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入梦》 第一章 什么?姥姥? 江南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空洞的,幽深的黑,一眼望不见边,却异常的温暖。 这儿究竟是哪儿?她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好像在水中游动,有问题。她正要好好思考,忽然一股强大的压力从身后袭来,她忍不住朝前方扑了过去,似乎有一个小洞,透着丝丝缕缕的细微亮光,出口! 她奋力地游向出口,好半天,才终于把脑袋挤了出来,下半截身子硬是卡在了里面,一抬头,江南便看见了两条白皙的玉腿?一怔。一双大手伸过来,使劲一拖,江南下半身也出来了。 江南被人提到了半空中,两条小腿不停地扑腾,却无济于事,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她的身体。 屁股上忽然一痛,这是叫她哭呢,哭吧,一咬牙,江南嘴里发出“哇。。。。哇。。。”的哭声,响亮十分,稳婆也不经笑起来,“小公主真是厉害呢!” 江南一怔,公主?完了,穿成个公主了,麻烦大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要活下去,而且是好好活下去,这样才可以。 因为,她还有要做的事。 读者(两眼晶亮,搓手):什么事呀?静囍,说说看嘛。。。。。。 静囍 (喝口茶,茶杯放下,扇子打开先):你猜啊! 读者:“你猜我猜不猜?”(愤怒) 静囍:“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得意) 读者;“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我猜不猜?”(阴笑) 。。。。。。。 半个小时后,静囍口吐白沫,“i服了u哇,告诉你,她要找齐穿越十大经典桥段。。。。。。” 读者:“什么?穿越十大经典桥段?” “哼,告诉你吧,”静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 穿越十大经典桥段: 1。“小姐小姐!你醒啦!我这就告诉夫人去。。。。。。” 哎,开门第一事啊。。。一般此丫头叫翠儿,小红什么的,然后被女猪改名xxx 2。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多说,十部小说九部都会有的,一般出现方式有两种,要不是夜半歌唱,要不就是赛诗会上惊艳全场哇。。。 3。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人生何处不穿越,穿越何处不抢劫。。。。。。 4。山巅之上,一抹x色的身影纵身跃下。。。。。。 据说穿越女主跳崖不死的定律比牛顿的定理都要铁呀。。。5。“xxx,你给我醒来,不然,我要xxx的人全部给你陪葬。。。。。。” 貌似男猪每次都把女主折磨得要死不活的,然后丢给一群御医(还有各位江湖郎中神医什么的),然后怒吼,‘她要是醒不来,你们也不用活了。。。 6。“xxx……给你讲一个故事,要听吗?……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女孩……” 传说每个男一男二男三的童年都悲惨异常哇,例如,娘亲死了,从小被喂毒。。。。。。 7。“xx,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月黑风高夜,男猪偷窥时。。。一般女主昏迷,受伤,中毒。。。男猪都会说这一句哦 8。“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h来了,各位小盆友捂住眼睛哦 9。逛妓院 ,一般叫万花楼,寻芳楼。。。。。。 既然穿越了怎么能不逛妓院呢?啊——静囍仰天长‘靠’,为虾米每个女主都要说这一句。。。。。。 10。嘿嘿,恰好救了身受重伤的男主。。。。。。 一般女主坠崖后,找到某个山洞,里面就会有boss哦 读者:“怎么这么狗血呢?”(怀疑) 静囍:“不狗血,不狗血,哪里狗血啦。。。。。。”(攀住读者的肩,往外走去) 读者:“。。。可是我还是觉得狗血啊。。。”(小心瞄一眼静囍) 静囍:“你听我说。。。。。。”(偷看一眼认真思考的读者,心虚地吐一口气) 。。。。。。 当晚,江南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赤脚走在一个繁花似锦的山谷,一个白衣翩翩的女人用温柔的目光望向她。 “你是仙女吗?” “是。” “那,我还可以回到现代吗?” “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集齐穿越十大经典桥段,你在现代的身体已经坏了,到时我会换个身体送你回去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你是?” “我是你娘的娘。”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姥姥?” 。。。。。。 第二天醒来,清晨困惑地摸摸脑袋,姥姥?我还聂小倩呢,做的都是什么梦啊,不过这梦怎么这么真实呢?想坐起身来,无奈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哎。 一摸脖子,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项链,一看,一团银色的火焰,有九簇火苗。再摸摸脖子,项链就不见了。。。。。。 奇了个怪了,整整一个上午,清晨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她决定相信一回,试着集齐这所谓的十大经典。。。。。。 第二章 出点风头=。= 风和雪,缠绕着,从天堂来到人间,天还没大亮。 院里各走廊里都挂着灯笼,微黄的光柔柔地倾泻下来,洒满整片天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进颈后,渐渐地,融化开来,江南抬起头来,顿时再也移不开眼。 灰蒙蒙的天空中,指甲盖大小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和着灯光,在昏暗的天色中,橘色的雪花好像一个个精灵,漫舞蹁跹。 “小晨!”身后的妇人叫她,眉眼里尽是温和的神色,同她来生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个人从未如此温柔过。 江南笑着小跑过去,搂住妇人的腰,糯糯地叫了一声,“娘。” 皇后低头笑着说,“小晨,哥哥在等你。” 江南抬起头,笑着说,大大的眼睛里一片雀跃,“哦耶,那我要快点回去。”言毕,迈开腿跑了起来。嘻嘻,美男哥哥,我来也! 七弯八拐,她冲进了屋里,一个少年站在窗边,单薄清瘦的身子,背影却分外好看。漆黑的头发松松地绾着,挺拔俊秀。 “哥哥!”,听见小晨在叫自己,少年回头,褐色的眼眸中,仿佛有流水淌过,一阵和蔼的神色,“小晨,哥哥给你带了几支糖串子。” 江南飞快地跑到少年身边,“大哥,你又要去哪?”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每次都这样,美哥哥只要一出远门,就给她买糖串子,弱智啊,真把她当弱智啊。。。。。。 李焕蹲下身来,“小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说着伸手刮了刮江南的鼻子,“大哥过不久就会回来的,你乖乖待在母后身边,明白么?” 江南忙伸手搂住李诗焕,“大哥,你每次丢下我之前,都会给我买糖串子的。 ”如果,来生的江南也有一个哥哥的话,是不是 ,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呢? 那对狗兄妹,哼,莫北、莫雪,老子一定找到你们的前世,虐死他们。。。 “哥哥,你一直做我哥哥,好不好?” “我一直都是李清晨的哥哥啊。” “我是说,哥哥,以后,永远,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做我的哥哥,好不好?” “好。” 即使,我不是李清晨,而是江南,也做我哥哥。说“好”,好不好。 窗外,大雪漫天,悄默声的,将一切都盖上白色,静的惊心。 时光交叠,脚步匆匆,来来往往,江南小心地在宫里过活,各位读者表闹,不是她不想出风头,是没机会啊,你看,一岁才会走路吧,就过了一年,怎么出风头啊,两岁牙才长齐呢,说话终于利索起来了,你看,又是一年了吧,一年一年这样过去鸟,四年后。 澄澈的池水中,几尾金色和红色的锦鲤欢快的游动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坐在九曲桥的栏杆上,左手端着一只精致的小瓷碗,右手不时拈起几粒鱼食向池中扔去,正是初秋的天气,满池的荷叶亭亭如盖,而荷花却早已颓败。 游鱼早已散去,但一见到鱼食,又立马游了过来,争抢那为数不多的几粒鱼食,场面一时有些壮观,比池里场面更为壮观的,是四周忙着四散逃命的宫人们,一个个都收拾好了包袱,正忙着找出路逃出这金丝牢笼,华丽的坟墓。 吵闹的声音传来,江南一时有些心烦,没了看鱼争食的兴致,跳下栏杆,将瓷碗端在手里,朝正在议事的大殿走去,走,出风头去! 行至殿前,侍卫一把上前拦住她,看了看清晨身上的衣服,辨清她的身份,道,“公主请留步。” 江南点了点头,小脸上大大的眼睛一片纯真,笑着说,“望大人通传一声,安年公主李清晨特来献计。” 侍卫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也许这番话,不该从一个未满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没有掩饰好,这样想着,江南忍不住皱眉,看吧,静囍说过不让你出风头嘛。侍卫已经打发了小太监进去通传了。 不一会儿,一个老迈的太监走出来,“皇上请公主进殿,公主请随咱家来。”语气委婉柔和,却面无表情。 早知道,就不出这些风头了,他亡国,关我鸟事啊?撇撇嘴,江南还是随太监迈进了大殿。 沉重的宫门开启,传来‘吱呀’的怪声,江南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毕竟清晨的身子不过五岁而已。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站定,清晨用余光扫了众人一眼,却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上位的皇帝一脸平静,面容与这具身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倒偏向女性些,与来生的老爸一样,长得俊美异常,丝毫无紧张的神色,倒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清晨此来,所为何事?” 话出口,清晨才回过神来。 “那个。。。嗯。。儿臣特来。。特来献计,以退假扮难民的叛军。”江南谄媚地笑着说道。叛乱的人混在进京讨饭的难民中,若不除去,自然不安全;可若是不小心伤到难民,局面一定更混乱,看吧风头来了吧,hiahiahiahia。 太子站出来,“父皇,皇妹尚年幼,您不要怪罪她——”白皙的面上,爬上蔷薇般的红色,想护着清晨。 皇帝不予理会,对着清晨说,“清晨,说下去。” 江南埋下头,腹诽狗太子一阵,深吸一口气,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依儿臣之见,父皇可派人在城外分设粥棚,再打开城门,这样真正的难民必定会涌出城去,而叛军若不撤退,则暴漏无疑,所以,他们必定也会出城。” 众大臣抬起头,好奇地打量江南。 言仡,缓缓抬起头,却见四皇子和六皇子对她扯开了笑容,江南低头,暗暗窃喜,嘿嘿,你看出风头多好,帅哥大把大把的。。。 殿内静得可怕,角落里昏黄的烛焰跳动着,江南低着头,看着黑色的地板上,自己矮矮的倒影,众人都在等着皇帝的决定。 第三章 美男苏誉君 静默良久,皇帝总算有了一丝反应,"准了,着皇太子李允,皇四子李贤依计行事,其外,任何人不得离开大殿。” “儿臣领旨。”两人对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 随着太子和四哥的离开,殿里越发静了,江南似乎能感觉到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游走,不好意思地埋低了头,扭扭捏捏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来人,赐座。”皇帝发话。 终于在椅子上坐定,江南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待的时光显得异常漫长,忽略掉几位皇子的疑问,江南闭上眼假寐,记住,假寐也是一种桥段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六年了,终于有了一些了解,无非又是三国鼎立,一个李氏王朝叫中国(此中国非彼中国,而因为地处中原所以叫中国)。果然桥段得可以呀,哎。。。 一个萧氏王朝,叫南国;另一个文氏王朝,叫北国。 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名叫“李清晨”,有若干个哥哥,还有个叫“李清暮”的姐姐。只有一个大哥是亲生的,其他的,都是同父异母。 清晨和大哥都是皇后的孩子,大哥在四年前一去,再没了踪影,他们说他战死沙场了,然后,没了嫡子,就扶了寇妃的儿子,也就是李允做了太子。令人不解的是,大哥不见后,父皇似乎就不再与娘同以前那么亲密了。 不过,命运真是个奇怪的轮回,以前的莫雪,现在是寇妃的女儿,名字叫清暮。(如果有二十大经典桥段的话,那找到熟人的前世肯定也会榜上有名的,所以我淡定地笑) 她依然有一个好哥哥,李允对她很好,比以前的莫北对莫雪还要好。只是她和我不一样,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而她没有。 我有了哥哥,清暮依然像来生一样粘我,清暮的哥哥依然对我很好,只是他不是莫北。一定有一点不一样了,可是转换了时空,我要去哪里找他的前世呢,伤脑筋啊。 两个时辰后,又是宫门开启的声音响起,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上回话说,难民已全数涌出城门,叛军危机解除。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江南睁开眼,将自己从白日梦中中抽离出来,勾起了唇角,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让人看不懂得神色。 “清晨是如何想出这计策的?”皇帝问话,形象瞬间变成了一位慈父。 江南举起手里装着鱼食的小瓷碗,故作高深地说,“儿臣只是看到了这池鱼罢了,竭泽而渔。” 众人都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其实,这不过是她在贞观长歌里看到的情节罢了,当时她与编剧不谋而合,看到这一计之前,预先就想了出来。没想到,这样也能用上。挠挠后脑勺,嘿嘿,不是抄袭啊。。。。。。 “此番清晨想要什么赏赐?” 江南下座,跪在殿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臣想要跟从先生学习。” 先别扔蛋,因为静囍没有扯淡那,这孩子是真的想读书啊,可惜就是家里穷,她爸死得早,她妈又改了嫁,家里还有一位xx岁的奶奶啊。。。。。。(用鲜花砸我吧,砸死我吧。。。) 殿内又似炸开了锅,众说纷纭,毕竟女子读书 。在这里,不太能被理解。中国的女子还是很开放的,男人做的事,十有八九女人都做过,可是没有女人读书哇。。。 见皇帝久不发话,殿内又是一片死寂,没人猜得透,上位者,在想什么。 江南放下瓷碗,双手在袖内紧握成拳,你们别以为她会跟哪个反对大臣火拼去,她这是紧张呢。 结果,皇帝允了江南的请求,派了老师来教导她,几天后,突然叫她一同出宫去游玩。 晴空万里,太阳懒懒地挂在天边。 肃亲王府内,柳树成荫,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某色女放慢了步子,两只大眼睛不安分地转着,地上是一块块斑驳的光影。 江南借着柳树爬到了高处,好奇地向院子里看去,这院子里住着肃亲王世子——苏誉。今天,她跟着皇帝到王府来,就是想看看外人口中神秘的世子。 肃亲王是中国唯一的异姓王,传说世子多病,却是仙人之姿。其实江南清楚地知道,一个九岁的男孩,再好看,还不是个小屁孩,却还是忍不住来偷偷看看,看看而已嘛。 忽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一路走了过来,满池的荷花仿佛都在竞相为他开放,一朵朵,莲生无声,一步走过,便是一朵莲花绽开,路旁的白色凤仙花花瓣纷飞,白色的身影,肩头落着一两瓣洁白的花瓣,淡淡的,仿佛有银色的光晕围绕着他,走过之处,繁花盛开,长长的黑发如瀑,披在脑后,每走一步,肩头的流苏就轻轻晃动,衣袂翩然,日月也不能与之争辉。 缓缓地,江南屏住了呼吸,男孩的袖边绣着银色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下摆似流水一般飘然摆动,空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风过,江南才慢慢收回神来,直盯着苏誉看了良久,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来。。。。。。脑海中浮现这样的诗句。 下意识的,她轻声说,“誉儿。。。。。。”,很小声,很轻,随着风,四散而空,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话出口,江南才猛地吃惊,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不是么?那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这么熟悉?难道真有,一见如故。。。。。。。 静囍:您就桥段吧,可劲儿桥段吧。。。。。。 苏誉缓缓地抬起头,“下来。”话里,没有任何语气,一丝波动都没有,却还是好听得出奇,仿佛,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掠过,划出的动听音符。 穿越必遇美男,嗯,果然不假。。。 江南抱着树干,滑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院门口,不敢再向院里迈出一步,生怕给帅哥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嘛,第一印象是很重要滴。(印象?印象你还爬树?) 苏誉不可察地皱起眉头,“走吧。”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的园子也好漂亮,我想进来看看可以吗?”——第一招:糖衣炮弹。 “不行。”斩钉截铁。 “哥哥。。。”——第二招:撒娇。 “不行。”斩钉截铁。 “哥哥。。。”——第三招:眼泪。 “不行。”斩钉截铁。 。,。。。。 从此,肃亲王府每天都可以看见某色女的身影,站在世子的东园外边,模仿林妹妹叫到,“哥哥,誉哥哥,。。。。。。诶,我的誉哥哥。。。。。。” after a few years 东园的门忽然打开了,“进来。” 江南乖乖地走了进去,感觉世界恍惚一片白雪,纷飞的花瓣,像是欣然而至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了下来。 穿过回廊,再拐过几个弯,原本一直走在前头的苏誉突然不见了,江南东转转西转转,就是找不着人,急得喊了起来,“喂。。苏誉。。。。。。誉儿。。。。。。你别吓我啊。。。喂。。” 苏誉无奈地走了回来,一手牵起江南,朝里走去,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水红,嘴唇紧紧抿着,这个丫头,还真是执着得讨厌。 不过,从来没有人,这样让他感觉熟悉,就好像,就好像早已熟识一样,或许不止熟识。 这种感觉好奇怪。 江南任由他牵着,心从未如此安静过,宁静缱绻,让人不愿再离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错,顺便窃喜,据说这个小世子的园子从来不许别人进哦。。。。。。嘻嘻。。。。。。 院外秋意正浓,而院内却依然是夏日风光。 第四章 东西是什么? 又是一个冬天,年关将近,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为除夕做着准备,一片热闹的景象,这几年来,江南一有空就往肃亲王府跑,王爷倒是十分欢迎,因为苏誉不喜欢与人亲近,唯有清晨,能得到一点区别对待。 学习也不能难倒江南,毕竟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嘛,往往先生说上一两次,她就能很好的掌握,十分轻松,只是还是有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四哥和六哥想让她学武功,可是她不想学。前世,那么好的身手有屁用?