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花,右耳海》 ☆、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 因作品部分情节与某电视剧剧情雷同因此删除本作品,由此对读者引发的不好感受在此与诺郑重致歉,大改后的作品将在下个月中旬发布,因为是早就在筹备的我所怀念系列第二部,所以大致人物不会更改,对此次更改再次向读者们致歉因作品部分情节与某电视剧剧情雷同因此删除本作品,由此对读者引发的不好感受在此与诺郑重致歉,大改后的作品将在下个月中旬发布,因为是早就在筹备的我所怀念系列第二部,所以大致人物不会更改,对此次更改再次向读者们致歉 ☆、回国 周与诺盯着慕途咬着牙嘎嘣响。 “我饿了。”她转过头不再看慕途双手抱怀理所当然的说。慕途笑了,“走,找人请我们吃大餐去。” “呵,你除了我爸还有别的朋友吗?霸王餐我可吃不惯,我要吃西餐。” “瞧不起人啊是吧?就让你长长见识。走。”周与诺盯着慕途咬着牙嘎嘣响。 “我饿了。”她转过头不再看慕途双手抱怀理所当然的说。慕途笑了,“走,找人请我们吃大餐去。” “呵,你除了我爸还有别的朋友吗?霸王餐我可吃不惯,我要吃西餐。” “瞧不起人啊是吧?就让你长长见识。走。” ☆、老朋友 高楼耸立的上海,一片繁华,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看着熟悉的高楼,慕途没有表情。 “先生你找谁?”大厅里的接待已经换了人,装修也换的更加高档,周与诺好奇的四处看着。 “余嫣还在这里吗?” “哦,你找余总?请问有预约吗?” “老朋友。我叫慕途。” “好,您稍等” “哎哎,木头,你没开玩笑吧?这次你出事我可不会帮你。”周与诺有点不相信说。 “切”慕途切了一声听到接待说:“慕先生,余总正在开会,您可以去她办公室等她。” “恩,谢谢。”慕途点了点头。 “这边请。”接待很有礼貌的给慕途指着路。 电梯停在十六层,办公室宽敞而明亮站在玻璃墙前正好可以看到黄埔江的景色。慕途坐在椅子上,周与诺坐在靠近墙面的椅子上看着风景。 “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慕途背后响起。 慕途抬头看了一眼短发精练而精美的女人笑着说:“怎么发型变了,香水倒是没换。” “贫嘴”女人笑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前:“是不是也老了” “没,更有韵味了。”慕途笑着说:“刚下飞机,来你这里蹭顿饭。” “无耻。”周与诺听到慕途的话低声骂了一句。 女人饶有兴致的看了周与诺一眼又看向慕途:“与诺” “你认识我?”周与诺看着余嫣疑惑地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当然见过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余嫣笑着看着周与诺温柔地说。 “我现在也还小呢。”周与诺不服气的说。 “别理她,不识好歹。”慕途说。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走吧,你饿着没事,别饿着与诺。” “就是。”周与诺在一旁帮腔说,有机会打击慕途她肯定不会错过。 “我···”看着周与诺挽着余嫣的胳膊,慕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余总,一会还有个会。” “这两天的全推了。” “啊!?” 西餐厅,三个人点的都是牛排。 “真想不到木头除了我爸居然还真有朋友,还是余嫣阿姨你这样的朋友,余嫣阿姨 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周与诺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说。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慕途眉头一皱说。 余嫣轻笑着看了一眼慕途问周与诺:“呵呵,他怎么了?” “酒鬼,烟鬼,赌棍,流氓,混蛋。”周与诺看着盘中的牛排说,丝毫没有在意过慕途的警告。 余嫣有点难以相信的看着慕途:“你以前可从来不碰这些的。” “他?余嫣阿姨,咱说的是一个人吗?每次他喝得烂醉都是我和我爸把他扛回来,一次次的扛回来,结果呢,我爸也被他害死了。反正和他有关系的没有一个好下场。”周与诺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着。 余嫣深深的看着慕途,慕途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他知道余嫣眼中的意思,轻轻地喝了一口红酒:“我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改吧。途。”余嫣说。 “恩。今天开始。” “这还差不多。”余嫣笑着说。一边的周与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 “余嫣阿姨?”周与诺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嫣说:“你就这么相信他了?他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呃?”余嫣被周与诺这么一问有点发愣,不由得笑了说:“他不会骗我。” 周与诺撇了撇嘴,继续吃着牛排。慕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余嫣问:“你们呢?怎么样了?” 余嫣手中的刀叉一顿,抿了抿嘴说:“分手了,各过各的,除了生意上还有来往,没别的了。” 余嫣的话慕途显然没有想到,一时间有点难以相信:“因为工作?” “差不多吧。他找到他的父母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的第五年。” “就这么一直单着?” “没了心情。你不是也一样?”余嫣举起酒杯,慕途也笑着举起酒杯,慕途懂余嫣的心懂她的感情她的心情,即使多年不见,依然很懂,因为他们是朋友,这是他很少见的庆幸和感觉幸运的事情,所以这酒入口很苦。 放下酒杯,余嫣看到一旁的周与诺似乎很悲哀的摇了摇头,问:“怎么?我们的小公主不同意我的说法?” “余嫣阿姨我相信,可是这个混蛋一直混酒吧夜店的,说他单着,谁信?”周与诺摇了摇头说。 余嫣看着慕途要冒火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说:“ 这段时间住我那里吧,反正我一个人住。” “恩”慕途点了点头说:“她们还好吗?” 余嫣知道慕途说的是谁,点了点头说:“比我们好多了,除了魏然,这些年每年我们都会去看她们。” “魏然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吗?”慕途问。 余嫣摇了摇头:“三年前有个消息说有人在西藏见过他,我们去了,只不过是和他很像的一个人。” “谢谢了。”慕途举起酒杯说。 “矫情。”余嫣笑着说。酒杯碰在一起,荡漾的声音清脆而温和。 ☆、墓地 墓地干净而整洁,整洁得像是专门为了在等旅途的游子归来一样,被柔风细雨细心的清理了一遍又一遍。路,还是那条路,只是没了当年冰冷的风雨,没了哀伤,一切是那么平静。 慕途走到一个熟悉的墓前,伸出手轻轻抚过墓碑,墓碑上的照片上,她在笑着,幸福的笑着仿佛就是在等待着他回来一样。 “傻丫头,我回来了。”慕途说。 余嫣站在慕途的一旁搂着目瞪口呆的周与诺。周与诺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一时间觉得很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一眼余嫣,正好看到余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又懂了一些什么,墓碑上的名字是---周诺 “她是谁?”周与诺问。 慕途没说话依然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余嫣说:“你应该叫她姑姑。” “姑姑?” “嗯。”余嫣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回忆是五味的交纵,酸甜苦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刻骨铭心,也会有些人会选择的淡忘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苦,一些泪,可是那些刻骨铭心,注定了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平的伤口。 在周诺的墓前三个人停留了很长的时间,除了风,三个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周与诺看着慕途总觉得很怪异。 周诺的墓地后面不远的地方是另一个墓,和在周诺的墓前不一样的是,周与诺看着慕途在这个墓前哭了,无声无息的哭了,笑着哭了,他就是这么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眼泪干了的时候慕途才轻轻地在墓碑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这一刻的慕途在周与诺眼里是全然的陌生。难道这混蛋以前都是装的?周与诺在想,不过很快的就一脸鄙视。 一路上余嫣没有给周与诺解释什么,周与诺也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去问。 “哇喔···余嫣阿姨这是你家啊?真漂亮。”刚一下车,周与诺就惊叹的说,她知道余嫣很有钱,只不过看到余嫣的这栋豪华别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夸赞着说。 “喜欢吗?”余嫣笑着说。 “嗯嗯,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房子。” “喜欢以后就和余嫣阿姨作伴好不好?”余嫣搂着周与诺微笑着说。 “真的啊?”周与诺一听立即问。 慕途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很后悔答应住在余嫣这里。 “余嫣···”慕途刚张嘴余嫣立即就知道慕途想要说什么,立即指着慕途示意 他别说话。慕途无奈只好跟着两个人进了别墅。 “楼上的房间,途,你知道是哪间,带与诺去选个她喜欢的。我去给你们弄喝的。” “谢谢余嫣阿姨。”周与诺笑着说。 看着余嫣走开,慕途立即扯着周与诺向楼上走去。 “周与诺,你给我记着,我是你的监护人,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找到新的住处立即搬走知道吗?还有,别乱花余嫣阿姨的钱知道吗?” “行啦,啰啰嗦嗦,我不会像你一样无赖赖着余嫣阿姨的,还有,我就买点吃的可以吧?我看余嫣阿姨对我和对你的态度可完全超出了我对好朋友的理解范围了,解释一下呗。” “就知道吃,怎么不胖死你?还理解范围,就你这中文水平知道理解范围是什么意思吗?我住这个,其他的你随便选,她没锁门的习惯,自己进去。”慕途不想搭理周与诺,谁知道这个麻烦鬼会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他现在想赶紧找到她妈妈。 “我是说真的,途,要是刘芸不方便抚养与诺就让她和我住一起吧,我也喜欢这孩子。”余嫣递给慕途一杯咖啡说。 “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想留下她”慕途笑着说:“公司的事情就够你忙了,这孩子我看着长大,太了解了,做事没轻没重的,你一个人,操持起来会很累。” “我一个人操持?你还想着离开?就不能留下来帮帮我?” “还没想好。而且公司里的事我又不懂,可别为难我了。” “你呀,反正在你离开前她住我这,出了事你担着就行了,至于你,死要面子的就随意了。”余嫣毫不客气的说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慕途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还有,这两天我带她去玩,你一起吗?” 慕途坐在余嫣对面的沙发上摇了摇头说:“我去找找刘芸看看情况。” “恩,也行,我估计有你也不方便,刘芸还住在那,不过已经结婚了,车库里车还给你留着,钥匙在老地方,还会开吗?”余嫣看着慕途问。 慕途摇了摇头,余嫣也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慕途不会愿意去开车,毕竟那太痛。 ☆、刘芸 第二天清晨,一股饭菜的香味勾起来周与诺肚子里的馋虫。打开门周与诺顺着香味望去是慕途正在做早餐。 “慕大厨终于下厨房了,做什么好吃的呢。” “嘘···”慕途给周与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周与诺愣了愣,显然是没有睡醒反应有点迟钝,当看到大厅里没人的时候才点了点头去洗漱去了。 饭菜上桌,培根面包牛奶,周与诺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就吃。 “今天你余嫣阿姨带你去玩,别太闹腾知道吗?”慕途说。 “你不去吗?”周与诺停下大嚼的动作问。 “我还有别的事。” “切,不来正好,反正有余嫣阿姨在,你也别想跑得掉。” “吃你的吧。” 当余嫣起来以后慕途刚坐上公交车。 “余嫣阿姨早。” “呵呵,小丫头怎么起这么早?慕途呢?”余嫣笑着说。 “饿了,就起来了,他刚走,让我等你吃早餐。嘿嘿,没忍住就先吃了,余嫣阿姨你也快吃吧,我可是第一次吃木头做的早餐,人挺混蛋的早餐做的可好吃了。” 余嫣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也坐下吃着早餐:“少吃点,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嘿嘿,知道呢,没吃多少,就等着您请客呢。” “小吃货。” “嘿嘿。” 周与诺从父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买过东西,来到了上海又有余嫣陪着作为女孩的天性瞬间释放了出来,余嫣也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感觉了,这种逛街已经好多年没感受过了,两个人像姐妹一样嘻嘻哈哈的逛着上海一个个购物中心,手里的东西拎不下的时候就丢进车里。 慕途下了公交车,又来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十几年,那些老的建筑早就没有了,绿化也比以前好的太多,也繁华了太多,物是人非是一种感觉,那种陌生总会有些东西还可以寄托,放眼望去面目全非的感觉才更让人神伤,慕途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没想到现在还是回来了,好在那些居住区的大致位置还没有变,周扬的家还在。 咚咚咚 上了三楼,慕途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虽然慕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听到男人的声音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别扭,特别的别扭。 “您好,我找刘芸。” 房门打开,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妇人抬头看了眼慕途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 “刘芸。” “谁啊?”刘芸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慕途抬头看了刘芸背后的男人一眼,男人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嘴里叼着一根烟也看到了慕途。 “你谁啊?什么事?” 刘芸介绍着说:“这是我丈夫,他是我以前的朋友慕途。” “以前的朋友?”男人上下打量了慕途一眼,没有理慕途转身又回了房间。 看着男人回了房间刘芸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看着慕途笑着说:“来,进来坐吧。” “不了”,慕途笑着说:“原本打算不再回来的,不过在国外出了一些事所以又回来了,与诺也回来了,她想见见你。” 刘芸看着慕途表情很慌乱,放下怀里的孩子说:“到屋里玩去,我和叔叔说会话。” “她···她也来了吗?”刘芸看着慕途小心的问。 “没有,余嫣带她玩两天才会过来。” “噢···噢···那···” “周杨死了。”慕途看着刘芸说。 “刘芸刘芸!”慕途刚说完就听见房间里的男人在喊。 “慕途,你等我一下。”刘芸赶紧擦掉将要流下泪水,转身进了屋。 “怎么回事啊?” “你小点声” “什么小点声?那人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白白养你们娘仨还要再养着一个你和别人生的孩子是吧?” “你小点声”女人的声音恳求着说。 “你知道现在活着多难吗?养你们三个都养不活,还养别人的女儿?不可能,你见也别相见!你要是敢见我打断你的腿!” 慕途看着房间里的嘈乱,看着在地板上乱爬的两个小孩,伸手,关上了门。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慕途慢慢走下楼。 “慕途,慕途!”刚走到楼下,刘芸急忙追了上来。慕途转身看着刘芸勉强的笑了笑。 “与诺,我···我对不起她。”刘芸跑到慕途面前流着泪说着手中紧紧攥着的几百块钱塞到慕途的手里。 慕途握了握攥湿了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离开了这里。 “慕途···别让孩子···恨我···”慕途身后刘芸的最 后一句话飘来,慕途把钱放进了胸口。这天气,很压抑。 ☆、柠檬水 慕途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在想着该怎么和周与诺说,这一切太残忍,是在是太残忍,即使自认为坚强的自己也没法开口。 大上海依旧是那么繁华,余嫣和周与诺两个人逛了一天玩了一天既兴奋又疲惫,两个人最后来到第一次吃饭的那家西餐厅。手里买的大大小小的包裹全扔在了车后座上,两个人也换了一身新行头,兴高采烈的坐在餐厅里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吃着牛排。 “余嫣阿姨,这都一天了,你知道那块木头去哪了吗?”周与诺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 “谁知道他呢,咱玩的开心不就行了。”余嫣抬起头笑着说。目光刚要收回突然停滞了几秒,脸上的笑容全无。 “你怎么了?余嫣阿姨。”周与诺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余嫣面无表情的吃着牛排。 “好巧啊,余嫣。”一个娇媚的声音略带着挑衅在周与诺背后响起,周与诺插了一口牛排放在嘴里转过头,是一对情侣手挽着手走了过来。 余嫣看着两个人礼貌的笑着说:“是很巧。好久没见你们了。” “刚从巴厘岛回来。”女人说着挽过面前的头发看到周与诺说:“这个小女孩是哪来的?” 女人的这句话让周与诺听着很别妞插了一块牛排说:“itsnoneofyourbusiness” “你说什么?”女人眉头一皱。 “翻译成中文应该说是关你屁事。” “与诺。”余嫣冲着周与诺说。周与诺哼了一声继续吃着牛排。女人刚要发火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握了握女人的手算是安慰,看着周与诺说微微笑着说:“周与诺” “我认识你吗?”周与诺白了男人一眼说。 “你!”女人看着周与诺爱答不理的表情刚要发火被男人抱着了怀里:“好了,子欣,走吧。” “安南,你怎么了?这丫头什么态度?”坐到座位上,叫做子欣的女人不忿地说。 “呵呵呵,好了,子欣,这次你可吃错醋了,她是周扬的女儿,她有这个资格。没事。明天是你的生日,既然与诺在这说明慕途也回来了,介绍你们认识。”安南握着子欣的手微笑着说。 “哼。”女人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哼了一声大声喊着:“服务员!” “吴大小姐想吃什么?”经理听到声音立即走过来恭敬地 问。 “余嫣阿姨,他们谁啊?”周与诺趴在餐桌上问。 “与诺,以后别这样了,男的是安南,你爸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女的叫吴子欣,吴氏集团千金,他的未婚妻。”周与诺注意到余嫣说到未婚妻三个字时的落寞,没有再问什么。 电话响起,慕途看着江面,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周与诺张牙舞爪的照片。 “大木头你在哪呢?快来帮我搬东西。” “我在外面,给你余嫣阿姨说一声今天不回去了。”慕途看着江面,心情随着江水波动着,很难平静。 “巴不得你不回来。”周与诺挂了电话,过了一会余嫣的电话打了过来。 “今天与诺玩得开心吗?”慕途问。 “恩,很不错,我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你那边呢,怎样?” 慕途沉默了一会说:“刘芸没法认与诺,她的生活很苦,与诺跟着她只能吃苦受气,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这次你没借口了,与诺跟我了。”电话另一端的余嫣笑着说:“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现在我和她说。” “嗯···先别和她说,我再想想,想好了就回去。” “行,注意安全。” “嗯。拜” 挂了电话,慕途一个人踱着步子走进了酒吧。 “一杯柠檬水。”嘈杂的音乐掩盖了所有的心情,慕途坐在吧台前说。 “喝这个,一个男人喝什么柠檬水?”慕途的话刚说完一杯酒就被放在眼前,慕途看了一眼有点醉意的女人,很眼熟。 “我戒了”慕途推开那杯酒微笑着说。 “戒了?干嘛戒了?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女人瞪着两个大眼睛上下瞅了一边慕途忽然说:“噢···想起来了,是你,在美国你救了我。来,喝,为了庆祝我劫后余生。” 女人又把那杯酒推到慕途面前,慕途也想起来了她是谁,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奇妙,在美国遇到一次这才几天居然在国内又见了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场景,不过慕途答应了余嫣,这世界上,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的人,答应了她的事他从没有过食言。 “柠檬水。”慕途说了一声,端着一杯柠檬水看着女人说:“庆祝你劫后余生。” “切”女人艳红的嘴唇切了一声还是和慕途举了杯。 ☆、第二次□□你 和那夜一样,女人一直在喝酒,喝了很多,只不过这次慕途只是看着女人,喝着柠檬水,听着女人趴在自己身上一身酒味的胡言乱语,女人说的什么慕途也没有在意,只是本来无聊,顺便陪陪她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深夜,出了酒吧,女人拎着一瓶酒边走边喝,边喝边笑,眼泪和酒水混在一起,好在女人脸上的妆慕途看得出来是相当顶尖的妆,也不在乎会不会花的问题。 女人边走边笑着:“你知道吗?什么样的女人才是贱女人?作贱自己?自虐?不不不,那不是,是抢自己最亲的人男朋友,然后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自己好。呵呵呵,去他妈的为自己好。” 女人一口喝完瓶里的酒,手中的酒瓶一把摔在了墙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扶着路边的树就吐了起来。 慕途走在女人后面就这么看着,喝了一口手中的柠檬水,看着女人痛苦的吐着,一句话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曾经的自己比她还痛苦,喝酒,呕吐,家常便饭,内心不会起任何涟漪,即使这女人长得很好看,吐得很凄惨。 女人吐完,有准备向前走,可是没走几步突然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慕途立即上前扶住了女人。 “你家在哪?”慕途问。可是女人已经闭上眼睡了过去。慕途无奈的看了女人一眼,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最近的一家酒店,把女人背上房间放到床上,看着毫无知觉的女人摇了摇头。 看着睡死了的女人,慕途想到了周扬和周与诺一次次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的无奈,只不过慕途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只是像周与诺,至于周扬的心情,慕途知道是很痛。 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交代好事情后,像上次一样慕途给她留下了一张纸条。 慕途来到了外滩吹着河风,靠在护栏上,回忆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最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环卫工人叫醒了慕途,慕途睁开眼茫然的看了四周才想起来自己在哪,伸了个懒腰,想到是自己昨天睡觉的姿势不对,睡得腰酸背痛。揉了揉自己身上酸痛的地方,想去掏手机,突然感觉口袋里一空,心中一紧,赶紧去摸钱包,钱包和其他东西都还在,只是手机不见了。 活动活动了身体,仔细回顾了一边昨晚的事情,慕途最不愿意想到的一种情况成了最大的可能性,把那女人放在床上的时候,手机也掉在房间里了。 酒店里女人面色痛苦的揉着发痛的头坐了起来, 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正准备坐起来,突然感觉腿被咯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抽出那个东西顺手就甩到了墙上,啪的一声屏幕碎了一地。 女人毫不在意地揉着胀痛的头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是在酒店里,走到卫生间里洗漱了一遍,凉水刺激面部神经这时候女人才清醒过来。 “我怎么在这?”女人疑惑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断断续续的知道是和一个白痴一样的男人喝了酒,然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甩甩头,女人走出卫生间突然听到门口的敲门声。 打开门,服务员端着牛奶说:“小姐,您好,昨天有位先生吩咐这个时间给您送来早餐。” “谢谢。”女人礼貌的说了一句端过早餐,喝了一口牛奶,发现托盘上还有个纸条。 女人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第二次强奸你。” 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纸条,纸条攥成一团刚要甩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打开了纸条,忽然笑了:“这么巧?这么丑的字好像还真是那个混蛋。” “有意思”女人看着纸条笑了笑,把纸条放在桌子上,摸出手机刚要打电话正好看到被自己摔碎的手机,不禁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机又看了看那个摔碎的手机。嘴角掀起一个笑容:“呵,调戏本小姐。” “喂,子墨你在哪呢?”电话另一端一个女人着急地说。 “妈,我没事,别担心。”女人说:“我还有事,挂了。”女人挂了电话,看着地上的手机,反正她也无聊,有个有趣的男人调戏总不会太寂寞。 “与诺,慕途打电话给你了没?”早上八点半,周与诺吃着早餐,余嫣从房间里走出来问。 “余嫣阿姨,别担心那个混蛋,一个人在美国流浪也没见他出事,何况这里是他熟悉的上海,他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周与诺没好气的说。 ☆、生日快乐 “呵呵呵,与诺,别叫他混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阿姨可比你清楚多咯,他人还是特别好的。”余嫣笑着说:“怎么不喝牛奶?给你弄杯果汁吧,要吗?” “还是余嫣阿姨最好”周与诺冲着余嫣点头笑着说:“我可从来没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好。他要是有余嫣阿姨你一点点的好就行了,我很容易满足的。” 周与诺的话让余嫣苦笑不得地笑了,把果汁端给周与诺,余嫣笑着说:“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鬼混去了呗,还能去哪?”周与诺理所当然的说。 “他去帮你找你妈妈去了。” 周与诺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找我妈妈?为什么不带上我?” “因为他在乎你啊。”余嫣摸了摸周与诺的头笑着说。 嗡···嗡···嗡··· “喂?你好,请问找谁?”余嫣接了电话说。 “是我,我手机丢了,别担心。疯丫头折腾了你了没?” 余嫣看着周与诺笑着说:“与诺可比你听话多了,我今天带与诺去玩,钥匙给你留下,回来自己开门。” 周与诺慢慢吃着早餐,听到电话的内容,白了一眼:“死在外面得了。” “与诺” “哼。”周与诺哼了一声。 “那就这样说,挂了。拜” 余嫣挂了电话,微微摇了摇头吃着早餐。 慕途放下公共电话给了老板一块钱,挠了挠头,看了眼座机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叫了一辆车开上酒店。 “小姐,您好,请问308退房了吗?”酒店吧台前,慕途问。 不过没等吧台服务员回答,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慕途背后传来:“刚退,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这声音是慕途这时候最不想听到声音,慕途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女人笑着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久吗?你不是昨天晚上才□□了我吗?”女人站在慕途面前笑着说,慕途看着女人的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看在我辛辛苦苦把你送到这里让你睡个好觉的份上,美女,恩怨相抵可好?” “不好,本小姐的名誉被你坏了,怎么?就打算这么不了了之?”女人勾着慕途的脖子说:“本小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得得得,大小姐,算 我怕了你成不?这里的服务员昨天晚上都眼睁睁看到我把你送到房间就直接走了,你的衣服是我走了以后让服务员帮你脱的,我有人证,别闹了,你说你一个女人,就这卖相,这身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要你管?”女人放开慕途,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修长的美腿,慕途看着吧台三个女孩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看着自己还不时地笑出声,感觉脸上一热也走过去坐在女人对面。 “我手机在你那吧?”慕途看着女人说。 “对啊,在本小姐这里,怎么样?想要回去是吗?”女人笑着看着慕途说。 慕途看着女人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是闲得无聊拿自己消遣呢,虽然无奈也不甘心,不过慕途还是想试试:“说吧什么条件。” “还不算太笨嘛,条件嘛···我还没想好,陪我去喝一杯,或许喝着喝着我就知道该给你什么条件了,怎么样?”女人看着慕途笑着说。 “自己玩吧。”慕途起身就向酒店门口走去。 “喂,喂!”女人没想到慕途居然真的就要这么走了,立即追了上来喊了两声慕途没有反应“站住!” 慕途停下了脚步半转身耷拉着肩膀看着女人说:“怎么?回心转意了?” “你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女人看着慕途说:“我想好了,今天晚上做我一晚上的男朋友去参加一个party,完事就给你手机,定金是我先把手机卡还给你,怎样?” 慕途疑惑的扫了女人一眼:“真是有病,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非得粘着我干嘛?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就一个混蛋流氓,别招我,否则后果自负。” “切”女人不屑的切了慕途一声,把手机卡扔给慕途说:“走,我先给你买个手机,省得你说我言而无信。” 精美的高楼玻璃外墙投影着天空的蔚蓝。安南坐在办公室里,周围十几个人把看着桌子上的十几个钻石戒指。 “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各种事故都要考虑到,绝对不能出现意外,蛋糕音响灯光多试几遍。” “是,安总,都在准备中。” “alina,你跟着子欣时间最长,你帮我看看这些戒指哪款更适合子欣。” “安总,我觉得吴总最喜欢这种款式。” alian拿起一个钻石戒指递给安南,安南仔细看了看又和其他的对比一遍 ,说:“恩,不错,是子欣的感觉。” “就这款吧,记着,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出现第二款一模一样的钻戒。懂吗?” “安总放心,这个本人可以以信誉保证。”微胖的中年人双手接过钻戒说。 “恩。都下去准备去吧。” 安南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子欣,晚上我去接你。” “哼,算你有良心,子墨去找过你了没?” “子墨?”安南微微一怔说:“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她从美国回来几天了,根本就没有回家。打电话也不接。” “我一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今天是你生日,不许你再操心别的事,知道吗?” “知道啦,那晚上见了。” “恩,生日快乐”安南听着电话另一端的笑声,也笑了,挂上电话拨通子墨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已关机。 ☆、两拳 上海的马路很宽,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在车流间呼啸而过。驾车的是个带着墨镜的女人。 “哎哎哎,我说大姐,你慢点行吗?赶着去死啊?”慕途看着指针夸张的角度连忙说。 “我这可是跑车哎,这个速度才对得起它。”女人说着猛一踩油门兴奋发出一声嘹亮的尖叫,声音刺耳。慕途一脸无奈的摇着头,他知道这个疯女人还有着自杀的念头,如果是在美国,他可能会陪着他一起疯,因为就像那天晚上这女人说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一类人,想死都没死成,活着又是行尸走肉。可是现在他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完,不能去死。 一路的惊心动魄终于在在一栋江景别墅前停了下来。 party已经开始了,女人兴致昂扬的挽着慕途的手臂在慕途的耳边说:“嗨,一会我要是忍不住动手了你会帮我吗?” “看你这穿着打扮的品味,咱能做个淑女吗?”慕途皱了皱眉。 女人看着慕途,微微一笑,很淑女的说:“是这样吗?” 慕途点了点头很赞赏的眼光看着女人说:“就知道对你们来说很简单。” “嘿嘿,抱歉,让您失望了,本姑奶奶最不喜欢这么作。”女人说着手一用力扯着慕途走进party “哎哎,你慢点。” 悠扬的合奏乐,错落有致的鲜花美食香槟红酒,派对上来的人很多,绅士淑女或说或笑,优雅而得体。 慕途捏起一杯红酒,闻了闻尝了一口:“好酒,正宗的波尔多红酒,这派对主角是你什么人啊?” “仇人。”女人也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慕途问:“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对啊,我只是闻了闻。” “虚伪。” 砰,两人正聊着突然眼前一亮,是烟花。烟花沿着江边护栏布置了一圈,同时点亮,不得不承认,相当好看,从这布局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派对的主人是花了很多心思。 烟花的中央是一对情侣幸福的笑着,慕途看了眼男女,女的很高挑漂亮,短发,长相和自己旁边的女人很像。 “喂,那女的不会是你姐吧?”慕途问。 “我没有这样的姐。”女人的话很冷,慕途笑了笑不说话。当看到男人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安南 烟花渐息,悠扬的音乐也缓缓静了下来,隔着层层的来宾慕途看着安南 拍了拍手说:“谢谢,谢谢各位参加今天的party,首先呢,我要祝贺吴子欣女士生日快乐。” 安南微笑着拍起了手,众人也跟着祝贺,慕途没有注意到女人阴冷的脸而是放开了女人的手从人群中一边看边走过去,这一刻慕途的心里很复杂,复杂到有点不可置信,他想着自己肯定想错了,或者这里面有误会,他强忍着心中的火想去问个明白。 “哎,你?”女人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慕途莫名其妙的放开,试图喊住慕途却看到慕途的举止很奇怪。她本来就不想来这里,现在周围这么安静也不好声音太大,她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就在这里和姐姐撕破脸,心里有了想法,只不过还没有决定。 吴子欣微笑着很有礼貌的微微弯腰感谢。 安南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除了这件事,今天还是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日子。” 安南说着拿出一枚精美的钻戒,单膝跪在吴子欣面前笑着双手举着钻戒说:“子欣,嫁给我,好吗” 慕途一步步走近安南。 吴子欣显然没想到安南会在现在和她求婚,惊喜与失措的幸福跃然在脸上。 “嫁给她!嫁给她!”来宾们起着哄,只有女人在所有人背后脸色阴沉。 吴子欣开心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嫁给我,好吗?子欣。”安南期待的看着吴子欣又说了一遍。 不过还没来得及吴子欣答应慕途的话就先到了:“不好!” 一声不好,很刺耳,很不合时宜,很挑衅,很无理,所有人都惊了,包括女人也是一愣呆呆的看着已经走到两个人面前的慕途。 安南双眼冒火转头看向慕途,可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眼里的怒火瞬间变成了惊讶和不知所措的纠结。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慕途看着安南笑着打招呼说,很有礼貌。 “慕途”安南苦涩的开口。 “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这个新人?”慕途笑着指了指吴子欣说。 “你就是慕途?话说明白,什么叫新人?!”浪漫动人唯美的生日派对求婚典礼就被这么一个陌生的人瞬间破坏了,吴子欣很想直接把他丢进江水里也不解气。 ☆、你不觉得孤独吗? “慕途,你冷静一点。”安南看着慕途笑着的样子感觉很痛。 “怎么冷静?”慕途向安南走近了一步。没等安南反应突然一拳打在安南的脸上,一拳砸在了安南的左脸上嘴角立即被打出了鲜血。 哦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慕途的这戏剧化的一拳惊呆了所有人,包括最后的女人也是懵了。 “这样冷静吗?”慕途一把提起摔倒的安南咬牙切齿地说:“刚刚那一拳为了泠雨。” 安南刚想说什么,慕途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了安南的脸上,下手毫不留情,这是在发泄:“这一拳为了余嫣。” 突发的情况吴子欣也愣了,情况发生的太快,变得太快,即使是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吴子欣也是在安南挨了第二拳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警卫!” 四五个警卫立即上前架住了慕途,安南刚脱开身吴子欣立即扶起了安南。 安南擦了嘴角血,左脸肿了一大块,疼的他嘴角微微抽了几下。 “放开他。”安南看着慕途摆摆手说。 慕途甩开警卫的手,正了正衣服,看着安南微笑着说:“还有事吗?安先生?” “慕途,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和你解释行不行?”安南说 慕途看着安南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没什么好解释的,祝你们幸福。”说完头也不回地从人群中穿过,直奔出口走去。来宾们自觉地给慕途让出一条路。 女人看到这里也跟在慕途后面出了门。 “哎哎哎,那谁?慕途!”女人踩着高跟鞋有点跟不上慕途飞快的脚步急忙喊。 慕途已经知道这么女人是谁,吴子墨,吴子欣的妹妹,他现在很乱,很不想搭理任何有关安南的人,往事一幕幕在头脑中回放,经历过生死困难的友情,楼顶的谈心他们是知己,ktv里的疯狂,一起打架,朝夕相处,一起去玩,那段日子是多么开心和难忘。 当余嫣说她和安南在一起的时候,慕途认为只有安南才配得上余嫣才合适余嫣,在去美国的时候,见他们最后一面的时候,余嫣看向安南的眼神和泠雨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他知道,那是爱的多深,有多珍贵,他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时间,可是他们已经要什么有什么了,他们都是知足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他们的友情爱情他知道肯定不会变的,可是这次回来,这是在怎么了? 慕途很乱, 特别乱,余嫣说到和安南分手的时候在她的目光里慕途看到了心死,看到了无比绝望的苦涩,这些他有过,所以他懂,他看得见。他心存着侥幸,以为他们是闹了矛盾,或者是安南迷茫了,这些都能解决,也能原谅,可是当安南跪下向吴子欣求婚的时候那表情那动作,很爱,很动情,很真心,让慕途很痛。 慕途漫无目地在空旷的马路上走着。一辆红色跑车跟在慕途旁边。 吴子墨放下车窗看着慕途气愤地说:“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哑巴啊?” 慕途没有心思搭理这个无聊女,拿出手机,看了眼公交站牌,给余嫣打了个电话。 “喂,慕途,怎么了?” “来接我一下吧。”慕途说了地点。 “很快过来。” “恩。”慕途挂了电话,扫了抬头看了眼走下来的吴子墨。 吴子墨靠在跑车上,很美,很优雅,可是落在慕途眼里却什么也不是,索然无味。慕途无趣的看着吴子墨说:“没兴趣陪你玩,吴子墨。” 吴子墨很好奇的笑着说:“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对你很有兴趣,虽然还不太清楚你和安南的关系,就凭你把他们的求婚party给搅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可以做个朋友。” 慕途看了吴子墨一眼,走到路边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喂!你这什么态度啊!”吴子墨看着慕途爱答不理的样子很心烦的踢了他一脚说:“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和本小姐做朋友?” 慕途随便地拍了拍被吴子墨踢到的地方感觉很反感:“有钱?很了不起吗?有意思吗?不觉得孤独吗?” 不觉得孤独吗?这句话落在了吴子墨的耳朵里很刺耳却也挺疼,吴子墨咬了咬牙靠在跑车上也不再说话也没有想着离开,因为慕途的这句话让她感觉到难受,他们在一起喝过两次酒,虽然仅仅见了两次,可是她能在慕途身上感觉到和她类似的东西,所以对慕途她有些好奇。 “呵,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们这一类人似得。”吴子墨沉默了一会不屑地说,过了一会发现慕途的确是把自己当做空气一样的存在,这一次她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很好奇地问:“刚刚你说是为余嫣打安南,你们的关系···” ☆、习惯的晚安 压住心中的杂乱,火气也基本消了下去,慕途头也没抬地说:“什么关系和你有关吗?” “慕途,你真要挑战本小姐底线是吗!?”连续的吃瘪,被无视,这样的感觉吴子墨基本上这辈子就没怎么遇见过,可是今天全遇见了,即使她好奇不想发火此刻大小姐脾气也还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慕途看了眼远处的渐渐发亮的车灯,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树叶转头看着吴子墨说:“没人想挑战你的底线,是你自己无聊。”说着向前走去。 “你!” 慕途没有走几步车就停了下来,慕途打开车门,吴子墨认得这辆车是余嫣。 “余嫣”吴子墨嘀咕了一声,眼睛看着余嫣的车尾灯轻哼了一声。 余嫣开着车,她看到了吴子墨,不明白慕途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不过看到慕途的脸色不太好,一路上也没有问慕途发生了什么事。 