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双飞簪》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一节 穿越空间 头痛痛的，这次感冒一定很厉害，好想睡觉。我很努力想睁开眼睛，那是什么哦，是蚊帐，感觉有手在摸我的头，恩，妈妈回家了。 “妈，我没有发烧。”我喃喃地说，抓那手，没有抓着。 翻身朦胧中看见镂空的红木家具，“妈，我们回外婆家了啊。” 没听清楚回答的什么，只是好困，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哦，好饿，眼皮感觉亮亮的，睁开眼，果然天亮亮的了。 耳边被轻轻的哭泣声吸引，转眼就看见一个小姑娘正靠在床栏边，拿个手帕在那里哭呢。 我动了动想坐起来，那小姑娘却扑了过来，“小姐，你终于醒了”。 “小姐？！”我摇摇头，有没有搞错？“恩，喂。请————” 我请字还没有说出口，小姑娘已经跑出房间，她脆脆的声音在整个院里回响：“老爷，快过来，小姐醒了。” 我撑着想起来，但却觉得头晕的厉害，于是继续躺着，环顾四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床在靠墙的最后面，前面一个垂地的大帘子从中间分开挂起来，把房间分成两半，外面放一张圆桌，几个小凳，好象小时侯外婆家见过的镂空的雕花的红木家具呢，里面左边一个大柜子，高高的，估计是衣柜，右边后面临窗边有个梳妆台，上面支起一个比较大的铜镜。在床边有一个高高的烛台，大约一人高，上面还有3支红蜡烛，燃了一半，红泪挂在上面，蜡烛！----------“o ，my dear”我心里叫了一声，“这个不是在外婆家，不是在看别人演戏吧？难道我在演？不会吧？我在哪里啊？”心里唧咕着，如果不是在床上，我已经倒下去了。 还没有看完房间布置，就见一个清瘦的男子大步走进房间，没有说话，泪先流出来了。后面跟着跑进来刚才那个小丫头。 只见那男子大约在40岁左右，穿一身青衣长袍，腰间系一条墨色腰带，腰带上挂一个常常在大街上的古玩市场见的碧绿玉佩。头上挽起的发笄用一个长长的淡蓝色丝带系上，眼角的疲惫和皱纹显而易见。 那男子很激动地抓着我肩膀，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脉博，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人的真实，心里快哭了，“原来不像是演戏，那又是什么啊。” 仔细地又望见他额头和眼角的皱纹。“是什么让他那么憔悴和老了呢？这样的家庭也不是很贫穷的家庭呢。”我嘀咕着。“天啊，我到底在哪里啊？该不会是看小说看多了，梦回古代了吧？！” “好丫头，25天了，吓死阿爹了。”那男子望着我好一会，才说出一句话来，言语便梗塞起来，再不说话了。 “25天？！”我也吃了一惊，我能睡那么久？ “老爷。”却又见那小丫头擦擦眼角，叫一声，说到：“小姐醒了，谢天谢地” “小姐，你不知道老爷有多担心你，守你好多天呢，拉都拉不回去。” 我听她说话东一下，西一下，又惊喜过度，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目前我最好是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好了。 于是笑笑表示我知道了，再细细打量起那个丫头来，看上去15岁左右。鹅蛋脸，弯弯眉，大眼小鼻，小嘴，说话间显出右边的小酒窝来，梳两个小辫子盘在两边没有一点点花饰，后面的头发用一根丝巾扎起来，穿一身淡绿的布衣裙子，月白的小褂，一双蓝色的绣花鞋露在裙子外面。很干净清爽的感觉。 “好俊俏的丫头，长大了肯定是美人。”我想。 “小姐，你饿吧。我去做点粥来。”那丫头说着又跑了。 那男子现在很镇定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我，然后说到：“丫头，醒了就好，饿了吧，吃了粥再休息休息，我去找个大夫来再看看。以后不要吓唬爹爹，爹爹只有你这个女儿，好好的。。。。。。”说着眼眶红了。 我心里也酸起来，自己母亲也是早早去世，但是却不见爸爸曾经自己爱过自己，想着也滴下泪来。 用手拭去，说到：“我没有什么事情，让您担心了。您也没有休息好，请去休息吧。你这样下去，总不是想让我好了去天天照顾你吧。” 直接我顿了一下，想想赶快让他走吧，好仔细地问问那丫头。于是又说到：“您去休息一会吧。我一会去给您请安。” 老天，学古人说话真累。 这次他点点头，拉拉我被子，摸摸我的头，说到：“我已经叫了郎中了，等他看了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去休息。” 说话间，见那丫头领一人进来，背个药箱，想必是郎中了。 不会，那郎中看了方子，让丫头去抓药，转过来给我“爹爹”拱拱手说道：“商先生无须担忧，小姐乃风寒所至，没有什么大碍，之前是高烧未醒，25天能过来，乃是喜事，如今醒来，万事大吉也。多多休息就好了。” “原来这家姓商，看郎中对‘爹’的恭敬，应该是有点名望之人。但是这个郎中也太放屁了吧，风寒能高烧25天，那不死人了？！看来还是现代医学高明点。不过能睡25天，也挺恐怖的。” “看来这个不像是在演戏，也不是真人秀，天啊，我到底在那里啊，十之八九是穿了时空，问题是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呢？我怎么会穿越时空呢？这里是什么朝代？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回去啊？”一大堆问题让我好头疼。真想大叫两声，使劲的在床上踢踢被子。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节 蝴蝶簪子 “看来这个不像是在演戏，也不是真人秀，天啊，我到底在那里啊，十之八九是穿了时空，问题是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呢？我怎么会穿越时空呢？这里是什么朝代？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回去啊？”一大堆问题让我好头疼。真想大叫两声，使劲的在床上踢踢被子。 拍拍头，啊我本来在西城区的，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那是古城区，一棵大榕树下。 啊对了，那时候打雷了，惊天霹雳的，第一次见着那种雷。 我揉揉太阳穴。 好久没有上街了，整天都是工作工作，难得今天休息，和阿丽约在西城去看看那破庙，阿丽特别迷信，说这几天老是右眼跳的厉害，一定要去古城区的庙里烧香。 都入秋了天气依然很炎热，走在大街上仍能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 我无聊的踢着一个小石头。 “小姐啊，我到了快10分钟了，你在哪里啊？”我等的不耐烦，在手机里大叫起来。 “sorry，sorry，马上就到，我昨天通宵了，今天起晚了。马上出发。sorry 。一定请你吃最好吃的---”我一听就知道这个马上一般是两个小时了，不听她说完，挂了手机，无奈的摇头。把正踢的小石头踢了出去。 自己先去转转吧。 好热，记得前面有棵很古老的大榕树，很多人爱在那里乘凉的。旁边有家小的茶店。去那里坐会吧。 哈哈，那多人呢，围着看什么呢，我左挤右推的挤了进去，原来是一道士在化缘，好奇怪哦，原来有一道士化缘呢。 低头看那道士，我差点笑出来了。只见圆圆的脸，皱皱的额头，长长的胡子，垂着眼睛倒是像要睡着了，身穿普通深蓝道袍倒是很干净，发芨用一根筷子盘起来，盘腿坐在榕树下，身边一张纸，写到“有缘人有缘相，有缘发簪送有缘人。” 原来是替人看相，但是为什么看相还送发簪呢？奇怪？ 簪子好面熟啊。 我拿起来细细地看，这个是一根蝴蝶银簪子，好象我家里那支呢。只是这个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双翅膀，一共是4个翅膀，两大两小，大翅是完全铺开的，小翅成90度，我家里那只是大翅微微合拢，成120度，小翅几乎要合拢了，成60度。好象一只停在花上的蝴蝶。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我心里想。看看做工就知道了。我翻来覆去的看。 只见那簪子用银丝缠绕成一只凤尾蝶，蝴蝶的翅膀顶边上分别镶嵌了几颗细细晶莹通透的红蓝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翻过来一看，那蝴蝶镶嵌在一个用银丝做成一个小小的粗弹簧上。在翻动的时候蝴蝶随着那小弹簧的震动而微微震动，看上去仿佛振翅欲飞。 “好漂亮啊！”我不禁发出赞叹。在现代的工艺条件下，做出这样细致精巧的蝴蝶不希奇，但是在古代想必要花很多手工技巧了。 但是我却疑惑了，这发簪看上去应该和我家里那个是出自一个地方和手法的工艺品，为什么没有听我妈妈说起过。只记得她说过这个是她的嫁妆，家里遗传下来的，所以给我了。为什么还有另一只那么像的呢。或许古时候有好多这样的东西，是一批出货，我家就留一只了？ “小丫头。”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人推推我，说：“叫你呢。” 我一看，全部的人都看着我呢。我不好意思起来，正想放下这个簪子。 见那道士抬起头来，笑了起来，我看着他额头的皱纹随着笑容舒展开来，好象一朵盛开的菊花，很舒服，我也回报他笑笑。 “喜欢就拿去吧。正好合成一对。”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还有一只？！ 忽然间大风四起，乌云迅速的密集起来，街上风夹着沙带着树叶张牙舞爪地飞起来。 “要下暴雨了！”人群中有人叫起来，于是围观的人快速散去找地方避雨了。 “丫头。” “道长。” 我们同时出口，不觉相顾笑起来。 “道长，我今天没有多少钱来买你这个东西。不过我有两百在身上，给你做路费，应该够了。要下雨了。快走吧。”我心想不看在这个簪子上，也看在那么老的老人了。让他快回家去吧。 只见他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有缘人有缘相，有缘发簪送有缘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忽然霹雳一声，打了一个雷，我抬头一看，倾刻见只见天就黑了下来，一个z字型的闪电划过乌云，劈了下来。 我心里颤抖起来，有点害怕，慌忙说到：“道长，我们先避雨吧。树下容易被雷打！簪子一会再说了。” 边说着转身却看不见了道长，我拿着簪子一下楞在那里了。 风大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拔起来吹走。 忽然眼前一亮，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我一阵子头晕缓缓倒下了。 “完了被雷劈了。”心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三节 病愈 边说着转身却看不见了道长，我拿着簪子一下楞在那里了。 风大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拔起来吹走。 忽然眼前一亮，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我一阵子头晕缓缓倒下了。 “完了被雷劈了。”心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原来我被雷打了，但是醒了怎么到了这里呢？” 我默默想到，一定是那雷劈开了空间。还有那蝴蝶簪子一定是那东西在搞怪。找找那东西。我左右摸摸，头上什么都没有，身上也是普通的白色衣衫。 首饰盒！一定在那里。 我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向右边的桌子扑过去。 “小姐！” ，忽然有人这样叫我，吓我一跳，一只手已经扶着我了，“你要找什么，我来。你先吃东西吧？” 我回头见桌子上放着刚才那丫头端来的托盘，上面有一碗粥，两个小菜，两个馒头。 我定定心，坐下来，“我想梳头，洗洗才好吃东西，恩，我们是不是有个蝴蝶簪子啊？” “小姐可是糊涂了，你有好几个呢，你要那个？”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接着就说了。“你还刚好，这些还是我来做。” 边说她边帮我找出一件鹅黄的长裙，帮我穿上，拿起木梳梳起头来，我抓过一屡头发过来，心里叹起来，好长的头发啊，长及屁股了，又黑又亮，还顺，不知道用什么洗发水呢。记得我一直想留长长的头发，但是因为一直是一会电一会拉一下染，化学用品弄多了，头发不好了，张不长，张长了也会发岔。 “小姐，你在爱发呆呢。”那丫头把头发抓过去，给我挽在脑后。我笑起来，看来有这个丫头在，我很省心。爱说爱笑的，好性格。 “小姐，你笑什么啊。你看这个簪子怎么样？” 我看她递过来的簪子，“哎呀，这个不是我家那个吗？”我大叫起来，像见鬼一样。这个和我妈妈留给我的那个一样，是微微合拢那支，那么道长给的那只呢？ 感觉身后的她微微一震，在镜子中看见她轻轻地拍拍胸口，接着说：“小姐，你怎么了，吓我一跳。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家里的。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我有点头晕起来，似是巧合，却不是，到底是什么。 我转过身去，抓住那丫头：“你慢慢听我说，我想我可能有点糊涂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睁大了眼睛，睁大了嘴，吃惊的望着我，大叫起来：“老爷！”就跑出去了。我苦笑起来，看来没有办法了，她仿佛比我吓的厉害，目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转眼见旁边的架子上有个盆子，摸摸里面的水有点温度，想是那丫头刚弄的，顺便洗洗脸，让自己清醒点了。 看看桌子上的铜镜，清澈可见人，我用手指摸了一下，很光滑，难怪能看见人，只是比起镜子来还是模糊了许多，仔细看看现在的我。 不是吧，我再近点看看，吓一跳，和我自己长的七八分相象，只是比现代的我不知道斯文多少，好事情啊，但是又有几分不安起来。怎么会那么像？不过以前老妈老说我女孩子不斯文点。现在好了，看上去可斯文了。哎，好像营养不良似的，看上去那么点大17、18吧---哎，25岁能回到十七八岁，好像做梦一般，镜子中的我，瓜子脸，温和的眼睛，秀气的眉毛，小巧的嘴，做个鬼脸，不是很漂亮，不过也是清秀可人、有点书卷味，或许以前这小姐过于温和，但总的来说还算过的去吧。 看来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了，不管怎么样，先要弄清楚在那里，怎么回去，只能先适应这里了，总不能说自己白痴吧，什么都不知道。啊哈，最好的办法，小说常常见的，失忆症好了，反正刚好大病好呢。 “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抓到那男子前了：“你没有事情吧。别吓爹爹，我已经另请郎中来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不要吓唬我。” 我努力的笑笑，让自己看起来很清醒的样子，柔柔的说到：“阿爹啊，我可能是病忘记了，只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以前的很多事情了。” “想不起来？”他喃喃的说到：“想不起来？好事还是坏事情呢？也许是好事情吧。” 他放开我，坐了下来，自己发起呆来。 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爷，小姐。大夫来了。” 我笑笑，想到可能真把他们吓坏了，看那老爷的样子，感觉病人是他不是我似的。 “商先生，小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估计是头部受伤，暂时失去记忆，古时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好了，也请先生不用担心。失忆需要慢慢的用心去调养，有恢复的，也可能不会恢复。但是总的来说。身体上已经完全痊愈了。请先生不要担忧。我这先回去，一会送两剂药过来，给小姐慢慢调服一下。希望能早日复原。” 只见阿爹和那郎中客气了一会，又回到我屋里。坐下，想说什么又停下来看着我。 “好哆嗦啊，”我想：“管他的哦，我好饿呢。先吃东西。” 于是我微笑着告诉他：“我饿了。” 说完不顾形象地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四节 平凡的家庭 只见阿爹和那郎中客气了一会，又回到我屋里。坐下，想说什么又停下来看着我。 “好哆嗦啊，”我想：“管他的哦，我好饿呢。先吃东西。” 于是我微笑着告诉他：“我饿了。” 说完不顾形象地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只听耳边长长的一声叹息，阿爹已经背着手很苍凉的离开了。 那丫头默默的看着我吃完饭，就一直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 “小姐，你真的忘记了吗？我是蕊儿啊。”她急了，都要哭了。 原来叫蕊儿，倒是好名字。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如此平静，微笑着说：“没有，只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那还不是一样是忘记了。”她小嘴一翘，不说话了。 “好丫头，乖乖的告诉我怎么回事情好吗？”我想那么机灵的丫头，应该可以讲明白这里的一切了。 “那天你去绣庄了。本来不去的，绣庄老板说有个大件活要请小姐做，要小姐亲自去一下才能说明白，随便也给上次货的钱给你。” 天，难道我还要做绣品为生吗？ 看来这个家庭也不富裕，平凡家庭而已。 我两手托起腮帮，靠在桌子上，快晕了。绣花？！真是难题。 “小姐好久没有出过门，并且听说这次这个大件如果做下来，相当于我们做一年的小活，所以你就亲自去了。但是回来的路上下起了暴雨，好大的雷，”蕊儿回忆起来，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很恐怖，不由的想到那天我在大榕树下看见那惊天霹雳一样。 “我知道了，然后我就病了。睡了25天，对吧？”我用一只手指在桌子上乱画着圈。 “是啊，”蕊儿眼一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没有。继续说吧。” “哎！”她好失望。 “然后就这样了，你醒来就这样了。”说着泪水就流下来了。 我帮她擦去眼泪，笑笑说：“这样不好吗？我都忘记了以前的不好的事情呢？那你说我听听吧。我阿爹是怎么回事情？” “小姐，你怎么连自己阿爹也忘记了？”她不满意起来。 我用指头点点她额头，“我连你都想不起来了，还能记得谁啊？我的好蕊儿。” “也是。”蕊儿不好意思笑了，吐吐舌头，很可爱，我也笑了起来。在打笑中她放弃了陌生和不安。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我姓商，父亲是个文人，官居二品，五年前因为政见不和而得罪了当朝权贵，辞官回了故乡，以教书为生。但是总因为不得志，而不见欢颜。回故乡后第二年因家乡发生水灾，唯一的儿子被冲走了，接着我的母亲也病故，于是他就越来越消沉，并且身体也越来越差，再也无法教书。难怪才40出头的人看上去如此老相啊。 “哎---”忽然蕊儿叹口气：“其实你忘记了也是蛮好的，至少不会和老爷一样那么伤心了。” 我笑笑，其实我之前的生活也这样啊，只是伤心有时，快乐有时，关键在自己。或者之前开放许多吧，至少我能出门做工，但是在这个古代我能做什么呢？ 猛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天了。月光如水照进来，清清朗朗的，照的屋里屋外明明的。走到门边，抬头望着弯弯的月，古代真好，连月亮都那么干净，好亮。记得家里的月亮也是最清亮的了，但是都比不上这里。想来是空气好的缘故，深深呼吸一下，空气好清醒啊。 “小姐，累了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说好吗？” 我回头见蕊儿已经铺好了床，点上灯，正要放下中间的帘子。 我把门关好，“我们一起睡吧。一个人怪害怕。”我才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着，好害怕。 “小姐---”听她这叫，我就知道麻烦呢。 “哪儿有丫头和小姐睡一起的呢？你真是病糊涂了。好了也怪怪的了。” 我拉过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问道：“那家里除了老爷，我们两个，还有谁？” 她低下头，半天才抬起头来，眼里含满泪水，想来是使劲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我拍拍她的肩膀，忽然她跪下来扑在我怀里哭起来。 我叹叹气，想来是很难过和难以说的事情，让她如此伤怀。早知道就改天问她了。我摸摸她的头，想把她扶起来，她却怎么也不起来。 “小姐，我有错，没有看好家里，”她呜咽着说道。 原来这样，那也不用跪吧。什么规矩。看来要想个办法，要不然以后不很多事情都会跪了？我皱皱眉，站起来对着她也跪下去。 她抬头很吃惊地望着我，连哭都忘记了。“小姐，你，你----” “我要感激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离开我们，并且度过这个时期，所以我也跪你。”我猜想既然如此不好开口，那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和难过的事情，一想要我去用绣品养家，那估计家里用人也不会多了，加上这样的爹爹，偷懒什么的肯定有了。她肯定很辛苦那段时间帮我撑起这个家。我应该感谢她才是。 “小姐，”蕊儿万分感动，抱着我哭起来，看她哭的如此伤心，又想到我莫名其妙到了这里，以后真不知道怎么度过。我也落下泪来。 我咬咬牙，擦去泪水，把蕊儿扶起来，挨着我坐在床边。这次她倒是听话的起来了。 “小姐，自从你生病后，他们偷懒，还偷东西，老爷也不太去管，我一生气就骂他们…”想来这个丫头也吃不了少苦，“时间一久，我也看不过来，就，就，”她停下来换口气才恨恨地说道：“这些人，平日，夫人在的时候，你好的时候对他们多好，但是一有难事情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跑的快，还拿走东西。好气。老爷后来说要走都走，就都走了，除你和夫人屋里的东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那现在还有几个人？以前有多少人。”看来以后这个家还要依靠我啊。 “以前就李婶子、小林子还有春儿、林伯和我，加小姐老爷7个人。