最后还是输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莫雪,一样一败涂地,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学这些,没用。 清暮(莫雪)还是常常和李允(太子)一起来找江南,一见到清晨,就开心得不得了。 时光就这样,不慌不忙地不见了。 为了迎接新年,宫里又整修了一遍,刷上了新漆,看着,喜庆了不少。江南走在御花园里,一边指挥宫婢折梅花,一边暗暗想着,苏誉怎么那么厉害,他一出现,花就开了,不论季节,不论种类,都在一瞬间就开放,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清晨的这张脸,还是跟从前的自己一样,惊心动魄的美,有着一种奇怪的吸引着你的力量,让你移不开目光。 “公主,咱们回去吧,那边儿有南国的使臣过来了。”秀丽的宫女提醒到。 江南瞟了那些使臣一眼,点了点头,恍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再望了一眼,又什么都没看见,人群小心地走着,没什么特别的,江南摇摇头,跟着宫女喜儿往回走。 回到凤舞殿,用过膳,江南便搂着皇后睡熟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白皙的面庞上,不安分的眼睛终于闭紧。皮肤薄得近乎透明,隐隐可以看见青色的静脉血管,一下一下,随着心跳波动。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扫出一小块阴影,安静得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 梦中,有人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江南被吵着了,翻个身,捂住耳朵继续睡,嘴里发出“唔”的一声。 皇后搂紧江南,透明的眼泪不住地流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悲伤神情,姣好的面容上,悲戚尽显,“小晨,娘。。。保护不了你。。。。对不起。。。” 江南面朝皇后怀里,睁开眼,眼神是一阵空洞,笑,有些事,从来都不是她可以主宰的,不是吗? 其实她懂,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过得好。如果她的代价,可以换回皇后的幸福,她愿意,是真的愿意。 前世,跟莫北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幸福过,代价却是自己的命,也许,欠人的,终归要还,来生爸爸欠这个女人的,就由江南回到前世来还。 而且,毕竟,这个人,给过她的温暖,她永生难忘,江南闭上眼,渐渐地进入了梦乡,窗外,雪就那么一直下。。。。。。 静静地,夜幕降临,太监过来传旨,让皇后带着清晨过去,江南跪在地上,接完旨,暗暗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 云霄殿,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片歌舞升平。 透过这些浮华,似乎能够看清在那些推杯换盏背后,每个人黑暗而空洞的内心,褪去这些功利和浮躁的外衣,每个人都只剩下一颗被啮咬过的心,寂寞,却不愿孤单。 黑色的地板反射着烛火,映出星星点点的的光亮,江南被皇后牵着,皇后的眼里,映着波光仿佛有流水淌过,一刹那,殿内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门外的皇后。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静谧的夜里,江南只能听见皇后的呼吸声伴着跃动的烛焰,和自己的心跳无限贴近,一点一滴,仿佛要契合进她的生命,一丝一毫,融进她的血液里,再也无法剥离,在她的灵魂里打下烙印。 “皇后来啦?进来吧。”皇帝淡淡地说到,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下。 皇后点点头,牵着江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一会儿,又活跃起来。杯器碰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众人也渐渐放开来。 江南和皇后坐在角落,昏黄的烛火下,皇后的身影竟像蔷薇的暮色一般单薄无力,褐色的眼眸里,水色渐渐厚重起来,一把将江南揽在怀里,江南被她箍得喘不过气来,莫名的,一阵心慌,伸出手,回抱住她,轻声说,“娘,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永远。” 千穿万穿,嘿嘿,不过,气氛真的很诡异滴说。 高位的皇帝突然把目光转向相拥着的母女,“清晨,这是南国的使者们。” 江南和皇后忙松开来,江南站起身来,眼睛里空洞一片,望向皇帝身边的寇妃,果然是雪肤花貌,大美女一个。 低头,不语。 “清晨,明日准备一下,后日就动身吧。”皇帝发话,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寇妃。 什么意思?后天动身?去哪? 见她一脸茫然,皇帝补充道,“以质子的身份,到南国。” 江南面无表情,回了一番这几句话,理清了头绪,皇帝要让她到南国去当质子!怎么不让那个前莫雪去呢,哎,谁让人家的娘姓寇啊。 皇后自然不同意,原来两个人在冷战,犹豫了很久,江南还是没骨气地说了声,“儿臣知道了。这就跟母后回去收拾东西。” “东西,是什么?”皇帝一脸玩味,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江南暗暗叫糟,这里还没有“东西”这一说呢!完了完了,你看,不想风头风头都不行了。 江南想了想,硬着头皮回答说,“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凡属金类、木类的篮子就装得;南方属火,北方属水,火类、水类篮子就装不得。所以只能收拾东西,不能收拾南北。” 殿内安静了片刻,皇帝忽然说,“那你回去收拾吧,小东西。”一脸慈父的摸样,江南仔细看他一眼,其实他真的挺好看的,而且跟老爸长得好像,呸!怎说话呢这是,他能跟老爸比吗? 江南走回角落,伸出白嫩的小手,糯糯的叫了一声,“娘——我们回去吧。” 皇后看着面前的小手,怔了一秒,然后笑着将手递到江南手里,“好,娘和清晨回去。” 两人慢慢地向殿外走去,临出门槛,皇后转头,下巴对着右肩,姿态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眼神不知飘向了哪里,却始终不看上位的皇帝一眼,朱唇轻启,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告退。” 江南无限崇拜地盯着人家看了好久,气质,看出来没,这就是气质。。。。。。 皇后牵着江南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皇帝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如一潭深水,不见底。 好一阵,众人才再举起了杯子,寇妃又重新粘回皇帝身上,殿内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从此"东西”一词,在民间流传开来。 第五章 皇后死了 来世的妈妈,这一世,是江南的娘。只是,来世的爸爸欠妈妈太多,所以,让自己回到这里,来补偿娘,让她幸福。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皇帝和娘吵架了,一定是因为清晨要不要去南国的事。 只要可以让娘幸福,就好。江南的心愿仅此而已,还有,如果可以,就是让她明白为什么,为了这个问题,清晨纠结了好久。 为什么莫北会向她开枪,cz 85b ,一枪毙命。 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好像心真的碎了似的,很疼,要命的疼,比中弹的地方还要疼。然后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自己被卷了进去,睁开眼,就是在娘的肚子里。 这六年,她过着从未有过的生活,有娘,哥哥的日子,好像阳光都变得比较耀眼,真的好像比较不一样。 她愿意,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娘的幸福,仅此。 她江南虽然自私,但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回到凤舞殿。皇后突然一把掰过江南的肩,小声说,“一会儿娘带你走,你愿意吗” 江南来不及多想,皇后已经扔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给她。换完衣服,皇后牵着江南一闪,避开了一众宫女太监,飞快地朝冷宫的方向跑去。 灵巧地避开换班的侍卫,两道身影迅速闪进了冷宫。究竟要怎样才能逃出去呢,江南瞟一眼三十多米高的宫墙,一脸挫败。 如墨般沉郁的黑色,一望,深不见底,江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这是一条密道,开关建在冷宫的鱼池里,鱼池早已干涸,留下一堆淤积的污泥,皇后双脚踩在圆形池子的圆心上,便回身拉着清晨往一棵树下跑去,密道和开关是分开的。 进了密道,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闷,氧气还算充足,一路的黑色,让江南不住地发抖,这是她的秘密,来生,只有爸爸和莫北知道,她怕黑。 黑,是一种未知的恐惧。找不到出路,让人慌张,让人想后退,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为她倾倒,心甘情愿,沉迷在暗夜里,永生不悔。 江南记得,第一次在晚上出门,是莫北陪在自己身边。 深蓝的天空中,繁星温柔似水,夏日的微风暖暖的,拂在身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仿佛有玫瑰花的香气弥漫,莫北俯下了身体,嘴唇像一朵半开的玫瑰,江南迎头吻了上去,小心的探索着,轻轻地吻上了莫北的唇,莫北搂紧她激烈的回应着,这是第一次,江南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 “砰!” 枪响,江南睁开眼,一脸不可置信,低头,怔怔地看着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来的伤口,然后她抬头,便看见莫北的眼,美丽得近乎神圣。生平第一次的相信,换来这样的结局。。。。江南苦笑出声,身子每震动一次,鲜红的血就流得越汹涌,终是,缓缓闭上了眼。 “小晨,跟上。” 江南猛地回过神,睁开眼,抓住皇后的手,大步地跑起来,奔跑的时候,往事就不必记得如此清晰,她在怕,回忆会让自己窒息。。。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出了密道。江南望了望四周,这里应该是郊外,杂草丛生,没有人烟。 忽然,四周明亮起来,一圈又一圈骑着马的人围了上来,手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将江南和皇后围在了中间,开始搭弓。 皇后一脸戒备,将江南护在怀中,江南仰头,看见皇后眼里,有一丝,一丝,不明显的疼痛。 直觉告诉她,今夜不会安稳,小手抚上皇后的额头,“娘,我们永远不分开。” 皇后点头,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领头的人挥了挥手,霎时,箭飞如雨,一下一下,没入皇后的身体里,江南却依然无恙,只是哭着叫娘,皇后咬紧了牙,偶尔,江南可以听见箭头没入皮肉的声音和皇后的闷哼声,却被皇后箍在怀中,动弹不同,只有泪落如雨下。。。。。。江南后悔没有听四哥和六哥的话,学些武功,不然也不会被动至此,任人鱼肉。 “住手!”一声震怒的吼声传来,前莫雪骑着马飞奔而来,人群顿时没了主意,停止了射箭,皇后和江南一同抬头,看见朦胧的夜色中,李清暮策马飞奔而至。 皇后搂着江南的手顿时一松,整个人向后仰去,唇角还挂着笑,意味不明的笑,江南登时慌了手脚,忙将皇后抱了起来,有些踉跄,头发凌乱,浑身都是皇后的鲜血。。。。。 “小晨,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任何人。。。。。那条秘道。。。。。只有我和你父皇知道。。。。”苦笑,僵在皇后唇角,那双褐色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不管江南如何努力想让她阖上。。。 不远处,清暮依然在和领头的人争吵。 “公主,请恕小的无能为力,这是皇上的意思。” “听着,皇后已经薨了,本宫现在要带安宁公主回宫,你若敢伤她一分,本宫便灭你满门,她掉一根头发,你那一族也不用活了!”清暮美丽的小脸上,满是盛怒。 江南茫然地看着皇后的尸体,不知所措,像个犯错的孩子,原本白皙的脸上,满是鲜血,被泪水冲得花了,像是一朵盛开的赤莲,荼靡,鬼魅,安静得诡异,带着一种可怕的泯灭似的沉静,让人不禁打一个寒颤。 “娘,娘,娘。。。”,清晨小声地叫道,就好象平日里,娘总是温柔的叫她起床一样,“娘,快点,该起来了。” 娘,为什么你不起来呢?快一点,快起来啊,我在等你。 “清晨,你冷静一点,皇后她已经去了,乖,不要再叫她了,好不好?”清暮跑过来,一脸关切地小声询问道。 你为什么不肯松开手,为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 皇帝,寇妃? 娘,我不应该随你逃的,这样他们就没机会杀你了,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们?江南抬头,眼中的困惑呼之欲出,双手忍不住颤抖。 “晨妹!你不要乱来,姐姐带你回去,好不好?” 江南说出了从前深恶痛绝的一句话,“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一把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清暮。 清暮动了动嘴唇,半天没说出话来,僵硬的站在原地。 清晨很想让她滚,可是她没胆,她没种,因为她是如此清楚,清暮走了,那些人会杀了她,她要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可以。 清晨站起身,缓缓举起了手。夜风将她被血染得黑紫的袍子吹得纷飞起来,像是天空掠过的苍鹰,展开双翅,沾染了鲜血,静谧得可怕。 你们给的痛,李清晨记住了。 清晨笑,琥珀色的眸子弯成可爱的月牙,唇边有了一丝嗜血的弧度。 第六章 葬礼 夜色浓黑如墨,回宫的路上一片死寂,中国没有夜市,官府是明令禁止的,百姓早已入睡,清暮的人带了马车过来,怕是早料到了皇后的死,还有一口薄棺。 风不断地吹着,发出低低的声音,像是沉重的呜咽,一行人全部沉默着。 清晨执意不肯将皇后放入棺材,抱着尸体坐在车里,眼泪如注,眼睛已经红肿,衣袍零乱,头发散乱,专注地盯着皇后,然后,一次次地用双手阖上皇后的眼睛,一次次地,看见皇后的眼睛又睁开来,空洞地望着远方,无神得像个精致的傀儡娃娃。 清暮小小的身子骑在马上,不时望向马车内,担心地看着疯了似的清晨。 遥远的,一声呼唤突然传来,“李清晨——” 像是穿越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空旷的原野上再次穿来清冽的喊声,“李清晨——小晨——” 已经快要停下眼泪,再次盈眶,一抬头,清晨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上传来苏誉清澈的声音,“呆子,都过去了。” 好奇怪,苏誉身上仿佛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总是莫名其妙让人安心,清晨靠在苏誉怀里,手中还搂着皇后的尸体,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连在一起,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睡吧,”苏誉长长的睫毛一眨,犹如夜风中轻轻颤动的蝶翼,“我一直都在。” “唔——”清晨把头枕在苏誉的颈窝里,发出小小的声音,这孩子真给她长脸,明明知道前莫雪喜欢他,还在前莫雪面前和她拥抱,可以,可以。。。。。。 林菲弥漫,连绵的山丘上一树树桃花开得正灿烂,一片片莹粉色的花瓣洒落在清晨散落的发间,一路芬芳,她赤着脚走在湿漉漉的草地上,一寸寸,小心地向前走着,不时四处张望。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清晨一惊,转过脸来,少年褐色的眸中仿佛有流水淌过,一片温柔的神色。 “哥哥。”清晨惊喜地反抱晨雾中单薄的少年,却意外地扑了个空,少年的笑脸越来越远,渐渐升到了天边,身侧还站了一个温柔的妇人。 “娘——” “小晨,要坚强,要勇敢!” “娘——哥哥——娘!哥哥!” 睡梦中的清晨不安地呼唤着,额上蒙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苏誉拉住她不安分的正在挥舞的手,转脸朝车外骑在马上的清暮说了一声,“谢谢。” 如果不是她,清晨或许。。。。。。,皇后竟然让小晨不要相信任何人,究竟怎样的痛,才会让那个温柔女子生出这样的感叹,幸亏有她告诉自己皇后的遗言,他才可以用梦境来改变小晨对事物的看法,让她不要因为皇后的话而变得消极,幸好。。。。。。 “如果因为我救了她而说谢谢,那么不必了,她是我妹妹。”清暮可爱的圆脸上,出现与年龄不服的沉静。 苏誉转脸,沉默不语,审视着怀里女孩的侧脸。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金红的太阳正从地上升起,宫墙上方的琉璃瓦映射着阳光,好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掩映着皑皑的积雪,透出勃勃的生机。 宫里各殿都成了白色的海洋,凤舞殿大殿正中停着一口金丝楠木棺,皇后躺在里面,褐色的眼眸,没有任何焦距,棺材板盖着,只留了一丝缝,清晨跪在棺前,一身素白,手臂上缠了一圈黑纱,仔细地撕开纸钱往火盆里扔去,火苗窜得老高,烤得皮肤很烫,清晨安静地做着手头的事,一直没有停。。。。。 “小公主?”有年老的太监探头探脑地在殿外叫了一声,声音是清脆的童声,看来,是很小就做了太监了,声音才会一直停在童声的阶段。 清晨没有抬头,极细微地皱了皱眉,“进来吧。” 哭了那么久,一夜没有喝水,清晨的嗓音有些奇怪。 太监笑笑,“奴才就不进来了,这是皇上送来的挽联,公主收下吧。” 点头,清晨瞥了那挽联一眼,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春风闲楚管; 明月断秦箫。 落花春已去; 残月夜难圆。 窗竹鸣秋雨; 床琴断夜弦。 梦游蝴蝶飞双影; 血泪杜鹃泣孤身。 宝琴无声弦柱断; 瑶台有月镜奁空。 春江桃叶莺啼湿; 夜雨梅花蝶梦寒。 宝琴无声弦折断; 瑶台有月镜奁空。 云深竹径樽犹在; 雪压芝田梦不回。 南极无辉寒北斗; 西风失望痛东人。 每思田园共笑语; 难禁空房悲泪流。 泪残秋雨遗罗衫; 肠断春风殒玉娇。 钗逐燕飞,影分鸾凤悲菱镜; 梭停龙化,尘染鸳鸯废锦机。 负我多情,空抱鸳鸯偕老愿; 祝卿再世,重寻鹣鲽未完盟。 最怜儿女无知,犹自枕畔娇啼,问阿母重归何日; 但愿苍穹有眼,补此人间缺憾,许良缘再结来生。” 面无表情地盯了那太监一眼,清晨低低地说,“你走吧。” 太监点头,离开了。多可笑,许愿来生,多可笑呵。。。。。 娘你看得见么,听得见么?你爱了一生的人,杀了你,却还要假惺惺地在人前与你相约来生,真讽刺,太可怕了,权利究竟是什么?让人这样? 一整天,凤舞殿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哭,哭的表情却各异,真心哭的,就那么几个,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清晨冷眼看着人群,只是偶尔在回过身时,看见皇后睁大的眼,泪水就忍不住盈眶。 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肩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誉儿的手。 这小子,现在居然一点都不害羞,以前一调戏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小晨,你相信吗?即使失去灵魂,即使到了时间的尽头,到了空间的尽头,到了一切存在的尽头,总会有那么一种东西永远存在,不灭不休,永远,就好像我和你永远在一起一样。” “什么意思?” “你大哥,还有皇后,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 “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 某男受不了某女的追问,落荒而逃,某女穷追不舍。。。。。。 一个时辰后 “誉儿,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 “誉儿,哎--你别跑哇?” 第七章 南国,我来啦! 