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忠诚之人界三步曲之真.任意之恋》 真.任意之恋(开篇)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任意所在的城市转眼入冬了。可谁会想到在浩瀚的宇宙中,邪恶的意念空间正将魔爪伸向另一个安详的星球——天蝎星球。这里已成了地狱,精灵们在哀嚎中一片片地倒下死去。  ◎主宫 “住手!你们这些混蛋!”天蝎星球的公主智姬手持神剑一路杀到主宫救母后。 “母后!”智姬推开了大门看到母亲正被围攻。 “智姬快跑!”女王大吼着。 智姬用剑砍了一个又一个直杀到母亲身边,“母后,我来了。” “我的孩子,天啊!快让我看看!”女王疼惜地看着女儿。 “真是母女情深。”拉奎尔(意念空间的王子),拍着手,“来人啊,把她们押进天牢。” “混蛋!”智姬举剑刺向敌人。 “智姬小心!” “你们这些卑陋可耻的侵略者,休想碰我的母后!让你尝尝这天蝎神剑的厉害!” 在一片剑光中敌人的士兵化作一阵阵白光消失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正当众人被这天蝎神剑的威力震慑住时,突然一束很强的白光射进智姬的头!她应声倒地。 “智姬!我的孩子,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女王惊呼地跑到公主身边,“醒一醒!我的孩子!” 这时天蝎之剑被吸到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就是意念空间的康斯拉尔——臭名昭著的康斯拉尔。 “父王,您来了。”拉奎尔一阵意外。 “真不愧是‘天蝎之剑’我能感到它巨大的力量。”康斯拉尔睁开双眼,正当他想耍几下剑时,那剑突发奇亮脱离了他的掌控,悬在主宫的正上空并向周围散发着火光似的能量。康斯拉尔父子一脸惊愕。 “你们太小看它了,‘天蝎之剑’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女王抱着昏迷的公主骄傲地说,“它拥有超强的意志,就像这孩子。它就是我们永不屈服的证明!” 康斯拉尔马上注意到女王怀中的智姬,眼中竟露出一丝惊喜,“女王已经疯了,把她押下去,孩子留下。” “把我的孩子给我!你们要对她做什么!她已经死了!”女王声嘶力竭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好美的孩子,”康斯拉尔打量着智姬,“她还没有死,刚才的光束只是让她安静些罢了。拉奎尔,她以后就是你妹妹了。我们有打探地球的替身了。哈哈哈!” 拉奎尔也凑上前:“这女孩儿有什么用吗?” “有大用处。我让你办的事做好了吗?” “是的,父王。我已经在天蝎星球上布好了对准地球的攻击点。” “好!现在就让她苏醒。”只见又一束光射进了智姬的脑袋,“拉奎尔,你知道吗,我们对地球的了解就像地球人对我们一样,一无所知。” 一会儿功夫智姬醒了,不过她眼神空洞,行尸走肉一般。 “很可惜,地球的环境对于我们的身体结构是致使的,但要控制宇宙必须占领地球。而这孩子的精灵体质可以代我们去完成这个打探的任务。”他手指向窗外。 “去吧!去地球!带能量回来,如果不按时返回,地球就提前变成地狱!我宁可毁掉它!”康斯拉尔将他那大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己裹住。 在太空中穿梭的大本营一号空间站中一阵骚动。 “看清楚了吗?”塔塔戴上了眼镜来到监视窗前紧张地盯着屏幕。 “就在这一带,你看这块的行星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团阴影还在移动,刚才那块亮了这块又暗了。”技术员边指边记录。 “像是黑洞。”塔塔猜测到。 “还不能肯定。糟糕的是以我们现在的装备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探测。” “它的运动路径是什么样子?” “从发现它开始,与已知星球保持着平衡的距离。对地球不构成危胁。” 塔塔听到这样的回答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摘下眼镜:“你赶快把这些信息发送给大本营再联络与我最近的空间站看看可不可以联合起来探测那个东西。” “好的。”技术员迅速做着工作,这时飞船一阵猛烈摇晃。 “怎么回事?”塔塔抓住身旁的椅子勉强地站立。 “不好飞船不能前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阻挡我们,我们在原地踏步。”身边的技术员连忙说到。 “a舱正常。”“b舱正常。”“c舱正常。”“d舱正常。”对讲机中不断传来各个分舱内正常的回答。 不久晃动停止了。“船长,我们可以行进了。” “正常了吗?”塔塔凑到监视窗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别的空间站回应我们?” “有的,离我们最近的‘名古屋’号说在2分钟前也曾遇到相同情况。还探测到地球表面曾出现过类似太阳黑子的东西。” “什嘛?!”塔塔紧张起来,她回过身按下了一个按扭,液晶屏幕上闪现出地球的情况。 “你给我打个试试。”街上路人拿着手机相互打着,就是没有信号。不止这样电视台,广播站也出现了几分钟的断档…画面一转在南京路上的某个店面前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吸引了过路人的眼球。一家新的夜总会开业大吉了——倾城之恋。它的开业使一整天的阴霾终于在下午被响彻云霄的鞭炮声打散了。由于声势浩大,街上的人无不驻足侧目。 塔塔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一阵热闹后,十来个身着深色衣服的年轻人走进夜总会里。看门的恭恭敬敬地递给进门的每个人三柱香。 “关老爷在地上还是得您罩着。保佑我们生意兴隆。”说着那个在最前面的人深深一鞠躬看来腰伤已经完全好了。后面的人也一起念念有词。 “我有些事情,你们先看一下,”任意的头发向后背着,油亮而有型如果是散开应该已经到嘴边了,“先从‘天堂岛’那儿调一些人来,招聘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你别竟弄些小混混来!”说着还用手套掸了掸阿和的肩膀。 “我办事您放心!圣典姐回日本‘洪流社’的函几个星期了,他们没再发函来。”阿和也成熟了不少如果再瘦一些也算得上是个帅哥。 任意点着头:“这样最好。那些日本人还真是野心勃勃,打起咱们内地的主意了。”任意看着灰色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管陈氏以前是什么样子,从现在起我们只做正经生意。这也是哥哥意思。” 【你放心吧,圣典姐。】阿和看着任意远去的身影在心里坚定地说。 初冬里,一身黑衣的任意手捧圣洁的白玫瑰花走在通往山顶哥哥墓地的路上。任意走得很慢,每走一级台阶她都好像又看到了过去的一幕。心情于是又沉重起来。虽然都已是事实但她的脸上仍能看到不解的神情。还有到现在仍然杳无音讯的绽芳菲…不知不觉,到了。她轻轻地放下花又摘下手套,慢慢地蹲到墓碑前用手擦着那上面冰冷的照片。 “哥哥,你还好吗?天堂岛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今天我们在南京路的店也开张了。它的名字叫‘(清)倾城之恋’,有不少人来捧场。”任意转身远眺良久,蝶海大桥正在整修,它孤独地站在海中头顶着灰白的天空,历经着风吹雨打。也许只有这钢筋水泥的东西才没有烦恼。“对不起我没能找到她。但我绝不会放弃。哥,祝您一切平安!” ◎ 天堂别墅 灯火通明的天堂别墅在冬日的朦胧月光下显出珍珠光华般的效果。游泳池中任意潜到了水底。在水底她调皮地睁开了眼睛。 “刚才还看见她在这儿,到那儿去了?”张妈走到游泳池边,四处看都不见任意。这时池底的任意游了上来,从水中“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哎呀,这孩子吓死我了!”张妈坐到了地上。被任意的恶作剧搞得很无奈。任意将身体利索地一裹,赶紧逃到了屋里。张妈只顾用手一个劲儿的抚胸口笑着说:“这孩子。” 任意看到了张妈准备一桌子的美味。红烧里脊、叉烧肉,那是!……突然任意的眼神停了下来。 “小馋猫,快去换衣服,一会儿着凉了。”说罢张妈又去端菜了。任意看着眼前的鹌鹑蛋笑容戛然而止。她想起了从前:那是在任意6岁的时候,那是一年夏天。因为妈妈患上了绝症看样子再也不能照顾任意,就带了她从外地来找任意的生父。在找上门的前一天晚上妈妈带着小任意来到菜场买菜。她们来到了市场,妈妈攥着一路花费所剩的薄薄的钱脸色很是难堪,她更攥紧了任意的小手。任意看着花花绿绿地各样蔬菜直用手抠嘴。 “师傅,我要这个。” 卖菜的师傅麻利地秤着菜,突然眉头一皱。 “哎呀,还差一点儿2斤。”说着看看摊上的菜,“这也不好秤呀。”他小声嘀咕着。 一旁的任意看见了眼前的鹌鹑蛋,小巧可爱:“妈妈我要吃这个。”妈妈首先看了看鹌鹑蛋的价钱,顿时闭上了嘴,她拿了一个鹌鹑蛋放在了要买的菜里。 “饶一个这个算了让小孩解解馋。”说话的语气有点儿蛮横但并没有掩饰住那满心满脸的羞涩与无奈。 “这哪行啊,这可不行,”那卖菜连忙捡出那个鹌鹑蛋严肃地说,“开玩笑了,不行不行!不一样价!买不买?不买我给别人称了!”边说就边递了菜过来打发她们母女。小任意并不知道这样的要求造成了多大的尴尬。妈妈蹲下身摸着任意不悦的小脸。 “乖,明天我们到了爸爸家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了,和妈妈回家吧。”……思绪跳了回来,任意看着眼前的鹌鹑蛋竟不知所措,这么多年都“忘”了的事情。 “二小姐,再不吃就凉了。不好吃吗?”端菜回来的张妈看着愣神儿的任意关心地问着。任意摇着头用手拿起了一个鹌鹑蛋一口嚼在嘴里,终于嚼在嘴里了,她慢慢地咀嚼着仿佛蛋里有什么似的。【原来是这个滋味。妈妈。】任意裹住瑟瑟发抖的身体跑回自己的房间,边跑边说。 “这个鹌鹑蛋很好吃,但我以后再也不想吃了。”张妈看着任意的背影犯起了糊涂。还好任意平时就这样喜怒无常,不然张妈非要得心病不可。 深夜,任意像是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整夜辗转反侧。 那个黑子就是智姬,她朦胧之中,因为强大的意志力支持模糊地记起一些事情。【不如期返回,地球将会提前变成地狱。】她一直念着这句话。她呈一团亮白色的光团在夜空中游荡着。 终于来到一个女孩头上,她盘旋着。这个女生是下晚课回家的凌志高中一年级七班的王程程。这时智姬幻变成透明的精灵状。王程程“啊”的一声昏过去了。 “对不起了,先借你的身体用一下,不会很久的。”说罢便钻进了程程的体内。 “啊!”任意噌地一下坐起身来,黑发散到嘴边。月光照在她脸上,苍白的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任意被窗外的夜色吸引来到阳台上。她房间的阳台下就是别墅的后花园。此时化作人形的智姬走过了这座花园,只不过一堵高高的墙挡住了她的身影。 【最近是怎么了越来越爱回忆了,都是些讨厌的事。】她翘了翘嘴角,眼睛动了一下。接着屋里就哐哐地响了起来。任意找出自己的储物箱,上面已经结结实实一层土了。里面没有一金一银却全都是她的心爱之物:最上面是妈妈的照片,感情丰富的任意鼻子忽然一酸连忙将它摆在了一边。接下来是几件很旧的衣服,是任意小时候的全部衣服了,袖口脏兮兮已经洗不出来了。还有手绢和唯一一个黄发卡这是她小时候全部的手饰。接着是一本汉字典已经成“活页文选”了。这时里面滑出一张照片。 “这是,原来在这儿!”任意掸掉上面的土,看清了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一个死党朋友的照片。任意的思绪飞似地来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和现在一样的时节,初冬。任意拒绝了一同飞往美国的来自全家人的劝说独自留了下来,孤独而自强地生活着。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天堂别墅”,用那些人留下的钱租了一处不错的房子,剩下的钱差不多全都交了房租,她需要一个长久的家。任意经常使自己饿着,不是没有钱而是不想吃。在没钱的时候就算再饿她也没动过“偷”的念头,这也许是她最后的一点骄傲。一天很冷,任意在教室中睡着了。虽然是睡着了但任意还是很警醒的,她知道是在课间。可是! “啊!”任意被人揪了起来,被揪的是她视为生命的头发!由于很疼任意随着那人的劲儿不久就被搡到墙上,“放手!”任意大吓一声。 那人放开了手,青筋直迸的任意看清了那人:那女生与自己一样的身高,留海儿半遮着双眼,头发齐到耳根,朝自己挥起了拳头。 这次任意顺势扳过了那人的手接着就朝她的肚子猛踢两脚,还不等她还过神任意又以牙还牙地揪住她的头朝身后的墙上撞去,一下两下,那人奋力抵抗着将任意狠狠地推到一边去,那女生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着。接着两人都不再动了她们互相瞪着。趁着这时个任意揉着自己的头。 “好疼啊!”任意小声叨叨着,并从头上捋下一些断发,“什么!我的头发!她妈的!”任意火一下子又上来了,四周的同学全都退到一边。她抄起身边的椅子向还在发晕的人砸去。 “圣典姐不要啊!”阿和及时阻止了她。 “你起开,你躲开,你来了正好帮我教训她,她竟然揪掉我的头发!” “圣典姐,她已经成那样了再打会出人命的!”阿和竭力阻止。任意也渐渐安定下来。阿和的人及时赶到控制住了局面,将那女生架在一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她,你好大胆子知道她是谁吗!”阿和凶凶地说。 “你不是红姐吗?” 阿和与任意互相看着。红姐和任意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红姐曾是凌志高中的学生早就被开除了,她走后任意自然成为学校中的第一把交椅。 “你新来的吧,”任意再次打量着她,“你把我认成,认成是!我是任意!” 那女生脸上一惊:“难道我打错人了!!”……她们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的。 任意如临其境地笑起来:“这孩子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儿了。”此时任意已拉不回自己的思绪任它如大河奔涌似的回到了从前……坐在月光下细细口味。 ◎ 日本洪流社 洪流社大堂的木地板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社长身穿日式合服,一头银白头发梳成典雅的发髻,慈眉善目地端坐品茶。可能是茶的味道很好她的轻轻地点着头,一旁的苛也温柔地笑着。