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梦何方》 引子 引子 时光流转,穿越时空,在陌生的世界流浪。 一次次爱上,一次次绝望。原以为一切不过是因 为自己无缘爱情,到最后才明白, 一切,不过是宿命。 不管如何挣扎,如何求赎,也挣不脱宿命的枷锁。 是注定孤绝一生,还是梦断空魂。 一相情愿的相信,最后只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最恨的人,却是最真的人。 情归何处,心往何方。 当真相逐一剥落,谁能镇定自若。 最后的最后,沧桑,如何抚平。 “倦怠。 寒风逆行,泪自落,是夜。 身影在街角飘荡。 是伤,那历历在目,孟婆汤,几世寻。 征途,往事执鞭,倔强。 雨送秋风,依存顾盼回首那厢: 执着依旧花开也不见浓。 负手,江湖行。漠涯 多少风流轻狂! 岁月追,天宫冷却独夜舞! 空余恨, 多少守候和期待! 惊醒梦中。慌凉多于花开。” 第一章 禁果的来历 时光流转,前路坎坷梦何方 第一卷:红尘若梦几人伤 - 1。 禁果的来历 熬夜看完《极品店小二》后,顿时生出上当受骗的感觉,流光气愤的拍案而起:“丫的作者太娘的不仁道!最后居然把小爷最喜欢的冰雕猪扔在凌家大院门口,还让人拐跑了女主角!那结局也那太寒碜人了吧!怎么也的让我家洛小衣跟冰雕猪拜过天地入了洞房,蓝和再来拐不迟丫。到时冰雕猪天涯海角的追杀蓝和,刘十二公子乐呵乐呵的插手,那个啥凌家大少最好也蹭水浑来摸摸鱼!哇卡卡,到时那叫一个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不止洛小衣喜欢,小爷我也喜欢热闹的紧丫。”嚎完后,流光还是不解气,在屋里来回的蹬晃。 桌上的苹果成功吸引了流光的视线,本着有了“好的体力才能有过人的智商”这一原则,流光果断的下了个伟大的决定:“先干掉苹果,再继续控诉作者的惨无人道!” 有了动力后的流光咬起苹果来,那叫一个专业,跟老鼠半夜啃东西似的,碴嘣碴嘣直响,还边嘀咕:“唉,结局那叫一个伤心丫,要是小爷是洛小衣,先跟冰雕猪把天地拜了来,在边嗑瓜子边看几位美男争风吃醋。” 流光眼里精光一闪,心里乐滋起来,对,小爷就那样干,让咱也过过看美男干架的隐!哇卡卡,流光丫流光,你丫真是大大的人才,这样完美的结局也弄出来了。 不行,小爷的强烈建议作者修改结局,要是他丫不从,咱就威胁他,我就哭给他看,吓死丫的,看他还顶嘴不。 想到这里流光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那叫一个寒。。。。。。 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啃掉大半的苹果,苹果上怎么有东西在动呢,浅褐色的。流光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低头认真看了看,貌似在动的这东西是虫。 哦,是虫啊,流光没在意,继续嚼着嘴里的苹果,半响回过神来,什么,虫?毫无疑问,现在的流光即将崩溃。她心存侥幸的又仔细看了看,希望自己刚才眼花了。这一看没啥,流光的眼睛没花,最好的证明就是,她看到的不仅是虫,还是半条虫,此刻正在苹果里痛苦挣扎! 流光彻底面瘫,心理防线不可遏制的溃败,额头上黑线与汗水并存,闭上眼睛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成功冲破喉咙,刺激着方圆百里生物的耳膜。。。。。。 漫长的岁月后,流光终于止住悲愤的嚎叫,睁开眼准备将那半条虫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之际,一堵墙实实在在的印在眼里。 吓,难道小爷被一小虫子吓的晕掉再做噩梦?不过小爷我也晕的太快了,这梦也做得神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时流光得意的神情,全然把那半条虫子的事忘得神乎奇乎。 还没来得及一鼓作气的得意时,右手臂传来撕裂的疼痛感,流觞狐疑的顺着自己的右手望去,赫然看到自己右手牢牢抓住树干,对是树,长在墙上,还是石墙,流光越想越不对劲了,那自己现在的姿势,是咋回事呢?下意识的向下一看,霍,感情小爷现在正挂在悬崖上丫,心跳猛的加速,两条腿早软的不成样子了。 流光安慰自己到:“流光给小爷镇定点,咱啥大世面没见过丫?现在这架势,连续剧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最后愣是没摔死一个人,一个个都还学成绝世神功,英雄了得。小爷就算运气背,学不到那啥啥烂武功,好歹小爷也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流光眼里重新泛出光来,这悬崖上这么多树,小爷自个儿爬上去成不? 就这么办。 第二章 苹果引发的战争,是这样的 苹果引发的战争,是这样的 心跳还是很快,不得不用空出来的左手轻轻拍下。把左手举起来是,看到手里还有半个苹果。流光有点为难了:“丢了,貌似贪污浪费是可耻的犯罪;现在干掉,要是树万一断了,小爷不是也被剧本的俗套剧情给戏弄了?” 想了半响,流光狠狠的唾了自己一口:“小爷今天是不是傻了?咱咬着爬上去再吃行不?”语罢,流光咬着苹果红色果皮的一面,当下行动起来,攀着树,慢慢向上爬去,一边想,小样的,居然敢跟你小爷啃同一个苹果,看爷呆会上去了怎么收拾你。 “费了咱就牛二虎之力,小爷终于重见天日了,不对,是重新做在了地上,那叫一个踏实。”一爬上悬崖坐在地上,流光就迫不及待的嚎了那么一嗓子,苹果早被她放在了旁边。 现在可谓天蓝蓝,草绿绿,空气也好的让人想犯罪,如此良辰美景不睡一觉岂不大煞风景? 事与愿违,一个人影咻的一声晃到流光身旁,一阵咀嚼声也随即响起。 流光也看清了旁边的人,长衣长袍,长发长胡须,还有双黑色布鞋。流光有点发咻,怎么看这丫都不是像跟咱一个世界的人丫,咱现在在哪里额? 陌生人见流光一直看着自己,具是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一通,指了指丢在一边的苹果核,说:“丫头,不好意思,大爷刚刚实在是没禁住诱惑。” 看着陌生人指着的苹果核,流光终于反映过来,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拿上来的苹果已经被这丫给灭了。流光哪能不气丫,当即捶胸顿足、添油加醋把自己从悬崖带回苹果来的事,海吹胡吹了一番。说的那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当即便要以死谢罪。看他这样,流光赶紧把那人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那人见流光上前阻拦不禁喜上眉梢,丫跟大爷斗,丫还嫩了点,嘴里换成另外一套说辞,感激涕零道:“丫头真是心善丫,你就这样宽恕了我的罪过,真是大大的给自己积了阴德啊,我敢保证,丫头以后一定会大福大贵。。。。。。” “等等,”流光立马打断到,哼,想套你小爷上当,你家小爷可不是一般的货色,看小爷怎么收拾你,流光满脸堆笑:“我可没说原谅你呢,你偷吃的那个苹果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对不?” 对面的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看来今天遇上对手了:“嘿嘿,那丫头说怎么办?” “简单,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等了半天流光要的就是这句话,迫不及待的说,“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性命的,更不会让你去做偷星星抗月亮这类不合实际的事,再说了,你怎么可能连我一个小姑娘都摆不平!是吧!” 他听了自然是乐得眉眼都邹在一起了:“好说好说,大爷答应你就是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爷办事效率可是公认的好。”; “那到不急,小爷先跟你打听点事,”既然阴谋得逞了,流光也不急了,现在的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你叫啥,现在是哪一年,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丫头傻了,再一想,哪里会有傻得这么狡猾的人丫,先告诉丫头再问她:“我叫独客,独来独往一个人的意思。这里是樎国王城外,现在是庆樎十二年。丫头你不是刚刚气傻了吧,怎么可能这个都不知道?” 流光兴奋在心里呐喊:丫丫的上帝丫,你丫总算办了件正事,让小爷给穿过来了!不过,我学的历史上,根本就没叫樎国的王朝啊?难道,小爷不仅穿越,还架空了一空间?那苹果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流光开始打自己的如意算盘了,从现在开始,小爷的任务就是祸害每一个帅哥,祸害历史,最后再拐带大批国宝私逃现代。嘿嘿,现在,小爷啥也没有,得混个长期饭票丫,这老头也不像啥有钱人。管他呢,先祸害了,小爷以后的温饱可就指望他了。 “我叫流光,你看,我一个人流落在这里也怪可怜的,无依无靠,以后,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呢?你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后你就带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解救万民与水深火热之中!成为一代大侠!哈哈哈!!”流光虚情假意的说完豪情状语后一阵狂笑。 独客看着流光狰狞的面目,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害怕,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能答应她,这女的一定是个祸害!他虚伪的笑着:“流光丫头,我一个老头,你跟着我也没啥意思不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全速离开,努力了半天,自己也没动,回头一看,吓,流光正拉着他的胳膊,现在他心里的恐惧取代了害怕:“大爷好歹也是樎国轻功第一,丫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拉住我,当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大爷,刚才居然没看出来,真是走眼了。” 流光扑哧的笑出声来,刚刚她不过是怕他跑了,提前拉住了他,他居然没察觉,还高手个屁,小爷怎么一穿来就遇到个傻子。流光故作生气的说:“刚还说要报答我,怎么现在又急着走了?等你把刚答应我的两件事做了再走也不迟吧。”让他误会去,省的以后欺负咱。 听流光这么说,独客松了口气:“那丫头说吧。” “第一件事就是,你以后啥都要听小爷的,而且抗议无效,拒绝申诉!”一席话说完,流光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独客只觉得天塌地陷,头晕脑花,可怜兮兮的说:“丫头,这恐怕不好吧,要不咱换个?” 眉眼一邹,流光把拳头捏的啪啪响,威胁道:“你刚也说了,小爷可是高手,要明白小爷的手段可是相当残忍的,你可要想好了。” 一股气势漫天袭来,独客心里一震,杀气,绝对是杀气!他转念一想,大爷一个人行走江湖也挺闷得,要不收了她,以后给大爷做牛做马? “喂,你笑啥呢?一脸奸像!”流光在独客耳边吼。 “好,我答应你,不过,”独客贼兮兮的说,“前提是你的拜我为师,做我徒弟,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也不能看除了大爷我以外的帅哥。做到的话,我自然带你行走江湖,逍遥快活!”哈哈,捡了这么个高手徒弟,以后就可以在那几个老不死的面前显摆拉。 “好,小爷我就委屈下,答应你,师傅,现在咱回城吧。”流光乐得小嘴都歪了,没想到,半个烂苹果加半条虫,不仅给我解决了以后的温饱问题,还给咱拉了个免费高手靠山。不看帅哥?你管的着吗?哼。 哈哈,亲爱的樎国,做好准备,等着你小爷流光来祸害你吧! 第三章 小爷忙着调戏帅哥 王城之中,小爷忙着调戏帅哥 流光跟着师傅屁颠屁颠去逛王城。 哗,这里还真热闹啊,人山人海,叫卖不绝。自从流光他们踏进王城后,四周的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不绝,并且回头率百分之几百。流光也懒得理会,不就嫉妒小爷长的比他们漂亮么。走小爷的路,让无耻人的嫉妒去吧。 在流光软硬兼用下,独客极不情愿的给她买了个冰糖葫芦。还是这里的糖葫芦好吃啊。就在流光沉浸在冰糖葫芦里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 流光转身看见是一陌生男人,长的还很帅,就是让人感觉不是啥好货。流光对他说:“干嘛?” 那人松开手,向上抚摸着流光的肩膀,对流光抛了个媚眼:“听说萧紫阁今天会来一批新货,原本我没兴趣的,不过看到姑娘我就很好奇了。在下慕容城阳,不知姑娘能否陪在下吃个饭呢?” “萧紫阁?啥地方?没听过?”流光有点莫名其妙。 独客兴灾乐祸的凑过来小声说:“那是王城最大的青楼,出入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而且萧紫阁也是皇宫里的人开得。”小样,看你得意的,现在收拾你的人来了吧。 流光一把甩开慕容城阳的手,看着他说:“公子的意思是说,小爷我是萧紫阁的人,娼妓对吗?” “难道不是吗?姑娘可真会说笑,萧紫阁里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就连穿着也是这般出众。”慕容笑着说。 流光连忙打量起自己来,没啥丫,很漂亮丫,披着波浪卷发,紫色吊带衫,深色牛仔短裤,银色高跟鞋。瞟了一眼旁边的人,汗,她们都是长袖衣裙,头发都打理的乖顺。寒,小爷居然忘了这是古代,像咱这样招摇过市,不是明摆着勾引人吗?双手插腰,对慕容城阳说:“小爷咱是西域女子,咱老家的人都是这样穿,难不成小爷老家的人都是娼妓么!” 慕容狐疑道:“是吗,那在下请姑娘吃顿饭,给姑娘赔罪可好?”他的手又伸过来,直接把流光搂在怀里。 流光见状一脚踩在慕容脚上。被高跟鞋一踩,慕容蹦得老高,脸色铁青,指着流光说;“丫头,最好乖顺点!别逼本公子用强!” 流光上前去,打量着慕容,斯里条文的说:“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老是不干人事呢,哇哇的狗叫,多不文雅啊,你不知道这叫有辱斯文吗?”想调戏小爷,那小爷也让你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你!”慕容气的脸鼓鼓的,眼睛溜圆,“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本公子早就杀了你!” 流光懒得理会他,直接一手捏着慕容的下巴,一手攀上他的衣领,笑意盈盈:“公子,你长的还真是标致啊,比咱家刘德华都帅呢,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给咱看看是你好看些,还是刘德华好看些。”说完给他抛了个媚眼,开始解慕容的衣裳。 四周一片寂静,人人都瞪大了眼睛,眼里全都是恐惧: 慕容向后跳开,双手死死护住衣服,天哪,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女人:“你,不知羞耻!来人,给我把她带回去!”慕容被气脸都绿了。 几个慕容的跟班向流光扑来,又刷刷被突然杀进来的某人全部放到! 喝!白衣飘飘,长发飞舞,身形修长而苗条,十八九岁,帅的就跟漫画里的一样,让流光有一瞬的失神。脑海里蓦地出现一片苍白,大海的味道和海浪翻滚微弱的声音。流光摇摇头,回过神来,干啥呢,怎么想到大海了,晕。 白衣公子,他说:“怎么,还不滚?” 慕容对他说:“什么人,敢管本公子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靠,丫居然敢教训咱的帅哥,流光怒而发言:“慕容公子,要是你让小爷在这帮你把衣服脱了,小爷就陪你吃饭,你愿不愿意呢?” 慕容整个脸变得通红,见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热闹,快速消失在人群里。 流光转过身,对白衣帅哥说:“刚才谢谢你拉,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帅的人,小爷可不能放跑了。 白衣帅哥笑笑,看着流光,说:“姑娘穿成这样,难怪他会调戏你,确实有伤风化!我看姑娘还是,赶紧换身衣服的好,免得再生事端。” 看他马上就要走了,流光一把拉住他,笑着对他说:“嘿嘿,我一个人刚从西域到这里,没亲没故又没钱。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借我的点钱,以后我还你。”哈哈,只要你借了,以后别想跑了。 白衣帅哥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流光手里,说:“不用还了,还有,姑娘可以松手了。” 流光放开他,讪笑道:“一定要还!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好还你钱。”不还怎么成,那我怎么有借口找你。 “觞执。”说完一溜烟的闪了。 真是大侠,来无影去无踪。丫,小爷还没告诉他我叫啥呢,以后他想我了可怎么找我。 “丫头,”独客拿过流光手里的银子,“还是你厉害呀,这样都能骗到钱,我们先去给你换身衣服,等会大爷带你去喝酒!” 由于流光还在为没把自己名字告诉白衣帅哥而郁闷,也只有被独客拉走了。 在布店里转了半天,流光给自己换了套男装,跟着师傅去酒楼吃饭。 师傅跟一太爷似的坐在那里,别提多享受了:“丫头,你真是来自西域?” 流光一边胡吃海喝一边说:“恩,是啊,小爷的老家你丫就是走一辈子都走不去! ”你丫就是轻功再厉害,能跑爷老家那里去么? “哟,还得意上了,好歹我也是你师傅,别老小爷小爷的,多不尊重老人家。说看你老家叫啥。说不定我去过,年轻时我还走了些地方,周边的国家也去过些地方,唯独没听过叫西域的。” 流光白了他一眼,说:“我老家叫中华人名共和国,国家老大叫胡锦涛,邻国叫美国,仇家是殖民帝国,你听过没?”跟咱显摆,看不噎死你。 独客邹了半天眉,无奈的摇摇头:“唉,看来还真是老了,这些事,听都没听过。”话里透出些悲伤来,看来自己还是有很多事不知道啊。 看师傅有点伤感,流光也想安慰下他,毕竟以后还要跟他混饭吃嘛:“哪里啊,师傅这么年轻,三十多岁,我老家的人都是三十多岁才开始奋斗的,还早还早,不急。” “你们那里民风还真独特。”独客奇怪的看着流光。 东混西混黄昏也近,该去找投宿的旅馆了。 第四章 爷不是你家的万人 你是万人之上,但爷不是你家的万人 即使到了现在街上也很多人呢,不愧是盛世啊。 师傅在人群里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让流光在原地等他,说有事一会就回来。流光就自己在街上乱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一队人马慢慢出现在人群中,人们纷纷退避,跪在街道两边,热闹的街市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得到马蹄声和车轮滚过的声音。 流光被路边摊贩的东西所吸引,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大胆,你为何不下跪!”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流光被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他着一身银色铠甲,对他说:“你谁丫,凭什么让小爷下跪!丫的神经病!” 不屑的转过眼神,这时才看到满街的人都跪着。流光犯糊涂了,怎么全都跪着啊,发生什么事了? 刚那人又说;“来人,把这大逆不道的贱民拉去砍了!” 流光怒了,啥时代,怎么都是些野蛮人:“贱民?有多贱?小爷没给你下跪就贱吗?那你没给我下跪,你是不是也是贱民!”爷又没惹你,丫犯什么冲! “大胆!看到皇上圣驾也敢不跪!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们愣着什么,还不把他拉下去砍了!”银色铠甲对身边的人发号施令。 说到皇上流光就傻了,完了,这回彻底洗白了,好不容易穿过来,还啥都没做呢,就把小命丢了,都是那半条该死的虫子啊!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绑住流光,就往外拉。 流光心里现在那个悔丫,自己运气那个霉丫!丫的,算啦,横竖都要死了,小爷也要死的有骨气!一想通了,流光就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对旁边的银色铠甲说:“皇上口谕,带他到架前去。” 一个转身,流光被带到皇上的架前。 太监对里面的人说:“皇上,人带到了。” 流光还挺纳闷的,这唱的哪出丫。 半响,里面的人终于说话了:“说吧。” 这皇帝声音低沉有力,富有磁性,就是不知道长的帅不,要是长的帅的话,小爷一定的调戏调戏。 “皇上让你说话呢,你傻愣着干什么呢。”太监不耐烦的说。 流光还没反映过来,看着太监,回了句:“啥,说啥?我没啥好说的。” “难道,你不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下吗?”威严的声音再次从车里想起。 “有啥好说的。要砍就快点,没准这一刀下去小爷还能回家吃晚饭,我家《凉生3》还等着咱回去呢,乐小米那丫真是找挂,居然现在都不写结局出来,气死我了。”哼,你以为你皇帝了不起丫,小爷偏不给你面子! 过了良久,皇帝发话了:“先带他回宫,走吧。” “等等,”流光现在聪明了,知道进了宫就是大刑伺候,她可没勇气去受那苦,铁定了要人现在就砍了她:“你说走就走丫!小爷今天还没吃饭呢,走不动了,现在就砍了爷。爷都愿意死了,你们还蘑菇什么丫,快点快点,小爷还赶着去投胎呢!” 太监闻言尖叫起来:“大胆逆贼,尽敢以下犯上!掌嘴!” “住手,给他松绑,让他上来。”皇帝说。 “皇上,这——”太监犹豫不绝,显然不知道怎么办,一时半会猜不出皇帝到底在想啥。 “让他上来。”皇帝很不耐烦。 松绑后的流光利落的跳上皇帝的轿子。 里面还真大,当皇帝就是好,轿子都这么洋气。流光找了地方放坐下,自顾吃着桌上的糕点,鸟都不鸟皇帝,准确的说,是拿鼻孔看皇帝。 皇帝脸上可挂不住了,哪个皇帝受过这种气丫,愤愤然的说:“你知不知道,朕可以随时杀了你!” 无视皇帝的怒气,更无视皇帝的杀气,包着满嘴的糕点:“知道丫,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拍死小爷,等我吃饱了来,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折磨小爷吧,免得等会回家急着跟你老婆睡觉忙不过来、” 轿子里变得出奇的安静,流光吃饱后也有力气调戏皇帝。看了看皇帝,吓,还真帅,帅的好漂亮,像李俊基,不过比李俊基多几分男人的气质,三十好几了。皇帝嘛,没男人味还怎么镇得住江山啊。啧啧,真帅,能拐回老家就好了,到时拉路面一站,看一眼10块钱,摸一下100。。哈哈,生活立马奔小康。 皇帝看到面前的人眼珠都不转一下的看着自己,此人还眼露精光,心里不由得发咻,媚术难道男人也可以用:“你,一直看着朕干什么!”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流光,不屑的瞄了瞄皇帝:“谁让你长的这么好看,长这么好看不就让人看的,难道是拿来摸的丫。不对,摸也可以。你还真小气。” 流光看到皇帝的脸居然慢慢的红了,不过可能是气的,看那眼睛就知道了。这皇帝还多年轻的,唉,咱也终于知道后宫为啥那么疯狂了。感情都是被这皇帝的美貌给电的。 没多久便到了皇宫,天色已晚,宫里到处闪着灯光。 皇帝在一处宫殿坐下,遣下众人,靠着椅背说:“说看你为何不跪朕。” “不为啥,小爷长这么大,除了跪过在土里的祖宗还没给任何人下过跪。” “荒唐!这天下间,谁人不向朕跪拜!你要是现在给朕跪下求饶,朕可以让你死的舒坦点!” “你继续梦吧,小爷要是跪了你,你也不怕被雷劈!” “哼,朕乃万人之上,天之轿子,要你跪朕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对!你万人之上,但爷我不是你家的万人!所以,你没权利要我跪你!”流光真,生气,小爷受得教育是人人平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人下跪。 皇帝看着流光,隔了半天才说话:“什么意思?” 流光白了眼皇帝:“小爷是西域人士,在咱老家,从来不会有人对另一个人下跪。我不是你的国民,自然不用对你下跪。” “哼哼,少胡扯,说,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何企图!”皇帝一步一步逼视。 “那些西域算什么丫,小爷老家的人都是隐居避世的,你们知道个屁。要想知道咱是谁,就让小爷洗个澡先。”你个狗皇帝,要咱跪你做梦吧你。 皇帝无奈,只好让人打点带流光出去。 若是流光知道,从此命运会与这皇宫,与墨晚纠缠不清,还会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骄傲吗?我不知道,即使多年后,身着华服与墨晚站在这宫阙最高处,也说不清的感触。是爱,是恨,是痴,是傻,遗憾,或者惋惜。其实很多事都会过去,只是当时,我们太年轻,看不透。月华如捻的夜晚,在流光殿,带着孤寂椅伴长灯,心里,是一方平静。褪尽棱角和青涩的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最后嫁的人,只能是最合适的,却,不是最爱的。 第五章 感情的羁绊在哪里展开 红尘似梦,感情的羁绊在哪里展开 皇帝心里就纳闷了,换了别人这样,自己早杀了他,为什么自己对他一忍再忍,仅因为他跟死去的云妃长的很像吗?两年了,云妃都去了两年了,为何朕还是忘不了她,要是当初朕不顾别人的反对执意立她为后,云儿是不是就不会死?云儿,皇家人,生来就是无奈吗? 流光重新进来时,看到皇帝整个都傻在那里了,不知道在想啥。她跳到皇帝面前,一脚踹过去。 皇帝被踹了一脚站起来正准备叫人,抬眼看到眼前的人,悲喜交加,喃喃说:“云儿,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知道朕有多想你吗,对不起,当初是朕不好,原谅朕好吗?”他眼里沁满泪,伸手抚摸流光的脸,神情温柔而愧疚。 难不成皇帝傻了,把咱当成他家老婆在勾引他么?她笑兮兮的说:“皇帝,小爷叫夜流光,不叫云妃,你丫怎么傻了!” 闻言,皇帝收回手,看了流光半天,脸色相当难看,谁敢在宫里穿的如此伤风败俗:“你是何人!” 看来,这人真是很笨呀,咱不就是换回穿越过来时的衣服就不认得了,流光叹了口气:“皇帝,你丫还真是傻不拉叽的,小爷就是刚刚那位,这就是咱老家的服饰,这证据够不?” 她们长的真像,只是气质差的太远。皇帝让其他人都退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流光身上,说:“看来是真的,你们西域的服饰还真奇怪,这里是樎国,姑娘还是入乡随俗好,免得招惹登图浪子。” “切,假仁假义,刚刚你自己还非礼小爷来着。”原来皇帝也不是啥好货。 “那是因为,你跟朕一位逝去的妃子长的极为相似,刚刚真以为是她,唐突了姑娘。”看来,即使是面对和云儿长的像的女子,朕也愿意温柔待她。 “吓,真的?那你说说你们的故事,让小爷给你们做个见证!”流光的八卦精神在这里得到充分发挥,皇帝可是很少痴情的,那人居然还和自己长的一样,咱不得不好奇丫。 皇帝看着流光,决定告诉她,压抑的太久,也有想倾诉的时候。 “那年,朕微服出宫,在王城的街上,看到有人在偷老人的钱袋,正准备上前阻止,云儿先一步站出来,拆穿了他。那人恼羞成怒,见云儿生的漂亮,便想调戏她。可怜云儿和贴身丫鬟都是芊芊女子,只能任他羞辱。云儿,眼里全是泪,手指紧紧握着丝帕,小脸上全是惊恐和不安。当时朕就发誓,朕要用一生一世给她安慰,让她不再受到任何惊扰。朕出面替她解了围,我们一见倾心。不日,我将她迎进宫里,赐封云妃。之后朕不再宠幸其她妃子,并执意要立她为后。可云儿只是一个小小官宦的女儿,所有人都反对,此事也只好放下。云儿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从来不会要求什么,对朕也是千依百顺。后来,云儿突然就去了,没有生病,没有中毒,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才半年,她就永远的离开了朕,到现在朕都记得云儿死时脸上的笑容。朕真是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了!” 皇帝愤怒的拍着桌子,眼泪又顺着脸流下来。 流光不知道风流皇帝也会有这样痴情,看着他伤心也无能为力,上前替他擦干眼泪,说:“都过去了,你也忘了吧,要是云妃知道你为她这样难过,她心里也会难受的。” 皇帝也没有再说话,颓然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才叫来太监小李子送流光去休息。 流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床睡着是舒服,但也让流光感到莫名的不安。她想出宫,也不知道师傅没找到她会急成什么样。 晚上皇帝看她的眼神,也让流光感到不安。唉,爱情真的很折磨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不管自己怎么对喜欢的人好,人家硬是鸟都不鸟。皇帝也是,真好奇云妃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皇帝对她心心念念两年,也是一个奇女子了,可惜,自古红颜薄命。 思绪良久,流光在外面点着了师傅给她的焰火。师傅说过,只要她点着焰火,他就能找到流光。 之后,便在这宣雅阁住下,皇帝也偶尔过来看看。偌大个皇宫,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师傅那也没消息。 流光在宫女翠凰的强烈要求下,换上一身绫罗绸缎,头发也被她们给糟蹋的不成样子,还顶了一头的珠玉发饰,重的她都走不动了。衣袖宽大,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虽说这样是很漂亮,流光却几次都差点踩到裙摆差点摔倒,心里忒不平衡。 对面一个女子着华服向流光走过来,流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哇卡卡,真漂亮丫,头上那鸡蛋大小的珍珠应该值不少钱吧,想办法偷过来,出宫后小爷就吃喝不愁了。 一声娇喝打断流光的美好臆想,她说:“大胆!见到本宫也不磕头!来人,掌嘴!” 怎么越漂亮的人,就越歹毒呢,流光道;“慢,你谁呀!” 美女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人怎么那么像她,说:“哪个冷宫的妃子!连本皇后也不认识吗!你们愣着干嘛!给本宫狠狠的打!” “你们谁敢!小爷在皇帝面前都没跪,难道还要跪你一个丫头片子,你丫不想混了么!”看谁横,哼哼。 “休得胡言乱语!看本宫怎么教训你!”说罢,皇后走上前来伸手准备向流光打来。 流光也乐了,打吧,打了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在皇后的巴掌即将落下时,小李子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响起:“圣旨到!” 闻言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有流光站着。 “夜流光接旨。”小李子已习惯流光不下跪的事情。 “念就是了,小爷听着!”看小李子半天没动静,催了他一句。 “大胆,皇上圣旨,你这奴才还不跪下接旨!”皇后也纳闷呢,皇帝找她干什么,难道要赐死她? 小李子没理会皇后,径直念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刻起赐封夜流光为洳妃,入住宣雅阁。因流光出自远方他国,特准务须向任何人行跪礼,可在宫中随意行走,钦此。’” 流光傻在那里了,啥,怎么回事? 皇后气的脸都变形了,流光,你到底是谁!皇上怎么会这样! “洳妃娘娘,您怎么不接旨呢?”小李子,小心翼翼的提醒流光,这可不是什么好货,要是得罪了她小命就不保,真不知道皇帝喜欢她哪点。 啥米,难道说,皇帝要小爷做他小老婆?丫的,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皇帝在哪里!”流光忍住怒火问小李子。 “在御书房。”小李子如实回答。 “带小爷过去!” 皇帝正在和几位官吏商议事情,大门猛地被人踹开,只见流光提着长长的裙摆,三步两步来到皇帝面前。在皇帝的示意下,所有人都疑惑的退了出去。 流光揪住皇帝的衣领吼:“狗皇帝,你那什么狗屁圣旨什么意思!” “流光,就算你来自西域,朕也对你一再忍让,你最好也收敛点,不然朕也保不了你周全!”皇帝一把推开流光,他不明白,流光有什么不满,踏进后宫是多少女子一生的梦想。 “好!要么你现在就杀我,要么就让我出宫!小爷就是死也不会做你小老婆,跟一群疯子抢男人!”丫丫的,想让小爷做你老婆,还是n奶,梦去吧你! 皇帝拉下脸,对流光说:“既然这样,那也怪不得朕了,小李子,送洳妃回宣雅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让她踏出宣雅阁一步!” 太监们拉着流光把她强行带离,流光在殿外大声吼:“活该云妃会死在宫里,你知道她死后为什么会笑吗!她在高兴,她解脱了!她脱离了这里,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活该你会失去她!你这时罪有应得!” 皇帝听到流光的话,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云妃,真的是朕害死你的吗。 流光被软禁在宣雅阁。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为半月后皇帝和洳妃正式大婚做准备。 第六章 小爷的幸福是看遍天下帅哥 小爷的幸福是看遍天下帅哥 流光被软禁在宣雅阁,干嘛都有人跟着,快疯了!这已经是大婚那天的黄昏了,流光一直拒绝穿礼服,现在急得团团转,师傅怎么还不来啊,他要是还不来救咱,咱可就真的给皇帝做小老婆了。都是那该死的皇帝,害得咱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啊,要疯了。 “翠凰,要怎么才逃得出去丫,小爷不想做小老婆丫。”流光啃着糕点问宫女翠凰,半个月的相处,流光也就跟她熟点。 翠凰奇怪说:“娘娘,好多人做梦都想做皇上的妃子呢,您是怎么了?” 唉,又一个被封建思想祸害的人呐,流光无奈的摇摇头,独步走到窗前:“你不知道啊,在咱老家,每个男人都只能跟一个女人结婚,没有人会跪在别人面前,不用在别人面前低头。我们国家的第一条法律就是‘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没有等级之分,国家领袖也不是代代相传,而是由全国人民选举,领袖也不是终生制,每任领袖的任期都是四年,四年后又重新选举。男女婚姻也不是父母说了算,那里可以自由恋爱,你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那里真好,只是也许,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见不到爸爸妈妈,朋友,以及,喜欢的男孩子,只能呆在这里。只能在这里。 “皇上万岁。”身后传来翠凰惶恐的声音。 “你下去吧。”皇帝说。 皇帝走到流光身边,看到流光脸上失落的神情,心里酸酸的,伸手替她拨开散落在眉上的短发:“那就是你的国家,跟樎国差好远。流光,这也是你不愿意做朕妃子的原因吗?” 流光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山,心里很难过,自己真的回不去了。 “流光,朕是皇帝,也有自己的难处,体谅朕好吗?以后,朕不会再宠幸其他妃子,朕会照顾好你,嫁给朕,好吗?”皇帝看着流光忧伤的眉眼,心里,疼痛也一圈一圈的荡开。不是因为她像云妃,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倔强而无理的流光了。 “皇帝,刚我跟翠凰说的话,你也全都听见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宫里太复杂,我不适合这里,更不想成为云妃第二。” “流光,叫朕墨晚。朕的心里只有你,朕,真的是喜欢上你了。朕会给你幸福,会保护好你的,在这宫里。朕看谁敢动你!”墨晚不会再让心爱的人逃走,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好吧,墨晚,那小爷告诉你,小爷的幸福是看遍天下帅哥,不是在这里给你做小老婆!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让我离开,我要去找他!要是你非要小爷嫁给你,那你就先给小爷准备好棺材!”对,咱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 墨晚在流光穴道上点了几下,流光就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连话都不能说。他抱着流光,把她放到椅子上,说:“流光,原谅朕,过了今晚,你会理解朕的。” 翠凰在墨晚走后带着一群宫女进来,她们捧着火红的,礼服。 流光只能任由她们给自己穿上衣服,盖上火红的喜帕,安坐在床头。 现在流光的心情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墨晚真是卑鄙无耻,会用这样的手段,现在她真是欲哭无泪,师傅也一直没消息,那老头不会跑路了吧,难不成小爷真要给皇帝做小老婆。。上帝啊,苍天啊,救救小爷吧,就算以前小爷没怎么拜你们,关键时候你们也别抛弃咱呀! 门打开有轻轻的关上,难道皇帝进来了?流光的心哗的掉进冰窖。他已经到面前了。 盖头被掀开,映入眼里的却是一身黑衣,还蒙着脸。黑衣人?采花贼?刺客? 他解开流光的穴道,一边扯下面巾说:“是我。”原来是独客。 “师傅,你怎么才来,再晚点你就要给我收尸了!”谢天谢地,你老人家终于来了。皇宫守卫这么深严,不知道是否能逃走。 蒙上面巾后,独客拉着流光就往外走,外面的人都被点了穴道,站着一动不动。出了宣雅阁,在夜色里一路小心避开侍卫,慢慢朝城墙靠去。 就在他们快到城墙时不远处有人发现了他们,立马就包围了他们。 流光低声对师傅说:“师傅,快那我当人质!我们必须逃出去!”话还没说完,剑就架在脖子上了,流光相当怀疑,难道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看小爷逃出去后怎么收拾他! “让我走,不然我杀了她!”独客压低声音狠狠的说。 氛围一时僵持起来。 “放开她!只要你放开她,今天的事朕就不再追究!”墨晚从远处跑过来,脸上全是担忧,望向流光的眼神有好像在安慰她。 “哼,要么让我杀了她,要么放我走!等我出城了。自然会放了她!” “你就不信朕连她一起杀了吗!” “哈哈!那还等什么!动手吧!在这之前先结果她!”独客狠辣说,剑也随声而动。 脖子上的剑猛地逼近,突然陷进肉里!不是吧,师傅不会真要杀了我吧!流光大汗淋淋! “住手!”墨晚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失口叫道,又看着流光,对他说:“好,朕答应你,要是你出了城门还不放开流光,朕就杀了你!” 侍卫自动让开,独客带着流光跃上城墙。