绿树成荫,繁花盛开,鸟语欢歌,黄土小道上,三辆马车飞快地行驶着,马儿跑过的地方,扬起漫天的尘土,清晨坐在第二辆车上,头倚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一下,忽然,又睁开眼,直直的盯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面无表情。哎,她现在觉得穿过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皮肤变好了。。。。。。 她不想学武功,并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厌倦。 厌倦纷争,厌倦纠葛,厌倦惺惺作态,厌倦一切,可是命运偏偏逗着她玩,命运,真的是一个大轮盘,却不想会这样。 那天被前莫雪带回宫里,她一直在想,难道是李清晨欠清暮太多,所以来世,由江南还给莫雪?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莫北愿意为莫雪向她开枪,真的不明白。 前莫雪与清晨,生日只差一天,清暮生在除夕傍晚,所以名字叫‘‘暮’’。而清晨则是生在大年初一早上。 两个人长得很像,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现在,清晨是在去南国京都的路上,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可是皇后死时脸上的表情依然像噩梦一样缠着清晨,让她在梦中也喘不过气来,午夜梦回,撕心裂肺的痛楚总让她在夜里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一天一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告诉我啊,究竟是怎么了?娘死时合不上的眼,仿佛在质问着。 车外传来对话的声音,“大人,下雨了,要不先避避雨吧?”马夫询问着南国的大臣,态度恭谨有加。 “继续走。” “大人,继续走会很危险的,山会滑坡的!” “听我的,继续走。” “大人——”马夫僵在原地,表情五味杂陈。 清晨想了想,挑开车帘,说道,“大人,歇一歇吧。”却依然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清晨开口,南国的人自然不好拒绝,只得点了头。马夫惊讶的看着清晨,要知道这位异国小公主每天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竟然愿意替他求情,太不可思议了! 清晨不多言,欲放下车帘,不料马夫突然开口,“公主,求您让小儿在车里避避雨吧,他本来便感染了风寒,要是再淋了雨——” 清晨这才看到马夫车旁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皮肤干净白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富家的公子。 “上来吧。”清晨点头,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马夫欣喜地把男孩抱上了车,一面仍不忘感谢清晨。只是,清晨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颔首,算作应答。男孩在车上坐定,盯着清晨看了良久,“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清晨抬头,半晌,仍然面无表情,其实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感觉,偶相信各位读者大大会懂的。。。。。。 车外,雨越下越大,清晨终于说了一句,“我叫李清晨,你呢?” 男孩惊喜的看着终于开口的江家小南,笑着说,“我叫马继。” 点头,清晨望向帘外,不再出声。车外,雨水如注。 两月后,清晨终于到了南国京都。 十里长街,叫卖声不绝于耳,有捏糖人的,卖风车的,卖糕点的,卖水粉胭脂的,好不热闹,清晨一行人在城外就下了车,一路走了进来。 行至一处卖糖串子的小摊,清晨半天迈不开步子,琥珀色的瞳仁终于有了一丝焦距,旋即要了一串山楂的,拿在手里,半天舍不得下口。 “小主子,走吧。”有人催到。 清晨点头,大步走了。 不久,南国的人将她领到一所小院子里,同她约定好每日到门口取饭食的时间,便将院门锁上离开了。 清晨叹口气,瞟一眼满园的白色凤仙花,仰头勾了勾唇角,不自知地笑了。院子不大,有一排一层的平房,一幢两层的小楼,还算不错。 清晨慢慢地朝楼上走去,木楼梯有些年久了,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响声,院里很静,清晨推开二楼的门,惊喜地发现,这是一座规模不算小的藏书楼。 进门,一排排书架整齐的排列着,满满的都是书,置身其中细微的纸香传来,令人十分舒心,清晨小心地在书架前走过一遍,指尖轻碰着书,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让她忘记身在他国,身为质子,很好,这种感觉,她很喜欢,唯一的遗憾就是,嗯,少了帅锅。。。。。。 。。。。。。 清晨搬来椅子,坐在窗边捧着前朝的孤本,小心翼翼的翻看着。 这座藏书楼设计很精细,对火灾和人为偷盗都有极强的防范,看得出来一直有人在精细的呵护着这里,而且一座藏书楼的建成需要很多努力,例如到各地收集散乱的文化典籍,这需要很雄厚的财力,而书楼的设计需要花很多心思,还有很多诗文集,这不仅是热心和财力可以办到的,还需要对书籍的收藏价值做出准确判断,这座藏书楼的建成少说也要半个世纪,现在让她住在这里,这些人也真舍得。 天色渐渐暗了,清晨扶着楼梯扶手走了下来,眼前出现一堵长长的旧墙,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那一排平房,是灰褐色的建筑,清晨走进房间,开始整理。 天色越来越暗,清晨找出灯盏,点燃,昏黄的灯光让她莫名的难受。 她怕黑,窝在房里不敢出去,不一会就渐渐睡熟了,梦里,她看见自己躺在莫北怀里,紧闭着眼,了无生气,莫北面无表情,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一切,莫北却看不见她,夜风吹过,清晨微微觉得有些冷,好像有人替她盖上了被子,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却猛地惊醒! 鬼呀!她睁开眼,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长长的青丝如瀑,吓得清晨一个激灵,缩到墙角。 苏誉转过脸来,有些好笑,“是我。”表情里满是无奈。 清晨渐渐回过神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吓死了。。”脸色苍白,梦里的情景已经让她疲惫不堪,苏誉还吓她。 “你怎么来了?”清晨有些奇怪的问。 苏誉脸有了一丝红晕,“我想陪着你。” 清晨翻个白眼,这是什么回答,“王爷知道吗?” “知道,”苏誉回答,“你很怕黑吗?” 清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下唇点了头。 苏誉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清晨的头,笑着说,“睡吧,我陪着你。” 很奇怪,苏誉的声音就是这样,好像有魔力一般,总让她觉得心安,不一会,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梦里有狭窄的河道,雕刻精致的石桥,傍河而筑的民居,还有苏誉的笑脸,温暖异常。 不知不觉,天已变亮,清晨睁开眼,便看见苏誉好看的睡脸,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不时颤动,粉色的唇抿着,安静,柔和。双手紧紧地握住清晨,仿佛要将这一生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清晨几月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勾着唇角笑了。 这一年,清晨九岁,苏誉十四岁。 第八章 美男念城君 清晨和苏誉两人住在这小院里,已经快半年没出门了,日日泡在藏书楼里,倒也不觉腻烦。 旭日东升,腥红的太阳圆圆的,看起来亲切温暖,院里的大榕树长得正繁茂,不时传来好听的鸟儿的鸣声,两个素衣少年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书。 埋头于书中的苏誉忽然从书中抬起头,笑,“清晨,你多大了?” 清晨茫然的抬起头,似是不解,“快十岁了吧。”语毕,又埋下头去。 “这样吧,我们来比比看谁的手大。”苏誉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顿时,四周的一切都淹没在这样的一笑里,清晨忽然想起一个词,风华绝代。 清晨依然不解,却还是茫然地伸出手,苏誉也缓缓伸出手,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缓缓地,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苏誉的手指修长干净,粉色的指甲嵌在指尖,修剪得整整齐齐,手掌比清晨的大了不止一号,清晨看得呆了,好一会儿正要收回手,突然,被苏誉伸出的手抓住,十指紧扣。 苏誉脸上出现奸计得逞的笑容,再看清晨,细瓷般的脸上居然爬上一层细细的红晕。 “今天,我们出去玩玩吧?”苏誉好笑地问着,狡黠地眨眨眼,长睫一眨犹如风中轻轻颤动的蝶翼,不等清晨回答,便拉起她朝楼下走去。 两人行过之处,素白的衣袍在空气中划过好看的弧线,衣袂翩飞,留下淡淡的香气,繁花盛开,争奇斗艳。 苏誉带着清晨,小心的避开躲在暗处的眼线,在一大片民居里绕了好几个圈子,走上了街道,街市上热闹非凡,一片烟火人间的气息,清晨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两人牵着手,在大街上逛了许久,却只买了一支海棠的串子,清晨大口地吃完,高兴地跟在苏誉身边,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两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打算绕回去。角落里的杂物堆里,突然传来孱弱的呼救声,“救命。。救。。。” 桥段啊,桥段!天哪,终于等来桥段啦!穿越十大经典桥段之一啊!清晨看苏誉一眼,似乎在询问要不要管。苏誉摇摇头,拉着清晨就要离开。 谁知那人却一把拉住清晨的脚踝,不肯再放手。 清晨慌忙想要甩掉那手,无奈那人死缠着清晨,眼睛紧闭着,嘴里还不时喃喃几句,脸上净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清晨只得蹲下身来,试图扳开那一双修长秀美的手。 倒在地上的少年已是奄奄一息,忽然感觉到有人蹲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一片水色,像是一汪沉寂的深潭。 苏誉松开拉着清晨的手,叹口气,转身走远了,待行至河边才定住脚步,迎着风,长长的青丝在风中翻飞起舞,长长的睫毛一眨,犹如风中轻轻颤动的蝶翼,美不胜收。 命运是一个绕不开的结。果真如此, 身后,清晨扶起那少年跟在苏誉身后,往院里回去,清晨知道苏誉是生气了,不敢吭声,一路无话。只是河畔的风就那么一直吹,一直吹。 回到院里,清晨小心地烧了水,由苏誉替那少年洗了个澡,只是苏誉一直不曾开口,一脸冷淡,清晨就在门外等着,背靠着门,数着天上的星星,眸子里洒满了点点星光。 那晚,苏誉将少年安排住在客房里,清晨和苏誉仍然一起睡,两人背靠背,却依然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清晨起床,苏誉已经在藏书楼上了,而那少年站在院里, 阳光映照着少年的脸,一身素衣的少年身材单薄,一张脸刚毅而俊俏,目光沉毅,看着院里的白色凤仙花发呆。 “公子?”清晨小心问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吓死这位少年,他才受过重伤,依然很虚弱。 少年回头,满园的花儿忽然失色,很多年以后,清晨总是在梦里见到眼前的少年,梦中是姹紫嫣红的花园,他站在百花丛中,微笑着,眸光缱绻,神色温柔。 “在下姓林名念城,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清晨一怔,微笑道,“无事,公子大可不必记挂。。。。。”后半句,清晨愣是开不了口,赶人走的事,她不是没做过,可是面对这少年,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可是她不愿意惹誉儿不开心。。。。。。 念城见她为难,“姑娘不必担心,那位兄台不是很喜欢在下,我知道,明日待伤好一点,在下便自行离开,绝不让姑娘为难。” 清晨本想拒绝,人家都这样说了,还能怎样,忙朝楼上望去,眼神清澈,仿佛在说,誉儿!誉儿!怎么办呐?。。。 楼上的苏誉无奈,丢下手里的书卷,缓缓朝楼下走去,白衣翩飞,烨然若神人,长长的睫毛一眨,犹如风中轻轻颤动的蝶翼。 这段日子,清晨似乎开朗了不少,至少脸上有了表情,苏誉想到这里,气也消了大半,嘴角勾起清晨熟悉的笑容。 苏誉走到清晨身边,紧握住清晨的手,粉色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同那少年对视起来,两人好像开始了一场眼神的较量,良久,苏誉还是拉着清晨上了楼。 “清晨,你要离他远一点。”不自觉地,苏誉握着清晨的手又紧了几分。 是夜,微风轻拂,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幽深寂静,清晨乖顺地窝在苏誉怀里睡了一晚。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清晨总是眷恋苏誉的怀抱,那明亮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抽身。 苏誉紧紧将清晨拥了个满怀,仔细的看着清晨的睡颜,眸中流露的忧伤,暗暗地倾泻了一地,秀气的眉拧起,眼底有淡淡的青紫色,一夜不曾合眼。 清晨翻个身,脸朝着苏誉怀中更舒服的地方拱去,苏誉被她的动作弄得痒了,唇角忍不住弯起好看的弧度,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庭院中,月华灼灼,榕树的影子印在青砖的地面上,斑驳一片。 第九章 s.h.e 一早醒来,叫念城的少年已经走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打扫得很干净,还留了一封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的字。 信上大概的说,他是中国人,是大户人家的家丁,和小姐私奔逃来南国,终是被人抓住,被痛打了一番,然后就被清晨和誉儿救起,不仅字迹别扭,连说话也那么别扭,好像不大愿意同人说起的样子。 那个目光沉毅的少年,也难怪,从小为奴,连恋爱也被压迫,怕是吃过很多苦吧。 清晨不想深究,也懒得管,她现在只想整日整日地腻在苏誉身边,日复一日,坐在院里,手托香茗,手执书卷,低头看茶叶沉浮,抬头看天边云卷云舒。日子过得逍遥。 这天,两人在大榕树上坐定,抬头望着透过叶隙的日光,微风拂过,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舒心。这棵大榕树还真是舒服,人在树上,外面的眼线便看不见了,省却许多麻烦。 清晨嘴里叼着一根草,躺在树干上,笑,“誉儿,一天夜里,你走在森林里,变成了一只猫,然后你被狼抓住了,他说生命、灵魂、肉体这三样,你必须付出一样,才能离开森林,你选哪一样?” 苏誉闭着的眼,倏地睁开来,映出明亮的光彩,想了想,“我选生命。” 清晨仔细的盯着他看,“我就知道。”一副早知道的模样。 苏誉有些好奇,“为什么?”说完,不忘眨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 清晨看得有些入神,一个不小心没躺稳,往树下坠下去,一边暗想完了,一边还想着其实挺像仙女下凡的。(静囍:那话怎么说来着?您的确是仙女儿下凡,可惜就是脸先着了地),都怪苏誉,全怪他!呜呜。。。。。 正当清晨很没形象地趴在地里深呼吸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奇怪,这靴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她顺着靴子往上看,林念城好心的递出右手来,难怪呢,那靴子是自己拿给林念城的,清晨才反应过来,抓住那手站了起来。 林念城!桥段来了!男猪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啊,要是刚才往下掉的时候林年成就把自己接住,该有多好哇!可是他又回来干什么啊? 清晨不顾脸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伤,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上哪儿不好,偏上我这个人质这儿来。 见清晨这个样子,林念城说了一句,“我想留下来。” “你会些什么?”好吧,我心软。 “写字,武功。” 清晨想起早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体,识字,哎——革命尚未成功啊 苏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清晨身边,看了少年一眼,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默认,粉色的唇紧紧抿着,眸色一片凝重,长长的睫毛盖在白皙的皮肤上,扫下一块玫瑰色的阴影。 林念城的脸有些别扭的红,清晨不好开口,傻傻站在一边,大大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看,好一会儿,尴尬地开口,“进去吧”,说着拉起苏誉的手,“誉儿,我疼。” 苏誉笑,唇边恍若绽开一朵洁白的莲花,揉乱清晨的头发,“下次不要这样了,走吧,我给你上药。” 从此,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就开始了。。。。。。 话说,清晨给这个三个人的奇怪组合起了个名字,很响亮哟,而且很红哟,hia hia hia。 话说,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三人在藏书楼里安静地看书,突然,清晨大声说道,“我决定了!”一脸义正言辞,慷慨就义。 两个白衣翩翩的帅锅回过头来,一脸惧意,李清晨这段时间以来,疯狂的做各种可怕的实验,美其名曰,“化学”。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 某女一脸神圣地大声宣布道,“我们的组合,以后就叫,‘s。h。e''!” 另外两人很合拍的嘴角抽搐,相对无语泪千行啊!交友不慎啊,遇人不淑啊!(天哪!你害死美男何谓天,地呀,你残害美男枉为地!呜呜呜呜。。。。。。) 其实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李清晨自己在藏书楼下面建了一个化学实验室,有事没事就在里头鼓捣,偶尔整出点‘小’动静。 苏誉也不大管她,清晨心里有未解开的结,表面无事,心里却是像涨潮的河水般表面平静,河面下暗流汹涌。 阳光缱绻柔和,院子里的榕树越来越繁茂,因为苏誉,园里的花四季不败,繁华似锦,起初念城不是很明白这园子里花的诡异,却装酷不愿问,表面镇静,内心却十分震惊,后来经某女的热心解释也就觉得平常了。 清晨晚上和苏誉住一间房,念城就在隔壁房间,偶尔,夜里惊醒,苏誉便安慰着搂紧清晨,嘴里念着,“乖啊,不怕,都是梦,醒来就好了。。。。。。” 清晨总是无力的抹去头上细密的汗珠,深深的呼吸,然后狠狠地把头埋在苏誉的颈窝里,大口的吸着苏誉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一段时间之后,念城的字有了很大的进步,渐渐的,快赶上苏誉了,下笔遒劲,有力。只是偶尔提起自家的小姐,总不免一阵沉默,清晨也是一阵唏嘘感叹。 苏誉一次也没回过中国,固执地守在清晨身边,对念城的敌意却渐渐不再明显了,三个人平静的生活在小园里,与世无争,谈起南国人将自己囚在在这闹市中,清晨淡淡地笑笑,“这叫‘大隐隐于市’。” 日子如白水一般,无声息地在白纸上淌过,当人惊觉它的飞逝时,已经只能看见纸上已干透的水痕,真真是白驹过隙,那白色的马儿跑过,连匆匆的一瞥也不曾留下。。。。。。 转眼,又是一年年关。 只一夜光景,站在藏书楼上,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白皑皑的积雪,在阳光下,反射着太阳暖黄色的光芒,一派耀眼的宁静,小巷中可以看见穿着新衣的孩童,飞快地跑来跑去,脸上绽开的笑容,竟比阳光还要耀眼三分,清晨走下楼,进了自己的化学实验室。 坐在椅上看书的念城抬头,笑,“明天是她的生日么?” 苏誉点头,“十一岁了吧?可得好好过过。” 两人默契地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不语。