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伤》 坠崖 冷冽的山风从深不见底的峡谷中迎面扑来,是那么的寒冷。 靠着悬崖站着的男子,衣决在寒风中飞舞,他冷静的环视了一眼渐渐逼近的人群,最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在人群中依旧是那么的美丽,依旧是那么的绚丽吸引人的眼眸,这样的人真的是他曾经深深的爱着,甚至不愿意去伤害的人,可是,如今…… 男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浪,就好像是一滩死水。他将悲伤隐藏的是那么的深…… “哥……”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着身边异常冷静的男子,悲伤的唤道,他,不是发誓过要保护自己的嘛,为什么现在却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看着身边曾经发誓要好好保护的少年,男子眼中终于露出了歉意的眼神,为什么他总是要亏欠这个孩子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害了他,可是他却…… 接触到哥哥绝望与歉意的眼神,少年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和恐惧,他好像感觉到哥哥所作的某种决定。 不可以,少年在心里狂叫着,要阻止哥哥,他一定要阻止,可是……谁……可以阻止他…… 对,是那个人,他可以,只要他愿意,少年满怀期望的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如仙般的男子,他第一次用如此恳求的语气来恳求一个人,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大哥哥……” 一句呼唤,寄托着少年千般的希望…… 可是如仙人般容貌的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对于少年的恳求无动于衷,就好像是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冷漠的就好像真是的无情的仙者。 此时的少年才发现,原来昔日疼爱自己的大哥哥,眼中已经没有以往的温柔,只是用一种他不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那些迫害哥哥的人。 他不爱哥哥,少年明白过来了,原来以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现在是戏该结束的时候了,也许他没有直接害死哥哥,但是他绝对是伤害哥哥最深的人…… “炎……”所有的感情都在一句呼唤中,是那么的悲伤,让人绝望。 突然哥哥近乎绝望的笑声,让少年既害怕又痛苦。 少年想要捂住耳朵,什么也不去听,可是,那笑声依旧震耳欲聋,成了少年永久的噩梦…… 也许是感觉到少年的痛苦,男子停住了笑声,只是将少年搂在怀里,轻声的说:“小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帮我活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语让少年几乎欲死,少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他失控的抱着哥哥,悲痛欲绝的吼道:“我不许你丢下我,不可以!!!”少年知道自己要疯了,他用尽全力,紧紧的抱住哥哥,他害怕只要他一放松就会失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第一次看见自己冷静过度的弟弟如此失控,冷凡是有那么多的不舍,可是他要是不死,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咬牙,冷凡点了冷希的麻穴。 没有想到哥哥会这样对自己,少年只觉得突然站不住,可是他不要放手,他不要,他坚持着,知道浑身冷汗,头回目眩才缓缓的发开手,瘫坐在地上…… 冷凡不舍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痛苦欲绝的弟弟好久才看着对方为首的任贤,坚定的说道:“任贤,你答应过只要我死你就放过我弟弟的是不是?” “我们要对付的是你,这样对待你弟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任贤正直的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给冷希下毒感到愧疚。 心中聚结了无法言语的伤痛,笑自己的痴,也恨对方的无情,苦笑的看着昔日自己的恋人只是冷冷的在一边旁观,冷凡一步一步笔直的向望月炎走去,直到望月炎面前‘ 冷凡苦笑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不躲……” 望月炎没有避开冷凡的眼睛,坚定的说到:“我不躲,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冷凡伸出了手,靠近了望月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望月炎没有丝毫的皱眉和移动,他在等……在等着冷凡的决定…… 手在离望月炎俊美的脸颊几寸的地方停住了,好像世界也在这个时候停住了,冷凡只是淡淡的笑了,他收回了伸出的手,与望月炎擦身而过…… 直至几尺,至此天涯…… “我依旧相信你,好好的活下去……”冷凡那比风声还来的飘渺的声音,却依旧让望月炎如雷贯耳…… 他不敢转身,他害怕自己会反悔…… 所有人看见冷凡的接近退了一步,唯独任贤依旧坚定的站在原地,他伸出手,手中有两个瓷瓶,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冷凡取过解药和毒药,望着任贤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因为你是邪我是正!!!”任贤望着冷凡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哦,是吗?”冷凡冷笑的看了任贤一样,转身头也不会的走回到冷希的身边,将解药放在他的手中,还解开了他的穴。 在冷希还没有从点穴中过神了的时候,冷凡已经服下毒药,纵身跃下那高不见低的悬崖了。 愣愣的看着消失在悬崖下的哥哥,冷希没有像众人猜想的那样吵闹,反而是安静的恐怖。 连带其他人都呆呆站在原地,一是震撼着大魔头冷凡最后的选择,一是害怕着此刻过分安静的少年,这样的少年太恐怖了…… 大家顿时都起了杀心,却又害怕自己动手会留下把柄,弄个残忍的称号。 而此刻的望月炎只是一直看着看着冷凡消失的地方。一直看…… 任贤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他知道这个冷希必须死。 强烈的恨意却让冷希越发的冷静,所有的美好瞬间被烧毁,明亮的心被黑暗慢慢的吞噬着。 冷希已经将自己买个了仇恨的恶魔,眼中的血红慢慢的退去。 突然所有人听见了一阵欢快的笑声,心里却是毛骨悚然。 只见一直冷静的站着的冷希,突然笑得天真无邪的对着众人说道:“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让我雀跃不已,嘻嘻,任贤我可没有哥哥来的善良呀,我会让你血债血还的,很期待和你再次相见哦,任盟主和望月公子哈哈哈。”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冷希捏碎了手中的解药也跟着纵身跃下…… 这次没有再忍住的望月炎,却只是拉住了冷希的一块衣角…… 他食言了……他没有保护好冷希……他的弟弟…… 看着冷希突然如恶魔临世般变化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少年坠崖而觉得一点的轻松,反而有一种恐惧在人群中不断的扩散……扩散……深深植入人们的心里。 一断崖上冷希脸色冰冷从怀中拿出原本应该被捏碎的解药,服下…… 然后从黑衣人怀中抱过沉睡的冷凡,任由身后黑衣人跪着,昂首望着天空狠狠的说道:“任贤,望月炎,就算要我逆天,我也誓报此仇!” 收起原本狡狞的神情,冷希温柔的对着怀中的冷凡说道:“哥哥,我不会让你看见我嗜血的一面,那是我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你一定要快快的醒来,不然上辈子你的沉睡我毁了日本所有黑帮,这辈子你的沉睡,我会让这个世界的整个武林给你陪葬。如果不想看见你最爱的弟弟这一世双手再染上鲜血的话就要乖乖的快醒来哦。”…… 天祥30年,在任盟主和望月公子的带领下一举消灭了让人们闻风丧胆的瑞宣楼,瑞宣楼主冷凡跳断肠崖身亡,其弟冷希身中剧毒也随之跳下,从此瑞宣楼这个杀手组织也随之消失,成了一个迷。 5年后传来铁门帮一夜被灭门,其诡异与手法相似于瑞宣楼,但也更为高明。相续雪庚派和清涧门灭门,全部是上千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没有一个活口,连小孩老人也没有。顿时间江湖上再一次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醉仙楼 暧昧的声响,此起彼伏。男男女女没有避嫌的亲昵的靠在一起,台上美丽的女子们翩翩起舞,一片歌舞升平,这就是晋国最繁华的都城罗阳城里人尽皆知的醉仙楼,晋国最有名气的青楼,不管是从里面的服务到菜色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有许多达官贵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了。 醉仙楼早晨是一家享有盛名的酒楼,到了夜间就好像是美丽的仙女一下变成了凡间的妖精一般。 醉仙楼后院里有一座建筑是醉仙楼神秘的老板居住的地方,没有管家白岩的允许是不能随便就进去的。江湖上盛传醉仙楼的老板是个沉鱼落雁的绝色美女,也是个绝世高手。所以没有什么人敢去惹事。其实更因为醉仙楼的背后还有一个连皇室都忌违三分的天下第一情报站千机门,现任的千机门门主更是醉仙楼老板的入幕之宾。 事实上是,“冥希,你立刻给我起来。”一位美丽不可方物女子正怒发冲冠的对着正在豪华大床上熟睡的少年吼道,要是仔细的话,你会发现蚊帐都震三震。 “嗯,嗯,”感觉到某人濒临暴走地吼叫声,少年无奈的坐了起来,但是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含糊的应道。 没有错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醉仙楼的楼主欧阳飘雪,而在床上一脸无辜和睡意的就是现任千机门的门主冥希。原本一直都守在一边的美丽女子看见主子已经醒来,急忙上前去为他更衣梳洗,穿好衣服。 冥希好似孩子般,坐在椅子上任由花翎为自己梳头,半睁着眼睛不解的问这个很少会来打扰自己睡觉的老乡怎么今天吃错了哪一门的药。“怎么了?醉仙楼要倒了吗?” “你……”让美人生气是罪恶,但是我们的冥希少爷好像没有这么一个自觉,因为欧阳飘雪的脸都气绿了。“千机门倒了,还没到我的醉仙楼业绩下降。” “那你那么早叫我干什么?不知道打扰人家睡眠是一种罪过呀。”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冥希没有好气的对着扰人清梦的欧阳飘雪说道。 “哼!”欧阳飘雪冷哼了一声到:“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不是说只要白岩一回来就要叫醒你吗?而且今天来了两位贵客可是指名要见你的哦。” 听见白岩的名字,冥希清醒了许多,眼中有藏不住的兴奋:“太好了,终于回来了”根本没有太过在意是什么人来找找自己,立刻吩咐花翎去找白岩来。 看见花翎出去后,欧阳飘雪敲着桌子引回冥希的注意力,说道:“那个客人你要不要见?他的来头还不小呀。” 露出无邪的笑容,冥希眼中流露出狡猾的神色,嬉笑的说道:“怎么?什么样的大人物让我们的欧阳小姐都有点害怕了?” “收起你那狐狸样。”欧阳飘雪无奈的说道,认识那么久还不知道其实冥希是只狐狸精,那她就可以再回去接受一次小学到博士的教育了。“是皇帝最喜欢的九王爷丰禾。” 当听到听到就王爷时,冥希一脸的惊讶,但是眼中却一闪而过一阵阴霾,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说道:“看来还真是不小的来头呀。”嘿嘿,看来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你就是要见一见了?”欧阳飘雪总觉得在听见九王爷的时候眼前的人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 “见,当然见,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嘿嘿……”欧阳飘雪看见这样说的冥希,好像看见了他身后的黑色的翅膀一样,就连一直都很大胆的自己都觉得背后冷冷的,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听见花翎在外面说是白岩带到,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沉思中的冥希一眼出去了。 欧阳飘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里的冥希后走了,她知道自己并不了解冥希,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从那个世界穿过来的,而且是婴儿穿。她是在她刚刚穿到这里最落难的时候遇到冥希的,因为她正在他的酒楼上大讲现代的经营管理模式,想学小说里面说的那样找份好工作,可惜被当神经病了,还好当时有冥希救了自己,原以为终于有一个古代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理论,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遇到了老乡。其实冥希是很容易相处的人,那时他就已经是千机门的门主了,还好有他的帮助才能在这三年里将这个醉仙楼变的如此繁盛,但是她知道冥希并没有表面这么的简单,他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题,但是身为现代人的欧阳飘雪自然明白什么是可以问的什么说不可以问的,这也正是冥希喜欢和她相处的原因,一切的黑暗就让自己来背吧,朋友还是应该开朗的笑着好。 等到欧阳飘雪出去后,冥希便唤白岩进来。 “白岩见过少爷。”在花翎后进来的是一身白衣的男子,他对着冥希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 “岩,幸苦你了,快起来。”示意白岩起来,冥希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白岩无奈的说道:“少爷,主上还是没有醒来,司徒先生说毒是解了,但是……” 听到白岩的话冥希平静的吓人,他安静的看着白岩等待他说完,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冥希在想什么。 至少……毒……解了……不是嘛?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冥希苦涩的问道:“但是什么?” 白岩回到:“司徒先生说,除非主上自己想要醒来,不然没有任何人和药可以让主上清醒过来。” 握在冥希手中的酒杯瞬间四分五裂,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到零度以下,花翎和白岩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好像是连时间也凝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在远方飘来冥希的声音说道:“你们下去吧” “是”恭敬的应道退出了房门,花翎和白岩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还是以前的少爷比较可爱,两人无奈的对望了一眼离开了。房间里冥希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在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恨意,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恨意已经消失了,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冥希眼中的血红也慢慢的撒去,恢复了双眼的清明,压抑着声音说道:“魅影,下一个目标。” 从房间里某个隐秘的角落恭敬的应道:“是”便有一个黑色身影从房间里消失,就好像是黑夜里的鬼魅般。冥希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轻轻的舔着手上不小心被碎片滑到流出来的血,说道:“这是你们欠我的。” 依照了日前欧阳飘雪的话,今夜花翎依时来到前院四楼花魁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花魁玫瑰,见到尽然是花管事行了个礼恭敬的问道:“不知道花管事来此有什么事吗?” 微微一笑,花翎轻声说道:“玫瑰呀,你房里的可是九王爷?” 玫瑰有些惊讶,随后想起花管事是那位少爷的人当然知道现在她房里的是谁了,便将花翎请了进去。 花翎优雅的走进门,自然看见坐在圆桌旁的两位华衣公子,白衣的华衣公子帅气的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但是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皇室的贵气,他就是今天尊贵的客人,少爷等的人。 然而当看见他身边的人的时候,花翎愣住了,他好似仙人般俊美飘逸,却与自己以前见过的主上身边的那位公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当看见花翎的一瞬间,丰禾知道她绝对地位很高,从花魁对她尊敬的态度,和她身上没有半点这青楼女子的媚气,反而好像是某位高贵的公主,但他很快发现当她看见望月曳的时候虽然是有着别人的惊艳,除此更多的是带着某种敌意,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他可是皇族出身的自然对敌意很敏感。“怎么姑娘认识我的这位朋友?” 明白了自己的失常,花翎在心里喊了一声:糟糕!微微地笑了笑对着丰禾说道:“实在抱歉,九王爷的朋友还真是仙人的样貌呀。”当然她知道这样说,那位公子会不高兴,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见到他高兴。 果然听见花翎这么说,望月曳不悦的皱眉,冷冷地说道:“姑娘笑话了。” 丰禾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花翎说道:“抱歉,我这位朋友不是很喜欢人家谈论他的样貌,不知道姑娘可是欧阳飘雪?”因为猜测觉得在这醉仙楼有如此高地位和气质的女子应该只有醉仙楼的老板欧阳飘雪了。 “呵呵……”捂着嘴轻笑道,花翎知道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王爷误会了:“王爷您误会了,要是老板听见了就会不高兴的哦。我叫花翎,是千机门的领事,我是奉冥少的话来请王爷一聚的。” 丰禾听见千机门门主愿意接见,一脸的喜色,“真的吗?那么有劳花领事了。” “可是……”迟疑的看着丰禾身后的望月曳,花翎真的不保证呆会少爷看见望月曳会不会发飙。 丰禾以为是没有说明两个人的原因才会让花翎那么的难做,才说道:“花领事放心,这位是望月曳是江湖上有名的月公子,不会给贵门添麻烦的。” “这……好吧!”背对着丰禾和望月曳,花翎露出了一个冷笑,果然像是少爷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唐楼 幽静的房间里,点着淡淡的檀香,房间里飘满了紫藤花的香味,柔柔的让人神清气爽。一排深紫色的纱帘将房间隔开了两个空间,靠门的空间里有一张欧式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欧式茶点,还有一壶迷迭香花茶。进入这房间就能让人不自觉的放松。 一阵脚步声扰乱了房间原有的安静,门被轻轻的推开,花翎将身后的两位公子请了进来,原本还震撼着醉仙楼后院建筑的特色(中西结合的小洋楼),看见这房间的摆设更加的惊讶不已,不愧是醉仙楼的禁地。不但是丰禾就连望月曳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惊讶,真是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要是莫名其妙的进来那一定会以为自己在仙界。 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两位惊讶不已的公子,花翎心里冷笑:要是见到欧阳小姐和少爷的住处不是要惊讶到晕过去,花翎还是很好心的解说道:“这里是唐楼千机门的接待室,请坐。” 两位公子坐下后,花翎为两位公子倒了杯花茶不卑不亢的说道:“两位公子请稍后,我这就去请少爷。”然后拍了拍手,进来两位紫衣少女,吩咐道:“好好伺候着。” “是”两位少女有一定距离的站着,是供差遣的佣人,花翎欠了欠身,慢慢的走向紫纱帘,撩开紫纱帘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丰禾好奇的站起身,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当他走到紫纱帘,想要用手撩开它的时候,感觉道有股气向自己袭来,几下交手下,自己竟然被逼得退了一步,看清来人竟然是两位紫衣少女之一,自己并没有用全力,然可以这样逼退自己的人也是很少的,丰禾很是惊讶。 那少女恭敬的退了一步,神情严肃地说道:“公子留步,冥少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掀开这紫纱帘。请公子耐心的等待。”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丰禾坐在望月曳身边嘀咕着:“不愧是千机门的人呀。” “谁叫你那么无聊。”望月曳冷冷地说道。 “小曳,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丰禾一脸很受伤的看着望月曳说道。 “哼!”太明白丰禾的无赖,望月曳冷哼道:“不要叫我小曳。” “你也可以叫我小禾的。”丰禾建议地说道,又小声嘀咕道:“还是小时候的小曳可爱。” 努力的控制住想杀人的冲动,望月曳决定不理眼前这个无赖,专心的品尝手中的花茶。 实在是因为无聊,丰禾恶作剧地说道:“小曳,你就不怕这茶点里有毒吗?” “你……”望月曳有些生气的想说什么,却被紫纱帘里一个悦耳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打断:“九王爷大可放心,在下这花茶绝对没有下毒。” 知道是主人来了,丰禾难得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而望月曳直接给了丰禾一个白眼对着主人歉意地说道:“抱歉,他不是有心的。您就是千机门门主冥少?”因为没有人知道千机门门主叫什么,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唤他为冥少。 冥希慵懒的卧坐在贵妃椅,声音温和地问道:“你就是御前带刀护卫,人称月公子的望月曳?” 望月曳并不惊讶冥希会知道他的身份,毕竟他是千机门的门主:“是的,在下便是望月曳。” 紫纱帘里冥希眼中闪过一阵阴霾,很快又恢复了,继续问道:“不知道两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冥少是否可以出来面谈?”实在不习惯这样,望月曳淡淡地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请求,只是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很想见见紫帘后的人。 没有想到望月曳会有这样的要求,知道规矩的丰禾拉了拉望月曳的手轻声地说道:“曳,千机门有规律,门主是不可以见的。”然后歉意地对着冥希说道:“抱歉,曳并不知道贵门的规定,” “没事,不知者无罪。你们说说看你们来的目的吧。”慵懒的靠坐在贵妃椅上,冥希一边假寐一边说道,心里正在打算着什么。 望月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紫纱帘,虽然丰禾是有点不明白今天望月曳的举动但是现在实在不是问的时候,所以便一脸严肃的说道:“冥少,应该知道这一年来接连好几个门派被灭门,手段之残忍让人砸舌的事情吧?” 冥希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抹流光闪过眼睛,却平静地说:“是有听说过,和这有关?” “是的。”丰禾叹了一口气:“今天,我来并不是以皇室的身份,我和曳来是受任盟主所托,希望千机门能够帮助武林盟找出凶手。” 冥希此时面无表情的半躺着,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就连花翎都不知道少爷心里想着什么,但是很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冥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千机门一向是收钱做事,不管江湖恩怨,如果现在帮你们只会坏了我千机门的规矩,我想九千岁(丰禾在江湖上的称号)应该明白。” 听见冥少称呼自己江湖上的名号,自然知道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江湖中人,但是这话语中拒绝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冥少好胆量,就不怕那些亡命之徒找上来吗?”望月曳很是平静的说道,委实是没有挑衅的语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可是不让人这么认为。冥希冷笑了一声道:“要是来我这里要情报,只要出的起价钱就是客人,要是来我这里挑衅,我们千机门可不是吃素的。” 原本丰禾也想试试看挑衅有没有用,没有想到望月曳先自己一步了,看来望月曳是真的急了,但是很不巧,好像没有什么用,还让主人生气了。丰禾立刻笑着打圆场:“当然那些宵小也不敢对千机门动手了,但是冥少真的决定不过问吗?” “江湖恩怨与我何干?”不肖地说道,冥希却瞪了一眼一边偷笑的花翎。 “你……” 望月曳想起之前看见的惨案现场,心中的愤怒就无法压抑,恨不得将杀人魔王全部绳之于法,也恨自己那么的实力单薄,无法让那些人得到教训,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要找哥哥,要是哥哥在,也许就会有办法吧,想起那些惨案现场小孩老人的尸体就心痛和愤怒。 望月曳听见冥希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语一时气愤难平,喝道:“也许那些门主做过错事,但是小孩老人没有关系,为什么江湖恩怨要报复在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的身上,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有错……” 丰禾知道近日来的焦急和难过已经让望月曳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冷静到恐怖的人,竟然会在陌生人面前控制不住自己,很是惊讶的,私下牵着他的手,心痛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沉重的说道:“冥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很需要千机门的帮助,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减少伤亡的人数。冥少拜托了。” 丰禾对着紫纱帘深深的鞠了个躬,依然没有放开望月曳的手,而望月曳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花翎在紫纱帘里冷笑着,冥希的眼中也有着嘲笑,但是声音却显得沉重地说道:“回去吧,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 听见这样的话,丰禾知道已经没有转移的余地了,他也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望月曳的失望,不想看见望月曳失望的样子,丰禾知道这样很蠢,但是还是说了:“难道就连是帮皇室也不可以吗?” “抱歉”冥希眼眸中流过一抹流光,但是声音有些无奈地说道:“回去吧,不管是九千岁还是九王爷,千机门不会插手这件事是一定的,当然我们保证不会帮助那些人就是。” 听见冥少这句话,望月曳知道这次是大败而归了,毫无留恋的转身要走,丰禾也无奈的跟上,就在紫衣少女开门后,只听见紫纱帘里再次传出冥少的话:“不要过于相信你身边的人,也许他们会是真正最危险的存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要用心去感受,望月曳,快点找到你的哥哥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望月曳并不是很清楚哥哥离开皇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约知道和一个叫冷凡的男子有关系。 他和哥哥望月炎是前前任盟主的遗孤,皇上救了他们并且教导了他们。哥哥成年后没有向皇上要官职,而是一心闯江湖去,在望月曳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皇宫,从此没有再见面了,却一直都有书信联系的,但是直到四年前突然哥哥没有了消息,所以他就出来寻找到现在。 当然他只知道好像那个冷大魔头是哥哥用计谋收拾掉的,难道和他有关系?但是,当时不是所有跟冷大魔头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还在山下找到他们的尸体,应该没有生还者才是。 “你去问问任贤就会明白。”声音没有再响起,满心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望月曳深锁眉头在紫衣少女的带领下走出了唐楼,他知道不管他怎么问房间里的人都是不会说的。丰禾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望月曳现在的心情只有他自己可以平息,而且五年前的事情他同样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紫纱帘里,花翎不解的问道:“少爷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呀?” “你不觉得这样更加好玩吗?真是很想看看任盟主听见这个消息后的表情呀。