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枫叶湖》 1 车在柏油路上飞驰,车箱里也很安静。大多人都闭上眼,不知睡着了还是在迷糊着。只听到车发出的“轰、轰”声和偶尔传来一两声喇叭声,公路上行人很少,只是过往的车辆,我终于下绝心离开那地方,那个城市。 “失恋最好的藏身地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风景”这句话不记得谁跟我说了 闭上眼那个那个该死的男人又浮在我眼帘。那是几月几日的事我不记得了,又好像也一直没忘记。 那天是小陈的喜日,来公司一年多就升级成了我们的部门主管。为了庆祝,下班时他把我们聚到一起,挤着他那部旧海马往一个酒吧飞去了。 车上四男三女,好像已被我们挤得变了形,正艰难前行着。跟我挤在一起的方平兴奋得把头伸出窗外一陈狂叫。所有的人似乎都很兴奋。 我们来到酒吧时还很早,除了服务员外就剩有我们几个。选一个宽尚的位置就坐。小陈打着手式,一个满脸白粉的女孩过来,黑色的紧身衣把她丰满的身体裹得紧紧的,半露的胸部,诱人的乳勾把我身边的方平看得眼珠发直,女孩客气的问我们要点啥,坐我对面的陶建也来了劲,带点调戏的口气说:“先给我们来杯奶喝,随后坏笑,几个男人也跟着笑起来。我和旁边的阿燕假装没听到,目光转向别处。 服务员还是一脸的客气,可能心里早就想拿把枪把这几个男人嘣了算了,也许对这些已是习已为常的事了,女孩脸上还堆着笑容:“是想来点脾的还是红的还是白的”说话时露出满嘴白牙! “全都要吧”小陈插上话说道。 “先来打啤酒吧”,酒量一般的我生怕他们点了白酒,那今晚不得让人扶回去,就得抬回去了。 送酒的服务员上了一打脾酒,麻利的把瓶盖取下。 我们端着酒杯为小陈庆祝,嘴里说的都是上进的话!满满三杯下肚,感觉脸上有点烫,眼神也点迷糊了。 午夜时酒吧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这在种地方没人会问你的来历,也不会有人向一个抽烟的女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一打啤酒和一支红酒,就把我们都喝高了。小陈一个个的把他们拉上台打算来一次疯狂。“t”台上他们扭动着身躯享受音乐刺激神经带来的快感—— 一个人坐在那里突然感到没味,看看手机已过了凌晨,他们都还没有回府的意思。方平满脸是汗的回来,往我对面沙发上随便一躺,眼里有不知明的东西在看着我,烛光下他的眼睛明亮着印着我的影子。我逃开他转向别处,他有点失望的揍近我的耳朵:“我们出去吧”,我点点头,抓起身边的包走出人群。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刚到楼下我就跟他说道 他的嘴紧闭没作声,挥手拦了辆的士。准备上车时,看到韦吉的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急忙下车:“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也不管他在那里发愣,兴奋地跑回酒吧。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口长气———— 他身旁靠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韦吉体贴的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眼前一幕让我心跳停此,我不知自己怎样走到他面前。 看到我的出现,抱着她的手像被烫着似的抽了回来:“一帆你怎么也在,我跟几个同事一起谈点事,这么晚了我送先你回去吧”,他的语句显得点急促和一脸的不失所措。 我呆呆的立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言语,眼睛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女人站了起来,没等她开口, 我大声说道:“你别说话,这里没你的事”, 说话时眼睛死盯着韦吉,眼里开始有了泪意,抓起他的酒怀把剩下的烈酒,一口气往嘴里灌了下去。 韦吉有点慌了,拔开那个女人大步的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手。眼前这个男人我突然觉得很陌生,我是容不下他的背叛,我想不到他会背叛。 记不清我是怎样给他挥了一拳,等我跑出酒吧脸上已全是泪水、、、、 方平默默的跟在我后面,没说一句安慰句话,那天晚上我是什么回到家的,已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落午,妈妈可能从方平那得知些消息,早上也没叫我。 起来时眼睛仲得有鸡蛋般大。头在剧烈的痛:“妈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你帮我跟小陈请个病假吧”,我的声音带着沙哑。 “放心吧,一大早妈就给你请了”她一脸忧郁道 “先把脸洗了,吃点东西,等会你爸下班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我今天就不吃了妈,我想出去走走”,假装坚强地朝妈妈挤出了一个笑容,脸皮僵得微疼。 “那好吧,喝杯牛奶再走”她道 一口气喝掉牛奶,拿了包出门了。 街上行人依旧,深夏天气依然还很热,身上晒得火热火热的。我没有目的的朝前走去。昨晚的事就像过往烟云,对于韦吉我没刻意的忘他,或许是真不愿想起他。 方平的电话打了快一百遍了,我没有接,接了也不知说什么。他无非是把昨晚没说出的安慰话说出来罢了。 方平对我的好意,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有些事有些感情是真的找对感觉才会火花。 吃晚饭时,妈妈弄了一桌平时我爱吃的菜,一天没东西下肚了,现在看到一桌的美味佳肴再坏的心情再沉的事也难免抵挡得住。 “一帆,我今天给你们经理打电话了,帮你请了两个月的长假,他批了” 还没吃完饭爸爸就高兴的说 “啊!爸,谁让你自作主张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了”,虽然嘴上不让步,心里还挺感激爸爸的。 “你罗伯伯现在搬到乡下住了,我去年去过一趟他们家里,这个时候那里应该很美,我想你应该去见识见识一下”爸爸说话时嘴里还在嚼着食物 第二天一大早去公司处理交接完工作,匆忙回来打点行装。 上车时爸爸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女儿呀,这世界还有是很多很多你没有见过的,不要停留在过去” 其实我明白爸爸是让我把韦吉忘掉,从新开始,不要有阴影,爸爸做的一切我都明白,眼泪流出眼眶时车已发动了 记忆是被一陈刹车拉回来的,路上一只深灰色的松鼠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司机急忙踩住刹车—— 一场虚惊过后,车上旅客从睡梦中被拉回现实。现在已远离市区,离远那个嚣闹的城市,也远离了韦吉—— 我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远处一座座山连在一起,山上长满了树还有叫不出名的的草。红的、紫的、白的、蓝的山花把整片绿色点缀得美极了。 公路依然在向前延伸,路上跃过的车辆好似开在一位名家的画中一样 我的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风景、、、、、、此刻韦吉、爸爸妈妈、所有的都好像被深埋起来,埋在这片画面中。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时,罗伯伯的电话就等不及的响来了。罗伯伯是我爸爸的世交,像亲兄弟更胜兄弟一样,我上高中时就见过他几次,他每次来我家都给我买很多礼物,所以我对他还算熟悉,这次去他们家长住,听爸爸说也是他安排的。 快进农荘时,远远的就看到罗伯伯和罗伯母在路口迎接,路上的美景和慈祥的罗伯伯罗伯母让我忘了途中的疲劳。 这是一个用红砖围成的四合院,对正院大门口的是会客厅,一张已旧得周边都泛了黄的主席画相,高高的挂在正门的墙壁上。客厅木制桌椅,整齐的排放着,各归其所,这里所有的家具多半是木制的,简单却不简陋。 桌上,柜子上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想必这肯定是出自罗伯母之手,看得出来罗伯母是一个爱打理,会打理家的女人。家里每一处的饰品,椅桌,其它工具都让她灵巧的排放着。餐厅是从客厅的左边进去,餐厅的餐桌也是张木制的桌子。桌上被擦得精亮 走出餐厅,再往左边走隔一个房里就是我的房间了。显然我的房间也是罗伯母打理的,看到这一切我从心底由衷的喜欢着这个女人,喜欢这个家。 打开窗子,整理一下行装,把带的换洗衣服放到衣柜里去。还带了几本我爱看的书籍放在窗子下条形桌上。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扇窗口这就是我的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韦吉的世界。 思绪正飘向远方时,罗伯母敲门而入。罗伯母有双大眼,皮肤细腻得一点都不像是50岁的女人。腰身和我母亲一样已开始有些发福,没有丝银丝的发丝盘向脑后,我想她年轻时的美绝不会亚于我妈。眼角的皱纹告诉我她是一个有经历有故事的女人—— “一帆,途中累不累,现在一定很饿了吧”罗伯母说话往我对面坐下 “好还了罗伯母,路上的风景实在是让我不知疲劳”我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说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和你罗伯伯喜欢的,这里不光是风景还有更多的故事让你喜欢的” “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罗伯母慈祥的看着我,整理我额上的头发:“一帆,你是一个漂亮而又聪明的姑娘” 我嘴角有丝微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说话 “我以前就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后来老天爷真赐给我一个女儿,如果她现在还在的话,应该是跟你差不多吧”说话时她的眼神有种东西有闪动着, 我瞪大双眼看着罗伯母,这件事让我感觉有点意外,我只听爸爸说罗伯伯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比我四岁,二儿子大我两岁,怎没听爸爸提起这事呢。 罗伯母依然看着我,眼里衰伤还没退去,说话的时候就像在跟我诉说一个故事:“两岁时,一场大病夺走了她,后来我跟你罗伯伯受不了这个打击就移居到这里来了,在这里包了一个农场” “罗伯母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像爱我妈一样爱你”说话时情绪还没从故事中出来也许是今天坐车有点累,一本书没翻到两页就睡着了。早上是被窗外不知名的鸟叫声叫醒的,习惯的拿起手表看才7点过一刻。这里没有嚣闹的城里、没有尔虞我诈的商场、没有繁华热闹的步行街、没有韦吉、只有鸟语花香,新鲜的空气,热情的人儿,有看不完的美影,听不完的故事。 罗世已早早起来准备农场里所需的工具,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我 “早上好罗世”,我大声的跟他打招呼,他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早啊”手并没停下来的整理他的工具。 “你这么早就要去农场吗”我问 “是啊,早点去把昨天没下完的种亩下完”他答道 听罗伯伯说罗世是农业大学毕业的,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去倒喜欢回农场弄这些花花草草。 “我跟你一起去行吗?”我热情的问道 他没回答,眼睛瞟了我身上穿着没过膝的裙子和脚下的高跟鞋摇摇头,我失望的耸耸肩。 “回去换条裤子吧,这样去农场不太方便”,罗世向我说道 回房三两下换了条件仔裤和双耐克运动鞋,紧身件仔把我整个曲线都显露出来,对着镜子随意的整理一下头发,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了。 草叶上露水还没干透,挂在叶子上欲坠的样子显得晶莹剔透。没走多远就把我们的裤角粘湿到了膝盖头。感觉有点不舒服。 深夏早上很热,太阳晒得我睁不开眼。心里有点为刚才的冲动后悔。 路程还没走一半我已累得喘气。罗世在前面停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没作声。我不好意思的冲着他笑。此时早已没有没有心情看路上的风景,只想赶紧赶到农场。 