流光下意识的回过头,触碰到墨延的目光,他仿佛在说,流光,朕一定会找回你! 跟师傅在王城的街上拼命向外跑,虽说流光体力不错可也不行了,况且独客会轻功。 “流光。快点,你不要命了!”独客看到流光落的老远,又倒转回来。 “不是那个,我不会轻功。。。。”流光结结巴巴的说。 “该死!上来!”蹲在流光面前对她说。 背着流光在错落有致的房屋上穿梭跳跃,黎明的时候终于到了王城外面。 放下流光后才发现,她居然在背上睡着了,真服了她了。独客将她搂在怀里,自言自语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做她师傅,带着她到处走,喜欢跟她斗嘴,发现她不见了急得快发疯了。知道她在皇宫,赐封为妃子,愤怒的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去了皇宫,就是死,也要带她离开。” 他轻轻抚摸着流光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神,痴迷而沉醉。流光,以后师傅不会再让你走丢,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因为我,不想难受的死掉。 第七章 相信那是宿命的安排 相信那是宿命的安排 清晨,流光从师傅怀里醒来,看到师傅抱着她时,笑的不好意思:“师傅啊,貌似抱着美女睡觉,是帅哥的专利额,你好像越俎代庖了啊。” 独客好气又好笑,说:“听不懂你说什么。既然你那么喜欢帅哥,直接嫁给那皇帝就是了,还叫我去干什么。” “哪呀,小爷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也要请师傅来喝杯喜酒吧,谁知道你老人家一来就把咱给带走了,唉,害得小爷的帅哥也飞了。”流光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瞪着独客略带怒火的眼。 “皇上,娘娘在那边!”人声喧哗突然而至。 独客看了一眼迅速蒙上面巾,邪魅一笑:“既然你那么喜欢皇帝,老夫就将你还给他,免得误了徒弟的终生大事!”说罢作势要走。 眼看墨晚他们慢慢逼近,流光一把拉住独客,好吧,我承认自己很没骨气:“师傅,我错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这不是把徒弟往火坑里推吗!” “那你还想嫁给他吗?”看着流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独客不由得想笑。 流光眼见墨晚走到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连忙说:“当然不嫁丫,小爷就是嫁也得嫁师傅这样善良又厉害的人丫!” “流光,你说什么!”墨晚听到流光的话,吼起来,她和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瞟瞟墨晚扭曲的脸,流光不得不大声告诉他:“你没听到吗?小爷说,咱不会嫁给你,小爷要嫁的,是像咱师傅一样的人!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我不是你的臣民!不是你的奴隶!不是云妃的替代品!更不会跟一群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我叫流光!独一无二的夜流光!不从属与任何人!” “好,好,”墨晚痛苦的说,“好,来人,给朕杀了她身边的人!把洳妃带回皇宫!不然朕灭了你们九族!”好,好,流光,流光,就是朕自作多情也容不得你跟别人走! 侍卫如潮水一样冲上来,独客将流光护在身后,挥剑抵挡侍卫的攻击。感觉到流光的担忧,独客小声对她说:“丫头别担心,师傅好歹也是轻功第一,一会我挡住他们,那边有马,你先逃走,我会来找你的。” 流光抓紧独客的衣角,战战兢兢的说:“那个,嗯,师傅,咱不会骑马!” “流光!你到底会什么!”该死!这丫头是怪胎吗!怎么什么都不会!独客现在犯难了,他也不知道今天他们能不能逃脱。 有人持剑向独客刺去,独客转身躲开,与流光分开,那人刺偏的剑直直向流光奔来! “流光!”墨晚和独客同时惊叫起来,都来不及阻止。 流光看着剑刺向自己,一点点的逼近,忘了闪躲,脑海里有个声音说:按理现在该有个偏偏公子舍身救了咱,小爷再以身相许的。为啥都没人出现,难道小爷注定要挂在这鸟地方? 一袭白衣在流光眼里飘落,荡开,抱着失神的流光转开,随即,流光听到剑划过皮肤,刺进肉里的声音。 “公子,后面有马,流光不会骑马,请你先带她离开,我一会来找你们。”独客见流光得救,立马让救她的人带她离开,这是唯一的机会。 白衣公子点点头,抱着流光足尖一点,向后跃去,几个起落和流光落在马背上,策马而去。 随即独客也摆脱侍卫的纠缠,向流光跟了去,只留墨晚在那里吹鼻瞪眼。 奔到一处山脚他们才停下,这里是独客日常住的地方。刚下马走了几步,白衣公子便倒了下去。 流光立马上前扶起他,面巾滑落下来,吓,原来是那天的觞执。难道他对自己一见钟情,所以才舍命救美女?那咱要不要来个以身相许? 和独客将觞执扶进去,独客找来药帮觞执上药,流光也在一边帮忙。 “还好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幸好他替你挡了,不然丫头的命可就交代了。”独客说的话有点玩笑的感觉,但他的表情在流光眼里却没看到玩笑。 “师傅啊,你说,小爷要不要来个以身相许报恩呢?”流光看着躺着的觞执,感觉他很谦和有礼,又善良,功夫也好,长的也特帅,拿来拍拖也不错吧,以后可以天天虐待帅哥,哇卡卡。 独客脸上布满黑线,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也好,赶紧嫁了,免得师傅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干抢亲的勾当。你看着他,我去集市买些东西回来。这里不能待久了。”说完就嗖的一声不见了。 见觞执一会也不会醒,流光跑去烧水洗澡。还是家里的热水器好啊,水龙头一开啥都搞定了,在这么一个大木桶里泡着能洗干净吗? 来了也一个多月了,说真的,真的很想家呢。只是,回不去了额。不过,还好,还有师傅。师傅对我真挺好的。为了我都可以去皇宫,以后,咱的对他好点。还有觞执,才见一面,就为我受那么重的伤,咱以后也对他好点,不想欠他的,以后咱也不调戏他了。 终于洗完了,唉,还是老家的衣服好穿,这破衣服套了半天,也没套上去。 这时,门被推开了,流光看着打开的门,觞执站在那里,扶着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流光也愣了,就那样侧身坐在床上,衣服只穿了一半。 还是觞执先反应过来,连忙退出去把门带上。流光赶紧把衣服穿上,小脸红腾腾的,妈的,还好,他那个角度,还看不到啥!小爷怎么就这么倒霉! 第八章 你的誓言请珍重 你的誓言请珍重,不要随意许下 觞执坐在外面的屋里,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知怎么是好。见流光出来,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流光看他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弄。坐在他旁边,慢吞吞的说:“那个,刚才,就当你眼花了,什么也没看到。” 原本觞执在等流光骂自己,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又想起她在王城里对慕容城阳说的那些话,和做得那些事。当时,自己还以为她是个举止轻浮的女子,直到今天路过那里,听到她对皇上说的那翻话,自己才对她刮目相看,到底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这样一个女子拒绝皇上。回想她对慕容城阳做得事自己只觉得可爱。暗暗的,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流光姑娘,在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咚,流光直接从凳上滑到地上。吓,他不会真要娶我吧,不要啊,我的花花岁月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丫。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那个,那个,不用拉,我老家的人,很开放的。就是说,就算你看到啥啥,也不用娶我。对了,刚师傅给你上药时,我也看了你,那个,就算我们扯平了。”汗,我这都说的啥丫,听起来感觉自己跟流氓一样。 独客很是时机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说:“觞执公子醒了,那就好。流光,我给你另外买了套衣服,你不会想穿着嫁衣到处跑吧。一会收拾下,官兵很快就会搜到这里的,城里已经贴满了我们的画像。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唉,难道以后就要亡命天涯了吗。流光心里有点不情愿呢。 觞执站起来,跪在独客面前,说;“前辈,你是流光的师傅吧?” 独客见他突然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连忙去拉他:“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起来啊!是不是丫头又欺负人了?你先起来,我一定帮你教训她!” “师傅,小爷有那么喜欢欺负人么?感情小爷还没那么坏吧!你,你,你看以后小爷怎么虐待你!哼!”吓,难道自己在师傅心里就是一个这么恶毒的人,习惯摧残别人么? 觞执没有起来,执意跪在地上,说:“前辈,您误会了。我是希望您能把流光许配给我。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委屈。” 独客和流光愣在那里。咚,流光再次滑到地上,耳边是海浪的细响,就像与觞执初相遇的声音。 “流光!”独客脸色真的是,相当难看,“我才出去几个时辰,你怎么就把别人勾搭上了?你都干啥了?” 流光还坐在地上发呆,听到独客发火才反映过来,跑过去,小声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听完后,独客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把觞执拉起来,嘴角抽动,对他说:“那个,你也是无意的,不用放在心上,别多想,没什么,就,就当你梦游!”寒,真不知道怎么说,真想劈了他。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事,出门时就把流光一块带去,真是不让人省心。 “前辈,我,也,确实是喜欢流光姑娘,还请您成全。请放心,我家环境还不错,也还没有妻室,除了流光外,不会在娶其他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请您放心的把流光交给我。我会给她幸福。”觞执脸上,居然还有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独客看着流光,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情敌,对,情敌,还是个救了流光的情敌。头大了。 流光本来还希冀独客帮忙的,见他半天没说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觞执,你不用这样。承诺是不能胡乱许的,所以请你珍惜自己的承诺。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现在我跟师傅已经被通缉了。你的伤也不碍事,等会我们就分开走吧,不然会连累你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还得。”难道,调戏帅哥也会遭报应吗? “流光,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不相信。这样,我先回去安排,让媒人正式找你师傅下聘。我秦觞执,绝对不会委屈我喜欢的人!这个腰牌你拿着,要是遇上江湖的人,只要有这个腰牌,没人敢动你。我先回去跟家里说我们的事,你跟师傅也要多加小心。”说完,他深情的看着傻掉的流光,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个吻。随后跟独客告别,离开了这里。 独客在流光眼前晃来晃去时,流光才回过神来:“师傅,嘛回事?” 独客看着觞执留下的腰牌,上面写着‘淮止秦门’,右下角,一株兰草栩栩如生。看了一眼流光,徐徐道:“原来是淮止秦门,看来他是秦门门主了。传言,秦门门主夫人的腰牌上有一株兰草。看来,秦觞执是真想娶你。” 没想到,他来头那么大,秦门是江湖最神秘的世家,在江湖里,无人敢惹,不过,几乎没人见过他们,更不要说他们是正是邪了。一定的立马带流光离开这里,不能再让他们见面。 流光正在里屋换师傅带回来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貌似也没干啥吧,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招惹了两个男人。幸好师傅是个老头,不然到时三个人追着我,妈呀,小爷不累死,也得吓死! 对,的赶紧离开这里,以后千万别着碰到他们了。觞执还好说,墨晚就不好办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关键是师傅,连累他跟我一起亡命天涯。我怎么能这样呢,我太自私了。 还有觞执,唉,我怎么就祸害了这么一大好青年呢。以后,看见他,自己就赶紧闪了。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我的。 第九章 请允许我离开 请允许我离开 流光跟着独客,一路南下。 用独客的话说,南方清韵,是樎国的人间天堂,四季如春,鲜花常驻,希望带她去看看。路上倒是听说了个很有趣的传说,说是什么天女现世,天下将乱,山河一统。流光莫名其妙,独客便跟她解释了遍。大概就是,现在这个世界有五个大国鼎立,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和平。但这种和平很容易打破,随时会出现战乱。三百年前,有位洛邑塔的天女预言,只有等下任天女出现,得到她的帮助,天下才会统一。原本这是洛邑塔部族的秘密,却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在江湖上炒得沸沸扬扬。 流光听后不以为然,丫的,又是迷信,哪来什么天女,不过是贴了金的人而已。 路过落叶镇时热闹非凡,在流光的强烈建议下,决定在那里停留几天。 镇上人声鼎沸,由于独客的一路调教,现在流光已经会骑马了,只是颠的痛苦。这又让她向往起,坐公交车的美好经历了。 在客栈安顿好后,流光就自己溜出去逛街。好不容易停下来,自己可得好好的消遣消遣啊。 就算是小镇,街上也还真是热闹,小摊上的东西也都好喜欢,各种玉佩,胭脂水粉,首饰,还有冰糖葫芦。 跟小贩买了冰糖葫芦,逛到河边的凉亭,在那里安静的吹风。自己还是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呢。偏偏,生活不愿让平静。出来也半天了,也该回去了。要是师傅发起疯来,还真有点受不了。 前面客栈有一群人围着,流光走到前面,希望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怪事年年有,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事。。 “还真没看出来,穿的这样跟个公子似的,居然吃饭不给钱!”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横眉竖眼的说,揪住一位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一边作揖一边说:“小二哥,在下的银子真是刚被人偷了,你先放开我,等我会清韵了,我一定派人双倍奉还!” “哼哼!你当骗小孩啊!敢吃饭不给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动手要打! 流光见势上前一步,拉住小二的手,递给他一锭银子,说:“喂!够不!” 收到银子小二就收手了,陪笑道:“小姐,够了,够了。那我忙去了!” “狗眼看人低!人权社会啊!”流光感慨道,自顾往住的地方走。 青衣公子追了上来,对流光说:“小姐,刚才多谢你慷慨解囊。在下,林夕照,敢问小姐芳名,日后好答谢你。” 见他说这话,流光乐得笑出声来,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对了,以前读书时看到个蝴蝶效应,告诉他得了:“我叫流光。不用谢,原来也有人帮了我,我答应他以后帮助三个需要帮助的人,你以后也帮助三个人就可以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林夕照在后面说:“流光,我会记住你的话。小姐以后要是来清韵,记得来林府找我。” 呵呵,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行侠仗义。到客栈门口真准备进去,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流光围住。来者不善!虽说流光心里这样说,脸上还是笑道;“你们找谁丫,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汗,这也叫理由? 其中一个人站出来,应该是他们头,冷冷的说;“洳妃娘娘,皇上口谕,杀无赦!上!” 黑衣人的话在流光心里炸开!什么,墨晚说,杀无赦。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要给自己幸福的人,现在说杀无赦。仅仅因为自己逃离了皇宫? 失神的流光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直刺自己的剑,也许,这就是欺骗,就是虚伪,自己还在感慨墨晚是多么痴情的男子,他却已经向自己举起屠刀。即使自己没有喜欢过他,即使自己不曾对他动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人,伤心。 “流光!”独客心急如焚的奔向流光,一手抓住迎上来的剑,一手将流光拉进自己怀里,抱着流光向远处飞去。 在树林里时,黑衣人追了上来,再度将他们围住。流光拉着独客,急急的问:“你的手,怎么办!” “没事,流光,师傅一定会带你离开。”独客不忍心告诉她,刚才为了拦下那一剑,徒手抓住剑的右手伤的深可刻骨,现在就是握住剑,都深深的痛。但是他又不想让流光担心,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流光活着。 独客拉着流光与黑衣人周旋,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流光看到这里心里真的很痛,她不愿意师傅为自己这样受伤,就像觞执一样。她哭着说:“师傅,你走吧,不要管我!不是我,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你快走吧!” 独客紧紧的拉住流光,凌乱的抵挡他们的攻击,坚定的说:“流光!我不会放开你,拉紧我,千万别放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东西向他们丢过去,一阵浓雾突然显现,独客抱起流光消失在他们眼里。 流光扶住独客走进一家客栈,走进客房后对小二说:“小二,麻烦帮我去找个医生来!” “医生?”小二没听懂。 流光脑袋转了半天,恍然大悟:“哦,是大夫!郎中,就是能治病的。” 独客现在可高兴了,看到流光那么紧张自己,他想,也许流光也喜欢自己吧?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呢?郎中说,伤也不重,只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就可以。等独客把药喝了,月亮早就爬上来了。 流光硬要独客上床睡觉:“师傅,你就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我先回房。” 直到流光关上门,独客才反映过来。原来这丫头除了不讲理,喜欢惹事和蠢的什么也不会,还会关心人。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不行,明天我就得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墨晚和觞执两个一直对流光图谋不轨。明天我就带流光回庄里,一回去我就跟流光成亲。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该死心了。 最后独客在自己的奸笑里一觉睡到天亮,听到有人敲门才起来。丫头今天倒是早啊。也好,早点带她回家,免得我提心吊胆的。 打开房门,是店小二。他递给独客一封信,说:“客官,昨天跟你一起的小姐,让小的告诉客官,昨天晚上他就走了,说你不用去找她,让小的把这封信给你。” 独客将信将疑的拆开信。 “师傅,我走了。不用来追拉,你看到信时,我已经走了一夜。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在这个世界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到你一再为我受伤。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你想想啊,小爷是谁呀!对吧!我会没事的!所以,保重拉!流光!” 流光,你怎么就这样傻,你怎么会连累我呢。流光,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肯定会!我会娶你!会跟你一生一世!独客在心里告诉自己。 第十章 雾谷,那炼狱般的日子 雾谷,那炼狱般的日子 流光独自骑着马,也不知去那里,就由着马信步乱走。穿过重重山峦,前面出现一座简单的三层木楼。牵着马走到楼前。 木楼建在湖边,四周开着各种颜色艳丽的花,鸟鸣声清脆可见。只能用人间天堂来形容吧。要是能住在这世外桃源,也不枉此生。 沉浸在大自然里的流光,觉得小腿酥麻,低头看见是一条青色小蛇咬了自己一口,再回神,小蛇已经溜出老远。 一个人影飘来,一把抓起地上的蛇,落在流光身边,赞赏到:“丫头,这蛇叫半步倒,是老夫的宠物。幸好你没动,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流光瞪着他,说:“你变态啊!还养宠物啊!这样可爱的宠物,就应该像小爷这样举世无双的大美女来养!你丫凑什么热闹!” 老人显得有点意外,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打开一个盒子,把一样东西倒在流光手上。 流光只感到手彻底的冰冷起来好像要冻了,冷的嘴唇发抖,只能干瞪着老人。不要啊,难道小爷注定要死在这里! 老人没理流光,只是看着流光的手。他倒在流光手上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冰蚕。这冰蚕虽能解百毒,可惜它有了自己的意识,除非它心甘情愿与宿主融为一体,就能让宿主百毒不侵,否则强行吞食,宿主就会冰冻而死。 半步倒的毒,可以说是无人能解,自己倒是喜欢上这丫头了,要是冰蚕愿意为她解毒,自己就收她为徒,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给她,免得后继无人。 流光看到一个像蚕一样的东西,在手上东爬爬西逛逛,除了很冷外,这东西还多可爱的。 冰蚕好像爬累了,停在那里不动,慢慢化成一滩半透明的水,一点点的渗进流光皮肤里。 老人,一把拉起流光飞到木楼里,压着流光跪在一排灵位面前,涕泪交加的说:“祖宗们丫,我终于找到冰蚕愿意寄宿的人了丫!以后我会教她我们家所有的绝学!丫头一定会光耀门楣的!”说罢,又逼着流光磕了头。 过了好几天流光才弄明白怎么回事。逼自己做他徒弟的叫千面毒君上邪,他家有条祖训,要是遇到冰蚕甘愿寄生的宿主一定要收她为徒,只有拥有冰蚕的人,才能将千面家的绝学发挥到极至。 小小的腹诽一下,因为千面家擅长用毒,要是使毒者百毒不侵,就能做到毒人不害己,当然可以把千面家的绝学发挥到极至。 在流光跟他学东西前,师傅上邪已经昭告江湖,他收了一人间奇材为徒,叫千面玉箫冰魄。 从现在开始,流光炼狱般的日子开始展开。 每天天一亮就被上邪从床上拉起来,绕着雾谷跑马拉松,一被上邪发现偷懒,立马给扔蛇群里去。用上邪的话说,反正流光是百毒不侵,咬不死。 每次跟上邪练功,都被修理的惨无人道,体无完肤,身上的伤从来没好过,还经常没饭吃。 每天还得学弹琴,吹箫,真是苦不堪言。 后来流光知道上邪给自己取了那么个难听的名字,还放到江湖上去了,就去找他抗议,结果被血腥镇压。慢慢流光就学乖了,明的不行,咱就暗的。 从此以后上邪再没有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次好觉,连喝水都不敢大意。为啥?自己的徒弟可谓心狠手辣,几乎天天都会在饭菜里下毒,还时不时偷袭自己,搞的自己防不胜防,整天提心吊胆。 好在现在自己能教得都教给她了,现在她要是想给我下毒,我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天啊,她终于要出师了,最好再也别让她回来。 流光知道自己今天要走了,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跟上邪告别,自己天天整他,他一定巴不得我走,哼,当初可是他自己死活要我做他徒弟的。 上邪看到流光笑得那叫奸啊,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鬼把戏,拿出银针一样样的验毒,对这徒弟,可不能省心啊。 流光当即笑起来:“师傅,你就别忙了,吃饭吧,你已经中毒了。” “什么?我怎么没发现?我也没吃东西啊?”上邪心里已经凉了,天知道这次是什么毒! “哈哈!本来没事的,我在菜里放了一样我新发明的毒药。这药本身是没毒的,不过要是碰到银质的东西,就会变成另外一样东西,这时接触到银质东西的人就会中毒。唉,谁让你那么不相信我啊!”哈哈,活该,小爷要走了,也送个礼物给你吧。 “好徒弟!看在师傅一把年纪的份上,就放了我老人家吧,乖乖,把解药给师傅吧。”老天啊,你还让人活不啊! “师傅,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不?你说完了我解给你解药!”流光现在已经吃完了,就等师傅一声令下闪人。 上邪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巧的玉箫,交给流光:“徒弟啊,这只心缘玉箫送给你。只要吹出我教你的曲子,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方圆百里内的生物。你屋里的古琴你也带走吧,关于音律的控制千万不要生疏了。以后你也要小心,师傅年轻时率性而为,得罪了很多人。师傅在江湖上也亦正亦邪,这玉箫,不要轻易让人看到,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流光把玉箫收进怀里,说:“师傅,你不是说,小爷已经天下第一、独步武林了么?” “那个,我说的是易容术!轻功!下毒!没说武功。。。。。。不过,江湖上,也没几个人敢动我千面毒君的徒弟!你就放心的走吧!空了记得回来给祖宗上上香!还有,解药呢?嘿嘿。。。。。。”没骨气也好过被自己的徒弟毒死吧,要死传出去了,那还不被江湖人笑死啊! 流光拿起自己的东西,就用师傅教她的轻功“千山月”,休得一声就没影了,木楼里还留着她走时说的话:“师傅啊,那个解药我也不知道怎么配啊。今天晚上,你就委屈下,跟你喜欢的那些蛇宝宝一起睡吧!哈哈哈。。。。。。” 结果怎样呢?上邪一夜不敢落地,一落地那些蛇就铺天盖地的爬来。。。。。。长夜漫漫,与蛇共舞,也不错。 同时,流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宿命,也才刚刚开始。以后,她会遇到什么?不管遇到什么,只要别遇到墨晚就可以了。她这样想。 第十一章 小布丁?奶油味的 小布丁?奶油味的 流光本就无依无靠,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原来听师傅独客说南方清韵很不错,现在反正没地方去,也想去看看,随带找找师傅。 到这个世界来时流光已经十九岁了,加上在雾谷呆得一年时间,在这里现在自己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唉,在这样的时代,男的女的都结婚了,难道小爷注定要孤独终老吗? 走到半路时,流光才发现自己除了抱着一把破琴外,居然蠢得没带银子!这可怎么半啊,难道自己一代女侠就要这样饿死吗? 后面有人走来,流光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看穿着,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当即,流光决定以后就赖上他们了。 等他们一上来,流光就给他们抛了个眉眼,楚楚可怜的说:“两位公子,小女子刚刚被人打劫,请问你们是要去清韵吗?是的话,请两位公子带上小女子。小女子是去那里寻亲,无依无靠的,你能不能可怜可怜下啊?” 一个人立马笑嘻嘻的对旁边的人说:“少爷,反正我们回清韵,要不就带上她吧,你看她也怪可怜的。”这么一个大美人送上门,这下去清韵可就好玩了。 被叫少爷的人,当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直接走了。另一个人歉意的看了看流光,跟了上去。 吓,当小爷好欺负是不,一个箭步冲到少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小爷跟你走你丫居然还不满意!丫就那么冷血!帮下小爷你会死啊!整张脸跟个小布丁似的!要是我今天在这里饿死了,就是你丫害的!没人性的家伙!” 少爷身边的人没想到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美女,突然就变得跟母老虎一样,暗自庆幸自己没招惹她,同时又为她担心,少爷的手段可是很残忍的,功夫奇高。还没人骂过少爷呢。唉,美女呀,真是期待少爷会怎么动手。 少爷面无表情的看了半天流光,半天才说话:“要跟,随便。”说完,自己就走了。 后面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流光,说:“你太厉害了,要是平时他早把你杀了!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神经,我叫李邵,你叫什么。” 流光也没想到自己一骂,就把去清韵的伙食费给骂回来了,当然,她也看出来李邵不是啥好货没理他,跟上少爷:“我叫流光。小布丁,你叫啥?” 他停下来,问:“小布丁是什么?” 流光只好胡扯:“那个啊,是我老家的一种点心,我觉得你长的跟它很像啊,尤其是那种奶油味的。我最喜欢吃那个了。”流光得意的告诉他。 哇卡卡,少爷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不停扭曲:“我叫林铬於!”然后,脸上又没了表情。 晚上的时候,他们在树林里升起火,吃了些带的东西。流光看到林铬於长得帅,老是跟他说话,可惜小布丁不仅不理她,干脆看都不看她。 “喂!李邵!你家小布丁是傻子啊,不会说话吗!就算是条狗,小爷逗了它半天,它也知道摇尾巴!” 李邵哈哈笑起来,说:“少爷,你也有今天啊,以后你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闭嘴!”小布丁终于说话了。嘴角还微微上扬,她,流光么,恩,一个奇怪的女子。 流光把琴抱出来,放在琴匣上,慢慢谈起琴来,浅浅唱着自己喜欢的歌——《红颜》。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像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我愿意来世做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流光趴在琴上。真的回不去了。这里,自己什么都没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流浪,从一处走到另一处。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心事,没有人知道自己回不了家的心情,没有人知道。 林铬於没想到流光的琴声里全是悲伤,看到她扶倒在琴上,不由的心痛,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女子伤心。他坐到流光旁边,将她拥入怀中。 李邵看到这一幕,先是呆了,随即狡黠的笑了,闪的不见人影。 流光靠着他,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不停的流下,口里不停的说:“林铬於,你知道吗?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了家了。看不到我的亲人,看不到我的朋友。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林铬於见到她的眼泪,也跟着难过起来,不禁问她:“流光,告诉我怎么回事。” 流光抬起眼,眼光迷蒙:“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你会相信荒唐的事情吗?” 林铬於点点头说:“你说的,我都信。”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自己愿意去相信她。 流光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林铬於。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以及独客,墨晚,觞执的事,她告诉了他。除了觞执说要娶她的事没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流光低下头,心里依然难过,因为不理解,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 “不,流光,”林铬於抱紧流光,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你!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跟我回林府,让我来照顾你!” 流光听到这里脸不由得红了?这,是不是叫表白啊?汗!我怎么乱祸害帅哥丫!这才从林铬於怀里爬起来。 李邵回来后一直坏坏的看着他们。林铬於又变回了小布丁。流光被李邵看的发毛,跑到他面前去;“你再笑,小爷一脚踹你上西天!”话还没落,流光的脚就踹了过去。 流光和李邵一路打打闹闹,林铬於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清韵。 第十二章 关于铬於的无奈逃离 林府,关于铬於的无奈逃离 一进清韵,流光就被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吸引。 挤了半天才挤到前面,听旁边的人说,清韵首富林家二公子正在以诗会友,夺得最后胜利的,可得黄金百两! 老天开眼啊!知道小爷缺钱用,立马就给咱送来了。小声对林铬於说:“我要去对诗!” 还没等林铬於反映过来,流光已经爬上台去了,老觉得这林家公子眼熟。流光对他说:“要是我念首诗,你觉得好的话,黄金我就拿走。你看怎样?” 林公子看着流光,笑着说:“好,小姐请!”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流光随便背了首李白的事,也不知道这李白在这里吃香不。 台上台下安静片刻后,林家公子,惊讶的对流光说:“好诗!小姐真是非同凡响,请问姑娘芳名?” 林公子一说好诗流光就乐了:“我叫流光。你都说是好诗了,那黄金我是不是可以拿走了。” 林公子把黄金递给流光,听她说完,惊喜道:“原来你是流光小姐!我是说怎么眼熟呢。你不记得我了,那次我钱丢了,你帮我付过饭钱啊。我是林夕照啊。” 流光也想起来了,收好黄金,说:“是你啊,我是说眼熟呢,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黄金我就拿走了,我还有事就不聊了。” 转身就看到小布丁站在旁边,流光一把拉住他:“小布丁,走啦!小爷现在是有钱人了,请你吃饭去。” 李邵居然大笑起来,流光又是一脚踢过去:“你丫再笑!等会自己凉快去!别想在小爷这曾饭吃!” “流光啊,你怎么这么笨啊,跟你对诗的,是我家二少爷!” 流光松开林铬於,这下脸丢大了。 “原来你跟我大哥也认识啊,真是缘分啊。说什么你看也要到府上住段时间。”林夕照说。 流光可不想去,还是自己一个人流浪的好:“那个啊,我还有事要办,改天再来,我先走了啊。”说完就闪。咦,谁拉住了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小布丁林铬於,自己没看错吧。 “去吧。“林铬於不由分说,拉着流光就往林府走。 流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林铬於拽到林府,拉去见他父母。 “爹,娘,我回来了,这是流光。”林铬於没有表情的跟他父母介绍流光。 流光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他父母开始也莫名其妙,看到铬於拉着流光的手时,终于松了口气,这孩子终于想通了,都二十五了,终于想成亲了。 为了表示林家对儿媳妇的重视,当天晚上就盛宴款待流光。 平常吧,流光也爱吃,现在她却怎么也没胃口,总感觉自己好像把自己卖了。不过,美食的诱惑是巨大的,经不住诱惑的流光喝的伶仃大醉,还是被丫鬟扶回去的。 喝醉的流光难受的睡不着,就出去溜达,月亮真好啊。月下抚琴,好浪漫的。要是能回去就更好了。 流光跌跌撞撞的拐进一个房间,摸索着爬上床,咦,床上怎么有个娃娃啊,一定是自己的玩具猪猪侠,摸到娃娃的嘴,小心的亲了下才抱着他入睡。 这夜,注定有人无眠。比如说流光抱着的林铬於。他没想到。喝醉的流光居然胡乱走到他房间来了,没想到流光爬上他的床,更没想到流光会吻他。想到这些,他的嘴角深深翘起,抱紧怀里的人。明天,我就告诉爹娘,我要娶流光。 天亮时,流光才从睡梦醒来,伸懒腰时,赫然看到旁边躺着的林铬於! 流光从床上跳下来,看着自己和他,还好都穿着衣服:“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昨晚你喝醉进错房间了。”林铬於淡淡的说。 流光现在彻底头大了,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闪,赶紧闪:“额,反正我们也没做啥,就当昨天晚上我们做了个噩梦。我回房了。”此时不走更带何时! 林铬於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这可是美梦,吻上她的脸颊:“流光,我会娶你。我这就带你去告诉爹娘。” 完了,自己真是祸害啊。流光推开他,解释道:“铬於,你不用这样,我们只是睡了一晚而已,况且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我老家这很正常的,你不用娶我。真的。”自己怎么老是遇上这样的事啊。 