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需怜我之相公请口下留情》 序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终年冰寒的千寒山中缓缓驶出。 马车内,身着大红嫁裳的新娘一脸平静的静坐着。倒是一旁的小丫鬟,一直气愤的为自己的小姐打抱不平。 "小姐,绣儿真不明白,您干嘛要答应这门婚事啊!就为了他爹爹的一个遗命您就要委屈自己吗?" 新娘淡然的一笑,微敛下眸轻声道, "可这婚事也是义父义母当初答应过的,我实在不想让他们为难。" "可若是您开口说句不愿,老爷和夫人也是绝对不会勉强你的,他们疼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忍心让你受委屈。" 新娘闻言也只是一笑, "谁说我嫁去一定是要受委屈的,风家谷比千寒庄也不见有差啊。" "重点不是这个啦!" 小丫鬟说起这个可是越来越越激动了, "您看看这新姑爷,不亲自来迎亲也就罢了,竟然还公然说婚礼也只是行礼而已,不宴请宾朋!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小一场婚宴而已,难道他风家谷还办不起不成!要我说,他分明就是没有半点诚意,根本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新娘的神情微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这个也不能怪他,他的父亲去世未满三年,未过孝期,确实不宜大办喜事。至于那些表面上的事,不办也罢,不过只是形式而已。" 小丫鬟听了这话,更恼了, "小姐!我真是不知道该说您什么才好!这成亲可是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您就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 " 这次新娘没有应声,转望向窗外不再说话。无论怎样,既然已经决定,便没有办法更改。她,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 ~ 插播几句,文文和<落梅殇>额,算是沾亲带故吧,呵~希望大家能喜欢喽, <一世逍遥系列> 新婚之夜,装什么纯洁 一派喜庆的新房内异常的安静,龙凤双烛静静的燃烧着,将屋子照亮。 肖清凰头上盖着喜帕坐在床边,不安的绞着手指,她已忘了自己在这儿坐了多久,只觉得,紧张。 过了今晚,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要和那个被称为她丈夫的人共度一生。 可至今,她甚至,都还没有见过她的丈夫,不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模样。 房门被打开,清凰清楚的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低着头,只见一双绣着流云图案的皂靴在她的前面停了下来。 头上的喜帕被揭了起来,清凰的小手扭的更紧,垂着头,不敢看他。 "抬头。" 男人的声音称不上温柔,甚至透着冰寒的冷意。带着强势命令的语调,让人不敢违逆。 清凰怯怯的抬起头来,暗暗的打量他,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 他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袍,衬得他的身材更加的修健。乌亮的长发以红色的发带随意的扎束着,显出几分随意的野性。 他长的很好看,不同于清珏哥哥的飘逸儒雅,从他的身上很容易感觉到一种冷然的压迫感。 就像此时,他只用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凝着她,清凰就觉得自己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风祁悠看着一脸羞怯紧张的清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爹爹还不算太对不起他,没让他硬娶一个丑八怪。 "夫人,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难道,你就准备和我这样干看着?" 听似调侃般的话,却语含讥诮,让清凰的脸儿一阵窘红。 她忙从床上站起身来,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得怯怯的垂下头,呐呐的道, "我,我不知该做什么。" 看着清凰那俏红的小脸儿,风祁悠的眸光更加的深浓, "不知道怎么做?"他深凝了她一眼,低哑道,"看来今晚,我可要费点工夫教你才行。" "教?啊。。。。。。" 不待她把话说完,清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她已被他放倒在床榻上,而他的身子,紧紧压覆着她。 "相,相公,你,你要做什么?" 景凰颤抖的问,语调不稳,带着细微的轻喘,他的脸,离她那么的近。她开口,唇,轻擦过他的唇,两人的气息交融,暧昧不已。 风祁悠微垂首,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天然的淡雅体香,忍不住张口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轻吮了一下,惹得她惊喘。 "当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可~"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风祁悠的薄唇印上她的,灵舌更是探入她的檀口,肆意的品尝她的甜美。 清凰骇的猛然瞠大了眸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情。 然而风祁悠却是远不满足于这种开胃甜点。 褪去自己的衣袍,他再次俯下身。大手下移,略显粗暴的扯裂清凰身上本就菲薄的衣裳。 火红的嫁衣,碎成了一块块破布,似一朵朵妖艳的花儿,绽出绝美的姿态。 薄唇沿着她优美的脖颈下移,在细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上点点属于他的痕迹。 "恩~" 清凰被他的亲溺举动勾挑的意乱情迷,柔若无骨的小手紧抵着他火烫的胸膛,不知是该抱紧他,还是将他推开。 就在这时,风祁悠突然一个挺身,急切的要了她的身子。 疼痛的感觉瞬间传来,清凰难忍的低吟出声,齿贝紧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唇瓣变的苍白一片。 而就在占有她的那一刻,风祁悠的神情倏然变的森寒。他突然抽身退出她的身子。 还不待清凰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床榻上拽了起来, "啪"一声,响亮的一巴掌狠狠掴在清凰脸上,一下打的她偏过头去,白晰的脸儿上瞬间现出清晰的指痕。 "相公,你。。。。。。" 清凰捂着被打的微肿的脸儿,诧异又委屈的望着他。 风祁悠的神情却森冷如冰,眼底漫着难掩的愤怒,说出的话更是让清凰如堕冰窖, "贱女人!原来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刚才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洁!" 新婚之夜,污辱挑衅 "不~,我,我没有。。。。。。" 清凰慌乱无助的想要解释,既使她再单纯。但身为女人,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在婚前已不是处子意味着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对十六岁以前的事已全然不记得了。可她一直随义父一家隐居千寒山。那她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毁了自己的贞洁!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是清白的!" 清凰焦急的想要向风祁悠将事情解释清楚。可风祁悠听了她这话却是更加的愤怒。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鄂,那么紧,简直要将她的骨头给掐碎。一双寒眸中满是幽暗阴沉的暴怒,唇角的冷笑更是骇人至极, "清白!一个被别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也配和我说清白二字?!肖清凰!难道你以为我风祁悠是傻子!白痴到连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都分辨不出吗?!" 他冷哼一声,挥手将她甩开,毫不控制力道的动作让清凰的身子猛然倒向床榻,额头,撞在雕花的床栏上,磕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头,因为刚才的撞击而眩晕不已,清凰勉强坐起身子。却又被风祁悠拉住了胳膊,用力的一拽。 瞬间,她的身子便如残破的布偶般摔到了地上。 衣不蔽体,又被扔到地上,显出那般羞耻的姿势,因为屈辱,清凰的小脸早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贱人!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吗!老实交待!