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殿下缠上坏坏丫头》 一单诡异的案子 接这个案子的时候,那个雇主就一个劲儿地嘱托,说是那枚戒指乃是倾世之宝,并且被高斯山的法师施以了法术,万万不能出一点差池,否则不光酬金丁夙夙拿不到,就是她的处境也会诡异艰难。 丫丫的,这个人实在是啰嗦,难道姑奶奶8年的雇佣兵生活,就只做了这一单案子? 高斯山是一座海拔不高的山,山势却很陡峭,那法师的住宅就建在了高斯山的顶峰处。 丁夙夙选择在东面的悬崖处朝山顶攀援,很顺利地,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丁夙夙就像是一只于幽夜里掠过的蝴蝶一样,展翅羽翼,蜻蜓点水般的跃跃而上。 趁着夜色,她悄无声息地在那房子周遭查看了一番,不明白那法师是出于什么心理,竟把房子涂抹成了红色。 这妖艳的颜色在幽幽月光下,于这高山之巅,更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来。 就在此时,隐约就从那法师的卧室里传出来一种异样的声响。 那声响是很靡靡,间或夹杂着一个女子娇怯迷醉的轻呼,“来嘛,再来嘛……” 透过窗帘的缝隙,丁夙夙看到了一幕妖娆的春色。 那个法师显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赤着的身子看去颇有些强健。 他的身下,一个扭动着的浅色妖儿,妩媚再现,通体光莹白嫩。 她嘴唇微张着,媚眼如丝里都是迷离,那双雪白的玉臂有如藤蔓般紧紧地攀住了法师的腰身…… 夜在清风中游走,而泛着欲望的湖泊水面也在激情地起伏,荡漾…… 哼! 两个淫*贼!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起越,恍惚一只大鸟,飞落进了院子,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窜进了法师书房里那扇半敞开的窗子。 丁夙夙没从门进入,她知道打开门的时候,再怎么小心,那都是会有微小的声响闹出的。 很快地,她就找到了那个锦盒。 从锦盒里取出了一枚戒指,紫金的戒环很小巧,一看就知道是用于女子的首饰,奇异就在那戒面上,那戒面竟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而且那小动物的并不是寻常之物,看那它那脸面,看它那身量,它分明就是一只历史上灭迹已久的驎朤。 丁夙夙在上大学的时候,主攻的是史前动物研究,自然对一些为人所不知的动物,她都是熟知的。 她也知道驎朤这种动物个子矮小,样貌可爱,猛一看就如一只迷你版的小狮子般,它的头上有一对小角,毛发是绿色的,单单在尾巴尖和四蹄子末端是为金色浸染。 她疑惑,这种驎朤灭迹很久了,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么会有人把它雕刻在了戒面上? 疑问的同时,她的心倏然有点失落,这次的案子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要让我死翘翘了 但她没敢耽搁,雇主急着要,自己也急着要拿到那笔不菲的酬金。 所以,她依然原路从窗子里窜了出去,沿着来路又回到了高斯山东面的悬崖边。 用了那枚金刚五齿爪,这次她爪住的是悬崖边的一棵松树,那松树大概有百年的树龄了,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怀揣了那锦盒,手握了爪绳子,一个纵身就从悬崖处越下,她的身形很轻,心情也不错,往下滑的速度就相对的快捷很多。 不多时,她已经滑落到了半山腰了。 突然她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锐利的光的注视,咿?丫丫的,怎么后脖领凉风飕飕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朝上看,这一看,她就惊悚了。 原来就在她刚刚下落的那个悬崖边上,此时正站着那个法师,他神色诡异,嘴角的笑要多狡诈有多狡诈,那锐利的光的来源正是他的眼睛里。 他不是正寻欢么? 他那是在演戏? 那为什么不阻止自己窃取那锦盒中的戒指啊? 难道他想等自己得手了,再从山崖边上,把那五齿爪拔掉,让自己陷落深壑?可那样那锦盒他不也拿不回去了么?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丁夙夙看看身下,自己离地面的距离有十几层楼那么高,若是此刻他取下了那五齿爪,那么自己一定是会摔个粉身碎骨了啊! 万没料到,自己一个被雇佣界的同行称是毒手娇蝶的顶级雇佣兵,就要香消玉殒在这高斯山崖下了! 真的是大意失荆州啊,怎么也没想到,那法师确实是有诡异手段的! 也就在这时,她亲眼见那个法师缓缓地从那松树上取下了那五齿爪,啊?她瞠目结舌,脑子里一个激灵,丫丫的,这次算是栽得彻底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悠远,他说,如其让恶人得了这戒指,倒不如你取了去吧,但愿你能帮得上他! 这声音颤颤悠悠地传来,不是很大,却很是清晰。 喂,法师老大,你都要让我死翘翘了,我还怎么帮你要帮的人啊? 她娇斥,但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的身子失去了那五齿爪的爪力,却并没有下沉,而是斜着方向撞去了另一边的一个悬挂在山腰间的瀑布,好像有强力的磁石吸引着自己的身体一般。 那瀑布水势很急,在夜里看去,是银白色的一片,发出震耳欲聋的落水声。 丁夙夙就这样直撞进去了。 她的身子被水势来回碰撞,疼得她是呲牙裂嘴,倒吸冷气。 但这种碰撞好像是无尽头的,渐渐地,她没了意识,眼前模糊一片,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夙夙小姐总算是醒来了,太好了,夫人,您的祈祷总算是有老天感应啊!” 丁夙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嬷嬷样子的人,正站在那里抹眼泪。 呃? 你谁啊? 再问下,这哪里啊? 撞进了博物馆了 怎么满屋子都是古董摆设,难不成我撞进了博物馆了? 也不对啊,那高斯山的瀑布后面也没听说有人在那里建筑了一家博物馆啊? “夫人,看来,您给小姐起的名字真的是太贴切了,小姐从生下来到现在,被歹人暗害,这都是第九次了,若不是您妙手回春,那小姐这次恐怕是……真的是吉人天相啊!” 那老嬷嬷兀自在絮叨着。 “唉,看来,那枚驎朤戒是要赶早给夙夙戴上了,这本来是该几年以后的,可现在的情势看来,是不能等了。” 说着,一个美妇人就把一枚戒指套在了丁夙夙的手指上。 哎,哎,你谁啊? 别把这物件套在我手上好不好? 丁夙夙想喊,可这时更让她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自己不过一个五岁孩童的样子,那些反抗的话,竟噎在了喉咙处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真的返老还童了?问题是,自己也不老啊! 丫丫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扭动着身子在那个美妇人的怀中折腾,换来的只是她闻言细语的哄劝,“夙夙,乖哦,娘一会就给取糖水来啊!” 水? 这倒是需要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口渴了。 等那美妇人把糖水放在她唇边的时候,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巴,可等那所谓的糖水一进到口里,她就连呼上当了,那里是什么糖水啊!分明是苦涩的汤药水! 而且那份苦啊,真的比黄连汁水还要苦啊! “喝吧。乖,夙夙,这糖水会让你百毒不侵的!哎!娘也知道这水不好喝啊,可是……” 那美妇人的眉眼都蹙在了一起了,很是忧伤的样子,眼中的泪也就一滴滴落在了丁夙夙的脸上。 不知道怎么,丁夙夙忽然就是一阵感动,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早逝的母亲,她离开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哭着不舍自己么? 娘? 她小嘴一张,轻轻喊出了声。 “夙夙?你会叫娘了?天啊,五年了,你终于会喊我是娘了!夙夙!” 那美妇人顾不得满面的泪水,立刻就欢悦的笑个不停,那种笑中带泪的酸楚落在了丁夙夙的视线里,真的是异样的感受。 此时,她已经很清楚了,自己穿越了,到了一个不知道时代的国度,成了这位美妇人的小女儿,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她娇小的身子朝那美妇人怀里靠靠,蓦然一种温暖在身体四处流溢、奔突…… “娘,您看看谁来了?” 突然一个小男生的声音,丁夙夙循声看去,是一个比现在的自己稍稍大几岁的男孩子。 “一舟,是谁来了?” 美妇人转头,看到了一张英俊的少年的脸。 只见那少年身着淡蓝色锦袍,墨色长发。腰间束着银色玉龙带,身影笔直而清瘦,带有幽雅而淡漠的气质。 图财害命啊? 他的面部轮廓极为俊朗明了,肌肤细嫩而稍稍有些苍白,薄薄的嘴唇轻然抿出一道清晰而柔和的弧度。那双眼眸并不小,却没一点精气神,他的表情看去也很是颓然,只是在他的头顶上戴着一顶小巧的金冠,方使他整个人显得傲气不凡。 “太子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美妇人赶忙放下丁夙夙,起身给那个和一舟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恭身施礼。 “呵呵,本殿下是听闻了有人又对夙夙使招子了,来看看她到底死没死?” 那太子殿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丁夙夙,似乎有些郁郁,“怎么就又没死呢?死了,不就合那些人的心了?也没那么多的血雨腥风了!不就一个皇位,谁愿意要,谁拿去好了?何必弄得鸡飞狗跳的?” 他似乎身子很单薄,只不过说了这番话,那咳嗽就连声响起了。 “太子殿下,请您保重身体,先皇对您抱有了莫大的期望,您万万不可懈怠,那……” “行了,红姨,你就不用给啸天上课了,有那时间,您还是想想怎么保护好您的宝贝女儿吧?真的是荒唐,竟把本殿下的命运和她的性命连在一起,这算什么?” 啸天太子说着,就气咻咻地转身出去了。 “唉,你哪里知道先皇这都是为你好啊!” 那美妇人,也就是丁夙夙的娘,看着啸天太子的身影,潸然不已。 丁夙夙此番就像是看热闹一样,穿越成了几岁的孩童,那可真是悠闲的很,不用做事,不用多说话,饿了有人喂食,困了,有人哄睡,这小日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惬意。 只是她很不喜欢的一点,那就是她被强戴在了手上的那枚驎朤的戒指了。 那戒指每到夜里就会熠熠闪光,非绿,非金的光,让她看着都有些心悸,心说,也不知道娘怎么想的,自己那么小,就戴上这样一个邪气的物件,她也不怕吓坏了孩子! 入夜,月亮不知道躲去了那里,就是那星儿也没一个钉在天幕上,兀自那黑暗就幽幽着深邃,这样的夜色下,就是有微风走过,那也是会让人陡然心惊的,尤其是那风吹树叶子的响声,沙沙沙…… 丁夙夙被包裹在锦被中,刚刚睡着,忽然以她之前做雇佣女兵的敏感,她感觉到了有一个黑影正靠近自己的床边。 她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面带了面具,手举着钢刀,那钢刀的刃面在屋子里灯光的辉映下,闪着冷冽的寒光。 丫丫的,你要做什么啊?图财害命啊?本小姐身上可没值钱的物件,就是这枚戒指还有点意思,你若是喜欢你就拿去吧! 丁夙夙的脑子里这些念头刚刚转了一遍,那个面具人就已然是举起了钢刀了,那钢刀的方向正是丁夙夙的脖颈。 哎呀,娘啊,快来救我啊! 戒面上的驎朤竟活了? 丁夙夙心里这样喊着,但是脑子里却在琢磨着怎么躲过他这一刀,显然自己以一个五岁孩子的身躯去和这个彪汉对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可是自己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宰割啊? 那可不是丁夙夙应事的准则! 寒光一闪,那个人手起刀落,躺在床上的丁夙夙随即就是一滚,很是机灵地躲过了那歹人的一刀,此时那床锦被依然是卷裹在了她的身子上了,这反而麻烦了,本来她想,就势滚到了一床另一角,然后跳下床,撒欢子跑陆的。 可是被那锦被束缚住了,她的身子竟堪堪地停在了床边,无法动弹了。 “你躲啊?你再躲啊!” 那黑影冷笑着就逼近了过来。 丁夙夙身子是不能动的,可是双手却于空中伸展,摆出了一个架势,欲要在他靠近自己,砍下了那刀的时候,给他来一个黑虎掏心,打定了主意了,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呵呵,果然是丁将军的女儿,这姿势吓唬小鸟是够用了!” 那面具人很不屑,再次挥起了刀,和着他那阴险的笑,一齐逼向了丁夙夙。 完了,这丫丫的可真的没活路了! 很奇怪的,她脑子里突然就回忆起那个啸天太子不屑的表情,他说,她怎么还没死啊? 什么狗屁太子啊! 他一定画圈圈诅咒过自己! 可是也就在这电光石闪的一刹那,丁夙夙的手中忽然就是金光一闪,然后很是突兀地床上出现了一只驎朤,那小家伙一转头,势头就对准了那个戴面具的恶人了! 咿?这是真的么?戒面上的驎朤竟活了? 这一发现差点让丁夙夙的下巴都惊掉了。 那个戴面具的人大概也被那小驎朤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也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工夫,那个小家伙如破竹之势,腾空就飞越到了那个戴面具人的手腕上,也不过就是在那家伙落下的一瞬间,那个恶人惨叫一声,他的手腕处已经齐刷刷地断裂了,那刀也嘡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外面很快就有人奔了进来,夙夙,你怎么样了?夙夙?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她不顾看着那个躺在了地上,痛得满地翻滚的恶人,而是直奔床边,紧张地抱起了丁夙夙。 “哦,她这不是没事么?” 听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啸天太子的,丁夙夙心里恨死他了,怎么他就那么盼着自己死啊? 那个啸天太子倒不会理会小小的丁夙夙怨恨的目光,而是走到了那个恶人面前,扯下了他面上的黑布,立刻那个恶人额头上的内卫两字豁然显现! 他是内卫? 丁夙夙的娘点点头,没说什么,这已在预料之中了。 “她就那么想做史上第二个武氏妖皇?” 啸天太子嘴角泛起冷傲的笑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后来在他们的闲谈中,丁夙夙才弄明白,原来这里是大燕国,属于秦皇统治管辖,先皇在太子秦啸天7岁的时候就殁了。他死后留下诏书,说是太子年纪太小,不能真正临政,就由太后和左、右两丞相陈强、刘不已,以及丁将军,国舅宋烩一起辅佐太子,暂时管理大燕国的国事。 至于秦啸天太子,先皇说要他住进丁将军府,和将军之女加深感情,等在他18岁的时候必须迎娶丁夙夙为妻,那同一天也是他真正登基的日子! 但若是到了秦啸天18岁时,丁夙夙不能嫁给他,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那他就不能做皇帝,皇位交由太后和众臣斟酌,定要再选出一位更合适的新任皇帝。 已经9岁的太子秦啸天是怎么也想不透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留下那么一个遗诏? 自己是不是当皇帝怎么能和丁将军府中的小姐扯上关系? 她若是长得很丑,看一眼,就少活十好几年,那自己是不是为了皇位也要娶她啊? 也就是在那诏书颁布后,一向都是活活泼泼的丁夙夙开始不断地被各种势力突袭,那些人来的目的很简单,也只有一个,就是取了丁夙夙的性命。 好在丁擎傲将军和夫人红姑都是习武出身,不但自身的功夫了得,而且手下的有一支鹰奴队伍,那些鹰奴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被告知专门负责小小姐和太子的安全,不得有任何的失误。 就在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的时候,丁夙夙的小手儿摸着那枚驎朤戒指,心里一个劲儿地惊奇,真的没想到,它危急时竟能复活,而且还能救人性命,它出手对付恶人那姿势,那招数快、准、狠,简直太帅了! 看一眼那个秦啸天,他也在望着自己,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丁夙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不是盼着我死么?这下子我有驎朤护体,你的目的就更别想达到了!哼! 她此时身体上的动作是在吃着自己的手指头,而神情上的,却是对那个秦啸天无比的挑衅,所以整体看起来,她就有些滑稽。 那个秦啸天走到了床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直视着她,轻轻说了一句,你,还真是有够蠢的!被人偷袭的时候,还用锦被把自己包裹成粽子干嘛?你不知道轻装上阵啊?就你这身材,难道还怕走光? 你! 丁夙夙真的要被他气疯了! 自己的身材怎么了?在现代自己那也是顶级美女一枚,做一个完美的女雇佣兵不光需要的是头脑,还得有美貌,只有两者结合在一起,那才能在雇佣界立于不败之地!这个什么狗屁的太子,竟敢藐视自己的美貌?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对秦啸天怒目以对,扬起了小手,就冲着他的面颊甩去。 计划中,这是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但是计划竟落空了。 谁调教谁还不一定呢? 秦啸天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让丁夙夙没想到的是,就那么一个看起来病病歪歪的太子,手上的劲道大得很,他的眼光也在这个时候射出很犀利的光芒。 那意思,你和我斗?还嫩点! 我倒! 丁夙夙见一时占不了上风,心里一焦急,那情绪就化作了哇哇大哭了。 “你也就只能耍耍赖而已!” 他的嘴角漾起很不屑的笑意。 啊?你还说? 丁夙夙恼羞成哭,哭得更为惊天动地了。 “夙夙,不能对太子无理,乖哦!” 她的娘走了过来,抱起了她,为她擦拭着眼泪,又对秦啸天说,“太子,夙夙还小,还不知道您对她的意义,所以您万不要见怪她的娇蛮!” 什么他对我的意义? 他算个屁啊? 丁夙夙这个气啊。 而那秦啸天则微微一笑,“凤姨放心啦,在本太子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我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呢?” 什么?什么?充什么老大,我混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红姑和秦啸天说话的时候是抱着丁夙夙坐着的,她和秦啸天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几尺,丁夙夙恼恨心起,伸出小手去,狠狠地一抓,朝着秦啸天的面颊就去了,啊?红姑和秦啸天都被吓了一跳,秦啸天身形一转,堪堪躲避过了那一抓,闹了个涨红脸。 再回头看到丁夙夙,她已经是满面的笑意了,很是得意的笑。 哼,再叫你嚣张! 她眉眼里都是这个意味。 “夙夙,你怎么能对太子无理呢?快和太子说对不起!” 红姑真的太意外了。 哼,和他道歉?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丁夙夙佯装没听到,又使出了看家本事,大声地哭起来。 “夙夙,你……” 红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倒是那秦啸天很邪魅地笑了,说,红姨,我说了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一切等将来再调教吧! 调教你个鬼啊?你以为你谁啊?将来,我们谁调教谁还不一定呢? 丁夙夙忿忿。 时光流转,光阴转瞬就失! 很快的,这一年丁夙夙已经13岁了,而秦啸天也18岁了。 遵照先皇的遗诏,今年的皇太子秦啸天就要双喜临门了,既娶媳妇,又当皇帝,这可是天地间难求的美事。 但是,这一年对于丁擎傲和他的夫人红姑来说,那心里的弦时刻都是紧绷的,情势紧迫到了无可容忍的地步了,这几年在守卫上,一众的鹰奴都把整个将军府弄得和铁桶一样,就是只苍蝇要飞进来,那都是难上加难的。 为的就是能保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和夙夙成了婚了,那天下就是秦啸天的,他大权在握,任那些暗中窥视者也不敢再小觑了。 所以,这一年直到八月十五,秦啸天和丁夙夙都被限制在将军府中,不能迈出去一步。 夙夙都要闷死了啊 丁夙夙都已经13岁了,出落的亭亭玉立,面如皎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可叹一个美字了得。 再有一个多月太子就要登基了,丁擎傲和红姑都很清楚,只要能熬过这一个多月,那么这十多年来的辛苦就没白费,也不枉辜负了先皇的殷切期望了。 当年,丁擎傲怎么会不明白,先皇要太子住进将军府,并要以娶了丁夙夙为条件才能容登大宝,其实,这就是先皇的一石二鸟之计。 先皇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在窥视皇位? 但是他把丁擎傲和整个将军府都牵扯进了这场太子的登基中来,一是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全,二就是为了确保皇位不被人窃取。 想想,那丁夙夙是将军和夫人的爱女,视若掌上明珠,既然太子登基事业和自己的女儿的幸福关联在一起了,他们怎么会不千方百计保证太子和自己爱女的人身安全呢? 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 但丁擎傲夫妇并没有怨恨皇帝,先皇早逝,太子年幼,这也是先皇的无奈之举。而且作为臣子为皇上解忧那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多年来,他们受的惊吓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这不,一大早丁夙夙就来缠着她的娘了。 “娘,成天闷在这个府中,夙夙都要闷死了啊?” 她摇晃着娘的胳膊。 红姑笑笑,说,你啊,怎么人家太子就没这样多事?在府里什么也不缺啊,你想要什么都让元芳去买来好了! “夫人,您唤属下有什么事情?” 门外听守的鹰奴侍卫长狄元芳进来施礼,询问。 “哎呀,你怎么那么听话啊,谁让你进来的!” 丁夙夙冲着狄元芳就吼上了。 “小姐,元芳是保护您的,自然您一召唤,属下就得进来了。” 狄元芳微笑着,对于这位夙夙小姐,他可是太了解了,十几年来,自己一直不离身地跟着她和太子,小姐尽管有时很任性的,但是到了紧要关节,她还是很乖的,尤其是她开心的时候,那淡然的一笑,真的是倾城之美丽! “娘,夙夙就是要出去么?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不然……不然我就不戴这劳什子了,什么玩意,不戴了,娘说话不算数,您不是说,只要戴了这劳什子,夙夙就没什么危险了么?既然戴了也不准出去,那夙夙不戴了!” 说着,丁夙夙就欲要把那枚驎朤戒指从手指上脱下来。 “夫人,属下看,还是让小姐出去玩玩吧,今天晚上十五月圆,京都泰兰歌城中有灯会,会热闹的,人那么多,那些歹人也不容易得手,再说了,也许他们以为我们不敢放小姐出去呢!” 狄元芳说。 “元芳,谢谢你!” 丁夙夙对着他露出了很是感激的一个笑脸。 被逼进一种冷寒的光芒中 狄元芳的心中也顿时就愉悦起来。 “那好吧,你多带几个人,以防万一,再叫上一舟和太子,他们也都闹了几天了,说是想出去玩。” 看着娇憨的女儿,红姑只好点头应允。 还没等狄元芳出去招呼太子和丁一舟,那边就有人急急跑过来了,是太子院里的守护鹰奴张跃。 “夫人,夫人,不好了,太子和一舟公子不见了,他们留了一个条子,说是出去看花灯了!” 张跃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这两个孩子! 红姑摇了摇头,唉,他们怎么会明白自己和将军心里那份焦灼和不安呢? “好了,元芳,你也赶紧去吧,多带些人,务必找到太子和公子,等他们玩够了,再一起把他们都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 狄元芳的话还没说完,那丁夙夙早就跑到了院子冲他喊,“元芳,你快点啊,他们都出去很久了,再不赶紧地,我们就追不上他们了!” 秦啸天那混小子竟敢不带自己偷着就和哥哥跑出去了,真乃是可恶之极! 她心里恨恨。 丁夙夙是照娘的意思,换了一身男装的。 只是她天生丽质,就是一袭蓝色的男装笼身,依然能在眉宇间,在举手投足间,显现出韵雅的气质,和超凡脱俗的美丽! 泰兰歌是一座繁华的古都,人口众多,物产丰富,民风淳朴,是享誉一时的名城。 这些年,丁夙夙并不是没来到过泰兰歌的街上,但每次她都是坐在装饰得密不透风的马车里,能见到了街上之景色,也不过就是透过那窗帷的缝隙,一巴掌大小的地方罢了。 这可把丁夙夙闷坏了! 她本性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尤其是喜欢在世界各地游走,那种与风为友,与时光漫步的感受真的是爽呆了。 可穿越到了这里,却被人限制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丁擎傲将军和娘亲红姑都是为了她好,为了太子好,可她还是颇有微词,若不是她身量只是个孩子模样,她早就溜出将军府,到江湖上行侠仗义,做个轻快惬意的女大侠了。 丁夙夙和狄元芳在灯会上转悠了半天也没见到秦啸天和丁一舟,不由地狄元芳就有点焦急了,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将成为历史的罪人,就是粉身碎骨也难逃被人唾弃痛骂了。 “哎呀,不稀得找他们了,他们爱怎么就怎么了,我累了,想吃那个棉花糖!” 丁夙夙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石板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棉花糖?” 狄元芳顺着丁夙夙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在上下翻飞地卷着那一个个如云朵般的棉花糖。 “张跃,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小姐,我过去买去!” 看着夙夙那嘴巴嘟着,眼神落在那棉花糖上,很贪吃的小样子,狄元芳笑了。 他走到了那棉花糖的摊前,刚开口说了一句,老板,多少钱……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不妙了。 就在他的身后,有一股冷风很是萧瑟地走过,内心里陡然一种警戒泛起。 他一个转身,就已经有些晚了。 就只见本来在丁夙夙小姐身边的张跃他们都倒在了地上,像是在一瞬间,他们都被一种很是奇特的手法点中了穴道一样,兀自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了。 “小姐,小心!” 他一声疾呼就扑了过来。 此时的丁夙夙身心都被逼进了一种冷寒的光芒中,已是不容置疑,一枚暗器如闪电般的突袭而来。 可惜了我的棉花糖了! 丁夙夙嘴角冷冷一笑,这几年,除了她本身具有的功底,娘亲红姑又传授给她了一套武功,名曰,平步莲花,乃是红姑一生所学的凝聚,功力深厚,招法奇特。 小小的暗器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发憷的物件。 暗器这东西,丁夙夙可是见得不少,自己也用过很多,只要功力到了,小到绣花针,大到石子,那都是可以作为暗器使用的。 她看得清楚,奔自己面目而来的这枚暗器是一柄飞刀,也就是说,这是专业杀手用的暗器,绝不是什么意外的歹人想要劫色放浪。 不是意外,那就是故意了! 哼! 想要姑奶奶死,你还得回家再练几十年! 丁夙夙啊的一声,这一声里浸透了惊恐,但是同时她手里的香帕也是一扬,这一扬,就好像是下意识慌乱中的一个动作,没谁能相信那香帕不过薄薄的一片布,能把一枚金刚飞刀弹射出去。 但事实是,那香帕好像是瞬间变成了一枚挡箭牌,那飞刀碰撞在了上面,发出嘡啷一声响,然后就被反力挡了回去,直接射进了对面的一棵大柳树树干上。 而这时那潜藏在了人群中的歹人一见暗器失手,就给一众帮伙使了个眼色,接着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就冲出来了十多个手持着利刃的恶贼。团团聚聚地就把丁夙夙围在了正中。 啊?元芳……元芳…… 丁夙夙叫了,叫声里不无骇然,只是嘴角处的笑意甚浓,心说,真有不知道死活的,正手脚痒了,有人陪练也不错。 “小姐,勿怕,元芳来了!” 好一个狄元芳,一个腾空起跃,身形利落地就跳进了圈子,挡在了丁夙夙身前。 哎呀,棉花糖? 丁夙夙一把夺过狄元芳手里的棉花糖,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就啧啧赞叹,恩,甜,太甜了! 狄元芳见丁夙夙小小年纪,重敌当前,却能坦然处置,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很有将军的风采,尤其是刚才那飞刀怎么就突然拐弯打回去了?他知道夫人一直在教授小姐功夫,可小姐练得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很是心不在焉。 但是刚才那飞刀怎么解释? 他一头雾水。 不容人多想,打斗咋起,狄元芳死死地护守住丁夙夙,不让那些恶人靠近小姐一步。 但是他毕竟是孤身一人的,与他对峙的又是十几个恶贼,打来斗去的,他就落了下风了。 混战中,他一个顾暇不及,就有一个恶人一剑挥向了丁夙夙。 丁夙夙冷笑一声,右手一扬,那棉花糖一端的小木棍就直射出去,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那恶人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冷剑落地,他整个人的身躯也仰面朝后倒去。 