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丐传奇》 前言 关于此文的一些随感 人,都是喜欢造梦,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意愿,为自己编织一个梦,却从未想过能否实现,只盼在心倦了、人疲了、身子乏了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避风港。让自己徜徉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以求心神具安、身心放松罢了。只想静静的沉默其中,希望从中找到一个寄托。 我只想塑造一个大事上坚持原则小事上圆滑甚至无赖,故曰:大事清楚小事糊涂的普通人。他的事业爱情有挫折有困难,而非一帆风顺。是一个有过灰心有过丧气,有过沮丧,有过松懈的普通人而已。也许就是生活在你我周围的一个人。可能平凡中蕴藏着神奇,蕴藏着伟大。人世间平凡人居多,发生在平凡人身上的事不一定都是平凡的。我不是一个专业写手,不懂修辞,写时只是跟着感觉走。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也许你看到本书时会感觉到有些情节似曾相似,那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博学之人。创意就好像戴着枷锁在跳舞谈何容易,我只是一个俗人,是俗人,那身上多少带点俗气,但我已经努力写好每一个章节,努力补充知识。我想有一句古语说的好:文以载道。我想透过文章向读者表达一些我个人的想法、看法、理念、见解,兴许对你有用,对你多少有点启示,如若不是,权当笑料罢了。 我是喜欢喜剧的,喜欢看喜剧电影,喜剧小说,当然也想写喜剧小说。总觉得人生应该多一些欢声,少一些忧愁;多一些笑语,少一些烦恼。必定,每一天笑一笑,青春年少皱纹少,对不?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想给主人公塑造一个怎样的结局,对于未来,谁又说的清楚。我心中只有少许安排,但是形势比人强。记得一个小故事:福楼拜在写他的名著《包法利夫人》时他哭了,朋友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包法利夫人死了,朋友说你可以把她写活啊。他却说我不能,我没有办法,写到这儿,她的命运就是这样了,也该这样了。 我会努力坚持写完这本书,必做的事情有始有终,也是一种美德。 金曦——2008-5-18 第一章 结束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当金明依旧坐在大学课堂上,重复着天天如一的生活时,地震来了,它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却又是那么的猛烈,让人不知所措,不明就里。 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动物。平素,在没有遇到突发事件时,总是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那般强悍,那般稀有,那般能耐。总爱说着:“要是我遇着地震,自救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我会怎么样、怎么样——”然而,当地震突然间,无知无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人们,一个、两个,三个,呆了、傻了,除了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泣就是楼房的晃动、大地的颤抖~~~人们争相逃命,住在一楼二楼的人暗呼幸运,跑得快的默念菩萨保佑,但是幸运之神不会眷顾着每一个人,金明很不幸的就是那不幸中的一个。 在废墟中,金明想到了很多、很多。此时,他是多么渴望再听听父母那以往很是厌烦的唠叨,母亲总是重复着那些简单但又充满关切的叮咛,父亲虽然总是少言,但每次看他的眼神之中总是有一种让他感觉到被关怀、被爱护,被疼惜,被信任。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发觉那些过去很平常,很普通的东西是那么的珍贵,可爱。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迟了……他是多么想再听一下啊! 平时,他很是懒惰,联系同学总是不那么上心,总以为大家以后有的是时间,随便一个电话也能聊上两三个小时;总以为真正的友谊无须天天挂在嘴边,也无须每天都保持着联系。虽然大家相隔千里之遥,但彼此之间的信任、关爱、理解,却让大家天涯咫尺。然而,此时电话无论怎样打也打不通,怎么打也联系不上。他是多么想再聆听一下朋友那熟悉的声音,与你聊天时透露着的喜悦,带着相互认可、亲切而又粗鲁的语气,然而,他现在却做不到。人哪,总是在失去后,黯然神伤,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可怜,可悲,可叹! 他是一个害羞的男孩,比较内向,很少说话,很少与人交流,除了平时走得近的几个朋友之外。平素见着女生,总是浑身燥热、面红耳赤,紧张,说不出来话,但与生俱来的对异性的亲近,也使他有了暗恋的对象。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又是一个长期平凡的小伙子,家中不是很富裕,样貌很平凡,是那种站在人群之中,很容易被忽略,不被重视发现注意的人,加之学习又不是很好,又不擅长表演,真的叫做“三无产品”: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可能由于这些,让他在无形之中有了一些自卑。他一直不敢向他喜欢的女生表白,他总是以为对方是那么的美丽,是那么的优秀,自己却是如此的平凡,总觉得有那么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其实,他可能没意识到“情人眼中出西施”。兴许,对方诚然有那么优秀,但决非是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独一无二。他总是将这份暗恋埋藏在心间,从不宣之以口。他怕,怕自己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对方听了,自己将是多么的尴尬。他也不敢将这份真挚的情感向对方坦诚。他怕自己被拒绝,拍拒绝以后大家连朋友都没的做, 又 想着自己被拒绝以后会有多么的难堪。但是此时,他是多么地想把这份爱诉之以口,将这份藏在心间的爱向对方袒露,倾诉。他多么想让对方知道在世界的一个角落之中有一个深爱着她的人,爱她甚至超过爱自己。他多么想让对方知道有一个在远方默默地,默默地为她祝福,一个心中总是充斥着她身影的人。一个只要看见她,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的人,那种微笑只属于她一个人,就像许多鲜花只为春天绽放一样。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太迟了!人啊,总喜欢事后诸葛亮。总是对于平昔很是平常的事啊、物啊不上心。一旦失去了却又号啕大哭。 此时,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多想对父母说一声,我爱您们,此生能成为你们的儿子是我最大的幸福,此生能有您们这样的父母是我的骄傲。他多想对他的朋友们说,这一生有你们这些朋友真是我的幸运。他多想对她说,我喜欢你,真的。然而…… 他还算幸运,废墟下不是只有孤独的一个他,还有另外一个同舍的室友,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没有什么九因为“朋友’这两个字!他们对于生活有着无限的眷恋,对于生命有着无穷的热爱,他们都是坚强的人,没有放弃自己,没有放弃对于生的渴望。他们尝试过自救,用双手去抛啊,挖啊,大声地喊啊;尝试过让呼吸缓慢点,以减少氧气地消耗;尝试过少说话少活动,以减少能量地消耗。他们尝试着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为了解决口渴的问题,他们甚至喝了对方的尿液。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也许,真的有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以说对自己的生命负了责,尽了力,他们可以自豪地对自己说:我是好样的,我没有让生命白白地流逝,我尽了我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拯救它,去挽留它,我的这一生没有白活! 他们一直等待着救援,等待,等待,除了漫长地等待还是等待。金明他渐渐地觉得,眼皮犹如千斤顶一般沉重,身体如入冰窖一样冰冷,冰凉,他感觉好冷,好冷,他有点支持不住了。此时,他好想睁开双眼再看一眼:这个世界,这个生他养他的世界,这个有着他的至亲,他的挚友,他的挚爱的世界。很想再看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几年的大学校园,这里留下了他多少伤心,多少苦涩,多少欢笑,多少快乐的校园。他很想张开臂膀拥抱一下他那可爱的室友,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其中充满了多少酸甜苦辣,充满了多少争吵,争吵之后的冰释。 他很想,很想,然而……他最终还是带着不舍,带着不甘,默默地,很无奈地在心中说了句:别了! 第二章 重生 也许,世界之大,真的无奇不有。也许,一切皆有可能。 感觉像是沉睡了千年之久一般,他张开沉重的眼皮,打量一下子周围,他以为他得救了,他以为他自己很幸运,被救援队员用双手打开了一条生的通道,他以为他已然沐浴在获得生命的喜悦之中。然而,当他仔细看清楚了残垣断壁,看着蓬草到处,感觉屋顶有许多光点射了下了来,瞧见有两个身子单薄,衣衫褴褛的汉子忙东忙西,叽叽喳喳地吵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他浑浑噩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搞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怎么会是这般模样!身上的尘垢不知有多少,衣服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他皱了皱鼻子,一股异味从他身体上弥漫开。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虚弱,非常疲惫,他不禁咳了一声。 “小三,你醒了?” “哈哈!我没说错吧!老刘。”一个头发好似野草一般杂乱的汉子说道。 “没错没错,老吴,瞧不出你老小子还真有那么一手,还真的似模似样。” 金明虽然很是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金明想到。 “好你个小子,你那天晚上发高烧,把我和老刘吓坏了。”那个汉子指着那那个左脸上有痣的老汉说着,“你不信问一下老刘。” 金明吧眼光投向老刘,老刘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但眼神中却掩盖不了心中的喜悦。 金明睁着迷茫的双眼无辜的看着那个汉子,老吴有点担忧的看着老刘,“老刘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这小子脑子烧坏了吧。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 老刘向金明投来了怀疑的目光,然后深有感触的说“是不是你给的药,药性太重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祖传的药方,想我吴耀也是……” “好了每次都是这样还有完没完啊?” “那下次怎么办呢?” “我看我们都是一穷二白的人,要钱没钱,要命倒是有一条——穷叫花子,哪有钱给他请郎中,再说,请了郎中,郎中会给咱们这穷叫花子看病吗?末的别侮辱了自己。” “也对,咱们虽穷地去乞讨但绝不去偷,比那些明道暗娼的正派人士强多了,咱们虽穷却不笨,何必去触那个霉头。好在小三已经醒了,看他的样子可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于其他的,也莫去理会,俗语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后就看小三的造化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金明他依然不明就里,只是隐约听懂了一个好像叫做“小三”的小叫花子,可能就是现在的自己。发了一场高烧,好像是那个叫做吴耀的汉子用自家祖传的秘方医好了自己,至于那个老刘叫什么不知道,还有那个吴耀的家境和他自己为什么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就不甚了解了,而让他莫名其妙的是,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发生了地震吗?可这里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啊。还有自己不是叫金明的,可他们为什么叫自己小三呢?看他们对小三的关心,应该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父母,有些伤感了。这一切的一切弄不明白、搞不清楚。他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却忘了这破庙里还有两个人。 “小三肯定饿了,去把你今天劳动成果拿出来。” 老刘呵呵一笑,“这几天为了这个小子,可真让我们睡不安生吃不放心,今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对,这小子也真够磨人的,只是这小子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梦夕,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们俩跟着这臭小子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五六年了,平素看他在乞讨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在那些大姑娘小姑娘的胸前屁股后的打转,可没少让我们少挨白眼。可这‘梦夕’分明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这几年,大家形影不离,同床共枕。却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一个叫‘梦夕’的女人。” “可不是,你说我们也教训了他好几年了,叫他别在女人过来的时候,就两眼放光;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等别人走了,再仔细欣赏那些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更妙吗!可这小子就是不听,害我们挨了多少白眼。真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把个叫‘梦夕’的女人搞到手的。” “咳,咳,”金明看见那两个混小子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咳了声:“我有些饿了。”说完脸微微红,也许是许久没有洗脸的缘故,也可能是乞丐没有洗脸的习惯,反正那两个老小子没注意到。只是嘻嘻哈哈地把他们乞讨来的东西拿了过来。 “今天讨的不是很多,没办法,只有我一个人去讨。” “难为你了,如今这世道,哎!”老刘叹到,满脸凄然。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病了,咱俩总的留下一个人来照顾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小三醒了,咱们应该高兴,理当畅饮一杯,只是没办法搞到酒。” “对,对,别提不高兴的事,这酒不说了,小三大病初愈,怕也沾不得酒,还是以水代酒吧!” “在理,在理,酒虽能助兴,可我们本身已经醉了,不是有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吗’,今儿高兴,虽是清水也胜酒三分。” 看来二人为着自己的病没少受苦,而今看着他们为着自己病愈这般高兴。这让金明很是感动,这种体贴,关怀只有在亲朋好友那才能体会到。他不禁眼圈红了。 “你看我们只顾着自己聊,却忘了我们这儿平素一直说个不停的麻雀。” “对,对,小三,来,哥哥疼你。” “你是不是有点恶心。”金明破涕而笑。 说完,他也不顾这是怎么回事,心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不管怎样,自己还活着,无论自己是原来的自己还是小三,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自己有了意识,有了感知,也算是“活”了过来! 第三章 咋办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 吃饭的时候,着实又让他感动了一番,原来老吴和老刘把最富有营养价值的鸡腿,其实也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鸡腿”,上面还依稀剩着那么些肉。然而,按照他们俩人的话来说,这对于他们,俨然已经相当于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两个真的是“三月不知肉味”,当然他们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这就像母亲煮鱼给儿子吃,自己总是吃鱼头,口中却还说着:“孩子多吃点。”孩子问母亲为什么不吃鱼肉,母亲的回答总会是:“我喜欢吃鱼头。” 金明原先必定也是一个大学生,虽说还没毕业,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看着二人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他手上的鸡腿。心里已经明白了二人心中的想法。当然金明是不会放下手中的鸡腿。有时做人要率直一点。对于别人真心诚意的帮助,诚恳一点地接受而非推三阻四。如果那样的话,别人会以为你为人不是很真诚,很虚假,或者会有甚者以为你瞧不起别人。因此,金明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个不知名、不知时的世界之中的不知什么人的关爱。他本想慢慢地咀嚼,品味这个鸡腿。因为他知道这个鸡腿包含着一种来自长辈对晚辈的那份无私的关爱;一种来自朋友间真诚的关怀。但他看到二人的眼神,便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不过心里却感动得一塌糊涂。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这般快速。 对于前世的他,一个鸡腿的确算不了什么,必定新时代的大学生都是独生子女。父母视之如珍宝,拿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加之生活水平的提高,什么没吃过?这话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有点夸张。但鸡鸭鱼肉却是很普通的。金明现在有点明白:“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小人之交甘如醴,君子之交淡如水。”想着想着又落泪了。“哎,今天这鸡腿虽然美味一般,但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被人关注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这算不算是喜极而泣。”金明大声说道,以掩饰自己,心中却想到,“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天光掉眼泪。还有,是不是应该用很朴素的语言来说话,用这么多成语是不是不是一个叫花子应该拥有的水准。” “你就吹吧。少臭美了。我们两个只是相互习惯了各自英俊的面庞。今天一个丑男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多投注了一点目光罢了。”老吴说道。 “这到是事实。你也知道,大家对于新奇的事物特别感兴趣,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特别关注。更何况我现在才发觉,你长的真是有点特色。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呢。对了。我常听说书的人赞美那些木匠的手艺,总是爱用‘鬼斧神工’。恩,就用这个词。至于什么意思,应该是夸奖人吧。必定你是那么的‘出色’。”老刘说完一脸无辜。 “扑。”金明忍不住喷了。必定对于他这个大学生来说,当然明白鬼斧神工是什么意思,也明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一个人的长相是什么概念。只是老刘说完那番话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他赶紧收敛笑容,一脸正色:“你用的着这么夸奖我不?你们看这些饭粒都不急于入我的肚子。还要跳出我的嘴来。看我这张不知怎么来形容的脸,除了英俊,还是英俊。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英俊法呢,不太好描述。哎。你们啊!夸奖人也不用全部讲实话吧,太诚实了。”金明,一粒一粒把米粒拣起来,喂入嘴中,“是吧,小米粒。你们的小三哥。没让你们失望吧。这下该放心的入我嘴了吧。进了我的嘴也不会埋没了你们。” “嘿,这果然还是我们以前那个死不要脸的小叫花子——小三,只是这张嘴更能吹了。”老刘说道。 “没错。看来这场高烧把这个臭小子所有耍赖皮的潜能都给烧出来了。哎!上天呐。亏我刚看到他大病初愈时,那一脸迷茫还带着少许正色。还在心中向佛祖祈福,‘上天你终于挽救了一个新的生命。’可如今,哎,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老吴满脸凄然。 “喂。二位大哥。我有那么优秀吗?你们太客气了。”老吴和老刘听了这话,彻底无语了。 金明看这气氛如此融洽,小心的提到:“哎。老吴,我刚病愈,这头有点晕。还不是那么清醒。有些事我不记得了。你能说一些给我听吗?我听说书先生曾说:‘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我们不如也回味一下过去大家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行不?” “行。反正大家闲来无事。总得找一些话题来说。” 老吴和老刘插科打诨般讲完了“小三”和他们在一起的事。大家都是一脸慨然之色。似乎大家心里的感觉更加亲切,心的距离也近了不少。却不知屋外何时下起了雨。 经过一番谈话,金明算是明白了小三是个什么人:孤儿。乞丐。现年18到20之间。不知姓甚名谁。只因为是三人中年龄最小,故叫小三。至于老吴和老刘的身份他俩却是避而不谈。每次谈到关于他们时,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只知道老刘的真名叫刘光。金明当然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更明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别人不讲,他也不好过问。而对于处在什么样的历史年代,他却不是那么清楚。这个朝代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些“三皇五帝,夏商分两周,春秋战国秦统一,两汉延祚三国随,西晋东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六国,两宋辽金元明清”中的任何一朝。而是叫一个什么“陶”的,皇帝姓楚,名讳天。 哎!这可叫金明这小子怎么办? 第四章 伤怀 逝者已矣,生者还得生活。 大家聊完。便各自拣了个漏雨最少的地方睡觉。可能是这几天大家为金明很是忙碌,有些累了。或许是今晚大家都很尽兴。躺下没一会。呼噜声便此起彼伏,很有节奏。像是现代军训中叫“一二”口号般协调,你上声我下声。金明也不管那么多,他这几天真的是稀里糊涂的。带着不解,带着疑问,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他在睡梦中朦胧的听到,“小声点。小三那小子昨天刚刚好。今天就让他休息。我们去要饭就行了。” 当他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屋子里不见一人。除了草还是草。雨后,空气特别清新,空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很是迷人,让人陶醉。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房屋。只见几根脱了漆的柱子,孤孤单单的支着那犹如黑夜苍穹中有着满天繁星的屋顶;窗户是有的,窗纸肯定是没有的;窗枢也是残破不堪;那墙,算了还是不说了。总之,这真的是一间屋子。仅仅是一间屋子。在看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还真有点艺术家的风范:不是长条就是布块。金明还真有点难以置信。这一些破布碎条怎么就这么合适的穿在自己的身上。恩,看来自己真的成了乞丐。 金明摇了摇头,苦笑不已。不过他还是很高兴。毕竟他算是活了过来。他的观念是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活着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了,趁着那两个老头子还没有回来,整理一下思路。恩,现在自己还活着。活在一个不是中国任何一个朝代的历史当中。目前,自己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叫花子。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财富。有的只是自己半调子的知识。而今,自己都有点都在怀疑,自己的知识是不是够用。必定自己只是一个大二的会计系学生。平时上课还不是很认真。闲来没事就喜欢看一些古文诗词之类的东西。看的都是那些所谓的名文大家的文章。前辈很是照顾后辈,怕把现在的学生累着,吧顾问都翻译成了白话文,都是些别人嚼过的东西。当然了,为了在朋友面前显摆一下。总是说什么熟读唐诗三百首,历史更不在话下,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个历史人物的名字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可以说是博古通今。但是真正对于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历史上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说不出个一二三。就是知道了也没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是目前人力所能知道的 ,自己有的只是一些来自于自己那个时代的一些想法、看法、常识而已。还有带着深刻的时代烙印的一些国粹——tmd。却不知这一切在这个时代有没有用。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多学一点。真的是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金明心中感叹。 “记得曾经看过得一些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都是体质超棒的。哎!为何当初不听劝告,’野蛮其体魄’呢?自己依然是平凡的。必定在大学的时候,主角总是别人,自己还恬不知耻地说观众也是重要的,鲜花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自己能否在这个时代中大浪淘沙一把呢?能否在这个历史时代中到中流击水,浪若飞舟呢?能否鱼翔浅底,鹰击长空呢?能否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呢?”想着、想着,金明多少有些心灰意冷了,唯有摇头苦想。 “却不知自己的尸体抬了出来;不知和自己同穴的室友,是生是死;也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父母他们在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时,肯定感觉天都踏了下来。哎,自己是能想象得出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哎,他们头上本来就为了自己读书所需要的一切费用劳力劳心而白了不少头发,现在肯定是白了更多;本来脸上就有了不少的皱纹,这一下肯定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般夸张,肯定又多了不少。哎,想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都是为了我,为了自己不再重走他们的老路。而自己却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很是对不住他们。其实,父母什么时候期盼过要子女将来赡养自己,父母他们所抱着不是那种‘养儿防老’的观念。因为天下之爱不过来自于父母的无私之爱。也是啊,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再也体会不到父母‘眼中宝’的那种重视了,而更多的将是别人‘眼中草’的那种轻视。” “哎!真想自己的双亲。兴许。他们此时正迈着颤微的步伐来到自己的尸首旁边,用着自己颤微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脸庞。哎!母亲肯定会抑制不住,号啕大哭,肯定是那种在未见到尸首以前心中总有一种期盼:‘希望死的那个人不是我。’可,可,现实就是这样的。现在连唯一渺茫的、支撑着自己的希望也打破了。母亲多半会一下子垮了,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父亲,父爱如山,父亲少言寡语,但他此时肯定是双眼失神。不知在想什么,身子铁定发软了。但身为男人的他应该不会,也不会倒,必定是家中的顶梁柱。哎,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够尽孝于二老跟前。请多保重!唯愿二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走完一生吧。孩儿会在另一个地方为双亲祈祷,愿双亲长命百岁,也希望二老节哀顺便。必定逝者已矣,生者还得生活。” “也不知好友会不会时时叨念着我,会不会在有空的时候回想一下有我陪伴的那一段岁月,那一段生命。也不知梦夕是生是死,但愿她还活着,以后的生活美满幸福,找个如意郎君,生个白胖小子。哎!想着这些有点心酸。也许会像唐山地震那样,立一个遇难者纪念碑,上面也会刻着自己的名字。想着这些,是不是有点搞笑。” “别了,双亲!别了,好友!别了,梦夕!” 第五章 志向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伤怀是需要的。过去的回忆,过去的伤痛能让人明白生命的珍贵,让人珍惜眼前的一切,以便收拾情怀,以更大的勇气去面对伤痛,面对挫折,面对未来。必定,活着是上帝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 然而,人不能总是沉溺在伤痛之中,金明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但时间不会让人遗忘伤痛,因为伤悲教会人:眼泪可以流,人却不可以倒。人会缅怀过去,但更加会创造未来。只有经历过风浪的船只,才会在大海中航行得更远、更长! 人,贵有自知之明,子曰:“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虽然金明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自己似乎真的是有那么一点不堪,自己似乎真的是不学无术,但人是聪明的。荀子曰:“君子善假于物。”这话他是明白的,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使他明白合作的重要性,让他明白人才的重要性,让他明白自己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所有的事都会,也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要做。要干一番大事业,绝非一人之力,一人之功。 英雄是有的,以个人之力成其为英雄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善假于物的英雄。人是有智慧的,会扬长避短。每一个人都有他存活在世上的意义,每一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 金明他不知道在地震中死去的人会否有像他这样的遭遇,他也不想去理会,他只是知道自己还活着,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必定生命对于谁都是无比珍贵的,钱,没了可以赚;知识,没了可以学;但是生命没了,就真的没了。世上就再不会有自己这号人了,也许亲朋好友会在清明去悼念、表达一下对死者的怀念,可是,生命已经消失了! 所以金明放下所有顾虑,放下所有的质疑,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前世给了我的生命一个没有准备的结束,重生又给了我的生命一个没有准备的开始。那自己是否依然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缩手缩脚、瞻前顾后地活着。不行,既然上天对我如此眷恋,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自己就决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因为那样又是前世的翻版,毫无意义。上天让自己开始新生,自己就应该走另一条人生之路,一条新的人生之路。这样才不会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反正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生命会永远地消失,然而,现在他又有了一次生的机会,那么为何就不好地利用,干出一番大事业,男儿志在四方。 晋朝恒温说过:“大丈夫如果不能名留青史,也要遗臭万年。”这话可能有点偏激,但是很能燃烧男人的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不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吗?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活在世上,总要给后人留下一点什么,好的方面可以让后人学习,坏的方面可以让后人借鉴。虽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可也要有事说啊,浪花淘尽英雄,英雄也是人啊!一石激起千层浪,自己真的应该干一番事业,让它激起的波浪,激起的激情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一浪接一浪。也真的希望自己能建一番千秋之功,让后人能够从中有所裨益。 想一下古人,一说起他们,总能说出他们留给后人那值得称颂的辉煌,也能说出他们留给后人那数不尽的忧愁。 “我能做到这一切吗?”金明不禁自问,“自己行吗,自己真的行吗?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叫花子,一个毫无后台的乞丐,自己行吗?”“行的,自古英雄多狗辈,英雄大都起自草莽,英雄是无需过问出身的。失败了,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说到挫折,还有什么比得上‘失去’生命。自己现在的状态,相当于‘起死回生’。怕什么,最不济再死一次!汉高祖,明太祖,多少建立千秋功业的英雄豪杰不是白手起家。怕什么,自己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见识,几千年的知识!怕什么,自己现在不过是烂命一条,失败了,也就是烂命一条!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贫民陈涉,以‘瓮牖(you)绳枢之子,氓(meng)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庸,非有仲尼、墨翟(di)之贤,陶朱、猗(yi)顿之富,蹑(nie)足行伍之间。’的情形在历史上留下了他的身影。是啊!自己还活着,只有自己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没有办不了的事!自己还年轻,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金明想着,想着,双眼之中充满了坚毅的神色。 不知历史会否会因为他的缘故而改变。但是他的志向却是希望在历史的星空中,有一颗闪光的明星是自己。 附注;引自贾谊《过秦论》,意思是:贫苦人家的儿子,一个地位低下,被征去守边的兵丁。才能比不上普通人,既没有孔子、墨子的贤德,也没有陶朱公、猗顿的富有,夹杂在士卒队伍之中。 第六章 适应 桔生淮北则为枳,生于淮南则为橘。 金明经过一番所谓的自我安慰、自我鼓励,算是给自己的新生找到了方向,可这毕竟还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关键的问题还在于他是一个大学生,没有丝毫的乞讨经验,有的只是在电视中看到过一些电影,以及在现实社会中看到的那些残疾人士悲惨的身形,无助的眼神,其他都是一无所知。人们通常都是眼高手低,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来指东指西,说三道四,殊不知每一行每一业都有它自身的游戏规则,表面现象会让人轻视,总以为乞丐有什么难当的,不过就是穿一破烂,蓬头散发,神情萎靡,一脸有气无力的模样,随便往哪一坐,口中只要喊着:“叔叔阿姨、大妈大婶、大爷大娘,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喊出这些字眼,便会有人把钱双手奉上,真的这么简单吗?隔行如隔山,不要总是以自己的观点去推度一切,老毛说过:“没有到过农村的人,不具有发言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都有他的独到之处,而每行的领头羊也有他们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金明在想自己要想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那么首先得适应这个对他陌生却又倍感亲切的地方:陌生在于他除了对这个朝代有一些了解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亲切在于这必定是他今后将要生活的地方,是他一展抱负,创一番事业的地。陌生在于他刚由另一个地方毫无知觉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到目前为止还与他绝缘;亲切在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却遇到了待他很是真诚,那种真诚绝非造作而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这让他感动。 俗语说:如果改变不了环境,那么就改变自己吧,让自己去适应环境。目前的他可以说 对这个世界感到很无力,对这个世界很无知,何谈改变。每一个生存环境都有它的潜规则,要想改变环境,那么得首先了解它、熟悉它、然后才能运用它。好在,他有两个老哥,两个人应该是个中高手,相信应该有些东西可以教他。 想到那两个老小子金明心中有一些感动,脸上都洋溢着微笑。要想成为丐帮中的翘楚,绝非易事,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肯定得一件一件地去做。别急。“哎呀,这几天怎么搞的,难道更年期到了,不是啊,不是说更年期的男人只是脾气暴躁,难道我,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女人好像这个时候特别多愁善感。”金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无奈,“难道这个在男人身上也有,不会吧,可最近总是爱想东想西,总是爱落眼泪。这可不像自己一贯的作风。我不是要标榜自己,自己可以尿禁,但绝不掉泪。课而今倒好体内的水不是下泄而是上排。哎!天哪。这可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在世的时候有一句话;“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但在金明这儿却换成了;“要让金明那小子流泪,的确比撼山难,犹如母猪会上树。”金明他殊不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几日他经历了大喜大悲,情绪波动很大,又有一些事情是他想象不到的,因此,他需要宣泄一下,眼泪当然是最好的。当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想的自然也就多了。只是金明那傻小子还一个劲的以为自己变了,哎,谁让他平时不多看一些这方面的书,且让他在一旁长嗟短叹。 “这样下去可不好,哎呀,遭了,忘了这几天没有洗过脸,刚才又不小心让水一下子从眼睛里流了那么多,不晓得脸上会留下了多少河道,肯定是黑白相间。要是没有看到过干涸的河床的人。现在倒是可以见识一下。不行,不能让那两个老小子回来看到我这副绝世容颜。不过说实在的,要是在前世,自己肯定都会对脸上的这个人类伟大的奇迹感叹一番。可这,实在不好意思再夸奖自己了。得马上洗洗,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宝贵的泪水,哦,不,不是泪水,是什么来着,恩,叫做‘水晶之花’吧。我实在太有才了。不过,这一下,却不知要补多少鹿茸,虎鞭,太浪费了,有点暴殄天物。”金明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乐观”,这脸变得太快了,恐怕川剧中的变脸艺术也比不上。 只希望金明这小子能够一直乐观下去,一直笑到最后。必定,胜利的笑容是在最后的,之前所有的笑都是短暂的,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给人的感觉不是真实的。只有最后的笑才是最真的笑,才是最实在的笑,也是最让人满意、陶醉的笑。 只是万事开头难,对于一个从未有过乞讨经历的金明来说,今后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楚,只是不知他能否适应这个环境,能否融入这个环境?没人知道。 人都是有排他性的,对于陌生的环境,刚开始的时候多少有点恐惧,害怕,排斥。性格只是决定一个人适应环境的速度而已。但愿他今后的鲁走的顺一点。 第七章 准备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金明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想着怎样适应环境的问题时。吴耀和刘光两人满脸容光地回来了,看来今天收获不少。两人边走边说:“你说今天那个姑娘长的真水灵,特别是那双眼睛,真他妈的,简直迷死人不要钱,那个美啊,就象那雨后的叶尖上的雨滴那般晶莹,那般剔透。” “要我说哪,那张嘴太美了,红红的嘴唇,唇纹更是迷人。加之唇角那颗恰倒好处的美人痔,微笑时,唇角上扬,生气时,小嘴轻轻地嘟起。特别是撒娇时,那张小嘴撅在一起。哎。上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说着已经进了草庐。 两人说着这些时,都毫不保留地满脸洋溢着淫笑。本来还算是比较正直的脸,此时却怎么是那般摸样呢?!人真的是神奇的动物啊!两人很随意的把食物放在地上,兀自地谈论着让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金明不知是对他们所说的不是很感兴趣呢?还是肚子饿的难忍。总之。他如狼似虎,只见他左手一把,右手一拿。嘴巴啧啧不停,反正是感觉像是饿鬼投胎一般。 而当那两个老小子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杯盘狼藉。两人把眼光投向金明时,却见他此时手中拿着一根草在剔着牙齿,悠哉游哉,很是清闲,很是逍遥,很是潇洒。两人这才从刚才的话题中醒悟过来。“好你个臭小子。你也忒不厚道了吧!”老吴怒目相向。“哪里,哪里。我看二位大哥太过专注。做人要厚道。我怎么能在别人最尽兴时打断别人呢。母亲教过我。要做一个好孩子,那就是千万不要在别人说话时打断别人。那样没礼貌,比人会说我没有教养的。再说了。古人都说过:秀色可餐。我看两位大哥,大有那种把酒言欢到天明,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惺惺相惜之感,我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做历史的罪人。”金明一脸无辜。 “我说你是不是很,恩,对,长城倒拐还没有你脸长。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苦声乞讨,怎么对得起我带着只有死了双亲才有的那份悲痛,那样号啕大哭,呼天抢地。”吴耀满脸很是悲愤。 “对,你这样可怎么对得起我这双这么有个性的鞋;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本号特有的招牌服装;又怎么对得起我这张出身于佛祖之手的俊脸,想我的匪号“玉面淫棍”。啊,不好意思。说漏嘴了,想我这么光辉的形象差点都要把我那响亮的名号给掩盖了。”刘光满脸自豪,陶醉之色。但是却有一声“嘘”的轻松叹气声。 金明和吴耀满脸诧异之色。 “恩,那个没见过这么帅的俊男吗?”老刘依旧自我感觉良好。 两人很是鄙夷。“就你,充其量就是八戒照镜子。”老吴鄙视地说道。 “是嘛。恩,我想大家可能忘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久居芳香之室,不闻其香,久处咸鱼之肆,不闻其臭。’主要你们和我相处在一起的时日太长了,已然不知我这张巧夺天工的脸是多么的不容易。我现在才明白,天才五百年才出一个天才的艰难,我现在在想:‘我这张脸是不是千年难遇呢?’”老刘左手摸着自己的脸,陶醉得很。 “我后悔吃了这顿饭,我有点想呕。”金明恶心道。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刚才还恨你吃了那么多,感到义愤填膺,现在我有点同情你了。”老吴安慰金明。 “我说,我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们这样夸我。”老刘看着金吴二人。 金明和吴耀感到无力,要是再这样下去,不是疯就是颠。金明举双手,无辜的说:“我不就吃了你们拿回来的东西,至于吗~!老大你还是绕了我吧,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想我恐怕几天都吃不下去饭了。至不济,我明天去乞讨。” “哈哈!哈哈!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吴耀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刘光眼中憋不住了泪。 “怎么?”金明很是郁闷,疑惑。 “我说小三儿,你是不是真的把头瓜子烧坏了。你难道忘了以前你出去乞讨,从来都是饿着肚皮出去,饿着肚皮回来。”老吴笑道。 “不是吧,我有这么差劲吗 ?”金明怀疑地问到。 “不信你问老刘”。吴耀指着老刘。 老刘深表赞同的点了点了头,满脸回忆之色,想笑又不愿意笑的神情,让金明产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我“春情十郎”的匪号也绝非是浪得虚名,屹立不倒在东方是我的本色。一浪还比一浪猛乃是我的本性。我也在乞讨场上闯荡了好几个年头。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这偷师学到的技术也不止一二了吧。” “这牛皮不是吹的,房子还真的不是盖的。你看他那般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没有去讨,就这般了不起。要真是他讨到了。那不山鸡也要飞上天。”老吴满脸嘲讽之色。 “你看他现在一副志满意得,底气十足,中气充沛,明天肯定铩羽而归。”老刘笑道。 “哼,我还不信了。以我独领风骚在乞讨场上的魅力,乞讨不到,等着瞧吧。”金明看着二人不信之色,气愤的说道。“喂,你为什么总是把别人的优点,光辉强加在自己的身上呢?”老刘却不管金明的脸色。 “你说什么?”金明很疑惑,不知到老刘这话的意思。 “你的毛还没有登起呢,怎么可能独领风骚,明显这只能是我嘛!”刘光挺直了腰板,挺起了胸脯。 “喂,你自觉一点好不好,这怎么可能是你,明显是我。”吴耀也不甘寂寞。 金明算是无语,他对这两个老小子很无力。 他可能有点累了,也许有点紧张吧。或许是有点兴奋,他有点期待明天地乞讨,必定那才算是他真正迈入这世界的第一步。 第八章 行不? 人总是眼高手低,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当清晨的一缕阳光射进草庐,金明不知怎的就已经起床了,这可不太像他的作风。哪日清晨,哦,哪日不是日上三竿了才起床。兴许,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者,想到今日便真正的开始了新生的第一天,今日正式成为丐帮光荣的一员。人嘛,在开始的时候总是投入十二分的专注精神,总想有个好兆头,这不,金明起了个大早,伴着兴致很高的“小今明”,他也兴致很高的拉开了喉咙,亮起了嗓子。 “我说小三,你个小贱人,讲点素质好不好?大清早的在那里呕哑嘲哳唱些什么吗,何必呢?”吴耀惺忪地檫着双眼。 “小三,你虽然就要失败了,但是还没结束,总会有希望的吗?不是说,什么都不需要怕,因为希望在人间。可你也不用大清早的就扯起你那公鸭般的嗓子唱丧歌,,让人觉得心里难受,连呕吐半天的想法都有了,你积点德好不好,别扰人清静了。”刘光打着哈欠。 “我说,小弟今日好歹也算是开张第一天。大哥们能否说点好听的,讨个吉利。”金明说道。 “哦,那开张大吉了,关门更急。”吴耀很诚恳地说道。 “我说,老吴啊,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说是不是,小三儿?”刘光指责到。 金明脸上稍微有点喜色。 “你应该这样说,祝你宏图大展,一碗讨不满;振翅高飞,被人追得是狗跳鸡飞;鸿运当头……”刘光一脸正色地补充到。 “行了,大爷们,别说了,我错了,行不?我走,还不成吗?”金明满脸恐惧,像是见了鬼一样躲闪不及,只是他很不幸,不看前方,“抨”一声,“哎呦”金明痛的咧牙呲嘴,,他撞到了门框。可脸上的苦色还没来得及见一下世面,就马上换成了一脸笑容,“果然,老刘托你的吉言,鸿运当头,今天注定将是我金明不平凡的一天,哈哈!哈哈!” 当金明走了之后。“老刘,你说,小三儿,今儿个出去,成不?我是有点担心。”老吴一脸忧色。 “这个,我也有点,必定平时都是跟我们在一起的,这天塌了下来,还有我们帮他顶着。可今天,他一个人……”老刘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可,也不能让他永远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这个,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这人,没有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乞丐的,也没有人敢肯定,一个人一时是乞丐他这一辈子都是乞丐啊!”老吴说道。 “你说的也在理,必定人生是他自己的,那只能由他自己去完成,别人谁也不能顶替,谁也不能代劳。我们只能以兄长,以比他多的经验去指导他,给他一些建议。可,这必定都是我们自己的经验,每个人的人生际遇是不同的啊。我们的经验只是我们自己的生活阅历,对他不一定有用。”老刘正色说道。 “是啊,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自己才有资格,也只有自己去独立完成。经验地获得是必须要有付出的,只有亲身体会,才会长教训。可能会因此付出血的代价,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只有多吃几次亏,才会学聪明啊!”老吴很严肃。 “是啊,人们看一个人物、一个英雄,通常只会看到他台上的无限风光,只会看到他辉煌的成就。可谁会去关注、去留意他身后的千般努力、千般付出,谁会去看到他身后的磕磕碰碰。有一句话;‘十年寒窗谁人知,一朝成名天下闻’。”老吴有点心酸。 “理,是这个理,你想,我们那时为讨那么一点,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白眼,挨了多少打,挨了多少唾弃。我们不也希望小三儿少走点弯路,少摔几个跟头吗!”老刘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忘了,我们为何会落到这副田地?!”老吴一脸回忆之色,但里面分明夹着痛苦的神色。老刘也是一样。 “也对,寒门多才俊,富门多败儿。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怎么会明白这些呢?!”老刘有点心酸地 说着这一番话。 “可,我心里总有点放不下。”老吴接着说。 “我心里也是这样的。”老刘补充道。 “要不,我们跟去看看,遇到什么问题,我们绝不插手,就行了。”老吴建议道。 “对,对,咱们这就走。”老刘符合道。 “哎!老刘,你有没有觉得,小三儿,这次发了高烧,病好了之后,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老吴疑惑地问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我说不出他究竟哪里变了。”老刘深有同感。 “哎,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吗,小三儿不是醒过来了吗。”老吴笑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晚了,万一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那多可惜。”两人说罢,齐肩走出草庐。 只是金明这小子出门后,嘴里一直在骂爹骂,心中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右手拿着碗,左手一直摸着刚才碰痛的额头。 阳光一点也不吝啬,普照大地。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在金明身上呢?只是,阳光下,他的影子似乎并不显得那么渺小。 第九章 邂逅 很多事情似乎都是上天安排的,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 “记得前世的乞丐乞讨的时候都是在人流量多的地方,也对,不是有句话:广撒网,多布点,人少的地方就是人人都给钱,也不见得会比人多的地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给的强,只是妈的,也不知这是不是所谓的借尸还魂,也不给我留那么一点小三儿的记忆,搞得我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这个地方叫什么地方,也不知什么地方人多,唉。”金明这小子一个劲的摇头叹气。“事到如今,只有到处逛了,可得把路记住了,不然就回不去了,先不说会不会穿帮,连自己家都找不到,那可糗大了。” “哎,你说小三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他这是怎么了,到哪去啊” “搞不懂,也许……” “应该没有也许吧,管他呢,跟着去吧” 金明双眼炯炯有神的搜索着,寻找着目标,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人,他赶紧跑上去,“唉,大叔,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都不知道米是什么样了,也不知道饭香是什么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施舍几个钱吧。” 那人却说:“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啊?你看看我这样子,你怎么会向我乞讨呢?” 金明这才仔细地瞧清楚了那人的衣着,粗布麻衣,上面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了,头发也是杂乱无章的,更有特色的是左脚已经挣脱了束缚,似乎久居樊笼终于自由了一样,很是高兴,骄傲的在外面的世界里享受着,而右脚的大脚趾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有脱颖而出的势头了。 “唉,我这不是也饿得头晕转向的了吗,没看清楚,抱歉,不过大哥你看啊,这是我今天第一趟生意,讨个彩头,图个吉利,多少你还是给点吧。”金明乞求道。 “不是吧,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连我这样的人也不放过。”那人有嗲惊讶。 “不是,哪能啊,不过你也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可关系到我一天的成就啊。你还是多少给点吧。”金明依旧不死心。 “神经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不要啊!”那人怒道。 “不至于吧。”金明有点吃惊。 “怎么,不服气!”那人很傲慢。 “唉!天老爷啊,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让我一天看到一个人五人六的,他却不愿表示一下,铁公鸡一毛不拔!”金明悲呼道,却转念一想“按以前我学的会计,做每一件事都要有收益,不然太对不住自己了。他不是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吗,反正钱要不到,早上见点红,一天肯定吉利又顺当,生意兴隆啊!”金明那小子想明白了,嘴上发出“嘿嘿嘿”之声,脸上的笑都有点让人恶心了。 “你要干什么?”那人有点紧张。 “没干什么, 你没有钱,不是吗?那就只好在你身上去点东西了。”金明笑道。 “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就叫人了。”那人惊慌道。 “你叫啊,嘿嘿,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金明笑道。 “恩,不对这台词的场合是不是搞错了,用这台词的环境不是在那种环境下的吗?“金明脸上大悟一般,他又用那双眼睛打量对方,脸虽然有点脏,可是只有女性才有的脸庞,隔着尘垢依稀能看清楚那张脸是一张精致的脸,关键在于他没有喉结,看那胸脯却不是男人的那般平。 “唉,你说小三那小子怎么回事啊,怎么没动静了” “我也看不懂,看吧……” “哈哈。原来是个西贝货,不知她一人孤身在外干什么,说不定是大家千金,不谙生活之道,搞成这样子,试试她。”金明暗自偷笑道,那人却被他看的怕了。 “我说,小哥,你这装束虽然有点不入行,比不上我这般高超的艺术性,不过也勉强合身,不过呢,看你细皮嫩肉的胸却还比我气势磅礴,也不知吃了什么,我怎么就这么廋呢,我看,你还是给点吧,你怎么也不像是穷人家,光看你那气质,那举止。”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酡红,“喂,什么跟什么吗,人家,哦,我天生就是这样。” “是么,咦,你耳朵上怎么会有那么个小空呢?”金明惊讶地说道。 “不可能啊,想我顾雨霏也是易容高手,不可能被识破。”顾雨霏心中想到,“那有,那是我娘给我算命,算命的人说,以后会破相,这化解之法,只有在双耳上打洞戴耳环。” “哦!”金明意味深长,“娘的,小娘皮,你呀还不认,老子让你吃点哑巴亏。” “别人都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是不吵不相识。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小三儿,真名还没有。”金明这小子边说边走上去,一只手搭在那人的肩上,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恩,那个我们还不是太熟,你离我远点,别搂着我。”顾雨霏又羞又急又怒。 “这好不好办,你跟我在一起,大家不就可以互相袒露‘胸’怀了吗?”金明故意把胸念得很重。 顾雨霏使劲挣扎,奈何金明这小子虽然骨瘦如柴,也许没那么夸张,不过,他也不知是不是看见女性,就有男人的气概,臂力增大不少。顾雨霏挣扎不了,只好放弃,“可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切,我还要到……” “到哪儿去,干什么?”金明问道。 “可不能告诉他,我要干什么。”顾雨霏心中想到。 “喂,你干什么,没去处就没去处嘛,编个谎话都编不圆,难道跟我在一切很委屈你吗,想我小三儿,也是丐帮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也是器宇轩昂,虽不是温文尔雅,却也是文质彬彬,虽不是……”金明自我陶醉地说道。 “别说了,我有点忍不住了,你实在太谦虚了,只是脸皮比虾子的须条还长。”顾雨霏娇笑到道。 “小娘皮,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金明想道。“喂。” “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那人怒道。 “那你叫什么,你说啊。”金明问道。 “我叫顾羽飞。” “顾雨霏?雨花霏霏,很美。” “不是,是羽化而登仙的‘羽’,飞身长入明月中的‘飞’。” “哦!”金明若有所悟,手却不自觉得更加搂紧顾羽飞。 “喂,老吴,你说小三儿这唱的是哪一出,我们都吃不饱了,干吗还带个拖油瓶。”老刘不解地问道。 “我也搞不懂,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老吴回答道。 第十章 问路 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你有一张会说话的嘴。 金明边走边搂着顾雨霏,不管顾雨霏怎么说怎么骂,反正就是没有松开手的觉悟。“一定得乞讨成功,可不能被这个小娘子嘲笑,那是脸可丢大了。”金明想着心中在盘算怎么去要饭。 “喂。”顾雨霏叫道。 “喂什么喂,我没有名字吗?”金明怒道。 “可你的名字,哦,我跟你还不熟……”顾雨霏支唔道。 “可我只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金明说道。 “可,可……”顾雨霏慢慢吞吞地说道。 “没有办法。”金明说道。 “可我不能只是喂喂的叫啊。”顾雨霏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顾雨霏问道。 “你就将就一下,恩,不对啊,我的名字就是这个,所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金明说道。 “那那……”顾雨霏支唔道。 “那要不你给我取个昵称,只有我们两个之间知道。哦,我还是感觉不对,喂,我说兄弟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说女的吧,初次见面叫我小三可能是有点不妥,可你一爷们叫这个不是更好的显得咱俩一见如故嘛?”金明看着顾雨霏说道。 “谁跟你一见如故,我本来就是这里的。”顾雨霏说道。 “哦,那你就叫我小三儿,名号也不需要你取了。你叫我所谓何事啊?”金明问道。 “我想问我们这是去干嘛?”顾雨霏问道。 “干嘛?当然是去要饭了。”金明说道。 “可我又不是乞丐?”顾雨霏小声地说道。 “哈哈!大爷你的衣着不比我好多少,是不是,哦不对,你不是乞丐,那你穿这身装束干吗,难道想去骗取别人的同情,又或者是去偷香窃玉,唔,离我远点,我可是清白人家。”金明有点古怪地看着顾雨霏,但是说完了,却把顾雨霏楼得更紧了。 “滚,谁说我不是乞丐,我可是讨遍了十三省的。”顾雨霏拍着胸膛。 “看不出啊,难怪不得胸中有丘壑,原来真的是见多识广啊。”金明那小子又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顾雨霏的胸脯。 “我说你看哪呢,大家都是一样的,你看什么啊?”顾雨霏有些生气。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把的。”金明很有深意地说道。顾雨霏听了,脸红红的。“我看你能忍多久?”金明心中说道,口中说道:“那我看一下你那里是小鸟依人还是大鹏展翅?” “嗯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家是第一次见面,你有点素质好不?”顾雨霏变脸道。 可金明却一下没了言语,只是神情委顿双眼无光。 “你怎么了,没事吧。”顾雨霏问道。 金明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说道:“对不起。”说完就往前走了。 “他为什么这样子,难道,唉,我怎么说素质这个东西,他一个乞丐没有人教、没有人养,饱一餐饥一顿的怎么谈素质啊。”顾雨霏想到,快步上前拉着金明的手,“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你又没有错。 ”金明客气地说道。 “别这样,反正对不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顾雨霏说道。 “是吗,也许吧。”金明接着说,“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我们这是到哪里去啊?”顾雨霏问道。 “当然去要饭了。”金明有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顾雨霏。 “我是想问到哪去要饭啊?”顾雨霏有点无奈。 “当然是人多得地方了。”金明说道。 “可可……”顾雨霏小声说道。 “对了,光顾着跟你说话了,我还得问一下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呢,到底哪里人多?”金明说道。 “你不是吧,我要晕了。”顾雨霏想翻白眼。 “你知道?”金明惊讶地看着顾雨霏。 “你到底是不是乞丐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顾雨霏没好气地说道。 “天生天养呗。”金明说道。 “算了,服了你了,可你总得知道哪里人多,不然会饿死的。”顾雨霏感到很无力。 “你说不说?”金明问道。 “我知道,但我不太想要告诉你。我想要看一下你展现自我的魅力”顾雨霏说道,一脸期待。 “好,你等着”说着金明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此时,前面走来一妇女,这次金明可看清楚了。身穿布衣的衣服上打了不少补丁,大概有四十多岁左右,金明快步走上前去,把顾雨霏留在后面。 “大婶,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施舍几个钱吧。”金明哀求道。 “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大婶问道。 “呜呜,”今明开始哭诉,“家乡发了大水,全家人都被大水冲走了,我流落街头,辗转来到这个地方,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儿叫什么,也不知道哪儿是集市,不知去哪儿要饭。” “真可怜,孩子别哭,来,大娘这儿有几个钱你拿去吧,唉,天灾人祸啊,没办法。”大婶同情地说道。 “谢谢您,大娘。”金明感激地说道。“这儿叫做扬名县,从这走……”大婶开始指路。 “唉,孩子,大娘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唉,听天由命吧。”大婶无奈又同情的说道。摆了摆头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金明。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金明很是感动,必定这是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忘了打听她的姓名,住址,以后发达了,好好报答一番。金明目送着大婶远去心中祝福道:“好人一生平安!” “喂,大哥,人家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啊?问到没有”顾雨霏走上来。 “世界上的好人还是那么多的。”金明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雨霏问道。 “没什么意思,走了,再不走,讨不到饭,吃什么?”金明吆喝着。 “道客栈里去吃呗,有钱的嘛。”顾雨霏说道。 “嗨,你有吗,我没有。”金明看着顾雨霏。 顾雨霏连连摆手。 “以为我白痴啊,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老子知道你有钱,那又怎么样。我今天出来是讨饭的,谁稀罕。”今明心中想到,嘴上却说:“没钱摆什么谱,走了。看看,哥哥我今天怎么一显身手,讨个满钵饭。”说完,迈着步子走了。 “喂,等等我。”顾雨霏追上前去。 “老刘,这小子到底是在干什么,一会儿搂着别个,一会儿又松手拒人千里:一会儿满脸嘻笑,一会而又满脸凄色。”老吴不解的问道。 “搞不懂,我也搞不懂,唉,管他那么多呢。最起码还是一切平安,没发生什么事,走了,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刘说道。 第十一章 行动(一) 多少豪情壮志都不如行动一次。 扬名县是个县,只是个县,只见街道宽,太宽了,绝不亚于前世所见到的那种四开道的宽广公路。街道两旁的房子紧凑的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楚哪里是你家,哪里是我家,两旁的房子都是那种古朴、古典、古韵的老式街道,门面都是商店啊,酒店啊,珠宝店啊,让人应接不暇。 金明那小子像个乡巴佬进城一样,东瞅瞅西瞧瞧,嘴张得能够吞下个鸡蛋,各位看官,你说金明这小子在前世什么大街小道的没有见过,怎么会如此不济呢? 金明以前对古代的街道只限于电视上的那些镜头,如今身临其境怎么不叫他有一种目瞪口呆,云里雾里的感觉呢? “喂,小三,你这是怎么了,跟一个土包子似的。”顾雨霏嘲笑道。 “哦,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咱是个乡下人呢,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你得原谅一下。”金明一脸的无辜。 “这也没什么,想我顾羽飞走南闯北惯了,扬名县是靠近天子之都,很繁华,素有小京城之称。”顾羽飞说道。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见识倒不浅。”寂寞说道。 “那是自然。好了,闲话少说,你不是要一展抱负吗,你不是要一展身手吗,还等什么,行动吧,我还在静候你的精彩表演呢。”顾羽飞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这就行动。”说完,金明挽起了双袖,其实也没有多少布条让他挽,只见他昂首挺胸,精神奕奕,大摇大摆。当然少不了用手摆弄一下那稻草般的秀发,大步向前迎向对面走来的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老汉。 声若洪钟的很有气势的说:“大爷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先给几个吧。”很是干脆利落。 “喂,我说你敬业一点好吗,你看你声如洪钟,精神奕奕,哪里像是三天没有吃过饭的样子?恐怕你底气中足的吼一声,老虎也要震死几只。”那老汉说道。 “我有那么好吗,看不出来啊。”金明说道。 “你看你满脸喜色,哪像个乞丐,别以为穿了一身破烂就是乞丐,你好歹也敬业一点,行不?”那老汉说道。 “我有那么好吗?”金明说道。 “岂止,你看你龙形虎步,哪个乞丐有你这般身强力壮,你看别个乞丐走一步就像费了吃奶的劲似的,可能夸张了一点,可绝不是你这样快速,你虽然是乞丐,但好歹也要有个乞丐的样子吧。还有…… ”老汉说道。 “我真的这么好吗?”金明说道。 “妈的,遇到一个白痴。“那老汉说道。甩了甩手,走了。“哈 哈!你你……”顾羽飞笑个不停。 “哈哈!”老吴和老刘目睹了这一幕,也是笑声不绝。 “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金明恶狠狠地瞪了顾羽飞一眼,然后又迎向了另外一个妇女,他这次学乖了,身形有点摇摆倒像是风中摇晃的竹子,俨然一副醉汉的模样,声音有点衰弱,“大婶,你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给几个吧。” 大婶像是避瘟神一样躲开金明,“这什么年头,乞丐都能喝酒,大陶的世道怎么这般怪异,我家那小子想喝酒还喝不成呢。唉,这是什么世道,可怜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百姓了。”说完又是哀叹又是摇头的走了。 金明当然又听见了那道绵绵的笑声,他这次又长见识了,身形摆正又走向了另外一个人,为了显示出他几天没有吃饭,步伐有点慢,结果他居然没有赶上那个人,只好看着那个人从眼前走掉。只好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垂头丧气,望洋兴叹。 他又走向了另外一个年岁不是很大的妇女。当然是步伐身形都有改变,声音也有点颤微,“大娘可怜……” 他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妇女就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很老吗,你这人怎么回事,称呼人都不会,你看不出我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吗?你叫我大娘,老娘的声誉可就给你毁了,我好歹也是一方佳人啊,‘亚西施’的美名岂是浪得虚名,你竟然叫我大娘,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老了?瞎了你的狗眼。”说完还忘风骚的摆弄几下。 “可你都自称老娘了。”金明小声地说道。 “好啊,你个臭小子,你还有理了,老娘怎么称呼自己是老娘自家的事,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吗?你是哪根葱,哪棵蒜啊,你,算老几啊。”亚西施说道。 “我不是葱,也不是蒜,我是老三,大家赏个脸叫我小三儿。”金明说道。 “怎么着,今天你是跟老娘较上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的名号,老娘的事迹,竟敢在这撒野,你……”亚西施那张嘴打铁的风箱,关不上闸了,可把金明那小子骂得个晕头转向,没把金明那个小心肝吓坏,好在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有的。“小妹,你怎么长得这么俊呢,长得这么美呢,我看你那个‘亚西施’的名号根本就不能符合你的闭月之色、羞花之颜,我看‘赛西施’更贴切一点,想那个西施哪里美得过你,就算西施再美,可也是很多念一起的事了,大家怎么就没有觉悟呢,放着你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不去欣赏,整日把个死人的名字挂在嘴边,是不?” “小哥,算你有见识,你走吧,老娘不与你计较了。来,赏几个钱。”亚西施开心地说道。 “那敢情好,不过你还是留着吧,虽说你已经是天生丽质了,可俗语有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是吧。加之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还是去买点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稍加打扮一下,我想美的肯定让天下的男人忘了自己是谁,更别说谁是自己的亲生爹娘。”寂寞说道。 “真的,小哥你这张嘴可真甜啊,那老娘,哦不,姐姐在此谢过,改天到我家来做客。”亚西施说道。 “看来这女人给哄晕了,都忘了我是一个乞丐。你一个妇道人家的家,能随便让人进出吗。”金明心中小声嘀咕道。然后和亚西施说了几句,亚西施开心地走了。 “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特别是她那堪比肥猪的身材,那张脸,唉,上天居然能造出这种鬼斧神工的脸,却不知这娘们前世做过什么,也真够难为这些年与她朝夕相处、吃饭、喝水生活在一起的父母了,我刚才看到她的笑脸可差点没吐出来,唉,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睡着了。”金明有点后怕的想到,“我绝对不是歧视、鄙视貌丑之人,必定像我这般俊美的人是很少的。不过,前世不是有句话: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吗,有时候还是自觉一点好,不过,也难为她了,能长出她那副模样的,在这世上还是真不多见,唉,上天你就可怜,可怜一下别人吧,当然也得照顾一下我了,再讨不到饭我可就饿死了,你也不想世上少了一个英俊的青年才俊吧。” “喂,你吓傻了,怎么会向她去讨,没长眼啊。”顾羽飞还是在笑。 “我这不是前几次受了打击,一时慌不择食吗?何况,人应该有悲悯之心,你看人家都那样了,你还嘲弄别人,这多不好。”金明一脸正气。 “这也是,那人怪可怜的,要不,你娶了她吧。”顾羽飞笑着说道。 “那哪能,同情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金明急忙说道。 “哼,假仁假义,说的好听。好了,你到现在还没讨到饭,你不是……”顾羽飞看着一脸不快的金明改口道:“你还是想想办法吧,不然真的要饿死了。” “你说小三能行吗?”老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行吧,你看他连那个女人都敢上去,可见勇气,非我辈所能及也。”老刘说道。 “这也是,你我碰到那个棘手的人,肯定都没有小三那样镇定自若,若无其事。再看看吧,我觉得好戏连台,后面肯定还有更精彩的。”老吴说道。 只是不知金明这小子能否圆满完成行动了,小三能否取得傲人的成绩,拭目以待吧。 第十二章 行动(二) 伟人曾经说过,没有去过农村调查的人,对农村问题就没有发言权。 “看来还真是隔行如隔山,任何事情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以前听人指责乞丐,你们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头脑健康,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却要作践自己的身体,践踏自己的尊严,看别人的脸色,作社会的寄生虫。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社会的垃圾,社会的渣滓。那时站在不是乞丐的角色上听到这些,心中虽然没有这么极端,可也差不多赞同这种观点。可而今亲身经历了一次,才发觉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看来有句话得改一改,做乞丐难,做乞丐中一个出类拔萃的乞丐更难。乞丐这一行挑战实在是太大了。很有意思。来吧,讨饭有多难,尽管放马过来吧,我随时接招。万事万物皆有规律的可循。看来入行才一两天的我,一时半会还摸不到门路,那只好再去乞讨了,再去实践了,实践出真知嘛。我相信有顿悟这件事,但顿悟也是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自己的所见所闻中来的。来吧。”金明自己想着。 却对顾雨霏说:“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古语不是说了,那个只要有恒心,铁杵也能磨成针,边上去,哪凉快哪待着去,看哥哥如何卖弄风骚,哦,不,是卖弄技巧,独领风骚。” “行不行哦?”顾雨霏笑着说道。 “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春情十郎’。”金明说道。 “呸,下流。”顾羽飞啐道。 “你看你这不是想歪了,我经常幻想在一个鸟语花香,万紫千红的春天里吟诗一番,谈性做爱,噢,不,是谈情说爱,至于十郎嘛古人云十全十美乃是最佳,所以我便取了个春情十郎这个名号,我可跟你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你是第一个,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别人误会了,会毁了我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声誉。好了,不说了,你一边待着去我还要工作呢。”说罢,不理顾羽飞。 金明吸取了前几次的经验,对自己的言谈举止作了一番修正之后,迎向了对面的人,只见来者衣着光鲜,那衣服应该是名贵的丝绸,裤子应该是名贵的布段,那鞋,不,应该是靴子,简直比前世所见的皮鞋还透亮。手中握着两个大银球把玩不已,腰间那块玉佩,就是金明那个臭小子不识货,也知道它的名贵。不是说,有玉无瑕疵,千里挑一,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至于做工,太远了,看不到,想来也不差。 “好,这次应该钓到大鱼了。”金明心中喜道。 “大爷你……”这倒好,连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 “哪来的叫花子,不知道大爷我今天很忙吗?这晚上要风流快活,白天出来转悠一圈,买点什么金银首饰,珠玉宝钗之类的送给那迷死人的骚狐狸——小桃红。本来兴致高昂的,哪里冒出来的要饭的,扫了老子的兴,毁了老子的致,给我打。随便打个三五十拳就行了,别太重了,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就行了。”那少爷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那少爷的手下眼看就要打下去了,顾羽飞看着很着急,她不知怎么搞得,居然忘记了自己会武功这一茬,谁动这是为什么呢?她只是着急地看着金明。 而远处的老吴和老刘那两个老小子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多半可能还没有从刚才的笑声中回过神来吧,唉,对那两个老混蛋真是彻底无语了,出门前还说要罩着金明这小子,白搭了,没指望了。 “等一下,少爷,容小的说上两三句话,你再打也不迟啊,你看你的手下一个个如虎似龙,我这身板,连风都能吹倒,难道你还怕我跑掉不成,更何况少爷你一腿扫南北,英勇无比,只手可擎天,神勇无敌,你要是对天狂吼,风云还要突变,你要是对地跺一下脚,这地还要抖两下呢,你只要手一拍,我还不向苍蝇一样,无地可遁,是吧?”金明说道。 “算你小子识相,你有什么屁话,快说吧,少爷我很忙,可没有空搭理你。”那少爷说道。 “是这样的,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脑袋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框,不小心撞出了血,别人都说早上见红,全天倒霉不绝,可我们同行对我说,傻小子,你撞倒门框,可能今天会遇到贵人,这叫早上见红,一天要饭不用愁。这不,我远远看见少爷你气宇轩昂、俊美不凡、神采照人,我想你肯定就是我今天的贵人,所以过来沾下光。不然,平时,你的英雄气概已经让人敬畏三分了,我只是一个臭要饭的,你说丑人会主动走到美人面前,和他比谁更美吗?这不是有病吗。 现在少爷你就如同日月之光,我就好似萤虫之火,和你比,那不是找死吗?只是我今天还没有讨到钱,所以才冒昧的前来打扰你。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真不知,当年夫人是怎样的俊美,老爷是怎样的威武,不然怎么生出公子你这样的骄子,所以为了一睹公子芳华,这才……不过现在你要打我,我也认了,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一睹公子的芳华,简直就像如沐春风一样,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来吧,动手吧。”金明一脸的无畏,可心中觉得自己话真够恶心的,他简直有点怀疑那恶心得话,是不是真的出自与他自己的口。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爷儿我今天高兴,特高兴,勉强做一回你的贵人,免了你的打。”少爷对金明说道。转身对手下说,“小四,拿几个钱给他,咱们走,你小子有点见识。”少爷走了心中,兀自高兴,嘴中兀自不停。 金明这才长嘘一口气,松了下来。刚才可没把他吓个半死,好在,靠一张嘴化险为夷。 “喂,你没事吧,你可真有本事,这也给你摆平了,你可真不简单,我决定暂时赖着你,不走了。”顾羽飞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啊?”金明错愕地叫道。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顾羽飞怒道。 “我,我……”金明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顾羽飞的胸脯,脸上显现出来的笑——猪哥,一副欠揍得模样,不知想什么,过来很久才说,“我愿意之至,毕竟多个朋友,多条吃饭的门路,嘿嘿……”怎么又傻笑了。 顾羽飞给他笑得发毛,心中对刚才的决定似乎有点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怎能收回。 却不知顾羽飞以后的命运会否因为金明而改变,不过有一句话是肯定的:你要对你所做的抉择付出代价。 “你说,这小子怎么好像所有的潜力都被火烧给烧了出来似的,他可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刚才的情形,换作是你我,可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老刘说道。 “是啊,这臭小子不仅能化险为夷,居然还能讨到钱,可真的是有点不简单了,这一天给我的惊喜可真不少啊。说不定我们把宝押在他身上,我们的那一档子事也能解决。”老吴说道。 “这可不能操之过急,咱们得再看看,必定这和以前的他也不太一样啊,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老刘正色地说道。 “对,这也是,那事可不能操之过急啊。”老吴说道。 老吴和老刘却把目光转向了金明,只是这次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只是今明那小子却不知为何还在那儿笑。 “喂,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顾羽飞忍不住叱道。 “哦,我有笑吗?没有,那肯定是你的幻觉。”金明正色道。 “可能吗?什么小飞,任你翅膀有多宽,我也不怕,只要一枪在手,只要我提枪跃马,你就飞不走之类的话,可都是你笑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顾羽飞说道。 “有吗?”金明心中有点后悔,这么有建设性的话,应该不会有错的,只是这几日太大意了,怎么什么都往外泄,不知道还说过什么其他具有什么建设性的话,对这小娘皮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阿。 “哦,我是在给自己打气呢,你也知道,刚才我被吓到了,我的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跳,为了使自己赶快振作起来,我便幻想自己能有一副英雄气概。”金明说道。 “哦,那小飞是谁,不是我吧?”顾羽飞问道。 “这可能不,你都说不离开我了,你还飞什么吧。”金明说道。 “那小飞是谁?”顾羽飞追问道。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秘密,你能让我留点在心中吗?”金明说道。 金明还在和顾雨霏争论着什么,夕阳下的两人的背影却又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丽。一天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第十三章 争辩 理不讲不清,事不便不明。 金明本来是想仗着自己比较累的缘故,让顾羽飞帮忙在回去的路上顺便讨点剩饭剩菜的。“喂,我说羽飞啊,你看,你是我带回我家的第一个朋友,虽然说我的穿着有点朴素,我家的确是够艰苦的,待会到了我家,可千万别大呼小叫的,必定乞丐的家得有个乞丐的摸样吧。” “看不出你这个人还会因家境而苦恼,害臊,呵呵,难得,难得啊。”顾羽飞笑道。 “哪里,我只是怕你初来咋到,有点不习惯罢了。我,我有什么,天作被来地当床,只要有个容身之处,避风的巴掌大的地便够了。”金明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没志气,没理想。“顾羽飞讥笑道。 “真的吗,请问,顾公子,你所谓的志气抱负是什么?“金明问道。 “大丈夫立于世,当求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创一番千秋功业,创一派万古辉煌。“顾羽飞正色地说道。 “哦,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心胸倒是不小。”金明这下子又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顾雨霏的胸。 可惜顾雨霏还沉浸在自己的一番豪言壮语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当然口气更不小。”金明说道。 “那是当然,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男儿行于世,当然志先行。”顾羽飞说道。 “哦,可惜,人一日不过三餐而已,睡觉不过三尺之地罢了。”金明他当然有他自己的志向,他何尝不是以天下为己任的来要求自己的呢,只是今时今地,以他现在的情况说出天下舍我其谁之类的话,只不过是招人笑柄罢了。因此他故意要把自己说成是一副不过是有今日过今日,明日来了依旧过的一个不思进取的小痞子。他倒是想看看顾羽飞要想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这样不是很消极吗,你不就成了为了吃饭而活着,哪里是为了活着而吃饭。“顾羽飞气道。 “可你知道吗,当众人都在庆贺新生命的诞生时,却不知道又多了一条生命,多了一条奔向死亡的生命罢了,只是增加了一个与众人同行的死人罢了。”金明说道。 “你说的太过了,正因为如此,人生只有这一次,大家都殊途而同归,都只有一个死亡的结局,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好好地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呢,那样才不枉此生。”顾羽飞说道。 “可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是非成败转头空,何必呢?”金明说道 “人生茫茫数十载,总要给后来人留下点什么吧,像愚公、精卫等给后人留下的是坚持不懈的执着,文天祥岳飞等给后人留下的是可歌可泣的爱国之情,太白东坡等人给后人留下的是光耀万丈的、美的、脍炙人口的诗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顾羽飞说道。 “也是,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是要找点事情来做,可我只是一个要饭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能干什么?”金明说道。 “你灰什么心,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要饭的怎么了,想一代开国之君朱元璋,他不是从一无所有的乞丐做起的吗,可他最终成就了帝业。你何必妄自菲薄呢,天生我材必有用。”顾羽飞说道。 “那要是我真的想开创一番事业,你愿意成为我的贤内助,哦,不贤内弟。”金明问道。 “这个……”顾羽飞支吾道。 “刚才,你还不是在说,我没有志气、没有理想吗?我现在想有志气有理想,你却不肯伸出援助之手,难道你想把一个对未来充满了希冀的有志青年扼杀在摇篮之中,你,你,你只是说说的吧。”金明说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顾羽飞连忙说道。 “只是什么,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你现在还不可以对我开诚布公,哦,对,也难怪,大家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天,还谈不上深交,我有什么能耐,目前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都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饥寒交迫的艰苦生活,所谓饱暖思淫欲,算了,算了,难为你给我说了这么多豪言壮志的语言,着实让我心中的激情燃烧了好一阵,只不过被你浇灭罢了。不过无所谓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最起码你还是让我激动了好一阵,谢谢你啊。”金明一脸的悲伤,满脸悲伤道。 “我说,还是不说了,说了这游戏就没得玩了,可不说,我却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特难过。”顾羽飞想道。 “你还是别说了,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块地方,那个地方只属于他一个人,因为那里有着他不想与人说的秘密,我不太喜欢勉强别人作不喜欢的事。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我都尊重你的决定。”金明依旧沉痛的说。 顾羽飞心中挣扎了好一会,他抬起头正色道;“我答应你,帮助你,但我只做我能力以内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理,至于我有什么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机不到。” “哦,那我真是又喜又悲,喜得是我多了一个真正的朋友,悲的是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不过还是喜多于忧,必定朋友不可多得。哦,既然我有了奋斗向上的目标,那么让我理一下思路,你帮我个忙。”金明说道。 “什么,你说,能帮得我一定帮。”顾羽飞说道。 “简单,你拿着我的钵,帮忙要下饭了吧。忘了告诉你,我家中还有两个老小子还等着我回去开饭呢,麻烦你了,多讨点,我看你不是说什么走南闯北走遍十三省,经验肯定老到,你现场示范一下,也让我偷一下师,看你怎么个讨法,到底讨了多少,把你养得这么水灵,哦,不,养得这么精敏健康,特别是那个波涛汹涌的胸脯,着实让人认汗颜。哦,不是,是吃了什么,才让你长出了迷死万千少女的胸肌,真是羡煞旁人了。”金明说道。 “哦,你就是说这回事啊,没……”顾羽飞笑着。 “我就知道你这人真没得说,肯定没有问题。”金明说道。 “那当然是……没门!”顾羽飞笑着说。 金明的脸色竟由笑一下子刷的变成了哭脸,变脸速度之快,可心底的滋味更是不好说,“为什么呢?不是说前辈应该多担待后代人吗?” “对啊,想我也是经过沙场地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这不给你个机会,让你多一次自我学习的机会,还不快去,我可是一直看好你的,关注你的,盯着你的。”顾羽飞说道。 “唉,真不明白这是什么世道,明明自己不想去,支使别人去,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搞不懂,真是没天理了。唉!”金明叹道。 “那你去还是不去呢?”顾羽飞笑道。 “去,当然去,谁让我现在还是最低水准的,连个袋都没有。”金明无奈地说道。 “别灰心,去吧,小三儿,前途虽然渺茫,但同时前途却还是那么的辉煌,去吧,小三儿。”顾羽飞还是在笑。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我长的有那么好看吗,搞得大家现在看到我,就特别想笑,这一笑还不止,我真是有点怀疑,自己是否长的真的有点奇特。”金明拿着钵,情不甘、意不愿的,嘴里嘀咕着不停,走上了要饭之路,难为他了。 “唉,老刘,你说他们说什么呢?怎么那么激烈。”老吴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然小三儿那小子回去不见人,又要唠叨不停,我现在有点怕他的那张嘴了。”老刘说道。 “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天下第一巧嘴,那个扬名县城东最有名的媒婆王婆也拍马屁及不上。”老吴说道。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老刘腼腆的说道。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老吴无奈地说道。 只是不知金明那小子能否用一张巧嘴讨到饭呢?值得期待。 第十四章 惊鸿 惊鸿虽然只是一瞥,但往往只是瞬间却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指不定,这短短的瞬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金明情不甘,意不愿地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向了一家小户人家,他看见了该户人家炊烟袅袅,应该正在做饭吧,他便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炊烟的消散,但这等也不干等,不趁机哀嚎几句,别人怎么听得见呢? 乞丐是不会敲门的,因为谁也不愿意自己开门准备迎接的来宾是个要饭的,这无论是豪门大户还是宅门小家都是一样的。虽然说门开喜迎八方客,可人人都希望来到自家的是贵人,这没有错。现在虽然是清平世界,但还不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还是闭门不出。 乞丐当然也不是傻子,更不会主动去触霉头,去叩门。这就要求人未到声先到,不过金明他不懂,他坐在那家门前,觉得无聊,左手拿着竹竿敲打着地,右手却不知从何寻来一只竹筷敲打着钵。他左一下右一下开始还不是很顺当,后面倒有些得心应手,似乎他敲打着不是地而是生命的节拍那般入神、专注,浑然忘记了自己要饭的使命。 无怪乎有人说过,当一个男人专注于某一件事的,无论他有多丑,在女人的眼里,他都是最有魅力的。这不,顾羽飞痴痴地看着金明的样子,也忘了她的监督之职,给人的感觉倒像是监守自盗。 “敲什么敲,吵死了,是谁在那里敲,烦不烦。”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围墙内传了出来。 这把金明和顾羽飞都惊醒了。 只听一声吱,一个老汉推开了门,看见金明坐在那里,兴许是金明很专注于刚才的事,也或许是金明还没有醒过来,反正是一脸迷茫之色。 “喂,小朋友,你这是在干什么?”老汉瞧见金明满脸迷茫之色,轻声问道。 金明没有反应。 “原来是个哑巴,可怜已经是乞丐了,还是哑巴,唉,真是上天作孽啊!”那老汉同情地说道。 金明算是醒过来了,“不,老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哑巴,更不是傻子,我只是一个要饭的。” “那这么说,你是健康的了。”老汉说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金明说道。 “怎么说呢?”老汉问道。 “健康的身体,不健康的是我生活的环境,我无父无母,孤苦一人除了在要饭的时候认识了几个同行,只有友谊,而没有亲情。”金明伤感地说道。 “那你的双亲呢?”老汉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我记事以来便从没有见过他们。”金明说道。“也怪可怜的,那你为何不去学一门手艺,也好过四处乞讨。”老汉说道。 “我没有钱,人也不是很聪明,加之我还是一个要饭的,谁肯收我做徒弟,就算有人肯收我的话,你想周围的人会怎么说收我做徒弟的那个人,那人肯定没有出息,招不到徒弟,随便在街上抓了一个人,他的技艺肯定不行,生意肯定不好,不然怎么不去招正经人家的子弟,却要一个要饭的。你说,谁敢要我呢,再说了士农工商,工的社会地位也不是很高,我就算学有所成,地位也不外乎很低下,是吧。”金明说道。 “说的也在理。”老汉说道。 “老丈,你给口饭吃吧,至于明天,等明天到了,再说吧。”金明说道。 “小兄弟啊,你知道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吃粥喝稀,你觉得这行的话,我这就给你去盛。”老汉说道。 “老丈,你太客气了,像我这种吃南喝北的要饭的,饥一顿饱一顿,有人像你这样待我,已经实属难得了,至于吃什么那当然是随主人乐意了,是吧。”金明说道。 “好,好,小哥,你在这儿待会儿,我这就去。”老汉说道。 “老丈,我有个不情之请。”金明说道。 “你说,我尽力而为吧。我家还有两个老哥,他们这几天为了照顾我,我想你能否多给点。我也知道这有点为难,必定生活在社会低层的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金明说道。 “这不消你说,我也会给你的钵盛满。”老汉说道。 “那就在此先谢过了。”坏人虽不少,但好人还是多的。金明看见老汉进门。 不久,老丈便把盛满的稀粥出来,只见那粥,也只好叫粥了,米是少见的,但好在还能认出那是米汤,钵上还漂浮着几件菜叶,金明看着这个,心中发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金明却不是先接过钵,而是毕恭毕敬地向老汉鞠了一躬,这一躬表达的意思太多,太多了,更是一种敬意。然后,金明双手接过钵,“谢谢老丈。” “孩子,去吧,以后的路还长,希望你过得好一点。”老丈以长辈的口气充满了关爱但又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了,老丈。你去吃饭吧,我走了,谢谢你的祝福。”金明不舍地转身走了,心底却说了一句,“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金明迈着沉重的步伐,迎着夕阳,慢慢的朝着尊庐的方向走去,脸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浑然忘记了还有顾羽飞在后面的不远处跟着。 “呵呵。”却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清脆的但悦耳的笑声,金明一下子从沉思中被拉了出来。虽是短短的几声,但那声音的确有魔力,不知怎么解释,不知怎么描述,不过有一句,此声只应天上有,人见那得几回闻,最是贴切。已经深深地印在金明的脑际之中,他停了下来,四下张望,仔细地听了起来。果然,又传来了几声笑声,这回,金明听明白了声音的出处,那声音来自于那红墙之内,怎么样的红墙呢,只有两米多高,很是宏伟,墙是新刷的,反射的阳光更加耀眼,一两只红杏伸出墙来,更显得春意盎然,那笑声依旧不断,笑声中充满了欢乐。 听见这笑声,金明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真的有一种被那欢声笑语所融化、所感染的感觉。上天是很善良的,金明想到,能拥有一副天籁之音的人,她的容颜究竟是怎样的呢?金明内心扑通扑通地跳,有点期待、有点紧张。他放下手中的钵,四处找了一些垫脚之物,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与紧张,慢慢地爬了上去,双眼之中充满了好奇,就像戴了面纱的女人,人们都想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看一下那神秘面纱背后的神秘面孔。 那园中是一番什么景象呢?园中真是另一派春色,满园莺语草长、桃李芬芳、红杏枝头春意喧,雁鸣雀跃蛙语阵阵,蚱蜢轻跃春意报,真是另一番春色。而园中有几个仕女,身穿绿色的薄纱装,头戴紫钗,娇声笑语,已然与这园中的景色融为一体。 而更让人心中心颤的是,秋千上的那一个,只见她身穿红色衣衫,双手抓着秋千绳,红裙褶一层一层像是天边的红云那般灿烂,更难得是那双三寸金莲,那般娇俏玲珑有种让男人一看便想紧握在手中把玩不已的心态。至于那张脸却不知怎么样来讲述,一双大眼睛,瞳仁和眼白黑白是那么分明,看着那双大眼睛,感觉那里面充满着一汪深情,像是那绿意透人的绿叶滴落下来的露珠一样,感觉那双眼装满了水,即将溢出来一样,真的是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睛。脸是一张瓜子脸,典型的美人脸,双眼点缀着它,俏而挺小琼鼻装扮了它,那一张樱桃小嘴恰到好出的停在那个位置,耳朵是那般的晶莹柔软,一对耳环加在上面,更是活色春香,一头如瀑的秀发齐背,所有的一切一切让人有种窒息之感,一种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之感。那位姑娘可能玩得有点热,琼鼻上渗着几滴汗珠,阳光下很是灿烂很是美丽,金明只觉得搜肠刮肚,想遍所有形容女性美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那位姑娘的美。此时,似乎一切言词美语都是多余的,姑娘美的是那么自然,没有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也许真的是这样,有些人你见过许多次,你依旧记不住,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有些人你只见过一次,却能让你今生难忘,铭记于心。 金明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已然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身在何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喂,你在那里干嘛,口水都把眼前的衣服打湿了。”顾羽飞说道。 “啊!”金明被吓了一跳,脚一滑摔倒了,声音有点清脆。 此时园内也传来一阵惊慌,却不知园内哪一位叫了声,“园外是哪个贼子竟敢偷看,遭打。’ 第十五章 解决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最好方式,只有直面问题才是最实在的解决方式。 顾雨霏扶起跌倒在地的金明,“小三儿,你在干吗?没摔疼吧,里面说什么偷看,什么遭打,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快走吧。” “哼,想走有那么容易吗?”只见一女手拿大棒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丫环,后面当然跟着的是满脸煞气的家丁,当然主角是不会出场的,那岂不是又让男人忘乎所以。 顾羽飞看着团团围着他们的人,没有刚才那么着急,刚才是不知怎么回事,心中着急,现在这阵势不就是打架吗?武功,顾羽飞就像对她那傲人的胸脯一样充满了自信,对于高手,能不能打,能打几个,她一概不清楚,只是自出道以来未尝败绩。至于这几个小喽喽那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值一提。 而金明呢,看着这阵势,也不会害怕,因为害怕没有用。当一个人被众人围着叫打时,他慌张、害怕,那些打他的人能停手吗?当然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下只有出其不意表现的凶悍一点,气势先压倒人,有句话不是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不过金明却不准备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因为他有一个观念,武力虽然是解决问题的最捷径的途径,但却不是最好的方式,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更何况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在扬名县甚至还没有站稳脚跟,所谓审时度势,他还得罪不起这高门大宅的大户人家。今日逞一时手快,他日必定会被这家人搞得连呆的地方都没有。他当然不会相信老吴和老刘能够罩着他,因此他希望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情,即使解决不了也绝对不能出手与这家人为敌,宁愿自己被痛打一顿。他一手拦下了准备动武的顾羽飞。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你别冲动。”金明对顾羽飞说道。 他对着那个最先出来的丫鬟作揖,感觉像是落魄文人而不是个要饭的,脸上带着微笑,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这位漂亮姐姐怎么称呼?” 他当然不敢盯着人家姑娘看,那不是欠抽吗?虽然他爱美女,但并不代表他不爱性命,现在如果盯着人家看,是能一饱眼福,但要化解眼前这危势肯定是没门了。他只是在丫鬟出门那一刻看了一眼,这丫鬟长的倒也水灵,肌肤如同牛奶一般光滑洁白,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他在前世是知道的见到女的就叫靓妹,见到男的就叫帅哥,万事好办,办事好说。 “这也配你知道。”那俏丫鬟嘴上这么说,可脸色却缓了很多。 “这倒也是,能长得姐姐这般俊俏的脸庞的,人世间恐怕也没有几张,那姓名当然还是保密的好?不然……”金明故意顿了一下。 “不然如何?”俏丫鬟急切的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金明问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你就不能快点说完吗?咱们金菊姐可是小姐最心疼的人,时间可宝贵着呢。”一家丁脱口而出。 “哦,原来叫金菊,果然好名字,开放在秋天的菊花,本来就是上天装扮人间的佳花,而金菊又是众菊花中最清逸淡雅的。正是菊花开放时,晚秋佳人伴君行。无须紫袍束锦带,淡雅菊花送香来。”金明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说完。”金菊的脸上有一丝难得微红,声音更是轻柔许多。 “也没什么,你想啊,金菊姐好比佳人,是男人都想抱回家,我想看过金菊姐容颜的男人多半不是痴就是呆,晚上回家睡觉,还嘴里一直‘金菊’叫个不停。你说这对金菊姐的声誉多不好。所以这姓名还是保密的好,当然你放心,我是不会到处去说的,不过我想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别人都会说:就你那样,可能不?说不定他还会抬头望天,这是为何?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不然怎么可能让我碰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金菊姐,你这下可把我害死了。”金明说道 “为什么呢?”金菊转脸一想,便明白了什么意思:“美死你了。” “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刚才那个家丁说道。 “这也是,我不配,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在此多待了,我想在此多待一刻,生命便多一分危险,谁叫金菊姐长的如此可人。都是天意弄人,让我看了如此俏佳人,却不给我相应的地位权势,我有点恨。”金明仰天悲叹道。 “那你还不快滚。”多嘴家丁说道。 金明左手端着钵,右手拉着顾羽飞,从家丁让开的一条道上走了去。 “慢着。”金菊看着走去的金明和顾羽飞,突然叫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墙外干什么,差点就让你含糊过去了。”其实金菊听到金明的那一席话,很高兴,俗话说花花轿子人爱坐,没有人不喜欢听漂亮话,不过,回去之后,会被躺在门背后的小姐笑话,说什么,呦,我的金菊姐,今天是怎么回事,被灌了迷魂汤失了魂,居然忘了出去是干吗的,那多丢脸啊。 “哦,你看,我怎么忘了这茬,如果我说我是在偷看,有人相信吗?”金明说道。 所有人都很鄙夷。 “没错,我是偷看,不过不是故意的。”金明说道。 众人都是不信之色。 “你们也知道在这春和日立的日子里,我讨了一碗满满的饭,心里有些得意,今晚不用在挨饿了,所谓饱暖思淫欲。”金明说道。 “哦,你不打自招了。”金菊变脸。 “不,不,你误会了,这只是一个比喻,吃饱了饭,当然会有追求美的念头、想法,我虽然是一个要饭的,但爱美之心也是有的啊。这不是走过这里看到一簇很艳丽的红杏。”金明手指着那墙头的红杏,“一枝红杏便长得如此讨人喜欢,那园中会是怎么一番景象呢?我当然是想看一下了,事情就是这样的。”金明说道。 众人一脸的明白,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是这样。 “如此说来,你也是无心之失,那你走吧。”金菊说道。 金明松了一口气。 “可胸前怎么会被口水打湿了?”又是多嘴的家丁。 金明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而那家丁却是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轻松写意。金明恨得咬牙切齿,可眼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敢造次。 “嗯嗯,这个……这个……”金明脑袋急转。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金菊恨道。 右手传来一阵疼痛,金明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饭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有人谈起有个叫金菊的丫鬟,那长的可真是国色天香,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此生不枉。我虽然是一个乞丐,但好歹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不……”言下之意大家明白了。 “不对,刚开始你连金菊姐姐,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爬到墙上去偷看她呢?”又是那可恶的家丁。 “对对,你以为我是好糊弄的。”金菊说道。 而金明在心中把那多嘴家丁家中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 第十六章 印象 人的本性有善有恶,初次见面,须将自己善的一面表现出来,必定印象对于陌生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说不定好印象会对以后的人生有什么影响。 金明低头想了一会。 “看你编一个什么样的谎话?”金菊不停的催促着。 金明似乎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了,我的确不知道那里面的是金菊,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姓甚名谁,不过能住这种高原大宅的非富即贵。”金明说道。 “那你打算去捞点什么?”多嘴家丁鄙夷道。 “哼!”金明不屑的道。 “你哼什么?”多嘴家丁问道。 “你以为普天之下的人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钱只有权,整天想着的是如何去讨好主子,说不定主子高兴赏个什么的,也许你家老爷是朝中宰相,能赏你个官什么的。”金明说道。 “难道你不想,是男人都想封妻荫子,谋个一官半职什么的。”多嘴家丁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只是认为人生一世,任凭自己快意,哪管那许多人间事,吃,一日不过三餐而已,睡,不过三尺之地罢了。至于你说的觊觎你家老爷财产,先不说我爱不爱财,单凭我这一身装束,我这单薄的身躯,可能吗?”金明说道。 众人瞧着金明都是摇头表示不信。 “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你怎么想得?”多嘴家丁说道。 “哈哈哈,你这不是在怀疑你家老爷的能力吗?试想,如果我这样都能在你家老爷那里拿出点什么东西来,那么我在想你家老爷肯定早已是人才两空了,还能做拥金山银山吗?再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么,我是一个要饭的,一下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钱。捡的,别人怎么没有捡到;讨得,大方之人会把那么多钱施舍给要饭的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偷。俗语说,盗亦有道。我虽然是一个要饭的,是靠要而不是靠偷。如果我去偷会被瞧不起的,以后我还怎么混下去。”金明说道。 众人都觉得金明说的有道理。 “好,我们是相信你不是觊觎钱财,也不是偷看金菊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多嘴家丁自以为自己的分析而洋洋自得,而他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懂,众人都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情。 “喂,我说你们干吗这么看着我?并不是所有的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也不一定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先不说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金明说道。 众人都没有一人相信。 “苍天有眼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园中的情景,也不知道园中有什么人,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比嫦娥还苦,比隔壁的张娥还要伤心。”金明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 “喂,张娥是谁?”众人下面私语。 金明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解释,“我只是经过这里,听见里面传来几声笑声,当然那生音很悦耳,听上去有种余音绕梁三日之感,你们也知道古人说过听音辨色。我当然想看一看能拥有那天籁之音的人长得是什么样的,这绝对是一个很纯洁的念头,保证没有其他杂念,这不就出现了刚才的事情……”金明说道。 “那你怎么流了那么多口水?”金菊问道。 “这,能不能给我点颜面,好歹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种情形会有那种表现绝对正常。”金明说道,“喂,问完了吧,我已经实话实说了,可以了吧。” 金明说完,准备拉着顾羽飞的手走,不过,他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门缝看了一眼。 “慢着,你们信吗?”金菊问道。众人摇头。 金明哭笑不得:“这年头好人怎么这么难当,说假话,别人却说真的不得了,说真话大家却以为你在撒谎。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的答案。我虽然是个穷要饭的却也是有尊严的,你们要是无聊,可以找别的东西玩,干嘛找我消遣,难道我天生就欠你们的。别说我是什么采花贼之类的话,现在化装成这样是为了打探实情。” “终于说实话了。”金菊鄙夷地说道。 “哈”笑话金明大笑道,“我说门后的那位也该出来了吧,这戏也看得差不多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金菊诧异的问道。 “我说金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朝门缝看呢?”金明说道。 果然,刚才花园里的那个丽人盈盈地走了出来。 她轻柔的问道:“为什么说你是采花贼,你却说是笑话呢?” “我想问个问题。”金明说道。 “请问。”那丽人说道。 “大家觉得金菊长得怎么样?”