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娘子寻夫记》 第一节 鬼节出的孩子 七月七,鬼节,十二点。地狱之门开。万鬼窜出,逃亡人间,四处作恶。万鬼之王,亦出,伺机投胎。 “万福,为什么还没有生?”英俊成稳的李生满脸的着急担忧,妻子在产房里已经一天了,就是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少爷,不要急,生小孩子都是这样,以前还有的人生了三天三夜的。”万福无力的安慰到。 “那是以前,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连接生也要这么长的时间,医生是做什么的?”李生感到愤怒起来。 “为什么不打催生剂?”李生厉声质问。 “打了,可是没有用。”万福也觉得奇怪得很,别人打一针就生了,可是少夫人却是几针也没有效果。 李生看着那关闭的门,心里的不安也越加的扩张,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万福在一旁半句不敢吭声了。 “万福,今天几号?”李生停下来突然问。 “七月七。”万福恭敬的回答。 “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李生看了看表,脸色千变万化。 突然,门开了,几名医生走了出来,李生在发愣中突然醒来,大伙急忙迎了上去。 “恭喜,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医生疲惫的客套着,从身边走了过来。 李生抬起手,再看了一下,十二点整。 然后,突然想起,关于七月七鬼节的说法,自己的女儿又是在十二点整出生,喜悦一下子就被冲击掉了一半了。 看着妻子若云倒在床上,被推了出来,马上迎了上,拿起若云放在唇边亲呢的吻了吻,把她汗湿的头发拔入了她的耳根,一时间,为人夫,为人父的喜悦完全冲击掉了心里的不安。 “谢谢你,若云。是个公主,我们的公主。”李生低下头在妻子的耳边呢喃,声音里有着喜悦的骄傲。 “生,”若云的脸上出现了红晕,撒娇的道“我的肚子好空,我想要吃东西。” 李生一愣,接着马上大笑起来,若云的脸彻底的红了起来,把脸扭到了一边。 “好,都是我不好,别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我去买点东西来给你这只小馋虫。”李生笑着捏了一下妻子的俏鼻。 李生飞快的把车子给开了起来,马上想着有着哪些地方的东西好吃,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突然灵光闪现的想起,若云以前和自己说过,在某条小街上的东西非常的好吃,可惜的是自己一直没有时间陪她去,现在趁这个机会也让她好好的高兴一下。 七拐八角的走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街口,李生奇怪的看着一个门店,它的装潢非常的特别显眼,血腥般的通红,却又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来往的世界’般的吸引着人。李生好奇的推门而入,里面热闹非凡。 “请问一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待者马上上前尽责的询问。 “把你们店最好吃的东西给我打包。”李生微笑的说。 “好的,请稍等。”李生找了一个座位做了下来,朝四周打量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来这里了,所有,这里的一切都变了,连多了一个这样特别的店自己也不知道。 下一秒钟,李生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没有表情,直直的看着自己,李生被注视得浑身不对劲,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下,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不能改变他们的目光,更坐立不安了。 “先生,您要的东西好了,总共是二千三百。”待者的声音马上把李生解救于水深炎热之中。马上付了钱,就要走出门。 “施主,”一位美丽的小姐拦住了李生。 “请问小姐有何事?”李生硬是按住心里的不快,扯出了商场中的笑容。 “你的女儿乃不祥之物,请赠于我吧吧!”“什么?荒谬!”李生生气的甩手要走开。 “七月七,鬼节,十二点整出生的更是万鬼之王,你的女儿就是十二点整所生。”小姐倒也不生气,平静的陈述着。 “你怎么知道?”李生震惊的转过身。 “施主,请赠于我吧!”美丽的小姐再次要求。 “不,不,我不相信,这世界哪里有鬼的存在,全部都是骗人的。”李生摇着头想起了女儿可爱的容颜,不愿也不想去相信。 “你怎样才会相信?这里面的的都不是人,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或者,我可以试给你看。”小姐手一挥,口中连念咒语,仿佛一道金光从手中洒了出去产,顿时笼罩了店里的所有脚落,所到之处,哀嚎一片,随之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之间。 李生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似乎只有在梦中才会存在的一切,再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吓得大叫一声,刚才那些看起来鲜美无比的美味,尽是一些污秽,相当的恶心。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这些便都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借着鬼节出来寻恶,而你的女儿,也就是万鬼之王了。”小姐脸上的歉意诚恳。 “没…关系的,我想问一下,你会对我的女儿怎么样的,”李生斟酌的用字,想了半天,说“处理。” “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他。”仿佛是看透了李生的担忧,美丽的小姐微笑的安慰。 “那好吧,我们走吧!”李生放心下来。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万福看到李生回来,大声嚷嚷的跑了过去,满脸的惊慌。 “什么事把你给急成这样,我才出去多大一会儿啊!”李生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小姐,她死了。”万福闭上眼狠心的说了出来。 “什么,死了。”李生很后踉了几步,万福眼尖的扶住了他。 “天意,这样也罢。”小姐摇着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合理之中。 “少爷,这是谁啊?”万福忍不住开口询问。 “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请说。”李生忍住脸上的悲痛。 “请把您好的女儿的尸身给我吧,二十年后,我会让你们团聚。”“真的。”李生一把抓好住了小姐的手,不敢相信。“她可是死了。” “二十年后,我们再见。”说完,抱着婴儿走了,很快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第二节 下山 二十年后。 在某个遥远的山岛上。 “小莫,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了,你该背负着属于你的责任了。”英俊温柔的男子拿着茶杯,吹了一口气,优雅的送入口中。 美丽的小姐在一旁站着,她是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如二十年前的年轻美貌。 “师傅,请您吩咐。”路小莫极为尊重师傅莫奈,莫奈本身就有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不管路小莫在外面多么的调皮,不用发火,不用说话,只需要轻轻的皱一下眉头,在他的面前立马变成了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每个人都有着前世今生,前世债,今世还,小莫,你该还债了。”莫奈平淡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丽,齿白唇红明眸动人,心中掠过一丝的不舍。 “师傅,请说。”路小莫压下心里的好奇,装作风不惊云淡然的模样,但两只如星的眼睛出卖了主人好奇的心。 “这次下山师傅交给你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莫奈突然转过头厉声交代。 “啊,师傅,您,师傅,请吩咐。”路小莫不防吓了一跳,印象中师傅一向是平淡得没有表情,何时这般的严厉,所有一时也就结巴了起来。 “小莫。”莫奈察觉自己的失态,放轻了语气,向路小莫招手,“过来。” 路小莫走了过去,莫奈便牵起她的手,拉在自己的怀中,“小莫,记住,不要让师傅失望,师傅让你做的事情,是关于你的一切,所以不要让自己,也让师傅失望。” “师傅,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路小莫有些不习惯突然的亲昵,在莫奈的怀中不自在的动了动,感觉莫奈的力气自己是不可能挣扎得到开了,索信就不再挣扎,保证的向他笑了笑。 “小莫,此行非常的危险,把师傅的火铃带上吧!”“师傅!”路小莫抬起头,一双如星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师傅。 火铃乃是师傅所有法器中属一属二的法器,师傅从未把它拿出来过,一直存放在他的百宝霜里,足见它的厉害,可这次却自己带在身上。一时间,心中的暖流温暖的整个心房。 “小莫,你下山要找三件宝物,第一件它叫做‘泪珠’乃是释伽牟尼转世轮回时所爱之人的一滴泪,你去吧!”莫奈不舍的摩擦着路小莫的头发。 “小莫,你从未接触过山下的一切,记住,人心险恶,万事小心。”莫奈担忧的告诫,俊美非凡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师傅,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路小莫开心的笑了笑,一时间,天地万物和她相比逊色下来。 路小莫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中的兴奋让她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散不了,二十年了,除了三年下山一次,还是跟着师傅和路菁怡一起,什么也不可以做,只能偷偷的看一眼热闹炫丽的世界,这次能够下山玩个痛快,心情飞扬得无比畅快。 “小莫。” “路姐姐!”路小莫停下手中的包,高兴得朝她猛得一抱。 “小莫,你放手,你勒得我好痛啊,我都喘不过气了。”路菁怡努力的挣扎着。 “对不起,路姐姐,我不知道我有这么的兴奋。”路小莫歉意的放开了她,马上又笑了出来。 “小莫,你就这么的高兴啊。”路菁怡也被感染到,笑着问。 “路姐姐,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三年才下山一次,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下山,当然高兴了。” “小莫,”路菁怡牵着路小莫坐在床边。 “山下面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的好玩,世间也不如你想的那样的美好,仙界就已经这么的肮脏了,何况人界呢?”路莆怡脸上略带忧伤。 “仙界,人界,路姐姐,你去过仙界。”路小莫一脸的好奇。 “没有,没有,我是听人说的。”路菁怡慌张的辩解。 “我就说吗?仙界乃是世间上最高的统领者,那时肮脏的话,还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呢?”路小莫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小莫,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记住下山之后拿到了‘泪珠’尽快的回来,你师傅和我都很担心你的。” “放心啦!路姐姐,师傅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拖延。”路小莫想起那莫奈倾城倾国不足以形容的脸,虽然他总是温温和和,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的怕他? “小莫,从来,也只有着他才能镇得住你。”路菁怡轻笑了起来。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路姐姐,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从小到大,两个人总是会说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让她觉得很神秘,却又觉得有着悲哀在他们身上流动着。 “小莫,别瞎想了。”路菁怡别开了眼,轻轻的说。 “路姐姐,你跟了师傅多少年了,为什么自我懂事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个样子,我现在长大了也是这个样子,你们的样子不会变的吗?” “小莫,你忘了我和你师傅是会道法的,怎么会变老呢?” “路姐姐,你说,我一出生就死了,是用千年雪莲加上师傅的血,又用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才让我重生,对吗?”“是啊,我问这个干吗?”路菁怡显得有些奇怪。 “所以我的命是师傅的对吗?师傅为了救我,当时身受重伤,所以我的一切都应当由师傅来摆布,对吗?”路小莫问得有些哀伤。 “小莫,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路菁怡被路小莫的样子给吓坏了。 “路姐姐,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要被约束,我想要自由自在的。”路小莫抱着路菁怡在她的怀里嘀咕。 “小莫,这是命,或许,你把你师傅交给你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么你就自由了,师傅和路姐姐都不会再管你了,你绝对的自由了。”路菁怡说得很模糊。 “路姐姐,你怎么哭了,就算我以后自由了,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啊,我只是想要证明我长大了,我独自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你们不需要保护我了。”路小莫无奈的解释,自由一直是她的理想,从小,她的一切就被保护得透不过气来,每天不停的习道,练法。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岛上面,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她,多么渴望着外面的空气。 “小莫,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里,是你最想最怀念的生活,你的师傅和我,将会是你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当初下山的时候是这么的雀跃。小莫。”路菁怡紧紧的搂着路小莫,眼泪早已打湿了脸庞。 是的,多年以后,路小莫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下山。那么,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伤害,是不是就可以减少一些,他们会不会还是活着,自己是不是会过得更加的开心一些,像在山上的时候一样,每天只会烦恼着重习道,练法,而不是想着,为了自己,有这么多的人死去,有这么多的人一生将会活在不快乐的痛苦之中。 “国际吉安大学!就是这里了“路小莫看着金光闪闪的大字,开心的笑了笑,惹得从她身边经过的学生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好了,进去罗!”路小莫笑着把包往后背一扔,潇洒的走了进去。 “抱歉,学校里不准陌生人随便出入。”路小莫没潇洒走量几步,便被拦了下来。 “噢,这样啊!”路小莫恍然大悟,转身就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我忘记了,我是这里的新学生。请问教导处哪里走?” 那人被路小莫这样子一说,又看着她调皮美丽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确认之后,带着她走进教导处了。 “好了,路小莫,你就在一二班吧,寝室613。“”老师和蔼的笑了笑,真是很少见到这美丽的女孩子,态度也自然亲切起来。 “谢谢老师,以后请多多关照。”路小莫弯着腰感谢,走在了校园里。这所学校的风景还真的不错,绿荫围绕,鸟语花香,像是一个被世人所遗忘的桃花源,要不是师傅花费了一番的功夫,进来这里还真的不容易啊。 “啊,小心。”随着这句话伴之而来的是堵很结实的肉墙。 路小莫抚着额头,恼怒的抬起头。 帅哥,绝对的帅哥啊,宽畅的上额,尖尖的下巴,漂亮但不深的眉毛,有着琥珀般的眼睛,窄狭而挺直的鼻子,加上淡血色的嘴唇,构成了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同学,你没事吧!”谢宁风关心的问,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 但却被眼尖的路小莫给看到了,马上从他的怀中跳了出来。 “那个谢谢你啊,我叫路小莫,请多多关照。”路小莫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帅哥都忘记自己正被帅哥抱着。 “我叫谢宁风,喂!路小莫,你真的没事吗?”谢宁风挑眉,看着痴呆得仍是美丽无比的女生,不禁想要感叹造物主的伟大。 “你,你就是谢宁风?”路小莫听到‘谢宁风’三个字,立马从石化中活了过来,师傅用八卦阵算过,此行,最重要的人就是谢宁风。天啊,不会这么巧吧,得来一切也太不费功夫了吧。 “嗯,既然你没有事,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后对路小莫随意的扯了一下嘴角,就不顾身后的叫唤,立马走开了,心里不断的嘀咕,这女孩看起来也特漂亮,怎么也就这么的犯花痴呢?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一副好的皮囊,就会拿走一些东西,比如说智商。 “谢宁风,谢宁风,等等,等等。”路小莫连唤几声却没有看见他停下的脚步,第一次感到有种被人无视的怒火,想我路小莫在遥远的山岛上面,飞禽走兽哪个不是以自己为大王,现在竟被一个人类所貌视。立马从口袋中拿出一道符,打算给他一个定身咒,突然想到,这里好像是白天,这里也好像是公共场所,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自己还要谋财害命,呸,什么谋财害命,说得这么的难听,但他真的是师傅口中所说的谢宁风吗?他的家族里真的有‘泪珠’吗?这样想着,觉得给他一个定身咒也无尝不可?嘿嘿的笑了起来,念起咒语,施法。但,四周张望,人呢?人去哪儿了? 垂头丧气的走在小路上,拔下一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咬着,不停的懊悔。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那睡觉的窝,好像还没着落,于是只得又跑到超市里去买了一大包的东西,直奔寝室。 寝室在学校的西边,路小莫越往西走,警戒心就越升高一点。待走到离寝室楼还有一百米的时候,路小莫便停了下来,只见一股浓黑的怨气从寝室楼冲天而覆盖整栋寝室楼,无限的漫延着。 由于路小莫刚刚进入学校,学校也太过于的大,刚才倒也没注意,现在一看,马上倒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楼房里,一年至少得死几个才能够有着这样的怨气。 不动声色的走了上楼,眼睛不停的四处看着,却只见黑浓的怨气,却不见是从何处发来,暗下决定,一定要察个水落石出。越往楼层上去,怨气越重,到了顶层,路小莫随便扯住一个女生的手,问“请问一下613寝室在哪里?” “613?你住613?”那女生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脸上写满了恐惧。 “是的,请你告诉我。”路小莫耐住性子重复一遍。 “你是转学生吧,今天刚来这里吧?”那女生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的,”“你还是去找老师换一个寝室吧!那个寝室很邪的。”那女生好心的告诫的规劝。 “不用了,请问在哪里?”我朝她笑了笑,一个学道的还怕这个不成。 “在那里,”女生也无奈的指着通道里最里面的一个寝室。“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仿佛有怪物在后边追一样的飞快的跑了出去。 路小莫好笑的看着那女生的背影,走了过去。 ‘叩,叩’的敲了两声,路小莫推门而进。 “你们好,我叫洛小莫,以后请多多关照。”路小莫小心的向里面目瞪口呆的室友打招呼,也纳闷起来,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瞧她们一个个石化的模样。 “哦,好,欢迎,我叫谢云。”其中一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女生马上反应过来。 “我叫李玉。”“我叫程安安。”其它两个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热情的介绍。 “你们住进来多长时间了?”路小莫把东西放好随口问。 “一年。”可爱的小女生谢云马上回答到,这个女生看起来这么漂亮,人又看起来随和,自己一定不能让她也牵扯在这场寝室风波里。 “你们一直都是三个人吗?”路小莫好奇的问,这个寝室的怨气非常的浓重,应该发生过什么不一般的事情,613,看来还真的是一个不吉祥的寝室。 