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灵》 第一章 穿越 第一章 穿越  朦胧中,眼睛缓缓张开,眼前跳出了稀稀拉拉而又紧密联系起来的记忆,紊乱,而又繁多;稀少,而又珍贵。这,可是十三年的记忆,一份本来就属于我的十三年的记忆……实在太杂乱了,只好闭上眼,仔细地打理着这些记忆,分门别类地放到了他们该放的地方。原以为十三年的记忆毕竟是很多的,应该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事实与猜想不符,仅仅用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紊乱的思绪条理化了,一切的东西都弄好了,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中……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时空扭曲的东东,真有那些黑心的神。可惜我并不怕,我不会怕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根本就不会相信所谓的神,更别跟我提起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想不到又回到了个科技超级不发达的地方,刀耕火种的年代,一切战争都是那么温柔,只是冷武器间的杀戮,不会有太大的危害。君主专制也是这里的特色,迷信更是给这个世界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人心的纯朴让我忘了世界的丑陋,杂乱的江湖,无敌的武功,谈笑风生,爱恨情仇,给这个世界增添了让人流连的色泽。或许,来到这里,我会更开心,我会更充实,我会忘记以前的悲痛。可是,奇怪的事,却是让我困扰,怎么我也接受不了这份奇怪的现实:一个不惑之年的灵魂竟然添加在一个正在花季的身体上,加起来的记忆已经都历尽沧桑,越过了花甲之年了。怎么也不可能有着童真了吧?我在心里自嘲……我的童年,根本不好过。在那个世界上,我每日都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脑中仅仅有这么一句话: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以相信;除了自己,谁也别爱;除了自己,天底下没人会疼你!的确,在残酷的训练中我早已接受了那个黑暗的世界,也认命了,天天都行尸走肉般。童年时曾因一时善念而几乎死去。那时,又学会了一个道理: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狠,什么是仁慈,甚至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是人。毕竟,自己根本在教育上就不算得上人。教官们那时有句治理名言:你们只是工具,只是把思想卖给主人的工具,只是杀人的工具而已!确实,我们从没被当人看!进去的时候我们有几千号人,出来时,仅仅剩下我们五个人!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剩下我们这五个没被淘汰的幸运儿!剩下这五个还要继续漫无目的,只知道为别人而活的……工具! 童年 我,的确是个不幸的人!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有亲人的垂青,更没有人要领养我,我在福利院里,是个人前被人呵护的小孩,人后为人使用的奴隶……我从小一出生家中就天火行空,一场火将一切都烧了,我的相貌也……皮肤在那时全部都成了废物,真是“多亏”哪个好心人!竟然把我从火中救了出来!也要“感谢”那医生!竟然把我给治好了!我每每想到这里,眼泪都不禁地往外渗,即使做了无情的杀手,也是如此!我的命运从这一刻就开始逆转了!一切都成为黑暗!一些术士说我什么天刹孤星,什么无命之人,搞到福利院的人当我不是人!因为火灾和以讹传讹的说法,我毁容后根本没人要领养这样的丑八怪,所以一直拘留在福利院……直到一次,我以为遇上了福人!一个看起来很慈眉善目的企业家看中了我,说要领养我。他也不顾别人怎么说,就把我连同几个兄弟姐妹都给领养出来,还说最疼我,以后让我……结果,第二天醒来,自己就到了训练地,一切都变了!什么都是一场梦!浮生之梦!何多? 童年这个美好的时段……在我的脑海里,并不美丽!而是充满血腥、残暴!教育的方法也是怪异之极……我们的灵魂是已经没有了吗?我们就那么一文不值吗?不!这个又可以引用教官的话来说了:你们要怪只怪自己不幸运!要怪只怪你们的命不好!要怪只怪你们的爹妈!你们是一文不值!因为你们不会有那些绔纨子弟一般的宠溺,也不会有平常人家的爱,即使连猫猫狗狗,乞丐的爱都没有!你们从小就被世界抛弃!你们没有得选择!你们现在要不是死!要不是出卖掉灵魂! 那时的我们,几乎每天晚上这么唠叨一番……唠叨了一年了!这些话早就雕刻进了心脏,随着血液流动。我们从此就是非人,是工具!每日的杀人,防御,尊纪,帖服,兵法,计谋,伪装,甚至琴棋书画,我们都得样样皆通。并且每个月都有考核,考核?不是白纸黑字的考核!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考核!我们应对的是一些国家军士,是一些流氓,是一些黑社会,是一些根本说不出怎么厉害法的师兄师姐……他们的枪法,如神般的带走了许多人的性命,他们的假善良,也带走了我们的善良之心。一次,我独立行动,遇到了一个师兄……“砰!”一枪击中了他的脚……他动弹不得,已是有了必死之心。但是,我们的宗旨是永不放弃,就是用口头说服对方!他跟我说了很多东西,什么爱恨情仇……将我都给麻痹了……我最后放了他,结果,是教官的辱骂,同伴的欺凌,也包括他的折磨……几乎要死亡了,却又幸运地从死亡边缘走出了!所以说!我是幸运的人!那时执法这不知为何仁慈了,放了我一马! 从那时起,我的良心就泯灭了!我的一切都成了为别人而活,成了完完整整的杀人工具!不过!我杀人之前!依旧会说那句永远不变的话:有什么遗愿…… 就在这样的训练之后,我们成为了组织的红人,红到绿的人! 死亡 在组织里装演高级职业杀手的我,由于刻苦耐劳,没有思想,坚韧顽强,不达目的不罢休,遵纪守法,任劳任怨,没有情感,没有拖泥带水,心狠手辣,老黄牛,会吹牛马屁,受到了大众好评。于是,成为组织的顶级人物!我的一句话,或许组织除了几个老不死的外,已经没有人可以抵抗这样的命运了!我没想过夺权……不过几个老不死的倒也很怕,但他们也相信我没有自己思想,不会夺权。的确,我对这些功名利禄不在意。但是我对自己的权利倒是十分喜欢,正当我在这样沉浸在欢娱中时,过了十年之久,不惑之年的我在高薪聘请下接受了那个死亡任务……开始自己并没有察觉,也并不是被杀,而是,老天不让我活!我在行事的时候被他的血溅到了!我身上有伤口……结果,就这样,病毒无声中到了我的身上……adis!我伤心了一阵子……倒也没怎么样,觉得这根本没什么,自己本不是很想死的吗?现在可以死了?不是开心也来不及吗?但是这几年的空虚生活实在让我舍不得……冒险之下,我自愿做了国家的实验品,药物……疼痛……失去了感觉……死亡……一切都那么像故事般开展了…… 在我死亡的一瞬间,我像是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给抓住了似的,狠狠地甩了上天空,飞啊飞啊!在苍穹的宇宙中,我那脱离了肉体的灵魂不断飞翔,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脸带青纱,眼如两颗玻璃珠一样,里面又是一片迷蒙的宇宙,有许多白色闪光的星星,看进去,犹如在地面上看着天上苍穹之星!他的衣服是银白色的,衣着还是古代服侍,大概是李唐的那种服饰吧,宽袍大衣,脚上有明晃晃的琉璃玉装饰着的虎皮龙纹鞋,他在青纱下的脸在笑……虽然是遮掩着,但依然是那么清楚,他十分温柔,十分俊俏,十分慈祥,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并不是像那个收养我的人那么……就在我迷恋地看着他那双宇宙般的眸子时,他开口说话了,温柔而纯真,没有一丝杂质的声音,洪亮地像是可以使整个安静的宇宙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是命运之神!”我一听!愣了!在我十九时,曾经看见过一个术士,他给我印象很深刻,他没有像普通术士一样,看见我和八字就傻眼了。他告诉我:“你是天外之人,由于相貌而被那里的命运之神所嫉恨,他破天规将你打入此世,历尽磨难。所以你一出生便是个天刹孤星,经历着非人的待遇。你将在不惑之年撒手而去。在那时候,如果新的命运之神继任了,他便会将你召去,你将会有真正属于你,幸福的生活;若他没有成功打败旧的命运之神,继任的话,你就会在太虚中苦缠十年,然后,魂飞魄散……”他说完时,你猜他还能活下去吗? “你,你,是新的命运之神么?”他露出了肯定的笑容,依旧那么慈祥和善地看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抚摩着我的头。“我有新的生活了吗?”我带着职业病看着他,因为是杀手,对人毕竟都会有防范之心。他又笑了,蹲下来,我发现我自己怎么缩水了,才一个十几岁孩子那么矮……“孩子,去吧!以前的神给你开了一个你开不起的玩笑,不过现在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了!你去吧!去那个属于你的真正世界吧!那个美丽动人的世界吧!我替你掌管了十三年的身体,你现在回去,大概就是这个模样了!你的记忆将在你面前跃出,你将它慢慢消化掉就明白一切了!我不多说了!去吧!”说着,他吹了一口气,我飞到了苍穹之外,从一张画卷中穿过,到了这个世界…… ====================================================================== 扯远了…… “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应该去大厅招呼客人或者回房那个的嘛……”一个很响亮的声音飞来。 回到现实了,我想远了。 转过脸去,一个十八上下的姑娘瞪着铜铃大眼瞪着我,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嘴上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两个脸颊红红的,估计喝多了酒,衣服是锦绣庄的绣品,高雅而不俗腻,高贵而不雍容,朴素而不虚伪,紫色缎子上,铺天盖地地绣上了柳,清雅,脱俗的感觉在这像小孩一样的大姑娘身上活灵活现。她龇牙咧嘴地笑了,在我耳边轻声倒:“我偷偷瞄了瞄少夫人,可是天资国色啊!公子你真是艳福不浅咯……哈哈……”一阵阵桂花酒味飘来,我职业的敏感触觉在她靠过来时就闪开了。她扁了扁嘴,像是要哭,大吼道:“有了老婆就不要我们了么?哈哈哈!我们走!我们走!……”说着,踉踉跄跄地走掉了。我的记忆里,她,好象是个丫鬟而已……叫什么来着?对,叫折柳,是四大剑婢之一。四大剑婢,乃专属我上官世家的少家主的人,一生为少家主所用,无论什么事,即使是少家主叫她们去死她们都会毫不思考地去死,是思想简单但是武功卓越的人。不过这思想简单仅仅是对少家主而言,对于其他人,呵呵,看看她们剑上的血就知道了…… 而这上官世家的少家主,就是我,上官子轩!由于父母的宠溺,才会有这几个剑婢,说是我五岁时的生日礼物。我爹,上官云,最近越来越是老糊涂了,看我病了一个月没什么起色,就跟我娘,武林第一美人,赵馨,议论。再加上那些江湖道士的胡乱搅和,说要结婚冲喜,就招来了这么件婚事……我越来越讨厌封建迷信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堂在我来之前都拜了,酒席正在蔓延着……难道在这个情况下说不干?不过爹娘真是老糊涂了,才13岁,发育没完全,就说要洞房?不会这么……吧?虽然说我已经有花甲之年了。 想着想着,我的肚子打鼓了。最近的病是因为那命运之神离开了我的身体而导致没有人控制他而得病,所以没什么病不病可言,我一回来,什么病都完了!可是,也无法抗婚。面对见也没见过的一个女子,我还真不太有什么期待,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好抗拒。既然是倾国倾城的女子,那么也不怎么吃亏。不过想想,我可也是绝色天娇啊!倾慕之人多不胜数,大不了看她不顺眼再娶几个不就好了吗? 我来到了天虹苑,这里是本山庄的饭厅。一路上都是亭台楼阁,水榭院落,走廊壁画,到处都是喜庆的样子,喜福之字到处都是,可真是红红火火。这个山庄叫轩林山庄,是父母给我的十三岁生日礼物,其实那时估计他们早已策划婚事了……我的妻子,叫林蟒蛑,是南方林家堡的千金,估计岁数比我小或相同(因为习俗),她可是江湖上人称仁义双侠之一的林玉昀和毒后蓝采霞的小女儿,集毒、医、星、卜、剑、萧六艺于一体。我们家看好的,也就是她的医术,因为我病了……毒后不仅是毒术惊愕武林,医术更是传说的江湖八大医之一,女儿的医术也是享誉世界的啦!而且南林北沈,武林中的中流砥柱,虽然说我们上官和东方、慕容、南宫统称江湖四大世家,并且我们上官家还是武林之首,爹爹是武林盟主,也不敢跟他们翻脸。我们四大世家分踞四国,并且我们国家就在南方,我们上官家若和南方林家堡联姻,更加是如虎添翼,以后有助我国统一。政治联姻可见……这么多原因,真是可谓逼婚。 又说歪了…… 所以这山庄自然用我们名字中的一字来命名啦! 走进了天虹苑,本来吵杂的人群顿然安静下来,我带着迷人的笑容穿过一张又一张的酒席,终于找到了主人席,看见空位就坐了下去。鸦雀无声…… “娘,轩儿肚子好饿哦!”我撒娇着,用脸蹭了蹭旁边那位天生娃娃脸的女子,她头带一支云龙簪,没有任何脂粉的脸显得特别白,是那种迷人的白,而两个小脸蛋也因为喝了点酒显得微微发红,嘴唇是绛红的,似乎要流出赤色的液体般,如玛瑙一样光滑细嫩,周围的衣带都是锦绣庄特制的蚕丝衣,上绣着几朵美丽的康乃馨。修长白皙的手指正轻轻扶起一肉色酒杯,慢慢倾斜着,神态自若,却又是那般楚楚动人,真是此人只因天上人,人间难得几回闻,眉宇间透露出了妩媚的神色,凤眼挺鼻,小耳樱唇,勾画了了,如同仙子下凡。不愧是江湖第一美女,真是当之无愧啊!不过别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倒还是全部倾迷于我这个十三岁的少年,有的都唾液四溢了,有的眼都快掉出来了。我十分尴尬,脸蛋热热的,只得赔笑。 娘急忙将酒杯放下,一把将我抱到了膝上,用她的樱红小嘴快块触上了我的小嘴一下,笑着说:“子轩呀,叫了你多少次,换衣服,怎么大婚之日还穿着素服,你看你多么不显眼啊!我们两个老家伙都穿着艳服啊!”我一看,自己还是素服一件,全身上下都是白,如一块无暇的白玉。 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开始窃窃私语着,谈论着。“啊!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和天下第一风流才子的儿子啊!即使是男的见了都抵挡不住啊!”“哇!娘,我今生非他不嫁!你快给我跟上官家打好关系!”“不愧是江湖人称绝色天娇,比芙蓉仙子还要美啊!”“真是江山大有才有出啊!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就那清气逼人的水灵都那么迷人,如果我家相公有十分之一都好了!”…… 这些人的感叹之声,引起我在娘怀里不断抖动,哈哈大笑。“多谢各位英雄豪杰的夸奖,子轩今日就此敬各位一杯!”说完,拿起旁边的玉制镏金杯,倒入清醇的绝尘酒,荡了荡,笑着饮了下去。 “好!上官公子果然是爽快!”“我们也敬上官公子一杯吧!”“上官公子美色绝佳,我等都真是被你迷住了!如果上官公子是女的那该多好啊!”…… 又一阵胡乱…… “哈哈!子轩,看来那术士果然灵准,你一结婚就生龙活虎没病没痛了,我下去得好好打赏他啊!”说话的是一个看去快三十左右的男子,也是全身白皙透明,发丝盘于头上,用一黑色绣梅带子捆了起来。他的眉毛不浓,凤眼中带着迷离的色彩,看起来泪水盈盈,清秀瞩目,让人心不惊会生起怜惜之意,鼻子也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不大不小,红中有紫,紫中有血气透出,脸颊也是红红的,双耳一红一白,迷人……衣服是大红,上绣着小小二字:恋轩。这位闭月羞花的人又是何人?当然就是我父亲……虽然挺老了,可是练功青春常注……他可是位风流人物啊!就夫人就四位了!我母亲是最后的,但是后来居上,父亲最爱的。其他三个虽然看不过,但是我的可爱使她们对母亲的恨减弱了不少。我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全家都疼死我,在这个家庭,我是人见人爱的小家伙。 一个清秀的男子扬起袖,摸摸我的头,道:“哎!小轩……可惜我不是女子啊!否则我乱伦都要你!才不会把你让给毒妇呢!” 