苛是个3、40岁的女人,是社长的忠实奴仆和助手。击剑馆中有人正在练习。这时。 “川岛小姐,社长请。” 正在练习地人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剑,利落地将头盔一撩,棕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散落开来,渐渐地一张冷俏的面庞露出来:“知道了。”只见她身后的随从熟练地接住了扔过来的头盔。那女人高高地梳起了马尾,就在走到大堂门口时遇见了同来的菜菜子。一阵假惺惺地礼貌对视后两人分坐到社长两侧。社长手中的茶杯放到了地上。 “又失败了。”虽然是丧气话但说得很平心静气。两人都稍侧了侧头。 “与中国的合作还真是不容易。他们地方的头目好像不愿意和我们有关系。真是可惜,她和中国政府的关系还不错呢。” “社长,这次任务交给我吧。”菜菜子知道任务又来了迫不及待地主动请缨。 “急什么,你和丽两个都要去。” 这时丽抬头看了过去,她察觉到社长的脸色有些不好。“呵呵呵,”社长很和善地笑了笑,“洪流社是时候由更好的人接管了。那个中国的地方头目不但不和我们合作而且还多方阻碍别的帮派跟我们合作。要想更好地壮大社团,这个人必须除掉。”这时社长身后的墙上打出了一个人的像,那是——任意!!!丽瞪大了眼睛又马上收起惊愕的表情。 “不在乎杀多少人,只要洪流社能够壮大!我就不相信还有‘洪流社’做不到的生意。谁提了她的人头回来就可以掌管洪流社。别让我等太久。”说完苛扶着社长走回内屋。 “不要给我机会。”菜菜子狠狠地说。丽并没有看菜菜子,只是她坚定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丽回到了击剑馆独自练了起来。突然一剑刺向对面,同样回忆起以前的事……川岛丽是中国人原名容丽华。初中时与任意相识便成了一起打拼的好姐妹。当时陈家一直抚养任意到初中,由于陈氏越做越大已经发展到国外,陈家就一起移民到国外,任意没有同意去独自留了下来。丽华的父母感情不好,小小的她随父母一直在日本与中国之间穿梭,最后还是决定让丽华在中国学习。个性相投的她们很快就成了死党,吃住都在一起。生性桀骜不驯的她们很快引起社会上一些人的不满,红姐就是其中之一。 “任意快跑!”远处丽华大喊,抬头猛跑着。近处任意嚼着羊肉串不知发生什么但脚下已经开始移动。丽华拽起任意快跑起来,俩人身后2、3十米处5、6个女的手持利器向自己猛追过来。路人全都让路看热闹。任意感觉手中粘粘的一看全是血是丽华的。 “你怎么了?” “别问啦快跑!”两人跑到工地附近。任意甩开丽的手,抄起地上的铁棍:“跟她们拼了!”转眼间那帮女的已经追上来了。丽华也拿起了铁棍。 “啊!”两人迎面冲上去。两个对六个砍起来。一片混乱地砍杀!华由于受了被人打倒在地。 “丽华!呀啊!”任意胡乱抡着铁棍,打退了袭击丽华的人,那六个人受的伤也不轻,双方都不再轻易动了,任意一手持棍一手扶起丽华。 “怎么样?” “我没事!” 这时更多的人来了。“要活的!”任意与丽华寡不敌众被带到一张桌子前,对面坐着她们冲犯的大姐大红姐。 “你们好大胆子,我的人都敢碰,”说着将身旁一个女的拽到她们眼前,那人眼上插着任意送的串羊肉的铁签子。 “任意,看在你哥哥的面上,你的眼我可以不要,”说着打了个响指,手下端上一锅火辣辣的东西,又另外要了几瓶辣椒酱全都挤在里面,任意与丽华咽了咽唾沫。 “把这个整锅吃了,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任意紧闭双唇,那锅东西就是看上几秒都会被呛到。身边的人倒了一满碗递给任意。 “一碗一碗来。” 刀架在脖子上了,身边的丽华受了伤,任意端过碗咬紧嘴唇,闭着眼大口喝起来,刚一口而已已经是泪流满面,丽华抢过碗接着喝。 “咳咳,你疯了,你有伤口,我自己来!”任意又抢过碗。丽华也拿了碗喝起来。 “看着她们喝完,一会儿跟我报告。” 一碗一碗,一碗又一碗。她俩竟喝得笑了起来。终于任意喝下最后一口。她抹了抹嘴掀倒了桌子与丽华将碗狠狠地砸在地上,向身旁的人竖起了中指!两人互相扶着离开了…… 手松开,剑掉落,丽华看着手上的那道疤。这时一支镖朝她飞过来,丽华稳稳接住。 ◎社长屋 “社长,您找我?” “你很久没有陪我散步了。”社长拉过丽华的手将那伤疤扣在自己的手心。两人走在园子里,这时的风景真的很美,地上满是厚厚的落叶。初冬,安静而诡异。 丽华在初中快毕业时被父母接到日本。到了才知道父母在刚来日本时就分开了。刚到日本的丽华决心做个好学生,可是事与愿违,她还是开始了拼斗生涯,天意弄人这样的生活却使她很舒服并很快被黑势力盯上了。一个叫“洪流社”的不法社团找上了丽华,她答应了。洪流社在日本是垄断性的杀手社团。社长均由最出色的杀手接任而且必须是女性。丽华知道社长对自己有很高期望,同样丽华得到的一切关爱都来自社长。 “有几成把握?” 丽华低下了头:“十成。” 社长欣慰地笑了笑:“加上——她呢?” 丽华怀疑地看着社长,社长点了点头。 “社长请您放心。” “好,我可以放心了,咳。”社长用手捂着心口,脸色非常难看。 “社长!”一直跟在身后的苛见势赶紧搀扶住社长,“川岛小姐请快些离开吧。” 可是社长紧紧地握住了丽华的手,力量大得惊人,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是付以深情托以重望地看着丽华。 “川岛小姐请快些走吧。明早不要来请安了!”苛紧张地扶社长离开了。 丽华望着远去的社长,她第一次感到了任务的艰巨。不知是兴奋还是为难,她彻夜未眠。 不幸真的如丽华预想的一样,社长昨晚暴毙。早上全社人穿上了黑衣。丽华站在灵前。【这么急着叫我离开就是为了为我摆脱涉嫌谋害窜位的罪名,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这时苛悄无声息地走到丽华身旁。 “川岛小姐,菜菜子已经起程了。” 丽华一下子抬起头望着社长的遗像深鞠一躬后连忙跑出灵堂。 真.任意之恋(上篇) ◎ 学校课间  阿和一帮人走出了教室,这时任意也过了来。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任意一把拿过阿和手中的书,“《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黑道中人》”。阿和看着任意有些不好意思。 “行啊你!”任意将书贴在阿和脸上,“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名著了。” 阿和将书收起:“这书真是不错没想到以前的黑帮就这么厉害了。” “有机会看看电影更刺激。”任意无聊地倚在墙上。 “圣典姐,要不要烟?”阿和递过来一支。 “靠!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在学校就是高三的学长,要给那些学弟、学妹们做个好样子知道吗!”圣典给了阿和一拳。 阿和连忙把烟掐了。“圣典姐,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靠!什么时候你的话是该说的!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话快说!” “圣典姐,我们兄弟都很担心您哪!” “沏,”圣典不屑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圣典见兄弟们的担心的表情用手拍拍他们的肩膀,“我哥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除了要好好地活着什么也别想。我们要做出成绩来,我可不想被他看扁了,等他回……!”圣典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总之别再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为我担心!?想想你们自己吧!” “圣典姐你知道我们兄弟的意思就行了,你们说是不是?” “对,我们一定要做出成绩来!”这一嗓子大过了头。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生:“请你们不要在楼道中大声喧哗,有的班还没有下课。” 眼前的这个女生到肩的微卷黑发,中等个子,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淡淡地眉毛,清脆的声音。让任意他们都忘了她是在发出敬告。直到她又走回自已的岗位,继续值勤。这时一个高高的男生跑到那个女生面前递了一杯饮料就连忙跑走了。 “哪个班的?这么正!”一个手下连忙说到,“满纯的……” “没看到人家已经有人追了,而且那个人比你高20公分!那女孩一看就是个优等生,而且——。”任意打着那个手下,“那是你的学妹!别瞎想!” “铃……!”这时到了大课间的讲话时间。 ◎ 教室中,每个班都把电视打开了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圣典以前最讨厌的家伙——校长。任意将头转向窗外。 “同学们,现在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高一7班的王程程同学代表咱们学校在市演讲比赛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为咱们校争了光,下面请她来讲讲感受。”校长恭敬地让出了座位。 当那个王程程坐到椅子上时,大家都“唔”的一声,任意转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女生吗,还是个多才多艺的。真是不能小看现在的学妹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了,任意提前出了教室来到,厕所!(有单独门的卫生间)。这时好像又有人进来了。任意从门缝中看到几对脚匆匆闪过再也没有了动静,顿感不妙。只见门外有两个女的手持硬器还有一个正准备从上面袭击任意。任意先发制人猛向外踹门两个女的顺势闪到一边,任意双手接住向自己抡来的两根硬棒,另一个女的从身后向任意杵来,任意拽紧手中的硬棒本能地抬起腿扭身又是一踢,袭来的硬棒掠过任意的身体硬生生地杵在墙上,好险!来袭的三人都闪到一边,任意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顿时额头的汗珠冒起一层。任意听到了下课铃声,任意大声求救,刚刚失手的人顺手横着一扫击中了任意的腰部。 “啊!”任意摔向厕所的大门,糟糕厕所的门也反锁了!!她贴着大门坐在地上捂着痛处站不起来了。这时门外有人拽门。 “开门里面怎么了?”门外已经站了很多人了莫名其妙地看着门。拽门的是王程程。里面的人显然是要任意的命!一人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棍棒!任意怒视着头上的棍棒,豆大的一颗汗珠流过她的鼻梁。这时门居然被弄开了!任意顺着门倒在地上,开门的正是王程程。门外的人惊讶地盯着门里的人,那几个人并不想罢休依然向任意砍去。这时阿和一帮及时赶到。 “圣典姐!”阿和一帮人扑了上去,终于制服了那3个女人。 “你怎么样?”王程程扶着任意,“很疼吗?”任意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是她?!】正在混乱之时校警来了将肇事者拘了起来。 “圣典姐!”阿和将王程程拨到一旁和另外一个人搀起任意,“叫救护车!”阿和大吼。 ◎ 医院 任意趴在床上,头发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造型,头发散梳着,衬得她的脸越发消瘦和苍白,冷俊得让人不敢靠近。医生把x光举在任意眼前。 “我眼晕,你拿它干什么。”任意伸手摸着自己的腰。 “干什么?!你如果再这样不珍惜自己就是再高医学也救不了你了。” “难道是我!哎哟,”任意一着急抻到了伤处,医生连忙为任意检查着。 “你的腰椎虽然恢复得很好但并不表明没有事了,要是你还这样不注意恐怕真的要坐一辈子轮椅了。” 任意白眼看着医生。【算了和她说她也不懂。真气死我了,他妈的阿和死到哪里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他妈的敢动我!难道是那些人的余党?哎哟还真疼。】:“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摇了摇头:“根据你的情况我给你配制特殊的药,这些每天敷一贴,两个月一疗程一共三个疗程到时候如果还不行再加药,不过还是劝你多在家休息最好在医院住一段日子。”就在医生说话的时候任意已经起床穿上了外衣。 任意双手将头发向后一拢:“我最讨厌医院了,进了就别想出去。就这些吗,谢了。” 这时阿和赶了回来接过药。医生看着任意无奈地摇着头。 “圣典姐好点了吗?” “先别说这个了,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归警察局了,是北冥的手下。” 任意忽然站住了冬日里两三点钟的太阳照在她脸上,她抬头看向天空,心情不错。 “要不要?” “永远都不要和这些人客气!”说着继续走起来。阿和点了点头。 “对了是谁弄开的门,我记得那门是反锁着的。”任意与阿和一起回想着。 “噢,”任意已坐在车中。 “圣典姐您自己开车行吗?晚上您别忘了招聘的事儿。” “行了行了。问清楚那几个女的还有没有同党一起收拾了。必要的时候就做掉。”任意开车回到了学校,“高一7班。”任意一边念叨一边来到了一年级楼层。教室全都空了!门上贴了考场号,原来是这样。 ◎玉华池酒店***** “有人先了我们一步,绝对不可能是社里的人。”菜菜子擦着刀,刀光闪过自己的眼,“这不是社里的作风,一流的杀手向来都是单独行动的。”她收起了刀叉手站在窗前,“洪流社。” ◎ 日本 “会长大人,洪泉社还有洪日社的人来了,在社长的灵堂。”司机向苛禀告着。苛正在收拾衣服,一听这话更加利落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菜菜子和川岛丽的去处,否则他们一定会斩尽杀绝的,说不定里应外合占领洪流社!】“我的天啊!”苛换好衣服,跟着司机悄悄溜出社。车子悄无声息地开出了。行至后山,车突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只见司机倒出车外。车内的苛收起手枪。 【为了绝对保密,对不起了!】司机的尸体被推下车,滚下了山。苛驱车直奔机场。 ◎ 倾城之恋夜总会 任意回到了倾城之恋,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老朋友看来又要随身带着你了”任意擦着枪无奈地说。任意来到窗前。一片浮华人世,车子匆忙地要死,一种悲伤的感觉。突然路灯亮了起来,任意的心也似乎亮了起来。【真是扫兴楼越来越多而且越盖越高压死人了。】原先从这里的窗能望到大片天空,晚上更是叫人迷恋,可如今几日不到对面的空地上竟拨地而起一座旅馆。 “嗯?”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任意尽量向对面楼望去,太远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圣典姐人都到了,都在楼下等着您。”  任意拉上了窗帘来到楼下。 “圣典姐,因为人太多了,我安排他们6个一组。” 任意走到她们身前:“天啊你们是来应聘什么的?”任意指着一个穿得很少的女生问着。 “坐台呀,”那个女生干脆地回答着。站在一旁的阿和转身要走。 “阿——和!你怎么跟她们说的?” “圣典姐,我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这样——说的。”阿和嘻哈着。 “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给我数数那里面有几个是成年的!”任意将他推到那6个女生中。 阿和一抬头:“咦,圣典姐!这个人。”这时一个戴着紫色假发的女生推开阿和想往房外跑,任意一把抓住她。 “啊!”那个女生拼命挣脱。这时假发掉了,长长微卷着的黑色真发散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任意。 “是你!?”任意也瞪大了眼睛,“王程程!”眼前的王程程与学校中的判若两人。 “出去,先全都出去!”阿和打发着其余的女生。 任意和程程分坐沙发的两端。 “你怎么穿成这样?”任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王程程也仔细看着任意,以那种从没见过的神情。任意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这里招聘的是正常工作的服务人员。”任意收敛了刚才不解的心情,现在的小孩子都很爱玩,“高一新生,只有16岁就来这里混,你看看你穿的!竟然穿成这样。嗬!在学校根本看不出来吗?”任意比着她身上的裙子,没什么特别,只是将内裤穿在了外面,非常性感。 “圣典?圣典姐吗?我救了你的命做为交换今天的事要替我保密。”说得很不客气像是命令。 【眼睛好大个呀,还有胸部也是,怎么这么大。】“命令我!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作威作福。先要答应我个条件再说。” “还要条件这么麻烦。”王程程小声嘀咕着,她看着圣典,“什么事?” “我不想再在这个城市任何一个这样的娱乐场所看到你。” 王程程站起身来:“你真的很烦哪。不答应算了。反正摊上这么个身体,脸早晚要丢!。”说完就想走。 任意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和她说话:“你给我回来!”任意一把抓过她,“阿和!” “圣典姐!” 阿和听到声音马上开门进来。 “去开车,我要亲自送她回家!”任意是女生,但是力气比一般女生都大,攥得王程程直叫。任意看到王程程手心有一个环形图案,更加惊异地看着她【天啊,这个女孩竟然还纹身了!】王程程连忙神色慌张地缩回手去。 “上去!”王程程被硬塞到车里。 “圣典姐,咱们去哪儿?” “说!你家在哪儿?” “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呀,我今天是真的开了眼了。”任意面对这样的回答瞪大了眼睛,气得脱下了大衣。 “你干什么?”王程程看着任意,身体倚在车门上。 “跟我耗!不怕耽误尽管不说好了反正明天我不考试。” 王程程也着急起来,但是家里的人真是让她不敢回家!可是明天的考试! “我家…在真庆道的光明小区。” “好嘞,光明小区!”阿和边开边喊着。 ◎ 光明小区门外 “这里不让外人进,我家就在1栋一楼。你该放心了吧!你们这儿人对未成年人真是够负责,不过很麻烦!”王程程无奈地说着。 “嘀咕什么呢!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任意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喂你等等!”王程程刚要走却被任意叫住了。 任意回到车里,拿了那件大衣,递给她,“不管怎么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王程程愣住了。一下子没了反应。 任意将大衣帮她穿上,扶着她的双肩:“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你这样做,远方的家人多担心呀,以后别这样了。” 那件大衣对于程程来说太大了,但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她先是慢慢地走,收紧领口后快速地跑进了楼洞。圣典和阿和也放心地转身回去。 程程就这样倚在楼洞的墙壁上,没有进家门,对任意有了微妙的感觉。可是她又担心起来因为她有一个吸毒的哥哥。 突然楼洞中蹿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掐住程程的脖子狂喊着:“钱,给我钱,快!” “圣典姐……圣典姐,救命呀!放开我,放开我!” 王程程惊惶失措地大喊。 任意和阿和互相看了看马上跑进小区,阿和截住了保安。 任意见状拔出随身带的枪:“放开她!” 程程看见任意来了,艰难地说:“不要伤害他,他——是我哥—哥。他吸——毒了。” 任意连忙将钱夹扔到一边,“钱在这儿,放开她!” 那人拿到了钱,刚起身,又倒了下去,接着混身抽搐,定是毒瘾犯了。 “哥哥!”程程跪在那人身边,转过头来看着任意,“帮帮我吧!” 说着,她的哥哥发作得更厉害了,面对那样一张无助又天使般的面庞,谁还能拒绝?任意将那人拖到屋里:“把鞋拿来!” “啊?”王程程赶紧拿来一只鞋。 任意拿它堵住那个人的嘴。防止他咬到了舌头。 “圣典姐!这个人是谁?”阿和问到。 “废什么话还不快来帮忙我快按不住了!” 最后还是阿和用床单绑住了那个人。 “他吸毒吸多久了?”任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么一朵小花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 “我不知道。真是太恶劣了!怎么会这样!”王程程看着地上的人。 “不知道!” 任意略带感伤【算了,你为了你哥哥才迫不得已去赚钱。真是个好妹妹】任意看着惊魂未定的王程程:“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送到戒毒所治疗,如果你还希望他活着的话。” “我当然希望他活着!他现在必竟是我哥哥!”程程一听这话,坐到了床上,“戒毒所!我难道没有想过吗,可是我现在的能力——!”【因为救你我耗损了大量能量。】程程攥紧手心。 任意一看程程的脸色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侧转过头:“阿和。” 程程瞪大眼睛看着任意,下意识地用左手握住右手。只见阿和背起已经昏过去的程程的哥哥走出门去。 “你干什么?”程程立刻站起身来。 任意用手挡在她的胸前:“不能再耽误了,现在就送他去医院,明天再去办转院的事,钱方面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这怎么可以!”程程本能地推辞着说,“说不定我还有别的办法。” 任意此时想到了她自己的哥哥生死未卜:“可你哥哥不能等了。他是你的亲人,不要放弃!”任意笑着说,“就算报恩吧。好好睡一觉吧。”任意轻轻地把门带上。 ◎ 倾城之恋夜总会 任意开车回到倾城之恋。办公室静静的而且没有开灯。 “喂?阿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她哥哥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我已经和北京那边谈好了转院的事,明天我就去办!” 任意再次来到窗前,一下子开心地笑起来,她拿了大衣下楼了。任意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回家,因为外面正有零星小雪,这雪不禁让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和自己在雪地里玩的情景。还有和丽华一起的时候。 虽然那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一路上路灯把雪花照得光怪陆离,好像银河从天而降。好美啊!到家门口的时候。 “没错这就是她的家了。”程程站在天堂别墅前自语着。越发攥紧手中的大衣。其实任意一直都觉得有人跟踪自己,转弯时根本就没有进家门,这时晃到程程的背后。 “你为什么跟着我。” “啊!”程程眨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任意,红着脸微笑起来。 “是你!?”任意看着王程程。 ◎任意家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跟着你嘛?” 任意笑了笑:“是特地来还大衣的?”任意小口品着咖啡,“对了你哥哥!你不用担心,哎!我也真是的,那个人到底是你的哥哥呀!他现在市中心医院呢,走我们去看看他!”说着就拉起程程的手直奔医院。 “啊?!”程程对任意思维如此跳跃竟有些不适应。 透过玻璃程程看正在熟睡的哥哥。 “明天就为他办理转去北京医院的手续,你先安心上课吧,等放假了再去看他!”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怎么谢你呀?” 任意:“我不需要。”任意心想着希望这样可以为哥哥和芳菲积些德。 程程一听这话沉默了。任意连忙补充着。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帮助人的事我不是经常做,也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真的不缺什么。”任意摆着手说。 “这样不好,我必须为你做什么事情我才会安心,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欠下什么人情!你就当是我哥他为你做的,请让我报答你吧!就让我到你的夜总会打工,做什么做多久都可以,也不用发钱给我……!”程程说得很诚恳。 “你经常欠人家情吗?”任意无奈地说着,“再说了,你到我的店里打工那是害我,你还没有成年。走吧我送你回家。”任意说完就前走着。 “我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程程坚决地站住了。 任意转过头来,一种怜惜的神情望着她。 “那个家,以前有他的时候还有些像家,现在他一走——。总之我不想再回去了。”程程小声说着。 任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听着这样的话,又想起自己从前过的日子。不知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来我家吧。你不是很想报答我吗就到我家帮工吧,反正张妈总说太孤单。” “真的吗?那太好了!”程程抓住任意的胳膊高兴地跳着说。突然楼道的灯灭了,一种恐惧与杀气满泄着。 “啊。”程程深吸一口气更是拉紧了任意的胳膊,任意迅速地拔出了枪。这时对面有一束光射过来。 任意用身体挡住了程程。 那个人走近了光也亮多了,是给程程哥送药的护士。任意还是握紧的枪准备随时自卫。护士开着门。 “啊!”应声倒地的正是送药的护士。黑暗中任意感觉到一种冷冷的光映闪过双眼,她砰砰地开了两枪拉着程程退到了墙上。 “有人死了吗?出什么事了?”程程害怕地问。 “别说话!”很快任意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但能见度太低了!又一道光晃过任意的眼。 “啊!”任意的枪被黑暗中的敌人打掉了,只觉得有人向自己冲过来耳边一阵凉,接着耳朵感到了冰凉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瞬,但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刀!!!锋利无比!!!任意将程程推开,她知道自己才是刺客的目标。在暗处的人是菜菜子,她重新举起了刀准备结束任意。就在这时。 “啊!” “任意你怎么了?”程程在黑暗中问着。 “我没事!那不是我!”任意知道袭击自己的人受伤了,蹲下身四处摸着,“程程你在哪里?” 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程程与任意的双手终于再次碰到在了一起。 “任意!”程程扑到任意怀里。 “别害怕。” “川岛丽你休想抢功!”菜菜子原来是受到了丽华的阻拦。 “你说的,不要给你机会!”说着丽华用刀刺向菜菜子,菜菜子臂中一刀退后几步。 “到让你抢先了。都怪我想先报捷早知道就应该先杀了你!哼!”因为受伤菜菜子连忙逃走了。这时楼道里的灯亮了起来。 楼道中安静得出奇,程程看到地上死去的护士叫了出来。丽华左右环顾想马上离开但已经迟了灯亮了。 任意慢慢站了起来,凝视着眼前的这个背影。任意慢慢走到丽华身后,丽华抬起头转过身。任意睁大了双眼,脑子中一片空白,只装得下眼前的这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任意一下搂过丽华,“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丽华长出了一口气。久未见面了俩人想不到是这样重逢的。一旁的程程盖上了护士的眼睛,看着任意与丽华出了奇。【天啊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吗。】 任意放开了手稍安了心情:“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刚刚和那个人说了些什么呢?】 丽华慢慢抬起眼睛看着任意,两人四目相视,一旁的程程也凑近了。躲在暗处的菜菜子负气而去。 ◎天堂别墅 “喂!”程程被关在了门外。任意的房间里丽华向她说明了一切。 “你入了‘洪流社’!”任意非常惊讶不是因为丽华进了黑社会而是因为它是“洪流社” “我们的社长很不满意你,所以派了杀手来杀你。” “你是特意来保护我的?” 丽华双臂交叉在胸前转过身看到任意脸上那似感动似疑惑的神情,慢慢地与任意站得更近了【终于又与你站得如此之近了,任意。】:“我也是来杀你的。” 【也是来杀我的!】任意的眉毛轻挑了挑。盯着丽华深遂的双眼。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活,丽华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这就更加诡异难测。 “呵。”任意轻笑一下,“你在开玩笑。” 对面和任意低头可碰的丽华并没有露出此时应该有的笑容而是正经地回问:“凭什么这么认为?” 不知什么时候任意握起了丽华的手,那只有伤疤的手。这一刻,丽华也似乎动容了。 “你这种答案软化不了杀手的心,”丽华转过了脸再转过时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片暖意,像是警告地说道,“你的命在我手里,你可要小心点。” 两人用拳轻捣在彼此的胸口之后再次拥抱在一起。好久不见!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你没有亲历不会了解,我只记得现在。你看起来不错。” 任意低下了眼帘:“不知道,好乱。让咱们都忘了吧。” “你好像不担心有人来杀你啊。” 任意抬眼时发现丽华正在看自己,“呵刚才还说要忘了呢。” 【臭丫头,还是老样子,总是要别人为你揪着心吗?】丽华却越发严肃了:“你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呢?表面上漫不经心其实比谁想得都多。”说着丽华抬头望着夜空,夜风吹起她的留海儿,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感伤,“你这样会误导人的……那个人叫菜菜子的和我不相上下,有我们受的了。” “以前也有过被一大群人追着打,很高兴有你和我一起扛。” “到了真正的关头保护你的还是你自己!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的意思是你也要认真起来!” 任意笑了笑,拍拍丽华的肩,走向门。门一开一个人倒了进来,丽华赶紧追了上来。 “是她,没事。”任意扶起已经睡熟的王程程。 “你和她很熟吗?” “我的救命恩人。好重!”任意和丽华将程程抬到床上,“刚认识,是个很 真.任意之恋(中篇) “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任意知道此时的丽华很是羞恼,却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任意爬上床,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看丽华,从头到脚,最后略带玩味地说,“那里好像小了点。”…… 想到这儿丽华不由自主地拉紧了领口,脸又红了。她换上泳衣在泳池中舒逸地游着。不久程程也醒了她凝视着身旁的任意,想入非非……不久为任意盖好被子也来到了游泳池。不一会儿丽华上岸了。 “天气凉了,学姐要注意身体。” 丽华并没有理会程程。 “学姐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是多好的朋友?” 丽华擦着身上的水看都不看她回答着:“看来任意和你真的不是很熟。”说着穿上了浴衣,“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甚至超过朋友的关系。”这一句是盯着程程的眼睛说的。 “可是你们有5年没有见,5年是会改变很多事情的。”程程用手拨动着池中的水。 丽华停下脚步:“挑拨离间的小妖精。下去,” “啊!”程程掉到了水里,胡乱扑腾着。这一喊惊醒了楼上的任意。【该死睡这么沉,什么声音啊?】任意走下楼,见丽华走进来。 “这么早就游泳啊?”任意昨晚的那些想法在看到丽华时又一次重现了。一丝尴尬。 丽华只是笑笑:“哦,你的那位小朋友好像不小心落水了。” 【刚才那声音难道是!】任意加快了脚步却与浑身是水的程程撞了个满怀。 “啊嚏……啊嚏!”程程冻得瑟瑟发抖。 “没事吧?快回屋休息。” 程程拨开湿渌渌的头发,嘴唇冻得有些发紫,她咳了咳故意提高嗓门:“我们一会儿一起去上学。” “这个啊,我和丽华好不容易见面,今天我就不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意志这么不坚决!如果这样很容易被人控制的!你们就快大难临头了!” 任意取来一条毛巾擦着程程身上的水:“没事的,有丽华在我不会有事,到是你。”任意担心起程程,“本来是想让你过得无忧无虑,我会让阿和保护你,放学了你回这里。” “我在这儿……好吧。”丽华关上了电话,拿出枪组装着,这时门开了,她顺势用枪指去。开门的任意一愣。丽华脸上也是一惊。这么巧! “在组枪啊。”任意关上了门。 “拿着。那天你的枪掉了,我正好有一支备用的。” 任意接过枪,看了看那枪又看了看丽华:“德国货,不错嘛。好久没摸过枪了。谢了。”任意将枪放到了床头柜上,“今天不去上学我陪你好好转转。好了咱们走吧。” “任意。” “怎么了?” “你的枪忘带了。我刚刚给你那支。” “哦!瞧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麻烦递给我吧。” 任意看了看丽华又看了看枪:“何况是你给的。”丽华笑了笑。 楼下程程还是没有放弃劝阻。 “小孩子躲一边去,我们有要紧事不要在这阻碍我们。”丽华向一旁搡着程程,“我去车里等你。”丽华塞给任意衣服。 任意拍拍程程的肩马上追了出去。 程程长出一口气。【要怎么说通她,人类空间就快不行了!超过朋友的关系?难道!】 “说吧想去哪儿玩儿?”。 “怎么还想瞒我,还是先去看看你哥哥吧。”丽华头望向车窗外。 “哥!?”任意一惊又马上反应过来。【不愧是‘洪流社’消息这么灵通。】 ◎山顶墓地 “你哥哥能睡在这儿也算舒服了。”丽华望眼看去一马平川的感觉,“真是天大地大。”两人走到了山顶,陈清的墓碑注视着无尽的天涯。 “这么说你哥哥是和北冥同归于尽了,真可惜才22岁。”丽华恭敬地放下了手中的白玫瑰,“北冥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和他哥哥一样,这次就算你哥哥不出手我们‘洪流社’也会出手。到头来就只有一个字‘杀’。”丽华的这个‘杀’字说得很随意。 任意听着丽华的话沉思了片刻:“你们‘洪流社’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中国来。你们的社长给我发了好几封函,丽华”,话峰突然一转,“你是你们社长的心腹可不可以劝她打消这个念头,你知道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洪流社也不会退让!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除非——”,丽华转过脸,“我是社长。” 任意皱起眉头:“好啊,我来帮你,什么条件?” 丽华错过任意的目光。 “如果让‘买凶杀人’这种事在中国堂而皇之事情就不堪设想了。你的条件…” “任意!”丽华斩断了话峰,“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为的就是保护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可能…”。 “到底什么条件你还没有说。很难吗?”气氛一下子僵起来。 “看来你是铁了心地和‘洪流社’作对。” “对不起丽华,你的突然到来我很高兴,不仅是因为我们的重逢而且也方便通过我和你关系和平处理这件事。看来我错了。”说着任意走到哥哥的墓碑前,扶着冰冷的石碑,“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拼杀没有意思。说不定哪天陨石什么的从天而降一切金钱利益全都没有用了,到那时候只有我们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才能…”“能”字只说了一半就被丽华截回去了。 “‘陨石’‘全人类’?!这还是你任意说得话吗?”丽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任意,“我只知道我是‘洪流社’的人是你任意的好朋友不会害你,这就够了。”一场谈心不欢而散。【这段日子她一定经历了不少事】丽华这样说服自己后走下山去。任意独自站着。这时手机响了。 “阿和,” “圣典姐,‘洪流社’的社长死了,现在日本那边处于千……”。 任意看着下山去的丽华慢慢地垂下了胳膊,‘啪’地一下扣上了手机,她看着丽华的背影。【我就知道这次行动不一般,原来我就是她的条件。她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这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还瞒着其他事吗?难道时间已经改变了她,还是,我变了!!】 任意坐在哥哥的墓碑前。无数个问号向她围攻,被袭击,她的及时出现,至今下落不明的我的枪,对自己隐瞒重要的事。【我们初中就认识了,她是我的生死之交也是,“我也是来杀你的。”】任意蜷起双腿【除了她我没有朋友了,如果连她也!我不是太失败了!这个人必竟和我5年没见…不!“真正的紧要关头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丽华的话不断地重复在她脑中,任意埋下了头。 【以任意的做事风格,她应该已经全部知道了。你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有事。】丽华慢慢地走着【苛也绝对已经知道我和任意的事了说不定就在附近。】丽华抱紧了双臂【私自出社者斩去双臂!决定了,我不想再过杀人的生活了,任意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叉口处。 “我懂得。” 丽华朝声音处看着,一脸惊愕。 ◎学校 “好了不要再写了传卷子了。”老师一声令下卷子被迅速地收了回去,老师前脚走出教室学生们就炸了营。 “程程第一题是选a吗?”一个心急的同学和程程对着答案。 “没错。”程程根本没心情去对题心里只想着任意的事,那个同学还不罢休,“我上趟厕所马上回来。”程程跑出了教室。这时13点的钟声敲响了。【啊,糟了!】她马上跑上教学楼顶。冬日中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好的。”只见程程伸出自己有环形图案的手对着太阳,“现在就把先前的那段记忆反馈回去,1、2…”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程程惊慌地睁开眼睛四处扫视:“任意?!”【糟了错过了时间!】不远处任意转过身躺在地上。【算了以后再说吧。】程程疑惑着四周并没有丽华的身影,她慢慢走到任意身旁不远处也躺了下去。 …… 淡蓝的天空中几片云稀松地飘着,就像是任意心里的心结。眼底光秃秃地树枝如虚如幻,校园中环绕着悠扬而抒情的歌声… “阿嚏。”程程打了个冷颤。 任意惊醒,坐了起来看着满脸歉意的程程。 “对不起。” “你一直在这儿?上来干什么?”任意活动着肩膀。 “我刚考完试上来透透气。她呢?” …… 一处隐蔽的地方。“啪、啪!”两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丽华脸上那白晰的脸上顿时现出绯红的指印,她失去平衡扶在地上咬紧了嘴唇。 “很好你还没有忘记忍耐。可是你忘了对社长的承诺!难道你忘了社长对你是多么地恩重如山!”苛声色俱厉地说。 丽华低下了头:“我没有忘,我只是办不了。”她再次抬起头,“我愿意斩去双臂,请给我自由吧。” 苛平视前方舒缓了语气:“哼。你大概还不清楚什么是‘社团’吧!”苛顿了顿继续说,“无论如何中国都会成为‘洪流社’的下一个寄居地。任意是非死不可的,不是你动手就是别人。”苛抚着丽华的头。一滴汗顺着丽华高挺的鼻梁缓缓滴下。 “除非你成为下一任社长,这是你收回成命的唯一办法。”苛用眼角看着丽华。 “那还不是一样要我亲手杀死她。” 苛微笑着扶起丽华:“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讲得很清楚了。好好想一想任意死在你的手里可能还会舒服一些。嗯?” 丽华看着面前的苛:“你会帮我困住菜菜子?” “除了我还有谁肯帮你呢。”苛笑得更加诡异…… ◎学校 “和她闹别扭了?朋友之间有什么说不通的,除非是你根本把感情基础弄错了。” “你说什么?”任意听得糊涂起来。 程程看着任意:“难道你和她以前的事你全忘了吗,还是你不曾或不敢想呢?今天早上我跟她在游泳池…” 正当任意竖起耳朵听时,午自习铃准时地响起。 任意一头雾水,但此时心中好像又找回些和丽华以前的感觉。 “任意。”声音从楼下传来。是丽华。 “反正你应该相信丽华姐姐就对了,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我保证!我要上课了。晚上见。” 楼顶上只剩下丽华和任意,还有,沉默…… “你应该已经都知道了。” …… “我敢说你自从见面开始就没有真正地相信过我。谁让是我先向你隐瞒了一些事。” “我的怀疑是本能反应。我们扯平了。” 丽华浅笑:“虽然你都知道了,但我还要亲口告诉你,这次杀你并不是简单的任务,谁能杀了你谁就是下任社长。金钱和权利都是她的。”丽华低沉了声音,“你就是我的条件。”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我们毕竟5年没有见,我…” 任意收回目光:“我知道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少了。5年的空白真的很可怕。” “……我害怕你认为我会为了利益而出卖你,后来肯定是疏远甚至决裂。我不想那样!” “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不是吗?相信一个人是要很大勇气的。” “那你还可以相信我吗?” …… “你呢?”任意反问。 “你永远都是我最最相信的人!” 两人的微笑肯定了一切,也化解了一切的猜疑。如果说世上有什么难做到的事,“信任”绝对是一个。想想要和一个人毫不设防地相处,甚至交出生命般地信任,是一件多么冒险和不可思议的事,血浓于水的亲生兄弟又如何?我们都是怕受伤害的动物,事实上现在的我们受伤害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们把“信任”交给了魔鬼。魔鬼把“快乐”又给了我们,我们享受着那份孤独自私的“快乐”,将真诚深埋,乐此不疲……也许孤独总比受骗被耍好吧。 此时天色渐晚了,晚霞留在天边。天空中飞机留下了“十”字样的又白又长的痕迹。 教室里程程看看手心冥想起来。 ◎天堂别墅 “你们回来了。”程程正在和张妈准备饭菜。 任意和丽华也马上加入了准备的队伍。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晚饭。 任意房中。 “那个‘苛’这么和你说的?” 丽华有些生气地看着任意。 任意摇了摇头:“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开心。什么时候我任意的命会这么值钱了。要动用全日本最好的两个杀手。” “你在讽刺我吗?”