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穿越」之幽兰花开》 序言 网络上泛滥着穿越作品, 夜夜也忍不住烂俗一把 作品失当之处,还望各位大大们海涵,多多指正。 不过夜夜心理承受能力般般,过激的语言貌似有点让我无福消受。 第一次写,见谅见谅啦~~嘿嘿~~ 由于夜夜使用的网名在被注册掉了,本来叫"幽夜"来着,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感谢:林轻ly提出的宝贵意见,确实男主和女主爱得太快,行文已至此,夜夜很难再细细修改,请大家见谅,也许会出一定篇幅的番外,来弥补这个“巨大的窟窿”。 主角介绍(按出场顺序排列) 【主角类】 №1郁幽岚 (本书一号女主角) 身份:王朝第二任皇后 生日:8月19日 身高:1。62米(五尺四寸) 体重:46公斤 三围:不详 性格:沉静如兰,只对特定之人耍耍小脾气。独立、聪慧。 最讨厌的人:保密 最喜欢的人:蔚琉璃 心目中的理想配偶:孤独尘墨(啥时候能完婚,我就不清楚啦) 口头禅:「你什么时候能够正常点象个女孩子?」(对象:蔚琉璃)「你呀,就象个吃不大糖的小孩子。」(对象:孤独尘墨) ┅┅┅┅┅yy┅┅┅┅┅yy┅┅┅┅┅yy┅┅┅┅┅yy┅┅┅┅┅yy┅┅┅┅┅yy┅┅┅┅yy┅┅┅┅┅yy┅┅┅┅yy┅┅┅┅┅ №2蔚琉璃 (本书二号女主角,现在还没穿越过来,信号中断ing) 身份:王朝世子妃 生日:6月1号 身高:1。68(五尺六寸) 体重:49公斤 三围:不详 性格:火暴脾气,最见不的别人欺负她的幽幽 最讨厌的人:孤独尘易(装什么谦谦君子?你不鸟我,我还不稀罕鸟你呢。)、风逸凡(丞相了不起啊,我认识的丞相数是你的十几倍,ps:都书上认识来的)、孤独尘墨(抢了我的幽幽还不好好珍惜,真是该千刀万剐) 最喜欢的人:郁幽岚 心目中的理想配偶:保密(第二卷的时候就会揭晓啦) 口头禅:「你给我去死啦。」 ┅┅┅┅┅yy┅┅┅┅┅yy┅┅┅┅┅yy┅┅┅┅┅yy┅┅┅┅┅yy┅┅┅┅┅yy┅┅┅┅yy┅┅┅┅┅yy┅┅┅┅yy┅┅┅┅┅ №3孤独尘墨(本书一号男主角) 身份:皇上 身高:六尺0寸 体重:不详 三围:不详 性格:冷静,除了遇到岚儿一见钟情冲动了点 最讨厌的人:女人,麻烦的女人 最喜欢的人:岚某人 心目中的理想配偶:尽人皆知 口头禅:「平身。」 ┅┅┅┅┅yy┅┅┅┅┅yy┅┅┅┅┅yy┅┅┅┅┅yy┅┅┅┅┅yy┅┅┅┅┅yy┅┅┅┅yy┅┅┅┅┅yy┅┅┅┅yy┅┅┅┅┅ №4风逸凡(本书二号男主角) 身份:王朝左丞相 身高:五尺十寸体重:不详 三围:不详 性格:爱算计人 最讨厌的人:孤独尘汐、孤独尘墨 最喜欢的人:孤独尘汐(自己不自知,需要我这世外高人点醒并且推波助澜一把) 心目中的理想配偶:郁幽岚(其实是上面那个,只不过某人比较愚钝) ┅┅┅┅┅yy┅┅┅┅┅yy┅┅┅┅┅yy┅┅┅┅┅yy┅┅┅┅┅yy┅┅┅┅┅yy┅┅┅┅yy┅┅┅┅┅yy┅┅┅┅yy┅┅┅┅┅ №5孤独尘汐(本书三号女主角,前面出场的比较少,后面应该会多点) 身份:王朝公主 身高:五尺二寸 体重:不详 三围:不详 性格:刁蛮任性;古道热肠 最讨厌的人:风大大大大丞相 ┅┅┅┅┅yy┅┅┅┅┅yy┅┅┅┅┅yy┅┅┅┅┅yy┅┅┅┅┅yy┅┅┅┅┅yy┅┅┅┅yy┅┅┅┅┅yy┅┅┅┅yy┅┅┅┅┅ №6孤独尘易 身份:王朝皇子,先皇正妻所出 其余资料:不详 补:历史背景注解 ┅┅┅┅┅yy┅┅┅┅┅yy┅┅┅┅┅yy┅┅┅┅┅yy┅┅┅┅┅yy┅┅┅┅┅yy┅┅┅┅yy┅┅┅┅┅yy┅┅┅┅yy┅┅┅┅┅ 1奇琴伊察玛雅遗址(出自№2神秘古石) 奇琴伊察城,是尤卡坦半岛北部的玛雅人所建立的。这时开始史学上称作玛雅文明后古典时期。好象今年新出来的“世界新七大奇迹”他就在其中。 关于玛雅文化,在我的观念里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体系。之所以这样说,就列举一两个例子。 首先,从文字上来说,两河流域(幼发拉底河、底个里斯河)的楔形文字、中国的甲骨文、埃及的圣书字、玛雅人的玛雅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四大文字体系。当然后来埃及的圣书字衍变成了绯尼基文字到后来的拉丁文;中国的甲骨文也经历了由繁到简的过程,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而玛雅文现今已无人识得,一大惋惜。 其次,从数学、天文学的贡献来说,玛雅人很聪明,绝不亚于埃及人。他们是最早使用“零”的人民;推算出一年365天,一年18个月,一月20天,5天为禁忌日,和现今推算出的周期误差不足千分之一。还有好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最后,从经济和政治体系来说,也相对比较完善。以玉米和豆类为主食;政治上有点靠拢希腊后来的城邦制,只是没有规定的那么死。 玛雅各邦在语言文字、宗教信仰、习俗传统上属于同一个文化圈。 关于“尤卡坦半岛”下的水域,是真实存在的,夜夜可不敢胡编乱造。不过有些具体的数据,夜夜有些记不清楚了。敢肯定的是,那里很长,记得在探索频道看的时候还没发掘完。水下洞穴的英晶体和钟乳石岩洞也确实存在,至于是那里的水域,有些记不清楚啦。大家原谅吧。西西~~ ┅┅┅┅┅yy┅┅┅┅┅yy┅┅┅┅┅yy┅┅┅┅┅yy┅┅┅┅┅yy┅┅┅┅┅yy┅┅┅┅yy┅┅┅┅┅yy┅┅┅┅yy┅┅┅┅┅ 2阿帕尔(出自№2神秘古石) 夜夜的记性出毛病了,对不起大家噢。其实这个阿帕尔是有原样的,是玛雅人的领袖,具体名字有些忘记了。绝对正确的是确实有“阿帕尔”这样一个人,领导玛雅人走上光辉的顶端,所以与他相关的一些史料记载,这个人的图腾象征是太阳。大家应该也知道,古代水和阳光是必需的,人类赖以生存的。所以能属为太阳者,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人民的遵从。等我重新翻一遍玛雅的书,我回来更正的。 ┅┅┅┅┅yy┅┅┅┅┅yy┅┅┅┅┅yy┅┅┅┅┅yy┅┅┅┅┅yy┅┅┅┅┅yy┅┅┅┅yy┅┅┅┅┅yy┅┅┅┅yy┅┅┅┅┅ 3关于这快神秘水晶的故事: 在玛雅文明中,除了那些看不懂的“鬼画符”、水底下的宝藏,夜夜最感兴趣的就是“水晶头骨之谜”。为了纪念一下自己的喜爱之情,就稍微篡改了一下“史料”。大家可以上网查查“米歇尔-黑吉斯头骨”,目前我在跟这条线,没啥特别大的收获,所以不敢和大家讲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有感兴趣或者知道的朋友,可以与夜夜交流一下。夜夜的qq:521177582。加之前,请附加申请消息“夜夜”二字,我都会通过的。 ┅┅┅┅┅yy┅┅┅┅┅yy┅┅┅┅┅yy┅┅┅┅┅yy┅┅┅┅┅yy┅┅┅┅┅yy┅┅┅┅yy┅┅┅┅┅yy┅┅┅┅yy┅┅┅┅┅ 4司元:司元就是现在所谓的户部四属中的户部(出自№12深宫选秀(上)) 户部一般设有: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下。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其属有四: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 户部巡官二人,主事四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三人;仓部主事三人。高宗即位,改民部曰户部。龙朔三年,改户部曰司元,度支曰司度,金部曰司珍,仓部曰司庾。光宅元年,改户部曰地官。天宝十一载,改金部曰司金,仓部曰司储。 户部的产生、变迁、废除:三国时设度支尚书,掌财政。隋代以度支尚书为民部尚书。唐代改称户部,遂为六部之一,长官为户部尚书。历代相沿。明清时期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清还设有掌管八旗事务的八旗俸饷处及现审处。隶于户部的机构有:掌铸钱的钱法堂及宝泉局;掌库藏的户部三库;掌仓储及漕务的仓场衙门。光绪三十二年(1906),清政府宣布“仿行宪政”,将户部改为度支部。户部遂废。 ┅┅┅┅┅yy┅┅┅┅┅yy┅┅┅┅┅yy┅┅┅┅┅yy┅┅┅┅┅yy┅┅┅┅┅yy┅┅┅┅yy┅┅┅┅┅yy┅┅┅┅yy┅┅┅┅┅ 5西施和郑旦(出自№14深宫选秀(下)) 把西施比作“沉鱼”,可只字不提郑旦那我可要为郑旦打报不平了。这西施可比郑旦好命。不分伯仲的容貌,一样是被越国送给吴王的“棋子”,可这命就差多啦。西施与范蠡隐居终老,终日泛舟;而这郑旦孤苦伶仃,一人被锁于深宫牢笼。 郑旦和西施隔江相住。有些记不清西施是在河西还河南的了,反正她的故乡是在浙江诸暨(离义乌挺近哒),然后郑旦么听说那里有个美女叫西施就要和她去不美。古代怎么个比美法?正午十二点,艳阳高照,两个美女同时把头伸进井里,哪个黯然失色就哪个输了。方法很简单吧。不过这两美女是没分出高下来,两个人一样容光焕发:4只凤眼,含笑顾盼,相映生辉,把黑洞洞的井底都照亮。其实夜夜觉得,这古人比美就是比的心理战,谁有自信谁就赢了。所以不必为自己担忧,孤芳自赏也能赏出味道啦。~~`嘿嘿~~ 下面穿插一点“吴越之争”的小故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打败吴王夫差的故事我就不细细道来了。先来讲讲这勾践的两员大将——范蠡和文种,能够打败吴国,这两人功不可没。土地变成了原来的2倍,没人管理怎么办?勾践就问范蠡,宰相居功至伟,我要赏你点什么。现在地那么大,我一个人实在管理不过来,不如宰相帮我收复疆土有功,不如帮我管理“吴国”那一半。范蠡就回答了,帮大王大败吴国的时候,我就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现在实在没有精力了。如果大王实在要赏就把西施赏给我吧。勾践想想,有欲有求者,将来肯定没什么大作为,就把西施给了他。后来,文种来了,勾践问了他同样的问题。闻种那个激动啊,大王,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知道我的才能,我定不负所拖将土地管理好。最后的结局,勾践把他赐死了。 ps:江浙一带的传说,钱塘江每年“造势”,其实是伍子胥“兴风作浪”化作潮神。不过对着伍子胥夜夜还是怀着敬佩之情的。赋小诗一首(在贴吧里正好看到的) 国士无双推伍员 此头需向城门悬 勾践铁骑成吴主 怎教夫差不汗颜 ┅┅┅┅┅yy┅┅┅┅┅yy┅┅┅┅┅yy┅┅┅┅┅yy┅┅┅┅┅yy┅┅┅┅┅yy┅┅┅┅yy┅┅┅┅┅yy┅┅┅┅yy┅┅┅┅┅ 6古代官职名称的演变(这个夜夜自己到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为了不误导大家,稍许查了查资料) 下面列张小表格,大家看起来方便点。(我打得可是手很酸,从n本书上截下来的精粹,如果有写关于古代的小说的朋友,可以参考一下。表格是完全符合史料的。) 【中央集权制度】 1中央政府: a。隋唐之前:三公九卿制 b。隋唐:三省六部制c。元朝:中书省 d。明朝:内阁制 e。清朝:军机处(貌似是从雍正开始设立的,为的是架空大学士的权力) 2地方管理: a。西汉:派刺史巡查地方(地区分为十三州) b。东汉:州成为最高一级地方行政机构(州郡县) c。唐朝:道州县三级 d。元朝:设行省(十个) e。明清:沿用行省制度 3管理选拔: a。先秦:世袭制 b。秦朝:军功爵制 c。汉朝:察举制 d。魏晋南北朝:九品中正制(和上面更差不多,就细化了下) e。隋唐:科举制 【三省六部制】 因为是架空历史的文,可以自由发挥,文里的有些内容和史实有些出入,不过应该是很细微的小地方。基本上夜夜的文里参考的是隋唐的制度。有时候脑子不清醒起来,有可能把三公九卿制掺杂进来,还忘大家海涵。 三省指中书省(隋称内史省)、门下省、尚书省; 六部指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三省为中央最高中枢政务机构,一般为中书决策,门下审核,尚书执行。 三省长官:中书令(隋为内史令)、门下侍中(隋为纳言)、尚书令共行宰相之职。 六部为尚书省属下的中央行政机构,分掌各方面的政务及政令的贯彻执行,并对中央担任具体事务的九寺五监及地方上的府、州、县有领导、监督之权。 三省权力各司其职,互相牵制,达到平衡。骄傲一下,美国人的“三权分立”的模版不就是我们的“三省”。 ps:夜夜很懒,如果弄三省六部制,至少得想九个人的名字,所以偷了个小懒。让风相和左相坐大了,他们两就相当于中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些尚书们就一样一样啦。 ┅┅┅┅┅yy┅┅┅┅┅yy┅┅┅┅┅yy┅┅┅┅┅yy┅┅┅┅┅yy┅┅┅┅┅yy┅┅┅┅yy┅┅┅┅┅yy┅┅┅┅yy┅┅┅┅┅ №1郁蔚两家 精致的瓜子脸被有些凌乱的黑发遮着, 额前细碎的黑发恰倒好处地掩着星眸, 高高的领口也成功挡住郁幽岚如婴儿般的白嫩肌肤。 满意~~十分满意~郁幽岚望着镜中的自己,戴上老式边框眼镜,梳一个超级阿妈头,点上几颗大麻子,大功告成。新的生活又开始喽~(ps:今天乃幽幽和琉璃大学入学日) “幽幽。”闻身不见人,郁幽岚左顾右盼终于看到焦距停留在距离自己100米开外的好友蔚琉璃。短短的暗蓝色发丝,透出“所有者”自信而张扬的性格,长得实在对不起祖国的那张祸国殃民脸此刻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郁幽岚“驶”来。别惊讶,来人正是刚嗓门大得吓死人的琉璃,幽幽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郁幽岚看着好友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些许宠溺说道:“琉璃,你啥时候能够正常点象个女生样?” “切,你还不是一样,搞得和个中年妇女一样。如果这学校教导主任性别与本人相反,且名花无主的话,铁追你。”两人相视一笑,走进了各自所在的教学大楼。 【郁、蔚两家】 郁、蔚两家乃是世交,从郁幽岚和蔚琉璃的太爷爷辈开始便在商场上互相扶持。两家因为关系交好,把别院也造在了一起,做起了邻居,甚至还开辟了一条通道,方便互相串门之用。在郁家养女郁琳嫁给了蔚家长子蔚耀章之后,郁、蔚两家关系更上了一层楼~~ 6月8日和平医院产房 小女孩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医院,这样说未免有些夸张,但是这女孩的从呱呱坠地起,就让医生和护士头痛不已,甚至想要送她进隔离病房。原因无他,太吵~~ 五天之后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出生了,郁家和蔚家在欣慰之际,也免不了心生遗憾。正式宣告“指腹为婚”的计划彻底失败。 先出生的是蔚家的长女,起名为琉璃,想是蔚耀章夫妇希望自己女儿有一颗如琉璃般剔透,光彩照人的心。 五天之后诞生的是郁幽岚,如同空谷幽兰般,静谧却不失神秘,神秘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静。 【郁幽岚、蔚琉璃的过去】 墙角,穿着公主裙,长得象芭比娃娃的8岁女孩呜咽着,白色的蕾丝花边袖口和裙角都是脏脏的泥水,头上的发饰松松垮垮地歪着。 蔚琉璃穿着粉色系的公主裙,看见墙角蹲坐着的幽幽,和她那泪迹斑斑的小花脸。在心中起誓:我要做幽幽的守护者,让幽幽做永远的公主。 蔚琉璃小小的手伸向蹲坐着的女孩,关切地询问:“幽幽,能起来吗?”哭泣的芭比握上那伸向她的小手,仿佛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8岁的郁幽岚也在心中暗暗说着:琉璃,你是我的天使。 友情,在两颗小小的心间迅速蔓延。。。。。。从此蔚琉璃飘逸的长法被干净清爽的短发所代替,练习钢琴、绘画等淑女课程也变成了练柔道、合气道,这多少还与她那嗓门比较“交相呼应”。 