林铬於不理会流光,拉着流光往他爹娘那里走:“看来,昨天晚上,我真该做点什么了。而且,流光,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娶你。” 看他是铁了心,流光只好说:“那个,铬於,我这样去见你爹娘太不礼貌了。这样,你到客厅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林铬於小声告诉她:“那我去那里等你。要是你跑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他松开流光的手,径直去了客厅。 流光跑会房里,抱上琴,和那百两黄金,匆匆忙忙的往府外走。走到府门时,家丁问她:“咦,流光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嘛丫?” 流光只好继续编慌:“麻烦你现在进去告诉你家大少爷一声,就说我的琴坏了了,要回老家才修得好。还有,告诉他,叫他不要等我,也不要找我,就说,我不会再见他了。”说完不等家丁说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林铬於正在客厅,已经告诉爹娘自己要娶流光。听他这么说,全家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有儿媳妇了。现在就等流光来商量什么时候成亲了。 他们那里知道,咱们流光小爷又逃婚了啊! 家丁急忙到客厅,把流光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林铬於。 林铬於一拳锤在桌子上,对他爹娘说:“爹娘,我要去找流光,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今生今世我林铬於非她不娶!”你要逃是吗?那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花多长时间。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只能依他,另一方面,也希望流光能回到铬於身边,否则林家后继无人啊! 第十三章 关乎宿命的纠缠 关乎宿命的纠缠 流光一出府门,就用“千山月”一路逃串。还好自己机灵及时跑路,不然小爷就挂了。 为了不招惹麻烦,流光蒙上面纱,一路南下打听师傅独客的下落。可惜流光除了知道他叫独客外,一无所知,但流光一跟别人说他轻功第一,得到的回答是,天下轻功第一的是南方清懐城,落奈山庄的少庄主——落奈桦客。 流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线索,决定去看看,说不定落奈桦客会认识独客呢。 抱着这样的心情,流光一路游山玩水,过了两个多月才到清懐。大户就是好啊,流光随便一打听,就找到落奈山庄了。 哇,整个山庄张灯结彩,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难道有人结婚?门口有人守着,流光要找人就得光明正大的进去啊,可自己怎么进去呢。 一个守门的走了过来:“姑娘是妍如小姐吧,庄里的人都在等姑娘弹琴助兴呢。小姐请随我来。” 流光没想到自己居然歪打正着,看来抱着琴行走江湖,也是很重要的。跟着那人徐徐走到院内,院里坐满了人。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流光来了,对她微微一笑:“既然妍如小姐到了,那就为大家弹一曲吧。 流光向四周看了看,刚刚那位应该是庄主。那边有新娘和新郎,听说是庄里的二少爷结婚。没看到独客,却看到角落里坐着略带憔悴的觞执。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会自己赶紧溜,千万别让他看到了。不过,他应该也把我忘了吧,毕竟我们也没见过几次呢,希望如此呢。 流光缓缓走到台上,打开琴匣,把琴放在琴案上,调了下调。她挑了首复古点的歌《逍遥叹》。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已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也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已叹,饱揽足迹没人懂。多年望眼欲穿,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语尽人散,发花鬓白红颜莫。烛残未觉,与日挣辉图消瘦。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一曲唱罢,流光走下台,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台下掌声不断,刚才的中年男人到流光身边,锊着胡须说:“妍如姑娘果然非同凡响。这纹银百两就当是谢礼。” 流光拿过银子,对中年人说:“庄主,那小女子就先回去了。” 抱着琴快步往外走,没走几步,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拿剑指着流光:“刚刚妍如小姐让丫鬟来告知,身体抱恙不能来了,说!你到底是谁!” 流光楞楞的看着面前的人,他,跟师傅好像,身高,体型,甚至是声音,只是,相貌差的太远,性格更是冷清。他比师傅要年轻整整十岁吧。流光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挂在腰间的腰牌不小心落下。 角落的觞执,看到落下的腰牌,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觉,飞身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腰牌。 流光本想去捡的,却被觞执赶了去。心想,这下完了,避无可避。 执剑人和觞执看清那腰牌时,都愣住了。 最后觞执,定定的看着流光,问她:“流光,是你吗?” 执剑人收起剑,也问她:“丫头,你是流光丫头吗?” 流光奇怪的看着执剑人,问:“你是谁啊?” “丫头,我是你师傅独客啊!那时我用了易容术,真的是你吗?这一年你都到哪里去了?”独客兴奋的手舞足蹈。 哇,原来师傅这么帅啊,那咱要不要跟他相认呢。要是我跟他相认了,也就承认了我是流光,觞执那里我怎么说呢。 觞执趁流光分神的时候,扯下流光的面巾,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觞执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抱着流光:“流光,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回去安排好后就回来找你。可我只打听到你和师傅受伤的事,后来我找到了你师傅,而你却像消失了一样。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每天晚上我都想你想的睡不着。现在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现在我们就回去成亲。” 觞执拉着流光要往外面走。流光不知道怎么面对为自己如此心碎的人,她的心,也开始慌乱,莫名的害怕。 独客拦住他们,冷冷的对觞执说:“她不会跟你成亲,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落奈桦客!流光是我的未婚妻!我敬你是流光的师傅,要是你一定要干涉我和流光的婚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觞执气愤的对桦客说,自己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开她,谁也别想阻止。 流光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本也是无意,却没想到自己会伤了他们,比如说。墨晚,觞执,还有铬於。她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不停的祸害人,还是一个比一个善良的人。 第十四章 纠缠不断的线 纠缠不断的线 流光挣脱觞执的手,向后退去,喃喃说着:“我不是流光,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很苍白。你们要我如何面对。 桦客看着流光:“不会的,你就是流光,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要是你不是流光,那你会是谁。” 觞执也痴痴的说:“流光,我知道是你,跟我回去好吗,这一年,我真的一直都在找你。” 流光看着他们心碎的神情,心里也难过起来,面对他们的问话,流光无言以对。。 她只觉得自己想要逃离,远离这凡是纷争。 一个人影从远处飘向流光,是林铬於,他听流光说过他师傅轻功第一,便想到这里碰碰运气。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里不但看到流光白衣胜雪的坐在台上弹琴,更看到了另外两个人对流光热烈的感情。 铬於把流光拉进怀里,冷淡的对所有人说:“她当然不是流光,因为她是我林铬於的夫人。” 觞执和桦客同时问流光:“流光,怎么回事?” 算了,将错就错吧。 流光推开铬於,对他们说:“对,我的确不是流光。”对不起,觞执,我只能欺骗你,对不起,我只能让你死心,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所以,就让我亲手来结束这些伤害吧。 觞执执着的看着流光:“不可能,你就是流光!我能感觉到!”明明是流光的,明明感觉是她的。 流光看着觞执说:“觞执,你是个善良的人,忘了流光吧。以后你还会遇到你喜欢的人。流光,仅仅是你生命里的过客。我也会遇到自己心动的人。我们都会好好的。以前的事,让你误会了,我真的很抱歉。趁现在还来的急,忘了我吧。我会为你祝福。也希望你为我祝福。” 觞执把腰牌交给流光,失神的说:“流光,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把腰牌收好,等你将来成亲了再还给我。你也说了,你还没有遇到心动的人。那我会努力,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人。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流光,我不会放弃的,你就是我一生都要在一起的女子。我怎么能放手。 流光知道,就算自己拒绝,那也是徒劳,侧过身对林铬於说:“铬於,我们的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那只是个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单纯的跟他在一起,单纯的相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林铬於以为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以为,她也喜欢自己。现在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却是,一场误会。他落寞的笑了笑:“流光,既然,你给了秦觞执机会,那也对我公平点,也给我一个机会。” 林铬於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项链的末端有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上面刻着“相依”二字。林铬於把项链给流光戴上:“答应我,在你成亲时,再把项链还给我。我也会努力让你一直戴下去。” 流光看着他们,无奈的叹着气。自己真是,越解释越乱。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桦客拉起流光的手:“丫头,你原来不是说要我带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吗?那师傅现在就带你出去闯荡江湖,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他们跟着流光。流光拒绝了他们,是因为不喜欢他们。看来我现在不能告诉流光自己喜欢她了。我的想办法让流光喜欢上我。 “啥?师傅,你家人不是刚结婚么,你怎么就急着走啊?”师傅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啊?流光还真想不到。 新郎跑过来,对流光说:“没事,大哥,你们走吧!反正我也成亲了,再说了!爹也不会有意见的。”谁都知道哥哥喜欢一个神秘的女子,爹娘跟他介绍那么多美女,他硬是看都不看,自己一定的给他们创造机会啊。 一时间,庄里的人都赞成桦客的提议,几乎都推着他们立马离开了。 流光心里又有了自己的小九九,难不成,他们怕小爷借着师傅的名,在这里白吃白喝吗? 觞执和铬於异口同声的说:“那也好,我陪你浪迹江湖!” 桦客挡在流光面前,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们:“不行,我带徒弟出去见识,你们凑什么热闹!” “落奈桦客,我去是为了保护流光!”觞执不甘示弱的说。 铬於则冷淡的说:“流光在哪,我在哪。” 正在流光考虑怎么脱身时,天上一只老鹰的叫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鹰飞的很低,不停的鸣叫,那叫声,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悲伤。 流光让大家别伤害它。自己则取出玉箫,吹起上邪教的曲子。 看到玉箫是,庄主问:“姑娘,这是心缘玉箫,请问你和千面毒君上邪,是什么关系?” 流光淡淡的说:“他是我师傅。这玉箫是出师时那老头送我的。” “那请问姑娘可认识从没露过面的冰魄?传言千面上邪收了一个奇才做徒弟,不知你与他是什么关系?”庄主不死心的问,眼里也多了一丝复杂。 流光白了他一眼:“难不成小爷看起来不像奇才吗?我就是千面玉箫——冰魄!” 此话一出,院子的人,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也许是错觉,流光不经意间撇到觞执无以名状的眼神。 老鹰听到流光吹出的曲子后,慢慢落了下来,停在流光面前。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让流光吃惊的却是老鹰背上有一条小蛇,正是上邪最喜欢的宝贝,半步倒——封喉! 第十五章 再回雾谷 再回雾谷 老鹰一落下,封喉就迅速爬到流光手上,嘶嘶的吐着蛇信。 觞执紧张的叫流光:“流光!小心!”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为流光捏了一把汗!他们都认识这种蛇,半步封喉! 流光笑了笑,对他们说:“没事,这是我师傅,上邪那老头的宝贝叫封喉!”流光把封喉放在地上,吹响手里的玉箫。封喉听到箫声,合着节拍有节奏的在地上游走。 听到流光这么说,大家不由得的公认,千面毒君真是一个毒字了的!看到封喉随着箫声游走时,又对流光多了几分敬重和恐惧。 箫声一顿,流光蹲下身,抚摸着封喉,让它爬到自己手上。 铬於看到流光眼睛红红的,便问她:“流光,怎么了?” 流光没有回答铬於,一滴眼泪从流光的眼里掉落。 他们都楞楞的看着流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流光对着封喉自言自语道:“封喉,师傅不在了,以后你就跟我在一起,好吗?” 封喉没有反映的立在流光手上,一滴泪从他小小的眼睛里流出。大家都惊奇不已。 流光小心擦干封喉流出的泪,轻声对她说:“不要难过了,我会替师傅报仇的。现在我们先回雾谷找师傅。” 流光说完后,封喉看着流光,点了一下头,钻进流光的袖子里。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桦客直觉出了很重要的事,不然丫头不会哭。 流光抬起头看着他,说:“刚刚封喉告诉我,师傅死了。封喉是师傅临死时让老鹰带来通知我回雾谷的。我先走了。” 桦客上前拦住流光:“丫头,我陪你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觞执和铬於也表态要跟去,流光没心情跟他们耗,直接踏着“千山月”向雾谷赶。桦客叫住流光,从庄里迁出两匹马,一行四人骑着马,绝尘而去。 夜晚,他们在树林露宿。觞执他们烤着野味,流光一路上没说过话。他们三个像是达成了协议,一路上也互不搭理。 流光想到自己离开雾谷时,还给师傅下毒,下毒就下毒吧,自己居然还不给他解药。想到师傅虽然平常对她是严厉了点,可他是真的对自己好。 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冰蚕给自己解毒,一直到处收集增加内力的药给自己,后来还倾尽心血,把他一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最后连师娘唯一留下的古琴都交给我了。 想起师傅那时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流光心里就满满的疼。把琴抱出来,她想师傅,想到难过。 在这安静的夜里,浅唱着心伤的歌,《相信》。 “这里好黑,寂静得只剩下希望的声音。我在哪里,家人在哪里。路途好难,崎岖得只剩下跋涉的声音。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在寻找我。你什么时候来,我会坚持到你看到我。 路途好难,崎岖得只剩下跋涉的声音。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这里好黑,寂静得只剩下希望的声音。我在哪里,家人在哪里。 你知道我会来,你知道我在寻找你,我正拼命赶来,你要坚持到我看到你。 我知道你会来,你知道我会来,我知道你在寻找我,你知道我在寻找你。 你什么时候来,我正拼命赶来,我会坚持到你看到我,你要坚持到我看到你。 我知道你会来,你相信我会来。我知道你在寻找我,你知道我在寻找你。 你什么时候来,我正拼命赶来。我会坚持到你看到我,你要坚持到我看到你。 你什么时候来,我正拼命赶来。我会坚持到我,看到你” 流光心里希冀着上邪不一样的结果,可希冀就会有希望嘛?我一心希望,坚持,师傅,能死而复活吗?这个世界自己无数不多的亲人,毫无征兆的离开。 我也逃避着自己心里埋着的感情,是否将它埋在心里,是不是就可以真的当他不存在。 桦客让流光靠着他的肩,拍着肩安慰流光:“丫头,别想太多。我会帮你报仇的。” 桦客的举动毫无疑问的引起了另外两位帅哥的强烈不满。伤心的流光没心思管这微妙的变化,葬就葬吧,把那不见天日的感情一并葬了干净。 靠着桦客安稳的睡着了。对她而言,师傅上邪走了,桦客是她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这样的夜里,沉浸在悲伤的人,却没有人看出各自的心思,也注定了,以后的悲剧。从此,流光一身坎坷,欺骗,背叛,混淆不清的感情,他们的执迷和痴恋,带给流光的,究竟是幸,还是怨。若是可以选择,她不会走同样的路。终是没有如果,这,就叫宿命。 第二天,天空才透出一丝光亮,他们就快马加鞭的往前赶。 等流光等人一路狂奔赶到雾谷时,这里安静的像什么事也发生过。四周的花花草草也都在,木楼边的湖依旧清澈见底,就连木楼也和自己第一次看到时一样的沉默。 封喉从流光的袖子里爬出来,急急忙忙的向木楼爬去。 流光跟着封喉走进木楼。 师傅还是一身青衫,默默的躺在桌子旁的地上,封喉也停在上邪身边。桌上还摆着已经变味的酒菜。 屋里沉默的可怕。流光到里屋拿出种花的锄头,去了湖面。 流光拒绝他们帮忙,自己一个人扛着锄头,挖的腰酸背疼,即使这样,心里的疼痛也丝毫也没减少。 他们把上邪抬出来放在流光挖出来的坑里,上邪的手顺势滑落,一样东西从他袖子里落下。流光把掉落的东西捡好,把土一点点的填回去。 流光跪在坟头,磕了三个头,对上邪发誓:“师傅,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亲手灭了杀你的人!他死的时候!就是我回来为你立碑的时候!” 回到木楼,流光四处看了看,收拾了一下东西,蒙上面纱,牵着马离开。 师傅,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流光捏紧拳头。 第十六章 王城,风景是否依旧 王城,风景是否依旧 清韵城。在铬於的强烈建议下,一行人住到铬於家。 铬於父母对流光逃婚的事,一直闭口不提,像什么也没发生。 林府,几个人坐在湖边凉亭里,商议上邪的死因。 “凶手和毒君应该认识,并且,关系应该不错。”觞执说。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看着的?”桦客反唇相讥。 觞执没理他,说出自己的依据:“我们回到木楼时,桌上有两幅碗筷,就连酒杯都是两个,酒壶里的酒是烈性酒,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男人。上邪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应该是中毒,但是,上邪死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这点看,又不像中毒。” 流光没想到觞执观察的如此仔细,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流光?”桦客见流光叹气,忍不住问她。 流光将茶杯端到眼前,仔细的看着:“是有那样的毒,叫‘笑靥如花’。这种毒,无色无味,就是银针也验不出来,让人防不胜防。中了这种毒的人,不会有任何痛苦,死时,甚至会带着微笑,也不会发现任何中毒的痕迹。而且,师傅说过这种毒只有他有。不过,一次师傅倒是跟我提过,说三年前,有个故交跟他要了三颗这种药。”或许是错觉,流光感觉觞执的脸上在瞬间变了变。 “是什么人?”铬於永远都是这么冷淡。 流光摇摇头:“没说,只说是位有身份的人,在王城。” 觞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流光,把你师傅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流光把那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交给觞执。 觞执看了一眼就把令牌还给流光,不无庆幸的说:“这种令牌,只有皇宫里的人才有。上面有个“佘”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要查出真相,就得到皇宫去了。” 流光喝了一口茶,对他们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去王城。到时,我去皇宫调查,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就在王城打听跟这令牌有关的事。” 铬於并不赞成流光的提议:“皇宫?你怎么去。” 流光站起来,慢慢的说:“别忘了,我还有个‘洳妃’的身份。而且,墨晚曾告诉过我,三年前云妃死的很蹊跷,死时的神情跟师傅差不多。而且,那个人在师傅那里拿药的时间,也正好是在三年前。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而且是后宫的人。” 觞执讪笑道:“看来,事情还真是有点难办了。” 晚上,流光独自坐在窗下抚琴。月华如练,心底的忧伤,如这月光一样,扑朔迷离。掩藏在谜下的真相,一桩时过三年的事情,就凭自己能查出来吗。 桦客他们,自己又如何能断尽尘缘。虽然桦客没说什么,但自己直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跟原来不一样了。 要是进了皇宫,先说墨晚,他会怎么对我。如是他依然恋着旧情,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我不会留在他的后宫,做他的嫔妃,要是自己这样回去,让他误会了,又会怎样。 师傅,你说说,流光该怎么办呢。深夜流光才带着满腹的心事入睡。也在她睡下后,远处关注她一举一动的三个人才各自散去。 连着在奔波了十来天,他们终于赶到了王城。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繁华,一样的人流如水。变了的,是各自的心情,流光的沉重,桦客的隐瞒,觞执的沉默,铬於的伤心。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穿梭,正在他们犯愁如何送流光进宫时,一阵锣鼓声从远处响起,人群里有人说是皇上的圣驾。 流光冷冷的笑了,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先避开,一会不管我做什么都别出来。” “自己多小心。”桦客说完,他们三个隐身进了人群。 圣驾由远及近,街道的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人群里一个人影,一身洁白,蒙着面巾,抱着琴,孤单单的站着,分外显眼。 一群侍卫冲过来将流光围住。一个将军样的人走过来,不怒而威:“姑娘,见到圣驾为何不跪?” 流光走到他面前,说:“带我去见墨晚。” 将军又说:“胆敢直呼皇上名讳!你知不知道,这样就死罪一条!来人把她押回天牢!” “戚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太监,原来是小李子。 流光没有动,看着戚将军,缓缓说:“那麻烦将军去问下墨晚,是希望我住天牢,还是住宣雅阁。” “还敢胡言乱语!”将军大概真生气了。 小李子拦住戚将军,看着流光,总觉得跟洳妃娘娘很像,就问她:“姑娘可知道宣雅阁是什么地方?” 流光说:“原先小住过,只是一年前溜出来了。” “您真是洳妃娘娘?”小李子欢喜道。” 流光点点头。 见到流光点头,戚将军、小李子,以及身边的侍卫都跪在地上。 戚将军说:“刚刚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流光弯下腰扶起戚将军和小李子:“大家都起来吧,你们又不认识我。” 小李子激动的说:“娘娘快去看看皇上吧,自从娘娘被人劫走后,皇上一直都在找娘娘,皇上为您真是心都碎了。”流光跟着小李子走到墨晚的轿子旁。 “小李子,怎么回事?”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流光示意小李子不要说话,自己径直上了轿子,在里面坐下,对外面的小李子说:“小李子,回宫。” 队伍又慢悠悠的走起来。从流光一上轿,墨晚就看着她,她的声音像极了流光,也是,这世上除了流光还有谁这么大胆子,敢上到朕的轿子里? 他伸手取下流光的面巾,看到熟悉的容颜时,抱紧流光。 第十七章 拉皇帝下水 拉皇帝下水 墨晚对流光说:“流光,你去哪里了?朕一直派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朕有多想你吗?” 流光从墨晚怀里钻出来,边吃糕点边说:“墨晚,还记我在王城外对你说的话吗?我记得当时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现在这句话一样有效。” 墨晚眼里有火:“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无视他的怒火,流光继续说:“你还记得云妃是怎么死的吗?你不会真以为她是自然去逝的吧?” 墨晚瞬间又变得低沉:“朕是怀疑,不过她身上没伤,御医也说不是中毒。” “那是因为她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无色无味,银针验不出来,人死后也会人很安详。”流光给墨晚普及了一下知识。 墨晚问她:“你怎么会知道!” 流光白了他眼:“我师傅告诉我的,现在他也死在这种毒上,而且师傅以前告诉过我,说王城一个有身份的故人,在三年前找他要过三粒这样的药。云妃不也是在三年前死的吗?我就怀疑是同一个人,而且可能是后宫的人,所以我就回来找你了。”流光随意说了下遇到上邪的事,瞒了冰蚕和上邪教了他一身的本事,只说是自己陪着他住了一年,以师徒相称。 流光跟着墨晚去御书房,墨晚坐在椅子上,神色闪过一丝慌乱,说:“如果真是这样,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流光觉得皇帝是傻的,也许有牵挂的人,都会变傻,关心则乱:“你别激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别打草惊蛇。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墨晚瞄着流光:“好。朕会权力配合你的。” “那好,我还是住宣雅阁吧,我就先过去了。”流光说完,拉了小李子给她带路。没办法,皇帝家太大了,不认识路丫。 宣雅阁和以前还是一样,一进去,就跪了一地的人。流光立马让她们全都起来。 抬眼看去,除了翠凰,其他的人都不认识。 翠凰跌跌撞撞的过来,把流光扶了进里屋,声泪涕下的说:“娘娘可回来了!奴婢都好想你!” 流光只得安慰她:“没事,我这不是回来吗?” 翠凰又高兴起来:“也是,娘娘以后可别这样离开了,都吓死奴婢了。娘娘不知道,娘娘被劫那天,皇上发了多大火!差点就把宣雅阁里的人全赐死了!!” 流光没想到貌似不怎么凶的皇帝,怎么会这样残忍:“啊?他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明天我找他算账去!” 流光一席话吓得翠凰跪在地上:“娘娘万万不可!皇上那也是在气头上,之后气消了,一直都对宣雅阁的人很好。娘娘可不要冲动啊。” 流光连忙把翠凰拉起,两人也说起悄悄话来。流光告诉她自己出宫后发生的那些,当然没提上邪的事。听的翠凰惊汗连连。 翠凰也告诉流光,自她走后,墨晚也经常到宣雅阁来,每次来都会吩咐她们要把这里整理的就像流光在的样子。偶尔墨晚还会在这里过夜。 两人聊到深夜翠凰才退了出去。 流光站在窗前,思绪翻飞。看来墨晚是真的对自己上心了,可惜,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每夜不知有多少绝望的女人在等他。 这后宫,有多少人在苦苦挣扎,只为了一个男人能睡到自己床上。这样的夜,又有多少阴谋和血腥在上演。每张倾城容貌下的心,又有多少人能看破这红尘。为着这同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就值得吗? 今晚月亮不好呢,外面黑黑的。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后,原本沉睡的宫殿,瞬间点上了灯,大家忙成一团。流光打开门时,墨晚正好到门口。墨晚吩咐到:“你们都去睡吧,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要过来。” 墨晚绕过流光,把门关上,脱得只剩最后一件衣服,坐在床上:“爱妃就是这样侍寝的?” 流光走过去,想把墨晚从床上拉起来,再一脚踹出去,不料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反被墨晚拉到床上去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流光刚想爬起来,墨晚双手缠上她的腰,借力把流光抱到床的里面,笑着说:“怎么?一年没见,爱妃倒是主动了很多呢?要是迫不及待了,朕现在就满足你。”说完,印上流光的唇。 流光心里大骂他,就要出声阻止,刚一张嘴,墨晚的舌乘机滑进流光嘴里,攻城略地。 第十八章 一重误会,几处心伤 一重误会,几处心伤 流光当即慌了,手脚并用的去推他,墨晚重的像头猪,越是推他,越是把流光抱得紧。就在流光无计可施时,墨晚突然哎呀的叫了声,放开流光。 流光起身看到封喉正立在床上,嘴上还有血,当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墨晚也看到了,抱着流光就要下床,流光按住墨晚,对他说:“这蛇叫半步到,你千万别动,一动就没救了。” 墨晚担忧的对流光说:“那你快出去,千万别被它咬了。” 流光没理他,招招小手,封喉爬到她身边。 “流光,小心!”墨晚一把抱起流光就下床了。 流光没想到墨晚会为了她连命也不要,慌忙对他说:“你怎乱动啊!你不知道会死啊!那是我的宠物封喉!你快说,你伤在哪里!” 墨晚彻底黑线,这么厉害的毒蛇是宠物,过了好一会才说咬在腰上。 流光想都没想直接把墨晚的衣服脱了,腰上的伤口流了一点血,漆黑,流光跪在地上,用嘴给他吸毒。 墨晚没料到流光会这样做,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流光吸了几下,怕血管阻塞没弄干净,找了把水果刀,小心把伤口挑开,又俯身下去,直到伤口不再出血为止。 墨晚小声说:“你这么在乎朕吗?” 流光没看他,说:“在乎个屁,谁让是我家封喉咬的,不然小爷管个屁。”流光把他按上床,用水果到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涌了出来。 “流光,你干什么!”墨晚一把抓住流光,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按在流光手上。 流光对他说:“我在帮你解毒,你的脸色已经在发青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流光依旧跪在地上,拿开他的手,让手腕流出的血滴在他的伤口在,每隔一会,又用嘴吸干净。 墨晚痴痴的看着流光,这样的女子,此生何求?可是她的血滴在我身上怎么会是冰的?看她这样,自己也很心痛,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流光一直重复了十多次,墨晚伤口的血终于变成了红色,不由的松了口气。又对墨晚吼:“你不知道叫人来帮我包扎伤口啊!你想我死啊!” 墨晚这才从发呆里醒过来,怒气冲冲的叫人去喧御医,自己把衣服撕下,缠在流光手腕上。 见到墨晚起身流光才看到,床单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想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两眼一闭,晕了。 等流光睁开眼时,天已大亮,翠凰扶起流光,软硬兼施让流光吃过东西,又逼得流光去休息才退了出去。房门刚刚关上,流光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坐在桌旁削苹果。这么大个后宫,自己该从哪里入手呢,三千嫔妃丫,大海捞针啊。 “流光,怎么叹气了?” 不知何时觞执出现在流光面前:“哇,这里是皇宫啊,你丫怎么混进来的?” 觞执眉眼一飞:“我想来,随时都可以。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在这里过的夜?” 流光便把昨天晚上发生事的告诉了觞执,看他还是很担忧,不得不加上一句:“放心吧,有封喉守着我,他还动不了我。我只是在愁,后宫这么大,我该从哪里入手?” 觞执不客气的拿过流光刚削好的苹果:“我们查到,那种令牌是一个密党的,这个密党好像听命与皇宫一个有权势的人物。不过,好像又不光那么简单!我们在继续查。” 流光瞪着他,只好自己又削了一个:“那就是说,还可能会牵涉到朝廷官员了。我要多注意下得宠的妃子,看来小爷的出去遛遛了。对了,桦客和铬於他们还好吧。” 觞执露出一副很受伤的神情:“我未过门的夫人,当我的面关心别的男人?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看上你了呢?” 流光一脚给他踹过去。 觞执轻笑道:“好了,我说就是了,我们发现一群人可能是那个密党的人,铬於一直跟着他们。至于桦客嘛,那小子天天跑青楼去喝花酒,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来我居然跪在他面前跟流光求婚,不能放过他。 流光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有这爱好呢。” 觞执闪到身后,抱住流光:“流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一想到你天天要面对皇帝,还有两个人对你图谋不轨,我就想带着你远走高飞。”他将脸埋在流光颈上,吐气如兰。 流光转过身,苦笑着说:“呵呵,啥丫,我得帮师傅报仇,而且。。。。。。” 觞执吻上流光的唇,将她没说完的话尽数淹没。流光有点反映不过来,他不是很害羞吗? 觞执放开流光,浅笑着对她说:“有人来了,我走了。等你为师傅报了仇,我就带你远走高飞。”说完从窗户跃了出去。 第二十章 女人,谁是谁 女人,谁是谁 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墨晚早就走了。 之后又碌碌无为的过了几天。 流光梳洗后叫来宣雅阁的人,开始流光的约法三章:第一,以后在没有别人在的情况下,大家不准行跪礼,不能叫自己奴婢和奴才,要说“我”;第二,吃饭时大家一起上桌子吃;第三,不能叫娘娘,要叫流光,实在不行,就叫小姐;第四,谁要是违反了上诉规则,一律由流光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 原本大家都不敢答应的,却因为流光的处罚更让他们承受不起,加上皇帝刚好过来也赞成了流光的意见。于是乎,宣雅阁没上没上的混乱生活就开始拉。 流光也在翠凰那里打听到,云妃死后墨晚一直没有在纳妃。三年来后宫受宠的,就是:华云宫的华贵妃,竹暇院的婧妃,长乐宫的皇后锦蓉,菊嬍阁的菊妃,还有一个翆雅宫的姝贵妃。 流光拉着翠凰就决定挨个去拜访,咱的引蛇出洞啊。 最先去的是菊嬍阁。刚刚进门,一个小女孩就迎了上来,拉着流光的手坐下,红着脸说:“姐姐,妹妹该先去看你的,真是过意不去呢。” 菊妃的神情不是装的,看来是个清纯的小丫头,听说今年也不过是十八,四年前进的宫,一直很受宠,当然拉,云妃进来之后,也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直到云妃死后又才重新得宠。唉,就是说她十四岁就进宫了,自己那时还在跟一群男生打架呢。后宫啊,到底祸害了多少女人丫。 流光知道为啥菊妃会得宠了,谁不喜欢清纯的人呢,就是自己也喜欢啊。笑着对菊妃说:“哪里啊,我也是现在才来,啥都不知道,早该来看你的,嘿嘿。” 在菊妃那里坐了半天,走时已经跟流光无话不谈了,能在后宫交到这样的朋友,流光也着实高兴啊。 拜别菊妃后,又去了翆雅宫,姝贵妃进宫时间倒是长,已经五年了,擅长琴棋,这也是她得宠的原因,墨晚会时不时去找她切磋。而且姝贵妃也是难得的温柔女子,对墨晚从来都不会有什么要求,自己很少出门,跟别宫嫔妃结交的少,自然而然的就有很多人说她清高。 到了翆雅宫后,宫女说姝贵妃刚起来,让她们坐着等会。流光就跟宫女们闲聊起来。要知道,有时旁观者是最清楚真相的。到姝贵妃出来时,流光已经在宫女那里知道她是个很不错的主子,就是不知道真假。 姝贵妃穿着一身浅绿色衣群,温雅的坐下,跟流光一阵寒暄。一番聊下来,对她映像也不错,典型的古代贤惠女子,三从四德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总感觉跟她聊不到一块,尽说些万恶的封建礼教。没过多久流光就坐不住了,找了借口拉着翠凰开溜。 之后去了竹暇院。一踏进去,华,好大的架势!宫女没都没正眼看过咱,婧妃更是笑得欠扁。 婧妃皮笑肉不笑的说:“哟,妹妹可真是厉害呢!三两下就弄的皇上晕头转向的,这还赶着来耀武扬威了。” 流光也跟着学样:“姐姐说的哪里话啊。原本早该来看你的,是我不懂规矩,姐姐可不要见怪呢。” 婧妃以为流光怕了她,更得意了,脸色一变:“哼。