说你想什么呢,快点回答,趁着我呢有耐心,能动嘴跟你好好商量时,最好乖乖交代。”说着上前对其甜甜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带着那两个小梨涡好不可爱,当然如果没有那双眼睛里散发出幽幽威胁绿光的话,的确很可爱,饶是他这个自认见过不少漂亮女子之人,也不禁被琴韵给迷住。 可他现在没空欣赏什么可爱美丽,看这样子命都快没 有了,哪还有闲情雅致。 食指放置唇边轻点两下,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大眼灵光闪现,敲两下额头。“哎呀!我忘了告诉你,唉!我这个人呢,跟琉璃与主人不同,她们两人皆为斯文人,而我却不一样,打小时起,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动手时,千万不多嘴。”“……” “好了乖,你慢慢考虑考虑,是希望动手呢,还是希望动嘴,给你一刻钟时间,记得一定得非常认真考虑哦。”言罢不忘抛给秦泽一记甜死人不偿命微笑。 吞口唾沫,他现在在考虑,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呢?万一说了,怕是米簌哪儿不会绕过他,可即便不说,琴韵这关也过不了啊,待一起时间久了,深知这丫头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凡是说谎,无论对方表现多么自然,皆逃不出她那双水汪汪大眼睛…… “你想的如何?”眨巴一双可爱大眼,俏皮望向秦泽,好不卡哇伊。 然秦泽听着琴韵声音,身体不由一阵颤栗,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他希望停在刚才那一刻钟,这样至少不用做什么选择。 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有些事情不由他不去面对,想通这一点,深呼吸口气,心中替自己打气鼓励,抱着死就死吧如此苦逼心态闭眼,在睁眼时,眼中已是清澈如明镜一般。“这还用的着说吗,我跟诸位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何况你与琉璃如此厉害,有如此好身手,作为主子,怎会差到哪儿去?”思前想后之下,秦泽还是说了谎。 谁让他内心深知,比起琴韵手段来,米簌那才真叫可怕,若得罪了米簌,别说看不到明日太阳,怕是他连下辈子太阳都没不一定能看到。 眯眼,从头到脚将面前男子再次打量一番,两手环胸抱臂倚靠墙壁,冷光一道一道朝着他身体射去,如果这些冷光成为有形实体,怕是这瘦小身板儿,早已死过不下千百回。 “干嘛这般看着我,我此言句句属实。”努力保持镇定,笑的比哭还难看。 “哦”点头,转身去处不是出客栈那道门,而是琉璃所在客房。 “哈?这样就完了。”望着琴韵身影上阁楼,当场石化,原本以为得纠缠半天,说不定得搭上半条命,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一声哦完事儿了,怎能叫他不傻眼。 ☆、068.狗咬吕洞宾! “哈~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哎呀!果然还是睡觉最好了,唉!如果能吃饱睡,那才叫赛过神仙捏,可以啊!我是空着肚子入睡。”伸懒腰,某女闭眼好不满足起身,叠被,将那被子叠的如砖头块,方方正正无一丝褶皱,轻轻拂去被子一丝布屑,这才摸着下巴满足下床穿鞋起身,先来一个长达十分钟道理,这是她多年以来习惯。 倒立完成,这才打算自己打水洗脸,转眼却发现,不知谁早已将洗脸水打好,还有白色热气体往外冒,可见是刚打来不久的热水。 行至铜盆旁站定,手扶下巴,了然一笑,两只柔夷置如铜盆之中,开始一天中最重要四件事儿之一的洗脸。 将袖子高高挽起,哼着两只老虎心情不错,开始洗脸,米簌乃一个现代人,现代人洗脸有洗面奶,都是用手泼水与脸上,直接冲洗,她也不例外,当那不凉不烫温度恰到好处清水泼向玉面,仅有迷糊一扫而去。 “看起来小姐心情不错,不知可是遇到什么开心事儿?要不说来与在下分享一番,让在下一同开心开心。” 斜眼眼角余光飘向那个一声不响,门都不敲,进到她房中之人,撇嘴,故作不悦。“我说这位阁下,难道先生都没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应该先敲门打声招呼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这么大个人了,如此浅显道理不懂。” “唉!在下本以为小姐昨日没吃东西,这会儿一定饿得紧,为了给小姐赶紧拿来这些糕点,忘记敲门,唉!如今看来,小姐并不饿,是在下失礼了,那么在下告辞,就不打搅小姐了,免得待着碍眼。”语气要多遗憾有多遗憾,带着些许失落,微垂紫眸却是见不到一星半点儿遗憾或失落,满满都是揶揄笑意。 某女听着有糕点,哪儿还顾得了其她,大步上前,一把将欲走的他拉坐板凳,因这力气太大,端木卿差点一个没稳住,与板凳一同摔个狗吃shi。 额头三道黑线,望着面前那两眼冒星星,笑的猥琐,就差没流哈喇子的某女,眼角不可抑制抽搐。 “唉!小姐你这是作何?” 见着端木卿那一脸防狼表情,差没护住胸口,楚楚可怜来一句:你别过来,否则我喊人了,她很无语。 该说一个大男人有如此表情很别扭,这种表情实在不符合男子,可用在面前男子身上,却是那般契合,不但没有显得娘们儿兮兮,反倒徒添些许温润阳刚之美,倒是少了些平日里身上那股子腹黑感。 见着如此美人儿,某女兽性大发,内心嗷嗷叫嚣,搓搓手指,笑得一脸猥琐,跟那拐带小朋友坏蜀黍无二,“嘿嘿,当然不做什么,这不阁下刚来,这还没坐一坐便走,显得我多没礼貌,阁下你说是吧?我就是想让阁下,待会儿喝杯茶,陪我聊上一聊,反正一人闲着也是闲着。” 强忍住翻白眼冲动,左手握拳放于唇边,咳嗽两声,缓解想笑冲动。 他真是服面前女人了,不就想吃糕点而已吗,何必搞得跟流氓一般,若被女子见了,大概早就哭喊着抓流氓了吧。 努力压制住想笑冲动,身体向后仰,与某个猥琐女人保持一定距离,弱弱开口。“额,那个小姐,在下已将糕点置与桌上,你若要吃尽管吃,在下不会拿走的,在下从不会将拿来东西拿走。” “刷”一下,只见刚刚还笑的猥琐讨好女人,一秒绝美面庞冷下来,那变脸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放桌上了你还待这儿干嘛?难道没听说过,女子闺阁不可随意进入吗!你这个男人有没有一点点常识,赶快走。”拽起端木卿,向外推搡,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好似刚刚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米…簌…你别太过分了。”终于某男又一次在米簌挑战他耐力下,爆发了。 然而看看此刻某个不知死活女人那眼神,懒散微偏脑袋,一副我就过分了你丫能拿我怎么着,的欠扁表情,当真气的他七窍生烟,一口血卡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出内伤来。 攥紧衣袍下两手,骨节苍白,一张俊脸黑的就如那做饭十几年锅底。 “哈!什么叫我别太过分?明明你自己过分好不,你长这么大,见没见过如你一般,如此勤快三天两头往一个姑娘家闺房跑的?自己错,还有脸说我米簌过分,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行不,若非我提醒,任由你这般继续下去,那一代大侠名声不得毁于一旦,大侠变狗屎了。”某女掏掏被震嗡嗡作响耳朵,纤细玉手拿起一块梨花杏仁儿糕点抛入口中,大言不惭出口,说的那叫一个英明神武。 “呵呵!照小姐如此说来,应该是在下感恩戴德感激小姐才是。”端木卿直接被对面那吃着他买来糕点,不要脸往自己身上贴金的某女给气笑了。 结果这死女人,还真就一脸严肃,再次潇洒帅气抛入口中一块糕点,拍打掉手上糕点碎屑,眨巴一双天蓝清澈纯情大眼,无比认真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呢,我这个人比较大度,属于雷锋一类,从来是做好事儿不 留名,你也不用太感激,偶尔买些好吃的过来报答一下就够了,当然如果你非得大榭一番,那我拒绝也不好,你就看着随便给个几万两黄金,意思意思得了。” “啊啊啊~”抬头望房顶,发现一群乌鸦飞过,有不少自空中直直掉落。 “砰”一拳砸与桌面之上,那张可怜圆桌连同茶具应声而碎,成为木屑随风飘走。 眨巴一双浅蓝色湛蓝大眼,看看某男那张青紫蓝红绿黑各种颜色齐全俊脸,在低头瞅瞅脚下惨不忍睹刚还是雕刻精致红木圆桌,好不肉疼。 他奶奶的,别说这张桌子了,就那一对茶具也得值不少钱那,该死的混蛋可倒好,说拍就拍,有钱也不带这样挥霍的。 抬头两双同是怒火眸子对视,米簌口中嚼着梨花杏仁糕,糕点渣横飞对端木卿骂骂咧咧。“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发什么疯,这桌子可都是限量版啊,得值不少钱,你可到好,说砸就砸了,砸也不知道轻一些,干嘛直接拍为一堆木屑。” “你有钱就可以随便霍霍吗!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一两银子搞的没了命,这么好桌子,如此精细茶具,不要可以送给我去卖钱啊,你这个败家老爷们儿,哎呀!老子被你气的肝儿疼。” 望着这个唾沫糕点渣横飞,一副痛心疾首,如死了她爹一般的女人,端木卿第一次有了,想掉头以最快速度,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冲动。 当然他也地确是转头准备跑,谁让他端木卿是个行动派呢,怎奈某女先一步有所准备,提前死命拉住他衣袖,愤愤不平瞪着他。 微低头,好不尴尬,某女一手死命拽着他不让他走,另一只手拍打胸口,因为被糕点噎住,一张脸涨泛紫。 他本不想管,打算从米簌手中解救出可怜衣袖便走,结果发觉拉的太紧,根本无法抽出,剑眉蹙起,气得颤抖。 “米簌你给我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蛢命使自己冷静,压低声音怒吼。 某女被这么一吼,手指轻微一抖,鸟也不鸟他,依旧是该抓他衣袍抓他衣袍,该拍胸脯拍胸脯,装作听不见。 好不容易咽下那噎喉咙糕点,某女终于舍得撒手,不等端木卿开口,用这比拟他还要怒火中烧的眸子,对其大吼。“嗝!端木卿,嗝!你,嗝!你是不是有病啊,明知本大爷吃的是糕点,嗝!竟然吧茶给我拍碎了,嗝!想噎死我是不是?” “……”闭眼抿唇,不去理那个狗咬吕洞宾女 人,转身走人,他真怕若继续留下来,保不齐下一秒不会一掌拍死她。 ☆、069.某女再次决定环游魔教大本营! 自那日端木卿走后,米簌闭眼掐指一算,大概已经有三日不曾见到端木卿人影儿,别说端木卿了,即便他身旁那个小尾巴慕雅,也不曾出现过,好似自始至终,并没有端木卿这个人出现过一般,如果不是与他相处真真切切,米簌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色,做梦梦见的美男子。 可转念一想觉着不可能,她米簌就算色,也不可能没品味到梦见那么一个即脸皮厚,又腹黑的人渣吧。 次日一大早,某女第一次起个天不亮,想着完成自己那伟大环游魔教大本营之旅,说不定还能查出是那个王八蛋敢对她的琉璃出手。 虽然秦泽琉璃皆说,因为巧合刚好赶上,可她却不信,在她看来哪有如此巧的事儿,刚好被琉璃给撞见,又刚好追出去中陷阱,这摆明着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想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除了魔教还会有谁! 整装待发,此刻某女一身黑衣着身,口中哼哼有词儿,大摇大摆到处闲逛,这悠闲样儿,跟她身上那一套夜行衣成对比。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当初那假山不远处,抚摸下巴。“也不知道那个洞有什么奇怪,要不去看看!嗯!去看看。”某女咬指思嗔片刻,打定主意去哪个当初被端木卿阻拦没去成的洞中看个究竟,知觉告诉她,那里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如此隐蔽。 某女打定主意,避开所有魔教看守的空中鸟蝶,顺利潜至假山后,凭着记忆,用手摸像开门机关,眼看就要转动按个机关,结果身后一道空灵富有磁性男性声音传来。 “你这是不死心又打算进去看看?” 闻声某女磨牙,暗暗愤恨,转身朝那个笑的一脸狐媚,跟偷腥猫儿一把人,没好气道:“我说端木卿你丫有完没完了,什么时候出现不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现在立刻,马上,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身边碍眼又碍事儿。” “啪!”玉骨扇打开,随带着飞舞起几缕墨发,好不飘逸。“那可不行,在下若离开,万一小姐出个什么差池,在下岂不得悔恨一辈子。” 一记卫生眼送上,满口灿灿大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端木卿你是不是巴不得本大爷出点儿什么事儿的好呢?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剑眉微蹙,随即展开,笑得妖娆。“能啊,只要小姐四处乱走动,尤其不要往此地走动,在下定然盼小姐你好,毕竟小姐如此有趣,若日后没了小姐,在下得多寂寞。” 两道黑杠挂额角,顿 时胃里翻江倒海。“我说你打住吧哈,鸡皮疙瘩掉一地,咱还能不能好好说人话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想揍你。” “唉!小姐为何总是如此莽撞呢,在下句句出自真心,却换不来小姐一句好,还真够绝情的,枉在下如此在意小姐。” “切,我管你。”言罢某女再次转身,一双爪子伸向那假山后机关按钮,却被端木卿眼疾手快拉住手臂,向后拽。 侧头眼神犀利,快准狠手法怪异,将端木卿抓着她那只手反手抓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当然不干什么,在下只是不想让小姐进去罢了,若小姐一意孤行在下只得不客气。”其实他大可以用内力将抓住自己那只手给弹开,却又怕伤到米簌,这才任由米簌抓着不曾还手。 某女不屑撇嘴。“你以为我傻啊,这里如此隐蔽,肯定有好东西,如我米簌这般喜欢冒险,喜欢钱财之人,岂会不进去探查一番,识相的别拦着本大爷,否则便不是你对我不客气,而是我对你不客气。”人就是这样,叛逆心态驱使,越是不让做越想去做,尽管睿智如米簌也不例外。 “小姐果真想去?”眯眼似笑非笑问。 望着此刻端木卿那似笑非笑,说不出什么情绪面容,米簌心中直发毛,知觉告诉她这个洞中一定没什么好事儿,唉!不过如被一点点困难吓倒,那便不在是她米簌。 当即坚定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回答。“那还用问,我自然要去,没得商量,如果你想继续阻拦,那我也只得跟你闹僵了。” “小姐确定打得过在下?”带笑语气,一双紫水晶般妖艳紫眸邪疑玩味,当真让人不爽至极。 “我说你这话咋就那么让人不爽呢!什么叫打不过你,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某女虽说心虚吧,嘴上却也不给对方得逞。 只是儒雅一笑,并未接话,看的米簌那叫一个不爽,将其手腕向后掰。“混蛋,你那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大爷吗!还是以为本大爷不过说大话?” “嗯哼!小姐说笑了,在下怎敢看不起小姐,自然没有觉着小姐说大话,如小姐这般好身手,在下又岂敢藐视。”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看不起米簌,虽说他试探过,米簌确确实实没有内里,身手却是异常诡异,即便他自己与其对上,稍有大意怕是得吃亏。 虽不明白一个常年待与府邸之中,一年四季不曾出过几趟府门的大小姐为何会有如此诡异身手,却也不曾大意。 “算了不管这些,本大爷要进这洞中,麻烦你不要阻拦好不,我本就是来魔教完成环游魔教大本营这一伟大想法,结果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搞的我都来魔教如此之久,什么地方也没去成,这一天天的,除了吃便是睡,无他事所做,骨头都生锈了。”松手,米簌动动肩膀,活动几下,感慨万千。 “除此之外呢?”虽说打从一开始,米簌便嚷嚷要环游魔教大本营,可他端木卿何其聪明,又岂会这般容易相信。 “什么除此之外?”某女不解,这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解端木卿此言何意。 见着某女那一脸懵逼相,不得不令他怀疑起先前所想。 “咳,难道小姐来魔教只为环游魔教大本营?” 盯紧端木卿紫眸,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蠕动红唇。“你知道环游是什么意思不?” 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腿一软栽倒,他本以为面前这死女人如此严肃表情,定是要问什么大问题,结果却来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问题,还真跑题跑太快。 稳住心神,努力适应某女那神速跑题,认真回答。“这个在下的确不知,还请小姐解释一二。”真不懂,若不是因为米簌不省心,非得进这儿,叫他没时间察觉出,这个从未听过词儿,怎会不问。 抚摸下巴,倒也没打算逗逗这家伙。“你不知道是对的,其实这两字也没什么意思,解释起来就看遍魔教之意而已。” “哦。”温柔微笑,并没为了解各种意思露出其它表情,米簌解释与他猜想大致相同。 “不知小姐可是下定决心,准备完成你那环游魔教之计?” 赠与对方一记,你自己觉着呢的眼神儿,某女仔细打量那个机关,兴奋不已只等伸手打开。 见着身旁女子下定决心,不更改,他也只得摇头苦笑。“如若小姐意已决,那在下便跟着小姐身后。” “哐当”这下换米簌脚下漂浮直接栽倒。 艰难起身,满脸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端木卿,好似要将其看穿一般,那浅蓝色清澈眸子,如同看鬼。“我说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没事儿跟着我干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办?” 用手中玉骨扇轻巧米簌额头,眼中溢满宠溺之色,空灵磁性男声,柔和如那五月春水,能够融化一切。“在下之事,便是保护小姐安全,不让小姐有个什么差池。” “额…可是我 一个人可以的。”弱弱反驳,其实内心一点也没底气。 叹口气。“唉!此地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只一句话便不再多言,兀自伸手去拧那机关。 ☆、070.不停歇,互掐二人! “哎?喂!我说你这个人怎跟牛皮糖一样呢。”望着身后两米远处,紧跟不舍的某男,米簌很头痛。 结果却见那家伙,不急不缓,语气稳重,笑颜如花儒雅道:“小姐此话差异,在下如此做,只为小姐安全着想。” “对了不知这牛皮糖是何物?” 扶额,两手按压太阳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说你这个人咋就如此没眼力见儿呢,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本大爷虽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却也不是吃软饭废物,哪里需要走到哪里都得别人保护,也太看不起本大爷能力了吧。” 某女自动忽略第二个问题,只回答上一个问题,因为她怕回答完第二个问题,面前笑得一脸老奸巨猾某只狐狸,会一掌劈死她,想想当初那张圆桌多么结实,结果不还是成了,这只笑面狐狸掌风之下的木屑吗,唉!想她米簌一身骨头那么细,哪有圆桌结实,若一掌下去,骨头不得成面粉了,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咳咳!想想这句话不太适合如今处境,应该说是人在强势下不得不闭嘴才对。 想着不禁为自己机智点赞。 望着米簌那一会儿感慨,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又光芒四射,星星直冒腾的浅蓝色眸子,端木卿很无语,既好气又好笑。 “不知小姐可否回答在下另外一个问题?”哼,别以为不回答,他端木卿便不问了,那里有如此好糊弄,今儿个他还就做一回,刨根问底儿之人了不可,虽说打从一开始便并未打算询问,会问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根本没想着米簌会怎么回答,如今看来这死女人故意忽略,饶是在傻之人也该看出端倪,定然不是什么好词儿。 虽不知面前女人哪儿来如此多从未听说过新颖词儿,也不知道是何意,可他却是知道一点,每次米簌在他身上用这些从未听过新颖词,那准没好话,不是骂他,便是说他坏话,绝对没有一句夸他。 听端木卿询问,某女差点一个没稳住,来一狗啃泥。 睁大一双浅蓝如古代天空般澄澈水眸,仔细打量面前男人那张笑的欠扁美丽俊脸,那眼神灼热就跟看稀奇动物无二。 眨巴眨巴水汪汪浅蓝眸,用手合上下巴,颤颤询问。“快点告诉我,刚才那货不是你。” 玉骨扇打开,手中轻轻摇动,带动几缕墨发飞扬,如灵赛仙,哪张笑脸可谓迷倒男女万千啊!叫人看上一眼便足矣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唉!但是她米簌却没有那个心情欣赏,她只觉在这丫面前,显得她这个也算得上是大美人儿的正牌女子,好不自卑。 “为何如此问?刚刚的确是在下所问不假,还请小姐告知一二。” 收起想撕了端木卿皮,替自己披上这一可怕念头,握拳咳嗽,来掩饰尴尬。“咳咳!那个,什么,你为啥就想知道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呢!我看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待会儿天色暗沉,不好走。”此话一出米簌差点咬断自己舌头,进洞中一点光亮见不着,天黑不天黑的有什么区别吗?得亏的她能想出如此更烂没有最烂的词儿来。 果然抬眼望去,就见着端木卿用玩味眼神打量她,搞得她毛骨悚然,垂眸四下张望,看看能不能找个地缝儿什么的钻进去,她的一世英名就因为刚刚一句话,毁于一旦啊。 “在下不知,原来小姐说话如此幽默,倒是在下见识浅薄了。”嘴角勾出好看弧度,语气尽显揶揄。 磨牙,欲哭无泪,心中愤愤不爽,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能给点面子装作没听到吗,一大男人斤斤计较,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混蛋就是为了报当日气她那一舌之仇。 事情都到这步田地,地缝儿找不到,就算找到也进不去,还不如大大方方呢!想着某女抬头,挺胸,不予理会端木卿那揶揄玩味眼神,坦坦荡荡大步流星向前走,心中愤愤不平连带他前十八代咒骂一轮儿,走着走着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拉,因着事先没防备,重心不稳,掉入男子结实胸膛,鼻尖生疼,雾气眼眶打转,心中更是怒火交加,却被鼻翼间嗅到一股淡雅清香沁人心脾不会给人厌恶的草药香压下不少怒火。 顿时脸皮厚如城墙她成为番茄,她敢保证,这不是害羞,而是因为气愤,任谁好端端走在前方,被人突兀向后拉扯也得气愤。 蹭,抬起头来,两双浅蓝色水眸,如两道激光扫射罪魁祸首,由于身高差距,她只能看到男子白皙光洁有形下巴,磨牙霍霍。“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好好走路不知道吗,干嘛好端端拉一把,想吃本大爷豆腐,还是想看着本大爷出糗?” 前一秒还在为米簌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震惊,结果下一秒却传来这该死女人,不识好歹骂骂咧咧,当即撒手,因为没有防备,米簌差点再一次跌倒。“我说你成心是不?撒手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 手臂青筋暴跳,紫眸迷成一条缝儿,抿唇打算来个沉默是金。 “哎呀嘿,你还来劲了 是不,刚才可是你先拽本大爷的,报复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身为大男人,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仍抿唇,不打算开口与其争辩。 “喂喂!我说你丫这是什么意思?害人有理是不?你知道不,就刚哪一下,有可能会导致本大爷脑震荡,本大爷现在这鼻子还疼着呢。”见着那别扭傲娇受,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打算干一架。 她将白嫩小手握拳,举起端木卿眼前晃一晃,只换得端木卿闭眼,绕过他走人,其过程理也不理一下。 可她米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说过去就过去,一个解释都没有,可能吗?“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最起码的尊重吗?好歹我也,额!”嚷嚷转身本想去拉端木卿教训一番,结果差点撞上石头,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正离一块大石不远,刚若非端木卿及时拉住,怕她就不是撞上肉体,而是这块冰凉坚硬石头块儿了。 自知有错,米簌也不是一个,认不起错的人,快步追上端木卿,有些尴尬垂眸,深吸口气,很坦然声音清晰道:“那个,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不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所以对不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闭眼让你数落一番,当然若还是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揍我两拳,但请千万不要使用内里,我怕一拳下去小命儿不保。”低头眼神飘逸望着那个垂眸无比别扭道歉的丫头,却并未开口表示,只那般看着,面无表情,不曾说话。 许久不见回复,终于再也忍受不,这种折磨抬头望去,面前哪儿还有端木卿半个人影。 某女垂于两侧柔夷紧握,已在火山爆发前夕,忽得自身后传来,空灵极其好听男子声音。“你到底要站多久?正如你说,若不进去,怕是一会儿该”天黑“了”故意将天黑二字加重,语气尽显笑意,即使米簌不回头去看,也知道那个混蛋笑的怕是抽了。 多想恶狠狠反驳句,就是天黑了你能拿我咋地,有完没完!可想想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这还没得到原谅了,又杠上不太好,想到此,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愤怒小火苗,笑容堪比日月般明艳照人。“哈哈哈!阁下此言太对了,那赶紧走吧。”转身走人,转身那一瞬间唇边荡漾一抹得逞笑。 哼!别以为他可以拿这件事儿调笑自己,她米簌就不会,既然都说了,那她不介意做这个好人,将这盆凉水泼到他身上。 然端木卿并未生气,只是摇头苦笑,大步上前,行与米簌前方,怕米簌出事。 ☆、071.奇怪山洞! “我去!这里好黑啊,喂!你为什么不许点火把?盲走大侠你觉着真的好吗?虽然我很佩服你,可是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吧。”虽说米簌眼神比一般人好,但那也只不过是好使而已,她没有夜视功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一路走来,就跟个盲人一般无二,只能拉着前方行走端木卿衣袖,方才不会被绊倒。 说来也奇怪,算算两人进这洞中也该有一个多时辰,越是往里越黑,好似根本就没有尽头,直到如今依旧什么也看不见,而端木卿却可以向前走,一点不见有障碍物,脚步稳重,不错乱不浮躁。 “此洞乃是特殊构造,不可点火把,否则会出事儿。” “可我见那日,那男的进去手中提有盏灯啊!为何他可以我们却不可以?” “他是进洞中找东西,找到自会熄灭,这个洞修造复杂,材料特殊,进洞十米处便不可使用火。” 望着那个前方与她互握双手的男子,虽看不见面容,她却好像能够猜想出,此刻他薄唇紧抿,神色严肃的俊逸模样,想着不由脸有些发烫,不免心中偷乐,看来漆黑之地,也不是没半点好处,至少端木卿看不到,她此刻这幅花痴样子,否则还不得被笑话死。 “小姐若继续看下去,在下背怕是得被看穿了。” 被人当场拆穿,某女如同做贼被抓,快速低头,又觉着不对,漆黑一片的,她怕什么?在说看看怎么了,长那么妖孽不就是给人看的吗,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某女想想觉着在理,将脑袋扬起,坦然道:“你怎么就肯定我有看你?”这乌漆麻黑一片的,她还就不信他端木卿有夜间透视。 闻言低低磁性空灵声音发出嗤笑。“小姐眼神儿如那闪电一般,电得在下后背发麻,即便在下不看,也该感觉得到。”语气尽显戏谑,听的米簌那叫一个尴那叫一个尬。 她决定了,形象绝对一定不能毁于这家伙面前,无论如何都得竖立起威严来。“切,看你怎么了,长得如此妖孽,还不许人看了咋地,在说眼睛长本大爷身上,想看什么看什么,你管的到吗。”哼哼,既然都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过来不就看了一下他吗,有什么大不了,又不会不掉块肉,不少几斤的,她有什么好不承认。 脚步稍微停顿,米簌貌似看见两道什么光,自端木卿那双被黑暗遮挡看不出色彩的紫色眸子一闪即逝,当即一阵哆嗦,快速抽出被端木卿握住的爪子。 忽得手心温度下降,没了那只柔软温热小手在掌心握着,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眸子暗淡,凭感觉找到米簌手,霸道再次拉起。 她的爪子被面前看不到面容的他拉住,任由米簌如何抽拉也不起作用,端木卿全然没有想放开之意,反倒随着她抽拉,力道加重,任她如何努力,也挣脱不了,这下倒是将米簌整个惹炸毛了。“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没吃药,占便宜也不带你如此一次次的,快点儿给本大爷放手听到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够走出这里!”不浮不躁,不带起伏一如既往空灵磁性男子声线,不知怎的米簌却觉着他,有些温怒,叫她摸不着头脑,想不通端木卿这个混蛋家伙,到底又抽什么神经,刚还好好地,下一秒说不开心就不开心了,这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儿吧!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若因为生气,端木卿真撒手不管她了,那自己真能走出去吗?不用想铁定不能,怕是到时候,没等走十米远,先给撞的找不着北了。且不说这里地形有多么复杂,光是坑坑洼洼石头,就够她受罪了。 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绝不为一点点矛盾死磕到底地光荣想法,某女决定妥协,受罪不只有自己吗!面前这货怕是乐得逍遥,哼哼哼,想得美,她米簌可不是那种任由别人开心,自己活受罪的傻缺。 心中做好打算,终于还是败给了现实,堆满笑容,无论前方那人能不能看到,两只手死命抓住端木卿细长大手,大有一种打死不撒手的趋势。 “啊哈哈,你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刚刚您就当我那话没说过,我哪会让阁下一人走呢,那也太不仗义了,此地如此漆黑阴森,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我就算面上能过的去,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您说是不?”