金明问道。 “很好看啊。”众家丁说道。 “那你们大小姐呢?”金明问道。 众人犹豫。 “不用怕,大家凭着良心说话,算了,金菊还是你来说吧。”金明说道。 “我当然比不上我家小姐了。”金菊说道。 “那你们平时是抱着怎么样的态度去看待对你们的小姐呢?”金明问道。 “那当然是看作女神一样,尊贵纯洁,容不得别人亵渎玷污。”金菊说道。 金明转过头来又问了一下顾羽飞,“你的想法呢?”“我也是这种感觉。”顾羽飞说道。 “对我当然也是这种感觉,别急,听我说,你们家小姐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是一件艺术品,大家对于美只存在着欣赏,谁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犯禁呢。更何况小姐周围还有这么多英俊神武的护花使者,还有这么多可爱如天使的丫环,我可能近得了小姐的身吗?”金明说道。 大家一听心中顿时释然。 “再说了我对小姐目前只存在着欣赏,还说不上喜欢,爱。”金明说道。 众人变色,小姐却是充满了好奇。 “一见钟情可能有,但我还是比较相信日久生情,小姐虽然美丽,但我目前的了解只限于外表的美丽,至于其他方面我不好说,只能说我不知道。要我喜欢一个外表漂亮但内心世界却不是很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觉得累。可能大家会说我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公主与乞丐之分的。看你们这保护的架势,我想送给小姐一首诗:天生丽质难自弃,孤芳自赏月独明,养在深闺人不识,却望张生云中临。不知能把你的心思表达一些吗?也许你的梦中情郎是一个翩翩公子,你希望与他共结连理,成百年好合,你希望和他过着诗歌互唱、琴瑟齐奏,写梅画鹤,一笛共吹凤凰游的生活,所以目前为止,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谈爱,何谈情。那不是笑话吗?更何况我从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只读‘书中有百千事,不闻苍生饥苦情’的花瓶,我更不想我的妻子只会养尊处优,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只会颐指气使。我希望她能与我生死与共,共创一番事业。也许这个过程充满苦痛,但我们却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曾经患难与共,我们曾经共经风雨,我们曾经共渡难关,我们曾经共历苦痛。我想谁都愿意与自己的爱人不仅可以共富贵而且还能共患难,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只看《西厢》、《临川四梦》的女子,小姐别见怪这都是我对我妻子的一些期待,与你无关。我对你不甚了解,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请勿见怪,你就当一个疯子在发疯吧,再见。”说完,金明拉着顾羽飞的手,使劲地握着他的手,心情畅快地走了。 顾羽飞张着那双迷茫的大眼睛:他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什么样的人呢?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丽人小姐也在心中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心有点乱,回园中去了。 第十七章 取名 一个名字涵盖了多少意义,多少期盼,多少真情实感,没有人算得清。 “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刚才那阵势,我都应付不过来。”顾羽飞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金明说道。 “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不过你问是你的事,我答却随我高兴。”顾羽飞说道。 “为什么刚才的阵势你一点也不害怕,难道你是武林高手,对于刚才的那种阵势已经见怪不怪了。嗯,回想起来,刚开始你的表现的确说明你是。只是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解决,一时思考入神,忽略了。”金明说道。 “这个,我不告诉你。”顾羽飞爽朗地说道。 “哈,捡到宝了,我原来还在说自己已经二十来岁了,虽然年轻,虽然有活力,虽然俊朗,虽然倜傥。可必定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虽然潇洒,虽然智慧,虽然勤奋。可是身体骨骼已全,充其量练个防身之术对付几个喽喽和小瘪三,至于飞檐走壁,上天入地,飞花摘叶,风影随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有个武功高强的高手跟着我,以后就可以横着走了。看谁不爽,不顺眼,哼,一个指头,‘羽飞,去,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大爷我不是那么好惹的。’”正当金明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的时候。 “我,我,我是不会帮你打架的,在你让我跟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主意,铁了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的,什么要饭的技术啊,什么打流氓地痞之类的,我是不会干的,我只能天天陪着你,看着你去要饭,然后回到你的家里等着吃饭,这已经是我能办到的最大的限度了。”顾羽飞说道。 “这,你也太过分了吧。”金明怒道。 “那你是不愿意了,那我走了。”顾羽飞说道,做出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别,你要这样也行,不过想想我还是赚了,晚上睡觉多了一个伴枕的,白天要饭多了一个跟班的,闲来无事可以打发一下时间,找个嘴来吵一吵,人们都说要饭容易,朋友难找。”金明说道。 “你想的倒美,谁要跟你睡,我就是跟猪跟狗睡,也不跟你睡。”顾羽飞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哪家的猪、哪家的狗有我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你这样不如直接说我比不上它们得了,这也太伤我的自尊了吧,要是以后让别人听见,我‘春情十郎’还怎么混,要不,你就将就一下,挪个地,随便让我睡一下就行了。”金明可怜巴巴地说。 “这样,这样……这样也不行。”顾羽飞调皮道。 “哼,小娘皮,看我以后怎么让你在床上,让你噢呀噢呀,圈圈叉叉,咱们走着瞧。”金明在心中邪邪地想着,“不过这话可不敢随便说出去,必定这么有创意的字眼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说出去,不是增加别人对我的崇拜之情,这样不太好,我一向都是一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做焦点、做中心。唉,谦虚这词怎么就这么适合我呢。”随即一副摇头晃脑望着苍天之色,也真难为他了,还扮思考之色。 “好了,这事情以后再说,我这个人比较认生,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还不太习惯和别人挤在一起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顾羽飞说道。 “天道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若是真报现时就报,哈哈,你问是你的事,回答随我高兴了。”金明笑道。 “哼,得意什么。”顾羽飞一脸愤恨之色。 “那你还问不问了,我要回答真的是看情形,万一你问我身世、三围、爱好、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然后在给那些深闺中的怨女说三道四,想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那还不被你给毁了。”金明说道。 “就你臭美吧。你刚才向老伯要饭时,他说你是个哑巴或许还是个傻瓜的时候,明明他很同情你,可你为什么解释的那么清楚。”顾羽飞不解地问道。 “还是一句老话,盗亦有道,我虽然是个乞丐,但也有乞丐的职业道德,怎么能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去讨取别人的同情呢?”金明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顾羽飞不信地看着金明。 “比珍珠还真。”金明正色道。 “我不信,你还是实话实说吧。”顾羽飞说道。 “那有什么奖励没有,要不,你亲我一下,哦,不好,两个大男人这样子不太好,要不你今晚陪我睡吧。”金明说道。 “不说就算了,谁稀罕。”顾羽飞一脸不甘却又决绝。 “好吧,我说,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绝对不会涉及你的来历身份之类的。”金明说道。 “好。”顾羽飞痛苦地答道。 “其实你想我要是在那里装疯卖傻,那时以此来换取别人的可怜。虽然我是乞丐,但也有乞丐的尊严,你爱给就给,我不要你的可怜,我在这里要不到,我就到别处去要,我这是以自己的能力去做。最重要的事情,我还要在这扬名县混下去,来日方长,难免不会有相见之日,要是以后给那老伯看到,老伯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要是他到处给别人说我是一个骗子,那我还能活吗?所以我得把事情说清楚了,要不要到饭,那是其次的,但是不能让他毁了我‘诚实俊男’的名号,是吧。”金明说道。 “就你,还诚实俊男,难怪不得我刚此看见母猪上树了。”顾羽飞说道。 “哪,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金明故意四处搜寻。 “好了,你要问什么?”顾羽飞说道。 “好,假若你是女的,你心目中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听清楚了,假若你是女的。”金明问道。 “这能假如吗?我本身就是一个男的。我怎么懂得女人的心思。”难得见到顾羽飞的扭捏之色,不过转瞬即逝,说完顾羽飞却跑开了。 那扭捏的神情还真吸引人,乖乖不得了,要是真的把她,还有刚才那美丽的小姐弄到手,齐人之福,哈哈,真是快活似神仙。 唉,真够什么来着,刚才还说不喜欢那丽人,这转眼之间却要把别人弄上手,男人还真是翻脸像翻书一样,撒谎当吃饭一样随便,金明还真是一个臭小子。 “喂,那个谁,你知道我家在哪吗?”金明说道。 顾羽飞停住步子,“什么叫那个谁?我没名没姓吗?” “可咱们的关系这么铁,我总不能还叫你顾雨霏吧?叫羽飞,行不?”金明说道。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叫小菲吧。” “难听。” “那叫小宇。” “太女性化了。” “那叫小顾。” “没水准。” “那叫什么,总不成还是叫顾雨霏吧。” “我怎么知道。” “让我想想,一定要取一个惊天动地的,让鬼神闻之而绝倒的,让世人听之而倾倒的名字。叫什么呢?哦,有了……” 第十八章 买酒(一) 天下之大,还真的是莫愁前路无知己。 “哦,是吗?我倒是要把耳朵洗干净了,仔细听听我们的大才子给我取得是什么样的名字。是不是真有那么震古烁今。“顾羽飞满心期待。 “那是自然,听着就叫逸飞。”金明自豪地说道。 “逸飞?怎么说?”顾羽飞问道。 “听着俱怀逸兴壮士飞取逸飞二字。这句诗的意思,你明白。”金明说道。 “当然,这句诗写得多么俊逸潇洒,让人读后,在品味怀着满身壮志的同时,亦不忘逸兴,这种人生,谁人不要,谁人不愿。”顾羽飞说道。 “哦,真不错,我取此名逸字,不仅代表着俊逸潇洒而且逸飞字谐音翼飞,翼飞是希望你能够展翅高飞在你的人生天空中。”金明那小子心中偷道:“当然飞谐音霏,代表着你顾雨霏。我的亲亲顾雨霏。” “还不错。我暂时勉强收下了这个名字。”顾羽飞说道。 “但我有一个要求,这名字只能我叫你。”金明说道。 “为什么?”顾羽飞问道。 “因为这是我为你起的,当然只有我能叫,别人叫你什么我不管,但绝对不能叫你逸飞。”金明说道。 “干吗那么小气吗?”顾羽飞说道。 “这是原则,要是别人都这么叫你了,那我取这个名字还能显示出我们的亲密关系吗?还能突显我对你的一番拳拳之心吗?这,我可不愿意看到。”金明说道。 “好,看不出你这人这么坚持固执。逸飞,逸飞。”顾羽飞嘟哝着不停。 “唉,真搞不懂,刚才还说勉强接受呢,现在就念念不忘了,真搞不懂。”金明摇头叹气。 一路上金明倒想和顾羽飞多聊一会,增进一下感情。但顾羽飞对逸飞这个名字像是着迷了似的,对金明不理不睬,经过一家酒店金明停下了脚步。 顾羽飞也随之停了下来,带着不解,不知他为何停在此处,难道想买点酒,可他一个要饭的,身上脏脏不垃圾的,行吗?又不去洗一下脸,洗一下手。 “你是在这等我呢,还是随我进去呢?今天这么辛苦,反正讨了几个钱,买个鸡腿慰劳一下自己,再买几瓶酒带回去给家中那两个老小子,也算是慰藉这几天辛苦地照顾我。”金明说道。 “我当然是跟着你了,你刚才不是说讨饭也要有个跟班的吗,我想买东西也不介意多个跟班吧。”顾羽飞说道。 “唉,真搞不懂你,刚才还是一脸不愿意接受的样子,现在倒好,主动粘上了。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金明无奈地说道。“怎么?”顾羽飞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口是心非一般都是女人的专利,怎么到了你这,倒成了一个特例,难道男人也好此把戏。”金明说道。 “这不用你管,你进去不进去。”顾羽飞说道。 “去,当然要去。” 金明和顾羽飞进了酒店,嘴里喊着,“掌柜的,还有酒没?” 掌柜的听到这话,心中直呼高兴,这有生意上门谁不高兴。可抬头一看,脸上的神色却不自觉地冷了下来,“怎么着,是你们要买酒啊,我这不卖给乞丐。” “为什么?”金明不解地问道。 “不为什么,乞丐身份低微,身上又脏,还满嘴秽气,怎么配喝酒,也不怕污了酒这个名号。”那掌柜说道。 “你这个掌柜的,怎么这么说话,别人的钱是钱,乞丐的钱就不是钱了,别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别人能喝酒,我们就不能喝酒了。”顾羽飞恼怒地说道。已经撩起了衣袖大有动手之势。 金明却按下了他,“掌柜的,我们明白你意思,你说你的酒卖给要饭的,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他那家的酒都卖给了要饭的,要饭的能有几个钱,有钱的人当然不会去要饭了,这能说明什么,这就是说他家的酒肯定质量差。这样,谁还来买你的酒,是不?” “这,你都看出来了。”掌柜的面有难色,“我这也不光是为了自家的招牌,刚才那些难听的话,也是逼不得已。当不得真的。” “我明白,我明白。掌柜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金明说道。 顾羽飞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金明却不知就里,不知她为何笑。 “你问吧。”掌柜说道。 “你觉得李白是一个怎样的人?”金明问道。 “李白?李白,那是天才。他的诗歌流传至今,篇篇潇洒,句句飘逸,那掩不住的才气……”掌柜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进门稳定。 “他是伟人。” 金明晕倒。 “开个玩笑,李白是一个握剑云游天下的侠士,平生最好快意人生,无拘无束,畅游天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真性情,不愿为功名利禄而约束自己的心。同时又是仰天出门大笑去,我辈岂是蓬莱人的自信之人,加之又有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傲骨。总之他是一个真男子。只求纵情人生。”掌柜说道。 “好,那么你觉得乞丐又是怎样的人呢?” “这个……”掌柜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不妨,你尽管说。”“乞丐是一个很低贱的职业,不事农桑,好吃懒做,有手有脚却不愿学一技之长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对,你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我想乞丐其实也是李白那样的人。他们吃天下饭却无视权贵与贫贱,他们畅游天下想到哪就到哪的潇洒,他们只求温饱却不像俗世之人投入到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地争夺中。他们不偷不抢却靠双手去要饭,倒不像那些为了吃上一口饭,就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奴才。他们天生天养天,天做被来地当床的豁达,他们这算不算是快意人生,只为自己的心而活,虽然比不上李白那样的天纵奇才。说句不好听的,李白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一个乞丐,只不过他乞的是心灵的自由,乞的是祖国的大好河山罢了。我们乞丐不也是如此吗?只不过我们不像李白那样衣食无忧罢了。” 第十九章 买酒(二) 天下并非个个都是坏人,但也并非个个是好人。 “好,好,说得好。看来这草莽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倒是小老儿眼拙了。“掌柜说道。 “哪里,哪里,我看掌柜的出言不凡,甚有心计,虽说刚开始出言不逊,但也是让我等知难而退,虽一时不快,也是为了大家好。“金明说道。 “哦,怎么还有为了乞丐好,这一说的吗?”掌柜眼中有神。 “你想,乞丐在当今之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多不好,如果酒店遇着好事的酒客,出言不逊,乞丐那不是自找欺辱吗,虽然老掌柜说话不好听,但总比那些喝醉了的醉鬼肆意侮辱甚至拳打脚踢的,如果闹上衙门,到时候还不是乞丐倒霉。所以掌柜的也是一片好意。”金明说道。 “呵呵,哪有啊,小兄弟过奖了。”掌柜高兴地说道。 “哪里,老掌柜真知灼见,先见之明,岂是小辈拍马能及。倒是希望老丈以后不见怪,给些指点。”金明说道。 “行行,酒逢知己千杯少,好久没有遇到像小兄弟这样的人了,我看小兄弟谈吐不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掌柜说道。 “老丈过奖了。” “别老丈长老丈短的了,我单姓一马单名一宏,你若不嫌弃,以后你就叫我马哥好了。”马宏说道。 “好,小弟也就不自谦了,不客气地叫声马大哥了。”金明说道。 “甚好,不知小兄弟叫什么?”马宏说道。 “我,暂时还没有姓名,大家都叫我小三。”金明本来是想说自己叫金明的,但转眼一看顾羽飞在身旁不好说。说了不是欺骗她吗,那可不好。兄弟要紧,老婆更重要,好不容易把她留在身边,以后的终身大事可不能这样给毁了。 “哦,那也没什么,想那汉高祖刘邦起事前,也是不知其名只知其姓。”马宏说道。 “他不叫刘邦吗?”顾羽飞问道。 “季,只不过是古代的一个排序,伯仲叔季,季是四的意思,可他没有三哥,所以大家都叫他刘三,邦,那是以后他当上汉王给起的。”马宏说道。 “可人无名,不立于世,待我改日想个好名字再来告诉大哥。只是大哥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些钱给,替我装瓶酒。”金明说道。 “这不见外了吗?你我兄弟,还谈什么酒钱,以后你只管来店里喝酒,分文不收。”马宏慷慨地说道。 “好,小弟也不推辞,若是再推辞就显得虚情假意了,不够真。”金明笑道。 “那是,那是。”马宏笑道。 “不过,大哥,我也不客气了,这光有酒,却不没有些下酒菜,如何是好啊。”金明说道。 “无妨,我这就给你弄二斤牛肉来。顺便再给你捎一个肥肥的鸡腿。”马宏说道。 “这样,小弟就只有多谢了。”金明说道。 “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这也行,真不简单啊,连这样成了精的人,你也能骗到。”顾羽飞小声说道。 金明却变脸,“君子之交贵在诚。不在乎身份地位财富。” “好一句君子之交贵在诚。”马宏大声说道,手中拿着两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些牛肉,鸡腿。 “大哥天色不早了,小弟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金明说道。 “好的,你我改日再来畅谈人生,纵意天下。”马宏说道。 “好,告辞。”金明拉着一脸不快的顾羽飞走了出去。 只是马宏看着远去的金明若有所思。 “我说逸飞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金明说道。 “哪有?”顾羽飞不高兴地说道。 “你看你,我与马宏一见如故,但之间毫不知对方底细,要是刚才你的话被他听见了,他会怎么看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子,嘴上说一套暗地里又做一套呢,这可不好。我虽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但也是一个真性情之人,我是乞丐要饭的,却也不能被别人看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如果真是那个口蜜腹剑的奸佞之徒,马宏又定会推而广之认为乞丐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那以后乞丐的生活只会更加艰难。不为什么,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别看我刚才说的好听,我哪会知道那么多,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岂不是成了神仙了,还用要饭吗?”金明说道。 “那还不是骗子。”顾羽飞说道。 “那也不尽然。”金明说道。 顾雨霏迷惑不解。 “你想一个人的言语行动都是跟平时自己所学的知识,所见所闻有关,你看他谈到李白的时候,那么深刻透辟,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但绝不会只是一个掌柜那么简单。因为一个普通的掌柜,所以的心思都扑在钱上了,不是想着在张家扣点,便是在李家占点之类的事情,还会有闲情逸致去读李白的诗歌吗?所以我根据他说的话,推敲一番说出了后面一句话,你没有注意到他听我说到他那番话有另外的意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在放光。”金明说道。 “看不出你,还真是真不简单。”顾羽飞说道。 “俗语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虽身无长物,但凡事怎么能只看表面,在没有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的时候,怎么能抛出自己的底线呢?你看我才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有免费的酒喝了,这不奇怪吗?所以凡事多注意一下。嗯,我有时在想我这张嘴是不是金嘴银牙,真不简单,说不准还能靠它说到几个老婆,回去再练嘴皮子,看能不能把死人说活了,把男人说成女人。”金明谦虚地看着顾羽飞。 “看什么看,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顾羽飞恨恨道。 “你那么激动干吗?我有说你不是男人了吗?我有说你是女人了吗?是男人他就不是女人,是女人她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金明说了一长串。 “你说什么,跟绕口令似的。”顾羽飞说道。 “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的玩了,只是几句话,就给我下了这个大的本钱,不简单啊,兴许是皇帝老儿派在外面来寻找治国安邦的人才,也说不准是哪个大户人家派出来寻找有识之士的女婿。嘿,那可真的是有得玩了。”金明沉思着,不发一言,只是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让顾羽飞觉得他笑得很莫名其妙。 只是金明和顾雨霏回去的路途,在夕阳下,似乎更加耀眼。 第二十章 回家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是一个简单,但绝对轻松的字眼。 金明和顾雨霏相伴而行,一路无语。 “看到没,那就是我的老窝,怎么样,够气派吧,红砖绿瓦,雕梁玉柱,亭台阁榭,琼楼玉宇,好一个高门大宅,是吧?”金明笑嘻嘻的,很自信,很自满,也很自傲地说道。 顾雨霏看见一座残破不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也不知是叫房子还是叫草棚好的房子。 “这就是你说的红砖绿瓦,雕梁玉柱。”顾羽飞有些好笑地说道。 “不错,你看那墙已经斑驳一片,但砖上还残留了一些红漆,不叫红砖吗?那屋顶上长满了青草,夹在瓦间不就是绿瓦吗,至于雕梁画栋,你看那梁啊柱啊都是坑坑洼洼的,不是各具形态吗,纯天然制作,绝无人工雕琢的痕迹,这等好去处,不是人人都能住的。”金明一本正色道,“别人到家里做客,兴许叫做蓬荜生辉,你吗,虽然谈不上攀龙驸凤,但也委屈了我这座宏伟之屋。” “你,你……”顾羽飞恨恨不平。 “玩笑,玩笑,房子呢,就是这样了,至于你以前住的地方是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但是以后就只好委屈你了,让你屈尊纡贵的在此处将就一段时间。”金明难得正经说道。 “眼下也只好这样,谁叫我倒霉,遇上你,穷是穷了点,丑是丑了点。话是说得难听了一点,不过基本上还算是一个……”顾羽飞故意把话说得很长。 “好人。”金明急切地说道。 “好人,如果你都是好人了,那天下就没有人是坏人了。你说是吧?”顾羽飞说道。 “这也是事实,我可不愿自己是好人,好人有什么好当的,害人害己,害得自己辛苦,累出了一身汗,心里还很畅快,舒服,害得别人减轻了负担,害得别人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害得自己看到这种情景,心中比别人还开心,真是害人不浅啊!”金明说道。 “喂,你这是对好人的向往,赞美。”顾羽飞笑道。 “我有吗?不是说好人害人害己吗,我怎么会去赞美,去向往。喂,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来着?”金明问道。 “当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了。这还有疑问吗!”顾羽飞说道。 “怎么,只是坏人,还好,还不是恶人,哎,我这么善良,这么有爱心的人,一直都是‘饿人’,饿着的人,居然成不了恶人,不行,我得加把劲,加快步伐,大步迈进恶人的建设事业当中。”金明说完,斗志昂扬。 “你真是够无耻的。”顾羽飞气道。 “怎么会呢,我对我这一身最满意的地方就只有两个地方。”金明说道。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顾羽飞很好奇。 “首先,我很满意我有一把百发百中的神枪,所谓一把神枪在身,碰着妖精也不惊。其次,就是我这口白如雪的牙齿。”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张开嘴,露出牙齿。 “好了,牙齿我看到了,神枪呢?”顾羽飞问道。 “那可是传家之宝,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等到以后机会成熟了,自会取出让你观赏一下,到时候,你要用都行。”金明笑道,“还有,我明明有牙齿,而且还这么白,这么惹人爱,这么可爱的牙齿,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没有牙齿,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你,看你的眼睛那么清澈,莫非是阴阳眼,看不清楚东西。”金明一本正经说道。 “你,你……”顾羽飞气道。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何必这么夸奖我呢,世上最好的词汇用在我身上,也还是少了一点。必定像我这么俊俏,这么优秀的人,世上并不多见,全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金明说道。 顾羽飞对金明没办法,索性不理睬他,迈开步子,走进草庐。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没有礼貌,我妈曾经教过我,与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的眼睛,你虽然惧怕我这双迷人的眼睛,怕我英俊的脸庞会把你迷住,让你痴迷,但你也应该听我说完话,再走吗。其实,相貌是父母给的,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是不会笑你的,你不用自卑,别人都说,自卑是一剂通向灭亡的毒药。喂,你有听我说吗?”金明追了上去。 “啊!”顾羽飞惊叫了一声,又跑出草庐。 “你干吗?”金明问道。 “里面有两个人。”顾羽飞惊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金明说道。 “我知道。”顾羽飞说道。 “知道了,你还叫什么叫?”金明说道。 “他们没有穿衣服。”顾羽飞小声地说道。 “这天这么热,没穿衣服很正常,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们也有,他们有的你也有,你怕什么,除非他们有的你没有,你有的他们没有。你不是男人!”金明说道。 “什么,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刚到一个新环境,有点不习惯,才叫了出来。再说了,谁叫他们脱了衣服,还抱在一起,我以为他们在……”顾羽飞脸红地说道。 “在干什么?”金明笑着问道。 “没什么,你自己想吧。”顾羽飞没好气地说道。 “是谁在哪儿大惊小怪的?”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莫非还有什么事,让人有这样的反应。这倒要出去看看。”老吴和老刘打着哈欠出来。 “我说,这才什么时辰,你们要不要这么早就睡,起码也要过一下夜生活,是吧。秦淮河畔,彩灯高挂,花船艘艘,那应该是不错的地方。虽说两位大哥一向都是洁身自好,视钱财如命根子,但却能感受一下名士风流,青楼风情也是好的。”金明笑着说道。 “这话不错,还不错,你小子。我们左顾右盼,都不见你回来,不知道你到哪儿去偷腥了,好处都不叫上我们哥俩,还说什么兄弟有福同享。”老吴恨声道。 “对,还以为你一直流连花丛,自己当了狂蜂,当了浪蝶,忘了水深火热之中的我们。”老刘说。 “啊,天地良心,我怎么会去招蜂引蝶,浪迹花丛呢?要真是那样,我会这么早回来吗?”金明解释道。 “这倒也是。”老吴说道。 旁边的顾羽飞一脸鄙夷。 “好了,玩笑开到这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今天刚认识的朋友——顾羽飞。姓顾,我说是‘雨花霏霏’的‘雨霏’。”金明看着一脸不善的顾羽飞,马上改口道:“他自己说是‘羽化而登仙’的‘羽’,‘飞身长入明月中’的‘飞’。” “刚才是我们在开玩笑,你就当是笑话一样,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大哥。”金明指着一头蓬乱的吴耀,“这位是吴耀。” 顾羽飞对着吴耀施了一礼。 金明又指着脸上有痣的刘光说:“这位是刘光。” 顾羽飞对着刘光施了一礼。“两位大哥好,叫我‘羽飞’就行了,以后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小弟初来贵境,有很多事都不懂,还望两位大哥不嫌小弟愚钝,多多指教。” “哪里话,小三儿的朋友,当然也是我们的朋友,还望你不嫌地方简陋。”老刘说道。 “怎么会呢?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顾羽飞说道。 “好了,客气什么,怎么没见得你们对我这么热情过,你们这是歧视。不对,你们这是在羡慕我,哦,你们这是在嫉妒我,所以故意冷落我。”金明很气愤。 “就你,我们还需要羡慕、嫉妒,身无三尺高,肉无三两多,说帅也没有多帅。至于能说会道,你拍马也追不上我们。”老吴笑道。 “真不明白上天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人,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吃不过猪,跑不过狗,这也算了,为什么上天还给了他一张充满了特色的脸,都说上天关了一扇门,却又开了一扇窗,为什么他都这样了,上天还不可怜一下他,赐予他聪慧的头脑,可你们看,横看竖看,正看倒看,都看不出他是一个聪慧的人。哎,天意弄人啊。”老刘充满了同情地说道。 “真难为你,坚强地生活了十几二十年。”顾羽飞说道。也不知顾羽飞说得是生活在有这两个活宝的环境里,还是听信老刘和老吴的话。 “你们太过分了,这分明是诽谤,歪曲事实的嫉妒行为,想我一代‘潇洒无人敌’岂会听信你们的这些疯言疯语。”金明说完,不理三人,径直地走了进去。 第二十一章 温情 浊酒一杯,畅所欲言,虽是俚俗之言,却也是温情洋溢。 “今天回来,看你兴致很高,看来今天收获不少啊。”老刘笑道。 “那是自然,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想我‘春情十郎’岂是浪得虚名。”金明得意地说道。 “那拿出来现一下。”老吴接着说道。 “好,稀粥一钵,鸡腿一只,牛肉两斤,素酒三瓶,铜板十几个。”金明像是夸耀自己的能耐一样,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一声一声地喊出来,很得意。 “怎么样,今天我的成绩还能入各位的法眼吧。”金明自满地说道。 “哟,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么两手。其实,我有点不明白,难道这些都是早上撞破了头的效果,难不成你今天真的是鸿运当头?”老吴疑惑地说道。 “是不是真是这样,难道他真这么走狗屎运,不可能啊,以他那副志满意得的模样,加上满脸喜色,也能讨到,真的是难以置信,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老刘说道。 “喂,我说,难道我的能力真的就这么不可信,真的就值得让大家这么怀疑。对于我要饭的能力不予肯定,却只是归功于运气,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们也太绝了,难道你们对我的能力,一点信心都没有?”金明用大拇指指着小指的第二个关节,“这么一点点都没有?” 众人摇了摇头,金明又指着第一个关节,“这么一点呢?”众人还是摇头。 “不是吧,我要疯了。”金明说完,恨恨地拿起一块牛肉,闷声嚼了起来。 众人看着他那生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脸起来。 “玩笑而已,不过你的成绩,还真是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要怀疑我的言语,只是你以前的表现,实在是无法让我们相信,我只是用事实说话而已,老吴给他讲讲他以前的那段‘光辉灿烂’的历史。”老刘堆着老吴说道。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请注意本人所说的全部都是亲眼所见,绝非杜撰,绝无为了讽刺某人,故意揶揄,捏造事实之意,那不是我做人的性格,谁都知道我是一个诚实人。”老吴正色说道。 “闲话少说,快入正题吧。”老刘说道。 接下来,大家当然是正襟危坐,洗耳恭听。金明当然是想把“自己”的过去了解清楚,顾羽飞对金明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他当然会看一下这个怪胎的过去,而老吴和老刘也权当回忆过去的点滴,人们对于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身边的事总是怀有一种独特之情,所以大家兴致都是极高。当然,金明肯定不会忘记酒可以助兴,给大家都满上了一盅。 大家喝着酒,吃着肉,听老吴娓娓道来,有时伤感,有时欢喜,有时遗憾,有时赞叹。好不容易,讲完了过去的事,大家都是意兴阑珊,对过去充满了回忆之色,追忆之情,一时无语。 老吴伸出右手,准备向那只鸡腿下手,却被金明拦腰打断。 “你干吗?”老吴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专门买回来给他的。”金明指着顾羽飞。 “为什么?”老吴不解地问道。 “一来,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以后说不定一生都会陪伴在我身旁,我高兴;二来,别人远来是客;三嘛,他今天随我跑东跑西的,奔南奔北,很辛苦,是不是应该给他吃,至于你,以后,我再给你去弄。”金明对老吴歉意地笑了笑,心中说道:“兄弟,原谅我,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想追求的女人面前。只好暂时委屈一下你。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既是英雄冢’更何况我还不是英雄。” “给我的?”顾雨霏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然我买回来干什么。”金明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买来犒劳你自己的吗?怎么给我。”顾雨霏不解地问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优点就是爱给人惊喜。”金明笑道。 “就你,还惊喜。”顾羽飞说道。 “那你要不要。”金明问道。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不仅长了一张俊俏的脸,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我真是太善良了,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难为别人,真是好得没话说。”顾羽飞一脸陶醉。 “这也行的啊?!”老刘惊叹道。 “看来真的是‘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前所未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老吴也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金明更是夸张,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羽飞,不说一句话。 “大家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有那么帅吗,真的有那么好吗?”顾羽飞吃着鸡腿,含糊地说道。只是他在吃鸡腿的时候,心中很感动,他真的没想到金明会这样对他。 “羽飞,你能说一下你们今天的事情吗?我们很想听一下。”老刘说道。 “为什么不由我来说?”金明抗议道。 “不为什么,你这人不诚实,明明只是发生了一点事,硬是被你说成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老刘说道。 “可,他不见得就诚实。”金明指着顾羽飞,“万一他诽谤我,怎么办?”“他是不是诚实人,我们自己会看,不用你来说,至于他会诽谤你,这从何说起,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诽谤的,一,你没有我英俊潇洒,二,你没有我能言善语。”老刘说道。 “这是事实,潇洒你比不上我,魁梧又不及我,别人有必要诽谤你吗,更何况,人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虚报的可能,但对别人的是就比较公正了。”老吴笑道。 “对你们,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金明很无奈地说道。 顾羽飞说:“各位,刚才所说的事实已经说完了,那我就开始说了。”他清了清嗓子“话说……”当说到金明和他相遇的时候,大家哄堂大笑;当说到碰见大婶的时候,大家为之感动,当说到进城碰到老汉的时候,老刘和老吴笑得快喷饭了,当说道“亚西施”时,老刘和老吴已经笑得在地上翻滚了。老刘说:“你小子……哈哈!”当说到华服少爷时,开始大家都为金明捏了一把汗,后来听到金明化解了,都是长吁了一口气,当说到偷看别家小姐的时候,更是心惊胆战,待听到与金菊和那美丽小姐斗智时,大家都很紧张。 好不容易说完了,顾羽飞有点口渴,但还是被自己的所讲吸引了。 老刘说:“看来,小三儿今天过得还真是不简单啊!”心下却想着另外的事,脸色现出思虑之色。 金明却是很自满,自傲地说:“那是自然,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想我这如簧之舌岂是白生的。” 顾羽飞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不定会影响金明的一生。 第二十二章 离走 离走虽然充满了离愁,充满了凄凉,但却让人奔赴另一个环境,见识外面的世界。 “刚才我讲了那么多,我觉得小三儿能胜利度过难关,靠的是机智和运气,但是却没有一点行乞的技巧。一技傍身,行遍天下都成。我看他还得学习一些技巧,既然这样,得有人教他才行。现在刘大哥和吴大哥都是在行乞这个行当里面混了这么多年,以两位大哥英俊的面孔,能言善辩的嘴,加之天赋禀异,肯定已经是经验丰富的前辈了,两位大哥绝对不会藏巧的,一定会对后辈照顾有佳。”顾雨霏说道。 “这个当然。”老吴笑道。 “小三儿是我们的好兄弟,教他是肯定的,当然也不会存在着什么藏巧之意,在乞丐这一行,谁不知道我们是说一不二的,要么不教,要教那绝对是全心全意的。”老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喂,我说,你们也不问一问我的意见,就这样东边吹一下西边,西边吹一下东边的通通气,就把我给卖了。是不是有点不厚道?”金明很憋屈地说道。 “就你,还有意见,吴大哥和刘大哥肯答应教你,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别人求还求不到呢,你还有意见,怎么着,你不乐意?”顾羽飞说道。 “小子,你不乐意,要不是看在羽飞的面子上,我还不愿意呢?别人就是跪下来求我,我还要看心情呢!”老刘说道。 “就是,就是。”老吴接着说道。 “那是别人,又不是我,你们可不能以己度人,别人是那样,可并不代表我就是那样,我承认两位是经验老到,可那关我什么事,那是你们的事。”金明正色地说,“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得向你们学习,我知道行乞这一行有许多门道,我也知道行乞这一碗饭不好吃,可我就一定得向你们低三下四吗,我就一定地跪下来求你们吗?人虽然不能有傲气,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傲骨。古有不吃嗟来之食,饿死街头之事,难道今天就没有小三儿不肯求人授艺的事吗?我还就不信我会饿死街头!”金明一脸慨然之色。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喜欢开玩笑。”老刘说道。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并不是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的。我虽然也爱开玩笑,但绝对不会涉及到个人的尊严,乞丐怎么着,乞丐也是人,人是有尊严的动物,乞丐只是附在人身上的一个职业而已,人是有尊严的,是有傲骨的。平时随你们开心、愿意,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涉及到尊严,对不起,请不要乱说。说实话,我是很佩服你们的,当我亲自去要饭的时候,更是对两位的技巧佩服之至。我是打算请教两位,请你们教我一两手的,我甚至连下跪都准备好了,可那是我一心想学习,那跪是对两位的尊敬,是对两位技巧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可现在,两位竟然这样说,那我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好在我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乞丐,习惯了天生天养,习惯了冷言冷语,习惯了嘲讽讥笑。大家做不成师徒,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当然是两位不嫌弃我。小三儿就此别过,对于两位多年的照顾之恩,能不能还上,我不知道,但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以后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说一声就行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办。今生有两位朋友,是我的福气,与两位大哥在一起的日子,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有心酸,有欣喜,有悲伤,也有欢乐,有哭声,也有笑语,这一段经历,我会珍藏在心间。小弟在此别过,后会有期。”金明向老刘和老吴躬身道,然后拿了钵,提起竹竿,看着顾羽飞,“你是留在这儿还是和我走?” 顾羽飞听了金明的话,脑袋还是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迷茫地看着金明。 “看来你是没有意愿和一起走了,也罢,也罢,呆在这儿,倒也不用像我一样风餐露宿,饮风饮露。但愿你在这儿住得开心。”金明提着沉重的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虽说这个地方残破不堪,虽说自己只在这地方住了几天,可这儿必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处房子,这就像很多人对于生自己养自己的老房子总有一种怀念的情感,因为那里记载了自己生活的步伐,自己生活的气息,自己生活的点滴。 “好了,走吧。”金明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草庐,然后很坚决地扭过头,坚决地迈开步伐,朝着前方走去。天空没有下雨,只是那高悬的明月依旧孤独冷清,它似乎也像金明这般,孤身一人行。 月光冷冷的,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金明望了一眼月亮,似乎也想对它说些什么,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唯有无奈地摇了摇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前方。 好在他天性乐观,不开心肯定是有的,但那不开心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却是不同的,有人可以伤心欲绝若干年,又有人只是一瞬间的事。金明他相信,上天既然赋予人七情六欲,那么无须刻意要怎样,而回避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想笑就笑,眼泪来了也不用强忍,“英雄未必不流泪,流泪未必不英雄。”只是人生只有短短的数十载,开心一天,不开心也一天,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收拾情怀,珍藏悲伤,尽情哭泣之后,露出一张笑脸,这样不是很好吗?“天大地大,我还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此处不流爷,自有流爷处。”金明大声地朝着天空吼道。 “妈的,谁这么没修养,三更半夜,鬼哭狼嚎,扰人清梦。” “他妈的,谁不想活了,敢坏了爷爷的好事。” “妈的,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妈的,把老子生龙活虎的宝贝吓得无精打采,要是闪坏了,怎么办?” 污言秽语,接连不断,粗言俗语,连绵不绝。 金明抓了抓后脑勺,开心地笑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只是口中振振有声:“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摘自李白《上李邕》) “趁着这朗朗明月,风清气爽,万籁寂静的夜空,多行几步。虽是披星戴月,夕露沾衣,但好在有明月相伴,路途也不算孤单。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累了、倦了、疲了便停下来歇息。”金明自言自语道。 金明走了,离开了草庐。俗话说:“在家千般好,在外万般难。”也不知他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第二十三章 送别 送别总是惹人泪,催心肝,不舍、不甘、不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金明为了自己的尊严离开了草庐。草庐里的三人好半饷才反应过来,顾羽飞小心地说:“我们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 老刘和老吴二人面面相觑,“好像有那么点,没想到小三儿这小子平常爱开玩笑,我们还以为他是童言无忌,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老刘叹道。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坚决,看来这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现在怎么办呢?”老吴说道。 “那小子一直都生活在扬名县,一直都是由我们照顾,从来没有离开这儿半步,我想他会不会只是一时生闷气,等他气消了,应该就会回来。”老刘安慰着大家,也安慰着自己。 老吴和顾羽飞都摇头,表示不同意,老吴说:“我看他这回是铁了心要走,当然不会呆在扬名县。”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他打算去哪儿?我看他连扬名县的县城在哪儿,都弄的不是很清楚,哎,这可真让人担心。”顾羽飞着急道。 “是啊,他可是连怎么去要饭都不知道,只凭自己一时兴起,一时口快。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天晚了,天气有点凉,身上穿的那么单薄,也不知道冷不冷?”老吴担忧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坐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出去找他。”顾羽飞提议道。 “不行。”老刘很坚决。 老吴和顾羽飞一脸不解。 “做咱们乞丐这一行的,就是不能太傲了,谁不想有一身傲骨,可你太傲了,谁还会给你,‘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饭都没有吃饱,谈什么傲骨,若是你饿死了,别人最多说你有一身傲骨,可人都死了,还要这傲骨有用吗?这就像那些见义勇为的英雄,死后获殊荣,对他有用吗?那只是人们对他的行为的一种肯定而已。当然我不是说见义勇为不好,我也不是说人有傲骨不好,但凡事要量力而行,懂得审时度势才是真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刘正色地说道。 “我同意,孟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当乞丐的就是不能太傲了,不然吃亏的始终是自己。”老吴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顾羽飞问道。 “等明天再说,让他自己在外面先吹一下冷风,清醒一下头脑。说不定他想通,自己就回来了。”老刘说道。 “这样也好,不经风雨怎见彩虹。”老吴说道。 “那要是他明天没有回来,怎么办?”顾羽飞问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出去找他也不迟。扬名县虽然大,可我们丐帮的人也不少。”老刘说道。 “那要是他离开了扬名县呢?”顾羽飞说道。 “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必定小三儿迟早有一天也会迈出这一步的,扬名县太小了,留不住他的。这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老刘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在几更了?”顾羽飞问道。 “刚才是三更的锣声。”老吴说道。 “现在几更了?”顾雨霏问道。 “刚才……”一夜就在这样的问答中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金明还没有回来,三人赶忙出门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扬名县,也没有金明的踪迹。三人都垂头丧气地回到草庐。 “看来小三儿真的是离开了扬名县,东城门外只有一条路,那是通往京城的,西城的是通往建业的,南城通往的是桃源,北城是道洛启的。依我看他多半是去京城了。”老刘说道。 “为什么?”顾羽飞问道。 “小三儿这孩子虽说乞丐,却是心高气傲,总想着出人头地,京城那个大舞台不正适合他吗?”老刘说。 “你说的对,可是现在怎么办?”顾羽飞说道。 “我们得去找他。”老吴说道。 “这样吧,羽飞。我和老吴留在这儿,万一他回来了,也好找得到人。你就辛苦一点,去找一下他,顺便也去见一下世面,你看怎么样?”老刘征询顾羽飞的意见。 “这样,也好,那我就出发了。多谢两位大哥的盛情款待,羽飞很感激,但愿我能快点找到他,早日回扬名县和你们团聚。”顾羽飞说道。 “如此甚好,一路珍重。”老刘拱手道。 “一路平安,找到小三儿,别忘了捎一个信儿。“老吴拱手道。 “我知道了。”顾羽飞说道。 “你有什么事,可以通过丐帮的人,通知我们,你只要找到乞丐中的有袋长老,对他说:‘天高地厚天做主,鸟语花香香满园,满园皆春色。’就行了。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他,你都要给我们报一下平安。”老刘说道。 “我知道了。”顾羽飞听了这一番话,不仅是对老刘对自己的关系感到感动,更是为才认识一天,就对自己推心置腹的信任感到感动,眼角有些湿了,有些润了。 “好了,别哭了,以后还会见面的,走吧,珍重。”老刘说道。 顾羽飞擦了擦眼角的泪,再次拱手道:“两位大哥,小弟再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老刘和老吴说道。 顾羽飞转身朝着京师的方向走去。 望着顾羽飞远去的身影,老吴说了一句:“多好的女娃儿啊” “你也看出来了。”老刘说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好歹也是阅尽百花,怎么会看不出来。”老吴说道。 “希望小三儿能把她搞定。”老刘说道。 “难怪不得,小三儿那小子对顾羽飞搂搂抱抱的,原来那小子早就看出来顾羽飞是个女的。”老吴说道。 “这也难怪,平时,你看小三儿那小子看到女人都是眼里放光,嘴上流着口水。那小子指不定还是一个高手呢。”老刘笑道。 “也是,小三儿虽说长得一般,可他那张嘴,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真的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公的说成母的。能把你说得心花怒放,可真是让人爱,让人疼啊。”老吴笑道。 “也不知道这一路上又有多少女孩子身陷狼吻。”老刘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也该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可小三儿没有一点儿乞讨的技巧,这又好让人担心。”老吴说道。 “你错了,你看小三儿给我们说的那一番话,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虽说言语有些偏激,可却并没有得罪我们,反而还说了一些很会赚人眼泪的话,从他的那一番话中,已经可以看出小三儿长大了。至于那讨饭的技巧,我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从其他乞丐那儿偷点师,这倒不用担心。”老刘说。 “只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怪叫人担心的,很多事他都不方便,要不要我们给京城的那些朋友打一个招呼。”老吴说道。 “我看还是不要了,他自己的路还是让他自己走吧,希望我们没有看错人。”老刘望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 “但愿如此。”老吴看着前面的路。“好了,好了,总算完成了这件事。” “我说我们俩的演技还真是不简单,只是说的那些话,真的让人听起来有些伤感。”老吴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水不激不活,人不骂不奋。以后有机会再给他道歉。希望他能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这黑脸不是人人都想唱的。”老刘说道。 “好了,今晚可以到秦淮一游了。”老吴说道。 “哎,怎么说你呢?怎么会是今晚呢?分明就是以后都可以夜夜笙箫了。”老刘说道。 两人打笑着,回去了,不过走之前,两人都深深地朝着那条通往京师的路忘了一眼。 “但愿小三儿和顾羽飞一路顺风。”老吴有些伤感。 “走吧,小三儿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舍不得,可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永远呆在这种小地方呢?怎么能消磨了志气,是该他出去闯一闯了”老刘有些哽咽地说道。 两人回去了,只是朝阳下的那条通往京师的路,并不显得那般枯燥,寂寞。 第二十四章 告别 告别虽免不了哭哭啼啼,但告别却体现了双方的相互尊重之意。 且说,金明离开了草庐,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高兴。 凡事都谋定而动,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出发,才行动,可能结果并没有想象那么好,三思而后行,说不定等你想明白了已是昨日黄花。但这并不代表不想,不准备,俗话说得好:上帝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做事之前,应该快速得在头脑中分析利害得失,大概定一个方向就行了,必定,计划没有变化快。所以当自己想到做什么事,就放心、大胆地去做,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金明他虽然没有多少乞讨技巧,没有多少乞丐朋友,但他有一颗闯荡世界的心。虽不知是龙归大海,虎归山林,还是羊入虎口,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决然没有后退的可能。他本想高歌一曲,却又不想惹怒群人,只好嘴里哼哼不停。 “我要不要和马宏吗大哥道个别呢。”金明自言自语,“算了,还是不要了,现在说不定他正在和马大嫂那个呢,做那个事最忌恨别人中途打断,那真的是很气愤的事。”金明笑了笑。 “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现在却又相隔那么远。只好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也许真的是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来日的重聚。”金明心中很感伤,“珍重,后会有期。” 他朝着马宏的“酒中客”的方向拱了拱手。 “我要不要去向今天见得那个丽人小姐告一下别呢?”金明心中想道,“乖乖不得了,那小娘皮长得真不赖,要是能让她暖一下床,可真是美死人了,快活似神仙。”他似乎忘记了今天对别人说什么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对什么只读天下书,不知天下事的女人,不感兴趣之类的大话。 “去一下吧,即使以后不能和自己结百年之合,但是能多见一面,那也是赏心悦目的事。”他心中只想着去见别人,却没有想过,先别说自己是一个乞丐了,就算是有才之士,怎么能三更半夜进入女人的闺房呢?更别说他还只是一个乞丐,别人能让他进去吗?也许真的是抱着见到了是运气,见不到是正常的思想。他兴高采烈地跑去了。 只见两盏红红的灯笼高挂着,这是后门,也不知前面在什么地方,只知那小姐美若天仙,声如天籁,却不知她姓谁名甚。失败,失败!他也不顾别人睡没睡,他只知道这种大户人家肯定有巡夜的,敲门肯定就会有人来搭理自己。他径直上去叩门。 “是谁啊,这三更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连我家的小旺都被吵醒了,可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吱呀,门一开,一个家丁打着灯笼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我说,施粥的消息怎么就传了出去。可是,就算传了出去,你也不用来这么早吧。” “这位大哥,深夜打扰,这是不好意思,只是我有点急事要外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特地来向你家小姐告个别。”金明歉意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今天偷看我家小姐的那个流了好多口水,把衣服都弄湿的那个要饭的吗?”那家丁笑道。 “大哥,你就不要笑话小弟了,以小姐的天姿国色,哪个男人看了不眼红,不心动,下面会没有反应。”金明说道。 “这倒是事实。”家丁说道。 “我只怪自己没有大哥你这么好的福气。”金明羡慕地说道。 “怎么说?”家丁不解地问道。 “你想啊,你能天天目睹小姐的芳颜,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但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欣赏,那看到的是小姐的另一番风韵,你不觉得你就像生活在仙境一样吗,能天天看到美若天仙的小姐,真的是一种幸福。”金明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个理。你不说我还真的不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家丁若有所思地说道。 “有一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老哥这般聪颖的天资,肯定是那种‘不说不知道,一说就明白’的顿悟。”金明说道。 “说的对,说的对,你还真的别说,我也觉得我家小姐那真是天上的人,那漂亮的脸蛋,精致的身材……”那家丁说起他家小姐的时候,两眼放着光,满嘴都是口水,就像恶狼看见羊群一样,充满了欲望。 “妈的,小民意识,小民意识,只想着这些,只想着天天看小姐,却从没有想过能不能和小姐游龙戏凤,颠鸾倒凤。有句话叫,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哎,这也是这些人的可爱,只求一日三餐饱,老婆孩子热炕头,梦里想着几个美人儿,一时兴起,便与自己的婆娘瞎折腾。从未有过不轨之举动,不法之行为,更没有强抢民女的念头,都是安分守己的好人。”金明心中想到,嘴上却说:“有个传奇叫‘唐解元一扮家丁,俊华安三笑姻缘’,本来以老兄这个相貌是可以和潘安媲美的,只是你没有子建之才。不然,以老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一定能凭着学富五车的学识,翩翩佳公子的风度抱得美人归。只是老兄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从现在开始学习有点晚了。” “这是为什么?”家丁问道。 “你想,以老兄的聪明才智,熟读四书五经,要达到赋词作诗的境界,可这时间不短啊,那个时候,小姐早已嫁作他人妇了,哎,可惜啊。”金明叹道。 “哎,现在有点悔不当初,当初少爷读书的时候,怎么就不多学几句,多听几章呢,哎,悔不当初啊。”家丁很后悔地说道。 “老哥,算了吧,至少你还能望梅止渴,能天天看到小姐,解解馋,小弟我却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哦,对了,不知老哥能否行个方便,告诉我小姐的芳名,也让我可以在心中有所想法。”金明说道。 “也罢,我们哥俩都是伤心人,告诉你,也望你能缓解一下相思之苦。我家小姐姓张,闺名兰心。怎么样,好名字吧。”家丁说道。 “是,的确不一般。多谢老哥。可我这儿就要离开了,能不能去见小姐一面。”金明请求道。 “这不行,我不是不帮你,真的是无能为力,你也就别再为难我了,即使你硬闯进来,这张家也是大户人家,院中房子,亭子多得很,你能找到吗?家丁更是凶神恶煞,发现你,还不把你打得半死。我看兄弟,你还是算了吧。”家丁劝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打扰大哥了,小弟告辞了,今日能遇见大哥,真是我的幸遇,后会有期。”金明说道。 “我也是,祝你一路顺风,珍重,后会有期。”家丁说道。 “哦,老哥你看我多糊涂,与大哥相谈甚欢,却不知大哥尊姓大名。”金明问道。 “我吗,只知道姓林,至于名字吗,大家都叫我小乙。”家丁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原来是林大哥。”金明拱手说道。 “那兄弟贵姓?”林小乙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叫我小三儿。”金明说道。 “这也没什么,我的也不见得有多好。”林小乙安慰道。 “哦,对了,大哥,明天麻烦你告诉小姐,说我来过,向她道个别。”金明说道。 “你我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大哥一定帮你转达到。”林小乙拍着胸膛。 “不知,大哥这儿有笔墨没有,我想写点东西送给小姐。”金明问道。 “有,平时有人来,有时需要登记,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林小乙说道。 几笔挥毫,金明吹了吹墨迹,“别见怪,没念过几年书,只是在私塾听过几句,信手涂鸦,麻烦大哥交给小姐。大哥,小弟这就告辞了。” “等一下,大哥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身上还有几个铜板,拿去吧。我看兄弟你谈吐不凡,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努力,大哥看好你。”林小乙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铜板。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多谢。后会有期。”金明拱手道。 “后会有期。珍重。”林小乙拱手道。 金明迈着步子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问:“大哥,哪个方向是去京城的?” “东城门外的那条路。”林小乙说道。 “好,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大哥,走了。”这次,金明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小乙看着金明远去的身影,心中说:“但愿你能搏龙缚虎,降龙伏虎。兄弟一路好走。” 金明没见到张兰心,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好在知道丽人的芳名,这也是好的,何况还交了一个朋友。 心中想着和张兰心翻云覆雨,满脸淫笑,这小子真是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开始幻想起来了,心里倒还真是美滋滋的。 第二十五章 救美(一) 见义勇为,并不一定都要靠武力。 金明出了城门,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虽说只有他一个人,可他一点也不寂寞,太白说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习惯了自言自语,一个“自己”说给另一个“自己”听,他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只是兴致高,并不代表素质高,才走了几里路,嘴里就叫道:“为什么这么累呢?难道已经走了好几里路了,看不出来我这无缚鸡之力的人,居有这么好的脚力,耐力,不简单啊。既然我这么有能耐,那今天就到这儿,来日方长,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人家都说:‘今天的休息是为了明天的加倍奋斗。’就不要太难为自己 了,人生天地间,随心所欲就好,随心所欲就好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也就不再自言自语了,用双眼搜寻着栖脚的地方。也不知是上天在耍他,反正他一路上贼眉鼠眼的精细,眼扫八方的宽广,就是没有发现有落脚的地方。不禁发起了牢骚:“老天啊,你不是这么绝吧,我好歹也是你生的,既然你生了我,你总要养我吧,可你也不用这样吧,这三更半夜,露气四处弥漫,凉风又起,你也不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就算是你说的‘天道酬勤’,我也走了这么远,差不多了吧,你也该显显灵,发发慈悲了吧。你总不会让我风餐露宿在野外,喝风饮露,天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这么热情地招呼我,我怕我承受不起。真的。”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还是在看有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他只好情不愿的一脚又一脚地往前走。 “我就说嘛,通往天子之都的路上,怎么会没有破屋烂房的,这也太不合理了。”金明惊喜地发现了一间破屋。可不知破屋和天子之都有什么关系,也许是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欢快地跑向那间破屋,好像已经忘记了疲惫。但是快到门口,他却听到“小乖乖,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就是天荒地老也不算过份。” 金明心想:“不是这么巧吧,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碰到别人在这儿野合。做人要讲点素质。讲点道德,虽然自己爱美女,但还没有变态到要去偷看别人的地步。走吧,人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人哪,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说不定以后自己有条件有机会打野战,有人碰到也会绕墙而走。今日行善是为明日积福,但愿他们有一个难忘的今宵。还是走吧。”想到这儿,准备迈开脚步远离这充满香艳的地方。 “呸,谁是你的小乖乖,我告诉你,淫贼,识相的就赶快放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李家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个女声说道。 “咦,这难道是强奸,有趣的很。记得武侠小说中,不是说,淫贼都喜欢‘清风杨’、‘梦中仙’之类的迷药,好像闻了就会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个女的吐词居然这么干脆,有力,思路有条有理,头脑灵活得很,不像是中了迷药。难道是两夫妻在玩强奸游戏。还是等等再说,要真的是强奸游戏,那就拍屁股走人,这要真的是强奸,还是见义勇为一下吧,必定能被淫贼看上的绝不是普通货色。”金明想道。 “哼,不放过我,等我们有了夫妻之实,生米做成了熟饭的时候,你李家的人会杀我吗?等你尝到我的好处,体会到了那种飘飘欲仙的快乐,你会杀我,不见得吧。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下迷药,那样干起事来,总觉得和冷冷冰冰的尸体干一样,你可知道干那事的时候,女人的娇喘声,绝对是最好的催情药,不要说梅开二度,就是梅开三度也是有的,这就是我不给下迷药的原因,美人等着享受吧。”那男人淫笑道。 “你无耻,难道你给我下的是‘软筋散’,你卑鄙,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我恢复力气,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不把你大卸八块喂狗,我就不姓李。”那女子挣扎着,扭动着动人的身躯,把那个淫贼弄得是满脸绿光,兴致高涨。 “我就是喜欢泼辣的,好,有劲,接着扭,接着,我告诉你,你不用叫了,为了独享你那美妙的娇喘声,这个地方可是我精心选择的,这儿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我看你还是顺了我吧。至于你想杀我,我看没那么容易,我花弄影的轻功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没有几个人能追的上的,行完事,情况不对,我就跑,等你消了气,想通了,原谅我的时候,我就会过来找你。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抓紧时间。”那男人很淫荡地说道。 “哦,原来真的是强奸,我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吧,好好一个美女就在眼前被糟蹋了,不闻不问会招天谴的;可要是去呢,自己又不会武功,进去不是送死吗。这可真叫人难办。”金明苦恼地想道,“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拿什么去救?” “哎,管他的,见机行事,说不定能争取一点时间,让那个娘们恢复功力,听她的口气,好像武功不差,到时,站在她后面就行了。” “嗯,去吧。怀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气概,去吧,当一回真男人。”金明给自己打着气。 他重重的一脚踹开门。 第二十六章 救美(二) 也许真的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人放下屠刀。 “哎,这晚上赶路真累,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金明装作一个远行客一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他那身衣服说不定比灰尘还脏,有什么好拍的,是吧。 这一下屋中的两个人都看着他,他也装着抬头,惊道:“咦,没想到这儿还有人在干人生大事,对不起,打扰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只是他的目色并没有离开过那女子,脚步也没有出门的意思,那女子长得是什么样子呢:明亮的眼睛显得有点慌张,柳如梅,只是紧皱,桃花脸,腮红动人,一张唇吻分明的不大不小的嘴,可能是双唇紧咬的缘故,更显得红润,性感,鼻子恰到好处地架在眼睛和嘴巴之间,晶莹的双耳上点缀着碧绿的耳环,凌乱的发际使她显出了另类的风韵,真是让人受不了。那女子罗衫初解,胸前露出一片白,也许是兴奋,也许是紧张,又或者是惊恐,肌肤泛着红,更是动人,那高耸的玉女峰起伏着,平坦的腹部,俏挺的臀部,无一不是上天的杰作。 金明忙收住了眼神,抹了抹嘴唇,笑着说:“大哥可真是好福气,大嫂长得可真是漂亮。小弟不妨碍二位了,这就走。”说吧,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那女子叫道:“救我,救我。“ 花弄影眼明手快地点了那女子的哑穴。 金明故意地说:“大哥,这是这么一回事,难道这么姑娘不是大嫂?” “哪里,她就是爱开这些玩笑,望兄弟不要想歪了。这三更半夜的,她说要寻点趣味,这不,我们就来这儿来吸天地之精华,返璞归真。倒让兄弟你见笑了。这一夜,还让兄弟离开这儿,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看兄弟的装束,可能手头有点紧,我这儿还有几个钱,希望兄弟收下。”花弄影说道。 “没理由,到嘴的鸭子让它飞了,有好处不占,可不是我金某人的作风。”金明心中想道。嘴上说道:“那这样,小弟就却之不恭了,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日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金明拿过钱,无视那女子求救,无助的眼神,走了出去。 他当然不会就此离去,但他又不是傻子,如果只听了那女子的两声求救声,就上前去救人,那不是说明他偷听了很久,与他进去的动作完全矛盾,那花弄影肯定会以为他是有备而来的,还不上前和他纠缠,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花弄影的武功,自己就是拍马也追不上,那不是找死吗。见义勇为是好的,但要量力而行,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他当然还得在这儿偷听,寻找合适的机会,照顾合适的契机进去,他相信花弄影是会让那女子说话的。 果不其然,“你叫啊,刚才那个要饭的凭什么救你,我看他是明白我们俩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他不会武功,他是一个聪明人。”花弄影笑道。 “你别过来,别过来。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我让我爹给你很多很多钱,你就放过我吧。”那女子哀求道。 “放过你,你认为那可能吗,钱,当你成为我的女人之后,我就是你家的女婿,你又是李家的独女,那财产还不是我的,你还是从了我吧,我盯上你很久了,你的情况我了解的一清二楚,你叫李月儿,是不是。你是逃不掉的,你放心。我会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你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还能怜香惜玉,可你再这样我就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举动出来了。”花弄影说吧,便扑了上去,双手扯开了李月儿的衣裳。 “不要啊,不要啊。”李月儿声嘶力竭,几乎字字带血地叫道。 “你叫啊,就是叫破了喉咙……”话还没说完。 “碰”的一声,门开了。 “哦,大哥,你骗我骗的好苦啊。”金明说道。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花弄影怒道。 “大哥,你刚才也说我是聪明人了,你说聪明人怎么会做傻事呢?我怎么可能信了你的话呢?我也是过来人。”他躲开了李月儿那如见到救命稻草的目光,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干完事,肯定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说,以老哥下面这位美人的姿色,岂是平常时候能遇到的,我宁愿穿破鞋,也聊胜于无。”金明说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跑进来?不怕我杀了你。”花弄影不解地问道。 “大哥你不会的。”金明说道。 “哦,这倒是听新鲜的, 你倒是说说看。”花弄影问道。 “刚才我在外面听了大哥的一番至理明言,明白大哥喜欢有叫声的活动,你杀我就好比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可你杀了我,虽然这位李姑娘也喜欢打打杀杀,可,女人的天性都是看到死人就会晕倒,春宵苦短,大哥你能等下去吗?你会奸尸吗?”金明说道。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那你现在进来究竟是为什么?”花弄影说道。 “大哥,我知道你有强悍的体力,那‘云破月来’岂是白叫的,‘一夜七次郎’难道是乱说的。”金明说道。 “对,对,这可是我身为男人最自豪的地方,我怎么会是那种银烛枪头,中看不中用。你说你是来干吗的?”花弄影说道。 “大哥,我只是来求大哥传我一招半式,你知道名师难求,而且还是大哥这种名师,更是可遇不可求,再加上可以在大哥下面的那位国色天香的李月儿身上试验一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当然是大哥在前,小弟在后。”金明淫笑道。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彻底绝望了,两行清泪滑下脸庞。她已经无力再喊了,她认命了,静静地等待着厄运地来临,她当然是不会寻死的,今日的事是无可避免的,逃,已经是不可能的。但她要复仇,复仇,即使天涯海角也要复仇。 “大哥,春宵苦短,你还是快点说给我听,让小弟仔细地琢磨一下,认真地研究一下,不然待会临阵提抢,败下阵可不太好。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当然不能让女人知道,所以麻烦大哥点了李月儿的睡穴,等一下你再解开就行了。”金明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一回师傅,给你讲讲,让你成为花弄影第二。”花弄影说吧,点了李月儿的睡穴,两个淫贼开始了古今未有的奇谈妙论…… 好不容易,金明总算劝走了花弄影。他先将李月儿的衣服穿好,便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儿,想着事情,很是入迷,也许是在想老刘和老吴有没有想他,是否在为他们说过的话感到抱歉,那好像不太可能;又或者他是在想顾羽飞那个小娘们有没有想他,有没有为他的出走感到担心,有没有出来找他;或许他在想张兰心有没有看到他写给她的诗,字是丑了点,不过意思是说明白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感动。他想着他的事。 “淫贼,我要杀了你。”这个声音当然是李月儿的,只见她提剑冲了过来。 “等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反正你会武功,我不会武功,是跑不掉的,你让我说明白了,再杀我也不迟,你也不急这一时半会,难道你不想知道花弄影的踪影吗?”金明说道。 “你说。”李月儿咬牙切齿,恨声道。 “第一,李月儿姑娘,在你看我之前,麻烦你先看一下你自己,有没有掉一块肉,又或者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我想你是明白处子行房之后的征兆,以及不是处子行房之后的征兆,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吧?”金明问道。 “废话。”李月儿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整齐,胯下的裙子除了一些尘土以外,没有什么不妥,根本没有行房的征兆。 “这么说……”李月儿迟疑道。 “对,你还是完璧之身,还是黄花大闺女。”金明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李月儿开心地问道。 “信不信由你,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金明说道。李月儿扑哧一笑,也不知是笑这句话,还是笑自己还是清白之身。 金明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不过还是强制地收住了眼光。 “再说了,我是一个聪明人,要是我真的淫了你,还不快跑,我一会武功,二不会轻功,会有那么傻,坐在这儿等你杀吗?“金明说道。 “这倒也是,那你为什么不走?”李月儿问道。 “大小姐,你们女人遭到那种侮辱,只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杀了坏自己名节的人,二是嫁给他,三就是自杀,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会嫁人吗?你要嫁也是嫁给花弄影,我肯定是碍眼的,将来你们肯定会将我杀之而后快,虽然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是女人的记忆力很强,我铁定是跑不掉的。我坐在这儿是为了向你解释清楚,怕你一时冲动,不明真相自我了结,那天下之间又少了一个尤物,那不是辜负了上天的好意了吗?”金明说道。 “去,什么尤物,说的这么难听,这么说是你救了我。”李月儿问道。 “也算是吧。”金明说道。 “谢谢你,不过你能告诉我花弄影到哪儿去了吗?”李月儿咬着牙说道。 “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金明说道。 “你是不说了。”李月儿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说的,因为他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而我一旦告诉你,他的踪影,那他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金明说道。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李月儿问道。 “怕,怎么会不怕,不过怕也没有用,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你要杀我,我也没办法。请自便。”金明说完,眼睛一闭。 “我不杀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花弄影弄走的,你不会武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李月儿说道。 “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我办不到,这是我和花弄影的约定,我不能告诉你,你还是杀了我吧。不过,我说,大小姐,既然你的贞节已经保住了,又何必寻根问底,吃了蛋,还要问是哪只母鸡下的,有这个必要吗?”金明说道。 “那你说不说?”李月儿说道。 “不说,不过,如果以后可能的话,你成了我的老婆的话,兴许我会告诉你。这也是我和花弄影的约定。”金明说道。 “那你真的不说了。”李月儿说道。 “不说,绝对不说。”金明很坚定。 “哼,不说就算了,我不稀罕,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也不杀你。”李月儿说道。 看来她好像并不介意不知道救她的原因,也许保住了贞节,比什么都重要。不过,金明和花弄影究竟说了什么,却成了秘史,谁也不知道金明是怎么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花弄影放弃国色天香的李月儿,这可能很有难度。 不过,在后来,这世上再也没有花弄影这号人了,却多了一个“惜花公子”花惜花,听说他对他的女人视若珍宝,对其他的女人也是以礼相待。 第二十七章 感谢 感谢是需要讲究方式的,否则会适得其反,惹人不快。 这大家闺范果然就是不一样,虽然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说不定还会毁了一生的幸福,突然化解了,高兴是难免的,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属于大户人家悉心培养的气度,不骄不躁,脸带微笑,言谈举止很随意,但却又透露着修养,家教。 李月儿轻启朱唇:“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你不肯告诉我花弄影的踪影,我有点生气,不过,这谢谢还是要说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换作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哦,不是,换作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何况是我这么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俊逸之士,当然更是义不容辞,无所畏惧,更不会计较个人得失的洒脱之人。”金明说道。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花弄影在哪儿?”李月儿说道。 “这不行,我答应了别人的,我要言而有信,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金明很无奈地说道。 “好,我问你,你为什么听见我的求救声,却置之不理。”李月儿说到这儿,很气愤,酥胸也是起伏不定。 金明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犯禁,他不否认李月儿说的话,只得小声地嘀咕:“我这不是去而复返了吗?”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李月儿讽刺道。 “那是自然,想我好歹也是肩挑正义,顶天立地的真男人。”金明正气凛然地说道。 “可你却无视我求救的目光。”李月儿生气地说道。 “大小姐,那种情况下,我敢吗,首先,我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更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不可能硬碰硬地和花弄影决斗,我不是武林高手,不可能很轻松地制服他,即便我武功高强,但我也不能担保在打斗中,他不会挟持你,或是误伤你。所以我不能力斗,那就只能智取了,但智取的前提是要有自知之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怎么能凭借一股蛮力,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当然更不可能把你从他的狼爪之下救出来,我只能装作和他是同道中人,不是说有共同语言的人很容易走到一块去吗?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引开他的注意力,如果我一直盯着你看,试想,一只狼嘴中叼着一只羊,这时另一只狼两眼紧紧地盯着它嘴中的猎物,口中不停地流口水,这只狼肯定是吃不到猎物的,因为它的行为已经引起那只狼的警惕。 也许你会说我胆小怕事,贪生怕死。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也许你觉得我只是一个要饭的,谁会注意我呢?被别人骂是很正常的事,其实我也这么想的,但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做事的方法。我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英雄,所以无须事事都要按照世俗规定的那样去做。若是你看不惯,请走吧。昨夜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虽然是一个要饭的,身份低微,可这并不代表我个人的道德素质就很差,我懂得替别人守住秘密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有数。不然我怎么会活到现在,要是你觉得我信不过的话,也不用用言语来挤兑我,我虽然没有念过几年书,但话中的讽刺还是听得出来。你大可一剑杀了我,反正我现在只是贱命一条。”金明越说越激动,感觉刚才的英雄行为似乎是做错了一样。 “人家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却大篇大篇地说。”李月儿小声地说道,有些委屈,泪花闪耀,“你不知道,当我第一次看到你进来,内心燃烧着希望,你知道,女人身处险境总算希望有一个英俊潇洒的人解救自己,虽然你……嗯,但你确实给我带来了希望,可是你却对我的呼救无动于衷,甚至走了,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都凉了。可是当你突然又出现的时候,我眼中又充满了希望,可你对我求助的目光却搁在一旁,瞧都不瞧一下,甚至还和花弄影去讨论怎么对付我,我的心都死了。后来花弄影点了我的睡穴,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我还是清白之身的时候,我的心中很高兴,对你充满了感激,但心中对你给我造成的创伤还是不能原谅的,很不满,我当然要说出来。可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 看着李月儿那梨花带雨的脸。金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他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只顾着我自己发泄一通,忘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现在听了你说为什么那么做,加之我的不满已经说了出来,心中好受多了。”李月儿长舒了一口气,“哦,对了,我叫李月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明,金木水火土的金,明亮的明。”金明现在是孑然一人,当然无需再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过,大家一般都叫我小三儿。至于你爱叫我什么,随你高兴,但不知我应怎么称呼你,叫你月儿,好吗?”金明问道。 “这,这……”李月儿看着金明,有些迟疑。 金明马上明白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也是,你我相识还不到一天,这么亲昵的称呼,不太合适。”内心却说:“哼,老子稀罕叫你月儿,老子以后又不求你什么,要饭也不会道你家门前去,大道朝天两边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拱手道:“既然李姑娘已经明白了发生的一切,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告辞。”说完也不等李月儿回答,转身走了。 “嗯,等等,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李月儿说道。 金明本想开一些玩笑的,是不是以身相许啊,不过刚才的情形浮现在眼前,“不用了。” “我看你现在这样,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要不到我家去,我让我爹让你当我家的管家,怎么样?”李月儿说道。 金明当然明白这个管家已经是看在他救了人的份上给的最好的待遇了。要是平时,怎么可能对自己正眼相看。 金明一脸思索之色,李月儿却以为金明不为所动,她说:“要不这样,我家家大业大,酬谢你几千两银子,以你的聪明才智,做生意一定会成功的,也好过你现在这种到处去要饭的生活。“ 金明听了这些话,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愤,不过他强忍心中的愤怒,依然面带微笑,看着李月儿。 只是李月儿看着金明的笑容,觉得很不舒服,有点害怕,她想是不是自己刚才什么地方说错了,可又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说错了,惹他不快。她觉得挂在金明脸上的笑,不是那种让人看了,心中觉得很快乐的那种开心的笑,而是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她有些不敢看金明的脸。她心里想:“母亲说过,受人之恩,虽是点滴,也要涌泉相报。现在金明可以说是挽救了她一生的幸福。”她当然没有想过以身相许,必定金明是一个乞丐,自己心中的人是那种有着英雄乞丐的奇男子。但她总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看着金明一身行头,是人都会认为他生活窘困,当然会在物质上给一点报酬,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只是,李月儿不了解金明,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去了解金明,必定昨晚的事就像噩梦一样,她不愿去想,她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和金明这个要饭的发生什么交集。 不过,有一句话是对的,没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无论你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第二十八章 说服 也许有些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自己没有去做,不愿去做罢了。 “李大小姐的贞节不是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重要的吗?怎么现在只值一个管家,只值几千两银子的吗?我还以为救了你之后,可以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或是让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看来李家对你好像并不是很好吗?难道是你真的就只值这么一点。我金明虽然只是一个要饭的,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一两银子有多少。可我却并不稀罕有多少钱,即使你把你家所有的钱都给我,那又怎么样,那些钱又不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挣的,我感受不到那种努力去拼搏,然后获得成就的满足感,钱也许真的很重要,但我还没有活到见钱眼开的地步,我金明虽然只是一个叫花子,没有地位,没有身份,或许你的许诺给我一个管家的职务是看着我救了你的份上,已经是给出的最大报酬,你没有想过我究竟能不能胜任的问题,只是出于感谢,出于报恩。 也许没有人正眼看过我,没有人瞧得起我,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的感谢。听你的口气,李家好像在京城不一般,身为李家的管家,可能谈不上地位有多高,但最起码也许人五人六,也算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但你能保证我就不会被人瞧不起了吗,说白了,管家,在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一样被你们看不起,我又何必放弃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去过那种哈腰点头,满脸谄笑的生活呢?虽然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但我却可以只为我自己而活着,今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什么时候去要饭就什么时候去,多么潇洒多么自在的生活,人行天地间,几人得自在,是吧?至于李大小姐的那些所谓的感谢,我承受不起,也不稀罕,告辞。”金明狠狠地说道,头也不会地走了。 心中却说:“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骨子里还是装着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的观念,哎,还以为她会没有世俗的眼光,可惜了还想把她纳为己有的想法。现在不提也罢,要真是与有着这种观念的李月儿一起生活,还不被她看扁,何必自讨苦吃。看来阶级观念的存在将是自己以后泡妞的一个关卡,不推倒它,自己是很难找到自己的幸福所在。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没有世俗观念的女人,肯与自己一起共创事业的女人呢?”金明唯有摇头苦笑。 “不知道逸飞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种女人,张兰心呢,多半也是那种带着世俗眼光的女人。难不成真的应了杜老的那句话:‘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看来要找到自己愿意为她付出一生的女人难,找到能燃烧自己生命激情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金明苦恼地想道。 “喂,你慢点,行不行?走那么快干吗?”李月儿急急忙忙地赶来。 “你跟着我干吗?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睡你的暖牙床,我睡我的冷地板,你吃你的山珍海味,我吃我的百家饭。你我河水不犯井水,昨晚的相遇实在是逼不得已,以后你过你的小姐生活,我过我的乞讨生涯。”金明说道。 “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呀?”李月儿有点怕怕地说道。 “你不是吧?”金明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地说道,“你不是武功很高强的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已经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多年的女侠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看来有一句话说的对:‘人人都有麻烦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李月儿低下头,眼睛却又极力向上看,小手玩弄着衣角,就是不说一句话。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送你回去吧?”金明惊讶地说道。 李月儿点了点头。 “不,那绝对不行。“金明坚决地说道。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李月儿现在这种小女人的模样,不为啥,男人都喜欢那种看起来比较娇小的女孩子,那样才能把男人天生的保护欲激发出来。那他为什么拒绝呢?一来,他是乞丐,一身破破烂烂的,却和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一起,那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二来,李月儿毕竟是大小姐,这一路上金明倒是可以遇村住村,李月儿行吗?三来他出来是为了磨砺,带上这么一个女人,可能不?更何况大家生活的环境又不一样,这路上难免磕磕碰碰的。惹自己心烦。 “可你就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除非你根本就不想带我走,我就知道你小气。可人家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些吗?我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怀抱中,大家对我都是百般疼爱,千依百顺,在家都是别人迁就我,我不开心,闹情绪,总有人任我打任我骂,还有我娘亲劝个不停。从来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人家今天已经够迁就你的了,人家说了两次话,就被你骂了两次,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感谢就算了,为什么骂的那么难听,你不愿意送我走就算了,大不了,让我饿死在这儿。总好过看你的脸色。”李月儿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伤心,越说泪越多。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金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他此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上前拍拍李月儿的肩膀,却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止步了,本想递张手绢的,可平时都是衣袖一抹解千难。他思前顾后,终于还是拍了拍李月儿那因哭泣而颤微的肩膀,柔声地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什么叫‘我错了,还不行吗?’本来就是你的错。“李月儿委屈道。 “好,我错了,我送你还不成吗?”金明明白了千万不能和女人较真。 “还是不要了,你答应的这么勉强,这么不情愿。”李月儿一人板着脸。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娘亲说的没错,眼泪是女人制服男人的法宝,百试百灵,果然不假。 “好,好,我怕了你,能送李大小姐回家是我金明三生修来的福气。”金明摇头苦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李月儿破涕而笑。 “真搞不懂女人,刚才还是哭哭啼啼的,现在又是笑嘻嘻的。难怪不得,女人的脸就像是善变的天一样,猜不透,猜不透。”金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月儿却不管这些,现在有人送自己回家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金明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第二十九章 携美(一) 有美相伴,可能一路上不都是喜笑颜开,说不定还是心惊胆战。 “其实刚才不是我不想说的那么坚决,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金明支吾道。 “是什么?”李月儿问道。 “我这个人,虽然人是穷了一点,但是志却不穷,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我怕你和我相处久了,万一爱上我,怎么办?不是有一句话叫日久生情吗,那我是不是叫监守自盗呢?”金明笑道。 “去,想让本小姐喜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李月儿这回学聪明了。 “其实,真的有一个原因,很重要的愿意,你想不想知道?”金明故意说道。 “你这人真烦人,说话不能一次说完的吗?”李月儿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金明说道。 “有什么话,你快说,再不说,我可真的会不高兴的。”李月儿说道。 “那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京城。”金明小声地说道。 “啊!你说什么?”李月儿呆了。 “我只是听别人说通往京城的路,只有这一条。可我从来没有走过,不瞒你说,当了这么久的乞丐,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是第一次。”金明诚实地说道。 “那你还答应送我回去。”李月儿痴痴地,呆呆地说道。 “那不是你一直坚持要我送的吗?”金明无辜地说道。 李月儿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没事,有你送我,我放心。”这小妮子自从金明把她从花弄影的手中解救出来,虽然不知道金明用的是什么办法,但能把她从淫贼的手中救出来,还是有一定能耐的,李月儿很相信他,似乎也很期待金明在送她的路上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她不想再按照父母所说门当户对的生活模式生活下去,就是因为这个观念根植在她的心中,以致刚开始对金明说的那些话,她觉得金明虽是一个乞丐,但她有种感觉,她的一生说不定会因为金明而改变。不为啥,只因为金明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自信,不是常人所有的那种,而是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好每一件事的那种肯定。李月儿思前顾后地吧她和金明在一起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越想越欣喜,跟金明在一起就是有种从来没有的刺激,自由,随心所欲。她在不知不觉中对金明产生了好感,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但是信赖是绝对的。不然,她怎么会说出刚才的话。 金明却 不知李月儿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张脸时而焦虑,时而舒畅,时而伤心,时而开心,让他琢磨不透。不过,李月儿刚才的那一句话,让金明很感动。 金明是有一点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那不是他应该去想的事,他可学乖了,可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世间事讲究一个缘法,勉强不得,还是一切随缘,一切顺其自然吧。那既然这样,还是做回一起那个有点无赖的自己,人生于世,难得的事就是做回自己。 “你不怕我在路上,对你不怀好意吗?”金明笑道。 “你敢,要是你真的那样做,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月儿恶狠狠地说道。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那傲人的酥胸在金明的眼前动个不停。 金明那小子两眼放光,流着口水,“不用了,我已经被你制服了,乖乖的不得了。” 李月儿觉察到有些不妥,发觉金明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看,她连忙转过身去,怒道:“还看,走了。”心中却想:“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像是一个正人君子,钱财美色都不为所动,可一会儿好像又是一个没见过女人的流氓一样。“ 金明看着李月儿窈窕的背影,心里却想起了昨夜帮李月儿穿衣服,乖乖不得了,那可真是要人命啊。 “喂,还不走,难道要在这个地方看今天晚上的星星。”李月儿说道。 金明从记忆中回过神,“哎,来了,来了。”笑嘻嘻地跑到李月儿跟前,“李大小姐,不知想起了什么,兴致这么高,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说一说呢?” “去,跟你很熟吗?”李月儿说道。 “哦,那既然不熟,你干嘛还跟着我呢?难不成你看上我了。哎,我刚才说了我魅力大,但也得接触一段时间,才能发现我的好,这,你,也太快了吧,你就倾心于我了。难道经过一晚月光的洗礼,这魅力竟然也像武功一样突然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又或者是这魅力是遇强则强,遇到美女就发光,哟,这可叫我怎么办才好。”金明悲伤地说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英俊潇洒的金明金大公子,愿不愿意听一下我的意见。”李月儿笑着说道。 金明看着李月儿巧兮笑兮的俏脸,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了,口中说道:“公子谈不上,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民主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好,那你可要听清楚了,你也知道我是千金大小姐,这出门在外,肯定会有很多地方不方便,这鞍前马后的事,打水洗脸,倒洗脚水的事,总要有人去做,更何况我的情况多少有些特殊,身上没有钱,以后吃饭宵夜什么的,也要人张罗,再说了,我是一个美女,睡眠对于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像今天这种地方我是没办法睡的,那铺床垫席的活也得要人做,睡觉嘛,这蚊虫蚂蚁的总得有人替我赶吧,当然还得有人给我把风。不然我一个大美女怎么能安心地睡着。”李月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金明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李月儿的笑容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等反应过来,被她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语,吓得不轻,冷汗直冒。敢情这小妮子没把我当人看,如果真要是那样,这还没到京城,我不死多半也活不成了。金明擦着冷汗,支吾道:“李大小姐,你看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可真美啊。你看这阳光多么明媚,绿野多么可爱。”也真难为金明指着这荒山野岭,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说出这么有诗情画意的话来。 李月儿看着金明这样子,心中别提多高兴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对我,哼,别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这谈到斗智斗力的活,我也不赖。脸上带着笑:“哦,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我不介意再多说一遍,真的。” 金明看着李月儿的笑容,心中很不安,马上说:“你看这已经日上三竿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不然等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还没有饭吃,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饿到你,那多不好意思,特别是饿着了那个……”金明这小子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死到临头还不忘看一眼李月儿的胸,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他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等李月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是冬雪融化,春暖花开了。不过,李月儿看着抛开了的金明,心中却笑开了花,她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大笑起来。也许她真的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让她忘记了笑不露齿的规矩,也许她真的是开心,谁懂呢? 第三十章 携美(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沿途虽有争吵,可旅程却并不孤独。 “我长的真的有那么丑吗?让你看了就拔腿就跑。”李月儿佯怒道。 “这是哪跟哪,如果你都算是丑人了,那我就不知道这世上的美女是什么样的了?或者说看了你之后,才明白美女是怎么样的。不要见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初次见了你这样的美女,还没有反应过来,跑开,就是为了冷静一下,调整一下心态。”金明说道。 “哦,这么说,我刚才的话,你全听到了。”李月儿笑着说道。 “这个,嗯,那个……”金明支吾了半天。 “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爽快一点吗!”李月儿说道。内心却是十分开心。 “好,我豁出去了,如果今天不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对付女人就更难了,这坐拥花丛岂不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真的成了一个美丽的梦。”金明心中笑道。脸色很是正经:“看来有些事,我得给你讲清楚,李大小姐。” 李月儿却气嘟嘟地说:“人家又没有说你不可以叫我‘月儿’。”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称呼你为‘月儿’,我没听错吧。”金明喜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又没有堵住你的嘴,至于你爱叫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到。”李月儿小声地说道。 “我倒是很想你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金明心中美美地想道,可不敢说出来,嘴上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说一下,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我们既然结伴而行,那时我当然不可能叫你李大小姐,是吧,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就不用说了,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只能这样对你说,我是男人,有些事当然只能是男人去做,有些事本来就该男人去做,不过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尽力而为。出门在外,必定没有在家那么方便,有些事你就将就一下,你说是吧,月儿。”金明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 “看来娘亲说的对,给男人一点好处,只有是自己不吃亏的好处,真的能让自己得到不少的好处,方便。”也不知道她心中是不是真这么想,不过,她觉得从金明口中叫出来的“月儿”听着特别舒服,心里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先找一个地方吃饭,我不知道你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金明看着不说话的李月儿。 “你有钱吗?”李月儿问道。 “有,当然有了。”金明自豪地说道。 “哪儿来的?”李月儿问道。 “昨晚,花弄影给的。”金明说道。 “不准用他的钱,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李月儿怒道。 “为什么?”金明有些不明白,想了想,随即明白了,“行,我知道了。其实,我怕你饿坏了。我习惯了,天生天养,无所谓,我的信念是一竿一碗,行走天下。” “谢谢你。”李月儿真心地说道。 “走吧,还呆在这儿干吗呢?我可不想在这儿站着,要是待会把我英俊的脸晒黑了,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谁负责,你负责啊?要真是那样,我勉勉强强地接受了。长得像竹竿,身无三两肉,屁股又不大,不好生养,还真是只有勉勉强强地接受。“金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李月儿的身材。 “你作死啊,走不走,不走算了。”李月儿恨声道。不过,她 说了一句让金明很莫名的话:“要是晒黑了,也不错。” 金明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还是不明白李月儿的意思。好在他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 “看我待会儿,给你大展神威,给你显现一下丐帮不传的要饭秘籍,让你开一下眼界,长长见识。”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说道。 “那还真的值得期待。”李月儿说道。 “那是自然。”金明说道。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金明也很适时地了解了一下李月儿的情况,要摘玫瑰花,总要看清楚玫瑰枝,在没有刺的地方下手。李月儿的家是京城有名的大户之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也是丫鬟奴仆成群,虽然房屋没有皇宫那样富丽堂皇,但也是红砖绿瓦,雕楼画栋。总之,李家还真不是一般。 