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的蔷薇》 第一章 梦与现实的交织——开篇 【chapter 1】 “最后的时针走完十二个刻度,末日审判的大门将从中开启。王者降临,砂色的城市。不可饶恕的罪孽,或是永恒的救赎。•;•;•;•;•;•;烙入血液的羁绊,无法自拔的深渊。•;•;•;•;•;•;” “主角早已登场,只待注定的偶遇。•;•;•;” 当盼望之人降临约定之地,打破沉寂的钟声便会如约响起。至亲的刀刃在血红中闪耀,鲜血将打开通路。 彼此遭遇的无奈,即将开始转动。 在泛滥的赤红中摇曳不定,只能一路向前,哪怕是深渊或者永夜。 答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答案?最终还是无解——无解之解。 再也回不去了,没有谁的归路或是去路,哪怕铭刻下所有的罪孽。 而噩梦即是存在本身,存在即是梦魇。 只能在永夜中沉溺、沉溺•;•;•;•;•;•; 赤色之夜 蔷薇花开,妖娆繁华而已凋谢。 约定之钟叩响心中的刻盘, 鲜血和泪水, 是谁誓言的见证,又是谁给的承诺? 还是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孤月斑驳, 夜色若练, 谁无声成烟, 心莫名被撕裂,惨缺了一角, 握不住的,是谁和谁的未来? 看不清,谁的去路,或是谁的归路? 荒败, 谁的世界早已被腐坏! 火,肆无忌惮地吞噬、吞噬。永远没有尽头的深渊,没有停息过的沉沦、沉沦。 永无止尽的苦役,可是为什么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伤感? 反而是自己,如同经历鲜活的悲剧般,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下。 梦?很伤很伤的梦。 仿佛不愿记起,想要永远忘记的痛。 似乎一旦记忆回归,会是无法填满的深渊。如同梦中那个没有尽头的、只能永远沉沦的深渊。 习惯了每次恐惧的醒来时,总紧握着的那双手,还有那声温暖的“都过去了•;•;•;” 。每次看到这双澄澈的双眸,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如同那句“一切都过去了”般,随着梦消失于过去。不论梦中有多么伤心、恐惧,都不再害怕,因为紧握着的那双手,世界都温暖了,因为相信“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还会一直守候身边”,正如梦醒来,他就会出现在身边一般,如最坚定的诺言般不曾离去。 狩,与我一同走过十年光阴的人,世界上存在着的与我最重要、最亲的人。 十年前的那天,所有原该熟悉的一切,瞬间成了灰烬,干干净净的从生命中抽离开来。有的只是模糊不清的记忆中的一片红光,和莫名痛彻心扉的梦境。 同是十年前的那天,来到这个家庭,陌生的脸庞,无尽的恐惧与泪水。无意识的如战战兢兢的木偶,无意识地被人带到座宫殿般的房子前,任斑斓灯光下世界模糊地破碎,人生嘈杂,看不清他们或开心或悲伤的表情。 “都过去了,一切•;•;•;” 世界从什么时刻开始有了温度?是从你用最温柔的怀抱告诉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还是从你轻轻拂干我眼角的泪,用最认真的表情说“我是你的哥哥,风岛狩”;或者是你坚定地拉过我的手要带我“回家”。 一切,都过去了,如同那模糊地记忆般,过去了。 从失去了一切来到这里开始,从你告诉我这里就是我的家,你是我哥哥开始,从我叫风岛花音开始。 曾今有个人说:“一觉醒来,看见阳光和你都在,这便是我想要的未来。”我想,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未来吧。起码,现在一直是这样希望的。 阳光透过纱帘满满渗透了一房间的温暖,绚烂光线中,最初映入眼帘的还是你熟悉的脸庞。 “醒了”温存地视线中,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恩” “还是那个梦?” “恩” “害怕吗?” “现在不了,因为有哥哥在。” “傻瓜~~哥哥又不能守护你一辈子” “为什么不?难道狩不要花音了吗?” “怎么会•;•;” “那就可以了啊”没等他说完,就自顾自撒娇地把头塞进他怀里,然后找个最舒服的地方。每当这时,狩总是无可奈何的露出一丝微笑。 有谁说过吗?狩,你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很好看。让人感觉很安心,很温暖。看到这样的你,就这么安静的在自己身边就什么也不害怕了,即使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风岛狩,你知道吗,你的存在就像阳光。你总是能在人最羸弱的时刻出现在身边,拭去眼泪告诉你所有的不好都已过去。 你的存在,你的出现,便是温暖。 可是,这仅仅只是对于他人的吧。把所有坚强、勇气、信念•;•;•;都给了别人的人,自己默默承受的一切,又有多少人会知道。一直微笑的人,又有谁可以真实的看清他身后默默滴落的泪水。他日日夜夜静静吞咽的悲伤,又有谁能读懂,更或者,会有人真心留意过他的悲伤吗? 狩十三岁便被送到国外的一所寄宿制学校,据说是完全按照古时宫廷贵族的准则教育每一个学生。他们不到学校指定假期是不允许回家的,甚至不允许使用通讯工具,完全和外界世界隔绝。更恐怖的是,学园学生在回到家里后,不可以与外面世界的人提及关于学园的情况:类似比如学园具体位置,学园里发生的一切。总之,学园相当于遗世而独立的一块领地,隔绝一切学园以外的外部世界。 一切的规则,在我们听来完全是不可思议,不近人情。如果会有这么一个学校,里面的学生该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会开心吗?一切又都是他们自己所愿意的吗?可狩就是在这么一个地方长大,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和家中的一切挥手道别,如同被流放一般,去到一个我所不知晓的地方。每次一离开便是近乎半年的时间。以前,我还小的时候,总是害怕要不记得哥哥的样子了。 不论如何,用外人的话来说,狩的人生在他出生成为风岛家长子的那一瞬间便被写定了。 接受一切既定的安排,摄取一切精英的教育,然后承担风岛——这个帝国式的家族。 其实对于那些生长在高处的人来说,生活如同玻璃球中的风景。旁人无法触及、亵玩的奢华、精致。可是,同时也是与生俱来的极尽奢华的囚禁! 很多时候,看似可以得到全世界的人生,其实是处于最无奈的囚禁之中。 至于我,作为一个有帝国般地位的家族中的次女,可以说是过着米虫般的生活。没有长子的继承家族的压力,只是尽情的享受人生。 可以到公共的学校读书;可以有那么多的同学朋友;或伤心或难过或开心,无论是何时总是有那么些人可以陪伴;可以天天看到亲人,在风岛这个姓氏的庇护下成长;可以作为一个孩子在“家”中肆意哭笑嬉戏打闹•;•;•;•;•;•;这么多的一切,自狩13岁开始便被从他生命中抽离了。作为风岛——这个帝国般家族的长子,他必须背负,不论是否愿意,能否承受,他必须接受并做到最好。因为,失败这个字眼不属于风岛。可是,怎么办,风岛这个字眼从我们最初的来到这个世界,就如同烙进我们生命一般擦不去抹不掉,我们只能默默接受,然后把自己磨练成和祖辈一样的可以无愧担当这个姓氏的人。尤其是所谓长子。 可能是我曾经特殊的经历的原因,家族里的长辈们总是特别的宠爱我。根本没有那么许多像哥哥那样要我承担的。我一直以来就只是像个平凡女孩子一样成长:平凡的中学,平凡的同学朋友,平凡的生活。日子里的一切,几乎可以用“平凡”二字全然概括。甚至难以找到一个大家族小姐的影子。可是,这样的平凡又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呢?所以,很开心也很知足。尤其是每次看到哥哥回来,在我好奇的询问下时而和透露他学校里的生活的时候。 如今的记忆最初是从十年前来到风岛家开始的。 关于我的身份,根据他们说,我是风岛尘的私生女,十年前由于一场大火,一直朝夕相处的母亲去世了,于是风岛尘便把我接回了风岛家族。至于记忆,医生的回答则是由于惊吓过度造成的记忆损伤。 无论如何,就这样在这个家庭渡过了十年。 拥有全天下多少孩子梦寐以求的极尽奢华的生活,最好的饮食,最好的教育,一切都被安排到无可挑剔的精致。生活如同被雕琢般——华美——但是矫揉造作。自己,如同被冠以爱的名义关进华丽的音乐盒里的小玩偶,被精心的装扮着,安排着哪怕一举手一投足,没有忧愁,也没有欢乐,无知无觉。 直到有一天,世界裂开了一道口子。于是,离开了只有自己的被保护的世界,来到了充满魅惑、欢笑、泪水、欺骗、背叛,爱与恨纠结的,色彩斑斓的舞台。 而我们,只是其中既定的戏子。 从之后觉,我们开始欢乐,开始忧愁,热爱或憎恨,欺骗或被欺骗。 在我们双眼看到五光十色的时候,视线也开始模糊。至于悲喜,不明。 let’s begin the dream ,tonight~~~~~ 第二章 圣莉丝 【chapter 2】 (地点——风岛家) 迫近地平线的夕阳,使得重重纱帘掩盖过的书房更显昏暗。古檀木的香味在一片阴影中散发着冰冷的幽香,如同一个几近腐朽的老者娓娓道来那悠长悠长的苍白故事。 人影掠过,金属器皿时而由于光线角度的转换散发出冰冷的光泽。 “你真的决定了吗?”苍白的脸颊,使得这质疑的语气显得越发的苍白无力。 “很多事也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孩子。”老者坚定然而无力地摇了摇手,缓缓背过身去。 “可是~~” “好了,就算是我决定了。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里的时候好好照顾她。至于那些秘密~~”满布沧桑的脸上被复杂的情绪涂鸦的越发斑驳,老者迟疑的顿了顿,只是,这语气中的忧伤越发浓重了,“还是等她自己去揭开吧。如果,命运是那样注定的。” “这也都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吗?”由于哀伤夹杂着疑惑这种种情绪而被略微放大的瞳孔,昭示了言语之中的感情。这样的答案,满意吗?只是,依然不死心想要一个可以叫自己不再挣扎的理由吧。 “狩,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身份,那么就注定只有服从。今天我很累了,你先出去吧。还有,你们明早就出发。”老者坚决果断的喝止了他的问话。 父亲的性格,他该是最了解的,于是,不管这中间有多少不甘心,他也只能无奈的收起心中的不满和疑虑。“是的,父亲,我这就让仆人准备行李。”他淡淡的答复到,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缓缓地转身,离开。 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那纯银的推门时而散发着扎人眼球的光芒。 ~~~~~~~~~~~~~~~~~~~~~~~~~~~~~~~~~~~~~~~~~~~~~~~~~~~~~~~~~~(华丽丽的分割线) 云端,穿越日界线的瞬间,感觉世界从此要天翻地覆了。 离开前的晚上,父亲说了很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作为一个父亲,其实怎么会舍得子女离开这么久到这么远的地方。可是,他不仅仅是父亲。更是风岛——这个帝国般家族的负责人。他要面对负责的并不仅仅是个家庭,更是人脉、政治各方关系庞杂的家族。 海天一线的湛蓝,给人一种仿佛世界就该是这么湛蓝洁净的错觉。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一个如同与世隔绝的孤岛般的陆地渐渐在视野中被放大放大•;•;•;直升机拉近与地面的距离,终于在视野内,渐渐清晰,华丽但给人以贵族般冷峻的距离感的古堡群式的建筑。 “哇,这真的是学校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所学校就是一个岛屿这样的状况。这状况完全就像是电影里那个一场惊梦般跌落兔子洞的女主角。或者,圣莉丝何尝就不会是我梦中的仙境呢?呵呵。 “很震惊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种慑人的感觉。”温存的目光下,狩丝毫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如果谁知道风岛家的大小姐这样像个乡下孩子上城一样的表情的话,一定会笑死的。可是,现在就只有狩啊,所以没有关系,呵呵。“真叫一个奢侈啊~~”我不由的惊叹着。 “没办法,能进入圣莉丝学园就读的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名流子弟。而这所学院最初建立的目的也正是为这群不同寻常的子弟提供交流的平台。” “可是,学校不是学习的地方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定义成平台。” “学习只是一般学校的宗旨。因为招收学员的身份关系,不同的学校总是有不同的针对性的吧。你就姑且把它看成是一般贵族学校吧。”狩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结束这个话题一般。我也识趣的不再说话了。 目不转睛地一一环视着这个如同异世般的地方,那一片深沉的湛蓝之间,如同五芒星的中心,孤岛的制高点,一处蔷薇色的建筑格外的引人注目。待要定睛细看时,眼睛像是被细针扎过,不自觉地向后一部闪躲。待要回过神来仔细再看清楚时,直升机早已拉进地面了。我只闷闷地收拾起行李。 