可惜,可惜了我的棉花糖了! 丁夙夙摇头做惋惜状。 哇!帅锅锅啊! 丁夙夙摇头做惋惜状。 那个棉花糖这会儿就插在了那恶人的心口处,有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把另一端的白色棉花糖沾染得如盛开了的一朵妖艳的花儿!看过去,煞是触目惊心! 见同伴惨死,那些恶人就更愤怒了,叫嚣着就不要命地冲狄元芳和丁夙夙扑过来。 也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朗声一句,“怎么就那么无耻啊?这是以多欺少啊!还要不要脸了?” 说话间,两条人影很是迅疾地跳进了场子。 没说二话,他们就和狄元芳一起,与那些歹人打斗起来。 这真的是好一场恶斗,一时间是闹得是鸡飞狗跳,人人奔突。 好好的一个灯会,就给这样活生生地搅了。 渐渐地,那些恶人就无招架之力了。 他们中有一人喊了一声,扯乎! 于是,一众的恶人都收敛了武器,一个飞身,就都越出了场子,几个起腾,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了。 狄元芳看看躺在地上还有活着的恶人,就近前想要闻讯他们是受谁主使的。 可他还没到那个恶人面前,就只见从另一边的角落里飞来了一枚暗器,正中了那个受伤歹人的胸口,他啊的一声,便气绝身亡了。 显然,这是杀人灭口。 丁夙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死去的恶人腰间有一枚牌牌,像是能证明身份的腰牌,她疾步就迈了过去,想要看看那腰牌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可是不料想她的身前横着一个死去多时的歹人的尸身,她这急忙忙的一迈步,就被那尸身绊了一下,她啊的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那尸身上了。 也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那臂弯很强劲地揽住了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她站住了身形,但是整个人却堪堪地陷入了他的怀抱中了。 心神定下,抬眸看去那个伸出援手的人,只一眼,她就惊呆了,哇!帅锅锅啊! 眼前的男子,身着白色的衣衫,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更兼得是直鼻方腮,睿智风度,那衣衫衬着他整个人都是飘逸俊朗的。 “没吓着你吧?” 那白衣男子淡然一笑,问道。 “她没事,她一向野蛮惯了,这点事怕什么?” 丁夙夙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旋,然后她就被一个人提溜了过去,正要恼恨,谁?是谁打扰我和帅锅眉目传情了? 可是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人愠怒的表情,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你,是将来的皇妃,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竟是秦啸天。 他这一声质问声音并不大,但丁夙夙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冷笑,“谁说我要做你的皇妃?就冲你?哼!” 你是本太子的! 气咻咻地从他的手中脱离开了,怏怏地走到一边,心里恨死秦啸天了,来到这大燕国都快10年了,自己连个帅哥都没机会泡,这也算是人过的日子么? 孤寂得她奶奶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时狄元芳倒是很礼节性地对那突然而至的两个男子拱手抱拳,说,在下谢谢两位英雄的出手相助了! 那两人中另一人穿着的很普通,没有那白衫男子的身上尽显出来的富贵和奢华。 他也很江湖地一抱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那个白衣人也点头,笑曰,是啊,屏南兄说的对,应该的。对了,那位小姐没受什么伤吧? 他那双炯炯的星目就那么投射了过来。 他嘴角的那漾着的傲然,令丁夙夙心里就是一动。 “我……” “她没事,不劳他人挂心!” 丁夙夙正有几分扭捏,不知道怎么说好,话就被秦啸天接了过去,说完了这话,他转头对狄元芳说,“元芳,我们回去了吧,这烂摊子让官府的人来收拾好了!” 说着,他的手就牵住了丁夙夙的手,硬拖着她朝后走。 “哎呀,你……你干嘛啊?” 丁夙夙真的是要被这个怂人气死了,怎么出手救人的时候他不在,等没事了,他倒来充大样了? 帅哥! 帅哥啊! 她边走边回头看去,见那白衣男子也在看着自己,心下就又是一动,一种暖暖的激流就涌遍了全身。 “你不用放电了,放了也白放,你是本太子的!” 什么我就是你的了? 丁夙夙简直被这个秦啸天气死了,他既东亚病夫,还是个自大狂,动辄就以太子的身份来压人,一个太子屁了不起啊! 回到了将军府,她一屁股就坐到了东花厅的石凳子上,这时也才琢磨出一件事情,自己怎么那么粗心,怎么就没问问那个人他叫什么呢? 他真的是好帅啊! 其实秦啸天也蛮好看的,只是他每天都阴阳怪气的,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让人觉得很是厌烦,丁夙夙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她正闷呼呼地坐着,秦啸天晃悠着就走了过来。 哼! 丁夙夙站起身,就欲走。 “喂,丫头,站住,本太子有话说。” “哼,你以为你谁啊?你有话说,我就要听么?还叫我丫头?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子!” 丁夙夙转身,不犹豫就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在关房门的时候,她受到了阻力。“喂,你想要干嘛?” 是秦啸天,他斜倚在了那门边上,一只手支撑着那另一扇门,让丁夙夙一时无法关上门。 “你这丫头看来是长大了,都会对着陌生男人放电了,所以呢,本太子要给你一个警示,你是要嫁给我的,这是先皇的旨意,这是全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你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给皇家面上抹黑,你知道么?” 死也不会嫁给你 “哼,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丁夙夙不忿,其实她心里在想,还有一个月时间才到这小子的登基大典时间,这一个月内可以做的事情那可是很多啊,自己或许可以出去游历游历江湖,施展下伸手,这几年身子都困得没劲道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你别想跑,你知道你若是失踪了,那你的父母会怎么样?他们会觉得无颜对先皇,没准,他们就会……那不是你想要的吧?”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秦啸天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 丁夙夙恨极,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秦啸天说的有道理。 丁将军和夫人深受了先皇的托付,那是尽心尽力想要辅助太子荣登大宝,若是这事因自己逃了而有变,那他们夫妇想必是不会苟活于世的,那,自己不是成了杀害父母的刽子手了么? 再怎么他们也养了自己这样久,他们对自己的好,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一时间,她就楞在了当场。 从来没想到,一个人若是怀了真情,那自由的向往里,也便会有了牵绊了! “哈哈,你就灭了你想跑的念头吧!” 秦啸天得意地笑起来。 你! 丁夙夙心有不甘,脑子里还在琢磨着那个帅哥,他怎么就那么好看?自己若是这一辈子都要和这个桀骜的小子生活在一起,那定然不会被气死,也会被闷死的! “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告诉你,你没得选,你只能嫁给本太子!” “哦?嫁给你?嫁给你也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丁夙夙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条件?你有权利和本太子讲条件么?” “随便你,你若是答应呢,我就听娘的话嫁给你,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就死也不嫁给你,反正我死了,也就顾不了父母怎么样了!” “是么?你有那么狠心?” 秦啸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还是犹犹豫豫地说,不如,你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们来定一个契约怎么样?我嫁给你,助你登上皇位,三年为期,只要国事安稳,那三年后,你必须让我离开!这三年内,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不管我是呆在宫里,还是出宫,那都得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不能拦着……而且……” 说到这里,丁夙夙有点羞赧。 看着她面上浮现出了红晕,那一双美目也是波光流转,像是万种风情脉脉展现,一时间,秦啸天竟看得有点呆。 “而且你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你不能欺负我!” 很艰难地,丁夙夙说出了自己最终担心的事情。 曰:禁爱契约! “而且你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你不能欺负我!” 很艰难地,丁夙夙说出了自己最终担心的事情。 “那怎么行?先皇还等着我和皇后一夜好梦,开枝散叶呢,不欺负你,我怎么心甘啊?” 秦啸天这才弄明白了丁夙夙心里真正的意思。 其实,从一开始被告知,先皇要自己娶这个丁府的小不点的时候,他很是不满,感情这东西,那得是自己想要的,才能掠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怎么能成为自己的另一半呢? 但是住进将军府后,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也一日日的美若天仙,他不能不怦然心动。先前在街上,当他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抱住了她娇柔的身子的时候,他心中蓦然就泛起了一层说不出来的酸。 一直都以为她是自己的,自己不需担心她会走开! 可从那个白衣男子的眼里,他看出了他对她的艳羡,她是美的,美到了极致,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所以回府后,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该来警告她一下,别以为他这个当太子的是摆设,对于属于自己的人或是物件,他都是当仁不让,不容他人沾手的。 可她却说要对自己讲条件? 他有点哭笑不得。 “好,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誓死都不嫁给你!” 她嘟起了小嘴,一副很郁郁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看着她那小嘴嘟嘟的可爱,他有要冲过去印上一吻的念头。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心,她本来就对和自己成婚,很有忌惮,若是自己再莽撞了,那大概是会吓跑她的。 “那好,我答应,我可以给你随便出入的自由,但是我也有条件,在我们的婚约没解除之前,你不能和其他的男人有眉来眼去之举,否则契约无效,我就要和你xxoo,然后让你生下一大堆的孩子,成为一个黄脸婆!嘿嘿!” 啊?变成黄脸婆?那还怎么泡帅哥啊? “好好,我答应,三年之间,我绝不在情感上走私!” 她赶紧答应下来。 三年,三年时间或许足够了!足够让一个女子爱上一个男人? 或许还能让一个女子为一个男人生下个把小宝贝呢? 秦啸天边想,唇边的笑意也就越浓了。 两个人索性行动起来,铺开了纸笔,由秦啸天执笔,一式两份写出了一份契约,契约的最上面竟有个题目,曰:禁爱契约! 禁爱? 禁得是他,还是自己? 看来他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对自己,就像是自己对他一样没兴趣啊? 太子订婚那天 心里立时就空落落的一种挫败感。 狄元芳回来后禀告了丁将军和夫人,说是在灯会上夜袭夙夙小姐的歹人,身上有一枚腰牌,腰牌上写的是一个宋字! 将军夫妇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那个宋字是什么意思,那些人也太过明目张胆了,把先皇对他们曾经的宠忘到了一边,反而是处心积虑的要夺了夙夙的性命,阻拦太子继承皇位! 其心何其毒也! “好在,太子订婚仪式就要举行了,只要太子和夙夙的婚事定下来了,那一切也就都会按照先皇的意思办好的!” 红姑安慰丁擎傲说。 “但愿吧……” 丁擎傲没有说什么,但是在他心中隐隐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因为这几天在下早朝的时候,总是看到国舅爷宋烩和左丞相陈强鬼鬼祟祟地就去了荣臻太后的慈安宫,似乎很神秘,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但是他没说这些,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日夜都心不安,就是怕误了太子的前程,毁了大燕国的天下! 她太紧张了,这段时间老是咳嗽,请太医过来瞧过了,也吃了药了,可就是不好。 太医说是她有内疾,这内疾多是因为心事过于沉重才得的,她与自己相濡以沫这样多年,在战场上也是出生入死过的,他的心里,怎么也不想给她过多的惆怅的! 不过算算,后天就是太子和夙夙订婚的日子,这样短的时间内,那些人能搞出什么风浪来? 也许这是自己太过担心了,所以多想了吧! 丁擎傲自己安慰自己。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在太子订婚那天发生了。 那一天那天秦啸天在丁擎傲夫妇以及丁夙夙等人的簇拥下,重回了皇宫。 这是自先皇离世,秦啸天住进将军府后,10年来的他第一次回宫。 宫里依然是过去的模样,只是隐隐的秦啸天感觉周遭有许多双眼睛,都隐藏着,在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这个出了名羸弱的太子。 他嘴畔漾起了一抹嘲讽,这表情也只是瞬间,然后他就不停地咳嗽起来,直咳嗽到整个身子都弯了下来,好像是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一样。 那些暗中的眼眸很快就消失了。 红姑问了一声,“太子,您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他就是会装! 一边的丁夙夙很不屑,他这招儿也就骗骗好心的娘亲,不知道怎么,丁夙夙总觉得这个太子好像一直在伪装一种怯懦,男人大多是自大的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想要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病秧子呢? 他们一行人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被通报后,他们被太监总管李三贵迎了进去。 李三贵是先皇在时的老奴,一直对先皇那是忠心耿耿,先皇曾明确颁旨意说,就是将来太子做了皇上,那也不能慢待了李三贵,他为了整个皇宫里的事物繁忙了一半生! “太子,老奴给太子请安了,您终于回来了!” 跪倒在地,李三贵说完这话,登时泪流满面,此时的太子仪容与先皇是那么的相似,让他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先皇对自己的种种好,自是哽咽难言了! “三贵,你起来吧,你年纪大了,不必行此大礼!” 秦啸天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的伤感。 自己的父皇,那个大山一样巍峨的男人,自己何曾不想念他呢? 如果父皇能够一直活着,那自己宁愿今生也不做什么皇帝,也不用参与内宫这些是是非非的风云中! 只是可惜,世事轮回,生命脆弱,怎么能是人力所能主宰的呢? “太子,太后请您进去!” 有小太监唱喏。 恩。 秦啸天的面上恢复了淡然,不再理会抹着眼泪的李三贵,径直朝里走去。 “啸天给太后请安!” 他恭敬施礼,坦然一声。 “哦,是太子回来了啊,真好,来快让哀家看看你怎么样了?听说你一直咳嗽?怎么身子还是那么单薄啊?丁爱卿,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先皇信任你,把太子安置在你府中,你怎么能不照顾太子殿下的身子,让他的旧疾一直不能得以痊愈呢?” 荣臻太后冷冷地对丁擎傲夫妇说。 丁擎傲和红姑都跪倒,“太后恕罪,是臣的错,臣没照顾好太后,请太后惩罚!” “太后,不关他们的事,是啸天自己不爱吃药,就经常偷着把他们熬制的药倒掉,所以旧疾就一直不见好!” 秦啸天在心中冷哼一声,心说,那些眼线给你的消息好快啊! 我这刚到慈安宫,你就把我的一举一动观察的细致入微了,我真的很想对你说声谢谢呢! “哼,亏了太子为你们圆场,不然,这顿惩罚你们是要受的,你们深受先皇重托,怎么能不尽心呢?咿?” 荣臻太后一转头看到了丁夙夙了,“这女子就是夙夙吧?都长这样大了?” 红姑赶紧给丁夙夙使眼色。 丁夙夙一见这太后就不喜欢她,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德行和清朝的那妖后慈溪有得一拼。 那老慈溪可是祸国殃民的主儿,想必这荣臻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娘和爹爹为了先皇的这一根独苗,那是费尽了心力,时时呵护着他,还得时时提防着小人对太子的迫害,那过的叫日子么? 你想逃,没门! 就算睡觉时,那眼睛都得半闭半睁着,如此辛苦没劳你一句好听的,反而说要严惩? 真是上哪儿说理去? 但她还是给那太后施了大礼,她不想让娘生气。 “免了吧,丁爱卿,你这丫头长得倒是不错的。” 荣臻太后这样说着,但是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谢太后夸赞,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日后在这宫里有个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望太后您万要见谅!” 丁擎傲朗声说。 “丁卿家这心不用担了,她未必就真的需要进宫住!” 荣臻太后不急不慢地说。 呃? 怎么回事?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丁擎傲和红姑都是一楞,就是秦啸天也是不解,“太后,今天是啸天和夙夙的订婚的日子,一旦她成了太子妃,怎么会不在宫里生活?” “哀家说的是她不一定,是因为哀家突然发现了另一个最适合做太子妃的女子,她就是宋烩宋卿家的小女寒凌!此女文雅大方,姿容上乘,无论是行事的睿智还是待人的方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实在是招人稀罕啊!” “可是太后,先皇有遗诏,太子必须娶丁将军之女啊!这……” 一边的太监总管李三贵也被太后这兜头的一变,吃了一惊。 “你个老奴才,你这是抬出先皇来压制哀家么?哀家说过要违背先皇的意愿了么?哀家只是说夙夙未必一定能进宫,哀家的意思是要夙夙和那寒凌一起来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更是才貌双全,更适合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哀家,这也是慎重起见,正是为了不辜负先皇的遗诏啊!” 荣臻太后狠狠地瞪了李三贵一眼。 李三贵不再敢说什么,可是眼里却含着泪了,先皇若知道了今日的事会不会伤心? “听见没?是你家的太后不愿意我嫁给你,可不是我自己不愿意的,到时我败在了那个什么寒凌的手下,那契约就作废了,这事也就不关我爹娘和我的事了,知道么?” 丁夙夙很小声地在秦啸天耳边说。 “哼,你想逃,没门!丁夙夙,我告诉你,你当不上太子妃,那太后就会说,先皇的遗诏上写的很清楚,太子娶不了丁将军之女丁夙夙,那就不能当皇上!所以,丁夙夙,你这可不是在断我皇路的同时要你父母好看啊!唉!” 说到这里,那秦啸天忽然就叹息一声说,“你不说,我也很清楚你不是那宋寒凌的对手,听说她那老爹宋烩在宋寒凌和她哥哥宋睿轩很小的时候,就把他们送去了峨眉山学习武艺,同时还跟去了文字先生专门教授他们识文断字,就你……估计就算尽了全力也胜不了人家啊!唉……” 和丁家小姐的比试 “你!” 丁夙夙明知他这是在激将自己,可心里还是不由地升腾起一种不忿,自己在现代那也是名校的大学毕业生,论起文化知识那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再说起武功,自己原先有做雇佣兵的功底,再加上红姑教给自己的那套平步莲花,怎么就至于败给那个什么国舅爷家的大小姐? 心下登时决定,不为了那个做太子妃的名额,也要为自己的爹娘争一口气,怎么给先皇呵护了十年的太子,到头来,没有功劳反而有过错了呢? 丫丫的,这个太后不是什么好鸟! “太后,这些年夙夙一直都被爹娘关在府中,哪里都不能去,其实这也不能怪爹娘,外面世界啊太黑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夙夙的出生时辰不好,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知道来历的歹人想要取了夙夙的性命,您说太后,这世道有那么坏么?见人能当上太子妃,就艳羡不已,就想要杀之而后快?” 丁夙夙淡淡地说着,那荣臻太后却也听出了她话中的隐喻,神色当时就不悦,不过又不能说什么。 “那你的意思你是不想和寒凌比试了?是你怕了?” “怕?太后,夙夙怎么会怕呢?这些年啊和恶人交锋都练出来了,夙夙呢,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我啊,只要很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肚子看,就能看出这个人肚子里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太后,您信不信?要不我试试?” 丁夙夙说着就直直地看着荣臻太后的肚子,那意味,她想要以太后来试试! “好大胆的贱婢,你敢!” 荣臻太后拂袖而起,“来人,让宋卿家和寒凌进来,和丁家小姐的比试立刻开始!” 这老丫丫的分明是做贼心虚,她那肚子里的心啊,一定是黑的! 丁夙夙想。 “你这丫头倒是也牙尖嘴利的!” 一旁的秦啸天就几乎笑出声了。 哼! 丁夙夙白了他一眼,心说,我们一家人才算是倒霉了,招惹上你这个瘟神太子! 不过,丁擎傲和红姑这时可是被丁夙夙那番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丫头也太大胆了,怎么敢试看太后的心? 不过,眼看着比试在即,红姑和丁擎傲也只是看了丁夙夙一眼,红姑小声地问,夙夙啊,你能行么? “我也不知道啊,娘,我这几天贪睡,睡得多了,把你教的功夫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可怎么办啊?” 丁夙夙扁着嘴,小脸也皱巴起来了。 啊? 这可怎么好啊?你这孩子,你这不是延误大燕国的国事么? 红姑一听就急了。 没听说有那样的瓜啊? “哈哈,娘,我是逗你的,和她比试啊,我不是行,而是太行了,您和爹啊就等着当皇亲国戚吧!” 丁夙夙浅笑。 “你这孩子,你知道爹和娘不是想做什么皇上的老泰山、泰水的,实在是先皇……” 红姑有些潸然。 “哎呀好了,为了成全你们的愚忠,夙夙就依着你们了,把自己的人生推进深宫这个火坑好了!” 丁夙夙这话说的很实在,一时让红姑和丁擎傲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们就夙夙一个女儿,也是不舍得让她步入深宫这汪险山恶水里的,可是皇命在身,丁家代代清明,怎么也不能在自己手里给祖宗脸上抹了黑啊! 这会儿那个宋烩携他的女儿宋寒凌进来了。 丁夙夙看那女子一眼,悄悄对秦啸天说,“喂,看见没那什么寒凌的神态和你的还真是有一拼,都那么屁了不起,你们两很是般配啊!” 哼! 秦啸天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 那个宋寒凌眼神都拽到天上去了,这样的女子多半是被家人惯坏了,哪儿有一点值得多看一眼的地方? “啸天,看看寒凌这丫头不错吧?” 荣臻太后很是满意地看着宋寒凌。 这天的宋寒凌,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腰身处束着同色的带子,只是那带子上锦绣着繁花朵朵,给那窈窕的身段添了不少的风情。 她貌似面带着羞色,只是那眼神里的倨傲却是一览无余的。 视线走过丁夙夙的时候,她竟很是挑衅地瞪了夙夙一眼。 这让夙夙很是恼火,堂堂宰相大人家的千金怎么这般的无理? 看来是她的父母没闲暇来教导她,那我丁夙夙就受累替你的父母教导教导你好了!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地对着那宋寒凌说,“宋姐姐,听说你是刚从峨眉山上回来的啊?” 呃? 那宋寒凌一愣,她没想到丁夙夙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吧。 尤其是在自己以表情明确和她是敌对的以后! “是的,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有点好奇啊,人家都说峨眉山上有一种瓜不能吃,姐姐,你知道是什么瓜么?” 丁夙夙装着很是天真的样子,大眼睛亮晶晶的。 秦啸天在一边偷笑了。 心说,这个坏丫头,怎么时时处处想要捉弄人啊? “峨眉山上有什么瓜不能吃?没……没听说有那样的瓜啊?” 宋寒凌的眉心皱了。 真的是自不量力 在这个丁夙夙面前显示自己的孤陋寡闻,可不是件好事! 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有那么一种瓜啊? 南瓜?西瓜?冬瓜? 这都能吃啊? “恩,姐姐不知道可也不稀奇啊,因为那种瓜下山了啊,真是可惜了,唉……” 丁夙夙佯装扼腕痛惜的样子。 “呃?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样啊?说一半留一半的?说吧,哀家也想知道峨眉山上那种瓜不能吃?” 荣臻太后有意想要为宋寒凌解围。 “哦,这可是太后要夙夙说的哦,夙夙若不说,是不是就有罪了?” 丁夙夙煞有介事的。 “恩,你快说,再不说,太后真的要治罪你了!” 别人没急,秦啸天急了。 看他那神情都有点要摩拳擦掌了。 他太急着看看太后和宋家父女那囧相了。 这个坏丫头太好玩了,捉弄人很是有一套啊! “那好,这可是太后要夙夙说的哦,夙夙也是没办法才说的呢!” 丁夙夙边说边用很无辜的笑看着宋寒凌,“不就是傻瓜了!不过听说现在峨眉山上没这样的瓜了,因为之前那个下山了!” 呃? 扑哧! 周遭有人轻笑了。 宋寒凌这才意识到丁夙夙这就是在拐着弯儿地骂自己呢! “你贱婢好大胆!” 一声娇呼,她手势极快地就逼了过来。 处在了她掌风中的丁夙夙微微一笑,心说,真的是自不量力! 局势急剧变化中,在他人看来,宋寒凌势如饿虎般地扑过来的时候,丁夙夙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动也没动。 宋寒凌一见,心中窃喜,好你个贱丫头,这下你可要遭殃了! 掌力加大,脚下的步伐也是更为快捷了。 这一招里,不管是手上的劲道,还是脚下的去势,她都没留任何余地,抱定了信心要给那个乖张的丁家丫头一个下马威的! 一边的丁擎傲和红姑都是一惊。 想要出手助自己的女儿,已然是晚了。 眼看着丁夙夙就要吃亏在宋寒凌的掌下了。 可是就在这个当口,谁都没看清楚,丁夙夙是用了怎么样的身法。 只见,她身形一拧,若是那一绺儿风,狂舞中速度快得如瞬间流逝的闪电一样,她的身子就在宋寒凌的劲道到来的时候,闪避去了另一边。 而她也并不是空手而避的。 就在刹那间,她身边的一个公公就被她一手抓到宋寒凌的身前,也就是在同一秒钟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哎哟哟! 他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然后,一声扑通的响声里,那个公公仰面朝后倒去。 而宋寒凌,这位国舅爷府中的千金大小姐也就当仁不让地摔趴在了那公公的身上。 丫丫的,还真有够傻瓜的! 丁夙夙在一边有点手舞足蹈了! “娘,您教给夙夙的平步莲花,果然是能乾坤挪移的呢!好玩,真的好玩,寒凌姐姐,谢谢你陪着夙夙练习乾坤大挪移哦!” 啊? 我成了你陪练的了? 狼狈无比的宋寒凌,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荣臻太后本来也是抱着要看丁夙夙笑话的念头的,可是情势急转,宋寒凌竟落了下风了! 这丁家丫头看来,不是个善茬子啊! 越是这样,那哀家还就真不能让这个丫头和啸天那小子在一起,不然,哀家不就被动了么? 想到这里,荣臻太后脸色一绷,说,“好了,都不要闹了!当哀家不存在么?丁爱卿,你们夫妇二人也太娇惯你们那丫头了,怎么把哀家的慈安宫当成是玩耍的地儿了么?” 哎,老太太,本来是那个宋寒凌寻事的,你怎么能怪我啊? 丁夙夙有些恼了,刚要上前和太后评理,却被红姑一把拽住了,暗中斥责她,“你这丫头还闹得不够么?” 