那奸夫到底是谁?!" 风祁悠那般污辱挑衅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入了清凰耳中。 她咬紧了牙,一声不吭,倔强的站起身。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感觉到凉意。敏感的神经也清楚的觉察到风祁悠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她的身上,这更让清凰的身子忍不住轻颤,忙用手掩住前胸。 风祁悠微眯起眸子嘲讽的一笑,手指微弹,清凰的两条胳脖便倏然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垂了下来。 清凰羞愤欲死,唇瓣被她咬的渗出几丝殷红的血丝。 "到现在还要装矜持?!贱人!少在哪儿给我惺惺作态!跪下!" 风祁悠披了件薄裳坐在床畔强势的命令,那神情狂傲如王者。 清凰却站的挺直,无畏的和他对视, "我根本没有做过!你又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倔强的道,深信自己绝不会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 "没有做过?!难道你想告诉我,有女人生来就不是处子吗?!笑话!" 风祁悠走到清凰的身边,大手猛然扣住她的颈子, "贱女人!做了这种贱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愚弄我!简直比那女人更无耻!" 他神情阴冷狂怒,眼中满是张狂的恨意,愤恨的咬着牙,薄唇抿成冰冷的弧度,那模样,简直将清凰看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咳~" 他的手在她的颈间收的更紧,勒的清凰喘不过气来,脸儿涨的通红。想用手去掰他的胳膊,可两条胳膊的经脉被他封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拼命的吸气,胸肺间缺氧,感觉越来越疼痛,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勒死的时候,风祁悠松开了手。 清凰的身子瘫软,无力的倒了下去。风祁悠的胳膊一弯,用力勾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拽到他的身上,俯首,狂肆的吻上她的唇。 新婚之夜,委屈求全 清凰奋力的挣扎,他的舌刚探入她口中,她便猛然咬下。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风祁悠吃疼的退开,眸中的阴骛更甚,凶狠的一巴掌让清凰又重重的摔到地上。 "贱女人!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把式?欲迎还拒?!" 风祁悠冷笑,抬手拭去唇畔的血,看到那鲜红的痕迹,他的神情也愈形狂怒。 清凰什么话也不说,全身上下钻心的疼痛更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紧咬着牙,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可双臂使不出力气,让她想起身都变得异常艰难。 把头昂的高高的,清凰强抑住想哭的冲动。她很清楚,泪水不会让这个男人对她有丝毫的怜惜,只会招来他更加残忍的对待。 看着她那故作坚强的模样,风祁悠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深吸一口气,他冷静下自己的情绪,深凝了清凰一眼,低沉开口道, "明日我会写下休书,这门亲事作罢,我风祁悠还没有饥渴到要去穿一只破鞋。" 他说完,衣袖一甩便要起身离开,可清凰却突然开口,阻止住他, "不,不可以,你,你不可以这么做!" 清凰慌了,不是她不愿离开这男人。而是若她今天成亲,明天便被他休离,别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她自己的名声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义父义母,他们的脸面何存。他们辛苦抚养她长大,她怎忍心让他们因她而蒙羞。 "不可以?!" 风祁悠回过头来望着她,唇角微勾,却满是冰冷嘲讽的意味。 他俯下身子,又一次捏住她的下鄂,迫她高抬起头。 "肖清凰!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休了你?!" 他的声音很轻,隐着一触既发的危险愤怒。 "我~就算我求你,这件事情决不能被我义父义母知道。若是你明日就休了我,别人的的闲言碎语一定会被他们听到。他们岁数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受到刺激。" 清凰乞求的望着他,风祁悠的眸子微微眯起,浓眉也轻拧起来,松开对她下鄂的嵌制站直了身子。 他倒是忘了这一点,先不说让他娶肖清凰是他父亲的遗愿。单说肖清凰的义父,那可是他的师伯,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照顾。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合该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只能穿着你这破鞋,连甩都不能甩?!" 他讥诮讽刺的话让清凰咬紧了牙。 "你不用忍太久,只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随便你用什么理由休了我都可以。那时,别人也只会认为我们夫妻不合,不会有太多议论。" 清凰冷静的说着,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解决办法。 风祁悠怪异的瞅了肖清凰一眼,眼神复杂,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肖清凰,就算我现在休了你,也没人敢对我说些什么。你想保全你义父义母的颜面,可我却没有那个义务,你凭什么要我帮你?" 他刁难的问。清凰的身子一僵,她怎么会忘了这一点,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帮她, "这三个月之中,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许下条件,语气僵硬。 风祁悠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任何事?" "对!任何事!" 清凰抬起头坚定的望着他,三个月!她只要挺过这三个月就好!没关系的!她可以做到! 新婚之夜,三个月的协议 "肖清凰,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风祁悠声音轻慢的问,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让人辨不清情绪。 清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然道,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那我完全可以拒绝你的条件,是吗?" 他挑眉,就要看她有什么反应。 他不傻,当然明白他必须保住师伯的颜面。而且也清楚的知道,她提出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开出这样的条件,任何事,她等于将她完完全全卖给了他。 刻意的,他就是想要刁难她,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听了他的话,清凰只觉得一股寒气直蹿到心底。 她艰难的站起身来,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垂着头不看他,声音沙哑的道, "如果你决定要拒绝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她失魂似的往床榻旁走去,风祁悠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答应你的条件。" 清凰怔怔的抬起头,望了他半晌,才淡淡的说了声, "谢谢。" 意识到她的胳膊还被他拉着,清凰移动着身子,想要将她那无法用力的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风祁悠感觉到她想拉开彼此距离的动作,神情又阴沉了些。非但没有放手,反而一使力将她扯进了他怀里。 清凰一惊,抬起头有些愤怒的望着他。 她额上那殷红的伤痕正映入他眼底,让风祁悠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又被他掩去。 俯在她耳边,他声音轻慢的威胁, "聪明的话,就别挣扎。别忘了,可是你自己许的条件,任何事。" 清凰立刻停止了挣扎,僵住身子,任他将她搂在怀里。 她姣美的身子紧贴着他,身上的幽香缕缕沁入他鼻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抱,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刚才的欲。望还未消解,如今她就偎在他胸前,情。