哈哈哈……”冥希一脸愉快的说道,花翎望着冥希离开的身影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悲伤,少爷已经变了…… 早晨,欧阳飘雪有些见鬼似的看着眼前的冥希,以为是自己老花,有些好奇的地问:“喂,我说你吃错药了呀,大清早的会出现在唐楼的早餐室?” “因为我要出游。”冥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宣布道。 “什么?去多久?”还是第一次听见某人要远游的消息,欧阳飘雪望了望门外看看有没有下雨,“你脑子答错线呀?” “你什么话呀,我是要去参加下个月的武林大会。” “你有被邀请?”一个十字路口 “本来有,但是被我拒绝了。” “拒绝了还去?”两个十字路口 “好玩……” “你就这样什么也不带就去?”三个十字路口 “麻烦” ……n个问题后 “你什么时候回来?”n个十字路口 “不知道……”快速退后至少四米以上。 果然,欧阳飘雪一拳亲上了冥希的脸,还好有防备,欧阳飘雪没有好气的说道:“我也要去。” “那醉仙楼这么办?”冥希奇怪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女人会离开醉仙楼? “有白岩和花翎呢。” “可是我是去办事的”“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帮你甩掉那两个跟屁虫哦” “…… ……好,成交…… ……” n小时后,唐楼传来花翎的怒吼声:“少爷,小姐,算你们厉害,最好不要回来。” 此时我们的问题少年和问题少女正在迷路的途中…… “飘雪,你确定是走这里?……”已经走过好像有两次了…… “好像是吧……” “我们迷路了……花翎,白岩好想你们……”男女合唱…… 路上 “好无聊呀,一点好玩的事情都没有。”在黑色骏马上,冥希近乎半躺着,脸上写着“我很无聊”四个大字。 不是说在咸阳举行武林大会吗?不是武林大会应该一路上都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发生才对的呀,现在都快要到咸阳了,却一路平静的让人像发疯,连一个山贼都没有。可恶的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而一边的欧阳飘雪连理都懒得理眼前的人,要是让那些江湖人知道千机门的门主还要自己的暗卫才可以找到路,那面子该往哪里丢呀。突然身边的冥希好像是咸鱼翻身般,从频死状态恢复了过来,还一脸兴奋的看着侧边的森林。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嘿嘿,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此时的冥希就好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一脸的兴奋。连带的欧阳飘雪也不仅的兴奋起来了。两个人下了马,朝着侧边的林子里悄悄的走去,果然没有走多久就听见有打斗的声音。 “这……”欧阳飘雪和冥希隐藏在暗处,看清那打斗的人一方竟然是认识的,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冥希拦住,冥希嬉笑的将食指放在唇间表示安静,明白了冥希的意思,欧阳飘雪也安静了下来。 原来受到黑衣人袭击的正是要回去齐鸣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丰禾和望月曳,他们身边还有一位俊俏的少年,这位冥希和欧阳飘雪都知道。 那是人称逍遥剑,飞龙堡堡主的弟弟阡陌,功夫不弱。 此时的望月曳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游走在黑衣人间的时候,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看来是中毒了,因为冥希最得意的武功就是“冥攻”这是一代毒皇——冥简的绝世武功,每一招攻击都是带着毒的。所以他很容易的就看出在场上的那些人身体状况。怎么说也是医毒不分家,怎么说冥希也是一代用毒高手,当然至少比那些庸医厉害。还好那些黑衣人武功不是很高,而且丰禾和阡陌武功也不弱,所以慢慢的两方的悬殊就显现出来了。 “走”在黑衣人的首领的带动下,黑衣人很快的从四面八方撤退。看来还真的是训练有方呀。 但是丰禾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追了几步抓住一个受了伤的黑衣人狠狠的将他扔在地上怒吼道:“解药!” “哼!”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就这样倒地不起,冥希知道那个黑衣人已经服毒死了,看来是训练好了的死士呀。 “啊”就算是在电视上看了那么多这些场景,但是这还是真人办的欧阳飘雪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冥希向天翻了翻白眼,人家这时草木皆兵,对于这个一点也没有控制住的叫声当然是如雷贯耳了。“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聚。”望月曳冷冷的对着冥希他们隐身的地方说道。 忍不住瞪了欧阳飘雪一眼,冥希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一脸无辜的对着眼前的三个人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的,实在是我和姐姐刚刚好路过。” 冥希一点也不怕他们会认出自己和欧阳飘雪,因为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们的样子,更不要说现在他们都易了容,欧阳飘雪是个学习的天才,来这几年就只学易容,而且还是和一级的易容大师花翎学的,冥希敢打保票在这个江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伪装。 丰禾,望月曳和阡陌都下意识的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来,青衣的女子清秀甜美,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但是在她身边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红衣的少年,望月曳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长的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却有种淡淡的矛盾的感觉,特别是眼睛,就好像是隐藏了许多的东西却又很单纯,奇怪的是还带着淡淡的落寞,他好像有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就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望月曳觉得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你们是什么人?” 冥希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各位大侠看我们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就知道了。” 发现眼前的人的确没有什么内力的样子,但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望月曳冷冷的说道:“没有什么,却躲在暗处,想干什么?” “你这人讲不讲理呀?我都说我们只是刚好路过了,我们要去咸阳探亲,刚好路过看见你们正在这里比武,我们害怕殃及鱼池躲起来难道还有错不成?”不爽的说道,冥希就是不爽望月曳说话的态度。 生气的冥希脸颊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是被惹急了的小狗,非常的可爱,所以望月曳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吓道了一边的丰禾和那少年,“曳,你没有事吧?”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吗? 望月曳知道自己的失态,慌忙说道:“没,没有什么。”然后一阵猛咳,嘴角还溢出了血丝。 望月曳脸色有些苍白的靠在丰禾的怀里,似曾相识的样子让冥希心里猛的揪痛,行动比理智快了一步,将怀中的续命丹拿了出来,看见大家奇怪又戒备的看着自己,冥希很真诚的说道:“我看他受伤了,这是我临走的时候我父母给我的,也许可能有用。” 续命丹是毒皇的拿手绝活,不管什么毒都可以压抑着,续上七八年的名还是可以的,当然个人个人的体质,有些体质好的还可以好好的活上十几年还是可以的,但是冥希不会明说的,要是他们不相信,就当是不小心把那一颗药掉到阴沟里了。 看见他们没有接,冥希有点嘲笑自己的多事,但是表面努力的装作没有什么,但是眼中的失望还是没有瞒住望月曳,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冥希手中结果药丸放到自己的嘴里。 “曳。”丰禾惊呼了一声。 只听见望月曳笑着说道:“我相信他,没有事的,我们走吧。”离开了丰禾的怀,然后没有回头。慢慢的向前走了丰禾和阡陌都若有所思的看了冥希一眼,也追上了望月曳。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飘雪走上前,笑道:“没有想到你那么冷血的人,也逃不过美人关呀,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丹药给月公子,不过那个月公子不愧是江湖第一美男子啊。不知道和他那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哥哥比谁来的更加的花容月貌呀。” “不相伯仲。”冥希突然说道,带着浓浓的恨意,让欧阳飘雪吓了一跳,瞬间看向冥希时,看见了眼前的冥希脸上依旧是无邪的笑容,还以为自己刚刚听见了的是幻觉。 冥希知道欧阳飘雪的疑惑,但是他还是没有准备告诉她,“走吧。” “好,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冥希前进的背影,欧阳飘雪还是什么没有说,她在等等他自己亲自告诉自己。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里苦涩的叹了口气,欧阳飘雪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对冥希到底是什么感情了。希望不要是天意弄人呀…… “毒解了?曳没有什么事情吗?”丰禾发现望月曳好像没有毒发的样子,有些兴奋的问:“难道刚刚那个人解了你身上的毒?” “没有。只是被药物压抑住了。”望月曳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没有解,但是那个男子给的药绝对是疗伤圣药,因为不但压抑住了他身上的毒,还修复了他受损的真气,要不是还感觉到毒的存在,他真的会以为自己的毒已经解了。那个男子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是富家子弟吗?想到那双复杂无比,却又显得落寞的眼睛,望月曳又一次不自觉的失神了。 “放心,只要到了咸阳就可以见到司徒公子了,到时候让他帮你看看吧。”一直沉默的阡陌说道。 “司徒筱呀,他可不比他爹差呀,有他就不怕了,就是怕不知道曳能不能……”丰禾担心的看着望月曳说道。 “可以的。”回过神来,望月曳淡淡的说道,他不想让大家担心自己,增加大家的烦心事,感觉到丰禾的眼神,望月曳当成没有看见,他不是不知道丰禾对自己的感情,但是那是不可以的,不只因为他们都是男子,更因为他是皇帝爹爹最期望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天子。 知道望月曳不接受自己的感情,但是丰禾还是不想放弃,因为自己已经陷的太深了,陷入到连心都看不见了,所以自己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这段感情只有两个结局:一是望月曳被自己感动成全自己的一片痴情,一个是让自己的心四分五裂。要他自己放手,很难,比登天还难。 感觉到周围气氛很诡异,阡陌挑了挑眉,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不过是刚好同路一起走而已,对于九王爷对月公子的感情还是有听到些传闻的,但是阡陌不是多事的人,所以什么也没有说,欣赏着眼前的环境,这感情的事情太难理解了。 所以一路上都以着这种奇怪的气氛前进着,慢慢的来到咸阳…… 聚仙楼 咸阳是晋国第二繁华的城市,仅此与罗阳,和都城范阳相提并论的城市,范阳有晋国皇帝,那么咸阳就有武林盟主。现在的咸阳更是热闹非凡,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在武林盟主的府邸齐鸣山庄举行,假如你现在走在咸阳的路上,几乎是每走三步就可以遇到江湖中人,整一个江湖的缩影。 千机门在咸阳的据点叫聚仙楼,只是很单纯的客栈。聚仙楼规模比罗阳的醉仙楼还要大,可以一次性容纳上好几百人住宿,就好像是一个小型宫殿,一进咸阳就可以看见聚仙楼的金顶,因为那是咸阳最高的建筑,整整有八层楼那么高,是三国中的奇观,一开始还因为太高没有人敢住,但是慢慢的因为服务好,住的安全舒适,且不管什么样的江湖人到了这里都可以睡的很踏实,在里面店主还保证客人的人身安全,绝对保证客人是活着进来就是活着出去的。聚仙楼是花了两年的时间在三年前建成的,店主叫冥希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没有人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几岁,什么背景。他很少呆在楼里面,也没有人知道聚仙楼和醉仙楼的关系,但是江湖人都知道他们都是千机门有关系的产业,和醉仙楼一样,聚仙楼后院也是禁地,没有管事凤啸的允许是任何人不得擅闯的,大家也都知道神医司徒先生之子,向来有小神医之称的司徒筱最近就住在聚仙楼的后院里。 聚仙楼从三楼起才是住宿的,越高的住房房价越高。一二楼是供人们吃饭的酒家,这里的美味也是远近闻名的,所以连周边一些人家也会来这里吃饭,每天都很热闹。 冥希到了咸阳后,没有像欧阳飘雪一样立刻到后院隋楼睡觉,而是在聚仙楼二楼的雅座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江湖人,此时凤啸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少爷的吩咐。 吃完东西擦擦嘴,允了口玫瑰花茶。冥希淡淡问道:“啸,近来可有那个人的消息?” “启禀少爷,没有。”凤啸恭敬的回到,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自责。 冥希这就不明白了,那个人真的有那么的神通广大,藏到连暗影和千机门的人都找不到,该死,一想到已经过了五年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就生气,闭着眼睛,平息下自己的怒气,冥希冷冷地说道:“啸,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把人找到,要不然自己去领罚吧。” “是。”凤啸恭敬应道,随即退了下去。 恢复了安静,冥希沉声唤道:“魅影” “在”冥希身后瞬间出现一个单膝跪在地上的黑影。 “这次折损了几个人?”冥希的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三个。”魅影的声音有些悲痛地说道。 “好好的安葬他们,要是有家属的就好好安顿他们。”对于失去的手下,冥希还是很难过的。 “是,少爷,我们这次有意外的收获。” “有眉目了?”示意魅影坐着说,冥希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魅影说道。 魅影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是的,那些人死很有可能和凌霄宫望帝公子有关。” 望帝,凌霄宫宫主,那个疯狂的爱着哥哥的人。瞬间,冥希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到底是感情害人还是执着害人,一个明明那么善良温柔的人,却被仇恨给毁了,想到这里,冥希冷笑了一声,自己又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呢?罢罢罢,就随他去吧。呻呤了一下,冥希只觉得更加的疲惫,便说道:“只要他不会妨碍到我,就随他去吧,反正他现在和我一样。魅影,你去准备下一个目标吧,但是一定要小心。” “是”魅影恭敬的应道,原本要走的脚又收住了,轻轻地询问正在沉思的冥希道:“少爷,那么武林大会?” “我会处理的,放心。”虽然冥希是闭上眼睛,但是话语却带着阴森森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就连魅影都有些害怕现在的少爷了,恭敬的退下,房间了又恢复平静。 缓缓的躺在一边的贵妃椅上,冥希觉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哥哥,你要快快的醒来呀,要是再不醒来,弟弟这个仅剩的心也会消失了,到时候也许连地狱都不要我了,哥哥,你如此疼爱我,从来不愿意让我受一点委屈,怎么忍心看见我被恶魔吞噬呢?所以快快醒来吧。…… 睡着了的冥希一点也不知道,欧阳飘雪的进入,看着软塌上安静的躺着的少年,欧阳飘雪心痛不已,轻轻的跪坐在软塌边,擦去少年眼角的泪水,轻轻的吻了一下少年的手,欧阳飘雪近乎低泣的喃咛着:冥希呀冥希,我该怎么做才可以擦去你心里的痛呀…… 冥希没想到自己会在二楼的雅座里睡的那么的熟,看来自己越来越不小心了,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冥希轻轻唤道:“凤啸在吗?” 果然凤啸没有走远,看着进来的凤啸,冥希吩咐道:“你吩咐下去,在隋楼为我准备洗澡水,我要回去沐浴。” “是”凤啸要退下的时候,突然缓缓的说道:“刚刚欧阳小姐来过,不过见你睡了,就走了。” 冥希惊讶极了,奇怪难得小雪来了之后没有叫醒自己,难道良心发现,算了,还是不能明白女人的思考回路,虽然自己前世也是个女人,如果前世身为杀手的自己算是个女人的话。下意识的抚上手腕上的紫晶手链,那是哥哥给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的时候送的,冥希知道哥哥很爱自己,不管是前世的妹妹还是今世弟弟,前世哥哥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让我被鲜血沾污,这一世成为了兄弟,哥哥加倍的呵护着我,恨不得给我建立一个温室,但是好像老天爷一点都不体谅哥哥的心思。其实不管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只有一半的心,只爱一直相依为命的哥哥。 外面的喧闹声,让冥希结束了冥思,自嘲的笑了笑,换上轻松的神情,他决定还是回去隋楼好好睡上一觉。 缘分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就算不会有好的结果,老天要你们遇到就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冥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和眼前这个人遇上。 “是你,上次谢谢你。”望月曳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个林中的少年,卸下了对陌生人的距离感,愉悦地说道。 “是呀,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冥希心里嘀咕道:怎么那么快就见面了,看来还真的是孽缘呀。他笑容灿烂地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是的,全好了,多亏了你的药。”不知道为什么望月曳总觉得能看见这位少年很愉快,而且在司徒筱给自己解毒的时候说,还好有这位少年的药为他压抑住自身的毒,才让他有命留到看见司徒筱,算起来这位少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可是自己竟然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所以谦虚的说道:“我叫望月曳,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冷……”看着望月曳的笑容,冥希有点失神,差点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还好反应过来。 望月曳以为冥希说的是觉得冷,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可是淡薄的少年穿的不多,和自己有着深厚的内力不同,难怪少年会觉得冷,脱下自己套在外面的长衣披在冥希身上温柔地说道:“现在天气冷了,要穿多点才可以出来哦。” “好,好的。”冥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愣愣的看着眼前如玉般俊美的男子温柔的对着自己说话,还没有反抗的让他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周围都是白莲的清香,那是他的香味,让他渐渐的迷失自己。忍不住一脸的烧热,对于这种奇怪的感觉,冥希感觉到害怕,所以慌慌张张的告辞离开了。 看着少年害羞的样子,慌慌张张离去,望月曳竟然觉得很想笑,真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他一辈子,一瞬间望月曳心里被涌上想要保护他一辈子的想法吓到,奇怪明明是个连名字还不知道,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自己竟然想要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看来自己真的是疯了。自嘲的笑了笑,望月曳往之前的的目的地走去…… 慌慌张张的回到隋楼自己的房间,喝退了那些准备服侍冥希入浴的婢女。 冥希狠狠的拿起房间中的茶壶灌一口茶,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第一次他这么的害怕,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太可怕了,让他害怕到全身发抖,想起望月曳那微笑,和自己的不一样,那是正真单纯美好的笑容,狠狠的将茶壶扔向墙角,将身上望月曳的衣服扔在地上。 冥希愤怒的说道:“望月曳,我一定要毁了你,就因你是那个人的弟弟,还有你那该死的笑容。” 要骗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骗自己爱上了你,很爱你…… 咸阳大街 聚仙楼的二楼雅座里: “司徒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有用到在下的尽管吩咐。”望月曳双手举杯向司徒筱敬酒,真诚地说道。 “哪里,曳的事就是我司徒筱的事,你呀,当我这个结拜大哥是结拜假的呀。”司徒筱温和地笑着,大有兄长的气势。他很喜欢这个如白莲般的弟弟。 “你们就不要那么酸了,我听了真不舒服。”丰禾受不了眼前这两个明明就是生死之交却搞的那么的见外。“对了,筱,听说你在这聚仙楼的禁地隋楼居住,你认识冥希?” 想到冥希,司徒筱不自觉都温柔的笑了起来,看见如此愉悦的好友,丰禾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让筱那么的高兴呀。” 司徒筱愉快地说道:“冥希是个小鬼灵精,很难伺候的主,但是却让人离不开他,想到他就会心里觉得温暖。” 丰禾笑得暧昧地说道:“看来你很喜欢他。” “是呀”司徒筱倒是回答的很直接。 “我也见过一个让人离不开他的人儿,他的眼睛很美,让人一下就陷进去了,那么的单纯,却又那么的落寞。”望月曳回忆着林中的少年,眼中露出了迷惘,那是怎么样的少年呀,说他单纯又好像不是,说他不是又让人不自觉的就相信了他。 “曳……”这样的望月曳丰禾没有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安感在丰禾心中荡然开来,害怕的情绪让丰禾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连司徒筱吓了一跳。 望月曳受了一惊,迷惑地看着有点失控的丰禾,担心地问道:“丰禾,你怎么了?” “没有……”知道自己失控了,丰禾只是低着头喝着酒。作为他们的好友,司徒筱还是知道丰禾的事情的,但是他实在是太清楚望月曳的性格了,他就是一头牛,认定的就是认定的,有时候都会被他气死。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门被用力地推开,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子,愤怒的吼道:“司徒筱——” 看见来人,司徒筱整个如沐春风,一点也不在乎对方还在愤怒中,迎上前说道:“小雪,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我……”欧阳飘雪气的七窍生烟,看见司徒筱还笑得那么欠扁,毫不客气的抡起拳头揍了过去。 没有武功的欧阳飘雪哪里是小神医的对手,只见司徒筱轻易的化解了欧阳飘雪的攻击,就好像是跳华尔兹一样将欧阳飘雪拉到自己的怀里,不正经的说道:“小雪,你看见我有那么激动吗?” “你……”挣扎不开,欧阳飘雪都快哭出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走进一位少年,笑容灿烂,但是他说的话可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筱,在我店里调戏人可不太好吧。” 看见来人,放开了欧阳飘雪,司徒筱笑道:“哪敢,哪敢,在聚仙楼里调戏人,可是会被当家的丢出去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冥希?” 其实冥希一进门就看见了丰禾和望月曳,然而他当作不认识,也没有在乎他的身份被他们知道,其实被他们知道更好。他笑了笑说道:“本来是想找小雪出去的,可是刚刚看见她气匆匆的往这里走,就跟过来看看了。看来你又得罪了她啦。” 正想要回答冥希话的司徒筱,被欧阳飘雪狠狠的踩了一下脚,痛的直皱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阳飘雪狠狠的瞪了司徒筱一眼,对着冥希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有事找司徒大哥?”听见冥希这样说,又看见他那欠扁的微笑,欧阳飘雪气的想要揍人,吼道:“没有。”就拉着冥希准备走人。 这个时候,望月曳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冥希温和的说道:“等等,昨天回去,你没有着凉吧?” 听见望月曳这么问,心里泛起温暖,冥希平息了自己那异样的感觉,回头笑容灿烂的说道:“是你呀,昨天谢谢 你,我很好。” “没事就好。”望月曳送了口气,又说道:“你是叫冥希吗?” “是。” “你就是那个林中的那个少年?”丰禾说的是肯定的。 “是”冥希和善地笑着说道。 “好呀,你这小子竟然敢骗我们。”看着笑的那么可爱的冥希,丰禾伪装生气的上前想要敲敲冥希的头。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冥希巧妙的躲开了,一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丰禾赞许的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身手了得。” “好说,好说”向丰禾抱了抱拳,冥希无辜地说道:“我可没有说我不是聚仙楼的老板,而且我的确是来探亲,探我亲爱的聚仙楼呀,看,我一点也没有骗你。” “油腔滑调!”丰禾笑得,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聚仙楼的老板有两把刷子。 瞥了瞥嘴,冥希没有再搭理丰禾,而是走到望月曳的面前微笑的说道:“上次谢谢你,现在呢,我郑重的介绍我自己,我叫冥希,聚仙楼的楼主,不介意我称呼你望月大哥吧。” 望月曳微微的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你不是要出去吗?我陪你去吧。” 司徒筱和丰禾都惊讶的看着望月曳,他不是最讨厌上街的吗? “好。”冥希愉快的答应了,对着房里的几个雕像说道:“我和望月大哥出去了,你们不用等我们吃饭了。”然后没有等他们的回答就拉着望月曳走了。当然忽略了司徒筱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人们都被望月曳的样貌吸引了,时不时有人相撞或是看呆了的情况出现。就因为这样所以望月曳不是很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突然想要和冥希出来。 受不了这样一前一后的沉默,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冥希无辜地说道:“望月大哥不喜欢和我出来嘛?” 望月曳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怎么会,冥希想要要去哪里?” “叫我小希吧,我都叫你大哥了。”冥希嘟着嘴纠正地说道。 “好!”望月曳纠正了称呼说道:“小希,你想要去哪里?” “嘿嘿……其实我本来是想要还风衣给你的,但是忘了带出来。现在是没有什么目的了。”冥希不要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说道。 冥希的回答倒是让望月曳很好奇:“那你现在出来是因为?”难道真的是纯逛街? “逛街哦,凤啸老是说我很少在楼里,这次难得我回来,所以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了我,我当然不想把自己累死。”想到昨晚凤啸拿到他房间的那一叠高高的账本就害怕。“不可以陪我逛街吗?”冥希一眼期盼的看着望月曳,只差没有冒星星了。 看着孩子气的冥希,望月曳捏了捏他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当然可以,这不是陪着吗?” 不爽被望月曳当小孩,又没有办法拒绝望月曳的笑脸,冥希只好看向周围不理望月曳。这时,他发周围人奇怪的表现时,对着望月曳调侃的说道:“你还真受欢迎呀。” 收起宠溺的神情,望月曳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我并不喜欢这样。” “的确这样会让人很困扰。”冥希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望月曳以为这样子的自己给冥希带来了困扰,和冥希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压低声音有些歉意的说:“需要我易容吗?” “不要。”