不要以为皇上现在对你好,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别太得意了,小心的好,可别像云妃那样,无福消受。” 流光站起来往外走,说:“既然姐姐不方便,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哼!狐媚子,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婧妃狠狠说道。 刚出竹暇院翠凰就抱不平:“小姐不是皇上都不怕吗,怎么今天这么让她,她也太过分了。” 流光心里还挺高兴的,好歹有人关系咱嘛:“你不懂,她也是个可怜的人,一生都栓在墨晚身上,也注定可悲。” 翠凰不明白的问她:“怎么能这样说呢,小姐不也是在这宫中吗?这可是好多女人一辈子都想得到的。” 流光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跟解释:“不一样,我不会留在宫里,总有天我还会离开。” 翠凰慌得拉住流光的手:“小姐,你怎么还要走啊!你不是都跟皇上过夜了吗?” 流光笑出声来,说:“嘿嘿,那几天他都是睡得地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还有我这次回来是办事的,事情办好了我就会离开。这些事可别说去啊。” 翠凰放开流光:“啊,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出去。皇上会让小姐走吗?到时能带为奴婢走吗?奴婢想跟着小姐。” 流光想,自己怎么男女通吃啊:“到时我在想办法。先不说,我们先去看华贵妃。” 华云宫。 华贵妃迎上啦,拉着流光,直爽的说:“妹妹可来了!姐姐早就想去看你了。来。做,就当在自己那,别跟姐姐客气。你的事姐姐老早就听说了,姐姐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呢。” 流光看着华贵妃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道:“姐姐可真会说笑呢。我也喜欢姐姐这种人,以后我们没事多走动,也免得我一个人无聊。”应该是开朗大方的人,不管她什么意图,先拉帮结派,笼络人心。 华贵妃为人倒是热情开朗,一番聊下来,流光还是多喜欢的。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拉了翠凰辞别华贵妃,施施然行到竹暇院不远处的凉亭。 “小姐,你怎么跑这来喝茶啊,看到婧妃就堵心,我们回去吧。”翠凰不高兴的嘟起嘴。 流光喝着茶,看来宣雅阁的人,还真被自己培养的越来越没大没小拉:“呵呵,在哪喝还不都是一样,正好我走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熟人呢。” “流光,原来你跑这来等朕了,害得朕还回宣雅阁走了个空。”墨晚踱进凉亭。 流光倒是没啥反映,懒懒的说:“切,小爷可不做无聊的事。跟你明说吧,小爷昨天夜观星象,知道今天这里有出好戏看。你要是空的话,就等等看吧。” 墨晚没再说什么,有搭没搭的看着流光,笑而不语。 第二十一章 透过我的眼,你又想知道什么 透过我的眼,你又想知道什么 夕阳酝着余晖,变得朦胧的阳光,漫不经心的撒在湖面。微波荡漾,似有似无的风,撩起流光耳边坠落的发丝。 依旧品着茶,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单纯的喝茶,单纯的坐在这里。眼里没有别人的纯在。她的眼,像是清亮的透彻,又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墨晚看着流光,有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和无奈,也只是一瞬间。面前的流光,明明离得这么进,自己却发觉离得很远,远到用尽一生,也走不进她的心。究竟她的那一抹悲伤,是为谁。 “啊!救命啊!来人啊!” 竹暇院里一声凄厉的女高音想起,随后一片喧哗。 墨晚看了流光一眼,流光依然气定神闲的品茶。 一体态妖娆的女的,劈头散发的冲出来,看到墨晚时,眼睛一亮,跑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拉住墨晚:“皇上,救救臣妾啊!皇上!” 墨晚花了一会功夫才看清,眼前的疯子就是他老婆,不禁气结:“像什么话!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上不用婧妃说明就能知道怎么回事。大群的老鼠,蟑螂,一片片的往婧妃身上串!从她的裙摆往上爬,尤其是老鼠,顺着腿往向,串的飞快,让跪着的婧妃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泪不停的打转。 凉亭外侍卫不停的斩杀,阻止不了这场动物大狂奔。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往婧妃身上扑,全然不管其他的人。 翠凰吓得身体微微颤抖,流光小声对她说:“没事,别怕。” 墨晚听到流光这么说,又想起她早早等在这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洳妃,可有什么办法呢?” 婧妃也眼泪汪汪的求饶:“洳妃妹妹,今天是我不识好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皇上的面上,你我好歹也是姐妹,就扰了姐姐这次吧!” 流光漂着她,姐妹?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吧:“我看这多半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付不干不净的东西,只要跳到这湖里就可以了。” 婧妃看着流光,咬咬牙,跳进湖里。落水的同时,狂暴的动物突然就大撤退了。众人唏嘘不已。 戏看完了,流光回宣雅阁吃晚饭,扔下一地傻了的人。 银耳汤还没喝完,墨晚就杀了过来,脸色铁青。 流光遣退旁人,顺手给他盛了一碗:“还不错,比我自己熬得强多了。” 墨晚荡起一勺:“今天怎么回事?” 流光嘴角轻扬,衣袖一抚,立于窗前:“也没啥,就是今天婧妃说了我两句,可能是封喉找了些朋友去问候了下吧,没想到把她吓着了。” 墨晚扳过流光,挑起她的下巴,企图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入目的,却只有空白:“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宫里容不下什么巫蛊邪术,别把朕对你的包容当你胡闹的资本。否则到时,朕也保你不得。” 流光打掉他的手,倚在窗旁:“胡闹?胡闹的话,今天婧妃看到的就不是老鼠而是蛇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来说我?有证据吗?没有就给爷闪一边去。我就是要把这后宫搅得鸡飞狗跳,我就不信,那人坐得住,要你管。” 墨晚将流光抵在墙边,捏的流光手臂一阵疼痛。他低下头,狠狠吻进流光唇里,带着霸道,征服,和愤怒。 流光张开嘴,他的舌乘虚而入,流光不客气的咬下去,尝到尽是腥黏。 墨晚避开,她就这么狠,钳住流光双臂:“你当真就这样恨朕?!要是,又何苦回来!若不是,有为何拒朕千里!难道朕还值不得你依托!” 流光不是没看到他眼里的暴躁,和占有,对一个君王来说,又有什么不是他的。流光扬起眉,挑衅的说:“是不是又怎么样!拒绝又怎么样!你是霸绝天下,那又怎么样!我凭什么要依托你!你是他吗?你有他王城出现时翩然若诉的飘逸吗!你有他白衣胜雪的孤傲吗!你有他用命救我时,望向我悲悯一生的双眸吗!”流光的神情定格在差异,我都说了什么! 墨晚用力钳着流光,眼里满出痛苦:“你,你,当真如此?你就不怕朕让他再不活在这世上!” 夕阳酝着余晖,变得朦胧的阳光,漫不经心的撒在湖面。微波荡漾,似有似无的风,撩起流光耳边坠落的发丝。 依旧品着茶,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单纯的喝茶,单纯的坐在这里。眼里没有别人的纯在。她的眼,像是清亮的透彻,又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墨晚看着流光,有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和无奈,也只是一瞬间。面前的流光,明明离得这么进,自己却发觉离得很远,远到用尽一生,也走不进她的心。究竟她的那一抹悲伤,是为谁。 “啊!救命啊!来人啊!” 竹暇院里一声凄厉的女高音想起,随后一片喧哗。 墨晚看了流光一眼,流光依然气定神闲的品茶。 一体态妖娆的女的,劈头散发的冲出来,看到墨晚时,眼睛一亮,跑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拉住墨晚:“皇上,救救臣妾啊!皇上!” 墨晚花了一会功夫才看清,眼前的疯子就是他老婆,不禁气结:“像什么话!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上不用婧妃说明就能知道怎么回事。大群的老鼠,蟑螂,一片片的往婧妃身上串!从她的裙摆往上爬,尤其是老鼠,顺着腿往向,串的飞快,让跪着的婧妃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泪不停的打转。 凉亭外侍卫不停的斩杀,阻止不了这场动物大狂奔。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往婧妃身上扑,全然不管其他的人。 翠凰吓得身体微微颤抖,流光小声对她说:“没事,别怕。” 墨晚听到流光这么说,又想起她早早等在这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洳妃,可有什么办法呢?” 婧妃也眼泪汪汪的求饶:“洳妃妹妹,今天是我不识好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皇上的面上,你我好歹也是姐妹,就扰了姐姐这次吧!” 流光漂着她,姐妹?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吧:“我看这多半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付不干不净的东西,只要跳到这湖里就可以了。” 婧妃看着流光,咬咬牙,跳进湖里。落水的同时,狂暴的动物突然就大撤退了。众人唏嘘不已。 戏看完了,流光回宣雅阁吃晚饭,扔下一地傻了的人。 银耳汤还没喝完,墨晚就杀了过来,脸色铁青。 流光遣退旁人,顺手给他盛了一碗:“还不错,比我自己熬得强多了。” 墨晚荡起一勺:“今天怎么回事?” 流光嘴角轻扬,衣袖一抚,立于窗前:“也没啥,就是今天婧妃说了我两句,可能是封喉找了些朋友去问候了下吧,没想到把她吓着了。” 墨晚扳过流光,挑起她的下巴,企图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入目的,却只有空白:“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宫里容不下什么巫蛊邪术,别把朕对你的包容当你胡闹的资本。否则到时,朕也保你不得。” 流光打掉他的手,倚在窗旁:“胡闹?胡闹的话,今天婧妃看到的就不是老鼠而是蛇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来说我?有证据吗?没有就给爷闪一边去。我就是要把这后宫搅得鸡飞狗跳,我就不信,那人坐得住,要你管。” 墨晚将流光抵在墙边,捏的流光手臂一阵疼痛。他低下头,狠狠吻进流光唇里,带着霸道,征服,和愤怒。 流光张开嘴,他的舌乘虚而入,流光不客气的咬下去,尝到尽是腥黏。 墨晚避开,她就这么狠,钳住流光双臂:“你当真就这样恨朕?!要是,又何苦回来!若不是,有为何拒朕千里!难道朕还值不得你依托!” 流光不是没看到他眼里的暴躁,和占有,对一个君王来说,又有什么不是他的。流光扬起眉,挑衅的说:“是不是又怎么样!拒绝又怎么样!你是霸绝天下,那又怎么样!我凭什么要依托你!你是他吗?你有他王城出现时翩然若诉的飘逸吗!你有他白衣胜雪的孤傲吗!你有他用命救我时,望向我悲悯一生的双眸吗!”流光的神情定格在差异,我都说了什么! 墨晚用力钳着流光,眼里满出痛苦:“你,你,当真如此?你就不怕朕让他再不活在这世上!” 第二十二章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爱着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爱着 流光望着墨晚的眼睛,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下,她以为自己是没有心动的,怕自己终是要回去的。便在最开始的告诉自己不要动情,她不要在这里有牵挂,她不可能为了爱情留在这里。 所以从最开始时,她就拒绝承认那些感情是怎么心动的。一袭白衣?还是初见他时脑海里出现的错觉? 那个人,一袭白衣,落在她眼里,孤冷眉眼,尽是让她心痛的霜雪。那是,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要是那次后不见也罢了。偏偏他的白衣在她面前飘扬,在她眼里,挡下划开他肌肤的剑,划开她感情所有的脆弱。那时,他眼里淡淡的波光,柔柔的情意,让她沉醉在里面。那一眼,有悲悯一生的伤情,有隐约的迷惑。 当他倒下,他苍白的面颊,让她清醒,所谓的感情,所谓的心动,应该埋在心里。这是这个世界的感情,她带不走。对异世界的她来说,她也没有资格拥有。她搀着他,却将感情,生生斩断。 他跪在桦客面前,说喜欢她,说要娶她。她多想转过身,这样,她就不用装作不在乎,不用自己亲手来,埋葬感情。 落奈山庄,他的憔悴为谁?他的心碎为谁?他的委曲求全是为谁?伤的,痛的,是他?是她?还是他们? 皇宫里,他的吻,来的那么突然,让她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他的唇,温凉而柔情,亦如他的眼。 这是怎么了?怎么?是这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明明在意的,为什么她会留在这里?任由另一个人霸道而专断的吻上她的唇? 流光戚然笑道:“我在意他啊,喜欢他啊,爱他啊。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他啊,他跪在师傅面前跟我求婚,我亲口告诉他我不爱他。我躲着避着,心里还是想着他。我该怎么办?” 墨晚看着流光脸上的泪水,他嫉妒流光口里的那个人,怨恨流光为什么对自己视而不见:“忘了他!朕给你幸福!让你冠宠后宫!你要的,就算是这天下,朕也给!” 流光冷冷的看着他,挣脱他的牵制,步步后退,天下,他舍得嘛,也不过是一句欺骗:“天下!哈哈!落叶镇上,黑衣人说‘洳妃娘娘,皇上口谕,杀无赦’,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就是冠宠后宫?你给天下,是要我命?!” 墨晚拧这眉:“流光,朕从没这样说过!朕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你也记住!你是朕的妃!朕的妾!你的眼里只能有朕!你心里的那个人,朕会将他连根拔起!除了他,朕可以纵容你一切!从今以后!不要再妄想离开朕!” 墨晚抱着流光,用他的霸道,他要征服这个人,要她的心里全是他! 屋里烛光跳跃,流光推开墨晚,节节退后,眼里心里,都是生痛的绝望,如墨晚一样得不到的绝望:“我说过,我夜流光不属于任何人。我爱的人都得不到我,更何况是你?我的心,只会是我自己的。皇上请回吧,我累了。” 流光一字一句的摧毁墨晚心里的奢望,一句“皇上”,将他推回陌生的位置,这个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若不是为了她师傅,她怕是永远不会回来。要是查不出真相,她是否会一直留下。“朕的话别忘了。你早些休息吧,朕先回去了。” 伴随他离开的,是一个人的心碎,每步都是碎裂的声响。 流光来到长案坐下,取下觞执给她的腰牌,如往常一样轻抚。每一处突出,都划得手疼。右下角的兰花,开得鬼魅,扶弄古琴。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越盖越长。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想爱越觉得孤单。擦不干,你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暮色如墨,自己的爱,自己的为难,都在这琴曲里。眼里的泪,期然而落。 明灭的光线中,有人从身后紧紧拥住流光:“是我。”觞执轻轻说。 第二十三章 你说,我能抓住你的手吗 你说,我能抓住你的手吗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来了多久,自己跟墨晚说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流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觞执,你干什么,放开我。”说罢去推他。 觞执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温怒道:“你和墨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流光,你何必瞒我呢。我相信桦客他们会理解的。不要再折腾自己,也不要再折腾我了,好吗?” 吻温柔的落下,一点一点吻尽流光脸上的泪。烛光不停的跳跃,觞执看着流光不断流泪的眼。明明那么心痛,为什么她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一再的拒绝我,自己又悄悄的伤心。 她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绝望的顾虑?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她,对自己的心绝望,就像一种想爱不爱的绝望?是墨晚吗?如果是墨晚,她可以不回来,她师傅的事我也可以帮她查啊?难道是还有比墨晚更厉害的人威胁她? 流光,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说?一定要自己承担呢。 告诉她吧,告诉她我的心:“流光,不要有顾虑,不要担心,面对你的心,一切有我,好吗?” 流光不知道觞执是怎样看到自己的心,在听到觞执说出自己的担忧。莫名的觉得,能在离开以前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那就,跟着心走吧,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吧。 流光转过身,抱住觞执,破涕为笑的说:“觞执,那么如你所愿,即使我有天会离开,我也会在离开前珍惜我们之间的每一天。我不会轻易放手。” 觞执眼里闪着光,终于云开雾散:“好,我也一样!而且,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等师傅的事处理完,我就带你游山玩水。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流光还没来的及感动时,四周传来捉拿刺客的声音,房门也在此时踹开。 墨晚盛怒登场:“来人,把刺客拿下!” 觞执轻声对流光说:“我先走了,桦客和铬於挺想你的,空了我们一起来看你。”在流光脸上吻了下,破窗而出,然后是刀剑相搏的碰撞声。 流光直接无视外面的打斗,无视墨晚,相当悠闲加自在的。。。。。。品茶。说清楚了,满心都是愉悦的欢快。觞执,能爱,真好。 侍卫,太监,宫女自动退出镜头。 墨晚终于忍无可忍,夺过茶杯,丢个抛物线,再是茶杯碎裂的挽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高雅而充满杀气和醋意。“你爱的人就是他!朕要杀了他!灭九族!” 流光,白眼抛之,趴在桌子上,眨眨眼睛,墨晚现在脸黑的真像碳素墨水:“碳元素,你有点创意好不嘛?每个皇帝都喜欢说灭九族。人家怕怕嘛。要不,打个折,小爷今年二十岁,就灭二十族好不?” 墨晚彻底败下阵来。二十族?恨!“不要仗着朕的宠爱无法无天!你以为朕不敢杀他吗!” 流光拽着墨晚走到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位蒙面女子帮着觞执:“喂,这位侠女,请问你和这刺客啥关系!” 女子功夫也高,应付的毫不吃力,却也喜欢流光脸上恶作剧的神情:“当然是我情郎了,不然我干嘛跑来得罪皇帝!你莫不是喜欢我情郎了吧,要不我劝劝他收了你做妾?” 墨晚正想发作,被流光拉住:“那你情郎刚刚怎么说非我不娶,还许了我婚约呢?” 觞执忍不住说:“黎而,别乱说。流光你别听他的,黎而是我妹妹,你别跟我置气,我们先走了。” 话音才落,觞执便携了黎而跳出围攻,迅速消失在夜幕。墨晚遣了人去追,突然打横抱起流光回屋。直接扔了床上。 流光摔得屁股生痛,跳下床指着墨晚冷嘲热讽:“切,不是要杀他吗?抓都抓不到,你杀个鸟啊!就会欺负弱女子!丫的,赶紧给爷出去,爷要睡觉了,没工夫让你侍寝!” 墨晚抓住流光,凶相毕露:“你就吃准了他们离得开?那好,你放心,下回朕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还有,给朕老实点,到时别让朕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说完,他吹了灯,依旧在地上打地铺。 流光无语,在床上翻来翻去,搞到半夜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决定去外面溜达溜达。怕墨晚没睡死,顺手给他弄了点迷香。 唉,半夜出来逛花园,还是多倩意的,除开安静的容易撞鬼外。嘿嘿,胡乱溜达把公园越逛越偏僻,现下走到的院子只能用荒凉来形容。 四周是生长繁密的树木,野草横生,枯叶遍地。面前的百来平米的人工湖,死寂一样,顺着月光看到对面有处独立的院子。那边时不时飘来一丝人声。 流光踩着落叶,跟着那院子飘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走过去。 第二十四章 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 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 流光站在门外,虽说不信有鬼,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免有点怯意。 隔得近,里面的人念出的话,也清晰可闻,一遍遍的重复。 “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一朝入得宫墙内,万千宠爱万千妒。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自古无情帝王家,深深无奈几许泪。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 在流光准备推门而入时,里面又想起另外一个声音:“雅妃娘娘,身子要紧,夜深了,携着吧。” 声音慢慢变小,估计是进屋去了吧。 雅妃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哈哈,皇上,就算你是皇上又怎么,妹妹的死,你又能怎样!哈哈,你救不了她!就连报仇都帮不了!” 流光愣在门口,心里发凉,雅妃是谁,她口里的妹妹是谁,墨晚都做不了的事又是什么事。 看到院子的牌匾是“离轩”。太多的疑问让人无法解答,流光摸索着回到宣雅阁,还是从长计议吧。冲动只会把事情弄糟。 醒来时基本是中午了,由于睡得太晚,眼睛不太舒服。 每天还是一样的无聊,到处乱逛,晚上跟墨晚斗上两句。 带了翠凰去偏僻的园子瞎逛。 流光指了下远处的凉亭,对翠凰说:“翠凰,你到那边帮我守着下,我想一个人转转,有人来的话,就过来叫我。” 翠凰点头过去。 这里是片的竹林,清净优雅,竹叶遍地都是。自从那次无意逛到这里后,就喜欢上了,有空也会独自过来坐坐。 绕到深处,踩着厚厚的竹叶,林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儿叫声。 觞执从竹林上面跃来,一把抱起流光,嘴角微翘,赏心悦目的笑。 流光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你还真会挑地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觞执放开流光,走到一处竹林后面,原来铬於和桦客都来了。 流光对他们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是查到什么了。” 桦客看着流光他们走过来,微微愣了神,随即说道:“丫头还是这么聪明。我们查到那个密党是个组织,叫‘暗影’,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和暗杀行动,隐藏极深而势力庞大。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听谁号令,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存在。” 流光听了,也是凉了一下:“既然势力庞大,墨晚怎么会放任危险的存在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隐藏的太好。可也不对啊,既然你们能查出来,墨晚也不可能不知道。” 觞执看了眼流光,接道:“的确如此。所以,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暗影’听命的人是墨晚。另一种就是‘暗影’的后台强大,墨晚还没有能力扳倒和控制他,只能听任他的存在。” 流光点点头,继续问:“那现在看来,有哪些人可以可墨晚对抗。” 铬於抬了抬眉毛,终于说话了:“宰相李修,在朝堂上拥护众多,心腹各个部门都有,而且皇后是他女儿,皇后的儿子墨临又是太子,他说的话,墨晚都会慎重考虑,不过和墨晚基本没什么大的冲突。大将军戚翔励,兵权在握,为人有勇有谋,军功显著。其女戚荔珺是婧妃,跟墨晚关系不是很融洽。还有就是外姓藩王慕容裕,声望很高,人脉宽广,世代恩宠。慕容家有两子两女,华贵妃和姝贵妃便是他的女儿,姝贵妃是长女,华贵妃则是慕容家的四小姐,他们两姐妹前后进宫的时间相隔不远。慕容王府世代经商,可谓富甲天下,一直拥护墨晚,至少看起来忠心不二。” 慕容?流光想起一个人来:“慕容城阳和慕容裕是什么关系?” 桦客迫不及待的插了句,神情得意:“丫头想不到吧,那天在在王城遇到的是慕容王府的人,他是慕容裕的次子,后不后悔惹了他丫?” 真是没想到,流光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在一次晚宴上我见过他,却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还威胁他,他也答应以后要帮我做件事。” 觞执揽过流光的肩,笑笑说:“呵呵,他也算是我们的媒人,说来还真要感激他,不然我还就错过你了。” 桦客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 流光笑着点点头,迟早是要说的:“恩,我们在一起了,等事情结束了,我就跟觞执游山玩水。”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流光知道,桦客和铬於很难过。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流光忍不住说出来:“有天晚上,我去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面住了个叫雅妃的女人。她好像人不太正常,她那天说了几句话很奇怪,说墨晚留不了她妹妹,还说墨晚贵为皇上,也没办法给她妹妹报仇。我一直很好奇这事,你们也查查这雅妃怎么回事,最好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觞执想了一会,问:“雅妃还说什么没?” 流光答道:“她住在一个叫‘离轩’的院子里。那天晚上她反复的念一首诗。那首诗是‘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一朝入得宫墙内,万千宠爱万千妒。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自古无情帝王家,深深无奈几许泪。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我也不知这首诗说的是她自己,还是她妹妹。”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觞执邹起了眉,半响才说:“一时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我们会尽快查出来,这样你也不用呆在这里。” 流光没说话,没人愿意呆在让人窒息的皇宫里。 觞执他们走后,流光打发翠凰先回去,自己去了离轩。 第二十五章 雅妃之谜,道是谁最无情 雅妃之谜,道是谁最无情 即使是白天,这里看起来也是凄凉的景象,的确是“自古无情帝王家”。一个衣着单薄,长发披肩,仅用发饰简单的盘在头上,她的脸消瘦而长白,双眼失神,安静的坐着,身上是说不出的寂寞。 院子没有别的人,流光过去坐在那女子对面,试探的叫道:“雅妃?” 女子回过神来,原本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流光时迅速聚焦,疑惑,惊讶,恐惧,内疚,脸色变幻不定,最后流下泪来,抓住流光的手:“妹妹,是你吗?你终于肯来看姐姐了,你终于肯原谅姐姐了。” 流光见雅妃激动,不忍再让她伤心,只得说:“姐姐,我不是你妹妹,我叫流光。能告诉我你妹妹叫什么吗?” 雅妃突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她磕头:“妹妹,姐姐知道你怪姐姐没有救你。姐姐也没办法啊,我们斗不过他们啊,姐姐知道你死的冤。都是皇后娘娘的注意啊!你放过姐姐吧!” 一名女子跑过来扶起雅妃,打量着流光,很久才说话:“你是谁?” 流光听到雅妃口里的事和皇后有关,打了个冷战,是什么事让皇后亲自出手。直到有人问话,流光才清醒过来,胡乱答道:“你叫我夜小姐就可以了我是跟家人进来的,不知怎么迷路了,就走到这里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雅妃娘娘怎么回事。” 雅妃在女子怀里颤抖不已,不停的叫着“妹妹”、“皇上”、“对不起”之类的词汇,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流光,又怕又怜。 女子叹了口气,说:“奴婢叫荷雨,是这离轩的宫女。这是我家小姐,原来的雅妃娘娘。原来,小姐也是受尽恩宠,可惜后来疯了,搬到这里住了下来。” 流光看了看雅妃,对荷雨说:“你也是尽心尽力了,一直没有背弃你家小姐,我着实佩服的紧。” 荷雨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家主子为人善良,对下人也是和善,对奴婢更是亲如姐妹,可惜小姐命不好啊,落到这地步。”说完,伤心的掉下几滴泪来,用衣袖擦了去。 流光安慰道:“荷雨也不要难过了,好人有好报,只是不知道你叫小姐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荷雨扶着雅妃进到屋里,一会又出来,跪在流光面前:“洳妃娘娘千岁,请恕奴婢刚刚无礼,我家小姐已然神智不清,请娘娘放过我家小姐吧。” 还是瞒不过的,都是这张脸惹得祸。流光扶起荷雨坐下:“荷雨不要这样,叫我夜小姐就可以了。我是真心想帮你家小姐,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荷雨脸色惨白的说:“小姐,既然都过去了,又何必再纠缠,也让我家小姐过两天安生日子吧。” 流光没想到她护主护的这般周到,心里对她的佩服有添了几分:“我没猜错的话,你叫小姐口口声声对不起的那个人,是原来的云妃吧,不然她看到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映,云妃的死,和雅妃有什么关系。” 荷雨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道:“若不是我家小姐护着她,她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三年前,云妃冠宠后宫,强敌环肆,她为人懦弱,又是小小官宦的女儿,拿什么在这后宫生存。那时小姐已经有了龙种,家里也是大家。小姐和云妃倾心,互为好友。在云妃进宫后的半年里,小姐不知道为她挡了多少灾。现在,却有人说小姐害她。真不知道是什么世道。” 流光没料到她们关系这么好,自嘲的笑道:“荷雨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跟你明说吧,几个月前,我师傅死了,死状和云妃一样,我怀疑凶手是同一个人。所以我进宫来查云妃的死因。刚刚冒犯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荷雨的脸色好看了点,语气也好听了些:“夜小姐,我劝你不要管这件事,这后宫的事,就算是皇上,也没几件事理得清。要是早点罢手,还来得急。” 流光看的出,她说的很真诚,也说明,云妃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很大:“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让师傅枉死,也不想云妃死的不明不白。你也看到了,你家小姐整天活在愧疚里。你觉得这样她就快乐吗?你也说了,她很善良,她已经后悔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毁了她的一生。她活在悔恨里,终日痛苦,寝食难安,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安生吗?” 荷雨失神的看着坐在屋里的雅妃,一会哭,一会笑,心里又是一阵纠结。 流光微微叹着气,取下觞执送她的腰牌,放在石桌上:“你把这腰牌收好,切忌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若是你想通了,就拿这个腰牌去宣雅阁找翠凰,她会带你来见我。你好好为你自己和你家小姐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在皇宫呆了几个月,已经成功将翠凰收为心腹,到时只要荷雨带着这个腰牌来,翠凰自会带她来见自己。 流光刚刚出院子,荷雨的声音传了来:“夜小姐,小心,不要被人的外表迷惑了。还有别太相信你身边的人。” 流光点点头,慢慢离开。 这些天,流光没事就自己到处乱逛,总算理出点头绪来。 刚刚踏进宣雅阁,就听得里面战火纷飞。 墨晚站在厅里,跪了一地的人,墨晚看到流光,吼:“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主子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留着你们有什么用!全都给朕滚下去~!” 第二十六章 伤一样的舞蹈 伤一样的舞蹈 人群四散开去,流光站在那里,望着墨晚的眉眼。 荷雨说后宫的事没有几件是干净的。云妃的事,和皇后有关,要是连荷雨都知道,墨晚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他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还任由我去查原因。在里面,他扮演的又是怎样一个角色。 也或许,墨晚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墨晚只知道一些,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他为云妃找出真凶。按一般宫廷剧来推测,那股力量,要么来自权臣,要么就来自后宫。 来自后宫的话,一般的嫔妃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利,所以,只能是后宫掌管者,皇后,和墨晚他妈。要是这样的话,墨晚让我查这件事不是把我往火坑推吗?即使查出来,又能怎样能。太后前年就挂了,要是太后是主谋,我也没办法啊。 也不对,就算太后是主谋,她可是死在师傅前面啊,看来凶手另有其人。也可能云妃和师傅不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那现在要查的就是,云妃到底是死在谁手上,“笑靥如花”到底是谁在师傅那里去拿得,是谁给师傅下的毒,和第三粒“笑靥如花”在哪里。 墨晚使劲抱着流光,收下怒气:“流光,跟朕说句话就这么难吗?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满意!朕已经查出来,去年在落叶镇假冒朕口谕的人是姝贵妃,朕已经将她打入冷宫,以后都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流光一直没有说话,吃过午饭,墨晚被拉去忙正事,说晚上再过来,流光则让翠凰带她去见姝贵妃。 简陋的宫殿,杂草萋萋,空洞而没有灵魂,由内而外透着冰冷的气息。姝贵妃着湖蓝色衣裙立于流光面前,容颜清秀漠然,看向流光的眼神,全是鄙夷和同情。 流光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把端庄淑雅跟她联系在一起,开门见山道:“姝贵妃,原先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何苦要置我于死地。” 姝贵妃笑了,全是看见傻瓜的笑:“洳妃娘娘,你也不过是云妃的替身。我也不过是这金丝笼里一只不起眼的小鸟,自保尚来不及,哪里还能分出精力来对付你。真是可悲啊,都要死了,却还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姝贵妃笑得让流光毛骨悚然,她知道,姝贵妃在同情她,为自己不值:“你的意思是,你是冤枉的?若是冤枉,你又为什么这么平静的呆在这里?” 姝贵妃笑出声来,在空旷的屋里,衣袖飞舞,整个人如微风一样,不停的飘荡。她的舞姿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宛若每个人最向往的自由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的脸在衣袖间忽隐忽现,清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没有留恋,没有不舍,平静的就像不起涟漪的湖水。好似生无可恋,好似坦然面对死亡。 脚步越来越乱,越来越沉重,终于像落叶一样倒下,薄薄的嘴唇流下黑色的血液,望向流光的眼神迷离而疼痛,朱唇轻启:“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语罢,闭上双眼。 翠凰扶着流光离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半道时,又听见走水的声音,流光抬头一看,真是离轩的方向。心下骇然,提起裙摆,一路狂奔过去,看得路上的宫女太监们半天合不上眼。 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果然是离轩失火,因为是木质房屋,现在基本都烧得一丝不剩。