欲的浪潮瞬间袭来,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 将她放到床榻上,他的身子随之倾覆上去,不带一丝怜惜的在她身上发泄,凶狠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清凰僵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咬牙承受他一次次狂猛的进击。眼睛紧闭着,不愿看到他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心,冰冷一片。新婚之夜,没有一丝温存。她的丈夫,用他的行动让她学会了,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绝望,什么,是恨。 一场三个月的协议婚姻,她将会为此付出全部,除了,她的心。 诡异行为,他也会体贴她吗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清凰的脸上,她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红的床幔映入眼帘,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千寒庄。 她,已经成亲了,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想到这儿,昨夜所有的一切涌入脑海,让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下意识的往身边望去,没有人,风祁悠已经离开了。清凰松了口气,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如果那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可微移动身子,浑身上下的酸痛感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无比真实。 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已经有知觉了。清凰坐起身来,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映入眼中,让她微蹙起眉。 昨夜的他,何止是没有怜惜,简直是粗暴到了极点,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轻叹了口气,她心道,罢了。 她说过了,任何事。许下这条件的时候她就该知道,她再没有了反抗的资格。 清凰披了件衣裳下床,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传来。 "小姐,你醒了吗?" 是绣儿,随她从千寒庄过来的贴身丫鬟。 "绣儿,你进来吧。" 清凰应着绣儿,忙将里衣穿好,不让自己身上的痕迹被绣儿看到。 绣儿打开房门进来,手中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小姐,哦,不,该改口叫少夫人了,少主交待我准备了热水,您要先沐浴吗?" 绣儿说着,小心的瞄了清凰一眼,眼神有些怪异可还是很快敛下了眸没敢多言。 清凰正觉得身上酸疼黏腻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听到绣儿说可以沐浴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却又怔住, "是,少主要你准备的?" 他,也会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吗? "是的少夫人,是少主让我准备的,绣儿这就让他们将热水抬进屋来。" 绣儿回了清凰的话便退下了。 清凰却一直沉浸在自己 的思绪里没有回神。直到已经进入浴桶里她还是在疑惑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晚那么的阴冷无情,而今天,又有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她弄不懂他了。 甩了甩头,甩开脑中纷乱的思绪。何必去想那么多,随遇而安便是。这样想着,感觉也轻松了许多。 温热的浴水舒解了身上的酸痛,让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靠着浴桶,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绣儿一直守在清凰的房门口,见风祁悠走了过来,正要出声通报,却被风祁悠制止, "不用通报了。少夫人呢?" 绣儿忙垂首回道, "回少主,少夫人她正在沐浴。" "沐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待会儿你再过来服侍少夫人更衣。" "是,少主。" 待绣儿退下,风祁悠这才打开门进入房内。 回身关上门,看到手中的小瓷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将小瓷瓶握的更紧了些,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举步向内室走去。 诡异行为,令她错愕的举动 乌黑的长发如瀑般的披泄,衬得她的脸儿更显娇小。 热气的薰蒸之下,小脸儿泛着瑰丽的俏红,仿若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又似熟透的樱桃般水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姣好的身子隐没在水面之下,随着她的呼吸,胸前的美好时隐时现让人更加的想往。 风祁悠看着那靠着浴桶浅睡的人儿,眸光深浓。唇角不自觉得微微勾起。 他放轻脚步走到浴桶旁,打开手中的小瓷瓶,手上沾了少许淡绿色的药膏,小心的涂抹在清凰额头的伤痕上。 额上冰凉的刺痛感让清凰猛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见是风祁悠拿着药膏小心的在为她上药。他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清凰愣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昨夜的阴狠又蹿入她的脑海。想到这会儿,她人还在浴桶里,清凰惊呼一声忙将身子隐到了水下,躲到浴桶的另一边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双臂掩在胸前,双眼警惕的望着他,防备的问。 看着她明显疏远又防备的动作,风祁悠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俯下身子,修长的手在水里轻轻撩波了几下击起几串水花。 清凰将身子更往水中埋去,身子紧靠在浴桶边上,生怕被他碰到。 将她惊慌躲闪的细微动作尽数收进眼底,风祁悠的眸中聚起阴冷的怒意,寡薄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我为什么在这儿,你管得了吗?别忘了,这可是我们的新房,我当然随时可以来这里。" 清凰的脸色白了几分,轻咬了咬下唇,她放软了声音, "少主,我还在沐浴,可否请您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风祁悠挑眉,不经意间望见绣儿放在床边的衣服。他大步走到床边将那身衣服拿了起来,转过身,冲清凰邪肆的一笑, "既然夫人要更衣,为夫非常乐意为夫人效劳。" 清凰瞪着他,差点把银牙咬碎, "我自己来就可以,不劳少主费心!" "少主?" 她生份的称呼突然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既已是夫妻,夫人又何必这么见外,我记得昨晚,夫人也有叫我相公不是吗?今天又为何要改了称呼。" 听到他提起昨晚,清凰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曾经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他打碎了。 他一声声夫人那般的刺耳简直就像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的剜了几刀。 清凰的神情明显的黯然下来,微敛下眸,她掩住眼底的伤感,低声道, "我已非完壁之身,不配做少主的夫人,更不敢对少主心存妄念。也请少主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清凰。" 她的声音那么的无力,满是伤感又隐着一碰既碎的脆弱。 看着她那脆弱的模样,风祁悠心中昨夜曾闪过的那抹异样感觉又深了些。收起了嘲讽的神情,他将那身衣服放回了床畔。 "那瓷瓶里是疗伤的药,早晚在伤口上涂一次,三日后伤口便可全愈。" 他说完,再没看她一眼举步离开了内室。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嘱咐道, "我今日要出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李总管,他会处理。" 风祁悠说完这话便出了门,随后门外又响起了他传唤绣儿的声音。 清凰呆呆的坐在浴桶里,看了看那身衣裳,又看了看那瓶药,彻底迷惘。 他的身世,因为一个女人 风祁悠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他的父亲也在一年前过世。 