被自己娘亲训斥了,丁夙夙有点委屈。 憋着嘴,站在了一边,再也不说话了。 “喂,惹事包,生气了么?” 秦啸天嬉皮笑脸地逗她。 哼! 丁夙夙白了他一眼,转个身,把个后背转给了他。 这小子可不是好人,他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这时候,荣臻太后又说话了。 她说,既然宋爱卿和他的爱女也都来了,那么我们就不要等着了,开始吧,由寒凌和夙夙一起比试下,看看谁最适合做太子妃! “太后,寒凌谨听太后教诲!” 宋寒凌这话说的不无马屁的成分。 荣臻太后冲她微笑着,“那就由寒凌决定这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吧!” 这……这怎么能由宋寒凌决定比试项目呢? 她就是个后来的啊! 丁擎傲和红姑相视一看,很是郁郁。 “那好,太后,请让您宫里的一名公公出来帮帮寒凌吧?” 宋寒凌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苹果。 呃? 她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诧异。 “小顺子,你去!” 太后吩咐。 是。 那小顺子按照宋寒凌的要求站到了离她三米远的地方。 宋寒凌走过去,把那枚苹果放在了小顺子的头上,然后她又退了回来。 这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枚飞刀! 她扬起了那飞刀,试了试角度。 这下那小顺子可是明白了宋家大小姐想要做什么了? 他被吓得那脸儿登时就煞白了。 “太后,小顺子……小顺子……” 他掉头央求荣臻太后。 以死向先皇谢罪 恩? 荣臻太后神色一紧,眼神也就锐利起来了。 小顺子不再敢多说什么,只是哀求着宋寒凌,宋小姐,您……您可要稳一点啊? “行了,只要你不哆嗦就行了!” 宋寒凌不耐烦地。 “那个什么顺子想要不哆嗦的,可是顺子的腿不听使唤了啊?” 小顺子一副苦瓜脸。 他心里这个怨啊,自己就是昨晚那梦没做好,不然能遇到这样的事儿么? 不过事情已然是不能由他决定了。 那宋寒凌稍稍准备了下,然后一个箭步跃前,就在跃前的同时,手中的飞刀也就射出去了。 众人的惊恐中,那飞刀不偏不倚地就把那苹果射落在地了! 啊? 好刀法啊! 有人叫起来,有人鼓掌了! 那个小顺子被惊骇的,没回过神来,直接就晕倒了。 荣臻太后和宋烩的脸上都显现出了得意的神情了。 “好,凌儿,你的功夫果然了得,看来,这峨眉山的苦,你是没白吃啊!” 荣臻太后手儿一摆,“赏下!” 是! 早有公公把一枚翡翠的玉佩取了过来,恭敬地递到了宋寒凌的手中。 “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寒凌不无炫耀地把那玉佩戴在了身上,用眼的余光瞄着丁夙夙,那意思,你也想和我比?哼! “擎傲,这宋寒凌的功夫果然不错,我们夙夙能行么?” 红姑不无担忧地小声问。 丁擎傲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两个人同时把目光看去丁夙夙那边的时候,却见她依然嘟着个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夙夙,该你了!” 红姑说。 “不,不去,夙夙怎么做,娘都是要训斥的,索性那就什么不做好了!” 丁夙夙赌气。 “喂,你这个坏丫头,你不去比试,你想让和那个女吓人成婚啊?” 秦啸天有点急了。 “哼,那就是你的事儿了,和我无关!” “夙夙,你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任性?难道你想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么?就是比不过,那也不能弃权啊?你想让你老爹的这张脸往哪里放啊?” 丁擎傲有点火了。 “夙夙,你……” 红姑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怎么你连娘和爹的话都不听了么?” “不,娘,你不要哭啊,夙夙这就去比还不行么?” 被娘的悲戚吓了一跳,丁夙夙赶紧就抱住了娘的身子,她几乎能感受到娘内心里那情感的惊涛骇浪,因为娘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 丁夙夙明白了,今日的比试自己可以不看重,不在意,但是爹和娘却是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的。 真的就如那个秦啸天说的那样,若是自己比试失败了,那秦啸天当不上皇上了,自己的父母也许真的就会以死向先皇谢罪了! 那样可太恐怖了! 松开自己娘的时候,丁夙夙的眉宇间已是换了一种神情。 眼睛里也是冷得让人心寒的目光。 这丫头果真不一般的坏! 走到了场子中间,她环视了下四周。 那些被刚才小顺子的险境吓到的宫女奴才们,都是下意识地朝后躲。 丁夙夙有点不忍心了。 掉头,她对一个人指了指,说,你过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她竟敢让太子给她做靶子? 这……这是不是太过大胆了? 荣臻太后也是一愣,心说,这个丫头果真不一般的坏! 但她并没说话,也没拦着。 爱闹闹去,自己正好看看丁擎傲的笑话,他不是标榜很本事么? 这下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太子一起冒险,他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果然,丁擎傲和红姑都是大惊。 夙夙,这孩子是不是太出格了? 可是慈安宫里,太后不发话,谁敢多嘴? 荣幸地被丁夙夙点名的秦啸天也是很意外。 这丫头可够坏的,这显然是狭私报复啊! 但是他的心里却并不忐忑,他莫名地很相信那丫头的手段,就看看她那眼神吧,没点真东西,那傲气能那么张扬么? 不过,走到丁夙夙身边的时候,他还是趁机逗了她一下。 他说,我说,丁大小姐,我们来比赛怎样?看是本太子的腿抖得厉害,还是你大小姐的手抖得精彩? 你! 他这一句话,即刻就得到了丁夙夙的一个白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哼! 你以为我丁夙夙是你这个假样的病态太子么? “你快站好了,别耽误本小姐的时间!” 丁夙夙说着,就走到秦啸天的身前,把一枚杏子放在了秦啸天的头顶上。 啊? 杏子? 有人惊叫起来。 秦啸天苦笑了,“我说,你这坏丫头是想要谋杀了亲夫了,早做寡妇么?” 我倒! 丫丫的,谁是你的寡妇?你又是谁的亲夫? 再说,再说我先射你的嘴巴,你信不信? 丁夙夙有点恼了。 哦。 秦啸天赶紧闭上了嘴,他怎么觉得自己对这个坏丫头有点估计过大啊! 一枚杏子? 她竟退后到了五米处? 这不是要人好看么? 只见丁夙夙的手儿一扬,由她手中射出了一枚银针,那银针去势如电,在众人看来也就是寒光一闪,然后就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呃? 那些奴才们连眼睛都不敢眨巴了,直勾勾地盯着那枚杏子。 早有奴才取过了那杏子。 就在那杏子上,一枚银针穿心而过。 荣臻太后接过了那杏子,看那银针是从中间穿过的,心下疑虑,难道此杏子是无核的? 沦落到为他卖命的地步了? 她下意识地把杏子掰开了。 这一掰开,她的脸色就是陡然一变。 看去丁夙夙的眼神里,也掠过了一丝的不安。 那杏核竟被银针直接射中了! 这需要怎么样的内力才能达到如此境地? 而且刚才那杏子被射中后,并没被银针飞来的力量击落到地上,而是依然稳稳地在太子的头上! 这丫头竟能做到,对内力收放自如? “太后,接下来是不是该夙夙提出比试的项目了?” 丁夙夙面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那笑谁都看得出来,是有讥讽在里面的。 荣臻太后很是厌弃地摆手,你说吧?什么样的项目? 丁夙夙朝屋子外面看看,院子的对面是一处阁楼,阁楼是三层的,也就在那第三层的最高处,悬挂着了一盏灯笼,那灯笼此时正在风中,轻轻地摇摆,悠闲自在。 “太后,依夙夙说呢,就那盏灯笼吧,夙夙和这位宋小姐谁先拿到了,谁就为胜,可好?” 她这话一出口,丁擎傲和红姑就有些担心了。 自己的女儿他们会不了解么?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怎么认真,对于练武积极性也不高,总是三心二意的,飞刀比试她是险险中获胜了,可这攀越那么高的阁楼,还不能借助梯子,这没有相当的轻功是做不到的!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这不是自己划个圈圈让自己钻么? “夙夙,你行么?” 红姑毕竟是做娘的,有些沉不住气。 “不行又怎么办?难道让这个病秧子当不上皇帝?丫丫的,真是倒霉了,怎么沦落到为他卖命的地步了?” 她这样埋怨着,那边秦啸天却无比得意地笑。 不过一笑过罢,他也是问,坏丫头,我当不上皇帝无所谓,你若是半路摔下来,丢了人,到了外面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说你是本太子的老婆哦! 倒! 你的老婆? 你以为谁稀罕是不是? 丁夙夙鄙夷地白他一眼。 她这提议一说,那边宋寒凌就雀跃了,“太后,她想怎么寒凌都奉陪的,这就开始吧!” 她的父亲宋烩也是很欣然,显然他们都对宋寒凌的轻功很有信心。 “那好吧,双方都同意,那比试就开始吧!” 荣臻太后的话音一落,谁也没在意,宋烩给他身后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然后悄然溜到了丁夙夙的身后。 有人在喊,准备好了!开始! 在这声开始的瞬间,那宋寒凌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目标直奔那阁楼而去。 丁夙夙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她也在这同时欲要抢出去。 赢家永远都是个谜! 可是让她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桌子腿儿压住了,她这一奔,一拉,那桌子就稀里哗啦地倒了,而丁夙夙也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丫丫的,是谁陷害我? 丁夙夙恼恨。 “夙夙,快点啊,没时间了啊!” 她身后的红姑有些急了。 呃? 丁夙夙抬头看去,那个宋寒凌此时已经攀缘到了那阁楼的第二层了。 此时的院子里已然聚集很多看热闹的宫女奴才们,他们都在小声地议论着,都说,这一局,显然是宋小姐胜了,丁夙夙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闻听到这些,丁夙夙的嘴角就漾起了些许的笑意,不是有人说过么?谁笑的最后,谁笑的最好,没有到最后,赢家永远都是个谜! 她稍稍退后几步,然后奔起,一下子就跃到了那些奴才们的头顶上,那么多人的头顶上,她步履平然,神态自若。 很快丁夙夙就到了那阁楼下面了,她借势一个腾空,然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鸟儿飞上了第二层阁楼上。 等她稳稳地站在了那第二层阁楼上的木栏杆边缘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惊住了! 好利落的身手,好快捷的速度啊! 也就在众人咋舌其间,丁夙夙就如吸附在了那墙壁上一样,飞身直走,不消一会儿就要登上了那第三层阁楼上了。 这个时候,那个宋寒凌已然站在了那第三层阁楼的木栏杆上了。 她感觉到了身后丁夙夙的逼近,回头一看,丁夙夙就在自己的脚下,正欲攀缘上自己脚下踩着的木栏杆上。 她眉心一蹙,一个卑劣的主意就在她的脑子里形成了。 也就是瞬间的工夫,她脚下暗自用力,踹出一脚,硬生生地就把她脚下的木栏杆给踹断了。 她的意思是想让丁夙夙失去了攀缘这第三层阁楼的机会,在她的意念里,一个人只有拽住了这木栏杆,借力也才能有攀上这第三层的可能,因为她就是那么做的! 可是,她忘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身子的重量偿还在那木栏杆上呢,这木栏杆一断,她的身子就失去了平衡,再也站立不稳,一声惊呼后,她就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啊? 所有的人都惊愕了。 就在下坠的那一刹那,宋寒凌还在想,哼,我攀不上去,你丁夙夙也别想,我是摔下来了,可是那木栏杆断了,我看你借什么力攀上? 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但是,就在她落地,被摔得痛呼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幕,她最不爱看到的情形。 就只见,那丁夙夙一脚点在了那些飞落下的木栏杆上,然后身子一个腾跃,她的身子就无比玲珑地翻卷而上,直接就倒挂在了那阁楼的屋檐下了。 顺势她就摘取了那枚灯笼了。 她手里拿了那灯笼,然后纵身跃了下来,俏生生地站在了院子里,那一众的主子奴才们眼前。 所有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阵欢腾,好啊,丁小姐获胜了啊! 因为屁股跌痛了,被自己的丫鬟扶着的宋寒凌的脸上全无了笑意,那阴沉的脸色,简直像是被人打了几耳光一般。 “还真没想到,你那么拼命急着做我的太子妃啊!” 秦啸天有些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嘴角的讥讽不言而喻。 “你!你还说!” 丁夙夙真是被这个倒霉的太子气死了。 他怎么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不是他那可恶的父皇把丁家给牵扯进了这场宫廷权势的斗争中,自己何必来此? 秦啸天又笑,然后走到了荣臻太后面前,“太后,您看看这个丁夙夙还真是走运了,竟两场全胜,这下子本太子就是不想要她,都不行了啊,唉!” 他兀自说着,就唉声叹气起来。 荣臻太后的神色早就变了。 她恨恨地瞪了宋家父女一眼,气咻咻地说,那就这样吧,三日后,你们举行大婚典礼! 啊? 真的要婚啊? 丁夙夙心惊肉跳,拽住了红姑的胳膊,“娘,夙夙不婚行不行啊?” “你若是不和我婚啊,那你的娘就该真的昏过去了,知道不?” 秦啸天好像是很喜欢看她窘迫的样子。 “你一边去!” 丁夙夙恼羞成怒。 “夙夙,不准对太子无理,太后的懿旨都下了难道你想抗旨么?” 丁擎傲怎么会不明白这深宫之水的深度? 刚才不过一个比试,那宋家小姐就暗出鬼招儿,不是夙夙艺高人胆大,那结果怎么样还是未知的呢。 红姑看看自己的丈夫,他在训斥自己女儿的时候,那心情是怎么样的难受? 天底下有他们这样的父母么? 明明知道深宫险恶,却硬要自己的女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唉,一切都是命! 这次秦啸天就没再跟回丁府了。 他在宫里本来就有自己的寝宫,叫做龙赢宫的。 只是这几年一直都是空着的。三天后,他就要与丁夙夙在那里举行婚礼了,他是该留在宫里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准备。 还让他抓住规律了? 而丁夙夙闷呼呼地跟着自己的爹娘回到了府中。 回来就进了自己的屋子了,把屋门在里面插上了,任凭红姑怎么叫,她都不肯开。 她心里实在是觉得窝囊。 爹娘你们要做忠臣,你们去做啊? 干嘛要以牺牲女儿的幸福为代价啊?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也没出来。 红姑心疼极了,在门外面劝说了半天,丁夙夙都硬着心肠不回一句话,她心里想着,一个女人的幸福是嫁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个秦啸天除了装病,除了阴阳怪气,他还会做什么? 她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那天在街上救自己的那个帅哥了。 他那眼神,他那唇角的曲线,还有那温和的话语,都那么的让人浮想联翩,这一生,若是能和那样一个男人携手共度,才不枉活过一世啊! 闷呆呆地在灯下坐了半天。 听着外面的更漏梆梆响了几下,快半夜了。 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哎呀! 怎么这么饿啊? 她摸摸自己正在咕咕作响的肚子,心里有些后悔了,要闹情绪那也等吃完了饭啊?弄成这样,还要挨饿?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去厨房那边偷点东东来吃,就听见门边有人轻轻敲了几下。 “谁?” 她没好气地。 “小姐,是我,元芳!” “哦,元芳,你是不是给我送吃的来了?” 丁夙夙急问。 “恩,小姐,真是神机妙算啊!” 打开了门,果真是狄元芳,手里端着的一个盘子里放着丁夙夙最喜欢吃的鸡翅膀。 哎呀,真香啊! 丁夙夙上手就拿了一个,送到了嘴边,就大嚼特嚼了。 “小姐,您慢点,很多呢?” 狄元芳的唇边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带着一丝的满足。 “咿?元芳,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她吃的满手都是油腻,狄元芳递给了她一条干净的帕子。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小姐闹情绪了,不都会在半夜想吃东西么?” 狄元芳笑。 呃?每次? 还让他抓住规律了? 稍稍有点窘,“好了,元芳你回去吧,不过……” 她朝院子里探出小脑袋,四下里看了看,没人,只有风。 “不过,不准在我爹娘面前说哦,要保密的!” “呵呵,知道了。” 狄元芳应着,然后走了出去。 就在院子里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站着两个人,他们见狄元芳走过来,那女子急切地问,元芳,夙夙吃了么? “恩,回夫人话,小姐饿了,正吃得好呢。” 等在角落里的是丁擎傲和红姑。 看帅哥还有什么不对么? 丁夙夙是他们唯一的骨肉,他们是疼在心尖上,却又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将军,我真的恨自己了,孩子还小,怎么能面对宫里那些是非?我们这样就是在害她啊!” 红姑眼里含着泪。 丁擎傲揽过自己的妻子,用嘴唇蹭着她的头发,轻轻叹息一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红姑来到夙夙的房间,见她还是怏怏不乐的样子,就有些心疼了。 “夙夙,要不让元芳陪你一起出去街上玩玩?” “真的么?娘,真的么?你答应了啊,那能不能就夙夙一个人啊,元芳挺忙的,就不要麻烦他跟着了吧?” 丁夙夙这话刚完,门口那里就出现了狄元芳的笑脸,他说,小姐,我不忙的! 呃? 丁夙夙冲他吐了吐舌头,“你啊,真讨厌!” 狄元芳又笑了。 他知道小姐心地好,说这样的话那都是有口无心的。 “元芳,你要加小心,万不能……” 红姑嘱咐。 “夫人,您就放心吧,属下明白。” 换了身衣衫,铜镜里的丁夙夙立刻就变了个样子。 只见她着清色裙衫,v型领口,罗袖微扬,头绾舒雅流云髻,两边的秀发垂肩,发间没有任何的玉饰装饰,却悠然一股暗香萦绕,面若粉色妖桃,肌肤嫩白,一双美目婉转动人,秋水波莹,淡然回眸,有着勾魂夺魄的韵致。 就那么欢快地,一蹦一跳地和狄元芳走出了将军府。 “小姐,您慢点,我们有的是时间呢!” 看丁夙夙很是急速地走,狄元芳在后面喊。 “哎哟,还是快点吧,尽早离开将军府的势力范围,那样就是娘后悔了,也不能追上我们了!” 丁夙夙狡黠地眨巴着眼睛。 “你啊,不会的,夫人已然答应了,怎么还会反悔?小姐你就放心吧,好好玩,那边有卖胭脂水粉的,小姐不过去看看么? ” 狄元芳被她逗笑了。 “我才不过去看呢,娘给我买的还有好多呢,我想看……” 她大眼睛四下里看看,貌似很神秘地说,“我想看看帅哥,有么?” 呃? 狄元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狄元芳是那种诧异无比的表情,丁夙夙立刻就撅起了嘴巴了,“切,惊讶什么?困在将军府里多久了,看看帅哥还有什么不对么?” 狄元芳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一问,他想问,小姐,难道你看我不是帅哥? 身份的原因,他只能缄口。 怎么会是你? “哎呀,那边围了一帮子人,是做什么的啊?我们过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丁夙夙的人已经就奔了出去。 没想到,那里竟是耍把戏的。 一只很是灵巧的猴子在它主人的指挥下,时而后反跳,时而爬上了一只高杆子,在上面做些很是顽皮的动作。 猴子的可爱很是惹人稀罕。 不断的有人在鼓掌喝彩。 到了中场,那猴子的主人就托着一枚盘子在场子的周遭走动,边走边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们,你们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在下都感激不尽!” 于是,就有一些散碎的银子,或者是铜钱不断地扔进了那个人的托盘中。 丁夙夙是没有带银子的,她好像也不怎么会花,想要什么总是有人给她准备好,所以,钱财在她的 眼中根本就是不起眼的。 猴子的主人到了丁夙夙的面前了。 丁夙夙拽了一把狄元芳,“元芳,快点,给银子!要大的!” 狄元芳伸手从怀中摸出了几小块碎银子,放进了那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咿? “你没有大银子么?怎么那么少啊?我看看……” 说着丁夙夙就去掏狄元芳的口袋。 狄元芳想说,哎呀,小姐,一个耍把戏的给这些就已经足以了,难道你想把他赞助成大财主啊? 但是他的话没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他就是说了,自己这位任性的小姐也是不会听的。 这时,丁夙夙已然从狄元芳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枚10两的银锭。 “哼,我就知道我娘不止给你那么点银子!” 她貌似有点得意,瞪了狄元芳一眼,就把那银锭放进了那猴子主人的盘子里。 啊? 耍个把戏就给10两银子? 这人谁啊?怎么那么大手笔啊? 围观的人都议论起来。 “小姐,你把银子都给了他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玩啊?” 狄元芳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没事,你家小姐多么的善良,她是看那小猴子太努力表演了,所以要重重地赏它呢,你们没银子没事,我们有啊!” 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丁夙夙回头一看,立刻就喜形于色,“怎么会是你?” 那个人是那天帮助自己打败了那些歹人的白衣帅哥! 此时,他正用亮亮的眸子看着丁夙夙,那眼里的意味很是明显,明显的狄元芳都看出来了,他是对小姐很是有好感的。 被她耍赖那也是幸运哦 出于对自家小姐的保护,没等丁夙夙说话,狄元芳就说,谢谢这位兄台了,银子我们还是有的,不劳兄台费心了! 丁夙夙才不管银子的什么事呢,她没理会狄元芳递给自己很是警觉的眼神,她凑近了那个男子,小声地问了一声,白帅,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么? 白帅? 为什么不是黑帅? 那个白衣男子一下子愣住,而他身边那另一个江湖模样的男子则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 “白帅?小姐,你还真的是很有想象力!” “屏南,你就笑话我吧!” 那白衣男子也笑。 “多好听的名字啊,怎么你不叫白帅?” 两个男人再次笑,然后那白衣男子很用力地点头,说,是,我是叫白帅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就是嘛,一看不就知道了?” 丁夙夙摇头晃脑,貌似很聪明的样子。 这下连狄元芳都笑了。“兄台,我们夙夙小姐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啊!” 夙夙? 她原来是叫夙夙的,多好听的名字啊,真的是人如其名! 见他那么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脉脉的关爱,丁夙夙的心狂跳起来。 “夙夙,你想玩什么样的?” 白帅很是认真地问。 “玩什么样的啊?” 丁夙夙歪着脑袋,手指放在唇边,大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的一片云,“有没有很刺激,很带劲的那种?” 刺激? 狄元芳一听就急了,“小姐,夫人不让的!” “哎呀,怎么那么多事啊!我娘不是没在这里么?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回到了府中,娘怎么会知道?” 丁夙夙回头就拉住了狄元芳的手,撒着娇,摇动着,“元芳,元芳,你最好了,我就去玩一小会儿,这还不行么?” 狄元芳本来想竭力阻止丁夙夙前去的,但是她那么矫情地摇着自己的胳膊,那小嘴嘟着,那样子就好似一个要糖果吃的小孩子,狄元芳的心被摇动了。 “那……那好吧,只能玩一会儿哦!” “元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丁夙夙的脸上立刻就笑的像是开了一朵花儿,娇娇艳艳的,让人看来赏心悦目。 唉! 狄元芳在心里叹气了。 自己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又难缠,又可爱的小姐呢? 大概是看出了狄元芳的无奈,那边的白帅悄然凑近他的身边,对他说了一句,仁兄,其实挺羡慕你的,可以每天与她接触,就是被她捉弄,被她耍赖,那也是种幸运哦! 一家叫如意坊的赌场 呃? 狄元芳闻听看了那个白帅一眼。 心里疑惑,怎么这个白帅的话里有酸溜溜的成分,难道说他…… 只是那白帅疾步赶上前,走在了丁夙夙和屏南身边,三个人边说,边很热烈地讨论着一些关于玩耍的话题,兴致都很高涨。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地方,看到了那门框上写着的几个字,狄元芳才惊讶地发现,他们竟带着小姐来到了赌场。 这是一家叫如意坊的赌场。 场面很大,据说是老板姓谭,是很有背景,很有权势的一名女子。 只是进过这赌场的人,没谁真正见过老板娘的面目,有的说,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女人,常年都是以面具示人的。 也有的说,她是一名青春婀娜的美丽女子,总喜欢穿粉色的衣衫,翩然走过来的时候,就好似一只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轻盈而舞。 还有的说…… 说什么的都有,可是谁也不能具体举出例子说自己见到的那位就是如意坊的老板娘。 于是,这位传闻中的老板娘,就越发的让人猜测,也越发的让人钦佩了,想来,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手笔,独力支撑这样大规模的如意坊,的确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在泰兰歌城里几乎是连三岁的孩童都知晓,如意坊不光是赌场,它还是一处真正的娱乐场所,什么青楼,什么戏院,什么书场,那是因有尽有,算得上是保罗万象的娱乐大世界了。 “小姐,这里女孩子是不能进的……” 狄元芳拉住了陆芊芊。 “哎呀,元芳,你怎么那么啰嗦啊,女孩子不能进啊,那你就当我是男的好了,只要不把我当成了秦啸天,当成什么男人都成!” 丁夙夙说着,就和白帅他们走了进去。 无奈,狄元芳也只好跟了进去。 小姐那都是什么话? 还自己把她当成男的? 男的有那么好看的? 有那么会使性子的么? 唉! 若是夫人知道了自己如此放纵小姐,那还不得暴扁自己一顿啊! 赌场里人特别的多。 狄元芳说的对,这里是男人们的天下,除了几个整日里混在这些男人们中间的青楼女子或者是伺候这些赌博的大爷们茶水的婢女外,真的就没有一个良家女子进入。 自然丁夙夙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大多是江湖上的混混多,若不就是富家公子或者是好赌的老爷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忌讳女色的人。 她的心里莫名的激动 丁夙夙的娇俏和美丽,让全场的人都是眼前一亮。 本来有些阴暗的赌场里,顿时像是点亮了一盏明灯,就那么明晃晃地照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这妞儿是谁啊? 怎么到赌场里来了? 难不成是如意坊里的俊巧儿? 那…… 有人就不老实了,纷纷朝这边凑,更有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呲着一口焦黄的大板牙走过来了,伸手就欲要去摸丁夙夙的脸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哎呀,美人啊,爷爷正闷了,来啊,陪爷爷赌一把,赢了有你一份,怎么样啊? 几乎是同时有两个身影欺身而来,一人一只那贼淫的手臂,然后又是同时,咔嚓咔嚓两声,那贼淫的两条手臂就都断了下来。 那贼淫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倒地翻滚,再也顾不得调侃什么淫声浪语了。 众人一见,在那美少女的两边,一边一个英挺傲然的男子,个个都是很帅气的,功夫也帅,从刚才那一招极快的出手就能看出来了。 这下没人敢对丁夙夙多看一眼了。 丁夙夙倒是不在意这些,她的目光早就被那些赌桌上的骰子吸引去了。 在现代的时候,有次去拉斯维加斯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等把雇主给的酬金拿到手后,她就去了赌场。 那可是世界级别的大赌场。 如果你有狗屎运,那么进去的时候,你是个穷光蛋,但是出来的时候,你已腰缠万贯了。 可狗屎能踩上的人并不太多。 大多数人,是腰缠万贯的进去,囊中空空的出来。 于是满大街上就又多了一沿街乞讨的人。 可那拉斯维加斯是座诡异的城市,就甚至它的空气中就到处弥漫了一种赌的气息,就算你乞讨了,就算你身无分文了,那个玄妙的赌场依然是你梦里最渴望去的地方! 