第二章 婚宴 第二章 婚宴  这个男子眉清目秀,眉宇间却透露出了极其淫荡的光芒,坏坏地在笑着,他脸上自右眼下一点有一条刀痕,一直蜿蜒了五六厘米,达到嘴唇上方一点,给泛黄的皮肤一种残忍的感觉。不过那刀痕倒是十分归顺脸的线条,在脸的一侧快要隐退到耳朵的那边,沿着瓜子形划下,与整个瓜子脸很配……眉毛细而修长,嘴唇朱色薄柔,双眼间亦是水汪汪,看来也是酷酷的样子,又极其怕他受到伤害,看来也迷倒过多少少女。他的声音温柔悦耳,却带极了迷惑暧昧的气息,让全场的人又倒吸了口气,我神态自若,又喝了一口香酒…… 父亲温柔而带震慑力的声音响起:“彩儿,你又胡闹啦?”那人,是我的大哥,上官彩,跟父亲长得最像,武功惊人,自创的轩彩剑法伤害力惊人……不过名字,又是我的名字……据说是他喝醉酒后看到我翩翩起舞的样子后创作出来,并希望我也会……这是双人剑法来的。他嘴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用一种冷嘲热讽的声音道:“爹,我没有胡闹!我真的爱子轩,看来这辈子非子轩不娶了……娘,你怎么不把我生成女的,或把子轩生成女的,你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男的喜欢男的吗?”声音到后面都有些颤抖,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嘲世的感觉。可悲,喜欢一个人却不可以喜欢他。 我感觉到不对劲了,若让他再这么说下去我看就要出大事了,立即转开话题,打破僵局。笑着,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在娘的耳边悄悄地说:“娘,其实轩儿不想这么快娶妻。”虽然是小,但是别人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啊!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听到了。不过由于声音过小,周围吵杂,所以就仅仅这席上的人听见。大家都是自己人,估计不会怎么吧?所有人的神色一僵,动作定在了这一瞬间,又是僵局……上官彩,我的大哥,反倒神态自若的样子,眼中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对我深情地看了一眼,我尽量躲避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们都想歪了! 我又一次打破僵局。“其实也没什么,现在都米已成炊了,说了也没太大关系。我还小,连发育都没完全,这么快结婚,都爬到哥哥们的头上去了。到时我的儿子当哥哥吗?”有点幽默的声音,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上官彩发现自己会错意,又失去了眼中的光彩,独自拿起杯子饮酒,脸都有点红。爹爹摸摸我的头,用那把温柔的声音说:“我的轩儿啊!吓爹爹咯!其实你已经不小了……不过那女的也就只有11岁,发育一样没成熟,你们不用那么急着……做那种事吧?就这样一起生活一阵子,不想要就不碰她就行了……反正咋家不吃亏!哈哈!”他转眼严肃地对上官彩说:“我对你有点失望。其实我们上官家的规矩给我破了,我都不太好意思。上官家家规历代都是先立长子为继任家主,然后让你们明争暗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轩儿实在太得我的心了,说白了他就是我的心肝啊!我也只能宠溺着他,你们应该不会怪爹爹吧?爹就是这么个偏心的人,不过你们争一争倒是件好事,我不会阻止,不过要留手,不要弄出性命来就行了。如果轩儿真的那么……我也只得认命了。特别是你啊!彩儿,你是除子轩外我最疼的孩子了,别人不争我可以,你不争……本来这个家主就应该是你的,现在竟然给人以美貌夺得了,你也不甘心吧?”这个死老头子的话明显就是在离间我们兄弟感情嘛! 上官彩没有多话,只是一个很邪的笑,好象是嘲笑,又好象是淫笑,或是奸笑。他没说什么,甩袖离开了房子。其他哥哥姐姐也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几个妈妈更是在唧唧喳喳地讨论这讨论那,气氛好不活跃。这时,身旁的一个身型略微发胖,古铜色皮肤,双眼圆得像龙眼,嘴唇十分厚,鼻子踏踏的大大的,耳朵更是大,耳垂很坠,身上的衣服可见雍容华贵,大红色的衣袍印称下十分枪眼的人。他拿起肥厚的掌在我头上摸了摸,十分奸诈地笑着说道:“轩儿呀,你气走美人咯!”这个人便是我的二叔,江湖上人称铁算子的上官胖子。其实胖子并不是名字,只是爷爷死得早,他是遗腹子,他娘也没给他名字,整天胖子胖子地喊,就叫做上官胖子咯…… 我从娘怀里抽身出来,准备回房。哪知,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响起,轰动全场。“恭贺上官家少主大婚,小女子来迟了,真是抱歉。不过少家主怎么这么快就记住美色,不好好招呼我们一番,就回去了呢?人们都知道绝色天娇,但是极少看过你绝色天娇的容貌啊?今日不可就此作罢,起码也得为大家表演一番吧?”这个声音极带压迫的气势,是某人运内功发出来的,悦耳动听,又夹杂着楚楚可怜,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咄咄逼人。我微笑着停了步伐,头朝发生处看去,一个极为妖艳的黄衣女子正站在门前,凤眼朱唇,细眉小鼻,一身雪白的皮肤,修长的手指在摇曳着,双眼眨巴眨巴地电着来客。我也运气道:“原来有贵客来访,有失远迎,敬请赎罪。鄙人今日喝多了点,有点困,所以想回去睡觉,劳烦贵客就别再折杀鄙人啦。”十分恭敬地说着,身子还作了个揖。 背后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哈哈!原来是天下第一牙!兴会兴会!不知今日来咋家有啥事干呢?”哦!原来是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牙的刁钻泼妇李虞琴。这次来这,看来是显然想为难我的啦,看来要一番折腾了。 她很有礼貌地回了个揖,笑着道:“那只是江湖朋友给的面而已,虞琴此次前来,本无刁难之意,可是见到绝色天娇真有点妒忌,于是我就想要刁难刁难,想要绝色天娇为我们表演一项绝技罢了,想必江湖中人都应该很想要吧?在坐各位,是吗?”那些武林中人早就迷恋于我,当然不放过一个看我的机会啦,到处起哄道:“是啊是啊!”“绝色天娇表演我们一定都想看!”“快表演吧!美人的绝技应该很好看,而且上官家是武林世家,武功卓绝,我们可趁此机会见识一下……”…… 爹爹有点为难地说:“这个……子轩,你看看……你有什么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吧……” 我的本领?我晕……好象没什么本领。爹从不亲自来教我武功什么的,也不检测我的修行,全家人里我的武功是最神秘莫测,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底子。现下可好,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灵机一动!想到了个绝妙之法。 我清清嗓子,道:“李姐姐,你说的绝技是吧?不限于武功招式吧?”她微笑着说道:“是啊!难道绝色天娇还有别的绝技?那就快让大家看看吧!”我跃身飞到表演台上,双手拱起作了个拜,起身说道:“小的今天为大伙表演一个舞,若有什么不好看的,大伙可不要笑话。”于是,翻身,跃起,转身,淋漓尽致,潇洒脱俗,轻身如燕,长空侧翻,一系列的动作,接连起来一个绝丽的舞蹈,加上舞步的游离,舞者的美丽,使这舞仿佛是天上有,地下无,仿佛是天仙正在给玉皇表演似的,加上的绝美的笑容,台下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那些人早都面红耳赤,口水直下三千尺了。就连爹娘,天下第一牙,都看得吃惊看得迷恋。 一系列舞蹈结束,又拱手一拜,转身准备离去。天下第一牙立即唤道:“公子莫急,没想到公子的舞蹈真是美若天仙,让小的不由从心里道出佩服!”她脸有点红地盯着我说道。我悠然地回:“不知李姐姐还有什么要为难小的吗?”她哈哈大笑了,说:“不是,不是……看来我天下第一牙真是……在江湖中人心目中早就是花花烂烂了。小的只是想送你结婚礼物还有别人托我送来的礼物罢了。拿进来!”说完往门外唤去。 只见门外四个黑衣男子各拿着一件红布裹着的东西进来了。 她首先掀开第一块红布,一套雪白色衣服显于眼前。她转过头来微笑道:“这件是小的礼物,小的没见过公子,所以或许尺寸有点失误,还请公子见谅。”说着,递过给我的剑婢之一的红梅。红梅也算是个绝色,皮肤有点泛红,嘴巴细而柔,左嘴角下有一个痔,瓜子脸,两条细长的眉直达发鬓,眼睛是虎眼,不大不小,却十分有神。她接过后,不由发抖,打着寒战,身体僵硬了下来。我问:“红梅,怎么了?”她缓缓才反应过来,微声低语道:“少爷,这是千年雪蚕丝织成的衣服,长宽可以随人变化而变化,而且冬暖夏凉,普通刀枪不可毁坏,是千年珍品,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我听了,也有点发愣,难怪她要先耍耍我,原来这么贵重的宝物啊!我连忙感谢着她:“哎……不就一场小小的婚事,何必劳烦大驾,来为我这么操心费力呀……我实在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啊!而且好东西多了小偷也就多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知道,这可是她一丝一丝亲手织成的。“公子就这么看不起小的手艺了吗?别说区区蚕衣,就算是天下送到你手,我也不会觉得可惜,公子若不要,就扔到垃圾堆里算了。”我连忙说:“这不暴敛天物吗?小的收下便是。”她又高兴地笑着。 接着,她说:“下面三件都是血月教教主托我送来的,”她看到众人目瞪口呆,全身微微一怔的样子,好笑道“怎么啦?大家听到就发寒吗?”众人不敢说话。只是这时爹过来,拦在我前面,说:“血月教的东西,我们上官家只怕无福消受,你送回去吧!多谢教主的美意。”她立即作出想哭的样子说:“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你也知道血月教的人不好惹,若此事没办好,我的小命还能留着吗?您就别折杀小的了,况且这并不是什么危险品,的确是教主的一番心意。教主素爱美人,不会这么让美人香销玉殒的……” 说完,她回过头去打开了那三块红布,爹爹做好十分的备战状态。只是红布一落,大家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顿时,天下第一牙和四个黑衣人慌忙跪下,亮声道:“参见副教主,请副教主笑纳!”上面,有一把看起来挺靓的剑,还有一块玉制的牌,上面依稀刻着字,然后第三块就是一个透明药瓶,里面依稀可以看见一颗发光的白色珠子,像是什么药的样子。 爹怒道:“我们上官家受不起!请回吧。”说罢,怒气冲冲地走回宴席桌,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哇!那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之一的月痕剑啊!传说是血月教教主的至爱啊!怎么送给这上官子轩的?难道他们有什么交情?恩!交情肯定不浅啊!听说血月教主喜好男色,看来今日的并不是什么……”“嘿嘿!血月教教主爱上了绝色天娇,还把传教圣令给了他当结婚礼物,看来并不是儿戏哦!还给他个副教主当,看来武林又有好戏看了!我们明天就去传传吧!……”“没想到血月教这个武林邪教也来搅和了,看来这个邪教教主八成是想巴结上官家,也想得到美人儿……”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血月教教主!血月教,在我记忆中,好象是武林八大邪教之一,拥兵千万,在南部地区。曾经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一时成为武林中人的噩梦。那时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爹的老爸,上官虹,以天虹真气闻名于世,也算是上官家的五大历史人物之一,英勇就义,与武林同道一同杀上了血月教总坛,结果也英勇牺牲了。不过这倒奇怪,自此血月教销声匿迹,今日又重新参加武林大事(我的婚礼),未免大蹊跷了。传说血月教主在那次大战后功力尽失,受了极大内伤,于是退隐了江湖…… “李姐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多谢教主美意,我下次有空再登门拜访好了……”哪知我这么一说,他们几个都哭了,拿起剑,正要自刎。我立即点了他们的穴道,说:“怎么啦?不会这么血腥吧?你们教主要在我婚礼上加多点红都不用这么夸张用血来……血光之灾!今日我大婚啊!”李虞琴哭泣道:“既然副教主不接受,我们回去也就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现在死了好……”我愣了愣,才说:“这么样残酷的教主……好不到哪去,你们还是早日脱离他们好了。”她继续哭着道:“教主仁披天下,绝对比当今武林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哪像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暗地里做了多少亏心事……我们教主做得出担当得起!请不要侮辱我们教主……”我叹了口气,唤来四大剑婢,道:“今日我就暂且收下,向你们教主说,告诉他我只是暂时替他保管,叫他有时间自己过来取回。”折柳、映雪、寒霜都来了。映雪人如其名,皮肤像雪一样白,只不过脸上也有条细细大约一厘米的伤疤,不知怎么弄到的。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凤眼朱唇,发鬓下藏着隐隐血光,好象是什么时候受了伤。寒霜则是冷冷的样子,看过去皮肤有点发蓝,双眼没有任何神色或温度,看过去就是冰山美人般,也不动容。脸上的嘴唇有点发紫,眼很小,但是充满杀气…… 她们接过礼物后,顿时宴席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大家有的在批判我,有的在赞赏我,有的在讨论四大剑婢,有的在漫骂血月教。爹更是没猜到我会这样,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娘则在旁安慰他,说儿子也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决定……二叔在大笑着,不知打什么算盘。跪着的人大呼:“谢副教主不杀之恩!”我说:“别叫我副教主!我没答应你们……” 这时,天下第一牙李虞琴恭敬地说:“好!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什么事,就拿此响箭放入空中,附近的血月底子立刻会赶来!”说完,塞了一支响箭过来,他们纵身飞了出去…… 爹这时气得有点颤抖的声音,威严地说:“轩儿!你真是……哎……你可知你爷爷就是死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你也不许与他们有任何瓜葛!我们要报仇!你要纵身于魔教我不拦你!可不可以是血月教!否则!家规处置!”他的脸一时青一时红一时白,十分恐怖。 我连忙柔和地说:“是,轩儿谨尊爹的教训!” 说完,我迅速离开了大殿,如果再不离开,再来个血莲教什么的,我还用睡觉吗? 路途上,碧水四季流,亭台观星辰,四面竹树夜歌起,天似汪洋包明月,走廊漫长,壁画悬乎,萧声勾魂声渐碎,池鱼乱纷飞,竹树摇晃落叶起,枝头睡鹊弄歌喉,拌声起歌破静夜,人醉心更醉…… 一路上的美景……让我作出了这首诗歌…… 经过绕远曲折的走廊,幽深的竹林,终于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房子,抬头,只见三个金字:轩竹苑。我睡觉的地方。打开朱红色的大门,进去,一阵清幽的香气袭鼻而来,让人魂迷心醉。我轻声关上门,坐到大理石砌成的石桌上,拿起一个白玉杯,倒了点茶,一口喝尽。这时,内室里传来十分悠扬的萧声停了,一个十分柔和美丽的声音传了出来,悠悠扬扬,回荡竹林数千。“相公!你回来了?” 我抬起迷蒙得不得了的眼睛,好象是酒醉了,脸颊十分滚烫,气息也变地十分急促。我走路都不稳了,迈步进入房内,发现一个同样是素衣的女子,拿着一支碧玉笛,站在窗前月下,迷人得很。她不高,不老,十分幼小,果真是发育不完全,第二性征一点都没暴露。我的眼睛里发出了灼热的光,使她也不知所措,雪白的皮肤下慢慢透出了血色。多美的女子!妖娆,而有韵味;幼小,而有矜持;妩媚,而有温和。她见了我,淡淡地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她的凤目下,显现出她不该有的沧桑;她的樱红小嘴,是那么醉人;她的肌理光滑,没有一丝瑕疵,看来保养得很好。