金明心中想道:“要把李月儿娶过来,还真的下一番功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如果她真的钟情于我,那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一闯,要是她对我没意思,那么把她送回家,从此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不知道最后究竟会怎么样,不过,目前能和她这样的大美女结伴而行,路程倒也美妙的很。”想着想着,心里甜滋滋的。不管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金明收拾情怀,全心全意投入这一段路程。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总算见得了一座宏伟的城门,很气派。上面写着,写着,完了,金明好像不认识上面的繁体字,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李月儿,“月儿,这上面的字,怎么写得这么气派,让人看了,从心底佩服。” 李月儿不解:“有吗?很普通啊。” “这上面的字,你看龙飞凤舞的,把书法中的‘意到而笔未到’的精髓表现得淋漓尽致。”金明说道。 “有吗,看不出来,对了,以你的身份,好像应该没念过书,怎么好像懂得不少。”李月儿疑惑地问道。 “这个,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从事的可是自由轻松,自在写意的职业。偶尔也会去那些书斋闲逛一下,瞄那么一两眼,听上一两句。水滴石穿,日子一久,也能说上一两句。不过见不得人的。让你见笑了。”金明谦虚道。 “哟,看不出来,你说了这么长时间,请问金大才子,城门上的那两个字怎么读?”李月儿问道。 “这,这个……”金明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这个……” 李月儿一阵大笑,惹得周围的人驻足,都看向他们。不过,看着李月儿那难得一见的绝世芳颜,女的就想,要是我能有这样的容貌,也 不怕我家那死鬼会流连花丛,夜不归宿了。男的就想,要是我家的婆娘有这么漂亮,我情愿天天在家带孩子,什么秦淮河畔,什么倚翠楼,里面的窑姐倒贴我也不干。 李月儿看着这么多人看着她,心中有些羞涩,轻轻地拍了拍金明,然后嗔道:“看,这都怪你。“ “真受不了这小娘皮,在这个时候,还到处卖弄风骚,不过,我喜欢。”金明心中想道。这小子痴痴地看着李月儿,口水流的好长。 “你作死啊,还不快走。”李月儿娇怒道。 “他妈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样的小瘪三都能找到这么好的相好,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众人都感到很郁闷,垂头丧气,都替李月儿不值:“这不是一朵闲话插在牛粪上吗?”口中这样说,心中可能会这样想:“难道这年头,牛粪真的这么有营养,适合鲜花的生长,要不,改明儿,咱也改行做一回牛粪。” “月儿,你说我好歹也是一名帅哥,可你看这大街上的人,还有刚才城门的那些人,怎么都顾着看你,没人理我呢?难道他们觉察到我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所以都想看一看我的老婆到底有多好看。”金明看着那些投向李月儿的目光,问道。、 “少在哪儿臭美了,谁是你老婆。不过,有一句话是正确的:‘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相信群众就是相信自己。我对我的容貌是很自信的。”李月儿笑着说道。 “啊哎,果然是这样的。”金明摇头说道。 “算你有觉悟,现在感觉到和我一起走,和我这个大美女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了吧。”李月儿开心地说道。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怪不得有人说,群众都是盲目的,真理通常是站在少数人这边的。哎,这些人啊,可悲,可叹,可怜。”金明有些伤感地说道。 “你,你。真有你的,臭混蛋。”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很气愤,双手叉着腰,怒目相向。 “为,形象,大家都在看着你呢!”金明说道。 李月儿马上换上一张笑脸,金明在离李月儿耳际很近的地方说了一句话,让李月儿听了很是抓狂,真的是让她怒火中烧,不过,还是一句老话,你必须为你所说的话负责,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第三十一章 倒霉 人生之路还真不是一帆风顺,这倒霉的时刻来了,你是档也挡不住的。 “你笑起来的时候,那叫花容月貌,可是你发怒的时候,却另一番风韵,真叫人心动不已。”金明笑嘻嘻地说道。 “你,好你个臭混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皮痒了。”李月儿怒目相向。 金明却像赏花赏月那样静静地看李月儿发怒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边看边说:“真美,真美,每天有饭吃,有屎拉,看日出,看夕阳,看美女,真是畅意的人生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金明正色道,“饿了吧,我这就去,但不知你吃惯了珍馐美味,习不习惯残羹冷炙,习不习惯粥稀菜薄。” 李月儿脸色有些为难,金明当然明白,但没有人能对未来抱肯定的态度,他当然也不能随便做出任何承诺,他可不敢保证他能讨到很多钱。凡事尽力而为吧。 摇了摇头,苦笑着离开。他端着空碗,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汉子走了过来。他迎了上去:“大爷,给几个钱吧,我赶了很久的路,这一路上滴水未进,颗米未沾。” “哦,小兄弟,一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辛苦了。”那汉子说道。 “可不是吗,这不是看见了英雄不凡的大哥你吗,所以冒昧地向你讨几个,祭一下五脏庙。”金明说道。 “哦,这倒也是,说得过去,是该给几个。”那汉子说道。 金明得意地看着李月儿,当然不敢露出笑容,那不就穿帮了吗? “只不过,我只是一个家丁,刚被我家老爷差了出来,到丝绸店拿点东西,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很对不起啊。“那汉子歉意地说道。 “妈的,没钱又不早说,没事拿我消遣啊。”心中这么想,不过可不能这么说,“那也不能怪大哥,给钱,我感谢;没给钱。我一样很感谢,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能遇到你,也是缘份。大哥,你贵人事忙,那你先去忙吧。我还得继续张罗一下,我的肚皮,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补上。”那汉子诚恳地说道。 李月儿看着金明,左手掩嘴,右手捂着肚子,看她那样子,肯定是想笑,非常想笑。 金明又走向了一个素衣妇女:“大娘……” 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女人的脸色就变了,“我有那么老吗?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那脸上涂得粉就像是刷在墙上的灰一样往下掉。 金明有些不敢正视,低头道“这位姐姐……” 这话又没有说完,那女人更是愤怒:“谁是你姐姐,别叫得那么亲热,你是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金明这一下,头都大了,这还真是一个扎手的点,不过却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一定要从这个泼妇手中撬几个钱出来,会计的精髓:付出了就一定要有所收获,支出了成本就一定要获得利润,不然,自己不是白干了吗,这骂不是白挨了吗!没有收获,那岂不是吃大亏了。金明想明白了这一点,抓了抓后脑勺,轻声地说:“请不要见怪,小叫花子初来贵境,不懂规矩,刚才言语多有得罪,希望你真的不要见怪。以姑娘这花一样的年纪,刚才我的叫法真是有点不识相。姑娘长得跟天上的人一样,我哪有机会,又怎么可能有姑娘这么好的姐姐呢,我可高攀不上。你看我这不识趣的眼睛,竟然没有看着姑娘的真实情况,真是该死,该死。” 金明赔着笑,不过内心都觉得有点恶心,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太让人想吐了。 “看来,你小子还满识趣的吗,本小姐今天高兴,也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我很忙,你边上呆着去。”那女人有点开心,不过又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可,你能不能发一下慈悲,给我几个。”金明心中有些急。这恶心的话都说了这么多,这骂也挨了,难道就这样算了。 “怎么着,你还想要钱,老娘没跟你计较,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想怎么着,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我给你说,这人要见好就收,可别得寸进尺。”那女人把金明骂的直叫娘。他以前总以为自己的这张嘴是天下第一,可今儿个他总算明白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还有强中手。 “姑娘,不好意思,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你刚才不是说你很忙吗?我看,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种小角色大动肝火,也不要为了我耽搁了你的大事,是吧。“金明说道。 “哼,要 不是老娘,哦,不,要不是我忙着去张三家,哎,干吗和你说这个,滚,别挡我的路。”那女人说道。 金明额头的冷汗直冒,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遇到这个煞星,以后在街上看到她,一定要绕道而行,呸,我 在想什么,还希望有下次,要真是那样,那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上天啊,保佑我永远不要遇到这个女人, 他一个斜眼,看见李月儿那夸张的笑脸,心想:“平时怎么看这么都觉得好看,可是这么好看的笑脸,怎么现在感觉那么刺眼呢?看来这小娘皮的哈哈神功又精进不少。” 他自己叹着气:“哎,要是还没有收获,今天这脸是没地方放了,以后‘春情十郎’的称呼也不用提了。”他内心有点急。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少爷走了过来,他心中想道:“不是纨绔公子经常不把钱当钱看的吗?虽然不太好相处,不过一旦对上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金明走了上前,“少爷,英俊不凡的少爷,风流倜傥的少爷,放荡不羁,哦,是潇洒无人敌的少爷。” 那少爷一脸不耐烦,“本少爷生平最恨花言巧语的浮夸之徒,给我打。” “不是这么倒霉吧,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可不太好办。”金明抓了抓后脑勺,吸了一口气,说:“等一下,让我再说几句,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都是我的那些前辈,给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叫花子说什么,见着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公子,你就要这样说没他们听了肯定高兴,这一高兴。自然就会多赏几个给你。可我初见公子,就觉得公子绝非凡品,怎么可能喜欢这些凡夫俗子喜欢的夸耀之词呢?我心中很是崇拜像公子这样的人,不过,刚才我说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字字是真,我‘小三儿’对天发誓。” 那少爷听了不知内心怎么想的,脸上还是平静之色,可见这涵养的功夫真是不简单。他说:“好了,姑且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 金明心中的委屈简直无法言表,这要是不讨点彩头,可真是对不起自己。“少爷啊,刚才看你不凡的气度,我心中顿生一种欢喜。” “哦?”那少爷不解地看着金明。 “不瞒少爷,我以前也是小康之家,准备去京城做点买卖,可不曾想到,在路上,先是遇到强盗劫了财,之后更是不幸,又遇到母夜叉,差点被劫了色,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我真是没办法想象结果,现在想起来,心中还觉得很不舒服。为了逃避母夜叉,匆匆赶路,这一路上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已经滴水未进、颗米未沾好几天了,我刚才看见少爷迎面走来,感觉如沐春风一样给了我温暖,还望少爷你高抬贵手,赏几个吧,也好让我饱一餐。”金明声情并茂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小六,你过来。”少爷叫着身边的一个家丁。 金明这回觉得有戏了。却没有想到,你聪明,他也不笨。 “小六,你给我说说看,一个几天滴水未进,颗米未沾,还赶了几天路的人,能有他这么好的精神,能说能笑,能走能跳的吗?”那少爷问道。 小六看了一眼金明,摇头说:“据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不可能,除非他是有内功底子的人。” “哦,如果他会武功,肯定不会被打劫了。”那少爷看了看金明,说:“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糟了,这回话说得有点过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金明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脑袋飞速地转着。看那少爷身边如狼似虎的那些家丁,各个人高马大的,跑肯定是跑不掉的,可这一时半会让他到哪儿去想办法。 这下金明有点急了,难道这一顿挨定了? 第三十二章 出手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说不定在某处有一个人正准备出手。 此时此景,看来这一顿打是免不了的,金明只好在心中自我哀伤一番:“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钱没要到,挨骂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要挨打,我多冤啊。” 好在前世看的电影比较多,知道挨打的时候应该双手抱着头,蹲下身子,这样可以让受伤程度减至最低,而且又护住了要害部位。 他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只好等着挨打。 这时,一个很动听,很悦耳,很可爱的声音:“等等,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打我哥哥。” “哥哥?”金明当然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只是对哥哥这个词有点不解。 那华服公子闻其声,辨其音,已知此女绝非庸脂俗粉,寻声探源,只见一绝色美女,身穿白衣,可能是一路风尘,衣衫上已有不少尘土,不是很整洁,但这丝毫不影响此女的绝世芳颜。 华服公子看了之后,不知身在何处,好半饷才反应过来,心中说:“原来女人是可以长成这样的,原来女人是可以有这么美的。” 李月儿走到金明的身旁,赔笑道:“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哥哥一马,小妹在此多谢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那种一笑倾城的笑脸。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笑脸,心中的怒火都会降下来。华服公子当然也不例外,“既然是小姐的哥哥,那就算了,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李月儿娇笑道:“小女子只是山野村姑,贱名,何足挂齿,不说也罢。” “哪里,小姐说笑了,如果小姐这样的人物都是山野村姑,那么山野多半是蓬莱仙境,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出小姐这样的人。忘了介绍,小生姓赵单名一个胜。家中薄有资产,也度过几年书,现在是一个举人,今年将会去赴京参加会试。”赵胜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兄妹俩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小女子只不过是蒲柳之姿,公子谬赞了。”李月儿言谈举止之间透露出修养,教养,像是大户人家的子女。 金明却很是不明白,这小妮子怎么和说话的时候没有这么有礼貌,搞得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女人啊,真搞不懂。只是不知这小妮子的智慧有没有她的武功那么让人放心。真不知她究竟在搞什么鬼,猜不透,还是看看情况,先找准路线,待会情况不对,立马就跑。想通了这一点,便马上观察四周的情况。 “以小生的愚见,令兄这副装束,应该是饿了好几天了吧,敝处就在不远处,希望小姐和令兄移步到舍下,先填饱肚子再做打算,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赵胜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李月儿和金明无论是从穿着还是言谈都不像是兄妹,不过,此时他却并没有多想,而是一心在想如何才能把眼前的女子娶回家,俗话说,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能娶一个漂亮的老婆,为什么不争取呢!他根本就没有把金明放在眼里,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才学都胜过金明,金明根本就不足为患。 金明看着眼前这个人向李月儿大献殷勤,心中很不爽,“妈的,别以为五官端正就以为自己就是人模狗样,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到处摆阔,读过几年书,就到处卖弄才华,你有种》” 李月儿心中也在琢磨,“如果跟赵胜道他家去,言明情况,那自己回家肯定是很容易,可真要是那样,就不能和臭混蛋一起闯荡江湖了,可要是拒绝赵胜的话,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能不能适应那种遇村住村,遇店住店,碰着山野数星星的生活呢?”一时之间那不定主意,看了一眼赵胜,又看了一眼金明。 赵胜见李月儿不说话,心想有戏,依旧带着很温柔的笑:“既然姑娘拿不定主意,如果小生硬要说:‘既然姑娘不说话,我便当姑娘同意了。’之类的话,倒显得我孟浪和无耻了,不如这样吧,前面是洛河县最有名的酒店‘云来轩’,不如由我来做东,请两位先去填饱肚子,再另做打算,不知如何?” 李月儿心想:“这样倒是很好,自从昨夜那事,自己又是担惊又是害怕的,现在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找个地方落脚,歇一歇也是好的。” 金明看着李月儿眉宇之间的意动之色,心中大呼不妙,这赵胜到目前为止,论才学,论风度无一不胜过我,得想一个办法,快想啊,可这心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办法。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 金明双手拉着李月儿的手,“妹妹,出门的时候,娘亲可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更别说是一起吃饭了,特别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妹妹你虽然长得不是很美,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肯定 会有很多人对你不怀好意,垂涎你的美色,你可得小心提防。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一番话,心中一甜:“臭混蛋,原来还是很紧张我的,哼,刚开始却那样对我,现在不找一个整整你,给你一点教训,真是难以消除我心头之恨。” 当然这有人开心,肯定就有人不高兴了,这不,赵大公子满有风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看成功在望,谁知金明这小子半路插上一脚,心中很愤恨,恨不得剥金明的皮,喝金明的血。 李月儿是明眼人,眼前的一切都看着眼泪,她笑道:“看你那紧张的样子,别人赵公子是那种人吗?你看赵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怎么会是你所想的那样,不要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腹。我相信赵公子的伟人。走吧。” 金明听了李月儿的话,心中抓狂,但低头看见李月儿眼中的狡黠之色,好像有点明白了,“好你个小妮子,等以后有机会,不在床上将你压榨,戏弄,老子还不姓,哎,算了,其实金这个姓还是挺好的,挺适合自己的,是金子始终是要发光的。” 赵胜听了李月儿的话,喜出望外,心中以为有戏,便趁机说:“小姐,还是不要叫我赵公子了,叫我赵胜就行了,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小生你的闺名?也好让我好称呼,必定这小姐,姑娘叫起来不是很方便。” 李月儿看了赵胜一眼,心中觉得很不舒服吗“这人怎么这样,给他一点好处,就蹬鼻子上脸。”不过她还是强忍心中的不快,勉强说:“我们兄妹姓木,至于贱名,就不用了。” 金明心中很不解:“她明明是姓李的,现在为什么却说姓木呢?”随即一想,“金木水火土,跟在金后面的不就是木吗?”他看着李月儿,会意的一笑,李月儿看着金明投来的眼光,脸一红。 金明心中开心,双手紧紧地拉着李月儿的手。 不过,赵胜看着李月儿和金明之间的亲密关系,亲昵的动作,心中有点乱,有点烦,眼中闪过恨意。当然瞒不过金明,但金明此时很高兴李月儿所说的话,加之李月儿的武功,他不怕。 赵胜强压心中的不悦,在前面带路。李月儿却说:“等一等。” 赵胜心中叫道:“不妙。难道她又后悔了!” 第三十三章 吃饭 吃饭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和谁一起吃饭那就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忘了我把剑还放在小巷子里,等我一下,我把剑拿过来。”李月儿说道。 赵胜有点奇怪,“你会武功?” “一点点,只是一些花拳绣腿,拿把剑装一下门面,希望江湖上的人看到剑,认为我不是好欺负的。”李月儿说道。 “这也是,一个女孩子在外行走,多有不便,还要照顾不会武功的哥哥,木姑娘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今后凡事有我,姑娘就可以免了到处流浪的生活。”赵胜信誓旦旦地说道。 金明本想说:“家有薄产就这么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说话也不怕散了舌头。那要是你家富可敌国的话,还指不定你会说出什么话来。”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还是少惹事为妙,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李月儿这小妮子唱的是哪一出。 李月儿刚走,赵胜便贴近金明,笑着说:“木兄弟。” 金明一阵犯晕,“木兄弟?”随即便明白了。 “刚才不知令妹也在,没把你吓着吧。”赵胜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我吓得全身都出冷汗,差点吓晕了。我还没和我妹妹说呢?谢谢你的提醒。我差点忘了。”金明说道。 “别,别这样,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看你们兄妹的时候肯定不容易,这儿有点钱,你拿去买一两件像样的衣服。”赵胜从怀中拿出一点钱。 金明是成了精的人,当然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心中顿起警惕之意,“不知,你有什么事吗?” 赵胜笑道:“木兄弟果然是聪明人,你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令妹的闺名,还望木兄弟告知一声,我也好称呼。”说吧,给金明递上了一张银票,是五十两的。(那时一文钱可以买两个肉包,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钱,即是一千文钱,换在现在一元钱可以买两个肉包,那五十两就是五万元人民币。)只是可惜金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用过钱。拿出准备拿钱去买酒,结果马宏送了两壶,随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句话,还真的没有用过钱。他当然不明白五十两的价值。不过有便宜不占,那可不是他的作风。他笑嘻嘻地接过钱,正准备告诉赵胜李月儿的名字的时候,李月儿走了过来。 “你们在谈些什么,谈的这么开心。”李月儿笑着问道。 金明正准备发扬他一向视之如珍宝的“诚实”之名时,赵胜眼急口更快,“我们没谈什么,只是闲聊几句而已。” 赵胜看着金明,心中那个气啊,我这好话都说尽了,钱也给了,那可是五十两雪花花的白银啊,那可是五十两啊,木姑娘你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人的修养可真是一点也不耐啊,金明心中笑道。 赵胜说:“既然木姑娘已经过来了,那我们就走吧。” 此时,身旁的小六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赵胜又看了一眼李月儿手中的剑,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别人没有提起的事 ,先还是暂时不要问。 李月儿和金明都是聪明人,当然赵胜有话要说,不过既然别人没有问 ,他们也乐得清闲,只是这说辞得先想好,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小六在前面带路,李月儿走在中间,左边当然是死皮赖脸的金明,这小子似乎吃定了李月儿是他妹妹一样,硬是拉着李月儿的手不放开。李月儿也没有办法,摔又摔不掉,只好这样,右手拿着剑,右边走的当然是赵胜了,初看之下,赵胜和李月儿还真是金童玉女那样般配,可一看,左边居然是一个臭乞丐,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曼妙的背影,可甩一个正面,有点惊人,有点不舒服。 不过金明却丝毫没有觉悟,依旧我行我素,可怜赵胜一心想携美共游洛河街景的梦没了。心中那个气啊,那个恨啊! 好不容易来到“云来轩”,这“云来轩”还真是不 简单,简单简朴之中透露着老板匠心独运的巧妙用心,堂中的摆设看似随意,却又让人觉得非得这么摆才合适,看来这老板不是一般人啊。看不出小小的一个洛河县竟然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让人顿时少了小觑之意,只有那不长眼的人才会在这儿闹事。 金明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会不会做傻事,谁知道呢? 果然是客似云来,果然是不同一般的酒家,过门便是客,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只有是出得起钱的,这云来轩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否则以金明的装束,还不乱棍打出,这老板还真是与众不同,这倒是让金明产生了会一会的念头,只是有那么容易吗? 赵胜在走进了大堂,小二笑脸相迎,“赵公子,你来了,你交待的事,都已经办好了,请上楼。” 本来赵胜是想让让金明和那些家丁在一楼随便吃点什么,他和李月儿上二楼雅间,谈天说地,一诉衷肠,表达爱意,可以理想和现实总会有一点出入。这不,不知是可恨还是可爱的就那么二话不说,就上了二楼。而李月儿本来就没有打算和赵胜孤男孤女,虽说赵胜的家世好,长相好,可这并不代表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喜欢他,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现在李月儿虽然对金明还谈不上爱,可好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加之沿途金明带给自己另一番生活情趣,已经印在心底,如果赵胜先金明人生李月儿,说不定……这究竟是缘,还是命,谁说得清楚呢? 金明在李月儿的默许,赵胜的愤怒之下走上了二楼。 这二楼还真是二楼,和一楼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摆设依然简单,但是比一楼多了一份清幽,让人心静,加上袅袅的檀香,更是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果然,艺术的最高境界在于简单,简单之中更能体现设计者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惜金明是一个俗人,大大的俗人,他认为饭馆就是让人吃饭,其他的晚点再说,看着这些,他觉得好笑,这还真是体现一个人的素质,鉴赏能力,修养。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着别人活着,为别人所认定的俗世标准而活,那可真是一件累人的事,也许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矩,金明认为是民族大义,正直之类的东西。而非世人所定的那些一套又一套的存天理灭人欲的规矩)才是他追求的生活。 这不,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小二,给我把这儿最好的,最贵的菜端上来,大爷我今天可要好好地饱上一顿。在这个地方不多吃点,怎么对得起自己,更对不起盛情款待我们兄妹的赵大公子。” 他看见咬牙切齿的赵胜,心中骂道:“妈的,老子让你装,扮酷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人的。” 店小二为难地看着赵胜,赵胜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月儿心中好笑之极,刚才进来由内心产生的那种淡雅被金明这一句话全搞没了。她本身对赵胜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必定李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李月儿的美貌,自然是王公贵族,士人才子追逐的对象。一箭双雕的事不多。所以李月儿对于像赵胜这样的人或者是比他更优秀的人,不知见了多少,对于他们的阿谀奉承,很不屑,倒是金明最初的不睬,不愿,偶尔表现出来的色迷迷的眼神,不知他是君子还是流氓,或许一句古话说得好,“色而不淫真君子”,让李月儿产生了很多的兴趣。她倒是想看看金明究竟想怎么样,如果能绝了赵胜的心,那是最好的。不喜欢别人就要早点告诉别人,绝了别人的念头,别让别人还怀有希望,空等数年,最后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那可真是害人不浅,误人青春。 而赵胜呢,虽然对金明的搅局和气愤,但好在他现在还是有机会和李月儿进行交流的,那小杂碎怎么就叫了一桌最贵的菜呢,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我忍了。 说不定待会他只顾着吃饭,自己不是就有机会和木妹谈情说爱了吗?赵胜心中美美地想着,一时,屋中三人都无语了,各怀心事。 就是不知道是天随人愿呢?还是天意弄人呢?不知道! 第三十四章 强抢 天下事谁知道,指不定下一刻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或自己的周围。 三人就席而坐,李月儿,说实话她并没有完全接受金明,虽然心理上对金明有些好感,但以她的大小姐身份,还是不愿意和一个要饭的坐在一起吃饭,她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看着金明那脏兮兮的一身吃饭的事实。恐怕在遇到金明之前,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和一个乞丐坐在一起吃饭,女孩子天生爱洁,这让她对金明多少有点抵触。她等 金明和赵胜坐下之后,金明和赵胜坐八仙桌的对面,她当然只有坐中间,不过由于心理上的抵触,她坐到靠近了赵胜那边的位置。 这让金明和不舒服,他当然从李月儿坐下看见自己的衣服透露出的那一丝厌恶便明白了,心中叫骂不已。 而李月儿的这一举动,让赵胜喜出望外大有喜从天降之感,心中得意之极,看向金明的眼光有些自满,自得,不屑。 此时里正午较近,陆续来吃饭的人多了,酒馆有些热闹了,上二楼的人看着金明这一桌,西装呢是被李月儿的美貌吸引,心中都有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人,等看到赵胜和李月儿时,都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看到金明的时候,心中大有煞风景之感,随即一想,都被那对画里的人的善心善意所感动,以他们那么高贵的身份竟然不嫌弃那个叫花子,还让他同桌就餐,这些人还真是没得说。 赵胜从那些人的眼中读懂了他们心中的意思,很开心,这脸上笑得更欢了。他不停地和李月儿说话,而李月儿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赵胜。赵胜还以为李月儿怕生,有些羞涩,有些放不开,此时李月儿只是点头,很机械地夹着菜,神色有些不自然。赵胜想多说一些话,让李月儿打消她自己的不自在。 “木妹,你吃这个,这个叫‘雾里看花’,这道菜选的是上好的鲍鱼,肉滑皮薄汁多,雕出牡丹的样式,在花瓣上撒了一些剁碎了的青葱底部,让人有些看不清楚鲍鱼的模样,这个盛菜的餐具也是很考究的,上面装菜,下面从侧面装进滚烫的油,上面的餐具四周绕着环,里面装着谁,待热气上升的时候,这水一受热,便化成气雾,让人产生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赵胜很专业地介绍。 金明本想说:“我还以为是把鲍鱼雕成菊花呢?”不过看到李月儿一脸不快,他收住了嘴。埋着头继续吃,不过嚼菜的声音更大了,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厌恶。 李月儿听了赵胜的介绍,只是随意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赵公子,我想我们还真是土包子进城,啥也不懂。” 赵胜喜道:“木妹,没关系,以后有我,断然不会让你再去过那种流离失所的生活,你相信我。” 李月儿一直想着心事,“我不是打算和臭混蛋一起闯荡江湖了吗,虽然不是很长时间,但是,是我要求他送我回家的,我既然相信他,怎么能嫌弃他的穿着呢,哎,真该死,要是他生气了,我该怎么办,他不送我回家,我又该怎么办?” 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一关己,心就乱了,她似乎忘了有个大财主赵胜。等她看到金明的动作,神情,心更慌了,当她听道赵胜的话时,心里一惊,筷子掉了下去,惊道:“赵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赵胜看李月儿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心中还以为是自己孟浪,把李月儿吓着了。不过他是聪明人,他从李月儿一坐下来,就魂不守舍,而且一笑多嘴的叫花子居然不说一句话,他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自认为自己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学,相貌还是品性样样都比叫花子强,不会比不过他,所以他内心依旧安慰着自己,“他们是兄妹,他们是兄妹。”他依然不死心,“木妹,你没事吧,我刚才是问你这菜好吃吗?” 李月儿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中间,正色地说:“还望赵公子自重,不要木妹的叫来叫去,我们这种人可高攀不上,如果你想交我这个乡下姑娘的话,你大可叫我一声木姑娘,如果你有非份之想,我看还是算了,小女子虽然是乡野之人,但也明白从一而终,我已经许配人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赵胜劈的是稀巴烂,脸刷的一下子白了,口中喃喃道:“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而金明听了之后,更是吃了一惊,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神情呆滞,口中呐呐地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心中很难过,他不知自从自己第一次见了李月儿,便被李月儿虽处逆境,却不放弃希望的坚强打动了,而后沿途之中李月儿的顽皮,淘气让他有点可气,却更多的是可爱,加上刚才他险些被赵胜的家丁打,是她突然出手相救,他在心中已经种下了情根。可一听李月儿的话,他傻了,呆了,痴了。 “这样也好,起码比跟着我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臭要饭的要好得多,也罢,伤心人自在天涯,我已经够糗的了,难道还呆在这里,自取其辱,走吧。”心中想道。起身,神情悲凉地说:“赵公子,此去京城,我想也应该不是很远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不姓木,我和这位李姑娘相识也不过一天,她说她家在京城,让我送她一程,现在有找公子在,我想赵公子一定会送李姑娘回京的,我把她就交给你了,让这位李姑娘跟着我过那种衣食都没有着落的生活,肯定比不上跟着赵公子一路上好吃好住的生活。还望赵公子好生照顾她。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只是眼中泛着泪水。“妈的,太煽情了,太伤感了,这眼泪都受不了了。”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心中不知怎么有些伤心,看着金明那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有点想为他流泪,心中有点明白了:“这个傻瓜。”不过心中很甜蜜,必定被人爱是一种幸福。 赵胜听了金明的话,有点犯晕,他们真的只认识不到一天吗,他真的让我送木妹回家,哦不是李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去京城少说也有几天的路程,沿途我尽情施展柔情攻势,一定能将李妹拿下。一定可以将李妹的心融化,至于李妹的婚约,老爹好歹也是洛河县数一数二的富翁,到时给点钱就摆平,这样不就行了吗。想着这些,心中很高兴,刚才的不快,犹如满天乌云顿时被骄阳驱散一样。他看着李月儿的神情,也不知她是高兴还是伤心,看不出来,不过一脸楚楚可怜之色,能让任何男人产生保护欲,不忍伤害她的心思。 只是她看着金明的神情,怎么也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那眼神之中分明有爱意,赵胜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过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的李妹开心快乐,一定要让李妹摆脱那叫花子的影响,只有让李妹开心,任何事他都愿意做,都可以做。 李月儿想着心事,只是呆呆地看着金明远去的背影,她觉得那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冷清,那身躯之下似乎也不尽是洒脱,她似乎有种冲动…… 金明带着伤心走了,只是当他下楼的时候,一个很不舒服的声音传来:“滚开,哪来的要饭的,敢挡本少爷的路。” 要是平时的金明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此时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只想快点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痛苦一场。他让开了路,等那少爷走过了,他才走。 至于吧少爷是谁,长得什么样,他没有心思去了解,也没有心情去知道。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一个声音:“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这个娘们给本少爷弄回去。” 金明本想去看个究竟,不过转念一想,走都走,还看什么看,还回去干吗呢?丢人还 不够吗?再说了,那不是还有赵胜在吗,看那赵胜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认为,应该应付的来,哎,走都走了,还瞎操什么心。金明摇头苦笑,孤寂地走了。 原来那少爷一上楼就看见了李月儿的花容月貌,这猪哥的样子一下子就显露出来,内心的欲火就燃了起来,平时仗着他老爹的威名,在洛河县横行霸道,也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名节,不过他今儿个才算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女人究竟可以有多美。感觉以前都是和村姑,母猪行事一样,他下定决心一点要把眼前这个女人弄回去,据为己有,娶了当正房,好在他还有点良心,不是玩玩就算了。 周围的吃客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不敢上前,只在心中为李月儿摇头不值,“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可惜,可惜。” 第三十五章 打架 有时候,也许真的是形势比人强,使你不得不去做。 两个家丁准备上前拿住李月儿的时候,李月儿依旧想着心事,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她并不愿意了解周围的事一样,这女人啊,心事真的有那么多吗?感觉她想了很久,这女人啊,想心事真的要那么专注吗?竟然对于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不闻不问,女人啊! 此事赵胜站在李月儿的前面,勇敢地说:“陆公子,你真的要动手?这为是我的朋友,给我一个面子,高抬贵手。” 那陆公子看见有人出来阻拦,很恼火,特别是还站在美女的前面,他正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洛河县首富的公子赵胜,失礼,失礼。” 赵胜听了这话,以为陆公子会买他的面子,喜不胜收地说:“过奖了,过奖了。多谢陆公子手下留情,改日我一定准备一分厚礼,登门拜谢。” 陆公子说:“按说呢,赵陆两家本是世家,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这要是换作是一个普通女子,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走,不过吗?”陆公子变色说道,“今天可不一样,你后面的女子可是千里挑一,哦,不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就算是天王老子拉丝了,我也不会让,谁敢当我的路,谁就是和我陆盛过不去,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找死。今天我是铁了心,遇鬼杀鬼,遇仙诛仙。我看你还是站在一边,免得呆会不小心伤了你,那可不太好。” 赵胜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陆公子,还望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位朋友。” 陆士杰早就不耐烦了,“他妈的,你真是啰嗦,让你滚一边就给滚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陆士杰的为人,怎么着,你想吃罚酒。” 赵胜汗流浃背,口中喃喃道:“这,这……”只不过还是慢慢地闪到一边,虽然眼前的女人很漂亮,但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 李月儿在赵胜站在她前面,就已经醒悟过来,从二人的交谈之中,她知道那个叫什么陆士杰的应该是县城里的恶霸,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不过,她可是一个不怕事儿的主儿,以她爹结交的权贵,随便挑出一个,那个不是吓死人的,俗话说能成为京城首富,不是官商勾结,能行吗? 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眼前的一切,看一看赵胜说的什么“有我在,以后怎么样”之类的话,究竟能不能兑现。她很想看一看,只不过,可惜,赵胜是银烛枪头,中看不中用,她突然想起了金明救她的情景,凶险绝对不亚于现在,可他这么就从花弄影的手中救出了自己。她多想看看金明在这种情况下会怎样救自己,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这么样,他也不会放下自己不管的。哎,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以后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教训一下他,哼,经过放下自己一个先走了。不过要不是刚才看到他一副无精打采,好像丢了魂似的,怎麽会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呢?真是一个让人心痛又让人爱的家伙。 看着上来准备拿住自己的两个家丁,她眼高手快,马上抽出剑,像是漫天飞雪般好看地刷刷几剑,把那两个家丁的衣服做成了旷世的服装艺术品,看着自己的杰作,很开学,娇笑不已。 她的笑顿时让整个酒店亮了起来,众人都想:“古人不欺余,无怪乎会有烽火戏诸侯,只为红颜一笑。” 陆士杰看了带着笑的李月儿,更加坚定了把李月儿抢回去当老婆的念头。他看着退回来的两个家丁,怒道:“妈的,还愣着干吗,虽不是想回去讨家法。” 那两个家丁本来已经退了下去,可一听到陆士杰的话,又硬着头皮上,似乎让人觉得陆家的家法很厉害,比死还恐怖。 李月儿笑道:“草包,还敢来,好,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太好,正好拿你们练剑,看招。” 话一说完,直接仙女散花那般美丽地转着身体,舞着,几下,家丁的露眼之处都已经浸着血迹。家丁惨哼着退了下去。 陆士杰看了之后,不怒反笑,“好,本少爷就是喜欢这种泼辣型的,女人,够味,充满了野性,让人有种征服欲。哼,没用的东西,还得让本少爷亲自上阵。” 陆士杰挽起袖子,笑着说:“小娘子,不知是你幸运还是不幸,本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我怕呆会伤着你,那可不太好,我看 你还是乖乖地投降吧。” 李月儿笑着说:“是吗?陆公子,人家好怕哦,不过我喜欢,你放马过来吧,咱们随便玩两下,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就在打斗中培养一下感情吧。” 陆士杰听了之后,笑着说:“好,好,有点意思。”只见他摆起了架势,先是很有风度地将腿前的围布提起,系在腰间,然后,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气沉丹田,扎起了马步,左手冲拳,右手冲拳,让人看不出是武当的绵掌,还是少林的韦陀拳,着实厉害,众人看来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难受。 李月儿看了陆士杰的架势,着实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士杰。 陆士杰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满意,“怎么样,怕了吧,我可是从三岁就开始在少林学习长拳,四岁……”看来这一套说辞可不简单。让人听了之后,更 觉得不简单。李月儿笑道:“陆公子,人家好怕哦,待会儿,你可得手下留情啊,你得温柔一点。” “我会的,放马过来。”陆士杰不等李月儿出手,径直冲了上去,打架吗?气势是最重要的,先唬住对方再说。 李月儿轻轻一闪,躲了开,陆士杰冲的有点快,绝对是惯性,他刹不住车,当然这狗吃屎的动作是在所难免的。 陆士杰愤怒了,俗话说,恶向胆边生。他爬了起来,又冲了上去,冲上去的气势还真不是盖得。 不过李月儿是艺高人胆大,可不怕这些,这样三两下,就把原来还是人样的陆士杰弄成了猪头。 陆士杰狠狠地说:“好你个小娘皮,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等着。” “好,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你过来。不过你得快去快回,不然我等不及,走了,到时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李月儿自信地笑道。 看着陆士杰灰溜溜地走了,众人都很高兴,平时陆士杰可是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好不容易有人出手教训了他,这还不大快人心。众人拍手叫好。 不知什么时候,李月儿的身旁出现了一个长相很普通,年龄大概二十一二左右的女子,她身上的气质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装束很简单,但从简单之中你却可以看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搭配,感觉就像是衣服本来就是应该那样穿而且必须那么穿才合适,从简单之中看出了她的不简单。她的脸不是漂亮的那种,很普通,但你感觉看到她之后十分亲切,十分可人。 她轻启红唇:“姑娘,我看你还是快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你刚才打的那个人是本县县太爷的儿子,平时仗着他爹是县太爷,横行乡里,恃强凌弱,而他爹又因为他是加了的独子,很惯着他,不肯让他吃半点亏,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这么说,这陆士杰平时都是这么霸道?”李月儿问道。 “那是自然,简直就是洛河县的土皇帝。”众人说道。 “那为什么不去报官呢?”李月儿不解地问道。 “报官,哼,他爹可不就是官,告谁,向上面告,谁不知道官官相护,怎么告?”众人说道。 “多想你们的好言相劝,谢谢。哦,对了,姑娘怎么称呼?”李月儿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我嘛,就是这云来轩的老板——杨云绰。”杨云绰说道。 “多谢你的去昂,不过,我走了,你怎么办?那赵公子虽然有点……不过,这事总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我不想连累别人。”李月儿正色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死性子呢?你走呢,我这儿最多就是被他砸坏一点东西,赔点钱就结了,总比你深陷狼吻的好。”杨云绰说道。 “就是,你还是快走吧,以我爹和县太爷的关系,应该没事的。”赵胜应声道。 李月儿听了这话,心中对赵胜更是嗤之以鼻,一辈子靠父亲,没出息。她对杨云绰说:“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走了,没事的,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因为……”李月儿在杨云绰的耳边轻声地说来几句。 杨云绰将信将疑,“行吗?” “我相信他。再多告诉你一件事。”李月儿又在杨云绰的耳边说来几句。 听了李月儿的话,杨云绰笑了,“好,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你先在这儿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第三十六章 担心 人这种动物真的是很难明白,很难明白。 金明很无趣,无精打采,失落地走在街上,他在这个世上遇到的三个女性,第一个顾雨霏,他对给顾雨霏充满了好奇,总觉得顾雨霏身上有种高贵,使他有种公主爱流氓或者是流氓爱公主的感觉;而对张兰心仅仅是一种对美的欣赏,对美的追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相信一见钟情,可他更相信日久生情,当然他不会傻得认为张兰心会在见了他一面之后就会爱上他,虽然一切皆有可能,可总还是要有点根据吧,张兰心对他最多是好奇,对于陌生事物,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第三个当然是李月儿了,与李月儿的认识很特别,这件事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重新的认识,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精神焕发地走向京城那个龙潭虎穴,虽然人都是有梦想的,可是让你去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才济济的地方,总还是有点担忧,害怕。而从救了李月儿这件事让他简单了信心,加上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虽然谈不上坦诚不公,但最起码还是旅途愉快,后来发生的事,让他觉得李月儿虽然是大小姐,但身上似乎并没有多少大小姐脾气,更关键的是他觉得李月儿好像有点适合他,虽然明知和李月儿不太可能,但是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希望,可是一听到李月儿许配人了,他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没有了魂,他很失落,孤单地走着,走着,也不知要去哪儿,只是心中觉得不舒服。 “反正身上有钱,不管那么多了,随便找家酒馆,醉上一醉再说。”金明打定了注意,便走到了一家酒店。 店小二对他很鄙夷,不让他进去。他马上从怀中拿出五十两,小二笑了,“客官,你请进,这边请。” “哼,以为老子喝不起,是吧,吃饭不给钱,是吧,狗眼看人低。”金明说道。 “小的错了,不知客官你想要点什么?”小二哈腰说道。 “拣最好的上,酒要最好的女儿红,钱,就这五十两,你看着吧!”金明很大气地说道。 他也懒得理会别人看他的眼光,口中的闲言碎语。他只想一醉解千愁,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有一瞬间人还是会没有知觉,没有痛苦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食客低声地说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食客问道。 “那个云来轩出事了。” “爱,那铁定就没什么事了,谁不知道云来轩的老板可 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怎么会在洛河开这么久的太平店呢?” “可问道就是这次云来轩出事的人是县太爷的儿子陆士杰。”“这么说,这还真是闹起来了。” “可不,陆士杰被一个女人打了。” 金明很随意地听着他们的话,听到云来轩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紧。听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又是什么县太爷的儿子,他心中觉得不妙。思前顾后,觉得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李月儿,心中很急,可一下子又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笑着对那两个食客说:“二位大哥,若不嫌弃小弟是一个要饭的,来这一桌喝点水酒,聊聊天,随便点菜。” 那两个食客对乞丐本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更别说坐在一起吃饭。可一眼看见金明那桌上的美味佳肴,有点心动,不禁嘴一馋。两人对望了一下,“如此甚好,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三人坐下,金明替二人满上了那醇香的女儿红,口中说:“今儿个,小弟撞上了一个大财主,他心情不错,便多给了我几个钱,我对攒钱不是很感兴趣,觉得还不如拿来吃了实在。” “原来是这样,那今天我们可是有口福了。” “哪里的话,要不是两位大哥肯屈尊纡贵,哪个愿意和我这个叫花子同桌吃饭呢?倒是我高攀了。”金明笑道。这要问话,当然不会一上来就问,好听的 话得多说几句,别人一高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哪里,客气了,客气了。” “来,咱们边喝酒,边聊天,这样才有兴致。”金明说道。 “对,对,说的对,说得有理。” 那两个食客也还真是不客气,大快朵颐地吃着,不注意看还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要饭的? 金明看是时候了,“小弟,没什么癖好,就是喜欢听点张家太太,李家小姐之类的私事,不知,刚才两位大哥在谈些什么呢?” 那最先说话的食客满嘴食物,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兄弟,你这可问对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那小弟就洗耳恭听了。”金明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县太爷的儿子陆士杰到云来轩去吃饭,看见一个美貌女子,那美貌那个美啊……”那食客开始发花痴了。 金明听到这儿,心中一紧,也不管那食客究竟在干吗,他说:“大哥,你别说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行不?” 刚才问话的食客应声道:“对,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呢?” 那食客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陆士杰看了那女子,便命令他的那些狗腿子去把那女子拿下,说是弄回去做少夫人,这时候……”食客停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筷子菜,慢慢地嚼了起来,很是享受。金明看来,真想抽他,可这话还没有听完,只有忍了,忍了。 那食客舔了一下嘴唇,“香,真是香。哦,对了,刚才说道哪儿了?” “刚才说到‘这时候’。”金明补充道。 “哦,对,这时候,赵公子挺身而出,可惜被陆士杰三言两语给吓了回去,不敢出声,我呸,就他那样还想英雄救美。陆士杰的手下冲了上去。可是……”那食客又夹了一筷子菜,喝了一杯酒。 金明看了之后,心中那个恨啊,真是恨不得掐死他。 “可是那美貌女子的武功之高,直追武林第一高手,就那样两三下子。”那食客随意舞动了几下筷子,“就把那个陆士杰打成了猪头。真是厉害啊。” “可这又什么呢?架都已经打完了,就应该收拾场地,然后走人。”金明不解地问道。 “问道在于那美貌女子真是江湖儿女,够义气,她说:‘我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连累大家,连累云来轩。刚才动手大人,我不知道那个陆士杰是县太爷的儿子,既然人都打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在这儿等县太爷来。大家也不用劝我,我意已决。’” 金明心中却叹道:“这小妮子,有病啊,难道是刚才姓木的原因,脑袋秀逗了。”转念一想,“我人都走了,还管那么多干吗?” “可要是那个赵胜管不了,我可是答应她,送她回京的,我可不能不管她。” “可是我只是一个要饭的,管得了吗?” “说不准,我不是凭一己之力把她从花弄影的手中救了出来吗?说不定这一次也行。” “嗯,对,做人要有信用,要言而有信,想办法救她出来,然后把她送回京城,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诺言,以后她嫁她的人,我讨我的饭,各不相干。” 金明心里斗争了很久,总算决定去救李月儿。他起身说:“不好意思,两位,小弟临时有点事需要先走一步,不能和两位畅饮,很遗憾。” 那两个食客听了他的话,面现难色,金明当然明白了,“小二,过来一下,把账结了。” 小二结了账,把钱找给金明。 金明起身告辞。急忙奔向云来轩。 第三十七章 智解 天下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人是有智慧的动物。 金明边走边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当然知道李月儿这个大小姐还真的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不走那就真的是不会走的。可这人一急,脑袋就不是那么灵光,“哎 ,管他的,到了哪儿,看情况,见机行事,大不了就是一死,自己又不是没死过。”金明之后这样安慰自己。 他匆匆赶到云来轩,只见楼外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里面却是人去楼空。也是,人喜欢看热闹,虽然看热闹要紧,可命更要紧,没人愿意卷入是非之中。 金明没有想那么多,他快速地奔到楼上,看到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的背影,背影是那种不高不大的,周围有十几个衙役,还有那个猪哥陆士杰。 “爹,就是这个小娘皮打的我,你可得给我报仇。”陆士杰看着李月儿,生气地向他爹控诉。 那官员看着李月儿,心中一颤,世上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娶回去当小妾,天天温柔,夜夜温存,日子岂不快哉,可转念一想,“算了,家中的母老虎,哎,算了,还是弄回去给儿子当媳妇吧。成为堂堂县令的儿媳妇,也没有辱没她。只是有点野,也不知儿子能不能驯服她,管他的,先弄回去再说。慢慢磨,总会把野性磨去的。” 他说:“你就是打我儿子的那个女人?” “不错,就是我。”李月儿说道。 “大人,你能不能开在我的份上,绕了这不懂事的乡下丫头。”杨云绰说道。 “哦,是云娘啊,要是其他人,我没话说。可这丫头,竟敢打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云娘,你还是让开。”那官员说道。 “云姐,你还是让开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李月儿感激地说道。 县太爷面带微笑,“好,好一个有担当的丫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我儿子的眼光还真是没的说。” “你想怎么样,尽管放马过来。”李月儿说道。不过内心很着急,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她双眼四处搜寻着,终于看到了那个想见的身影。脸上有了笑容。 “也没什么,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他肯定得调养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当然得有人照顾,侍药在床前,侍寝暖床了。”县太爷说道。 “哼,想得美,我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别做梦了。”李月儿说道。 “那,我只好动粗了,还等什么,于捕头,你可是名震京师的天下第一捕头,看你的。”县太爷说道。 “是,大人,不过,我想说明一下,你刚才说道名震京城,那是过去的事了。”于捕头说道。“来吧,小姑娘,今天让我来来会会你。”说罢,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月儿。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于捕头站在那儿,岿然不动,不过,那迫人的气势压得众人有点恼火。 李月儿当然没感觉了,她可是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这自信源自与实力。即使在武功上不能获胜,可她年轻,气力长。 “等等,我有话要说,等我说完了,你们再打行不行?”金明走了出来。他穿过衙役,来到李月儿的身旁。轻声地说:“李姑娘,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又惹事。真是拿你没办法。” 李月儿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叫李姑娘,既然是李姑娘,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吧。” “但是我答应送你回京。”金明说道。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不用你送。”李月儿说道。 “好了,别闹了,你说你有还想我干什么,你已经许配人家了,我还可以干些什么?”金明很无奈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你可以暂时叫我月儿。”李月儿笑道。 “行,我怕了你。月儿,行了不?”金明很无语。 李月儿听了很高兴,容颜就像初春冰雪融化了那样温暖。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金明心中想道。 “说完了没有,你是谁?”县太爷指着金明问道。 “他是我夫君,是我相公。”李月儿抢着说。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金明现在是彻底地蒙了,他不知道李月儿究竟要干什么。 而李月儿好像很自豪一样。 “月儿,你疯了,现在还开什么玩笑。”金明气道,“这笔账以后和你算。” “误会,这绝对是一个误会,我怎么配得上她,我只是她家的一个家丁,由于犯了一些错误,被赶了出来,才沦落到这种地步。今天听了外面的人,说什么云来轩出事,忙着过来看一下热闹,没想到居然是以前的小姐,小姐对我照顾有加,这才出来尽一下护主的事情。”金明边说边打量县太爷,只见县太爷是一张国字脸,年近中年,精神很好,保养很好,没有白发,没有发福,满脸笑容,让人不知深浅,那双眼睛很毒,很毒。 “这么说,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了,好,念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让你说几句话,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说些什么?”县太爷说道。 “多谢,小叫花有个不情之请。”金明说道。 “你说吧。”县太爷说道。 “能不能让云娘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想和县太爷单独说几句话。”金明说道。 县太爷脸现难色,金明明白了,随即说:“我想以大人的英明神武,怎么会怕我这个要饭的呢,我可是身无三两肉,手无缚鸡之力的体型,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对大人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可言。再说了,大人还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下属,我根本不能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有劳云娘了。”县太爷说道。 “请走这边。”杨云绰说道。 县太爷在前,金明在后。 “请进。”杨云绰推开门,侧过身,让他们进去。只是在金明经过她身旁的时候,说了一句让金明很是莫名的话,“我看好你。” 众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于捕头和那些衙役没有得到县太爷的指示,不敢乱动;而陆士杰因为有老爹在,没有老爹的吩咐,也不会有任何举动;李月儿因为相信金明,也没有想过动手。大家都很想知道二人在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杨云绰对金明的兴趣很浓,她很想看一看,李月儿这种大美人的意中人究竟会有什么表现,当然,当金明一身乞丐行头出现时,还真是让她吃了一惊,她对金明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哈哈,如此,真是要多谢贤侄了,今日听了贤侄的话,使我茅塞顿开,我会记住贤侄的话。”县太爷说道。 “哪里,大人言重了,我只不过是胡乱说了几句。”金明说道。 “哪里,哪里,不过,贤侄的承诺也应该兑现了吧。”县太爷说道。 “那是自然。”金明说道。 众人都不懂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搞什么名堂。 只见金明走到一个衙役面前,笑道:“麻烦这位差大哥,我刚才言语对县太爷多有冲撞,有些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冒犯了官威,侮辱了大人。希望大哥下手重一点,打我三十大板。” 那个衙役有点犯晕,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都是一样。 那衙役看向县太爷,县太爷不怒自威地说:“还看什么,还不给我大,狠狠地打,让这个小子说话没大没小,没轻没重。打重一点,让他长点记性。 这刚才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这怎么转眼之间,就是这样子了,县太爷的怒应该是真的,而打在金明身上的板子,铁定也是真的,这可以从那打人的衙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当然少不了金明鬼哭狼嚎的叫声看出来。 “你为什么打他,我不许你打他,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李月儿急道。 “给我拦住她,不准她过去。”县太爷说道。 此时金明虽然痛不欲生,但他却说:“月儿,不要过来。你过来,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相信我,不要过来。” 众人听了,更是迷惑不解,不知所以然。 “启禀大人,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那衙役说道。 “知道了,走,打道回府。”县太爷说道。 “可爹……”陆士杰支吾道。 “人家已经挨了三十大板,还不够吗?从今以后,你给我安分点,以后没有我的许可, 你不准踏出县衙半步,在家多看点书,考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知道了吗?“县太爷说道。然后又对那些衙役说:‘还有你们,以后给我好好地看着少爷,要是让我知道少爷又出来闹事,哼,休怪本官无情,翻脸不认人。” “是,爹,孩儿知道了。”陆士杰心中纳闷,“这小叫花子究竟给爹灌了什么迷药,爹怎么变成这样,以后,哎……” “贤侄,老夫先走了,今天多谢你的好言相劝,以后有时间来府上坐坐。”县太爷说道。 “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叫花子而已,怎么敢呢?”金明说道。 “咦,怎么还叫大人,叫世伯,什么叫花子,你在我眼中,嘿。”县太爷说道,“保重,多保重,我看好你。以后多带几个漂亮老婆回来,让世伯看看。” “大人,哦,世伯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的吉言。”金明笑道。 “老夫走了,后会有期,路上小心。”县太爷真诚地说道。 “恕小侄多有不便,不能相送。”金明说道。 望着县太爷远去的身影,众人都很困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县太爷都走了,众人也不便多留,赵胜看了一眼李月儿,很伤感地走了。 “喂,臭混蛋,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这么就这样走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打你?”李月儿问道。 “没,没说什么。”金明打着哈哈。 “真的?”李月儿不信地说道。 “真的。”金明肯定地说道。 “你说不说?”李月儿威胁地说道。 “这没有说什么,你让我怎么说。”金明说道。 “好,你不说,我,哼哼。”李月儿诡异地笑道。 金明看着有点害怕,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只听到 “啊,痛”的一声惨呼。 原来李月儿碰了一下金明的屁股。这小妮子也真是够狠的,够绝的。 “好,我说,我怕了你。”金明说道。 “这才乖嘛。”李月儿天真无邪地笑道。 杨云绰也充满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会一回事。 第三十八章 喂饭 红袖添香是多么惬意的事 ,却不知美人喂饭又如何? “喂,你怎么了?”李月儿惊道。 杨云绰和李月儿对金明和县太爷究竟说了什么,竟然让县太爷放了李月儿,而且还管起了儿子,很是好奇。可是,这个关键的时刻,金明却因为从未受过三十大板这么重的大刑,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两个女人,一时间手忙脚乱的。还是杨云绰见得世面多,镇静了下来,目前关键的是将受伤的金明安顿下来,可是云来轩只是一个酒店,不是客栈,除了自己一个床,便只有店小二有房间,可要把他搬到那儿去,人多嘈杂,不好照顾,可要是搬到自己的闺房,这男女必定有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那可不太好,加之,她对金明只有好奇,但对于金明那身脏不垃圾的装束,今日自己的闺房,而且还爬到自己的床上,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云姐,现在该怎么办?”李月儿急道。 “这,他受伤了,应该先将他安顿下来,再疗伤。可是我应该把他安置在哪儿?我这是酒店,不是客栈。放到我房间,可能不太好,住客栈,照顾他又很麻烦。”杨云绰说道。 “哎,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这儿没有一个人住的小二吗,先委屈一下他,让他把房子腾出来,暂时让臭混蛋住一下。”李月儿说道。 “对,对,你看我这不是犯糊涂吗?”杨云绰拍着脑袋说道。人就是这样的,事不关己,倒也是无所谓,可这事一涉及自己,还真是有种骑驴找驴的感觉。 她叫林二把房间腾出来,然后把金明弄进去。 林二和另一个店小二见自己要抬这么一个脏兮兮的要饭的,面有难色,可一看见老板不怒自威的脸色,老板虽然年轻,可,能经营这么一个偌大的酒店,岂是常人?二人只好自认倒霉,干起了苦力。 “云姐,你这儿有伤害的金疮药吗?”李月儿急道。 “这,我这儿没有,我马上叫人去买。”杨云绰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明睁开双眼,本想看一下自己是在哪儿,无奈自己用得是伏爬式睡姿,无法如愿。好在头还是很灵活的。他用双手努力支起头颅,可是他的动作太大了,把趴在床沿睡觉的李月儿给弄醒了。 李月儿打着哈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可一看见金明那双睁开的眼睛,喜道:“臭混蛋,你醒了,你醒了。” 看来这小妮子为着照顾自己,受了不少罪,辛苦了很多,那黑眼圈,干涩的嘴唇,凌乱的发髻,让金明很感动,以李月儿千金之躯来照顾自己,不知是前世烧了多少高香,让他觉得也不枉自己一番辛苦的付出。 “辛苦你了,我已经醒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金明温柔地说道。 “那哪成啊,你肯定饿了,云姐云姐。”李月儿开心地,大声地叫道。看来这练过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千里传音之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金明听到这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李月儿看着金明的傻样,随即明白了,有点扭捏地说:“人家看你醒了,高兴吗。” 金明看见李月儿这副小女人样,口水直咽,咕咚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心中叹道:“妈呀,这小娘皮还真是要人命啊,温柔起来让你酥到骨子里去,可这发起怒来,发起威来,还真是不好说。” 杨云绰听到李月儿的叫声,知道金明肯定已经醒了,她手中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明白,不过她没有当面戳破:“知道你刚起来,肯定会有一些饿,先吃点粥,润润喉清清胃,然后再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金明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位姿色中等但气质逼人的女人,年轻有气魄,体贴细心,关键是身材匀称,该大的大,该翘的翘。他当然知道看人,怎么能久久地盯着,那样给人的形象不好,是不?他急忙收回眼神,嘴中说道:“多谢,刚才听月儿称呼你为云姐,不知我有没有资格知道你的大名。” “客气了,但说无妨,我叫杨云绰,是云来轩的老板。”杨云绰依旧春风般的笑容,不过金明总感觉这笑容后面有其他的东西,可必定大家彼此并不熟悉,岂敢造次随便问。 “你们相互客气什么,以后你也叫她云姐,至于云姐叫你什么。”李月儿沉思道。 “等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臭混蛋,这臭混蛋是谁哦?我们这有这号人么?”金明很是疑惑。 “你不就是臭混蛋”李月儿一脸正色道。 “什么?!”金明大惊小怪,“我叫臭混蛋,这不可能,首先,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叫金明,再者,我哪里臭吗,我已经改了很多了,以前都是大半年洗一次澡,碰上春节再多洗一次,现在加上重阳中秋端午……总之我怎么可能是混蛋,谁不知道我是英俊不凡、风度翩翩的春情十郎,怎么可能是混蛋。” “我就叫你臭混蛋,怎么着,有意见……” “我抗议。”金明不满地说道。 “抗议无效,实力决定一切,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待你能打赢我,再自己正名吧。”李月儿说道。 “我,我欲哭无泪啊。可怜我天纵英才,怎么遇上你这个煞星,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语‘一物降一物’。”金明很是悲痛,很是凄惨的说道。那口气,那神情倒是让李月儿和杨云绰笑了半天。其实金明很喜欢看女人笑,他觉得女人的笑是将她自我完全地展示,每个女人笑的时候都很美,真的! 李月儿问道:“现在你可以给我们讲一讲你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让他有那样的举动。” “这个,这个……”金明飞速地转着脑袋,他抓了抓后脑勺,“这个嘛,雷公还不差饿兵上阵,是吧,想知道的话,总得让我先吃饱了饭吧。” 金明准备自己吃饭,只不过是有心无力,这可犯难了,这谁来喂他呢?李月儿和杨云绰对望。李月儿心想:自己虽然对他有好感,可这并不代表可以喂他吃饭啊。其实关键是她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为难她吗? 杨云绰心想:“这可不管我的事,我对他只有好奇,其他的,哼,门都没有。” 最后还是李月儿勉为其难地喂他吃饭,金明这小子可真够享受的,看着李月儿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汤匙舀起一勺白饭,然后嘴前,轻轻的抿了一下,那动作很温柔,很细心很美。可是她却是一勺全部让金明吞下,看来凡事还真是不该只看表面。这小妮子还真是不会服侍人,不过金明心中还是很高兴,必定这种事情,这种待遇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道到的。他口中边嚼便发出咂嘴声:“真香,真香,好吃,好吃” 杨云绰看不下去了:“喂,你们,那个你们慢慢进行着,我先出去了,吃完了再叫我。” “哦,多谢,出去的时候麻烦关一下门。”金明说道。 “你……”两个女人同时惊呼。 “误会了,误会了,我是有点冷,有点冷。”金明说道。 杨云绰出去了,关上了门。 这时金明很正经的说道:“李姑娘,多谢你这样照顾我,我觉得是时候,我们该摊牌了。” 第三十九章 释疑 没有什么误会是长久存在的,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只是时间的先后和误会带来的损失的多少而已。 “你说什么?”李月儿听了这话手中的碗差点摔落在地。“我是说,我们是时候摊牌了。”金明一脸正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月儿很是疑惑。 “好,那就由我来说。第一,你已经定了亲了,为什么还会发生采花贼事件,别以为,我不会武功就好骗,虽然我不会武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懂武功,从京城到那天晚上救你的那个破屋子,距离应该不远吧,你会认为一个采花贼会在京城给你下那个什么‘软筋散’,还跑那么远,干坏事,他傻,还是我笨? 第二,你收拾了陆士杰,明明可以跑的,却说什么我不想连累别人的话,以你李家的财大气粗,一个小小的洛河县的县令,你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好,就算是民不与官斗,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可以先跑,回头让你家里人捎一点钱过来赔偿云来轩的损失。你也许会说,我走了,那个县太爷找云来轩的麻烦,怎么办。我又不说三岁小孩子,那个杨云绰这么年轻,居然能经营这么大的云来轩,没有一点背景,可能不? 第三,你既然不想连累别人,那为什么还要到处放风,到处说云来轩的事,我想我应该理解为那是说过我听的吧? 第四,为什么在我冲到你面前时,你居然说我是你相公,我想我不会傻到认为你已经喜欢上了我吧?这些,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清楚,我本来是不想问的,必定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没必要对对方知根知底,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说不定我把你送回去之后,从此便再无相见日了。所以,我开始觉得没那个必要,只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麻烦你和我说清楚。虽然我曾经答应过送你回去,不过你不能对我坦诚的话,我想我为你挨了三十大板,应该是仁至义尽了吧。 我本身就是贱命一条,天生天养,不会挨了三十大板就死的。你不说清楚,那我只好拖着身体走人,我金明可承受不起大小姐的照顾,特别是素手调羹。”金明说道。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这一番话,心中一紧一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知道平素笑嘻嘻的金明心思居然这么缜密,可这事到底要不要和他说呢?心中有点为难瞒不过,她看到金明艰难地爬起来,很吃力,很费劲,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是不用挨板子的,可这,应该这么说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最后,她还是选择说了,她双手轻轻地将金明按下,说:“别挣扎了,累了吧,饿了吧,来,我边喂你边和你说。这事说来那话可就长了。我爹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家财万贯,关系网也很复杂,我爹为了使家业更加根深蒂固,就想把嫁给那些进京考科举的那些举子,说那些读书人将来定会鲤鱼跃龙门的,成为天子门生的,我家又有钱,肯定会把我所嫁之人捧成大官。我很讨厌这种政治婚姻,再者,我很不喜欢那些做事有板有眼,循规蹈矩,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虽然我也会读书识字,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舞刀弄枪,当然更不喜欢女红针织,也不喜欢吟诗作对,所以……” “哦,所以,你就不告而别,离家出走。”金明吃着白粥,含糊地说道。 “但是,我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之后到处走走,四处游历一下,仗剑江湖,惩恶锄奸,打抱不平,可哪晓得,那天来到洛河县,找了一家客栈,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过饭就浑身无力,一个人也就是花弄影冲到我的房间,点了我的哑穴,把我带到那个破屋,我是真的不愿提起这些事的,因为我本来是想打抱不平,拔刀相助的,虽然我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可我从来没有出来过,江湖经验,根本就没有,怎么被跟踪,怎么中了软筋散,我也是不知道。后来你救了我,我问你是怎么救的,可你一直都不说,你认为我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能从武功不一般的淫贼手中救出来,会相信吗?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是不是有其他的企图,平时想套你的话,你总算嘻嘻哈哈的。这不是让我更加心疑吗? 不错,我是没有把县太爷放在眼里,也是我故意放风,给你听的,就是赌你来不来,看你遵不遵守承诺,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想你一个要饭的,总不可能还能结交官府的人吧。我也是故意在那种凶险的情况下,说你是我相公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是真有能耐还是一时运气。如果是有真能耐,肯定能化险为夷,如果是一时运气,那我就看不起你,这个惩罚是应该的。” “我有些不明白,那万一我真的是凭智慧,从花弄影手中救了你,而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确是绞尽脑汁,也救不了你,那我不是惨了,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不就是成了无辜的羔羊。”金明恨牙地说道,“那万一我不来,那你不就赌输了。” “这也办法,必定你听到我许配人家,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一样,行尸走肉一般。那可是装不出来的。那万一是装出来的,我也只好认命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俗话说,千金易得,有情郎难求。”李月儿说着这些话,声如蚊呐,有些害羞,不过说了之后,内心却是很轻松,心中还有一丝喜意。 “你说什么,真命天子,你说我是你的真命天子,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哈哈!”金明很是惊喜。 “我有说嘛,去只是再说那个曾经救了我两次的金明金少侠,又不是你这个臭混蛋。”李月儿很淘气地说道。 “我不就是金明吗?”金明疑惑地问道。 “你是吗?你现在只不过是臭混蛋,你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就叫你臭混蛋了,你不服气,可以找我单挑,等你打赢了我,再替你自己正名吧。”李月儿笑着说道。心中却说“小样,不给你一点厉害,你还以为我是病猫。” 金明一脸丧气,断断续续地说:“这,这不太好吧,我从来就没有学过武功,现在才开始练,是不是有点迟了,这我在进步,你也在进步,我根本就不可能打败你吗?至于说娶你,那更是遥遥无期,你我二人倒也无所谓,只是我金家的祖先可不干。” “这是为什么?”李月儿很疑惑。 “你想啊,难道等你我都七老八十才入洞房,给我金家添几个萝卜头,生几个小金明吗?”金明笑道。 “谁要和你那个。讨厌。”李月儿娇羞道。 “好了,月儿,先不说这些,你确定你已经爱上我了。”金明正色地问道。 “谁爱上你了?”李月儿小声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爱上我,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会把你从你爹那儿抢过来,可要是你不喜欢我,那我又何必花那份心思,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随遇而安的。”金明说道。 “对啊,我爹那一关,还真是不好说。”李月儿有点急。 “如果岳父是一个开通的人,我倒是可以试一试说服他,可要是他有点蛮横,那我就没办法了,出来使出杀手锏,别无它法了。”金明说道。 “杀手锏,什么杀手锏?哎,等等,什么岳父?”李月儿问道。 “杀手锏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这虽然是普通的招,可我保证百试百灵。”金明笑道。 “什么,百试百灵,你还试过百次?”李月儿怒道。 “不,误会,我怎么可能试了百次,我的意思是这招很管用,很有效。要不然,我们私奔,哦,不是,是浪迹天涯。”金明说道。 “人家有说要嫁给你吗?我有说要和在一起吗?不过,要是我爹不同意,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哦,可以考虑私奔,哦,不是,是浪迹天涯。“李月儿脸红红的。 不知手中的那碗白粥是什么时候喂完的。不过,粥已尽,可二人的心却也近了。 当金明习惯地用袖口擦嘴的时候,他却大叫了起来。 第四十章 疑问 这人有了疑问,不弄个水落石出,清清楚楚,他肯定是坐立不安。 那一声“啊”的声响可谓直冲云霄,响彻云际。把个李月儿着实吓了一跳,杨云绰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快步冲进了房间,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有点犯晕,只见李月儿满脸疑色,而金明却是双手紧拽裤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云绰不知是问金明还是问李月儿,只是李月儿很困惑地摇了摇头,金明此时还惊魂未定,口中喃喃地说:“你们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是她?天哪,我珍藏多年的处男之身,就这样在我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你们夺去了,我心中那个悔啊,那个恨啊!” 李月儿和杨云绰听了金明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还真的被镇住了,心中有一种上前打他几百次的感觉。要不是怕背上一个虐待伤病人士的“美名”,哼,她们难道是轻允的。金明眼巴巴地看着李月儿和杨云绰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知怎地,心中似乎有些害怕,“那个,那个,我看大家为我的事这么操劳,劳心费神,我无以回报,本想以身相许,奈何我是大众情人。这不,编造一个笑话,让大家轻松轻松,给大家解解忧,对不。我的行为举止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轻点,有没有趁机占点便宜,你们有没有伤害它(身子)。”金明说道。 “滚一边去,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恶心,我们可不可能给你换衣服,这个用你的脚趾也能想得出来的事。”李月儿骂道。 “这么说,你们没有动我了,哎,还好,还好,这样我替它(身体)感谢你们了,还好,目前我还是处男,我冰清玉洁的身体依然冰清玉洁。”金明很诚恳地说。 “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哼,我们会动你,笑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样,骨瘦如柴的身体。”杨云绰讥讽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指不定对于你来说是视之如草芥,但对于别人却是视之如珍宝,对吧,月儿。”金明这小子眨着眼睛,笑眯眯地对李月儿说。 李月儿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惶恐,却硬是装着镇定地说:“谁稀罕,这做人贵有自知之明,对吧,人丑点没关系,不过研扬长避短,收敛一点,你说是吧,云姐。” “这个,月儿妹妹,我怎么一下子觉得你真是太有才了,这么经典的至理名言,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杨云绰笑道。 “你们这绝对是诽谤,以我天纵奇才,仪表堂堂,可能有你们说的这么不堪吗?主要是你们有眼不识明珠,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遇上真正慧眼识英雄的知音,哎,知音难求啊,无怪乎,某位大家说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金明满脸悲戚之色,似乎真有怀才不遇之感。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快受不了,难怪月儿妹妹那样待你,你的确够无耻的。”杨云绰笑道。 “云姐,你又取笑人家,人家哪有,不过我倒是认同你所说的,他的确是够无耻的,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我怎么就碰上他了。哎!”李月儿越说越凄凉,越说越苦楚,倒像是弃妇。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两位,你们看这天也快黑了。月儿,你辛苦了,你回去睡吧,不过,你要不要给你父亲去封信,告知你要回去的事。”金明建议道。 “我先去睡会,等我起来,再写封书信回去,晚点过来看你,不过,我过来的时候, 你要告诉我你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李月儿说道。 “行,你去睡吧,这等机密大事,怎么会少了你的份,是吧。”金明说道。 李月儿和杨云绰一起走出房门,金明却说:“云姐,还请留步,我有些是想给你说。” 李月儿和杨云绰却是一阵错愕,杨云绰心想:“他有什么事跟我说呢?” 李月儿则想到:“他要和云姐说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金明笑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单独跟云姐说声谢谢,然后看看云姐这儿要不要请人,我也好挣点老婆本。” 李月儿娇羞地离开。杨云绰走了进来,带着疑窦。 “麻烦你把门关上。”金明说道。 “你要干嘛,为什么要关上门,不就是道声谢,问一下我请不请人的事。”杨云绰讥笑道。 “云姐,哦,不,杨姑娘,你不是以为我真的会问这些事吧,那还有支开月儿的必要嘛。”金明说道。 “哦,那敢问金公子,准备和小女子说点什么呢?”说完,却是反手把门关上了。 “杨姑娘,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我对你的背景,怎么不简单却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对我和月儿怎么这么上心,如果说你图我有个啥,那绝对不可能,我除了一根竹竿,一个破碗,还有我的‘战袍’,哦,对了,回头,麻烦你把我的‘战袍’还给我,还希望你不要贪图我的‘艺术品’,我是身无长物,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是真的想不清楚。至于说,你要贪图李家的财产,我觉得那也说不通,第一,我们是无意之中步入云来轩的,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月儿的事,第二,我觉得云来轩虽然不是什么销金窟,但日进斗金却不成什么问题,所以说你贪图李家的财产说不通。如果,你真的要贪图她家的财产,那心机可谓之高,计谋可谓之深,岂是常人所能匹敌的。那我们只好认栽了,不过,目前你还没有这么深的智慧。我虽然不聪明,但这并不代表我傻,我总不会认为你是因为我受伤,收留了我吧,你只是个开酒馆的,不是开慈善堂的。所以,请你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不愿透露什么,那么我只好拖着这副受伤的皮囊离开这儿,虽说我是一个要饭的,但那个住客店的钱还是有的,麻烦你把我的‘战袍’拿给我,不过对于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还是很感激的,如果将来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开个口,我一定竭尽所能去办。”金明说完,又故技重施,双手使劲,支撑整个身躯起身。 杨云绰听了金明这一番话,又看着金明起身,大笑道:“别装了,再我面前,不必演戏,你的演技很蹩脚,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给我开门是说的那句‘我看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月儿肯定给你透了一点风,但那只是,不好说,用一句很不自谦的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像你这般见惯风浪的人,岂会听信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我想你应该有可能早就知道我的一些事,只是不知道我是谁而已,我说的对吧,杨姑娘。”金明补充道。 “哟,看不出来,我倒是小看你了。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么我也不隐瞒你了,不知你记得扬名县那个‘酒中客’的酒馆吗?”杨云绰说道。 “哦,你是说掌柜马宏飞鸽传书给你。可他只见过我一面,这……”金明自己想着其中的奥妙。 “其实,我是宰相的女儿。”杨云绰说道。 “这怎麽会,哦,不是,这名头有点大,这事实有点让我接受不了,你接着说,我想后面的惊喜肯定会更多,我怕慢慢地、慢慢地消化,慢慢地、慢慢地就习惯了。多余的问题我也不问了,我想你会给我答案的。”金明有点困难地说。 第四十一章 心伤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伤,一段痛,这是真的,是事实。 “ 现在的大陶朝可以说是诸个国家中比较强盛的一个国家,我爹,不仅是我爹,皇帝甚至整个大陶朝的子民都认为历史给了大陶朝一个机遇,一个统一中华的机会。既然要统一,肯定需要人才,科举制度虽然能选拔出一批人才,但是不知有多少豪杰却因为不屑科举的明经取士而埋没于草莽之中,如果国家不用他们,那对于大陶朝将是多大的损失。所以我爹基本上在全国各州县都派人去开酒馆,你是知道的,酒馆之中,北商南去,南商北走,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富贵人家,贫民百姓等等,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信息,我爹一直都认为只有贴近百姓,才能急百姓之急,了解百姓对于朝中实施政令是有很大用处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明白百姓究竟需要什么的生活。还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世间有多少怀才不遇的有才之士总有那么几句悲天怜命之语,在这酒店之中岂会没有这些,对吧。”杨云绰说道。 “那你为什么……”金明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呆在闺房中读一下《女经》,学些女工、针织,对吧。我不喜欢这些,我喜欢四处游历,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不然我可以提枪跃马,冲锋陷阵,创一番男儿的事业。所以我求我爹让我出来,但我爹硬说我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诸多不便,他不放心,所以让我呆在离京师不远的洛河县。”杨云绰说道。 “我明白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何能独自把个云来轩经营得如此之好。我想除了你身上独特的气质,独到的眼光,还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艺术感觉之外,更关键的是在于你有一个强硬的后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有了后台就能避免别人的破坏,捣乱。但我看那陆盛(县太爷)虽然买你的面子,又不全然是那样的,这,以你堂堂当朝宰相之女,我不是很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金明问道。 “这,其实,我过来时,并没有说我是宰相的女儿,我只是送了一副字画给县太爷。”杨云绰说道。 “哦,我倒是对这字画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能让县太爷如此照顾你,居然能让洛河县的黑白两道都不敢来云来轩闹事,难道是……’金明看着杨云绰。 “对,没错,一副我爹的真迹,其实更关键的是县太爷是我爹的相交好友,只是好久没有见过我,所以我拿一副字画是要证明我的身份。不过,这‘老牛舐犊’之情,加之月儿又是生面孔,我又是后辈,他当然认为我不会将此事告诉我爹,所以……”杨云绰说道。 “可你凭什么看好我?我只是在‘醉中客’和马宏马大哥聊了几句而已,没什么让你看好的。”金明问道。 “其实,马宏是我爹最相信的手下之一,他的眼光很独到,他说和一个要饭的谈了几句,那个要饭的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一点也不自怨自艾,反而充满了自信;虽然给人的感觉有点轻浮,但言谈之间却有些不同于平常人,加以磨砺,他日必成大器。我想既然马伯伯都这么看重那个乞丐,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后来,月儿跟我说了一些一个乞丐的事,我就想马伯伯说的那个乞丐多半就是你。所以我对马伯伯提到的人,也就是你,很好奇。月儿让我去散布谣言,看你来不来,你倒是没让她失望。所以我有些看好你,但还谈不上欣赏,佩服。后来,你说服了县太爷,虽然换来了三十大板。但是却让县太爷居然让一向为非作歹的陆士杰回去看书。这还真让我开了眼界,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跟陆伯伯说了些什么,我也想看看你还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成为我爹手下的谋士,还有……”杨云绰说到这儿,有些害羞,脸色绯红,有些扭捏。 金明倒是看得是两眼发直,口水直流,随即明白了:“哦,你爹,哦,可以说你想找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做夫婿,我没有猜错吧,我还真是天才。”金明很是自恋。 “我有说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看你将来能不能接替他老人家的宰辅之位。”杨云绰狡辩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看你这人还真会以己之心忖他人之意,误会误会。不知你想怎么来证明我的能力,难不成你想亲自上阵,以身犯险来验证我的能力。我可事先申明一下,至今我还是黄花之身,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再者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心中补充道:‘我随便起来可不是人。’”金明眨着眼睛,一脸正色。 “无耻,你还真是无耻的没话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溜溜才知道。我的方法还是有不少的。至于其他的,少做白日梦。我会那样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哪棵蒜。”杨云绰轻蔑得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你是白天鹅,我可能连癞蛤蟆都算不上,也许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我承认我的玩笑可能有点过,你接受不了,我道歉,以后我在你的面前绝对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绝对达到‘非礼勿视’的境界,连看的都不会看你一眼,哦,我想没有以后了,虽然你们想寻找人才,想将其纳入囊中,说什么为国效力。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面前去表现什么呢,我只是一个要饭的,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道理,我没读过书,不懂这些。烦请你把我的衣服,虽然破了点,烂了点,但还是把衣服还给我吧,像我身上穿的这种锦衣玉服,我穿不起,也无福消受,这温床软枕的,我睡不惯,我还是睡我的破屋,那样我虽然生活得比较艰苦,但我却还是一个自由身。这地方我看我是呆不下去了。请你帮我把月儿叫过来,我要走,离开这儿,这地方,我不配。”金明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地说着一句一词,一词一句,没有丝毫感情。 “是你先调戏我的,我才说出那些话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怎么知道遇到你之后,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些失控,常常说出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会带来什么后果或者会给人造成什么伤害的话。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你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人家只是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将就一下人家吗?”杨云绰梨花带雨,抽噎道。 “如果给你带来什么伤害的话,不好意思,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别无他法,只有说句对不起,请你原谅。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懂,可能是我的生活方式,言谈举止与你的格格不入,让你看得有些不顺眼,反正眼下,哦,不是,以后你就看不到我了,这几天难为你了。”金明很失落地说道。 “我有说让你走吗?我有说我看你不顺眼吗?我只是有点嫉妒李月儿,自己本来已经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而今又找到一个甘愿为她生死的有情郎。我却什么都没有,在家虽然有娘疼,可我是庶出,什么叫庶出,你知道吗?就是小妾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一切都得看我哥哥还有我姐姐甚至是妹妹的脸色。在家,甚至那些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必须,也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善环境。你以为我想出来,谁不想有爹娘生、还有爹娘疼呢?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伤心,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我恨你,我恨你。”杨云绰越说越伤心。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心酸的出生,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有什麽事好商量。”金明头痛地说道。 “我没有什麽奢求,只是想做出一点事,让我爹知道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你别以为云来轩怎么样,其实,这一切在我爹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杨云绰伤心的说。 “我明白你的苦楚,我试试吧,尽力而为了,但别问我,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那是我的秘密。还有,我先说,不过关,不入你的法眼,不要失望。我只是凡人,不是神人,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再说,行不行,不重要,因为我并不想证明什么,也不想表现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会努力做一个‘别人行,我也一定行。别人不行,自己也要尽自己的全力做到行的人。’还有,我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不太喜欢受人约束,也不喜欢被人命令,呼来喝去。我只能在不违背这个原则下,帮助你。若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免了。现在说出你的题目吧,让我看看自己行不行。”金明正色地说着。 第四十二章 定情 时机成熟了,自然是水到渠成。 金明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前世看过的什么言情小说却是不是,什么琼瑶剧不上一百也不下八十。而且每次都被感到的一塌糊涂,那鼻涕眼泪也很配合的总是洗脸部。他当然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当杨云绰一提起李月儿,如果自己就呆滞,那可是真的犯抽,不为啥,女人,天生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表面上让你怎么着,让你去跟别的女人说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如果你一天真,她的内心会很不舒服,会觉得她在你的心目中的分量没有别人重。那么她就会直接认为你说爱她是闹着玩的,进而怀疑你的为人,你的人品,怀疑你对感情的态度。这女人闺房之私,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对你的看法说了出来。着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那你可就玩完了。所以有个哲人说过:“我爱的人虽然不止一个,但我绝对保证,甚至发誓和其中任何一个女人再一起的时候,她就是我的最爱。”所以金明对于杨云绰说的话只是一愣,头脑飞速的思考着,但是口中却说:“我只想听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其他,暂时不说。” “我,心中多少有点欢喜你,但我不能和你再一起。”杨云绰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这是为什么,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再一起,不是有一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金明很疑惑,不解。“难道你嫌我是乞丐,配不上你,这倒是,必定你是大户人家,讲究门当户对。我金明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即使我拍马也赶不上,这是我自讨苦吃,自取其辱。看来你说喜欢我是在戏耍我而已。”金明很是气愤。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杨云绰急道,她不知为何平时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佷镇静,不轻易失态于人前,怎么到了金明这儿,却很容易动肝火。 “那你给我个理由。”金明很急切的问道。 “第一,你跟我再一起,月儿怎么办?”杨云绰说道。 “这也是,我是非常愿意享齐人之福的,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也知道这齐人之福不说好享的。男人,特别是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可以说是一生中最宝贵的。既然是自己最心爱的,岂有与别人分享的可能,但我只能这样说,凡是喜欢我的女人,而且也是我喜欢的,我会尽自己一切可能给她幸福。 当遇到风时,我会挡在她的前面;当下雨时,我会把她搂在怀里;当肚饿的时候,我定会将自己还没有吃的食物给她;当她生病的时候,我定会时刻不离地为她煎药,喂药,擦汗;当她遇到危险时,我定会挺身而出,总之,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但这绝不是空口白话,句句发自肺腑。 爱一个人就是尊重她,尊重她的决定,是去是留,一切取决于她。当然她得给我一个理由,得让我明白这是为什么,好让我自己知道哪里做错了,千万不要在自己所爱的其他女人身上犯同样的错误。哦,不应该是错误,而是罪过。 如果是爱我的人,而我并不爱她的话,我会及早向她言明,误人青春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是我爱的人,但她却不爱我,我会努力去争取,去追求,我会用行动去打动她,用真情去感动她。如果这样还是不行,我只好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必定强拧的瓜不甜,我不太喜欢勉强别人,再说爱了就爱了,有什么好遮掩的,爱一个人又没有错。还有男女之间并非只有男欢女爱,我想男女之间也同样可以建立友谊的。不知大陶朝允不允许,但我却有这个念头。”金明大声的说。 似乎压抑在心中的那不知名的东西一下子释放了,他感觉浑身轻松,也许以前的他并没有想过自己会突然逝去,所以他将心中的深情掩埋,可当他经历过死又经历了不知所谓的活,这让他倍感生对于自己的重要,他决定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他要痛改前非,不再畏畏缩缩,要做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已经获得了新生,为何不潇洒走一回呢! 杨云绰早已泪流满面,想是听了金明的这一番很大胆的表白,有点感动,这个时代还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光荣”传统。 “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金明柔声道。 “人家哪有哭,只是沙子掉进了眼睛。”杨云绰娇声道。 金明知道这是杨云绰的说辞,他当然不会去揭穿她,有时候谎言也是美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宣之于口? “可我家必定也是豪门望族,我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即使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可家中的嫂子、姐夫之类的,那个不是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的,你总不会让我带个要饭的,自己也化装成要饭的和你一起回去吧。那多不好,是吧。”杨云绰有些担惊受怕的说着这番话。 “哦,这么说,你还是嫌弃我了,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哼,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能免俗,谁知你还是免不了俗,心中也是嫌贫爱富。”金明很失望。 “我又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只是一个吃人间五谷杂粮的凡人。我生活在凡尘之中,当然不能免俗,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的丈夫文武双全,英俊潇洒。你不知道有句古话,妻以夫贵,将来你总不能让我们的儿女也去当乞丐。”杨云绰辩解道。 “哼,乞丐有什么不好,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想睡就睡,天地之间任逍遥,那像你活在世人眼中的那些所谓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中,累不累。再说了,谁规定一个人一时是乞丐,他一生都是乞丐。你不是也说过自古英雄多磨难,谁又能说当乞丐不是在磨练自己呢?当受尽白眼时,你得学会坚强;当挨饿受冻时,你得学会忍耐;当看到不义之财时,你得学会放弃;当遇到不义之举时,你得学会勇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饭。”金明愤愤地说。 “我能接受你,可我爹呢?你说的乞丐那样好,你总不会也让我一个大姑娘家的四处抛头露面吧?”杨云绰说。 “这不用怕,既然你接受了我,我定然会尽一切可能去说服你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为了你,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无所谓。要是不行,如果你肯跟我走,我内心欢喜,如果你不肯,我也会含笑接受。至于你要什么抛头露面,你肯,我还不肯呢,我老婆这么漂亮,岂能让那些狂蜂浪蝶看,当然是留在家中珍藏,仅供个人参考。”金明信誓旦旦的说。 “谁是你老婆,不过我还是相信你能说服我爹,若是你将来说服不了我爹,那我只好……”杨云绰有些扭捏,脸色绯红。 金明听了这话,心想有戏,急切地问道:“你就怎么样?” 杨云绰看了看金明,又想了一会,金明没去打扰。他知道人做决定需要时间,杨云绰坚定地说:“我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跑。” “哼哼,好感人!”一声女音,讥讽道。 第四十三章 想法 憋在心中的想法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都听到了。”金明镇定地说道。 杨云绰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我可能听不到吗,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还真的以为关了窗,闭了门便是天下事无人可知了吗?”李月儿嘲讽道。 “那么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是离开我还是继续和我在一起?”金明面上很镇定,轻声地说。 “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境况,还想齐人之美,甚至坐拥花丛,我呸。”李月儿还是那副讥讽的口气。 金明听了李月儿的话,心中很不舒服,虽然他从来就没有成为焦点、中心的想法、念头。但这不代表自己可以被人轻视、辱骂。俗话说,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可是现在他又不方便发火。不为啥,这好比是这样的一回事:一个有钱人,别人会说他淡泊名利,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而一个穷人不爱钱,别人会说他假正经,假道学。 