那次丁夙夙就在那个赌场里,把自己的那份酬金又翻了10翻。 她由此得到的不光是艳羡,还有称赞。 那些人纷纷在问,这个女子来自东方,是不是他们那里的赌神? 丁夙夙微微一笑,自己可不想做什么赌神,被人捧在了巅峰处就一个优势,那就死得能更快捷。 收拾好了自己赢得的票子,她飘然离开。 时隔近10年,她又来到了赌场,还是古代的赌场,这让她的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激动。 眼睛也熠熠闪光起来。 ** 喜欢这个文的亲,把你们的票票和收藏投给俺吧,那是俺继续下去的动力哦,谢谢了! 你身上有多少银票? 忽然觉得手上有什么异动,她低头一看,只见那戒指上的驎朤也是跃跃欲起的样子。 “怎么你也好赌?不会吧?一只驎朤会做什么?” 她佯装无意地抬起手,对着那驎朤说,“你可不要现行出来,你若出来,那不把这里的人都吓坏了么?阿弥陀佛,我们不能做坏人哦!” 她笑。 那个小驎朤一听,瞬时就不见了。 戒指依然是戒指,戴在了手指上,普通无疑。 “怎么样?夙夙,这里好玩吧?” 那个白帅在问。 “恩,好玩不好玩,那自然是玩着看咯!” 丁夙夙说着,就走到了一处台子前。 台子被一些赌客围拢的挤挤挨挨的。 丁夙夙踮起脚尖,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她嘟嘴了,对着狄元芳不满地嘟囔一句,“元芳,你看我都看我不到呢!” 狄元芳闻声,只用手在那些人中间随意那么一扒拉,然后那些人就不由自主地朝两边退去。 留出来的空挡正好够丁夙夙几个人落脚。 “哟,还来位美人啊?怎样想怎么玩?” 那个坐庄的男子有着一双邪魅的小眼睛,此时他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丁夙夙。 “把你的狗眼收回去,本公子陪你玩!” 白帅恶狠狠地瞪了那个男子一眼,目光里的煞气尽露无疑。 那个男子不敢再多话了,于是开赌。 他们玩的是掷骰子。 几番下来,就好像是邪门了一样,只要白帅他们买大,那庄家的点就是小,而他们转过来再买小,那庄家的点数却又是大了! 不过一个时辰,白帅的一张万两银票就都成了庄家的囊中物了。 “公子,这个庄家有点邪门,会不会?” 屏南悄声对白帅说。 白帅点点头,就欲要再拿出银票,继续与那庄家纠缠。 “白帅,你等下。” 这个时候丁夙夙眨巴着大眼睛阻止了他。 呃? 小姐,你要做什么啊? 狄元芳对于赌博是一窍不通的,他很是狐疑地问丁夙夙。 嘘! 丁夙夙以手势制止了他的疑问,反倒问白帅,“白帅,你身上有多少银票?” “大概十几万两吧!” 白帅说。 “哦,没想到啊,白帅,你倒是蛮有钱的,只是你也太过嚣张了吧,出来逛逛街,你就带那么些银子,你也不怕被人抢了?” “呵呵,能抢我们公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屏南呵呵一笑。 *** 为了冲榜,今天会多更,至少4更以上,亲们,动动你们的小手指,(收藏)、(推荐)下哈,那样更新动力会更足,也许会10更呢?也别忘记留言哦,拜托大家咯! 谁会承让谁? “是吗?那白帅你想不想抢别人的银子啊?” 丁夙夙眼睛里都是笑意,那种很是自得的笑意。 什么意思? 你是要我去拦路抢劫? 白帅一惊。 “切,那多累啊,就在这里抢好了,没看见那个小眼睛的坏坏,他的旁边不都是银票么?我们就把那些拿过来好了!” “你这个丫头倒是张狂得很,想要拿爷爷的银子啊,好啊,有本事你就来!” 那个色色的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的黄牙,很是恶心。 呃? 丁夙夙被他那黄牙晃了一下,顿时厌弃。 “我们换个赌法,一局定输赢,看见这个骰子筒没有,我们各自摇过这个骰子筒,骰子筒落地后,谁的点数大,谁就赢,怎么样?” “一局定输赢?你可真是小丫头说话没有深浅啊,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场子里,爷的外号叫什么?” 那个男人有些喜形于色。 “什么?” “豹王!” 豹王?怎么不是暴亡呢? “我看你啊,今天过后,就该暴亡了!” 丁夙夙微笑。 “你这丫头片子,你少说那些没用的,快点,上你的赌资!” 那个男人被丁夙夙奚落恼了。 “这就恼了啊?真的是没一点忍耐力,也怪不得你要暴亡了!” 丁夙夙说着,就把白帅手上的那10几万两银票都放在了桌面上,“喏,这些,一局,怎么样?” 啊? 一局十几万两白银啊?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所有的人都惊骇了。 就是白帅和屏南也有点疑惑了,两个人相互交流了下目光,屏南小声说,要制止她么,公子? 白帅看看丁夙夙,她此时正侧着脸,白帅心里一动,好像还是第一次发觉一个女子的侧脸是如此之美,美到让你感慨,让你惊艳! “不,就让她玩好了!” 啊?用十几万两的白花花的银子给她去玩? “也许,她能赢呢?” 白帅嘴角漾起了笑意。 “好,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输了,可不要赖着爷这里不走哦!” 那个男人话说很有把握的样子。 “哎呀,你这女子一定是输了的,快反悔吧,现在还来得及!” 一些常混在这里的赌徒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个豹王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没有人能在他的点数下有绝对的赢局的,除非他承让你! 可是一笔十几万两的买卖谁会承让谁? ** 第二更了咯,别忘支持下下哦!! 输赢都在气势上 “是啊,你们这几个年轻人,这个女子没有数,难道你们几个男子也很冲动么?眼见着你们就输了,快罢手吧!” 有人在劝。 狄元芳实在是不知道这赌局的深浅,不过他可是听到了周遭人的议论,赶紧扯了扯丁夙夙的衣角,“小姐,还是不要了,十几万两银子啊,这要是真的输了,那将军是会震怒的。” “嘻嘻,你这个家伙怎么就不想着我赢了呢?” 丁夙夙一副嬉皮笑脸的。 赢? 怎么可能? 难道小姐有神人相助? 在府中跟了小姐这些年,可没听说小姐擅赌啊? 这次是怎么了? 狄元芳看看那个白帅,他倒好像是神闲气悠一样,完全好像那十几万两银票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给我们小姐冒险的,输了,看你能怎么样?” 狄元芳心里对这个白帅有点气了。 都是他引小姐来这里的,这不是胡闹么? 不过,事实是已经容不得狄元芳做他想了,因为赌局开始了。 一听说这边有十几万两的大比拼,那些赌徒们都纷纷围拢过来,睁大了眸子,想要看看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女子怎么能与一个几十年豹王称号的老千赌徒抗衡? 丁夙夙很有风度地说,“既然此局的规则是我提的,那么公平起见,你先掷吧!” “哦,你倒是有些门道,还懂点规矩,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那个豹王心说,你啊,懂规矩没有用,你更该知道,硬出头是会挨打的! 他看一眼,那十几万两的银票,脸上泛出了笑意,就好似那些银票已然是他的囊中物一样。 很快,他扬起了骰子筒,然后摇动,那骰子筒在空中,被他掌握下,划着优美而令人震撼的弧线。 等那骰子筒落到了桌子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深怕错过了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骰子筒被掀开了。 众人有鼓掌的,有叹息的,骰子的点数果然是个豹子。 “怎么样?小丫头,你还要比么?” 那个豹王面带着得意。 “比啊,怎么不比,输赢都在气势上,我虽然是一个丫头,可也不能输了阵势,是不是?” 丁夙夙直视他的得意,丝毫惊慌都没有。 依然的神闲气定! 咿? 这个丫头有点邪门啊,怎么面对一个豹子数她还沉得住气? 有人就在窃窃私语了。 **呃?怎么都没有投票、收藏的呢?低头闷想中,是文不好看么?郁闷了,这是第三更咯!打滚求收藏、推荐哦! 暴亡,承让了哦!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丫头,那就请吧。” 那个豹子王一点也没把丁夙夙放在眼里,他心想,这个丫头就是再能行,也不过是同样掷出个豹子数来吧,那样双方平局,谁也不赢谁! 可万一她有闪失,那…… 嘿嘿,这十几万两银票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他眼瞪着那些银票,贪婪之色尽现。 这时的丁夙夙已然是手执起了那个骰子筒,然后朝着桌子的边缘拖去,在快到桌子边的时候,她的手下轻轻一按,就势让那骰子筒的与桌子面呈一定的角度。 也就趁着这个角度的刚刚好,她一个漂亮的抖腕,那骰子筒被她的手带到了半空中了,然后又是几个漂亮的花样翻转,也就是这几下,就赢得了那些赌徒们的掌声了。 他们纷纷在说,这个小丫头,看来并不简单啊,看那手势已见了真章了!这场赌局的结果啊,还真是难以揣摩! 也不过数分钟,骰子筒被扣在了桌面上,但是丁夙夙的手依然放在了那骰子筒上,她笑微微地对那个豹子王说,“暴亡,承让了哦!” 呃? 你这是笃定赢得了我么? 那个豹子王心中莫名的一阵惊颤,但是他依然死不认输,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丫头,这赌场可不是戏院,表演的好,那不占什么彩头,要紧的是你的点数得比我的豹子大,打开吧!” “你真的要输在众人眼下?” 丁夙夙看出了他心中的惊慌,嘴角冷笑,就起了游戏他的心绪了。 “行了,别啰嗦,快点开!” 那个豹子王的腿在桌子底下抑制不住的抖,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他只好用双臂撑在了桌面上。 “开啊,开啊!” 那些围观的赌徒也叫嚣起来。 陆芊芊缓缓地打开了那个骰子筒。 此时偌大的屋子里一片静寂,就是白帅、狄元芳等人也都是屏息凝气,眼睛眨都不敢眨下。 奇迹要产生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骰子筒里的情形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就在那骰子筒里,只见那三枚骰子斜斜着被一枚牙签串在了一起,那牙签串过的位置正在筛子的斜中心,也就是说,此时那三枚骰子就相当于尖着底部伫立在那里。 与此同时每一个骰子的每一个面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 啊? ** 第四更哈!!! 惊动了谭老板了! 啊? 这也太神奇了吧! 约有几分钟的沉寂后,那些人就都兴奋地鼓起掌来,好啊,好啊,真的是大开眼界啊! 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了丁夙夙身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有如此神功? “豹子王,你看看我这里有多少点啊?” 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那个豹王男人。 那男子的脸上神情在扭曲着,眼神里的惊恐迅疾密集,在丁夙夙那娇笑着的一声问话后,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周身的战栗,终于腿上一哆嗦,然后岿然倒地。 哎呀,豹王昏过去了啊! “昏过去,昏过去就能不给银子么?拿银子来!拿银子来啊!” 众人都叫嚣起来了,他们中大多数人在这里是输多赢少的,这个赌场对她们而言,就像是天堂,又好似地狱。 他们带着希望进了天堂,却在希望破灭后,被打入了地狱。 所以他们对这个赌场那是又恨又恋,不能自拔。 现在见有人赢了赌场那么多银子,无不是欢欣鼓舞。 “银子自然是会给这位小姐的,不过,谭某倒是有兴致要与这位小妹妹一聊,你可给面子哦?” 忽然就在这个屋子的上空,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立刻,白帅和狄元芳都警觉起来,因为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种暗中传音的功夫,那可不能小觑的。 也就是说,此女子的功夫高深莫测。 “谭?难道是老板娘?” 许多人都感觉到自己耳朵铮铮作响,但是还是捂着耳朵,四下里寻找,想要一睹这如意坊老板娘的风采。 这个小丫头果然不是凡人啊! 只一局就惊动了谭老板了! “与你聊?你谁啊?” 丁夙夙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功夫不浅,不过,她也不发憷,嘴角微微一扬,一丝嘲弄就一览无余了,“来你这如意坊是为了找乐子,赢银子,本小姐对暗中窥视的人不敢兴趣,你若算是磊落,那就赶紧拿银子来,啰嗦什么?” “哈哈,爽快!我喜欢!” 那个女子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那声音就更为尖锐,一些无功夫的赌徒全然忍受不了啊,捂着耳朵,依然滚倒在地上,一副痛楚难当的样子。 “行了,你不用卖弄了,不就会个隔音传密的招儿么?不稀奇,也就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才把自己看做是人上之人,其实你我他,又有何不同?芸芸众生而已!” 丁夙夙冷言讥讽。 ** 第五更了呢……嘻嘻,你们也要支持我哦!! 你一个破太子,想要干嘛 “你倒还真是个人物,好,来人,把银票给这位姑娘奉上!” 那女子这句赞,是由心的。 “那就好,你还没让本小姐失望……” 丁夙夙刚要再说什么,就只见那屋门被人一下子踹开,然后进来了两个男子,都是俊朗无比的美男。 其中一个面色阴沉,进得屋子一看见丁夙夙就气咻咻地冲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臂,就朝外走。 “喂,喂,你这是干嘛啊?我还要拿银票呢!喂……” 进来的人是秦傲天和丁一舟。 “哥哥,你帮帮我啊!” 丁夙夙冲丁一舟求救。 “你这个丫头太贪玩了,竟敢跑到赌场里来,这下我也帮不了你了!” 丁一舟嘴上如是说,可神情里很担忧。 “元芳……” 丁夙夙对着跟在后面的狄元芳招手。 狄元芳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也不敢再多话了,连太子和少爷都来了,自己这下都不知道怎么和将军、夫人交待了啊? 就在丁夙夙被拖出了如意坊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和白帅的碰撞在一起,白帅本想冲上前,和那个蛮横的年轻人理论一番的,他是丁夙夙的什么人,怎么就能如此跋扈? 但是听听她的哥哥都来了,显然他们都是她的家人,自己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管人家的家事呢? 只是丁夙夙眼中的委屈和无奈让他的心中顿时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连呼吸都抑郁着痛楚了。 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这如意坊里来了一个美少女,上演了一出决斗豹王的戏目,然后匆匆地那美少女被人带走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 许多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问题是那少女赢来的银票呢? 都不要了么? 因为 白帅和屏南在丁夙夙被秦啸天带走后,也是急速地出了那如意坊,扬长而去。 那些赢得的银票竟谁也不在意? 这可让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了,看来,这几个男女啊,都不是一般人啊! 被秦啸天拽上了马车,丁夙夙还在叫着,“你要干嘛啊?你一个破太子,想要干嘛啊?” “想要干嘛?我们是有契约的,贵小姐不会忘记了吧?” 秦啸天脸上的愠怒丝毫不减。 契约? “那又怎样啊?” “那又怎样?” 秦傲天更为恼火,“看来,你的记性还真是成问题,是不是要本殿下实践下,关于你违约后的惩罚啊?” 啊? ** 第六更哦!!!求收藏和推荐,留言就更好了,谢谢咯!!! 一个吻很是突兀 “不,不要,我想起来了。” 丁夙夙大惊,关于违约的惩罚那可是要自己与他ooxx,然后蜕变成一个黄脸婆的。 “想起了?想起来就好,你说说吧,你今天这次的违约要怎么办?” 秦傲天用煞有意味的目光看着她,这个丫头不过才一天未见,怎就觉得她的美又胜了一筹? 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就是那唇色也好似妖娆了许多,显得……显得怎么就那么性感! 他看着,心驰神往,那样的樱唇,若是亲上一亲,那感觉会是…… “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不过就出来玩玩,又没和别人怎样?你也看了,赌场里那些垃圾男人,哪一个比得过你的英伟挺拔啊?我怎会对他们感兴趣呢?” 丁夙夙陪着笑脸儿。 “丁夙夙,你当本太子没长眼睛么?我没看到你和那个小白脸眉来眼去么?” 呃? “什么就小白脸啊?人家是白帅,白白净净的帅哥!” 丁夙夙反驳。 “你?你还说!你这坏丫头就是在成心气我啊!” 秦傲天的脸上突然就出现了一种异常诡异的神态,“好,本太子这就要惩罚你的违约!嘿嘿!” “你?你要做什么啊?这可是在马车上,大街啊!” 丁夙夙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双手抱胸。 哼!我的目标不是那里! 秦傲天坏笑一声,然后迅疾地把丁夙夙涌进了怀中,一个吻很是突兀,却又是在谋划中的落在了丁夙夙的唇上。 啊? 呜呜……你……混…… 一时之间,丁夙夙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 她睁大了眼眸,瞪着秦傲天,同时双手使劲朝外推搡着秦傲天。 但秦傲天的力气好像是突然就大了太多。 他的双臂就像是一支紧箍死死地缠着丁夙夙的腰身。 无奈,丁夙夙就闭紧了嘴巴,不想让他的舌尖探入。 秦傲天的舌尖在她的唇畔揉搓着,一时竟不得进入,他眉心凝紧,恶意上心头,用牙齿咬了下丁夙夙的唇,其实他也没舍得太过用力。 丁夙夙一阵唇痛,下意识地就把嘴巴张开了。 于是,秦傲天的小舌就如灵鱼儿一般趁虚而入。 这一入,就如鱼得水般。 丁夙夙口中那温润的蜜汁也迅疾地倾倒了秦傲天,他的心神荡漾,一声由衷的感叹,真的好香啊! *** 今天依然多更,大家记得刷新来看哦!!打滚求收藏、投票哈!! 大小姐,是我错了 丁夙夙口中那温润的蜜汁也迅疾地倾倒了秦傲天,他的心神荡漾,一声由衷的感叹,真的好香啊! 于是,他的舌尖翻翻转转地在丁夙夙的口中,不断地汲取,然后纵情地给予,那种唇的柔软的抵死缠绵,那种蜜汁的交缠融合,无不让他情难抑制! 而丁夙夙是又气又恼,心中一千遍地骂他是混蛋! 丫丫的,你敢非礼我! 这可是本小姐的初吻啊,呜呜…… 就趁着秦傲天全身心地沉浸当中的时候,她银牙一咬,就咬到了他的舌尖了,立时,就有血的腥气于两个人的口中弥散。 却不料,这一种血腥更激发了秦傲天身体内的欲望横流。 他越发紧紧地拥住了丁夙夙,给她的吻也更是激情荡漾。 丁夙夙感觉到了一种几乎窒息的痛感,也正伴着这种痛感,她的周身产生了一种渴望,那渴望就在秦傲天霸道的吻中急剧的膨胀。 让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很享受他的吻,享受他在吻中给自己的温情和甜蜜。 终于她呻吟出声,这一声呻吟让她无地自容,可又雀雀不已。 也就在她感觉那如电流般冲突在自己身体的快感就要把自己吞没了的时候,秦傲天放开了她! 呃? 两个人一时间于马车中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都是气喘吁吁的。 良久,只听啪的一声响。 一记耳光狠辣地甩在了秦傲天的面颊上,同时一句娇斥,“你个流氓!” 然后丁夙夙的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了。 “喂,你讲不讲理啊,是谁很享受那吻的感觉了?” 摸着自己被打的脸,秦傲天也气呼呼的。 “哇哇,你还说!我的初吻啊,初吻没了啊!” 越发丁夙夙哭得大声起来。 “喂,喂,真是怕了你了,这里是大街上啊,你鬼哭狼嚎,人家会疑问的……” 秦傲天有点急了。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这一幕,传扬出去,那自己不是太丢人了! 堂堂太子竟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不过是亲了下,她就闹出如此的动静,这也太夸张了吧? 丁夙夙依然不管不顾地哭。 “好了,大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我不对,行了吧?” 也非礼我下 转眼就要到将军府门口了,这若是让丁将军和夫人看到了,那本太子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夙夙,别哭了,好不好,真是的,一个吻哭成这样惨?那要是真的……” “你还说!” 丁夙夙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怒视他。 不知道怎么一看她哭得那么凄楚,秦傲天的心里就是一疼,伸出手去,他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滴,“不哭了,乖啊,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哼,不行,我也要惩罚你!” 丁夙夙嘟着嘴。 心里想,你个破太子,你以为我丁夙夙是平白吃亏的人么? “惩罚我?那好啊,要不,你再吻我一下,也非礼我下,那样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他又嬉皮笑脸。 “美得你!” 丁夙夙脸上绯红,尽管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那种被吻过的甜蜜感正一丝一丝的缠绕着她的心。 接下来的一下午,在将军府的后院子里,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都在被人支派,一会儿有女声说,那个谁啊,本小姐要喝水了! 于是,很快一杯水就端来。 只不过喝了一口,她就皱眉头了,“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你想烫死我啊?” 呃? 那男子就捂着嘴,偷偷笑。 死丫头,坏丫头,再让你折腾本太子! 丁夙夙自然是看到了他在窃笑的,这是两个人说好的,秦啸天无偿无抗拒地被丁夙夙支派一下午,那么那一吻的恶果也就抵消了。 敢和我叫板?我这就要你好看! 想着,丁夙夙忽然就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疼啊! 疼? 你又出什么花样? 秦啸天站在那里没动,他想她这一定是又在设什么套儿呢。 “哎哟,疼死我了啊!你……你……” 丁夙夙见他不理会自己,气得跳起脚来骂,“你个破太子……啊……” 她这一声刚出口,一阵揪心的疼痛就传来了。 因为狠狠的跺脚,她身子一歪,竟崴到了脚踝了! 哎哟,哎哟…… 她叫起来,这次可不是装的,是真的疼,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哼,没人管你,又是伪装的吧?” 秦啸天头一扬,看到不看她。 “秦啸天,你个死人,你没看到我的脚崴了么?快点背我去看郎中啊!” 她又恨,又气。 还真是人倒霉了,跺跺脚都能崴着,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不行,我就要他背 被她的叫声惊动了,狄元芳从外面走进来,“夙夙小姐,怎么了?” “我……我脚崴到了!呜呜……” 她泪流满面。 呃?是真的啊?不是装的? 秦啸天惊诧,转头看看她的脚面子,果然已经有些红肿了。 “这怎么回事?不是又能蹦,又能踹的么?怎么才一会儿就这样了?”他说着,就弯下腰,想要看看她的脚伤。 “你走,你滚开!” 丁夙夙大滴大滴的泪落了下来。 “我那不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就这还说什么为我服务一下午呢?你这算什么太子?我要出去呼吁,告诉那些老百姓们,他们的太子不过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流氓,混蛋,你还我的初吻来……” 丁夙夙刚说完这话,嘴就紧紧闭上了。 但是已经晚了,一边的狄元芳用无比震撼的眼神看着她,“小姐,你说的什么?初吻?” 呃? “不是的,不是的,口误,我口误都不行啊!哎呀疼死我了!” 她又借势闹上了。 “那属下带您去同义堂看郎中吧?” 说着,狄元芳就要背她走。 “不,我要他背!” 丁夙夙用手一指秦啸天。 “啊?那怎么行?小姐,还是属下背你吧,怎么能累着太子呢?” “不行,我就要他背!” 丁夙夙斜着眼神瞅着秦啸天。 你! 这简直就是一件荒唐事,一个太子怎么能背你呢?你以为我是猪八戒么? 他站着纹丝没动。 “好啊,你不背就不背吧,元芳来,背我走,给我拿个小凳子,我要在泰兰歌最繁华的街道上,和那些来往的人说说他们的太子的怎么无德,怎么无耻,怎么邪魅的,哼,他们定然会失望的,就这样卑劣的太子能做一个为民着想的明君么?难啊,难于上青天!” “你,你这个坏丫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啸天被她的坏真的是吓到了,人家别的女子在男子面前,就是装,也要装的 贤惠良德,可这位丁小姐太过与众不同了,耍起赖来,那是以一当百啊! “ 没怎么样啊,我就要你背,是你那个什么犯错在先,是你无视我的伤痛的,元芳又没得罪我,凭毛你该受的惩罚要元芳替代?不要,就要你背,不背我就要喊,哎呀,大燕国的全体百姓们都听着啊,你们的太子,他……” 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猪八戒 “哎呀,好了,真让你打败了,背就背了! 秦啸天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乖乖地在丁夙夙身前,弯下了腰。 呃? 一边看着的狄元芳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回头,丁夙夙对着他很是得意地笑。 笑罢,她扬手用力拍打秦啸天的后背,喊一声,“驾,马儿啊,你快些跑,快些跑……” “喂,谁是你的马儿?” 秦啸天气得差点就把她从自己的后背扔下去。 “不是马儿啊,那做猪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猪八戒,你看可好?” 丁夙夙一脸的坏笑。 而秦啸天则脸色涨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得。 经过前院子的时候,正被丁夫人红姑看了个正着,“夙夙,你这是做什么啊?太子,快点,夙夙从太子背上下来,你……” 红姑脸色都变了。 切切实实地被骇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顽皮,又任性,可再怎么也不能玩笑堂堂太子啊,再过几天他就是登基为皇帝了,那可是九五之尊,夙夙啊夙夙,你这不是在拿自己的脑袋耍笑么? 她急得上前就去拽拉自己的女儿。 “哎呀,娘,你想要把我拽散了架啊?夙夙脚崴了,太子善良,就执意背我去看郎中啦!” 呃? 红姑狐疑地朝她脚上看去,果然见脚面有些异样。 “那也不能麻烦太子啊!你这个丫头!元芳,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把太子换下来。” “娘,不怪元芳,是太子坚持的,他想要泰兰歌城里的百姓们看看他们的太子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体贴啊!” 丁夙夙在秦啸天的后背上扮着鬼脸。 “红姨,是我坚持的,反正同义堂离这里也没多远,我送她去就成了,你们都不用跟来了!” 秦啸天能怎么说? 只好借着丁夙夙给她的台阶,狼狈无比地滚了下来。 磕伤了自尊,心里这个恨啊! 心说,坏丫头,等你进宫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整整一下午,秦啸天都在同义堂和将军府之间来回奔走。 就是坐在了同义堂里丁夙夙也不忘记折腾,要喝水,要吃点心,买来的,或者是同义堂的,她都不吃,非要吃将军府中的。 ** 今天依然多更哦,大家记得刷新来看哦,若是喜欢,就【推荐】、【收藏】下哈,那样对我也算是种鼓励,我会更得更快哦!谢谢! 你还能吃人不成? 吃喝都不要紧,你一起要求好不好? 可是丁夙夙偏偏就不,秦啸天刚忙不迭地从将军府里把她爱喝的普洱茶端来了,她就又说话了,我要吃点心! 这一句话,就把秦啸天气得眼睛发蓝。 可是她又做威胁状,说是要出去街上大喊,无计,秦啸天只好再次回将军府。 这一通奔波下来,他跑的腿儿都细了。 心里这个怨啊! 自己干嘛没事跑将军府里来? 她明日就会被嫁进宫去了,自己今天还来做什么? 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只不过一点时间没见着她了,就心里莫名地烦躁,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她会不会去泡帅哥啊? 实在是想得闷了,他匆匆离宫,到了将军府。 一问,说是小姐和狄元芳出去了。 他的心就咯噔下,然后一路找去,路过了那个耍把戏的摊子的时候,听到说有一个俏丽的女子看了一出马戏竟赏给了那个猴子10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啊! 他一听,就知道那个出手大方的傻妞儿非丁夙夙莫属了! 接着听说她和两个男子走了,去了如意坊的方向。 他这一听,可就恼了。 好啊,丁夙夙,你可是和我签约了的,三年之内,绝不感情走私,这还没几天呢,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想要提前青杏出墙啊! 索性,他追到了如意坊,正看到了丁夙夙赢赌那一幕。 这也就有了他强吻丁夙夙那祸事了。 秦傲天虽说是累得不轻,不过,他心里其实还是觉得这一趟来的是值得的。 若不,让夙夙和那个白帅的男人接触时间久了,可有些不妙。 至于怎么样的不妙,秦啸天还真是说不好,他就知道,他不想让别的什么男人碰到她,哪怕是拉拉她的手,都不行! 