流光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眼泪流了出来,无力支撑,坐在地上。 火海熊熊,不停的有人往里面泼水,到处都是男人女人的尖叫,眼泪越掉越多,流光已听不到救火的声音,听不到翠凰的声音。 流光看着火光,看着火光里劈劈啪啪的火星,心痛难挡,是自己害了雅妃和荷雨啊,要是我不去找她们,他们也不会死啊,一定是那个人知道我在查这件事,所以放火烧了这里,他们要杀人灭口啊!还有姝贵妃,姝贵妃也是因为我死的! 要是我不来到这里,不来皇宫,他们都不会死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个世界!连累一个又一个人! 天空开始旋转,流光感觉自己落进一个怀抱里,本能的抓着他的衣襟,眼泪婆娑,慢慢晕了过去。 火,火,全是火!流光周身被火包围着,灼的皮肤生痛,在火海里不停的奔跑却找不到尽头,她急得跳脚,不停的流泪,眼泪刚刚流出又被热浪烤干。 流光转身看到雅妃、姝贵妃和荷雨烧得面目全非,她们向流光走来,高高低低的声音不停的灌入耳中:“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要你死!” 流光摇着头,拼命的后退,眼泪流的更汹,滚出的泪像烧开的水覆盖在脸上。痛的流光伸手去擦,手上却全是脸上烧得焦糊的皮肤。 流光又惊又恐,哑着嗓子不断的说对不起,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身体突然失重,莫名其妙的掉进水里,火海,雅妃他们全都不见了,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流光感觉快要窒息时,觞执突然出现在流光面前。 觞执抱住流光,明亮温柔的眸子看着流光,告诉她不要害怕,有他在。流光莫名的心安起来,觞执吻上流光的唇,温柔而透着心痛。 第二十七章 迷途,是谁的坚持 迷途,是谁的坚持 流光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眉眼碰着自己的睫毛,脸互相挨着。他闭着眼睛,神情寂寞。感觉到唇上的温热,流光这才反映过来,连忙去推开眼前的人,却动不了,只得错开墨晚的唇,急急的喘气。 墨晚抱紧流光,心痛之情溢于言表,低低的说:“睡吧,流光,很晚了,是我没照顾好你。” 流光听的真切,墨晚说“我”不是“朕”,这又是什么意思。之后没了声音,流光越来越累,在墨晚怀里睡了过去。 醒来时,墨晚正在床边,扶流光靠在床头,安静的喂流光喝粥:“你睡了三天了,除了药什么都没吃。太医说你是心神憔悴,内耗过大导致身体虚弱,最近别出门了,在屋里好好养养。你师傅和云妃的事别再查了,人都死了,查出来又能怎样。好好的做朕的洳妃吧。” 流光发现自己身体真的很差,浑身无力,精神也差,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到墨晚这么说时,不由得悲从心来:“放手?既然放手了,我也就没必要留在宫里了,还请皇上恩准我出宫。” 墨晚端着碗的手,骨节突出,将碗交给翠凰,挥手让他们退下,坐在床边,搂着流光,柔声说道:“流光,不要再提出宫的事了,你是我妃,天下人都知道,你如何离得开?听话,安心留下来,我会照顾好你,你再睡会吧,翠凰一会会进来。朕有事要去处理,晚上再过来。” 流光无力挣脱,只得任由墨晚扶着她躺下。 翠凰趴在床头不停的哭。 流光苦笑摸着翠凰的头,问:“姝贵妃和离轩是怎么回事?” 翠凰擦干眼泪说:“回小姐,姝贵妃服毒自尽,离轩的说法是那边的宫女不小心引燃的。离轩的人全部葬身火海。” 明知道是这结果,却还是心痛,眼角流出泪来,却连给自己擦干眼泪的力气都没有。翠凰用丝绢给流光擦干眼泪,说:“小姐,你别难过了,那都不关你的事,姝贵妃和雅妃都不可能活得长,因为她们知道的太多,就必须死。” 流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面热闹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翠凰跪下去给皇后行礼,皇后没理睬她,一个人走进来关上门,直接坐在流光床边,眉眼如画,唯独眼里闪着狠毒和憎恨,伸出手,扶在流光脸上:“妹妹,姐姐可还没来看过你呢。怎么生病了?那可要注意修养啊,可别也像云妃那样一病不起啊。” 流光冷笑着说:“多谢姐姐关心,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事。” 皇后也笑了,笑得戾气,拍的一耳光打在流光脸上。 翠凰不停的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绕了主子吧,要罚就罚奴婢吧!” 整个房间都是翠凰磕头的声音,皇后站起来一脚向翠凰踢去,翠凰向后倒去,额头磕在桌子旁边,顿时鲜血入注! 流光大惊,强撑着爬起来,心痛的喊:“翠凰!翠凰!你别管,快出去!”该死的锦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翠凰爬起来跪在地上,任是不停的磕头:“皇后娘娘您绕了主子吧!” 皇后又一脚踹过去,,翠凰跌倒后又爬起来像皇后求饶。 流光急得从床上摔下来,喘着出气,这后宫,当真是权势的地盘!人命,有何珍贵!流光看向皇后:“你这是来发什么泼!给我滚出去!” 皇后蹲下来,看着流光的眼睛说:“祸水!若不是你,姝贵妃怎么会死!雅妃怎么会死!是你害死的她们!你这妖孽,还要害死多少人才心甘!”说完又是一耳光落脸在上。 流光忘了痛,忘了难过,又看到那天的火海,看到自己陷在漫天的火海,雅妃、荷雨、姝贵妃不停追着自己。 慢慢的又听见翠凰的哭声,看到她抱着自己哭着,流光无神的问道:“你没事吧?锦蓉那娘们呢?” 翠凰顶着眼泪笑道:“小姐你真逗。翠凰没事,皇后娘娘已经走了,梨香,快帮我把小姐扶到床上。” 流光使不上劲,只能由她们把自己丢在床上,刚一沾枕头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点上了灯,墨晚在旁边:“你醒了,对不起,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朕已经下令让皇后闭门思过三个月,以后她再也不敢来惹你了。你睡了一天,想吃什么,朕让他们去做?” 流光看着墨晚温柔的神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叹气道:“你今天晚上去其他地方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墨晚见流光闭上了眼睛,只能嘱咐她吃点东西再睡,随后遣了翠凰进来。 流光目不转睛的看着翠凰的眼睛说:“翠凰,这两天我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我会全身无力?” 翠凰奇怪的看着流光,说:“就是太医开得药,说小姐身体太虚了,要多调理。难道那药有问题?” 流光摇摇头,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吃药我又没醒的话,你就悄悄帮我把药倒了。现在把灯吹了你出去守着,就说我睡了,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翠凰点头出去,不一会,一个人影来到流光床前。 第二十八章 迷雾一重又一重 迷雾一重又一重 流光心里一紧,流着泪说:“觞执,是我害死了她们。” 觞执握着流光的手,吻去她脸上的泪:“傻丫头,姝贵妃是皇后毒死的,离轩也是皇后纵的火。至于雅妃,那是她的归宿。都是皇后搞出来的,跟你没关系。” 流光急切的问道:“是吗?是吗?她们一定怪我,要是我不去找她们,他们也不会这样。” 觞执吻上流光的唇,说:“真是傻丫头,雅妃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当年云妃和雅妃情同姐妹,云妃进宫时,雅妃已经有了身孕。因为墨晚太宠爱云妃,让云妃在整个后宫被孤立。云妃家世不好,性格又太柔弱,时常遭人暗算,雅妃一直暗中帮着云妃。从云妃进宫后,墨晚除了云妃再也不临性其他妃子,甚至要立她为后。太后怕墨晚因此失去其他嫔妃背后家族的支持,在大部分嫔妃的一致联名上书后,太后终于决定除掉云妃以绝后患。雅妃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她在去通知云妃的路上被太后叫到了宁月宫。太后说,如果雅妃把消息泄露出去,就赐死她腹中的胎儿。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尤其是皇宫的女人。” 流光淡淡的说:“于是她妥协了,那她的孩子呢?” 觞执搂着流光,把玩着她耳边的头发:“是的,她妥协了。她瞒了下来,最后云妃被赐死。云妃死的那天,雅妃因为内疚失神摔下台阶,孩子早产夭折。雅妃因为受不了刺激,就疯了,墨晚念在云妃的情分上,将她安置在离轩,并让她的陪嫁丫鬟荷雨跟去照顾。” 流光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后宫龌龊过,到处都是血腥,欺骗背叛,惟利是图。流光翘起嘴角:“意外?恐怕雅妃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觞执抱紧微微颤抖的流光,下巴抵着她的头发:“的确是这样,雅妃是姝贵妃推下去的,而孩子是个男孩,当时并没死,姝贵妃怕节外生枝,在一开始就买通了产婆,事后产婆也死了。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就离开了。雅妃就是因为看着产婆掐死孩子,受不了刺激才疯的。” 流光身体抖得更厉害,后宫啊,多少女人的梦,又是多么华丽的人间地狱。蓦地,流光闪过一丝念想:“那件事后姝贵妃还能活下来,多半是有人授意的,而那个人足以保证她的安全。那个人应该是太后吧。” 觞执为流光拉了下被子,继续说道:“这个就不确定了,而且也不重要。现在姝贵妃死了,明面上的意思是因为她派人追杀你被查了出来,实际上她也是被陷害的,自从雅妃的事后,她一直都很安分。追杀你的人是皇后,皇后这次借题发挥,栽赃给姝贵妃。原因就是当年云妃和雅妃的事,参与最多的就是太后、皇后和姝贵妃。姝贵妃因为与太后有渊源,所以一直都比较的太后器中。” 流光接过话题说:“虽然当年的事是个公开的秘密,皇后一样容不得知道太多的人活着,而太后在,她又不好动手,所以才等到了今天。我去雅妃那里探听消息,她又怕我像云妃那样得尽恩宠,知道她的狠辣,万一我决心爬到她头上。所以她要雅妃开不了口,要给我下马威,知道她才是这后宫的主子。看来,马上她就会有大的行动了。” 觞执抚摸着流光的脸,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对了,我听说你身体不好,自己要好好养病,不要让我担心。” 流光神色黯淡下来,颇有忧虑的说:“其实我身体没什么,可是现在却浑身无力,又是人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太医给我开得什么药。” 觞执抓住她的手腕,症了半天脉,奇怪的说:“没什么异常啊,不会是软骨散,那会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 流光淡淡的说:“人总感觉迷迷糊糊的,记性很差,要是软骨散就还简单了。我体内有冰蚕寄宿,本身是百毒不侵的。上次我为墨晚解封喉的毒,用了自己的血,他那么聪明,可能猜到了。所以,他可能下的不是一般的东西。” 觞执一拳打在床上,把流光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没想到他那么卑鄙。现在我们就回去,回去后慢慢查好吗?” 流光看着觞执,心痛的说:“觞执,不要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太低估了墨晚的手段和他对云妃的感情。现在我还不能走,也出不去,等查出当年云妃服的药从哪里来的,我们就离开皇宫,好吗?” 觞执只能点头,拥着流光:“流光,好好保护自己,我现在就回去查他下的什么药,和‘笑靥如花’的下落。” 流光叫了一声封喉,对她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封喉就恋恋不舍跑进觞执的袖子里。 第二十九章 朦胧月色人心乱 朦胧月色人心乱 觞执不解的看着流光。流光笑着回答:“我知道骗不到你,就跟你说吧。墨晚下的药对封喉影响很大,这几天封喉一直很虚弱。就让它暂时待在你那里吧,记得要帮我照顾好额。封喉很通人性,你说的话他都能听懂。” 觞执很想说什么,看到流光温暖的笑意,只得作罢,辞了流光小心翻了出去。 睁开眼,又是一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翠凰扶流光到窗外的亭子靠着。 今天阳光不错,已经入秋了,太阳也变得柔和起来,看着满桌的菜,流光不禁食欲大振。现在虽然不是全身无力,好歹恢复了些,吃饭没什么问题。风卷残云后,晒太阳更是舒服。 翠凰将剩下的东西都搬了回去,流光则靠着凉亭打起盹来了。不知道墨晚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变得这么嗜睡。 “你听说了吗,前天晚上又来刺客了。”细长细长的声音说道。 “怎么没听说,谁不知道啊,乖乖,那刺客伤的那么重居然还跑了,真是厉害。”这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什么,刺客?前天晚上?是谁?会不会是觞执? 流光死命睁开眼睛,不远处有两个太监,叫道:“你们过来!” 两人看到是流光,吓了一跳,磨机了半天才走过去行礼:“参加娘娘,娘娘千岁!” 流光看到他们吓得人不停的发抖,愈加肯定觞执出事了,肯定是墨晚封锁了消息,难怪刚刚翠凰欲言又止的。流光厉声到:“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点的那个十七八岁,回道:“回娘娘,就是来了个刺客,被侍卫发现后逃走了。” 流光哼了一声,道:“不说实话是不是?不想活命了吗?” 小的一个抖得更厉害,刚刚回话的也是一头大汗:“娘娘饶了小的吧,皇上说了,这事不能告诉娘娘,不然就的掉脑袋。娘娘一向宅心仁厚,绕了小的这一回吧?” 流光睨了一眼,冷冷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要了你脑袋!” 两人不停的磕头求饶,流光叹了口气,说:“我睡着了,你们该说什么说什么吧,我什么也听不到。” 半响后,大的那个说:“听说前天晚上,有个刺客从宣雅阁出去后,在西园那边被侍卫发现。不过奇怪的是,侍卫好像是埋伏好的,那么人围攻一个人,黑衣人还一箭穿胸而过,身上刀伤无数,最后硬是拼了一口气,逃了出去。那人武功真真的厉害啊,那天的侍卫都是禁军里最顶尖的高手,能逃出去,啧啧,真是不易。” 他好像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俨然亲临战场了般。流光摆摆手让他们离开。觞执,你怎么样了,是我拖累了你。墨晚出手了,锦蓉那边,想必也快了。封喉走了,我又中了毒,现在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墨晚,你是要置觞执和我于死地吗。或许,你也是想借我的手,挑起后宫背后势力的争斗吗? 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原来一直我都进入了一个误区,难怪走了这么多弯路。 要是一开始墨晚就知道云妃的死因,他那么爱她,为什么不给她报仇呢?他没有报仇是时候未到,还是他不想报仇?为什么我出现后,他又唆使我去查背后的真相呢? 有关云妃的一切,都是墨晚告诉我,他说的,我都无条件的相信,我觉得他很爱她,不可能编假话来骗我,这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一开始我就在跟着墨晚为我铺好的路走,就像一个圈套。一直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他是皇帝,没有什么会比皇位和巩固皇位更重要。要做到这两样,就必须有手段,阴谋,利用。就算他想为云妃报仇,他也不能明着来,他要等待机会。 然后我出现了,他带我回皇宫,封我为妃,,他要利用我,拉开他的复仇之路。可我却跑了,消失了一年,后宫也没出什么大事。接着师傅死了,和云妃关系匪浅,我又回来了,为师傅报仇。 我又回到了墨晚手上,顺着他为我铺好的路帮他复仇。他给我最大的恩宠,给我最大的纵容。哪怕我从不给他行礼,把他的后宫搞得乌烟瘴气,在他眼前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都没什么大的反映。 我到处探听消息,东奔西走,墨晚让人散布流言只等皇后行差踏错就封我为后。皇后一直记着云妃的教训,太后挂了,她知道墨晚会向她讨债。她急了,开始杀人灭口,想让墨晚找不到借口。原先我跑路后她怕我回来抢她饭碗,派人追杀我,她把这笔债赖给姝贵妃,墨晚也顺水推舟的杀了第一人。 随后,皇后让人纵火,烧了离轩,墨晚也当看不见,由得她去折腾。至于他为什么不救雅妃,我就猜不到了。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皇宫是没秘密的地方,所以墨晚知道我要走了,就先下手为强。我为他解过毒,他虽然没有问我,但他肯定回去查。因为我的血比较凉,他不可能没感觉到。再则人人皆知半步倒无人能解,我却用几滴血就解了,他应该查出了冰蚕,再让御医弄出了冰蚕抗拒不了的毒药,趁我昏迷的那几天给我灌了下去。 这才叫男人,才叫帝王,要杀人,要报仇,别说借刀杀人,他不但不用借刀,连话都不用说句,还两面讨好。我知道了云妃的死因,皇后除了知情人。原来自己一直都被墨晚当个棋子玩的团团传,自己整天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夜流光啊,你也有这么傻的时候啊。 第三十章 回首,不堪回首 回首,不堪回首 流光闭着眼睛,不停的分析着事情的始末,墨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在想些什么。意识混乱起来,迷糊中,好像回到了床上,有人抱着自己,在颈边呼着气,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灼热每一寸肌肤。 这里是哪里?我又在哪里?是谁的吻?这么烫。这么热?为什么我睁不开眼睛?好困,好想睡觉。他揽着我的腰,解开紫色的腰带,衣衫从肩头滑落。 天哪,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挣不脱?对了,这里是皇宫,一定是墨晚,是墨晚。谁来救我,谁来救我。觞执,觞执,觞执你在哪里,你怎么不来啊。来救我啊。 流光的泪落下来,终于吐出几个字:“觞执,觞执。。。。。。” 吻终于停下来了,墨晚把滑落的衣裳替流光拉好,抱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听自己为她跳动的心:“流光,忘了他好吗?朕会好好疼你爱你,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别离开朕好吗?你跟她们不一样,她们只想怎么算计人,只知道跟朕讨东西,巴不得朕早点死了好让她们的儿子当皇帝。” 流光彻底醒了过来,人又迷糊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是墨晚。流光看着他悲伤的样子,也跟着一阵难过,为他拭去眼泪:“墨晚,你是皇上额,不可以哭额。因为你是皇上,所以你才要付出更多。你不仅仅是为了你一个人活着,更是为了樎国百姓而活。你是他们的天,要是你倒了,樎国的天就塌了,又会有多少家破人亡,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所以,在任何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王,注定是孤独的,权利的顶峰永远没有绝对的信任,即使这样,你还有樎国可以爱。答应我。做个好皇帝,不让战火肆略,不让百姓孤苦。” 墨晚搂紧流光,生怕一松手就不见了:“朕答应你。你也答应朕,永远不要离开朕?。” 流光看着墨晚,有种奇怪的感觉,人又迷糊了,揉了下太阳穴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脑子乱乱的,记忆一片混乱,好晕,好困,怎么最近老是睡觉啊?” 墨晚拉下流光的手,盖上天蓝色的丝被,抱住她,脸上全是煎熬的神情:“你最近身体不好,按时吃药,多休息,隔断时间就好了。天晚了,睡觉吧,明天朕带你出去走走。” 兰亭湖边,墨晚为流光倒上菊花茶:“流光,你坐会,朕去去就来。” 流光点点头,自己吃点心,问翠凰:“翠凰,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迷迷糊糊的,记性变差了,感觉忘了很多事。有时候看到一个人,要想很久才知道他是谁。” 翠凰跪在流光面前:“小姐,是我没用。自从离轩失火后,皇上总在你昏迷时给你喂药。之后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后也记不大住东西。皇上也不让我们告诉你以前的事。” 流光害怕起来,那药是让自己失忆,还是变成睡美人?觞执,你什么时候来,带我离开,我不想忘记你。觞执?流光睁开眼睛,问:“翠凰,觞执是谁?” 翠凰哭出声来,握住流光的手,说:“小姐,他是你喜欢的人啊,你说你要跟他离开这里,你说,他会带你走的。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 流光惶恐不安的站起来,心里怕得要命:“翠凰,怎么办,我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关于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知道我会忘了他,心里这么痛,我真的很喜欢他吗?他为什么不带我走?” 流光不安的走出凉亭,站在湖边发呆,水面倒影出自己,这是谁,这么空洞,像死了一样。 “小姐!”翠凰的尖叫在流光身后炸开,流光默然的回头,看到刺透她身体的利剑,鲜血顺着剑滴落,敲打在流光心上。翠凰胸口的剑被抽出来,流光听到剑和肌肤接触的声音,诱惑众生走向死亡。 流光抱着翠凰,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翠凰温柔的笑开,无牵无挂,好像放开了心事,她说:“小姐,别忘了秦公子,他受了重伤,他会带你走的,要等他。还有,小姐,翠凰跟了你,不后悔,是我,对不起你。别,怪你自己,别。。。。。。” 翠凰闭上眼,嘴角的微笑还是那般美,流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落泪。又一次听到剑刺破皮肤,在腹腔里穿过,鲜血喷薄而出,再是剑退出身体的声音。 流光吐出血来,看着那黑衣人,冷笑道:“姐姐就这么心急吗?就不怕反被人算计了?” 第三十一章 生离亦死别,几人知君心 ‘生离’亦死别,几人知君心 然后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墨晚的声音,恍惚还有人在叫“丫头”。漫天满地都是红的血,就像离轩的火海。翠凰站在流光面前,举剑刺进流光胸口。 流光倒了下去,身体不住的往下坠落,四周全是黑暗。眼前突然出现一丝光亮,睁开眼,看到一张憔悴的脸。 他惊喜的说:“流光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七天,朕怕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要再这样吓朕了。梨香传粥来。” 小李子低头跟墨晚说了几句,墨晚为流光拉好被子,说:“流光,一会你吃点东西,朕空了再来看你。” 梅香坐在床前,抚摸着流光的脸:“流光,你受苦了,再忍一段时间,等安排好了,我们就带你出去。 流光看着她,说:“梅香,你说什么胡话呢。” 梨香把门关上,和梅香把揭开一层面具,变成另外一张脸。 流光看着他们说:“奇怪,我怎么感觉你们很熟悉,让我想想,对了,你是觞执,你是桦客师傅。你们怎么在这里,觞执你不是受伤了吗?” 觞执小心的喂流光喝粥,道:“还好你记得。我没事了,我回去查了,墨晚给你下的应该是‘生离’,这药药性独特,冰蚕抗拒不了,在寒气中可以让中毒者浑身无力,内力消失。改变人的容貌,体型和声音,中毒后,你就会慢慢变成另外一个人。还能抹去你的记忆,尤其是你喜欢人的记忆,忘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所以,这药才叫‘生离’,让有情人生生分离。” 流光拉住觞执的衣角,心下骇然,急得掉下泪来:“觞执,我都快记不得你的样子了,我好怕自己忘了你,我不要和你分开。” 觞执安慰流光道:“不要怕,解药就快找到了,你不要太着急,这几天,我们就安排你出宫。还有,‘笑靥如花’是姝贵妃交给太后的,‘暗影’原来是慕容王府的秘密组织,姝贵妃是慕容裕的女儿慕容姝,在你师傅那里去拿药的是‘暗影’二当家的,三颗药他都交给了姝贵妃。去年,也就是庆樎十三年,‘暗影’又一夜易主。” 桦客接着说到:“要接手这么大个组织根本就不是小事,首先慕容家舍不得,其二组织内部人员也不会服气,其三接手的人要有绝对的手段去管理,最后还要墨晚容得下接手的这个人。” 流光心里一惊,脱口到:“‘暗影’现在的老大是墨晚!” 桦客点头到:“丫头还不笨嘛,现在姝贵妃死了,我们要知道的就是剩下两颗‘笑靥如花’落到了谁手上。只要这里查明白了,应该能知道是谁给你师傅下的毒。” 流光只觉得自己无药可救,知道了,又能怎样,摇头对觞执说:“不用查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尽快安排我出宫,我怕再呆下去,会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我不想忘了你们,更不想忘了你,我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不能就这样错过你。” 觞执点头正准备走,流光拉下他,悄声对他说了几句。 流光独自坐在桌旁练字,每到意识迷糊时,就用发簪刺破皮肤。天又黑了,觞执他们走了也有三四个时辰了。让梅香扶了自己坐在凉亭里。 星星很亮,这里的星空,是比老家的要明亮干净些,灿烂夺目。有降温了,有点冷,下意思的抱紧胳膊,自己是为什么到这个世界的呢,是为了创造灾难吗?还是为了让人因我而死? 又倦了,眼皮在打架时,墨晚的声音将她换醒:“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吗,朕抱你回去。” 流光拉住墨晚的手,说:“墨晚,给师傅下毒的人,是你吧。” 墨晚坐在旁边,迎着流光目光,眼里浮现一丝异色:“你怎么了。” 流光从来没像这样觉得自己悲哀过,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悲伤:“要我怎么开头呢,先说云妃的死,还是先说师傅的呢。你给师傅下笑靥如花,是因为我知道云妃也是那样死的,这样,我就会雾谷,会发现‘暗影’的腰牌,会回皇宫,对吗。” 墨晚没有说话,抱着流光望向远处、流光悲从心来,泪也掉下来,继续说:“你想给云妃报仇,又顾忌凶手背后的各家势力。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机会,你将我捧上高位,引背后的人出手。一年前,你用云妃的事情胁迫慕容家把‘暗影’交给你。意外的是,我那时跑了,你就让‘暗影’一路查到雾谷,害死师傅,又故意留下线索,引我来皇宫。唆使我去查云妃的死因,让她们自相残杀。然后皇后在离轩放火,陷害姝贵妃,直到翠凰死在我面前。现在你顺意了,该死的都死了,皇后应该也废了,各人背后的势力也打击了。原本该是大结局的,我的身边却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那就是觞执他们查到的事情越来越多,你不得不杀人灭口,给我喝下‘生离’内力尽失,浑身无力,终日昏睡,每次醒来记得的事情都在不断的减少。皇上,最后,你还是控制了一切,觞执和桦客沦为阶下囚,用不了多久我也会记忆全失。从头到尾,你什么都没做,各方势力也不会针对你,背后的真相也会永远掩盖。” 墨晚放声笑起来,神色荒凉:“不错,你都说中了。朕绝不会允许害死云儿的人活着,他们都该死。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李锦蓉会那么聪明,把我安排保护你的人都调走了,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朕要她陪葬!流光,做朕的皇后。” 流光知道他势在必行,主宰众生的王,谁能左右他?“皇上,放了觞执和墨晚吧,放了他们,我会安心留在皇宫,做你称职的洳妃。” 墨晚亲、吻着流光的额头,吩咐小李子去天牢放人。 第三十二章 华丽的人间地狱 华丽的人间地狱 流光靠在墨晚胸口,轻声道:“墨晚,我想去送送他,见他最后一面。跟他说明白,断了彼此的念头,好吗?” 墨晚想了一会,吩咐下去,抱着她去西华门。 流光远远的就看到觞执和桦客在西华门边,衣衫碎裂,遍体伤痕。流光颤巍巍的走过去,对觞执说:“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觞执脸色苍白,捏住流光的肩膀,说:“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傻!流光,你别急,只要我秦觞执一天不死,我就一定会带你出去!我答应过你,要带你游遍天下!” 流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掉,都怪自己,谁让自己一定要回来,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全身而退!流光哭着说:“对不起,那些都不算数。我知道的,‘生离’要是二十天内不解,就回天乏术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我明天醒来,就会彻底忘了你。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不要管我了,以后这皇宫只有洳妃,过了今天不再有夜流光。是我负了你,我不奢望你原谅我,只希望你以后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觞执放开流光,啷跄的往西华门外走,心碎和自责的声音穿透流光的心脏:"流光,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手,与子老’。我不会放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不管你记不记得我。" 流光无言以对,只得对桦客说:"师傅,你好记得我们认识时的事情吗" 桦客眼里说过一丝光亮,说:"记得." 流光深吸一口气,道:"我要你做得第二件事就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帮我照顾好觞执,你和桦客也必须好好的." 觞执眼里的光顷刻又灭了下来,答应后也出了西华门. 宫门缓缓关上,一同流失的还有流光的感情和心,月亮已经升上了半空.半个时辰后,看到了桦客的独门信号弹。 墨晚抱着流光躺在床上,以后,流光就只属于我了,谁敢阻拦,杀无赦. "墨晚,"流光说道:"要即使皇后不派人来,你也会找人来杀我,而且不管来的是谁,都会变成皇后派来的.你需要的是一个事件,而不是事件的起因." 墨晚答道:"对,李锦蓉死有余辜。她那么心狠手辣,一定会坐不住。” 流光却笑了:“其实都是你逼出来的。” 墨晚没有说话,只听得到屋外虫叫声,流光继续说道:“锦蓉毕竟是皇后,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你一定做了什么让她知道你会利用我来陷害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除了我这个祸害。她掉开了引开了你的人,以为可以杀了我,却算漏了觞执留在宫里保护我的人。也许是她运气不好,也许是我命不该绝。” 墨晚岔开话题说:“已经定下来了,下月,十月十六举行你的封后大典,以后你就是朕独一无二的端宁皇后,朕把这后宫送给你,你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流光心里又是一凉:“文武百官会答应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做皇后?” 墨晚搂紧流光顺势亲了下她的额头:“别说你还真是神秘,朕让整个暗影去查也没查出你到底是谁。不过这不重要,现在你是流光,以后是朕的皇后,这就够了。记住永远不要背叛朕,不要让朕亲手伤害你。” 流光避开他的吻,又说:“‘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一朝入得宫墙内,万千宠爱万千妒。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自古无情帝王家,深深无奈几许泪。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这首诗是云妃写得吧。” 墨晚隔了一会才说:“恩,是云儿被赐死的那天写得,“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这两句是她进宫那天,朕对她说的。” 流光接到:“你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没听到墨晚的声音,流光只好自己继续说:“‘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这句说的是一见倾心,不仅是你,她也是一样。‘一朝入得宫墙内,万千宠爱万千妒’,这句说的是,你对她恩宠无尽,让她感到幸福时,也遭到整个后宫的嫉妒,暗算,让她心酸不已。‘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对你而言这是她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你喜欢她的原因,可同时这也要了她的命。她的性格太过柔弱,人也太善良,在后宫里,你可以狠,可以毒,可以六亲不认,也可以背叛一切利用一切,唯独不可以软弱善良。‘自古无情帝王家,深深无奈几许泪’,帝王家永远以皇位和权利、利益为住,只要能得到那些东西,什么都可以牺牲。云妃其实很理解你,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服毒。最后一句‘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虽然她死了,但她的心得到了平静,只要还活在这宫墙内,就没有那个女子能为自己而活。我想要是让她再选一次的话,她也许不会再进宫。” 沉默良久,墨晚开口道:“流光,你是怎么看这后宫的。朕想听实话。” 实话,你听了又能怎样,能放我走吗。流光说:“对我而言,后宫是最华丽的人间地狱、荣时,你可以站在权利的最顶峰,享受别人羡慕和嫉妒的眼光。辱时,你的命就不再是命,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是寂寞的,她们只为你而存在,只为你而活。她们的世界都围着你转,你要是置之不理,她们的存在和努力都变得没有价值。一个女人,每天只能坐在屋里,痴痴的等被无数人记挂的人。这里。不是你不算计人就可以独善其身,因为别人防着你,巴不得比自己出色的都死绝,这样自己就可以站在后宫的最高处,独得你的眷顾。背负着这么多女人的希望,你不觉得累吗?” 墨晚却苦笑着说:“朕不会让你走云儿的路,相信朕会照顾好你。我们会有个新的开始。” 流光困的不行,“生离”有开始发作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一睁开眼,不再有觞执,不再有爱情,那会事怎样一个自己,行尸走肉吗。 执子手,与子老。觞执,你看,多好听誓言,多美丽明天。觞执,我爱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我爱你,秦觞执。一切,都灰飞湮灭, 流光迷糊的对墨晚说:“墨晚,答应我,以后不管出现什么事,只要不伤及你的性命,永远留觞执一条命,好吗?” 墨晚的声音轻轻传来:“只有你不离开朕,朕就答应你。” 在听到墨晚同意后,流光再也控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这夜,墨晚无眠,他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事,一切只愿流光忘记过去。 而流光,注定有个悲剧的人生,当真相在自己面前逐渐剥落,往昔不堪回首,怪来怪去都怪自己自作聪明。心死寂灭,要什么来救。宿命的脚步,谁又能阻止?不过一场徒劳罢了。 第三十三章 荷塘锦鲤 荷塘锦鲤 醒来后的流光,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来至21世纪,也记得自己穿越来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空,而到这里后的事情,就是一团迷糊,甚至记不得自己到底来了多久。 经过宣雅阁宫女冬兰不懈努力的洗脑和教育,过了n多天后,流光得到如下信息:夜流光,一年前进宫,赐封洳妃,在和皇上大婚的当晚被刺客劫持出宫,之后失踪一年,直到几个月前皇上才找到她,将她带回皇宫。前段时间因为刺客行刺受刺激过度,导致失忆,本月十六举行自己的封后大典兼大婚,与樎国皇帝墨晚情深义重,生死相许。 对与这个说法,流光持怀疑态度,原本流光就是性格多疑的人,尤其在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后。原来吧,自己也看过很多电视,a失忆后,b趁虚而入,最后经过漫长的时间,a终于喜欢上了b,在两人深情款款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a原来喜欢的人c及时出现,然后就是大混乱,b和c争得天昏地暗,a最后恢复了记忆,左边是原来爱的人c,右边是现在爱的人b,又不可以一妻两夫,怎么选怎么难。 所以,流光对自己和墨晚的事持严重迟疑的态度,她可不相信自己会愿意呆在后宫这个鬼地方,自己一定的想办法跑路。不过,这是很难实施的,借着每天散步的时间,成功发现,宣雅阁里的每个人都是会功夫的。外面的明哨暗哨也是排得密密麻麻,相信自己不管在哪里干什么,都会传到墨晚那里、这哪里是什么喜欢嘛,肯定是墨晚强娶的我,怕我跑了找来监视我的,还说什么保护我,根本就是扯淡,猪才信。 流光整天无所事事,墨晚便送了只鹰给她玩,流光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无聊”,害得墨晚笑了她好几天。还有就是没事干,就跑去其他妃嫔那里打劫钱财,气的别人敢怒不敢言。 再三天就要封后了。到时顶着个皇后的头衔跑路可不怎么科学啊。念叨着,一不留神就撞上人了,抬头一看。哇,面如白玉干净无暇,双眸明亮而充满智慧,汗,真帅、流光不由的说:“帅哥,你叫啥?” 那人心想,这是哪里的宫女,胆子这么大,道:“慕容措,姑娘芳名呢。” 流光白了他一眼,幸好自己一直喜欢喜欢简单素净的衣服,他好像不认我,这下可找到人玩了,说:“切,本小姐叫慕容对,你看,我们名字多配。” 慕容措温和的笑道:“是很配,姑娘可许了人家,若是还没许人家,在下也好找人到姑娘家下聘,明媒正娶,也不辜负姑娘对在下的厚爱。” 流光被彻底打败了,说:“我怕你不敢娶,你有空没?” 不敢娶吗?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都‘娶’回家了,还有谁是我不敢娶得,反正也没急事,就看看她能完什么花样。