金明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当然不可能大义凛然地说些什么,我是乞丐我怕谁之类的话,他只是说:“也许你,你说得对,我真的是痴人说梦,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搞不定,连自己的窝都没有着落,却还想着娇妻美妾,说一些白日梦话,你也许会说我自不量力,怎么不撒泡尿尿照照自己。我承认你说得对,很对。 可你能保证我一辈子都是乞丐,要饭的,一辈子挨饿受冻,一辈子受尽白眼,你能保证我没有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封疆列土的那一天?你能保证你家就会一直富下去,不知你听过这首诗没: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你能保证你将来嫁的人就能让你夫荣妻贵,让你幸福?我看未必吧,人,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未来的事谁能说清楚。 我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想:我喜欢一个人,便会喜欢她的一切,包括缺点、优点,过去、现在以及将来,我只是想说,成为我的妻子,不会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也不想她呆在家中相夫教子,遵从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屁话,她不是我的玩偶,而是我的爱人,他应该有她的事业,她的爱好,我爱的是一个真实的她,而非故意迎取我的欢心,争宠吃醋。我是不在乎别人的观念,看法的,这一点我想你们是有体会的,我从来就不怕吃软饭,靠妻子发家致富的,因为我相信,女人有本事才有魅力,才值得人去追求,值得去爱。而我能娶到如花似玉,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这不也说明我是有能耐的,必定能入天下少有的奇女子的法眼,岂是泛泛之辈。 也许,我现在说这些都是空口白话,不切实际的空谈。可它的确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金明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话,恨声舒畅。 而杨云绰和李月儿听了他的话,心中是一震一震的,一颤一颤的,深受“儿女婚姻,皆由父母定”的观念,耳濡目染“妻子就是以夫为纲‘以子为纲’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的观念。听了这话,有点反应不过来,脑际之中还回响这金明的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同时心中却有“这样真的行吗”的疑惑。虽说这大陶朝,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必定丈夫多一个妻妾,便多了一个人与自己分享夫爱,这想起来的确不是滋味。 金明看着杨云绰和李月儿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这打铁要趁热,“其实,我从来没有奢望能遇到向你们这么优秀的女子,开始的我,生活在扬名县,那个小县城,本想一天出去讨几口饭,讨几个钱,存一点老婆本,随便娶一个女子,可能这都有点奢望,不过这就是我的最高理想,然后混个一日三餐饱,一夜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妻子做好饭,等我回家,虽说是粗茶淡饭,但一家人生活得安稳、安乐;看着妻儿入睡恬淡的笑容,心中很开心。冬日,一家人挤在一起取暖;夏天,夜晚一家人数一数星星,赶赶蚊子。我觉得这就是我最先追求的幸福生活,不是有句话叫,平平淡淡才是真。”金明轻言轻语地描述着自己儿时的梦想,因为那时的他并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前世的他一直都想着自己将来要过的生活急事这种平等的生活,他觉得平淡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 他又接着说:谁知阴差阳错,个中机缘巧合无须多说,却让我遇见你们,你们就像那高挂在树枝上的硕果,那么光鲜,那么可人,那么诱人,我心中燃起了摘取这硕果的想法,无论是幻想还是梦想,即使是痴想也无所谓,用一个不恰当的词语,叫什么见猎心喜,我内心之中便打定了注意,无论要我干什么,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要跳。 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心中有了追求,却是可以有这般斗志昂扬的生活,那种让人容光焕发,焕然一新的感觉很好。我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我心中却有一个念头:做了说不定会成功,也许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只要有一丝机会,也胜于有机会就有希望,有希望就会成功。而不做肯定不会成功。 所以我便放开胆,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追求你们。不管是自不量力还是一厢情愿,或是痴人说梦,我都不在乎。我的内心很是期盼能娶到你们两人为妻,当这个愿望成为现实的时候,我想有一句话能代表我的心情: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要说的都说了。现在就看你们了,是去是留,悉听尊便。还是一句老话:选择留下来的,我心中欢喜,选择离开的,我衷心祝福。”金明大有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凉之色,心脏紧张地扑通扑通的猛跳。必定被拒绝不是一件好事,没人愿意被人拒绝。 李月儿和杨云绰听了金明的一番自白,想了好一会,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喜笑颜开,那一刻真是不好说,无法言表。 笑,就是有希望,有戏唱了。金明是这么想的。然后像一个呆子地说:“你们,你们,你们答应了。”看吧,他给乐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平时一副口若悬河的样子哪还有。 “我们是这么好娶的吗?你也不打听打听‘京师双姝’的名号,想娶我们的人最少也是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我们先勉强考虑把你纳入这个行列之中。”杨云绰娇笑道。 “这个,大家都这么熟了,能不能给点好处,比如说让我插个队。”金明嬉皮笑脸地说。 “我们很熟吗,你和我们认识才好久。”李月儿笑道。 “我们虽然认识不久,可大家都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感觉,是吧。”金明说道。 “有吗,月儿你认识这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吗?”杨云绰很是惊讶地说。 “云姐,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儿?”李月儿扮失忆。 金明听了这话,一阵气噘,无语。 杨云绰和李月儿看着金明这副样子,很高兴。 金明很喜欢看别人笑,特别是女人。一室皆是欢声笑语。 为什么不笑呢?问题摆出来,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大家都比较满意的答案,必定李月儿和杨云绰这种大户人家,哪个家中的老爹不是三妻四妾,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虽然不是很赞同,但也不是很抵触。要知道找一个自己喜欢,有喜欢自己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不然怎么会有好事多磨的说法。错过了这个村,那万一真的就没有这个店了,那可不太好。 “哦,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金明问道。 第四十四章 谎言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美丽的。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大男人的,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至于回不回答?那得看我们的心情。“杨云绰这个狐狸般的丫头还真是把个金明拿得死死的。这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不一样。 “那个,我屁股上的金疮药不知是出自于哪位姑娘之手?我很是感激她,虽不至于三拜九叩,但是还是想说一句‘谢谢’。”金明真诚地说。 杨云绰含笑望着李月儿,李月儿颔首,双手把玩着自己的衣褶。 “哦,是你啊,月儿,说实话,长了这么大,除了我娘以外,还没有女人看过我冰清玉洁的身体,更别说用手去触摸它,这叫肌肤之亲,实不相瞒,至今我还是黄花之身,可而今,月儿你得对我负责。哎,苍天啊,你为什么就这样让我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天啊!”金明满脸凄凉之色,扑天抢地叫道。 “哈哈,云姐,我说如果他问起这个问题,一定会有一番感天动地的说辞,没错吧。”李月儿笑着对杨云绰说道。 “果然,果然,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他还真是这样的人。哎,失望啊!”杨云绰叹息道。 金明被李杨二女搞得跟二愣子一样,一抽一抽的,满头雾水,不知所云。他睁着迷惑的双眼,张口说:“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我喜欢猜谜,但我却不擅长猜谜。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李月儿一脸不屑:“哼,就你那脏不垃圾的身体,还冰清玉洁,谈什么肌肤之亲,我们,说实话,你现在还不够格让我们替你擦药。这擦药的事当然是云姐店里的伙计林二做的。” “啊,你们也太狠了。居然让林二那粗糙的,长满了老茧的手来摸我这冰肌玉骨的羊脂白玉,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金明一脸悲愤之色,“也没说找个手轻点的,手滑点的,手嫩点的,来替我上药,哎,屁股啊,都怪我,在处于昏迷之中,让你受委屈了。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怪那两个狠心的娘们。哼,我本想趁着这月黑风高之夜,将我和县太爷之间的秘密给她们说个一二三四。如今,免了免了。他却不知现在还是艳阳高照的白天。” “啊,臭混蛋,哦,不,金明,金公子,金大哥,请你念在小女子涉世未深的份上,原谅刚才的一时口快。”李月儿赔笑道。。 “对,你就发个善心,讲述一下你的义正言辞,让我这个小女子也还领略一下你英雄不凡的气概。”杨云绰笑道。 “这个,看在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如若不说,那岂不是辜负两位没人的一番虔诚的充满渴望的求知欲,对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的。”金明说道。 “什么说来听听,看看行不行的通。”杨云绰警惕的说道。谁知道金明这小子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跟他耗着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个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受伤了,还拖着病榻之躯,为了你们那一份强烈的求知欲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每人送上一个香吻。俗话说,美人恩重,最难消受美人恩,说不定我连我心中不可说的,也一时高兴说了出来,对吧。再说了,那茶楼之中说书的每日也有几个子收,现在你们所听的,绝对可以列为国家机密,付出才会有收获才会有回报。” 李月儿和杨云绰相视都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了双方心中的想法,两人都笑了,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然后齐驱并进,一起走向金明所睡的床,二人都保持着天真烂漫的笑。 只是金明看着这个笑,心中微觉不妥,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马上改口道:“不要误会,我只是看着气氛有点尴尬,说个笑话轻松一下,不要当真。你们是知道我这个人的,童言无忌,呵呵,童言无忌。” “我最近手痒,可能你说的对,我兴许许久没操刀,手有点生疏了。应该先练练手。”杨云绰笑道。 “其实我最近几日都忙着赶路,忘了每日练剑,先辈们说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一向都是勤奋的人,近日一定要前几日荒废的时光补回来。”李月儿不怀好意的说道。 两人目光齐齐射向金明。像是哄宝宝一样,“没事的我们会轻点的,必定你是伤员,我们又都是有爱心的人,岂能对伤员下重手,我们像是那样的人吗。”杨云绰笑道。 结果当然是伴着某男一阵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惨叫声,好在金明心中倒也想的开,能同时被两位美人而且还是非同寻常的美人捶打。普天之下不知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说不准会有成群结队的男人抢着和我交换呢,我想我应该是幸运的,想着这些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背部传来的痛倒是让倒吸了几口气,不知这是不是叫痛并快乐着。 “你说还是不说。”杨云绰说道。 “烦请两位女侠高抬贵手,念在我年少气盛年少轻狂,不知好歹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定当对二位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明赔笑道。 “算你识相,那你说吧。”杨云绰说道。 “嗯,咳咳……”金明清了清嗓子,“这名家名段都是这样的,我可不能坏了规矩是吧,话说我和县太爷走进房内,县太爷一屁股坐在那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威武之势尽显无疑,我这个小瘪三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双腿自然是战战兢兢双手也打着颤,那额头的冷汗直冒,没办法我只好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我不紧张我不紧张……结果怎样?”金明问了问满脸鄙夷的二女。 二女摇头。 “结果,我更紧张了。但一想起外面的月儿,还有开门时,云儿对我说的,我看好你。我顿时一个激灵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金明说道。 “那大力水手是谁?”李月儿问道。 “是我家乡的一个大力士。我心里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县太爷说他倒看我给他说出个子丑寅卯。说出来还好,说不出来他让我兜着走。我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有点压力的,不过,我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大人一定是饱读圣贤书的,当然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当然也会十分愿意玉成好事的。’ 然后,我便向他述说了我和月儿是怎么相知相恋的,当然肯定不会讲相识的过程,他问起了,我就说我每天都到月儿家门口去乞讨,这冬来夏暑的,便认识了,我说了这么多,相信他也信了十之八分,我又说道,我想大人是君子,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我也相信大人也乐意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而不是孔雀东南飞的那种悲惨吧。 我也知道刚才在外面言语多有冒犯,有损大人官威,所以我愿意自领三十大板,以树大人的声威,但还请大人发一下慈悲,所谓宁做坏事一件,不拆姻缘一段。我就说了这么多。结果就是你们见到的这样了。至于县太爷为什么会教训他的儿子,可能觉得我太优秀了,至于为什么放了我,也许县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些风流韵事吧,这叫做知音相见易共鸣。对吧。”金明说完。 也许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只是大家想的太复杂而已。 “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去,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李月儿听完了,发表了这一番感慨,转身走了,心中却很甜。 “我也以为其中肯定是惊险迭起,可谁知道是这样的,没趣,走了。”杨云绰也转身走了。但她却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金明一眼。金明似乎没注意。 他望着二女离去的背影说道:“女人啊,真是捉摸不透。”心中却说:“希望你们明白,有些话是不太合适跟你们说的。” 他便躺下睡了。可能他真的太累了,然而在杨云绰的房间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第四十五章 心思 恋爱中的人似乎都是患得患失的? “云姐,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我替他擦的药呢?你是知道的,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是应该给他擦药的。而现在,不是显示出我没有良心,感觉别人为了我受伤,而我却对此无动于衷,加之,我们还联手欺骗他,我觉得内心很过意不去。“李月儿眼泪滚落 “哦,心痛了。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有点过分,这样做不太好。原先这么做,以为仅仅只是一个玩笑,现在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了。“杨云绰有些惭愧。 “我觉得臭混蛋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他内心的自尊却是异乎得强。我知道他对于功名利禄是一定也不放在眼里的,但他决不允许别人轻视他,特别是对于他是乞丐,只要出言不逊,他决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应该是嘴上留情的,那个真的叫做翻脸不认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不触他的逆鳞,绝对对你是贴心贴肺的,如果你触了他的逆鳞,那你只有自作自受了,那时候真的是朋友也是这样的,我怕他知道我们骗他,以后……“李月儿有些担忧。 “这个也是,没人愿意被骗,被人骗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当猴耍,心中肯定不好受。那我们要不要去和他言明真相。“杨云绰建议道。 “我看也行,可我们刚才才出来,现在又进去,这会不会不太好。“李月儿希翼道,又有点害羞。 “那明天去,反正他也睡了。“杨云绰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李月儿。 “天色已晚,我们俩就睡吧。“杨云绰说道。 “云姐,我有点睡不着,你能不能陪我聊聊。“李月儿轻声问道。 “行,你说,我听着。“杨云绰说道。 “你说,臭混蛋他现在真的睡了吗?你说他会不会做梦,做梦会不会梦到我们呢?”李月儿有点害羞。 “怎么小妮子动情了,发春了,想男人了。”杨云绰笑道。 “人家哪有,人家只是随便找一个话题来谈谈,云姐,你取笑人家,人家不来了。”李月儿撒娇道。 “真搞不懂,这小妮子哪个才是她自己,一会儿脾气暴躁,舞刀弄枪,一会儿又是天真烂漫,让人疼爱。”杨云绰心中想道。 “月儿,你是不是刚才听了那无赖所说的关于他和县太爷之间的对话,你心中高兴。这也是,有一个男人能这样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向别人宣示自己所爱的人,那真是让人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杨云绰似乎有些伤感,不过想起金明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心中也是甜蜜蜜的。 “云姐,你又取笑人家了,不过,云姐你说真奇怪,不知道那个臭混蛋有什么好,说长得多么仪表堂堂,英俊不凡,说实在的,他只是长得一般,也真难为他,每天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多么英俊潇洒,也不知害臊。”说道这儿,李月儿笑出了声。 “对,我也不知道他脸为什么这么厚。”杨云绰也笑了。 “他也不是什么世家公子,看样子倒像是读过几年书,不过,他连洛河县城城门上的洛河那两个字都不认识。家世没有,文采也不多,腹中点墨也不多,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是什么呢,说不出来。不过,跟他在一起,我觉得世界是多么的奇妙,那鸟儿的鸣叫之声都是那么悦耳,那盛开的花儿也是那么娇艳芬芳,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那么的清新。我觉得和他在一起,这辈子就会有一种不枉此生的感觉,虽然这个过程有些困难,会有些荆棘。不过,我觉得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我觉得在他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过,你说他聪明呢,他是一个要饭的,可他自己居然会要不到饭,是不是很搞笑。”李月儿说道这儿又笑出了声。 杨云绰倒是很好奇:“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李月儿像是回味昨天上午金明要饭的情形,像是把自己宝贵的经历分享给自己的闺中好友,她轻起檀口,娓娓道来。把杨云绰说的是笑个不停,在床上翻着滚,幸亏床大,不然……一个美人被一件事给震了了床,那是怎样的呢? “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还以为他还真是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全才呢,没想到,真没想到。”杨云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云姐,虽然我跟那个臭混蛋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可我没有你在外面闯荡的久,你能给我说说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我对他总是感觉看不透。”李月儿正色地说道。 “我对他了解的不是很深,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相识的经过。”杨云绰说道。 “这,这……”李月儿有点难以启齿。 “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还是算了。”杨云绰说道。 “不是,反正以后大家都会以姐妹相称的,别骗我,云姐,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别否认,你知道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特别是这种事。”李月儿说道。 杨云绰不置可否。 “事情是这样的……”李月儿好不容易说完了。 “你有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究竟对那个花弄影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花弄影放了你这个绝世大美人。”杨云绰问道。 “云姐,你又来了。事后,我一直问他,可他就是不说,不是叉开话题,就是转移目标。”李月儿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也搞不懂他,以别人做了这样的事,特别是救美,肯定会在美女面前夸夸其谈,把自己吹得是天花乱坠的,铁定是将自己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以博取美人心,可他居然提都不提,这真是怪了,好像心中有事。杨云绰分析道。 你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忘了,我记得那事之后,第二天我醒了之后,发觉他一个人独自坐在墙角,似乎在想什么,那脸上全是笑容,那笑容有点温馨,有点甜蜜,但是好像又有点苦涩,有点无奈。我想那应该是在想女人,而且应该是心爱的女人,因为只有那样,才会出现那种笑容。“李月儿有些惊慌。 “这么说,也对,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个大美人视若无睹,爱理不理。”杨云绰说道。 “云姐,你说,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怎么般?你说我爹要是不同意,我还可以以死来要挟,可这要是……我该怎么办?”李月儿有些紧张。 “别急,你听我说 ,以我的直觉,金明对你是真心的,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可这男人都很贪心,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所以,你别太担心了。”杨云绰似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按李月儿。 “云姐,你说的是真的?”李月儿问道。 “云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快睡吧。今天你也累了。明天还得跟他道歉。我想他会明白你的心意的。”杨云绰哄着李月儿。 杨云绰看着慢慢睡去的李月儿,心中苦笑,也真是难为这小丫头。 她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起身,穿上外衣,套上鞋,轻轻地给李月儿盖上被子。然后,轻轻地拉开门,轻轻地离开房间。 来到金明的房间,她叩了叩门。 第四十六章 轻吻 也许一个吻真的能让心与心靠得更近。 “谁呀,这么晚了,还扰人清梦。”金明嚷道。 “是我。”杨云绰说道。 “哦,真是的,早就知道是你了,门没有关。”金明说道。他现在能起来关门吗?也不想想现在他自己是什么状况。 杨云绰推门进去,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这月黑风高的,不是劫财劫色的最好时间吗?这劫财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你是来劫色的。不是吧。嗯,我看现在这个时候不正适合偷香窃玉吗?我跟你说清楚,你别过来,我是会叫的,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金明夸张地抓着床单。 “去,谁跟你卡斯这种玩笑的,我来是问你一些事的。”杨云绰听了金明的话,脸色有些绯红,骂道。 “说点事?这月华如水,清风抚竹影的时光,很适合谈情说爱。云儿,你可真会挑时间。”金明打趣道。 “你还真是个无赖,你再这样,我可走了。”杨云绰满脸酡红,跺着脚。 “好了,好了,别生气。有什么事,你说吧。”金明轻声说,“不过,我想先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杨云绰说道。 “你能不能坐到床沿来。”金明说道。 “你要干吗?”杨云绰惊道。 “别想歪了,这三更半夜的。万籁寂静,你离我那么远,你想要我的声音有多大。深怕别人听不到?”金明说道。 杨云绰慢吞吞地,低着头,走到床沿,坐了下去。 “云儿,今天我给你们说的关于我和县太爷之间的那一番话,其中对于月儿的喜欢我是没有办法回避的,我是不想在你面前说那些话的。如果那个人不是月儿,而是你,我一定也会说那一番话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和月儿在我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没有孰轻孰重之分。”金明诚挚地说。 “谢谢,你的话让我很感动。”杨云绰双眼泛红,声音有点哽咽。 “你明白就好,我不希望你心中有所误会,你有什么问题也别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不会说的,我知道你晚上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金明说道。、 “你怎么知道?”杨云绰不知是在问你知道我晚上会来,还是在问了你怎么知道我会问什么问题。 “你走之前,不是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吗?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我对你们说的话肯定不止那些,肯定还有其他的,而且你也是知道我没有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你做事一向都是雷厉风行,很果断的。这从你打理云来轩的生意便可知一二。所以你晚上肯定会来问我的。我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金明有些歉意。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存在问题,对于彼此还不能知根知底,坦诚相待。”杨云绰小嘴嘟起,生气地说。 “不是,而是我和县太爷之间有协定,决不能把这后面的事告诉你和月儿,因为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这其中有涉及到县太爷的一些不便。所以请你见谅。我虽然没读几年书,但好歹也认识几个字,这‘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金明解释道。 “那倒也是,我不问了。”杨云绰理解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体贴,今生能娶到你为妻,是我金明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很感谢上苍。对我金明真是不薄,赐我一个如痴善解人意的爱人。”金明满脸洋溢着幸福,内心澎湃地说。 杨云绰听了这一番话,心中十分欢喜,不过还是很扭捏地说:“谁要嫁给你?” 金明看着月下的杨云绰,就像在月下看荷花一样,让人心情舒畅,让人赏心悦目,他轻轻地把手伸出床单,轻轻地抓着杨云绰的柔荑,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双方的内心都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欢喜。那一刻,两人好像都能感觉道对方的心跳,那一刻彼此都能感受道对方的真心实意,那一刻似乎有着山盟海誓的坚定。金明轻轻地 对杨云绰说:“云儿,你真美!” 杨云绰听了,心中感觉很幸福,有些害羞,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云儿,我能吻一下你吗?”金明轻声地说。 “什么?”杨云绰听了心中一惊。他怎么会这样呢?人家怎么能让他亲呢?娘亲说过,男人吻了女人,然后一般都会得寸进尺的,那多不好。可要是不给他亲,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爱他,我该怎么办?杨云绰心中很是犹豫。 金明看着杨云绰为难之色,不忍捉弄她,依旧轻声地说:“云儿,你别误会,我想吻你,绝非有对你不敬之意,只是表达对你的爱,对于美的肯定、追求、向往。这好比,人们看见那可爱的婴儿都会有一种亲他的感觉,看见那娇艳的花儿有一种近距离闻一下它的芬芳、清香那样。这是一个纯洁的吻。” “真的?”杨云绰看着金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杂念,没有邪思,有的只是期待,渴望。杨云绰信任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弯下,慢慢地将酡红的脸靠近金明。但是心跳得好快,好快,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金明轻闭双眼,轻轻地吻了一下杨云绰的脸,然后轻轻地离开了那张俏脸。这个吻很轻,很轻,就像对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心中只有真爱,没有亵渎,只有珍惜,没有破环。金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平静了下来。虽说短短的一吻,但心中的感觉却有千年之久,很深邃。 杨云绰受了这轻轻的一吻,内心却没有激动的感觉,只要平静,平静,感觉就像是丈夫对妻子百般疼爱一样,就像丈夫看着熟睡的妻子,你不忍吵醒她,但心中对妻子又是那么的爱,所以要用吻,用自己的嘴来表达爱意,更是用了这充满怜惜的轻吻。这一刻,房中异常的安静,但双方对方对自己的那一份爱,此时无声胜有声。 金明紧紧地握着杨云绰的柔荑,轻轻地说:“云儿,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虽然声音很轻,但内心的感激却是那样的坚定。 杨云绰抬头,看着金明的双眼:“无赖,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客气吗?现在,我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什么属于我的了,我已经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你了,你可不能负了我,若是你负了我,那我只有一死了之。杨云绰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必定对于幸福只有追求,不计任何后果地追求。不成功那就只有成仁了。幸福是稍纵即逝的,不放手一搏,到头来,空悲切,追悔莫及,那又是何苦呢,何必呢?” “你放心吧,我拼尽全身精力,也誓要抱得美人归,睡干跟我抢,老子阉了他,放火烧了他家。”金明信誓旦旦地说。 “哪有你这样的,你真是个无赖。”杨云绰嗔道。 “云儿,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无赖是我的本性,无耻是我的天性,你来年这个都知道。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跟没穿衣服一般,云儿,你好坏哦。”金明打趣道。 “你,你……”杨云绰彻底无语了。 金明却是一脸正色:云儿,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是一个无赖,这一辈子将无时无刻地赖上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杨云绰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两颗相爱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也不知道后面的路好不好走,睡知道呢?不过,也许有一句话说得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明:可能故事的情节发展的有点快,这几天发生在金明身上的事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发生在你我他身上,可无巧不成书,按照平常人的生活,那我也不知何时才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我对于爱情不是很在行,可以说很贫乏,也不知这些描述对吗,可能发展的有点快,不过我觉得,爱情本身就是平时恋爱的人很平常的在一起,一起过平淡如水的生活。也许爱情讲得是感觉吧,这都是我自己的看法,所以我写的有点突兀,有点夸张,一句老话: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四十七章 袒露 有些事到了时间,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云儿,我看你很喜欢月儿,把她当亲妹妹对待,我很高兴,我想你是知道的,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对我都很重要。不瞒你说,我既然打定了主意,那我就得做菜一番事业,不为别的,别人可以笑我,但绝对不能嘲笑我老婆。为了证明你们的眼光是正确的,证明你们独具慧眼,我岂能让你们丢脸于人前,你们不在意我的身份,不计一切个人得失,铁了心跟着我。我很感动。 但正如你们说的,我和你们生活在世俗之中,那就不能免俗,要想不成为俗人,那只有懂得俗世之间的游戏规则,认识、熟悉、运用、玩转它。一个不懂世俗生活的人,谈不上清高,只能说是假清高,借机抬高名声罢了。所以我必须做出一番事业,有句话说,创业艰难百战多。这是一条充满了荆棘、坎坷的路。我要的不仅是可以共富贵的妻子,而是能和我共患难,对我巴心巴肝、贴心贴肺的爱人。而不是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经不起考验的爱情。云儿,你愿意和携手共创我们,只属于我们的美好明天吗?”金明郑重地说。 “我愿意,我也想尝试一下白手起家,自己为自己铸就辉煌的成就,虽然这是一条艰辛的路,不过,我愿意!待年老时,我可以和你抚今追昔,向子孙后代讲述我们的曾经,我们的过去。”杨云绰很是坚定。 “所以,我看到你喜欢月儿,我的内心很高兴,家和万事兴。这后院起火的事我很头痛,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许你心中为我喜欢这么多人感到委屈,但这是鱼和熊掌之间的选择,我很为难。更何况前途渺茫,我虽然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可我并不自负,我不相信自己可以只手撑天,呼风唤雨,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太愿意动用你和月儿的关系。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不是好事。所以我想要你和月儿成为我的贤内助,而不是去争风吃醋。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智慧,我也一直都相信月儿的武功,这不就是文武双全了吗?我要你成为我的智囊,不同的人看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见解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是很有道理的。要月儿贴身保护我,要成大事,要与日月争辉,肯定会得罪人的。君子不怕,可小人就是大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的幸福,所以得小心对付,因为我输不起。”金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这么正经。这岂是儿戏,那自然是马虎不得。 “我和月儿会倾尽全身之力去支持你,不为啥,就为你是我们的添,我们的地,我们心中的一切。”杨云绰神色异常坚决。着实把金明感动了一番。心中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挪了一下屁股,哎哟,痛,痛,真的很痛。这不是梦,不是梦! “不过,我没有对你即喜欢我又喜欢月儿而感到委屈,能被这么多女人喜欢的男人,肯定不简单,不平凡,是有魅力的,我和月儿是很高兴的,这证明大家有眼光。不过,我和月儿对你跟我们不坦白,心中藏在秘密,我们感到十分伤心。我们将我们的身心都给了你,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你知道吗,可换来的却是你的不真诚,我们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杨云绰说到这儿,很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 “云儿,你别哭,别哭了,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你问吧,只要不违反我做人的原则,我一定知无不言,我真的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真的!”金明看着伤心欲绝的杨云绰,很着急,束手无策。 “我也不想问你究竟和花弄影说了什么,月儿再三问你,你都不回答,看来你肯定是再遵守你和花弄影之间的约定。我想问的是,你究竟有多少女人?“杨云绰很直接。 “这,这些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和你们提过。“金明很惊讶,心中想到:既然云儿都知道,那月儿肯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难道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有点玄乎,有点邪。 “这你别管,反正我和月儿都知道了。”杨云绰笑着说,心中却说:“这马伯伯也是的,成了精的人,怎么就只说发现这个无赖是人才,又不调查清楚,还好有我和月儿的精心分析,,仔细推理,不然那天,在他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好,我说,既然你们都对我坦露胸怀,我有怎么能欺骗你们呢。金明那臭小子故意把胸念的很重,又用那双色眼仔细观摩了一番。这古话说的好: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这礼尚当然还须往来。我是扬名县一个要饭的,一次出外要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乞丐,她自己说她是男的,可我一眼就看出她是一个女的,虽然衣服破旧,脸上有些尘土,头发有点乱,但却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她就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我便和搭讪,希望能够认识她。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她自己说她叫顾羽飞,说是什么羽化而登仙的羽,飞身直入明月中的飞。”金明说道。 “什么,羽飞,羽飞。”杨云绰打断金明的说话,心中似有所悟。 “怎麽了,有什麽疑问,你认识她?”金明问道。 “没,没有,我怎么会认识她,只是觉得羽飞这名字好听,你接着说。”杨云绰说道。 金明续道:“她身上的高贵,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高贵中带着亲切,平易近人,让人觉得和她再一起,舒服,又有臣服之感,哦,不应该说声臣服,而是心悦诚服。我这次出走,多半也是因为她,我不知为什么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真的。但是,我又觉得我配不上她,所以借着一个借口出来闯一闯,想创出一番事业,好配得上她,再这件事上,我觉得我也就是俗人一个,免不了门当户对的观念。可能是我爱她,很久没见她,有点想她了,不知她现在在干吗?”金明网站窗外的明月。 “放心吧,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上天安排了你和她的缘分,一定会有相见之日的。”杨云绰安慰道,不过,心中却在想,不知以后他和我相距千里,他会不会像这样想我呢? “放心吧,云儿,我会努力去争取的,即使真的有一天我们相隔千里,我也会想你的,念你的。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天涯咫尺的吗!”金明看着杨云绰的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似乎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样,杨云绰就娇羞,不语。 “还有一个。”金明说道。 “什么?”杨云绰惊讶的很。 “不要误会,这个还谈不上,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天,也就是认识羽飞那天,我讨了犯,路过一大户人家,听到了动听的声音,很好奇,便爬墙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这不就认识了张兰心。”金明说着。 “张兰心?难道是那个芳名远播的‘无双才女’张兰心。”杨云绰惊讶的说。 “什么,她很有名吗?”金明问道。 “你不会不知道吧?无双才女的无双指的是美貌和琴技,才当然是才学了,她可是那些饱学之士的梦中情人!”杨云绰说道。 “哈哈,可笑,原来她是这么有名,我还对她说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孤芳自赏月自明,养在深闺人未识,却望张生云中临。之类的话,可笑,可笑之极。”金明笑道。 “那你和她有什麽关系?”杨云绰听了进的诗,心中一愣,这也难为他说的出来。不过,这不是在说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内心的想法吗,还真是贴切。 “没什么关系,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她长得的确很美。但我对她只限于对没的那种追求而已。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能人家对我正眼都没瞧过。不过,我走的时候去向她道了一下别,可没见着人。”金明说道。 “就这样,没别的了。”却不知杨云绰是在说没有别的女人呢,还是在金明和张兰心没有别的事。“希望是这样吧,你知道你要是把张兰心搞定了,我和月儿好有压力哦,她是那么的优秀,不过我又想你把她娶回来,这样才能证明我选的人没选错。心中很矛盾。” 金明正色道:“先不说有没有张兰心,你和月儿都是别人替代不了的,每个人都有他生存的价值和意义。就像人有十指一样,虽然长短不一,却各有所长。你知道吗?” 不知不觉,已经敲四更了。 “已经太晚了,我要回去睡了。明天我和月儿还有惊喜给你。”杨云绰想起和李月儿的约定,神秘兮兮地说。 “惊喜?是什么,现在不能说嘛?”金明好奇地问。 “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等着吧。”杨云绰笑道。转身走了。留下金明一个人发呆。 “我还以为今晚可以倚红偎翠,温香软玉,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香风一阵,唉!”头重重地垂下了。 第四十八章 情浓 每当情浓时,那月色总是那么灿烂,就总是那么醇香。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但是,这做人要厚道一点,做事可不能仅凭个人喜好。这不! “臭混蛋,起床了,起床了。你看太阳都不好意思看你的屁股了。”这声音当然是某位可爱的女性的。 “谁啊,这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虽说自己的歌喉不好,需要练习,但也不用这么勤劳吧。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你这样会让你周围多少生物遭受多少罪啊。罪过,罪孽啊,我佛慈悲,请你原谅这勤奋无知的人吧。”金明悲天悯人地说。 “臭混蛋,起床了。”声音依旧。 “等一下,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我这真的是没办法起。我是多么希望早早地起床,和你一起呼吸新鲜空气,神清气爽,听鸟语,闻花香,多么心旷神怡啊。一起看那初升的旭日,感受充满希望的一天,新的一天。可是,哎,我可怜的屁股啊。”金明痛心疾首地说。 “哦,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一下子,太高兴了,忘了,忘了。”李月儿推门而入,吐了吐舌头,蛮可爱的。 “有什麽惊喜,快说,快说,我好期待哦。”金明眨着眼睛。 “你不能生气。”李月儿低着头,小声地说。 “怎麽会呢?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我的房间,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花一样的脸。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上天给了我这么美好的早晨,我怎麽会生气呢?”这夸奖人的话从来不嫌多。 “其实,昨天,你问那个金疮药是谁擦的,我们在骗你,那个药是我擦的,我和云姐联合起来骗你,至于为什么,就是不想你太骄傲,太欢喜,太得意忘形了。怕你知道了,又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到处去说什么,看到没,别看我只是一个要饭的,我却是很矜贵的,有美女伺候我。”李月儿轻声地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金明听完李月儿的话,脑子一蒙。 “我说你的药是我擦的。”李月儿重复道。 “哈哈,哈哈。”金明大笑:“我就说吗,我的亲亲月儿,我那在灿若星河中耀眼的月儿怎么会弃我不顾,我相信我的付出是不会白白浪费的。哈哈,我都说了我的月儿最疼我了。我高兴,我心中真的很高兴。” “你不生气?”李月儿疑惑地问。 “生气,我干嘛生气,在礼教严防的大陶朝,一个未婚女子有这些举动,对于这个女子的名誉是有影响的。所以我能理解。不过,现在你却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真的。这说明我已经植根在你的心中。也很激动,我能听到你内心真实的感受这种两人坦诚相对,心下无猜的信任,能不让我激动吗!月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的妩媚。”金明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的,还我虚惊一跳。”李月儿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 “哪有这回事,能感受你那回春的妙手,那是我拜了多少佛,烧了多少香,求了多少签,佛祖保佑的,什么味道,这么香。”金明使劲闻了闻。 “你还真有当乞丐的天分,鼻子比狗的都灵。肯定知道哪家喝香,哪家吃辣。不简单啊。”杨云绰端着一碗香气溢人的桂花八宝粥,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那是,也不看看我金明是什么人,这眼观六路,鼻闻天下,口吃八方的本事岂是吹的,也不想想,当初,手搏恶狗,脚踢恶犬的英勇,就是……糟了,这怎么都说出来了。”金明突然刹住,意识到不对,这些“光辉”事迹岂能让人知道。那是曾经闻到了包子的香味,口水直流,不管就那麽怎样地呲牙咧嘴,恶言相向,可那狗就是不甩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包子叫狗不理,还真是“狗不理”。 “就是什么,我们都很好奇。”杨云绰和李月儿都看着金明。 “没什么,没什么,往事而已,不提也罢。恩,这粥好香,是你做的?”金明望着杨云绰,很诧异。 “怎么,不相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必须做好每一件事。”杨云绰说道。 “哦,以后我有福了,我的老婆可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可人儿,心中那个喜啊,比捡到金子还开心。金明看着一旁不高兴的李月儿,也对,这小丫头,进厨房,别把菜刀像拿大刀那样玩,别把飞禽走兽当人那样给宰了。金明接着说:当然,我还有一个老婆更加不得了,拳打恶霸,滚扫无赖。那也是我的福气。今生能遇到你们,更能与你们白头到老,这是我最大的幸运,真的,皇天后土之间装不下我的喜悦,黄河长江冲不走我的欢呼。高兴,除了高兴,还有点诗兴咳咳,今天你们的夫君给你们露两手,看一下这牛皮是不是吹的,哼,这淫诗,岂能难道我一代淫思大圣‘春情十郎’。听着:‘我心我意真,爱字藏心间。云仙梦中盼,而今总成真。’这诗还行吧。两个画中做人,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真心实意。”金明一脸儒雅之相,还真是有模有样,像是一个落魄文人。 “谢谢!”杨云绰红着脸,心中喜翻了天,这诗的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我爱云儿! “为什么要谢谢他呢?”李月儿虽然喜欢舞刀弄枪,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学无术,好歹大字也认识几箩筐,随即百年明白了,“小嘴一厥,好你个臭混蛋,偏心。” “这等好事,我怎么会忘了我那可爱动人,人见人爱的亲亲月儿呢!好事当然要成双了。听着,我也为你做一首:吾自幼时便有梦,爱护亲人娶娇妻。月光依旧照我梦,儿时之梦今成真。”金明说道。 李月儿听了,嘴中叨叨念念,脸上很高兴,嘴上却说:“马马虎虎吧。“ 金明说道:“又不说实话了。不过,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我也是读书人。满腹经纶谈不上,可这学富五车也差不多了吧。如果你们真要说我博古通今,我也勉强接受。这谦虚一向都是我的缺点,低调是我一向做人的标准,这诚实就是不好,大家都是一个人有了缺点,那她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敌人可以针对他的弱点,制定方针去对付他。哎,今天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 听着前面的话,还似模似样,让人觉得此人也是有学问的人,可这后面的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一句老话:原来人是可以这样无耻的。好在杨李二女身经百战了,有抗体了。 “月儿,你这么跑到这儿来了,害得我还亲自把粥端上来给你吃,你也太调皮了。杨云绰看着李月儿说道。”杨云绰对李月儿挤眉弄眼。 “云姐,你对我真实太好了,我觉得你真的越来越漂亮了。”李月儿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这么不明白杨云绰的意思。 “什么,云儿,这不是给我吃的。”金明张大了嘴巴。 “谁告诉你这是给你吃的,我吗?月儿?”杨云绰一脸雾水看着李月儿。李月儿配合地摇了摇头。 “你们够狠,我记住了,哼。”金明怒道,好有骨气,大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慷慨,激昂。不过下面一句话却是让二女无语了。“那个月儿,你能不能少吃一点,给我留那么一点,行不行?” 有一句话这么说的,这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日子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飞逝而去,转眼之间,就过来大半个月。金明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期间当然是享尽齐人之福,坐拥花丛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这儿揩揩油,那儿饱饱眼福,日子也过得滋润。有女调羹煮粥,有女喂饭,有女妙手擦药,真是幸福!是不是有点奢糜。哎,管他的,有福不享是傻瓜,有艳福不受是蠢才。不过这一段时间金明可没闲着。他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没什么优点,但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第四十九章 准备(一) 一个人决心做一件事,那这么会是闹着玩的,这准备工作肯定是要做的。 “云儿,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一个人的认识会加深,然而认识越深,越觉得……”金明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越觉得什么,你这人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杨云绰生气地说。 “有人说过,随着认识的加深,彼此都相互了解了,这好奇就消失了,兴趣就没了。彼此的缺点陋习都会一一地暴露出来,先前的好感说不定会烟消云散,说不定彼此会达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步。”金明说道。 “这么说,你是开始厌倦我,烦我了。”杨云绰停住了正准备伸向金明嘴的勺子。 “可是,我觉得古人常说的,不欺余,咋就错的这么离谱呢?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爱你不能自拔,你说我该这么办吗?苍天啊,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尤物,这不是害人匪浅吗?你的衣服是越穿越有品位了,这妆化的是越来越动人了,这菜做的是越来越好吃了。这肉肥而不腻,含在嘴中,轻抿一下,化了,但那肉汁却是唇齿留香,这汤更是美味,有人说过天下美味尽在汤中,这汤热气滚滚,清香扑鼻,喝一口,那是什么味呢?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喝了之后,总忍不住咂嘴,把舌头伸出来,将粘在嘴角的那一点汤汁舔进嘴里,不愿浪费。美味,除了这个词语,我不懂怎么说了,请原谅我的不学无术,我所有的词汇都不能描述这道菜,真的。”金明咂着嘴。原来真的是有三月不知肉味的存在。 “你就知道贫嘴。”杨云绰心中很是欢喜。 “云儿,告诉你一件事。”金明很郑重。 “什么事?”杨云绰看着金明满脸严肃,正襟危坐。 “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而且已经陷入了爱你的深渊之中,越陷越深,我该怎么办?以后你得天天在我身边,因为你肩负着救死扶伤的重任。一个患有爱情病,身带爱情伤的人,只有你这味灵丹妙药能医治。”金明满脸苦色,像是病入膏肓一样。 “真有这么严重,不是吧,好在你死了,我不用再这样劳心劳力,费心费神照顾你了。真是天有眼啊,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杨云绰一脸高兴。 “你,你,够狠,够绝。”金明咬牙切齿。 “其实,人家也没有这多优点。”杨云绰害羞道,真不知是向谁学的。 “我伤心了,你把林二找来,我有事让他做。”金明说道。 “哟,生气了,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我马上去办。”杨云绰当然知道这是她让金明办的事,他开始行动了。她叫来林二,只说了一句:“金公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了,懂了吗?” 林二点了点头,这平素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好在多年的见识,让他知道,该你知道的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那就最好不要知道。林二走了进去。 金明对他说:“你只需这样……就行了。” “小的明白。”林二点头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金明问道。 “现在已经是农历四月了。”林二回答道。 “农历四月,就是公历的五月了,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道父母的心伤好了点没,也不知那两个老混蛋现在怎么样了。雨霏呢,张兰心又如何?”金明喃喃道。 “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林二问道。 “哦,没有了,以后不要叫我金公子了,我就一要饭的,幸蒙你的老板相救,住几天而已。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一声小金,我就叫你声二哥。”金明笑道。 “那,二哥我就不再虚情假意了,却之不恭。”林二说道。 “那里,以后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到时候还望二哥不要嫌我麻烦。”金明说道。 “没问题,兄弟你的事就是我林二的事。”林二拍着胸脯说道。 金明就是喜欢底层人民,不为啥,他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不排除有害群之马,不过,却比那些表面上斯文,暗地里却是禽兽的人强多了,淳朴的多,底层人民心中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闲来无事,拉几个朋友喝几杯,谈一些风花雪月,讲一些荤笑话,说一些青楼风流。追求不高,追求就是这样简单,所以淳朴。 林二看着发愣的金明,他知趣地离开了。 “喂,听说了没,这云来轩又推出新菜了。”一人说道。 “真的?”另一人问道。 “那还有假。” “哎,那感情好。又可以尝尝鲜了。” “这次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首先,这次新菜不是云来轩的大厨做的。但是又是云来轩里面的人做的。听说是一个女人。” “哦,不是大厨,又是云来轩的人,还是还是一个女的,那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我可什么也没说。这是你说的。还有更不同的,谁要是能最先吃到这道菜,可以在云来轩一楼二楼,雅座,包间,随便选。” “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 “妈的,你说我们这些小角色在一楼吃饭,已经感觉不一样了,这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那是自然。”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十天以后。” “那十天之后见,不见不散。” “好,十天以后,云来轩见。” 这些当然全是金明的安排,为啥?这小道消息传播的速度岂是常理能推算出来的。对于懂数学,特别是等比数列的金明岂有不知之理。 金明房子里。“云姐,听说云来轩要推出新菜。”李月儿说道。 “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杨云绰问道。 “听说这道新菜是云来轩里的一个女人做的。那不就是你吗?”李月儿说道。 “好,无赖,你答应过我什么。”杨云绰看着金明。 “我做到了,这云来轩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呢?”金明解释道。 “当然了。”杨云绰说道。 “云姐,人家也是,好不好。”李月儿说道。 “我太激动了,忘了还有你。”杨云绰说道。 “听到没,你知道了,我并没有说什么关于你的话,这是别人说的,不关我的事。这头长在别人身上,我没有办法管住别人在想什么,难不成我能说你们只准想这个,不准想那个。这可能吗?伟人都说:管天管地,难不成还管娶妻生子。”金明说道 “算你狡猾。”杨云绰说道。 “这不叫狡猾,这叫智慧。”金明解释道。 “算你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杨云绰好奇地问道。 李月儿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那双闪动的眼睛发现有热闹可以看了。很高兴。 “这,你别管,到时,你只需配合,我不会说一点关于你的事,其他的一切我会安排。放心吧,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上天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金明信心十足。 第五十章 准备(二) 一个人决心做一件事,那这么会是闹着玩的,这准备工作肯定是要做的。 “云儿,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一个人的认识会加深,然而认识越深,越觉得……”金明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越觉得什么,你这人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杨云绰生气地说。 “有人说过,随着认识的加深,彼此都相互了解了,这好奇就消失了,兴趣就没了。彼此的缺点陋习都会一一地暴露出来,先前的好感说不定会烟消云散,说不定彼此会达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步。”金明说道。 “这么说,你是开始厌倦我,烦我了。”杨云绰停住了正准备伸向金明嘴的勺子。 “可是,我觉得古人常说的,不欺余,咋就错的这么离谱呢?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爱你不能自拔,你说我该这么办吗?苍天啊,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尤物,这不是害人匪浅吗?你的衣服是越穿越有品位了,这妆化的是越来越动人了,这菜做的是越来越好吃了。这肉肥而不腻,含在嘴中,轻抿一下,化了,但那肉汁却是唇齿留香,这汤更是美味,有人说过天下美味尽在汤中,这汤热气滚滚,清香扑鼻,喝一口,那是什么味呢?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喝了之后,总忍不住咂嘴,把舌头伸出来,将粘在嘴角的那一点汤汁舔进嘴里,不愿浪费。美味,除了这个词语,我不懂怎么说了,请原谅我的不学无术,我所有的词汇都不能描述这道菜,真的。”金明咂着嘴。原来真的是有三月不知肉味的存在。 “你就知道贫嘴。”杨云绰心中很是欢喜。 “云儿,告诉你一件事。”金明很郑重。 “什么事?”杨云绰看着金明满脸严肃,正襟危坐。 “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而且已经陷入了爱你的深渊之中,越陷越深,我该怎么办?以后你得天天在我身边,因为你肩负着救死扶伤的重任。一个患有爱情病,身带爱情伤的人,只有你这味灵丹妙药能医治。”金明满脸苦色,像是病入膏肓一样。 “真有这么严重,不是吧,好在你死了,我不用再这样劳心劳力,费心费神照顾你了。真是天有眼啊,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杨云绰一脸高兴。 “你,你,够狠,够绝。”金明咬牙切齿。 “其实,人家也没有这多优点。”杨云绰害羞道,真不知是向谁学的。 “我伤心了,你把林二找来,我有事让他做。”金明说道。 “哟,生气了,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我马上去办。”杨云绰当然知道这是她让金明办的事,他开始行动了。她叫来林二,只说了一句:“金公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了,懂了吗?” 林二点了点头,这平素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好在多年的见识,让他知道,该你知道的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那就最好不要知道。林二走了进去。 金明对他说:“你只需这样……就行了。” “小的明白。”林二点头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金明问道。 “现在已经是农历四月了。”林二回答道。 “农历四月,就是公历的五月了,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道父母的心伤好了点没,也不知那两个老混蛋现在怎么样了。雨霏呢,张兰心又如何?”金明喃喃道。 “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林二问道。 “哦,没有了,以后不要叫我金公子了,我就一要饭的,幸蒙你的老板相救,住几天而已。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一声小金,我就叫你声二哥。”金明笑道。 “那,二哥我就不再虚情假意了,却之不恭。”林二说道。 “那里,以后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到时候还望二哥不要嫌我麻烦。”金明说道。 “没问题,兄弟你的事就是我林二的事。”林二拍着胸脯说道。 金明就是喜欢底层人民,不为啥,他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不排除有害群之马,不过,却比那些表面上斯文,暗地里却是禽兽的人强多了,淳朴的多,底层人民心中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闲来无事,拉几个朋友喝几杯,谈一些风花雪月,讲一些荤笑话,说一些青楼风流。追求不高,追求就是这样简单,所以淳朴。 林二看着发愣的金明,他知趣地离开了。 “喂,听说了没,这云来轩又推出新菜了。”一人说道。 “真的?”另一人问道。 “那还有假。” “哎,那感情好。又可以尝尝鲜了。” “这次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首先,这次新菜不是云来轩的大厨做的。但是又是云来轩里面的人做的。听说是一个女人。” “哦,不是大厨,又是云来轩的人,还是还是一个女的,那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我可什么也没说。这是你说的。还有更不同的,谁要是能最先吃到这道菜,可以在云来轩一楼二楼,雅座,包间,随便选。” “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 “妈的,你说我们这些小角色在一楼吃饭,已经感觉不一样了,这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那是自然。”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十天以后。” “那十天之后见,不见不散。” “好,十天以后,云来轩见。” 这些当然全是金明的安排,为啥?这小道消息传播的速度岂是常理能推算出来的。对于懂数学,特别是等比数列的金明岂有不知之理。 金明房子里。“云姐,听说云来轩要推出新菜。”李月儿说道。 “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杨云绰问道。 “听说这道新菜是云来轩里的一个女人做的。那不就是你吗?”李月儿说道。 “好,无赖,你答应过我什么。”杨云绰看着金明。 “我做到了,这云来轩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呢?”金明解释道。 “当然了。”杨云绰说道。 “云姐,人家也是,好不好。”李月儿说道。 “我太激动了,忘了还有你。”杨云绰说道。 “听到没,你知道了,我并没有说什么关于你的话,这是别人说的,不关我的事。这头长在别人身上,我没有办法管住别人在想什么,难不成我能说你们只准想这个,不准想那个。这可能吗?伟人都说:管天管地,难不成还管娶妻生子。”金明说道 “算你狡猾。”杨云绰说道。 “这不叫狡猾,这叫智慧。”金明解释道。 “算你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杨云绰好奇地问道。 李月儿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那双闪动的眼睛发现有热闹可以看了。很高兴。 “这,你别管,到时,你只需配合,我不会说一点关于你的事,其他的一切我会安排。放心吧,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上天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金明信心十足。 第五十一章 争风(一) 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 十天后,云来轩早早就坐满了人,云来轩是洛河县数一数二的酒馆,价格公道,味道爽口,更主要的是这里不分达官贵人还是布衣草根,都可以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这不,大堂里喧嚣异常,人嘛,不管什么热闹都想上去凑一下,不为别的,热闹嘛!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人长得不是很英俊,可以说是及其普通的一张脸,但十分有精神,脸上挂着微笑,给人的感觉是亲切。头上没有插簪子,而是戴着店小二的帽子。只见他双手抱拳,说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光临云来轩,现在有请云来轩的老板——云娘。”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双手作请安状摆在腰间,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她走到前面,轻声地说:“小女子云娘感谢各位乡亲父老多年来一直光顾云来轩,一直支持云来轩,这才有云来轩的今天,没有各位,就没有今天的云来轩。谢谢。” 下面一个声音:“云娘说那儿的话,云来轩一直都是物美价廉,让大伙儿能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吃饭,应该是我们要多谢你,才对。你们说是不是?” “是。”“对。”下面一阵响应之声。 “谁不知道云来轩是洛河县的招牌,有句话怎么说的,京城天香楼,洛河云来轩。这可让我们洛河县长了面子,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对。”下面又是响应之声。 杨云绰还是那张笑脸:“这都是各位的抬爱,云娘受之有愧啊,为了答谢大家,今天云来轩推出一道新菜。谁第一个吃到这道菜,可以获得一张贵宾卡(这当然是金明的主意,贵宾卡是什么东西,杨云绰这个时代的人哪会知道),有了这张贵宾卡,以后来云来轩吃饭一律打八折,长期有效。也就是这张卡,在父亲百年以后,儿子可以接着用,儿子走了,孙子可以用。为了使这张卡保存的时间久一点,我们用纯金打造了一张,请看。”只见杨云绰手中拿了一张十指见方的金牌。牌的正面的左边调着一条龙,右边调着一只凤,中间书写着“龙凤呈祥”,背面写着“云来轩”。 “这金牌我看也要值好几百两,光是这雕刻的功夫,绝!” “能得到这块金牌就好了,不管是谁拿到这张金牌来吃饭,那就是身份的象征啊,这可是云来轩的第一块啊。”下面的人说道。 “妈的,老子拼了,今天这道菜绝对要吃到,不为啥,为了能得到这块金牌,将来的传家宝都有了。”又一人说道。 “是啊,只要拿出这块金牌,那是多么的光荣,自豪啊!”又一人说。群情激昂啊! “快上菜,快上菜。”下面的人叫道。 只见一个仕女,端着一个青花瓷器,面带微笑,慢慢地走了上来。下面的人都呆了,傻了,口水直流。妈的,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我觉得她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绝对是。这云来轩没有白来,仙女都见到了。 “既然这是仙女带来的东西,我拼了命,也要吃到。”下面一人说道。、 当那仕女将瓷盖揭开,一股荷花香飘了过来,而那慢慢上升的热气犹如云烟一样,把那个仕女衬托得更美。人们已经忘了是来品尝新菜,还是来看美女的。 这时下面传来一个声音:“月儿,怎么会是你?” 那仕女看了一下说话人,原来是那天在街上遇到的赵胜。李月儿没有理会赵胜,而是轻起朱唇:“这就是我们云来轩推出的新菜,这不是出自云来轩的大厨做的,而是出自于一名女子之手。可这菜只有一道,我很为难,我不知应该将它端给谁,大伙儿帮我出个主意。” “这还不简单,价高者得。”下面的人叫道。 “我出一两。”一人叫道。 “去,一两也敢在那儿叫唤,边上去,也不嫌丢脸,我出五十两。”一人说道。 “区区五十两,我出五百两。”赵胜说。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赵胜赵大公子,怎么不呆在家里温书,却来云来轩,我听说,前几天你被陆士杰摆了一道。”一个人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陈不凡。”赵胜看着那个身着青衣绸缎的公子,怒声道。 “没什么意思,俗话说,秀色可餐。更何况还是束手调羹。给你说,今天这道菜我是吃定了。”陈不凡很是傲气地说, 白衣男子轻轻地在杨云绰的耳旁说道:“云儿,这个陈不凡是谁,怎么这么横,我怎么感觉他和那个赵胜有仇。” 杨云绰轻声地说:“那个陈不凡的爹也是洛河县的富人,他家和赵胜家在生意上是死对头。一个叫赵半城,一个叫陈半城,所以这两家彼此都看不顺眼对方,都想找点事让对方出丑。” “哦,那不是有好戏看了。”金明笑道。 “来就来,谁怕谁!”赵胜也是不服输。 金明却说了一句话:“两位公子,何必伤了和气呢?大家都住在一个县城,俗话说得好,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也是何必呢?不就是一盘菜吗,不就是谁能吃到这道菜,还可以喝到这位端菜姑娘亲自斟的三杯酒而已,又何必大动干戈。” 金明小声地在李月儿后边说道:“月儿,有点对不住你,没有问你的意见,我只是有点恨那个赵胜,妈的,老子把你交给他,哼,那个软脚虾,竟然临阵脱逃,害得我差点失去了我的亲亲月儿老婆,不让他出点血,我可不甘心。”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心中一甜,脸色有点红,更显得娇艳。把个赵胜和陈不凡瞧得是眼花缭乱,忘记姓啥。 “我出一千两。”赵胜叫道。 “我出两千两。”陈不凡说道。 “你,你真的跟我对上了。”赵胜怒道。 “是又怎么样?”陈不凡说道。 “好,那就来吧,我出三千两。”赵胜怒气冲天。 “我出四千两。”陈不凡叫道。 “你……”赵胜怒道。 “少爷,你可不能再出了,这已经是你所有的家当了。老爷这些年给你的钱,你可是省吃俭用,也就这么多了。”小六说道。 赵胜低着头。 “哼,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古人都说: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没钱就回去,别在这儿丢脸了。”陈不凡嚣张道。 “是吗,我出八千两。”一个雄壮的声音从一个身子单薄,但很强健,面有慈色的中年人口中说出。 “爹,你怎么来了。”赵胜喜道。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云来轩可不是一般的酒馆。今天云来轩推出新菜,我怎么会不来呢?”赵贵笑道。 “区区八千两,我出一万两。”又一个惊人的声音,众人又是齐齐回过头。 第五十二章 争风(二) 语言的魅力还真是大,你来我往的争辩还真是让人有种置身枪林弹雨之中。 只见一个身宽体胖,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睛就像鹰隼一样犀利的人慢慢地走向赵贵,双手抱拳:“哦,未曾想到赵世兄也在这儿。” “哦,我还当是谁呢,口气这么大,没有想到居然是陈世兄。”赵贵依旧还是那张笑脸。 “那里,见笑了,口气再大,也没有赵兄这么豪爽,一下子就出八千两,是犬儿的两倍。”陈不凡看着站起来,迎向自己的父亲。 “我这不是过来凑一下热闹,一时口快。令公子要是对这道菜势在必得,我这个当世伯的,岂有不成全的道理,你说是吧。”赵贵说道。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听说前几天令郎准备英雄救美,可是没有想到,被县太爷的公子三言两语给弄走了,成了新一代”识时务为俊杰“的代表,这还真是缘分,看来今天剧情可能要重演。也难为令郎有如此运势,真是”吉星高照“。”陈宏说道。 赵胜听了,满脸通红,大声叫道:“你,你……” 赵贵斥责道:“什么你的,没大没小。他可是你的长辈,平时学的礼义廉耻都到哪儿去了。” “可,爹,他……”赵胜支吾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然后转身对陈宏说道:“陈兄说的是,犬子无能,倒是让大家见笑了。整个洛河县,谁不知道有个雅号叫”青楼状元“的翩翩公子,为了一夜风流,可掷千金:为了一夜风流,能和人争得是头破血流,这种痴情人,难道不是风流人物中的楷模、典范吗?” 陈宏父子听了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笑容。陈不凡更是面红耳赤,“你,你……” “什么你的,边上呆着去。”陈宏怒道,然后对赵贵说:“犬儿无礼,让大家笑话了。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人生吗,不就是图个快活吗,小儿的行为可能有些孟浪,有些轻薄。但好在也算得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总好过那些满口都是什么”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的读书人。” 金明轻轻的在杨云绰的耳旁说:“云儿,这火药味,是不是有点浓?不过我觉得奇怪,这赵胜一看便知是读书人,可他爹说话去并不多见文字,反而,这陈宏不像是读书人,可这说话却是文绉绉的。” 杨云绰道:“这赵贵要他的儿子走科举之路,所以让赵胜读四书五经。而陈宏原先是个农民,后来机缘巧合,成了富商。自己为了不丢脸,不出丑,读了几本书。他也想让陈不凡考个进士,好光宗耀祖。奈何陈不凡劣性难改,天性不好读书,这陈宏也没有办法。” “这倒好玩,你看两家人的后代一个榆木疙瘩,没一点男人气魄:一个不学无术,色鬼投胎,不过却有点敢作敢为的男人样,哎,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倒是两个老狐狸狡猾得紧,真是皮笑肉不笑,每一句话都藏着针。可笑,这二人还得为儿子撑腰,争什么美人。这还真的要感谢苍天,让我捷足先登,夺得美人归。其实,那个赵胜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不然,我的压力会有多大。真是难以想象。光是在这钱上,在权势上,我便是输了。”金明说道。 杨云绰和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十分生气,李月儿双眼一瞪,把金明吓得不轻,像是见了老虎一样。杨云绰则是面带微笑,轻声地说:“这么说,我们都是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人了。现在对你是虚情假意了。哼,改天,我倒是说服月儿妹妹去约会赵胜,看你怎么办。” 金明听了,额头的冷汗直冒,赔笑道:“这,我说错话了,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一下了。只是那赵胜又有钱,又有势,还有才学,而我却是一无所有,这内心多少有点自卑,底气多少有些不足。” 杨云绰正色道:“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道哪儿去了,要钱,月儿家没有嘛?要势,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小看我杨家。我们爱你,爱的是你的自信。” 李月儿不便说话,只是双眼看着金明,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但双眼之间却分明有着坚毅之色。 金明很是感动,心中想到:“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同时,也下定决心,今生不管怎样,也要给她们幸福。” 而台下,赵贵和陈宏依旧微笑相对,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赵胜和陈不凡却是怒目相视,那眼神分明就能杀死人。 赵贵笑着说:“既然,令公子这般想要这道菜,那我只好割爱相让了。” “可爹,这……”赵胜急道。 “平时不是给你说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儿的胸怀应该像海那样宽广,怎么能这般斤斤计较。既然别人内心那么想要,这君子吗,不是要成人之美的吗。你说是吧,陈兄。”赵贵说道。 “这,真是幸得赵兄深明大义,成全了小儿的一片孝心。他哪里是为了自己吃这道菜,只是为了孝敬家中的老母而已。至于让这位姑娘斟酒,那岂可当真,俗话说,千金难买孝顺儿。这还真是要多谢赵兄的成全。”陈宏笑道。 “如此说来,倒是难为令公子了,令公子的孝心还真是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然后转身对赵胜说:“你要学习陈公子的那份孝心,至于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魄,胆识,那就算了。”赵贵故意把气魄和胆识说得很重,众人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陈宏也对陈不凡说:“叫你读书,你不读,这不,像别个赵大公子读了那么多书,这知书达理,明白事理多好。只是读了那么多的书,还不知孝顺二字,可惜了。你要学习别人的长处,至于其他的……” 这话说得可真够绝的。把赵胜说得脸红也不是,白也不是。刚想反驳。 这时一个声音出现了。“哟,今天,果然是好天气,大家都出来晒太阳啊,不错不错。今天的云来轩可比平时热闹得多。”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官服,面上挂着笑,但是不怒自威的神色还是让人不敢直视。众人心下都在说:“今天这顿饭吃得可真有意思,先是陈半城和赵半城上演了一幕唇枪舌战,纵横捭阖,让人开了眼界,直叫绝。这可比茶寮的那些说书先生讲的什么三国中的”诸葛孔明舌战群儒“精彩多了。现在县太爷也来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今天,可真是精彩的一天啊!” 金明和陆盛对望了一眼,微笑示意。他望了一下门口,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他呆了,心中叫道:“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 杨云绰和李月儿看金明目瞪口呆,神情呆滞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顺着金明的目光看来过去。 第五十三章 重逢 重逢之时,心中有多少言语,又有几许感情呢? 杨云绰和李月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风尘的乞丐。她们不明白这有什么,竟然让金明表现出那种神态。二人心中好像有点印象,好像听就金明说过什么来着,可一时半会有想不起来。 金明满脸喜悦之色,三步做两步,快速奔向门口,二话不说,就把那个乞丐抱住。而那个乞丐也紧紧地抱着金明,两人久久不说话,但那个乞丐眼睛有点红,也许是高兴吧。众人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陆盛,嘴角似乎挂着让人觉察不到的笑。 金明没管周围是什么情况,只是紧紧地抱着乞丐。而那个乞丐脸色却有点绯红,松开了抱着金明的双手,轻轻地推开他,轻轻地说:“小三儿,快放开我,别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不吗,羽飞,我这么久一直都在想你,盼你。今天好不容易重逢,我怎么能轻易地松手呢,再抱一会儿。”金明高兴地说。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见你了。”顾羽飞生气地说道。 “好,好。我放开还不行吗,真是的,多抱会都不行。不过,你得把你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走,带你去见两个人。”金明拉着顾雨霏,旁若无人地走向杨李二女。金明说道:“云儿,月儿,这就是我给你们提起的羽飞,顾羽飞。” “羽飞,这是月儿,李月儿。”金明指着站在新菜旁边的李月儿说道。又指着穿白衣的杨云绰说道:“这是云儿,杨云绰。” 三人见面,点了点头。顾羽飞心中想道:“想不到小三儿出来才一个月,就遇到了这般人物,而且一个比一个还漂亮。不过杨云绰身上的气质可不一般啊。” 李杨二女用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顾羽飞,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家都说女人的缘故,还是金明给她们说过的原因,她们心中已经把顾羽飞当女人来看,二女心中都觉得,这顾雨霏虽然衣裳破烂,但依旧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虽然头发杂乱,脸带尘垢,但依旧遮不住她的绝世容颜,而她的身材更是古人说的那样:“多一分则显肥,少一分则显瘦”。更难得是她身上的气质,有种高高在上,但脸上的笑容却又让人感到亲近,难怪不得金明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金明轻声得对顾羽飞说:“逸飞,我们是在这大厅里呆着,还是回到屋中叙叙旧?” 顾羽飞说道:“我是听说云来轩今天推出新菜,才过来的。我想呆在这里看热闹。”然后转身对杨云绰说道:“不知这样行吗,杨姑娘?” 杨云绰本来在未见到顾雨霏之前,心中还存在与她比一比的想法,而今,人在面前,已经见了分晓。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我又何必做出一些争风吃醋的事呢。心下想道,嘴上却说道:“那是自然,来者是客,欢迎之至。”脸上挂着笑。 顾羽飞微笑着说:“那多谢了。” 他们此时把目光投向大厅,大厅里的人也把眼光投向他们,这是什么组合,两个美女,一个店小二,一个要饭的,真是绝了,还真是应了那句: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陆盛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大厅之中最靠近摆菜的位置,嘴上说:“这上演了一场兄弟重逢的戏之后,是不是应该继续谈这厅中之事。听说今天云来轩做了一道新菜,本官是特地过来品尝一下,只是刚才听到这大厅之中有人再出价争这道菜。那现在这道菜花落谁家?不知本官是否有幸尝个鲜呢?” 陈宏脸上挂着笑,可心底却把陆盛骂的是体无完肤,“启禀大人,小人有幸最先尝这道菜,这不正准备一分为二,一份给大人送去,一份给犬儿他娘,没想到大人亲临,这倒是让小人省去了舟车劳顿。” “哦,那敢情好,那本官却之不恭了。”不过,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顾羽飞,而顾羽飞也是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陆盛看了之后,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既然本县的两大富商都来了,相请不如偶遇,本官将就借花献佛,做个东道,孟子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来吃吧。我想陈老板不会有异议。” 陈宏还是那张笑脸,笑着说:“全凭大人吩咐。” 赵贵躬身道:“那在下多谢大人和陈兄了。” 三人坐下,陆盛坐主席,陈宏坐左边,赵贵坐右边。李月儿将菜端了上来,陆盛三人看着桌上的菜,都感觉眼前一亮,只见一朵盛开的白荷浮在盘正中,白荷的四周却是绿叶,在绿叶上还有几点晶莹的水珠,绿叶下面是水。真的是、一朵惹人爱的荷花,让人看了之后还真有种心生高雅之感,鼻子之中又洋溢着一股荷香,难得的是这道菜的周围还冒着热气,像是云雾,使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这道菜的卖相真的是如此之佳,让人一看,顿生垂涎三尺之感。 陆盛拿起竹筷夹起一片“荷叶”,轻轻放入嘴中,轻嚼,很翠,很香,除了藕香,还有一股肉香,真是绝了。他又夹起花蕊,放入嘴中,吃起来明明是豆芽的味道,但却又是那样清脆,清甜,一条小小的豆芽都不简单。又夹起那荷叶上的水珠,品尝了一番,那水珠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圆圆的,滚滚的,活像真的一样。吃到嘴里分明有一种新鲜感,清爽感,对,这是荔枝的味道。这道菜把陆盛吃的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张口直夸好,直叫绝。陈宏和赵贵吃了之后不禁大赞:“这道菜不简单,不简单啊!” 陈宏心中说:“这一万两银子没白花,物有所值,只是喂了两个王八,心有不甘。” 赵贵心中说:“今天多亏了县太爷,才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陆盛拿起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地送到嘴中,这是什么感觉呢,这汤里只有荷香,而那红的枸杞,银耳这些都是甜品必需品。可这汤让人喝了之后,顿时有种唇齿留香的感觉,而嚼在嘴里的银耳又是那么的润滑。陆盛高兴地拍案叫绝:“这真是一道好菜,所用的材料都是和普通的,可做出来的却是这把般美味,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我看现在可以改成”此肴只降云来轩,人间余处岂有幸“” “妙,妙,实在是妙啊!”陈宏和赵贵同时叫道。 众人看着三人,口水直流,只恨坐在那儿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这道菜是水做的?”陆盛问道。 金明很无辜,轻声地对杨云绰说:“云儿,这可不怪我,谁叫你长着一双巧手。这没办法。此事我可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关于你的一个字。” 杨云绰狠狠地瞪了瞪金明,然后大方地走向前面,轻启檀口:“小女子不才,让各位见笑了。” “哦,原来是老板下厨,难怪不得。”陆盛笑道。 “烦请县太爷给这道菜取个名吧。”杨云绰说道。 “怎么这道菜还没有名字?”陆盛说道。 “有倒是有,不过不怎么样,某个人大言不惭,取得叫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杨云绰望着金明说道。 “哦,”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个名字能说出这道菜的那种感觉,不过有点长。那我就献个丑。”陆盛说道,他想了一会,说:“千言万语道不尽个中滋味,取个”千滋“,这道菜感觉云中仙物,有云的飘逸,又有胜似仙女的女子端上来,取个”云仙“,那就叫”千滋云仙“吧。” “好,好。”众人齐声叫好。杨云绰口中念个不停:“”千滋云仙“,”千滋云仙“。”然后转身对陆盛说道:“多谢县太爷赐名。” 县太爷有意无意地看来一眼顾雨霏,然后拱手道:“今日来云来轩,可以说是不虚此行。这”千滋云仙“真是妙,以后定当再来品尝。县衙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转身走了。 陈宏早已打发管家回家取钱,然后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杨云绰。杨云绰也将手中的金牌双手递给陈宏,说:“多谢陈老板。” 陈宏还是那副笑容,说:“不谢,不谢,这道菜,物有所值,物有所值。” 赵贵对杨云绰说:“此次能品尝到云娘的这道菜,三生有幸。” 杨云绰口中说:“哪里,哪里,倒是让赵老板见笑了。” 赵贵说:“总之,今日是不虚此行,告辞了。” 不过他却轻声地对陈宏说道:“仓门下八号铺,我让给你,不为啥,只为今天这道菜。” 陈宏喜道:“当真?那多谢了。今天还真是不虚此行。” 众人一看三位主角都走了,也就散了。不过口中都说:“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而金明一直都拉着顾雨霏的手,不管她怎么挣扎,金明就是不放。这下人都散了。他轻声地说:“多人不见,我好想你,这儿事也结了,走,到我房里去,今晚我们秉烛夜谈。” 金明转身看不看李杨二女,眼中尽是征询之色。二女也是明事理的人,明白相别多日,今日重逢,必有许多话要说。二女点了点头,金明拉着扭扭捏捏的顾雨霏走向他的房间,也不管顾雨霏愿不愿意。 第五十四章 言语 分离后,多少事,多少言语,从何说起? 金明把顾羽飞拉到他的房间,与他对面而坐,倒了一杯茶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逸飞,这几天你辛苦了。”也许甜言蜜语很动听,但最能打动人心的通常都是些简简单单的几句寻常话语。 顾羽飞听了这句话,感觉这多日的奔波,辛苦都值了。他摇头说:“没什么,也不是很辛苦。” 金明拉着顾羽飞的手,只是说了句:“你瘦了。” 顾羽飞听了,眼圈有些发红。 “你能不能把这几日你的经历和我说一下。我很好奇,真的好想知道。”金明说道。 金明紧紧地握着顾羽飞的手,顾羽飞也握紧了金明的手。顾羽飞缓缓地说:“那日,你听了吴大哥和刘大哥的话,一气之下,走了。我本想马上追出去。但是他们说身为乞丐,虽然有自尊,但是不能有傲气,因为出去要饭的时候,太清高,太骄傲,是讨不到饭的。他们又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都是些屁话,人都死了,留着气节有用吗?那些标榜自己的事应该有人去做,但绝对不是你。所以他们想让你出去冷静一下,想清楚,想明白。我们一宿没睡,都在等你回来,可是到了鸡叫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的踪影。我们急了。我们慌了。然后马上出去找你,问遍了整个扬名县,也没有你的踪迹。我们又问了一下守城门的士卒,他们说有一个乞丐在晚上出了城,直奔京城的方向。刘大哥他们就让我来找你,而他们则留在扬名县,说万一你回去了,那儿没人,你回去找不到人,那可不太好。” “哦,我是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吗?原来背后有这么一个故事。也不知老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们总算是居有定所,却不像你这样居无定所,四处毫无目的地寻找我。真是委屈你了。”金明说道。 “找你,是有点累,这一路上还真是有点辛苦,每走一个地方,我就得去找当地的丐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信面孔出现,有没有一个叫”小三儿“的要饭的。你知道一个镇,一个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虽然丐帮人多势大,眼线广,可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我生怕他们遗漏了某些地方,万一你就在那儿,我岂不是和你失之交臂,那又让我到哪儿去找。这样下来,我就得在那儿呆上几天,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天。”顾羽飞说着这些,金明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你这样做,岂不是大海捞针?”金明说道。 “那也没办法,大海捞针就大海捞针,只要大海里有针,即使再辛苦我也会去捞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顾羽飞坚定地说。金明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顾羽飞接着说:“这些倒不算什么,让人累的不是身体上的筋疲力尽,而是我每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都以为他们会有所发现,可结果除了没有这个回答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话了。那种给人希望,可转眼之间又给你失望,甚至绝望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真的。”顾羽飞说着这些时,声音有些哽咽,金明只是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他此时只是一个听众,只需要静静地听顾羽飞的话就行了。 “可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现,谁都没听过关于小三儿的事,倒是一个叫什么金明的乞丐在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什么”挺身而出为美女,唇枪舌剑说县官“,什么”舍得三十板,赢得美人还“,我就在想,以我对小三儿的认识,他可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可就是没听过叫金明的乞丐,我一直在想这个人会不会与你有什麽联系,又或者这个金明值不值得结交。前几天整个洛河县都在传什么云来轩推出新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便过来看看,幸好老天可怜让我在这儿又遇到了你。”说到这儿,顾羽飞不禁眼睛一红。 金明听了这番话,很有感触地说:“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你多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是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恭喜你。” 顾羽飞破涕而笑:“少臭美了,不过见到你,我多日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金明说道:“羽飞,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像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激动,喜悦,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一句话,高兴!” “其实我也一样。”顾羽飞说道,“哦,对了,你为什么叫金明?” “这个有点复杂,请容在下细细禀来。”金明一副讨好样。惹得顾羽飞又是一阵欢笑。 “其实,这个名字,也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金者,取自”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虽然不名一文,但我对自己可是充满了信心,记得以前,看过几页书,书上这样写到”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是世界的奇迹,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人能替代你,你就是你。“明者,皓也,金子的光虽然没有太阳光那样万丈光芒,但也可以光彩照人。金是今天中今的谐音,明是明天的明,这提醒我要珍惜今天,把握今天,展望明天,自己为自己创造一个辉煌的未来。这第三嘛,金明是精明的谐音,我想提醒自己是一个精明的人,一个有头脑的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解决难题,扫除障碍。”金明正色道。浑身充满了自信。“哦,原来这个名字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三下子!”顾羽飞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 “这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你看上的人,哦,不是,我可是和你称兄道弟的人,这人都说物以类聚,我差劲,那不也是说你也差劲吗,这明显不是事实,对吧?”金明这小子倒是直接把顾羽飞的话当作赞美接受了。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我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对于外面的那些传言,我很好奇,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超出了我的想象、接受范围。你不是在当乞丐的吗,怎么认识李月儿和杨云绰的,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又是这种装束?”顾羽飞问道。 顾羽飞的一番话把金明吓得不轻:“你这么多问题,我究竟应该先回答哪一个,要不,咱们先吃饭,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我和你说一夜的话,怎么样?”金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第五十五章 三女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真的吗? 顾羽飞看着金明那副神情,也是似笑非笑地说:“你真的确定只有那样,你才说吗,你就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说吗,难得你有什么企图?” “扑”,金明忍不住笑了:“羽飞,我怎么会对你有什麽企图呢?你别忘了,你是男人,我也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啊,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兄弟的,今日我们兄弟在他乡重逢,所以才想和你同床而眠,把我这几天的事讲给你听。更何况,在扬名县的时候,我不是就要和你一起睡得吗,只不过后来我走了,今日也算是那天的延续,是吧?我可真的谈得上是”我寄诚意与明月,明月将其洒人间。“” “是这样吗?我记得那天,我可没有答应和你一起睡,那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看你这么正气凛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顾羽飞神秘地说,脸上挂着笑。 “什么秘密,快说,难道是关于你的身世的,我太高兴了。”金明一脸喜悦。 “那倒不是,我说了,时间到了,你自会知道的,又何必这么着急呢?”顾羽飞轻声地说道。 金明听了这话,一脸沮丧,有气无力地说:“什么秘密,你说吧。” 顾羽飞也不理会一脸不快的金明,只是大声地对着门口说道:“屋外的人听够了吗,进来吧,站着累,还是进来坐下来,轻松点。” 金明很好奇地盯着门口,只见李月儿和杨云绰轻轻地推开门,头却低得很低,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金明看着二人这般模样,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看了一眼满脸得意之色的顾羽飞,知道今晚的梦想肯定是泡汤了,心想:“这小娘皮倒是狡猾得很,哼,你金哥哥也不是好对付的,总有一天,嘿嘿……”他可不敢表现得太龌龊了,马上转向李杨二女,说:“你们既然这样想听,早说嘛,又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我要是早知道,定给二位安个雅座,再奉上两杯茶,让你们可以仔细地听我这位兄弟讲话。你们不知道,我这位兄弟的口才,那可真是叫绝。” 李杨顾三人,一听,齐声说道:“你说什么?” 这下好了,犯众怒了。金明马上意识到不对,改口说:“我说你们进来这么久,还站着干嘛,来这儿就像来到自己的家一样,不要拘谨,不要约束,随便一点,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他对李杨二女说了之后,又对顾羽飞说:“我是说你讲了这么久,累不累,口,渴不渴。你也是的,来日方长,干嘛这么激动,一定要和我秉烛夜谈呢,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生活有规律的人,习惯了早睡早起。”三人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对他是怒目相向,咬牙切齿。气氛有点不对,金明马上改口说:“这个,逸飞也来了这么久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麽菜,让厨子做一些,今晚大家畅饮一番,顺便去换一壶热茶,月儿,云儿,你们替我招呼一下羽飞,逸飞你先和她们聊聊,必定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金明说完,闪身而出,他可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只是耳际传来“真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难能可贵的是这声音很整齐,居然同时出自三人之口,像是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还以为三人有着怎样的关系。 “幸好,我知道逸飞是个娘们,如果她不是个娘们,老子岂不是有危险,老婆说不定就飞了。还是个双飞。”金明自言自语。他可能忘了一点,那就是如果顾羽飞是个男的,他会把李杨二女扔在那儿吗? “李姑娘,杨姑娘,请坐,别站着。”顾羽飞笑着说。 待二女坐下,顾羽飞起身说:“这些日子,辛苦二位了,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小三儿,我在此多谢二位。我相信二位身为女人,肯定已经看出我是女儿身了,我也不必在隐瞒什么,我的确是女儿身,但是请不要告诉小三儿,我一直都没和他说过。” 李杨二女看了看对方,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顾羽飞很是好奇,疑问,不解,她不知自己的话有什麽不妥。只是疑惑地看着李杨二女。 李月儿笑着说:“小三儿就是金明的小名,是吧?” 顾羽飞点了点头。 杨云绰微笑着说:“你认为金明那个无赖会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吗?我想,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他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吗,死活要和你一起睡吗?” “这么说……”顾羽飞有点结舌。但是李杨二女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杨云绰接着说:“其实,刚开始我们并没有看出你是女儿身,你的化妆术实在是太厉害了。这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又告诉月儿的。” 顾羽飞望着李月儿,李月儿点了点头,说:“不然,你会以为那个臭混蛋会让我们两个女人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还陪你聊天,这可能吗?还有他刚才那句”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说明他已经铁了心要把你追到手的。” 顾羽飞听了这些话,很吃惊,又很气愤,吃惊的是自己乔装得这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可小三儿怎么就知道呢,自己可没在他面前表现过什么女性的动作,难道自己身上又破绽,可破绽在哪儿,有空得去问问:这气愤的是,小三儿那个无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却一直不说,还装出一副盛意拳拳的样子,说什么和自己称兄道弟,原来是为了占便宜,心中想着这些,又羞又怒。不过,这只是转眼的事,她马上换上刚才的笑容,轻轻地说:“这么说,你们二人已经和他是一家人了。” 李杨二女听了,心中有些害羞,又有些喜悦。 李月儿娇羞道:“雨霏姐,怎么这么说,谁和那个臭混蛋是一家人。” “哟,连称呼都这麽亲切,”臭混蛋“。”顾雨霏学着李月儿的语调,把李月儿羞得头都快要低到肚脐了。而杨云绰必定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清醒过来,也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说:“这和金明能不能成为一家人,还是很遥远的事,不过,我想问一下顾姑娘,你难道对金明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吗?我看这不可能吧。单凭一个才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朋友来说,我想多半不会不远万里,千里迢迢地去找他吧。你这倒是像千里寻夫的妻子。” 果然是有理性,有智慧的女人莫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这是顾雨霏听了杨云绰的话给她的评价。不过,顾雨霏也不是寻常角色,她依旧还是那副笑容,说:“杨姑娘这话严重了,我暂时还不想恢复女儿身,至于这么远来找他,主要是受人所托,加之我对他充满了好奇,所以才会不远万里地找他。但是并没有抱着非要找到他的意思。” 这番话的意思,杨云绰当然明白了,那“暂时不想恢复女儿身”的言外之意是暂时还没想过男欢女爱,谈情说爱的意思:那句“并没有抱着非要找到他”的言外之意是能找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对小三儿的感情化为乌有。 李月儿不是很明白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也难怪,要她玩刀弄抢,倒是轻而易举,至于这斗智,就别难为她了。她望着顾杨二女,感觉空气之中有股浓浓的战意。 第五十六章 峰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其实以顾姑娘这样的气质,任谁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要饭的,这有句话说的对,交友贵在诚,以金明的聪明肯定知道,他对你可能也没多大意思,必定谁也不会对对自己有所隐瞒,对自己不真诚的人产生好感,依我看,他对你最多也就只有好奇而已。”杨云绰一字一句地说,但这每一个字没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着顾雨霏的心,这是她的痛脚,也是无可奈何的地方,她也想告诉金明她自己的身份,乃至她的一切,可她现在还不能。 李月儿就是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以她对杨云绰的了解,杨云绰做事都是有根有据的,十分可靠,值得让人信任。可对顾雨霏的印象也特别好,听到顾雨霏不远万里,历尽艰辛寻找金明,她很感动。但是刚才听顾雨霏的话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觉得顾雨霏在撒谎。可她不是很明白,只好继续当听众。 顾雨霏依旧微笑,思索了一会儿:“也许你说的对,但是对人隐瞒一些事,并不一定是不真诚。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虽然隐瞒是不太好,但是,人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很感兴趣的,这越感兴趣就越想靠近,这就说明我对小三儿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而杨姑娘你和小三儿似乎彼此都知根知底了,这不就让小三儿失去了新鲜感了吗?小三儿对我充满了好奇,他便想了解我,这日子一久,不就生情了吗?也许,他知道我有些事不说,是有苦衷的,他会更加体谅我,爱惜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果然是唇枪舌战,两人都是有智慧的女人,每一句话都似针似刺,你来我往,却又不是泼妇骂街那种无理取闹。一句话,这两个女人不简单。 杨云绰听了顾雨霏的话,不怒反笑,“以你之见,你是因为自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才绑住金明的了,那万一哪天你告诉了他,金明他不就对你失去了兴趣,你不是很凄凉,如果你一直不说,我想你也明白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金明岂不是也会对你失去兴趣,那你到时横竖都不是了。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日子久了,不就生情了,这说明你并不排斥金明,甚至希望金明天天都腻在你身边,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是相信自己眼光的,相信金明绝对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结识了我和月儿之后,对你还念念不忘,你说是吧,顾姑娘。”杨云绰说了这番话,很是自豪,不知是为自己的眼光,还是为在自己刚才这番掷地有声的话。 “这么说,你对小三儿很了解了,听你的口气,好像今生非君不嫁一般,那你还说什么”能不能成为一家人,是很遥远的事“,看你现在这样子,恨不得马上成为金杨氏。”顾雨霏反问道。 “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确爱他,我是铁了心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我爹那边好不好说,我不知道,如果他肯为我努力进取,我感动,要是他懦弱无能,不愿意为我过五关,那我也只好认命了。”杨云绰很坚定。,不过,我相信他。 李月儿此时说:“我和云姐也是一样的想法,要是他敢忘恩负义,辜负我和云姐,我一刀杀了他,然后再自杀。”说完也是满脸坚毅之色。 “小三儿今生有你们这两个红颜知己,真不知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你们放心,要是他将来负了你们,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揪出来,任凭你们处置。我顾雨霏在此立誓,若有二话,天地不容。”顾雨霏站了起来,举起右手,指着苍天说道。 “顾姑娘……”杨云绰听了很感动。 “不要叫我顾姑娘,叫我雨霏就行了,我也像月儿那样叫你云姐,行吗?”顾雨霏说道。 “行,行,我很高兴你能说出这句话。”杨云绰激动不已,“那雨霏你对那无赖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对他只有好奇,至于爱,还谈不上。以后的事,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不过,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觉得他身上有好多地方,说不清,道不楚。你说他一个要饭的,可他好像从来就没有为要饭而感到可耻,他甚至还很喜欢,更是乐在其中。但他讨饭的技巧,我实在是难于启齿。你说他认识几个字呢,好像知道的也不少,感觉好像又懂点诗词歌赋,可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你说他身份低微,但他对功名利禄又不看重:你说他穷吧,可他对富贵荣华又不热衷,真是搞不懂。”顾雨霏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似乎他身上有许多秘密一样。”杨云绰点头道。李月儿深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同意。 “月儿,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小三儿的吗?”顾雨霏轻声说道。说实在的,她很喜欢李月儿,因为李月儿心性单纯。 好吧。李月儿有些不好意思,很羞涩:“那是……”李月儿又说了一遍和金明认识的过程,虽说这事过了这么久,但她每每想起,心中还是一阵悸动,要是当初金明救不了她,那后果,她不敢去想。杨云绰虽说已经听了一遍,此时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为李月儿捏了一把冷汗。 顾雨霏听了,心中的感触颇多,不知是替李月儿保住清白之身感到欣慰,还是对小三儿究竟和花弄影说了些什么感到好奇。 “那小三儿跟你说没说他究竟和花弄影说了什么?”顾雨霏问道。 “没有,不管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说,不是叉开话题,就是说别的事。”李月儿说道。 “哦。”顾雨霏心中一阵失望,“那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外面传的那个什么”挺身而出为美女,唇枪舌剑说县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想知道。” “这个,还是云姐来说吧。”