现在就只有林伯和我了，林伯说他看着老爷和小姐从小长大，他舍不得啊，说什么也不离开。”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走？”我倒是对她充满了好奇。 “小姐，”她望着我的脸，很急迫也很真诚的说到：“小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没有你就没有我。或许你忘记了，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救了我，救我一家。虽然我现在也无依靠，不能去那里，但是就算我能去那里，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是我永远的小姐。好小姐。”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料到她如此忠诚，心底被她感动着，眼眶也润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到：“在我家，我们没有彼此之分，我们共同度过如此之困难，以后我们一起去面对，不要放弃，也不要叫我小姐，我们是好姐妹，永远的好姐妹。” “好是好，不过，小姐就是小姐。”蕊儿小声说到。 哦，天，看来一时也很难修改她的思想了。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随你好了。只是以后不能再跪了。”跪来跪去我可不习惯，记忆中只有很小的时候做错事情跪过搓衣板。 “我们躺着说话吧。” 看见她还有点忧郁，我说：“就一天好了，当我病好了陪我了。” “好吧。”说服她原来也不容易呢。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五节 母亲 “我们躺着说话吧。” 看见她还有点忧郁，我说：“就一天好了，当我病好了陪我了。” “好吧。”说服她原来也不容易呢。 “小姐，”蕊儿翻过身来，对着我。 “恩。”我答应一声，顺便帮她把脸上的乱发抚到一边。 “小姐，你从不当我是下人，当我是妹妹一般，我从5岁就跟着你了，你学的都教我。我好是感激你。当日如若不是你收留我，也许已经没有我了。这个恩我今生都无法报答。” 原来这样，看来以前这个小姐心那么善良的。也是好人呢。 “蕊儿，我也一直希望有个妹妹。我从来心里当你是妹妹，现在家里都这样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做我妹妹吧。好吗？” “好，可是我叫习惯了，心里仍然想你是我小姐。” 看她一脸的执作，我心里暖暖的：“那也好，但是你记着，我们是好姐妹。永远。” “小姐，你是最好的小姐。” 我扑哧笑了，帮她把被子拉好，“就你会说话的。” “小姐，”她拉住我的手，放进被窝里。“小姐，听夫人说起过，生你的时候梦见了紫菀花呢。所以才取名叫菀花。” “哦？”这个倒是新鲜，菀花，紫菀花。一种蓝紫色小花，我家有一个小山坡，上面张满了这个花。记得以前感冒咳嗽厉害，不知道妈妈那里听来的说这个治咳嗽，就去找了一些根来，煎水喝过。 “说说看。”我睁大眼睛看着她。 “夫人说起过，那天夜晚她梦见了月亮照亮了院子里，她听见一阵音乐声，悠扬而动听，仔细听却是没有听过的乐器在演奏，音乐温和仿佛阳光透过清晨的树叶，在发光，她跟着那乐声来到一片蓝紫色的花草的海洋中，印着如水月光，薄雾轻飘，远远见一白衣女子伫立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把那种蓝紫色的花，却总是可望不可及，夫人问她她却什么都不回答，她和善美丽的面孔如同画中的神仙，她把花给了夫人就飘然离去了。夫人很诧异，就去拉她，结果没有拉着她，自己倒摔了一交，醒来就生了小姐你。” “所以我叫了菀花。可以叫紫菀不是更好听吗？”我心里正觉得好奇怪。 见她打个哈欠继续说到：“夫人告诉老爷她的梦，老爷说是紫菀花，女孩子宛如花，所以叫了菀花。啊，困，我先睡了。” 我见她累及了，也翻过身去。今天一天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我好累，但是一想到过去和现在这个家庭，我又头疼起来。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妈，等等我。” 妈妈和爸爸跑的很快，把我和妹妹留在了后面，我们使劲的跑都追不上他们，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开满花的山坡，那是在我家后面小河边后的一个山坡，我们常常去郊游。 山坡上面长满了花，有一片全部是不知道名字的野菊花，有一片是那蓝紫色的紫菀花，还有黄色的紫菀花，差不多有我的肩膀肩膀高。花开的时候，花香四溢，微风拂过，花随着风摆动，哗哗做响，像是舞动的精灵，美妙绝伦。 “妈，等等我。”我又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我，我又叫了一声，忽然感觉到自己浮了起来，在半空中，一看飘了起来，吓的我大叫起来，“妈”，“妈”，嗓子却叫不出声来，急的满头大汉，正在着急中，忽然听见自己在耳边大叫一声，我猛然睁开了眼，一看不是自己家里，吓的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有微风吹过，我身上凉了凉，这是才发觉出了一身汗，想拉被子，才发觉身边的蕊儿。 看看她睡的真香，不觉苦笑起来，我怎么还在这里。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朦胧地睡着了。 耳边仿佛听见小鸟的叫声，睁开眼一看，天亮了，蕊儿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来了。 真好，这里有鸟叫，在城市里张大的我，除了去山里和在鸟市上外，都没有听过鸟叫，忽然听见清晨的歌声如此清脆，不觉陶醉了。 想出去看看，于是起来找衣服穿，拉开衣柜，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的衣服，随便拿一件出来，不觉发愣起来，长长的衣服是连袖子衣服裙子都是整体的，怎么穿啊。 哦，这个是袖子，我知道，穿上了，但是怎么都系不上那宽宽的薄衫。 “奇怪了，这里的人怎么穿衣服的啊。”我嘟哝着。 听见后面扑哧笑出声来，我猜想就是蕊儿，“死丫头，还不帮忙。” 蕊儿边帮我穿，边笑道：“小姐，你好奇怪啊，不会穿衣服了。” 我不觉红了脸，假装去呵她，她怕痒，赶紧跑开了。 我拿起梳子，不知道该怎么梳，管他的，把头发梳顺后，找了一根丝带长长绑起来，放在脑后。 正巧蕊儿打水进来看见了，叫起来：“小姐，我给你梳头好了。” “这样很好啊，简单。好看吗？” “好看，只是没有这样梳头的了。怪怪的感觉呢。小姐。” 我笑笑不理会她。走到外面的桌子边，看见有小粥，小菜，好香啊，也不管它那么多先吃了起来，没有被污染过的菜有一种清清的香味，特好吃。 抬头见蕊儿一直看着我，“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问到。 “没有了，小姐，总觉得你生病好了，就不一样了” “哦？是吗？那里不一样呢？” “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太一样了，或许是忘记了过去吧。” 我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想如果我告诉她我不是她家小姐会不会吓坏她呢。 吃完饭就走到旁边的大方书桌边，早看见旁边有个大的圆缸子了，里面插了许多的卷幅，不知道是些什么，桌子上收拾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抬头看见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里面有个古装的女子，鹅黄色的衫淡绿的裙，斜着梳了一个发笄，上面还插了一支簪子，手上执一圆扇，站在一个假山边，很清新秀丽，感觉好象很面熟。走近仔细看看，原来七分像以前的妈妈，又感觉像现在的我，又像以前的我。 “这个是谁啊。”我心里嘀咕起来。 “小姐，你又在想夫人了啊。”蕊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跟前。 原来是现在的我的妈妈的画像，难怪像了。但是怎么会像我以前的妈妈呢。不过想想也没有关系了，反正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有张画像权当妈妈，也很好啊，想家的时候可以看看。 仔细再看看，发觉那发笄上的簪子好面熟，一看就是我家那支半合拢的蝴蝶簪子。难怪也是这个小姐的珍爱之物了。看来我要好好保存这两个东西，说不定回去就要靠它们呢。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六节 小家碧玉 原来是现在的我的妈妈的画像，难怪像了。但是怎么会像我以前的妈妈呢。不过想想也没有关系了，反正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有张画像权当妈妈，也很好啊，想家的时候可以看看。 仔细再看看，发觉那发笄上的簪子好面熟，一看就是我家那支半合拢的蝴蝶簪子。难怪也是这个小姐的珍爱之物了。看来我要好好保存这两个东西，说不定回去就要靠它们呢。 我转过身来，看见右边有一片空地，蕊儿见我看着那地方发呆，赶忙说道：“小姐，我见你生病，就把你的绣花架子拿我房间了。那天我们去绣庄答应的人家三个月要出那个屏风的。我担心出不了，就拿我那里做了。” 我心里像给什么震动了一下，这个丫头那么维护这个家和我，而在现代的社会哪儿还有那么单纯的事情和人。 我想说什么说不出来，舔舔嘴，试图让自己很平静一点。可是我自己都不会绣花，怎么能用绣花来维持生活，那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饿死不成。最好就是再出去一趟，看看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的，需要什么，能做什么事情才好。可是蕊儿说过很久我都不出门的，怎么才能出去一次呢。而当下最要紧的是接了人家的活，要交，这个怎么好。 记得以前跟着妈妈学习过十字绣，也曾绣过一些东西，但是妈妈说过我那东西看不上眼，太差，后来因为买的又便宜又好看，再没有动过。先试试吧。 “蕊儿，我们去看看吧。” 原来蕊儿就住我隔壁小房间里。 进门最醒目的就是那个绣花架子，上面搭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剩下就一张床和一个小柜。 我走到那绣花架子边一看是一组开的茂盛的牡丹图，一共是四朵盛开牡丹，两个半开放的花朵，上面有两对玉色蝴蝶在翩翩起舞。旁边有两行小字：“捷报富贵，福如东海；贺祝长寿，寿比南山。”想来是哪家大户人家贺寿用的了。大约是1点五米长，两米宽。 已经完成了一朵牡丹，红红的牡丹映在墨绿的大叶中，特别娇艳动人。 “蕊儿，我看的有点眼花，”我好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作品。 “小姐，你的绣品可是我们镇上最好的，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找你啊。不过你病刚好也太适合这个太细致的活儿，还是我来做比较好。估计再两个月能完成的。” 我感激的望着蕊儿说不出话来，心里想还是试试，如果不行，就让蕊儿做好了，如果不是照顾我，应该完成了快一半了。 于是抽出一根丝线来，比比图稿上的颜色，和原来的颜色，“好细的针啊。”边想边穿了过去，想按照以前妈妈教的方法去试试，但是当针穿过了缎面，却不听我的思想指挥，自己能知道在那里下针、上针似的就带着我的手过去了。我心里好是诧异，想可能是以前那小姐是绣花高手了，又以这个为生，所以自己莫名其妙地绣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感觉饿饿的，手也软了，眼有点花花的，放下针来，甩甩手，揉揉肩膀，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小姐，吃饭了。你好久没有和老爷一起吃饭呢。你在担心这个活吧。不用太担心。白天你做，你休息我就做。当时你不说过吗，实际我们两个月就能出来的。你看现在还早呢。” 听见蕊儿的安慰，我好感动，总不能老这样，连个丫头都不如了，要她帮我。 “走吧。” 第一次走出自己住的小院，原来是个四合院一样的结构。我住南，阿爹住北，本来我前面小院是哥哥住的，现在没有人了，所以空着。穿过走廊来到大厅，西边就是饭堂。 “爹爹，”我叫声坐下来，他点点头，我们两闷闷的吃起饭来，也不知道在吃些什么，怪不是滋味，也许都是各自在想事情却不说出来。 我悄悄的看看爹爹，又悄悄的看看蕊儿，见蕊儿要出去，忙起来拉住她，对爹爹说到：“爹爹，这段时间辛苦了蕊儿了，这个家您也看见了，在我心里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我们就那么两三个人了，一起吃饭好不好。热闹点？” 我满怀期望的看着爹爹，见他看看我，点点头，开心的硬把蕊儿塞在凳子上：“好蕊儿，我们就三个人吃饭，总不能还这样你天天单独吃吧。” “小姐，”蕊儿感激的看看我，“我去找林伯吧，他也一个人呢。” “不用了。”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抬头看见一个驼背的身影，第一次见着林伯，脸上刻满了风霜，拄一个木杖，白花花的头发绑一个小小的辫子，想来是掉了不少，再也梳不上去，没有绑上的短发随着风在飘扬。 “小姐，可喜可贺，当时夫人生你的时候梦见还魂草，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情。”林伯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屋里回荡。 原来紫菀花也叫还魂草啊。 猛然听见爹爹咳嗽起来。“林伯，咳，咳，这个，家，谢谢您。以后请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就四个人了，一起好做饭。” “这个，这个，不合规矩。”林伯惶恐地看着爹爹。 我看看爹爹看看林伯，走过去，挽着林伯，走到桌子边坐下：“我们是一家人。林伯，谢谢你，帮我们照顾这个家。” “小姐，老爷，”林伯嘴角搐动起来，老泪流了满脸。 爹爹站起来，走到林伯面前，也握着我们的手：“这次菀儿病了，我才发觉自己的无庸，我们从新来过。好吗？” 我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它还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透过泪眼，蒙蒙中看见爹爹眼中闪闪泪光。 蕊儿走上来把手也放在上面。 我知道我们不再孤单。 第一章 小家碧 第七节 牡丹绣品 我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它还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透过泪眼，蒙蒙中看见爹爹眼中闪闪泪光。 蕊儿走上来把手也放在上面。 我知道我们不再孤单。 当第二朵牡丹绣好的那天早上，我听见了朗朗读书声。 “蕊儿。”我叫了一声，没有答应。 我把针别在绣花棚子上，站起来，揉揉肩膀，仔细听那读书声才从前面那个院子里传出来的。 跟着朗朗读书声，我穿过大厅，走到那大石的屏风前，透过大门，第一次见到了前院。 院子里有棵古老的大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洒满了整个大院，如此温暖。 我悄悄地走过走廊，靠着窗边，看见爹爹在里面，里面有约莫五六个小孩，大约都在6岁左右，正拿毛笔在写字呢。 有个小孩圆圆的眼睛转来转去，我怕他看见我，赶忙往旁边一闪，靠着窗边的墙，闭上眼睛。 曾几何时，爸爸也这样教我，“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爸爸，你不是说水绿了就长毛了，不能用了，为什么鹅还在里面啊？” “爸爸，鹅是什么样的啊？” 小时侯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想着眼泪不由的流下来，而今爸爸在那里呢？ 擦擦眼泪，闭上双眼，感觉阳光好温暖，穿过眼皮照的眼前是橘黄的明亮。 “小姐。” 我睁开眼，见蕊儿斜着头望着我，想要看透我的眼睛。 我笑笑，“回去吧。蕊儿，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买菜好不好？” “啊？那可不行，那不是你去的地方。那那。反正你不能去。”蕊儿慌忙说到。 “那我帮你做饭吧。”说着我去帮她拿篮子，她慌忙跑前面去了，“小姐啊，这个你不能做的。” “那每天你做完饭就休息一下，要不然你累坏，可没有人会做饭了。” 我在后面大声的喊到。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忧虑，于是跟着去了厨房，这下我是真傻了。 好像我去过的农村里，墙边两口大锅，正烧着水，蕊儿正把衣袖挽的高高的，背对着我给灶里填柴。这个我是真的做不了。 记得家里都用电器，我连电器自己有时候都做不好，更何况烧火，我根本没有烧过柴！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存的危机。但是其他我会，尽力吧，毕竟我不是她家小姐，那么娇气。 我挽挽衣袖，正想做，蕊儿看见了，赶快把我推了出来。 “好小姐，快回去吧。我自己还能快点，一下下就好。你的活要交了还不着急么？” 她这一提醒，我猛然想起已经又过了半个月了，却连一半都没有完成，于是快步走回去。 就这样过了又一个月，只要有点点空就在那里绣花，我知道如果出不了活，以我们目前的家底都不够赔，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找到另一只簪子。所以我要加油。 自己常常累的眼花花的，晚上蕊儿也帮忙做，她的绣工可比我好多了，还心细，常常帮我把白天没有挑好的结挑进去。 我常常也会被这个十分接近的颜色而弄的眼花缭乱的，线的颜色大多是蕊儿配比好了，放在一边，把线给我。如此地默契，速度才那么快。到最后几天只剩下那几行字了。 自己抚摩着凹凸的花朵和叶子，娇艳的牡丹开在墨绿的大叶子中，两朵大红色，一朵绿色，一朵水红色，碧绿的叶子因为光线的缘故有深浅颜色，光泽的丝线映出叶子和花朵的光线来，花蕊用了金线挑出来，两对蝴蝶想想全部用玉色太素，和花朵不相对称，于是做成一对蓝色蝴蝶，一对玉色蝴蝶，都再用金线挑了出来，翩翩起舞，异常形象逼真。 再细细看那针线细密，不露边缝。大多地方是蕊儿帮忙修饰平了，抚摩起来才是那么细腻，看着看着自己一下舍不得拿出去了。 蕊儿见我如此舍不得，笑了起来，“小姐，你现在做这个手法有下降，你看，”她说着让把花架子翻过来，只见背面也是一样的图，只是有些地方有点凸的感觉，“这里是你的接头。” 我笑了起来，其实我已经好满足了。如此漂亮精致的东西，居然会被我做了出来了。 “蕊儿，我们必须在什么时候交活啊？” “还有10天了。” “哦，我们肯定能完成了。只是这个做来那么大，怎么弄呢？” “小姐，你都忘记了啊。以前我们在京里的时候，你屋里有个比这个还好的呢，你很喜欢，还亲自编了坠子挂在旁边呢。” 她停停说到：“把这个做好了，找上等的檀香木做成屏风架子，把这个绷上去放在屋子里。很好看的即高贵又大方，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用呢。不过现在是我们做给别人，以前是别人做给我们。” “嘿。没有什么了，以后我们把它买回来就好了。”我笑起来，这个没什么希奇。 “真的。”她眼里一亮。 “真的。”我也想这样，不过不知道未来在那里呢。 先安慰她吧。不过一想到很快可以离开了，心里又开心又有些舍不得。果然在三天后，这个绣品终于完工了，瑞儿将它挂了起来，把那背面的凸出来的地方又花了一天的时候全部挑出来，结进去，让那面看起来不再有凸出的地方。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八节 宁家婚事 果然在三天后，这个绣品终于完工了，瑞儿将它挂了起来，把那背面的凸出来的地方又花了一天的时候全部挑出来，结进去，让那面看起来不再有凸出的地方。 “小姐，”蕊儿在做完这个之后，累的在自己床上一躺，“后天我们一起去吧。你现在这样我好担心，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她扑哧笑了出来，我好奇的转过头去看着她：“你笑什么呢？” “没有什么，只是小姐，这几天宁家来人了。” “宁家？做什么的啊。” “哈哈，小姐忘记了。这样好了，免得老爷还担心呢。你未来的夫婿呢，上次你说夫人过世你要守孝三年，后来你又生病了，现在好了自然就要过去了。” “啊？不是吧！”我脑海一片混乱，怎么莫名其妙要嫁人呢，那么小小的，那小姐既然说出三年的时期，看来是不太愿意的，那么不愿意吗？ “好蕊儿，告诉我那个宁什么的怎么样啊？”马上我就拉着蕊儿的手。 “小姐，人家好着呢，只是他下面的那位管家不太好呢。所以你和老爷都不喜欢，说他太仗势欺人。这些天宁家人来过了，说小姐好了，就快快地在明年把事情办了呢。老爷也想着这个事情呢。所以怕这几天会和小姐说呢。” “晕了。”听见这个消息，我的头晕起来，心想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总比莫名其妙嫁个不认识的人好吧。 回到房间，盘算着第二天怎么出门了。在这里第一次可以出去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开心的事情，然后看机会就溜了，这样固然有点对不起“爹爹”和蕊儿了，因为这段时间和他们相处自然有些感情了。 有时候晃眼闪过那天厨房的情景，有点担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的生存，但是一想好歹我是现代人吧，自立能力也比他们强多了才是，不至于那么差，到时候见机行事好了。 我把衣柜打开，先收拾起东西来。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朦胧中就被蕊儿叫醒了。 “小姐。”我迷糊的睁开眼睛，见她一脸的着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下也醒了。 “什么事情？”慌忙坐起来，一看刚刚天亮呢。 “小姐，”蕊儿带着哭调了：“你为什么收拾包袱啊？不想要我们了吗？”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那个，哪个是。我是不想嫁了。”干脆说出来好了。 “哦。这个啊。”她反而笑了。“小姐，早就知道啦。知道你不喜欢他的。本来这里15岁一般都嫁人的，就你13岁那年夫人去世的时候，你一定说要守孝三年。那时候就知道你不愿意了。结果三年过去了。