远古神兽般的生物盘绕着屹立两侧的大理石柱,巍峨高耸的北欧风情的铁栅式主门,横栏上弧状的镌刻着一排似乎是古拉丁文的字母。刚站定门前,随着满带历史沧桑感的“吱呀”一声,铁栅仿佛幽冥控制般不早不迟地在人眼前自动缓缓敞开了。我先是一惊,看狩丝毫见怪不怪的表情,我也就什么也不说只静静推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说也奇怪,刚还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而今刚一穿过门栏这天气就好像瞬间欢乐表情一般,萧瑟阴冷之感顺着每一个毛孔进入血液。 主建筑群前,一座巍峨的女神雕像夺人眼球。象牙色的肌肤连同着一式颜色的纱裙,轻轻闭合的双眸,从一侧眼角延伸出的朱砂色纹饰精致的贴合着脸颊一侧。清晰可见的纱裙的褶皱,蓬松悠长的裙摆,纹理间规则分布的金色丝线。似乎那么一瞬间,感觉眼前的根本不是座雕塑,而是个活生生的人——传说中优雅高贵的王后。 正恍惚注视之间,眼前不知何时端端正正站着一行的人,一式深黑色井然的着装,叫人想起了电影里中世纪的那些宫廷仆从。 “把行李交给他们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先去你的教室吧。”狩一边把手中拎着的行李一一交给这一排的人,一边说道。“宿舍和行李交给仆人们去就可以了。新生必须要首先到所属班级报道。” “哦,好吧。”我疑惑的把手中的行李递给站定眼前的那人,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就是那么面无表情地如雕塑般站定、接过行李、礼仪式的鞠躬,然后转身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看着那群全然无声无息地仆从消失在曲折的小径,我和狩独自行走在迷宫般的学园中。还未入暮,天已阴沉的骇人了。感觉这个地方给人一种谜一般的感觉。 刚还是这么纳闷着,下一秒才转过一个弯,小径尽头却突地豁然开朗,纷繁的蔷薇环绕着眼前略带沧桑色彩的建筑群。更准确的说是这建筑群如浮标般漂浮在整齐规划的各色的蔷薇海上。昏沉沉的阳光晕染着天际,也给地面的世界沾染上了些许微醺的色彩。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真的叫人越看越不明白了。如迷宫般的不仅仅是这里纷繁的道路吧。 踩着稀稀拉拉散落一地的阳光,石板阶梯苍凉而深邃。狩就这样牵着我的手,缓步在静若无人的城堡间,这画面,如果停留的话,该是很温馨的说。 “你要自己进去了哦,结束之后我会在教室门口等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吧。”狩仔仔细细地交代着。 “哦”我迷糊的应答着,虽然是肯定的语气,可是完全的状况外。一年c组,青铜样式的牌子很不协调的搭衬在红木质门上,门扉上错落有致的雕饰着不同形态的蔷薇花,但举凡都是含苞着的。我迟疑的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狩。 “加油哦!”狩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还有,要记得,不论发生什么,哥哥永远会站在你身边的。”这样子,应该是比我还紧张许多吧。 “呵呵,知道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半是安慰半是为自己打气的说到。 不就是到一所贵族到不行的贵族学校吗,有什么好害怕的。花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和大家一起学习生活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加油,花音! 坚定地推开了红木推门。 顿时,有种被独自放在舞台中心的感觉。 “您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分岛花音。”对着讲台上打扮夸张的按照推断是老师的女士礼貌性的鞠了一躬。 “哦,转学生~~”这语调叫人联想起传说中的女巫。她的装束近看更加慑人。厚重的高高盘起的发髻,夸张的色彩斑斓的眼镜,那镜框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白的不健康的肤色,感觉像砸了一盒的粉底上去。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衣着,只能说感觉真是很异域风情啊。吼吼 在她把“转学生”的尾音绕过很多的音调期间,很自然地就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顺便思绪朝着对这位老师的装束也转过了很多调调。 “分岛花音,是分岛家的孩子?”窥探式的目光透过那怪异的眼镜,毫无掩饰地扫视在身上。叫人感觉很不自然。 “是的。老师。”初来乍到的可不能马上得罪老师啊,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学乖点吧。 “哦~~~是吗。先自我介绍下吧。” 正视教室,才发现其实班级里才十余个的学生,只是教室很不协调的大,才让人错觉认为有近百左右学生的感觉。与其说是教室,不如说是悠闲地下午茶会。装束各式的少爷小姐,慵懒的吧身体丢进松软的沙发,自顾自的品茗,吃点心,看书,玩电子游戏,逗饲宠物•;•;•;•;•;•;天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以促进学生间交流为宗旨!!! “大家好。我是来自中国的分岛花音。很高兴来到圣莉丝学园•;•;•;”感觉各顾各的大家不大会注意自己,果然,台下只有懒散的目光注视着,偶尔瞟一眼也就自顾自去了。 “以后希望大家多多光照。” “就这些?” “花音是私生女吧。”硕大的杂志后面传来不怀好意的语调。 “雅子,不要这样吗,私生女不是也照样来圣莉丝学园吗?其实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一样。” “呵呵呵。” “听说你一直都和平民们一起上学了,他们的学校是怎样的啊,好玩吗?” •;•;•;•;•;•; 声音渐渐的模糊,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这么害怕。 原来这么久以来,狩是在这些人之中成长的。 十三岁就被独自送到这里,狩,这些年月你是怎样度过的? 在这里,会有真心的朋友嘛? 在这里,会有人真正的开心你的开心,悲伤你的悲伤吗? 在这里,你可以吗,风岛花音? 积聚的愤怒反而叫我更加鼓足了勇气,“我只知道我姓风岛,名花音,是风岛家的次女,在来到圣莉丝学园之前就读于中国的国立学校。不过现在起想改变一下学习生活的环境。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嘛?那以后大家再深入认识吧。还有请大家多多关照。” 瞬间的寂静。 以前的生活可没有教育我软弱,风岛家族的孩子不是叫人欺侮的。如果这样的人生注定是风岛家的孩子不可避免的宿命的话,我会接受,以欣然的态度。毕竟这么多年月来,都只是狩一个人在独自默默承受。 现在,能来到这里,狩,你不用也不要再孤单了。 以后的路,再痛再难都会一起走下去。 何况,也未必都是伤痛。 不过,接下来,我要坐哪里啊?贵族学校也太不一样了吧,通常教室里总该有桌椅的啊。这里大家都是开茶会一样的~~~~班主任也丝毫没有主动要为我安排的意思。什么世界啊~~~~~~~还是相信咱毛主席的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个~~~~老师,请问我的座位是在哪里?” 教室刚刚瞬间的安静又立刻被不怀好意的嘲弄打破。 真是~~哎,相信这会成为我毕生难忘的入学的一天。 “不好意思哦,风岛同学,教室里的用具都是学校根据每位同学的等级情况分配的,新生只有正式得到学院的阶段认定才会有个人用具的分配。在这之前,想在教室找到位置的话,需要先征求某位同学的同意哦。” 额,世界啊。相当的郁结。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过,就这么站在这里也太干了吧。 “教室最后排的沙发现在不是没有人吗?” 听到这话,仿佛在饥渴的沙漠发现绿洲般。 果然,教室后排的沙发没有人,怎么没发现呢。 花音,你要相信这个世界里还是有好人的,在群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中还是有比较善良的。呼呼~~~~ “今井,真是善良呢~~~”杂志后面的女生依然头也不抬的散发出腹黑的味道。 “雅子,我们总应该照顾照顾新同学的呢。•;•;•;是吧,花音~~~” 只能说,有种不祥的感觉。 沙发里有陷阱?还是被幽灵附着?或者是被诅咒过?•;•;•;•;•;•; 透过其它同学的眼神,那么模棱,只能说很不祥啊~~~~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会怎样? 不过,就这么站在这里也太干了吧。不论如何,还是先过去坐下吧。在仔细检查过沙发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才战战兢兢的坐定了。 “好吧,同学们,我们继续。~~~~”在不可靠老师继续的尾音无限延长的时空,教室的门缓缓打开。 古堡中柔和西斜的光线将那身影拉得格外的修长。 琥珀色的头发,线条精致的脸颊,冰蓝色的双眸如水般清澈,也如水般深不可测。 那个身影,渐渐走近走近~~~~~~~我似乎是些许的不知所措的,注视着这个身影的走进,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喂,你谁啊?”冰冷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嗓音,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冰冷的语气会是眼前这么一个有着王子般俊美外表的人发出的。 “爵,这就是新来的。”大杂志格外积极地飘到他身后的女生旁边。 “新来的~~风岛家的?”湛蓝的双眸没有丝毫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感觉人要被看穿一样,可是,无地遁形。虽然千百个不愿意,可也只能这么尴尬地任人用诡异的眼神打量。 说也奇怪,我是刚到班里,而且先前介绍的时候他也不在,怎么会在只说是“新来的”的情况下就知道我的姓氏?看来,这里还真的向父亲所说的,不仅仅只是所学园,更是个蔓藤纠结的交际场。 “呵呵,就是啊,很没有家教呢” “对啊,和平民们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有教养?” •;•;•;•;•;•;大家都肆无忌惮地附和着。 这个世界,真的不该相信这群~~不过,无论如何,首先都还是自己的错。“那个~爵同学,真的很抱歉,我是新来的转学生,对这里还不是十分了解。关于位置的事,因为刚没有地方可以坐,凑巧今井同学说这里没有人,所以我就先坐了下来。” “没有人,你就可以未经主人同意就随便坐吗?” 天啊~~这个世界~~不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坐了你的位置吗?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还有这群跟在后头趋炎附势的小人。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kitty呀~~受不鸟啦! “那个,爵同学是吧。乍一看还挺绅士像的,只是,内在品格还真是差劲,连个沙发都这么吝啬。还有,大家,能来圣莉丝学园的想必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子女,可是这作风恐怕连你们所谓的平民都不如呢,哦,不,准确的说是差劲很多。”我努力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以及语气可以叫自己显得不是像真实心理那么畏惧。不论如何吵架的时候输人不输阵啊! 深蓝的双眸依然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注视着,表情模棱两可。说实话,看到这样的脸庞人不自觉就会没了斗志。如同见到他,看到这样的神情,那种畏惧——与生俱来的,就会不由自主的控制自我。 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当然,我也不甘示弱的直视着他的双眸,虽然心里暗暗有畏惧到。 “你个臭丫头,不要命啦,敢对爵大人这么说话!”看着这样的情势,人群中窜出一个类似打抱不平的声音。 “什么,爵大人,我没听错吧?还真是一群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又不是小时候玩办家家,什么大人小人的。”吵架就是要随时抓住时机,尤其是这样可以压倒性大反转的机会。 “哏哏,各位同学,请安静下,现在还在上课时间•;•;•;” 呵,这个靠不住老师还真是会看时机。怎么当初他们这么多人欺压我一个的时候不出来强调课堂纪律?真是搞笑。 “还有,风岛同学,关于学校的规定呢,你可能不太熟悉,这里的校历你回去好好研读下吧。” •;•;•;•;•;•; (≧▽≦)/清脆的铃声很凑巧的想起(还真是说下课就下课内!)不过也还好,要是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情况会变怎样,毕竟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他们这么一大帮人,到时候真的火大了,随便一人一拳也能轻易把我解决掉。 