发丝轻柔舒服,乌黑亮丽,很有嫩性,在月色下皮肤、头发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的两只细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萧……她的素衣上,绣着我的名字:子轩。我忘情了!她只到我的颔,这个十三岁的我很矮,才一米四。估计她也才一米二三左右。两个小孩,碰到一起,竟然大家都脸红了,大家都……我似乎酒醉了,深情不受控制,吻上了她。她也积极地反映着,抱住了我,也深情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漫长的吻……过了许久,我的意识回过来了!才一把反映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轻轻地离开了她的唇,燕步离开了她几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很困难,身体更加灼热。她也是如此,不过她更多的是疑惑地看着我,十分奇怪的样子。我调整着呼吸,待呼吸正常的时候,才说:“我们睡觉吧……” 她诺诺地点了点头,走过床边,帮我整理好了,就转身想要离开。顺便口中温柔深情地说:“睡吧,我去隔壁就好了……”我把她给抓住,深情意浓地看着她那红地像苹果一样的脸,说:“跟我睡就好了……”她点了点头,躺上了床。我脱去了外衣,只剩下亵衣一件,也躺了上去。床上的气氛突然诡异起来。她也脱去了衣服,也仅仅剩下一件亵衣,脸上的红晕更加地红,成了绛红色……我抱住她,轻声说道,“睡吧!”她也点了点头。 我轻声地对着床上佳人说:“其实,我不懂得如何洞房……你懂吗?”她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她那可爱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地笑了……说:“那就是懂还是不懂呢?”她用着十分温柔的声音说:“我看过一些医书里说过一些,但是不懂……它里面……说的是什么……只知道,要用点药,激起大家的情感……”我听了后,愣了愣,微声说:“那你就是对我用了药咯?” 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是的……是催魂香,你应该一进房子就闻到那清香的味道吧?”我十分愤怒……但是压抑着……对自己妻子,还是饶恕了吧……我轻声道:“小次不准这么无赖哦!一定要跟我商量才准用!”怪不得一进房子就迷了……原来中毒了……她点了点头,说:“恩!” 第三章 破体之术 第三章 破体之术  拂晓了,只听见寂静的院落中微微传来了鸡鸣声,清脆悦耳,一声又一声,直敲着我的心。张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窗外,古竹在微微摇晃,似乎在向我问好。眼力不错,能见到竹树上一些小虫轻快的舞曲,偶尔能顺着蝉音发现伏在竹林中的蝉,还能应着知了儿的唧唧喳喳,发现一个又一个的巢穴。果然,古代时人与自然是和谐的,自然还没被人所祸害,还是那么自然。微微侧身,吓了一跳 一个小女孩睡在里面,双眼紧闭着,修长的睫毛轻微晃动,嘴角上露出了明艳的笑容。估计她发了个美梦吧……她的身子蜷缩状,两只小手识趣地藏了起来,脸颊红彤彤的,映衬地皮肤粉嫩粉嫩,可爱至极。 我的手忍不住在她那小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她却警觉地醒来了。先是眼珠缓慢地转动着,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薄薄的眼皮慢慢地撑开了,惺忪的睡眼终于完全露上,从上看过去,像是弥漫着一层薄雾,朦胧得让人不知里面的瞳仁里藏着些什么。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莲藕小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怪异地看着我,眼睛睁得老大。 我伸手摸了摸她那长长的黑发,调侃道:“小蛑,怎么啦?昨天太黑没看到相公我的美貌么?今天怎么那么吃惊?”林蟒蛑道:“相……相公!不,不是……你……看看……后面……”没等她说完,我就沿着她的小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顿然发现有个人竟然进来了。满头银丝蓬松地挂在双肩上,双眼瞪若铜铃,炯炯有神,让人差点忘了他的岁数。苍老的身躯,在一件白裘衣下,掩藏着严严实实,松树皮的脸…… “哇……鬼啊!”我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职业本能却让我弹了起来,摸摸腰间的匕首,处于第一备战状态。 那老人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你这臭小子,一看就知道是欺师灭祖之人,果真不假,娶了老婆就把师父给忘了,对不?”一个让人心寒的笑眼飞了过来,让人直大哆嗦。仔细想想,发现了记忆中的确有这个人。 既然是师父,那么就得装作徒弟的样子咯。双手一伏,身体也跟着往下倒,却被一股力量硬生生地顶住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洪亮地响了起来,“你今天怎么搞的,一反往常啊?昨晚是不是玩得过爽拉?以往我要你跪你死活不肯,现在竟然要跪,折杀老夫我啦!老夫受不起啊!快起来!”说完,我觉得一股力量把我往上抬,我只好顺着势站直了身子。 恩,零星的记忆终于组合完全,这个人,的确是我的“师父”。他是江湖中的天下第一剑的月无痕西门沥青,月无痕的意思是在月色下出剑从来不留下剑迹,那是因为他的配剑是一把墨剑——顾名思义,是一把黑色的剑(可别看小哦!是个宝物,玄铁制作)。而他是以一套风雷剑法闻名江湖。他虽说是我师父,但又不是我的师父。他从来没教过我武功,而且我从来没跟家人提过我拜了他为师。我们是在一次偶遇下他看我家人不让我练功,可怜,所以就收我为徒。但后来他才发现我筋骨奇怪,所以他也不能教我武功。他只是找了一个青楼舞女,江湖上的天下第一舞的霞儿教我轻功。别看这霞儿是青楼女子,可她的轻功可谓是天下无双。所以我的轻功也是那么卓越,估计在江湖上也没几个人能够跑得快过我啦。 只是不知这糟老头怎么来这里,难道他不知道人家刚结婚,昨天洞房的么?这么早跑来影响人家的春宵时刻。我笑道:“你这糟老头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来看我啦?”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严肃,俨然道:“没有,只是听说你收到了四件宝物而已。”哦!原来是来抢宝贝的?“徒儿不知师父竟然对此宝物有兴趣,否则徒儿自会送去,何来劳烦师父呢?”阴笑。 他有点不高兴说:“难道你以为我会想要那些宝物吗?只是想看看血月令是不是真的就在你这里罢了。”我的脑海中立刻显示出了那块三种颜色的玉牌,两面分别写着血月两字。我点了点头,命来了折柳。她看来是早就醒了,神清气爽地跑了进来。不过她看到房里有人,也差点吓着了。她瞪着铜铃大眼道:“这位老人家,你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呢?” 西门沥青哼了一声,没理她。她更是有些气愤,正想说话,却被我的话生生打住了:“折柳,昨天你拿了拿块玉牌吧?现在拿过来吧!”她有些不可思异地说:“少爷,你怎么……对这血月教感兴趣了?”沥青老头一个冷眼过去,冷冷得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问起主子原因来了?”折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急得直跺脚……不过她倒是很听话,没敢说什么,就回去取了,大概觉得理亏吧。 一会儿,折柳就带着玉牌和其他三个剑婢进来了。三个剑婢站到了一边,手始终不离武器,作好随时作战的准备。折柳则是给了沥青老头一个鬼脸,然后恭敬地将玉牌递给了我。我仔细得瞧了瞧这令牌,一块碧绿翠玉,无暇的光泽让人一看遍知是好玉。然两面刻的字却是令两种不同的颜色,三色玉,属连城之品也。血字是绛红血色,真的有点像是血写的;月字是银白之色,如皎洁月色。整色玉牌精工细作,真是别具匠心,连颜色、字、玉都如此无暇,果然是精品中的精品啊!一般的都冒充不得,怪不得用来作传教圣令! 我递过去给了他,口中愤懑说道:“我还以为你要那把上古神器月痕呢!”毕竟他的称号叫月无痕。他不屑地笑了,冷笑道:“哼!你听哪个傻瓜说的。那是上古神器不错,但是不是月痕。想当年月痕也是我送给教主他老人家的。你那把,是小华在少室山里挖出的禁锢神器,被少林那帮老秃驴封印了几百年了,当年可是在江湖上染过不知多少鲜血的哦!啊!果然是血月令……参见副教主!”他跪了下来。看来,他也是血月教的人了。 四大剑婢和小蛑都愣住了。我呆呆的,似乎早就料到似的,语气十分平淡地说:“师父……我也没说我就当了,你也不要如此见外,快起来吧,徒弟我受不起!”他的眼神十分严肃地看着我:“以后不准再叫我师父,我受不起……”我反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说:“我没教过你什么!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逐你出师门就好了!我们血月教等级制度深严,请副教主莫要损小人了……”损你?不会吧…… 我连忙扶起他来。带着哭腔又再一次道:“我都说我没接受什么副教主咯!” 他茫然地看了看我,站直身子道:“教主是好人。我和霞儿都是他派来的,他希望你学有所成,以后与他一起统领血月。但是你真是……太不争气了,简直就是……恕属下直言……扶不起的阿斗!”我愣了愣,想不到血月教主真是如此厚爱我,真是……气死我啦!他吞了口水继续说:“而后,教主就派霞儿来教你,原本他也以为那上官小儿这么折磨你不让你学,他知道你是学不了后也十分悲哀,饶恕了上官小儿,不过你真是奇才,轻功修为竟能如此了得,我也十分诧异。如果有强厚内力的话,你或许就比霞儿都要厉害了……” 说完,他看了看周围,用内力传声到我耳说:“其实,你们都误会了血月教。现任教主,其实他是你的堂哥,所以他才会这么疼你,你别以为教主真如别人说那样,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乱传消息,以接应你入教的。其实你爷爷当年没有死,只是与我们老教主相恋了,他们生下了一个男婴后就隐居了下来,那个男婴后来又生下了现在的教主,然后教主他竟年仅十岁就修炼成了我教圣法冰凌栈。我教在他带领下也红红火火出现于江湖。” 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这个老头,盘算着:这老头跟爷爷年龄相近,看来也是三朝元老哦!我对他调侃道:“沥青,你不会是也喜欢我奶奶的吧?”我奶奶,当然就是那个血月老教主啦。他的脸一瞬间红得要透血了,结结巴巴地说:“胡说什么!此等事何能儿戏?”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说不就说,对了,你这次来不可能就为了看一眼令牌吧?” 他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什么事:“当然不是!近几日收到消息,说上官家将要惨遭灭顶之灾,所以此次特意来告诉你要小心点,特别是枕边人哦!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你好自为之啦!老朽也惭愧不能留下助阵,这次老朽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来跟你道别的。老朽时日不多啦,自知大限将至,得去仙牙岛上办一件事。或许,一去就不回头咯!”他语重心长道,似乎真是十分危险…… 我拍拍他的肩,道:“沥青,你看开点吧!人不会那么脆弱的,对不?” 他微微点点头,笑道:“你三年后若有时间到月牙岛上去一下吧,如果老朽归天了,就麻烦带着老朽回到燕月,葬到海中。”(注:燕月是当时一个海滨城市) 我点点头,然后回忆到他的话,问:“灭顶?什么回事?” 他叹息道:“我是从江湖百晓生那里听到的传闻。八九不离十了,你要小心点,就在这两天动手……”说完,他咽了一口水,看着窗外清幽的竹林,感慨良深地说:“你那把刀叫弑神,还有,那瓶药是破体……”话到这就断了,人也消失了,真是神人,来无影去无踪。 小蛑惊叹地呼了一口气,看来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她不可思异地看了我许久,然后又叹了几口气。四大剑婢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疑惑,也多多少少有些惊讶。我冷眼扫了她们,然后冷冷地说道:“把那几件宝物都给我拿来吧!”长叹一声,却发现她们被我给冰住了。 我发现什么不对了,微微弯起了嘴角,笑了几下,说:“怎么啦?还不去?”她们终于动了。 过了半响,东西都捧了过来,似乎是原封不动。一个皮肤像雪一样白,脸上也有条细细的伤疤,凤眼朱唇,一身雪白的血鬓女子走了前来。是映雪,她似乎有些担心道:“少爷,这是血月教的东西,老爷他们……不太乐意我们跟血月教扯上关系。况且,奴婢今天觉得少爷变了很多!” 我咬咬唇,说道:“我们上官家看来要遇到灾劫了,看来难逃一劫,不如铤而走险,先度过难关再说吧。” 我转头过去问林蟒蛑:“破体是什么东西?” 她微微一愣,然后笑得十分灿烂:“……想不到相公竟然连江湖上传闻的秘药破体竟然不甚了解。好吧,让我来当回老师吧!”她顺手拿起了那个透明瓶子,晃了晃里面那颗发亮的药丸,说:“这颗东西是世间罕见的圣药和剧毒,价值连城,全世上估计就只有三颗,拥有它们的人分别是东方世家的东方钺公子,八邪之一还灵门圣母天伶老奶奶,江湖第一山庄重(chong)剑的庄主流羿馨姐姐。然后这竟然有第四颗,拥有者是我的相公,绝色天娇。至于这药为何说既是圣药,又是剧毒,是因人而定。常人服后就会血脉倒流,内息紊乱,体内真气四窜,恶心呕吐腹痛,不出半个时辰定会五脏破碎,皮开肉绽,痛苦而死。但又是有一种非常人服用后,能够气血翻腾,内力瞬间膨胀开来,在体内将所识之术全部一瞬习得,然后体内的各股真气将互相碰撞,然后融合,最后形成一股超常的真气,贯穿全身,能使人的武功修为一夜间飞升,平民一夜间成为绝世好手,而且以后练功也会是常人的几倍效益。这种非常人有天生体格惊奇的,经脉尽断的,因严重创伤而武功全失的,残疾的,内功被失去不超过1年的……还有,还有……传说像你这样练不了武功的。”她吐了吐舌头,脸上满是惊喜又担忧的神情。 我晃了晃,问道:“如果我服了以后,发现我是常人,你有没有把握救回我!” 她陷入了沉思,半响才回话:“有!” 我问道:“几成?” 她又想了想,道:“九成……”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女子。她皮肤有点泛红,嘴巴细而柔,左嘴角下有一个痣,瓜子脸,有两条细长的眉直达发鬓,不大不小、十分有神的虎眼,一身绛红血衣。不用怀疑,是个熟悉的人物,对啦,细心的朋友应该早就知道,她就是红梅。她手上拿着那件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天蚕雪衣!我用手摩挲着那件在白天白得像纸一样的衣服,然后用手轻轻将它抱起,扶到身前,用脸在上面贴着……在这不知哪个星球上,得到这样的稀世珍宝,真得好好感觉一下。果然,这件衣服真神,它似乎能感觉到我的心境,我热它就凉,我凉它就热,果然是珍品啊! 这时,旁边的林蟒蛑倒吸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天蚕雪衣么?”她跑过来,又是大吸了口气,不可思异地看着我,吞了吞口水,缓慢地道:“你可真是大面子,这天下第一牙送的可是真品哦!” 她瞄了瞄我的疑惑眼神,笑了笑,又装老师一样说:“天蚕雪衣,稀世之物,更是武林中人眼中的至宝之一,它能抵御一般的刀枪剑戟,也能相应减弱内功伤害,并且它能顺应着人的身体而变化。它是由雪莲峰上的千年雪蚕丝织成的。雪蚕,本已为人间珍品,原本也只有在一些雪峰上才能找到,后被人所驯养,就是锦绣庄的,所以天下第一纺织就是锦绣庄当之无愧了。根据《药王心经》记载,雪蚕可用药,其丝更是超好的药物。雪蚕丝可治发烧、头疼、咽喉肿痛、恶心、呕吐、腹痛、任何痛都能治疗,还能活血化淤,美容美颜,白化,祛除黑色素,阻挡紫外线,延年益寿……”听她这么一唠叨,我倒像是在以前看广告了……“这千年雪蚕丝更为难能可贵,仅仅有人在雪莲峰上看过一只,据说它们的存活期很短(其实是很长,只是长了一千年都还没化蝶吐丝,所以已经活不长了),一个月就能吐丝,而且品种稀少,价格昂贵,药效更是让人吃惊,传说它的丝能让人返老还童,让就断气的人活起来,甚至还有人说吃了它能青春常驻,长生不老……” 听到这,我烦了,早就知道是珍品了,她还这么唠叨,真像个老太婆。