丽华组着手中的枪,“明天一切都会好的。”话音刚落丽华手中的枪就组好了,见她直指墙上菜菜子的照片,“砰”的就是一枪,只是一枪空枪,“菜菜子”从墙上滑落,“再干掉她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己来。”任意按住丽华手中的枪:“丽华,我让你放弃是不是太多了?” 丽华低下了头又慢慢抬起:“我心甘情愿的。” “‘剩下的事’还有我,我们一起扛。” 任意看着丽华,丽华此时却有些怯懦,“真的好幸福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不会再有别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朋友,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你的好朋友嘛。终此一生也不会再有人能给我这种感觉了啊。】丽华站起身:“好好睡一觉吧。我也去睡了。” “丽华……谢谢。” 丽华微笑着关上了门。门外的程程躲闪不及被发现了。 “小妖精,都听到了?”丽华将枪收起。 程程一阵错愕:“你不在屋里睡吗?” 丽华看着程程第一次笑了,像融化冰峰的雪水般:“以后要好好照顾你任意姐姐。你不是也……呵呵,谢谢了。”丽华指了指程程的心脏处。 走廊里程程一个人傻愣愣地站着【好厉害,竟然看穿了我的心事。】 房中,任意拿出丽华给自己的枪。丽华也倚在落地窗边,回过头看着床上的自己的枪。接着程程敲开了任意的房门…… ◎生死之日 一大早程程看着任意和丽华忙碌着,根本插不上嘴。 “怎么你还没上学去?”任意穿着衣服,“没事的放心。” “小女孩别在这碍事。”丽华又恢复了对程程的蛮横。 【任意不管怎样,保重啊!】 车中丽华擦着枪,神色凝重,她们要赴的不仅是生死之约这么简单。 任意发动了车【我要去天堂,就没有人能拉我进地狱!】 车轮压得落叶沙沙作响。丽华将任意带到了郊外的一个教堂。四周是树林静谧得很,教堂中传出阵阵悠远空灵的歌声,空气中满是神圣的气氛不容亵渎,不由得让人屏气凝神汗毛直立。教堂被前来祷告的信徒衬得更加高大肃穆,同时阴森与诡异也如影随形地掠过任意心头,这气氛似乎是专为她们准备的。任意上下打量着教堂,突然一个人影恍进了教堂【那人是?!】 “怎么你是信徒吗?”丽华关上车门。 任意收回眼神笑了笑。 教堂中,唱诗班的歌声结束了,神父在前面不知忙着什么。几个信徒正在虔诚地祷告着,气氛静得让人喘不过气。任意的眼神在信徒的背影中游走,最后锁住了一个人。任意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知怎么的先前的不安渐渐地没有了,坐在那,呼吸越来越顺畅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是在梦中,自己的灵魂好像正在天花板上注视着自己,甚至她已经忘了今天是来送“死”的。 “任意。”丽华推醒了她,“精神集中些!”。 任意摸摸胸口看到身边祷告的人已屈指可数,这意味着快开战了吧。再看看远处,那人还在。 这时任意看到身旁丽华的手慢慢伸进她自己的上衣,神经立即紧张起来。目光一转,不远处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正步步逼近,任意的手也滑向上衣。那人脚步声回荡在教堂中,他摘下帽子盖住前胸,接着另一只手也躲到了帽子后,一切动作都好像是慢镜头般上演着。任意握紧了枪,丽华也屏着一口气!越来越近了!任意感觉到丽华在用手向一旁拱着自己。 “什么意思,你要自己来吗。”任意贴进丽华。 “还油腔滑调。来了!” 那人与任意她们近在咫尺了,任意的枪已经抽出了衣服! “啊嚏!” 丽华按下了任意的枪并用手掩饰着。那人只是在走过她们时打了个喷嚏,躲在帽子后面的手拿出的只是一条手绢。好险!任意差点就打草惊蛇了。丽华看了看任意手中的枪,那是自己给她的。 任意拨开丽华的手:“看来它比我还心急呢。” 突然任意丽华同时一怔!虽然是很小的一声,但她们都听到了——是掏枪的声音,是刚刚走过的那个人。 “躲开!”任意被丽华推到一边,说时迟那是快,丽华回身一枪正中那人眉心!接着一阵扫射袭来。 信徒们却仍在虔诚地祷告着,仿佛与任意她们不在同一个时空般,也许这就是圣经中说的无畏。他们嘴中念着,愿主宽恕作恶的人。可是祷告声注定夹杂着一阵扫射声,子弹穿过他们的脑袋,手中的十字架浸在血泊中。弹雨将丽华与任意分开。 “任意,你怎么样!?” “我没事!”刚才一下任意闪到了自己的腰牵动了旧伤,她痛得面无血色,行动顿时受到限制,“该死!”她刚爬起来却被人按倒在地,回头一瞧,果然是她——塔塔!【每次一见她就没好事!】 “现在出去找死啊!”塔塔将任意拉到柱子后面。  话音刚落,刚待的地方又是一阵扫射。 “果然是你。”任意瞟了她一眼,“你来这儿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添乱!” “日本第一杀人社团的两个红人一起惊现在你任意所在的地方,这么精彩我们警察怎么可以错过。” “你等等,”任意抓起塔塔的衣服,“我哥怎么样?”只见塔塔竟朝自己举起了枪,“砰”的就是一声,任意恍如梦境,即刻耳鸣了。同时任意后方一个杀手应声倒地。 “你哥哥很好,不过你,欠我个人情哦。” 任意挂满了汗滴。 “啊!”塔塔的枪被人打掉。 丽华不知何时闪了过来再次向塔塔举起了枪:“臭警察,真多事!” “丽华不要!”。 但是子弹已经出堂。任意奋身挡在了塔塔身前,丽华关键时刻调整方向,但子弹还是擦着任意的肩头飞了出去! “啊!”任意疼痛不堪,无力地倒在塔塔怀里,脸上竟挂着一丝笑意! 丽华傻了,塔塔更加傻了! 任意的手紧紧攥住塔塔的衣服:“我哥哥没有安全回来之前,你……不可以死!”塔塔立刻扯裂衣服为任意简单包扎着。 “任意!”丽华想冲上去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弹雨止住了脚步,枪也被打落在地。 “全都不许动!”菜菜子从天而降。同时五六个社里的狙击手将她们包围起来。 “菜菜子,你很准时。”“神父”慢慢转过身来。这声音!神父原来是苛侨装的。她泰然自若地捡起丽华的枪。 “你出卖我!”丽华怒视苛。 苛冷笑道:“我根本没有向你承诺过什么。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也出卖了你的身边的人。菜菜子不仅可以坚定你的决心而且你们也应该公平竞争社长的位置。”苛的中文说得很好。 丽华看着任意一时语塞,不住地摇头,心里后悔自己这么轻信苛。 任意倚在柱子上:“老妖妇会说中文,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呢。老妖妇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我解决了你。”远处菜菜子举起了枪。枪响了,受伤的却是菜菜子。 “我说过要你们公平竞争。”苛示意狙击手停火,“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叫做猫捉老鼠。阿丽和菜菜子是猫每人一只枪一颗子弹,任意是老鼠,我会先让老鼠出发5分钟,然后你们跟上,谁能亲自提了老鼠的头回来,谁就是社长。” “老妖妇,这么玩我。”任意口中念念有词,“塔塔,趁她们商量着,我掩护你,你快去……嗯?”任意身旁的塔塔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我忘了她有特异功能,这么没义气,丢下我。】 “出了这间屋子谁担保她们两个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 “这些狙击手会全程跟踪你们,谁犯规就格杀勿论。把任意的枪搜出来。” “慢着!既然是公平竞争,她也应该有枪吧,再说她已经伤得不轻了。菜菜子,你难道想胜之不武?” …… “好吧。那个警察跑了,你们必须快些,我会在蝶海大桥恭候你们。”转眼苛已经走到菜菜子身旁。 【中计了!苛打着公平的旗号看着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想渔人之利!该死,现在才反应过来!】丽华攥紧了枪看向任意【任意,快点了解啊!】此时远处的菜菜子已被苛制约住。 “原来你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后悔我没有先下手为强!”菜菜子已为刀俎。 “你放心,我会留着你的命回到社里依社规惩处的。” 苛胜券在握,狙击手荷枪实弹! 任意要自己走出教堂,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是多么长的一条路!她步步艰难,汗水和血混流在一起,眼神异常坚定却没有看丽华一眼,似乎铁了心要玩到最后!在走过丽华的一瞬,丽华眼中禽着的泪水流淌下来。 【不能再这样了!!任意原谅我!】丽华决定亲手结束任意然后再自杀,不然任意一定会死得很惨!就在她举枪的一刹那,任意也抽出枪回身指向丽华!!! ……! “我真的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计划的。”任意握紧枪,“你猜这枪里我装没装子弹呢?”任意用枪抵着丽华的额头。 “你应该很早就识破我给你的枪里是没有子弹的。” 任意想起昨晚在自己房中【“什么?原来我的枪一直在你那里!”任意仔细地检查着。 “上次在医院拣到的,本来早就想还你了,可是丽华姐又给了你一把。”程程看了看丽华给任意的枪,“我觉得还是应该还给你。也许用得着。”】接着目光一转。 “想不到我们,也有互相用枪指着头的时候,这枪是你给自己留得后路吧。” “随你怎么说。现在我们能死在彼此的枪下,也是一种缘分。” 任意握住丽华的枪将枪口死死地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待会儿……记得要打头,1……2……” ……“砰!”任意分秒不差的扣动了扳机,可是倒下却也是她! 一颗子弹从背后击中了任意,她失去平衡重重地跪在地上。与此同时程程正焦急地坐在任意的床上,手边任意的枪静静地躺在那儿,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枪声不顾一切地冲出房去…… 原来刚才一枪是菜菜子死前的挣扎,任意根本没有在枪里装子弹,而丽华也不约而同地御下了弹匣。很快菜菜子也被苛打死而且是死不瞑目。 “任意!”丽华抱住瘫软的任意。 “我赢了…我赌赢了……我好累……丽华……”任意微弱的声音渐渐弱去,她轻松闭上了眼睛,那感觉更像是舒服地睡去。嘴角还有笑意。 真.任意之恋(下篇)1 ◎天堂别墅 旧伤加新伤任意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度过了3次危险期终于又一次地死里逃生了。与其说一次次的死里逃生是上天对她的怜爱不如说是让她重装待发地迎接下一次磨练。还好,她已经习惯了。书房里她关上了电脑。通过网络再一次见到了丽华,一切原委都已经了解。 【“丽华姐姐对你应该是超过了朋友的关系。”】任意耳边不断重复着程程的话。【“丽华姐她是真的很喜欢你。更可贵的是她不曾告诉过你她的感受,不想让你为这事苦恼,真是用心良苦。”】 任意睁开眼睛回到睡房,又失眠了突然她坐了起来【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好颓废,好邪!不过也很配我啊。天啊,我竟然被一个女人喜欢上!那个人是我的生死之交。丽华,对不起。】 程程蜷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把这段记忆反馈回去,【我要自己保留住。】她攥紧手心。 一切又快速地回到了原先,到了上学的时间,程程走下楼,看到任意竟然语塞。 “学着不理人了。就这么自己上学去了?”任意故作没事的样子让程程很是难受。 【是啊都已经过去,何必再提及。】“好啊,你送我!” 程程走在任意身边,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在不自主地流露出来。【任意,不知我能否代替丽华呢。】 “你到底是哪里人?你一定不是本地人而且我怎么觉得你很怪!” 程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神色惊慌。【难到自己哪里出了破绽】。 “你别告诉我连哪里人都忘了。” 【原来是问我从哪儿来,我还以为,就知道她没有那么聪明!】“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是……,”王程程一时心乱也想不出什么地方,马上差开话题,“你说我很怪,我什么地方怪了?” 任意琢磨着,“你就是很怪,总是嘀咕着什么,”任意突然转向她,“说!你到底嘀咕什么呢!” 程程瞪大眼睛看着任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就在这时。 “哎呀!”任意被擦身的一辆急驶而过自行车抹了一下。 “没事吧。”程程着急地问着。 “靠,有没有搞错,骑得比我还疯!”任意揉着自己的胳膊。 程程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又是他!】 “学姐,放学后我去找你。”程程甜甜地一笑后,长呼了一口气,赶紧扎进了自己的班中。 程程的桌子上放了一袋早点。她一看便知是谁了抓起早点走向冯贵。 “我每次都在家吃早点。你不要这样了。”口气很生硬。 冯贵什么也没说在本子上胡乱划着。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体育。晨读过后,所有上体育课的班集都陆续下了楼。 ◎操场上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了,校园中却是温暖,它充盈在这有限的天地之中,充盈在每个人的心间。 程程发现楼顶的任意,一口气跑上楼边喘边说:“你们第一节课也是体育吗?太好了,那不是每次体育课都能碰到你了!” 这时,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篮球?!拜托,这是在楼顶! “圣典姐小心!”阿和一下把任意推开。任意则顺势用身体挡住程程。那球“嗖”的一声从她们身边掠了过去砸到楼下,这个从天而降的球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楼顶。这时一个差不多180公分的男生走了过来眼神中一种挑衅与不屑。身后还跟着同样身高的三四个男生。楼上楼下骤然安静下来。 任意看了看那个男生。看着这个人的穿着,倒很像早上撞自己的人,刚才的球也是故意的。还在想的时候,那几个高个男生就已经把任意、程程还有阿和围住了。 “冯贵!你干什么?”程程喊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 “你认识他?”阿和连忙问着。王程程眼睛看来看去。任意对人过目不忘想起眼前的这个男生就是曾经给程程饮料的人。 “小子,还不闪开!”阿和说着。 竟然没有人动! “他妈的。”阿和和那个人相差了近20公分。这时出口处站满了任意的手下,楼下的还在聚集。杀意四处升腾着。 “小子,还不让开吗。”任意轻描淡写地就让冯贵出了汗。任意拉着程程穿过他们四个人。走过时任意与冯贵一阵对视。 “圣典姐,就这样放过他们,这帮小孩子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 “这里是学校,我不想多事,你去查一下他的底。程程今天晚上自己回家!” 【要出事了。不久前刚看过黑社会,现在又是校园帮派。我还真是收获不小。】 ◎放学后 “冯贵,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王程程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冯贵。 两个人来到后操场。这时差不多快净校了。 “今天早上撞任意的也是你吧!你想怎样?”程程质问着他。 冯贵没有回答。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天上。 王程程站到冯贵面前:“今天在楼顶上又是怎么回事?你和任意有仇?” 这下冯贵终于忍不住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社会上的混混儿在一起,听说前几天你们惹了日本的黑社会,你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今天有那么多的人保护你,觉得很有面子对吧?” “你太过分了,你不了解她们!我王程程交什么样的朋友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关心!我警告你,如果你要是再玩什么花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冯贵一下子拽过程程:“真不敢相信,这是从你嘴里说出的话,这么狠。程程你到底怎么了!” 程程甩下冯贵的手转身要走。冯贵一下抱住程程,嘴亲吻着她的头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直都会喜欢你的。”说着越抱越紧。 “放开我,放开我!”程程尖叫,她手中的环形图案若隐若现。 ◎一方面 “圣典姐,那个人叫冯贵,是高一的新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暂无帮派。对了他是和王程程一个班的。” “什么?!”任意冲到程程班,可是门已经锁上,“该死。”像是意念的指引任意跑到了后操场,突然看到冯贵正在抱着程程。 “任意!” “程程!放开她!” 冯贵手一下子松开了,转身就跑,阿和追了上去。 “任意!”程程扑到任意怀里大哭起来。 任意安抚着她:“没事了,我在这儿。我们回家!” ◎到家后 “别哭了,我们吃饭吧,你看今天张妈做了好多好吃的。”任意帮程程擦眼泪。 这时阿和来了电话。 “……圣典姐,事情办妥了。那小子是个十足的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任意挂掉了电话,回头再看程程,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无意间又看到了她手中的环形图案。任意将她抱到她的房间,临放下她时,脚底下一绊,自已的嘴碰到了程程的脸颊,时间就这么停了一两秒。任意立刻站直了身子。月光轻洒在程程的脸上,真漂亮。任意看呆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这么大的胸脯!嗨,怎么有这种想法。】 ◎转天早上 “啊!”一声尖叫从任意的房中传出来。正在干活的佣人们全都停了下来。这时任意的房门开了。大家全都忍俊不禁。原来任意起了针眼,肿肿的。 “全都不许笑!”更糟的是,程程也从房里出来了看到任意扑嗤一下笑出声。手中的环形图案再一次被任意看到了。 “不许笑,快去换身衣服和我去个地方。”任意说完就迅速跑回房间。 ◎大街上 “头一次看你戴墨镜啊。”程程仔细瞧着任意【好帅啊!】 “很帅吧。” “咱们到底去哪儿呀?”“到了,进去。”任意将程程推进一家外表装潢古怪的店。 “哟,稀客呀,快去倒茶!”柜台中的一个与任意年龄相仿的时尚女生一看到任意就连忙冷落了旁边的顾客,风骚地走了过来,“真是稀客呀!”。 “怎么样,生意还兴隆吧。”任意与那女生寒暄着。 “这是谁呀?” “你的生意。”任意将胳膊搭在程程的肩膀上,“她有一个纹身,给她洗了。” “没问题!来吧。”说着那女生就拉过程程。 “不会吧,你认为这是纹身?这可是——!”程程莫名其妙。 “不是纹身是什么,我都没有这玩意儿!快洗了它,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 v_v!!! “你和任意怎么认识的?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有什么……。”那个女的问了好多问题,回头时却不见程程,这时程程出现在她身后。只见她张开手,对着那女生的眼睛一阵眩晕。摆平了。 “任意。” “这么快!我看看。”任意伸出手要结果,“怎么还在呀?” “我这个不是纹身,是胎记。我们走吧,人家还有好多客人呢!走吧!” “胎记长成这样嘛!”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们不是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只要我的本性不坏,外表再坏也不要紧。”程程眨着大眼睛,“你不就是这样。” “好大的胆子。” “呵呵。你没有胎记什么的吗?” “伤疤倒是有很多。” “就让我在你的心里印下最深的印迹吧,来。”,程程将有环形图案的手贴在任意的额头上,“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 白色的光从任意的额头四射出去。奇妙的感觉转瞬即逝。 【这样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了!】程程拉着任意跑起来。 “你刚才干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好事儿!” ◎转天早上 “不要管我,我今天不去上学了!”任意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来早上照镜子时针眼又长了出来。 程程来到任意的房门口。大约过了上学的时间,任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张纸条从眼前滑落。【不要忘了晚上的校庆舞会!^_^】任意捡起它,笑了笑。 ◎学校 程程在大门口接待来访人员,并注意着任意的到来。来访人员都差不多到齐了。可还是不见任意。这时,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校园门口。里面出来的正是任意,她一身白色礼服格外高雅。程程更是看呆了。 “这可是化装舞会,有缘的话就会请到我跳舞噢。” 任意看着手中的野人面具哭笑不得。舞会很是热闹很多以前校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忽然道路两旁的树上亮起了金光闪闪的灯,眼前就是一条星光大道吗!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sure!”任意身边的人已经有人请了。平时上课的操场也成了舞池,大家随着乐曲的变换着脚下的步子。上一首歌动感十足,忽然转了一道抒情的,搞得人们措手不及有的还摔倒了,真是好笑。就在隐约之间,人群中的一个人让任意停下脚步。这个人的背影和丽华很像,任意跟了上去,又是楼顶。这里仿佛与楼下隔绝了。而且没有灯光。 “真的是你吗?你自由了吗?不是说不能出九宫格。”任意试探着。那人没有说话。 任意抓住那人的手:“你不是!”丽华的手掌上应该有伤疤才对。任意一把扯下那人的假发。 “是我,”果然是程程,“任意…” “你太过分了!”任意狠狠摔下面具。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尽快振作起来。” “你!” “任意!”程程一路追到楼下厅拽住任意,“你不能再压抑自己了!不能再骗自己了!你虽然在笑可是私下是很痛苦的不是吗?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你一定要把心结打开才行!” “用不着!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多事!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任意推开程程。 “我可以在你身边吗?”程程的这句话让一切都静止了。因为有前例任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瞬。”程程的声音很小,可是安静的大厅中每个角落都听得到。 任意终于崩溃了,程程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她找到一面墙倚在那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程程来到任意面前:“对不起,我不是要给你烦恼,我只是情不自禁。” 任意抓着她的肩膀:“你看清楚,我是女人!” “丽华也是女人啊。这和性别没关系。” “我不想再和你说了。”说着任意欲走。 “是因为身份吗,她是那样一个生活着的人而我太普通了?”程程不肯罢休,“我不要什么结果。你不久就会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做了这样的决定。请你接受我。”任意的思绪让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搞得像河沟里的水草。突然程程倒了下去。 “喂,喂!” 这一夜任意更乱了。她再次潜到游泳池底静静地坐着。 ◎第二天 “张妈妈,任意呢?” “小姐她一早就出门了,怎么她没有和你说吗?” 虽然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今天这次她觉得很不一样。 “请问你们班有叫‘王程程’的吗?”一个陌生人在她们班门口问着。 “我就是。” “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 “电影票!喂!”程程刚想问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跑远了。 【一定是任意。一早上就没见她,是不是要和我说清楚】程程边想边笑着。这时被正好走出来的冯贵看见了,他的脸上还有上次被阿和打的伤。 ◎ 校园中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你们找我干嘛?”冯贵不服气地问着。 一个人抬起头来,是任意。 “你一直都很喜欢王程程,对不对?” “那…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呢!”阿和突然抓起冯贵的领口将他推到墙上,“现在呢?” 冯贵也抓住阿和的胳膊大喊:“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到底要怎样?” 任意看着冯贵有这样的表现笑了笑:“让他把话说完。” 任意走到冯贵面前,冯贵有差不多180的样子,任意有173公分。可在气势上任意有压倒性的优势。 “现在拿出你男生的本色,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吧,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 冯贵看着任意,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男生,他大可以用男生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可是面对这个冷艳的“假想情敌”却无计可施 。冯贵离开了墙,本想大步走开,可是。 冯贵突然转向任意:“是,我有很多话必须说,昨天晚上大厅里我都看见了!你怎么可以!” 任意一听这话马上将头转向一边。 “他妈的,你活腻歪了!”阿和见此情况又想打人。 “阿和!让他说。” “你们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你们是社会,全人类所不容的,你们在一起只会得到人们的鄙视!”冯贵越说越激烈。任意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堪了。 “你知道吗,我和程程是初中同学,她是个多么好的学生呀,可是自从她和你认识后就变得奇奇怪怪!动不动就不上课。你会把她毁了的!你放手吧!”冯贵说到激动时竟抓起任意的肩膀摇晃起来。 “啊!”这一下碰到她肩头的伤口更碰到了心里的痛处。这些话虽没有一句脏话,但竟是这样的难受。 “你他妈的!”阿和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狠狠地给了冯贵一拳。任意向后退了几步。冯贵坐到地上捂着脸向后爬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我……”冯贵结巴起来。 一张电影票飘落下来。冯贵看着任意和阿和走远了,揉了揉脸,看着身边的电影票。 ◎ 电影院门口 一天都没有看到任意的程程,很早就来到了这儿。来回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不时地照照镜子。其实任意也去了,只不过把车停在了电影院的对面。此时的任意看着程程有种莫名的失落。 这时的天空下起了雪,小小的。冯贵来了。任意在远处看着。突然任意的眼睛睁大了一下。车窗外的程程和冯贵竟一起进了电影院!!无论如何这个结果是任意怎么也没想到的。任意开车走了。 程程进了电影院后就一前一后地与冯贵走着。 “我就知道不会是真的,你怎么会和我,哼!”冯贵摇着头。 “这一定是她的主意!是她给你的票对不对!”程程开门见山地问着。 “你们不会真的是!”冯贵不敢相信地发问。 “没错,就是又怎么样!影响到你的生活还是你的学习了!”程程反问到,“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程程将票塞给冯贵,气呼呼地跑出了电影院。 ◎任意家 “张妈,一会儿程程回来了绝对不要给她开门!”任意进到家里,甩下这句话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弄得张妈很是奇怪。