为了讨好,某女也算是豁得出去,敬语都用上了,不过此话时什么鬼?亏得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瞎掰出口。 且先忽略那话语,忽闻如此客气话语,自米簌那张口中说出,倒是真叫他有些吃不消,任谁遇见这么一个,上一刻提刀嚷嚷跟你不死不休,下一刻却猛然来一句为你当牛做马誓死追随,这样的一番话,也得吃不消。 抬手摸吧额头汗珠,端木卿没为米簌如此客气说话而开心,反倒内心忐忑不安。“在下记得小姐先前不是此番态度,这怎的一转眼间……” 猛拍端木卿肩膀一掌,她不承认有带报复成分。“咱俩认识这么久,你还能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 咳咳!接着走吧。”自知与米簌拌嘴讨不到好处,也不去管那被拍得生疼的肩膀,自动选择忽略,这是认识米簌之后学会的,为了不让自己与其争辩下去,给被活活气死。 两人安静继续向前行,忽得米簌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问:“哎,对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简单,干净利落回答,不带废话。 得到同意,都不待婉转,直接张口就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在这漆黑洞中如履平地行走,而不碰到石头块儿什么的呢?”“习惯了。”疑问一直憋心中,打一来到这里,她便想问,又怕万一是禁忌,不给回答,或者不鸟她,那就尴尬了,此刻问出口,也只不过因为想缓解一下安静气氛,省的太安静无聊,只是她没想到,这货竟然会老老实实回答,到叫米簌吃惊不小。“习惯?” “嗯!” “……” “很奇怪吗?” “额,没有。”的确很奇怪,一个自称魔教客人的人,怎么会对魔教一个洞都能够如此熟悉,这一看就是常常走,否则怎会熟悉到,一步不错呢!不过她能说吗?她又不傻,不该问的不问如此浅显道理她能不懂,正所谓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有时候装糊涂,不去细细打听,不失为一件坏事,虽书她内心信任他,但毕竟认识时间不长,谁知道没有个万一呢。 不是每次心底所想都能准确,心里想的不过是,由脑子对这个人带来的好感,所产生出的错觉罢了,她与他互不相熟,除去知道他是魔教左使意外,什么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说的话是否有假。 米簌觉着,端木卿身份没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如他这般聪明睿智之人,怎么会甘愿屈尊为一个左使,虽说左使地位不小,却不适合他。米簌不是傻子,她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并非池中之物,他有太多太多自己所不知事情瞒着,可她没有资格去问,又有什么资格知道呢?她不是他的谁,甚至可以说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就如此身份,凭什么去问,又凭什么想着要他去信任。 心中有心事,并未发觉,在她手指微颤,内心似有什么动摇时,端木卿握住她那只手,不自觉收紧。 端木卿不知道身后人儿想些什么,但他有感觉,一定跟自己有关,才会更加用力握紧米簌手,他想以此告诉她,无论如何,他都在身边,绝不弃之。 ☆、072.手下不留根! “还有多久能够到尽头啊,这乌漆麻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很别扭的好不。” “快了” 止步挣脱端木卿大手禁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黑暗中的端木卿,只听磨牙声。“我都问好几遍了,哪次你不是这一句,快了,快了,难道就不能给个具体一点回答吗,你这样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呵呵,小姐真是看得起在下,正如小姐所说,此地漆黑一片,在下又岂能知晓究竟有多远。” 冷笑。“你得了吧哈,就你!会不知道,骗谁呢,看你对此地如此熟悉,石头块儿在哪儿隔着怕是都能够轻易说出,这样还能不知道需走多久!你觉着你这样有意思吗?” “在下觉着甚是有意思,莫非小姐不觉着?。”语气调笑,直接将米簌噎住。 “哼唧。” 某女正两手乱挥舞,炸毛中,却被端木卿拦腰抱住,向旁边一闪,躲到最为不易别人发现的角落。 “哎,你这……”事情太突然,刚想张口询问,嘴唇被一个柔软温热不明物体堵住,待回过神来,方知竟然是这货用嘴巴将她嘴巴堵住,当场再一次懵逼。 脑子一片浆糊,只有一个念头不断重复闪现,她被面前男人又一次吃豆腐了! 夺走她的初吻,此事儿还没计较,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以为她米簌好欺负啊,不过这家伙的吻技,还真不赖呢,人又长得帅,身上味道好闻,唇如此柔软,貌似有股甜甜的…… 啊嘞!呸呸,打住,打住,想什么呢,现在是被吃豆腐好不,竟然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卧槽,她米簌啥时候活的心这么大,且如此花痴了?现在好像不是想那些龌龊事儿的时候吧,都被人强吻了,某女因自己花痴想法黑线。 “嘘…”挣扎,却被端木卿抱更紧,移开唇瓣,在她耳垂轻轻呼气,小声在其耳旁道:“别说话,有人过来,此人没有嗅觉,听觉异常灵敏,现在起,你得安静,绝不可发出半点声响。” 闻声细听之下,却是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配合不在多言。 米簌长这么大,没有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何况还是这种调情的黑暗中,当即因为身旁男子的接触,身体燥热,脸已如同熟透番茄。 两人保持如此暧昧姿势一动不动,听着脚步声越发靠近,行至米簌等人不远处,似发觉什么,停顿不前。 见此情形,米簌双手握紧,做好 战斗准备,如若一旦被发现,便立刻出手,将其杀之,这是她在现代唯一学到的东西,也是不管走到哪里,身处哪个朝代,都必不可少的。 感觉出米簌不对,握紧她左手,让其不要轻举妄动。 终于那人停顿二十秒左右,继续向前走,直到消失感觉不到来人气息,二人方才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如只有端木卿一人,他大可以不必如此,反正他是这魔教之人,走哪儿也不会有人怀疑,可如今不同,他身边跟着一个米簌,一个不小心,他到没什么,就怕害了米簌。 深呼吸拍打胸口,咬唇愤愤不平抱怨开来。“呼~刚刚那个人什么鬼,也没见有人进来,怎么会除你我之外有其他人?莫非他比你我进来的早?” “不是,你我进来最早。” 手摸下巴,不解,发挥好奇宝宝潜能询问:“既然如此,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住洞中?” “非也,他并不住洞中。” 蹙眉。“那就是他昨夜或者更早进来,未曾出去过?” “呵呵!也算答对一半吧。”抚摸她毛茸茸脑袋,声线温柔似水。 偏头躲过端木卿对她脑袋摧残,有些不耐烦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因为什么原因?你就不能爽快些说出来吗?”她平日里本就不愿动脑去想问题,除非是关键时刻。 “这个等小姐出去自然知晓。”话中透着一股神秘,并没有意告诉米簌。 无论这混蛋能不能看到,米簌都为他送上一记白眼,没好气道:“会不会好好说话,神经病。” “在下何时未曾好好说话?” 额头青筋暴跳,这什么鬼,有好好说话就有好好说话呗,这丫跟个猫一般蹭她算怎么回事儿?明着吃豆腐吗?一次不行还想来第二次,哼,她会让他知道后果有多可怕,绝对可以终身难忘。 “喂!我说你是不是过分了?” “什么?在下不觉着有何过分,不知小姐所指?” 装傻,典型的装傻,气的米簌牙根儿痒痒,握拳,不管他能不能看的到,朱唇上翘,笑容妖娆,迅速屈膝,直击端木卿下身命根子。 身体一抖,顿觉危险逼近,大脑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子早已先一步向右倾斜,这才堪堪躲过米簌袭击,没能被米簌那来势汹汹一膝盖给得逞,要了命根子。 饶是如此,大腿却也被这一击 弄的疼痛不已,当即单膝下跪,闷哼一声。 “这就是吃本大爷豆腐的下场,警告你以后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根。”心中有一股自己所不知的揪痛,她却不想承认那是因为端木卿,故作恶狠狠威胁。 强撑站起身,调整紊乱呼吸,大腿不在如一开始那般传来钻心疼,已经痛到有些麻木,他敢肯定大腿根定全青紫肿起。 “小姐你可真够狠的,真打算要了在下命根子。”大腿痛的浑身冷汗,心都在一起抽痛,口气却依旧是那种欠揍调笑。 “你是打算再来一次对吗?前一次好似并未击中,我可是很不满意呢。”手指捏的噶本作响,在这空旷山洞听来,异常诡异恐怖。 眼角不可抑制抽搐,为米簌此话汗颜,任他这个男子,说出如此露骨言语,也面红耳赤,可面前之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话题。 “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因为刚哪一下,痛晕过去了吧?我说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不过轻轻一下都可以晕倒,太不男人了吧,都不如我一个女子,唉!也是太让我失望。” “哎!你若不回答,我不保证不来第二下,你是清楚地,我呢是不会心疼你的,我……” “唔唔唔”剩下没说出口话,被一个柔软唇封住,再也说不出口来。 某女拼命挣扎,用尽浑身解数,却因男女力气差距太大,没能挣脱,反倒弄的自己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干脆不在挣扎,闭眼迎合。 得到迎合,内心愉悦,撬开她贝齿,一点点探索勾勒米簌口腔,两人舌头交合缠绵,相互缠斗,你侬我侬。 潮湿洞中,空气温度上升,甚至有些燥热,一开始狂野吻慢慢温柔,一手按住她头,一手搭与腰间,有些贪婪不断吸允她口中香甜。 良久不愿离去,感受米簌柔软口腔中蜜汁,那如蝶般细长睫毛扫动眼皮,传来微痒。 这一吻激烈温柔许久不曾分开,时而霸道时而轻柔,如一曲忽激昂忽婉转的音乐。 两人呼吸交织一起,沉浸于这个吻中,直到米簌呼吸急促,这才不舍放开她。 缠绵一吻结束,米簌如一个贪婪的吸毒者一般,软软靠与他胸膛,任由端木卿拦腰拥抱,只顾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待她找回一丝力气,用力推开抱住她的男人,脚步仍有些漂浮艰难站稳,脑子由于缺氧嗡嗡作响,眼前晕眩,似乎看到许多白 色光点闪动。 见着她如此,端木卿向前一步,生怕她脚下没站稳摔跤。 大手伸向背部,替她顺气,语气担忧问。“还好吧?” 甩开他手,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我又岂会如此德行。”话是抱怨,只是那声音软糯虚弱有些沙哑,怎么听都觉着是娇嗔,听不出半分埋怨意思来,到叫人心口痒痒的紧。 ☆、073.揍你一个猪头! 两人一路走来无话,米簌拉着他手臂,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二人并未有人打算打破宁静。 这种安静,应该说很尴尬,在她二人这里,却是很温馨,给这漆黑潮湿阴森的山洞,蒙上一层温暖,终于在这种不算尴尬,暖味的气氛下,在两人走了整整两个半时辰后,终于他们到达洞口,看见丝丝亮光闯入眼中。 望着那亮光,浅蓝色眼瞳灿灿发光,面带灿烂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两颊酒窝很深。 借着这不算强烈的亮光,借着不算强,刚好足够看清她单纯满足微笑的面庞,嘴角弯出一道柔和弧度,眼神溢满笑意,看着米簌孩子般开心向前快步走,却在洞口二十米处停住,蹙眉转身,转向他,那一脸满足笑意消失,便清楚米簌前后反差为何事,心下不由暗笑,忽觉着好像有什么不好事马上要发生。 “你没告诉我这里有如此多人,且个个高手,端木卿有你这样的吗?”语气听似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面露伤感。“呵呵,小姐说这话在下当真不爱听,莫不是小姐你忘了,原本在下阻拦不让小姐来此地,是小姐不听非得说什么环游魔教各地,如今怎的反倒成了在下不是,即便哪次在下阻拦小姐已忘,那么今日在下阻拦,小姐该不会如此快忘了吧!” “在下一直以为,小姐你聪明,自是这记忆也非一般人所能比拟,不想原来如此之差。”在解释当即,不忘给米簌吃瘪,这已经成为两人相处模式。 望着那个照样顶着一张笑脸,手持玉骨扇,摇来摇去自认为很帅气的男人,某人自动忽略不乐意听的,嘴角不可抑制抽搐,真不忍心告诉他,此刻这幅模样很搞笑,免得打击到那个平日里顶着妖孽面皮,笑的贱吧兮兮男人那颗小心脏。 平日里他如此表情动作那叫帅气赛仙人,可这会儿不同,谁能忍受一个两只眼睛紫黑,跟国宝大熊猫一般,并且顶着半张猪头脸的人臭美耍帅?那简直就是毒瞎双眼好不。 “咳咳!这件事儿的确我冲动,麻烦阁下一件事儿可否?” 露出自认为帅气,足以迷人万千少男少女的微笑,朝着米簌抛电眼。“小姐有事儿尽管说,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绝对以最快速度为小姐办妥。” 他在哪儿顶着一张猪头,挤眉弄眼的,某女实在受不了,干脆低头不在去看,来个眼不见为净,深呼吸,努力保持倒地大笑的冲动,清清嗓子,故作一派严肃,只是那浅蓝色眼眸,却是飘来飘去 ,如何都不肯飘向他。“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阁下绝对能办到,我敢保证,对于阁下来说,此事儿毫无难度,只是我说出口,希望阁下别生气才好,免得伤了和气……”某女由于心虚,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直接无声,脚下慢慢一点点向后退,脑袋低垂,埋在胸前,如同做错事不敢面对大人的孩童一般可爱。 微皱剑眉,此举扯动伤处,捂脸抽气,心下泪流满面,也不知这个该死的女人用什么手法,分明只是一些小伤,比起他以往受过那些伤,可谓小巫见大巫,简直能够忽略不计,在他看来并不算伤,可不知为何,这些不见血的皮外伤,却是要比以往那些刀尖所伤,来的痛几倍,稍微一动他便觉着连同一颗心都在跟着扯痛。 虽觉诡异,他却不知,米簌揍他时,专门挑受伤后比一般地方痛的穴道揍,为的便是使其长记性,可这些穴道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如非对人体了如指掌医者,觉对知晓不了,那便是,这些穴道,在痛的过程中可以达到驱散体内毒素的效果,若不是那次见着他眼中充血丝,势必无法发觉端木卿中毒这件事,他隐藏太好。 最令端木卿意想不到不是这个,可说痛点就痛点吧,反正自己也习惯了受伤,疼痛,只是每次见着米簌那看笑话,想笑又憋着不笑,时不时瞟上他脸一眼那怪异眼神,当真叫他既尴尬又心累,只想快些离开此地,离开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那怪异眼神。 “可以。”深知所说何事,又不能拒绝,这种感觉,tm太不爽了,第一次端木卿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可以就可以,干嘛一副怨妇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负心汉,不就揍了你两拳而已,至于如此小气,如此记仇吗。”某女向后倒退几步,小声嘟囔,本以为如此小声端木卿铁定听不到,可是她忘了一点,面前这个男人何等人物,内力如此深厚,怎会听不到呢!唉!这就是不知道古代功夫博大精深的悲催下场,若米簌知道这一点,估计得当场吐血,恨自己咋就偷懒没好好学习博大精深古代这些高深莫测武功呢! 听见归听见,端木卿只笑笑,并未打算拆穿,这个女人太粗暴,他敢肯定,依着面前女人脾气,定会爆走,到时打起来,虽说自己有信心赢过米簌,毕竟米簌出手在如何诡异,也只不过是拳脚肉体相搏,没有内力相助,可她身手太诡异,不认真怕是不行,如今所处之地,绝不可暴露真正实力,以免为他与米簌带来不必要麻烦。 既然不能惹毛那只会炸毛的小猫,那只能选择忽略:“小姐 不是有问题问在下吗?为何至今不见询问,若小姐并无它事,还是继续赶路要紧,一会儿天若真黑了,出去被人发现,不好交代。” “不是还有你吗!你一个左使,还能怕这个。”那话本是米簌打算说来着,如今到被端木卿抢了先,既然是他说的,那她米簌还就找茬儿,给他制造些小麻烦,让其吃瘪,谁让这货一而再再而三吃她米簌豆腐,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不给点教训,真以为能上天了。 紫黑青有红肿的面上,神色窘迫:“咳,小姐可真会说笑,在下先前便与小姐说过,左使不过一个虚名而已,不被人给咔嚓已算万幸,哪有小姐所说如此厉害。” “哦~原来这样吗!”一手环胸,另一只手胳膊肘撑着环胸胳膊,手抚摸下巴点头,一副恍然大悟震惊状。 见着米簌如此,怎能不知米簌故意为之,心下暗笑,想看他笑话,那好吧,他端木卿今日还就真不能给看了去。 “自然如此,倒是让小姐失望了。”一派坦然,哪里看得出,不好意思。 附送一记白眼,某女不满,本想着看这家伙窘迫样,哪知这家话如此能忍,竟可以坦然承认,让她那点小心思落空。 “拜托能不要笑了行吗?顶着一张猪头脸笑,难道不觉着瘆得慌?当然你是看不见,可我能看到啊,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习惯,害别人对吧?” 脖子一缩,他咋就觉着温度正在不断下降捏?而且还再下降,哆嗦两下,缓缓抬起眼帘,顿时石化当场,笑容牵强。 “那个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不至于这么大怒火吧!男人要懂得大度,你还是笑的好,笑吧,别绷着一张脸,这样看着更瘆得慌。” 的确挺瘆得慌,黑着一张脸,整张绝美面庞,紫青黑肿,眼神冒火,头顶冒烟,面色铁青,附上此番暗沉阴湿山洞,怎能不害怕。 笑,笑的妖邪,比哭还难看啊。“呵呵,小姐当真难满足,在下不过满足小姐要求罢了。” “卿卿说哪里去了,我不过随便提意见,你大可以不放心上,全当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双浅蓝色眸子滴溜溜旋转,粉唇微嘟,素白棉布锦袍轻轻摇拽,墨发琯起插着银白简单发簪,衬这那白皙肌肤,灵动帅气,虽不比端木卿,却也是一位不多得的帅哥。 卿卿!被此叫法一惊,不过心中却很愉悦,呵呵,虽然不得不承认有点儿肉麻,不过总体来说,称呼还不赖。 “小姐……” “打住别叫我小姐,忍你好久了,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叫上瘾了是不?本大爷又不是没名字。”某女无语,她已经忍太久,打从一开始便想说,只是觉着不是很熟不好说什么,可这货一直以来也不曾换一个称呼,自始至终一个,这次终于可算再也忍不住,将不满提出来。 ☆、074.不曾出现的一面! 结果却见着端木卿那一脸贱样,笑的灿烂,望着她,叫她当真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好地干嘛那种眼神,怪吓人的,不就说出不满吗,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青筋突突暴跳,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此不知好歹,好脸对待,竟给他这种表情。“小簌儿这是何话,我表情很明显开心,怎的到了小簌儿这里,倒吓人了。” “额……这个……那个……因为……”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左使大人!” “羽?你不是右使身边暗影吗?何事来找本尊?” “在下路过洞口感觉有人,这才来看看,免得来什么对魔教不利之人,不想原来是左使大人,不知左使大人此次前来……”垂手恭敬微笑,说到此,小心翼翼打量端木卿。“所为何事?”虽为询问,却带着质问口气,一点不将端木卿放在眼里。 蹙眉,眼中不动声色闪过一抹杀意,很快掩去,快的无人察觉。“本座之事,该是轮不到,你这个右使属下来管吧?羽,你貌似管太宽,比忘了自己身份。”眼神寒冷,打在人身上,仿若钢刀劈下,连同灵魂都在忍不住害怕。 此刻他全身上下气场与跟米簌一起时,完全不相同,简直如变了一个人,看的米簌一愣一愣,只觉着此刻他这幅面无表情,震慑力十足的模样,好不吸引人,若说平日里他有仙人气质,痞子神形,那么此刻他便是,地狱猎魔,王者之资,这种人怎能叫人忽略的了,欣赏归欣赏,她还是不希望端木卿用此模样面对自己,太渗人了,看多容易做噩梦,虽然她放气场,不输端木卿。 垂手抱拳,退去那一抹轻蔑,惊慌道:“属下不敢,是属下多嘴,还望左使大人见谅。”语气恭敬,实则心中极其不满。 冷哼甩手,口气淡淡,不掺杂一丝感情。“起来吧,这次便不与你计较,本座有事,若无它事请回,记得告诉右使,便说本座与他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今日无时间与其见面,改日定当好酒奉上,与其不醉不休。” “是。”尊敬回答,抬头,正好对上米簌那双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刚才因为只顾着端木卿,并未看见米簌,眯眼仔细打量,这个男子,一袭素白衣衫,衣角秀有一朵不曾见过的花朵,带着一股高傲,俯首站立,皮肤比之一般男子要来的白皙,不似其他男子为小麦色古铜色,到有些像女子,皮肤雪白,身高不算高,骨瘦如柴,身子单薄,长相俊俏,一双罕见浅蓝色眼眸,水汪汪清澈如那 头顶蓝天,神秘敬畏,丹凤眼含笑,却如此冰冷,叫人不敢靠近。 一张瓜子脸,小巧灵鼻,睫毛如蝶展翅飞舞,随着眼皮眨动,轻轻颤动,墨发一根单调银色发冠发簪琯起,嘴很小,如同众人所说,樱桃小嘴,朱唇粉红水嫩饱满,叫人想一亲芳泽,尝尝味道如何。 唇角自始至终带着一抹淡淡微笑,似有似无,给人一种亲切,疏离之感,自始至终未曾变过,这样的男子,按理来说应当第一眼便会认为是一女子,可她身上却又一种,女子所不曾拥有的痞子高傲之气,叫人如何也无法将其想象成为一名女子,说来也奇怪,这是他见过气质与外貌最为不搭调的一人,可不知为何,这些组在一起别扭不符的,在这个瘦弱小子身上,如为己量身所造,女性化面孔,不失男子阳刚神采,找不出一丝别扭之感来。 在他打量米簌同时,米簌也同样打量着他这个忽然冒出,貌似跟端木卿不合的人。 面前男人,比小麦色偏白些皮肤,立体五官刀刻一般,刚毅面庞紧绷,土黄眸子正望着她,倒映出她的容貌,白发只随意竖起,披散许多,睫毛不算长,眉毛比一般人要浓密许多,为他多增添一份刚毅,浅灰衣袍,单调不艳丽,料子也只是粗布,全身上下无一件,像样东西,倒是细长右手食指带有一枚翠绿偏紫色戒指,一看便知,那不是一枚普通戒指,米簌敢肯定,那是暗器。 锦袍偏大些将那完美结实身材遮掩,单调普通衣袍,盖不住那身冷漠,望着她时给人一种莫名压迫,只是这点压迫对她米簌来讲,简直可以忽略。 他很俊美,却比不过端木卿三分之一,不过想想,有哪个人能比得过,身旁这妖孽,虽不及端木卿,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唉!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男子,内心感慨,果然一方水养一方人,看看这些古代人,个个俊男美女,随便拉一个去现代,站马路上待个一分钟,估计身边早已围满了女子男子,这些古代人颜值那都是能够称之为绝顶的,当真让人羡慕得紧。 看看这些人相貌,在比比现代那些所谓的美女帅哥,现代那些简直就是丑八怪好不,且大多数都是经过整容的,就那些唯一几个没整容,也都画着厚厚浓妆,面部表情一丰富,粉都在往下掉,那像人家这美貌,都纯天然自己长的。 她就纳闷儿了,是不是因为现代那些人有毒食物吃多了,所以一个也长不成人家这样? 男子似被米簌打量有些不耐烦,微皱眉头,撇过脸去不在看米簌那灼热眼神 。 “咳咳,好了,既然没事,你先走吧。”不知为何,见着米簌如此露骨打量他人,端木卿心生不悦,蹙眉,出声打断,两人互望眼神,端木卿那眼神,简直就跟野兽般恐怖,米簌只得干笑。 帅气男子转身再次对上端木卿,即刻垂下头。“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左使大人回答属下。” “问。”简简单单简洁一字回答。 男子不去在乎,应该说努力压住心中害怕,努力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在他们面前,这个所谓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左使,为人冷淡,无表情,无情绪,无心,给人无尽压迫,如若并非见过大场面,怕是只要尝试一下他这低气带来的压迫就得被逼死。 “属下只想问,为何左使大人会带她人来此,莫不是左使大人忘记教主所定规矩不成。” 唰,如火剑一般的眼神与他对视,声音更显冰冷。“本尊之事,无需你多言。” 心不觉颤抖,身体不住向后,强撑勇气。“属下只提醒左使大人,别忘了规矩,万一带来什么对魔教不利之人,怕是即使左使大人您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本座说过,此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滚!” “左使……” “如若胆敢在说一句,别怪本座不给面子。”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仿佛能够刺穿胸膛,直击心脏,将心脏一击必碎,将其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咙,再也不敢说出。 衣袖下两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不自知,不情愿又害怕道:“属下遵命。”言罢转身走人。 冷眼目送他一步步离去,含笑转身,饶有兴趣仔细打量这个脸肿到连他妈都不认识的男子。“没想到啊,你这个贱兮兮跟块牛皮糖一样的家伙,也有如此一面,当真让人大跌眼镜。” “小簌儿过奖了,我再厉害,怎能与你相比较,不过比起别人,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看着这个一脸贱笑,带着讨好的家伙,米簌翻白眼,本打算夸奖一番,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面前这家伙,哪里用的着,怕是给三分好言立马本性毕露。 “你拉倒吧,给点阳光就灿烂,还要不要脸了,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家伙,丢脸。” 黑脸,一字一顿:“我听小簌儿此话意思,后悔遇见我了?” “额!”望向那个,分分钟变脸不是问题的男人,不知道好好地又怎么得罪他了,那张脸臭的,简直跟糟蹋 他媳妇似得。 ☆、075.花瓣之伤! 两人吵吵半天,结果自是米簌再次获胜,迈着轻快步伐,大摇大摆走出洞口,结果……“我去,该不会进入方式有错吧?这这这!这他娘也太美了,真想不到,原来从那个洞中通向这么一处仙境!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有这般世外桃源,当真大开眼界,亮瞎我的24k纯天蓝宝石大眼。”当米簌大步走出山洞那一刻,望着这一望无际,花瓣漫天飞舞,碧水楼台,湖水清澈,房屋建造于青青绿水晶般水面之上,四周薄薄光晕,迷雾缭绕,给这地方铺上一层神秘色彩之地,当场傻了眼,她以为这古代,已经算是美好了,不成想竟还有如此世外桃源之处,这哪里是魔教,简直就一天宫好不,美不胜收,叫人移不开眼来。 “原来所谓魔教就长这个样子啊!”某女早已眼睛发直,欢喜不已,哪里顾得上,去管端木卿那似看怪物一般的眼神。 怨不得他有此表情,实在无法想到,竟有人不知魔教的美,还真稀奇。 不知道这其实不怪她,谁让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况自来开始,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未想过了解,又因现代污染太严重,到处浓烟密布,在加上,砍伐树木太多,怎能叫她这个,从未见过纯天然无污染美丽地方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不吃惊呢。 以前看那些古代片,很是羡慕,觉着自己若有一日也可以去一次那么美丽地方,修养数日该有多好,估计做梦都得笑醒,可是如今见着这里,米簌觉着,电视所演那些世外桃源,美如仙境什么的,简直就是一个渣,于此地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法相提并论。 早知有如此美丽之地,她又岂会没事儿待在府中,整日里闲的发慌,除了吃就是睡,还得防止那皇帝老儿黑她,唉!都是懒惹的祸。 不过话说回来,不对啊,以前看电视,那些魔教邪教什么的,不都阴森恐怖,除了骷髅就是尸骨坟堆儿么?属下什么一个个长相怪异,穿着黑不拉几,跟鬼一样,时不时飘来飘去,就算不穿黑,也得是雪白长袍,墨发披散,皮肤惨白,可这所谓的魔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这儿不也是魔教吗咋就差距如此巨大,看来电视剧神马的,果然如别人所说,傻子在看疯子在演,都是骗人的,坑死人不偿命,绝对万万不可相信。 风缓缓吹来,随风无数花瓣飘零,抬起那双白皙柔夷,一片桃花花瓣落入掌心之中,粉红带白色泽,不算红,不算白,独特粉嫩,有股淡淡香味,闻起来不讨厌,不似一些花那么甜腻…… “好美啊!味道也不错,闻 着心情舒畅。” “是啊好美。”出神望着米簌孩子般侧脸,嘴角弧度上挑。 听闻回答,转过身去,就见端木卿正望着她,米簌疏偏过头去,若仔细看,能够看清,淡淡粉红,如她手中那片花瓣一般。 “看什么看,我是让你看花,你这个色狼,果然脑子里装不了什么好东西。”故作强悍生气,咒骂,心却莫名甜甜的。 该死的,怎么会心里有这样的想法,该不会是爱上这个家伙吧!忽的,米簌被这可笑想法,吓一跳,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望着她突然变化,端木卿有些不解,皱眉。“小簌儿怎么了?” 闻声回过神来,付一苍白微笑。“没什么,对了,你们这里不是魔教吗?”生怕端木卿看出什么,转移话题。 “是?”不解回答。 “额,你确定这真的是魔教?难道不是什么仙人居?” 宠溺望着她,钱钱轻笑。“小簌儿为何这般问,难道此地不像魔教吗?” 汗滴滴,笑着摇头,她能说真的不觉着这里是魔教吗,她能说这跟自己所想,一点儿都不一样吗,她能这么说吗?不能说,不然该又被面前这个家伙笑话了,想想就恐怖,决不能被笑话。 饶有兴致看着她,一会儿摇头皱眉,一会儿点头坚定的可爱模样,笑的妖娆。“我怎么觉着小簌儿你有未说完的话呢?不妨将不解说出,看看我可能为小簌儿解答。” 黑线,解答个鬼,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肯定想看她笑话,哼,想得美,谁都可以笑话她,大不了一巴掌抽死算了,可这家伙不可以,谁让这家伙她打不过呢,到时候既被笑话,又失了颜面,那该多丢脸,心里如此想,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早已在端木卿面前,颜面失过不止一两次了,就算她说出来,端木卿也早就麻木,那会笑得出来。 “真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磨牙,混蛋,没有就是没有,那种诱惑口吻是怎么一回事儿,以为她米簌傻吗。 “不要与我客气,如有尽管问。” “都说了没有,烦不烦。”不耐烦回答,掩饰想翻白眼给他的冲动。 