他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是他父亲的私生子,名叫风祁慕。 因为是私生子,所以他虽然是长子也没有资格接管风家谷。 他自己另创了一份产业,规模也很大,几乎可以和风家谷相抗衡。 虽然有了资产,他也在别处置办了一处家业,可还是偶尔会回风家谷来住。 风家谷的下人们都称风祁慕为大少爷,风祁悠,则是正牌的少主。 而且,据说风祁悠原本性格很温和,但就在两年前,性情骤变,变得很暴厉,而且脾气阴晴不定。 "为什么他突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些消息都是绣儿打听来的,趁这会儿给她梳头的空闲说给她听。听到他性情骤变,清凰忍不住好奇的想要知道原由。 绣儿却摇了摇头, "少夫人,这个我也不知道。风家谷的下人们都对此事绝口不提,您要是想知道原因的话,恐怕还要亲自去问少主。不过,锦儿还是打听到,这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清凰轻喃了一遍, "那,该是他很在乎的女人吧。" "不知道,不过少主现在最在乎的,应该是秋蓉。。。。。。" 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绣儿立刻闭上了嘴,怯怯的从镜中望着清凰,生怕她生气了。 清凰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佯作不在意的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没关系。" 绣儿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的回道, "秋蓉姑娘是少主一年多前从青楼里赎买回来的,少主一直对她宠爱又加。现在住在秋菊苑里。不过少夫人请放心,少主并没有娶她,她的身份连妾都不是。 " 清凰没有说什么,只是苦涩的弯下唇角,娶了又怎样,不娶又怎样,他是娶了她,可他对她,又哪里有一丝的宠爱可言。 清凰的眼神不自觉的瞄向风祁悠拿来给她治伤的那个小瓷瓶,眼神又迷茫起来。 或许绣儿说的不错,他的性情原本是温善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有心,特地为她拿伤药来,不是吗? "其实要让绣儿来说,少夫人生的这么美,少主能娶到少夫人,简直可以说是天大的福气呢!" 福气?清凰苦笑,若是没有昨夜的一切,他们的婚姻或许还有幸福可言。可他昨夜所做的一切,已将所有幸福的可能都摧毁了。 看着清凰苦涩的神情,绣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 "少夫人,绣儿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吧。" 绣儿伴她多年,情同姐妹,她也没什么好瞒她的。 "昨夜,少主那么的生气,难道您,真的不是处子吗?" 秋蓉挑衅,相公的姐姐 不是处子,清凰怔了一下,就因为这个,把她的一生都毁了。 其实,要证明是不是处子,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看落红。 若是有落红,那必然是处子无疑,可是昨晚,床榻上并没又证明她是处子的落红。 风祁悠,并不是冤枉她啊。 "绣儿,若是我说我是清白的,你信吗?" 清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这么问。 "当然相信啊!" 绣儿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像小姐,唉呀,该打,我又说错嘴了。 是少夫人,像少夫人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不是处子呢! 别人我不敢说,可少夫人您到千寒庄之后都是绣儿贴身伺候的,您平时都很少出千寒庄的,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有染。 一定是少主他弄错了!那些下人们也是道听途说!造谣生事!" 绣儿气愤的说着,深替清凰感到不平,可清凰却淡然的打断了她, "不,绣儿,昨夜,少主要了我身子之前,我的确,已经不是处子了。" 绣儿手中的檀木梳"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绣儿呐呐的说着, "小,少,少夫人,那是,是谁玷污了您的身子,您,您知道吗?" 清凰摇头,弯身捡起地上的梳子,径自梳理着头发。 "我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又怎会嫁过来,我宁可在遭污后便一死以殉清白。" "真想不到,妹妹竟是这般贞烈的女子呢。" 外堂,传来女人满是嘲讽的声音,清凰脸色猛然一变。整了整衣服缓步走出内室。 外堂里,站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一身水红的纱衣衬得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如水嫩的蜜桃。 她很美,特别是那一双丹凤眼,顾盼之间,眼波流转煞是勾人。 清凰看她那模样,心里便有了计较,想来这位便是绣儿所说的秋蓉了。 清凰不慌不忙的走到主位坐下,这才开口道, "也不派人通报一声便进了我房中来,连规矩都不顾了。想来,这位姑娘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找我吧。" 清凰轻啜了一口绣儿奉上的香茶,淡然望着秋蓉。 秋蓉听到清凰暗藏锋芒的话,神情微微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也不待清凰招呼,她自作主张的在侧位坐了下来。清凰暗瞄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妹妹昨日刚到谷中来,想必对谷中的一切都还不熟悉。 姐姐今日来,也是和妹妹打个招呼。都是一同服侍少主,以后我们姐妹之间,该多多的亲近才是。" 听了秋蓉这一番明是客套,暗是挑衅的话,清凰仍是淡然而客气的笑着, "难得这位姑娘如此的照顾清凰,还不知,姑娘该怎么称呼呢? 我只听说相公他并无姐姐,也无先娶妻室。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称我为妹妹。又不知,你是相公的哪位姐姐?合该我这作弟媳的也该同相公一样称你一声姐姐了。" 秋蓉挑衅,非主是仆 "你!" 秋蓉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妹妹误会了,我叫秋蓉,先妹妹一年多进谷,同妹妹一样,是伺候少主的。" "原来是秋蓉姑娘,那又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清凰仍是不紧不慢的问着,唇角一直挂着温吞的笑意。 她唤过绣儿,细语交代了几句话,绣儿便退下了。 "二十有一" 秋蓉答着,心里也警惕了起来,不知清凰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姑娘长了清凰三岁,清凰到倒是真要向姑娘叫声姐姐了呢。" 清凰放下杯盏,杯盖与杯子碰撞发出一声锵响。 "清凰昨日才到谷中,自是有些规矩不是太懂,想来这风家谷的俗例和我千寒庄又不甚相同了。" 清凰的话刚说到这儿,绣儿便进了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约四十余岁的健朗男人。那男人走上前来,向清凰躬身一辑, "参见少夫人。" "李总管免礼。" 清凰客气的道, "请李总管到这儿来,清凰只是想问李总管一件事。 清凰初到谷中,还不知,这谷中的人,都是如何的安排。 在千寒庄,庄中之人,有主客仆之分,不知这风家谷,可否相同?" 李总管看了看这会儿仍坐在侧座和清凰平位的秋蓉,心里,已明白了几分,暗赞这少夫人绝非慵笨之辈。 "回少夫人,谷中亦有此分。" "那便好,如此,清凰也不会因初到而唐突了谷中的规矩。" 暗瞄了一眼仍不明所以的坐在副座的秋蓉,清凰的心中暗暗冷笑。 她的脾气好,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她性子温顺,可也绝容不得不相干的人对她耀武扬威。 这秋蓉如此嚣张的上门来挑衅,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今天她就要让她明白,千寒庄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暗暗敛下眸中的暗芒,清凰又柔声问, "李总管,清凰嫁了少主,虽只有一日,可也算是他的妻了。敢问,在这谷中,清凰,算是主吗?" "少夫人自然是风家谷的主人。" 李总管垂首答道。 清凰的笑意更深,"那敢问李总管,秋蓉姑娘,也是主吗?" "这~" 李总管顿了一下,眸中暗闪过一丝笑意,接着道, "秋蓉姑娘是少主带回来的,服侍少主已有一年有余。不过,少主并未迎娶秋蓉姑娘,所以,秋蓉姑娘不是主人。若硬要论起来,秋蓉姑娘,只能算是客。" "李总管!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秋蓉急了,不顾形象的大声反驳起来。 "我入谷一年多,谷中上下,谁不知少主都我恩宠有加,又有哪个不对我毕恭毕敬,你怎么能说我只是客!" 面对秋蓉的责问,李总管一派的平静, "秋蓉姑娘,风家谷中的仆婢皆知尊卑,有规矩。对府中贵客,自然要礼数周到。" "你!总之!总之我不是客!" 秋蓉急得怒嚷,而这,也正中了清凰的下怀。她敛下眸,抿唇一笑, "既不是主,也不是客,这么说,秋蓉姑娘,是仆了?" 