慕容措说:“有空,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流光喜上眉梢,拉着她就往远处跑去,边跑边说:“别老姑娘姑娘的,你酸不酸啊,叫我慕容好了,这样亲热点。”呵呵,和帅哥牵手的感觉真好呢。 跑到一个小桥边流光才停下来,放开慕容措靠在桥头喘气:“那个,你,应该会功夫吧?” 慕容措看了眼面前的湖,这个湖面都是种的都是荷,现在开始在枯萎了,湖里只有一种鱼,叫锦鲤,是皇上最喜欢的鱼。真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会啊。” 流光又笑了,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桥下的鱼,说:“那好,作为我们的见面礼,你下去,帮我捞两条鱼上来,我要的肥的。” 慕容措下巴差点没掉:“小慕容不知道这是皇上最喜欢的鱼吗?就不怕掉脑袋?” 流光看了他半天才说:“我知道啊,我也听说这鱼可好吃了,你放心,有事我顶着,要是他敢找你麻烦,我就把他的皇宫给拆了!你快点啊!” 慕容措无言以对,她还真是有胆量,折了根树枝,飞身下去插了两条鱼上来。流光拿出随声藏得匕首,把鱼打理好后,捡了些枯树枝用火折引燃,串上鱼烤着。 慕容措看着流光流利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我怎么感觉你是像是有预谋的?” 流光翻着鱼说:“我老早就想吃这鱼,可惜我抓不到,这不,今天碰到你了。” 慕容措笑笑没说话。 烤鱼的期间,有三四波宫女太监提着水桶跑过来,也许是看到了流光,也许是看到了慕容措,不说一句话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流光递过一条鱼给慕容措说:“尝尝,应该还不错。” 慕容措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还真不错:“没看出来,小慕容手艺还挺好的。” 流光吐出鱼刺道:“也不看看是谁烤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怎么会出现在后宫呢。”其实我没见过也正常,这皇宫这么大,遇到的几率小啊。 慕容措说:“前段时间出去办事了,最近才回来。马上要举行封后大典了,皇上怕到时出意外,叫我来负责这段时间后宫的安全。” 流光眼里一亮,说:“那就是说,你权利还很大额?” 慕容措吐出最后一根鱼刺,心想,现在想来巴结了,女人果然都差不到哪里去,还以为她会不一样:“恩,还行吧。” 流光乐得嘴都歪了,把剩下的半条鱼往旁边一扔,油腻腻的双手抓着他浅灰色的衣服,说:“那你明天来这里等我,再帮我带两样东西来,就当谢我今天请你吃鱼,怎么样?” 慕容措随口道:“好啊,不过,小慕容得欠我个人情,以后只要我开口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帮我做件事。” 流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等我的事情弄好了,看你上哪里去找我。 还没走到宣雅阁,冬兰就跑过来不停的唠叨,说什么又乱跑啊,在流光烦不胜烦时那丫抛出一句,墨晚在里面等她。 第三十四章 紫霜流光殿 紫霜流光殿 流光心不甘情不愿的蹭进去,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我又不想看到你。 墨晚看到她一副委屈样就乐,拉过她:“爱妃,怎么还是这么不待见朕啊,没关系,后天就大婚了,到时可别太害羞额。” 流光一眼瞪过去:哼,瞧你欠扁样,小爷都要开溜了,到时害羞个屁。 墨晚牵着流光出了宣雅阁,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后面跟着一群苍蝇。流光只得叹气,皇帝都这么喜欢显摆吗?看来当皇帝还是有好处嘛,可惜,是个色狼,没事就吃爷豆腐,还*良为妻。 跟着墨晚东拐西拐,停下后,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粉紫。流光惊讶的往前走,这是一片树林,树身为白色,树叶却是粉紫的颜色,从地上看来,明显刚种下不久。捡起一片落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居然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墨晚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流光,在她耳边轻声道:“喜欢吗?” 流光下意识的点头:“喜欢。” 墨晚牵着流光继续向前走,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朕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紫霜树是特意从清韵运来的。” 流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太劳民伤财了,我可不想被人说是祸国殃民。 墨晚指着前面的宫殿,说:“流光,这是朕为你建造的流光殿,和外面的这片紫霜一起送给你。” 流光抬头看到上面的牌匾写着“流光殿”,推门而入,入眼的依旧是粉紫色,卧室宽大的床上铺着光泽明亮的锦被,窗外则是刚刚路过的紫霜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感觉那树林很怪。墨晚对自己,还真是上心。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我吧,不然也不会为了讨我欢心,搞这么大动静,原本让来历不明的我做皇后,就已经是足够让他头痛的。 难道原来我真的喜欢上他,跟他生死相许了?我要是走了,他会伤心吧,要是我喜欢他的话,以后想起来,我会后悔吗? 看到流光思索的神情,墨晚搭上她的肩,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流光看着墨晚,不知怎么就冒出来句:“墨晚,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见了呢?” 墨晚看着流光的眼睛,似乎想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真,捏紧流光:“就算上天入地,朕也会把你找出来!一辈子把你囚在流光殿!永远不要做让我们后悔的事,后天就大婚了。”原本愤怒的神情,在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又温和了起来。 墨晚发火时,流光本能的感觉到害怕,那感觉就像是墨晚会随时拿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样。 回宣雅阁的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流光安静的吃饭,不去看墨晚,生怕他的怒火一个小心就把自己烧成了灰。 墨晚面前放在流光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隔得太远,流光看了它好几次也不敢去夹。就在流光对糖醋里脊欲罢不能时,一双筷子把里脊加进了她碗里,流光抬头看着墨晚。 那人冷着脸:“你就怕朕怕成这样?” 流光陪笑:“哪里。” 墨晚把整盘里脊推到流光面前,口气也不再生硬:“刚刚朕不该对你发火,喜欢吃的话,明天叫御膳房多做点。以后,别再提离开的话。我,离不开你。” 流光差异的望着他,没听错吧?又低下头,眼角湿润起来,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对他,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有心动。他说“我,离不开你”,我要是走了,他一定会很难过,可要是不走,以后或许都没有机会了。我不想呆在皇宫,不想做皇后,不想过那种钩心斗角的日子,也不想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我想要的,只是安静的生活,每天看看天,弹弹琴,就够了。 我要的这些,恰恰是作为帝王的他无法给予的。这就是帝王的悲哀吗?不对,怎么是悲哀,他根本就没想过我要的是什么,他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对我好,他不过是想禁锢我,让我以后为他而活。不要,我才不要,我要离开,我要逃,逃得远远的,一定不能让他找到。如果被他找到了,我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流光捏紧拳头,夜深了,所有人都睡了。每次看到长案上的琴,流光总会感到伤感般的还念,也许,这琴对自己说来很重要。流光这样想。扶着琴,顺手起了个调。 “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和你贴心的流浪。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 这时远处的箫声穿过黑夜,和着自己的琴音,莫不是他也会这曲子?箫声深情而消沉,还带着绝望和无助,以及深深的困惑,仿佛深爱的人被拆散了一样的心碎。流光带着疑惑继续弹下去。 “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剑的影子,水的波光,只是过往,是过往。如果还有贴心的流浪,枯萎了容颜,又像遗忘。” 琴音箫声同时止住,流光站在窗前,望着黑夜的远处,自言自语:那是谁,那样深情的人为谁心碎?心里,竟然密密麻麻的痛起来。是那种心脏抽蓄的痛,一阵阵的收紧再一阵阵的展开,每次都痛的让人无法呼吸,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怎么了?那人到底是谁,他的箫声为什么让我,如此,心痛,肝肠寸断,亦如他箫声里的绝望般。 到底,我遗忘了什么,是遗忘了的记忆让我心痛的嘛,怎么会感觉生无可恋呢。老天,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是什么! 喜欢的亲们多多送分,多多投票加收藏~~~飘走~~~~ ps:亲们可以加qq群108409730 也可以加qq 546701874 非非希望亲们多多提意见,多多支持! 非非在这里谢过大家啦! 第三十五章 诀别诗话难言尽 诀别诗话难言尽 为箫声苦恼了一夜的流光,到了天亮也什么都想起来,做好一切后,流光带着那群尾巴转了n多圈后才把他们甩掉。 远远的看到慕容措在荷塘边等她,流光松了口气,还好他来了,看来还多有义气的嘛。 等流光走进后,慕容措微笑着说:“小慕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要的东西。”慕容措把东西递给流光,是流光昨天让他帮忙带的古琴,装在琴匣里。 流光连忙接过来,心里的石头落地,计划基本实现了一半,说:“呵呵,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忙啊。”赶紧走吧,免得被墨晚的人看到,横生枝节,那可就不好玩了。 慕容措拦着流光,仍是很温和:“我都帮了你,这么快就想走啊,你也说说你要那两样东西干什么,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流光心里暗骂道,果然长的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啥好货,黯然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离开皇宫,可又有人跟我住在一起,所以。。。。。。” 慕容措吃了一惊,问:“私逃皇宫可是死罪!” 流光看着荷塘枯萎的荷叶,略带伤感:“我知道。我不想呆在这个皇宫里,尓弥我诈的生活不适合我,我也不想在算计里过一辈子。我想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没有约束,没有陷阱。安静的过每一天,就够了。” 过了很久,慕容措轻声对她说:“打算什么时候走?” 流光答道:“明天晚上,明天是皇后大婚的日子,也是最容易离开的。” 慕容措走到她面前:“明天晚上皇后娘娘大婚礼成后,我在这等你。你一个人,怕也走不出这皇宫。” 流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离开。 除开墨晚,这皇宫里也就数慕容措对自己好了。其他的人,不是为了监视,就是为了讨好。这后宫果然不是人呆得地方。话说回来,那慕容措当真靠得住吗?他会不会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先稳住我再去通知墨晚。可要是这样,他又何必给我带东西呢。唉,搞不懂,管他的,先相信他吧,不然我也出不了这皇宫。麻烦,现在还是先把琴藏到流光殿,好像现在那边没什么人。 一切安排妥当,流光信步在院子里胡乱乱逛。 兰亭湖边,墨晚拥住流光:“流光,朕把这天下送给你可好?”那时的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流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竹林里,墨晚牵着流光:“不要一副伤感的样子,这样会让朕觉得没有照顾好你。”那时的他,脸上是自责的表情。 竹暇院里,流光跟婧妃打得不可开交,墨晚跑来,一耳光打在婧妃脸上,拉着流光离开,甩下一句话:“婧妃,她是你能动的吗!好自为之!”那时的墨晚,满脸杀气,恨不得把婧妃生吞活剥。 御书房里,满朝大臣一致上书反对立流光为后,墨晚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这是朕的家事,你们喜欢跪没人拦着。” 宣雅阁,流光刚刚醒来,遗忘了樎国,墨晚紧紧抱着她:“流光你醒了,朕真的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朕。”那时,他的眼,湿了我的脸。 眼前是整片的紫色,淡淡的香气浮动。不知不觉中,流光走到紫霜林里来了。昨天,墨晚在这里告诉我:“喜欢吗?”我回答喜欢时,他眼里全是满足的笑意。有这样一个男人,像小孩子一样爱着我,给我一切我要的,给我一切我喜欢的。 辜负了你,我的一生,也许在也遇不到你这样的人了。有人说,感情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的心,不再只属于我,我怕再停留下去,会迷失了自己,变得跟这后宫女子一样的可悲。墨晚,原谅我自私。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女子。 树叶簌簌落下,有微风轻轻扫过,撩起流光腰上的发,墨晚,我要离开了,你会难过吗?以后会想我吗?会恨我背叛了你的爱情吗?我,我以为我很厌倦这里,等到要离开时,其实,不知不觉的,我喜欢上这里了,是因为你吗?因为你的好?你的纵容?还是偶尔的霸道和冷酷? 流光眨了下难受的眼睛,眼泪就不可控制的往下掉。墨晚,我怎么会哭呢,我都不喜欢你,怎么会哭呢。这还是真是个毛病。是怕以后没人想你这样宠着我吧,怕以后再没人像你这样对我好吧。你若不是帝王,也许结局难料。 墨晚,我该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离开,过安静的生活。对不起,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不起难预料,难预料,在最后后悔的却是她自己! 远处的慕容措路过这里,看到流光站在树林里,背影单薄而悲伤,她究竟是怎么一个女子,真的是宫女吗? 亲们看过多留点意见哈~~~·· 第三十六章 逃离升天 逃离升天 庆樎十三年十月十六,册封夜氏流光为樎国端宁皇后,举国同庆。 流光穿着厚重而华丽的凤服,被一群人绑着走过所有仪式。太繁琐,又要祭天,又要拜祖,又要听封,根本就是折磨人,墨晚那厮居然还说所有仪式都是简化了的。放他妈狗屁,唬谁呢。中途居然还有人来行刺,汗啊,你们就那么恨我啊,我也不想当皇后的,谁比我更无辜啊。 千恩万谢终于进新房了,在流光的强烈要求加威胁后,墨晚终于同意新房内的一切礼数都免了,只等墨晚过来洞房,就完事搞定。 除了冬兰,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流光扯下盖头,跑到桌边大吃大喝起来,要革命,就要填饱肚子。冬兰也早习惯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后,懒得再说。 流光边吃饭边对冬兰说:“冬兰,把熏香点上,点结婚的气氛都没。” 冬兰难得的笑了:“像娘娘这样要弄出气氛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话间已经把香点上了,冬兰又说:“这香,怎么。。。。。。”还没问完就倒了下去。 流光跳过来,贼笑道:“看来这‘一点香’名副其实,果然是一点即到,不愧为迷香王者。” 利落的趴下冬兰的衣服穿在上自己身上,再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冬兰身上,把她拉到床边靠着,盖上盖头,好嘞搞定,然后是另外一件事,墨晚一时半会回不来,完全来得及。流光把自己这段时间,偷偷用宫里的东西调和的材料全都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次无聊就化妆玩,无意发现可随意把自己化成其他人的模样,就像易容术。 半个时辰后,铜镜里映出的是冬兰的面容,流光满意的笑了,抱着上午拿过来的琴往外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冬兰,哈哈,墨晚等会你回来和冬兰洞房吧,一进门就晕倒。 刚把门带上,红衣拦着流光:“冬兰,你不在里面伺候娘娘,抱着琴干什么啊。小心皇上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流光叹叹气,学着冬兰的口气回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个早上娘娘弹琴时琴弦断了。现在让我立马出宫去修好,你也知道娘娘的脾气,我哪能不去啊。” 红衣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那你快去吧,省的等会娘娘不高兴。” 流光抱着琴走进紫霜林,幸好红衣没问别的,这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现在就去找慕容措,他可别放鸽子啊。 走了好一会,流光发现自己还在紫霜里,这怎么可能,这林子又不大,按道理早该走出去了。一直都觉得这林子挺怪得,莫不是有什么阵法。这可怎么办,我又不懂这个。对了。流光突然想起在小说里看到的一个阵法破解方法,逢九向右。即每走九步就向右转,然后走九步再向右转,这样一直走到走出去为止。 没有其他办法的流光只能侥幸一似,这样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居然走了出来,快步往荷塘赶去。心想,真是天不绝我,要是他们换个阵法,我还真的只能乖乖回去当皇后了。 慕容措警惕的看着流光:“你是谁?鬼鬼祟祟的!” 流光咯咯笑起来:“慕容措,是我啊,慕容对,为了方便行事,易了下容。看来效果还不错嘛。” 慕容措又说:“没看出来,你能耐还挺多的。赶紧走吧,跟着我就可以了,什么也别说。” 墨晚应付完宴席,迫不及待的往流光殿赶。推开房门一股香味飘来,墨晚赶紧屏住呼吸,掀开床上人的盖头。冬兰还昏迷着。墨晚叫来红衣。 红衣一看到屋里的情景,忙说:“怎么可能,冬兰不是被皇后娘娘叫去修琴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出去的人明明是冬兰啊!” 墨晚听了说:“看来,流光虽说丢了一部分记忆,但会的东西却没忘,是朕大意了。封锁消息,就说皇后染病,不准任何人探望,派人守着这里别让人接近这里,要是有人硬闯,杀无赦。传令下去,就说宫里的宫女走丢了,所有出行的人马,一律严查。要是她已经出了宫,那就让暗影左翼的暗卫秘密保护她,万不可惊动她。另外,这事不可让暗影右翼的人知道了。” 红衣领命退下。墨晚立在窗前,心里又是一阵伤心、流光,你要一直这样逃下去吗?你不知道,现在对你而言,最安全的就是这皇宫。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朕知道,你想过平静的生活,可自从在王城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就已经卷进来了,你要逃到什么时候。到底是你欠朕的,还是朕欠你的?朕会找到你,就让那些让你心寒的真相,永远埋葬吧。 走过很多地方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流光等在远处,慕容措支开人后把流光领进轿子里,又叫人抬轿出宫。 流光有点别扭的跟他坐在一起,这轿子也太小了吧,虽说自己没那什么授受不亲,可也尴尬了点不是。流光瞟了眼慕容措,可惜光线太暗了,看不到他的表情。 又是过了很久,流光瞌睡都快来了,慕容措,冷不丁说了句:“过了这西华门,就出宫了。” 这句话可谓提审醒脑啊,瞌睡啥的一下都不见,流光还没来得及兴奋,外面传来一大群人行走的声音,铠甲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好的预感,条件反射的看了下慕容措,尽管看不到啥。 轿子听了下来,外面有人说话:“宫里丢了人,卑职奉命严查,还请小王爷体谅。” 流光心里一惊,有看着他,什么,小王爷,慕容措是小王爷?在宫里听其他嫔妃说过外姓藩王权势通天,好像就是姓慕容。难道慕容措是他家的人? 外面又人说话,貌似慕容措这边的人:“大胆!慕容王府的世子也是你们敢得罪的!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措突然抱起流光按在他胸口,宽大的衣衫把流光包裹在他怀里,气定神闲的说:“王铁,退下。” 流光趴在慕容措的心口,动也不敢动,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起伏。 感觉有人撩起了轿帘:“小王爷,卑职也是奉旨办事,还请您见谅。既然没事,就不耽搁您出宫了。” 慕容措笑笑道:“无妨,你们倒是幸苦了。” 轿子动了起来,流光仍是趴在慕容措心口,妈的,吓死人了,真是要命。 慕容措的声音适时想起:“怎么,小慕容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本王吗?” 流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罗到一边,讪讪说:“意外,完全是个意外嘿嘿,现在也安全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停轿后,流光抱上琴快步想巷子深处走去。 第三十七章 穿越来的 西游记 穿越来的《西游记》 拐过巷子,却看到慕容措站在那里等她,流光悻悻道:“小王爷。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能搞定。” 慕容措走过来。将流光*的步步后退,邪魅一笑:“小慕容。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本王可不喜欢,平白背个黑锅。” 流光靠着墙,尽量离他他越来越近的脸远点:“小王爷,我怎么敢骗你啊,我就是皇宫里的一宫女,是小王爷你想多了。”妈的,又搞什么东西。 慕容措在流光耳边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本王,还是送你回宫吧。” 流光却笑了,说:“小王爷,就怕你没时间呢,呵呵。” 慕容措想笑却感觉自己意识迷糊起来,说:“你,一点香。。。。。。”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流光快速消失在夜色里。想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住处奔去。幸好我早有准备,把一点香下在了自己身上,不过,我怎么对迷香不感冒呢。呵呵,奇怪。 经过一整夜的努力,流光配出了一种神奇的药水。只要用这种药水来易容上装,除非用特制的秘药,画上去的容貌永远不掉,也不会退色仿佛新生的容貌一样,唯一的缺憾就是,被酒泼了妆就会掉。给自己画了个简单清秀的样子,模样一般,不美也不丑。好捏,可以开始小爷的大逃亡了。 现在的流光身上有七八千的银票(前段时间,在墨晚和他那些老婆那里去打得劫),古琴一把,脖子上一直挂着块通体碧玉刻着“相依”的圆玉项链。还有在紫霜里墨晚送了他一块玉佩,墨晚说那是凤玺,雕刻成凤凰的模样,火一样的颜色,给流光的感觉就是涅槃重生。上述就是流光的全部家产。 一切准备妥当,流光边买了马,一路北上。 在宫里研究了下樎国四周的地理,樎国的南面是然国,国土富饶,森林覆盖率高,是个比较风花雪夜的地方,温情闲散,适合养老。东面是汪洋大海,邻居都是些岛国,最大的岛国叫风谣国,大部分的岛国都依附于它,民风开放,热情好客,宽广的大海总是欢迎喜欢冒险的家伙。西面的天气就不大好了,常年飘雪,只有一个涵陵国,是耐寒性动物的好去处。 最后是北方,那是一片茫茫草原啊,最大的部落叫洛邑塔部族,是草原的帝王部落。民风彪悍好战,部族成员也耿直豪爽,不过有一点神秘。这个部族虽说强大,见过他们的人,却很少,唯一能证明的就是他们的确存在并强大,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流光本就喜欢神秘的东西,她一直坚信,世上不会存在没有道理的事情,自己不会平白穿越过来,一定有什么东西充当了穿越的媒介。要是能找到那个媒介,也许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回家的路,也一定被神秘的东西覆盖着,只要自己多注意神秘的东西,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路过一处树林,流光看到有个身着黑衣的人倒在路上,脸色铁青,是中毒。流光赶紧拿出自己配的压制毒药的药喂他。这丫中毒太深,要不是意志坚强早就挂了,现在基本命悬一线,药都喂不下去。流光没法,也不能看着人死在面前。咬咬牙,贴上他的唇,用舌敲开他的牙关,将药推送下去。还好,吃下去了,命保住了。 带着他投宿在路边的农家,又跑去医馆买了药回来,煎好后用嘴给他喂下。唉,终于没事了。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半夜感觉有人靠近,流光扑腾下跳起来,看到是自己救那个人,松了口气:“你醒了。” 黑衣人淡淡的说:“你怎么会解‘奈何桥’?” 流光其实自己也奇怪自己为什么知道解法,就像吃饭那样简单:“那个都不能解,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你是怎么中毒的,这种毒药可不好配额? 黑衣人又是面无表情:“意外。” 流光也心里严重不爽,救了你还这么得意,早知道就让你毒死,学者他的口气:“你身上的毒也解了,该干嘛干嘛,以后咱谁也不认识谁。” 黑衣人瞥了眼流光:“既然你救了我,以后冥夜的命就是你的。” 流光瞪着他:“别!不用你以身相许!我就当救了条狗!” 冥夜立在流光身边,道:“主子,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跟定了。” 于是,流光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跟班,不管怎么打击他,他都当没听见。流光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再然后,冥夜干脆装起隐形人来了,除了吃饭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他,不过到时随叫随到。在流光胡思乱想时,他们进了阳关镇,再走几天,就能出樎国,到时就自由了。冥夜打点好一切,点了几样小菜,流光喝着小酒,别提多倩意了。 看到站在一边的冥夜,流光就气不打一出来:“坐下。陪我吃饭!” 冥夜看都没看眼流光,跟木头似的站着。 流光哗的声站起来:“人不识任何人的奴隶!没有人是为了做奴隶而生的!你要是把我当主子,就坐下,别跟我玩等级身份!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丫的,气死了,什么意思嘛,你用的着这么虐待自己,虐待我吗。 冥夜看了流光一眼,眼里浮现一丝钦佩,坐了下来。 流光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坐下,悻悻道:“以后别主阿主的乱叫,叫我要离,阿离,小离都可以。” 冥夜点点头。真是个冰块。 门口突然喧哗起来,流光皱了皱眉,心想,这里的人还真没素质呢。 店小二过来,笑眯眯的说:“小姐是今天才到的阳关镇吧?” 流光点点头,不置可否。 小二指了指刚坐在客栈空地椅子上的人(类似舞台的地方),又说:“那难怪了。您看,这位是这几天才到我们这里的说书先生,自从他第一天来说了一段,之后这两天,几乎全镇的人都会来听,那叫一个精彩,您不妨也听听。” 看了眼又忙碌起来的店小二,流光不以为然,不由得笑了。以讹传讹而已,还是继续喝自己的小酒,这才是硬道理。 咳咳,流光差点被酒给呛死了,冥夜奇怪的看了眼流光,没毒啊。 台起头,流光两眼放光的看着说书先生。天哪,他讲的什么!居然是《西游记》!现在讲的是大闹天宫!我明明在皇宫查了那么久,这里根本就没有我那个世界的东西。这意味着什么。 亲们。留下你们美丽的脚丫子吧!!嘎嘎~~飘走!!~~· ps:亲们可以加qq群108409730也可以加qq546701874夜魅希望亲们多多提意见,多多支持! 非非在这里谢过大家啦! 第三十八章 奔赴宿命的花殇 奔赴宿命的花殇 流光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拉住那个人,在场的人无不禁然,流光也顾不得什么,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说书先生也是一愣,反问到:“你知道这个故事?” 流光点点头:“一两句也说不清,到我房间里再说行不?” 两人各怀心思的进到流光房里,冥夜关上门。 流光开门见山的说:“你讲的故事你不应该知道,你是怎么知道?” 说书先生疑惑的半天说:那你先告诉我,这个故事后面还有哪些?” 流光冷冷一笑,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如来算计压在五指山下,后来有观音引路成了唐三藏的徒弟,和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一行人去西天取经,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我映像最深刻的就是‘三打白骨精’。” 好像说书先生比流光还紧张:“四大名著是什么?” 流光心里激动的不行,这次一定会有收获的,说:“《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 流光刚一说完,说书先生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去,对流光叩首道:“阿塔恭迎天女回归洛邑塔!请天女跟属下火速赶回部族!” 冥夜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流光,她是便是传闻中的天女?自己想远离纷争,却陷得越来越深。这究竟是宿命,还是巧合,以后,或许再也脱不开身。 流光愣在当场,莫名其妙,什么天女,什么回归,拉起他问:“什么意思?” 阿塔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交给流光:“长老说过,只要天女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 流光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盒子,里面一块长方形的玉片,约有5厘米那么长,上面刻了几个字。 流光拿出玉片,只看了一眼,就愣了。那是英文,“backhome,goluoyita”。意思很简单,回家,去洛邑塔。流光收拾好,拉着阿塔和冥夜就往外冲。 阿塔在马上问流光:“天女,为什么你看了圣物,就急着回去?” 流光握住僵绳浅浅一笑,圣物?没开玩笑吧,不过,总算有希望了:“别叫我什么天女,我有名字,叫我要离就可以了。你说的圣物,让我去洛邑塔。你真的不知道,《西游记》到底是谁讲出来的吗?” 阿塔歉然笑道:“要离?你的名字还真奇怪,要离开。嘿嘿,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通知长老我们的行程,等到了部族,你可以去问长老,他们一定知道的。” 流光又问阿塔:“你为什么说我是天女?这里面有什么传说吗?” 阿塔和冥夜同时白了一眼流光,仿佛说:拜托,这是常识,好不? 经过他们的耐心讲解,流光知道了一个关乎命运的传说。 话说,天下割据,各方势力争斗不已。比较强大的国家,分别有:樎国,然国,涵陵国,风谣国,洛邑塔部族。这五个势力互相牵制,谁也吞不下谁。传说要一统天下,必须等到洛邑塔部族寻找的天女出现,只有得到天女的帮助才能一统天下。这个预言是三百年前洛邑塔部族的族长,紫霞天女留下的。 这个传说本是在洛邑塔内部流传的,不知怎么,在去年却传遍天下,到处都传的狒狒洋洋。而去年洛邑塔的长老占卜到天女已经降世,长老怕天女出现意外,便派出族人到处寻找天女,加以保护,并火速带回族里。当然了,找天女鱼饵就是《西游记》。 洛邑塔组训,培养各方势力,等天女一出现,必须竭力保护,帮助天女完成统一大业。跟一般的预言一样,这个预言也有诗歌传唱。 紫霞天女的预言的诗歌是:沧海明月珠有泪,夜夜流光入梦来。古国文明五千年,中华锦绣十一成。千年奔赴宿命绕,楼台明月一场空。未雨绸缪图大业,时光流转也流光。千古奇人玉箫吹,识得西游故天女。琴箫共现大业成,四海升平盛世出。缘起缘灭寂寥生,孤绝一身情何处!” 流光不由得又冷笑了,紫霞天女?不是仙子吗,不知道有没有紫青宝剑。看来,那丫也是穿越女,这诗根本就是为我而写得。连老家的千古名句都搬来了,中国不就是五千的文明古国吗?国庆也真好是十一。也奇怪啊,她就算穿越来了,几百年前,她也不可能知道我会来,还专门为我写诗。怪怪。 莫不是她通过某个途径知道我回来这里?但这里什么的统一大业,又跟我什么关系?我可不会打仗,也不会嫁给哪家皇帝去旺夫,虽然我也算勉强嫁了一回。 本想在阿塔那里多套点消息的,可他实在没什么好套的。一路上有阿塔和冥夜照顾着,这日子也不比在皇宫待遇差。听说,樎国皇后身染疾病,闭门谢客。流光心里又有些小小的内疚,是我对不起墨晚啊,要是你也能和我一样自由好呢。不过,这内疚跟自由比起来,就太渺小了。 七天后,出了樎国边境,跨进了洛邑塔的地界。辽阔的草原,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流光骑在马上飞奔,风在耳边呼呼打响。流光再也忍不住,大吼了几声。有冲冥夜和阿塔喊:“你们知道吗?这就是我要的,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冥夜倒是赞赏的笑了,因为这也是他想要的。阿塔却心情沉重起来,要是要离喜欢是的自由,可天女哪里来的自由? 阿塔突然说:“要离,初见你,我还以为遇到千面玉箫了。” 流光侧过脸:“噢?” 阿塔歉意了笑了笑:“因为你和江湖传言的千面玉箫很像,都是一袭白衣。不同的是,她随身带的是箫,你带的是琴。” 流光顺口问道:“她是怎么的人?很厉害?” 阿塔脸色沉了沉:“是个心狠手辣的手辣的女人。最近一两个月才出现在江湖,她一直面纱掩面,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善用毒,凡是得罪她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流光嘴角一弯:“那江湖上就没人管?” 阿塔的脸色好了点:“当然有人管了,现在整个江湖走在追杀她,只是她下毒太厉害,轻功也神乎其神,每次都能逃脱。追杀她的人,反而死在她手里。要是让我遇到她,一定要惩恶扬善。” 流光看了眼冥夜,问他:“冥。你觉得千面玉箫是不是十恶不赦?” 冥没看她,淡淡回了句:“没人会平白无辜的杀人。” 阿塔不爽的看了眼冥夜,,流光没理他,眉眼都笑弯了:“对!凡事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有因必有果!”说罢,用力甩了一鞭,胯下的马嘶鸣着狂奔而去,阿塔和冥夜紧随其后。 亲们投票咯!!加油加油!! 第四十一章 执子手,与子老 执子手,与子老 大清早的,流光就被侍女珠玛从被窝里揪起来,折腾了老半天带着流光去了倚塔的毡帐。今天流光一身天蓝色衣裙,衬得皮肤越发白润。 三位长老都在,对流光行过礼后,各归各位。 流光迫不及待的问:“四大名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倚塔说道。 流光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嘎?你们耍我啊!” 利塔难得开了个口:“四大名著和圣物,都是三百年前,紫霞天女让祭司长老流传下,来寻找天女的线索。紫霞天女留训,知道四大名著和能看懂圣物图腾的就是天女。” 流光心里半截都凉了。空欢喜一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关于天女的那首诗也是她写得吧。你们说我是天女,要我一统天下。可我一穷二白,拿什么去统一?不是摆明让我小命玩完吗?” 卓玛噗嗤一声笑出来,起身说道:“主上真逗趣,让属下来说明下情况。在洛邑塔,大小事物由三大长老分别掌管,其上有天女,天女不在时,就有三大长老联合管理部族。倚塔负责祭司占卜,别国邦交,和财务,是三大长老之首。利塔负责军事训练,将领提携和保障洛邑塔部族的延续,世代守护天女。而我卓玛,负责教育和医治伤患,以及部族的衣食住行。三大长老之间互相牵制,防止有人独断专权。三长老下面是三位次长老,倚塔下面是阿塔,利塔下面是珥塔,我的下面是凯玛,他们之后都会是我们的继承人。洛邑塔的族人取名都有不成文的规定,男子的名字后面都会带个‘塔’字,女子则是‘玛’字。还有,昨天见过的秦门、暗影、天汇银庄,都是直接归属主上的组织。” 流光蓦地抬头,道:“不会吧?天女面子这么大?” 卓玛依旧一身火红。眉眼热情:“的确如此。秦门负责收集情报,只要是发生了的事,他们几乎都能查到。暗影跟皇室很亲近,人才辈出,负责维护皇室稳定,和制约五大国家平衡发展,同时也司暗杀,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人,都活不过三天。天汇钱庄,几乎垄断了这天下的钱财,五大国的国库相加,也不过他资产的三分之一。另外,还有一股隐藏势力,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势力有多大,他们直接听命天女,当天女出现后,就会主动联系天女。而且,他们永远不会背叛天女,因为他们的血液里有诅咒,一旦背叛,就会万蚁啃噬而死。” 乖乖,这下完了,以后指不定就怎么洗白了,这天女的身份太玄乎了吧,杀手,情报,人才,钱,啥都有了。这些东西,只要是个人得到了,都可以骗个天下回来!安宁日子不好过啊。不由不住的叹气:“唉,唉唉。。。。” 倚塔见流光不住的叹气,常人听到不是都该高兴的么,问道:“主上可有什么疑惑?” 流光斜靠在椅子上,望着毡帐顶棚幽幽道:“唉,以后走出去,不是被别人*婚,就是身首异处。唉。做人难,做天女更难!” 倚塔唇角扬起一丝不已察觉的微笑,让利塔和卓玛退下:“主上不用担心,以后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有暗卫保护你的安全。