你说等等春天，结果还在夏天你就病了。” “这样好不好，既然你知道，你说和爹爹说说不嫁好不好。”我推推她。 “哎呀。”她胡乱的拔开我的手，“不好了，小姐，那里有不嫁的。他可是我们锦国宁妃娘娘的弟弟呢，还是我们锦国四大公子之一，人也是一表人才，权势，荣耀要什么有什么。”蕊儿扳着指头数起那人的好处来，“好多家小姐都羡慕着呢。去年他还中了进士呢，只是不喜欢做官，喜欢到处跑，所以就在挂了个闲职，外面做个外办。” “四大公子？哈哈，这里也选这个啊？”我一下就乐了起来。 “小姐啊，就是宁家宁丁德少爷、茂城吴家二少爷吴天好，潮汐的张家张君圆公子，他们都是才貌家世都样样是我们锦国数一数二的呢。” “才三个啊，怎么叫四大公子啊？” “还有个是如今的四皇子。你说过那不能算。” “我说过？！”我瞪着眼对着她也睁大的眼。 瑞儿把嘴一翘，“你忘记了就算了。现在你可好了，放着自己不管就算了。那老爷呢？你怎么不替他想想。这个亲事是他在京中做官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夫人和宁妃娘娘定的呢。再说这个宁家也不是好惹的啊。能退还不早退了。” “金国？”我听得有点糊涂，“大金国，不是蒙古人吗？但是蕊儿穿的衣服怎么不像呢？宁妃？有这个妃子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哎。早知道把历史学好点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蕊儿，那现在是那一年啊？” “天宇十五年。”蕊儿怔怔的看着我。 “天宇十五年。那一年啊。”我拍拍头，早知道把历史学好点了。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小姐，不要这样了。记不着就算了。蕊儿一直陪着你。帮你记着。”蕊儿吓坏了，把我的手抓着。 我含泪看着她，其实是感动地，心里好愧疚。昨天晚上还想着把他们都丢了呢。我不能太自私了吧。 “蕊儿，你说说我们金国怎么样。” “金国？锦国呢。小姐又在糊涂了。有两百多年历史了，还好吧，大家都挺喜欢皇上的，说他减税，修堤，是好皇帝。还是小姐你告诉我的呢。” “哦。”我应了一声，中国上有两百年历史的朝代可没有锦国了。看来我没有在古代。这个是和我以前不相干的空间。蕊儿的话我一点也没有听清楚，只知道自己掉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听过的国家，却有着和以前相同的语言和文化，习惯都差不多。 看来还是比较幸福的事情呢，总比掉一个什么都不能适应的地方好。只是这个嫁人我一想到就不舒服，年纪小了点不说了。还嫁个不认识的人，还是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肯定不好。怎么逃跑吧。先和爹爹商量退了婚看怎么样吧，我是不能太自私吧。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打听另一只簪子好了。 “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啊。”蕊儿用手在我面前晃晃，“啊。我知道了，说到嫁人你害臊了。” “没有大小，死丫头。” 我笑着扔了枕头去打她。 她笑着跳起来跑开。 看来她已经被我带的没有什么规矩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九节 出门梳妆 “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啊。”蕊儿用手在我面前晃晃，“啊。我知道了，说到嫁人你害臊了。” “没有大小，死丫头。” 我笑着扔了枕头去打她。 她笑着跳起来跑开。 看来她已经被我带的没有什么规矩了。 我穿起平常的衣服，把头发分开梳两个辫子，这样编起来方便点，又好梳，用两根丝带绑绑。 “小姐，这样不可以！”蕊儿刚进门见我这样就叫了起来。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这样好啊，简单点。” “小姐，你这样出去，满街人都会看你了。你是大家小姐呢。虽然比不上以前，但是也不能这样出去。” 我傻了。 “那要怎么出去啊。”我一脸白痴相。 只见蕊儿把我衣服又全部从包袱里拿出来，最后找了出那件我平常爱看不爱穿的那件，袖子比平常穿的大了一倍，袖口用深绿色宽边镶了起来，我见过。 和秦汉时期服饰差不多，是淡淡的黄色，上面隐隐的印上一棵春天有那嫩绿的柳条的柳树。我瞒喜欢的，平时就很爱看。但是真要我穿，我可穿不了。那穿上简直叫不能动了。因为裙子是刚拖在地上的。平时穿的和长裤一般长的裙子还能将就一下，这个我想叫我穿着怎么走路啊。所以一见蕊儿找出那件衣服，我就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了。 “不穿这个，穿这个我走不了路的。” “试试吧。” “不行。” 我们两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菀儿。” 听见爹爹声音。 我俩慌忙停了下来，蕊儿行个礼，“我泡茶去。”就跑了出去。 “爹爹。” 见他坐了下来，见他眉头皱着，于是我站在他身后，伸出手给他揉揉太阳穴。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蕊儿端上茶来，放在桌子上，对我做个鬼脸，出去了。 “菀儿，爹爹知道你可能想不起来了，你娘亲曾经给你定一亲事，这个是很早前你母亲和宁妃娘娘定下的，但是此时非彼时。我常常担心你过去会因为家庭而被轻视，所以也舍不得让你嫁过去，曾经想退了的。但是近年来偶有丁家公子的消息传来，是乎这个人说不清楚在仕途上有什么发展，但是总的来说是比较清淡的人，品德也没有听见什么大的坏的事情，想必也就不在乎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样的。这样我也不担心你受气。从小你不曾这样受过苦，但是现在却如此亏待你，爹爹心里难受，并且阿爹身体也越来越差，很担心你。所以也想你早点过去。所以来征求你意下如何。” 我手上微微停下来，“爹爹，你身体怎么了？我能不能不嫁啊，一辈子陪着你好不好。” “菀儿啊。你是爹爹的宝贝，自然舍不得你。” 爹爹拉我到跟前，站起来说到：“但是女孩子迟早要嫁的，不要这样，从小你都是很懂事的孩子，不曾让爹娘操心过。我是心里积痨了，也难好了。我只是担心你啊，我的宝贝。你心里要准备一下，今年冬天就过去吧。” 我咬咬牙，心里难过起来。我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也不想嫁人。又心想实在推不过就推时间好了，半年时间总是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 “爹爹，我舍不得你了，就让我多陪你半年。就半年啦，明年春天好不好。”我耍赖起来，使劲的摇爹爹的手。 见爹爹慈爱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哎一声，点点头。 “哦！”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偷偷看爹爹一眼，他也笑了起来，然后出去了。 “小姐，怎么样啊？”蕊儿见爹爹出去了，赶快跑过来。 “明年春天了。”我做个鬼脸笑起来。 “小姐，你这招已经用过了，还是拖了三年呢。” 蕊儿笑起来羞羞我。 “小姐，快吃早饭了，然后我们好出去了。不过我先帮你把头发重新梳梳。” “不梳，就这样。”我跳起来跑远远地。 “不行啊，小姐，这样不能出门。”蕊儿也叫起来。 “一定要吗？”我很冤枉的看着她，见蕊儿很严肃的看着我。只好乖乖地坐到镜子边。 “梳个最简单的好不好。” “好，别动了。”蕊儿把我头发从中间分开，又横着分开，分成了四份，把上面两边梳成两个芨，又要梳下面的，我好不耐烦的用手点着铜镜，“蕊儿，那么麻烦那，下面就编两小辫子吧。这样好看又简单。” “试试。”蕊儿边弄边说到：“小姐，只编一个辫子普通人家不这样梳，除非是大丧才都不梳头的。小姐啊，平时在家里随便点没有关系了。但是出门人家会说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原来这样，我心里嘀咕起来。把头发弄过来，说：“下面的我来梳了，你看看这样好不好看。” 我把下面分开成两边，梳两个辫子，边梳边把鹅黄和翠绿的两种颜色的丝带也编在头发里。长长的辫子到了腰间。我拿过来垂在胸前，转过去，笑嘻嘻地看着蕊儿，“这样好看吧。” “真是好小姐，这个也能想到，好看，真好看。过些天菊花会，你也这样梳吧。”“还有菊花会啊，那我当然要去了。”我开心起来：我最喜欢看热闹了。哈哈。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说不定能看见我想找的东西和人呢。 “蕊儿，我帮你梳吧，也用这个丝带编起来盘头上，怎么样？”我想起看电视剧里梳的。边想边把蕊儿推在凳子上坐下，给她摆弄起来。 “小姐，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去做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发明个新的发式呢。现在好多新的想法呢。你病好了，好象比以前聪明了百倍呢。” 这样吗？看来以前那小姐是老实人了。我心里想着，帮她把最后一个小辫子梳好。 “好了。看看我们的新发型怎么样。” 只见铜镜中映出宛如娇花的两个人一起做个鬼脸，然后笑成一团。 “终于可以出门了。”我长叹一声。“好难。” 蕊儿帮我把裙子穿上，找来一根宽腰带系上，再在腰带上挂上一个用丝带缠绕的环佩。我担心那发簪，那可是我的宝贝，不能掉了，再把簪子别上，看不均衡，再找朵鹅黄的娟花插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看来没有什么了。再把裙子提提，看来这个还不是很长，只是刚拖地而已，大约我还能走。只是手一垂下来，袖子就垂下来，刚好把手都盖着了。我只好又挽袖子又提裙子试着走走。自己在那里摆弄了一阵子，直到差不多能走动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节 美姑绣庄 蕊儿帮我把裙子穿上，找来一根宽腰带系上，再在腰带上挂上一个用丝带缠绕的环佩。我担心那发簪，那可是我的宝贝，不能掉了，再把簪子别上，看不均衡，再找朵鹅黄的娟花插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看来没有什么了。再把裙子提提，看来这个还不是很长，只是刚拖地而已，大约我还能走。只是手一垂下来，袖子就垂下来，刚好把手都盖着了。我只好又挽袖子又提裙子试着走走。自己在那里摆弄了一阵子，直到差不多能走动了。 这是个美丽的城市，早晨空气如此清新，行人很多，我把轿子的窗帘掀开看看，出门时蕊儿早已顾了一个轿子在那里等着。 看着来往的人，衣着比较朴实，虽然看上去布衣比较多点，但是都穿着比较干净，没多少有补丁，看来这个城市是比较富裕的城市。 偶然遇见比较熟悉的人，大家互相也问好，偶尔也见着几个小轿子过去，看来也是比较有文化气氛的城市了。 “蕊儿，”我轻轻地把她叫过来。 “我想自己走回去。一会让他们自己回去吧。我们还可以节省点呢。我喜欢自己走。” “小姐，你忘记了上次也这样不坐轿子，结果打雷了。“蕊儿显然是害怕。 “没有关系了。那是偶然呢。”其实我心里巴不得能回去呢。 见蕊儿不理会我，不再说话，自己左右看起四周的人来。 只见轿子左转右转的，大约十分钟后，人慢慢多了起来，来到了大街上，方方正正的街道，左转右转的我看的有点晕，看来我这个路痴到了这里还是路痴，没有记住路线。 我细细地打量起街道上的女孩子，见个个皮肤都细腻白净，脸庞都是很清秀的，想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我回忆起以前都说苏杭出秀女，去过看了后，感觉的确这样，大概是因为水土缘故了。 再看看她们的穿着打扮，果然没有随便编个辫子在街上的走的，我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辫子，笑了起来。我可不想被别人当成怪物了。又一想不是说古时女子不出门吗？看来这里还是很多出门的，看看脚也没有那么多小脚啊，看来是比较开放的了。如果和我那个空间相比，应该是和秦汉或者秦汉之前差不多了，那时候民风古朴，也开放许多。 正在胡思乱想中，轿子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蕊儿把轿帘打了起来，让我出来。 接着她对轿夫说到：“回去吧。” 我开心的抱一下蕊儿，笑起来。 “哈哈，我可以走回去了。” “哎呀，小姐，这里是大街呢。”蕊儿轻声说到。 我对她扮个鬼脸，悄悄地看看周围，果然有人对我们注意起来。 我慌忙转过去，抬头一看，“美姑绣庄”四个字映入眼前。 “蕊儿，为什么叫美姑绣庄。好奇怪的名字。”我问蕊儿。 “这个是我们这里的最大的绣庄了，小姐，看你。这里是美姑城，东家姓吴是锦国最大的商家，在各地都有分店，他们就用了各地城的名字做了绣庄的名字了。”蕊儿小声的说道。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 “哎呀。”我叫了起来，这个破裙子，我心里赌咒起来，太长了，上楼梯一不小心就踩在裙边上，差点摔一交。 听见耳边扑哧一声，有人笑了出来，我望望那人，那人也正好看我一眼，悄悄的和同伴说到：“就是她了，听说病了好了就成了傻子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那只眼睛看见了，那双耳朵听见了？这样说我家小姐，是嫉妒吧。”我还没有说话，蕊儿就开口了。 那几个人见蕊儿生气了，慌忙走开了。 我赶快拉拉蕊儿，蕊儿扁扁嘴，“他们欺负你。” 我笑起来，“不要管他们了。” 蕊儿顿了顿脚，说：“小姐，你是小姐不计较了，我可不管。我就是不舒服。他们凭什么说你。” 我觉得真好笑：“这个有什么啊，谁不给人说啊，难道为这个生气啊，不值得。再说了，有你这个大丫头在，谁敢说呢？”我忍不住打趣起蕊儿来。蕊儿还是不服气的鼓鼓腮帮子，接着扶着我，我把裙子提着走，这样才好走了点。 走进绣庄，果然是个大商铺，琳琅满目的，大到有门帘、屏风、窗帘、床帘、衣服、被面、枕套，小到香囊。我看见有好些是放在桌子上的小的屏风、扇面，很精致、小巧，真好看。我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心想这些到了我家那里，可都是宝贝，古董啊。 还没有看完，只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就来了，把我们带进了内堂，一个小伙计端上茶来。 我闻闻，茶香飘入心脾，顿时精神一爽，正想喝，只听那管事说到：“商姑娘，这次听闻你生病，本想亲自去探望一下，但是一直没有抽出空来。现在姑娘大好了，恭喜了。本来还有些担心姑娘的货，现在见姑娘来了，也就放心了。” 我也笑笑，心想还废话哆嗦呢，还是看了货早点出去吧。 “我们这次能赶出来货也是老天保佑呢。先生看看这次是否满意吧？” “小姐的活，我们哪儿会不满意的呢？我们都交往了那么多年了，我相信小姐了。”他边说边走到蕊儿打开的货面前。 “真虚伪！”我心里骂一声。也站了起来。 “请先生指点。” “不错。不错。小姐真是兰心慧质啊，居然想到用金线穿入明亮处，佩服。做工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见他边看边点头真心的说到，我又不好意思起来。 “那当然了，我家小姐想的呢。把金线破开成4份，那么细细的穿刺进去也没有痕迹，但是却是金碧辉煌的闪亮。”我慌忙拉住蕊儿。 “不好意思，见笑了。”我客气地对管事说到。 那管事笑笑，我见机赶快说到：“这个还满意吧。那---” 我还没有说完，那管事就说：“我们早约好的。这次见货满意就把钱给小姐。小姐的难处我们早知道了。商先生是我们最敬重的人，自然也不会亏待小姐的。” 听他说的如此透彻，我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还误会人家呢。 他把绣品拿去了后堂，不一会拿着银子出来。 “多了。”蕊儿一见到银子就叫了起来。 “不多。”管事笑笑，说道：“这个屏风做来是我们家老太君七十大寿所用。是我家公子特地给老太君定的。我家公子特地为这个从茂城过来了，他刚才看了很满意呢。所以特意吩咐多加的。还说要亲自给小姐道谢。因现在忙，所以请小姐多坐坐一会就出来。” 哦？！还有这样的公子哥，看来是家里有钱了，没有消化的地方了。管它呢，反正我缺钱呢，家里也缺，收了钱正好开溜吧。 我可不想见那什么公子的，于是对他微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说到：“家父十分不放心我们出来，想来出来也半日了。公子心意就领了。以后有空再见吧。” 说完学蕊儿给他微微行个礼，转身就走。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一节 吴天好 我可不想见那什么公子的，于是对他微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说到：“家父十分不放心我们出来，想来出来也半日了。公子心意就领了。以后有空再见吧。” 说完学蕊儿给他微微行个礼，转身就走。 蕊儿慌忙跟着出来。 “小姐，干嘛呀。那么快？以前你都要喝完茶的。” “哦。这样啊。” 我停下来，叹口气，原来是很熟悉的人啊。算了，都出来了就走吧。 快步走到门口，刚下了一阶梯，谁知道走快了，裙子又长，一下踩在裙子边上，我控制不住自己往前扑了出去。 “小心！” “小姐！” 眼前白影一闪，一只手已经扶着我了。 那人把我扶着站好了，才放手。我轻轻地跳起来把裙子边拉起来，边拉边嘀咕起来：“什么破衣服啊，真是不方便，好看不好穿，要是在我家…。。” 蕊儿也赶过来扶着我了。我这时才想起给人家道谢。 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亮，好俊朗的笑容，剑眉大眼，眼珠黑黑的亮亮的，温和的微笑，伴着阳光有点阳光的味道，我望着他的脸有点眩晕，好似我们在哪里见过？啊，好像我高中的同学呢。 只见他一身白衣，衣摆随风而飘动，带着他的笑容，感觉是那么温和而飘逸。再一看，腰间带一银色腰带，上有一个红色宝石闪闪发光。比我高出一个半头了。我都要仰着才能看见他，心想他大概有一米八吧，那么高。 “公子。” 管事已经慌忙出来：“这个是商家小姐，商菀花商姑娘。” 又转过来对着我说：“商姑娘，这个是我家公子吴天好。” “呀！你就是吴天好？难怪了。” 我一下想起瑞儿告诉我的四大公子的事。蕊儿在后面悄悄拉拉我衣服，看来我又快嘴了，表现的总和那大家闺秀远远的吧，于是无奈地耸耸肩膀，点点头表示认识了吧。 只见那公子也对我微微点点头，表示认识了，瑞儿又拉拉我衣服，我反映过来，于是学着早上刚学的礼节，把右脚往后一靠，微微屈膝，右手胡乱在腰间扶扶。 “公子有礼了。”自己心里早骂了起来，什么破公子，在我们那里，明星还要我们去给他捧着他才有的叫呢。我可不追星。但是到了这里却这样，见个什么破公子，我都要来个礼节。 但又觉得好笑起来，觉得怪怪的，想来学的这个礼也不像样吧。 我偷偷看看那公子，见他眼里充满好奇，含满笑容。 “哎。这个礼一定没有学像了。算了，算我倒霉，遇见个什么公子。”我心里叹气起来。 忽然觉得又给拉了一下衣服，看来我今天出神的时候太多了。 “小姐有礼了。”见他对我做了一个恭。说到：“我代我奶奶谢谢姑娘了。那屏风是我给我奶奶的寿礼。听说姑娘病了，本来想可能出不了了，没有料到姑娘如此有诚心，帮我做出来了。” 真会说话。我心里想到，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啊。 “所以，很谢谢小姐。如果小姐不嫌弃，请喝一杯茶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心想不去吧，刚才人家扶我一帮，没有让我出丑，我也没和人家道谢，反正就是一杯茶而已，喝了就走呗，再说听蕊儿意思也是熟客了，所以也点点头。 我们重新走到刚才那位置坐下，他已经吩咐重新换了茶上来。 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又喝一口。 只听那管事说到：“商姑娘，我家有好多你的绣品。我们少爷说能绣出这样的绣品的女子必定是兰心惠质的女子……” “张叔，铺面有事情找你了。”吴公子说到。 把那张叔叫走了后，吴天好对我说到：“姑娘不要介意，张叔是这样的人。心直口快的。不过说真的，这次这个屏风姑娘是动了不少脑，有新意。我是真的替我奶奶谢谢你了。” 我最受不了别人对我客气，我不好意思起来：“公子快不要客气了，这个是我接下来的东西，自然要按期给出的。不然没有诚信了。” “原来姑娘也懂得生意道理呢。” 我看看蕊儿又看看吴天好，没有明白他意思。 却又听他说到：“过几天是美姑城一年一度的菊花会，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去？呢？” “去啊。当然去。”一听这个我就有了兴趣。 “那好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菊花会那天见。” 吴天好含笑说到。 我点点头：“ok。就这样说定了。” “噢可？” 他喃喃自语，眼里充满新奇和疑问。 天。我说漏了。没有办法，习惯不容易改变嘛。 我不好意思起来，悄悄地对蕊儿使个眼色，蕊儿明白我的意思，走前来，边扶我起来边说到：“小姐，我们出来很久了，老爷会担心的。也到吃饭时间了。” “那留下吃饭吧？”吴公子接着就说到。 我微微一笑，顺着蕊儿就站了起来，对吴天好行个礼。“公子心意我领了。只是出来那么久了。怕爹爹挂念。等以后有机会吧。” 说完，也不等他有什么反映就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想起刚才的事情，又微微提起裙子来，又想起好像忘记了和那人道谢了，半转身回头去，微微点头笑着说：“刚才谢谢了。” 见他还楞楞地站着，我赶快拉拉蕊儿，飞快地走出绣庄。 走出绣庄，我回头望望那几个金色大字，眼前浮现出刚才吴天好的笑容，温和而飘逸，让人很难忘却，也让人喜欢亲近。 我摇摇头，把它摇掉。 我俩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我一路走的漫不经心。 “小姐。” 听见蕊儿叫我，我回头对她笑笑。 蕊儿侧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小姐，你喜欢吴公子吧？” “胡说，这个死丫头。”我详装生气，要打她。 “真的，那你为什么脸红啊？还老分神。”她不依，羞羞我的脸，又小声说到。 “死丫头，胡说。是你喜欢吧？”我反过来羞羞她的脸。 我们两边走边小声打笑起来。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二节 张君圆(一) 蕊儿侧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小姐，你喜欢吴公子吧？” “胡说，这个死丫头。”我详装生气，要打她。 “真的，那你为什么脸红啊？还老分神。”她不依，羞羞我的脸，又小声说到。 “死丫头，胡说。是你喜欢吧？”我反过来羞羞她的脸。 我们两边走边小声打笑起来。 路边有不少的小摊子，卖着我从来没有见的小东西。我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 见有不少是花灯的小摊子，我兴奋不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各种灯笼呢。 “蕊儿，为什么那么多花灯啊。不是一般要过年十五才用吗？” “哎呀，小姐，你真真是…。”蕊儿没有说下面的，但是我知道我又忘记了。只好傻笑地看着她。 “小姐啊。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菊花会了，那时候正好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所以也是我们的花灯节，每年许多名人文士都会来呢。” “这样啊。那我们也买几个吧。那不是四大公子都会来？” 说着我走到一个花灯摊子边，蕊儿赶忙拉我到一边，小声说到：“小姐，不用买的，我们到时候只用看就好了。以前我们家是自己做呢，他们都会来看的，在每家门口都挂上，就好了。你说过的那两大公子以前几年都来过，宁公子虽是本地人，但是很少有人见他，他也是好象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似的。而四皇子也是很很少见的，曾经来过的。这次大家都说他会来呢。所以今年比往年都热闹呢，不少人专门从外地赶来一是看花，二是过节，三是看人呢。” “这样啊。复杂，看花还要看人还要过节。哎！” 我抓抓头，拉着蕊儿边看边走，忽然见前面有个算命的摊子，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拉着瑞儿直奔过去，看见是一个邋遢半老的老头，歪在那里快睡着了。 我心里叹气起来，怎么不是那道士呢。我还是不太服气，伸手在那老头眼前晃晃，见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见有人，精神来了，赶快站起来，整理前面的凳子，同时用袖子拍拍灰：“小姐，请坐，你要测什么？” 我一时到口塞起来，对啊，我不算命，我要找那道士。那我是做什么呢？他们是同行吗？不是，那我这个叫什么呢？找人？测字？还是？ “我不算命，我想找个人。但是我不是找人，我是找个你的同行。”完了，我想自己的表达能力也实在太差了，自己也有点说的饶口了。 “那就是找人。找一个人要给10文。”他倒是干脆。 我白他一眼，心想这种人肯定是江湖术士，不要问了，但是又不太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我不是找人，我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你的同行。一个道士，很老了，圆圆的脸…。。”我开始形容起那道士的面容。 “嘻。小姐要找的人我可是知道在那里，不过这个问人的钱可是一分不能少啊。小姐，我可是靠这个吃饭啊。你打听一下…。。” 我见他吹起牛来，心里有点怄气，但又不愿意失去消息，看看蕊儿，蕊儿也正看着我，我从她眼中看出不愿意，哎，怎么才能让蕊儿明白呢？或者先付钱再说吧。 我把手伸向蕊儿，见她极不乐意的数出十文来，递给我。 却见半途另一只手伸过来把这十文钱接了过去，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小姐何必浪费这十文钱呢。你问的这个人，我们锦国几乎人人认识。” 我抬头一看，是一年轻公子，明目皓齿，皮肤白皙，笑起来很温和，蓝衣长衫，同色的腰带，同色的头巾，内透出白色的里衣，映衬出浓浓的温润君子气息，左手拿一把折扇，右手正摊着递过来给我刚才瑞儿要递过来的十文钱。 哈哈，又见着一个帅哥，如果装扮成一个女孩子，肯定分不出来 。 看来这个国家真是人杰地灵啊。 我站起来，笑了起来，“那不是正好，请公子告诉我吧。这个正好请公子喝茶了。” 蕊儿在背后悄悄的拉我的衣服，完了我又说错了，管他的，反正现在找这个人重要呢。 果然，那公子笑起来，“小姐客气了，小生告诉小姐便是。这个钱请收回去吧。如果是喝茶，理当是我请小姐，不知道小姐是否赏光？这样也便我能细细的告诉小姐此人详细情况。” 他前面的话我倒是不太感兴趣，但是他一说到后面的，我就兴趣来了，立刻点头。 蕊儿急了对我说到：“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说着拉着我就要走。 我回头望望那公子，心里不免着急起来，不就去茶楼喝杯茶，不用那么紧张吧。 那公子见状，走前俩步，对瑞儿作了一个恭，说到：“瑞儿姑娘，我是从潮汐来的张君圆，家父是相国。这样可放心了吧。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先回家给你家老爷报信，或者我差人去报信。” 蕊儿脚步迟疑了。 我倒是乐了起来，原来还是相国之子。 今天一口气我倒遇见了两个锦国的四大公子了。哈哈，让我好开心。看来这个茶可以放心喝了。 果然见蕊儿点点头，说到：“我是不会离开我家小姐半步的，不过张公子是有名的文人，想必也不会欺负我家小姐，那麻烦你差人帮我回家报信吧。我家老爷在这里有名的商豪云先生。”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蕊儿实在厉害，我明白她意思，她是抬出爹爹来压压这个人，感觉衣服又被拉了，哎，看来我又出丑了。 我对着蕊儿做个鬼脸，转过来对张君圆说：“今日实在是太晚了，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想爹爹会担心。我们应该回去了。公子，我找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实在很重要，还烦请公子告之。如果公子真不嫌弃，请到我家喝茶如何？” 张君圆微微一笑，说到：“好！商先生是我朝有名的先生，小生实在很荣幸。正想改天去拜访商先生。如此想来也正好。那麻烦小姐了。” 我不好意思起来，看来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没有什么恶意。四大公子想来也不是浪的虚名的。 这时候肚子又不争气的呱呱叫起来。我面上一热，对着蕊儿做个鬼脸。用口型告诉她，我饿了。 说话间见一小轿已经到了身边。 “小姐请上轿。”张君圆打起轿门。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三节 张君圆(二) 我不好意思起来，看来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没有什么恶意。四大公子想来也不是浪的虚名的。这时候肚子又不争气的呱呱叫起来。我面上一热，对着蕊儿做个鬼脸。用口型告诉她，我饿了。 说话间见一小轿已经到了身边。 “小姐请上轿。”张君圆打起轿门。 “爹爹！”刚到家门口，我就叫起来，感觉又给拉衣服了。 哎！连叫都不可以吗？我一脸无辜地看着蕊儿。只见蕊儿对那公子行个礼，说到：“请公子在大厅稍微一坐，我和小姐去请老爷。”说完扶着我，不由我说话就硬拉走了。 到了我的院落，我实在忍不住了，“蕊儿，做什么呢。” “小姐，不要急，我们不知道这个公子究竟人怎么样呢。所以让老爷先见他好了，我们换了衣服在后面听听好了，小姐真有问他的，那时候见时机再问也不迟啊。” 我听完蕊儿的分析，又傻了，这个是十五岁小姑娘说的话吗？比我还考虑的详细。同时又庆幸自己到了这个地方遇见的是这样的丫头。好感动。 “蕊儿，你真好好。”开心的抱抱她，见她脸红了，我更开心的大笑起来，忽然发觉自己喜欢做弄蕊儿。 我们悄悄地来到大厅，躲在屏风后来，听爹爹和张君圆客气。 只听蕊儿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到：“小姐啊，我觉得张公子比吴公子有礼有节，你呢？” “你那是以貌取人。”我用手指点点她的头。 “小姐，我可是为你考虑呢。人都说怕嫁错郎，我可是为你着想了。” “你啊，人小鬼大。” “小姐，真的。”蕊儿皱着鼻子说。 我笑笑不再回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能奢求感情在这里。我自己对未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只簪子。一想到簪子，总不能直接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道士吧。如果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他们会不会起疑心呢？如果他们疑心起来，我怎么回答才好？最好是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才好问，我要怎么问呢？我头疼起来。 “小姐，”蕊儿推推我，“你又在发呆。” 忽然见林伯拄着拐杖进来。“老爷，外面有位老爷要见你，说有学生要请老爷教导。” 见机我赶忙走出来，对爹爹说道：“爹爹，我陪张公子一会，你去见客人吧。” 见爹爹点点头，我心里开心起来。 “张公子，那烦请到偏厅坐坐，我还有事情请教公子。” “好。小姐请。” 张君圆带着他的跟班随我来到偏厅。 “蕊儿，把我的竹叶青泡来给张公子尝尝。”我微笑着对一脸不乐意的蕊儿说到。 “你也出去吧。”见张君圆也把他的跟班叫了出去，我不得不佩服起他的聪明来。 “小姐，请问吧。” “张公子。”我埋头绕着手帕，心里很担心他会觉得疑心，人人都知道，惟独我不知道，是否他会怀疑，如果他怀疑，我怎么解释？ “商小姐，叫我君圆吧。我想小姐要问那个道士对吧？” 我抬头望着他笑容满面的脸，心里有丝微感动，笑笑说：“是的。因为我很少出去，所以。。。。。。” “所以你不太清楚，不要紧。那个道士是个神仙，住在青山的云水禅心别院，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是传出的画像和小姐说的八九不离十。所以我冒然断定是那老神仙了。” “没有人见过？”我叫了起来：“那我怎么能见着他？” “不知道小姐见他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张君圆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不是，是近年家中老是不顺，想找他看看。” “呵呵，看看。”我心虚地笑笑。 “那请问青山在那里啊？” “茂城北边。” “哦。那是什么地方啊？”我又糊涂了。什么茂城啊。 见张君圆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我知道臭大了，只好对他笑笑。正好看见蕊儿端着茶进来。 “公子请喝茶，这个可是今年的新茶。” 我端起茶来，清香四溢。翠绿的叶芽漂浮在玉白色的茶碗中，映的水都是翠绿的，空明澄碧，如同竹叶一般半悬浮在水下。 “好茶。”听见张君圆如此说，我放心下来。 蕊儿取过一个茶碗来，用茶水把杯子全部洗过倒去，再端上第二杯。 我们同时断起茶杯来，我见张君圆轻轻地尝上一口，点点头：“好茶，口齿留香，味道淡淡，虽无花茶之香郁，但见山水间清纯，好茶啊。” 我笑起来，也喝一口。 见蕊儿出去后，我对他说到：“张公子，我。。。。。。” “叫我张君圆或者君圆公子吧。” “哦。君圆公子，”我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自己叫自己公子。 “请问青山怎么去。说实话请君圆公子不要笑话，我刚生病好了，就这样了。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所以请多包涵。” “哦？这样。那小姐可是去看过大夫？不过史书上也有记载，这种病不好医治，偶有好的，不过可以试试。那。” “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商菀花。” “恩，好，菀花姑娘，请问你去找那道士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希望我能帮上忙，因为如果单独去见他，恐怕是见不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孔。” “不。我一定要见到他。我要问他。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我摇头说到。猛然发觉自己说漏了，赶快端起茶来。 偷偷地看看张君圆，见他也端起茶来喝起来，不知道他是听见没有。一时我们都无话起来。 “小姐，过几天是最热闹的菊花会，想必小姐要去吧？”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地念：“茂城、青山、云水禅心。” “好。那小生在今天遇见小姐的地方等。” 我再点点头，端起茶来喝。 “那我们那天见了，今天打搅小姐和商老爷了，请转告商老爷，晚生改天再拜访。”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四节 菊花会(一) “小姐，过几天是最热闹的菊花会，想必小姐要去吧？”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地念：“茂城、青山、云水禅心。” “好。那小生在今天遇见小姐的地方等。” 我再点点头，端起茶来喝。 “那我们那天见了，今天打搅小姐和商老爷了，请转告商老爷，晚生改天再拜访。” “蕊儿，我们菊花会那天挂什么灯笼啊？”一想到蕊儿没有让我买那花灯，我就问她。她总是笑说我们自己做，过了两天，她拿着一些竹条过来了。 “小姐，你看。我们自己来做。你在那绢上写点谜语吧。或者画个什么，我把这个编成一个灯笼，然后把绢粘在外面就可以了，以前你总要自己做两个的。” 哈哈，这个我喜欢，记得小学手工课就教过呢。 只见蕊儿把竹条破开，做成细细的小条，先蒸上一会，取出来阴干，然后就自己在一边用火烤成自己想做的形状，用线慢慢地缠，看她做好一个宫灯似的半椭圆长长的小灯架子，很普通的架子。 然后我比划着灯笼的大小裁开绢纸，把绢纸铺好，准备好，提起笔来却不知道画什么好。想来想去，为了配合花会，我画上四种花在上面吧，剩下四个灯笼对应着花写上自己比较熟悉的诗句。等字画都干了，跑去看蕊儿，她已经把八个小灯笼都扎出来，在做糨糊呢。 “蕊儿，来帮我看看画和诗。”我把蕊儿拉到我房间里。 “好，真好，小姐，你的画和诗都比以前好呢。怎么能想到那些诗句，妙！” “那是当然好了。那是。。。。。。”忽然我想起那可不能告诉她那是别人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那当然是精华了，怕她受不了晕倒。 “我们把它糊起来吧。” 最后到了傍晚我们终于一共做出八个除了字和画不一样形状都差不多一样的灯笼来，再在灯笼里面固定上一个大蜡烛，蕊儿说这种蜡烛能燃烧一个晚上都烧不完。 好不容易等到掌灯的时候，天气真好，清清爽爽的气候，不冷不热的，微风袭过，暇意。风中有淡淡花香，想必全城都是花的世界吧，我的心也蠢蠢欲动起来，想早点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的花灯是否是别有风趣。 “小姐，我们挂灯去。” “好哦！”我开心地叫起来。 我们把八个灯笼全部拿到大门口，分别沿着大门槛在门前走廊上挂上，两边一边挂四个，把里面放的大蜡烛点上。听蕊儿咭咭喳喳地说着灯会的热闹，谁家等最好看，说着人人都会来看别人家的灯，有谜语的会来猜的，还会评比谁家最好，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让我在一旁遐想不已。 晚间，我胡乱地吃点饭，拉着蕊儿就出去了。 一出门，只见整条街道被灯光照耀地四处都明亮起来，连天上的月亮都黯然失色。我想起家里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更加明亮，不禁有点失望起来。 蕊儿拉着我从街的开头开始看起来，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不少人家做的和蕊儿差不多的灯笼，上面画上吉祥字样，偶然会看见有做的很大的灯笼，镶以金边以示身份，也有做成小动物的形状的。 “小姐，看啊，这里有个谜语。” 我快步走过去，仔细一看，哈哈，那么简单的谜语呢，小学就被我老妈考过我了。 “是茄子呢。”我小声地告诉蕊儿。 “紫杆杆生紫叶，紫叶叶开紫花，紫花花开紫果果，紫果果包紫芝麻。”旁边很多人念着。 “那是茄子。” “茄子！”不少人叫起来。看来这个是很简单。 不会儿我们跟着人流转到自己家门口，见也有不少人在看呢。 “看来商家就是读书人，灯都做的诗香画味的。”听一书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好诗。形象生动，正好和对面灯笼对应，妙哉。” “江南是那里啊。那么美妙，有机会我们要去看看。”听另一书生打扮的人对刚才那人说道。 我偷偷地笑了起来，为了配合我那有鱼有荷花有荷叶的画，当时自然就想起这个诗来了。 “商先生。”忽然听见很多人喊起来，不少人还对爹爹做起恭来。 见爹爹和人家寒暄着，我们慢慢地挤到一旁去了。 “商先生家的花灯越来越精致了，雅俗共赏啊。” “那里，那里。那是小女胡弄着玩的。”爹爹边说边走到一个灯笼前看起来，见他眼中也闪过一丝差异，我心里猛然有点唐突起来，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他们太意外了。 只见爹爹边看边点头，笑意越来越深，我才放心下来。 忽然爹爹走到了眼前，说道：“今天出去玩要小心，早去早回。” 我看看蕊儿，蕊儿望望我，我们不由而同地做个鬼脸。 听见头顶传来愉悦地笑声，我们对爹爹行个礼赶快离开。 “小姐，老爷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呢。” 蕊儿边走边跳在我前面，不时回头说句话。 “这个灯笼好看。”我笑笑不表示意见。 “小姐，我们顺着江边好吗？那好看点最热闹。” 是的，当我们来到那条穿城而过的江边的时刻，我被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所感染起来，被大家的热情气氛而感染起来，忘记了在什么地方，也和蕊儿那么激动起来。 我是第一次来到那么美好的地方，只见江边被白色的栏杆围着，每个栏杆上都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大灯笼，大灯笼中间挂着各色小的风灯，点的如同银光雪浪，江水也被映照的雪亮，在江中来往不停有小船，小船被装饰成了花船，有龙船、狮子船、百花船、大树船，江边的树上也挂上了用各色绸绫纸绢，而没有树叶的树挂上了灯笼，上下争辉，水天焕彩，珠宝乾坤，看的我眼花缭乱起来，再观路人，小孩穿行其中，几乎人人手中都提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笑着闹着，大人们互相谈论着，评比着，江边路旁的店铺也生意十分的兴隆，人来人往，我有点头晕起来，心里不的不佩服起这个朝代的繁华。 “小姐，前面有个好大的花灯快到路中间了。”忽然听蕊儿叫了起来。 “是真的花灯呢。”蕊儿又叫起来，就把我拉着挤了过去。 “好漂亮。”我心里赞叹起来。 那真的是个很大的花灯，一大半放在了江中的一个大的架子上，只有约莫三分之一在岸边，这个是一个做成盛开的粉红声色荷花形状的大灯笼，放在大大的两个墨绿色的荷叶中间，荷叶旁边站立着一对白鹤。那么大的一个花灯映的江水绿绿红红的，刹是好看。看来这个是个大户人家，花了那么多心思做这个灯笼。只见把荷花的花瓣全部用丝绢裹在竹条上，而丝绢也是按照荷花的颜色染成了由深到浅粉红的花瓣色，荷花的花蕊是几个洁白的大圆盘，圆盘上齐齐地燃着鹅黄色的蜡烛。而白鹤羽毛全部是鹅毛粘上去的，眼睛用了红宝石镶嵌，看起来栩栩如生。再仔细一看，荷叶和花瓣上闪亮的不是蜡烛，而是放在粘在上面的透明水晶，被蜡烛的光折射出的光芒照亮了，风过就闪一闪的，好象露珠一般晶莹。 “不愧是锦国第一富豪啊，他们家每年都不一样。”行人议论纷纷。 “是啊，每年都能拿第一。” “大气而典雅，与众不同，高贵而出尘。” “好灯！真好看啊！”听见众人评说起来。 “那当然了，你看要不然他们家用的着用人看这个灯吗？” “蕊儿，谁家啊？那么高评价。”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环顾四周，果然有几个穿着一样的家仆似的在看着这个灯，看来也是怕人破坏吧。“小姐啊，就是你送绣品那家。”蕊儿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哦。”我点点头。“他家啊！”这个到真没有想到。 “蕊儿，那个水晶真好看，居然是莲花状。”我看见一个居然刻成了小小莲花形状的水晶粘在那荷花瓣上，小声的和蕊儿说到。 “既然商小姐喜欢，就送小姐一颗。”忽然旁边一人说话吓我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天好。见他走上前，啪嗒摘下那颗水晶，然后对旁边家人说：“另找一颗来粘上！” 望着他温和如同阳光的笑脸，我在一旁愣住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五节 菊花会(二) “既然商小姐喜欢，就送小姐一颗。”忽然旁边一人说话吓我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天好。见他走上前，啪嗒摘下那颗水晶，然后对旁边家人说：“另找一颗来粘上！” 望着他温和如同阳光的笑脸，我在一旁愣住了。 蕊儿拉拉我袖子，我明白她意思，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要这个。 “谢谢公子好意。如此贵重礼物还请公子自己收好了。”我回头对蕊儿说到：“蕊儿，我们走。” 走了几步，我回头一看。他还在那里愣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他注意我，赶快拉着蕊儿走前去。 闷闷地走了一会，蕊儿忽而拉拉我衣袖，在我耳边悄悄道：“小姐啊，他还跟着呢。” 我一回头，差点他撞上了我，本来想质问的，又觉得好笑起来。回头望见蕊儿正对我做鬼脸，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公子，你？”蕊儿问道。 我赶快接过来：“你家花灯真好看，谁想的啊？” “我。这次来的路上见有荷花开放，故而在花灯节前想到这个。命人做来，果然好。” 他边说边走上来和我一路。“小姐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带路，一起观花会。” “好啊。除了灯会还有什么啊？” “花卉，和一些比赛等节目。商小姐不是本地人？”他有点疑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是很少出门的。” “哦？” “商小姐，看这个。” 见蕊儿开心地左看右看，我也不在回答他。跟着蕊儿四处看别人家的灯。 “蕊儿，为什么我一直闻着花香，却不见花呢？” “小姐，每年都这样啊，怕灯火熏坏了花，所以花都在西南城以及外城，灯会都在东北城。比赛一般会在西城。” “哦。为什么在西呢？”这个倒是情理中。我就一直在想，灯把花都烧坏了，还花会呢，不是在践踏花吗？ “这个啊，是风向问题。每年入秋了，会有西风吹来，这样全城会是花香，而不是蜡烛味了。并且西南是上流。”吴天好回答。 “呀！这个都想到了啊。真厉害。谁的主意呀？”我望着他。 他笑笑：“大家主意。” “哦？”我看见他的笑容就有点晕。 “蕊儿，我要看花，好不？”我定要蕊儿不看灯了。 于是我们一边看着花灯，一边顺着河流而上，来到西南城，果然这边不一样。错落有致地挂着差不多一致的很别致小巧的宫灯。宫灯上有谜语，有诗词，有小画，更有甚者用剪纸贴了灯，或许说那边是大众百姓的游览地，这边就是文人墨客的地方。在那白玉般的围栏上端放着一盆盆的花，虽然能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花都差不多看见了，但是最多的还是数菊花，花瓣有宽瓣形、荷花形、莲座形、球形、松针形、垂丝形，比我在家里菊花会见过的菊花还多，花朵也大，味道大多是清淡的，也有浓郁的，色泽也是自然纯净，没有很多杂乱的颜色。 好奇怪哦。这个明明就是我家常常吃的菜嘛。我几乎快把眼睛放在一株花上了，全部是叶子，其实叶子就是花瓣，是属于宽瓣的，四周是绿色的，中心是紫色的包菜一样的叶子，怎么到这里变成了花啊？不过以前在家就一直在想这个是什么花，都不像是菜，长的和花一样。 “小姐，看什么啊？”蕊儿见我那么近去看，也放近距离，看看花，又看看我。或许她感觉没有什么区别吧。 我一抬头，见吴天好也同样半弯着腰在看这棵花，也很迷惑看着我。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了，又赶快用手捂着。 “蕊儿，我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休息。”我拉着蕊儿赖皮起来。 “商小姐，我知道附近有茶楼，临江而建，靠近城边，可以俯看大半菊花会景色，历年是观花的好地点。” “好啊。”我和蕊儿都拍手赞同。 于是我们走过几条路边都挂着小小宫灯的小径，又穿过了同样挂着小灯的一片小小竹林，之间一路都置放着许多的菊花。最后我们来到一个竹子做成的小小茶楼前，四周也挂着黄色宫灯，地上也摆放了不少菊花，菊花间稀稀拉拉无意似的放着几张茶桌，围坐着几人，有下棋的，也有在低声说话的；整个茶楼显得比较安静，缓缓传来悠扬笛声。走进茶楼，见楼下中间有个小台，上有一姑娘在吹奏笛子，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女孩子在配声，丝竹乐阵阵，悠扬清心，里面比较幽静，看在场的人，果然是文人打扮居多，有慢慢品茶的，有在小声交谈的，有的在边听音乐边打拍子，也有的走到前面放的几张案机上挥墨不知在写什么，而更多的是在临窗观看近处远处的菊花，时不时互相地声交谈着。我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位置了。我正想说那我们在外面坐会吧，却见一茶倌过来了，低声和吴天好说了几句。 吴天好转身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我们上了三楼。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六节 菊花会(三) 我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位置了。我正想说那我们在外面坐会吧，却见一茶倌过来了，低声和吴天好说了几句。 吴天好转身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我们上了三楼。 步上三楼才看见，原来这是最高楼，楼靠竹林面被阁了起来，另一半四面都开着窗门，因为这个大窗就和门一样大，外绕窗外边的是一圈带坐的走廊，走廊上已经有好些人，他们几人分散着背着我们在指点着外面的风景，谈论着，内面摆设精致，只有两张桌子，靠南边墙前边有一张大书桌，上面有一些笔墨纸砚，还有一盆文竹。墙旁边见另有门，想来是另一半的门了。在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写意画，一幅工笔花鸟图，另边墙却挂着两幅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格的书法，微风拂过，吹来阵阵花香。四周放了几盆比较大的菊花。 “呀。蕊儿！”我叫了起来，直接奔到了角落上一盆菊花前，这盆菊花远远看去花瓣洁白如玉，花朵大如圆盘，闻起来却是清香味道，与一般菊花浓郁香气不一样。近看果然与众不同，两株菊养在一个盆里，每株上开出两朵玉白的荷状花朵，花朵上的水滴顺着花瓣落下，如同白蜡燃烧后的泪在滴下，晶莹。我想伸手摸摸，又怕脏污了白色，如此温和的白色却没有一丝杂质。 “这个是月之光。” “哦？” 我一斜眼，望见了另个角落的大盆里一株火红的菊花，很像平常在家见过的芍药，却比芍药花瓣深重，花瓣背面成金黄色，内面由里到外成深红到大红色，近中部花瓣向内抱卷，似火焰般在燃烧。中外花瓣，花色红黄相映，光彩夺目，热烈地让我睁不开眼睛，又不愿意离开它。 “这个是火焰。” “好名字！”我赞叹到。“只有它配叫这个名字。” “是你？”一直以为是吴天好在和我说话，谁知抬头望见张君圆。一下想起答应人家的事情，不禁脸红起来。 果然听他说道：“等小姐半天，不见人。就去了府上。小姐好文才啊。”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听他念出来，我羞愧的无地自容，那是搬了老毛的词来，只是为了应自己另一幅只有一枝梅的画。 “君圆兄，原来你们认识啊。我正想给你介绍，没想到你们认识。这位是商小姐。”吴天好走了过来。 我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在转眼中望见了外面的景色。 “蕊儿，快来！”我用手指着那远出一片片的花海叫了起来，远远的能看见用金黄色的菊花做成的大大的“福”和“贵”的两个大字，再看远点的地方，延着江边一串串的灯笼连起来成了一条长长的亮亮的龙灯，龙头正好在西面，高高的搭起一个大台。 “哈哈，好看。”我回头拉过蕊儿来，见他们两都笑咪咪的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看，要是在下面肯定看不见这个了。” “那是自然的，如果没有到三楼以上的楼都是看不见，记得我们去年去城楼观望，就为了看这个长长的龙灯和字。”不知道是谁在答复我。 “每年都有这个啊，我是说龙灯和字。”我望望张君圆又望望吴天好。 “是啊，这个是这个城市的特征呢。”耳边传来一个十分委婉温柔的声音，我一回头，呆了起来。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面孔，天然无妆饰，淡淡的湖蓝色衫裙，头挽双芨，插了一只碧绿镶珍珠凤头簪子，斜斜的在发鬓边簪上一朵金黄的波斯菊，有丝丝菊花瓣在脸颊边被风吹的轻轻晃动，印着白玉般脸，淡红的脸颊，很娇柔。让我有个冲动，伸手想去把那花瓣帮她拂开。 “小姐。”蕊儿在旁边推推我。 “哈哈。四妹妹啊，连女孩子见了你也喜欢，更何况别人呢？”旁边一男子大声说道。 见那女孩子脸更红了，垂下长长的睫毛，耳边坠着的珍珠坠子随着一晃一晃的。 “呀，你真好看，你叫什么啊？”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前牵她的手问到，眼睛却看着后面那两位。 恍眼看见她身后的丫头想走上前来，却被刚才大声说话的男子给拦住了。 “你们都下去吧。”他转身对那些仆人和丫头打扮的人说道。 “公子。”一年长的书生摸样的人走上前来，却被他一挥手拦住，说到：“在吴公子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下去吧。”说话间的大气显示出不是一般家庭出身，我心里纳闷起来，这是谁呢。见吴天好忙着安排那些人去了也不搭理我，于是看着张君圆。 “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时，张君圆走上前来说道。 “这个是四。。。。。” “陈祥月。”那女孩子又说话了，真好听。 “你真好看。”我开心的拉着她的手，她也笑起来，我们一起走到桌子边坐下。 “我知道你是商莞花，商小姐。”她轻轻的说道。 “哦？”我好惊讶，抬头看他们，这个时候楼上人少了起来，除了蕊儿一直跟着我之外，只有刚才那大声说话的男子和张君圆了。 我回头看见她温柔的一笑，我心也荡漾起来，只听祥月说到：“你不用找他们了，他们现在都会忙会的。是吴公子说起的，说你的绣品第一呢。正好张公子说认识你要接你去，没找着人，在你家门口见很多人在看你的灯笼呢，回来就在说那四个诗和配的画真绝。那时我就心里好向往见见这个让大家都夸夸的女子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天啊，她那么温柔的夸起我来，我差点晕了。回头见吴天好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上面有一壶茶和几个菊花形状的木头杯子。我站起来，“我帮你吧。”边说着边快步走过去，接过托盘，故意使劲踩踩他的脚，“哼，谁叫你乱说我绣品拉，真要我绣我不完了。”想着还瞪他一眼，看他迷茫的眼神，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小姐，我来吧。”蕊儿接着端了过去。 “商姑娘，莞花小姐，你没有什么吧？”他小声的问到。 我想说他怎么乱说，但是我又没有听见他说，我也无法说明我真不会绣花，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地绣的，想来想去怎么无法解释呢。我一急，又踩他一脚。 “哎呀！”他大叫起来。 “你没事吧？”把我吓一跳，又不是皮鞋，他那么大叫的，我悄悄一看他们几个，都看向着这边来，再回头望他，他却眼里含满了笑意，急得我恨恨地瞪他一个白眼。 “没事，来尝尝我刚泡的菊花茶。”他边笑边说着就拉着我过去了。到了桌子边，把我按在凳子上，拿过一个杯子来，倒一杯给我：“尝尝。”接着给一人一杯。 “好茶，有菊花的甜，又有茶的香，比去年那个味道好。”几个人品论起来。 我乘机又问起那个大美女陈祥月来：“你们每年都来吗？” “没有啊，就去年我四哥带我来过。还有今年。” “哦，原来是你哥哥啊。”这下我明白了。 “那你家在那里啊？”我又问到。 “在茂城。” 我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布料也不是普通的布料，看上去和普通的湖蓝色色差不多，但是这面料近看才发觉很柔软有光泽，并且上面有一朵朵的蓝色暗花，只是一时看不清楚是什么花。配饰也不多，只腰间配一白色玉佩，长长的黄色流梳随风飘荡。手腕一个碧绿同透的手镯，但就这个玉佩和手镯就显示出不是一般人家来。既然和吴天好那么要好，那应该是大户人家吧。 “那。。。。。。” “那什么？那么多问题。你啊，一会我带你去看选美，去吗？”我本还想问，被吴天好这一打岔又忘记了。 “选美啊？女的还是男的选啊？” “你别迷糊她了。是选最美的花和灯。不是选人的。”张君圆接着说。 我又瞪一眼吴天好，气死我了，这个人。 “哈哈，商家小姐很有趣。”旁边那陈祥月的哥哥叫了起来。我倒是把他都忘记了。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四哥。”陈祥月叫他一声，又转过来拉着我的手，“你多大啊，我叫你妹妹好吗？不要理会他们，他们故意逗你呢，你一生气就上当了。他们把你当我们自己人看才这样玩笑呢。走我们一边去。” 我两拉着手站起来，我这时才想起蕊儿来。四处望也没有望见她。 “找你丫头吗？不要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她在下面二楼有人接待的。” “恩。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那个选什么美？”我问道。 “不用太急，一会这里会有对诗会，我们会在这个差不多要完的时候去看那个结果的。现在去了人又多，都听那些没有用的话，看的都是普通品种，没有意思。等他们评到最后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到，正好看极品，不是最好？” 高！我心里佩服起来，看来这个温柔而睿智的女孩子家里也不一般啊。 我们正说着，吴天好过来说：“刚才不要生气。闹闹热闹。现在我们去大厅好吗？我们去看今年新的诗会怎么样。” “好。”我小声地回答。心里嘀咕起来：上学时的古文学的乱七八糟的，真要我做什么诗歌，我那里会？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抄袭别人的始终心里不塌实的。于是跟着他们来到一楼大厅。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七节 菊花会(四) 我们正说着，吴天好过来说：“刚才不要生气。闹闹热闹。现在我们去大厅好吗？我们去看今年新的诗会怎么样。” “好。”我小声地回答。心里嘀咕起来：上学时的古文学的乱七八糟的，真要我做什么诗歌，我那里会？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抄袭别人的始终心里不塌实的。于是跟着他们来到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没有刚才那么安静了，站了不少人，和刚来已经不太一样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不少的书画，而中间的那个小台也没有了人。陈祥月回头很温柔地对我笑笑，一楼的灯光比三楼明亮了不少，这时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笑起来如此温柔，竟让我也心里整荡起来。我们走到临窗边一个桌子边坐下。我回头一看，蕊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后面了，正对着我笑。我拉过她坐我旁边。只见刚才那三人已经四周看那画啊、字啊的。 只见一老者在中间小台上一站，微微给大家一个礼，朗声说到：“今年有幸各位又来参加我们的菊花会的诗词评选。我们还是按照往年惯例来。凡是胜出者获得此会中最名贵菊花一盆，奖金不变。目前已经到了最后，我们先看看今年的菊花。”说完微一闪身，只见搬上刚才我在楼上见的那两盆菊花，另一盆没有见过的墨绿的菊花，我猜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碧波”了，只见丝丝花瓣团团围绕，并没有完全开放，远远地只看见墨绿的一团。只见白的玉般，红的火般，绿的墨一般，人人竞相向前，一时都看不见了那花和小台了。 “我还是喜欢那红的火焰和白色的月之光。”我对陈祥月说到。 “是这样的。但是按照名贵来说还是碧波最为名贵。因为这个培育不容易，去年那棵都不到菊花节就没有了。今年又出就只此一棵开了花。想来这棵名贵些。” “哦。这样啊。”我心里痒痒的，自己没有好好看看就没有了多可惜。 却听陈祥月继续说到：“也不打紧的。如果今年成活了，明年就有的第二棵了。他们几个年年都有得一棵的。” “哦？为什么不是三棵啊？”我觉得好奇怪。 “真是傻妹妹。”她笑了起来。 “就是真能拿三棵也不能全部拿走啊。要不然下次谁来呢？本来就是以玩赏、娱乐为主，以地方风俗带动地方经济了。再说他们三人啊，没那么大本事呢，人外有人呢。” 我傻了。这个是古代人的思想吗？ “小姐。”蕊儿又拉拉我衣服。“你看。” 我顺着蕊儿手看去，原来是我家爹爹来了，很多人在和他招呼。我跳了起来，走过去，叫了声：“爹爹。” “你也在啊。”爹爹笑笑。 “爹爹，我刚认识了个姐姐。”说着我拉着爹爹到桌子边坐下，“这个是陈祥月，陈姑娘。” 却见爹爹站了起来说到：“小女认识姑娘贵人乃是小女福气。望姑娘多多包涵小女的不到之处。你们自己玩吧，我老人就不陪了，和他们一块去。”转过来又对我说到：“和陈姑娘好好的。她是大家小姐，你要知道分寸。好好陪着玩。”说完走了。 我看看蕊儿看看陈祥月，蕊儿做个鬼脸摇头表示不懂。我见陈祥月还是那样只是笑笑不说话，也只好坐下来。 “好！”听见前面热热闹闹地叫起来。我忍不住了，站起来，拉着陈祥月：“我们去前面吧。这里听不见，也看不见。” “好。”她还是温柔地笑。 我们挤上前，原来已经在最后争论第一名了。 “我们这次请来了我们锦国的第一师---商先生来做公证人。最后这个第一名将由他来评定。” “好啊！”主持人刚说完，四周就欢呼起来。蕊儿开心的老是拉我的衣袖。 只见爹爹走到中间说到：“这次我们诗词也评的差不多了，今年我想我们加点新鲜的。大家意下如何啊？” “好啊！”我第一次见爹爹露一手，开心及了跟着大叫。 “小姐。”蕊儿拉拉我。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在我耳边说到：“小姐，你看这里女子不少，但是不大叫的哦。” “呀！”我看看蕊儿看看陈祥月。后面那位只是微微一笑，拉过我的手。我心里一丝感动。 “我们这次加上歌曲相伴怎么样？把自己的诗也要唱出来，如果有舞加分。大家意下如何。”只听爹爹又说到。 “好啊！”众人纷纷议论开了。 “这样的话，要文艺双齐啊。有难度。” “好哦。这样我们都能看见了。” 见爹爹停了停，主持那老者说到：“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我们开始吧。谁先来呢？” 只见人群一阵触动，走出一个青衣书生，手持一把笛子，走上小台说道：“我配合刚才那对联吧-----满地花影风弄影，一楼竹色月撩人。”说完悠扬的吹奏起来。笛声悠扬，立刻博的一片掌声。他吹完后对大家微微做一恭，便站着不说话了。 “那人怎么不下来啊？”我好奇怪。 “他等人呢。如果没有人去。第一就是他的了。”蕊儿说到。 “哦。这样啊。”我看着他发呆起来，那不是自己有个人总是分开的，如果有得乐器就没有了分身去唱或者念。 忽然听大家叫好起来，我一抬头，只见一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抱着琵琶婀娜走了上去。 “她是菊花坊的花魁。因为菊花坊的名字中含有菊花二字，所以每年菊花坊定要派人来，她们总是能得一盆菊花回去。” 陈祥月小声告诉我。 果然，见她容颜娇好，在台中扶扶手在腰间，悦耳说到：“小女子不才，今年被菊花坊选派来参加。请各位多多包涵。我以一曲‘菊意’谢谢大家。我们意在必得，请各位支持。”说完铮铮地弹起来，边弹边唱起来。 “陈祥月啊，这个人好刁哦。他们几个呢，他们得了什么啊。”我小声对陈祥月说到。 “他们啊，今年都说不要那两名，只要这最高的。等着呢。菊花坊已经得了一盆火焰了，不会让她们得到这个了。” “你怎么知道啊？”我好奇的四处张望，没有见他们。 听她扑哧笑出声来，“妹妹不用找，他们啊会自己来告诉我们的。“ “哦。”我一下见着了刚才站在祥月后面的丫头走了回来给她悄悄说什么，我就明白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八节 菊花会(五) “他们啊，今年都说不要那两名，只要这最高的。等着呢。菊花坊已经得了一盆火焰了，不会让她们得到这个了。” “你怎么知道啊？”我好奇的四处张望，没有见他们。 听她扑哧笑出声来，“妹妹不用找，他们啊会自己来告诉我们的。“ “哦。”我一下见着了刚才站在祥月后面的丫头走了回来给她悄悄说什么，我就明白了。 “妹妹，刚才吴公子说想请你帮他取这个第一，不知道你愿意不？” “啊？为什么？我？我可不行。”我吓了一跳。让我去对什么诗，不露馅了啊，还我爹爹在啊。 “商姑娘，”我一回头原来是张君圆，“本来往年菊花坊得了一盆不会再参加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会继续。当然我们只想得第一。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反而不好和她去争什么，毕竟是女子，我们也相识。所以想请小姐帮忙了。” “不行的。我不行的。”我连连摇头。 “可以的，你那灯笼上的诗就很好啊。” 陈祥月对我说到：“去吧。我不能上去，要不然我去了。没有得着也不怪你的。” “可是我爹爹。。。。。。”我犹豫起来，如果真让我去，选那首明月几时有配也是不错的。只是。。。。。 “妹妹，公平是在人们心中的。不要担心。好妹妹，来。”说着祥月拉着我走出了人群，来到外面。见他们几个都在外面。 “妹妹，没有关系，这次出忽了我们意料了。本来这个绿波今年好不容易才出一盆的，是吴天好给吴老太太的寿礼，他啊想反正每年第一都是他们三人中一人的，所以啊大意了。” 我望着吴天好，他深深的对我敬礼说道：“只因她是女子，怕我们不方便再与之争论，所以请小姐务必成全。我将感激不尽。” “哎呀。”我最讨厌这样了，“我答应了。不过没有拿着可不许怪我哈。” 只见大家都松了口气。我感觉他们好奇怪。 “那商姑娘用什么乐器或者怎么？”吴天好问到。 对啊，我都不会这里的什么乐器，让我表演真完了。如果想赢比赛，那可以跳舞，这样避免了乐器，但是谁伴奏。 “这样，我伴奏，妹妹可会唱或跳？” 陈祥月低头想想对我说到。 “这样啊。我有一曲，可边唱边舞。”天，好在我小时候有舞蹈功底，要不然怎么过关。于是我把花好月圆唱了一遍。 我唱完却不见回答，一看他们都面面相窥。 “不好吗？”我小心的问到。 “妹妹你唱歌真好听。这个什么歌，从来没有听过。我们都呆了。” 陈祥月拉着我的手说到。听她如此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吧，我用萧试试，你想想舞。”于是我们在外面练习起来。 “衣服？”我想起自己还是穿着那天去绣庄那件衣服，现在虽然比较熟悉很小心了，但是始终不很方便，并且好象跳舞的衣服没有这样的。 “没有关系，虽然不是专门跳舞的舞衣。不过我感觉和妹妹刚才那曲很合适的，正好是中袖。我还有个办法，在你舞蹈中，我让人从上面撒下一些花下来，这样你在台上一人就不会孤单了。” 我深深地望着她。后者还是那微微的笑，如此温柔，“我也就只会这些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我觉得你好厉害呢。” “好了，我们先忙过这个再说吧。” 陈祥月说到。 “好。”我点点头，接着开始唱起那首花好月圆来。 “等等，你这里有几个音有点怪。再一次就好了。” “这里这样回身好点，慢慢地转头，手这样绕过来，衣袖自然甩开。” “这个适合静静的跳呢。” “妹妹，你跳正好合适。” 我看呆了，原来陈祥月也会跳舞。我们大概试了两次，合的差不多了正好张君圆出来：“你们怎么样了？菊花坊都打败了几人了，包括你哥哥呢。” “啊！”我们互相看了看不再说话。 “不怕，我们尽力就是。” 陈祥月温柔的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妹妹，我们会赢的。我们最后合一次就回去。”片刻，我们都回到了屋子里。 只见大家都拍手起来，我一看台上，原来早完了，也没有听见她弹的是什么，只听大家都叫到：“菊花坊。”看来是她们赢了。 忽然蕊儿拉拉我衣裳：“小姐，你看。”