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绝对是个恐怖的开始~~~应该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吧 “喂,就这么走啦。” 当然要先闪啦,照你们这个阵势,不赶快走的话,不shi才怪~~~~ “我不现在走,难道爵同学要请我吃晚餐啊?” 说话间,以光速飘过————————— “臭丫头,刚才多嚣张,现在跑的比兔子还快”,“喂,你们谁让她坐这的吗?” “是今井” “雅子,你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的啊?” “我们都听到了啊。刚是那头猪说最后排的位置是空的啊?”“你才猪嘞,我只是说位置是空的啊,又没有叫她坐是她自己要坐的,关我什么事。” ﹟﹩﹠﹪﹡¿; ﹖﹌﹋﹤˜; “够了,(-_-#)真是有够白痴的。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是” “当然了。爵大人~~~” “哎,你说爵说‘以后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是怎样的事啊?” “怪不得爵大人说你有够白痴的,你还真是白痴,那当然就是类似这样的事啊!” “你不是也很白痴,类似这样的事是怎样的?” •;•;•;•;•;•; •;•;•;•;•;•; 真是太激动了,刚出火坑就可以看到亲爱的哥哥~~~。只见狩若有所思的偎依着门沿一侧,“哥~~~”我完全是在冰雪三尺的中看见温暖的篝火的心情,难以抑制心中激动地喊到。 “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语气中的关怀,似乎是在安慰受伤的小孩子。莫非说,刚才在教室里的争吵,他都听到了? “除了遇见一班的难缠的小贵族外,还都ok啊。”我尽量把刚才的一切轻描淡写着。 “听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哦。” ╮(╯▽╰)╭ 哎,是相当不好啊,老哥~~~你知道你妹一来学校就把班里的地皮恶霸全得罪了,外加不讨好班主任~~~~~~~~这以后的日子可叫人家怎么过啊~~~~~~~~~~ “没啦,其实就一点点不好,呵呵。”不论是如何努力地掩饰,我这衰样该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吧。不过还是极力把那灾难性的时间掩饰到最小,真的只是一点点,一点点那么多。 好吧,我承认,当时的笑,可以说是相当干,相当假。 “真的 吗?~~~” “恩,比真金还真啊” 老哥,我可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哦。只是,不想叫你这么担心,不想刚来这里就叫你这么担心。原本到这里来,只是想说可以有人陪你一起分担,真的不想反而因此成为你另外的负担。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过如果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哥哥永远会站在你身边的,懂吗?” 该是相信了吧,只是,那眼神中的落寞为什么依然如此挥之不去。我真的只是不想让你那么担心啊,哥哥。 “哎~~知道了啦,老哥,同样的话,你今天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啦。”说着,我一把拉过狩的肩膀,肆无忌惮地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身上,这样子,叫人想起了“拖油瓶”,呵呵。 不管这笑容有多假,还是要努力掩饰下去,起码不容许自己看出丝毫的破绽。 狩,还记得,来学校之前我跟你说的“以后,就让老妹我保护你好了”吗? 说要保护对方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倒下? 一直躲在身后被人保护的小孩子,也要有长大的一天。 如果风雨要来,就尽管来好了。其实,在来圣莉丝之前,父亲也一直有再三征求过我的意见,对于圣莉丝的情况(虽然说没想到过会是这么纠结的),可是早有过不好的打算。 真的,从决定接受来到圣丽丝的那天起,也就决定要学着像个大人般承担了。 不要再当象牙塔中的那个孩子! 即使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么的孩子气,但是,我在成长,现在。it’s a process。 第二章 寮室 【chapter 3】 昏暗不可远及的光线,空落落的大厅,类似螺旋状盘旋上升的楼梯,房间连绵这房间,但是依旧无人般空荡。 “哥,这就是宿舍~~” 刚想问这宿舍怎么感觉怪怪的,话音还未落,惊觉间,灯光纷繁而有序的从最近的眼前向视线可及与不可及的方向延伸。 瞬间的感觉是,前一秒近乎空荡的建筑,在这一秒似乎爆炸般挤满的人。 彩带如落英缤纷眼前。 “欢迎回家哦,花音羌!” 还没等人回过神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正太型小男孩以及其、相当快的、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闪到眼前。 那深蓝的双眸,若水般无暇透彻,深深端详的瞬间,仿佛又如深渊般无法看穿,叫人看不清那掩埋尽头的是最深情的温柔、抑或最致命的危险。真的真的像极了某人。 “你不开心吗?花音羌~” 不开心,怎么可能。看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用这么萌的表情注视着自己,houhou,超级卡哇伊的说。 “怎么会~~” /(ㄒoㄒ)/~~在人家以平等的视线对待小朋友的时候,冷不防的感觉脸上被什么嘬了一口~~~~~~ “呵呵,太好了,最喜欢花音羌了~~~~” ~(@^_^@)~ 终于 在这里被人家喜欢了, hehe。额,不过,但是,然而,可是~~~刚刚他对我做了什么?55555555,被偷亲了~~~不要的说~~~那个,~~他是很可爱的说~~~~可是,人家•;•;•;•;•;•;(错乱中) “沙葉,你怎么可以~~~~”狩忿忿不平的斥责道。 “啊,哥他是谁?你认识?” “呵呵,对不起哦,花音羌,因为花音羌太可爱了哦~~” “便宜都占了,还要装无辜。”看来哥哥很是郁闷呢,呵呵。 •;•;•;•;•;•;(拌嘴中) 哎,谁能回答我的问题内?怎么就不来个人理一下我们的受害者?哀怨~~~~~~ “花音,你好,我是arlene, 艾琳娜•;赛尔特。是这里的副寮長。刚刚已经和你见过了的沙葉是这里的寮長。” “啊~~那个小朋友吗?” “呵呵,沙葉可是天才少年哦,以绝对优异的成绩破格进入中学部,正所谓是开辟了圣莉丝学园‘前无古人,后鲜有来者’的典范•;•;•;•;•;•;”(此处省略很多字) -_-||| 突然发现,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哦~~太太热情了哟,叫人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花音羌,你们是在说我吗?” 沙葉不知什么时候窜到我们之间,满脸好奇地注视着。 “站住,我还没有说完呢,沙葉,不许跑~” “花音羌,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吧。” “哦,好吧,可是,哥~~” 小朋友自顾自的拉起我的手走开去,还不忘朝后面极度郁闷追来的哥哥挤了个鬼脸。狩现在一定抓狂了。hehe “刚刚我们在的一层大厅是公共活动室,主门外,大厅左右各有两扇门,左边的门通向餐厅,餐厅每个窗口每日都有特色菜,如果不喜欢固定菜色的话,可以到点餐窗口点餐。从餐厅出来,绕过过道,是公共休息室。然后,二层到四层都是各个年级段的寝室。现在我们到的五层是天台。” 沙葉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叫人真是忍俊不禁了,好可爱的~~~ 话音刚落,之见眼前优雅地立着一扇精致地雕花镂刻的象牙白色的掩门,如同从现实世界穿越到幻境的结界。宝石蓝的玻璃窗从地面向上呈弧形延伸,小心翼翼的在接近球面的最高点处留下一方空间,一抬眼便可见皎洁的新月羞涩温婉的轻轻悬挂于头顶。微风习习,带着夏至未至的丝丝清凉,萦绕在身旁。夜幕温润而柔和,叫人不自觉如梦般微醺,仿佛置身于传说中精灵们的国度。 “花音喜欢这里吗?” 惊觉间才发现自己竟置身于纷繁簇拥的蔷薇丛中,如剧毒般鲜艳欲滴地浓郁绽放着,艳丽浓郁到让人感觉不合时宜。 “花音羌,你听说过十年才开一次的蔷薇吗?” “什么,十年才开一次的蔷薇?会有这样的花吗?” “很不可思议吧,我也很想知道,十年光阴流过,它是否会如约绽放。” 顺着沙葉注视的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封闭的蔷薇状玻璃器皿格外冷清地驻守在层层包围的蔷薇中央。瓶内略显枯黄的枝叶,在如此冰冷月色下泛着孤傲的光。 夜幕中模糊的光线将身旁这个男孩的轮廓描绘得格外清冷,如同视线那侧独自固守无比精致的玻璃瓶子冷眼相看外面世界花开花落、日升月斜的无花的蔷薇。 传说“幽昙一现为韦陀”,那么,你自我掩埋十年光阴,只为瞬间绽放,又是为何? 年年月月日日,独看庭前花开花落,唯你与世无关。你可曾心动?可曾动摇?可曾后悔? 可否告知,你所坚守的是怎样的坚守? 侬依然不语。 风过蔷薇,花叶嫣然轻摆,泛起阵阵清香。 而你,依然孤傲睥睨世界。 “十年才开放一次,这是怎样的约定?” “不知道呢,只是,听说曾今有这么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的公主被恶魔施了魔咒,远离了她的子民。国王和王后不久也因为伤心过度也相继离世。在那个国家的子民都绝望的时候,天使出现了,告诉大家,只要蔷薇花绽放,公主就会回来,带领她的子民重返光明。” “那个蔷薇应该不是普通的蔷薇吧?” “恩,就是这朵十年才开一次的蔷薇。” “那最后花开了吗?公主有回来了吗?” “还没有吧,因为花一直没有开?” “啊~~这样的啊。那这朵十年开一次的蔷薇会开花吗?” “会的吧。” “真的吗?要多久呢?” “应该会很快了。” “是吗?太好了,到时候真想看看。十年才开一次的蔷薇是什么样的,一定很美。” “那等它开了,我第一时间让花音来看,好不好?” “当然好啊。不知道,到时候故事里的公主会不会回到她的国家。•;•;•;” “我们出来好久了,先回去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很可爱的哦,花音羌一定会喜欢的。”还没等我答复,他就自顾自的继续牵着我的手,朝着旋梯的方向去了。呵呵,还真是喜欢自作主张的小朋友呢。 水晶吊灯折射着绚烂的光芒,盘旋交错的旋梯把城堡分割的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不知何时,绕过第几个弯,终于在一扇门扉前站定。“花音羌,开门吧。”沙葉如同要介绍什么杰作般充满期待的催促着我。 我迟疑了那么一下子,门把手缓缓拧动。——粉红间或粉蓝and粉紫的粉色系装潢,随处点缀的蕾丝;房间连接着房间,似乎这就是个衣橱中的神话。我从来都没有料想过学校的宿舍可以是这个样子的。几乎可以与皇族的奢华相媲美的盥洗室,每件器具都亮闪闪的泛着耀人的金属的光芒;大到可以把家里所有衣物都搬来的更衣室•;•;•;•;•;•;一间连着一间的房间,我像是惊喜连连的拆圣诞礼物的小女生一般,迫不及待地大略看过。待要去卧室了,究竟会是怎样的呢?好期待啊~~~~ “沙葉,你还敢回来,快说,你都把我妹拐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刚推开卧室的门扉,狩忽的从房间里飘到眼前,着实把人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狩竟然潜入我的房间,这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在我房间多久了,老实交代。” “有吗?我就是带花音羌熟悉了一下宿舍环境,应该没有很久呀。” 沙葉漠不关心的答复着。 •;•;•;•;•;•; 再一次54我这个当事人,自顾自的拌嘴,太过分了,受不鸟啦~~~~~ “好啦,数到3,大家一起安静。” “1——2—3”我以光速数着。 (虽然幼稚,但是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哦~~~houhou) 趁着好不容易平息了的争吵,我转移话题的抓起那册厚厚的学园守则,问道:“哥,这上面说的等级划分制度是什么啊?” “这个我知道哦,花音羌。等级划分制度是圣莉丝学园的创办者们为了使学园成为绝对精英的培养场所,所制定的一项学园制度。类似于优胜劣汰法则下的游戏机制。越是优秀的学生得到越多的资源,而相对劣势的学生分配到相对少的资源,也就是说,各个等级得到相应的资源。”没等狩酝酿好答案,沙葉就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啊~~这么残忍啊~~~”我简直不可置信了,虽然一般的学校都是有按照成绩的排名的,只是这样划分等级还要按照等级过着相应的生活,也太符合剥削阶级的原则了吧~~ “的确是有点,不过,也正是这样,才使得学园的学生们能够各自发挥出最大的能力,并且使之得到更好的培养。可以说,即使是圣莉丝最差的学生,去到外面的世界也可以算得上是优秀的一份子。” “那我刚进学校,等级要怎么被判定啊?” “学园的学生一共被划分成5个阶级,由低到高依次是:晦、宿、下弦、上弦、望,学园将在新生入学一学期满的时候测验其成绩、人气、特长三方面的综合指标判定新生的能力阶级。