打开别墅的门,慕途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楼上问:“与诺睡了?” “她玩了一天太累了,就睡了。”余嫣倒着果汁说。 慕途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说:“我见到安南了。” 余嫣在回来的路上也猜到了这么个结果那个方向是安南的别墅,所以说:“在吴子欣的生日派对上?” “恩”慕途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说“没忍住,打了他一顿。” 余嫣看着慕途笑了,表情似是感激感动亦或是欣慰和苦涩,很复杂,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慕途笑了,看着余嫣说:“因为他是安南。” 余嫣没再说什么,虽然她不在现场但是她能想到慕途做了什么,懂慕途话里的意思,知道慕途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所以她没有说谢谢而是说:“喝完果汁洗洗睡吧。” 慕途端着一大杯果汁苦涩地说:“哎···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果汁。” “我亲手榨的,喝完!”余嫣头也没回的说着走向卧室。 慕途看着大半杯的果汁脸色凄苦地大口地一口喝完,呛得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安南的别墅里吴子欣心疼敷着红肿的左脸。 “嘶···” “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事,刚刚我好像看到子墨也在。”安南拜拜手温柔地说。 “子墨?他 是子墨带来的?子墨怎么会认识他的?” 安南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慕途这些年都在美国。” 说到慕途吴子欣的脸色变得难看:“你怎么不还手就让他这么打你?” 安南握住吴子欣地手温柔的说:“子欣,我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慕途就是我的兄弟,亲兄弟,我太了解他了,今天他要是不这么做反而就不像他了。只是对不起你了。” 吴子欣躺在安南怀里说:“我没事。”安南抱着吴子欣,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黑夜。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南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的手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拿起手机打通了余嫣的号码。 余嫣躺在床上看着珍藏地很好地笔记本,翻开笔记本拿出了一张很久之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十一个人笑的那么开心。余嫣轻轻地抚摸着照片,笑了。 嗡···嗡···嗡··· 余嫣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她猜到了是谁。 “喂。”安南说:“睡了没?” “还没。”余嫣很平静的说。 “嗯···途在你那吗?” “明天我去公司,他会带着与诺去找乐枫。” “嗯,谢谢。” “晚安。”余嫣说。 “晚安。”安南说。 两个人对话很平静,听不出喜乐,互相说了晚安之后两个人就睡了,这是很久就养成的默契,即使已经分了手,有些习惯还是难以改变。 第二天清晨,周与诺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房门,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嘴上却说:“木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准备早餐的慕途转头扫了一眼还在揉着眼睛的周与诺说:“你个睡货,眼睛一闭被人扛走了都不知道。赶紧去洗洗叫你余嫣阿姨起来了,她该去上班了,你今天归我。” “就早起来这么一会自恋什么?”余嫣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说:“与诺,快来,我们试试昨天买化妆品。” “好啊。”正在下楼的周与诺一听到化妆品瞬间清醒了,立即笑着朝着余嫣跑过去。 “喂,我说你们俩,先吃完早餐我好收拾啊!” “你先吃着,我们很快就来。”慕途听着周与诺从房间里飘出来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一点都不相信这两个人不捯饬半小时会出来。 ☆、我要教你们经理煎牛排 坐在出租车里,周与诺低着头很罕见的没有和慕途拌嘴,慕途看了一眼周与诺觉得好奇,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两天玩累了?” “你···你见了她了吗?”周与诺说。 “她?哦,没有,她搬走了,认识她的人我也挨个打听了,都没有她的消息。走的很彻底。” “那你有没有问问她在这里的时候过得怎么样?”周与诺拉着慕途的胳膊说。 “她改嫁了,应该比你爸过得好,所以她可能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周与诺盯着慕途说:“你说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啧,我说周与诺,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慕途看着周与诺一脸郁闷的问。 “咱们之间有过信任吗?”周与诺疑惑的说:“要不是余嫣阿姨能管住你我觉你早就扔下我跑了,混蛋。” 慕途被周与诺一句话噎住不再搭理她,可是不一会周与诺又扯着慕途的胳膊问:“她真的搬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她是搬走了还是不要我了?” “我和你妈妈也认识了很多年,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看你爸你就知道了,她要是那么绝情的人我们怎么会同意你爸娶她对不对?她真的是搬走了。”慕途微笑的很认真的说。 周与诺低下头慕途不知道有没有骗过这丫头,心里有点紧张。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周与诺突然一抬头一脸疑惑的问:“不对啊?” “嗯?”慕途心里一紧说:“怎···怎么不对了?” “周诺是我姑姑,那么那个长的和我有点像的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和我爸提起过呢?” 慕途没想到周与诺问的是这个问题脸上的紧张瞬间黯淡了下来。 那个是谁?慕途眼前浮现出一个女人的笑容,骄纵的笑,温柔地笑,霸道的笑,甜美的笑,想起了了她对他说的每句话,每句话每个表情都让他心里痛一次。 “她叫赵泠雨,我的妻子。”慕途微笑着说。 “呃···imsorry,我不是故意的,慕途。”周与诺看着慕途的表情立即知道自己问错了,当时在墓地她就差不多想到了。 “没事。”慕途看着周与诺笑着说:“你要记着,与诺,没有妈妈是不疼爱自己的儿女的,知道吗?” “恩。”周与诺点了点头说:“我们这是去哪?” “去蹭份工作。”慕途笑着说。 “真是混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工作也蹭?”周与诺刚对慕途有点好感全被他这一句极不要脸的话给冲没了,狠狠的鄙视了慕途一眼。 “我不找工作在你成年前这段时间你想喝西北风啊?” “你的赔偿金呢?你的赔偿金好像比我爸的还多吧?钱呢?”周与诺看着慕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赌棍,酒鬼,混蛋。” “师傅停车。”慕途无奈的摇摇头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慕途两个人下车来到一家名叫乐枫的西餐厅,慕途要了个包间,刚坐下了服务员就递上了菜单问:“先生您要吃点什么?” 慕途摆摆手示意不要菜单说:“一份你们经理亲自做的牛排。” 听到慕途说经理做的牛排立即笑着说:“看来先生是我们店的贵客了,您稍等。” 服务员说着就退出了房间,周与诺立即问:“喂喂,木头,你就要了一份啊?那我的呢?我也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会有你吃的,胖死你。”慕途咬牙切齿地说。 “哼,idbehappytoyoutubewear(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周与诺哼了一声说。 等了十几分钟,慕途看了一眼手表,正了正衣服,这时候服务员正好端着一份刚出锅的牛排在周与诺眼巴巴的眼神里放到了慕途的面前。 慕途看着牛排那起刀叉插了插,点点头就慢慢切开一块放嘴里慢慢品尝一会对服务员说:“叫你们经理过来,说这牛排有问题,我要教他做牛排。” “这···”服务员一听这话有点犹豫 “顾客就是上帝,这点不懂吗?快去。” “好,您稍等。” 看见服务员快步走了出去,周与诺踢了正在闻红酒的慕途一脚,慕途手一抖差点洒了出来。 “你干什么?”慕途瞪了周与诺一眼说。 “你个大骗子你会煎牛排吗?一会收不了场我可就先跑了。”周与诺换到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说。 没等慕途回答门再次打开,一个厨师长服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开门就想发火,可是一看到慕途,表情瞬间变成了惊讶和惊喜,大笑着说:“你个混蛋,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速之客 中年男人说着就张开手向慕途走过去,慕途站起来也同样张开手深深的抱着中年男人。 “刚回来没几天。”慕途笑着说,很开心。 “你们下去吧,让酒楼送一桌好菜来,把我珍藏地红酒拿出来。” “是,经理。”几个服务员回答了一声关上门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个混蛋,就你那牛排还是我教的,教会了徒弟你想饿死我这个师傅啊?” “切,也不知道谁教谁。”慕途很开心的鄙视了中年男人一眼,和他一起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看到周与诺一声不吭地撇着嘴坐在那,转过身看着她说:“像她。” 慕途笑了一下,周与诺看着我中年男人说:“像谁?我妈妈还是泠雨阿姨?” “呵呵呵,你还知道不少啊,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中年男人说。 周与诺仔细打量了中年男人几眼摇了摇头说:“你应该就是余嫣阿姨说的乐枫叔叔吧?” “小没良心的,小时候白给你吃这么多好东西了。”乐枫看着周与诺笑着转头看向慕途说:“怎么打算的?” “还没想好,有些事情我得弄清楚。” “经理菜来了。” “送进来。” 或许这就是缘分,或者是说大上海是在太小,服务员正在上菜的时候,吴子墨正从包厢里走出了,看到送进去的中餐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从小吃到大的西餐,从来没见过西餐厅会送一桌子中餐,就问服务员:“哎,服务员。” “吴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们酒楼还会送餐到西餐厅?” “吴小姐误会了,是经理在招待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吴子墨好奇的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的确是乐枫还有一个一脸馋样的小姑娘,另一个人被服务员挡住还没看清门就被关上了。 “哇哦,看着就好吃,乐枫叔叔我不客气啦。”周与诺看着一桌子的菜开心的说。 “小吃货还学会客气了,都是你的,别怕胖就行。”乐枫笑着说。 “嘿嘿”周与诺嘿嘿一笑就开始吃了起来。乐枫打开红酒,给慕途倒了一杯,慕途放在鼻尖闻了闻说:“好酒。” “废话,专门为你们留的。”乐枫笑骂慕途一声:“喝一个。”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周与诺看着慕途要喝酒立即说:“哎哎哎,慕途,你忘了你答应余嫣阿姨什么了啊?” 慕途微微一愣,乐枫笑着看着周与诺说:“答应她戒酒是不是?” “乐枫叔叔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答应了了她戒酒啊,不过我和你慕途叔叔喝是得了余嫣特许的,知道吗?”乐枫笑着说。慕途看着周与诺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周与诺皱了皱鼻子继续吃着。乐枫看着慕途笑了,慕途懂得乐枫这笑的意思,感觉很温暖,点了点头。朋友分很多种,乐枫和慕途就属于最深的那种。 “你见了安南了?” “恩,没忍住,揍了他一顿。”慕途笑着说。 乐枫听到这话也笑了,给慕途倒了酒说:“我也是,没忍住。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吧?” 慕途举杯和乐枫碰了一下说:“即使明白我也会照样揍他。” “同意。”乐枫点了点头说。 “余嫣阿姨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俩暴力份子?”周与诺在一旁嘀咕了一声说。 慕途朝着乐枫摆了摆手示意别理她。乐枫看着周与诺给慕途个眼色,慕途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乐枫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慕途的意思,关于刘芸的情况他比慕途了解的跟多更深刻,虽然暗中帮了她不少,可是她的丈夫让乐枫实在没办法,换做是自己,他也不会把周与诺和她妈妈相认。 “你怎么样?还单着吗?”慕途笑着说。 “感情这玩意不适合我,我就想把乐枫做的更大,其他的想法,遇到再说吧。”乐枫看着周与诺笑了笑说:“而且这不还有与诺呢吗?等我老了,丫头,你可得养着我。” “没问题,就冲着您今天请我吃的这顿大餐答应你了”周与诺以为乐枫是在开玩笑,拍着小胸脯豪迈的说。 慕途和乐枫都笑了,慕途知道要是有那一天,乐枫的确会把这一切都给周与诺,也只有她才适合继承这一切,因为这不仅是一份庞大产业,这更是承载着他们所有记忆的东西。 慕途和乐枫正吃着说着的时候房门正好突然被打开,房间里三个人表情各异的看着走进来自顾自坐下的女人,是吴子墨。 “呵呵呵,我就猜乐大老板请的是你慕途,敢动手打安南的整个上海也就你们俩了。” ☆、安南 吴子墨的出现的太突然了,慕途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这个无聊女,不禁感慨大上海是在是太小了,无奈的挠了挠鼻尖看着她自顾自坐下。 “你谁啊?”正在吃着东西的周与诺白了一眼吴子墨问,虽然只是和余嫣相处了几天,可是她特别特别喜欢余嫣,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心里把余嫣当做慕途的另一半,所以当吴子墨自来熟地样子的时候这让她莫名的反感。 “小丫头,我们见过吗?怎么听你语气对我这么大敌意?”吴子墨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周与诺问。 周与诺瞥了吴子墨一眼不想搭理她,乐枫笑着问慕途:“你们也认识” 慕途拿起酒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吴子墨看着慕途喝酒说:“哎哎哎,你不是说戒酒了吗?” “大小姐,酒和一些人喝意义是不一样的知道吗?”慕途看着吴子墨说:“大上海真是太小了。” “不就是喝酒吗?有什么不一样的?”吴子墨看着乐枫说:“乐老板请我喝一杯呗。” “服务员,开一瓶上好的红酒。”乐枫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哎哎哎,你这不是有吗?这么抠门?”吴子墨疑惑地问。 乐枫叹了一口气正要解释什么,吴子墨看着酒身上的标签,突然想起来这酒的来历,安南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发现了这酒当时安南说这酒是给几个人留的,除了那几个人没人可以喝。不等乐枫解释她就笑着说:“噢···我想起来,是那批特别的酒,我理解。” 吴子墨看着慕途说:“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和安南认识,我承认我是想拿你做借口去让他们不舒服,你一个爷们不会就这点肚量吧?” 慕途看着吴子墨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是不想再和你们的事有任何的关系,仅此而已。” “切,你以为本小姐稀罕啊!”吴子墨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冲了上来,甩起手中的包就向门口快步走去。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子墨?” 吴子墨刚想一巴掌朝着挡住自己路的人打过去,却发现是安南,一时愣了一下,后退心里的火气又被好奇心给压住了,后退了两步让安南走进来,自己倚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人。 “周与诺。”安南看着周与诺也在笑着说。 “哼。”周与诺哼了一声,她知道安南和余嫣慕途他们的关系,虽然心里很 嫌弃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话。 安南也认识周与诺,而且从安南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小丫头的感情还很奇妙,这让吴子墨对周与诺的兴趣大了起来。 安南坐在慕途对面看着慕途和乐枫直接说到重点,多少年的感情和了解,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客套:“你们俩能听我解释吗?我和余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慕途看着安南那表情很失望:“那是什么样?安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那是假的?我们十一个人中最后就剩下我们四个了,你们是我们中唯一希望,所有的祝福。” 慕途看着安南,眼泪渐渐溢满了眼睛:“你知道我抱着泠雨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她好想就像嫣可以安静的陪着你一样陪着我。”眼泪从慕途的脸上快速滑落,乐枫抬起头忍住了泪水,周与诺也呆呆的看着慕途。 安南叹了一口气说:“你听我解释,慕途。” 慕途流着眼泪笑着说:“解释?解释什么?小诺死了,泠雨死了,周扬死了,大潘和魏然不知所踪,我也想死,可是死了几次都没死成,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个个的离开,当我以为这些痛已经足够了的时候,我回来,我想看看你们,结果呢···” 慕途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口灌下杯中的红酒。吴子墨已经出了房间,关上了门,她心里很压抑,很沉重,她不知道慕途说的是什么事,可是她能强烈的感觉到慕途的痛苦,这让她感觉很孤独。 慕途缓缓咽下口中的红酒,特别的苦涩,突然笑了看着安南说:“安南,我看得出来,你很爱那个吴子欣,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你选择了你自己的生活,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所以,那就这样吧,好吗?” 安南看着慕途慢慢给自己倒着红酒的动作,看着还残留着眼泪的熟悉的脸,看到了那笑容,很悲凉的绝望。 “途···” “滚!!” 砰···啪···红酒摔在地面上,鲜红的汁液像血一样随着破碎的玻璃飞散激溅在空中。 慕途面色狰狞的吓得周与诺突然一颤,双手猛地缩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慕途。安南看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甩门而去。房间的门砰地一声砸在门框中间关的死死的。 ☆、今晚你得陪我 乐枫摸了摸有点不知所措的周与诺的头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转头看向捂着眼睛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的慕途说:“你吓着与诺了。” “呵···呵呵呵。”慕途听着乐枫的话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了乐枫的肩膀看着周与诺说:“小吃货,吃饱没?” “太暴力了,以后真要余嫣阿姨离你远点。”周与诺看着慕途嫌弃地说:“还吃什么吃好好的心情全被你弄没了。” “吃饱了就吃饱了,哪这么多借口” 慕途看着乐枫说:“对了,乐枫,还要麻烦你两件事。” “切,假客气,说。” “第一呢,算是好事,我去西餐后厨代你的职,你可得给我发薪水知道吗?” “真不要脸”没等乐枫回答周与诺先说了。 “成,本来就该你干的活。第二件事呢?” “她。”慕途指了指周与诺说。 “我?你想干嘛?” 慕途说:“看看有没有办法给她弄学校里去。美国那边我来弄。” “哎哎哎,等一下。,凭什么啊?不是说好我成年以后各过各的我回美国去吗?” “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在你回成年之前都得听我的。至于回美国那是你成年以后的事。大人说话小孩别打岔。” “我···你···哼!混蛋!”周与诺被慕途气的抱着手坐在椅子上撇着脸,那表情看的乐枫笑了起来。 “这件事挺麻烦,给我点时间,我去问问。走,先去后厨。” 入夜,吴子墨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孤独的喝着酒,今天是她的生日,吴子欣和安南都在给她打电话全被挂断。她不想接这两个人的电话,她恨,恨他们。 酒一杯杯下肚,却怎么喝也不会醉,这时候旁边一个男人说:“来杯柠檬水。”吴子墨转头看向那个人,是个消瘦的男人,看样子就知道是嗑药磕多了,原本就是心烦,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更烦了,为什么烦?她也不知道,就知道很烦。 要了一瓶酒,吴子墨拎着酒和包走出酒吧。上海的月色很好,街道上车辆很多,她走到自己车旁边,把包扔进车里,一个人靠在车上喝着闷酒,却不知道有两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看着她。 余嫣的别墅里,慕途把最后一个菜端到桌子上,菜香扑鼻引得余嫣不禁赞叹了一声说:“去了美国这么些年,这菜做的倒是没 有退步。” “谢谢余总夸奖。”慕途很谦虚的回了一声,还装出一脸的羞涩看得周与诺又忍不住说:“真是混蛋,真会装。” “快吃饭,越来越会贫了。”余嫣也忍不住踢了慕途一脚说。 慕途笑了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名字是“机主。” 看着来电显示慕途微微皱了眉头想起来这是吴子墨,正要挂掉的时候余嫣说:“谁啊?” “吴子墨。”慕途挂了电话说。 余嫣看着慕途拿起筷子一把给抓了过来。 “哎,什么情况?”筷子被余嫣莫名其妙地抓走慕途一愣。 “去陪她去,今天她生日,应该是一个人在外面,她和她姐姐不一样,我挺可怜她的,允许你喝酒。” “余嫣阿姨,你心可真好,就她那刁蛮的样子你还可怜她呢。”周与诺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说。 慕途疑惑的看了余嫣一眼,看到余嫣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余嫣既然说了,慕途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出了门,慕途打电话给吴子墨说:“找我干嘛?” “过来陪我喝酒。” “在哪?” “上次的酒吧门口。” 吴子墨靠在跑车上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这时候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慕途刚下车就看到了吴子墨的红色跑车很显眼的停在那,两个男人正在调戏着她。 吴子墨醉醺醺地左右挣扎不让这两个人占便宜,这时候两个人男人对望了一眼,向吴子墨靠的更近了准备把她带走。 慕途脱了外套从树下装了几把碎石包在里面拎着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啊!”靠近那两个人,慕途拎着外套就朝着一个人的后背砸去,那人痛叫了一声急忙松开吴子墨,一击得手,慕途拎着外套就要朝着另一个人砸去,两个人一看慕途的样子,吓得转身就跑。 看着两个人跑了,慕途转身看着靠在车上笑意盈盈的吴子墨,手一松,碎石子全都从衣服里洒了出来,用力甩了甩外套,外套上还有几个灰点,慕途也没在意这么多就穿在身上看着吴子墨说:“大晚上又出来作死啊?” “不行吗?你把我朋友打跑了,你今晚得陪我。” ☆、上海的月亮这么美 慕途猛地朝着吴子墨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是混蛋,吃了你,不怕?” “切,都被你吃两次了,怕什么?”吴子墨笑着说,说的慕途一时语塞。 “陪我喝酒。”吴子墨把手里的酒递到慕途面前娇蛮地说。 慕途无奈地说:“换个地方。” 吴子墨一看慕途答应了开心地转身就去开车门,慕途见状立即上前拉住吴子墨的手,吴子墨怔怔的看着他。慕途关了车门上了锁说:“喝酒了,不许开车。” 吴子墨笑着说:“那你开啊。” 慕途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说:“我不开车。” 吴子墨注意到慕途说的不是不会开而是不开,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他听得出来这个字里有故事,所以只是笑了,任由慕途拦住一辆出租车没再说什么。 慕途没有带吴子墨去别的地方,而是带她进了乐枫的后厨。吴子墨坐在厨台上看着慕途认真煎着牛排的样子微笑着说:“没想到你是个厨师。” “那你以为我是个什么人?”慕途看了吴子墨一眼说。 “嗯···律师,混混,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途翻了一下牛排,摇了摇头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吴子墨看着慕途说:“我···” “嗯?什么?”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能说说你和余嫣安南什么关系吗?恋人?情敌?” 慕途想了想,看着吴子墨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那天敢在生日派对上打安南你说为了余嫣,这可不仅仅是朋友才能做出来的。”吴子墨说。 “嗯···”慕途抬头想了想看着吴子墨说:“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不仅是我,乐枫也是。” “余嫣好幸福。”吴子墨笑着说:“你刚刚是不是说了陪我喝酒?” 慕途点了点头,把两块牛排放在盘子里,没有做什么装饰。 “为什么?”吴子墨问。 “我也不知道,余嫣第一次让我这么做。”慕途看了眼烤箱里面的蛋糕说。 “你就这么听话?”吴子墨看着慕途笑着说。 “她是余嫣。”慕途笑着说:“等我一会,我去拿瓶酒。” 吴子墨看着慕途走进黑暗中的背影低声说:“余嫣么 ?” 不一会慕途拎了两瓶红酒走了回来,红酒放在橱台上,他打开烤箱把蛋糕取了出来。 吴子墨看了眼红酒惊讶地说:“93年的拉菲?是你们存的那批酒?” 慕途点了点头,把蛋糕放在两盘牛排中间,口袋里取出一只蛋糕蜡烛插在小蛋糕中间点亮。 “好了,许愿吧”慕途说。 吴子墨看着慕途问:“这些都是余嫣让你做的?” 慕途摇了摇头也坐在厨台上说:“她只是告诉我你今天生日,说我可以喝酒,就没了。” 吴子墨看着慕途,突然觉得很开心,于是笑了,看着缓缓燃烧的蜡烛,默默地许了一个愿,然后正准备去吹蜡烛的时候慕途也低下头和她一起吹灭了蜡烛。 “好了,开吃吧,我很少做蛋糕,尝尝。” 吴子墨用手指挖了一小块蛋糕放到嘴里很开心地说:“嗯!好吃唉!” “切。”作为一个厨师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被夸奖是一个荣耀,即使是慕途也一样,所以慕途也开心地笑了打开红酒给吴子墨倒了一杯说:“你可是第一个,不过下一次要等到你下次生日了。” 吴子墨看了慕途一会说:“有时候我发现你不犯混蛋的时候也挺吸引人的。” 慕途笑着说:“这算是夸奖?” “算是吧,还不谢我?” “我真是谢谢啊。” “嗯···不客气。”吴子墨很受用地说。 “啧,尝尝牛排。” 吴子墨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眼睛一亮说:“哇哦,好好吃。” “好好吃。”慕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逗得吴子墨大笑了起来。 “哎,我问你,喝这酒需要什么资格啊?”吴子墨摇着杯中的红酒问。 “嫁给我就行了。”慕途开玩笑说。 “切,嫁给鬼也不嫁给你。”吴子墨鄙视地说。 “哎,对,正好,真的别招我,没一个有好下场。”慕途深以为意的连连点着头说。 “自恋。”吴子墨吃着牛排说着:“那天那个小女孩是谁?你闺女?” “朋友的。” “朋友?那天你抱的那个骨灰坛?” 慕途吃着牛排没有再说什么,吴子墨看出了慕途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两个人吃完了牛排就跑到了天台坐在楼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喝着红酒。 慕途看着月亮,很圆,很美,和当年的一样,转头看了眼吴子墨也在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从来没发现上海的月亮这么美。”吴子墨看着月亮说。 ☆、关爱与爱 “你知道吗?当年我和安南真正成为朋友就是在楼顶,也是这么坐在这,一起喝着酒,只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是学生学校里的啤酒是易拉罐装的,那天他跟我说了很多,那时候我才知道嫣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曾经也试着问过嫣,我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嫣说是我或者是安南,我知道嫣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她自己也知道那时候的我完全不懂爱情,也没想过爱情。所以当安南承认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为他们感觉到幸福,真的,特别特别的幸福,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安南才能和嫣在一起,也只有嫣才配陪着安南走完一生。” 慕途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后来事实也证明我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他们也和我一样的看法,当我们闹得一团糟的时候,也是安南和嫣留在了最后帮我们收拾我们留下来的各种烂摊子,而我们则是各自逃避着。” “可是,可是现在···”慕途喝着酒,不再说下去,转头看向认真的听着的吴子墨,吴子墨笑着转过头也喝了一口酒说:“原来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慕途没有问是谁,因为他知道吴子墨说的是安南。 “五年前我第一次见他,那时候是在美国的一家咖啡馆,我知道吴子欣要去和一个人谈判,我想破坏它,所以我提前去了,她不知道我不是吴子欣,所以我乱起八糟的和他说了很多,没想到第二天他约我去喝咖啡,接着在美国的一个星期我越来越觉得他有意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叫安南,吴子欣那时候也没有问我什么,我觉得不问我更好,我很讨厌吴子欣,很讨厌很讨厌,我讨厌她的一切,想抢走她的一切。就这样回国了,我还是时不时地去找安南,也知道了他是谁,也认识了余嫣,后来他和余嫣分手了,可是我却发现他对我的感觉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是爱,而是像是妹妹一样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两个月前,我去了美国,而就在这两个月,一切都变了,在我在美国的时候吴子欣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和安南准备结婚,我妈已经同意了。”吴子墨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慕途没有说什么只是喝着酒看着月亮。 “在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没爱过我,他爱的一直是吴子欣,从一开始就是,而这一切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几年了,我不知道,当我知道了一切的时候,我好绝望,好痛,心好痛,他是我爱的第一个男人。居然被吴子欣给抢走了,多讽刺,吴子欣抢走了我爸,害死了我妈,现在又抢走了我爱的人,我好恨。” 慕途看着吴 子想到了余嫣的那句话,她说吴子墨很可怜,现在他明白了,的确是,所以慕途笑了。 “很好笑是吗?”吴子墨擦干自己的眼泪说。 “不是,就是觉得你那天想自杀和现在作死都是因为这个的话很没意思。”慕途看着吴子墨说。 看着吴子墨微红着质疑的眼睛慕途说:“与其说爱,更多的你应该是感受到了安南对你的关爱,很深的关爱,我了解他,关爱一个无助或者说一个无聊寂寞的女人是他的强项。因为你是孤独的,你孤独的太久了,和我类似的孤独,发自内心的。” 吴子墨沉着脸盯着慕途说:“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慕途摇了摇头笑着说:“如果是爱,你该恨得是安南,而不是吴子欣。” 吴子墨没有再搭理慕途而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慕途的话却怎么也离不开她的脑海。 红色的跑车在街道上飞驰着,一路飞驰。 慕途回到别墅打开门看到余嫣穿着睡衣坐在大厅里看着电视。 “怎么还没睡?明天你还要上班。”慕途笑着说。 “睡不着。”余嫣说着起来去给慕途弄牛奶。 慕途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说:“她的确是个可怜人。” “那你自己呢?”余嫣坐在慕途旁边,手撑着脸颊看着慕途说。 慕途被余嫣看的很不自在地笑着说:“嫣,我放不下。这样我觉得挺好。真的。” “牛奶喝完。”余嫣看了慕途一小会,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朝着房间走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慕途看着余嫣关上的房门,开心的笑了,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余嫣脸上满是担忧地回到房间拿起了手机。 “喂,曼文。” “呦,余大美女深夜里有何指教啊。”电话另一端叫做曼文的女人笑着调侃说。 “别贫,有正事。” “找我的正事?你是说你的慕途回来了?” “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后天吧,后天周末没课。早就想会会这个能让我们余大美女这么操心的人了。” “好,就这么说了。” ☆、吴子墨 吴子墨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腿通过明净的玻璃幕墙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皎月,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认真的看过上海的月,月光很冷,透过冰冷的玻璃落在她的身上她觉得更冷了,所以把双腿抱得更紧。 “我错了吗?我不是真的爱他吗?”吴子墨呆呆地说,她迷茫了,慕途一下把她心里最怕的东西说了出来,鲜血淋漓的挖了出来,她不敢承认,不敢去看,可是慕途的话就在她的耳边,让她不得不去承认,不得不去看,所以她很害怕,特别害怕,她把自己缩成一团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吴子欣一遍遍的敲着房门,吴子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依旧这么抱着。 “喂,安南,快来我家一趟,子墨不对劲。”吴子欣在门外给急切的说。 “这就来。” “子墨,开开门,我是妈啊。”吴子欣身旁一个五六十岁的贵妇人敲着门说。 “妈,你别着急。”吴子欣一边安慰妇人一边敲着门说:“吴子墨,你到底想怎么想?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闹够啊?” 吴子墨把头埋在头发里依旧沉默着。 “怎么了?”过了一会,安南走了过来问。 “我和妈准备好给她过生日,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她,我在警局找到她,车毁了,好在人没事,谁知道她刚回房间就把自己锁了起来。”吴子欣快速的介绍了事情的大概。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子墨,我是安南,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等了一会,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贵妇人担心地哭了出来。安南和吴子欣急忙安慰贵妇人:“妈,你先回去睡吧,我和安南在这里,要是子墨出来就去叫你。放心吧,没事,可能是子墨喝醉了。” “子欣,你送伯母回房间,我在这里想想办法,你也别太担心。”安南温柔的安慰着吴子欣说。 “恩。”吴子欣点了点头扶着贵妇人回了房间。安南又拍了拍门,说了一些话,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子欣走到安南面前,安南问:“知道她去哪了吗?” 吴子欣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也不是喝醉了,她就喝了一瓶红酒。” “你怎么知道是一瓶红酒?”安南疑惑的问。 “带她回来的时候她一直拿着一瓶93年的拉菲,酒精测试浓度也很低。 ”吴子欣说。 “93年的拉菲?在外面怎么会喝到这个酒?”安南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吴子欣叹了一口气说。安南隐隐的猜到了一个可能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的升起,世界的一切又迎来了新的开始,轮回地运转着。安南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子墨的房间。 房间的门打开,子墨依然紧抱着双腿,双眼失神地看着外面的白云蓝天,满是疲惫与无助。 吴子欣和安南试着喊了吴子墨几句,吴子墨动也没动,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两人看的心疼,安南把早餐放在吴子墨的旁边。吴子欣蹲在吴子墨面前,吴子墨把头埋回了秀发里,她不想看到吴子欣。 “子墨,姐承认姐错了,可是姐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怕伤害到你,所以一直都没和你说,我们想等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们把一切都确定了再慢慢告诉你真相你能好受点,一开始我和安南仅仅是为了生意上的联合,你懂吗?可是后来我们都发现爱上了彼此,子墨,爱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强迫的,你懂吗?”吴子欣轻轻握住吴子墨消瘦的胳膊说。 吴子墨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吴子欣看的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吴子墨的倔强。 安南拍了怕吴子欣的肩膀,两个人走出了房间,房间里重归了安静,重归了孤独,吴子墨抬起头看着外面的世界,眼泪流了下来。 乐枫西餐厅的后厨一片红火,慕途有条不紊的煎着牛排,不一会一份牛排煎好送到主厨面前,主厨尝了一口,右手点玲,送了出去。 “怎么样,主厨,我还过关吧?”慕途走到门前和一个身体微胖的短胡须男子说。 短胡须男子笑着点头说:“我估计是最憋屈的主厨了。” 慕途拍了拍男子肩膀走到中庭,乐枫正跟周与诺讲着什么逗得她不时地发笑。 “笑什么呢?”慕途走过去坐下问。 “笑你白痴。”周与诺说。 慕途给了周与诺个白眼说:“瞧你这两天又胖了,就不能少吃点?” “明明自己想吃还说的这么为我着想,你说你抢了我多少好东西了?”周与诺毫不客气的揭穿慕途的猥琐,说得慕途头疼。 三个人正聊着的时候安南走了过来,看着慕途说:“慕途,吴子墨绝食了,你能去 看看吗?” ☆、谢谢你们 吴子墨的房间里,吴子墨依然坐在那里,旁边的早餐已经被拿走,慕途开了门,走到吴子墨面前。吴子墨把头埋回头发里。 慕途盘膝坐在吴子墨对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吴子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夹心巧克力吃着说:“饿不饿?我猜你不饿,又想死了是吗?不过这次我支持你,死的贼环保,就是太糟践自己,还是不够聪明。” 慕途看着吴子墨没有反应说:“哎,我说,咱俩还是真的有很多一样的地方,我当初也绝食来着,我想想那次是绝了多长时间,三天还是五天来着记不清,反正心里就是很绝望,很无助,很失落,就是想着死,死了就解脱了。” “可是到了最后我饿的呦···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生不如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耳朵边有很多声音,很多声音告诉不能死,要活下去,我就说活得这么累,这么苦,心死了,孤独了,最爱的人不在了,还活着干吗?” “活着干吗呢?”慕途嚼着巧克力说:“我老婆在临死的时候告诉我,我不许死,我要为她活下去。我很多时候就在想,最爱的人都不在了,明知道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很苦很绝望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吴子墨哭出了声音。慕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说:“她爱我,命都不要了,就为了我活下去,因为活下去才有幸福,才能找到希望,她陪不了我,所以她放弃了我,想让我能再找到另一个幸福。她想看着我幸福他就满足了。因为她爱我,你有多爱安南?你祝福过他幸福吗?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就没有多爱,全是依赖,没了他你觉得全世界都孤独了,是孤独,而不是坍塌到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的光明,你最多就算是觉得世界失去了色彩而已,算什么?你根本就没有找到可以真的为对方死了也祝福的爱人,然后你现在在干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白痴啊?” 沉寂了一晚上的吴子墨终于大哭了起来,哭的凄惨而悲凉,慕途就这么坐着,嘴里掰开一巧克力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吴子墨哭。 一块巧克力吃完了,吴子墨的的哭声渐渐缓了下来,慕途问:“饿的难不难受?” 吴子墨突然抬起头看着慕途说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说:“我饿了。” 慕途站起来,没有再理吴子墨朝着门口走去。 “哎!我只吃你送来的!” 慕途无奈的开了门,端着一碗小米粥坐在吴子墨面前说:“还有力气吗?” 吴子墨摇了摇头,慕途舀了一勺 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吴子墨嘴边,吴子墨张嘴一点点吃了下去。 一碗小米粥,慕途就这么一勺勺喂给了吴子墨。 “好喝吗?”慕途问,吴子墨点了点头。 “还想着死吗?”慕途问,吴子墨摇了摇头。 “一夜没睡吧?一会吃完洗洗睡一觉,一觉醒来,你还是你,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吴子墨点了点头,从头到尾直到慕途要走的时候才问:“你们结婚了吗?” 慕途开门的手顿在那里没有回头说:“我只会有一个妻子,帮你,只是把你看做一个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吴子墨看着慕途离开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我妹妹怎么样?”刚出门吴子欣立即问。慕途点头示意没事。 “她昨晚喝的是拉菲。”走出别墅门,安南说。 “昨天是她生日,余嫣心软,你是知道的。”慕途看着前面说。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余嫣···是我对不起他。”安南说。 慕途看了安南一眼笑着说:“回去吧,我坐出租就行。” “慕途。” 慕途朝着安南摆了摆手,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安南只能看着慕途坐上出租头也不回。 安南叹了一口气回到别墅里看到吴子欣正在大厅里坐着说:“子墨怎么样了?” “在洗漱,应该没事了”吴子欣看着安南的样子有点心疼地问:“他还是不原谅你?” 安南摇了摇头走到客厅坐到吴子欣的旁边,这时候吴子墨正好简单的梳洗完站在二层走廊上。 “周诺和泠雨去世以后,余嫣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是个极其重感情的人,十六年了,他都还放不下泠雨,所以我没想过他能原谅我。” 吴子墨站在楼上听着安南的话,心中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看着吴子欣靠在安南身上她也没有了生气的感觉,她放下了,慕途说中了她的想法,她并不是真的爱安南,而是一直孤独以来的依赖。 “吴子欣。”吴子墨站在楼上突然说,吴子欣和安南吓了一跳,赶紧分开转过身看着吴子墨。 “祝福你们。”吴子墨说完,转身进了屋。 “子墨说···祝福我们?”吴子欣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南问。 安南开心的点了点头示意这是真的。吴子欣一下扑进安南的怀 里,无比开心的笑了。 ☆、七彩泠雨 整洁的墓地,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很柔软,很舒服,慕途盘腿坐在泠雨的墓前,一瓶瓶酒和饮料摆在墓前。 “你呀,现在越来越抠门了,这几天都不怎么进我梦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慕途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今天,我去劝了一个叫做吴子墨的富家女,用了你给我留下的话,很有效果,她又活了所以这个功劳该是你的?” 慕途看着泠雨微笑的照片,像是看到泠雨在笑着问他:“那你自己呢?这是我劝你的话。” 慕途笑着说:“我不是还活着吗?知道周与诺那丫头是怎么说我的吗?他说我就是一条怎么也死不了的癞皮狗。所以我不会再去想着死了,我要为你活着。老婆。” 慕途看着泠雨的照片,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说:“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好想你。” 慕途一个人哭着没有注意到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前同样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把鲜花放在墓碑前默默站了一会,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慕途在哭,有点好奇,可是却没有靠近,因为这样特别不礼貌。 “你很久没有喝过七彩泠雨了吧?我也是,现在我把东西买来了,还记得吗我是你的专属调酒师。”慕途看着泠雨笑着说。 一瓶瓶打开眼前的酒和饮料,饮料瓶和酒瓶不停地在慕途双手间穿梭,过了一会当最后一种酒缓缓地倒入玻璃杯中的时候,一条条色带渐渐地在杯中划分成了各自的区域像是鲜艳的彩虹被装进杯子里。 不远处的女人看得呆了。 慕途拿起酒杯,轻轻地倒在泠雨的墓前,像是倒出了一条彩虹一样唯美。满满一杯七彩泠雨倒了一半的时候慕途举起对着泠雨说:“干。” 女人带着眼镜注意到慕途的一滴眼泪掉进了酒杯里。女人看了眼墓碑上泠雨的照片,默默地祝福后转身离开。 半杯酒下肚,慕途看着泠雨笑了。就像回忆里他们在酒吧相遇的时候一样。 慕途在泠雨的墓前一直坐着,一直说着,时而哭时而笑,就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互相交谈着彼此的经历,就一直这么说着,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地点,直到余嫣下班周与诺叫他回来做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已经到了傍晚,慕途抬头望去,昏黄的夕阳浸泡在晚霞中散发着悠扬的光芒落在墓碑上,这一切像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泠雨在旧照片里微笑,一切是那么唯美。 慕途看着夕阳,看得有些痴了。 慕途拎着瓶瓶罐罐打开门,周与诺正对着电视打着网球。余嫣在厨房摘着菜,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甩了甩手上的水探头看到是慕途,又看到慕途手上拎的东西说:“去看泠雨了?” 慕途把东西放到柜台上走到厨房笑着说:“想她了。” 余嫣没有说什么,又回去继续摘着菜。慕途从橱柜里拿出围裙边穿边冲着周与诺喊:“周与诺,你怎么不帮余嫣阿姨摘菜啊?” 周与诺气喘吁吁地说:“我被余嫣阿姨打击了,我要减肥要像余嫣阿姨一样瘦一样美?” 慕途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余嫣,余嫣笑着说:“我告诉她你不想要她是因为她胖。”慕途看着余嫣给她束了一个大拇指。 余嫣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摘菜洗菜切菜炒菜即使是十几年没有再见过两个人合作的依然很默契。周与诺玩了一会,实在累的不行,正打算去厨房帮忙,正好看到慕途和余嫣的配合,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她的爸爸,周与诺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两个人,许久不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个种子在她的心里默默生了根发了芽。 周与诺躲在客厅里拿着手机对着两个人,手机里的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话,慕途在炒着菜,一伸手余嫣就知道他要什么。四个菜很快就被端上客厅。 慕途解下围裙坐在座位上,看到周与诺笑嘻嘻的在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慕途看了眼余嫣,余嫣表示她也不知道。 慕途看着周与诺说:“周与诺,你又发什么神经呢?吃饭。” “哎哎,木头,问你一个问题,怎么看你和余嫣阿姨都特别特别的合适,现在你们都单着,为什么不在一起啊?”周与诺好奇的问。 慕途和余嫣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小屁孩懂什么,吃饭。”慕途把筷子放到周与诺面前说。 “慕途,我正式的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年了,能不能别再把我当做小屁孩看了?!赶紧说,我懂。”周与诺一脸正经的反驳着说。 “你也知道你是快成年,现在还是小孩,所以,吃饭。” “你!混蛋!” 余嫣抬腿踢了慕途一脚,夹着一块肉放到周与诺面前说:“我们的与诺早就长成大姑娘了,以后不许在这么说她。” 看到余嫣给自己帮腔,周与诺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狠狠瞪了慕途一眼转头笑嘻嘻的看着余嫣说:“那余嫣阿姨你告诉我呗。” 余嫣笑着说:“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发展成爱情,我和他你可以理解成特别好的闺蜜,兄弟,亲密的朋友,不过不会是爱情,懂了吗?” “那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周与诺有点难以想象的问。 “对啊”余嫣一边吃着一边说。 “那···那那个安南和泠雨阿姨不会吃醋?”周与诺再问。 余嫣突然笑了起来说:“他们也一起。为什么吃醋?不仅他们还有你乐枫叔叔。” “大人们的世界,真不懂”周与诺摇了摇头拿起筷子说。 周与诺的一句话让慕途和余嫣都笑了。 ☆、我没哭 吃完晚饭余嫣让周与诺先去睡,她到厨房倒了一杯果汁给慕途。 “嫣,能不喝吗?”慕途端着满满一杯的果汁苦着脸说。 “你说呢?” “好吧。”慕途知道没戏老老实实地喝了一口。 “和你说件事,我想让与诺去上大学。”余嫣坐在慕途旁边说。 慕途想了想说:“她的学历还不够怎么办。” 余嫣点了点头说:“所以明天带你去见个我的闺蜜,心理学副教授,她说她能把与诺弄进她们学校。” 慕途没有惊讶副教授什么的而是惊讶地问:“闺蜜?” 余嫣一看慕途这表情就知道慕途是什么意思抬腿就踢了他一脚,下脚没有留任何余地,一脚踢在慕途的腿上,慕途抱着腿痛叫了一声:“我错了我错了。” “以前只是普通朋友,后来我和安南分手的时候,是她一直在帮我。” 慕途点了点头,他知道余嫣这话里的苦涩,笑着说:“这个我还真要会会她,顺便感谢她把我的好余嫣照顾这么好。” “去,越来越会贫,喝完。”余嫣站起来准备回卧室指着放在桌上的果汁说。 “得令。”慕途笑着说。 中午,艳阳在窗外骄傲着。余嫣和一个发型类似的女人像是姐妹一样有说有笑地走进乐枫。 刚走进餐厅乐枫就笑着走了过来。 “嗨,乐老板,生意可好?”女人打着招呼说。 “有李大美女光临自然好了。”乐枫笑着说。 “真会说话。”女人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 “与诺和途呢?”余嫣问。 “小丫头被我逼着学东西呢,途在后厨,去后院吧。”乐枫笑着说。 优雅的后院,一条卵石路穿过中庭,卵石路中央几个条藤椅随意放着,周与诺正坐在桌子前挠着头看着厚厚的一本书,旁边放着一台电脑。 “还挺用功,看的什么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周与诺后面响起,周与诺好奇的转过头看到是余嫣和另一个女人,猜到应该是今天要见的老师---李曼文。 “余嫣阿姨,曼文阿姨好。”周与诺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呦,还是个鬼灵精。”李曼文笑着把包放在桌子上和余嫣一人一条椅子坐了下来。 “收了吧。”余嫣看着又准备看 书的周与诺说。 “谢谢余嫣阿姨。”周与诺一听这话像是如蒙大赦一样,赶紧把书和电脑都收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余嫣阿姨,中文实在是太难了,这么厚一本书,全是各种术语,看得我脑袋都要炸了。”一边收着东西周与诺一边诉苦说。 “那你还学得这么认真?”李曼文好奇地问。 “我也不想啊,可是乐枫叔叔说这些我都要学,以后用得到。” “以后用得到?”李曼文不明白什么意思看向余嫣。 余嫣懂乐枫的心思,所以笑了笑说:“你的确用的到,现在在国内,中文不过关可是要吃亏的。” “知道啦,反正我没什么事干,就努力奋斗中文!争取考个中文教授。然后回到美国弘扬中国文化!”周与诺一本正经很光荣地说。 余嫣摇了摇头笑着说:“跟着慕途真是学坏了。” “余嫣阿姨,你终于知道了那个混蛋多祸害人了。”周与诺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一脸你懂我的样子抱着余嫣的一个胳膊说。 “有这么夸张吗?”一旁的李曼文疑惑地问。 “有!很有!你是不知道那个混蛋在美国,自己混蛋还不算,还经常拉着我去酒吧喝酒,赌博,吃霸王餐,偷东西,睡大街,全是他教的。” 余嫣和李曼文诧异的看着周与诺,李曼文看向余嫣,看到了余嫣眼神里的心痛,心中叹了口气问:“那你爸呢?” “我爸就是个傻子,一开始还劝他,后来就一直由着他,一次次地从大街上把他扛回家,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蛋,我爸也不会死。”周与诺表情暗淡地说。 “也就是余嫣阿姨你能制得住他了,回国这么久,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真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病,你知道吗?我爸死了以后他在我爸床上躺了三天,不吃不喝,最后就说了一句话说回家。”周与诺眼泪流了下来说:“死的是我爸,到最后还让我照顾他三天,还要担心他会不会也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他就是一个混蛋,人渣!” “说谁呢?”周与诺话刚落,慕途就端着两份牛排从后厨走了到三人面前,把牛排放到桌子上,慕途看着周与诺笑着说:“我看看,还哭了还?” “我没哭!”周与诺飞快的把脸上的眼泪擦掉说:“是上面滴水了。” ☆、吃定你了 慕途笑着没有再说什么顺手拉了一个藤椅坐了下来。李曼文看着慕途表情略微惊讶,后来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 慕途坐下来看到旁边的李曼文说:“哎呦,这位美女是谁啊?美女你好,我是慕途。”慕途说着伸出手不等李曼文反应就握着李曼文的一只手自顾自地打着招呼。 “看吧,就是个混蛋。”在李曼文和余嫣哭笑不得的时候周与诺靠在椅背上摇头鄙视着说。 慕途没有搭理周与诺依然打量着李曼文说:“你真漂亮。” 李曼文礼貌地收回手说:“谢谢夸奖。我叫李曼文” 余嫣看不下去了,抬腿给了慕途一脚,慕途突然晃了一下,余嫣说:“正经点。”然后对李曼文说:“别理他,这些年好的没学,越学越坏了。” “不是学坏,是本来就坏,早就和你们说了,你们就是不信。”乐枫端着两份牛排走了过来,三个服务员拿来酒杯刀叉红酒和另一份牛排。 李曼文和余嫣都笑了起来,周与诺给乐枫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深有同感,立即拉过一个藤椅让乐枫坐在自己身边。 乐枫坐下来看着李曼文问:“这丫头的学籍问题我明天就能弄好,你那边呢?” “要走流程,有点麻烦,要等三四天才能搞定,周与诺,你想学什么专业?”李曼文看着周与诺问。 周与诺想了想说:“我想去帮余嫣阿姨的忙,那我学什么好?” 李曼文想了想说:“那就学工商管理吧。” “不是,小丫头,你在我这好吃好喝的怎么不想着过来帮我呢?”乐枫不乐意地说。 周与诺嘿嘿一笑抱着乐枫的胳膊说:“乐枫叔叔你是男人嘛,别这么小气。” “哼。”乐枫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周与诺。 出了乐枫,李曼文坐在余嫣的车上,余嫣问:“怎么样?” “你是问大人还是小孩?”李曼文说。 “小孩?与诺?”余嫣边开着车边说。 “大人的问题很大,小孩的问题现在还小,不过引导方法不对的话也很严重,而且他们俩在一起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怎么说?” “大人的问题在于内心压抑了太久,就像一片沉寂的洪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在墓地见过他,他比我想象中的还执着,所以性格和行为上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我完全没有把握能开导他。”李曼文摇了摇头说:“你当初算是重感冒的话,他就是病入膏肓。所以他的问题我要找朋友问问而且还要和他再谈一次才行。” 余嫣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那与诺呢?” “小孩就比较幸运了,看得出来小孩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他也在担心小孩会不会抑郁或者有别的心理缺陷的问题,而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方法就是时间和周围人的关心不让她产生孤独的感觉。” “你是说他想让与诺去学校和留在我那里是因为这个?”余嫣说:“怪不得他这次住了这么多天也没死要面子要出去住,还以为他真的改了这毛病了。” “余嫣,现在你们都单着,真没有向那方面发展的意思?”李曼文看着余嫣疑惑地问:“这么重情的好男人都快绝种了,我都要动心了。” 余嫣看了眼李曼文笑着说:“真的动心啦?要不要我帮忙啊?别看他嬉皮笑脸的,我可了解他,你不亏哦。” 李曼文笑着说:“让本小姐想想。” 乐枫的后厨一个女服务员说:“慕经理,三号包厢有人找。” “知道了。”慕途说着:“小刘,帮我看一下。” 慕途掀开三号包厢的珠帘,刚一进去转身就要走。 “回来!我现在是客人。”吴子墨摇着手中的红酒说:“不好喝,我想喝93年的拉菲。” 慕途无奈的站在门口没好气地说:“没有。” 吴子墨看着慕途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走到慕途面前轻声细语地说:“我知道我以前很刁蛮任性骄纵,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改。” 慕途看着吴子墨听着吴子墨的话浑身很不自在地一哆嗦说:“你···你没事吧?你想干嘛直接说。” 吴子墨微微一笑很淑女地说:“我想让你喜欢我。” 看着吴子墨柔情和期待的眼神慕途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不正常了,连连后退几步退到走廊有点惊恐的看着吴子墨说:“吴大小姐,我还得工作,麻烦您找别人消遣去可以吗?真没时间陪你。” 吴子墨看着慕途狼狈的样子开心地笑了,看着慕途说:“不是消遣你,我说真的,而且我现在也在这里工作,我是餐饮部经理和你同一级。”吴子墨说着把一个经理的胸牌挂在衣服微笑着说:“好看吗?” 慕途看着吴子墨胸口经理的字样一瞬间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转身嚎了一声 :“乐枫!” 吴子墨看着慕途要崩溃的样子得意地笑了:“吃定你了!” ☆、狐狸精 慕途回到别墅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着头。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余嫣打开门,把钥匙放在柜子上说。 “吴子墨也去乐枫上班了。”慕途摇了摇头说。 余嫣看着慕途的样子笑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慕途看着边笑边走的余嫣疑惑地说:“你不会也同意吧?” 余嫣头也没回地说:“途,你的确需要个人陪着你了。” “你和与诺不是在吗?” 余嫣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说:“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途,该放下了,泠雨即使在的话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她想让你幸福。” “我···”慕途看着余嫣:“你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嫣。” 余嫣走到慕途对面坐下来,手中端了一杯果汁。 “途,在之前我以为我能懂你心中的痛和绝望,可是当安南和我分手以后,那时候我才真的懂你的心情,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一两年,我放不下,不过当我看到安南和吴子欣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很开心,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已经离开我了,不可能再回来,与其执着着痛苦,不如放手去幸福。” 慕途沉默了。余嫣握住慕途的手说:“泠雨有你是她最幸福的事情,假如她还在,你觉得她是希望看到你每天抱着完全不可能的愿望痛苦的活着还是希望看到你再遇到一个合适的像她一样爱你的人继续延续你们的爱情和幸福呢?放手吧,途,让泠雨不留遗憾的留在我们的记忆力,行吗?十六年,你执着的太久了。” 慕途握住余嫣的手说:“怎么没有我的果汁?” 余嫣把手自然的抽了回来,端起果汁说:“自己弄去,或者让我弟妹给你弄,给你榨了这么快二十年的果汁了,放过我吧。” 慕途看着余嫣笑了起来说:“我比你大一个月。” “谁知道你身份证上是不是写错了。”余嫣不以为意的说。 对啊,谁知道呢?余嫣懂慕途,懂得很彻底,想法习惯口味爱好,知道他的一切,所以她说的话每句都说到了慕途的心里。该放手了吗?慕途不知道,十六年了,他也曾幻想过会不会遇到一个和泠雨长得一样的人,可是即使遇到了,那也只是长得一样而已,不再是她,她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他想了十六年,念了十六年,回忆了十六年,曾经很多次他也对自己说,放下吧,慕途,泠雨绝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可是每当他想要 放下的时候总是放不下。 周与诺一回来就没有何慕途说一句话,一直到吃完饭,余嫣去洗澡了慕途才忍不住问:“喂,周与诺,发什么疯呢?” 周与诺一脸蕴怒地看着慕途说:“木头,我问你,那个女的是不是去找你的?” “女的?谁?”慕途喝了口果汁说。 “就是那个,瘦成白骨精的那个,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要飞的那个,叫吴什么来着的那个。” “呦,不错啊,周与诺,知道白骨精了,看来乐枫没少教你东西。” “给你说认真的呢。她是不是去找你的?” 慕途点了点头。 “不是,慕途,你瞎啊?就她,她就是一个妖精你知道吗?你看她穿的,妆化的,你看她走路,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那样的啊?我可告诉你,我不同意,你这辈子别想让她进咱们家。” 慕途莫名其妙看着周与诺,隐约猜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对周与诺说:“来来来,过来。” “干嘛呀?我不过去,你不解释清楚咱俩就绝交!”周与诺义正言辞地说。 “不是,周与诺,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她了?”慕途疑惑地问。 “她说的啊,她说你救了她,你给她过生日、赏月亮、谈心开导她,说你不喜欢她怎么会为她做这么多?我说你刚回来那几天怎么老见不到你。你个混蛋,流氓。余嫣阿姨对你那么好,即使余嫣阿姨不行那曼文阿姨也行啊,你怎么就会喜欢她呢?” 慕途被周与诺说的哭笑不得说:“周与诺,我只是把吴子墨当做朋友,她来乐枫餐厅全是你乐枫叔叔安排的,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喜欢她。” 周与诺满是怀疑的看着慕途问:“真的?不骗我?” “真的,不信你问余嫣。” 周与诺上下仔细地看了慕途几眼,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说:“哎,慕途,我可告诉你,你必须离她远点。” 慕途无奈的点点头。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离谁远点”余嫣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说。 “狐狸精。”周与诺气哼哼的回答说,向楼上走去。 “怎么了她?”余嫣疑惑地问。 “不知道被吴子墨怎么刺激到了。”慕途摇摇头说。 余嫣看着走进房间的周与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笑着回了房间。 ☆、刘芸和乐枫 上海的九月和美国的九月差别很大,温度,习惯,感觉等等,不过慕途还是喜欢上海的九月,在美国的九月,慕途在哪?在酒吧,赌场,大街上,而回到上海除了那天以外,他再也没睡过大街,因为这里有很多他在乎的人。 一大早余嫣还没起来慕途就准备好了早餐出发,对于吴子墨慕途的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他有点怕她,所以他今天不去西餐厅而是直接去了酒楼。 乐枫酒楼在乐枫西餐厅的背面,两家靠在一起却面向两条不同的街景,像是一道线,分开了昨天与今天,所以在这条线上还有一家乐枫咖啡馆,咖啡馆的招牌下面留下了一行字:“左手握住昨天,右手展向明天。” 刚进酒楼前台的接待看到慕途有点诧异的问:“慕经理今天不去西餐厅?” “小云,乐枫来的时候给他说一声今天我和他换班。” “好的。” 吴子墨没比慕途晚多少,刚进西餐厅就问服务员:“慕途来了没?” 服务员是个暑假工,被吴子墨这么一问有点羞涩的说:“还没来。”吴子墨点了点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吊坠还给我。”吴子墨刚到办公室,周与诺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 “昨天已经告诉你了,这是慕途送我的。”吴子墨摸着胸口的玻璃吊坠说。玻璃吊坠中间有个雨字,虽然是不值钱的地摊货,不过却是慕途买给泠雨的第一份礼物,所以慕途一直挂在手机上。在酒店里吴子墨摔了慕途的手机除了手机卡还有这个吊坠被她留了下来。本来她也忘记吊坠的存在,是无意间从包里掉了出来被她穿起来戴在了身上。慕途一直躲着吴子墨,虽然多次想要回来,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算了吧,我问了,他根本只是把你当做朋友,那个吊坠是泠雨阿姨的,给我。”周与诺伸出手说。 谎言被揭穿吴子墨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对吊坠的事情更感兴趣,说:“小姑娘,我没招过你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是因为慕途?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回这个吊坠?答案让我满意我就还给你?” 周与诺看了吴子墨几眼,撇了撇嘴,满是不信任地说:“别想骗我,先把吊坠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吴子墨笑着看着周与诺说:“你是不是把慕途当做你爸爸了?或者你有恋父情结?” “要你管?这不关你的事。” 吴 子墨笑着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周与诺说:“我是真的喜欢慕途,要是我们在一起了,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 “信你才怪”周与诺说。 吴子墨上下仔细打量了周与诺一遍说:“品味不错啊,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周与诺像是被窥破了小秘密一样有点局促地说:“不是又怎样?” 吴子墨点了点头笑着说:“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们狂购一次怎么样?” 听到是购物周与诺眼睛一亮,不过立即又警惕起来说:“你这是贿赂我?” “对啊!你又不吃亏,去不去?”吴子墨直接了当的承认让周与诺心里升起了好感,略微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别心疼。” 两人达成协议,就要出门,刚打开门正好看到乐枫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慕途的办公室。 “刚刚是乐枫吗?那女的是谁?”吴子墨看着周与诺问,周与诺耸耸肩表示不认识。正准备走的时候被吴子墨一把拉住。 “哎哎哎,别急,我可从来没见过乐枫和哪个女人单独聊过,要不要看看?也许你会多了一个阿姨哦。”吴子墨诱惑着周与诺说,其实她是有点吃醋,因为那是慕途的办公室,今天从上班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见到慕途的影子,所以她想看看慕途在搞什么鬼。 在美国的时候慕途带着周与诺偷鸡摸狗的事情干的本来就不少,所以被吴子墨这么一双,立即来了兴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前一后地走到慕途办公室的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坐吧。”办公室里乐枫笑着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犹豫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包。 “乐枫,会不会撞见她?”女人抬起头看着乐枫问。 乐枫笑了笑说:“我明白,今天我没让她过来,一会走酒楼出去不会遇到。刘芸,你真不打算见见她?她可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们虽然也把她当女儿一样关心着,可是毕竟你才是她的亲妈。” 女人正是刘芸,刘芸坐在那,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怎么会不想见?可是现在我都这样了,拿什么见她啊?我对不起她。对不起···” 乐枫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说:“孩子的情况严重吗?” ☆、慕途,你个骗子! 周与诺怔怔的站在门口,脑袋里胡乱的思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叫刘芸?我妈妈也叫刘芸,刚刚还说到了与诺,是说自己吗?如果真的是刘芸,她说怕撞见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怕?是怕还是不想要自己?周与诺脸色有点苍白,有点难以接受,她很想冲进去问个明白,可是刚要冲进去的时候手却被吴子墨一下拉住。 “等一会,如果是误会呢?”吴子墨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安慰着周与诺说。周与诺咬着嘴唇继续听着。 “小猛醒了,晓乐还在重病房,学校赔了一些钱,可是还是不够,校长跑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实在没办法了。”刘芸哭着说。 “当初酒楼建成,我原本准备了每人一张银行卡,每年都会按照股份给他们分红,虽然他们走的时候都把卡留了下来,这么些年,我还是年年都按股分红,这是周扬的卡,里面只有一半的钱,密码是他的生日,这是周扬当年走的时候吩咐的,如果你有难处就让我给你,另一半他想给与诺留着等她结婚当做嫁妆。”乐枫把银行卡递给刘云说。 刘芸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看了很久,哭的很惨,后悔,感动,各种复杂的情感混在泪水里落了下来。 乐枫看着刘芸叹了一口气,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刘芸面前说:“慕途给你买了一栋房子,这是房产证,在郊区,本来这两天就打算找你去说这件事的,现在正好给你,他希望你们能搬过去,距离你丈夫工作的地方也不算远,等你们安顿好了生活好起来的时候,他会带着与诺去找你们,到时候希望你能认下她。” 刘芸泪眼婆娑地看着乐枫,双手颤抖着拿着信封和银行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着乐枫深深鞠了一个躬说:“谢谢。” 乐枫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打开,乐枫瞬间就呆了,刘芸也是愣在了那里。吴子墨和周与诺就站在门口,眼泪不停地从周与诺的眼中流出,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刘芸呆呆的看着周与诺,母女两个人长得很像,刘芸一眼就认出了周与诺,所以她呆了,大脑一片空白,张张嘴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乐枫反应过来,立即想稳住周与诺说:“与诺,听叔叔给你解释。” “你是不要我了是吗?你根本就没有搬家是吗?一切都是骗我的是吗?”周与诺瞪着湿润的眼睛盯着刘芸问。 “小诺。”刘芸想解释什么,周与诺根本不 给她这个机会,这一刻她恨,她的心很痛,世界瞬间黑暗了下来,她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 “与诺。”乐枫一看周与诺的表情,立即意识到不好,赶紧追了过去,吴子墨深深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刘芸,心中复杂无比,也跟着追过去。 周与诺跑到后厨,刚进门就发了疯一样嘶嚎着:“慕途!你个骗子,大骗子!你个混蛋!出来!” 后厨的人都认识周与诺,所以看着周与诺踢翻了案板碗碟,掀翻了锅铲也没有一句责备。 “出来啊!你个人渣!”周与诺扫视了后厨一眼并没有看到慕途,一眼落在慕途的厨位,正好看到他从美国带回来的刀具,她知道这套刀具对于慕途来说极为重要,刀是厨师的另一条命,所以她要给砸了!就在她伸手要拿的时候乐枫正好看到了,急忙大喊:“快拦住她!” 后厨的两个距离最近的二厨立即一把抓住周与诺的两条胳膊。 “放开我!” “他不在这,他在酒楼。”乐枫急忙上前解释。 周与诺狠狠的看着乐枫,一把甩开刚松开手的两个二厨,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酒楼后厨一无所知的慕途正在翻炒着菜。吴子墨突然冲了进来对慕途说:“还炒什么菜,出大事了,跟我走。” 慕途被吴子墨这一下弄的莫名其妙:“哎哎哎,我的菜,主厨帮我看一下。” “吴子墨,你又发什么疯?”来到大堂慕途看着吴子墨说。 “不是我发疯,是你闺女!你闺女见到那个叫刘芸的了,现在她正发了疯一样在找你。”吴子墨的话刚说完,慕途就看到周与诺朝着自己冲过来。 “周与诺,你冷静点。”看见周与诺慕途伸出手挡住她冲过来的脚步。 “你个骗子!人渣!”周与诺死死地盯着慕途咬牙切齿地说:“你害死了我爸爸,又骗我说她搬家了,明明就是她不要我了!你为什么骗我!?你是骗子!即使她不要我也要听她说!也要我去问!我要亲口听她说!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周与诺哭喊着,嘶喊着,双眼通红。 “与诺。”慕途向前想要抱住周与诺想要和她解释。周与诺立即后退了几步歇斯底里地说:“别碰我!你欺负我!她也欺负我!我爸不在了,你们都欺负我!”周与诺说着感觉这里根本不是她该在的地方,所以她转身就朝着门外面跑,一直跑到马路上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根本 没有去管身后追上来的慕途等人。 慕途追到马路上看着出租车的车尾灯整个人都凌乱了起来,转头看向乐枫和吴子墨问:“怎么回事?刘芸怎么会在这?” ☆、好羡慕她 刘芸从办公室里站了起来,她没有从酒楼出去而是从西餐厅门前叫了一辆出租车,她没脸再见他们,也没脸再见周与诺。 慕途听了乐枫讲了事情的经过,眼睛看着吴子墨。 “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啊。”吴子墨解释着说。 慕途捂着嘴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余嫣打了个电话。 “喂,途,怎么了?”余嫣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问。 “与诺见了刘芸,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余嫣微微一愣,诧异的说:“见了刘芸?!她怎么会见到刘芸?” “来不及解释了,她坐的出租车,不知道去哪了,你回家看看。” “好,我现在回去。”余嫣看了眼时间,合上文件就朝着门口跑去。 “哎,余总,一会要开会。” “不去了,你来处理。” 上海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在马路上有条不紊地交错擦肩。红色跑车里,慕途想着周与诺可能去的地方。吴子墨开着车看了眼一脸担忧的慕途,心中的歉意很浓。 两个人顺着大上海的酒吧一家家的找,一直找到外滩顺着外滩一路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在当初埋着周扬骨灰坛的那可树下看到抱着腿缩坐在路边的周与诺。 车停在距离吴子墨十几米远的地方,慕途从车上下来,走到周与诺身边喊了一声:“回家吧。” “yougetaway!”周与诺抬头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冲着慕途大喊:“你滚啊!我不要你管!” 慕途看的心特别疼,妥协地后退了几步说:“与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你难受才没告诉你。” 周与诺抱着腿斜看着慕途眼泪流到嘴里哭着说:“她不要我了,我爸也不要我了,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就我没人要啊!?我想我爸爸。” 吴子墨靠在跑车上没有去劝周与诺就是看着,他说不清楚是羡慕周与诺还是同情她。 “她不是不要你了,是不敢认你,她也害怕,因为她知道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你懂吗?”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每年母亲节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母亲陪着做演讲,为什么我就得一个人,你知道我多想有个妈妈吗?可是现在她就在眼前,她不认我了,我做错了什么她不认我啊?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好难受。” “周与诺” “你别叫我!” 慕途看着周与诺说:“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是,你爸离开了,你妈改嫁了,你没有亲人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你经历过为一日三餐发愁的日子吗?你好歹还有个妈,你还有余嫣有乐枫有很多人疼着你爱着你。你知道我和你你爸是怎么认识的吗?我们是在大街上认识的,你爸家里破产,你爷爷奶奶都坐牢了,你爸那时候十六岁,一个人活着。你是幸运的,周与诺,你还没有什么压力,你还有段时间才能成年,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胡闹发泄,你留下的一堆烂摊子都有人帮你收拾。你马上就要成年了,那时候你就要自己收拾了,你知道吗?” 周与诺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慕途茫然害怕交织在她年幼的脸蛋上。 “周与诺,你听见了吗?你马上就要成年了,一切都要你自己收拾了,没人再管着你,你懂了吗?” 周与诺看着慕途,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擦花了妆,一边哭着一边说:“慕途,没人要我了,我害怕,我害怕到时候你也不要我了,慕途,你也会不要我吗?” 慕途看着周与诺期待的眼神。 “你说啊?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慕途蹲在周与诺面前说:“不会。” 周与诺看着慕途,突然又哭了起来抱住慕途,紧紧的抱住生怕一不小心他也会离开。 “慕途,我不和你抬杠了,你别不要我,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慕途拍了拍周与诺的后背,周与诺的眼泪浸湿了慕途的肩膀。吴子墨看着被慕途抱在怀里的周与诺,很羡慕,她不是羡慕能被慕途抱着,而是羡慕周与诺有这么多人疼着关心着。可是她呢?只是自己一个人,娇蛮任性的外表下掩盖着内心的孤独。 周与诺哭了一天闹了一天是在太累了,就这样被慕途抱着,一边哭着,一边睡着,慕途把周与诺抱起来放进车里。 吴子墨通过后视镜看着睡得安稳的周与诺说:“好羡慕她。” 慕途笑着说:“羡慕她什么?” 吴子墨说:“可以闹,可以疯,可以不顾一切的放开自己但是却有你们爱着她。” 慕途看着吴子墨笑着不说话。 “看什么?”吴子墨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地说。 “今天你有点不一样了。”慕途说:“你姐姐也很爱你。” ☆、我想让你们在一起 慕途从车上把周与诺抱在怀里,余嫣已经开了门在门口等着他们。 “睡着了?”余嫣看着慕途怀里的周与诺说。 慕途点了点头:“我把她送上去,我饿了,弄点吃的。” 余嫣点了点头,慕途抱着周与诺上楼,吴子墨站在别墅门口看了慕途的背影一眼,转身准备回去。 “子墨,这么晚了,别回去了。”余嫣拉住吴子墨的手笑着说。 吴子墨看了看被余嫣拉住的手,余嫣的手硬朗却很温柔,温柔得她有点呆愣,看着余嫣,吴子墨有点难以相信地问:“你···你不怪我?” 余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松开了她的手说:“进来吧,你也没吃饭吧?” 吴子墨轻轻握住了刚刚被余嫣拉住的手,懂了她的意思,其实上次慕途说是余嫣告诉他那天是她生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余嫣不怪她。因为她早就放下了,只是自己一直在执着没有发现而已。 吴子墨看着余嫣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她的家里。走进客厅,余嫣在厨房问:“喝果汁还是牛奶?” “果汁吧。”吴子墨坐在沙发上说。 “有人要痛苦了。”余嫣笑着说。 “痛苦?谁?”吴子墨接过果汁问。 余嫣把另一杯果汁放到桌子上,俏皮的笑了一下。这时候慕途从周与诺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吴子墨也在,感觉有点诧异,不过看到余嫣对自己一笑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牛奶吗?”慕途走到客厅的桌子旁端起果汁苦着脸说。 “喝完。”余嫣在厨房拿出买好的菜看了眼慕途说。 这时候吴子墨才知道慕途不喜欢喝果汁,看到慕途吃瘪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慕途咬着牙喝完果汁放下杯子对吴子墨说:“要不要一起做饭?” “我不会。”吴子墨有点尴尬的笑着说。 “没事,来吧,很简单的。” “好吧,不许说我笨。” “他要是敢说你,我们一起踹他。”余嫣一边洗着菜一边说。吴子墨笑了,以为余嫣是开玩笑,不过当余嫣真的嫌弃慕途占位置而提腿就是一脚的时候才知道,余嫣真的会踹慕途,而且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习惯一样。这让吴子墨感觉到很诧异,除了诧异,还有着羡慕和嫉妒,莫名的羡慕和嫉妒。 吴子墨知道余 嫣和慕途的关系很好,是那种特别好的那种好,慕途炒菜的时候伸出手什么也没说余嫣就知道慕途想要什么,没有思考,没有疑问,也没有拿错过,时间和在意已经使得这种配合成了习惯一样。这一刻的吴子墨很是嫉妒,从走进来开始,吴子墨渐渐认为余嫣是故意的,是展示是警告,所以她的嘴角掀起了一丝冷笑。 吴子墨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余嫣看了眼吴子墨,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没有去在意也没有解释。 晚餐四菜一汤,简单的家常便饭饭,吴子墨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坐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吃一顿家常便饭,所以吃饭的时候,她很安静,罕见的没什么话。 慕途也注意到吴子墨的不一样,想要去问,被余嫣踢了一脚示意他别管,慕途耸耸肩继续吃着饭。 晚餐吃完,慕途自觉地收拾残局,吴子墨想帮忙被余嫣拉住说:“别管他,我们聊聊。” 吴子墨没有说什么跟着余嫣来到阳台,余嫣的阳台养了十一盆花,花开的娇艳,吴子墨看着阳台上的花很语气平静地说:“没想到你还会养花,而且养的还这么好。” “我不会养花”余嫣看着一盆盆鲜花她知道吴子墨心里的不痛快,不过这不痛快却让余嫣感觉到开心,所以她笑着说。 “不会?” 余嫣走到一盆夜来香面前说:“夜来香的话语是什么你知道吗?” 吴子墨摇了摇头不知道余嫣是什么意思。 余嫣轻轻在夜来香的花朵上深深闻了闻说:“要不要来闻一下?很香。” 吴子墨微微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简单的闻了闻,虽然只是简单的闻了闻,不过夜来香的香味很浓,很好闻,她从来没有这样接触过夜来香,所以有点欣喜地说:“真香。” 余嫣看着夜来香说:“每一种花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想听听夜来香的故事吗?我觉得你会喜欢。” 吴子墨没有再说什么,她看不懂余嫣。 “夜来香的话语是空想、危险的快乐,就像现在的慕途,他活在自己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我们试了很多办法也没有用。”余嫣看着夜来香说。 吴子墨听到了余嫣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让她更加疑惑不知道余嫣到底想要干什么。 “子墨,我想让慕途走出来,我想让你们在一起。”余嫣转身面对吴子墨认真地说。 ☆、不是所有的亲近都能变成爱情 夜来香,夜里的公主,在群芳中积攒了一天的香味在夜里安静的绽放着,所以花香很浓,浓得很深情。 余嫣说想让慕途和自己在一起,这让吴子墨有点不知所措,她一直以为余嫣留下自己是要告诉她,慕途是他的,没想到余嫣却是相反的意思,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余嫣说这话的真假,不过看着余嫣认真的眼神,她信了,可是依然疑惑:“什么意思?” 