三个人一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突变,刷的全部惨白,路小莫也注意到了三个人的变化,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三天前,红英从这里跳楼,死了。”半响,谢云艰难的说出口。 一时间,路小莫也不知如何回答了,便都沉默了下来。 “要是你害怕的话,现在叫学校给你换个寝室吧!”谢云又再次开口,这样,或许是对她好很多。 还是沉默。 第三节 泪珠的由来 “谢宁风,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出来。”莫小路声音提高,火气上升。 “我们不是一起出来,我们是在约会,还有,至于我们为什么要一起出来约会,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谢宁风的好心的解释着,脸上尽是拐到小孩吃到糖的偷笑。 “谢宁风,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路小莫再次高声提醒。 “可是,我们接过吻啊!”谢宁风满脸的委屈。 “啊,你——我——,我要疯了。”路小莫生气的甩手飞快的往前走。自从那天被谢宁风不小心吻了之后,自己就多出一个男朋友,自己不承认的男朋友。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吃东西。”谢宁风跑上前牵住路小莫的,任路小莫怎么想要抽出来,也不愿放手。 “夏宁风,你——”路小莫气结。 “叫风。”谢宁风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就叫夏宁风,你能拿我怎么样?”路小莫看到谢宁风拧起眉头,心中的怨恨消失了一大半,有意的挑衅的看着他。 “是的,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夏宁风突然叹了一口气,对她,他想起他是一辈子也没有办法。 爱情就是这么的奇妙,讨厌和爱上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而他谢宁风注定栽在路小莫的手里。 “夏宁风,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路小莫凑了过来。 “什么事?”谢宁风头也不抬的回答。 “你不是说那个宿舍的女鬼你认识吗?”“是啊!”谢宁风抬起头,英俊的脸顿时在路小莫的面前放大,占据她的整个脸庞。 “你靠得这么近干吗?走开点。”路小莫吓了一跳,马上挥手往后退。 “哎,夏宁风,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啊!”路小莫头往后仰偏偏一双眼睛又好奇的尽量往前伸,看得夏宁风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快回答我啊。”路小莫看得莫名其妙。 “小莫,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夏宁风的长手一伸,把路小莫的头捞了过来,固定在自己的面前。 “你干吗啊?”路小莫被谢宁风的动作吓坏了,他该又不是发情了吧! “真的想知道吗?”谢宁风低沉清冷的声音里有着说不了的好听的诱惑。 “想”洛小莫顿时捣鼓的点头,忘记了自己的头还在谢宁风的手上。 “那个女鬼的丈夫啊,其实”夏宁风故意停顿了一下。 “是谁啊?”路小莫的胃口被吊得十足。 “我也不知道。”说完,谢宁风便自己笑了起来。 然后, 路小莫的脸色开始变了, 变青了, 再变黑了, 再变成白的了。 “谢宁风,你死定了。”这回路小莫真的是发飙了。 从口袋里拿出了定身符,往谢宁风向上一贴,便念起了咒语。 接着,夏宁风就被定住了。 接着,被某小女生给狂欧了。 接着,就被扔在街上面目凄惨无一块完好的整整四个小时一动也不动的,当成了雕像参观。 再接着,第二天光荣的上报了。报上的相片相当的狼狈,没有人认得出来是英俊薄酒的谢大少年。 “兄弟,从这件事情我们就完全可以结论出,什么人可以得罪,就是不要得罪道士,并且是女道士。”某男一口喝一杯。 “为什么?”某人好奇的问。 “因为最毒妇人心啊。呜。”某男在酒吧里抱着身边的男人痛哭的声音。 “小莫,我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啊,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吗?”谢云奇怪地看着路小莫。 “他有事,就先走了。”路小莫心虚的回答。 “小云,不要看了,他不会来了。”路小莫拉住谢云的手,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寝室之事,两人现在已经成了莫逆之交了。 “小云,有件事很奇怪。”路小莫皱着眉头。 “什么事?”谢云好奇的问。 “你们不是说,二十年前那个女的是怀孕跳楼的吗?那孩子的爸爸是谁,你们知道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哪个男人包养,又不敢承认,听说当时已经有六个月了。”谢云说起这个脸上还残留着害怕。 “当时的校长是谁?他或许知道。”路小莫追问。 “不,他不知道。”谢云摇着头。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路小莫好奇的关。 “因为,”谢云咬了咬下唇,不知该不该说。 “小云。”谢云看着路小莫漂亮干净的眼眸,心中突然一阵慌乱,如果说了,小莫还会不会这样的和我在一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谢云撇过头,不去看小莫,怕自己在下一秒钟在那清澈美丽的眼睛里就又将丑陋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莫,不要怪我,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让你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我。 “看来其中的猫腻还有不少啊。”路小莫沉思起来。 “小莫,不要想了啦,过几天到我家去,我爸妈很想见你。”谢云急忙转移着话题。 “好啊!”路小莫一口答应,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小莫,你真的答应了,我太高兴了。”谢云没想到路小莫竟会答应,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高兴得像一个小孩子拉着小莫的手转圈。 “我要去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还要去告诉哥哥,他们肯定会乐坏了。”谢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阵阵的笑声。 待谢云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路小莫嘴角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把这里的冤魂全部打散不难,但他们生前也都是一些可怜之人,如果能让二十年前的那一个女鬼的怨恨消失的话,那么所有的冤魂就可以去转世投胎了。但究竟要去往哪里找呢?二十年,时间虽不长,但早已可以催毁一切。 这一切或许都是一个迷。 “小莫,快点啊,张叔在下面等我们的。”“好了,好了。”路小莫对着镜子把刘海弄下一些。 “小云,好看吗?”路小莫转过身转了一圈。 “美极了,要是我哥看见你这个样子,直接把你拉上床的。”谢云毫不掩饰的夸张的,一身紧身的白色小礼服让小莫看起来看显得娇小起来,几丝刘海隐约的遮住漂亮的前额,更显得一丝眼睛明亮如同星辰,在白嫩的肌肤更是衬托出整体中的完美无暇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 “你也不赖啊。”路小莫眨了眨眼睛,谢云虽看起来没有自己这般的惊艳,倒是可爱得不得了。 “谢谢了,我们该走了。”两个人手拉手的下头下楼。 “小莫,”谢宁风的眼睛灼热起来,走到路小莫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你今天真漂亮。”夏宁风大方的赞叹。 “真是重色轻妹。”谢云吃醋的扭过头,走上车。 “请,”谢宁风打开车门,作出了绅士般的动作,路小莫不好意思的钻了进去。 夏宁风把车门关好,坐在了前排。 “张叔,我们可以走了。”谢宁风对着旁边的司机开口,语气十分的敬重。 “他真的是你们的司机。”路小莫好奇的压低了声音。 “嗯,在我们家已经二十年了。我们都很敬重他。”谢云也压低了声音。 二十年,这几天这个二十年在路小莫折耳边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所以条件性反射的观察了一下那位司机张叔。 真是一个不爱干净和一个会惹麻烦的家伙。这是路小莫得出来的结论。 张叔戴着一个帽子,帽沿压得极低,眉毛被帽子给掩盖住了,两只眼睛是眯成一条缝,鼻子倒是很好看,只是那下面的胡子乱糟糟的,完全淹没了那嘴唇,不知道他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蹭到饭,胡子会不会时不时的留下饭粒。 想到这,路小莫又是一阵发颤,“你们的张叔,很奇怪,他的胡子从来不剃的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剃光胡子的模样,不过我妈说过,张叔年轻的时候非常的英俊。”谢云小声的说着。 “年轻的时候英俊非凡,想来老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的……”一时间,路小莫也找不到形容词了。 “邋遢”谢云接了过去,“我问过我妈,我妈告诉我说” “少爷,小姐到了,请下车。”张叔停下车子,一脸的恭敬。 “小莫,小云,下车吧!”谢宁风温柔的看着路小莫,脸上含着无限的柔情。 “小云,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路小莫被谢宁风这样一看,顿时拉着谢云猛跑。 “少爷,”张叔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这个女孩很漂亮。” “张叔,你也觉得他很漂亮。谢谢张叔。”谢宁风高兴得笑了起来。 “少爷,我先走了。”张叔退了下去。 “小风,小云,你们回来了,这位就是小风的女朋友吧,真好看。小风,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漂亮的谢妈妈笑着警告儿子。 “阿姨,我——”路小莫想要解释。 “小莫,以后要是小风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凑这个臭小子。”谢妈妈拉着路小莫的手,越看越喜欢。 “妈,人家才刚来,你不要把她给吓坏了。”谢宁风拉过路小莫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身边。 “连妈妈的醋你也要吃,好了,妈妈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随便看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谢妈妈笑着走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路小莫挣扎着要抽开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谢宁风淘气的摇头,一连说几个不放。 路小莫停了下来这,安静的看着夏宁风,确切的说,是有点吓到了。 “路小莫。”谢宁风也沉默了下来,伸手抱住路小莫。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了。”然后轻轻的将头窝在小莫的子脖上,浊热的气息吐在柔嫩的肌肤上面。 路小莫突起师傅在自己下山的时候也这样的搂着自己,想着师傅那倾城倾国的容颜,脸一下就烧红了。 “咳,咳,哥,小莫,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虽然说我已经成年,但是,经常这样子的画面。”谢云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我会乱想的。” 路小莫猛的推开谢宁风,脸上通红,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这样一张一合的老半天,终于威胁吐出,“你要是以后敢这样子再对我,我就把你定身半个月。” “小莫,不要啊!”谢宁风哀嚎,上次四个小时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小云,我们走。”路小莫牵着谢云的手往外边走去。 “小云,你们家真的好特别。”路小莫感叹到。 “当然,我们家可以说在全国保存得最好的古时豪宅,要不是我们家的地位高,早就被国家给弄去做什么旅游的圣地了。”谢云一脸的骄傲。 “小云,还有雕刻。”路小莫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算什么?不过是一些花草鸟虫罢了。”“小云,这是什么?”路小莫又尖叫起来。 “这是‘泪珠’”谢云的脸上有些哀愁起来。 “真漂亮,跟眼泪一模一样。”路小莫惊叹赞美。 “嗯。”“小云,为什么你要叹气?”路小莫有些奇怪。 “你知道它的故事吗?”谢云哀伤的凝视这雕刻出来美妙绝伦的‘泪珠’。 “不是很了解。你给我说说。”“好吧,这是很久很久的故事,久得人们以来那只是一个传说了。”谢云眺望着远方。 “小云,妈妈找你。”谢宁风半路杀了出来。 “哦,那我先去了,小莫就交给你了。”谢云向妈妈小跑过去。 “你很想听。”夏宁风好笑的看着脸色正不悦的路小莫,路小莫没有转过头来,一心只看着那美丽的‘泪珠’。 “我讲给你听,这的确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吗?要不是我生在谢家,我也会以为这是一个传说 。”夏宁风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脸上写着淡淡的哀伤。 传说,佛祖释加牟尼在凡间受转世轮回之苦时,在最后的一世当中,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美丽的姑娘爱上了释加牟尼,不顾礼教,大胆热情的追求着他。 当时释加牟尼已是清修之人,但在这样的猛烈的攻击之下,慢慢的注意起她,终于有一天,自己不在受自己的控制了,内心的情感战胜了理智,他爱上了这位姑娘,为了她,还了俗。并与之结为夫妻,比翼双飞。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释加牟尼从未爱过,一旦爱了,就是排山倒海的情感全部释放、宣泄出来,但他又找不到释放和宣泄的出口,他不懂爱。当有别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示好时,疯狂的嫉妒淹没了他的一切,包括理智。疯狂的嫉妒让两个相爱的人互猜疑,误会越来越深,伴随相爱带来的痛苦痛苦笼罩了两个人,两个相爱的人都以为对方不再爱自己,所以他们要放手。说好了一起放手,真的就放手了,可是那些相爱的片断却始终忘不了,那个深爱的人的模样早已经刻骨铭心,时间永远也冲淡不了,彼此的爱恋。痛苦,伴随着他们,无时不无刻不在纠缠着他们,女方日日用酒精来麻醉痛苦,男的却连痛苦该如何麻醉也不知道。 于是,他选择了离去,离开这个人世间。 等到释加牟尼升入西天时,才知道,这是一个情劫,是所有的劫数中最痴狂的,所幸的是他闯过了。 女人听到丈夫离去时所留下来的一封信,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可是,已经迟了。但是,她要告诉他,她爱他,他不要他死了之后也是带着深深的痛苦。 她倾家荡产的请了一位法力高强的道士,让他上天入地的找到他,可是道士倾尽平生所学,还是找不到,道士说,他的丈夫或许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西方有着另外的一个仙境,或许在那里。于是道士又去了西方,回来之后告诉她,他找到了他,可是他却已经不爱了,因为他已经成佛了,红尘已了。 她不肯信,不停的往西走,谁也不知道她走了多长的时间,经过了多少的风吹雨打,寒冬酷暑,或许是老天怜她,竟让她走到了西方的神境。 她跪在他的山下,而他正在讲座。 这一跪又不知是多少岁月。 终于,他的讲佛告了一段落,听闻她在他的山下跪着的消息,心还是疼了一下。 再次再到他,她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只知道她老了,而他还是初见时的英俊迷人。 她说,我爱你。 他说,我也爱你,但换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叫做大爱。 她说,你真的不爱了。 他说,是的。 她说,你好残忍,没有一丝的留恋。 说完这一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眼角一滴泪滑落下来。 他伸出手接住了那滴泪,晶莹剔透,发着美丽的光芒。 再伸手把她搂在心房的旁边。 一滴泪也流了出来,滴落在自己的手中,和她的泪融在一起。 之后,他把她送回了她的故乡。 ‘泪珠’也送给了她的亲人。 只是,没有想到,几百年以后,泪珠竟然被她的后人给弄丢了。 “夏宁风,‘泪珠’是怎么弄丢的?”路小莫开口焦急的问着最关心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有我的父母才知道。”夏宁风的声音低低的。 “小莫,为什么你这么的关心‘泪珠’。”夏宁风脸上有些怪异起来。 “风,”路小莫轻轻的唤着,第一次这样的叫他。 夏宁风一怔,随即马上温柔的笑,如同春风一般的醉入人心。 “我不想骗你,我是为了‘泪珠’才会来到这里。”夏宁风的笑容就僵住了,在脸上半天也卸不下来。 “对不起,夏宁风。我必须得到‘泪珠’。”洛小莫别开眼,不忍心看到那受伤的面容。 “小莫,所以你才会和我在一起,对吗?”夏宁风轻轻的问着。 “是的。”“小莫,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告诉我?”夏宁风缓慢的闭上眼睛。 “夏宁风,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已经伤害了,但是,为了‘泪珠’你还是会跟我在一起的,对吗?”“是的。”洛小莫忍住眼泪。 “这样,就足够了,足够了,小莫,答应我,在找到泪珠之前,不要离开我。”夏宁风轻轻的拥着路小莫,在她的怀中闭上眼睛。脆弱的表情让人不忍看见,如同秋天的落叶,下一秒钟就要而去。 “好,我答应你,在找到‘泪珠’之前,绝不离你而去。”路小莫低声的承诺着。 夏宁风便轻轻地微笑起来。 第四节 千年狐狸白天狐 “哥,小莫,该吃饭了。” 路小莫看到满脸偷笑的谢云,一把推开谢宁风,跑到谢云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赶紧走开。 “哥,你快点啊。”谢云一语双关的对着谢宁风挤眉贼笑。 谢宁风笑而不答。 看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房间里面,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路小莫,你是我的劫。 “小莫,你来了,我们可能以开饭了。”谢妈妈满脸的笑容。 “小风,你快点啊,只等你一个人了。”谢妈妈向门外叫唤着随后的儿子。 “小莫,坐,坐啊,不要客气。”谢妈妈热情的招呼着。 “小云,你爸呢?还没有出来,我去叫他。他也真是的,这么重大的一个日子,还要叫,小莫,当成是自家啊,不要要拘束啊。”“知道了,谢妈妈。”路小莫被谢妈妈的热情刺激得笑容僵硬得古怪起来。 “小云,你妈妈好热情啊。”小莫移过身子对谢云悄声的说。 “因为我妈妈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孙子抱。”这下路小莫不仅连笑,全身上下也一起僵硬了。 脑中浮现了谢妈妈抱着一个婴儿,满脸兴奋红光说“小莫,小风,你看我的孙子多可爱啊。”这个画面浮现出来,小莫的浑身忍不住连抖了几下,心中不住的默念“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连念好几遍,才把抖擞的身子好不容易给平稳下来。 “小莫,你该不会是在想你和我哥小孩的事吧!”谢云看到路小莫怪异的表情忍不住开口笑道。 “我哪有啊!”路小莫心虚的拿起茶杯,低头猛喝。 “小云,你不要再闹了。”谢宁风笑着斥责谢云,脸上却不见一丝的责怪之情,更多的反而是纵容。 路小莫抬头感激的看向谢宁风,却恰好看到谢宁风坦然笑意的表情,立刻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爸,你来了。”夏宁风立刻走上前,夏云也跟着一起起来。 但,路小莫却呆住了,他,他,谢爸爸是坐在轮椅。 路小莫的嘴巴张得老大,惊诧的忘记了站起身。 “小莫,小莫,这是我爸爸。”谢宁风低声的叫唤。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路小莫变得语无伦次。 “我知道。”谢宁风低下头,几个人的脸上变得有些哀伤。 “林,这是小风的女朋友,叫小路。”谢妈妈低下头对着痴呆无神的谢爸爸耳语。 谢爸爸突然眼睛猛的一睁,把几个人吓得一跳,脸上出现兴奋之色。 “林,林,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你看啊,这是小莫,我们的媳妇,这是小风,小云,你看啊。”谢妈妈激动又是哭又是笑。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走开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走开啊。”谢爸爸突然手脚并用的再空中挥舞,嘴里不住的嘶叫着,像是在极力的驱赶着什么东西,脸上出现的极度的恐惧之情。 “林,你怎么了,怎么了?”谢妈妈马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林,你不要吓我。”谢妈妈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爸,你没事吧!妈妈,爸怎么了?”谢云谢宁风两人急切的关心的问。 “林,林,没事的,我在你的身边,她不会再来了,她也不敢在来了,他已经被我给赶跑了。”