【郁幽岚、蔚琉璃的现在】 郁幽岚穿着高中的校服,头顶阿妈发式,脸上挂着老式框进,在众人轻蔑且略带讽刺的眼神中走进了历史系的大楼。郁幽岚不禁想:难得世人都凭相貌来断人?可悲啊~~明明拥有倾城之貌,却为何甘心以丑态示人? 蔚琉璃蓝色挑染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眼,众男在望见那抹远去的身影之后,仍情不自禁的想着若她有一头飘逸的黑发会是何番景致?那傲然的眼神根本不象一个女子该有的,怎么说呢,配在她身上就多了些张扬跋扈,却不矫柔造作和自负的感觉。金融系男生不禁庆幸,这样彪悍的美女竟然安营扎寨在自己系。 【郁幽岚、蔚琉璃的未来】 且听下回分解 №2神秘古石 郁明翰和夫人蒋茹是国际知名的考古学家,经常以工作为由抛弃女儿郁幽岚到国外科考古迹。说得好听那叫以事业为重,但瞧瞧眼下,在接到协同美国考古协会和墨西哥政府的邀请,郁家二老在女儿踏上大学生活的第二天晚上就迫不及待收拾行囊前往的“奇琴伊察玛雅遗址”进行实地考察。 【四天后墨西哥城】 郁明翰和蒋茹到达墨西哥首都后下榻在墨西哥饭店,接见了考古协会和政府官员,并集体商议次日一早至尤卡坦州首府梅里达,转车前往遗址。 【尤卡坦半岛的地下水域】 “老公,你说玛雅文明为何会突变式发展,又倏然消失呢?” 郁明翰摇摇头看着妻子,“茹茹,治学要严谨,在没找到任何依据之前,不可妄下断论。” 蒋茹受不了地瞪瞪丈夫“你这老古板,也只有我能忍受了。”说完大叹一口气,好象在感叹命运不公。郁明翰笑着,揉揉妻子额前的碎发,继续前进… 尤卡坦半岛是玛雅文明发展的中心,在摸索了3个小时后,郁明翰夫妇和其他考古学家惊奇地发现了一片水域。蓊郁的丛林之中,透出班驳树影,开阔的水域不禁让人联想——底下会是象亚特兰蒂斯一样的城池吗? 海底探险不比陆地考古,在海底的危险系数很高,随身物品都是保障生命安全必不可少的。有时还需“弃车保帅”的勇气,砍断自己卡在海底岩洞中的手脚。美国潜水爱好者和墨西哥冒险队派出了2名最资深的队员,进行水下探索。 四小时之后,一组惊人的照片浮出水面。尤卡坦半岛下的水域也许超过了上万米,不仅是其长度,里面钟乳石、英晶体岩洞也给所有考古学家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由于探照灯条件有限,英晶体岩洞并未呈现出她最炫耀夺目的美,“好漂亮,和钻石一样。”蒋茹后悔自己没能亲眼目睹。而这边的郁明翰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钟乳石岩洞内的石头形状会如此怪异,就好象水滴滴下来时凝结在洞内。夫妻两带着各自的疑问前往距尤卡坦首府3小时车程的“奇琴伊察玛雅遗址”。 【奇琴伊察玛雅遗址】 蒋茹很快发现了一块水晶,透明闪耀,但却少了一个角,依平滑度和切割面来看,是有人故意用利器镂掉而致。“老公,你看这水晶,和岩洞里的好象,而且中间好象有字。”蒋茹兴奋地拉着丈夫。 郁明翰从工具包里掏出放大镜——水晶中竟刻有“阿帕尔”字样和太阳图腾。郁明翰分析阿帕尔应该是这里曾经的某位统治者并很有可能地位超过历代统治者,毕竟太阳图腾象征意义最高。“茹,带回去好好研究。”如若无误,这块水晶至少存在了3000年。。。风雨的洗礼并未使她带上太多时间的枷锁,玛雅人精湛的雕刻技艺和保存技术可见一斑。 【二十天后中国】 郁家二老依旧未能揭开水晶之谜,在政府的同意之下,将这块神秘古石带回了自己的研究所。 №3乌龙穿越 “爸、妈,你们终于知道回来啦?”郁幽岚一进家门便看到两双熟悉的鞋子,上面沾满了尘土。“真是的,那么脏,也不知道洗洗。”幽岚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想着这些年来别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而自己总是孤苦伶仃,若不是琉璃,恐怕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 拎着两双脏鞋,郁幽岚决定去找父母算算帐,想也不用想郁家二老此时正在研究所里,却不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将改变自己一家的命运(至少是她郁幽岚的)。她按下研究所的密码,就看见父母抱着一块水晶,仿佛这才是他们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爸、妈。”好一句不在愤怒中爆发,就在愤怒中消亡,郁幽岚现在的心情恐怕用这话来形容最为贴切。 蒋茹转过头,看着女儿,“岚岚,你快来。看我和你爸发现了什么宝贝。” 郁幽岚因为父母的工作,耳濡目染,也爱上了历史,爱上了考古。一听父母带回了新宝贝,忘记了先前的愤怒之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郁幽岚决定先不去计较,看看眼前的新宝贝要紧。 带上手套,摸了一下那块乍看之下和普通晶体没有什么不同的石头,突然晶体由发出一道蓝色的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回到晶体内。白色的晶体变成了闪闪发光的海蓝色,在郁幽岚的手中时明时暗。 就在郁家人盯着这突发状况,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之时,郁幽岚颈上的项链突然飞出与神秘水晶切合。“去完成你的使命吧!”晶体中发出的声音召唤着郁幽岚一步步往里面走,直到她消失在了研究所内,任凭父母怎么样叫喊,也听不见女儿的回答了。 “明翰,到底发生了什么?”蒋茹颤抖着询问丈夫,希望听到他口中说着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握着妻子的手,郁明翰试图鼓励她接受眼前的事实,他们的女儿——郁幽岚凭空消失了,徒留下已经恢复原状的晶体。 №4误入青楼 “扑通——”郁幽岚径直掉进了荷塘内,这一声惊动了缘红院所有的人。姑娘们围着池塘争先恐后欣赏着池内打扮怪异的女子,并发出一声声娇笑。 “姐姐,你看她,好好笑噢。和姐姐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穿着黄色衣衫的女子——虽无羞花闭月之貌却还算眉清目秀,虽无亭亭玉立之身却也小巧玲珑,虽不是大家闺秀还算小家碧玉,奉承身边的粉衣女子道。 唐弯弯,柳叶眉,丹风眼,樱桃小口一点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在衣袂飘飘之间,衬上零星散落的绿,似一朵桃花在满眼春色的绮丽中尽情展现着它的娇媚。她——当之无愧的缘红院花魁。乍听“妹妹”的奉承,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思索,既然无法同日而语,又何必说出来呢? 这个想法在下一秒就被颠覆了。郁幽岚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沾着淡淡的池水,如一片悠悠的墨云,似一朵黑色的火焰在水与火中尽情燃放。身上怪异的着装也丝毫不能撼动她惊为天人的容貌,反而给她凭添了一抹神秘色彩。脚步袅袅拂动,慵懒的神情如小憩完的猫一样,却带着冷傲的神情笑看人情冷暖,是的,她在池塘里折腾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缘红院老鸨眼冒金光地打量着郁幽岚,不错不错,极品,一定能为我赚来好多银子。“是福妈介绍来的女婢吧。快快随我来换身干净衣裳。”老鸨不由分说地拉着还在扯湿衣裳的郁幽岚进了房。唐弯弯望着远去的身影,丹风眼中闪出丝丝寒光。。。。。 屋内。。。 “请问,当今皇上是哪位?”依方才所见,郁幽岚想自己必是穿越到了古代,而且误入了青楼。 眼前这女子非池中之物,如为主上用,将来必上大事。老鸨瞧着郁幽岚,开始钦佩起她的淡定和从容,在乍听她的提问后,更多了一番窃喜。能问这样的问题,够胆识,且非我朝之人。 有了这层认识,老鸨便决定强行留下郁幽岚。“姑娘,这里是孤独王朝的京都——钦州。想必聪明如姑娘,也当知晓这里乃烟花之地!如若不嫌弃,姑娘可安心在此,老身自不会为难姑娘。若有朝一日,姑娘找到容身之所,便可自行离开。” 郁幽岚不明白为何老鸨如此殷勤,但为今之计,只有暂住此地,先了解情况再说。凭自己过去的历练和对古代的研究,郁幽岚并没有太多的惶恐不安,只是不知这孤独王朝到底何方神圣?怀着些许欣喜,开始了自己在不知名王朝的生活。。。 №5孤独王朝 孤独二十二年,孤独仓驾崩。 钦定三皇子孤独尘墨继位,一时间朝野动荡。 左臣相——风逸凡力挽狂澜,铲除异己,力保新皇。 曾经支持大皇子的权臣人人自危,不敢再有大的动作。 孤独王朝进入全盛时期。 ┅┅┅┅┅yy┅┅┅┅┅yy┅┅┅┅┅yy┅┅┅┅┅yy┅┅┅┅┅yy┅┅┅┅┅yy┅┅┅┅yy┅┅┅┅┅yy┅┅┅┅yy┅┅┅┅┅ 孤独尘墨,孤独王朝新皇,白齿青眉,带着浓浓的书生气息,乍看之下无害且亲近。眉宇之间却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皇室霸气,目似郎星,一袭白色儒衫,随着风而衣裙翻飞,飘逸得如同下凡的仙人。只是,在他那漆黑如子夜的眸中,有的,却是忧愁,浓得化不开的忧。 孤独王朝最年轻的臣相——风逸凡,摇着手中折扇,一袭青衣,衬托出他神清骨秀,气宇轩昂,高贵之气一览无遗。脸上的一条刀疤与身上古铜色的肌肤,使他显得英武异常。 这日,孤独尘墨协同左丞相风逸凡在钦州城内视察,说的好听叫视察,其实压根就是松懈倦怠偷偷懒。毕竟前段时间大刀阔斧整治朝冈,整倒大皇子派中枢权臣——右丞相封劲,搞得朝中人人自危,了无生趣,也耗费了两人很大的精力。确实是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皇。。。公子。”风逸凡在孤独尘墨地目视下,意识到出门在外,不得不防,随即改口道,“公子,你看这缘红院进是进不得?”风逸凡憋着笑调侃起皇上来。 “既然贤弟有此雅兴,为兄自当奉陪。”孤独尘墨逗趣地瞥见风逸凡一脸惊愕的表情,自顾自迈开步子,踏入着满院春意之所。 №6京都名妓 “贤弟,听闻这缘红院花魁艳冠群芳,卖艺为生。虽沦落风尘之所,却出淤泥而不染,实乃不易。”孤独尘墨闲适地坐于二楼雅座内,看着旁边跃跃欲试的风逸凡。 “缘红院花魁——唐弯弯美则美矣,也只不过世俗之美,看到银子一样眼冒星光。小弟却听说这新来一位姑娘更为与众不同,惊为天人,千金难买一笑。晚上标价最高者,能和花魁品茶饮酒,而这新来的姑娘,只与有缘人相见,不知公子可有兴趣?”风逸凡如是说着过道上听来的小道消息。 好一个价高者得,朕倒要看看是如何得不可方物?而那位不知名的姑娘更挑起了他——孤独尘墨前所未有的兴趣,比起后宫那些“累赘”,红颜知己贵难求,相逢便是有缘。风逸凡打趣地偷瞄着皇上,心理暗爽了一把,大鱼儿终于上钩了,就看这唐弯弯或者神秘仙子的造化,能不能赢得君心了?这可关系到他和公主那一个赌,赌尘墨半年之内能遇到“心中所属”,这也是他今日怂恿皇上视察民情的重要原因之一。 ┅┅┅┅┅yy┅┅┅┅┅yy┅┅┅┅┅yy┅┅┅┅┅yy┅┅┅┅┅yy┅┅┅┅┅yy┅┅┅┅yy┅┅┅┅┅yy┅┅┅┅yy┅┅┅┅┅ 潜来珠锁动, 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 相看无限情。 唐弯弯盈盈浅笑,眸光微动,暗送秋波,引得缘红院内“狼”声四起。 “五百两。”一楼客座间一男子已经率先起价,直钩钩地盯着坐在珠帘旁的唐弯弯。 唐弯弯嬉笑着,仿佛是在嘲笑这男子没见识,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位客官,弯弯乃我缘红院花魁,身价自是不一般,底价一千。”老鸨开口解释道。 “小娘子今天就是我的了,一千二百五十两。”另一男子豪气地拍着胸脯,一双眼色咪咪地在唐弯弯身上打转。 叫价声此起彼伏,郁幽岚坐于二楼中庭,珠帘挡住了所有欲来探究的“登徒浪子”的目光,斜靠着富贵椅,她埋首低笑,这就和现代的拍卖会没什么两样嘛,不同的是把人当作拍卖品还是她头一回见,她开始觉得在古代也挺有趣,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最后唐弯弯以一千七百五十两的“高价”成交给了一个目光贪婪的糟两头。郁幽岚同情地望着在众人面前娇笑的唐弯弯,却触及唐弯弯携怨带恨的目光。 孤独尘墨和风逸凡同时顺着唐弯弯那抹“凶”光,注意到了对楼中庭那掩帘的雅阁。“皇上,你说那里究竟是何人?” 孤独尘墨站起身,轻拭微皱的白衣:“恨,非男则女。”玄即风逸凡露出了然的神色,好一个“非男则女”,不是心上人,便是那神秘仙子。他们两都做好了“拜访”的准备。 №7慧质如兰 【二楼中庭雅阁内】 郁幽岚斜卧在贵妃椅上,打量着来人。后头一位,古铜色的肤质配上黝黑英武的脸庞,相得益彰,威武中透露出来人高贵的身份,特别是身上那块翡玉,隐隐中透着绿色的光影,稀世珍宝,要是能带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郁幽岚在心中打量着。 既然后头一位身份如此显贵,那能够站在他跟前的想必非同一般。一袭白衣,儒雅之中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霸气,眉心中微微隐藏着的忧,更为他镀上了一层美仑美奂的神秘色彩。照进屋内的稀疏月光,也无法与他那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相比。好一个翩翩书生,真是阴美至极。郁幽岚不禁有些看痴了,更为自己心中跳出来的形容词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看够了没?”孤独尘墨看着郁幽岚的眼睛,心中暗叹,想必眼前就是传闻中的仙子,果然非俗人可比。竟然如此大胆地打量男子,孤独尘墨不禁有些吃味,这还是头一糟自己遭人“调戏”。想那莺莺艳艳看到自己无不是低头羞涩着媚笑,什么时候被女人用眼睛“强暴”过。不过也着实有趣。 脸上微微发烫,幸好有那丝帕掩住自己的窘态,郁幽岚庆幸着。之所以挂上丝帕,一来是掩人耳目,省得面对那些如饥似渴的“豺狼虎豹”;二来将来若出去,也可过上常人的生活。 朱唇微起,郁幽岚努力平静自己刚被搅动的心湖道:“皇上在此,恕小女子无礼,未能即使相迎。”说完,依旧自顾自地靠在贵妃椅上,素手卷起珠帘。 其实,刚在瞧见孤独尘墨腰迹的佩玉时,她已猜中了来人的身份。“想必身后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左风相了吧。”不等二人开口,郁幽岚已经不紧不慢地道出了两人的身份。 孤独尘墨回首望望身后的风逸凡,他也一脸茫然,想来也不知事中乾坤。 在震惊过后,孤独尘墨回复往日的自若模样,“愿听姑娘教诲。”如此谦卑的口气,根本不象一国之君该有,而他,只是想让这座上宾疑惑一下。(其实自己才是座上宾) “龙配凤。”简单的三个字道出了个中乾坤,孤独尘墨抚摩着佩玉,又一次赞叹眼前女子的细心。 自古帝王以龙为榜,配龙者,凤也。孤独王朝自然也不例外,掌管后宫的皇后拥有凤玉,而皇上就是身宰龙雕刻的龙玉。孤独尘墨掌朝不久,还未来得及立后,所以“凤玉”便随身携带着。从即位那刻起,他便发誓,不能象父皇那样始乱终弃,导致母妃含恨而终。他的“凤玉”只配他爱的女子。想起母妃,握着“凤玉”的手不觉收紧,眉头打上的结更加浓郁,忧郁而悲愤。 风逸凡看着出神的皇上,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另他不快的回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感情甚笃。真希望尘墨能早日找到心爱之人,脱离苦海,我和公主那小丫头的赌也可以早日了结。哈哈,风逸凡想着想着,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皇帝老兄,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兄弟我也是为你着想,佛海无边,回头是岸,眼前正是好时机,我就趁早闪人啦。 