余嫣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吴子墨笑着说:“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在这一点上你根本就没有掩藏,不过慕途的心已经死了,所以他知道你的意思却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对他有感觉的女人以前也有过两个,但是都被他直接地拒绝没有留一点的余地,对你,他拒绝了却没有彻底知道为什么吗?” 吴子墨微微摇了摇头,她也感觉得到慕途的意思和他的心,可是她就是喜欢他,即使慕途内心满是荒芜她也要试试,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他在逃避,躲着你,他害怕你”余嫣笑着说:“你是特别的,从一开始他下意识的对你就很在意,我觉得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余嫣的话让吴子墨心中最后一点芥蒂烟消云散,余嫣的话让她看到了希望。 余嫣看到吴子墨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知道她已经不再对自己有芥蒂,所以也放松下来说:“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慕途,我想让你们在一起,子墨,慕途是我重要的朋友亲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想让他获得真正的幸福。自从泠雨去世以后,十六年了,他太累了。” 吴子墨疑惑地看着余嫣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心的一个问题:“你这么懂他这么在乎,为什么不是你?” 余嫣看着吴子墨笑的很开心,因为吴子墨把这问题说出来就代表她接受了她的条件,说:“子墨,这有十一盆花,每一盆都代表着一个人,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和慕途一样,同样的,我们对慕途来说也是一样,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吴子墨看着余嫣脸上慢慢浮现出来的悲伤渐渐明白了那天慕途毁了安南精心准备的求婚派对还打了他为什么安南没有还手或者一点埋怨都没有,因为他们彼此在乎着,这一刻她孤独瞬间降临在她的身上,她好羡慕余嫣。 “子墨,不是所有的亲近都能变成爱情,我和慕途就是。无论我们多么亲昵,也不会,因为我们是彼此的亲人。”余嫣掩盖了眼中的悲伤看着吴子墨笑着说。 吴子墨懂了,想到 了刚刚还在误会余嫣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余嫣姐,我···我刚刚误会你了。” 余嫣看着吴子墨很开心地笑了,牵着吴子墨地手说:“你懂了就好,慕途是个感情很浪漫的人,就像这夜来香一样。” 说到夜来香吴子墨疑惑的问:“为什么夜来香代表的是他?” 余嫣看着夜来香,松开了吴子墨的手有点心疼地侍弄着夜来香的花茎说:“很久以前,天宫里有一位仙女,因犯情戒,被王母变为一粒种子,撒在凡间一所荒废的寺庙庭院内,年复一年的看守佛像。日子一天天过去,种子渐渐发了芽、展了叶,也会含着甘露开花,随着夕阳凋零。乏味的生活只能使她孤芳自赏,终日垂泪,即使偶尔有美丽的风景划过,也不能给她的生命填上一丝精彩。 终于有一个夜晚,她的身边飞来了一只萤火虫,围着她起舞、歌唱,带给她在凡间唯一的快乐。只有萤火虫能读懂她的心事,让她露出幸福的笑颜。在缘分的安排下,他们相爱了。那个夏天,她真的过得很开心。但是,也许,爱不够深,承诺才显得无比沉重,当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即将出现的时候,冥冥中就会有一种宿命的预感。“这个寺庙好象越来越小了。”夜来香总是这样无奈的唏嘘。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次难忘的谈话。 “在这间寺庙,你依然是我的最爱。” “那么,一出了寺门,你就可以自由的飞,连天空都踩满你的脚印。” “天上的星星太多了,每颗星都像一颗晶亮的针,会把我刺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但天上只有少数的几颗星星在发亮呀。” “因为其余的星星锈了,我始终避不开针刺的疼痛。” “......” 萤火虫总是会说出许多让她开心的话,她却听不懂萤火虫心底的声音。 誓言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透着感动。明知不会永远,她也想为自己的执着而付出一切。 夏天眼看就要过去了。在一个美丽的夜晚,她终于鼓起勇气,改变了世俗,让自己的花朵在夜间尽情的绽放,等着萤火虫飞来看她花开的模样。那一夜,繁星满天,花香弥漫了整个寺庙,但萤火虫却一直没有出现。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只萤火虫只不过是王母派下凡间的一名使者,来为她种一次情结。然而,当真爱来临的时候,谁又能躲闪得开呢?... 从那以后 ,在夏天的每个夜晚,她都开着美丽的花等着萤火虫飞回来,但她永远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母女 夜很深,即使灯火通明的别墅里也有着角落里的黑夜。慕途收拾完碗筷,看了眼阳台的两个人还在聊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余嫣的意思,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余嫣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无法拒绝只能想找个机会和吴子墨说明白。 解下围裙,慕途看到两个人表情知道两个人聊得很投入就没有去打扰,一个人上了楼。 “慕途是夜来香,泠雨是萤火虫?”吴子墨听懂了这个故事。 余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是怎么死的?” “出了车祸,慕途活了下来。”余嫣悲伤地说:“他以前喜欢果汁,喜欢开车,话不多却笑得很温柔。” 吴子墨回忆了她所遇到的慕途,完全相反,不禁替他心中一疼。 慕途洗完澡走出来看到两个人还在聊着,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无奈地朝着两个人喊:“哎,两位美女,明天还要上班呢。” 余嫣和吴子墨听到慕途的抱怨,相视一笑,余嫣打趣着说:“放心,我不会拐走她的,小气样。” 吴子墨脸微微一红,慕途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赶紧上了楼生怕再晚点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了。 周与诺太累了所以晚上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一天没有吃东西她的肚子饿的难受,掀开被子打开房门,眼睛还没有有睁开就朝着楼下喊:“慕途我饿了!” “饿了就下来吃。”慕途坐在大厅里看着电脑说。吴子墨和余嫣已经去上班,他给刘芸打了电话约好今天见面所以在等周与诺。 周与诺欢快的跑下楼看到桌子上的早餐伸手就要拿着吃。 “哎哎哎,不嫌脏啊?刷牙洗脸去。”看到周与诺猴急的样子慕途合上电脑说。 周与诺无奈的撇撇嘴朝着洗手间走去,慕途看着周与诺离开又打开电脑继续看着。电脑网页上全是离异母女易产生的心理问题。 “哎,看嘛呢?”周与诺甩着手上的水说。 慕途啪得一声合上电脑说:“啊,那个没啥,赶紧吃饭。一会带你出去。” “切,你可悠着点,别把电脑弄中毒了。”周与诺一脸我懂你地说着坐下来拿起面包:“带我去哪?” “去找你妈妈。” 周与诺嘴里嚼着面包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表情复杂地说:“她愿意认我了?” “你妈妈一直想认你,只不过没法认,那天她让我告诉你别恨她。” 周与诺咽下面包端起牛奶说:“那···那她出什么事了?” 慕途看着周与诺的表情放心地笑了,说:“幼儿园事故,你的两个弟弟都住院了,你妈妈走投无路了才去找的乐枫。” 周与诺喝着牛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慕途和刘芸约的地方在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家快餐店。快餐店里很干净,刘芸坐在靠窗的位置心里惴惴不安地不时看着窗外。周与诺跟在慕途的身后下了出租车,刘芸看到两个人来了突然起身想要迎过去不过又坐了下来。 周与诺看着快餐店心里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想见她妈妈可是又害怕去见,她无助的看着慕途,拉着慕途的胳膊。 “来都来了,去见见吧。”慕途笑着安慰说。 “你不陪我进去啊?” “那是你妈,快去吧。我在外面看着你。” 周与诺看着慕途,深深出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作风,一狠心朝着快餐店走去。可是当走到快餐店门口的时候她又犹豫地转过头看了慕途一眼。 慕途笑着朝她摆了摆手,周与诺无奈地走了进去。 看到周与诺走进来,刘芸立即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和激动歉意全都交织在她的脸上:“小诺。” 周与诺看着刘芸,没有说什么,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两个纠结的人,彼此都有很多话想说,想问,想解释,可是坐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刘芸看着周与诺先开了口:“小诺,妈···妈对不起你们。” “都过去了,爸也没有怨过你。”周与诺说。 “你们在那边生活的还好吗?” 生活的还好吗?周与诺很像质问刘芸什么样的算是还好,周扬一直在等她回心转意可是到死也没有等到,不过看到刘芸期待和愁苦的脸,这些话都被她咽回了肚子里,慕途来的时候已经告诉她关于刘芸的事,这些年,她过得很苦。 “还好,就是爸一直放不下你。”周与诺说着低下了头,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慕途说的没错,她要成年了,这些都要自己去忍受着,所以她也知道为什么慕途没有跟进来。 慕途站在路边茂密的梧桐树下看着在阳光中摇曳着的梧桐叶,心情随着叶子一起摇摆。 ☆、叶子 “途,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忘记我吗?”慕途抱着泠雨躺在草地上看着摇曳的树叶说。 “傻样,你是我的唯一,永远不会。”慕途温柔地说。 泠雨看着慕途的脸庞,感觉很幸福,幸福有他爱着,陪着,幸福有他在陪着她度过一次次的难关。 “不会的。”慕途看着梧桐叶喃喃的说。 “什么不会的?”周与诺走到慕途身边,抬头看了眼茂密的叶子问。 “噢,没什么”慕途回过神看着周与诺问:“聊完了?” 周与诺点了点头。 “那行,走吧。”慕途书。 “你就不问问什么?”周与诺跟在慕途旁边抬着头问。 “问什么?”慕途疑惑地看了眼她说:“你都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秘密,有什么好问的。” 周与诺想了想看着拦了一辆出租车的慕途笑了起来,进了出租车她抱着慕途的手靠在慕途肩膀上傻傻地笑着。 慕途被周与诺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点不大自然,下意识的向一旁退了退盯着周与诺问:“周与诺,你没事吧?” 周与诺又向慕途身上靠了靠说:“没事啊。” 慕途不知道周与诺是发什么疯只能由着她,换了个话题说:“一会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送你去学校。” “收拾下去学校?”周与诺看着慕途事情太多脑袋有点转不过的感觉。 “你曼文阿姨帮你弄好了学校。” 周与诺盯着慕途知道慕途是什么意思说:“你是想让我住校?告诉你,不可能。想甩掉我,别做梦了。”周与诺说完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抱住慕途。 “哎哎哎,周与诺,这是你曼文阿姨说的,要住校。”慕途急忙解释说。 “得了吧你,余嫣阿姨都和我说了,你是死要面子想搬出去,净找借口。”周与诺头也不抬地说:“搬出去就方便和那个狐狸精谈情说爱了是吧?想也别想。” 慕途被周与诺说的莫名其妙,看样子是越解释越麻烦,只能摇摇头,不再说话。 大学,从这里踏出去以后,十几年了,慕途再也没有回来过,站在学校门口,只能在大致的轮廓里看到当年的模样,时光的荏苒感触多的让他有点麻木了,看着来往的学生,慕途笑了。 “来这么早。”李曼文从学校里走过来说。 “刚到。” “曼文阿姨好。” “嘴真甜。”李曼文看着周与诺笑着说:“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上学了,你不愿意住校还要过一些手续,走吧,带你们转转。” 在周与诺的坚持下,慕途想搬走的意图最终还是落了空。李曼文带着周与诺领了书和课程表,大致认识了学校的一些情况后,慕途把周与诺丢在教室里上课,他和李曼文站在两栋教学楼之间的走廊里。 “你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李曼文看着慕途问。 慕途点了点头说:“那时候的学校可比现在小得多,也没有这么多教学楼,大部分都是树林。” “这几年国内的学校都在扩招,所以扩建的比较快。”李曼文看了眼周与诺所在的教室说:“今天看到那丫头的状态很不错,心结解开了?” 慕途也看向那间教室微笑着说:“昨天见了她妈妈,母女相认了。” 李曼文看着慕途问:“丫头都放下了,那你呢?” 慕途被李曼文问得有点呆愣说:“我?我怎么了?” 李曼文笑了一声没有说破而是看着慕途说“你家余嫣一直想让我和你谈谈。其实即使她不说我也想和你聊聊,我在墓地见过你,你调的那杯酒很漂亮。” 慕途有点诧异的看着李曼文,看到李曼文地微笑他也笑了,没说话。 “在余嫣给我的印象你是个很痴情的人但是我却觉得你很优柔寡断,所以那时候我很不喜欢你,我就想见到你的时候好好教训你一下,可是后来在墓地见到你,说实话,我被你的打动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在乐枫那里我们第二次见面,我真的有点惊呆了,算上这一次,咱们算是见了三次了,每一次你给我的感觉都是不一样,我对很好奇。” “是不是觉得我像得了精神分裂了一样?”慕途打趣着说。 “没做诊断我也说不好,要不要我这个心理学副教授给你诊断一下?”李曼文笑着说:“我那里还有一瓶我前夫留下的好酒,怎么样?” 慕途看了李曼文一会突然笑了说:“哪年的?” “94” “好。”慕途点头说 “躺下吧”李曼文的办公室也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就像其他学校一样,基本上就属于挂了个牌子而已的独立办公室,一年到头没有几个学生会来,李曼文也落了个清净可以自己研究自己喜欢的 东西。李曼文指着一张躺椅说。 ☆、安静下来的世界 红酒在高脚杯杯中轻轻荡漾着,酝酿着酒香的芬芳,站在慕途旁边,身体靠着躺椅把酒杯放在鼻尖上说:“静下来了吗?” “嗯。”慕途躺在躺椅上双手放在胸口上说。 “风好不好?” “很柔和,很舒服。” “看到草和树了吗?” “看到了,树是黑的,草是枯的。” 李曼文微微笑了笑说:“你旁边是什么?” “条小河,河水干了,山羊在找水,大象顺着小河越走越远,三只羚羊和一只狮子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晒着太阳,还有一头母老虎在看着我,母老虎旁边有一只野牛在巡逻。”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只没有爪子没有牙的老虎躺在树下。” “你的爪子和牙呢?” “我给拔了。我怕伤害到别人,都拔了,一点不剩。” 李曼文看着闭着眼睛的慕途,没由来的感觉到心痛,她隐约能感觉得到为什么余嫣会这么在乎他了。李曼文走回自己办公桌,她没遇到过像慕途这样的人。 “曼文,你们心理医生相信命运吗?”慕途闭着眼睛问,没有等她回答又继续说:“我相信命运,不得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我就想朋友们简简单单的在一起,说说笑笑无话不说,无论生活艰苦还是幸福。我没想过伤害周诺,我怕伤害泠雨,我在乎余嫣、周与诺、周扬安南乐枫,越是在乎越是在意我越有一种感觉他们会离开。事实上,我的感觉对了,小诺死在我怀里,泠雨死在我怀里,周扬也死在我的面前,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无能为力。”慕途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李曼文安静的看着慕途,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慕途需要倾诉。 “泠雨死后,余嫣和安南就成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怕他们会受我的影响,上海有我太痛苦,所以我去了美国。我想自己一个人,我不想再上海任何一个人,可是周扬带着周与诺也到了美国,于是我喝酒赌博想让他们离我远点,我就是一个混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把我扛回家里。可是扛着扛着我也就习惯了。” 慕途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靠得周与诺太近,她的名字是我取的,我怕靠得近了她也会有事,我不想靠得吴子墨那头母老虎太近,她身上有些地方让我看到了泠雨,这让我害怕。我想从余嫣那里搬出来,我不想她也出事。我不想,我想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我太凶残 ,靠近我就会受伤。我好累。” 李曼文看着慕途眼角的泪水,心中很复杂,她知道慕途的累,余嫣也知道,可是都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安慰着说:“你是累了,这里没有别人,你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好好睡一觉吧。” 慕途听到了李曼文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很安静,安静地睡了。他的确是睡着了,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做噩梦,也罕见的没有梦到周诺和泠雨,就这么睡了,他不知道李曼文在看着他,李曼文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她就是觉得很心疼,觉得自己该对眼前这个男人做些什么,所以李曼文低下头,柔软的嘴唇吻在了慕途的额头。 “睡吧。”李曼文抚摸着慕途的脸,温柔的轻声说。 慕途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耳边重新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的时候才睁开眼做了起来,意识和记忆回到了脑海,想到了应该是李曼文把自己催眠了。他苦笑了一声站起来疑惑的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两个人在门口,吵闹的声音就是从门口传来的。 “你小声点行吗?房间里有人在睡觉,我们到别的地方说行吗?”李曼文看着男人耐着性子说。 “我管谁在睡觉,今天就一句话,你给不给吧?”男人索性耍无赖说。 李曼文耐住心中的火气,撩起垂落的刘海无奈地看着男人说:“赵子刚,你够了,你耍无赖是吗?我凭什么给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怎么样和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李曼文,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现在住的那房子房产证上还是我的名字,房子给你你总得给我点表示吧?”男人故意提高声音说。 “你···”想到慕途还在里面,李曼文忍住了说:“要多少?” 赵子刚显然也看出来李曼文不想打扰房间里面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既然李曼文不想打扰,那他就试着拿着个来威胁她没想到真的有效果。 ☆、赵子刚 慕途站在门后面大概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好说,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要多,30万”赵子刚笑着说。 “好,你先走,过两天给你打过去。”李曼文声音冰冷地说。 “曼文,我们的钱你要给谁?”慕途打开门走到李曼文面前一把把搂住李曼文的腰看着赵子刚说:“赵子刚?” 李曼文被慕途这一下弄得有点呆愣,感觉着自己被搂在他怀里想要挣脱开却被慕途用力扣住。 “你是谁?”赵子刚皱着眉头看着慕途问。 “谢谢你替我照顾曼文这么久,我是她未婚夫。”慕途笑着说:“你来找曼文有什么事吗?是准备好改房产证上的名字吗?正好,我也准备回家,一起走吧,省的我再去找你。” 赵子刚看着慕途又看了眼被慕途搂在怀里的李曼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李曼文,你好手段,比我还干脆,我说你怎么这么爽快的离婚,原来有人了。好,你好。” 赵子刚盯着李曼文连说了你个你好又狠狠地看了慕途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赵子刚走了慕途松开李曼文,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 看着赵子刚走了李曼文送了一口气笑着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然会很麻烦。怎么样?睡得好吗?” 慕途看着李曼文的确是感激自己的样子也就放下心微笑着说:“很不错,很久没有这么睡过了,以后可得防着点你了,催眠技术这么好,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李曼文被慕途的打趣逗笑了说:“你想被卖吗?” 慕途耸耸肩说:“就我这样的还有人买吗?” “你卖的话,我就买。”李曼文笑着说。 看着李曼文的笑,慕途有点心虚,学校的铃声响起,慕途转移话题说:“下课了,该接她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好了,你去吧,我试着给你做个治疗方案,做好call你。”李曼文笑着说。 周与诺一节课下来稀里糊涂的也没听懂老师讲的是什么,自己的中文本来就差,老师还时不时地崩出来一个专业名词,让周与诺听的云里雾里的,最后直接趴在那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班里的同学。因为是突然来的新生还在长得俊俏自然有几个不听课的男生不时地打量着她,周与诺转过头扫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清秀男生在看着她,周与诺冲着男生微微一笑。 下了课,周与诺收起刚领来的一包书准备背回去,那个清秀的男生看着周与诺鼓了股勇气走到她旁边说:“你好,我叫王子文。” 周与诺看了眼王子文笑着说:“你上课是不是一直在看我啊?” 周与诺的话说出来几个还没有走的同学都是好奇的看着王子文,王子文感觉脸突然烫起来:“没,没有。” “切”周与诺切了一声说“绅士点,帮我背一下包吧,重死了。” 王子文赶紧把周与诺的背包拿过了背在背上,周与诺看着王子文笑了笑没说什么。 慕途在教学楼的一棵树下等着周与诺,看到周与诺出来又看到周与诺的包在王子文背上,脸色有点难看。 “你是谁?”慕途直接走向王子文说。 王子文被慕途下了一跳,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我同学,叫王子文。”周与诺在一旁说。 “叔叔好。”王子文紧张的打招呼说。 慕途看着周与诺说:“周与诺,你还没成年呢,你是来上课的。” 周与诺一看慕途准备说教立即把王子文手里的包拿回来费力的拎着说:“谢谢你啊,明天见。” “走走走,就是认识个同学,你至于吗?”没等慕途回答周与诺就催促着他向前走。 “哎,那谁,周与诺还未成年,不许想别的。”慕途走了两步转过头冲着王子文喊。王子文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莫名其妙地朝着宿舍走去。 “慕途,你也真够奇怪的,死乞白赖的非得我来上学,上了学还不让我认识同学。”周与诺坐在出租车里瞅了一眼慕途说。 “你那是认识同学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美国勾搭那个韩国小子就是这幅做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慕途不以为意地说。 周与诺看到自己的目的被慕途揭穿了立即转变语气说:“哎,你是不知道那老师上课,三句话两句是专业名词,就我这半吊子中文,你知道我听的多费劲吗?听的我都想睡了,还不如逗逗他玩。” “知道自己中文不好回去就去就好好看书”慕途丝毫没在意周与诺的诉苦,毕竟他也经历过这个时期,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周与诺的想法他闭着眼睛就知道。 周与诺看到慕途油盐不进白了他一眼说:“说的倒是轻巧,我在课堂上受苦受难,你倒是舒坦着和曼文阿姨谈情 说爱。” 慕途被周与诺说的有点语塞,他回想起李曼文前后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很明显,尤其是最后的时候她说那句话,让他有点心慌的感觉,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看看能不能遇到真爱 李曼文坐在办公桌前,她仔细地回忆着慕途说的话,反复翻阅了几本心理书籍后渐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把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一点点记录下来后,她拿出手机。 余嫣坐在办公室里正生着气训斥一位部门经理,手边的电话响起,她随手拿起来扫了一眼,是李曼文。 “好了,回去工作。”余嫣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一本文件夹甩给那位女经理。 女经理什么也没说点头称是。 “曼文,怎么了?” “余大美女这语气是在发火呢?谁惹我家大美女生气呢?慕途在我这里做了测试,测试结果出来了,要不要出来聊聊?” 余嫣看了眼时间笑着说:“好啊,请你吃饭,老地方见。” 余嫣说的老地方是在学校隔了两条街的一家西餐厅,她们认识地方。 “比上次晚了两分钟。”看着余嫣走过来,曼文指了指手表笑着说。 “真抠门,不知道下班时间堵车啊?”余嫣坐下来把包放在一边说:“点了吗?” “很贵的。”李曼文笑着说。 余嫣瞥了她一眼喝了一口红酒说:“严重吗?” 李曼文把她做的测试总结递给余嫣说:“比我想象的还严重,寸草不生,完全的死地。我都佩服不得不佩服他了,这样的精神状态一般人早就想着死了,真难以想象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余嫣看完测试总结把文件夹合上放到了一边说:“他没那么坚强,死了几次都被我们救回来了。” 李曼文砸砸嘴说:“我说也不会有这么坚强的人。” “有什么办法没?”余嫣看着李曼文期待地问。 “我查了很多案例,都不符合他,不过中国有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人打开他的心,他自然就会放下了。不过很难。”李曼文说。 李曼文的方法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她想的是吴子墨,因为吴子墨在有些地方和泠雨很像,虽然这对吴子墨来说有些不公平,经历过一场爱情的余嫣早就明白了,爱情里没有公不公平只有是否合适,她看的出来吴子墨和慕途很合适。 服务员上了菜,李曼文拿起刀叉看着在思考的余嫣问:“你会不会做那个人?” 余嫣看着李曼文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是亲人,不会是恋人。” 李曼文听到这话暗自松了一口气,她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压力很大,她怕余嫣的回答会让自己没有机会。 “那就好。”李曼文笑着说,很开心。 余嫣莫名地看着她,心中猜到了一些可能性问:“什么那就好?” 李曼文看着余嫣很认真地说:“余嫣,和你说实话,他是个好男人,我不想错过,我想做那个人。” 李曼文的和盘托出让余嫣手中的刀叉不禁停了下来,她看着李曼文,缓缓地说:“你没在开玩笑?你们才见了几次?” 李曼文看着余嫣,刀叉交错切了一块肉放到嘴里说:“余嫣,我们都过了恋爱的年纪,我们没时间去一点点的谈相处相知,我们这个年纪大部分事情都看得懂看的明白了,所以我们很难再为一个人动心,不过相反的,一旦动心,那就是真的爱了,不再需要考验,对于慕途,说实话,我动心了。” 余嫣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想到慕途一直女人缘都挺好,也就释然了笑着说:“即使改变了,他还是那么招女人喜欢。” 李曼文听懂了余嫣的意思,举起酒杯说:“我要试试,要不然我会后悔。” 余嫣也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说:“祝你成功。” 慕途回到酒楼,刚一进门就看到吴子墨站在大厅里看着自己。 “没必要这么躲着我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吴子墨说。 意识到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慕途干脆就抛开了所有的想法很自然走进酒楼坐在椅子上说:“不是躲你,送与诺上学去了。倒是你,专门在这等我的?” 吴子墨看着慕途笑了一声说:“想多了,今天有评定检查,我负责接待。” 看着吴子墨一本正经地样子,慕途意识到可能还真是自己误会了,诧异的问:“你是真打算在乐枫工作了?” “要不然呢?我可是酒店管理硕士,乐枫虽然算不上国际水准的餐饮集团,可是二十八家连锁在上海也是很有名气的,在这里我也不屈才。当然,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真爱。”吴子墨看着慕途很随意地说。 “那就祝你幸福咯。”慕途笑着说,虽然吴子墨说的很有说服力,不过他还是不相信一个身家上亿的白富美会甘心在这里做个部门经理,不过无论她做什么,慕途都打定了主意不再去招惹她。 看着慕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子墨意味深长的笑了,她的确是为 了慕途才留下来,不过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慕途说的对,她已经成年了,不能再靠着别人来给自己收拾残局,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乐枫,就是她决定要走的第一步。 ☆、损招 评定团来了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女人慕途认识,顶尖的美食评论家shaily,他在美食周刊的主办人,她对一个餐厅的评价常常能够使得一个餐厅兴盛或者关门大吉。 吴子墨显然也认出了她,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没想到一个例行检查她也会跟来,她的嘴在国际美食界也是很有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她见过她一面。那次她只是随便说那家餐厅的菜和餐厅品级不符,很快那家餐厅就被直接降级为普通餐厅。 shaily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尝尝这家的菜,同来的七个人评定人员原本该是成为座上宾,可是在她的面前只能做个随从跟着。 “你们去做你们的事”shaily看着菜单声音有点刻薄地说。 “请。”吴子墨顺着她的话领着七个人依次参观了客厅包间客房最后才来到厨房。 在看到shaily的第一眼慕途就打电话叫来了乐枫,乐枫也吓了一跳,他知道这次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乐枫的发展将会一帆风顺,品级肯定会上升不止一个档次。 乐枫把西餐厅的主厨也叫了过来,仔细研究了她点的四个菜,最后决定由他自己亲自做两个,两个主厨一人做一个。 七个人在吴子墨的带领下很认真地检查了酒楼的没一个角落,记录人员也极为难得地记录的那么详细,不过在每项的总结下面都没有写一个字。 服务员依次端上四个菜到shaily的面前,所有的人都离她很远,乐枫知道这个人的习惯,所以特意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shaily依次尝了四个菜,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点了两次头,又摇了两次头。这意味着她对乐枫的评价只是一般,这代表乐枫这个品级和菜一样。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不仅乐枫,吴子墨和慕途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在她第一次摇头的时候吴子墨就意识到了这个机会要没了,所以把慕途拉到后厨商量补救的办法。 “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当两个人都沉默着想办法的时候,慕途问周子墨。 周子墨想了想说:“在美国有家西餐厅用的是中式地做法做牛排,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餐。” “中式牛排?”慕途嘀咕一声说:“那我用西餐的方法做中餐?” 周子墨摇了摇头说:“你从来没这么做过,而且她肯定吃过,想要她动心必须是让她没有吃过的东西。” 慕途不得不承认周子墨说的很对,他的确没有把握。 正当慕途苦思的时候,吴子墨突然笑了起来悄悄在慕途耳边说了她的想法。 慕途看着周子墨先是惊讶,然后慢慢竖起大拇指。立即去准备,而周子墨则是向着正准备走的shaily走过去。 乐枫惊讶地看着吴子墨,有心想要去阻拦,不过看到吴子墨胸有成竹的样子,结果已经出来了,干脆任由吴子墨去拦shaily,乐枫看着她们俩,因为距离远,所以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吴子墨先是微笑然后又有点羞涩的样子shaily居然又坐了下来,笑着和吴子墨交谈着。 乐枫回到后厨看到慕途正在做菜问:“途,你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慕途指了指锅里煮着的东西。乐枫上前闻了闻惊讶地说:“荤油!?” 慕途朝着乐枫笑了笑,继续切着菜。 乐枫看着慕途的是认真的,不禁笑了说:“你真是个混蛋。” “要是成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部门经理。shaily没走吧?” 乐枫点了点头说:“不知道子墨和她说了什么,两个人聊得很开心,足够你做完这道菜。” 慕途的动作很娴熟,很快菜就做好了,就像他说的,菜很简单,就是乐枫做的一道菜,不过慕途在他的基础上加了一些西式常用的装饰和搭配,最后将熬好的荤油仔细地顺着装饰倒了一点点在里面。 慕途亲自端着做好的菜来到shaily面前,微笑着说:“请享用。” shaily看了慕途一眼,没有立即尝菜,而是点了点头对吴子墨说:“可以。” 吴子墨听到shaily的话开心的笑了。 shaily走了,最后评定结果是什么她没有说,这是她的习惯,所以乐枫也没有问。 看着shaily走了,慕途忍不住看着吴子墨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她那句可以是什么意思?” 吴子墨看着慕途神秘地笑着说:“这是我的秘密,凭什么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慕途的兴趣被吴子墨勾引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问。 “除非你是我的男朋友。”吴子墨看着慕途笑着说。 ☆、第一个成为他全部的人 三天后,美食周刊上登出了乐枫酒楼的照片和慕途那道菜,评语很长,只有最后在最后一句话里慕途找到了吴子墨和shaily说了什么内容,评语的最后一句是:“爱能创造奇迹,也能创造美食,在这家平凡的餐厅里,一对恋人用他们的爱和美食打动了我,他们创造了奇迹。” 如同乐枫所料的一样,美食周刊一出,乐枫的生意瞬间红火了起来,包括所开的分店营业额也是不断的攀升,为此乐枫专门请了慕途了吴子墨吃了一顿饭,不过被慕途拒绝了,乐枫没有说什么,因为这里本来也属于他,根本没有谢的必要。 吴子墨如约而至,看到慕途不在有点不高兴地埋怨乐枫说:“两个功臣就来我一个,乐大老板你这做的可不厚道哦,慕途呢?” 乐枫知道吴子墨是什么意思,打趣着说:“你告诉shaily你们是情侣,他怎么好意思见你?” 吴子墨笑了,没有再纠缠乐枫而是说:“那你要想别的办法感谢他了。” 乐枫不乐意地说:“还感谢他?这乐枫本来就有他的,说到这个,要不是他提醒我倒是忘了,他逍遥了这么些年,现在该轮到我休息了。而且有吴打美女帮着他我很放心。” 吴子墨诧异地看着乐枫,发现乐枫并不是在说笑问:“乐枫不是你的吗?” 乐枫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是我们的。” “余嫣安南还有周与诺的爸爸?” 乐枫点了点头笑着说:“不止他们还有周诺泠雨魏然十个人,想想都快二十年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乐枫会做到现在这个规模,在遇到他们之前,当时的乐枫只是个开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为了逃税挣那么点钱做着黑心生意,现在想想既可笑又温暖。” 吴子墨看着乐枫想起来在余嫣家阳台上的十一盆花,隐约明白了什么,忽然有点感动。 乐枫看到吴子墨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了?” 吴子墨笑着说:“余嫣在阳台上养了十一盆花,我在安南的房间见过十一个彩陶人,我以为只是他们的习惯巧合而已,现在想想,那是指你们十一个人。说真的,很羡慕你们,羡慕地我都要嫉妒了。” 乐枫自然知道余嫣的花和安南的陶人,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他们各自的纪念物。他的纪念物是十一张他们当初留下来的银行卡,被他锁在保险柜的最深处。 “我猜你们都应该有纪念的东西,慕途的是什么?” 吴子墨问。 伤感渐渐浮现在乐枫的脸上,他喝了一口酒说:“他为我们每人画了一幅素描,一共十一张,泠雨的是一张我们集体的合照油画,在去美国之前,他烧了。和泠雨的油画一起。” 吴子墨有点歉意地说:“对不起。”这话她该对慕途说,可是她知道,泠雨对乐枫来说也是特别重要。 “没关系”乐枫笑着说:“说了泠雨和慕途,是不是想吃醋了” 吴子墨笑着说:“本小姐可没那么容易吃醋,而且,我还要谢谢泠雨。乐枫,我想去见见她,行吗?” 乐枫没想到吴子墨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有点发蒙,不过看着吴子墨的表情,乐枫知道吴子墨是认真的,对于吴子墨和慕途,乐枫和余嫣的感觉一样,所以一开始让她同意吴子墨在这里工作乐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乐枫说:“慕途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你这样会很累。” 吴子墨微微笑了一下说:“我知道,而且我也习惯了,我想试试,我不想后悔。” 乐枫点了点头说:“一会我们就去。” 墓地,吴子墨从来没有在父母忌日以外的时间来过这里,她亲眼看着这片土地埋葬了她的父母,最爱她和她最爱的两个人,所以她讨厌这里,不过现在走在这墓地的石板路上,吴子墨的心里没有了讨厌,只剩下平静,因为她知道自己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任性妄为以骄纵掩盖内心的吴子墨。 乐枫没有直接带吴子墨去泠雨的墓前而是先到了周诺的墓前,这是习惯,二十多年的习惯。 “她和周与诺是什么关系?”吴子墨看着墓碑上周诺两个字先是很恭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问。 “她去世后的第一年忌日是周与诺的生日,名字是慕途取的。”乐枫平静地说。 吴子墨看着墓碑上周诺的笑容,又深深鞠了一个躬。乐枫看着吴子墨,不由得笑了。 “她是慕途的妹妹。第一个成为慕途全部的人”乐枫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 ☆、妹妹 余嫣说慕途是个感情浪漫的人,吴子墨一直想不明白她说的感情浪漫是什么意思,乐枫现在也说到感情浪漫,吴子墨问。 “妹妹是什么意思?” “原本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当两个感情浪漫的人碰到了一起,浪漫也就成了现实,玩笑也成了承诺,慕途是这样,周诺也是这样。那时候的我们都以为这是朋友间的玩笑,并没有在意,也都不了解慕途,后来渐渐地我们发现她们对待这段友情比谁都重,我们也就被感动了。”乐枫笑着说:“他们用行动改变了我们。慕途有一句话,他说,他是个简单的人,他认为不是所有的亲密和付出都是爱情,友情和爱情一样幸福美好,事实上,他做到了。” 吴子墨看着微笑的周诺,在她的微笑里她看到了幸福,如果以前的她听到有人这么说,她会觉得这个人很白痴可笑,可是往往很多白痴可笑的行为里都是一些至真至纯的感动,像是一个天真的傻子,可笑的行为背后有的只是单纯的想法,单纯的坚持,单纯的让人不得不感动。 她第一次见到余嫣和乐枫的时候,他们谈话像是情侣一样亲密,那时候她以为是余嫣出轨所以当余嫣和安南分手的时候她去安慰安南的时候说到这件事,告诉安南不值得,那时候安南沉默了很久,她以为是安南想开了,现在她才发现是她错了,安南那时候的沉默不是想开,而是更深的自责,难以言喻地痛苦。 想起了在阳台余嫣告诉自己她对慕途和乐枫是一样的时候,虽然自己心里不相信可是在余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做作,她说的很自然,特别的自然。 吴子墨看着周诺的笑容,心里很复杂地说:“我以为我爱着安南,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他。当初我以为是余嫣出轨了,现在想想真的好可笑。” 乐枫看着吴子墨的样子,打趣着说:“能听到吴大小姐说出这句话可真不容易。” 吴子墨被乐枫逗笑了,看着周诺的墓疑惑地问:“我能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吗?” 乐枫脸上的笑容渐渐平静,看着周诺像是看着逝去的挚友一样:“她是被泠雨撞死的。” “泠雨!?”吴子墨震惊地失声喊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泠雨是慕途一直放不下的人,周诺是成为他全部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乐枫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因为吴子墨的失态而感觉到惊讶,这里面的故事,即使他到现在也觉得心痛,何况是慕途。 “其实,即使泠雨不这么做,小诺也活不了几天,只不过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泠雨太爱慕途了,慕途自己也知道,就像魏然也爱着小诺一样,深深的爱着,只不过两个深爱却不能得到的人做的选择却不一样,魏然选择了放手,给了小诺最后的光明,不惜一切完成了她最后的一个梦想,小诺想看看花海,魏然就给了她一个花海,从此之后就失踪了,这么些年,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去找他,但是从来没有得到他一点消息。他和慕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却和慕途完全不同的性格,他活泼开朗做事果决。” 吴子墨安静地听着,他没有见过魏然却听过很多次,余嫣安南慕途都提到过他,每个人提到他的时候表情都出奇的一致,都没有多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魏然的故事,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泠雨太爱,爱到最后成了恨,那天慕途带着小诺去看了花海,最后小诺死在花海里,她最后的表情是笑着的,没有痛苦,是幸福的,就像现在一样,她没有怪泠雨,我们都没有。”乐枫看着周诺的照片笑着说。 “如果是我,我也会感觉到幸福。”吴子墨微笑着说。 乐枫知道吴子墨说的是真心的话,当生命走到了尽头,一切烟消云散的时候,能躺在自己爱的人怀里,躺在自己的梦想里,感受着爱自己的人对自己的感情,那是多么幸福。 “那后来呢?慕途是在怎么原谅泠雨的?”吴子墨问。 “慕途就没有责怪过泠雨,而且小诺留给慕途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希望他们幸福。很长一段时间慕途都在避着泠雨,与其说是避着泠雨不如说他是在躲避着自己,他也爱泠雨,泠雨是他的初恋,可是他还没准备好接受泠雨就突然出现这让他很难接受,他不是魏然,他是个多情而优柔寡断的人,他害怕伤害,小诺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直到泠雨因为在楼下等慕途的时候,淋了一夜的雨,被送进医院。