谢妈妈搂住谢妈妈的头,不住的喃喃低声安慰着。 终于,谢爸爸安顺下来,又变成了先前的那一副痴呆眼神空洞的模样。 “我先推你爸爸进去休息了,你们饿了就先吃饭。”谢妈妈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疲惫推着着仿若植物人一般的丈夫走内房。 路小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真对不起,小莫。”谢宁风开口道歉。 “对不起什么?”路小莫开口询问,接着便笑了开来。 谢宁风和谢云看着路小莫美丽如花的笑容,怔了一下,都相视而笑。 “谢爸爸怎么会这样?他说的话好奇怪,说什么不要杀我。”路小莫奇怪的问。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妈妈说我爸爸在二十年前的的某一天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谢云低下头,小声的说。 谢宁风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 “二十年前,又是二十年前。”路小莫低下头,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小风,小云你们回来了啊!”温润如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了过来,路小莫吃惊的转过头,是谁拥有着如此动听的声音,却没有想到又是看到一个美男,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温润如玉,面部含笑,一时间,如同白雪中奔跑着的白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凝望着身后的远方,好一个美男,不沾人间尘土的美男,清彻见底,不含一丝的污秽。 “白哥哥,你来了啊!”谢云高兴的跑了过去,一把搂住男人的手,撒娇的道。 “小云,这么大了,不怕别人笑话啊。”那美男温柔的摸着谢云的头,语气中尽是纵容的宠溺。 “谢宁风,他是谁?”路小莫好奇的询问。 “他叫白天狐,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我们家很敬重他。”谢宁风一脸的敬重。 “是吗?”路小莫眯起了眼睛,他绝不是一个平凡之人。 “小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白天狐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这个女孩子的漂亮很少见,自己竟然捉摸不透他的思想。 “她是哥哥的女朋友路小莫,漂亮吧!”谢云骄傲的宣布。 “嗯,小莫,我可以这样叫你吧!”白天狐走过来温柔的向路小莫笑着,眼里有着探究。 “当然了,白哥哥。”路小莫随意的扯开了自己的笑容,眼底也同样闪烁着探究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彼此之间试探着。 “白哥哥,小莫,你们。”谢云奇怪在两人之间挥了挥手。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在心里达着了共同的意识。 “白哥哥,这叫法好像有些怪怪的。”路小莫皱眉。 “那就叫我天狐吧,我不介意。”白天狐笑得好不温柔。 “天狐。”“嗯。”白天狐的笑容始终在脸上。 “天狐,你来了。”谢妈妈走了过来,看到了白天狐,马上笑了起来。 “刚好,一起吃饭吧。”“嗯,好的。”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好不容易吃完,路小莫便独自走在花园里。 “你吃饱了吗?”路小莫吓了一跳,往四周一看,才看到远近的白天狐。 “你是谁?”路小莫出声质问。 “那你又是谁?”白天狐也不甘示弱。 “看来我们对彼此的疑问有很多,不如你问一个,我问一个。”路小莫带着诱惑的声音。 “这个建议对我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好处。”白天狐转过身子。 路小莫看到白天狐的后背,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就往白天狐的身上扔了过去。 白天狐的却好像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在路小莫马上就在触到他的时候,往别人一挪,躲开了路小莫的符。 路小莫看见自己的符落了空,又连发几道,直攻白天狐的要害。 白天狐轻松的躲开,嘴里不住的啧道“一个女孩子这么的野蛮,小心以后没有人要。” “没有人总比你一个妖精好。”路小莫气急的大声吼叫。 “啧,嘴巴还这么的毒,你看看小云,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多淑女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道啊。”白天狐轻易的躲开路小莫的攻击,还不忘刺激两句。 “白天狐,我不会放过你。”路小莫气急的大声吼气。 “好了,不跟你闹了。”说完,白天狐一个旋转到路小莫的背后,用双手用力制住了路小莫的双手,路小莫的后背紧贴着白天狐的胸膛,清冷略带温暖的气息直接传到路小莫的肌肤。路小莫顿时脸就红烧起来。 “你以为仗着自己的道法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这个死妖精。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给碎尸万断,让你永世不得超声。”路小莫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小莫,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白天狐在路小莫的耳垂边低声的笑了起来,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你如果不把你的头拿开的话,我就让他开花。”路小莫狠狠的恶言威胁着,但着实没有什么作用。 “小莫,你连威胁都这么的可爱,怎么办我好像对你感兴趣了。”白天狐故意蹭了蹭路小莫的耳边的肌肤。 “你,你,白天狐,你要干吗?”路小莫吓得结巴,动也不敢动。 “小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是人吧!”白天狐肯定的说,保持着这暧昧的动作。 “你怎么会知道?”路小莫很吃惊。 “因为,”白天狐又笑了起来“你的气息不是我所熟悉人类的气息,又没有着妖的邪气,真是令人猜不透。告诉我,小莫,你是谁?”白天狐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那么,你又是什么妖?谢宁风说你对他们家在二十年前有救命之恩,按理来说,一个妖怎么会在一个人类的家里呆上二十年,你有什么目的?”路小莫努力的漠视那微热的气息,冷静的分析。 “真是一个聪明的小东西,”白天狐大方的称赞。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路小莫大声的质问,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谢家的人,他们都是好人。 “那么,小莫,小有什么目的,不要说,你没有什么目的。来到谢家,都只有一个目的。”白天狐反过来质问。 “我,”路小莫噎住了,不再挣扎“你也是为了‘泪珠‘?” “你不也一样。”白天狐没有否认。 “‘泪珠’不是已经丢失了吗?”路小莫吃惊的看着白天狐好看的侧脸。 “没有,它没有丢失。”“什么?那它在哪里?”路小莫兴奋的转过身,抓住了白天狐的双手,眼里闪耀眼的光芒。 白天狐看着咫尺的美丽的脸庞,笑意在眼底加深,而某个不是人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此时两人的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姿势,笑得更加的开心。 “它在谢宁风的身上。”白天狐低下头去嗅那好闻的味道。 “不可能”路小莫推开了白天狐的胸膛,走向一边。 “我问过谢宁风,他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泪珠’在他三岁的时候被他给吃到肚子里去。”白天狐轻描淡写。 “什么?吃到肚子里了。”路小莫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不要再瞪了,眼珠子都出来了。”“你肯定有办法,对吗?”路小莫马上狗脚的跑了过去拉白天狐的衣服。 “你啊,真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白天狐笑着叹了一口气。 “‘泪珠’乃是释加牟尼和他所爱之人谢小爱两人的眼泪,是世间最强烈的感情的结合。它被夏宁风不小心的吃了下去,我也曾悄悄的用法术检视过他的身体,可惜的是早已被他的身体所吸收,要想从他的身上再把‘泪珠’给拿下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天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那还是有办法的,对吗?”路小莫黯淡的眼神又发亮了。 “或许还是有的。”“是什么办法?”莫小路焦急的问。 “‘泪珠’是爱情结合,谢宁风不懂爱情,所以泪珠才被他吸收得干干净净的,如果想要再让‘泪珠’在他的体内结合,那么,他就要爱上一个人。”“不,不可能的,谢宁风现在不是爱着我吗?‘泪珠’还不是一样的没有结合在一起?”路小莫摇了摇头。 “是疯狂的爱情,最炽热的爱情,是没有了爱人就活不下去的爱情,谢宁风他爱你爱到这个地步了吗?”路小莫想了想,摇了摇头。 或许谢宁风是爱她的,但还没有爱她到疯狂的地步。 “那么,你要做的就是让他疯狂的爱上你。”不知为什么,在说这话的时候,白天狐看着眼前美丽清新的路小莫,心莫名的扯痛了下。 路小莫听到这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眼里有着换气。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彼此纯净的看着对方,突然路小莫笑了,问“白天狐,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白天狐转移了视线“我只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 “那应该很寂寞吧!”路小莫的眼睛顿时有了一丝的可怜。 白天狐狼狈的别开眼,“你又是谁?” “我,我只是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路小莫眼里也多了一丝的孤单。 “死了又活过来,怪不得这么的特别。”白天狐轻笑了出来,路小莫,真的很特别。 “我一出生就死了,我师傅和路姐姐说我是万鬼之王的转世,所幸的是身体承认不了这鬼间的冤气,就夭折了,不然,现在早死在某个道士的手上,我死了之后,我师傅抱着我来到了长白山,拿到了千年白雪莲,又动用了血玉,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为我重新塑造了一个新的身体,我就在这个身体上重新生存了下来。我的生活每天都在学习着,不停的学习着,我师傅说,我欠了某一个人的债,今生,我是来还债的。所以,我没有选择,只有每天练习着道法,等我一天,或许,我还清了债,就自由了。你呢?白天狐,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路小莫,看来,你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白天狐没有回答,反而说出了另一个事实。 “我为什么要喜欢我现在的生活,”路小莫有些恼怒起来。 “为什么我要还债,为什么我不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未来还有着多少的路还要走,还债,我不知道我欠了他们一些什么东西?我的童年,我的快乐,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究竟想要什么,没有人关心过我,我生活在岛屿上,三年才出来接触这个本来属于我的世界,要不是,我看到世间上的人,我以为,以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寂寞和孤独。” “小莫,”白天狐心疼的叫着眼前这个挠着伤痛的女孩,“所以,你应该要感谢你的师傅,因为只有在你的眼睛里才看得到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 “最干净的东西。”路小莫喷嚏的摸上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不快乐。”路小莫又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样的你才让人格外想去爱,路小莫,告诉我,怎样才能够让你快乐一点。”白天狐渴求的看着路小莫。 “摆脱这一切,摆脱这一切,我就快乐了,是的,那样子我就快乐了,只要找到‘泪珠’只要完成师傅给我的任务,只要我还了债,我就自由了,我就快乐了。”路小莫拼命的说着。 “好,小莫,等你把你的债都还了,等你摆脱了这一切,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白天狐闭上眼睛承诺着。 “白天狐,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的好。”路小莫在他的怀中仰头凝望。 “路小莫,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也想要‘泪珠’,你向右边看过去。”白天狐的脸庞突然变得轻挑。 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了上来,路小莫在白天狐的怀中缓缓的转过来。 谢宁风在花园的转角里,脸色阴沉得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双手用力的抓住衣角,仿佛是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人一起约会,即使相隔得这么的远,怒气传过来没有丝毫的减弱。路小莫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白天狐,你是故意的对吗?”路小莫挣不开他有力的怀抱。 “是的,”白天狐搂得更紧了,两人拥抱的姿势像极了甜蜜热恋的情侣,彼此不想留下一丝的间隙。 “你这样会害死我的。”路小莫咬牙切齿。 “这样才能激发他体内最深的醋意,才会让他深深的意识到他还没有占有你,你还不属于了,像他这一种富豪的公子,没有一点刺激是不会有危机感的,这也是为了你好,小莫莫。”白天狐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说一件伤人最深的事情。 “你好卑鄙。”“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白天狐说得理所当然。 路小莫只好努力的漠视着那杀人般的目光,伸出手抱着白天狐欣长的身子,于是一道更杀人更绝望的目光投了过来。 接着,谢宁风颓废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消失。 见过谢宁风消失的背影,路小莫马上推开了白天狐。 “小莫莫,你也温柔一点,要像一个女孩子家。”白天狐抹着胸口一脸的委屈,和他那温润如玉的脸庞相当的不和协,就极了吃不到糖的大小孩。 “白天狐,你刚才说你是什么妖?”“狐狸,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怪不得这么的狡猾。”路小莫一脸的不屑。 “白天狐,你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谢宅里面很奇怪。”路小莫从刚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很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是说谢爸爸?”白天狐毫不意外。 “嗯,还有那个张叔,他们脸上都着一股怨气。”路小莫对此深感怀疑。 “还有,他们的变化都是在二十年前,你不也是在二十前,救下了谢爸爸了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路小莫一连串的问出几个心中的困惑已久的疑问。 “我不是很清楚,当时谢爸爸好像是被一个鬼给缠上了,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就顺手救下了他,从此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我没有想到他是谢家的人,就探究‘泪珠’的下落,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泪珠当时已被谢宁风给吞了下去。” “被鬼缠,难道他有什么命案在身,还有‘泪珠’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谢宁风的身上,他才三岁,总该不会是拿给他玩吧。”路小莫越想越是觉得理不清了。 “这个就不是我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谢宁风疯狂的爱上你。”白天狐凉凉淡淡的提醒到。 “白天狐,这对他不公平。” “路小莫,你不想要自由吗?” “可是,” “小莫,这没有可是。” “这是对的吗?是否这样太自私了。” “路小莫,你不是人,所有你不知道,自私是人性的最深处的贪婪。” “是吗?或许吧,师傅曾经说过,”路小莫转过身看着刚才谢宁风消失的那一个角落。 “人心险恶,万事小心。” “白天狐,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他疯狂的爱上我。”路小莫转过眼睛看着白天狐,里面包含着什么呢?或许痛苦与挣扎,还有着绝望在里面。 路小莫,为了你的自由,为了你自己,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还在山上的那个路小莫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路小莫深深的问着自己。 看着眼前痛苦的路小莫,白天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舍,但很快的就被掩饰了。路小莫,世界上所有有生命有意识的生物,都是自私贪婪的,包括了你,也包括了我。你为了自由,我为了位列仙班。所以请你原谅我。 “路小莫,男人只为一种女人疯狂。”白天狐忍下心中的那一股悸动。 “路小莫,是坏女人,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路小莫,他爱你,你不爱他,你又是一个坏女人时,他就会愈加疯狂的爱你。” “路小莫,和他交往,再和我交往。” “路小莫,这样就能中的刺激他内心的占有欲,他内心的欲望将会燃烧得更旺,就会愈加的疯狂,你不爱他,他会因此而疯掉。” “白天狐,就算成功了,我会遭受一辈子的遗责,你会不会?”路小莫悲伤的看着眼前被一阵风吹过更显得风姿卓卓的白天狐。 “路小莫,不管做什么都是会付出代价的。”白天狐表情显得很平淡。 “白天狐,或许在一千年的洗礼中,你看透了人间的一切,它的丑陋早已让你感到麻木,可是我才二十岁,我无法做到。”路小洛的泪眼迷离的大声吼到。 “路小莫,我给你时间,你会同意的。”白天狐走出了亭子。 在花园的转角时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你无法选择。” 路小莫彻底的崩溃了。 谢宁风,这样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怜悯悲哀的说不要离开我的男人,一个喜欢我的男人,而现在我却无法选择不去伤害他的男人。 对不起,谢宁风,我必须这样的做,是为了我,为了还债,也为了自由。 第五节 谢宁风路小莫的约会 “小云,我”路小莫伸出手搂住谢云又哭了出来。 谢云任路小莫在她的怀中哭个够。 “小莫,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和白天狐说的话了。” “小云,”路小莫吃惊的抬起头,泪痕犹在,惹人爱怜。 “小莫,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拿到。即使那个人是我的哥哥。”谢云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决心。 “小云,不,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路小莫慌了神。 “小莫,你不懂的。”谢云苦笑了一下,“这也是我们家的债,早就知道地有这么的一天,只是没想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路小莫看着仿佛在一瞬之间就长大的谢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要说什么好。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奇怪。”谢云好心的说了出来。 路小莫点了点头。 “有一件事我瞒了你,二十年前,‘吉安大学’的校长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我的爸爸当时为了面子和荣誉,就不会发生当时的惨案,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那个女孩是带着六个月的孩子一起死了之后,怨气过重,请了很多的道士也镇压不住,于是我妈妈就拿出了‘泪珠’,以为那或许有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哥哥当时很是活泼调皮,看到这么漂亮的东西,当成可以吃的东西,吃了下去,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活不下去了,连医生也叫我们准备后事,突然在送进棺材的时候,一个非常俊美的公子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告诉妈妈,说,她可以延续这个孩子的生命,二十年后,会有人来拿‘泪珠’,她问妈妈愿不愿意用儿子二十年的日子来换‘泪珠’,妈妈爱子心切,当然愿意,所以哥哥才会活了下来。