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第十一章 故地重游啊。 念城回头,看见清晨安静地赤脚站在花园里,走上前,犹豫了很久,终于缓慢而僵硬地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里,头顶上传来念城低沉的声音,“誉儿会很快回来的,在这之前我会照顾你。” 小园里,一片寂静,两人久久无语,飘落的桃花瓣零落洒下。 清晨埋着头,暗想,整点经典桥段呐,许久才开口,“他走了,园子里的花都谢了。” “你呢?誉儿走了,你也会凋谢吗?” 清晨没料到念城会这样问,为什么没有经典桥段呢?抬头对上念城沉毅的目光,一阵心惊,林念城竟是看得如此透彻,自己对苏誉有的只是兄妹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他竟然都知道。 半晌,清晨答不上来,嘴巴开合几下,垂下了头。 “我不逼你了,晨子,我只是觉得有的时候,你太残忍,明明不喜欢他,却还是留他在自己身边。” “我。。。我只是。。。。”太贪恋他给的温暖,那样的温暖,让人不愿放手。(静囍:这不就有了吗,悲情的万年男二呀。。。。。。继续继续。。。。。。) “晨子”,念城突然扳起清晨的脸,让清晨对上他的目光,柔声说了一句,“苏誉走了,你不会凋谢,不会。” 清晨抬头,眸子里不明的神色一闪而过,笑,“我也不知道。”说着,轻轻推开了林念城,转身回了房。 “当我真的离开你,若你心痛得、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潇洒,那就不应该落泪,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记得以前给苏誉讲倩女幽魂,他听后一本正经地对清晨说,“我们是不是前世就认识。” 清晨沉默以对,她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不是也算桥段? 、 半月后,关闭了四年之久的院门终于打开了,中国举国上下都成了欢乐的海洋,欢迎作为质子屈辱离开的安年公主回国。 这在现代绝对不亚于港澳回归的轰动,这是一个国家强大的表现,全国的百姓在公主进入中国边境之后,就开始了盛大的庆祝活动,每走过一个地方,当地的百姓在这一天是不会劳作的,都会涌上街头争睹安年公主的仪容。 中国民风开放,女子也不忌讳在街头抛头露面,甚至还有女子参军,一路上,清晨总是骑着马从路中间走过,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从此安年公主貌美,便在民间成了百姓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第十六天傍晚,终于到了皇城门口,文武百官都站在两侧迎接,清晨一身素衣,骑在枣红色的马上,抬头仰望,黄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宫墙,皇帝站在城楼上,笑容亲切和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和自己如出一辙,旁边站着嬉皮笑脸的寇妃(端庄典雅的笑,你不懂!) 李清晨笑,暗地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nnd寇妃,狗皇帝,哼,她要让这些用她的自由来护自己平安的人,全部臣服在她的脚下,她要让那女人和她的儿女跪下来求她,让他们为娘的死付出应得的代价。 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怒气,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害死她的大哥和娘亲,凭什么他们可以用她的自由来求一个偏安?凭什么她要对皇帝感恩戴德?凭什么她不可以报复? 公平,哼,这世间从来无公平,只有强者,才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朝贺,所以她李清晨要做强者。 四年,仅需四年,她要百官跪迎,她要寇家的女人去死,她要那对兄妹臣服于她脚下!! 清晨翻身下马,白色的衣袍在风里划出好看的弧度,双膝跪地,手掌俯撑着地面,额头重重地磕下,“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只是,苏誉看到自己复仇,一定不会开心吧,毕竟,答应过他不再理会这纷争的,这几年不是过得挺好吗?很多人说过,自己是双性格,在苏誉面前,她是弱小,贪生怕死的李清晨,可是转个身她就可以变成狂傲不羁,嗜杀成魔的江南。 真的放得下么?放不下吧,既然放不下,那么就来完成它吧,让这些人都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袖中,清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 夜色正浓,窗外竟然下起了雾,室内各处都点着烛火,清晨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披上外衣,打着灯笼朝外走去,正值盛夏,空气里满是湿热粘腻的微风,和着蝉鸣,有些燥热却透着凄凉的空旷,复仇计划实施之前的首要任务便是克服怕黑的毛病。 来生的江南是一个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跳舞的吧,说起那些事就头疼,每次参加商演都只挑白天演出,所有人都说是因为她怪异,可是只有早逝的爸爸和莫北知道,她怕黑,究竟为什么怕黑,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即使经过无数次的残酷训练,她依然不敢在黑夜出行,直到回到古代,那个夜晚,皇后将她带出了宫,症状才有所减轻,不会再发抖,头疼了。 其实江南的生活并不是大家想的那个样子,在白天,她和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只是到了夜晚,她绝对是不敢出门的,所以她是非常需要精神娱乐的,比如看穿越小说,嘿嘿。。。。。(所以小江筒子才会这么想要找点乐子,整点桥段。。。嘿嘿。。。) 清晨当然不可能住凤舞殿,现在那儿是人家寇妃的地盘,不叫寇妃了,要叫皇后,对要叫皇后。 清晨在黑暗里撇撇嘴,大着胆子继续朝前走,不多想,绕到一座偏僻的宫殿前来了,不会是传说中的冷宫吧?正想着后退呢,正赶上一队侍卫朝这儿走了过来,清晨一屏息,转身进了这座看似破旧的宫殿,悄悄躲在墙根看侍卫走远了,刚松了一口气,一回身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深蓝的天空下,少年一身黑衣,脸庞有些清瘦,肤色洁白如雪,一双美目灿若星辰,挺直的鼻梁下,是润泽饱满的红唇,双手撑在清晨身后的墙壁上,两张脸相隔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少年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吐在清晨脸上,清晨只觉得每个毛细孔都在紧张,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半晌,如鱼刺梗在喉,开不了口,天哪,桥段终于来了。。。。。。他乡遇故知啊,这不是亲手枪杀她的莫北又是谁。。。。。。 少年醇厚的眸子渐渐有了疑惑,清晨手里的灯笼‘pia’地掉落,颤抖着,过了很久清晨的手轻抚上少年细瓷般的面庞,眼睛却一直与少年对视: “莫北。。。。。。” “嗯-”少年突然短短地闷哼一声,两道秀气的眉紧紧拧起。 清晨原以为他还会继续发出这样的音节,却不想剩下的呻吟全被少年压制住,待殿外已经完全没了人影,少年的嘴角渐渐渗出艳红的血迹。 天空突然一亮,紧接着就是天崩地裂般的雷声,殿外下起瓢泼大雨,整个院子黑黑的一片,只有掉在地上灯笼发出微弱的亮光。。。。。。 第十二章 boss小耗 雨越来越大,少年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粗粗地喘着气,唇边的鲜血顺着下巴流到了黑色的衣衫上,没了踪影,“我叫萧皓。。。。。。” 话未尽,少年已经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穿越经典桥段吗?天哪天哪! 穿越十大经典桥段: 第10条,嘿嘿,恰好救了身受重伤的男主。。。。。。 哦卖糕滴,清晨睁大眼睛,不。。不会。。。这么巧吧。。。。。。?orz,别介,清晨小心地用食指戳了一下地上的少年,随即跳开,莫不真是莫北穿过来了?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救?不救?救不救。。。。。。 最后,清晨童鞋作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不救!这个什么小耗?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儿,还是不救算了,而且胆敢长得这么像莫北那个中山狼,哼,老娘一脚踢死你。。。。。。 飞起一脚,小耗闷哼一声,却没有睁开眼,死了?那咱走了,正打算闪人的清晨忽然被抓住脚腕,于是再次飞起一脚,可怜的小号童鞋再次被踢翻在地,(静囍:你再欺负小耗,我以后就虐你) 清晨:妈妈,妈妈,我知道错了,你是温情小天后,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静囍:哼,还不快去把人扶起来? 清晨:是。 以上对话纯属作者恶搞,与猪脚们无关,静囍拥有最终解释权。 清晨童鞋抱歉地扶起鼻青脸肿的小号童鞋。 “大兄弟?大兄弟?” 清晨立马把小号童鞋一顿猛晃,一脸悲戚,闻者为悲伤啊。。。。。。 “没死呢。。。咳咳。。。别晃了。。。。。。” “大兄弟,你没死啊!”hiehiehie,邪恶的笑,没死,就让我来杀死你这个前莫北吧,免得你下辈子祸害我。。。。。。 “啊——”清晨艰难地发出声音,这家伙居然掐她!她还没杀他呢,他居然就动手了。。。。。。 今天看老娘问死你,哼! “杀我可以,但得说明白了,我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唔。。唔唔。。。” “我。” “我是谁?” 小号童鞋掐住清晨的手松开了一些。 “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问题来了吧。” “……什么意思?” “这得从人和宇宙的关系开始讲起了。在你身上长久以来一直就有一个问题缠绕这你” “宇宙?” “即世界。” “什么问题啊?”“你是谁?” “这个我已经知道啦。” “不,你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是谁?萧皓吗?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萧皓,我也可以叫萧皓,他们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 哦,危险,小耗捏住清晨的手又紧了一些。 “ 好好,那你再回答我另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 天哪,不要再掐啦! “不,。。我刚才问的是本我唔。。嗯,现在问的是自我。。唔。。。。。。” “这有什么区别吗?” 好的,手再放轻松一些。。 “举个例子,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 “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又掐紧了,唔唔。。。。。。 “唔。。那就问。。唔唔。。几个有意义的。我生从何来唔。。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唔。。。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唔。。。还是我选择了世界,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手掐得越来越紧。。。。。。妈呀。。。。。。 “我杀了你!” “是谁杀了唔。。。我,而我又杀了谁唔。。?!” “是……” “回答不了了吧?” 萧皓的手垂了下来,清晨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你究竟是谁?” “呼呼,我?我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美的美女——李清晨!” “安年?” “正确。” “啊!”该死的,手又掐上来了。。。。。。 “替我疗伤。” “咳咳。。凭什么。。?” “否则我会杀了你。。。。。。” “大侠你饶了我吧。。。。。。咳咳”现在不适合硬碰硬,只能先服软了,哼该死的前莫北,看来你不管哪辈子都想杀我。 脖子上的手蓦地松开,清晨想也不想站起身来,这人太危险了,和他多说一句话,得少活好几年。 看来安嘉和说得有道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啊。。。。。。 于是,当天夜里,清晨童鞋就带着重伤员小耗回了寝宫。。。。。。 为什么上次捡到的念城就那么温柔,今天捡到的小耗这么残暴呢?(念城: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虽说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清晨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自动和某人隔开三米远,并且暗器一直没有离手过。 轻轻地关上房门,室内烛火摇曳,怎么看怎么暧昧,啧啧,你瞧,暧昧来了。 小耗一走进房门,警惕地看了周围一圈,确信没有问题之后,才脱掉衣衫,在床上趴下,“处理伤口。” “嗯。”清晨没好气地回答,将脸盆放在床边,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起伤口来。 “唔。。。你轻点。。。。。。” “知道了。。。。。。。” “咝,叫你轻点。。。。。。” “知道了。。。。。。” 萧皓身上简直就是伤痕累累,伤口全部都是皮往外翻着,血肉模糊,看得人触目惊心,清晨暗暗惊叹,这人要是进杀手训练营,肯定能走到最后,因为他有着杀手必须具备的几点品质。 1。惊人的毅力。没毅力,受这么多伤早死了。 2。审度时势的智慧。一发现自己是安年公主马上利用,多聪明。 3。天性薄凉。随便一个弱女子都可以掐死,可以看出这种人是没有什么情感的冷血动物。 替萧皓处理好伤口,清晨才发现那人居然昏迷了,啊——到底还有多久才可以集齐穿越十大经典桥段呢?还有多久才可回现代啊——该死的古代生活,我恨你! 第十三章 彩带与白带 小号童鞋醒来的时候,清晨正跟狗似的蹲在门口,嘴里还念念有词,“十大经典已经有了一个了。。。不过他和念城,究竟谁是男主啊。。。。。。还差九个。。。。。。再想想。。。。。。” 想法一:小姐小姐!你醒啦!。 不可行。这个貌似短期内都没可能,再想想。 想法二:明月几时有。 可行,今晚上就唱,好的。 想法三:此山是我开。 暂时不可行,得找个机会出趟远门。 想法四:跳崖。 可倒是可行,就是现在这个情况是八十岁的老太太打呵欠——一望无“崖”呀。 想法五:“xxx,你快醒过来,要不然。。。。。。” 哎,还没昏迷呢,怎么可能。。。。。。 想法六;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静囍(笑):这个有没有? 清晨(严肃):没有。 静囍(奸笑):这个可以有。 清晨(苦瓜脸):这个真没有。 想法七:你要听故事吗?。。小男孩。。 想到这里,清晨眼睛一亮,嘿嘿,这个已经在念城身上实现了呀,hiahia,看来念城就是男主了! 想法八: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嘛,暂时也不可行呀。。。。。。 想法九:逛妓院。 可行!太可行了! 清晨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现在就行动吧!(静囍:嘿嘿,既然穿了,怎么能不逛不逛妓院呢,嘿嘿,桥段呐) 清晨一起身,身后的小号筒子被吓得猛拍胸口。清晨转身一看见萧皓,吓得连退好几步,“干嘛不吱声儿啊,不知道你很吓人吗?” “。。。抱歉。。。” 哼,这会儿知道抱歉啦?嗯?这小子,武功好像不赖呀,嘻嘻,好!太好了! “这么抱歉就帮个忙吧?” “。。。。。。”小号童鞋默不作声。 “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小桥段一个,清晨奸笑) 三个小时后。 京城某不知名青楼二楼。 “哪有这个姑娘这样的,带着哥哥上咱们这地方来。。。。。。” “是呀,怎么这样儿呢?” 。。。。。。 此刻,清晨一身女装,坐在美女身边偕油,嘿嘿,表对我们人参公鸡哦。。。。。。 小号童鞋很镇定地吃着美女剥好皮的葡萄,果然骠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昨天晚上还要死不活的,哎,今天简直就是生龙活虎嘛。。。。。。 。。。。。。 清晨一边啃苹果,一边盯着萧皓大拇指上的扳指看,宝贝呀,一看就价值连城,想想,自己下辈子见过的最贵的玉也就900多万呀,一看萧皓那扳指,就不止这个价。。。。。。偷东西要是不犯法的话,姐们一定偷! “笃笃。”敲门声传来,清晨猛地抬头,顺便做贼心虚地瞟了一眼小耗,还好,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狼子野心”。 萧皓一偏头,身旁的美人立马起身去开门,清晨就纳闷儿了,明明自己付的钱,怎么,这些个美人儿,就为萧皓马首是瞻呢? 门一打开,清晨就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场,忙放下手里的苹果,往门外望了一眼。 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衣袍,围一条银色腰带,一个清新素雅的女子走了进来,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顾盼生辉。 “公子。” 萧皓推开身边两个女人,站起身来,“回吧。” “嗯。” 好温柔!嗯,简直太温柔了。。。。。。清晨感慨,同样是人,而且同是女人。。。。。。 眼前的美人,全身上下弥漫着仙气,额心一点胭脂痣,用曹雪芹曹大哥的话说就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清晨盯着人看了很久,再一看那银色的腰带,忽然想起一个看过的笑话。 话说,小明和小云是同桌,一天,小明把小云的改正带弄坏了,白色的修正带散了一桌子,于是小明谄媚地对小云说,“小云你看,这个像不像彩带啊?” 小云正在和女生聊天,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哪里像彩带呀?明明就是白带!” 哈哈哈哈。。。。。。。实在是太kusou啦。。。。。。 “你笑什么?” 怎么,笑出声来了?完了,多得罪人那。。。。。 “没。。没什么。。。。。。嘿嘿。。。大兄弟,你媳妇儿来接你啦?赶紧回家吧,啊!姐先走一步” “姑娘,再见。”仙女开口,清晨已经跑出了门。 “再也不见。”清晨心想,越发跑得快了,不知道念城那小子在干什么呢,赶紧看看去,溜出来多不容易啊。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的复仇计划开始了,和念城在一起的日子就越发少了,哎。。。再次叹气。 “念城!”某人在一座民居外高声叫嚷道。 “来啦!” 院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清晨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念城,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呀,你快点儿说,一会我还得去上工呢!” “嗯。。。。。。那个,我可能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 “离开?” “对。” “去哪儿呀?” “南疆。” “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待在家,你去什么南疆呀,再说了,你爹知道吗?” “我要参军。” “什么?” “我要参军。” 。。。。。。。。。。。。 这就是清晨的复仇计划。 参军,帮皇帝夺回兵权,然后寇妃必然失势。 现在中国的元帅是前莫雪的外公,也就是寇妃她爹。到这里大家也应该明白了,皇帝这半生都在和那只老狐狸周旋,却一直没有夺回兵权。 现在老头已经快不行了,估摸着下任元帅就是他的门生元坂,这个人,远不如老头子狡猾,清晨计划参军,再一步步上位,然后。。。当然,她已经有了六分把握。 就凭四皇子一天到晚折腾夺嫡,皇帝却不管这件事儿来看,皇帝已经快被逼急了。 她已经和皇帝谈过心了,两人很快达成了协议。 只是,这一去,也不知道四年后究竟能不能回来,所以走之前,要先跟念城还有苏誉说说。 而且,十大经典还没凑齐呢。。。。。。 番外 江南 梁双东来接我的时候,我正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夏日炎炎。 