我打断了她:“时候不早啦!我要冒险进行破体,你在我旁边协助。四位姐姐,你们就护法可以吗?” 四大剑婢倒吸了一口气,本来映雪想说什么的,却被折柳拉住了,然后四个人拿起武器,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在我四周围了个圈。林蟒蛑则拿出数支金针,和几个药瓶,蓄势待发。我拿起那透明的瓶子,打开盖子,一股白茫茫的气体飞了出来,很香,香得迷人,香得让人陶醉,想睡觉。我揉了揉眼睛,将那名叫破体的药丸放在手中,冰冰凉凉,它还在不断放射出白色的荧光。我一把吞了下去。入定,准备关闭起五识…… 蓦地,全身像是被刀子割开,皮肤有些涨裂的感觉,很疼,很难受,然后一时间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冲入我的身体,我身体外的保护层一下破开了巨大的空洞,滚滚外流气息漫入了体内,充盈着我这空虚的身子。慢慢得,我的经脉也膨胀起来,突兀得有些可怕,像是快要裂开似的……我尽量疏导着自己的血脉,血液流动速度超常,体内的滚滚烫烫的液体迅速流动,里面的还有一股股强大的内息漫了出来,一瞬间全汇于心,在心中打起架来,我顿然胸中一大起伏,一股血腥的味道闪到口中,被想咬住,却因为汩汩而出顿时已将口腔填满,还有无比的疼痛,口一张,一大口一大口的猩红液体顿然将素服给染成了绛红色。 四大剑婢见状不由慌乱起来,都倒吸了口气,想说话但又怕打扰了我们。林蟒蛑迅速拿起金针飞来,唰唰唰的几下,体内的经脉都给封了起来,几百几千道的内息全困于心,它们相互攻击,相互融合,相互吞并,相互皈依。体内的杂乱无章使我关闭上了五识,这时的人是最脆弱的,眼耳口鼻身全部神经都瘫痪,没有了任何触感。脑子里迅速飞出了尘封的记忆。 一个约七岁左右的少年,趁着巡逻人员远离,迅速潜入了一间十分隐秘的内间,一间如同图书馆一般堆满各种书籍的内间。白衣在烛火的照耀下变得橙黄,俊俏白皙的小脸也变得饱经沧桑一般。他翻开书籍,看了一本又一本,孜孜不倦,自娱自乐,十分认真得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记住,偶尔蹙眉,偶尔莞尔一笑,仔细看去,真是风华绝代。悄悄跑了过去看看他手里的书,是一本内功心法,是一套武功招式,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看到他心中的变幻,以及他对招式的理解,直到拂晓鸡啼,他又潜出了内间,溜走了…… 这时,记忆中断,脑海里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型物体,在我面前耍杂技,渐渐得,满脑子都是那些人,一下子渺小的脑海挤满了成千上万的杂技团。十八般武器,还有其他希奇古怪的武器,挥来舞去,好不热闹。渐渐地,这些人慢慢退去,然后侵入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字,成篇成册。不一会儿,这时的脑海中游满了各种各样的字,好象字典一般,身体忽而觉得热了起来,浑身充满了力量。渐渐地,完全空白的脑子,完全没感觉的身体,一切都消失了,睡着了…… 第四章 杀戮 第四章 杀戮  过了好几个时辰,方才醒来。 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刻。打开那扇沉重的眼皮子,眼帘模模糊糊的,酸酸涩涩,好像水分早已蒸干了,眼前的,只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绛、碧、蓝、白、黄五种显眼的色彩慢慢进入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皮。再仔细看看,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是在护法着的四大剑婢和那个正在把脉的“大夫”。 我微微笑了笑,想说话,可是却被金针封住了哑穴。我用眼神示意林蟒蛑解开穴道。她也终于对上了我的眼,然后我从她的眼中看出的,满是担心,难过,害怕,惊慌。但是也就只那一瞬间,转瞬即逝。接连而来的,就是那惊喜,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用娴熟的手法将我身上的近两百只金针给拔了出来。全身的筋骨像得到了解脱似的。软了下来,却是十分轻松。我试着努力地站起身子来,由于全身血液流动停止多时,导致腿脚都不灵活了。跳跳跳,甩甩甩,让血液快点畅通起来。 四大剑婢也听到了声响,纷纷转过头来,眼神略显惶恐。目光一直盯着我的身上看。我沿着她们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刚刚吐血染成的绛红外衣此时显得狰狞恐怖。上面有着黏稠的液体遗迹……我轻松地笑了笑,道:“没关系,那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吐的,现在已经破体成功了,我发现现在功力已经是一日千里啦,大家不用担心我,我相信这点武功能够度过此劫。” 林蟒蛑又把把脉,道:“你体内还有五道真气,不过它们不再相互冲击,相互融合了。估计只要不要牵动太大的内息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我没猜错,这五道真气应该是:比较默默无闻的是武当派的太极真气,比较霸道的是南刀门的铁刀心经,比较沉稳厚道的是少林的易经神功,比较杂乱调皮的是峨嵋的仙霞神功,比较活跃无章的是雪天狐狸断肠的无情剑气。这五个经法可都是武林上响当当的功法,如果换作平常人,恐怕是一辈子也不能练到其中一个的顶重。但是你服用了破体,使你可以将你懂得的功法都一瞬习得,因为你以前看过,所以你现在就能驾驭着这么多的神功。不过你得找一套你从来没看过的功法来修炼,然后将这五道真气融为一体,那你就可以融会贯通,用上来得心应手。也不会因武功杂乱,内息混乱而感到不适。但是如果说找那些小小的帮派的那些不起眼的垃圾武功来吞并,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太浪费了而已。所以只能找一些绝世神功来。我想你们上官家应该收藏了不少绝世武学,但是肯定都是名门正派的,所以你可以学学邪派的绝学。” 我呼了一口气。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请少爷出来吃饭了!” 我在里面回了一声:“好!就来!”转过头来,问寒霜:“昨天宾客都走了,对吗?” 冷冷的样子,有点发蓝的皮肤,没有任何温度的双眼,有点发紫的嘴唇,一抬眼便对准了她那双充满杀气的眼,顿时周围的气氛都恐怖起来,毛骨悚然,出现一种让人心寒的感觉。 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不是,有几个三教九流地家伙留了下来,不过今天一早都被我们赶走了。”我又不禁打了个寒战,接着问道:“那老爷他们都走了吧?”她继续用结冰地话说:“是!” 接着,我看了看天蚕雪衣,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更衣后就过去。” 红梅走了出来,扶了一下赤红地衣裳,微微一欠身,说:“那奴婢为少爷更衣吧。” 我一愣,连忙道:“不用,你们都出去吧!去饭厅!” 接着,把林蟒蛑也给赶了出去。 只听见她走到外间,就一阵打斗声:“原来是你这只死猫坏了我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别跑啊!” 内间的我微微提开了房帘,看见可爱幼小的她正在追赶着一只黑白条纹相间的猫。旁边,一个本来正在燃烧着的烛台似乎被弄倒,燃着的茴香被硬生生地截断了。我恍惚突然明白了是什么事,这只猫可以说事救命恩人咯。 我喊道:“住手!掌下留猫。” 她回过头来,看着浑身猩红地我,浑身打了个寒战。 猫似乎很又灵性,一下子蹦到了我怀里,用舌头舔了舔绛红外衣上地斑斑血迹。然后一个战粟,全身绷紧,炯炯有神地双眼盯着我,这才发现这只猫非常品。 一个深绿色的瞳仁,一个暗红色的瞳仁,黑白双间的条纹整整齐齐,仿佛事地毯一样,受人染过,映衬着那两颗明珠。可爱的小脸在我身上蹭着,似乎很怜惜。然后,十分轻柔地叫了两声:“喵~!” 摸摸它的头,转向林蟒蛑,柔声道:“小蛑,干嘛这么生气呀?这猫非凡品啊!不要暴敛天物哦!”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运起轻功跑了出去。 正准备仔细研究这只小猫时,门外飞来了一个人,确切点说,不是人,是仙子。 嗒的一声,着地,飘飘扬起的衣裳,轻轻的模糊白色面纱,使她更显神秘。娇小的身形,让人不难看出,是个小仙子,也是跟我年龄差不多,也是尚未发育完全的。浅蓝淡紫衣服,显得雍荣华贵,不失端庄和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气质。她的眼神,简直就是迷人之极,水灵灵,充满着迷茫的色彩,浓淡的雾气散漫在她那双浅蓝的眸子中,神秘的色彩随着乌黑亮丽的齐腰秀发越发动人。一双雪白毛绒鞋,如兔子一般。 各自端详了许久,她才缓缓地轻柔动听地说:“公子,请问可否将苗苗送还给我?” 我愕然,苗苗?是这只小猫吧?怎么她说话地声音这么有磁性?听得我差点流鼻血了。我缓慢回应道:“这位小姐,请问是这只小猫吗?”她得脸顿然桃红一片,微微欠身,道:“是的,劳烦公子照顾了,请公子还给我吧!” 我微微摸了摸苗苗得头,弯身将她轻轻放于地上。苗苗依依不舍得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跳到小仙子身上。 小仙子微微一笑,摸了摸它得头,然后看似十分用力地捏了捏它的耳朵:“你啊你啊你!叫你别乱跑啦,看到帅哥就神魂颠倒,下次再这样我就扔你进虎圈,让母老虎吃了你!”然后她又发现失态了,抬起头来,淡蓝的双眸恰好对上了我,双双又凝视了半天,许久,她才发话:“多谢公子照顾苗苗,我不打扰了,公子也该去吃饭了,就此告辞!”说完,身子略微一弹,做出了蓄势待发的状况。 我连忙喊到:“小姐,等等,在下还没问小姐芳名……” 然后她停住了脚步,颈根都红了一大片。好像像了很久,然后一个子一个子地说:“莫,翎!” 一个纵身,翻越,一系列柔美地动作,瞬间如同仙子般消失于烈日之下,我呆了片刻,虽然自己知道那是轻功,也知道自己比她还厉害,但是还是不由地想到了嫦娥。再愣了片刻,微微一笑,进了房里,口中默默念着,莫翎。 果然是好衣服,穿着没有任何感觉,刚开始有点大,但是一下就自动缩小到紧身恰好地位置。身体本来地燥热也突然变得清凉起来,比旧时的冷气还好。 爽快地跃门而出,出了轩竹苑,穿过幽幽竹林,环环回廊走道,迈过壁画,走近道到了饭厅——珍馐苑。 进去,若无其事地吃饭……吃饭……吃饭…… ――――――――――――――――――――――――――――――――――――――― 就在这时,某地发生了件惊天动地地事,此事震撼武林多时,也改变了往后的武林格局。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地正午时刻,一堆人正在正常用膳。 坐在正座上的是一个看去快三十左右的男子,也是全身白皙透明,发丝盘于头上,用一黑色绣梅带子捆了起来。他的眉毛不浓,凤眼中带着迷离的色彩,看起来泪水盈盈,清秀瞩目,让人心不惊会生起怜惜之意,鼻子也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不大不小,红中有紫,紫中有血气透出,迷人……衣服是淡灰。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头带一支云龙簪,没有任何脂粉的脸显得迷人的白,嘴唇是绛红的,似乎要流出赤色的液体般,如玛瑙一样光滑细嫩,粉红的蚕丝衣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夹起一块豆腐,慢慢放向嘴中,神态自若,却又是那般楚楚动人,眉宇间透露出了妩媚的神色,凤眼挺鼻,小耳樱唇,勾画了了,如同仙子下凡。 然后坐在那三十上下男子左边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约莫不惑之年的男子,一身米黄色的衣服,大大颗的耳垂,厚厚红红的大嘴巴,肥嘟嘟的大脸蛋,肉质十分松软,十分有嫩性的样子。圆碌碌的两个眸子异常光亮。他抬起肥胖的熊掌眼睛发亮得瞄着那桌上得一个菜,唾液直从厚厚得大门里涌出,整个典型得猪八戒样子。 周围坐着几个少妇,几个少年。然后周围有很多个看似丫鬟奴才的在侍候着。正座上的男子显然是来晚了,别人都已经吃了半碗,他的碗还是一动没动,他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哈哈!各位,昨天玩得太晚了,所以今天起不来,让各位久等啦!” 说完,举起碧玉杯子痛饮一杯,饮完将杯子倒扣一下,显示已经干杯了…… 然后他十分有气质地坐下,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嘴里,但是嚼了嚼,又嚼了嚼,眉毛慢慢蹙了起来,然后,一吐,大声道:“大家别吃,这菜里被人下药了!呼呼……呼呼……好热……好热……好想,好想……睡……zz……” 接着,大家都接连到下了。最后,一个蒙面人出来,大笑道:“哈哈!你就只知道喝,酒里下的可是经过我悉心调配的蒙汗药哦!哈哈!牛都可以昏上三天,看你这老不死的多能耐。来人!” 眼前的那些奴才婢女全部过去。 “把他们全给捆起来,运回宫中,小心侍候!那个大公子就直接送到我房间里,不容有任何闪失,他掉一根头发我唯你们试问!还有,那个死胖子太胖了,搬回去浪费力气,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还得浪费我们宫里的米饭,恩,看他那肉,就叫厨子把他给解了,当猪肉卖到市场去或者给大家吃,补补身体。” 说完,冷笑了一下,呼…… 一阵风吹过,全部人都消失了…… ---------------------------------------------------------------------------------------------------------------------- 吃完午饭后,十分无聊地坐在了客厅里。 偌大华丽地客厅,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寂静幽深。天气炎热,却因为至宝而变得凉飕飕的,如同在旧时开着冷气般冰凉。 手中玩弄着那把叫弑神的神兵,微微感叹着它的冰寒利索,刀锋之坚韧,刀光之夺人,是一般武器不可媲美的。伸手摸着那锋利的刀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某年某月某日,在某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一个白衣蒙面人偷偷潜入。根据白衣人的身材高度来判断,应该是个小孩子。他的轻功可见十分了得,飞檐走壁,没有碰触到地板和屋内的摆设物。轻轻呼了一口气,来到了一个松木桌前,小心地移动着上面地东西。很快,就有咔嚓咔嚓地声音不断冒出,最后,他扭了扭桌上的砚台,,喀喀喀……一个挺大的书柜动了起来,然后里面显现了一片新洞天。少年笑了,虽然是蒙面,但是从那眼睛的弯曲程度,不难想出他此时的高兴…… 拿出素衣藏着的火折子,倏地飞入了黑暗的隐室里…… 咔咔咔咔……门又关上了…… 漆黑的秘道里,隐隐可以看见有火光点亮。火光下,是一个白衣蒙面的少年,正在那脏水上飘了过来,很快,脏水消失了,来到以个小石桥上,石桥下,十分奇怪,是清澈的湖水,上面飘满了血色芙蕖。碧绿的荷叶,映衬着血色芙蕖,真有点那边某位诗人说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很想摘下一朵珍藏起来,但是想到会被人发现,就没采摘了。事后才庆幸自己,原来这是毒莲。 穿过七转八弯的石桥,豁然开朗,皎洁的明月洒落,绿草如茵般贪婪地吸食着这子夜的甘露,四周高山环绕,山上的古树参天,漫着满山的碧绿的气息。月色下,微风中,树叶树枝摇晃起舞,犹如碧玉翡翠中的波澜浮动,看去让人心中一快。 继续走了过去,发现这个盆地约莫二十平米左右,中间一小潭,潭水清澈见底,几只黑色的鱼儿在里面游荡。水中一明月摇摇晃晃,波光粼粼。 “啪~”“啊~~~~哈哈~呜呼~” 啊?有人? 白衣少年一个虎跃藏到了湖边一棵生长茂盛的柳树里。 定睛一看,湖中有一小石台,台上两个人。台中一大柱。 仔细分辨,可以在幽暗的月色下看出,一人被绑于柱子上,衣衫破烂不堪,脸上汗水淋淋,疲惫的橙色的眼眸中露出了丝丝不屈顽强。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眉头却是一皱也不皱。他十分有深意地笑着,笑着…… 白衣少年心里一惊,并非惊讶这男子的绝代容貌,并非惊讶这男子的不屈不挠,并非惊讶这男子的橙色眼眸。