现在二十年了,这个诺言该实现了,”谢云直直的看着路小莫的眼睛,眼里的泪珠闪烁着。 “这是命,所以不要太自责,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你,是你。小莫。” “原来,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一切。”路小莫低低的喃喃。 “小莫,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小云,你说。”路小莫不忍看到谢云哀求的表情。 “我想要我的哥哥活着。”谢云的眼泪流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路小莫紧紧的抱着谢云低声承诺着。 “小云,我不会让学校再发生死亡的事情了,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 “谢谢。” “你知道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孩子是谁的吗?” 谢云摇了摇头。 “她的家人没有追究吗?” 又摇了摇头“她家本来就很穷,根本没有钱请律师,所以学校就花了一点钱,就处理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或许有一个人知道。”谢云惊喜的看着路小莫。 “张叔。” “他?”路小莫怀疑的问。 “他在二十年前是‘吉安大学’的教授。和我爸爸是多年的老同学。” “那他现在怎么会变得这样?”路小莫更是奇怪。 “我妈说,他是承认不了打击,一夜之间,失去了爱人,两个孩子,有几个人能够承认得了。”谢云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前,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呢?”路小莫轻笑了出来。 “我哥哥知道的事情比我多,你或许应该去问问他。”谢云调皮的眨了眨眼。 “你哥哥。”路小莫的脸色突变,刚才他看见了自己和白天狐抱在一起。 “小莫,你怎么了?”谢云奇怪的看着脸上不停变化着颜色的路小莫。 “没事。”路小莫扯了扯嘴角,心里的哀号不断。 “小莫,你住在我家吧!很多事情就会方便一点的。” “小云,”路小莫试探的看着谢云平静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张可爱天真得没有任何烦恼的脸孔已经变得再也看不见心事了。 “这样对我哥哥,你,还有白哥哥都会好些,对吧!”谢云说完没有再理会路小莫欲言又止,留下路小莫一个人在小亭子。 微风吹拂着整个亭子,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发出轻轻好听碰撞的声音,在亭子的一旁有着一个很小很小的湖,里面有着几条小鱼在欢快的游着。 这真是一个极致享受的下午,如果路小莫没有着这么多的忧愁。 从下午一直到傍晚,路小莫就是这样子在微风吹拂的时间悄悄的度过,甚至还不小心的睡着了。 谢宁风走上了这个小亭子,在路小莫的旁边做了下来,不敢发生一叮点的声音,怕吵醒眼前睡得不安稳的女孩。 她极密的睫毛时不时的会动一下,即使在睡梦中也是会轻轻的皱起眉头,肌肤细腻柔滑,眉似柳,谢宁风知道当她的一双眼眸睁开时,有多么的明亮,让他只能在不小心时小心翼翼的触碰。 曾经在某一天自己以为自己虽然不能够拥有着她,但在她没有找到‘泪珠’之前,自己可以拥有着她,她也允许自己拥有着她,即使她不爱她,可是,他还是错了,又有人发现了她,还是白天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的温柔是他不能比拟的,他拥有着一切,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靠着父母成长任性霸道任性的小男生。他看到白天狐看她的眼神,他从未在他身上看见过,当白天狐拥住小莫时,小莫温驯的躺在他的怀里,自己怒火猛烈焚烧,多么的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分开他们,可是,不能。因为他是白天狐,他们家里的救命恩人,因为他是小莫,自己所喜欢的人。所以自己只能黯然的离去。 现在,小莫睡着时都不快乐的样子,自己的心疼却揪得自己也生疼起来,小莫,你是我的劫,我不想放开手。 谢宁风伸出手抚摸着路小莫的脸庞,路小莫像是感觉到了温暖,脸更加的往谢宁风的手上蹭了过去,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再次入睡。 谢宁风就笑了,小莫,对他没有着防备。这,是否是一个好的预示。 突然,路小莫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待看清楚谢宁风的脸庞就在离自己几毫米的距离,连他的毛孔也看得清清楚楚,眼睛猛然睁得老大,头首先反应过,猛的很后退。 然后,很悲惨的事情就发生了。 路小莫头的后面是一根柱子,很大很大的柱子。 “啊!”路小莫尖叫。 “小莫,小心。”但,已经迟了。 “谢宁风,你轻点,轻点,很痛的。” 谢宁风揉着路小莫后脑勺上的肿起来的大包。 “我已经很轻了。”谢宁风小声的辨解。 “好了,不用揉了,你干吗一声不响的出来吓人啊!”路小莫抱怨,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会撞到,弄得这么的痛。 “我,我哪里知道你这么的不经吓的啊。” “喂,有什么事吗?”路小莫没好气的问,自己小心的摸着那个大大的肿包,痛死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好玩,小莫,我带你去。”谢宁风高兴的提议。 “我不要去。不,好的,我们一起去。”路小莫突然想起白天狐说的话,谢宁风疯狂的爱上自己,那么相处是必须的。 “小莫,”谢宁风牵起路小莫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我们走。”拉着路小莫跑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呼的作响,亭子,树木,都在拼命的往后掉。 “谢宁风,你跑得太快了,我,我跟不上你。”路小莫喘着气口齿不清。 谢宁风马上停了下来。 “对不起,小莫,我太高兴了。那,我们走过去吧。”至始至终,谢宁风没有放开路小莫的手。 路小莫悄悄的挣扎,却换来谢宁风更加用的手力。捏得她的骨头都疼了,看着装作若无其事的谢宁风,路小莫放弃了挣扎。 感觉路小莫放弃了挣扎,谢宁风的心情大好,即使是在傍晚也觉得阳光明媚,花儿在灿烂的开着。 “谢宁风,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脚都已经酸了”路小莫弯下腰摸着自己的小脚,再往前看,顿时就想晕了,还要爬山,山还是那么高的,天早就黑了,要是他想在山上做什么事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啊!总不能把他一个人定在山上自己再黑呼呼的一个人下山吧! “上来。”谢宁风马上懊恼的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干吗?”路小莫满脸的警戒。 “背你,你以为能干吗?”谢宁风没好气的回答。 “谢宁风,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路小莫马上跳了上去,生怕他下一刻反悔。 谢宁风笑了笑,路小莫在他的背上很轻,似乎没有什么重量,跟一根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想到这谢宁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路小莫,你爸爸妈妈是怎么养你的,怎么这么的轻。” “我没有爸妈。”路小莫的声音轻得让谢宁风以为是自己发生了错觉。 “对不起。”谢宁风没有想到路小莫没有父母,声音也低下来,对自己刚才的问题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况且我还有师傅路姐姐啊,他们对我可是非常的照顾。”路小莫笑了笑。 “你师傅,路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啊?”谢宁风好奇的问。 “我师傅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比你还要好看,路姐姐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对我可好啊,只不过他们对我太紧张了,问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对待。”说到最后,路小莫的声音似乎是抱怨起来。 “他们不准我做这个,说是危险,不准我做那个,说是不安全,有好多的,只要是对我不好,或者没有什么用处的事情,他们通通不准我碰的,在他们的眼里,我简直就是一个瓷器娃娃,随便一碰,就会摔坏的那一种。”路小莫在谢宁风的背上一股脑的全部都吐出来。 “小莫,你想要什么?”谢宁风转过头看着显得有些可爱的女孩,放慢了脚步。 “自由,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被约束。”路小莫显得有些兴奋。 “哎,谢宁风,你想要什么?”路小莫拍了拍谢宁风的肩膀。 “我,只要你快乐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可以一辈子在你的身边。即使你不爱我。”谢宁风停下脚步转过头深情的看着路小莫。 路小莫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着他。 谢宁风叹了一口气,接着迈出了步伐。 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话语了,路还很长。 夜晚的风吹得非常的凉爽,轻轻的扫过两人的脸庞,还伴着特有的鸟虫的叫声,一切显得多么的宁静,谢宁风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平稳,路小莫感受到背上传来的阵阵的热气,像极了在床上的暖气,也就慢慢迷糊的闭上了眼睛。 谢宁风看着睡着了的路小莫,漂亮极了,呼出的热气轻轻的在他的肌肤上滑过,笑意加深了,心被填得满满的,小莫,妈妈说,我只能活二十三岁,原来我一直在认命,现在,我才知道,遇见你,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小莫,到了。”谢宁风轻柔的摇着路小莫的肩膀。 “谢宁风,到了吗?”路小莫睁开朦胧的眼睛。 “睡美人,到了。”谢宁风带着笑意。 “噢”路小莫不好意思的赶紧站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路小莫环顾四周,没什么特别的啊! “往天上看。”谢宁风抓住路小莫的头,往上 仰。 满天的星辰,一颗颗的闪亮着,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之间的间隙非常的小,仿佛只要它们之间愿意,伸出手,就可以拥抱在一起。 “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多的星星。”路小莫惊叹到,眼睛里许多小小的星星点点在发光。 谢宁风着迷的看着路小莫,他没有带她来错地方,路小莫在星辰的照耀之下,变成更加的闪闪发光了。 “谢宁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星星。”路小莫低下头看着谢宁风,脸上尽是笑意,眼睛越发的亮晶晶。 谢宁风伸出手捂住了路小莫的眼睛,再这样被她看着,只怕有一天,她离去会让他万劫不复。 “谢宁风,你干吗遮住我的眼睛?”路小莫生气的把手掰了下来。 “小莫,你真漂亮,我怕我会在你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力气逃开了。”谢宁风诚实的回答,脸上的温柔似乎变得灼热起来。 “谢宁风,我”路小莫没有想到谢宁风会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莫,看星星,多么的漂亮。”谢宁风没有为难,看向天上的星星。 路小莫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偷偷的看了一眼谢宁风,看见他认真的看着星空,完美的侧脸尖尖的下巴,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芒,白色的光芒,路小莫不由得看痴了,马上又反应过来,立马掉过头,暗暗的指责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过美男,什么样的男人能美得过自己那倾城倾国的师傅,怎么还会时不时的犯不犯花痴。 谢宁风这时转过头看低下头的路小莫,几丝的黑发掉了下来,伸出手轻柔的拔入她的洁白的耳根。 “你的头发掉了下来。”谢宁风说得极为自然,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路小莫脸上的不自在。 “谢谢你。”路小莫把脸靠了过来,轻轻的吻了他的光滑完美的侧脸,马上把头扭得自己再也不能扭到的地方了。 谢宁风不敢相信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小莫,刚才亲了他,如同羽翼一般的扫过他的肌肤,柔软的嘴唇带着一丝的凉意,但,千真万确,小莫,刚才亲了他,一时间,心中的幸福塞得满满的,一直到最后,自己死去的最后,谢宁风是微笑的带着路小莫这一个吻走的,没有遗憾,没有怨恨,只有幸福。谢宁风也不知道,路小莫亲吻他,只是因为突然想起白天狐说过,只有坏女人才会让人疯狂的去爱,路小莫吻他,只是因为想起了这句话。 “小莫。”谢宁风激动的叫着。 “你别这样的叫我,这纯粹是一个感谢之吻,没有别的意思。”路小莫显得紧张极了,心中指责声越来越大,她不知道这样子做是不是正确的。 “小莫,”谢宁风上前紧紧的抱着语无伦次的路小莫,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狂乱的心跳稍微的平稳一点,而自己早已不知在此时此刻说什么才适合,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她,仿佛得了到整个世界。 路小莫在谢宁风的怀里悄悄的挣扎着,试着喘气,但他拥抱得实在是太紧了,只好放弃无谓的挣扎。 微风吹拂着两人,在澄清的月光之下,俊男美女,才子佳人,越发的显得灼灼其华了。 “小莫,效果很不错。”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路小莫怔住,看着不远处温润如玉的男子。 “你来干什么?”路小莫用嘴型说。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白天狐笑了笑。 “看来不需要我操心了。不过也该换我上场了。” 路小莫听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慢慢朝他们靠近的白天狐。 “小风,你在干什么?”白天狐的笑意消失,变成了隐忍的怒气。 “白哥哥,你,你怎么也在这里?”谢宁风很是惊讶。 “小风,小莫她是我的女朋友。”白天狐用力的拉住路小莫的手,谢宁风不防,路小莫便从他的怀中跌向了白天狐的怀中,踉跄了几下,白天狐伸手紧搂住路小莫的纤腰。 “你干吗?”路小莫面带怒容,又不敢大声。 “我在帮你啊!”白天狐凑到路小莫的耳边悄声呢喃,像极了一对情侣在亲昵的耳语。 “小莫,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里啊,害得我好找,我们走吧,小风,我和小莫就先走了。”白天狐搂着路小莫的腰从谢宁风的面前走过,甚至路小莫的手上光洁的肌肤不小心的触碰了谢宁风的手臂,留下了淡淡的温度。 待二人走远,谢宁风拧起自己紧紧握住的拳头,狠狠的向身边的大树揍了过去,一下又一下,一拳又一拳,鲜血就流了出来,把树都染成了血红色。谢宁风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最后,还是打累了,停了下来,狼狈的靠在树上。 “小莫,小莫。”谢宁风反复的叫着这个名字。 六云川老人 “白天狐,你到底想要干吗?”路小莫用力的甩开咸猪手。 “小莫莫,你不知道轻一点啊!”白天狐状似抱怨。 “别叫得这么的恶心,你到底想要干吗?” “这样才能够激发小风身上的妒意。”白天狐的脸上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样子。 “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被你的这张脸给骗过。”路小莫冷哼服一声。 “反正没有骗过你,好了,我们去玩吧!”不再理会路小莫的臭脸,白天狐拉着路小莫下山。 路小莫被拉得跌跌撞撞,心中的怒火更是烧了起来,站在原地拉一下,就动一下,白天狐停了下来,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路小莫倔强的脸,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就这么的倔呢?”话刚说完,就把路小莫扛在肩上,飞了起来。 “白天狐,你这是干吗!”路小莫吓得呱呱大叫。 “谁让你不听话了。我只有用这个办法。”白天狐得意的笑。 “白天狐,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用火铃把你打得人形俱灭。”路小莫威胁,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突然,感觉不到风在耳边呼啸,路小莫小心的睁开了眼睛,终于着地,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火铃,火铃在你的身上。”白天狐黑着一张脸,不愿相信。 “哼!”路小莫心里高兴着,脸上却故意扭头不去看白天狐。 “你师傅是谁?”白天狐紧接着又问。 “你怎么这副表情?”路小莫奇怪的问。 “你师傅是谁?”白天狐抓着路小莫的胳膊再次问到。 “白天狐,你弄痛我了。”路小莫忍不住抽气。 “对不起,小莫,对不起。”白天狐赶紧放开手。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师傅是谁?”路小莫揉着红肿的手。 “火铃它不是一般的法器,能够拥有它的人肯定不一般,算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关系,走了,下面很好玩的,我带你出去。”白天狐牵强的转移着话题。 “我师傅肯定不一般了。”路小莫嘀咕,跟着白天狐走。 “这里的人真多。”路小莫奋力的在人群中挤着。 白天狐停住了脚步,路小莫收势不住,撞上了一堵肉墙。 “你干吗又停下来。”路小莫摸着额头抱怨。 白天狐伸出手牵住路小莫的手,往自己这里一带,路小莫便整个人跌在白天狐温暖的怀中,白天狐马上紧紧的拥抱着小莫,往前走,所有的拥挤都让白天狐一个人来抵挡了,路小莫感动的安顺在白天狐的怀中,好闻的味道充斥包围着自己。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路小莫扯了扯白天狐的衣角。 “我想看看。”“好。”白天狐笑着放开了腰间的手,转握住路小莫的手。 “我们往那里去。”路小莫高兴的向前指了指人声鼎沸的一角。 “好。”白天狐笑着点头,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越发的温润如玉,灼灼发光。 “姑娘,算一卦吧!”路小莫狐疑的向四周看了看,再奇怪的看着白天狐,他的笑容一样的温柔,没有任何的异常。再看看身边的人,都是来来往往的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摇了摇头,又往前走去。 “姑娘,算一卦吧!”路小莫再次停下步伐,这次绝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错,绝对是有人在叫自己,可是是谁呢? 白天狐看到路小莫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小莫,你在干吗?” “白天狐,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路小莫东张西望的望着。 “哪里有人,我看是你的幻觉。”白天狐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我刚才也以为是听错了,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一定是有人在叫我。” “好了,”白天狐摸着路小莫认真的脸“如果真的有人叫你,我这只妖肯定比你早知道。”拉着路小莫的手往前走去。 “姑娘,算一卦吧!算一卦吧!”蛊惑的声音从远而近,带着悠悠的回音,路小莫停住蓦然回首,看见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先生坐着,眼睛半眯着,向路小莫点着头,像极了仙道之人。 “白天狐,有那里。”路小莫扯着白天狐的手走了过去。 “老人家,是你在叫我吗?”路小莫恭敬的问。 “小姑娘,公子,你们一起做吧。”路小莫拉着有些呆愣的白天狐在小蹬子上坐了下来。 “小姑娘,你要算什么?”那老人慈祥的问。 “是你叫我们过来的。”路小莫皱了皱眉。 “话是如此,小姑娘,你自己不想算什么吗?”老人也不恼火,一张老脸笑得皱纹生了花。 “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拿到‘泪珠’?”路小莫故意刁难的问。 “快了,快了,只是结果未必是一个好的结果。”老人仍是笑呵呵的。 路小莫和白天狐却听得心中一凉。 “老人家,会发生什么事?”路小莫急切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将来还有许多事情还要你去承受。”老人一副高深莫测样子。