我们一起吃冰,结果都没带钱,梁双东开车回去拿钱,我就坐在冰店傻傻地等了一下午,一直到新闻联播开始,我终于借了服务员的手机,打了电话给朋友小青。 最后,被小青用她爸的白色尼桑硬是载到了医院。 “江南!你必须做手术。我已经答应你不会告诉叔叔阿姨了,你还要怎样!” “不是我不愿意治好,会留下疤痕的!你叫我以后怎么跳舞!” “跳舞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脊椎已经错位多少次了?如果脊椎错位不能及时就位,会引起里面的神经的断裂进而导致肢体瘫痪的!” “再等一等,好不好,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一等好不好?” 。。。。。。 和小青谈了很久,她终于妥协,再等一个月。 没人会懂,那种对梦想的近乎疯狂的热爱。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男孩,他的名字叫莫北。我开始大张旗鼓地在学校里追求他,他总是神色冷漠地拒绝我,我忽然觉得他很有趣。 再后来,他终于答应了我的追求,但前提是,我要教他妹妹跳舞。我记得他妹妹,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名字叫莫雪。 莫雪学跳舞很刻苦,进步神速,我看着她会心地笑笑,这是一种知音间的惺惺相惜。莫北很宠她,尽管两个人的家里一贫如洗,依然在每次教课完成后带着冰淇淋来接她。偶尔,我有些嫉妒,冲莫北小心地发发牢骚。 手术的事一拖再拖,又是两个月过去,学校舞蹈社开始选拔社员。莫雪落选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两个多月再大的进步也比不上别人十几年专业的学习,可是我没想到,莫北居然会为了这个和我吵架。 “你就是嫉妒小雪!故意让她落选的吧!” “我至于吗?嫉妒她?她有哪一点值得我嫉妒!” 莫北大概无力反驳,一甩手走远了,我站在教学楼上,艳阳高照,已经放学了,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莫北揽着莫雪往食堂走去。 本地生都不在学校吃饭,所以我特别羡慕莫雪,可以每天和莫北一起吃饭,打水。。。。。。如果我真的嫉妒莫雪,那一定是因为莫北。 下午快要下课的时候,梁双东又来接我,这次他走进了学校,站在教室外面朝我挥手,我冲他笑,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了莫雪身上,有一点诧异吧,不过似乎又很合理,像莫雪这种可爱的女孩子,大概谁都会喜欢。 回去的时候,天还没黑,梁双东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我,“你知道我那天撞着谁了吗?” 梁双东那天下午回去拿钱的时候,撞着人了,所以一直没有来找我,我摇摇头。 “就是你们班那女孩子,叫莫雪。” “哦。” 其实我不叫江南,我叫梁江南。梁双东是我哥哥,不是亲生的。我亲爸叫江夜,死得很早,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了梁家老头儿,梁家老头有财,我妈有貌,梁老头儿也有一拖油瓶,就是双东。 再后来,梁双东和莫雪在一起了,好样的,我夸梁双东。他笑,眼神里却有了落寞。我不明所以。 再后来,我到外地参加比赛,梁双东开着老头儿的大奔送我去,进入那个城市之后,正赶上堵车,公交上的白领们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们这对“二世祖”,我和梁双东无奈地笑。 得了金奖,回去之后那天中午,我们两对兄妹喝了很多酒,莫北莫雪还要回学校,于是梁双东开着他自己的奥迪r8送他们回去,我说我要走路回去,梁双东点了头。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停地傻笑,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我抱着莫北送我的蓝色流氓兔,沿着街道走了很久很久,这是我人生第一个没有尼桑,没有奥迪,没有大奔的午后,我哭了很久。 第二天,我就被小青送进了手术室。 从那以后,我一直没有和莫家兄妹联系,开始努力念书,好好养伤。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考上大学后,我给舞蹈老师打了个电话,我拜托过她,要教好莫雪的。 “南子啊,你问莫雪吗?她现在状态非常好,北舞和军艺都抢着要收她呢,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很有天赋的。。。。。。” “是吗?谢谢你拉,老师。” “哎,小南那,如果你在,肯定比她好哇,可惜了。。。。。。那就这样吧,小南再见。” “老师再见。” “嘟嘟嘟——嘟嘟——” 一滴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呜呜呜——呜呜——唔——” 我抱着流氓兔,蹲在落地窗前,泣不成声。 “莫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流氓兔吗?” “因为流氓兔的眼睛好小,这样哭的时候就不会被发现了——呜呜——” 隔壁房间,梁双东倒在床上,胡茬老长老长。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哥—” 我一直以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没想到,莫雪的眼睛也会骗了我们,她学跳舞的学费全部都是双东在付,结果,她原来只是为了钱,才接近双东。。。。。。 “哥——你怎么了?双东!” 双东居然吞了安眠药。难怪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我趴在病床上,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泪落如雨下。 第三天,他终于醒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空洞得可怕。我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哥,不值得,她不值得你这样做,哥,你不可以丢下我,凭什么,莫雪那样的坏人都可以有哥哥,我不可以有呢?哥,你要好好的。。。。。。呜呜呜呜。。。。。。唔。。。。” 我没想到,莫雪还敢打电话给我。 “小南,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哥。。。。。”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我哥的。” 挂了电话,我把床上的流氓兔用力地甩出了房门,外面的韩婆小心地捡起我十分宝贝的玩偶,放进了陈列室,和那些奖杯奖牌,放在一起。 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我永远不会说。 我绝不原谅!到死也不原谅! 没想到,还是碰面了,我和莫雪进了同一个舞团。 讽刺的是,她是领舞,而我,是伴舞。 后来我亲眼看见她将另一个领舞推下了二十一楼。 那天傍晚,我亲眼看见她对莫北说,“哥,该动手了。” 然后,我回到家里,电话响起。 “江南,我们见个面吧。” 我欲哭无泪,“好。” 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开心,就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第十四章 南疆和阴谋 大军出发的那天,下着小雨。让清晨意外的是,苏誉和念城也跟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从军。” 到边疆的第一个夜晚,清晨就发起了高烧,同帐的几位女兵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汗,拧毛巾。 “大妹子啊!你们有酒吗?”清晨筒子倒在比石头还要硬的床上,虚弱地问道。 正在忙碌的女兵——陶燕青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有!” “快,拿来,我有用处!” “好,你等一等。” 看着陶燕青跑远,清晨筒子勾起一个大大的奸笑,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来生的死党小青嘛,嘿嘿,老天是公平的啊。。。。。。给了你前莫北莫雪,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前小青嘛。 果然,全身擦了酒以后,体温渐渐降了下去,清晨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苏誉偷偷摸了进来,仔细将清晨查看一遍,吐了一口气,没事了。 念城端了水进来,苏誉用食指轻轻沾了水,涂在某女干裂的唇上。。。。。。 第二天,正常的训练开始了。 每个小兵都穿上了盔甲,手持“红缨枪”和盾牌,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训练。。。。。。 一年后,清晨已经如愿开始升官,大概等于现代的班长。 半年后,差不多到排长,再然后。。。连长。。。。。。 大家肯定会疑问,为什么升官这么快?答案就是因为咱是高干子弟呀!大院的子女,懂不?咱爹,是国家主席呀!苏誉知道不?世子呀,人也是高干子弟呀。。。。。。 于是三个人一路升官。当然三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在这个凭武力说话的地方,早尸骨无存了。 这天,清晨正坐屋里数着背上的伤口,帐外忽然传来紧急集合的号声。 不消片刻,众人已经集合完毕,一双双眼睛充满疑惑。 “营长”站在阵前,一脸严肃。 “南国人偷袭大营,来势汹汹,今天,是咱们这些新兵第一次上战场的机会,大家要珍惜!。。。。。。一定要将这些可恶的偷袭者赶出去!” 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所有战士都充满了高涨的热情,这个营长讲话太具有煽动性了,连清晨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奔赴战场,上万人开始了殊死的搏斗,血肉横飞,胳膊腿到处都是,血腥味竟莫名让清晨一阵兴奋,像鲨鱼找到了猎物。。。。。。 只要衣服不同,两人见面绝无一句多余的话,直接血拼。 此刻眼前的士兵,一脸坚毅,正与清晨对砍。一个失神就会丢掉性命,清晨凝聚全身力气,跳起来,从头上向着那士兵砍去!一声怪异的声响过后,刚刚还完整的头颅,已经被劈成几块,白色的脑浆和鲜血交织在一起,看得人一阵反胃,清晨呆呆的怔在原地,她不想杀他,可是,如果不杀他,他就会杀了自己! 背后,一个南国士兵已经砍向清晨,“当”的一声,那士兵的刀被一把长剑挑开,清晨猛地回头,看见苏誉质问的眼神,这才想起,这就是战场,一丝一毫也不可以松懈。 举起了刀,再次加入战斗。 从天亮一直到天黑,双方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眼见天已经大黑,南国的头头,才大喊一声,“撤!” 回到营帐,清晨脱下浑身是血的战袍。杀了几个人?五个,还是六个? “呕。。。。。”趴在床边,清晨开始干呕。 。。。。。。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李清晨,终于开始不怕黑了。 第四年在清晨的期盼中来到。 又是一年除夕,三个人默默地站在大营外的山丘上,极目远眺,那是都城的所在方向,恍惚间,清晨似乎能看见灯火辉煌的宫殿中,众人推杯换盏的摸样。 “清晨。”苏誉开口。 清晨挑眉,“怎么了?” “昨天我数了数,你背上大的伤痕有十一道,小的简直数不清。”苏誉的长睫眨了眨,像极了夜风中轻颤的蝶翼。 “很快,就不会再有了。”清晨北眺,来南疆已经整整三年了,一个公主从最低等的大头兵做起,到现在当上了先锋,不落疤怎么说得过去? “念城誉儿,你们看!”清晨手指着远处的城池。 “我要从那里,班师回朝!” 夜凉如洗。 “报!”一个小兵冲了过来。 “说。” “南国的敌军来了,保守估计有四万人左右,打算从小纲岭抄近路,再包抄咱们!” 清晨不苟言笑的点点头,现在这一刻,她是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的战场之神,李清晨! 背风而立,清晨高束起的发丝在风中飘扬,她仿佛已经闻到战场独有的嗜血的气息,仿佛已经听到如心脏跳动一样铿锵有力的鼓点,这又是一场恶战。 清晨拿起令旗快速地挥舞几下,中国的士兵便迅速地消失在泼墨一般的夜色中。 “晨子。”念城笑笑,“长大了。” 三个人相视浅笑,施展轻功,疾步上山。 夜色中,清晨的眸子晶亮,值得吗?真的值得吗?李清晨,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第十五章 阴谋俗称把戏 隐隐的,有整齐的马蹄声传来,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也包括李清晨。此时已是深夜,敌军没有点火把,人数实在不好估计。 苏誉轻轻捏了捏清晨的手,暗夜里,清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只手,一如从前,仿佛要将一生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渐渐地,马队走近了。敌军的首领对着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大胆地走上前来,几番试探,没有发现中国的军队,马队开始继续前行。 一、二、三! 时机到!清晨站起身来,迅速挥舞令旗,埋伏的中国士兵一千人突然出现,将马队团团围住,一时间,马嘶声,风啸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眼见着,中国的军队占了上风,突然间,又出现了一队人马,将中国的军队围困其中,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格局,三个同心圆。 “中计了!”念城轻呼,言语间却带着淡淡喜悦。 敌军的部队整体实力一下增强,但中国的士兵采用的都是自杀式的打法,让敌军暂时仍处于弱势。 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苏誉抓住一只鸽子,塞了一张纸条进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 “清晨,援军应该快到了吧?”清晨偏头,看见念城明亮的眸子。 “等援军一到,他们就完了!”念城言语间,满满的,都是喜悦。 山下传来的厮杀声,震耳欲聋,死尸互相压积,满地猩红,越来越多的中国士兵倒下,一只断臂撞在了山壁上,又立即弹了回去! 清晨三人所在地方虽然名为山,其实只是一座土丘,清晨突然勾起一丝嗜血的微笑,双手背在身后,向山下跳去。 “先锋!” “是先锋!她来了!” 中国的将士看见清晨的出现 再次挥舞令旗,埋伏的一千中国士兵冲了出来,顿时,杀声四起! 念城骑着马从山脚冲了出来,“接着!” 说着,扔来一把大刀。 接过大刀,清晨开始砍杀,虽然此时中军的气势很足,但最多还能坚持两柱香的时间,如果大军不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先锋!大军还没出发!”先前的小兵奋力冲到清晨身边,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哭腔。 “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会答应去催他们,一个来回,快!”清晨挥舞着大刀,脑门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这些天杀的!居然把她晾在这儿!,今天这两千人马全是她的亲兵啊! “李清晨,受死!”一声叫喊划破长空,敌军的首领忽然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冷箭!轻轻一避,冷箭擦着耳边的发丝飞了过去。 好险!清晨暗暗赞叹,好身手! 正欲甩出暗器,一左一右两只手臂将她架了起来,拖着她离开了战场。 “放我下来!” “我们必须得走了,那群狗贼还在大营喝酒!”苏誉愤愤地说。 离开战场,远处尘烟滚滚,弥漫着一层血色的薄雾,血腥味扑鼻而来。 放眼望去,整个地面,平坦开阔,二十匹马整整齐齐排好。 清晨翻身上了第一匹马,无人并行。身后是苏誉念城,两匹马并驾,再后面,是十七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出发!”清晨怒吼一声。 马蹄声扬起,渐渐将身后的厮杀,肉搏声甩远了,行过之处,只剩漫天的尘土。 风刮过脸颊,清晨眼中渐渐有了泪。 天上一轮明月,明晃晃的,发出淡黄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见几颗星子在闪烁。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还是两千个人,现在,却只剩二十。。。。。。 原本这次战事,说好了清晨部下的两千人马先行出发,以诱敌深入,大军随后就到,可是这些人竟然将他们当做弃子!扔在战场上,不闻不问! “回去一定要剁了他们喂狼吃!”念城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苏誉紧抿着唇,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驾!”清晨甩动鞭子,双腿夹紧马肚,向前倾着。 大营已近在眼前。 “吁——”勒马,清晨跳下马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营口的将士看见只有二十个人回来,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整齐划一地向清晨跪下。 清晨紧抿着唇,眼睛微微眯起,拖着大刀朝主帐走去。脚踩在地上,心底的怒意,一点一点汇聚,一路的将士见了,慌忙都跪了下去,从营门口,一路跪到了主帐外。 路两旁全是跪着的战士,中间,清晨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十九个浑身是血的铁一般的人。清晨站在帐外,先前黑色的袍子浸染了鲜血,变成了暗紫色,袍角轻轻飞扬。 “公主,里面。。。。。。”守在主帐外的士兵,为难地说。 帐里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那黄毛丫头,想是已经死在外面了,哈哈哈哈。。。。。。” “还扬言要拿帅印,可笑!”说话的人正是寇妃她爹的门生,新任的元帅。 清晨手心微微地出着汗,回头望去,身后十九个兄弟的脸上,都是滔天的怒意。 第十六章 霸气不霸气? 挑起帐营的门帘,清晨一步跨入帐内。 看见清晨,帐内正在饮酒的众人停了下来。不愧是久经官场、沙场的人,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安年公主,你怎么回来了?大军正要出发呢!”元帅笑着说。 清晨挑挑眉,冲着他笑笑,突然!长刀一挥,元帅的头便掉了下来,直直地滚到她脚边,那头颅上的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置信,周围的众将见了,都倒吸一口。 清晨面无表情,将那头颅直接踢给副帅,落在副帅脚边,副帅如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然后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慌忙站起身来,局促不安。 “拖走。” 旁边的小卒愣了愣,将元帅的尸体拖出了营帐。 清晨笑了笑,往主位上走去,“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走到元帅刚才的位置上坐定,“知道吗?” 众将因喝酒而红润的脸庞,瞬间惨白。 久不见众人答话,清晨大声吼道,“知道吗!!”一手推翻座前的案几,瓜果酒肉撒了一地,“回答我!!” 大帐里,十几个将级士官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声音整齐划一。 “让我告诉你们,”清晨的声音变得低沉,“这天下,还姓李。” “而这里——只有我,才姓李!” 主帐里的将士听了,面色顿时苍白如土。 “来人。” “在。”念城抱拳上前一步。 “前任元帅——元坂的尸体,丢出去,喂狼!” “ 是。”念城顿了顿,领命下去了。 瞟一眼副帅,他立即捧出帅印。 “传令下去,休整三日。” “是。” ~~~~~~~~~~~~~~~~~~~~~~~~~~~~~~~~~~~~~~~~~~~~~~~~~~~~~~~~~~~~~~~~~~~~~~~~~~~~~~~~ 天亮了,整个大营尽收眼底,东方泛出朝霞,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嫣红与金黄的透明云彩托着太阳升上高空。这是清晨,看过的最雄伟,最瑰丽的一次日出。 “念城,带人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收一收吧。” “好。” 念城转身离开,山丘上,只剩苏誉和清晨 “所有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苏誉突然开口,眼眸中盛满哀伤,嘴角却挂着一丝自嘲的笑。 清晨半天没开口,苏誉笑,伸出手,捏住清晨的下巴,“放出要夺帅印的消息,你故意带着那两千人,其实你早就知道,大军不会来的,对不对?你早就把我们当成弃子了,对不对?你居然带着你的亲兵去送死!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清晨拍掉他的手,轻声说,“是。” “那念城呢?我呢?我们是弃子,还是依然有价值的棋子?”苏誉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永远不会牺牲你,永远不会,永远。。。。。。” “那,你的永远,究竟有多远?” “永远究竟有多远?。。。。。。”清晨喃喃念到,忽然仰起头,冲苏誉傻笑,“要去了才知道。” “谁要跟你去?”苏誉别扭地转过头,嘴角那抹笑却渐渐绽开来。 “不去拉倒。”某女把头靠在苏誉肩上,光明正大地偕油。。。。。。 “李清晨。” “咋哩啊?” “我很开心。” “啥?” “没什么。” “说出你的秘密吧!” “。。。。。。” “苏誉,快点从实招来!” “。。。。。。” “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我。。。想要你,陪我走走看。” “走?去哪儿啊?” “走走看,永远,究竟有多远。” “。。。。。。。今天还没问脑筋急转弯。” “问吧。” “天线宝宝一家到海边去玩,一路上,哥哥说,‘好开心呀,好开心呀,可以到海边捡贝壳去啦!’ 驾马车的师傅就说,‘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 过了一会儿,弟弟又说,‘好开心呀,好开心呀,可以到海边捡贝壳去啦!’ 驾马车的师傅就说,‘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 后来,姐姐妹妹和妈妈都这样说,师傅都说,‘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 最后,爸爸说,‘好开心呀,好开心呀,可以到海边捡贝壳去啦!’ 结果你猜师傅怎么了?” “跳海了?” “错。”不过已经有长进了,哎。。。。。。 “到底怎么了?” “结果,师傅就把他们丢到海底去了。” “。。。。。。” “再问一个,嘿嘿,一对情侣,他们因为一件事,必须分开一年,于是他们约定一年后在海边相见。 一年后,男的带着宝石戒指在海的东面等那个女的,女的呢,跑到了海的西面等那个男的。那个男的,等了好久好久,都没等到那个女的,一怒之下,把戒指扔进了海里。 那个女的等了好久好久,等不到那个男的,于是她就投海自尽了。 你猜,那个女的,跳进海里,看到了什么?” “宝石戒指?” “错。” “到底看见什么了?” “她看见天线宝宝一家在海底捡贝壳。” “。。。。。。” “哈哈哈哈。。。。。。哈。。。” “念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我吩咐了三百个人过去,就折回来了。今天我也要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 “你?老古董。”清晨不屑道。 “你听好了啊,李清晨,苏誉,林念城三个人上街,看见了一样很恐怖的东西,三个人都疯了,请问,谁先疯?” “谁呀?”清晨疑惑道,这问题怎么这么熟悉呢? “你呗。” “为什么呀?” “因为‘李先锋’啊。” “啊!给个雷劈死我吧!” 林念城爆笑的时间,苏誉突然轻轻在清晨耳边说,“我要去。” 清晨一怔,背对苏誉,我怕是要负了你这一番心意了。刚刚京城传来消息,召我即刻回朝,刻不容缓。 ————————-——-————--——-————————————————————— 大家留个言吧,我觉得我好可怜,唱独角戏 第十七章 勤王?戍边? 夜深了,念城才从帐外进来。 营帐四角的油灯噼噼啪啪地响着,发出昏黄的光亮。 “怎么样,累不累啊?”清晨筒子难得一见的温柔。 “啊?”念城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不累就过来看看。”清晨指着案几上的地图。 “果然有奸情,哼,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敢情是想让我帮你干活。” 话是这么说,念城还是走了过来,专注地看起地图。 清晨退到一边,拿起茶杯,坐下喝了起来。南疆条件艰苦,唯独不缺好茶,仔细一品,性温味厚,还混有淡淡的玫瑰香气,就好像,皇后给自己的感觉,如沐春风。 切——伤感个p!清晨暗骂自己,低头,表情别别扭扭的。 帐帘忽然被撩起,清晨警觉地抬头,帐外却没人,原来是起风了。帐外,执勤的卫兵像两排电线杆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墨蓝色的背景下,显得分外庄严肃穆。 (哎,替我自个儿汗一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写这些兵哥哥,我记得小学的时候,那个课文里,不老是把电线杆儿比作卫兵吗?咱今天反串一把,嘿嘿。。。。。。) go on。。。。。。 “晨子,苏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念城头也没抬,问到。 “他问过我了。”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思想教育呗!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演技还真不错!当时咱被包围的时候,你那笑,你也是瞧不见自个儿的脸,那眼睛,贼亮!” “那是。。。。。。ei?好像偏题了。。。。。。。” “对对对。。。。。。那个回京勤王,我怀疑有诈。” “我也这么想,不过你有根据么?” “直觉。”某女一脸淡定。 “。。。。。。” “要不问问誉儿?怎么样?” “行,比你这直觉靠谱儿。我去找他。”说完,念城跨步出了大帐。 一下,大帐里就安静了下来,好,咱们理一理。 按照清晨原先的计划,这次小岗岭牺牲掉的近两千人,是蓄意的,而元帅元坂由于事先听到清晨要多帅印的风声,自然不肯出兵援助,到时候人一死,随便报个理由到皇帝那里交差完事儿。后来事情就演变成了,清晨杀他,是因为他公报私仇,欲置清晨于死地,而清晨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在所有人眼中变得顺理成章,而且,似乎,清晨更适合这个位置,贤者取代庸才,合情合理。 本来这件事,是清晨和念城一手策划的,可是现在苏誉也知道了。本来瞒着他,是因为 凭苏誉的聪明,顺藤摸瓜,就能猜到清晨想报仇,怕他难过。 现在看来,他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密诏上说,宰相蓝厚,和户部尚书等人,密谋造反,近日已经蠢蠢欲动。 皇宫里的侍卫都被换成了生面孔,皇帝写密诏的时候,语气已有一丝慌张。而几位皇子,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寇妃和清暮更是已遭软禁,因为,他们家的人,似乎参与了叛乱。 “清晨,究竟怎么了?”苏誉大踏步走进来,一脸焦急,后面跟着念城。 “坐下说。” 两人点点头,在清晨对面坐下。 将情况聊了聊,苏誉放下茶杯,“你怎么看?” 清晨瞟一眼念城,他眼里的疑问也是呼之欲出。 “假的呗,要说宰相谋反,我信,但要说皇帝这么急,我不信。” “为什么呀?”念城问到。 “我四岁那年也经历过一次动乱,可没见皇帝这么慌过。” “哦,就是‘竭泽而渔’那次?”念城笑,好笑地看着清晨。 “去死!” “究竟是谁要这么做?”还是苏誉冷静。 “估摸着,就是南国跟蓝厚联手。” “你的意思是。。。。。。”那两人同时开口。 ————-——————-——--——-——-——-————-——----——-————— “不行!你不能去!” “誉儿,我不去不行!”清晨撒着娇,口气里却没有丝毫松动。 “从这里会京都,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太危险!” “不行也得行!我是将,你是兵,我要你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要去就去吧,”苏誉转过身,长长的睫羽一眨,如同风中颤动的蝶翼,“你要好好的。。。。。。” “收到!” “念城,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好。” ——---——----——-————--————-——--————————-——-——-—— 今天字数有点少,哎,难道我的文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连骂我的人都没有,好啦好啦,我知道有人懒,还有人根本没注册,大家可以加我qq,暗号是,倾锅倾盆。 814443884 注册了的李元霸们,就说两句吧。恩哼?否则我诅咒你一辈子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第十八章 牙齿上有根青菜? 这次收到密诏,又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s。h。e商定,苏誉留守军营,念城和清晨一同上路,赶往京都,等到行完一半路程,念城就在当地的驿站住下,由清晨独自一人跑完剩下的路程,到京都打探消息,如若京都真的有变,立马折回驿站通知念城,再由念城跑回南疆调遣军队。 原本苏誉不同意清晨独自返回京都,也不同意她留在中站等消息,可是,莫名的,清晨有一种直觉,不能让念城留在边疆或前往京都。 “路上小心!”念城站在驿站外门口冲清晨挥挥手,恍惚间,清晨又看见姹紫嫣红的花园里,念城站在百花丛中,慢慢地回过头来,目光沉毅,神色温柔。 “知道啦!快进去休息休息!” 四天四夜的行程,让人疲惫不堪,好在经过昨天的休息,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是正常的,运气好的时候,碰上农家,还可以吃上一顿好的。又是四天过去,清晨身下的马已经换了十几匹,还得快,时间就是金钱啊!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天色渐晚。深蓝的天空中,几颗星子闪烁不定。 “晨姐,我参军的时候,我们隔壁那个臭丫头老哭哭啼啼地拉着我,说什么让我一定要活着回去,还逼我娶她,嘿嘿。。。。。。我打算哪,这次回去,就风风光光把她娶进门,到时候你能来捧捧场不,也给咱撑撑场面。。。。。。” 清晨闭上眼,那两千个士兵的面孔不断浮现,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席卷而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牺牲千千万万人的幸福,这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先锋!” “晨姐!” “公主!” “啊——”骑在马背上的李清晨猛地大叫一声,两手捂住耳朵,身下的马儿停下脚步。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街道上静得让人窒息,清晨望了望四周,缓慢地放下了手,头又开始疼得厉害,“对不起。。。。。。不可怕,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身下马儿听了,缓慢地移动了步子。 半个时辰后,终于入了主城,在一家客栈门口下了马,立在门口的小二不客气地多瞅了清晨几眼,才牵着马往后院去了。 清晨仔细打量一下自己,哦,天哪,难怪别人要多看几眼,就是街上随便一个叫花子也比她强。 原本黑色的劲装,现在已经变成了灰色。头发,已经两天没打理了,脸上是什么,全是灰啊,天哪! 现在,清晨正被客栈老板和气地堵在门口,“小伙子,咱这家店先交钱,后进店,你看。。。。。。” 咱穿的是女装好吧,虽然脏了点。 果然,山珍海味离不开盐,走南闯北离不开钱哪。 数了四百个铜板给老板,某女终于成功进店。清晨只打算住一间普通房,付了钱,老板笑眯眯地说,“马子!领这位小兄弟上楼去!” 过不久,热水送来,锁上门,清晨筒子飞快地脱下衣服,滑进水中,刚才经过大厅,清晨筒子有了一种穿越经典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算了算了!刚刚那个样子,人看了,咱也不吃亏呀,对吧!嘿嘿,贼笑。 洗个澡,换上小二买来的衣服,清晨下楼,准备吃点饭。 选了个空桌儿坐下,“小二,菜单!” “来了。”小二答道,皮肤干净白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 有点儿眼熟?在哪儿见过? “叫什么名字呀?” “马继。” “你是马继?” “正是,你是。。。。。。?!”小马似乎也认出了清晨,后面半截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不是,那个去南国的时候,马夫的儿子吗?好孩子,怎么当上服务员啦? 跟小马没聊两句呢,背后突然传来什么声音。 “咳咳!” 咳什么咳?是不是,克刻牌小儿止咳糖浆没喝够呀?某女愤怒地回头,天哪,这不是小号童鞋跟白带大姐吗?仰天长靠一个——靠—— “大兄弟!好久不见啦!” “丑女一回头,河水都倒流。” “你——!”某女的食指指向小号童鞋,咬牙切齿道,“你牙齿上有根青菜!” 小号童鞋一脸淡定,“乱讲,我今天没吃青菜。” 嘿嘿,中计了! “哦,那就是昨天的!” “扑哧——”白带姐姐笑喷鸟。大厅里的客人都笑了起来。‘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小号生气鸟。 “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 小耗气结,旁边一个侍从走了上,开始与清晨对骂。 侍从:你去吃屎! 清晨:乖,我不想吃你! 。。。。。。 半个时辰后。 清晨依然滔滔不绝:“大哥,我知道你爱干净,每次上完茅房都要洗手,而且洗得很仔细。突然一次你没洗,我很奇怪:怎么没洗手?你答曰:这次俺带纸了!” “凡事都是一体两面,举例说明一下:就是看你的背影很愉快,但看你的正面很难过!” “很怀念那段日子,你与我静静地走在家乡的小路,你害羞般地低着头。乡亲们见了我们都夸你:嘿,又漂亮又干净!也夸我:好孩子,这么小年纪就出来放猪!” 终于,侍从大哥哭了,“我不是猪!” “你就是猪。” “我是猪才怪!” “你叫猪才怪?” “我不是猪才怪!” “扑哧——”这回换小号童鞋笑喷了。 ——————————————————————————————-————————— 点击好少,少得我欲哭无泪,不过多了两个评论,嗯,推荐跟收藏也多了, 第十九章 反贼究竟是谁? 跟小耗一顿胡闹之后,清晨立马动身朝皇城的方向奔去,她有随身带的私章,应该可以从正门进去,但如果真有问题,这无疑就是自投罗网,所以她偷偷潜入了宫。 凭着多年在宫中生活的经验,避开这些侍卫,太监,宫女,对她来说不算太难。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皇帝的寝殿。有上下两层楼,还有几十个房间,大的跟迷宫似的,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找不着儿北。 又是一通胡找,总算找到了靠在软榻上养神的风韵犹存的皇帝陛下。 皇帝警觉地睁开眼,见到清晨,微微有些惊讶。 犹豫了很久,清晨筒子才为难地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似乎也有点惊异,这孩子很少这么叫他,而且深夜来访。 “小晨,怎么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儿臣已将帅印拿回手中,可是收到父皇密诏,回京勤王。” 皇帝半天没回答,依然绝美的脸庞上一片平静,忽而扯开一个笑,“他似乎等不及了呢。” 清晨看他冷笑的神情,突然神经质地问了一句,“父皇。。。。。。我可以。。。叫你。。爹。吗?” 皇帝倏地回头,美丽的凤眼中,琥珀的瞳仁仔细地盯着清晨,“我这一生,有很多个孩子,可是,只抱过你和你大哥。我对不起你娘。。。。。。快了快了,寇家人的末日。。。。。。” “爹——”清晨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走到软榻边,伸手抱住了皇帝。,她爸爸在她七岁那年就离开这世界了,如果你看到一个和你死去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能不激动吗? “唉。”皇帝小心地应了一声,将清晨头按在胸前,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清晨的后背说到,“密诏上怎么说的?” “说是宰相和户部尚书等人密谋造反。。。。。。”他真的是爸爸。 “你知道是谁吗?” 摇摇头,清晨望向皇帝。 皇帝眯起双眼,忽然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是苏誉的父亲。” 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瞪大眼,不可能,肃亲王她见过那么多次,没可能啊。 “权力,权力,很多人愿为了他,全力以赴,拼尽生命,也在所不惜。小晨你要记住,这天下是我李家的,是我李家前人用血肉换来的,决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安年公主李清晨接旨!” “臣在!”清晨抱拳单膝跪了下来。 “平叛元帅李清晨,即刻调集军营一半人马回京勤王!” 心在这一刻,无限地膨胀了起来,江山如画,这些都归一个人拥有,而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 “臣遵旨!” —————————————————————————————————————— 一路狂奔,甩鞭,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特特”的声音。 一刻也不能停留,这李家的天下,绝不能拱手让与外人,谁若想拿,必死无疑!一股豪迈沸腾,清晨狠狠地朝马儿身上甩下一鞭,“驾!” 星夜兼程,十天之后,赶回大营,一路上,念城,马继和清晨三人,几乎不曾合眼。 径直冲入大帐。 “清晨!”苏誉惊喜地喊道。 “我回来了。”清晨笑,却止步不前,她不知道,这件事应该如何对苏誉提起,笑容里竟掺杂了一丝从没有过的苦涩。 苏誉跑过来,伸手抱起清晨,清晨轻轻伸出手,回抱住他,苏誉就在原地旋转起来,清晨双脚被甩得飞了起来,把脸埋进苏誉颈窝,如大海一般宽阔的气息扑鼻而来,“誉儿。。。。。。” “清晨,我想你了。” “我也是。” “清晨你——”话未尽,苏誉已经瘫倒在清晨怀里。 “念城,把他关起来。”清晨交代。 “啪嗒”一滴柔软、晶莹的眼泪打了下来,对不起,苏誉,对不起,对不起。。。。。。 —————————————————————————————————————— 平定这场叛乱,比清晨预想的还要顺利。 五万大军一入城,就将涉反官员的府邸团团围住,三日后,肃亲王派人来说,想跟清晨面谈。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清晨在苏简对面坐下,苏誉的父亲长得很好看,一张白皙的面庞,背挺得非常直,犹如一座嶙峋,料峭的大山,一身华丽的黑袍,举止间,有无尽的韵味,人到中年,依然十分有魅力。 “没什么说的了,只是替你娘不值。” “我娘没什么需要你来替她不值。” “你的父皇杀了你娘,你居然还替他守这江山,多讽刺,呵呵。”苏简的眼里一片讥讽。 “你说错了,我守的,不是皇上的江山,而是李家的祖业,是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而不仅仅是为某一个人守住江山。” “丫头,你杀了我,你娘亲泉下有知,会难过的。” “为何?” “唯一一个,愿意替她报仇的人,死在她女儿的刀下,你说她难不难过?” “叔叔,其实不止你想替她报仇,我也很想报仇,而且我为报仇,付出了让我良心难安的代价,你要听吗?” “说说看。” 清晨故作平静地讲出了,她把两千个亲兵送上黄泉的事,末了,长长地叹一口。。。。。。 “其实,你若是个男子,或许,这江山真的会换人坐了。” “是女子就不能做皇帝吗?” “不尽然,或许你就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帝,也说不定。” 。。。。。。 “我希望你能放过誉儿。这是简平生最后的心愿,我相信安年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会的,叔叔,跟侄女走一趟吧。” ——————————————————————————————--———————— 余庆二十年,中国异姓王,肃亲王反,帝明,命平判元帅安年长公主率五万部众回京勤王。时值酷暑,平叛军五万将犯酷暑,于是十五日后抵京。。。。。。简死,太子一众叛军尽灭,安年公主获封——安年长公主。 皇后寇氏直外戚涉反,废,长居冷宫,大公主李清暮远嫁北国。次年,安年公主远嫁南国,至此,天下暂平。 ——《中史》 第二十章 我们从来都在一起 深黑的夜,星光点点,清晨坐在床边,神情有点恍惚。原以为平叛过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最后竟然被逼迫去和亲。 她已经求见皇帝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苏誉已经被放出来了,只是,昔日风光的世子,现在却已失势,清晨暗中叫念城拿了钱财,租了院子给誉儿,而念城却离开了,他说,他要回家去看看,看看他的大小姐。。。。。。 “清晨,快走!”不等清晨回过神来,已被苏誉拉着跃出了窗。在一重一重的宫墙上穿梭一阵,终于出了皇宫。 苏誉这一个多月,似乎更瘦了,显得风尘仆仆。两只手牢牢地握在一起,只一个握手的动作,清晨便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那只温和柔软的手掌,仿佛要将一生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站住——” “站住!” 才出了城,追兵就追了上来,一圈一圈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明晃晃的火把下,苏誉眼神坚定,与士兵们缠斗起来,清晨也加入了打斗。。。。。。 饶是两人都是高手,也经不起几百人的围攻,清晨和苏誉都已经受了伤,这些人不是皇上派来的!否则决不会伤到他们,突然想起寇妃那天坐在冷宫,淡淡地笑,“没有结束,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想不到,寇家即使失势,依然如此猖狂。。。。。。 忽然亮光一闪,锋利的剑尖直指清晨胸口,一瞬间,来不及躲闪,一具身体挡了过来。。。。。。 “苏誉——!!!”一身凄厉的叫喊划破长空,清晨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发带散开,三千发丝如海藻一般飘散在空中。 苏誉,忽然抬头,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明亮,竟胜过满天繁星,只是那笑容,写满清晨不懂的伤悲,“我带你离开这华丽的坟墓,可是你却要离开我了呢。。。。。。” 说完,他仰起头,看天上闪烁的星子,眼眶中竟然有了水色。 “苏誉,不会的,我们从来都会在一起的。”清晨握紧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心,满满的全是汗水。 全是血,全是血,清晨试图用手掌捂住伤口上喷涌而出的鲜红色液体,可是堵也堵不住的鲜血从苏誉心口汩汩流出,“誉儿。。。。。。呜。。。呜呜。。。。。。堵不住,堵不住。。。。。。呜呜。。。。。。” 清晨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血人似的苏誉,哀恸的摸样,连天地也为之震撼。 周围的士兵,不敢上前,犹疑地站在两人身外。 清晨轻轻扳起他的脸,对上苏誉含笑的眼,顿时,泪落如雨下 “苏誉,你知不知道,像你帮我挡剑这种行为,在我的家乡,被叫做狗血。” “ 狗血?你别哭。。。。。。”苏誉笑,看淡这世间的一切,轻轻擦去清晨脸上的血迹。 “誉儿。。。誉儿。。。。。。。呜呜。。。誉儿。。。。。。誉儿。。。。。”清晨疯了似地抵住苏誉的额头,眼泪如注。。。。。。 远处,尘土漫天,马蹄声狂乱。。。。。。救兵来了。 “苏誉,你再坚持一下。。。。。。” “唔。”苏誉含糊地回答,此刻的他,连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 “还不老实说。。。在南国的时候,你离开,是因为异能消失了吧,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清晨努力地逼迫,逼迫他多说两个字,以免这个大海一般包容的男子在这漫漫长夜,就此沉沉睡去。。。。。。 “对。。。。。。我。。。没办法。。。。。。再保护你了。。。。。。” “苏誉,你知不知道,那次我问你的生命,灵魂和肉体的选择题,我为什么说‘我就知道’?” “因为你总是和我作对,我选肉体,你肯定就选灵魂或生命。。。。。。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向我走过来,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就认识你。。。。。。” “清晨,你记得吗?。。。。。。那天你。。。。。。回到军营,点了我的睡穴。。。。。。我很难过。。。。。。你不信任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晨,你相信吗?即使失去灵魂,即使到了时间的尽头,到了空间的尽头,到了一切存在的尽头,总会有那么一种东西永远存在,不灭不休,就好像我永远和你在一起一样。” 这一句话,苏誉说得很流利,眸子里的光芒亮得晃眼,“小晨,我爱你,我很想和。。。你一起走走看。。。。。。永远究竟有多远。。。。。可是,我做不到了,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语尽,苏誉垂下了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清晨趴在苏誉身上小声啜泣,“你回来。。。。。。呜呜。。。。。。你是我的苏誉啊。。。。。。” 泪水不争气地淌了一脸,天色渐明。 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你不快乐? 斜阳红红,宫墙重重,地面上万物寂静,双眼俯瞰着陌生的宫闱,月亮渐渐升起,清晨抬起头,天国可以看到,听到么? 誉儿,你现在住在这星空的哪一处呢?星空之上,会下雨么? 风更急了,天空中,鸟儿盘旋飞过,叫声苍凉。 清晨倚在窗边,身上披着一件单衣,赤脚踩在地上,虔诚地望着天空,热泪滚滚袭来。 李清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样拼死守护? 美貌?如外人传说那样惊为天人?心机深沉?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 “在做什么?”身后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袍子,长发挽起,走了进来,一双黑色的眼眸不见波澜。 半晌,清晨说不出话来,月亮的清辉洒了进来,窗外,大雪纷飞,好像一个个,坠入凡尘的小精灵,安静得,让人心碎。。。。。。 萧皓一步步靠近,动作缓慢,良久,他的手抚上清晨的眉骨,轻柔地,一下一下,有什么东西咯得清晨眼角生疼。 “为什么?你不快乐。”萧皓眼中竟流露出悲伤,然后,小心地将清晨抱了个满怀,拥着她,望向天空。 他的眼眸里,有一种属于天空的东西,那是属于他的梦想,像雄鹰一样,翱翔于天空的梦想。。。。。。 “居然又不穿鞋子?”萧皓无奈地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回床边。 清晨坐在床边,神色里尽是茫然,等着,萧皓替她穿上鞋子。 “吃饭了。”萧皓拍拍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拉起她,坐到桌旁。 日复一日,萧皓作为南国的国君,亲自照顾清晨的起居,叫她起床,替她穿衣,喂她吃饭,用尽一切方法,只为博自己一笑。 可是他根本不爱自己!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丁点爱意!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吃点这个,尝一尝。” “不吃!”清晨突然一拂袖,将满桌的菜肴扫了一地,为什么要骗她?!每个人都骗她。 萧皓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晨,眼睛微眯,怒吼道,“好,好,好好,不吃就不吃!”说完,拂袖离开,室外的太监宫女都吓得噤了声。 不该这样对他的,毕竟照顾了自己半年多,连人都瘦了,不爱的话,做不到这样吧,就像誉儿爱她,才会为她做所有的一切。。。。。。 萧皓一走,清晨清醒了不少,嫁来南国,是父皇的意思,本来与萧皓无关,感觉到一丝歉疚,清晨走到门边,看着萧皓盛怒的背影走远。。。。。。 可是,在他的眼睛里,真的看不见爱呢。。。。。。只有对着白带闵妃的时候,他的眼睛会少有的,露出真心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呢?即使到了这里,莫北依然不爱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清晨倚在门边,微笑,风越来越大,清晨笑着笑着,眼泪便滴落。 “娘娘,进去吧。”秀丽的小宫女灯素忍不住上前打乱这忧伤的画面。 “嗯。”清晨颔首,转身进了屋,睫毛上,泪光点点。 ————————--——————————————————————————————— 一个月了,萧皓一次都没有来。 夜夜留宿闵妃的寝宫,宫中盛传,中国来的贵妃失宠病倒,闵妃复宠。 灯素说这些的时候,清晨就半眯着眼躺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花草,晒着太阳,神情慵懒无一丝波澜,像一尊石像。 “娘娘!”灯素气急败坏地叫一声,唤回了清晨的思绪。 “嗯?” “您又走神儿了。” “刚刚你说什么?” “奴婢说,下个月底是皇上的寿辰。” “哦。”清晨眨眨眼,思绪就又像海面上的漂流瓶一样,飘远了。 “您不准备应战么?” “应什么战哪?” “皇上就不来您这里,那些主子们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您难道不打算重新夺回圣宠吗?” “是呀。”一声轻叹,清晨坐起身来,是夺回圣宠吗,不是的,是要他的爱,他的爱,他的心。。。。。。 可是先得向他道歉哪,怎么道歉呢,跪下?不行,绝对不行! 送礼?yes!送礼呀!不,不够, 还得让他明白,自己那天发火的原因才行,想想。。。。。。 ————————----————————-————-————————————————— 一个月后。 房间里,灯素一脸震惊。 “娘。。娘。。。。。。您确定要这样儿出去?”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您这衣服,太。。。。。。” “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嗯——差不多吧——” “你不是说,要夺回圣宠吗?”清晨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其实在现代还算普通,满大街都是。 黑色的抹胸,外面套一件无袖的黑色收腰皮衣,下半身是黑色的皮短裙,差一寸到膝盖,然后是一双过膝高跟皮靴。 头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长长的眼线,嫣红的像刚喝过血的唇,可是唇瓣外面的部分十分苍白,现在不正流行这样儿吗?不高ms这里不太流行。。。。。。 “灯素,你实话实说,好看吗?” 灯素狠狠地点头。 这就够了,清晨勾起嘴角,很想要当一次女主角呢,真的很想,做一次,莫北的女主角。。。。。。 第二十二章 李清晨 夜幕降临,整座月苑似乎活了起来,纵横交错的水流在烛火的照耀下,变得闪亮,亭台楼阁中,坐满皇室贵族,王公大臣以及携带的家眷。 整座月苑的亭子呈人字形排列,皆有两层,唯有人字顶端那一座亭有三层,萧皓和皇后正坐在整座月圆的最高的,谈笑风生,神态亲密。 所有亭子的二层都被走廊连了起来,唯有帝国第一夫妻被众星捧月般,凸现出来,人字形的中间是一汪澄澈的湖水,湖水的彼岸就是舞台,湖水中有一条笔直的小桥,直通萧皓所在小亭的底层,然后便是像盘龙一样,盘旋而上的楼梯。盘旋到萧皓的面前。 舞台后方是一排两层的休息间。上下分别有两间,一共四间,清晨是贵妃,占了二楼一个房间,四妃就只剩下了三个房间。 清晨双手撑在窗沿上,脑袋枕在手臂上,轻笑了一声,这些安排的太监和宫女为了谁都不得罪,硬是把二楼的房间空了出来,让四妃两人一间,都待在一楼。 天色,越来越暗,黑夜像是一个寂寞已久的孩子,邀请了无数的星星来做客。起风了,吹散了云,月亮温柔的脸渐渐显露出来。 表演有序地进行着,用清晨的话说,都是些江湖卖艺的,有什么,古筝、古琴、箜篌、曲项琵琶、箫、、、、、、 甚至还有舞剑的,就差一个胸口碎大石的了(汗=_=|||,静囍想过让小晨童鞋表演这个,结果被否定了、、、、、、想当年我也跑过江湖卖过艺、、、) 让清晨映象深刻的就是白带闵妃了,她是一路伴着歌踏着小桥往前走,走到湖心的时候,裙裾边突然生出一瓣瓣粉红的荷花,她抽出一根白色的手帕,轻轻吹一口气,一抖,抓出来一支发簪,动作熟稔地替自己绾了发,再吹一口气,一对耳环、、、、、、 水粉、胭脂、眉黛、、、、、、一边走,一边精心装扮着自己,待走上亭子时,竟变出一只酒杯,然后放在桌上,替萧皓斟满了酒,最后将手帕递到了萧皓手里,自己在楼下坐下了。 清晨暗叹,好胆量!当着人大老婆的面,明目张胆地手帕传情! “娘娘,我好紧张!”灯素拍拍胸口。 “深呼吸,然后轻轻撞墙,可以缓解紧张。”清晨说道,她由于前世的登台经验,倒是不紧张,却差点忘了灯素会紧张。 “撞墙?!” “对啊,轻点,最好双手交叠,用肩轻撞。” “哦。” “贵妃娘娘?”门外传来喊声。 “到我了吗?” “是。” ————————-——————————————————————————————— 鼓点响起,古筝琴弦撩拨出流水般的声音,舞台侧面的一干人,以击掌声伴奏,铙、钹、编钟的声音也和在其中,节奏感极强的乐声响彻月苑。 女子,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一条极宽的白色束腰,从胸下一直到跨上,身披一件轻纱制成的披风,隐约可见白皙的胳膊,白皙修长大腿裸露在外,输在脑后的长发随风飞扬。 一双妖冶的凤眼,眼眸是透明的琥珀色,嘴唇是鲜血一样的艳红,微微嘟起,细眉飞扬。 慢动作地大部迈到舞台中央,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清脆的摄人心魄的声响、、、、、、清晨勾嘴浅笑,手指轻挑,轻纱落地,舞蹈开始。 五个人整齐划一的奇怪舞步,如若不是其他人都穿着白色的劲装,根本就和为一人。手抚小腹,蹲下,跃起,手握拳在头顶划出一圈,蹲下,双手抄在胸前,翘臀轻摇着圈,再伸手,挡在眼前,快速起落,跃起、、、、、、 “ 中国 长公主 十七不织布 弯弩 三百步 穿杨的人物 文才题在诗尾 武略骑在马背 三国翻出女儿谁 习武 的明珠 英雄不思蜀 自古 美人计 美人不清楚 郡主沉醉良缘 山河斟满酒杯 半壁江山不皱眉 突然,五人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把未开的折扇,轻轻抵在下巴,露出女儿家娇羞的神情,“唰”的一声,折扇打开,挥舞折扇,左手向左侧伸展,右腿呈弓步迈向左侧,左腿与右臂滑向右侧,折扇打开、、、、、、 折扇开起 道别挥笔 笑颜无奈煽去 散落的棋 博弈曾与你 那盘中未完待续 可惜 如果让我 (李清晨不想 想不想) 重返三国 (冷箭放不放 放不放) 不假思索 问你爱我 孰对孰错 游历起落 (李清晨不想 想不想) 笑看蹉跎 (红颜当不当 当不当) 铁娘子月下也惆怅 公主到 ~~~ 射箭骑马 都有一手一手 绣花 豪言壮语 夸下一口一口 沏茶 小桥流水 写下一首一首 比划 了望城池 登上一楼一楼 剑法 ” 喧嚣的打击乐没了,只剩了行云流水般的弦乐,一下一下,如同匆匆而过的流水,渐行渐远、、、、、、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各种乐器短促地响了一声, 清晨双手有力地向外做了一个推开的动作,四个伴舞,一边两个,向外比直倒下。 偌大的舞台,瞬间只剩一身黑衣的清晨独立正中,一动不动。 台下,掌声响彻云霄。 许久,清晨抬起埋下的头,冲着萧皓挑衅一笑。 萧皓仰脖,一口喝下闵妃斟满的酒,唇边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第二十三章 独一的礼物 放下酒杯,萧皓抚掌,“爱妃这支曲子倒是前所未有,有名字吗?” 从地上爬起的灯素捡起清晨扔下的披风,替请晨系好,退到一旁。 清晨拢拢披风,“有。” “叫什么?” “李清晨。” 萧皓似乎有些讶异清晨竟会用自己的名字为一支曲命名,随即又淡淡地说,“哦。” 招手,身后的侍女立马俯下耳朵听着他吩咐,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然后,他又转回注意力到清晨身上,“到朕身边来吧。” 笑着,伸出双手,莫北的脸再次出现,那微笑,竟碍眼得很。 那个夜晚,她挂了电话,擦掉眼泪,走出小区,莫北笑着对她伸出双手,“到我身边来吧。” 其实强迫自己不去想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会想吐,就像杀完人之后的感觉一样,想吐。 清晨忽然觉得有些冷,将披风拢得更紧,一步一步迈向萧皓身边,一路埋着头。莫名其妙的,竟让众人觉得有些弱柳扶风的味道,完全不能将刚才台上女王般的她和眼前小狗一样的清晨联系起来。 坐在萧皓身边,被他强行搂住,现在某女怒火中烧!龇牙!她想吃桌上看起来就很不错的点心~~吼! “啊嚏——”某女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头顶上传来一声嗤笑。 “皇上。”一身温柔的呼唤,萧皓松开一只手,接住侍女递来的衣服,把清晨裹了个严实。 “穿太少了。” “哦。” “以后不准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哦。” “你只会这一个字吗?” “唔。” 萧皓抬起某女的脸,睡着了?“切——”小耗再次嗤笑。吩咐灯素把她带了下去。 ————————-————----————————--——————--——-————— 清晨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迷蒙的雨。长发披散,青丝如瀑,直垂到脚腕,一身白色中衣,赤着脚,清晨推开窗。 夜色正浓,有清冷的风灌了进来,夹着些些雨丝,迎面而来。哎,居然下雨了,沮丧ing 院里种了三颗高大的大叶榕,在雨夜里显得一片清冷。 站得久了,竟觉得夜风凉得刺骨,心底竟有隐隐的悲怆,仿佛独立平原的孤树,放眼一望,入目的全是孤单。 为什么会选择榕树呢?因为以前和苏誉念城一起待的院里,也有这样一棵大叶榕。什么季节种下,以后每一年便在这个季节掉叶。莫北家的院里,也有一棵,莫北说,每年的夏季,他家的榕树才会开始换叶,黄色的大叶会铺满整座院子,人踩上去,会有“擦擦”的响声。 那时候,自己多渴望能和他度过余生的每一个大叶榕换叶的季节啊。 淋了小半夜的雨,清晨和上窗,回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色的雾气弥漫,仙气蒸腾,一身素衣朝着清晨走来。 “誉儿,誉儿,你没死!”清晨笑着迎向前。 誉儿的身影倏地在空气中消散,意外的,身体与苏誉对穿,扑了个空,清晨猛地惊醒,醒悟这是一个梦,瞬间,炽热的泪水奔腾而出。 夜凉如洗。 ————————-————----————————--——————--——-————— 第二天清早,打水进来的灯素发现,贵妃娘娘发烧了! 屋内一片寂静,太医把完脉,叹口气,“昨日娘娘穿得也太单薄了些。” 灯素立在一旁,脸一红,等着太医开药方。 “行了,每日两次,午饭晚饭前喝药,老朽先走了。” 送走太医,灯素仔细地替清晨换了头上的毛巾,亲自到小厨房去煎药。 喝了一次药,休息了半天,清晨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人也不再头重脚轻,只是没什么食欲,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灯素。” “怎么了,娘娘?” “你能不能去给皇上身边的涛公公说一声,让皇上晚上来一趟” “您找皇上?” “你就只管问一声,皇上要是不来,就算了。” “好,我这就去。” 望着清晨跑远,清晨勾起笑容,要给萧皓送礼物呢,不知道他看到这个特别的礼物,会是怎样的表情,好期待。 清晨想着萧皓要来,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倚在床边,望着门外,好像又开始下雨了。 萧皓跨进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清晨正躺在床上昏睡,微微卷曲的睫毛服帖地躺在细瓷般的脸上,扫下一小块阴影,面颊有两坨不正常的潮红,嘴唇有些干裂。 萧皓遣走众人,坐在床边,仔细打量起清晨来,见她嘴唇干裂,觉得可怜,便用手指沾了茶壶里的水,轻轻涂抹在上面,手指拂过,萧皓竟有些如坠梦中般的熟悉的感觉。 清晨不满地‘唔’了一声,翻了个身,瞬间睁开眼睛,向外一望,立马跳了起来,“你来啦!” 然后不顾茫然的萧皓,拉起他的手,冲进院子,雨已经停了,清晨开心地笑,“你等等,我有礼物送给你!” 说着,小跑进屋,不一会儿又出现在萧皓面前,怀里还抱着一箱东西,清晨忙蹲到地上摆弄起来,回头对萧皓一笑,“give me the lighter!” 萧皓一脸茫然,某女立刻噤声,东西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盒自制火柴,一滑,火苗出现,伸向引线,“嘶嘶”的燃烧声传来。 