而是,他的眼睛,他的躯体,使他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于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十分熟悉,无论使气质、神色、气息都十分熟悉。 旁边站着一个约二十来岁的俊美男子,一身绿衣打扮,乌黑亮丽的头发反射着那柔弱的月光。头发长长直达腰间,有一黑色带子系住。上面的翡翠吸收了月光,呈现出了一多多绛红梅花。他的肌肤白如雪,也透出了刺人的亮光。他蓦然回首,紫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充满邪气的恶毒的黑色瞳眸。他的右手拿着一根细长的黑色铁鞭,拖出嗦嗦的声音,猛的一下…… “啪~”“啊~~呜~” “啪~”“日~呼~~” “啪~”“呵~呵~” …………………… 不知过了多少下,那黑色瞳眸中闪过异样的色彩。他邪佞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满是汗水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滑过之处皆是樱红。然后声音带着七分嘲笑地说:“呵呵!多好地肌肤啊。也怪不得她会迷上你这家伙。你看你这脸啊!真是比得上当年的花宇熙了!你很骄傲吧?想见她吗?不用拧头,我知道你想见,我会如你所愿,让你见她的。不过,嘿嘿……”一转话语,黑色瞳眸中闪烁着恶毒,愤恨的光芒。语气变得十分毒辣:“你不就是这副皮囊好点罢了?你不就是这绝美面容给了你骄傲的本钱吗?好,我让你见她!但是,我会先在你身上滑上几千刀。哈哈!每天十刀,还是?更多?这样你就能早日见她了吧?” 说完,被绑的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恐惧,反倒是充满可笑,依然是不屈。而绿衣人眼中的愤怒升级,甩掉了铁鞭,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刀,锋芒四射,寒光逼人,彻骨阴寒在这都能感觉到。再是一个恶毒的笑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应该喜欢上她,也不应该让她喜欢上你!呵呵!怪老天吧,忍着点,我可是不会掌握尺寸的哦!等下一个不小心滑进了几分,就不好了嘛……嘿嘿!或许你求我我就会小心点的了。”说完,寒光逼向那人绝美的脸,刀锋在他的脸上摩娑着。那人依然是笑,不屈的笑。 正在绿衣人准备下手时,我像神经了似的,飞了一个石头过去。 “谁?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砰!一支箭飞了过去。绿衣人接过箭,眼睛瞪大,倒抽一口气。然后恶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挥袖离开了…… 第五章 危机 第五章 危机  说完,就飞了出去。 才刚到轩竹苑竹林上方,便来人挡住去路。 一名身穿黑衣,黑纱蒙面的紫眼短发人,一支寒光四射的白羽箭迅速飞了过来。面对这突入起来的袭击,我的职业本能开始唤醒。就在我准备出手时,一位红衣女子冲了过来,迅速用长鞭卷去箭头。 定睛一看,泛红皮肤,樱唇左痣,瓜子脸,细眉虎眼。是红梅。 红梅耍着艳红的长鞭挥舞着,又迅速打落了接连而来的攻击。银白长鞭犹如腊蛇舞猎,火红信子卷来看中的食物。 那黑衣紫眼人轻柔一笑,停下了攻击。而我们也因他这么一个半路拦截,不得不停了下来,在轩竹苑楼顶停下对峙。正欲开口,对方又跑来了三个高手。我现在跟他们任何一个的武功都不相上下。但是如果他们四人一起上来,我只怕我这边的人都招架不住。四大剑婢和林蟒蛑的武功实在是低了人家一截。 我陪笑道:“四位大哥,不知是否招待不周?昨日没请你们来参加小弟的婚宴而生小弟的气呢?”现在才有空打量打量他们。四个人基本上服饰相同,都是黑衣蒙面。一个红瞳的有着齐肩长发,一个绿瞳的有着齐腰长发,一个黄瞳的也是短发飞舞。 黄瞳小子轻蔑地笑了笑,道:“呵呵!小辰,你也太懂他地心了吧?这样都给你逮到他了,回去我们得向教主好好说说,让你升职。如果没有你呀,恐怕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还好,回去不用被骂了。”靠!牛头不对马嘴! 我强行忍住愤怒,逼出一个笑容,道:“不知各位今日来有何指教?” 那个红瞳的又开话:“月,我们得先把这小子给毁容了,才好带回去。你看他,果然是妖媚之极。要不然等下我们就失宠了!”靠!又是答非所问。 我依然很耐心,很好声好气地说:“请问各位跟上官家有什么瓜葛吗?” 这时,终于不用停废话了。绿瞳少年道:“哼哼!这么快收到消息了吗?对!我们血月教就是要把你们上官家给灭了,看你们不顺眼。呵呵,想不到几件物品就能把你们迷得神魂颠倒啊?哈哈!” 血月教?不像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用惊讶得眼光看着他,包括那扫个小子。 哼哼!玩游戏是吧?我陪你! 从腰间拿出一块碧绿色得玉块。三种颜色的玉。 柔声道:“你们可知道这块玉啊?这可是教主给我的免死玉牌,见到玉牌如见教主,还不下跪?” 那绿瞳少年笑得更开了,厉声道:“兄弟们,教主早已对我有过命令,说即使他拿出免死玉牌,也不用管他,我们也要没收回来!所以不用顾忌他,我们上。” 我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得跌到屋子底下去了。 绿瞳小子一头雾水,碧绿色的瞳仁早已是迷雾蔓延了,冷汗冒了满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笑什么笑?不,不准笑!再,再笑,我,我就,杀了你!” 我笑地更开了,但笑不语。 红瞳小子不耐烦了,浮躁地说:“星,不要跟他废话,他老爸都被我们给逮了,他顶多也是强弩之末,我们还是赶快动手吧,好早日完成任务,最好别夜长梦多。等下人家看不到他老爸最后一面又来发疯了。” 我一愣,也结巴地说:“你,你说什么?我爹他……被你们捉了?” 这时,那个老在阴笑的紫瞳小子终于发话了:“呵呵!何止你爹?你哥哥,你姐姐,你的那个迷死人的妈妈都被我们给逮了。哼哼!回去,得好好享受一下美人儿哟。即使是被上官老贼碰过,但是估计还是挺好的。哼哼……” 这时,我的脸已经白了,潜藏在心底里的前世的血液汩汩流动起来,充盈了全身。这黑色的血液,将领导着我…… 恶狠狠地冒出一句:“杀!” 话音刚落,顺手便从红梅映雪腰间抽出了两把寒光四溅地匕首。 四个蒙面黑衣小子正准备拿起武器对抗…… 可惜……一切都晚了! 旧时的杀手训练营,除了热武器外,还是很注重体能和冷武器训练的。不是夸张说句话,也是引用以前教官的:“要训练到即使身边什么都没有了,抓一把尘都要能挂掉一队人”所以体能和冷武器对我来说都得心应手。而且在这个时代还有深厚的轻功能力,更是如虎添翼,本来就是迅疾的暗杀者,现在是秒杀者了。 “啊……”四声不算惨叫的声音。 四具不会动的躯体…… 八颗充满疑问的瞳仁…… 和煦的黄昏下,苍翠的竹林前,朱甍碧瓦上,四个脸色发白,一动不动的东西,在一瞬间跃出数多绛红腊梅,嫣红似血,洒落于楼阁上。 伸出舌头,极有兴味地舔了舔匕首上的鲜红液体,顿时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腥甜的味道,久违的香甜…… 我这才发觉自己现在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一个十三岁温文儒雅的孩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庄主! 发觉失礼,立即咽了口唾沫。 须臾过后,四个蒙面黑衣人脖子间油出一条骇人的红蛇。在黄昏的夕阳余光下倍显诡异。四双彩色的眼瞳中失去了原因有的光彩。填充而入的,则是恐惧…… 风缓缓地吹着,太阳有脚,很识时务地躲到山里头,剩下一片红霞,和金边的山林。 初夏的清风卷起了他们的头发。随风飘扬,在他们的面孔上,却是满满的凄惨。 我冷冷地说道:“怎么?傻了吗?没想到会被一个江湖上堪称柔弱的绝色给一招制服吧?哼……如果我下手重点,现在估计你们都快凉了。说!你们是什么人?” 寒冷得可以冰冻人心的话语……让五个女孩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们从没看过少庄主出手过,应该说,天下没有人看少庄主出手过。他现在竟然一出手就在一招下可将敌人毙命,那速度,那没有拘束的武功招式,甚至连出手都看不清。这四个旗鼓相当的人就这么差点倒下,更让她们心生佩服,感慨…… 片刻沉默过后,还是沉默。 我微怒道:“快说!” 绿瞳少年回过神来,怔怔地说道:“喂!你耳朵坏了不成?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血月教派来的!既然任务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但求痛快!” 我微笑道:“好!很好!很乖,”我拿着匕首,轻轻贴上了他带着纱布的脸,“你信不信我可以从你身上切三千块肉,你才死得去?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 紫瞳少年大吼道:“星,生要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我把匕首贴上了紫瞳少年的纱布脸,柔声道:“那你就去作鬼雄吧!” 刀刃一转,即将陷入他的皮肤…… 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强,不屈,笑意……嘲笑我吗?嘲笑自己吗?还是他看穿了我?知道我不会下手? 刀光一闪,他的面纱滑坡而下,白皙细嫩的小脸露出,在紫色瞳孔的映衬下,分外妖艳。只见那里有一道红红的印记。 “好!今天放你们一马!红梅、寒霜、折柳、映雪,这四个家伙交给你们啦,不要施刑,把他们抓到地牢里,当上宾款待,好好侍候着,他们要肯说是谁派的就听,要不肯说就算了。大概一个星期这样吧,就把他们扔到天蓝城城主那,叫城主把他们吊出来暴晒一日。以儆效尤!” 四大剑婢应了声,而那四个黑衣人则是怔怔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们吧? 反过头来,对林蟒蛑说:“小蛑,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她缓缓道:“我们应该回去山庄看个究竟,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我想了许久道:“恩!好。” 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小蛑,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她想了一下,缓缓道:“他们说是血月教的,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血月教的人呢?” 我一怔,意识到了一件事,哈哈大笑起来:“小蛑真是千年道行一招丧,竟然这个都忽略了。你还记得我当初拿出这个的时候他们怎么反应吗?”说罢,从腰间拿出三色玉牌。 她一看,先是一愣,回想;再是一怔,忽略;最后是一笑,惭愧:“怎么我就忘了呢?原来是你放的陷阱,让他们踩啊!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连我都骗了!” 呵呵,当初拿出三色玉的时候,我特意骗他们说是教主给的免死玉牌,想不到这群傻瓜真的就说是免死玉牌,真是傻透了,这明明就是血月教的传教圣令,哪里来的免死玉牌呀?本来就不相信他们是血月教会派来的了,掉进了这个陷阱就更加无庸置疑是假货,呵呵!就跟他们玩玩而已。他们或许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抓。 我们沿着竹林幽径走了一段,回过头来,双目对视,看着眼前这双迷蒙的大眼睛,方要开口,她竟也有话说。“啊!……”两人面面相觑,许久,又豁朗一笑,她道:“你先!” 我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你觉得那四个家伙是什么人?谁派来的呢?” 她停下脚步,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许久方道:“恩……如果从邪教这方面想的话,很可能他们就是采莲教的人。”她抬眼小心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还记得他们互相称呼是什么吗?日月星辰,采莲教中的四大公子,几乎全武林都知道有这么四个人,但见到的却很少。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辰公子武器为鞭,以金蛇吐信闻名江湖。日公子有着一双绝美的诅咒之瞳——血色红瞳。星公子以离火珠为武器,使着一套江湖中几乎没几个活人看过的流星火雨。而月公子,倒是没什么消息。” 我笑着道:“这已经够了,足以确定他们的确是采莲教的四公子。不过我们上官家何时招惹他们了?我倒是十分不了解他们为何要如此。毕竟与我上官家为敌,就是与我们南武林为敌,与我们流苏国为敌,他们倒还不小胆子哦!” 说罢,发现林蟒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过仅仅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很快,又恢复了她那天真无暇的笑餍。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城府极深,不太可靠。 我转头望着远方,以免我那恻隐之心被她看穿。看着殷红似血的夕阳,感觉到了这下世道又不太平了,不由长叹一声,道:“走吧。我已叫小马备好了两匹骏马。等会我们就启程去上官家主庄——降龙山庄。你快去准备一下要带的东西吧。” 没等她回话,我竟自走回了轩竹苑。看了一眼这仅仅住了几个月的地方,没啥好留恋的。带上些银两作为盘缠,摸上自制的‘爆竹’,一手搜刮掉了桌上的瓶瓶罐罐,望望床上,摸起枕头底下私藏的和田白玉配饰,抡起那把弑神,匆匆跑了。 到门口,马已备好。小蛑过了不久也出来了。四大剑婢出来相送,你已句小心,她一句提防地唠叨了半天,说她们处理掉那四个人后才跟来。我会意地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头也不回地驾着雪马奔驰而出,朝流苏国的京师雪林前去。 -―――――――――――――――――――――――――――――――――――――― 二日后…… 马不停蹄赶路两天,在一路边茶店休息。 叫小二牵马去好生喂养,让马休息一会。解下行囊,放于腿上;解下宝刀,放之桌上。周围鼠目寸光,隐隐作祟之人多之又多,觊觎我身上的东西之人或许不在十人以下。小蛑也颇似疲惫地在我旁边坐下,并未解下包袱。 然后我们点了一碟炸花生米,一壶小茶,几个馒头,几个包子,就悠闲地坐着。 竖起耳朵,倾听江湖事。 旁边一桌有人道:“他妈的,血月教最近越来越火,咱们吴庄里有n个小人家都被‘纳税’了。哎,咱就命苦啊,只能作哑巴,吃着黄连,鼻子哪敢出点气?你们听说吧?绝色天娇子轩公子的婚宴上,那血月教啊……啧啧啧啧!不得了啊!送的全是稀世珍宝。你听说了吗?连血月教主血刃的宝贝神器都给送了给他啊!这血月教主跟这绝色天娇子轩公子是有一腿的。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上官家又是什么啊?流苏朝廷的中流砥柱啊!谁敢道血月的不是?小心那绝色天娇子轩公子跑去给太后说一把,咱家吴庄恐怕就诛九族咯!” 哼,这些死王八羔子,左一个绝色天娇子轩公子,右一个绝色天娇子轩公子,听得人直发寒毛,我的名声就这么给坏掉的!还有那个什么血月教,竟然这么肆无忌惮?有空真得去做做思想教育。 想罢,转过身看见小蛑倒好了茶,她正举着杯子,正欲喝下。将有点泛黑的杯子放到嘴边,轻轻闻了闻茶香,眉头微微不自觉得蹙了蹙。放下茶杯。 我也拿起茶杯,闻了闻,怪道:“怎么?你闻茶就知道这茶不好么?“说罢,正欲喝下,却被她一手打住,杯中茶水尽撒地方,由于地下泥土经长期太阳热辣辣的照射,使得干燥无比,于是漫出丝丝白气,夹杂泥土的气息。 我不解地看着她。她也凝视着我。 许久,她不冷不热地道:“这茶有‘绝命三郎’” 什么?‘绝命三郎’?茶中剧毒者也。本为鲜丽美艳的七彩奇花,但若其遇到茶叶,就立即会混合成为剧毒,此毒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就算茶香跟花香合在一起闻入也都会中,何况是一起泡成茶? 