农场是在一个山坡上,放眼望去是一整片的绿,里面种有菜苗,西红柿只要能种着都不会放过。 远处有个人影在哪里弯腰专注的忙碌着,认真看原来是罗伯伯,我高兴的向他走去。看到我罗伯伯一副意外的表情: “一帆,你早该来体验体验我们的生活了,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去年你爸过来一次,要不是放不下你跟你妈,他可能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呢”,说完 “呵,呵”笑起来。 “罗伯伯,这里是人间的天堂,不能说是体验,如果我不来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我蹲下看着罗伯伯手里的动作说道 时间在我和罗伯伯的攀聊中接近响午,这时的太阳已不是早上的那般温柔,每束阳光都好似有万千把利剑一样刺着我的皮肤,脸也晒得通红通。 我被晒得疼痛难忍,像个挨了骂的小孩无精打采的坐在棚架下。这时的兴志早已没有早上那般高了。 罗世看了我一脸的狼狈,随手摘下头上的草帽丢过来:“把这个戴上吧” 我没应声,身体很无力。草帽周边的汗嗅使我忍不住的捂住鼻子。罗世不好意思到路边摘几株树枝栏成一个漂亮的圈子,走到我身边摘下草帽轻轻的帮我把树枝圈戴上。 我高兴极了,真想不到他能想到这个办法,高兴得我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大圈活像个小女孩。 罗世看着我笑,“其实他笑的时候很好看”我心里想道,只是很少见他笑。 罗伯母笑着摸我的头发,刚才忧郁的神情不见了:“好啊,我正想这么跟你说呢” “哎呀你看我,本来是来叫你去吃点心的,怎就说这么多呢,你一定饿坏了吧” 说完罗伯母突然站起 “没有啦伯母”我一下子从“罗伯母”改成“伯母”了。 准备吃晚饭时, 罗伯伯回来了,跟在他后面回来的是一个有1米78高的男子,头上带着项大的草帽,左手提着挂满泥土的凉鞋,右手扶肩上的锄头,脚上的裤管被他随意的卷过膝盖。进门看到我时,他友善的冲我咧开嘴笑笑,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藏在红唇里。 我也笑着回应他。显然对我的到来他不感到意外。 饭桌上,罗伯母生怕我客气,拼命的往我碗里夹菜,满满的一碗让我感到心里暖融融的。 “一帆这是你大哥罗世” 坐我对面的罗伯伯指着旁边的男子向我介绍道 我“哦”的应了声,向罗世看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头吃饭去了。我心里挺反感那些“大哥大姐”的,觉得每次叫起来都很拗口。 晚饭间我们聊了很多,从罗伯伯认识我爸开始——这是一个长而有趣的故事。“有时间我会把它写下来”我心里想道 旁边的罗世很少吭声,他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样子看上去有些腼腆。 2 他把最后一点苗种种完,就收拾工具往回走。路上他的话比早上要多几句, 罗伯母早把饭菜弄好,我急忙把手洗干净,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扒起饭来,把自己是客人忘得一干二净了。罗伯母能烧一手好菜的,怎么清蒸桂鱼、糠醋排骨,龙凤争珠等花样很多 午饭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往一条小径没有目的的漫步走去。脑子一片空白,深深的吸口空气,感觉跟早上味道不一样,少了露水的味道。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树上叫唤着,“鸟也在说话吗,在谈恋吗,两只鸟相爱会不会背叛对方”我寻思着。 慢慢的走进一片小树林里,阳光透过阴郁的树叶洒下地面来,远处看去像舞台的聚光灯一样一束一束的穿过台面射向人群。前面一条小蹊挡着我前去的路,蹊里的石头多半没有棱角,光秃秃的身子一个挨着一个。 水面印着我已变得有些黝黑的脸庞,大眼睛,笔挺的鼻子,过耳的直发。这是一张漂亮的脸!我脱下鞋提着裤角,踩进水里,一股透心的凉逼近脚底,跨上蹊岸穿过树里几间瓦房在脚下并排着,这可能是人间的另一处天堂。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过路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我,友善的对我微笑。 往回走时太阳已落了半山腰,对这里不熟悉又担心罗伯伯他们担心,回去时便加快步伐。 刚进院子就听到客厅有人在大声说话,罗伯伯、罗伯母、罗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罗伯伯一看到我就大声说“一帆我们还准备去找你呢,以后一个人出去要记得早点回来”罗伯伯担心的说道 “不好意思罗伯伯,我到后山去走走了,让你们担心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是啊,这里有你看不完的东西,过来我给你介绍——” “你就是传说中的一帆吧”罗伯伯还没说完旁边那个“陌生”男子便自作多情的插上话来。 “我可不是传说中的一帆,而是现实中的”我不甘示弱回他 “我久闻小姐芳名却未睹小姐芳颜,这怎能不算传说呢”他并不让步 “照你这么说你不认识的那些名人作家都是传说的了”我顶了回去 “也、、、、、”他还没说完罗伯伯打断我们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刚见面就顶起来了” “你好,我叫罗浩,现实中的罗浩”他认真的看着我说,后面加那一句倒是有点像在示威的。 “久仰您大名,罗浩先生”说完我向他扮个鬼脸 这时罗伯母从厨房里哟喝着吃晚饭。 ———— 和罗浩就就这样认识了,他是罗伯伯的二儿子,听罗伯伯说他大学毕业就进了一家外贸公司上班,这次是请了长假回来帮他们打理农场。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后起来把灯拉亮,写下日记道: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慈祥的罗伯伯罗伯母,幽默的罗浩,沉默内向的罗世。 也许我的选择是对的,韦吉现在离我已很远很远,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对他已不再怀有恨意。一段感情没有对错,相信所有的结果都是注定的。 我喜欢这里的晨露,喜欢这里的夕阳,喜欢这里的蹊水,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也只有爸爸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给我,非常感谢您爸爸,女儿永远爱你。“ 写完已过凌晨,拉上灯睡去了。 —————— 早上起来已是艳阳高照,简单的整理床铺,换上一件退色的牛仔裙,天蓝色的t恤,一双中跟凉鞋。 出门时看到罗浩在对面弯腰洗脸,抬起满水珠的脸向我投来一个阳光般的笑容。上身半祼着,这时我才发现他很帅气,浓而密的眉毛,大眼睛,笔挺的鼻子,挺拔身材,1米78的个头让他看上去很迷人,看到这里脸似乎有点发烫,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一个男人的身体。 吃早餐时,他已换了衣服,坐在我对面,我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今天怎这么安静呢”罗浩看着我问道 “见到你就一定要讲话吗”我不客气的回道 他没说话,一副玩世不恭样子 “一般女孩子看到帅哥都会主动讲话”他说道,看上去有点得意 “可美女见到帅哥一般就不讲话了”我依然不客气 他哈哈笑起来:“你这家伙,嘴吧这么厉害,活像只小刺猥” 这时罗世扛着锄头准备去农场,看到他我大声的叫起来:“罗世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今天去那片玉米地,你就别去了对皮肤不好”罗世说道 我“哦”了声,其实心里也不怎么想去,但这个讨厌鬼在这里,真是坏了我大清早的好心情。 抬头看到罗浩正看着我,眼睛多一份认真,我们双眼对视时,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又挂在脸上了,我的脸掠过一丝微热便低下了头。把碗里的食物的三两口的路趴完,起身回房了。 ———— 这一天起来,家里很安静,只有罗伯母在厨房里忙碌着,听说农场里来了些专家考察,所以一大早罗伯伯和他们都到农场去了。我简单的吃了早点,和罗伯母说了会闲话,自顾出门了。 我又朝那条小径走去,那个小树林现在成了我的密友。坐在小蹊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脱下鞋子把脚放到水里去,蹊里的水清凉清凉的, 拔开水面我的影子消失在水圈里,一圈圈扩散掉。 树林很安静,越是在安静的地方心越是空白。正发呆时,一块小石头“砰”一声落在我旁边,浅我一身水花。 吃惊的回过头,罗浩嘴里刁着一根草枝,两手插在口袋时,看上去一副庸懒的样子。他冲着我笑:“怎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没有呀”我回道“我注视你很久了,你都没发现我”他说道 “你这是在偷窥”我逗着他说 他把嘴里的草根吐掉,往我身边一坐:“如果这也算偷窥,相信法官一定会判我无罚” “法官也是同罪”我笑着道 罗浩在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里好似在跟我说些怎么!我转过脸借故问他:“你怎来了?” “无聊,一个人来走走”他注视着远方幽幽的说着,眼里有不知名的东西在转 突然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接触的人,并没我想的那么讨厌。 “你喜欢这里吗一帆”说话时眼睛依然看着远方。 “喜欢,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人间真的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这里是个天堂”我说道,眼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啊,这里真的是天堂,那会刚从城里搬来,我喜欢得不得了”他说话时看上去也很兴奋 时间在我们的畅谈中划过。 他看着手表:“不早了咱们回家吧”。显然对我已很熟悉。 我应声而起,刚站起来脚却不听使唤的差点掉到水里去,这时一支结实而有力的手臂极时的挽住我的腰,让我躲过了“落汤鸡”的下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罗浩的怀里,他的手臂紧紧的挽着我的腰,我急忙挣脱出他的手臂 “你没事吧,怎么啦”他关心的问道 “没事,脚麻了”我说 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罗浩看上去好像有心事,我没问,低头赶路。 饭桌上有点安静,我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我,可能是心里在作怪吧。 罗伯伯打破安静跟罗世聊起农场的事来,只有这时才看到罗世脸上兴奋的表情。说到农场他就会有说不完的事。 罗浩和罗世完全不像两兄弟,罗浩热情奔放,玩世不恭。罗世内向腼腆,严肃认真。 除了差不多高的个子和浓密的眉毛之外,看不出他们是一母所生,也可能是性格差异太多了,让我给他们下了死定义,其实细他们的脸还是有几分相似。———— 早上是被一陈敲门声叫醒,罗浩的声音从门缝里传里来:“一帆起来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迷糊地揉着眼睛问道:“去哪呀那么早”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他的语句带着神秘 起来看到罗浩提着两大袋子的食物,鸡蛋、火腿、面包、午奶应有尽有。 “你这是干嘛”我不解的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边整理东西边说 “我注视你很久了,你都没发现我”他说道 “你这是在偷窥”我逗着他说 他把嘴里的草根吐掉,往我身边一坐:“如果这也算偷窥,相信法官一定会判我无罚” “法官也是同罪”我笑着道 罗浩在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里好似在跟我说些怎么!我转过脸借故问他:“你怎来了?” “无聊,一个人来走走”他注视着远方幽幽的说着,眼里有不知名的东西在转 突然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接触的人,并没我想的那么讨厌。 “你喜欢这里吗一帆”说话时眼睛依然看着远方。 “喜欢,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人间真的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这里是个天堂”我说道,眼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啊,这里真的是天堂,那会刚从城里搬来,我喜欢得不得了”他说话时看上去也很兴奋 时间在我们的畅谈中划过。 他看着手表:“不早了咱们回家吧”。显然对我已很熟悉。 我应声而起,刚站起来脚却不听使唤的差点掉到水里去,这时一支结实而有力的手臂极时的挽住我的腰,让我躲过了“落汤鸡”的下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罗浩的怀里,他的手臂紧紧的挽着我的腰,我急忙挣脱出他的手臂 “你没事吧,怎么啦”他关心的问道 “没事,脚麻了”我说 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罗浩看上去好像有心事,我没问,低头赶路。 饭桌上有点安静,我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我,可能是心里在作怪吧。 罗伯伯打破安静跟罗世聊起农场的事来,只有这时才看到罗世脸上兴奋的表情。说到农场他就会有说不完的事。 罗浩和罗世完全不像两兄弟,罗浩热情奔放,玩世不恭。罗世内向腼腆,严肃认真。 除了差不多高的个子和浓密的眉毛之外,看不出他们是一母所生,也可能是性格差异太多了,让我给他们下了死定义,其实细他们的脸还是有几分相似。 ————早上是被一陈敲门声叫醒,罗浩的声音从门缝里传里来:“一帆起来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迷糊地揉着眼睛问道:“去哪呀那么早”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他的语句带着神秘 起来看到罗浩提着两大袋子的食物,鸡蛋、火腿、面包、午奶应有尽有。 “你这是干嘛”我不解的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边整理东西边说 “一帆,你知这叫怎么湖吗”?他说话时手托着后脑往身后躺下 我转过身注视他问到:“叫怎么湖” “枫叶湖”他闭着眼说着 “枫叶湖?不会是因为他周围都是枫树而取的名吧”我好奇的问 他没直接回答我,认真的看我一眼,再看向湖面:“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几乎每天都来,我是因为喜欢枫叶湖的故事而喜欢这里的”。我静静的看着他,在等待下文———— “听说以前这里没有湖,也没有水,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女人的很喜欢枫叶,特别是深秋后火红的枫叶很是漂亮。为了心爱的人,男人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找枫树种。种子回来洒在土里很久也没长出枫树来。男人的不甘心,又到很远的地方去找种苗。女人的在家等了一天又一天,也不知等了多久都没见男人回来。一年过去了,专来消息说,男人的因为去找枫树苗,在途中遇到了狼再也回不来了。女人听这到就晕死过去,说怎么也不相信男人就这样离他而去,她还是每天都等着男人回来,做男人喜欢吃的饭菜,好像男人就在她身边从来都没离开过一样。然后坐在门口张望——又是一年过去了,男人还是没回来,女人每天开始以泪洗脸,时间长了,眼睛开始看不清东西,女人在一次痛哭中慢慢的死去,她的脸上虽然挂满眼泪,表情却很安然。可她不知就在她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们的房子周围已经长起了一片片枫树,她的房子也因为她长年哭泣塌成了这一片湖”。 罗浩说完故事叹了一声。回过头看着我,此刻我还没从故事中回过神来,被故事感动得眼里带着泪意。 此时这个讲故事的男人比我想像得还要脆弱。 太阳已爬到头顶上了,裤脚几时被晒干我们都没知觉。一阵风划脸庞,微觉一阵清凉。我脱下鞋,把脚放到湖里,湖面一圈圈波阑向我袭来,我“砰 砰”地在水里打出几声水声,波阑又一圈圈的被我退了回去。 今天罗浩好像很爱沉默,几次对我欲言又此,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期待他对我说点怎么。 时间很快,接近傍晚时我们开始往回走,手几时被他牵在手里,我并不清楚,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不是吗? 回来的时候感觉比去时要快很多,很快我们就走到了燕尾村。 罗浩又回到他原来嘻皮笑脸的样子。对面走来一人影,从远到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长发披过肩头,皮肤是健康的黑色,看上去有种野性的美,走过身旁她向我们投来微笑。 晚上迟迟不能入睡,想着今天罗浩给我的意外和惊喜,想着美丽的枫叶湖,想着枫叶湖的故事,想着回来路上见到的美丽女人,想着罗浩那炽热的眼神—— 便起身堆开窗子,把月光放进来,镜子里印出我那张美丽的面孔 拉开灯把这十几天落下的日记,压成一篇写在本子上:“ 3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四合院让我有太多的惊喜,正如爸爸说的这里有看不完的美景,听不完的故事。 上次在和爸爸的通话中,知道韦吉上我家去找我好几次,追问我在哪里,爸爸当然没跟他说。韦吉、、、、韦吉、、、、、那个男人如今在我心里已模糊成一团,名字也越来越陌生,我是因为他来到这里,但愿不要因为他而离开,我会的,会把他忘掉、、、、9月25日 一帆合上本子,看着窗外的月光,直觉告诉我一定要出去走走。 快入秋了,入夜天带点凉意,翻开衣柜拿了件长袖的衬衫,走出院子,往左边拐不久便是一块很大的水泥做的场地。罗伯母跟我说那是用来晒农场里的收回植物的用的。 晒场子很被扫得很干净,洁白的地面被月光照得发出模糊的白光。不远处的星火让我停下脚步。仔细辨认,我并不感到害怕,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我上前揍近他,原来是罗世。 这几天他忙于农场的事,每天早出晚归,我差点忘了他的存在。看到我他一脸的意外,赶紧将手里的烟抛掉,带有星火的烟头在月光下抛成一个美丽的弧线。 “这么晚还没睡”说话时示意让我坐下我会意的在他身旁坐下手托着腮起头欣赏着月亮:“这么美的夜晚要是在床上睡大觉,我会后悔得死掉” 跟他闲聊一翻,话题都离不开农场。等到觉得手臂感觉有点冷意,才记得把刚才带来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见穿衣服:“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感冒了”。 我嘴里应着却没起身。等到眼皮带来卷意时才起身回去 .————早上起来,看到罗伯母在客厅打扫。这个女人总是默默的在操劳着家里的一切。 看到我她脸上露出笑意:“一帆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我可不想变成小肥猪”我边帮忙扫地边说着。 “怎会呢,你现在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漂亮了”罗伯母认真的说道“真的吗”我不好意思的反问“当然是真的,伯母从来不哄人的” 呵呵、、、哈哈、、、我们笑了起来我向餐厅望了望没看到罗浩,他的房门也紧闭着。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很不自在。 “有可能他是去农场里帮忙了吧”心里想道现在入秋了,很多东西需要及时收回来,然后再下种子,这个月是最忙的时候了。这是我从罗世那里知道的。 在房里随意的拿了本书,跟罗伯母别一声便出来了。 走进小树林时,身体感觉到有些凉意。我喜欢秋天的天气,不冷不热,而且秋天的景色很迷人,所有的树叶都开始由绿转黄而变红,山上的叶子五颜六色的,活像一个穿着彩裙的姑娘。 走到小蹊边意外的看到了昨天的女人,这时我才仔细的看她,她很美且是那种充满野性的美,丰满的一对乳房在胸前隆起,纤细的腰身,休长而性感的腿不安分地在水里乱动。 看到我,她显得很意外,然后友好的跟我打招呼。我对她的感觉像见到一个的老朋友一样,便坐在一起攀谈起来。 得知她叫七巧,我对她的名字很好奇,起一个这样的名字让我很奇怪,她说名字不知谁给取的,从嫁到燕尾村别人就开始这么叫她。 她说我的名字取得好,很好听,对她的赞扬我不客气的收下了。 我们聊了很多,她有时看着脚下的水出神,眼睛总免不了多一丝忧郁,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看上去大不了我多少,脸上的桑苍让她显得成熟有味。 后来在我一连串的问题下,她终于尚开心菲,跟我谈了起来“一帆,你知道吗”她说话时声音柔得像水“我和老公的婚姻是家人主办的,并非我自愿”七巧无奈的说道“其实你的婚姻你自己可以做主,谁也强迫不了你”我不解的向她道,这是自己的幸福怎能让别人来操纵“一帆你不知道的,在这个大山里面有些事情你只能认命”她的声音显得无助我不知该说怎么,是安慰还是别的,她的话让觉得像是听到一个悲伤的故事,感到无比无奈,就算说出安慰的话来却也帮不上她。 她静静的往下说去“一年前他就病死在床上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啊”,我瞪大眼睛看她这事我感到意外:“那你守在这里吗” “嗯”声音像是从她喉咙里挤出来一样“为怎么不再找一个,你还可以重新开始”我认真的说“不可能的一帆,这大山里是不可能这样的,嫁到他家,死是他家鬼活是他家人”她说“你为何不逃出去,现在法律上没有这种规定,你还这么年经,你以后路还很长是不是”,此时心里翻五味,让我太振惊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她的遭遇让我感觉得痛心,跟她相比之下,我已是最幸福了。 “一帆你不同,你漂亮、聪明、能干、而我怎么都没有,怎么都不会”她无肋而坚持的说着我陷入了沉思,我们没有再说话,心里突然觉得万般难受,不知是为她还是为我自己,如今在我爸的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她也就大我一两岁,却得在这里守着一个躺在黄土下的男人,而且要守一辈子,世上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不公平。 太阳不知几时从我们头顶上落下,此刻小树林又是另一片景色。 回去的路上,我依然陷入深思。七巧的故事让我无心去欣赏小树林此刻的夜暮。 回到家我没有进客厅,直接回房里。开门时罗浩不请自来的坐在我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我昨晚没放好的日记。惊吓过后,我条件反射似的抢回他手里的本子,脸个挂满怒气:“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是犯法的吗”? 显然我突然回来并不让他感到意外,倒是觉得他好像等我很久了。 “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他像是在转移话题是的问我,说话时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去哪一定要跟你罗少爷汇报吗”我还是一脸的怒气。把日记重重的合起来,发出声响。便往床上一坐,脸转向了窗外。 他没说话,依然死死的看着我,眼里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跳。 这时他起身,把椅子移到我对面坐下,正视着我的双眼,他炽热的双眼让我的心跳莫明加速。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么事?以前跟韦吉单独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我的手开始不按的抓着罩在床上的床单,他的脸越来越逼近,直至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就在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唇时,我突然回过神来,双手猛的推开他,夺门而去。 晚饭的时候,罗伯伯和罗世都回来了,饭桌上好像他们俩只有农场的事可讲,罗浩在旁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我偷偷看他两眼,和平时没两样,好像刚才怎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真佩服他的调整能力,想到刚才的事,我的脸又开始发烫。