拉着望月曳的手,冥希嘟着嘴摇着头说道:“我喜欢这样真实的望月大哥,让人觉得很温暖,很安心,很想一直的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想的话,一辈子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呆在我的身边。”理智慢了一步,望月曳已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惊讶于自己的想法和害怕冥希误会,所以偷偷的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冥希竟然一脸笑容灿烂的看着自己,霎时不好意思的将头别开,脸上微微的发烫。 “嘿嘿,大哥脸红了。”冥希哪有那么轻易放过这么可爱的望月曳。 “胡说。”被冥希这么说,望月曳只觉得脸更烫了。 “哪里胡说了。真的很红呀。而且更好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大哥呢。”冥希可没有怎么好心放过望月曳。 “冥希。”望月曳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了,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但是看见冥希一脸的委屈,连眼眶都湿润的样子,立刻降火,心里升起一阵阵的不忍,柔下了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我实在是不喜欢被人这么说。”特别是你,这句话望月曳没有说出来。 “知道了。”歉意的说道,冥希握着望月曳的手有些落寞的轻轻说道:“大哥,你刚刚说真的吗?只要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呆在你的身边吗?” “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望月曳认真的看着冥希说道。 “谢谢你,望月大哥。”冥希笑得一脸灿烂的说道:“那以后要是聚仙楼倒了,那就有人养我了。” “你呀……”望月曳此时感觉好像是被人耍了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眼前的人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要是没有当真也是可能的,毕竟两个人见面算起来也不过三次而已。 没有再继续刚刚那感性的话题,冥希好像是被眼前那些地摊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看望月曳。但是心里却想到:望月曳呀望月曳,记住今天的话呀,到时候不要恨我才好…… 回到隋楼已经是晚上了,玩了整整一个下午,冥希累的只想睡觉,但是一走进房间时,竟然看见司徒筱一脸严肃的坐在他的房间里。 “师兄?”不解为什么从来都很吊儿郎当的司徒筱,会这么严肃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冥希不确定的问道。 司徒筱看着冥希,看到冥希有点受不了,想要发飙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要对望月曳下手。” 原本想要将杯子送到嘴边的手,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迷迭香茶,冥希淡淡地说道:“要是我对他出手,师兄是不是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 沉默了一会,司徒筱还是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说,但是我会阻止你。” 抬起低垂的眼帘,冥希直直的看着司徒筱,好像是在确定他的话有几分真假,司徒筱也没有躲开,认真的看着冥希,说实在他害怕着这样的师弟,但是他有他的坚持:“希,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你不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那个人是那个人,望月曳是望月曳,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望月曳。” 玩弄着桌面的杯子,冥希深沉地说道:“好,我尽量。” 知道冥希能够这样答应自己已经很好了,但是,司徒筱还是担心,尽量,那么还是会伤害到望月曳。想说些什么,可是,此时的冥希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用让人不能拒绝的语气轻声地说道:“师兄,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知道这是冥希最后的让步,司徒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其实他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他知道他伤害了眼前脆弱的师弟,但是他太清楚师弟的手段了,他害怕自己的朋友会受到伤害,除了这样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疲惫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下午和望月曳相处的点点滴滴,望月曳的笑,望月曳的话,望月曳的行动都让自己无法忘记,都让他不自觉的深陷,自己真的可以坚持下去吗?要是真的要伤害望月曳时候,自己还下得了手吗?望月一族的人真的厉害,好像连他也有些逃不开了。怎么办? 冥希突然坐起身,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连嘴角都有红红的血丝。恶狠狠地说道:“冷希呀冷希,难道你已经忘了还在黑暗里游荡着的哥哥了吗?”忘不了,忘不了,此恨永远也无法忘记…… 冥希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笑声,脸上有着久违的眼泪,原来自己还有眼泪呀,原来自己还有感觉呀,哈哈哈…… 收回敲门的手,欧阳飘雪捂住抽痛不已的心房,转身离去,她很想要进去安慰悲伤的冥希,但是她也知道,冥希不会需要,她记得冥希说过朋友还是笑着的好,她是他的朋友,只是朋友…… 隋楼 盼来盼去,终于到了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其实所谓的武林大会,就是那些已经加入武林盟的帮派每年举行的一次聚会,解决这一年里遇到的一些问题,和安排接下了一年的事情,每次会议举行六天,每三年选一次盟主,当然都是以各帮派推荐人,然后比武赢的人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一些有地位的大侠或非武林盟又有实力门派也是会被邀请的,比如千机门、凌霄宫…… 欧阳飘雪一大早就来到了冥希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起脚准备要踢门,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乖乖的开了,冥希愣愣的看着欧阳飘雪这架势好一会,说道:“我说小雪,你这是要干什么?” 欧阳飘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小希呀,你早,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 冥希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笑着说道:“难怪我这房门总是一个月要换几次,原来全是拜你所赐呀,小雪,好脚力。大力金刚腿呀。” 欧阳飘雪本来还想要淑女多一下的,可是听见冥希那么不客气的“赞扬”立刻化身为女金刚,追着冥希开打。 冥希那是那么好欺负的,当然撒腿就跑了,两个大人好像小孩一样在房间了展开了追逐游戏。 “冥希,你不要跑,看本姑娘今天怎么收拾你。”欧阳飘雪总是眼看就要追上冥希时,又被冥希甩开,不爽的大叫道。 “我说大小姐,你就饶了小的吧,下次不敢了。”冥希嘴上说的可怜兮兮的,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下次,没有下次了,今天本姑娘就替天行道收拾你这个祸害。”说着,欧阳飘雪一迈步,没想到刚好踩到自己长裙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摔去,“啊……”以为自己会和地板亲密接触,自认为死定了的欧阳飘雪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了,睁开眼竟然看见冥希那放大的可爱脸庞,因为还没有易容的冥希是非常可爱的,就好像是芭比娃娃,但是他很少没有易容,所以看见这张脸,欧阳飘雪愣住了一会。 冥希好像很痛,眉头都皱了起来,嘴里喊着“痛”,吓了一跳,欧阳飘雪担心的问道:“小希,你没有事吧?” 冥希皱着眉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瘦,还挺重的嘛,看来我这腰是要废了。” 听见冥希这样说,气急攻心欧阳飘雪举手就要打,没想到冥希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得暧昧地说:“你想要这样打我?” 经这么说,欧阳飘雪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冥希的怀里,把他压在地上,两个人的姿势非常暧昧,霎时脸就红的像苹果,“你……” “你们……在干什么?”没有想到正好司徒筱来找冥希,看见他倒在地上,欧阳飘雪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还一脸的红红的,即震惊又愤怒的说道。 欧阳飘雪飞快的站起身,完全没有考虑地说道:“没什么,我摔倒,冥希救了我。” 冥希起身后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欧阳飘雪说道:“你不是来帮我易容的吗?”然后在桌子前坐下。 想起了自己来找冥希的目的,欧阳飘雪去找工具去了。 本来还想生气的司徒筱,看见这样的冥希顿时生不起气来,在冥希对面坐下,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师弟,这么多天了你总该消消气了吧。” 冥希笑了笑:“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呢?”加重师兄两个字,却不管司徒筱一脸受伤的看着自己,看也不看他。 “好啦,是我那天口气不太好,希,你说过,朋友是很重要的,是要用自己能力去保护的,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但是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你,因为你不只是朋友,你还是亲人呀。”司徒筱认真地说道,任何人都可以看见他眼中的真诚,明白他是多么的坚定。 “如果他们伤害我呢?”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冥希只想知道司徒筱的立场,这很重要,因为司徒筱对他来说,也不止是朋友,而是亲人。 “我会保护你,哪怕死。”这是个誓言,冥希听到后笑了,是真正的笑了,一扫几日的阴霾,单纯的笑了,这样的冥希让司徒筱心痛,行动比理智快一步,将冥希抱住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哪怕用我的生命。”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呀。”欧阳飘雪回来看见司徒筱抱着冥希,本来就是不爽了,再看见冥希笑得那么幸福就生气,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小心眼,她是喜欢耽美,但她可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是bl。 “小雪吃醋了,来,要不要司徒大哥也抱抱你呀?”司徒筱收回正经八百的样子,吊儿郎当地说道。 “你去死吧,我怕被你饱了会生虫。”欧阳飘雪一边忙一边说。 “不要这么说嘛,我听了会伤心的,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看冥希都没有怎么样呀。”司徒筱很是无辜地说道。 “有选择性的。”欧阳飘雪不爽的说完,满意的看着这个杰作,冥希又变成那个样貌平平的样子了,高兴地说道“大功告成。”然后对着冥希恶狠狠的说:“下次不要再弄坏了,知道吗?不然,我就……哼哼!” “嗯。一定不会的。”冥希赔笑着,欧阳飘雪生气的时候是很恐怖的,冥希还记得昨天不小心把脸皮划破了,被她知道后那恐怖的结果,整整被念了一个时辰。 听见冥希这么说,欧阳飘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司徒筱说:“庸医,你有武林大会的邀请帖吗?”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欧阳飘雪就是不喜欢司徒筱,所以她总是叫他庸医,反正习惯了,司徒筱也就懒得纠正了,笑得不怀好意的说:“嘿嘿,有是有,可是要是要带你去的话。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听见司徒筱这么说,欧阳飘雪不爽道:“不带就不带,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边的冥希难得没有起哄,淡淡地说道:“师兄,你带上小雪吧。” 每次用上“师兄”,司徒筱就知道冥希是在说正经的事情:“那你呢?”非武林盟的人,有请帖也只能带一个人而已,司徒筱不明白难道冥希不去了,武林大会,对冥希来说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了。他怎么可能不出手? “咦?你不去吗?”欧阳飘雪不解地问,不是因为武林大会来才这里的吗? “要是我去的话,你就去不成了。”冥希好笑地说道:“像司徒筱这样的非武林盟的人被邀请,只能带一个人进去而已,武林盟的人可是很小心的。” “那你怎么办?”听到冥希可能不去,欧阳飘雪突然有些不想去了。 “别忘了,我可是千机门的门主,要一张邀请帖还不容易呀。”冥希自信的说道,然后解释地说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的。” “那好吧。”欧阳飘雪听到后有些失望地说道。 “师兄,拜托你保护小雪了。”冥希真诚的拜托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小雪受一点伤的。”司徒筱微笑地说道,语气里有着坚定。 欧阳飘雪一时看的失神,她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司徒筱,发现其实司徒筱挺帅的。 司徒筱发现欧阳飘雪这样看着自己,又不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再看下去,就会赶不上武林大会了。” 三条黑线立刻挂在欧阳飘雪的脸上,怀疑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睛,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绝世厚脸皮很帅,是个好人。 转身对着冥希叮嘱地说道:“小希,你自己要小心哦。”看见冥希微笑点头,欧阳飘雪才安心,看也不看司徒筱转身走人。 司徒筱对着冥希纵纵肩,表示无奈,“这年头说实话也不可以呀。”然后,在冥希的笑声中急急的追了出去,边追边喊:“小雪,等等我,路滑小心点。” “你去死——”在往齐鸣山庄的路上,欧阳飘雪一直在担心冥希,叨叨念着:“真可惜冥希不能一起走,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没有事情吧……” “哎呦”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筱突然停下了脚步,一直在叨叨念的欧阳飘雪一时没有注意到,一头撞上他宽厚的背,真不知道司徒筱的背是不是铁做的。“你干什么呀?突然停下来。好痛!” 直直的看着欧阳飘雪,看到她汗毛都竖起来了,司徒筱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小雪呀,你真的很啰唆呀,从离开隋楼后就一直的念,念到齐鸣山庄,你都没有停下来的准备。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听见司徒筱这么说,欧阳飘雪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啰唆,脸不自觉的通红,恶狠狠地说道:“要你管”然后绕过司徒筱向前走去。 司徒筱眼神忧伤的看着向前走的欧阳飘雪,小她是喜欢冥希的吧,小雪呀,什么时候你可以看见我呢?叹了口气,司徒筱追了上去喊道:“等等我,你知道路吗?” “你——” 城门(一) 送走了欧阳飘雪和司徒筱,冥希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昨晚并不是自己不小心划破了易容,而是有刺客跑到了隋楼,武功很高还是死士,被暗影抓到后就自杀了,但是他脸上还是被留下了来此一游的痕迹,要不是有易容,他八成就毁容了。当然冥希没有把这些告诉欧阳飘雪和司徒筱。 那刺客留下了一句话,是要他武林大会开始时到城门前一聚。所以他让司徒筱带着欧阳飘雪到武林大会去,至少那里比较安全。 坐在轿子里,冥希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忽然凤啸震惊无比的声音在轿前响起:“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凤啸的话,让冥希心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一向沉稳的凤啸如此震惊,掀开轿子的布帘,冥希看着眼前一幕,愣住了。绝对震撼的场景,就好像是在举行一场大型的葬礼。 城门大大的开着,上面的装饰是以葬礼的形式布置的,城门正中还悬着六个人,最小的好像只有七八岁,最大的已经是头发全白了,他们双手被白绫绑住悬挂在哪里,他们全身都是血,那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滴到下面的盆子里,盆子都是被一身孝服的女子捧着的,女子都跪在地上,一脸虔诚,城墙上站着的都是白衣蒙面杀手,城门两边的城墙上挂着的好像是一副对联,白底红字,左边写着“血染咸阳,以祭地下亡魂”右边写到“血债血偿,绝不放过一人” 太过于震惊眼前的景象,冥希满脸的阴霾,轿夫都是暗卫,此时都抽出腰间的剑,将冥希和凤啸护在身后,而凤啸则将冥希护在身后。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在这里逗留,就只有他们几个和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凤啸声音沉重的在冥希耳边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祭,那六个祭品应该是墨家庄的墨老夫人,墨庄主,墨夫人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哈哈,不愧是聚仙楼的管事凤啸,果然见多识广。”此时一身黑色华衣的男子出现在城墙上,他这么说,显然他是听见刚刚凤啸的话,距离那么远凤啸还是压低了声音的,还可以听见,可见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看见来人,冥希霎时间什么也明白了,城墙上温温如玉的男子,虽然依旧是笑着,但是眼中还是充满了冷峻,原本温和俊美的脸上此时却带着煞气,过往的温柔早在痛失所爱的时候被仇恨燃烧干净了,此时他不过是另一个从地狱来的复仇着而已,没有错,他就是凌霄宫宫主——望帝。 明白了怎么回事,冥希跨出了一步,平静的微笑道:“不知道阁下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不愧是千机门门主冥少呀。”望帝赞许的说道。 没有想到望帝一语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冥希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而是依旧淡淡的笑道:“我想,你是弄错了吧,在下冥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聚仙楼楼主,如何能与千机门的门主冥少相提并论呢?即便我们都是姓冥。” “冥少,何须不承认呢?凤啸是千机门的左护法,白岩是千机门的右护法,冥楼主一直都住在罗阳的醉仙楼里,身边跟着的是千机门的领事花翎,花翎是易容高手,但是你常常称带在身边的女子叫小雪,我猜那应该是易容后的欧阳飘雪吧,我,猜得没有错吧。”望帝笑得一脸愉快的说道。 没有想到望帝竟然这么了解自己,冥希心里划过一阵阴霾,但是冥希依旧不露声色说道:“凌霄宫宫主,望帝公子,实在是了不起,在下佩服佩服,但是不知道宫主找再下来是为了什么?还摆上这样的阵势?” 望帝笑着说道:“冥少是误会了,我只是请冥少来做个见证罢了。”见证?冥希不解的看着城墙上的人,只听见城墙上的人突然愉快的笑了起来说道:“看,我等的人来了。” 转过头,前来的人竟然是正在开武林大会的众人,眼前的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冥希差点失控,这些人就是当时在悬崖边的那些人,当看见领头的任贤时,冥希握紧的拳头已经失去知觉,竟连手心流血了也毫无感觉,看来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他只想要下令暗卫将在场的人全部的碎尸万段。 “望帝公子,为什么要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任贤看见眼前的景象,一脸的震惊,愤怒。 望帝没有搭理任贤,而是对着站在司徒筱身后,望月曳他们身边的欧阳飘雪说道:“你就是欧阳飘雪小姐吧。”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原本不起眼的少女,只见她从司徒筱身后走了出来一脸的镇定,颇有女王的架势,如果忽略她眼中那害怕的话,司徒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以此给她力量,其实这对欧阳飘雪来说绝对是一个挑战,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呀,要不是身边有司徒筱,望月曳,丰禾等武林高手,不远处还有冥希,她铁定已经晕过去了。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是。” 望帝温和的笑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么温柔的人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吗?要不是现实摆在眼前,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看见这样的望帝,欧阳飘雪竟然不觉得很害怕了,所以不解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呵呵……”望帝轻笑了一下说道:“欧阳小姐,请你暂时留在冥少的身边好吗?我怕呆会会伤害到你。”所有人都惊慌的起来,冥少在这里,难道千机门和凌霄宫合作了,那么现在的他们不过是等死罢了。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脸上都是一片惊慌的看向冥希那边,望月曳和丰禾知道聚仙楼和千机门是有关系的,冥少在这里,能看见楼主冥希和凤啸是应该的,可是没有看见冥少的身影呀,难道是在那轿子中?! 司徒筱在欧阳飘雪的耳边轻声说道:“快到冥希身边去,在那里你就不会被伤害到的。” “那你呢?”欧阳飘雪担心的说道:“一起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小雪我好感动呀。”司徒筱不是很正经的说道,但是他心里的确很开心,原来欧阳飘雪不是真的讨厌自己的,她还是会担心自己的。 “你”欧阳飘雪真的生气了,什么时候呀,司徒筱竟然还那么的不正经,她都快担心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飘雪一急眼泪倒了下来。 温柔的抹去欧阳飘雪的眼泪,司徒筱柔声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里有我的朋友,我想保护他们,相信冥希他不会让我受伤的。” “嗯”欧阳飘雪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在流泪,她念念不舍的看着司徒筱慢慢的走向冥希,此时竟然有人想要要挟欧阳飘雪来制止冥少,跳出来的几个人,还没有碰到欧阳飘雪就已经断气了,看见望帝悠闲的摇着手中的,笑得一脸温和,可是他的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笨蛋”,和因为运动摇摆不定的衣摆,告诉所有人,人是他杀的。 这时的欧阳飘雪已经被凤啸轻功带到冥希身边了,显然欧阳飘雪是吓坏了,任由冥希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 看着这一幕,望月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舒服,他一来就见到冥希了,他很是担心冥希,因为没有武功的冥希在这里很不安全,当知道他是在冥少身边又安心了不少,但是他还是想要自己保护他,看来自己真的很奇怪,现在看见冥希将别人拥入怀里心里很不舒服,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了他,震惊与自己的想法望月曳摇了摇头,赶快的将脑海里的想法赶走,因为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回头看着城门前悬挂的尸体,望月曳满心的愤怒,一直都是他吧,这个看似温和的人竟然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担心千机门真的和凌霄宫合作,任贤严肃的对着冥希身边的轿子说道:“冥少,我记得你说过,不过问这件事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们千机门也是被无奈的请来的。”冥希冷冷的说道。哼,他现在可是也很想杀人的。不过杀的是你们。 “呵呵……冥少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可是很盛情的邀请冥少来参加我这血祭的。”望帝邪气的笑道:“用这些人的血来祭奠我的情人……” 望月曳怎么也不敢相信,冥希就是冥少,心猛的一收缩,差点导致真气暴走,复杂无比的看着远处那正冷冷的看着一切的冥希,他就是那个冷血的冥少,这叫他如何让能够相信呢? 丰禾也是一脸震惊的不断重复着:“竟然是他,他竟然是冥少……” 阡陌只是有点震惊与冥少没有武功,他早就猜到林中少年不简单,所以也没有那么的惊讶,其实除了已知情的人,大家都是很惊讶的,大家都以为冥少会在轿子里,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没有一点出众的平凡少年就是让人害怕的千机门的门主。 知道冥少不会插手,任贤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任贤不解,为何凌霄宫宫主会这么的恨他们武林盟的人,他的爱又是谁呢?任贤冷冷的问道:“凌宫主,你总要让我们这些被寻仇的人明白,你是为谁而寻的吧。” “冷凡——”望帝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当大家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写满了恐惧,因为他们想起了五年前冷凡的弟弟冷希临死前那如同恶魔临时的笑容和话语,就连任贤也是一脸的苍白。 欧阳飘雪听到五年前的事情,想要问身边的冥希知不知道,但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吓到了,因为此时的冥希一脸的紧绷,眼中流露出来的仇恨的火光,就好像是炼狱出来的人。吓的欧阳飘雪退了一步。 发现欧阳飘雪被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绪吓到,冥希收起了外泄的情绪,换上无害的表情对着欧阳飘雪说道:“小雪,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很伤心的哦。”是真的会伤心的哦…… 冥希不想欧阳飘雪怕自己。 看见这样的冥希,欧阳飘雪又觉得心痛,所以闷闷的说:“希,在我面前不要把情绪藏起来,我不会怕你的,永远不会。”谁叫人家喜欢你。 没想到欧阳飘雪会这么说,冥希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心里的恨也被冲淡了一些,小雪你真的是我的救赎呀…… 转身看着远处的望月曳,冥希心里犹豫了起来,要是借助望帝的手,那么司徒筱就不会难做了吧,可是为什么心里有着不舍呢?突然和望月曳复杂的眼神对上,冥希竟然有些心虚的将眼神躲开,该怎么办?发现自己的举动,冥希苦恼极了。 没有发现下面小辈们的暗潮,望帝冷笑的看着下面震惊不断的人们,他就是要这样,心神不宁的他们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望帝将仇恨的眼神紧紧锁在望月曳的身上,望月炎,既然你做缩头乌龟躲起来,那么我就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感觉吧,今天我就用你弟弟的血来祭奠冷凡。 城门(二) 冥少舍身救望月曳,武林盟元气大伤 “冷凡根本就是作恶多端的大魔头,我们本来就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凌宫主,你如此做是想让凌霄宫背上千古骂名吗?就不怕给你的先辈们蒙羞!?”在两军对战僵局的时候,有一位老道跳了出来,大声的喝骂道,冥希冷笑一声,好个五道大师,今天的一番话我记下了,来日定要加倍换给你。 “哼,五道,不要以为拿出先辈来就可以逃避你们犯下的罪行。”望帝冷哼道:“我们且不说冷凡,那冷希呢?你们不是正道吗?冷希什么也没有做,也只有十三岁,你们可有放过他。” “这……”一时间,武林盟的人都无话可说,的确他们是有机会可以救那个少年的,但是少年在跳下去前的样子太可怕,他们知道要是留下他,以后一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时是我的错,我答应过冷凡照顾他弟弟,却在当时没有救他,失了言。”