她是本太子的,谁也不能侵犯! 等晚上回宫的时候,他恶狠狠地对丁夙夙说,“你个坏丫头,你就等着吧,今天这笔账啊,本太子记住了,哼!” “记住又怎样?你还能吃人不成?” 丁夙夙毫不在意,小嘴一嘟,看都不稀得看他。 第二天很早丁夙夙就被红姑叫起来了。 “娘,能不能不嫁啊?” 丁夙夙用锦被包裹着自己的头,缩在墙角,一脸的沮丧,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夙夙,你难道想让你的爹爹成为大燕国的罪臣么?娘……娘也不想逼你,可太子那个人不错的,你嫁过去后,他会对你好的!”红姑看不得女儿这个样子,眼里都是泪。 ** 第二更!打滚求收藏哦! 夙夙嫁,嫁还不行啊 “他会对我好?他巴不得我早死呢!我不嫁,不嫁,就不嫁啊!” 丁夙夙恨不得自己是那只过街遭打的老鼠,此时还有个洞洞可以钻啊! “夙夙……” 红姑哭了。 外面这时有人来报,说,“夫人,刚太子派人来说,若是小姐就是不想嫁给他,那也行,他让您和将军去先皇的陵前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还说,他做不了皇帝没什么,反正秦家的天下也没有什么可重要的,给谁不行?明天改姓李了,姓张了,还不一样么?” 啊? “太子真的是这样说的么?” 红姑大惊。 “是的,宫里来人就是这样传话的。” 门外的下人回答。 红姑怔怔地坐在那里一会儿,失神落魄的。 “娘?娘?你怎么了啊?” 从穿越到这里这近10年里,丁夙夙对于这个爱她,又宠她的娘有了很深的感情,在她心里,红姑就是上天怜惜她过早失去了母亲,而派来慰藉她的那个最亲近的人。 所以一见红姑神情有异,丁夙夙心里就慌了。 “我没事……没事,夙夙,娘也不逼你了,我去找你爹去,我和你爹也不能太自私了,不能因为自己想做个忠臣,就毁了你的人生啊!” 红姑转身要走。 “娘,那……那你们要去哪里啊?” 丁夙夙跳脚下床,抱住了红姑。 “孩子,你松手,你也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了,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你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爹和娘,你就不用管了!唉!人生自古谁无死啊……” 红姑语气里的伤感让丁夙夙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大喊一声,“不,娘,夙夙不走,夙夙不离开娘!” 丁夙夙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傻孩子,快松开,娘和你爹都不会怨你的!只要我们……你也就不用再为难了……” 说着,那红姑硬是掰开了丁夙夙的手,对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来人啊,把我和将军要服用的药拿来!” “啊?药?娘,你们想要干嘛啊?” 丁夙夙大惊,拽住了红姑的衣角死死的,不肯松手。 “夙夙,你不要这样,娘和爹不能为了自己的愚忠,害你啊!” 红姑说着,就和她两个人拉扯起来。 “哎呀,娘,夙夙嫁,嫁还不行啊?” 丁夙夙哇的一声哭着,就扑进了红姑的怀里。 红姑的泪就在眼中打转。 有什么喜可贺的? 她的心也在备受煎熬,她如何不知道每一个女子都想嫁让自己心仪的男人? 为了政治而葬送自己终身的幸福,谁又甘心? 只是……唉…… 红姑叹气了。 掩面走出了丁夙夙的房间,在门口早就有等在那里的丫鬟们,他们是要给小姐梳妆打扮的,恭候多时了。 “你们进去吧。” 红姑无力地挥挥手,然后忍着内心的痛楚,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了小院。 被穿上了一身正红色的凤袍,上面是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又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珍珠儿。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楚楚纤腰束住,裙摆迤逦拖地更显得富贵高雅,美轮美奂。 头戴凤冠,金色的凤冠上镶嵌了为数不少的珍珠,宝玉,正中额头上更是一颗南海夜明珠,莹莹闪耀若璀璨旖旎,凤冠的两边是飘然于双肩的精致流苏,步步娉婷下,那流苏若风中飘舞,给人种清逸而高贵的美感。 被一顶大红的轿子接进了宫里,经过了一些繁琐而无谓的过程,然后丁夙夙被送进了洞房,也就是太子秦傲天的龙赢宫。 丁夙夙自己随着跟来的丫鬟叫做春喜,是从小一起伴着自己长大的贴身丫头,很乖巧,也很伶俐。 那些宫里的奴才们都跪在了屋子里的地上,恭贺丁夙夙成为太子妃。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丁夙夙实在是憋闷,自己有什么喜可贺的? 这不过是为了爹和娘,为了他们的愚忠,就是自己嫁进了宫里,成了太子妃,那也是与秦傲天有契约的,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三年为限,只要他的帝位稳固了,那么自己就将自由了! 三年啊! 这说来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啊,自己要怎么熬呢? 尤其是想想还要与那个不怎么地道的老太后相处,她就懊恼不已。 “小姐,您想喝水么?” 春喜在问。 “对,春喜,日后你就叫我春喜,我喜欢你这样叫,不许你跟着他们叫什么太子妃,我讨厌他,更讨厌与他有关的任何牵扯!” 她恨恨的。 “是,奴婢在无人的时候一定和从前一样叫您是小姐,只是在太子或者很多人眼前,奴婢不敢的!” 春喜说。 ** 丁夙夙新婚当夜究竟会发生什么?太子能真的履行契约不碰她么?究竟夙夙的深宫日子会怎样?卖个关子,大家拭目以待哈!!嘻嘻,打滚求【收藏】、【推荐】与留言哈!谢谢了! 龙赢宫的喜房内 “唉!” 丁夙夙叹气了,她理解春喜的难处,难道还要她为了自己的喜好去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么? 皇宫里奴婢犯了规矩那可不是好玩的,会掉脑袋的! 进宫前,娘也一直有嘱咐自己,不管是说话啊,办事啊,定然要注意的,万不能给人抓住了把柄,到时谁也救不了你的,爹和娘也不能,知道么? 红姑是泪眼婆娑地说出这番话的。 听了她那么说,丁夙夙想问,娘,你既然知道保护不了我,那为什么还要我嫁给秦傲天啊?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事情已然如此了,再说那些车轱辘话有何益处? 眼见着那些奴才们都退下了,丁夙夙刚欲要端着下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 她觉得眼前有点闷呼呼的。 因为那个大红的盖头现在还蒙在自己头上呢。 就在拜堂的时候,秦傲天是有小声说的,丫头,你记得你之前调理本太子的事吧?以为本太子是那么的好欺负么?现在你进宫了,嘿嘿…… 他没再往下说,但是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要报复! 听他那么说,把个丁夙夙恨得,恨不得立刻就甩下了自己头上的盖头,还有这身沉重的装饰,以及那个快要压掉自己脑袋的凤冠,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遗恨的是,她能做到这些,却不能去做了。 她的眼前老是晃动着娘亲的眼泪。 她不忍心啊! 但士可杀不可辱,他怎么能一再的出言威胁自己? 拜堂时,丁夙夙低着头,只看到自己的脚尖,和秦傲天的脚。 于是,她倏然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自己身边的那双脚踩了下去。 只是,她没成功,那一脚正跺在了地上,这样一震,让她昨天的脚踝处的伤又隐隐地作痛起来。 “哼,你想要捉弄本太子,你还得回将军府再练几年!” 身边,传来他的窃笑。 丁夙夙就这样怀着一腔的恨意被奴才们前呼后拥地送进了龙赢宫的喜房内。 坐在那里,她的心里越发的恨起秦傲天来。 ** 亲们,这个文我注重的是情节性,内中的情节是跌宕起伏的,每一步的描述都是在为下一步的讲述做铺垫的,也就是说精彩连连,扣人心弦的!若是喜欢情节性的文,那么这个文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这个文现在处在爬榜的过程,所以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哦,我会尽力加快更新的,每日的更新都看大家的支持程度,你们支持的越多,我就越有更新动力,也就更的越快,所以,不要吝啬,亲们,把你们的【收藏】+【推荐】+【留言】一起向我砸过来吧,我有强烈的受虐倾向哦!嘻嘻,开心哈! 两尾纠缠在一起的蛇 上手一把就拽下了那红盖头。 不料就是这一拽,出现在了视线里的情形让她骇然到脸上立刻就扬起了一抹赛比晚霞的绯红。 原来就在正对着她端坐的龙床的位置,另有一张床,那床上正有两个人,那两个人正在做什么啊? 只见,他们是一男一女,皆是赤着身子的,男的身量很是强悍,一看就知道是个精于床上好事的登徒子。 而那女子哧溜溜的身子,就在那男子的拥揽下,她娇笑着,一声声的喘息不隔一点缝隙地传来,就好像他们就在自己坐着的床上欢爱一般。 她的柳眉时而紧锁,时而松开,脸色潮红,那樱唇在颤抖着,呢喃,“死人,用力啊……” 好像她的声音就是一种怂恿,一种鼓励,那男子越发的尽心了,动作也越来越疯狂,眼看着就如那激荡的浪花在无限制地碰撞海的堤岸一般。 看到了这时,丁夙夙已然是觉得面红耳赤,难以克制。 “来人啊!” 她喊了一声,想要让那些奴才们进来,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说也是自己和太子大婚的日子,怎么能有人在自己的屋子里做那龌龊的事情呢? 岂有此理,当本小姐花痴么? “回太子妃,您屋子里的情形是太后命人准备的,太后说她也是好意,怕太子妃和太子都年纪尚小,不谙情事,所以这才命人在隔壁屋子里做戏,让太子妃和太子学着做做的。太子妃,您不用惊慌,等着太子过来和您一起模仿着做,就好了!” 这是在外面院子里传来的奴才的话。 啊? 这是什么淫*荡太后啊? 那情爱一事,不过是该两个人之间彼此引导的,那样的事,谁也不是天生就强悍,可也没听说,还有办这个情爱补习班的啊? 尤其是在新人新婚之夜里? 这不是大煞风景,成心让人恶心么? 心里烦躁,她刚要怒斥那些奴才,命他们将那对狗男女弄走。 却不意,就在此时,那对面床上的男女突然就演变成了两尾纠缠在一起的蛇,那蛇的锋芒是很盛的,一副激情四射的样子。 导致的纵欲过度 在陆芊芊的一愣神的工夫里,那两尾蛇竟然在没有任何征兆下,突袭而来,就冲着丁夙夙的脖颈下而来,那来势迅疾、凶猛,意欲要夺丁夙夙性命一般。 啊? 这搞什么飞机啊? 妖精啊? 丁夙夙毕竟做过现代的雇佣兵,对于一些意外发生的险境,都是有快捷的应对法子的。 不然若是换了什么别的女子,不要说是采取应对措施了,就是看见了那两尾歹毒的俗物,也会吓得目瞪口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束手毙命了。 “好,祸物,敢侵犯你丁小姐!” 丁夙夙话没说完,身形早就一掠,掠起了很高,躲避过了那双蛇的冲击。 这一跃,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身子被束缚在了这样一身厚重的服饰里,着实难以使出自己的全力的。 狠狠的一把抓下了那个凤冠,甩去了地上。 什么劳什子,压死我的脑袋了。 这个凤冠一除,她的头脑立时就清爽了,也清晰了许多。 那两个做腌臜之事的人说是太后派来的,那么她们演变的这两尾蛇呢?不是也是太后派来的?想要在自己和太子的新婚之夜里,一举夺了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对外,她大概到时会宣布说,太子和太子妃,新婚之夜,情欲太盛,所以导致的纵欲过度,精尽而亡吧? 那老娘们果然不是好鸟啊! 说时迟,那是快,在丁夙夙念头还没转完的时候,那两尾蛇就已经又重新调整了姿态,依然冲了过来。 那蛇头吐着红红的须子,它们的嘴里也发出了异样的声响,那声响不大,却很狰狞刺耳。 它们的来势太快了,快到让丁夙夙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若是再次跃起,那头部就到了悬梁上了,而那蛇的来势显然是估计了自己下步的动作的,它们冲来的位置正在自己身体胸部的位置,也就是说,不管自己怎么跃起,那蛇头都会直接与自己的身子相碰触了。 那么自己将被它们伤害,这是必然的。 丫丫的,你们这对狗蛇,不好好寻欢去,来我这里找什么别扭啊? 她在心中恨恨地。 眼见着那双蛇已经扑到了她的眼前了。 丁夙夙双眼一闭,心说,完了,自己这大好的青春之花还没开呢,就要枯萎了,冤啊!连个帅哥都没上过啊! ** 第三更,耍赖求收藏、推荐哈! 半途里杀出了驎朤 但是也就在这电光石闪的瞬间,丁夙夙的眼前忽然就是金光一掠,然后就只见一个不大的小东西从自己的手上越了出去,朝着那两尾飞来的双蛇就扑了过去。 朤朤! 丁夙夙一声疾呼,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是驎朤意识到了她的危险状态,再次复活了。 驎朤身子不大,一冲出去,就被那两尾蛇给缠绕住了。 丁夙夙心里一惊,她知道若是被蛇缠住了,那是会让人窒息的,那换了朤朤会怎么样? 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戴了那枚驎朤的戒指好久了,尽管朤朤没怎么出来和自己相处,可是它几次救自己,完全是忠心护住的姿态,这让丁夙夙心里对它满是感激。 感觉自己和朤朤就好像是朋友一样,那种可以生死相托,终身同行的朋友! 丁夙夙可不想自己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有什么不测! 那双蛇本来是想取丁夙夙性命的,可不料半途里杀出了驎朤。 那双蛇本来是没把朤朤放在眼里的,大概心想,那么小的一个东西,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杀死它的。 但是让它们没想到的是,朤朤的功力和能耐大出它们意外。 它们虽然缠住了那驎朤,但是在它们相互用力想要以缠绕之法杀死朤朤时,那驎朤的身子一缩,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出了那双蛇的禁锢。 倒是那双蛇彼此用力太大,都把对方缠得身子疼痛不已。 尖叫一声,那双蛇好似恼了。 大概在它们的字典里,从来没遇到过驎朤这般又娇小,又强悍的对手吧! 这时,驎朤一个旋身,就从窗户那边越了出去。 那两尾巴恼羞成怒的蛇也就随即追了出去。 朤朤! 丁夙夙喊了一声,她心里很清楚,驎朤这是故意地要把那双蛇招惹到外面去,让丁夙夙完全脱离危险的状态。 但是丁夙夙怎么会是一个不顾及朋友安危的小人呢? 她心中挂牵着朤朤的安危,也就一个飞身掠出了那屋子。 外面是漆黑的夜,这个夜荒芜的竟连月光都不见,就是那星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玩耍了,偌大的墨蓝色天幕上,一粒也不见。 喜欢上了她的不同 有人唱喏一声,太子回宫了! 秦傲天喝了不少酒,看看宫里的夜,第一次发现,那黑竟然是有些意味的。 尤其是看到了龙赢宫院子里那高悬着的红灯笼,他的嘴角就漾起了笑意,不知道此时那个坏丫头的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但是有一点,秦傲天知道她与别的新娘子是不同的。 也许,她有太多的不同了! 也许,自己正是喜欢上了她的这种不同吧? 坏丫头,竟然敢提出和自己签订契约? 她不知道在自己的字典里,契约都是终生的么? 再次得意地在夜色中笑,笑过就有些疑惑了,怎么那个坏丫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是等得太久,睡着了?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他冷冷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奴才们说。 “是。” 那些奴才们悄然退下。 推开门,“坏丫头?” 他喊了一声,却不禁瞠目结舌,屋子里那有什么美颜如画,静心守候? 跑了? 他脑子里第一个印象很快就被否定了,她为了她的爹娘也不会逃的,可是…… 他的酒登时都醒了。 因为他看到了屋子里凌乱的一切,显然有谁在这里打斗过,是谁如此费心,新婚之夜来大动作的闹房? 他不再犹豫,迅即地闪身而出,眼眸里的精锐竟赛若寒星,一点慵懒也不见了。 整整两个时辰,秦傲天在宫里每一个角落里找着她的身影,他甚至每到一处都轻轻呼喊她的名字,但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回应他的只有淡淡的风声。 怎么回事? 难道这一处早就谋划好的嫁娶,真的会要了她的性命? 一想到了,她会从此再也不见,秦傲天的心突然就空无一片,不,不会的,上苍不会那么残忍的,自己已然是孤寂了的,何苦要掠夺去自己的一点慰藉? 她,对自己而言,她的顽皮与善良,就是自己心灵的慰藉啊! 一声不易觉察的口哨声从他的嘴里呼啸而出,然后几乎是瞬间,几个黑色的身影就越了过来,“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妃可能被袭击了,你们尽快在宫里搜查,要找到她,不能暴露行踪,知道么?” “是。” 一声应诺后,又是瞬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 怨念啊怨念,没动力啊,收藏数竟然少了,郁闷啊,文真的不好看么?可怜俺的脑细胞一直在被残忍折磨中了!打滚求收藏和推荐哈!!! 没注明不能亲 他们都是龙奴,为数不少,但都是暗潜在宫中的,遵受的是先皇的旨意,以一种特殊的哨声为号令,最大的目的就是为太子所用,保护太子的安全! 先皇对秦傲天说过,龙奴都是强悍的,武功精湛,手段利落,非紧要关头不能调拨的。 找不到那个坏丫头,秦傲天的都要抓狂了。 在快天亮的时候,秦傲天已经被数次 告知,没找到太子妃的下落了,他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奔走,好像是困兽一般。 如果他们真的下了黑手害了她,那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是放弃了隐忍,也要为她报仇! 他恨恨的想。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有人进来。 “还没找到,是么?这个坏丫头她……” 秦傲天背对着门的方向,语气里不无担忧与疲惫。 “什么坏丫头,坏丫头的,我哪里有坏了?” 一个娇斥想起。 “夙夙?” 蓦然秦傲天转身,目光触及到了丁夙夙的样子,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笑了起来,“哟呵,你被小鬼捉去了么?怎么被凌乱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啊?哼!不是被逼嫁给你,我能有此忙乱一夜么?” 丁夙夙张大了嘴打着哈欠,哎呀,太困了。 偷瞄一眼自己戒指上的驎朤,嘴角描起了一抹笑意,心说,你个小家伙也累了吧,和那双尾蛇一直斗了几个时辰,斗的天昏地暗的,能不累么? 那小驎朤微微抬起头,表情有些乖巧地冲她眨巴几下眼睛,然后就俯身趴下了,再无动静。 “逼嫁?你就那么讨厌本太子?” 一个疾步,秦傲天越到了丁夙夙的面前,双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肩膀。 “讨厌,讨厌,我就讨厌……呜……呜……” 丁夙夙的话没完,一种柔软忽然就带着霸道印上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眸,如看到了恶魔般看着秦傲天。 你个混蛋,怎么又来这套啊? 丁夙夙简直是要疯了,被那两条蛇折腾了一晚上,刚回来,这又遇上饿狼了? 她奋力地朝外推搡着秦傲天,“你混蛋,我们是有契约的!” 好不容易得空,她大口地呼吸了一下,然后愤愤地欲要给他一记耳光! 她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截住了,然后一声邪魅的笑传出,“这是惩罚你,谁让你在本太子的新婚之夜里让本太子等了?契约上写不能ooxx,也没注明不能亲啊?” 我还要! 她说她喜欢帅哥? 我还要! 这三个字刚吐口,秦傲天霸道的吻就又印了上去。 呜呜……哦……你无耻! 丁夙夙恼怒不已,在心中叫骂。 但很快,她暗叫一声,朤朤快来帮我啊,打色狼啊! 只是这次那驎朤没有丝毫的动作,依然静卧在那里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呃?坏家伙啊! 心思流转中,秦傲天的吻就已然峰回路转到温情脉脉了。 真的有些累了,被他这样拥着,整个身心都好似有了依托,那些内心里的空落与疲惫也在这种拥揽里,渐渐地消失了。 继而,涌上心扉的是稍稍的甜,和暖暖的情。 也许,就这样睡去挺好的,也许…… 感觉到了莫大的包容,她的眼皮开始不住地打架,然后就在秦傲天的吻中,她迷失了,一个梦莹然脑海中,梦中一个帅哥拥着自己,雨点般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面颊上、脖颈上…… 哦……哦…… 她轻轻呻吟着,好美的梦啊! 咿? 正汲取着她唇中的甘甜,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怀中一沉,他睁开了媚色的眸子,这一看,就哑然失笑了。 这个坏丫头,还真是有趣得紧,竟然睡着了? 看着她的一张俏脸上,妆色不见,有的是弥漫了绯色的脸颊,描刻着柔和线条的饱满樱唇,以及那双薄薄若蝉翼的睫毛,轻然地覆盖了下来,时不时在轻轻抖动,如夜里的美蝶儿在花间的蹁跹。 他的手指轻滑过她柔嫩的脖颈,甚至触及到了她曲线优美的锁骨,心中霎时洋溢起了一种难以克制的激流,如果…… 他的视线里看过那张大大的红色龙床,以及满屋子里的红妆喜气,有个声音在心里怂恿,今天是你与她大婚的日子,你就是撷取了她,那……那也说得过去吧? 是么? 他想起了那个契约,眉宇间就有了些不快了,这个坏丫头并不喜欢自己,她说她喜欢帅哥?难道自己不帅? 他愤愤。 这时梦中的丁夙夙好似对目前自己的处境很满意,稍稍呢喃了一声,然后又蜷缩了下自己的身子,更如猫儿般深偎进秦傲天的怀里。 面对她的娇柔,他的心中陡然升腾了一种怜爱。 这个坏丫头啊! 他笑了,这一笑后,身体里的欲望顿时湮没。 你大早上的谋杀亲妇啊? 第二天一早,丁夙夙正睡得别提多舒坦了。 忽然耳边就有人在说,“太子妃,您该起床了,要去太后那边请安了!” 是丫鬟吉祥的声音。 不要嘛,我还要睡啊! 她呓语了一声,然后翻个身,索性面朝里,继续又睡了。 “主子,您快点起来吧,太子说了,您必须一早就去的,不然会被太后训的……” 吉祥还在床边闻言细语地叫着。 这边的丁夙夙却有些不耐烦了,什么狗屁太后,她要训斥我? 我还没找她呢? 昨天晚上搞那么两个歹毒的玩意让本小姐的新婚之夜都没消停,这是她的错,还是我的? “怎么她还是不起来么?” 一个冷魅的声音传来。 “太子,太子妃很快就起来了,您……您不要气!” 听出了秦傲天语气里的不善,吉祥赶紧施礼为丁夙夙求情。 哼! 这个坏丫头是活腻歪了么? 秦傲天推开了床边的吉祥,然后伸手就拽住了丁夙夙的耳朵。 哎哟,谁这样缺德啊!娘,娘快来啊! 丁夙夙被耳边传来的疼弄醒了。 等睁开眼眸,她看到了周围都是火红的装饰,再转头看看,正迎着秦傲天怒视的目光。 呃? 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不是有契约么? 她很是厌弃地甩掉了他的手,“喂,你大早上的谋杀亲妇啊?疼死我了!” 丁夙夙摸着自己的耳朵,恨恨地。 “你知道都什么时辰了么?你一个小小的丁夙夙别以为有那么两下子,就能在这个深宫的浑水里游弋个痛快,我可告诉你,别说两下子,就是十下子,八下子,你都未必在宫里玩得转?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每个人都要遵照规矩来办事,如果你逾越了规矩的范围,那就是给了别人口实,到时,你想翻身都难了,你知道吗?笨蛋!” 秦啸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你少拿你们什么规矩说事,规矩有说让一个太后在太子妃的新房里搞出那些邪门的行道么?规矩有说让一个太子以别人爹娘的性命做要挟,强迫她人嫁给他么?规矩?你还好意思提规矩?麻烦你搞搞清楚哦,是谁先带头破坏规矩的?” 丁夙夙赤脚跳到了地上,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瞪秦傲天。 “你!” 秦傲天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 亲们,我要抽风爬榜了,大家能出力的都出力哈,活动活动手指头都来【推荐】、【收藏】哦,然后我的更新就会更有劲头了,今天会有4更以上哦!!记得刷新来看哈!(第二更) 摆好了鸿门阵 “我什么我?我说的那点不是事实?真是郁闷你如此素质怎么当上太子的?” 丁夙夙依然咄咄。 定定地看了丁夙夙一会儿,秦傲天忽然就笑了起来,“好,看来本太子强迫你是对了,也许就你这样的野蛮才能让那些暗中运行的规矩错了轨道,然后溃不成军了!” “好个屁好啊!打扰了我的清梦,你有够讨厌的!” 说着,丁夙夙就欲要再爬上床去。 “哎呀,坏坏丫头,算是我怕了你,拜托你和我一起去给太后请安,这样总行了吧?” 秦傲天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哦?拜托我?这语气还差不多,行,看在你一个破太子的份上,我给你点面子,不过,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我随时保留所要的权利!” 丁夙夙眨巴着狡黠的眼睛,说。 “行,别说人情了,你把我的全部都拿去,都没问题,我随时奉陪哦!” 他一脸的坏笑。 “去你的!” 丁夙夙瞪他一眼。 然后龙赢宫里的宫女奴才们是一通忙活,伺候丁夙夙梳妆打扮。 等一切停当了,再看镜子里的夙夙,那是一副国色天香的娇模样。 只见她雾鬓风鬟,如雪肌肤,媚脸若花,美目流转,恍惚仙间娥娇落入凡尘,正是玉手轻抬花香萦,举步渐移蝶翩跹,万种风情切切艳! 丁夙夙走出屋子的那一瞬间,秦傲天的眼前一亮,神情就稍稍有些愣怔。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哼!” 丁夙夙很是鄙夷地。 “美?你那里美??” 秦傲天回她一句,这句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哼,懒得理你!” 丁夙夙率先就走了出去。 等他们来到了容臻太后的慈安宫时,李三贵正在门口焦急地转圈呢。 “哎呀,太子,太子妃,您们怎么才来啊?太后都等老半天了?” “呃?太后不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么?” 秦傲天眉头微蹙。 “是啊,往常是这样啊,可是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不都喝了两杯茶了,那脸色阴沉的不成样子了,您们可要……” 下面的话李三贵没说,但是秦傲天和丁夙夙已然是明白了。 今天这个慈安宫明显就是摆好了鸿门阵,做好了套子,就等两个人去钻了。 ** 第三更哦,打劫票票哈!嘻嘻! 恐怕被人算计哦! 秦傲天看一眼丁夙夙,见她正左顾右看的,对慈安宫周遭的景致好像很好奇,完全没有把李三贵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一看,他的心里也稍稍安然些。 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大概就是形容丁夙夙这般蛮打蛮撞的坏丫头吧? 早有人通报了,然后丁夙夙和秦傲天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两个人很是有样地给太后施了大礼。 口中喏喏一句,太后孙儿、孙媳给您请安了! “哼,你们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么?” 不料那容臻太后一点好脸色也没给,直言训斥。 “怎么会没有太后您呢,为了今早的请安,从昨天晚上龙赢宫里就开始折腾了呢!您看看,太后夙夙没睡好啊,乌眼圈都出来了呢!” “哼,你这个绕嘴的丫头,是你害了哀家那两尾宝贝么?” 容臻太后的脸上都是阴冷的笑。 “太后,您看看您身份多高贵,行为多雍容?那两个歹毒的玩意怎么能是您的呢?夙夙一看就知道它们是些邪门的人搞出来的,夙夙也是怕宫里的人都说那两个物件是太后您的,这要是传扬出去,那太后您可不就被人说成了是歹毒之人,无母仪天下的风范了么?所以啊,夙夙以为那两个玩意,就算是任何别的什么人,也不该是太后的呢!” 呃? 容臻太后被她这番话噎着了。 丁夙夙说的没错,若是天下人知道了堂堂太后竟养了一双歹毒的蛇,那肯定有人会说太后也不地道了! “你的意思哀家还要奖赏你了?” 容臻太后又气又恼。 “奖赏啊?那倒不必了,夙夙衣食无忧的,搞那些身外物,恐怕被人算计哦!” 丁夙夙傻呵呵地一笑。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容臻太后本来想给丁夙夙一个下马威的,可不曾想,一番唇枪舌战,她什么好处也没占,倒落得一个要感谢夙夙的地步? 秦傲天也不说话,但是眉宇间都是笑意。 他有些得意了,心说,能让容臻太后哑然的,世间也就丁夙夙一人吧! 这时,太后的卧房后面走出了一个人。 此人面如冠玉,细皮嫩肉,一双媚眼如丝,鼻梁挺直,唇色性感妖艳,咋一看完全是一个女子的面容姿态。 ** 第四更哦!! 就这种男人你也赞? 却不料,他开口一说话,让丁夙夙大跌了眼镜,他竟是个男的。 “太后,您今儿怎么起的那么早哦,害帅儿起来好找呢?” 他说着,那眼神就飘向了容臻太后,带着挑逗的媚色。 呃?这个人谁啊? 完全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啊? 丁夙夙看去秦傲天,但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是大变了。 “帅儿,太子和太子妃都在这里,不可造次!” 容臻太后尽管嘴上的话有些严厉,但眼神却在与那个帅儿眉目传情呢! 