我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原来是吴天好走了上去。 他刚到小台，四周就叫嚷起来。台上那花魁对着他微微点头，笑笑说：“吴公子也来了。” “是。姑娘可好？” “好。谢谢。”那花魁却不再理会他，转身对我爹爹说：“商先生，我经过了4个男子对比赛了，也可以换换吧或者叫个帮手对吧？依然是我姐妹上来。请问先生可以吗？” “这个自然，不知道姑娘想怎么办？”爹爹点点头。 “好说，我只想请我姐妹代表上来换我下去休息一阵，不知道可否？” “姑娘不用介意，尽管换。我也不好意思和女子争什么。更何况还是如此美丽之女子。这样我请一个女子来帮我，不知道姑娘可否介意？”吴天好说到。 “既然大家都同意，就这样吧。” 见爹爹出声了，大家不再说话。 只见对方换了一个穿红衣裙的女子上来，看上去笑中带着点妩媚，扭着走到台前大方说到：“我家姐姐休息片刻，由我代替她来对待后面的比赛。” “不知道吴公子可准备好了？”她满脸傲气地看着吴天好。 吴天好看着我，我咬咬牙不敢上去。我又看看陈祥月，她笑笑鼓励我。 “看来，你们还没有准备好。那按照规矩是你们先的，但是这样的话，不要怪我们不为礼了，那我们先了。”她自己说着就走到一边拍拍手，立刻上来一绿衫衣裙女子，还是抱着琵琶，对大家说到：“我一人弹奏还要跳舞是忙不过来了，所以请我姐妹帮我了。各位好吗？” “有跳舞看。”我听旁边一人说：“今年果然热闹非凡。” 我见她们如此傲慢心中有气，正想走上台，陈祥月却拉着我的手，小声温柔说到：“妹妹可不能中计，她们故意激起你气，这样心里没有了刚才赏菊的心情，不能歌舞出意境，心里先平平，看看她们的表演。真没有拿到就算了。我们少不了一盆花的。”听着，再看看她还是温柔的笑，我心里大宽下来。 见大家没有意见，她们边弹边唱起来：“雨叹低诉不休 ，月明花满小楼 。”果然是名不虚传，红衣女子在台中轻歌漫舞，不知道衣服内装有什么香料，一动就香气飞散开来，弄的满屋香香的。 “曲曲相应心事，笛琴和对空留 。”偶然绿衣女子也配合红衣女子几个动作，想必是因为怀中有琵琶不方便的缘故。不愧是花楼的人，我心里叹到，配合天衣无缝。 “菊花深知我心，菊花偏牵我意，记得去年今日，终身不分离。”歌曲婉转回荡，在一片香气中飞扬，第一次真正见别人的古典的古典舞，果然是杨柳腰、芙蓉面，歌曲清清的、幽幽的，当这个词重复三次后曲完她们舞完对躺在台上。在大家的一片欢呼声中缓缓站了起来，两人面带喜色的对大家施礼后看着吴天好。 那红衣女子对他说道：“该你们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十九节 菊花会(六) 我伸手一拉，却拉了个空，很惊讶的看自己的旁边，陈祥月什么时候不在我旁边了都不知道。她丫头对我笑着说道：“商姑娘，我家小姐说她先上，你看她在台边了。” 我一回头看，果然见她正在边上走，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幅珠帘在头上，珠子垂下正好挡住了脸一大半，看来她不愿意见人。我心里微微一动，把放在腰间的大丝帕取出来也蒙一半脸，赶快带着蕊儿也走到台下边上和她站在一起，她对我微微一笑。 只见她身边那老婆婆把一凳子安置在台边上，她缓缓走上台。我爹爹也站了起来，见她点点头才又坐下。忽然我感觉台下好安静，眼前飘过一朵花，我抬头一见，原来她真安排人从楼上撒了花下来，零星的几朵随着她的萧声飘散在房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刚唱出第一句，猛然听台下叫出一声：“好诗。”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随着第二句我缓缓走到台中，对着大家施礼时才发觉原来屋里屋外都是人，连楼上也满是，不觉心里有点慌乱。 “我欲乘风归去，高处不胜寒。”唱着我转身看看陈祥月，她却依然还是温和的看着我；再看看爹爹，他点点头；看看台边的吴天好，他对我笑笑；看看张君圆，他做个加油的手势；看过去是陈祥月的哥哥，他正大叫好，拍着手。 “起物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也微笑起来，一笑起来果然心里压力就小了。我缓缓的抬手，手腕一动散开衣袖。又听见下面一阵掌声，心里踏实下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腰间一转，头发也飞扬起来，脚步到了那红衣女子前，忽然见她微微地伸脚，我心里笑了起来，这个正好是我刚才和陈祥月商量的要踏步回头展袖的那一步，一踏步就绕开她的脚了。我右脚一踏步，展袖一回头望着门外灯笑笑，楼上也不失时机的撒下朵朵菊花下来，只听台下叫到：“漂亮。”我左脚一提，却碰见了一只脚，我心里明白她把脚伸长了，因为是回头的动作，一下转不过来，于是干脆随着她意思滑下去，半躺下去，随手接了一朵菊花。听见蕊儿叫了一声：“卑鄙。”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我对她笑着继续唱到，随手把菊花递给了她。见她眼中全是震惊，我不理会她，脚一弯，手一绕，半坐着直起了身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再一弯身，又接着一朵菊花。再顺势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把花抛了出去，转眼间一瞥，见张君圆眼里全是惊讶，全场的人爆出热烈的掌声。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以衣袖半掩住脸完成最后一句。随着萧声把台上所有的菊花拾起来全部撒给大家。 “明月几时有，”萧声继续，我重复刚才动作，忽然听一男子低声也唱了起来，“把酒问青天。”全场又安静下来。 “不知天上宫阙，”他继续唱到，我跟着他歌声舞蹈，心想这人记忆真好。于是灵机一动，缓缓的边舞边念到：“今昔是何年。” 只听他依然接着唱，“我欲乘风归去，” 于是我接着念接着舞，“高处不胜寒。” 耳边合着萧声、歌声，越来越合拍，这时满天小朵菊花飞下来，自己仿佛是月宫嫦娥，在清影里轻盈舞动。 “起物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念及最后两句时，我缓缓地背过去，走下小台，只剩一个空台和漫天的小菊花和着萧声飞舞。 停了片刻，忽然听见下面爆发出一阵掌声。我知道我们成功了，我在下面等了小会，却听萧声依旧，似乎还搀杂了笛声，也不见陈祥月下来。我又回到台上，这下我惊住了，台上有一幅大字。原来在我舞蹈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旁边跟着把歌词写了下来，并把这幅字拿到台上说要给我，正在给张君圆两人在展示呢。我走前一看，好一幅行书，行云流水般，仿佛一人在舞蹈。 “好字。”只见爹爹也上前来看。 “丁德，”我看见落款，“爹爹这个是谁啊。” “小姐，那是你未来的夫婿啊。”蕊儿在我耳边悄悄说到。 “啊。”我抬头望着爹爹，见他不说话。再看张君圆旁边那公子，那人慌忙说到：“不是我写的了。谁能模仿四大公子笔迹啊。” “那这个？” 大家正在疑惑中，忽然刚才那绿衣舞者冲到跟前，“各位，还比赛不比赛了？” “姑娘这话差异了，我们比的是诗、词、歌、曲、物，是综合来的，现在也是啊。”那老者出来了。 “蔡老来的正好，明明是一对一的比赛，他们这样不是多人帮她们了？”只见那绿衣舞者显然不服气。 “这个很公平，这幅字不算在内，算是别人给商姑娘的礼物。你们两人她们也是两人。我们现在还没有出结果来。姑娘不该如果定断吧？”见那主持老者这样说，她不再说什么。 “那蔡老，我们也总该有个结果吧。”那花魁也走了上来。 “是这样。各位无关人就暂时下去吧。”那老者说到。我走过去和陈祥月站在台子的后面。让张君圆和那花魁在前面站着。 “商先生，请您来做最后评断。”那老者走到爹爹面前。 “我觉得这样欠妥。”那绿衣舞者说着就走到了台前：“刚才跳舞那位应该是商先生家姑娘吧。这样的话，我们怎么相信是公平的呢？” 蕊儿在我旁边忽然向我前面冲出去，我慌忙拉了回来。“不要紧。继续看。” “姑娘何必如此介意呢。我们既然请商先生做公正，自然相信他的为人。姑娘这样说实在是有失说法吧？”听那老者说到。 “没有关系。”我却听我爹爹说到：“我家姑娘出来，我也不好继续评定，这样吧。我们让在场的所有人做评断好了。大家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可是我们怎么才知道大家的意思呢？难道让他们就这样叫叫？”听那花魁说道。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好简单嘛，现在社会最爱做的投票嘛。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节 菊花会(七) “没有关系。”我却听我爹爹说到：“我家姑娘出来，我也不好继续评定，这样吧。我们让在场的所有人做评断好了。大家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可是我们怎么才知道大家的意思呢？难道让他们就这样叫叫？”听那花魁说道。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好简单嘛，现在社会最爱做的投票嘛。 果然听我爹爹说到：“我们用最原始的方法，拿两个筐来，所有的人排队上来透花，一人只能投一朵，最后我们数数谁的最多就是谁胜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好----------”台下叫嚷起来。 见那蔡老一挥手，场内外立刻安静下来。他大声说到：“我们就依商先生办法投花，一方是代表菊花坊，一方是代表美姑绣坊。现在大家去找一朵花来，排队投票。” 我拉着陈祥月走下台去，路过那红衣舞者时，我瞟她一眼，却见她含笑看着我，见我看她，挥挥手中菊花。我明白她意思了，笑笑走下台。 只见蔡老派出四人，有人放一朵他就报个数，另一人就画一笔，大家排队而上，很有次序的放下手中花朵。 “180” “182” 俩个数跟的很近。我看看祥月，她依然带着那温柔的笑容，对我点点头。 “200”听着前面报的数，忽然发觉排队投票的这几人盯着我，其中有一个老者瘦瘦的，眼中冒着精光。让我心里很不安起来。我心砰砰的跳起来，祥月拉过我的手，我感觉到她手也是汗汗的，望过去，却见她脸上还是很温柔的笑容，我回她笑笑，心里微微安定了一些。 我看着眼前的菊花越来越多，再看看她们的也是，几乎都是满满的一筐。过了会不再有人上来了。 “还有人吗？”只见蔡老上前一步问到，停顿片刻，见不再有人上来。“那好，我们来看看，菊花坊是286朵花。”立刻下面一片掌声。 蔡老挥挥手大家安静下来，他看看记录高声说道：“美姑绣坊290朵花，因此是美姑绣坊胜出。”立刻台下掌声一片。 “耶----------” 我听见在后来大叫起来，开心的拉着祥月的手跳了起来，而祥月却依然温柔的笑。 “好哦！”蕊儿也开心的闹起来。“小姐。”我们三人拉着人转了起来。 “还开心呀。”见吴天好拉拉蕊儿，我们几个走了下去。 “喂！请我们吃饭。我们两个可帮你了。”我开心的跳到吴天好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好！没有问题。不过不是今天，改天一定好好重重谢谢两位小姐。” 吴天好笑的合不了嘴。 “菀儿。”忽然我听见爹爹叫我。一看果然爹爹在旁边，我走过去，他说到：“今天已经很过头了。我们回家吧。” “阿爹。”我不想现在就回去，拉着爹爹衣袖不依起来。 “哎。”爹爹叹口气：“走吧。回去告诉你。”说着在前面自己走了。 “怎么了？”吴天好问到。 “没有什么。爹爹叫我们回去了。”我叫过蕊儿来。 只见他们几个很快的互相看看，祥月说到：“妹妹，我们一见如故。既然商先生叫你回去，必然有事情，你回去吧。我们送你吧，正好也说说话。”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大多说今天见的好灯好花。不一会就到了我家门口。 “各位进去坐坐。”我拉着祥月的手依依不舍。 “不了。妹妹，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很晚了。”祥月边说着边从腰间解下我刚才看见那玉佩，帮我在腰间带上。 “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登门道谢。” 吴天好深深的对我做了一个礼。 “菀花姑娘后会有期。”张君圆对我抱抱拳，说到。 “咳。那个。”那个四公子祥月的哥哥拍拍我的肩膀：“那个莞花姑娘，在下实在是佩服。改天喝茶。”说着潇洒的对我弯弯腰。蕊儿扑哧笑了出来。 “好姐姐。”我也不理会他们，直接拉着祥月的手：“姐姐，改天我们喝茶去。要不然你来我家。”她温柔的笑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回去吧。我们走吧。”她转身对大家说到。 “菀儿。”吓我一跳，我刚走到大厅门口，见爹爹坐在里面发呆，正想悄悄的溜回房间，却听爹爹忽然叫我。 “哎。”我叹口气，心想古人大家小姐肯定是乖乖的安静的了，像我这样今天是要给说了。于是磨蹭着走到大厅，来到爹爹面前。 “爹爹。”我轻轻地叫了一声，瞟了一眼阿爹低头站在他面前。 “莞儿。”爹爹端端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你可知道那几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 “是四公主和四皇子。他们。。。。。。” “为什么不是三皇子或者是五皇子啊？这个辈分真怪。”我问道。 “因为皇室男女是分开排的，所以才有这样的叫法。”爹爹解释说道：“你可知道那送你画的公子？” 我又摇头。 “从落款看来是宁家公子，可惜又没有看见他本人。不过今天看见他管家了。那人。。。。。。”我忽然想起那个眼中有精光的人：“爹爹是不是投票的时候穿着差不多的一群人中有个瘦瘦的老头啊？” “是他。不要打断我说话。” 我吐吐舌头。 “你呀。”爹爹拉过我的手，一股暖流穿过身上。我笑了。 “你要知道和皇室的人打交道是要万分小心的。没有事情不要去找他们。知道了吗？” “恩。”我点点头。心想那么小心。 “还有，既然宁公子回来了，他管家也见了你，明天定然会来。你要有准备才是。” “恩。”我还是乖乖地点点头，眼却开始打架起来，实在困了今天。 “哎。去休息吧。看你那小猫样。”爹爹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我胡乱点头回房很快就睡着了。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一节 宁府管家 第二天一觉睡醒一看太阳都高照了，知道自己睡过了头，找件衣服穿上，正要出去就遇见了蕊儿端着水进来。 “懒小姐正想叫你吃午饭呢。”蕊儿打趣我。我嘟嘟嘴，原来都中午了啊。 胡乱洗洗脸，依然把头发扎个辫子在后面，跑前面去看看爹爹的学生，一看一人都没有，才想起来是菊花会放假几天。 我坐了一会就开始在那许多的房间里乱穿起来。 “哎-------没电话。”我跑进一个房间。 “哎-------没有电脑。”我又走进另一个房间坐一会。 “哎-------”我又跑到书房去看书，“怎么那么多繁体字。”我看的有些晕，速度太慢了。忽然瞟见一本玉国史，半蒙半猜地看了起来，原来锦国的前面一个国家叫玉国，西靠海，左靠山，北边有少数民族叫努力国，南方也有不少小国家，而锦国是中间最大的一个国家。看来这个小姐也是个博学的爱书人。 正在胡思乱想中，远远听见鞭炮声，并且越来越近。我放下书，跑到院子边上，一看围墙那么高，不行又跑前院想出去看看。 “哎呀。”我仔细一看，“蕊儿。那么急做什么啊？”我揉揉额头。 “小姐。”蕊儿并没有听我说什么而是拉着我就向前厅跑过去，快到前厅的时候见鞭炮的烟雾弥漫在院子里，前面院里都看不清楚有些什么东西了。 “小姐。”蕊儿忽然停了下来。“小姐，宁府那个管家来了。好凶啊。”说着我们在前厅的大屏风后面听他们说话。 我听见像老鼠那样一个尖锐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这样一个好事情商先生还在考虑什么？那可是我们娘娘早就定好了的，商老爷不是要反悔吧？再说了，我们也很感谢商先生把我家夫人培养的如此出众，让我家公子很满意。只是如此出风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看小姐还是快快过门。” 他停停见爹爹还不说话又继续：“商先生要知道，我家府第可是很多人等着排队进呢。你们可是已经推了两次，是不是不想进门啊？” “管家，我家小女还尚小，又刚病愈，老夫至此一女，想多留两年陪陪老夫，请管家回去和公子商议。再说了，老夫至今也没有见过公子，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对吧？”我在后堂听见爹爹小心翼翼地说到。 “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了？”忽然又屋子里又回响起那提高了八度的尖锐声音，听的我一下捂了捂耳朵。“商先生，自从夫人和老爷过了后，娘娘可是把宁府托付了给我。公子也信任我，我可是亲自来迎娶小姐的。难不成先生是想我家娘娘亲自来吗？”他那尖尖的嗓音越说越高，我都担心他说不上去了，但是却在一个高度上忽然又降了下来，哭喊着说到：“老爷啊。您看你才走多久啊。威望何在？居然就不愿意进门了。娘娘啊，您的威望啊--------” 我实在听不进去了，走了出来。 “哎呀。小姐啊。”尖锐的声音立刻飘到了耳边，我竟然想吐。瞟他一眼，果然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眼中精光的老头。 “不错。我们娘娘眼光不错。小姐这个架子还能配上我家公子。” 我一看爹爹已经气的浑身哆嗦起来，不停咳嗽。慌忙过去扶着爹爹，对着宁管家说道：“管家，我想我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配不上宁府的光辉形象，请管家高抬贵手，找个大家闺秀吧。您看我们连拿个象样的财礼都困难了，自然没有办法和娘娘府邸想配比，所以请管家回去答复你家公子，请另择人吧。”说着蕊儿已经拿茶水给爹爹喝喝，给他捶捶背。 这时爹爹也回过气来了：“是的。管家也看见了。所以请管家随我家小女意吧。” 宁管家把手一抄，哼了一声，一招手进来两个丫头和两个大妈。“从今天开始就由你们伏侍商家小姐一直到办喜事那天为止。如果尚家小姐有一点闪失，小心你们的家！” “我家小姐我服侍习惯了。她不习惯别人。”蕊儿跳出来也大声说到。 “好蕊儿。”我心里大叫一声。对那管家说到：“你是来下聘礼的还是来吵吵的？如果是下聘礼的，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也不需要什么丫头。你带回去吧。再说了我们也养不起。” “小姐。你这个话说的。从今天开始，府上一切开销由我们宁府来出。你的嫁妆也是风风光光的，怎么能让我们娘娘和宁府没有了颜面不是？当然还有你们商府。哈哈，就这样定了。”边说边走到外面看看又进来继续：“你们人也太少了，我留下这些人在这里做帮手。商先生不会介意吧？” “这样很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会在这个月初二十八来接小姐。那天可是好日子，我算了算差不多还有10来天。你们准备准备吧。”他自言自语道。 我回头看爹爹脸色发青，猛的站了起来：“管家此话太严重了。我家养不起那么多人，再说我们也习惯了清净。请把你的人带回去。还有告诉你家公子，想娶我家女儿，他亲自来，要不然取消！请回吧。把东西抬回去！” “哟~”那管家长长的叫一声，立刻掏出一个很小的金算盘出来，“商先生可要想好了，当年我家娘娘可是拿了宫里的自己的宝贝来做的聘礼，外加白银、首饰的。要知道现在这些东西可值钱拉。我们细细算算，当时那玉现在就算是100两好了，白银当时500两，12年了，我们算最少的三分息，12钱等于一两，500两一月可要12两，一年是144两，12年1728两。那你商府可要给我们1728两加500两还有那玉100两，首饰我们折合100两好了，一共是2428两。如果你们把钱给我们也可以不用人过去了。”他把算盘摇摇继续说到：“就你家这个破宅子不过能值500两。你那些破书还能值500两。就你这个宝贝女儿能值1000两。哈哈。。。。。。”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个只有5个栏的金算盘，吃惊地看那些数字一个个从他嘴里蹦出来。忽然扑咚一声，爹爹从我手中滑落，晕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心里忽然沉了下去，赶忙扶起他来。 却见蕊儿从外面疯狂的跑了进来，手里一个大扫帚混乱舞动，口里大叫道：“你们这些坏人，都给我出去！”边叫边打向那几个丫头和大妈。她们尖叫着跑出了这个房间。 “你出去不出去？”蕊儿把扫帚指向那管家。 “哼！黄毛丫头。不和你计较。”那管家说完背着手出去，对外面人吩咐到：“你们在这里伺候着商家老爷和小姐，12天后我们来接你们回去。”说完扬长而去。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二节 宁府丫头 “哼！黄毛丫头。不和你计较。”那管家说完背着手出去，对外面人吩咐到：“你们在这里伺候着商家老爷和小姐，12天后我们来接你们回去。”说完扬长而去。 蕊儿赶快跑过去把大厅和同向里面的侧门、偏门都关了起来，这样他们宁府的人就只能在外院和爹爹教书的院子而进不了我们住的院子和内院了。 我回头一看爹爹又滑落在地上，我心里一阵酸落和混乱。和蕊儿一起把爹爹扶到他的床上躺下，用毛巾细细搽搽，仍不见醒过来。 “小姐，我去找大夫吧。”蕊儿红着眼说着就要出去。 “你能出去吗？”我疑惑道。 “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后院有个小花园，自从你生病后就再没有开过。那里有个小门，本来是给拉杂物使用的。大半年没有使用了，我去看看有人没有。”说着她就跑了出去。 不到两分钟，她跑了回来，边弯腰喘气边拍着胸口说：“小姐，不好了，他们把所有的出口全部站了人。我出不去。怎么办？” 我一下站了起来，我们被软禁了？再看一眼爹爹，怎么是好呢，这时天也渐渐暗淡下来，我头也疼了起来。看来我只能用我这个小姐以及未来宁府的夫人身份去压压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反映，但是如果现在就去，是否太早了，反而没有作用。我又看看床上的爹爹，想比是急火攻心了，要是我会什么针灸内的就好了，胡乱扎一下醒来也好啊。 我看看蕊儿，蕊儿看看我，我们同时走到爹爹身边，给他揉揉四周，看看血脉是否能畅通一些。过了一会果然爹爹身体比刚才暖和了许多，见他手指动动，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 爹爹狠狠咳、咳的咳嗽起来，蕊儿慌忙端过一个痰盂过来，我扶起阿爹，他坐了起来又猛的咳嗽起来，我拍拍他的胸口，端过一倍茶准备给爹爹喝，他摇摇手又躺下来。我放下茶杯，见蕊儿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一看痰盂里，血！