秋蓉挑衅,没有资格 "仆?!" 秋蓉的脸都气的变了颜色, "肖清凰!你!我给你面子!你也不要太过份!" 相对于秋蓉的怒形于色,清凰则是格外的气定神闲, "李总管,仆下对主人出言不逊,不知依谷规该如何处置呢?" 李总管瞅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秋蓉,心中暗叹她是自找麻烦不识抬举。这样不识相的人,也合该被整治一次, "依谷规,对于对主人出言不逊的下人,不论轻重原由,一律掌掴二十。" 李总管依规而答,未曾有一丝谎报。秋蓉听到这惩罚,不禁脸色发白,坐在侧位上的身子也僵了一下。 "那可真是重罚呢!" 清凰佯作不忍的掩口惊呼。 "秋蓉姑娘这么漂亮的脸,若是被打坏了,想来可是要有好多人要心疼的呢。" 瞟了一眼秋蓉,清凰暗笑在心里,这女人,想来是没有遇过这种事,这才稍微一吓,她便怕了。 "肖清凰,你,你最好不要动我!否则少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情况不对,秋蓉忙将风祁悠搬了出来。 "呵 ~那是,秋蓉姑娘服侍少主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清凰又怎么敢打坏秋蓉姑娘这漂亮的脸蛋惹得少主心疼。" 清凰仍淡笑说着,脸色却冷凝了几分。风祁悠,她若不说便罢,她这一说,反而让清凰对她愈加得厌恶了。 想来她今天到她这儿来,也是仗着风祁悠对她的恩宠,否则,她也不敢如此放肆。 "那依少夫人的意思?" 李总管请示,端看着清凰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这个分寸,就看清凰是否拿捏得准了。 清凰笑道, "李总管,这二十掌暂且记下,清凰,还有别的事情要请教。 " "少夫人言重了,有什么事情但说便是。" 李总管望了清凰一眼,有些好奇,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在谷中,下人是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的吗?而且,谷中,只论长幼,不分尊卑的?" 清凰暗指的自然是秋蓉,李总管也已然明了,恭敬的回道, "回少夫人,在谷中,下人自然不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且尊卑长幼都极是分明。" "这样便好。" 清凰淡然望了秋蓉一眼, "那秋蓉姑娘,你,是否是越距了?我在这主位坐着,我身旁的侧位,是你这仆下之人坐得起的吗?" 清凰讥诮的话,让秋蓉怒火中烧, "肖清凰!我不是仆!" "哦?" 清凰微挑起秀眉, "那权当秋蓉姑娘是客,是客,便居客位。这侧位,又岂是你能坐的?" "肖清凰!你!你给我等着! " 秋蓉怒急,起身便要离去,却又被清凰拦住, "秋蓉姑娘,我再提醒你一句,无论是客是仆,你没坐上主位,便没有资格和我分个高下。 还有,我口中的姐姐二字,不是你能当得起的。少主恩宠你,那是你的福气,休恃宠忘本。若是被少主宠兴过的女人,我都要去尊一声姐姐,那到了青楼瓦舍里,我岂不姐妹成群了。" 秋蓉当然听得出清凰暗讽她出身青楼,咬牙一跺脚,她羞愤的奔出房外。 清凰冷笑一声,端起桌上已冷的香茶轻啜了一口。 润了口舌,可后味极苦。如今日之事,惩了一时之快,但待风祁悠回来,怕是又要有一番折腾了。 谁让,她羞辱了他在乎的女人。 李叔劝告,查明真相 风祁悠刚回谷,李总管便迎了过去。时机把握的刚好,晚一些,秋蓉的人,怕是已把他拉到秋菊苑里去了。 书房中,李总管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风祁悠说了一遍,言语间丝毫不掩对清凰的赞赏。 "真看不出,那肖清凰竟能这般的羞辱秋蓉,看来,我还当真是小看她了。" 风祁悠淡笑道,眼中掠过一抹深意。 "依属下看,是秋蓉姑娘太过嚣张不识轻重,少夫人如此,倒是好好煞了煞她的锐气。" "李叔,那肖清凰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的为她说好话。" 风祁悠玩笑般的问,李总管也是低笑, "少夫人可没少给我好处,请我去旁观了一场好戏,就把我给收买了。" 李总管也是看着风祁悠长大的,私下里,风祁悠尊他为李叔。 李总管对风家忠心耿耿,风祁悠把当长辈,两人之间向来也是无话不谈。 "少主,容我为少夫人说句话。少夫人是个好女人,要我说,她是做风家谷少夫人的最佳人选。秋蓉根本就不能和她比!" 李总管说的真挚,他也是一心希望风祁悠可以过的幸福。 风祁悠望着李总管,眼底仍有些不确定的疑虑, "她,当真有那么好?" "万里挑一的好女人。"李总管坚定的说, "而且,少主,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少夫人,比那个女人更值得您去珍惜。" 听到这话,风祁悠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再者说,那肖清凰本已不是清白之身还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嫁来,想来也不会良善到哪里去。" 他又一次否定了清凰,这次,李总管开口替清凰说了话, "少主,或许你真的是误会少夫人了。" "我误会她?!"风祁悠冷然嗤笑出声,"绝对不可能!难道我连她是不是处子都分不出!" "不,我不是说这个。"李总管解释,"我是说,少夫人她当真不知道她已不是处子。" 风祁悠怔了一下,拧紧了眉,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据我打探,少夫人在十六岁那年失忆了。 " "失忆?!"风祁悠微惊,"她的脑部受伤了?"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我想少夫人想来是把已失身之事也忘了,所以,她才误以为自己仍是清白之身,并不是想要戏弄少主。" "是这样吗?" 风祁悠低喃,猛然忆起昨夜她那委屈又无辜慌乱的眼神,心底倏然疼了一下。或许,他真的误会她了,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对,而且,少夫人曾说,若是她早知她已非清白之身,她宁可在她失贞之时便一死以殉清白。 能说出这般刚烈的话,我想少夫人,她的确不知情。或许,就是因为她被奸人夺了清白,受了刺激才失去记忆,也不无可能。" 他找绣儿问过,绣儿可是清凰的贴身侍女,清凰的事,她可以说是最清楚的。 风祁悠敛眸沉思了片刻,低声吩咐道, "李叔,这件事,你替我查清楚,我要知道真像。" 他是真的误会她了?她也是无辜的被害者?事实究竟是怎样,还未可知。 可为何,他的心中竟开始期待,她若真的是无辜的,那么,他或许可以将她留下,不只三个月。 李叔劝告,不止三个月 "少主放心,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把事情查清楚!" "恩,希望结果不会让我失望。" 风祁悠低声道,眸底也燃起了一抹期望。 "我想你绝对不会失望的。不过,不是我说你,你昨夜也未免太过份了,怎么下手那么重。 少夫人脸上的伤那么清楚,脸都肿起来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 "风祁悠的神情略带了些愧疚,"我昨夜,有些反应过度了,她嫁我竟然不是清白身,让我忍不住想到那个女人,所以。。。。。。" "所以就把对那个女人的恨意也都迁怒到少夫人身上,就那么不顾轻重的下手了。" 李总管替他作了解释,语带遣责。 风祁悠叹了口气没有反驳,他知道,昨夜他确实是太过份了。 "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你昨夜怕是已经把少夫人的心伤透了。女人都把新婚之夜看的很重要,你却在昨晚对她做出那种事,任少夫人脾气再好怕是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而且昨晚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谷里上下都知道了少夫人婚前失贞的事,流言传的那么快,你让她以后怎么出门。 秋蓉估计也是听说了昨夜的事才敢那么大胆公然闹到少夫人面前去挑衅。" 李总管唠唠叨叨的数落了老长,句句真心实意,可最让风祁悠关注的还是, "谷里上下都知道她婚前失贞的事了?" 他拧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知道了,你昨晚闹那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风祁悠疑惑的望了李总管一眼,他怎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封锁消息,不许府中的人再说这件事否则以谷规处理,而且,一但我发现这件事情有外传,全谷上下全都要罚。" "好,我会吩咐下去,不过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想彻底封锁怕是没那么容易。" "尽量吧。"风祁悠微蹙着眉道,"我答应过她,不让她义父义母知道这件事。" "恩,不过少主,你还真打算三个月后就休了少夫人吗?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少夫人这么好的妻子,没把握好你会后悔的。"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下决定的话,还是等一切都调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也是。对了,你还是快到秋蓉哪儿去一趟吧,不然她可就要闹翻天了。" 