李月儿说道。 “还是算了,这些事迹可都是关于你的,还是你自己说吧。我听着就行了。”杨云绰说道。 “云姐又来取笑人家,好了,人家说就是。这还得从我和臭混蛋在街上遇到赵胜说起……”李月儿说完,三人都为金明捏了一把冷汗,不过,杨顾二女心中却说:“月儿还真是幸福,要是换了我,他会不会那样做呢?” “那小三儿有没有告诉他和县太爷之间的对话?”顾雨霏很好奇。 “他说了,说是……人家不好意思,云姐,你帮下忙。”李月儿十分娇羞。 “好了,我来说,无赖说是用他和月儿之间的相爱和”孔雀东南飞“的悲剧打动了县太爷。”杨云绰替李月儿回答。 “真的吗?”顾雨霏问道,不过心中似乎有些疑惑。她不便明说有什么不妥,她想小三儿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第五十七章 露馅 西洋镜被拆穿了,这处境肯定很尴尬! “看来,小三儿对月儿倒是珍爱得紧。只是不知他用什么花言巧语夺走了云姐的心。”顾雨霏笑着问。 “对,我也很好奇,嗯嗯,云姐说来听听,人家真的很想知道。”李月儿撒着娇。 “好了,怕了你们,我说还不行吗,我呢,没有月儿那样充满了传奇色彩,就像清水一样淡,不知月儿还记不记得无赖挨了三十大板,昏睡了一天。第二日醒了之后,不是问我能不能让他当个店小二,就是那天晚上……”杨云绰诉说着,满脸陶醉之色,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就像现代人翻开相册那般温馨,没人打断她,只是听她轻轻地说,轻轻地说。“事情就是这样。”杨云绰轻声地说完。顾李二女听了之后,很感动。难怪不得她对小三儿(臭混蛋)那样信任。 “好了,现在该雨霏说一下她和无赖之间的故事了。”杨云绰说道。 “恩,人家也好想听,雨霏姐,你快说吧。”李月儿这小妮子还真是不得了,一直撒着娇。 “好了,我说,那天早上……”顾雨霏也说起了她的经历,事情就是这样。 李月儿听了,说:“这真叫人惋惜,才认识一天,就这样分开了。” 不过杨云绰听了却是满脸笑容,这让顾李二女感到莫名其妙,二女脸色不善。杨云绰说:“雨霏,看来第一次见面,无赖就认出你是女人了。” 顾雨霏很是惊讶,“这怎么可能?” 李月儿一脸不解。 “你想想看,无赖虽不是说什么人都能谈得上,可是和他谈得上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可他会第一次见到陌生人就那么热情吗,热情地与人勾肩搭背,无赖是一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天下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可他自然也不会认为天下间所有的人都是好人,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想,他肯定知道雨霏是女人,以我对他的认识,他可是一个好色之徒,再加上,后来一直要求雨霏和他一起睡。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月儿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恩,小三儿还真是一个无耻之徒。”顾雨霏心中那个恨啊。 “你还只是对他有所隐瞒而已,或者说你只是欺骗他说自己是女人,可殊不知你却被无赖蒙在鼓里,我就说他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这可是要怪你自己。”杨云绰开心地笑道。 “怪我,这事还怪我,怪我什么?”顾雨霏一脸疑惑之色,李月儿也是满脸的不解。 “说实话,雨霏你不知道你究竟有多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的皮肤冰肌玉骨,羊脂白玉,虽说脸上有些灰尘,却掩盖不住你的绝世容颜,虽说一身破布烂衫,却掩盖不住你苗条的身材,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胸怎么束得那么好,什么都乔装得很好,无赖他怎么就把你给认出来了,我知道你是女人还是因为他的提醒,我还真的没看出你是女人。”杨云绰解释道。李月儿点了点头。 顾雨霏有些不好意思,“月儿和云姐才是天仙一样的人。” “这话我举双手表示同意,要是双手不够,加上双脚也行,如果这样还不够,那只好用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哈哈!”金明大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你能不能敲一下门,没礼貌。”顾雨霏知道金明知道她是女人,还一个劲地占便宜,很气愤,这不,说话有点火气。 “这个,这儿没发生什么事吧?”金明对顾雨霏的发火有些莫名其妙。 “有发生什么事吗?”顾雨霏问道。李杨二人摇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那为什么逸飞发这么大的火,我出去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可这转眼功夫,怎么就变天了,乌云满布。”金明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有火吗?没有,绝对没有,你多虑了。”顾雨霏黑着一张脸,“在你这个聪明人的面前。我发什么火?” “这个,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很明白。”金明抓了抓后脑勺。 “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却没有实话对我说。”顾雨霏问道。 “有吗,我这个人天生愚钝,怎么可能知道那麽多,是吧。还有,谁不知道,我是”诚实小郎君“,这诚实可是我自打娘胎出来就有了,那叫与生俱来,所以说有什麽欺骗你,多半是误会,误会。那肯定是谣言。”金明一脸正色,心中却嘀咕:“看这架势有点不对劲,难道她知道我知道她是女人的事,这可千万不能承认,不然她会以为我占便宜,虽然这是我的初衷。现在她还只是猜测,不对,难道云儿和月儿这两个小娘皮已经给她通风报信了,恩,多半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金明想清楚了其中缘由,马上笑道:“我已经叫厨子做了云来轩最有名的”清蒸鲈鱼“,特来请三位下去就餐,我以为三位都饿了,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既然这样,三位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准备溜出去。 可是,一个人影已经先他把房门关了。当他看清楚对方的脸时,居然是顾雨霏,他虽然知道顾雨霏武功高强,可究竟有多高,没见过,不知道,这下长见识了。李月儿虽说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可看了顾雨霏露了这么一手,心中不光佩服,更多的是惊讶。 金明笑嘻嘻地退了两步,说:“我觉得有点冷,所以过去关下门,没想到逸飞这么热情。” “你不是要溜走的吗?”顾雨霏似笑非笑,让金明心中有点虚,有点怕,“笑话,我会溜,哦,不,我走什么走,这屋里有我两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还有一个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为什么要溜,不,我为什么要走。”金明心虚地说。 “真的吗?既然大家都在,那麻烦云姐叫小二把饭菜端上来。”顾雨霏对杨云绰说道。 不等杨云绰说话,金明马上说:“这事怎么能麻烦云儿呢?这些跑腿的事交给我这个粗人去做就行了。”说完,又提腿向门口迈去。 “不麻烦,我在门外叫一声就行了。”杨云绰笑道。不过笑的内容很丰富。 金明狠狠地瞪了瞪杨云绰,心中说:“哼,你个小娘皮,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总有一天,老子冲锋陷阵,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坐下吧,小三儿,我还等着你和我说实话呢?”顾雨霏轻声问道,脸上保持笑容。 不过金明却不敢看她的笑容,太恐怖了,那声音现在听起来,都叫他毛骨悚然,他说:“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不违背我做人的原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中想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豁出去了,她问什麽,按照”三七“说话的黄金原则,三分真,七分假。恩,就这么办。”金明这样想着,人轻松了不少。 李杨二女对面而坐,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金明现在有点明白了,原来三个女人还真的可以唱一台戏! 第五十八章 表白 表白,有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华丽篇章的! “这个,你总得给个提示吧,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地方瞒着你,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不打呼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总不能告诉你,其实我是喜欢长发美女的,特别是有一技之长的美女。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低调的,要是没人问这些问题,我从来都是打掉牙往肚里吞的。”金明很正经地说着这些。 “谁问你这些。”顾雨霏红着脸。 “啊,难道你想问我喜不喜欢吃肥肉,这太难回答了,我最喜欢吃云儿做的”云里飘“,那肉肥而不腻,那猪皮嚼起来特别有劲,那个美啊……”金明一脸享受。杨云绰听了,心里倒是一甜。 顾雨霏板着一张脸:“你严肃点,谁跟你嬉皮笑脸。” “我还不严肃,我连我的起居饮食都告诉你了,难道你还想知道我的生活隐私,这可不太好。”金明说道。不过看着顾雨霏黑着一张脸,马上说:“你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吧,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一向都是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这绝对不可能。” “你是不是存心找茬,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女人。”顾雨霏很生气地说着,就像一头发威的母豹子。 “啊,你是女的?开什么玩笑。”金明听了这话之后,很惊讶,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这让三人很莫名,心中都在怀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顾雨霏心中想道:“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而是杨云绰在试探我。” 杨李二女心中却是这样想的:“难道是我们听错了。” 金明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顾雨霏说:“谁跟你说我知道你是女人的,不过,你真的是女人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顾雨霏望着杨云绰,眼中尽是询问、怀疑之色。杨云绰连忙摆了摆手,然后又指着金明,点了点头。顾雨霏转过头看着金明,只见他眼中尽是得意之色,脸上也挂着笑。顾雨霏笑着说:“小三儿,真看不出,你才出来几天,这戏却是越演越好。” “哪里,哪里。”金明有点得意忘形,等他意识过来,已经晚了。这时,脸上尽是干笑。 “你还是说吧。”顾雨霏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一阵敲门声,“老板,饭菜已经端上来了。” 进来吧。杨云绰很有威严地吩咐道。 只见林二端着几样可口的小菜进来,很有规矩地放在桌上,然后很有规矩地退了出去。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顾雨霏很是赞许地看了一眼杨云绰,杨云绰很自然地接受,她对她的伙计是很有信心的。只是金明却悄悄地跟在林二的后面。李月儿看到金明那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顾雨霏的样子,心中偷着乐。 “哎哟,哎哟,掉了,掉了。”金明狼嚎般地叫着。这把林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乞丐扯着金明的耳朵,样子很滑稽,他很想笑,不过,他知道有些事看到了也要当作没看到。只是轻轻地关上门,走了。 “轻点,轻点。”金明哀求道。 “看你往哪儿跑,你最好刚给我老实点。”顾雨霏忍着笑,板着脸说。她提着金明的耳朵,走到桌旁,“坐下。”然后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金明揉了揉耳朵,嘴里嘀咕道:“也不知这些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爱扯耳朵,这扯就算了,还很愉快地换几个频道,真是搞不懂。” “你在嘀咕什么?”顾雨霏看着金明,似笑非笑。 “没,没什么。我说这月色真美,正适合大家把酒言欢,来,来,吃饭,呆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金明热情地招呼着。 “云姐,月儿,你们也过来吃吧。”顾雨霏招呼着杨李二女。 金明伸着筷子,正准备去夹他的最爱“云里飘”,却被一双筷子打住了。“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指望今晚能吃饭。”这当然是顾雨霏的声音。 “你这人真是的,硬是要我说出心里话,你才开心,才痛快,是吧?好,我告诉你,不然我看我今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金明气鼓鼓地说着,“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女人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顾雨霏点了点头。 “那我们之间的对话呢?”金明问道。 顾雨霏又点了点头。 “你说”别过来,不然我就叫了“。我说,”你叫啊,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是吧?”金明说道。 顾雨霏红着脸点了点头,“那又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了,可是这两句话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合适吗?所以我心中一惊,又仔细地看了你一眼,看到你的双耳有耳洞,而你的解释说什么是为了避免破相。我告诉你,在我的家乡也有这种迷信,不过男子一般都是只穿左耳,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然后我又看了一下你的胸部,发现你虽然束胸束得很好,不过这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加上你的身子不像男人的那样五大三粗,而是带有女性的曲线,柔美,更重要的是你有体香。”这些当然都是金明自己的一番说辞而已,他可不想说什么你没有喉结,那可是说半天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些的确都是顾雨霏身上有的特征。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热情,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女人。”顾雨霏恍然大悟。 “首先,我要说,你是女人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我之所以对你那么热情,那是因为你给人的感觉不是乞丐那么简单,初次见面,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要饭的,你身上高贵的气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当时我就在想,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扮作乞丐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很好奇。可是后来,在张家后院,你准备挺身而出,在破屋之中好言相激老吴和老刘,让他们教我乞讨的技能。 我发现我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一个女人肯这样为我着想,说实话,我很感动,那时我很想替你分忧解难,很想为你做点什么。我很想让你做我的妻子,用心去呵护你,因为一个女子肯屈身为乞丐,那肯定是很不容易的是,不是家仇,就是国恨。我是真的不愿意一个女人背负太多的包袱,我是真的不愿意你那么做,可是,我知道我办不到,我配不上你。为了证明我自己不只是一个小乞丐,我是有能力帮助你的,也为了自己能配得上你,所以我借着那个借口出走了,想磨练一下自己,让自己成长,离开你之后,日子一久,我觉得每天都会想你,真的,每天都在想你。可我又不能对自己说你是女人,因为你一旦恢复了女人的身份,那就代表你的事已经做完了,而我也就没有了希望。你知道我内心有多苦吗?“金明说完,满脸伤心之色。 此时,屋中,没有一丝声响,但刚才金明的那番话还回响在耳际。 “话,我已经说完了,至于你们怎么想,就一并说出来吧,也免得让人胡乱猜测。”金明满脸痛楚之色,似乎要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不过心中还是一阵轻松,这压在心坎上的话说来出来。 第五十九章 拒绝 被人拒绝,当然不是一件好事,没人愿意被拒绝! 顾雨霏听了金明的话,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她虽然刚才和杨云绰谈话的时候,言语之中或多或少涉及了一点对金明有好感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爱,这就像两个陌生人初次见面,心中会对对方有所认同,觉得此人可以亲近一样,至于说什么爱啊,情啊,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外出寻找金明,这第一,自己心中总觉得要不是那天晚上自己胡乱说话,金明就不会出走了,他的出走,自己多少是要付一点责任的。第二,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第三,可能觉得金明这个人比较有趣。加之她此行有要事在身,可是天大地大,一时半会儿,又完成不了,索性一边走,一边看能不能完成自己的事,顺便找一下金明,必定找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何况,她外出的日子也有点久了,该回家看看了,她仅仅是把金明当朋友对待。所以一听到金明的表白,着实吓得不轻,半饷没回过神来,只是痴痴的,呆呆的,楞在那儿。 金明也知道这事有点突然,可能顾雨霏暂时还接受不了。四人都坐着,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 顾雨霏想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你喜欢我?” 金明点了点头。 “可我不喜欢你。”顾雨霏有点吞吐,但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感情这种事,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拖泥带水,长痛不如短痛,否则只会害人害己。虽然这是无心之失,可感情这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李杨二女听了,有点难以置信。本来以为金明对她是一片真心,她又不远千里地找金明,应该也是真情一片。可这答案,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感情就是这样,没有公平可言,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 金明有点心痛,不过依然笑着问道:“那你干嘛要千里迢迢,那么辛苦地找我?”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受了吴大哥和刘大哥的拜托,才来找你的。”顾雨霏想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实话实说。 “那你为什么那么热情地替我向老吴和老刘求教乞讨的技术?”金明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我仅是出于为朋友着想而已。没其他的意思。”顾雨霏说道。 金明听了之后,内心十分难过,只见他左手拿起酒壶,直接向嘴中灌去,李月儿本想阻止他,可杨云绰止住了她,向她打了一个眼色,摆了一下头。顾雨霏只是静静地看着金明。 待酒喝了半壶之多时,金明停了下来,转头对顾雨霏说:“我们依旧是朋友,是吧?”只见他脸上依然带着笑,不过多了一些苦涩而已,双眼噙着泪。 顾雨霏看着金明这样子,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也许看见朋友因为自己这样伤心,她不知是笑中带泪,还是泪中带笑,“当然,我们当然还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这话时,不知是因为自己有这个朋友而感到自豪,还是因为能拥有这个朋友而感到高兴,谁懂呢? “好,为友谊干杯。”金明苦涩地笑道。 三人看着他的样子,都面带微笑,共同举杯,共同举杯说:“友谊天长地久。” “好了,我有点困了,你们把酒菜都拿出去吧。”金明小声对三女说道。 李月儿本想说:“臭混蛋,你不要紧吧。”可杨云绰拉着她走了出去,顾雨霏关上门。 李月儿问杨云绰:“云姐,为什么不让我去陪臭混蛋,他现在的心情很坏,内心肯定很痛,上一次在这里,我说我有了婚约,那个时候,他只是失魂落魄,今天,顾雨霏拒绝了他,他居然还在笑,可我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好痛好痛。” “这也没办法,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你喜欢别人,可并不代表别人也一定喜欢你。现在还是先让他自己静一静。感情的问题还是先让他自己去解决好一点。明早,说不定,你一觉醒来,无赖又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杨云绰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李月儿。 “真的吗?”李月儿满脸疑色。 “真的,云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杨云绰强颜欢笑。李月儿听了,嗯了一双,看了一眼顾雨霏,嘴中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杨云绰转身对顾雨霏说:“对不起,原谅月儿,她还小,不懂事。” “没什么,这事我也没办法。”顾雨霏脸上依然挂着笑,只不过好像不是很自然。 “这我明白,感情勉强不得,强拧的瓜不甜,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有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你付出一片真心,可并代表一定能收获真心。好了,你一路也辛苦了,早点回房睡吧。明天起床,说不定一切都好了。”杨云绰安慰道。 顾雨霏点了点头。杨云绰将顾雨霏带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一路上,二人无语。杨云绰推开门,指着里面说道:“今晚你就将就一下,在这儿休息吧。” “没什么委屈的,我不就一个要饭的吗?”顾雨霏回答道。 “算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有什麽需要,尽管吩咐小二去做。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告辞了。”杨云绰笑道,不过话中明显透着客气,刚才的那一丝感情已经没有了。顾雨霏点了点头。她当然听得出来话语之中含有的客气,可她又能怎样呢,唯有苦笑。这事她有错吗?没错,如果拒绝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有错的话,那世间也不会有什麽凄美动人的故事了,因为没有拒绝,大家都将就着过日子,还存在爱与不爱吗? 杨云绰来到金明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无赖,你没事吧,我能进去吗?” “我没事,这夜已经深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累了吧,早点去睡吧。”房里传来带着些哽咽的话语。 杨云绰心中有点急,不过还是很冷静,“你真的没事?快点开门。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嘛。”声音之中带点怒气,说出来的话,有点不理智。 “是啊,我管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你的什么?”话语之中,带着伤心。杨云绰准备转身就走。 只听门“吱呀”的一声,一个满脸泪痕的男人站着门口,那副神情,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心酸。 杨云绰扑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双眼噙着泪,口中喃喃道:“别伤心了,别难过了,你不是还有我和月儿吗。” “对,你还有我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只见一个满脸带着泪痕的女人站在那里。 金明看着二女,心痛地说:“我金明何德何能,能有你们这样的红颜知己伴着我,爱着我。我真该死,还让你们为我伤心落泪,委屈你们了。” “没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杨云绰梨花带雨,不过好像多了一丝笑意。 “对,我们是一家人。”李月儿很坚定地说着,很坚定地走了上去,从后面抱着金明。 三人抱作一团,眼中带泪,脸上挂着笑。 “好了,没事了,雨过天晴了,月儿,你先回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杨云绰说道。 李月儿嗯了一声,打着哈欠回房了。 “无赖,你也累了,去睡吧。”杨云绰对金明说道。 “云儿,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金明轻声地问道。 杨云绰“嗯”了一声,然后扶着金明,让他上床,替他盖好被子,动作很轻,很温柔。也不知金明是心累了,还是哭累了。等杨云绰给他盖好被子时,他已经睡着了。 杨云绰看着睡着的金明,笑了笑,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出去了。 第六十章 尴尬 有些事一旦那层纸被捅破,就会陷入尴尬的地步。 第二日,当金明拉开房门时,只见顾雨霏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早上好,小三儿。” “早上好,顾姑娘。”金明笑着打招呼。 顾雨霏听了之后,心中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不知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何贵干?”金明问道。 “没,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叫你一起去吃早餐。”顾雨霏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那就一起下去吧。”金明笑道。 一路上二人无语。 “臭混蛋,你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李月儿蹦蹦跳跳地来到金明身旁,拉着他的手。 “当然了,有月儿的拥抱,那可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多少人盼都盼不到,我自然睡得香了。”金明笑着说,心情十分愉快。 “你真是一个坏蛋,大清早的就不正经。”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心中高兴,可嘴上却这样说,女人啊! “我可记得昨晚是某人主动投怀送抱哦。”金明笑着说。 “哼,臭混蛋就是臭混蛋,人家不理你了。”李月儿撒着娇。 “怎么,我的月儿还撒起娇来了。”金明笑道。 “好了,别再逗月儿了,大家都过来吃早饭。”杨云绰脸上带着笑。那感觉就像是持家有道的妻子精心地操持家务一样,早上很早就把早点做好,等着相公起床,很温馨。 众人听了,都坐了下来。 金明看着桌上的早点,拉着杨云绰的手,温柔地说:“云儿,不就是一个早点,何必弄得这么丰盛,累了吧,快坐下来。把你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痛的。” 杨云绰听了心中一甜,是啊,甜言蜜语怎么能比得上这简单但又亲切温柔的一句关怀呢? 李月儿笑道:“云姐,你看臭混蛋多关心你,连我都嫉妒了。” 杨云绰笑道:“月儿,别胡闹了,顾姑娘,吃早点,别客气。” 顾雨霏哦了一声,埋头吃着早饭,一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时之间,气氛冷清了,大家没有话语,除了喝粥声,就是咀嚼声。最后还是金明开了口,“顾姑娘,昨晚睡得还好吧,这里习惯吗?” 顾雨霏嗯了一声,没话了。气氛很尴尬。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吃完了。 “吃得好饱哦,云姐的手艺真好。”李月儿擦着嘴。 “那是当然,男人都有一个梦想。”金明很神秘。三女都很好奇地看着金明,不知他要说什么。 “生子当如孙仲谋。”金明说道。“这谁不知道,我还以为有什麽呢?”李月儿噘着嘴。 “我话还没说完,你那么急干嘛?”金明笑道。 “那还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李月儿迫不及待。 “这娶妻吗,当娶杨云绰,知道吗?”金明补充到。杨云绰心中一甜,很高兴。 李月儿听了之后,一脸不快,噘着嘴。金明当然是明白人,“当然,谁能娶到李女侠,那可就更不得了。那李女侠可是九天玄女下凡。”李月儿听了,心中高兴,脸色稍微好了些。 “这个,娶了云儿,那可享受的是皇帝的待遇,随身带着一个超级大御厨。这娶了月儿吗……”金明顿了顿。 李月儿急切地想知道,却又不好意思问,只是两眼巴巴地看着杨云绰。 “你说话不能一次说完吗,你看把我们家的月儿都急成什么样了。”杨云绰笑道。 “云姐,你也来笑话人家。”李月儿撒着娇。 “好,我说,这要是娶了月儿,那就相当于随身带了一个红苹果。”金明笑着说。 “这是为什么?”李月儿问道。 “你想知道?”金明诱惑道。 “嗯。”李月儿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金明笑道,只是这笑有点不怀好意。 李月儿本想不去,可是又实在是想知道答案,慢慢地移动脚步,走到金明身旁。 金明在她的耳旁说了几句话,李月儿满脸通红,听了之后,急忙闪开,口中说着:“你真是个臭混蛋!” 杨顾二女看着,不知是什么意思,金明究竟说了什么。杨云绰望着李月儿,眼中尽是询问之色,可李月儿怎么会说呢?她只是埋着头,双手把玩着衣角,不知是不是在想金明刚才的话,“月儿你就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好诱人,好可口,不知我什么时候能有幸品尝一下?” 早饭就这样吃完了,顾雨霏当然知道自己与金明三人有点生疏了,有点陌生了,她多想回到昨天,可这不太可能,除非……然而她的确还没有那中感觉,这怎么行呢?难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能是爱情,不能是友情吗?她内心很苦闷,很苦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吃过早饭,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本来杨云绰想带她出去,到处转一下,看一下,玩一下,可她要打点云来轩,没有时间,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和顾雨霏走的太近了,必定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其他女人拒绝,奚落,虽然女人善妒,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让自己的丈夫不高兴,不快乐。 至于李月儿根本就没有想和顾雨霏在一起的想法。这小妮子心中的想法就是能让金明开心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让金明不高兴的女人那就是敌人。 金明呢,本想带顾雨霏出去,可他来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卧病在床,自己都搞不清楚路径,怎么带她出去,这是没办法的事。 顾雨霏一个人在屋里,也不知干些什么,只是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从楼下传来的欢笑声,让她很不舒服,她多想加入进去,可是眼下是不可能的。感觉时间好长,好长。 一阵敲门声,“顾姑娘。吃午饭了。” 哦,我知道了。顾雨霏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开了门,只见杨云绰站在屋外。“哦,是杨姑娘啊,那就一起下去吧。”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杨云绰看了,心中一痛,可她又能怎样,感情的事,她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李月儿和金明本来有说有笑,可一看到顾雨霏下来,一下子住了口,午饭当然也在无语的情况下吃完的。 饭后,顾雨霏对众人说:“感谢大家这一日的款待,在此,多谢了,我还有事,就不在此处逗留了,这便告辞。”这一席话还真是让众人已经,众人楞在那儿,不知说些什么,还是杨云绰站了起来,挽留道:“顾姑娘,这是哪儿的话,你才了多久?这就要走了,是不是我们怠慢了,招呼不周,有什么地方不好,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朋友吗?又何必走的这么匆忙。”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有要事在身,所以要走,并不是你们怠慢了。”顾雨霏解释道。 “什么要紧的事,这么匆忙,还是留下来,再住几天,让金明带你到处去看看,好不容易来一次洛河县,得好好地玩一下。”杨云绰笑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是真有要事在身,多想你的挽留,告辞了。”说完,顾雨霏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金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楞在那儿。 杨云绰摇了摇金明,“你还不快追,还楞在这儿干吗,再不追就晚了。” “可我为什么要追呢,她不是说她有要事在身的吗?”金明不解。 “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难道看不出来顾姑娘是受不了这儿的环境,才走的吗?你不是说要和别人做朋友的吗?难道就这样让朋友走了?这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日久生情。你不想娶她了?还楞在这儿干吗?快追啊!”杨云绰催促道。 金明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第六十一章 解释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无奈,解释只是将心中的想法袒露,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看着金明奔驰而去的身影,李月儿不解的问:“云姐,你为什么要让臭混蛋去追顾雨霏?” “你以为我愿意?”杨云绰苦笑道。 “那你为什么……”李月儿满脸疑问。 “月儿,我问你,你觉得顾雨霏怎么样?”杨云绰正色地问道。 “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李月儿嘟囔着。 “仅此而已吗?她身上高贵的气质,得体的举止,处变不惊的镇静,这一切,没有一点不说明她是一个普通人的。今天如果她就这样走了的话,和我们的关系就会变,说不定会变得很差,很差。你想无赖将来还要干一番大事的,不就是广交朋友的吗?有的人虽然不会帮忙,但我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捣鬼,使绊子,对吧?更何况是女人,身为女人的我来说,要是哪个男人得罪我,我发誓会把他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许你会说我有些偏激,可月儿,你那次差点被花弄影侮辱,难道你心中就没有这个念头?所以,女人是可怕的动物,因此,我才让无赖去追她的。”杨云绰双眼望着窗外,一脸严肃之色。 李月儿明白地点了点头,“可你为什么说”日久生情“,道你真的想……” “那还是以后的事,成不成还不知道,不过,说实在的,要是无赖真的把顾雨霏娶回来,说不定会有想不到的惊喜,我们说不定也会沾点光,受点益。”杨云绰似乎知道点什么。 “云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李月儿满脸困惑。 “你不用懂,你只需知道无赖是喜欢你的,就行了。哦,对了。月儿,早上无赖对你说了什么,我看你听了之后,满脸通红。”杨云绰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李月儿连忙摆手道。 “看把你急得,我不问了,也不知无赖追上没?”杨云绰站在窗边,向外望去。 且说,金明快步跑了出去,只见顾雨霏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他快速地追上去,边跑边喊:“顾姑娘,等一下,等一下。”他不喊还好,这一喊,顾雨霏却加快了脚步。街上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很自觉地让到一旁,这就成了一人在前快步走,一人在后快速追的风景。只是不知顾雨霏心中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她为什么不用轻功呢,却选择选择跑?让人搞不懂。 这男人的脚力是比女人的强一些,金明虽然跑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总算还是追上了。“顾姑娘,为什么我一叫你,你就跑呢?”金明艰难地说道。 不说还好,顾雨霏脸一变,“我跑我的,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是,你说得对。”金明听了顾雨霏的话,很无奈地说道。 “你追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我还要赶路。”顾雨霏很是气愤地说道。 “没什么,是云儿让我来追你的。”金明说道,真搞不懂金明今天是怎么了,脑袋秀逗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哦,是杨云绰让你来的,她让你来,你就来,你倒是一个好相公。”顾雨霏满脸怒火。 “那是自然。”金明应答道。说完,感觉好像不对,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可话说出口,有觉得不妥。他晕了,真不知应该答是还是答不是,搞得他头晕脑胀的。 顾雨霏看着金明这样子,心中顿感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顾姑娘,你笑了,你笑了,真是太好了。”金明拍着手,开心地说着。 顾雨霏一听,心中怒火中烧,脸一下子又绿了,“我有笑吗?” 金明很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怒,女人心,海底针。金明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说错了,只好呆呆地站在那儿。 “你有什么事,就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顾雨霏很是气愤。 “顾姑娘,你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为什么又急着走。”金明问道。 “我有找你吗?我不是说过是顺便,是顺便找你的吗?更何况我是受人所托。”顾雨霏怒道。 “好,就算是这样,可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虽然中间出了一点不愉快,可你也没必要走得这么急啊!”金明小心地说着。 “是嘛,我们还是朋友?!”顾雨霏笑道。 “是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啊,这有什么问题吗?”金明有点不明白的话。 “那么,你为什么叫我”顾姑娘“?”顾雨霏生气地问道。 “那个,那个,以前我一直想让你成为我的……可你说,没有那个想法,我自然地换一个称呼,不然,我叫你叫得太亲昵了,外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什么的,这对你不太好吧。”金明解释道。心中想道:“原来这小妮子是为了我叫她”顾姑娘“才这么生气的,不就是一个称呼,至于吗?用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吗?女人啊女人。” “好,这算是这样,可你为什么对李月儿和杨云绰那么好,跟她们在一起就有说有笑,而和我在一起,就好像半句话都嫌多。对她们很热情,对我却是冷冰冰的。”顾雨霏问道。 “大姐,虽说我们是朋友,可我必定还是被你拒绝了,这,心里多少有一点不舒服,难道我被你拒绝了,回过头,转过身,又对你笑脸相迎,说实在的,我自认为我的心理素质没那么强,再说了,如果我真的这样,你会怀疑我对待感情的态度,怀疑我对你的爱是不是真的。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当然首先得尊重对方,对对方的爱是真诚的,是认真的,这才算是尊重,这不仅是尊重对方,也是尊重自己。所以被拒绝之后,心中多少有点不畅快,心中对对方多少有点排斥。何况月儿和云儿,昨晚在我被拒绝之后,专门跑过来安慰我,鼓励我,她们对我的这份真心,这份爱意,我怎么能让她们再为我伤心落泪呢?我当然要让她们开心快乐,我不能因为我的失落而让她们跟着我一起不开心。我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放弃她们。加之,我疏远你,也是我心中的想法。”金明一一解释道。 “哦,我倒是很好奇,疏远我还有理由,说吧,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名堂来?”顾雨霏讽刺道。 “我如果和你保持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你成为我的红颜知己,这是有可能的,你说对吧?”金明问道。 顾雨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请问,你这一辈子嫁不嫁人,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就算你不嫁,你父母同意吗?这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肯定是要嫁人的。”金明说道。顾雨霏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静静地听金明说。 “你嫁人之后,就会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你我就是咫尺天涯,对面相见不相识。那时,我的心会很痛,很痛,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样和我擦肩而过,明明就在对面,却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敢相认,不敢打招呼。难道我还敢把已嫁作人妇的你单独拉出来喝酒聊天,赏花赏月,不可能!我不是说男女有别,只存在爱情,不能没有友情,可是这礼防大教的时代,允许吗?可能存在吗?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与你保持一段距离为好,这样我会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品味你的容颜,你的言谈,你的举止,你的笑容。将对你的爱藏在心中,每每回味起来,也会感到甜蜜。而你一旦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出现上面的情况是在所难免的,我已经被你拒绝了一次,再也经不起一次更大的伤痛。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懦弱,可我不敢赌,我输不起。话,我已经说完了,你是和我回去呢,还是继续赶路。我不敢担保什么,我只能说我还是只能叫你一声”顾姑娘“。希望你明白。”金明如释一块大石,心中舒服不少。 只是顾雨霏听了这番话之后,久久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二章 冰释 有些误会产生了,虽然可以回到从前,但误会还是可以消除的。 “你说的很正确,但我想我并不赞同。”顾雨霏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金明一脸好奇的神情。 “虽然我们做不成爱人,但我想成为知己还是可能的,你说的很现实,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结果而止步不前。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谁也预料不到,那为什么不抓住现在,珍惜眼前?为了一个还很遥远的未来,值得吗?就算你说的都实现了,可你不会为曾经拥有我这个红颜知己而感到高兴吗,感到幸福吗?有一句话不是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即使以后我们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再聚首,但闲来无事,回想起这一段经历,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回想拥有这么一个知己,不是一件值得干一杯的快事吗?难道你就为了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未来,就拒绝我这个朋友吗?”顾雨霏越说越激动。 金明听了之后,感触很大,很深,“对,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为了不切实际的未来而犹豫不前。今日听了你的一番话,就如当头棒喝,幸亏你及时的教训,不然我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好了,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顾姑娘,哦,不,那个……” “你还是叫我逸飞吧。必定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欢。”顾雨霏说道。 “哦。逸飞,那你现在和我一起回去,好吗?说实话,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行走,我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不管你武功有多强,说到底,你始终是一个女人。我说这话,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而是一个女人,在外行走,多有不便,不像男人那样随便。”金明小心地说道。 顾雨霏听了这一番话,心中一甜,是啊,朋友的关怀真的就像寒冬时节的一把火温暖着自己的心。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金明和顾雨霏并肩朝着云来轩走去。 “哦,逸飞,我想问你,你究竟有什么事,干吗放下碗就走了,害得我还没有吃甜点呢。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不然……”金明支吾了半天。 “你作死啊,知道我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你还问。还有,你的不然究竟是什么?”顾雨霏满脸怒色看着金明。 “我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虽然智比诸葛,但这女人的事,我还真是不知道,还有,不然什么,究竟不然什么,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要不这样,哪天我们抽个时间,去给你买一套女装……”金明话还没有说完。 “你少跟我装蒜了,还有,干吗给我买女装?”顾雨霏当然明白金明的意思。 “你也是少跟我装糊涂,你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穿一回女装。”金明把话说得很明白。 “你,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说是朋友,知己呢?”顾雨霏说道。 “这又怎么了,你可是我的红颜知己,那我当然要知道我的红颜究竟长什么样的,燕肥环瘦,总要有个模样吧,还有这朋友是你说要做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美女不和她说话。你要是长得太”出色“了,那这个朋友我看还是算了,我怕我习惯不了。这物以类聚,我是这么的英俊、潇洒,要是你太那个了,这不是煞风景吗?”金明开着玩笑。 顾雨霏当然知道了,“我不是不想穿回女装,我是怕我穿了女装之后,你自惭形秽,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都给摧毁了,那不是罪过吗?” “去,去,想我”春情十郎“走南闯北也这么多年了,这公的母的,雌的雄的,没见过一万也有八千: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什么没见过,就你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样子,我实在不想说了,亏你还大言不惭,也真难为你有这份自信。”金明笑道。 “你,你,算你狠,以后别落在我手上,不然给你好看。”顾雨霏怒气冲天。 “好了,逸飞,玩笑就开道这儿,我知道你是受不了那种被人无视的环境,回去以后,我会跟月儿和云儿她们说一下。她们都是因为我被你拒绝的缘故,你宽宏大量原谅她们吧。”金明正色地说道。 “这,我是明白的,也不知你是哪来的福气,居然能找到这么好的两个女子。”顾雨霏说道。 “怎么羡慕了,嫉妒了,现在过来我身边,还来得及,你可知道本人的魅力很大,以后说不定还会找到更优秀的女人,倒时你才来,可就晚了。现在过来,说不定还能当一个大妇什么的,以后,就只有当小妾了。我可是很慎重地给建议。你要知道本人可是整个大陶朝最受欢迎,最有魅力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想清楚了。”金明一脸陶醉。 “去,就你这样,少臭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给你讲个笑话,一天,八戒无聊,自己拿着镜子,想看看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结果怎么样,你知道吗?”顾雨霏说道。 “结果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金明问道。 “结果就是,八戒一照镜子,马上就把镜子扔了,还说了一句话,你想知道吗?”顾雨霏神秘地说道。 “猪啊!”金明回答道。顾雨霏摇了摇头。 “帅哥啊,天底下竟然会有我这么帅的猪。”金明答道。 “你这么笨,他要是这么说,怎么还会把镜子扔了。”顾雨霏笑骂道。 “也对啊,那他说的是什么,不会是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脸。”金明猜测道。顾雨霏又摇了摇头。 “我实在是猜不到了,你说吧。”金明一脸气馁。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月儿她们怎么……”顾雨霏说道。 “打住,打住,你再往下说,那可就是人身攻击了。”金明连忙说道。 “你听着,我说来,八戒说了一句:”鬼啊!“你比八戒还八戒,明明就长得丑,还一个劲地说自己有多么得帅,真搞不懂你,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顾雨霏说道。 “你这话有点伤人了,哦,不,你这分明是嫉妒,哼,懒得理你。”金明说完。自顾自的走了,也不管顾雨霏。 “哟,生气了。”顾雨霏笑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生气,这绝对是你的错觉,想我”春情十郎“是个志向高远,乐观向上的大好青年,岂会为了这三言两语的中伤而生气,每一个伟人难免都会被人误会,被人说闲话,甚至是很难听的话。连孔老夫子、周公旦都不例外,我又何必在乎呢?为了那些无的放矢的闲言碎语而伤心,我犯得着吗。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金明说道,不过脸上的笑容有些下贱。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有意义的事,你怎么笑得那么下贱。”顾雨霏说道。 “所以说你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识货,我这笑容在我的家乡可是被称作”天使的微笑“,这个笑容是非常的纯洁,正直,只有那些心灵纯洁,伟人正直的人才能感受得到,你刚才那样说,难道你是……”金明故作惊讶。 “去你的,信你才怪。”顾雨霏不理会金明。 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日出,这玩笑一开,二人心中的疙瘩也算是解开了,心中的隔阂也算是消除了。二人都为回到从前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相互之间开着玩笑的生活感到高兴。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云来轩。李杨二女看着满脸笑容的金明和顾雨霏,心中不禁想到:“无赖(臭混蛋)对付女人还真有两下子。这么难搞的顾雨霏都能让他搞定,厉害,厉害。”两人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第六十三章 用心 哪个丈夫不想自己的妻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哪个妻子不想自己的丈夫在别人面前能挺得起腰杆,抬得起头。 自从金明把顾雨霏带了回来,众人的感情已经有了好转,茶余饭后,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在这样的环境下,日子飞速地奔跑着。一天晚上,众人吃过了饭,各自回房。杨云绰来到金明的房间。 “无赖,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杨云绰很正经,满脸严肃之色。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金明依旧笑嘻嘻地说着,并且将杨云绰搂在怀里。这几日,凭着金明的花言巧语,早已和李杨二女打成一片,这抱一下、亲一下的亲昵行为也做了不少。 杨云绰满脸绯红地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啊!”金明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杨云绰惊道。 “难道我抱着我的亲亲云儿,说着情话,是不正经的事,那么请问杨小姐,什么才是正经事?”金明故作正经。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杨云绰摇头苦笑,“好了,好了,和你说正事。” “是,谨遵老婆大人懿旨。”金明开着玩笑说道。 “我问你,难道你打算在云来轩住上一辈子。你不是还有宏图大志的吗?你不是还有远大抱负的吗?可你现在好像一点斗志也没有,整天耽于嬉戏游乐。”杨云绰正色地说着这一番话。 金明听了之后,背上的冷汗直冒,口中喃喃道:“我不是想多陪陪你和月儿吗?” “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说,谁都希望自己心爱之人能多陪陪自己,可是我和月儿却不想因为这样而断送你的前程,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沉迷在温柔乡。”杨云绰说道。 “前程和你们比起来算什么,功名对我来说就像浮云一样。我最大的愿望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金明满脸正色。 “我和月儿听了这话,心中会很高兴,今生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可我们不想成为你扬名立万的绊脚石,虽然我和月儿非常愿意和你长相厮守,可是你现在这样,怎么能通过月儿的爹和我爹的考验,你总不会以乞丐的身份去提亲吧。我们是没有什么,可为人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过得幸福快乐。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在父母的眼中,它却是子女过得幸福的一个重要标志。再说,你总不想我和月儿一辈子都背着不孝的骂名吧?我们并不是期望你能带给我们什么样的生活,只是我们生活在世俗之中,难免会有这种想法,这样的顾虑,希望你谅解。并不是我们不愿意和你一起抵抗世俗,只是你也知道”举世混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孤傲实在是太难了。”杨云绰接着说道。 “这,我明白,只是我……”金明有点犹豫。 “我明白,你不喜欢争名夺利,不喜欢尔虞我诈,可现在的你,说句不客气的话,像赵胜、陆士杰、陈不凡之流的小人物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总不想我和月儿嫁给你之后,连安全感都没有吧,总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就往娘家跑吧,就算是为了我和月儿,你就振作起来,给我和月儿筑造一个安全舒适的爱巢吧。我和月儿可是把一辈子的幸福都交给了你。你说我们贪图安逸也好,贪图享乐也罢,我都认了。我只想说,为什么你不用双手去创造,等你封侯拜相的时候,可以为天下苍生谋幸福,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力量去建造一片天,成就陶朱之富,好为天下黎明百姓散尽千金。有条件让自己生活好一点,为什么一点要让自己去过辛苦的生活呢?有条件让自己享受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呢?我想世上的人都想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安贫乐道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理想化的生活,我们应该有这种思想,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喜欢过这样的生活。有头发谁愿意去当秃子。”杨云绰说道。 “我明白。多谢你的良苦用心,我很感动,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一定会努力,去创造一番事业,不让你和月儿跟着我受苦。明早我就收拾行装,打点行李,上路。”金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说错了,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杨云绰有点伤心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嫌弃我,难道你不想和我携手共创辉煌,这太让我伤心了。”金明心中很难过。 “不,不是,你误会了。”杨云绰急道。 “我误会了,好,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洗耳恭听。”金明脸上挂着笑,只是笑声有点刺耳。 “我怎么会不想和你一起走呢?只是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爹的五十大寿,我得准备一下,给他老人家准备点礼物。我是多么想和你一起行走江湖,可我不能!我是多么想和你共同创造我们的威力啊,可我现在走不开。我都不敢想在没有你的这一段日子里,我将会怎样去度过,终日以泪洗面?终日为你茶饭不思?我不知道,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如刀绞一样痛。”杨云绰泣不成声。 金明双手紧紧地搂着杨云绰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躯,他想用自己的气息,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想用自己宽阔的胸膛给他一个强有力的依靠,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自己的这颗心此时只为她而跳动。 杨云绰静静地躺在金明的怀里,半饷之后,止住了哭,离开金明的怀抱,笑着说:“其实,我也想让你自己去闯荡一下,外面的世界,我想证明我是有眼光的,自己选择的人是不会错的。” 金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自然,云儿选择的夫君当然是最好的,我要是说自己是第二,哪个敢去争第一。” “去你的,刚夸了你几句,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杨云绰笑道。 “咦。”金明故作惊讶,“云儿你怎么知道我长了一条小尾巴,那可是我的宝贝,不过它长在前面,一般人我都不给他看的。我记得我还没有向你展示过。难道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和它见过面。云儿,你好坏哦。”金明说完,不怀好意地看来杨云绰一眼。 杨云绰当然明白什么意思,满脸通红,啐道:“谁有闲工夫去看你的那个。整天就不想正事。” 金明看着杨云绰如秋日海棠的模样,心中高兴,不禁大笑起来。 “不准笑,不准笑。”杨云绰娇羞道,双手握拳轻打着金明的胸膛。 “好了,云儿,不闹了,我和你说正经事。我金明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创一番事业,证明你的眼光是正确的。”金明说这话时,很坚定。 杨云绰看着金明,心中一阵感动,“是啊,这一生能找到这样尊重妻子意见的丈夫,夫复何求。”她静静地躺在金明的怀里,静静地听着金明的心跳,这一刻,除了二人的心跳,别无他声。 窗外的月光却是那样的温柔。 第六十四章 分离 分离总是充满了不舍,但同时又充满了祝福。 杨云绰离开了金明的怀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金牌,这是一个圆形,有如圆玉一般大小的金牌。只见正面刻着不知是麒麟还是雄狮,不过手工很好,栩栩如生,背面刻着一个“杨”字。“无赖,你把这个拿去。” “这是什么,难道是杨家的令牌,是不是见令牌,就有如你爹亲临一样。”金明拿着令牌问道。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也差不多,这是丞相府的信物,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拿着它去衙门,衙门见了令牌,会给你行个方便。”杨云绰解释道。 “哦,这可不可以算是一块救命的令牌?”金明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不过,只有在官府才有用,至于在江湖帮派之中就不一定了,你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弄丢了。”杨云绰说道。 “其实,云儿,我并不太想要这个,我有月儿和雨霏这两个绝世高手,贴身保护。生命基本上有保障,安全方面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拿着这块令牌比我有用的多。”金明诚挚地说道。 “听了你这话,我很高兴,不过,你还是拿着吧。告诉你一个秘密。”杨云绰神秘地说道。 “哦,什么事这么神秘,我倒是蛮有兴趣的。”金明很好奇。 “虽然我爹并不是很疼我,但我好歹也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派了几个高手保护我。店里的林二,他就是一个武林高手,是我爹钦点来保护我的,再说我身上还有只有杨家儿女才能佩戴的玉佩。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说罢,杨云绰从腰间取下玉佩。 金明虽然不识玉,可也知道这块玉很名贵,这玉整块晶莹通透,没有一丝瑕疵,果然是玉无瑕,上面刻着凤凰,背面刻着“绰”…… “所以你可以安心地拿着这块令牌了。”杨云绰接着说道。 金明心中当然明白这是杨云绰的安慰之语,要是这块令牌真的没有什么用处,那她又何必拿着呢?不过杨云绰再三这样,金明只好收下了,心中很感动。嘴上说:“云儿,你放心,我就是拼尽全力也会保护它,就像保护你一样。哦,云儿,你说这算不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呢。不过我身无长物,这礼尚当然需要往来,要不,我送你一个定情之吻,怎么样。你可是赚了,我的吻……” “你还真是一个无赖,不理你了。”杨云绰说完,跳离开了金明的怀抱,笑着离开了金明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笑着说:“今天早点睡,明天就要启程了,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金明看着杨云绰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甜蜜,他感觉这房里似乎还有杨云绰身上的香味,他拿起杨云绰给他的令牌,久久地看着,脸上挂着笑,心中感慨:“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时扬名县的某个草庐里,有两个乞丐正在说话,“喂,老吴,你说这顾羽飞传回来的消息是真的吗?我有点不相信小三儿。”老刘看着老吴说道。 “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太相信,这小三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真让人搞不懂。”老吴满脸疑色。 “是啊,这给人的感觉真的可以用震撼来形容,羽飞说她们可能在不久之后,将要起程去京城,我有点期待小三儿的表现。”老刘一脸遐想。 “我也挺好奇的,不知小三儿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期待啊。”老吴一脸憧憬。 “唉,你说他为什么给自己取名叫”金明“呢?”老刘问道。 “我也不太懂,可能他本人是一个精明的人吧,所以取这个名字。现在也不用我们猜来猜去,到时候问他不就知道了吗?”老吴说道。 “我越来越觉得小三儿有点不同寻常,兴许我们的事有着落了,有解决的希望了。”老刘一脸喜色。 “但愿如此。”老吴说道。 二人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第二日清晨。李月儿拉着杨云绰的手,“云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傻丫头,云姐有事要做,不然就跟你们一起走了,我可舍不得我们可爱的月儿。”杨云绰笑道。 “难道你就舍得我吗?”金明笑嘻嘻地凑上去。 “月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杨云绰看着李月儿,明知故问。 “哦,我不认识。”李月儿调皮道。 “你们太让我伤心了。”金明伤心欲绝。 顾雨霏看着三人,说道:“云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也想,不过,我确实有事,没办法,这一路上,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他们。”杨云绰说道。 “喂,云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想我金明也是走南闯北多少年的丐帮一枝花,还需要让人照顾,笑话,雨霏她不要我照顾就算好的了。”金明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你说什么?”顾雨霏怒目相向,左手扯着金明的衣衫。 “别,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再扯我的衣服了,这可是我身份的标志,也是我的战袍,天下间仅此一件,它可经不起你的折腾。”金明指着自己的要饭行头,哀声道。 “好了,别闹了,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杨云绰说道, “哇,云儿,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一个要饭的,你干嘛给我塞这么多银票,我这是去闯荡江湖,增加阅历,增长见识,体验生活,可不是去旅行,去享受。”金明大叫道。 “这哪儿是给你的钱,这是我给月儿和雨霏的盘缠,你只是负责装一下而已。”杨云绰笑道。 “云儿,你真是,真是没话说。”金明翻着白眼,很无奈地说道。 顾雨霏轻轻地拉了一下李月儿,小声地说:“月儿,我们还是先离开一下,别在这儿妨碍别人生离死别。” 金明很感激地看了一眼顾雨霏。 “无赖,此去路途遥远,你要多保重。出门在外,凡事多一个心眼。还有路上多看着月儿和雨霏。记住,凡事以生命为先,钱财乃是身外物,不要逞强……”杨云绰泪眼婆娑,哽咽说道。 “我知道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着凉了,还有更重要的是有事没事,有空没空,吃饭睡觉,就是上茅房也要想着我。”金明很认真地说道。 “你也要这样想着我,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不管是躺着还是蹲着,就是走路也要想着我。也不知这一路走去,又有多少良家妇女要身陷狼吻,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在洛河县,在云来轩还有一个人在望着你,在想着你,在等着你。”杨云绰泣不成声。 “你放心,不管是谁,也不能代替你在心目中的地位。在我的心中永远有一个空间是属于你的。”金明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你可不能在我走了之后,又看上哪个俊俏小白脸。这会让我犯罪的。” “哦,这是为什么?”杨云绰不解。 “妈的,谁敢跟我抢女人,老子提刀提枪,宰了他。”金明大声地说。 “你还真是霸道,不过我喜欢你这样子。”杨云绰开心地说。 “嗯,那个,打扰一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起程了。”顾雨霏小声地说道。 “知道了,催什么催,边上呆着去,没看到我正忙着吗!”金明很不开心地说道。 “我给你的令牌,你装好了没有?”杨云绰问道。 金明拍了拍胸膛,“在这儿呢,我可是贴身带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云儿,我走了之后,你再看。好了,我走了。” “嗯,路上多保重。”杨云绰留着泪,然后又对顾雨霏说道:“路上辛苦你了。” 顾雨霏点了点头。 金明有些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杨云绰,挥了挥手…… 杨云绰看着金明远去的身影,一直挥着手,不过早已是泪流满面。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把金明给她的信拿出来,只见信上写着:“杨梅时节晴万里,云中仙子衣袂飞。绰约风姿犹可言,月夜之情铭心间。此去前程远渺茫,不知何时是归程。唯有冰心一壶寄,此生定不忘汝意。” 杨云绰望着金明离去的背影,紧紧地将信抓在手中。 第六十五章 吃饭 吃饭本来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但是因为吃饭却发生了多少事? 金明自从和杨云绰分离之后,就一直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顾雨霏和李月儿知道他的心情不畅快,也没去打扰他。 一路上,三人无语,好在路上行人甚少,不然还真会被这个组合吓到。中间一个乞丐,长得并不怎么样,但是在他的右边却是一个绝世美女,而且和他贴得很近,好像感情不一般,这让人很好奇,也很让人称羡:左边又是一个乞丐,长得却是眉清目秀的,和他靠得很近,好像关系也不简单,两个乞丐同行,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两个乞丐还带着一个绝色美女,招摇过市,倒是新奇得很。 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个镇,一打听,原来这镇叫做“天乐镇”,镇上最有名的饭馆是“回头客”。 三人来到“回头客”,店小二看着李月儿,满脸痴呆之色,口水直流,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久久不转移视线。顾雨霏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店小二清醒过来,看清楚了原来是两个乞丐,脸色十分不善,不屑地说:“哪来的叫花子,别打扰我们做生意,现在还没到施舍的时间。”然后对李月儿笑着说:“这位小姐里面请。” 李月儿不理店小二,只是看着金明。金明本来就因为和杨云绰分离,心情很不好,现在又碰到个势利眼的店小二,心情更差,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怒火,脸上带着笑,“敢问这店是叫”回头客“,没错吧。” “整个天乐镇除了这家饭馆以外,没有叫”回头客“的。”店小二很不耐烦地说道。 “哦,既然叫回头客,也就说明你们这家店有独特的地方,能够让客人来第二次,让客人成为回头客,是这样的吧。”金明笑道。 “那是自然,算你还有点见识,我们店里用的都是高档货,桌子是檀香木做的,菜是曾经的御厨做的,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店小二很是得意。 “可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个店迟早是要关门的。”金明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来找茬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店小二满脸怒色。 “把你的老板叫出来,我给他说几句话。”金明说道。 “就凭你也想见我们老板,也配?”店小二讥讽道。 “配不配,那不用你知道,只问你叫还是不叫。”金明早已看到一个人一直盯着这边,好像很留意这边的谈话,可能就是老板。 这一闹真的让“回头客”热闹非凡。 店小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个人走了过来,满脸堆着笑,双手抱拳,“不知这位客官有何吩咐,本人是这”回头客“的老板,姓孔,大家赏个面都叫我”笑面孔“。” 李月儿听了,还真是笑了。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你这个小二好像不欢迎我,让我走,说我打搅他做生意了,难道我就一点也不像吃饭的人吗?难道我是那种吃了饭不给钱的人吗?”金明说完,还炫耀了一番自己的装束。 “客官,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你见谅。”笑面孔赔笑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是穷叫花子一个,进不了这豪华的饭馆。你的伙计还真是厉害,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真是不简单啊,他是怕我进去吃霸王餐,所以才好言相劝。他可是为你省了不少钱,你真是应该好好地奖励一下他。”金明故意把“好言”念得很重,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我只有这么一点钱,不知道够不够我吃一顿饭呢?” “当然够了,够了。这都是小二狗眼看人低,右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原谅。”笑面孔赔笑道。 “妈的,还真以为穿一身破烂,就是穷光蛋。老子高兴穿成这样,不行吗?”金明心中骂道。然后,笑着对笑面孔说:“今天天气好,我的心情也不错,讲一个故事,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当然不会,我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笑面孔笑着说。 “那我献丑了。”金明清了清嗓子。李顾二女知道金明不少本事,可这讲故事,还是头遭,二人很好奇,双耳倾听,深怕会漏掉一个字一样。 “话说古时候,宋国有个商人,是卖酒的,他店里用来盛酒的酒具很干净,门外的酒旗也挂得高高的,据说那招牌还是出自某位书法大家,酒桌是用楚国的檀香木做的,店里也打扫得很干净,可是酒都变酸了,还没有卖出去,为什么呢?”金明问道。 李顾二女摇了摇头,笑面孔似乎知道金明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商人也很奇怪,他便去问邻里的街坊是什么原因。街坊说:”你喂的狗太厉害了,太凶猛了。有人去你店里去买酒,你的狗就会冲出来,去咬买酒的人,买酒的人当然都被吓跑了,谁还敢去你店里买酒呢,所以你的酒都变酸了也没人买。“”金明笑嘻嘻地讲完了这个故事。 李月儿嘟着嘴:“我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呢,原来是这样,没意思。” 顾雨霏听了之后,笑了笑,也不说话。 倒是笑面孔说:“多谢小哥今日的提醒,今天的饭菜我请了,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哦,不是,以后小哥到本店吃饭都不用给钱。” “那多不好意思,是吧,何况,我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金明有点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小哥过谦了。别站着,快进去坐。”笑面孔说道,很热情。众人一看,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有的人在心中想这笑面孔是不是傻了,有的却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乞丐,要知道这“回头客”可是天乐镇最好的饭馆,最有名的酒家。 金明三人在笑面孔的引领下,来到了雅间,笑面孔说:“不知三位想吃点什么?” “我们是初来乍道,还是孔老板代一下劳吧。”金明说道。 “那好吧,就给你们上几道本店的招牌菜,你们看怎么样?”笑面孔建议道。 “行,孔老板看着办就行了。”金明说道。 “那行,三位先坐一会儿,我去吩咐一下。”笑面孔说道,然后退了下去。 李月儿很好奇地问:“臭混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笑面孔说你以后在这儿吃饭都不用给钱?”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还不是笑面孔看见了我的宝贝月儿,顿生一种看见仙女的感觉,他知道你和我走得这么近,关系肯定不一般。他想多看你几眼,又知道我在这儿消费不起,当然只能走曲线道路,以我在这儿吃饭不给钱为诱饵,来达到这个目的罢了。还有我一顿能吃多少,他可是看你一眼,能管饱三天,秀色可餐嘛,他可是赚大了。不然,你以为笑面孔是干什么的,他要是没有两把刷子,能开这么大个店吗?所以,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金明打趣道。 “去,不说就算了,又拿我寻开心,我不理你了。”李月儿生气道,可心里听了这番话,很高兴,也对,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赞美自己呢? “这怎么是拿你寻开心呢,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句句都是真心话,这可以让天地为证,日月可鉴的事!”金明一脸正色道。 “不跟你说了。”李月儿撒着娇。 “好了,小三儿,别说了。你看把月儿都急成什么样子了。”顾雨霏解围道。 经过刚才一闹,金明已经从和杨云绰分离的痛苦、失落中走了出来,又回到了以前嘻嘻哈哈的样子。李顾二女看到金明这样,很高兴。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不仅卖相好,口感也很好。 看来这“回头客”还真是有能耐让人成为回头客,三人正高兴地吃着,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求救声。 第六十六章 见义 见义勇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过有时这勇为还得因时而异。 三人听见求救声,立马离开座位,来到窗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街道上一个纨绔少爷带着几个狗腿子正在调戏一名女子,女子长得怎么样不知道,因为是背对着他们,不过背影很苗条,想必面容一定姣好,不然那纨绔少爷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调戏她? 这少爷是个老手,不过语言很老套。少爷淫笑不止地对那女子说:“姑娘,一个人上街?” 那女子不理睬他,自顾自地走,只是她走左边,那少爷也走左边:她走右边,那少爷也走右边,反正就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女子心中有气,怒道:“你要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没什么,只是看姑娘一人独自上街,有点替姑娘担心,现在这世道不太好,有很多流氓,像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很容易引起那些流氓的注意,为了姑娘的安危,我想和姑娘结个伴。”那纨绔少爷淫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看你骨瘦如柴,恐怕风都能把你吹到,我看还是算了。”那女子镇定地说道。 “这不要紧,你看我这不是还有十几号人吗,有他们在,那不就放心了吗。”纨绔少爷说完,做了一个手势,立马就有四五个家丁围住了那女子,看似保护,实际上是堵截,让那女子无法脱身,只得乖乖地跟着纨绔少爷走。 此时,一名中年妇女从一家药店里跑了过来,那妇女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美女,想是为生活所迫,才过早的老了。 “周少爷,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家闺女吧。”妇女哀求道。 “你是谁?”这周少爷问的有点白痴。 “我是这闺女的娘亲。”不过那妇女还是老实回答道。 此时,身边一个家丁厉声地说:“你家闺女被我家少爷看上了,是她的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少爷什么都没有,只有钱。你家闺女,进了我家少爷的门。从此以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金戴银,山珍海味更是不在话下。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 周少爷听了之后,满脸得意之色,依然两眼盯着那少女,只是那少女早已躲在她娘亲的后面,这让他有些恼火。 那少女却说:“我才不稀罕呢!我宁愿在家喝粥吃稀,也不愿意嫁给他。” 周少爷听了,一脸怒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妇女却是满脸堆着笑,“周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的无礼,小女是乡野村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深浅,胡乱说话。”“这倒像句人话。”周少爷脸色稍微和善了一点,“你倒是识时务,怎么样,这就让你的闺女随我走吧。” “不,我想周少爷误会了。”妇女躬身道。 “哦?”周少爷有些惊讶。 “我是说小女没有那个福气。”妇女小心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周少爷问道。 “这,实不相瞒,小女已经许配人家了。所以多谢周少爷的美意。”妇女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家下了多少聘礼,聘金,我给你双倍,哦,不,三倍。”周少爷得意地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答应了别人就要遵守承诺,怪就怪小女没这个福气。”妇女说道。 “这天乐镇,还没有我周英龙办不到的事,告诉你,你先回去把亲事给我退了,而你的闺女先我和回去,去当她的少奶奶。”周英龙蛮横地说道。 “周少爷你不能这么做啊,你不能啊!”妇女哭了起来。 家丁们一拥而上,将妇女拉开,刚才说话的家丁怒道:“你真是不识抬举,我家少爷难得对人这么有耐心,要不是看着你是未来丈母娘的份上,早就乱棍打来。” “周少爷,你不能这么做啊,我求求你,我家闺女的确是许配了人家。”妇女大声地哭道。 那女子一看这阵势,一下子慌了,喊道:“娘,娘,我不想去做什么少奶奶,娘,娘。” 此情此景,李月儿和顾雨霏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真是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李月儿紧握着剑,顾雨霏也握紧了拳头,准备挺身而出,好好地教训一下周英龙。 不过,金明却拦住了二人,“别多管闲事,就当是在自己的面前演了一场戏,一出悲剧,一会儿就会曲终人散的。”说完这番话,感觉心情很沉重。 李月儿和顾雨霏不解地看着金明,不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以二人对金明的了解,他虽然是一个无赖,满嘴胡话,但绝对不是见到了这种事,不出手的人,不然他为什么要李月儿? 李月儿看着金明,生气地问:“为什么不救,你给我说清楚,给我一个不救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现在救了她们,说不定会给她们带去更大的伤害,灾难。”金明双眼没有离开过街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月儿满脸不解之色。 “你看围观的人这么多,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这说明什么,说明周英龙势大财粗,没人能得罪得起,怕惹祸上身。你现在逞一时之快,救了她们母女,打一顿周英龙,出了一口恶气,但你绝对不会杀了他。你拔刀相助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是她们母女还要留在这儿继续生活。现在你救了她们,看起来是帮助了她们,可你一走,这周英龙肯定会报复,到那个时候,那个局面,那个后果绝对不是你我能想到的。所以我说,你现在救了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害了她们。”金明很沉重地说着这一番话。 “那我们及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不管她们。”李月儿有点明白金明的意思,“你去救她们,你的本事那么大。” “恕我无能,我救不了她们,更何况我也没打算救她们。每个人的人生之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在他的一生之中,肯定是有欢有喜,但同样也充满了悲,充满了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有些事发生了,你就得学会面对,必定人生之路是你自己的,别人能帮你一时,但是帮不了你一世。虽然你在这些事中受了伤,可这些事也教会了你应该怎样去面对人生。人间事,不如意十之八九。”金明的口气很沉痛。 李月儿有些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只是愣在那里,不说话,而顾雨霏一直都在关注街上发生的事,也一直在听金明说。她虽然明白,但又不是很赞同,既然金明都这样说了,她决定再忍忍,再看看。 妇女还在哭喊,女子也在哭泣,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上前,有些有良心的不忍再看下去,把头侧向一旁,有些像是在看好戏,看得是津津有味。 妇女一直在挣扎,想扑上去救自己的女儿,可她越挣扎,越被家丁扯着,不让她上前,几下拉扯,一件物事从她胸前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顾雨霏是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眼神很好,她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一旁的金明和李月儿,飞身而下,口中大叫:“住手!” 第六十七章 勇为 侠骨热肠的人,好打抱不平的人,眼中都容不得沙粒。 看着顾雨霏飞身而下,李月儿也下定了决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是发生在我眼前的事,如果我都不管,我会寝食难安的。”说完,也是飞身而下,大叫道:“住手。” 金明看着这种情景,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没武功的他只有步行下楼,步行出门,步行道街上。不过,他可不是一个吃饭不给钱的主儿,路过柜台时,顺便扔下了五百两银票,说:“先记着,回头再找钱给我。”那可是相当于现在的五十万人民币啊! 周英龙先是看到一个乞丐从天而降,吓了一跳,随后又是一个绝色美女出现在面前,又让他喜了一阵,两眼直直地盯着李月儿。 刚才说话的家丁当然明白,口中说:“少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刚是小家碧玉,已经很不错了,这又来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可人儿,看来,少爷你是走桃花运了。恭喜,恭喜。” 周英龙听了,一个劲地点头,他一会儿看一下刚才那女子,一会儿又看一下李月儿,这真是让他心花怒放,这天仙一样的美女有她的好,可那小家碧玉也有她的妙,真不知应该看谁好,只恨自己的母亲给他少生了一双眼睛。 李月儿怒道:“你看够了没有,快点说,你是放人还是不放?”她心中现在除了金明,其他的男人她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那样看着她,这让她心中更是怒火冲天。 “放人?哼,这可能吗?煮熟的鸭子我能让它飞了吗?到嘴的肉我能让它溜了吗?你也不前打听打听,我周英龙想要的女人,还没有不到手的。放人,笑话。”周英龙得意地说道。众家丁都大笑不已,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是,是这样的吗?月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我听你的。”顾雨霏问李月儿。 “既然他这么嚣张,我们只好比他更嚣张了,反正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身子有点想动,这手脚有点发痒。趁着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李月儿笑道。 “行,我全听你的。”顾雨霏也笑道。 “哈哈!姑娘家干嘛舞刀弄枪的,还不都是一些花拳绣腿,我看你还是回去把剑换成绣花针好一点。”周英龙笑道。众家丁也是一笑。 “是吗?”李月儿反问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飞身就到了周英龙的面前,快,实在是快,只有用鬼魅来形容,什么叫风驰电掣,什么叫雷厉风行,说的可能就是这个吧。 待周英龙反应过来,他已经中了一拳,这拳不是很重,只是打掉了一颗牙而已。他本能地退后几步,还没有等他发号施令,李月儿早已是左勾拳右钩拳打了过去。这左右开弓的打架方式,她此时用得是不亦乐乎,只见她飞速出拳,如影如幻,没有踪迹可循。 周英龙除了顺着李月儿出拳的方向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李月儿停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惯性的缘故,周英龙还是左摆右摆,左摇右摇,可怜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已经在李月儿精心的制造下,不成人形了,可能现在他爹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这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对于坏人,李月儿从来就没有给过好脸色。美其名曰:“对于坏人,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严惩不贷。”这不,她又提起右腿,给了周英龙一个漂亮的鞭腿。 本来周英龙横行乡里靠得就是十几个家丁,可是,今天,这些家丁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们被顾雨霏像蛇一样缠住了,被顾雨霏玩得是团团转,没有一个能脱得了身,去救周英龙。只见顾雨霏像是耍猴一样玩着那些家丁,又是转,又是翻,又是滚,把这些家丁弄得是头冒金星,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只是一个起落的时间,周英龙和他的那些家丁就不行了,个个都在地上翻来覆去,双手捂着肚子,只喊疼。 最可怜的是周英龙,被李月儿打得不成样子了,捂着肚子,口齿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可能这种情况他遇到的还不是很多,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过来。但是他好歹也见过一点世面,也不简单,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少爷的模样,“还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哼,我们走,你们给我等着。今天的账,我周英龙记下了,他日我一定加倍奉还。”说完,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李月儿看着灰溜溜逃走的周英龙,心中很是高兴又是手舞,又是足蹈,大声地对着周英龙说:“放心吧,我会等着你的,不论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奉陪。” 她走到顾雨霏面前,小声地说过:“雨霏姐,这做了好事,心情就是舒畅。” 顾雨霏点了点头。 此时,那妇女二人慢慢地走到李顾二女面前,躬身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我们母女感激不尽,就算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二位的恩情。” “言重了,我们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李月儿谦虚地说道。 “对,这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这事情对她们二人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金明笑着走了过来。 那妇女看着一身乞丐装的金明,她问:“这位是……” “别管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李月儿说道。看来这小妮子还在生金明的气,金明也只有在心中苦笑。 那妇女当然看得出来这像是情侣之间地闹别扭,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子会和这要饭的在一起,不过,这不该她知道的事,她也不便多问。 顾雨霏说:“你们住在哪儿,我怕这周英龙会在我们离开之后,找你们麻烦,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那我们也不推辞了,多谢了,正好为了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请到寒舍坐坐,待我做几个小菜,感谢你们。”那妇女说道。 “等一下,我去把钱拿回来。”金明说道。 “等我一下,我的剑呢?我不是给你了吗?刚才对付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根本就不需要我用剑。我把剑给你了,可是我的剑呢?”李月儿看着金明,咬牙地说道。 “这个,你那个剑实在是太重了,我拿起来太费劲了,所以我就把它扔在”回头客“里了,要不,现在你和我一起去拿。”金明悻悻地说道。 李月儿笑着说:“好啊。”然后来到金明的面前,伸出右手,轻轻地在金明的腰间捏了几下,金明痛得实在是不好言表,可脸上还得做出一副笑脸。这是难为他了。那母女看着二人奇怪的动作,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微微一笑。 就在这样的姿势下,金明和李月儿回到了“回头客”。 “我说月儿,你该放手了吧,我错了还不行吗?”金明哀求道。 “不行,我刚进入状态,我发觉你腰间的肉好有弹性,捏起来很舒服。”李月儿笑道,心里却说:“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扔我的剑。” 金明求救无门,只好转移目标,“月儿,你刚才说单挑,群殴是什么意思?这单挑我明白,是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可是这群殴是什么意思,我们这边只有你和雨霏两个人,怎么群殴?” “你笨啊,单挑是我一个人打他们那么多人,群殴是他们那么多人被我打。你真是笨。”李月儿松开了右手,指着金明的脑袋,说道。 金明听了这一番话,心中直叫娘,“这武功高的人怎么说话都这么有个性呢?妈的,要是早知道这样,两三岁的时候就让父母送我去少林寺了,哎,悔不当初啊!” “孔老板,把钱找给我。”金明说道。李月儿则是去房间拿剑。 笑面孔把钱退回给金明,“说好了不收钱,就是不收钱。” “这怎么好意思呢?”金明推辞道。 “小店一向信奉的是遵守承诺。说了不收钱就绝对不会收钱。”笑面孔很坚决。 “这样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孔老板交个朋友呢?”金明问道。 “行,当然行了,还望兄弟以后多给点建议。不知兄弟姓甚名谁?”笑面孔说道。 “小弟叫金明。既然是朋友,以后我当然会尽朋友应尽的职责。”金明说道。 “走了。”李月儿下了楼。 “那孔大哥,我就先走了。”金明说道。 “金小兄,好走,多注意一下安全,周英龙不简单。”笑面孔真诚地说道。 “多谢,我知道了。后会有期。”金明拱手道。 “后会有期。”笑面孔拱手道。 第六十八章 做客 也许穷人家的孩子真的是早当家。 “哦,等一下,孔大哥,这你看能不能给我打上一两壶好酒,再弄上几个菜,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回头客“是天乐镇最好的饭馆,今儿去别人家做客,没什么好送的。”金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金兄弟这是说哪儿的话,我马上吩咐去,你等一等。”笑面孔笑道。 “你怎么这样,别人已经说了给我们做饭,把你这不是瞧不起别人吗?”李月儿有点生气。 “我粗心大意了,没想这么多,那现在怎么办,孔大哥已经去吩咐厨房了。”金明有点为难。 “那也只好不要了。”李月儿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金明说完,连忙去找笑面孔,告诉他情由,这才解决了,最后只拿了两瓶女儿红在走。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金明笑着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大婶。”顾雨霏指着妇女说道,然后指着女子说:“这位是柳大婶的女儿朱小情。”四人见过。当然金明和李月儿肯定在金明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了介绍了。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顾雨霏问道。 金明提起手中的两瓶酒,“今天难得看见两位大显神威,月儿拳打周臭虫,雨霏戏耍狗腿子,当然要庆祝一下了。这不,我去买了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再加上柳大婶精湛的厨艺,今天的晚餐好值得期待!” “娘,这位金大哥好有趣哦。”朱小情说道。 “小妹妹,你也这么觉得,知音,知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晚,我敬你一杯,算了,难得大家这么开心,我今儿给大家露两手,做我最拿手的菜,金氏大杂烩。”金明开心地说道,左手习惯地擦了擦鼻子。 众人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的动作,心中都觉得他这样子,衣衫肮脏,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李月儿正义地说:“你太客气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众人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真是没有口福。”金明垂头丧气,长嗟短叹。 “以后有的是机会。”顾雨霏说道。 “对,对,以后有的是机会。”众人符合道。 “那也只有以后再说了。”金明很失落地说道。 李月儿打趣道:“臭混蛋,你这酒好香哦,不知你花了多少钱?”其实金明把酒提过来的时候,那酒香已经四溢,清香,醇厚。 “这个。这个……”金明支吾道,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月儿,“我不知道。”顾雨霏和柳氏母女听了这话,大感晕乎,这也行的。 “那你是怎么弄来的?”顾雨霏问道。 “这个吗,孔大哥太热情了,吃饭不要钱就不说了,这我走了,还送我两瓶酒。我推辞了好半天,他硬是要塞给我,别人都这样了,盛情难却,他还说什么,”金兄弟,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前我孔某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善良的,最喜欢乐于助人了,所以我只好收下了。”金明解释道。 “别听他的,这酒是他厚颜无耻地问别人要的。”李月儿很无辜地说道。 “你也不用这么老实吧?”金明怒目相向。 顾雨霏和柳氏母女听了,心中说:“原来人是可以这样无耻的。” 一下子,场面很尴尬。 “柳大婶,快走吧,我真想去参观一下你们住的地方,你看再不走,我就得去买灯笼了。”金明说道。 “对,对。”柳大婶笑道。 在柳大婶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了她们的家。 一路上,当然是金明和李月儿有说有笑,而顾雨霏似乎心中有事,一路上默默无语,也不知在想什么。朱小情开始跟在她母亲的后面,后来却不知怎么和金明并肩了,竖着耳朵,好奇地听着。 柳大婶听着金明和李月儿的对话,心中笑了笑,“这年轻人还真是有趣,难怪不得那个李月儿会中意他。” 来到柳大婶的家,已近黄昏,只见这儿满眼绿野,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真有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境界。房子是土墙,茅草,没有围墙,是用篱笆围起来的。不过篱笆是长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想是朱小情种的。 “这朱小情倒是一个有心的人。”金明心中想道。不禁多看了朱小情两眼,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细心一看,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然不是丑了,只见朱小情的秀发很随意地一挽,却能突出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粉眉似黛,眼睛不大不小,但总觉得好看,琼鼻俏挺,小嘴轻抿,虽然年龄还小,还没有脱掉稚气,但已见美人样了,金明心中想道:“果然还是绿色食物养人啊,无公害,纯天然。” 朱小情看着金明久久地看着她,有些害羞,有些扭捏。双手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像害羞的李月儿,是不是女人害羞都喜欢这个样子? 李月儿看着金明那样子,心中有气,用胳膊撞了一下他。金明回过神来,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柳大婶,你们这儿可真美啊,简直让我目不转睛。这花真香。” “快进来,别站在外面。”柳大婶热情地招呼他们,“孩子她爹,快出来,今天来了几位贵客。” 金明几人走进院子,只见一个病怏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本来还算一张可以入眼的脸,太苍白了,有些吓人。 那男人笑道:“快进来,快进。”很热情,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待金明他们走进屋子,只见屋中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四条凳子以外,别无他物。桌子上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茶壶和几只茶杯,但是房屋很干净,茶壶茶杯也很干净。 朱老汉脸有凄色,悲伤地说:“这都怪我,不仅照顾不了她们母女,反而还拖累了她们,我真是没用。”说完,声音有些哽咽。 “爹,你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没有拖累不拖累的,一家人本来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照顾!”朱小情安慰道。 李月儿看了,心中难过,也失声哭了起来。 金明扯了扯李月儿,“你干吗?” “我看见他们一家人这么相亲相爱,感动嘛!”李月儿哭道。 顾雨霏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双眼一红。 “好了,都别哭了。最起码一家人还在一起。你们看我们现在还站着,坐下来再说。”金明说道。 “对,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客人坐下了。坐,快请坐。小情还不快给客人倒茶。”柳大婶招呼道。 朱小情嗯了一声,然后右手拿起茶壶,左手拿起茶杯,将水慢慢地倒进茶杯之中,将茶杯涮了涮,又将水倒进另一个茶杯,涮洗了一下,又将水倒进第三个茶杯,涮洗了一遍,最后将水倒进第四个茶杯。金明几人静静地看着朱小情完成这一些动作,心中说:“这朱小情还真是懂事。” 朱小情将水倒进茶杯,双手递给金明他们,然后又倒了一杯端给她爹,“爹,你也喝水。你们先聊着,我去帮我娘。”而柳大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子。 朱老汉看着朱小情,满脸洋溢着笑容。 “朱老伯,你可真有福气,有小情这么好的闺女。”金明笑着说。 “这些年,也真难为小情了。”朱老汉一脸凄色。 此时外面传来朱小情的声音,“娘,不要杀小白,不要杀。” 金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将目光移向朱老汉。 “小白是家里的一只母鸡,它一直都在下蛋……”朱老汉说道。 金明话还没有听完,就冲了出去。众人也跟着出去。 第六十九章 杀鸡 吃饭不在乎吃的是什么东西,而是在于吃饭人的心情。 只见朱小情正拉着柳大婶的手,哀求道:“娘,求你了,不要杀小白。” 柳大婶很为难地说:“小情,我也不想,可这不是来客人了吗,家中又没有什么好吃的。” 朱小情听了这话,一愣,很伤心,绝望地,慢慢地不舍地松开了手。柳大婶看着朱小情这样子,也不好受,但她也没有办法。 金明见了之后,笑嘻嘻地走了上去,“大婶,杀鸡啊?” 柳大婶愣了愣,点了点头,朱小情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双眼充满了希望。 只听金明说:“杀鸡这种事不适合你来干,还是让我来吧。杀鸡我可是最在行了,这”快刀金三“可不是吹的,下手又快有准,保管让小白没有一点痛楚。” 众人一听,都很惊讶,居然会有这样的人?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也许是柳大婶听了金明的话,认同了他,又或者是小白必定也养了那么久,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反正她把鸡交给了金明。 金明挽起袖子,其实也没有袖子,这阵势还是要做的,双手接过鸡,笑着说:“小白,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众人一看,心知小白是死定了,特别是朱小情完全绝望了,小白是她平时唯一的玩伴,有什么心里话,开心事,伤心事都对它讲,现在…… 李月儿和顾雨霏看着金明,很愤怒,心中充满了火。朱老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哪里。 “杀鸡很血腥,这种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们,我还是到厨房去。”金明说完,径直走到厨房。 众人已知此事成了定局,李月儿来到朱小情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歉意地说:“对不起。” 朱小情很木然地看了一眼李月儿,没有言语。 不久,众人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哪里跑,快过来,乖乖地过来,不然我宰了你,你要是乖乖地过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众人一听,都感到很无力。 “你还飞,别再飞了,你快过来,我保证我会很轻很轻地……” 众人一起跑到厨房,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金明拿着大刀,像跳大神一样跳来跳去的,眼睛看着小白,口中骂个不停,众人不懂他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把鸡交给了他?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快刀金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明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来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李月儿问道。“我,我看这刀有些生锈了,就把鸡放在一边,赶忙去磨刀,可是我又找不到磨刀石在哪儿,这鸡又跑了,所以……”金明说完,很腼腆地低下了头。 众人一听,再看他那样子,都笑了起来。 柳大婶走了过去,接过刀,说:“还是我来吧。” 金明此时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轮到我杀小白,它没有死,这就说明它命不该绝,所以,柳大婶,你还是别杀小白了,放了它吧。” 李月儿,顾雨霏,朱小情三女都说不杀。 柳大婶很犹豫,金明接着说:“其实,我看厨房里面有好多新鲜蔬菜,这些都是好东西,纯天然的,这些东西在我的家乡,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的,这些都是那些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高档物品,至于我这个穷叫花子,那可是想都不敢想。”金明这话有点过了,不过这的确也是事实,现在我们吃的蔬菜都不知道菜农打了多少农药,撒了多少催生素,这些原始的,天然的,绿色的食物,还真是不容易弄到。 众人听了金明的话,将信将疑,金明接着说:“我可是句句真话,再说了,厨艺的最高境界就是给厨师简单的材料,让他做出不简单的菜肴,这就是所说的平凡中见神奇。更何况吃饭吃的是心情,而不是吃什么的问题,虽然是粗茶淡饭,可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这种快乐怎么能用语言来描述呢?可是即使吃的是山珍海味,吃饭的人个个面带忧色,心里有事,这饭还吃的下去吗?所以,这鸡也没必要杀了。” 柳大婶心有所动,看着李顾二女,金明当然明白,他说:“至于这位李姑娘,平时什么没吃过,山珍海味,熊掌鱼翅,燕窝鹿茸吃的都不想吃了,可今天这全素席,她可是有口福了,要知道这可是少林寺啊,尼姑庵待客的最高标准,这机会,这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遇上的。” 众人听了都是一笑,李月儿当然明白金明的意思,她瞪了一眼金明,然后说:“大婶,我还真没有吃过全素席,我好想吃!” 柳大婶笑了笑,金明接着说:“至于我和羽飞两个,本来就是乞丐,平时都是别人给我们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天生天养,哪还敢要求什么,今天柳大婶亲自下厨,招待我们,我们已经感到受宠若惊了,还谈什么呢?大婶,你就别再想这杀鸡了,等你把鸡杀了,再做出来,我就要饿死了,大婶你还是快点做饭吧。”金明摸了摸肚皮,众人都是一笑。 柳大婶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听大伙的,今晚就弄一个全素席,小情快过来帮忙。孩子她爹,你配他们到堂中去坐,聊聊天,喝喝茶。” 朱小情很感激地看了看金明,金明也看了看朱小情,朱小情很害羞,脸红红的,低下了头。金明心中想:“这小丫头脸怎么这么爱红呢?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李月儿拉着金明出去,却很不小心的在金明的腰间捏了一下,这次可不简单,持续时间长,捏的范围光,两指使劲转了几个圈,破坏力当然也大了。可怜金明还得保持笑容。小声地哀求道:“月儿,快放手,这腰要断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李月儿小声地说道。 “这做人要有礼貌,别人看我一眼,我当然要回敬别人,看别人一眼。这叫礼尚往来。”金明小声地说道。 “这么说,你做得对了,你没有错了。”李月儿又使了一把劲。 “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手。”金明倒吸了一口气。 李月儿松开手,问:“错在哪儿?” “错在我太有魅力了,太帅了。太有吸引力了。”金明说完,连忙散到一边,和朱老汉一起走进堂中。李月儿狠狠地看来一眼金明,心中那个气啊,心想:“臭混蛋,还真会演戏,说自己说什么”快刀金三“,连一只鸡都摆不平,笑死我了。” 顾雨霏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李月儿现在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问:“雨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没精神,是不是病了?” “我?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顾雨霏回答道。 “你在想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上忙。”李月儿关切地说道。 “不用了,只是一些旧事而已。看到一些东西,触景伤情罢了。走吧,进去吧。”顾雨霏说完,朝堂中走去。 李月儿哦了一声,跟着顾雨霏走了进去,金明和朱老汉二人聊得很有兴致,金明问:“朱老伯,我刚才在市集听大婶说,小情已经许配人家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到小情这么好的姑娘。喝喜酒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我。我本来还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的,可惜天意弄人,和小情相逢恨晚啊,看来只能认小情做个妹妹了,不过想一下能有这么好的妹妹,做梦都要笑醒。”说完,金明笑了起来。 朱小情这时正好端着一盘菜,走到门口,听到金明的话,脸很红,她匆忙进去放下菜,走了出去,心中想道:“这金大哥怎么这样说话,我哪有许配人家,那万一爹实话实说,他要追求我,我该怎么办呢?哎,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尽想些这些东西。”朱小情双手捂着脸,本想站在门口,听一听屋里的谈话,可一想要是被人发现了,好丢脸哦,心中很矛盾。 这时,柳大婶叫道:“小情,快过来端菜。” 朱小情哦了一声,情不愿,心不甘地走向厨房。 而金明刚才看着朱小情的样子,一头雾水,不知道朱小情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匆忙呢? 第七十章 因由 每一件事的发生似乎都有一定的因由。 金明很是不解地看着李月儿,李月儿很生气地扭过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心中觉得很没趣,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没有啊!只是开个玩笑,莫非她误会了,那可不好办。他心中没辙,又望向顾雨霏,顾雨霏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金明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金明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情姑娘当然是窈窕淑女了,可我却不是君子,而是一个连自己的温饱都没有解决的,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的穷叫花子。所以对小情姑娘呢,只不过是可望不可即的痴心妄想罢了。只不过我是一个老实人,心中藏不住话,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哈哈!” 金明说完,干笑几声。 李月儿听了觉得很不舒服,难道朱小情真的就有那么好吗,你居然是可望不可即,那我又是什么,难道我就是那么容易上手的吗?脸色更加难看。 金明看了,心中更加郁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吧。 此时,朱老汉说:“其实,小情并没有许配人家。” 金明这下子心中叫遭。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静静地听着。 “金少侠虽说是一个乞丐,可是谈吐却不凡,和你在一起的李姑娘想必也不简单吧。”朱老汉说道。 “这,老伯,你说她不简单,这怎么会呢?”金明说道。 “我虽然是一个庄稼汉,可祖上也是读书人,我也认识几个字,年轻的时候也走过一下地方,这见识多少也有一点。