原来爹爹吐了血。我心里一惊望着蕊儿同是忧伤的眼，摇摇头。 “莞儿。”听见爹爹叫我，我黯然走了过去，爹爹伸出一只手来握着我的手：“不要太担心，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早些年就不太好了。本来以为帮你找个好婆家，我也安心点。不料是这样的。莞儿，你走吧。或许四公主他们能有些办法帮你。去找他们。如果他们都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要知道宁府势力很大。”说完又咳嗽起来。 我拍着他的胸口说道：“爹爹。我们能有办法的，不要担心。我会让蕊儿去找他们的。” 爹爹点点头。忽然听见一阵拍门声：“商姑娘吃饭了。” 蕊儿过去开门。 “别开！”我生气。 “小姐，”蕊儿边走去开门边说：“他们在外院呢，我们也不能不吃不喝吧？没有吃饭怎么保持力气啊？怎么想办法啊？再说了他们也只是下人啊，不要和他们太为难。我以前听说过，说宁府对下人还可以，今天怎么这样？不明白。” 我想想她说的也正确，即使是我不吃喝，可是爹爹也需要有大夫看看啊。刚才我也想到这个办法，既然这样，不如假装乖巧点，好能出入，才能找人帮忙啊。 “蕊儿你是对的。如果不这样，我们没有办法出去，无法找人帮忙。你把门都打开吧。把他们都叫到大厅，说我有话说好了。” 我来到大厅时，才吓了一跳，原来那宁府带了如此多的人过来，满满的站了一屋子，满屋吵吵闹闹的。蕊儿过来扶着我，握着我的手，我知道她在给我打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看见林伯拄着拐杖也过来了，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来，对我行了个礼，再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眼中的坚毅，我点点头。 林伯转过身去，顿顿拐杖直直地站着朗声说道：“你们都按照你们以前的班次和事务分开站。那两次姑娘和嫂子过来一下，我记得你们管家说过你们是服侍小姐的吧？” 那四人互相看看低头走了过来。 “你们刚才把我家老爷闹的旧病重反，你们说该怎么办？”林伯根本不看她们，对着外面继续大声说到：“再说了，我家小姐是你们未来的夫人。你们怎么能对未来夫人无礼？” 她们四人齐齐地跪了下去。其他的人见她们跪了下去，立刻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 “这位管家老爷，平日里我们府上对我们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我们犯了什么错，连同我们家人也会受累。所以我们都不敢犯错。请老爷体谅体谅我们。我们怎么敢对小姐无礼呢？只是这次我们完成不好事情，回去怕家人都见不着了。”其中一人说到，说到最后竟有些呜咽声。说到最后时一屋子的人都黑压压的跪了下去，几乎都齐声说到：“请可怜我们的家人吧。” 听的我心里发寒，原来这里还是奴仆，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难怪平日里蕊儿总说她遇见天下最好的小姐。我心里有点酸酸的。 “哎！”林伯叹了一口气，“你们起来吧。” “你叫什么名字？”他对着刚才说话那女子问道。 “蓝雅。都叫我雅儿。”她说到，拉过旁边的女子：“她是绿梅，我们叫她绿儿。” 我细细一看这两个丫头，倒是很干净清丽的摸样，雅儿鹅蛋脸，绿儿圆脸，都清清的眼睛，想来也不是特别坏的人。特别是雅儿眉目清秀，斯文有致，在这群人中仿佛她是小姐，倒是让我想起红楼梦中的头等丫头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这个话来。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雅儿你帮蕊儿照顾我家小姐，蕊儿帮忙绿儿打理你们过来这些人，两个妈妈可以帮雅儿。小姐，您看这样合适吗？”林伯边说边对我弯弯腰示意。 我心里已经是万分感激了，笑笑点头。 “那好，雅儿请你把你们的分工和名册给我家小姐看看。想你们如果都在外面守着也很辛苦的。对吧？我们一共就这几人，大家互相帮忙照顾一下吧。”林伯边说边扫射了一片屋子里，大家都不敢出声。 雅儿、绿儿把那名册给我，原来他们来了竟然有32人，看来是想娶不了也要抢回去吧？考虑的到是很周到的，连厨房妈妈都带了一个来。哎，我心里又叹气，感觉自己好象被关进了一个金鸟笼不得自由。我翻了翻递给蕊儿说道：“蕊儿有什么多和绿儿学习学习吧。绿儿由林伯统一调配。”这个调配的权利可要在我们自己人手上才可以。 蕊儿乖巧的叫了声绿儿姐姐，把名单接了过去，走到房中大声说到：“我家小姐吩咐了，就按照名单上的分工排列，统一由我帮绿儿姐打理几天。各位辛苦了，今天没有什么准备，就请大家在外厅的客房里休息吧。林伯帮我安排一下。谢谢了。” 说着她走过来：“小姐，你也累了。饿了吧？我们吃饭？” 我点点头，扶着蕊儿进了爹爹房间，雅儿、绿儿跟着进来默默的把饭摆好。 吃罢饭，趁绿儿收拾出去，我对蕊儿使个眼，蕊儿明白地走到雅儿面前：“姐姐，我家老爷病了。我出去找个大夫吧。好吗？”雅儿面露难色。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 蕊儿笑笑说到：“姐姐，我家小姐还在这里陪着老爷。你也不希望我家老爷有什么吧？这样好不好。夜黑了我也怕，姐姐叫上两人陪我们一起去吧。”边说边拉拉雅儿。 果然雅儿点了点头，立刻被蕊儿拉了出去，蕊儿出门也不忘记回头对我做个鬼脸表示成功了。 我哑然失笑起来，好蕊儿，真是我的好姐妹。要是我能回去我一定带着她。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三节 求救 我哑然失笑起来，好蕊儿，真是我的好姐妹。要是我能回去我一定带着她。 大约一小时后蕊儿带着上次看我病的那个大夫回来了。看着她微笑的脸庞我放心了。 “先生，请问我爹爹他要紧不？”我紧张地问那大夫。 “不好说。”那大夫边开方子边说到：“商先生本来五脏六腑都损坏了，曾经告诉过他要记得多加休息，不能再喝酒，不能动怒。你们怎么回事情？” 我郁闷地笑笑无法回答。难怪爹爹一直在说他身体不好，原来这个缘故。 不会大夫把方子递给蕊儿说到：“目前先看一副药喝两天。后天还要看看重新开方子。小姐，商先生需要安静修养。” 我尴尬的笑笑。让雅儿送大夫出去，看看蕊儿。 “小姐，今天太晚了。我去抓药吧。”我明白她意思是今天太晚了，不知能不能找到他们。 我想了想，低头把昨天祥月给的玉佩解了下来，故意在绿儿面前说：“蕊儿，我们没有什么钱了。那么多人要开支，爹爹要看病，把这个玉佩拿去当了吧。” 绿儿闪身在我面前说道：“小姐，我家老爷有嫁妆过来。可先用。还有额外预备府上这几日的开支，在我处有帐。我去取来请小姐过目。”说着去取帐单了。 我赶快对蕊儿说：“明天你拿几个绣品去美姑绣房去。找到他们几个中间任何一个都可以。把玉佩给他们。我只能赌他们来救我们。”刚说完绿儿就进来了。 我对蕊儿说到：“你快去抓药去。”蕊儿庄重地点点头，跑了出去。 我随便翻翻那些单子，有钱珍珠八宝塔两座、翡翠红梅报春如意坐一双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长长的写了一大页，可惜我都不敢兴趣看了前两项再不想看下去。人是可杀不可辱，今天发生的一起沥沥在目让人难以忘怀，也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宁家任何人。 我冷冷地对绿儿说道：“今天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多陪陪我爹爹。” 她仍然不动。 “下去吧。你们那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不成？”她脸一红，行个礼出去了。 我走过去静静地坐在爹爹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面孔，想到今天的一切，心里疼痛起来，又回想起我来这里的几个月的点点滴滴，蕊儿亲如姐妹，爹爹关怀不致，林伯爱护如爷爷，原来我已经当他们是亲人般。其实在那个世界里，自从妈妈离开之后，爸爸也不再理会我们。忽然在这里得到了亲人的关爱，如此不易的东西怎么能消失？真让我回去还有点舍不得起来，想想想的竟心痛的掉下眼泪来。“小姐。”旁边递过一个手绢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雅儿。 “小姐。其实我们少爷是很好的人。只是很少在府邸，他喜欢四处看风景。管家为了把这个府第管好，他不容易啊。只要我们不犯错，对我们很好很好。但是只要错了，连命都没有啊。所以大家都不敢犯一点错。”她边说边跪下来：“小姐，您一定要怜恤我们这32口人啊。如果我们接不了您回去，不但我们，连我们的家人都会有危险啊。” 我起来扶起她来：“有点不很明白？我家蕊儿让她走她都不走。你们家人为什么会有危险呢？” 她顿了顿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或许这个地方不一样。 “我们那里有蕊儿的福气，遇见小姐这样的主子。”边说着她眼都红了，“我们都是从爷爷辈就卖给了宁府或者是宁府可怜我们从重犯解回去的。我们都是终身的奴婢。” “重犯？” 她点点头，用手绢摸了一下眼边的泪：“我爹爹是锦国开元十年的进士，可惜得罪王爷，被杀头并抄家，那时候我才10岁不到。如果不是宁管家买下我，我就会去做官妓了。所以我们自愿终身卖给了宁家。” 听她说的我头都疼了起来，难怪看她有点与众不同，原来曾经也是个千金大小姐。难怪爹爹说要小心陪皇家的人。那雅儿就是说宁家在行善事？但是我又冥冥中觉得不对。那里不对呢？ “小姐。”正想着蕊儿回来了。 我把药递给雅儿，笑笑说：“放心。我不会不顾你们那么多人命而只有自己的。那你帮我给爹爹熬药吧。”她点点头下去了。 “怎么样？”我抓着蕊儿的手。她笑了笑。看见她的笑容我安心多了，能笑就表示有希望。 “小姐。别急。”蕊儿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的喝水，我想起我也半日没有喝过水了。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喝。 “小姐，第二次出门抓药可好多了，只一个门上的小子跟着我。想必他也是新来的，居然对夜晚的美姑城不熟。我故意绕着走，路过美姑绣庄，我告诉他说小姐的绣活还没有取钱，要不然会没有钱取药。哈，他还跟着我进去呢。我见着吴公子了。”她说着压低声音说：“他们说今晚他们商量一下，明天就来贺喜小姐。” 我心里落下个石头来，等雅儿帮我服侍爹爹睡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一夜无眠。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四节 相聚 我心里落下个石头来，等雅儿帮我服侍爹爹睡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蕊儿就进来叫我，说林伯找我。于我急急地穿好衣服，跟着蕊儿到大厅。 还在大厅后的小厅里就听见大厅有两个女孩子正欢快地在说话。我看着蕊儿。 “小姐，是林伯找来的。说我们家人太少，怕小姐受欺负。”蕊儿赶快说道。 “哦？真的是这个意思？”我怀疑。 蕊儿笑笑：“好小姐，知道瞒不过你。林伯是怕有什么变故，找他家两孙女两帮我们呢。好小姐，暂时收下了。” 我笑笑，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意思。谁愿意好好的把自己的儿女送去做奴仆啊。不过林伯真好，居然送自己孙女来帮忙。我心里感动走了出去。 “姑娘好。”那两女孩倒是蛮机灵的。 “小姐。我让两个孙女过来帮帮忙。对他们可以说是我们家回来的丫头。”林伯在一边低声说到。 我疑惑地看着他。 “小姐啊。当年是老爷把我们的卖身契给了我啊。让我不再是仆人。现在商家有难啊。难啊。。。。。。。帮忙帮忙。我的好小姐啊，长那么大了。”他边说边摸起眼泪来。如此不着边际的话我听的糊涂，不过后面的我懂了，他是担心我们，他希望我是幸福的。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林伯颤抖着抓着我的手，说：“小姐，如今自己家人可靠许多。我老了不能动了，但是我家两个丫头还行。小姐，如果万不得已，小姐您就走吧，走的远远的。”我望着他的眼，流下泪来。那两丫头很懂事地过来扶着林伯，对我们点头。 “小姐。那我们就收下她们了。”蕊儿很快地说到并扶着我。我明白她意思，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要小心。 林伯点点头交代她们两句也离开了。我们来到我住的屋子，见雅儿正在帮我熏香。 “什么香？我怎么没闻过？”我走过去使劲闻闻。 “哦。这个是绿草精香。我们少爷最喜欢的，我想小姐先试试。”她一提到她家少爷蕊儿脸都黑了。 “我家小姐不喜欢这个，我家小姐不爱点香。”蕊儿说着就把那香炉抱了出去。然后回来对雅儿说到：“这里我帮小姐就可以了。” 蕊儿又对着她说到：“你帮我们看看午饭吃什么吧。小姐你不是想吃五色蛋羹吗？”我知道雅儿也看着我，我背过去点点头。等我再转过来时，雅儿已经出去了。 “小姐就是心好。”蕊儿倒杯茶给我。我坐下来，望着她笑。 “你们叫什么？”我想起林伯两孙女。 “我叫林晓晓，她叫林红。” “哦。那林伯是你家？” “我爷爷，我父亲是爷爷的第二个孙子。”林晓晓笑着说。她一笑圆圆的红脸上就出现一个梨涡。 “你的脸像苹果，对吧？小姐。”蕊儿笑着去掐掐她的脸：“让人想吃苹果。” 林晓晓避开她的手：“蕊儿姐姐，他们都说圆脸福气好呢。不过我喜欢你那小脸和大眼睛。我们两换换吧。”说着就去扒蕊儿的脸。蕊儿尖叫一声，跑开了。两人在屋里打闹起来。 我笑了起来。这里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我拉过林红的手：“你呢？几岁了？” “15岁了。”她却是很害羞的女孩子。说完了就笑着看她们两打闹不再说话。 “小姐。”雅儿进来望望她们两，她们立刻安静下来都看着她：“门外有四公主前来贺礼。” 我开心极了，立刻带着蕊儿和林红、林晓晓一起出去迎接。 “小姐，相国之子张君圆来访。”刚走到门口绿儿跑进来。 终于来了，我心里想这两人怎么把名号都抬出来了，是什么意思呢？他们不是最不喜欢张扬的吗？ “妹妹，贺喜呀。”刚走到大厅，祥月就拉着我的手说到。今天她倒是穿了一身藕色丝衫湘水裙，头挽很复杂的麻花似的双髻，斜斜簪了一只口含一吊珍珠的金凤凰钗，一身薄薄飘动的藕红更加映出她肌似雪眉如画。她依然是温和的笑，看着她的笑我心里安慰不少。 张君圆对我笑笑说：“商姑娘大喜了。”我脸一沉不再理会他。 “这个是给妹妹的贺礼呢。”她拉过她身后的丫头捧一个盘子上的红布来，一对珍珠翡翠簪子、一对碧玉如意呈现在我眼前。 我无语了，对着蕊儿轻轻地点点头。 “公主这是？”蕊儿接过盘子，“我家小姐快急疯了。你还？” 祥月还是那温柔的笑：“礼节是要到位的。对吧？君圆？”她对着张君圆笑着说道，又回头对我说：“妹妹我们去看看商先生吧。我还带了随行的御医来呢。张公子一起？” 张君圆对她行个礼说：“恭敬不如从命。公主先请。” 蕊儿把盘子递给林晓晓，快步上前带路。祥月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来到后院。 等御医看过病之后，我吩咐雅儿去抓药，林晓晓带他们出去喝茶玩耍。 “你们在门口玩吧。”祥月对她的贴身丫头说到，又对我们说到：“我的丫头守门很放心的。”我想起小说中的宫廷斗争，我相信她的话，于是吩咐林红也出去帮忙，再留下蕊儿看着爹爹。 祥月这时才对我说：“我们都见过宁公子，小时我们还一起习字。他啊，长大后一表人才呢。多少家姑娘等着嫁呢。你为什么？”她只说一半就停下来疑惑到看着我。 我指着爹爹说到：‘你看见了把我爹爹气成了这样。再说了士可杀不可辱。他们……” 我有些呜咽。 蕊儿接着说：“他们是看小姐好欺负。他家管家说如果不愿意过门就要退他们的礼金。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东西，怕只有夫人才清楚是什么。他家管家却说要2428两银子。还说我们家小姐在昨天的菊花会上出风头杀了他家的面子。” “这样？”祥月脸一沉看看张君圆就低头摆弄起她的衣带。 张君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见他脸都黑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可恶！” “小姐。四皇子和美姑绣房吴公子来看老爷了。”林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哥哥来了。太好了。他最有主意的。”祥月一下站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她失态。 我稳稳情绪对祥月他们说：“请两位坐坐。我去请张公子过来。” 祥月和张君圆点点头。 “哈哈。你真快。昨天也不告诉我们。哈哈。”祥月的哥哥还是那么大声说话。我却忍不住眼泪都要落下了。 吴天好今天穿一身宝蓝绸袍，上绣满了八宝福文。他推推祥月的哥哥，让身后的小厮把一堆东西交给蕊儿，依然露出他那温和的笑脸：“昨天谢谢你了。正在想怎么感谢你呢。你看机会来了。祥月公主和那人呢？” 我看见他的笑容平静下来：“我爹爹病了。他们在他那里。” “哦。商先生是我朝有名的先生。我们理当拜访。走吧我们也去吧。”吴天好说到。祥月的哥哥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再一次相聚，默默地把他们领进我爹爹屋子。 “商先生怎么样？”四皇子低声问到。看来他很有礼貌。 “四哥。我让李御医看了。他说商先生是内府全损坏了。只适宜静静修养，不宜动怒”祥月对他行礼坐下才对我说道：“莞花妹妹，是否早些年先生喜欢饮酒并不用饭？” 我有点尴尬。蕊儿接过去：“是的。自从小姐病好后，老爷才好起来的。祥月姑，不，四公主，我家老爷不要紧吧？” 祥月躇着眉头望着：“不好说。只是李御医说先生伤了筋脉。是否吐血了？” 我点点头。大家互相看看又都不说话了。 “你要嫁给宁丁德？”吴天好望望大家，终于等不急了问了出来。 我点点头，眼红了。我自己也很混乱了。心里只两个词在哭喊：怎么办？怎么办？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一想到回家，我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不停的拿手帕搽，可是眼泪却不争气越来越多。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五节 商议 我点点头，眼红了。我自己也很混乱了。心里只两个词在哭喊：怎么办？怎么办？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一想到回家，我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不停的拿手帕搽，可是眼泪却不争气越来越多。 四皇子慌忙用他的扇子给我善风：“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是吧？四妹妹。”他给祥月挤挤眼。 张君圆这时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扑到桌子边说：“我们都认识宁家公子，他人还可以的。不太明白，真不明白。”说完又在屋里转来转去的。 蕊儿这是上前来给他们斟上茶，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片。 “可恶！”还未听完，吴天好把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跺，茶杯被震成几个碎片，茶水撒了一桌子。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来：“狗奴才！” 我被他那凶狠的样子吓的抖了一下，差点被呛住。蕊儿赶忙上前来收拾，边收拾边说：“他还不断的说他是宁府的长辈。拿娘娘压人。” “蕊儿。不得胡说。”我慌忙叫住蕊儿，前面的事实即可了，后面这个添的话可不稳妥。 蕊儿把嘴一噘，委屈说到：“拿娘娘压人是我的感觉。”把碎的茶杯放在盘里托着出去，到了门口又回头说：“本来就是嘛。大家都这样认为的。”然后跑了出去。 “你。”我气的站了起来。祥月忙拉我坐下：“妹妹还有心思和丫头拌嘴。你呀。” 我不好意思起来。再一看他们几人，都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仿佛并未对我们刚才的谈话注意。 “我觉得这个事情要把宁丁德叫过来才行。”四皇子摇着扇子说道。 “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么大的事情。”张君圆这时平静下来了，坐下来放下茶杯不急不慢地说道。 “什么啊？！”吴天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地，我看见他手一直握的紧紧的，“他会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他主使的！”他几乎是喊着叫着说。 “天好兄。你坐下来说。刚才是君圆转来转去，现在你又转，我头晕了。”四皇子招手去拉吴天好。 “吴兄，你平时很冷静的。今天为何如此烦躁？”张君圆文绉绉地慢慢地说到。 “你才烦躁呢。”吴天好几乎咆哮起来。 四皇子站起来拉他坐下：“哎呀，我们兄弟多年。先喝茶，再想办法。那么多事情我们都过来过。办法总有的。”边说边把蕊儿重新端上的茶递给他。 我和祥月、蕊儿头不停地转来转去，看着他们说话。 “我觉得我们还是见见宁丁德比较合适。不能只看他家一个管家说话。”张君圆想想后说道。吴天好急急喝完手中茶，“哼！他要是说不清楚，我先揍他。” 我看着祥月公主小声问她：“他平时也这样激动啊？” “恩？谁？”祥月不知在想什么。“你说天好吗？不是的。今天的事情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没有谁家的管家敢那么大胆，还有为什么宁丁德自己不来？疑问太多了。所以他有点激动吧。” “是的。”旁边的张君圆接了过去：“没有谁家管家敢这样。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并且还涉及到宁妃娘娘。” 一旁的四皇子点点头说道：“就是这里难。最好我们问清楚宁丁德才好。他也是个文采飞扬、神态洒脱的人。应该不是他的意思吧？” 吴天好低头一会说：“我同意。刚才失礼了。小姐勿怪。” 我看大家都点点头，我也点点头。 “谁去请呢？”祥月问道：“我想最好是以我哥哥的帖子去请他到附近茶楼一聚。如果妹妹不能出去的话，我们就想办法让他进来。” “这样很好。”张君圆说道，“商小姐你想想办法看是否能出去？” “出去？”蕊儿走过来换茶，“我家小姐被那么些人监视着呢。怎么出去啊。” 四皇子皱皱眉头：“我们几人都去请他了，他没有理由不来。如果真不来，我们就在茶楼问问他为什么。