也就过了10多分钟程程真的来了。 “程程,你到底怎么了?小姐说了不能让你进去呀,你不要怪我。”张妈与程程隔着一道门说话。 “您就让我进去吧!”程程拍着生冷的铁门。 任意掀开了窗帘一角却被程程发现了。 “我一定是让你讨厌了,我收回我的话还不行吗!”程程有些哽咽地喊着。 “哎呀!你不要爬呀,危险!”张妈突然大叫着。 程程正在试图从门上爬到家里面。 “圣典姐,怎么办?”一旁的阿和看了看窗外。 “我必须断了这孩子的念头!阿和,你现在下楼带她去看她哥哥。” “现在!?她能去嘛?”阿和为难起来。 “快去!”任意硬生生地将阿和推出了门外。阿和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干了。 ◎楼下 “王程程。” “阿和!”程程一看是阿和,马上停了下来。 “张妈开门吧。” 程程一听这话马上喜笑颜开,接着就向门里走着。 “哎——程程,先等一下。”阿和拦住她,一直来到了门外。张妈赶快将门关上了。 “程程,这边来说句话。”阿和向更远处拉着她。 程程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轰轰地甩开阿和的手。再次来到门口叫喊。阿和向楼上望了任意一眼,只得不得以了。他来到程程身后,朝她脖子重击一下。程程昏了过去。楼上的任意拉紧了窗帘。阿和将程程放到车里开车驶向了远方。 这时任意走出别墅和程程背道而驰。一路上,阿和紧锁眉头开车很不专心,连连叹气:“拜托各位神仙老大什么的保佑大家快点走上正轨吧!” 程程手心的环形图案发起光来,不久程程就醒了。她揉着还微微作痛的脖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阿和。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程程回想起是阿和打昏了自己,连忙发问,但是阿和依然开着车没有理会。程程越发感到事情不对用手在车窗上抹开了一大片,使劲望出去,“这是哪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程程,你哥哥他出了点儿状况,圣典姐让我带你去看看他。你坐好别动了。”阿和硬着头皮说。 “那用打昏我吗!说谎!我哥哥他肯定没事,停车,我要下车!”说着她试图打开车门,但是怎么也打不开,“开门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小姑奶奶你别闹了,是圣典姐让我这样做的,我不能开门呀!”阿和无计可施只好搬出圣典姐说话。 “好吧。”程程知道再费力气也打不开车门,只好用绝招了。她将有神秘环形图案的手贴到阿和的坐椅上,闭上双眼。 “哎哎哎!这,这怎么回事!”车子像被施了魔法不再受阿和控制自行向回转弯了,阿和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稀里糊涂地向回开着。程程欣慰地将手收了回来,突然一阵心疼。她的表情仿佛大难即将来临似的。【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了,不能再使用魔法了,不然就回不去了。如果没有准时返回,那这里就会提前变成地狱的!任意她也逃不开!】 已经是傍晚,任意从程程离开后就一直在大街上迷惘地走着。看着进进出出的甜蜜情侣,再一次想到自己可怜的情感世界:自己的“名声在外”不会有什么人无原无故和自己做朋友,而唯一的死党也是永世不能再见;多么想有一个能够照顾自己的男生,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多么需要有人爱护而不是,去爱护别人!为什么是我在付出呢!老天总是和我作对,总是丢给我一个个难题。为什么! 任意再一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是自家的大门了。她伸手去按门铃却又放弃了那动作,因为眼前尽是那天程程来找自己的情景。 真.任意之恋(下篇)2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任意身后响起。只见黑色的车门后闪出了熟悉的身影。 “任意!”程程大声地喊出她的名字并向任意冲了过来,一步两步,最后程程几乎飞了起来扑到任意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任意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靠到了墙上。一旁的张妈和阿和目瞪口呆。任意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了自己,摆脱不掉,巨大的力量使得她呼吸都很困难。突然这种力量向下沉着,程程松开了手臂向下沉着! “程程!程程!”任意大喊,“张妈阿和快来帮忙呀!怎么这么烫!快请胡医生到家里来!”任意摸着程程的头着急地说。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几分钟后。 “不用担心只是一般的高烧而已我已经给她打过针了,她的身体很差,需要好好休息调养。” “小姐,鸡汤好了,我现在就喂给她喝!”张妈关心地说。 任意拿过汤,“我来吧,您去送送胡大夫吧。” 任意慢慢地关好房门,将汤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未醒的程程,想到了刚才那情景。 这时程程醒过来了,她看到眼前的任意整个人轻松起来。 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极少地付出极大的收获,特别是爱情。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没有人付出,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真爱,就会被自私冷漠无情分隔开。什么是美丽的爱情?它真的可以不受时空的限制甚至超越性别、物种地发生吗?那样的话又能否得到上帝的祝福呢?真爱可以成为一切的借口吗?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的爱情。我躲不了了,对吗。】 “你在想什么?”程程看着半天未动的她。一种情愫在两人之间迅速膨胀。程程温柔的眼神看得任意满脸通红,任意只觉得自己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程程慢慢在靠近着,长长的睫毛触到了任意的脸颊。她们接吻了,只是浅浅地一下。两人的心跳声彼此都能够听到。任意最后的一层防线也被瓦解,她已无法压抑,一下子扑到程程怀中,枕在那酥软丰满的胸脯上,像孩子在母亲的怀里任意肆虐着……程程轻抚着任意的头,胸口感到有烫烫的东西,那是任意的眼泪吧。 凌驾于爱情以上的精神的结合,灵魂的共绵,趁着今夜月光的轻舞,是爱也好,是安慰也好……不久任意的呼吸渐渐平稳。 【任意都没有人知道你也是如此脆弱的吗,像个无助的孩子。睡吧,我会在赔你身边的。】…… 任意的出生仿佛就是要让世人跌破眼镜,就是要颠覆世间的种种不容。先前她以这样来标榜自己,现在她渐渐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本性。她坚强得像男人但又无助地像是孩子,丽华让她成长,程程让她毫无顾忌地释放了自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这段感情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她也从未担心过,因为这世上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结果,未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迷茫的,却又总是透着希望的。任何的不幸、挫折都只会使任意变得更加坚强,这是她永远坚信的! ◎学校 “看看人家高一(7)班的学生,这么早就来学校学习了。”门外去食堂吃早点的老师自叹不如。虽然是高一年级但身为全校的希望,7班的同学个个都是很努力。程程一进班就到找冯贵。冯贵一脸愕然。 “冯贵,我有话和你说。”程程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冯贵并没有动。这时身旁的朋友使劲推着他:“傻了!快去呀!”冯贵这才追了出去,他想到了前些天和任意说话的事,皱紧了眉头。 冯贵就在程程身后走着,终于程程停了下来。 程程什么也没说先是对他笑了笑。这下子冯贵就更加莫名其妙了跟着程程的表情放松了心情。 “冯贵,我怎么会不了解你的感受呢。”程程看着诧异的他,“我当然也知道你和任意说的话。” “这。”冯贵突然看着程程不知说什么好。 “你说得很对,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什么意思?你和她,结束了?”冯贵连忙问道。 “冯贵,我和她不会结束!就算哪天时间和空间把我们分开了也不会结束。”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来听你们的‘爱情’有多持久多坚固!程程。”冯贵激动地说,“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后悔对她说了那些话,你该醒醒了,她如果在乎你的话就不会接受你,这样只会害了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会懂呢!”冯贵捶胸顿足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这样颓废,“我已经不在乎你选不选我了。你要是真的想谈恋爱,也要谈一场正常的恋爱,行不行!” “冯贵你会和王程程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但不是现在!我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给我们一段安静的时间。虽然就算你再去和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但是我不想再横生枝节,我的时间不多了。”程程叹了口气,“彼此都留一点力气不好吗?”程程看着满头雾水的冯贵,“只要再等几天就够了!以后全是你的!” “你在说些什么呀?” “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得这段时光的事。真对不起我的介入一定打乱了你的生活。这也许就是缘分吧。人类空间还有这样的无私。” 【我们会有好的爱情?!如果等待,你会回头的话。】冯贵虽然费解至极但看着程程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希望…… 什么是快乐与幸福,任意似乎在几天里又重新找了回来。程程给任意的感觉不止小女孩的可爱,甜美。甚至让任意感到了久违的母爱般的温暖,又有人保护、呵护自己了。以前的坚强是虚壳般的,而现在,不同了。任意贪婪并战战兢兢地享受着这感觉,仿佛预知了它的稍纵即逝。 ◎天堂别墅 “真的要这样做啊?”张妈看着程程犹豫了手里的工作。 “当然!她一定会非常很高兴的。张妈妈要快点了,她就快回来了。” “恐怕是你一厢情愿吧。小姐她从来都不喜欢过什么生日,年啊节啊的,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反正我已经劝过你了。”张妈小声嘀咕着。程程不顾张妈劝阻执意要为任意庆祝生日。屋里的灯一下子关上。任意打开了门。 “happy birthday!”灯又一下子全亮起来。全体佣人唱着生日歌,张妈和程程拿着彩带向任意狂喷着。又湿又粘的彩带将任意从头到脚网络起来,任意就像雕像呆站在门口。 ……真的被张妈说中了,气氛顿时变得很恐怖。佣人们第一时间全部闪到楼上,一个个探出脑袋等待任意发飚。任意面无表情地清理着全身上下的彩带,冲程程笑了笑走上楼去。直到她走进房间,大家才都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发飚。赶快收拾了吧。你现在最好不要上去找她。”张妈一脸神秘地说。 “张妈妈,到底发生过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程程紧张的神情,张妈把任意的身世讲给了程程。 “想不到她的命运如此坎坷。” “多嘴了多嘴了,我是看你很关心小姐才告诉你的。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去睡吧。”张妈继续忙碌。 ◎书房 任意关上所有的灯独自坐着。 “任意你在吗?”程程摸黑走进书房。 “不要开灯。”“涮”的一声,烛光映亮了书房。 程程将蜡烛摆到任意面前:“今天是你的生日,要许愿的。” 任意对于程程总是没有办法。 “我,有些害怕。”任意躺在程程的腿上。 “怕什么?” “从小到大,快乐幸福都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太久。” “你现在很幸福啊!” “所以才会害怕这种幸福的感觉,会稍纵即逝。” …… “程程,请不要……”。程程及时堵住了任意的嘴。【天啊,请不要说出来,不要说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做不到啊!】,“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只要静静享受这一刻就好了。” “嗯。” “生日礼物。”说着程程拿出一个盒子,“我走了再拆开。” “等等,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看。”说着任意拉着程程来到一个电话前,拨了几个号码,这时电话上的屏幕中有个人脸闪了出来。 “是他!”程程看着任意。 “很想见你哥哥吧!”任意拿着电话递给程程。 程程都快忘了她这个哥哥了:“哥…哥?!” “有没有给你一个惊喜。”程程的哥哥笑着说。 “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快就可以和你再见面了。你要好好学习,报答我们的恩人。医院为了更有效果所以暂时不允许来探望。不要伤心,好了,这里要熄灯了,好好睡觉吧。” “谢谢!”程程激动地跑出了书房。【任意,请不要再对我这样好,我会舍不得你的!】 任意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围巾。任意将它围在脖子上,这时只见窗外射进来一条激光。激光散开后,一个熟悉身影。 “塔塔!”任意惊讶地站了起来,连忙将门关紧。