单凭李姑娘手中的宝剑就已经价格不菲了,岂是平常人家用得上的,而李姑娘身上的气质也不可小看,想必家中非富即贵。”朱老汉笑道。 “哦,老伯,你还是真是不简单啊,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单凭你这眼光,绝非常人能及。”金明正色说道。 “这位公子虽然身着破衣烂衫,但那高贵的气质依然遮掩不住,想必有些来头,只是为什么穿成这样,可能有些难言之隐吧。”朱老汉看着顾雨霏说道。 “我家以前是官宦之家,后来家道中落,娘亲又生病,花了不少钱,这不,家财散尽,就只好当叫花子。”顾雨霏有些苦涩,哽咽地说道。 金明和李月儿是第一次听到顾雨霏的身世,心中不禁凄然,金明轻轻地拍了拍顾雨霏的肩膀。 “老朽不知公子原来有这么悲惨的过去,不好意思,得罪了,得罪了。”朱老汉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这些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都过去了很久了。”顾雨霏苦笑道。 李月儿说:“雨霏,放心吧,以后有我们在,我们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我们相互帮助,绝对不会让你再过苦日子了。” 顾羽飞有些感动,“谢谢,谢谢。” “哟,在说些什么呢?快些来吃饭了,这菜都已经做好了。”柳大婶端着菜,笑着走了进来。朱小情却有些扭捏。 金明看着柳大婶,“大婶,你可真不简单啊,这转眼的功夫,就做出了这么多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今晚可有口福了。” 金明又看了看朱小情,说:“当然这里面肯定少不了小情姑娘的帮忙,别人都说,上阵不离父子兵,依我看,这做菜是不离母女心。” “金公子可真会说话,快坐下来,不然呆会饭菜都凉了。小情快去给客人盛饭啊。”柳大婶笑道。 众人坐下,朱小情盛满了一碗饭,先是递给了金明,脸色有点发红,把金明弄得是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一回事,搞不懂,搞不懂。 李月儿狠狠地瞪了一眼金明,金明很无奈,只好若无其事地使劲闻了闻手中的饭,一个劲地说:“这饭真香,真香。” 众人都被他这个动作搞笑了,一时之间,大堂中倒也是其乐融融。 这饭当然吃的是众人皆欢。 饭后,金明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开心地说:“大婶的手艺可真是不耐,好久都没吃这么饱过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嗝。 众人又是一笑。 李月儿却说:“别这么说,我看你是好久都没有靠自己的双手讨到能让你吃饱的饭量了吧。”这小丫头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也不嫌累。 众人一听,又是一笑。 金明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月儿。 柳大婶和朱小情收拾饭桌,众人便都坐到院子里,此时,正值初夏,空气有点闷热,院子里,还好一点,凉风微起,很是舒服,再听上几声蛙鸣,闻一下稻花香,真是惬意得很。 众人聊聊天,也很快乐。 但是顾雨霏此时却拉着柳大婶,“大婶,能不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大婶点了点头,两人走进房中,其余诸人都坐在院中,心中都在猜测顾雨霏究竟有什么事会问柳大婶,什么事要这么神秘。 金明和李月儿也在想这柳大婶究竟是什么人,顾雨霏为什么会问她呢?不懂。 二人走进房中,顾雨霏右手伸向柳大婶。柳大婶以为顾羽飞对她有什么意图,本能地双手抱胸。顾雨霏看见柳大婶的动作,明白了什么意思,“大婶,你误会了,我想看看你今天在集市掉在地上的那支断簪。” “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要……”柳大婶心有余悸,不过,马上就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看我的断簪。”说完,很小心地紧紧护住那支断簪。 只见顾雨霏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柳大婶,哦,应该是柳嬷嬷,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柳大婶定睛一看,口中说:“你是,你是……” “对,我就是。”顾雨霏打断柳大婶的话。 “奴婢该死,参见……”柳大婶准备跪下。 顾雨霏连忙扶起她,再次打断她的话,“我还是叫你柳大婶,你还是叫我雨霏,至于我的身份,我暂时还不想暴露,你要替我保密。” “是,是,奴婢,哦,不,我知道了,这……雨霏,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要事?”柳大婶有些惶恐地问道。 “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打听一下我娘亲的事,你知道多少。快些告诉我。”顾羽飞命令地说道。 “这,雨霏,我不知道。”柳大婶有点紧张,满头大汗。 “别骗我,柳大婶,你的这只断簪,我可是认识的,你说这支断簪是我娘亲赐给你,我记得这支簪原来是很漂亮的,是我不小心弄断的,你当时很伤心。足见你对这支簪感情很深,而我娘亲很早就去世了,在我身边的人当中,只有你获得我娘亲的赏赐,这说明我娘亲对你很好,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娘亲的事,柳大婶你还是实话告诉我吧。不然,给你好看。”顾雨霏说道。 柳大婶吓了一跳,跪了下去,“公……公道何在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娘亲死的那天,她差我出去办点事。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娘亲就已经死了,那时,我很担心,很害怕,你知道主子要是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都要陪葬。可是不知后来为什么,主人说你还小,需要我照顾,竟然不追究这件事了,那我也就松了一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个时候,听说那娘亲和另一个主子为了主人争风吃醋。”柳大婶战战兢兢地说着。 “那个主子是谁?”顾雨霏很心急地问道。 “是一个叫静什么的”柳大婶说道。 “难道是她,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顾雨霏愣了愣,口中喃喃地说道。 柳大婶很小心地说:“雨霏,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顾羽飞回过神来。 “今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顾雨霏命令道。“是,我知道。”柳大婶连忙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出去吧。”顾雨霏说道。 二人走了出去,金明看着二人,连忙上去,“雨霏,你究竟有什么事要问大婶,干吗搞得这么神秘?” 不待顾雨霏回答,柳大婶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雨霏问我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她想问一下今晚的菜怎么做,你也知道,这可是我家的独家秘方。” 金明疑惑地看了看顾雨霏,顾雨霏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接着聊,我去洗碗了。”柳大婶说完,转身走向厨房。心中却说:“雨霏,抱歉,我也没办法。真的对不起。” 第七十一章 夜话 星空夜话是多么惬意的事! 众人坐在院中,聊了几句。只是朱小情有意无意地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金明。金明偶尔转头看她一眼,她却很害羞地低下头,这让金明感到很莫名其妙,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低声地问李月儿,“月儿,你说那个小情姑娘究竟是这么一回事,怎么那么容易脸红,还有,为什么我看着她的时侯,她总是爱低着头?” 李月儿轻声地说:“你真不知道?”说完这话,脸上的神情有点神秘,弄得金明一愣一愣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正色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不是大罗金仙,怎么会知道?” “我看她多半对你有好感?”李月儿揶揄道。 金明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别开这种玩笑。这怎么可能,我话都没有和她说过几句。再说了,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可是你们,这绝对是无稽之谈,我看多半是你在耍我吧。要是她喜欢人的话,应该是女扮男装的雨霏。我算哪根葱,是吧,小乞丐,要饭的,对,你肯定在耍我。”金明自我分析着。 “我是女人,对于这些事可比你再行多了。”李月儿接着说:“不瞒你说,刚才你和我说话时,朱小情可是一直在看着你,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很像是在听其他人说话,可她的注意力却一直在这边。” “这,你怎么知道?”金明问道。 “不告诉你。”李月儿撒着娇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我和云儿说话的时候,你就这么干过。”金明说道。 李月儿无语,害羞地低下头。 “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看来这人长得帅,人格有魅力,就是好啊,走到哪儿都有人喜欢,哈哈!”金明有些得意忘形。大声笑了起来,这下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朱老汉笑着说:“金小兄,不知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乐乐。” 金明环顾四周,只见众人都是一副很想知道的模样,朱小情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渴望。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所以就忍不住。”金明说道。 “那就说出来吧,让大家都听听。”朱老汉说道。 “那好吧,好不好笑,我不知道,故事是这样的,话说镇上有三个汉子经常到一家酒店去喝酒吃饭。开酒店的是一个寡妇,丈夫死得早,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这三个汉子爱和这个寡妇开玩笑,经常说一些荤笑话,弄得那个寡妇面红耳赤的,不过,这酒店始终还是要开下去的,寡妇也没有办法,何况客人只是开玩笑,又没有动手动脚,所以呢,这寡妇还是一副笑脸……” 李月儿打断了金明的话,“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明知别人已经是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还这样去戏弄别人,真想揍他们一顿。” “嗯,月儿姐姐说的对。”朱小情赞同道。不过脸上却有些伤感,感情是想起了今天在集市上的事。 金明轻声地说:“各位,不要误会,你们这份侠骨热肠,我很佩服,不过,我只是在说笑话,只是一个笑话,没别的意思,接着听我说。这天,三个汉子又来到酒店,兴许是被月儿给吓到了,又或许是被小情姑娘感动了,反正,他们决定不再开寡妇的玩笑,其中一个人对寡妇说:”老板娘,我们以前那么做有点过分,你放心,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开你玩笑了。希望你多多包涵,原谅。“此时,老板娘没有丝毫感动,也没有多少感激,她只是莞尔一笑,说了一句话,让那个汉子恨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知道是什么吗?” 李月儿和朱小情还在为金明的话感到开心,顾雨霏自从屋里出来以后,情绪一直不高,所以金明想讲个笑话,让她笑一笑,虽然顾雨霏不怎么发言,但还是被金明的话吸引住了,朱老汉很是好奇,急切地问:“究竟说了什么,金小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好,我说,老板娘对那个人说:”既然你们不开我玩笑了,那么以后我也不在你们的饭菜里吐口水了。“”金明说完了。 众人一听,都是捧腹大笑。连顾雨霏也是如此。朱小情更是笑得身姿摇曳,笑脸就像盛开的桃花一样,很好看。金明看的有点呆了。 此时,李月儿轻轻地在金明的耳畔说:“臭混蛋,可真有你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天天讲,夜夜说,都不成问题。听人说,女人多笑,可以让青春常驻,为了我的老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搜肠刮肚,去找,去搜集,自己编造。”金明信誓旦旦地在李月儿的耳边说道。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被她发现我在看朱小情,不然,那可不得了,丫丫的,这朱小情怎么越看越好看,不行,明天得赶紧走,不然,深陷狼吻,那可不是一件好事,祖国会少一个栋梁的,温柔乡既是英雄冢啊。” “尽捡好听的说。”李月儿撒着娇。 这声音让金明身子都软了,酥了,女人啊,真是要人命! “看不出来,你还会讲笑话。”顾雨霏看着金明说道。 “那是自然,我会的还多着呢,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我可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至于那个舞刀弄枪也是略知一二。”金明自我感觉良好。 “金大哥,这么说你是文武双全了。”朱小情兴奋地问道。 “这小妮子,干嘛那么兴奋?”金明心中想道,嘴上却说:“这倒是让小情姑娘见笑了。” “那你可不可以和月儿姐姐比试一下,我好想看看你们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潇洒样子。”朱小情高兴地说道。 “好啊,能与高手切磋武艺,我可是求之不得。”李月儿看着金明,满脸笑容。 “这个,这个嘛,古人说过,饭后不宜运动,这样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对着星空,谈天说地。闻一下稻花香,听一下蛙声,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又何必动刀动枪的,坏了大家的兴致。”金明抹着额头的冷汗,心中却说:“看来这玩笑可不能开得太过火了,那样的话,结局可不太好收拾,这谎也不好圆。” “哪里,哪里,舞剑也是一种艺术,古有公孙大娘舞剑,被人称为是唐代三绝,人们看来,心中很是舒畅,快意,那时美的享受,草圣张旭还从公孙大娘的舞剑中悟出了书法,所以舞剑绝对是一门艺术,再说了,古人都说,舞剑能助兴,现在大家的兴致如此之高,你不妨和月儿比试一下,让我们开一下眼界。”顾雨霏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既然雨霏都这么说了,你就快来吧。”李月儿兴奋地说道。 “对啊,金大哥,你就别再推辞了。”朱小情说道,眼中充满了希翼。朱老汉也说是。 金明看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只见他离开座位,步履稳健地走到院中,左脚一扫。右脚一摆,双拳紧握,放在腰间,好一个马步,不过,好像双腿有点颤抖。 看着对面的李月儿,他说了一句话,“今晚,柳大婶的饭菜做得实在是太好吃了,这肚子有点撑,啊,我不行了,我要去茅厕,小情姑娘,茅厕在哪里?” 说完,双腿紧闭,双手捂着肚子,脸色难看。 朱小情说了茅厕的方向,金明拔腿,飞一般地跑了。 众人一看,都是一笑。 李月儿笑着说:“看你还敢不敢吹牛。” “怎么,月儿姐姐,金大哥他不会武功?”朱小情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不会,他会的只是吹牛。”李月儿说道。 朱小情听了这话,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不说话。 茅厕的金明,此时正是方便的姿势,不过,裤子却没有脱,自言自语道:“这次,牛皮可真的吹得有点过了,脸可丢大了。哎,都是朱小情,干嘛建议比武吗,雨霏也是的,干嘛火上加油。”抱怨不已。 第七十二章 同床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 过了一会儿,金明走了过来,众人都好笑地看着他。 为了掩饰尴尬,他咳嗽了几声,“咳咳,我说这星空虽美,可是,夜已经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了?” “对,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去睡吧。”洗完碗的柳大婶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 众人一看,也是,天色已晚,这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可怎么睡呢?这倒是一个难题。 顾雨霏女扮男装,朱小情和朱老汉并不知道,李月儿和金明的关系虽说不一般,但还没有到同床的地步,现在的情况是三男三女,从表面上看,只有让朱老汉和柳大婶睡一个房间,朱小情和李月儿睡一个房间,金明和顾雨霏睡一个房间。可现在只有两个房间,两张床,怎么睡?李月儿和朱小情当然睡一张床,剩下一张床,由于柳大婶知道顾雨霏的身份,她准备让顾雨霏睡床。可顾雨霏却说自己是要饭的,怕把他们的床弄脏了,自己睡地上就行了。 柳大婶对金明说:“金公子,远来是客,你去睡床吧。” 金明却说:“大婶你客气了,像我这种人睡地板比睡床还舒服,床太窄了,我不能随意发挥,万一不小心,一个转身,滚了下来,碰到哪儿可不太好,我看我还是睡我的地吧。你们不用担心我。” “这,这……”柳大婶看着顾雨霏。 “大婶,你们不用管我们,你们去睡吧,你看你们一直呆在这儿,有这么多时间,我都可以睡上一觉了,你们还是快去睡吧。”金明说道。 “既然这样,孩子她娘,你去拿一些稻草,铺在地上,这样他们可能会睡得舒服一些。”朱老汉说道。 顾雨霏难得脸红地说:“就这样决定了,麻烦大婶替我们铺一下床。” 这话让金明大吃一惊,喜出望外,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雨霏,觉得有点像是在做梦,以前自己无论怎么说,怎么耍赖皮,这小娘皮都不同意,今天怎么主动了,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他掐了掐顾雨霏的脸,“痛吗?” “当然痛了,你干吗?”顾雨霏有点莫名其妙。 “哦,你知道痛,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太好了,太好了。雨霏,我太高兴了,我终于可以和你同床而卧,同床而眠。”金明开心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睡地上,麻烦柳大婶铺床而已,当然是铺两张床了,你想到哪儿去了?”顾雨霏有些好笑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金明垂头丧气地说道。 顾雨霏也不说话,只是对柳大婶说了几句话,柳大婶点了点头。 金明兴致不高,也没在意,那床是怎么铺的,无趣地走了出去,呆呆地看着星空,很落寞。 不久,顾雨霏叫道:“还看什么,快进来睡觉了。” “哦。”金明无精打采地应道。无精打采地走了进去。不过,看到铺在地上的床,他有点惊讶,有点高兴,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看着顾雨霏,不说一句话。 顾雨霏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点撒娇地说:“看什么,快睡了。” 金明吞了吞口水,哦了一声,有点开心,都不知是怎么走过去的。 那床究竟是怎么样铺的呢?只见两张床并排在一起,中间仅有一鞋之宽,也就是说两人都睡着床沿的话,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对方的气息,虽不是同床,却与同床无异。这难道不让金明这小子高兴吗? 开始他还以为和顾雨霏一个睡在这个墙角,另一个睡在对面的墙角,现在这样子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顾雨霏已经躺在床上,金明走到另一张床,慢慢地躺了下去,就像是上夜班回来很晚的丈夫轻轻地走到床边,怕把熟睡的妻子吵醒一样,轻手轻脚地上床,这可不太像金明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心中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直觉上,意识中,心底下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 他躺了下去,内心十分激动,心跳得很快很快,口干舌燥,而此时睡在另一张床上的顾雨霏胸脯也是起伏不定,多少有点紧张,心中想道:“万一他扑过来,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叫人吧,现在我还是男儿身,虽然是假的,可表面上我还是男人。要是他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过来冒犯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顾雨霏在那儿患得患失,其实她的内心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对金明是什么感觉,相识之初,她本以为金明不知她是女儿身,这样可以建立友谊,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她觉得金明这人很有趣,很有意思,在“酒中客”的一番对话,让她觉得金明不简单,对他充满了好奇。 后来金明走了,她又一直寻找,每去一个地方,让她充满了希望,可当她找过那个地方之后,却又带着失望离开。她那样不辞辛劳,内心之中以为只是受人之托,每日充满了对金明的思念,不过,她从来都认为那只是对朋友的思念而已,后来在云来轩重逢时,内心很高兴,她也以为那只是分离之后,朋友重逢的喜悦。 当她看到金明身边有两个出色的女子时,心中很不舒服,所以才有她和杨云绰的针锋相对:但当金明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把金明当成朋友,还是不愿与别人分享金明,反正她拒绝了。但是当她看到金明和李杨二女在一起时,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没有丝毫的猜疑,怀疑,让她很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金明和杨云绰深情惜别,让她感动:金明和李月儿在一起打打闹闹,相互开着玩笑的亲昵,让她妒忌。她又想起在扬名县的那个草庐,金明把鸡腿让给自己的那种关心,与自己重逢的那种真情,向自己表白的那种真挚,被自己拒绝的绝望……她的心很乱,很乱。 金明刚开始上床时,内心很激动,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和顾雨霏睡在一起了,就像自己梦想已久的东西,本来以为失去了,却突然又得到了它,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自己终于圆了梦的激动。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只好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许久之后,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他侧过身子,静静地看着顾雨霏,只见她胸脯起伏很大,呼吸有点急,可能是紧张吧,还是不打扰她。 他静静地看着顾雨霏,过了很久,顾雨霏还是那样,他有点担心,叫道:“雨霏,你怎么了。” 这话把正在思考中的顾雨霏惊醒了,顾雨霏侧过脸,看着金明,见金明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又想起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有点害羞。 金明说:“今天,我看你一直都在想事情,没问你,也没打扰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想,好一点,等你想不通的时候,可以寻求帮助,或者是我主动帮助你,但我看你自从和柳大婶出来之后,心情很差,所以讲个笑话,想逗你开心,不知你现在的心情好了点你没有,你的问题想通没有?” 顾雨霏听了金明这一番话,心中感到一暖,眼泪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 这下可把金明急坏了,忙道:“你放心吧,我晚上绝对不会侵犯你的,我虽然有点无赖,但这并不是说我就很无耻,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出去睡也行。你别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没有分寸,最爱胡言乱语了。” 可他越说,顾雨霏哭得越伤心。 这下金明真的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坐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顾雨霏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 此时,顾雨霏也坐了起来,她定睛仔细地看着金明,心中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突然一下子扑到金明的怀中,这下把金明弄得莫名其妙,只是感觉顾雨霏抱着自己很紧,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宝贝,害怕掉了一样。又像是即将分离时的那种惜别,珍重。 金明心中隐隐有种不祥之感,但是又说不清楚,只有用双手环抱顾雨霏,不想让她跑掉。 此时。却有一人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 第七十三章 安慰 人都有伤心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 “哼,不知二人在一起睡觉究竟会搞出名堂?”李月儿嘴中愤愤不平。 “月儿姐姐,金大哥和顾大哥都是好朋友,他们在一起能搞出什么名堂?”朱小情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还小,不懂。”李月儿看着朱小情说道。 “人家哪里小了?”朱小情说完,坐起身来故意挺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你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不小了。”李月儿取笑道。不过随即脸色一变,“这事你不懂。” “什么事,我不懂,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懂不懂,何况,不懂,你可以讲给我懂嘛。”朱小情说道。 “其实,算了,还是不讲了。”李月儿欲言又止。 朱小情也是懂事的人,她当然知道别人不说的事,肯定有不说的理由,有不说的苦衷,自己又怎么能死缠烂打,不知好歹地问下去呢? 李月儿轻轻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前,睁着眼睛从门缝里看大堂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看还好,一看,心中一惊,随后一怒,心中骂道:“还说什么我对你只有好感,谈不上喜欢,这还只是好感就已经投怀送抱了,那要是喜欢还得了,哼,说一套做一套。” “月儿姐姐,你在看什么?”朱小情轻轻地在李月儿身旁说道。她当然知道李月儿在偷看,所以行动说话都很轻。 “没什么,没什么。”李月儿轻声解释道。 “让我看看。”朱小倩请求道。 “没什么好看的,小孩子家早点去睡觉。”说罢拉着一脸不快撅着嘴的朱小情回到床上。 李月儿虽然不是很聪明,但绝不笨,她出身富贵人家,当然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如果自己出去闹他一闹,只会让金顾二人丢脸。而自己也会落下一个泼妇的名号,何况让金明出丑,可不是自己也跟着出丑吗。平时说说笑笑,那都是闹着玩的,无伤大雅,可现在要是出去闹腾,那可是家丑,只会让人觉得脸上无光。再说了,她早就知道金明的性子是逼不得的,一切都是随着心中所想,无拘无束。再加上他本来一直就喜欢顾雨霏,反正自己已经和云姐共享一个丈夫,又何必介怀一个顾雨霏呢?云姐也说过,说不定臭混蛋娶了顾雨霏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自己虽然不知道云姐究竟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来头,但自己对她的话却是深信不疑。想通了,心中难免有些难受,毕竟,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爱人与他人分享呢? 她自想其事,却不知什么时候,朱小情已经越过自己,走到门口去偷看。她赶快下床一把把朱小情拉了回去,朱小情口中突兀地说:“不知怎么搞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抱在一起就算了,还抱的那么紧。真够恶心的。” “你不懂的,我问你如果我们两个女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那恶不恶心呢?”李月儿笑道。 “那怎么会呢?”朱小情小嘴一噘。 李月儿摇头苦笑,她真的拿这个小妹妹没有办法,自己只好躺下睡觉,今天有点累了。 朱小情也睡下了,不过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神秘的笑容。 “雨霏,你没事吧?”金明将怀中的顾雨霏推开少许,双手紧握她的肩膀,双眼看着顾雨霏,很认真地问道。 顾雨霏和金明对视,很仔细,很认真地看了看金明的脸,似乎要将金明现在的样子牢牢记住一样。 金明看着顾雨霏的样子,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再次涌现出来,他很着急地问:“雨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现在以我们的关系,你还不可以告诉我吗?为了你,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你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没事,真的没事。”顾雨霏看着一脸着急之色的金明,有些感动,哽咽地说道。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金明很着急地说道。 “真的没事,只是今天看到小情他们一家人虽然很贫穷,但是他们一家人却生活得很开心,我很羡慕,突然有点想自己的母亲了。”顾雨霏哽咽地说道。 “没事的,以后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你的母亲。”金明本想开句玩笑的,说一起去看未来的岳母。不过看到顾雨霏一脸伤心之色,这玩笑就不敢开了。虽说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这做事说话多少也是有点分寸的。 顾雨霏此时突然哭了起来,抽泣说:“我的母亲已经离开我好久了,我真的很想她。”说完,扑到金明的怀里痛哭起来。 金明轻轻地搂着怀里的顾雨霏,此时的顾雨霏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软弱的小猫,哪还有平时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风范。 金明轻声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都是人一生必经的阶段、过程,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改变的,也是无法回避的,这是自然法则,没有人能改变。你的母亲只是先你我之前完成了这个使命。也许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庄子鼓盆而歌的那种潇洒,淡然,但我们必须明白,死,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应该继承死者的遗志,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整日沉浸在对死者的留恋,怀念之中,沉浸在痛苦之中,从而整日萎靡不振,恍恍惚惚,消极度日。必定,死者已矣,生者还得继续生活。更何况你的母亲并没有死,她还活在你以及你的亲人的脑海之中,记忆里,你们永远都会记得你们人生的一部分是在她的陪伴下走过的,再说了,你的母亲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死去,只是生活在一个你我都不知道的世界里。说不定此时你的母亲正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为你祝福呢,她希望你生活得幸福,快乐。” 顾雨霏听了之后,嗯了一声。 “当然我们也要经常怀念死去的人,因为他们的存在使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快乐。但怀念是一回事,整日生活在怀念之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人是应该向前看的,向前走的。过去了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虽然我们在过去犯了很多错误,但我们已经没有机会改过,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现在,不让憾事再次重演。这也就是回忆过去的价值,但我们不能只活在过去,因为未来谁也不知道,只有鼓起勇气去面对,去拼搏,去奋斗。只有这样才算对得起自己的生命,才对得起那些关心我们成长,关心我们生活,关心我们学习,关心我们一切的那些已经离开我们的人。我想这就是别人说的让死者含笑九泉的意思。”金明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安慰顾雨霏。 因为顾雨霏的一番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只是怀中的顾雨霏却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金明爱恋地看着怀中的顾雨霏,他感觉顾雨霏也有软弱的一面,她也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关心,呵护的女人。 他轻轻地吻了吻顾雨霏的额头,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则出去看了一下星空,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星空真的这么美,不过美丽总是短暂的。” 说罢,回到屋中,径直睡了。 第七十四章 不辞 不辞而别,也许你有苦衷,但是你要辞别的对象却并不好过! 天亮了。由于昨天忙活了很久,金明很累,还在睡梦中。 此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臭混蛋,你快起来,雨霏走了。” “开玩笑,雨霏怎么可能走了?”金明自顾自地睡觉。 “快起来,快起来。雨霏真的走了,还留了一封信给你,信上写着”金明亲启“。”李月儿说道。 “什么?”金明一惊,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李月儿手中夺过信,急忙从信封里抽出信,自己看,没有一个人没有去打扰他,一会儿,金明看完信,将手中的信递给李月儿,自己冲了出去,朝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喊了起来:“雨霏,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为什么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雨霏,你听到了,听到了吗,回答我,回答我啊!” 他就这样一直朝着天空喊着,过了许久,他感觉累了,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口中喃喃道:“雨霏,雨霏,你究竟去了哪儿,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看完信的李月儿他们也冲了出来,看到金明那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都感到很痛,朱小情准备走上去安慰金明,可李月儿拦住了她,朱小情很是不解,眼中充满了疑惑,迷茫。 李月儿轻声地说:“现在谁都不要过去,三哥内心十分痛苦,他需要发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让他独自发泄自己内心的痛,内心的苦。当他累了的时候,我们再去安慰他。” 李月儿拿起手中的信,只见信上说:“小三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其实,我也不想离你而去,只是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你不要去问柳大婶,因为柳大婶答应替我保守秘密的,请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难为她。 和你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很快乐的时光,回想起和你相遇的点点滴滴,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清晰,那么生动。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我们的对话是那么的奇特:还记得你去讨饭的那股傻劲吗,你巧对金菊的质问和成功化解了张兰心刁难的机智,以及在“醉中客”与马宏对话的博文:还有在草庐中对我的暖暖关怀,虽说只是一个鸡腿,但我知道那是专门为我买的,我的内心真的感到温暖。你那充满自信的气魄和高傲虽然使你离开了扬名县,但你的气概将永远留在我的心间。 在洛河与你重逢的时候,我的内心很高兴,很开心:当你拥抱我的时候,心中那种重新回到你身边的感觉很强烈,真的。后来,你向我表白,我由于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有要事在身,还有我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我拒绝了你:可当我看到你那失魂落魄的神情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心就像在滴血,就像刀割一样疼痛,可我又不能马上收回自己说的话,因为我怕你会觉得我是在同情你,可怜你,我知道你的自尊心很强。可是到了第二天,当我看见你对我冷冷淡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觉得人生很无趣。所以我选择离开。但是当你追上来向我言明情由时,我的心顿时轻松不少。 还有许多事情,回想起来,心中感觉十分甜蜜,虽说过去的那一段时间里,有苦有甜,但是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过去的时光就像是一颗颗闪烁的珍珠,熠熠生辉,我会经常回忆,因为回忆就像巧妇那样心灵手巧,穿针引线将散乱、零落的珍珠串在一起,成为耀眼的珍珠项链。我会像珍宝一样珍视它。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相见,但是我会诚心礼佛,祈求菩萨保佑你,保佑你身体健康,一路平安,人生之路走得顺顺当当,以后没有我在身旁的日子,望你多多珍重,勿以我为念,男儿志在四方,但愿你早日实现你的抱负,那么我心中会感到很高兴,真的! 月儿,你要多多照顾她,她虽然武功很好,但是社会阅历尚浅,不懂江湖险恶,许多事情都是凭自己的一时好恶去做,希望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闯下什么大祸。月儿心性纯良,我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还望你多多爱惜她,千万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真心。好了,我不写了,请再次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珍重!雨霏上。“ “怎么,月儿姐姐,这顾大哥,哦,不,顾姐姐是女的,我还真没看出来。”朱小情说道。 “对,雨霏姐的确是女的。”李月儿回答道,不再言语,双眼紧紧地望着前方,自从看了信之后,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从信的内容来看,顾雨霏对金明是情根深种,不过由于她自以为自己是女扮男装,无人能识破,没有想过金明能一眼就看穿,所以一直都以为和金明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金明的表白太突兀了,让她内心还没有准备,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自己欺骗了自己。而信中说她有急事在身,看来这事十分不同寻常,她本想问问柳大婶的,可顾雨霏却说不要为难柳大婶,只好作罢,从信的内容来看,信里根本没有提最近发生的事,看来这封信早就写好了,顾雨霏已经决定要走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道而已。还有,信的末尾,说到自己,自己真的是这样吗?好像是,不过有臭混蛋在,又何必自己去操心呢?李月儿看着信仔细地分析。 朱老汉一家却不知做些什么好,只好看着金明。 “月儿姐姐,金大哥好像累了,他跪在地上。”朱小情轻轻地在李月儿的耳畔说道。 李月儿哦了一声,快步走到金明身边。左手轻轻地拍了拍金明的肩膀,“三哥,雨霏姐已经走了,我们进去吧。” “你说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让她走得这么急。”金明好像在问李月儿,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李月儿回答道。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金明看着李月儿。 “这我也不太清楚,她不告诉我们,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李月儿说道。 “我本想问问柳大婶的,可雨霏不让,哎。”金明叹着气。 李月儿轻轻地将金明扶起。 金明此时情绪很不好,李月儿看了很心痛,“三哥,你不用这么伤心,雨霏姐在信中只是说不辞而别,说不知什么时候再相见,但并没有说不见我们,是吧。说不定她已经在京城等着我们,当我们一踏入京城,她就迎面而来了。” 金明看着李月儿,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信,高兴地说:“对,对,还是月儿心细,说不定雨霏只是比我们先行一步而已。哦,对了,月儿,你叫我什么?” 李月儿脸色绯红,很害羞地说:“没什么,不就是臭混蛋吗?” “是吗,可我刚才好像听到的不是这个,难道是我自己听错了。”金明自己问自己。 “对,你肯定听错了。可能是因为雨霏姐离你而去,让你心神不宁,神志不清,胡思乱想。”李月儿说道。 “可能是吧。”金明听了李月儿的话,早已抛去了心中的不快,此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李月儿看着金明没有追问,舒了一口气。 “金大哥,你没事吧,刚才你的样子,让人看了,好心痛,好吓人哦。”朱小情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朱老汉和柳大婶也点了点头。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金明在此多谢了。现在我没事了,哦,大婶,刚才经过那一阵折腾,我的肚子有点饿了,不知有没有什么吃的。”金明摸着自己的肚皮。 众人一笑。 柳大婶说:“有,有,稀饭我早就做好了。” 不过,此时却传来一个声音,“就是这儿。” 第七十五章 小人 第七十五章 小人 小人真的不能以常理去推度。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昨日在街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周英龙带了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人数还是和昨天差不多,不过此行却多了两个人,看样子武功不错。 李月儿情知事情不对,快速奔向房间拿出自己的宝剑。 周英龙等人站在金明的对面,周英龙说:“臭乞丐,今天大爷我是来报仇的,这儿不关你的事,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金明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加上周英龙这样的纨绔子弟,心胸狭隘,自己有错从来都是算在别人身上的,这梁子不是能用言语,讲道理就可以解决的。不过身为男人,他可不能临阵脱逃,他回身看了看朱小情一家人,全都畏畏缩缩,内心十分恐惧,从他们颤微的双腿就能看出来。 他正准备挺身而出,李月儿却拿了剑出来,走到金明身边,轻声地说:“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我。” 周英龙看见李月儿走了出来,虽然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回想昨天的事 ,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他必定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装作正经地说:“臭娘们,我周英龙一向都是说话算数的,怎么着,我说了让你等着的,今天带了几个人来和你打群架,怎么着,怕了吧,这位是我的大哥,武当空虚道人的高徒,周英杰。”周英龙指着身旁一个唇红齿白的英俊年轻人。 周英杰自从李月儿走了出来,内心就十分澎湃,心跳加速,两眼紧紧地看着李月儿,心中感慨道:“原来世间真有这样的妙人儿。”周英杰双手抱拳,彬彬有礼地说:“在下武当弟子周英杰,今日有幸目睹姑娘的芳颜,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 李月儿怒道:“哪儿来的登徒子,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的名字,还有那个叫周英龙的,昨天还没有挨够,怎么今天又来讨打。” “你,先不给你说这些,再告诉你另一个人,这位是我二哥,少林俗家弟子,无聊大师的高足,周英豪。”只见周英龙之中另一旁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长得很普通,一点也不出众,但是让人感到此人不简单,不知深浅。 只听周英豪说:“我看这冤家宜结不宜解,我佛慈悲,众生皆无色无相,又何必这么执着呢?三弟,我看今天只有这位姑娘向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也就算了。” “对,三弟,我看就这么办吧,这辣手催花的事,可不是我们干的。”周英杰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这顿打白挨了,你们怎么胳膊肘都往外拐,来之前,大哥你不是说,别管那么多,先打了再说,二哥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周英龙说道。 “我管你们那么多,道歉,凭什么,错的可是你周英龙,谁让你在青天白日下,调戏良家妇女,你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人神共愤的吗?”李月儿怒道。 “可是我并没有成功啊,但是这挨打却是事实,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二位哥哥,你们一句话,帮还是不帮,爽快点,你们不帮,我自己上,挨打了,我回去之后,只会跟爹爹说我自己没有你们这么正气凛然,大义灭亲,被打成这样,是我自己的事,让他老人家千万不要怪你们,要怪就怪我学艺不精。你们放心吧,我决不会说你们半句不是的。”周英龙说道。 这下可把周英杰和周英豪弄得很为难,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周英龙可是父母的心头肉,出了事,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 二人只好叹了一口气,周英杰很无奈地朝李月儿拱手道:“姑娘,得罪了,请出招吧。”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要来就来,是一个单独来,还是两个一起上,随便,本姑娘奉陪到底。”李月儿底气十足。 周英杰和周英豪对望了一眼,周英杰的武功比周英豪的高一点,所以周英豪先上。 周英豪走了出来,拱手道:“姑娘请。”话一说完,就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这高手就是不一样,随便往哪儿一站,那气势就出来了。 金明感到有压人的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李月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再说了,她可是艺高人胆大,二话不说,拔出剑,随意挽起几个剑花,使出一招“仙女散花”,对面的周英豪顿感有许多缤纷异彩的花朵扑面而来,不过这几年在少林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他使出一招达摩棍法,顿时将剑招破了,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你出招我拆招,你进招,我破招,周而复始,真叫人眼花缭乱,二人的身影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 不久之后,周英豪的内劲不济,体力渐渐有些不支,险境迭出。而李月儿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加之平时又刻苦练习,过了这么久,一点影响也没有,反而越打越轻松。 “二哥,加油啊!”周英龙叫道。 周英豪却是有苦自己知。 “二弟,坚持住啊。”周英杰开始还担心周英豪会伤到李月儿,可现在他却有点担心周英豪,从打斗中看得出周英豪和李月儿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他心下很着急,这样下去可不行,二弟随时会挂彩的,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江湖道义了。 周英杰叫道:“二弟,别急,我来帮你。”说罢,周英杰提剑加入打斗之中。 本来李月儿打得很轻松,可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周英杰,她顿时觉得压力倍增,要说平时单打独斗,她可是没怕过谁,可现在二人联手,加之刚才又用了不少气力,所以李月儿进招有些慢了,必定是一凤斗二龙,不是很容易。 周英豪顿感轻松,周英杰本想自己只出五成力的,可他一出五成力,就感到吃力,只得出全力,这下三人都是出尽了全力,倒也是斗得旗鼓相当。 金明开始还为李月儿的高招感到高兴,现在加了一个周英杰,心中不免为她担心,不过心中还是很自豪,“月儿的武功可真是不简单,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金明看得是津津有味,一会儿为李月儿得势感到高兴,一会儿为她遇到危险感到心惊胆战。 朱小情一家人也是这样,都是聚精会神地关注场中的打斗。 不过,突然,朱小情感到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而朱老汉和柳大婶也是如此,倒是没人去管金明。 “住手。”周英龙大叫道。 场中打斗的三人停了下来,李月儿愤愤地骂:“卑鄙,故意找两个人来拖住我,自己好去做这些卑鄙龌龊的事。” “随你怎么说。”周英龙说道。 “三弟,你在干吗?快放下刀,让我和二弟正大光明地打赢这位姑娘,也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周英杰生气地说道。 “对,三弟,快放下刀,这样做,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周英豪怒道。 “大丈夫宁斗智不斗力。”周英龙说道。然后对李月儿说,“快放下剑,不然我把他们都杀了。” “也罢,我认栽了。”李月儿很不甘心地说道。无奈地放下剑。 “去,把这个娘们给我绑了。”周英龙吩咐道。 “且慢。”金明跳了出来,众人都望着他,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李月儿两眼充满了希翼。 朱小情也是一样,因为现在只有金明一人,没有危险,没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七十六章 死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是谁?也敢管大爷的事。”周英龙叫嚣道。 “天下事当然得有天下人来管。”金明虽然内心有点害怕,可事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是自由身,无可奈何。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来管的。”周英龙满脸兴致地看着金明。 众人也都看着金明,不知他会怎么做。 金明说:“我只是一个臭要饭的,要文不行,论武更是不成,钱也没有,所以自然没有你们这么潇洒,像会武功的周家两位公子,随便报一下名号,武林同道哪个不给三分薄面,礼让三分,那可是有分量的人物。而周家三公子更是不得了,在这天乐镇可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人们见了谁不夸耀他英雄了得。” 周家三兄弟听了之后,心里很开心,周英龙说:“嗯,你说得有道理。” 李月儿对金明可是充满了信心,浑然不知自己是身处险境,朱家一家人则是内心害怕,也难怪,刀架在脖子上,能不害怕吗?可金明却还在那儿说些无聊,没有意义的话,心中更急。 “我,只是路过这家人,向他们讨点饭吃,这里发生的事可不关我的事,希望周家诸位英雄,大人大量放我一马。”金明说道。 “这儿本来就没你什么事,你要走就快走。”周英龙很是鄙夷地看着金明。 李月儿虽说对金明充满了信心,可一听到这话,心里很难过,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人没了魂,双眼之中只剩下绝望。只是呆呆地看着金明。 朱家一家人都不相信,双眼充满了疑问地看着金明。 “不过呢?我知道丐帮遍布天下,消息的传播速度那可是快得很,快得不得了,比如说,武当高徒周英杰和少林高足周英豪是怎么两个人不敌一名少女,却是通过那个所谓的”混世魔王“周英龙用刀架在别人的脖子,威胁那名少女,迫使少女弃刀认输。”金明很欠抽地说道。 李月儿听了,舒了一口气,不过有点替金明担心,心中想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平时他不是很有智慧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笑话,这足智多谋只是说比普通人多些想法而已,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急中生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金明他本身就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而已,又没有多少见识,这怎么可能? “这么说,你是要将今天发生的事通通说出去,难道你不怕死吗?”周英龙变色,咬牙切齿地说道。 “死,谁不怕!”金明笑道。 “你,这不是在找死吗?”周英龙恨声道。“对,你们要想保住今天的秘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我,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住秘密。”金明很是英雄地说道,不过这一提到死,心中难免还是有点害怕,恐惧。 周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虽说周英龙平时为非作歹,可从来没有杀过人,这心里很紧张,很害怕。周英杰和周英豪更别说了,他们以前杀人是叫路见不平,今天是用卑鄙的手段杀人,这可不是他们的做风,要是被师门知道,还不宰了他们。 “不过,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就算是杀了我,这事也会传出去的,我想你们已经见识了这位姑娘的厉害了,难不成你们一辈子关着她,不让她走,这不可能,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脱身的,出去之后,那可不得了。什么周家三兄弟恃强凌弱,强抢民女,杀人越货,到时候可精彩了,除非你们把她也杀了。不过,你这儿有这么多的手下,你敢保证他们不会泄漏半句,就算他们忠心不说,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说梦话,醉酒不会乱说话,难不成你们也要把他们都给杀了。还有朱家三口,那这样下去,你们不是也要将他们杀了,那敢情好,人们都会说少林武当两大泰山北斗,尽出些畜生,周家尽养些禽兽。”金明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这话把周家三兄弟给唬住了,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怎么办? 金明接着说:“其实这件事解决的办法很简单。” “哦。”周家三兄弟同时看着金明。 “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外乎就是周家三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而被打了,这脸上无光,又叫上帮手帮忙,不就是为了找回一点面子吗?”金明说道。 “嗯,对,对,哦,不对,不对。”周英龙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金明问道。 “对的是,我只是想找回面子,不对的是,我只是想请这位姑娘回家吃吃饭,享享福而已,怎么是调戏良家妇女呢?”周英龙说道。 众人听了这人的话,觉得这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够无耻的,居然把强抢说成请客吃饭,真是有才啊! 金明觉得这个人和自己还真的有得一拼,很无语地说:“周公子这么兴师动众,肯定是要起一点效果的,对吧。” 周家三兄弟点了点头。 “当然这位姑娘肯定是不会道谦的。”金明看着李月儿,李月儿点了点头。 “那就只有这样了,你们把朱家一家人请回家吃顿饭,不过得给他们化一下妆,就是那种被打得惨不忍睹啊,不成人样啊,我想这点周公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而这位姑娘就自行离开,你们就当根本没遇到过我们一样,当然我是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因为这事已经很完美地解决了,我再说出去,有人会信吗?”金明说道。 “可,要是你们一走,他们反悔了,怎么办?”朱小情急切地问道。 “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周家三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想他们对自己的名声看得很重,绝对不会做出这些背信弃义的事。我相信他们。”金明说道。 周家三兄弟忙不迭地点头。 这一场风波结束了。 朱小情看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得认了。 李月儿看着金明化解了争端,心中很高兴,也真是难为她替金明担心了。 事情解决了,金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可真是没把他吓死,幸好周英杰和周英豪在,这道理当然得和讲道理的人讲,如果只有周英龙在,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任你舌灿莲花,还是口若悬河,那都是没用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金明对周英龙说:“三公子,不知能否借个地方说几句话?” 周英龙看着众人,又看了看金明,点了点头。 金明和周英龙走到内堂,而外面,周英杰却正向李月儿大献殷勤,李月儿此时满心都是金明,对其它人,根本就不想理睬,对周英杰说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而周英豪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李月儿,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又是什么阿弥陀佛之类的吧。 朱小情则是很好奇地想知道金明和周英龙究竟会说些什么? 第七十七章 挽救 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要去做,世上多一个好人就会少一个坏人。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周英龙问道。 “怎么,我帮你解决了这么一个难题,你不感谢我?”金明打趣道。 “我思前顾后都没弄明白你这么做,对我究竟有什么好处。”周英龙看着金明说道。 “这怎么可能,最起码你把面子挣回来了,以后还是天乐镇的小霸王,谁敢惹你,对吧。”金明说道。 “对,你说得也在理,以后我还是天乐镇的小霸王。哦,对了,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周英龙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胆识,很有气魄,单凭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就可以看出来。”金明笑道。 “你这是在取笑我?”周英龙生气道。 “哪里,你想,要调戏良家妇女,当然得有调戏的对象,我想,要调戏肯定只会调戏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这天乐镇说大也不大,美女更是难得一见,所以要调戏良家妇女,首先得有耐力,有恒心,对不对?”金明说道。 “对,你说的在理。”周英龙附和道。 “这第二嘛,调戏良家妇女要讲究胆量,天下人,谁不恨恃强凌弱,强抢民女。所以,在你准备调戏之前,心里就得做好挨打的准备,这会武功的人仗着自己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腰间挂着一把剑,到处去闲逛,美其名曰”游历“。其实我看他们就是社会的寄生虫,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嗯,扯远了,你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刚好碰上这么一个拔刀相助的人,那可不就遭殃了吗?所以,调戏良家妇女得讲胆量,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活。”金明说道。 “这,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周英龙说道。 “这第三嘛。”金明说道。 “怎么还有第三的吗?”周英龙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 “那是当然,你以为调戏良家妇女是一件轻松的事,别打岔,听我说,这第三嘛,被打了之后,自己还得派人跟踪自己所调戏的女人,好伺机登门”造访“,这讲究的是做事要有始有终的品格,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魄,对吧。”金明说道。 “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学问。”周英龙佩服道。 “还有第四。”金明笑道。 “不是吧?”周英龙很惊讶地说道。 “你想,这调戏良家妇女的人其实是很伟大的,为什么呢?你在调戏的时候,殊不知自己已经做了小丑,当那些所谓的大侠仗义出手时,那美女多半会觉得这位大侠是真英雄,内心十分欢喜,而又因为自己被他所救,心中充满了感激,多半就会以身相许,成其姻缘,你说这调戏的人是牺牲了自己而成全了别人,这种无私的精神,这调戏的行为,我们能不佩服吗?调戏之人的那种屡败屡战的精神,我们不佩服吗?”金明很认真地说道。 “对,大哥,你说的太对了,简直就是对极了。”周英龙听了金明的话,犹如遇到知己一样高兴。 “不过呢?这天乐镇始终是一个小地方,怎么能装得下你这位大神仙,是吧?”金明诱导着周英龙。 “对,对。”周英龙忙不迭地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到外面的世界去猎艳,天下之大,肯定有很多美女在等着你。”金明继续引诱周英龙。 周英龙有些为难。 “这倒也是,你只敢在天乐镇从事这么伟大的事业,因为天乐镇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你老爹给你兜着,对吧?”金明说道。 周英龙不语。 “我真替你不值,你有恒心,有气魄,有胆量,本来是一个优秀的人,可是江湖上的人只听过周英杰和周英豪这两个名字,而你周英龙没人知道,我说得对不对?”金明说道。 周英龙不说话。 “难道你一点也不嫉妒你大哥和二哥他们那种仗剑江湖,四处去见识,去游历,无拘无束的生活吗?你一点也不嫉妒别人看见你的两位大哥都礼让三分,有说有笑的尊敬吗?你一点也不嫉妒你两位兄长那种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吗?你一点也不嫉妒你爹爹提起你的两位哥哥满脸自豪、骄傲之色,而提起你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吗?”金明厉声说道。 “可怜你还天天生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梦境之中,我真替你感到惋惜,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生活下去,做一辈子天乐镇的小霸王,你现在还有你爹照顾你,出了什么事,你爹都可以帮你摆平,但你爹始终是走在你前面的人,那时候你怎么办,你又怎么活?” 周英龙从来没有听个这么振聋发聩的声音,从小,父母就把大哥送到武当去学艺,把二哥送去少林习武,父母身边就只有自己一个孩子,那自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让他练武,他说累,母亲心疼,便不练了:让他读书,他说辛苦,母亲又心疼了,不读了。家中又是有钱人,下人丫鬟一大帮去伺候他,在家中是惹是生非,出去又是作恶多端,由于父母心疼,也就只是说几句而已,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这样子。 现在金明给他说了这些,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除了几个臭钱,什么都不会,文,不能赋诗作词,武,不能扎马出拳。他一下子觉得要是父母走了,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独自生活下去,想着想着,眼睛红了,口中发出抽泣声,“你说我该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痛改前非。”金明说道。 “我还来得及吗?”周英龙问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怕什么,做个好人总比做个坏人强吧。”金明说道。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周英龙问道。 “你很聪明,我不否认你调戏女人的手段不一般。你从现在学起还不算晚,不过由于你一直都在嬉戏玩乐,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要你一下子点灯苦读,闻鸡起舞是很不现实的。刚开始会很枯燥,很无味,很容易失去继续学习下去的信心,所以你一定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不为你父母,也要为你自己,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将来的妻子着想,对吧。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大有改变。你的父母,亲朋好友一定会对你大有改观。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我相信你。”金明说完,左手重重地拍着周英龙的肩膀。 周英龙很感动,感激地说:“谢谢你,真的,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我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我真是服了你。”金明笑着说道。 “你又没有和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周英龙低声地说道。 “不是吧,我真的没有和你说过……”金明很惊讶地说道。 沉重的话题结束了,希望真的能挽救一个失足青年。 第七十八章 告白 爱情来了,就不存在谁向谁表白的问题了。 众人都在等待着屋中的二人,只听周英龙说:“今日多亏了金大哥的当头一喝,小弟受教了。” “哪里,周兄太客气了。”金明说道。 二人走了出来,李月儿快步上前,拉住金明,“臭混蛋,你究竟和那个周英龙说了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金明说道。 “你不说是吧。”李月儿一记快招,楸住金明的耳朵。金明口中直呼疼。 众人一见,都是一笑,没想到刚才还是侃侃而谈,不可一世的模样,这转眼之间却又是这般模样,原来是个怕老婆的人。 不过,周英杰却在想,要是楸的是自己的耳朵该多好啊! “月儿,快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了。我说还不成吗?”金明求饶道。 “哼,算你识相。”李月儿笑着说。 “哦,原来她叫月儿,真像月亮那么美,人如其名。”周英杰心中想道。 “这儿人多口杂,不方便,更何况我答应了周兄不说的,你不是要我为难吗?”金明说道。眼睛却看向周英龙。 周英龙也是聪明人,“金大哥真是信人,不过刚才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气概,更让小弟佩服。” 众人一听,想起刚才李月儿楸他的耳朵的情景,都是一笑。 “喂,你这是笑我,还是在赞我?”金明有些好笑地说道。心中却说:“看不出这小子还真幽默。”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告辞了。周兄,朱家一家人我可就交给你们了,还望你们好生款待。”金明拱手道。 “这是当然。你就放心吧。”周英龙拱手道。 周英杰拱手道:“金兄,如果将来到武当山来,一定要来看我。”眼睛却是看着李月儿。 金明看着这一切,心中好笑,“明明是希望月儿去,却硬是要拉上我,这人还真是厉害。”不过,嘴上却说:“那时当然,到时候还望英杰兄多多照顾。” “施主,保重。”周英豪脸色平静地说道。 金明当然知道这周英豪不简单,此人隐藏很深,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心机却不浅,是个厉害的角色,以后得小心提防。 “多谢。”金明拱手道。 金明走到朱小情面前,“小情姑娘,我们走了,你好好保重,你是个好女孩,但愿你能找到一户好人家,金大哥在这先祝福你。将来成亲的时候,可要通知我,我一定会来喝你的喜酒。” 金明说完,回想起认识朱小情的点点滴滴,这小女孩还真是天真,活泼,可爱,虽然贫穷却又不失志气,难得。 “金大哥,你能去里屋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朱小情泪珠欲垂。 看着朱小情楚楚可怜的样子,金明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金明看了一下李月儿,她点了点头,金明放心不少,又看了看朱老汉和柳大婶,二人也点了点头。 金明跟着朱小情走进了房间。 “金大哥,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朱小情抬头,看着金明。 “当然会了,你以后成亲的时候,我还要来给你贺喜,那时我可要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再闹一下你们的洞房,你说好不好?”金明开着玩笑。 “金大哥,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朱小情双眼泪花直落。 “这,这,我天生少根筋,对于感情比较迟钝,这……”金明大汗。 “金大哥,我在大街上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和顾姐姐还有月儿姐姐在一起,她们救了我和我娘,而你身为男子汉却袖手旁观,那时我很鄙视你。后来你和月儿姐姐去取剑,回来时说的话,却又让我对你感到好奇,我在想你究竟是怎么在”回头客“里吃白食的,不仅吃白食,而且还白拿。 在回来的路上,你和月儿姐姐的谈话是那么得生动,有趣,使我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原来你是一个幽默的人,不过,由于我先入为主的想法,认为你只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乞丐而已。 到了家里,我娘要杀小白,我苦苦哀求,你出来了,我本以为你会阻拦,可你居然说你自己去杀,那时候,我对你很失望,觉得月儿姐姐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不过,当我知道你那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救小白,我很感激,小白是我唯一的伙伴。突然我觉得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晚上,你和月儿姐姐比武,我才知道你原来不会武功,所以我在心里就原谅了你。不过,也有些失望。你的笑话,是我今生听到最好笑的笑话,那时我在想,如果这一辈子都在你的身旁,肯定会很快乐。 今天当周英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们的。可是当你说“这儿不关你的事”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吗?可是后来,我知道这是你的智慧,我心里却是欢喜得不得了,真的,我觉得你虽然不会武功,但你却是大智大勇的人。那时候,我就自己对自己说,今生非你不嫁。“朱小情很认真地说道。 金明听了朱小情的话,一愣一愣的,这,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心中还是暗喜,“看来,我金明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不过,为了祖国的未来,朱小情看上去就只有十七岁左右,金明却是二十有一了,这有点像老牛吃嫩草,他说:“小情,你的想法,我明白,不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我只是一个要饭的,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跟了我,可就得过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这又何必,何苦呢?” “月儿姐姐都行,我为什么不行?”朱小情认真地说道,一点也不含糊。 “这月儿,她家不愁吃穿,她只是跟我在一起而已,吃穿都是她自理的,我不管。”金明解释道。 “这,这,我不管。”朱小情说道。 “小情,我真的希望你考虑清楚,你现在这样子只是一时冲动,你还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情,等你弄明白了,想清楚了,再说吧。我不想因为你一时冲动而误了你一身,真的。说实话,我心里多少也有点喜欢你,喜欢你有爱心,连一只鸡都照顾得那么好:喜欢你的志气,虽然贫穷却没有怨天尤人,依然快乐地生活:喜欢你的勇敢,在周英龙的调戏下,依然敢于反抗,真的。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的,不过,你现在真的还小,不太明白什么叫爱,只不过是出于一时的英雄崇拜而已,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再过几年,你觉得你还是爱我,那时候,你再到京城月儿的家里来找我。现在,还是不要说这些。”金明很认真地说道。 朱小情认真地听着金明的话,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金大哥,我知道了,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行,那当然行了。”金明说道。 朱小情紧紧地抱着金明,金明也给了朱小情一个熊抱。这个时刻只属于他们二人! “好了,出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金明轻轻地拭去朱小情脸上的眼泪。 二人走了出去,金明走到朱老汉和柳大婶面前,“多谢二位的款待,我们告辞了,二位多保重。” 朱老汉说:“金小兄多保重,路上小心。” 金明点了点他,又向周英龙拱手道:“告辞,希望不久我们又可以见面。” 周英龙点了点头。 金明拉着李月儿走了,向众人挥了挥手,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不知未来有什么等着他们。 不过,等他们走了之后,这朱家却发生了变故。 第七十九章 惊变 什么事,什么物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三弟,那个金什么来着,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周英杰问道。 周英豪依旧脸色平静,不过,眼中却有点希翼。 “没什么。”周英龙说道。显然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 “朱老伯,柳大婶,小情姑娘,我们走吧。”周英龙刚才把金明叫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算了,你们那个周府,高门大宅的,我们就不去了。”柳大婶说道。 “怎么,刚才金大哥不是说让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吗?”周英龙有些不解。 “这只是他说的,我们可并没有答应。”朱老汉说道。 “那我们只好强请各位到府上一叙了。”周英杰拔出手中的剑。 “哼,就凭你们这些三角猫的功夫,也配!”柳大婶说道。 “配不配,试试不就知道了。”周英豪脸色依旧平静地说道。 “二弟,哪需要这么多废话,上。”周英杰直接挥剑进攻。 他因为不知道李月儿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她叫月儿而感到苦恼,又看见李月儿和金明二人亲密无间的亲昵行为,心里大感光火,这气没地方撒,正好碰上朱老汉一家人不识好歹,这便直接出剑。 周英龙大叫:“大哥,不行,我答应了金大哥,不伤害他们的,不能言而无信,朱老伯他们不愿走,肯定是有其他的事要办,我们不能强人所难,不能因为他们不跟我们回去,就大动肝火,动刀动抢的。” 周英杰早已怒火攻心,哪管这么多。只见他提剑直冲上去,而柳大婶却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脸上挂着笑。剑到了面前,她依旧如此,众人都为她担心,都为即将发生的悲剧——血溅当场而遮住双眼,柳大婶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皮鞭,皮鞭一挥,荡开了周英杰的剑,而且快攻三鞭,周英杰顿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周英豪知道周英杰的武功不弱,可没想到对方一皮鞭就荡开了他的剑,还连攻三鞭,速度之快,力道之准,足以说明对方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脑中突然一闪,忙说:“原来是”幻影神鞭“柳无影柳前辈,晚辈倒是有眼不识泰山。” 周英豪说完,提棍助周英杰一臂之力。 “看来,你倒是有些眼光。”柳无影虽然在说话,可是手中的皮鞭并没有停下来,速度还是那么快。 周英杰刚才是因为怒火攻心,神智有些不清,这武功自然大打折扣。不过由于周英豪的助阵,这剑使得也是越来越顺手,招式也是越来越熟练。 周英杰练武的确是一块料,加之平时又勤奋,早已是武当第三代弟子中的翘楚。加上周英豪,这柳无影倒是有心无力,体力有些不支。 此时,朱老汉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支毛笔,只见他一个纵身,也加入了打斗,而朱小情却在想着金明刚才的一番话,默默地看着场中的打斗一点儿也不在意。 只见朱老汉毛笔一挥一顿,一提一按,倒不像在打架,而像是在书写书法作品,偏生周家兄弟对此毫无办法,除了挡,还是挡,不到十几回合,二人的衣服便被朱老汉的那支毛笔,划得破破烂烂的,哪还有刚才英俊潇洒的模样。 二人虽说这样,依然负隅顽抗,苦苦支撑。 周英龙则在旁边干着急,可是又没有丁点办法,他想故技重施,不过转眼一想,“这两个老家伙都这么厉害,那个朱小情肯定也不简单,肯定也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断然不能去招惹她。”又想起金明和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很不错,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口中说道:“二位大侠,请放过我的两位大哥,念在他们年轻气盛,不知好歹的份上,饶了他们吧。金大哥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的好朋友,看在金大哥的份上,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好,孩子她爹,既然这样,我们就此罢手,放过他们吧。”柳无影说道。 朱老汉点了点头,二人后退几步,停了手,周英杰和周英豪顿时感到轻松,平时习武时,总以为自己是高手,今天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人本想拱手相谢,不过对方可是魔教鼎鼎有名的人物,这魔教现在和正派是势成水火,这可不好做,倒是周英龙拱手道:“多谢二位。既然你们不愿去府中做客,那我们就此告辞。” 柳无影说:“今日看在金明的份上,饶了你们,以后行走江湖,小心点。” “你很好,幸亏你没有再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然,我想你们会死得很惨。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如果让我知道有其他人知道,有如此物。”朱小情对着周英龙说道,话一说完,衣袖一挥,她们住的房子顿时之间便倒了。众人都是一惊,一惧。心中想道:“要是刚才那一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不就变成了两截了吗?”众家丁都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头就像鸡啄米那样磕个不停,口中说道:“不敢,不敢。” 周英龙岁说没有跪下,可也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 周英杰和周英豪也像傻瓜,木偶一样站在那儿。 朱小情对这结果很满意,微笑着朝天上一飞,走了。那姿势却是那么优美,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一样。朱老汉和柳大婶也紧随其后飞走了。 等他们离开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周英龙直接就摊在地上,有点害怕地说:“刚才好险啊!” 周英杰说:“二弟,既然那个柳大婶就是”幻影神鞭“柳无影,那朱老汉肯定就是”书痴铁笔“朱真之,那朱小情应该是魔教圣女的贴身侍婢”流云飞袖“朱小情了。真是没想到这些人都这么厉害。师傅他们还说由武当,少林,安然阁组织,召集武林同道,开个武林大会,齐上天心山,剿灭天心教(武林正派称之为魔教)。可是现在,我们见到的还只是魔教的一些小角色,他们都这么厉害,我看这次除魔大会不是一次简单的行动。” “是啊,到时候势必会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不过,为了铲除魔教,这些牺牲是必须的。”周英豪两眼充满了渴望之色。 “好了,到时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去。”周英杰说道。 而离开的金明和李月儿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事,他们边走边玩,边玩边走,倒也是乐得轻松自在,只是金明的双眼免不了四处乱飞,惹得李月儿接连使出扭耳神功,搞得他一直叫:“月儿,快松手,掉了。掉了,我下次不敢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故态萌发。就这样,二人打打闹闹地来到回龙镇。 第八十章 争端 这因一时口角之争而引起的打斗还真是不少。 金明和李月儿二人找了一家酒店,走了进去,点了几样小菜。当中自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不过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在意,不过,李月儿还是发了一下牢骚,“臭混蛋,我看你还是去换一套衣服吧,你穿着这样的衣服,虽然拉风,但也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那个,不行,这身行头可是我身份的标志,更何况穿这衣服有通风、透气、散热等诸多功效,我为什么要换掉呢?要想换一身行头很容易,不过换了行头之后,我的言行举止却不会因为我换了衣服就会改变的,那可不就是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了。这叫做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金明这小子为着自己不换衣服,居然能找出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真有他的。 李月儿摇了摇头,对金明的话嗤之以鼻,“去,你怎么不说自己懒,穿上你身上的衣服,你可以一连好几天不洗澡,当然更不用洗衣服。” 金明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识,老脸一红,说:“吃菜,吃菜。” 这时,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只见那男的长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双眼炯炯有神,鼻子带钩,五官端正。整张脸看上去很英俊,加之一身白衫,右手拿着一把剑,脸上挂着迷人的笑,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潘安再世,加上他的身上多了一丝英气,让人觉得此人不简单。 而旁边的女人脸上带着面纱,不知道容貌怎么样,但是一双眼睛很漂亮,身材很匀称,属于高挑型的,也穿一身白衣,让人觉得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二人站在一起,犹如神仙伴侣,一下子吸引了酒店中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二人看起来倒像是见惯了这种场合,习惯了成为焦点的感觉,一点也不在意。 那男的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笑,他和那女的走到一张空桌,只见那男人先是拉开凳子,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巾,轻轻地掸去上面的灰尘,温柔地说:“若水,请坐。” 那女子点了点头,轻盈地坐了下去,然后说:“多谢钟公子,不过,烦请钟公子以后不要称呼小妹若水,还是叫我伊姑娘好些。”这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舒服。 金明转过头,接着吃饭,他只对美女感兴趣,而对于什么蒙面人没意思,这蒙面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种,“一是丑的令人发指:二是美得让人受不了。”希望这位姑娘有一张好脸,不然实在有愧于她的身材和美妙的声音,为了不让自己失望,还是留一个未解之谜在心间吧。金明是这样想的。 李月儿虽然觉得那位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外形比金明好得多,不过,现在她的一颗心全寄在金明的身上,其他的男人对她来说,可以叫做是无所谓的。她也转过头,吃着饭,并时不时地给金明夹菜,二人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伊姑娘,不知你对两个月之后的武林同道齐上天心山,剿灭魔教有什么看法?”钟公子问道。 “除魔卫道,本是武林人士应尽的职责,更何况,魔教的人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虽然是女流之辈,也会上天心山助大家一臂之力。”伊若水很坚定地说道。 “对,魔教中人,为非作歹,祸害人间,是我们正道人士所不耻的,除魔卫道,义不容辞。这次除魔联盟声势庞大,由少林的无名大师统领,六派联盟,到时候武当派由空闲道长率领,峨嵋派由静心师太率领,无量剑派将由我爹率领,丐帮和安然阁当然也会去的,还有些小帮派也将同去,这次中原武林可是倾巢而出,一定会将魔教连根拔起。”钟公子满脸信心,似乎这次除魔大会一定会大获全胜一样。 “哎,自古正邪不两立,到时候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死去。”伊若水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 “难得伊姑娘有如此善心,在下真是佩服。”钟公子说道。 “呸,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李月儿不屑地说道。 “月儿不要乱说,吃饭。”金明连忙劝道。 那伊若水和钟公子听了李月儿的话,脸色大变,钟公子立身,站了起来,满脸怒容,指着李月儿,怒道:“小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金明连忙说:“大侠,小姑娘不懂事,胡口乱说的。还请大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权当没听见,放过她吧。” “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钟公子不屑地看着金明。 “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的,我说了就说了,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怎么着,你说吧。”李月儿看那个钟公子看不起金明,心中很生气。 “你,亮出你的兵器,虽说我从不和女人过招,不过,今天你说的话,实在是很过分,要怪就怪你口无遮拦。”钟公子怒道。 “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李月儿抽出剑。 金明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更何况江湖事自有那些江湖人去做,自己和李月儿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现在,那个钟公子对他却是不屑一顾,这人没有谁愿意被人看不起,被人轻视,所以他心中很不舒服,很生气。因此李月儿出剑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他是相信李月儿的武功,在朱小情家,李月儿一人独挡周英杰和周英豪的情景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对于这些富家公子,自号什么大侠的人,他一直就很不喜欢,很希望李月儿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钟公子,挫挫他的锐气。 伊若水听了李月儿的话,心中很生气,很不舒服,也没有劝阻钟公子,她倒是希望钟公子教训一下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女子,让她以后收敛一点,别再那么口无遮拦。 这一下子,酒店中的气氛很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可是酒店中的酒客却并没有因为打架而感到害怕,或是因为怕惹祸上身,马上离开。他们只是离开自己坐的位置,走到酒店的四周,静静地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打斗。 也难怪,身在诸侯割据的时代,大陶朝为了统一中华,楚天皇帝下令,全国上下,必须崇尚武功,所以一时之间,各地教人练武,习武的武官倒也开了不少,国人普遍都崇尚武功,崇拜强者。所以李月儿和钟公子要打架时,众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场中准备打斗的二人,都进入了战斗状态,运起功力,锁定对方的气机,寻求对方的突破点。 而场外的观众却大声地叫道:“快打啊,快打啊。” 更有甚者,早已拉了凳子,坐了下来,手中拿着一碟花生米,嘴中吃个不停,倒像是在看卖戏耍猴的。 而酒店老板却不像金明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笑容,这倒是让金明很好奇。 第八十一章 惊险 惊险,惊险还好是有惊无险。 李月儿和钟公子在场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李月儿终于动手了,只见她快步冲上去,快速地刺出三剑,剑招虽快,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凌厉,好一套“天剑四式”——“风雨雷电”。李月儿接连使出了“风起云涌”、“风云变幻”、“风口浪尖”三招,每一招都是险招,很难拆解,平时这套剑法由于有点狠毒,所以她一般不用,今天听到那个叫钟什么来着的,竟然敢轻视金明,心中有火,一上来就是三个狠招。 钟公子虽说没有见过这套剑法,但好歹也是无量剑派的少掌门,从小他爹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督促他练功。而钟公子他也没在武功上少下功夫,因为他从小就很崇拜他爹,很崇拜他仗剑江湖,凭自己一身武艺去闯荡江湖。他知道要在武林中混一个好名头,没有实力是不行的。 他见李月儿出招过来,并没有手忙脚乱,必定多年的修炼,难道白费了?他连忙使出“无量剑法”中的“无所不及”,这是无量剑法中在不知对方剑招的意图时,自保的招式,这招保护住了全身的几个致命的穴道。他的剑荡开了李月儿的剑,又使出了“量力而行”,这一招是利用自己的内力灌注到剑上,使剑有剑气,去试探对方的同时又能保护自己的剑招。 这无量剑派在江湖上立足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还真是有两三下子,不仅避开了李月儿的进攻,而且还让李月儿后退了一步。 不过,即使这样,李月儿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钟公子避开了她的进攻,但是钟公子的左袖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这一攻一守的速度之快,让人觉得这不是人在打斗,倒像是狐影一样,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鬼魅。 钟公子正准备出招,这时,伊若水走了出来,说:“二位的武功各有千秋,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我看不如双方都放下剑,握手言和,怎么样?” 李月儿还没有说话,金明抢着说:“对,我看也是,双方弃剑言和。” 李月儿瞪了一眼金明,说:“这说打的是你们,说不打的也是你们,我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钟公子说:“伊姑娘,干嘛和他们说这么多,打就打,谁怕谁!” “要打你自己去打,我走了。”伊若水说道。 “这,我听你的。”钟公子说道。 “去,原来是一个跟屁虫。”李月儿讽刺道。 “你说谁?”钟公子怒道。 “谁问就说谁。”李月儿开心地说道。 “你,你……”钟公子满脸通红,“好男不和女斗。”“月儿,别说了,坐下来吃饭。”金明说道。 “好你个臭混蛋,这伊若水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这样处处维护她。”李月儿很生气。 “我,哪有?”金明无奈地说道。 “你还说哪有,她说停手,你马上符合她,现在我和别人吵架,你居然让我别说了,你,真是好样的。”李月儿气愤地说道。 这话一出,还真是语惊四座。 钟公子更是双眼泛红地盯着金明。 “这,月儿,你误会了,我和你说的那个叫什么伊若水的,根本就不认识,今天才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个人,在此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她这号人,她当然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伊若水的名字还是听这位钟公子说的,真的。”金明解释道。 李月儿将信将疑地看着金明。 “我有必要骗你吗,如果我认识她,干嘛不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和她打招呼呢?”金明说道。 “这,谁懂你为什么不那么做。”李月儿说道,不过,口气已经很和善了。 “好了,月儿,别理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金明说道。 说罢,也不管别人,径直坐了下去,端着刚才没有吃完的饭接着吃。 李月儿看着金明这样,也不管那么多,自己也坐了下来,接着吃饭。 这下倒把伊若水和那个钟公子晾在一边,好不尴尬。 众人看一场龙凤斗就这样结束了,都觉得没劲。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吃饭。 伊若水和钟公子二人也回到座位上。 每个人都是该干什么还是就干什么,各行其是,好像刚才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臭混蛋,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叫伊若水的女人?”李月儿小声地问道。 金明好笑道:“我干嘛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我可是鼎鼎有名的”诚实小郎君“,这名号岂是浪得虚名的,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这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么吃醋了?” 李月儿听了,心中很高兴,不过,还是板着一张脸,“去,谁吃醋了,就算你认识她,也并不代表你能把她搞到手。” “你,这不是在怀疑我”春情十郎“的能力吗?想我”春情十郎“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金明开玩笑地说道。 “去,谁跟你……”这李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钟公子怒气冲冲地质问金明。这练武的人讲究的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金明说的话当然是一字不漏地被伊若水和钟公子听了去。 伊若水还是一脸平静之色,可这钟公子可就不得了了,提着剑,怒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又是你,你要干什么?”李月儿怒道。她最恨别人打断她和金明的谈话。 “不管你的事,我是在问这个臭要饭的。”钟公子怒道。 金明挡着李月儿,平静地说:“我说什么,不干你的事,再说了,我说的又不是你。更何况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告诉你,我说了什么?别以为自己武功好,又是什么无量剑派的少掌门,就可以无法无天,就可以横着走。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瞒你说,我刚才劝月儿不和你打,那是因为我怕她受伤。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她把你打成了重伤,让你在美人面前出丑,那多不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左袖上的那道口子,这别人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下,干嘛要不知好歹,非得抬杠呢?这不是在和你自己过不去吗?你连我家月儿都打不过,还说什么上天心山去除魔卫道。你去,我看最多也就是恃强凌弱,专门残杀那些武功低微的人,遇到那些比你强的高手还不是夹着尾巴逃,要不然就是磕头认错,还什么少侠,我呸。”金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嫌累。 有李月儿这个高手在身边,他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我今天要杀了你。”那个钟公子怒火中烧。 “你看,又来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没一点教养,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文明人,我相信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只有野蛮人才会认为武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金明不屑地说道。 钟公子被金明的话气得很是恼火,也不管那么多,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金明。 只见他快速地抽出剑,直接刺向金明。 金明哪里想过这个钟公子会突然出手,头脑中一片空白,居然忘了躲闪。 说实话,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也未必能躲得开。 李月儿此时却在他的侧面,而钟公子是正对着金明,她根本就救不了金明,她只好将金明拉到一边,不过也不济于事,眼看剑就要刺到金明了。 这时,一支筷子射了过来,将钟公子的剑荡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月儿连忙拉起金明飞身跳开,总算是躲过了,不过二人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还是感到恐惧。 二人见危险已过,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月儿看向筷子射来的方向,想向救他们的人致谢。 第八十二章 不欢 大家兴致勃勃坐在一起,不过出现不欢而散的结局却是不如意的。 原来那支筷子是伊若水射过来的,看刚才射过来的力道,以及射出的时间把握的那么准,就知道伊若水的武功不弱,起码不会比李月儿差。 李月儿微笑致谢,伊若水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脸色,不见怒也不见喜。 钟公子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救了他,他刚才被金明的话激怒,失去了理智,导致怒火攻心,产生了心魔,差点走火入魔,幸好刚才飞过来的筷子,不仅荡开了他的剑,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转身寻找发筷之人,只见伊若水站立着,两眼一直关注着这边。这让他心中一喜,原来若水的武功这么厉害,我一定要把她追到,以后我们夫妻可以相互切磋武艺,那叫志趣相投,心中下定了决心,只是不知这决心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未来,谁知道呢? 钟公子一下子又恢复了气定神闲,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这大户人家的就是不一样,涵养功夫还真是不一般。 他走到伊若水身边,躬身拱手道:“伊姑娘,多谢刚才的出手相救,否则我钟子俊便闯下了弥天大祸,谢谢。” 伊若水还是一脸平静之色,说:“举手之劳,钟公子又何必记挂?” 钟子俊走到金明和李月儿身旁,抱拳道:“刚才在下鲁莽,让二位受惊了,还请见谅。” 这下可让金明和李月儿不好意思,金明抱拳说:“钟公子言重了,倒是我出言不逊,还请见谅。” 伊若水走了过来,平静地说:“这叫不打不相识,不如大家交个朋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金明说:“难为二位不嫌弃我是一个要饭的,我怕高攀不上。” 钟子俊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交友贵在诚,哪管富贵贫贱。除非是你瞧不起我们,不肯和我们相交。” “哪里,哪里,如果我再推辞,倒显得有些虚伪了。”金明说道。 伊若水看向李月儿,“不知这位姑娘怎么样?” 李月儿看钟子俊和伊若水肯和金明交朋友,没有嫌弃他,心中很高兴,笑道:“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然后甜蜜地看着金明。 金明也看着李月儿,满脸笑容。 伊若水和钟子俊却不太明白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们也不好问。 金明说:“那就让小二再添两付碗筷在我们这一桌,大家坐一起,也方便说话,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人点了点头。 店中的人以为有好戏看,却没有想到回事这样的结果,有些失望,不过对伊若水露的那一手倒是很惊讶,很佩服。 四人坐下,金明和李月儿坐邻角,李月儿和伊若水坐邻角,当然只有一个位置给钟子俊了。 四人互相通了姓名。当伊若水听到金明介绍自己时,有些惊讶地说:“你就是那个”挺身而出位美女,唇枪舌战说县官“,”舍得三十板,赢得美人还“的金明。” “这,有些过奖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天下之间这么快就多了金明这个好色之徒。汗颜,汗颜。”金明老练一红。 风流不是坏事,可风流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不怎么好了。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抿嘴一笑,显得很高兴。不知是为自己是女主角高兴呢?还是看见金明也会谦虚而感到好笑? 当听到李月儿的名字的时候,伊若水有点惊讶,想了一会儿,她说:“你是京城首富李通的独生女儿?”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月儿有点惊讶。 “你那一套”天剑四式“是谁传给你的?”伊若水有些心急。 “这,这……”李月儿支吾道。 “是不是一位叫安雅然的人传给你的。”伊若水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月儿诧异地问道。 “我是安然阁的大弟子,师傅是安雅心,师叔是安雅然。” 金明说:“这么说,你们是同门了,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真的吗?”李月儿有点惊讶,有点惊喜。 “我在安然阁的时候,就听师叔说过,她有一个秘传弟子,天资极高,是块习武的料,师叔她每一次说起你,脸上就会露出开心之色。让我下山之后,一定要去看看你。今天在这儿碰到你,我真是高兴,我是准备去京城找你的,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走了。”伊若水很高兴,虽然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欢快。 李月儿很开心,遇到了自己的同门,这叫做“他乡遇故知”,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有一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这女人天生就是自来熟。 二女聊得很开心,很在状态,已经忘了还有两名异性坐在这张桌子上。 金明和钟子俊相视,都是摇头苦笑。 金明轻声地问道:“钟兄,不知此行是为了什么事?” “家父说我已经到了该下山的时候,让小弟四处游历一番,增长一下见识,修炼武功,在江湖上闯一个名号。”钟子俊说道。 “那不知钟兄闯出名号没有?”金明问道。 “让金兄见笑了,小弟下山之后,倒也挣了那么一点薄名,大家赏个脸,称呼小弟为”玉面飞剑“。”钟子俊谦虚地说道。 “哦,原来是江湖上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玉面飞剑“。我虽然是一个要饭的,倒也听过这个名号,人们都说他是如何的英俊潇洒,如何惩奸除恶,打抱不平。没想到今日我居然能和”玉面飞剑“坐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金明说道。 “哪里,哪里。金兄谬赞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我辈应尽的职责。倒是金兄这段时间可是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别人给金兄取了一个雅号。”钟子俊笑道。 “哦,这倒是让我很好奇,居然还有人给我取雅号,说来听听。”金明好奇地问道。 “说了,你可别生气,这可是别人说的。”钟子俊说道。 “没事,你说吧。”金明说道。 “大家都说你是”富贵荣华不肯弃,靓妞美女不愿放“的”风流丐“,大家都说要向你学习这至高无上的泡妞秘诀。”钟子俊说道。 金明一听,饭直接就喷了出来。 这下子,可打断了谈得正欢的李月儿和伊若水二女,二女看着桌子上的菜里面都要饭粒,顿感恶心。四眼齐齐盯着金明,此时正值初夏,天气已经有点热了,不过金明却感觉有点冷,有点凉。 他连忙说:“小二,过来,把这些饭菜收了,重新再上一些。” 李月儿说“没胃口了,不吃了,你真恶心,这下让师姐看笑话了。” 伊若水自从听了金明的匪号之后,就对金明怀有敌对之意,她觉得就金明这样,还四处招摇,还摘花拈草。要武不能武,要文不能文,嘴巴又刻薄,月儿怎么会看上他,现在他还这么恶心,喷了一桌饭,一点教养都没有。她真是不明白月儿怎么就喜欢他。 她对金明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鄙夷,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劝李月儿离开他,不然就误了她自己的一生。 金明当然是再三赔礼道歉,李月儿和他相熟,当然知道金明的为人,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伊若水对金明心存偏见,一直板着脸,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金明心中很生气,“妈的,老子没有杀你爹,又没有杀你娘,干嘛给我脸色看。老子又没有把你怎么着,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不过,看在李月儿的份上,他没有发火。 钟子俊却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金明心想:“不知这小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妈的。以后对他得留一个心眼,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这防人之心却是不能没有的。“” 这一顿就是这样不欢而散的。 第八十三章 得失 这爱情中的人,都是患得患失的。 钟子俊抢着付了饭钱,金明倒也装模作样地示意了几下,但始终都没有掏钱出来。本来他是想去结账的,但一想到像钟子俊这种富家公子也不愁这几个钱,他们又好面子,爱在美女面前挣表现,自己又何必去阻拦别人。 何况钟子俊刚才那一番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自己虽然不介意丢脸,可丢脸必定不是一件好事,谁愿意无缘无故地去丢脸,所以心中难免有些疙瘩,只好让他出出血,平衡一下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再说了,自己只是一个要饭的,生活也不容易,这身上总得留几个,以备不时之需。不像别个少掌门,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金明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的这个无意之间的动作,却又让某个女人感到很不舒服,心中更是坚定了劝说李月儿离开他的决心。 四人出了酒馆,走在大街上,这钟子俊是俊俏无比,这李月儿也是俊美得很,伊若水虽然不知容颜如何,但光看一身整洁的衣服,高挑的身材,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街上行人看见三人都以为是哪家王孙贵族或是富家子女外出踏青之类的,而金明一身脏兮兮,又穿的是破烂不堪的衣衫,加之又是蓬头散发,和三人走在一起,实在是大煞风景。 街上的人看着他,都是指指点点的,像是在说这个乞丐真不要脸,一直跟着别人,究竟想干吗?想跟别人当跟班,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块料:又好像是在说,这些富贵人家真是好啊,一点儿也不嫌弃那个乞丐,居然还带着那个乞丐,肯定是让他跟着回去,赏他几个钱,赏他几顿饭,真是好心啊。 当然这些都是窃窃私语,不过金明多少也懂一点察言观色,这些人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不过他自问自己并没有哪里比不上钟子俊,更何况他自己又不是真的向钟子俊乞讨,那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不过,他看到李月儿被钟子俊的话语所吸引,一点儿也不顾他,心中很恼火。自己慢慢地也就放慢了步子,逐渐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而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金明看着李月儿和钟子俊二人,心中觉得他们无论是家世还是那么武功都是那么得般配,别人是郎才女貌。而李月儿和自己那就只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和李月儿在一起好像不太合适,必定两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就不一样,这其中有许多问题存在。虽说问题是能够解决的,可那要两个人同心协力,相互支持才行。如果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持下去:想着想着,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脱伊若水的眼睛,她心中对出现这种现象很高兴,也在钟子俊和李月儿之间的谈话插了一嘴,这下三人说得更欢了。 这也难怪李月儿会这样,她一心想去闯荡江湖,可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师就不利,还差点贞节不保。遇上金明,便和他一起回京城,目前为止,也就走了几个镇而已。除了遇到朱小情那件事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哪像钟子俊他说的那种几人相伴而行,游历大山大川,去感悟自然,去欣赏自然的畅快:没有遇到志趣相投的人,大家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说南说北,说到高兴之处,碰上一杯的那种开怀:没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那种豪爽:没有与魔教的人厮杀的那种血雨腥风。 李月儿觉得钟子俊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吸引人。自己向外的就是这种生活。 她自己在无意之间就被钟子俊所说的吸引了,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她有什么不懂就问,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钟子俊总是保持一脸微笑,不厌其烦,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从不嫌弃她问的问题是那么的无知,那么的幼稚。 钟子俊又说起了两个月后,武林同道齐上天心山,铲除魔教的事。李月儿听了,脸上更是绽开了花,忍不住用手拉住钟子俊的衣袖,“那我可不可以去?” 伊若水笑道:“当然可以了,你好歹也算是半个安然阁的弟子,有责任,有义务为武林正义出一份力。” 李月儿看着伊若水,开心地说:“若水师姐,我真的可以吗?我对自己的武功是有信心,但是我还是怕魔教的人,听人说,他们都是很阴险狡诈的,我怕我斗不过他们。哦,对了,论到足智多谋,当然要找臭混蛋了,要是有臭混蛋做军师。在一旁出谋划策,那我就不怕了。对吧,臭混蛋。”李月儿说完,等着金明回答。 可半天都没有声音,她转向自己的左边,一看,哪还有金明的身影。她心中一惊,以为金明走了。四处张望,满脸着急之色,回头发现了金明,原来他落后了自己很大一截,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跑过去。 而伊若水和钟子俊听了李月儿的话,心中很不相信,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从刚才的接触和金明的表现来说,无论从哪里都看不出那个要饭的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除了说话刻薄,人品差,武功差之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这的确是让人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足智多谋这个字眼和他有什么关系。 伊若水心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就算是看错了,也不能让月儿跟着他。这足智多谋,不,应该是诡计多端只能说明他有办法,有能力。但是,他的品性那么差,怎么能让月儿和他在一起生活呢?总不成每天都让他想那么多诡计去坑蒙拐骗吧。再说了,这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又不需要什么诡计。”伊若水终于被自己说服了。 第八十四章 解围 为自己解围、开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月儿跑了过去,拉着金明,快步赶上了前面等着他们的钟子俊和伊若水。