主上似乎精神不太好,让属下为你把把脉?” 流光把手伸出去,这哪里是疑问句嘛,根本就是来硬的。看来天女,也没啥权利。至少这三长老就没把我当天女过。 过了半响,长老才复活:“主上,你以前可是中过毒?身体里养过蛊?” 流光原本还没怎反映过来。听到说自己身体里有蛊,吓,妈呀,会不会是蜘蛛蜈蚣蟑螂?流光跳起来:“你没说错吧?我不知道啊,我丢了一段记忆!” 倚塔也是在祭天时无意看,到流光眼仁上有一丝紫色的血线,那是服用了“生离”并且没解的痕迹。可她眼里的紫线很浅,莫不是中毒的时候,吃了压制的药物,她才会只丢了一段记忆? 刚刚给她把脉就是想确定,却发现她的脉搏是双重的。借助一些特殊的指法,探的她体内的蛊物竟然是有自主意识的冰蚕!冰蚕本就是桀骜的生物,它却自主寄宿在天女身上,让她百毒不侵。或许这就是天女的魔力吧。看来,传说要成真的,她一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流光听完这些,颓然离开。倚塔却望着流光的背影,嘴角微翘,她要回来。我等了三百年,也找了你三百年,你,终于要回来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流光可没心情却觉察身后人诡异的笑,小脑瓜不停的分析刚刚的事。是谁给我下毒呢?墨晚吗?怎么又不像呢?他对我那么,应该不会对我下毒吧。我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他还好吗?现在他应该还在早朝吧。 其实墨晚,很独孤,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卸下防备的面具。他,是真的,爱我。可,我注定要负你。 默然的流光走到河边,却看到秦门主坐在河边。流光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彼此安静的坐着,坐在他身边。流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孤绝的脸。 秦门主没有动,只是问道:“姑娘,你是?” 流光尴尬的收住手,奇怪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瞳孔没有焦距,眼里丝毫看不到神采:“秦门主,你的眼睛?”流光才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跟他道歉。 秦门主给流光行过离礼,坐在原处,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中毒了,解不了。” 流光楞楞的看着他失明的眼睛,心里不由的心痛起来,宁愿瞎的的是自己。蓦地醒过来,我干嘛呢,我怎么一见他,就老心痛啊!眼睛一亮:“秦门主中的可是‘暗香’?” 见秦门主点头,流光心里大喜:“秦门主放心,这毒我替你解了!现在我就去配药!”说罢就往回跑。跑了才几步,看到远处的夜姑娘向秦门主走去,扶起他。 流光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心里又碎了一遍,他们,就要成亲了。我心里,怎么会怎么苦呢?莫不是喜欢上他了?啥?又乱想,我可不想转行当小三! 就在流光伤神的时候,一叶寒光奔向夜姑娘!流光大声呼喊,秦觞执也似感觉到了,推开夜姑娘,手臂却被划伤!不顾疼痛,抽出剑荒乱抵挡。这时又跳出来两个人,帮着刚才的人蒙面人偷袭。秦觞执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直觉挥剑,不过几个回合,身上被伤了好几处,血飞快的染红衣衫。流光从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不会武功。 横变突生,一个人突然举剑向夜姑娘刺去,秦觞执听到刺破空气的声音,慌了神,不顾刺进他肩胛的利剑,奔过去希望挡住夜儿的剑!流光看到他不要命的举动,心里一紧,又痛又恨,这才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连忙疾呼道:“冥!救他!”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闪到秦觞执面前,挑开蒙面人的利剑!大家都松了口气。 那人退后,看向冥夜,道:“涵陵国?” 那人的同伙退到他身边,瞟了眼夜姑娘,对身边的人说:“不是她!撤!”三个身影向远处飘去,洛邑塔的人,现在才赶过来。警察,果然是靠不住的! 流光过去看着搀扶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难受:“秦门主跟夫人,真是感情深厚,让小女子感动。”微微的酸味在空气里弥漫,流光没发现在自己居然在吃味。 秦觞执毕竟是江湖上走过的人,听出了流光的言下之意,答非所问:“呵呵,我答应过夜儿要跟她‘执子手,与子老’。” 流光不说话,吩咐侍卫去叫卓玛给秦觞执看伤,转身离开,冥夜跟在身后。流光压住想回头的冲动,嘀咕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搂搂抱抱,小爷又不是没人抱!”抱怨完才发现自己居然小声说出来了,身边的冥夜,不怀好意的看着流光,似笑非笑。 冥夜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离,喜欢他?怎么每次看到他和夜姑娘在一起,离就委屈的不行?离,在你心里,到底放着谁?若是空着,我搬来住,可好? 亲们的票票在哪里3呢?非非怎么莫看到呢? 第四十二章 疑虑重重 疑虑重重 倒是没人管了,睡到中午才起来,听珠玛说今天来了几个樎国人。亲人呐,流光蹦跶着去找他们,看看是不是翩翩佳公子。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柳亦凡弯腰给行过礼,对流光说道:“主上,什么事怎么高兴呢?” 流光倒是也多喜欢他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湖蓝色长袍,面容干净独立,手上还有装帅的折扇。讪讪笑道:“哎呀,这样多生分,叫我阿离好了,我也叫你亦凡。” 柳亦凡点头浅笑,说道:“好啊,那阿离刚刚想做什么呢?” 总不能说自己是去看帅哥吧?唉,做个诚实的人,怎就这么难呢:“那个,我这不是听说来樎国来人了,赶去看看,好歹我也是天女,怎么也得去慰问下吧?” 柳亦凡牵起流光往前走,这天女还真有意思,想凑热闹,还给自己边这么个理由。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有的玩了。不过,阿离的心性,倒是跟失踪了的端宁皇后有几分像呢。流光也不甩开,心想,这帅哥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动不动就拉人,肯定是个*大罗卜。呵呵,以后找来两个美人,去逗逗他。 思量间,进到秦觞执的毡帐,里面人满为患,秦觞执和夜姑娘相偎相依。流光嗅到一股寒气,寒气的散发根源是一白衣男子,二十二三。浑身一尘不染,独立在一角,眉眼冷漠。只有偶尔看向夜姑娘,才会变得温柔。还有一个一袭淡绿色衣裙的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吧。流光总觉得那丫头跟夜姑娘不大和,都是她们俩的眼神给出卖的。另外还有一个男子,一身灰色衣衫,二十一二,为人热络,跟在夜姑娘身边,丫头丫头的叫着,关系很是亲密。这幅画面让流光莫名的熟悉。 柳亦凡见流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率先开口:“哟,秦兄这可真是热闹,又来了位美人,当真艳福不浅呢,在下跟阿离也饱了眼福。” 流光嘴角抽蓄,难道,他知道自己是来秀色可餐的?这人,不是太可怕了? 秦觞执听得是他们,微微笑了,到:“柳兄,哪里的话,这是我妹妹,秦黎而。白衣公子林铬於和另一位落奈桦客,是夜儿的好友。这不,都是来喝喜酒的。” 林铬於一副淡然的样子,漠不关心。桦客一脸笑意,对柳亦凡抱拳道:“看来,要见这暗影的影主还真不容易,这回还真是沾了天女的光。” 流光总觉得桦客是皮笑肉不笑,他们不会是有仇吧,千万不要刀光血影的影,明天秦觞执他们成亲可就不吉利了。 柳亦凡看到流光抖了抖身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打开折扇:“怎么这样嘛,说的人家好像欺负了你似的。”折扇半遮俏脸,无限风情丫,女儿羞态丫。看的在场的人,无言以对,尤其是夜姑娘和秦黎而,脸上说不清是是什么表情。 流光站在柳亦凡身后,原本要喷血的,却看见他躲在扇子后面偷笑!丫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死命揪了他爪。哼哼,妖孽,看你笑的。看到他忍痛不发作的样子,流光就乐。 桦客嘴角抽蓄:“影主还是注意些好,丫头的事,我定不会这样算了,必会为她讨个公道。” 柳亦凡扇子一收,抛下一句话:“恭迎大驾!阿离,人也见了,我带你去玩。”拉上流光就走。 小河边流光挣脱柳亦凡,抱怨着:“干嘛呢,小爷还没发言就被你给拽出来了。你跟那个桦客有仇啊。”见面就掐。 柳亦凡坐在草地上,望向远处:“人家不也是为你好,怕你尴尬嘛。阿离可真么良心呢,唉,好伤心额。” 流光满脸黑线,他还一脸委屈,尴尬?我怎么会尴尬?他丫知道啥,娘的,真是一神经。那丫好死不死,又抛下个炸弹:“小离离,我可知道你喜欢那姓秦的小白脸,可惜额,人家是不会娶你的。要不要嫁给我啊?”看到流光满脸狰狞,那丫还算识趣,溜得不见踪影。 流光心里那个冷汗啊,喜欢他?不会吧?我怎么会喜欢上他,还是小三这么没前途的行业!那丫的定是胡扯。真是的,我咋看到他们两口子就心烦! 凯塔拉着流光去倚塔的毡帐,流光不去也得去。做天女还真不容易,得二十六小时随传随到。流光撇着嘴,悻悻的看着倚塔,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倚塔。丫的,精神折磨我也会。 倚塔见流光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就像笑,递给她一张古旧的羊皮卷。 流光心不在焉的接过,瞥了一眼,心里翻起惊涛巨浪!这是一封信,现代文字的信。流光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流光,你好,恭喜你成为天女,主宰生命的感觉好吗?呵呵,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怎么说呢,我也是穿越到这里来的。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也闹了很多误会。在我离开前,我看到幻境,知道你会到这里来,所以我留下古训,让他们依照那样的方法来找你。不要怪我,只有让你成为天女才能保护你。 很想回去对吗?只要你找到四样东西,通过他们你能找到回家的路。那四样东西,都有提示,分别是‘碧依’,‘龙凤呈祥’,‘风舞’,‘冰凌石’。不管是想回家,还是完成天女统一天下的预言,都离不开这四样东西。流光,不要在纠结什么,我们都没有退路,勇敢的面对命运。对于感情别太执着,忘了就算了,不要再去追究什么。还有记住一件事情,不要太相信身边的,能托付相依的人,只有自己。 流光,我沉睡的太久,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会踏着宿命的脚步,重新来到我的身边!紫霞留。” 流光愁肠百结,太多的疑问,紫霞就算穿越来的,如何知道我会来?好像还知道我会失忆,码定我会成为天女,码定会去找那四样东西(要回家,不去行吗)。最后一句,说什么睡了在等我,丫的不是三百年前的事吗?她莫不是成鬼了?守护神兽?丫的,我也太能yy了吧。 倚塔打断流光天马星空的飞飞,迫不及待的说:“主上可看明白这上面的类容?” 流光把羊皮卷扔给他,懒懒道:“你家老祖宗让我去找,‘碧依’,‘龙凤呈祥’,‘风舞’,‘冰凌石’这四样东西,说是可以统一大业,还唠叨什么在等我。”虽说要开溜,理由还是要找洋气点。 倚塔把羊皮卷收好,娓娓道来:“那好,等秦门主的婚宴一过,阿塔和凯玛随你去找这四样东西。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秦门主,柳影主和万老板也会回去为大业做准备,主上只要把那几样东西找到就可以了。” 流光心里特不爽,丫的,小爷还没吃几天白饭呢,这么快就感人了,莫不是养不起!带着郁闷离开,身后又传来那丫欠扁的身影:“秦门主的解药差一味关键的药引,血芙蓉,只有在樎国皇宫有一株。” 真霉,妈的找朵花都能跟墨晚拉上关系,难怪秦觞执说那毒解不了,这下难办了。要不去偷?对了,原来墨晚不是把血芙蓉送给我了吗?我还笑他,送花也不知道送朵好看的,被我随手收在宣雅阁了。反正那四样东西也不知道在哪里,回墨晚那里逛逛,说不定有啥收获呢。呵呵,绕了一圈,又回去了。这么久了,还真有点想他拉。碳元素还好不?想我没? 好捏,墨晚同学,小爷就回来看你哈! 呵呵,哈哈。 亲们,第一卷,就要结束了,亲们投票啊! 收藏啊! 第四十三章 白首不离红嫁衣 白首不离红嫁衣 爱睡懒觉的流光今天起得不是一般的早,害得侍女以为流光生病了。得出一个定论:作为一个正常的懒人,坚决不能做出类似勤快的不正常行为。为了让他们不担心,万分不情愿的睡了个回笼觉,虽说一觉睡到了下午。昨晚失眠给闹得。 婚礼是按照樎国的习俗来办的,跟中国古代的汉式婚礼仪式相同。到处的毡帐都结上大红绸缎。丫的,这的花多少钱啊。 喜庆的气氛深深刺痛了流光,如刀绞般,坐在河边看着河里的鱼儿游来游去,感觉自己无所依从。秦觞执,来了也不过几天,我怎么从见到他后,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好似一生一世都看不够。看到他跟夜姑娘深情相望,心里都会密密麻麻的痛,嫉妒灼了我的眼。难道真的像亦凡说的,我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了这个马上就要娶他人为妻的人?为什么?第一眼望见就心动了吗? 天空湛蓝,身后是众人忙碌的声音。什么是喜欢呢?心跳?脸红?日思夜想的牵挂?秦觞执,我是怎么回事。那个夜姑娘,和你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她真的有那么好?我的去看看。 毡帐里,夜姑娘身穿大红喜袍,发丝挽成新嫁娘的发髻,妆容艳丽,明眸皓齿,顾盼流连,神情娇羞。 夜姑娘回过头对流光莞尔一笑:“主上怎么来了?” 流光回过神来。牵强的笑道:“来看看你。你真美。你们,会百年好合的。”原来,心痛时,也可以说出这样的贺词,呵呵。 夜姑娘微微低头,又望着流光,巧笑嫣然:“恩,公子断不会负我的。”说完又是挑衅的一眼扫过流光。 流光落荒而逃,是啊,不会负你啊!呵呵,自己这是哪门子事啊!绕的老远,却碰到一身刺目红衣的秦觞执,和他的那两个朋友。流光鬼使神差的走过去,道:“林公子和落奈公子可否回避下,我有点事想跟秦门主谈。” 他们对流光点头离开,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咳了咳,道:“你,跟夜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秦觞执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似在回忆那些过往:“我们在王城认识的,彼此一见倾心。” 流光过滤掉最后那句,又问:“好像你们,感情,很好?”流光揪着衣角,心里也无比纠结,我来问这些干什么?他,都要结婚了。 秦觞执点点头,说:“恩,夜儿吃了太多苦。以前都是我执迷不悟,才让她失了忆。以后,我定不会再负他。我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脸上,还有一些愧疚。 流光感觉心里被撕碎了一样,痛的无法呼吸,拉住他的衣袖,脱口而出:“我喜欢你!你不要娶她!”流光捂住自己的嘴,天!我在说什么!心跳的好快,他会拒绝!会拒绝!呵呵。 也许一时没反映过来,秦觞执愣了老久才说话:“主上,请自重!我跟夜儿真心相爱,我也答应过夜儿跟她‘执子手,与子老’。请主上成全!” 流光愣在那里,记忆被撕开一个角落,仿若有人跟她说过‘执子手,与子老’般!呵呵,成全?好啊!好!流光上前一步,吻上秦觞执的侧脸,心碎无比:“好,我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傻啊,明明知道他那么喜欢夜姑娘,还是要去问他。是怕自己不心甘,希望有奇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奇迹!傻啊!夜流光啊,你真是个傻子啊!傻啊! 秦觞执摸着被流光吻了的脸,心里莫名泛一股熟悉,就像夜儿以前的吻。自从自己遇到失忆后的夜儿,她就变了,变得很陌生。唯一相同的是,夜儿依然爱他。天女,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跟她相处,我都会想起以前的夜儿。刚刚她让我不要娶夜儿,我居然会有一瞬间的犹豫。呵呵,是自己爱的不够深吗?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我欠你欠的太多。至于墨晚,我定不会再给你机会接近夜儿! 站在远处的夜姑娘,一身大红,却只让人看到孤寂。目睹了流光表白的一切,握紧拳头。若是今后要离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天女,我也要她死! 流光躲在毯子里,眼泪湿了一大片。不停的劝自己不要去在意,却还是被一句喜欢就拨回来了。他不喜欢我,他要娶她,他不要我。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不来我就不会遇到他,过我的逍遥日子。有冥可以欺负,玩累了大不了打包回樎国做我的皇后。墨晚啊,我对不起你丫。我怎么这么没骨气,才认识他几天就对他失魂落魄。墨晚,你怎么不在,没人哄我啊!流光越想越伤心,哭得也厉害以来。 有人在门口叫:“主上,秦门主和夜姑娘马上就要行礼了,大家都等着您过去。” 月亮爬得老高,流光抹干眼泪,红着眼睛跟着侍女去了行礼的毡帐。别人探寻的眼光看过来也懒得解释,直接坐在上位。才坐定,他们就进来了。 护法扶着秦觞执,秦黎而扶着夜姑娘,众人也是一脸喜庆的模样。秦觞执一直笑着,笑得就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嫁他了样。亦凡偶尔眼神不善的瞟瞟流光。 “一拜天地。”对着毡帐外的天空行礼。流光失神的坐着,他身边的人才是他喜欢的人,我又何必去纠缠。“二拜高堂。”因为秦觞执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他们便让我这个天女来充当,多讽刺的效果,看着他们行礼,心里除了痛,还会有什么?“夫妻交拜。”秦觞执笑得很美,蛊惑众人,蛊惑了我,礼成了,夜姑娘被人送回毡帐,流光看着她离开,绝望吧。从此,她再没了希望。或许死,都没这么难受,眼泪婆娑。回过头偷偷拭泪,他还是娶了她。他爱她,为何又不娶?为什么我们相遇太迟,遇到他时也是他快成亲时。这就是命吗? 流光喝着酒,一杯接一杯,醉吧,醉了就好,忘了,不用想。迷糊中,一行人到外面围着篝火跳舞。流光坐在一边,心里烦闷无比,遣人取了琴来。抚摸着琴,流光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错过了啊。我的爱情啊。 柳亦凡让跳舞的人都静下来,说:“今天可是我们秦门主大喜的日子,主上也忍不住要为秦门主助兴哦。” 大家都看着流光通红的脸颊,流光却看到柳亦凡狡黠的笑,痛就痛吧纵容自己这一次。微微点头,轻笑道:“好啊,那这首歌,就送给秦门主,愿你们,和和美美,恩爱,到白头!” 手指覆上琴弦,仿佛这琴也同流光一样悲伤,曲调凄婉。深爱,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还要为他送上最美的祝福?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你说你和夜姑娘一见倾心,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一见倾心许,那天,一次回眸,换来的是我万劫不复的沉迷。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是分和心离,但愿遇到你眼睛。”你在我面前,我却无法拥抱你,这是无奈的距离吗?还是一相情愿的悲哀?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在那个世界里,我抓不住自己喜欢的人,跨越这千年时空来到这里。我找到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 “若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要是你先一步遇到我,现在你的新娘会是我吗?你会像爱她那样爱我吗? 大家都安静着,林铬於和落奈桦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流光,她的歌声,跟他们心里的人太像了。秦觞执定定的看着流光,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心里开始不安,又说不清什么。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我不要娶夜儿,敢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她,总是让我想起以前的夜儿。不安,到底是怎么了。 林铬於看着流光的琴和琴匣,呼吸急促,这,是流光的东西,是她师傅留给她的琴,琴匣的右下角刻着一株兰花,孤绝尘世,夺人心魄。天女要离究竟是谁? 流光心里抑郁难当,抓起酒囊牵了马向外急奔而去。风打在流光脸上,吹出泪来,吹开心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宿命难挡,不要执着,紫霞,你当真什么都知道。快马加鞭,隐约听得身后有马蹄声。流光无暇孤寂。我真是孤寂一人,到头,什么都没有。孤苦伶仃,无家可归,无人怜悯!戚然,在这样的月色,天地,也只有我。流光意识突然模糊起来,握缰绳的手不停使唤的松开,身体向后一仰。从侧面摔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情断天涯红尘尽 情断天涯红尘尽 在流光坠下马背时,一个人影飞身上前接住流光,重重摔在地上。流光躺在那人怀里,睁开迷醉的双眼,笑着说:“冥啊,你来了,陪我喝酒啊!”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腰间的酒囊,不要命的喝起来。醉吧,醉了就可以不喜欢你,可以不痛。多好啊,哈哈! 冥夜无言以对。离跟秦觞执也不过相识几日,怎么会对他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冥夜一脸怒气的抢过酒囊,就不小心把就全都撒在流光脸上:“不准喝!” 流光不理,嘟着嘴,不服到:“不嘛,人家要喝嘛。呜呜,你欺负人!” 冥夜正要说话,借着月光看到流光的脸花了,连忙用袖子帮她擦干净。等擦净时冥夜愣住了,眼前是张陌生的脸:容颜清丽,双眸迷朦,脸上是淡淡的哀愁,宛若悬崖上独立的兰花,孤独而绝尘,仿若诉不尽的哀愁。冥夜喃喃到:“离,你的脸。。。。。。” 流光弯起嘴角,浅浅笑道:“冥,嘘!我告诉你个秘密额!我易容了额。现在才是我本来的面目额。呵呵,都没人看出来耶,他也找不到我额。找不到额,不回去额。”流光醉了,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那一抹笑,让冥夜看痴了,这样的女子,为何而愁?总有一天,我会抚平你眉上的轻愁,抚上流光微皱的眉,唇角微翘。 流光看到那抹似曾相识的笑,像墨晚,像虚无的记忆,像温暖。情不自禁的抱着冥夜的腰,受了蛊惑般吻上他的唇。冥夜先是一愣,随后吻住流光的唇,将她揽入怀中,再也不要分离。衣衫尽数滑落,酒香弥漫,带刺的玫瑰,在月色中绽放。草原宽广静谧,红尘往事,有多少浮沉? 远处一个身影离开,说不清是叹息还是惋惜。很多事,还回得去吗?有机会吗? 流光被阳光晃得睁开眼,却看到冥微翘的嘴角,自己正躺在他怀里!流光连忙坐起来,衣衫滑落,脸红了一片。冥夜把流光拉进怀里,宠溺道:“离,不管什么天女不天女的,跟我走!” 流光严重不爽,让他背过身去,自己赶紧穿衣服。现在晚上这么冷,一定是他用内力给我驱寒。昨晚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来?脸被他看到了,好像,昨晚,还是我勾引他的!天哪,还要不要人活!丢人啊! 冥夜抱起流光上马,打道回府。没办法,谁让自己的马跑了。流光在他怀里别捏的紧,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冥,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我,哎呀,这事我们都忘了吧。” 冥夜充耳不闻,慢慢赶着马:“你的负责。以后不准易容。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能在看别的男人。不然我杀了他。” 流光以为自己听错了,顺口到:“啊?我还没找你负责呢?”不是吧,最后我还成流氓了?还是女流氓? 冥夜邪魅一笑,道:“那我负责。你真名叫什么?” 流光只感觉他笑的好冷,好像万箭齐发,不好受啊:“不是一样啊。我叫夜流光,‘夜夜流光入梦来’的意思。”他肯定是个小人,不要得罪他,以后找机会开溜。。。。。。。 冥夜脸色微变,瞬间又收起来。看来离昨晚说的人就是他了,那他就永远别想找到离:“你还是易容吧,谁看到你的真面目谁就死!”流光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改变主意的特权,男人也有。找机会开溜吧,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出人命的。墨晚虽说有时凶了点,也比身后这定时炸弹好多了。走过万水千山,还是第一眼才是最好的。墨晚,我错了,我该乖乖做皇后的,还可以欺负下你,现在光被人欺负,世道啊而秦觞执,唉,别想了,想了又让自己难过,不划算。 冥夜突然把流光按在胸口,用衣服遮住她的脸抱住她翻身下马,吩咐侍女备水沐浴。流光则爬到梳妆台边,翻出自己秘制的药水,调好胭脂和药膏,开始一笔一笔的画。冥夜在旁边看着她,眉,眼,鼻,嘴唇,脸颊。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带着一个又一个面具,哪个才是真的? 流光回过头来,对冥夜尴尬笑道:“冥,能不能别让人知道我叫夜流光?”冥夜点点头。流光又小心翼翼的问:“昨晚的事,我们都别提了?”冥夜眼里突然冷了起来:“只要你没消失,没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就答应你。”果然,对这样的人讲理其本身就是错误。侍女进来把沐浴的水弄好,和冥夜一块退了出去。流光除尽衣衫,靠在浴桶里,说不清的舒服,也不知道水里的花瓣是什么花,好香。秦觞执,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原先,我们是否认识呢?我心里很痛,你呢?抱着你爱的人,很幸福吧。那我的幸福,谁来给我?我的眼泪,谁来为我擦干? 远处隐约有刀剑相交的声音,流光狐疑,怎么回事?不过有冥在也不会有事。正准备起身却有道寒光向流光刺来,剑来的太快,流光来不及闪躲!就在流光以为要命丧当场时,另一道寒光隔开了这致命一剑。来人是林铬於,两个人的身影交错相抵,再也进不了流光的身。瞅准空隙,流光背着他们跳出浴桶,一把扯下浴桶面前的纱帘,顺手当浴巾裹在身上,嘘,还好被人看到。这时林铬於拉住流光跑出毡帐,冥夜赶来,拦住蒙面人一剑封喉!流光看到这里,出气连连。记忆里也有一片刺目的红,灼的人皮肤生痛。一条鲜红的生命就埋葬在这刺目里,是太美,还是太脆弱。 林铬於的眼光死死的看着流光的胸口,那是一块玉,通体碧绿,上面刻着“相依”二字,正是当日送给流光的定亲信物!林铬於死死拉住流光,扣的她的手腕深痛:“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流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搞不清状况:“林公子,你怎么了。这玉佩我一直都带着的!” 林铬於正要答话,被冥夜隔开,也拉开他扣住流光的手,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流光身上,回头对林铬於说道:“林公子,这次,我欠你个人情,不过请你离要离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抱起流光回到毡帐,又对流光说:“给我离他远点,否则。。。。。。” 流光无言以对,算怎么回事,林铬於好像知道我的事,一会我去问他。穿戴好后,去了倚塔那边。事情也清楚了,今天先有人出现,吸引了大批侍卫,再有人引开冥夜,这时有人对我痛下杀手,幸好被路过的林铬於相救,而秦门暗影和天汇的人一早就离开了。天女还真是命运多劫,这里不能呆了,明天就走吧,去找那四样东西。 倚塔上前对流光说道:“这次多谢主上不怪罪属下失职。关于寻找四物,阿塔和凯玛会随主上同往,另外还有十五暗卫保护主上安危。” 看了倚塔一眼,流光问道:“紫霞是个怎样的人?” 倚塔对流光弯腰到:“请主上稍等。” 流光坐在椅子,原来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原来这就是墨晚的孤独和寂寞,随时随地都可以没有理由的丢了性命。以后我的路该怎么走,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还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可我算的过吗、。在这个阴谋的世界,我又如何保的自己性命、倚塔把一副画放在流光面前,流光看呆了,画上人,当真如仙人般不染凡尘。可流光又觉得古怪,画上女子的眉眼都透出一股英气,感觉像女的,又像男的。回眸一笑,颠倒众生,男人癫狂,女人钦慕。又让流光感到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晃眼,又觉得秦觞执跟画上人有一两分神似。下意识的问道:“她,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倚塔也仿佛回忆起往昔,目光柔和:“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也是最神秘的女子?” 流光接口到:“神秘?” 倚塔收好目光,道:“对神秘。她几乎是凭空出现,最后又凭空消失。” 消失?更有趣了。流光说道:“好了,你去安排就是了。帮我叫林铬於过来下,就说我有事问他。” 林铬於,你到底知道多少?我又能信你么? 林铬於走进来,不停的打量流光,想要把她看透一样,流光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说:“那块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怎么又变成了你的定亲信物。说说怎么回事。” 林铬於也不知自己是迷惑,还是肯定,道:“那是我林家祖传玉佩,向来都是林家主母佩戴之物。半年前,我将这玉佩送给我喜欢的女子,定下婚约。我倒是好奇,怎么会到你身上来!” 流光也一头雾水,这还真说不清了,他怕还以为是我偷的!火大了:“你说是你的,有证据吗!” 林铬於冷笑道:“证据?我林家上下几百口人都可以作证!你到底对流光做过什么!” 流光?这不是我的名字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们踩踩呀,鼓励鼓励额! 非非先在这里谢过啦!! 第四十五章 峰回路转 峰回路转 流光正要问个明白,阿塔却闯了进来:“主上,有个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什么是事?”流光问道,也顾不得去问林格什么。 阿塔摇头道:“属下不知,只是知道是樎国人。” 樎国人?流光带着回去走到外面,却看到侍卫驾着个浑身浴血的人,身上刀伤无数,命悬一线,正是墨晚的贴身侍卫吴均!他的身边还有一只老鹰,是“无聊”。见流光出来,老鹰拍翅飞到流光肩头,众人称奇。流光无暇顾忌其他,连忙叫道:“来人,快叫人来给他治伤!” 吴均听到流光的声音,原本迷离的眼睛又清亮起来,看到流光的脸稍稍疑惑了下,漂到流光肩上的老鹰时,恍然大悟的挣扎着跪在地上,俯下身对流光说:“属下,有话禀报!” 流光知道吴均一心只终于墨晚,为人忠诚古板,只能让人把他扶进帐里,屏退左右,对他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伤的很重!” 吴均跪下,扶在流光脚旁,声泪涕下:“臣,恳请娘娘回宫!” 流光愣在那里,呐呐道:“难道是墨晚出事了?” 吴均只感觉气血上涌,强力压制:“半月前,大将军戚翔励放出消息说娘娘遇难危急,皇上唯恐娘娘出事,只带了几位贴身侍卫出宫。却糟了戚翔励暗算伏击,危急之时皇上将此物交给属下,让属下拼死也要交给娘娘!现在皇上生死未卜!请娘娘看在皇上一片痴心的份上,火速回宫,稳定大局,全面寻找皇上!”说完将锦绸包裹的盒子放在地上。 流光惊的向后退去,墨晚,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流光喃喃到:“我回去又怎样,我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墨晚,你是怪我了吧,怪我离开了你,所以你在惩罚我吧! 吴均抬起头,对流光说道:“娘娘,你是皇后,又是洛邑塔的天女!只有你能救皇上!要是娘娘不答应,属下死不瞑目!”气急攻心,一口热血喷在地上,倒地身亡。流光看着睁大眼睛的吴均,愧疚不已,墨晚是为我而出事的,我却想独善其身。流光啊,你怎么这么自私!墨晚,我负你了,这次就是搭上命,我也要救你!流光扶上吴均睁开的眼睛,说:“你放心,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救他!”收好进盒,走到账外,对倚塔说:“倚塔,传令下去,让柳亦凡和秦觞执立马到樎国王城去找慕容王府的小世子,就说慕容对要请他吃荷塘锦鲤。另外让万利归也到王城,随时候命!阿塔和凯玛随我火速赶回樎国!” 倚塔疑惑道:“主上,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安排?” 流光没有回答他,看着湛蓝的天,神色凝重:“厚葬他。”隔了会又说:“要变天了!”倚塔安排妥当后,和流光话别:“主上,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拿出你的‘凤舞’,不管是四派还是洛邑塔,都惟命是从。一路上,还请多多保重。主上安排的事,属下已经吩咐了。”流光点点头,背着琴,翻身上马,和阿塔凯玛扬尘而去,‘无聊’也在天上跟着。 身后洛邑塔部族的人,单膝跪地:“恭送天女,望天女平安归来!” 有人骑马跟来,流光回头一看,牵强到:“林公子,有何事?” 林铬於微微一笑,就像看夜姑娘的温柔:“我知道你有事,一起回去,兴许还有个照应。” 一行人不再说话,策马扬鞭,飞一样往樎国赶去、墨晚,你一定要活着,给我好好活着,好好的回去做皇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你对我那么好,那你也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好!一路上流光他们日夜赶路,飞赴樎国,原本要七八路程,第三天夜里就进到樎国边境。也许是宫廷政变,要改朝换代,边防城镇防守比流光离开这里时,严了很多。依旧住的和阿塔相遇的那家客栈。吃过饭后,流光一个到外面散心,现在自己,还是一身洛邑塔的服饰。 最近很乱,先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天女,惹得一身骚;然后对秦觞执一见倾心,他还是娶了别的女的,喜欢又怎样,伤的还是自己;最后悔的莫过与跟冥夜的关系,那夜,我怎么喝那么多,还跟他。。。从离开洛邑塔到现在,冥一直没现身,也不知道在干嘛。不见也好,免得尴尬,最好他哪来的回哪去,免得烦心。墨晚,呵呵,这些事,我该怎么跟你交代?我们,也回不去了吧,也是,出了那样的事,谁能不在乎呢?墨晚,我们完了。完了呢。最后,让我为你做这唯一一件事吧。等一切办妥了,你回宫了,我就离开。原来,不是我的,不管怎么纠扯,都不会是自己的。 老天,怎么老是这么不公,我喜欢的人,为什么都会离开我,最后,总剩下我?紫霞,你说的“缘起缘灭寂寥生,孤绝一身情何处”,就是这个意思吗?孤绝一身?我的一生,都会无缘爱情,注定无法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结局,还要去走那个让人心碎的过程,会不会很残忍?回过头来,残忍又怎样,谁能将它改变?无能为力,就是爱情最大的荒凉吧。 边陲小镇的夜市道是很热闹,人来人往,跟自己料想的荒凉相差很远。摊贩卖力的吆喝着,好像是卖面纱的。流光弯下腰,随意的翻找着,摊贩热情的介绍着,无非是说物美价廉。流光也没说什么,只是浅笑,不说话。 旁边一个带着白玉面具的男人从远处走来,和流光即将擦身而过时,无意瞥见流光脸上挂着的浅笑。他愣在那里,停在流光身旁。那女人的笑,浅淡,悲伤,又杂糅着化不开的绝望。云淡风轻,又有说不尽的纠结,这是怎么一个女子? 流光没注意到身边的人,专心的挑着面纱。一抹紫色跳进流光眼里,浅淡的紫色,长长的面纱,边用金线勾勒,两边绣着别致的兰花。流光正准备给钱,面纱却被旁边的人抢了,把钱也付了。流光回过头看的是张白玉面具,流光气不打一处来,双眉一拧,指着他吼:“喂!你丫有毛病啊!跟女人抢东西算怎么回事!” 白玉面具看到流光右手上套着的凤舞,口气轻佻:“姑娘,你的镯子还挺别致的。这方面纱就当是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说罢将面纱递给流光,流光想也没想,立马抢过来放在怀里,道:“那谢啦。本姑奶奶还有事,就先走了,后会无期!”撑他还没回过神来,流光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太久了,早点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白玉面具正想拉住她,问问她叫什么,又怎么会后会无期,身边的人却对他说道:“主子,那边有消息了,我们的赶紧回去。”再看,那女子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心想,这世上还不会有我找不到的人么?玩味的笑了笑,和旁边的人,快速离开。 回道房间却看到冥夜坐在床上等她。流光无语,还以为他走了,自己心里好不容易平静一点,这丫又回来到什么捣什么乱。 冥夜靠着床,玩味的看着流光,将她愤愤的神色尽收眼底,按下心底的怒火:“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流光不想对他说什么,也无意对他说什么,冷冷到:“你出去吧。我困了。明天还要赶路。” 无视流光的逐客令,冥夜飘到流光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离,你跟樎国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流光也知道避无可避,心想,干脆说了吧,兴许还能灭了他的念头。仰起脸,说:“什么关系?那我告诉你,墨晚,他是我丈夫!我,夜流光,是他墨晚的夫人,樎国的端宁皇后!” 感觉到流光异样的神情,冥夜缓了缓神色:“离,你是樎国的皇后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问的是,你对墨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要我怎么回答?