真的很不愿意承认,为什么会爱上这个,认识不算久,长相妖孽,腹黑又可恶的家伙,可不得不悲催承认,她的确爱上这个家伙了,虽然很震惊很意外,可她米簌绝不是一个会不愿承认心中所想 之人,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不管是谁,没有什么不好承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爱那就好好爱,除非那个人不喜欢她,那她只好潇洒走人。 想法虽是好,是奈她不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永远不可能如此潇洒,当她爱上他那刻起,早已注定她爱他到了,可以用一切去换其安然,绝不后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爱也红尘,恨也红尘,繁花飘落,往事随风,泪洒千梦。”她不是一个兀自伤感之人,却不知为何,会说出此番话来。蹙眉,自认识她起,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她,在他认知里,米簌不应该是一个,会说出这些话之人,这不符合她。 俯首站立,傲视一切苍生,自诩看破世间,惟独看不破她。“为何如此说?” 转身,淡淡微笑。“不知道,或许因为这些飘落的花瓣,有感而发吧。” “这样不像你。”抿唇,斟酌再三,还是说出口。 笑,笑的有些凄凉,有些自嘲。“不像我吗?什么样像我呢!” 死死盯住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想说所有话语,噎喉咙,如何也脱口不出,嗓子干涩生疼。对啊,什么样才算像呢?他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说像与不像,皆带着无数面具,早就失去了真实,谈何而来像一说。 看出他的为难,忽得开口。“花很美。” “嗯?”淡淡回应。 将手心花瓣,缓缓放入地面,似宝物一般怕摔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可它们美的太过短暂,任凭如何努力绽放美,也不过短短几日,终逃不过宿命所设凋零!” “至少来过,带给人们美好。”一蹲一站,花瓣静静飘落,本是一副浪漫景象,此刻却给人一种莫名伤感。 或许这才是花瓣,它们的飘落,并非想表达出美丽,而是伤感离去,伤感生命之短暂,伤感看透分分合合折磨所落哭泣。 “又有几人能够记住它们曾经美丽呢?待有新花长出,早已忘记曾经有那么一些与它们一般美丽早已凋零的花朵。” 感觉气氛太过压抑,起身,换回嬉笑语气问:“小卿卿喜欢什么花?”“没有。”干净利落回答,也许因为那个人喜欢花缘故吧,子很小起便不是很喜欢花,可却又很喜欢种花,看着那些曾经美丽,努力绽放过的小小生命凋零枯萎,就连他自己都觉着很可笑。 “真没有吗?” “是。” 咬下唇,“不应该没有啊。”小声开口,在她看来,古代人无论男女,不都喜欢花吗,怎么端木卿会没有喜欢的花呢! ☆、076.震惊一幕,众人懵逼! “呵呵。” 刷,激光一般浅蓝眸直直射向他。“有什么好笑的,不过说出实情而已,你这么妖孽的人,如果都不喜欢花,你觉着有人相信吗?” 淡淡浅笑,随手抓一片花瓣玩转指尖,耐心回答:“说笑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花,在下不喜欢花并无什么稀奇,小簌儿不是不喜欢淑女吗,在我看来,却也不觉着有什么。” 怒瞪端木卿那只笑脸如狐狸的家伙,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死他。“我米簌哪天如果能有一对尖牙齿,第一个想到的铁定是你。” “哎呀,真是想不到,原来小簌儿如此在乎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眉眼弯弯,笑如初五皎月,明媚闪亮。 脑门儿挂三道黑杠,擦!这个家伙有毛病,明显骂他,竟能被他如此想,也是醉了。 握拳,好心提醒。“端木卿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好坏话听不懂吗?” 又是那美腻笑容,手握玉骨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手指轻敲玉骨扇扇身,另一只手学米簌平日里那般,抚摸下巴,好不帅气潇洒,害的米簌都有些把持不住,有种下一秒将其推到吃干抹净的冲动,至于是谁吃干抹净谁,这个有待考虑…… “自然听的懂,只是我喜欢,将小簌儿对我不好那些话,想为夸我,这样能少许多打你屁股的冲动,如若小簌儿不喜欢我这般,我一定改,以后小簌儿再敢,如此说,我一定打屁股。”笑的妖孽,一层淡淡金砂围绕身旁,仙人之姿,说的话这么气人,人与话咋就那么不匹配捏。 “那个,我觉着你这样挺好的,以后继续哈,啊哈哈,既然想好了,就得保持住,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改变自己,那样太没有自我,不好,刚才那我什么也没说过,不必在意,千万不必在意,就当你作了一场白日梦,此刻回到现实。”某女干笑几声好不窘,为自己干嘛要说那种话悔青肠子,笑话,她一天,毒舌千百次,想想还是前者比较好,谁会傻到希望被揍,。 “给我将这个不速之客带走,先行关押起来,看守着,待到明日处决。” 此言一出,暗处瞬间出现一批黑衣着身男人,恭敬回答。“是。” 两人说的好好地,却来了这么几十个不合群儿的,竟大胆想抓她米簌,嘴角微挑,冷眼旁观,不曾挪动,自始至终冷眼相看,似这件事与她无关,一点没因为这些来者不善,想抓她的人而惊慌。 “小卿卿你们魔教待客之道还真够独特的 ,来这么一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长见识了,不知这魔教可还有比之更新奇的,改日定要带我好好见上一见,长长见识,免得被人笑话了去。”装作看不见这些人,眨巴水汪汪浅蓝色眸子,询问端木卿,这话虽是说给端木卿,可所有人都能听得出,她是在骂他们魔教。 对于米簌不带脏字,让你生气,又挑不出不是来,变着方儿骂人,端木卿一直都佩服不已。 先前那蓝白素袍长相绝美阴柔男子,渡步向前,与米簌对视,故意无视一旁端木卿,与米簌四目对视。“好一张巧嘴,在下当真佩服,不过阁下难道不觉此话不该自你口中说出吗?” “噢?怎讲?我倒要好好听一听。” “哼,你一个不速之客,我等留你活到现在已是开恩,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如此辱骂我魔教。” 这个人狠辣不比她少,看得出此人并非一个善茬,不过这个人不是善茬,她米簌就是了吗。“呵呵,不速之客?这位……你凭什么如此说?难不成就只因为自己没看到,便可妄下定论吗?”凌厉目光,直射他身,仿佛能够射穿心脏,刺破灵魂,灼热不敢直视。 被米簌此番话噎的不知说什么好,脸色很是难看,表面那不达眼底的笑容有些僵硬脸上,却还要故作无事,怕被属下看了去。 调整好情绪,带一丝不易察觉怒意,冷冷道:“想不到你一个胆敢私闯魔教的狂妄之徒,竟能说出如此话来,简直就是在找死。” 哼,说她私闯,还真有够可笑的,她米簌自认自己什么都没做,竟会被莫名其妙冦上私闯一罪名,还真是几日来诸事不顺啊! 冷笑反问。“你凭什么觉着我是擅自闯入?哪只眼睛看到了?没有确凿证据就擅自下定论,你们魔教可真能耐啊,想不到堂堂魔教,竟会是这般,想我米簌以前太看得起魔教。”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弯弯绕绕委婉不是不懂,若真用,无人能敌。 在她看来,能直接说就不必绕来绕去,不能直接说,看情况而异,干脆利落动手。 此话一出不仅那妖孽男人黑了脸,就是想捉她那几人亦是如此,一个个看她那眼神,跟要吃了她是的。 “愣着做什么,这个人,不但擅闯我魔教,竟出言这般辱骂我魔教,你们竟能忍得了,还不速速将其处死,等着作何,难不成想让我先处置你等?”拂袖阴森下命。 此话一出,那些人,脸色有一瞬惨白,一个个凶神恶煞朝 米簌而来,手中刀剑明晃晃反光,看得出铁了心想置她于死地。 米簌站立不动,男子冷冷旁观,本就一双桃花眼,嘴唇朱红饱满,肌肤比一般男子白皙,墨发随意束起,有几缕随风飘飞,一身蓝白长袍着身,此刻嘴角上挑,冷笑,看着更加阴柔妖媚,如不张口说话,俨然一个狐媚子,那勾人小眼神儿,若嘴巴微张,就是一副邀请样,在告诉那些俊美男子,任君采摘,饶是她米簌一个女子都为之羡慕不已。 这人美,虽美不过端木卿,端木卿美,浑身上下却找不到一丝阴柔,可这个人不同,他的美属阴柔,那种娇媚发自骨子,任其如何刻意遮掩也没用…… 米簌自始至终驻足原地,锤头,不曾开口,不曾挪动,这幅样子,在别人看来是害怕,只有端木卿知道她定然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能心中默默摇头,替那个被她盯上,马上实行算计之人默哀,希望死的不要太丢脸才好。 眼看一男子手碰触米簌袖角,端木卿蹙眉,抿唇开口。“想干什么?”语气淡淡,没有威严压迫,胜似威严压迫,这就是他,可以不动声色给人恐惧压迫让其诚服,似乎在他身上,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只一句不似问句的问句,足矣令所有人驻足不敢前一步,那个碰到米簌衣角的清秀男子立马缩回手去,面上惨白无血色。 男子嘴角弧度一点点消失,不悦转过身来,终于肯与端木卿对视。“左使大人逍遥自在著称,何时喜欢管这些不重要闲事?”语气轻佻,尽显不悦。 直接忽视他,朝米簌一步行至她面前一米不到处。“小簌儿可真会给我惹麻烦,怎的不过一会儿不说话,你就被如此多人围攻。” 一记白眼,拳头毫不客气砸向他,没好气道:“你好意思说,站哪儿看好戏,不说帮一帮,现在舔着脸来说,不觉着很欠扁吗。” 轻松抓住米簌袭向他那只粉拳,笑的宠溺,轻轻一记暴栗,跟刚刚那个第一句开口的他,完全不一样。“小簌儿冤枉啊,我这不是看着你玩的开心,不忍心打扰吗,这不见着你被一些不长眼属下触碰,立马出声阻止,你怎可看不到我的好,只看到我不好呢!这样我会很伤心。”语气有意无意撒娇。 自他大掌抽出拳头,那叫一个无语。“混蛋,我什么时候玩很开心了,你眼睛长天上去了,还是个表情盲,看不出我很不高兴吗!” “唉!那看来的确是我的错,还望小簌儿见谅,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最近眼神儿不是很 好,难免看错。”抱拳做辑,不尴尬不做作,真实大方。 偏头撇嘴。“切,懒得跟你说。” “咔吧,咔吧。”只听耳畔传来无数下巴掉地之声,抬眼望去,一个个嘴巴张老大,石化当场。 天哪太诡异了,那个笑的温柔,语气满是撒娇讨好,屈尊给一个女子认错,的俊美男子真是他们平日里冷血无情,称为笑面玉虎的左使吗? 众人回过神来,齐齐向天空仔细张望,看看天空可是下红雨,今儿个咋就如此不正常呢…… ☆、077.强大笑容之下! “唉!诸位不必大惊小怪,他今个儿没吃药,不用在意。” “原来如此。”众人了然点头,忽觉着哪里不对,他们这些人,怎敢如此说左使大人这只狐狸,还有他们当中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如此娘娘腔的,怎会这道声音细腻甜似女子呢?向下望去,吓一跳,满脸黑线,不知何时米簌竟站与他们面前,学着他们仰头望天,左手打在额头,做遮阳状,那一脸表情严肃,左瞅瞅与看看,就跟见着金子似得。这么多人齐涮涮望向米簌,让她有些不适应,低头,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牙齿,梨涡面颊两侧深浅刚刚好,两颗小虎牙尖尖,眉眼弯弯好不可爱,只是那双浅蓝色眸子,痞里痞气,淡化自身许多独有女子柔。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莫非集体喜欢上我了不成?当然有人喜欢我是不会在意的,本大爷可是不会喜欢你们哦,谁让我现实派呢,不是超级大美男,绝对不要。”本是如此女性化的言语,自她那略微女性化的声音说出,却没有一个怀疑她的性别。只一句,刷刷刷一双双她身上打转的眼睛转向一旁,再也不肯看她,这叫米簌痛心不已,痛心疾首捂住胸口。 想她自认为好歹也算是一个美女吧,这些人咋就可以如此打击她呢,她说话啥时候这么有杀伤力了,一句话足矣让人忽视她嫌弃她个彻彻底底。 某女不甘心,垂首将自己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心中不觉为自己点一百个赞,嗯!不错还是如此美丽,瞧瞧这芊芊柳腰,白皙肌肤,这些人咋就那么不识货呢!既伤自尊又伤心,哼,绝对眼睛有毛病。 某女愤愤不平,一个个打量这些不给面子的家伙,眼神那叫一个幽怨,盯得那些人只想拔腿就跑。 米簌只顾着想自己咋就没魅力了,却完全忘了此刻她所着男装,怎么能叫他人不如此行为呢。 盯着一双幽怨眼神在他们身上左右打量,搞得这些人第一次有害怕直至额头沁出冷汗的时候,只希望米簌千万别看上自己,他们就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不顾论理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只话。 一个个瞟过,最后定格那妖孽阴柔男子身上,笑意满满,抬起白皙爪子,缓缓伸出食指指向他。“哎!那个小美人儿,你这么针对我,说是不是爱上了本大爷的美貌,想以此来换取本大爷注意。” 语不惊人死不休。“噗,哐当。”全场吐血栽倒,一个个那表情跟吃了大便是的,好不精彩。 那男子更是一张妖孽脸蛋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一会儿铁青,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看你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定然是本大爷猜对了,哎呀,还是因为长得太帅,没法阻挡比人爱慕,真是无奈。”某女无比自恋说着,不忘来个潇洒撩发丝,比个抢的手势。 太阳穴突突跳,手背捏的噶嘣作响,传入众人耳中,毛骨悚然,汗毛竖起,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个儿太可怕了,如此热天的,却感觉不到热,只觉着身体冷的发颤,就连骨头也在颤抖,此种情况之下,多呆一秒都很有可能被搞死,虽说他们这些人,对生死不会在意,可他们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就算不为魔教做出什么大贡献,至少也得有小贡献,而不是这么既没面子又没里子的被震惊吓死。 “你……”他早已气的口齿不清,指着米簌,你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 某女潇洒,做出一个推眼镜动作,继续气。“本大爷知道本大爷猜对了,你不必回答,虽然本大爷清楚自己长得,的确英俊帅气,高大威猛,可也不值得你如此。” “啊啊啊~”一群乌鸦飞经而过,众人瀑布汗,英俊帅气也就算了,这个他们觉着也没错,可高大威猛算怎么回事?哪里高大威猛?一小矮个,皮包瘦骨的,就这样也可以自称高大威猛,那他们这些人算什么!不能吐槽,不能说,他们只能锤头努力装作听不清,此刻只希望是个聋子,如此尽管什么也听不到,至少不用如今这般尴尬。 “唉!虽然呢,你也长相不赖,看看这妖孽小脸蛋儿,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可就算你再怎么美,还能美得过端木卿不成?你说对吧小美人儿。”说着不忘朝他抛媚眼。 妖娆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颤抖铁青有些扭曲的面孔,和那杀人一般的眼神。 “哎哎,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样说你很不满意,但这是事实,无法更改,端木卿原本就比你帅气,当然你也不用,因为我的话沮丧,至少你身上还是有,他所没有的东西,比如他没有你那股阴柔之美,呵呵哒。” 全体瘫软,今个简直是惊悚一天,活了半辈子,打死也想不到,今生会有如此一出。 如此倒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此人大刺刺如这般说,他们那个伟大的左使大人不但没生气,反倒笑容很开心呢? 所有人心中内牛满面,只想对端木卿说,虽然知道你称之为笑面玉虎,可也不用什么时候都笑吧,能不能分一下场合,这会儿不是笑的时候啊喂!你就算喜欢笑,爱 笑,也不能不分场合,这样很容易让人奔溃的。 自然端木卿是听不到这此刻众人心中所想,只见他抿唇淡淡开口,一句话便足矣令众人吐血身亡。“小簌儿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看来在小簌儿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免得有人将你抢了去。” 淡淡话语,不急不缓,笑容耀眼,那笑直达眼底,直接吓死众人,刚才那最后一句免得有人抢了去,虽说是对着米簌,可他们咋就觉着,是说给某个妖孽听呢。 倒是她两人似乎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同,两人依旧在哪儿,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好似一对新婚燕尔夫妻一般,其乐融融暖味温馨,看的被两人无视众人石化,无法回过神来,愣愣的,甚至忘记呼吸。这些都不算什么,更加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那个旁若无人,笑着快速吻上白衣瘦弱男子红润唇瓣,事后不顾白衣男子愤怒,如同偷腥猫儿一般,轻舔嘴唇,笑容满足男子,砸吧砸吧嘴,似乎蛮享受。 忽,某女双夹通红,被气得。“端木卿你丫得寸进尺,本大爷告诉过你,没我认同不可亲我,你将我所说当成了什么,是不是又找揍呢,难道这没消猪头脸,还不能让你学会怎么学乖吗”此刻某人黑脸,扬起拳头威胁。 然而此举动并未让端木卿有所害怕,反倒笑着摸她脑袋。“乖,此地人多嘴杂,不好乱来,待回去之后,随便处置,绝不还手。” 磨牙,靠,什么叫任她处置?怎么说的好像她米簌要把他怎么样似得,这个家伙不气死她,不满意是不,混蛋。 “混蛋,你是不是有毛病,说话说清楚,你不知道这里有人吗。” 呜呜呜~众人面条泪,他们都在此如此之久,竟然这会儿才想起他们,也太没存在感了吧,还有他们并不想此刻被人注意啊,看看他们左使那杀人眼神,笑的多渗人。 “噢~原来有人,倒是我大意了,不过我想各位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齐齐点头,谁能说全程看到了,谁敢说,看那一脸笑比杀人都要恐怖之人,他们还能说看到吗?那不是自找死路,除非活腻了,自找死路。 见着众人默认,某只腹黑狐狸,笑容越发想灿烂。“如我所想他们并未看到,果然不出我所料,小簌儿不必在意。” 嘴角眼角不自觉抽搐,尼玛,这瞎说功夫也是够厉害,以为她米簌瞎还是聋,如此多大活人,耳不聋眼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不到,睁眼说瞎话应该便是这样吧。 ------题外话------ 真是不好意思,汐汐这儿昨天停电,没能更新,今天二更。 ☆、078.旁若无人打情骂俏! 终于,端木卿与米簌旁若无人虐狗之下,那妖孽男,忍受不住,铁青一张杀人脸,大吼一声:“你二人够了,两个大男人,如此这般,不觉着有为伦理吗。”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很显然他选择前者。 瀑布汗,只恨此刻地面没有地缝钻进去,他们敢肯定,这一番言语被端木卿听了去,估计所有人都得进冰窖,那一脸无害宛如四月阳光一般耀眼笑容,却是比南极都要冷得多。 看看此刻那张笑脸,多么渗人,唉!看来他们右使大人有麻烦啊!众人心中默哀,只希望右使大人不要太惨的好,毕竟他们是他属下,也不能看着自家主人出事儿,旁观不是,当然他们也只是心中祈祷,在端木卿那一脸笑的明媚俊颜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步。 他们这些人,虽未曾与这个神秘左使大人较量过,也从未见识过左使发火,平日里不常见着他,即使偶尔一面,也是笑容满面,似乎这世间,诸事都进不了他那颗心。 闻言两人回头,毫不客气,十分默契对其道:“闭嘴。” “你们……”当场气节,不知说些什么好。 “我们咋了?这位美人儿你有事没事,没事赶快走,该干嘛干嘛去,我两在此处理个人私事,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知不知道打扰别人,做电灯泡很不道德,且还是一群好几千瓦大灯泡。”说着某女不忘用手比试给众人看。 宠溺将米簌一头秀发揉的毛毛躁躁,恶趣味带着满脸满足点头。“嗯,说的有理,我认同小簌儿所说,唉!这世间还是小簌儿最知我心,此生有你,无憾。” 一记卫生眼送上,好不给面子打破这温馨浪漫。“得了吧,瞧你那一脸浪劲儿,不知道以为喝什么不干净东西了呢,跟中了春药是的,丢不丢人。” 顿时俊脸黢黑。“丢人?何来丢人一说?莫不是小簌儿觉着,与自己娘子如此说话,算是丢人不成?”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有太听清,要不重新说一遍听听,我保证不打死你,也得将你打的下半生不能自理。”掏掏耳朵,笑的一脸妩媚,结果说至一半,突然变脸,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柄剑,朝着端木卿脑袋而下,丝毫不留余地,看的众人冷汗直冒。 “小簌儿这是作何?”剑刃自头顶而下,终于某男收起他那万年不变笑脸,皱眉一边躲闪一边问。 一次没能中,接着挥舞手中紫玉宝剑,不忘回答问话。“这还用说,当然是 打死你了。” “为何非得打死我?” “这就是你乱说话下场,我非得让你丫,暴尸荒野不可,别跑你给我站住。” 准人目瞪口呆,看着如此一出,前不久恩恩爱爱,下一秒秒变仇人戏码,很是无语,甚至有些人,并未从先前那一幕中缓过神来,两眼呆滞随他两你追我打的身影转动眼球。 两人秀恩爱那叫一个爽,虽说旁边待一群人,很是刹气氛,倒也没能让两人有一星半点儿不好意思来,照常玩的不亦乐乎,不应该说打的不亦乐乎。 当然在众人眼中此情此景便是典型的打情骂俏,只有端木卿自己知道,如今有多么无奈,他一阶习武之人,自小学会唯一最重要,便是对方出手前,出手,如今这一认知,早已成为习惯,与身体本能结合,这会儿他不但得防着不让米簌刺到,最主要还得控制住自己,别一个不小心还手,毕竟习惯这种东西深入骨髓,无法更改,谁知道一个不小心,不会出手呢。 ------题外话------ 汐汐今天不舒服,写的很少,不要见怪哦。 ☆、079.当家人! “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怎么样了,琴韵我不是让你走的吗,为何你会留下来?” 此刻琴韵小丫头,胳膊撑床沿,手撑脑袋一点一点,眼看快要睡着,被琉璃一句话喊回神,眨巴双眼。“哪个啊,因为突然觉着,主子哪里不用担心,有端木左使保护,而你这里没人照顾,于是我便觉着还是留下来的好,毕竟一男一女不大方便,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太好。” 蹙眉,琉璃何其聪明,怎能不知此话并非出自琴韵只口,她与琴韵如此之久,怎能不了解其性格,这些话若出自米簌之口,她并不怀疑,可是如今说这话的却是琴韵,她怎能不知各种内幕。 见着琉璃盯着她,琴韵都快哭了,她也着急啊,可是主子说不能去,她又有什么办法,琉璃不提还好,如今提及,心中担忧更胜,如若能去见米簌,她哪里会呆在这儿,急得如同热锅蚂蚁团团转。 “哈哈,那个琉璃啊,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为演示尴尬紧张,故作娇羞锤头,垂头后立马苦逼一张脸。 琉璃并未说话,闻言收回目光,转身盖被子作势歇息。 见着琉璃闭眼睡下,呼出一口气,捻手捻脚走出房中,轻轻将门虚掩。 琴韵走后,原本闭眼的琉璃睁开水汪汪大眼,面上平静,眼中一团迷雾,映照不出任何东西,似沼泽一般。 手轻轻抚上左肩,狠狠闭眼,面上平静无波澜,嘴唇却在颤抖。 她恨自己没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鲁莽跟去,明知有陷阱不是吗,却因为心中愤怒,不顾秦泽所言,如今搞的这般模样,不但不能保护自家主子,还得要人来保护她,怎能让她坦然接受。 虽说琴韵将那个什么左使说的很可靠,但如此之久跟随米簌,早已懂得,生人不可信这一道理,如今又岂会相信端木卿。 想着眼神不由暗淡,本就无血色的鹅蛋脸,此刻眉心皱作一团,好不楚楚可怜…… “如何?”琴韵出琉璃房中之后,转身进到邻近客房,打开门,却见秦泽,倚靠墙壁,上手环胸,见她开门,不带琴韵迈步走进,急急开口询问。 “还好,面上依旧苍白,伤口已慢慢愈合,毒也并未残留身体。” “那就好。” 不等秦泽松口气,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只听琴韵道:“只是……”说至此停顿,皱眉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快要放下的心 ,再次提起,手不自觉收紧,小心翼翼询问。“只是什么?” 有些惊奇,眨巴眨巴大眼睛。“你别太担心,我只是担心主子那边情况而已。” 哭笑不得。“琴韵啊,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要每天说话只说一半,这样很吓人。” “什么吗,我哪有说话只说一半,分明你自己打断我说话的好不好,如今倒是怪罪起我来了,为何不说自己有错呢。”某个小丫头,撇嘴表示不满,独自在哪儿鼓鼓囊囊。 黑线,打算不在理她。 “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你随意。” “什么叫我随意?”黑线,不满。 秦泽头也不回,淡淡说出一个事实。“这里是我房间,难不成该说随意之人是小丫头你?” 尴尬。“额,这个,好像如此没错,我只是太过担心主子,忘了这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不打扰你了。”言罢,以惊人速度飞快消失。 秦泽只觉一阵风刮过,定睛望去,早已没琴韵身影,不自觉笑了笑。“这小丫头,真够可爱的。”第一眼见着,他早已将琴韵琉璃二人当做妹妹,因着他是孤儿,这么多年来,不曾感觉过家的感觉,虽说曾经跟随过,独闯过,也收过小弟,却没有一次如同,跟随米簌等人有那种不曾得到,不敢奢望家的感觉。 米簌此三人与他人不同,米簌有时痞气,有时温柔,有时搞怪可爱,有时善良如她,有时却又心狠如魔,不留情面,仿佛这世间一切对她来说,只是过往野草,说割便割,绝不手软。 而琉璃淡漠,不大会说话,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琴韵不似琉璃那般,这丫头是一个古灵精怪的精灵,每天嘻嘻哈哈,不觉可以感染所有人心绪,跟着一起心胸开朗,最想守住这丫头那单纯笑,或许米簌琉璃如他一般,也想要保住这不易单纯,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很想守住这种单纯善良,可米簌有时却好似在故意让琴韵那丫头成长,想摧毁这种单纯。 不知为何,不清楚为何,他发觉米簌这个新主子心思太深,没人清楚究竟想些什么,她如同一团解不开的谜,一举一动让人觉着,只一眼足可以看清所有想法,让人不觉放松谨慎,可只要想了解她,又如一团迷,无人可解。 淡淡浅笑,甩甩头。“干嘛想这些,先睡觉,不过看来明日得继续躲藏了。”伸懒腰,浅灰色粗布麻衣锦袍摇曳,手中如拿一本书,简直就一穷酸书生,只是眉宇间 多了一抹杀撩。“躲藏什么?”闻声背对问话那人石化当场,缓缓转身,对上那双探究美目,笑容尴尬。“没什么,你尚未痊愈,怎可乱动,我扶你回去休息。” 秦泽走上前,想搀扶琉璃,被琉璃躲过,苍白嘴唇轻启。“不用,刚刚你说什么躲藏,是要躲着谁吗?” “算,算是吧。”锤头,果然不善谎话就是如此悲催,对于不想回答的话,不知如何是好。 “是,是躲我吗?” 惊!故作淡定。“怎么会,我没有理由躲你,别想太多,我扶你回去休息。” “主子来过?”这次琉璃并未躲开秦泽伸过来搀扶她的手,只是转身瞬间,轻飘飘说这么一句,如同一记重磅炸弹,搀扶琉璃那只手,明显有一瞬僵硬。 笑容保释清秀脸上,却不达眼底,眼底明显有着震惊尴尬还有什么她看不懂。 “怎么会,主子若来,也得去看你不是。” “主子不会见我,我出这等事,主子定然觉着是自己没能照顾好我,才会让我出事,所以她不会见我,可我清楚,主子一定会来。”语气坚定笃定,让他无法反驳,只能点点头,算是默认。 见着他紧张,浅浅露出一笑。“你们不用如此,我都知道,我不过想确定主子没事而已。” 回以微笑,抚摸她墨发,安慰道:“一定没事,主子如此厉害。” “但愿吧。”眼神幽幽看向全放,心早已飘去米簌哪儿。 她们为米簌担心,却不知此刻正指手画脚,布置房间,打算将琴韵等人接过来,这也是通过端木卿关系才能来着仙境住。 ☆、080.一间房!一张床! “段木卿,我准备找个日子将琴韵琉璃接过来,不知你意下如何?”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的意见对她来说那么重要,似乎很多事情都想着让他知道,看看他是否与己自想法一致,看来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她米簌也是无法逃脱的掉,这种世俗。 “你不是害怕见着琉璃?为何如今又要将其接来这里?难不成你是想……”稍微蹙眉,为自己所想不悦。 只见米簌一脸严肃点头,少去平日里灵气,多了一抹凌厉。“没错,我想自己去那客栈,那人第一次没能成功,势必会再去,魔教这种地方,在外看来是魔窟,可也是一个最安全之地,我必须将琉璃琴韵放这儿,心中方才能够踏实,无论如何,这次决不能让两个小丫头有个闪失。” “簇”抬起头,与她对视,笑不减,轻启薄唇吐出几个字。“那你自己呢?” “啊哈哈,我你不用担心,想我米簌运气那么好,在说凭实力,我可是不输于任何人,谁敢拿我怎么样,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不过对于你能够关心我这一点,我还是很开心的。” 眼角不自觉抽几下,什么叫对于关心她还是很开心的?怎么说的好像他端木卿平日里不管心她呢!这个死女人,果然说话欠揍,什么话自她口中说出,都会变一个味道,气死人不偿命。 “小簌儿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必须去,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使是你也无法阻止我,无论如何,伤害琉璃琴韵者,我米簌绝不放过,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定然不会让其好过,如果你想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狠狠闭眼,眼皮底下双瞳左右转动,无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睁眼,紫色瞳眸染有笑意,更有无可奈何。“好,你想去便去,我不在阻拦,我更加知道,只要是你米簌做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如若我强行扣押你,不让你去报仇,依你米簌那脾气,定然与我誓死一拼,既然我无能让你改变主意,那么就请小簌儿答应我一个要求可否?” 深呼吸,她很感激欣慰这个男人能够懂得她,此生遇他无憾,即使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后悔遇见这个男人。“谢谢!” “你说吧,只要我米簌能够做到,别说一个要求,纵使再多要求,我也会答应。” “小簌儿,将我想成何种人了,我何时如此贪心过,我不过想让小簌儿答应,人我陪你一起,你清楚,我也清楚,这次那些人来者不善,看似不过劫财,实则为你而来,敢 动你说明他们不简单,你一人怕是应付不来,我必须跟着。”否则不放心。这句他并未说出口,如今不是时候,那个人在暗处,不知何时出手,如今他不能有牵挂,一旦有牵挂,不止米簌害了,也是给自己找弱点,想他端木卿自小无牵无挂。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人才如此之久没有动静,一直暗处默默观察,为的只是找出他端木卿弱点,只要有了弱点一切都好办,那人清楚找不到弱点的端木卿,无人能敌。 