丁夙夙立刻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太后在自己的宫里上演了出老牛吃嫩草啊! 怪不得秦傲天的脸色不好看了,这关乎到了皇家的威仪,他自然是不能平静视之了! 不过,丁夙夙倒一点也不颓然,反而笑吟吟地对太后说,“太后,这位帅儿哥哥,可真的是绝色姿容啊!” 说完,她就貌似很欣赏那帅儿般的投去了友好的目光。 秦傲天一听就有点懵,心说,你个神经丫头,就这种男人你也赞?你是不是眼睛长到了脚后跟上了啊? “恩,他是挺不错的,是哀家寝宫里的管事的,一向也是很尽心的!” 容臻太后干咳了几声,然后给了如此解释。 “哼,你个老色鬼,吃了嫩草嘴都没擦,就想着抹干净屁股了,当众人都是眼瞎的么?” 丁夙夙心想。 那个帅儿一听丁夙夙出言赞他,很是有些心花怒放,直扑过来,一把拉住了丁夙夙的手,说,“哎呀,太子妃真的是好样貌哦,倾城倾国呢!” “你还是不要抬她太高了,否则摔下来是会屁股痛的!” 一边的秦傲天不经意地闪到了那个帅儿和丁夙夙之间,迫使那帅儿松开了手。 “咿?帅儿哥哥,你那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啊?” 丁夙夙从秦傲天的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问。 “哎呀我啊……” 那个帅儿见丁夙夙对他表现出了兴致,心情愉悦。 但是他的话没完,秦傲天就冷冷地对丁夙夙说,“你个死丫头,本太子饿了,你先回龙赢宫去,给本太子准备茶点!” 哦。 丁夙夙颇有些无奈的应了声,然后给太后施了一礼,“太后,夙夙回去了,没办法啊,太子太霸道,夙夙可怜人一个啊!” ** 呜呜,苦啊,怎么更了那么多,排行榜上是纹丝不动啊?郁闷死我了!今天依然多更,再不前进,我就找块豆腐撞去! 她猛然撞到了一物上 丁夙夙颇有些无奈的应了声,然后给太后施了一礼,“太后,夙夙回去了,没办法啊,太子太霸道,夙夙可怜人一个啊!” 容臻太后点点头,恩,你去吧。 “帅儿哥哥,回头再见哦!” 丁夙夙走到了门口,回眸冲那个帅儿一笑。 “嗯嗯,好咯,等回头我把保养肌肤的秘方告诉你哦!” 那个帅儿双眼都带了电了,那电光闪着火花朝丁夙夙缠绕过去。 他们这一问,一答,就把秦傲天气了个半死。 而一边冷眼观着的容臻太后,先是眉心微紧,但暗忖了一会儿,突然嘴角就漾起了笑意了,那笑中带着的意味,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诡异。 丁夙夙从慈安宫里出来,信步走在了御花园里。 她才不会那么听话地回去为秦傲天准备什么茶点呢! 她也明白,那秦傲天是故意支开她的,想必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和太后那个小情人调侃吧。 哼!我乐意和谁说话,就和谁说,你管的着么? 她在心里想。 不过脑子一回味起那个什么帅儿的形象,就一阵恶心直奔心头涌来,亏太后那种狠辣的角色,怎么就会喜欢那种娘娘腔呢? 御花园里此时正是一派姹紫嫣红,万千风情的时候,一眼看过去,无不是明艳楚楚,春色闹人。 走着走着,隐约地她听到了一种哗哗的水声。 那水声在这个偌大的花园里传来,如同一种悠扬的琴音在袅袅响起。 哪里有水啊? 闻听到了水声,她的周身忽然就热燥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把鞋子脱了,让那莹白的小脚丫放进水中,享受那水的如丝缎般的抚摸,那该是怎么样一种惬意啊? 她心动了。 于是,就循着水声而去。 刚走出不远,那水声就越来越大了。 她心中窃喜,自己应该快要接近那水声的源头了。 脚下就加快了走动,一双眸子也低垂着,四下里寻觅那清凉的溪水。 呃? 忽然她猛然撞到了一物上,那物体好像略略带着些柔软,又好像是带了温度的。 什么? 她惊诧地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就更是呆住了。 ** 第二更,打滚求推荐和收藏哈!! 我是秦如风,那么你是谁 原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赤着上身,一半身的水珠儿就在他身上滚动,在灿烂的阳光下,那种滚动如珠玉般泛着不同寻常的光彩。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直视她。 看看他的脸部轮廓极其有棱有型,青铜色的肌肤富有弹性而润泽,厚薄适中的薄唇清晰地抿出一道淡漠而疏离的弧度。阳光沿着他挺拔的鼻梁滑落,在有型的脸上形成一道深邃的阴影,明暗有致。 然而最为惊艳的却是他墨色如画般的眼眸。一双黑曜石般幽幽的瞳仁里弥散着清冷若月华般的光芒,视线流转间,一种冷傲与孤寂挥洒的淋漓尽致。 哇哇,你谁啊?怎么能帅成这样啊? 不禁地,失神的丁夙夙惊问出声。 话一出口,丁夙夙就有点窘,呃?自己怎么能在帅哥面前表现的如此花痴呢? 会吓跑人家的! 不料,那个男子微微一笑,嘴角的傲然就更浓了,“我是秦如风,那么你是谁?” 我? 呃?那个我,我是…… 一时间,丁夙夙有点卡壳了,她实在是不想说自己是秦傲天的妃子,这一说,不就断了帅哥的念想,也没了自己的机会么? “哦,四皇叔,她是傲天的妃子。夙夙,见了四皇叔怎么任地无理?还不叫人?” 这个时候身后一个男子冷漠而郁郁的声音响起。 他怎么又跟来了? 丁夙夙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邪魅的声音是来自谁的? 除了秦傲天还有谁? 他好像把自己看做是他的私有物件了,走到那里都要宣示一番,是不是要在自己的脑门上贴个太子妃的标签他才罢手啊? 恨恨地,丁夙夙转过头,正迎着秦傲天有几分恼怒的视线。 “喂,你要干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契约的,并不是玩真的的?” 她冲到他身边,一把拽他到一边,悄声质问。 “本太子一点都没忘啊,可你许是忘了,契约期间,你不能对任何男人来电,更不能妄图勾引,否则……哼……你知道的……” 秦傲天冷哼,然后对着那个秦如风说,“四皇叔,您可不要介意,她新来的,不懂规矩!夙夙,赶紧地,给四皇叔请安!” 不过是奢望罢了 他说着,就用力拽丁夙夙到了秦如风的面前。 呃? 你弄疼我了,你这个病秧子太子,用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丁夙夙回他一个怒目而视。 但好像就是瞬间,那秦傲天就一副病容缠身的样子,激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无比落寞和哀伤的语调说,“四皇叔,您看到了没?傲天的身子都怯弱成了这样了,可太子妃呢,却一点怜惜都没有,唉,傲天,怎么命就这样的苦?娶了如此一个女子为妻?” 啊? 你……你说什么呢? 丁夙夙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有表演欲,还是怎么了? 他如此一来,那个美哒哒的帅哥不就对自己有了芥蒂么? “四皇叔,那个他……我……” 丁夙夙很想解释说,自己不是他真实的太子妃,自己和他之间那是有契约的。 可是嘴巴张了几张,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她很清楚,就是她说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啊? 她和太子的婚约那是先皇赐予的,又有父母的支持,怎么会有假? “夙夙,傲天身子一直就很弱,你嫁给了他,就要对他多些关心,不能再任性了,知道么?” 那个秦如风柔柔地看着丁夙夙,说。 在他那美目的注视下,丁夙夙有点怔怔,下意识地点头称是。 “四皇叔,清韵洞的泉水沐浴很棒吧?” 一边的秦傲天有些得意。 “恩,是很好,不过比不得天山脚下的莲花池,那里的水天下绝无!” 秦如风面上呈现出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恩,四皇叔志在游历天下,那些宏山美水自然是在四皇叔的涉足下也显得熠熠生辉了!” 秦傲天这话听来有些奉承的意味,但是看他的神情却是一点虚假都没有,真诚之言。 “游历山水间,人的心胸会豁然开朗的,傲天,你也该和夙夙出去走走的,那样对你的病有好处!” “唉,皇叔,那对傲天来说,不过是奢望罢了!” 一声叹息,秦傲天面上的神情随即就忧伤而无奈了。 ** 亲们,今天抽风五更以上,你们要记得刷新来看哈!那个什么,我是这样的努力的话,那么亲们就都集体支持下下哈,耍赖求【收藏】、【推荐】,哦,对了,别忘了留下你的小脚丫哦!!开心!第一更! 我吃亏可吃大发了 秦如风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拍了拍秦傲天的肩头,“四叔知道你很难,不过,看到了夙夙,我知道你能应付的,她是你的好帮手,你要善待她!” 秦如风边说边看着丁夙夙,那眼神里的怜惜与赞许都是一览无余的。 丁夙夙头有点晕,心头漾起喜悦,哎呀,被帅哥,哦,不对,被帅叔叔夸赞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她能做什么?一个任性的小女子罢了!我只求啊,她不给我闯祸,不落口实在别人手中就好了!” 秦傲天很是不屑。 “哎,你?我怎么就任性了?” 丁夙夙真的被这个秦傲天气死了,难道在四叔的面前把自己的贬低的一文不值,他心里好受啊? “看看,这就沉不住气了,四叔,您说,我能靠她帮什么?” “你还说……” 丁夙夙实在是恼恨,也顾不得秦如风还在这里了,扑过去就要和秦傲天纠缠。 “呵呵,看来傲天说的对啊,夙夙啊,你啊,还是个孩子,不过,很可爱!” 秦如风说完了这句,然后悠然地走过了秦傲天和丁夙夙的身边,扬长而去。 “哎,四皇叔,我……我不是……” 丁夙夙疾走了几步,想要追上去,给那秦如风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任性的小孩子,可是,她却在秦傲天的笑声里停了下来。 倒回头,瞪他,“你个破太子,你到处毁我名声,想要干嘛?” “我不想干嘛啊?我都是按照契约来办的呢,你想想,若是你不留神违背了契约,那我不是真的要和你怎么样?哎呀,看看你腰不蛮,臀不圆的,我怎么会有兴致和你这样的女子那个啥呢?所以,我不得不提前防着点啊,万万不能让你违约,那样我吃亏可吃大发了!” 他怪笑。 “去你的!谁愿意和你那个啥一样!” 丁夙夙真的要被这个破太子气晕了。 索性转身就走,不稀得理他了。 “夙夙,那个清韵洞里泉水很好的,我们进去玩玩怎么样?” 秦傲天在后面喊。 哼,不去! 丁夙夙头也不回,这若是和四皇叔去玩,那多好,四皇叔?他怎么能做自己的四皇叔呢?看他样子也大不了秦傲天多少啊? ** 第二更!!吼吼! 那洞里难不成闹鬼? “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哦,这个清韵洞你白天怎么玩都成,晚上可千万不能来,尤其是过了半夜。” “呃?为什么?” 丁夙夙一愣,那洞里难不成闹鬼? “只要过了半夜,那里的水温就会急剧下降,甚至会降临到了零下,也就是说,白天的泉水那是温暖如春的,可是半夜后,就是寒彻透骨的,知道么?” 秦傲天看她对那个水洞表现出了兴趣,心里琢磨着,这个坏丫头是一定会来这个洞里玩的,若是玩的晚了,那可不得了了。 “真的么?” 丁夙夙站住,回头问,“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事情?” “你爱信不信,若不你今天晚上就来试试,事先和我说下,明天一早我来为你收尸!” 秦傲天怪笑,“哎呀,你若是没有了,那本太子不是可以纳春花,娶秋月,忙个不亦乐乎?” “哼!你想得美!” 丁夙夙抛给他一个白眼,然后理也不理他,径直回了龙赢宫。 两个人一前一后,刚回到了龙赢宫,就有慈安宫的小太监来了,他是给太子送补药来的,说是太后关切太子的身体康健,寻觅了上好的冰山美粟,命人把这种美粟的花瓣研磨了,制成了药丸,这种药丸对咳嗽是有很好的疗效的,连连嘱咐要太子每天按时服用。 “恩,好的,放在那里吧,回去跟太后说,太后对啸天的好,啸天心里铭记着呢。” 不知道怎么,听着秦啸天的这话,丁夙夙倒是一点感激的味儿没听出来,反而多的是不屑。 那小太监走了,秦啸天拿起了那药丸,信手一甩,就甩到了地上。 “喂,你这个人怎么好歹不知道啊,这个什么冰山美粟的,我可听娘说过,是对咳嗽有效用的,你是不是想一直装成病夫的样子啊?” 丁夙夙走过去,捡拾起那瓶药丸。 “恩,难道红姨没告诉你说,这种药只能微量使用,若是一旦凝结成丸了,那会使药量大增,服用会让人全身无力,长期下去,丧失行动能力么?” 呃? 真的假的? “这个我娘倒是没说?” 丁夙夙神情一怔,手里的药丸瓶也就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 第三更! 你吼什么?当自己是雄狮啊 这样说来,那个容臻太后,可太不是个东西了,这边答应了把天下给秦傲天,那边却又欲要使出阴招来,谋害他的性命,啧啧,太不地道了呀! 正在这时,小丫鬟春喜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帖子,见秦傲天也在,下意识地把那帖子就藏在了身后。 “春喜,你背后拿着的是什么?” 秦傲天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小动作。 “太……太子,这是……这是给太子妃的……” 春喜紧张的都结巴了。 “给我的什么啊?你紧张什么?拿来我看看!” 丁夙夙一看她那样子,心里就哭笑不得了,心说,你个笨春喜啊,你手里拿的又不是炸弹,你藏什么?再说了,你要藏也藏的隐讳点啊,你在这个破太子面前玩猫腻的,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笨死了! “太子妃,是……” 春喜还在犹豫,那边的秦傲天已经走过去,夺下了她手里的那个帖子了。 看一眼,秦傲天就冷笑了,“看来,你烧香引鬼来了,你不是很喜欢你的帅儿哥哥么?好啊,这会儿,他可是追到本太子的寝宫里来了!” 说着,秦傲天就把那帖子朝丁夙夙面前一摔,面色阴鹜下来。 呃? 那个帅儿? 丁夙夙展开一看,字帖上是一首诗,那首关于什么南国红豆的! 而且在最末,那个帅儿竟写着,想要约丁夙夙见面! 不会吧,这个娘娘腔还不一般的花痴啊? 自己在那个太后面前,不过是故意出言讥讽了他,他倒没听出来,还对自己动了心思了?也不那个什么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德性? “丁夙夙,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再与这个狗屁男人有什么眉来眼去的,我今晚上即刻就要了你,看你再怎么得瑟?” 秦傲天冲丁夙夙吼。 “你吼什么?当自己是雄狮啊?” 丁夙夙瞪他一眼,转而问春喜,“春喜,那个来送信的人走了么?” “没有呢,在外面等太子妃的会话呢!” 春喜战战兢兢地在一边回答。 “哦。那就好,拿笔来,我回封甜蜜的信给帅儿哥哥!” 丁夙夙边说边咯咯地笑。 呃? 春喜楞在那里,看看丁夙夙,再看看秦傲天,一时没敢动弹。 真敢和那个帅儿去约会? “春喜,你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去!” “春喜,你敢!不准去!” 秦傲天有点火了,“丁夙夙,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你才能消停啊?” “哼,本小姐这叫魅力不可挡,你绑起来,就影响我艳光四射了么?切,幼稚!春喜,听我的,快去拿!” 春喜无奈,只好取了笔墨来。 “喂,破太子,你说什么诗句最缠绵啊,来给点提示?” 丁夙夙手里拿着笔,苦想了半天也未果,就冲秦傲天说。 “哼!” 秦傲天回她一冷哼,理都不理。 他的心里早就在盘算了,等下看看这个坏丫头写的是什么,若真敢和那个帅儿去约会,那自己就要她好看。 不知道怎么只要一想到,她那娇柔的小样子会是别人眼里的风情,秦傲天的心里就愤懑不已。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感兴趣,曾经的小时候,他因为父皇把自己和她牵扯在一起,是那么样的痛恨! 可是现在…… 丁夙夙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刷刷刷在那帖子上回复了。 刚落笔,那帖子就被秦傲天抢去了。 “喂,喂,你有点礼貌行不行?那可是别人的私人信件哦!” 丁夙夙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是笑着的。 她竟在帖子上写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丁夙夙你到底想要干嘛?” 秦傲天简直要疯了。 “也不是啊?破太子,想问你下啊,那个什么清韵洞它是不是有个小门啊?你说要是那门被关上了,是不是里面的人就出不来了?” 丁夙夙一点没在意他的咆哮,反而煞有介事地背着双手在屋子里就像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似的在自言自语。 “你……你什么意思?” 秦傲天惊愕。 他下意识地再次朝那帖子上看去。 只看了这一眼,看到了那两句话下面的一行小字,他忽然就笑了,然后用手指指着丁夙夙的脑门,“喂,我说,坏丫头,你这里长的都是些什么?难道都是阴谋诡计么?” “切!那当然,你以为没两把刷子我娘能让我来这个宫里混么?哼!” 丁夙夙柳眉一扬,一种娇憨的小女儿姿态就跃了出来。 秦傲天一下子就想起了四皇叔的话了,他说夙夙是自己的帮手,或许,这个坏丫头的蛮劲啊,还真能偶尔在这个深宫的浑水里扎个猛子,游得畅快呢! 那花痴在喊你的名字 入夜,夜色已经很浓了,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这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就是星星也不知道跑哪里寻欢去了,一点不见。 一个身影悄悄地从慈安宫的方向飘了过来。 说他是飘来的,一点也不过分。 看他身量比女子要高些,就是穿戴也是一身淡色的男装,但是他走路的姿态,他每一步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的优美。 他是想演绎那一朵飘然而至的云朵的,可实际上,他的姿态完全与那只夜里闪着绿眸的大尾巴狼有得一拼。 随着他的走来,空气中弥散了一种馥郁的香气。 这小子竟是涂脂抹粉的? 连那些夜里正在假寐的树的叶子都给熏醒了,纷纷睁开眼睛,相互摇摆质问,谁?是谁浓这样色媚? 没人回答,因为那个人渐渐地靠近了御花园里的清韵洞。 在洞口,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是一个人的名字。 稍等了下,没人回应他。 他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就走了进去。 “喂,坏丫头,听见没?那花痴在喊你的名字呢!” 这是秦傲天的声音,夹杂着低低的窃笑。 “去你的,你鬼笑什么?要你来,难道是为了嘲笑我的么?” 回头,丁夙夙瞪他一眼,并扬起了粉拳捶了他一下。 “哎呀呀,一点都不疼,好舒服啊!” “哼,不疼?是内伤,你就等着瞧吧,半个小时后,你会知道的!” 那个走进清韵洞里的男人夜色里也不忘记发骚,他的那贼心都在即将要实现的艳遇里,怎么会意识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暗暗地窥视…… “行了,别半个小时了,现在……” 秦傲天抬头看看天,“看时辰已经快到半夜了,不能再等了,我们得赶快地……” 说完,两个人就身手敏捷地从那树后闪了出来。 他们极快地奔到了那清韵洞的洞口,然后就听到了里面依稀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他用发嗲的声音在叫,“心肝……宝贝,你快出来啊,哥哥来了呢,出来哥哥抱抱你啊……” 听到这些,丁夙夙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那个秦傲天更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只是那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了,并没笑出声来。 ** 打滚求【收藏】和【推荐】哈!! 又想故伎重演? 丁夙夙看他那样就气,见他不敢闹出声音来,索性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脚面子上。 啊? 秦傲天疼得呲牙裂嘴,抱住了脚,原地打转,却依然是哑然的。 丁夙夙得意地怪笑。 这个坏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秦傲天恼怒地在心里发狠。 两个人开始推洞外面的那扇门。 那门竟然是石制的? 这倒出自两个人的意外了,那叫一个沉重啊,任凭两个人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是它就是一个纹丝不动。 这可怎么办? 耳听着里面已有脚步声渐渐传来了,想是那娘娘腔等不及了,要走了! 他一旦走出来,那这半夜不就白费劲了? 秦傲天的眉心凝结起来了,表情有了几分的丧气。 忽然丁夙夙就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万千的力量在推搡着自己,她很是愕然地回头一看,就是夜色里,她还是看到了那莹莹闪亮的金边,是驎朤,这个小家伙正趴在自己的后背上,给自己施加内力呢。 朤朤,你来了啊,太好了! 这一个念头后,那扇石门就开始吱吱呀呀地动弹了。 咿?坏丫头,你的力气怎么突然就这样大了? 秦傲天一阵狐疑。 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儿,然后那石门被紧紧地合上了。 合上那一瞬间,里面有人凌乱跑来的脚步声,然后就有人在奋力地砸门,边砸边喊,哎呀,不要关门啊,里面还有人啊!快放我出去啊,我怕黑啊!太后,救救帅儿啊…… 这些声音一点发嗲的迹象都没有。 完全就是一副丧家犬的味道。 “哼!再叫你花痴!以为本小姐是什么?能看上你的人啊,都是老眼昏花了!” 丁夙夙用力踹了一脚那石门。 哎哟,哎哟! 她的脚立刻就疼起来,她忘记了那门是石头的。 “哈哈,再叫你坏,尝到坏的甜头了吧?” 秦傲天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瞪他一眼,丁夙夙突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就哼哼上了,“哎呀,我的脚受伤了啊,走不了了!” “你少来,是不是又想故伎重演?想折腾本太子啊,没门!” 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你少来,是不是又想故伎重演?想折腾本太子啊,没门!” 秦傲天的嘴角漾起了一丝的得意,心说,你个坏丫头,想做什么难道本太子看不出来么?“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你就留在这里守着你那帅儿哥哥呆上一晚上吧!” 说着,他转过身,甩开大步就朝后走。 “恩,没事,我就在这里呆一晚上,等天亮的时候,太后老人家来了,看到了她的宝贝有出气无进气了,心头一怒,就会问,‘夙夙,你说是谁干的?’然后啊,我就说,太后,真的与我没关系的,都是太子,是太子嫉恨帅哥哥对我有好感,这才使出了阴招来惩治帅哥哥的,不关夙夙的事儿!了不起的太子殿下,您对我的回答是不是很满意啊!” 丁夙夙的脸上表情都狡黠的化解不开了。 她兀自朝后挪动了下身子,然后将背靠在了一棵树上,“哎呀,就这样睡一晚上,也挺舒服的!” 她美滋滋的半闭着眼睛,欲要睡着了。 “喂,你……你这个坏丫头,你到底回不回去了?” 秦傲天几个箭步冲回来,半弯着身子冲丁夙夙囔。 “不回去了,这里多好啊!这树干多硬实啊,倚靠在上面,啧啧舒服!” 丁夙夙很天真地笑。 “你少装蒜,你不就是又想要我背你吗?没门!” 秦傲天怒不可遏。 “我什么就装蒜了?我脚受伤了,难道你没看到?有门没门的,我可不管了,你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在这里很舒服地睡觉!” 丁夙夙说着,索性闭上了眼镜,头微微歪着,真要睡着了。 秦傲天被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么半弯着身子,瞪着她,她那小脸很是娇媚,她那小鼻梁很是挺直,她那小嘴微微嘟着,很是可爱,让人有禁不住想要一亲芳唇的冲动! 可是她的那小脑瓜里坏点子怎么就那么多? 每次和她周旋,都是自己吃亏,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自己堂堂一个太子竟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这若是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尽管他不说话,但是丁夙夙却知道他并没走,他因愤怒,那喘息就很急,带着一种燥热的呼吸就直扑到了丁夙夙的脸上…… 这个家伙这次是气坏了,嘎嘎,高兴! 夜风有些紧了,带着浓浓的凉意侵袭而来。 坐在了地上的丁夙夙忍不住挪动了下身子,尽力蜷缩着自己,她有点冷了。 不见不散哦! 再耗下去,没准会冻着这个坏丫头的! 深呼吸了下,忍了忍心头的怒气,秦傲天怒哼哼的一句,“赶紧地吧,你这个坏……坏丫头!” 丁夙夙睁开眼睛一看,就偷偷地乐了。 只见秦傲天正背对着自己弯腰,等着自己爬到他的后背上去呢。 嘿嘿,和我斗! 丁夙夙坏笑,然后就攀爬到了秦傲天的后背上,轻然哼出一声,“马儿啊,你慢些跑……” “你这个坏丫头,你说什么啊?” 秦傲天气咻咻的。 “没,我没说什么……” 丁夙夙赶紧闭嘴,天色真的好晚了,自己的困意早就上来了,可不能再和他闹下去了,不然这一夜的好梦可就没了啊! 她正想着,就听到了一种很是微笑的笑声,低眸一看,竟是戒面上的小驎朤,此时已然于那戒面上笑得是透不过气来的模样! “你……你个小坏兽,倒是让你看光景了!还笑?再笑,看我不一巴掌拍扁你!” 丁夙夙扬手做威吓状态。 那个小驎朤吓得一缩头,趴回了戒面上,然后再无反应。 哼!坏东西! 丁夙夙嘴里嘟囔了一声,怎么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啊? 她打了一个大哈欠,哎呀,别说,这个破太子的后背还真的是有够舒服的! 眼睛禁不住闭上了…… 这一路上秦傲天都没和丁夙夙说话,他心里有气,这个坏丫头总想着捉弄自己,她是自己的太子妃哎,她什么时候想着给自己温柔了? 倒是看到了帅儿那个花痴,她笑得比花娇,让人以为她真的喜欢那家伙一样! 不是这样,太后怎么会出阴招让那帅儿约见夙夙呢? 不过,夙夙这个丫头倒着实有狠招,当自己在那张帅儿约见夙夙的帖子的最末,看到了夙夙写那行小字是,夜半前我们在清韵洞见,不见不散哦! 就这一行小字,他陡然就明白了夙夙的鬼心思了! 因为自己告诉过她,那个清韵洞白日里是温暖如春的,可是过了半夜就会寒彻入骨,任谁都受不了的! ** 前天和姐姐吵架了,很郁闷,为什么想要别人理解自己就那么难呢?或许相互理解本来就很难,郁闷!这个文收藏的人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不合大家的口味,也费思量,唉,这几天不顺!!大家要开心哈! 什么?她睡着了? 她这是洞悉了太后的险恶用心,一旦帅儿勾引夙夙成了,那么夙夙就将成为一个不贞洁的女子,而自己也将只能休了她,这一休的结果,就是自己再也别想得到皇位了。 太后这个一石二鸟之计,不可谓不狠毒! 不过,她太忽视自己的对手了,她以为丁夙夙不过是小丫头一个,没什么可在意的,可殊不知,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在被激怒的时候,就是最老实的兔子不也会咬人几口么? 何况丁夙夙这个坏丫头她不是只兔子! 她坏得就是那只野蛮的小马驹,时不时的就会踢上你一脚,让人防不胜防! 这不,自己就又中计了,辛苦得冒汗地把她从御花园里背回了龙赢宫,足足几里路啊! 这个坏丫头还越背越沉,看来以后得少给她点好吃的,让她吃得肥了,自己再背她,不是找苦头吃么? 呃?怎么自己下次还会中计,背她? 秦傲天这个气啊! 进的了龙赢宫,他恶声恶气地说,“坏丫头,到了,你还想赖在上面不下来啊?” 他喘着粗气,恨恨地。 “太子,太子妃……她……她好像睡着了!” 一边的丫鬟春喜太诧异了,心说,这是怎么了?太子和太子妃半夜溜出去,像是有什么诡异,可这回来的时候,太子妃竟是被太子背回来的,那太子的额头上累出了一头的白毛汗,真的有些可怜哦! 什么?她睡着了? 秦傲天的气愤快要炸了胸腔了,恨不能一下子就把她摔到地上去。 但是忍了忍,他还是在春喜的帮助下,把丁夙夙放在了床上。 自己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很大力地喘着粗气,春喜呢,忙不迭地为他扇着扇子。 这个坏丫头!她…… 秦傲天视线落在了床上的丁夙夙脸上,她的小脸此时表情是淡然的,那白嫩嫩的肌肤就好像是洁白的花瓣儿一样,绒嘟嘟的可爱,而那小嘴巴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梦里品尝到什么美味一样,小嘴时不时的蠕动几下,更奇异的是,她竟流口水了,那口水透明的,扯着丝缕儿,亮晶晶地挂在了她的唇角。 怎么别的什么人若是睡觉流口水了,那是很丢人的事情,也很难看。 可是此时这个丫头,那憨憨的睡着的模样,如婴孩般可爱! 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那亮晶晶挂着的口水,倒怎么看,怎么俏皮了! 唉,中魔了,遇到这样一个坏丫头! 秦傲天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说,“春喜,你等下弄点水给你们太子妃喝,折腾了半夜,她应该口渴了!” 是。 春喜应声。 秦傲天说完就朝外走,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地在响动,呃?自己是饿了啊!先是为那个帅儿被折腾,后来又是这个坏丫头! 她累什么累,整整一晚都是她在折腾自己,她那里就累了! 转过头,恨恨地,“春喜,不用给她弄水喝了,这丫头不累!哼!” 他回头看到了的是春喜忍俊不住的笑。 大概也是听到了他肚子里饥肠咕噜的声音吧。 “哼,坏丫头,都是你害的!” 秦傲天无奈地骂着,走了出去,出去后直奔御膳房。 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春喜更是笑出了 声,心说,这两位主子啊,可真是有乐啊! 