由于学园重视学生的全方面培养,所以不像普通学校那样只关注学生的成绩。三个方面在判定中各占1/3的比例。还有,判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学生之后不同的表现情况,其等级判定也将有所变动。” “好复杂啊~~~~那你们现在是什么等级?” “高年段的同学一般都达到了第四阶,也就是上弦。不过由于我是天才少年,所以我是第五阶哦。”沙葉顺势自恋的在下巴下摆了个v字形手势。 “那新生呢,一般会被分到怎样的等级?”忽略过那自恋的神态,我继续追问着。 “这就不一定喽,拿花音你们班来说,一般的同学刚到学园都是被评定在二阶,这些人经过一年的时间大概有一半人数可以达到三阶,其余的或是停留在二阶或是退回一阶。至于极少数人可以得到三阶的评定。而作为新生便达到四阶的更是屈指可数。” “有谁会是这么厉害的啊?我们班应该没有吧?” “是很厉害的啊,像我就是哦。” “切,又在炫耀了。” “我就炫耀了,怎么啦~~~有的人还没有什么东西好炫耀呢~~~” •;•;•;•;•;•;(导火线又起,两人继续不依不饶地拌嘴,此处继续省略很多字,(^o^)/~) “其实四阶新生,学园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你们班里的南宫爵。在得到四阶评定之后的短短一学期之内,他便成为望阶的学生。” 南宫爵?莫非就是被我占了座位,然后还被我说是小气鬼、很差劲的那个人?~~~额,死定了,哎~~~果然是得罪地皮恶霸了。花音啊花音,你得罪谁不好,竟然一来就得罪这么厉害的角色。以后的日子看来真的是要相当艰苦了~~~~o(>﹏<)o不要啊 “所以,花音羌,你也要努力了哦。” 呜呜呜,我真的是相当没有信心哟。一开始就在班级里成为不受欢迎的老末。“学习成绩的话我会fighting的啦,就是人气投票好像会有点问题额。” “为什么呀?花音羌这么可爱,大家都会喜欢你的呀。” 好感动哦,泪奔了~~~~~“不过,我好像得罪了你们刚说的很厉害的南宫爵了。” “什么,不会吧。” “就是的啊,哥~~对不起啦,刚来学校就惹出这样的麻烦。” “花音羌,不要难过了,一定是那个南宫爵不好,那个家伙脾气原本就很臭。没关系,我们宿舍的全体成员都会支持你的。” 5555555“谢谢你啦,沙葉。” “呵呵,能帮忙可爱的花音羌我很开心哦。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叫我沙葉前辈哦。” “啊,为什么?”一个明明长得是彻头彻尾的小朋友样子的人,让我叫他前辈,好像有点一时难以习惯呢。 “因为,感觉这样比较成熟啊~~~~好不好吗,花音羌~~~~”撒娇的语气以及撒娇的眼神~~~huhuhuhu,真是可爱惨了~~~~当然好喽。 “好吧,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沙葉前辈。”我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答应了额~~~ “呵呵,好幸福哦,花音羌~~~” “够了,不要再给我装可爱了,真是恶心。”狩一边装吐一边用厌恶的神情鄙视着沙葉前辈。 “啊~~~狩,不要这样子捏~~~” 沙葉继续用一种正常人听来都头晕目眩的语气道。 说话间,老哥狠狠地在可怜的沙葉前辈头上砸了一拳 “这下该清醒了吧,臭小子~~~” “55555好痛哦,花音羌~~~你看~有没有肿起来呀?” “花音,不要理这个弱齿的家伙!” “呵呵,哥,你不要这么对沙葉前辈吗。毕竟他真是个小孩子呀。” “对那对那,不许欺负小朋友。坏人” “花音~~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哥哥丢到一边去了哦~~~”话音刚落,老哥就化身成为囧神,拖着世纪龟速般的步伐,渐渐靠近那个叫门的物体,开门,把躯体向门的另外一侧移动,渐渐消失•;•;•; 老哥,妹妹我对不起啦~~~你要保重啊~~~~ “不对,沙葉,你也给我出来!”伴着一声高分贝的怒吼,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然后,是另外一声凄厉的惨叫,两道白光闪过。 “花音,晚安哦。”在揪着沙葉前辈丢出门外的瞬间,狩似乎是以光速恢复了超人般的精神状态,一脸灿烂的跟我道晚安。 “啊~~~狩是个大坏蛋~~~不要嘛~~~人家还没有跟花音羌说晚安呢~~~你个坏人~~最讨厌你了•;•;•;•;•;•;”沙葉前辈哀怨抗议的声音久久回响在寮室之间———— 只待许久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在满是兴奋的又仔细逛了一遍每一个房间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卧室。脑海中满是今天一天的画面,满满的浮现。 尽管最初在班级的见面不是那么的如人意,但是,真的还是很开心,在圣莉丝学园可以遇见这样的大家。虽然,才是第一天来到,但是,这里的感觉叫人很安心。怎么说呢,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可以吐露所有开心或是不开心的地方,是可以卸下所有装甲真正坦露心情的地方,是可以在面对不论什么风雨只要一回来就感觉很窝心的地方。 或许,这应该就是“家”的感觉吧。 今夜即将入梦。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and ,i will dream with you tomorrow。 kiss goodbye。 第四章 血色.绽 【chapter 4】 新的一天如同每个往常一般如约而至。 阳光挤过稀稀疏疏的树叶,斑驳的洒了一地。 看着这么清澈的天气,心情也不自觉的透彻起来,如同云端那片湛蓝,这般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不好都随着成为过去式的昨日的时间而消逝了。 所有事都会好起来的吧,只要我们去努力。至少,我是这么坚持的。fighting! 圣莉丝学园和普通的学园在教学制度上所不同的是,它实行走班制以及非基本课程选修制。具体说来就是,在圣莉丝学园中,每个班级没有各自固定的上课教室,学生需要到不同教室修读不同的课程。还有就是所谓基本课程是每个阶段的学会必须按照学校方面安排修读的课程,至于非基本课程就是硬性规定之外的课程,也就是可以按照自己喜好选择的课程。就像我们的体育课程就有不同的选择,除去平常我们经常接触的体育舞蹈、球类、田径类等等之类的,还有剑术、马术等一般学校不会设定的课程。而周一至周四的上午是安排基本课程(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数理化生文史地之类的)。 面对今天上午要全班一起上的基本课程,我还真的是有战战兢兢的感觉。虽然小时候大人们都会说时过境迁,昨天的事也不必太记挂在心,我也是这么相信的。不过,你们知道的,必要的谨慎还是相当需要的。总之,我是一副相当乖巧丝毫没有昨天和他们争吵时理直气壮的模样在教室角落静静坐着。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要做一个很神奇的实验哦。”玛格丽特小姐努力扯着她的小细嗓子,让人不禁联想是不是不明化学气体摄入过多。“大家都应该知道,氧气对于人类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吧。没有了氧气,你说人类会怎样呢?”没氧气,当然是会死咯。只是她根本没有要我们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继续着她自己的对白。“会死,对了!”那么,我们今天这个实验就是相当神奇的了,那就是——制造氧气”在一字一句的自我对白之后,玛格丽特小姐兴奋的环视着整个教室,“所以,大家都是小组小组搭配好的吗?”仅限于面部皮肤微型移动的笑容,类似鸟喙的唇形,外加艳丽的枚红色,这一切叫人不无反感。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纷纷扭过头来,不怀好意地注视着我。神啊,我差不多都把自己埋在教室的角落里了,为什么他们还看得到我?纠结~~~~ “所以,这位是新同学吗?”化学老师穿着类似医生的白大褂,缓缓朝角落方向一边走来,一边也附和着大家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我今天穿得很奇怪吗?嘴角粘着早餐吗?鞋子穿错了吗?•;•;•;天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风岛花音,请多多关照。”不能她站定在我面前,我就忽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再重蹈昨天的覆辙了,起码要讨好老师。 “呵呵,花音,好美的名字。”极度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掩饰不知笑声中干巴巴的味道。“正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南宫同学是还没有实验搭档的吧,以后你们就是实验的小组搭档了。”干净利落的肯定祈使句,她完全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或者原本就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的打算,而且在说到南宫的时候,连一个注视的眼神都没有。 我瞬间心里早已纠结成了一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和南宫爵搭档?这也太扯了吧。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再一次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神啊,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那个什么放大镜下光线聚焦的小蚂蚁,“biu”一下就给蒸发了。 抛下那句似乎不容修改的祈使句,她就一个箭步闪回了讲台:“大家现在按照小组坐好位置哦~~我们今天的实验真的是有点小复杂,所以,大家从现在开始不可以错过老师说的每一个字,否则~~~”她特意将最后一个发音绕过很多的音区,叫人听了不禁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应该说是很不好的预感。化学实验事故可不是扯的,虽然没见识过圣莉丝的化学实验是怎样的,不过以从前我们学校的情况看,随便来个小爆炸或者受伤挂彩之类的还是很有可能的。 在玛格丽特小姐一板一眼地在黑板上誊抄化学公式的同时,我小心翼翼地朝着南宫爵所在的方向移动。幸好这家伙也是喜欢坐在最后排的,所以不会引起大家的再一次的注意。说真的,我弱小的心灵真的承受不起这么强能量的聚焦。装淡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伐。 就在我最终靠近他所在的实验桌的瞬间,他以一种看见恶心事物的神情以及口吻道:“喂,你干嘛?”这一声近乎呵斥的话语导致的是那么一瞬间,再一次齐刷刷的目光以一种厌恶的感觉落在我身上、聚焦。我会蒸发的,真的。 “风岛同学,赶快坐下来哦。不然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故可是不关老师的事情的哦。”她乍听无关痛痒细想却充满威胁的话语,还有认真注视下类似石灰粉刷过的惨白惨白的皮肤,鲜艳欲滴的嘴唇,搭配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我被震慑住了。于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毫无知觉地就在大家怪异的眼神中径直坐了下去——就在他旁边的位置。 我没有看他当时的表情,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敢看,也不想看吧。传说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差不多就应该就是这样的乐。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家伙早就冷漠惯了。 玛格丽特小姐以几乎每讲一句话一个微笑的频率讲解着她的实验步骤顺便一一环视着教师中的每一个人。只是对我来说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上扬只会起反效果,一点亲和力都没有。按照总结的规律每次她讲完一句话我就迅速把头买下来。因为,这种表情,看多了会恶心。 “喂,阿白,过来。” 好像旁边有人在说话,“阿白”,是在叫谁啊?谁的名字是阿白,呵呵,好好笑啊,我埋着脑袋一点点把玛格丽特小姐誊抄在黑板上的文字搬到记事本上。 “叫你呢。”他顺手一把抓过我实验袍后宽大的褶皱,朝自己的方向一用力,我就像张白纸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郁闷,为什么我是阿白?这么难听。我极度不情愿地一边端正着被拉皱的衣角一边没好气的嘟囔着:“干嘛?” 他懒洋洋地指了指组装好的装置里的一个导管对我说:“捂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真的就听话的抓起那个导管捂在手心。