手扶额头,扇睫一颤一颤,她在挣扎,毕竟这件事情与端木卿无关,若是端木卿插一脚进来,不过给他自己找麻烦而已,虽说清楚对端木卿来说,这点麻烦算不了什么,但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暗处有大麻烦,如因为自己让他更加陷入困境,她米簌真能够心安理得吗? 第一次她在犹豫,犹豫究竟这一次的执意,是对是错,不过想想,对又如何,错有怎样,她米簌何曾怕过。 “为何不回答?莫不是小簌儿不想与我有交集不成?”话中有着明显自嘲,即使演示很好,只要肯仔细听也能听出。 他在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压低面子,甚至可以说是不要面子恳求米簌,为的却是让他可以帮助她,而那个女人却领情,他究竟在做什么,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多少年来何时如此压低自己过。 听出端木卿言语中的自嘲,还有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受伤,米簌清楚他在想什么,叹口气,不知为何竟按耐性子为其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如果让你参与,会不会对你不利。” 果不其然闻言,忧伤转为柔情,抚摸米簌头顶,仙乐般空灵男声响起。“傻丫头想什么呢!不过一些不足惧怕小角色而已,又岂会难得到我。” 她并未因为这话打消担忧,而是垂眸,手指掐住大腿,痛却不自知,声音轻飘。“你说这些我知道,可是…可是你已经不易,若那些人因为报复,与害你那些人联手……” 手僵与米簌头顶,笑意慢慢收起,再次发出那仙乐声音。“你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你自己觉着我不知道而已,你别忘了我可是米簌,自第一次你让我帮你打演示那时候,就已经怀疑了,再加上哪次你明明在我不远处,分明是来找我,却只躲与暗处,不肯出来,我便可以肯定了。” 虽然前面那句话很自恋,不过她真的很聪明,竟然可以仅凭两次,断定他端木卿有强大仇人。 不去看端木卿那赞 赏目光,伸懒腰打哈欠,起身轰客。“睡了,明日一早接琉璃琴韵,我想那些人最迟后日午时定会再次动手,为了百分百胜利,养精蓄锐,你要没什么事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黑线,刚还耀眼赞赏表情,此刻已经黑的如一块墨块,当真对这女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单手抱起拍打屁股几下,让她长记性。 不过想想,接下来或许能够看到某女那炸毛举动,嘴角不免上挑出一个好看弧度。 半天见着端木卿不打算走,呈八抓章鱼趴床上的某女起身,一脸不解。“你为何还坐着不走?” 扬起明媚笑脸,摘仙面容一抹狡猾闪现。“我与小簌儿可是一个房间一张床,小簌儿若赶我走,叫我去哪儿睡?”邪恶的他故意把一张床三字加重。 “哈?”先是懵逼,再是傻愣愣发出一单音节,随后变脸“簇”起身,两手疯狂抓挠头发,直到成为鸡窝,这才尖声大吼。“你说什么?” 我操!她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刚才说,是跟自己睡一间房?当然这个没什么,可尼玛而且还是一张床!这什么鬼,她米簌保持清白,这么久,万一半夜没忍住,将这货压倒肿么办,那她不是晚节不保了!咳咳,晚节不保一词貌似不大对,不过算了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现在问题是,这货为什么要跟她睡? 想着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紫眸。“你好好的不去自己房间,干嘛与我一间房?” “呵呵,小簌儿可能不知,这里就是我房间。” “哈?你房间?”尼玛,几日前住他房间,如今还是住他房间,她就不明白了,偌大魔教,难道找不出一间空方来?咋就好像穷困潦倒一样呢!看着如此华丽偌大,不可能穷啊? 故意忽视某女那一脸不爽,此刻心情明媚,终于有一次他端木卿一句话让这女人跳脚了。“不错,这里是我房间。” 一口白牙咯咯作响,攥紧拳头。“难道就没有空房?” 一脸看白痴表情回答:“有啊,小簌儿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偌大魔教,自然空房不在少数。”回答豪爽,一派天真,看不出某女听到回答,额头蹦出的无数十字路口。 她忍,一定得忍住,千万不能爆发,这里不是时候,笑,吓死人的笑。“有空房,为何安排住你房间?难不成别个房间不让住?” “当然不是,那些客房随便住,无人管。”说着浅酌一口茶。 狠狠闭眼,身体摇晃踉 跄几下,她觉着火山快要爆发,或许下一秒,自己会跳过去,掐死那个一脸贱笑的妖孽男人。 继续深呼吸,“既然这样,端木卿你什么意思?为何非要让我住你房间,又是为何你要与我一间房,你虐待狂想我晚上整死你是不?” “哎呀!小簌儿竟如此对我一片好心,当真难过。”锤头苦笑摇头,那一脸受伤模样,被女人看了去,非得分分钟撕碎她米簌不可。 不可抑制抽搐嘴角,呵呵哒!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搞的好像她是千古罪人似得,好心?什么好心,她咋就半点没发觉出来。“说说看。” 自认潇洒对米簌抛去一记电眼,电得她只抖鸡皮疙瘩。“小簌儿你得想想,这次我以左使身份强硬保住小簌儿不被右使处死,他定怀恨在心,若我不在,怕是会对小簌儿不利,虽说清楚小簌儿对付这些不是问题,可也得费不少心思,万一惊动魔教之主,那不是闹着玩的,而有我在此,他无论如何也得看着身份收敛一些。” “这个……”好吧她承认有点被说服了,这家伙一口气嘚吧嘚吧一连串,而且她竟无言以对。 “更何况即使小簌儿,不惊动魔教之主便可处理,那不是也得费一番功夫不是,何必找麻烦呢!”眼角余光飘向米簌,他敢肯定米簌一定会认同,这个死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懒,最不喜欢斗来斗去,抛出此番说词,一定同意。 果不其然见某女跺一跺脚,咬咬牙,上床睡觉,算是默认。 贼贼一笑,像床走去,结果一个不明物体朝脑袋飞来,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抓住,却见是一枕头,不解道:“这是作何?” “哼哼,当然你睡地下。”当真以为她那么好糊弄,同意不代表可以睡一起,刚刚她上床,便是为了先一步占床,免得她说出此话时,某人上床躺着耍赖,叫她睡地面。 ☆、081.一起睡! 方枕扔向某个左使大人,随手一抓接住,铁青一张包公脸,望着那个四仰八叉,姿势难看占他床不肯动,生怕抢了去的女人,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原本打算可以用这种方法接近接近米簌,谁成想挖坑害自己,如今可倒好,睡地板,地面此硬处,偌大房间又没个软榻,虽说习武之人不怕生病,可这地面一睡天亮,他受得了,腰也受不了啊。 “起来”只两字,不等某女有所反应,伸出白皙骨节分明大手,拎小鸡一般,将米簌拎起,扔向地面,毫不怜香惜玉。 翻身站起,炸毛。“尼玛,端木卿算不算是一个男人,有你如此办事儿的吗?明白不明白要懂得怜香惜玉,在说绅士风度懂不懂,你这算是怎么回事,说扔就扔,哎呦~我的屁股。”骂骂咧咧右手揉屁股,那个姿势美爆,叫人不忍直视。 不去理会米簌,上床盖被,一只手枕与侧脸下,姿势优雅不似米簌八爪章鱼,斜躺着合眼睡觉,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去看米簌那逗逼模样,充耳不闻某女龇牙咧嘴叫骂声。 见着端木卿不理睬她,揉揉屁股,磨牙霍霍挽衣袖,准备将其从这个房间唯一一张床上拖拽下去,如他扔她那般,扔沙包似得扔掉他,脑中幻想那叫一个美丽,忍不住笑出声来,等回过神,某女也不想想两人力气悬殊,直接上手,掀起被子一角,拽住端木卿小腿,便将其往下拽,结果纹丝未动,几番折腾倒是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这让某女气的直跳脚,一旁干瞪眼。“端木卿你只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真没见过有你这样的男人。” 拍打身旁空出之地,语气慵懒。“小簌儿若想睡,躺我身旁即可,偌大床不差皮包骨你的那一点点地方,这不位置给小簌儿一直留着,如若不愿,你可以选择地面,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不强逼别人,一切看你意愿。” 嘴角抽搐,呼呼喘粗气,肺都快给气炸了,她娘的,也叫很好相处,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吗,哪能说一起睡便一起睡,万一她米簌半夜欺负咋办,她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好吧老闺女!但这都足以成为问题,问题是,她现如今可是一身男装好不,传出去跟大老爷们儿睡,那还不得被想成那什么,以后还怎么调戏美女,怎么找妹子聊天,当然她没有歧视那种关系意思,她只觉着惹来不必要麻烦不好,至少对与她这种懒人来说特别不好,再者说此次离家无人可知,这万一传出去,虽说穿着男装,传出去也是男子,可依着她家那位伟大的,神通的,英 明的爹爹那聪明劲儿,不难猜出是她,到那时不得死翘翘。 爹爹知道是小事,大不了撒娇,承认一下过去了,最主要自家爹爹如今朝堂之上,可谓风口浪尖,如此节骨眼,一点破绽不可有,万一被有心人查了去,捏手中作把柄,她是不怕,可爹爹不同,府邸下人皆在,不可能如她这般一身轻松说有就走,怕是到时候说她米簌与男子厮混,毅或扮男子与其接近,只为与魔教之人接近,如此等同于帮助皇帝老儿找出把柄除去爹爹,再加那些有心人其中做做文章,那她怕是会害了自家爹爹。 米簌不是一个喜欢多想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却也不是一个任何事情皆不想,所有事皆不管之人,只要她肯做肯想,聪明如她不难猜出各种利弊,现如今没那个能耐,如若真被皇帝老儿找找机会除去爹爹,那时怕是她无能为力,纵使拼一死也无用。 摸下巴某女灵动浅蓝眸子滴溜溜转动,脑门儿灯泡亮起,凑上前趴床边,脸对脸笑言。“端木卿你看这样可好,既然咱们都不肯让,那就来猜谜语,若是你赢了,这床给你睡,我甘愿睡地面,倘若你输了,那么到时候床归我,你得听我所言睡地面,你看如此可算公平?” 睫羽轻颤,“簌”睁开那双紫色灿眸,见着一张放大俏皮脸庞,心情大好,或许答应也不错,试试看,他端木卿不认为自己不能赢。 “好”含笑蹦出一字,算是同意,这叫米簌心中乐开了花,嘿嘿!就看看待会儿怎么输吧,想她怎么说可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子,怎可能治不住区区一古人。 原本她担心依着端木卿那臭脾气,古怪要死,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万一不同意,或是直接不理她,那不没戏可唱了吗,拉不动他,又不是动武时候,这里人太多,高手更不在少数,她就好比一只小老鼠,一举一动皆在被注视,万一被知道打了左使大人,那怎能了得,她还能活着见证明日太阳升起吗!红日何其美,只怕无缘见! 想想此地虽美,但是每天提心吊胆太不好,她米簌人生格言,只要活的好,管你美不美,风景算个叉,在怡人风景,没命享受也是白搭,只有活着好风景会有的,好前途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看看她想的多么好,都快赶上文艺青年了,唉!如此有才,怎能英年早逝呢。 “小簌儿不是说比赛吗?为何发呆,你呀,真不知小脑袋瓜儿,整日里究竟想些什么,到哪儿不忘发呆,倒也不怕出事儿,万一此刻若有坏人,你觉着凭借发 呆这会儿功夫,能逃的出?” 收神,尴尬。“咳咳那个什么,其他咱先不说,最主要说说这题目事情,究竟你先出呢,还是我先来?” “随意。” 瞟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说了,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如今乃争夺床位大战,怎能随意,一点儿不知紧张,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先来了,嘿嘿嘿。”一脸奸计得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劲儿,好比那些奔赴战场士兵一般满腔热血爆棚。 淡笑点额,其实猜谜什么他真无所谓,是输是赢他眼中不过玩闹罢了,睡地面不合适,他有轻功,大可以漂浮歇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儿,如此做更多想看看某女那吃瘪表情,不知为何,觉着逗弄面前女子,是一件不错选择,至少他乐此不疲。 “我可自始至终觉着两人一同睡,无有不适,如今答应不过为小簌儿开心罢了,你若觉着不开心,大可不比,我困乏的紧,睡觉。” 头沾方枕被拉起,“你是没问题,可我有问题,坚决得分出胜负不可,如若不比,自动算你输,给我下去。” “为何不可?”蹙眉,为米簌强烈排斥不悦,他又不会吃了这个丫头,竟遭到如此强烈拒绝,想他端木卿和等人也,上杆子算尽心机上他床的女子不在少数,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只觉着恶心,如今倒好,自己不排斥面前这个死女人,反倒被其嫌弃排斥,心中怎能舒服的了。 气结,低声解释:“如此愿意知道,无妨告诉你,因为你是男子,而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与我睡一张床,万般不便,遭人闲话,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不得全都我米簌之错,到时你不过被人说做,被人勾引,一个大男子把持不住正常,有谁人能怪罪与你?又有谁人敢怪罪与你?你可乃堂堂左使大人,江湖出名,而我不过一闺阁千金,无权无势无地位,这些你可曾有想过?” “能说出此番言语,不是米簌,怕只怕你心底并非如此想吧!”勾唇角,那种笃定口气,似掌握一切权威与手中的王者,无有任何事情可逃出他掌控。 “额”被拆穿,某女一双浅蓝水眸,四处乱飘,如何也不肯对视端木卿那双仿若洞悉一切凌厉紫眸。 ☆、082.端木左使是不是喜欢主子? “啊哈哈,怎么会呢,我说的自然全是实话,你知道我米簌绝对不会骗人,这一点大可以放心。” 收回视线,暗暗松口气,她以为这样便结束了,谁知端木卿淡淡发出他那悦耳胜似仙乐空似鬼魅磁性男声。“小簌儿会在乎他人目光?”分明疑问句,有的只有肯定语,倒是叫米簌恨得牙痒痒。 知道也不必说出来,诚心为难她,既然知道她米簌是个什么样的人,那自然清楚为何不说,何须再问,本以为他懂得,看来不过自己如此想罢了,果真人喜欢自作多情,说来也是,他不是他她肚子里那蛔虫,怎可能清楚她心中所想,还是心中期待太高。 怎能不知想些什么,不由自己伸手摸米簌小脑瓜儿,随后竟奇迹的,笑笑起身,修长手指扶上床沿,笑望米簌。 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你这是不打算睡床了?” “嗯,好梦。”笑着言罢,抱起方枕自木柜,取出一床紫色被子,铺与地面,平躺合眼不在言语。 一直盯着端木卿睡眼,一眨不眨心绪复杂。 “为何不睡?” 一怔,她以为端木卿睡着了,不想竟突然说话,收回眼神,上床睡觉,打算不再想。 半小时后,辗转反侧,竟如何也睡不着,合眼睁眼,几番下来,实在忍不住出声。“那个你为何……” 没说完,被端木卿打断,“难不成小簌儿并不想叫我离开你?要不我与小簌儿一起睡?”虽然看不见那家伙容貌,可听声音便知,这家伙又在不正经。 翻白眼,坐起身来,手撑下巴。“端木卿拉倒吧,本大爷吃饱了撑的,才会想让你与我一同歇息,我可是美丽魅力以及聪明的米簌好不。” “小簌儿如此不喜我吗?为何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声音委屈,语气却是调侃,当场气的快跳脚。 “你若对我好些,言语不阴阳怪气,我能那么对你,做人得先从个身上找不适,别只看着他人不好,我米簌向来一视同仁,岂会偏向于谁。” 转身,手撑脑后,声音笑意满满,“小簌儿说的极是,在下定当自身找不适,不过,在下若找到改正,你可愿对我好些?” “我……”按照她的性格,应当笑言语气侃侃而谈,可是不知为何,她觉着端木卿这话出自内心,并非口中嬉笑语气那般听来轻松狼心狗肺。 “不过玩笑罢了,不必当真,小簌儿应当清楚我是怎样之人。 ”打着哈哈对米簌解释,只是那黑暗中的紫眸黯淡下来,失了色彩,只一瞬即逝。 摇摇头,嘴角勾起,或许是她想多了吧,这个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对她说话,端木卿这人,虽平日里嘻嘻哈哈,却不是一般人,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睿智更是不必说,这种人与她一般,皆为无心之人,岂会有感情……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日中午,某女睁眼,左右望上一望,不见端木卿人影,伸懒腰坐起身来,墨发乱散,不顾褶皱衣物起身,开门。 却是见着琴韵手端红木盆,见着米簌面,笑的见牙不见眼,语气哽咽。“主子,琴韵可想死你了。”此刻幸亏此刻端着盆,否则怕是早就扑上来抱住她了。 “咦?”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琴韵兴奋望着米簌,半分钟后没动静,笑脸慢慢消失,小酒窝浅下来,最后消失,可怜巴巴看着没反应的米簌。 结果琴韵却以为米簌是不想见着她,眼眶立马红了,啪嗒啪嗒一滴泪掉落,精致木水盆掉落,水一点点渗入泥土。“呜呜~小姐是不愿意让我见着我吗?小姐可是在怪琴韵不听你话,没乖乖待在客栈?” “……”眼睛迷茫,依旧懵逼。 啪嗒,又是一滴泪渗入泥土,哭的好不可怜兮兮,“主子真的不愿见着琴韵吗?那我走吧。” 转身捂眼跑走。 额…“刚刚好像看着琴韵了?”某女抓脑袋,一脸懵逼。 “看来小簌儿终于可算睡醒了,你可已午时,你那丫头刚走为何哭着跑掉?莫不是你骂她了?” “糟了。”本想反驳,听着最后那句话,眼睛瞪大,拔腿朝着米簌跑走方向追去。 跑一段儿路,见着琴韵蹲树旁,呜呜哭泣,走上前蹲下,用手抚摸琴韵脑袋。“别哭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刚睡醒,没能看清,你知道我这睡觉,醒来迷糊,好了丫头,咱不生气好不,你这样哭眼睛都红了,小心以后找不着婆家。” “噗嗤”一声小丫头笑出声来,随后啪嗒,啪嗒,泪珠又似断了线而风筝,任由如何也不肯收。 叹口气,一边儿擦泪,一边劝解。“好了小乖乖别哭。” “主子,呜呜~呜呜~” 任由如何哄劝不肯停,她米簌虽巧舌如簧,可最最不会的,就是这安慰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琴韵别哭了,拜托你别哭了可好。” “呜呜~主人 。” 实在没辙,突的灵光一闪。“琴韵我问你哈,琉璃如何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琴韵眼泪立马收住,抽抽搭搭说:“已经没事儿了,只是伤口没完全愈合。” “那就好,身上的毒可有解?” 小丫头眼睛光芒闪现,连连点着小脑袋。“恩恩,已经解了,主子给那块石头可真够厉害的,如此厉害毒,所有大夫皆无法,没想到一块石头竟就给轻松解毒了,对了主子,那块石头哪儿来的?为何从不见你拿出过?” 望着那个一脸好奇的小丫头,不忍让其失望,附上耳畔最小声道:“端木卿给的,对了你块血石,他可是拿走了?” “没有”虽震惊端木卿为何会给如此好东西,不过想来,按照平日里对她家主子那殷勤劲儿,便了然于心,不再多言老实回答,说着自袖中掏出那块血石地给米簌。 伸手接过,眉头紧皱。“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小丫头不解偏头问:“主子你刚才说什么?谁不要命了?” 笑着摸摸她那头柔软发丝。“没什么,我会还给他的。” “哦!主子你要不要去看看琉璃?这几日来,琉璃可是很想你,我看得出,你也知道她这个人,不喜敞开心事说与别人。” “呵呵!你放心好了,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如今不可去见琉璃,我得找到那伤琉璃之人。”浅蓝色美目眯起,遮住眸中寒光。 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嘴撅起,皱眉。“主子你真想找?” “嗯” “可是主子……”小丫头担忧,小手拉住米簌衣袖,手指微微颤抖,话说一半被米簌打断。 “我自是清楚你想说什么,小丫头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不是有端木卿一起吗,有那家伙还能出事儿?”提起端木卿连米簌自己都未曾发觉,嘴角弧度越发加深,直达眼底,并非平日里虚假笑。 小丫头歪着脑袋,将一切看的真切,皱眉似一个小老太认真思考蹦出一句。“主子喜欢端木左使?” “咳咳!这个……”无语,她竟被一句话搞的面红耳赤,何时如此脸皮薄过,这这这也太丢脸了,丢她米簌老脸啊。 垂拉脑袋,此刻米簌庆幸自己发丝散乱,足可以遮掩面庞,不被发现有异常。 小丫头不知这些,更不知米簌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眨巴水汪汪大眼,语气要多认 真有多认真,简直就一米文上身。“主子你该不会真喜欢端木左使吧?其实呢端木左使人很不错,不,相当不错,对你也好,温柔体贴权势高,与主子可谓天造地设一对儿,小姐难不成没发觉,端木左使对你比别人那态度都不同。” 心中甜丝丝,嘴硬不愿承认。“有什么不一样,油嘴滑舌。” 听闻此话,掩唇轻笑。“嘿嘿,主子你就嘴硬吧,我可不信主子如此聪明,当真不出端木左使对你的好来,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真真儿的。” “琴韵你是不是这几日待着太闲,才多大,整日里没事儿,尽想些不着调儿的。”说着不忘刮刮琴韵鼻尖儿。 小丫头不服气,小脸皱巴巴羞得通红,“什么啊,端木左使分明对主子特别,主子嘴硬不愿承认罢了,还说什么琴韵闲的,我可是不闲,整日里事儿多着呢。”“去去,小小丫头知道些什么,行不行你家主子打你屁股?”某女坏笑作势挽起衣袖,吓得琴韵通红面颊道句“主子坏死了”拔腿头也不回便跑。 ☆、083.如果我是鬼呢! 找半天,见着端木卿独自站与树旁,抬眼向上望,眼中一片平静,不知想些什么,思绪好像有些恍惚。 叹口气走上前,并未问端木卿为何如此,语气调笑道:“走吧。” 对于米簌什么都不问,倒是叫端木卿有些不解,蹙眉低声询问,“小簌儿没什么想问的吗?”他觉着刚刚那般奇怪,自然被米簌看到,依着米簌聪颖,看出他与平常不同这不难,可是他不懂,为什么米簌不问。 米簌只是笑笑,并未作答,只顾转身。 他也不在问下去,锤头望向米簌,不解道:“哪儿?” 对于端木卿的问题,蹙眉有些不悦,分明说好的,如今却又这般说,他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吗?说过不到两日,便已不记着了?心中有些不悦,转身面上平淡不在叫端木卿,快步自己走自己的。 见着米簌这般,虽不解究竟怎么着了,刮刮鼻梁惨淡一笑,快步追上前去,一把拉住米簌手,十多分钟不见有声,米簌打算甩开他的手,这时端木卿总算说话,语气前所未有紧张。“你可是生气了?” 听着端木卿句话,米簌心中早已气消不少,面上却是纹丝未变。“谁生气了,我米簌是那种人吗,你真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别太吧自己想的太重要为好,我不至于因为一句话生气。”死鸭子嘴硬便是如今的米簌这般。 薄唇紧抿,眼神却是笑意满满,米簌越是生气,心中却是越发高兴,这就代表着米簌在乎他吧?因这从未与女子有过多接触,不是很了解女子,这才不确定。“他人哪儿我不在乎,至于小簌儿这儿吗,自是觉着挺重要。” 白牙阴森森霍霍磨牙,丢其一白眼。“端木卿你够了吧,没见比你更脸皮厚的,能不能不要到处显摆你那厚脸皮,很丢脸知道不。” “小簌儿此话说的不大正确,我如此并非厚脸皮,而是自信,你应当觉着有我如此一个自信帅哥而骄傲才是。”此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不认真。 米簌无语,揉揉太阳穴,打算略过这个话题不在提起,太恶心了,她觉着告诉端木卿帅哥这个词儿是个错,就不该让这家伙知道去。“算了不跟你扯,既然如今琴韵琉璃以无大碍,我们得马上回那客栈,绝不可太长时间无人,我想那些家伙自是暗处查探,如太长时间不见有动静,会打草惊蛇,这次若抓不到,怕是以后更难。” “嗯”连连点头算是认同,紫眸看向米簌满是赞扬。“小簌儿真确信他们一定动 手?” 神秘一笑,简短解答:“不出三日定会找到想找之人,他们百分百会出现,你可是放出琉璃解毒消息?。” 不在嬉皮笑脸,严肃望向米簌。“自然悄无声息放出,该知道人知道,不该知道之人绝不会知道半分,不过……下面你打算如何做?” 抬手打一指响,面上轻松,不似去干危险事儿,倒像去逛大街,喝花酒。“嘿嘿,看来你果然厉害,竟可以让那些人不起怀疑之心,又收到消息,刮目相看,接下来就看我的吧。”红唇上挑,浅蓝眉目尽显杀意冷漠,却在端木卿眼里如此可爱,果真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收回视线,心情大好,便也就再次询问一遍:“不知你打算如何做?” 闻言某女神秘娇笑,“这个很简单,对了你接琴韵琉璃时,可有被人发觉?” “没有,这点你大可放心,接她二人这事儿,我叫慕雅亲自去办,走时我有与她交代很清楚定然不可让第二人知晓,所以绝对无人知晓。” 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不得不说虽然她不否认自己足够聪明这件事,可是面前这个男人,比她要聪敏细心,很多事在她没有想好之时,他早已做的完美挑不出瑕疵。 “嗯,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否则定然前功尽弃,这些人虽冲我而来,却是不敢主动找我,不过找琉璃琴韵给我一个警告罢了,如此也好让我身旁实力削弱,以后更加好除去。” 轻挑眉毛,犹豫片刻,还是打算问出口来。“你应当知道那些人来历,还有那些人为何如此做吧?” 勾眉,嬉笑,痞气略微魅惑道:“你当真想知道?” 寡薄唇瓣抿起,绝美面庞没表情,看不出喜怒,手背身后,如同木头一般站着不动。 见着端木卿不理会她,某女撇嘴不满。“切,我可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儿可是没有这个店儿了,想好喽,一旦我迈步,你可就没有权利知道了。”那一脸怪蜀黍笑容,好似一个手拿糖果,笑嘻嘻装作好人,说小朋友,看我手中有甜美糖果,你要不要跟我走啊的意思,看的端木卿嘴角直抽搐。 好歹他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这个死女人竟当他是小孩子,当真叫他想上前提起某女拍屁股。 “小簌儿你可是搞错了,我不是傻子。”咬牙切齿,最后一句话加重,看那架势,恨不能咬死她米簌的样儿。 某女一阵冷禅,想也不想走人。 苦笑追上,分明这丫头自个儿错,如今倒是成了他的错,唉!看来这女子啊,无论性格如此,都如此善变,尤其身旁这女子,更加是翻脸比翻书快,三秒翻脸更是见怪不怪。 客栈离这儿不远,米簌有端木卿抱着使用轻功,不多时两人来到客栈,互相对视一眼,并未大摇大摆走客栈门,反倒是垫脚尖一跃自开着的窗口跳入琉璃房中,琉璃住处是一间还算不错的干净客栈,不算华丽,古色古香,房中整理干净,看看也知道,这是琴韵那丫头早已料到她不会罢休,专门为她而收拾的,心中一暖,行至床前,伸出手唇角勾起,摸上床沿。 “听闻慕雅说,这是你那两个丫头非得打扫,慕雅问她二人为何,你那两个小丫鬟只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并未看向端木卿,手摸被子,为这那一声丫鬟丝丝不悦。“她们不是丫鬟,她们是我妹妹,如此做,那是因她们二人自知我不会放过伤害琉璃那些人,为我收拾的,这两个丫头,明了我喜干净利落。” 四下打量这间客房,直到两眼望向床,望着那叠的如砖头一般浅灰色整齐被子,不经意间道:“是你教她们如此叠被子?” “嗯,怎的有问题?” 笑着摇头,“没有,很好,只是觉着不似女子该有。” 偏过头来望上他一眼,踱步桌旁随便一座,斟茶闻上一闻,唇角弧度更大,这两个丫头心思越来越细腻,自知她今日会来,竟找到如此好茶叶,这水温刚好,心中顿时温暖一片。 “女子房间不会如此般冷硬,你房间,比起女子闺房,倒像是……一个军人。”说后面那几字时有些犹豫,似是不知该不该说,毕竟一个闺阁大小姐,尽管不似别人那般,可是也不可能与军人扯上关系才对。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面前这个女人,他便越是发觉不解,无论米簌一举一动还是思想睿智,或生活方式,都不像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曾经猜测过,或许因为米文让她如此做,随后想想不可能,米文虽不同于旁人,却也不会让自己女儿跟一个军人那般,毕竟那个父亲,容许自家女子如此彪悍。 感觉出他目光,茶杯之下红唇微勾,不知为何缓缓放下手中茶杯。“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会不会相信?”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告诉面前这个男人,想与他一同保守自己秘密,原本此件事儿,应当这辈子都不会被人知道,也不会去说。 “会”虽不解米簌为何如此询问,却也并未多问, 他清楚,只要米簌肯说无需问,然米簌若不肯说,即便杀了她也无用。 想不到端木卿会如此回答,她以为按照人性格应当害怕才是,心中早已后悔不已,怎料却是如此回答,咬唇不再似以往那般嬉笑,浅蓝眸子紧盯端木卿,多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情愫。“你难道不害怕我是鬼吗?” 显然端木卿面上一愣,停顿片刻,就这一停顿,让米簌那颗心凉了半截儿,长睫毛垂下,心中不免自嘲一笑,对啊,即使端木卿如何与他人不同,却是不过是个平凡人罢了,又岂会容忍的了鬼,看来是她想太多,呵呵!没想到她米簌这辈子,也有如此自恋时,刚说他端木卿将自己想太重要,如今她不也跟他一般无二吗。 ☆、084.既是明了,绝不骗! “……” 垂眸,忧伤满满,还是会害怕的吧,果然是自己期待太多,如果换做她自己,也是不会答应与一个鬼好的吧,这不就是现实吗,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米簌想开些吧,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人她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明了才是,如今算怎么回事呢?这不像自己,完全不像自己,难道就因为这个人的犹豫,变得不像自己了吗,她是否该选择离开,本就是陌路之人,早晚得各自散去,又何必投入太多感情在里面,不过自讨苦吃罢了。 她明白,一切的一切她都明白,可为什么左胸口那颗心却还是做着有可能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选择呢?究竟这是为什么?自从认识端木卿之后,越发搞不清楚自己想法。 见着米簌垂眸不知想些什么,不过端木卿看得出来,米簌很难过,不知为何见着如此这般的米簌,很想走上前去抱住她,希望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让她身上那股寂寥消散。 “不会在意。”不知为何,不等他思绪跟上,口中早已说出答案。 “簇”闻言抬起头来,那眼中有着不敢置信错愕,雾气眼圈中打转,将米簌视线中的他分离的支离破碎。 见米簌泪眼婆娑端木卿愣住,自端木卿认识她起,从未见过米簌流泪,端木卿一直认为米簌不会落泪,不想今日竟会因为一句话而哭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可是从未见过女子流泪,哪怕见着了,也不在乎,于他而言那些个女子不过空气罢了,蹙眉甩袖走人,眼不见为净,可今日不同,今日落泪是米簌,他又岂能甩袖走人。 