清晨跳起来,拉住萧皓往后跑了五米,掉过身,骄傲地指着天空,“你看。” 满天繁星闪烁,烟花璀璨,虽然只有金银二色,可是已经费了很多时间了,在小院的时候,成天待在化学实验室,就是研究这些东西。 看着萧皓唇边绽放的笑意,清晨笑了。 “这是什么?” “烟火。” “烟火?” “对,也叫烟花,亦或是烟花火。” 萧皓漆黑的眸子有一瞬间有耀眼的光亮一闪而过,微微一笑,随即沉默。 “这将是,我一生都铭记的礼物。” 清晨淡淡一笑,“生辰快乐。” 萧皓望见她病中苍白的面容,秀气的眉微微拧起,一把揽过清晨,轻轻地把下巴支在清晨肩上。 永生难忘,烟花烂漫,星光熠熠。萧皓在榕树下与我相拥。 -——————————————-————————--—————————————— 两更奉上,留言拿来。 第二十四章 萧潜 睁开眼的时候,萧皓已经走了。 清晨伸手摸了摸身侧有些塌下的被窝,昨晚萧皓没什么进一步动作,只是在她身侧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脸倦容。 很多时候,清晨看着萧皓的脸,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看着那张和莫北一模一样的脸,她总以为自己还在现代,还是一无所知的高中生。 “娘娘。” 当然,灯素叫她的时候,她就会被拉回古代,意识到自己现在叫李清晨,而非江南。 “怎么了?” “娘娘,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对呀,还有个大老婆每天等着自己去给她请安呢,叹口气,清晨应了一声。 皇后的宫殿是单独的一座,在皇帝寝宫后面,位于整座皇城的中线上。 朱红的宫殿立在广阔的天地中,房顶的四角上分别立着四只展翅飞翔的凤,鲜黄的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外殿的宫女站成两列,恭敬地立在门旁,屋内传来隐隐的呵斥声,伴着瓷器磕碎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宫女才领着清晨进了大殿,皇后正坐在主位上,淡定地喝着茶,一脸笑容,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如墨的长发盘起,只插一只金钗,正红的束腰宫装,不盈一握的纤腰,瘦削的锁骨,若隐若现的乳沟、、、咝、、、好性感、、、、、、 清晨赞叹,经过她这次劲舞的引领,看来女性的服饰会越来越开放,嘿嘿、、、、、、 “让妹妹久等了。” “哪里的事,倒是耽误了皇后娘娘的时间,清晨给皇后娘娘请安。”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么点事儿,清晨觉得挺无聊的,有些心不在焉。 “妹妹以前是中国的女将军?”毕竟不太熟,皇后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显得有些小心。 清晨一愣,没想到这个皇后对战场的事感兴趣,“是。” 一整个早晨,皇后听着清晨将那些战场上的物事,兴奋溢于言表,笑得像个孩子。 清晨笑,没有什么比战争更令人血脉沸腾,她在讲到士兵们杀声震天的时候,自己也受到感染,心中热情翻涌,热血沸腾。 讲这些的时候,清晨便抬头望着那一方天空,战场上的自由、肆恣,让人怦然心动,自己真的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后宫之中吗? 萧皓有一堆老婆,最大的孩子的四岁了,真的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要是我也可以亲临战场、、、、、、” 皇后到底是觉得寂寞了,二十不到,就被锁在重重深宫之中,真是华丽的金丝牢笼,如果皇后是困在笼中的夜莺,那李清晨呢、、、、、、? 清晨摇头,告别了皇后,往外走。 这么多年,她可以说很少思念现代的一切,可是她仍然想回去,有两个原因,第一,双东他得了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症,可能几秒就入睡,可是一旦睡着,就很难被唤醒、、、、、、双东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她最想念的亲人、、、 第二,现代的那位,才是真正的莫北、、、、、、 清晨知道这样讲,自己很难过,她总是把萧皓当成莫北,萧皓他,始终有一天会发现,李清晨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即使他是莫北的前世,仍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现在想这些没用,打起精神来,凑齐十大经典才是正事!不然回去就真只能靠想了! 躺在美人榻上,清晨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思考着。 思前想后,清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念城的故事他没按模式讲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想来想去,她作出了一个决定! 让萧皓亲口讲出他小时候的故事。 于是,漫长的等待生涯开始了。 “素素啊,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吗?” “主子要绣花吗?” 清晨讪讪的笑,咽了咽尴尬的口水。摇头。 “主子要弹琴吗?” 摇头。 “主子要下棋吗?” 摇头。 “主子要写字儿吗?” 摇头,清晨愤愤地捏紧了拳头,她都不会,好吧,如果她有什么长处的话,除了跳舞就是唱歌,再然后就是搞点化学实验。 天哪,好无聊啊—— 她现在连实验都没有了、、、悲剧、、李清晨就是个笑话、、、、、、 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响指,清晨冲着灯素邪恶地笑,hia、hia、hiahia、、、、、、 “素素啊,我是不是教你英文来着?” “对啊,主子怎么了?” “没怎么。灯素你好可爱呀,嘿嘿,你记得猪是怎么拼的吗?” “皮埃及(p-i-g)啊。”灯素戒备地回答道。 “不对呀,”清晨搔了搔头,“我怎么记得是p-u-g呢?” “或许灯素记错了吧。”灯素继续做着她的小制作,一幅刺绣作品。 居然不上钩,不是我不行,而是共军实在太狡猾。go on、、、 “p-i-g还是p-u-g呢?真是伤脑筋、、、” “是p-i-g吧。” “pig到底是u,还是i呢?” “pig是i!” 哈哈,哈哈,鱼儿终于上钩了!某女没形象地捂住肚子大笑! 一旁的灯素,眼珠转个不停,半晌才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刺绣,奔了过来,直接袭击清晨的胳肢窝、、、、、、 清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忙讨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灯素停了手,坐在一旁一边喘气一边别扭,点了点头。 “有一个猎人,打死了一头猪。但猪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百思不得其解,灯素开了口,“为什么呀?” “猪也正纳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怪,灯素怎不闹了?而且连头都埋下去了,脸怎的如此的红? “皇、、上、、、、”灯素小声地说到。 萧皓那厮果然站在自己身后的竹林里,旁边站着白带,怎么看怎么像最佳情侣。他们站了多久了,天哪,刚才的丑态、、、、、、灯素~ “皇上、、、闵妃姐姐、、、、、、” 萧皓和白带沉默地走过来,目光成分经鉴定,三分惊讶,三分好笑,三分责怪,还有一分不明。 “过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闵妃。”萧皓语毕,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地方。 他是在解释为什么跟闵妃在一起么,嘿嘿,怕自己吃醋吗?李清晨眯起眼捏着下巴开始打量萧皓,全然忘了自己的形象,怎么看怎么、、、、、、猥琐! 第二十五章 为什么? 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于是闵妃笑盈盈地开了口。 “贵妃娘娘刚才和灯素在玩什么呢?好开心呀。” 清晨一愣,随即嘿嘿直笑,看得人心里发毛,“我们在玩脑筋急转弯。” “这是什么呀?”闵妃好奇地问,大大眼睛,好像会说话,美女啊、、、扯远了! “你们听好,我来问,你们来作答。” 萧皓狐疑地看她一眼,点头,在清晨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灯素叫了几个小太监搬了椅子在院儿里,闵妃和清晨在萧皓对面坐下。一人身后站着一个宫女,萧皓身后站着一个太监,还有一侍卫,别说,这侍卫长得还真不赖,脸部线条刚毅又透着柔和,一双眼睛看着就有神,忒好看了,咳咳,又扯远了! 为了给灯素谋福利,清晨说到,“人多会更好玩儿,在场都参加吧。” 除了灯素,其他宫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再看灯素,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清晨甩给灯素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没看见姐给你介绍对象吗?嗯? 灯素好像有点懂了,瞟一眼那侍卫,那侍卫面无表情,完全无视灯素的目光。 清晨暗中点头,嗯,冰山型的,任务不轻松啊。 所有人都期待地望向萧皓,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 游戏开始! 先整个简单点的,不怕他们不上钩。 问题1:楚楚的生日在三月三十日,请问是哪年的三月三十日? “每年的三月三十日。”萧皓若无其事地喝茶,答到。 点点头,旁边的太监记下萧皓得一分,再来! 问题2: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 萧皓和他身后的侍卫不约而同地皱眉,闵妃沉默地看着地,肯定正苦苦寻思呢!其他人也皱紧了眉头。 灯素小心地问到,“两头牛?” 清晨一笑,“正确!” 太监忙在纸上记下灯素得了一分。 问题3:什么情况一山可容二虎? 灯素再次小心地问到,“一公一母?” 清晨再笑,“正确!” 在灯素连答两题之后,冰哥好像多看了他一眼,哼,接着来,这次来个带颜色的,嘿嘿。 问题4:一种东西,黄种人的短,白种人的长,结婚后女的就可以用男的这东西,和尚有但是不用它? 因为曾在南国的街市看见过白种人,而且貌似南国有很多波斯舞女,清晨相信他们听得懂,随即阴笑、、、、、、嘿嘿、、、在场的太监哥哥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冰哥脸都红了呢、、、闵妃听完一口茶呛住,周围的人都害羞地埋下了头,萧皓看了清晨一眼,黑着脸站起身走了过来,清晨也“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腰挺得笔直,两手下垂紧贴裤缝,完了,萧皓要教训人了!(静囍:貌似你没有裤缝吧?) 萧皓走到清晨面前,倒是没发火,只是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说了一声,“别闹了。” 话还没说完,清晨就被他拖着往屋里走去。 “你们都想哪儿去了,答案是名字!名字!” 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尴尬地互相笑笑,清晨扫视众人的脸色,不禁觉得有趣,心里偷着乐、、、、、、 “行了,别说了。”萧皓拖着她继续朝屋里迈进,脸色有些尴尬,进了殿门,萧皓拖着她向里屋拐去,清晨最后向外看了一眼,闵妃好像有点不开心呢、、、、、、 看来又做错事了、、、、、、 进了里屋,萧皓“砰”地随手把门合拢,然后插上门闩,直接把她扔上了床,开始脱衣服。 清晨一看这阵仗,直接吓懵了,眼睁睁地看着萧皓脱衣服,标准的倒三角,小麦色的皮肤,六块肯德基,看起来好有弹性的样子,直到萧皓上了床,把她压倒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是要xxoo呢!天哪! “你、、、你干什、、什么?”清晨说话有点结巴。 天哪,这个变态!二话不说,直接袭胸!李清晨终于回过神来了,开始奋力抵抗,靠之——左勾拳,右勾拳,啊,萧皓的手直接捏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萧皓盯着她的眼睛,清晨竟受了蛊惑似的,一时沦陷在那目光里,晕乎乎的,动弹不得。深黑的瞳仁和琥珀色的眸子之间,好像有什么“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 过了至少三十秒,清晨才回过神来,天哪!这是什么意思?触电啦?别介——呜呜—— 萧皓的唇轻轻落在了清晨琥珀色的眼睛上,清晨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她还不想失身啊,怎么办,她喜欢的人是莫北啊、、、、、、 “你不是说黄种人的比较短吗?你点的火你要负责灭!” 萧皓的声音有些暗哑,见清晨没有反应,随即俯视着床上她,有些不理解清晨唇边瞬间绽开的笑意。 清晨童鞋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艰难处境,天哪,又收集到一个经典了!天哪天哪!好开心呀!太激动人心了! “嗯?”萧皓坐了起来,直接提起清晨,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清晨的思绪一下子又被扯了回来,萧皓刚才说“嗯”的时候好性感,不对呀,她的衣服呢? 眼睛往下一扫,呃——他们现在似乎坦诚相见了、、、、、、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这个话题转得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不过也是她今天的目的。 萧皓盯着清晨看了很久,久得清晨觉得那目光似乎要在她脸上烧出洞来。 “你脑袋被门夹了?”萧皓的嘴里吐出了一个疑问句。 清晨翻了个白眼,扯过被子裹在身上,骂了一句,“没情趣!” 说完了又觉得不大对劲,怎么听起来像在埋怨萧皓刚才、、、咳咳、、、 回头一看萧皓的脸,果然红得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在衣橱里随便翻出几件衣物,朝床头的角落走去,那里跟床隔着一层不透明的床罩,可以换衣服。 “不许偷看!”清晨没好气地说到,色鬼! 丢掉裹在身上的杯子,清晨拿起肚兜往脖子上一套,然后开始系腰上的绳子,不对,那是什么? 镜子!萧皓坐在床上刚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 清晨看向镜子里,萧皓果然在看着她! --————————————-—————————————————————————— 嘿嘿,今天先更两章,今天的比较香艳哦,至少对我来说是,朋友们给我留个言吧,鼓励鼓励我。 第二十六章 谈谈恋爱 “啊——”一声大叫,清晨快速穿上衣服,飞奔到萧皓面前,使劲一扔,被子立刻罩住萧皓,趁此良机,清晨抓起枕头一阵猛砸,她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让人把瓷枕换成了灯素手工制作的棉花枕头。 、、、、、 一阵打闹,两个人才出了屋门,清晨的表情有点怪,萧皓的表情更怪,所有人还等在外面,看到清晨换了件衣服,都“明白”发生了什么,闵妃埋着头,清晨有些愧疚,在她心底其实只是和萧皓闹着玩儿,可是闵妃好像真的很喜欢萧皓,不对,应该已经到爱了吧、、、、、、 有些歉疚地低下头,清晨抿了抿唇,风渐起,料峭春寒至。 过了年,天气就渐渐暖和起来,清晨让人搬了张椅子在后院里,坐在榕树下,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吻像清晨的脸,清晨眯上眼,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一忽儿,又睁大眼睛,看着阳光里跳跃飞舞的细小尘埃,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微风拂面,偶尔能闻到阵阵桃花香,树上一滴昨夜的雨水一沉,掉落下来 ,恰巧落在清晨眼角,清晨一侧脸,那水珠便顺着眼角一直滑了下去,觉得不舒服,清晨稍微转了转身,面上的光斑便滚落到地上,洒下一地斑驳,像是碎了一地的镜面。 灯素远远地看着,不敢吭声,这画面看起来竟是如此荒凉,像是不经意间,忧伤便从指尖滑落,看得她热泪盈眶。 清晨一直躲着,不想见萧皓,一来是觉得尴尬,更多的,她说不上来理由。 每天给皇后请安之后,就一直宅在她的小屋里,相当的无聊! 灯素现在越来越聪明,要整她简直难如上青天,她实在找不到排遣这种浮躁的方式,只能放任自己胡思乱想,誉儿救了自己会不会后悔,念城为什么不来找她,还有十大经典什么时候可以找齐,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现代、、、、、、 想着,清晨用指尖摸了摸脖子,一条银色的项链出现,吊坠依然是那一团银色的火焰,莫名的,清晨有些心神不安。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清晨警觉地放手,此刻她背对着灯素,“谁!”右手拇指与食指中指捏住暗器,蓄势待发。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珠转了几圈,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撑开的折扇,一个孩子树后走了出来。 原来是个孩子,清晨出了一身冷汗,刚刚太放松了,在战场上已经够死十几次了,这深宫中,数不清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过来。”这小鬼长得还挺可爱的,清晨开始母性泛滥。 小鬼乖乖走了过来,黑漆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清晨,有一丝恐惧。 清晨蹲下身来,尽量温柔地笑笑,心里却渐渐浮起一片苦涩,这孩子,应该是萧皓的吧,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你叫什么名字呀?” “萧桐。” “嗯,好名字。”清晨笑着说,半晌却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觉喉头如有鱼刺,卡得难受。 “姐姐,你是仙女吗?”小鬼问到。 清晨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着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姐姐,我看见了,你会仙法。你把脖子上的东西变出来了。” “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要叫我母妃的。今天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可是,你真的是仙女吗?” 阴笑,某女现在暗爽,想了想,“对,我是一个堕仙。”被现代的人抛弃,应该算一个堕仙吧? “可是,仙女母妃,今天这件事已经有另一个人知道了。” 清晨皱眉,表示不解,萧桐望向树后。 一袭黑色的锦缎华服,稍微有些夸张的垫肩,白色的束腰,黑亮的长发披肩,直垂到腰后,萧皓款款走出,面色有些尴尬。望向清晨的时候,目光却有了一瞬间的空洞。 清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埋下了头。 “灯素,把二皇子带去玩。”灯素应声,带着萧桐走了。 萧皓很自然地拉起清晨的手,走向院子的另一边,一汪清澈的池水,岸上,草色青青,柳絮飞长,春日的阳光总让人惬意,两人肩并肩站在池边,空气清新,静静的,清晨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飞逝的时光,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抚上柳枝。 “你——真的是什么,堕、、、仙吗?” 清晨撒了手,柳枝立刻在风里低飞起来。要怎么回答呢,这下麻烦大了,这个项链! 想了想,清晨开口,“对,仙女坠泪,落入凡间。” “坠泪便要下界吗?” “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曾是一个无泪的仙子,当她遇上钟情之人时,便有了泪,仙子落泪,坠落人间。” “仙子落泪、、、、、、”萧皓喃喃地念,神情若有所思。 清晨微笑,娶那么多老婆,现在到了教育你的时候了! “所以每个男子都不能辜负爱他的女子,因为,那个女子,曾为他放弃了一整片天堂。” ————————--——----——--————----——--——————-——————————————— 最近更不了了,情节越来越雷,我必须反思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