周围本就不安的目光一听此话,皆变色抽器起座袭来,气势恢宏,一时吓得我这职业杀人狂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就在敌人离我们只有一两米,林蟒蛑倏地从腰间不慌不忙地甩出某物,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刺眼夺目。片刻,如暴雨般不断飞出,落下在众人身上,只见晶莹晶莹,瞬间众人连连倒下,全身痉挛抖动,牙关紧咬,似乎十分痛苦,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了;有的想喊叫,却声嘶力竭。现场,仅有三张桌子上还坐着人,而且都是安详自然,毫无半点惊讶之色。如果是敌人,真是件麻烦事。 很快,一张二人桌上传来了一阵掌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亮而起:“哈哈哈!好姑娘好功夫,好功夫。若我没猜错,你方才使用的便是传说中的酥骨情花雨吧?”只见是一个十分彪悍的大汉,虎目浓眉,国字脸,古铜色的肌肤,身材魁梧精壮。旁边一位柔弱少妇,正在微笑着看着过来,柳眉星目,长发垂柳般杂乱而有章地倾泻,在大汉的衬托下,犹如出水芙蓉,不染淤泥。 林蟒蛑作了个揖,但笑不语。 只见另一台四个青年才俊打扮的人身子微微一颤,很快恢复过来,只见一个公子哥儿微笑着道:“呵呵!原来是毒后前辈,真是真人靓过传闻,失敬失敬!多多包涵!”只见此人面容清秀,不过并不安全的眼神让人感到他不怀好意。邪邪阴笑更是让人发指, 我差点就跳起来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人家毒后出道n年!有可能是个小妹妹么?大哥!人家风靡一时的时候你恐怕还在某个空间游动吧? 这时,大汉与那少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疯,越笑越恐怖,最后笑到快要倒地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发现众人的神情,才强硬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皆是红苹果。 第六章 燃血鬼林 第六章 燃血鬼林  那个彪悍大汉和柔弱少妇是因为狂笑过度后强忍住而面红耳赤,那四个青年才俊是因为被讥笑自己无知和不晓江湖事而怒发冲冠,而我旁边的小女孩则是因为被人误以为是毒后而羞得脸红彤彤的。 我微笑着,俯下头,拿起茶杯想喝一口,猛地想起这茶有毒,又放下,摇摇头,又微笑着抬头看众人。 就在抬头的一瞬,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二位觉得有何这么好笑的吗?但说无妨?我们几位小辈愿闻其详,虚心学习。” 抬眼往声音发出处看去,只见是那四人桌上的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子发出,仅仅能看到其乌黑亮丽的短发,宝石耳坠子,一身泛红衣裳。 只听见左边又一次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然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果然是江湖小辈,如此一说你们就信以为真。真正的酥骨情花雨当今武林见过之人不出七个,且她的那招呢?神已似,但火候还差几分啊!况且那毒后在你们出道前早已名震江湖了,哪可能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呢?”接着他旁边的少妇也捂嘴轻笑,此声可骚骨动人之极。 只见那边一个略显发胖,肥头大耳,像个淡褐色的牛肉丸。嘴正在嚼着干粮,口却不让闲着地嘟哝着说:“就说嘛……哪有……吧唧……这么年幼的毒后……吧唧……我还以为毒后炼什么……吧唧……邪功,炼到返老还童了……吧唧!” 他旁边的一个约十七八的婀娜多姿,妖艳十足的粉红小姑娘发嗲地说:“小汤圆,就你最厉害,我们都不知道,对不?你以为我和青松哥哥、小燕姐姐都是白痴么?”那叫小汤圆的横了她一眼,并不多话,埋头继续嚼干粮,咽茶水。 估计那叫青松的斜睨了我们这边一眼,哼了一声,看似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没有好气的听似无力道:“听前辈你这么说,倒像你是亲眼目睹过传说中的酥骨情花雨。前辈不用在此炫耀武功了,这里的小辈们都没你厉害啦……”说完望天上喷了一口闷气,脸上立刻飞出邪佞,令人发指的笑容。 一个十分娇柔的声音蓦地又在左边响起…… “我看未必!”转眼定睛一看,竟是一直未发话的风骚少妇。 右边又传来尖锐的声音:“怎么我觉得前辈你不如你相公的功力深厚呢?”依据经验,似乎是所谓的小燕姐姐发出的。 江湖中又武功之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地内息之深厚,以判断对方武功高低。即便是刻意隐瞒,除非其内功高于其他人许多,否则是怎么也藏匿不起来的。 此时凉风刮过,吹起地上沙粒,纷纷洋洋,飞沙走石擦身而过,有的落入杯中,溶于茶间。周围本已荒凉之景更添忧愁悲感,四面犹如戈壁沙漠,尽是金黄,一片死寂,毫无生机。 少妇正欲出声,地下的一群被飞针击中的人在痛苦地呻吟着,凄苦地呼唤着,悲惨地死去着,失声地痛苦着,发怒地大吼着,绝望地救命着……看来他们已然可以说话了。 那个粉红小姑娘于心不忍,转身过来对着那红衣女和青衣男发嗲:“青松哥哥,小燕姐姐,你们救救他们吧,看他们这样叫,心里很难受……” 那青衣男子慵懒地说:“不是你青松哥哥不像救,是我没法救!” 那粉红小姑娘泪眼潸潸,嘴巴扁到可以挂油瓶了,带着哭腔道:“青松哥哥你骗人,这天底下哪有你办不到的事……”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小桃,不是我们不想帮,事的确帮不到,他们都已身中剧毒……” 叫小桃的转过头又对小燕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让他们死!”泪水已然拦不住。 青松看着这个平时可爱动人的小桃妹妹,不由摇头叹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坐直身子,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对着我们这边道:“姑娘可否赏个面子,宽下胸襟,旷下肚量,慈悲心肠,就抬手放这帮人一马吧!” 小蛑看着他这样的请求,本来就红彤彤的脸更红了,羞答答地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而是……”她看了看我,眼睛似乎在征询我地意见。我微微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那青松道:“他们的毒已深入骨髓,现在能开口说话,其乃回光返照也!即使药圣再世,也救不活,除非……”她说到这眼光不觉扫了那少妇一眼,别有深意地又回过来看着我。 那青松智力实为惊人,他从小蛑三番两次回头看我,好像悟出了什么似的,微微一嗤笑,也用着小蛑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口中邪佞的气味更浓地道:“兄台以黑纱盖面,在下自知是不想多事露面于外,但在下委实有不情之请,人命关天,请兄台举手劳役一番。” 我愣了!我哪时医生啊! 正当窘迫之时,左边一柔和的声音响起:“呵呵!其实这毒并不难搞,只是时间拖延了。我有能力替你们解毒,只是你们要付出点代价。这也是你们自作自受啊!若你们不要攻击别人,你们哪会中毒?代价就是……”说着,嘿嘿一笑,极其诡异。“你们这杂乱无章的功力将全然消失,以后或许有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你们愿意吗?” 地上打滚的人僵硬起来,随即不断点头。 说罢她飞跃而起,走到我身后,只听见微微一笑,一道传声真气飞入耳中:“你仅配合我就好!对你并无大碍!” 说罢,未等我开口答应,她左手便抚上我背上的脊椎,右手在一旁柔软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然后掌成爪状,朝着地上人群,颇用力地往后拉,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四起,沙石不断被刮起,直往我们这扑来;桌上的众人皆定身坐稳,拉住桌子;桌上的器具纷飞,茶水四溅,杯子落地,噼里啪啦,地上的人身上的针四飞而起,朝我们这里急速而来。 林蟒蛑则不慌不忙,十分娴熟的技术抽出一张似皮革的东西,东扫西掠,银针迅速被卷收起来。 少妇的手似乎又用力往后拉了一下,只见风更大,四人桌上的人几乎快要坐不稳了,猛地拿起武器插入泥中,而那个大汉,林蟒蛑似乎用了什么,定在那里,凳子陷入泥土一层。而我?几乎从头到尾都不觉风吹得动。 随即,地上的人头顶冒出丝丝东西,渐渐地越来越多,烟状,朝我们飘来。最后,席卷而出少妇手出。然后只见一道黑色的东西如水流般,从她右掌处流下,穿过身子,到达左掌。那黑色水流最终流入我的身体。猛地,只觉脸红耳赤,身子热得不行。 过了许久,那些人终于不冒烟了,呻吟声消失,少妇的手也离开了我,她一跃而起,回到座位上喝茶。我则是内息紊乱,如同又一次服用了破体,体内许多内力乱窜,但无论再烈再恶,都很快就被原有的那五道真气给吞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内息稳定,呼吸均匀,内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觉饥渴难耐,就欲又去抬杯,忽然左边飞来一个杯子,我应手接住,茶水竟然一滴不洒,我这才想起我这的茶有毒,尴尬起来,举杯看似特豪爽地一喝……一饮而尽。 四个青年看到都呆了,嘴巴张得可以塞近两个苹果了! 这时才看到泛红衣服的那个女子,原来是个杏子脸,单眼皮,小眼睛,薄嘴唇,厚眉毛,不是什么天姿,不过却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人不由想到武侠片中的女侠。 也对……这是古代了,也就是说我就在武侠片里了…… 这时,那个少妇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一句:“这位少侠,你从此以后就是百毒不侵了,除非是特别调配的毒药或奇门毒人高手之血,否则对你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只听他们四人的下巴咔嚓一声。脱臼了…… ======================================= 接着,那个大汉问我们去哪,我抢先说,去京城,然后他们又说他们也是,顺路,同行路上方便点,也有个照应。于是便死活打不掉了。而那边的四人竖起耳朵来听,听说我们也是去京城,那个青松又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也要同行。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京城赶去。我本就不想跟他们一起同行,于是一路上都是赶马直奔。倒是那个林蟒蛑,一路上跟那群人有说有笑的,不亦乐乎。哎,毕竟是个孩子嘛。不过那也太亲近了吧?尤其是跟那个古怪风骚少妇…… 就这样,我独自赶路,一堆人不断在后面叫苦连天地追着,我们终于到京城还差一天路程,天色已晚,连续几天的赶路,日夜不休,即便是‘高人’,也熬不住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一堆人都熊猫,怪难看的,刚好又到了京城旁的小城镇,于是就去客栈住上一晚吧! 城外山林连绵蜿蜒,草木丛生,飞禽走兽,屡屡可见,青山绿水,川流不息,飞泉瀑布,只漱山谷,悠然回响,牧笛陪衬,一副悠然世外之流;城内灯火通明,房屋林立,朱甍碧瓦,骆绎不绝,车马行人,摩肩接踵,商铺连连,喧嚣嚷嚷,叫卖叫买,此起彼伏,一副繁荣尘世之意。 进城不久,一堆人听说今晚住客栈都兴奋死了,倒赶到我前面去了。他们似乎对这很熟悉,我跟在他们后面,很快就找到了这里最大的客栈,临窑客栈。 进了去,要了四间客房。一行八人,意味着今晚又得和林蟒蛑睡了。 进了房,叫小二打桶水来洗了个澡,出去坐在店铺中喝茶,叫了几个小菜,林蟒蛑跟他们一起混出来,脸上依然挂上了少妇的妩媚之笑。 不由叹气,招呼他们下来吃饭。 宫爆鸡丁,红烧排骨,爆炒猪肚,清蒸鲜虾,蒜蓉通菜,炖鸭汤,一碟花生米。 几个久违的小菜,吃起来真香,虽不比现代都市中有西方调味料的参合,但保存着浓郁的古中国风味,让人垂涎三尺,深爱不已!纯朴的自然风味,真是一绝。 不过,尽管菜多么普通,众人的眼光还是聚焦在我身上,不为别的,就为我一直戴着顶黑纱帽子,别人都奇怪大客栈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要不是奇丑无比,要不是干了坏事见不得人,要不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最后一个嫌疑最大。 也不知那傻子林蟒蛑有没聊着聊着聊起劲来一下暴了料。 不理了,好好吃上一顿,以后或许就没得吃了! 吧唧吧唧,狼吞虎咽,众人眼睛,睁若牛铃。看来他们又是吃了一惊,改变开始想法,原来前两种的可能性也不小。 吃饭的时候,当然不忘继续竖起耳朵听听消息啦。左边一张桌一个独眼龙的消息:江湖传闻,八大邪教将联合一起,攻打江湖中的四大世家。最近流苏上官好像已经出了大事,五日前(也就是我结婚后那一天,流苏历正宁七年五月十五)他经过上官家,听到丝丝呻吟声,咒骂声,惨叫声,杯筷落地声,打斗声,然后躲在草丛里看见了一群人压着一群人往京城方向赶。不过那群人倒是奴役护院,倒没看到什么大人物。他正想跟着去看时后面一下刺激昏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树林里。满月下,月光洒落在林中,只见一片绛红色泽,神似血液。再仔细一听,似乎有鬼魂在呼喊:我死得好冤枉啊!你下来陪陪我吧。然后他当时吓得差点小便了,立即屁颠屁颠地走了。从那天其,人们发现原来京城雪林到降龙山庄的一片本来苍郁的树林顿时变成了血红色的林子,人们还道那里有阵阵血腥味飘出,晚上附近人家听见有鬼叫声,于是取名:燃血鬼林 听完,身子微微颤抖几下,想到了些事,差点就立刻把房给退了冲过去。还好理智尚存,告诉自己,我要冷静,冷静,冷静…… 又听见右边一张桌的一个打着狗皮药膏,龇牙咧嘴的瘦骨头带来一个消息:最近血月教坏事作近,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但这早已落入武林正派眼中,少林长老准备在七月中旬召开武林大会,商讨‘伐血月,正八邪’的计划。看来血月教已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钉,不过也被誉为是八大邪教之首了。 听完,眉头微蹙,听到最有竟然还笑了出来。还好隔着黑纱,没有人看到,否则这样的景象被人看见,还得了?一定又是满眼疑惑地看着我了。 正在跟我一样狂吃的小汤圆顿时停下,宁静片刻,眼中似乎有波光闪烁,配上肥嘟嘟的脸蛋,让人更加心生怜悯。他咽下一口,整整油腻的舌头,恨恨道:“对!该杀!该杀!要剥了他们的皮,拆了他们的骨头……”小桃脸色发白,蹙眉道:“小汤圆,你有完没完啊?怎么你突然如此残忍啦?想报仇就自己去啊!用些下三滥手段谁服你?”小汤圆闷哼一生,眼中已是薄雾冥冥了,大吼道:“你没经历过,你当然不知道有什么痛苦!我是杀之而后快,他们也是全江湖的仇人!既然我杀不了,就让全江湖人来杀……”看他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大概猜出点苗头。 青松小燕见情况不对,纷纷拉住伙伴,回房,走到楼梯反过头来道:“失陪!” 本来一个黑纱冒就惹人注意了,这下肥汤圆这么一吼,更是成了著名人物,所有人的目光从小汤圆消失在楼道后转来过,聚焦于我们这张桌。 我若无其事吃饭喝茶,大汉少妇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冷静地让人心寒。连平时看起来最不善遮掩的林蟒蛑,此刻也似无波无浪。 就这样,吃完饭,上楼,睡觉。临走前听到独眼龙闹出一句吐血的话:“这一家子人物都无简单啊!看他那个小儿子戴着黑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去逛了几圈,回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晃悠晃悠地回来。 正欲躺下睡觉,林蟒蛑回来了,她羞涩地跑来,对我说:“我今晚就去隔壁那个阿姨叔叔那里睡了……” 我调侃道:“怎么啦?嫌弃我了?” 她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我严肃道:“你才认识人家几天?人家的东西你知道了多少?我们东西你倒泄漏了不少吧?