边走边说:“臭混蛋,你刚才怎么走得这么慢,我转身都没看见你,让我心中很着急,还以为你走了,不理我了。” 金明本想说:“你有了师姐,还有那个小白脸钟子俊,还要我干吗?你们三人走在一起是那么得自然,那么得和谐,而我又和你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跟你们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你又何必赖上我,看我笑话呢?” 可一看见李月儿那开心的笑脸,又不忍心,只是微微地一笑,可谁又知道这笑背后有多少心酸,又有多少苦涩呢? 他轻声地说:“我刚才在想一些事,你和你师姐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所以就没有打扰你们。再说了,想事情,自然而然就放慢了脚步。哦,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说得那么开心?” 这话说完,二人已经走到了伊若水和钟子俊面前。李月儿说:“刚才,若水师姐他们说两个月后,会去天心山,铲除魔教。我也想去。” “这是好事啊,除魔卫道,不是一直都是你,李女侠为人的宗旨吗?”金明笑道。 这男人啊,无论心中有多苦,有多痛,也会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哎,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你讨打,居然取笑我。”李月儿嗔道。这一嗔,就是连见惯美女的钟子俊也是一呆,心想:“刚才一门心思都在若水身上,没注意到这李月儿居然也是国色天香,要是今生能娶到若水和李月儿,就算是减寿十年也是值得的。” 金明说:“这是事实,对了,这,你们去匡扶正义,有我什么事?” “月儿师妹说你诡,哦,足智多谋,可以做这次除魔大会的军师。”伊若水说道。 金明看着李月儿,等着她的回答。 李月儿说:“人家听说魔教的人行事怪异,性情古怪,又阴险狡诈,很残暴,人家心里害怕吗?有你在,出个谋,划个策,人家就放心多了。”李月儿说完,拉着金明的手,嘟着嘴,撒着娇。 “可我又不会武功,我去不是拖累大家吗?你们带上我这个包袱,行事肯定不方便。先不说,我有没有资格成为军师的问题,就算是我成为军师了,你们又要派一个人来保护我,这不是减弱了我方的攻击力量吗,我方不是又少了一个有生力量去斩妖除魔吗?”金明解释道。 伊若水哼了一声,说:“自己明明是贪生怕死,还说得这么动听,真不明白月儿师妹怎么会看上你。”金明听了这话,心中那个火啊,若是在平时,早就和她对上了,今天算了,这在大街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吵架,不是好事。 李月儿有些失望地看着金明,金明看见李月儿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心有不忍,轻声地说:“月儿,不是我不帮你,你想,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连我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江湖中人都不太清楚。你信得过我,是因为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长,这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别人凭什么相信我,这连相信都谈不上,怎么还谈得上听命于我,服从我的安排。有些老前辈会认为我只是一个黄毛小子,满嘴胡话:而一些年轻人又会说我是哪根葱,哪颗蒜,一个臭要饭的,说什么排兵布阵,满口胡言。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就算别人信我,听我的,你放心我一个人深陷敌阵中吗?你们是上场杀敌,俗话说,两军相逢勇者胜。你心中有了顾忌,还能英勇无敌,所向披靡吗?到时,我倒是怕你会命丧沙场。”金明说道。 李月儿点头,表示同意。 伊若水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她是死鸭子嘴硬,口中兀自说:“那你可以事先计划周详,然后自己留在后方,这样月儿师妹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李月儿听了这话,顿觉有理,又看着金明。 金明有些好笑,“承蒙伊姑娘这么看得起我这个臭要饭的。不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我是诸葛再世,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再说了,排兵布阵,也得去考察地形,然后再根据地形做出合理的判断,那样才能做出合理的计策。你总不会让我去天心山吧,我看还是算了,我怕我还没到那儿,就被那些你们口中说的那些魔教的人给宰了。更何况,我只是一个臭要饭的,怎么可能会排兵布阵,我又没有张子房(张良,汉初三杰之一,辅助汉高祖刘邦)那样的机缘巧合(孺子可教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这事,我是无能为力,我看钟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又对上天心山,剿灭魔教,充满了信心。说不定,他早已是成竹在胸了,何不听听他的高见,又何必难为我呢?” 钟子俊没想到金明会突然来这么一招,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不过,他也是闯荡江湖的老手了,在无量山的自我修炼也不差,他说:“在下才疏学浅,哪有什么高见,想法倒是有一些,不过,还没有成熟。再说了,武林之中,有多少能人志士,德高望重之人,难道他们就想不出好办法,好策略。我对武林之中的那些老前辈充满了信心。”这话说得好漂亮。 金明听了,本想说:“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武林中那些成名已久的老人,他们多半自恃成名已久,肯定是谁也不服谁,自己总以为自己的意见是对的。这人一多,意见就很难统一,心就不会往一块想,劲就不会往一块使,要想出一个好计谋,谈何容易。再说了,这里面涉及到生死的问题,谁愿意死,所以谁都希望别人在前面打头阵,自己殿后,这谁先上呢,不就成了一个问题。还有,武林中的人那么多,谁又敢担保秘密不会被泄露。再者,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不是一件悲哀的事,一件痛苦的事吗?一个连对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还能指望他干什么?不过,有一句老话,打人不打脸,自己又何必让钟子俊当众出丑呢?” 金明说:“对,钟公子这话有理,我想武林中的那些名门大派,现在多半已经在商议这次行动的事了,这么多能人志士,难道会没有好计谋,说不定现在已经有结果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依计行事,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把你们所说的那些魔教的人杀个片甲不留,溃不成军,为着世间的清明扫清障碍。我,在此先预祝各位马到成功。”金明抱拳说道。 三人听了,很高兴,好像胜利已经在握一样。 可这世间事很难说。虽说什么邪不胜正,可不是还有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 四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市集。 金明的话刚一说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哼,想铲除天心教,有那么容易吗?” 第八十五章 挟持 挟持不知是强者还是弱者干的事,但挟持的对象多半是弱者。 四人寻声,四处张望,只见,四道人影从路旁的树上跳了下来。 金明和李月儿二人很是惊讶,因为来人之中竟然有朱小情一家人。而让伊若水感到惊奇的是对面四道人影中,有一个和自己一样都穿着白纱戴着面巾高矮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身材也是那么好,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冷冰冰的,冷的让人发抖。 伊若水依旧是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像水一样,看不出任何变化。她轻声的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魔教的圣女。冷如冰,今天不知吹什么风?竟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伊若水话音一落,钟子俊却是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遇上了魔教的圣女,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兴奋?害怕? 李月儿没有多少惊讶,她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魔教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而金明眼中只有美女和丑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圣女妖女的概念。 冷如冰,话音很冷:“今天吹什么风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让你们觉得今天吹得是冷风,哼,想灭我天心教,痴人说梦。” 金明说:“灭不灭天心教,与我没关系,我也不想有什么关系,这些江湖的打打杀杀,还是交给你们这些身怀绝技的高手去做吧。我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过小情姑娘,你怎么是魔教中人呢,这让我感到惊讶,心理面有不少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时间给我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金明话音一落,伊若水和钟子俊却是一脸鄙夷之色,只有李月儿满脸含笑地点点头。 冷如冰听了金明的话也是满脸的鄙夷。而朱小情却是满脸含羞,轻声说:“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是魔教中人的话,过一会等我们帮小姐收拾了这些人之后,我再告诉你。” 朱真之和柳无影则是一脸微笑的,他们看看金明点头致意。 钟子俊说:“难怪不得你不肯帮忙,原来你和魔教的人这么熟。” 伊若水听了这话以后,更是觉得金明这人不行,嘴中哼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要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我倒要看看你们魔教的人究竟有多强?有多么的厉害?”说罢,就拔出剑来,马上进入了战斗状态。 金明这下子可是有口难言,他本想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干吗要解释呢?没那个必要,于是口中说:“我是穷了点,但这时间还是有的是,随便你什么时候都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哪怕是我去厕所也行。随时欢迎你。小情姑娘,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朱小情听了脸色一羞,冷如冰觉得金明真够恶心的,厉声对小情说:“小情,别理他,先解决眼前的事。” 朱小情应道。她对李月儿说:“月儿姐,你是打还是不打?”李月儿有点为难,一边是自己认识蛮喜欢的妹妹,一边是自己刚认识的师姐,心中权衡了一下,如果自己不打的话,伊若水这边只有两个人,而对方是四个人,明显是敌强我弱,没办法,只有打了。她抢着说:“小情妹妹,不好意思了。”说罢,抽出了剑。 一下子气氛达到了炽热。而伊若水早已锁定了冷如冰的气机,大战一触即发。 朱小情说:“伊姑娘,要想和我家小姐打,先得过我这一关。”说罢,便使出“流云飞袖”直击伊若水。二人百便打了起来。 钟子俊和朱真之打斗,而李月儿和柳无影打成一片。 场中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看起来武功最高的和最差劲的居然都闲着。 虽说朱小情的“流云飞袖”使得很精妙,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可伊若水好歹也是安然阁的大弟子,难道是吃素的?一套“水之意”使得是行云流水,招招如水一般柔软,看似无力,不过,却像是毒蛇一样死死地缠住了朱小情,更妙的是“水之意”使人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招出手的位置,时机。 好在朱小情的“流云飞袖”也是世间少有的绝妙武功,虽说没有取胜的可能,但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这边,钟子俊和朱真之的打斗,钟子俊就差劲了一些,虽然使出了“无量剑法”。可朱真之的铁笔银钩却不是那么好相允的。只见他就像是在写一幅书法作品一样,神态是那么的专注,一笔一划,一横一竖,一提一按,很到位。把钟子俊搞得是不知所措,他只有咬牙苦撑。 而李月儿就轻松多了,不知是柳无影念旧情,故意相让,还是李月儿的武功本来就比柳无影的高出许多。李月儿一套“月下独酌”使得是游刃有余,柳无影的“幻影神鞭”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倒是自己险象迭出。 冷如冰看着场中的打斗,不发一言,眼神依旧冷如冰,只见她一个纵身,左手掐着金明的脖子,声音冷冷地说:“住手。放下手中的剑。不然,我杀了他。” 金明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看着朱小情的份上,冷如冰应该不会杀他的。 他直直地看着冷如冰,虽然看不见她长的是什么样,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黑,很整齐,眉毛细细的,他心想:“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古书中讲的那样,面如芙蓉眉似柳。”他又使劲地闻了闻,发觉很香,很香,是一种荷花的清香,让人闻了很舒服,很清爽。 金明顺着冷如冰的手势慢慢地把头枕在冷如冰的肩上,一脸享受,丝毫看不出他正受着胁迫。 冷如冰突然感觉一股阳刚的男人气息扑来。她从小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心教上下哪个对她不是敬若神明,恭恭敬敬的,哪有人敢像金明这般大胆。 她心中很是恼怒,羞愤,偏生又从来没有近过男儿身,浑身就像棉花一样软,心跳很快,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幸亏有面纱遮着,看不见。 钟子俊看着金明,冷哼道:“笑话,他跟你们那么熟,你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伊若水心中对金明很瞧不起,此时,巴不得冷如冰杀了他。她也就没想过要住手,接着打她的。 只有李月儿一颗心系在金明的身上,马上住了手。眼中尽是焦急之色。 冷如冰被钟子俊的话惊醒了,马上清醒过来,把肩膀移开,站在金明的侧面。这下金明可是更加开心了。 第八十六章 怒骂 心中的怒火一旦激起,什么话都说得出。 金明口水都流出来了,浑然不知自己是身处险境。只见冷如冰侧过身子,这下,波澜壮阔的部分直接展现在他的面前。说实话,金明从小到大,除了婴儿时期曾经吮吸过母亲的乳房以外,从未这么近距离看过异性的那个部分,虽然只是轮廓。 他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气血上涌,闻着淡淡的处子之香,感觉很幸福。 冷如冰虽然是看着前面,但也感到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那里,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自己似乎没穿衣服一样,她内心感到十分羞怒,不过,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她依然是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不信,是吧?”说罢,左手一使劲,金明顿时感到一阵窒息,此时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他双手使劲地将冷如冰的左手往外扯,可惜,他的气力太小了,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冷如冰练过家子,普通人怎么可能比拟的了?若是在平时,金明肯定会仔细把玩冷如冰的柔荑。现在,他感到那手就像是夺命钳一样,死死地钳着他的脖子,他觉得好辛苦!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臭婆娘,快放手,我要断气了。”他平时觉得说话是人生中最轻松的事,什么口若悬河,那太容易了,而今,他觉得说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得困难,那么得痛苦。 冷如冰听了这话,声音更冷了,“我让你骂!”手上又加了一把劲。 李月儿在一旁十分着急,差点哭出来,哽咽道:“你快放开他,他不懂武功,身子骨软,你要掐,就掐我吧。” 金明是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内心很感动。 朱小情也很着急,但她又不敢说什么,必定那人是自己的小姐,只是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一双眼睛随时注意着金明,这样她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不过,此时,伊若水却停了下来。 朱真之和柳无影也有点担心金明,因为金明并没有亏待过他们。 朱真之手上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进攻的强度,力度都大不如刚才。这样钟子俊顿感轻松。 尽管金明身处险境,钟子俊却并没有停手,相反是快速攻了三招,朱真之差点招架不住,他心中一怒,加大了进攻力量,只见他一挥毫,钟子俊右袖被划了一道口子。 李月儿看着不肯罢手的钟子俊,很气愤,她拿起剑,使出“天剑四式”中的雷字诀——“雷厉风行”。钟子俊的前胸立马被划了一道大口子,他退后了好几步,很生气地看着李月儿,怒道:“李月儿你干吗?” “臭混蛋在别人的手上,让你住手,你为什么不住手,我倒想要问你,你究竟想干吗,难不成你想要他的命,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李月儿怒道。犹如发了威的母豹子。 钟子俊支支唔唔半天也没说话。 李月儿转身对冷如冰说:“这下,你满意了。快些住手,你再不住手,他就要死了。” 冷如冰看着李月儿这样,心中还是有点感动,手上的劲自然也就小了不少。金明一下子轻松了,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空气,嘴上却也不再骂人了,刚才的苦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他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现在他明白自己的确是身处险境。 李月儿哭着说:“你还想怎么样,快放了他。” 冷如冰说:“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爱他有多深而已。” “你快说,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李月儿急道。 “没什么,这阳光明媚,脱光了衣服,晒一下阳光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你快把衣服脱了,快点。”冷如冰的声音突然变冷。 不过,这话让李月儿感到更冷,就像掉入了冰窟一样。 她心中很难决舍,这要是当众脱光了衣服,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存活在世上,可这要不脱,臭混蛋就救不了了,这该如何是好? 伊若水听了这话,对冷如冰说:“冷如冰,你太过分了。”然后走到李月儿的身旁。“月儿师妹,你可不能脱啊,你这一脱,以后还有脸活在世上吗?更何况为了那个臭要饭的,值得吗?你是高栖枝头的凤凰,翱翔天际的天鹅,而他却是不值一钱的叫花子,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说话刻薄,又没规矩,吃饭没教养,又小气,又抠门,还贪生怕死,他有哪点值得你为他那么做。” 李月儿不明白伊若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伊若水。 这时,冷如冰声音很轻,吐气如兰地在金明的耳边说:“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很难得,居然这么多优点都集中在你身上。” 金明很生气,“这是我的事,关你屁事,要你瞎操什么心。你有种就掐死我。”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以为我不敢。”冷如冰怒道。 “要掐你就掐,干吗这么多话,啰里啰嗦的。不掐,你就给我放开一点,老子今天很生气,要骂人。要掐要松,你快点。”金明怒道。 他说完也不管冷如冰,指着伊若水骂道:“臭婆娘,老子哪里得罪你,从你见我第一面,我就知道你看我不爽,对我没好脸色,对我又是说,又是骂的。我是你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做。我看在月儿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他妈的还蹬鼻子上脸了,说我这说我那的。你现在还离间我和月儿的感情,别人说得好,宁拆一座桥,不坏一桩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嫌我是要饭的,配不上月儿,你觉得月儿和我在一起,是误了她,是毁了她,是害了她,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想说服月儿,让她离开我。这钟子俊,我呸,只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还难为他为你怒发冲冠。 你自以为是什么安然阁的大弟子,就可以高高在上,便可以对其他人不屑一顾,便可以对别人指指点点。你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上司,我又不是你下属。你又凭什么要求月儿做这做那的,你只不过是她的挂名师姐。为了你所谓的门当户对,就要牺牲我,难道你的命值钱,我就是天生下贱,命就不值钱。你以为你是谁,说白了,你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而已。“金明把憋在心里的火一下子发了出来,心中很舒服。 他平生对这种假清高的人,很反感,自以为出身名门正派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这话说得有点重,伊若水泪水直流,她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是她师傅一手带大的,师傅视她如几出,对她是百般疼爱,百般呵护。从不重说她一句,更别说骂她了。加上她又是大师姐,只有她教训那些师妹。 现在居然被金明骂的这么惨,她的内心还能有多平静吗?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心中想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就算我错了,他也可以私下对我说,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骂我。” 钟子俊看着伊若水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不计较金明刚才说了什么,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伊姑娘,别哭了,为着这样无聊的人哭,不值得。”转身骂着金明:“你不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吗!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耀武扬威的。我随便勾勾手指头,就可以置你于死地,就你还说什么生命,讲什么尊严,我呸!” 第八十七章 不惧 与其委曲求全,不如背水一战。 众人听了钟子俊的话,心中都很鄙夷她,这种人自以为出身高贵,就可以不顾他人尊严:自以为会几招武功,就可以行走江湖,说什么匡扶正义。还不是仗着父辈的光芒,狐假虎威。当然更不懂什么叫谦虚,走到哪儿都觉得高人一等,耻于穷人在一起,觉得那时丢脸的事,有失身份。 金明不怒反笑,“对,那个钟公子,你的意思是像我这种臭要饭的,连饭都吃不上,还谈什么尊严,别人给我们什么,我们就得吃什么。别人不给,我们还得下跪,哀求,当有人给我们几个铜板,我们还得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是吧?” 钟子俊不屑一顾。 金明接着说:“那个钟公子,看来你读的书有点少,我虽然读的不多,可我还是听了几个故事,今天我不管你爱听还是不爱听,我都要给你讲一个故事:春秋的时候,有一年,齐国发生了严重的饥荒,这当然就会有许多人流离失所,许多人成了难民,成了乞丐。他们四处逃荒,四处乞讨,希望能吃一口饱饭。 齐国有一个有钱人,他发善心,在路边准备了很多食物,希望能给来来往往的乞丐吃。有一个乞丐用衣袖遮着脸,拖拉着一双破鞋,两眼昏花,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那个善人左手拿着食物,右手拿着谁,说:“喂,过来吃啊!”这一句话很平常,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可是那个乞丐抬起双眼,瞪着他,说:“我就是因为不吃吆喝乞丐来吃的食物,才会落到这种地步。”那个善人听了,马上向他到了谦。但是那个乞丐还是不吃,最后饿死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气节两个字,不是有一句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有气节的,有骨气的。不像你们有些名门正派的人,表面上正儿八经的,实际里却是丑陋不堪。你以为你很了不起,说实话你还不是靠着你爹在江湖上的名望,还说什么“玉面飞剑”。我呸,说白了,你充其量就是一条寄生虫而已,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知人间疾苦,还说什么呢?“金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本来按着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处事原则,不想多事,不愿得罪人的宗旨,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这别人已经欺上门了,骑在脖子上撒尿了,这还能忍吗?孔老夫子都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明虽然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用一句老话,“别把我的忍让当作是我的懦弱。”这该得罪人还是得得罪,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钟子俊听了金明这番话,很气愤,可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脸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 冷如冰听了这话,打心眼里喜欢,差点就松开了手,不过还是把持住了。眼里闪着光,心想:“看来小情没有骗我,这金明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要是让他加入天心教,天心教的势力肯定会大增。 她说:“说得好,说得好。” 金明这一骂,可就像黄河之水奔流不止,他又转向了冷如冰,“你以为你好得很吗?其实在我的内心里面,一点也不憎恨天心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魔教。一直以来,我只是认为天心教的人只是喜欢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不按世俗规定的什么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的繁文缛节去办事而已。 说实话,我也挺向往,挺喜欢这种生活的。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内心被世俗束缚,何不潇洒走一回,对吧。可你看你现在这做的是什么,挟持弱者胁迫强者投降,别跟我说什么,宁斗智,不斗力。这是屁话,这是我这种不会武功的弱者用来安慰自己的话。你明明可以通过单打独斗去取得胜利,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你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话,那还真是魔教,别人说的对,没有错。 你们所做的一切,你们扪心自问,都是别人造成的,都是别人逼迫的,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别把自己说得太委屈了,你们这是自己长得丑,还非要说别人没眼光的行为。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可以手上一用劲,把我脖子扭断,反正我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冷如冰一行人听了金明这番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虽说金明的话说得有点难听,但的确是针针见血,说得在理。 金明又说:“我觉得你们还真是魔教,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又有什么秘密,但能让朱小情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去扮弱者,欺骗我们的信任,还真是肯下功夫,下本钱。我在想,要是那天周英龙不去调戏朱小情,你们也会另外去找人干这件事的。还难为月儿和雨霏自以为路见不平,原来我们是被你们利用了,当猴耍了。你们天心教的人可真是不简单啊!” 金明自己想道:“既然柳无影是魔教的人,而雨霏和柳无影又单独谈过,这么说,雨霏很可能已经中了圈套。”想到这儿,不仅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得赶紧脱身,去告诉雨霏,可转念一想,这天大地大的,自己到哪儿去找顾雨霏,只希望顾雨霏吉人有天相。 “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们天心教为什么被称为魔教了,因为你们信奉的是成王败寇的信条。你们认为成功以后,这普天之下还会有谁去说你们的过去!”金明说道。 “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一个小脚色,倒是我小看你了。”冷如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像金明这么聪明的人,世上还真是少有,自己多一个帮手,能人,这会给正派造成多多的损失。因为他们不仅没有拥有他,而且还失去了他。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他拉入天心教,实在不行,到时候只好壮士断腕,杀了他。 金明笑道:“哪里,哪里。我不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不笨而已,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月儿脱衣服呢?” 众人都被金明的话给震住了,刚才由于金明的话,让大家似乎已经都忘了有这么一件事。 李月儿刚开始听到冷如冰要她脱衣服的时候,心里很矛盾:当听到伊若水的话,她想到了退缩:但是被金明骂伊若水的话给惊醒了,心中有点恼怒,心想:“你这么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却一点也不爱惜我的名节。” 可是看到钟子俊骂金明,心中又很恨钟子俊:当看到金明骂钟子俊,心中又很高兴,必定谁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爱人被奚落,被辱骂:而看到金明敢去骂冷如冰,心中不仅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居然连魔教的圣女都敢骂,还真是胆大妄为。 可现在又听他重提脱衣服这件事,心中很不舒服,难道他的生命真的就比自己的名节重要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第八十八章 激将 激将法的使用者的内心是很痛苦的。 “脱,当然要让她脱了。”冷如冰的声音很冷。 李月儿听了,似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双手慢慢地拉开腰间的腰带,同时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那神情真叫人肝肠寸断。 何以钟子俊一直都不劝李月儿呢,可能是金明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这叫恨乌及物,连同李月儿也恨上了:或许是李月儿为了金明居然帮着魔教的人打他,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或者是他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李月儿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女,那冰肌玉骨,羊脂白玉,任凭哪个男人都想看一看她那美妙的胴体。 金明看着李月儿双手慢慢解开腰带,他心中很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下定了决心,大声地说:“李月儿,你给我住手。” 李月儿一惊,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流,她楚楚可怜地看着金明。 金明厉声地说:“我要你脱了吗?你别自作多情了。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穿的都是好货色,那衣服是那么得好,我知道那不是普通人能穿得上的。我想光是你身上的衣衫就能够让平常人家吃上一年的。 那个时候,我可是身无分文,吃了上顿,不知下餐的穷叫花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艰苦,我告诉你,我真的是穷怕了,我恨不得天天大鱼大肉,顿顿山珍海味。可我又没有什么本事,只好搏一搏,我知道,我要吃顿饱饭,就得找个靠山,大树底下好乘凉!要是救了你,那我就衣食无忧了。 后来我又知道你是家中的独女,等你爹百年之后,那偌大的家产肯定都是你的。如果我能博得你的欢心,能够入赘你家,成为你的夫婿,那可乖乖不得了。所以我费尽心思,去讨你喜欢。 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子女,对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秀才从心里不喜欢,甚至讨厌,所以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没想到还真是有效果,居然让你这个傻丫头上钩了,哈哈!哈哈!“金明大笑着。 李月儿听了这话,满脸不信之色,她感到天都塌了下来,她不禁后退了好几步,身体软了,差点摔倒,幸好有剑触地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兀自不信地说:“可你一直都说你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兴趣。” “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傻得可爱。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怎么可能不喜欢钱呢?古人也说过:”大丈夫不可以无权。“我又怎么可能免俗,谁不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愿意呼三喝四。我之所以说我不爱功名利禄,那是因为我知道像你们这些有钱人,通常都是视钱如粪土,我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表现出那种视钱如生命的渴望呢?”金明笑道。 “那你刚才讲那个乞丐,宁愿饿死也不肯吃嗟来之食的故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差点没昏厥过去,她还是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哈哈!你知道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要标榜自己是怎么的清高,怎么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的人吗?其实,那是他们的策略,他们是想借着这些事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好让皇帝亲自去拜访他们,这叫礼贤下士,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鲤鱼跃龙门。所以我也是想借着这个故事来标榜自己是多么得有气节,多么得有骨气。我没有想到你真是笨,居然信以为真了。”金明大笑道。 “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取悦我,讨我的欢心。”李月儿心里滴着血,眼泪已经被心痛代替了。 “对,你现在变聪明了,终于明白了。”金明脸色平静地说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李月儿发了疯似地叫道。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一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李月儿说道。 “这又何苦呢?这结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金明劝道。 “不,我要你亲口说一遍。”李月儿似乎一下子又有了气力。 “好,那你听着,仔细地听着,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李月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家产。”金明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楚。 李月儿听了这话,伤心欲绝,直接吐了一口鲜血,那血是那么得艳丽,又是那么的凄美,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突然之间破碎了一样,让人感到心碎。 李月儿吐了一口血,摇摇欲坠,伊若水赶忙扶着她,让她坐在地上,然后左手按着李月儿的后背,给她输送真气。 伊若水是旁观者,她冷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悲剧,心中似乎有些明白金明的意思。她看着金明,只见金明眼睛之中充满了关切之色,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李月儿,但眼角的余光似乎又关注着李月儿。伊若水有些明白了,心中对金明改观不少,原来他早就有打算了,还枉自己做了小人,月儿真是没选错人。也不知他现在心中有多痛,也真难为他,为了月儿的名节,居然让自己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 在伊若水的帮助下,李月儿恢复了少许神智,气力。在伊若水地搀扶下,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坚定地说:“是我李月儿有眼无珠,是我李月儿瞎了眼,居然爱上了你这只白眼狼。我李月儿在此立誓,从今以后与金明恩断义绝,以后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需要你过问。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生活。若水师姐,我们走。”说完,转身走了,只是那肩膀却耸动着,颤抖着。 伊若水回头看了看金明,眼中有些赞许之色,有些欣赏,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钟子俊对着金明吐了一口口水,“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原来是这副德性,我呸!”转身追着伊若水她们去了,他们走得很快。 朱小情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她不知道金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天自己倒贴,他都不愿意,自己虽然没有李月儿那么美,但也不差,而他都可以把持着自己,怎么可能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呢?难道他有其他的目的,难道他是……朱小情想到这儿,看着金明满脸痛苦之色,顿时明白了,但她不敢乱说。 等伊若水他们走远了,见不到踪影了,冷如冰松开了掐着金明的手,声音很冷,“真难为你,为了李月儿,居然让自己背负着背信弃义的恶名,你可真是不简单啊,我发觉我现在有点欣赏你了,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金明脱离了冷如冰的魔爪,一下子轻松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算了,你可别给我开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你的行事作风,可以说是阴险毒辣。我还想多活几年,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吧。我想你现在是不会杀我的,杀我,你可能觉得会脏了你的手。” “哈,承蒙你夸奖,不过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打算让李月儿脱衣服,我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女人,你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众人面前脱衣服呢?所以你多半会用激将法气走李月儿,你的嘴还真是厉害啊!一点也不浪得虚名。”冷如冰居然笑了。 这让朱小情感到神奇。 “你,你……”金明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第八十九章 理解 理解万岁。理解到别人的良苦用心,心里会感到幸福。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吗要这样对我?”金明怒道。 “你没有得罪我。”冷如冰笑道,“甚至,我还真的有点欣赏你,以你一个要饭的身份,居然敢去喜欢京城首富的女儿。为了她,我可听说你没少吃苦。现在,我都有点嫉妒她。我就是要让你离开她。” “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魔女。”金明咬牙切齿地骂道。 “多谢夸奖,我就是要让你众叛亲离,让你在正派中无立足之地,这样你就只有加入天心教,为我天心教出力,出谋划策。”冷如冰笑得很甜。 金明听了这话,一下子有了一些想法,他试探地说:“这么说,你千方百计派朱小情来,就是要施美人计,好迷惑我,让我为你们天心教效命。” “对,你真是聪明。可惜小情没把你迷惑住,倒是被你迷住了。”冷如冰有点恼怒地看着朱小情。 朱小情一听,脸色绯红,低着头。 金明觉得被人当猴耍了,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他压着怒火,“想我金明何德何能,怎敢让魔教圣女如此费心。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加之又好吃懒做,心无大志,就一个社会渣渣,寄生虫。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拿我寻开心了,世上比我聪明,能干的人数不胜数,你们还是另寻他人吧。再说了,我对你们这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还是喜欢做我的乞丐,乐得清闲,乐得自在,乐得逍遥。我就是这样,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金明自嘲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就凭你肯为李月儿,以羸弱之躯单枪匹马地去见县太爷,这份胆量,世间几人有?这县太爷是随便得罪的人吗?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那时,说不定还恨他娘少给他生了一双腿,为李月儿之生死于不顾的这种情义,世间又有几人有?李月儿的武功是高,但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她得罪了县太爷,而又不逃走,如果被抓住了,肯定会有一番痛苦。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不过能让县太爷放了李月儿,你也算是厉害了。虽说你挨了三十大板,但是县太爷居然肯让他自己的儿子循规蹈矩,在家读书,你还真是不简单。这是你用你的智慧解决了问题,我有点欣赏你。现在你为了李月儿的名节,居然肯自己背负这背信弃义的骂名,这一切都说明吗是一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大丈夫。我是真的想让你加入天心教,为天心教出谋划策。你是一个人才,真的。”冷如冰越说越激动,仿佛金明已经加入了天心教一样。 她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金明已经走了很远。 金明觉得跟这些天心教的人在一起太危险了,为了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没准,跟他们呆久了,自己被同化了,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徒,那可怎么对得起云儿,月儿。哎,一提起这个名字,金明就感到一阵头痛。刚才为了救她的名节,说了那么重的话,还让她吐了一口血,也不知道她现在伤势怎么样了。不过自己还真是有点坏,为了证明月儿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居然让她当众脱衣服。幸好她开始脱了,如果她不脱呢?自己该怎么做呢?金明想着这些,摇头苦笑。 不知月儿被我伤得有多重,那么重的誓言都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破镜重圆,哎,谁懂?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幸好还有云儿,他摸了摸杨云绰给他的金牌,心中感到很欣慰。 冷如冰看着远去的金明,心中说:“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一定会让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的。哼,走着瞧。”她没有去追金明。 朱小情只是默默地,眼中含情地注视着金明远去的背影,想着刚才的事,心中说:“不知金大哥有没有怪我骗他。如果是我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我那么做。” 朱真之夫妇都很欣赏金明刚才的表现,柳无影心想:“难怪不得他是女人的克星,像他这样对女人,试问世间有几个女人不被感动。要是我家老头子有他一半就好了。哎,自己在想什么呢?老头子对我已经不错了,再说自己已经嫁给他这么多年,连小情都这么大了,还想什么呢?”柳无影含情脉脉地看着朱真之。 朱真之也是充满了深情地看着柳无影,二人心中一甜。 金明向着李月儿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但他并没有刻意去追。 他知道现在李月儿还在伤心,还没有觉察到自己那么做的意图。他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那时候是聚是散,就只有听天由命。 金明又一个人上路了,现在李月儿也离他而去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久已经习惯了和李月儿在一起的生活。这突然一下子,李月儿走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该往哪儿走。 此时,伊若水一行人快步地行走。李月儿刚才被金明的一番话搞得气血上涌,走火入魔,幸亏吐了一口血,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现在得赶快找一个地方给她疗伤。可这一望无际都是平地,哪有地方疗伤。在这平地上疗伤,万一魔教的人又来偷袭,那可怎么办?所以他们快速地走着。好在天龙镇离回龙镇不是很远。三人到了天龙镇,马上要了客房。伊若水把李月儿搀扶进了房间,对钟子俊说:“钟公子,我要替师妹疗伤,多有不便。今天你也累了。请回房休息吧。” 钟子俊应了一声。径直回房。 伊若水让李月儿盘腿坐在床上,她跳了上去,盘膝而坐,双手按着李月儿的背,给她灌输真气。好在二人学的都是同门心法,运起功来,倒也轻松不少。但是尽管这样,也把伊若水累得够呛的,待到功行三周天时,李月儿苍白的脸总算恢复了血色。 二人都是香汗淋漓,又各自运功,让真气在全身走一遍,感觉好多了。 李月儿抽泣道:“师姐,以后我可怎么办?臭混蛋今天话说得那么重,我,我……”李月儿说罢,扑到伊若水的怀里,痛哭起来。 伊若水轻轻拍着李月儿,“师妹,你是当局者迷啊!” 李月儿一听,满是不解地看这伊若水。 伊若水平静地说:“你觉得金明会让你当众脱衣服,出丑吗?在那种情况下,他只有用激将法,用最难听的话,赶你走。我想他现在心里肯定比你难受百倍。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伊若水说完,陷入了憧憬中。 “这么说,我错怪他了,那我得赶快去找他。”李月儿说罢,准备下床。 伊若水看着李月儿,阻止道,“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冷如冰为什么要你脱衣服,而我们走了,却又不追来。我想他们可能有其他的目的。” “那臭混蛋现在不是有危险?我得马上去救他。”李月儿焦急地是偶的。 “等等,按理说,你们和朱小情相识,而朱小情又是冷如冰最心爱的丫鬟,应该不会难为他的。”伊若水安慰道,心想:“不过,魔教的人,行事诡异,没人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什么,会做出什么来。但愿金明吉人自有天相。” “哦,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得去找他。”李月儿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和魔教的人在一起,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再说,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办法救他,难道又要上演一场刚才的悲剧。所以现在你还是安心养伤吧。”伊若水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李月儿失望地说道。 第九十章 出丑 出丑,特别是当众出丑,那感觉可不怎么好! 经过这件事之后,金明觉得自己要低调行事,低调做人。这的确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锋芒必露,崭露头角,虽然是每一个人都想要的,可浮华背后,谁知道又有多少双眼睛,在某个角落里发出阴狠毒辣的目光。说不定,哪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人平庸一点,虽然不能大红大紫,却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娶个老婆生个仔,挺好的。 金明决定以后做一个平庸的人,不再同人逞口舌之争,不再强出头,凡是得过且过。以后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做一个小乞丐就行了。“金明”这个名字就让它随风而去,以后自己就叫“金三”。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向哪儿,也不再去想怎么建功立业,他怕自己会给自己的爱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天心教的人已经盯上他,说不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马上告诉那个魔女。自己只有先避避风头,出出丑,让魔教的人以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只是巧合而已,这样他们也许就会放了自己。金明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好像行得通,一下子心情开朗不少。 他打定注意,人一下子就变轻松了,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整个人有了精神。他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尘,往自己的脸上擦着,又将自己的头发搞得更加凌乱,衣服还不够脏,又在地上滚了滚,他自己觉得很满意。 现在恐怕李月儿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他。 以前他说话可是滔滔不绝的,这声音没办法改变,只好把声音压低一点。为了万无一失,有必要的时候还有装一下口吃。行了,一切都搞定了。 现在轻松多了,一路上唱着跑调的歌,吹着口哨,倒也快乐。 不久,他就到了天龙镇。虽说他现在身上的钱不少,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乞丐,现在又是一个人,当然要重操旧业了。 他的钵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竹竿也没有了,这乞讨的工具都没了,吃饭的家伙都丢了,还真是有点难为他。幸好他还有一件制胜的法宝——一身比乞丐还乞丐的衣服。 他看见一家酒馆,走了上去,准备进去。可店小二看到他一身脏兮兮的,料他也没钱,虽说打开门做生意,可金明这样子,实在没话说。 店小二说:“要饭的,你有钱进去吗?” “怎么,进去吃饭还要给钱的吗?以前一直都没有这个规矩啊,我知道我一到了酒馆,他们就会说什么,你这么早就来了,你要吃的东西在后门。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进去吃饭还要给钱的。哦,对了,钱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前我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拿着一张纸就行了,钱是不是就是纸呢?哎,你早说吗,我今天早上刚上了茅厕,把钱给用了。”金明说道。 “原来是个傻瓜,好,今天就耍耍你。”那店小二心想。“那你想不想进去呢?” “不想,我以前经常看见那些没有纸的人进去吃饭,最后都被打出来了,我现在是弱不禁风,可经不起你们的拳打脚踢。”金明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店小二问道。 “我,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不要了的剩菜剩饭,给我一点。”金明说道。 “那你应该从后门进去啊。怎么到这儿来呢?”店小二说道。 “你可是真是聪明人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来这儿的目的。以前妈妈告诉我,不懂就要问,我现在不知道后门在哪儿,所以过来问一问你。妈妈说,世上的好人很多,你问他们会告诉你的。小哥,你会告诉我吗?”金明问道。 “这是当然了。你从这儿走,前面有一条巷子。你进去之后,走几步,向有拐,在走几步就到了。”店小二说道。 金明听了,看了看店小二,他觉察到店小二眼中的笑意。他知道这店小二肯定是在戏耍自己,这不正好吗?自己不就是在找机会出丑吗? 他躬身,带着喜悦,感激的口吻说:“小二哥,你可真是好人啊。好人会有好报。”心中补充道:“生儿子没屁眼。” 他屁颠屁颠地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走去。 店小二看着金明离开,不禁发出笑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说罢,自顾自地忙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明又出现了,他准备进去。店小二早就等着他,看他走了过来,问道:“这么快就吃饱了?” “没有,小二哥,你是不是给我开玩笑,你给我指的方向好像不对。我按照你的指示,可到了哪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后门,我怎么敲,都没人开门。”金明气喘吁吁地说道。 “没错啊,肯定是你找错门了,那儿门有点多,也说不定是你敲错门了。要不你再去看看。”店小二说道。 金明听了,说:“是这样啊,那我再去看看。”说完,又屁颠屁颠地走了。 又过了很久,他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小二哥,那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桶馊水在那儿。根本就没有剩菜剩饭。你是不是在耍我。” “哦,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事。对不起啊,这几天可能有点忙,我忘了告诉你,酒馆的规定是晚上将本日的剩菜剩饭拿出去,施舍给乞丐,白天是不会施舍的。对不起,我真的忘了。”店小二赔笑道。 店小二说完,酒馆中的食客都是一笑,金明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硬是装作不知道,“小二哥,他们在笑什么?” 店小二笑道:“我也不知道。” 金明装作可怜兮兮地说:“小二哥,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好饿啊!” 酒馆中有一个华服公子,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他心中觉得金明很好笑,居然能傻到这种程度,傻得这么可爱,也真是难得。他决定作弄一下金明。 他大声地叫道:“把那个乞丐叫过来,他是我的朋友。” 店小二和金明听了这话,齐向那华服公子看去。 金明看那华服公子,衣着光鲜,人长得倒也英俊,心想“这人长得还不赖,我要是一个女人,说不定会爱上他。” 不过,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华服公子,觉察到他嘴角有一丝笑意,心想:“这下,可能不太妙。不过,今天的目的不就是来出丑的吗?这不是一个机会吗?” 他满脸高兴之色地说:“小二哥,我就说嘛,进去吃饭也不用纸的,你看这不是吗?”他蹦蹦跳跳地过去,他身上本来灰尘就多,这一蹦一跳的,灰尘漫天飞扬,把那个店小二搞得咳嗽不已,众人一看,都被金明逗笑了。 金明走到那华服公子面前,躬身道“公子,你可真是一个大善人啊,居然给我饭吃,而且还是在酒馆之中和你同桌,我好感动哦。” 那华服公子笑着说:“这也没什么,助人为乐,与人为善一向都是我做人的宗旨。”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希望公子告诉我,也好让我感恩戴德,铭记于心。”金明说道。 “那就不用了。只是一顿饭而已,何足挂齿,再说,也没有那个必要。”华服公子说道。 “公子你可真是一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啊。”金明说道。 金明准备坐下去,那华服公子却止住了他,“等等。” 金明满脸不解之色地看着他。 那华服公子说:“看你这身衣服实在是太破烂了,我叫小二马上去给你去买一套新衣服。” “这,怎么好意思,我真是太感谢了。”金明有点错愕,他不知这华服公子究竟想干什么。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华服公子把店小二叫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店小二点了点头,又看着金明笑了笑。 金明看着店小二脸上的笑,心中微感不妙。不过,转念一想,随便他们要干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外乎就是让自己出丑吗!这不正是今天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吗 第九十一章 假装 这扮猪吃老虎还真是不容易啊! 趁着店小二出去这一段时间,华服公子问:“你叫什么?” 金明回答道:“我从小就是乞丐,一直都过着饥一餐,饱一顿的生活。我做梦都想着能吃上一碗白米干饭,想着自己是有钱人,所以我姓”金“,大家都叫我”金三“。”金明这话说得有真有假,不过并没有存在欺骗。 华服公子点了点头,又问:“今天,你想吃什么,就自己点什么。” 金明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公子,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说话一向都是算数的。”华服公子说道。 “我不是在做梦吧。”金明装腔作势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你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华服公子看着金明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好笑道。 酒馆中的人听到二人的对话,都觉得好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的身上。都在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金明傻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要一大碗白米干饭,碗要最大的那种。” “不要吃什么菜吗?”那华服公子问道。 “怎么,吃饭还要吃菜的吗?我以为吃饭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大家都端着一碗米饭吃呢?以前,我吃饭的时候,人家都是只给我饭吃的。”金明故意惊讶道。 那华服公子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酒馆中的人一听,全都喷饭,笑了起来。 “公子,他们都在笑什么?”金明故意问道。 “这个,没什么。”那华服公子说道。 “公子,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我能不能问一下你。”金明问道。 “什么问题,你说吧。”华服公子道。 “我以前听要饭的人说,有人请客,很热情,一直叫客人吃菜。我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叫客人吃肉呢?偏偏只让客人吃菜,难道肉他们都留在自己吃。”金明问道。 那华服公子听了,一口酒喷了出来。酒馆中的人一听,也是如此。 金明问:“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金三说错话了。”金明很是惊恐。 “没有,没有。你的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华服公子从衣袖中拿出手巾,很优雅地擦着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乞丐实在是傻得可爱,很搞笑。 此时,店小二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套颜色很艳丽的女装。他说:“公子,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到本镇最好的服装店买了一套衣服。”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是赏你的钱,拿去吧。”华服公子拿出一点碎银子给店小二,“哦,等一等,用你们店里最大的碗给他盛上满满的一碗白米干饭。”华服公子指着金明。 店小二点了点头。 “咦,公子,这衣服可真是光艳,是不是买给少奶奶的?我想,少奶奶她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金明当然知道这套衣服是华服公子买给自己的。他刚开始还以为这华服公子顶多给自己弄回一套打了补丁的衣服,当然补丁是五颜六色的那种。可没想到,他为了整自己,还真是舍得花钱。心中恼怒之极。 “这是买给你的。”华服公子说道。 “啊,公子,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呢?”金明惊讶道。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穿女人的衣服?”华服公子笑道。 “不是吧。公子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穿这套女人的衣服。”金明故作不解。 “对,我从小学了一些占卜术,刚才我看你印堂发黑,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只有穿鲜艳的衣服,才能免灾。”华服公子故作高深地说道。 “可为什么要给我买女装呢?”金明不明白地问道。 “我看你眉角有些紫色,你命犯桃花,而且还是桃花劫。所以只有穿上女人的衣服才能逢凶化吉。”华服公子说道。 “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连饭都没得吃,怎么可能命犯桃花呢?”金明当然明白这傻不能一直装下去,有时候得聪明一点。这样别人才以为自己不是在装傻。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的看相术可是通过大陶朝专业认定的。”华服公子认真地说道。 “你就吹吧,妈的,脸皮比我还厚。”金明心中想道。嘴上却说:“我当然是相信公子了,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还相信。” 华服公子说:“那你还不穿。” “可是我听那些老乞丐说,我们乞丐宁愿不吃别人施舍给我们的饭,也不能让自己去应承别人,穿上女人的衣服。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可以穿女人的衣服呢?去学娘娘腔呢?”金明说道。一番傻子信妈妈话的傻样,装得可真像。 华服公子没想到金明傻是傻,可傻得就跟一头牛一样,认死理。对那些老乞丐的话,居然深信不疑。看来那些老东西倒是挺疼爱这个傻子的。他轻声地说:“别信那些老家伙的。他们都是骗你的。因为他们嫉妒你可以在穿上女装之后,就可以大吃大喝,而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自己饿着,当然不愿意你一个人吃饱肚子,所以他们才会那么说。” “真的是这样吗?”金明一副天真的样子。 “当然是这样了。”那华服公子说道。 “可是,平时都是我讨不到饭,饿肚子的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把他们自己讨到的饭,把最好吃的分给我。”金明说道。 酒馆中的人都觉得这个华服公子做得有点过分,有点可恨。而那个乞丐虽然有点傻,但好在还没有吃亏,也真是多亏了那些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乞丐。 华服公子听了金明的话,顿时怒道:“你穿还是不穿?”那脸色很吓人。 金明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声音有点颤抖,“那些老伯伯让我不准穿女装的。” “你如果不穿,就没有饭吃。”华服公子怒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叫小二哥给我一大碗白米干饭的。”金明继续装傻充愣。 “要是你肯穿上女装,别说是一碗白米干饭,就是一个月,天天都有白米干饭吃。”那华服公子冷静了不少。 “太过分了,殷师姐。给别人一碗白米饭,就硬要别人穿上女子出丑。”一个身穿白衣,容貌清秀的女子,站起身来。 “纪师妹,切莫冲动。看看情况再说。何况,到现在为止,那个叫花子并没有吃亏。”那个殷师姐说道。 刚才发火的女子,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两眼紧紧地盯着金明和那个华服公子。看来平时这女子倒也听师姐的话。 金明依旧装傻地说:“老伯伯说了,不准我穿女人的衣服。” 那华服公子一下子怒火冲天,骂道:“我呸,你还真以为你今天撞大运了,我只不过刚才看见那个店小二耍你耍得好玩,想再耍耍你。没想到你虽然傻到可爱,却还没有蠢到家。现在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是穿上女子,我包你一个月的白米干饭:你要是不穿,我就是把刚才那碗饭喂狗,也不会给你吃的。” 金明装作可怜地说:“老伯伯说我这不是傻,只是想问题比较简单。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呢?” “那你是穿还是不穿?”华服公子问道。 “我不穿,我不穿,你们都是坏人。”金明接着装可怜。 “太过分了,殷师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个纪师妹说罢,臭出剑,一个纵身,一个乳燕投林,落到华服公子的面前,怒道:“你真是太过分了。别人已经都那样了。你还戏耍别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第九十二章 无语 遇到装傻充愣的人,真得让人很无语。 那华服公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着白衣,面容姣好,身材匀称,嘴唇很性感,唇吻很明显,红彤彤的,让人看了有种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华服公子色迷迷地打量着那个纪师妹的身材,特别是那一对俏挺的乳峰。 纪师妹有些受不了,斥道:“淫贼,没想到你不仅没有同情心,而且还色胆包天,看剑。”话音一落,剑招就出。招招都是那么的凌厉,直取那华服公子的周身大穴。 那华服公子却没有躲闪,却说:“泼辣,野性,我喜欢。” 眼看那剑就要近身了,突然一只筷子飞了过来,荡开了剑,然后一个身影扑了过来。身影很快,像鬼魅一样。 那华服公子说:“雷伯,小心,别伤着她,我要活的。” 那人应道:“是,少爷,雷震遵命。” 那人看来武功很强,居然能在打斗的同时还可以气定神闲地说话。 那个纪师妹顿感不支,觉得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出的招,更不用说还手了。 殷师姐看着自己的师妹身处险境,心中万分着急,一个蜻蜓点水,飞身加入了打斗之中。纪师妹一下子觉得很轻松。而那华服公子的保镖雷震却感到吃力了,他虽然武功很高,可这一来他现在已经五十多了,体力肯定比不上年轻人:二来,又与纪师妹打斗了很久,要是换作平时,几招之内就可以摆平,可今天公子吩咐不可以伤害她,那自然就更需要体力了:三来,这个殷师姐的武功着实厉害,让他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所以他出了几招,自知取胜不易,便退后了一步,抱拳道:“峨眉剑法果然厉害,老夫领教了。二位姑娘身手不错,想必定是峨眉掌门静闲师太的高足。果然是后起之秀,厉害,厉害。代老夫向令师问个好。” 殷师姐抱拳说:“前辈言重了,都是前辈承让。前辈的问候我们一定会带到。” 那华服公子看雷震这样说,很生气,他说:“雷震,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雷震说:“公子,请恕雷震办事不利,二位女侠的武功的确很厉害。” “哼,我回去和我爹说,让他治你的罪。”华服公子怒道。 雷震说:“悉听公子尊便。不过,雷震知道老爷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金明听了这话,便知又是一个莽夫,是儿子亲呢,还是下属亲?这秉公处理,都是做做样子。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子女。这雷震还真是傻得可爱。这次饶了你,以后随便找个理由,不就整死你了吗? 那华服公子理都不理雷震,而是趾高气扬地对峨眉二女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就跟我回去,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纪师妹说:“我管你是谁,有种,你就和我单打独斗。” 华服公子笑道:“好男不跟女斗。现在趁着我还没有发怒之前,你们最好做个决定。” 此时,华服公子发现这后来的殷师姐比先前的那个纪师妹还要漂亮:皮肤白皙似雪,身材很好,更难得的是身上还有一股梅花的香味。 雷震说:“少爷,老爷吩咐过,此行外出,你有重任在身,不可多惹事端。” “去,有什么事,比本公子和二位美人谈情说爱要紧。”华服公子一会儿瞧瞧纪师妹,一会儿又瞧瞧殷师姐。真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让他不知道应该看谁好,真恨他妈没有给他多生一双眼睛。 纪师妹被他瞧得发毛了,心中怒火冲天,直想拔剑。殷师姐却伸出右手阻止她,低声说:“对方来头不小,切莫意气用事。此次下山,我们可是有重要的任务。” 纪师妹一听,冷静不少。 雷震说:“少爷,如果你再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干什么?”华服公子惊道。 只见雷震把那华服公子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对二女说:“二位,不好意思。请勿见怪。我们这就告辞。” 殷师姐抱拳说:“慢走,不送了。” 雷震转身对金明说:“小兄弟,不好意思。刚才我家少爷只是一时顽劣。请不要见怪。” 而此时的金明在干什么呢? 只见他正坐在板凳上,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一个鸡翅,狼吞虎咽地吃着。原来他看见有人给他出头,而那华服公子又那么有恃无恐,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多半会有一场打斗。他今天是来出丑的,当然是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所以他也不管别人是为了他才去打斗的。直接坐了下来,也不用筷子,直接用一双脏兮兮的手,提起盘中的鸡腿鸡翅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重演饿狼传说一般。吃得满嘴是油。 听到雷震的话,金明放下手中的鸡腿鸡翅,然后用脏兮兮的衣袖左一下、右一下擦着嘴,“我为什么是小兄弟呢?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还有你家公子好傻哦,我都说了老伯伯不要我穿女人的衣服,他还一个劲地让我穿,真是傻,连话都听不懂。” 众人看着金明那一连串恶心的动作,都强忍呕吐的冲动。 雷震说:“小二,二位姑娘的饭钱和刚才这个乞丐吃的,都算在我的账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转身对峨眉二女说:“后会有期。”看都没看金明一眼,就直接走了。 而那华服公子自从雷震把他扛起之后,就一直骂个不停,“雷震,你敢这样对我,回去之后,我定要我爹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雷震听了,心烦,直接点了他的哑穴。峨眉二女一看,都是一笑。 金明这个时候,抱拳说:“二位姑娘,你们刚才为什么打架呢?老伯伯说过,打架不好。” 纪师妹顿感头晕,心中后悔之极,刚才为什么还会出手救这个傻子呢?真叫人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为了救他才去打架的,居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哎,也懒得向金明解释了。 那个殷师姐听了金明的话,顿感无力,很是同情地拍了拍纪师妹的肩膀。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老伯伯说过,别人问你话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地听,而且还要回答别人的问题,不然会很没有礼貌的。”金明继续装傻充愣。 纪师妹和殷师姐很无奈,都觉得拿眼前的这个乞丐一点办法都没有。 殷师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金明,金明双手接过,故意摸了摸她的手,然后说:“姑娘,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白,这么滑。而我的手却这么黑,这么脏,这么粗糙?是不是女人的手都这样。我原来问老伯伯,老伯伯告诉我,他们说女人的手都是很滑的。可是摸了摸母猪的蹄子,母狗的爪子,却不是那样的。我真是不明白,母猪、母狗也像女人一样可以生仔的。可为什么就是不一样呢?” 纪师妹和殷师姐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二人快步离开。 金明看着二女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真是没有礼貌。” 第九十三章 避雨 下雨是自然现象,避雨当然就是很普通的事。 金明不知道装傻充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次幸亏有那两个女的相救,看来傻人还真是有傻福。但是这方法不能长用,试一次就行了,万一第二次不灵了,那可不太好。 金明出了酒馆,摸了摸填饱的肚子,很满足,伸了伸懒腰,摇了摇头,打起精神,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什么急事,不赶时间,倒也轻松自在,悠闲自得地慢慢走。边走边想着刚才的事,“刚才那两个女的,是峨眉派的,人倒是长得很标致。那个先过来的女的长得很清秀,像百合:而后来的长得有点美,但看了之后,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随时都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是做妓女的,今生来讨债的,对谁都是那样子,真搞不懂,也可能是曾经被某个薄情郎抛弃。要是她笑起来,不知会是怎么样的? 以前看小说,不是说峨眉基本上都是女弟子,而且也没有不准嫁人的规矩。要是到峨眉派去逛逛,不就像八戒进了女儿国一样,看得是眼花缭乱。那要是这个女弟子给你一个飞吻,那个女弟子给你一个眉眼,那还得了,简直就是要人命。哎,就是不知道峨眉派在哪儿。这天大地大的,不好找啊! 刚才听她们说什么有要紧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最可恨的是,那两个人真是太没礼貌了,话都不和我说一句,害得我连问她们的名字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恨。不过,那个殷师姐的手倒真够滑的,也不知道峨眉派平时都吃些什么。有空我也得去偷点,尝尝鲜。那手滑不溜秋的,都快赶上我家云儿和月儿了。 哎,云儿我现在好想你,月儿,不知道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哎!哦,对了,差点得意忘形了,自己还得继续出丑,好让魔教的人,认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碰巧的,这样他们才会放了我。 完了,完了,刚才好像有点过了,这不认识的人肯定没有觉察出我是假扮的,可这魔教的人,对我可是很了解的,而且还是相当的了解,那刚才不是弄巧成拙了。妈的,这演技太好了,真是不太好,热爱戏剧艺术还真是不行。哎,我真是一个天才,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太容易入戏了。“金明自怨自艾地想着刚才的一切。 此时,天心山山上,一个身材很好,容貌十分艳丽的女子,手中正拿着刚由探子侦查回来的情报,看完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一个丫鬟端着一杯参茶上来,“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能让平时不苟言笑的,冷如冰霜的小姐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开怀。这可一点也不想那高高在上的圣女。小姐,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死丫头,讨打。”冷如冰笑道。 “小姐,小情不敢了。”朱小情笑着求饶。 “小情,你来看,这是探子刚刚送回来的情报,主要说的金明在天龙镇的事,他还真是搞笑。”冷如冰说完,不禁莞尔。 朱小情接过情报,仔细地看着,这还没看完,就已经笑得不行了。等看完,那眼泪都出来了,“小姐,他怎么会这样子呢?真是让人受不了。不过,小姐,他这明显是在装傻充愣,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也不太懂,难道他根本就不是在装傻充愣,而是受不了刺激,真的变傻了。”冷如冰推测道。 “小姐,你说得都是真的吗,要真是这样,该怎么办呢?要不我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傻了。如果他真的受不了刺激,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天心山,让”一针见效“给他医治。”朱小情很是着急地说道。 “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怎么,又在想他了。”冷如冰笑道。 朱小情听了,脸色通红,“人家哪有。” “他怎么可能变傻。他可聪明着呢,你看那个人让他穿女人的衣服,他硬是凭着那句”老伯伯不准我穿女装“推脱掉了。还有,他真是一个登徒子,别个姑娘好心给他钱银子,他却摸人家的手,还说出”女人的手是不是都是这么滑,这么白,可我摸母猪,母狗的却又不是这样“的话来。他怎么可能变傻?”冷如冰笑着说,不过,脸色绯红,心想:“那个该死的,那天也轻薄了我,明明被我掐着脖子,却一点儿也不怕死,还趁机枕着我的肩膀。后来还用那种火辣辣的眼光看着我,就像我没穿衣服一样。真是色胆包天。” 朱小情叫了几声小姐。冷如冰才清醒过来,“干什么?”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反映。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呢?难道你也在想他?”朱小情笑道。 “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说我?”冷如冰生气道。 朱小情马上惊慌地说:“小姐,小情该死,小情该死。” “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说他为什么要装傻充愣呢?没道理啊。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冷如冰好像说给自己听,又好像说给朱小情听。 朱小情听了这话,也是摇头,不懂。不过心中想道:“金大哥还真是厉害,我跟小姐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小姐笑过,从来没看到小姐多哪个男人这么感兴趣。哎,金大哥,你现在在干什么?小情好想你。”而冷如冰却是双眼望着窗外,心想:“那个该死的,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呢?” 金明打了两个喷嚏,“大概是云儿和月儿在想我了吧。哎,以前有月儿,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快乐。现在一个人,无聊啊,总不能左手和右手说话吧?” 金明百无聊赖,一滴雨水滴在他的额头上,他伸手摸了摸,又望了望天,“不是吧,老天爷,你要下雨。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准备啊?你等一等啊,等我找一个避雨的地方,你再下。多谢。”也真难为他,居然和天空对话。 他虽然走得慢,可天龙镇也不是很大,现在他已经出镇好久了。四处都是田地,这落脚的地方还真是不好找。总不可能现在又倒回去吧,那可不行,这人吗,都是向前走的。岂有后退之理。 他拔起腿就跑,希望前面有一两户人家,可以借个地方让他避避雨。好在两三里见外,他看见了一个村落,好像有几户人家。等他跑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户大户人家。不过,他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去打量这家的房子有多么气派,有多么豪华。这天已经乌云满布,轰雷阵阵了。马上就有一场大雨。 金明当然不愿意淋雨,他马上跑到屋檐下。 那儿已经有两个人了,只见其中一人,衣服很旧,但是很干净,已经被洗得发白了,走丝了。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背上背着一个书篓,像是上京赶考的举子,身子比较单薄,但是眼神之中透着坚毅,看来是抱着定要高中的决心。而另一人则是武人打扮,身子很强壮,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右手拿着一把枪,一身衣衫都是麻布,看来家中也不富有,双眼炯炯有神,看来是去考武举的。 金明刚一跑过去,这天就下起了雨。他双手相互拍着,又拍了拍身上。口中说道:“幸亏刚才跑得快,不然就成落汤鸡了。” 然后转身对那两个人抱拳说:“二位也是来避雨的。看样子二位仁兄是要上京赶考。” 第九十四章 感动 在人最无助的时候,有人帮助他,那心中必定是感动万分。 二人看着金明是乞丐,眼中尽是鄙夷之色,理都不理他,把头转向一旁。 金明看着二人的动作,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就像是你很友善地向别人伸出手,而对方却因为你的地位低下,不屑与你握手。他心中那个气啊,那个恨啊。要是以前,他恐怕早就破口大骂,冷言相讥,不过现在他要低调行事,低调做人。 虽说现在是夏天,可这一下雨,气温急剧下降,加之又是晚上,晚上温度本来就比白天低,金明穿得又单薄,所以有点冷。双手互抱在胸前,打了一个喷嚏,那两个人走得更远了,显然是不想和金明呆在一起。 金明看着二人,心中骂道:“妈的,老子有瘟疫啊,走,走远点,省得老子看得心烦。”他双手相互搓着,摩擦生热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现在他是又冷又饿,唯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口中说道:“要是这家的主人是行善积德之人,该有多好啊。说不定会让我进去喝杯水酒,吃吃菜,烤烤火,暖暖身。” “就你这样,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主人也会让你进去,真是笑话。”那书生接过话。 “对,要进也是让我们进去。我们好歹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也是上京赶考的举子。”那武生接着说。 “这可说不定,这怪事天天有,主人就是让我进去了,你们拿我也没辙啊。放心吧,我要是进去了,不管怎么样,也会想方设法说服主人让你们进去的,就算不行,我也会给你们留一点酒菜。”金明说道。 “哼,就你也想进去,我们两个一表人才,说不定这家的主人刚好有两个女儿,会招我们入赘为婿。”书生说道。 “对,我想也是这样。”武生接口道。 此时,大门打开了,一个老丈一脸怒容,“刚才是哪个混账小子胡乱说话。” 那书生和武生面面相觑,都不做声。金明看着二人,二人低下头。他转身,抱拳说:“抱歉,老丈,刚才是小子胡言乱语。” 书生和武生听了金明的话,都是一震,二人都是感激地看着金明。 那老丈说:“本来,雨下得这么大,能在我家门口避雨,也是缘分。身为主人,应该给避雨之人行个方便,请他们进去坐坐的,也没有什么嫌弃之说,不会因为你是乞丐就厌恶你,当然也不会因为你是达官贵人就巴结你。可是你竟在此无的放矢,胡言乱语。年轻人,好自为之吧。”然后对书生和武生说:“二位,如果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坐。” 书生和武生听了老丈的话,点了点头,随老丈进去,只是进门之时,回头看了金明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金明理解地点了点头。 大门碰的一声关了。金明又继续搓着手,看着淅沥的雨,实在是有点冷,便坐在门槛上,紧紧地缩成一团,这样稍微暖和一点。 也许是好久没跑步了,又或者是又冷又饿的缘故,他竟然睡着了,睡梦之中,隐隐约约听道一个温柔的女声,“张妈,他也蛮可怜的。这天这么冷,他居然只穿这么一点。” “小姐,别管他,谁叫他疯言疯语。这叫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张妈说道。 “这也难怪,从小就过着四处乞讨的生活,饭都没有一顿是饱的,哪还有什么机会读书,学习圣人之道。知书达理更是从何说起。张妈,你去让下人找件衣服给他披上,顺便让厨房给他拿几个馒头。”那小姐说道。 “小姐,你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将来谁家公子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张妈说道。 “张妈,你又来了。这儿就交给你了,我走了。”随后便是一串脚步声。 金明以为是在做梦,因为这个梦里充满了爱心,就算是在寒冬腊月里听到这话,也会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金明露出开心的笑,当然是接着做自己的美梦。 当他睁开双眼,已经是雨过天晴了:雨后的空气浸着泥土的气息,让人闻之一爽,那绿叶上的雨滴似落非落地挂在叶尖,很漂亮。经过雨水洗礼的大自然更加干净,美丽,树木更有绿意,花儿含着雨珠,更显娇艳,东方的日出,也因为没有乌云,而让人感到那么美。 金明深吸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件衣服滑落在地,而地上有个碗,居然有三四个白白胖胖的馒头。金明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大叫痛,口中说道:“原来不是在做梦,原来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他双手紧紧地将衣服抱着怀里,心中感动,然后拿起馒头,使劲地,大口大口地吃着,边吃边说:“真好吃,真好吃。”吃着,吃着,双眼却流出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人伸出一只援助之手,他都会感激涕零的,因为他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世界还是美好的,世间还是充满了希望的。 昨夜金明是又冷又饿,又承受了误解,心里很难过,而那位小姐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相反还给他衣服穿,给他馒头吃,他的心怎么会不温暖。 金明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腿,然后仔细地看了看门匾,上面书写着“黄府”,金明对着大门,鞠了一躬,然后抱拳道:“小姐,我虽不知你长得什么样,不过,昨夜的滴水之恩,我金三必当涌泉相报。小姐如此好心,但愿小姐将来能找到一户好人家。天龙镇黄府。我金三牢牢地记住了。如果将来有幸,我金三飞黄腾达了,定当登门拜访。将来有什么需要我金三的地方,报上”天龙镇黄府“就行了,我定当竭尽所能。大恩不言谢,告辞。”金明说罢,右手拿着衣服,左手拿着馒头,斗志昂扬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金明的声音声如洪钟,叫得黄府上下都听到了,黄府的下人当然知道外面是个要饭的,都讥讽道:“就凭他一个臭要饭的,也敢说这种话,黄府家大财大能有什么地方要他帮忙的。” 那小姐听了不禁莞尔:“张妈,那人倒也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十分难得。” “是啊,可惜,就是不知礼数,就知道胡言乱语。”张妈说道。 那小姐听了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 第九十五章 进京 京城,我终于来了——金明语录。 从云来轩离开,也不知在路上有几天的时间了,反正一路奔波、一路风尘。金明终于站在刻有“京城”两个字的城门外了。 这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顾雨霏的不辞而别,而后又是李月儿的离开,本来还以为是携美闯江湖的,现在可倒好,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形单影只。想起这些都是和魔教的人有关。只要一想起这些事,金明心中那个恨啊,真的叫咬牙切齿。 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如果他自己继续装傻充愣,也不是办法。首先他并不是一个专制的人,不喜欢勉强别人,当然就更不喜欢委屈自己了。他一向都是顺其自然的,如果硬是为了某些人,而去改变他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那样他觉得他会活得很累,很痛苦,哪还有一个真实的自己,最多也就是别人要求的完美品而已。试想连自己的心都被奴役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活着,有责任,有义务,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委屈自己,并不代表自己就不能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活在当下,活好当下,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挡是挡不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见招拆招就行了! 想着想着,金明决定不再刻意去做任何事。想通了,一下子觉得很轻松,原来这人少一点包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站在京城城墙外,仔细打量着这座古城,只见城墙高约一丈,都是巨石修筑的,城墙的长度是多少,金明的肉眼看不见。城墙上每隔五米左右就要一个士卒站岗,那姿势一点也不逊色当代的那些站岗的解放军战士。只见他们个个都是手持卫戟,精神饱满,兢兢业业地守卫着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家人,一点也不含糊。 金明向着那些士卒行注目礼。他一向就佩服这些社会地位比较低下,但并没有自怨自艾,相反还是任劳任怨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的平民百姓。国家领导人固然很重要,他们为着大陶朝的繁荣昌盛,可以说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可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却没有任何怨言地执行他们制定的政策,上税赋役也没有任何的不愿意,他们也很伟大。而大陶朝的有些高官子弟,皇亲国戚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法犯禁,平时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哎,真的叫做同人不同命。 金明觉得将衣服拿在手里不是很方便,自己又没有包袱,只好将其系在腰间,这大热天的,肯定是不能穿在身上的。本来这进出京城的人都是要经过盘查的,可是那盘查的士兵看见金明就一要饭的,全身又是脏兮兮的,全身似乎散发着一股怪味。连忙捂着嘴,“快走,快走。” 金明进了京城,心中默念:“京城,我来了。云儿,月儿,我来了。” 他然后四处打量着京城,真像是土包子进城。他对这繁华不同一般的京城充满了好奇,自古有云:“京城繁华夜不寐。”看来这话十分有道理,京城是文化经济政治中心,全国给地的大商号,大粮店之类的商埠都会在京城开分号的,并且以在京城开分号为荣,因为生意都做到天子脚下了,说不定还能有幸目睹皇帝的龙颜,那可是让祖辈高兴,让后代骄傲的事:文人骚客也大都会在京城逗留,游历,前来感受一下大陶朝的盛世风范,而且自古文人都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京城不知住了多少达官贵人,虽说不免有贪官污吏,弄臣佞臣,但也有两袖清风,一心只为江山社稷的股肱大臣,要是能得到他们的提携,鲤鱼跃龙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京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外国使节,番邦商旅,这异国风情也是很吸引人的。 金明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对每一件事,每一栋房屋都充满了好奇。街道上行人众多,真可以用比肩继踵来形容,而他们的衣着又是那么的新潮,华丽,让人感受到了京城的繁荣。街道两旁的商店,那可真是来自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特色物品都有,那感觉倒像是春日里的花儿争宠斗艳:什么吐鲁番的蜜瓜,回疆的烤羊肉串,蒙古的手抓饭,江南的丝绸……果然是京城,就是不一样,就是不同凡响。 走了很久,他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街道变宽了,楼舍更加多了,更加高了,更加富丽堂皇了,原来这就是京城的主干道——长安大道。宽度足够让八匹马并向而行,长度,反正一眼望不穿,街道全部是用石砖铺设的,干净,整洁,气派。这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样,个个都是精神抖擞,衣着光鲜。京城就是不一样,一会儿某个大人的马车过来了,一会儿又是某个武官骑马奔驰而去。 金明就是不明白,京城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赶时间,真的有那么忙吗?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呢?难道真是平常百姓忙着养家糊口,朝中文武大臣忙着江山社稷,皇帝老儿忙着国家大事,后宫佳丽忙着生龙生风。真是搞不懂!他们生活的步伐好快啊。 京城的人这么有钱,就不知道大方不大方,热情不热情了。 金明来到一个小摊前,站了一下,那小贩马上过来怒道:“臭乞丐看什么看,让开了,别打扰我做生意” 金明不是很明白:“我怎么就打扰到你做生意了?你做你的,我看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说我打扰你了?更何况我站的这个地方是你的吗?你凭什么不要我站在这儿?” “你还有理了,你看你全身脏兮兮的,走出来就是影响了市容,你看你那长相就是对不起观众,你看你全身都是味道,经过的地方肯定都是尸横遍野,不知臭死了多少老鼠蟑螂,你还好意思说井水不犯河水。老兄,麻烦你还是自觉一点吧。”摊贩说道。 这小贩好有口才,金明听了之后不禁举起手来,闻了闻,哎,他自己都有点扛不住了,不过他坚持住了,镇定地说:“首先,我身上的味道是能证明我性别的,只有真男人才有这种味道:其次,我的长相是独一无二的,是父母赐予的,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再次,我身上的脏不是平常意义上的脏,这是我闯荡大江南北的见证。这上面布满了我一路上所经过之地的最珍贵的东西——泥土,你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不懂又没有人笑话你,孔老夫子说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众人都被二人的争吵给吸引住了,这看热闹是人的通性,不论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人们永远都习惯做观众,也喜欢做观众,这有好戏不看白不看。只是金明身上的味实在是有点不敢恭维。 也是,昨天飞快地跑,身上出了那么多汗,没有地方去洗澡,后来又是大雨倾盆,汗水不易蒸发,加上天气潮湿,这身上的味道自然浓了,所以大家站的就比较远了,给二人留了很大空间,倒像是一个舞台,这男人对味道的适应倒是很快,女人也不知道闻到没闻到,反正都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 金明真是搞不懂这些女人,难道老子身上的味道有你家老公的脚臭,平日里可不见你和你老公在被窝里嗯嗯呀呀的时候,嫌臭。妈的,现在竟然嫌我臭。 第九十六章 机会 机会就是别人看着是危机,而自己看着却是机遇。 众人听了金明的话,都是一笑,那摊贩不屑地说:“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泥土,简直是放屁。” 众人一听,又是一笑。 金明脸色很平静,“说你什么好呢?无知,愚昧还是自以为是呢?那以你之见,什么才是最珍贵的:金钱,名利,爱情还是珠宝?” 那摊贩不语。 “试问没有脚下的泥土,你有立足之地吗?你该站在哪儿呢?你住的房子哪一样不是来自于泥土,砖瓦是泥土烧出来的,房梁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屋里的家具,衣服哪一样能离开泥土。也许你会说衣服是丝绸织出来的,而丝是蚕吐出来的:家具是树木做的。我问你,没有泥土,树木怎么生长,蚕吃的是什么,桑叶,桑叶当然是桑树上长的。你一日三餐,所吃的五谷杂粮,蔬菜瓜果,哪一样不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这一切不都说明泥土对你我来说是无比珍贵的吗?” 那个摊贩和众人都是一愣,这些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东西,谁会想那么多,今日听了金明,似有感悟,。 金明接着说:“最能体现我大陶疆域的形式就是泥土,它构成了我大陶的版图,大陶厚实的基础。作为大陶的子女,我们应该热爱和保护脚下的热土,哪怕是寸土,我们也要争,因为它是属于我们大陶人民的,只属于我们大陶人民的。泥土虽然低微,每天都被我们践踏,任凭我们在上面干什么:打洞挖坑,修屋造房。它一句话都不说,一句怨言也没有,这不就像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吗?难道有着这样无私奉献精神的泥土不是最珍贵的吗?不值得我们去爱吗?”金明说得是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这番话给众人的震惊是很大的,这时代的人们心中都装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传统观念,只对人有感情,哪有对泥土谈感情的?众人都在心中回想金明刚才的那一番话,觉得十分在理。 金明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大家喷饭的话,“多谢各位捧场,小弟金三,初来贵境,身上的盘缠用光了,又遇到了强盗,才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望大家施舍几个钱,让我吃顿饱饭!”、 刚才还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现在,哎,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生活所迫。众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金明解下腰间的衣服,双手捧着,挨着去要钱,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有点重,有毅力的倒也给了几个,没毅力的,金明还没有过去,就走开了。金明看着眼前的情况,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抓了抓后脑勺,说:“我明白大家心里的感受,可是也得让小弟有钱了,才能去澡堂洗个澡啊。现在小弟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还谈什么洗澡。要不这样,我将衣服放在地上,然后走开,烦请各位将钱放在衣服里,我在这儿谢过了。”说罢,便把手中的衣服放下,然后走到一边。 众人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有点邋遢,说话倒也在理,又肯为别人着想,倒也懂事,心中都愿意给几个,周济一下他。 这一有人带头,响应的人自然不少。转眼功夫,衣服之中已经有不少钱了。等人走了,金明这才走过去,把衣服捧起来,心中那个高兴啊,京城的人果然大方,豪爽,热情,好客,就这么一点时候,居然有这么多收获。看来京城还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以后有好日子过了。金明美滋滋地想着。 那摊贩走了过来,“金三兄弟,刚才是我得罪了,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见识的人。先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大哥,说哪儿的话。像我们做乞丐的,走到哪儿,不是受人白眼,遭人唾骂。你刚才对我已经很客气了,再说我也没有吃什么亏,你看我这儿不是收获了这么多钱吗?”金明说道。 “不过,你要小心京城的乞丐,他们虽然不会骚扰我们,但是对于同道却是不一样的。”那摊贩说道。 “怎么不一样呢?”金明边数钱边问。 只是那摊贩半晌不说话,不说话就算了,还拔腿跑了,金明真是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摊贩的眼神之中分明是见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金明转身一看,只见十几二十个乞丐,手拿竹竿,满脸怒容朝他走来。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型,心知不妙,撒腿就跑,也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认得路,还是不认得路,有路就跑,见巷子就穿,见胡同就钻。而那帮乞丐也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穷追不舍。他们对于京城的认识肯定比金明熟悉,自然知道这条巷子通哪儿,那条胡同是到哪儿的。 金明也不管那么多,就知道往前跑,撒开腿跑,至于跑去哪,那不是他考虑的问题。只是一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金明他还不是强龙,自然是逃不了的,最后被那些乞丐堵在巷子里。 金明以前看电视,这种情景自然是见过,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些人了,这是他第一次来京城,得罪一说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以前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今天他们怎么就找上他了呢?很是不明白。不过眼下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镇静地说:“小弟金三,初来贵境,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大哥,以至于让各位大哥这么辛苦地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还望各位大哥告知一声。” “我问你,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跑?”一个身上有五个袋子的乞丐说道。 “大哥,你们十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那么粗的竹竿,我能不跑吗?”金明说道。心中却骂:“妈的,还问我为什么跑,我不跑行吗?我跑,你们都这样锲而不舍地追了几条街,那要是不跑,那敢想吗?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跑,怎么不问你们为什么追我呢?” “好了,这个,就不追究了,把今天讨的钱全部拿出来。”那五袋长老说道。 金明很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我自己讨到的,为什么要给你们?” “妈的。老子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哪来这么多废话。”那五袋长老怒骂道。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这样,我把钱给你,心里也想得通。”金明说道。 这五袋长老说:“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讨钱,这保护费你该不该缴,这占用了我们的地方,这占用费,你该不该给?” 金明听了这话,没给吓一跳,原以为收保护费只有在原来那个世间里有,没想到在大陶居然也有。金明知道今天这钱不给是不行的,不给,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打。这钱给是给定了,可是应该怎么给合适呢? “云儿不是让自己创一番事业,自己是一个乞丐,那首先得在丐帮中立足。可是自己这才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所以当务之急是应该找一个靠山,眼下不就是一个机会吗?”他在心中想着。 第九十七章 入帮 乞丐岂能单独行事,当然得入帮了,那样才能有个依靠。 金明笑道:“原来是这样,各位大哥怎么不早说。早知是这样,我又何必那么拼命地跑呢,我还以为是自己哪儿得罪各位了,各位非得要打我一顿,才行。原来是这样,虚惊一场。” 众丐听了金明的话,都是莫名其妙,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都很好奇地看着他。 金明继续说:“小弟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也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一直都想向各位学习一下,只是苦无机会。这向各位学习,学费肯定是需要缴的。今天,我有幸遇到各位,真是天见可怜啊!希望这位五袋长老收下我,也好让我鞍前马后地为你做点事。至于保护费从何谈起,这只不过是我孝敬各位的一点意思,一点表示而已。也算是入帮费,拜师学艺费。我还不相信在五袋长老的领导下,我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个,请五袋长老笑纳。”金明说罢,走到五袋长老面前,躬身将手中的钱送上。 这一下变化太快了,有点让众人接受不了,刚才还是拼命地跑,现在却主动把钱送上,这变化真是比变天还快。好在五袋长老也不是白混的,接过金明手中的钱,然后笑道:“这是说哪儿的话,金三兄弟来到京城,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以后你就是我郑幺鸡的兄弟,跟着我,大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各位弟兄,鼓掌欢迎,今天我们又多了一位兄弟。”郑幺鸡对着其他的乞丐说道。 其他乞丐鼓掌欢迎。 金明向其他乞丐一一点头致意,他说:“各位大哥好,小弟金三初来咋到,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以后还得请各位多多照顾。如果我犯下什么过错,惹得各位不高兴,各位尽管说,打我一顿也行。咱们都是乞丐,没什么文化,但讲究耿直,豪爽,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以后用得着我金三的地方,只要各位大哥说一声,我金三必定尽心尽力去做。” 众丐听了金明的话,都很高兴,因为金明这话,说得很有在理,也很对众人的口味。这一场风波就这样摆平了,而金明也正式加入了京城丐帮。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等着他? 只见五袋长老将钱收回,装入怀抱,金明走上钱去,“长老,这衣服,你还给我,行吗?” 那五袋长老看着手中的衣服,虽然很旧,但是还是好的。没有任何破烂的地方,心中便想据为己有,他说:“为什么还给你?” “其实,我并不是稀罕这件衣服。对我来说,就算锦衣玉袍穿在我身上,我多半还会不习惯,但是这件衣服对于我来说,意义很大:那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我又冷又饿,全身哆嗦地来到一户人家。主人当然看不起我这个要饭的,所以不管我怎么敲门,主人也不搭理我。我只好全身缩在一团,坐在门口。后来有一个老妈子拿了几个馒头和这件衣服给我,说什么她家小姐吩咐她拿给我的。我虽然不知道她家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可怜,是同情,我不懂。我也不知道她家小姐长得什么样,但是这件衣服是别人对我的恩惠,所以我要留下它,希望长老行个方便。”金明这话真真假假,不过,反正也没人知道,这样说倒也省去了许多口舌。 众人一听,都很明白金明的感受,齐齐看向郑幺鸡,郑幺鸡被看得发火了,大声说:“我有说不还给他吗?干吗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看这件衣服很脏,想把上面的灰尘拍一下,然后再还给金三兄弟,好歹金三也是我的兄弟,我像是那种见了别人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的人吗?”郑幺鸡说完,真的将衣服拍了几下,然后将衣服折了起来,只是那折的形状,实在是有点……郑幺鸡不好意思地说:“没怎么学过,叠的不好,请不要见笑。” 金明接过衣服,笑道:“哪能啊,大家都是乞丐,又没有几件衣服,再说了这叠衣服的事当然女人做的,不然我们娶老婆干吗?我们大老爷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总不成我们在家养孩子,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是吧?” “对,金三兄弟说得正合我意。你们说,是不是?”郑幺鸡说道。然后手搭在金明的肩上,那感觉好像二人很熟一样。 二人走着,其余的乞丐都给他们让道,只听郑幺鸡对金明说:“金三兄弟,以后跟着我,有什么困难你就说,不要婆婆妈妈的,像个爷们一样,爽快一点,耿直一点,你们说是不是?”郑幺鸡回头大声地说向其他乞丐说道。 其他乞丐都说是。 郑幺鸡接着说:“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他们都会教你的,你们说是不是?” 众丐都应道。 “要是还不懂,就问我,或者你不用问他们,直接问我也行。”郑幺鸡使劲地拍了拍金明的肩膀。 金明很感动地说:“如此说来,金三在此谢过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乞丐之间也存在着这种相互关心,我真是太感动了。看来京城我没来错,能认识郑长老和其他的兄弟,真是我金三的幸运。” “这叫什么话,还叫什么郑长老,叫郑大哥就行了。大家自己兄弟,干吗那么客气,是吧。”郑幺鸡笑道。 金明马上叫道:“郑大哥。” 郑幺鸡说:“天色也不早了,为了庆祝今天我们又多了一个兄弟,大伙儿今晚去吃顿好的。我们就不客气了,用金三兄弟的钱去买酒,好好醉他一回。你们说好不好?” 众丐齐说好。大家兴致很高地朝着京城最繁华的大街走去。 不久,便来到了长安大道,虽说现在还是黄昏,可是各大商店,酒肆已经挂上了灯笼,掌上了灯,这感觉就像金明以前见到的华灯初上一般。 现在的时间,正是京城人出来吃饭,闲逛,游乐的时间。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也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了。 这女人呢?就爱看一些丝绸布匹,买些胭脂水粉,瞧一些小玩意,小物品。这男人吗?当然是酒馆的常客,青楼楚馆的熟客,这叫“千金难买红颜笑”。再说了,文人墨客与青楼名妓产生了多少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现今多少文人也想上演一幕才子佳人的佳话。 一时之间,这长安大道倒也热闹非凡,金明睁大了双眼,瞧着来来往往的女人,只觉眼花缭乱,这肥的叫丰腴,瘦的叫苗条,高的叫高挑,矮的叫精华(浓缩的才是精华)。直让金明口水直流。 郑幺鸡看着金明的样子,大力地拍着金明,“兄弟,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 “郑大哥瞧你说的,咱也是血气方刚,早晨起来一柱擎天的真男儿。”金明依旧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 第九十八章 赌气 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所以人往往都喜欢赌气。 金明突然说:“郑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吃饭,是去天香楼吗?” 这一说,郑幺鸡他们一楞,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 金明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那种地方不欢迎我们要饭的?” 郑幺鸡强颜欢笑,“既然金三兄弟开了口,今天我们就舍命陪君子,去天香楼吃饭。” 其他乞丐见郑幺鸡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说的,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众丐齐说:“对,舍命陪君子。” 金明看着他们那样,问:“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大伙儿随便找一个地方聚一聚就行了。” 几个胆小的乞丐小声地说:“金三兄弟说的对。”、 郑幺鸡却说:“难得今天大伙儿高兴,当然得把京城最好的东西展现给金三兄弟,对吧。走,今天就去天香楼,谁不去谁就是龟蛋,就是不给我郑幺鸡面子。”说罢,也不管那么多,径直拉着金明朝天香楼走去。众丐看到郑幺鸡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也只好跟上。 到了天香楼,金明仔细看了看天香楼,只见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天香楼”三个大字,很显眼,也很耀眼。那三个字大有二王之风,飘逸,潇洒。光看这牌匾就知道天香楼不简单,牌匾的左下角写着“杨子任书”。金明看着杨子任三个字,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由于刚才的快跑,让他大脑缺氧,一时想不起来了,他问:“郑大哥,这杨子任是谁?” 