巧合的是那天慕途是真的不在宿舍而是在和我喝酒,我还记得那次是我见余嫣第一次生气”乐枫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笑着说:“余嫣生气的样子很恐怖,他在我家找到了慕途,盯着他看了三分钟,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又打了我一巴掌,特别疼,她只说了一句不许再喝酒就走了。我当时吓死了,直到现在我看到余嫣还是不敢喝酒。” 吴子墨看着笑着的慕途脑海中想象不到究竟余嫣是在怎么样的生气让慕途和乐枫说不喝酒就再也不喝酒了。 ☆、第三十七章 两个世界 乐枫苦笑着说:“我们一群人都有各自明显的特点,没有谁像谁,唯一特别的就是余嫣和安南,他们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却是看的最清楚的人,余嫣的一巴掌打醒了慕途,不过我挨得太委屈了。” 吴子墨了笑了打趣着说:“觉得委屈怎么不找余嫣说理?” 乐枫抬头看了她一眼骂了一句:“幸灾乐祸。”然后继续说:“泠雨昏迷了两天两夜,慕途在她身边守了两天两夜,从那以后两个人都过了心中的那道坎,两个人在这里,在我们所有人的见证下,没有鲜花,没有司仪,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们几个看着,跪了天拜了地成了夫妻。第二天他们就去了美国度蜜月,当时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大胖子,我记得很清楚,他知道这件事以后气的身上的肉直颤,可是慕途已经放弃了一切,根本就不管他带着泠雨就走了。半年后,他回来了,带着泠雨的骨灰。” 乐枫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眼中的泪水说:“这就慕途所说的命吧,她开车撞死了小诺,结果在美国她最幸福的时候也出了车祸。命运这东西,谁说的清楚呢。当我们再次看到慕途的时候,他就像一团行走的骷髅一样,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泽。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即使余嫣去劝也没有任何效果,他割过脉,被我们救回来,跳过楼不过却掉在别人家的阳台上,跳过河被路过的行人救了。死了几次都没死成他也就放弃了,直到周与诺出生了,他第一次有了表情,给她取了名字,第二年就去了美国,十六年再也没回来过。” “我也失恋也像你一样想死了一了百了,结果死几次没都没死成,就不想死了。”吴子墨回想起第一次见慕途的时候他说这话像是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她当时很不以为意,以为他只是为了劝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说的其实是他自己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走吧,去看看泠雨,好久没来看她了。”乐枫看着吴子墨笑着说。 吴子墨来到泠雨的墓前,看着墓碑上泠雨的照片,泠雨的笑和周诺完全不一样,她笑的很开朗快乐,周诺笑的很温柔幸福。 吴子墨微微鞠了一个躬,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字---赵泠雨。 “赵泠雨?”吴子墨疑惑的说了一句,她一直泠雨就是泠雨,泠就是她的姓,没想到她姓赵。 乐枫嗯了一声说:“她姓赵,赵氏集团的千金,安南的未婚妻。” 乐枫最后一句话让吴子墨又惊了一下,通过刚刚她以为她已经了解安南了,可 是现在她又迷茫了:“安南的···未婚妻?” “很不可思议吧?”乐枫笑着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想想也是做梦一样的感觉,周诺是周氏集团的千金,泠雨和安南是赵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余嫣是余氏集团的千金,当时上海知名的四大集团我们认识了三个。他们掩藏的太好了,只有泠雨是一开始就以富豪千金的身份来到学校,他们三个都很低调,和我们一样,没有任何的特殊。直到我们成了朋友,被慕途感动成了慕途期望的朋友,在建立乐枫酒楼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们的身份,才知道原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们还是成了朋友,更好的朋友。” 吴子墨看到乐枫脸上的表情是幸福的,毫不掺假的幸福:“我在开小饭馆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要有一个自己的酒楼,就一个,为此我用了很多手段,可是按照我那时候的收入,想完成这个梦想,最少要十年。我当时只是随口和他们说了我的梦想,他们就当真了,当成自己的梦想去努力,第二天就帮我拿下了现在乐枫的地皮,紧接着施工家具厨师等等,很快乐枫就开始在建造了,真的是做梦一样。后来我们在玩的时候出了意外,我坐了牢,他们帮我减刑申诉,我坐了整整十年的牢,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乐枫的建设一点也没有停止,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乐枫已经开始开了三家分店,周扬经营了三年后来也去了美国,余嫣和安南就接手继续经营。” 乐枫看着吴子墨笑着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其实是我刚出来。” 吴子墨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那时候我真没看出来你是刚出来的人,还以为你本来就是乐枫的老板。” ☆、第 38 章 吴子墨和乐枫在泠雨的墓前聊了很多,吴子墨也对慕途有了更多的认识,心中对慕途的爱也更加坚定。吴子墨最后看着泠雨的照片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以后是我的了,放心吧。” 这一幕像极了泠雨在小诺墓前说的那句话“他,我带走了,放心吧。”乐枫看着吴子墨,很开心,风吹得柔软。 安南放下手中的文件疲惫的躺在椅子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的心里很不平静,对于慕途,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解释,他给余嫣打了电话,余嫣说她来解释,他相信余嫣,不过他还是想亲自和他解释才能放下心。 咚咚··· 在安南揉着头思考的时候,吴子欣敲了敲门笑着走进来说:“怎么了?这么疲惫。” 安南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和慕途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们还是子墨?”吴子欣坐下来问。 “谈我们,也谈谈子墨,我太了解他了,子墨的机会太小。今天你再去和子墨聊聊吧。” 吴子欣看着安南笑着说:“那谈完他们的事是不是就该说说咱俩的事了?伯父伯母可等着急了。” 安南笑着握住吴子欣的手说:“委屈你了。” “知道我委屈还不对我好点。”吴子欣佯装不开心地说。 “晚上我去你接你。”安南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 夕阳渐渐在落在上海的高楼大厦里。慕途揉着脖子走出后厨,掏出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一个是周与诺的,两个是李曼文。慕途点到周与诺,电话另一端一直是等待的声音,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人接,慕途疑惑地看着手机,又重拨了一次,这时候他听见周与诺手机的铃声慢慢靠近自己,好奇的转过头,看到周与诺怒气冲冲地朝着自己快步走过来。 “哎哎哎,周与诺,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我非得丢了你才想的起来去找我啊?要不是曼文阿姨我早不知道丢哪去了。”周与诺瞪着眼睛看着慕途说。 慕途看着周与诺衣服要吃了自己的的样子先是疑惑后来突然想起来周与诺是个路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能不能严肃点?哎我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丢了你好轻松啊?” “你又不傻,要丢早在美国就丢了,还能等到现在。好···我承认忘了去接你 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慕途收起了笑妥协说。 “真会装,来点实际的,身上还有多少钱?” 慕途下意识的捂住口袋说:“你想干嘛?” “哎呦哎呦,瞧你的抠样,还说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周与诺一脸鄙视地看着慕途说。 慕途被她说的老脸有点挂不住,掏出口袋偷偷数了数。周与诺看着慕途的动作慢慢靠近。慕途看着口袋里的四百三十多块钱准备抽出来三百,想了想又放回去一百,正准备把二百块钱抽出来给周与诺的时候,周与诺突然一把抓住所有的钱猛地一扯转脸就跑。 “周与诺!你土匪啊!?你去哪?”慕途被周与诺这突然的一下弄得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与诺已经跑没影了。 “谢谢了!”周与诺的声音隐隐传来,慕途估计已经到了门口。 “你闺女怎么了?”吴子墨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周与诺跑出去疑惑的问。 “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早晚气死我。”慕途摇了摇头说。 吴子墨看着慕途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看着她去?” 吴子墨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慕途,周与诺在这人生路不熟的,看她刚刚那样分明是有事,可是钱被她抢走了,他脱不开身正好可以让吴子墨帮他看着周与诺。 “找到她直接带回来就行。”慕途说着走进西餐厅。 吴子墨看着慕途离开的背影,笑着了起来。 慕途从院子里刚走出来,一个女服务员迎上来说:“慕经理,有客人找。” “找我?”慕途疑惑地问,他和乐枫分管酒楼和西餐厅,在西餐厅找自己,那是谁? “呦,终于见到慕大帅哥了,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慕途刚到西餐厅李曼文就笑着说。 听到李曼文的话慕途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一直在后厨没注意手机,抱歉了,请你吃饭赔罪可好?” 李曼文看了慕途一眼笑着说:“切,我可没有你这么小气,走吧,我请你。” 慕途没有和李曼文矫情,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就和她一起出了餐厅。 ☆、想通了,通知我 上海的夜色比白天看起来更加的繁华,没有一点黑夜的感觉,周与诺走出了乐枫酒楼一路向北,一路小跑没有丝毫的停顿,吴子墨没有开车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好奇的跟在周与诺身后,她想看看周与诺到底想干嘛。 周与诺来到一家大型超市,直接就走了进去。吴子墨直接给了司机五十块钱没让司机找钱快步跟了进去。 周与诺的向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些东西直接向宠物区走去。吴子墨好奇地看着周与诺买的东西:狗粮,mag关节生,还买了云南白药。 周与诺急匆匆的结了账一路小跑,跑了一会走到一片绿化带前停了下来,四处寻找了一遍试探着喊:“灰灰,小灰灰。” 呜呜,一只灰溜溜的小狗呆头呆脑地从绿化林里一瘸一拐的钻了出来。看到小狗钻出来周与诺开心的笑着坐在路边抱起小狗把狗粮倒在手心上说:“来,小灰灰,快吃吧。” 小灰狗靠近周与诺,在她的手上闻了闻抬头看了眼周与诺像是想要记住她的样子一样伸出舌头吃了起来,很快周与诺倒出来的狗粮就被小灰狗吃完,小灰狗显然是没吃饱,在周与诺腿上蹭了蹭眼巴巴地看着她。 “真比我还馋。”周与诺笑着说。这次她把狗粮倒在路上也拆开了mag混在狗粮里。 小灰狗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也显然是饿坏了没有再去试探着闻,直接就吃了起来。看着小灰狗闷头在吃,周与诺悄悄俯下身子去看小灰狗一直抬着的左前脚。狗狗前脚的伤口还有着鲜血痕迹。周与诺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把狗狗的血迹弄掉,手刚要去碰立即被吴子墨拉住。 “别碰,狗对伤口很敏感,你碰了会咬你。” “你来干嘛?你跟踪我!?”周与诺甩掉吴子墨的手说。 “我不来你就被咬了。”吴子墨没有在意周与诺无端的敌意说。 “不用你管。”周与诺说。 “好啊,那这只狗我也不管了。”吴子墨说着转身踏着名贵的高跟鞋就要走。周与诺看了眼还在吃东西的狗狗心中一软立即说:“哎哎哎,等一下。” 吴子墨突然笑了起来,不过立即忍住面色平静地转过头问:“干嘛?” “你真的知道怎么医治小灰灰?”周与诺期待的问。 “会简单的处理,要真的想治好它的腿只能送去宠物医院还要有能让它能安静休息的地方。” 周与诺不是没想到这些,不过她 知道余嫣不喜欢狗,而且乐枫有卫生要求也不行,所以她也没办法只能每天来这里看看它。 “那你帮它简单处理就行了。”周与诺看着小灰灰有点心疼地说。 吴子墨看着周与诺毫不掩饰的表情变化大致猜到了周与诺心中的顾忌,笑着说:“你这算是请我帮忙?” 周与诺瞪了吴子墨一眼又看了眼小灰灰,眼神柔和而纠结地说:“算是吧。” 吴子墨看着小灰灰这个小功臣笑着点了点头说?:“走吧,我们带它去看医生。” “你付钱。”周与诺理所当然的说,把东西都收进包里,轻轻抱起小灰灰看也不看吴子墨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拦下一辆出租车。 慕途和李曼文坐在餐厅里,餐厅里人不少,不过却很安静。 “给你,这是我给你做的心理测试结论还有一些治疗方式。”慕途接过十几页纸的文件夹,打开大致浏览了一遍就把文件夹放到了一边,李曼文看着慕途的动作并没有丝毫诧异,她知道这些方法余嫣都已经试过。 “谢谢费心了。不过这些感觉对我都没什么用。” “猜到了,这些对你都没效果,你可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给你看是因为我的职业病如此。”李曼文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听到病入膏肓几个字,慕途笑着说:“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应该还不到没得救地地步吧?” 李曼文看着慕途笑着说:“没有自信的医生是对病人的不负责。好的药方没有,偏方有一张,要听听吗?” “洗耳恭听。” “都说治疗失恋的最好方式就是再爱一次,人的承受是有极限的,当手里拿起的东西多了放不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拿起一些自然就要放下一些。你自己也知道该放下了,只不过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全新的人。” 慕途看着李曼文一会,不由得笑了,说:“你们学心理的都这么厉害吗?” 李曼文笑着撇了撇嘴给慕途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懂得。 “看你在美国这么多年也没有放下,看来是没遇到这样的人,那现在呢?” 慕途喝了一口柠檬水,咂咂嘴摇了摇头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曼文看着慕途开心地笑着说:“等你愿意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 ☆、慕途不适合你 干净整洁的宠物医院里,周与诺眼神不安的看着老老实实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灰灰。呆萌的小灰灰睁着两只无辜的眼睛不时地因为疼痛哼哼着。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给小灰灰认真清理好伤口以后又逐一帮它检查了一遍。 “这只小狗的伤基本没什么事,安静的休息几天就行了,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只不过它的身体状态不太好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医生把小灰灰送到周与诺怀里说。 “谢谢。”听到小灰灰没事,周与诺开心地说。看着周与诺开心的样子,吴子墨笑了说:“走吧,带你去我家。” “去你家?”周与诺警惕地说。 “你没听见医生说它需要好好休息,乐枫是不可能了,余嫣又对狗过敏,难道你还打算把它再送回路边?让它孤苦伶仃的继续流浪?你要是愿意我也不拦着你。” 吴子墨故作平静地看着她说,她故意说出孤苦伶仃和流浪是因为她猜到这丫头是在小狗身上看到了自己才有了同情心,这种感觉她也有过,所以她很能理解周与诺现在的心情。 周与诺抚摸着小灰灰,咬了咬嘴唇看着吴子墨瞪着眼睛说:“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要求的。” “走啊。”周与诺走出去几步发觉吴子墨没有跟来,立即转过头生怕她反悔一样说。 吴子墨看着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周与诺的孩子气,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餐厅里,慕途不敢看向李曼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暗示,到了这个年龄的人很明显就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岔开话题说:“要不要给你来瓶酒?虽然是你请,不过余嫣可没有禁你的酒,没必要陪我受苦。” “切”李曼文看着厚脸皮的慕途白了他一眼说:“行啦,不逼你,我就是这么一说,用不着这么紧张。” 慕途挠了挠鼻尖说:“对了,他还骚扰你吗?” “说到这个,有件事还要你帮我个忙。” “能帮上你李大美女是我的荣幸。” 李曼文笑着说:“去,少贫嘴,过段时间我和他协商好了还需要你再假扮一次我的未婚夫去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过来,可以吗?” 慕途立即点了点头说:“可以啊,这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嗯,不错,还算有点良心。”李曼文吃了一口菜赞许着说。 “那个人怎么那么像慕途?”刚坐下的吴子欣 正好能看到慕途的侧脸疑惑地问安南。 安南转头看向吴子欣说的地方有点诧异地说:“是慕途。” “那女的是谁?”看着慕途和李曼文有说有笑地样子吴子欣心里有点不开心的问。 “是李曼文,与诺的入学就是她帮着办理的。”安南看到吴子欣的不开心解释着说,他知道吴子欣为什么不开心,她是在替吴子墨在吃醋,虽然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不过毕竟是亲姐妹,她知道吴子墨恨她,也恨她妈妈,这么些年她一直想着能化解她们姐妹之间的这个芥蒂,只不过吴子墨太骄纵,吴子欣只能由着她毫无办法。 吴子欣对吴子墨所做的一切安南都知道,所以他很能理解当吴子欣看到她妹妹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心情。 吴子欣看着微笑着的南安,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有点无奈地坐在椅子上说:“子墨太偏执了,我好怕她再受伤。” “你帮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是需要她自己亲自经历,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她毕竟是你这个女强人的妹妹。” “嗤。”吴子欣被安南逗乐了说:“好了,好不容易吃一次饭,我收起我的醋坛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安南点了点头,看着吴子欣走开,转头又看了眼慕途,眼神里不知道的在想些什么。 “我去一下洗手间。”慕途和李曼文聊着正开心的时候,李曼文略带歉意地说。 “早去早回。”慕途厚着脸皮打趣着说。 “去,没个正经。”李曼文被慕途的厚脸皮逗乐了,笑着白了他一眼。 慕途曾经说,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怎么也挡不住,该走的时候怎么也留不住,这就是缘分或者说是命运。 洗手间里,李曼文和吴子欣各自在一个水龙下洗着手,吴子欣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无意间瞥见同样在看着镜子的李曼文,不禁微微一愣,这巧合让她觉得有点好笑所以她笑着问:“李曼文。” 李曼文转过头看着吴子欣,疑惑的问:“你是?” 吴子欣没有回答李曼文而是另有所指地说:“慕途不适合你。” ☆、第 41 章 吴子墨的别墅和余嫣的别墅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吴子墨的别墅奢华大气,余嫣的别墅素雅端庄。 周与诺好奇的打量着吴子墨的别墅。 “跟我来。”吴子墨笑着说。 吴子墨把周与诺带到院子里,院子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个漂亮的纯木狗屋,周与诺惊讶地看着狗屋说:“你养过狗?” 吴子墨点了点头说:“和你一样,也是从路上捡的,不过萌萌的情况比你的小灰灰差多了,我把它捡来的时候它就生了病,没有活过三个月就病死了。” 吴子墨没有说谎,所以周与诺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虚假,怀里的小灰灰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这里同类的悲伤呜地轻叫一声。 “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你的,小灰灰。”周与诺揉了揉小灰灰的小小的头安慰着说。 把小灰灰放到狗屋里,周与诺一脸认真地瞪着眼睛看着吴子墨说:“不许欺负它。” “呵。”吴子墨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小姑娘,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坏吗?” 周与诺被吴子墨说的有点语塞,她自己也知道吴子墨其实并不坏,性格她也很喜欢,可是在她心里只有余嫣才能和慕途在一起,所以即使这对吴子墨的偏见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对,不过为了慕途她只能硬着头皮当做不知道。 看着周与诺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样子,吴子墨笑着说:“走,带你看看一些好东西。” 吴子墨很喜欢周与诺,是那种从心底里的喜欢,不仅是因为慕途的关系,而是喜欢她的性格和那股执拗的单纯,这和她自己很像。 吴子墨带着周与诺是去自己房间,她从柜子里搬出自己的箱子,周与诺好奇的打开箱子,是各种耳钉鼻环手链一类的东西,周与诺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兴奋地把一件件东西拿出来看。 “哎哎哎,这都是你的啊?”周与诺看着吴子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敌对她的这件事兴奋的问。 “对啊,全是今年的最新款,没来的及用,就都收起来了,以后也不用了,怎么样?喜欢吗?”吴子墨看着周与诺笑着说。 “喜欢。”周与诺下意识地回答,不过立即察觉到异样,她拿起一个纯银的手链似乎懂了一样看着吴子墨说:“你这算是收买我?” “不是收买,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且这些东西我的确也用不着。”吴子墨用的是明谋被周与诺的看穿一点也不奇 怪。 周与诺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想了一下说:“就算你收买我,我也接受了,拿人的手短,我不在慕途那说你坏话了。” 吴子墨看着周与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那这些都是我的了。”周与诺看着吴子墨生怕她会反悔一样一把抱住箱子。 “都是你的了。”吴子墨看着周与诺笑着说:“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直接搬回去吧?” 李曼文听到吴子欣说“慕途不适合你”这句话的时候本能的想了很多。 “感情的事怎样都有可能,不过有件事是一定的。所有用心机得来的感情都不会长久”李曼文看着吴子欣轻笑着说一声和她擦肩而过,□□裸的挑衅。李曼文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所以她没有明说而是用了心理战,是警告她要平等竞争。 吴子欣虽然是商业界的老手不过李曼文毕竟是心理学教授,比心理战,自然会输。李曼文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吴子欣的软肋,她从余嫣那得到安南的确是用了很多方法很大的心思。她突然想到了余嫣,只不过心里还不确定是不是。 李曼文回到餐厅,目光在餐厅里大致扫了一遍,正好看到正在倒着红酒的安南,她想了想就知道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吴子欣,余嫣和她提过很多次这个人,她已经有了安南自然不会打慕途的主意,那她这么说就是为了她妹妹吴子墨。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李曼文笑着回到了座位,慕途,她是不会放弃的,她可不像余嫣一样心软。 “怎么了?”安南看到吴子欣脸色不太好,疑惑的问。 “你怎么会认识李曼文?”吴子欣问。 “她是余嫣的朋友。”安南微微笑着说:“以前见过几次。” 吴子欣听到李曼文是余嫣的朋友,心中的想法更确定了,李曼文的挑衅不是没有原因,是余嫣在向她挑衅。 “子欣?在想什么呢?”安南看着吴子欣在发呆,疑惑地问。 吴子欣看着安南,一扫脸上所有的不愉快,很开心地笑着说:“没事,一会吃完我们去哪?” 安南看着吴子欣的笑容心里没有想太多,他神秘地笑了笑说:“秘密,先吃饭。” ☆、你卖,我买 慕途坐在沙发上揉着头,他想魏然和大潘了。 “怎么了?”余嫣穿着睡衣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慕途的脸色不太好问:“李曼文和你表白了?” “你知道?”慕途诧异的看着余嫣,他没想到余嫣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还是很清楚的知道。 “嗯”余嫣点了点头说:“给你做完测试的那天她就约了我,什么都告诉我了。” 慕途苦笑了一声闭着眼仰卧在沙发上说:“哎···这么多天你居然一点也没有提醒我,嫣,你学坏了。” “切”余嫣说:“你的破事我管了这么多年了,我得歇歇了,我觉得李曼文挺不错的,其实我更看好吴子墨。” 慕途知道这些事肯定瞒不过余嫣,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余嫣这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白,这两个人和自己的事,她肯定参与了,如果换做是周与诺他肯定会把她关在房间里一天,可是对于余嫣,他也只能腹诽几句。 看着慕途纠结无奈的样子,余嫣很开心地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很安慰的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慕途这个样子了,当初李曼文开导她的时候,她笑着和李曼文打趣说和心理教授做朋友挺难的,李曼文说一个人看别人的事情往往很明白,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反而迷茫了。她太了解慕途,所以她看到了慕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改变--慕途的心动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李曼文还是吴子墨,是谁对于她来说不重要,她只是想让慕途再次活过来,再次找到自己的爱情,这是单纯的出于挚友的关心。 躺在沙发上的慕途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李曼文和吴子墨的眼神交错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眼神让他有点心慌。原本他还想着余嫣能帮他出出主意摆脱这两个人,看现在这情况她巴不得这两个人逼他逼得再紧些,慕途知道余嫣的想法,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担心,想过很多办法帮他放下,这些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所以他不想让余嫣失望,努力的活着,这是他对余嫣的一个责任,也是一个承诺。 “嫣,我想大潘和魏然了。”慕途看着天花板莫名其妙地说。 余嫣看着慕途,她也想,只不过和安南分开以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这话,只是每次想他们的时候她都会去看着那些花,闻着那些花的芬芳。 “我也是。”余嫣说:“上次见到乐枫,他说大潘打电话来了,虽然是报喜,不过他能感觉到他在那边过得并不好,去北京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不像 我们。他还这么要强,和你一样死要面子。”余嫣笑了笑。 慕途看着天花板,开心的笑了,当你满腹思绪的时候,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能有一个知心的人聊聊,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开心,所以慕途笑了,说:“那家伙我不心疼,我心疼的是他那一身的肉,他可是以班主任为目标的。” “真记仇,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班主任打你的那几下啊?”余嫣笑着说。 慕途坐起来一脸不服气的说:“很疼啊,而且凭什么只打我一个?” “切。”看着慕途斤斤计较的样子,余嫣故作不屑的笑了一声,眼睛落在钟上,疑惑的说:“对了,与诺去哪了?” 这时候慕途才突然想起来他让吴子墨去追周与诺的事:“噢···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麻烦精抢了我的钱不知道去干吗了,我让吴子墨跟着,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都这么晚了,我问问。” 吴子墨开着车,周与诺坐在她旁边怀里抱着自己包像守财奴一样。 “现在想起你闺女来了,她被我卖了。”吴子墨接了电话没等慕途问什么直接说。 慕途听到吴子墨的话,笑了起来,看了眼余嫣点点头示意她没事。余嫣指了指厨房台子上榨好的果汁,没说什么就回了房间。 “卖了多少钱?咱俩平分。” 吴子墨开的是扩音,所以周与诺一字不差的听清了慕途的话,听到慕途这架势还真想把自己卖了的感觉立即火了:“你个混蛋人渣,你怎么不把自己卖了?” “我倒是想卖,有人···”慕途刚说到这里的时候立即想到了那天和李曼文的对话,现在吴子墨就在旁边,他可不想再找麻烦,突然转移话题说:“周与诺,你抢了我的钱干嘛去了?” 吴子墨的确是准备说她要买来着,但是慕途话只说了一半让她想说的话也只能咽回去,轻笑了一声说:“怂货。” 吴子墨虽然说得很轻但是慕途还是听到了,他故意装作没有听到。 ☆、手链 “妈,子墨今天还没回来吗?”吴子欣看了眼吴子墨空空如也的房间问。 “哎,由着她吧。”妇人叹了一口气说:“今天见了安南了吗?” “见了。” “和他说了吗?安南这孩子不喜欢说话,你要主动些。” “说了,妈,我知道呢,只不过现在公司正处于关键的时刻,他还没时间去想这件事,我也不想影响他的事业,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吴子欣走进自己的房间,声音从楼上传来,妇人听了她的话心里隐约有了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子欣来到楼下看到妇人不在,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余嫣。” 吴子欣躺在浴缸里,玫瑰花瓣铺满了整个浴缸的水面,她拿起一片鲜艳的玫瑰花瓣心里想着余嫣,想着今天李曼文说的话,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她很心慌,她知道这危机感来自余嫣,来自安南,她爱安南,爱的无法自拨,所以所有和安南有关的事都会让她特别的敏感。 她知道安南也爱着自己,可是每次提到关于余嫣的事情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安南的一丝异样,虽然安南掩饰的很好,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她不是不知道慕途余嫣安南乐枫的关系,她不嫉妒,有些时候还会为安南有她们这些朋友而感觉到庆幸,所以即使慕途毁了安南给她安排的求婚派对的时候,她也没有一点责怪慕途的意思而是同意甚至是帮助安南和慕途解释。可是对于余嫣她做不到,她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对事业对感情对自己都是一样,只是对于安南和余嫣她无法做到自信,尤其是安南掩饰的那一丝异样。 吴子欣抚摸着自己嫩滑的皮肤,想着李曼文说那句话的那个眼神,这一刻,对结婚的迫切被无限地放大。 “属于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慕途疑惑的看着周与诺抱着自己的包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样子有点疑惑,这丫头的包她都是背着的,今天怎么抱着? “喂,周与诺,你爸的赔偿金我给你了,别弄丢了。”慕途在周与诺门口敲了敲门说。 “给我了?什么时候?在哪?”周与诺听到赔偿金,立即问。 “在你包里。”慕途忍着笑说。 “包?”周与诺没有多想就打开自己的包,稀里哗啦的把吴子墨送给自己的东西还有一块女士名表倒在床上,快速的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她又拿过包,每个口袋挨个 掏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你放哪里了?”周与诺没有找到,以为是自己弄丢了焦急的说。 “没有?”慕途故作焦急地说:“你快开门,我看看是不是丢了。” “哦。”周与诺赶紧开了门,指着床上的东西和空空如也的包说:“你看,没有啊?你放哪里了?” 慕途看着周与诺床上闪闪发光的东西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哪来的?” 周与诺一愣问:“什么哪来的?” “我说这些东西哪来的?!”慕途沉着声音说。 “你骗我?!”周与诺这才明白慕途根本没有把赔偿金给她,刚要发火目光落在床上立即心虚了。 “又去偷了?”慕途盯着周与诺问。 “我没偷。” “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你被人逮到怎么办?让我在警察局里看着你成年??然后我到黄埔江告诉你爸,我把你监护到监狱里去了?!” “我说了我没偷。”周诺诺着急地解释说。 “你没偷,那这些···这些东西哪来的?就抢我的那钱一样也买不了啊!?” “这些···这些事子墨姐送的。”周与诺一着急把实话说了出来。 “子墨姐?”慕途疑惑地看着周与诺,她敌视吴子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这一晚上的时间称呼都改了,他看了眼周与诺床上的东西,的确是吴子墨的,那个手链他第二次遇到吴子墨的时候见到过。 想着周与诺这前后的变化慕途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子墨姐···”慕途看着周与诺没好气地说:“被贿赂了?” 周与诺一看慕途的态度缓和了下来,立即就坡下驴笑着说:“慕途,今天我才发现其实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虽然骄纵跋扈张扬了一些,不过本质还是好的,真的。” 看着周与诺若有其事的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收起来那些东西的样子,慕途的表情有点怪异,这周与诺的脸皮都快赶上自己了。 看着周与诺守财奴的样子慕途也不想和她计较了,心里也暗自为吴子墨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都是吴子墨以前的东西,现在都送给了周与诺,这说明她是彻底的放下了过去。他看到周与诺快速拿起来的手链心里一动。 ☆、分别,那太伤 看着周与诺要把手链也收起来,慕途立即说 “等一下。” 周与诺看到慕途在看着自己的东西立即警惕了起来,慕途这人抢她的东西可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这个表情。 “你要干嘛!?”周与诺瞪着慕途说。 “哎哎哎,瞧你的小气样,我不要你的东西,只要那条手链,而且那款式也不适合你,是专门定做的款式。” 周与诺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慕途又偷偷看了看怀里的手链,这才发现这手链虽然很漂亮但是的确不太适合自己。 周与诺看着慕途想了想瞪着两只大眼睛警惕地说:“你说的啊,这你都不要也不让我还回去,不许反悔。” “不反悔,给我。”慕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周与诺警惕地把手链拿出来递给慕途,慕途拿了手链又朝着她怀里瞅了一眼把周与诺吓了一跳立即爬到了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包一只手指着门说:“我要睡觉了,快出去。” 慕途被周与诺的反应逗乐了,笑着说:“就这么睡啊?不洗了?” “不洗了。快出去。”周与诺豁出了一样地说。 慕途在周与诺警惕地目送中走出她的房间,顺手关了房门。 站在周与诺的门外,慕途看着手中的手链,撇了撇嘴。 吴子墨和周与诺的关系以慕途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亲密起来,一连几天乐枫没有看到周与诺,感觉很疑惑地问慕途:“那丫头呢?” 慕途正切着菜,听到乐枫的话手里的刀停下来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说:“别说你了,我都找不到她,想找她你只能去问吴子墨了。” “吴子墨?”乐枫有点诧异,他也知道吴子墨和周与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听慕途这语气,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亲密到连慕途都不要了地步。 乐枫看着若无其事切着菜的慕途,略微有点明白了,笑着说:“途,说实话,我看吴子墨真的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乐枫的话深得后厨里的厨师们的赞同,做糕点的二厨路过的时候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 “去,哪都有你。”慕途呛了二厨一句,二厨毫不在意地把做好的糕点端给主厨。 “身在福中不知福。”主厨尝了一口糕点装作很不在意地说,点了玲,传菜员端走糕点。 二厨和乐枫都笑了,不过看到慕 途要杀人的目光的时候都轻轻咳了一下装作没听见。 慕途没和他们计较而是换了个话题说:“新开的那家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看看?” “要是以前估计还真要你或者是我去一趟,不过现在不用了,这可要归功于你和吴子墨了。” 慕途一听又回到了吴子墨的问题上,赶紧又说:“你不是找周与诺吗?快去吧,晚一点估计又被她带走了。” 乐枫这时候才想起来找周与诺还有事呢,立即准备要走。慕途看着乐枫这动作像是真有大事的感觉疑惑地问:“哎,你找她干嘛?” “找个人。一个你想不到的人”乐枫走到门口探回头看着慕途神秘地说。 “有病。”看着乐枫神秘兮兮的样子慕途笑骂了一句,他可不相信乐枫碰到周与诺能有什么好事。 乐枫刚走慕途的手机就响了。慕途放下手中的刀,掏出手机,是李曼文。 “喂,李大美女,有何指教?”慕途走出后厨笑着说。 “越来越不正经了。”电话另一端的李曼文站在学校走廊里看着成排的郁郁葱葱的树笑着说:“有时间吗?” 慕途想了想说:“ “下午可以吗?” “可以,那下午见了。”李曼文笑着说,正要挂点电话的时候突然又说:“哎。” “啊?怎么了?”慕途听到李曼文的声音刚放下的手机立即又放到耳边。 “我说,我好歹都向你表白了,这么多天没见,你也不说句想我了安慰我一下啊?”李曼文调皮地笑着说。 李曼文这是□□裸的挑逗,虽然慕途知道这是她开的玩笑,但是还是让他的老脸微微一热说:“啊?那个?我们在哪见?” 李曼文听到慕途的声音笑得更开心了,嘴上却说:“真没劲,到时候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慕途微微擦了一把冷汗,李曼文会是很好地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慕途很放松,很开心,有时候会像余嫣一样和他很有默契,虽然知道她的心意,不过慕途却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因为他打算在周与诺成年以后就离开上海,他想去找魏然去见见大潘,这些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即使余嫣也没有,他不喜欢分别的场面,太伤。 ☆、即使都知道,做出来了才是感动 吴氏集团,吴子欣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打开门突然看到房间里满满的全是鲜花,在看到鲜花的一刹那,难言的惊喜和甜蜜瞬间涌上心头,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等了安南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出的回应。她弯腰拿起一束鲜花,花束中间有张明信片,明信片上是她和安南在海边的合影。 “晚上七点,你家楼下,等着我的公主。” 吴子欣手里捧着鲜花,开心地把明信片和鲜花紧紧的放在胸口. 外滩,慕途站在黄埔江边看着脚下缓缓驶过的货船和游船,江水因为这些来往而不停地动荡着,东方明珠和国际金融中心安静的伫立在江边。 “看的这么认真,第一次来外滩?”李曼文看着发呆的慕途笑着说。 “来过太多次,这么安静的站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慕途笑着实话实说。 “看你看的这么认真,说说。”李曼文像慕途一样趴在护栏上看着东方明珠说。 慕途看了眼李曼文,阳光下的李曼文,微笑很暖很让人信任。 “上海的变化太快了,去美国的时候那里还是普通的一片房子,现在再看去,已经这么繁华了。”慕途看着金融中心高高的楼顶说。 李曼文听懂了慕途的感慨,他其实是在担心,担心有一天这上海没有他再认识的人,担心余嫣安南他们会离他而去,像周扬和泠雨那样离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阻止。 “无论再怎么繁华,东方明珠不是还在那里吗?”李曼文看着东方明珠笑着说。 慕途看了眼东方明珠,不由得笑了,给李曼文竖了一个大拇指说:“不愧是心理学教授。谢谢。” “行了,感慨完了,该走了吧?”李曼文没有搭理慕途的夸奖说。 慕途笑着挠了挠鼻尖。 上海房产交易中心,赵子刚站在梧桐树下抽着烟,样子很不耐烦。李曼文远远的看到他,很自然地挽住了慕途的手臂,身体紧紧地靠着慕途。慕途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李曼文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看到赵子刚的时候,这点不习惯很自然地掩盖了过去。 赵子刚看着自己的前妻在自己面前挽着别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掐掉嘴里的烟,狠狠的朝着地上一甩,抬起脚踩得粉碎。 李曼文这是故意报复赵子刚,所以并没有对赵子刚的反应有什么感觉。 从进了房产交易中心,三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赵子刚一直冷着脸办完所有的手续,然后狠狠地看了一眼慕途就走了。 看着赵子刚走了,李曼文松开了慕途的胳膊,脸上有些得意的把新的房产证放回包里笑着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吧,让我在怎么谢你呢?” 慕途笑着说:“我什么也没干,倒是周与诺的那事我一直没有好好的谢谢你,正好乐枫的新店刚开张不久,有没有兴趣陪我走一走?” 办完了房产证李曼文的心情是大好,也就没和慕途计较这些,笑着说:“本小姐心情好,都听你的。” 