郁幽岚直起身来,望着沉浸在忧郁中的皇上,好想用手将他眉心的忧愁轻轻抚开,而她也身体力行了,不自觉的走到皇上身边,娇小的柔荑轻轻摩挲着孤独尘墨那越皱越紧的眉。 孤独尘墨讶异来自眉心的柔软且温暖的触感,不愿打破着份宁静。好久了,都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他,久到自己都快忘记。就象过去做噩梦醒来,母妃揉开他打劫的眉梢,替他赶走那阴影,带来一片宁静。 两人萌生的情愫,使得他们忽略了风逸凡那抹算计的精光。未来的路,不知是福是祸? №8红颜知己 郁幽岚不能否认她对皇上动了心,上等的皮相,高贵的身份,然而最吸引她的是那抹时而浓郁时而淡淡的忧愁。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情不自禁后,微微一颤,她冒犯的可是皇上啊。 “小女子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恕罪。” 孤独尘墨看着不知所措的郁幽岚,好奇这面纱之后到底是何芳态:“把你面纱揭下来。让朕看一看。” 好熟悉的面孔,孤独尘墨忽然想起那日外出在桥上看到的场面,不禁委婉。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孤独尘墨不紧有些看痴了,好一个绝色女子,难怪要以面纱示人。不知为何心里会为别人没有窥探到她的容貌而感到高兴。 “皇上,看够了没?”想起来时皇上对自己的调侃,此“仇”不报非女子。 孤独尘墨微微颌首,想让她和自己回宫,却又觉得唐突,怕吓坏了她。想知道她的芳名,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此时的尘墨就象刚刚坠入情网的十五、六岁的小毛孩,迷茫中带点期盼,期盼中又蕴涵着焦虑。 把朝纲治理得井然有序,让乱臣贼子无不恐慌,传闻中威严霸气的皇上怎么此刻象一条无尾蛇。郁幽岚望着孤独尘墨小孩子讨不到糖的表情,扑哧笑了出声。 孤独尘墨疑惑的瞧着眼前娇笑的女子,郁幽岚说出了这辈子最令她后悔的话:“皇上,好象。。。好象讨不到糖吃,在闹别扭的小娃儿。”孤独尘墨双臂一展,将郁幽岚搂在怀中,左手抚着她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的发丝,埋在她耳颈处,轻声道:“如果要你把自己比作糖,朕当然也不会介意。” 耳边传来的湿热气息,令郁幽岚原本燥热的心更陡然上升了几个温度,“小女子郁幽岚,愿成为皇上的马前足。”说完,还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大咧咧地靠在孤独尘墨的怀中。 “马前足?。。。。哈哈,有那么美的马前足,朕还是真是暴殓天物。” “那我就委屈点,做皇上的红颜知己吧。”郁幽岚娓娓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还不忘抬头冲皇上俏皮一笑。“朕荣幸之至。”乍听这句挑战自己权威的不悦之感,也随着郁幽岚那可爱的小动作遗失殆尽了。 ┅┅┅┅┅yy┅┅┅┅┅yy┅┅┅┅┅yy┅┅┅┅┅yy┅┅┅┅┅yy┅┅┅┅┅yy┅┅┅┅yy┅┅┅┅┅yy┅┅┅┅yy┅┅┅┅┅ “墨兄,是不是该起程了?”言下之意,就是催促尘墨快摆架回宫,毕竟已经出来多时,万一遭遇不测,那他风逸凡有一百个胆也赔不起他尘墨皇帝老爷儿的命。“唉,皇上倒好,暖香在怀,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还得为他办事。”风逸凡心里暗叹命运不公,刚就那点空隙还得确认今日“标”得唐弯弯的是不是太守本人,果不其然,只是太守为何肯花上千金来嫖妓,太守家已有美眷,姿色也不比这唐弯弯差啊;这上千金从何而来,凭他应该还未阔绰到如斯才对。他必须找尘墨商量一下。 孤独尘墨听出风逸凡口中的意味,“岚儿,今日朕有事处理,他日再会。” 是啊,自古女子不得论国事,藕臂失去了原先怀抱的温暖,顿生丝丝凉意,而郁幽岚的心中却想的是:如何能让皇上相信她?他日再会?那自己是不是在这青楼之地等得到“他日”的到来呢? №9钦州太守 经过数十日的查证,这钦州太守过去乃右丞相封劲的党羽。按理说封劲刚被罢官卸职,钦州太守理当销声匿迹,太太平平过过安稳日子,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为何如此大张其鼓,花重金“标”下花魁,只为一夜风流? 【御书房】 “启禀皇上,微臣想不出,这太守背后到底是何人?”左风相如实地禀告尘墨。 孤独尘墨,一身金丝滚边的飞龙黄袍,腰束玉带,眼睛中透露着威严,“可有证据查办?” “依微臣之见,此事不宜查办。待到引出幕后者,再一网打尽。” “把依贤弟之见,这事该如何逐层深入,才能将暗处主使者引出?”皇上和风逸凡自小一起长大,先皇念及风家一门忠烈,特准风逸凡与皇子们一起学习,加上孤独尘墨和风逸凡性格雷同。自小便以兄弟相称,自从尘墨即位后,也只有在这御书房无人之时,两人才能以“兄弟”相称。 风逸凡思忖着,也开始不拘小节起来,“妓院那可是人多口杂的好地方。皇上不防借此事,去会会你的俏佳人。”尘汐那丫头硬说她皇兄不会瞒着她“暗结珠胎”,这回我可要带上她,眼见为实一番。 “想起来,为兄也有数日没有和岚儿会面了。”思及郁幽岚温暖的神情和温柔的抚触,孤独尘墨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迈出步子就向御书房外跨去。。。。。。 瞧你那猴急样,赶着投胎那。风逸凡嘴上可不敢调侃皇上,那一个不当心饭碗就不饱了,只能在心里暗爽两把。“皇上,您就穿这身衣裳出去?往圣德门出去?” 孤独尘墨停下脚步,转身飞入寝宫换上便装。“这笔帐朕记下了。”“皇上,您先去,我找尘汐一起去。”“好,不过别带这丫头去胡闹。” ┅┅┅┅┅yy┅┅┅┅┅yy┅┅┅┅┅yy┅┅┅┅┅yy┅┅┅┅┅yy┅┅┅┅┅yy┅┅┅┅yy┅┅┅┅┅yy┅┅┅┅yy┅┅┅┅┅ 【缘红院】 “皇上今日来找小女子,不知有何贵干?”除去面纱,那生气的娇颜立刻映入尘墨的眼前。 她在生气,气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这么弃自己于不顾,一弃就是十多天。虽然郁幽岚不介意自己身在青楼,但按惯例这个时代的男人不会那么想。他——当朝皇上孤独尘墨,无法带她入宫,但至少应该把她“赎”出去。虽然不喜欢象金丝雀那样被眷养起来,不想象现代电视剧里的那些富豪情妇暗不见天日,但为了他,她甘之如饴。 比起郁幽岚那平静不起波澜的仙子形象,孤独尘墨更喜欢眼前嘟着小嘴,生着小气,神气活现的她。“岚儿,”长臂一钩便将郁幽岚搂入怀中,轻柔的动作象是在守护宝贝一般,“对不起,朕来晚了。” 在她面前,他不是一方霸主,只是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别扭娃儿。 郁幽岚本以为他会解释,可是他没有。那一点点气正冒出甜蜜的泡泡,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如此温柔地奉上一句道歉。她喜欢眼前这个没有皇帝架子,却又不失皇帝威严的男子。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这些天去干什么了?” “哈哈。。。家有悍妻,莫奈何也。”看着郁幽岚孩子气的动作,孤独尘墨宠溺地握住她的柔荑说道:“岚儿,你戳痛我了。” “皇上哪能这么脆弱?身挑5000旦都跨不了的。”欺负完他,还不忘褒奖一番。“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 皱了皱眉,孤独尘墨思忖着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他的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决定坦诚相告。岚儿这样心思缜密的女子,肯定已然猜出些端倪。“朕上次来时,钦州太守和唐弯弯谈了一夜。” 相谈一夜?那么说那夜那个糟老头还是朝廷命官。哇,好大的手笔,一出手两千两银子,不是贪污就是受贿,可治个贪官又有何难。“想必皇上有更深的顾虑吧。”郁幽岚缓缓出口,发现孤独尘墨脸上的些许变化。 “这钦州太守乃是被罢黜的封劲之流,岚儿可有想法?” 古书上经常说,这男人在女人床上是最管不住嘴巴的,难怪皇上今日。。。哼。。有事情了才来探望我,薄幸。不过我也该“出动”了,为尘墨做些什么,毕竟这院内可是暗藏乾坤。郁幽岚并没有将心中所想全部告诉尘墨,隔墙有耳,不得不防,从她进缘红院内老鸨的殷勤态度来看,事情不那么简单。但她还是献上了一条计策:守株待兔。而她决定身体力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上,时候不早,您该回宫了。”这不是个商讨对策的地方,郁幽岚向孤独尘墨使了使眼色,拿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引君出瓮”计谋。 岚儿真是慧质如兰,尘墨看着眼中的纸一阵欣喜。 ┅┅┅┅┅yy┅┅┅┅┅yy┅┅┅┅┅yy┅┅┅┅┅yy┅┅┅┅┅yy┅┅┅┅┅yy┅┅┅┅yy┅┅┅┅┅yy┅┅┅┅yy┅┅┅┅┅ 而此时,隔壁的风逸凡和尘汐争辩得面红耳赤。 “听见了吧,你家皇哥哥确确实实藏了人。”小丫头,愿赌服输吧。 孤独尘汐对着风逸凡鬼叫道:“我才不信呢。见到他们亲嘴嘴,我才信。” 要是孤独尘汐冲到隔壁去,就会发现上演的戏码和她需要“眼见为实”的情景是如此雷同。 №10主公现身 “主公,皇上和风丞相都来了。”老鸨弯下身子必恭必敬地向帘内女子请示。 看来他们对我们这里起疑了,帘内女子问道:“两人现在何方?” “回禀主公,皇上在神秘仙子那;风丞相在他们隔壁房间,好象身边还带了个书童,样貌十分生,但很俊俏。” “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你孤独尘墨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好生看着那女人,千万别让他们给带走了。她也许会成为我们最大的筹码。” “主公放心,她逃不出主公的手掌心。”老鸨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其实早在郁幽岚来这的第一天,她就知道此女子将来必有用“柔”之地,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新皇的魂给勾走了。孤独尘墨,毕竟生嫩。 难道幕后黑手是名女子?风逸凡躲在阁楼顶上听着了主仆二人的一搭一唱。凭借多年的修围,轻松闭气就能掩人耳目,内力再好的人也发现不了他这偷窥者的入侵。即使刚才和尘汐打闹,他也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直到一身形偏肥的女人,猜想应该是缘红院老鸨,自他们门前经过,他便尾随而来,交代尘汐在房里演戏,让别人看不出异状。待老鸨恭敬地敲门而入,他便上了房顶。缘红院内老鸨最大,那屋里这女人。。。 “派人跟着风丞相。”神秘女子的声音自帘后传出。风逸凡好想偷笑,谁跟谁都不知道呢?赶紧使轻功离开此地和尘汐会合。 老鸨得令后,派了轻功最好的云雁姑娘跟着风逸凡和尘汐。 “讨厌鬼,你觉不觉得从我们出来就一直被人盯着。”孤独尘汐探头探脑,却发现身后连个影子都没,“好奇怪,明明就有嘛。” “皇上,快带皇嫂子离开。”千里传音,风逸凡来不及细细解释,就带着孤独尘汐几个箭步飞回皇宫。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仙子逃不出她们的手掌心,难不成她被下了什么蛊毒?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尘墨对她的情,绝对不容许她有任何差错。 皇嫂子?孤独尘墨收获信息后,赶忙搂着郁幽岚,脸上的神情顿时紧甭。他太大意,一心想着与岚儿见面,却忘记顾忌她的安慰。 ┅┅┅┅┅yy┅┅┅┅┅yy┅┅┅┅┅yy┅┅┅┅┅yy┅┅┅┅┅yy┅┅┅┅┅yy┅┅┅┅yy┅┅┅┅┅yy┅┅┅┅yy┅┅┅┅┅ “皇上宣旨:禁卫军加强警备,今日有刺客潜入。”想来尘墨那家伙肯定还没换衣服,一出现一定会吓坏禁卫军,我风某只能擅自替你宣旨,也好吓跑那跟踪之人。 孤独尘汐贼兮兮地偷觑风逸凡,好你个大大大丞相,竟然假传圣旨,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吧。还不整死你。想着便好不忧郁牵起风逸凡的手,不等公公禀报便“闯”进了皇上的寝宫——泫溟宫。看到公主,华公公便自动闪人,否则这混世魔女又不知道要用啥法子来折磨他这把老骨头了。 哇,皇哥哥竟然握着她的手,另一直将她搂在怀里。什么情况?看看旁边的风逸凡,尘汐二楞子摸不出个北来。“还看就要长针眼啦。离亲亲不远。”风逸凡转身拉着尘汐。尘墨你可要感谢我,我可只给你半柱香的两人世界啊,来日方长。 “皇上,出了什么事?”望着孤独尘墨的紧甭脸,郁幽岚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贤弟让朕把你带离那里,想必那里已经不安全了。都是朕太着急,一时忘记顾忌你。” 郁幽岚知道风逸凡肯定已经发现这缘红院不简单,而老鸨也瞧着了她和皇上之间的端倪。想起来时老鸨那算计的讨好目光,郁幽岚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尘墨,毕竟这一说,她的身世之迷。。。。。。 既然爱了,就要坦诚。孤独尘墨如此待自己,告诉他又有何防?“皇上,其实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而且是误入青楼。”“谁那么大胆强卖朕的小娘子?” 猪脑,怎么就和他说不清楚呢?郁幽岚为之气结。终于在一阵叽里咕噜之后,孤独尘墨明白了,他的小娘子来自未来,未来就是以后很以后的意思。 一脚揣开门,孤独尘汐坐在桌边的紫檀木椅上,吼道:“太慢了,我等不及就这样进来了。”说完还不完眨眨无辜水灵的眸子。 风逸凡把今个儿听到的事都诉说了一番。而这会皇上大老爷儿正在为如何安置郁幽岚而发愁。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他无法给她一个合适的名分,至少现在没办法,而离开他身边一分,就意味着她的危险大一分。他该怎么办? 正当大家都为此事发愁之际,郁幽岚一个倾身跪下:“小旦子,扣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还不忘学学太监的嗓子眼说道。 风逸凡看着眼前这个心思活跃正常的郁幽岚,放下了深深的防备,只是他知道,他不能松懈,毕竟孤独尘墨的爱对于郁幽岚来说,很承重,她是别人眼中“利器”。而郁幽岚的安危,对于自家兄弟来说也很重要,也许重要到可以用命相搏。他不想给尘墨负担,只能默默地自己扛下这个“包袱”。 №11美女太监 自从小旦子来了,华公公便被派去看管其他宫女、太监,这伺候皇上的责任就轮到皇上钦点的小旦子身上。 “皇上,该上朝了。”才五更,郁幽岚便早早爬起,生怕误了尘墨的早朝时间。 “皇上,奴才伺候您跟衣。” “皇上,您的水。” “皇上,奴才伺候您洗脸。” 。。。。。。 孤独尘墨看着郁幽岚象个小陀螺忙里忙外,从头到尾都是那差不多的语句,不禁有些不悦。郁幽岚偷偷瞄了他两眼,公公说不能直视皇主子,好象有心事,好象不开心。 偷瞄朕?难道朕会吃了你不成?孤独尘墨饶有兴趣的看着郁幽岚头越来越低,都快埋进衣服里了,忍不住想调侃她一下:“朕看你啊,不应该叫小旦子,应该改口叫小胆子。怎么?朕脸上有脏东西,让你不敢看了?” 孤独尘墨将郁幽岚搂进怀里,扎扎实实就是一记热吻。“皇。。。上,被。。。”话还没说完,湿热的舌头就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深。孤独尘墨汲取着郁幽岚口中的芬芳,感叹道“好甜美的可人儿。” 小嘴获得自由,郁幽岚便迫不及待长篇大论起来,“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被人看见怎么办?