不知为何见着米簌泪眼婆娑,他的心刺痛,手不自觉覆盖上胸口,蹲下身子来将米簌揽入怀中,语气不似以往疏离冷漠。 “莫要哭,你不适合哭,在我眼中你是开心的……”犹豫片刻不曾说出那一句,我会心疼。 自端木卿怀中露出小脑袋,眼睛因为眼泪缘故,更加璀璨,看着楚楚可怜。“你可是说真的?” 点头,他清楚米簌所问为何,嘴角上翘点头。“嗯,当然,无论你米簌是何人,与我眼中你便是你。” 白牙露出,泪眼笑了,是啊,她怎么这么傻,她米簌便是米簌,与他人何干,她此刻活着那便证明,她米簌是人,在者说,哪怕不是人又如何,这些人认识的是她米簌,并非她人。 想通这些,心中大石落下,小女儿娇态嗔怪道:“混蛋端木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占我便宜。” 脑后一片 黑线锃光瓦亮嘴角抽搐,什么叫做他占便宜?如若她米簌不哭得梨花带雨,他又如何会这般做,刚才无事,此刻事情解决,她没事儿了,这会儿倒是怪起了他,还真是女子心海底针。 见着他那无奈眼神,撇撇嘴,有些不悦道:“哼,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想些什么,最好别骂我,否则你懂得。”说着握起拳头,在端木卿面前晃上一晃,眼神凶恶,威胁意义十足。 心中苦笑不已,看来他一世洒脱,这回真算是栽倒在了她米簌手中,打得过不舍打,顶嘴又没这妮子厉害,唉!想想也是心中苦啊。 想着不由叹息一声,将米簌柳腰揽腰更紧,调笑,“小簌儿这般逼迫我,就不怕我生气将你给……”坏笑,两只紫眸望向米簌胸口。 随着他眼神,某女不解向下望去,顿时尴尬羞红一张倾城脸庞,一把推开某色男,面颊通红,有气的也有羞红的,浅蓝眸子左飘右飘就是不肯看向一旁坏笑的端木卿。 “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老不正经。” 嘴角一抽一抽,只想学这米簌那般爆粗口,强压那股冲动,满面忧伤:“小簌儿这话说的在下心痛不已,如何叫老不正经?我虽不算年轻,却也不算老,何来老不正经。” “不过你自己这般以为而已,在我看来你就一老不正经狐狸。” “小簌儿当真这般觉着?”一脸痞笑,缓步走向米簌,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得亏这他自个儿看不见,否则得自己将自己给笑死。 此刻某女面上红晕消退,无语丢其一记卫生眼,随后笑得妩媚,对着端木卿一记电眼,扭动几下身子,娇滴滴勾手指,“小卿卿你可是真心待人家?若是真心待人家,那我便……”说到此故作娇羞扭动身子。 见着米簌如此,原本调笑米簌的端木卿脚步一绊,差点一头栽倒,踉跄几下,倒退几步,面上惊恐不已。 望着某男,某女撇嘴不悦,那眼神看着似是能吃了端木卿,“端木卿你这个混蛋,能不能有点审美感,我这般多么妩媚妖娆,你竟向后躲,当真叫我伤心不已。” 额…黑线,一脸苦逼相,这也能怪得了他?分明那个模样很是吓人,并非他故意为之。 “怎的不知如何回答?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该不会因为你哪方面不行吧?”说着两只眼睛贼兮兮炙热望向某男下身大腿底下,那模样好不渗人。 胜似仙人容颜黑如墨,大垮不来到米簌面前,与其对 视良久,这才咬牙切齿开口。“小簌儿既如此怀疑我能力,大可不放来试试看,我可是不嫌弃小簌儿长相如何。” 虽然脸红心跳,可思绪还清醒,怎能听不出他所言,这意思摆明了嫌弃她米簌长得难看,丫的,虽然不在乎长相,可是如何说也算是个女子啊,怎能不在乎别人嫌弃难看,何况嫌弃她的还是端木卿呢。 咬碎一口银牙,面上无所谓柔笑,垂于胸测两只手捏紧,不等有所反应,膝盖向上快速一顶,然并未打倒端木卿,反倒被端木卿将膝盖抓与手中,笑得邪魅。 “小簌儿你倒是真喜欢顶人命根子。” “哼”愤愤偏头,黑这一张倾国面。 无奈摇摇头,“唉!小簌儿又那脾气,你可是知道,这命根子对于男子来说便是一切,你若将他给顶碎了,那可是等同要了半条命,如此不好,以后可是得好好改改,不然将来娶了你,这心中不踏实。”嬉笑语气,话说的半真半假,即使米簌这般聪明之人,却也听不出个真假来。 不过想想,她是喜欢他,可不代表端木卿也喜欢她,刚刚那些话八成只开玩笑,本该不予理会才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难受的紧。 见着那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失落的浅蓝眸子,伸手抚摸米簌额头,让其与他紫色眸子对视,满眼宠溺再次说道:“不用怀疑,我刚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般分虚假。” 见着他如此认真,泪再次大湿眼眶,“该死的,为何近日来如此爱哭,都是你这个家伙搞的,没事儿肉麻个什么劲儿。”用手胡乱擦拭眼泪,口中鼓鼓囊囊抱怨端木卿。 爱怜替她擦拭泪珠,“好别在哭了,你如此我可是很心疼。”既然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丫头,那定然不会让她有半分威胁难过。 以前不过只是心清楚,人却糊涂,直到见着米簌哭泣,那时心中分明刺痛,这才让他明了自己心之所想,他不是一个不愿承认之人,既然明了自己心,那便不会遮掩。 “你会骗我吗?” 见着她大眼眨巴,语气认真,面容不再似以往嬉笑,一如她那般,语气严肃,“不会”是,他不会,这一辈子也不会骗她。 ☆、085.慕雅琴韵吵起! “琴韵你给我滚出来,主人去了客栈,为何主人不曾叫我,你们要知道主人身份不似你等,你那主子跟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倘若主人出什么状况,我慕雅定当不会让你好受。”慕雅愤愤甩手匆匆忙忙大步走进,看那架势似是来打算跟琴韵蛢命。 琴韵原本翘着二郎腿,在那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看着心惊肉跳,生怕一个不注意掉下来,被慕雅这般大声,却也不曾醒过来。 见着某小丫头那悠哉样儿,慕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拉住琴韵衣领,将她提起。 “混蛋,都到了这种地步,你却还睡得着,你不担心你家那主子,别带着我主人,给我起来。” 被这般死命摇晃,昏昏欲睡的小丫头面色不悦睁眼,一把甩开慕雅手臂,“狐狸精你有病啊,没事儿来我这儿,找打呢是吧。” 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小丫头竟会如此大力,微愣,当即眼神冷漠,“你们为何让我主人去帮着你们做事?当真以为我主人是你那流氓主子下人了不成,倘若主人有什么麻烦,等着瞧吧,我慕雅不会放过你们主仆四人。”言罢便转身打算去找端木卿,结果被琴韵给拉住。 小丫头眉头紧蹙,眼神犀利望着慕雅,语气冰冷至极,有些不耐, “够了,你这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你们主人身份,你的意思是说,端木左使不可出事,而我们主子便与你无关是吧?” 原本慕雅并不打算理会琴韵甩手想走,谁知道她语气如此呛人,本就心中急切得紧,如今怎能不发火,一把甩开琴韵,眼中冷漠,“对,如若非你家主子,主人又怎会去冒险,你可知我家主人最近本就麻烦一堆,如今又要帮着你主子,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 望着第一次如此大声吼叫的慕雅,琴韵被震惊不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一直以来虽面容冷漠,跟琉璃一样,却也文雅,不想今日会有如此一面,怎能叫她不震惊,不过几秒之后,面色黑下来,冷漠不输于她,声音比之更大,“又不是我主子叫着他去,你凭什么怪罪我主子,可否请慕雅姑娘查清楚在说,别将坏事往我主子身上泼。” 伸手指向黑脸与她对视的琴韵,气的身体颤抖,“你……”话没说出,被人打断。 “够了,你们两人见面除了吵,可是会别的,如今主子与端木左使不知情况如何,你们觉着如此吵下去可是能有什么作用?”说话的是一袭粉衣,神情严肃跨步进入房间的 琉璃。 她本是打算来找琴韵商量是否回去找米簌,不想没等走到房门口,便是听见琴韵与那个帮她解毒美艳女子两人吵骂声,听着吵骂,转头本想走人,觉着依照琴韵性子,虽暴躁,却也不会闹大,不成想这次琴韵竟是真的生气,琴韵虽爱生气,从来却也不会真生气,不过玩闹罢了,可是如今不同,琉璃听得出这次琴韵是真生气,如不阻止怕是会出事儿,她到不是因为担心慕雅,上次救她那一身浑厚内力,不会吃亏。 琴韵虽未有内力,身手她是知道,两人当真打起来,不过平手罢了,可是如今不同以往,她与琴韵寄人篱下,实力暴露太多会出事儿,绝对暴露不得,如若暴露不但帮不了米簌,到那时怕是会给米簌端木卿增添麻烦,这才进屋阻止两人。 听着琉璃声音,两人明显一愣,这才转身,当即琴韵满脸笑意,兴奋不已,而慕雅则是不悦,语气不改冷漠,“你这是打算两人一同上,还是怕我将琴韵打死,来阻止的?”白皙食指指向琴韵,满眼戏谑不悦。 怒瞪慕雅,打算上前再次与慕雅顶对,被琉璃一个眼神瞪回,身侧两只手捏的死死,咬牙切齿,面色不悦。“琴韵你我不过客人,莫要乱来,你这般只会给主子惹麻烦。” 言罢转过身来面对慕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头道:“这位姑娘刚刚很是对不起,琴韵她人不坏,只是有些暴躁,方才说过什么还请莫要见怪,我在这里替琴韵向你道歉,还请姑娘万万莫要见怪。” 见着琉璃好声好气,慕雅面色缓和,眼神柔下,点头客气:“不必,我也有错,太过紧张,这才会来找你们麻烦,真不好意思。” 摆手淡然一笑,“无妨,那么我们来商量一下,是否应当去客栈找主子她们。” 闻言琴韵小丫头当即点头,兴奋不已,刚刚的面红耳赤早已抛之一边,似乎已忘记,“要,当然要,怎么能不去找主子呢,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说着不忘向前迈步,却被一脸严肃,白色面纱遮掩看不清面容的慕雅拉住,不等琴韵发毛,凉凉开口,“冷静一些,我们不能去,刚刚是因为知道主人去冒险太过激动,如今想来,我们去不过给他们添麻烦,如今不宜去找他们。” 闻言琉璃点头,“不错,慕雅姑娘说的在理,此刻若去只会添麻烦,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万不可再给他们添麻烦,依着主子她们实力,绝对不会有事儿,不必担心。” 见着她二人一致认同不可去,琴韵 小丫头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撇嘴垂眸转身不再搭理二人,“既然不去你们留在这儿干嘛,没事便走吧,我要歇息了。” 两人黑线,“你不觉着大白天睡觉不合适吗?” 撇嘴,小丫头嘟囔:“有什么不合适的,如今又不能去找主子,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叹口气,破天荒的慕雅好意开口道:“我看你们也是闲的无事可做,琉璃姑娘伤已无碍,不如带你们去魔教到处逛上一逛,也算让那些人知道你们二人,防止以后有人拿着你二人之事,对主人与你们造成麻烦。” 向来喜欢玩闹的琴韵听此,两眼闪闪发亮,连连点头。“好呀,好呀,看来你这人也不算讨厌吗,不知去何处?” “此地很大,到处逛逛,绝对喜欢,不过你们可要跟紧我,有些地方不可去,否则得出事儿。” 某小丫头拍胸膛,那叫一个豪迈,“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跟着你,绝不乱跑,嘿嘿嘿!那么快些走吧,你可是不知道,这几日来,什么地方都去不得,可是无聊死了。”小丫头拉起慕雅手臂,向外托,一边拽,还不忘抱怨。 两人走了几步却不见琉璃跟与身后,不解点头,琴韵放开慕雅胳膊,挠挠后脑勺儿,“琉璃你不去吗?为何不跟上?” “你可是在犹豫些什么?”见着琉璃眉头紧蹙,慕雅自是感觉出她有担忧,开口询问。 上前两步,与两人拉近距离,这才用三人听到的声音道:“我是在担心,这里乃魔教大本营,你若带我二人到处逛,等同于在告诉我们魔教地形,你就不怕那些人找你麻烦?” 微微一愣,面纱下红唇微翘,语气不似以往那般冷漠,“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生的一颗玲珑巧心,不过你大可放心,那些人不敢轻易将我如何,跟着我出去,若是遇见旁人,绝不可开口说话,我自会处理。” 既然没有危险,那她也就不必担忧,面无表情眨巴一双灿黑大眼眸点头跟着一同出门…… 三人担忧米簌端木卿,然他二人倒是悠闲的紧,大鱼大肉。 端起桌旁茶杯,微抿一口,望着一旁那个只往口中塞鸡腿的彪悍女人,叹息,“唉!菜色不错,只是少了一样东西。”咽下口中食物,白一旁端木卿一眼,哼哼道:“别想,你若敢叫酒,我立马走人。” 苦笑不在多言,持起木筷,夹起青菜放入口中,不似米簌那般狼吞虎咽,他的一举一动儒雅 至极,看的米簌嘴角抽搐,好是不满。 “一个大男人,跟一姑娘似得,能不能吃饭稍微豪放一些,你这样很像女人。” 放回木筷,皱眉不语…… ☆、086.仇人找来,秦泽遭嫌弃! “你可是知道自己说话很难听?为何对我每次说话不可好听一些,好歹也是你相公。” 某女抹把嘴边油,不屑道:“滚,你谁相公,以后说话悠着点儿,瞎说别怪我不客气。” 薄唇勾起,“我所说句句属实,莫不是你想耍赖?” 黑线,知道纠结这个无果,随后想起他那后面几句话,立马黑了俏脸,“切,你的意思是说我说话不好听被,那我还就告诉你了,在我米簌这儿,没有好话,爱听不听,不听拉到,没人逼着你。” 一直清楚这个死女人喜欢顶嘴,说话口无遮掩,心下有了一个想法,看来是得调教一下才是,想着走上前,在米簌警惕的眼神下,毫不犹豫吻上某女红唇,直到某女无法呼吸这才满足松口,微笑坐回自己位置。 “混蛋”某女深深呼吸,目光涣散愤怒似乎能够杀了端木卿。 当小二端着菜进如客房,刚好撞见这么一幕,站在原地傻了眼,差点将手中菜掉地上,给土地填肚子。 妈呀这也太开放了,没想到如今男女这般开放,竟敢敞开房门在做那种事,而且竟然还是两个如此天仙一般的男子,小二只觉着这个世道太恐怖,不由感叹,为这两个俊美男子可惜不已,摇头走近二人,放碟子转身走人,自始至终不去看一脸得意的端木卿跟愤愤不平的米簌一眼。 某女一路望着那小二奇怪样子,摸不着头脑,直到不经意间望着那小二面上可见的红晕,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小二是因为见着了什么不该看到的,这才不敢看他们。 想着不由面颊通红,死命瞪向端木卿。 然而端木卿却是一脸自得,完全不会因为米簌杀人一般目光害怕,反倒是心情极好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觉着比以往任何一次吃过鱼肉都要来的鲜嫩,不由赞叹一句。“不错。” 望着那个一脸笑意的男子,米簌恨得牙根痒痒,心中却又甜甜蜜蜜,打算不在理会端木卿,锤头自顾自吃起那条店小二刚端来的鱼,仿佛将那条鱼当做端木卿戳戳戳,啃嚼啃嚼啃嚼,看的端木卿一阵颤栗。 忽得米簌停止手中夹菜动作,神色怪异笑颜望向端木卿,小声道:“看来不必等多久,我还以为起码得等到晚上,唉!这些人沉稳不太够啊,倒是先前太看得起。” 为自己斟一杯茶,浅抿一口,神色诡异望向门口,却是不曾说话。 见着端木卿微笑不言,米簌也不在多说什么,该 干嘛干嘛,装作不曾听到,那双耳朵却是一直在仔细探查外边一切,随着外面声音加大,嘴角弧度上翘,只说出两个字,“来了,” 望向米簌,他知道米簌说来了,不是指那些人,而是她的人。 收回笑意,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很好倒是终于来了,不管这些人是谁,只要敢动她米簌的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定然不会让其有好下场。 米簌不是一个好人,这点只要清楚她米簌的人自然知道,她的狠辣,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家爹爹。 但她也不是没有心,她不过不喜欢同情心泛滥罢了,保护守护在乎,这一切的一切,只对她米簌所认定的人,至于其他人,只要不招惹与她,那便好说,一旦招惹她身旁任何一个,那便得付出血的代价。 “你觉着他们可是会这会儿下手?” 闻言端木卿摇头,算是回答。 微笑望向前方那男子,果然这个人跟她米簌是一类人,有着相同想法,跟这种人打交道,她喜欢。 本因为喜欢上这个男人有些担忧,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多虑,或许这个男人没有他人那种善良,甚至可以说在外人看来是个恶魔一般的存在,可那又如何,在她米簌眼中只要是好人便足矣。 这个世界本就无什么彻底的好人,这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清楚,纯粹做一个好人,不过害自己罢了。 “如今该怎么是好?” 冷笑不语,既然来了,那自然得好好玩上一玩,不过如今不是时候,她岂能不清楚,这几个人只不过来打探一下情况,怕是有耳闻今日有人出去,这才派人打探看看是否是琉璃。 刚想着秦泽推门而入,关门行至米簌面前停下,儒雅笑容朝着米簌抱拳,随后转身对端木卿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这才用房中几人可听到的音量言语,“那些人来了,不知主子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微微扼守,询问:“多少人。” 抚摸鼻梁,淡笑开口回答:“不出你主子先前所料,只来了三个人二十来岁男子,包下这一整间客栈,看是想治咱们于死地。” “呵呵,倒是下了血本儿,既然他们如此重视我们家琉璃,那我便扮演好琉璃,陪着好好玩上一玩,对了你来此可是有人发觉?” “自然,那些人都有看到,不知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 望着秦泽,米簌满是欣赏,这个男子 有着自己所需要聪明,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不过她也是清楚一点,越是聪明之人,越难以控制,既然他有足够自己生存本领,自然这野心也就要比一般人大,不过她选择相信这个男子,不知为何,米簌觉着他不会背叛自己,这是一种来自内心的信任,或许因为与自己有所相同缘故吧。 而秦泽也并未辜负她信任,自始至终衷心与她,从来不曾有过二心。 只因他觉着,这辈子再不会遇见第二个如此像家一般的感觉。 见着两人聊得差不多,端木卿这才打算开口。 “不知小簌儿打算作何?” “我,打,算,一,往,打,尽。” 此言一出,不管端木卿亦或秦泽,两人皆一愣,随后了然一笑。 秦泽悄无声息跳下窗户,不给任何人发现的机会,端木卿不知他去做什么,蹙眉向米簌问去,却是见着米簌诡异一笑。“既然要让这些人永世难忘,定当得好好地准备一番才是,哈哈哈!”言罢不由大笑起来。 盯着她那自信满满微笑,不知为何心情莫名大好,冷漠眼神也温柔笑起来。 就在这时,两人神色一冷,蹙眉走向窗户旁,悄悄向下望去,冷笑不已。 窗户离地面有三层楼那么高,地下那穿着漆黑披风人似是感觉到有人盯着,抬起头像上往来,好在两人速度快,在那人没有抬起头的瞬间收回视线,躲藏窗后。 那人抬头两人看清,一张黑色面具覆盖整张面,黑色面具魑魅模样,若是黑夜,加之那一声冰般冷漠,看上一眼绝对会被吓到。 那人望了一会儿,见着并未有人,这才低下头,一撩黑色斗篷,缓缓渡步走出两人视线。 望着那黑衣人远去背影,米簌关好窗户,这才似笑非笑望向一旁摸下巴,不知想些什么的端木卿。 感觉出米簌视线,抬起眸子,紫色瞳孔一闪即逝不知是何种情绪,“有事?” “啊哈哈,没什么,不过看着你挺帅的。”摆摆手,倒也不曾问出口来。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等着秦泽回来。 秦泽跳下窗户,来到一处买布料店中,淡笑走进。 店铺老板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男子,见着端木卿那一身穿着,很是不屑丿上他一眼,理会都不愿意。 倒也不在乎,依旧淡笑走上前来,“不知那件锦袍如何买?”说着随手指向一件浅灰色看 着不太昂贵的棉布衣袍。 那男子随秦泽手指方向看去,满是不屑凉凉开口,“一两银子,你若喜欢可拿走,若不喜欢请自便。” 蹙眉倒也不曾计较,走上前去随手取下袍子,随手甩衣袖取出一两银子,扔向那人,一句话不说走人。 ☆、087.心中犹豫,是坦诚亦或沉默! “不知为何你那属下这会儿也不见踪影?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某女躺在床上,双腿交叠,摇摇晃晃,优哉游哉哼着歌谣,没有半分担心,想想自从秦泽走后已经四个时辰了,按照现代来说八个小时,自下午到这会儿外边天漆黑,却是不见秦泽出现,如此又岂能不叫他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秦泽,而是怕秦泽出卖米簌,毕竟那个属下,半路收的,且不怎么熟悉,米簌又不曾查过那人身世,岂能不担忧,原本他是打算找人跟着那秦泽,而米簌却告诉他不可动用他的人,原本不赞同,后想想如今他不适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去,到那时怕是不禁他自己得受麻烦,米簌也是不能幸免。 端木卿心下焦急,转眼望去,却见着米簌依旧悠闲,没半点害怕担忧,不由皱眉。 “小簌儿难道不曾担心那秦泽出卖你?或者这人是那些想害你之人派来的?” 啃一口手中红彤彤的苹果,这才慵懒问:“为何如此说?你难道不相信秦泽为人吗?他可是我的属下哟。” 见着米簌那一脸悠闲,不曾在意的模样,眉头蹙更紧,为米簌不替自己性命关心而不悦,“不错他是小簌儿属下,可是小簌儿你别忘了,你跟那个男人相识不久,若是他真想害你,谁能料的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小簌儿应当清楚。” 心知端木卿替她担心,这才没因说自己属下不是心有不悦,笑着起身走至他面前,拍打端木卿肩膀,笑嘻嘻道:“别想太多,那个家伙不会对我不利,何况我与你认识也不过几日而已,不也很信任你吗,为何不可信任他。” 她这句话出口米簌就后悔了,原因无二,端木卿那一身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气,还有黑如锅底俊脸,谁见了都得吓晕过去,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端木卿会有如此大反应。 忽得只听端木卿微笑冰冷询问:“怎么着,莫不是小簌儿拿我与那男人相比?” “额…这个,你们都是我信任之人,我觉着不需要计较的吧?”两只手指搅动衣袖,语气弱弱,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惹恼面前家伙的话来。 听着米簌那回答,显然不是端木卿想要的答案,一张俊脸更是黝黑,吓得米簌倒退几步,吞口唾液,身后冷汗直冒,只想拔腿就跑,离得端木卿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在见着端木卿。 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拿着他跟别人比了一下而已,至于如此大怒气吗, 切,说起来她认识秦泽还要比认识他来的早呢,有什么资格说秦泽不可信。 某女心中鄙视,大多因为不悦端木卿变脸如此之快,面上却是一脸讨好笑意,她又不傻岂能说出口,那不等于对别人说,我活够了,你拿刀来杀了我吧,那种傻事她米簌绝不会做。 见着米簌那嘿嘿傻笑面容,端木卿更是生气,这个死女人,竟然拿他跟别人比,他端木卿是谁,放下对自己不利这点来帮助她且先不说,就是对这死女人那片心意也不该如此说,不想竟然被怀疑,岂能叫他不生气。 见着米簌那眼神,端木卿岂能不知米簌所想,转身不在理会与她。 这个死女人,看来果真因为太过惯着,如今才会这般,以后得好好教育教育才是。 “阿嚏!”忽得某女打一喷嚏,手指揉揉鼻尖,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说我坏话,要不就是想着算计我,不然怎么会好端端打喷嚏。” 说着某女眼睛飘向端木卿,笑的阴险。“小卿卿刚才可是你在算计我?” 握拳咳嗽,假装不曾听清,面上冷漠疏离,心中还在为先前那件事不悦,“小簌儿说什么?刚才声音太小没能听清,要不你在说一遍。” 黑线握拳,他娘的,如今她可算是肯定了,这家伙一定在算计她。 眯眼向前,一步步靠近端木卿,那眼神儿当真吓人。 两人脸越靠越近,可以清晰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喷洒彼此面上,两人心跳有些快,端木卿望着那张渐渐放大的倾城面孔,喉结上下滚动,偏过头去不敢看米簌面容,他不是害怕米簌,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正常男人,又岂能被如此挑拨还能无动于衷呢。 见着端木卿那样米簌又岂能不清楚原因,眼神贼兮兮看向身下吞咽口水,随后面色通红,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尴尬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两人气氛有些暖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却是听见外面有动静,当即面色一沉,两人对视一眼,似笑非笑望向门口,却是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回过眸子,米簌再次望向那双紫色瞳眸。 这双瞳眸有着一些他人所不知的东西,叫米簌不经意间被吸进去,不知为何他从这双满是笑意紫色星眸中,看到了忧伤,无尽的忧伤落寞,究竟是怎么样伤痛才会有如此眸子,她不知这个男人一生经历过什么,却是清楚定然不比她米簌少。 生活在这个尔虞我 诈的古代不似现代容易,虽说她不容易,甚至受过很多苦,可是她不觉着自己那些苦能比的过面前这个男人。米簌很好奇一点,为什么这个男人从未提及过家人,她有想过大概因这自己与他不熟这才不愿说,后想想并未这个可能,那则只有另一个可能端木卿或许与她一般是孤儿,可她却又不愿意相信,因为米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人要有多么的痛苦,她不想这个男人也如此。 端木卿见着米簌那眼神,紫眸有什么东西溢出,长长睫毛垂下,显然不想让米簌看出什么来。 见着如此,倒也只是笑笑不在言语,起身走向窗口,打开窗子,让那微风迎面吹拂,闭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瞬间心痛,总之只要见着那双紫色眼睛,思绪便会被拉进去,仿佛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痛苦一般。 见着米簌伫立窗前,柳眉皱起不知想些什么,端木卿很想上前安慰一翻,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坐在那里盯着米簌背影,陪她一同发呆。 他不知应不应该相信米簌,不,不是相不相信,而是不知该不该相信面前这个女子对他的喜欢,分明已经知道心中所想,为何还是如此思绪纷乱,思绪不由自己,心不由自己,甚至有时候他很想告诉米簌自己的一切一切,随后想想却又害怕,他在担心什么,担心这个女人知道以后嫌弃他吗?是怕她那种厌恶嫌弃眼神?还是怕她离开自己呢?呵呵,本以为自己胆量很大任何事都不予在乎,如今看来,他端木卿不过只是个胆小鬼,现实都不敢面对的胆小鬼,如此他不知还能如何是好,分明很想告诉她的。 心中也是一直狂吼告诉她呀,只要告诉她一切都好说,若是她不在乎那便是好的,倘若在乎便当陌路人一般,不认识罢了,他与她不过萍水相逢陌路人罢了,是去是留有什么关系,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般想,却不敢开口,一直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吗? 两人各有心思,分明很想坦言,却是不知对方想法,不敢说出口,也是,她不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他也不是她身体一部分,怎会知道彼此所想,在如何相爱两人,不去沟通也是不会清楚彼此想法,这就是事实,并非小说所说那种只要男女主相爱便可清楚对方所想,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并未有读心术那种童话存在的魔法。 微风拂面,吹进屋中,拍打两人面颊,更是吹拂进两人心中。 ☆、088.琴韵琉璃找来! “为何?” “啊?不知你何意?为何听不打懂,麻烦可否说人话,感情尽管如何好,也不可能说成这样我都能清楚吧。”言罢不在看端木卿,头戴面纱走出客房。 笑嘻嘻走出门外,背靠门笑容消失不见,闭眼面无表情。 其实端木卿问什么她知道,不过不想说罢了,端木卿刚才那意思,是想问她米簌为何选择相信秦泽,其实说实话,她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毕竟再怎么说,秦泽不过一陌生人,哪怕如今已是她的属下,却也不曾真正清楚生世,那她为何会如此信任呢?难道因为在这里时间久了,已经忘记危险吗?不,不是这样,她清楚自己猜忌心重,不可能因为危险少而对谁信任,可是为什么?其实心中是猜疑的吧!不过没那般重罢了,她自始至终根本不是百分百信任,即使琴韵琉璃也一样。 深呼吸一口气,不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再次面带微笑下楼。 “小二给我来一壶上好的龙井,白瓷茶壶沏茶。”走下楼来,瞟一眼那几个坐在客阴暗处划拳的男子,嘴角上挑玩味笑意,大摇大摆找处地方随意落座,压低声线高声大喊一句。 这一喊那几名男子转身,一个个齐齐望向她,顿时眼中闪过杀意。其中一大汉起身,手中提月牙刀,走向米簌,看着此人那样米簌嘴角露出弑杀,这几个人看来就是打探之人,那些人赶走所有客人,为的就是想对琉璃下手,而她并未有人认识,怕是将她当成了那些客人,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做的事,这些人还真是可以随意滥杀无辜。 衣袖底下手指轻搓,出现几根紫色头发丝那般粗细的水晶针,面上依旧如常,不露出半分害怕来。 在那人只差三步距离之时,店小二颤颤巍巍走来,没有看那大汉,倒是望着米簌时畏畏缩缩,似乎很怕她。 “琉姑娘不好意思,并未有龙井。” 闻言随意摆摆手,跟不不予计较这些,“哦!是吗,那就来一壶大红袍好了。” “咳咳!” “呵呵,这个也不曾……”那店小二没有因为那男子咳嗽转过身看他,只是尴尬面向米簌嘿嘿傻笑。 如此情形,米簌不动声色某头微蹙,不知为何觉着这店小二并未害怕那些大汉,而且她察觉出一个细节,这个店小二出现之后,那大汉明显顿住,刚才见着不曾理会他,竟只是转身回到原来位置,好似根本不生气。 面纱下红唇勾起,心下顿时了然 ,这个店小二不一般,应当说这个客栈不一般,那些打算对付她之人,刚刚拿刀相对,这店小二不可能看不出。 思绪回归却是见着那店小二为难站与原地,并未动,秀美微挑,有些不解望向店小二,神色一如既往,笑嘻嘻故作不解道:“你这是作何?莫不是没有大红袍?”某女问的不急不缓,并没有听出生气。 那店小二闻言竟然真的点点头,满脸为难,“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某女无语,如此大一客栈竟然没有大红袍这种茶,还真是长见识了。 叹口气,有气无力道:“那你说吧有什么茶水?随便沏一壶来吧。” 其实她也并非真的想喝茶,若真因为喝茶这才下楼来,那她肯定有病,房中琴韵为她准备那茶可是最好茶叶,比什么龙井大红袍要来的更加珍贵,她下楼,看似喝茶,实则想要看看这些人目的。 虽心中明了,可她更希望百分百认定。 店小二听后,面上一喜,望向米簌眼神有些不解,毕竟若其他客人,他这般说定会生气,拍桌走人,不想此女子竟如此好说话,他又岂能不奇怪。 心中明了此人所想,面上不悦,故作生气,“怎么着,莫不是你想告诉我客栈中连杯茶水都没有?” “不不,小的这就去给姑娘沏茶。”见着客人生气,他一个做小二的,岂能不紧张,转身急急忙忙去为米簌沏茶。 目送店小二走后,那几人打量米簌,米簌却是装作不知,见着米簌穿着那些人一愣,目光向上停留米簌面上,似乎对她打扮不解。 