李曼文这话说的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落在慕途的耳朵里却变了味,他习惯性地想了一下李曼文这句没有任何深意的话,这话还有种挑逗的意思,所以老脸有点热,不过慕途的脸皮毕竟很厚,李曼文没有注意也就没看出来。 余嫣下了班回到家,发现慕途和周与诺都不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六点五十,这个时间慕途应该已经回来了。 正在余嫣疑惑的时候,慕途的电话打来。 “今天不回来吃了?”余嫣喝着水问。 “在新店,菜还不错,过来尝尝吧。”慕途有点不自然的说。李曼文只是看着慕途笑笑不说话,他知道慕途叫余嫣过来是什么意思,他是怕李曼文。 虽然慕途把不自然掩饰的很好,不过余嫣还是感觉到了笑着说:“不是一个人吧?” 慕途也没有想能瞒过余嫣所以笑着说:“还有你的好闺蜜。” “好吧,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到。”余嫣笑了笑,没有拒绝。 七点,吴子欣在经过十几分的思考以后最终她选择了和安南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穿的那件湖蓝色晚礼服,安静的唯美,像一个优雅的公主。 安南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吴子欣。 “你好美。”安南牵着吴子欣的手温柔的说。吴子欣的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请上车,我的公主”看着吴子欣羞涩的样子,安南微笑着很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吴子欣幸福的看了安南一眼,坐进了副驾驶。她没有问安南要去哪,因为她知道今晚是属于她的浪漫。 ☆、求婚 余嫣顺着慕途给的地址来到了乐枫的新分店,刚走进分店就看到店里的客人爆满,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找到慕途和李曼文。 李曼文特意给余嫣留了一个靠边的位置,余嫣看着留给自己的位置笑着说:“这么自觉啊?” “你余大美女来了,好位置当然留给你了。要不然有人一直对着我会吃的不舒服。我长得这么丑。”李曼文故意地看了一眼慕途佯装着不开心说。 余嫣看了眼摸着鼻尖的慕途也打趣着说:“平时脸皮这么厚,现在这是怎么了?鼻子不舒服啊?” 听到李曼文和余嫣的一唱一和,慕途的脸终于挂不住了,妥协着说:“好好好,两位美女,我承认我是不好意思了。放过我吧,真的饿了。” 李曼文和余嫣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余嫣说:“这还差不多,今天可以喝酒。” 慕途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点了点头,点的东西很快就摆上了桌子,慕途开了瓶红酒给余嫣和李曼文倒上,余嫣看着店里的人这么多,疑惑地问:“几天没来乐枫,乐枫的生意这么好了?” 慕途切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说:“新开的店,本来人流和总店那边差不多,不过街角的那家被人包了,所以这里人就多了些。” 能包下一家店这是很有钱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或为了烛光晚餐,或只是为了安静,在上海并不奇怪,因为上海有钱人很多。 安南在街角的一家西餐厅门前停下了车,餐厅的工作人员已经做好了准备分列在店门两侧,鲜花和红毯在灯光下鲜艳而美丽,一切都像是迎接尊贵的公主一般。 安南打开车门,牵着吴子欣的手走在红毯上,吴子欣幸福的看着眼前慕途布置的一切,内心充满了浪漫的幸福。餐厅里所有的桌椅都被撤了下去,只留下在店中央的一张精美的玻璃方桌在优雅的神秘地烛光里闪烁着水晶般的美丽。 安南什么也没说,只是牵着吴子欣的手,悠扬的小提琴随着两个人的走进而缓缓响起。 吴子欣坐在安南对面笑的很幸福,刚想要说些什么,安南立即向她做了一个“别说,我知道”的手势。 吴子欣看着安南的神秘,也不说什么,这时候一盘盘精美的西餐和果盘依次放在了两人的面前,浪漫的氛围,诱人的美食,吴子欣感动的要哭了出来。 “喜欢吗?”安南看着吴子欣微笑着说。 吴子欣像个幸福的孩 子一样点了点头。安南举起手里的香槟,吴子欣同样举起。 幸福的氛围容不得两个人吃多少东西,因为幸福已经饱满。 曲子换了三个,两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候一首浪漫的舞曲响起,吴子欣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跳舞的时候用的曲子,曲子响起,吴子欣看着安南笑了,她知道安南的意思,所以安南刚起身的时候她也默契的站了起来,把手递给安南,两个人在餐厅中跟着音乐起舞,餐厅的所有灯光都聚在这两个人的身上,随着两个人的动作而移动,周围一片黑暗,就像是这个世界里只有这两个人一样。 一曲终了,安南搂着吴子欣的细腰,两个人相视无言,安南微微低下头,两个人深深的吻在了一起。吻,很热烈,很幸福,很甜蜜,两个人就这么深深的吻着,直到吴子欣刚要感到窒息的时候,安南缓缓地松开了她。 “谢谢你。”吴子欣在安南的嘴边说。 “还没结束。”安南笑着说。安南的话音刚落,吴子欣就听到门外整齐的声音喊着:“吴子欣!嫁给我!” 吴子欣惊讶地看着门外,安南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站在餐厅前的广场上,吴子欣看着眼前手捧着鲜花各自拿着一颗钻石戒指的白衣男子跪在她面前。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南居然会再向自己求婚,而且是以这样一个独特的方式,她看着安南,幸福的眼泪流了出来。 慕途和余嫣三个人也吃完了东西,走出餐厅准备回去,余嫣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不远处的街角有人喊:“吴子欣,嫁给我。”顿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了眼慕途和李曼文,他们俩也疑惑的看着自己。 难道包了那家店的是安南?是为了向吴子欣再次求婚?三个人心里都升起了这个念头。 “刚吃完饭就有热闹看,要不要去看看?”慕途看着李曼文和余嫣说。 李曼文没有说什么,直接就朝着街角走去。 余嫣看着慕途点了点头,慕途笑了,没说什么,也跟着几个看热闹的情侣一起走了过去。 ☆、女人之间的战争 事情发生的突然,可是九个人求婚的声音是在是响亮,一时间吸引了很多行人的好奇,餐厅的服务员事先就安排了维持秩序,所以虽然来得人不少,却没有混乱。 慕途站在余嫣和李曼文中间,站在一个节日灯下面,正好是第一排,看着场内的主角,正是吴子欣和安南。安南背对着他们是什么表情他们看不到,不过却能看到吴子欣眼角因为幸福而流出来的泪水。 安南看着吴子欣,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这个戒指比其他九人手里的戒指品质明显高了很多。 “吴子欣,嫁给我。”安南看着吴子欣说,其他九个人在安南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同时说,声音整齐划一,整个广场只听见一句响亮的:“吴子欣,嫁给我。” 围观的有很多情侣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都忍不住在自己对象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以表达对吴子欣的羡慕。 这次慕途没有再去破坏,只是看了眼面露微笑的余嫣,余嫣没有察觉慕途在看自己只是看着场中的吴子欣和安南,慕途看懂了她的眼神,是祝福。 慕途转过头,突然觉得腰上的嫩肉突然狠狠地痛了一下,碍于氛围的原因只能强忍着,转头盯着若无其事的李曼文,李曼文察觉到慕途在看着自己,转过头笑着说:“我看她们都这么做的,没忍住,大男人的,你不会介意吧?” 慕途扫了眼周围有情侣的男人,他们脸上的确都是和他一个反应,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体稍稍靠近余嫣想距离李曼文远点。李曼文看着慕途的反应,开心的笑了。 吴子欣幸福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沉默了一会,把手递到安南面前,脸上荡漾着浓浓地幸福说:“我愿意。” 戒指轻轻扣在吴子欣的中指上,大小正好合适。 安南站起来,牵着吴子欣的手在所有人的欢呼和鼓掌声中连声道谢微微鞠躬。 吴子欣也向围观的人道谢,当目光扫过慕途这边的时候微微一愣,她看到了余嫣,也看到了李曼文。 求婚结束围观的人很自觉地散开,只不过余嫣看到吴子欣看到了自己,没有离开而是在安南惊异的目光中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吴子欣笑着说:“祝你幸福。” 慕途看着安南,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安南看到慕途点头,立即懂了他的意思,他原谅自己了,求婚成功和得到挚友的原谅,安南觉得这一晚是他到现在为止最成功的一晚。没有什么能 比爱情友情双丰收更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了。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吴子欣看着余嫣的时候眼神里散发的得意和挑衅。 可是这些余嫣察觉到了,但是余嫣却不明白为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有李曼文知道事情的原因,不过她却没有打算说破这件事,余嫣是她最好的朋友,即使余嫣原谅了她,她也不能原谅吴子欣,她厌烦第三者,就像厌烦导致她和赵子刚离婚的那个女人一样。 “祝你们幸福。”李曼文看着吴子欣笑的很好,可是她的笑容落在吴子欣的眼里总觉得别扭。 “求婚结束了,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李曼文看着安南笑着问。安南和李曼文也算是很熟悉,所以她问的直接安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个月29号,两个人长长久久。”吴子欣笑着搂住安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地说。 安南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时间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整整提前了两个月,虽然疑惑,但是吴子欣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他很自然地掩饰了眼里的那一丝疑惑笑着点了点头。 安南把吴子欣像接她来的时候一样送她回到家,站在别墅门前,安南把吴子欣搂在怀里,两个人深深的吻了一会,吴子欣笑着说:“是不是疑惑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安南笑着点了点头,吴子欣笑着说:“就知道你这个小气鬼对计划苛求完美。不过这次不能让你完美了,我妈下个月初就要去美国进行治疗了,她想在她走之前看到我们订婚,我原本打算今天告诉你的,没想到你都把我感动哭了,让我一直没机会说。” 安南看着吴子欣笑着说:“伯母的身体最重要,既然是迫不得已,也没什么,我改计划改一下就行了。” 吴子欣幸福的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安南,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体味着爱人的温存,她的眼神里却闪烁着得意。其实妇人只是催着吴子欣快点订婚,并没有说去美国治疗的事情,她这么说只是想当着余嫣的面,让余嫣死心,也是告诉余嫣,她赢了,只要订婚,余嫣就再也没有机会。 ☆、礼物 慕途打开门和余嫣一起走进别墅。 客厅里周与诺正在对着电视气喘吁吁地打着网球,看到慕途和余嫣回来,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致地趴在柜台上看着两个人意有所指地说:“余嫣阿姨?你们约会去了?” 慕途看着周与诺不怀好意的样子笑着说:“三个人算约会吗?” “三个人?”周与诺疑惑的说:“还有谁?子墨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慕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过余嫣递过来的果汁喝了一口问:“你和吴子墨每天都干嘛呢?乐枫都找不到你们。” “秘密。”看到慕途没有回答自己,周与诺也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进行着她的减肥计划。 慕途笑了笑,看向发呆的余嫣,她很少见余嫣像这样发呆,而且他注意到从吴子欣说了订婚日期以后她的表情一直都不大对,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担心无法解决一样:“嫣?” 慕途叫了余嫣一句。 “啊?”余嫣回过神有点不自然地说:“怎么了?” 慕途看着余嫣笑着说:“这话该问你自己,你是怎么了?从见了安南以后一直都有心事。” 余嫣喝了口果汁,没有否认,说:“他们29号订婚,我想送给他们一件礼物,只不过我担心时间上来不及了。” “礼物?你想送给他们什么?”慕途疑惑的问,他没有想到余嫣居然是为了礼物而发愁。 “一件礼服,当初在深圳的时候,我和安南在一家店里见过一次,那时候安南说,他希望有一天在他的订婚典礼上他的另一半能够穿上那件礼服。我想把那件礼服送给吴子欣。”余嫣说,她对慕途没有半点的隐瞒,因为他们的感情不需要隐瞒。 慕途皱了皱眉头,这件事的确很难办,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家店能不能还在都很难说,更何况还是店里的一件衣服,这不仅是需要时间,还有缘分。 “去看看就知道了,我陪你去。”慕途看着余嫣笑着说,余嫣没有拒绝,笑着点了点头。 慕途和余嫣并没有立即去深圳,而是找到了一个服装设计师,余嫣大致描述了礼服的款式样式和颜色,服装设计根据她的描述改了很多次终于把那件衣服的款式画了出来。 乐枫餐厅,吴子墨意外的没有看到慕途来上班,心中疑惑地来到院子,周与诺正一个人吃着点心看着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电视剧。 “这么明目张胆,不怕慕途看到了敲你?”吴子墨笑着走过来说。 “没事,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周与诺看着电视剧,被剧情吸引着毫不在意地吃着糕点说。 “少吃点,这么卖力减肥还吃这么甜的东西。”吴子墨伸手拿走剩下的半盘糕点。 周与诺冲着吴子墨调皮的一笑。 “他干嘛去了?” “和余嫣阿姨去深圳了,说是找一件什么衣服,挺奇怪的。”周与诺撇撇嘴说。 “衣服?”吴子墨疑惑的说了一句。 “嗯,对啊,他就是个混蛋,为了一件衣服把我一个人丢家里。”周与诺嫌弃的说。 吴子墨看着周与诺笑着说:“那还不好?反正你也一个人,到我那住几天陪陪我把。” 周与诺想到了小灰灰,开心笑着说:“好啊。” 慕途和余嫣下了飞机,行李放到酒店没有休息就直接去找那家店。时间过去了太久,深圳的发展也特别快,转了几个商场也没有看到那家店。 坐在商场休息的时候,慕途拍了拍余嫣的肩膀,像是当初一样,余嫣开心的笑了,又燃起了希望。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他们第二天就找到原来的那个商场,不过商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搬到了南山区,那家店也不在了,慕途找到商场的负责人,负责人给了他们那家店的地址,是在福田区的一家分店。 “这张图还原的十分详细,这件礼服的确是我们店里的衣服,是十年前著名设计师sandy的设计的一款礼服,也是我们店和她合作的第一款作品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店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非常好,她看着慕途给她的图笑着说。 “这件衣服现在还有吗?”慕途试探着问。 女人把图还给了慕途,遗憾的摇了摇头说:“这是独款,按照sandy的要求,当时只做了这一件。” 虽然猜到了这种结果,不过余嫣和慕途还是非常的失落。 余嫣没有说话,慕途向女人道谢,两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女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两位,请等一下。” 慕途和余嫣略带疑惑的看着女人递来的一张纸条:“这上面是sandy的一个好友,也是经常和她合作的一个设计师,最近他来了深圳,你们可以去找找他试试看。” 慕途惊喜的接过纸 条,看着重新燃起希望的余嫣,连声向女人道谢。 ☆、相信你不会让她失望 慕途和余嫣来到了女人给的那个地址,是在一个居民区,坐电梯来到七楼,按照门牌号慕途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失神落魄的中年人,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要不是因为女人给的地址就是这里,他都怀疑找错了地方。 “请问aven在吗?”余嫣看着中年男人微笑着问。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aven拎起手中的烈酒喝了一口说。 “你好,aven先生,我想请您帮我们做一件礼服。” 余嫣话没说完中年人就立即准备关门,慕途立即伸手挡住门,侧身进了男人的房间。 “你干什么?出去!”aven朝着慕途愤怒的冲过来,慕途大致扫了一眼他的房间大致了解到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顶级的设计师这么失魂落魄,他的房间里很简单,沙发电视,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照片前还有两个空了的酒瓶。 余嫣也被慕途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进来,进了房间也看到了房间里的一切,这一切她很熟悉,因为当初的慕途就是这个感觉。 aven试着去抓慕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不稳,而且也没有慕途强壮,捉了几次都被慕途逃脱也就放弃了,无奈的说:“我说了,我再也不做设计了,你们去找别人吧。” 慕途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女人的照片,不着痕迹的慢慢走过去看着aven说:“你是世界顶级设计师,为什么不做设计了?做设计应该是你的梦想才对。” aven呵的笑了一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女人照片痛苦地说:“那又怎么样?她都走了我再成功又能怎么样!?她看不到了,没意义了,一切都晚了。” 慕途看着aven知道这个人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没用,想让他重新帮自己做衣服只能用些不好的手段。 慕途靠近桌子一把把女人的照片拿在手里直接跑到窗户的位置。余嫣和aven看到慕途的这个动作都大惊失色。 “慕途你干嘛!?”余嫣失措的说。 “你!别别别。”aven看着慕途要丢下去的动作,刚要发火又生生的忍着妥协地说:“你到底想要干嘛?” “你看眼那件礼服,我们想要你帮忙做出来,这是她前男友最希望他的未婚妻穿上的一件礼服,时间来不及了,我承认这样做太卑鄙,不过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慕途看着aven面带恳求的实话实说。 aven疑惑的看了眼余嫣,余嫣把那张图递给他,他看了一眼说:“这是sandy最喜欢的一件设计。看来你们的确是用心了,把照片还给我,我原谅你们,你们走吧,我真的不做了。” 慕途没想到这样也威胁不了他,心中火气上来了指着aven大骂:“你他妈的你就是个懦夫!当着,当着你爱人的面你说你不再做了,不再追逐你自己的梦想,你堕落了,当着她面,来,你再说一次,你告诉她,你说亲爱的,我堕落了,我不再做设计了,为了你我堕落了,我过两天就去死,就去跳楼,去投河,你看,我多爱你,感动吧?!去你妈的爱她!来来来,你说,你当着她的面说啊!” 慕途啪得一声把女人的照片重重地放在桌子上,aven被慕途骂懵了,他不敢再看女人冲着自己微笑的表情,慕途太了解aven现在的想法了,因为他经历过,而且比他时间还要长,这些他都想了也做了,所以他知道。 余嫣也被慕途的话给弄愣了,她没想到有一天乐枫骂他的话会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还这么的义正言辞。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是感慨还是该笑了。 慕途趁着aven看着照片自责的时候给余嫣低了一个眼神,余嫣瞬间就明白了她是装的,那眼神让余嫣差点笑了出来。 慕途看着aven意味深长地继续说:“自己的深爱离开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因为爱的太深,这份感情没人放得下,忘得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她在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痛苦是希望,痛苦的是她知道她的离开会使你特别痛苦,她爱你,她不想这样,可是生命就是这么无奈,所以她又希望,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替她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她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让她失望,你懂吗?” aven听着慕途的话,紧紧地抱着女人的照片,狠狠的哭了出来,哭的凄惨而又后悔。慕途的每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里,也是怀里女人的想法,所以他不得不哭,即使是当着两个完全陌生的人面前,也没有忍住。 余嫣看了慕途慕途一个白眼,实在没有忍住,笑了笑。这话她太熟悉了,这就是她的话,她说给慕途的话。 ☆、跟踪 房间里,慕途和余嫣就这么看着aven独自伤心,没有上前安慰,他们都知道现在的他需要发泄。,需要眼泪来祭奠自己内心的悲痛。 慕途看着aven觉得差不多了,蹲在他面前说:“她是爱你的,我不认识你的爱人,不过我能知道,她爱你意气奋发才思敏捷,她爱你做设计认真的样子,她爱你的才华和介绍自己设计的时候那种自信,她会随着你的每一份设计的成功而开心、而感觉到幸福,她想看到的是那样的你,无论是生前还是离去,而不是现在颓废的你,她在天堂看着你,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在心痛你知道吗?” 慕途说完走到余嫣面前很失望地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余嫣看到了慕途的眼色,这么多年的默契立即让她知道慕途的用意,所以没有说什么,准备离开。 “那件衣服上有三颗钻石,大小和你们图上的一样,你们明天带来吧。”aven没有看要离开的余嫣和慕途而是抱着女人的照片朝着卧室走去。,他很累,很累很累。 慕途成功了,他说服了aven,一瞬间,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电梯里余嫣看着慕途说:“谢谢了。” “矫情”慕途故作不屑地说,余嫣看着慕途的得意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慕途痛叫了一声看了眼一样得意的余嫣,不由得笑了。 余嫣很开心,不仅是因为礼服的事情,还有就是慕途,慕途说出的那番话,这让她真的感觉到开心,他放下了,这次是真的放下了,她能感觉得到能听的出来。十六年了,她终于可以不再为他担心。 第二天他们带了三颗钻石再次来到aven的家,敲开门,全然一新的aven精神抖擞地笑着迎接着两个人,房间里没有了酒瓶,没有了一点的酒味,只是多了一个工作台和许多材料。 “你昨天是故意的吧?”aven一边裁着衣服一边说,虽然他没有看着慕途,不过慕途还是听出来了,他的做法被aven识破了。 “抱歉,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慕途解释说。 aven笑了笑看了眼余嫣说:“想不到是怎么样的人舍得放弃你这么好的女人,你是幸运的。”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慕途的。 慕途知道aven误会了,尴尬的笑了笑说:“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朋友。” “朋友?”aven抬头疑惑的看了眼 慕途和余嫣,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两个人虽然很亲密不过说的却是实话。他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aven给慕途的感觉特别好,要是他愿意的话,,慕途肯定会和他也成为朋友,很好地朋友,所以慕途又解释说:“余嫣虽然不是我女朋友,不过却也一样重要。其实我昨天说的话就是她劝我的时候说的话。” aven也猜到了慕途的话肯定是他经历过才能说出来的,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无法作假,所以他对余嫣打趣着说:“你可是救了两个人。” aven的打趣让余嫣笑了,也无形之间拉近了三个人的关系,余嫣笑着看慕途说:“我倒是想救他,不过有人不接受,还专门去死了几次到现在才想明白。” 慕途尴尬的摸了摸鼻尖。aven把裁好的布料依次放好,尺寸大小是吴子欣的尺寸。他看着慕途笑着说:“你还真是个奇迹。” 余嫣看了眼慕途抱怨着说:“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救他,我可过够了这样天天为他担心的日子,十几年了,他是不累可把我给累坏了。” aven听到余嫣说到十几年,他知道说的是慕途走出来的时间,不禁动容,也明白了为什么两个人这么亲密却不是情侣,一时间他觉得这样很好,所以他笑了,继续做着衣服没有再说什么。 周与诺从学校出来,一辆车开过来,打开车门,是吴子墨专门给她配的一辆车,学校距离她家很远,总坐出租车让吴子墨不放心她的安危,原本她就想这样做,不过被慕途拒绝了,也就一直没做成。 周与诺上了车,没注意到王子文站在学校门口的一颗树下在看着她,他喜欢周与诺,从心底里喜欢,他也曾试着想约周与诺,不过总找不到机会,因为每次周与诺下课以后不是和李曼文在一起就是坐出租车不知道去哪,这几天都有专门的车接送。周与诺的神秘让他有了很多的猜测,好的不好的,让他一直没法静下心。 王子文看着周与诺的车离开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跟上。 出租车一直跟着周与诺的车到一处幽静的地方,出租车司机是个老手,车跟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告诉王子文,前面是贵族区,出租车不能开进去。 ☆、好像听过的名字 王子文知道贵族区是什么意思,就下了车,顺着路自己走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一处漂亮的别墅,他没有想到周与诺居然是有钱人,还这么有钱。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再向前走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王子文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看向身后,是个特别漂亮有气质的女人牵着一条狗。 “你是谁?怎么到这里的?”吴子墨牵着小灰灰看着王子文问。小灰灰闻了闻王子文也冲着王子文汪汪地叫了两声,王子文吓得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周与诺的同学,我叫王子文。” “噢···你就是王子文啊?”吴子墨仔细打量着王子文笑着说,她知道王子文,这段时间周与诺和她的关系更亲密了,所以两个人聊了很多的八卦,周与诺说的最多的就是学校里的事,还有就是她怎么倒腾这个王子文,她没想到这个王子文居然都追到这里来了。 王子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紧张地说:“您知道我?” 吴子墨笑着说:“小丫头经常说到你,来都来了,一起吃饭吧。” 王子文本来想拒绝,不过想到周与诺还是鼓起勇气跟在吴子墨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周与诺,出来,我给你带了个朋友。”吴子墨走进别墅大门喊了一声说。 “子墨姐,我锻炼呢,等会。”周与诺的声音从别墅里飘了出来。 吴子墨抱起小灰灰笑了笑说:“行,不过别后悔啊。” “她在里面,你去吧。”吴子墨对王子文说了一声没有再管他,自顾自的逗着小灰灰朝着狗屋走去。 王子文好奇的看了眼别墅,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向前走周与诺惊讶地声音就传来:“王子文?!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周与诺脖子上挂着毛巾快步走向王子文。 “我···我是跟着你的车来的。”王子文红着脸说:“没想到会跟到这里来。” 周与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子文笑着说:“行啊你,胆子可真不小,知不知道在这里被逮到是什么后果?” 王子文苦笑着说:“没想这么多。” 吴子墨看着尴尬的王子文对周与诺说:“行啦,你还翻过我家的院墙呢,我对你怎么样了?别把我说的这么凶悍,我去叫李姨多做点菜,晚上子文留这了,省得你没事就捯饬我。” 周与诺听到吴子墨毫不客气的揭穿自己撒娇着说:“子墨姐···” 吴子墨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周与诺面无表情的盯着还没弄明白关系的王子文没好气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就在这里住几天,以后别再来这了。” 王子文听到周与诺说的就住几天立即看到了希望问:“那你不住这我去哪里找你?” 周与诺知道这王子文肯定不会放弃的,无奈的说:“以后再找我去乐枫吧,乐枫西餐厅酒楼咖啡馆都行,说找我就行了。还有,不许再跟着我,这次是被子墨姐逮到,要是被慕途那混蛋逮到,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王子文听到慕途,疑惑的问:“慕途?羡慕的慕,旅途的途?” 周与诺没想到王子文会知道慕途,自己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所有有点诧异的问:“你认识他?” 王子文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过我好像听过,对,我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忘了在哪了。” 中国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王子文只是听过也不奇怪,所以周与诺没想太多说:“行了,走吧。” 安南在办公室看着眼前的八个人挨个交代着订婚的详细细节,吴子欣站在门口不声不响的看着安南有条不紊的挨个叮嘱。当把该交代的细节都交代完了以后他才发现吴子欣已经来。 让众人各自去准备,安南走向吴子欣笑着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吴子欣微笑着说:“没有必要交代这么详细,累不累啊?” 安南搂住吴子欣的腰看着她说:“不累,订婚不比求婚,我不想再出失误。” 吴子欣知道安南的性格,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问:“这段时间余嫣和慕途没有来找你?” 安南以为吴子欣是关心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有没有和好所以很笑的很开心地说:“他们去了深圳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好几天了,走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现在余氏那边也是我在看着。” 吴子欣也知道他们去了深圳,她这样问其实是因为越临近订婚她越感觉到很不安,她知道这是很普通的婚前燥虑,不过李曼文的话对她的影响很大,她不能当做没发生,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幸福出现一点意外,所以她这是试探安南,当她看到安南说这话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异常的时候,心里稍微安定了下来。 ☆、不一样的吴子墨 慕途和余嫣下了飞机,慕途手里拿着aven做好的礼服,礼服包装的很精美。距离订婚日期还有五天,现在的吴子欣正好是在选礼服的时间。 回到别墅放下行李,慕途试着喊了周与诺两声,发现没有人回应。 “几天不见想她了啊?”余嫣看着慕途四处寻找的样子笑着说。 “我是怕她给我惹事,我估计我们走的这几天她就没有回来过。”慕途说。 余嫣也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东西一件也没少说:“的确没回来,走之前我特意买了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存着,一样没少。” 慕途坐在沙发上打了乐枫的电话。 乐枫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是慕途电话问:“回来了?” “刚回来,这几天周与诺住哪的?”慕途直接地问。 乐枫知道慕途的担心笑着说:“真不容易,没想到你还会操心别人,别担心,她这几天玩的可舒服了,住在吴子墨那。” “吴子墨?” “你们走的那天吴子墨就把她接去她那里了,还专门给她配了一辆专车,这待遇,比我还好。”乐枫砸了咂嘴说。 看到慕途挂了电话,余嫣似笑非笑的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慕途知道余嫣这是故意看自己难堪。 慕途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没法安心的回美国,所以他打算去找吴子墨说清楚。吴子墨的别墅在哪他知道,不过他从来没有来过这地方。 顺着平坦幽静的柏油马路慕途来到吴子墨的别墅大门前,大门敞开着,说明吴子墨在家。慕途站在门口看了一小会,走了进去。 吴子墨的别墅和余嫣的别墅是两个风格,刚一走进去慕途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和狗叫声,不由得转头看向草地上在逗着小狗玩的吴子墨。 温和的阳光下,吴子墨开心的笑着追着小灰灰跑着,闹着,跳着,阳光洒落在这一人一狗的身上和谐而唯美。 慕途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吴子墨,看到这么开心这么活泼的吴子墨,这一切如画,一副很美的画,飘逸的秀发在阳光和微风的抚摸下散落在空气中,慕途看的有点呆了。 吴子墨和小灰灰玩了一会被小灰灰扑倒在草地上,一人一狗躺在草地上,悠闲而又自得。吴子墨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慕途的身上,看到慕途在看着自己,微微的笑了,笑的很温柔,很开心,说:“回来啦?” 回来啦 ?三个字点醒了慕途,慕途也发现了自己刚刚有点失态,笑着说:“刚回来。” 吴子墨抱着小灰灰走向慕途好奇的问:“虽然我很想你是来找我的,不过我猜肯定不是,是不是来找周与诺的?” 慕途的确是来找吴子墨的,顺便叫周与诺回去,不过现在吴子墨站在他的面前他反而说不出来这话,话到嘴边变成了:“那丫头呢?” “就知道是在这样。”吴子墨撇了撇嘴嘴娇怨地说:“你来晚了,他跟王子文出去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也快回来了。” “王子文?!”慕途没想到会是这个男孩,皱了皱眉头。 吴子墨看着慕途的样子觉得好笑说:“即使是你亲闺女你也不能这么管着吧?而且她也快成年了。” 慕途无奈的认清了一个事实是吴子墨和周允诺已经完全打在了一起,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周与诺怎么就和吴子墨和好的,靠贿赂肯定不行,他太了解周与诺的个性了。 “你是怎么制服那个麻烦精的?”慕途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吴子墨就知道慕途会忍不住,所以指了指小灰灰说:“因为它。” “狗?” “这是你闺女收养的一只流浪狗,那天抢你钱也是为了给它买狗粮和药,余嫣对狗过敏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就把它要来了养在我家里,和小灰灰关系好了,和你闺女不也就一样了。”吴子墨得意的说。 慕途不得不承认吴子墨很聪明,所以不由得向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对于慕途的夸奖吴子墨很受用,笑着问:“你们去深圳的事办成了?” 慕途点了点头说:“虽然很麻烦,不过好歹成了,好不好奇是什么事?” 慕途故意勾引吴子墨,不过吴子墨根本没有搭理他,她可不想中慕途的计,虽然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知道绝对没有好事。 对于吴子墨的反应,慕途也是有点尴尬,他没想到吴子墨居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确是想吴子墨帮忙才说的这个话。他想通过吴子墨把礼服送给吴子欣,毕竟无论是余嫣还是自己送过去的话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担心可能会有误会。 吴子墨没有兴趣让他有点头大,他看着走进别墅里的吴子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妥协请她帮忙。 ☆、嘲讽? 吴子欣看着满柜子的漂亮的礼服试了很多件总不是满意,妇人坐在她的床上笑着说:“你呀,根本不是不满意,是紧张吧?” 吴子欣看着妇人撒娇着说:“妈,你也知道安南这人追求完美,这些衣服是好看,可是我总是害怕那一天安南会不喜欢。” 妇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安南没有这么挑剔,还有将近一周才订婚,我把子墨和安南都给你叫回来了。不着急。” “妈,你真懂我。”吴子欣开心的说。 “傻孩子,哪有做父母不懂儿女的心思的?”妇人笑着说:“你再挑挑看,我去给她们俩准备些吃的。” 妇人走出吴子欣的房间,正好遇到女佣人拿着一个礼盒走来。 “夫人。”佣人说。 “恩,你这拿的什么?”夫人看着礼盒问。 佣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余小姐让我给大小姐的,说是大小姐用的上。” “余嫣?”妇人略微诧异的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多问说:“给她送去吧。” 余嫣和慕途思考了很多方式,可是怎么都不能让吴子欣不误会,最后无奈地选择了以写信的方式告诉吴子欣,希望可以把误会消除。 佣人把礼盒送到吴子欣手上,吴子欣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那人说是送给大小姐的礼物,说您能用的到。”佣人按照余嫣的吩咐没有告诉吴子欣是谁送的。 吴子欣疑惑地打开礼品盒,惊喜的发现是一件礼服,而是是件很漂亮的礼服,礼服上还有三个颗闪烁的钻石,华贵而美丽。吴子欣喜欢极了,以为是安南为自己准备的。 吴子欣拿起礼服在镜子前大致比对了一下,大小尺寸很合适,不禁心花怒放的拿起盒子里的信封。礼服小心的放到一边,吴子欣打开信封,可是当她读到信封上的内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渐渐变得复杂而犀利。当她看到最后的落款时余嫣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佣人站到一边识趣的一言不发,吴子欣看着那件礼服,看着礼服上的三颗钻石,隐约的在三颗钻石上能看到余嫣那挑衅的眼神,这让她有点疯狂,她伸出手一把扯住礼服狠狠地甩在地上,手里的信也被她快速的撕得粉碎。 “给我扔进垃圾堆里去!”吴子欣气愤地冲着佣人嘶吼着。 佣人吓了一跳,急忙拿起礼服和礼品盒二话不说 就朝着外面跑去。 吴子欣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余嫣,安南是我的,谁也不能破坏我的幸福!” 安南交代好公司里的事就来到了吴子欣的家,刚进门就碰到慌慌张张的佣人怀里抱着东西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 “陈妈。”安南看着佣人怀里抱着东西疑惑地喊了一声, “安少爷。”陈妈看到是安南在喊自己,回过头回答。 “你抱的是什么?” “是大小姐让我丢到垃圾堆的礼服。”陈妈苦着脸如实地回答,这事她原本以为小姐高兴,结果非但没有高兴还大发雷霆,这让她有点苦闷。 安南听到是垃圾堆有点疑惑,一件礼服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丢到很远的垃圾堆? “给我看看。” 陈妈把礼服递给安南,安南拿起礼服大致看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慕途和余嫣这么着急去深圳是干什么了!是为了找这件礼服,他想要的礼服,这件礼服他自己不是没有去找过,不过却没有结果,得到的信息是这件礼服是独款,早就没了,没想到被他们弄到了。 安南看着礼服对陈妈说:“装起来放我车上。” “大小姐说···”陈妈为难的说 “子欣那里我去解释,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妈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和吴子欣的大发雷霆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安南听,安南听完对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安慰陈妈说:“这事不怪你,是子欣误会了,没事。” 陈妈听到安南说是误会,心里的立即平静了很多,收起了礼服朝着安南的车走去。 安南确实是猜到了余嫣的用意,只不过他和余嫣都没想到吴子欣的反应是这么激烈,他想找吴子欣好好谈谈。 “我可以进来吗?”安南敲了敲门看着还在生气的吴子欣笑着说。 吴子欣看到是安南来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的笑着说:“都看见,还敲什么门。” 安南看着吴子欣笑着说:“余嫣是不是送礼物来了?” 吴子欣先是一怔,立即想到原来余嫣已经告诉安南了,刚刚压下的火气和醋意再次涌了上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说:“没有,什么也没送来。” “没有?”安南看着吴子欣有点不高兴地说 ☆、多少爱情毁在冲动 安南没有想到吴子欣到现在了还想瞒着自己,这让他感觉自己没有被她信任,安南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自己最爱的人更是希望完美,可是现在连基本的信任都有了破绽,这感觉让他很难受。 吴子欣抬头看着安南气愤地说:“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那衣服是余嫣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你们都分开了还那么在意,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她?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呢!?” 安南看着吴子欣,他没有想到吴子欣是这么的无理取闹,原本看到那件礼服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不舒服了,现在听到吴子欣的话心里更是觉得难受,泥人还有三分气,安南自然也会生气。 安南看着吴子欣,语气冷淡地说:“先是提前,现在又怀疑我,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这婚可以不结,行不行?” 吴子欣呆呆看着安南,她没想到安南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一股难言的悲愤瞬间涌上她的脑海,冲着安南大喊着:“好!不结就不结!你滚!” 安南看了眼吴子欣,她最后那句话让安南彻底的火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正在准备吃的妇人听到楼上的吵闹,莫名其妙地走到客厅,正好看到南安快步走出大门。 “妈?怎么了?刚刚是安南吗?”吴子墨走进门疑惑的看了眼离开的安南问。 “刚刚还好好的,我才进去一会,怎么成这样了?”妇人也同样疑惑着。 “陈妈。”