任贤沉重的说道,一脸的沉痛,但是又厉声的对着望帝说道:“要是为了冷希,那么我愿意一个人来接受这份惩罚,请你不要为难武林盟其他的人。” “盟主。”武林盟的人都激动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望月曳竟然走上前说道:“任盟主,我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见死不救的,所以你不用为了弥补什么而牺牲自己。”然后转身正面的对着望帝愤怒的说道:“凌宫主,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吧,那城墙上悬着的孩子也不过的七八岁而已,你不也是下得了手,任盟主不过是没能救冷希而已,不过那也是冷希自己的选择。” 司徒筱焦急的想要拉望月曳,心里焦急的说道:“曳呀曳,少说两句,不然大哥也救不了你。”一边还观察着远处冥希的表情,只见冥希面无表情,实在是很难看出他现在心里想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就好像是黑洞一样深邃,一直一直的看着望月曳,这样的冥希让司徒筱心跳都衰竭了,他知道冥希是生气了,很生气,非常生气……,司徒筱真的很担心,不知道冥希会不会在还没有开打的时候,就叫暗卫收拾掉望月曳。 “哼,无须说的那么好听,那么多的江湖高手难道要要阻止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跳崖还不容易吗?你们本来就是要他死不是吗!?你们做了亏心事不是吗!?你们害怕报复不是吗!?”望帝冷笑道:“任贤,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在对付冷凡的时候,用上卑鄙的手段吗!?哼哼!!要我说说看你们所用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望帝,你别欺人太甚。”几个不清楚当年事情的年轻后背跳出来,愤怒地呵斥道。 “哈哈,我欺人太甚,好笑,不知道是谁欺人太甚了?!你们不就是害怕瑞宣楼知道太多你们的秘密了?!所以才会想要灭口,不是吗?!”看着下面那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望帝就觉得恶心想吐。 “冷凡杀人无数,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的手里,难道死在他手里的人就是活该了吗?”任贤冷声说道,冷然的看着望帝。 望帝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说凡杀人无数,难道大家都已经忘了吗?瑞宣楼是杀手聚集的地方,拿钱做事一直都是他们的宗旨,要是没有钱又怎么会滥杀无辜,而且要是你们真的是顾及这个就不会现在才用那么蹩脚的理由杀他了。”而是在他还没有成长前扼杀他。 “他不是在葵楼和昆仑大开杀戒吗?难道那也是拿钱杀人?上上下下几千个人无一幸免,难道这也是因为瑞宣楼的宗旨?”望月曳冷笑地说道。司徒筱可是在一边捏了一把汗呀,小曳,你就少管一点闲事吧。 没有想到望帝并没有正面回答望月曳的话,而是转向冥希说道:“传闻中,无所不知的冥少应该知道当时的真相吧?” 冥希回想当时的事情,心里就隐隐抽痛,闭着眼睛,捂住嘴巴平息着心里的伤痛,却没有想到望帝竟然会问自己,收拾起有些失控的思绪,微微的睁开眼睛目空一切的说道:“这么肯定我会知道真相。” 望帝自信地笑道:“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才会拒绝和武林盟合作吗?你不是也觉得武林盟的人很卑鄙。” 听见望帝这么说,望月曳有些不解的唤道:“小希……” 对上望月曳探索的眼神,冥希的心在抽痛,你什么也不知道,真好,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你哥哥和任贤着卑鄙小人是怎么的伤害着我唯一的亲人,不知道我心中的伤痕有多深。 叹了口气认真的和望月曳对视着,冥希缓缓地说道:“当年瑞宣楼楼主为了救最爱的人所以闯了葵楼的毒轩,为的就是找到剧毒缠绵的解药,葵楼楼主百般刁难,而且羞辱与冷楼主,眼看心爱的人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冷楼主只好硬闯了进去,这就是大开杀戒的原因,至于昆仑山的事情,我想盟主应该更加清楚,不是吗?”冥希淡淡的看着任贤,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好像本来的一切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可是谁又知道他现在心里澎湃,恨没有边缘的蔓延着。 “我承认,昆仑山的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我当时受了伤,炎也不会为了我而闯昆仑,也不会因为炎被囚禁在昆仑而引起冷凡的狂性大发。”任贤沉痛地说道,神情伤痛不已。 “狡辩,明明是你和望月炎设计了凡,明知道凡当时是练功的最重要时刻,情绪一激动就会走火入魔,要不是我当时和冷希刚好赶到,只怕,冷凡就已经死在昆仑了,什么狂性大发,我看根本是你和望月炎算计好了的。知道冷凡正是练功关头的,除了我,冷心,就只剩下望月炎了,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望月炎就在那个时候被囚禁在昆仑”望帝眼睛变的血红,冷声地说道:“哈哈哈……,我竟然这么笨和你们在这里废话这么久,任贤到地狱里去说吧,杀——” 响起一片喊“杀”的声音,两边的街道上涌现出了好几百个白衣蒙面杀手,他们挥着剑向被围在中间的武林盟的人杀去,武林盟的人也顿时奋起抵抗,但是对上这些不怕死的人显然武林盟的人处于下方,丰禾一次又一次把眼前的人逼退了,还对着冥希喊道:“喂,小子,你真的不来帮忙?难道连大哥司徒筱也不救了吗?你也不要太有原则呀。” 冥希无奈的纵纵肩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呀,谁叫我要说话算话呀,你总不能让我出尔反尔吧,那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那是杀人狂魔,你不用那么的君子的。”丰禾狠狠地说道。 “啪”丰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挨上一巴,他可是王爷呀,从小可没有人敢打他呀。可是从城墙上飞身下来的白衣蒙面女子可不是这么想的:“九千岁,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丰禾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招招狠毒,准确,根本是要置那女子于死地。然而显然女子的武功在丰禾之上,很快丰禾就只剩下招架的能力了,离他不远的望月曳发现了他的困境,一咬牙砍杀了两个白衣死士,一心想要去救眼看就要被女子杀害的丰禾,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城墙上的望帝已经带着强大的杀气,从城墙上飞身下来了,举剑直直向望月曳刺去。 司徒筱看见这一幕后心惊胆战,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曳,小心”。 望月曳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及躲开望帝的那一剑了,只见望帝的一剑直直刺入一片血红之中,鲜血在红色衣裳的陪衬下更加的鲜艳夺目,望帝是一脸惊讶,可是望月曳已经来不急想什么了,他只觉得手脚发冷,连带心也都冰冷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上前扶住冥希,将他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锋利的剑依旧停留在他的肩胛骨。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而停下了打斗,白衣的全部快速的退到了望帝的后面,一脸警备的看着四周,因为在冥希被刺伤的瞬间,周围立刻出现了许多杀气粼粼的黑衣人,将他们包围住,凤啸是一脸的自责,他看见冥希飞身出去,以为是要娶望月曳性命的,所以没有阻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为望月曳挡剑。欧阳飘雪却因为看见冥希鲜红的衣服更加红了,而且还有一把剑插在他身上,而愣在原地了,连哭忘记了,宛如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司徒筱还是比较理智一点,他迅速的上前为冥希止血,还塞了一颗续命丹到冥希嘴里。 冥希虚弱的靠在望月曳的怀里,让司徒筱先不忙,淡淡地笑着对望帝说:“凌宫主,今天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就此罢手,现在武林盟元气大伤,什么时候想要收拾他们不是也是看凌宫主的心情吗?” 没有把剑拔出来,望帝就这样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冥希说道:“冥少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插手这件事情吗?” “抱歉,凌宫主,望月曳的命是我的,要找人报仇的话,请找那个人,那样不是更好?”要不是冥希脸色越来越苍白,和肩上还插着剑,真的让人感觉不到他受伤了。 “哼,没想到冥少也是一个痴情人,不过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望月家的人都是一些忘恩负义之人,小心那一天被他们出卖了。”望帝冷笑道。 “你……”望月曳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人,不只是他的话激怒了他,更因为他伤害了冥希,就这一点,他就想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冥希私下拉了拉望月曳的手,希望他稍安勿躁,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望帝说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消息,用这个换武林盟的众人的命。可否?”冥希希望望帝快点答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 看了看手中的纸条,望帝脸上竟然出现狂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纸条上说的是真的,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吗?”要不是凤啸和司徒筱都举剑站在冥希面前,望帝八成会冲过来摇晃眼前的人了。 冥希温和地笑着,点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在哪?”望帝欣喜万分,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你自己去找吧,总会找到的。”冥希轻轻地说道,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难集中精力了,要不是没有看见望帝离开,只怕早就晕过去了。望帝那充满仇恨的剑可是狠狠的穿过了他的肩胛骨,要不是望月曳一直都紧紧的扶住自己,只怕自己是躺在地上和望帝说话了。 望帝想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便下令撤退,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对着冥希说道:“我还会找你的,希望冥少到时候可以明确的告知在下想要的答案,今天得罪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因为除了望帝是黑衣的,全是白衣,所以好像是神仙下凡般,但是这神仙很血腥…… 看见望帝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些人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来不及多想,冥希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失去意识了,好不容易恢复安静的城门前响起了望月曳悲痛欲绝地呼唤声“小希,小希,振作点……”,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抱起冥希就往聚仙楼跑去,丰禾,司徒筱,欧阳飘雪和凤啸等人都跟了上来…… 望月曳一边跑一边紧张地念道:“小希,小希,你千万不要有事呀,要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又如何可以苟且偷生,小希你一定要活着。” 谁也没有发现,苦涩的泪水缓缓的从冥希紧闭的眼睛里滑落,也许是因为很痛,也许是因为心痛…… 另一方面,武林盟里的人还是没有从刚刚的事情恢复过来,要不是那刺眼的血字和满地的尸体,大家还真的会以为刚刚是一场噩梦,但是眼前的景象告诉他们刚刚是一场炼狱,有些人在搬尸体安葬,有些抱着自己的亲人痛苦失声,有些则在为痛苦呻呤的伤员上药疗伤。 任贤一脸阴霾的看着眼前的事情,双手握拳:可恶,冷凡,你连死也不让我好过吗?为什么连死了也有人会那么的爱着你,为什么我就是比不上你,就连炎也对你……,可恶,可恶…… “哈哈哈……”任贤怒极反而大笑,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害怕的看着任贤,以为盟主疯了,没想到任贤声音好像是十二月的天气一样冰冷冷地说道:“望帝,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要把今天的耻辱双倍奉还。”冷凡,我绝对要让你在地狱里也不得安宁,绝对—— 所有活着的人眼中都流露出仇恨的神情,一场新的武林浩劫正在慢慢的展开着,然而焦急着冥希事情的望月曳,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日子,远比现在还要让他身心疲惫…… 隋楼 司徒筱决心阻止 望月曳明白己心 司徒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的看着床上一脸苍白昏睡不醒的冥希,自从回到隋楼后冥希就进入了深沉的昏迷中,已经三天了,不断重复着发烧,今天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司徒筱知道那是因为冥希从小就身体很弱,所以才会在五岁的时候被送到了他师叔毒皇冥简哪里,就因为这样,除了轻功,冥少根本学不了什么上乘的武功,毒攻也是因为它本身不用太多的内力,只有长期服食毒药,从小调节的药人才可以修炼,冥希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他的血还有解毒的作用,但是他不能大量流血,因为他的血是很难自行恢复的,要不断用药吊着,用他自身的造血能力将血慢慢的调节回到正常人的情况,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松弛,稍微不小心,冥希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小心的喂完药,司徒筱起身将药碗交给欧阳飘雪,温柔的对着她说:“小雪你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呀,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欧阳飘雪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现在我哪里睡得着。”然后对着守在床头,眼睛通红的望月曳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他比较不好吧,从回来就没有休息过,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这样坐着好像是石头一样,我看小希还没有醒来,他可就已经倒下了。” 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让人吐血的望月曳,司徒筱就上火,他怎么可能没有劝过他,可是现在这个蛮不讲理的望月曳,竟然最后直接用武力将他丢出冥希的房间,嫌他太吵,吵到冥希。真正是被他气死。看着一脸温柔又自责的望月曳,司徒筱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他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心里很迷惑,为什么当时冥希会为望月曳挡剑,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说是计谋就更不可能了,他最清楚自己身体状况,不可能在大计还没有完成的时候伤害自己,难道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想他这个小神医一定会救回他?这也太高估他了吧,自己现在可是很怕他醒不来。但话说回来,望月曳的举动也是很奇怪,以前身为他从小到大一起的丰禾也为他受过伤,而且比这样还要严重,要不是当时找到自己的父亲也许就见不到现在的丰禾了,可是那时也没有见到望月曳这么的反常,内疚是有,但是眼里绝对没有这么的温柔,也没有这么不睡不吃的守在他身边。现在的望月曳的自责就好像是自己明明说好要保护好冥希却没有保护好他的样子,就好像是对于没有照顾好爱人的愧疚……,爱人?!可怕的想法让司徒筱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神情,表现了出来。 “你怎么了?”欧阳飘雪被司徒筱突然露出恐慌的样子吓到,不安的问。 “没,没什么。”掩饰好自己的神情,司徒筱心里没有来由的发愣:望月曳呀望月曳,你可千万不要像我想的那样爱上了冥希,要是真的这样,到时候可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大哥也帮不了你,千万不要是这样的孽缘呀……,边想着边将欧阳飘雪推出门,小心的把门关好,严厉地对着欧阳飘雪说道:“你不能和望月曳比,你是女孩子,现在就给我回去睡觉,不许反驳。” 没有想到司徒筱会这样凶自己,欧阳飘雪委屈的嘟起嘴说道:“好啦,凶什么凶。”然后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问司徒筱道:“庸医,你觉不觉得那个望月曳对冥希好像不单纯呀,不会喜欢上冥希吧?”要是这样,她可就要想办法解决才好呀。 “胡说什么呀,回去睡觉。”司徒筱听见欧阳飘雪这么说,心里越来越凉,连她也这么说,那么就是说不是他的错觉了,望月曳呀,为什么丰禾那么好的人你不喜欢,偏偏是冥希,要是真的这样,我一定要阻止,我绝对不可以让当年冷凡和望月炎的痛苦再发生在你们的身上,曳,对不起…… 看见司徒筱握紧拳头,一脸坚定的看着房门里,欧阳飘雪明白自己也许是猜对了,也许司徒筱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也难说,庸医希望你能帮到我…… 已经是第三天了,冥希还是没有醒来,望月曳不敢闭上眼睛,他害怕,怕冥希会丢下他,不会的,小希不会有事的,他可是冥少呀,无所不能的冥少,怎么可能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望月曳眼睛通红,干涩,疼痛,但是他已经一点感觉也没有了,现在一切身上的痛都没有什么心里的痛来的强烈。 望月曳什么也不说,就这样一直握着冥希的手不放开,就好像是只要一放手冥希就会从世界上消失般。丰禾进来看见这样不熟悉的望月曳,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他就要被判出局了吗? 心痛憔悴,自责的望月曳,丰禾在望月曳身边轻声地说道:“曳,去休息吧,司徒筱不是说现在冥少已经安稳下来了,就等着他自己醒来,所以你这样守着也没有用不是吗?去吧,休息一下,等一下醒了我去叫你,要不你在外间的卧椅上睡一觉?” “我不累,我要等小希醒来。”现在的望月曳连头都懒得抬了,固执的要等他醒来。 丰禾生气地说道:“曳,你这样没有等冥少醒来,自己就会先倒下了,你就算是内疚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吧。” “我没有折磨自己,我要等小希醒来,丰禾你就不用再劝我了。”望月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丰禾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用力的将望月曳拉离了冥希的床,望月曳原本这三天就没有休息,也没有怎么吃东西,被丰禾这么突如其来的拉扯一时反抗不了,直直的跌在地上,还把桌子撞到了,痛的直皱眉,想要起身却一阵晕眩,又跌坐在地上,要是平时的丰禾早就扑上去紧张的问东问西了,可是现在丰禾生气的只想要揍眼前这个人一顿。 突然被丰禾这样对待,望月曳不悦地说道:“你疯了呀?”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的可以,刚说完,就觉得喉咙有些疼痛。 丰禾苦笑了起来,要是真的疯了就好了,他就不用这么的心痛,这样的望月曳不再是他认识的望月曳了,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努力的付出,总有一天,望月曳会明白,可是,他错了,他竟然傻傻的等到望月曳将自己心送人了才发现自己错了。哈哈,老天呀,到底我什么得罪了你呀,要这样耍我呀? “你,你怎么了?”恢复了一些的望月曳,慢慢站起身,不解的看着一脸悲怆的丰禾,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竟然突然觉得非常的歉意,莫名其妙的觉得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丰禾突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只是迎来一句对不起吗?丰禾带着丝丝的绝望,沉痛地问道“你就这么的喜欢冥希吗?喜欢到一副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就随他去的样子,你们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呀,要是你是因为他救了你而将感激,内疚当成喜欢的话,到时候伤害的就不只是你自己,他会被伤害的更深,你明白吗?你想清楚了吗?” “我——”是喜欢吗?望月曳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对冥希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没有条件的相信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他的眼睛,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第二次见面,自己喜欢他那害羞的样子,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杯陈年的老酒回味无穷。 第三次见面,他的天真烂漫,他的淡淡哀愁,他的笑容,他的话语,没有一样是不让自己沉醉思念。 第四次见面,他的沉着,多变并没有让自己生气,反而让自己有深究的冲动,更加庆幸他是冥少,不然像他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武功的人想在这个混乱的江湖根本不可能,但是也很危险,树大招风呀,第一次自己有永远想要保护他的冲动,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付出行动,他就好像是易脆的娃娃,就像是凋谢的昙花,为了自己,在自己的怀里破碎,凋谢……,这样的痛,让他怎么可以接受,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觉,怎么忍心轻易的放手,怎么可以就此的放手。 想到这里,望月曳带着迷惑的声音,将自己的感觉轻轻地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我只知道,我想要保护他,想要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希望他可以快乐,都希望他可以在转身的时候看见我,我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他到老了可以还记得我,就这么简单而已,这就是喜欢吗?” 丰禾不敢看望月曳那迷惑又温柔的眼睛,他的话已经生生的将他的心撕成了碎片,颓废的走出冥希的房间,现在的丰禾就好像是七八十岁的人,好累,好傻,好讽刺,心已经麻木了,心房是空的,连跳动都感觉不到,大脑一片空白。 默默的目送丰禾的离去,望月曳知道他最后还是重重的伤害了丰禾,以往只是当作不知道,不愿伤害他,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再欺骗丰禾,他心里没有他,是真的没有…… 回到冥希的床前,再次紧紧的握住冥希的手,望月曳哽咽地说道:“小希,我是不是很残忍呀,是不是很过分,是我太自私了,太卑鄙了……”说完,轻轻的吻上了冥希苍白的唇,只是蜻蜓点水般—— 司徒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想过来看看,却听见了这样的一番对话,躲开了丰禾,司徒筱在外间悲伤的看着里面的望月曳轻吻冥希,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是冷大哥在冥冥之中帮自己报仇吗?可是望月曳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呀…… 噩梦缠身 出现新敌 在一片漆黑里透着刺眼的红,遍地是受伤的人在呻呤着,冥希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奔跑,连绵不断的恐惧无声无息的向他袭来,他不要在这里,他不要杀人,他不是恶魔,哭泣地呐喊着:“哥哥你在哪里,救救小希。”但是回答自己的只有一片痛苦的呻呤声。 突然画面破碎了,冥希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踩进了无底洞,没有底的向下降落。直到眼前一片光明,冥希一阵欣喜,是哥哥,是哥哥拉着他的手正在奔跑。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满身是伤,谁,是谁伤了哥哥,他要为哥哥报仇。后面的是谁?为什么要追着他们?一脸迷惑的冥希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悬崖上停了下来,冥希满心的恐惧,是这里,是这里,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里?少年苦苦的哀求,哥哥脸上的绝望与哀伤,冷酷的望月炎,一脸假仁假义的任贤,嘲笑着他们的正道之人,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次又一次在冥希的眼前重播着,不管冥希如何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还是逃不开,那是印入脑海深处的记忆…… “哈哈……”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冥希放声大笑,曾经以为只要重生就可以被人呵护,被人疼惜,就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了,原来自己是太天真了,没错他恨任贤,因为是他一手毁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幸福,但是他更恨望月炎,这个让他曾经深深相信他会给哥哥幸福的男人,这个让他第一次选择相信的人。他怎么可以背叛哥哥,他怎么可以毁了他所有的希望,怎么可以…… 天地间好像是突然燃烧了起来一样,静静的将哭泣的少年烧毁,烧掉了一切,站在原地的是冷笑了着的冥希,没有了恐惧,丢弃了原本就不该拥有的纯洁和期望,冥希缓缓的闭上眼睛,安静的感受着又一次的降落。 “小希,小希,醒醒,小懒猪,还睡呀……”冥希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好像是哥哥在叫自己,咦?哥哥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又是一场梦哥哥醒了?冥希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哥哥正温柔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的身边站着依旧俊美的男子,男子微笑的端着药,看见自己醒来了,轻轻的安慰着哥哥说道:“凡,你看小希这不就醒了,看你刚刚那紧张的样子,真是恋弟情节。” “炎,别说了。”哥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着那男子有些责备地说道,但是还是撒娇的比较多。 冥希苦涩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做梦呀,这样温柔的望月炎,这样害羞的哥哥,曾经是他活着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的活着,装傻,装白痴,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快乐的笑着就可以。 “怎么了?”发现了冥希的异样,冷凡担心地问道。望月炎轻轻的拥着冷凡像是在安慰他,也同样担心的看着冥希。 “呵呵……”放肆的将两个人抱住,冥希在心里悄悄的说:一次,就让我再一次好好抱抱你们,好好的看看你们,看看这样幸福的你们,这样我就满足了,再也,再也看不见了,将怀中的人放开,冥希悲怆的说道:“为什么你们只是在我的梦里,为什么连梦也骗我,我会幸福。”冷凡和望月炎原本幸福的笑容渐渐的被悲伤代替,慢慢的冥希眼前的场景就好像是玻璃逐点逐点地破碎,一切又恢复到一片黑暗,冥希疲惫的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掉下了一滴破碎的眼泪……,是该清醒的时候了,是时候了…… “水……”沙哑的声音从缓缓醒来的冥希嘴里传出来,他此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回似的,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拆了重装一样,连带喉咙都疼得冒火。 看见冥希醒来,望月曳激动的全身颤抖着,对着外间喊道:“大哥,大哥,小希醒了。”当听见冥希说要水的时候,他想也没有想,站起身想要为冥希取水,但是因为坐的太久,他只觉得脚一麻,整个人狠狠的扑倒在地上,痛的他咬牙切齿。 “曳,你没事吧?”司徒筱听见望月曳地叫唤,赶紧进来看看冥希的情况,一进里屋,才吓了一跳,望月曳整个人趴在地上,而冥希则艰难的看着他,一脸的担心。 “没事,小希想要喝水,大哥麻烦你了。”望月曳艰难地坐回冥希身边,扶起他坐好,为他垫上厚厚的靠垫,温柔地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解为什么望月曳会弄得那么的狼狈,冥希还以为是望帝打回来了,应该不会呀,他不是知道了哥哥还活着的消息了吗?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喉咙很痛。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见冥希皱眉,望月曳的眉头也皱成了“川”字了,担心的问道。顺手接过司徒筱手中的水杯,小心翼翼的喂了几口冥希。 喝过水,冥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情。司徒筱为冥希把脉后,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小命总算是捡回来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不要命。” 冥希抿了抿嘴,微微的笑了起来,样子就好像是腼腆的仙子般,霎时望月曳和司徒筱都失神了,依旧是平凡的样子,但是却好像是跌入凡尘的仙子,率先恢复理智的司徒筱看见望月曳痴迷的看着冥希,下意识的咳了咳。 冥希没有理刚刚望月曳和司徒筱的失态,而是迷惑的看着司徒筱,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司徒筱故意的生气的说道:“能活过来就很好了,就不能说话已经便宜你了。” 不忍看见以为自己不能说话的冥希难过的样子,望月曳的着威胁的语气喊道:“大哥——” “好,好,算我错了。”司徒筱无辜的纵纵肩说道:“你只是太久没有说话而已,等一下我拿药给你吃下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冥希恶狠狠的瞪了司徒筱一眼。 看着冥希,除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外,又恢复了活力,望月曳真正的放下心来,也正因为这样一放松,望月曳在冥希惊讶的目光和司徒筱担心的目光里晕了过去。 目送着司徒筱将望月曳送了出去,冥希立刻进入了沉思中,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公开了,那么接下来就会很麻烦,该怎么办?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去救望月曳,难道还是忘不了望月炎?!可是那时候的心里想的的确是望月曳呀?烦死了…… 没过多久司徒筱就回来了,拿了一颗白色的药丸给冥希,冥希皱着眉看着药丸,又看了看司徒筱,明显实在说这是什么。 “是给你润喉的,吃下去就可以说话了。”司徒筱没有好气的说道。 服下药丸,冥希感觉到喉咙一阵清凉,是司徒筱特制的薄荷糖。不一会,冥希就可以说话了,虽然声音很难听:“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整整五天五夜,那个笨蛋也守了你五天五夜。”司徒筱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说望月曳守了我五天。”冥希惊讶的说道,然后又有些自嘲地说道:“看来望月家的人还是有知恩图报的。” 司徒筱知道冥希对望月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望月曳不是望月炎,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 “嘿嘿,没想到师兄还真是维护兄弟呀,摊上你这么一个神医做大哥,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冥希不是很想继续现在这个话题,他知道望月曳和望月炎不是一个人,但是他现在对着望月曳更加的心烦,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他,自己就好像有些不是很正常呀。 “但是遇见你,就是他上一辈子造的孽。”司徒筱嘀咕道。 “你说什么?”冥希虽然是没有听到,见司徒筱的样子,他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司徒筱赔笑的说道,背后冷冷的。还很狗腿的冲了杯红枣茶给冥希。 冥希喝着红枣茶,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这时凤啸进来了,手里还端着药。将手中的杯子交给了司徒筱,冥希接过药,一口气喝完,才淡淡的对着凤啸说道:“查的怎么样?” “启禀少爷,是玫瑰,她原本是葵楼楼主的妹妹秋林素。我们已经抓到她了”凤啸没有什么感情变化回道。“少爷,我们还查到了关于秋林素身后好像有一个很庞大和神秘的组织,和任贤,有关系。” “秋林素?!没有想到还有葵楼的幸存者,而且还有人想要在暗处呀,看来越来越好玩了。”冥希危险的眯着眼睛,嘲笑的说道,又对着凤啸说道:“叫上影部明宏和十二星宿给我全力把躲在角落里的老鼠找出来,还有好好招待我们的大美女哦。” “是!!!”凤啸恭敬的退下。 司徒筱担心的说:“看来这次会有危险,小希你要小心点。” “知道,我还没有这么的脆弱。”安抚的对着司徒筱笑了笑,此时冥希心里的算盘可是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呀。 司徒筱看见冥希一脸算计人的愉快,也就放心了,看来眼前的这位仁兄是暂时不用担心了,现在要担心的是隔壁的那位了,哎!他怎么这么的命苦呀,这个大哥当的还真的操心操肺呀,安排冥希睡下,道了一句:“你好好睡吧。”便起身离开了。 冥希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司徒筱的异样呢,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乖乖的睡觉去,谁叫他现在是病人,要休息。 宝琴赠知音 “秋林素那个贱人。”任贤面容扭曲的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当知道是秋林素没有将千机门的资料告诉他,而是卖给望帝的时候,任贤是想要杀了秋林素,没有想到是千机门动作更快,竟然将那个贱人藏起来了,现在怕只怕是连带她背后的力量也被怀疑上了吧,不可以,不能让这几年做的事情全部白费,看来是该见见冥少了,任贤阴狠的说道:“来人。” “庄主有何吩咐?”齐鸣山庄管家任孝恭敬地说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见见千机门的冥少。” 任孝恭敬地退了出去,任贤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冷笑着:冥少呀冥少,你最好是识时务者,不然冷凡就是你的下场,我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 阳光透过紫藤花架碎碎点点的洒在地上,风很轻,空气中带着紫藤花淡淡的香气,坐在贵妃椅上的少年在绿叶紫花下静静的假寐着,风像是俏皮的仙子,有时候轻抚过少年垂下的长发,有时候又偷偷的抚过少年的脸颊,又轻轻的好像是害怕吵醒了少年。 眼前这如画的美景,让原本发现冥希不在房里很生气的望月曳忘记了生气,轻轻的来到正在紫藤阁里休息的冥希身边,望月曳轻轻的将特地带出来的衣服盖在冥希的身上。就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冥希猛的醒来,一股凌厉的杀气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发现竟然是望月曳,便习惯性地微笑。 看着依然对着自己微笑的冥希,让望月曳以为自己刚刚是眼花了,然而他知道那不是眼花,是冥希的防备,心里闪过一丝落寞,但是望月曳抿了抿嘴微微笑了一下,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有。”冥希没有再看着望月曳,而是望着那些在微风中盛开的紫藤花,轻轻说道,其实在他醒来的一瞬间,仿佛是看见了望月炎,差一点就出手了。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仿佛又恢复到原先安静。望月曳静静的看着冥希,冥希静静的看着风景。 望月曳不明白为什么冥希会答应自己留下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司徒筱会反对他留下,这几天他都照顾着冥希的起居饮食,看着冥希一天天的好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好看,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但是自从醒来后,自己和冥希总会莫名其妙的处于一种尴尬的状况中。 其实望月曳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不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小希了,冥少才是他真正的身份,这样的对自己冷漠是因为自己是外人吧,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呆在冥希的身边,就算是这么卑微的留在他身边也好,能看见他就好。 冥希现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和望月曳相处了,因为他理不清对望月曳的感情,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要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挡剑,现在又将他留在身边,他害怕自己对望月曳的特殊,害怕自己这种不熟悉的情感,不想看见他受伤,不希望他离开自己,想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了起初对他的恨,冥希发现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很可怕的,但是他又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哎,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不要威胁到自己报仇就好了。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可以更加快的找到望月炎了,也许是以前对望月炎的依赖的后遗症,也许只有亲手杀了望月炎就可以消失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冥希没有发现他对望月炎并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听见冥希的叹息,望月曳有些苦涩又担心地问道:“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冥希微微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发现望月曳在自己身边这半个月里,好像从来也没有听到他叫过自己,也没有以前的潇洒,总是带着一种他不熟悉的哀伤若有似无的看着他,也没有看见丰禾,难道是丰禾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没有听见暗卫或星宿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呀?说起来现在的武林也是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坐立不安。 沉默让望月曳觉得压抑,生怕自己的不悦会影响到冥希,他正要开口想要离开。 但是没有想到在望月曳要开口的时候,冥希缓缓地说道:“你,会弹琴吗?” “你想要听?!”听见冥希主动和自己说话,望月曳有些喜出望外,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踏上了一步,不确定地问道。 冥希不明白为什么望月曳会为了他的一句话那么的高兴,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心里的疑问,对着望月曳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是呀,那么大哥愿意弹给我听吗?” 冥希的一句:“大哥”,让望月曳愣在原地,好像是看见了刚刚认识的冥希一样,现在望月曳的感受根本无法用用言语表达。然而突然发现没有琴,望月曳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是……,没有琴……。” 冥希唤来了两个紫衣少女,吩咐道:“去将我书房里的雪琴取来。” “是……”不一会,两位少女取来了一架雪白身子的古筝,这是在三国中享有圣明的雪琴,不止因为它全身都是雪白的,更因为它的声音就好像是雪域传来的仙音。望月曳听见雪琴有些惊讶,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没想到今天冥希竟然将它拿出来,是否可以认为冥希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呢?赶走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望月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琴太贵重了,在下实在是……” “大哥,怎么这么的见外了,难道大哥答应的话,是哄小希的?”冥希委屈地看着望月曳。其实他觉得现在这个一脸无措的望月曳很可爱,让人很想逗逗他。 “不是,只是……”还想找其他的琴代替的望月曳,最后在冥希委屈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好吧。”随即就看见冥希高兴的样子,一时间,望月曳有种好像被耍了的感觉。小心翼翼的坐在雪琴前,望月曳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顿时凌空的声音传了出来,悠悠扬扬的飘向天际,望月曳本就是爱琴之人,看见好琴一时爱不释手,冥希在旁边看着满是欣喜的望月曳,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要是他们都是普通人那有多好…… 紫藤阁飘荡着天籁般的琴音,在这如仙境般的花藤里,一袭白衣,俊美无比的望月曳就好像是隐居的贤者,一时间连冥希都看呆了,可谓是“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宁不知倾人与倾国?。” 一曲终,冥希和望月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彼此。回过神来的冥希撇开自己的眼神,脸微微的红着,心里即懊恼又惊讶自己的失神。 望月曳愉悦的看着冥希害羞表现,微笑地说道:“怎么,喜欢这曲子吗?” “果真是仙乐呀。”冥希恢复了过来,赞美道。随后又苦恼了起来:“大哥不再喜欢小希了吗?小希做错了什么?” “怎么了?”望月曳一时不明白冥希说什么,愣愣地问道。 “就是小希是冥少的这件事呀。难道大哥不生气吗?”冥希偷偷地看着望月曳,奇怪他是真的不生气,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生气。”望月曳忽然有些生气地说道,走到冥希面前疼惜的抚过他的脸颊,眼里带着内疚,心痛说道:“我很生气,我气的是你为我挡了那一剑,小希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做怎么危险的事情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冥希心里有着感动,却也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望月曳,你的深情身后是不是也是背后藏着一把尖厉的刀子,我害怕了,我要不起你任何的付出。 沉默了一会,冥希突然笑道:“大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没有想到冥希会这么要求,望月曳一时愣住了,但是还是本能地答道。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唱着歌的冥希,是那么的悲伤,孤单和凄凉,望月曳只觉得心如刀绞,什么也来不及想,紧紧的将站着的冥希拥入怀里,喃喃的说道:“希,不要难过,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的。” 望月曳,记住你说的话呀,一定要记住呀。冥希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任由望月曳抱着,因为他舍不得这么温暖的怀抱。 “大哥,我把雪琴送你,可好。”冥希对着望月曳微笑的说着。 望月曳吃惊的看着冥希说:“不可,这么贵重的琴,我不能收。” “真的不能收吗?我明明看见大哥那么喜欢,难道是我误会了?”冥希嘟着嘴,走到雪琴的旁边遗憾的说道:“你真可怜,老是留在我身边,将身体贡献给灰尘,被埋没,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配搭上你的人,他却不要你,我知道你不愿意被凡尘沾污了,既然这样还是随了你的意,毁了你,省的来日苦了你自己。” 几句话听得望月曳是心惊胆战,现在从冥希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他真的有可能毁掉这稀世珍宝,因为现在的冥希一把抽过紫衣少女的佩剑,向雪琴砍去,望月曳想也没有想就把雪琴护在身下,紧张地说道:“好,我收,我收下就是了。” “嘿嘿,希望你会喜欢它。”望月曳眼总觉得现在的冥希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他将剑还给了紫衣少女,一脸愉快的对着雪琴说道:“琴儿呀琴儿,也难得你在我这里埋没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将你送给我最喜欢的大哥,也算是我为你做的一件好事了,我这大哥也是惜琴之人,他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的。是吧!” 紫藤花下的少年,对着身边的白衣男子甜甜的笑着,男子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时光飞逝,望月曳多年后还深爱着那个紫藤花下微笑的少年,就算是他们之间经历多少悲痛绝望的事情……。 欧阳飘雪护爱 司徒筱力劝曳放弃 聚仙楼依旧繁华,没有因为前些日子的血案而受到影响,江湖和朝廷有非文献约定,江湖事情江湖自己管,而同样江湖人也不可以涉及朝廷的事情,所以望帝在咸阳城口大开杀戒,朝廷是管不上的。但因为聚仙楼里有冥少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涌向聚仙楼,还真是明星效应。 聚仙楼的二楼,丰禾一个人在喝着闷酒,自从听望月曳说了那些话后,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呵呵……”自嘲的笑着,也许望月曳根本就不想见自己吧。 “九……千岁……。”这时突然的开门声吸引了丰禾的注意力,进来的人算得上是认识的了,一个和冥少一样不是很和谐的少女,平凡中带着妩媚,完全看不透的人,见她关上门后对着自己甜甜地笑着说道:“可以打扰一下吗?” 掩饰住自己的失落,微笑的看着来人问道:“是欧阳老板,不知道你来找在下有何事?” “九千岁很喜欢望月曳吧。”欧阳飘雪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丢下一个炸弹,接着说道:“就算你想隐瞒,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啊?你怎么突然?”丰禾疑惑的看着欧阳飘雪,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望月曳喜欢的人是冥少,我很想要把冥少弄到手。所以你是望月曳,而我是冥少,我们的利害关系不是满一致的吗?何不……来个联手合作呢?”欧阳飘雪依然是笑着,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完全是一副商人的嘴脸。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丰禾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不简单,看来他是太低估了冥少身边的人了。 “怎么样?这对你也有好处吧?对我们彼此而言,都可以消除一大障碍。只要我们有其中一方先到手,就等于另一方的机会更大了,不是吗?成功的几率也是提高了一个台阶呀。”欧阳飘雪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闻了闻酒香,然后看着丰禾等着他的答复。 “唔……”丰禾慢慢的喝着酒,好像是在思考欧阳飘雪的建议。突然一脸微笑的看着欧阳飘雪说道:“那你有什么具体的做法吗?” “呃……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合作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你。”欧阳飘雪先是脸色一僵,然后故作深沉地说道。 “呵呵……这样就好。”丰禾突然松了一口气微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飘雪疑惑的看着一脸轻松的丰禾,“这样就好。”的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原来你没有什么计划,这样我就可以不担心了。”丰禾将酒一饮而尽,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绝和我合作了?”多少,欧阳飘雪还是会失望的,还以为丰禾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呢,看来此路行不通。欧阳飘雪依旧是假笑着。看来不能合作,那么丰禾将会是她最大的障碍,所以欧阳飘雪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看来还是不行呀,那只好自己来了,只要没有了望月曳,那么事情好办多了,我可是个不折手段的人。”说完,欧阳飘雪站起身,说了声:“告辞”就要走。 “咻”,一把长剑架在了欧阳飘雪的脖子上,丰禾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你最好不要对曳出手,不然下次这把剑就会见血。” 欧阳飘雪依旧冷静的面带笑容,说道:“九千岁还真是伟大呀……,不过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东西,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司徒筱推门进来,看见这样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用纸扇挡开丰禾的剑,将欧阳飘雪护在怀里,吼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丰禾优雅的收起剑,一副开玩笑的说道“没有,我们这是闹着玩的,没有想到欧阳老板没有武功呀。” 变色龙!!!欧阳飘雪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也笑着说:“是呀,我们这是闹着玩的。那么,九千岁好好考虑我刚刚的话,期待我们的合作。”说完潇洒的直接走人,司徒筱也紧紧的跟了出来。 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欧阳飘雪双脚不听使唤的一软跌在了后面跟上的司徒筱的怀里,司徒筱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欧阳飘雪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低声的说道:“不是啦,是吓到了,架在脖子上的可是把真剑呀。” 司徒筱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近来自己叹气的次数加起来比这二十几年还要多了:“你呀,没事去挑衅丰禾干什么呀,现在他可不是很理智的呀。” “谁知道他那么的暴力呀,我不过是想要他帮忙把望月曳从小希的身边带走而已,我现在很有压力呀,真怕我还没有表白就被那个望月曳抢了。”欧阳飘雪愤愤的说道,望月曳真的太有优势了,而且冥希对他的态度明显和别人不同。 “放心,望月曳和冥希是不可能的。”司徒筱苦涩的笑道,低低说着。 “什么?”欧阳飘雪并没有听见司徒筱说什么,“庸医,你说什么?” “没有!!”司徒筱恢复道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还是我帮你吧,我可是望月曳的大哥,小希的师兄哦。”小雪,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的帮助你,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看来,庸医还是有点用的,那就麻烦你了。哈哈……我要准备去表白了。” “唔……”兴奋中的欧阳飘雪,并没有看见司徒筱眼里的疼痛。 真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呀……!!!! 走廊上,冥希飞快的奔跑起来,就这样扑进走廊尽头那人的怀里,望月曳轻而易举的抱住扑来的冥希,生气地说:“希,这样不可以哦,要是摔倒了怎么办?”但是眼里尽是宠溺。 “没事,有曳在,我知道曳一定会接住我的。”冥希越来越依恋这个温柔的怀抱了,任由望月曳抱着自己走到庭院的石椅坐下。 “你呀,真是淘气。”望月曳发现冥希在自己的面前特别的孩子气,他都快忘记冥希是冥少这么回事了。周围都很安静,风也显得暖暖的,一点也没有冬天的感觉,溺在望月曳的怀里,冥希开始昏昏欲睡,没有过多久就晃晃悠悠的睡着了。看着怀里静静的睡着的冥希,望月曳嘴角不断的向上扬,这样真好,真想永远这样下去啊…… 自从在隋楼住下后,望月曳有时候还是会去任贤哪里看看,调查一些事情和看看有没有哥哥的消息。一段时间也没有怎么看见丰禾,他也可以感觉到丰禾是在躲着他,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自己想通了,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青梅竹马的人说清楚。让他不会这么的伤心。 因为冥希要见客人,所以望月曳提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看见了司徒筱提着壶酒,在他的房间等着他,满心的欢喜,他快步的走到司徒筱面前说道:“大哥,怎么在这里?” “你丫的,还真是忙,近来都见不到你的面,只好到你的房间里来等你了。”司徒筱嬉笑着,还摇了摇手中的酒,“走,我们到紫藤阁去喝酒。” 被司徒筱这么说,望月曳有些羞涩,其实他近来倒是很闲,不过是每天都和冥希呆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好!!!” “今夜还真是把酒言欢的好机会呀,你看那月亮真像饼,啧啧……”司徒筱没什么正经地说道。 望月曳差点被刚喝到嘴里的酒呛到,满脸的黑线的看着司徒筱,天呀,大哥还真是很会破坏气氛。 感觉到望月曳热情的眼神,司徒筱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啦。” 还是很不习惯大哥搞怪的样子,望月曳决定无视他,自顾自的赏月喝酒,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司徒筱露出苦涩的笑容,但是没有被望月曳看见,他装作好似不经意地说道:“今天我看见了丰禾了。”望月曳听见“丰禾”的名字的时候还是身体僵了一下,司徒筱假装没有看见继续说道:“他差点和欧阳飘雪干上了,你也知道欧阳飘雪是冥少身边的红人,也是冥少的红颜知己,要是有什么闪失,对丰禾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怎么回事?”望月曳表情有些暗淡问道。 司徒筱知道望月曳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司徒筱慢慢的饮了一杯酒说道:“说来也是误会,总所周知丰禾对你的感情,小雪近来看见你和冥少那么的好,以为你喜欢冥少,所以想找丰禾合作,你也知道丰禾是爱惨了你,拒绝了和小雪伤害你,也许小雪一时恼羞成怒就说了一些不是很好听的话,两个人就扛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啦,你就放心吧。”偷偷的看了看望月曳,司徒筱自顾自的接着说:“小雪也是的,你怎么会喜欢冥少呢,你们同样是男子,你又不断袖,不就是这样你才拒绝了丰禾吗!!!!” “为什么我就不能爱上冥少?”望月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声音低沉地说道。 司徒筱用单手支着头,闻了闻手中的酒,笑道:“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你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皇上最宠爱的臣子,你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他不会让你娶一个男妻子的。”停顿了一下,司徒筱看着天空的太阳淡淡的说道:“冥少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甘心嫁给他人做妻?!所以要是你有这份心就趁早死了吧。你们不可能的。” “要是我不介意嫁给他呢?要是我真的已经爱上他,无法离开他了呢?大哥,你会帮我吗?”望月曳突然抬头看着司徒筱,他的眼神让司徒筱害怕,他的眼里装满了坚定!!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那是一份怎么样的情感?! 为什么他可以在这么短时间里爱上一个人爱的那么深,就连司徒筱也没有办法回答,更没有办法怀疑他的那份爱的真假,因为他不也是在第一眼看见欧阳飘雪的时候就爱上了她了吗?只是他的爱还有一丝可以期望,而他的爱充满了绝望,望月曳啊!!你要大哥怎么帮你才好呀????司徒筱没有了笑容,深深的深呼吸后说道:“唉!~~不是大哥不帮你,而是帮你反而是害了你,不要忘了你哥哥还生死未卜,望月家不可以绝后,这个你比我清楚,不是吗?曳清醒点吧。” 