早在准备出客房时,她就已经换好琉璃衣物,只不过多遮一面纱罢了,为的只是不被人察觉出,那些人不解,怕就是因为这块面纱。 那些人在看到她穿着时,怕是认出了她便是琉璃,会有停顿定然在怀疑真假。 心下竖起大拇指,本以为这些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如今看来倒是她小瞧了,不想一帮粗壮大汉脑子如此之好,因为一块面纱便怀疑。 正想着下一步如何做才能让这些人相信她就是琉璃,这会儿秦泽却是一步一步走下阶梯,见着墙角慵懒随意坐着的米簌,面上笑容越发深,径直走上前来,行至到米簌面前坐下,面色担忧。 “身体未好,怎的不去好好歇息,这会儿出来做何?若是想吃什么,你大可找我帮着取,咱们一起,你有事大可说。” 淡然一笑倒也不答话 ,此时那店小二提着茶壶手中托盘中一盘色香味俱全红烧肉朝着她二人走来。 满脸笑意来到两人面前,“姑娘这是你要的茶,我们掌柜知道姑娘受伤,给姑娘送上一盘红烧肉,希望姑娘好好补上一补,早日康复。” “真的吗?你们掌柜真是好人,替我谢谢他。”某女面上表现欣喜之色,心下却是冷哼不已,她敢肯定这个掌柜会如此做,定有什么原因,她可不相信世上有白吃午餐这回事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定一定,我自会替姑娘转达。”言罢那店小二甩甩肩膀白布,倒也不在逗留,笑嘻嘻走人。 见着那店小二走后,秦泽上前两眼望向米簌,以眼神与她交流。 秦泽投来视线,淡然一笑,米簌径直拿起桌上木筷,夹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毫不淑女啃嚼,秦泽本想阻止,却是已来不及,眉头紧皱,为米簌如此大咧咧不顾自身安危不满。 秦泽如此米簌自然清楚他为何生气,放下木筷拍打秦泽肩膀一下,笑嘻嘻小声用两人足够听到声音言:“安心吧,不会有毒,肉不错你要不要来试试看。”她其实并不担心那客栈老板会害她,如此献殷勤自然有事儿相求,岂会害她。 在说若想害她性命,店小二先前看着那大汉走向她便不会阻止。 米簌如此认定,倒是叫他有些不解,面露疑问却是不曾问出口。 然米簌并没有打算回答,再次拿起木筷夹一块肉送入口中,吃的津津有味。 秦泽无奈,叹口气不在说什么,一旁看着米簌吃。 他半天不动筷子,米簌随便抹把嘴一脸不解道:“你怎么不吃,睡一觉起来,该是饿了。” 此话一出听似担心他饿肚子,实则暗着告诉那几个人,秦泽刚睡起。 依着那些人智商,如此久不见秦泽,当会怀疑,这般说只是为了帮忙做掩饰。 那几人闻言,起身付钱走出客栈,见着几人走后,米簌秦泽二人一同起身向客房走去。 进客房,却惊呆了,房中并非端木卿一人,琉璃琴韵慕雅三人皆在,这倒让她有些不解,询问眼神望向身后秦泽。 走上前来几步,笑意满满,眼中满满自责开了口,“主子实在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将她二人带来。” 眉头微皱,倒也不曾怪罪于他,她又岂能不知这两个小丫头为人,定是两个小丫头见着秦泽,这才跟秦泽来。 依琴韵那死缠烂打性格,若是秦泽不带她,怕秦泽以后有大难。 不悦望向琴韵,浅蓝眼中满满笑意。 米簌面上不悦,琴韵两人锤头。 琴韵这丫头委屈兮兮开口:“主子对不起我没听你话,私自找你。” 小丫头锤头可怜兮兮,看的在场所有人不忍心,惟独米簌没什么表情。 琉璃见状走上前来,也是垂眸。“主子我,对不起……”最后三字声音轻飘飘。 两小丫头一脸知错样貌,她却是贼贼一笑。 ☆、089.意外亲吻! “打住我不过随便一说,看把你们给着急的,你也不想想,我怎会怪罪你们,既然来了那就来呗,如今也没什么危险,那些人不敢动手,至少现在不敢,唉!想想还是挺遗憾的,如今他们不敢对付我们,我们必须得去找他们,又要操劳了。” 见着某女摇头叹息,众人嘴角不断抽搐。 不过大家也很惊奇,为何这些人既然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对付琉璃,却又不敢出手,都不解看向米簌,希望得到回答,却是见着米簌阴险一笑,并未打算解释。 慕雅本打算问,见着连平时那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琴韵都不曾开口询问,在想想米簌平日里的作风,便知这个人跟他家主人一般,只要不愿说,没人能撬开口,倒也不在问,转身打算从窗户跳下去。 “慕雅你这是打算去哪儿?莫非你不打算待在这儿不成?”见着慕雅想走,好奇的琴韵出声。 这一问不要紧,可是却见着那个从不曾有表情的面纱美人儿,米簌认定的冰山美人儿竟然回头对着琴韵笑了,而且笑的如此甜美,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容,可那眼睛明显笑意,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不禁惊奇不已,当然这帮人中不包括琴韵琉璃二人。 自从哪次两人出现矛盾,再到化解,然后便是一同逛那魔教,早已成为无话不谈好友,这会儿会有如此笑意倒也不足为奇,只怪米簌等人不曾参与,自然这会儿会惊讶。 “没什么,我见着如今也无事可做,打算先行告退,若是主人有事儿找我,我自会以最快速度来帮助你等。” 只是笑笑没什么,这道也没什么,不曾想,慕雅这种不喜说话之人,竟然会解释,当场某女呆愣原地,大眼瞪小眼,嘴巴张的要多大有多大,合都合不上。 一双浅蓝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在端木卿眼中那叫一个呆萌啊,恨不能马上抱起她附上那樱桃红唇,怪只怪如今人太多,不适合这般做,不过他端木卿是那种会在意别人是何想法之人吗?显然不是,他没有做出行动,不过因为感觉到外面有个收悉气息,为了以后不给米簌带来不必要麻烦,这才强忍住冲动,没有做出行动。 然小妮子表情太过丰富,小模样叫人心里痒痒的很,如是可以,他定会马上出去与那人大战一场,定让他再也不敢来坏自己好事儿。 端木卿只想着这些,并未发觉自己的变化,若是以往那个他,发生这种事,不会在意别人如何,他喜欢便可,可自从认识米簌开始,他的行 为慢慢改变,不在似以前那般只在乎自己,这些变化他自己没有看出,其他人却是看在眼里,尤其是慕雅这个跟随端木卿几十年的属下,更是清楚端木卿改变,不由看向米簌。 慕雅很好奇,她不知这个柔柔弱弱男子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让他们冷漠如寒冰的主人去担心他人,其实很想询问,想想还是觉着不必,虽然米簌是个男子,但在她看来,只要对主人有好处,管你是男是女,她都很乐意,虽她家主人表现一直笑面如玉,却是不达眼底,她看的出,这个胜似摘仙一般的男子有着别人无法改变的落寞,她不想看着主人如此似活死人,却是无办法,不想会出现一个柔弱古灵精怪男子。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虽说平日里有些讨厌,痞子气十足,却是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她们次些人不曾有过的,也是想得到也无法得到的,跟她在一起心中很开心,轻松的很,尽管毒舌,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额…你们咋回事儿?美人儿何时与琴韵如此熟了?莫不是我看错了?”说着不忘摇摇头,想告诉自己大概是看错了,想以此瑶醒自己,随后睁眼,见着还是那个画面,才手指颤抖指着几人。 慕雅琴韵琉璃三女孩相视一笑,那叫一个默契啊。 天哪,吞咽口水,世界疯狂了,她以为依着琴韵性格,与慕雅那种冰山美人,即使不打起来,也不该有如此诡异画面,唉!看来还是她米簌太过单纯。 某女想着不免满脸悲痛摇摇头,那叫一个痛心疾首,看的几人嘴角再次抽搐,额头一串黑线锃光瓦亮。 “主子你什么表情啊?我们还不能成为好朋友了不成?” 收回表情,尴尬一笑,小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性格差距也太大了,如今这般快成为朋友,岂能叫我不惊奇。” 琴韵翻白眼,一脸无语,“主子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咋就觉着不是什么好话。” 单手放到鼻翼,假装咳嗽,故作蹙眉不悦,“琴韵此话如何说来,身为你家老大,自然夸你,不过觉着,你两人性格差异太大,一个冰山,一个…额…”足足想了三分钟有余,方才憨笑开口:“一个如同烈焰,你两能如此快成为好友,呵呵呵~你懂得。” 撇嘴,小丫头闻言,嘟嘴,那叫一个委屈,“什么吗主子还说没有说我坏话,烈焰不就是火,主子你的意思说,琴韵我风风火火脾气火爆呗!” 咳嗽一声,倒也不打算解释,毕 竟她就是如此意思,本想着依着小丫头那单纯脑细胞,不可能会听出其中意思,定然兴冲冲开心觉着她夸奖她,可是不想丫头不过短短时日不见,竟然会变化如此之大,这种事情都能听得出来,唉!看来以后不好糊弄了。 某女心中暗暗叹气,那眼神望向琴韵,饶是傻子都能看出浅蓝眼中传达的什么意思。 当场琴韵就不干了,撇过脑袋去,不在看米簌,倒是将米簌给惊到,立马上前道:“琴韵啊,你误会了,我岂能那般说你呢,意思有很多种,不可能一定是你想的那种,可不要乱想哦。” “咳!小簌儿如此骗人可是不好,虽然你那小丫头单纯,却也不至于听不出各中意思。”某欠扁男人似乎是害怕事情闹不大似得,当场出声掺和一句。 此话一出,某女差点一口老血喷他那张胜似仙人的玉面上,一张倾国面容那叫一个臭,小孩见了估计得立马哇哇大哭。 转身,咬牙切齿,恨不能咬死次货,“端木卿你。找。死。吗?” 因为气愤胸口剧烈起伏,浅蓝眸子出现猩红,看着更是恐怖。 几人不由吞咽口水,离着她最近的琴韵,更是起身悄悄倒退几步,生怕被此刻米簌那一声火焰灼伤。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没想到她家主子竟会有此大气场,那火焰估计得烤熟她们。 想着几人脸齐刷刷转向琴韵,那眼神意思是说,快点儿上去解决,若非你如此,也不会成如此状况,如若在不被解决,他们不敢保证,不会被米簌那一身火焰给烤成烧烤。 众人齐齐望向她,即使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她也知道,如此下去得出事儿。 想虽是如此想,脚步却是一下未曾动,见着几人眼神再次望向她,她只得可怜兮兮眨巴大眼,不是她不想上前,实在是这会儿米簌那一声激光般火焰熊熊燃烧,她根本就不敢上前。 踌躇间也不知道是谁,将她向前一推,直接撞上米簌脊背。 由于没准备,再加上生气没有察觉出,这般撞上来,一个踉跄向前栽倒,见着来不及,米簌认命闭眼,看都不敢看,只希望往下摔的时候,千万不要把鼻子给摔断了,她就已经感激不尽,而琴韵自然是跟着米簌一同向下掉,不过她倒是不用担心出事儿,就算掉下去,也有米簌垫底,可她宁愿那个在底下的人是她而非米簌。 某女祈祷着,可不知为何半天没有感觉到应该传来的疼痛,睁眼 不解,向上望去,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愣住,不止两人愣住,屋中众人皆是一副瞪大眼,眼睛凸出,嘴巴张大,不可置信看着面前一幕,那模样好不滑稽。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太震惊,原因是刚刚琴韵抬头看去时,刚好对上端木卿薄唇,两人就如此亲上了! ☆、090.高深莫测客栈掌柜! 几人呆滞几秒,第一个回过神来琴韵,弱弱开口:“咳咳咳,那个我们这儿还有些事儿,就先走了。” 琴韵言罢拉起尚在惊愕中的琉璃慕雅二人低头向外走去,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觉着有恶狗在身后追。 秦泽也是个明白人儿,见着如此,也是跟着锤头走人,嘴角向上挑,想笑不敢笑,着实憋得慌,肺都快要憋炸了。 见着琴韵琉璃几人那样子,米簌气不打一处来,抹把嘴气呼呼推开端木卿,不顾端木卿那双笑眯眯紫眸,喊住琴韵等人。“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有你们这样的吗,见着我都被人占便宜了,不但不出来为我打抱不平,竟然低拉着脑袋,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你们可真是保护我保护的太好了,我都感激快哭了。”一番话说的句句带刺儿。 某女咬牙切齿,即使不回头他们也能感觉出身后传来的杀意,那叫一个恐怖,一个个低拉着脑袋,畏畏缩缩,似一个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子。 如此情景琴韵小丫头,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主子我们觉着你两挺好的,若是错过定找不出如端木左使这般男子,如此好事儿我们岂能打搅了。” 闻声差点没气死,呼呼深呼吸大阔步走上前,手指不断颤抖指向琴韵,更让她心寒的是,琉璃秦泽这二人竟跟着点头赞同,尼玛,几日相处,都被收买了,她米簌也太…气的都不知用什么语言形容。 被这股怒火烧的缩缩脖,瑟瑟发抖。 见着那些人这副模样,某女心情好许多,背手左转右转,面色铁青啊,莫不是这会儿灯火通明,她们都该以为有恶鬼在面前想害人,那模样当真可怕的很。 众人吞口水这才没有因为被吓,而拔腿就跑,虽然说没有跑,那双腿却是好似不归自己管一般,抖个不停。 某女阴笑,对上低头的琴韵琉璃二人,随后扫视众人几眼,浅蓝眸子再次对上低头的琴韵,低头脑袋向上转,对上低头的琴韵那双黑葡萄大眼,笑的越发恐怖。 这副表情吓得琴韵差点一个腿软没跪地上,如果这会儿她能挖洞那该有多好,老天爷爷啊管管我吧,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虽知道米簌一直在看着她,不断祈祷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希望米簌那双浅蓝,平日里不敢对视的眸子不要在看着她了,她这个小心脏受不了。 可是貌似她的祈祷没什么用啊,只见某女阴险笑着抬起头,伸出手来撑起琴韵垂拉脑袋,替琴韵将脸颊 旁碎发揽入耳后,这才温柔开口,“琴韵你这是打算拉着琉璃去哪儿啊?” 如此一问不要紧,琴韵直接一屁股坐地,皱吧一张脸,可怜兮兮闭着眼抬起头仰视米簌。 “主子我没打算去哪儿,不过肚子有些饿,想着去找些吃的,你这是作何啊?”呜呜呜,赶快走吧,别在问了,那种笑简直太吓人了,呜呜!早知道她刚才就不应该好心拉起一旁尚在呆愣中的琉璃二人,这下可好了,怕是得死翘翘。 正想着却不料,米簌只是笑容满面,默默扶起琴韵,淡淡开了口,“那就去吃吧,我困了想要睡会儿,若是无它事儿不要打扰我,若是有人敢吵,别怪我不客气哦。” 闻言几人如释大罪,吐出一口气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目送几人走后,端木卿这才笑着走上来,拍打一下米簌肩膀,轻声询问,“为何如此急切叫他们走?你出去时可是出现什么事儿?不妨说说看。” 转头对上端木卿那双紫眸,威严至极,不在似先前那般,这会儿那双紫水晶般眸子虽与以往一模一样笑容,却是多了一抹严肃。 望着他思绪恍惚,其实这个男人长得的确很好看,如男朋友成为也是不错。 某女看着看着竟然泛起花痴来,直到端木卿不解再次出声这才回过神,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尴尬,以喝茶掩饰,“我觉着这家客栈不一般,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们聊聊天儿。”嘴角挂起一抹了如指掌笑。 闻言倒是端木卿皱眉。 见着他如此,不知为何心中竟清清楚楚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笑着开口:“刚才出去看那些人时,觉着客栈不一般,那些人见一个店小二竟然都会害怕。” 落座饶有兴致看着米簌,淡笑出声问:“为何肯定那些人就是怕一个店小二,区区店小二岂能被那些人怕,大概错觉。” 勾起一抹笑,倒也不打算回答,只是不知为何望向房门,随米簌视线望去,以内力探查却是什么都未曾发觉,“外面没人。” 撇上一眼,那意思在说你傻吗,这会儿怎么会有人。 “自然是没有人,我不过在看客栈老板不知何时出现,那人一定有什么事情想要找你帮忙,否则不会帮我。” 言罢端木卿虽是相信米簌所言,却也有些不相信,毕竟谁会相信一介区区客栈掌柜,能有什么厉害。 心中思绪万千,这会儿门外有气息波动,端木卿紫眸微眯, 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米簌。 “高手” 只是轻声两个字,米簌勾唇,不曾出声,已唇形告诉他,“来了” 果然不出三分钟门从外面被人轻轻敲响。 米簌语带慵懒出声,“谁啊?” 只听一个半老声音自外面传来,好似怕有人听到,声音压得很低。“姑娘我是这间客栈掌柜,先前见着姑娘你对菜式很是了解,想来探讨探讨。” 两人皆一愣,随后对视一眼蹙眉,对那人看出米簌真实性别满是惊奇。 两人互相交换眼神,这才开口,“进来吧” 得到回答满脸堆笑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壶茶,嗅上一嗅,米簌看向掌柜,“想不到掌柜这儿竟有如此好茶。” 男子上下打量米簌一番,满是皱纹眼睛满是赞赏。 男子黑胡须一拳头长,五十来岁,身体硬朗如三十来岁男子,眼睛不大却很犀利,笑起来满是褶皱,一声橙黑锦袍衣角秀有荷花一朵,那针线手工很是熟稔,一眼可看出是个巧手女子所绣,一根黑布挽发,如道士那般发型,只是少了一个簪子。 仔细打量结束,端木卿抬手,示意那人坐。 掌柜倒也不客气,布黑靴一踏走上前,坐至端木卿不远处,将茶壶放到桌上,拿起茶杯为两人斟满茶水,这才笑眯眯抚摸胡须哈哈大笑。 “哈哈!当真想不出端木左使如此年轻,又貌胜仙人,最重要不仅武功高明,人也睿智无比。” 他不曾说什么,只浅笑点头算是答话了。 见着气氛有些尴尬,米簌不得不干咳一声,打哈哈开口:“额,掌柜的不知你是如何发现我身份,额……” “哈哈,姑娘虽气势姿势甚至超过男子,可你确是忘了一点…” 不禁米簌不解,就连端木卿也一脸不解。 见着她二人这般,岂能不知意思,倒也不曾隐瞒,笑的见眉不见眼,“面容太过柔和,还有皮肤比一般男子要来的白皙。” 抚上脸,“我可是有将皮肤弄成小麦色,何况我可是戴着面纱,你如何看出白皙?” 掌柜的点了点头,“不错,姑娘的确做过处理,也戴着面纱,不过那双手可是不曾处理过。” 闻声望向自己那双白皙纤细玉手,连连苦笑,“不想掌柜如此好眼力,心思可真够细腻。” 虽是笑着,二人心 下神经紧绷。 似乎清楚二人心下想法,掌柜的抚摸胡须哈哈大笑,“哈哈!两位不必如此紧张,我并未打算对二位如何,不过想请二位帮个忙,这个忙对端木左使来说小忙一个。” 冷笑一声,端木卿看了掌柜一眼,威严十足,“前辈如此高手,岂能有在下区区小辈可帮上之忙!还请前辈莫要太过高看在下,前辈这般在当真承受不起。” ☆、091.客栈掌柜找来!米簌寻求利益! 米簌虽是面上笑呵呵,心中冷笑不已,她就呵呵了,什么小事一桩,哼,这老头一身武功,虽说她不懂古代功夫,并未察觉出,可是看着端木卿那副恭敬模样,还有便是刚开始时告诉她的高手二字,是个人都该知道他实力不俗。 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如今找上端木卿,岂能有什么好事儿。 见着两人只笑不语,那客栈掌柜岂能不知各种意思,和蔼可亲笑道:“呵呵,老夫知道二位想法,不过你们大可放心,绝对无他,在端木左使看来,绝对只是小事儿一桩。” 掌柜都再三表明了,不说些什么也不好,米簌自知这会儿端木卿开口不大适合,自己便主动开了口:“掌柜误会,我并没有它的意思,不过想知道,帮了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掌柜明显一愣,他不曾想到,竟然会如此直接开口,一双不大褶皱眼睛再次仔细上上下下打量这个不超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先前觉着这个小姑娘很特别,赞赏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这会儿觉对是出自内心赞赏。 “你等来此是想报仇?”虽然说疑问,可他的口气却是那般笃定,倒是叫米簌小看了这个人。 “哦!何以见得?”虽是被猜出,面上一点不漏痕迹,淡淡微笑不失优雅。 见着她这般面不改色,点头一张满是褶皱脸上尽显笑意,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成了月牙儿,根本看不出是睁眼或者闭眼。 “上次那个姑娘被人伤到差点出事儿,姑娘这般重情义,岂能过得去,如不是因为这个事儿,那小丫头走后你便不会回来,何况你可有见过从窗户走的客人?” 米簌呵呵一笑,上下打量这个男人,心下不悦,“倒是没想到掌柜的你如此厉害,什么都知道,倒是我小瞧了。” “姑娘误会,只是因为我们客栈店小二昨日刚好碰巧见着几位跳窗户,所以猜出的。”将猜出两字刻意加重,为的就是让米簌能够相信,她是个聪明人,岂能不知米簌心下如何想的,见着这个年轻女子那不羁模样,定是一个不喜被人跟踪之人,知道有人行踪怎能满意。 “说吧什么忙?你能帮我们什么忙?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间并未有白吃的午餐,帮你岂能白帮,何况若我们真的轻易答应,怕是掌柜你自己也不会安心吧!” 没错他并未想过会轻易答应,如果刚才在他说的时候端木卿爽快答应,那他一定不会安心,如同米簌说的那般,天下没有白吃的 午餐,早就在让他们帮忙时,他就已经想好了互相利益。 手再次抚上胡须,眉头微皱,看得出来在思考。 端木卿米簌二人识趣的并没有出声打断,在一旁端起掌柜带来好茶细细品味,等着他回答。 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好茶,与端木卿哪儿喝过的不相上下,依着茶叶品质,就该知道此人不一般,一般客栈怎能喝得起如此好茶,这种茶水怕是皇帝都不见得能喝到。 掌柜想了一盏茶时间,这才算是想通,两只不大眼睛看向两人,仔细打量米簌端木卿二人,“我可以帮助姑娘报仇,不知如此可否合作?” “这个……”犹豫,依着两人聪明脑袋,岂能如此轻易。 掌柜见此蹙眉,“不行?” 笑的委婉语气婉转,“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找到那些人我自己也可以,我想这一点前辈应当清楚地很。” “…自然…”两人视线对上火花四溅,不在开口说话,他以气势交谈。 端木卿和那掌柜本以为不过一个小女子,就算在如何睿智气势也是不强,岂能比得过他们这些常在江湖杀人不眨眼之人。 可是让两人吃惊的是,米簌气场不但没有比之削弱,反倒高他一筹,那股气势压得掌柜额头冷汗直冒,一炷香时间终于再也熬不住。 “说吧姑娘可还有什么条件?” “一半” 闻言直接拍案而起,气的颤抖,“莫要狮子大张口,不过一个要求,你竟如此…” 见着这般某女倒是一点儿都不见害怕,耸耸肩笑着等待掌柜下文。 她那一脸掌握大局模样,似乎很清楚他会答应似得,这叫他更加气愤,冷冷一甩衣袖转身走人。 那人走后,端木卿这才皱着眉满脸不解放下茶杯,直直望着米簌,“小簌儿这般做可是当真狮子大开口,你这般谁也接受不了,何况你还未曾知道他想找我帮什么忙,这般做可是不好。” 某女一吐粉舌,俏皮对着他眨眨眼,“真是的,还说什么自己是左使,怎的如此简单也不清楚,那人不会对我们下手,他一定会答应。”那种笃定语气,那种掌握一切神态,看的端木卿着迷,痴痴望着她。 “何以见得?”自是知道为何,不过想看看米簌是否真有他所想那般厉害,其次就是他喜欢米簌这种傲视一切掌握一切的面容神态。 倒也不打破,转身望向端 木卿一眼,笑的了然,“既然想找你帮忙,一定是自己不能办到,而他找你定是清楚你,怎能不知你端木卿脾性,他不过在赌,赌你是否肯帮忙,看他那神态,不敢确定,你觉着一个高手,能赌一个胜算不大,可以说并没有胜算的请求,会是什么不重要事情吗?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面子比天高,如非大过生命,会来吗?” 两人对视一笑,端木卿微微点头,内心更是对米簌高看不少。 “厉害,那你如何得知他不会报复?” “所以啊。”某女浅蓝眸子闪过一道诡异光。 当即他便明白各种意思,抬头震惊不已,不太确定问:“这才是你狮子大开口的原因?” 某女此刻笑的一脸得意,搭上端木卿肩膀,拍一拍,如一个大哥大一般,“非也,这只是一部分,更多因为我想做女侠,没有自己的势力,我怎能完成做女侠梦想,当今世界,江湖难闯,没有势力一定出事儿,怕是没有做成女侠,人早已因为得罪人太多被杀死了,本来我还在担心以后该如何办,这会儿看来不必要了,嘿嘿!没想到能遇上如此好事儿,我米簌狗屎运还不错。”望着某女那一脸嘚瑟,笑的跟个傻子一般,端木卿无奈摇头,起身准备走人,不打算在跟面前傻子待一块儿,降低自己智商。 起身不在转头看某女一眼,径直走人,出去之后不忘关门,下楼去找掌柜为自己办一间客房,他也不能睡地板不是!想想那些睡地板日子,虽不过两晚,背已经酸的不行,他岂能在遭受这种罪…… “如何?” 一间离客栈不远处茶馆,一面相凶神恶煞男子望着恭敬战战兢兢走进来的正是那几个包下客栈之人。 几人低头行至那人面前十步距离远处,扑通一下跪地,最前方先前提刀打算对米簌不利男子嘴唇颤抖,声音带着畏惧,可见这人有多么让他们畏惧。 “主,主人,那个客栈不能得罪,他们好像要插手保护琴韵琉璃这两丫头。” 闻言男子啪一拳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瞪着几人,那几人收到视线,本就颤抖的虎躯,这会儿颤抖如同风中落叶一般。 男子鼓足所有勇气,语气颤抖努力让自己说话不会听不明白,“主,主,主人饶命啊,我等真的探查过了,那人…那人的确不可,不可得罪。” 冷冷一笑,右眼十厘米长刀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扭曲的诡异,众人见此,连连磕头,额头早已血流不止,却不自知,只重复一个 词,“绕,饶命啊!” 冷冷一笑,对着外面大喝一声,“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出去埋了,一个不留,敢做不好你等跟着他们陪葬。” ☆、092.米簌询问端木卿身份! “可是都解决了?”刀疤男子面无表情冷声询问,其实他长得不难看,不过是有那道刀疤缘故看着凶神恶煞罢了,其实倒也也算清秀,只怪那刀疤将这张清秀面庞毁了,这人不似秦泽那般如同书生模样,他身上气息太过冷漠邪恶,给人一种不适感觉,是人都不喜欢接近。 来人是身着一身黑衣,有着黑面纱的斗帽,眼神空洞,看不出生气或者开心,好似一个机器人,闻声只是点点头,并未打算开口说话。 见着那人点头,男子冷漠面容出现一丝笑意,冷漠开口对那男子说道:“你下去吧。” 黑衣人闻声嗯了一声,转身走人不在逗留。 见着那人走后,男子起身走向茶水间窗户处,朝外面眺望,眼中杀意满满,手中茶杯把玩着,身上气息阴森恐怖,“米簌你给我等着,本打算杀了你丫鬟,给你一些教训,先让你心受磨难,随后杀了你,不想你竟会有如此多人包庇,倒是我小瞧了,不过不管如何,只要你在早晚有一天我也得让你死,你父亲屠我全家,我也一定得你父亲尝尽失去亲人之痛。” 男子眼中愤恨不已,那种眼神,好似如若米簌在面前,会咬死她似得,全身邪气十足,而他盯得那个位置便是琴韵所在客栈,盯着盯着,狠狠一捏,手中茶杯应声而碎,成为粉末,茶杯中未曾喝完的茶水,手湿透,衣服有水溅到,不去管那些,一双眼睛只是越发冷漠注视客栈方向。 “阿嚏!”某女本是啃着鸡腿,不想啃着啃着鼻子一痒打喷嚏,“簇”一下眼神望向另一桌琴韵几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几人,几人一阵冷颤,一个个都不知道米簌又发什么疯,只低头巴拉饭,不敢抬头询问。 见着那一个个装傻的,某女眸子犀利,笑嘻嘻问:“你们可是在骂我?” “……?”众人转身一个个面露不解。 “主子我们没有骂你啊,你也看着了,我们只是好好吃饭,并未开口。” “是吗?心中真的不曾骂我?”仔细打量几人,眼睛已经眯的只有一条缝儿,那打量寒光却是丝毫不减。 几人见着她这般,纷纷放下手中碗筷,一双双不解目光望向米簌,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是不是吃饭吃傻了,无缘无故问这个。 其实最开始米簌打算跟大家一起吃饭的,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习惯于琴韵琉璃一同吃饭,闻言一同吃饭,端木卿那张脸臭的跟什么似得,美名其曰想跟她米簌独处。 米簌本 与端木卿两人僵持,一个只想与米簌一同吃,一个打算与大家一起吃,结果最后端木卿赢了,原因是秦泽慕雅等人不同意,说什么跟主子一同吃饭是大罪,就算主子同意她们也不敢坐,琴韵那货本就无所谓与米簌一同落座吃饭也没什么毕竟习惯了,可是见着慕雅不想与米簌坐一起,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她想与慕雅一同,没办法只得摆两桌。 见着几人那不解模样,米簌便知自己想多了,尴尬一笑,“簌”眼睛望向端木卿。 “咳咳!小簌儿你如此盯下去我会吃不消的,能否请收回视线。”原本吃的好好地,某女一双大眼睛犀利一直一直瞪着他,是个人都得吃不消,本打算不去管,可是米簌那视线越来越炙热,只好优雅放下手中筷子,握拳咳嗽几声出声打断米簌视线。 结果闻声某女不但没有收回视线,反倒更加犀利炽热,饶是端木卿都不得不打个寒战。 “小簌儿你究竟为何如此打量我?莫不是我脸有什么脏东西不成?”说着手摸像自己脸,笑的妖娆。 感觉有另外一道视线射向这边,二人转身刚好对上那店小二惊艳盯着端木卿的视线,看着二人望向他,尴尬憨憨一笑转过头去不在看这边。 见着如此情景,某女毫不给面子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直接饱肚子打滚,看的端木卿眉头紧皱。 “哈哈哈!果然不愧妖孽,男女通吃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闻声另一桌几人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憋得肺都疼。 见着如此,某个妖孽男人那一张胜似摘仙面容黑如墨水,冷冷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够…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本事这般大,哎呦我去。”这种威胁对于某女来说丝毫不在意,当做不曾听到一般,不予搭理接着大笑。 原本憋笑的几人此刻一个个锤头,再也没有了笑意,一个个垂眸只求米簌千万别在笑了,不然依着端木卿那越发冷凝的气场,估计没好果子吃。 总算在端木卿那身冷气快要冻死人时终于停止笑,起身正经扒拉起身旁饭菜,好似先前并未有人笑过。 众人见着这种快速变换的模样咂舌不已,一个个瞪大双眼,目瞪口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一秒钟变另外一个模样,当真长了见识。 “这点而东西不够,小儿再来一盘红烧肉,来两盘吧,一桌一盘。” 集体嘴角抽搐,为这她的变化无语 。 见着该死的女人那副模样,当真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米簌抓起来打屁股。 本打算在说些什么,可是望着那该死女人吃的津津有味,不知为何心中气愤消散不见,嘴角勾起温柔弧度,有意无意打量米簌。 不一会儿那店小二红木盘子端着两盘红烧肉职业性笑容每桌一盘,“客官请慢用。”言罢打算走人,却是被米簌一把拽住。 见着米簌拉他,店小二有些不解,憨厚老实脸上写满不解,“公子这是作何?”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拿你怎么着,不过想问一下你,你们家掌柜今日去了何处?为何不曾见着他出现?” 闻言店小二只稍微露出不满,这才笑着回答:“掌柜说去找好茶叶,今日怕是回不来,如若公子想找我们掌柜,那还请明日找吧,今日怕是不行,当然公子你也可以等,晚间可能掌柜会回来。” “哦!我知道了,多谢告知。”微微点头,拱手答谢,言明自己了然,不在问其他,低头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那…既然公子已无她事儿,小的便去忙了。” “去吧,去吧。”头都不抬,连连摆手。 那店小二走后,众人虽有不解,却并未打算问出口来,也知道就算问出口也没有什么用,米簌不可能回答,毕竟这里人太多,说出来怕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一顿饭下来众人不在有话,直到吃过饭后,米簌上楼,端木卿跟她身后,随后秦泽慕雅等人也上楼,不是去米簌那间客房,而是回到自己客房。 