吴子墨喊了句陈妈,陈妈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陈妈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包括安南见到那件礼服的状态。 砰砰砰 陈妈刚说完三个人就听到楼上砸东西地声音,三个人赶紧上楼。 “姐,这是怎么了?”吴子墨惊讶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吴子欣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眼睛里全是泪水。 吴子墨让陈妈去整理被吴子欣弄乱的房间,她走到吴子欣面前疑惑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 “余嫣余嫣都是余嫣那个贱人!”吴子欣发了疯一样大喊着,然后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地说:“她赢了,这次她赢了,安南不要我,他不和我订婚了” “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余嫣赢了,安南不要你了,这事和余嫣什么关系?”吴子墨被吴子欣的话弄得更糊涂了。 吴子欣坐在那又哭了起来,哽咽的说:“子 墨,安南···安南他根本就没有忘记余嫣!余嫣也没有放弃,从见到那个李曼文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没有真的放弃,一切都是她装的,说什么用心计的爱情不会长久,她赢了···” 看着吴子欣失落的样子,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李曼文,这让吴子墨更糊涂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通过她对余嫣的理解,她知道余嫣并不是那样的人,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这事必须得亲自问问余嫣才行。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稳住吴子欣。突然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吴子欣显然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姐,你别着急,我去找安南问清楚,你们现在都在气头上,说什么不订婚全都是气话,你舍得放弃安南吗?”吴子墨握着吴子欣的手说。 吴子欣眼泪婆娑地看着吴子墨说:“子墨,可是安南亲口说了婚可以不结,你让我怎么办?” “姐,你先别急,就你现在的状态,我看了我也生气啊,何况是这么爱你的安南,他那都是气话,他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全放弃了对不对?” 吴子欣看着吴子墨,点了点头。 吴子墨看到吴子欣稳定下来,走到妇人身边说:“妈,你看着姐,我去弄清楚怎么回事。” 妇人看着吴子欣,心疼的点了点头。 吴子墨开着车,她没有直接去找余嫣,而是打算先去找慕途,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她可不想这时候直接去找了余嫣再让慕途误会了,吴子欣丧失了理智,她可没有。她注意到吴子欣刚刚说的话,里面提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李曼文!她说的是从见了李曼文开始,而不是一直都在怀疑,直到李曼文出现了她才开始怀疑,她知道李曼文是谁,周与诺也说过,是大学老师,余嫣的闺蜜,和慕途的关系也很好。 吴子墨直接去了乐枫的后厨,她知道这个时间慕途肯定在后厨。吴子墨推开门,看到慕途正在和厨师们说笑着。 “慕途,你出来。” 慕途看着吴子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知道她又抽什么疯,给主厨交代了一声就来到了后院。 ☆、多少爱情毁在冲动续 慕途来到后院坐在椅子上看着吴子墨笑着说:“我说大小姐,今天这是抽什么疯?” 吴子墨没有心思和慕途开玩笑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送给我姐的那件礼服是怎么回事?” 慕途听到吴子墨说的是礼服,而且看着吴子墨的样子显然是出事了。惊讶地问:“你姐还是误会了?!” 吴子墨看着慕途的样子,知道慕途肯定知道全部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头盯着他说:“误会?你早就知道事情会成这样?!” 慕途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也没有和吴子墨开玩笑,立即解释说:“不是知道,是猜到可能会这样,我们就怕你姐会误会,所以我们已经用了把误会降低到最小的方法,看你现在这要杀人的样子你姐肯定还是误会了。” 吴子墨也猜到了这是个误会,所以听到慕途这么时候,心里放松了很多,语气也柔和起来:“说清楚。” 慕途看着吴子墨缓和的表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苦笑着说:“十年前安南和余嫣在深圳看上了一款礼服,安南有个愿望就是自己的另一半有一天可以穿上那件礼服,所以余嫣想把那件礼服送给你姐,让她在订婚典礼上穿上,完成她和安南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愿望,彻彻底底地和安南结束,也代表了祝福他们俩幸福。所以我和她一起去了深圳,千辛万苦才把那件衣服弄到,而且完全是你姐的尺寸。刚回来的时候我原本想让你送给你姐,不过那个···” 慕途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吴子墨却听懂了慕途的话,也知道他那天来找自己是干嘛来的了,想到这里吴子墨有点哭笑不得说:“这么说这件事我也责任了?” 慕途立即否认说:“哎哎哎,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吴子墨看到慕途这么厚脸皮也懒得和他掰扯这件事,说:“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我姐误会了,不过李曼文又是怎么回事?我姐怎么会认识她?” “李曼文?”慕途也有点糊涂了,说:“这和李曼文有什么关系?” “你也认识李曼文?”吴子墨若有所指地说。 慕途听着吴子墨的话有点别扭,解释说:“只是朋友。” 吴子墨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李曼文和慕途肯定不止朋友这么简单,不过现在吴子欣的事情由不得她去吃李曼文的醋,虽然不知道李曼文到底和吴子欣说了什么,不过有件事她确定了---吴子欣的确是误会了余嫣。 “看来我姐的确是误会 她了。”吴子墨忧愁地说:“而且安南也因为我姐的误会两个人大吵了一场,连不结婚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怎么办?” “吵了一架?不结婚?”慕途虽然猜到了吴子欣会误会,不过却没有猜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事情毕竟是因为他们产生的,这一刻慕途也在想着解决方法。 “愁死我了。”吴子墨趴在桌子上,手撑着额头说:“一般解释我姐肯定不会信,即使她勉强信了,可是以后还会有类似的问题出现。” 慕途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说:“不一定,如果余嫣亲自去解释的话,他肯定会信。” “余嫣亲自去?她会去吗?”请余嫣去解释吴子墨也想过,不过她站在余嫣的角度也是想过如果是自己,自己会去吗?她不会,所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现在慕途说了,她又有了希望,慕途了解余嫣。 慕途看着吴子墨笑着说:“她会去的。” “那安南那里呢?”吴子墨问。 “我去。”慕途说。 吴子墨看着慕途,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慕途看着吴子墨的笑容,看得他有点心虚,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逃一样的赶紧离开乐枫,上了出租车。 吴子墨看着慕途逃离的背影,笑的很幸福。 余嫣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签着文件,吴子墨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子墨,怎么了?”余嫣一边签着文件一边说。 “有时间吗?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吴子墨坐在咖啡馆里说。 听了吴子墨的话,余嫣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安,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说:“好,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公司旁边的咖啡馆。”吴子墨喝了口咖啡说。 挂了电话,余嫣给慕途打了电话,慕途坐在出租车上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余嫣一直没有说话,快步朝着咖啡馆走去。 咖啡馆里,余嫣坐在吴子墨的对面笑着说:“你可是第一次请我喝咖啡,什么事?” ☆、安南与慕途 慕途没有打电话,没有预约,下了车就直接朝着安南的办公室冲去,他知道安南肯定在那,她了解安南。 从慕途刚进大楼就有一个敦实的安保认出来他,急忙上前,慕途打安南的那两拳当时在场的几个安保中就有他,慕途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一看到慕途就吓了一跳,立即招呼接待的两个女的拦住他。 慕途根本没有理会那两个女招待的阻拦,只是喊了一句说:“告诉安南,我来了。” 两个女招待听的莫名其妙,敦实的安保立即冲着她们俩喊:“快点告诉安总。” “慕少爷,已经通知安总了,您慢点,等会好吗?”敦实的安保快步跑到慕途面前用身体做阻挡说,他可是知道安南和慕途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不敢用硬的,同来的三个安保刚要抓住慕途也被他挡住。 慕途看了敦实的保安一眼说:“我今天来不打架,让开。” 敦实保安苦着脸说:“慕少爷,您再等会,稍微等一小会。” 慕途刚要强行闯过去,身后面的一个女接待说:“安总说让他上去,安总在等他。” 敦实的保安听到这话,立即笑着给慕途让了路。慕途二话没说救走进了电梯。 “哎哎哎,李望,这人谁啊?”看着慕途进了电梯,两个女接待和其他的三个保安都都好奇的问。 “慕途,闹了安总求婚派对还把他打了一顿的那个人。”敦实的保安说。 “牛人啊,怪不得这么猛。”一个保安咂咂嘴说。 慕途对这里很熟悉,所以他直奔安南的办公室走去,安南的办公室门没有关,慕途知道是专门等他的。 安南看着慕途进来,笑着指着桌子上的一杯红酒说:“从你回来就没有好好的和你喝一次酒,既然来了陪我喝一杯。” 慕途看着安南,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火气被他一句话说的全没了,拿起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让我多装一会?” “装的太假。”安南笑着举杯说。 两个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声音清脆悦耳。 “你打算怎么办?真不结婚了?”慕途半坐在安南的办公桌上问。 “说说你们怎么弄到那衣服的吧。”安南没有回答慕途的问题,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有点乱,不想说这个话题。 慕途瞥了眼安南笑着说:“你也有这一天 。说到那衣服,你得请我吃饭,因为我坐了一次混蛋。” “你什么时候不混蛋?”安南哭笑不得说。 慕途没有搭理安南的嘲讽继续说:“那衣服真的很难搞,世界独一件,我们找了好多天才有了这衣服的消息,后来找到一个妻子刚去世的设计师家里,我抢了他妻子的遗像差点扔了下去。” 安南听到这里笑着插嘴说:“是够混蛋。” “闭嘴。”慕途说:“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讲了一大串,居然把他说服了,我都佩服自己,然后他就很开心地帮我们把衣服做了出来。” 安南听到这里面色有点怪异地看着慕途说:“我是该说你久病成医,还是说你被余嫣感染了呢?” 慕途笑了笑,举起酒杯,两个人喝了一口,慕途认真的说:“我没打算劝你,你这高智商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应该能猜得到,你现在纠结的是吴子欣无法接受余嫣还有就是她这么敏感的醋意让你很烦恼是吧?” 安南仔细地看着慕途点了点头说:“嗯···的确是被余嫣感染了,这些以前的你可想不到。” 慕途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说:“去你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台阶给你铺好了,你下不下来?” 安南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委屈余嫣吗?” 慕途微微笑了说:“她为了你,受的委屈还少吗?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安南的手紧紧的捏着酒杯,杯中的红酒鲜血一样在微微荡漾着。过了一会,安南说:“途,帮我谢谢她。” 慕途听到这话,知道安南想明白了,微微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说:“自己说去。” 安南看着慕途离开的背影,开心的笑了。慕途说的对,既然放下了,可是那份友情还在,余嫣受的委屈都是为了他,前面是因为爱,现在是为了情,爱的委屈他无法去谢,可是这情他不得不亲自去谢。 咖啡馆里,吴子墨看着余嫣的微笑,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这事换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余嫣看着吴子墨纠结的样子试探着问:“是吴子欣?” 吴子墨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她现在在家,和安南闹了别扭。” 虽然吴子墨尽量把事情说的清淡些,可是余嫣还是听到了吴子墨话里的沉重。 余嫣笑了笑,大概猜到了她来找自 己的原因,说:“你是想让我去劝劝你姐姐,还是让我去找她说明白?” ☆、余嫣的心机 吴子墨看着余嫣询问的眼神,鼓了股勇气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余嫣姐,我知道这次是我姐姐做的不对,是她误会了你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可是她是太爱安南了,她是嫉妒你,所以···” 余嫣看着吴子墨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子墨,你长大了。” 吴子墨听到余嫣的话微微一愣,她看向余嫣,在余嫣的目光里她看到了赞许。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为自己笑,也为余嫣笑。 “慕途让你来找我的?”余嫣喝了口咖啡说。 吴子墨并不奇怪余嫣会知道这件事,想到慕途,她有点羞涩的笑着说:“我是先找了他。他去找安南了。” 余嫣笑了笑说:“行了,不用纠结了,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吴子墨认真的看着余嫣说:“余嫣姐,你都已经放下安南了,还去受这委屈,值得么?” 余嫣想了想说:“为了一些人,有些委屈,你需要去承受,这是情。知道慕途为什么怕我吗?” 吴子墨疑惑地看着余嫣,余嫣有点得意的笑着说:“因为他欠我的更多,安南和他相比,少很多了,他欠我的,一辈子也别想还得清。” 余嫣说的很暧昧,不过在吴子墨听来却没有一丝的暧昧,因为她知道这是真的友情,所以她一点也不吃醋,有的只有庆幸,替慕途感觉到庆幸。 余嫣和吴子墨一起走进吴子欣的房间,吴子欣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懊悔。 “吴子欣。”余嫣站在房门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吴子欣说:“这可不像你该有的状态。” 吴子欣听出了余嫣的声音,让她咬牙切齿地声音。 “你赢了,所以故意来看我笑话?”吴子欣依然坐在那语气里全是不屑。 “我原本是想来道歉的,因为我没想到代表我彻底放手的一件礼服会让你们闹得这么不愉快。”余嫣说:“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在事业上你处理的特别好,这点我都佩服你,不过在感情上你太自私了,太狭隘了,这样的你怎么配和安南在一起?” 吴子欣听着余嫣的话心里迅速的活动了起来,她侧过脸看着余嫣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你还是我认识的吴子欣吗?这都听不明白?”余嫣冷笑了一声说:“说的再直接一点,安南是个认真而追求完美的人,当初他在我们之间选择了你之后,我就没有了机会,不过···现在我 有机会了,因为他发现你对他的信任出现了裂痕,不再完美,没了信任的爱情,你认为安南会怎么做?” “那是因为你!”吴子欣转过身冲着余嫣嘶吼着。 余嫣冷冷的看着吴子欣,嘴角掀起一个笑容说:“真的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嫉妒?对他的不信任?要是因为我,那他这么认真的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对你期待着完美,对他自己更是,你以为他自己心不完美的时候会选择和你结婚?你真的了解他吗?” 余嫣一连串的问题落在吴子欣的心里,让她的心立即乱了起来,她想到了安南最后的那句话:你要是不信我,婚可以不结! 一时间吴子欣乱了,真的是自己错了吗?她不知道。 余嫣看着面色复杂的吴子欣,心中很是不忍,不过脸上却更冷了,说:“我只是来告诉你,送你那件衣服是安南的希望,他自己没有找到,我只是帮他找而已,我一直以为我没机会了,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有希望,谢谢。” 余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吴子欣看着余嫣离开的背影,心里终于承认是自己错了,真的错了,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她最后说了让安南滚,她多想收回这句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懊悔和自责深深的袭击着她的心,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哭了,这次哭,是为了她自己,她自己亲手毁了本来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余嫣走在走廊里身后传来吴子欣的哭声,余嫣从这哭声里听到了她的自责和后悔,开心的笑了。 吴子墨坐在沙发上听到楼上的哭声,疑惑地看着走下来的余嫣说:“余嫣姐,我姐她?” 余嫣笑了笑说:“她为自己哭呢。” 吴子墨看着余嫣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余嫣撇了撇嘴嘴说:“我学你做了一次坏人,真累。” 吴子墨听出了余嫣的意思,看了眼吴子欣的房间担心的说:“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也别做,她现在需要的是安南,我们在这等慕途和安南就行了。” ☆、余嫣的心机续 像余嫣说的一样,吴子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南的一句我原谅你,她太需要了,可是这还可能吗?她说的那话太伤人了,即使是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吴子欣渐渐地感觉到了绝望。 余嫣和吴子墨在客厅里等着,余嫣很悠闲的喝着咖啡,吴子墨却怎么也悠闲不起来,不时的看着时间。她想给慕途打电话,不过却被余嫣给拦了下来。 慕途和安南在吴子墨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终于来了。 吴子墨刚想要迎上去却被余嫣一把拉住,吴子墨疑惑地看着余嫣,余嫣笑了笑示意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吴子墨强忍着心里的着急,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慕途和安南走了过来,慕途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安南看着吴子墨问:“你姐怎么样了?” 吴子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搭理他。 “很不好,现在还在哭着。”余嫣若无其事的喝着咖啡说。 安南听到吴子欣还在哭着,心中忽然很自责,也没有去在意吴子墨的异常,立即快步上楼,一步两三个楼梯,几步就跑到了楼上,朝着吴子欣的房间跑过去。 吴子墨趴在沙发上看着安南的动作和着急的表情,这时候才明白余嫣拉住自己是为了什么。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余嫣最了解安南。 慕途看着相视而笑的余嫣和吴子墨,又看了看着急地安南,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也笑了起来。 “余嫣姐,我替姐姐谢谢你。”吴子墨看着余嫣认真的说。 余嫣笑着说:“我不要你的谢,我要他的。”说着指了指慕途。 “和我有什么关系?”慕途疑惑地说。 余嫣看着慕途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你确定真的和你没关系?要不要我把李曼文叫来问问?” 说到李曼文,吴子墨也还在疑惑,因为吴子欣也提到了李曼文,所以她问余嫣:“余嫣姐,李曼文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余嫣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确定,我见过你姐看李曼文的眼神很不一样,所以猜应该是李曼文说了什么话是关于我和慕途,不过被你姐姐误会成我和安南了。” 吴子墨还是没怎么听懂,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她虽然不知道安南和吴子欣在楼上的情况,不过却能想到两个人会因为这件事更加爱着彼此,也算是因祸得福。 慕途听余嫣的话却隐约听 懂了是怎么回事,这事的确还是因为自己而起的,所以他有点尴尬的对余嫣说:“还是真得谢谢你。” 余嫣看着慕途假装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得了,还真装上了,你要谢我的多了去了,装什么装。” 慕途自然知道他欠余嫣的太多,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周与诺和王子文的关系也因为那天王子文找到吴子墨的别墅而好了很多,两个人本来年纪就相仿,王子文安静有点羞涩,周与诺活泼好动,两个人在一起欢乐反而很多,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周与诺在欺负王子文。 慕途回来这件事周与诺并不知道,对于慕途周与诺现在是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恨意,慕途走了这些天,她反而觉得很不舍,很想念,很想他快点回来。 大街上王子文拿着两根冰激凌,一个是奶油口味,一个是巧克力口味,这两天王子文知道周与诺最喜欢这两个口味的冰激凌。 “给。”王子文跑到周与诺身边把冰激凌递到她面前。 周与诺看了眼冰激凌拿了巧克力口味的那个,王子文吃着奶油口味的,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因为她不知道周与诺当天喜欢什么口味,所以每次都买两只,他吃剩下的那一只。 “王子文,我在子墨姐那住了几天了?”周与诺边走边问。 王子文想了想说:“四五天了。” “该回来了啊。”周与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该回来了?”王子文听到周与诺的话有点奇怪的问。 “没什么。”周与诺勉强的笑了笑说。 这时候两辆黑色摩托车停在两个人面前。骑摩托车的是两个青年。 “喂,周与诺,跟我玩去吧,天天和这个穷小子混有什么意思?哥带你泡吧去,去不去?”戴着耳环的青年说。 “getlost.”周与诺看也不看两个人说。 “她说什么?”戴耳环的青年问另一个人说。 没等那个人回答,王子文冷声说:“让你滚开,这都听不懂?” 戴着耳环的青年看着王子文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来。” 王子文看着青年,他忍了这个青年很久了,现在又当着她的面调戏周与诺,这让他感觉很难受。所以他盯着青年一字一句的说“getlost滚开!” 青年看着王子文像是看到笑话一样, 笑了一声,抬起脚冲着王子文一脚踹了过去。王子文被一脚踹倒在地。周与诺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这两个人毕竟还是同班同学。 ☆、周与诺在公安局 有很多时候,感情要感谢误会,因为有些误会会让感情更加深刻,人是不知足的动物,当你得到的时候反而会不珍惜,只有经历过一次次磨难后才能够彼此明白什么才是唯一,才会懂得满足和珍惜。 安南轻轻握着着吴子欣的手走出了房间,吴子墨看到吴子欣和安南幸福的表情知道两个人已经和好,所以很开心的叫了一声姐。 吴子欣不傻,就像余嫣说的,她很聪明,就是偏执,和吴子墨一样的对感情的偏执,甚至于她更敏感严重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在她看到安南的时候,听到安南的那句对不起的时候,她才明白余嫣话里的意思根本不是去要争夺安南,而是让她明白她错了,安南是爱她的,没人可以夺走,所以她走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余嫣。 “谢谢。”吴子欣看着余嫣很认真的说。 余嫣看着吴子欣知道她已经走出来,所以很开心的笑着说:“那礼服很贵的,别忘了叫你家安南打钱给我。” 安南笑着说:“以前你可不这么抠,全被慕途带坏了。” 慕途被安南说的很罪大恶极的样子感觉无语,这时候电话响了。 “喂,请问找谁?” “您好,请问是周与诺的家属吗?” 慕途听到说是周与诺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说:“我是,请问您是?” “麻烦你来一下公安局。” 慕途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余嫣看到慕途的表情问:“怎么了?” “周与诺在公安局,我要去一趟。” “与诺?她不是和王子文在一起吗?”吴子墨有点惊讶地说:“我送你去。” “我也去。”余嫣说。 吴子欣和安南也想说一起过去,不过想到用不了去那么多人,安南说:“等你们吃晚饭。” 公安局,周与诺和鼻青脸肿的王子文正在做着口供。慕途三人来到公安局看到了周与诺毫发无损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与诺看到慕途来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慕途没有理会周与诺,而是对审讯的警员说:“你好,我是周与诺的监护人,请问出了什么事。” 警员说:“打架斗殴,她没有事,她另一个同伴伤的比较重,不过也没有大碍,如果双方都不追究的话做份笔录就行了,如果对方或者你们提出上诉的话她是美国户口,所以会麻烦点,我觉得你们可以 先协商。” “谢谢。”慕途说。 “不客气。” 周与诺看到慕途在看向自己,心虚地躲在吴子墨和余嫣身后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是他们先动的手。” 慕途看着周与诺皱着眉头说:“你受伤没?” 周与嘿嘿一笑说:“他们没碰我,只和王子文打了起来,对了,王子文在审讯室,你去把他也弄出来吧。” 慕途看着周与诺又看了眼护着她的两个人,无奈的去了审讯室见到了王子文和另外两个青年,王子文脸上肿了两块,另外两个青年比他稍微好一点,他这时候对王子文的感觉很好,他保护了周与诺一打二很像当初的魏然,不过魏然比他要狠多了。 站在警局外面的走廊,两个警员负责他们的协调,两个青年看到余嫣和吴子墨没有了在审讯室的跋扈,神态有点不自然。 “事情很简单,打架斗殴,如果你们双方都不追究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要追究责任就要立案审理。你们商量一下吧。”一个警员说。 慕途看着王子文说:“你打算怎么办?” 王子文看了眼两个青年,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还是妥协说:“我不追究。” “我们也是。”另外两个青年意料之外的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既然你们双方都不追究,现在可以走了。” 两个青年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两个警员也回了警局。 慕途看着王子文说:“你应该不是怕他们,怎么不追究了?” “我妈刚到,我不想她知道这件事。”王子文说:“请你们也别再追究了好吗?” 吴子墨笑了笑说:“走吧,我姐还在等我们呢。” 慕途瞪了眼周与诺,周与诺赶紧拉住余嫣的手说:“余嫣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鬼灵精”余嫣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刚回来。” 慕途看着受伤的王子文赞赏地说:“挺爷们。” 王子文有点羞涩的笑了笑,他挺怕慕途,现在被慕途夸奖,虽然自己被打的这么惨不过也值了。 周与诺怕慕途找自己的麻烦,紧紧贴着吴子墨坐在吴子墨车里,王子文和余嫣慕途一个车。 “哎,王子文,你妈叫什么名字?”慕途和王子文闲聊问。 “噢,我妈叫许柔。”王子文 坐在车后座上赶紧说。 ☆、缘分这种事,谁说的清楚 “许柔?”慕途和余嫣都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说。 许柔,慕途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们之中许柔是最先嫁的人,或者是不敢面对自己,或者是觉得亏欠小诺,她和魏然一起离开,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了人。 “嗯,叔叔你认识我妈?”王子文想了想说:“噢,对了,我好像听我妈说过你,慕途,羡慕的慕,路途的途。” 慕途看了眼余嫣,余嫣看了眼后视镜问:“你说你妈刚来上海,是来看你的吗?” 王子文有点腼腆的说:“不是,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一次,她说是看朋友,不过她从来不说看什么朋友。” 余嫣听到这话确定的确是许柔,她开着车看了眼慕途,不由得笑了起来,慕途知道余嫣是什么意思,微微摇了摇头,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周与诺认识了王子文,而王子文正好又是许柔唯一的儿子,缘分这种事,谁说的清楚? “你爸叫王显吧?你是三月生日。”余嫣笑着说。 王子文没想到余嫣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有点诧异的说:“对啊,余嫣阿姨你就是我妈的朋友?” 余嫣笑了笑说:“你妈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来这么早就是不说,你打电话给你妈吧,让她去我家,她有钥匙。” 王子文从出生开始在他的印象里每年到这个时候,许柔就会放下一切家里的事情,一个人来到上海。为了这件事他爸爸和她吵了很多次,可是许柔一年都没有错过,王子文曾经问过许柔为什么一定要来上海,许柔笑着说因为她亏欠了两个人,她不能原谅自己。王子文再问是谁,许柔只是摇了摇头。 王子文看着慕途和余嫣想到了许柔这么多年为了来上海吃得苦,他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我妈说,她这一辈子亏欠了两个人,所以每年这时候无论家里出了什么事,她都会来上海,我问过我妈为什么,她一直不和我说,慕途叔,余嫣阿姨,你们能告诉我吗?我妈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途和余嫣都沉默了。 “许柔···是为了我们。”慕途想了想说:“子文,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你妈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别想太多,你妈是个很要强的人,她是不肯原谅自己。” 王子文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三十七岁的许柔脸上已经有了鱼尾纹,双手略显粗糙的拉着一个行李箱,手里还有一把钥匙,余嫣别墅的 钥匙。 站在别墅的门前,许柔面带回忆地打开了门,想着余嫣,想着慕途,想着当时欢快的一群人,她微微地笑了。 上了二楼来到了余嫣给自己留的房间,她原本计划的是和以前一样,在宾馆住一段时间然后在周诺忌日前一天再来这里,不过这一次却被发现了。 许柔整理好东西走下楼,王子文看到许柔亲切的叫了一声:“妈。” 许柔看着王子文,心疼的说:“怎么这是?” “没事,妈。”王子文笑着说。 “好久不见,小柔。”慕途看着许柔笑着打招呼。 许柔看着慕途,眼神很复杂地说:“你回来了。” 慕途看着许柔,笑了,走到许柔面前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说:“我回来,妹妹。” 许柔怔怔的被慕途抱着,当听到妹妹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哭了,很开心的哭了,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再听到这两个字了。 “哥。”许柔抱着慕途放声地哭了出来。 王子文怔怔的看着两个人,余嫣则是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过了一会慕途放开许柔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笑着说:“都是当妈妈的人,子文还在这呢。” 许柔被慕途的一句话逗乐了,看着王子文说:“来,子文,叫舅舅。” 王子文有点不太适应的叫了慕途一声:“舅舅。” 慕途看到王子文的不适应笑着说:“还是叫叔叔吧,听习惯了。” 余嫣看着许柔笑着说:“你就是这么要强,明明早来了这么多天,怎么不过来?要不是子文,我们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许柔微笑着说:“我来了你还有心思工作吗?” 余嫣知道这是许柔的一个借口,也没有说破,只是看了时间说:“还没吃饭吧?一起走吧,带你见两个新人。” “新人?”许柔疑惑的说。 余嫣看了眼慕途,慕途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别听她胡说,我没这想法。” 余嫣没有搭理慕途,许柔大致明白了,也为慕途能够放下而感觉到开心,她笑了笑挽着余嫣的胳膊,两个人像姐妹一样把慕途和王子文留在身后。 “慕途叔,我很少看到我妈这么高兴。”王子文看着许柔的背影说。 慕途伸手搂住王子文的肩膀说:“你妈这些年过 得很不容易,她是个要强的人,你要多体谅她知道吗?” 王子文笑着点了点头。 “走吧,带你见见你妈的朋友。” ☆、一家人 乐枫酒楼里,王子文还不太适应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感觉有点局促和腼腆,周与诺骂了他一句没出息正好被慕途听到,慕途毫不客气的敲了她一个脑门。 安南和吴子欣也在,许柔看着吴子墨和余嫣两个人笑着聊着,眼神不时地望向吴子墨和慕途。 虽然很多年没有见,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和时间无关,所以他了解许柔更了解余嫣,自然知道她们俩在笑呵呵的聊什么。 “喂,慕途,她们俩是在说我们吗?”吴子墨特意坐在慕途旁边明知故问的说。 “我猜应该只是说你。”慕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 吴子墨瞥了慕途一眼,心里很不痛快说:“今天我要好好的醉一场,你陪我。” “乐枫,吴大小姐找你。”慕途喊了一声正在和吴子欣聊天的乐枫说。 吴子欣笑着说:“别搭理他。” 乐枫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两个人举杯碰了一下,完全像是没听见慕途的话一样。 慕途看到这个情形知道自己被卖了,只好认命地去夹菜,筷子刚拿起来就被吴子墨打掉说:“想不想吃菜?” “我就是想吃个菜。”慕途无奈的说。 “我知道啊,来吧,陪我喝酒我就让你吃。”吴子墨很有理的笑着说。 慕途很想喝酒,可是他想和乐枫和安南好好喝一杯,唯一不想的就是和吴子墨喝,可是安南和乐枫显然是在幸灾乐祸,慕途一脸的不情愿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吴子墨看到慕途的样子笑了笑,也不在意。 “子墨姐是喜欢慕途叔?”王子文吃着菜问周与诺。 “你才发现啊?不过我觉得余嫣阿姨更适合慕途,只不过余嫣阿姨不愿意,慕途也没有这个想法,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明明都这么了解彼此,就是不在一起。”周与诺无奈的说:“慕途都这么大的人了,我总不能一直让他单着,所以勉强同意了。” 周与诺一旁的许柔听到她稚嫩的大人话笑着说:“与诺,不是所有的亲密都是爱知道吗?而且爱了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你会懂得。” 周与诺撇撇嘴说:“真是麻烦。” 王子文看着周与诺的样子很开心的笑了。许柔是王子文的母亲,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来王子文是喜欢上周与诺了。 “过两天与诺就成年了,哥有没有说以后怎么打算?”许柔 问余嫣。 余嫣笑着说:“没打算才是他的打算,你还不了解他?” 许柔知道余嫣这句话的意思,没有打算是因为他不会留在这里,所以不用打算。 “他还是要走啊?”许柔看了眼和吴子墨说笑着喝酒的慕途说。 “谁要走?”周与诺突然听到有人要走,疑惑的问。 周与诺自然不知道慕途的打算是留下她一个人走,所以许柔也替他瞒着笑着说:“我参加完订婚就走。家里还有事呢。” 周与诺下意识的问:“许柔阿姨,你可以不走吗?留在乐枫或者随便一个公司都行啊,一群人像一大家子一样在一起多好。” 许柔温柔的看着周与诺笑着说:“又不是不来了,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 周与诺听到这话,开心的继续吃着东西,小小的年纪她已经经历了最重要的人的离开,所以对离开这个词很敏感,对家这个词也很渴望。现在一桌子人说说笑笑的吃着喝着,是她深深的感觉到了家的感觉,这些人对自己的好她都记得,每个人都在宠着自己,这种感觉很温暖。 余嫣看着周与诺幸福的笑容,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许柔比余嫣更能明白周与诺这个时候的心情,她对余嫣说:“哥他最听你的,与诺这孩子离不开他,和他说说。” “他要离开的话,我没有多大把握留的住他,要是能留住当年就留住了。” 许柔看着被吴子墨灌得有点醉的慕途,转过脸对余嫣认真的说:“这次,不能让他走。” 余嫣微微惊讶地看着许柔,她想了想说:“一会和乐枫安南商量一下,找个方法让他走不了。” 一场大团聚最后以慕途和吴子墨喝醉作为结束。乐枫和安南也喝了不少,不过都没有喝醉,吴子欣喝的有点头晕,安南担心安全问题没有让她回去,都留在了酒楼。 乐枫酒楼一楼的大厅,二楼是包间,三楼是客房,四楼也是客房,只是四楼的客房是乐枫专门为他们自己准备的,这是他们的习惯。 把他们三个喝醉的人扶回来房间,安顿好,周与诺带着王子文两个人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四个人下了楼坐在院子里。 “过几天拜祭完小诺和泠雨慕途应该就会准备走的事了,我和许柔的意思是想办法留下他,你们俩怎么想?”余嫣看着安南和乐枫说。 乐枫说:“这两天我也想到了这件事,他不能再走了, 他一个人潇洒的在国外这么多年,国内的事都让我们收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讲理的招 乐枫的院子里,四个人坐在桌子前各自想着,酒楼里熟睡的慕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正在被这四个人一点点的阻断。 安南想了想说:“想留下他只能靠感情,他虽然放下了,但是他对感情比谁都认真,我看的出来他是喜欢子墨的,只不过他太优柔寡断了,子墨和泠雨很像,他迈不出去那一步。我想的办法就是这段时间帮他迈出那一步。” 余嫣想了想说:“如果迈不出去呢?” 乐枫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说:“要是迈不出去,就让他给我看店,我得出去转两年,这可是我一直的愿望,到现在都没有实现。” 乐枫的话虽然看起来很无理,不过却是最好的办法,因为乐枫可是他们所有人的一个寄托,不可能没有人看着,先是周扬,接着是安南和余嫣,现在也该轮到慕途了。 四个人找到了最好的方法不由得笑了,他们都了解慕途,乐枫如果走了,慕途绝对要接管乐枫,这是一个责任,对他们所有人的责任,慕途没法拒绝,至于两年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慕途在床上睡的很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这四个人给决定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特的梦,他梦见李曼文给他做测试的时候那个场景,同样的树,同样的河,树长了新芽,河水清澈欢快,大象已经走了,母老虎从河对岸走了过来,同样的没有牙,没有利爪。 余嫣和安南没有回家,也留在了酒楼。四个人商量了完详细的步骤,乐枫带许柔来到办公室。 “坐吧。”乐枫笑着说:“原本我打算你走的时候再给你的,不过这次反倒是我先走了,所以提前给你吧。” 许柔知道乐枫说的是什么,认真的说:“乐枫,还留在你那吧,我现在用不到。” 乐枫一边开抽屉一边看着许柔笑着说:“行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谁不了解谁?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现在子文长这么大了,学费,伙食费,以后的结婚房子车子,上海是什么物价你应该知道,你自己要强我们由着你,可是别苦了孩子。” 乐枫的话给了许柔很大的压力,看着乐枫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她第一次沉默了,每年她过来乐枫都会问一次她要不要,不过这一次乐枫的话让她不得不仔细考虑。 乐枫看着许柔的沉默笑着说:“这不是所有,只是一个副卡,给子文的,你的那张卡我锁着呢,你们都有纪念的东西,我就这个了,我可不舍得就这么给 你。” 许柔看着乐枫,不由得笑了,拿起桌子上的卡笑着说:“谢了。” 乐枫心里松了一口气说:“王显身体不好,要是工厂的活干不了就别让他这么拼命,换个别的工作,家里实在周转不开就去我家,我的保险柜你知道在哪,密码是酒楼的开业日期,不想拿钱就拿走你自己卡,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越来越碎嘴子。”许柔看着乐枫笑骂着说:“这么大的人,你也该找个伴了,这次是你自己走,我们都不去送你,在外面遇到合适的就直接带回来,别像我哥那样婆婆妈妈。” 乐枫搂着许柔的肩膀走出办公室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九月二十七,慕途最不想记得的一个日子,周诺的忌日周与诺的生日。在美国的时候,每年周与诺生日那天周扬都会先和慕途一起默默地喝半天酒,然后才开始给她过生日,她有过不满,有过牢骚,有过疑问也闹过脾气,可是一直宠着自己爸爸在那一天不会再任由着自己,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她也知道他们是在祭奠一个重要的人,所以有时候她也会陪着他们俩喝闷酒。 周与诺一直不理解是什么样的朋友会让两个大男人如此的难以忘怀,这次回国,接触了余嫣,乐枫,安南,她隐约的明白让慕途和爸爸一直牵挂的是什么,是友情,一种很单纯很特别的友情,一种她一直认为可有可无的情感。 王子文和周与诺站在慕途的两侧,王子文看着周诺的照片,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妈妈一直觉得亏欠一直放不下的人,他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没有去问,因为许柔告诉他,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无关。不过这些天他却能感觉到慕途他们对自己关心,不是简单的客气,而是真心的关爱,就像是爸妈对自己的那种关切。 