望月曳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将酒灌了下去,司徒筱站起了身,轻轻的叹了口气,严肃地说道:“曳,要是你真的是喜欢上了冥少,那么我只能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收手吧,不然以后会更痛苦。”知道望月曳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让他自己想想,所以司徒筱头也不会的走了,在这里他一点也不担心望月曳喝醉后的安全问题,大不了让他露宿一宿,也好让他快点清醒清醒。 看着司徒筱离去的背影,望月曳苦笑道:“大哥现在来不及了,情不自禁呀……” “谈什么恋爱无需深爱 情非都不必急于痛改 难得到你的将来谁会觉得诧意外 谁人都可爱谁也可不爱 被我喜欢的都离开 但是没有害麻木的我与你暗中往来 残酷的却是我太喜欢恋爱 就算忘掉眉梢有什么吸引 忘不了汗毛减不轻的敏感 没有留下纹身刻骨一样铭心 除非洒脱得当你未诞生 或者喜欢你完全为麻醉自己 失去工作也不必寂寞至死 谈什么恋爱无需深爱 情非都不必急于痛改 难得到你的将来谁会觉得诧意外 谁人都可爱谁也可不爱 被我喜欢的都离开 但是没有害麻木的我与你暗中往来 残酷的却是我太喜欢恋爱” 突然的烦躁让冥希让不住打开了窗户对着夜空放肆的唱起了歌。摇摇晃晃的要回自己房间的望月曳突然听见了冥希的歌声,本能的随着歌声走去,异国梦幻般的歌曲,在冥少略为低沉的声音中显得更加的忧伤,望月曳就这样在远处痴痴的看着这张让自己魂牵梦挂的脸,低声喃咛着:“如何能说放弃就放弃……!!” 阡陌的出场 小雪的表白 和唐楼一样,隋楼也有一间千机门接见客人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冥希坐在紫纱帘后,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冥希还是认识的,逍遥剑,飞龙堡堡主的弟弟阡陌。依旧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旁边的欧阳飘雪暂时代替了花翎的工作。 “我来这里是希望冥少帮在下一个忙的,当然酬劳绝对不是问题。”此时的阡陌让冥希都忍不住先要道一声“绝世佳公子”,举止优雅,气质高雅,总是带着谦虚的微笑。 “哦”没有人听得出冥希的想法,他只是富有兴趣的透过纱帘看着阡陌“那么阡陌公子是要在下帮什么忙呢?” “不知道前任千机门门主越老前辈,有没有告诉过关于他与现任晋国皇帝的一个约定?” 冥希微微皱着眉,等着阡陌说下去。越驰,就是毒皇冥简,他的师傅,当年诈死后,师傅就隐居了起来。 “难道越老前辈没有说过吗?”阡陌收起手中轻摇的纸扇。有些迟疑地说道。那可怎么办呀?要是这样他可就完成不了自己的任务了。突然阡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掏出一个龙玉佩,对着冥希说道:“不知道冥少是否见过这个龙佩?” 当冥希听见龙佩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想也没有想就掀开紫纱帘三步一步走的来到阡陌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神情有些激动—— 终于还是见到这个玉佩了,记得师傅曾经拿着一个凤佩对着自己说过,要是以后有人拿着龙佩来找千机门,不管那个人提出什么要求,千机门都要倾尽全力的去完成,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道会是从阡陌的手中看见这个玉佩,手中紧紧的握住龙佩,冥希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记得师傅最后一次回到离心谷古的时候,是大师伯司徒先生送回来的,那时他满身是伤,晕睡不醒,但是手中还是紧紧的握住凤佩,他是第一次看见那个近乎仙人的师傅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满身的血,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的红唇没有一点血色,他以为师傅会死,差点就冲出去要找伤害师傅的人报仇,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傅竟然在醒来后就叮嘱他和大师伯不要为他报仇,他是自愿的。 让大师伯又气又急的直叫:“造孽呀,造孽呀。”然后见到师傅没有事情了,就甩手离去,我知道大师伯比我还想要杀人。从此以后,师傅总是看着凤佩发呆,眼中总是那么多的思念,悲痛与落寞。后来知道自己要为哥哥的事情出来,师傅将千机门交给了他,还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还记得师傅在他临走的时候曾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希儿,记住,出去后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知道吗?别人是不会爱惜你的真心的。” 当时的他是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可是遇见了望月炎和看见哥哥受到那些伤害,终于他明白了师傅的话,不要爱上任何人,自己交出的真心只会被别人践踏,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少。 叹了口气,冥希睁开眼睛已经没有刚刚复杂的情绪了,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说吧,什么要求,我们千机门一定尽其所能完成。” “那就先谢谢冥少了。”阡陌抱了抱拳,然后坐下接着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朝廷找出江湖的不稳定因素,近来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已经影响到朝廷的运行了,但是我们又不好以朝廷的身份干涉江湖中的事情,所以我们希望可以通过在江湖中名望最高的千机门来处理这件事,也好避免三国间的争斗。这件事情拜托了,我会用我们飞龙堡所有的力量尽量协助你的。” 冥希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请求,看来大乱将至,三国的势力牵制太久了,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没有办法拒绝,他决定将阡陌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一些事情的安排了。 本来想要离去的阡陌突然被冥希叫主了,冥希疑惑的问道:“飞龙堡和朝廷是什么关系?” “原来冥少不知道呀。”阡陌惊讶的看着冥希,随后笑了起来说道:“飞龙堡是朝廷培养暗卫的地方哦,也就是当今皇上是我的皇叔哦。不过我只告诉小希,小希不要告诉任何人哦。” 冥希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去的阡陌的背影,他现在后悔到肠子都绿了,他怎么就会看不出阡陌虚伪的面目呢?还问那么麻烦的问题,现在是真的躲不了了,搞不好还要长期服务呢。 “小希你还好吧?”欧阳飘雪担心的问道。 “好,好到想杀人了。” 幽静的紫藤阁里,冥希反复的看着手中的玉佩,这个龙佩一看就知道是和凤佩是一对的, 它到底和师父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轻轻的叹了口气,刚好有事来找冥希的欧阳飘雪听见了担心的说道“小希,怎么了?” “小雪,是你呀,有事?”冥希收起了原先悲伤的神情,微笑着说道。 欧阳飘雪有些黯淡的说道:“小希,不想笑就不要笑,好吗?还是说我对你来说还是外人?” 收起了原本嘻笑的脸孔,冥希苦笑道:“对不起小雪,是在是我已经太习惯这样子了。”没有把你当外人,这样的话,冥希还是说不出来。 “唉……”叹了口气,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先说话,冥希望向朦胧的月,好像在想念着什么,而欧阳飘雪只是这样痴痴的看着这个让自己的心动不已的男子。 “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首先打破了沉默,冥希望着欧阳飘雪,在他几乎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是欧阳飘雪用她的友谊和活力让他黑暗中看见了微弱的灯光,也淡化了他复仇的狂热,欧阳飘雪就好像是他生命中的一缕阳光,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友谊,总是笑容灿烂的她什么时候她的脸上也有了落寞,是什么让她那么的难过了? “……”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是欧阳飘雪带着某种坚定。 这样的欧阳飘雪让冥希有种惊心感,吞了吞口水,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欧阳飘雪。 欧阳飘雪握紧了拳头,压抑着自己的颤抖,语气不稳的说道:“小希,你有喜欢过我吗?” 冥希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小雪,你这是什么问题呀,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要是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了。但是这话冥希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是这种喜欢。”欧阳飘雪激动的站起身来说:“我是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也行。”惊讶与欧阳飘雪的话,冥希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道说什么。 “小希,我对你不止是朋友,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既然说出来,欧阳飘雪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小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冥希沉声说道。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欧阳飘雪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是你,我没有办法,藏自己的感情,我只想要来问问你答案,若是你喜欢望月曳,我就死心,不再纠缠。” 喜欢望月曳?!欧阳飘雪的话惊醒了冥希,近来到底他对于望月曳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喜欢吗?怎么可以?!沉默了一会,冥希缓缓的开口说道:“想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并不了解我,为什么可以说喜欢我?”为什么人种是在什么也不了解的时候可以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又可以轻易的离开一个人,要是爱情只是那么脆弱的感情,那么不如一开始就死了这条心,那就不会伤心了不是吗? “我喜欢的现在我认识的这个你。”欧阳飘雪倔强的说道。 冥希叹了口气笑道:“你知道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你知道吗?我来之前可是女子,这样你还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欧阳飘雪想也没有想就说道,对于欧阳飘雪这近乎执着的感情,一时冥希不知道怎么是好。 “……小雪……,我……并不懂什么是爱情,怎么去爱人,……因为我看见的爱情非常的绝望,就算是我现在答应你,我也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什么,这样你会受伤的,难道你不害怕吗?”不懂爱,不会爱,这样的自己还可以得到爱吗?这样和那些伤害了哥哥和师父的人又有什么的不一样呢? “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我可以教会你怎么去爱,怎么的被爱,只要你愿意给我个机会,一切都让我来想吧。”欧阳飘雪轻轻的走到冥希的身边,从后面将坐着的冥希抱住,轻轻的说道。 冥希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欧阳飘雪的手臂上,好像是风的嘀咕般说道:“也许你就可以了” 沉浸在淡淡温情中的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发现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司徒筱,他一脸的落寞,苦涩的说道:“雪,我该祝福你如愿,还是该掉念自己死去的爱情……?” 红色纱帐,华色的大殿,身穿红衣的男子,庸懒的在高位上,是笑非笑的看者下面的四大护卫,淡淡 的却绝对是威胁十足的说道:“你们说你们用了那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一点关于冷楼主的消息?!” “请宫主治罪。”四个人齐齐的跪下,说道,脸上上有着害怕。现在的主子就好象是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爆炸呀。 “哼!!!”望帝冷哼了一声说道:“算了,看来还是要找一趟冥少才行了。”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不过以冷希的性格,既然冷凡没有事情,那么他更不可能有关系,那么那些灭门惨案和是他作的吗?看来要找到他才好,他可是很好的合作对象,而且他一定会知道冷凡的下落的,小希,希望你过的好,一定要很好。想着这样望帝脸色有些缓和了,认真的吩咐道:“你们再去查查有没有关于冷希的下落。” “是”四人齐声说道。为首的人有些迟疑的说道:“宫主,那个任贤打压了我们不少的据点,堪称疯狂,宫主我们该怎么办?” “哼哼!!我还真担心那个家伙是孬种,就怕他不敢来,这次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望帝脸色狰狞的说道,这次一定要让那些混蛋尝尝凡所受的苦,望月炎,你最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然我一定将你加住在凡身上的痛苦双倍奉还。 “是”四个人声音有些愉快的说道,虽然不止到冥少当时对宫主说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宫主看起来有生气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了。 小雪的心情 “可恶的冥少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被冥希拒绝了的任贤愤怒的将书桌拍裂了。突然又想起什么狡猾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个望月也可以利用,小曳呀不要怪任大哥呀,谁叫你和你大哥一样都是勾魂的料子呀。哈哈哈……!!来人呀!•;!•;!!” 在任孝的耳边嘀咕了几声,任贤露出可怕的笑容……!!! “少爷,我可以和你谈谈吗?”凤啸在冥希面前担忧地说道。 示意暗卫守着,冥希淡淡 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那属下就越权了,少爷,望月公子是望月炎的弟弟,难道少爷已经忘记了吗?”凤啸有些厉声的说道,少爷近来的表现让他非常的担心呀,他好象是看见了以前主上爱上那个人的时候一样,他不可以让少爷也步上主上的后路了。 “……啸,你这是在责备我吗?”冥希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不是的,少爷,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对望月曳太好了,我担心……”突然凤啸跪在了冥希的面前坚定的说道:“不管少爷怎么处罚我都好,请少爷送望月曳走吧。” “你……,先起来吧。”冥希又这么不知道凤啸的担心呢,看来是该将他送走了,他已经让自己眷恋太久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了,他是他的弟弟,但终究不是他,他不可以报复到他的身上,而且望月曳对他的感情是那么的强烈,他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这样离开就够他难过了的吧,这样也是他自找的,那么师兄也不会生气吧,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就要离开自己的心某一个角落在轻轻的抽痛呢?难道真的和欧阳飘雪说道,自己已经动心了?冥希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知道少爷已经答应了,凤啸也没有说什么,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冥希,退了下去。 我叫欧阳飘雪,穿越时26岁,是深圳大学建筑专业的博士生,不是我自夸,我可是深圳大学的一只花,人人争着采的,但是天有不测之风雨,在我26岁生日的时候竟然在路上看见自家交往了三年的男友正搂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女逛街,因为太过的惊讶所以当场就被雷霹到,老天呀,做错人的应该是眼前的那位仁兄巴,为什么要霹我呀,冤枉死了。也许是老天爷知道自己弄错人了,竟然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越了,还是历史空架,我靠!!! 为了生存,我决定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到一家酒店里搏一搏,所以我选中了一家最奇特的酒店“醉仙楼”,也正因为这样我遇见了他,一个让我又爱又怜又心痛的人。我从来不相信我会在看见一个比我还小的人的时候会嚎啕大哭,当他微笑着轻轻的说:“我也是穿越来得哦,欢迎你的到来同乡。”我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都在一瞬间瓦解崩溃,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任我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后在我才知道他是这家酒家的老板,叫冥希,今年才20岁,整整少我六岁,但是后来他告诉我原来他是婴儿穿的,加上前辈子就有48岁了,天呀,难怪他看起来那么的成熟。那时候他还是有伪装的,当我一次不小心撞入他房间的时候,我震撼极了,他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而已。被我笑的不爽,就把我赶出了他的房间,但是我还是很吃惊,他长得真的很可爱呀,但是正因为这样,他的眼神就比平时更加的不符合他,他应该是那种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欢笑嬉戏的人才对,他眼中的阴狠和落寞一点也不适合他,就算是他总是笑着,但是他一定不知道他无论是怎么隐藏也无法抹去他眼中的落寞与凄凉吧,心中缓缓蔓延的伤痛让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我要让他快乐起来,要我付出一切都无所谓,原以为这样的感情只是我把他当成了弟弟,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除去冥希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之外,他还是会尽量对我坦白,我也知道他不说,是不想让我担心,我知道小希早就把我当成了朋友,互相信任的朋友,就因为这样,我从来不触碰他不愿被人知道的那些事情。我只是安静的呆在他身边,在他累了,倦了的时候一转身就可以看见我,可以想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小希很喜欢赖床,每天都要我去叫他起床;小希也很喜欢我大大咧咧的样子,所以我总是做到让他高兴的样子;小希喜欢我做的皮蛋粥,我总是会在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或晚上夜宵的时候为他做,不管是多晚多早;小希喜欢我没有忧虑的样子,我从来不把自己的悲伤显现出来。不管小希喜欢什么我都会努力的做到,从来不抱怨,就连花翎有时候都会问道:“我看少爷也很喜欢你,你干吗不表白?你那么努力的为少爷做事就真的不求回报吗?”我什么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我只到我是还没有信心,我不知道我到底可不可以被小希接受,我到底有没有碰触到他的那颗深藏的心。 其实这次的出游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但是冥希只带了我,让我不自觉的自我想到,也许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吧。可是就在我们快要到达咸阳的时候,我们遇见了那个人,第一次我看见从来不管别人的事情的冥希会主动帮助人,就连当初救我也是因为司徒筱拜托的。也是第一次看见冥希情绪起伏那么的大,眼中波涛汹涌,有着恨,苦,怒和痴……就在这个时候望月曳的名字就进入了我的心里,冥希对他绝对不一样。 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希会为了他挡了那把来势汹汹的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他不是在看他的时候眼中带着恨意吗?那为什么还要为他挡剑呢?难道是我看错了?望月曳也是爱上了冥希了吧,那个让人心痛的少年,我知道,是因为他的眼中有着和我一样的痴狂,心里第一次那么的害怕和彷徨,第一次有了要是没有望月曳就好,这般疯狂的想法,这么可怕的想法让我害怕。害怕自己变的不像自己,下定决心,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告诉他。这样就算是被拒绝也是心甘情愿了吧,爱情是自私的,我一直都是这么的认为。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悦和激动,他说他不懂什么是爱情,他害怕爱情,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他,我可以慢慢的告诉他,用我的满腔的爱意来感动他,只要他还是不懂,还是害怕就不会有问题,望月曳迟迟不愿说出他的感情,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了。 可是,怕只怕这只是你给我的一个注定会失望的希望,怕只怕你明明是爱着一个人却不自知,怕到头来我所付出了全然是为他人做嫁妆,这叫我又情何以堪呢?每当问起小希是否喜欢望月曳时,他总是坚决的说:“没有。”可是,他的眼中的挣扎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在逃避望月曳,我知道,他在利用我来冲淡他对望月曳的感情,我也知道。不是我不伤心,只是爱情是自私的,至少这样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让我陪在你身边这样就好。小希这么强烈的感情,我该怎么办?你可以告诉我吗?我该怎么办?怎么才可以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笑着祝福你…… 离别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李清照 夜里冷风刺骨,虽然已是春天将至。没有睡意,冥希披上一件外套缓缓的向庭院走去,当走到紫藤阁院门的时候,便停住了脚步,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此刻又蒙上了一层忧伤,在这寒风刺骨的夜里,紫藤阁里竟然有悲伤的琴音倾泻出来,他太熟悉这个琴音了,毕竟雪琴还是陪伴了他多年的,所以他知道在里面弹琴的绝对是望月曳,是什么让他如此悲伤呢?望月曳你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却步与自己那纷扰迷乱的心情,冥希仅仅只是在紫藤阁前停下…… 知道近来冥希在躲着自己,可是望月曳实在是不明白做错了什么,夜里没有了睡意,心里无法安宁,便带着雪琴来到紫藤阁,也算是睹物思人了吧。 本想要离去,可是脚下宛如是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冥希背靠在门边的墙上,握紧了拳头,闭着眼,面向着天空,心里丝丝的痛楚节节攀升,捂住心,冥希悲哀的发现自己动心了,是不是当时的哥哥也是这般的沦陷了下去?相见时难别亦难,如何可以放开你的手让你走,如何能够看着你将别人拥入怀里?思至此,冥希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双手间…… 此刻望月曳一丝也没有发现他心上的那个人就在离他不远处,同样是那么的挣扎,同样是那么的忧伤…… 望月曳如此敏感的人,又如何会不知道冥希对他的感情呢?!他总是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害怕的是眼神中有着对他的恨意,是那么的深那么的不可触摸,虽然总是瞬间即逝,但是却让他开始心里发凉,他的眼里有着情,可是却远没有恨来的深,这就是他却步的原因,他可以大胆的说出对冥希的感情吗?他可以就这样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薄纱吗?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告诉冥希自己的想法吗?他们之间会有结果吗?这样的想法总是在他即将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停住,留住。他输不起,他没有办法和冥希连朋友都不是…… 今夜的月色真的很美,但是此刻却是无心欣赏,冥希在害怕,怕自己的发现,天呀!!他在心痛这样的望月曳,他想要安抚他,他竟然会有种只要望月曳可以高兴起来,要他做什么也愿意的想法,难道是恨意变淡了吗?难道哥哥当初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和望月炎在一起的吗?不顾一切,只想要留在心爱的人的身边,这么的强烈的情感束缚着哥哥,让哥哥即使是知道了望月炎对他的背叛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吗?这么可怕的感情,他不想要,他不要像哥哥一样,也不要像师傅一样,他没有那种勇气,他不是伟大的人,他只想要被人爱的感觉,也许小雪对自己也是这般的感情吧,他该怎么做呢?他不愿意伤害小雪,但是要是他就这样和她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背叛呢?那么的悲伤,让冥希想要哭喊出来,可是是什么压抑住他的声音呢?他好想就在这样躲在望月曳的怀里索取他的温暖…… 琴声突然停止,望月曳白玉般的手指上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在月光下宛如是雪地上燃烧的火焰,一滴一滴的滴在洁白的琴身上,晕开了一种淡淡的凄美,在冷风中的望月曳显得那么的单薄,仿佛随时都会乘风飞去,羽化而登仙。 站在门前看着的冥希连呼吸都不敢太大,深怕望月曳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心里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放下哥哥的仇,我无法放下对望月炎的恨,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你,选择伤害你,错只错在你不应爱上我这般无情的人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道不完的苦,只道是造化弄人了……!!!! 今天的隋楼显得异常的热闹,就连远在醉仙楼的白岩也出现在了隋楼里,这里聚集了千机门重要的一些管事,他们都脸上带着喜悦,让被邀请但是来的比较迟的望月曳,阡陌,司徒筱都是一脸的迷惑,就连不在隋楼居住的丰禾也被邀请了,其余的还有一些武林上的人,当然包括武林盟的盟主任贤。其实今天被冥少邀请到这隋楼来,他是很纳闷的,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明明不怎么搭理武林事情的冥少,会在今天邀请了如此之多的武林人士,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最好不是有什么打算,不然……任贤这般的想着,眼里闪过了些许阴霾。 今日的望月曳显得特别的焦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小希你要干什么?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发现望月曳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丰禾有些担心的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望月曳见是丰禾,微微的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勉强,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什么事情。 感觉到望月曳不怎么想要说话,丰禾也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是在一边痴痴的看着他,其实武林群雄又有几个不是有些痴的看着宛如仙人般的望月曳呢?可是丰禾的眼神是那么的让望月曳觉得心痛,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只是单纯的朋友呢?他一点也不想要伤害这个从小就好像是兄长般照顾自己的丰禾,为什么自己不是喜欢上他呢?这样也许就不用伤心又伤神了,不是吗? 看着望月曳和丰禾之间的暗潮,任贤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也许他想到了对付冥希的办法了,九王爷,你一定要配合呀…… 就在大厅里暗潮翻滚的时候,冥希牵着欧阳飘雪的手,缓缓的走进了大厅,大厅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脸笑意的一对,望月曳好像掉入了冰天雪地里,从头冷到脚:小希,你是想要我放弃吗?