你瞧我。。。。。。。此初省略n段。”可是软绵绵的语气压根不象在责骂对方,反倒是对了一番撒娇的意味。 “情不自禁。”孤独尘墨的四个字就成功打发了郁幽岚。 “也不知道害臊,皇上的脸皮果然不同凡响。” “我的岚儿脸皮那么薄。要是我再不厚点,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期望。恐怕某人啊,要望穿秋水喽。”如果被骂骂脸皮厚,就有甜点吃,孤独尘墨想来也甘心情愿。 “就知道贫嘴,快点上朝去啦。” “亲一下就走。”不知道何时,他爱上了欺负她的味道。看着那冷静自制的小脸,他反倒喜欢她生气的娇逞样子。 ┅┅┅┅┅yy┅┅┅┅┅yy┅┅┅┅┅yy┅┅┅┅┅yy┅┅┅┅┅yy┅┅┅┅┅yy┅┅┅┅yy┅┅┅┅┅yy┅┅┅┅yy┅┅┅┅┅ “皇嫂嫂,你怎么没陪皇哥哥上早朝啊?”孤独尘汐“路过”这,忍不住来“顺道拜访”一下“小旦子”。 “小心被别人听得去。”郁幽岚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小公主,因为尘汐总让她想到琉璃,一样开朗活泼的性格,甚至有些相像的两张脸总让自己合在一起。不知道琉璃最近好不好?想起家乡,郁幽岚鼻头有些微微发酸。 难怪皇哥哥把嫂子当宝一样,就那么一两下怎么她就快要哭出来了?孤独尘汐想了想,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啊。其实她只是想问问皇嫂嫂,她和皇哥哥是怎么&*@@$$,。。。据某个大大人说,一见钟情呢。 “皇嫂嫂,那个那个亲亲是什么感觉啊?”难得难得,她孤独尘汐也有小女孩家的自觉,问出这大言不惭的问题后,竟然把头低的低低的,一副羞涩模样。 好开放的小娃儿。西西,郁幽岚越看尘汐越可爱,忍不住调侃她:“和喜欢的人亲亲感觉很好噢;如果和讨厌的人亲亲,那。。。” “人家才不要和风逸凡亲亲呢。”不打自招,原来这丫头喜欢风丞相啊。改明个儿,一定要和尘墨说说,促成两人。郁幽岚脸上那坏坏的表情和孤独尘墨欺负她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好好好,在姐姐那,亲亲叫做打kiss。”郁幽岚知道这丫头喜欢新鲜就尽力教她一些。 “打铅丝?就是把铅丝和铅丝绕一块儿?” 这丫头还真能瞎扯蛋儿,“不是铅丝,是ki丝。” 孤独尘汐学会了这个,便赖着郁幽岚要更多更好玩的词。“皇嫂嫂,再教我一些吗?”想到能让风逸凡听不懂,她就乐了。 孤独尘墨一回寝宫,就看到尘汐扒着“小公公”。 “皇哥哥,你今天不去议事吗?”“是啊,怎么那么早回来了?”郁幽岚附和道。 “你们两聊什么那么开心呢?”知妹莫若兄,刚进门尘汐那表情就让尘墨猜到,这丫头肯定又不安好心了。 “我在教尘汐一些方言。”“方言是什么?” 。。。。。 面对求学若渴的两兄妹,郁幽岚简直有些头痛,一个词基本上得解释个五、六遍两人才能半知半解的听懂。她决定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出一本《未来词语大全》。 ┅┅┅┅┅yy┅┅┅┅┅yy┅┅┅┅┅yy┅┅┅┅┅yy┅┅┅┅┅yy┅┅┅┅┅yy┅┅┅┅yy┅┅┅┅┅yy┅┅┅┅yy┅┅┅┅┅ 要出去旅游两天,目标:浙江横店。这两天不能更新文章了。希望各位亲们见谅啦。回来会出一个小游记在序言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噢。等18号应该会放三章上来。猪大家愉快!~~~ №12深宫选秀(上) “皇上,我朝现四海生平,国泰民安,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啊。先皇在皇上这个年纪时已有两子一女。”言承义谏言。言承义,浙江人士,弱冠之年便连中三元,状元之才。三十而立,官拜五品大员,任司元大夫。由于在铲除封劲之时,弃暗投明,助了新皇一臂之力。念及其功大于过,破格提升为户部侍郎(正四品)。又因举报原户部尚书贪污受贿之事,荣升为户部尚书(正三品)。 皇上看了旁边的小太监,悬着的心也算落着地。岚儿没生气,那就好。如果抛开这番责任,孤独尘墨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可他是天下的皇上,无法不管百姓的要求。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皇上,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代替封劲成为右丞相的左麒说道。 “噢?左相倒是说说看理由。”好一个左相,深得朕心。 “启禀皇上,现今朝政刚稳;若立后,必扰民伤财。依微臣之见,选秀之事可行,立后等他日朝纲已正再行也不迟。”左麒不屑地看了看言承义。 言承义自打进朝为官便小人得势,凭借贿赂,平步青云,连当初辅助他的人都不放国。左麒知道他这回又不安好心,必有所图。 “左相此言诧异,皇上之事乃天下事,何来劳民伤财一说?” “皇上乃天下百姓的皇上。听闻言尚书之女——言青青,财貌双全,是与不是?”左麒几句话就把言承义给问蒙了。 “风相,你的意见如何?” “依臣之见,左相所言极是。这选秀之事可行。” 孤独尘墨看着风逸凡老神在在的表情,想来一定有妙计。他有岚儿,旁人不知,这逸凡可是一清二楚。“那之事就交给风相办吧。退朝。” 郁幽岚如往常一样扮演着小太监,伺候皇帝老爷退朝。 ┅┅┅┅┅yy┅┅┅┅┅yy┅┅┅┅┅yy┅┅┅┅┅yy┅┅┅┅┅yy┅┅┅┅┅yy┅┅┅┅yy┅┅┅┅┅yy┅┅┅┅yy┅┅┅┅┅ 回到寝宫,用完膳。孤独尘墨就派人把风逸凡招进宫来,想听听他有何良策。办不好这件事,他就给风逸凡好看。 “微臣风逸凡求见圣上。麻烦公公禀报。”看着郁幽岚象个没事人儿,风逸凡不禁佩服起她的平静来。是太相信皇上还是默认了眼前的局面?郁幽岚忙着帮他禀报,而孤独尘墨显然已等他多时。 “仙子果然不同凡响,如此自制。”跨进门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一下她。但他想明确她的想法,眼前的女子值不值得陪尘墨一生。 “相爷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她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而且很重要吧。 “小旦子一起进来吧。我确实有话问你。” “不知道听到尘墨立后之事,你有何看法?” “相爷是想问小女子为何如此平静吧?是因为爱所以相信?还是甘心情愿认命吧?”郁幽岚猜测着风逸凡的想法。 “还有第三种,你不爱尘墨自然可以毫不在乎。”看着孤独尘墨压根不受自己影响,风逸凡就确定这个答案绝对是完全否定的。他们两人彼此相信。 “如果我说三种都不是呢?能够站在皇上身边的女人,绝对不能假人于手?是不是啊,相爷?”郁幽岚靠坐在孤独尘墨的身上,庸懒地回答着。 好一个不假人之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扭转乾坤。本来想要献计的风逸凡决定在旁边看看戏,实在不行再上场救援。毕竟他还是不忍心自家兄弟的幸福毁于一旦。“尘墨,我想你的选择对了一半。”如果她能够解决选秀,真的不假人于手,那么做兄弟的除了钦佩,还有深深地祝福。 ┅┅┅┅┅yy┅┅┅┅┅yy┅┅┅┅┅yy┅┅┅┅┅yy┅┅┅┅┅yy┅┅┅┅┅yy┅┅┅┅yy┅┅┅┅┅yy┅┅┅┅yy┅┅┅┅┅ 皇榜一出,有女的百姓家便使出浑身解数,纷纷砸银子去贿赂县官推荐自家女儿。希望女儿能入宫,即使坐个秀女也一劳永逸了。而朝中大臣也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将自家女儿的生辰八字和画像交付给风逸凡。 “主子,这是言尚书家的千金。还有黄侍郎的、白大夫家的。” 风逸凡头痛地看着这堆东西,心中埋怨尘墨把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交给自己。比起面对这些,他倒还情愿处理尘汐那捣蛋鬼。 “管家,这是第几号了?” “回主子,这是第五十八号。”在风逸凡的吩咐下,风府上下出动,将甄选来的秀女逐一编号。 “还有几号?” “还有一百零二号。” 尘墨,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 四天后,风逸凡按照画像选出了其中三十位,并按照属地下令县官将秀女送入京都。 №13深宫选秀(中) 此次入选的秀女有三十名。其中得势者,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侧妃、正妃的人选有四名,都出自名门之后,父亲兄长在朝为官。 户部尚书之女——言青青,京城十大美女之一。落入风尘的唐弯弯也是其中之一。传闻,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父亲言承义打小就以为后的标准来教育她,芳龄十七,生得水灵多娇,终将红颜祸水。 左相之女——左婉婷,幼年丧母,造就了她冷僻,清新寡欲,不愿与人多打交道的个性,这样的女子是最不适合却也最适合的入宫人选。一来,无心正宠,不会惹什么麻烦;二来,从小跟随父亲生活,熟读经史子集、精通兵法谋略,不失为“栋梁之才”。 高太傅的侄女、御林军首领高萌省的亲妹妹——高萌晴。说到这高萌晴,和皇上、风丞相自小一起长大;叔父又是皇上的启蒙老师,得先皇批准,6岁时,与孤独尘墨一起授教于高太傅。高萌省和高萌晴自小父母双亡,多亏叔父收留养育成人。对于高家,没有人身处“要职”,但是每一个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否则皇上也不会将自己的安慰悬在他“高”家人的手里。 辅政王敖松的小女儿——敖水彤,长相甜美,水灵灵的眸子更是博得众彩。这敖松的大女儿敖安彤乃大皇子孤独尘易的正妃,因为孤独尘易被罢黜,敖家也跟着失势。为表忠心,水彤便成为了奉献给新皇的一道“开胃餐”。凭借水彤天真清馨的容貌,敖家人相信过不了过久,他们又是皇朝中最显赫的家族。这样的人并不难懂,也不怕他明着来阴的。以色侍主,又能维持多久呢? 郁幽岚知道自古国君便有一批暗士,他们只效忠皇上,且身份不为外人所知道。尘墨刚刚即位,想必这批暗士在朝政不稳的初期为他尽过不少力。 在风逸凡致力于选秀的这些日子里,郁幽岚征得皇上的同意可以随意差遣暗士,这是无上的荣耀。她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想探探自己在孤独尘墨心中的位置,若尘墨肯将暗士让她差遣那证明了他无条件信任她,爱情也许容不得试探,但一旦爱了,再理智聪慧的女人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恐惧,即使她郁幽岚早已知道了他的情跟深种;第二,是想打探对方虚实,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切实地了解敌人,才能“一击溃军”。 而且,她的心中产生了更深的顾虑,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但在这些暗士面前,郁幽岚仍是伪装成一名小太监,传达着皇上的“假圣旨”。孤独尘墨从暗士首领那得知此事,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趣味盎然。她的岚儿到底会怎样给“敌人”一个下马威?他可就拭目以待拉。 ┅┅┅┅┅yy┅┅┅┅┅yy┅┅┅┅┅yy┅┅┅┅┅yy┅┅┅┅┅yy┅┅┅┅┅yy┅┅┅┅yy┅┅┅┅┅yy┅┅┅┅yy┅┅┅┅┅ 十日后,秀女到达京都,在安排下入住了“储秀宫”。如果没有皇上的御前钦点,她们是一个无缘见上龙颜一面,甚至有可能在这“储秀宫”内终老一生。可悲可叹! “皇上,秀女皆已安顿完毕,后备秀女也妥善安排好了。何时实行选秀大典?”风逸凡必恭必敬的汇报着“工作”,时不时还瞄一瞄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说到这选秀,孤独尘墨厌倦不已,后宫的争宠戏码不都是从这选秀便开始了。 三十位秀女,二十名后备秀女。而这后备秀女必须是在三十位待选秀女亡故才能顶替其位,若没有机会,只能平淡地在这皇宫里干干杂货终了一生。 待选秀女争风吃醋,只为博未见面的天子一夕青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求君王莅临之时,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可哪知这一等再等,一拖再拖,孤独尘墨在她们进宫后几十日,才驾临“储秀宫”。顿时,“储秀宫”内鸡飞狗跳,秀女们纷纷询问自家丫鬟:自己的容貌可安妥?便匆匆出门迎驾,只为争一个前面点的位置,好让皇上记住自己。 “奴婢扣见皇上。” “平身吧。”起身后,后排的秀女便想到挤到前头,至少“沾”一沾皇上的鞋也好。 郁幽岚侧站于皇上身旁,看着秀女们的样子,好象都在使劲解数,却又互相斗劲。目光扫过,有微微低着头小脸发红的,也有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最另类的想必就是那四位注定封妃的人选,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张,不愧是名门之后的大家闺秀,看来在选秀之前,四家就下了很大的工夫孜孜不倦地教导“她们”。 而在小旦子打量她们的同时,有两道视线也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怪不得宫中传言,皇上新宠是一个小太监。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我看?言青青想着。而还有一个就是心思沉稳的左婉婷,她也和言青青有一样的疑问,为何他敢这样看她?郁幽岚对上左婉婷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过了,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而此时的孤独尘墨,正端坐在主位,观看着秀女们极力地“表现”自己,厌恶之情更加浓重。“朕今天有些累了,摆架回宫吧。” №14深宫选秀(下) 一入“储秀宫”,几度年华,只为君一瞥。 左婉婷对这争宠之事无意,一人坐在这“清朗亭”中休憩。对正厅那些望穿秋水等君驾的女子,她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哂笑之意,更没有加入之意。 言青青望着这左婉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论家事,左婉婷比她略胜一筹;论容貌,两人是西施、郑旦之颜,不分伯仲;论才学,自己学的是女红,比起左婉婷棋差一招。所以这左婉婷无意争宠,对自己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拔得头筹,指日可待。 高萌晴和左婉婷有类似的想法,从小和皇上熟念,不必与其同流合污。高萌晴清高却不似左婉婷那般冷僻自傲,只是保有“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的洁身自好的品质。 敖水彤,芳龄十五,是里面年龄最小的。敖父原居辅政要职,未犯任何大错。但因为乃大皇子岳丈,权力便被架空,现在徒有虚名而无实权。敖水彤知道,自己没有靠山去得罪任何人,而且她是家里最大的筹码。小小年纪,想在这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存活,没有点手段是不行的。 郁幽岚跨进“储秀宫”,准备宣“旨”,可这旨意也是她自己的。孤独尘墨已经批准,全权委托她处理后宫秀女之事。在上一次,见到秀女们花枝乱串的表现时,他就厌烦了。他喜欢他的岚儿,睿智、聪慧、温柔如水,若人不犯已,便象空谷幽兰一般与世无争;人若犯己,决不假他人之手除之而后快。 孤独尘墨身着常服,微坐在寝宫,听着暗士汇报最近朝臣们的动向。