两人进到房中,关好门端木卿这才开口:“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二人相视一笑,嘴角弧度一模一样,似笑非笑,俨然两只老狐狸。 “不出明日午时那掌柜一定答应,嘿嘿!想想以后我米簌也算是有身份有钱的人了,心中便兴奋不已,对了端木卿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我觉着对你身上那股气息很是熟悉?我希望有事儿你最好莫要骗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本不打算问出口,共处这般之久,她本觉着可以装傻充愣不去在乎,不知为何如今却是不由自己问出口。 果然听闻米簌这般问,端木卿皱眉,眼睛一直盯着米簌…… 许久之后,端木卿才算是笑容可掬开口:“小簌儿你这是不相信我?” 两人对视,一个紫眸笑意满满并不为米簌所问紧张,一个浅蓝眸 子淡然冷漠。 两人对视足足有两分钟左右,米簌嘴角蠕动:“你这是不打算说实话!那丞相与你什么关系?”既然已经问了,依着她米簌性格就不会只问一半,否则便不再是她米簌。 闻声心下大为震惊,笑容消失与脸上,两人面无表情,“小簌儿觉着呢?” “你该问我!还是该告诉我事实?我不想身边有一个不明不白之人在,这会让我觉着自己像一个小丑,什么都不知道被人摆布。” 任由如此也不曾想到米簌会这般说,眉头一蹙。 他面前这个女人有太多太多他所不解之处,细心睿智气势不一般,非一个十几岁女子该有气势,这样的她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只是他不清楚,为何米簌如此痛恨别人骗她,自一开始便这般跟他说。 “唉!原本以为可以就这般,等着有时间与你说,可是如今看来,我是不得不告诉你事情原尾了,呵呵!小簌儿你太聪明,有时候太过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四目相对,冷冷一笑,“当初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你我当初不算熟,会有所隐瞒也是正常,我就不予计较了,也没有那个权利计较,不过聪明些好还是愚笨些好,你应当比我要清楚地多。” “自然,你真打算清楚我之事?” “既然问了,你觉着呢?” “呵呵!问了那便与你说无妨,希望小簌儿听完之后莫要打我才是。” 微扼守,“自然” ☆、093.真相,某女逃跑! “小簌儿可知我另一个名字叫慕梓烨。”某人笑的腹黑妖娆,好似这件事与他不过小事一件。 “噗!”然而某女就不难么淡定了,闻言直接一口茶水好巧不巧刚刚好全部喷到端木卿那张美丽到不像话的脸上,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笑的妖孽,因为她一口太太口服液,笑容僵硬住当场某人。 随手一扔茶杯,手指颤抖指着端木卿鼻子,浅蓝眸子写满不可置信“哈?你该不会是在说笑话吧?慕梓烨?你是哪个黑心混蛋?” 黑心?混蛋?听这个称呼一张脸更是黑的彻底,米簌只听到咯嘣咯嘣作响声,听着很是渗人。 “没…错…”铁青一张脸,也不做反驳,只从牙缝挤出这么两个字来,一双紫眸紧盯米簌,不是他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怪这一脸太太口服液叫他不能张口,如若张嘴怕是那满脸太太口服液都得进入嘴中被他给喝了。 看着端木卿脸上滴答滴答从哪个刀削般俊逸下巴滴落的水滴,加之那一张铁青面貌,又怕开口模样,倒是颇有一番味道。 “咳咳!你别开玩笑了,你是慕梓烨那黑心王八蛋,说出去谁信啊,先不说别的,就说你那张脸也是不……”“一样”两字并未说出口,某女似是想起什么,眸子睁得老大。 “哈,哈哈,你该不会真是端木卿?”她现在有些相信了,心下大赫不已,因为刚记起还有人皮面具这个东西。 并未搭话,他如今只想将这一脸该死的水渍擦拭掉。 “啧啧啧,该死的家伙终于可算是被我给抓住,混蛋你死定了,新仇旧恨今日我要跟你一起算。”某女容貌恶魔一般,笑容恐怖,左手捏的右手手指作响,听着叫人头皮发麻,只是某个男人这会儿火气可是比她大得多,眼神冷冷瞟上那个不知死活,喷他一脸口水,不但不知道赶快找来擦脸布替他擦脸,反倒在哪儿说什么新仇旧恨一起算,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将罪过赖在他人头上,哪次若非她米簌擅自闯入他府中,他有岂会无缘无故找她麻烦。 “我说你这个该死的腹黑混蛋,为何不开口解释,莫非你自己觉着自己没有错,还想在这儿抵赖不成?”露出一排白牙,两只小虎牙星光闪闪,看着渗人得很。 怒瞪那个该死女人一眼,气的发抖。 见此情形,终于某女算是反应了过来,当场咳嗽一声,好不尴尬。 “咳咳!那个不好意思哈,我去帮你取擦脸布来。”尴尬过后,强忍住 想要笑出声的冲动,某女自知事情有所不妙,打算开溜,起身不带端木卿有所反应,一阵风飞也似一溜烟儿开门跑没影。 端木卿自以为这个女人做了错事,定然去为她找擦脸布,便抿嘴点点头算是回答。 一秒钟…一分钟…十分钟…一炷香时间…结果还是不见这个女人回来,自知事情不妙,伸手打算擦掉脸上水渍,结果发觉原来脸上茶水早已干涸,心中一阵恶心,对某个开溜大吉的女人心中更为气愤,倒也不再管自己的脸,起身大步流星跨出客房,四下张望一番,却是不见米簌人影,叫端木卿心中更加怒火冲天,气的他哼哼笑起来,笑的却那般渗人。 端木卿大阔步走下楼梯,见着那店小二正在给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端菜,一把拉住店小二胳膊,冷声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人呢?” “啊?”店小二一时愣住,不知究竟这个面容胜似仙人男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见着端木卿那一脸气氛,因为他回答好像更加不满,那剑眉蹙的更紧,心下不由一阵寒颤,牙齿打颤搜索脑中有关这会儿发生的一切,终于捕捉到米簌身影,小心翼翼开口:“你…可是问那个公子?”问出口时店小二心下不住乞求上天,希望端木卿千万得是找米簌,可别因为回答错,给灭了,他还不想死。 好在听他如此一问,端木卿眉头稍微松动,心下不由内牛满面,看来他是说对了,这下终于有救了。 然而心下刚感激老天,不想衣领一把被端木卿扯住,一脸笑意,“她去哪儿了?” “那个,刚刚小的记着好像是出去了,你若想找小的可真不知道,还请客官饶命啊。” 松手,转身不再多说些什么,朝着客栈外走去,那店小二面目呆滞,见着端木卿走后,直接腿一软跌倒地上,那些客人一个个望着这边,面露不解。 “小二为何我的菜这般之久还不上,你们客栈可是要不要打算开张了?不打算开张直说,来吃个饭都要等,你们怎么开客栈的。”店中客人对自己点的菜迟迟不见端上来一个个面露不悦。 闻声那店小二明显面露怒意,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起身再次换回那一副憨憨笑呵呵模样,对着嚷嚷中的客人们点头哈腰,满脸歉意,“客官真是对不起,小的这就马上为各位上菜。” 端木卿出门,四下张望不见米簌人影,见着不远处有一个卖首饰男人,走上前冷冷开口:“可有见过一个面容俊秀,身材矮小俊俏小生? ”此刻端木卿面带黑色面具,无人可看出面容,不过只要看他那均匀身形,足以让人痴迷。 那买首饰男子闻声抬起头来,打量他一番,看着一身华服自知大客户上门,哪里肯就这般放走,“这个吗……”犹犹豫豫视线左飘右飘,最后放与端木卿腰间白色带一丝绿玉佩之上。 见着欲言又止,怎能不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面具下剑眉不由一蹙,掏出一锭银子直接丢给摊主,“给我将那个银簪子包起来。”空洞富有磁性声音,听不出喜怒,唯一能够看到的紫色眼眸寒冷至极,身上那股气息更是冷得叫人不由打哆嗦,哪里像个活人,如果不是有血有肉白天出现,定会被人认为是一具尸体。 那人听着他声音,见拿出一锭银子应该是高兴,可不知为何心中害怕的紧,当即拿过端木卿手指那根簪子,立马快速帮其包好,笑的僵硬。 “公子你簪子。” “嗯!”伸手拿过簪子,将那锭银子扔在那人面前,“说吧,可是有见过这么一个公子?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某要怪我不客气,我的银子没有那般好拿。”最后一句很轻,只有那人能听到。 颤抖着手拿起那锭银子,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一定不会对大人你有隐瞒,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回答,绝无一个字错。” “那就回答我问题,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 一个寒颤,上下牙齿打颤,腿有些发软,“那个面目俊秀公子的确有见过,她朝着东南方向走去,好似有什么重要事情,走的非常快。” “街道行人形形色色,你怎知便是我说那男子?”他是一个谨慎之人,凡是有一点点不对,必定能察觉出,此刻也不例外。 闻声男人明显一愣,吞口唾液结结巴巴答:“那是,那是因为哪个男子面容俊秀的紧,叫人看上一眼便无法不记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便多看了两眼,大人如若不信我也没办法。”此刻顶着端木卿那一双寒冷至极视线,额头冷汗往外溢,只求面前这尊瘟神快些离开。 这次倒是端木卿不在多问,闻声收回视线朝东南方向而去,心下怒气消散,只余无尽担心,如今米簌一人在外,那些人为的便是米簌,她如今很危险,想着心下焦急不已,脚步不免加快,走着走着脚步却顿住,紫眸迅速闪过杀意,只不过一下,随后再次提步,不过这回他走得很慢,那悠闲模样如同逛街。 ☆、094.与之见面,虚心传授单身狗经验! “哼,米簌终于可算是给我逮到机会了,没想到我不过打算让你先心痛一下,如今看来,我得快些除去你,不然有端木卿拿个碍事儿的在你身旁,怕是我错过这个村儿便没了这般好的机会。”在一处山洞中,米簌冷眼旁观面前这帮男人,面上并未有看出半点焦急。 只见她嘴角上翘,不屑看着与他说话那刀疤男子,“没想到你还活着”邵高爽“,我以为你早在一年前便死了呢!看来命太大啊,要不让我米簌送你一程如何。”一瞬间眼神犀利,让那些彪形大汉连连倒退,所有人身体打颤,眼神不敢看向这个小女孩儿。 刀疤男连连后退,约莫十几步这才詹翁,神色大变,明明是他占上风,身旁有几十号大人物,在米簌发出那种眼神之后,他除了害怕,完全忘记自己占上风这么一回事儿。 不愧见过世面之人,害怕也只几秒钟,“哼,米簌你别忘了,这里可只有你一人,端木卿不在身旁,我看你能怎么着。” 低头,刘海遮盖住眼中杀意,红唇上挑血色弑杀,一直以来米簌都不曾展现过自己实力,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一个只会捣乱女子,只不过废柴罢了,刁蛮任性,并未有什么恐怖,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然这也就是米簌一直以来所要的效果,否则怎能一网打尽,她会跟来,不过想清楚是否与她想的一样罢了,便也就没有反抗,任凭这些人将自己抓来。 “怎么着,你今儿个抓我来,是想要为你家人报仇?你别忘了,若非你老子,有那种贼心,又岂能连累全府,再者说,灭你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乃是皇帝老儿所下命令,你不敢去找皇帝报仇,倒是来找我了,不觉着懦弱吗。” 虽看不出面前米簌的表情,然那种戏谑语气,岂能叫他不气愤。 拳头捏的噶本作响,阴森目光直射米簌,手中多出一把刀,朝着米簌走来,就在这时刚好一消瘦看着病怏怏男子快速跑到他面前,不知在耳畔说了些什么,那人顿住,眼神愤恨阴森看向米簌,“你给我等着,待会回来定将你碎尸万段。”言罢将手中扔给那个在他耳畔说话男子,怒瞪米簌一眼,不服气大步走出山洞。 米簌也只是笑着冷眼旁观,直到他走后,笑嘻嘻面向那些五大三粗男人,“嘿嘿!各位大哥,你们能不能跟我说会儿话?你们可知,这样真的很无聊,一个个面上冷淡铁青的,这叫我一个喜欢玩闹之人怎能受得了,再者说我是女子,有什么要求,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应该满足才是。”这会儿她倒是忘 了,平日里那一副比老爷们更为彪悍的自己。 “……”那些人,不仅没有与米簌说话,就是连一个视线都不曾飘向米簌。 某女撇嘴,有些不满,小脸胯下,“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我可是一个女子啊,懂不懂什么叫做绅士风度。” 某女说的喋喋不休,这时一个全身黑衣裹着男子,走上前来,将一块白布扔在米簌怀中,一个字一个眼神不曾给她。 某女拿着白布打量一眼,放与黑衣男子面前,“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何给我这个东西,又不值钱,你难道不清楚吗,给礼就算不给最好的,也该给不错的,然而你却给我一块破布,算是怎么回事儿?”某女一记白眼,很是不满,噼里啪啦就是一通。 “……”黑衣男子并未搭话,只是站在一旁好似是在等米簌看那块白布。 见不答话,米簌也不在浪费自己口水,将那块白布打开,上面有几行字。 某女望向面前黑衣人一眼,将那块布拿至面前,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不时恩一下,看的众人脑袋全是问号,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能让米簌看的如此津津有味,然而能够看清她手上动作的一些人,面色当即黑了,这叫看吗,转来转去,左瞅瞅右看看,那样子好不滑稽。 终于那黑衣人忍不住了,声音沙哑语气带着些许不耐,“你可是看明白了?” “嘿嘿嘿嘿,没有。”某女说的一脸坦然,丝毫不为自己看不懂感到羞愧。 顿时众人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一个个面部抽搐,看米簌眼神由先前冷淡到如今好似看怪物,变换可谓不快。 “不过话说你原来会说话呀!害我以为你是哑巴呢!唉!跟你说下,还是最好不要如此冷漠为好,否则将来容易找不到老婆,你也不想想找不到老婆得多难过,单身狗的日子不好过啊,小哥儿可要记好一个长辈对你心酸告诫,那些都是一个老人经历所来,有句话可是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若不是看着你这小伙儿还算不错,我可是不会好心与你说心得。”表情可谓不悲切,众人一个踉跄差点瘫软地上,一个个低头强忍住笑意,嘴角不由抽搐,老人?还要不要人活了,如果说她是老人,那他们这些三十来岁四十来岁之人,岂不是个个都成妖怪了! 虽说他们这些人不能笑,整日里只得面无表情,也算是习惯了,可今日被抓来这女子,不但不害怕,说话竟如此之逗,最最忍不住想笑的是,这家伙竟然如此对他们黑翼 大人说话,当真胆大第一人,想他们黑翼大人何许人也,就算他们主人都不敢动,说话也得和和气气,能有这般事情,不笑也不由他们。 这些人是一个个想笑不敢笑,憋得肺痛,惟独那黑衣人,依然面无表情,瞳孔似黑洞,没有笑意,也没有冷漠,只有无表情。 某女自然不会管他什么样,接着开口自顾自说:“唉!你看你这个人,好说歹说都这么一副死样,还有能不能请你不要总穿一身黑,穿黑的就穿黑的吧,这大白天滴,脸也被黑布包裹,跟个黑煤球儿一般,怎能叫姑娘喜欢上你,哎哎哎!干嘛用这种表情瞪着我,阴森森的怎能让妞儿靠近,都说没有姑娘喜欢,你还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身边没妞儿是件特别痛苦之事,你怎么就不信呢,你想想啊,当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成双成对儿,恩恩爱爱整日里在面前虐狗,你可是能忍得了。”那模样俨然一副对自家儿子找不着媳妇儿恨铁不成钢教训模样。 “噗!”终于有些定力不够之人忍不住喷笑出声,虽听不明白虐狗,单身狗是何意,不过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一口一个妞儿,可是比他们这些男子都说的顺口,叫人咂舌不已。 这下就是那黑衣男子也有了不悦怒意,虽然看不到面貌,只是那双毫无焦距如同机器人冷漠眸子,多了不满,这一点骗不了人。 虽说不明显,可对于米簌一个杀手,尤其是一个洞察力极其好,甚至超越全世界最为厉害心理医生的杀手来说,观察一个人变化,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哪怕那种情绪只是一丝变化,她也能不观察,也可清晰看出。 微低垂头,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她所想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她就是想让这些人觉着她米簌不过一个油嘴滑舌只会作死的蠢蛋,这样好放松警戒,对于不占据优势之人来说,可说为唯一办法,如此做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可以拖延时间,依着她对端木卿了解,那男人定会立马追来。 其实当时她的确去给端木卿拿擦脸布,只是来时向楼下瞟时,刚好看见一抹熟悉身影,这才跟着出去,只为能找到那些人,原本依着米簌睿智不可能做如此危险之事,但是她有足够自信能成功。 ☆、095.妖孽男子邵高爽联合! “额…那个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我看不懂。”某女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好似一件无关紧要之事,而其他人则是用一种无比怪异眼神打量她,也难怪,一个大家闺秀,不认识字,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他们这些人可是对米簌这个名字无比熟悉,知道这女子古灵精怪,人们心中的魔女,不想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不认识字,当真震惊的很。 然而米簌此话并未让那黑衣人有什么表情,只见那黑衣人眼睛向这一旁人瞟上一眼,那人会意行至米簌面前来,一声不吭抽走米簌手中布,朝着米簌友好淡淡一笑,倒是不见有厌恶或者嘲讽,倒是让米簌不由对这男子的好感倍增。 那人持起手中那块从米簌手中拿来的白布,蠕动嘴唇念起来:“此事本与我无关,只怪公子与他一同,即使你我不曾认识,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公子有何事切莫要怪罪于在下。” 听至此,某女嘴角泛起微笑,邵高爽并未告诉这个人她的性别,这样也好,知道反倒麻烦些,有些事情该隐瞒,还是隐瞒的好,至少如今是这般。 米簌一点不在意白布那些话,心下了然,看来想要端木卿命那人与想要她命让自己爹爹尝到失去亲人的邵高爽联合了,呵呵!邵高爽这个人武功不弱,心肠冷硬腹黑,她米簌不是一个吝啬之人,却也不是一个大方之人,能有如此评价,只能说她是真的欣赏这个人,而被她欣赏之人不多,这个邵高爽便是其中之一。 “啧啧!看来某人要有麻烦了。”某女摇头叹息,那模样好似在为谁担心,只是眼中却看不出半点儿担心,那双浅蓝眸中有的只是笑意,某女想想端木卿又有麻烦了,心中就兴奋不已,自始至终不曾见过那个男人的真正实力,这下看来能见识到了,不过她坚信,依着那个人做事风格,虽不知势力如何,她却坚信肯定这些事对于端木卿来说不足畏惧,解决起来绰绰有余。 那人读完,悄悄望向米簌,想看看这个女子有什么表情,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孩,脸上只有笑意,除此之外看不出有其它表情,这倒是叫他茫然,不知这个女人是太自信,还是太傻太单纯。 暗暗摇摇头,为这个美丽女子遗憾,他是邵高爽属下,自然知晓米簌乃女子之身,心下为这么一个倾城容貌女子遗憾,竟希望她可以安然,想至此自己愣住,不知为何见着米簌第一面,便有种跟着米簌的冲动,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有异心便是不忠,为能忠诚主子,他们只得自刎以表衷心。 “呵呵!那个小哥能不 能将那块布给我,擦擦手?”某女眨眨灵动浅蓝眸,手指朝他勾勾,那模样好像在叫小狗。 “额……”风中石化十几秒,待到回过神来手中那块写有字的布早已不在手中,回过神来,向着手中一看,而后向着米簌手中一看,见着米簌已然用那块布擦手,心下大骇,不只是他连同那黑衣男子心中惊讶不亚于他,他们自认为实力不俗,刚竟是没能看清米簌手中动作,然而随后,见着某女那一脸痞子相,嫌弃的甩布擦手,脑勺黑线一道一道。 众人无语,一个个瞪大眼看着面前大胆女人,没想到她竟毫不在意,且如此大胆拿来擦手,最最最不能淡定的是,竟然还一脸嫌弃。 优雅擦拭过手,某女直接将那块布随手扔掉,“我擦一点都不好用,幸亏手上没有水,不然吸水都不吸水有个毛用,不吸水就算了,且扎手,拿这种便宜货糊弄谁呢!给人用也不嫌磕碜,怎么说好歹也得给一块丝帕吧,唉!他好歹怎么说也是一相爷之子,虽说如今已不是,那如何说先前也是啊,怎能如此抠门儿。”某女满脸嫌弃,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惹得众人眼角嘴角一同抽搐,只希望她能活到下一秒。 这几十名大汉风中凌乱,当场石化,就在这时,走不久的邵高爽大笑渡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蓝袍着身妖娆男子,让人无法忽视,这人容貌不输于端木卿,只是少了端木卿那种气魄,虽生的美丽,却是妖艳那种美丽,而不是俊逸摘仙那种美丽,一身邪气十足,虽说端木卿也非什么好人,身上满是邪气,然却给人一种舒适之感,至少她并不觉着厌恶反倒很喜欢,觉着那般的他很有魅力,而面前这人却是不然,面前次妖娆男子,那种邪气给米簌一种厌恶之感,很不想接近,不由得没有一皱,早已在这人走进时米簌便知,这个人便是端木卿死敌。 “哈哈!米簌你可是太过狂妄,莫要忘了,你米簌如今性命在我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我给拿去,如此境地,你不但不对我毕恭毕敬如同一条狗,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当真是不要命了。”说着一闪来到米簌面前,米簌玉颈已在他手中。 面色阴狠狰狞,眼神如狼似虎,好似想将米簌活生生吞咽,“米簌既然你想找死那便杀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可是还能巧舌如簧。” 米簌面色因为缺氧慢慢转为紫色,她其实可是轻松挣脱,刚刚邵高爽动作虽快,只要米簌想躲,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现如今并非好时机让这些人知道她有武功罢了。 “嘿。嘿…你以为…你真的…可…可 以吗。” 阴森一笑,手上力道加重,“我敢不敢今日便叫你看看。” 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何处,米簌都在笑,面上笑容尽管喘不过气来也未曾减少过。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可很期待你掐死我。”两人目光对视,对上米簌那双带有笑意浅蓝色眸子,竟会有一种想逃冲动,为让自己不在害怕,手中力道加重。 而让这些人惊讶的是,尽管如此米簌仍然在笑,甚至笑的越来越张狂,且夹杂一种傲世一切张狂。 浅蓝色眼眸因充血过度渐渐有血丝,瞳孔凸出,满色青紫,青丝飞舞有些乱,看着很是渗人。 “哼哼哼,哈哈哈哈!米簌,为何到了如此地步,你却还如此固执,果真与你那个爹一般讨厌,让人见着便想整死。”先是阴森冷笑,随后哈哈大笑,狂妄大笑,叫那些属下一个个心惊肉跳。 “是吗,我打赌你杀不了我,也不会如此轻易让我死,你觉着我说的对吗?”她说此话时,眼神艰难飘向那蓝锦袍妖艳男子。 男子只冷漠注视,眼神不起涟漪,可见他并未将人命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人命不过只是一只蚂蚁,死亦好活亦好,都不过蝼蚁罢了。 然而闻米簌此言,眼中生出饶有兴趣神色,嘴角上挑更加妖娆,那种美艳即使男子都为之动心,那里不由硬起。 见着那些人炙热露骨眼神,男子明显眉头一皱, “先放了她吧,我觉着应当等那个人来之后在处置。”说道那个人,目光变得森冷,可见是有多么恨端木卿。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与我。”男子出声,却被邵高爽冷冷打断,一点不给面子。 闻声美男倒也没有什么过多表情,只是呵呵一笑,望向米簌,“你觉着让别人看着死痛苦,还是如此简简单单死痛苦?” 此话一出,果真手中力道减轻,将米簌甩出,一下砸与洞中墙壁之上,当即米簌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如一个吸毒之人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每一次呼吸喘气浑身上下如同一块块被撕开。 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嘴角上挑弧度越发加深,锤头身子肩膀颤抖,叫人以为她在哭,然随后却是满脸不解,只因下一秒她仰头大笑,尽管额头汗水自锥子般玉面一滴滴滚落,她却依然在笑,笑的越发大声,狂妄无人能敌,“哈哈哈!可笑,你觉着难过之人会是谁呢?”话音落,眼神犀利望向众人,傲世一切,饶是帝皇怕 见着这个目光都得心颤,然这种眼神却只一秒,下一秒那双浅蓝眸子清澈一片,好似刚才并非她。 “你……”咬牙切齿。 不等上前再次掐住某女那细细的脖子,某女眨巴一双清澈眼眸,向后退两步,小嘴微张,“哎呀,你打算再次掐我不成?一个男子,动不动掐女子脖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俏皮模样,惹得人心生不忍,想要做动作减缓,竟忘记自己想做什么。 ☆、096.打赌被拒! “哎!我说那些人哪儿去了?还有还有,诸位不是想杀我吗,怎么如今倒是不杀了?莫非你们害怕?再有你叫什么名字?” 某女坐一棵大树下,喋喋不休,身旁只有那黑衣人一人,原因无二,不过是觉着对于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好看守的,还有一个则是他们对这个黑衣人很信任,至于该不该信任,这就不是她所能管之事儿了。 小黑黑不曾开口与某女说话,自开始到如今只有一个动作,那便是站定不说话。 “小黑黑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劲儿,也不怕憋出毛病来,你若不肯说名字,那我只好叫你小黑黑了,看你穿的黑不溜秋,叫你小黑黑再好不过,适合适合,嘿嘿!怎么样,我很聪明吧?小黑黑你帮我倒杯水来呗,口有些渴。”那黑衣人不说话,她到是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人在哪儿喋喋不休,啪嗒啪嗒便是一堆话,然那黑衣人仍旧一动不动,不曾开口,可见定力有多么好。 闻声冷瞪米簌一眼,抬手一挥,一道人影晃动两下,一白瓷茶杯早已在手,走上前来递给米簌,与其说是递给她,不如说是硬塞给她。 看着手背那红痕,某女蹙眉,“我说你这个男人能不能好好来,这么粗鲁,以后如何找女友,唉!看看你,在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现如今我觉着那家伙还是蛮好,至少不会如你这般冷漠粗鲁,实在是太没劲了。”言罢扬起下巴,一口闷喝掉茶杯中茶水,随手一扔,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好好白瓷茶杯应声而碎,成为一片片碎渣。 某女愤愤不平瞪上一眼黑衣人,爬上那颗大树,准备睡觉。 原本邵高爽打算将她绑起,妖孽出乎意料帮她说话,这才可以出洞在这旁边走走,倒是叫她不那般无聊,唉!只是能不能给她找个别的人来,面前这家伙一声不吭,跟块木头是的,她后悔了,嘴唇蠕动,嘀嘀咕咕,“早知如此我不跟来了,无聊死了,啊啊啊~谁来救我,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这个无聊帅哥。” “噗嗤!呵呵!公子倒是悠闲的紧,这种时候竟可以如此悠闲,倒是叫在下多余担心了。” 此刻某女嘴角叼一根草,躺于树杈上,右脚搭左腿摇摇晃晃,两只手压于脑后,哼哼唧唧期期艾艾,那模样痞气中夹杂无奈,无奈中些许灵动,倒是少见的很。 原本他是不放心,这才来看看,想不到竟会见着这幅模样,不由嗤笑出声。 某女闻声转过脑袋来,嘴角上挑出一个好看弧度,虽不喜欢这个男人那 身骚艳,不过这时候能有个人陪着解闷儿足矣, “为何在这儿?你不是说什么要去找端木卿吗?莫非端木卿那丫的不愿与你来救我?”蹭的坐起身来,某女故作伤心愤怒,其实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人不会去找端木卿,而端木卿一定会来找她,如此说不过想让这家伙觉着,她与端木卿关系并未如他所想那般好。 果不其然听后,神色有稍微变化,蹙眉不解道:“你与那个人关系如此好,怎的这会儿倒是这般说?” 不知死活斜一眼那妖孽,嘴角一撇,“切!你看到我跟他关系好了?亦或是看着他为本大爷做什么了?” 稍微一愣,是啊,并未看到,他所看到不过是米簌与那个人一同待过,至于面前这白衣俊逸男子所问,他的确并未见着,是因为那个人喜欢面前此人?不可能,那个人岂会喜欢男子。 想不出答案,勾唇摇摇头,并不予多想,直接看向米簌,回答倒也干脆:“不曾见过,那莫非是在下多想了?”此话有些犹豫。 “这个本大爷怎知,你是你,本大爷是本大爷,本大爷并非你,哪里能清楚你所想,不过我要你帮个忙,不知这位妖美…咳咳!这位…你叫什么名字?”某女望着微笑妖娆男人,真不知叫他美人儿好,还是叫她妖孽好,停顿片刻,还是决定问名字的好。 眉头微蹙,怎能不知她刚想叫什么,只是美人儿,什么是他禁忌,知道之人绝无人敢叫,这也正是米簌看出,所以才没叫的原因。 一般这种长得比妖孽还要妖孽男人,最不喜欢便是听着美人儿这一称呼。 “……” “……我说你这个…怎么回事,莫不是连个名字都不愿告知?” “很难叫?”笑脸柔和,好似并未生气,问出三个字,语气平淡,好似与他无关。 闻言某女连连点头,半分不怕那人会因为这话愤怒杀他,“嗯嗯!” “呵呵!东方黎昂,不知阁下…?” “东方黎昂…名字不错,嗯!是个好名字。”潇洒坐起身来,一只腿悬空,另一只腿潇洒帅气踩于树干,连连点头称好。 “阁下呢?在下已说,阁下应当也告知我才对。” 微垂眸,心下明了,看来旁边黑衣人并未告诉他,自己名字性别,这倒是叫她有些不解。 取出口中那根狗尾巴草,右腿一晃一晃,眼睛快速滴溜溜转一圈,早已想好对策,“忘了 ” 听此话东方黎昂嘴角抽搐,也不在热脸贴冷屁股,尴尬笑笑不在询问,她会如此回答,早已说明不想告诉他,既然都这样说了,还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为何?” 耸耸肩,一副慵懒模样,“不想说,怎么你有问题?我觉着你这样的人,查我一个平民,应该很快才是,何须我自己说。”说着有意无意眼神瞟向黑衣人。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那个人与你所说?” 朝天翻白眼,右手扶额,做思考者,“你是不是傻啊,那家伙怎么可能与我说,你也不想想,就你这身打扮,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且如此惧怕与你,又是那家伙敌人,能是什么善茬儿?” 稍微一愣,嘴角挑起,“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似听到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笑话一般,先是轻哼,随后轻笑,转为大笑。 这时米簌鼻子耸动,垂眸浅蓝色眸子笑意满满。 “我说你这家伙有完没完,有什么好笑的,大林子很恐怖好不。”某女再次翻白眼。 