我喜欢他吗?要是喜欢,那秦觞执算怎么回事?我的心里,到底装着谁?谁能告诉我?流光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在何时,迷失了自己的心。 一脸迷惘的流光,让冥夜也慌了心,她,也许连自己的心都不明白。把流光拉进怀里,冥夜抱着流光,浅浅到:“离,对不起。不要想了。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冥夜把流光抱上床,替她拉好被角,在流光耳边轻声说道:“离,最近我可能有时不会在你身边,自己要多注意安全。要是你受伤了,我会立马带你离开,让墨晚自生自灭!” 流光下意识的点头,最近太累,不一会就迷糊的睡着了。 看着流光睡着后依然皱着眉,冥夜伸手替她抚平,自言自语道:“离,以前我是放弃了,现在为了你,为了的到你,为了让你没有性命之忧,我愿意担起自己的责任。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分毫不差的给你。等我,一定要等我。”轻轻吻着流光的唇,冥夜迷恋的看着流光,天快亮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墨晚,番外 番外 墨晚 从小母后就告诉我,帝王薄情家,要想在这皇宫活下去,就要样样出色,又要懂得隐藏锐气。我一直牢记母后的教诲,刻苦的习文练武,学习治国之方驭人之术,学会让自己变得心计深沉。渐渐的,父皇开始重视我,他也慢慢的老了。在他临终时,将我其他的七个兄弟,贬去了七个不同的行宫,没有皇命,用不回朝。父皇将国家交给了我,让我发誓,用生命去守护樎国。 登上皇位后,一切都变了,母后成了太后。从此再没人敢轻视我们,他们阿谀奉承,让我感到虚伪。慢慢地,我感到孤独,我坐在龙椅上,却找不到能和我分享的人。身边的人不是为了名利,就是为了保命,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后宫那么多女子,却没一个我爱的。那些女人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 我常常一个人在深夜坐在御花园里,自斟自饮。天下都是我的,却没一个能陪我喝酒。有时独自躺在床上,我也会流泪。太累了,一国百姓的希望都在肩上,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谁又明白,我也会累?母后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有时会很不讲道理,很小的事情也会罚身边的人。我也是,冷漠起来,把自己的心藏起来,或许是迷失。又隔了很多年,母后老了,安静的住在宫殿,我才想明白,我们都感觉到孤独了。有次去看母后,我这样跟母后说了,母后却告诉我:“皇家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我感觉,母后真的老了,是心老了。 三年前的一天,我带了小李子出宫。在王城繁华的街上,我遇到了我今生爱上的第一个人。她阻止小偷偷窃老人的钱袋,被小偷调戏时,她眼里溢满的泪水,和捏皱的丝帕,我知道我爱上这个女子的柔弱和和她的善良。我出面给她解了围,让我欣喜的事,她也对我一见倾心。几天后我将她迎进皇宫,封为云妃。 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每天空了,我就到宣雅阁去,陪她喝茶,下棋,聊天,吃饭。每晚都抱着她睡觉,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活了过来。从云儿进宫后,我在没去过其他嫔妃那里,我要给云儿我一身的宠爱。我却不知道,我对她的宠爱却害了她。当我得知消息赶到时,云儿已经永远离开了我,她在笑,笑得好美,美的让我心碎。我想问她为什么,桌上的诀别诗,击碎我心里所有的幻想。 “云舒惊鸿美目盼,君顾红妆倾心许。一朝入得宫墙内,万千宠爱万千妒。似水柔情琉璃心,沐如春风兰草质。自古无情帝王家,深深无奈几许泪。花落寂寞也入土,红墙女子谁有心?”云儿,是恨我的吧,恨我没有保护好她吧。我记得那天我哭了,哭得很伤心,仿佛流尽了我这一生的眼泪。事后我知道,她的死和母后有关,我却不敢去质问。我怕我问了,会不知道怎么办,直到母后也离开了我。 从此以后,我没有再心动过,用冷漠把心隔离。每个夜里,我深深的思念的着她,时间,却再也回不去。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不下跪的人。一时的好奇,让他上了我圣驾,他居然和云儿长的有三分像。我带他回宫,他居然撒谎说他来自西域。难道他不知道根本就没有那个国家吗?我没想到,他居然是位女子,叫夜流光。因为云儿的关系,我留下她,让她住在云儿原来住的地方。 虽然她们长的相似,却完全是两个人。云儿文静温柔,流光却豪放活泼,有时在后宫闹得不得安宁。偶尔我会去看她,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云儿还在的时候。我总感觉流光像风一样会随时溜走,于是我封她做洳妃。没料到的是,她居然跑来跟我大闹,说不愿意。我不知道怎么就火了,把她软禁起来。大婚那天她不肯穿礼服,我去看她,却听到她跟翠凰说她的国家。当时我呆住了,他说的那种国家,会有吗。我们又吵架了,她还是不愿意嫁给我,我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她眼里的愤怒让我退步,但我不会让她离开我,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再也不会错过。 她还是走了,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在看到那个男人把刀架在流光脖子上时,我还是放他们走了。我以为这样,或许流光会觉得我是真心的。我等到的却是,她亲口告诉我,她不会嫁给我。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让侍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流光带回去,侍卫的剑却刺骗了,眼看流光就要死在剑下,我恨自己恨得要死!幸好有人突然出现救了流光,带着她离开了。我感觉,她这一走就是永远,而我,也永远走不进她的心。 她失踪了一年,这一年我一直让暗影去找她,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一年,我才真真切切的明白,我对流光感情不光是云儿那么简单,而是爱上了她。或许在她爬上我圣驾的那时,我就心动了。但我找不到她了,一年了,或许她已经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生子。 一年后,暗影突然传来消息,说有流光消息。原来,她这一年都呆在雾谷跟千面毒君上邪学东西,成了唯一的弟子,最近才出师。同时暗影也告诉我,他师傅刚刚被人下毒死了,流光还不知道。上邪的死状和云儿很像。我让暗影立马敢回去,把暗影的腰牌放在上邪身上,引流光回宫,我不想她受到伤害,一个人漂流在外。每天都变得煎熬,在我等的不耐烦时,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上的我轿子里。她说:“小李子,回宫。”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我扯下她的面纱,果然是我日思夜想的人。我紧紧抱着她,流光,这次,别再离开好么?既然,你还没跟别人在一起,那就让我来照顾你。 果然,流光是为了上邪回来的,我很难过,自己在她心里,果然没有一丝地位。那天晚上,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吻了流光,却被她的封喉咬了。我没想到,流光会为了我,自己给我吸毒。难道她不知道,半步倒会要人命吗?当她割破手腕时,我有那么一时以为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为什么她的血滴在我身上,会是冰凉的?事后我让御医给流光检查身体,才知道流光身上寄宿着百毒不侵的冰蚕。这样也好,至少在这后宫里,我会对你安心点。 自从流光回来后,我觉得其他任何女人都失去了颜色,我日日留宿宣雅阁,哪怕是睡地上,我也很高兴。这样,我才是离你最近的。那场宴会上,流光的一曲《白桦林》让我纠结了很久。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是不是战火让你失去了故乡?流光,今后,我定不会在让你受一丝的伤害。 婧妃的事,我对流光大动肝火,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她自己吗?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纵容她去查上邪的死因,流光却说出她有喜欢的人!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流光你说你喜欢他,爱他。为什么你的眼里是绝望,是悲伤?要是他给不了幸福,为什么不肯给朕一个一机会!你为他心碎,我的心也为你心碎了,你就怎么会无动于衷?我绝望的离开宣雅阁,你,也许唯一个让我感觉绝望的人。我不心甘,倒回去要告诉你,我爱你,我愿意等你回心转意,却看到另一个男人抱着一脸幸福的你!流光你知道吗,你脸上的那一抹笑,有多伤人? 你吃准了他能离开皇宫,我被你气的抽调了侍卫里的精英守在宣雅阁外面,只要再有刺客从你那里离开就当场诛杀! 流光为什么对上邪的事,你不肯放手,找到了雅妃。你说的原来有人,冒我的名刺杀你,那个人是姝贵妃。可是姝贵妃一直端庄贤淑怎么会派人去刺杀你呢?就算她以前是暗影的左翼的主子,那也只是慕容王府关于权利的继承。更何况,一年前,我已经将暗影左翼收为己用。我将她贬入冷宫,等事情查清楚了在给你个交代。 我没想到你会去看她,看到她在你面前毒发身亡。你那么善良,要怎么面对?紧接着,离轩的一场火,让你彻底崩溃,等我赶到时,只有翠凰在你身边,而你昏迷不醒,眼泪婆娑。你一直昏迷不醒,不停的做噩梦。太医却说,你是中了“沉梦”才会醒不来,要是三天内不解的话,你就会一直这样睡下去。我怎么可以让你这样躺一辈子,又是谁给你下的毒。我让他们救你,否则,就给你陪葬。太医跪在我面前只说“沉梦”本是无药可解,但因为你体内有冰蚕,可以以毒攻毒,借助冰蚕的寒性,把你体内的“沉梦”变成“生离”。以为有了“沉梦”,“生离”就解不了,只能服用半个月压制毒药的药材,最后,你也许会失忆,样貌改变,变成另外一个人。流光,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中毒的那段时间,我每天夜里都抱着你入睡,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却感觉不到你的心。为什么,在梦里,你见到的,都是那个叫觞执的男人?我就真的比不上他吗?他还是来看你了,离开时,在竹那边被侍卫重伤。突然我有怕你难过,怕你恨我,我下令不准任何人告诉你。你又受伤了,我没想到李锦蓉会把保护你的侍卫掉开,还重伤了你。流光,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多灾多难?这就是你不愿意呆在宫里的原因吗? 流光,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你说是我杀了你师傅,是我利用你在为云儿报仇,流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心机深沉?我心寒了,我笑着承认说都是我做得,你脸上的嘲讽有多伤人?你心里的那个人很重要吧,为了他,你宁愿答应我从此留在你一直想逃离的皇宫!我是该高兴你们的恩断义绝,还是感慨自己的失败? 你还是忘了,忘了很长一段记忆,忘了那个人,也忘了我。我很感激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以让我赢得你的心。你的眼里,怎么会有那么深的防备?每日我都陪着你,跟你说那些从没对人说过的情话,抱着你睡觉。你依然离我好远,就算你忘了他,也不愿给我一个走进你心里的机会吗?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对我的感情吗?那个人,每次看到你,都会变得温柔,像风一样温和,你就是沉醉他的温柔里吗?那样的温柔,我也在尽量给你,为什么,你都不看一下? 你还是走了,哪怕是失忆了,你也要逃离皇宫,还是在我们大婚的那天晚上。流光,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总是不停的从我身边离开,不停的逃开这个囚禁你的皇宫。你不知道,你那张类似云儿的脸,就注定你此生不得安宁。不管是我的敌人,还是见过云儿的朝中大臣,都不会允许你活着,这看似危险的皇宫,才是唯一能保护你的地方。 暗影说查到你的消息,说你遇险危急,我顿时失去了理智,匆匆带了身边的几个侍卫和“无聊”赶去找你。在断崖旁,却突然杀出的人马,原来这都是他的阴谋。敌众我寡,我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吴均,告诉他就是拼死也把东西带给你。 我曾说过,愿意将这天下送给你,我等不到你爱上我,那就让我用生命来证明我对你爱:至、死、不、渝!! 坠崖的瞬间,我想起,在紫霜林里,你笑了。笑得好美,那是你给我的,唯一一个,真真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笑。今生,你能对我笑,也,无憾了。 流光,如有来生,让我做你的觞执,好吗? 不知道这样写,亲们,会不会失望额/? 番外,冥夜 冥夜 我不想让自己再活在阴谋和无止境的算计里,当他们端上那杯毒酒时,我毫不犹豫的喝下。我知道,那是奈何桥,是秘药,所服之人必死无疑。我带着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离开那个让我绝望的地方,在临死之前,我会实现自己逍遥快活的梦。 没有算计安心的生活,果然倩意,每日看着日出日落,最平凡的景象在我眼里也变得绝色。毒发倒在地上时,我也没有后悔过,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在意识几乎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个柔软的东西,让我吃了什么。 奈何桥的确厉害,五脏六腑撕心裂肺般的疼,让我几乎忍受不住。迷蒙中,感觉有人靠近我,淡淡的香味飘来,柔软的触觉后,我尝到了苦涩的药味。心里不由得想笑,奈何桥也是能解得吗?蓦地,我有点害怕死去,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两次柔软的触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好笑,都快死了,还好奇的这些事。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灰色的蚊帐,不由的邹了下眉,到底怎么回事?侧过头,却看到,一个女人,一袭白衣,趴在桌上睡着了。 情不自禁的走到她身边,不是倾国绝色的女子,也没有妖媚的气质,有的只是清秀,洒脱,微邹的眉又带着点淡淡的忧伤。她突然跳了起来,似松了口气:“你醒了。”她在关心,这世上还会有人的这样真诚的关心我。她的眸子干净清亮,偶尔会闪过迷茫。我的心里化开一个角落,那柔软,该是她的唇吧。我决定跟着她,叫她做主子。她虽然不愿意,在我的坚持下,也无能无力。 我身平有了自己喜欢做得事,躲在暗处,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跟着她,叫她离。我想,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两人相依走天涯。我没想到,她居然就是这两年吵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想得到的女人,洛邑塔的天女。我拼命的想要自在的生活,却越陷越深。不过,能跟离在一起,失去自由那又有什么? 在洛邑塔,离告诉我,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至异世,说她来洛邑塔,就是为了找到回家的路,她不愿意漂泊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 我记得当时我的心慌了,当知道她回家后,我边再也找不到她,就怕了。离,不是有我陪着你吗?为了我,留下来,不要回去好吗? 看着离被长老骗着做了天女,我稍微的心安了一下,也许,这个身份,会束缚她回家的路。那几天离和秦觞执之间有些怪。每次见到他,离都是满心难受的神情。你不是说缺了段记忆吗?难道那段记忆和他有关?离,你是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不管过去如何,今后,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秦觞执成亲那天晚上,离喝了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当她骑马离开时,我毫不犹豫的跟了去。我不放心她,生怕她会消失在我生命里。 离从马上跌了下来,我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飞身上前接住离,和离滚落在地。这该死的女人,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坠马能轻易的送命么?离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和厚重的绝望。那一瞬间,我肯定离和秦觞执是认识的,离很爱他,爱到哪怕失忆了,再相遇时,也会再次爱上!突然的,我就怕了,我怕自己永远也走不进离的心。 离取下腰间的酒囊,含糊的说还要喝酒。看着她,为了秦觞执这样失魂落魄我气愤难当,抢下她的酒囊,却巴结iu散在她的脸上,花了她的脸。我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脸擦净,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离说者才是她的样子,说她在躲人。离的眉头邹着,我微微笑着替她抚平,心想,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也一定一会走进离的心里。 离居然看我看的呆了,抱着我,吻上我的唇,就像我中毒时那柔软的触觉。我彻底迷失在离的吻里,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身体越靠越近,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醒来后的流光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大哭大闹,只是希望我们都不要再提这事。那时,我的心里有些幸福的感觉,离没有哭闹,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原来跟离斗嘴,也是,也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以后,离,我不会再放开你离开我。 看着林铬於拉着,仅仅裹着纱帘的离跑出来,我几乎想把林铬於碎尸万段!那些来刺杀流光的人,到底什么来头?林铬於救了离,说离带着的玉是他原来送给喜欢女子的定亲信物,难道,他以前跟离定过亲? 在我想如何让林铬於远离流光时,又出现了意外,流光见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然后就下令让秦觞执和柳亦凡去找慕容措,万利归也要去王城,她自己也要火速赶去樎国王城。我知道,一定是墨晚出事了。以离的性格,她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于是,去了另个地方。 三天后,在樎国边境追上了离,看着她入睡,心里是踏实的。 离,我会离开段时间。你现在的身份,必须有强有力的后盾,我不会看到你死在我前面,所以,让我做站在你身后的人,时刻保障你的安全。在这之前,我必须会去一趟,得到足够保护你的权利和力量。等我,离,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好好的! 这个呢?不知够不够额。。。。。。 第四十七章 朝议殿政变前奏 第二卷:宫廷纠葛步步惊 朝议殿政变前奏 朝议殿上,七皇子墨靖身穿明黄龙袍,一步一步朝龙椅走去。大殿安静异常,朝臣皆安静分立两边,神色各异。有阴谋得逞的,有痛心疾首的。有冷漠不理的,也有不可置信的。 慕容措,柳亦凡,秦觞执,夜姑娘,则在偏殿焦急等候。 柳亦凡斜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对慕容措抛媚眼:“小容容。你说,小离离干嘛让我们来送死丫?” 屋里顿时想起几声抽气声,夜姑娘轻笑不已。慕容措嘴角抽动,靠着柱子,邪邪一笑,语酥词软:“死,不也有小慕容陪着,这样不好么,柳儿?” 秦觞执和夜姑娘彻底无语,满脸黑线,柳亦凡则浅笑着品尝糕点。这屋,两个人当空气,两个自恋人妖互相调戏。要是流光在这里,一定又会气的喷血,指着他们大骂没有危机意识。 夜姑娘靠在秦觞执怀里,心里填满了担忧,觞执随时都会恢复视力,我该怎么对他解释?状似无意的轻问:“夫君,我妾身好怕,你真的不会有事吗?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吧?妾身不想跟夫君分开。。。。。。。我们回去好吗?什么天女不天女的,都跟我们无关。你说的,要陪我走遍天下的!”开始的揉入无助,在最后渐渐变成了质问。 秦觞执微微邹了眉,流光什么时候变得不讲道理了?心里的内疚又冒了起来,说到底,都是我对起流光。紧了紧手臂,把夜姑娘搂进怀里,说:“夜儿,辅助天女完成统一,这是祖上流下的组训,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而且我们秦家的血脉都被下了蛊,要是背叛了天女,就会死于万蚁啃噬。夜儿,我答应你,等天下统一了,我立马带你浪迹天涯!”那样的日子,也是我最想过的,我又怎么能不向往。 夜姑娘还想说什么,秦觞执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羞红半个脸颊,扭捏着说:“夫君,那你可要记得今天答应妾身的话!” 秦觞执宠溺的点点头,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边的柳亦凡和慕容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双双跳了过去。柳亦凡伸出食指挑起秦觞执的下巴,果真有几分姿色,真不知道端宁皇后喜他哪点。要是端宁先遇上我,会不会就对我死心塌地了呢?媚媚的笑开:“小秦秦,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本影主忍不住想告诉你们个秘密耶!怎么样,想不想听呢?”眯成一条线的桃花眼里,全都是贼笑。 秦觞执本能的扫开他的手,抱着夜姑娘后退一步:“影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不是你们插手,我跟流光回是现在这样吗。如不是组训,我根本就不知,会跟你这样的人共事。等一切结束了,我自会跟你算清。” 夜姑娘听得脸上一跳一跳的,慕容措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柳亦凡和夜姑娘。柳亦凡,笑得更欢,打开折扇,叹着气:“唉,原本在你成亲那天想告诉你的,可惜以身边的林铬於跟那个什么桦客,把人家当仇人。现在人家心情好,你还不领情。唉,算啦,以后后悔啦,也不管本影主的事。” 一席话说的夜姑娘神情怪异,难道,他们知道我不是夜流光?哼,就算不是又怎么样,秦觞执娶得是我,跟他洞房的也是我,刚刚他也答应了要带我浪迹天涯。他们说了又怎么样!秦觞执已经是我的了,就是夜流光以后进了秦家的门,也是她做小! 柳亦凡满意的看着夜姑娘脸上的变化,侧过身,拉起慕容措在一边坐着继续喝茶。慕容措也是一脸欠扁的笑,时不时漂上柳亦凡一眼。他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 秦觞执和夜姑娘都没再说话。空气里酝酿着怪异的气氛。 流光和李锦蓉牵着墨临往朝议殿走去。流光心里也止不住的颤抖,毕竟,我没见过这种场面。以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剑拔弩张都影响不到我。现在马上就要身临其境,也害怕的不得了。 感觉墨临突然握了握流光的手,留在低下头,看到墨临对他安慰性的一笑。流光才发觉自己不自然间出了了一身冷汗。回给他一个微笑。继续向前走,深呼吸,调节跳的太快的心跳。 转过这个弯,就是朝议殿了,流光下意识的又深吸了口气,在心里暗暗道:墨晚,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相信我一定能等到你回来。墨晚,一定要平安归来。 墨临和李锦蓉也不由得面神色凝重了些,这一去,也许,再也没有回头路。就是不去,结局,由得我们选么?心里,唯有苦笑。也许,夜流光真的是帮我们的,帮皇上的。 墨靖穿着厚重的龙袍,向那个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走去。说实话,穿的这么隆重,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走路,还不准笑,我也不太自在,要不是母妃答应晚上带我出宫玩,以后还可以欺负其他的兄弟姐妹,我才不来这里玩呢。唉,这么感觉气氛怪怪的,也有好些天没看到父皇了,难道是看上哪个漂亮姐姐,跟她躲起来了?走向龙椅的阶梯,就在墨靖这小屁孩的yy里结束了。好捏,终于走完了,母妃说,只有坐在这椅子上,打死也不下来,以后我可以在皇宫里横着走了。哼哼,以后,看我怎么欺负紫枫。 墨靖打算坐下时,大殿响起一片抽气声,大多数人已经认命。这时大殿宫门打开,小李子的那熟悉的嗓音适时响起,夹杂着惊喜和不解:“皇后娘娘、锦贵妃。太子殿下驾到!” 大殿里人人神色各异,李修及其党羽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来,原来还小看了这端宁皇后,原以为那封信不过是她的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真的来了,还给锦蓉恢复了贵妃头衔。不过,她真的可信吗?难道没有其他的阴谋? 流光一行人带着众人的疑惑,缓缓踏进大门。 大将军戚翔励刚刚才听到手下禀报说,看到端宁皇后回宫了,还跟废后李锦蓉和墨临在一起,料想她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这夜流光跑这里来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李锦蓉怎么成锦贵妃了。站出来,对流光她们拱拱手,丝毫没有恭敬之色,道:“两位娘娘莫不是走错地方!这里是朝臣向皇上觐见商量国事之地,还请两位娘娘移驾!” 不等流光发言,没受过这种气的人锦贵妃,气的脸都绿了,厉声呵斥:“大胆!本宫的事,也是你这等臣子可妄加评论的!” 戚翔励不误嘲讽看着李锦蓉,不过一个废后,敢到这里来闹事:“哼哼,本将军叫你一句娘娘是抬举你,不过一个废后,有何颜面站在这里!来人啊,送李锦蓉摆驾冷宫!” 锦贵妃又要发作,被流光拉下。流光上前,在戚翔励面前停下,取下凤玺在他眼前晃悠,收在怀里微微笑道:“戚将军,莫不是本宫连封个贵妃的权利都没有?”哼,你横,我看你能横到几时! 戚翔励打量着流光一生的服饰,这不是洛邑塔的服饰吗?她怎么会穿成这样?那一男一女,是洛邑塔的人?他们怎么会跟着贱女人在一起?听流光那样,一时语塞,道:“是臣疏忽了。不过,新帝登基在即,还请两位娘娘回避!” 流光不说话,看着站在龙椅前的墨靖进退两难,毕竟是十来岁的孩子,在怎么磨砺,总是少了些定力。今天在这殿上,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回归西天,一起赔上的还有锦蓉和墨临,甚至更多的人。不过,权力之争,不是;历来就有牺牲的吗?不同的是,贤明的人,会将牺牲降到最低。难道,这样就对那些死去的人公平了?不公平又怎么样,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看,我也学坏了,开始拿人命不当回事! 流光斜睨了戚翔励一眼,到:“新帝?戚将军,本宫怎么没听皇上提过这事?这不我就好奇着,来找大将军解惑来了。”眉宇间是玩笑的神奇,看不出丝毫不安的情绪。 戚翔励脸色一变,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厉声道:“自古以来,后宫女人不得干政!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寝殿!” 几个侍卫一拥上前,正准备强行带流光离开时,流光喝道:“放肆!本宫也是你们这些奴才能动的人!”凯玛站在锦蓉和墨临身边,阿塔贴身上前护住流光,和凯玛一同拔出弯刀!大殿顿时僵持起来! 戚翔励拔出刀,心想,今天,就要你这贱人血溅宫廷,看谁还干阻止!喝道:“端宁皇后目无法纪,德行丧事,勾结洛邑塔族人扰乱朝纲,无权执掌后宫!拿下她,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大殿之上,完全是剑拔弩张的气氛,谁会死在谁手上?谁又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谁是万骨枯?谁是一将功成? 流光嘴角微翘,笑自己,也笑别人! 第四十八 生与死,一线间 生与死,一线间 流光微微笑着,似完全没受到大殿的气氛,心里,却不住的在颤抖。流光从怀里拿出吴均交给他的锦盒,拿出里面的东西,重压住颤抖的嗓音,大声说:“皇上玉玺在此!皇上有旨:皇上出巡民间,归来之前,由本宫监国,管理朝政,如有抗旨不尊者,斩立决!!” 大殿又安静了,墨靖不坏好意的看着流光,要是这女人让我出不了宫,我一定要母妃杀了她! 戚翔励完全想不通,皇上不是坠崖了吗,玉玺怎么会在她手上?思绪飘到不久前,难道是那个临阵逃脱的侍卫?也怪自己疏忽了,那样忠心的狗,怎么会突然丢了骨头不理! 流光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心里的不安淡了些,对戚翔励微微说道:“将军,现在你能解释下,这什么新帝登位,是怎么回事?” 戚翔励的神色变了变,流光满意的继续说:“怎么皇上前脚刚说让本宫监国,后脚你就扶持墨靖登位!告诉本宫,这到是怎么回事!!” 流光的神色俱厉,让戚翔励下意识的后退了歩,脱口而出:“胡说!当时刺客行凶,老臣感到时,已经晚了。皇上在坠崖的瞬间,亲口说道让老臣扶持七皇子为帝!” 再次听到墨晚坠崖的事,流光心痛难当。人变得狰狞起来,向前一步:“哼!皇上倒是心情好啊!要驾崩了,还不忘废太子,另立新君!” 戚翔励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刚都说了些什么,只能鸭子死了嘴硬:“哼,皇上坠崖时的确亲口说过,让老臣扶持七皇子为帝!那天跟老臣同去的将士,都可以证明!” 证明?要人证,多少你拉不来?流光握紧手上的玉玺,道:“证据?像那些所谓的证据,您这样的老将军要多少没有!"戚翔励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么会有这样的皇后?不过,也就是个女人,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胆量。戚翔励当先一步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流光吼道:“你们还等什么,跟老夫一起把这扰乱朝纲、勾结外族的贱人拿下!如有反抗,当反贼格杀!” 话音一路,戚翔励一马当先冲向流光,其他的侍卫也一拥而上。流光只感觉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阿塔上前护住流光。 就在要动手的时候,小李子诧异不已的声音再度响起:“慕容王爷觐见皇后娘娘!” 大殿又是一阵抽气声,完全不知道唱的哪出。李修和戚翔励有默契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同时在心里腹诽:莫不是那嘛王八羔子王爷,是那老匹夫拉来搅局的?心里也不由得一跳,或许,时局,会不再受控制。不过,这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越搅越浑了。 流光倒是稍稍安心了些,不过,也怕那王爷临阵倒戈,毕竟跟他没什么交情,就是倒戈,我也无可奈何。流光跟阿塔一起,依旧跟戚翔励僵持着。 慕容措悠闲的踏进大殿,其后是摇着纸扇的柳亦凡,最后则是秦殇执和夜姑娘。见到被阿塔护住的洛邑塔服饰女子的背影,夜姑娘和柳亦凡心里升起了疑惑,慕容措则是一副了然的神情,甚至还带点看好戏的心情。一行人来到流光身后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流光流光转过身,看到柳亦凡和秦殇执后心里的担忧去了大半,今天即使压不下戚翔励那老狐狸,但保住性命也不是难事。当然,前提是他们要绝对忠于我。 他们来的,真是时候。或许今天就该这么心惊肉跳的过。流光微微抬手,道:“都起来吧。”没有过多的话语。 夜姑娘扶着秦殇执得体又熟练的站起来,仿佛演练了无数次。夜姑娘站稳后,随意的瞟了一眼流光,随即愣住。站在她不远处的,真是原来的洳妃,或许是今天的端宁皇后,这些,她都知道,让她愣住的是,流光穿的是一身洛邑塔的服饰,那正是天女要离在洛邑塔受封天女时穿的。为什么,端宁皇后穿着天女的衣服?还有,为什么那两个洛邑塔的人都站在她身边?夜姑娘瞪着眼睛,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 秦殇执也愣住了,握紧夜姑娘的手。夜儿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吗?那这里的这个端宁皇后又是谁?还有,为什么夜儿这次一定要跟我进宫,她就不怕见到墨晚?还有,为什么夜儿手心不停的冒冷汗,难道那个端宁跟夜儿有什么渊源?不管如何,我也不会让夜儿受到一丁点的伤痕! 相对夜姑娘和秦殇执,柳亦凡是最镇定的。见流光一身天女的服饰,想起天女莫名其妙的命令,再加上端宁皇后的失踪,一切都很简单。不经意的,嘴角稍稍翘起来。不知道,这端宁皇后值不值得自己为她效忠。 慕容措越过流光,停在戚翔励面前,语气愉悦的说:“听闻今日四皇子登基,本王特意带着朋友来向戚将军道贺的。”说罢,对着戚翔励拱了拱手。 戚翔励却之不恭,也对慕容措拱手回礼,:“王爷哪里的话,只要王爷帮樎国除了这通敌卖国、扰乱朝纲的夜流光。” 回头看了一眼几步远的夜流光,她身边的男子气的就要冲过来,没被那贱人拉住的话。只要那男人一离开她,侍卫就会马上让她魂归西天。稍稍停顿后,继续说道:“百姓都会对王爷感恩戴德。四皇子也会对王爷另眼相看!”慕容措只是笑,如沐春风。一双无欲无求的眼眸,看着戚翔励的眼睛,要看穿他的灵魂。 戚翔励初见慕容措的笑,以为他应允了。不料他却一直在笑,笑得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李修见此情景,就算慕容措不帮我们,也不会站在戚翔励那老匹夫那边。或许还可以争取过来。不管是为了锦容以后能翻身,还是墨临,我都必须赌一把。 “戚将军,你抗旨不尊在前,栽赃皇后娘娘在后,现在又想陷王爷与不忠不义!”李修冲到戚翔励面前,声色俱厉:“你如此图谋不轨,机关算尽,就不怕皇上回来后,罪及九族!!”看到李修迫不及待的冲上来,戚翔励也不甘示弱:“李大人,难不成这朝堂要交给一个女人?即使她现在贵为皇后,也是身份不明的女人,现在还跟洛邑塔的异族在一起。要是这樎国的天下因此落入洛邑塔的手上,你我如何面对这天下百姓!” 闻言李修也不自觉的看着流光,的确,她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从她入宫我就一直在查她的底细,却什么也没查到,一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从进宫的那段时间开始的,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流光注意到大殿的人都看着自己,看来。不拉出个让人信服的身份,还真压不下这群人。流光浅笑道:“身份?大家听关于洛邑塔天女的传说吗?” 众人不明所以,流光微微抬手,道:“关于天女,洛邑塔有诗歌传唱‘沧海明月珠有泪,夜夜流光入梦来。古国文明五千年,中华锦绣十一成。千年奔赴宿命绕,楼台明月一场空。未雨绸缪图大业,时光流转也流光。千古奇人玉箫吹,识得西游故天女。琴箫共现大业成,四海升平盛世出。缘起缘灭寂寥生,孤绝一身情何处’。” 戚翔励心里或许已经有了答案,却仍是不死心的说:“这个天下人人都知道,传言前不久洛邑塔的天女已经现世。只是,这一切又跟皇后娘娘有何干系!” 流光略一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分明有一丝不安,虽然掩饰的很好:“戚将军,难道你忘了本宫叫什么吗?那诗歌里不正好有本宫的名字——夜流光吗?封后大典之后,有谁见过本宫?那是因为皇上早就知道了本宫的身份,担心有些小人的记挂,大典之后就派人悄悄送本宫去洛邑塔受封天女。关于身份的问题,戚将军,是否还有什么见教呢?” 戚翔励心里打起鼓来,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戚翔励一时语塞:“这,这。。。。。。。” 流光不睬,望着其他人变幻不定的脸色,道:“天女的传言尽人皆知,得天女者的天下!这样的身份,谁还敢说本宫没资格做皇后!本宫不配,难道是你们的妻女配吗!!” 一席话说得恩威并施,大家都知道洛邑塔擅长征战,要是他们世代景仰的天女出了什么意外,只怕那百万铁蹄不日即可塌掠樎国山河! 李修知道,七皇子今天是无论如何也登不上那个位置了,现在最明智的方法就是跟夜流光合作,以后再想办法。想到这里,李修跪在流光面前,高呼:“老臣谨遵圣旨,辅佐娘娘监国!” 见宰相跪下了,同一党派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跪下,声称支持流光监国。 流光看着跪下的一大片人,心里唏嘘不已,宰相的党羽还真是不少,就算自己监国,面对这么一群阳奉阴违的人,我能将墨晚的江山撑到及时?收起心里的小情绪,流光看着戚将军,想看看他还有什么举动,看看他打算什么收拾残局。出乎意料的,流光居然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笑意。流光蹙着眉,他在笑什么?心里不由的发毛起来。 几步远的秦殇执,视线开始清明起来,几次反复的模糊后,眼睛终于明亮起来。出于直觉,他看着几步远的流光,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悄然碎裂,下意识的向前迈步,只是几步,对秦殇执来说,却感觉一生一世也走不完。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流光,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一抹寒光刺破他一个人的祥和,向流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