这么快就跟别人混地如此?” 她慌忙道:“不是不是……我从没泄漏你半点消息,倒是打听到一点消息了。” 没泄漏我半点消息?那你的倒泄漏了不少吧?我问:“说说打听到什么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整理话语,道:“那四个人是武当派前四个大弟子的儿子,深受武当掌门喜爱。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去拜访咱家,上官家。”我一愣,又得让一群人跟着?继续问道:“武功如何?” 她说:“不在武当二排弟子之下,但和大弟子仍有一段距离。具体点,就是比我好,比四大剑婢差,不足为患!”最后那句不足为患,应该是她想歪了,我没打算和他们交手,倒想结交一番。我点了点头,道:“那……那两个夫妻呢?” 她继续道:“那个男的叫双木,女的叫草监霞。具体哪的人,什么由来,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那男的说的那句‘真正的酥骨情花雨当今武林见过之人不出七个’倒是很对,而他也见过,那么我们的搜索圈又小了。江湖中见过真正的酥骨情花雨的人,只有6个,他们分别是,我娘自己,我,我爹,毒公子(身份暂时不明),毒王柳爵,大漠孤雁楚横飞。前三个排除,而毒王也应排除,因为我见过毒王。剩下两个很有可能,如果你说年纪不相符,其实世上是有易容术这样东西的。只要那人易容术高强过我,我是看不出来的。而一般修毒修药之人都会高强的易容术。毒王例外,他不会,他也不想学,所以他理应排除。而后两人不用说决计厉害过我n倍。所以,他要么是毒公子,要么是楚横飞。”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也是一瞬间,很快就变成了以往的城府型眼神。 我发现这眼神很熟悉,在哪见过呢?忘记了,就不要劳烦大脑,以后再看到再说。于是她过去睡,说继续打听消息。不过我总觉得她隐瞒着什么。哎,算啦,关我啥事?睡觉,明天或许有一场恶战啊!这或许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好觉…… 第七章 玄虚子 第七章 “玄虚子”  黎明清早,鸡鸣声撼天动地,从这边传去那边,从那边传到这边,应接不暇,此起彼伏,接壤而连,像是年轻的小伙子们对唱山歌,声音由于击中楼房等阻碍物,回荡声声,莺莺成韵,恍如大自然的纯净无暇的天籁。 呼~新的一天开始咯!今天就要到上官家了,想不到,这么快。 床上一阵噼里啪啦,房间里彷佛有人打斗,桌子椅子掀翻,杯子茶壶落地,星星点点的打击落入洗脸盆,嘎吱一声,打开门,门外已有几人正欲破门而入。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周边的人,却用毫无温度的声音道:“下去吧,没事!”接着一跳,落地。待他们回过头来看我时,我已坐定,安然自若地喝着茶。 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这样的行为,我一天都要作出个七八次来。 其实刚刚传好衣服,发现有只老鼠,于是就一番打斗起来,最后,老鼠死于跳楼。。。 他们也下来坐好,正欲对身旁的小二说要吃什么,我便先开口道:“小二哥,来几个馒头包子,几碗稀饭,萝卜炒猪肉,清炒咸菜,再一个土豆丝,还有半壶烧刀子就好。”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毕竟我这几天似乎是个冷漠到不问世事的人,完全不理会众人想吃什么就说来几个馒头打包走人,马上饿了吃。众人抱怨连连,小燕是第一个耐不住的,某次她偏要在那吃,搞得情绪高涨,众人都劝拉着,我晃悠晃悠,骑马就走,过了不久,身后果真有人迅速跟上…… 而那次小燕叫的,就是稀饭,萝卜炒猪肉,清炒咸菜,土豆丝,烧刀子。 在众人的愉悦中,在我的催促下,我们快速吃完了。小桃竟然保持了笑餍如花n个时辰,对我眼睛发亮,似乎大大改观…… 策马扬鞭,经过一番波折,跃过两条小溪,翻过三座高山,看见四户人家,听见五种乐音,破过六拐七弯,一同八骑奔驰,见九宫城墙,终到十方之城。 到了繁华的京师雪林,看见更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铺林立,一派繁荣,倒没有多大的兴致,只是走进一段路,突然被士兵拦截。原来是城门的守将,来查户口。 我嗤笑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么?你们还没资格来查我!” 肥胖守将面红耳赤道:“你!你!你放肆!我没……资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看你不以真面目见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拿下。说着,身旁几个小兵过来抓人。 正在这时,旁边的青松嘴角一扬,依旧用那邪邪的笑容道:“诶……!大人少安毋躁。此人乃我武当派的玄虚子太师叔,他从不以正面目视人,请大人见谅了。” 那肥头大耳的守将一听此人是传说中的武当鬼道玄虚子,吓地差点摔倒在地,对身旁的小兵说:“小家,我今日头昏脑胀的,你们就在这里先守着吧,我要去看看大夫了。这位玄虚子前辈,多有得罪,请见谅啊!”冷汗流了满头,脚底踩蕉皮飞了。 我本有点惊讶,现见他们如此如此,便已知道此玄虚子的名声多高。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小燕压低声在后对她的师兄弟说:“这家伙倒真的像足了玄虚子太师叔,若过多几年长高了,跑到咱们武当去,定有不少人都认错了。”虽然是故意发出十分细微的声音,但是她那把尖锐如金属碰撞的嗓子怎么也掩盖不了,况且咱们习武之人听力何其好?全都传入我耳咯!看来这玄虚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冷漠人。 不管这么多,已经到了所谓的雪林第一客栈——‘飘雪林香’ 我在这驻步,抬头看看。已是正午时分。 回过头,对那堆人说:“大家已到京城,在下另有要事,恕不奉陪,告辞!” 说着,便拉林蟒蛑走。哪知还没走出一步,便听到身后一个洪厚的声音问道:“诶!小兄弟!你们去哪里呢?我们也不是来京城留宿的!” 转头,果然!是那个整天喜欢当程咬金的彪悍大叔。 我依然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道:“在下是想去降龙山庄会一会朋友。难道各位也是去此地?” 彪悍大叔正欲说话,只见一旁的武当四人神色各异,青松的眼中充满狡猾奸诈,嘴角露出喜悦邪佞地说:“正是!咱们正是要去降龙山庄找找上官庄主,议事。没想到公子竟然也是去此地,真是有缘!有缘!公子不会嫌弃我们吧?” 他这句话说得没有转弯的余地。我只好陪着道:“我还是那句,不要拖累我的行程就好。” 彪悍大汉也开口说话了:“我们夫妻两也是去降龙山庄见见上官兄的,哈哈!狭路相逢!” 无语,牵着马儿从东门进西门出,然后上马奔驰而去。 约莫走了几个时辰,天已黑尽。来到了传说中的燃血鬼林。果真怪异恐怖之极,连樵夫都劝我们别过去了。但这是我预先就安排好的道路,我也是当代的科学分子,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气氛诡异,处处血迹斑斑,腥味逼人。根据我当了这么多年杀手的经验,这是人血的味道。抬头往各处看看,只见一个血潭,四周红树漫漫,血凝膏脂般的石头。映入眼帘,一片绛红色泽,腥臭无比。 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我除外。 小桃和小汤圆的儿语响起:“青松哥哥,小燕姐姐,我们快离开吧,这里~好恐怖!”的确,这个地方,真是不闹鬼都难啊! 说着,只听见若隐若现的狼嚎狗叫。小桃小汤圆更是吓得跪倒在地,痛哭起来。小燕去哄他们。其他人,皆是十二分防范。 接着,树林里兮兮嗦嗦的声音冒出,狼嚎狗叫声退去。隐约传来了人的呻吟哀嚎求救之声…… 小桃惊道:“快去救救……救救……” 话音刚落,万籁俱寂。蓦地,树无风自动,落叶纷纷。不知是否是雨水或是什么,滴答而下。其中,一滴沿着我的头发顺着额头、鼻梁,落入嘴中,腥甜腥甜,我已证实是血雨了。 两个小孩嚎啕大哭,青松通过火折子看见了血雨,顿时也瘫软在地,不住发抖。小燕则是懵了。唉,毕竟是小孩子。 转头欲看看林蟒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少妇,她那眼神!充满着妖艳妩媚,万种风情,此时却有着丝微的恨意和明显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此笑使她深藏于深褐色瞳中的极深城府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我觉得这像极了一个人。 一瞬间,目光转移到了林蟒蛑身上。她也是个小孩,比我还小的小孩!她早已双手抱膝蹲下,头深深埋入了两臂里,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可见其害怕之极。我突然想起她以往那眼神,深藏着极深城府与心计的眼神……我终于知道昨天想的在哪见过这样的眼神,就是在那个少妇身上! 又扫回他们夫妇,也是一个傻愣愣的样子,估计这里只有我这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正常了。 在树叶飘落的同时,明显听到有人在喊冤枉,在说他死得好惨。不是他,是他们,各个不同的声音错综复杂地飘出。 顿时,血红色的地面飘起丝丝烟雾,接着,在上方不远处已然有一团团光芒凝聚,渐渐地,慢慢变大,变成一团阴蓝色的凄然光芒。 “鬼啊!”四个小孩都同时倒下,呼吸急速,心跳声咚咚咚咚,我这都听到了。 林蟒蛑猛地抬头,看见了这幕景象,立即“啊~!”了一声,继续埋头发抖。 少妇与大汉都冷汗满脸,准备运功打斗。 呵呵,我见怪不怪,这嘛……不就是人的尸体里的磷燃烧起来了,变成了所谓的鬼火么? 看来,这片泥土下,埋藏了多少上官家的英魂! 悲哀。扶起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众人惊觉中,没反映。 一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降龙山庄门口,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了。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偌大的楼房也是灰蒙蒙的,连人也是灰蒙蒙的。众人都在惊慌的余韵中,说不出的害怕和担忧。我倒自在,还在哼唧哼唧着。因此受了不少白眼。 上官家,降龙山庄,此时是白纱白帐,一片白茫茫的。周围的树木似乎有感而发,也是毫无生机地垂下了头,犹如某个大人物夭折了一般,感到悲哀;蜿蜒若神龙般的楼房,也死气沉沉,白色灯笼映照着苍白的灯光,上面一个血红大字:奠! 大门口紧紧锁闭着,犹如里面关押着莫大的冤屈。两边的挽联显然是新糊上去的,隐隐还有水渍。 走上前,正欲敲门,门却被人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全身麻服布衣,头绕白带,佝偻驼背,两眼眶红红肿肿,似乎大哭一场后的迹象。他手扶拐杖,看见我们,震惊一阵子,身体变得僵硬,然后软着,严肃地说:“不知各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他的眼睛瞄来瞄去,最后定格在林蟒蛑身上,还瞪大了他那红肿老眼,用松树皮般的老手擦擦眼角,确定自己不是老眼昏花,又倒吸一口气,傻愣了。 许久,他终于缓和过来,又盯着我看了许久,眼中的丝丝喜悦从悲伤中显露而出,转眼向林蟒蛑道:“少夫人……”说着,泪水满眶,老泪纵横,彷佛几百年积累的苦水一下涌尽。 林蟒蛑上前一步,道:“不知你是……有什么事么?” 众人倒吸一口气,不可致信地看着林蟒蛑,神色恍惚,然后又看着我,心有所思。 老人跪下道:“少爷,少夫人,二老爷死得好惨哇~”接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冷哼一声,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道:“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上官子轩。” 老人家猛然抬头,眼泪鼻水顿然收住,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盯着我,颤声道:“少爷?你,你怎么不认识……老洪我,我啦?我在上官家都干了几十年,从小看到你大,你,你怎么?不认识老仆了呢?”他眨巴着老眼,狡猾地看着我。 我依然冷漠道:“我再说一次,我并不是上官子轩。洪管家认错人了!” 他不可致信地看着我,恼怒道:“你说你不是少爷,那请阁下脱下帽子来认证一下,便可知是否是少爷了。” 我又冷笑一声,用冷得让人结冰的声音说:“可以,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人看过我还活着。” 老管家眼中不以为然,但却表现得异常惊讶,颤抖着身子,激动道:“那阁下是何人?竟不敢以真面目视人?想必一定是邪教之人,又或是心术不正之人吧?我们上官家不欢你!请你回去。”态度之强硬,语气之愤恨,让人听了都想跑。 不过,我是吓大的,这样的吓唬,我不以为然。 我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还是那个调调道:“本尊乃武当玄虚子,奉掌门师兄之秘命,来拜访一下上官兄,洪老人家不会在此诸多拦堵吧?” 身后四人差点笑死……面红耳赤。 老人家先是一颤,然后是满眼不屑,咂咂嘴,讥讽道:“阁下说你是玄虚子?笑话!我洪老头子一辈子见过不多人,倒是庆幸三年前有幸去武当山,当时就遇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虚子老前辈,虽然也是面覆轻纱,但是人家覆的是白纱,且年迈古稀,也比你高上不知几个头,而且功力深厚,早已超然物外,不问世事。何时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别说是你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神功,我洪某人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机缘巧合之事。阁下除非可以证实,否则我定然不信。” 老头说完,背后强忍的人差点吐血。 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这糟老头还挺有本事嘛!要我证明!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武功是假不了的! 我仰天哈哈大笑,缓过来,挑衅的声音响起:“不怪得说洪老您怎么看起来如此面熟,原来我们有一面之缘,好说好说。洪老果然是精明之人,竟知我机缘巧合下修得武当无人修得的神功。此神功可让人回到孩提时代。看您老的眼神就是不相信了。好吧,我玄虚子虽然变样,但武功却还在,不知这样能否证明我就是玄虚子呢?” 说完,冷不防的轻功,从青松身上夺走佩剑,再一跃而起,运气于剑,势盖山河,寒光四射,凛冽如冰,热情似火,阴阳调和,势似缓而剑驰急,飕的一声,整个人来了招梯云纵(武当著名轻功),一跃而飞,剑光四射,锵的一声,火光四溅,已见锋刃完全刺入巨石,再一反借力拔剑而出,刚落地,轰隆隆的声响,感觉地板都在震动。回过头来一看,厚高几尺的巨岩粉身碎骨,到处尘埃飞舞。电光火石间,手一推,剑朝青松飞去,他还未来得及反映,已入鞘,众人震惊一时。 从武当弟子眼中,彷佛已经相信我是他们的太师叔玄虚子了。 老管家结结巴巴道:“这…当真…就是…太极乾坤斩?” 我道:“正是!若不信,可以问问我那几个师侄。”手指向四人。 四人连忙点头。 老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才反映过来,晃了晃脑袋,拍拍脑袋,转转脑袋。 “看来我真是这几天累坏了,居然以为玄虚子老先生是少爷,唉~”他埋怨地喃喃自语。回过头,对上了众人的目光,又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人,真是的,竟然如此怠慢贵客,若老爷回来看到,当又要骂我待客不周了,请进请进!”说完,一只手迎在前,一只手自然地背在身后,腰微微已恭,欠身像迎接贵宾。 我笑脸盈盈地大步迈进。 蓦地,背后一凉,顿觉十分冰冷。 眼前的偌大厅堂里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蓝色大字:奠!四周挽联挽幛,黑白分明。