或者我们在吴兄府上请他？” “好。”吴天好很爽快。“决定就要行动。我立刻回去准备。小姐等我消息。” “也好。就请他今晚过来吧。如果不好，请他务必明日内一定到。”张君圆也同意了。 祥月又微笑起来：“妹妹，不要急，也不要怕。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 张君圆却站了起来：“都商量好了。那我们就快些回去行动吧。小姐，我们要告辞了。一定要心情平和点，等我们来啊。” “哈哈。”四皇子哈哈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这样婆婆妈妈了。我们走吧。”于是大家都站了起来向前院走去。我和祥月跟在后面。 “妹妹。张公子的话有礼。你一定要心情好点，还有要吃东西。”祥月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笑着说：“小时候我在皇宫生气了就不吃饭，除了四哥哥和他母亲外从来没有人关心我。我后来知道了生命是自己的，我要生存就要好好面对。事情总是存在，我们总要面对，问题总会解决。宽心点。”她说着用手摸摸我的脸：“妹妹，你看你，谁看了都会心疼的。才一天呢。你看眼都肿了，脸色也不好看。你一定要保重好。”说着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到：“就是想逃也要有力气啊。”听了她的话，我恍然大悟，紧握着她的手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她忽然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似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妹妹，我第一次见吴天好发脾气呢。我们可认识了足足18年哦。18年呢？”她边说边狡猾地笑了起来。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吴天好不是20了吗？怎么才认识18年了？ “你们真是哆嗦。快走吧。”四皇子站在前面大叫到：“女人啊就是麻烦。”嘟落着摇着他那破扇子往前走去。 张君圆转回头问：“你们说什么呢？难道女人见面真有那么多话吗？” “我们在说女孩子的话。”我对他做个鬼脸说到。 我和祥月两互相看看抿嘴笑了起来。 “祥月姐姐，你哥哥真有趣。” “他啊就这样。人很好的。” “你亲哥哥吗？”我想起她刚才那句只有四哥哥和他妈妈关心来。 祥月摇摇头：“我母亲在我出世时就去了。是德妃娘娘就是四哥哥的母亲带大我的。” “哎。”我拉着她的手。“不过，”她继续说道：“四哥哥和他母亲待我很好，所以我管他母亲德妃娘娘叫母亲娘娘。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继续说这个。目前我们先解决你的事情。” 我点点头。 “母亲娘娘？好奇怪的称呼。”我想。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大门口。 “好了。”张君圆说道：“小姐回去吧。我们改日再来看你们。” “妹妹保重好。”祥月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我点点头。 “保重。”吴天好走了过来，盯着我的眼仿佛想穿透过去，依然温和的笑脸眼中却折射出热烈的光芒，照热我的脸。 我红着脸点点头。 “小姐。”直到蕊儿来扶着我，我才发觉我在门口站了许久了，他们早没了踪影。我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渴望自由。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六节 雅儿(一) “小姐。”直到蕊儿来扶着我，我才发觉我在门口站了许久了，他们早没了踪影。我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渴望自由。 终于第二天来到了，天才朦朦亮我就醒了，躺在床上飞快地思考着怎么出去，好像都不太现实。在这个时代的小姐本来几乎没有事不出门，更何况是一个新娘子呢。除非我装扮成别人，可是是谁呢？我家本来就才蕊儿一个丫头外加林伯，蕊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帮我做，我不可能扮她，如果是林伯呢，他太老了，并且现在统管那好几十人，随时会有人找他。这个也不妥当。如果是他家那两丫头呢？这个是个机会，好机会。很冒险，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我想跑。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连累不少人。 “小姐，猜你就没有睡好，呵呵。”我转眼一看蕊儿进来了：“我去打听一下他们定在什么地方见面好吗？” 真是好蕊儿，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点点头。 “小姐，我想了想，我们去见他们怎么样？只是要怎么出去才不被她们注意呢？还要很快很快的回来。”蕊儿停停，见我还没有说话，坐在床边小声说到：“我想让林红扮你，说昨天晚上老爷病发了，我们需要出去。晓晓机灵定能对付他们。你想一般人也进不来我们屋子里的，那个绿儿我安排她一大堆外面的事情做，她肯定没有时间来。只是雅儿不好对付了。她机敏着呢。” 我笑笑，怎么和我想的一样啊。如果我们有一件哈利波特的阴身外套就好了，要不会什么魔法类的就棒了。 正说着晓晓拧一壶水进来了，我起来让蕊儿摆布着穿衣、洗脸。 晓晓收拾完床就盯着我们看，终于她自己忍不住了。“小姐，蕊儿姐姐，你们都不说话，怪闷的害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我和蕊儿互相看看，我拉过晓晓来：“晓晓，你知道昨天我们商量的事情吧？” 晓晓使劲地点头。 “小姐想出去。”蕊儿说到。 “哦？这个啊。简单了。让红红扮小姐就好了。我们在家想出去的时候就互相扮着哄爹爹。”她顽皮地笑起来，边说边比划：“只要时间算好，肯定没有问题。” 我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要很难说服她们呢。 “小姐，我先出去打听一下吧。”蕊儿把收拾好后的残水端着走出去。 “小姐哦。”蕊儿刚到门口就遇见林红。 “怎么了？”蕊儿问道。 “小姐。有你的信。”林红很神秘地凑过来，从怀中抽出一张小纸条来：“小姐，是我早上刚出门时转角遇见一小子给我的。说不能给别人一定要亲自给小姐呢。” “谢谢了。”我说着打开一看，原来他们已经和那个宁公子约好了上午见面，午时在上次那竹楼吃饭。我吃饭是去不了，但是我很想见见这个又送我字画，又想强抢我的人。我走到墙边打开那副在菊花会上他写给我的字，出神的想。 “小姐。”蕊儿在耳边飞快地说到：“我去给他们捎个信吧。你早点吃饭，就说昨天照顾老爷困了要休息。然后让红红扮你睡觉，让晓晓在旁边看着，然后派那个雅儿看着老爷。这样可是很安妥了。” “我陪小姐去。你不熟悉。”蕊儿停停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看向晓晓和红红，她们两也点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红红扮成我睡觉，让雅儿去照顾我爹爹。但是还有一点，大家要镇静，就当和平时没有什么一样。好吧？”我想想说。 大家都点点头。 “谢谢。”我被她们默然感动，伸出一只手来。 “一起努力。”蕊儿也把手放在上面。 晓晓和红红也放上她们的手。 “我支持你们。”一只带着两着玉镯指甲盖涂着水红色的手覆盖在我们四只手上面。 众人都大惊失色，转头一看雅儿正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看不出她什么意思来，大家把手收回去，都看着我，我强装镇定，点点头，她们三人快步走出房间，带上门。 我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抬头看看站在桌边的那人：“为什么？” 她忽然跪了下来：“小姐，请你帮帮我吧。” 我迷惑了：“你起来说话吧。我实在不习惯谁跪着和我说话。” “小姐不答应，雅儿不敢起来。望小姐成全。”她执着。 我不再理会她跪不跪了。 “你说吧。为什么？” “我喜欢我家公子，望小姐成全收下我。”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七节 雅儿(二) “我喜欢我家公子，望小姐成全收下我。” 我一征，要知道即使在我那个时代也没有几人会如此直白。同时心里一喜一悲，喜的是她喜欢那个宁公子，可我不喜欢，正好她必定会想办法挽着他的心。悲的是她是个丫头命，固然不能直接喜欢，而这个地位导致她来求我，未必她就会对我有利。我还是不习惯她跪着对我说话，于是站起来扶她起来坐下。 她感激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为什么？你家公子怎么样？说说看？经过？”我又喝口茶，手托着头看着她。 “我从10岁就进了宁府。刚到宁府众人都知道我是罪臣的女儿，没有人理我。我从一个小姐变成一个丫头，不染阳春水的十指开始学习做饭。不过才几天，公子就回来了。”她回忆着微笑起来。 “公子那时候才也才十三四岁的摸样，却是贵胄公子中的皎皎者明珠般的人。虽然我沦成一个丫头，但是我唯一的强处就是比那些奴才多读了好多书，那在他们眼中是最可笑的笑话，一个丫头不用读书的。我们常常吵。那天我正被他们欺负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大笑说我连个伙房丫头都不会做，我不服气，说他们没有一人会诗，我念一句他们没有人能懂。那次他如同天神一般降临，一身都闪着光芒。”她眼中透出幸福的光芒。哈哈，肯定给他救了，我笑起来：“于是白马王子出现了，对吧？” 她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什么。继续沉静在她的回忆中：“于是公子把我带到了书房，说我诗歌挺好。呵呵，那都是爹爹从小教的，没有想到那时候救了我。说我做伙房丫头太可惜了。于是让我做他的贴身丫头，专门帮他收拾书房。公子脾气可好了，从来没有重重地说过我。”她说到这里停下来傻笑起来。我凑过脸去，见她还处于美好的回忆中，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心想真有趣，一个丫头爱上了公子，不过这个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坦白呢？ 她向后伸伸脖子，不好意思的看看我，脸红了。 “继续。”说着我倒一杯水给她又把她按下来坐着。她感激地双手握着一气喝完继续说道：“谢谢小姐。” 我摆摆手，让她继续。 “这个是我的命。我知道我一辈子完了，我是奴才怎么能奢望啊。哎-------”她重重地叹气，仿佛叹到了我心里一样。 “可是。可是只要是人都有平等的权利去追求美好的生活啊。”我再给她一杯水。 “小姐，”她眼中雾了起来：“我知道您是个好小姐。这两天看着您怎么对我们，怎么对蕊儿我们就知道了。您是好人。您和那些小姐不一样。所以所以我才敢来求您。”说着她居然又滑到地上跪下来：“我都是公子的人了。请小姐成全。我不在乎名分，只求常在公子身边。” “公子的人？”我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我慌忙用手绢搽搽。 “是。可是后来娘娘说和小姐有婚约，要公子早早完婚，不要在外面四处游玩了。我也知道小姐回绝了几次了。最开始公子自己也不太在意的，公子还偷偷自己来瞧过小姐呢。那天菊花会公子回去后画了一幅小姐的画像在书房挂着看，我知道他开始在意小姐了。” “啊！他来瞧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吓一跳。这还得了，一个人在我家随便来去，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我家公子功夫可好了。要不然怎么敢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多年啊。我知道他心高着呢，总想着一人自在。” 我点点头：“那你家公子知道这些事吗？我是指你说那个，那个。” 她倒是明白我说什么，摇摇头。“有次他回来就不停地喝酒。我知道他刚看了小姐，听他们说小姐被雷击了，病了。后来后来……“她后来就低头下去了。我明白了，她家公子醉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小姐，”再抬头的时候却是满脸泪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自已。” 好可怜的爱情，不平等的地位是否连爱都不平等呢？我心某个角落软了起来，我扶她起来，给她擦擦泪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想想怎么办吧。”我重新坐下。哎，头疼。 这时蕊儿在门外说到：“小姐再不吃饭就没有时间了。” 雅儿惊恐的看着我。我安慰她说：“蕊儿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姐妹，你可以放心。她不一定知道多少，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的。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让我想想好吗？实在是有点突然。” 她点点头，我走过去开门。 “小姐，我都听见了。”蕊儿走过我旁边，低声说句，然后把早饭摆在我桌子上。 “小姐。您放心出去吧。这里有我。”雅儿边说边站起来，对我深深地行礼后出去了。 “小姐。这个可真不好说。哼，他们宁府一看就知道没有一个干净。”蕊儿边收拾边说。 “不要这样说别人。蕊儿。快收拾收拾，我们出去了。” 蕊儿并没有回答我，默默地收拾完，又默默地帮我换上林红的衣服，给我挽上丫头髻后我低头在她后面，打算混过去。 “小姐。”我们刚走到我院门就遇见了雅儿，她面色有些憔悴，“我带你们出去吧。这样方便点。”我们虽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遵从了她的意见。 我默默地低头在她两后面，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帮我们，或许她希望我从来不会出现，或者是希望我走？我走？我忽然心中一亮，那就是说我可以走？我忽然开心笑起来，原来希望就在转角处。 走过一转角，雅儿就和我们分手了。 “小姐，刚才你笑什么？”蕊儿好奇道。 “没有什么。你还记得雅儿上午的话吗？” 蕊儿点头。 “是的。我想她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我离开，如果我不离开，那想我选择接受她。”我轻笑出声。是的我很开心，因为毕竟我不想嫁。 蕊儿微微簇眉头，默一会说到：“我知道小姐心好。但是我总觉得她不可靠。” “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就对我们有利。”我心情好得要飞了。 “但是，小姐，你想想。即使是逃，也要有个万全之策啊。老爷怎么办？还有他们权势那么大，你能逃到那里去？还有他们那些宁府的丫头仆人的，你心好，你不是会不管他们的。”蕊儿埋怨。 “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到他们不能碰的地方去。”我笑嘻嘻地回答。 “小姐，就爱做梦。我可不这样想。最好我们听听他们的意见稳妥点。等老爷醒过来，我们也问问他啊。”蕊儿对宁府人没有一个好感的。 我点头不语。是的要个完全之策才是，毕竟还有个爹爹，如果宁府的人说的是事实，那我且不是身上担起了32条人命？想到这里，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 “小姐，你没事吧？”蕊儿关心。 第一章 小家碧玉 第二十八节 四大公子(一) “小姐，你没事吧？”蕊儿关心。 我摇头，远远听见那幽幽丝竹乐，想来不远了。果然不会已经看见那竹林了。 “到了。”我一抬头见到四个“沁仪小筑”四个大字，奇怪，那天怎么没有看见？我心里纳闷。 “小姐不进去吗？”蕊儿回头问。 我忧郁见与不见之间。最后下了决心，低头跟着蕊儿进去。 “蕊儿姑娘，是来找祥月公主的吧？”我看见那管家早远远地就迎了过来，想必是他们早有交代。他再一后看：“哎呀，商姑娘也来了，我们都听说了您的好事。您看。。。。。。。。” “祥月公主找我们来有事。”蕊儿赶快打断了他的话。 “好厉害的丫头。” 他笑笑侧身让我们进去。我笑笑点点头进去了。 半路上我用手在地上摸摸灰土，然后抹在脸上。 “小姐，你不想见他的话也不用抹花脸吧？”蕊儿在后面不停地说。 我侧身对蕊儿说：“你先把祥月公主叫过来吧。” 蕊儿答应着快步离去。不会，祥月出来来，她眼珠子灵动地转来转去地看我：“妹妹，不想见他，也不用抹花脸吧？” 我笑笑：“是不想见。但是又好奇，想见。只好做丫头在旁边站站怎么样？” 祥月点点头，微笑道：“难怪要先见我。鬼丫头，他们也刚到呢。走吧。” 我跟着她来到二楼上，原来二楼是雅间，大约有七八间房间，大多都关着门，应该都有人吧。 “小姐。”蕊儿推推我，低声说到：“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丫头哦。”边说边递给我一个装着各色水果的大托盘，自己托起一盘茶。我赶快接过来，低头跟在蕊儿身后，心里却跳的厉害，没有想到过我第一次相亲会是这样的，尽管我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好感。 踏进雅间，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扑鼻而来，我喜欢这种香气。 雅间布置十分淡雅干净，分成内外两间，里间是如同日本蹋蹋米类似的铺着草席，草席上放着几个锦面做的靠枕。背着我正跪着两人在看案几上放的一古琴，左边从衣着和身材上好象是祥月的哥哥，右边那个不知道是谁，长长的头发正和我平时扎法一样，只一丝带系在脑后，随着头在如雪般洁白的衣服上晃来荡去。好羡慕他的那头黑发，亮亮的，我疑问是否他就是宁丁德呢？旁边一个四角兽状香炉正在烟雾缭绕，墙上挂了几幅上次我就见过的我不认识的字体。外间放一红黑色雕花的圆桌，上有几杯茶，临窗边一对黑红色雕花椅子上正坐着祥月和张君圆，两人正小声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却不见吴天好在这里。 蕊儿过去换上茶，拉拉我。我意识到我发呆的时间太长了，赶快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看祥月，她微微一笑，眼望着她旁边，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蕊儿在桌子边削起水果来。 正在这个时候，吴天好进来了。他说到：“来请吃水果，这个可是从外面刚运过来的。冰镇过的。”难怪我刚才端起盘子的时候觉得盘子有些冰凉的，原来是这样。 “好吃。”他坐在桌子边拿起蕊儿已经削好的一片梨片吃了起来。 “还是你厉害。这么些不同时令的果子也能找到。”那跪着的人转过头来说到。我呆了，那声音正是在菊花会上接我歌的那人的声音，他微黑的脸有着深刻的五官，眼如同黑宝石般闪亮，微抿的嘴角正上扬着。如果说张君圆温和如玉彬彬有礼，，吴天好开朗温心亮如阳光，四皇子潇洒不羁大大咧咧，那他就是深刻如同山中那棵树，高高地笔直站在那里。我们居然这样见面了？有半刻我甚至有点停止呼吸。见他的眼光扫过来，我赶快转过脸假装看蕊儿。 他笑了笑：“四公主什么时候换了贴身的丫头了？眼生呢。” 祥月温和的声音飘了出来：“没有换。只新来两。我这次一起带了出来。” “难怪眼生呢。”他笑笑站起来走到门边的一个盆，蕊儿立刻放下刀，走过去倒水。 那人摇摇头：“让她来吧。你还是好好的削你的梨。” 蕊儿望着我。 忽然间竟然觉得整个房间都安静地下来，只听见外面风拂过竹子，竹叶沙沙做响，是乎在说：“惨了，惨了。你被发现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走了过去。 “祥月，不是那么心疼你的丫头吧？”他朗朗大笑道。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觉得你长期在外，应该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洗手吧？”四皇子接上。 “是啊。好不容易把你抓着，给我们说说你这些年跑那里去了？”张君圆温和地露出他的白牙。 “我不过是让她倒水洗手而已。难道你们不洗手？我刚才可碰了那琴。我要洗洗。”他看着我脚边的那个铜壶。我提起来倒水在他手上。 “商小姐，谢谢了。”他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我吓一跳，手一颤，水倒在我鞋子上了，我几乎要跳了起来。 蕊儿快步上来接过水壶：“你说你，生病了还出来，你看鞋都湿了。”她又转过来给宁丁德说：“公子，不好意思了。她新来又病了。您没有事吧？” 宁丁德不说话。我快快看了蕊儿一眼，低头出去了，然后在转角的窗户边听他们说话。 只听宁丁德说：“四妹妹啊，你也该挑个利索的丫头才是。” 祥月温柔地声音响起：“她很好呢。被你给吓的，你说你没有事情吓唬她做什么？” “哈哈。我看她是好好的小姐不做。想做丫头啊？”宁丁德哈哈笑起来。 我在外面听的咬牙切齿地，这个人。哼-------- “你知道了。还吓唬人做什么？”吴天好说到。 “我？你看她什么样子？花脸垢面的，这样的人能做我宁家的主人？怎么能服众？”宁丁德大声叫着。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娶她？”四皇子说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君圆和祥月几乎同时说到。他们两的声音很容易辨别出来，因为他们两都是很温和的人，声音都很温润。 “哦。我明白了。今天敢情是来拷问我了？”宁丁德有些不悦地说。 “哎呀。你看你说的。我们兄弟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上了，又遇见你的大喜日子，自然问问。也是关心你嘛。不是？”四皇子亮亮的声音响起来。 “就是。”张君圆和吴天好说到。 “就是什么，你们也知道。这个是父命来的，哼。要不然我会找个人拖着我？再则说，她那样哪点像个大家闺秀？把我家管家训了一顿，居然还动了手。像什么话？你们也知道的，我们自己很多时候自己不能做主的。祥月妹妹你最清楚。我还没有说她呢，她倒好，自己跑过来了，你们想想，这个也太胡闹了。跑来看我？应该是我看她吧？”宁丁德不悦的快嘴说出来，让人无法插话。 “是你家管家先惹事的。”蕊儿在旁边辩白。 “蕊儿，你先下去吧。”祥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