(<科学小常识>高锰酸钾制氧气实验,第一步——检查气密性:用手心对试管微热。利用热胀冷缩原理。气体受热膨胀形成气泡,遇冷收缩形成水柱。) “没叫你放手不许放,知道吗?”他说完就扭过头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烧杯里的反应,然后仔仔细细地在实验报告上记录下来。原来,他还会有这么专注的一面。没有亲眼看过的人,还真是无法相信。有一时刻,会有这样的错觉,好像会自己和自己说:其实,有些时候看来,他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不是嘛? “好了,可以松手了。” “哦。”我一板一眼地照着他说的做。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照着他说的就那么做了。 然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自己独自向各个装置里装药品、连接装置、加热、收集气体、停止实验。就连实验记录也自己一手包办。看起来,有我没我就是一个样啊。 “我不需要帮什么忙吗?” 他继续着自己的实验还有记录,压根连抬下头搭理下我都没有。~~o(>_<)o ~~(泪奔了),人家不想做个帮不上忙的孩子,这样看起来好没用的样子哦~~~。55555555一边默默纠结,一边在旁边角落种蘑菇,纠结哟纠结 “喂,阿白” 是他叫我了吗?吼吼吼吼,果然少不得我吧。这就是团队合作啊,合作精神说明每个人都是小组里不可缺少的。原本一脸衰样的我瞬间活了过来,顺便眼睛里扑闪扑闪放着希望的金光。 “把这些洗干净,收拾好。”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随手指了指桌面上实验完毕的装置。 囧 原来,我的作用除了捂捂试管就是收拾装置。可怜的花音,可怜的孩子~~~~~ 无奈,还是继续戴上一副衰样,无精打采地拆解着一个个被精密组装的装置。心里不知道把南宫爵暗暗痛骂了多少遍。这个坏人,脾气又差,又会随便指使人,还这么瞧不起人,还喜欢随便给人起外号,而且是这么难听的•;•;•;•;•;•;想着想着都来气,心里默默把那个一直只会指使人、态度冷漠、不近人情•;•;•;总之就是很坏的家伙悄悄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就是这么心情郁闷之下,也不知手是怎么用力的,在拆解导管连接口的时候其中一支导管就破碎了,残缺的碎片狠狠的在手心拉开来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不住的从破绽的皮肉间渗透而出。望着不住渗出的鲜血还有渐渐明显感受到的疼痛,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捡拾不住。 “你还真是白”模糊中,他不屑的神情和嘲讽的语调,还有大家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叫自己忍不住地开始抽泣。 眼睛中的世界开始变得五光十色,然后渐渐地,看不清大家的脸,也听不到外面世界的声音。 我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痛哭啜泣,泪流满面。 至于外面的世界,那瞬间与我无关。我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因为那时候,除了自己所在的时空外,其余的世界早已破碎。 原来,我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是那么差劲。只能收拾收拾实验道具,甚至连收拾这么简单的事都会搞砸。也难怪,大家会不喜欢自己。风岛花音,你算什么?! 我就这么沉醉在自己的悲伤中,忘记了时间、空间。如同在漆黑不见底的深渊中一直往下落往下落•;•;•;•;•;•;没有尽头的,看不到希望的,一直下沉。正如淹没生命的无尽悲伤一般。 是梦境吗?还是我意识已开始模糊?依稀之间,仿佛看见那传说中烈焰般的眼眸,那炙热如同炽烈燃烧的火焰,叫人畏惧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触碰。真是白痴,看来我真的是失血到长生幻觉了。 在绝望中,是谁?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在我漆黑的决绝中投来一道流光,告诉我回去的路途。这感觉,像是我冰冻三尺的生命顿时有了温度,不再害怕也不再迟疑。 南宫爵,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最真实的你?明明是那么冰冷的人,为什么,可以有这么温存地一面?或者,你的真实就在于你的难以捉摸。就如你那读不懂的表情,还有那如深渊般湛蓝的双眸。 眼前这个前一秒还在对自己呼来喝去的人,忽然就温存地拉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帮自己缠着伤口。那么战战兢兢的动作,简直像是触碰什么弹指即破的东西,叫人不敢相信这样的关怀会是源自于这么一个如冰冻三尺的人物。我可以想象世界上有千百个人是温存如此的,可是,真的难以置信其中有你,南宫爵。 我带着湿润的双眼,疑惑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人。湛蓝的双眸,叫人心里格外的宁静。琥珀色的头发在顺着玻璃窗不断渗入的光线中泛着晶莹,就如同你注视着的是穿越千年时光被瞬间凝结在最美那一时刻的琥珀。纤细的手指,似乎顺势便能挥舞出分外的妖娆。 这样的人,叫人看了怎么感觉都很不真实。仿佛,他原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这又叫我们怎么去读懂呢? “你看好了”那莞尔的粲然一笑,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了。我只傻傻望着那湛蓝如深海的双眸,仿佛那里有什么力量在紧紧抓着我,如漩涡中心般不可逃离。 洁白如雪的绢丝手巾间绽放的红梅如那妖娆的传说,定格于穿越千年时空的琥珀,缠绕生命的羁绊。 第五章 夜下曲 【chapter 5】 夜幕下的圣莉丝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只是,这种魅力是给人距离感的、冷艳的。如同她就在离你咫尺之间的地方,可是,你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可以真正接近到,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她,抑或,她是否还有最真的一面。 至于她,在孤傲地隔绝世人的时候,该也是最孤单的。没有人懂得自己,甚至没有人可以触碰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这样,很久之后,连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自己还有“真”的一面。 这一切,就如同将自己的灵魂冰封千世,冷眼睥睨世事沧海桑田、几经变更的那种存在——vampire。 日光下的一切不过是不是的幻影,如同镁光灯下泛出五彩光芒的气泡,纷繁但不实。 离开了强大的光芒,所有最微弱的感觉都可以毫无遮拦也不会被掩盖地呈现在你的面前。 怎么说呢,或许,只有夜才是最真实的吧。 正如,我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在一片黑暗中,才可以最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心一般。 圣莉丝,是这样的吗? 神秘事物学是圣莉丝学园唯一一门在夜晚开展的课程。因此,每周四晚上神秘事物学的时间,成了我们可以夜游学园的机会。 由于学园是严禁学生夜游的,除非特例(就比如我们上神秘事物学这样的例子),否则,学生将被无条件开除学籍。 一直认为这条校规相当的神经,真是不知道学校领导们是怎么思考的。虽然,以前我们一般的学校都有门禁。但是,还真是没见过一到黑就不许离开宿舍的学校。 圣莉丝是有很多,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繁杂的规定。比如说: 学园里不允许使用我们外部世界使用的通讯工具; 每一学期结束才可以回家一次而且要出学园时经过严密盘查; 外部货币在学园区域内不流通,学院区域内任何交易是通行其自己发行的货币; 学园学生有严格等级设定,一切福利待遇按照相应等级设定; •;•;•;•;•;•;等等的 抛开一时只见那种因为能与众不同可以夜游圣莉丝的兴奋感,其实说真的,独自一人行走在夜晚的圣莉丝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恐怖的,纷繁错杂的建筑物,几乎是空无一人的学园,安静的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而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会莫名地疑神疑鬼。依稀感觉有什么人跟在身后。就像那种暗暗中被人注视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就是感觉有那么个人,像是目不转睛的监视般。叫人后背都渗出冷汗来。 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一直默默安慰自己说,只是自己多心了,只要到教室就好了。然而却根本不敢回头确认下到底是否有那么个人,或者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一个劲的加快了步伐,接近那个光明的地方。 只是一味地加快步伐,朝着教室快走去。几乎是第一个就到了教室。除了,我后来知道是我们神秘事物学导师——阿萨姆先生。 可以这么说,阿萨姆先生是我进到圣莉丝学园以来所接触的导师中,感觉看起来最正常鲜活的一个。总感觉先前见过的几位导师看起来像是缺少那么几分生气,就像从墓穴中被硬拉起来的死尸,干巴巴而且冰冷的。 他是个很瘦削人,五十余岁,不高的个子,让人感觉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讲起话来总是那么不慌不忙。似乎他就是独自地处在他自己那种缓慢的节奏中。正如那种早已看尽沧海桑田,没有什么是可以叫他诧异的感觉。除此之外,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慈祥,正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 “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这个学期的神秘事物学的导师,瓦伦丁•;阿萨姆,大家可以称呼我阿萨姆先生。”,他缓缓而面带微笑的进行着自己的话题,“然后,接下来大家可以先介绍下自己吗?这是我第一次站上讲台呢,也很想认识你们。我们从登记簿上的次序开始,可以吗? ” 没等我们发表意见是支持或者其他,只见最前排一个黑影“倏”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叫格莉丝,以后请多多关照。” 我愣愣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叫格莉丝的女生,这装束和讲话方式,未免也太女巫了吧。宽大的巫师袍把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说话简洁到不能再简洁,虽然说是说“请多多关照”,那种语气却是不屑到不行。 “大家,相信星座吗?我可是和喜欢呢,如果大家以后想问关于星座的事,都可以来找我哦。哦,对了,我叫丽塔,丽塔•;班杰尔。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呢。”紧跟着格莉丝,她后排的一个差不多装束的女生异常兴奋的从座位上弹起来,抑扬顿挫的说到。 •;•;•;•;•;•;接下来大家络绎不绝的以各式各样的方式介绍着自己。快到最后几个人的时候,我趁着空隙就抢占先机从座位上起来说到:“大家好,我是风岛花音,大家叫我花音就好了。我很喜欢神秘的东西哦。相信一定会很喜欢神秘事物学的,和大家在一起学习的时间一定也会很有趣。大家,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呢。” 阿萨姆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我,最后依然是满脸慈祥的说到:“花音,是个很认真的孩子呢,今天可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真的是好开心啊,第一次上课就可以被夸奖。而且是到学园来这么久第一次被夸奖的~~~~不过,我只是纯粹因为路上怪可怕的,所以就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行进,才早那么多时间到了教室。没想到,会因此被夸奖到。 “很高兴能认识这么可爱的你们。看来大家都对我们这门课程很感兴趣,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吧。”阿萨姆先生在大家都讲完之后淡淡而温和的讲了这么一个不是总结的总结。 “今天的神秘事物课,我们要讲的是——” 阿萨姆先生拖长了音调,扫视了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他的每个人,然后,在黑板上依次拼写出: v a m p i r e 这么几个字母,并且一边讲解着还一边不住的用彩色笔在字母周边一直加粗涂抹着。 “vampire,血族。” “应该是吸血鬼,阿萨姆先生。只有vampire本身才自称血族。” 还没等阿萨姆先生继续讲解下去,格莉丝冷不防地从她宽大的巫师袍里冒出一句。 “哦,是的,”阿萨姆先生先是略微拖长了语气词,顿了那么一瞬间(大概不到一毫秒的时间)紧接着,满是微笑的说到:“格莉丝小姐,谢谢你纠正我的错误。”那和蔼的微笑叫人感觉不出任何的不悦或者不满。 “吸血鬼(vampire)是西方世界里著名的魔怪,之所以说是魔怪,是因为他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就向被上帝遗弃一样。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最诱人,最神秘,最浪漫的传说人物,因为它身上具有一切不可思议的魅力:年轻,美丽,永生不死……”,“那么。基于你们先前所知,你们对这种生物的认识是什么?” “格莉丝小姐” 格莉丝如同有预知能力一般,总是能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的第一时间对事物做出反应,阿萨姆先生话音未落,她就第一时间举起手。“吸血鬼,是一种被罪恶掩埋的污浊的存在。” “怎么会呢,我就感觉吸血鬼是种很美好的生物,他们有着无可比拟的美貌,异于常人的能力,穿越时间极限的永生不死•;•;•;•;•;•;这是多么叫人崇拜啊!” 丽塔总是这么的浪漫主义,就像她信仰的星座一般,充满着浪漫的幻想。不过,有时候,这也不坏,是吗?起码,生活在这样的幻想中,可以永远没有悲伤。 “风岛,你呢,有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看法?对于吸血鬼吗?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脑海里就闪现了这么一个念头,口中自然而然的蹦出这样的语句:“我认为,吸血鬼是一种荒凉而忧伤的存在。虽然他们有着无可比拟的美貌,异于常人的能力,穿越时间极限的永生不死,但是他们的存在纠缠着无尽的悲凉、孤寂。在成为异于其他存在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不论是否愿意,他们都必须在自己的身旁筑起一道难以叫人接近的围墙。墙内的世界只有他们自己,只有自己,不论外界欢乐或悲伤,都已与己无关,渐渐地也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只是年年月月天天在无尽的时间的洪流中流浪。做着这个世界背后的操盘手,麻木地看着卑微的世人。不老、不死,没有尽头的时间,到了最后也成了一种折磨。”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只见阿萨姆先生以一种表情不明的神情看着我。说不出事惊异还是认同或是不置可否。我紧张的看着阿萨姆先生,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表情或者任何地方得出些许讯息,赞同的或者是反对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感觉他和其他的导师不同,所以特别希望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吧,起码不是特别糟糕的。 终于,阿萨姆先生脸上恢复了那种优雅地微笑,“很好,大家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尤其是风岛同学,很特别的想法。”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就像从窒息地空间重新回到了地球。 阿萨姆先生也继续着他的讲课:“正如人类有关于自己的历史,血族也会有自己的历史。只是,要知道,一个经历了比最早的神话还悠远的时光的种族,他的历史也必然模糊。现今的血族由13个家族组成,关于13氏族最早的起源,说法纷纷。目前认定可知的主流研究是说,血族最早的起源据称是圣经中的该隐。该隐杀死了自己的兄弟,被上帝惩罚成为最初的血族。之后,该隐创造了第二代的吸血鬼,而它们产生了该隐的十三个孙子。这第三代正是诺亚大洪水的幸存者,它们建立了十三个大氏族(n),后来叛变并灭了第二代吸血鬼。” “无论如何,先辈已逝,真正的历史已经无从可知。究竟历史真正的面貌是怎样的,没有人能确定。13氏族后来按照各自观念分成了3派:秘隐同盟(the camari)、魔宴同盟(the sabbat)、中立派。这个格局一直延续到现在。至今,血族内依然持续着这个千年未变的权力游戏。”阿萨姆先生边说边在黑板上描画着类似族谱之类的东西。 (密党) 1。malkavian族 “一个被吸血鬼社会排斥的族群。他们的血液受到了诅咒,而他们的神志也经常会变得错乱、疯狂。在他们疯狂的时候,甚至会攻击其他血族,所以在吸血鬼社会里其他族群总是疏远他们。实际上,这个族群的人还是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只不过被癫狂的外表所掩盖。” 2。brujah族 “密党中最松散的一个族群。他们拥有着复杂的信仰观念,而且有很多人都是无政府主义者。对于密党中的长老来说,这群桀骜不驯的人确实令人头疼。但是千万不要忽视这个族群的存在,因为brujah的吸血鬼们拥有着好战的特性,在艰难的战斗中,这些可怕的斗士往往比其他氏族显得更强大。” 3。toreador族 “该族的许多成员都拥有艺术细胞,他们热爱艺术创作,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成为吸血鬼前就是音乐家、画家、诗人等。他们喜欢在人类的上流社会活动,他们的外表优雅。” 4。tremere族 “血族中的另类。由于这个族群的血统与其他血族有很大不同,他们最初成员是一群魔法师,由于发现了一些魔法而掌握了吸血的能力,所以他们是血族中拥有许多魔法的一族。许多吸血鬼并不承认这个族群的血统,然而他们严守避世戒律,并且依靠强大的魔力在密党中获得了一席之地。” 5。gangrel族 “该族的标志物是一个狼头,反映了这个族群兽性的一面。他们喜欢在野外过着独立、漂泊的生活,与大自然接近,与动物交流,有点接近于狼人。在战斗的时候,这个族群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力,而这些战斗力就来源于他们野兽的本性。他们外表和思想有时候也会带有野兽的特征。” 6。ventrue族 “密党中最重要的族群。他们肩负着密党的领导职责,大部分城市的亲王都由这个族群的人担任。这个族群的人大多从上流社会中选取,许多人甚至是政治人物。他们维系着密党的存在,严格执行着密党的六大戒律,尤其是避世戒律。” 7。nosferatu族“该族的标志物是一个扭曲的人脸,这也和他们族群的特点有关。这个族群的吸血鬼有着丑陋、扭曲的外貌,他们只能生活在城市的下水道以及昏暗的角落里,因为他们丑陋的样子会被人类甚至其他血族鄙视。他们拥有隐蔽自己和窃听的能力,而且极为团结。” (魔党 ) 8。tzimisce族 “所有吸血鬼族群中最具有学识的,他们大部分成员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精于魔法,虽然他们的魔法能力比不上密党中的tremere族,不过已经足以让他们成为强悍的对手。其他的血族甚至给他们起了“魔王”的绰号。” 9sombra族 “魔党中的领导者,他们力求控制人类。这个族群的人拥有着优雅和残忍两种性格,他们大量地进行初拥,并且蔑视密党制定的六大戒律。无论对人类还是密党吸血鬼来说,他们都是可怕的敌人。” (中立党) 10。ravnos族 11。assamite族 12。giovanni族 13。followers of set族 “camari派(卡玛利拉盟)即密党,遵循避世原则。也就是卡玛利拉创立之时立下了六道严格的诫律传统(six traditions),要求盟派中的后世血族永远遵行。整个戒律传统的最高宗旨,就是规定血族必须隐匿于人类社会中,绝对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血族生存的危机。 此外的另外一个联盟是魔宴(the sabbat)。虽然每个氏族都可以加入魔宴,但主要是由两个氏族所控制。魔宴是卡玛利拉的宿敌,他们不承认避世的教条,他们以恐惧、武力和威胁作为统治方式,传说魔宴会将新加入的血族活埋,造成其恐惧,并再以仪式和血系 (blood bound)加以控制。魔宴还将人类视为低等动物,随意驱使残杀。” 除此之外,未加入卡玛利拉或魔宴的其余四个氏族,则通常在两个盟派的斗争中保持中立或见机行事。” •;•;•;•;•;•; “最后,大家对于今天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教室后排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阿萨姆先生,您讲了这么多,可是,可以告诉我们如何在现实生活中辨别吸血鬼吗?” “恩,很好的提问。的确是我的失误,当然,辨别一只吸血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真是的看到他的獠牙以及在血的诱惑下充斥泛红的双眼。不过,这个当你们看到这个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不是嘛?”说完阿萨姆先生饶有趣味似地“咯咯”笑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个礼拜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继续我们的神秘学。大家路上小心。” 哎,总感觉是有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想继续问他,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可以事先辨认出吸血鬼的方法?还有,电影里说的那些是真实的吗?关于吸血鬼的诞生、死亡,等等等等。超级多疑问在脑子里旋转。 没办法,只能下次课的时候再来仔细问问阿萨姆先生了。我像是依依不舍离家的小孩,几步一回头的看着教室渐行渐远。阿萨姆先生很耐心地等到所有的学生都离开教室之后,才关好灯、锁好门,才要离开。 “风岛花音,我们一起走吧。” 不知什么时候,格莉丝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她依然是用那种不冷不热的口吻。 “当然好啊,格莉丝。”以本世纪最热情的表情答应了。说实话真的是求之不得。刚才来教室的路上真的怪可怕的,因为圣莉丝晚上禁校的规定,整个学园还真是空荡荡荒凉的可怕。。 “花音~~~~~顺便带上我,好伐?按照星座预示,最近我和双鱼座的人在一起,会比较有好运呢。” 又突然冒出一个人。神秘学的同学真的是有够神不知鬼不觉的。 “哦,是丽塔呀。呵呵,当然好啊。”我继续满脸堆笑的欢迎。 “喂,神婆,你离我远点。” 格莉丝冷冷地给了丽塔一张臭脸,就像狠狠泼到正热烈燃烧的火把上的一盆冷水。可怜的丽塔,瞬间就“衰”下脸。整个就是一“囧”字。 “呵呵,丽塔不要在意啦,格莉丝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啦。”我赶忙调和样的说着,一边还满脸尴尬。 “我没有。”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也被格莉丝摆了张臭脸。55555真的好衰啊,好理解丽塔的心情~~~ “喂,那个谁想一起走可以,不过离我原点。看你那衰样,不要把霉运带给我。还有那个傻不啦叽的,不要摆出个衰脸傻站着,还回不回去了啊。” “哦,格莉丝等等我。”不对啊,我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那个傻不啦叽的?我有那么傻吗?为什么要叫我是“那个傻不啦叽的”的哟~~~~55555 哎,算了,不管了,我一边拉着丽塔,一边朝着说完就自顾自向前走的格莉丝跑去。还满是幸福的小样,呵呵,简直就是没事找虐的小样。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就遇上生命中那些很珍贵的人。 再随意不过的见面、打招呼,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以后彼此又会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怎样刻骨铭心的痕迹,谁又知道呢? 起码,我不是先知。 只是,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感觉很亲切。只是那么一眼,就如同今生最坚定地认定。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身而过。 那我们前身该是有太多羁绊的那种吧。 不然,怎么会有那种相见即是相知的感觉呢? 格莉丝,丽塔,我,我们。 第六章 蔓藤纠结的心房 【chapter 6】 终于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找到了教室。