李总管想起那个女人就一脸的不奈烦,若不是少主执意要留下她,他早把她扔出谷外了。 "闹翻?"风祁悠冷笑,"哼!我倒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风祁悠说完便出了书房径直往秋菊苑而去。 李总管随后也出了书房,现在赶去,他说不定还能再看场戏。不过像秋蓉那种女人,再耍也不过就那几套戏码,不看也罢。 摇了摇头,他走向自己的卧房,秋蓉那女人,就交给少主吧,他是不去看了,伤眼啊。 秋蓉作戏,可怕的男人 风祁悠刚走到秋菊苑便听到婢女们惊慌叫喊的声音, "秋蓉姑娘,秋蓉姑娘您快下来,您可不能这么想不开啊。否则少主回来了,您让我们怎么和少主交代啊。" 看着窗上映着的那女人要上吊寻死的影像,风祁悠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这女人,可当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寒着一张俊脸,他双手负后,缓步朝屋内走去。 那个女人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冒险,她一定会等到他进屋后再踢凳子,确保他一定会救到她。 果不其然,风祁悠刚走进屋内,秋蓉脚下的凳子便倒了下来。 下人们焦急万分,可风祁悠却只是冷眼看着,瞧着她已快要无力挣扎时他才从袖中射出一把飞刀截断了悬在房梁上的白绫。 秋蓉的身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几个丫鬟上前去扶她,却被风祁悠摒退, "你们都下去。" 丫鬟们担忧的望了眼秋蓉,但慑于风祁悠森冷的神情,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祁悠。。。。。。" 秋蓉双眼含泪,手捂着被勒出红痕的脖颈,带着哭腔委屈的唤着他。那模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风祁悠却突然想起了昨晚,他那么狠的勒着清凰的颈子,可她还是那么无畏的和他对视着,没有哭,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心底,莫名的闪过一丝疼。他轻拧起眉,垂眸望了一眼仍跌坐在地上的秋蓉,冷声道, "能自己站起来就不要坐在地上!" 秋蓉闻声怔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他用如此冰冷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意识到了不对,秋蓉忙站起身,娇软的身子偎进他怀里霸住他的胸膛, "祁悠,人家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要活了,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 秋蓉娇腻的嗓音让风祁悠的眉皱得更紧。她的身子紧贴着他,浓烈的脂粉味让他受不了的一把将她推开。 "说够了吗?你以为我不在谷中就什麽也不知道?说!为什麽要去肖清凰那里找她的麻烦!" 风祁悠疾声问。 秋蓉惊了一下神情更加的委屈, "我不过是想去看看她长的什么样而已。而且,祁悠,你是我的。。。。。。" 秋蓉水蛇般的身子又缠了上来,风祁悠却闪身避了开来。秋蓉不甘又缠了上去, "那种下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啊!" 秋蓉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风祁悠凶狠的扣住了脖颈, "别让我再听到你说任何贬低她的话!特别是下贱两个字!秋蓉!你最好别忘了自己是什麽出身,还轮不到你批评别人下贱!" 风祁悠说完,一甩手,秋蓉便跌到了地上。她颤着身子,连再抬头看他都不敢。突然意识到这个她自以为很了解的男人原来如此的可怕。 "我警告你!再乱说话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还有!以后不许你再到若渺苑去,(就是清凰住的那个别苑啦),更不许再接近少夫人!否则就把你赶出风家谷,听明白了吗?!" 风祁悠那般冰冷绝情的警告确实把秋蓉骇住了,连话都说不出,她只能拼命的点头。 看着她那惟惟懦懦的模样让风祁悠愈加的心生厌恶。一甩衣袖,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秋菊苑。 秋蓉待他走后才颤抖的 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她喝了一杯茶稳下心神。望着风祁悠离去的方向,她的眸中闪过一抹怨毒。 "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飞鹰传信,清珏哥哥 若渺苑的灯还未熄,有轻细的交谈声从屋中传来, "少夫人,真的不要绣儿在这儿陪着您吗?" 绣儿不放心的望着清凰问, "万一少主今晚再对您动手,那。。。。。。" 清凰不在意的笑了笑, "傻绣儿,他若真要动手既使你在这儿也拦不住他。你回房去休息吧,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少夫人,不是绣儿说您,您根本就不该嫁过来,要是您等着清珏少爷,一定比现在要幸福多了!" 绣儿激动的说着,看着她伺候多年的小姐现在变成这样,她真的很心疼。 清凰听到绣儿这么说,有一瞬间的恍忽,但随既又垂眸轻笑, "清珏哥哥,他会找到让他幸福的人,可那人,不会是我。" "小姐!" 绣儿急了, 连自己叫错了称呼都没有注意到, "到现在绣儿也不瞒你了,你知道这次为何他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你吗?!连您成婚他都没来送你,其实,他是去。。。。。。" "够了绣儿!"清凰猛然打断了她,"别说了,不管怎样,现在我已经是风家谷的少夫人了,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你下去吧,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哦~" 绣儿一脸的不情愿,但看清凰已沉下了脸她也不敢多言,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待听到绣儿关上了房门,清凰挺直的身子才逐渐放松下来。 望着那镜中一脸狼狈的人儿,清凰苦笑。她怎会不知道清珏哥哥对她的一片心意,可她,又确实对他没有感觉。 当初义父义母和她提及和风家的婚约,她几乎没有犹豫便一口答应了。 一方面,因为既然有约在先,她不想让义父义母为难。另一方面,她也是想借此躲开清珏哥哥。可没想到,嫁到这儿来,却成了一场噩梦。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对她莽撞的惩罚。 今日,算是正式嫁过来的第一日,今天就和秋蓉起了冲突,想来,以后的日子,她是很难过得平静了。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清凰猛然站了起来,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小字条马上出了门。 回廊上挂着的鸟笼是清凰嫁来时带到风家谷来的,一只小白鹰。 清凰打开鸟笼把小白鹰抱了出来,将那小纸条塞入绑在它脚上的小竹桶里封好。 "乖,飞雪,你一定要顺利把信送到,快去快回哦。" 清凰轻声道,抚了抚它的毛一扬手便将它放飞了出去。 看它消失在夜空,清凰这才走进屋内。 而待她刚进屋,一抹黑影迅速朝着小白鹰飞去的方向急追而去,很快便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飞鹰传信,拿她怎么办 隐箫苑里(是风祁悠独居的一处别苑),小白鹰浑身僵硬的倒在书桌上,风祁悠坐在桌前静望着手中捏的那纸条,神情有些微怔。 本来是要去若渺苑找清凰的,可没想到却听到了她和绣儿的谈话。 清珏哥哥,他没忘了她唤这名字的时候语气有多温柔,温柔到,让他心中的怒火猛然间便烧了起来。 她可曾这样温柔的唤过他?!新婚夜那晚她唤了他一声相公,自那以后,便是以少主那般生份的称呼相称。 在她的心里,莫说是把他当作亲人,丈夫,只怕只是一个她被迫要服侍的主人罢了! 虽然她也有说,她不是能给清珏幸福的那个人。可绣儿未说完的话还是如芒刺般梗到了他心里。那个清珏是去了哪儿?是去为清凰准备什么东西吗?! 他回来的晚了,所以连清凰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可若是他提早会来了,那是不是清凰根本就不会再嫁过来?! 他该为这种可能而高兴的,若是清凰没有嫁他,他就不会穿上这只"破鞋",他该庆兴自己逃过了一劫。 可为何,想到她嫁给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他的心中便不可抑制的扬起怒火。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脱离控制,一定是疯了! 看她让那只小鹰送信,他便直觉的以为她是要送信给她的清珏哥哥。 也不顾什么道义,他打下这只小鹰,将那封信截了下来。本以为已掌握了她私通情郎的证据,可看到那字条,他却呆住。 "义父义母,凰儿一切安好,切勿牵挂。" 她是给父母报平安,甚至连在这儿受的苦处都只字未提。 她是那么的善良纯洁,和她比起来,他这么不分清红皂白的处罚她,怀疑她,简直就是丑陋可恶到了极点。 叹了口气,他将小白鹰救醒,又重新将纸条塞进竹筒里。走到窗前,他打开窗子将小白鹰又放了出去。 看着小白鹰飞远,他的眉却越皱越紧。