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塔塔还是那样的干练。 “彼此彼此。我哥他怎么样了?”任意急忙问着。 “你放心吧,你哥很好,他正在接受最顶级的训练。” “你有什么事吗?” 塔塔拿出一瓶东西:“这是忘却之水,明天之内一定要让王程程喝了。” 任意看着桌上的那个瓶子又看看塔塔:“这是什么玩意儿。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关系重大。悠关你哥哥。” “我哥?!”任意本来就对塔塔没什么好感,听到这种威胁的话已经攥紧了拳头。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塔塔连忙解释。 “你就像一个瘟神,每次一看见你我就倒霉!连我身边的人都会有事。你最好讲清楚些,不然赶快离开。” “咱们可不可以不要像敌人一样,以后说不定你还是我的……总之你知道得太多这没什么好处!” “我哥他都已经为这个地球奉献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任意越说越来气。 塔塔接着说:“那个王程程体内寄居着异灵人,很可能是意念空间派来的间谍!” 任意将信将疑着,程程是有些地方很怪,可是她怎么可能! “她这次来地球的目的无从查之,不过肯定是为了以后入侵人类空间做准备。按照周期计算她应该会在明后天返回自己的国度。如果她的原神把与你的记忆带到她在的国度……” “会怎样?” “他们会用他们的方法将她脑中所记忆的读出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到时候你就会变成突破口,以至于我们都会被暴露。当然也包括你的哥哥。还有如果她没有准时返回,意念空间说不定就会以此为借口掀起战争。后果不堪设想,地球会提前变成地狱。” 任意沉沉地坐在了椅子上。自从有了她哥哥的事后,她不得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存在。那条红围巾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 “记住明天之内。” 一束激光消失在夜空中。 程程回到自己的房间,压抑住心中的兴奋。只见她伸出右手,手掌中的环形图案立即闪出奇异的亮光。亮光一下子射入她的脑中,从她的脑中也陆续反射回一束束奇异的光,接着她将手合上。突然窗外的天空中一颗流星掠过,她知道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转天 程程一夜未睡,天刚刚蒙蒙亮时候,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慢慢地打开房门,经过的任意停下了脚步。任意的眼边还有依稀的泪痕。 “任意?!这么早你去哪儿?”看着有些憔悴的任意,程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为她披上。任意按住她的手,突然皱起眉,拨落了程程的手继续前行,衣服掉落在地上。 “你去哪里?”程程紧随其后来到楼下。下了一夜的雪,屋外很是干冷。 程程拉过任意的胳膊:“你到底去哪儿?” 任意没有看程程:“你快点进去,外面太冷了。” 这话说得很坚决,让程程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我上哪儿找你呢?” 任意趁这时坐进了车里随意答了一句:“学校吧。” 程程拖着冰冷的身体回到了卧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程想用法力算出任意的去向,可是要留着全部的力量返回自己的国度,如果没有准时返回,这里就会提前变成地狱!!她在走廊里踱来踱去,这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原来是书房的门没有关,当她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一切都明白了。 ◎学校 “王程程你怎么来这么早呀,多冷呀!”王程程第一个来到学校,那时候还没有开校门。值门岗的同学纳闷儿起来。程程看看自己的脚下,已经是一对深深的脚印了。 “同学,问一下,今天后门是不是不开呀?”程程的嘴有些麻木了。 “对,后门那儿修路了。”那位同学边打开校门边回答。 “那就是说,只有这一个门进出了?”程程又追问着他。 “当然了!快进班吧,太冷了!” 程程心里高兴起来。【在学校,在学校……】渐渐地天亮起来,进校的人越来越多了。阵阵冷风来袭刺激着她的眼睛流出了眼泪。程程使劲眨着眼,盯着进校的学生,她多企盼有任意的身影。她自己好像一座雕塑,进校的人无不看看她。这时冯贵骑进校了,又推着车走出来。程程一点也没有发觉。 “在等她吧。” 程程没有理会冯贵继续在人群中寻找。 “跟我进学校!”冯贵拉过程程就走。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不是说了几天就够了,几天就够了!”程程全身几乎没有了力量。正在这时,程程看到阿和一帮人进来了,“阿和,帮帮我!”程程大声喊着。冯贵一看阿和,马上松开了手。 “程程你这样值得吗?”冯贵无奈只得骑上车进了校。 “他妈的,你们几个去教训教训他!”阿和吩咐着,“程程,你怎么在这儿呀?多冷呀!快进校吧!”阿和向校内推着程程。 程程抓住阿和的胳膊:“学姐有没有找过你?阿和,你一定要帮帮我,告诉我,学姐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也是刚来,圣典姐没和你一起吗?” 程程一听这话手松了下来,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 “程程!你怎么了?”阿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扶起她,“这里太冷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圣典姐这么早就出去了!?”阿和疑惑地问。 “她会不会在‘倾城之恋’?”,程程着急地问,“或者在‘天堂岛’”。 “我刚刚从‘倾城之恋’过来,”阿和边回答边打手机,“喂?monday!圣典姐来过没有?给我好好看看!”阿和边说边用眼神安抚心急如焚的程程,“没有?!先这样。”,阿和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去哪儿了?圣典姐从来没有这样一句话不说的失踪啊。” 程程攥紧手心看着阿和,阿和和其他人都在纳闷圣典到底去了哪里。突然阿和停了下来。 程程一下站了起来。 阿和看着她正经地说:“看来只有那个地方了。” “哪儿?” “大哥的墓地。” ◎墓地 任意果然来到山上他哥哥的墓地。任意跪在墓碑前,用手将盖在碑上的雪擦净并放上了一束白玫瑰花。看着哥哥的照片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哥!我现在真的好难受。”任意泣不成声,把所在委屈,不服全都哭了出来。泪水马上就被风干了。 “这叫我怎么接受。每一个人都要离开我。为什么!” 山下,阿和与程程已驱车赶到。 “程程小心!山上路滑!”阿和大喊。 “你们不要上来,让我自己上去。”程程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山顶。程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她已经有气无力了【就算死,也要撑到见面!】 终于她见到了任意,程程准备用最后一点力气全速跑到任意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不要过来!”任意发现了她。连忙用衣服把墓碑盖上,“你不要过来。” “任意,你都知道了?”,程程看着被盖上的墓碑,颤抖着声音:“你不相信我。” 任意始终没有看着程程。 程程抹了抹眼泪,拿出那瓶“忘却之水”。一口喝了下去! 任意及时打翻了它。 “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程程突然抱住她,“我没有刻意接近你,我也没有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请相信我。” 任意将盖在墓碑上的衣服为她披上,抹着她脸上晶莹的泪水,“别说了。”任意把脸贴在程程的脸上温暖着她,“我们走吧。”任意牵着程程的手离开了墓地,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的家离这里远吗?” 程程点点头更拉紧了任意的胳膊:“请在你的心里,为我筑一个家好吗?” 任意点了点头:“那,你要常回来知道吗。” 程程百感交集,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任意不能自己将程程一下搂在怀里。 “我可能一辈子都会想念你,每一秒,我可能不能再认真地做任何事了,怎么办?”程程咬着自己嘴唇,“我们的故事全都会记在心里我会拼了命保住。” “我也是啊!请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必须准时回去,你知道的。” 任意紧紧地搂着程程,离开就意味着永远地分离,这刚刚才有的这么短暂的幸福。在十字路口,任意与程程紧紧相拥,只是程程变得越来越模糊,任意闭着眼睛拼了命地守着。这时一辆车从程程站的位置急驶而过。 “程程!”任意双臂抱空了,只觉得周身一缕薄雾环绕了一阵,耳边回荡着程程的话语【任意我爱你】她知道那是程程,她走了……永远。任意呆呆站在路中央。 ◎警局 “喂,你是谁啊?怎么乱闯!”任意并不吭声她要找的只有一个人。 “行了没事,她是找我的。” “你有办法的!”任意激动地抓着塔塔的肩膀,“带我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你冷静一点。”塔塔将任意带到屋里。 “把我也带去吧,我也要当战士!我没有开玩笑。”任意低着头。 “任意。”塔塔蹲下身疼惜地看着眼前憔悴的她。 “塔,塔!” 塔塔一阵惊呆,任意竟扑到了自己的怀里,颤抖着声音,尽管声音中还是有本性的倔强与不驯。 “把我也带走吧,我不要再留在这个鬼地方!求你了!” 【这孩子竟然对我说“求”!!!可怜的孩子,我答应你,只是你要再……】 “怎么样?到底可不可以!”任意摇着塔塔。 “任意,你不可以任性。”塔塔几乎也是强忍泪水,“我们现在,暂无纳新的任务。” 任意忍住了抽噎:“全都是骗人的,全都要和我作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任意夺门而去,将送咖啡进来的女警撞倒。 “任意!”塔塔追在后面。 任意更是把破坏的功力在警局里发挥到极至:她狠狠地撕扯着墙上的警示海报,见门就踹然后在桌子上一通乱抹,破碎的声音伴着她的笑和泪,正被审讯地罪犯也吓着了,各个屋子里的人都出来看个究竟,都成了任意的观众。没有人敢接近她。任何地方都不会被她赦免,她要向上天要一个答案,不然就只有破坏! “还不拉住她!”众警察这才回过神。任意刹时被人撅在地上,她激动的身体上了弦似的不能停住,尽管挣扎是那样苍白。 “老实点儿!”任意被人击昏,迷离间她的眼神映在塔塔眼中,不是愤怒,是内疚,是委屈,是不懂…… 任意的腰伤不可避免地复发了,在医院一躺就是十几天,醒来时手中一大捧粉红色的玫瑰花,另附一张卡片:祝亲爱的妹妹生日快乐,珍重。塔塔来过,又走了。丽华也走了,程程也是,还有哥哥,还有芳菲,一个一个……不久一切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课间时候,任意走出了教室。 “阿和有没有烟?” “烟?!有有有!”阿和拿出烟,“圣典姐,您不是不让我们吸,所以身上没带什么好烟,您就凑合吸吧!” 任意吸了两口,长长地呼了出来,闭目养神。这时。 “请你不要在学校吸烟。”一个熟悉的声音。 任意好像在梦里一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用手拿下烟:“程程。”任意眼前站的是她,仍然还是那双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个女生诧异地问着。 “你不认识我们啦,我是阿和,背你哥哥上医院的那个?”阿和问着。 “什么?”这个程程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事一脸疑惑。那是因为智姬抽离了她的肉身。 “程程!”一个男生喊住她。 “冯贵。对不起让一下。”程程与任意擦肩而过,四目相视,为什么仍是那熟悉的笑容! 是那个叫冯贵的,冯贵向任意点了点头。 “我cao,那小子,我看他皮又痒了!”阿和说着就想上去打他。 “阿和!”任意叫住他,“我们走。”阿和看看任意又看看冯贵莫名其妙。 “冯贵!”程程笑着对他说。 “放学后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 “咦!你怎么流眼泪了?”冯贵抹着程程眼角的泪珠。 “没事啦,可能是风吹的吧!”程程歪着头说,在要离开时不由自主地回头望着任意。 任意却没再回头。不久就放寒假了。 ◎返校时 “小胡子留起来了!”任意揪着阿和的胡子。 “圣典姐手下留情,刚长出来的不结实。”阿和发出怪声。 “圣典姐,北京那边来电话说王程程的哥哥……。” “怎么了?” “他哥哥偷跑出院,复吸大量的粉已经,死了。” “什么!!他们医院怎么做事的!”任意大发雷霆,“找王程程出来。现在马上开车把她哥哥接回来!”任意边走边说。 “……王程程,我们兄弟已经找过所有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听她们班的同学说她期末考试都没考,办了退学就回老家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任意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有些空洞:“……是吗……。” ◎ 天蝎座星球 智姬顺利返回了星球并直接被带到意念馆。她站在中间的意念图阵中闭上了眼睛。只见她在地球上经历的事情一一呈现在她周围的空气中。拉奎尔和康斯拉尔在高处观看着。 “没什么特别。”拉奎尔不屑一顾。康斯拉尔闭眼沉思着。随后他们父子“唰”的一下消失了。 智姬来到主宫的天台,天空黄橙橙的,还飘着桔红色的云一样的东西。 【任意,我还记得你呀!】…… ◎ 郊外教堂 庄严的大门被推开了,任意再临这圣地,御下了一身的包袱,洗去了一身的铅华。她双手合十【神啊,请原谅我的自负。请接受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我需要您的怜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