第二天一早,李三贵就匆匆来了龙赢宫了。 进门就说要见太子。 秦傲天刚刚起来,正站在院子里看那笼子里养着的一只鸟儿,那鸟儿一身翠绿色的羽毛,其间夹杂着紫色红色的长翎毛,看去很是斑斓。 那鸟儿在笼中上下跳跃着,不时地啾啾鸣叫着,似乎正在取悦秦傲天。 秦傲天的面上掠过了一丝的厌弃,心说,你个笨鸟儿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心下当时就恹恹了。 刚转过视线,就被禀报说是李总管来了。 眉心舒展,他笑了,显然他很清楚李三贵的来意。 “让他进来。” 淡然一句,面上都是清雅的睿智。 “太子,太子,那个帅儿的事儿,是不是您做的?” 时间紧迫,李三贵进来施礼后,就急问。 “什么帅儿?本太子不知道他是谁?” 秦傲天冷冷的。 “哎呀,太子,太后震怒了,那个帅儿不知道被谁给关在了清韵洞里一夜,结果废了,太后非常愤怒,说是那是有人暗中为之的,一定要追查清楚呢,现在,宫里的掌事太监们,都忙活起来了,正到处搜罗证据呢!” “是吗?那又怎么样?这和本太子有什关系?” 死的太便宜了! “是吗?那又怎么样?这和本太子有什关系?” “太子,您……” 李三贵见秦傲天老实曼斯条理的样子,有些疑惑,难道说,那不是太子所为? 可太后明明说了,那帅儿是去见一个女子,被那女子陷害,这才导致的被愚弄啊? “你回去吧,本太子没时间搅合什么帅儿不帅儿的事情!” 秦傲天懒懒地。 “可是,太子,太后让老奴来请太子妃过去的,说是有话要问。” 呃? 那个老狐狸真的要撕破脸皮了?为了一个小白脸? “太后有请啊?那夙夙怎么能不去呢?” 丁夙夙说着从屋子里出来,笑吟吟地就对李三贵说。 李三贵看她那笑颜若花的轻松样儿,心里真的是太狐疑了,这两位主子的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怎么个个都和没事儿人一样?宫里谁不知道那帅儿是太后眼下的红人?谁敢对他有什么不敬的?就更不要说是给他一个陷阱,要他去钻了?这事除了太子和太子妃还有谁敢做啊? 可他们…… 丁夙夙看都没看秦傲天一眼,就走过了他身边。 一阵气恼,这个坏丫头,怎么总是眼中无太子啊? 秦傲天愤愤,但还是跟在了他们身后,也去了慈安宫。 “你去干嘛?” 丁夙夙不客气地问。 秦傲天心说,你个笨蛋,我是为了帮你的,你还傻问什么? 但是他嘴上却说,“本太子啊,闲来无事,去看看你怎么被窘的!” “哼,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丁夙夙瞪他。 等两个人到了慈安宫里,见到容臻太后一脸的愠怒,一屋子的奴才们也都是嘘声若蝉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抓住了小尾巴,然后太后盛怒下,那还有脑袋在么? 丁夙夙给太后施礼后,面上有些喜滋滋地对容臻太后说,“太后,夙夙啊,今天可是来向您邀功的呢!” “哦?你倒是有功了?那哀家还真的要听听,你功在何处?” 容臻太后的脸色更阴郁了。 “太后,您不是也知道了您寝宫里的那个帅儿,他啊,可真的不是什么善善人类,在清韵洞里能那么简单地被冻死了,可真是他上辈子积德了啊!啧啧,死的太便宜了!” ** 接下来会出现帅锅锅哦,很帅滴哦,欢迎帅锅出场,打滚求【推荐】与【收藏】哦!! 心理素质真太过硬了! 看着丁夙夙摇头晃脑,很是不屑的样子,容臻太后勃然大怒,“丁夙夙,你是不是装糊涂?那帅儿是哀家宫里的管事,你害死了他,不来请罪,还厚颜说是邀功?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样的举动把哀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哼!” “太后息怒!” 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的奴才。 “太后,您还还不知道吧?就是您这位管事,他竟对太子妃有了二想了,这可是大逆不道啊!就算是太子这个人没什么正行,为人也不咋地,可是夙夙已然嫁给了他,那怎么也要为太子守身如玉吧?可那个帅儿呢,身为太后您的人,却得陇望蜀,对夙夙一再的勾引,夙夙呢,绞尽脑汁这才为了太后想出了那么一个法子来惩治了那个恶奴,此事啊,若换了别的什么人,真的和那个帅儿有了什么苟且之事,那太后您的尊严哪里放?这宫中的规矩又怎么严律?太后,您明鉴,夙夙可都是为了太后您的威仪啊!” 丁夙夙说完,便貌似很亲热地奔到了太后身边,从那奴婢手里接过了一杯茶,献在了太后面前,“太后,您说,该不该赏夙夙呢?” 呃? 荣臻太后的脸色涨红起来,一副怒气万丈却无从发起的压抑。 “看来,你真的是有功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谁都听得出来是咬牙切齿的。 一边的秦傲天摇头了,心说,这个丁夙夙可真不是玩意,把太后的心爱之人毁了,却说的头头是道,说什么那都是为了太后着想的? 太后没被一口气气晕过去,那心理素质真太过硬了! “夙夙进得宫来,就是太后身边的人,为太后着想那是应该的!” 丁夙夙笑语嫣然的,盈盈再拜。 容臻太后狠狠地喝了一杯茶,“那你说,哀家要怎么赏你呢?” “赏赐么?夙夙觉得就……” 丁夙夙一闪眼看到了秦傲天,他一脸坏笑地站在一边,显然是抱定了看自己笑话的意味了,心说,“好你个破太子啊,你敢看我笑话?” 于是,就朗朗对容臻太后说,“太后,您也知道太子是很顽劣的,不怎么懂得怜香惜玉的,夙夙进宫这几天呢,为了伺候太子有些疲惫了,太后,您若是真的体恤夙夙,那能不能让太子远离夙夙几天?也让夙夙过几天的清净日子?” 他是……是宋睿轩? 什么? 你个坏丫头,你这是干嘛?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本太子了? 秦傲天顿时愤愤,刚要说什么,却听外面有奴才进来禀报说,“太后,宋寒凌小姐和宋睿轩公子在外面求见! “哦,是么?是寒凌来了啊?好,快快请他们进来!” 容臻太后的脸上蓦然就都是笑了,那笑里还隐隐了些许的狡诈,目光也看过丁夙夙,好似在说,你个坏丫头,接下来哀家就要看看你还怎么拽? 她怎么来了? 而且还有个什么叫宋睿轩的? 听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只是能和宋寒凌扯在一起的,断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丁夙夙心中暗想,她不是没看到容臻太后面上的坏笑,但是她丝毫不以为意,能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秦傲天的心里也是一阵嘀咕,刚对丁夙夙那混账的求赏很是不满,这边宋家兄妹又来了,他怎么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宋寒凌进来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刻意地浓妆艳抹了,未曾开口说话的时候,倒是能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但她一开口,丁夙夙就皱眉头了。 她说,太后,凌儿几天没见您,可想死您了呢! 你可真够恶心的,这个老太后又不是什么帅哥美男,你想个屁? 丁夙夙心中暗骂。 不过,当她看到了宋寒凌身后跟进来的那个男子的时候,立时就惊呆了。 怎么会是他? 他是……是宋睿轩? 宋烩的儿子?宋寒凌的哥哥? 不会吧! 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傲天,秦傲天瞪她一眼,那意思,你折腾吧,不是喜欢帅哥么?现在帅哥送到你面前了,你抱住了,可别撒手,就是一枚炸弹你也抱稳了!哼! 宋睿轩也看到了丁夙夙了,他见丁夙夙一身娇柔装,被人称作是太子妃,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眼神里掠过了惊愕,但很快的,他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礼貌地冲丁夙夙淡然一笑,就和宋寒凌一起给太后施礼,请安了。 “寒凌,啧啧,真的是人比花娇啊,哀家是太老了啊,一看到你啊,就回忆起了哀家年轻的时候,也似你这般的娇柔可人啊!唉……人老了……” 容臻太后貌似很伤感。 这可是买一送一啊! “太后,您才不老呢,人的心情决定一个人心理年龄,您啊,一直都是寒凌心中最美丽的女子呢!” 宋寒凌那两片子嘴唇一张一合的,说出来的都是摇尾献媚的奉承话。 丁夙夙不屑。 只是这些话那容臻太后好像是听来很受用。 “你这个丫头啊,就是会讨哀家欢心!不过,你的性子倒是蛮好的,不犀利,也不娇蛮,哀家想啊,以你这样的性子是一定会让太子的喜欢的!” 容臻太后的话一出口,秦傲天就愣怔了。 呃? 她的性子怎么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可已经是成婚了,太子妃就是这个既野蛮又犀利的丁夙夙啊! 秦傲天的疑问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边容臻太后的话就再响起了,“传哀家的懿旨,三日后举行太子登基大典,与大典同时进行的是太子将要纳宋寒凌为妾室的婚礼!” 啊? 又婚礼? 秦傲天大惊,“太后,傲天已经有了夙夙为妻,不想再纳取小妾了,请太后收回成命!” “是啊,太后,太子是遵照先皇旨意和丁家夙夙成婚配的,他们新婚不过两日,这再来婚事,是不是太急促了?” 一边的李三贵也赶紧出来说话。 “哼,你个恶奴,总是以先皇来压哀家,哀家的懿旨与先皇的意思有什么违背?先皇为太子纳取的是太子妃,哀家给太子纳取的是小妾,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容臻太后脸色大变。 “不,奴才不敢,太后您息怒!” 李三贵扑通跪倒,再不敢多言。 “太后,傲天暂时无纳妾的想法,您的好意傲天恕难从命!” 秦傲天实在是恼恨,就为了一个皇位,时不时就要被人威胁,就要被人拿捏,这种事情简直让人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他也有点火了。 只是丁夙夙很开心地冲他小声说,“太子,恭喜啊,又坐皇位,又娶新娘,这可是买一送一啊!” “你少在那里得意?你以为那个宋寒凌真的就是来给本太子做小妾的?她来了,那龙赢宫里的一切也就都在太后眼皮底下了,若是她发现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哼,那不要说你的太子妃当不了,你的父母也将受连累,到时候啊,为了顾全大局,那我可是要违约的,具体怎么违约,那可要看本太子的心情了!” 秦傲天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那个宋寒凌真的发现了自己和秦傲天的契约关系,那太后会不会逼着自己和这个破太子怎么样啊? 如是一想,丁夙夙也有点焦急了。 “太后,夙夙也不愿意太子纳妾!太子他行为不端,没有什么能力,这一旦身边女人多了,忘记了治理国家大事,那可就不妙了呢!” “哼,就和你替哀家处置了帅儿一样,你不是觉得伺候太子很辛苦么?哀家也是体恤你啊,这才让寒凌帮你一把啊,你就放心吧,龙赢宫里有了寒凌,就累不着你了,寒凌啊,可是个知书达理,又能干的女子!” 容臻太后的脸上都笑成一朵花了。 她那意味很明显,你毁了我的帅儿,我就不让你过什么清闲日子,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第一次,丁夙夙有点明白,什么叫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秦傲天还想说什么,容臻太后脸色一沉,说什么,哀家这都是为你着想,你就回去好好地准备登基做新郎吧,别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再多问了! 然后她转身进了后堂了。 一屋子里的奴才宫女们也都随着走了。 那个宋寒凌也娇怯无比地回眸冲秦傲天一笑,那意思暧昧之极。 “白帅?” 看着宋睿轩也和他们一起离开了,丁夙夙有些无语,对这个救过自己的帅哥,自己一直都是有梦的,可是没想到,他竟是宋烩之子! 此刻,真的是四目相对,了了无言了! 宋睿轩的目光内容也好像很是复杂,他也很想对丁夙夙说什么,但是秦傲天正怒冲冲的瞪着他呢,他心底里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白帅个屁,你白帅!这下你可以玩开心了,那个宋寒凌会让你有得玩的!” 秦傲天愤恨地瞪着丁夙夙。 “太后都说了,此事是为你好,你左拥右抱的,多风光?昨天你不还说,你想娶春花,想纳秋月么?这下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心里偷着美去吧!哼!” 丁夙夙莫名地觉得很沮丧,甩手理也不理秦傲天就走。 “你!” 秦傲天气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天后,秦傲天正式登基成为秦皇,而就在同一天,大燕国国舅爷之女宋寒凌成为了他的小妾。 一件七彩流云裳 那一日龙赢宫里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前来祝贺的群臣那是络绎不绝的。 就连容臻太后也来了,带来了一件七彩流云裳,说是她初嫁先皇的时候,先皇赏赐给她的,“如此精致美妙的衣裳,也只有凌儿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穿呢!” 容臻太后是如是说的。 宋寒凌自然是美得笑颜若花。 这一天,丁夙夙没在宫里,她回了将军府。 见她回来,红姑自然是又惊又喜的。 而丁擎傲将军则是有怨言,说是今天是皇上登基的日子,夙夙,你作为太子妃,是不该回来的! “什么就不该了?难道孩子回来看看娘也有什么过错么?太子妃?有哪个太子妃有这样的境遇,自己的男人登基成皇帝了,却附带着要接受另一个女子和自己来争宠?你还好意思数落女儿的不是,都是你,是你答应了先皇的要求,让女儿卷入了这场是非中,不然,我们的女儿找个什么人嫁了不好,干嘛非得跳进深宫这潭污水中啊?” 一向温顺善良的红姑忽然就发火了。 “娘,不怪爹的,是夙夙的命注定的,不过,娘,这也很好啊,本来我就无意坐那个太子妃,现在就让那个宋寒凌和皇上纠缠去吧,我也正好有时间回来陪陪娘,多好啊!” 丁夙夙见爹娘吵闹,赶紧劝解。 他们可是一直很和睦的,为了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争执了。 “唉,傻孩子,你那里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入深宫,不是你想要清净,它便会给你一个清静的环境的!唉,我可怜的女儿啊!” 红姑难过地喃喃着。 丁擎傲看一眼自己的夫人,再看看丁夙夙那一脸很是快乐的神情,接下来的话,他真的很不想说出口,可是职责所在,他作为先皇手下的一名亲信将军,他不能,也不想违背先皇的意愿! 他要做的,只能是尽其能力来帮助刚刚登基的皇上维护自己的地位与统治! “夙夙……” 他很是艰难地开口了。 “将军,你难道还嫌害女儿不够么?” 红姑有些歇斯底里了。 “呃?爹爹,你想说什么么?娘,你怎么了啊?” 丁夙夙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两夫妇。 “红姑,你知道我的职责的,你要理解我……” 丁擎傲面露难色。 可爱鬼来了哦 “理解你什么?如果理解你,就是要把女儿推向更深的深渊,那我宁可不理解你,你若再敢逼迫女儿,那我就带女儿走,就是天涯海角,我总能为女儿找份淡然的生活吧?” 红姑眼睛红了,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娘,不哭啊,你不要哭啊……” 丁夙夙慌不迭地劝慰红姑。 丁擎傲见红姑情绪激动,眉心里浓蹙在一起,他怎么会不理解自己妻子的心思?女儿也是他的,他怎么会不怜惜? 只是…… 唉…… 他郁郁中一跺脚,走了。 “娘,您看看哦,夙夙好看么?” 丁夙夙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闹着鬼脸,“娘,娘,可爱鬼来了哦……” 她笑嘻嘻的。 红姑一下子就被她的顽皮逗笑了,不过这笑也只是瞬间的,就在那笑后,泪更是肆意地落着,女儿如此的懂事,可做父母的明知道她会受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种揪心真的是撕心裂肺的。 “娘,不哭了哦,再哭就不好看了呢!” 丁夙夙很亲昵地抱住了自己的娘亲,一个小脑袋放在了红姑的肩头,“小小妮,想娘亲,想娘亲做的好吃的,想娘亲那温暖的笑脸哦……” 她兀自窜改着儿时的歌谣。 “夙夙!” 红姑心都要碎了,紧紧地抱住女儿,泪流满面,“是娘不好,是娘的错……” 母女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有那么一段时辰的哀哀凄凄。 终于红姑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她擦干了眼泪对丁夙夙说,“乖,好夙夙,娘不会再让你爹把那么沉重的责任担给你了,娘不舍得,你是娘的心头肉啊!娘,这就去找他去!” 说完,红姑就要开门出去。 “娘,您等等啊,您还没告诉夙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想要夙夙做什么呢?偷偷告诉您啊,娘,夙夙啊,在宫里什么事情也没有,正无聊着呢,若是爹有什么好主意,让夙夙忙一点,那没准儿啊,夙夙的日子也好过很多呢!” 丁夙夙一把拉住了红姑。 “可是,你爹要你做的,可都是有危险性的,娘怎么能……” “哎呀,娘,有危险性,那不就是很刺激了?夙夙正日子太沉闷了呢,您就说说看么?做不了的,夙夙还能强迫自己么?” 丁夙夙撒着娇。 “你啊,就是具有了你爹的遗传了,就喜欢过那种戎马纷争的日子!唉!” 红姑无奈,重新坐回来。 怎么就如此的狠心呢 然后丁夙夙很快就从红姑的话里明白了一个现实,现实是秦傲天这个皇帝说是登基了,其实目前来说,不过就是个傀儡,他一无实权,二无实力支援,他的身边也就丁擎傲一支军队支持,属于北方督军的,其中东、南方面的军队一直就在宋烩和左丞相陈强的统辖范围,势力扩张的很大,气焰也很嚣张。 秦傲天登基后,一个让他最尴尬的局面是,国库无银。 据说前不久南部地区某城镇遭受了洪水灾害,需要朝廷拨银两前去支援,可秦傲天的圣旨是下了,却又被打了回来,说什么国库里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有。 秦傲天震惊,找来管理国库的大臣追问,那大臣竟痛哭流涕,说是大燕国连年的灾害,许多地方颗粒不收,如此没有了上缴的税赋和粮食,国库怎么会不是干涸的呢? 皇上自然是不信,可是等那大臣取来了国库的管理账本,仔细查看下,秦傲天顿时惆怅满腹,那个大臣说的是真实的,国库真的亏空全无了! 可是南方的灾情不等人啊! 无奈下,秦傲天在朝堂上发动众大臣捐助,以度过灾荒。 那些平日里穿着的光鲜亮丽的大臣们在这个时候却都叫苦连天,说是已经有几个月没给他们开饷银了,他们那里拿得出来银子来援助灾区? 把个皇上气得差点就掀了桌子。 “皇上还算是能容。能忍之人,面对众臣的推诿,他没有发怒,而是好言规劝,说大家再怎么难,也难不过那些受灾的南方百姓们吧?他们此时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了,我们作为他们的父母官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皇上的话说的是在理的,尔等怎么就如此的狠心呢?” 皇上的话刚完,容臻太后就来了。 她也是为南方灾区的援助来的,皇上给她让座后,她的视线很是凌厉地看过朝野上下,那些大臣们,神色就是一沉,手指着宋烩就骂上了,“好你个宋烩,你作为哀家的娘家人,皇亲国戚,你竟看着皇上着急,黎民受苦而无动于衷,你可知罪!” 宋烩被吓得赶紧跪下,然后就说出,他自己一家可以捐银100万两,以资助南方灾区。 在他的带领下,那些朝臣们也都纷纷表态,说出了自己捐助的银两数目。 就这样,一场捐助闹剧就那么落下了序幕。 容臻太后在宋烩、陈强等人的簇拥下,无比风光地回了慈安宫。 而皇上秦傲天却呆愣在那里半天没动。 一个与狼共舞的机会 丁擎傲等忠臣怎么会不明白皇上此时心中的怅然,可是但凡忠臣就是刚正不阿而清正廉明的,薪金的收入也就刚好能抵过家中事务用度,那里还有闲钱拿出来资助灾区的难民? 听着那些贪臣们一个报出来的银两数目比一个令人骇然,右丞相刘不已不由得感慨,所谓国库亏空那是有原因的,不是被那些硕鼠腐败偷取,怎么会库无一两糙米呢? 可是,证据!谁又有证据来举报那些贪官们呢? 红姑的话说完了,她的叹息就像是一种刺,刺进了丁夙夙的心里。 “你的爹爹呢,是一个忠臣,深知作为臣子为君解忧,为君鞠躬尽瘁的道理,可是都十几年了,他也没斗过那些个人,至今,虽然说是我们没辜负先皇的嘱托,让太子顺利登基成了皇上了,但是这个皇帝的位置形同虚设,不要说那些贪官们不把皇上的话当回事,就是一部分忠臣也处在了观望的态度上,皇上毕竟年轻,还没有什么治理国度的经验,一旦有了什么遗漏被那些人抓住了,那就会引咎迫皇上让位,到那时,爹和娘这些年的辛苦也就白费了,而整个大燕国的走势也将是毁灭性的!所以你爹这才焦急的……唉……病急乱投医啊,连自己的女儿,他都要连累了!混账将军啊!” “娘,您不要那么说爹爹啊,爹爹是个值得夙夙钦佩的人,夙夙不怪爹的,再说了,爹也没害夙夙啊,不过是给夙夙一个机会,我想爹的意思是要夙夙协助皇上查清楚那些人贪赃枉法的证据,然后给那班不死心的倒太子台的暗势力以毁灭性的打击吧?哼,夙夙正看着那些人不顺眼呢,撒开欢和他们斗一斗,倒也显得乐趣无穷!” 丁夙夙再次很矫情地抱着红姑,“娘,您可不要再埋怨爹了,您这是对夙夙没信心,难道在您的心里,您的女儿就那么不堪一击么?别说一个深宫了,就是龙潭虎穴我也乐得去闯闯呢!” “夙夙,你真的不怕么?” 怕? 怕有用么?谁不想过平淡的生活,有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携手一生,有爱长存! 可是当一些恶人他们把自己推向了漩涡的深处,你要做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无谓的哀求么? 但凡恶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他们会在自己的哀求下心软,放过好人么? 那恐怕是很难的。 人,有的时候,只有自己相信自己,那才是最有力的拯救! 想到这里,丁夙夙忽然跳起来,笑着说,“走喽,夙夙要去找爹爹了,去谢谢爹爹给夙夙这样一个与狼共舞的机会哦!” 与人共度良宵 说完,她一蹦一跳地就出了那间屋子。 只不过刚出了那间屋子,一滴泪,就潸然从她的面颊上落下! 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压抑,她不想过那样与谁争锋的生活,可是命运偏偏要她去承受,她想要像娘说的那样,躺在娘的怀里做个乖宝宝的,可那些人会答应么? 他们会放弃了自己的野心,为国,为民做些该做的益事么? 唉! 屋子里的红姑和屋子外面的丁夙夙都是没来由的一声叹息,造化弄人,命运叵测啊! 丁夙夙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宫的。 一路上她都是闷闷不乐的,她心里装着心事,在爹爹的屋子里,爹爹也说了,他觉得很是愧对自己的女儿,可从大义上来说,他觉得自己做的对,大燕国不单单就是皇上一个人的,丁夙夙也是大燕国的一个子民,如果国家有了危难了,人人都该出手拯救的,怎么丁夙夙就因为是将军的女儿,就可以袖手旁观? “不,爹,我不袖手旁观,你说吧,要夙夙怎么办?” 丁夙夙可不是个没爱心的人。 丁擎傲很是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然后在自己女儿的耳边细语了一番。 丁夙夙不住地点头,父亲的话句句在理,她就是想反驳也是难以出口的。 她不是个孩子了,至少心理年龄上她不是,孰轻孰重,她拎得清。 进了龙赢宫,刚下轿子就被一个人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她没有躲闪,只是很不悦,“皇上,你今天可是有洞房花烛的,你怎么不去与人共度良宵啊?” 她的话里不无讥讽。 因为拉住她的那个人正是秦傲天。 “你这个坏丫头,你真够坏的,朕都急成什么样了?你看不出来啊?” “看出来了,我知道皇上是急着与美人圆房吧,那请便吧,夙夙还有事情,就不陪你闲聊了!” 说着,丁夙夙就欲转身回屋。 “喂……喂,你又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就急着和谁圆房了,太后已经来了,就在宋寒凌的房中闲坐呢,说是来看看新娘子的,其实就是想要逼着朕和那宋家女子怎么样,丁夙夙,你得帮朕,朕以皇上的旨意要求你,你必须帮朕躲过这一关!” ** 亲们,大家周末好哈,看文的时候,别忘记给我支持哦,今天三更以上哦,大家记得刷新来看哦,打滚求收藏和推荐哈!嘻嘻!!! 做皇上很了不起啊? “以皇上的名义?做皇上很了不起啊?一个既无钱,又无军权在手的皇上,有屁了不起啊?您也就能在小女子面前吆五喝六一番了,您的那些大臣们,就您那位泰山宋国舅爷,他是不是放您在眼里呢?您的圣旨在他们那里好使么?真是的,还大言不惭自己是皇帝?你做一点皇帝的事儿么?” 丁夙夙脑子里想着自己离家前红姑眼里那抑制不住的泪,就对这个皇上没一点好气,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皇位,不然娘会和爹吵架,会哭红了眼睛么? 呃?你敢和朕叫板? 秦傲天瞪眼。 “哼,瞪眼是脾气,挨揍是目的,你是不是想找揍啊?” 丁夙夙说着就扬起了手掌,欲要一掌挥过。 正在这时,李三贵急匆匆地来了。 “皇上,太后又催了,要您赶紧回凌妃娘娘的屋子,说是夜深了,您身子要紧,需要休息!” “哼,他们那是要朕休息么?告诉那老妖婆,就说朕不去,凭什么和那个宋寒凌圆房,以为朕是昏君么?什么女人都要?这个皇上朕不当了,猪马牛谁爱当谁当去!” 说完,他脱下了皇冠就要往宫外冲。 “哎呀,皇上,您不要啊!” 李三贵急急地追过去,拽住了秦傲天,同时回过头哀求丁夙夙,“娘娘,您就劝劝皇上吧,这江山可是秦家的,怎么能……” 李三贵说着那老泪都要落下来了。 “秦傲天,你做什么戏啊?皇上不当了,好啊,你赶紧地,现在就出宫,吓唬谁呢?” 丁夙夙白秦傲天一眼,低眸却在脑子里寻思,自己要怎么做呢? 怎么样才能帮到这个混蛋皇帝? “哼,朕干嘛听你的,你要朕出宫,朕就出宫啊,朕偏偏就不!” 秦傲天索性站住了,不走了。 “皇上,您赶紧想辙吧,老奴先去稳住太后和凌妃娘娘!” 李三贵看看皇上,再看看丁夙夙,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转身赶忙回去了。 抚摸着自己手上的那枚驎朤戒指,丁夙夙心想,若是朤朤会魔法就好了,自己只要一喊,小魔仙,快出来帮我!然后它就像是精灵样儿出现了,助自己一臂之力,那多好啊! 想和凌妃睡觉? “奴才给皇上、娘娘请安!” 几个人正纠缠着,那边过来一个胖胖的男子,看装扮是御膳房的厨子,手里端着一个银盘子,盘子上有一个银碗,碗中是银耳粥。 “老富贵,你不在御膳房呆着,你跑这里干嘛?” 秦傲天声音冷冷的。 “回皇上话,是太后要奴才来的,这是给凌妃娘娘熬的粥,奴才怕那些下人手脚不利落,出什么岔子,所以就自己个儿送来了!” 丁夙夙一听这个什么老富贵又是个阿谀奉承的主儿,眉心就一拧,心想,那个宋寒凌那么飞扬跋扈,上天怎么就不让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呢?那她不是天天都能大呼小叫地施威风了? 戒指上的驎朤动弹了下,很是慵懒地伸了个腰。 “朤朤,你说是不是?那个宋寒凌她……” 这话没说完,丁夙夙就意识到自己跑题了,那边秦傲天正有难关要闯呢,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一眼秦傲天,他也是眉头紧锁着的。 他不愿意和那个宋寒凌在一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视自己是他的妻子,他也是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难道他喜欢自己? 丁夙夙脸色一红,很快就在心里否定了那个想法,他怎么会喜欢自己?他一向对自己除了讥讽就是无视,他就是个混蛋皇帝,怎么会有那么高尚的爱情理念,一生只爱一个人呢? 丁夙夙暗忖间,那个胖富贵已经走了过去。 望着他的背影,丁夙夙自语,哎呀,这个胖子要是能变成皇上的样子就好了,那洞房就由他去完成了啊!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那个胖富贵转身就朝后又走来。 他这一掉脸,让丁夙夙和秦傲天都大吃一惊。 他…… 他的样子怎么变了? 此刻的他,无论是从长相还是身量,都是秦傲天的样子,眉眼、鼻子、嘴巴,一点都不差! “这……这个……老富贵,你怎么回事?” 秦傲天指着那个老富贵问。 那老富贵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嘴里呜哩哇啦地嘟囔着,朕要睡觉,朕要和凌妃睡觉…… 呃? 差点,两个人的眼珠子就惊掉了。 他说什么,想和凌妃睡觉? 娶这个坏丫头是走运? “老富贵,你好大胆,你怎么敢……” 秦傲天登时恼怒,上前就揪住了老富贵的脖领子,欲要暴揍他。 “怎么你这是觉得美人被人惦记了,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你自己很想和凌妃圆房,却在这里故意矫情地耍弄本小姐呢?那样好了,我累了,恕不奉陪了!” 丁夙夙转身就走。 “你这个坏丫头,朕……朕只是觉得太奇异了,怎么他会突然变得和朕一个模样呢?” 秦傲天摸着自己的脑门,看着天上的星儿,对啊,这不是在做梦啊?怎么回事? 看他那疑惑的样子,丁夙夙几乎开心的要狂笑了。 但是她强忍着,小手摸了下正在戒指上蹦蹦跳跳的驎朤,说句,你个小东西,怎么那么多的鬼点子啊? 驎朤只是冲她抓耳挠腮地做鬼脸。 看着胖富贵站在一边呈呆傻姿态,秦傲天有些担忧地问,坏丫头,他就这样一副蠢态过去,不会被人识穿了吧? “哼,一个喝成烂泥的破皇帝,谁敢有疑问?就是你那娇滴滴的凌妃娘娘大概此时啊,早就心神灵动,渴望着您的临幸呢!她还有心思去识别这个皇帝是不是假的?” 呃? 坏丫头,你能不能不叫朕破皇帝? 秦傲天不满地抗议。 “你不破?你不破你还用我来帮你想办法么?有本事你冲进去,直接给你那个凌妃娘娘来个捣破黄龙啊!” 丁夙夙讥笑。 “你……” 秦傲天气了,皇四叔还说自己娶了这个坏丫头是走运,走什么运?她天生就是来和自己对峙的,时时都不让自己欢心了,真是的…… “我什么我,你到底走不走?” “朕……你要朕去哪里?” 