肖清凰,或许,她真的是无辜的,是他误会她了,是这样吗? 他烦闷的叹了口气,正待关上窗子,却见一只纸鹤正落在窗台上。 纸鹤浑身泛着银芒,是用法术祭出的,风祁悠注意到纸鹤的眼睛是红色,这是大师兄惯用的。 他将纸鹤拿到手中,纸鹤的尖嘴轻啄了一下他的手心,确认了身份,这才缓缓展开身子,化为一张信纸摊在他掌心。 "师傅有嘱,此岁大劫,万事慎思,小心行事。速回谷中,祁安可安。" "要我回谷?" 风祁悠暗暗皱眉,现在就离开吗?还是,等到三月之期之后吧。 他行至书桌前,拿起笔又在纸鹤上写了几行字。 "事有缠身,三月为期,处置安妥,方可稍安。速回不可,乃需晚行。" 他写完搁下笔,将那纸鹤折回原样,这才又将它带至窗前放开。 纸鹤振了振翅膀,缓缓飞向了夜空。 风祁悠看着那纸鹤远去眼神有些茫然,肖清凰,我该拿你怎么办? 关上窗子,他走向药架旁,取了一个瓷瓶转身走出房门。 肖清凰,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对她有锁留恋才对,可为何,就是,不愿放手。 深夜共寝,她的害怕和恨 将信送出去后,清凰便一直紧绷着神经坐在床畔。她今日羞辱了秋蓉,想来风祁悠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在等,等他回来,接受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残酷惩罚。 可等了半晌,身子都僵痛了,他却一直没有来。许是留在秋菊苑里安慰秋蓉吧,她那般猜测着。 困倦的身子再也抵不住倦意,轻靠着床柱昏睡了过去。 风祁悠来到清凰的房门口,抬手正要敲门,可手刚轻推了门一下,门便打开了。 天都这么晚了,她睡觉都不知道要将房门锁好吗?万一有贼人进来怎么办! 他不悦的锁紧修眉,回身关上了房门,便大步向屋内走去。 她,睡的很熟,颊畔有些许的晕红,可秀气的柳眉却有着浅浅的结,像是在梦里也带着愁绪,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阴影,略显苍白的唇瓣轻抿着,没有一丝笑痕。 她看上去,好像很憔悴,很不开心。看她倚着床柱睡着,风祁悠怔了一下。她,在等他吗?这猜测,让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下意识的,他不想惊扰了她,轻点了她的睡穴才将她抱起,小心的放到床榻上。 清凰身上穿着粉色的深衣,因为移动,襟口微微敞开,细嫩的肌肤展露在他面前。风祁悠的目光愈加的幽深,小心的解开她的衣带,将她的衣裳褪去。 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错的痕迹让他的身子僵住。手指轻颤着微抚过她身上那些刺眼的伤痕,心,突兀的有些疼。昨晚,他的确太过份了。 打开手中的瓷瓶,他用手指沾了瓶中的药膏,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在那些伤痕上。还好只是淤痕,到明天早上一定就能消去了。 为她处理好身上的伤,他的气息早已变得不稳。他不断提醒自己,她身上还有伤,他现在不可以碰她,这样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为她穿好衣裳,他翻身上了床榻,解开她的睡穴,他轻搂住她的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解开了穴道,清凰却变得不安份起来,身子不停的在他怀里扭动似乎在抗拒着什么,眉也皱得更紧了,齿贝轻咬着下唇,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风祁悠倒抽了口气,忍无可忍的更加搂紧她的身子。 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让他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她拆吃入腹。 清凰却因为他的动作挣扎的更加用力。 "不要!我没有,不要这样对我。" 她模糊的呢喃着,头不安的扭动,甚至身子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她在作恶梦,意识到这点,风祁悠忙坐起身,轻拍着她的身子试图让她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凰儿,醒醒,那是梦,你醒醒!" "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不要,不要打我。" 她的神情愈加的痛苦惊惧。风祁悠却怔住,是昨晚,她一定是想起了昨晚,他那么对她,一定是吓到她了。 心底倏然一阵刺疼,他没想到,他竟然伤了她那么深。 "凰儿,别怕,那是梦啊,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将她抱起来紧拥在怀里。 他的话,似乎唤醒了她的些许神智,清凰模糊的睁开眼睛,他紧张的脸映入她眼中。 "好了,凰儿,没事了,醒了就好,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 见她睁开眼睛,风祁悠这才放下心来,将她的头搂到他肩上,他柔声道。 清凰的意识又模糊起来,刚才,她似是看到了他的脸,那个可怕的男人。 她疲惫不已的闭上眼睛,喃喃的念出那男人的名字, "风。。。。。。祁悠。。。。。。" 听到她唤他的名字,风祁悠惊喜的不已, "凰儿?" "我。。。。。。恨你。。。。。。" 一句恨,和她一滴温热的泪一起狠狠的砸进他心底,让他的身子瞬间僵硬如石雕。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就算尽力的弥补,可是,那痛,已深埋进了心底,是永远也擦不去的伤痕。 邪魅男人,自作聪明的惩罚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辆异常宽敞华美的马车飞速的奔驰。四周的山林幽黑,诡异而可怖。可马车内,却是无限的春色旖旎。 镶在马车四角的夜明珠将车内照的亮如白昼。柔和的光芒映在马车内那对纠缠的男女身上愈发显得暧昧。 车内令人遐想的娇吟喘息不断传出。可车夫却仍是一脸平静的驾着马车,似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许久之后,马车内的声音方歇。车夫轻甩了一下马鞭,马车的速度更快了些。 马车内,身上只裹了一袭透明红纱的女子偎在男人结实的胸口,娇喘不已,气息不稳,仍未从刚才的激情中平复过来。 男人的衣裳松垮的披在身上,整个胸膛都袒露了出来,小麦色的皮肤上犹有着一层薄汗。 他的黑发垂散,额前的些许碎发微掩住他狭长的眸子,身子慵懒的斜倚着马车内的软榻,那模样显得格外狂野而性感。 女人看着他这样迷人的神采,眸中的倾慕更浓, "爷,您真坏,刚才都把人家累惨了。" 女人娇嗔的抱怨着,可那一脸俏红媚眼如丝的模样可让人看不出半点生气的痕迹。 青葱般的玉指更是慵懒的在男人的胸口划着圈,存心的挑。逗。 "累惨了?" 男人邪魅的轻笑,抓住她不安份的小手,微挑起眉,低哑的道, "你这小嘴里总是说不出一句实话,看来,是我还没把你喂饱,恩?" 他故意暧昧的问,胳膊一个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拉了起来,微俯首又一次吻上了女人那刚才已被吻得微肿的樱唇。 一手紧搂住女人的纤腰,另一只手猛然扯去女人身上的红纱,一个翻身,女人便再一次被他禁锢在了身下。 "爷,就让依伶一直留在您身边伺候您好吗?" 依伶痴迷的望着那男人,喃喃的乞求。身为情舞楼的花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甚至不乏是皇亲国戚江湖名流。 可惟有这个男人,让她心折。不仅是样貌好,而且家资甚巨,这样的金主,她又怎能不把握好机会。 男人听了她这话,神色不变,可眸中却暗暗闪过了一抹寒芒。 "你想,一直留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低缓轻慢,微隐着一丝危险。一边问着,动作也没停歇,放肆的挑。逗她敏感的身子。 依伶被他摆布的意乱情迷,忍不住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让身子更加的贴近他, "爷。。。。。。" 她一双迷蒙的眸子渴望的望着他,探出粉舌润了润自己的唇。 "依伶想伺候您一辈子。" "因为我是能养得起你的金主?还是,我能满足你这饥渴的身子?恩?" 男人邪肆的问,劲腰一挺,又狠狠的要了她。 "啊~爷~" 依伶忍不助抓紧他的肩膀。男人却在此时停下了动作,轻声问, "回答我的问题,是要我,还是,要我的钱?" "呜~爷~别,人家,人家要你啊~" 犹未得到满足,依伶难受的轻泣,求着他,可男人仍不为所动,甚至一个抽身退出她的身子。 "依伶,喜欢首饰吗?。" 男人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依伶不解的望着他, "爷?您。。。。。。" 男人爷不解释,只是随手从软榻旁的小柜中拿出一个紫檀木盒。 "喜欢吗?" 男人微眯着眸子问,声音却透着冷意。 "翡翠项链?!" 依伶兴奋的拿起那项链左右端详爱不释手。 "爷,这是要送给我的吗?"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浅笑,黑眸却幽暗如深潭, 依伶心里高兴不已,不愧是金主,出手就是阔绰,可转念一想,依伶心中有了主意, 将项链放回盒中,把那盒子合上。依伶又偎进了男人怀里, "爷,人家不要这个,人家,只要你。" 男人听了她这话,扬手便将那盒子隔着窗子扔出了窗外。 "爷!你怎么把它扔了!那可值好几万两呢!" 