王子文问过周与诺为什么,周与诺装作余嫣的语调说:“因为他们是你妈最好的朋友,是亲人。” 王子文问她这是不是她不想再回美国的原因,周与诺很开心的说:“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还孤单的回美国干嘛?” ☆、祭拜 光洁的墓地很安静,天空中飘着小雨,雨丝很软,没有人打伞,任由着雨丝和着风,润了脸颊,湿了发。 慕途在周诺和泠雨的墓前很欣慰的介绍了王子文和周与诺,这是属于他们的祭奠,所以吴子欣和吴子墨没有去,慕途没有说她们俩的事,只不过余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提出了这两个人,尤其说了吴子墨喜欢慕途的事,让慕途很无奈。 吴子欣和吴子墨在墓地门口的车里等着。 “姐,你为什么不去?”吴子墨看着吴子欣问。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安南为什么在这一天会推掉所有的事情,无论多么重要的会议还是和我的约会,我问过他,他当时说的是去见了两个朋友,其实那时候我很吃醋,心里特别不舒服,因为我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不过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我才明白,我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不过我不能霸占他所有的感情,他的深情也是我爱他的一个原因”吴子欣笑的很幸福的说:“这是属于他们的祭奠,我要安南请我去参加,而不是我跟着去。” 吴子欣看着吴子墨有点疑惑的说:“子墨,你和我不一样,你怎么也没去?安南说那两个人对慕途来说很特殊。你和慕途是怎么打算的?” 吴子墨撇了撇嘴不满的说:“打算什么,他就是一个怂货。别看平时嘻嘻哈哈没脸没皮的,对待感情就没见过比他更怂的,不喜欢我直接说啊,躲着算什么意思?” 吴子欣看着吴子墨打趣着说:“哦,直接说啊,直接和你说有用吗?” 吴子墨突然笑了,抱着吴子欣的胳膊说:“姐,你说慕途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吴子欣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这是安南说的,我能看错,安南不会看错吧?” 吴子墨得到了答案心里既是开心又无奈,最后只骂了一句:“我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怂货了?” 吴子墨刚说完慕途打开车门说:“说谁怂呢?” 吴子墨知道他们的祭奠结束了,没好气的说:“狗。” 慕途听的莫名其妙,吴子欣和安南却笑了。 大潘一直到到晚上才赶到,一路奔波的他,下了火车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火车站的广场大喊:“上海!我大潘终于回来了!” 原本在广场等待的慕途和安南听到这句话无奈的低下头一左一右来到了大潘的身边。 “丢人。”安南说。 “真丢人。”慕途说。 大潘被两个人弄得刚要火起,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安南,激动地立即就要抱上去,安南下意识的一闪,二话不说的就走了。 “别啊!安南,一年没见了,这态度不对啊。”大潘看着安南一副这个人我不认识的态度说。 “慕途!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大潘一看安南是没指望了,转头看向慕途,他原本以为是乐枫,不过看清楚以后才知道是慕途,惊喜和激动立即让他再次没忍住的朝着慕途就要抱上去,那速度比抱安南的时候快了很多,所以慕途没有躲过去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哎哎哎,大哥大哥,这是广场,咱回家激动行吗?”慕途赶紧的说。 安南很同情的看着慕途开心的笑了出来。 坐在车上,慕途问大潘说:“潘哥,你这身上的肉呢?” 大潘叹了一口气说:“爷被个胖妞给甩了,那妞居然是嫌弃我胖,所以我就给减了。” 慕途看了眼安南笑了笑没有去揭穿大潘,他知道大潘这些年过得很苦。 “这次来还走吗?”慕途问。 大潘想了想说:“还没想好,看缘分吧,我想找个伴,在哪找到就留在哪,反正我也光棍一条,走哪都行。对了,乐枫那小子怎么没来。” 安南知道乐枫为什么没来,所以只是笑了笑继续开车,慕途则是打趣着说:“还不是怕你那一抱把他给抱散了?” 乐枫酒楼里,乐枫叫来了周与诺,把一封信交给了周与诺让她交给慕途。 “乐枫叔叔,你怎么不自己给他?”周与诺看着手里的信疑惑的问。 乐枫看着周与诺笑笑说:“我交给他一堆烂摊子,我哪还敢见他?” 周与诺听的稀里糊涂,刚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乐枫已经离开了。 周与诺莫名其妙的拿着信,想要拆开看看,不过又想到慕途那一脸的小肚鸡肠硬生生的打住了这个想法。 安南三个人来到乐枫酒楼下了车。 “还是家里好。”大潘下车抬头看了眼“乐枫酒楼”四个大字感慨的说。安南担心会和乐枫遇到,不过当他看到周与诺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坐在大厅里玩着,心里放松了下来,故意的朝着周与诺喊:“与诺,你手里玩的什么?” ☆、有人回来,有人离开 周与诺把信给了慕途还特意的说:“任务完成,我可一个字都没看。” 慕途不大相信的看了眼周与诺,周与诺看到慕途一副恩将仇报的样子气的直接走了。 慕途没有理会周与诺的生气,打开信,信里掉出来一串钥匙。 “慕途,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上了飞机,你这个混蛋,我终于逮到你一次了,你小子一个人去美国潇洒了这么多年可苦了我了,这次该你了,我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反正就是去玩玩,放心,我不像你,我玩几年就回来,乐枫就交给你了,你可别弄垮了,没事,弄垮也没事,余嫣和安南肯定会先弄死你。”慕途呆呆的看着信,脸上全是不可思议,最后看到信后面一大串的各种事情人员银行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都被乐枫一一整理好记在了信封的其他纸上,包括银行密码还有他家的钥匙! “fuckyou!!”慕途看完整封信才知道自己完全被乐枫给算计了:“乐枫,你他妈的个混蛋!” 安南看着慕途的样子故作疑惑的问:“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 慕途没有理会安南,他沉着脸把信攥在手里朝着酒楼里走去。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就被这么算计了,乐枫这意思完全是想拴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要离开的事啊,和余嫣都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途回到房间里看着手里的信,越想越是无奈。这和他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乐枫这一次也是完全抓住了他的软肋,这让他根本无力反击。 想到了最后,慕途不得不承认,乐枫这次赢的太漂亮了。 “什么情况?”大潘从厨房里弄了一只鸡腿在手里拿着走到院子里看着安南说。 安南对大潘这举动完全没有反感或者觉得无礼什么的,他知道大潘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 “还能什么情况,被乐枫算计了呗。”安南笑着说。 大潘吃了一口鸡腿说:“刚刚那小姑娘谁啊?” “周与诺,和慕途一起回来的。” 大潘微微愣了一下说:“周扬的墓在哪?” “他不想每年都让我们伤心一次,刚来的时候让周与诺和慕途撒到了黄埔江里去了。” 大潘点了点头说:“也好,他的理想就是航海家,也算是完成他的理想了。” 慕途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乖乖的认命接管乐枫,一系列的人 事资金岗位还有货源都被乐枫走之前安排好了,这让他省了不少力气。大潘的回来也让一群人的气氛更活泼融洽。 安南的订婚典礼如期的举行,为了参加他的订婚典礼一群人特意去逛了一次商场,买了要穿的礼服,当然是安南出的钱。 等这一天,吴子欣已经等了太久,现在这一天来了,不安和喜悦交织在心里让她很难平静下来。 “姐,你真美。”吴子墨看着镜子里的吴子欣笑着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抓紧了,慕途挺好的。” “我也知道他好啊,可是他就不表态,我总不能贴上去吧。” “贴上去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不喜欢你,再这么拖延下去,小心他被别人抢跑了。” “哼,他以为他是谁?除了我,谁还要他。”吴子墨嘟了嘟嘴说。 吴子欣看着自己的妹妹,笑了笑。 参加典礼的人很多,大多是一些企业的老总或者是一些和吴子欣关系好的朋友,余嫣和安南大多都认识这些人,不过也有些不认识的人,慕途就注意到一个男人从进来以后不就一直坐在桌子的一个角落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大潘。”慕途已经搅了安南的一次求婚派对,可是婚可以再求,订婚基本上就等于结婚,这可不能再来一次,对于那次的事慕途一直都觉得亏欠,所以这一次他很认真地做起了安保的工作,他叫了一声正在和一个女人搭讪的大潘。 大潘很绅士地向那个女人道了个歉来到慕途面前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想让我一直光棍啊?净坏我好事,什么事?” 慕途没有搭理大潘的抱怨看着那个男人说:“一会你多注意那个人,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弄走。” 大潘没问为什么,记住那个人的样子继续去勾搭刚刚的那个女人。 订婚仪式在主持人的兴奋的主持下正式开始,慕途和大潘两个人没有坐在规定的位置在众人都看着主持人的时候从后面向那个男人走去。男人没有注意慕途和大潘,只是一直盯着吴子欣。 ☆、订婚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主持人嘹亮的声音向在场的所有人说:“敬爱的朋友们,如果你们愿意这对爱人喜结连理,请用你们热烈的掌声告诉他们!”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到来的宾客们都鼓起啦掌声,慕途和大潘也开心的为两个人鼓掌,这时候男人突然要站起来,大潘眼疾手快,男人只来得及喊出:“我···”就被大潘一把捂住嘴直接拽倒。 虽然事情发生在角落,不过这这种时刻发生也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大潘压住男人,慕途看着众人都看向这里立即道歉说:“不好意思,我这哥们今天太开心了,酒会还没开始呢就喝醉了,打扰到大家,抱歉。” 慕途说完抬起男人的脚就和大潘一起把男人向门口抬。 主持人反应最快,立即说:“没想到酒会还没开始就有人喝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下面,酒会开始,就让朋友们在酒和音乐的芬芳中尽情感受来自这对新人的爱和诚意。” 主持人的一段话成功引起了宾客们的注意,欢快的音乐响起,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淡忘。 安南和吴子欣也笑着走下舞台,来到舞池中间两个人跳起舞。 余嫣和孙柔也分别被人邀请一起在舞池里跳舞。周与诺看着王子文说:“你会跳舞吗?” 王子文有点尴尬的说:“没学过。” 周与诺看着舞池里的人心痒地说:“来,我教你。”说完不等王子文反应就把王子文拉进了舞池。 别墅门口,大潘和慕途连拖带抬的把男人弄到门口,门口的保安立即认出了慕途,看着慕途这动作,不禁敬佩起来,真是猛人啊!上次打人,这次直接拖人。 “慕少,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认出慕途的保安说。 慕途看了眼保安,长得很普通,脸上还有很多痘印,自己并没有见过,不过他既然认出了自己那就好办了:“来两人把他给我弄到车库去。” 周围的保安立即上前制住了男人,大潘也松开了男人的嘴,男人破口大骂说:“你们他妈的谁啊?我来找吴子欣那□□管你们什么事!?” “找个胶带把他嘴给我封上,找辆车把他扔到外滩去。”慕途厌烦的说。 几个保安立即照做。大潘看了眼被拽走的男人笑着说:“真过瘾。” 慕途搂着大潘说:“你小子那一身肉真是没白练,走。” 慕途和 大潘回到会场坐在余嫣和许柔旁边。 “什么人?”吴子墨走过来问。 “谁知道,来找你姐麻烦的,我没多问给扔外滩去了。” 吴子墨疑惑的说:“找我姐的?陆强?” 大潘啃着苹果说:“管他是谁,今天这日子,谁也别想捣乱,有事也要等这里结束再说。” 吴子墨这两天也了解到大潘就是这性格,所以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反而很感谢大潘。 音乐还在继续,舞会还在继续,听着音乐,吴子墨坐在慕途旁边看着慕途,说:“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坐着?” 慕途知道吴子墨话里的意思装作很尴尬的样子说:“我不会跳舞。” 正在啃着苹果的大潘看了慕途一眼,摇了摇头把苹果扔进垃圾桶,朝着一个孤单的女人走去。 吴子墨有点生气的说:“能不装吗?你闺女那可说了,你跳舞曾经还得过奖,你说不会?” 慕途被吴子墨说的有点语塞。看着慕途的样子吴子墨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跳了,陪我走走总可以吧?我心里不舒服。” 吴子墨带着慕途来到泳池,吴子墨脱下高跟鞋,坐在泳池边上,脚伸进泳池里撩起一阵阵水花。 “慕途,你知道吗,我好羡慕姐姐,羡慕她有个这么爱她的人,虽然她付出了这么多年去争取去等待,不过也终究等到了。你说爱情是什么呢?” 慕途站在吴子墨的身边,看着眼前清澈的水面,他知道吴子墨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她会像他姐等安南一样等着自己,可是自己真的能给她幸福吗?慕途爱的累了,他想自己一个人,不想再爱了,所以吴子墨问的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和余嫣的对话。 他问余嫣:“明天看到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你真的不会难受吗?” 余嫣微微笑着说:“即使我还爱着他,看着他幸福,我就高兴。” 他问余嫣:“什么是爱情呢?” 余嫣笑着说:“你自己以为呢?” 慕途看着吴子墨,说:“什么是爱情,爱一个人,能让他幸福,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让他幸福,只要他能幸福就够了。” 吴子墨听着慕途的话,抬起头看着慕途说:“慕途,我是不是该对你放手啊?可是我放不下怎么办?” 慕途看着吴子墨突然笑了。 ☆、第六十六章 伤人 慕途觉得自己很坏,觉得自己的确是个混蛋,走到哪,伤到哪。他在泳池告诉吴子墨说他不能和她在一起,因为不适合。慕途这话说的很伤人,伤的吴子墨哭了,慕途看着哭泣的吴子墨觉得心里很痛,可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因为他不想伤害吴子墨。 安南的订婚典礼很成功,事后安南和吴子欣专门谢了慕途和大潘,大潘毫不客气的从安南那里拿了一瓶安南珍藏了很多年的好酒。谁也没有再问及过这件事。 吴子墨一个人在泳池边上呆了很久,直到吴子欣找到她的时候她才离开。吴子欣看着吴子墨微红的眼睛问:“子墨,怎么了?慕途欺负你了?” 吴子墨看着吴子欣,她现在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不相信慕途会这么绝情对自己没感觉,他这么说是害怕,是不敢承认,她说:“姐,我一定会得到慕途的对不对?” 吴子欣看着吴子墨很肯定的说:“我能成功,你肯定也不会失败。” 吴子墨看着吴子欣很开心的笑了,心中有了计划。 许柔走了,就像乐枫说的那样,她是个要强的女人,所以她走的无声无息,即使是王子文也不知道,直到她上了车才告诉王子文要他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找余嫣他们帮忙。 余嫣的别墅里,王子文把许柔走的消息告诉慕途和余嫣,余嫣坐在慕途对面笑着说:“你妈就这样,以后你是住学校还是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 “肯定搬出来啊。”周与诺在一旁不假思索的说。 慕途和了一口新鲜的果汁,看着周与诺说:“这是子文的事,要问子文自己。” 王子文想了想说:“我还是住学校吧。” 周与诺诧异的看着王子文,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选择,慕途和余嫣喝着果汁没有说什么,毕竟是许柔的儿子,虽然看着有时候羞涩,可是骨子里却是一样的要强。 慕途知道周与诺肯定会生气,所以带着王子文各自回了房间,留下余嫣陪着周与诺。 对于王子文的选择周与诺很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开心他非得要住校。 余嫣看懂了周与诺的心思笑着说:“从来没有见你这么生气过,是生王子文的选择的气还是生他没有听你的话的气?” 周与诺看着余嫣不解的问:“余嫣阿姨,我不明白,我们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开心,为什么许柔阿姨一定要回去?还有乐 枫叔叔怎么走了?现在这个王子文也不要和我们在一起。” 余嫣看着周与诺说:“与诺,你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你要试着自己去理解,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和追求,就像你许柔阿姨,她如果留下来,即使什么都不做有我们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愁过得很舒服,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是她要的生活吗?他们离开这里不是不想留在这里,而是有些东西让他们不能留在这里。那就是他们梦想,他们的目标。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开始的地方,所以无论他们去了哪里,等到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自然就回来了。” 周与诺看着余嫣问:“他们想要什么?” 余嫣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周与诺好像有点懂了,她突然想到了慕途,心里突然感觉到紧张立即问余嫣:“余嫣阿姨,那慕途他是不是也会离开?” 余嫣看着周与诺笑着说:“你很怕他离开吗?” 周与诺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很想离开他,可是现在我很怕他离开。他把我从美国带回来,除了我爸他算是对我很好地人了,虽然有时候很混蛋很人渣,不过那是在美国。他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家的人,对了,他连家都没有,工作也没有,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什么都没有,那他离开干嘛?” 余嫣看着周与诺,看着周与诺突然无助的样子,她没有再解释什么,慕途说的是对的,周与诺成年了,有些事该她自己去承担。 “与诺,你长大了,这些事你应该自己想明白了,行了,去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上课呢,要是实在想不明白我再和你解释。” 慕途离开干嘛?她知道慕途为什么要离开,为了不伤害,不伤害所有他在乎的人,包括周与诺,所以她不能和周与诺说这个原因,她拦不住慕途只能用感情牵着他。 ☆、美女,我叫大潘 陆强从外滩脸色阴沉的回到家,他恨透了慕途和大潘,原本计划好在订婚上给吴子欣一个难堪让她后悔一辈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还把自己扔到了外滩上,这是耻辱,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吴子欣和安南邀请的人他大多都认识,可是这两个人是谁?保安? “把这段时间和吴子欣安南关系要好的人的资料都给我弄来。”陆强坐在办公室里对秘书说。他咽不下这口气! 李曼文很久没有见到慕途特意在学校门口等着慕途怂周与诺上学。慕途不开车,但是大潘喜欢车,所以很开心的做了慕途的司机,慕途笑着说:“大潘,你就一直给我当司机得了,反正你也喜欢这车。” 大潘扫了慕途一眼说:“别介,你潘爷喜欢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周与诺坐在后面开玩笑说:“潘叔叔,你自力更生这么多年也没看到你生到哪里去。” “周与诺我可告诉你,小瞧你潘叔可是会吃亏的,你潘叔太风流,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子文,这点你可不能跟我学,我现在后悔死了。” “他要是敢我就剁了他。”周与诺瞥了一眼王子文恶狠狠的说。 大潘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周与诺说:“小与诺,你是不是喜欢上子文了?也好,都是自家人,我们也放心。” “开你的车,话真多,我们只是朋友。”周与诺听到这话立即解释说。 慕途和大潘笑了笑,大潘说:“途,这小丫头有点你的样子。” 慕途知道大潘说的是他和许柔,笑着说:“从小就是我教的,你说呢。” “得了吧你,还教我,教我什么了?喝酒,吃霸王餐,偷东西,没一样好的。”周与诺一脸嫌弃的看着慕途说。 “那不是你也很乐意吗?”慕途忍不住笑着说。 “你就是个混蛋,我那时候是不懂事,现在想想我爸那时候为了我操了多少心都。” 说到周扬,大潘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慕途也安静下来。大潘想起一年前还收到周扬寄过来的他和周与诺的照片,现在他回来,人却不在了。 学校门口大潘坐在车里看着周与诺和王子文下了车。 “我们走了,你们俩别去喝酒,直接回乐枫,一堆事呢。”周与诺关上车门对车里两个不靠谱的男人交代着说,单是慕途她还不担心,可是来了个比他还不靠谱的大潘,两个混蛋在一起只能更混蛋 ,这让她不得不担心。 慕途和大潘被周与诺教训的很郁闷,大潘打开车窗正要告诉周与诺少管大人的事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李曼文,看到李曼文在朝着他微笑,看到了风吹起了李曼文的秀发,看到了李曼文知性的韵味和气质,一瞬间他就被迷住了,心跳也不禁停了半拍。 周与诺看着两眼一脸呆滞两眼放光的大潘像是见到了自己最爱的鸡腿一样,不禁好奇的问:“哎哎哎,看什么呢?赶紧走。” 李曼文走了过来笑着对周与诺说:“你家那个混蛋呢?” 周与诺指了指车里。李曼文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大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的心思不在这,所以也没想太多就走到车的另一侧敲了敲慕途紧闭的车窗。 慕途放下车窗看着李曼文笑着说:“早上好。” 李曼文看着慕途没脸没皮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说:“你是不是特怕我啊?怎么感觉你老是躲着我?” 慕途赶紧笑着解释说:“没有躲你,和余嫣去了深圳一趟,然后又是安南的订婚,乐枫那小子又把乐枫丢给我了,也就来送周与诺才能偷个懒,我怎么会躲你啊?” “行吧,我原谅你了。我晚上和余嫣吃饭,你来不来?”李曼文看着慕途问。 慕途笑着说:“晚上见。” “走吧,别过会再说我耽误你的大事。”李曼文得到慕途的答案心里很开心脸上却嫌弃的说。 慕途巴不得赶紧走,在李曼文面前他有种知心的温暖但是又有种逃离的欲望。但是他看到大潘呆傻的低着头看着李曼文的时候,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没见过美女啊走了。” “见过,没见过这样的,我喜欢。”大潘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慕途,我终于遇到真爱了。” 李曼文在车外听着大潘的无厘头话觉得很有趣,趴在车窗上她想看看是什么人,当他看到大潘的时候只是笑着对慕途说:“你哥们?是说我呢?” 没等慕途回答大潘就很兴奋的立即说:“你好,我叫李潘,他们喜欢叫我大潘,也可以叫我潘子,慕途的铁哥们。” 李曼文看着大潘的样子又看了眼无奈的慕途,他还以为慕途的哥们都是安南和乐枫那成功又有内涵的男人,没想到还有个大潘这样的活宝,不由的笑了也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李曼文,慕途的闺蜜。” ☆、我们的开心总伴随着意外 李曼文的笑,笑的很温和,很亲近,在大潘眼里成了最美好的事。 大潘听到李曼文说是慕途的闺蜜,他看着慕途的眼神立即成了崇拜和期待,慕途却是尴尬的笑着说:“要上课了,作为老师迟到不好。” 李曼文知道慕途的尴尬,只是笑了笑很识趣的走了。 “哎哎哎,慕途,什么情况?”大潘一路目送李曼文走进学校大门脸上的兴奋还在,转过头问慕途。 慕途看着大潘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能安安稳稳的回去,他看着大潘刚想解释的时候忽然有了主意,对啊,大潘虽然做什么事情有点不靠谱,不过人还是特别好的,而且他也知道大潘也是个很专情的人,虽然他嘴上说的多么风流不过慕途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于是看着大潘笑着说:“你看上李曼文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潘爷沉寂了十几年的爱情终于要发芽了。” 慕途看着大潘一脸沉浸在爱情海洋里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说:“她是余嫣的闺蜜,心理学副教授,帮我做过心里治疗就这么认识了,还有就是她喜欢我,不过你知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大致情况就这样。” 大潘丝毫没有介意李曼文喜欢慕途的事,而是冲着慕途伸了个大拇指说:“牛啊,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这么牛,有个吴子墨白富美,现在又有个知性熟女,服了。就冲这一点,晚上我给你当司机。” 慕途脸色怪异地看着大潘,这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是想见李曼文还说得这么大义凌然说的自己好像很亏欠他什么似得。 “得得得,还不了解你,晚上你和余嫣去,我回家,中途我给余嫣打电话,只留下你们两个人,行不?”慕途直接揭穿大潘。 大潘拍了拍慕途的肩膀一副你懂我的样子说:“好哥们。” “赶紧走,乐枫还有事呢。” 陆强的办公室,秘书拿着一份文件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陆强说:“总经理,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陆强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接过秘书送来的文件。文件是一些人的资料,陆强一个个的大致看了一眼,直到拿到大潘了慕途的文件的时候才问:“这两个人什么来头?” 秘书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两个人说:“他们都是安南的朋友,和余嫣关系也匪浅,这个慕途从美国回来,最近接管了乐枫餐饮总经理的位置,李潘刚从北京回来,在北京那边混的只是一般。” 陆强皱了皱眉眉头说:“就这些?” 秘书想了想说:“噢,还有,这个慕途和前周氏集团的千金关系非常要好,和赵氏集团的千金是情侣,有传言说这个人才是周氏和赵氏的真正董事长,不过这些年这个人一直在美国,这些传言可能不实。” 陆强看着文件上的慕途目光阴冷的说:“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人手段居然这么高。” 陆强心里想着各种即将发生的可能性,最后问秘书:“去把杜江给我叫来。” 秘书知道杜江是什么人,所以立即就知道陆强想干什么劝阻说:“总经理,动慕途会惹上大麻烦的。” “你以为我傻啊?他肯定是不能动也找不到机会下手,不过那个李潘没背景没公作,他肯定一个人呆不住,这事我的确不好出面,你去,你去告诉杜江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下手不能太重,事成后钱我会打给他,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要出。” 秘书见实在是拦不住陆强,只好照着他说的办。 刀疤脸杜江,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手下五六十个人,秘书在舞厅找到了杜江,杜江接了这个活,原本想自己亲自动手,正好有三个新加入的混混,毕竟是出气的小事正好试试这三个人的能力。 三个小混混立即就去了乐枫酒楼周围蹲守着。三个人一直守到天黑。 吴子墨来到后厨扫了一眼,问正在闲聊的慕途说:“大潘呢?” 慕途想起大潘为了今晚的约会精心打扮不说还喷了香水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他人呢?”吴子墨莫名其妙的看着慕途说。 “约会去了。” “约会?他?”吴子墨惊讶地说:“和谁?” “李曼文。” 听到是李曼文,吴子墨心里总感觉这事有点怪异,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对慕途说:“算了,你也行,跟我来一趟。” “什么叫我也行?什么事?”慕途听吴子墨这意思是要大潘做什么他干不了的事。 “刚来了一批牛肉,他在北京就是弄这个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想让他看看,现在他不在,你好歹算个主厨,你来吧。” 慕途知道这批牛肉是特意从澳大利亚弄来招待一批来参观品尝的美食家,所以也没有在和吴子墨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叫上主厨一起去仓库。 ☆、第六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余嫣和李曼文两个人坐在西餐厅里说笑着,大潘看着李曼文有点紧张的整理一下衣服,调整好笑容和两个人打招呼:“两位美女晚上好。” 李曼文看着大潘表情疑惑的说:“你是那个···” “刘潘,你可以叫我大潘。”大潘面露微笑很绅士的说。 余嫣有点怪异的看着大潘笑着问:“慕途呢?” 大潘看余嫣张口就问慕途有点委屈的坐在两个美女对面说:“嫣,能不能不这样,偏心也不能偏的这么明显吧?你好歹问问我为什么来啊?” 余嫣知道大潘是什么性格笑着说:“好好好,潘爷,为何事来啊?” “这还差不多。”大潘满意的笑了笑,迷恋的看着李曼文几秒。 李曼文疑惑的看了眼自己身上没什么异常问:“我身上有什么吗?” “有。”大潘微笑着说:“美,很美。” 李曼文被大潘这么□□裸的夸奖即使是她也有点脸红。余嫣更是纳闷了:“大潘,你今天抽什么疯?有事快说。” “慕途有事来不了了,所以就我来了,他说怕你一个人会被这个美女给吃了,让我来保护你。”大潘煞有介事的说,还特意加了一句:“这是他的原话。” 李曼文听到慕途不来了,心中忽然很失落,脸上的笑容也暗淡了下来,余嫣则是皱着眉头有点怪异地看着大潘瞎扯,李曼文信他的话余嫣可一点都不信,慕途不来让大潘过来,大潘对李曼文明显的有意思,余嫣这样一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看了眼失落的李曼文不由得笑了笑,没有说话,大潘在这,逗乐这种事交给他正合适。 对于慕途的心思李曼文也猜到了一些,虽然她自己已经有所准备,不过慕途的做法还是让她感觉到难受。 大潘这些年在北京混的嘴上功夫的确很厉害,原本还在难受的李曼文很快就被大潘逗乐了。一顿饭下来,余嫣没有说几句话一直在看着大潘和李曼文在聊。 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李曼文看着镜子里的余嫣说:“余嫣,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慕途的想法,我想知道他到对是怎么打算的?” 余嫣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李曼文笑着说:“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想退出了?” “看别人说别人的时候总是那么轻描淡写,看的比谁都清楚,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了。” 余嫣看到了李曼文的眼神里 的确有着意思迷茫,说:“他想走,想离开,被我们留下了,心理测试的结果你是知道的,他是放下了,但是他却不想再接受,所以无论你还是吴子墨都是一样,曼文,我想劝你放手,吴子墨是爱他,你是因为合适所以心动,爱可以坚持,合适这种事,换个人也可以不是吗?” 李曼文听了余嫣的话沉默了,她没有否认余嫣的说法,因为是实话,自己爱他吗?到了她这个年龄,经历了一次婚姻,已经没法再谈爱不爱的问题了,所以她看上慕途的是他这人,他的好,他的痴情,这让她可以放心地托付。只不过就这样放弃,她还是很不甘心。 “那个大潘是怎么回事?”李曼文心里有了决定换了个话题说。 余嫣就知道李曼文会问这个问题,吹干手上的水,笑着说:“还能怎么回事?他喜欢你,爱上你了呗。” 李曼文不禁呆愣了几秒有点哭笑不得说:“爱上我?我才见他第二次,她连我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就这么??” “他就这样,相处多了你就知道了,以前他更离谱,就因为白萱说了一句你减肥了我就喜欢你,他追了她整整八年,一直到白萱去了非洲他去了北京才结束。所以,开玩笑可以,说到感情的时候要注意了,他真会当真。”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李曼文有点不可思议的笑着说:“还真小瞧他了。” 余嫣笑了笑,两个人走进了餐厅。 吴子墨和慕途看着牛肉样品,依慕途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牛肉的品质很不错,无论是养殖还是气候条件来说都相当适合才能养出这样的牛肉,大厨又从冰库了抽了几块检验了一下朝着他们俩点了点头。 慕途看着吴子墨和牛肉的负责人交代的样子不禁笑了,他很少看到吴子墨认真工作的样子,他不得不说此时的吴子墨很有魅力。 吴子墨交代完所有的事情转过身看着慕途正在看着自己,笑着说:“看什么呢?” “看你。” 慕途的话说的很暧昧,吴子墨听着心里很高兴,说:“看我什么?” “你正经起来很有魅力。”慕途笑着说。 吴子墨看了慕途一眼,旁边的负责人走过来说要不要看看合同。 “你去吧,我和主厨要回酒楼。”慕途说。 吴子墨想了想说:“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爱是什么? 吴子墨检查完合同和澳大利亚的负责人签了字准备回去的时候,电话响了,一个让她要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发疯了电话。 “子墨,慕途医院,你快来。”电话另一端的吴子欣焦急的说。 吴子墨开着车一路直奔医院,她心里很烦,很难受,很没有安全感,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医院?吴子墨没有来得及问吴子欣是怎么回事。 吴子墨跑到医院,手术室的灯在亮着,安南和吴子欣坐在椅子上看到吴子墨跑过来立即上前拦住吴子墨。 “子墨你先别着急。”吴子欣稳住吴子墨说。 “姐,这是怎么回事?慕途···慕途他好好的怎么进了医院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原本我和安南想去找你,结果路上看到慕途和主厨被三个人围着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逮住了两个人,不过慕途被一个人打中了头,应该没事。” 吴子墨听着吴子欣的话,她知道这只是安慰她,现在慕途在抢救,她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和她们一起在手术室外守着。 余嫣和大潘李曼文也赶了过来,周与诺已经睡了,余嫣没有告诉她。 手术室的灯两个小时以后终于熄灭,主治医生刚走出来吴子墨就立即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病人送来的很及时,也度过了危险期,不过情况并不是太好,他以前大脑就受到过重伤,虽然已经痊愈不过这次又受创导致旧伤复发,虽然没有生命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而且受伤的部位还是后脑,所以即使醒过来也有瘫痪和失忆的可能性,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离开。 吴子墨听着医生的话,脑袋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李曼文也感觉到心里很痛,所以整整一晚上她和吴子墨都留在慕途的病房里。 病房里,灯火通明,医院内独特的悲伤感弥漫在整个病房里。大潘打开病房的门说:“你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看着。” 吴子墨看了李曼文一眼,从李曼文说她要留下的时候吴子墨就大概猜到了什么,如果是慕途醒着的时候她会和李曼文展开各种竞争和争斗,言语或者心理上,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思。 吴子墨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病房的门,李曼文和她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彼此沉默着,医生和护士擦肩而过。 “慕途喜欢你。”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在医院外的餐厅两个人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说。 吴子墨试着吃了两口菜,可是很没胃口就没有再吃。:“你怎么知道?” “我给他做过心里测试,测试的时候他想到了几个人,有余嫣有乐枫,还有你。那时候他还没有放下,可是已经有了你的位置。” 吴子墨疑惑的看着李曼文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李曼文微微笑了笑,笑的很不甘心可是又很无奈,当她知道那只老虎就是吴子墨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着试试的想法,可是当她看到吴子墨这么为慕途付出的时候,她为自己想法感觉到了一丝的羞愧,她无法做到像吴子墨一样爱着慕途,她在慕途病床前其实想了很久。 “因为你爱他,而我没有你爱的深,我曾经劝余嫣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话,爱他看着他幸福就好。” 吴子墨看着李曼文她知道了李曼文的意思,她要成全她和慕途。 “谢谢。”吴子墨说,很真心的话,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慕途。 李曼文笑了笑,吴子墨看得出来,她的笑有些哀伤。 “我每次劝别人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说辞,说着简单,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 医院的病房里,大潘看着慕途没心没肺的笑着说:“你说你小子多好,两个这么好的女人,你都这样了还是这么对你,我潘爷咋就遇不到呢?当年的小诺泠雨许柔,现在李曼文吴子墨,哎,你小子就是个混蛋!惹得这么多女人掉眼泪自己一个人躺在这享福。你忍心吗?还不赶紧起来?” 大潘说着鼻子突然一酸,赶紧的抬了抬头。他没注意到他起头的时候慕途的手指动了一下。 吴子墨轻轻打开病房的门,看着在慕途旁胡乱说着话的大潘。大潘感觉到她们回来了,抬头看了眼,却只看到吴子墨一个人,下意识的问:“她呢?” ☆、第七十一章左耳花,右耳海 李曼文坐在餐厅里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了下来。安静的哭了一会她才感觉到舒服。睁开眼一张洁白的卫生纸出现在自己面前,李曼文看着来人,微笑着接过纸。 “我心情不好,想喝酒。”李曼文擦了眼泪说。 “好,我陪你。”大潘站在她身边像是一座山。 “我对你没感觉。”李曼文说。 “我只对你心动,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走吧,我家里有酒。” 李曼文说完走出了餐厅,大潘叫了车,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大潘那晚只喝了一杯酒,一直都是李曼文在喝,一直都是她在说,笑着说,哭着说,说了很多,说到了她的初恋,说到了她的前夫,一直说到了慕途和吴子墨的时候才昏昏的睡着,大潘罕见的做了一次倾听者,一晚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李曼文睡着了,大潘抱起李曼文放到了卧室,他看着李曼文,一直到睡着,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 警察局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是幕后主使是陆强,可是陆强否认对慕途下手,最后证据不足,只起诉了杜江和三个小混混。 对于这些结果吴子墨没有关心,她现在只关心慕途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医生最新的诊察结果说慕途的身体状态没有任何问题,一直处于昏迷的原因可能是脑受伤的后遗症,这样的情况没有人能够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要他们做好慕途成植物人的心里准备。 周与诺每天都会来陪着慕途说他在美国干的那些混账事,每次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慕途还在昏迷,周与诺在这天打了慕途一巴掌,口里大骂着慕途混蛋,可是看到慕途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以后,装出来的愤怒和坚强瞬间化作了无限地委屈,吴子墨把周与诺搂在怀里。 大潘接手了乐枫,他在办公室发现了慕途刚准备好的信,是给他的,内容和乐枫留个他的那封一模一样,大潘骂了他一句混蛋。 他住在乐枫酒楼,李曼文问过他要不要到她家里住,大潘笑着说怕自己忍不住。李曼文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就是乐枫,需要人去守护,现在该大潘了。 慕途昏迷了一个月,吴子墨每天都在照顾他,和他说着各种新鲜事,她的过去,从小时候一直讲到现在,她不知道慕途能不能听得到。这段时间许柔来过刘芸也来过,刘芸住在了他 给她买的房子里,她丈夫有了新的工作,她来谢谢慕途。 这些慕途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又很短暂的梦,他梦到了他在一个海边,湛蓝的海水拍打着礁石,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朝阳在缓缓地升起,海鸥在海面上盘旋,海的的味道迎面扑来,他记得有个女人说“慕途,我们一起去看海吧,我们在海边做一个小房子,然后看着从海面上缓缓升起的朝阳,在朝阳里一起变老。” 他猜慕途应该是自己的名字,至于那个女人叫什么,他想不起来,也没有去试着想起,因为他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记得她的笑容,记得她的味道和温暖,这让他很舒服,她在才是最重要,名字只是个代号。 海的岸边连接着一片花海,像海一样的花海,花朵的颜色鲜艳而美丽,在朝阳的暖光下花叶上的露水散发着芳香的光芒,太美了,这太美了,花海里他隐约着看着一个女子在花海里跳着舞,裙舞飞扬,欢快的笑声荡漾在花香里里引来了一群蝴蝶在围着她翩翩起舞,他看着女子,很开心,特别的开心,她也不记得这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也记得她的样子,她的笑容,还记得她说:“哥,我喜欢花,我想躺在花海里,葬在花海里,变成一只蝴蝶在花海里生死。” 他看到女子在看着自己笑,他也笑了。 花海和海洋中间隔着一片海岸,海岸上有一所房子,房子外面是一个小院,校园里有张桌子,一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 女人看着他幸福的笑了,像是等待着劳作一天的丈夫一样说:“回来啦?饭做好了,吃饭吧。” 慕途看着女人开心的笑了,说:“我回来了。”她的左耳里花海的女子在笑,笑的满是芬芳,右耳里海鸥在欢鸣,鸣的很欣慰和幸福。 结束语 我们都有着各自的故事,什么是结局?没有结局,只有暂时的结束,一觉醒来,谁知道昨天的故事不会再延续?或者从你身上,或者从我身上,我不喜欢慕途,很不喜欢,我喜欢余嫣,喜欢乐枫,喜欢第一部的凌林,可是我只能作为一个记录者,把脑海里跳出来的事情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