无非就是为了选秀之事,家中有女入宫者,门庭若市,也希望借着上门来拜见的人为自己家推波助澜。而惟独敖家门前冷清,人真的很势利,一朝天子一朝臣。纵使这敖家未有立大皇子之心,也遭众人排挤。 而此时,郁幽岚宣布的圣旨让秀女们各个寒蝉若惊。皇上竟然首开先例,让秀女们自己书写几字作为自己雅阁的牌匾。有些秀女自小习得是女红,对这“说文解字”实在不在行。郁幽岚看着那些乱作一团的秀女,忍不住提醒道“还不快谢恩。” “谢主隆恩。”秀女们一起跪下目送公公。 这说是让秀女们书写牌匾,其实是为了试探她们。 一来,为妃这识字习文,这是必要的条件。能够站在皇上身边,不替皇上分忧那象话吗?而牌匾便可以区分这些秀女的文化程度。虽然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在这深宫“无德无才只会丧命”,与其让这种事发生,不如趁早让他们离开才是。而那些能够书写牌匾之人,必定是名门之后,至少也是有一定背景的大家闺秀。如若矛头全部指向他们,也不至于惹出命案,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来,有些秀女会找人代书或者代命名,而这些秀女的结果就是“欺君之罪”,被淘汰是无疑的。至于怎么检验,那就是要等到正式的选妃大典——韵锦宴上,考诗论文来“验收成果”喽。 ┅┅┅┅┅yy┅┅┅┅┅yy┅┅┅┅┅yy┅┅┅┅┅yy┅┅┅┅┅yy┅┅┅┅┅yy┅┅┅┅yy┅┅┅┅┅yy┅┅┅┅yy┅┅┅┅┅ 孤独尘墨听着门外的脚步,知晓是岚儿回来了,于是假寐于卧靠之上。郁幽岚进门后,看见睡着的尘墨,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近他,肆无忌惮的伸出柔荑在孤独尘墨的眉心摩撮,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吵醒了浅眠的他。 “皇上,岚儿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尘墨听。郁幽岚眼神微敛,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绪——愁而无奈。自己是未来之人,不知何时便会突然消失;如若有幸,常伴君左右,那也缺一个身份。但她会努力,让自己成为绝对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然而爸妈好吗?琉璃肯定应该很担心吧? 眉心的热度突然消息,孤独尘墨睁开眼,看见郁幽岚无自沉思的模样,悲伤愁绪夹杂在一起。而她竟然沉思得都没有发现自己“醒”着。 他调整姿势,将郁幽岚轻轻放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问她在想什么,只要能让她一直安然如初,他愿意就这样一直守护着她。这一刻,没有对于天下百姓的责任,没有对于皇权至高无上的眷恋,他和她,就象世间最普通的平民夫妻,携手相拥。 头枕在孤独尘墨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个“我”字,平息了她的思念、她的愁绪。他不是朕,只是她的守护者。没有悬殊的身份,没有无奈的责任,只是平静地伴着彼此。就让她自私这么一会会吧。霸得君宠。 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仅此而已。 №15情幽谁诉 一日后,于御书房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小旦子望着在批阅奏章的孤独尘墨说道。 孤独尘墨因为她那声“奴才”,有些不悦,慢条斯理地将头从奏章中挪出,示意她可以禀报了。 “奴才自作主张,请秀女们书写自己的雅阁名,并差内务符制成牌匾悬于门上,不知。。。”摸索出尘墨的不悦之情,郁幽岚有些心酸,自己为他考虑,他倒好,还不领情。 “说说用意。”这不是在寝宫,他不能揽着她,想到这些,着实令他有些不爽。 郁幽岚把自己的想法交代了一下,哪知换来孤独尘墨的一张臭脸。“这么说,你是好心替朕择良妃。朕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他不明白,他的岚儿怎么就这么想把他往外推,还替他选妃。心里的不舒坦收不住的从话语中露了出来。他不想责怪她,可是她难道不懂?他要她的心,其实只要她点头,他可以做一个不顾大臣意见的“昏君”,用余生更兢兢业业地为百姓牟利来换取自己一生的爱,难道这也不可以? 于江山,那是他的责任,无法推卸;于美人,那是他的爱,无法割舍。 孤独尘墨不想将来郁幽岚和他的母妃一样,活在怨恨之中而扭曲了自己的心意;也不想她象母妃那样在勾心斗角中香消玉陨,至少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孤独尘墨必将护其周全。 心头微微发酸,郁幽岚知道他生气了,难道为他选妃自己心里就好受吗?强掩着情绪,说道,“皇上,如果没有吩咐,小旦子就先退下了。”仰起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 “罢了,随你去做吧。退下吧。”继续埋首公文,孤独尘墨强迫自己忽略郁幽岚语气中的哽咽。 ┅┅┅┅┅yy┅┅┅┅┅yy┅┅┅┅┅yy┅┅┅┅┅yy┅┅┅┅┅yy┅┅┅┅┅yy┅┅┅┅yy┅┅┅┅┅yy┅┅┅┅yy┅┅┅┅┅ “夏夜月盈盈,脉脉两心诚。岚儿啊,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抚着郁幽岚的发丝,在月光下沾着泪痕的精致脸庞,孤独尘墨心中好生不舍。看不进奏章就在御书房里来回跺步的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一直惦念着岚儿。他知道下午的那些话伤了她,细细想了很久,他也知道她是为他好,可是他就是掩不住心中的落墨和担忧。他想来看她,可是从小身为王子,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低头,他——孤独尘墨也有迷茫不会的时候。星眸凝悌着睡颜安然的郁幽岚,孤独尘墨轻轻的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翌日一早 郁幽岚睁开惺忪的眼眸就发现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不惊芳容失色。自从进宫当小太监以来,她都住在尘墨的寝宫里,服侍他早朝和用膳。是谁如此大胆闯进皇上的寝宫,还。。。? 转过身,一张特大号的俊脸映入眼帘。是呀,敢大胆偷香的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呢?慢慢放缓了动作爬向床沿,想去看看现在几更天了。郁幽岚的脚还未沾到地,就被孤独尘墨象只小兔子一样揽回拉床,“再睡一会。今天不用上朝。”孤独尘墨抚着郁幽岚的美目沉身道。 郁幽岚在孤独尘墨的身侧躺下,枕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她知道他不生气了。小手抚上孤独尘墨的眉心,一点点,一滴滴,仿佛回来了最初相遇的地方。如果他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来逛青楼的客人呢?如果是这样,自己就不会被他吸引了吧,不怒而威,淡淡的笑容中隐藏着的忧愁,深如子夜搬黝黑的星眸,仿佛将人吸进去一般。注定这辈子,第一眼,她就为他深深吸引。郁幽岚绻着身子忘尘墨怀里靠了一些,自己是幸福的,因为被爱着。 自古君王薄情寡幸,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而自己却捡到一块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郁幽岚心中的甜蜜之感远胜于落寞之情。她把情看得很洒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心中自是期盼长伴君之左右,可感情是强求不来的。至少保有最美好的回忆,比以后来得互相憎恨要好,毕竟象父母那样的伉俪是少之又少。 如匀的呼吸声传来,郁幽岚换上太监服,吩咐今日皇上不上早朝,溜回床上,静静地看着孤独尘墨,笑髻如花般绽放。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 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16暗藏杀机(上) “皇上,不好了。辅政王的千金——敖水彤遇害了。”华公公匆匆忙忙跑来,来不及禀报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郁幽兰支起身子,推了推身边的孤独尘墨,万一华公公闯进来可如何是好? 紫金色的帷帐,镶着些许银边,郁幽兰轻轻将其撩起,伺候孤独尘墨更衣。“皇上,肯定出大事了,否则华公公不会如此着急。” “宣。”威而不怒的音色,透露着主人的自持力,其实刚才他已经听清楚了来人的报告,只是厌烦之情更加加深罢了。 “华公公觐见。” “皇上,辅政王的千金——敖水彤遇害了。” “请御医了吗?”孤独尘墨威坐在贵妃椅上,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华公公。 “秉皇上,已经及时救治,幸无大碍,只是。。。姑娘是被下毒的。” 被下毒?谁敢那么大胆下毒谋害秀女?何况这敖水彤乃辅政王的千金,就算辅政王权力被架空,应该也没人胆敢如此蛮干。“退下吧。等朕用完膳便去看看。” “岚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事不宜迟,请皇上摆驾储秀宫。”万一等人把证据毁灭了就来不及了。 “不忙不忙,”说着孤独尘墨一个暗号便派遣暗卫长前去调查了,“别饿着了,用完早膳在去。”郁幽兰吩咐着将皇上的早膳安排妥当,急急得独自赶往这储秀宫一探究竟。孤独尘墨自然知道她心急,毕竟死个人可不是好玩的,幸好没事,否则吓着了他的岚儿,凶手十个胆都赔不起,他还是安心的吃他的早饭吧。 【储秀宫】 风逸凡在接到孤独尘墨的“千里传音”后,已经带着几位大臣前来盘查,可一个早上也没什么收获。秀女们人人自危,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据太医院给出的可靠消息,敖水彤中毒的时辰应该是酉时(晚上七点),这时候晚膳刚过。风逸凡想先从这食物查起,照常理秀女们用的膳食都是一样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听敖水彤的女婢说,敖水彤有个习惯就是每晚用“银耳莲子羹”,会不会是这羹的问题呢?风逸凡差手下去检查厨房,并没有发现异状。 看见郁幽兰来了,风逸凡主动打了个招呼,“皇上呢,怎么没有一起来?”避过了许多人的耳目,风逸凡想听听仙子的指点,“仙子有何想法吗?” “先把你查到的和我说说。”郁幽兰和风逸凡坐在“清朗亭”中,支起下巴,双手托腮,女孩子家的摸样显露无疑。 “咳咳。”风逸凡有点不习惯仙子染了尘世之俗的摸样,开口提醒道,“公公,你逾矩了。”郁幽兰收起支着下巴的手,听他将他知道的娓娓道来,看来这食物里的文章是做不足了。 “丞相不带我去参观一下敖小姐的雅居吗?” “了无收获。”早先风逸凡已经查过这一草一木,连飞进来的一只鸟都“安”上了户口,但是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那可不一定。”郁幽兰先一步跨出了亭子,风逸凡不甘心地紧随其后,要是让手下看到他那么窝囊的跟在小太监后面,不笑他个千秋万代才怪呢。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一脚迈进了敖水彤的香闺。 “丞相,你逾矩了。”她郁幽兰的处世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俏皮地冲风逸凡笑了笑,便说道:“敖姑娘,小旦子奉皇上之命前来探视,不知方便进来吗?”风逸凡听到她的请示,才明白了自己的卤莽,自己竟然被摆了一道,她是故意的。 “公公进来吧。恕水彤不能起身相迎。”绵绵款款的声音柔和地从白色绣着竹子图纹地帷帐中传出,不卑不亢地语气透露出敖水彤良好的教养,郁幽兰不禁欣赏起她来。房中的摆设很简单,清新脱俗,就如同雅阁的牌匾“白竹流芳”四个字,字迹娟秀,不似男子般刚劲、苍穹有力,似流水一般绵绵流淌,似竹芋一般款款而言。 “可否容在下参观一下。”风逸凡打断了郁幽兰的瑕思,提醒她:他们是来办正事的,而不是情敌见情敌份外眼红。其实他不知道,郁幽兰没有眼红,而是纯粹的欣赏小家碧玉的敖水彤。 “丞相和公公自便吧。水彤的事就麻烦二位了。”没有询问皇上为何不来,照理说如果这次她遇害是自己所为,那必是为了博得皇上的怜惜,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到皇上。仿佛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情理之外。还没来得及想透彻,就听到外面的喊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那么慌张。”风逸凡一个箭步便飞出敖水彤的雅居,小旦子也随后而来。 “不好了,风相,左小姐也中毒了。听说症状和敖小姐一样。” “宣太医了吗?”孤独尘墨刚跨进着储秀宫门槛,便又听到一人毒发,而且都是朝中高官之女,事有蹊跷。 “皇上恕罪,请等未能及时相迎,理应受罚。”风相和出来禀报的手下一起跪下请安。 “都起来吧。带朕去看看左相之女。”身后跟着几位朝臣,身后侧方,郁幽兰忧心忡忡,下一个会是谁呢?是谁那么大胆,要说动这敖水彤也算是欺负“弱势群体”,可这左婉婷是丞相之女,丞相位高权重,应该没有人那么大胆。敖水彤也许有自己下毒的理由,可依左婉婷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给自己下毒为博君来探望一下。 众人陷入了越来越深的迷团之中,纠结在一起层层叠叠,让人辩不清楚熟真熟假? №17暗藏杀机(中) 皇宫内人心惶惶,皇上急召敖辅政和左麒进宫,并差人让两府带两位小姐的贴身女婢进宫,这样也好服侍得周全些。对于皇上的额外开恩,敖松和左麒自然铭记在心。 “两位千金中毒之事,爱卿可有看法?”孤独尘墨示意郁幽岚给二位大人看坐。 敖松和左麒看了看了对方,摇着头表示没有。左家和敖家入官场多年,并无结怨。看来不是来寻仇的。那么应该就是“情杀”。 一番寒暄后,孤独尘墨准他们二人去探望自家女儿,自己便回寝宫去休息了,“忙”了大半天,有些困乏。 郁幽岚伴着尘墨进了寝宫,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皇上,今天寝宫里好象有些不同的味道。” “哦?这是前些天楚和国大使送来的香料。好闻吗?” “皇上可有将这香料赐给谁?” “朕只吩咐了丞相将香料派发给秀女们,莫非这香料有问题?”可是自己吸了觉得通体舒畅,没有什么异样。 郁幽岚大胆地假设左婉婷和敖水彤的中毒事件很可能与这香料有关,很少人会使用这种香料,而在那两位的房间里,她闻到了相同的味道。 “岚儿,这么出神想什么呢?”尘墨心理有些不平衡,他的岚儿竟忽视他的存在,吻上郁幽岚娇嫩的唇半,略带惩罚意味地轻轻加深、辗转,霸道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朕在的时候,不许你想其他事情。” 郁幽岚抚了抚有些微肿的嘴唇,撇开头不想理孤独尘墨,这个霸道的“食肉男”,每次都用这招来分散本姑娘的注意力,还屡试不爽。沉静如兰的她,面对这个火暴的“登徒浪子”,总是失了原先的“气概”。悔不当初,怎么没有喜欢上那个精明算计的风丞相,偏偏摊到这个霸道的皇上,唉。 孤独尘墨看着郁幽岚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每次吻她的时候总是欲拒还迎的娇羞状,还有之后软脚虾的模样,真是着实有趣。 “皇上,我在为你担心好不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让我好好想事情。”嘟起小嘴,以柔克刚那可是她的法宝。 “你这样说,朕可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噢。” 看着孤独尘墨自怨自艾的样子,郁幽岚掂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啄了下他的唇,“谁敢说你没用?我的好皇上。” “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我可不敢噢。”一边说一边又“偷香”得逞,巧笑如铃地逃之夭夭。 人算不如天算,郁幽岚忘记了当初孤独尘墨带她回宫时的“百步穿扬”的功夫,被抓住的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看你还往哪逃?”孤独尘墨将郁幽岚牢牢地锁在双臂之间,回报起她刚才的“热情招待”。 ┅┅┅┅┅yy┅┅┅┅┅yy┅┅┅┅┅yy┅┅┅┅┅yy┅┅┅┅┅yy┅┅┅┅┅yy┅┅┅┅yy┅┅┅┅┅yy┅┅┅┅yy┅┅┅┅┅ 第二天正午,孤独尘墨留下风逸凡一起用午膳。 “尘汐那丫头听说你来了,也不留在佛堂陪惠德娘娘就逃出来了。”郁幽岚朝孤独尘墨使使眼色。 “真是女大不中留,干脆朕就下旨赐你们两择日完婚。如何啊?风老弟?”孤独尘墨欣然地接受了从郁幽岚那射出的百万电幅的赞许目光,对孤独尘汐和风逸凡的怨恨之意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臣哪敢赶在皇上先头完婚,何况这宫里最近杀机四起,实在不合适。”婉转的拒绝了孤独尘墨的指婚,想阴我,还早着呢,和尘汐那丫头在一起还不折磨死我。 孤独尘汐没发现风逸凡语气中的强硬的拒绝之意,只听到杀机二字,顿时眼冒金光,“什么什么?宫里死人了吗?是谁啊?怎么那么好玩的事情不叫上我呢?”真是的,自己不就和额娘吃斋念佛几天,怎么就发生那么多事。孤独尘矽撅着嘴,盯着尘墨、风逸凡、郁幽岚一个个看过来,气他们实在不够义气。 原本想讨论下毒事件的凝重气氛,经孤独尘汐这么一搅和也顿时轻松了不少。怪不得尘墨那么疼她了,真是个活宝,和琉璃简直一个样儿,郁幽岚在心中想道。 “唉,就是如不了公主的意了,人没死成,就是半身不遂了。”风逸凡调侃道。 孤独尘汐听了他的解释,从椅子上起身,不忘拍拍孤独尘墨的肩膀,众人狐疑地看着她。 孤独尘汐清了清嗓子,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皇哥哥,真是苦了你了。这么年轻就得守活寡。”真是令人捧腹喷饭的“小大人”。 郁幽岚也学着尘汐的样,拍拍尘墨的肩膀说道,“生活太苦,姑娘不如就从了我吧。”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执起孤独尘墨的“小手”,“这双芊芊玉手,怎适合风里来雨里去。” 反手握住郁幽岚的柔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是朕想对你说的,岚儿。”暧昧的气氛使的旁边2个电灯泡乖乖地埋首爬饭,不敢抬头了。 “皇哥哥,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孤独尘汐不禁羡慕起皇嫂嫂,他们两的感情真好。 “就是左相和敖家的千金中毒了。”精简地说了一下,孤独尘墨其实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妹陷入这黑暗的乱世之中。 怎么中毒的不是言青青呢?尘汐小声地嘀咕还是被孤独尘墨听见了。 “你和她有仇?”出口问的却是风逸凡,他和尘墨的功夫师承一人——皇觉寺住持:净之大师,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次在集市,就是她抢我的东西。”想起去年元宵猜灯谜,孤独尘汐心里就不舒服。 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丫头竟然那么记仇。如果不是我懂得自保,肯定。。。风逸凡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孤独尘墨和郁幽岚也心中各有所思。郁幽岚想这言青青会不会是幕后之使,而孤独尘墨则想的是尘汐这丫头越来越胆大包天竟然瞒着我偷偷出宫。 风逸凡在“接获”孤独尘墨的眼神后,暗叹:尘汐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唉,误交了小人啊。赶忙当然不让地瞥了孤独尘汐一眼。孤独尘汐心虚地低下头,然后想想自己好象没做错什么,又瞪了回去。 在三人暗自较劲瞪来瞪去的同时,郁幽岚转头问着风逸凡:“丞相可有将楚和国进贡的香料分派下去?” “有。”皇上吩咐臣子不敢不从。 “分给那些秀女了?” “因为香料有限,只分给了四位最有可能为妃的人选。”风逸凡狐疑着她问这些干吗。 目标锁定,这下毒之人肯定是四位秀女之一。“丞相在查房之时,可有发现另两位未遇害的秀女房内有何异状?” “没有。”风逸凡据实回答。 孤独家二位看着风大丞相如此被省问,一位乐开了花,在心中尖叫道:“皇嫂嫂,好佩服你。”;一位看着自家兄弟出糗,也只能袖手旁观,谁让这是他的岚儿呢。 “那另外二位房中,你可曾闻到此香味?” “这个。。。未曾留意。”风逸凡有些站不住脚地回答,这真是他的疏忽,“仙子问这些干吗?香料,臣也有使用。”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郁幽岚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呢。 “请丞相和皇上和我一同前往,若确认了有那样东西,一切谜底自然揭晓。” “好。”孤独尘墨首先开口道。风逸凡也紧随其后跟着去了“储秀宫”。 孤独尘汐心中可就不快了,“嫂嫂,你忘记叫尘汐了啦。” 郁幽岚的视线来回在风逸凡和尘汐间游走,尘汐脸红心虚地低下了头,而另外一位当事人背后没长眼睛,自然不可能看见。“家有吾女初长成。”郁幽岚不禁感叹道。 №18暗藏杀机(下) “皇上驾到。”郁幽岚掩着嗓子“宣”道。 孤独尘墨好笑地看着岚儿提着嗓子眼“鬼”叫。 “奴婢扣见皇上。”皇上几日内两次摆驾“储秀宫”,让原本人心惶惶的秀女们欣喜万分,先前笼罩在中毒事件阴影下的焦躁不安也被随着而来“一睹龙颜”的情愫而掩盖。 皇上好帅,实在好看的打紧。孤独尘墨凤眼微启,发现了站在后面的左婉婷,扯开步子站定在她身前,“快快平身吧。”说完便搀扶着她回屋内,其余三人皆错愕地看着他,这个是尘墨吗?是不是被鬼附身啦?风逸凡和孤独尘汐看着也一头误水的郁幽岚,一起进了左婉婷的雅居内。 “小女。。。”左婉婷因为先前皇上的温柔,失去了方寸。 “不必多想。”孤独尘墨打断了她的遐想。 皇帝可变得真快啊,人前人后不一样。风逸凡看着孤独尘墨,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明白了他选择搀扶受伤的左婉婷,而不是敖水彤的主要原因。其实除却郁幽岚,这左婉婷是最适合皇后之位的女子,冷傲不与人争,却又聪明得懂得自保。 风逸凡看着出神的“小旦子”,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到底来找什么?”左婉婷的雅居内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书画,别无其他,和自家差不多呀。若她这样都能中毒,那自己不早就死了十多次了。 “相克之物。”她相信聪明的丞相一定马上会发现端倪的。其实早在进门的一刹那,郁幽岚便发现了那东西,因为空气中有些味道是与当日尘墨所用的香料不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日她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孤独尘汐站在岚的身旁,将她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贼头贼脑地左看看右看看。 微风袭来,夹杂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风逸凡顺着味道而去,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问道。 “哇,好漂亮的叶子。”孤独尘汐看着窗台上那棵树问出了风逸凡心中的疑问。“这是什么树啊?” 左婉婷看着尘汐的眼光微微变得柔和,“这是思维树的幼苗。等他再长大些,这个小盆就栽不了了,必须移栽到更大的地方去。到时候树树冠亭亭如盖,叶片呈心型,前端细长似尾,非常漂亮。”谈到植物,左婉婷的脸上顿时神采熠熠。 “好啊好啊,左姐姐,等他长大了,尘汐可不可以再来看他?”孤独尘汐双手拖腮,眼前晃过的竟是自己坐在思维树下“升仙”的场面。 风逸凡和孤独尘墨看见她这个表情,很明白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入非非了。“只要公主愿意,随时都可以。” “皇哥哥,你给他御赐个名字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这个皇帝已经闲到需要给树也起给名了。“尘汐,不要胡闹。” 左婉婷甚是欣喜,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她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给树起名字呢。树是有生命的,自然也应该从生那天起得一个“名”。握着尘汐的手,左婉婷说道,“如果妹妹喜欢,这宝贝树就送给妹妹吧。” “不不,左姐姐,这是你心爱之物,妹妹不能收。”喜欢归喜欢,如果给她养,那只有养死的分儿。想当年她的最高记录是养死了一只本该长寿的“绿毛龟”还有一盆很难养死几礼拜不浇水都成的“仙人掌”。 而此时,风逸凡并没有陶醉在这乐陶陶的气氛中。左婉婷既然对这树的习性如此了解,想必这树是她栽种的。可按她的个性,不会去害,更没必要去害别人。虽说刚进门时的一时失态,自己已看出她对尘墨特别的情愫,离“坠入情网”不远了。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他相信左相的为人。左相忠君爱国之情无人能及。而这左婉婷想必也是个十全孝女,否则依照她的性子,不应该在这深宫大院之内。 “左小姐可曾将这宝贝树赠与他人?”郁幽岚看了看风逸凡,赞同他直接询问,她也相信这左婉婷不是凶手且不会有半句虚言。在得到仙子的肯定后,风逸凡露出了然的微笑。可这“眉目传情”看在孤独两兄妹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小女只有一盆,不曾送人?丞相何出此言。”在他们来时,左婉婷便隐约察觉了丞相的窥探之意。 “在下是相信左相千金的为人。所以坦诚相告,这树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树是凶手?小女确是不曾馈赠他人。”左婉婷淡定地陈述事实。 “那可有借给他人?” “没有借给过他人,只是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四个人的好奇心都被挑起,盯着左婉婷猛看猛看。不苟言笑的左婉婷被他们滑稽的专注感给逗笑了。 孤独尘墨开了金口,示意她把话说清楚:“大家坐下说吧。”其实他是心疼他的岚儿站得太久会腰酸背痛。“小旦子。” “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也坐下吧。” 风逸凡促狭地瞥了下孤独尘墨,重色轻友,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窈窕美人也。 “咳咳,说吧。”掩去自己的尴尬,催促左婉婷快些交代。 “事发前,敖姑娘和言姑娘来我这说想赏树。言姑娘来了不久便匆匆离去了。”那天言青青神色匆忙,惟恐避之不急的神态给左婉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言小姐说好来赏树,又离开是何故?”风逸凡想会不会是她知道了这东西和皇上御赐的香料相冲。是不是她“知情不报”呢? 孤独尘墨说道:“朕和皇妹去看看敖辅政的千金。”说完,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小旦子自然紧随皇上后面,风逸凡不忘礼节地交代左婉婷要好生照顾自己。左婉婷望着冷清的雅居内,不禁有些惆怅。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现在才体会到了。 “皇上驾到。” “奴婢扣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孤独尘墨决定不浪费唇舌,开门见山直捣黄龙:“听说敖辅政的千金和言尚书的千金曾经相约一切去左小姐那赏树,真是好雅兴。”威严、讥讽地语气无不显露出孤独尘墨厌恶之情,这两人的父亲已经多次“耳提面命”提到他们的女儿如何出众。 莫非皇上已经发现那树有问题?敖水彤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当日青青约我去赏树,左姐姐那有棵在这都看不到的菩提树。妹妹一时好奇就跟着去了。刚到那,青青就急着离开了,我便和左姐姐一起饮茶。” 郁幽岚好象发现了什么端倪,可需要两个人的证明,但即使证明了,也定不了罪,只能说明眼前这姑娘不简单。风逸凡和孤独尘汐则好奇她和左婉婷饮茶都能聊些什么。 而孤独尘墨也抓住敖水彤的“语病”:“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里看不到的树?”没想到,短短时日,敖家小女儿还挺会笼络人心,青青?左姐姐?就连素来老奸巨滑的“华公公”都被她收买了,好几次向他来禀报她的伤情。 “皇上饶命。小女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真不假。 “罢了。回宫吧。”走出敖水彤的屋,郁幽岚便在风逸凡耳根边上说了一些话。只见风逸凡朝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去,又去“叨扰”左婉婷了。孤独尘汐,这首席小跟班,敢任第一,还真没人敢任第二。 回到寝宫,孤独尘墨顺了些水问郁幽岚对风弟说了些什么。 郁幽岚神秘一笑:“答案等下自然皆晓。” “果然如仙子所料,敖水彤去那左雅居压根没提到植物的事。而且言青青那边说,当日是敖水彤说那树有毒,她便匆匆离开。敖水彤说她要留在那好好劝劝左婉婷将树扔掉,自己也没多想就跑出来了。” “这招真是够狠。连自己也伤。”郁幽岚摇了摇头,愕惋道,当初对她柔弱无骨的赞叹如今也灰飞湮灭。 “思维本菩提。”孤独尘墨轻轻地说道。众人如梦初醒,左婉婷向他们介绍时称其为思维树,而敖水彤却道出“菩提树”之名,看来此女早已熟知其用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19选妃大典 选妃大典如期举行,左婉婷荣登四正妃之首,只差一步就是辅佐皇上的皇后之位;言青青、敖水彤名列四妃之位;高萌晴乃八大侧妃之首,其实凭她的“实力”,登上侧妃只是时间问题,皇上因为信任让她暂居此位,好协助左婉婷一起管理好后宫。 四妃之位尚有从缺,这侧妃便争妍斗丽起来。孤独尘墨意兴阑珊的看着眼前这些卖弄“风姿”的女子,再看看站在他身旁安静的象仙子一般与世无争的郁幽岚,避开众人的耳目,握了握她的小手,只要她不介意,他也不介意陪这些秀女演完这场闹剧,成全他皇帝的美名。 选妃大典上除了皇上已钦点的妃子,剩下的秀女皆不得踏入大殿上,而这册封仪式实在劳民伤财。在几位权臣的极力推荐下,祭了下祖,便没有下文了。 左府先今门庭若市,左麒想尽办法“赖”在皇宫内,不愿和那些上门来拜谒的官员打交道。那些人无非是来求个一官半职,或者想借他之力,谋一己私利。 “左相,今个儿又有何事?”