为什么在给我希望之后狠狠的让我失望,你真的好残忍。感觉到望月曳好像就要倒下似的,丰禾想要伸手去扶住他,但是还是在中途收起了自己伸出的手,也许,也许这样望月曳就会对明显死心吧,也许,也许这样自己就又有机会了不是吗?他还记得欧阳飘雪说过的,爱情是自私的,他不是伟人他无法在这个时候还为望月曳建造希望。 无视望月曳让自己心惊的眼神,冥希依旧笑得非常完美,护着欧阳飘雪坐下,对着众位说道:“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今天我请大家来是为了做个见证,我将与欧阳飘雪定情,延期举行婚礼。” 下面顿时一片哗然,声声的道喜声响起,任贤走上了一步祝贺道:“恭喜冥少,到时候婚礼一定要请在下喝杯喜酒。” “当然,怎么可以不请任盟主呢,到时候一定第一个请您,今天就请诸位到聚仙楼就餐。各位有请了。”冥希微笑着,但是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眼中复上了一层阴霾。 望月曳早就在冥希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他只有离开,他不想有人看见他的狼狈,特别是冥希:“小希,你好残忍。”看着望月曳那落寞狼狈离开的背影,丰禾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是要庆幸他还有机会,还是该恨冥希伤害了望月曳。悄声追去,他知道现在的曳会需要他。 冥希一直让自己假装没有发现望月曳的存在,但是还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忧伤的看了那落寞的背影,对不起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不可以爱你。冥希的心情依旧没有能隐瞒住欧阳飘雪,她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小希,你……还是……动情了,不是吗? 司徒筱并没有离开,他在笑着应付着那些人,但是笑意一直都没有到达眼里,有谁知道他心里的痛呢?那种不能说的伤痛,还真他妈的痛呀!!! 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不稳定,冥希知道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在聚仙楼设下宴会,冥希和任贤近距离的坐着。酒过三巡,冥希对着任贤举杯道:“上次拒绝了盟主的邀请实在是抱歉,请盟主不要见怪才好啊。” “冥少哪里的话,千机门事务繁多,一时凑不出时间也是情有可原的,在下又怎么会怪罪呢。”任贤举杯回到,答的倒是大方得体。 齐饮下手中的酒,冥希一脸敬佩的说道:“不愧是武林盟的盟主,实在是让在下惭愧了。”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之前倒是有听九千岁和月公子提起过这几年关于几大门派灭门的事情,不知道盟主是否有什么眉目了。” “那还用说,一定就是哪个凌霄宫的人干得,那些人那么的心狠手辣。”任贤一边的一个粗况的男子说道。 任贤假意的喝道:“李大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怎可胡加推测。” “任盟主,那望帝的残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还有别的人吗?”说完李大侠饮了一杯酒又接着说:“照我看来就因该像灭瑞宣楼一样灭了他们。”李大侠豪爽的说道,下面的人纷纷的赞成。然任贤却陷入了沉默。 冥希放在腿上的手早就握拳,就连指甲深陷在手心中还毫无知觉,可是脸上还是堆满笑意:“任盟主还是有些顾虑呀,不知可否听在下一言。” 听见冥希这般说道,原本乱哄哄的大家安静了下来,冥希满意的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笑道:“近来我们千机门也出现了奸细,但是却不是凌霄宫的,好像是一股新的势力,我怕是有人暗中搞鬼啊。” “冥少的意思是?”大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突然变的慷慨的千机门主,任贤却心里警惕着,所以假装不解的问道。 “怕只怕是有人在暗中进行着一些事情吧,怎么说我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实在是不愿再看见有什么悲剧发生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所以今天也是想借此机会让大家提高警惕,看来他们还会有行动。” “谢谢冥少。那冥少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在暗地里行动了吗?”冥少,你最好不知道,不然你绝对不会好过。 看着一脸担心的任贤,冥希笑得有些暇逸的说道:“还不知道,不过我明天会亲自去追查的,到时候还要任盟主多家帮忙才好呀。” “那是当然,冥少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任贤诚意十足的说道,两个人有一次举杯相敬,各怀鬼胎的喝下了杯中酒……! 小心翼翼的靠近,丰禾轻轻的问道:“曳,你还好吧。” 望月曳没有回答,只是这般失魂落魄的坐在郊外的地上,丰禾实在是不忍心看,但是又不忍心呵斥现在的望月曳,他太了解现在的望月曳,就好像当初他听见望月曳亲口告诉自己喜欢冥希时候一样,简直是撕心裂肺呀。但是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看着,实在也是折磨,丰禾强行将望月曳的头抬起,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曳,看着我,你还有我呀,我还在你身边不是吗?你不是一个人。” 望月曳看向丰禾的眼神是那般的无助,仿佛就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我爱上的是他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望月曳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在丰禾的心里肆虐开,痛的丰禾喊不出来,不敢让望月曳看见自己的伤悲,丰禾带着恳求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试着爱上我就好了呀,曳,好好看着我,好吗?” 望月曳沉默了,可以吗?试着爱上丰禾,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皇上会答应他们之间的事情的,就是因为丰禾想要守着自己才会放弃做太子的,他不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只是大家都绝口不提罢了。迷惑的看着丰禾,望月曳缓缓的开口问道:“丰禾,是什么让你可以这么的为我牺牲自己,这样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呢?我不是好人,我实在是不值得你这般的牺牲啊。” “……”就这样的看着望月曳,丰禾好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曳,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爱上了冥希的时候我曾经想要杀了冥希,但是我没有,不是因为我不敢,是因为我知道这样我就会正真失去你,我不是伟人,我没有办法祝福你们,我可以为你牺牲一切,但是对于爱还是有记恨的。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的希望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幸福我就可以安心,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望月曳瞪大眼睛,惊讶万分的看着丰禾,从来,从来他都不知道丰禾这样的想法,他怎么忘记了丰禾也是个人,也会像自己一般的受伤难过。该死的自己怎么总是忽视了最亲近的人的感受呢? 见望月曳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沉默,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先回王爷行宫吧。” “嗯。”望月曳站起身,安静的跟在丰禾的后面,就好像小时候总是跟在丰禾身后一样。只是物是人非了。 当丰禾和望月曳回行宫的时候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回府的李大侠,李大侠大大咧咧的好像是用吼的说道:“九千岁和月公子怎么可以先走呀,真是的。” “是是,实在是失礼了。”丰禾微笑的回到,望月曳没有什么表情的站在一边,因为月公子是出了名的冷漠的。 “呀,也没有什么,只道是冥少也没有介意就好,真正是没有想到冥少是这般的性情中人,也是关心江湖人的,倒是我们都错怪了他了。对了,冥少还要亲自追查一些事情,好像就要离开聚仙楼了,以后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了……”李大侠还没有感慨完,只感觉到身边一阵风闪过,丰禾歉意的道歉后也急忙的追了上去。李大侠纳闷的自言自语道:“今天到底大家都是怎么了,先是冥少,后是小神医,现在就连那个冷漠的月公子也有失控的时候,不过月公子不愧是武林公认的美男子啊,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好看,九千岁还真是好命。”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去找什么地方喝酒去。 “曳,曳你慢点,他们刚刚从宴会回来,冥希没有那么快会离开。”丰禾在后面追赶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可是望月曳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心想要赶到聚仙楼,不可以,叫他如何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分离,怎么可以就这样分开…… 刚好外出回来的司徒筱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在聚仙楼大门前喘气不断的望月曳,周围也有好多人停了下来,但是绝大部分是在欣赏现在有些娇媚的望月曳,他现在因为剧烈运动变红润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媚态。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司徒筱将现在极其危险的望月曳拽到聚仙楼二楼的厢房,省得在那里影响聚仙楼的生意,毫不用意追上的丰禾也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走进了厢房。 望月曳也不搭理司徒筱诧异的眼神,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见冥希,他人呢?” 听到望月曳这样的问话,司徒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悠闲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望月曳实在是心里着急,但是司徒筱毕竟是大哥也不好得罪,只是将万般无奈和焦急化成了一句:“大哥……”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大哥了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司徒筱有些冷漠的说道:“曳,你已经忘记了大哥说过的话了吗?” 忽然紫藤阁那天的对话浮现在望月曳的脑海里,可是……可是……叫他如何可以就此放手。 明白望月曳的挣扎,司徒筱无奈的叹息道:“曳,放手吧,这是最好的选择,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不要将自己绑捆好吗?” “放手谈何容易?感情纠缠到现在如何能够说放手就放手,对于欧阳飘雪,大哥你可以放手吗?”望月曳反问道。 司徒筱怎么也没有想到望月曳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感情,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掩饰住自己的慌乱苦笑的说道:“这样很好,只要看见小雪幸福这样的牺牲又有什么不好的呢?”然后站起身轻轻的拍着望月曳的肩膀说道:“放手吧,这对你对他都是好事。” 望月曳有些虚脱的跌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窗外朵朵流云。叹息着,司徒筱轻声的说道:“他已经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找他了,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吧,丰禾才是你要的幸福。” 就在司徒筱踏出门的时候只听见望月曳的声音有些无力的从身后传来:“他真的好残忍呀,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也不对我说,什么也不亲自对我说。” “唉!!!”司徒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曳。”丰禾轻轻的唤道,一切都让他是那么的惊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了。 “丰禾,你先出去好吗?让我静一静。”望月曳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桌子上,他没有力气了,连想事情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累……好累…… 从宴会结束后,冥希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欧阳飘雪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是紧紧的跟在冥希的身后,她知道望月曳的离开让冥希心里不好受,因为她还是看见了冥希看着望月曳离开是眼中那浓浓的不舍和挣扎,她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冥希也有情,望月曳也有意,他们不在一起呢?为什么冥希要选择伤害望月曳呢?他自己不是也被伤害了吗?但是她没有问,是不想问,也是不敢问,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有望月曳,自己不是胜算更大了?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冥希此刻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的全是望月曳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带着那么浓厚的悲伤,让他怎么也忘不了,这样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进了房间,将可以摔得全摔了,还是无法将心中的狂乱释放出来,但是发现房间早就凌乱不堪了,冥希疲惫的靠坐在贵妃椅上,试图想要自己安静下来。 看见冥希已经安静下来了,欧阳飘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递上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茶水,冥希才注意道欧阳飘雪的存在,结果茶杯,扑鼻而来的茶香让冥希瞬间冷静的很多,到了声:“谢谢”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欧阳飘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冥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一直蔓延到白岩进来。e 白岩一进门就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但是他聪明的选择无视,这是主子的事情还是少问的好,现在的少爷绝对是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白岩恭恭敬敬的说道:“少爷,路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就走。”冥希冷冷的说道,现在的他疲倦的连伪装也懒得维持了。 “是。”恭恭敬敬的推出房门,白岩松了一口气。可是在门外等着的凤啸就很不明白了,因为他一直都是在主上身边带着的,就算是少爷当家也快五年了,但是他还是很少和少爷相处,不同于从小在冥希身边长大的白岩。白岩也没有解释,只是安排了一下启程的准备,然后也下去准备了。 房里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冥希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今天真的谢谢,还有对不起,坏了你的名节。” 欧阳飘雪笑了起来,豪爽的拍着冥希的肩说道:“小希,我看你真的快要变成古人了,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可不会在乎这么件小事,这样更好,至少没有人来和我抢你了。” 被欧阳飘雪这么一说,冥希心情也好多了,笑道:“没有小雪提醒我还真的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呵呵,放心没有人会来和你抢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欧阳飘雪嘟着嘴说道:“你的确不是大明星,可是你是大款呀,古今中外的人都喜欢绑大款,这是恒古定律呀。”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只有小雪了,小雪可不许不要我呀。”冥希伪装可怜的看着欧阳飘雪。 欧阳飘雪强忍着笑意,有些趾高气扬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正在得意的不得了的欧阳飘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冥希会突然抱住自己,只感觉到冥希窝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小雪,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我会对你很好,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一定不可以丢下我好吗。” 没有见过这般脆弱冥希,欧阳飘雪回抱着冥希安抚的说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除非哪一天你不再需要我,那我就会躲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要是不想失去我就要好好的珍惜我知道吗?” 冥希看着欧阳飘雪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飘雪觉得冥希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叹息着自己有些变态的想法,对这冥希说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罪恶感。” “什么?”冥希疑惑的看着欧阳飘雪。 “好像调戏弟弟的感觉。”欧阳飘雪小小声的说道,可是对于有些功力还阁的很近的冥希来说还是可以听见的,感觉到冥希就要爆发,欧阳飘雪赶紧转换话题:“你刚刚不是和白岩说要去哪里吗?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 冥希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无奈的笑道:“不用了,有人帮你收拾好了,你和师兄先回去醉仙楼,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么?你要我先走,你还要去哪?为什么不带上我?”欧阳飘雪惊讶的说道。 “我要去哪暂时还不能说,师兄会在路上和你说的。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了,你去会受伤的。我不想看见你受伤。所以,小雪,在醉仙楼等我好吗?”冥希解释的说道,可是最后一句话却是带着恳求。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去?不行我不答应,我不要再看见你受伤了,一次就够我担惊受怕的了,再一次我怕我心脏会受不了。”欧阳飘雪说什么也不要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离开冥希。 无奈之下冥希只好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你,我有那么多暗卫照顾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欧阳飘雪还想说什么,但是想起自己好像除了易容,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了,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下来了。可是她还是有个要求的:“带上庸医,好歹他也是神医。” “小雪好像忘了我可是司徒筱的师弟呀,放心我的能力不在师兄之下,我实在是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呀。” “……那,好吧……”看见冥希这般的坚持,欧阳飘雪还是没有说什么了,心里却为了刚刚那句“你是我得未婚妻”高兴的不得了。“我还要到我的房间看看有什么要拿的,你要等我送你哦。” “好的。”冥希笑眯眯的目送欧阳飘雪离开,随即眼神就黯淡了下来,小雪,要如何你才不会丢下我呢?要怎么样我才不会辜负你呢 在马车前司徒筱已经守在那里等着冥希了,看见司徒筱,冥希真心的笑着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师兄,小雪就拜托你了,一路辛苦你了。” “不会,你可是难得会有事情求助于我呀,很难的。”司徒筱也笑着说道,本来想要说的话,一时就没有说出来了。担心这个倔强的师弟路上受伤,司徒筱叮嘱的说道:“你也要小心呀,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知道吗?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有人会哭得。”小雪会哭,望月曳也会哭吧。 “嗯,我会小心的了,你们就不要太过担心了,不是还有阡陌吗!”冥希不爽的看向身后缓缓走来的阡陌,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没有想到小希对我有那么高的期望呀,要是让你受伤的不是很对不起你的期望了。”阡陌笑着说道。 冥希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会觉得阡陌很绅士:“不要叫我小希,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的熟。我可不想让人家误会。” “可是我觉得小希比冥少好听对了,你也不想一路上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冥希总觉得现在的阡陌好像无赖,所以决定沉默是金,不理他,司徒筱好笑的看着他们,好是佩服阡陌,还真是第一个人可以制的了冥希的。 阡陌见冥希不说话,觉得无趣,突然说道:“你就这样走了,也不怕月公子找人吗?” 没想到阡陌会突然提起 京城路上 “师傅……”冥希不明白的看着一脸沉重的冥简问道。 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冥简叹了口气说道:“师傅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正确,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那个叫任贤的家伙,他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小希你一定要小心他知道吗?” “是,师傅。徒儿会小心的了。” 从睡梦中醒来,冥希摇晃了有些沉重的脑袋,心里有点疑惑不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见以前师傅来宣楼为哥哥看病的时候说的话了。那时候刚好哥哥练功走火入魔,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将隐居中的冥简请了出来,对了他怎么会忘了呢,那时候好像就是他第一次见到任贤呀,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跟哥哥说还说是他多心,因为不能让哥哥发现自己有黑暗的一面,只好作罢,怎么现在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呢?揉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冥希自嘲的笑了起来,突然笑意从冥希的脸上隐去,冷笑一声,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各位,既然来了,为何要缩头缩脑的呢?” 话音刚下,瞬间房间里出现了好几个黑影,带头出现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向床上的冥希举刀砍了过去。翻身闪了过去,冥希顺手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只见那些黑影只是晃了一下,随即又向冥希杀了过来,真是刀刀凶狠,还好冥希反应很快,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的药对那些杀手没有用,冥希使用了他很少用到的毒攻,十层功力运行在掌中,正好一掌击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随即那黑衣人全身痉挛倒地不起,但是这并没有解除冥希现在的危机,因为没有办法连续的运用毒攻,所以每出手一次后,冥希就只剩下躲避的份了。 一个漂亮的转身,借助桌子的助力,冥希毫不留情的将围着他的人全部踢倒在地上,没有内力,他还是有前世作为杀手的能力的,虽然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经是有了些许血痕,但是冥希还是没有受重伤的,刚刚好合手的短刀在冥希的手中就好像是舞者手中的舞具,每一个动作都魅力十足,但是却是招招致命,被伤到的黑衣人都倒地呻呤,因为刀上都髓着致命的毒药。但是冥希毕竟还是没有以前作为杀手的体力,渐渐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还好在隔壁房的阡陌和白岩都很快的避开了阻拦他们的黑衣人,来到冥希身边相助。 挡开了黑衣人的攻击,白岩将自家的主子护在身后,脸上尽是自责,少爷那么的信任他,他尽然让少爷受伤,真是罪该万死呀。正是因为这样,白岩出手更是凶狠了。看来派他们来的人也是下了杀心,是非要他们见阎王就是了,不一会阡陌和白岩身上又添加了新伤,可是冥希也好不到哪里去,渐渐的觉得好像血气开始不足了。好不容易解决了眼前的这些杀手,三个人都是伤痕累累。 解决了那些黑衣人,阡陌在检查看看有没有存活的杀手,冥希却是坐在床上翻找着他的包袱,当找到一个红瓶的时候,有些幸喜的说道:“还好我没有忘记把它给带出来。”然后对着正在处理尸体的阡陌和白岩说道:“来,你们一人一颗吃下去。” 没有想到的是,在接过冥希递来的药丸的时候,白岩跪倒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说:“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少爷,请少爷降罪。” “岩——”冥希先是一愣,但是看见白岩的样子随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不能全怪你。”的确不能怪白岩,对方派来的人不简单,而且是他执意不要暗卫跟来的,才会出现这样的险情。 “是属下没有尽心保护好少爷,才使少爷受伤的。”白岩执意没有降罪就不肯起来。 知道白岩是个怎么固执的人,所以冥希只好厉声的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因该做的更好,难道你现在不知道我们要到京城还有好一段路吗?要是我现在处罚你不是等于伤了自己的实力?”重重的哼了一下,冥希接着说道:“你要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许任何人轻易的受伤,要处罚就到了京城再是吧。把药吃下去。” “……是……”明白了现在不是时候,白岩只好乖乖的站到了一边。 阡陌只是安静的服下冥希递过来的药丸,然后继续看着尸体发呆,发现了阡陌的异常,冥希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阡陌难得一脸的严肃的说道:“你也发现了什么不是吗?” “是。”冥希站起身,指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说道:“他们都是死士,你看,他们的脸色苍白,眼圈发黑,这是楚国特有的杀手——鬼煞,看来他们是楚国的人不会错,而且他们想要制我们于死地。” “没错,连鬼煞也派出来,看来我们真的是阻碍到他了。”阡陌有点沉重的说道。 “哼,而且武林盟中有楚国的内奸,这就被肯定了。”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阡陌不解的问道。 “因为在宴会上我只和两个人说过我要到京城而已,所以知道我的行程的就只有我们这些人和武林盟的那两位仁兄。”冥希冷笑的说道。 “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对不对?” “是的,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很快你就会知道是谁了。”见冥希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阡陌知道现在冥希什么也不会说的所以很识相的没有再问了。 “看来我们接下来就要快马加鞭的去京城才行了。”