依伶急了,可男人却一脸平静, "既然你不要,它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不是要我吗?那我们继续。" 男人说着便要吻她,依伶却躲开。 "爷!我要!我要还不行吗!您快让车夫停车!我好下车将它捡回来。" 男人斜瞅了她一眼开口嘱咐车夫, "萧澈,停车。"萧澈一拉缰声马车停了下来,依伶披了件衣服便匆忙下了马上。 男人从窗子看她离开,开口吩咐车夫, "我们走。" "是!" 车夫未有多言,鞭子狠狠甩下,马儿一阵嘶鸣,便飞驰而去。留下依伶在车后追着泣喊。 男人轻哼了一声,将窗帘甩下。 "自作聪明的女人,活该这般下场。" "萧澈,还要多久才到?" 他扬声问。 "爷,大概明晚可到。" 萧澈的声音被风吹的破碎。 男人微眯起眸沉声吩咐, "加快速度,务必在明日日落前到达风家谷。" 三朝祈福,现在就去找他 清凰醒来的时候,风祁悠早已离开房中,让她误以为他昨夜没有来过。 可是清凰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记得,昨夜她是模模糊糊靠着床睡着的,这会儿怎么躺在床上,而且还盖着丝被! 昨晚还酸疼的身子,在睡这一觉醒来之后却觉得那不适感完全消失了!清凰奇怪的解开衣服,却惊奇的发现身上那些淤痕真的全都不见了,而且身上还残留着些沁凉的药味。 那味道,似乎和风祁悠昨天早晨给她的那些药有些相似。 清凰正出神的想着,绣儿已进了房内准备伺候她起床了。 "少夫人,我看房门可以推开就直接进来了。昨晚少主他没有再对您怎样吧?" 绣儿边打量着清凰边关切的询问。 "没有"清凰摇了摇头,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昨夜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来过我房里。" 清凰也不再多想,由绣儿伺候着更衣洗漱,接着又用了早膳。 "少夫人,明日就是您出嫁的第三天了,依俗例,三朝回门是该回娘家的,可是千寒庄里这里这里路途遥远,您看这。。。。。。" 绣儿问着清凰的意见,清凰却是一派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般。 "放心吧,昨夜我已经让飞雪带了信回去报平安了。至于明日,我们就一起去附近的寺庙为义父义母祈福,也好寥表些孝意。" 这些,其实她在千寒庄也是和义母商量过的,不能回去她也很无奈,不过还好,义父义母都能理解。 "这么说明日我们就能出风家谷了?" 绣儿有些激动的问。清凰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在这风家谷里是把你给闷坏了吧。" "总之没有在千寒庄好。" 绣儿语带些抱怨的说, "以前在千寒庄还可以给大小姐打打下手去种些药草什么的,最重要的是还又豹儿可以玩着解闷嘛。反正是比在这风家谷终日无所是事的要好。" 清凰笑笑没有答话,其她和绣儿也有同感,可她不能说这种话,三月之期是她自己立下的,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对了,小姐,少主,少主他会同意让您明日出谷吗?" 绣儿不确定的小心问,清凰微僵了一下又敛下眸去。 "没关系,我去和他说一声便是了。我想他不至于连我的自由也限制,对他来说,没有那个必要。" 他应该是恨不得让她早些消失才对。毕竟,若不是新婚那夜她肯求他立下三月之约,现在,她怕是已经被他休离赶出风家谷了。 "少夫人,那您什么时候去找少主和他说这件事呢?" "现在就去吧。" 她不知道晚上他会不会来找她,再者说,她怕他根本就没心思听她说话。 秋蓉设计,夺命之阵 想找风祁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清凰没有让绣儿陪,现在才发现这真的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来到风家谷后,她都没有离开若渺苑。而这风家谷,也不是普通的大,大小别苑数十座,谁知道风祁悠是在哪里呆着。 这风家谷,说大,它的确很大,让清凰差点迷了方向。说小,却也还真是够小,她也没走出多远,便碰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秋蓉。 "少夫人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秋蓉是不敢再称清凰妹妹了,不过,让她听风祁悠的话不招惹肖清凰也是不可能的。这次可是肖清凰自己走到她面前的,算不得是她找她的麻烦吧? "我是要去找相公,秋蓉姑娘,有什么事吗?" 清凰客气的应着,不知这秋蓉又想怎样。 秋蓉暗暗勾起了一抹冷笑, "原来是去找少主啊,正好,我也要去找他,不如我们一起去?" 秋蓉微笑着邀请, "这。。。。。。"清凰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头,"若是秋蓉姑娘方便的话,一道去也好。" 若是她自己的话,还不知要再费多长时间呢。 "当然方便,这个时辰,少主一般都还在他的隐箫苑中。" 秋蓉引着清凰向隐箫苑走去,眸中却闪过一抹暗芒。 隐箫苑,那确实是风祁悠的别苑,可是那里却也是谷中之人众所周之的禁地,连她都不曾进去过。或者说,是不敢进去。 那里并没有人把守,看上去也很安静平和,可那苑中的一大片梅林却是按奇门八卦排布的。若没有风祁悠引路,或是深谙奇门八卦之术,定然会被困在其中不得脱身,甚至会被暗藤绞杀至死! 风祁悠今天一早便出谷了,如此好的机会,她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到了隐箫苑门口,清凰本以为秋蓉会和她一起进去,可没想到,秋蓉却要离开。 "少夫人,我突然想起上次少主落了件东西在我哪儿,他嘱我把它拿来呢,我都给忘了。我看,还是你先进去找少主好了,我回去取了东西再过来。" 秋蓉说的倒也当真是有板有眼,让清凰信以为真也没多加怀疑。 "那好,那,我就先进去找相公好了。" "恩,你快去吧,我这就回去取东西。" 秋蓉的神情有些兴奋,可清凰也没有太在意。冲秋蓉微颔了颔首便缓步向隐箫苑中走去。 看清凰走入苑中,秋蓉得惩的笑了起来。 肖清凰,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能走出这夺命之阵! 夺命之阵,大少爷回来了 从别苑的拱门到风祁悠房间的路并不算远,还有一条歪歪斜斜的石子路。 清凰沿着那石子路往前走,可是,却越来越奇怪,怎么会?走了这么久她都像是没有动过一般,那房门分明以经是近在眼前了,可为何,就是到不了那里? 时间一久,清凰便开始慌了,感觉到事情不对,她想喊风祁悠出来。可是刚张开口,却猛然感觉到颈间一紧。 清凰惊怔的低下头,却见是一条细韧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绕上了她的颈子! 清凰直觉的惊叫想要逃开,可脖子被勒着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而就在她试突逃跑时,不知从哪儿出现的藤蔓已绕住了她的四肢和腰身,将她从石子路上拉到了梅林中! 清凰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那藤便缠的越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四肢和腰上的藤蔓也收紧。将她勒的生疼。 藤蔓上的棘刺更是锥进了皮肉,划出鲜血淋漓的痕迹。 清凰终是昏了过去,那些藤蔓也渐渐松了开来,可还是盘绕着她,限制着她的行动。 秋蓉看着清凰走进梅林后便马上离开的隐箫苑,若被别人看到她,那可就不妙了。 清凰出去的实在是太久了,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若渺苑,绣儿这时便忍不住开始着急了。 她出了别苑,在四周寻了寻都没有找到清凰。问了几个下人,也都说一直都没有见过少夫人。 这就怪了!绣儿意识到事情不对,慌忙去找李总管,可李总管却说少主今天一大早就出谷了。 既然如此,那少夫人根本就没有见到少主,又怎么会耽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李总管也知道事情严重,调动了全谷上下在各处搜察,一直到黄昏时分也没有清凰的消息。全谷上下几乎都查过了除了。。。。。。 "难道。。。。。。" 李总管想到了什么,忙向隐箫苑而去。 全谷上下,只有这里是没有察到的,少夫人若是到了这里,也很少会有人发现。 "少夫人!少夫人您在里面吗?" 李总管一面喊着一面暗暗观察,发现梅林中的树木似有了些许变动,而且,小径上也有些许血迹! 苑中没有人回应,可李总管已知情况不妙,忙差人去谷外通知风祁悠。 这隐箫苑,他也进不去,每次都要风祁悠带着才能安然通过梅林。这梅林有多可怕他也知道。曾经有一个小贼妄自闯入,最后被林中的暗藤活活的绞死。 少夫人一个女流之辈,误入这阵中,又已过了这么久,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众人都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一个慵懒的声音不适时的插了进来。 "我说谷中怎么这么冷清呢,原来都围到这儿来了。 怎的?这隐箫苑里难道长出了什么稀世珍宝不成?值得你们都来看个新鲜?" 众人诧异的回头,但见一位身着玄黑衣袍的男子玉树临风的站在众人身后,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慵懒的望着众人。 李总管见了他,心中亦惊亦喜,忙迎了过去。 "大少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