秉退了左右随从,孤独尘墨其实也大致猜到左麒最近不敢回家的原因。 “皇上明谏,臣真是好生烦恼。”他没想过要结党营私,图谋个什么,只是忠君爱国是他左家历代的家训。无论皇上要他做什么,左麒不会推辞,也不能推辞。只是让他这个老实人,去面对那些阿谀逢迎的小人,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可曾想过,朕为何封婉婷为四妃之首?” “不瞒皇上,想过无数。还望皇上赐教”只是君意难侧,他不懂自家的那朵“白莲”到底是哪“煞”到了这万岁爷。 “朕要你去结党营私。” 皇上真是睿智,用心良苦。“皇上,您对微臣的信任,微臣无以为报。” 自古有哪个君王肯让臣子坐大,甚至相信他即使结党营私也不会伤害自己,这是无上的信任,光荣的使命,更是一场赌博。不过孤独尘墨知道,这赌无论赌在风逸凡还是左麒身上,他都是最大的赢家,可是这风逸凡尚未婚配,自然不能胜任。而这左麒不同,除了忠心耿耿,家里还育一个聪明的女儿——左婉婷。 孤独尘墨从粉雕玉砌的椅上站起,阔步走到左麒面前,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一个不漏,全部给我记下来。” “是,皇上。臣这就回家吩咐府内做好准备,迎接来人。” “影。” “皇上有何吩咐?” “跟着左相回去,顺便监视钦州太守最近的动向。”我已经忘记他太久了,现在他该有动作了吧。 空气中飘荡了一声“得令”,便再也看不人的踪影。 影——暗士之一,擅长奇门遁甲之术,轻功甚至在孤独尘墨和风逸凡之上。 ┅┅┅┅┅yy┅┅┅┅┅yy┅┅┅┅┅yy┅┅┅┅┅yy┅┅┅┅┅yy┅┅┅┅┅yy┅┅┅┅yy┅┅┅┅┅yy┅┅┅┅yy┅┅┅┅┅ 这些天,郁幽岚总有些心神不宁,虽然掩饰得极好,但仍给孤独尘墨看出了一些端倪。 刚踏进寝宫的孤独尘墨就看到他的岚儿独自靠早卧榻上发呆,“岚儿,怎么了?” 卸下龙袍,换上轻便的常服,孤独尘墨走近她搂入怀中,“是不是选妃之事,让你不开心了?”如果她不在意……想到这孤独尘墨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快。暗笑自己的矛盾,希望她不在意,那样会快乐;但倘若岚儿真的不在意,他又觉得胸口发闷。 “说开心那是骗人的。天底下有哪个那么伟大的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推开孤独尘墨的怀抱,郁幽岚望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两天晚上老做噩梦,梦见她的双手沾着尘墨的鲜血,满手都是。每一次不到四更天,都自己被吓醒。夜里起来,还会发现胸前的水晶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就象鬼火来索命一般。 孤独尘墨看着郁幽岚牢牢握住了胸前的那块水晶,他记得她说过,来的时候就是因为这块水晶的召唤。一把夺过那水晶,他将水晶重新用绳子穿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要给我想着回去。”愤怒扭曲了他俊俏的脸庞,一想到他的岚儿想离开他的事实,他就怒火中烧。 “尘墨。”柔弱的声音充满了无助,郁幽岚窝在卧榻上,象一只独自舔着伤口的小猫,脆弱而易碎象水晶一般。 看着被郁幽岚脖子上的勒痕,听着他脆弱的嗓音透出深深地无助,孤独尘墨的心给揪痛了。他不该对她那么凶。揽着她在自己身上坐好,板过她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告诉我,是选妃之事让你这样难受了?” “不是。”如拨浪鼓一般摇着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温柔地抹去郁幽岚的眼泪,怎知这一波又一波,抹也抹不尽,他好心疼,却又不知所措。轻轻地吻上岚儿的眼角,咸咸的味道在心中泛滥出无奈的苦涩。岚儿啊,朕该怎么告诉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样的朕,你会爱吗?这么重的责任,我能放下吗?有一天,等有一天,哥哥找回了自己,我就带你走。想起孤独尘易,尘墨的眼中黯然无光。曾经心中最崇拜敬仰的哥哥,竟然想要亲手除去自己,如若不是自己亲耳听到敖安彤和封劲的对话,这辈子他都不会相信。但是他还是相信手足之情的弥足珍贵。 尘墨,尘墨,万一有一天,我真的伤了你,情何以堪啊。想起那个过于真实的梦,郁幽岚将身子缩了缩,孤独尘墨感觉到怀中可人儿的颤抖,将她搂得更紧了。 夜里,孤独尘墨搂着郁幽岚,刚眼前闪现的情景久久不能挥散。是的,他看到了和郁幽岚梦中一样的情景。望着脖子上泛着蓝光的水晶,它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皎洁的月光,清冷地照耀着月下独自沉思的人儿,孤独尘墨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明明之中让他感觉刚才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20初露端倪 “可有查探到什么?”孤独尘墨紧闭着眼眸,让人读不出他此刻的情绪。郁幽岚站在他的身畔,垂首敛眸,其实已经睡着了,这几天晚上一直做噩梦,只好在早上补美容觉了。 “秉皇上,太守这几日时常出入缘红院。” “找的姑娘可是唐弯弯?”迷死人不偿命的酷脸问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 影微微敛首,不让皇上看出自己脸上的窘态,倒不是因为皇帝大老爷的这个问题。而是这几日他跟着太守左绕绕右兜兜,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状况。“回皇上,太守只是嫖妓。” 这么现代的专业用词都学会了?不容易不容易。孤独尘墨不禁佩服起郁幽岚来,就出租给她几天,就有如此成就。瞟了瞟了站在身旁睡着了的小妮子,打横抱起她就往卧榻靠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细心地拉上被子。放低声音说:“可有听到太守说了什么?” “都是床地间的话。”影并没有发现孤独尘墨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对于主子的事,最好不要干涉太多,所以刚刚那一幕,他是不会提出任何“质疑”的。 很好,朕选的暗士果然够定力,而且够聪明。“朕倒是想听听看。” 影想了一会将太守和那姑娘的对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漏地“回馈”给了皇上。 “这些天有些忙,翠翠啊,我不能来看你了。银子你先拿去花。再过三个月,我再来看你。家里那些娘们实在看得太紧,我抽不开身。” 再过三个月?呵呵,那就要看你还走得动不?孤独尘墨在心中想着。“下去吧。继续监视着。”是家里的妻妾,还是有任务在身,拭目以待了。 ┅┅┅┅┅yy┅┅┅┅┅yy┅┅┅┅┅yy┅┅┅┅┅yy┅┅┅┅┅yy┅┅┅┅┅yy┅┅┅┅yy┅┅┅┅┅yy┅┅┅┅yy┅┅┅┅┅ “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男子冷着脸询问身边的女子。 “你放心,就在这些天了。上次你进贡的香料让皇上和那个笨丞相不至于怀疑到我们。还多亏了左婉婷帮了这个大忙。”女子发出冷笑,想想自己大仇马上得以报了就心中大快。 “还是小心一点。别掉以轻心。”男子冷傲地开口提醒道。 娇滴滴的美人投怀送抱,还发出令人暇思的娇笑:“淳,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楚律淳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心中冷笑,纵使你再千娇百媚,也只是残花败柳。我楚律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要不是你还对我有点用处。 窝在他怀里的娇俏女子,并没有发现楚律淳脸上嘲笑和厌恶的神情。 女子抬起头,楚律淳立即收起脸板得象扑克一样。 “淳,快了,还有一个月,我就能永远呆在你的身边了。”幸福的神情洋溢着,她就要脱离魔鬼的梦亟了。 孤独家,你们欠我的,该是了结的时候了。一刹那,那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微笑变成了愤恨的仇怒。楚律淳望着眼前风云突变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 “太守那边你安排妥当了吗?” “放心吧。当你兵临城下的时候,太守会死守在这。美其名曰护城,其实是将他们变成瓮中之鳖,一个都别想逃走。”想想这孤独一家,看着国土沦陷,至亲在自己面前被杀的情景,她就痛快。而这孤独尘墨,要比孤独尘易他们幸运一点,因为他将会亲手死在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前,而后这女人也将为他殉葬。是不是很浪漫啊?“哈哈哈……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房间里回荡着女子恐怖的笑声,连向来处变不惊的楚律淳也紧不住打了个寒蝉。 女人的恨,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的力量足以毁灭所有,包括自己; 女人的爱,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毒药,她的力量足以使自己沦陷、逐渐走想毁灭。 楚律淳开始庆幸自己并没有碰上那么一个他爱或者恨他的女人,至少在碰上之前,为永绝后患,他会先发制人将她杀了。而眼前的女人,在完事之后,绝对逃不过她的劫数。楚律淳阴蛰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21.忧兰若现 “可以准备出动了。”黑衣女子身着华服戴着黑色斗笠,让人有一种幽魂索命的感觉。明显地散发出一种恐怖的阴影,似乎标榜了“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 “是,主公。请主公明示。”老鸨战栗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派那女人去偷布兵图。顺便试探一下,是不是她真的中了噬心之毒。” 偷布兵图?如果被发现了,论罪当诛。老鸨不禁开始后悔起当年为了一时的贪欲,才导致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如果当初不接受主公的资助来开这个缘红院,替她网络人脉,打探情报,会不会自己今天还活得安安稳稳。至少这条命不会悬在崖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这个,主公。如何去取?”违背了主公的意,下场就是当场毙命吧。老鸨想了想自己身上中的蛊毒,怨恨起眼前这个专使毒害人的女子,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照她的意思办。 “派云雁去取。”其实这云雁是一名死士,安插在老鸨身边监视她的,她是黑衣女子最得力的左右手。只是老鸨不知道这点,还内疚得认为是自己害了这样一个好姑娘。云雁,有不逊色于唐万万的容貌,却不接常客,怕以后露了相,很容易被发现这缘红院的“内幕”。 “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宫了,晚上有宴会。就趁那个时候下手,如果不在皇上那里,就肯定在风丞相那。无论无何,我只要结果。” 老鸨毕恭毕敬地目送走了黑衣女子,用目光扫了扫云雁:“都听见主公说的了?” “时辰?”简短的两个字,透露出声音“主人”的冷静和冷漠,好一个训练有素的死士。 “晚上行动。”因为我给她下的药——噬心散,只能在晚上发挥效用。想起那药,老鸨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意,主公折磨人的“宝贝”还真多,给她下的蛊,只有她才能解的死亡之蛊,如果主公死了,她也得死;主公要她死,她也得死;还让她给姑娘们下了七日不服解药便会死亡的七步红,死的时候会绽放出生命中最绚烂夺目的瞬间,随后七天便会全身溃烂直至消失。还有郁幽岚身上中的噬心散,只听下毒之人的命令,噬心噬魂。 “好。”一阵风一样,云雁消失在了老鸨的房内。 ┅┅┅┅┅yy┅┅┅┅┅yy┅┅┅┅┅yy┅┅┅┅┅yy┅┅┅┅┅yy┅┅┅┅┅yy┅┅┅┅yy┅┅┅┅┅yy┅┅┅┅yy┅┅┅┅┅ 入夜,皇城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今日三位正妃和八位侧妃聚在一起,为皇上助兴,献媚于她。如果得了皇上的欢心,说不定还有临幸等着她呢。妃子们一个个都打扮得很得体,淑妆之中带着些许诱惑。 敖水彤清新可人,一袭绿色裙装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 左婉婷庄重婉仪,挽起的发髻透露出她高雅尊贵的身份。带着沉重的“枷锁”,叮叮当当,却依旧不能掩盖她清冷孤傲的品质,仿佛那些只是身外物。 言青青似一朵娇嫩的牡丹花等待有心之人的采撷,眸光微动。婉娈邀恩宠,百态随所施。 可他孤独尘墨不是普通人,自制力岂会如此之差,待妃子们全部入坐后,吩咐身旁的郁幽岚道,“吩咐御膳房。完了就下去休息吧。这里用不着你。”许是怕郁幽岚站在自己身旁累着了,体贴地给她找了个台阶下去清闲。 “是,皇上。”他是怕她累,为她好,自己当然知道。可是自己还担心她被那群“豺狼虎豹”给吃干抹净呢。想起言青青那娇柔造作的期盼的邀态,她就作呕。又想想那敖水彤清新婉丽模样背后的丑陋,她就担心尘墨的安危。可他们都没有证据来查办她,只能让他逍遥法外。 “怎么没陪着尘墨?”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吓了郁幽岚一跳。 拍着自己的胸口,郁幽岚顺了顺气说:“人吓人吓死人的。” “做贼心虚?”风逸凡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继续说,“没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是啦,这两天我还真的有点心神不宁。” “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仙子的秘密呢?” “记得对尘墨保密。”她不想让他知道。 点了点头,风逸凡还指天发誓。 “我总觉得自己会害了尘墨。还总梦到手上沾着他的血。”想起那情景,她就害怕,收了收肩说道。 我不会让这事发生的,是啊,他怎么忘了当时在缘红院听到的老鸨和她称作主公的女人的对话呢?沉下嬉皮笑脸的面容,风逸凡最终压下了告诉郁幽岚这件事的冲动,决定转移话题。 “别多想了,做梦嘛。怎么不陪着尘墨,一个人出来这想心事?” “他啊,好着呢。有许多美女陪着呢。” 口气中透出的酸意,让风逸凡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今天的你,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你。”想起从前无论什么事情,她的脸上都维持101号的平静表情。而今天的她,会害怕,会生气,虽然不是因为他,但风逸凡打从心底为她高兴。 ┅┅┅┅┅yy┅┅┅┅┅yy┅┅┅┅┅yy┅┅┅┅┅yy┅┅┅┅┅yy┅┅┅┅┅yy┅┅┅┅yy┅┅┅┅┅yy┅┅┅┅yy┅┅┅┅┅缘红院内 “情况如何?”老鸨询问着云雁。 “没机会下手,她现在和丞相在一起。”将看到情形如实地禀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着毫不犹豫的带上门。这可是好机会,不能下手,但可以试探出图究竟在哪里。 “郁幽岚,听着,我是你的主人。现在要你去打探出皇朝布兵图的下落。” “是。” “是什么啊?”