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幸运,虽然说是赶上了上课,不过,在不足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了,再再再一次被众人用这种不太善意的眼神注视,感觉真的是不太好。 老哥自从知道了我上次化学实验不小心受伤的事之后,对我自我保护能力的信任值就降低到了历史最低点。今天一大早就拉着我一直重复今天生物实验课的注意事项。絮絮叨叨重复了n遍,活生生从太阳刚探出个头扯到它要升到头顶了才放心放我离开去上课。 “迟到的同学现在请马上找个位置坐下。”枯槁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生物实验室的桌子是那种两个人共用的、白色加宽型的。由于是最迟到教室的,所以已经没有可供选择的空余实验桌了,只剩下最后排角落的一个位置。 还真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幸亏班级里原先只有13个学生,否则,现在我不是连多余的位置都没了。 当我径直朝最后排走去时,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的不祥之感。就如同刚来到班级的那天一般。这种征兆叫人不自觉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实验台上,不断挣扎的青蛙,不断反射冰冷光线的类似手术刀的器具,散发不去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乙醚的气味•;;•;;•;;•;;•;;不断加剧了不安的情绪。似乎,在这样一个班级里,尤其是这样的环境氛围中,总不断出现一种无辜待宰的感觉。 “喂,谁同意你可以坐这里的?”在站近在最后排的瞬间,几公分的距离间,冷冷地飘来这么一句话。叫人冷不防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宫爵! 又是他!? 命运还真是爱开玩笑。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身而过”,那现在纠结的情况是怎样?我们前世到底怒目相对了多少光速次,才造就了这样的孽缘啊?神啊!!! 可以说,那一瞬间我顿时像个冰雕一般,在他的喝止声中冷冷的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早已吵翻了锅,他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有时候表现的完完全全像个烂好人,有时候又冷漠到死。现在说翻脸就翻脸。翻书也不是这样的啊。 “可是,没有其他空位了啊。况且我又不是病毒,坐旁边一下你又不会怎样。”不等他继续反驳,我就直接占着他旁边的位置先。“喏,你没有反对是吧,谢谢你喽,南宫爵同学。”以最快的语速把感谢的话也顺便说了,呵呵,这你就没什么意见了吧。顺便堆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以表示感谢。 bingo,成功! 真是没想到可以这么简单,当时说那话的时候我可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嘻嘻。 虽然自己也是一百万分的不愿意,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总不能干巴巴的傻站着吧。有位置总比没位置要好。(好吧,我可没有得了便宜又卖乖哦。只是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嘻嘻。) 我顺势偷瞄了一眼讲台的方向,还好梅森女士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机械地在黑板上一排接着一排地抄录着实验要点以及基本步骤。 脸上连坐在最后排都清晰可见的纹路,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她的年龄。据说,她是圣莉丝学园最年长的教师之一。也就是说,她是这个学园里相当得罪不起的教师之一。毕竟人家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也难怪,她对于学生这么没有表情,任谁在同样的位置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都会麻木的。更何况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直面对着这么血腥的场面。再怎么活生生的心灵都会创伤到枯槁的。 在前排的“大杂志”迫不及待地把那只不停挣扎的青蛙塞进满布乙醚气体的广口瓶。可怜的小生命就那么扑腾了几下就一动也不动晕死过去了。 在依次观察、记录完青蛙的详细外形特征之后,需要对它进行解剖前的处理,说简单点也就是麻醉,让它昏死过去,不知不觉中被开肠破肚。 我再一次抬起头顺势张望的时候,只见“大杂志”桌上的青蛙不知何时已经处于了血肉模糊地状况。简直是无法描述的惨不忍睹。 那种掺杂着乙醚味近乎皮开肉绽的场面叫人看了有种反胃的感觉。几秒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生物,眼睁睁地在你手起刀落之间就成了一滩冰冷的血肉。于心有何忍? 于是,就在眼见着南宫要把青蛙放进装满了乙醚的广口瓶里,我一把把瓶子抱在怀里。 “喂,阿白,你是要怎样啊?”他皱着眉头呵斥道。 我看着他随时有可能上前夺回这瓶子的架势,越发抱紧了怀里的广口瓶,央求道:“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它啊?人家青蛙一直乖乖地,又没有妨害到你,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它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一瞬间就感觉这种小动物很可怜,它乖乖的吃虫子,生活在田野里,竟然要莫名其妙被人捉来,放进药水里麻醉,然后开膛破肚。据说,人在某种环境下对于某些事物是会产生强烈共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教室里的人大概也都被我这种莫名的行为给震惊到了。梅森女士更加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在这个讲台上几十年了,一年又一年看着多少学生充满好奇心地在这种小动物身上切切割割地,就是没见过抱着个广口瓶大哭大叫,说不让别人伤害这种可怜的小动物的。 后来回想当时还真是是没形象极了,据说,放学后,“大杂志”他们以显微镜般的放大倍数到各个班级去把我那时候的行为大肆宣传了一番。不过,很欣慰的是,最终我们桌子上的那只青蛙得以坚强地存活了下来,嘻嘻。虽然代价是我以更加惨烈的形象被圣莉丝学园的大家所知,以及本次生物课我和南宫爵只得到c的成绩。(而且这个c还是梅森女士顾及南宫一直以来毫无瑕疵的成绩才通融的。要知道,d就是不及格了。) 其实自己还算无所谓,只是对于拖累南宫拿到这么烂的成绩很过意不去。从上次一起的化学实验看,他是那种对于学习相当认真的人。而且,正如沙葉所说的特权等级学生,这样的成绩对于他应该是个相当严重的污点吧。 只是,这一切罪恶感和拖后腿的负罪感,就在他说出:“当时看到你那副誓死要保护青蛙的嘴脸,我预感到,如果真的对那只青蛙下手的话,你会跟我拼命的。这种行为对于我来说是相当有损身份。”这样的话之后的瞬间便消失殆尽了。 “其实得一个c和遇见你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污点。”“还有,阿白,其实你能得个c已经算很了不起了。”•;;•;;•;;•;;•;;•;;这个家伙的嘴脸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环绕。真是叫一个气死人了。他说句好话会怎样啊。明明就是个可以那么温柔的人啊,会什么要用这么冷酷的方式把自己和他人隔绝开?叫大家都这么远离甚至是惧怕自己,他才可以开心吗? 我真的不知道了。 没等下课,我就迫不及待地抱着玻璃瓶里的那只被拯救的青蛙狂奔向学园某个角落里的小池塘,真是奇迹我这么一个路痴竟然能够在这么曲曲折折、错综复杂的地方找到出来而且还让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一处池塘。我兴奋的捧着这只坚强不死的青蛙,小心翼翼的把它释放到池塘之中。看着它可以回到自己的天地,真的特别开心。 来到圣莉丝几天之间突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甚至是自己从前完全没有接触过不知该怎么面对、解决的。有时候总是会不禁想问,身边的大家真正开心的又有几个呢? 人总是要背负很多自己不愿意的事,可是,很多时候,这又是我们不得不去承担的。 像狩,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声抱怨的话,什么事都只是默默地接受我、关心我,然后尽己所能做到最好。 即使是超级小正太的沙葉前辈,虽然是该无忧无虑的年纪,但是,总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最真实地泄露着些许不开心。又有谁会知道,那么天真单纯的眼神底下,到底掩埋着什么呢? 更不用提的是南宫爵,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个压抑了很多东西的人。明明有时候,他可以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可是,偏偏要在自己与别人之间筑起一道厚重的墙。 毕竟我不是圣人,甚至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可是,我也只是很希望身边的人,那些一直以来关爱自己的、包容自己的、呵护自己的人,可以不用难过,不要伤心,要开开心心地,就好了。 如果知道要怎样做才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去努力做到的。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的开心起来。 放生完毕那个小家伙,感觉心情也好多了,最近压抑着的很多不开心也都随着它的回归而渐渐离自己原去。正准备要离开,突然发现渐渐走近的某个熟悉的身影。 绚烂的阳光下,他如同居住在风中的精灵。你能感觉到他给你的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感觉,可是你永远无法知道他最真实的那个面貌。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 我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他,渐行渐近。就如同我第一眼看到他时那样,光影中那个无可挑剔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后尾随了一群同样表情冷峻的人。而他身边,一个打扮娇艳的女生紧紧挽着他的手臂,似乎是娇嗔的在耳边呢喃着什么。金发的发线,被风吹过,轻抚脸颊。而他依然还是那么的表情全无,或者说是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突然,目光所及,他似乎朝自己的方向掠了一眼。只是那么一眼而已,马上侧过脸继续听身边的那个女生说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不自觉的向旁边倒退了几步。只怕被看到就这么傻傻站在一边的自己。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害怕,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们就这么走近走近,到了先前我站立的位置,然后在我视线所及渐行渐远。 我默默拖沓着步伐离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其中各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但是自己也说不上来。 刚才的行为,自己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莫名其妙,而且是越想越莫名其妙的那种。真的是连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心里会有那种怪怪的纠结感?为什么那么害怕叫他看见自己?•;;•;;•;;不断的疑问,连自己都不大明白的疑问不住的涌上心头。 算了算了,我似乎是想要把所有自己不明白的问号都倒出脑袋般的使劲摇了摇头。心想,反正他没有看到自然是最好的。今天,刚才的事,就把那段记忆统统抹去吧。反正都只是那么莫名其妙的。 只是,脑海中一直不断浮现的先前的场景叫人不知道“忘记”这个词从何谈起。 就这样纠结的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渐渐地,也就没有再想起,静静入眠。梦魇,也就这么悄悄潜入。 梦里,阳光灿烂的一塌糊涂,而你踩着一路的眼光向我走来——从视线的那头,一直渐行渐近——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吧。 只知道醒来时枕头上冰冷刺骨,窗外的夜格外的浓重,叫人看了害怕。 