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要算的吗?”老人转向白天狐。 “我想知道,我的愿望是否可以实现?”白天狐说得极为含蓄。 “那要看你的造化了,极有仙骨,只要勤加修练,他日必成正果,只是,切记不可贪近途,纵然有一天成功了,在午夜中醒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不如脚踏实地来的痛快。” “果然是高人,谢谢您的教诲。”白天狐敬重的拜了拜。 老人含笑看了看白天狐,点了点头。 “你我有缘,现在跟我走吧,对你,或许是一件好事。”老人继续说道。 “不行,我现在不行。”白天狐连连摇头。 “也罢,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七七鬼节,我来接你。”老人也不勉强,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这个给你。”那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递到路小莫的面前。 “这,这我不能要。”路小划惶恐的推辞。 “它对你是有用的,孩子接着吧!”“小莫,接着吧!” 路小莫看着坚持的老人和同意的白天狐,无奈的接了过来,拿在手上上下下的看个仔细,就是一面镜子,做工精细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人家,这有什么用处?”路小莫奇怪的问。 “它的用处可大了,以后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烧三柱香,默念川云老人三遍,我就会来帮你。” “川云老人,你是川云老人!”路小莫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平淡的老人,不敢相信的求认。 “嗯。”川云老人含笑点了点头。 路小莫的心彻底的震动了,川云老人,传说中天地同寿的位列仙班中的顶极人物,曾是玉帝的尊师,后来玉帝远古时代与蚩尤大战之后死去,由他的儿子继承皇位,也一直教导着年幼的玉帝,在仙界有着不可震憾的地位,就连玉帝也敬让三分,在三界中,地位也是让人极为尊重。 而现在,他竟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许诺自己可以找他帮忙。 “川云爷爷,那你肯定有办法从谢宁风的身上拿下来‘泪珠’。”路小莫充满了兴奋,这样一来,谢宁风就不用受情爱之苦了。 云川老人摇了摇头,“他身上的‘泪珠’早已和他合二为一,只有通过至深的情爱才能够让它再次恢复原状,你也不用担心,‘泪珠’在他的身上已经在慢慢的形成了。” “难道说,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路小莫不忍心的问。 “傻孩子,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云川老人显得有些无奈。 “白天狐,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云川老人再次问道。 白天狐没有任何的思考摇了摇头。 “白天狐,你真的不去吗?这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他可是云川老人啊!”路小莫不敢相信白天狐就这么轻易的想也不想的就去拒绝。 白天狐笑而不答,云川老人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东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老人摸着胡子飘然而去。 “云川老人果然是云川老人,说话都这样的奇怪,他看起来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路小莫好奇的追问。 “修道是好,但现在对我来说,还有更值得我留恋的东西。”白天狐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直视着路小莫的眼睛,里面的有着如渊般赤裸的深情。 “白天狐,”路小莫喃喃的低下头,试着逃避那如海般的深情。 “路小莫,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了你吧。”白天狐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路小莫猛然抬头,里面的深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午间下笑意,路小莫在一瞬间甚至怀疑刚才是否自己看错了,一个人的感情怎么会收放如此的自如。 “可是,我刚才明明”路小莫马上争论。 “你看错了。”白天狐淡淡的说着。 “那就好,吓死我了。”路小莫拍着胸口,定了定神。 “路小莫,我爱上你就让你这么的吓人吗?”白天狐突然激动紧抓着路小莫的双手。 “白天狐,你又怎么了?”路小莫忍着痛不解的问。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一副无辜的样子,路小莫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路小莫被白天狐摇晃得站不稳,头也在眩了,紧紧的咬着嘴唇面色苍白的不说一句话。 “路小莫,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逃避吗?谢宁风爱你已经就要发疯了,而我又是一个拜倒在你脚下的男人,可是你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可恶,你明明知道为什么我不肯跟云川老人一起去修道,可是还是假装着不知道,你怕背负着这么多的责任,那为什么还要选择走这一条路,你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只是一味的逃避。”白天狐大声的吼着,到了最后几句,无力的放开了手,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不再说话。 路小莫被摇晃得眼泪也一起掉了下来,是的,从小到大自己就是这样子,什么都要去逃避,谢宁风爱她,她就逃避,谢云对她的感情不同,她也逃避,白天狐爱她,自己不承认,这就是路小莫,总是以为到了最后,一切都可以自己解决,自己曾经承诺过会去帮助谢云处理学校的事情,可是,想到那一些都是一些可怜的人,自己还是能拖一日是一日。路小莫是一个导弹的人,拿善良的借口来抵挡那些责任。 “路小莫,”白天狐轻轻的叫唤着,声音里有着一丝的自责。 “‘泪珠’不是那么轻易就拿得下来的,我知道你很善良,那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也是你的致命伤。‘泪珠’在谢宁风的身上重新生成了,也没有人知道如何拿下来,没有人知道。” 路小莫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掉眼泪,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到头来还是伤害一个又一个。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点的提示,学校里的二十年前的那一个女鬼将是‘泪珠’的转折点。”白天狐说完转过身,静静的朝着黑暗的最深处走去。 周围的人还是来来往往,你挤我拥,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关心,在这条街上到底有着多少的伤心的人,在二十年前有着一个绝望的女孩死去。 路小莫就这样看着白天狐的那一抹修长白色的身影消失了许久,没有走开,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或许自己该做一些什么了。 那些必须做,自己却一直找着理由放任的放在那里的事情。 七张叔的秘密 “小云,你不是说张叔二十年前是吉安大学的教授吗?” “对啊,小莫,怎么了?”谢云奇怪的问。 “我想有些事情我们是必须要了解清楚的,小云,带我去见张叔。” “好。”谢云看着脸色严肃的路小莫,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小莫今天很不同,谢云带着路小莫走在路上,走几步就偷偷的看一眼,今天小莫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常不管怎样,就算不说话都有一种平和在她脸上,今天却似乎是下了一种决心,是什么?谢云不由得又偷看小莫。 路小莫当然知道谢云在看她,但今天她真的没有办法扯出一张笑脸,只好任由谢云一脸的疑惑。 “小莫,小云,你们干什么,又逃课。”谢宁风从侧边的一条小路走了过来,脸上含着笑,温柔的笑着,如同夏日里的清晨展放的一朵还沾着水雾的花,美丽略带忧伤。 “哥,你还不是一样。”谢云嘟着嘴。 “哥都大四了,和你不同,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谢宁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路小莫,今天她和平时很不相同,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我们去找张叔,二十年前张叔不是这里的教授吗?肯定也知道那件事。”谢云看着路小莫丝毫没有说话的样子,只得自己开口解释。 “妈妈说我毕业后就让我接手学校,这样说来,我也不得不和你们一起去了。”谢宁风变得有些沉重,七七四十九天马上就要过了,到时封印不住,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那么,这所学校将会没有一个学生了。 “好。”谢云谢宁风惊讶的看着路小莫,她竟然又说话了。 “小莫,你”谢宁风张了张嘴,但路小莫已经走远了。 谢宁风和谢云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快步的赶了过去。 “在这里?”路小莫皱了皱眉,看着身边乱七八糟的垃圾到处都是,在她们的面前是一条显得有些幽黑小道,小道很窄,不知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坑坑洼洼上下不齐,污黑的水在洼处格在这样稍稍昏黄的空气中,穿着白色衣服的他更加显得俊俏出众,外的发亮,甚至有只飞虫在上面飞来飞去,小道的两侧都是一些木门,有着两层,灯光隐约可见,显示着里面的人在家。 “这里是贫民区,房租很便宜,一般都是一家人租住在这里,别看这里小,人很多的。”路小莫转过头看着谢宁风,一眼望去,芸芸众生中,独他傲然。 “小莫,张叔就在前面一点。”谢云推了一下失愣的路小莫,路小莫蓦然惊醒。 “小云,你带路吧。”路小莫努力的表现自然一些。 谢云便走在前边,谢宁风就在路小莫的旁边并排而走了,谢宁风一路上都微笑的看着身边的可人儿,几步的距离却让路小莫觉得无限长了。 “好了,就是这里了。”谢云停了下来,敲门。 “谢宁风,你家司机的工资很低吗?”路小莫有些鄙视看着谢宁风。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扯下你的面具。”谢宁风笑着说。 “你,你…”路小莫气结。 “我还是喜欢你凶的样子,”谢宁风再次笑开,脸上眼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路小莫别开头,这种温柔的深情她承认不了。 “小莫,我们给张叔工资他从未拿走过,我曾经问过他,他说得很奇怪,说是欠我们家的。”谢宁风终于回答了路小莫的问题。 “欠你们家的,你没有问清楚吗?”路小莫也很奇怪。 “他没有回答,而且我妈妈也默许了。” 路小莫低下头,脑袋瓜子不停的转动,灵光闪现,顿时眉头舒坦开,看来答案马上就会得到解答了。 “来了,小云,小风,小莫怎么是你们?”满脸胡子的张叔打开门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几个人。 “张叔。”几个人同时礼貌的叫了一声。 “请进来吧!”张叔让开身,路小莫几个就进去了。 这里面很干净整洁,很少看到一个男人把自己家里整理得这么的,怎么形容,就是和外面比起来是天壤之别,别有洞天,地板被擦得非常的光亮,窗户也不例外,或许一个家庭主妇也未必弄得如此的整洁。 “张叔,你家真干净。”谢云由哀的赞叹不已。 “这是多年的习惯了,你们喝什么?”张叔笑着说,却只见胡子动,没有见到嘴唇。 “不用麻烦了,张叔, 我们就是问一点事情。”谢宁风笑了笑。 张叔却踉跄一下,稳住了身子,问“什么事?” “张叔,二十年前你不是学校的教授吗?你知道那个死去的女孩子吗?”谢宁风路小莫几个略带紧张的看着他。 “这个,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叔摸着自己的大把浓黑得遮住整张脸的胡子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你知道什么?”路小莫出声质问。 “小莫,你吓到张叔了。”谢云拉了拉路小莫的衣角,示意的看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的张叔。 “张叔,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我们,请你告诉我好吗?”谢宁风放低了语气。 张叔没有说话,拿起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茶水显得非常的浓,显然是放了很多的茶叶。 他喝了一口,皱起眉,接着又大口大口的倒入口中,茶水从嘴角中流下一些,全部都滴在胡子上面,点点的水滴,狼狈极了。 “张叔,我们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谢宁风的加重了语气,有着天然而成的威严。 张叔显然是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神。 又倒了大杯的茶,一股脑的全数喝了下去。 “她是你的妻子和孩子。”路小莫指着墙壁上黑白的素像。 “是的。”张叔低低有些哀伤的回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们也是在二十年前同一件事情中死去的吧!”路小莫肯定的说。 “是。”张叔没有否认。 “你如果不告诉我们的话,那么死去的人将会更多。”路小莫走到张叔的面前,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刺杀着他的良心。 张叔没有说话,沉默的倒了一杯茶再喝了下去。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路小莫环视四周“怨气很重,要不是人多,阳气旺,我想你早就死了。” “啊”谢宁风谢宁同时不相信的叫了一声,狐疑的看着四周。 张叔的表情一下子颓废的笑了,似无奈,又是意料之中。 “告诉我,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路小莫诱惑着。 “这”张叔看着路小莫漂亮发光的脸,停了一下“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你或许可以问一下小风的妈妈。” 张叔的眼光停在路小莫旁边的谢宁风的身上,眼里有着自责,怜悯还有着许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妈妈”“谢妈妈”路小莫几人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向已经低头玩弄杯子的张叔,点了点头。 “张叔,我想请你帮个忙。”路小莫口气不容拒绝。 “我可以说不行吗?”张叔的嘲讽的说。 路小莫几个人满意的笑了笑。 “我去拿件外套。”张叔走向里间。 谢宁风和谢云两个人自责的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路小莫四处看了看,本来以为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根本没有特别的地方兴致也就一下子降了下来。也随便在谢宁风的旁边做下。 “那是什么?”由于路小莫的位置刚好是斜对着里面的房间,一做下来,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墙上贴了几道符。 路小莫起身,谢宁风和谢云也跟着一起起来,看着那半开的门,径直的走了过去。 “你们几个干什么?”张叔显然吓了一跳,气愤难奈的问。 “这是谁给你的?”路小莫没有回答的指着符厉声反问。 “道士,一个得道的道士。”张叔被路小莫的气势震住,不由得说出实话。 “这么厉害的符,道士怎么会轻易的给你。”路小莫认得这符,乃是用鲜血加上自己的深厚的道行,还要在天时地利的月圆之夜,采取纯净的月之光方可练成,一生又只可练成一道这种符,练制的过程如此的辛苦不易,又怎会轻易的赠送于人。 “我拿了我的东西和他交换。”张叔苦笑了一下,这道符让他从此失去了睡眠,没有着恶鬼的纠缠,却陷入了无尽的深渊里受着每分每分的痛苦之中。 “是什么?”谢云十分好奇的问。 “是睡眠。”张叔闭上眼疲惫不堪的回答,声音里浓浓的悔意。 “二十年,你没有睡过。”路小莫不相信瞪大眼睛。 张叔点了点头,谢宁风和谢云两个‘啊’的一声,嘴巴合也合不上了。二十年,这太不可能了。 “是睡之神拿走了你的睡眠,对吗?”路小莫肯定的问。 张叔再次点了点头。 “我们该走了。”路小莫眼里的怜悯之意顿时化为乌有,睡之神,善恶分明,疾恶如仇。若不是大极大恶之人,又怎会拿走他的睡眠,让他无时无刻都受着痛苦的记忆当中不可自拔。 “小莫,等等我啊,睡之神是什么人啊!”谢云追赶上来,拉着路小莫的手低声好奇的问。 路小莫没有回答,加快了步伐,有些事情说出来更加的残忍,谢云和谢宁风这么的敬重张叔,要是知道他曾经有着不堪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会怎样,路小莫知道有些伤害是必须的,和自己一样的拖着,不是办法,可是还是想,伤害来得晚一些。 谢宁风看着前面你追我赶的两个女孩,目光宠溺,小莫,只要你幸福,我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张叔,我们可以下车了。”路小莫往后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张叔的手一直两只手抖个不停,用力的纠缠在一起,骨头都现了出来。 “好,好,好。”张叔紧张得说了几个好。 路小莫几个人一起等着张叔下车,谢宁风便把车开到了停车库,谢云看着紧张的张叔用眼神询问着小莫,路小莫却投了一个了然的目光,拉扯着走小云走进了古香古色的屋子。 “妈妈,白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吗?”谢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己的妈妈竟然和最喜欢的白哥哥抱在一起。 二十年前的事情 谢云瞪大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妈妈和白天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谢云用力的咬着下唇拼命摇着头否认。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了声响,放开了手,看着门外的三个人,谢妈妈脸上的泪痕斑斑,泪珠还含在眼里,一不小心便又会掉了下来。 白天狐看着路小莫美丽的脸,一脸的坦然。 “小云,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回家了?”谢妈妈擦试着眼睛。 “妈妈,你哭了,怎么了?”谢云终反应过来,笑了起来,看来,纯粹是自己的瞎想。 “没事,没事。”谢妈妈被这么一问,脸上一时间竟慌乱起来。 “白天狐,你怎么会在这里?”路小莫走到白天狐的旁边。 “你不也在这里!”白天狐微笑,没有回答。 “小莫,才哥,做啊!”谢妈妈想要扯出一个笑,却比哭不要难看。 张叔极不自然的走进来,在沙发的一旁坐下来。 路小莫的目光在谢妈妈和张叔两个人身上转了转,然后低下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的眉头。 “白哥哥,你怎么会过来呢?”谢云朝白天狐灿烂的笑了笑。 “我过来找你妈妈说一点事。”白天狐看着谢妈妈。 “对了,妈,你刚才为什么哭?”谢云关心的问。 “什么,妈,你哭了。妈,你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宁风走过来紧张的问。 “哥哥,你问这多,叫妈妈怎么回答,车子这么快就停好了。”谢云状似抱怨。 “嗯,小云,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哭?”谢宁风转向谢云,俊美的脸上尽是担忧。 “是不是……爸。”谢宁风问得小心翼翼。 “你别瞎想了,你爸爸很好,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没事。”谢妈妈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停了下来。 “以前的事?妈妈,我正好要问你以前的事。”谢宁风道。 谢妈妈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下来,从白天狐的旁边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在盆栽的旁边停了下来,那是一个很小才刚发牙的不知名的花,充满了希望。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是很好吗?”谢妈妈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云里飘过来的小雨。但,路小莫还是听出了那梦幻的有着一丝的恐惧,轻轻的讽刺的笑了一下,如果罪孽这样云淡风清的过去,那么还要因果相报做什么? 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路小莫抬头,谢宁风的表情很复杂,谢云则显得很迷惑,张叔的头低到了膝盖,看不见他的脸,只有白天狐,仰在沙发里,似非似笑的看着自己,眼睛微微往上挑,那里极度的充满了诱惑,路小莫暗暗骂自己,狐狸本来就是这样的勾人的,自己看他失了魂也不丢脸。 “谢姐,”白天狐淡淡的声音传过来,说不出来的好听,把几个人的视线一下子移到了他的身上,明明是那么淡漠的声音,脸上却是关心不已的模样。 真是会装,路小莫又暗骂。 “后天,就是七月七了,鬼节,地狱之门开,万鬼开。在那一天,小莫的符就会失去了法力,吉安大学里的那一只厉鬼应该再也镇压不了了,只有在七月七之前化解她的怨恨,不然到时不是你我能够对付得了的事情了。” 谢宁风用眼神寻问路小莫,路小莫向他点了点头,努力无视白天狐飞过来的目光。 谢宁风和谢云两个人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角,衣服在她的手上皱成了一团,然后双手又拧在了一起,衣角就掉了下来,成了一团,骨头都暴了出来,可是双手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妈妈,”谢宁风连忙走过去,把自己母亲的手用力的分开,心疼握在自己的手上。 “妈妈,今天我请张叔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谢宁风叹了一口气,看着从一坐下头就一直没有抬起来的张叔。 “一切要以学校为重。”谢宁风语气沉重起来。 闻言,谢妈妈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做着最后的的挣扎。 路小莫突然抬头,却和白天狐目光交接了,一瞬间,有一种错觉,白天狐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于是慌忙的又低下头。 谢妈妈望着自己一双俊俏的儿女,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多长时间了,时间真快二十年,一下子就流走了。宿命真的逃不过吗?自己真的要失去最爱的孩子吗? “才哥。”谢妈妈的声音里有着哀求。 张叔猛然的抬头,里面竟眼里泪光闪闪,谢宁风吓了一跳。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水丽,不要问我。”张叔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呢喃。 “才哥,才哥。”谢妈妈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眼泪就再次流了出来,像极了两个在风雨中挣扎求生的灵魂。 谢家兄妹的再次张大的嘴巴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才哥,我该怎么办?要说吗?”谢妈妈哭着哀嚎。 “水丽,说吧,说吧。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对吗?”张叔的浑浊的眼泪也一起流了出来。 两个人抱着一直哭着,路小莫和白天狐几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像局外人一样的看着这不真实的场面。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张叔红着眼睛拍着谢水丽的肩膀,扶着她坐了下来。 谢水丽仍是不停的抽泣着,白天狐抽出一张纸,递给了谢水丽。 “谢谢。”谢水丽带着浓重的鼻音。 “妈。”谢宁风复杂的叫了一声。 “才哥,还是你说吧!” “也好,这是因我起的罪。”谢叔复杂的低下头,从裤子的口袋里翻了老半天,拿出一根劣质的烟,点燃。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年少轻狂。”谢叔狠狠的吸了一口,却没有吐出来。 “等一下,”路小莫开口打断,几个人全部都用眼神奇怪的询问,欲言又止。 “还有一个人没有来。”路小莫平静的陈述。 “谁?”谢宁风奇怪的问。 “你爸爸。”路小莫平静的看着表情在刹那间变化万千的谢宁风。 “我爸爸。”谢宁风艰难的重复。 “是啊,还有你爸爸。”谢妈妈沉默的重复着,起来走到里屋的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张叔这时扭头望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对上,谢妈妈极力扯出一个笑,走了进去。 直到谢妈妈消失不见,张叔这才转过头看向路小莫,她一脸的平淡,于是,苦笑的低下头。 谢宁风他们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 不知道等什么, 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里的不安无边的漫延着。 谢宁风突然拿起茶几上的杯具,放在手上紧紧的捏着,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手,因为用力过大而发白。 “有个东西,我要送给你。”路小莫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瞪了一眼白天狐好看的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到自己的身边,亲呢靠在耳边。 “什么东西?”路小莫悄悄的移开一点。 “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送给你。”白天狐不露痕迹地移过来。 于是,谢氏兄妹的脸便非常难看了。 “等那个时候再说吧!他们出来了。”路小莫转移着话题,看着出来的两个人。 谢水丽推着痴呆的谢爸爸走到沙发的旁边,轻柔的拔了拔他的头发,坐了下来。 “爸爸。”谢宁风谢云走到跟前,叫了一声,谢爸爸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两个人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子浩,今天天气很好,你应该多出来晒晒太阳。”张叔走到谢爸爸的旁边,弯着腰低声说着。 “好了,可以说了。”路小莫凌厉眼神看向张叔。“今天我们的罪孽终于要背负了,二十年了,我终于放心的喘气了。”张叔没有理会,继续唠叨,伸手整理了一下谢爸爸的微皱的衣领。 谢风宁兄妹的眉头皱头挤在一起了,张叔和他们家的关系这么的好,为什么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发现,或者说为什么要隐瞒。 张叔叹了一口气,看着泪光闪闪的谢水丽,坐了下来,继续点燃了一只烟。 烟雾渺渺,一切显得朦胧一起。 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古时封建思想开始的。 重男轻女。 富农张家生了一个儿子,望子成龙,便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张成才,二十年后,张成才长得俊逸出众,多少姑娘爱慕的对象。张成才也非常的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结交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谢逊清,大学毕业后在一所非常出名的私人学校的担任老师,也就是谢逊清爸爸创立的大学——吉安大学。在那里,他获得了爱情,友情,甚至是第四种感情,有了一个蓝颜知己。事业和爱情,名誉和地位,人生中的一切都随之而来,人生的意义也不过如此吧。可,越幸福越容易被人拿走。 张成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美丽的妻子竟然生下来的全部都是女儿,第三胎被告知将又是一个女儿,这对于农村封建思想里包围的一个大家庭来说,这又是一个何等大的事情,没有儿子就没有地位,于是张家陷入了危机当中。 当时,张成长非常的苦恼,日日买醉,谢逊清不忍看到一个有才华的人自己最好的朋友消沉下去,于是和他的蓝颜知己,自己的妻子谢水丽商量找办法,于是一个悲剧就这样的发生了,一个令四个人后悔痛苦一生都不足以弥补悲剧发生了。 还搭上了自己的后代。 谢宁风的亲吻 谢逊清利用职务之便在学校里找了一个经济条件非常困难的一个女学生汪悦,瞒着张成才的妻子李潮做他们孩子的代孕妈妈。或许天意如此,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女生,家里父母病危,没有办法之下,便答应了谢逊清几人的要求,在他们周密的计划下,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只是灾难来临之前,往往一切显得越发的平静,这件事情在无意之中竟被告李潮知道了,于是这个孩子便成了一个不知何去何从的孩子了,汪悦没有地方可去,学校已经不能再去上课了,家里如果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将也不能再上学了。于是,在极度的恐慌之下,找不到任何负责的人,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终于选择了,带着自己肚子即将出生的孩子从学校的宿舍楼跳了下来,穿着大红艳丽的衣服从楼顶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血,流得满地,大大的肚子在地上越发的显得明显,死去的汪悦脸上极为的恐怖,是带着对世间的留恋和世间的怨恨,有人说,这样死去的人死后的灵魂将不得安宁,果然,没有多久,学校出现了穿着红色衣服挺着大肚子的女鬼,在半夜中经常大哭大叫,扰得人心慌乱,学生走得走,留下来的也是人心恍散,学校呈现了一片慌乱。 谢逊清拿出了家传至宝‘泪珠’,用来镇住女鬼,但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不知‘泪珠’是何物,觉得美丽无比,便不谙世事吃了下去。于是,希望全部都破灭了,七七鬼节那天,女鬼招唤了所有的从地狱时逃出来的恶鬼来为她复仇,整个学校死寂沉沉。 这个学校沦为一座鬼校,在校的学生在那一天全数死去,谢逊清看着身边学子的尸体,崩溃得又哭又笑,也许命不该绝,竟被下山游玩的白天狐顺手救下一命,用道法封印住了女鬼,学校恢复了平静,但汪悦的怨气却无法封印住,一点点的泄露,所以学校每年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死掉几个人。 谢逊清从此之后就变成了痴呆人了,这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三岁的谢宁风因为误吃了‘泪珠’,发高烧三天三夜,三魂早已失了七魄,只剩下一副微微喘气的躯壳,谢水丽哭得天昏地暗,找尽医生,都无力回天了,直接叫她准备后事,就在这时出现了一双漂亮的男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对谢水丽说可以让她儿子再活二十年,但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二十年后,将会拿走‘泪珠’。谢水丽爱子心切,沉思想了想,就答应了。 至于张成才,他在那一场灾难中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全部都离开了他。还包括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蓝颜知己,如果不是自己当时的贪婪,怎会有这样的后果? 一步错,错错错。一念之间的出现的邪念想法,让他们一生活在痛苦自责当中,还有着他们可爱的儿女将会继续承担着他们的罪孽。 “这么说来,妈妈,只有你逃脱了这个灾难。”谢宁风轻声的说着,所有的一切现在都真相大白了。 “因为,当时我怀了小云。”谢水丽悲痛的看着女儿。 茶几上的烟灰缸上塞满了张成才的抽过的烟头,他的手上还夹着着一根燃到尽头的烟,烧到了手指,张成才手缩了一下,却没有放下来。 “张叔,你的烟。”谢云开口提醒。 “不碍事的。”张成才的声音很低,又重重的抽了一口。 于是死寂一片。只剩下重重的呼吸声音了。 廉价的烟草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散也散不到,就像悲剧的结尾总是会充斥着神经。 “哥,今年你二十三岁。”谢云的声音里带着哭调。 于是,更加的死寂一片。 谢宁风满脸忧伤的看着路小莫,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看见她美丽的笑容了。我舍不得从此以后不能再这样子的看着她,即使只能远远的看着,别人给她的幸福,想到这,更加的忧伤凝望一寸一寸的凝望着路小莫的。 谢水丽不忍心的转过头,谢云泪如雨下。 没有人打破着这死寂的空气,谁也不愿意丢失到和这样漂亮美丽的男生生命最后相处的时光。 “小莫,你怎么也这样啊!别哭啊!”谢宁风小心的擦着眼泪,没有止住路小莫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 “你怎是这样,有时候明明淡漠理智得让我咬牙切齿,有的时候感情却这么的丰富。”谢宁风努力的装作轻松的样子,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了路小莫的手心。 路小莫被灼伤的紧紧收拢了手,用力的握着。 “小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谢宁风拉住路小莫的手包容在自己宽大的手上,一阵温暖便传入了路小莫的心里的最深处。 谢宁风的手紧紧的握着路小莫纤细的手,柔若无骨。 风轻轻的敲打在脸庞上,两个人就这样子漫无目的的奔跑在不知名的路上。 跑累了,两个人就停了下来,都低下头喘着气,然后再相视而笑了。 谢宁风在这微黑的傍晚,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没有人能够从他的身上移开目光。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风,你真漂亮。”路小莫由衷的赞叹。 谢宁风愣了一下,然后放开相握的手,慢慢的抱着路小莫,完全圈在自己的怀里,心跳有力的跳动着。 “小莫,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二次叫我风?在你叫我风的第一次开始,我就在不停的想像,再一次这样的叫我是什么时候?小莫,多叫几次,可以吗?”谢宁风紧紧的拥抱着怀中纤瘦的女孩,充满绝望哀求着。 “风,风,风,……”路小莫不停的叫着,眼泪一起掉了下来。 “我听到了,听到了,小莫,就算现在让我死去,我也不会遗憾了,小莫。”谢宁风放开手,改握住房肩膀。 “小莫,我知道有一天将会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你也会很爱很爱他,可是,我不想你忘记我,小莫,我不想你忘记我。”谢宁风悲伤的呢喃。 “我,路小莫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人这么的爱我。”路小莫强忍着眼泪举手发誓。 “可是,小莫。”谢宁风深情的看着路小莫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你是这么的坏,明明是我的女朋友,却从来不承认,还和白天狐在一起,我相信你,怎么办?” “风,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不会忘记你?”路小莫的眼泪又掉下来,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伤害他。 “小莫,我吻一下你,让我吻一下,我就相信了。”谢宁风含泪笑着提议。 路小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滑落下来。 谢宁风心疼的低下头,缓缓的凑上自己的嘴唇,四唇相接,如同一片羽翼扫过,轻轻的,将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路小莫睁开了眼睛,看着眼睛同样温润的谢宁风。 “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路小莫含泪笑了笑。 “嗯。”点了点头。 “那边有长椅,陪我做会儿好吗?”谢宁风轻轻的低声说着。 “好。”两个人走了过去。 两个人并排而做下来,才发现旁边有着几对情侣亲昵的抱在一起,做着亲密无间的动作。 路小莫于是向谢宁风挨了过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便半躺在谢宁风的怀里。 谢宁风笑了笑,搂紧。 “小莫,我给你唱首歌吧!”“好。”“你喜欢听什么?”“没有特别喜欢的,你选一首吧!”路小莫半闭着眼睛。 “好。”谢宁风宠溺的笑了笑。 我爱着你 你却不爱我 我一直以为这是你的游戏 可是在突然的某一天 我发现了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 或许只要我努力一点就可以再接近你一些可是 现在我却不能这样子做了 因为我要离去 不是因为我爱你爱得太辛苦 而是因为我必须离去 我必须离去 心一直痛着,离开你会是 我一生的痛 所以我要祝福你 有一天 有一天一定要幸福 代替我幸福 原本我就要接近你了 可是现在却要离去 我的心是多么的痛 我必须离去 我确信,我的生命只会有你一个爱人 你不要悲伤不要哭泣 记住我要祝福你 有一天一定要幸福 代替我幸福 代替我幸福 低低的声音缠绕着路小莫的周身,路小莫从来不知道,歌可以唱得如此的悲伤缭绕,让人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勾出来。 “小路,代替我幸福,好吗?”谢宁风低声哀求着。 “好,好,我答应你。”路小莫哭着回答。 “小莫。”谢宁风再次紧紧的抱着,下巴不停在路小莫的头上摩着。 路小莫,她想,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人要自己代替他幸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一个昏黄的夜晚,如同羽翼一般轻柔的吻着她的嘴唇,低声反复地唱着悲伤的歌调。 “谢宁风,我不要‘泪珠’了,我不想你死。”路小莫放声的大哭着。 “小莫,”谢宁风感动蹭着路小莫的头。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自由,只有我有死了,你才会自由,小莫,这么做,我愿意。” “小莫,这一切都早已注定好了,你我沉溺其中不停地在旋转,怎么也出不来。” “小莫,帮我照顾小云,妈妈从小就过分的疼爱我,我夺走了属于小云的母爱,你愿意替我照顾她吗?” “小莫,不要再哭了,以后一定要变得更加的坚强。” “小莫,你要自由,你要快乐。” 婴灵 七月六,晚上。 月下沉,风向不稳,乌鹊横飞。 路小莫,白天狐,谢宁风,加上一个死命要跟来的谢云。 四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空无一人女生宿舍楼。 “好重的怨气。”白天狐低声的说。 “嗯。”这算是路小莫的回答。 谢宁风兄妹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楼层越高,吹的风就越冷。 “你的火铃带了吗?”白天狐转过头脸色严肃的看着路小莫。 路小莫疑惑的看着白天狐。 “这里的怨气太重了,我没有想到,二十年竟然会加重这么深的怨气,看来远远比想像中的棘手。”白天狐难得好心的解释。 “带了。不过,我师傅说了,只能用一次。”急忙拿了出来,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小铃铛,火红火红的仿佛在等待燃烧。 “一次。”白天狐皱了皱眉,“也罢,差不多。” “白天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一只千年的狐狸,怎么连个女鬼也制服不了吗?”路小莫的口气有些不屑。 “她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上那个婴灵。”白天狐淡淡的说,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上到了顶楼间,黑浓的阴气而来,像极了一个人间的地狱。 “小云,摆上七星阵,挂上风铃,小风,撒上石灰粉,小莫,你端一盘清水放在旁边。” “白天狐,你确定是真是是一只修形千年的狐狸?”路小莫怪异的看着白天狐,一只千年的狐狸还需要借助这种小东西。 “这是为小风和小云一起准备的。”白天狐面无表情看着路小莫。 “噢,风,我们快点去准备吧!”路小莫被看得不好意思,走过去拉着谢宁风的手,急步往旁边走了过去。 谢云便看到了白天狐面无情的脸一下子变了,薄唇紧抿成了直直的一条线,微微上勾的眼睛黑沉下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个手拉手的人。 “白哥哥,你怎么了?”谢云怯怯的拉扯了一下白天狐的手。 白天狐下意思用力甩开,直到看到谢云的眼泪打转,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赶紧上前轻声的安慰。 “白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了,像是要把他们两个给吃了一样。”谢云的眼泪挂在脸上。 “马上去准备吧,快十二点了。”白天狐笑着打发着谢云。 谢云点了点头,拿出鹅卵石。 很快,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十二点一到,一切就可以开始了。“小莫,还记得吗?在这里,你让我刮目相看。”谢宁风的声音很低。 “呵,是啊,那个时候你们全副武装。”路小莫不由得笑了起来。 “结果,你一道符就解决了。”谢宁风自嘲的笑了笑。 “好了,时间马上到了,开始准备。”白天狐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悦。 路小莫瞪了一眼,再向谢宁风笑了笑,谢宁风温柔的一笑,神经马上绷紧。 时间在等待中,越发慢了起来,钟摆一下一下的晃动着,挑动四人的神经一起跳动。 风铃急促的声音蓦然响起,在这黑沉寂静的夜里大声的碰撞,声音不再悦耳,显得格外的恐怖苍白起来。 谢云紧紧揪着路小莫的衣服。 接着一阵风呼呼的吹了过来,路小莫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谢宁风的脸失去了血色,谢云揪紧自己的衣服的双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再看看白天狐,只有他还是那么的风姿卓卓,不似人间,俊美的脸上除了紧抿的唇,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来了。”