阡陌低声的说道,当然冥希还是有听见的,但是他没有说话表示他也是这般认为的。 看来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会很忙了哦。望着窗外暗黑的天空,此刻冥希的心里比外面来的更加的黑暗…… 接而连三的刺杀,明的暗的都用上了,阡陌真的很想问到底是他们运气太好了还是真的是他们太厉害了?!但是实事证明有些狼狈的他们还是来到了京城,看见京城庄严的城门,阡陌万分感慨的说道:“啊,终于是活着看见京城了,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伟大。” 冥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道:“阡陌,注意一下你翩翩公子的形象。”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冥希完全看清了阡陌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自恋狂,看来他的直觉第一次欺骗了他。 “放心现在没有人认得出我来。”阡陌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扬,这一路上他可是生死之间来回了好几次了。 “哼!!”的确现在这般的狼狈又有谁会认得自己呢,真的好像是乞丐一般了。就这样冥希和白岩一脸无奈的在京城的街道上陪阡陌感慨一下人生。 “嘿嘿,我先安排你们住下好了,迟些我再安排你们和那个人见面,走吧,我知道你们也很想好好的洗个澡。”阡陌有些手舞足蹈的说道。 冥希忍不住还是泼冷水道:“现在还不能松懈呢,越是安全的地方越危险。” 阡陌胯下一张兴奋的脸说道:“知道了,不过冥希你还真会泼人冷水噎。” 冥希冷笑道:“鄙人不才,这正是鄙人的爱好和专长,还请阡公子多多包含了。” “你……”无话可说,阡陌决定不理冥希,带头走了。 心情好了许多的冥希一脸愉快的跟了上去,白岩看的直摇头,有时候少爷也是很幼稚的。 “曳,你等等我呀。”丰禾疑惑的跟在突然狂奔的望月曳身后,到底曳是看见了什么了吗? 突然进了城后望月曳又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又惊艳又遗憾的眼神看着此时傻傻的望月曳。丰禾上前担心的问道:“曳,你怎么了?” 莫不吭声,望月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却让丰禾更加的无奈,以前的望月曳不爱说话,但是还是会说一些,现在在一起都快要一个月了,望月曳竟然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古筝——雪琴。他知道刚刚让望月曳那么焦急的失措一定是看见了那个人,到底是看错了还是真的是那个人来了这里呢?但是刚刚他明明看见站在这里的是三个乞丐呀。 抱紧怀中的雪琴,望月曳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伤,刚刚他明明看见了冥希的,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会再转眼间不见了,为什么会变的这般狼狈,冥希是不是受苦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希,为什么不让我再见见你呢?难道真的是我们无缘吗?难道我已经想你想到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当成你了吗?为什么你可以说走就走?为什么你可以那般的潇洒?难道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吗? 突然强烈的悲伤让冥希停下了脚步,回头愣愣的看着来时的路,是谁?是谁在呼唤他?! “冥希?你怎么了?”发现冥希突然停下来没有再走,阡陌不解的问道,而白岩担心的看着冥希。 发现到自己的失神,冥希笑了笑摇了摇手说道:“没什么。” “你想要吓死我们呀,没事不要疑神疑鬼的。” 不理阡陌的话,冥希只是安静的跟着,心里第一次想着望月曳:望月曳你还好吗?没有我你会更好吧,对不起!伤害了你。 宫廷 春城无处不飞花, 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 轻烟散入五侯家。 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分 割 线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 “二哥,大哥是怎么了?”御花园里,丰禾凑近二王爷丰羚小声地说道,望月曳在他们的后面安静的站着,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二王爷丰羚,太子丰灼和九王爷丰禾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整个皇朝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皇子了。 “哎……”丰羚叹了口气,说道:“近来大哥一直都是这样子,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他们不远处与丰禾有些神似的丰灼,俊气的脸上覆盖着无法言喻的思念和悲伤。 丰灼这样的神情总是让丰禾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时的丰灼爱上了一名来历不明叫冥简的男子,但是正因为他是太子所以父皇很反对,为了拆散他和那名男子,父皇强逼大哥成亲,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太子大婚的时候,太子竟然和冥简一起落跑,当他们找到太子的时候他已经是陷入了昏迷被人送回来太子府的。那个送他回来的人只是说有封信交给父皇,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冥简的消息了。当大哥醒来后没有看见冥简,简直就像是疯了,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睛发红,十几个大内高手才止住他,为了不让他跑出去,父皇就将他囚禁了起来。可是他就开始伤害自己,要不是一直有人看守,他早就死了,没有办法父皇只好昭告天下名医说太子得了怪病,还好有神医司徒先生的那一剂忘忧散,大哥整整喝了七、八年,到近来才渐渐不用再喝忘忧散。 因为那件事情,导致了大哥武功全失,还连带身体也变的很脆弱,父皇也因为那次事情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朝堂上很多的事情也就交给了大哥在管理,这样也好,就因为是有了事情做大哥也不会胡思乱想了。稍微靠近一直在沉思的大哥,丰禾轻轻的问道:“大哥你还好吗?” “嗯……”发现自己又失了神,丰灼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应道,然后对着丰禾和望月曳说道:“辛苦你和小曳了,小曳你还好吧。”对于望月曳的事情他还是多少听说地。他不希望看见自己一直都像疼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疼惜着的望月曳难过的样子,他也不想看见丰禾悲伤的样子,他想做些什么,但是感情的事情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呢? 没有想到太子会点名自己,望月曳上前了一步带着恭敬淡淡地说道:“属下已经没有事情了。” 丰禾再一边若有所思的看了望月曳一眼,也沉默了下来。“……”丰灼知道望月曳不想多说,他也就没有多问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明白的好。喝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后严肃的的说道:“这次出行你们查到了什么了吗?” 望月曳上前一步严肃恭敬的说道:“启禀太子,对于近些年来许多门派被灭门的事情,属下有些想法。” “请说。”丰灼认真的看着望月曳等待着他接着说。 “太子可知道之前关于咸阳城门前血祭的事情吗?”丰灼点了点头,望月曳接着说道:“起初我猜测也许之前灭门的事情会和凌霄宫有关系,可是以凌霄宫那血祭的做法,对于那些莫名其妙的灭门却没有承认也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后来我私下查找了一下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发现?”丰羚瞪大眼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二皇子,属下勘察了仅存的现场,发现他们被灭门后都被一把火烧了,那些杀人者好像是在灭口,而且我在被烧后的废区中发现了一些带着毒的兵器,我也猜想过也许是跟那些留下的瑞楼旧署有关,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些武器上的毒都是致命的毒药,而且那些毒只有一个组织在用,那就是楚国皇室的暗杀集团鬼煞特有的毒。” 丰灼低下了头沉思了起来,沉默没有延续多久,丰灼便确定的说:“你怀疑在武林中有他国的奸细?” “没错,而且极有可能是武林盟中的高位者。”望月曳声音带着些沉痛的说道。 丰禾眼孔猛的一收缩,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怀疑是那个人?我就一直在纳闷为什么我们一离开罗阳就被追杀,看来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极有可能是伪装后的鬼煞了。以那种善用毒的手法。”眼球在眼睛里溜了一圈后,丰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人值得怀疑呀。” “你说的是?”丰羚真的是听得一脸雾水了。 “不可能是他。”望月曳想也没有想就反驳道。 “曳,除了我们飞鸽传书给那个人外,就只有他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了。”丰禾有些生气地说道,什么时候望月曳会在公事上有了私情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的一些事情,他一开始就拒绝了我们不是吗?要是他真的想对我们不利的话,那降低我们的警觉不是更好?”望月曳相信那个人一定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一定没有的。 “曳,不别忘了,他可是千机门的门主,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且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加入我们,再说就在我们遇到杀手的时候他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巧了吧。”丰禾毫不留情地说道。“但是他不是救了我吗?”想起之前他飞身救自己的一幕,望月曳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害自己。 “曳,你冷静点好不好,不要被自己的私情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我的怀疑是合理的,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少年,他可是掌管着武林中最神秘的门派千机门的门主,你不要忘了,一个真正的高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怎么隐藏自己,你和他不过是相处了一个多月,你敢保证你很了解他吗?” “可是他不是司徒大哥的好友吗?司徒大哥结交的人不会是坏人。” “拜托,先不说司徒筱会不会看错人,你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隐藏的一面,你连武林盟中那个公认的好人你哥哥的好朋友都怀疑了,难道我就不能怀疑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吗?曳,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也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在演戏。”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手心在滴血,但是远远没有心来的痛,望月曳声音有些空洞的说道:“你说的也许说真的,但是我不相信他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样子的他是骗不了人的。”抬起头望月曳无比坚定的说道:“我会向你证明他是无辜的,我一定会的,我相信他。”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曳,曳……”丰羚急急的唤了几声,但是还是没有唤回望月曳。 丰禾全身虚脱的跌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好像身上的力量都瞬间失去了。 “你……”丰羚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这样的丰禾最后还是什么都咽了下去。 为丰禾倒了杯茶水,丰灼还是平静的看着他,但是眼中还是有着淡淡的担心,知道自家大哥是在担心自己,想要笑一下安慰他,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最终还是放弃了,一脸落寞的说道:“我……明知道,这样子说他会伤心的。” 丰灼望向一边凋谢的花,淡淡的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现在的望月曳想不明白而已。爱情总是让人失去自己的方向。” “说了那么多富丽堂皇的话,其实我知道,我是在嫉妒,我在妒忌为什么从小就爱着曳,那么努力的爱他,可他翩翩看见的是伤害着他的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丰禾……”丰羚知道自己很笨看见丰灼没有说话,他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此失落的丰禾。 夜深了,皇宫是那么的安静,静的让人无法隐藏住自己的悲伤,依坐在床前,看着窗外那一轮圆圆的月亮,丰灼取出紧紧贴放在自己胸前那一缕用红线绑着的头发,轻声喃咛道:“简,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而是苟延残喘的活着,简,你还在等我吗?等我去找你。对不起,没有去找你,对不起。”深深的吻住那一缕头发,带着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思念。 “简,你说的对,爱情的幸福往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就好像是这个月亮一样,我们得不到他,小炎得不到他,就连小弟和曳也看不见他,我们都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面圣 欺骗你是我的保护色,情愿做个爱情的弱者…… 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分 割 线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 “你就是千机门的门主?”威严的声音在黄色的纱帘后传来,这里是皇帝的寝宫,此时除了一些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就只有冥希和当朝的圣上了。阡陌只是负责让冥希和皇上秘密的见面而已。到这里他的工作几乎是完成了。 “草民正是。”冥希不卑不亢的应道。 一边的太监总管生气的吼道:“大胆,见皇上还不跪下。” 冥希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 “小德子,你们都下去。”明黄的纱帐被掀开,走出了一位颇为威严的老者,皇上示意所有人都退下,缓缓的走到主座坐下,微微的笑了笑道:“你还真是英雄少年,一点也不害怕朕。” “我知道陛下是个仁慈的人,不会随便伤害无辜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冥希就是觉得没有办法讨厌眼前的人,就算他曾经伤害过师傅。 “看来,你对朕的评价还是蛮高的,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朕呢。”皇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让冥希感到很诧异。 “为什么陛下要这么说呢?” “咳咳……”想要开口,突然皇上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起来,冥希下意识的上前为皇上顺气,还将一颗丹药喂着皇上吃下。担心的说道:“你还好吧?”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皇上微微笑了笑说道:“朕的身体是不行了,也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朕希望在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还可以为子孙做点什么,所以麻烦你了。” “……”冥希退了几步只是安静的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见这样冥希,皇上以为是他不愿意,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是在为你的师傅叫屈吗?怪朕的狠心?” “……”冥希缓缓的抬起头,淡淡的说:“师傅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师傅一定没有怪过陛下,不然他就不会许下这样的诺言。” “……你们……都是好孩子呀。”皇上的叹息声中带着多少的悔恨,冥希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看见眼前这位老人悲伤的样子。“你知道吗?朕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你的师傅,是朕害了他,到了现在朕也没有什么强求的了,只是希望的到你师傅的原谅,是我害了他,是我对不起他。” “陛下?!我……会为你传达到师傅他那的。”冥希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所以他没有权利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突然问道。 “回禀陛下,草民叫冥希。” “冥希呀……,那么一切都让你费心了,希望你能替朕完成朕最后的心愿。”皇上真诚地说道。 冥希微微的点了点头:“陛下放心,就算是陛下没有这般说,草民也会尽全力而为,师傅说过只要拥有龙佩的人拿着龙佩来到千机门,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全力而为的。” “原来他这般说过,他还真是个傻孩子呀。”皇上一脸复杂的苦笑着。 冥希有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陛下,草民还有一个要求。” “说吧” “我希望陛下爱可以在这件事完结之后将龙佩交还给本门,毕竟这是我们门派的信物。”冥希小心翼翼的说着,偷偷的看着皇上的表情害怕他一不高兴会不会把他给“卡擦”了。 皇上的表情有些暗淡,但是还是很明白事理的说道:“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就拿回去吧。”只怕以后要是再见到这个玉佩时,丰灼定会恨自己吧。 “多谢陛下了。”冥希本来是想要告辞的,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皇上,我可以和派去楚国的使者一起行动吗?” “你怀疑是……” “没错,陛下我想这样我会比较好动手,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在使者团里的。” “这样也好,朕会派阡陌在使者团里好照应你的。” “多谢陛下了,那么草民告辞了。” “好的,冥希,你要记住,不管这么样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冲动明白吗?朕这里会全力协助你的。拜托你了。” 冥希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退了出去。皇上苦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有想到,简儿收了这般厉害的徒弟,小希,师伯祝你早日归来。” 伸伸懒腰,阡陌从来没有这么的轻松,趁现在要好好的放松一下才好,不然他还要跟随九王爷和望月曳一起出使楚国,谁叫他有个没有什么人性的大哥:“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会去吧,这样一路上不就很热闹了?”好玩,真好玩。想到接下来的旅程,阡陌就觉得兴奋,“又是劫杀又是情伤,一路一定会热闹的不得了。” “喂,快去看看,百年难得一见呀,月公子在前面醉酒闹事。” “真的假的?那个冷漠的不得了的一品带刀护卫?!不会长的像而已吧。” “喂,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呀,我怎么可能认错,没想到美人落魄的样子也美得不得了呀。” “别胡说,小心没命。” “对对,不过快去吧。” “好,真的是难得一见呀。” 两个人说完匆匆的向另条街走去。 “乖乖我的天呀,是我听错了吗?望月曳那家伙会醉酒闹事?”阡陌惊讶的看着匆忙离开的两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随即也跟了过去。 当阡陌来到酒馆的时候,里已经一片狼藉,还有好几个人倒在地上呻呤着,看了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那应该是来找事的人。 该死,没事堵上望月曳那家伙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他们那哀嚎的样子就知道很痛,阡陌有点犹豫要不要去劝阻现在一脸狠色的望月曳,人家说喝醉酒的人都是很可怕的。还是等那家伙来再说比较好。 突然望月曳眯起了眼睛,一丝狠劲在眼中一闪而过,操起身边的椅子正准备向跪地求饶的人砸去,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原本不想要管的阡陌立刻捡起一个石头弹在了望月曳的手腕上,只听见“卡啦”一声,看来望月曳那手是脱臼了。椅子也应声在那人身边摔的粉碎。 发现是有人阻拦了这危险的一幕,大家都下意识的相互看了几眼,只有望月曳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继续拿起没有喝完的酒坛一边喝着一边向围观的人走去,大家都畏惧这位赏心悦目的煞神,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阡陌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望月曳,心下担心不已,所以穿过人群上前拦住了望月曳去路说道:“你要去哪?闹够了没有?” “走、开”从望月曳冰冷的唇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感觉到望月曳的杀气,阡陌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可是他知道要是现在不拦住他一定出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差点杀了人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阡陌怎么也没有想到望月曳会这般说,真是醉的不轻。看来和这家伙来硬的不行,“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里也不是喝酒的地方,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带你到安静的地方再喝过好不好?!” 望月曳怀疑的看着阡陌许久,就连阡陌都被看的有些心虚了,还好最后望月曳还是答应。阡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样的望月曳他可完全没有把握可以打赢他。 “请——”比了个请的姿势,阡陌依旧是笑容可掬地说道, 望月曳不疑有他的大步的向前走去,走在他身后的阡陌嘴角向上扬了起来,卯足劲向望月曳后颈劈了下去。 “嗯!!”望月曳闷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了,及时的接住望月曳下滑的身体,阡陌歉意的自言自语道:“你可不要怪我呀,我也是为你好。”然后对着周围围观的人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走开了。” 被阡陌的气势吓到,围观的人立刻四下跑开了。阡陌只好半背半托的将望月曳带回了他现在住的翔来客栈里。 “喂,姓阡的,你拖着的是什么人呀?”从皇宫回来的冥希刚好经过阡陌房前,遇到了正使劲把望月曳带到自己房间的阡陌。 看见冥希,阡陌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将背上的人扔给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肩一边说道:“真是累死我,这家伙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跟他比较熟,好照顾。” 冥希下意识的接住向自己袭来的物体,还被他身上的酒味呛了一下,听到阡陌这般说,正想要发飙的,突然听见怀中的人轻轻的唤道:“冥希,希……”当他看清怀中的人的时候,好像是被雷劈到一般愣愣的抱着他站在原地。 阡陌可没有发现冥希的不对劲,自顾自的准备回房,要关上门的时候才发现冥希还呆呆的抱着人站在原地,所以好心的说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去喝的醉醺醺的也就算了,还在酒馆里动手打人,差点就出人命了,好歹我也是皇家暗卫统领的弟弟所以随手就把他带回来了,不过你知道的我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的很好,所以他就劳烦你了。”说完也不管冥希答不答应关上房门补眠去了。 冥希一脸复杂的看着沉睡着的望月曳想到:望月曳呀望月曳,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得自己这般的狼狈呀!!! 醉酒(上) 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应为酒精的原因泛着玫瑰红,睫毛就好像是一把扇子般,微启的红唇随着胸前的起伏一起一下的呼吸着,也许是因为衣服不合身的原因,所以胸前裸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要是被别人看见这般迷人却没有丝毫防备的望月曳,铁定会化身为狼的。 可是此时的冥希却是累的惨兮兮的,其实他自己为什么不直接丢下他,大不了把他交给白岩,不然直接用阡陌的名义把他交给九王爷就是了,干什么要这般麻烦自己。 “算是我前世欠你的了。”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水盆中,冥希不爽地说道。就好像是妻子看见喝醉酒的丈夫开始碎碎念“真是不知道我是前世做了什么得罪了你们望月家的人了,干什么总是为你们遭罪呀。”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的狼狈?” 冥希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口气是多么的担心和心痛,望着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望月曳,不自觉就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皱紧的眉,渐渐的冥希也被望月曳那美丽的样貌吸引,双手渐渐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要是你不是望月炎的弟弟要多好呀,为什么老天爷那么爱开玩笑呢?“嗯唔……”谁知道手下的人突然呻呤了一声,冥希才惊醒了过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差点就吻上那让人垂怜的红唇了。 捂着唇,迅速的站起身背对着望月曳,冥希一脸的恐惧。 到底我在做什么?我尽然想要亲他,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为他的难过而伤心?为什么会为了他的离开而失落?为什么会想要保护他,甚至不再那般的仇恨望月炎了??为什么?混乱的思绪让冥希甩也甩不掉,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的和自己说着:“你喜欢上了望月曳了,你爱上了他了。” 爱?!这就是爱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想着他,想要靠近他,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这就是爱吗?那么也太可怕了,这样太可怕了,他不要变的自己不像自己,这样他会疯掉的。他不要将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他不要受伤。他应该逃开,从他身边逃走,不应该留在有他的地方。“对,应该离开这里的,该逃的远远的。” 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的冥希,正要迈开脚步的时候,却被朦朦胧胧醒来的望月曳拉住了衣服,被这般一扯,冥希本能的转身,瞬间对上了一双有着极其复杂感情的眼睛,承载着那么多的感情,让冥希害怕的想要立刻逃跑。 “放手。”冥希被看的有些心虚,声音有些慌乱地说道。可是望月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认真的看着他,好像是要把冥希刻在自己的心里一般。这样的望月曳实在是让人很害怕,冥希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叫你放手,你没有听见吗?”再不放手,他大不了就把外衣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