秦傲天不解。 “你不走,难道想让奴才们报告太后说,有两个皇帝都喜欢上她那美滋滋、娇滴滴的凌妃娘娘了?” “哦,你怎么不早说,朕站在这里半天了,腿都累死了!” 说完,那秦傲天快步走了。 “来人!” 丁夙夙一声喊。 立时有几个奴才过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今天大喜,皇上喝醉了,你们扶着皇上送去凌妃娘娘那里吧,良辰美景,别耽误了皇上和凌妃娘娘的好时光!” 皇上今夜安寝在凌香苑 “是,奴才遵命!” 于是,几个奴才过来,众人搀扶着那个胖富贵扮的假皇帝去了凌香苑。 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丁夙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急忙对驎朤说,“朤朤,若是明天呢,他们一觉醒了发现那个人不是皇上那怎么办?” 驎朤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示意说自己会在天亮前收回魔法,暗中把那个假皇帝送回御膳房,那不就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么? “哦,你个小东西,真的是鬼点子多,那样自然好了!” 但是驎朤却嘟起了嘴,示意说,它为了这个事儿,不能好好的睡觉,很辛苦啊! “朤朤,你等着,等着我们打败了那些恶人,我就带你离开皇宫,我们江湖风云游去,江湖上可有太多好玩的,好不好啊?” 嗯嗯。 驎朤点头,换了一副欣然的模样。 丁夙夙心里偷乐,“果然是小东西,精灵的法子倒是有,可那智慧啊还是不怎么样的,被自己抛出去的一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实现的圈套就套牢了,啧啧,傻不傻啊?” 她嘴角漾着得意的笑。 那边风中传来太监的唱喏,“太后回宫,皇上今夜安寝在凌香苑!” 哈哈,中计了! 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宋寒凌若是知道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皇上,而是一个愚笨的胖厨子,那还不无地自容,羞死当场啊! 看看天上的月儿,皎皎的月光就那么流泻而下,好似谁温柔的目光,暖暖地包容着自己,倏然一种歉疚涌上心,宋寒凌其实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像很多女子一样的思想,想要嫁给皇上,成为梧桐上的凤凰,这是人的梦想,自然有机会谁都想将梦想实现了! 那自己今天的做法不是抹杀了她的梦想,也玷污了她的清白么? 这…… 丁夙夙抬步,欲要冲去凌香苑,她知道现在去阻止宋寒凌还来得及! 可是父亲说了,在这个后宫里,你若是对别人动了善心,那就是给了别人机会,让人灭了你!后宫的争斗历来都是残酷的,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你见不到面对面的舞刀弄枪,实际上在背后那些黑手无时无刻不在朝自己伸来,一旦被抓住了把柄,那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和你同房? 仰头看了看那月儿,那月光已变得冷寒了。 不禁就是一个寒战,她喏喏一句,你就是要怪,那就怪你我的命运不济,被老天玩弄,我们都要奋起抗争的,可鹿死谁手,谁能知道? 唉! 她叹一声气,缓缓地走回了东跨院里自己的听雨阁。 推门进去,屋子里没亮灯,她有些郁郁,春喜这个丫头哪里去了? 大概睡去了吧?真是个懒丫头! 她心里想着,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上。 刚一坐下,她就啊的一声跳将起来,什么东西? 她坐到一种东西,有些柔软,又似乎在动弹着的,是什么? 她忙不迭地点了灯,举着那灯凑到床边看去,正和一个人面对面,四目相对,啊!谁? 丁夙夙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你不是胆子很大么?惊叫什么?” 一个懒懒而带了嘲笑的声音。 “秦傲天,你想干嘛?干嘛到我的房中来啊?” 丁夙夙把灯朝一边的桌子上一放,就小蛮腰一叉,“你……出去!” “朕干嘛要出去?再说了,龙赢宫是朕的寝宫,就是朕的家,你要朕去哪里?” 秦傲天说这话倒安然地又躺在了床上。 “谁让你进来的?岂有此理,这个死春喜,怎么就不拦着点,什么人都往这里放啊?还连个灯都不给点,真的是越来越没样儿了!” 丁夙夙气极,秦傲天说的是对的,龙赢宫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自己和那位凌妃娘娘都是为他种的那盘子菜,自然他想吃那盘子,就是哪盘子了! 可是他却非是自己的那盘子菜啊! 丁夙夙都要急得跺脚了。 “是朕不让春喜点灯的,怪一个丫鬟干嘛?” 秦傲天这话一出口,丁夙夙就更气了。 “你……你躺在我的床上,你要我睡在哪里啊?” “睡哪里?实在不行,朕就受点委屈,让出一半的地方给你好了,来吧,就这里了!” 秦傲天带着一脸很是诡异的笑,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呃? 和你同房? 谁给朕站岗放哨啊 和你同房? 丁夙夙大睁了眼眸。 “错,是同床不同房,怎么你急了?那也好,朕受累吃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的!” 哈哈,他大笑起来。 “混蛋!” 丁夙夙一跺脚,“你……你……” “别你啊,我的了,快点过来睡吧,放心吧,朕累了,没心思和你同房!” 说着,秦傲天就闭上了眼睛。 你……你…… 丁夙夙站在那里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她低眸看一眼手上的戒指上的驎朤,用很小的声音说,朤朤,快出来,有人欺负我了,把他赶出去! 满怀希望地等着那个泛着金光的小东西突然跳出来,冲秦傲天一阵怒吼,然后秦傲天落荒而逃! 正常的结果就该是那样的! 可是,结果却让丁夙夙失望了。 那小家伙动也未动,只是用懒懒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算了吧,夙夙,我都累了,懒得管闲事了,明天一早啊,还要去凌香苑把那个胖子弄回去呢,睡觉,睡觉哦! 就是这一眼后,朤朤又迷糊过去了。 啊? 你个朤朤,怎么这样啊?你别告诉我你是怕了,因为他是个皇帝吧? 丁夙夙这个恼啊! 可朤朤不动,她也无计可施。 恨恨地瞪了秦傲天一眼,开了门就要出去。 “坏丫头,你若是出去了,谁给朕站岗放哨啊,这若是那个不识趣的奴才突然进来了,看朕一个人在睡,再联想下凌香橼里的那个假皇帝,啧啧,可就露馅了哦!到那时,唉,先皇啊,不是傲天不努力啊,实在是没人帮,没人支持啊,要怪您就怪您信任错了将军和大臣吧!” 那个秦傲天说这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丁夙夙的,面朝里,丁夙夙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此时的秦傲天已经是克制不住到了嘴边的笑了。 “你……无赖!” 丁夙夙站住了脚。 他说的是现实啊,若是被人发现这里一个皇帝,那凌香苑又一个,可真的是有好戏看了,那老太后,不知会怎么样的利用这个事儿兴风作浪呢? 罢了,忍了,不就一晚上么?自己就是坐在椅子上也能熬过去的! 铁定了要算计本小姐了? 她在屋子里四下里打量,好像记得这个屋子里有个小榻的,哪里去了? “你在找那个小榻么?别费力了,朕嫌那物件碍事,让奴才们搬出去了!” 恍惚看透了她的心思,秦傲天抛过来一句。 啊? 秦傲天,你这是铁定了要算计本小姐了? 丁夙夙气得要疯了。 “哪里哪里,朕怎么是您丁大小姐的对手呢?朕真的是觉得那个小榻不合适放在这里,你看看,这个床那么大,我们睡足够了,弄那么个小榻放在屋子里多影响和睦亲密啊!” 哈哈,连秦傲天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好,你不让我好受,我也不让你睡安宁了!” 丁夙夙疾步赶到门口,把门给插上了,然后冲到了床边,就拉扯起秦傲天来。 两个人都也不说话了,都彼此在用力和对方抗衡呢。 一会儿秦傲天被拽了下去,一会儿丁夙夙又被丢下了床,再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在地上就滚打在一起了,碰倒了椅子,打翻了茶杯,就是那被褥也被撕扯到了地上,枕头里的鹅绒也散落出来了,布满了一地,一床的鹅绒,就连秦傲天和丁夙夙两个人的衣服上也沾有了白色的毛毛,看去,两个人就如两只毛毛熊一样的滑稽可爱! “娘娘,您怎么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门外面有宫女在小声地问。 “我没事,都退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丁夙夙气喘吁吁地呵斥。 是。 那些奴才们满腹疑窦地散去了。 “喂,喂,坏丫头,我们暂停好不好,可累死朕了!” 秦傲天手里抱着屋子里唯一剩下的那个没破裂的枕头,喘息着问。 与他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丁夙夙脸色都是潮红的,“哼,你累了,那好啊,你过来,让本姑娘痛快地打你几拳,我们就握手言和!” 啊?还要打?凭什么啊? 秦傲天一个愣怔。 也就在他愣怔的空当儿,丁夙夙忽然就扑了过来,她那手朝秦傲天就抓去,不料,秦傲天一闪身,下意识地把那枕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于是,只听刺啦一声,那个枕头,也就是屋子里硕果仅存的那个鹅绒枕头,也被四分五裂了。 鹅绒扑了两个人一脸一身。 被那鹅绒一呛,两个人都是不自禁地咳嗽起来,直到咳嗽得泪都要出来了,再抬起头来,看看彼此那一身鹅毛的狼狈相,先是一怔,然后就都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双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疼…… 被人吃得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早,丁夙夙还在睡着呢,春喜就进来叫她起床了。 “干嘛啊?春喜,你催命啊?我想要睡觉,就要睡觉!” 她赖着不肯起床。 “小姐,您快起来吧,皇上派人来叫了,说是今天早上会慈安宫里用早膳,主子们都会去,是容臻太后吩咐的,让您一定不能迟到了!” 不能迟到了? 他想要我不迟到,干嘛昨天那么和我闹腾啊? 无奈,她只好起床,洗漱完后,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听任春喜给她装扮。 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她在春喜等人的簇拥下朝慈安宫里走去。 早上的空气真的很是清凉,她使劲地深呼吸了几下,将心中的郁闷之气都吐了出去,小小的胸腔里立时就满是清新了。 心情一好,眼神也就亮了许多了。 快到慈安宫的时候,她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谁。 他的周围是一些簇拥的奴才们。 “皇上?奴婢等见过皇上。” 竟是秦傲天,春喜等人赶紧跪拜,丁夙夙也象征性地福了福,眼睛一瞥,问,“皇上,您不赶快进去看您的新娘子,等在这里做什么?” 你…… 秦傲天有点恼火,他刚才就在担心,甚怕丁夙夙因为昨天没睡好,而起不来,又会被容臻太后责斥! 可这个坏丫头一大早就像是吃了枪药似的,见到自己就乱囔囔。 “我想看你在太后面前怎么窘的啊,若是进去早了,不是就等不及看了么?” 秦傲天冷哼一声,然后挺胸走进了慈安宫。 他这一句话,把丁夙夙给气得,他这都是什么人?难道他娶自己进宫里来,为的就是要自己的窘况给他添乐子的? 哼!哼!邪魅的家伙! 她恨恨的,跟在了秦傲天的身后进去了。 “皇上,您怎么那么早就上朝了啊?臣妾醒来不见了您,都……都……想您……” 秦傲天刚一走进去,那宋寒凌就几步赶过来,紧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貌似很小鸟依人般地贴上了他。 呃? 秦傲天一怔,但很快就说,“朕自然是要早朝的,怎么能晚起呢?” “恩,对呢,皇上就是一个很努力的好皇上,太后,皇上真的……真的很好呢!” 说道这话的时候,那宋寒凌的眼里都放光了。 那光芒里,隐约的是昨夜的缠绵悱恻的讲述。 看来这个宋千金是被人吃得心服口服,爽歪歪了呀! 天雷滚滚的感觉 丁夙夙诡异地一笑,说,“皇上,真没想到,只不过一夜的春宵,您就让凌妃妹妹春风满面,喜不自胜啊!” “哼,皇上就是好,就是能耐,你不真心地去体会,自然是不了解皇上了!” 宋寒凌很是得意地。 “呵呵,太后,早膳来了么?朕都有些饿了……” 说话间,秦傲天不经意地将宋寒凌的手甩开了,然后一步走过去,坐在了龙椅上。 “是啊,太后,皇上一定是累了,是不是啊,寒凌妹妹?” 丁夙夙不怀好意地看着秦傲天,嘴角漾着讥讽是笑意。 “哼,你个坏丫头,你还好意思说啊,朕这样饿,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一直折腾啊?” 秦傲天狠狠地瞪了丁夙夙一眼。 丁夙夙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眉头一扬,嘴角朝上微撇着,那意思,你活该! “嗯,睿轩也该来了,来人,传膳吧!” 宋睿轩? 容臻太后的话让秦傲天和丁夙夙都是一愣。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禀告说,宋家大少爷到了! “快点请他进来!” 容臻太后满面笑意。 随即进来的果然是宋睿轩。 他先是给太后、皇上以及几个贵妃娘娘请安,然后那目光就悄然流转到了丁夙夙身上。 丁夙夙也是觉察到了他目光的注视,默默地回应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两个人就都是心中一荡。 “你安分点吧,警告你啊,目光出墙,那也算是违约!” 蓦然秦傲天在丁夙夙的耳边嘀咕。 什么? 目光出墙? 丫丫呸! 如此龌龊的用词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想得出来! 丁夙夙有一瞬间很想咬秦傲天一口,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 再收回目光的时候,容臻太后已在那边说了,“睿轩哪,你眼前也没什么事儿,就在宫里住几天吧,哀家啊,还真的是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 “是啊,哥哥,你在宫里呆几天吧,宫里可好了,皇上……皇上他也好……” 宋寒凌此话一说,那神情就是一喜,看着秦傲天的目光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暧昧。 秦傲天的头上立刻有天雷滚滚的感觉。 ** 哎呀,掉榜了啊,没信心写下去了啊,亲们,紧急需要推荐、收藏支持啊,拜托,拜托了! 不准和小白脸眉来眼去! “是啊,皇上刚成婚,宫里人也不是很多,也不热闹,睿轩,你来了后,这宫里人就多了,也就多些说话的人了,多好!” 太后很是向往的样子,边说边用目光瞄着秦傲天。 秦傲天颇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然后朗声说,恩,是,太后说的极是,睿轩,你若是没事,就常来宫里走动,也算是看看你的妹妹,联系联系亲情吧! “谢皇上隆恩,睿轩记得了!” 宋睿轩再次起身行礼。 “哥哥,看看皇上多么的体贴啊!” 一边的宋寒凌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小脸儿激动地绯红。 秦傲天再次干咳了一声,使劲咽下去了口中的食物,眉头皱紧,表情很是有几分的艰难。 哈哈! 丁夙夙的心里哈哈大笑。 说来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个现象,那就是不管是秦傲天,还是她自己本身,都非常喜欢看对方的笑话,只要是对方出糗的时候,那么他们的心里总是痛快淋漓的! 刚吃完了饭,宋寒凌就拉着秦傲天的手,说,皇上,您到臣妾那里去吧,臣妾有东西要给您看呢! “呃?” 秦傲天一愣,但继而说,那怎么行,你的哥哥刚来宫里,你怎么也得先陪陪他啊! “不用了,皇上,您们忙您们的去吧,睿轩也不是一会儿就走了的。” 宋寒凌还没说话,宋睿轩就笑着说。 “皇上,我们走吧,凌儿和哥哥没什么好说的,凌儿就想……想和皇上您说话儿!” 宋寒凌说完这话,脸色就有些红。 “这个丫头!” 容臻太后笑呵呵地嗔怪。“皇上,你们就去吧,这里也不少人,睿轩不会闷着的,夙夙不是也和他认识么?都是年轻人,聊得会好的!” “哦。” 秦傲天很是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已是身不由己地被宋寒凌拉起来了,“皇上走吧!” 秦傲天的眉头紧蹙,冲着丁夙夙就比划了一个手势,他的意思,你别忘了我们的契约,不准和小白脸眉来眼去! 丁夙夙貌似很认真地笑,就对着秦傲天笑。 边笑边说,皇上,您就放心吧,宋公子来宫里就是太后和皇上您的客人,夙夙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将他招待好的,全方位的照顾,皇上您不反对吧? ** 求推荐、收藏啊!!!! 还全方位的照顾? 什么什么啊? 还全方位的照顾? 秦傲天登时气结。 皇上他们走后,几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容臻太后就说,自己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会儿了,嘱咐夙夙招待好宋睿轩。 丁夙夙嘴里应着,心中却在嘀咕,你个老滑头,你又安的什么心? 不过,她面上是坦然的,和宋睿轩谈笑风生。 “哎呀,这个屋子真的有些闷热,不如我们到花园里走走吧?” 丁夙夙坐在那里,总觉得四周躲避着的都是眼睛,那些明晃晃的窥视,几乎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好,娘娘您先请!” 宋睿轩彬彬有礼道。 他这一客气,倒让丁夙夙很不自在起来,想起了那日在那个赌坊里,自己和他是怎么样的风趣幽默,那时谁也不知谁的真实身份,却也因了那份隐隐,彼此相处的是那么的畅快。 可如今呢? 自己是贵妃,而他是国舅爷府里的公子。 两个水火不容的身份,将彼此从相近的中间,生生地扯去了远离的两端了。 真的很有些遗憾啊! 走着,丁夙夙就是轻声叹气了。 “怎么了?娘娘,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那么微小的叹气声,他竟觉察到了。 丁夙夙回头看看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副俊朗的长相,此刻的眼神里隐忍了些许的关注,他的眼眸亮亮的,内中一个小小的人儿,跃然生动。 很想问,睿轩,你眼中的那个人是我么? 但是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袭贵妃娘娘的盛装,心中一阵颓然,索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天睿轩不知道你今天会是娘娘,不然……” 想必宋睿轩也想及了那天赌坊里的景象了。 不然怎么样? 不然江湖仗剑走?或是不然天涯相依行? 两个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意味好像都明了,却又都是朦胧的。 入夜,在一个华丽的屋子里,灯光不是很明亮,光晕暗淡着一种幽黄,如此情形下,越发显得整个屋子里都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个女人坐在了正中,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男子。 “怎么听你父亲说,你不愿意那么做?” 那个女人问了一声,脸上是笑着的,可语气里却是严厉的。 ** 文文是不是好,都要看留言,看大家的支持程度啊,亲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指,收藏、推荐下哈,那样我会更有动力更新的,谢谢哦! 你是不想她死的,是不是? “这……父亲是提及过,只是……” 其中一个男子低头,做堪堪状。 “只是什么?难道你不想光宗耀祖?难道你的父亲所做的不都是为了你,为了给祖宗的面上增光么?一向都对你抱有期望的,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如此的懦弱?唉!” 那女人叹气了,神色一变,就阴鹜起来。 “你个混小子,还不赶紧答应,难道你想受家规惩治么?” 另一个男子有些恼恨了,挥手一拳就砸在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上。 “呃……” 那个被打的男子一时语塞,他的眼前呈现出了她那张绝代倾城的面容,自己今生也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啊!可…… “也看出来了,你这个小子啊对那丫头是有心的,那不正好么?如果她心中也有你,那你们不正好就有机会在一起么?你父亲呢,也是希望你能开心,能有前程,这不都是在为你考虑的么?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大人的心思呢?” 那老女人突然伤感。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 那男子的头低的更深了。 “好了,就照着你爹说的去做吧,你这其实也是在救她,不然等她真的太碍眼了,那她的下场会好么?” 那老女人眼里透露出了狠辣的神色,她手边的一个花瓶里放置着一朵早上刚插进去的花儿,她信手,也像是无意的,就把那花儿拿在了手里,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男子,两个手指却是在揉搓的,只不过瞬间,那鲜活的花儿就片片凋零,花色染红了那女人的手指。 她看着自己手指上那如血色般的鲜红,兀自笑了,自语说,啧啧,有点可惜哦,一朵多娇嫩的花儿啊! 然后,她煞有介事地对那个男子说,“你是不想她死的,是不是?” 那个垂首肃立的男子浑身陡然就是一抖,“不,不想……” “既然,不想,那就好,听话,听你父亲的话,她会活的很开心的!” 那另一个男子暗自推了那个男子一下,示意他说话。 “是……” 那男子终于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怎么能咬人呢?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点头对她来说,是福是祸,但是他只能答应,那种来自高处的威吓让他真实地担忧起她目前的状况了。 她好似全然不知。 真的是苍天不公,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啊! 他心中闷声质问。 但回应他的只是那个老女人倦怠的声音,“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累了……” “是……” 两个男子都是躬身施礼,喏喏退身而出。 夜,依然是暗夜,平静得让人心慌。 那些于暗夜里正在诡异发生的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就如那阵风是不是会经过你的窗前,谁又能说的出呢? 唉! 一个落寞而惆怅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御花园里那簇花丛之后! 接下来的几天里,驎朤每天都在向丁夙夙抱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在夜里把那个胖厨子抓来抓去的啊? 很累的,你们知道吗? 驎朤做出这样意味的抗议动作来时,是一个早晨,丁夙夙和秦傲天两个人正躺在床上,相互地梦周公。 见丁夙夙不理会自己的抗议,驎朤恼了。 它跳到了床上,然后张口就在秦傲天的胳膊上咬了一下。 这一下,不轻不重,却也登时就把秦傲天从睡梦中惊醒了。 啊? 疼啊,你属狗的啊,怎么能咬人呢? 他一个弹射就赤脚跳到了地下,冲着丁夙夙就叫囔起来。 “我什么时候咬你了?” 丁夙夙正在梦见和帅哥跳舞呢,被帅哥拥着,那滋味,啧啧! 秦傲天的吼声吓跑了她梦里的帅哥,她连叫着可惜,太可惜了,帅呆了啊! “丁夙夙,你又发什么花痴啊!你是朕的,你是朕的,朕要说一万遍,你才记得住吗?” 秦傲天更气了。 哼,你就是说上一万年,我也不是你的! 丁夙夙心知是驎朤捣得鬼,瞪了它一眼,然后又躺倒在床上,欲要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春喜的声音,她说,娘娘,太后宫里来人了,说是有懿旨传给您呢! 懿旨? 懿旨什么狗屁玩意? 唉呀,老天残忍啊,怎么要睡个回笼觉就那么难啊! 要知道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一大敌人啊! 哼,都是你害的! ** 亲们,情节越来越精彩了,大家要记得常来看看哦,还有,别忘了,点那个推荐和收藏哈,开心哦!!! 你是舍不得离开朕啊? 哼,都是你害的! 丁夙夙冲秦傲天愤愤地瞪眼,“你还不赶紧地消失啊!你想让太后知道你是个龙榻上的逃兵啊!” 逃兵? 朕怎么就是逃兵了?朕怎么会是逃兵呢?你若不信,我们即刻就来试试,看看朕能不能让你欲仙欲死! 秦傲天拉着着丁夙夙就要往床上倒。 “娘娘,您起来了么?” 这次是慈安宫里小顺子说话的声音。 “哦,马上就来!” 丁夙夙不由分说地,反拽过了秦傲天,按住了他的头,就把他摁进了大床底下。 哎呀,你个坏丫头,朕的脑袋啊! 床底是矮矮的,不留神就碰到了秦傲天的头了,他小声地抗议。 你的脑袋? 脑袋在你眼里不是不重要么? 若是重要你会动辄就要人家 的脑袋么? 真是的! 转身丁夙夙打开了门。 小顺子进来,丁夙夙跪在那里,只听小顺子宣读太后的懿旨。 前面的话都是文绉绉的,丁夙夙没怎么听懂,但是后面的她却听懂了。 懿旨上说,这些天为庆祝太后即将到来的生日,所以国舅爷的府上一直就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的,太后说是反正丁夙夙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儿可做,就让她去国舅爷府上监督生辰的准备情况。。 丁夙夙想问句,为什么太后的生日要国舅爷的府上做准备啊?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因为国库没有银子啊! 皇上手里没有银子给太后办寿宴,那自然是要求助于财大气粗的国舅爷了! 啧啧,这皇帝做的也忒悲催了吧? “那个请问顺子公公,这个去国舅爷府里的事儿,我可以不去么?” 等宣完了懿旨,丁夙夙粉是认真地问了一句。 “那怎么行?太后的懿旨也是言出必行的,违抗了是会被砍头的!” 小顺子说完,就很是恭敬地施礼,然后回去复命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干嘛要你去国舅府?” 从床底下爬出来的秦傲天也是很不解。 “我才不去呢,那个宋寒凌和她的父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懒得和他们接触呢!” “嘿嘿,朕是不是可以以为,你不想去,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朕啊?你放心,朕是会抽时间去看你的!” 朕……朕不想让你去! “舍不得你?你可真有想象力,你怎么不说,我这是逃出去清静几天呢?一个皇帝都混到在妃子的屋子里睡觉,竟要偷偷摸摸的了,这不是很滑稽可笑么?” 丁夙夙一脸的郁闷。 呃? 秦傲天也是有些汕然地笑,谁说不是呢?住在自己家里,还要防贼似的防着那些恶棍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如此狼狈的皇上大概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时辰不大,外面院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春喜就在门外说,娘娘,宋公子来了,说是要携你一起去宋府呢。 这样快就来了? 丁夙夙一愣。 秦傲天也是下意识地看了丁夙夙一眼,目光里的内容很是复杂。 “看什么看?你个混蛋皇上这次可以轻松了,没人再和你斗嘴了!哼!” 丁夙夙气哼哼的。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怎么就那么低落。 好像之前自己一直都是盼着出宫,盼着能离开这个病怏怏的皇帝的。 现在机会来了,自己真的要出宫了,而且是拐带了一个帅哥,一起走,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但怎么感觉就是那么的不自在呢? 想想自己走后,那个宋寒凌一定会来缠着秦傲天的。 说实话,她也不是很丑,只是品性低档了点,所以自己才不喜欢她,不然都是同龄的,该是好朋友才是啊! “夙夙,你等等,等朕想想是不是有理由阻拦你去宋府?” 秦傲天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就那么一瞬间,他大手里的温暖都迅疾地传递到了丁夙夙的手心里了。 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他没松手。 丁夙夙就那么站在那里,朝他低吼,“你那脑袋能想出什么周全的法子来?去就去了,我怕什么呢?” “朕……朕不想让你去!你去了,朕晚上没人闹,多无聊啊!” 这话说出来,就是一个伤感。 两个人神情都是一怔,然后丁夙夙低下了头,“搞这样伤感做什么?难道我是去哭长城啊?不再回来了?” 在看着自己脚尖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父亲的嘱托了。 他说眼前这个皇帝势力还很是薄弱,需要人帮忙,我们丁家是几代忠臣,自然是要抱着以死效忠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