白天狐出声,几人的眼睛瞪得老大。 地上的石灰粉随着阴风的吹来出现了杂乱的脚步。 风铃更加的拼命的撞击着,急促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清水上出现了一个浑身鲜血挺着非常大肚子的红色面色恐怖的女鬼。 脚步沿着石灰散下的路一直走着。 路小莫几个的眼睛不敢眨一下。 “往前走,再往前走,再走一点。”谢云整个神精都竖起,盯着女鬼的步伐,女鬼每走一步,声音的兴奋越多加一分。 女鬼一直走到了石灰粉的尽头,在尽头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踩在了七星阵了,七星阵发生了耀眼白色的光芒,女鬼显然愣了一下,眼睛子放大了几倍,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溢了出来。白色的光芒瞬间包围住了挺着大肚子的女鬼。 “踩到了。小莫,踩到了。”谢云兴奋的拉住路小莫的衣服兴奋的大声叫着。 几个人的绷紧的脸部一下子放轻松下来,没有想到这么的容易,转过头,相视一笑。 “她,她,怎么?小莫,你,你快看啊。”谢云的身子僵住,双眼恐惧的睁得老大,结结巴巴的用手指着前方。 “怎么了?”路小莫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张,头慢慢的转过去。 白天狐和谢宁风的笑容在看到那女鬼后一下子定格。 女鬼身上的耀眼的白光退了下去,像是笑了笑,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背后发凉,心惊胆颤。 “怎么会这样?”谢云带着哭腔。 “没有想到这个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白天狐皱着眉头。 “穿着红色衣服,带着对世间无限的留恋和憎恨,还有着即将出生的孩子,不能小看。”路小莫也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风,你带着小云去旁边。”路小莫看向谢宁风有着深深的担忧。 “放心,我不会在今天死去的。”谢宁风一愣,随即讽刺的接口。 路小莫狼狈的后退几步,稳住脚步。 “风,我不是这个意思。”路小莫想要解释。 谢宁风没有回答,低下头沉默着。 “小风,你不懂道法,带着小云到一边。”白天狐突然开口。 谢宁风沉默一下,扶着谢云无言走到了一边。 “谢谢。”路小莫低声道谢。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路小莫奇怪的抬起头,才发现白天狐在看着自己,眼里包含着自己整个的倒影。其它东西都没有在他的眼里占在一丝的角落,足以溺死在里面。 路小莫移开了视线。 这些微妙的事情当然也只发生在几秒中之间。 那女鬼张狂的扑面而来,伸出腥红的双手,直刺两人的喉咙。 “小心。”谢宁风谢云两人担忧的大喊,心脏提到了嗓子。 白天狐抓住路小莫的手拉入自己的怀中,完美的一个转身,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小心。”白天狐微笑着向怀中人温柔的轻声说道。 又一个转身,移到了另外一个位置。 然后放开了手,飞身健入女鬼的周声,一时间,只能看见一股白色和红色上下交叠纠缠,白色的明显占了上风,红色的不住的上下乱窜,白色不停的追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鲜红的一片,在地上蠕动着,肚子挺得很高,红色的污血以极速淌向四周。 白色的身影慢慢的从空中飞落下来,降落在地,白天狐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路小莫赶紧上前一把扶住,着急的问“白天狐,你还好吧!对不对,你没事的。” 白天狐伸出手,贴在了路小莫柔嫩的雪肌上,笑了笑,然后摇着头。 “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说完,用力的抓住路小莫的手,任凭她怎么用力的想要抽开,也不放开。 谢宁风看着白天狐亲昵的动作,停下脚步,重新走到了谢云的身边。 谢云有些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从来都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幸福,妈妈对他的疼爱是因为她知道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对他的嫉妒突然就这么的消失了。 “我不能给她幸福。”谢宁风像是在解释给妹妹听,又像是在说服着自己,忧伤的低下头,小莫,还要幸福! “去看看她吧!她的怨气可真重啊!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女鬼,既然这样的留恋人间,憎恨人间,为什么还是轻易的选择死去。”白天狐深吸了一口气,用来调节自己体内的乱窜真气。 路小莫点头放开手,走到那女鬼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贴在女鬼的头上,念动咒语,金光在符上闪现,吸入了女鬼的身上。 “不要再贪恋红尘,早点投胎做人。”路小莫苦笑一下,发生的一切,至少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好了,我们走吧。”路小莫走到白天狐的旁边,重新伸出手扶住了他。 身后本来该消散灰灭的女鬼,却还是直直的倒在地上,满地的污血竟全数都往女鬼的身上聚集,一点一点的被吸收,女鬼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紧握成拳,肚子越来越大,面部疯狂的扭曲。 “啊。”又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然后闪现出可怕的肃静。 路小莫几个惊骇的转过身,只见那女鬼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尤其是那大大的肚子,红色的大衣往旁边滑落,露出了浑圆的苍白的肚子,然后那肚子像是破翼而出,血从肚子率先流了出来,然后就被撕破,一只苍白带着血丝的小手挥舞,然后就是头,身,脚夫,最后,一个闭着眼睛全身沾满鲜血的小孩子呈现在几个人的面前,路小莫呼吸都忘记了,死盯着那婴儿。 一阵阴风吹边,静止的风铃再次蓦然响起,疯狂的拼命的撞击,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的大声和恐怖。 “婴灵。”路小莫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婴灵,就是有自己意识却在即将出生之时死去婴儿,有着极其强烈的复仇意思,带着强大的怨恨的婴儿,不受五界之管束,一般的法器对它失效,极其难缠。 小莫死了 突然,那婴儿的眼睛毫无预警的睁开,凄厉的童声的哭音骤然响起,路小莫吓了一跳,白天狐伸出手紧握着路小莫的小手,路小莫抬头,白天狐嘴角的血丝在绝美的脸上此刻显得妖魁极了,却丝毫不影响让人全心可以信赖他的安心。 路小莫心里突然就轻松下来,嘴角甚至有了一点小小的微笑。 “哥,哥。”谢云死命的拉着谢宁风的衣服,紧紧靠在他的身上。 婴灵翻滚一下,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行。 几个人的呼吸在这一刻显得多余了。 白天狐放开手,飞身过去,婴灵也飞身,在空中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两团大小的身子上下晃动,凄厉的哭声搅得人心慌乱起来,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婴灵从空中降落在地,四肢支撑着身体。 白天狐也降落下来,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 “白天狐,你怎么样了?”路小莫谢云同时开口。 “没事。”白天狐努力的站起身,扯出一个笑,对上路小莫担忧的眼睛。 两个人立马跑过来,白天狐顺手把身子全部倚靠在路小莫的身上,温柔的一笑,路小莫的眼睛就湿润了。 谢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再慢慢的放下来,转过身,眼神暗淡的走向谢宁风。 “它死了吗?”谢宁风的声音在这寂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白天狐低垂的头就抬起。 “小心。”白天狐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路小莫扭头,只见婴灵从地上飞起,张大嘴巴,里面竟有着白森森的牙齿,直直的向她这里飞来, “小莫。”谢宁风大叫。 路小莫被婴灵突来其来动作给吓呆了,动也不动。 婴灵的牙齿直往路小莫的喉咙咬去。 旁边的谢宁风一把抢在路小莫的前方,把路小莫抱入自己的怀中,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女孩,温柔的一笑,这么做他不后悔,一辈子也不后悔。 路小莫在他的怀中突然就清醒过来,心被深深的触动,强忍住眼泪,用尽全力的再一旋转,对上谢宁风异常漂亮的脸,。 就笑了。 “啊。”凄惨的声音再次划破黑夜。 “小莫。”“小莫。”白天狐冲过来,对着婴灵一掌发过去,婴灵不得不放口,转过头,血红的双眼对上白天狐,反震,自己抛在地上。 谢云望着奄奄一息的路小莫,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小莫,小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做?”谢宁风抱住瘫软滑落的路小莫,为什么不让我救你。 “小莫,小莫,小莫……”谢宁风呢喃着把头和眼泪一起深深的埋入路小莫的颈窝。 谢云在一旁泣不成声。 “小莫,小莫。”白天狐也被抛到了墙角,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拉近距离。 “咳,咳,”路小莫咳出血,睁开眼睛。 “小莫,小莫,你醒了。”谢云高兴得又哭又笑。 “小莫。”谢宁风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白天狐蠕动着,抿起自己的唇,发出了一个淡得看不见的笑。 路小莫转过视线,那婴灵四肢撑地,看来又想发起进攻了。 “白天狐,咳,它还没死。”路小莫嘴角流出血伸出手指着。 “婴灵!!”白天狐咬牙切齿的叫着。 “没有用的,法术对它根本没用的。”路小莫强撑起半闭的眼睛。 “火铃。”从口袋中拿出火铃,虚弱的坚强的念动咒语,火铃发出了火红色的光芒,包住了路小莫的整只手。 路小莫又念动咒语,使劲的往空中一扔,火铃套住了婴灵,疯狂的燃烧起来,凄厉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痛苦,小小的火球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最终哭声低了下去,水红的火球停下不动,再慢慢的熄灭,最后变成了小小火红的铃铛。 浓浓阴森的空气退了下去,月亮出来半边脸。 几个人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路小莫暗暗的微笑,神经一下子放轻松了,敌不住如同江水奔腾而来的无力,眼睛缓缓的闭上,手滑落下来。 “小莫,小莫,你怎么了,怎么了?”谢宁风察觉,害怕的疯狂的摇晃着路小莫双肩,她的眼睛却从此没有睁开了。 “小莫,小莫。”谢云跪在一旁,不住哭泣的叫。 白天狐爬到路小莫的身边,用手试了一下呼吸,猛然跌坐下来。 “婴灵,被婴灵咬过的,必死无疑。”白天狐绝望的闭上眼睛,站起来,从谢宁风的怀中用力的抢过路小莫,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消失在房外。 “哥哥,哥哥,小莫,她……”谢云不住的抽泣。 “对,小莫,小莫。”谢宁风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立马跳起追赶,谢云也一同跑出去。 两个人飞快的跑下楼,终于在一楼里追赶到了显得踉跄站不稳的白天狐。 默默的上前,走在白天狐的旁边。 白天狐没有说话,像是没有看到这两个人,悲伤欲绝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什么风姿卓卓,什么俊美飘逸,只剩下一个为爱伤心的躯壳了。 三个人走在无人的夜里,没有人知道在这样看似平和的夜里究竟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或许他们根本不关心,或许根本还在梦中开心的笑,如果,今夜只是个梦该有多好啊! 几个人走在寂静无声夜里,脚步声很大,甚至有着回声。 失了灵魂的白天狐抬起头,停下脚步,其余两个也停了下来,于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世界死了。 这段路他们走了很久,其实这只是错觉,因为悲伤,所以短短的距离,走起来显得很久很久。 在几个人面前的是教师楼,一股黑黑浓重的阴气笼罩贯穿了整栋楼。 白天狐在这里停下脚步,举头而望。 这一切,或许还没有结束。 这一切,或许还有人隐瞒了什么。 白天狐小心翼翼的将路小莫放在床上,擦去她唇边的血迹,轻轻的盖上被子。 “小风,小莫怎么了,受伤了吗?”谢水丽拉住谢宁风的衣服,低声问。 谢宁风轻轻的摇头,沉默不语。 “小云,怎么回事?”谢水丽着急的问。 “妈,小莫她,她…死了。”谢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子,好了,先不哭了。”谢水丽抱住女儿。 张成才站在房外会,一言不发,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狠狠的吸。 “小云,好了,别哭了,怎么会这样?”谢水丽擦干女儿的泪水。 “是那个婴儿,本来那个女鬼已经死了,但是,那个孩子却从他的肚子里出来了,白大哥打不赢它,小莫就死了,小莫就死了。妈妈,小莫就死了。”谢云说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孩子,不要哭了。”谢水丽放开女儿的手,走到谢宁风的旁边,伸出手捧住儿子充满自责,毫无光彩的漂亮的脸,心疼摩擦着。 “妈,我没事的。”谢宁风勉强一笑。 “孩子,妈知道你不好受,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谢水丽不舍得看着儿子强忍着痛苦与悲伤。 “妈,我真的没事,小莫,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的。”谢宁风垂下眼帘,掩饰住里面的泪光。 “天狐,他…”谢水丽担忧的看着床沿边的白天狐,他的眼睛从开始就没有移开过路小莫,仿佛她还是活着。 谢宁风没有说话,目光越过母亲,路小莫的脸苍白,失去了血色,可还是那么的吸引别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你说,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会有着那么多种的性格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时而淡漠,时而热情,时而理智,时而感性,一切在她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又可以哭得那么的伤心。自己就是这样被她给吸引住了。 “小莫,”白天狐抚摸着路小莫的肌肤,充满了无限的眷恋与深情的爱恋。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只是睡一觉,后天,就在后天,你就会醒来,到时,我还要送你一件 礼物。”白天狐像是自言自语。 “白哥哥,你没事吧!”谢云担忧的看着神色不对的白天狐。 白天狐像是没有听见,温柔对着路小莫笑了笑。 然后,转过头,直视门外的张成才,温柔转眼而逝,眼里充满了风暴,仿佛要将他至于死地。 张成才狼狈的掉头要走,白天狐一个变身,瞬间移到张成才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直射,杀人般的目光穿过张成才的身体,把他撕裂。 “天狐,你做什么?才哥,你怎么样了?”谢水丽跑过去拼命用力的掰开白天狐的手指。 “做什么?这应该是我问他才对,明天就是七月七了,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鬼节,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白天狐目光转为阴狠。 “小莫死了,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白天狐放开手,张成才瘫软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七月七,鬼节,那个女鬼不是已经被你们给杀死了吗?”谢水丽放声尖叫。 “因果报应,没有报应,就想结束?”白天狐嘲笑的讽刺。 “你在说什么?”谢水丽的脸色变了变。 “或许你应该问一下你的良心,问一下张成才,是不是还有着什么冤孽没有想起来。”白天狐嘲讽的笑了笑。 夕阳西下 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全部都是黑漆漆黑的一片,路小莫四处乱窜跌撞,却还是没有半丝的光,没有一个人,连自己的双手也不能看见。 “这是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路小莫害怕极了,哇哇的叫了起来,却没半点的回应,颤抖的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忍不住抽泣。 “小莫,小莫。”远方突然出现了一团白光,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呼唤,慢慢的在靠近。路小莫站起身,迷惘的眼睛含泪的求救的看着驮子一团白光。 那光越来越近,愈发的刺眼了,路小莫伸手遮住半眯的眼睛。 “你是谁?”白光变得柔和起来,甚至有了一些的温暖。 “云川爷爷!”路小莫吃了一惊。 “孩子,是我。”云川老人和蔼慈祥的摸着胡须。 “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啊!”路小莫激动的又哭又笑。 “孩子,”云川老人安抚的用力按住路小莫的手,对上她那充满希冀的如星的眼睛。不忍的闭上眼睛。 “你说啊,说啊!”路小莫不安的嘶吼。 “如果你真的想活下去,为什么还要替谢宁风挡下来,就算你挡下来了,他明天一过还是要死的啊!”云川老人心痛的转过头。 “是啊,为什么挡下来呢?”路小莫闻言低垂下手,喃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就这样子的做了。” “啊!”云川老人用手遮住痛苦的双眼,“孽债啊!这一切都是报应,可是不应由你来承担。”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报应?”路小莫睁大眼睛。 “小莫,以后会告诉你一切。”云川老人叹气,“你不会死的,只不过……”沉吟了一下。 “不过什么?”路小莫追问。 “你会知道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是有着因果关系的,看着不相关的一些事情,其实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小莫,这是命,理所当然得要接受。”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云川老人发出的耀眼的光芒,路小莫不由得遮住眼睛。 “云川爷爷,云川爷爷。”路小莫大声的呼唤,猛的睁开眼睛。 “这又是哪儿?”路小莫吃惊的看着四周,这里又白茫茫的一片,想到刚才黑黑的一片,不由得又有些害怕了。 “小莫,你醒了。”谢云推门而进,看见睁开眼睛的路小莫,冲上去立马抱得紧紧。 “你吓死我了。”谢云抽涕的说。 “我不是没事吗?不要哭了。”路小莫笑着拍着谢去的后背,看着随后进来的谢宁风和谢水丽,还有张成才。 “小莫!”谢宁风走到床沿,小心的拿走路小莫的手,呵在手心。 “怎么了?”路小莫笑着问。 “谢谢你,小莫。”谢水丽一脸真诚的感激道谢,张成才自责复杂的表情站在旁边。 “嗯。”路小莫微微的扯开嘴角,就别开的眼。 谢水丽欲言又止的张开嘴,看到路小莫这副模样,和张成才交换了眼神,拉上谢云走出病房。 “小莫。”谢宁风摩柔软的手指。 “嗯。” “小莫。”谢宁风把柔软的手拉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然后放在下巴。 “嗯。”路小莫正眼看了过来,云川爷爷说这是孽债,是报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 “能这样叫你真好!”谢宁风满足的叹气。 路小莫温柔的含着笑,想到云川老人说的话,关于谢于风的话,看着眼前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看着眼前温柔满足幸福的脸蛋,看着眼前一双眼睛纯净得可以照亮一切的脸蛋,笑着笑着就悲伤起来了。 “怎么了?”谢宁风细心的问,一脸的担忧。 “没事。”路小莫勉强一笑。 “小莫,你为什么不让我为你挡下?”谢宁风轻声的问。 路小莫一时也慌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低下头。 “因为你也喜欢我,对吗?”谢宁风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喜悦。 路小莫抬头看着散发光芒的漂亮脸蛋,低下头。 “小莫,”谢宁风轻轻的抬起路小莫的头,深情认真的望着路小莫的眼睛,双唇温柔的凑了上去。 路小莫缓缓的闭上眼睛,心里划过丝丝的疼痛,自己说不清楚的疼痛,是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是关于爱情。 谢宁痴恋的以目光扫过路小莫完美无瑕的肌肤,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可是自己却停住了,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迟久等不到那柔软的感觉,路小莫睁开眼睛,谢宁风在旁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路小莫不自然问。 “小莫,我不能给你幸福,昨天进医院的不仅有你,还有我。”谢宁风靠住椅背。 “什么?”路小莫一下子瞪大眼睛。 “小莫,今天一过,”谢宁风勉强的扯住嘴角,像苦笑。 “我以前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医院查不出来,一切都正常很好,可是我们都知道二十年的约定就要到了。” “风”路小莫的声音里有着千万种复杂的感情。 “不要为我伤心,这一切都是知道的,所以更容易接受一些。”谢宁风耸肩极力想要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可是悲伤侵入了心头,眼泪已经在不知道的何时流在了脸庞上了。 “风。”路小莫的声音带着哭腔。“肯定有办法的,我被婴灵咬了还可以活下去,一定还有办法的。”路小莫慌张着下床。 “没有办法的,这是因果,二十年前种下的因,二十年后由我自己来接受尝试这个果,小莫,遇见你,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好的恩赐了。”谢宁风上前紧紧的抱住路小莫。 是的,有因就有果,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可是当时谢宁风才三岁啊,这对于他来说,这是否太过于的残忍。路小莫咬住嘴唇,让自己的眼泪肆流。 ‘游坪’这是路小莫临时想到的名字,这里是谢家的一个后山,长着许杂树,听起来很糟糕,可是在这片杂树的后面却有着一个几百平方米的草坪,奇怪的是没有长成一颗成样的树,全部都是一些的青翠的小草,做上去舒服极了,如果是困了累了,拿上一本书,偶尔翻开一下,趁着微风吹拂看上一看,那便是人间最极致的享受了,如果不喜欢看书的也要拿上一本,因为躺下来的时候,用来遮一遮眼睛,就这样睡上一觉,也是难得的享受啊。 这片草坪在半山腰,稍斜,所以路小莫就取名叫‘游坪’,倒也是合适不过的。 “这里还是这么的漂亮。”路小莫发出赞叹,这里只来过一次。 谢宁风笑而不答,就这么的看着路小莫陶醉的表情。 “还记得上次吗?”路小莫笑着转头,明艳多丽。 “嗯,你吻了我。”谢宁风调皮的眨眼。 路小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里的风景真好。”谢宁风拉着路小莫一起坐下来,头就枕在路小莫的肩膀上。 “陪我看夕阳吧!我怕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了。”谢宁风有些哀伤的说。 路小莫不敢回答。 “离日落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是啊,还有很长的时间。”谢宁风苦笑。 路小莫察觉失言,恨不得马上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要一日落,我就要死了。”谢宁风继续说着。 “我不希望落日,可是我又想要落日,因为是你在我的身边,我想和你一起看落日。”谢宁风转过头,身上那层原本薄薄的白光竟更加的雪白起来,照得谢宁风像是一个即将碎裂的娃娃。 路小莫静静的听着。 “昨天晚上你受伤了,幸好我也一起晕了,不然的话我不知道我会怎么的熬过那一段时间,我会发疯的。”“小莫,‘泪珠’……” “不要紧。”路小莫打断话,不忍看到谢宁风自责不已的表情。 “这不是你的错。”路小莫安慰。 “可是,你需要它。”谢宁风激动的说。 “但它现在已经没有了。”路小莫反驳。 “不,它在我的身体里面,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拿出来。”谢宁风懊恼的低下头,。 “今天,我就要死了,我明明知道它在哪里,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小莫,对不起。”谢宁风自责且哀伤的轻声说着。 “风,”路小莫无奈心疼的用手摸着谢宁风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头也一齐靠在上面。 时间就在这么的过了,不管怎么的祈求,还是过了。 “落日,小莫,多么的美啊!”谢宁风弯起嘴角。 万丈的光辉刹时变化成了血红色,像是在自己的眼前掉在了绿色的无丈的深渊里面去了,一点一点的被地狱里的魔鬼用绳子拉下去,太阳却用尽了力气不让自己往下掉,可终究是注定要掉下去了,不管怎样的挣扎,对吗? 路小莫问旁边熟睡的谢宁风,血色夕阳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了一丝的血色,微微长的头发隐约的遮住了额头,路小莫用手拨开,光洁好看的额头,完美漂亮的脸蛋,还有一双特别纯净的眼睛,怎么会忘记呢? 路小莫的眼泪就这样的掉了下来,抓住那稍嫌冰冷的手,放在自己小小的掌心中,呵着气,看着夕阳西下,就这样好了,夕阳会把一切都拉远了。 婴灵 七月七,晚上。 月下沉,风向不稳,乌鹊横飞。 “小莫,程安安昨天死了。”谢云红肿着眼睛无助的看着路小莫。 “封印怎么这么快失效,难道是我低估了她们的怨气。”路小莫急速的很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清冷如冰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白天狐。 路小莫怔住,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白天狐跟了上去。 谢云也跟了上去。 路上沉默,没有人说话,白天狐紧跟在路小莫的旁边。 就这样,三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空无一人女生宿舍楼。 “好重的怨气。”白天狐低声的说。 “嗯。”这算是路小莫的回答。 上到了顶楼,黑浓的阴气而来,像极了一个人间的地狱。 三个人简单的摆了七星阵,撒上石灰粉,放了一盆清水。 “小心点,那个婴灵很麻烦的。”白天狐的声音透露着些担心。 路小莫诧异的回头,白天狐的脸微微显得有些不自在。 突然风铃急促的声音猛然响起,在这黑沉寂静的夜里大声的碰撞,声音不再悦耳,显得格外的恐怖苍白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画面。 接着一阵风呼呼的吹了过来,路小莫打了个冷颤,回头看白天狐,他还是那么的风姿卓卓,不似人间,俊美的脸上除了紧抿的唇,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来了。”白天狐小声的说。 谢云害怕得紧紧的揪着路小莫的衣服。 风铃更加的拼命的撞击着,急促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洁白的石灰粉上出现了杂乱血腥的脚步。 清水中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挺着非常大的肚子的红色大衣恐怖的身体。 女鬼沿着石灰散下的路一直走着。 路小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往前走,再往前走,再走一点。”谢云整个神精都盯着女鬼的步伐,女鬼每走一步,声音的兴奋越多加一分。 “到了。小莫,到了。”谢云兴奋的拉住路小莫的衣服高兴的大声叫着。 女鬼一直走到了石灰粉的尽头,在尽头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踩在了七星阵了,七星阵发生了耀眼白色的光芒,女鬼显然愣了一下,眼睛子放大了几倍,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溢了出来。白色的光芒瞬间包围住了挺着大肚子的女鬼。 脸部全部都放轻松了,没有想到是这么的容易,相视而笑。 “小莫,这,这,你看。“谢云的身子僵住,双眼恐惧的望着那女鬼,结结巴巴的用手指着前方。 “怎么了?”路小莫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张,头慢慢的转过去。 白天狐和路小莫的笑容在看到那女鬼后一下子熔化。 女鬼身上的耀眼的白光退了下去,像是笑了笑,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背后发凉,心惊胆颤。 “怎么会这样?”谢云带着哭腔。 “没有想到这个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白天狐皱着眉头。 “红色衣服,带着对世间无限的留恋和憎恨,还有着即将出生的孩子,不能小看。”路小莫也皱起了眉头。 “小云你到旁边去。”路小莫有些担忧的说。 话刚说完,那女鬼张狂的扑面而来,伸出腥红的双手,直刺的路小莫的喉咙。 “小心。”谢云心脏提到了嗓子。 白天狐抓住路小莫的手拉入自己的怀中,完美的一个转身,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小心。”白天狐清冷的向怀中人轻声说道。 又一个转身,移到了另外一个位置。 然后放开了手,飞身健入女鬼的周声,一时间,只能看见一股白色和红色上下交叠纠缠,白色的明显占了上风,红色的不住的上下乱窜,白色不停的追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鲜红的一片,在地上蠕动着,肚子挺得很高,红色的污血以极速淌向四周。 白色的身影从空中飞落下来,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路小莫赶紧上前一把扶住,着急的问“白天狐,你还好吧!对不对,你没事的。” 白天狐安慰的摇着头。 “去看看她吧!她的怨气可真重啊!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女鬼,既然这样的留恋人间,憎恨人间,为什么还是轻易的选择死去。”白天狐深吸了一口气,用来调节自己体内的乱窜真气。 路小莫沉默的点头,走到那女鬼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贴在女鬼的头上,念动咒语,金光在符上闪现,吸入了女鬼的身上。 “不要贪恋红尘,早点投胎做人。”路小莫苦笑一下,至少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好了,我们走吧。”路小莫走到白天狐的旁边,伸出手扶住了他。 身后本来该消散灰灭的女鬼,却还是直直的倒在地上,满地的污血全数都往女鬼的身上聚集,一点一点的被吸收,女鬼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紧握成拳,肚子越来越大,面部疯狂的扭曲。 “啊。”又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然后闪现出可怕的肃静。 路小莫几个惊骇的转过身,只见那女鬼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尤其是那大大的肚子,红色的大衣被绷裂开了,露出了浑圆的苍白的肚子,然后那肚子像是破翼而出,血从肚子率先流了出来,然后就被撕破,一只苍白带着血丝的小手挥舞,然后就是头,身,脚夫,最后,一个闭着眼睛全身沾满鲜血的小孩子呈现在几个人的面前,路小莫呼吸都忘记了,死盯着那婴儿。 一阵阴风吹边,静止的风铃再次蓦然响起,疯狂的拼命的撞击,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的大声和恐怖。 突然,那婴儿的眼睛毫无预警的睁开,凄厉的童声的哭音骤然响起,路小莫吓了一跳,白天狐伸出手紧握着路小莫的小手,路小莫抬头,白天狐嘴角的血丝在绝美的脸上此刻显得妖魁极了。 路小莫心里突然就轻松下来,嘴角甚至有了一点小小的微笑。 “白哥哥,小莫。”谢云死命的拉着谢宁风的衣服,紧紧靠在他的身上。 婴灵翻滚一下,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行。 呼吸在这一刻显得多余了。 白天狐放开手,飞身过去,婴灵也飞身,在空中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两团大小的身子上下晃动,凄厉的哭声搅得人心慌乱起来,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婴灵从空中降落在地,四肢支撑着身体。 白天狐也降落下来,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 “白天狐,你怎么样了?”路小莫谢云担心的大喊。 “没事。”白天狐努力的站起身,扯出一个笑,对上路小莫担忧的眼睛。 两个人立马跑过来,白天狐顺手把身子全部倚靠在路小莫的身上,温柔的一笑,第一次这样子笑开嘴角,显得美极了,路小莫的眼睛就湿润了。 “它还没死。”清冷的声音在寂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路小莫扭头,只见婴灵从地上飞起,张大嘴巴,里面竟有着白森森的牙齿,直直的向她这里飞来, “小莫。”白天狐大叫一声。 路小莫起身也向婴灵飞去,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空间不停的继续挥舞。 “啊。”凄厉的声音伴随哭声再次划破黑夜。 一道比黑夜还在纯黑的光芒打在婴灵的身上,婴灵被震飞到墙上,落在地上。 “小莫。”白天狐冲上去抱住瘫软滑落的路小莫。 “咳,咳,”路小莫咳出血丝,微笑着摇头。 白天狐抿起自己的唇,发出了一个淡得看不见的笑。 路小莫转过视线,那婴灵四肢趴在地上,不停的蠕动,发出怪叫。 “白天狐,咳,我们要把它消失掉才行。”路小莫伸出手指着。 “婴灵!!”白天狐咬牙切齿的叫着。 “火铃。”从口袋中拿出火铃,念动咒语,火铃发出了火红色的光芒,包住了路小莫的整只手。 路小莫往空中一扔,火铃套住了婴灵,疯狂的燃烧起来,凄厉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痛苦,小小的火球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最终哭声低了下去,血红的火球停下不动,再慢慢的熄灭,最后变成了小小火红的铃铛。 浓浓阴森的空气退了下去,月亮出来半边脸。 泪珠 路小莫安心灿烂的一笑,洪水来潮一般的晕厥袭上全身,于是顺从的闭上眼睛。 “小莫,小莫。”白天狐抱住晕倒的路小莫,焦急拼命的呼喊。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会觉得白天狐的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担忧。想到这,路小莫忽然想笑了,白天狐如果担心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就像师傅一样,白衣翩翩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变化的东西,忽然脸上出现了焦急和担忧,该是什么样的模样,路小莫真的想不出来。 “小莫,醒醒。” 是谁在叫我?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柔。 路小莫努力的睁开眼睛。 “小莫,醒了吗?” 耀白的光芒刺得眼睛发痛,路小莫赶紧闭上眼睛,再试着小心开翼翼的的眯开一条缝。 “路姐姐!”路小莫大吃一惊。 路菁怡笑着点头。 “路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路小莫吃惊的问。 “莫哥算到你有危险,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幸好你没有事。”路菁怡满脸自责。 “师傅连这个也算到了!”路小莫张大嘴巴。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白天狐了进来, “白天狐。”路小莫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我没事。”白天狐微微一笑,如同冬天白雪里的一阵暖意的微风吹拂。 “白天狐,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应该常笑。”路小莫笑着说。 白天狐没有说话,笑意更加深了。 “咳,咳。”从美色中反应过来的路菁怡咳嗽,一把年纪了,还过不了美男关,真有点挂不住面子。 “婴灵乃属六界之外的生灵,你居然能够将它制服。”路菁怡惊讶的上下打量。 “是小莫。”白天狐淡漠的回答。 路菁怡半信半疑的转过头。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一道黑色的光出现,然后那婴灵就”路小莫没有说下去,摸着脖子上的纯黑的瓶子,“跟这个颜色很像的。” “难道说,”路菁怡犹疑的低下头,沉思一下,“是他。” “是谁?”路小莫好奇的追问。 路菁怡走上前,伸手拿着瓶子,缓慢的摩擦。 “即使只剩下一魂一魄,你还是拼命的誓死保护她。”路菁怡放下瓶子,抬起头竟有泪光闪闪。 “小莫,”路菁怡郑重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你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含着泪,转身离去。 “路姐姐…”路小莫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白天狐深邃平静的眼睛逐渐卷起暴风骤雨,小莫,她没有说错了,你不可以爱上一个人,也不会爱上一个人,除了他。 心突然就痛了起来,只得用手揪住。 “白天狐,你怎么了?”路小莫惊慌的问。 “你担心我?”白天狐惊喜的问。 “你怎么了?”路小莫更加焦急的问。 “他已经失去了四百年的道行。”苍老的声音传了起来。 路小莫诧异的抬头。 “云川爷爷。”云川老人一脸的祥和,身后跟着半仙。 “小莫,”云川老人和蔼的摸着雪白的胡须。 “白天狐,我们走吧!”云川老人再次开口。 白天狐沉默下来,看着路小莫许久。 “是你终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强求。”云川老人意味深长转过身。 白天狐的平静的脸庞像镜子一样破碎,复杂,痛苦,无奈的全部覆盖上去,深深的叹气,跟了上去。 “白天狐,白…”路小莫张开嘴叫出声,可那背影痛苦而又决绝,像是诉说着决不会再回头。一瞬间,似乎明白什么,苦笑的低下头。 “小莫。”路菁怡走进来,坐在床沿上,静静的伸出双臂抱住她。 “小莫”路小莫抬起头,谢水丽谢云还有张成才三个人站在门外。 路小莫勉强朝他们笑了笑。 “小莫。”谢水丽红肿着眼睛。 “谢妈妈,有什么事?” “这是小风的骨灰,小风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西藏了,我想让他在那里安息。”谢水丽伸手抹着眼泪。 路小莫沉默的双手接过来,捧在心上。 “我的罪孽不应该让我的儿子背负。”谢水丽哀伤望着路菁怡,张成才搀扶着她走了出去。 “罪孽,是什么罪孽?”路小莫对着那小小的骨灰盒,低声寻问。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那个漂亮的高大的小男人就这么的变成了手上小小的骨灰盒,不真实的真实的存在,音容笑貌还在耳边残存,可是只是在记忆中。 “小莫。”路菁怡担忧看着眼前悲伤的女孩。 “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路小莫装作轻松的回答,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手中的骨灰盒,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 路菁怡用手轻轻的覆盖上骨灰盒。 “他把它留下来了。”路菁怡轻声的说。 路小莫诧异的抬起头,张开嘴,又沉默下来。 聪明如师傅,又怎会让泪珠轻易的消失呢?路小莫打开盒子,把手伸了进去,轻而易举的触摸到了一个温暖润滑的东西,拿出来,是泪珠,泪珠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几人不由得用手遮住眼睛,待眼睛适应这种光芒,才能真正的审视着它,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一颗心形的泪珠,美丽得无与伦比,任何东西在它面前都成了衬托。它在路小莫的散发淡淡的白色光环,温暖如玉。 “不愧是泪珠,真漂亮。”路菁怡赞叹的拿了过去。 “谢谢。”路小莫把盒子抱在怀中,轻声的呢喃。 “小莫,我们该走了。”路菁怡道。 窗外阳光明媚,一股风吹过,树叶刷刷作响,醉人心扉。 路小莫走了过去,伸出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心。 “莫哥在等我们。”路菁怡又道。 “莫姐姐,其实在二十年前为谢宁风续命的是你和师傅,对吗?”路小莫转过身轻轻的问。 路菁怡愣住,默认的沉默下去。 “那为什么你们二十年前不把泪珠拿走,而要我来承受这个完全可以避开的痛苦。”路小莫激动的质问。 “有因才有果,前世情,今世报。小莫,以后你会知道的。”路菁怡抬起头,哀伤的迷望远方。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我要等到以后才能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让我在这里百般的猜测,有多少个夜里在我不停的想,为什么你们这么的神秘,为什么白天狐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云川老人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连小云我也会感觉到她的命膊。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靠着墙壁,路小莫慢慢的滑落下来,眼泪也一起掉了下来。 “路姐姐,你对我说过,人心不可测。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才是深不可测的。”路小莫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骨灰盒上,最后紧紧的抱住,把脸也一起埋了进去。 “小莫,”路菁怡心疼的把路小莫抱在怀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