奠字下方一个画像,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古铜色皮肤,龙眼般圆眼,厚嘴唇,踏鼻子,大耳朵,坠耳垂。再前方则一副柳木棺材,镏金寿字赫然在上,其前面地上是一个大香炉,上插满香,地上溢满了香灰,白蜡烛莺莺闪烁,流着眼泪;几个大火盆正在周遭燃着熊熊烈火,几个麻布衣人在往火盆中不断递纸。 厅堂外的露天前堂里跪满了抽泣着的人群,个个都是身着麻布衣。 “有客到!”洪老管家扯着苍老嘶哑的声音喊道。 我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一股浓浓的杀机,彷佛就要吞噬掉这里的一切! 接着,他从某个家丁处拿来一套麻布衣裳,示意林蟒蛑换上。 我们一行人走到厅堂前,几个家丁熟练地递上了几枝香。 我们朝前走了几步,便听见一旁的管理人员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行礼。”家属方面,就只有已经换上麻布衣的林蟒蛑和那个佝偻管家。 接着家丁又送上几杯酒。 我假慈悲道:“胖子!想不到你如此英年就弃我而去,你让仁兄如何为好?也罢也罢!去了,就去吧!安心地去吧!仁兄在这敬你最后一杯,干!”“啪啦~”杯子被我狠狠摔到地上,顿时酒香四溢,一些酒偏离了方向,落入了香炉里,与香灰似乎发生了化学反映,哧哧作响…… 众人也随着我那样,不过只是撒酒,没扔杯。我砸杯的那一瞬,老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转瞬即逝…… 第八章 初战采莲 第八章 初战采莲  探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柳木棺材,里面白白的,唯独中间有点红色血迹。里面一具骨骼略大的骷髅,上官家出事才几天,哪会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副白骨?其中必定有所蹊跷,不过这个看来也不好问,索性等一切明了之后自然不攻自破了。 我走过去,看似十分有礼貌地问道:“不知上官庄主在何处?” 老管家神色黯淡,潸然泪下,抽泣着悲伤状:“庄主……庄主他……他已经……” 身后的彪悍大叔双木厉声道:“上官庄主怎么了?” 老管家打了个哆嗦,颤声道:“庄主,他老人家~跟~上官家所有人~都,都被……处死于,燃血鬼林。” 众人一惊,似乎场面僵硬下来,没有人作声。此刻,安静地只听得见不均匀的呼吸声,和衣服上尘灰抖落声。 彪悍大汉怒道:“那老管家你何德何能躲过此劫?” 老管家委屈状:“老朽,老朽,当日,在吃饭前被庄主派出去,道,是要去送信给京城的虎威镖局局长。镖局局长见信大喜,留下老朽一起进餐,于是老朽就不好推迟,只得留下。虎威镖局局长生性坦荡,豪爽万分,仗义扬天下。当天他请我喝酒,哪知这酒乃军中之军酒,性子烈,仅仅三杯下肚,老朽就昏过去。醒过来才知道,已经是次日中午了。镖局局长又请老朽吃饭,老朽立马推迟,赶忙回到山庄。哪知经过那片燃血鬼林,已深知庄中出事。回来,知道庄内空无一人,仅仅一桌倒地酒菜,丝毫未有挣扎的痕迹,显然,对方是下药了。” 说到这,他已是老泪纵横,眼泪鼻涕一起下,声嘶力竭,趴倒地上,连连高呼:“庄主啊!你死得好冤枉啊!正值英年,就被血月那群恶魔以如此悲虐的手法给杀害!老朽定以残年余力,誓为庄主和全庄上下报仇!” 老人家激动得青筋突兀,一双老眼发红,血丝满布,似乎哭了很久,连眼泪都哭干了。 皎洁的月色洒满庭院,照在下面的一群跪倒在地的人身上,为他们镶上一条银边。一群人听了老管家的鼓舞后,士气大振,不约而同道:“属下有生之年无论用何方法,誓为庄主和全庄上下报仇!”恢宏气势,震惊山河,空谷传响,禽飞兽惊。 小汤圆此时也愤愤道:“该死的,又是血月教!这血月教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收手?” 我倒装得十分像玄虚子,俨然道:“小汤圆,不得无理!”小汤圆正欲说什么,立刻给小燕拉住,使了个眼色,小汤圆立刻闭嘴,小燕尖锐的声音不欠礼仪道:“太师叔,小汤圆年幼任性,请太师叔见谅。”我微微点了点头。旁边的洪老管家若有所思地也点了点头,安详道:“玄虚子前辈,此处无外人,大可不必这么拘谨。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 身旁的青松眼中一闪,露出皎洁的笑容:“洪老管家,当时少庄主应该也不在吧?那么有没有通知少庄主那边呢?少庄主安在?” 一连串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想不到青松先开口,也好,让这老管家减轻怀疑度。 管家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管家愁眉道:“少庄主,他,估计也……”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淹没了陈唐关。 众人安抚了好久,老管家才停止了哭泣,背手而立,远望着皎洁的明月,若有所思道:“前几日本想派人通知少庄主,哪知轩林山庄那天传来急报,四大剑婢的血书,说是血月教派人来劫牢,救走被少庄主一招擒住的四个小喽啰,还杀尽山庄内所有人,四大剑婢已然受伤,自知无力抗敌,也不会苟活,自立此绝笔书,少庄主已火速赶来。今天老朽见到少夫人和玄虚子前辈一起,自认为前辈正是少庄主,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疑点重重!第一,我出门前千叮万嘱不可泄漏我的行踪和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她们也都答应了死都不会向外人提出一个字。第二,我在走的时候已然吩咐了遣散众人,仅仅剩下四大剑婢留守着,等到明天将四人交给城主吊到城上。第三,我也吩咐过她们不要那么关心那几个人,若有人来了就应付应付。对方实力确实太强就别硬拼了,潜逃最重要。第四,明明那四人就是采莲四公子,哪来又给血月教牵扯到一起了?再说,血月教的人那么等级分明,见到那块玉牌,怕是要教主来请我才请得动咯。结合种种,可见矛盾重重,错漏百出! 且不论了。 其实我早已察觉到,周围的人绝非善类。特别是那个看起来很好人的管家,暗暗的杀气不断从他那腾升而起。 既然说山庄上下都被杀了,那么,这些人又是哪来的呢?别告诉我是新招的啊?洪大管家!你的马脚也太明了吧? 你们要玩,我就陪你们玩。 青松似乎要说什么,但因我先开口而在刚刚张开嘴巴的时候又闭上了。 我大笑了n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久放停了下来。宁静的夜空竟被这一声闷响划破,几处鸟儿又惊飞,狼狗之声又交错起来,熟睡的蝉儿再次狂叫着。底下的人早已变成了僵尸,上面的老管家此时眼神中的怒色已遏制不住飞了出来。顿时周围杀气重重,林蟒蛑不知何时已站到彪悍大汉与柔情少妇中间。笑完又沉默许久,老管家终于平息了自己的激动,没有温度得说:“前辈觉得有甚么好笑的么?小的不解,请前辈解释解释。” 我又笑了,说:“我笑这世道如此猖狂,我笑这世人如此峰巅,我笑这武林中人冷血若冰,我笑这上官家后生可畏,我笑这血月教凶悍如此,我笑……”说到这,顿了顿,不怀好意得看着老管家,咬着牙,一字一句愤愤道:“我笑采莲教愚钝之极!” 微风佛来了周遭的枯黄树叶,竹子摇摇晃晃,蒙络摇缀,参差不齐。几片黄叶慢悠悠地晃到我的纱帽上和老管家的泛灰头发上,却又似被一阵强风震得碎裂,零零散散的枯黄碎片轻飘飘得落在我的周围的地上。 语毕,暗藏的手一掌击出。 老管家似乎早有准备,一个空中翻腾,已然到了屋外。 可惜众人没有如此警觉,他身后几尺处的一个白衣护卫硬生生地凌空挨了一掌,顿时飞撞墙上,倒地,瘫软,口中吐出大口鲜血,然后,只能听见呼出气的声音了。 众人一惊,小桃先呼到:“太极穿心?” 我淡然道:“正是!” 然后,众人清醒过来,下意识跟我站在一块。 在屋外的老管家怒道:“前辈何故无理出手?” 我笑道:“老管家如此高手,看来上官家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没想到如此高手竟然肯在上官家做一个小小的管家。不过……我刚刚说出采莲教时,若不出手,怕是老人家你背在后面的手将化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将我砍成几块吧?” 老管家哼哼道:“少庄主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并非洪钱那个小老头!哈哈哈哈!”这把声音,熟悉而又陌生,是刚刚那个自称洪老管家的人发出的,可惜,却是一把青年男子的嗓音。 说完,他往脸上呼呼一下,只见一堆类似衣服的东西脱落,全身骨头咔嚓咔嚓的,驼背佝偻消失,松树皮般的皮肤变成了白皙的肌肤,苍老的眼神亮晶晶起来,红红的眼眶此时变得如月色般皎洁明亮,两条细长的眉,灰色的头发,一身黑衣露于月下,若无此月光,恐怕真是难以找到如此之人。 身后一阵抽气声,二个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缩骨功?” 那黑衣人笑道:“哈哈!没错!” 又一阵抽气。我不解得转头,盯着林蟒蛑。她看出了我的意愿,慢慢地解释道:“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缩骨功,据说当今武林仅有一人习得,那就是从没有人见过他真面目的采莲第一使,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全都死光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扑哧一笑,补充道:“连大名鼎鼎的采莲教主都没见过哦!” 我转过头,扬声道:“我将改变这个历史。” 那黑衣人自豪地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飞龙银枪。 他挑衅道:“刚才那毒药竟然给你这么无声无息化解了,我佩服!我也没想到‘大漠流沙’跟‘朱红酒胆’两种毒竟然相克。不过没事,我倒不想做那些无德的事,咱们就来个了断吧!” 冰冷的风轻轻拂过我的纱帽,乌纱跟着翩翩起舞,嫣红的嘴唇上弥漫着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是冰冷彻骨的讥笑,嘲笑,甚至…… 说完,举起银枪以我始料未及的速度飞刺来。 我对众人叫一声:“闪!” 众人齐齐飞走,银枪扑了个空。 他又转过来,用枪尖指着我,道:“我出道以来能挡过我舐血刺的人很少,你就是其中一个,不错!”然后脸沉了下去,“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让弟兄们看看你那绝世倾城的容貌。” 我莞尔一笑,眯着眼道:“黑衣哥哥,你有本事自己来拿走我的纱帽。只是我怕你们看了,就三魂不见了七魄罢了。” 他怒容一出,枪又以惊人之速飞袭而来,我又轻易一跃,到了楼顶。此时,我的诸位朋友们依然被重重包围。 转眼一看,黑衣人身后又多了十二个白衣人。这白衣的人在所有人中并不多,估计是采莲教内比较厉害的人物。 下面几阵哇的冲杀声,硝烟滚滚而起。我竟然能悠闲地在屋顶上坐着,看看我的伙伴们与采莲教徒的厮杀而作乐。估计我是想要了解了解他们的战斗能力吧? 先是‘武当四小侠’这边。一堆比他们高上大概一个头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无情得围了上来。只见青松哥哥不慌不忙,大叫到:“武当剑阵!”四人井然地排列起来,中间一个圈子。四个人旋转式走着,外面的人倒是慌了阵脚,迟迟不知如何进攻是好。 小胖子拿着一把厚刃大剑,剑刃厚而利,加之神人之力道,定是凶悍无比,别看他肥,他转圈速度可不必他人慢;青松则是一柄长剑,剑刃薄而锋利,顺手而又利索,刚刚我曾经用过,的确不错,可谓破石如泥;小燕也是一柄长剑,不过剑似乎比青松的要长点,且刃较为粗糙,可以用来锯牛扒了;小燕则是一条细剑,细得几乎要淹没在黑夜中,远远看去跟一根钢丝无异,却是寒气十足,舞起来极轻盈,杀伤力极高。 武当剑阵,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簌簌风吹叶,潇潇水击石。悲冷月色下,重重叠叠的人,冰冷冰冷的灵魂,毫无温度的眼神,充满杀气的大堂。 众人响应,一扑而上,其气势之汹涌,若一般儿童见到,不是吓软腿倒地就是到处小便了。 一群人汹涌而上,如饿虎猛豹,几欲吞人。风驰电挚,所向披靡。 刀光剑影,耀月闪烁,雷霆万钧,蓄势待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踵而至,分秒必争。 只见小汤圆抡起厚刃大剑,以缓慢而杀伤力极大之势使出一式‘扭转乾坤’,只见其在空中旋转一圈。正向他们飞来的各种武器摩擦出锵锵叮当的声音,顿时,第一批进攻者的武器把持不住,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席卷而去。其他三人则以刺砍攻击第一批手无寸铁之徒,半响,化解了第一次进攻,但第二批依然赶上,而且功力似乎更进一筹,不易对付。只见小汤圆于空中的旋转之势已然落去,来个‘乾坤一砸’,又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粘在厚刃大剑上的一堆武器唰唰飞出,直戳第二批人。 第二批人不甘示弱,纷纷拿起武器抵挡,但其力道甚大,有的抵挡不住被内力打飞倒地,有的武器被前一批的武器穿刺而入,击中要害。最后剩下寥寥几人,已然使尽浑身解数,却是满头大汗,体力不支。其余三人再乘虚而入,第二批攻击很快就被瓦解。 现时,周围仅剩下一名白衣人。 白衣者,武功甚高也! 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四人都颇紧张得盯着此人,剑阵也瞬间消失,四人对着这个白衣人。 白衣人拿着大斧,往他们四人砍来,只见白衣人瞬息跑拿着大斧,跑到小汤圆面前。快速提起右手的斧头往他太阳穴挥去。小汤圆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却不忘提起厚刃大剑,直挡巨斧。吭的一声,小汤圆惊讶于此人力气比自己还大,很明显得退了两步。 此时小燕已飞剑扑刺而来,直入白衣人心脏。白衣人悠闲地挥起右边的斧头,一挡,又是吭的一声,小燕的剑被砍入数分。几欲折断。 此时,一人持着长剑正从后袭来。白衣人已有失方寸,右手的斧头陷入小燕之长剑,左手的斧头又因与小汤圆斗力而惊弦未定,无暇接应。只见他右腿一个上踢,青松把持长剑的手被击中,闷哼一声,长剑脱手,飞入夜空。 白衣人正欲回踢一脚给青松,不料小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持钢丝细剑而来,直刮白衣人的脖子。白衣人察觉,一个后仰,小燕松开持剑之手,长剑粘着右斧跟着已经没有只靠的白衣人猛然落地,白衣人如此躲过了小燕的攻击。 在高处的楼台上,感觉到柔软的风轻轻拂过,彷佛一切激动人心的画面消失,彷佛这一切生灵涂炭是应该的,心底下没有一丝感慨,只是觉得这些生命原本就如此脆弱,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不会改变。 岂料青松方才失手升空的剑在月光下暴露出阴阴寒光,急速飞下,白衣人大汗淋漓,欲躲。可惜晚矣,剑一嚓的一声,穿刺过去,其位置根据我的职业经验可知,是心脏中心。顿时“啊!”一声惨叫,血液四冒。 再然青松施展轻功,将剑一拔而出。顿时血流成河,如喷泉瀑布,染红整片大地。那人又是一声吼叫,渐渐的,没了声息。 接下来,就看看那夫妇两和林蟒蛑的好戏了。 只听这边“唰!唰!唰!”的几声清脆,“哗!哗!哗!”几声暗沉,“哇!啊!呀!”几声惨叫。 转头一看,一个风骚透骨,美艳绝伦,阴邪的少妇全身丝衣环绕,长长的丝衣垂地,与黑夜一样的颜色,若非明月在地上反射出淡淡光芒,难以察觉此丝衣到底在何方。 “呀~”一声呐喊,环绕在少妇周围的黑色丝带翩翩而起,随风飘飞,犹如黑沙漫卷,尘埃茫茫,几只黑色神龙翩飞腾空。然后少妇手稍微一动,暗含着浓烈杀意的黑丝带如恶毒蟒蛇一腾而出,席卷而来,缠绕着数人脖子,片刻,这些人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倒地。痛苦呻吟,不久,肢体僵硬,目光上泄漏出的是痛苦,是无奈,是无限的求生欲。然后,双目失去光泽,冰冷下来。 而所有死者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不久后全身发紫,最后变成非洲人。 疯狂的黑丝带犹如撒旦的魔杖,侵蚀着这些年轻人的生命。凡黑丝带卷袭之处,皆众人倒地。看着死去的同伴,有几人愤怒而出。与黑丝带搏斗。“嚓!嚓!嚓!嚓!”,只见几人扯住黑丝带,刀剑随着丝带滑过,刺向少妇。 少妇妖娆一摆,丝带重重一晃,几人随即飞出,瞬息而亡。飞来的武器却不是徒劳,硬生生地切断了几条黑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