心里掠过一丝不块,也许是对罗浩的不礼貌,也许是自己的不争气。 和罗伯伯聊完后没有直接回房,趁夜还没深时,一人走到了后院的晒台上。和上次一样,罗世夹着一支烟,坐在石椅上,好像在注视着前方,或是更远的地方,其实前方只见黑漆一片。 我的脚步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走到他身边时,一股刺鼻的酒味冲我而来:“你喝酒了” “喝一点”罗世一向不多言,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你问的范围之内“为怎么呀,你平时不是不会喝酒吗?”我不解的问道“从你来了,我就会喝了”,夜光下他的眼睛像被一团火包住一样变得通火“罗世你喝醉了吧?”我不敢正视他,欲转身离去他突然失控似的抓着我的双肩,火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挣着想离开此刻危险的罗世。可我越是挣扎,他的手就抓着越紧。我的肩头开始发疼,用哀求的语句说:“罗世求你放开我,有怎么话明天再说好吗”眼泪开始淌出眼框,浑身发抖,眼里充满了恐惧,牙齿也发出声响。 “一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我说”他的声音里也充满哀求,我停此了挣扎,台起头看着,心里比刚才冷静多了。 “一帆,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惊喜,我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你漂亮、可爱、善良,总之你让我看到一个完美的你,一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女子的感情如此迫切,我以为我是一个冷血动物,我以为我不正常了,许多女孩子都让我无动于衷,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爱。可你来了,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发现我的那些”不正常“都不成立。” 说完他放开双手坐到刚才的石椅上,痛苦的抱着头,手指深深的插在发根里。 罗世的话让我说不出的惊讶,来这里这么久,从没认真注意过他,只知道他是一个性格内向却很善良的人,以为他除了农场,心里再无任何东西。 我无言去回复他刚才的话,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们在哪里僵持着,我想回房,又不知怎样开口,又害怕要离去时他会做出更让我害怕的事来。 秋天的深夜已冷得我发抖,我抱起双臂,难受得想哭,罗世不生不响的脱下身上的衬衫,披在我身上:“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说话时与刚才完全是两个人。 院子里很安静,我向罗浩房里张望,此时睡在房里的那个男人,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早上醒来,觉浑身发烫,头也沉重得难受,身体时冷时热的。昨天接受太多的惊呀就已吃不消了,加上晚上又受凉,感冒了。这场感冒来得真极时罗伯母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徘徊在昨晚的思绪,我拖着滚烫的身体前去开门,便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险些摔倒。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要不罗伯母也不会有如此着急的表情“一帆你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说话时不忘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一帆你生病了!额头烫得很厉害”她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很多,眼睛也瞪得如油碟般大“伯母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我硬撑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看得出罗伯母很着急“快点躺下,我去给你弄点生姜汤过来”扶我上床躺下后,罗伯母匆忙的出去了。 我卷缩在床上,生病让我想家,想爸爸,想妈妈、、、、、迷迷糊糊的听到脚步声,我没回头,也不想知道是谁,此刻谁都不想理会“一帆你怎么了?”声音是罗浩的便在我床沿坐下,拉了拉我的被子,我还是没回头,心里好像在跟他赌气一样。 这时他又说道:“一帆你在生我的气吗?”声音也放得比刚才柔和很多我依旧不理会他,才明白原来发烧感冒主要是因他而起的。 这时他着急起来,把我地身体捭过来正对着他,我满脸泪水,他看着我吃一惊,不明白发生了怎么事让我哭成了泪人儿似的。 这个让我有点情不自禁的男人,此刻他的眉角心疼的微锁着,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我的脸,温柔的试去我脸上的泪水。轻轻地俯下头,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鼻子上,慢慢的移到我的嘴唇,他温柔得让我无法拒绝,慢慢地把双手抱在他的勃子上,开始回应他、、、、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下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转动、、、、、、我们彼此的看着对方,没说任何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彼此。 罗伯母送完生姜水后一个上午都没再出现,也许她是故意的,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就像她相信我的病,只要罗浩在过了今天明天就会好起来一样。 晚饭罗浩也在房里陪我一起吃,看到我吃下饭,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又来了:“别人生病都得打针吃药,怎么你不一样呀,见到我就自己好起来了,你说怪不怪呀” 他的口气充满嘲笑我并不让步:“谁说我生病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少嗅美了你” 他“呵、呵”的冲我笑学着电视剧里人说道:“哟!哟!你这丫头还嘴硬,来人呀,还不给我赏嘴——”,“嘴”字被他拖得很长很长,把声音压得怪里怪气的,逗得我笑。 他突然安静认真的看我,炽热的眼神像要把我熔化在里面,我被他看得有不自在,低下头不作声,脸已红向耳根。 “一帆,你像个精灵一样,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是见到你之后才相信的”他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不吱声“有时候我觉得我抓住你了,又老怕你跑掉,你总是调皮得让我不失所措,但如果我抓住了,我一辈子都不想放掉你” 他的话让我心跳急促,幸福爬上的眉头,我真想让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枫叶湖边的枫叶现在已变成深红色,从老远看去像一团火,被围绕在中间的枫叶湖安静得像面镜子一样。 每次到枫叶湖,就会想枫叶湖的故事。随手摘下一片枫叶,夹在书本里。 坐在旁边的七巧拿几块石头无聊的抛向湖中,引来一圈圈波澜“七巧你心里有爱吗?”我看着她问“怎突然问这个,你今天真是有点怪,老是在偷笑,遇到喜事啦?”她嘲弄似的看着我“七巧你知道吗?爱是很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你整天想着他,每此每刻的想” 七巧不解的摇摇头:“不明白你们这些城里人的事” “七巧你会明白的,爱情和城里城外无关,只是你还没遇到那个人”我向她解释道,因她的不明白而有点着急。 “也许吧,其实谁不渴望爱,谁不想有个家、、、、谁想像我这样呢”说到痛处时她无奈又无助的望着我。这种眼神使我万般难受。 “我相信只要你走出这里,你一定会幸福的,你那么美,还很年轻,人只活一次,只有一次青春。就连你自己都这么认为,这么没信心和勇气,那别人就更帮不上你了”,我用认真的眼神看她。真的很希望她明白我的话。 “真的可以吗?”她看着远方,眼里一片迷茫,表情却比刚才坚定了。 反程时天色已晚,七巧坚持送我出小树林里,才肯放心离去。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真的很想她能走出现在的环境,她以后的日子还长,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力。 罗世比我早一步进院门,看到我他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跟那天晚上完全像另一个人,“可能那是酒在作怪”我心里道“今天怎那么晚回来”我急忙找出这句话打破彼此的堪尬。 “现在农场里很忙”他说着便弯下腰把卷起的裤脚放下,眼神像是在逃避我一样动作有些匆忙。 4 饭桌上罗世永远都不是主角,他默默的吃着饭,偶尔向我瞟一眼,这几天吃饭,罗浩像习惯似的选在我旁边的位置,罗世看着这一切显得越来越沉默这让我很为难,夹在他们俩中间挺难堪看的。我没敢看罗世,他吃完饭匆匆离去脸上没任何表情。 他是一个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心里藏的男人,我不知道天要是塌下来,他是不是也无动于衷。 “一帆你是不是有怎么事呀,这段时间老是怪怪的”罗浩问到“我能有怎么事呀,我来这里都两个多月了,有点想家了” “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回城里吧”罗浩体贴的说“你也要回吗?农场现在不是很忙吗?罗伯伯他们可能忙不过来”我问道“现在是很忙,但过几天就忙得差不多了,我想去见见你父母”罗浩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让我有点吃惊,我并没告诉他罗世跟我说过的话。 只要罗世看到我们俩在一起时,我就浑身不自在,身体好像爬上千万只蚂蚁一样啃咬着我的血肉,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 我突然抱起罗浩大哭了起来,他安静的安抚着我以为我是真的想家了。 今天听说农场里大丰收,趁这几天天气不错把东西收割回来,等到下雨的时候又可以种下新的种子。 罗浩一大早就去帮忙了。我闲得无聊,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七巧了吧,反正快回去了,去跟她道个别。 深秋小树林的路已被一层厚厚的树叶铺盖住,走过去时发出一声声“吱、 吱”的声音,树上的叶子几近掉光。枫叶也红得不能再红了,有些叶子陆续落下。 七巧如约而来了,她现在看上去比以前更美了,脸色也比上次红润了许多。阳光下她像朵花一样绽放着,她是充满活力的,好像被她赶走的青春又调皮的回到她脸上。我出了神的看她“一帆你发怎么愣呀,不认识我啦”还没走近她就向着我喊。 “七巧你变了”我的眼睛还没停下来,高兴的跟她说。 我们找个干净的位置相视而坐。 “一帆,我心里有爱了,我现在感觉很幸福,真的一帆,你明白吗?”她激动而迫不急待的说“真的吗?我说了你会有爱的”我也跟激动的说道“他是谁呀,住在哪里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迫不急待的向她问道“这个嘛,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她故作神秘的说“那你总得跟我说他长啥样呀”我也着急的追问她“他呀,他个长得高高的,浓眉大眼”说话时一脸的幸福样,我还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那是谁呀,好七巧你就跟我说吧”我撒娇追问,装出一副难受的表情“一帆,你放心吧,我会跟你说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七巧突然认真起来“哦”我明白似的应了声,把过几天要回城里的事跟她说,她很是不舍,像个小女孩一样。 “一帆我好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现在的快乐” “放心吧,无论我在哪里只要你快乐了,我一定能感觉到”我说道这次我没让她送我,我想罗浩应该是回来了吧,步伐也加快起来,一天不见了,此刻有点迫不急待想赶回去。 “罗伯伯,过几天我要回去了”反正早晚都说,还不如在今晚就很跟他们说了“你来伯伯这里才住多久呀,这么快就回去了”罗伯伯不舍的说道“有三个月了,有点想家了,我妈也很想我” “那回去你要经常过来哦,还有两个月你罗伯伯就过岁生日,到时候你们都得回来”此时罗伯母早已把我当成他们家一员了,听到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罗伯伯要过生日呀?那您跟我爸同年,今年就是55岁生日了”记得爸爸过生日时才刚入夏,那天罗伯伯一天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爸祝寿了“不就是个生日吗,何必铺张浪费,让孩子跑来跑去也辛苦”罗伯伯不满的白了罗伯母一眼“这事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来张罗,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说话的是罗浩,嘴里还嚼一大口饭“是啊,爸是要好好过个生日了”罗世停下正挥动的筷子认真说着“是啊,罗伯伯,一年才一次,一定要热闹点”我也兴奋的说道“是呀老头子,你就听孩子们的话吧”罗伯母也不免替他高兴“一帆反正日期就快到了,再待两个月吧,免得跑来跑去,家人不放心” 罗伯母看着我认真说道“是呀一帆,我到时候再回去吧,啊”罗伯伯也挽留道我没吱声,到底是先回去还是——抬头时罗世正出神的望着我,我不由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本想大方的给他抛个笑容的,可他的眼神让我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正在翻一本书随意的看时,好像听到有人敲窗,声音太小,咚咚、、、咚咚、、、一开始以为是被风吹的,后来,“咚咚、咚咚”又是一阵“咚咚”声,声音比刚才大些了。确定是有人敲窗门时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心似乎悬在喉咙上停此跳动,不过觉得是坏人的可能性很小,胆子也放大了,卷起窗帘,正要探头看是谁时,罗世倒例开嘴不好意思的对我笑起来。 “罗世,你怎在这”我吃惊的问他,不知道他晚上来找我干嘛“你先出来,想找你随便聊聊”罗世回道其实我也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次。想到这找了件外套出门了。不知罗浩去哪了,房里没见到灯光,他是一个不安于寂寞的人,别管他了,反正这大山里他能去哪。 十五过后月亮只剩柳眉状,孤独的挂在那里,没发出一点光。 夜很黑了,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罗世也抛开往日的害羞扶着我往晒台走去。从院子到晒场也只不过几十米的路程,我们却走了很久。 罗世帮我吹了吹石椅等上的灰尘,毕竟是两兄弟,相似的地方也不少,一样的帅气,一样的体贴,如果没有罗浩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但老天喜欢捉弄人。 当真正面对面时,两人说出来的都是些言外话。想说的话像被卡吼咙里一样,痒得难受。 其实罗世是一个很有想法和主见的男人,他很优秀,只是不善表达。在他大学还没毕业时就被一家非常有实力的公司选中。可他除了工作、爱好之外对其它都没有兴趣。 但说到农业他就能言会道的,像哪种亩种假接时需要埋在土里多久、哪种植物耐寒抗热需要几月分种值等等这些他都很懂。 “一帆,你喜欢罗浩是吗”一阵沉默后,罗世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我不知怎样去回答他,如果我说是,会不会伤害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矛盾涌上心头,也不敢看他。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有点喜欢罗浩”他又说道“但不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晚了,如果不说那我会后悔一辈子”这次罗世像在自言自答 .我依然没回答他。 “一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如此迫切过,你是体会不到这种迫切的”这此罗世的声音已变得嘶哑,眼里像烧了柴火一样,在黑暗里变得通红“罗世我们不要谈这些了好不好,聊其它他的不是好好的吗,像刚才那样不是好好的吗”说完话我眼泪早已涌出眼角,滴在腿上冰冷冰冷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想哭。来这里是为了忘掉韦吉给的烦恼,却陷入更深的烦恼中去,为何要这样子——“罗世,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好了,有哪些地方我不值得你这样”我正视着他,黑夜下他的眼神从迫切到失望。 “像你这么优透,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我认真的说又似安慰他一样“你在我心里是个好哥哥,而且永远都是”我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满意,电视里经常有此类说法,就这样被我搬弄出来。 “没错,我喜欢罗浩,喜欢他哪点到现在我自己也不清楚。感情这东西实在太让人难于捉摸”。 我望向远方:“我感觉在这里几个月就像演了一部电视剧一样,剧情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子,如果我是导演,相信剧情一定会随人所愿的”说完时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下。罗世把头靠在石椅上,他的嘴唇紧闲着,僵硬的支体看上去像块石膏像一样。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很久, 夜里的冷风不停的向我袭来,我想回去,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回到院里已是凌晨两点,感觉没一点睡意,打开已粘了许多灰尘的日记本,日记已落下很多篇了,想着写日记就头疼,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把一天的工作和生活的点滴记下,在这里我不知要记下怎么,是罗浩是罗世还是七巧、、、、、小树林已不像前几个月时的草青绿树了,所有的绿叶都泛成黄色,有些甚至都枯萎了。小蹊蹊水也听不到往日的潺潺声,前眼一片凄凉的景象。 今天没看到七巧,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但愿她过得好、、、、、枫叶全都被秋天给刮下,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竿。在山腰上时就看到枫叶湖里有个人影,我有点疑惑,会是谁呀? 人影随着我的前进变得越来越大时我心里也越来越兴奋,在这里撞上他我兴奋得直想哭,他正拿着石头,往湖里抛去。我没叫他,走过去,调皮的蒙上他的双眼“猜我是谁——”我故意发出很恐怖的声音“不用猜我都知道你是谁了”罗浩得意的说我还真佩服他一点都没被我吓到,我拿下手,一骨碌得往他身边的坐去,看到我,他并没我想那么开心,往日的嘻皮笑脸蒙上了一层冷漠。显然他昨晚没睡好,隐约看到眼周围有些淡淡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昨晚没睡吗”我惊诧的问他“睡了,只是睡得不太好”说话时候语句中带着冷淡,把手里的石一个拉长的动作然后抛了出去“你昨晚几点睡的”罗浩问我的时候眼睛依然看着湖里,直觉告诉我他心里有事。 “很早就睡了”我没敢告诉他昨晚的事,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 “是吗?这么早就睡了”罗浩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罗浩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解的问他。 他站了来起,没作答,把手里的几块石头全丢到湖里去。 这时我才发现枫叶湖的水也在漫漫的干去,之前的水位现在只留下一条“白线”,如果不注意还看不出来。 “枫叶湖过两个月就要干了,看到没有,水在慢慢退去”罗浩看湖里,像是对着空气说“看到了,湖水少了,枫叶也全都掉了,人好像也变了”我似乎赌着气在说,声音也放得冷冷的。 罗浩还是没吱声,我有点急了,不知道发生了怎么事,罗浩180度的转变让我有点惊慌和难过,心里难受得如食了蜡条“你到底怎么了罗浩”,我放大声音问到,声音带着怒气,委屈的泪水又开始不听话的滴下“没怎么一帆,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罗浩解释道,看到我的眼泪,他好像意识到刚才对我的冷淡,心疼着拿着衣角擦掉,他越是擦眼泪掉得越凶,最后我忍不住的补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罗浩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如今你这般对我,我实在有点撑不下去了”。时刻把所有让我哭、让我难过、让我撑不下去的都哭了出来,哭得罗浩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眼泪。 “一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体会不到的,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这样,我只想这样紧紧的抱着你,一刻也不想松开”说话时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如果你再不理我,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是因为你我才硬撑到现在”我挣开他的怀里,看着他说,罗浩眼睛的血丝一条条的,红得可怕,我心疼的看着他“罗浩你知道昨晚我——” “昨晚你和罗世在晒场里谈的话我全都听到了”罗浩抢先一步说这句话时,让我狠吃一惊。突然明白了他今天对我冷漠的原由。 “当听到你说喜欢的人是我时,我真想上去抱着你把你吻得喘不过气来”他说这话时,我悬起的一颗心着原地落了回去。 他又继续道:“罗世我很了解他,可是他对你认真的让我害怕,他是我哥呀你知道吗,他爱你已经到了发狂的程度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样继续下去,昨晚我就在想,为何他是我哥,为何他不是别人”罗浩痛苦的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感觉到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浸到我的裤腿里,从温热到冰冷只是一瞬间。 “可是一帆我爱你,多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想牵你的手不放,可我以后怎么面对罗世,他会怎样看我,他是我哥呀,一帆你明白吗”我看着罗浩,好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要说了罗浩,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无论你做出怎样选择,我都可以接受”说完这话时已成了泪人,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回走去,此刻眼泪尚在脸上已变得如此卑微。 躺在床上,我心乱如麻,罗浩的话又在耳边重复,我没怪他,罗洁没错,罗世没错,错的是我不该爱上罗浩,不该来这里。 早上起来早早收拾东西,回家是昨晚决定的,去跟罗伯伯罗伯母道别的时候突然得让他们吃惊,我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太好。 “罗伯伯今天我要回去了,公司那边的假期到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处理”我找个认为合适的借口对罗伯伯说到,很坚定的看着他们“怎么这么突然,昨晚都没听你说,不是说好再过一两个月才回吗?