停止笑意,轻笑望着她,好似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我们打赌,你觉得那人会来救你吗?”狐狸眼微眯更加优柔妖孽。 某女撇嘴,转过脸去,不在与其说话。 拳头握紧,看着米簌背,“你害怕不敢赌?” “唉!你是太无聊了吗?本大爷为何非得跟你打赌,那家伙来不来与我何干,我觉着现今这样挺好的,有树,到处绿油油一片,空气也不错,出去干嘛,当然如果能来点儿吃的东西那就更加完美了。”砸吧两下嘴,双手捧与下巴做星星眼状,看的几人嘴角直抽搐。 东方黎昂倒也算是仁义,眼神望向那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点头提步走人。 感觉到有人走,米簌睁开眼,放下捧着的手,眨巴几下大眼睛,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可还没叫他开口与我说话,不算成功,你怎可这般让他走,你难道不知失败有多么难过吗,我会睡不着觉的,本大爷麻烦你叫那小伙儿回来呗。” “阁下不必做那些无聊事,他是不会主动与你开口。” 单手撑下巴,饶有兴致,“为何?我发觉你好像比那家伙更加了解小黑黑,你的人!” “为何?”笑意不减,面带不解。 某女跳下树,行至他面前,凑近耳朵,用最小声,笃定:“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就凭他不会带出这种心性修为如此坚定之人,他以为那是他的人,我却不这般觉得,因为他没有那个实力让小黑黑跟随,邵高爽驯服不了这种人。” ☆、097.吃货某女点单!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难道不清楚,你可知有些事情,不可说出口吗,知道太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与之对视一眼,米簌掩嘴娇笑,那模样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个吗…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杀我,不知这位美人儿觉着我说的可是实话?” 美人儿!这三个字一出,美人儿脸上黑的彻底,恨不得这一秒就掐死米簌。某女见着情况不妙,向后挪几步,打算离这个黑脸美人儿越远越好,然而美人儿已经看出她的打算,直接一把拉住胳膊,笑的邪气,“不知刚刚小姐可是叫美人儿?” 尴尬憨憨一笑,“哈哈,那个啥,我刚刚吧见着你背后有个美人儿正在对我笑,这才脱口而出,回过神来方知,原来刚刚不过是看花眼了,看来是太久没有见着美人儿的原因,唉!美人儿啊,你在哪儿,可知本大爷有多么想你们。” 某女那一脸哀切,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半点不知脸红为何物,当真表演的就一色鬼,正好这时小黑黑出现,手中端一盘糕点,闻言失控啪嗒掉地,眼睛一眨不眨呆愣楞盯着米簌,那眼神跟看见鬼似得。 闻声两人转过身去,对着小黑黑,米簌先是看一眼小黑黑那尚在半空中僵硬的手,随后向下移,挪到那一地狼藉之上,大步跑上前蹲下身子来,跟看着亲爹生病似得,那叫一个痛苦。 “小黑黑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吃的啊,你难道不知道粒粒皆辛苦吗,怎能如此浪费食物。”抬起头来,某女指着地面那 些糕点,痛心疾首,看的两人嘴角抽搐不已,感觉好丢脸,竟有人为了一盘糕点露出如此表情,也是没谁了。 “咳咳!那个阁下,如若喜欢,大可以在来一盘。”握拳放在唇边咳嗽几下,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好心提醒,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不但不领情,反倒蹭转过身来,手指颤抖指着他,那模样恨铁不成钢。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如此说呢,这是对食物的大不敬啊,想想这些食物,如此色香味俱全,为的便是给人食,它们有多么不容易,没能见着黄昏风景,便已要命丧西天,可是你竟这般不看好它们,这也就算了,然而你却这般不在意它们,它们那颗小心脏何其伤心啊。” “……”两人汗颜,不就一盘糕点,竟能被面前这个家伙,说的好似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般,心下不由竖起大拇指,为她这等歪歪点赞。 “那个如若阁下喜欢,要多少有多少, 不知阁下可是还要?”问时小心翼翼,生怕这丫的在来一大串,什么糕点也会疼,糕点也有感情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然这次某女闻声,本打算再次喋喋不休,可是她好像听到了想吃多少有多少这句话!想至此哪里还管的着刚才对地下那盘糕点的心痛,眨眼睛激动不已,三下五除二抹掉眼眶中泪,一把拉住小黑黑胳膊,“吃多少有多少?” 蹙眉拔出胳膊,稍微点头算是回答,不过他觉着某女那眼神说是因为糕点,为啥他觉着倒像是想吧她生吞活剥了呢?太渗人了,真的很想拔腿就跑。 某女可不管这些,见着小黑黑将胳膊抽走,也不尴尬,等着浅蓝色大眼睛,好不激动,“那还待着作甚,还不赶快去给本大爷找点吃的来,我都快饿死了,对了我能不能点别的?”不言语再次点点头,算是回答。 这个回答让某个饿死鬼投胎的女人甚是满意,连连点头,“好好,糕点呢你就给我来,枣泥酥,桂花糕点,桃仁酥,知味观龙井茶酥,花生酥,再来一只烤鸡,一盘红烧肉,要是可以,来条酸辣红烧鱼,素菜就来一盘炒青菜好了,对了给我泡壶茶水来,解腻不然太油腻,茶水就随便一点,来一壶龙井好了,记得得用天上清泉水泡茶,那才能泡的”绿翠,香郁,味醇,形美“也只有打倒这个要求,才算是茶水,最好在来一直卤水鸭。”说道茶水之时,米簌一脸享受,可见对茶水有多么偏爱喜欢。 而听着她张口蹦出一大串食物名,嘴角不断抽搐,看她跟看鬼似得。感觉到两道视线,某女从幻想的幸福中睁眼,不解看着这两个看她跟看外星人一样的两人,“我说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没有?” 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会说出一句没有。让她开心的是,这两家伙并未说没有,小黑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人。 小黑黑走后,美人儿一瞬不瞬盯着米簌上下打量,很想看看面前这个人究竟有多么能吃,竟可以说出一大堆食物来,也不怕撑死。 “你干嘛没事儿这样看着我?有什么想问的不成?” 犹豫片刻,迷着一双狐狸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点如此多,当真吃得了?阁下不是说粒粒皆辛苦吗,怎会这般浪费?” “这个吗……”某女只是高深莫测一笑,并未答话。不多时小黑黑回来,手中提着两个食盒,身后跟着几个大汉,每人手中皆提着两个红木食盒。 “哇~我~哎呦黑~我去~”某女见着那些食盒一 个个打开,眼冒桃心嘴角滴拉口水,每每打开一个食盒,发出一声兴奋叹息,就跟饿狼见着肉一般,看的众人那叫一个无语,不解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之人,还是千金小姐呢,怎么会不如一个乞丐。 某女自然没有那个闲心管,这些人心下什么情绪,她只知道,有很多好吃的,一眨不眨到处望几眼,却是不见有茶水,皱眉那叫一个不满,“茶水呢?” “咳咳!这个,因为实在找不到清泉,泡不了阁下所说的那种,”绿翠,香郁,味醇,甘甜,形美“之茶来,所以……”说到此,美人儿面色有些窘迫,想他什么好东西找不到,见不到,吃不到,喝不到,然而却是没有办法找来米簌所说那种美味茶水来,怎能不窘迫。 果然某女眼中满是鄙视摇摇头,叫他更是窘迫尴尬。 ☆、098.前程往事恍如故事! “我说你这样看着算是怎么回事?要不过来跟我一起吃呗,本大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在说这些美食,可是小黑黑你带来,你是劳苦的。” 见着某女手拿一只鸡腿,嘴角油腻腻,吃完不忘舔舔手指,砸吧几下嘴,那模样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样,简直比之乞丐吃相都要难看,为了不笑出声来影响自己高冷气质,小黑黑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将头偏一旁,不在看她那副吓人模样。 米簌倒也不曾在意,对她来说,只要没有什么麻烦就好,其实实话说来,这里真的很不错,空气清新,是个难得旅游景点,在这儿野餐,那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些古代人一个个不知道享受,当然他们也不用,这里的天湛蓝,水清澈,空气新鲜,没有现代汽车,工厂,垃圾这些破坏,哪里都是好风景,随便一处最差的地方在现在,都是不可多得美景,唉!想想米簌有些不是滋味,世人将好好一个家园,就这么毁了,啧啧!如果能够一直保持如此美景,那该有多好。 当然她并不是那种悲春伤秋之人,只不过感慨不到一秒钟,抓起旁边杏仁酥扔入口中,当那种不是很甜,松软不油腻的糕点进入口腔之中,不得不说古代人还真是厉害,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调味情况下竟可以做出如此美味来,当真厉害的很。 若是这些做糕点,或者厨师随便一个去现代,那都是美食界大神级人物啊,然而在这儿,她如今所吃这些美食,不过是人家最最普通菜肴,只要是个厨子都能做的出。 心中想着,不知不觉一只鸡已经进入米簌肚子,低头一看,那些食物竟然被吃的,所剩无几,可以说惨不忍睹,前不久尚是一桌美味,这会儿着实有些叫人看着食不下咽。 “不害怕?”不知为何望着那个悠闲自得,一脸满足拍肚子的某人,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想些什么,按理来说,被人抓,且还是仇人所抓,命很有可能保不住,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不都是食不下咽,担心性命才对吗?为何却不见这个女人有半点担心,他不解难道是不害怕?想想又觉着不应该,有谁人会不怕死呢,就是他这个自称为无情感的杀手,有时都会惧怕死亡来临,然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让她不解的人,心中有足够自信会安然无事。 当然米簌不可能告诉他这些,毕竟两人是敌人,她不会傻到那种地步,那不等同于将自己给推向火坑吗!杀手这种人,没有人比之她更加了解。 “嗝~哎呀吃的好饱啊。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不就是想要我命吗, 想要救拿去呗,如若有足够能力,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不知道小黑黑到时你可会帮助与我?”某女双手抚摸圆鼓鼓的肚皮,身子半躺与草地之上,放出电眼挑逗与他,那模样好似一个怀胎五月的孕妇。 偏头不去看此刻米簌放电眼模样,并未回答,他也不知如何回答,作为一个杀手,那便是别人手中剑,只要用剑之人刺向哪儿,他只有服从,不可能会有自己思想,直到那柄剑破裂断折被人丢弃。 “哎呀!小黑黑你就这般不喜欢我?我可是将你当做朋友呢,没想到你竟可以坐视不管,唉!我的自作多情啊,看来真是我太过将自己看的过于重要,以后得将自己看不太那么重要才好,至少不会因为别人伤心,你说是吗小黑黑?”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倒是叫他一瞬间不知如何回答。 朋友吗?应该看的不重要吗?朋友是什么?他这种人真会有朋友?“伤心?伤心是何感觉?”不知为何,他想知道,想知道什么是伤心,这些以前都不曾想过,起初是逃避,渐渐麻木,伤心朋友这些词离他越来越远,直至不曾出现过,这一整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伤心这一情绪。 闻言米簌稍愣神,不是因为惊奇他不知道伤心为何物,而是因为太像以前的她了,以前那个灵蛇不就如此吗,不知伤心,不知感情,冷漠如蛇,冰冷似剑,如同机器。 食指轻点下巴,“怎么说呢,伤心这个东西,其实说东西它也不是,不过很多人想要永远没有这一感情,可有些人却不同,他们渴望,他们期盼,却又害怕,即使这感情可能将她们弄的撕心裂肺,也同样那般渴望,比起麻木如同不存在一般的生活来,有这种情感简直似身处天堂,那样至少可以清楚自己还活着。”当她说这些时,面上自始至终带有淡淡笑意,好似说一件无关紧要事。其实那就是故事,一个从前的故事,不管经历者是谁,都属于从前,那便无需过多悲伤,只需记着便可的从前。 深深望着米簌,刚刚她说的不正是他吗!渴望却得不到,不,确切来说是他们。 衣袖之下手紧握,血滴答掉落地面,他指甲不长,常年需握兵器,指甲长对他是负担,不曾长过,即使如此那仅有不长指甲还是深深陷入肉中,流出粘稠猩红血液。 血滴落之声不大,并不能听到,只怪米簌听力极佳,细小声音便可传入耳中,再加常年杀人,对血的敏感,自是闻出空气中那淡淡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 蹙眉抬起 那双看不出情绪浅蓝眸子,轻启朱唇:“你流血了!”不是询问,细述一件实事。 闻声一愣,“啊?”将他自思绪百转拉回现实,这才感觉出手心传来整整刺痛,露出那双布满老茧大掌放于眼前,一瞬不瞬紧盯两只掌心上那八道不算浅不算长的伤口,盯着被血红渲染掌心,从鼻腔发出一个音节,“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只是回答,如同机器一般好似必要回答,仅此而已。 这样的他让米簌恍惚,再一次忆起深埋心底当初那个她,多么像啊,简直好似在照镜子一般。 “需要包扎一下吗?” “不”将两只手重新垂与身侧,定定伫立无人可知他究竟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不曾想过…… 让他惊奇的是,这次米簌竟没有再开口说话,这不像她,不解望向米簌,其实心中有很多想问,想问为什么会知道如此多,想问为什么一个千金小姐能够如此清楚明了一个工具,一个无感情杀手的内心,他想问,很想问出口来,却不能,性格使得他不能,一直以来规矩使得他不能,这时候方知晓,原来有很多阻碍使得他已经不再似一个正常人。 自以为是个工具,自以为不会在意,如今真正提及,原不过是自欺欺人隐藏罢了,这样真的还配做一个合格杀手吗?配当一柄好兵器吗?当初那些算什么,如今又算是什么,多年隐藏,多年自欺欺人,到最后终究会被挖出,其实有想过吧!有想过这个为自己而撒的谎言到临死之前或许会被揭晓,可却从不曾想过,揭晓一天如此之快,突如其来,将他打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此刻并非将死之时。 “为什么?” “恩?”被这突兀一句搞的一愣,随后想想米簌嘴角泛起柔笑,那笑容很美丽,美的不似人间可有,可只要肯仔细去看,一定会发觉她那双浅蓝眸子笑意不达眼底,周身散发着一种寂寥。 是啊!为什么?此三个字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终究得不到答案,没想到如今会有他人来问,怎奈这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去告诉别人呢! ☆、099.暖味林子,秀恩爱没商量! “小簌儿可是在等我来救?”闻声并未有震惊,米簌微笑对上那个手拿玉骨扇,嘴角一如既往挑着笑,洒脱萧逸,衣摆随风款款飘荡,映衬那树荫投射下光线,为那一头青丝镀上层黄色金光柔和傲气,一身紫衣更是使得整个人如王者一般不可触摸胜似摘仙的男人,这一刻心漏跳半拍。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即使老早便知他已来,可没有看到人,心下多少还是有一丝不确信,此刻见着他站与离自己不到十米开外,那般站着,眼中无他物,只有她米簌倒影,只有她米簌那张抹泥巴有些狼狈,却笑得如孩童般倾城容颜。 此刻米簌模样,在端木卿眼中很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美,因着她那眼神只有真切,温柔,从未见过的温柔,那种眼神能够让他端木卿那冰冻的心,跟着柔和。早已被米簌捂化那颗心,如今似火般灼热燃烧。 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应该清楚,这个女人是他端木卿这辈子的劫难,可是怎么办呢,这个劫难他并不想放下,甚至想一生一世永远的将她捧手中,如有来世毅然如此,即使付出一切绝不后悔。 “你很慢啊。”很想哭,很想以最快速度冲向对面那个男人的怀抱,她知道不可以,即使端木卿很厉害,即使两人有足够自信安好出去,却也不能,因他们二人皆知,此刻不是时候,谁也不知道事后会发生什么,万一来几个如他一般高手呢,万一拿她来威胁他呢!这些一切的一切不由得他们不去想。 想着收回视线,两人似笑非笑对视,那模样并非两个互相相爱之人,反倒像是一对损友,其实她并不怕,他也知道她不怕,如此做不过不想带来不必要麻烦罢了,然端木卿如此便是怕麻烦太多,这小妮子以后不跟着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第一次他有了没能除掉麻烦的后悔,否则不必如今这般委屈自己跟着演戏,肉就在不远处却不能吃,谁能懂得他心中苦。 啪!一下打开玉骨扇,一派潇洒,“我也觉着很慢,不过路上见着一些好玩意儿,去看了看,这才来晚,还望小簌儿莫要见怪才是。”说着两手抱拳做辑,算是道歉。 某女蹙眉不是因为怪端木卿不及时来救她,而是厌烦那些跟着他的家伙,这话看似告罪,实则暗含它意,依着米簌这等聪明之人,一听便知,他是路遇麻烦,随后却是摆摆手,一副懒得跟你计较模样,“罢了罢了,既然来了那就带我回去呗,这儿都快憋闷死了,连个说话之人都没有,唉!有一个人吧,还被你此刻给打昏过去。”说着目光望向躺地面黑衣人。 今日她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这家伙如此厉害,这黑衣人武功不弱,在端木卿面前竟然如狮子跟小白兔,只一招他便已被端木卿搞定……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看似亲昵,却不知为何在旁人看来,其中好似始终保持一种距离之感,太真切以至于无人可知那是做戏。 端木卿以为两人太过亲昵依着米簌性子怕是会离开自己,然他不知米簌虽是不喜麻烦,却也不是那种因为麻烦离开之人,只要是她认定,那便别说麻烦,即使豁出性命也绝不离去。 而米簌因为怕自己给端木卿带来麻烦这才故意保持距离,她在如何厉害,却没有古代人内里,一切武功只靠肉身技巧,在这上面就输了不止一截,所以她怕自己连累端木卿,然她却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无论任何麻烦,只要在他这儿都不算麻烦,他有足够信心最快处理。 “为何还不上?这两个人究竟是何关系,你不是说他二人关系很好吗?为何我见着只是互相嘲讽,你该不会在耍我吧?害老子以为这二人是那种关系呢!哼,看来你也有错的时候。”暗处的邵高爽一伙儿人,见着两人那陌生感,不自觉皱眉冷眼望向面前这个妖孽一般美艳男子,说实话如非这家伙势力了得,武功极高,他不会选择跟着样一个娘娘腔联合。 “那种关系?”东方黎昂如此睿智自是很快听出其中重点,不解带有不解,会有震惊既不解自然因为两个男子那种关系…… 然而他的问题,并未得到回答,倒也不在问,只几秒时间已调整好心绪,似乎猜出什么,饶有兴趣将目光望向米簌,嘴角弧度越发加深。 随后他便不再纠结,勾起一抹好看弧度,看的那些人恨不能下一秒扑倒他。 感受出来自四面八方那种灼热目光,眉头机不可见蹙起,面上却也没有过多表情,心下却是厌恶不已,恨不能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当然他也并未打算留着这些人,打从一开始他便是决定等到利用过后,一个不可能留着,他并非什么善类,相反是个恶魔,甚至有些时候超过恶魔。 “自然不可能骗公子,这二人不过演戏罢了。” 声音很小,除了他们无人能听到,只怪米簌耳力实在是太好,眼眸含笑,倒也不在故意演戏,上前一把环腰抱住端木卿。 起初一秒有些呆滞,随后好似知晓米簌有话,稍微低头让她唇足够够到他耳垂。 果然此举动使得米簌对其点赞,没想到这么快 便已会意。 “他们猜出你我演戏呢,你看该如何是好?”看似是在询问,实则不然。 米簌说话热气喷洒耳边,心下一阵痒痒,真想将米簌搂入怀中含住那粉嫩朱唇,自然他也确实如此做了。 原本阴森林子,在这二人亲昵之下尽显暖味,让暗处众人目瞪口呆一个个瞪大那双眼珠望着这等千年难得一遇一幕,心下无数操你妈奔驰,直呼太太太劲爆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曾几何时看过这般放肆大胆之人。 等两人吻的气喘吁吁,这才算是停止激情一吻,而此刻米簌早已是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只感觉眩晕,除此之外便是无尽甜蜜。 她是一个现代人,别说这等鸟不拉屎之地如此亲吻了,就是大街之上亲吻都是见过的,又岂会在乎这些俗物,而端木卿自小便是一个随心所欲之人,更是不会在乎那些礼义廉耻只说,只要他想便够了。 各自松手,两个人手紧紧相握,不去在意躺不远处的黑衣人。 只见端木卿冷哼,儒雅用另一只手替米簌轻柔擦拭脸上泥垢,心决定谁让他的簌儿这般狼狈,他定不绕过。 如此想着口气不咸不淡道:“既然都在,为何不现身,你我斗数十载,并未分出胜负,不如今日便分出个胜负如何?” 端木卿都如此挑明了,他们在藏着已没多大用,只得自暗处走来,东方黎昂更是与端木卿两两对视,不知为何见着她与端木卿相握手,心中竟很是不悦,这幅场景当真刺眼的很。 “哈哈!没想到原来端木卿你一早便知,你既如此说了,我还能拒绝吗!何况在下也并未有拒绝之意,很早便是想着与你一绝死战,无奈端木卿你从未将我当做过敌人,无论何时也不愿与我战这一场。”此刻东方黎昂那张妖孽面容扭曲,眸子因充血猩红,一身冷冽死气,冻得人只打颤,光是看着都觉得渗人。 “不愿与你比试那是因这是我对不起你,不想我的不予理会竟让你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这么多年来,我次次饶恕与你,甚至可以毫不做抵挡让你伤我,可是今日此举你是在太过分,我端木卿欠你已然还清,自今日起,不在让与你。”宽大衣袖挥动,带起无数落也,瞟一眼会发现,那些落也竟成为两截,不偏不倚从中间分开,好似剪刀所剪。 狐狸眸眯起,上下打量端木卿,最后将视线落与米簌身上,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苦笑,很是笃定指向米簌,“你会下定决心与我一绝死战,可是为了 她?” 随东方黎昂手指方向望去,对上米簌含笑浅蓝湛眸,眼中尽显温柔,倒也不做辩解,“不错,正是因小簌儿,她是我的女人,我便不可让她有半分伤害,以前只有我一人,生死无畏,觉着死或许是解脱,可由着那些想杀我之人,如今不然,我有了她,有了这个值得让我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我也找到活着意义活着价值,又岂能让她跟着受苦,过那种被人刺杀日子……” “所以你便决定,只要有威胁者一律铲除。”最后一句话,东方黎昂抢端木卿前面帮其说出。 紫眸越发温柔,足以溢出水来,语气前所未有温柔,“一点不假,此生为她安逸,冷血也好,成魔也罢,我端木卿皆无怨无悔。”他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情圣般男人,却为了她肯给出这等一世誓言。 “啪嗒!”一滴泪划过脸颊,再也忍不住想哭冲动,那滴泪掉落两人相握手心,贴于两人皮肤,她米簌何德何能,得这般完美男子一片痴心。 眼神坚定,望向面前这个肯给与所有的男子,“我米簌不是一个只会躲身后之人,既你愿为我付出如此之多,那我便不会让你一人付出,端木卿你听好了,今后有苦我与你一起担。” 誓言吗!不单单是誓言,那是两人互相给彼此爱,此一句胜似万千句爱你。 ☆、100.你相信缘分吗? “你是姑娘?”一如既往妖孽邪笑,可看出带着些许怒气,谁也不知道他为何愤怒。 这个问题,米簌倒也没什么过多解释回答,耸耸肩一副慵懒模样,并不曾开口算是默认回答。 得到这个答案,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端木卿察觉到了,那是开心,不由得眉头一皱,衣袖之下哪纤细修长双手死死握紧,心中对于东方黎昂的杀意更加浓重。 收起兴奋,苦笑出声,眼神看着米簌却是那般温柔,“呵呵!姑娘瞒得在下好苦,怎么戏耍与我,不过真想不到在下竟也会被姑娘给骗,不得不佩服姑娘高潮演技,当真叫人连怀疑都不曾有过半分。”不错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过米簌是女子,即使长相很阴柔也是没有怀疑半分,只因她那一身气场,眼神,举手投足毫无半点女儿家模样,那种洒脱豪迈,又岂会有女子能够展现的出…… 东方黎昂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米簌,想看看她的表情,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米簌一如既往保持微笑,不曾有过其它表情。 向前一步,站定与离他不到三米距离之处,轻佻下颚,这才开口,“你好像是误会了,从一开始我便并未说过自己是男子,更加不曾承认过,美人儿这般诬赖与我真的好吗?” “……”无言,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没错米簌从不曾承认过自己是男子,都是自己以为,她自始至终未曾说过。 “怎么不知如何说了?以后说话最好想清楚,莫要乱说,免得自己尴尬。”米簌自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妖孽般男人,虽然长得好看,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越是漂亮越有毒,这句话就是为他量身定做,每一个字都真真切切,这种人最好还是远离为好。 她米簌何须人也,对于什么人该接近,什么人该远离一眼便知,否则也不可能在现代活的如此人人畏惧,却无人将她如何,她一生阅人从未出差,却是输给了情感这样东西,误将毒蝎当善类,这可是她米簌唯一一次错误,却害了性命。 他们三人说话对视这会儿,被打晕的黑衣人悠悠转醒,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第一眼进入眼帘则是端木卿那张胜似仙人般容貌,杀意尽显,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己则是被这个男人一掌劈与他脖颈才会昏倒,这会儿后脖颈还在疼,视线一片模糊,手脚无力,甚至于耳朵都不太听的真切声音。 尽管杀意尽显,他却不敢轻易上前,心下对端木卿早已有了畏惧,不得不承认这个胜似摘仙般男子,武功在他之上不知多少截,倘若 冒然攻击,怕是依着如今的他,不超过两招就得做他手中亡魂。 某女见着黑衣人苏醒,月牙眼弯弯含笑望着他,“小黑黑可算是醒了,是不是觉着很好玩?” 闻声那双尽显杀意眼神呆滞杀气终于慢慢退去,望向米簌皱眉,好玩儿?有没有搞错他现在只有痛,觉着脖子都快断了,这女人竟说好玩,是在嘲笑他没用吧。 “你…在嘲笑我…” 柳眉微蹙,故作不悦,白他一眼,那模样好不委屈,“怎可如此说,我哪有嘲笑于你,不过看着相识一场,这才好心关心你,怎的到你这儿反倒成了嘲笑,难道对于小黑黑来说,关心便是嘲笑不成?如若这样的话,那我可是真够委屈的,好心被你如此看待,你觉着该如何赔偿我?” “恩?”脑子嗡嗡作响,甚至米簌说的话有时都听不清,左手捂住后脖颈,痛到窒息,痛苦闭眼,发现手中粘稠一片,有腥味,将手放于面前看上一眼,这才发觉原来后脖颈正在流血。 见着如此情况,米簌望向端木卿,以眼神示意他为什么不用点穴这么高级的东东,非得用如此粗鲁敲晕方式,且这般用力。 见着米簌眼神,自然知道这眼神所指何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细不可闻声音在她耳畔道:“因见不得小簌儿对他人好,点穴太便宜,难解心头气愤,所以便觉着还是直接敲晕的好,解气,实用,不费力。”说这话时,那笑脸,好像没他什么事一般,一脸美好,只是话种却隐隐透着一股威胁,意思是你米簌以后胆敢对他人好试试看。 吞口水,灿灿回以僵硬一笑,她发觉这个男人太小气了,如此容易吃醋,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可咋整,看来得好好调教才是,不就对他人好了点吗,又没做什么,也就多调戏那么了一下而已,竟然会被这男人记仇上,那她以后哪里还敢跟人好好相处。 “你这家伙该不会吃错了吧?”某女幸灾乐祸,鄙夷目光望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男人。 “唔唔唔~”她没想到,刚问完嘴唇被人封住。 见识如此激情场面,一个个当场石化,成为雕塑,如果说刚刚够开放的话,那现在就是明目张胆无法无天了,毕竟刚刚他们不在面前,可是这会儿不同,这会儿众人处于离俩人不足十米之处,却还如此大胆,岂能叫人不震惊。 此刻他们脑子早已凌乱,一个个大老爷竟面上浮现出害羞,当然还有那么一个妖孽般美人儿笑容僵硬,外加一个黑衣人,摇摇 晃晃,一脸懵逼痛苦,这幅画面甭提有多诡异了。 “咳咳!”东方黎昂本想发出声来让两人停止,然而貌似并没起到半点用处,人家两人该干嘛干嘛,理都不带搭理一下。 一吻很长比先前那吻时间更长,两个灵舌交织缠绵,索取另一人口中蜜汁,似霸道激烈似柔情如水,辗转勾勒,大有将彼此吞噬之意。 此刻米簌早已四只无力,如一布娃娃,将整个人靠与端木卿身上,能够站着全靠端木卿一手托着她的柳腰,另一只手撑住米簌后脑,这才没有瘫软与地。 久久缠绵,修长大掌在她腰间隔着衣料揉捏轻抚,惹得米簌浑身颤栗微颤,两只藕白玉臂交缠他脖颈,身体软嫩如水蛇般轻轻扭动,那如蝴蝶般长睫毛,在彼此面颊随着动作扫过,痒痒麻麻,随动作,那树叶似懂得般,缓缓转动飞舞四周最后掉落。 这般美景,如此一副美好画面,即使败坏世俗,却也无人舍得打搅,由先前面红耳赤,满是不屑厌恶,到如今痴痴观赏,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很般配,绝无仅有般配,人间能有此二人,纵使仙人现身也不足以为奇。 “唔!”闻声睁眼端木卿望着怀中粉嫩脸颊因缺氧红彤彤,如蝶般睫毛沾染泪珠,自知太过,这才恋恋不舍停止索吻,却是未曾将其放开。 “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端木卿。”霸道宣布所有权也只有他能做到,他只在她耳畔说着这么一句话,声音不大,足够在场众人听清。 闻此言话在场众人皆垂眸,是啊如此般配二人,谁能比得了! 此刻米簌哪里有空闲回答他,只知道大口大口吸空气,见着她呼吸不顺畅,端木卿用手轻轻替她顺气,眼中温柔一片,叫人只一眼便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好些这才笑望面前那个俯视自己的男人。 这个男人,可谓十全十美,随便一挥手足以踏平天下,然而他却不爱天下惟独爱她米簌,本以为此一生得如前世一般一人过,却不想会遇见他,是缘分吗?她想是吧!一直不相信什么缘分之说,即使穿越来古代也是不曾相信过,邪神妖缘,总觉着荒谬至极,可是如今她愿为此男人相信一次,无条件相信一次缘分。 “端木卿你相信缘分吗?”浅蓝水眸紫水晶眸两两相望,她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问出口来,相不相信都一般,然而她却渴望得到回答,即使问题很幼稚那又如何,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吗,她愿做那个傻子,只为他的傻子。 “小傻瓜。”调笑刮一下米簌鼻梁,随后眼神那般认真,那般温柔,恍如在回答一个堪比生命重要的问题:“我信。即便从前不信,那也在认识你之后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