摸不着头脑冒出来的一句话,让风逸凡警觉起来,莫非这里还有“观看者”。 “没什么。对了,你和尘墨从小感情都那么好吗?”郁幽岚的眼神有些恍惚,心里抵抗着这样的问话,可却无能为力。不要,不要,不要为他布兵图的事情。 “是啊,怎么啦?”注意到仙子的挣扎,风逸凡觉得事有蹊跷,这个眼神不象仙子平时该有的。 “我。。。。”没把话说完,郁幽岚就直直地倒了下去,幸好风逸凡及时的揽了她一把。 轻功一施,便把她带回孤独尘墨的寝宫安置好;又掉了个头,去找尘墨了。 看见来人,孤独尘墨疑惑了,这个时间,风弟怎么会来? “秉皇上。臣有要事相告。”看着四周投射而来的怨恨目光,风逸凡觉得冷了冷,女人真是够可怕的。 孤独尘墨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能顺着他的意结束宴会,和他去讨论国事。哪知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风逸凡附在他耳边说:“你的小娘子晕倒了。要不是我。。。” 还没来得及自夸自擂一番,孤独尘墨就已经不见了。 而缘红院这头,老鸨又露出了算计的目光,这小丫头看来还有些排斥。 ┅┅┅┅┅yy┅┅┅┅┅yy┅┅┅┅┅yy┅┅┅┅┅yy┅┅┅┅┅yy┅┅┅┅┅yy┅┅┅┅yy┅┅┅┅┅yy┅┅┅┅yy┅┅┅┅┅ №22.姐妹情仇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郁幽岚,孤独尘墨责怪风逸凡为何不千里传音通知自己。 “下次岚儿有事,第一时间千里传音。”握着郁幽岚的手,看着她满身是汗。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关心则乱,尘墨也只有碰上仙子的事才这般焦急。风逸凡心中如是想着,要是今天换成自己,会怎么样呢?他没用千里传音只是想给尘墨找个台阶回宫,毕竟女人善妒,引起后宫那些妃子的猜疑,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作为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言下之意,就是把他当兄弟就听他说完。 揉揉了眉心,有些疲累的孤独尘墨斜靠在卧榻旁说:“说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毒。” “解毒?”疑惑地望着风逸凡,孤独尘墨失去了平时冷静的思考能力。他要救她。 “是的。而且下毒之人,臣已经有些眉目,他们的目标肯定是皇上。但是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而这唯一的线索就是躺在床上冒着冷汗的郁幽岚。 孤独尘墨明白了风逸凡的意思,就是要岚儿引蛇出动。没有达成他们的目的之前,一定会再攻击岚儿,而知道自己和郁幽岚之事只有极少数人,而这极少数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应该……。忽然孤独尘墨象是想到了什么,疲态的神态换上了一副拭目以待的自信神色。 “为今之计,先请师傅来给岚儿解毒吧。”宫里的太医是不能用了,毕竟一把脉肯定露馅;为一小公公惊动御医,这于理也不合。 “我这就去。”风逸凡施展百步穿杨的绝技来到皇觉寺请师傅——净之大师。 入定高僧听说徒儿有难,本着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三十年来,第一次出了这皇觉寺。 “师傅,岚儿可有事?” 望向神情焦虑的徒儿,净之不禁感叹得力爱徒为情所困,身险囹圄。 “无碍,只是这下毒之人必是用毒高手。如若下次,为师也很难保证……” 孤独尘墨望着依旧不醒的伊人道:“师傅,这……什么毒?” “生命无忧,只是这心智……”大师的话让孤独尘墨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下毒之人并不是要郁幽岚的命,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难道真的会是要朕亲手死在心爱女人的手里?到底自己得罪了何人?风逸凡和他的感觉一样,更大的风暴正在席卷整个皇城。 ┅┅┅┅┅yy┅┅┅┅┅yy┅┅┅┅┅yy┅┅┅┅┅yy┅┅┅┅┅yy┅┅┅┅┅yy┅┅┅┅yy┅┅┅┅┅yy┅┅┅┅yy┅┅┅┅┅ 老鸨拖云雁带信给主公,说自己计划失败了,郁幽岚虽然中了这“噬心散”,却没有乖乖听话。老鸨心中庆幸就是出了事,自己也不用扛下那么重的责任了。 “云雁,这老婆子说得可是实话?” “是的,主公。”她亲眼目睹了郁幽岚倒下的全过程,并又来回缘红院与皇宫的秘道给老鸨传信。 “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宫中这个好身份给了自己来去自由的方便,女子想起孤独王朝的覆灭和孤独一家的死,就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主公,还是由云雁代劳吧。” “不用了,我现在这个身份行事也比较方便,你这张生面孔很容易遭人怀疑。退下吧。” 待云雁退下后,女子开始规划如果万无一失给郁幽岚下一剂猛药,给那疏于防备的孤独尘墨致命的一击。孤独尘墨啊,你肯定做梦也想不到会倒在自己女人手里。 “姐姐,你找什么啊?”敖水彤看着正在埋头找东西的敖安彤问道。 “水彤,只要那无良的皇帝一死,我们就能救出尘易哥了。这不是你要的吗?”敖安彤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妹妹的问话。 “那你找什么呀?” “明天我要亲自替你张罗用膳。找件象样的衣服呗。你只要乖乖听姐姐的行。”轻轻地拍拍妹妹的头,敖安彤继续低首找寻着“毒药”。 仰着头望着姐姐,眸子里映出了疑惑的神情,在听到孤独尘易的名字后。敖水彤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想起新皇上入主东宫便把亲哥哥关进天牢的事,敖水彤就无法不怨恨孤独尘墨。打从十六岁姐姐出阁嫁给孤独尘易当世子妃的那天起,俊逸绝伦的孤独尘易就深深烙印在了只有十二岁的敖水彤心中。从那时候开始,她发誓要当他的新娘,可是天不从人愿。 “姐姐,我听你的便是。”仿佛意识到敖安彤接下去的行动,敖水彤有些不安的看着仍在搜寻东西的姐姐。 ┅┅┅┅┅yy┅┅┅┅┅yy┅┅┅┅┅yy┅┅┅┅┅yy┅┅┅┅┅yy┅┅┅┅┅yy┅┅┅┅yy┅┅┅┅┅yy┅┅┅┅yy┅┅┅┅┅ 郁幽岚握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不停的颤抖,她真的刺伤了尘墨,真的?……是在做梦吗?身手摸了摸刀上的血,温热的触感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失去方寸的她终于恢复了原有的意识,没想到那个梦境真的变为了现实。望着捂着胸口流着血的孤独尘墨,急于上前探视。 “滚。”孤独尘墨虚弱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朕叫你滚,听到没?”泪流满面的郁幽岚想扯开喉咙叫御医,却发现自己压根找不回声音,接着在一手刀下,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在荤过去之前的唯一念头就是:谁来救救尘墨,这样他会流血而死的。 “尘墨,怎么样?” “死不了。”接着便和心上人一样陷入了黑暗的长眠之中。 №22.迫离皇城 “师傅,现在乃关键时刻,可否……?”风逸凡抱着还在沉睡的郁幽岚,按照计划,他必须将仙子留在这最安全的地方,而皇觉寺则是上上之地。 净之一眼认出徒弟抱着的穿着太监服的女子便是当日自己所救之人。“佛门净地,恐有不便。”女子怎可逗留在寺中,这与戒规不符啊。 “那可否请师傅将她送往师姑处暂居。”上次请师傅出寺已经很为难他老人家了,这次不能再这样拖累师傅了。风逸凡在心中想道:自己现在分身乏术,虽然有影照料尘墨,但自己还是无法放下心来,这用毒之人不想其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下手毒死尘墨,却为何用这如此歹毒,且成功率渺茫的方法来折磨他们两个?;而把郁幽岚留在师姑不会破了师傅的戒,也能好生保护她的周全。 风逸凡凝重的神情让净之大师明白,此事势在必行。待大师一点头,风逸凡便朝皇城飞奔而去。“师傅,仙子就拜托你了。她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yy┅┅┅┅┅yy┅┅┅┅┅yy┅┅┅┅┅yy┅┅┅┅┅yy┅┅┅┅┅yy┅┅┅┅yy┅┅┅┅┅yy┅┅┅┅yy┅┅┅┅┅“这里是哪里啊?”郁幽岚端详着来人的脸庞,亲切、没有恶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迷茫的问着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的中年女子。 “这里是我的家。”诽花羽看着眼前神情镇定,没有因为陌生而显出丝毫慌张的小姑娘说道。 郁幽岚抚着有些微痛的头,突然想起自己昏厥前的血腥场景,她亲手杀了孤独尘墨。恐惧吞噬了她,慌乱中只能希冀这一切都是梦。 诽花羽开口解释说:“你的血衣是我帮你换下来的。” 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尘墨他,他,还好吗?”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内心的矛盾、焦急和恐惧,那强装的外表却不如声音诚实。 “这……你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端起水壶斟了点水递给郁幽岚。 苦涩的回忆起,离别前的最后一句话,滚?郁幽岚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孤独尘墨了。她想问这位“救”了她出宫的女子是何人?可是这又重要吗?因为她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接过茶杯,郁幽岚将泪水化作这白水一起饮下了肚。 有人要利用自己加害尘墨。她必须把这个告诉尘墨才行。可是他好吗?还愿意见自己吗?自己能询问眼前这位不知是敌是友的女子吗? “我是孟隅的师妹。”诽花羽打量着暗自伤神的郁幽岚,继续说道:“也就是皇上的师傅净之大师。”诽花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否则师兄不会亲自护送她来碎心小筑。细细斟酌她刚才的问话,诽花羽知道小姑娘和当今皇上必有关联,一开口就询问他的情况,甚至还直呼其名讳。只是作为长辈,她该教教小姑娘,什么是礼节。 “前辈,冒犯你了。”找回了失神的心,郁幽岚开始打量起女子,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简单的素服,身上淡淡的清香混杂着药材的味道,想必应该精通医理。 “我怎么会到前辈这落脚的?” “师兄把你送来的。” “大师?难道说……”郁幽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刺“杀”了尘墨,大师还要保护她。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告诉尘墨——危险就在身边。因为凭她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习武的孤独尘墨一分一毫。那人若不是要尘墨的性命,又要的是什么呢? №23.与风共谋 “前辈,请您带我去见皇上,好吗?”现在的郁幽岚也只有相信眼前这位自称是净之大师师妹的女子了。 诽花羽不知道这国色天香的小姑娘为何执意要见皇上,而她也实在无能为力。若不是师兄将小姑娘托付给她,想来自己也不会淌这次浑水。她一向潜居好古,以药疗和治病的一套本领,形成了自己也有一套养生之道——莫管天下事。 面露难色地看着床塌上的小人儿充满了恳求的表情,说不动容是骗人的。“要进皇宫很难。” 郁幽岚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是啊,皇宫岂是随便进得,那就更说明了皇宫内有人想加害尘墨,我该怎么样混入皇宫呢?或者可以找风相商量一下? “可否劳烦前辈带我去风相的府第?”郁幽岚的嗓音透出了她坚定不移的信念。 诽花羽拗不过这小丫头,这两天和她朝夕相处,忙着照顾她,敢情就象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惯着。“好吧。不过丫头你还得调养一下,等我准备准备我们就起程。”丞相府离这碎心小筑赶车6个时辰的路程,不算太远却也非很近,而这丫头的身体倒着实让人担心。 虽然诽花羽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但是郁幽岚打从心底感激她,不仅因为她救了自己,还因为她变拗地宠着自己。经常在自己耳边诵读医书,说是为了叫自己起床,其实是希望将来她能习医照顾好自己;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却坚持不让自己下床走动,说是因为那个手刀有可能留下后遗症。郁幽岚没有告诉这位善良的“大娘”,自己是未来之人,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回家又一身是伤,从小便习得医术。 “喝了这些再上路。”看着端着药膳,忧郁不决的小丫头,诽花羽忍不住解释道:“这是在大山里采食新鲜铁皮石斛与灵芝,清补养生。” “谢谢。前辈。”哽咽着喝下了这碗味道怪异的爱心药膳,让郁幽岚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在异世界的落寞孤寂感,原先因为有孤独尘墨的陪伴才不至于萌上心扉,然而现在呢?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的女子,郁幽岚忍不住叫了声:“大娘。” 轻拍正在低泣的郁幽岚,她不知道这孩子想到了什么。以为丫头生性沉静,没想到这么容易感伤,母性的本能在诽花羽心中荡漾开来,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自己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吧。“孩子,别哭了。咱们该上路了。” ┅┅┅┅┅yy┅┅┅┅┅yy┅┅┅┅┅yy┅┅┅┅┅yy┅┅┅┅┅yy┅┅┅┅┅yy┅┅┅┅yy┅┅┅┅┅yy┅┅┅┅yy┅┅┅┅┅ “丞相,有一位妇人带着位姑娘前来,还说是丞相的故人。”总管必恭必敬地向主子汇报道。 “妇人?姑娘?”风逸凡自小不和女子同流合污,唯一甩不掉那粘人的公主殿下,难道是那丫头带着宫里的宫女溜出来了?“请她们进来。在大厅等我。”风逸凡整理了一下着装,便从书房走了出去。 “师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望着站在师姑身旁的郁幽岚,了然于心。仙子还真是不同凡响,连躲在深山里,不理世事淡漠的师姑都能给她请“出山”。 “当然是这丫头找你有事。” 微微向长辈颌首,风逸凡将头转向了郁幽岚,那如过去一般未见波澜的精致脸庞,仿佛超然于世,如果不是风逸凡亲自设计了这一切,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因为她的脸上没有过度悲伤的痕迹,有哪个女子能平静如斯?风逸凡不禁揣测起她的想法来。 “风丞相,小女子想请你帮个忙。”不卑不亢的语气体现出了主人良好的教养和良好的处世风格。 “仙子尽管开口。”我倒想看看这位不假之手的仙子想做什么?风逸凡如是想着 “在宫中广下毒药。” 听完,在座的其余二人皆露出迷茫之色。待听完她的解释后,慢慢又转变成了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