到底还是个孩子呀”罗伯伯一脸的不解说道。 “反正一两个月后也要回,还不如早点回去把工作处理好,这样下次过来过您生日时心里才踏实”,这样说是为了我的“突然”让他们接爱。 “哎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不早点说,好让我准备点自己家里晒的酸菜回去给你妈,你妈喜欢吃”罗伯母不满的说道“不用麻烦了,下次过来再一起带回去吧”说这句话时心里很感动,罗伯母是一个细心的女人,见到我妈都有好几年了,还记得我妈爱吃他们家里晒干的酸菜。 “好吧,你执意要回去,我们送你上车吧,这孩子真让人不明白”罗伯伯对我的突然有点不满。 上车时罗伯母他们对我不免又是一阵叮咛嘱咐。走的时候没去跟罗浩他们道别, 就算道了别又能怎样。昨晚一夜没睡,在车上不久就睡着了。 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梦,好像梦到罗洁在拼命了拉着我不放,又好像是罗世在苦苦挽留,醒来时车已快进站,爸爸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等我,想着很快就可以见到爸爸了,一时之间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忘掉。 5 晚上方平来了,坐他的旁边的女孩子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我们聊天时,她总甜甜地向我们微笑,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好啊死方平,找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打算金屋西娇呀”我对方平坏笑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一走就是几个月,你再不回来我们就打算上电视发寻人启示了”方平有点气愤的向我说道,好像我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一样。 “哎别提了,这段时间心里太乱了,也没心思去上班”我无奈的向他诉道。 “那你也得跟老大说一声呀”方平认真的说着,把剥完的桔子往嘴里送去,还不忘留两片递给一旁的女孩子。 “我知道,这不是刚回来吗,明天再给他电话好了”我有点不耐烦的回他“你知道吗,你刚走那两个月,韦吉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你,样子挺可怜的,我和陶建他们都想揍死他了”方平说这话时倒更像个疯子一样,样子有点可爱。 我没吱声,也不问,我知道就算我不问他也会自己向我报告。 “前两个月他走了,去哪不知道”方平继续刚才的话。 “噢!是吗”我随意哼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关心。 这时妈妈从厨房端了点心出来:“方平呀一帆不在时你也很少过来,今天来了还这么客气干嘛,下次空手来就行了”。妈妈一脸的心疼方平带的礼物。 “那可不行,空手来了我不好意思在你们家吃饭,我可是为了伯母的手艺来的”说完他呵呵笑道。 “想吃就经常来啊”妈妈也是一阵客气。 “妈我同事来了,我想跟他谈点事,你忙你的去吧”我不耐烦的向妈妈说道“你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有怎么事不能当妈的面说呀”妈妈对我一翻埋怨后,忙去了。 “方平,我跟韦吉都过去了,就算他以前不那样做,我们俩也不会有结果的,总之你不明白”我像是在跟方平解释又像在跟自己解释道。 “那也是,反正我以前是不看好你们”方平说着嘴里还不忘磕着瓜子。 吐完嘴里的瓜子皮又道:“那时我这么帅你都不选我,倒跟那小子在一起了”语气有点气愤。 “呀、呀、你现在说话得小心点,旁边有人听着呢”我说完笑着看向一旁安静的女孩“他呀,他就那样”女孩插上话里还对方平“哼”了声。 爸爸今天下班比以前提前了块半个小时,下午从车站接我回来后又回公司去了。吃饭时他免不了问罗伯伯家的近况,知道农场做得还可以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我真替爸爸此生找到了知音知已而高,这是难得的事。 拖一身疲惫回自己的房里,房间和我去之前没啥两板,床上多了床干的被子,床头柜上的闹钟也按原位排放着。放下窗帘,合身倒在床上,闭上眼罗浩的脸又浮在我脑海,开始想他,想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想他注视我的双眼,想他惹我生气时得意的样子、、、、总之在疯想,想他为何不给我电话,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到公司给小陈递辞职信时,他一脸的不爽:“这就是你长假回来带给我的礼物是不是”说完把信往垃圾筒里一扔,埋头做他的事去了,显然很不高兴,我不吱声,也没多作解释,出门跟他道了声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个月没待在家里,小区门口这条步行街同往常一样热闹,常逛的衣服专卖店里的小姐好像换了些新面孔,认识我的个个都寻问这么久上哪去了,我都笑着无语,去的那个地方如今已离我很远了。 没目的的瞎逛会让人觉得很累,方平的电话响来了:“喂你辞职也不跟我说一声,什么意思呀”电话刚接通,那边他就僻头盖脸的给我这句话。 “辞就辞嘛,我没必要向所有人宣布是不是”我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道“好啊一帆,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看,如果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像今天的事你不会不跟我说的”未等我开口那边已转来“嘟、嘟、嘟”的声音。 管他呢,他就那样的人,我敢打赌明天他又会自己打电话来,心里这么想时就大步的走了。 没工作让我闲得分不清白天黑夜。晚上一个人看电视看没台才肯离去,完了就上网找人疯聊。我真害怕闲下来,不想留任何空隙让“罗浩”跑进我的思想。每次家里电话响时我就箭步似的飞过去,我希望是他,然而常常失望的对着电话吼道“打错了——”然后“砰”一声的挂掉,也不管对方是谁。原来刻意忘掉一个人是件痛苦的事,说是不在乎,却常常从一些小细节溢出对他的牵挂。 爱一个人常让人做出莫明其妙的事来。 不知不觉已开始得穿毛衣了,“时间过得真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头发也从开始的齐耳披到了肩头。早上一大早还在被窝里时就被电话叫醒“一帆今天有空吗”电话那头是小陈的声音。 “老大怎么事这么早呀”说话时还带几份睡意。 “是这样的,之前你谈的那个客户现在又回来找咱们,我想之前是你跟的单可能比较清楚,所以想请你帮忙过公司来跟他谈”可能是他的电话打扰到我的睡梦,说话时比以往要客气多了。 “哪个客户呀?”我迷糊的问道。 “就是那个姓黄的,做气车的那个”小陈说道。 “哦,记得了,好吧我等会过去”我向他说道。 “不是等会,现在就过来”以往说话的语句又来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户,小陈当然紧张。 看着镜子的自己,对有点凌乱的头还较满意,换上一双去年放得很久的鞋子,化了点淡妆,虽然是义务帮忙,心里也挺重视。 赶到公司时客户还没到,和以前的同事打完招呼便准备资料去了。 客户是我之前跟的,谈过几次,价格也报给他了,后来就一直没消息,打电话过去寻问他一直回避,找各种借口。那时候便觉得没戏,也早就放弃了,没想到他又主动回来找我们,严格的说是找我吧。 “一帆不好意思,这几个月出差了”黄先生一脸的客气与不好意思。 “没关系呀黄生,你回来我就很高兴”可能和他谈了几次,所以这次都没以前那么紧张了。 其实我知道这个客户之前去找过几家公司,可能价格和质量方面不接受吧,又回来了。事情谈得很顺利,客户约好下个星期天来签合同。 “一帆你还是回来上班吧,你可是我们的骨干呀” 小陈在旁恭维道。 “这事就先别提吧,黄生下个星期过来签合同,搞定了你别忘给我们放点血请我们吃饭” 我向他说道。 “放心吧,我几时小气过啦”说完呵呵笑了。 初冬的阳光很暖和,现在习惯一个人散步,似乎又开始习惯这了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如今枫叶湖变得怎样了?还是那样美丽吗?七巧是否走困惑了?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其实我一刻也没有忘掉他们,美丽的枫叶湖、我的小树林、还有那一大片的农场,如今现在怎样了?此刻那里的思念像街上的行人车辆一样忙乱我跟方平的缘份实在巧得让我莫名其妙,这大好天气,大好心情怎会在这里碰上他呢。 “怎一个人在这里,看上去可怜,你要觉寂寞就打电话给我吗,正好这几天我女朋友回家了”方平大老远就冲我喊道。 方平是个热心肠的人,对我是真的好到骨子里头去了。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但感激不能当做爱情,以前对他的冷淡他并没记仇,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哥们的那种,其实身边有这么一个热心肠的哥们真是件幸福的事。 “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走走枉我过冬”我继续望向远处说道。 “一帆我并不知你前几个月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去那里发生了怎么事,我只知道你回来时心情看上去比没去时好不到哪去,我敢打赌绝对不是因为韦吉”说话的时候他死死的看着我,害怕错过任何写在我脸上的东西。 “你想哪去了方平,我是好久没上班了,等心情定下来后再上班吧,你别瞎操心好不好”我找个连自己都不满意的理由向方平解释道。 “明天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意料,更不能改变你明白吗”我又说道。 他没接过我的话,上半身扶在栏竿上看着远方,刚才的担心也变得疑重起来。 回到家时,爸爸已下班回来,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份昨日我带回的报纸。 “一帆回来了”爸爸抬起头问道“嗯,上广场去走走了”说着也往沙发上坐去,拿起摇控没目的的换频道。 “还过十几天是你罗伯伯55大寿,你可别忘提醒我打电话过去”爸爸说话时眼睛还盯着报纸看,显得很随意。 其实我知道爸爸对罗伯伯的生日比我对我的生日还看重,他早就在哪里作上记号了,跟我说只是想提醒我到时候也要打个电话过去。 时间过得真快,罗伯伯的生日没多久就到了。罗浩——那个另我牵肠挂肚的人,我们的枫叶湖,我们的小树从、、、、如今我回来这么久他没一封信,一个电话,他如此狠心——心好似掉到冰窖里似的冷得发抖。 晚饭草草趴了几口饭便回房了。 黄先生果然守约,星期天便早早来了,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盒巧克力。合同签完后,他说怎么也要请我吃饭,上次拒绝过他,这次再拒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餐厅的装修风格是中式的,服务员给我们渗茶时也很有讲究,大杯小杯分得清清楚楚,先是把茶叶放到大杯中用开水泡后,然后把水倒掉。喝过茶的人都知道,第一次水泡起来的茶会很浓,有些茶会浓得渗着苦味,慢慢的加第二次、第三次水时,味开始变炎。 服务员泡好茶水后,便一小杯一小杯的倒好。一杯茶下去精神清爽了不少,双目也感觉明晰了许多。 “黄先生喜欢喝茶吗”我打破沉静问道。 “嗯,我钟爱喝铁观音”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向我回道。 “喜欢茶文化的人,相信对中国文化都有一定的了解和浓厚的兴趣”我说道。 “这也不见得,像我喜欢喝茶,但对中国文化却一知半解的”黄先生笑着说道。 “我习惯下午四点左右喝茶,那个时候所有的事可以闲下来,喝茶心情得放松,要不然是喝不出茶里的味道”黄先生说道。 “适时适当的喝点茶对身体是有益处的”我也尽量找些茶的话题来复他。“这次真的很难得一帆小姐能百忙中抽空陪我吃饭喝茶”他带玩笑的跟我说道。 “哪里哪里,倒是黄先生日里万机还能抽时间部我们这些小辈吃饭品茶,晚辈我心存敬意”我也不客气的道。 喝茶时,茶的话题便多了起来,这是人生活的一种习惯,见到某一事物时,随着心情的不一所发的感慨也不同。 饭后已过了响午,刚出了餐厅小陈的电话好像电子眼似的打过来了。 “在哪里呀?”他问道。 “跟客户刚吃完饭,啥事呀?”我不耐烦的问了他。 “这个单搞定了,说啥也得先请你吃个饭再安排其它节目吧!”,小陈兴奋的说道。 “晚上吧,我现在吃过饭了,你不早点打来。”我向他道。 “好吧,晚上等我电话”说完便挂了电。 在房里就听到小陈那部破车在叫,喇叭的声音显得很吃力,随后电话也跟着来了。拿了衣服跟爸爸打了招呼便匆匆下楼。 车上挤了三五个人,看着小陈这部破旧得可以扔进垃圾堆去的车我便摇了摇头,他放下窗:“还不上车,愣在哪干嘛”。 “我觉得我们还是走过去吧,我们几个好久没一起走路了,就当散散步。”我向他们提议道。 “啊!走啊”车里所有的人同时发出声来,以为我发神经了。 “走就走吧,有美女陪累死无憾”,陶建耍嘴皮子说道。 “好,走就走,谁让我们的一帆小姐今晚是主角呢”小陈也打趣道。 路上的行人还很热闹,其实在城里只分得清白天黑夜,夜的深浅没看时间是分不出来的。 我们三五一群的在大街上高阔谈论,因为很久没这么多人一起走路了,所以大家的趣志极高,个个都显得很亢奋。 进了家经常作客的酒吧,此时午夜过后酒吧里早已挤满了人。 “还有位吗”小陈向迎宾的服务员问道。 “不好意思现在大厅位满了,只有包箱” 服务员满脸歉意的说道。 “只有包箱呀?好吧,那就点包箱吧”说完服务员领着我们往里走去。 上了二楼再向左拐,服务员前去开门,手脚麻利调好灯光和音质。我看了门牌号208,然后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倒好茶水和上好酒水便带起门出去了。 陶建和新来的女同事挣着点歌,手里的摇控你挣我抢,嘴巴也不让步,样子看上去像极了小孩。 我把背往后面靠着,尽量找个舒服的位置,手托着下巴看他们这群充满活力的人群。 方平坐我对面眼神有点迷茫,今晚他显得出奇的沉默。我举起酒杯朝他的怀子碰去,发出声响,没说任何话,自行的把酒往嘴里送。他也端起酒杯一口下去,杯子立即见底,“一帆来我跟你喝一坏”小陈端起满满一坏酒,向我走来。 “为了庆祝今天签单成功,为了我们的过去也为了我们的将来,喝了这一怀!”说完狠狠的向我的怀子撞来,酒被他这么一撞了出来震了出来把手背洒满了黄色的液体我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写东西呀?”他慌乱的左看右看,不明白我为何这样看他我还是没说话,端起怀把头一仰,一怀满满的酒三两口就被我喝下去。连续喝了两怀酒我开始有些迷糊,几个的人影在我眼前乱晃,我已分不清谁与谁,但意识却很清楚。 打嗑时酒味从我的喉咙往鼻子里冲,难受得直想吐,起身冲进洗手间,把头放在马桶上“唏哩哗啦”的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觉得肠子也都快被我吐掉。 镜子里我的眼比以前较凹下去,脸庞的棱角也显分明,所有的人都说我瘦了,这时才发现我真的是瘦了。 6 我觉得人喝到八分醉时感情很真实,罗浩的脸在镜子里晃着,他好像在对我笑,我试图用手伸向他——抓到的只是一面冷冰冰的镜面,眼泪“哗——”的往下尚,我抱起头蹲坐在地方,哭声也被我放得很大,像似从来都没哭过一样,放开嗓子哭了起来,那刻才明白原来从农场回来的这一个多月是自己在跟自己硬撑着。 “谁在里面呀?快点呀我很急呀”陶建一边敲着门一边大声的喊道我没理会他,理了理头发,双手苞了水在脸上补起来。 看到我出门陶建便把他那狼叫声收了回来,嘴里有些埋怨:“这么久,你睡着了”话没说完整个人已冲去洗手间去了“一帆你不多在里面待会,你就急死他。”小陈开心的打趣道我坐回去才发现方平在看着我,他的眼神写满疑惑,我自己都感觉到眼睛有些红肿,就连三岁小孩见了都明白发生怎么事。 方平起身坐近我旁边问道:“怎么了,不高兴呀?” “没有,酒喝多了”我回道他没说话了,认真的直视我,用拳头捶向他的肩膀,意思是让我靠过去,我摇摇头,和他我做不出这种亲密的举动来。 大家都喝高了,歌也停下不唱了,围在一起聊起天来。人喝酒后话自然多起来,你一言他一句的,最后也不知谁在说些啥。 出了酒吧夜已很深,昏黄的路灯下偶尔见到一两个行人,或是一两对情侣在切切私语,的士还忙碌穿插在柏油路上。 回去依然步行,还是我的提议,大家都走得东倒西歪的。陶建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句子,我们慢慢的向前移着步伐,时刻感觉世界在我们身后沉了下去。 “喂你们三个要不要我们背你们回去呀,我看你们也走得不行了”陶键在身后叫道“你个死陶建,别以为我们喝了酒就想趁机占便宜”阿燕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今天为了你们这几个女人我们就是舍命了也值”小陈在旁说道“明天我要是腿断了就上一帆家去,你们家管吃管住应该没问题吧”陶建快步走近我说道“你尽管去吧,你的腿没断我也可以管你吃住”我说道“上次吃过你妈做的饭,我现在还留恋着呢”他又说道“这还不简单,明天就去”我向他道“方平你这小子今晚好像吃错药了,话也不说一句”小陈向一旁安静的方平问道“他哪里是吃错药,他是被两个女人强奸了”陶建有点气愤的说道方平还没开口,脚步不急不慢的向前移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看我看了方平一眼,很是奇怪今晚他的失态,但没问下去酒劲过后便觉得奇冷无比,我整理衣服,拉起拉链。才注意到前方楼下有个人影让我感觉有点熟悉,距离太远我没看清他的脸,只是他的背影让我心跳突然停此,我揉了揉双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幻觉。 停下脚步,看看周围,小陈、方平他们都还在。小陈见到我突然停下,表情紧张,以为我看到了怎么是的问道:“怎么了一帆”警觉得看看周围我没吱声,双眼死死的看着前方那个模糊的人影,步伐也加快了许多,“罗浩——”我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嘴角微动着却没发出声音,我不敢相信的抓着身旁的阿燕:“阿燕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我是不是在做梦” “哎呀,一帆你弄痛我了”阿燕发出了叫声,然后挣开的我的手我死死的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掉,眼泪开始模糊我的视线,“罗浩——罗浩是你吗?”我又向他喊道“一帆我终于等到你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双着了火的眼睛似的看着我,身体随着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我终于忍不住向他奔去,一个多月,才一个多月没见就好像过了一个多世纪了。 我抱着他放声大哭,所有的人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愣在哪里,脚底像被钉在地面一样动弹不得,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他的脸庞也瘦了下去,眼棱角比以前更为凸出,头发长过耳根,凌乱的摭住半眼,眼周围一层深黑的眼圈,看起来整个都显得焦悴,相信他比我好不到哪去。 方平他们还是没吱声,意外的是我从来没在他们面前这么失态过,所以不知该说怎么好,方平比之前更冷静了,表情像是得到了答案似的变得沉重。 “帆我们先走回去了,反正这里就在你家楼下,不会有事吧”小陈故意找借口离开我对他点头,目送他们回去。 找个干净避风的地方相视坐下,彼此都没有话,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滚着,罗浩用手整理我凌乱的发根,动作很温柔:“你喝酒了一帆”眼神里不解的高光在闪动“嗯喝了几怀”我向他说道“你怎来了,为何不给我打电话”说到这眼泪又在眼里打转“你、你过得好吗一帆?”他的声音里好像压抑了太沉的东西,说出来里显得吃力、苦涩“你呢?难到你过得很好吗?”我反问道,声音显得有此急促,说完时又靠在他怀里,好像只要一分开他便在消失在空气里去“我过得不好,后悔的是那天我不该让你走,你走的时候我听到了,我却一直没勇气出来见你”罗浩的话像泉水一样流水我的耳里,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你走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到枫叶湖里,整整待了一个晚上,你突然离去让无法去面对你漆黑的房间” 我清楚的知道罗浩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的我额头上、鼻子上。“让你还不栏住我”我向他发出长久来的疑惑。 “我当时心里很矛盾,那天在枫叶湖,我是中邪了才跟你说那翻话,后来想起来才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罗浩自责的说道,看着我眼里一阵心疼“ 没过几天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想给你电话,但你小姐脾气让我在每次拔通电话前就挂了”他倒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爱情是割让不了的东西,罗世相信他会明白的,也会接受我们的”罗浩用肯定的眼神望着我————他的脸庞开始模糊我的视线,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便不可收拾,他疯狂的吻着我似乎想把我熔化掉————上电梯时罗浩说他有些紧张,以前虽见过我爸,但都有七、八年不见了,何况现在是以不同的身份去见。 我心里暗想:“他也会紧张,就他那厚得跟墙似的脸皮”,表面还是安抚他。 爸爸正在用早餐,见到我突然带一个“陌生”男子回来,手里的碗筷被他停在半空,眼睛一片鄂然,不知如何开口。 “爸,这是罗浩”我拉着罗浩向前介绍着“伯伯您好!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扰您”他说话时声音显得有些急促“罗浩——”爸爸念着这两个字时,满脸疑惑,然后认真从头到脚的仔细看他一遍,我侧在旁偷笑——“哦!你是罗弟的儿子,你是老大还是老二”爸爸突然兴奋的叫起来,起身让坐,他显得很意外和兴奋。 “我是老二,昨天因坐车时太晚了,所以不便过来打扰”罗浩向爸爸解释道妈妈听叫声便从厨房出来探望,罗浩又是一陈客气,他的脸看上去很彼备却不容置疑的真诚。 从我们刚进门,爸爸就看出来我的不同,妈妈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爸爸很是开心,打电话请了上午的假和罗浩攀谈起来。 我和妈妈忙着出门买菜,家里因罗浩的到来显得意常热闹。 “去年去你家里没看到你,你还在实习,也有好几年不见了,长这么大了,现在要是走在街上都认不出来了,以前见到你才十几岁,你们是一年一个变化呀难怪认不出来”爸爸笑着说道“谢伯伯倒是没啥变化,看上去还这般年轻,我爸却长老许多了”罗浩说道。 “我跟你爸一样,都老了,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我们也一天天老去”爸爸叹了声,拉出一阵长长的桑沧。 罗浩认真的样子很是可爱,我在偷笑着,幸福全溢在脸上。 他和爸爸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坐在一起便滔滔不绝起来,倒是在旁边的我显得有点多余似的中午妈妈的饭菜丰盛得连餐桌都摆不下“吃饭去吧,尝尝你伯母的手艺”说话时爸爸和罗浩走向餐桌在城里待了两天罗浩就迫不急待的要赶回去,罗伯伯的生日已临近。 一路上我们安静而沉默,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细数他的心跳声,手指在他的的掌心画得圈子——罗伯伯和上次一样在站口张望,只是没看到罗世,下车时向他投了一个拥抱,高兴得像个孩子。 晚饭时罗伯母张罗一桌好菜,这时才看到罗世从房里出来,我们四目相对时,他的嘴角向上抿了抿,向我挤出一丝微笑,并不作声。 听罗浩说他前段时间经常喝得烂醉,整夜不归,有几次他和罗伯伯半夜打着电筒找去,生怕他喝醉了酒掉到哪里伤着了——现在好多了,也许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只是他越来越沉默了。 小树林里的树叶几乎掉光了,光秃秃的树干显得有些老气我向树林张望,除了偶尔有传来几声鸟叫声,剩下的便是一片沉寂,也许这个季节是树叶最低落的时候吧,其实树与人一样,都会有一段低落的时候。只是表达不一样,人低落时可哭可闹,树却能只掉下叶子——罗浩牵着我的手时把我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搓搓两次。如今这里的气温已冷得生能使人冻。 枫叶湖的水像是被人拿收水机收干了似的,只剩下底部一小谭混浊的水。来去的路上一直没碰到七巧,“也许天气冷了不想出来罢了”我心里想到。 这两天罗浩开始忙着罗伯伯的生日,为表真诚他亲自上罗伯伯朋友家去邀请,有时候一天就是一整天。 