歧路 我至今无法理解自己当时体育公选为什么要选定向这门。对于一个方向感其差的人来说,这不就像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更何况,学园零零总总这么多建筑物,曲曲折折那么多道路,想不迷路都难。还有这个什么方位图,恐怕连画的人都搞不清哪里是哪里吧。 按照我所能辨认的方位图上的知识,在刚才绕过最后一道可见的小径后,只见前方突兀地出现一片丛林,由视线的这方一直像不可及的远方延伸,愈加的浓密。一眼望去,如同座无虚席的剧院,繁茂到给人以不安的压抑感。 到此刻,我才真正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看四下里又没有任何人。更何况,在绕过那么多曲折的小径后,原路返回又是相当不可能。不过,回想之前看过的校历,依稀感觉穿过这片森林就是某系的公共休息室。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片森林,因为当时看校历里各系介绍的图片的时候,我也不可思议的感慨过这个派系的公共休息室选址相当诡异。 下定决心要穿过这片森林看看。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现这么所谓隐藏在密林中的神秘公共休息室。方正都迷路了,顶多破罐子破摔呗。 渐行渐远,高大的乔木竭尽所能的占据每一片可以利用的空间,繁密的林荫以各种姿态延伸着枝叶,将光线遮挡得滴水不漏。林间如世界毁灭般万籁俱寂,没有一丝的来自于外物的声息。在这无声的世界里,唯有自己的脚步声盘旋的耳畔,以一种被放大千万倍的方式,回旋。 在高度绷紧神经地行进很久之后,林间雾气渐起,模糊了所有的来路、或是去路。 人,身处其中,仿佛就如同落入铺天盖地的陷阱中的猎物。渺小无力且无知地挣扎着,而设下惊天陷阱的猎手,正玩味索然地在你所不知的身后注视你的一举手、一投足。 在这种状况下,恐惧,将会把你的弱点暴露无遗,也正诱发猎手最后给予你致命的一击。 没有选择的选择,只能继续向前。相信会有出口的,而且,就在不远的前方。正如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熬过那片刻,便是冲破黑暗的光明——崭新的一天。 在摸索着前进了没多远后,漫布的林雾渐退,繁茂浓密的林木也渐渐呈现稀疏的状态,最终,呈现了一个豁然开阔的视野。 或许,是对面不远处山地的影响,此处的光线较之外部的天气又相当的不符。即使是今天晴空万里的天气,这里的天气却格格不入的阴沉。 眼前的建筑,同样以一种低沉的格调,偎依在远山的一侧。城堡青石材质的外观,坚毅而冷峻地神隐在四周的环境中。从山脚沿斜坡拾阶而上,大约百多米就到了城堡大门。门厅虚掩着,主厅间看似肆意地摆放着些许外形粗犷的青铜器,没有窗户。楼梯分别从主厅的最内侧开始向上延伸。这种感觉,叫人不自觉的联想起电影里吸血鬼出现的场景。真是不寒而栗。 “你好~~请问~~有人吗?”声音在空旷的建筑间盘旋,叫本已快要凝固的气氛更加的悬疑。 你知道的,在越是静谧的情况下一切声音都似乎会以一种被放大千万倍的方式呈现。正如现在,就连楼道后侧有种空气相摩擦的声息都能依稀感觉到。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出于或是礼貌同时发出点声音声音壮胆的意图,渐渐靠近似乎有所响动的走到。 主厅内侧由于远离门厅这一房间的唯一光线入口,愈向前愈是显得阴暗。尤其是被楼梯所遮挡的楼道后侧,这种阴暗可以称得上是阴森。叫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什么诡异的生物。 亦步亦趋地移动到楼道旁,很庆幸,终于看到是人的身影,于是矜持地说明来意。“你好~~我是学园的新生~~~” 黑暗中,一双如炽烈燃烧着烈火般的双瞳,四目相对。不~~是两对血红的双瞳,以一种令人惧怕的方式,注视着自己。 “你~~是?”冰冷的女性嗓音,以一种探视的方式打量着我。 瞬间,自己如同裸身在冰窖中般,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是圣莉丝学园的新生~~~因为,不熟悉~~学园的环境~~~所以~~迷路了~~~不小心来到了这里~~~~” “新人~~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声音如同冰窖中传来的寒气般,叫人凝固。充满着嘲讽的意味,可是,你在她面前感觉那么的惧怕而无可奈何。 如同,小时候遇见不好的事物的感觉那样,他们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危险,危险,快跑,快跑•;•;•;•;•;•; “对不起~~打扰了~~~” 正要转身离开,感觉瞬间身体被冰冷的肢体以极大的力量抓过,然后重重跌落在房间另一侧的墙根。和墙面激烈摩擦过的地方传来无以言表的疼痛。原本跌撞后的眩晕感在这疼痛感下消失无疑。 冰冷的触觉抚上脖颈,瞬间在咽喉处被紧紧掐住。“想要逃跑,呵呵呵呵,太迟了~~~”双瞳鲜红的颜色显得愈加浓艳,如剧毒之物般浓艳的颜色。而自己此刻,正如同无力挣扎的猎物,呆滞地凝视着眼前扼住自己咽喉的人——不,这不是人。 微弱的光线下,她傲慢上扬的嘴角旁,如同她双瞳般殷红的液体,微微泛着冷的光。 一切的一切,不禁联想起神秘事物课上阿萨姆先生所讲的——被血液引诱而充斥鲜红的瞳孔,依稀可见的獠牙—— vampire !!! 世界还真是好笑,几天前自己还充满好奇的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种存在。几天后竟然还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就遇见了,而且是就在自己面前。不过,情景设定是:自己现在成为了他们的猎物,在被远远凌空扔出十余米并重重跌落在墙根之后无力地被扼在指尖。 才发现,原来这就是阿萨姆先生所说的“到时候一切都太迟了”。不过,等到明白的时候,也真的都太迟了。虽然不甘心,也想挣扎,可是整个人像是瘫痪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就连刚才擦过墙面重重跌落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今天真的是不死也要残废了吧。 虽然不甘心,可是无力的自己也就这么默默静待生命的安排。默默注视她鲜红的瞳孔在眼前放着冷眼而凄厉的光芒。 原来,死亡可以这么近,这么近! “什么事,这么吵?”似乎是从高处的某个方向依稀一个斥责的声音。女人闻声,慌忙松开了扼在我脖颈上的手,恭敬地和她身旁的人伫立在一侧。 “吾主,打扰您的休息,属下惶恐。因为有人类闯入,所以•;•;•;•;•;•;” 门厅内侧的主楼道上,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缓缓而下,向我们的所在靠近。 趁着这个间隙,我努力地大口呼吸着。虽然身体依旧无力,可是思绪渐渐有所清晰。 没有听错的话,他们刚才称呼他“吾主”。所以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统领。这么推测的话,这里所居住的应该全部是他们的同类。可是,这里的确还归属于圣莉丝学园的范围。以圣莉丝这么严厉的校规以及强有力的执行力度来说,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走出圣莉丝的领地范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圣莉丝学园里为什么会有吸血鬼存在?而且起码是满满居住了一个公共休息室数量的吸血鬼。 刚刚那两个人的行为、感觉,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啊。人类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速度、力量,又怎么会嘴角沾满鲜血,怎么又像血一般的双瞳?一切都和神秘事物学中所描述的一摸一样! “人类?学园的学生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男子傲慢地站在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这张脸,像极了某人。爵,南宫爵!!! 比遭遇刚才的一切还要惊讶,差点尖声尖叫出来。天啊!!!怎么会~~~这样!!! 下意识地迅速用双手捂住口,以防自己尖叫出来。只是,无比惊恐地注视着他的眼神,似乎泄露了一切。 深蓝的双眸不屑地落在我身上,用一种不知是慵懒还是不屑的语调道:“风岛花音” 那一刻,完全是不知所措掉。 如果哪一天,你不幸落入恶魔的手中,你最终生还的几率几乎是零。那么起码在最后时刻你的人生是干脆的、不拖泥带水的。但是,如果是他——南宫爵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他一贯就是那么叫人搞不懂的,没有点读心术之类的超能力的人绝对不知道他下一步是要怎样。 他会怎样对我?像其他吸血鬼一样把我吃掉?还是干脆直接灭口。毕竟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据我所知,学园里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真实的吸血鬼存在于我们身边吧。再或者,算是仁慈点把我关起来?•;•;•;•;•;•; 不过,怎么说呢,我是风岛花音——风岛家的人比较不能以常人的方式思考。以老爸的方式说,成功的人应该是不拘小节的。所以,一切有可能的尝试都要尽力去试验来争取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活下去总是比较好的。现在就算只有一线可能,我也要去争取。 “啊~~爵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啊?呵呵,好巧哦。”我算是以极度奉承那个人的语气招呼道。 相当不屑的目光~~~还算是正常,他平常差不多也就是这样的眼光,我差不多被鄙视习惯了。于是,我继续装傻到底的说到:“呵呵,真是神奇啊,我不小心迷路了,就来了这里。不过,刚才我好像被当成坏人了。” “吾主,我看这女的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密党那里派来。” “是的,吾主,她就算不是密党的人,可就这么让一个人类出去,也对于我们的处境不利。” 不是吧~~~那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关起来?杀了?吃了?~~~~好恐怖啊啊~~~~南宫爵同学,你知道吗,小时候老师都教育我们,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不可以欺负弱小的同学的哦。所以,不要伤害我~~~~~ 你们想对我怎么样呢?风岛家族的二小姐在进入圣莉丝学园第二天就莫名失踪了, 你们以为,我父亲——风岛尘,我们堂堂风岛家族会善罢甘休吗?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的势力,但是,我——风岛花音,告诉你,我们风岛家也不是这么随随便便能被莫名欺负的。”装疯卖傻失败,那么只能威逼利诱了。“如果今天,我安全离开了,我风岛花音承诺,这里的事,我绝对会守口如瓶。而且,只要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风岛家族的,我风岛花音一定尽己所能办到。”那一刻,以最坚毅的目光直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深蓝的双眸似乎被什么触动到一般。迅速地,快到让人意识不到,就恢复到了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不得不承认,他的不可一世,有种王者的气度。如同端坐于高堂,冷眼睥睨世事,孤绝世人的王者。 其实,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呢?被称为“吾主”的人,哦,不,准确的说是被称为“吾主”的恶魔。 不过,这又如何。王者也不过是出于世人的世人。何况,越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越不能显露你的畏惧,这只能让你破绽百出,更加失去谈判的资格。 记得小时候要上台演讲,面对台下这么多注视的眼神会不由自主的害怕,父亲就告诉我:“在你惧怕敌人时,更要以狼一般坚定凶狠的目光、无所畏惧的神情、胜利者的语调,叫你的敌人反而对你心生惧怕。” 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现父亲的话原来是那么的正确。很开心,我可以成长为一个勇敢的孩子,就算可能是直到生命的尽头才意识到大人们的哲理,才真正实现我的诺言——做个勇敢的人。 “风岛家族”他饶有所思的念着这四个字,不经意间嘴角上扬出诡异的弧度。随之步步逼近我跌落的角落。 我用尽了所有可能的力气,支撑着身体可以站起来。瞬间,疼痛和眩晕感蓦地袭来。你要争气啊,风岛花音!抛下了这么多,终于他默认可以让你离开了,应该趁机赶快离开啊,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永远无法离开了。会被关起来、杀掉、吃掉的啊~~~话虽如此,可身体就是那么的不由自主,顺应地心引力径直朝面前的那个人倒去。 世界,就这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