送完请柬后便又张罗着买做寿时需用的食物水果,罗世偶尔也会打下帮手,更多的时间是跑去农场,有时候闲着他也会拿本书坐在房门口看上一会——这天我们的谈话被一阵锣鼓声冲断,声音由远至近。 罗浩走到院门细问打锣人,匆匆回房抓了件外套:“快走,燕尾村那边要出人命了”便往外头也不回地奔去所有的人吃惊不已,然后随后跟去。 燕尾村此时已围满了人墙,我们好不容易拔开人群向前揍去。 地上跪着一个拔头散发的女人,凌乱的头发把整张脸摭住使我无把看清她的面目,双臂被直直的绑在一根扁担上动弹不得,卷起的袖口露出她已冻得发紫的手腕,身旁一个五十有几的男子穿着怪异。上衣长得拖到地面,衣服上的图案看不懂示的意思。只见男人嘴里念念有词————我仔细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想知道她是谁,却总也看不到她的脸。 罗浩介绍说台个那男子是这个村的族长,村里一般出了事都让他来处理,这个是一个没落的村庄。封建、迷信在这里很显著。族长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和法院的法官地位一样。而且村里有他们的规定,谁犯错便以村规来处罚。在这里没有法律可讲。 ————如此封建的地方,难怪七巧——想到这时台上那个男子突然开口道:“乡亲门你们都看到了吧,如今我们村出了不要脸的东西” 族长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了,有些人指着台上的女人不知嘴里说些怎么。 我向人群中望去,没有看到七巧,不安使我呼吸变得急促,我紧紧的抓住罗浩的手,眼里有泪意。 这时只听族长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前年才死了男人现在就按奈不住去外头找野男人了,如今怀了野种回来,乡亲门请你们为地下的男人说句公道话,该如何处置她?” 是七巧,上面的女人是七巧,这时我才发现她那隆起的小腹,我急得直想哭,罗浩拉住我示意让我冷静,时刻我又怎能冷静下来了——台下的人开始对七巧指指点点表情各不一:“真是不要脸的女人”有人数落道。 罗浩的手已被我抓出汗来,旁边的罗伯伯表情疑重,罗伯母也是一脸的惊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时候你总该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了吧”族长向她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使人讨厌,说话时作的动作,极至讨厌只见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里一片死灰藏都藏不住,脸色发白。两片嘴唇颤抖着没有作声。她瞟了族长一眼,眼神似把利剑一样,族长不安向后退去。 我想叫她,喉咙却发不出声,眼泪淌下脸庞,内疚得咬住自己的舌头,直到发疼。是我,是我害了她——只见族长又开口道:“乡亲门,如今这个不要脸的女既然如此护着那个野男人我们就得按族规来处置”台下又是一片骚动。 说完时向台下其中一男子使了使眼色,然后那个男子便提着一个项大的猪笼上来。 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处置原来是————七巧的眼里充满恐惧,脸色开始发白,好像死神在张牙舞爪的离她越来越近——台下上来几个男人,粗手粗脚地解开她的绑绳,此时台下一片死寂,后面那个池塘也跟着一片死寂,人们似乎在等待着下一刻将会发生的事。 七巧没任何语言,眼睛死死的看着地面,像似在待在死刑。 几个男人把她的双手向后背又重新绑好。我看不下去了,这种形景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现在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我眼前——————“等等——孩子是我的”人群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此刻所的有人都盯向说话的男人“罗世——”我和罗浩同时叫道,我们都吃惊得没差掉下眼珠子“怎么会?怎会是罗世呢?”我心里想道难道以前七巧跟我说的男人会是罗世吗?重重问题把我压至谷底罗伯伯的表情比我更难看,是死一样的灰色,他紧闭着双唇,思想在内心认真做斗争。 罗世三步并两步跨上台去,台下又还一片死寂,人们摒住呼吸看着这戏剧般的情节,比看电视剧精彩的部份更为认真。 7 族长也愣在那,事情有点突然,他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复罗世没吱声,走向七巧扶起她——看到罗世出现,她那死一样的眼睛像从华驼的手里复活了一样。 眼泪开始“刷、刷”的往下滴,这已是最后的底线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族长,小孩是我的,你所说的野男人也是,你放过她吧。你们这是违法的知道吧,现在法律是不容许的”罗世一口气把话说完,眼神很坚定。 “怎么违法?你们通奸,败坏道德倒是合法了是吗,在我们村里只讲村规,没有什么法不法的”族长不满的对罗世道“你们干嘛这种不要脸的事来,还有脸在这同我说法”族长说放时便与台下的人互动,渴望能站出几个人来站他这边“怎么不要脸了,她老公死了两年了,难到让她守一个死人吗,她是个活人,她需要正常的生活”罗世说完时表情严肃,握紧的拳头把他整个人身上的青筋一条条清晰地暴露在皮下。 “这是我们族里的规定,如果违法或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都要沉谭的这是上百年定下来的规定”族长被罗世的举动吓得退让几分沉谭——我现在明白为何要提那个猪笼上去,原来是要把人绑死,放到笼圈里加上几块重石,然后连人一起放到池塘里去便叫沉谭——这是多残忍的事呀。 一旁的罗伯母从罗世出现时就已哭成了泪人,罗浩的表情使我有些担心“怎么狗庇族规, 你们这是杀人犯”罗伯伯跑上台去,指着族长的鼻子喝道“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假始她是你女儿你会拿他去沉谭吗?做这种伤天害人的事”罗伯伯激动的说道七巧像得到救星一样,双睛放彩族长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脸开始变了色,五颜六色在他脸上翻滚着“罗教授,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们族里的事由我们做主,外人无法插手,这是上百年的规定”族长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一向不多管闲事,可如今已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谁也主宰不了谁的生命,你们要知道现在是一个法制社会,这样做是犯法的,犯法的事谁敢做”罗伯伯认真的说服他道“他们还年轻,她的仗夫如今早不在世,她是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你们大伙说说这样做有怎么不要脸吗”众人开始被罗伯伯说得点头道好我和罗伯母像看到了悲剧的转折点似的两手紧握着族长已找不出接下的话,愣在哪里一动不动,气愤的看着他们父子俩,像是被取代了他的“重高”地置一样“乡亲门,我相信你们的心地都是善良的,这个女子的心地也是善良的,你们忍心看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被折磨成这样吗,你们是否真的忍心看到她活生生的被沉谭?如果这位女子是你们的妻儿,你们会眼冷旁观吗,我相信不会,因为你们是人,你们是有血有肉的人”台下众人的情绪已开始有些波动,罗伯伯的话开始有些受效“这样吧,我们问问众人是不是同意将眼前这弱女子沉谭”罗伯伯把所有的赌注抛像台下众人“你们愿意这样做吗,大声点说” 底下一片骚动,所有的人都摇摇头,有人开始喊道:“放了她吧,她没有错呀” “放了她吧,现在肚子里还有一条人命呢”我身边的人叫道,我用感激的眼神向他望去族长在台上开始不安了起来,脸色也是一片死灰,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已开始动摇:“好啊,你们就这么不知好歹了,族规也不放在眼里,好啊——你们——”话没说完袖子一挥慌忙离去,不知去向,几个帮手也赶紧帮七巧解下绳子——我合起双手向老天默念:“阿弥陀佛,总算有救了” 罗世这时放下紧张的表情,扶着七巧走下台去,罗伯伯沉重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一切都过去了,虚惊一场回到家罗伯伯一拳挥向罗世的脸,脸上顿起一块红肿,渐变黑“你尽干这种不像个男人干的事,两条命差点没毁在你手里,你自己看你干的好事”罗伯伯此时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上前做出欲打的动作被罗浩拦下:“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决解问题,人如今还留在村里很危险” “怎么决解!还能怎么决解,明天立马带人登记去”罗伯伯还是一脸的怒火听到这罗世突然从椅子上惊站而起:“登记?我们跟本没感情,我不要”说完把头转向一边,脸上说不出来的表情罗浩也坐在旁沉默,罗伯母又开始流泪。 “你要还是个男人明天就带人登记去,如果不去,要有任何事情发情,你承担得起吗?”罗伯伯脸上的肉开始扭曲成一团“我不管你有没有感情,总之这事你不负责到底,我就没你这个儿子”罗伯伯做出最后的威胁沉默——又是一阵沉默————晚饭前,罗浩有点不放心和罗伯伯到燕尾村把七巧接到家里来,毕竟他肚子里怀有罗家的骨肉,他们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在那边,在哪里随时都有危险。 罗世的态度使七巧感到一片迷茫,眼泪挂在眼眶,我少不了对她一阵安慰。看到活生生的她心里总算有丝安慰,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第二天一大早罗伯伯便把所有的人叫起。一夜间他好像沧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比昨天要深刻许多,眼睛里的血丝已变得暗红,看到这我心里一阵心酸。 七巧隆起的小腹已难受的撑起衣服,罗世最后决定前去登记,出门时两人一前一后,看上去像和陌生人没多大区别。 只是我从来都没联想到七巧和罗世,也从来没想过在枫叶湖时七巧所说的男人便是罗世。意外得让我不知所措。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罗伯母对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媳妇倒也喜欢,想到她昨日受的苦,眼泪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这一天家里很热闹,收到请柬的人开始陆续到来,有些人带着爆竹来,一片热闹的景象接  青蓝水 红枫叶 叶红落下辞秋去 痴男痴女 对两边 巧妆着扮为君来 情之深 爱之切 幽幽传来曲一首近中午爸爸和妈妈也赶到了,几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有些疲惫见面两人便拥抱了起来,久久都没开分,眼神除了兴奋外还有些东西。妈妈和罗伯母也亲热的握起手道起家常来————我被眼前一幕弄得鼻子有些酸楚看到我爸妈来了,罗浩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唠磕一阵又得忙去了罗世也忙得没前没后的,七巧也跟着忙起来,端茶倒水,摆放碗筷等等,一脸的幸福,罗世有时候见到她忙着重活时,倒也过去帮她的忙,提醒他注意身体。 看到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感到欣慰——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忙碌过后一切又归为平静————“你说这些树也不会很寂寞”我看向罗浩问道“当然不会了,现在虽然叶子掉了,明年还会再长嘛”罗浩肯定的说道爬到山顶往下走时见到罗世和七巧,如今她挺着大肚子,走路时好像有些困难,罗世在前面走走停停,偶尔会回头小心翼翼扶她“他们是往枫叶湖走去”我叫道“嘘——”罗洁作一个作动,示意我不要惊吵到他俩我眼里有了泪意,七巧终于找到幸福了,罗世一定能给他幸福的——————枫叶湖的水已干透了,岸边上的枫树也在待着明年的春天我和罗浩没有回城的打算,想着在枫叶湖边盖几间草屋,两人一辈子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