郑幺鸡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金明,惊诧道:“金三,你不是吧,居然连杨子任是谁都不知道。” 金明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生活在山野地区,对这些名人之类的不是很了解。倒是让郑大哥见笑了。” “这也难怪。杨子任是当朝的丞相,为官清廉,颇有政绩,深受百姓爱戴。”郑幺鸡说道。 “那和天香楼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给天香楼题字呢?”金明问道。 “这天香楼其实是郭大将军的爱女郭婷媛开的。”郑幺鸡说道。 “郭大将军又是谁?”金明问道。 “郭大将军就是大陶第一虎将,威武大将军郭振。他坐镇边关二十年,敌军闻风丧胆,不敢犯我大陶边疆。他保了大陶边疆二十年平安。”郑幺鸡满脸崇拜之色。 “可是这和题字有什么关系呢?”金明问道。 “这郭杨两家是世交,将来说不定还会结成儿女亲家呢!这郭婷媛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子,要是能见上一面,那该多好啊!要是能和她说上几句话,那就是做梦都会笑醒。”郑幺鸡满脸憧憬之色。 “咳咳。”金明咳嗽了几声,郑幺鸡醒悟过来,也咳嗽了几声,掩饰刚才的尴尬。他接着说:“这郭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郭婷媛自然就只有杨丞相照顾了。这郭小姐的厨艺很精湛,让人吃了赞不绝口。杨丞相一向都是惜墨如金的人,居然会给天香楼题字,这足以证明郭小姐的厨艺不同寻常。” “那她和云来轩的杨云绰比起来,如何?”金明问道。 “怎么,你也听过杨云绰?”郑幺鸡惊讶地问道。 金明心中说道:“岂止听过,她还被我抱过,亲过,还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吃,她可是我的老婆,你说,我会没听过吗?”口中却说:“路过扬名县的时候,听别人说过。” “这杨云绰是杨丞相的女儿,虽说是庶出,可是她的才学,机智,那可是不一般的,和郭小姐并称”京城双才女“。那些见过两位小姐的人说,郭小姐美得让人惊叹,而杨小姐虽然长得一般,可是身上那高贵的气质让人折服。总之两位小姐都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京城中有多少人为了目睹她们的芳颜,费尽周折,绞尽脑汁。这天香楼是郭小姐开的,所以有很多富家子弟都到这儿来吃饭,加之天香楼的饭菜本来就很不错,这价格自然就有点贵了,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不过,天香楼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凡是有才之士,不论有没有钱,皆可以进去免费吃饭。如果有幸的话,还能见到郭小姐。”郑幺鸡说道。 “难怪不得,你们刚才说起到天香楼,都很为难。”金明说道。 他仔细看了看天香楼,雕梁画栋,红砖绿瓦,门口两只大狮子更显威猛,而进出天香楼的人,穿得不是绫罗就是绸缎,非富即贵!真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金明又说了一句,“可是我们和你刚才说的两个条件,一点也沾不上边啊。别人一看我们这个样子,便知我们是没有身份的人,再看你我都是要饭的,可能是人才吗?要是单说要饭,可能京城之中我们是人才,可这吟诗作对,那可是七通了六窍。” “那是什么意思?”郑幺鸡问道。 “就是一窍不通。我们怎么进去,算了,还是走吧。”金明失望地说道。 郑幺鸡看到金明满脸失望之色,便说:“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进去呢?” 金明很好奇地看着郑幺鸡。 “其实,天香楼还有一个规定,那就是没有身份地位和没有才学的人,要进天香楼,最低消费十两。”郑幺鸡说道。 “啊?十两?”金明惊道。 十两银子,那是多少钱啊?一文钱可以买两个肉包子,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文钱,也就说,十两银子换作人民币,那可是一万块啊。一餐消费一万块,这也太离谱了吧。 金明连忙说:“那我们还是走吧。这儿太贵了。不适合我们。” “走?走什么走,刚才我把你讨到的钱数了一下,大概有五两多,我自己还有三两多,这差不多就是九两了,再让其他兄弟凑一点,不就有十两了吗?你们说是不是。”郑幺鸡说道。 “对。”众丐纷纷从怀里掏钱给郑幺鸡。 金明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生活在最底层的穷人从不计较钱财的多少。只知道你有需要,我定当慷慨解囊。 郑幺鸡把钱数了数,然后说:“已经有十两多了,好了,现在进去不成问题了。平时大伙儿都想进天香楼去吃他娘的一顿,只是没钱,今天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大伙儿进去就敞开肚皮吃,敞开肚皮喝。你们说好不好?” 众丐大声说好。 众丐的声音那么大,自然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看着一伙乞丐在这儿有说有笑,都绕道走,有的还捂住鼻子。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都加快了脚步。 众丐已经习惯了这些动作,也不介怀。 郑幺鸡说:“大伙儿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和金三兄弟去钱庄把这些铜钱换成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也好大伙儿看看一锭十两的银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众丐都说好。 郑幺鸡和金明去了“万通钱庄”。郑幺鸡和金明走了进去。 郑幺鸡说:“老板,这儿能不能用铜钱换银子?” 那掌柜闻着一股怪味,又抬头看,见是两个乞丐,满脸鄙夷之色,蔑视地说:“能啊!你要换多少?我们这儿最小的一锭都是五两的银锭子。” 郑幺鸡装傻充愣地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帮我们数一下吧。” 第九十九章 怒气 这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何况人呢! 郑幺鸡把所以的铜板和碎银子一把一把地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柜台上。那掌柜的看着郑幺鸡一次又一次从怀里掏出铜钱,倒吸了一口冷气,断断续续地说:“有这么多啊,等我慢慢地数一下。”心中去想:“难道真的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年头连要饭的都这么有钱,我要不要也去丐帮报个名呢?” 掌柜的仔细地把铜钱数过,又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很硬,是真的。 郑幺鸡和金明看着掌柜的动作,都是一笑。过了一会儿,掌柜说:“一共是十一两二十钱。不知客官要多大的银锭呢?” 郑幺鸡和金明对望了一眼,也都是一惊,居然有这么多。郑幺鸡说:“给我一锭十两的,其他的给我一些碎银子就行了。” 掌柜拿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元宝,“客官,这是十两一锭的。”然后又取出一些碎银子,“客官,这是一两二十钱。” 郑幺鸡和金明都感到这一锭还真是不一般的大!郑幺鸡连忙把银子捧了回来,和金明走了出去。 那掌柜说:“客官下次在来。” 郑幺鸡和金明哪管那么多,头都没有回一下,出了门,郑幺鸡说:“金三兄弟,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元宝,真的。” 金明虽说怀里有不少钱,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元宝,很好奇,欢喜得很,他说:“郑大哥,让我也摸摸。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元宝。” 郑幺鸡恋恋不舍地将银子交给金明,两眼却是不离银子。 金明看着郑幺鸡的样子,感到好笑,不就是一锭银子吗,用得着这样吗?他看了一眼,就将银子还给了郑幺鸡,“郑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掌柜的,他看你一次又一次地从怀里拿出铜钱的时候,那表情马上就变了,真搞笑!” “对,对,谁让他狗眼看人低,谁说咱要饭的就是穷光蛋,今天也是让他长长见识。”郑幺鸡一边摸着怀里的银子一边说道。 金明觉得这可不行,他说:“郑大哥,我们还是走快点吧,那些兄弟还等着我们回去,一起去天香楼呢?” 郑幺鸡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只见他满脸都是痛色,双眼紧紧地看着怀里,充满了不舍。 金明看着他,只有摇头苦笑。不是吧,金钱真的能腐蚀人的灵魂。 过了好一会儿,郑幺鸡才抬起头,脸上挂着笑,不过,笑容有点勉强,他说:“对,我们得走快一点,不能让兄弟们等久了。” 金明看着郑幺鸡,眼中充满了赞扬之色,是啊,人都是有贪欲的,谁不想有钱,可关键得看这钱的来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以方。这郑幺鸡虽然是一个市井之徒,但能克制住自己的贪念,真是不简单,不容易啊!看来这五袋长老还真是有两三下子。 金明回过神来,郑幺鸡已经走了很远了,他快步赶上。 二人回到了天香楼,其中一丐问:“郑大哥,银子换回来了?” 郑幺鸡嗯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那锭银子,众丐看了,双眼都充满了绿光。刚才问话的那个乞丐说:“郑大哥,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子,我能摸一下吗?” 郑幺鸡将银子给了那个乞丐,那丐拿着银子,双眼之中充满了贪婪之色,久久地把玩着。另一个乞丐说:“你摸了这么久,够了吧。也该让我看看了。”然后伸手去抢,而拿着银子的那个乞丐却是紧紧地将银子抱在怀里,抢银子的那个乞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银子抢过来。而刚才拿银子的那个乞丐却还是紧紧地盯着银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抢到银子的乞丐又和刚才的那个乞丐一样。这样一个接一个,重复又重复。 金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真是苦笑不已,“这些人都是穷惯了,突然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钱出现在自己面前,都疯了。” 郑幺鸡有些看不下去了,怒道:“看够了没有,拿过来,我们是要用这钱去天香楼吃饭的。”说罢,拿过银子。 众丐双眼之中都是不舍,同时又很无奈,真叫肝肠寸断啊! 突然一个乞丐小声地说:“我们不去天香楼吃饭,行吗?” 郑幺鸡听了这话,一愣,然后厉声说:“这人立于世,要言而有信。我们刚才都说好了,去天香楼吃饭的,怎么能出尔反尔。我们虽然是要饭的,但也要讲信用。” 众丐一听,顿时无语了。 然后,郑幺鸡说:“走,我们这就去天香楼。大吃一顿,这不是我们做乞丐一生的梦想吗?” 金明看到众人情绪不高,他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今天没了,明天可以再去讨。再说了,这钱讨来就是用的。大家高兴一点吗?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一锭银子而坏了我们的兴致。让别人以为我们真是穷惯了,没见过钱。” 话一说完,几个乞丐就对他怒目相向,“你懂什么,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讨的吗?十两银子,那要讨多长的时间啊!” 金明顿时觉得自己说错话,自己从一来到这个世界,好运好像就一直伴着他:先是刘光和吴耀讨饭给他吃,而后又是救了李月儿,花弄影又给了他不少钱,后来赵胜为了泡李月儿,又给了他五十两银票,再后来就来到了云来轩,吃住都在云来轩。自己根本就没花什么钱,最后离开了,杨云绰还给了他一大笔钱,他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讨钱的辛苦。最先讨饭的时候,抱着玩一下的态度也不觉着苦。他以为所有的乞丐都是像他一样。哎,他可说错话了。 金明赶忙说:“对不起,我说错了话。我只是看大家兴致不高,才会这么说的,其实我也是穷怕了。只是一直以来听说天香楼是天下第一楼,心想这一辈子能进去吃顿饭那该多好啊。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冒昧的提议,请大家原谅,要不我们不去了。等我自己再乞讨一两年,攒够了银子,那个时候再由我做东,请大家来天香楼吃顿饭。” 郑么鸡发火了:“谁都别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这天香楼是去定了,不去的就给老子滚,钱以后老子会双倍还给你们的。”说完拉着金明朝着天香楼走去。 众丐看郑么鸡发火了,谁都不说话了,心中却说:“十两银子啊,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就这么一顿。难道还不准我发一下牢骚吗?”众丐跟着郑么鸡走进了天香楼。 只见天香楼里是金碧辉煌,设计装潢都是一流的。里面是客满为患,众丐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天香楼里的食客突然之间看到这么多乞丐出现在天香楼,都很好奇,很惊讶。 这时听到一个乞丐说:“郑大哥,我们今晚真的就在这儿吃饭?” 众食客都是满脸的鄙夷之色,心中说道:“乞丐也敢来这种地方吃饭,也不看看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这些叫花子吃得起的吗?还是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众丐看见众人鄙夷的眼光,怒从心生,顿时个个都把腰杆挺直了,心中说道:“妈的,瞧不起人,是吧。老子今天还就在这吃了。” 第一百章 口才 口才了得之人,真是不简单,是人才! 店小二走了过来,满眼尽是鄙夷之色,不屑地问:“客官,你们是来吃饭的?” “废话,到这儿来,不是吃饭,难道是来看戏的?”郑幺鸡说道。 “哦,不过,本店的规矩,我想你们恐怕还不太清楚吧。”店小二耐心地说道。 这京城的店小二还真是不一样,虽然瞧不起你,却并没有轰你走,而是和你说规矩。 “我倒是想听听。”郑幺鸡明知故问。 “这要进天香楼,是要有身份的。”店小二说道。 郑幺鸡当然知道明白,这是再说他们是乞丐。郑幺鸡一下子傻眼了。 金明却说:“不知怎样才算是有身份呢?” “这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富家子弟。”店小二说道。 “那么有没有规定你口中所说之人不准穿乞丐的衣服呢?”金明说道。 “这,这……没有这样的规定。那,那么你们凭什么说你们自己就是有身份的人?”店小二说道。 “那坐在天香楼里面的人,又凭什么说他们是有身份的人呢?”金明问道。 “他们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京城里的人很多都认识他们。”店小二说道。 天香楼里的食客叫嚣道:“对,对。” “那么他们都是京城里有身份的人啰?”金明说道。 “那是自然。”店小二骄傲地说道。 “我还以为天香楼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只是做京城人的生意,只是给京城里的那些所谓的有身份的人做饭。对别处的人却是不屑一顾,敢情这有身份的人都在京城。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说什么天香楼是天下第一楼,原来也不过如此。”金明笑道。 “这,当然不是了。”店小二辩解道。 “哦,那外来的人要进天香楼,应该怎么进,难道还要自报名号,和你论祖辈谈祖宗。”金明笑道。 “这,当然是没那个必要了。”店小二说道。 “那你凭什么说别人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就凭别人身上穿的衣服,要是绫罗绸缎就是有说身份的人,要是来人穿的是麻布粗衣就拒人于门外。那万一哪一天当今天子一时高兴,微服私访,穿的寒碜了一点,你不是也要把他扫地出门。哈哈!我还以为天香楼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也就是凭着人的衣着去判定一个人,这种地方来不来都无所谓。就这样,还说什么天下第一楼,我呸。只不过是一些欺名盗世之徒的说辞而已。以前还听别人说什么,此生但愿去一次天香楼。哎!”金明摇头叹气。转身就走。 众丐见金明口才如此了得,真的可以叫伶牙俐齿,直把那个店小二说得哑口无言,为他们好好地出了一口气,心中叫爽。看着金明走了,他们当然是紧跟其后。 此时,一个丫鬟说:“公子,请留步。” 金明依旧走自己的路。那丫鬟向店小二暗示,店小二说:“公子,请留步。” 金明停了下来,看着店小二,“你是在叫我吗?公子,我金三怎么当得起这个称呼。想我金三只不过是一个要饭的而已。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公子两个字,可折煞我了。” 那丫鬟说:“公子,你太谦虚了,刚才公子的一番话,很有见地,只要公子能对上几副对联,或是赋诗一首,就可以在天香楼免费吃上三天。”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要知道天香楼的规矩是一个有才之士通过了这一类考试,只可以在天香楼免费吃一顿,而现在这要饭的通过了,居然可以在天香楼吃三天,天香楼里一片哗然。 众丐听了这话,心中都是一喜。眼光齐齐看向金明,金明低声说:“各位大哥,刚才那都是我胡言乱语的。我可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这吟诗作对,不是要我的命吗?你们可千万别太看得起我了。” 众人一想,也是,要是有才华的话,就去考科举了,干嘛还和他们一起要饭呢?众丐都是满脸沮丧。 天香楼里的人食客见众丐满脸沮丧之色,知道他们不行,这要他们去街上去吆喝还成,可这要玩弄风雅,还是算了吧。众人脸上都是讥笑之色。 金明最恨别人瞧不起他了,挺直了腰杆。他说:“这么说,你这是在考我文才了。” 那丫鬟说:“可以这么说。” “那不用考了,我大字都不识几个。”金明说道。 众人一听,都笑出了声。店小二更是趾高气扬。 “不过,我想问一下,有文才又能怎么样?”金明问道。 “这有了文采,就可以考科举,成为天子门生,为国家效力。”那丫鬟说道。 “哦,那我问一下,郭大将军有文才吗?他是不是在为国家效力呢?”金明说道。 “这,这……郭将军坐镇边关二十年,保我大陶边疆二十年平安。肯定是有才了,不过是武才。”丫鬟辩解道,她又接着说:“你要是有武才也行,只要你能打过我们的几个护卫也行。” “算了,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架,可别把我的骨架子给拆了。”金明说道。 众人一听,都是一笑。 “不过,我想说,是不是只有你口中说的这些,才算是有才呢?”金明说道。 “这是当然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有才之士可是我大陶的中流砥柱。”那丫鬟说道。 “那么,汉高祖刘邦有什么才呢?明太祖朱元璋还不是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要饭的。这张仪苏秦又有什么才呢?他们有文学名篇传世吗?他们又有什么兵法留给后人呢?古今成大事的英雄,不知有几个是你口中所说的文才,武才?当然我不排除其中还是有很多文才、武才。试想,大陶有这么多的子民,他们有多少人,有文才、武才,可他们却组成了大陶的基石。他们爱岗敬业,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们为着大陶贡献了自己的一生,只要朝廷有需要,他们哪个没有交租缴税,朝廷征兵,他们哪个没去服役。他们这么伟大的人,肯定是不满足你们天香楼什么有身份,有才的人才能进的规矩。不过,我想问一句,难道他们想进天香楼吃顿饭都不行吗?你们天香楼里的那些所谓的有才之士,有身份的人,我看还是算了,不要在这里沽名钓誉了。孟子说过:”民贵之,社稷次之,君为轻“,其实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才是最有身份的人,最有才的人。我看这天香楼,我还是不进去了。”金明说完,转身就走了。 第一百零一章 佳人 烽火戏诸侯,只为佳人一笑。 那丫鬟看着金明走了,叫道:“公子,请稍等片刻。” 金明不知所以,不过别人叫了,那还是等一等吧,自己虽然是乞丐,但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只见那丫鬟快速奔上楼,不久之后,又下了楼,她说:“有请公子,这边走。至于公子的朋友,请在天香楼随便用餐,不用付账。” 众丐一听,都是一愣,随后又是欢呼。 天香楼里的食客刚才听了金明的一番话,都有一些震撼,都觉得眼前这个乞丐还真是有两三下子,有两把刷子。 不过,看到金明被单独请走,都很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见他,难道是郭婷媛,大家目光都看着他。 金明指了指自己,说:“你是说,让我上去?” 那丫鬟笑道:“是的。这边请。” 金明看着众丐,满是不解,众丐也是满头雾水,不过,金明把心一横,这是福不是祸,是祸它也躲不过。去就去,谁怕谁。 金明跟着丫鬟上了楼,金明问:“这位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为什么我的同伴可以在天香楼里随便吃,而我去不可以,这是什么道理。” 那丫鬟听了金明的话,一笑,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先洗一个澡。”说完,用手把鼻子捂住。 金明本想说:“瞧不起我就直说吗。老子又不稀罕去见你说的那个谁!”不过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算了。再说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确是有一点浓,虽说自己是乞丐,可并没有规定乞丐就一定是脏兮兮的,全身有味道。穷不是借口,穷最多也就是衣服穿得旧一些,破一点。金明点头。他说:“我没有其他的衣服。更何况我身上脏,不愿意弄脏别人的衣服,我身上的味有点浓,唐突佳人是有点不好意思。清洗一下是应该的。” 金明被那个丫鬟带到了一间房子里,里面有一个大水桶。水桶里面装满了水,而且还撒了花瓣。 金明看着那个丫鬟,“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带错地方了。” 那丫鬟说:“没错,我只是按吩咐做事,公子你就在沐浴吧。还有以后请不要叫我姐姐了,我可担当不起。我叫小桃。公子,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放在屏风上,你就说”进来“,然后就会有人进来把你的衣服拿出去清洗。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公子不要嫌弃,这儿有一套衣服,还请公子先穿上。等公子沐浴完了,再叫小桃进来,小桃会把公子带到那儿去的。如果,公子现在没有其他的吩咐,小桃就先出去了。” “小桃,是吧。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要见我,非得搞这么浓重,弄得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你能不能透点风,好让我有点准备。”金明笑嘻嘻地说道。 “这,请公子见谅。到时候公子自然就会知道的。公子,还是请你先沐浴吧。小桃先出去了。”小桃说完,笑着离开。 金明无奈地摇了摇头。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吗。现在还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算起来也有一些时间没洗澡了。金明闻了闻自己,自嘲道:“古今中外,能有我这么浓的男人味,也算是奇迹了。”说罢,三下五除二,快速脱了衣服,跳进大水桶,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叫了一声,“进来。”果然有人推开门,在屏风的那面将衣服取走。 金明喜滋滋地洗着,舒服地说:“不知道洗个澡放这么多花瓣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简直比以前听过的什么牛奶浴还奢侈。不过,今儿也算有幸,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一次。不知说给那些兄弟伙。他们信不信呢?”金明自言自语。 好久,他才洗完,穿上小桃给他准备的衣服,还蛮合适的。他感觉神清气爽,很舒服。他叫道:“小桃,进来吧。” 夏天进来,看见洗完澡的金明,脸色一红,心中想道:“这洗完澡怎么一下子就感觉不一样了,虽说不是星眉剑目,两眼却是那么有神。 金明笑道:“小桃,怎么不认识了,前面带路,走吧。” 小桃应道,然后转身在前带路,金明跟着后面。 不一会儿,来到一间屋子,小桃说:“公子要见你的人就在里面。请自己进去吧。”说完,将门推开,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金明看见一个身着紫衣,脸上蒙着面纱的女人端坐在里面。两眼紧紧地看着他。他感到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过,来都来,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他走了进去,小桃将门关上。 不过那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他,这让他很不习惯,很不舒服。他只好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东张西望,打量着房间,只见这房间很简约,书很多,右边窗子那儿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一张古琴,旁边点着熏香。看来这是书房。 那女子轻启檀口:“公子,请坐。” 金明便径直坐在对方的对面,不是他想坐在那儿,只是那个地方摆了一副碗筷和一只酒杯。金明坐下,感觉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很淡雅,清香,好像桂花的味道。 他忍不住侧向旁边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抱歉地说:“点的这香可真香啊!” 那女子当然明白金明的意思。本来她以为那么能说会道的人,也应该长得很英俊,只是一看到金明,眼中明显现出失望之色。 金明虽然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可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看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那女子给金明满上一杯酒,说:“金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 金明端起酒杯,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他一饮而尽,口中赞道:“好酒,好酒。” 那女子笑道:“不知这酒好在何处?”这一问可把金明问住了。他哪懂什么酒,可不敢胡诌,这在别人面前卖弄,肚里要有货才行,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懂酒之人,那他就更不能班门弄斧了,万一弄巧成拙可不好。他老实地说:“其实,我不懂酒,只是以前经常看到别人喝完酒,都会说,好酒,好酒。然后请客之人都会很高兴的,所以今天我就依样画葫芦,没想到露陷了。” 那女子一听,一愣,随后又是一笑,“没想到,金公子是这么诚实的人。” 金明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小姐过奖了。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小女子姓郭名婷媛,是这儿的老板。”郭婷媛轻声地说道。 “哦,你看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不知郭小姐今日叫我来这儿,所谓何事,不会就为了和你喝杯酒,这么简单吧。要真是这样,我倒是十分开心。”金明说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郭婷媛问道。 “郭小姐你可是”京城双才女“之一,又听一些人说你长得美艳绝伦。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子弟,文人墨客为了见你一面,可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我有一个朋友这样对我说:”要是能见郭小姐一面,那该多好啊!要是能和她说句话,就是做梦也会笑醒。“可见你的魅力有多大。我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就能见上你一面,还真是上天眷顾啊,该喝一杯。”金明说完,自己喝了一杯。 郭婷媛听了这话,心中很高兴,她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可是见到的人又有几个会当面赞美她呢?不过她脸色很平静地说:“金公子言重了,今天请你来,婷媛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第一百零二章 提问 提问是很普通的事,可提问的人一定要别人回答,就不太好了。 “郭小姐,别拿我寻开心了。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才学更胜男儿。我只是一个要饭的,说实话,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我长这么大,穿过的衣服之中最好的。我整日忙着要饭,奔波于生计,哪有时间去学什么圣人之道,你会有问题问我,别开玩笑了。”金明说道。 “你先听我说,行不行?”郭婷媛没好气地看了金明一眼。 金明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听说过金明这么一个人?”郭婷媛问道。 金明一阵错愕,手中夹的菜都掉了,他马上缩回手,喝了一杯酒,掩饰自己的窘态。不过他的举止却没有瞒过郭婷媛的眼睛。郭婷媛双眼充满了好奇地看着金明。 金明说:“金明,你说的这个金明,是那个”舍得三十板,赢得美人还“的金明吗?” 郭婷媛点头。 “听过,当然听过了。他和我可是同道,我”游历“经过洛河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人长得很普通,说不定还没有我好看呢。不过不知道郭小姐问起他,有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那个时候,他看我可怜,给了我一些钱,也算是对我有恩。”金明说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听人说,京城首富的女儿李月儿爱他可是爱得死去活来。而前几天,李月儿回来了,身边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却不像乞丐样。这几天,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李月儿茶饭不思,身体很虚。”郭婷媛说道。 金明一听,筷子差点掉了下来,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说:“哦,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我倒是很好奇?”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已。”郭婷媛满脸微笑地看着金明,不过笑容有些含义。 “不要这样看我,金明好歹对我有恩。对于他的事,我还是很关心,这能帮上忙的就帮。”金明说道。 “我很想知道金明和那个云来轩的杨云绰是什么关系?”郭婷媛问道。 金明听了很惊讶,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知道什么,金明压下心中的惊讶,面上很平静地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可是听说,金明在云来轩住上了好擦长一段时间。”郭婷媛说道。 “是吗?郭小姐知道的比我还多,那么干嘛还问我?”金明说道。 “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知道这李月儿是千金大小姐居然去和金明那个穷小子而且还是叫花子谈婚论嫁,这可是多么新奇的事。这京城的女人都想看看那个金明究竟有哪点好,居然能让那个李月儿喜欢他,而且还是爱得死去活来。”郭婷媛说道。 “郭小姐对金明的事这么上心,难道是对金明产生了兴趣呢?”金明笑道。 “这还谈不上。”郭婷媛正色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很抱歉,我对金明的事知之甚少。既然这样,我们有没什么好谈的,那我就告辞了。还请郭小姐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今天的款待,金三在此谢过了。”金明说道、 “那好,既然金公子要走,小女子也不多留。不过,金公子有没有觉得自己少了一些东西?”郭婷媛笑道。 “东西,什么东西?”金明浑身上心摸了一下,心中暗叫糟糕,“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把云儿给我的银票和令牌放在里面了,后来洗完澡,只顾着穿衣服,也没太注意。” 他说:“是有些东西,还请郭小姐还给我。” “是这些吗?”郭婷媛笑道,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块金牌和一大把银票。 金明连忙去拿。郭婷媛却是把手往后一缩。然后她说:“这是丞相府的令牌,我可是见过的,你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而且还有这么多银票,你一个要饭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我看你还是认了吧。不然我就拿这些去报官,让你去蹲大牢。” 见官对金明来说,倒也没什么。可这丞相府会说把一个令牌给了一个要饭的吗?这么多钱,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说是杨云绰给的,谁信呢?金明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一个陷阱,这郭婷媛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自己在她面前,好像被看穿了一样,像是猫手中的一只老鼠,任人宰割。 金明一下子软了,有气无力地说:“没错,我就是金明。现在可以把东西还给了我吧。” “你说你是金明,你就是金明了。我凭什么相信你。”郭婷媛说道。 “大小姐,你究竟想干什么?”金明无奈地说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回答,只有这样我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金明。”郭婷媛说道。 “这不太好吧。”金明说道。 “那就算了,我只好拿着这些东西去报官。”郭婷媛起身道。 “行,行,我怕了你。你问吧。”金明很无奈地说道。不过心中却说:“我有那么笨吗,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这可是我的隐私,别人怎么能知道。到时候随便编一些,十句话中真话有那么一两句就够了。” “你为什么会和李月儿分开呢?”郭婷媛问道。 “我有事,带上她不方便,所以就让她先回京了。”金明说道。 “一开始就不老实。”郭婷媛说道。 “我怎么不老实了。”金明说道。 “你和她分开,那她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郭婷媛说道。 “大小姐,这我怎么知道。你也说,分开之后,她和别人在一起。”金明很无奈地说道。 “也对,那你有什么事要做。为什么不能带上李月儿?”郭婷媛问道。 “这,这……”金明半天不说话。 “不说是吧。那我只好……”郭婷媛起身。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杨云绰杨姑娘说她接到情报。情报上说,我还算是个人才,她为了证明我是不是人才,让我一个人来京城闯一下。看我能不能闯出一点名堂来。”金明说道。 “那为什么不能带李月儿?”郭婷媛问道。 “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乞丐,闯荡有那么容易吗?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照顾她。更何况我是无所谓,什么生活没过过。而月儿肯定不行,我不忍让她受苦,所以叫她先回京了。”金明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一群乞丐在一起?”郭婷媛说道。 “大小姐,我本来就是一个乞丐,在京城我可是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我不找他们,我找谁?”金明说道。 “你不是有那么多钱?”郭婷媛说道。 “这是她们给我的,我不太想用。”金明说道。 “哦,那杨云绰为什么要给你金牌?”郭婷媛问道。 “这我怎么懂,我只是她的手下。哦,应该说我现在还不够格,所以我怎么问。如果你想知道,那你自己去问她好了,反正你们那么熟。”金明说道。 “这不用你教我,我知道。”郭婷媛说道。 “现在能把东西还给我吗?我知道都告诉你了。”金明说道。 “谁说的!”郭婷媛说道。 “不是吧,你还有问题。”金明哭笑不得。 “李月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郭婷媛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金明说道。 “我就是要知道,你说不说!”郭婷媛又要起身。 “你,你,真有你的。好了,我说,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想等我在京城立了足,就会给她报个平安。”金明说道。 “你喜不喜欢杨云绰?”郭婷媛问道。 “我说你有完没完?”金明有点生气了。 “你说还是不说?”郭婷媛故技重施。 “我喜欢她有什么用,就像我也喜欢你一样,有用吗?”金明说道。 郭婷媛听了,脸色出奇地有点发红,不过,她戴着面纱,金明看不到。不过,脸红是一瞬间的事,她回过神来,说:“好了,没什么问题了。东西还给你。” 金明接过银票和令牌,却说了一句话,让郭婷媛一惊。 第一百零三章 留客 留客一向都是主人热情的表现。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戴面纱?”金明问道。 “这么说,你不止见过我一个戴面纱的女人。”郭婷媛问道。 “糟糕,怎么忘了这郭婷媛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金明心想。嘴上却说:“想我金明好歹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人还少吗?这人不外乎就是男人和女人两种,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不瞒你说,这戴面纱的女人我还真是见过不少。” “那你说她们为什么要戴上面纱?”郭婷媛问道。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我要是明白了,还问你干吗?”金明说道。 “这女人戴面纱的原因各有不同。”郭婷媛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戴面纱?”金明问道。 “这,要你管。”郭婷媛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总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金明说道。 “哦,说来听听。”郭婷媛好奇地说道。 “这戴面纱主要是遮住脸,而脸是一个人的门面,人看人首先看到是脸。而那些女人却把脸遮住,必定有古怪。我想脸上可能长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什么痘痘啊,黑痣啊,刀疤啊,反正是有原因的。天下之间很少有人长得有我这么帅,这么英俊的。好在她们有自知之明,外出戴上面纱,以防把人吓着了。”金明说道。 一道杀人的目光射了过来。 “喂,你干吗,我是说那些女人,又没有说你。再说了,别人都是出去才戴面纱的,哪有像你在屋中还带着面纱的。”金明说道。 郭婷媛两眼死死地看着金明。金明却是一脸不惧,心想:“哼,老子让你刚才那样问我。”嘴上却说:“我还以为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呢?说什么郭小姐长得是倾国倾城,原来是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女人而已。我想那些人看你的时候多半是雾天,不是说雾里看花吗?郭小姐应该只有十八九岁吧,人说十八岁的姑娘是朵花,恩,一定是这样。”金明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郭婷媛沉思了一会儿,脸上挂着笑:“你这个激将法是不是有点老土。不过,看你对我的长相这么感兴趣,我就让你看看,让你看看是你的月儿美还是我漂亮?”说完,右手轻轻地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金明被眼前的那张脸蛋完全吸引了,心中感叹道:“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儿!”他不知应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那张脸,他只是感到有些窒息,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硬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双眼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张脸,他知道多看一眼是享受,少看一眼是损失。 郭婷媛被金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地低了下去。 金明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内心才平静下来,然后轻声地说:“郭小姐,你真美,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月儿虽然很美,但是和你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一些。我金明一向看到美女就追,宁愿错过也不愿放过。不过,现在看到你,我有些自惭形秽。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将来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请我,我很想看看你选的人是多么的优秀。” 郭婷媛听了金明的话,不知该说些什么,随意地说:“什么叫你目前所见过的女人?” “不瞒你说,我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像什么无双才女张兰心,她也很美,不过比你稍差一点,当然不是长相,她没有你身上的高贵,不过你也没有她身上的那种轻松,欢快。月儿和杨姑娘我就不说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女子,她叫顾雨霏,不过她一直都是男装,我也不清楚她换上女装会有多美。” 郭婷媛打断金明的话,“你说什么,顾雨霏,雨霏,雨霏。”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你认识她?”金明问道。 “哦,不认识,不认识。”郭婷媛否认道, “我还见过魔教圣女的丫鬟,她长得可是清秀可人。也见过魔教圣女冷如冰和安然阁的伊若水。”金明说道。 “她们长得怎么样?哦,你看我,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们当然比我差一点。不过,听说她们也是难道一见的美女。”郭婷媛说道。 “可惜,圣女和伊若水一直都是戴着面纱的,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有多美。”金明说道,“不过,我想她们应该是那种颠倒众生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戴着面纱了。因为戴上面纱,行走江湖可以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郭婷媛恢复了理智,脸上挂着微笑,金明看着郭婷媛,心想:“这娘们还真是不简单,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嘴上却说:“既然郭小姐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告辞了。”金明当然知道郭婷媛有问题还要问他,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是他上来之后,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临时问他的。不过,这郭婷媛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加之又长得这么漂亮,万一酒后乱一下性,又或者一个控制不住,那就……更好了。不过,将门多虎子,不知她会不会武功,万一她把自己给废了,那可不太妙。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将来的性福,还是早点走为妙。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害怕?”郭婷媛怒道。 “不是,当然不是了。能和郭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子在一起,那可是我金明三生修来的福气。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对郭小姐的声誉多少会有那么一点影响,我倒是无所谓的。”金明说道。 “你放心,今晚除了你,我和小桃以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郭婷媛说道。 “这,你长得这么美,我怕我一个把持不住,那可不太好。”金明说道。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自小和我爹习武,普通人是近不了我的身的。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郭婷媛说道。 “郭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既然这样,来,为今日你我的相识,干上一杯。”金明说罢,举起酒杯。郭婷媛也举起了酒杯,二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金明砸了砸嘴,“好酒,好酒。” 郭婷媛一听,又是一阵欢笑。不过现在的她更美,脸因为酒的缘故略微有点泛红,加上烛光的照射,更是明艳照人。金明看了之后,又是一呆,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接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心想:“妈的,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不行,得让她快点问,问完好走人。在这儿多呆一分钟,便多一分钟的危险。” 他说:“郭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婷媛看着金明刚才的动作,心中好笑,但同时也有些佩服。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不是马上冲上来。可他居然能忍得住,虽然他对自己也有欲望,但他却能通过自我调节去控制住自己。心直口快,心中想道什么就直说,不像有些男人,明明心里想的是那个,可脸上却又是正直无比。加上他刚才在楼下的一番雄辩,看来李月儿没有选错人。想着,想着,心里有点酸了。 第一百零四章 苦水 人有伤心事,总希望找个人倾吐一下。 “郭小姐,你没什么事吧?”金明看着郭婷媛,轻声地问道。 “我,没什么事。哦,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郭婷媛缓缓了神。 金明点了点头。 “你认为大陶目前的情况如何?”郭婷媛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金明实在是对这些国家大事没什么兴趣。 “你别骗我了,你走了那么地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清楚。”郭婷媛说道。 “我走过的地方其实也没有多少。”金明说道。 “刚才你还在下面侃侃而谈,现在对着我却没有话说,难道你怕我会把今晚的话都说出去?”郭婷媛怒道、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金明解释道。 “那你还不说。”郭婷媛说道。 “好,不过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目前大陶的子民安居乐业,内有杨丞相修政,外有郭将军镇边,他们都是大陶的中流砥柱,不仅使得大陶政治清明,还让大陶获得了二十年的修养生息,这使得大陶有了发展的机会,加上当今天子是一个圣明的君主,在百姓口中颇具威望。还有天子任命杨丞相在民间广寻人才,这不仅突破了科举这一单一的人才选拔制度,使得广大的有才之士得到运用,还减少了民间的怨言,又使朝廷的力量得到强大,真是一举三得的举措。现在大陶已经具备了统一中华的条件,还有就是当今圣上是有道明君,得道者多助。”金明根据这么久和杨云绰等人的接触,胡乱说道,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郭婷媛拍手叫道:“说得好,说得好。”说罢,喝了一杯酒。 金明抹了一把冷汗。 “刚才还说什么不太了解,你这人就是这样,不逼你,还真是不肯说。”郭婷媛嗔道。 金明看了,骨头都酥了,赶忙喝了一杯酒。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用什么阵法去攻打敌军呢?”郭婷媛还真是得势不饶人。 这可把金明难到了,他哪懂什么兵法,这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事,他可是一辈子都没有想过,除了平时看电视,听几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之外,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他只好说:“不瞒你说,我每天都忙着讨饭,连吃饭都顾不上,哪还有时间去读什么兵书,这兵法更是从何说起。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怎么,你又不说了。又要逼你才说。”郭婷媛很生气,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金明心想:“管他的,死就死吧,胡说一通,说完好走人,以后想找老子,门都没有。”嘴上说道:“我们可以先礼后兵,孙子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对不对。至于说什么具体的兵法,这就得根据战争时双方的兵力,战争的地点来决定。这世上哪有固定不变的兵法,最好的兵法就是因地制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金明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番话。 郭婷媛说:“你这人真是的,这不是说得挺好的吗?”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金明看着郭婷媛,轻声地说:“郭小姐,这军国大事不是有那些朝廷大臣去操心的吗?你又何必这么上心呢?” 郭婷媛听了金明的话,很落寞,又喝了一杯酒,轻轻地说:“你以为我想啊,每次看到我爹一个人半夜三更还在挑灯研究战争策略,我的心中就是一酸。爹爹已经五十几岁,为了减少麾下将士的伤亡,可谓是想尽了办法,费尽了心思。每每想起这些,我只恨我是女儿身,不能代父上阵杀敌,花木兰一直都是我效仿的对象。可是杨伯伯死活不让我去,说什么我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杨伯伯对我一直都是照顾有加,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可是杨伯伯所生的那些儿子,不是酒囊饭袋,就是好色之徒,有一个稍微好点,可惜是庶出,没有多少地位。杨伯伯一直都希望我嫁入杨家,可是我对他的那些儿子没兴趣,因为他的那些儿子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哎!我这个天香楼广招贤才,也是希望能找到为爹爹分忧,为皇上解难的人才,所以我活得很累、很累。”郭婷媛说到这儿,心中一酸,又喝了一杯酒,并要求金明也喝,金明没法,只得喝了,可他酒量不好,不敢多喝。 郭婷媛接着说:“杨伯伯曾经向我爹提亲,可我就是不喜欢他的那些儿子,所以一直拖着。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迟早的事。我就是不懂杨伯伯为什么要让我当他的儿媳妇,这知子莫若父,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吗?爹爹又是常年在外,他哪有时间管我,再说了,他一回来,杨伯伯的那些儿子个个都变得知书达理,个个都是谦谦君子,哄得我爹开开心心的。我爹一年就回来那么几天,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事去烦他呢,所以每次一提起婚事,我都说我还小。可爹爹说了,要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必须嫁到杨家。我已经十九岁了。”郭婷媛说着,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金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摸遍全身,好在有一条丝巾,他轻轻地递了过去。 郭婷媛接过丝巾,看了看金明,擦了擦眼泪,又喝了一杯酒,口中说道:“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当然金明也得跟着喝,不喝行吗?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那可是做不了假的。 郭婷媛继续说:“我开的是酒馆,来来往往多少人,我肯定知道很多事,当然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事。当我听到你为了李月儿,居然肯主动犯险去见县官,而且还挨了三十大板。那时候我真羡慕李月儿,她从小就生活在有爹娘生,有爹娘疼的环境里。而我呢?娘亲很早就死了,父亲又常年在外。不仅这样,她还找了一个肯为她去死的有情郎,而我却要嫁给我一点都不喜欢的人,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呢?为什么?”郭婷媛哭了起来。 这下可急坏了金明。金明这小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是一碰上女人哭,他就没辙了。他慌忙跑过去,坐到郭婷媛身边,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郭婷媛,安慰道:“别哭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人间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别伤心了,别难过了,想开点。” 郭婷媛说:“可伤心的为什么是我,我好难受,你陪我喝酒,喝啊!” 金明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喝酒。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二人都喝醉了。 睡梦中,金明觉得有点热,便将自己的衣服解开。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冷,便伸手到处去摸,突然摸到一个东西,他也不管那么多,伸手就将那东西抱入怀中。 后来又觉得下体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开始进去有点艰难,这可把他急坏了,他一使劲,那障碍没有,他感到很舒服,很舒服,感觉好像登上了仙境一样舒服。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觉得有点累了,也没想那么多,接着睡觉,只是把刚才抱入怀中的东西搂得更紧了。 小桃听见了叫声,可是郭婷媛说过,没有她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在门外着急地等着。 第一百零五章 事后 事情发生了,要学会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一觉睡到天亮,金明感觉头有点痛,使劲地摇了摇。这一摇不要紧,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横陈着一个玉体: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面孔,俏挺的乳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玉腿。 金明看着眼前这一幕,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又看了看自己,也是光着身子的。他使劲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回想起一下事情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记得昨晚和郭婷媛一直喝酒,后来二人都喝醉了,再后来,不记得了,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他找了一件衣服先给郭婷媛盖上,然后又找了一件衣服自己穿上。只是在找衣服的时候,他发现郭婷媛的一件衣服上有鲜红的血迹,很美,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金明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不想逃避,这男人吗,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要承担,而且还要敢于承担。 他慢慢地躺下,将郭婷媛的头轻轻地抬起来,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也许这样她会睡得舒服一点。然后他静静地看着郭婷媛,他觉得郭婷媛睡着的时候,那张脸是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安静。金明回想起昨晚,这小妮子吐露苦水时的伤心,真是让人痛心。金明下定决心,只要郭婷媛愿意,他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给她幸福。 郭婷媛翻转身子,像只小猫一样腻在金明的怀里。很调皮,很可爱。金明的手有些酸了,不过为了不吵醒睡梦中的郭婷媛,他一直都保持着那个动作。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郭婷媛张开双眼,看见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她的心儿跳得有点快,眼睛有些躲闪。她想挪动一下身子,感觉下体有点疼痛,她自然明白发生看什么事。她的额头皱了皱,看见了身上的衣服和感觉投下枕着一条胳膊,心里还是有点甜蜜的。 金明看见郭婷媛醒了,而且眉宇之间有些痛色,他心中很心疼,轻声地说:“郭小姐,你没事吧。不过,你能不能先抬一抬头,我的手好像有点麻了。” 郭婷媛侧过身,双手支地,坐了起来,只是衣服又滑落了下去,露出了她的上半身。好在是背对着金明,不过还没等坐稳了,她马上就捡起了衣服,遮着身子。这下,露出了光洁的后辈,可惜金明无暇顾及,他艰难地用右手撑着地,左手已经麻木了,失去了知觉,很辛苦。 郭婷媛看着金明吃力的动作,心中很感动。又看见金明把衣服都穿上了,她自然知道金明肯定很早就醒了,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想着这些,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金明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看见郭婷媛哭了,他心中一急,伸手轻轻地替郭婷媛拭去脸上的眼泪,急着说:“郭小姐,你别哭了,昨晚的事都怪我,怪我明知自己不胜酒力,还一个劲地喝。你别哭了,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就打我几拳,出出气。” “其实,昨晚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自己坚持要走,是我一定要将他留下来的。”郭婷媛想着,止住哭。 金明说:“郭小姐,你放心,昨晚的事,只要你看得起我金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郭婷媛听金明这么一说,心里很难过,又哭了起来,“负责,谁要你负责。我都和你那样了,你还叫我郭小姐。负责,负责,除了负责就没有其他的吗?” 金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别人都把身子交给了他,他还很见外地叫别人郭小姐。而且还说负责,这不说自己和她在一起,完全是出于一种责任,而没有丝毫的感情,要是换作自己,也会火冒三丈的。 这时,金明的手恢复了正常,他双手大力地将郭婷媛搂在怀里。刚开始,郭婷媛还挣扎了几下,可是金明的气力着实不小。她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金明双手捧着郭婷媛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郭婷媛还没有反应过来。 金明看着郭婷媛,正色地说:“婷婷,我爱你。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才这么说的,也不要以为我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我爱你,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刚看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只是一个要饭的,是那么的平凡,你就像那高栖在枝头的凤凰,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小麻雀而已,根本就配不上你。但是我又怕和你待的时间多一点又会爱你多一点,我怕我会深陷其中,所以我总是在找借口离开。后来发生的事,虽然是我心中期盼的,但我绝对不是存心要这么做的,绝对不是为了要和你那样,拼命地和你喝酒,希望你明白。还有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让我觉得简直就是喜从天降,让我心花怒放,所以一时高兴,乱说话。婷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呵护你,照顾你。不过,我这人不太喜欢勉强别人,更不希望你是因为失身于我,才委屈从了我。你想离开,我会放手的,虽然我的心会很痛。如果将来因为这件事会给你带去什么麻烦,你尽可以来找我,要我自刎于天下,也是可以的。” 郭婷媛听了金明的这一番话,心中很高兴,眼泪又留了出来,嗔道:“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吗?”说完,主动去吻金明的嘴,只是可惜二人都不熟练,磕磕碰碰的,没少咬对方的舌头。 郭婷媛心中对金明刚开始只是不讨厌而已,觉得他在下面滔滔不绝,雄辩滔滔,好像是个人才,后来又发现他就是金明,心中便多了一份好奇,他对国事的分析虽然不是很精辟,但是却很透彻,倒还算是一个人才。自己吐苦水,他也肯听,还肯陪自己喝酒,心中觉得这个人倒也值得一交。酒后乱性,对自己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自己觉得很幸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不过她觉得嫁给他,总好过嫁入杨家。 金明看着郭婷媛这么主动,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轻声地在郭婷媛耳旁说:“婷婷,昨晚我是第一次,加上又是喝醉酒,我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不如现在我们再来温故一下,孔子说:”温故而知性,可以为师矣。“”金明这个臭小子居然把圣贤的话语都改了。 郭婷媛听了,耳根通红,嗔道:“人家昨晚是新瓜初破,现在还痛着呢。你就不能怜惜一下人家吗?” 金明心中想道:“怜惜,要不是昨晚的酒后乱性,我可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怜惜你。” 他也不说话,只是色迷迷地看着郭婷媛,现在的郭婷媛可真是迷人,衣衫半遮半掩地盖着胴体,但是却露出白藕一样的双臂和玉腿,金明心中直叫要命。 郭婷媛被金明看着不好意思,有些害羞,不过,心中却很高兴,因为男人对女人的身体越感兴趣,越迷恋,说明他越离不开你,越爱你,越需要你。 郭婷媛说:“人家真的不行了,要不我把小桃叫进来,反正她迟早也是你的人。” 金明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郭婷媛头,说:“你这个小脑袋究竟在想什么,你以为我真是欲求无度的人吗?难道我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吗?现在我只想紧紧地搂着你,抱着你,美美地吃上一顿饭,睡上一觉。”说罢,将郭婷媛紧紧地搂在怀里。 “金明。”郭婷媛叫道。 “嗯?你叫什么。叫老公。”金明说道。 “老……公……”郭婷媛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有些喜悦,有些期待。 金明开心地应道。 “老公,你昨晚真的是第一次吗?我不信,你和李月儿一起那么久,就没有发生点什么。”郭婷媛问道。 “天地良心啊,我,也就是你的老公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呢?不过,这亲亲啊,抱抱啊,搂搂之类的,还是有的。我告诉你,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月老,他叫我先不要冲动,留着童子身,后面会有一个重要的女子等着我的恩宠。我可是一直记着那个梦,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重要的女子是我的亲亲宝贝婷婷。”金明说谎都不眨眼睛的。 郭婷媛虽然知道这是金明的谎话,不过,她听了心里还是很高兴。嘴上却说:“谁信你!” “不信,咱们再来试试,反正昨晚大家都没有感觉,现在在清醒的状态下,让你感受真切一点,看我有没有骗你。”金明打趣道。 “色鬼,一天就想着这些事。”郭婷媛嗔道。 “这老公色老婆,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金明笑道。 二人都有些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这次二人睡的很香,很甜。 第一百零六章 小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分别的时候。 大概晌午的时候,金明醒了。看着怀里熟睡的郭婷媛,心中一暖,“从今天开始,我有真正意义上的老婆了。我得努力,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自己可有了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养家糊口。” 他在郭婷媛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很温柔,很温柔。男人其实也像女人一样,对自己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很爱怜,很珍惜。因为那是人生一个永恒的标志,标志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真正意义上的长大了。那将是终身难忘的。 不久,郭婷媛也醒了,看见金明睁着双眼正看着她,有点害羞,轻声地说:“怎么不睡了。” “美色当前,多睡一会儿,就少一会儿看你的时间。”金明笑着说。 “贫嘴,以后有的是时间。”郭婷媛嗔道。 “古人都说,今日事今日毕。今天看你是今天的事,以后看你是以后的事。这不能混为一谈。”金明笑道。 “你啊。饿了吗?”郭婷媛问道。 “饿,怎么会不饿呢?婷婷,你要知道这行周公之礼还真是不简单,工作量大,我可是费时又费力。当然饿了。”金明笑道。 郭婷媛当然明白金明的意思,脸色绯红,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委屈自己了。”郭婷媛说完,挣扎着,想离开金明的怀抱。 金明却是笑嘻嘻地把郭婷媛搂得更紧了。口中说道:“你知道诸葛亮吗?” “诸葛亮,我当然知道了。他可是为了蜀国和蜀国的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郭婷媛说道。但却不知道金明为何会提起诸葛亮。 “当时,诸葛亮是多么的辛苦,对内要匡扶刘禅那个傻蛋,对外还要恢复汉室江山,可他老人家却一点也没有灰心,一点也没有气馁。我为了金家的人丁兴旺,尽管周公之礼很艰巨,我决定还是要向他老人家学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金明说罢,一脸悲愤。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美死你。”郭婷媛嗔道。 金明的衣服早就穿好了,只是郭婷媛还是光着身子,郭婷媛要穿衣服。金明这小子,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硬是要给她穿,美其名曰,为老婆穿衣服是老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当然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可没有少占便宜,搞得郭婷媛满脸通红。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郭婷媛行动有所不便,在金明的搀扶下,走到桌旁,做了下来。金明想要挨着她坐,郭婷媛害羞地说:“你坐到对面去,我们这样子,好难为情,被小桃看见了多不好意思,人家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金明死活不干,最后在郭婷媛的糖衣炮弹——一个吻的轰炸下,屁颠屁颠地坐到对面。 郭婷媛叫道:“小桃,进来。” 小桃应声,走了进去。边收拾边说:“小姐,你没什么事吧?”一双眼睛一会儿看看郭婷媛一会儿有看看金明。 “昨晚我和金公子把酒言欢,后来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下,上几个好菜,再来几碗米饭。”郭婷媛恢复了女强人的风范。 小桃疑惑地听着郭婷媛的话,不过,她可不敢多嘴。 “哦,对了,金公子的朋友呢?”郭婷媛问道。金明一听,哦,对啊,自己好像还有一伙朋友呢。 “他们昨晚一直喝到很晚,没有看见金公子下来,也就回去了。有个五代长老只是说什么,如果金三问起,就说到城东的城隍庙去,就行了。”小桃说道。 金明点了点头。 郭婷媛见小桃把桌子收拾了差不多,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等小桃走了,金明正襟危坐,正色地说:“婷婷,现在,我们的关系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现在我要向你坦白几件事。” 郭婷媛看着金明,心中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有点难过。 “婷婷,其实我和云儿已经私定终身了,还有那个顾雨霏也差不多了。”金明说道。 “好你个花心大萝卜。”郭婷媛哭道。 “放心吧,婷婷,不管我有几个妻子,你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金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我要你为了我,放弃她们。”郭婷媛说道。 “你,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太难做了。”金明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你那么做。”郭婷媛坚定地说道。 金明沉思了好久,“婷婷,请原谅,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她们都是好女孩,一点儿也没有嫌弃我是要饭的,反而还将所以的爱都给了我,可以说,我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一切。” “那我呢?既然这样,你就放弃我吧。”郭婷媛说道。 “婷婷,你也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以放弃你呢?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偕老的。”金明痛苦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想享齐人之福。”郭婷媛讽刺地说道。 “今生,我只能对你们说对不起了,虽然我知道三妻四妾是很平常,很普通的。但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我真的是无能为力。”金明满脸苦涩。 “那这样,我就去死,免得让你为难。”郭婷媛说道。 “我尊重你的决定,生命对于一个人是无比珍贵的,既然你已经决定去死,说明你已经是深思熟虑地想过了。你死了之后,我会叫月儿和云儿他们另觅他人,然后我再自刎,和你共赴黄泉。不过你得走慢一点,太快了,我怕我追不上你。”金明说道。 郭婷媛听了,很感动,离开座位,扑到金明的怀里,口中说道:“你真是我的冤家,世界这么美好,我怎么舍得死。不过人家好高兴,你不肯放弃李月儿和杨云绰,那以后肯定也不会放弃我的。” 金明听了,心中感动,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郭婷媛。 此时,门外一阵敲门声。 郭婷媛回到自己的座位,二人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服。 郭婷媛说:“进来。” 小桃端着几道可口的菜肴进来,放在桌上,郭婷媛说:“这儿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小桃躬身退下。 二人早已饿坏了,看着眼前的饭菜,都是食指大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解决了桌上的饭菜。 金明摸了摸肚子,“好饱哦,婷婷,你刚才吃饭的动作可是有点……” “你还说。”郭婷媛害羞地说道。 “好了,婷婷,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金明说道。 郭婷媛听了之后,一脸落寞,“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最近几天可能会很忙,暂时就不过来了。再说了,你这儿我也不太方便经常来。”金明说道。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郭婷媛生气道。 “哪能,我还巴不得天天见得你。不过,我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昨晚,我只是出于一时口快,才让那么多要饭的在这儿吃饭。可是你这儿必定不是开善堂的,天天都有一群叫花子来天香楼吃饭,不太好吧。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金明说道。 “你说得也在理。还有十几天,就是杨伯伯的生辰了,我爹也快回来了。我来这儿也不太方便。”郭婷媛说道。 “婷婷,我会很想你的。”金明说完,走到郭婷媛身边,紧紧地抱着郭婷媛。 “我也会想你的。这样吧,你以后有事就到天香楼的后门去,大声地敲三下门,有人会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就说:”讨点银子,不过最好是金子。“他们就会明白你是来找我的。我在这儿,就会来见你的,如果我不在,小桃会帮你的。”郭婷媛说道。 急忙点了点头,在郭婷媛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说:“婷婷,把我的衣服给我。” 金明换上乞丐装,郭婷媛仔细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就像妻子一样,温柔,爱恋。 金明看着郭婷媛,心中一阵感动。 第一百零七章 聚餐 人一高兴,自然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好好地搓一顿。 金明出了天香楼,正准备问人怎么去城东的城隍庙。这时候,一个乞丐走了过来,拍着金明的肩膀,“金三,你可出来了,要是你再不出来,我们还以为你被拐了。” 金明看着眼前这个乞丐,原来是昨天那帮乞丐中的一个。 他说:“这位大哥,昨天,人太多了,忘了请教你的名字。实在抱歉。” “没事。你叫我二狗子就行了。郑大哥说了,以后在京城要饭,你就跟着我。”二狗子说道。 “那我在此先谢谢了,以后麻烦二哥的地方肯定不少。”金三说道。 “说哪儿的话,大家都是兄弟。现在大家都说,你有本事,居然能让大伙儿在天香楼吃饭,而且还不用给钱,我们可是佩服得很。”二狗子说道。 “二哥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随便说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那个时候只是二哥不屑说话。这要是二哥一开口,大伙儿岂止只是吃一顿饭,这吃上三天也说不定。不瞒二哥,我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讨到过什么钱,都是多亏了当地的那些同仁可怜我,给我分了一些他们讨到的东西,而且在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这要饭的技巧和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所以以后还得多靠二哥帮忙。”金明左一声二哥,右一声二哥,把二狗子简直都捧上了天。 二狗子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今后只要我有吃的,就一定就有你吃的。我吃干的绝不会让你喝稀的。” 金明连忙谢过。 二人边走边说。金明问:“二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当然是会城隍庙。”二狗子说道。 “今天我们不用去讨饭吗?”金明问道。 “郑大哥说了,昨天多亏了你,让我们大伙儿进天香楼免费吃了一顿饭。今天为了感谢你,所以拿出一点钱买些酒菜。大伙儿在一起庆祝一下。也算是为你需洗尘。”二狗子说道。 “那多过意不去,让大伙儿破费了。”金明说道。 “说哪儿的话,大伙儿都是自家兄弟嘛。哦,对了,金三,昨晚上究竟是谁找你,是不是天香楼的老板郭小姐?”二狗子问道。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不是。”金明说道。 “不对,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还有这衣服也被洗过。”二狗子怀疑地说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们都在下面吃饭。那个丫头带我上楼,说是见一个人。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说。但是一定要让我洗澡,而且还让我洗久一点,而且还让人把衣服给我洗了。我没办法,本来我是死活也不想洗的,你也知道脏是我们乞丐的天性,这澡肯定是不能经常洗的。不瞒二哥说,我以前一年只洗两次澡,春天一次,秋天一次,后来好不容易又加上端午,中秋。可是那丫头说:”你不洗,那就算了。不过,下面你的朋友正在大鱼大肉地吃。他们听说不要钱,点的菜可都是店里最贵的,现在最少也有二十几两了。我一听,傻眼了,就是把我们都卖了,也凑不够那么多钱。没辙,我只好屈服了。“金明一脸悲愤。 “兄弟,委屈你了。后来呢?”二狗子问道。 “后来,我被带到一间屋子,我一闻好香,以为是郭小姐。那个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我一进去。你知道是谁?”金明问道。 “谁?难道不是郭小姐,那又会是谁?”二狗子问道。 “是郭府的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金明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搞得那么香呢?还让你洗澡。”二狗子问道、。 “我也不懂,我就问他,他说:”我有洁癖,讨厌脏,特别是乞丐。“你说他这话多过分。” “恩,是有点过分。”二狗子说道。 “我问他:”既然你那么讨厌乞丐,为什么又要叫我上来?“他说:”我看你是个人才,想让你进郭府,当我的助手。“”金明说道。 “那你同意了?”二狗子问道。 “我当然没有同意了。”金明说道。 “为什么,你进了郭府,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了。”二狗子不解地问道。 “我那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跟着郑大哥,虽说吃不到山珍海味,但混个温饱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我当乞丐已经习惯了,不喜欢被别人管着。”金明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现在生活可不好过。”二狗子说道。 “不是吧,我都回绝他了。也正因为如此,那管家很生气,说我不识抬举,然后叫一个丫鬟把我带到偏房,随便给我上了几道菜,又给我几瓶酒。我心中郁闷,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后来肯定是喝醉了。这不,刚起来他们就把我扫地出门。”金明郁闷地说道。 “哎,事到如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回去吧。”二狗子无奈地说道。 一会儿,二人到了城隍庙。 金明看着城隍庙,心中倍感亲切,因为它就像扬名县的草庐那样破,那样旧,那样烂。金明仿佛又回到了和吴耀,刘光那两个老混蛋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日子:要是当初自己不是一时冲动,出走,不知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的一副模样。应该遇不到这么多的新鲜事,不过肯定是快乐的,因为有疼自己和关心自己的吴耀和刘光,有空还可以去看一下漂亮的张兰心,日子肯定是快乐的。金明充满了回忆之色。 可惜历史不能假设,就像时间不会再来一样,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多半也会出走的,因为他天生坐不住,不愿意长期呆在一个地方。 二狗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走吧,不要让大家等久了。”金明说道。 二人齐齐走进了城隍庙,众丐都坐在地上,地上放了不少食物,几大罐酒,可是众丐却没有动手,显然是在等金明回来。 金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动,哽咽道:“大家都在啊。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丐说:“郑大哥说等你回来,大家一起吃,那样才热闹。” 郑幺鸡憨笑。 “现在我们就一起动手,消灭这些酒菜。”金明说道。 众丐欢呼。 “等等,我们先敬金三一碗,欢迎他加入我们。”郑幺鸡说道。 众丐人人都端着一碗酒,碰了一下,齐说:“欢迎金三加入我们。”然后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 “金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以后大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郑幺鸡说道。 “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众丐一齐叫道。 金明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感动,好久都没有这种被关怀的感觉了。 “好,大家都坐下来,吃吧。”郑幺鸡说道。然后他抓起那只金灿灿的鸡,扯下那只肥硕的鸡腿。 众丐都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 只见郑幺鸡把鸡腿递给金明,“金三,拿着。” 金明看着满脸傻笑的郑幺鸡,心中感动,愣楞地看着手中的鸡腿。 “怎么了,吃呀,是不是不够,这儿还有一只。”郑幺鸡看着发愣的金明,微笑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大的鸡腿,我该从哪儿吃呢?”金明说道。 众丐一听,都是一笑, 郑幺鸡回到自己的位置,也拿起一些东西吃。众丐见郑幺鸡动手了,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郑幺鸡边吃边说:“对了,金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还是让我来说吧。”二狗子抢着说。 “你知道吗?”郑幺鸡疑惑地看着二狗子。 “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问过金三了,他什么都告诉我了。”二狗子说道。 金明点了点头。 二狗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那个丫鬟带着金三上了楼……”二狗子添油加醋地说着。 当听到金明不愿意洗澡时,众丐都是一笑:当听到金明走到房门,闻到了一股香味时,大伙儿心中一紧:当听到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时,众人都很失望:当听到那个老头子让金明去郭府时,大家眼中都是羡慕之色:当听到金明拒绝了,心中都替他惋惜。二狗子好不容易说完了。 郑幺鸡拍了拍金明的肩膀,说道:“没事,还是那句老话,以后我们是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丐都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金明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附录:最近比较忙,小说进度可能会比较慢,请原谅。以后时间允许的华,会加快的。 第一百零八章 知识 每一行每一业都有它独特的知识。 大家吃得正欢,天下起了雨。这城隍庙由于许久没人来参拜,渐渐衰败了,加之年久失修,所以屋子一直在漏雨。大伙儿只有挪到没有漏雨的地方,这一下空间就小了,众丐便挤在一起。风又刮得大,窗户被刮得吱呀作响,其中一丐发了一句牢骚:“为什么帮主他住的地方那么好,而我们却只能住这种破地方?” 郑幺鸡拍了一下说话的乞丐,说道:“说什么呢?住这儿委屈你呢?” 那说话的乞丐不敢吱声。 金明笑道:“其实这很简单,如果其他帮派前来拜访,是帮主去接见呢?还是我们去接见?” 郑幺鸡说:“当然是帮主去了。” “那客人来了,作为礼仪之邦,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出我们最好的东西呢?”金明说道。 “那是肯定的。”郑幺鸡说道、 “那我们能让客人来我们这种地方吗?”金明说道。 “那时肯定不能的。”郑幺鸡说道。 “这不就得了。这人享有的权利越大,他的责任也就越大。比如说,我们现在只负责要饭,那我们就只需要管自己的温饱就行了。可帮主他老人家管的是全天下的乞丐,这有人来找麻烦,是他出去撑着:这有乞丐犯了错,帮主他也得顶着。所以不要看帮主生活得很风光,我们也要想一想他背后的艰辛。”金明说道。 “金三,今天听了你的话,我才明白为什么帮主住的地方那么好,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我刚才那样说兄弟,因为我是五袋长老,得维护帮主。其实我心中一直也有这个疑问。今天我才算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郑幺鸡说道。 众丐听了金明的话,都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 “来,喝酒。”郑幺鸡说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金明说道。 “我说金三,哥儿几个都是大老粗,哪懂那么多。怎么你听过,说来听听。”郑幺鸡说道。 金明过去读书的时候,老师可是经常强迫他背这首诗,也不知道他背了多少次才背下来。他开始背:“八月秋高风怒号……”金明越背越激动。虽说现在是初夏,可金明所处的环境和杜甫的差不多,他现在有点明白杜老的胸襟是多么的宽广了。自己以前还说他干嘛吃饱了没事做,写这么长的诗来折磨人。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明白! 众丐不懂什么意思,金明便把大概的意思说给他们听,他们听后,都说:“杜甫可真了不起!” 夜已经深了,屋外的雨也小了。只听见几滴雨滴答滴答的。 众丐兴致很高,将酒都喝完了,醉了,便席地睡了。 日上三竿,众丐都起来了,准备出去讨饭。金明找了一个破碗,打着呵欠走了。 郑幺鸡拉着他,说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虽然我们穿得破破烂烂的,不像样子。但也不能像你这样打着呵欠就出去。你这样,别人会以为你是好吃懒做的人。这人都是讨厌好吃懒做的。所以你是讨不到钱的。” “那要怎么样,精神抖擞!”金明问道。 “这当然也不行了,精神抖擞,说明你吃饱了。试想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人怎么会有精神,虽说吃饱了饭,不一定有精神,可有精神肯定是吃饱了饭的。既然你都吃饱了饭,那还需要讨饭吗?这样肯定也是讨不到的。”郑幺鸡说道。 “那要怎么样?”金明问道。 “都是昨晚吃得太多了。反正你记得你去讨饭的时候,就想着自己一两天没有吃饭,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就行了。”郑幺鸡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把脸,使自己清醒一下。”金明说道。 “记着,千万不要把脸、手洗的太干净了。”郑幺鸡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金明问道。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乞丐,连这些都不知道。”郑幺鸡说道。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弄明白究竟应该怎么去讨饭?”金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那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郑幺鸡问道。 “如果有人在施粥,我就过去。有时候自己也去讨饭,别人不给,那就只有饿肚子。要是运气好的话,遇到几个同道,分点给我吃。我就是这样到了京城。”金明说道。 “你他娘的,这样都没把你饿死,你还真是运气好,那你那天为什么能要到那么多钱?”郑幺鸡说道。 “这瞎猫偶尔还能撞见死耗子。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把手和脸洗的太干净?”金明问道。 “你想,这除了书生,婊子和那些有钱人以外,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干净净的。你的手太干净了,别人会说你没事装乞丐,那还能要到钱吗?但是又不能太脏了,太脏了,别人看了都恶心,跑都来不及,还会停下来给你钱吗?”郑幺鸡说道。 “那么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行?”金明问道。 “先大概洗一下手,不要仔细地洗,多余的洗一下就行了。然后坐到有灰尘的地方,等着手干,当手还有点湿的时候,站起来,拍拍屁股,这样就行了。”郑幺鸡说道。 “这么复杂,原来乞丐真的不是好当的。”金明感慨道。 “那是当然,我这五袋长老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嘛!”郑幺鸡说道。 “二狗子,金三就交给你了。”郑幺鸡说道。 二狗子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转身拉着金明走了。 郑幺鸡看着金明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 二狗子把金明拉到河边,把刚才郑幺鸡说的都演示了一遍,金明倒也学得很快。不一会也就会了。 金明问道:“二哥,今天我们去哪儿讨饭?是去有钱人住的地方吗?” “这怎么可能。”二狗子笑道。 金明满脸不解。 “这有钱人总觉得自己的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所以他们对自己的每一个子儿都看得很重,因此他们是不会轻易给我们钱的。第二,有钱人都好面子,不喜欢有要饭的呆在他们的家门口,他们觉得要饭的蹲在门口,是让他们丢脸的事,所以他们一般都会让家丁乱棍将我们轰走。第三,大清早的就有要饭的去问他们要钱,他们觉得不吉利,好一点的,恶语相向,这差一点的就是拳打脚踢,所以我们是不去有钱人住的地方讨钱的。”二狗子解释道。 “那是去穷人家罗?”金明问道。 “你傻啊?虽然穷人是很有同情心的,可是他们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给我们。所以我们又何必让别人为难呢?”二狗子说道。 “那我们去哪儿?”金明问道。 “当然是去集市。那儿人多,讨到钱的可能性也比较大。”二狗子说道。 “可你刚才说,我们是很难向有钱人和穷人讨到钱的。”金明满脸不解。 “有一点你要明白,那就是世界上的有钱人和穷人是少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陶的子民差不多都是解决了温饱,而且手上有几个余钱。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去集市的。而穷人想逛市集,没钱还怎么逛:而这有钱人又不屑那些地摊货,他们买东西都是直接去那些卖高档货的店铺。当然,有时候,如果我们运气好,兴许会碰上几个有钱的纨绔子弟,那能不能讨到钱就靠自己的本事了。”二狗子说道。 “原来乞丐这一行有这么多的学问,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金明由衷地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行乞 每一行每一业都有它的潜规则,乞丐也不是好当的。 金明和二狗子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市集——长安大道。二狗子对金明说:“你先一个人在这里讨饭,我去那边讨,让我看一下你的手段如何?待会我再过来找你。” 金明应道。二人分头行事。金明按照以前自己乞讨的经验和刚才郑幺鸡教他的“有气无力论”进行尝试。 不知为什么,每当有人准备从怀里掏钱给他的时候,看着他手里的破碗,便将手伸回去,绕开他,走了。 一连好几个都是这样,金明一下子就蒙了,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又不好去问二狗子,因为二狗子说过待会儿会过来看他。金明真是脑袋抓破了,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好一个人很郁闷地坐在街边。神情很落寞,双眼呆滞,完全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口中说道:“真可怜,看他这样子,不是白痴就是弱智。”说完,蹲下身子,给了金明几个铜板。 金明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没听见那个人说什么。当他再次看着自己的破碗的时候,那里面居然有钱,这太神奇了。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人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便会给他钱。那他只好一直保持着那个样子。这下倒好了,给钱的人越来越多了,不一会儿破碗就装满了钱。 二狗子本以为自己讨了很多钱,兴高采烈地过来,没想到金明竟然讨了满满的一碗。 金明端着盛满钱的破碗,一下子蹦了起来,炫耀道:“二哥,你看我这儿还行吧。” 二狗子楞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好久他才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金明抓了抓后脑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往街边一坐,他们就给我钱。” 二狗子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金明见二狗子不相信,又是发誓,又是赌咒。 二狗子看他那么认真,信了他。 金明问:“二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往那儿一坐,他们就给我钱?” 二狗子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明白,回去问一问郑大哥。” 二人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回去了。见到郑幺鸡,金明问他,他也是摇了摇头。 最后金明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坐在那儿就会有人给我钱就够了。明天我照做就行了。” 第二天,金明又是往那儿一坐,又是昨天那副表情。此时有人准备给钱。这个时候,有个人站了出来,制止了那个人,说道:“兄台,你看他坐在那儿像傻瓜一样,觉得他很可怜,是吧?” 给钱的人点了点头。 “你被他骗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昨天经过这里,看到他和一个乞丐有说有笑的,一点儿也不像傻瓜。” “哦,原来是这样,多谢这位兄台,不然我就被骗了。” 金明现在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感情大家都把他当傻瓜看了,可怜他,同情他,所以才给他钱。想明白了,苦笑不已。 既然这招不行了。他只好起来,像昨天那样去要钱。可结果还是和昨天一样,一个字儿都没讨到。 不久,二狗子过来了,看见金明的破碗既然是空的,很是吃惊,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金明只好将实情告诉他。二狗子听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回去之后,二狗子把金明对他说的话,对大伙儿说了一遍,众丐都是捧腹大笑。 金明经过了这件事,虚心地问:“郑大哥,为什么我每次都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去做,可为什么就是讨不到钱?” 郑幺鸡说:“他们难道连给钱的意思都没有吗?” “那倒不是,他们每次都是把手伸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缩回去了,还绕开我。”金明说道。 “那你仔细地想想,他们还有其他的动作吗?”郑幺鸡问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还有其他的什么动作?”金明抓了抓后脑勺,口中喃喃道:“哦,对了,他们伸手入怀的时候,看了看我的碗,然后又把手缩回去。可这关碗什么事,大家的碗都是一样的。这要说破,我的也没有多破。大伙儿有的碗说不定比我还破呢!”金明不解地说着这番话。 “你确定是这个动作?”郑幺鸡问道。 “是,我肯定。”金明坚定地说道。 “那你的碗一直都是空的?”郑幺鸡问道。 “是,就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是空的。”金明说道。 “那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想要得到,一定要先有付出。”郑幺鸡说道。 “我听过,可这和讨不到钱有关系吗?”金明满头雾水。 “二狗子,给金三说一下你们的碗和他的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郑幺鸡说道。 二狗子应道。“金三,你听着,我们每次出去讨钱,都是先往自己的碗里放三四个铜钱。” 金明听了,更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人都有种害怕上当受骗的感觉,骨子里还是那种枪打出头鸟的观念。当他看到你的碗里有钱,他便觉得既然已经有人给钱了,那我也给几个吧。可是,如果你的碗是空的,他便觉得你是骗子,如果你不是骗子,那为什么会没有人给你钱,所以他是不会给你钱的。还有,你的碗里有钱,那给你钱的人明知自己上当受骗了,也不会找你麻烦。因为他会这么想,这上当受骗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更何况我还不是第一个上当受骗的。再说了,不就是几个铜板吗,当行善积德,消财免灾了。所以每一次,我们出去总能讨到几个钱。”二狗子说道。 金明恍然大悟,由衷地说:“我今天总算有点明白了乞讨的门道了。” 第二天,金明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果然成功了,心中很高兴,看来这有知识做指导,效果就是不一样。 第三天,他也不问二狗子为什么不去。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跑到每天要钱的地方去。可是,他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走了回去。 二狗子看到金明回来了,笑嘻嘻地上前攀着他的肩膀,说道:“怎么,空手去,空手回,是吧。我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了。” 金明诧异地看着二狗子,“二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难怪不得你今天不去,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未卜先知,我倒是不会。不过,至于我为什么不去,那是有原因的。一个要饭的,怎么能经常到一个地方去要饭呢?别人给了你一次,最多再给你一次,绝对不可能给你第三次,因为他又不欠你,没有义务再给你。所以一个要饭的,是不能让一个地方的人记住他的样子的。如果你的样子被记住了,别人是不会再给你钱的。因为他觉得他那样做倒像是在养你,可是,他为什么要养你呢?你和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二狗子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金明问道。 “这些事一定要你自己亲身去体验,经历了才会明白,才会长记性。我说的都是理论,是我自己经过了很多次失败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你一定要自己去体验一下失败的味道,不然你以为乞丐是那么好当的,天下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二狗子说道。 金明听了二狗子的话,心中感动,难得现在还有人这么处身设地地替他着想,关心他的成长,真是他的良师益友啊! 第一百一十章 见月 自从分离之后,我没有一刻不牵挂你,想着你,月儿。——金明语录。 第二天,金明对二狗子说:“二哥,今天我一个人去。这几天你交给我的东西很多,我要消化一下。” 二狗子点头。 其实,金明这几天忙着学习讨钱技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李月儿报平安。这一晃几天已经过去了,也应该去向她报声平安。所以他得支开其他人,一个人去。虽说金明对京城很陌生,可京城首富的家,又有谁不知道呢? 这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问肯定是能问到的。 金明来到李月儿的家,这首富的家就是首富的家,它就是不一样:高门大宅,朱漆大红门,一块大匾上工整地写着“李府”二字,透着气派,门前两个白玉大狮子,威武地坐在那里,两个家丁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这宅子远远看上去,宏伟,气派,近距离,典雅。 金明看了,心中说道:“月儿,乖乖不得了,你家可真是了不起。以后,我没钱了,搬一个大狮子去卖,那可是多少钱啊!” 金明这臭小子也不想想那狮子他搬不搬得动。 金明走上前去,那家丁说:“哪来的要饭的,敢到这儿来要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滚,快滚。不然小心小爷这两个拳头。”说罢,亮出两只如钵的拳头。 金明说:“小哥,我不是来要饭的。” “那你是来干吗的?难道你是来见我家老爷的。”那家丁笑道。 “这倒不是,我是来见你家小姐的。”金明实话实说。 两个家丁听了金明的话,捧腹大笑,刚才说话的家丁一手指着金明讽刺道:“就凭你这样,还想见我家小姐,也不撒泡尿去照照。再说了,我家小姐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可我的确是来找你家小姐的。我和你家小姐很熟,很熟。”金明说道。 另一个家丁听了金明的话,讽刺道:“你和我家小姐很熟,那我和皇上还很熟呢。” 二人都是一笑。一个家丁说:“快走,趁小爷还没有生气,快走,不然有你好看。” “小哥,我真的是来找你家小姐的,还望行个方便,通知一声。”金明说道。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让你快走,你就走。”那个家丁怒道。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问家丁:“这是怎么回事?” “小菊姐,这个要饭的,吵着要见小姐。”一家丁说道。 “呸,就他那样,还想见我家小姐,给我轰走。”小菊说道。 金明对小菊说:“小菊,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对你家小姐说。” 一家丁作势要打金明,举起拳头,说道:“小菊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再不走,休怪我拳头打来。” 金明却挺直了腰杆,说道:“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见你家小姐,如果挨上一顿打能见到你家小姐,那也值了。”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那家丁说道。 倒是小菊曾经听到李通和李月儿之间的争吵,明白一点。眼前这个乞丐会不会真的是有要事告诉小姐。她阻止了正准备用双拳轰走金明的家丁,说道:“你先说给我听,我帮你传给小姐,至于小姐会不会见你,那我可是不准。” 两个家丁见小菊都这样说了,也放下拳头。 金明很感激地看了看小菊,想了想,说道:“那麻烦小菊给你家小姐这般说:”云来轩,杨云绰,朱小情,冷如冰。“” “就这样?行不行哦。”小菊疑惑地说道。 金明点了点头。 小菊狐疑地进去,正碰到李月儿和伊若水谈话。她说:“小姐,外面有个要饭的,说有事相告。” 李月儿和伊若水对望,李月儿问:“那个要饭的,有没有说什么?” 小菊说:“他说只要和你说:”云来轩,杨云绰,朱小情,冷如冰。“你就会去见他的。” 李月儿一听,顿时明白,说道:“让他进来。” 小菊转身要走,李月儿却说:“算了,还是不要你去了,我自己去。师姐,你陪我一起去,行吗?” 伊若水点了点头。 二人匆忙赶向门口。李月儿和门口的金明四目相望,久久不说话。半晌,李月儿哭着扑到金明的怀里,这让家丁大惑不解。不过,他们顿时明白了,难道眼前之人就是金明,那个小姐日夜魂牵梦绕的金明。 两个家丁仔细看了看,也没觉得眼前之人有什么地方出众,长得一般,不是英气逼人,也不是英俊不凡,而且刚才的谈话也没见他有多少才学,二人很不明白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伊若水见到金明,眼睛一亮,这几日她从李月儿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金明的事,听了之后很感动。她想起了那天在众人面前骂自己的情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金明可恶,可恨,心中矛盾的很。 此时突然见到金明,此时,似乎又有点喜悦,高兴。不过她依然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脸色。 金明抱着李月儿,轻声地说:“月儿,你瘦了。” 李月儿听了,更是泪流不止。 不过,这时,一个冷如冰的声音传了过来,“月儿,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臭要饭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李家的脸都给你丢脸了,还不松开。” 李月儿一听,心中一惊,马上放开,站在一旁,不说话。 李通和金明二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金明觉得眼前这个人不简单,人长得很普通,中等个儿,不肥不瘦,不过有点发福,衣着光鲜,倒也合体,那双眼睛有神地很,厉害地很,感觉在他面前,似乎一点秘密也隐藏不住,金明一看便知他是个厉害的人物。 李通也在打量着金明,只见眼前之人,人长得一般,不出众,属于扔在人群之中就不会被人注意的那种,中等偏上的个头,一身破破烂烂的,但是眼睛却是灵动的很,而且让人觉得此人充满了自信,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低下身份而感到自卑,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李通冷冷地说:“你就是那个金明?” “是的,李老爷,我就是金明。”金明不卑不亢地说道。 “今天过来,是不是混不下去了,过来找月儿,问她要几个钱。”李通说道。 “那倒不是,我身上还有几个钱,只是听说月儿这几天精神不振,茶饭不思。所以我过来问候一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金明说道。 “爹,臭……金明你们这么站着说,累不累。再说了,在这儿说话,被邻居街坊看到了,多不好。”李月儿说道。 “现在你知道廉耻了。”李通厉声骂道。 “李老爷,月儿有什么不对,请你不要骂她。你要骂就骂我好了。”金明挡在李月儿的面前。 “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李通说道。 “目前来说,的确不关我的事。”金明说道。 “什么叫目前不关你的事,你的意思是以后就与你有关了。”李通说道。 “不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月儿愿意,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争取达到那种月儿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的地步。”金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月儿同意了,可我不见得会同意。”李通说道。 “那我就只有通过自己的实力来证明月儿的选择是正确的。也通过我这张嘴说服你,让你把月儿嫁给我。”金明说道。 “好,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说服我的。”李通不怒反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服(一) 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通走在前面,金明在后面跟着。李通走进书房,金明也跟着进去,李月儿和伊若水也想进去,李通却说:“你们自己回去,不准偷听,把门关上。” 李月儿听了,很着急,她看了看金明。金明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李月儿无奈,只得和伊若水回房。 “坐。”李通说道。 “李老爷,先请。”金明说道。 等李通坐下,金明才坐下。难道金明这臭小子一点也不怕李通吗?这当然不是,像李通这样的人,金明见了,心里多少还是会有压力的。就像李嘉诚先生突然站在你的面前,而且还准备和你谈几句话,你会没有紧张的感觉吗?你会没有压力吗?但是金明知道,自己即使很紧张,也得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表现出紧张的迹象,这就像是面对万人做演讲时,虽然紧张,即使手出汗了,腿在发抖,可脸上依旧得保持着微笑,镇定,这才是真男儿。 李通看着金明脸色很平静,心中有点高兴,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板着一张脸,问道:“你和月儿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点。不过,有些话,我知道是你编给月儿听的,我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先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说服花弄影的。” “很抱歉,李老爷,这件事恕我不能以实相告,我答应了花大哥不说的。这做人一定要讲信用,答应了不说,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金明很坚定地说道。 “那我也只有说一句对不起了,如果你不说,我是肯定不会答应把月儿嫁给你的。”李通说道。 “李老爷,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告诉你我和花弄影之间的对话,你就将月儿许配给我?”金明说道。 “这,你要是说了,我会考虑的,要是你不说的话,那就根本不用考虑了。”李通说道。 “这样啊,那你就不用考虑了,我是不会说的。”金明说道。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月儿。从这里就说明你一点也不爱月儿,既然你不爱她,那我更不能把她嫁给你。”李通说道。 “李老爷你错了,我怎么会不爱月儿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我和月儿还共同经历了生死,我怎么会不爱她呢?我又怎么可能不爱她?为了她,就是要我去死,我也是愿意的。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金明说道。 “你是真的不说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李通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用考虑了,如果因为这样,李老爷就不将月儿许配给我,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会努力争取的,只要月儿一天不嫁,我就有希望,我会软磨硬泡地恳求你。如果月儿愿意和我私奔,我绝对会同意,即使命丢了,我也认了,绝无怨言。要是月儿出嫁了,我倒是希望李老爷能为月儿找一个疼她爱她的人家,有钱没钱都不重要,谁不知道李老爷是京城的首富,这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而我只好把对月儿的爱永远藏在心间,默默地祝福她。我已经尽了我自己的努力,但是我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付出了并不代表有收获。我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金明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铁定不说了。”李通说道。 “李老爷,我问你一件事。”金明说道。 李通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 “这做生意最讲究什么?是坑蒙拐骗还是缺斤少两?”金明问道。 “都不是。这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虽然坑蒙拐骗,缺斤少两能获得一时的利益,可这样做,却是断了长久之道。做人,做事当然不能这么短视,应该将眼光放远一点,做生意要想保持长久,基本的还是讲诚信。”李通说道。 “李老爷果然是一代名商,这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简直就是真知灼见。试想今天我为了月儿,抛弃了信用这一基本的做人准则,那以后难道我就不会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抛弃月儿吗?月儿嫁给我就是我的妻子,这糟糠之妻不可弃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坚守做人的准则,我想应该没有错吧。”金明说道。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今天你可以为了信义弃月儿不顾,难道你以后就不会为了其他的东西抛弃月儿?”李通说道。 “首先,李老爷我并没有弃月儿不顾,是你一直在逼我做无情无义的人。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尽力请去寻找解决的方法,最不济,我一死以谢天下。这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出现问题,而又不断去解决问题的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东西是不能丢的。在这件事上,恕我无能,我确实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过要是李老爷问其他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全盘托出。”金明说道。 “好,好,月儿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讲信用,重情义的人。”李通笑道。 “这么说,李老爷是同意了我和月儿的婚事了。”金明急道。 “有那么简单吗?你先给我讲一讲你究竟和那个县太爷说了什么。居然能让他不仅放了月儿而且还让他的儿子回去苦读。”李通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我记得那天我和县太爷走进房间,他开门见山地说:”你想和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说服我?“我就说:“县太爷,你也是有女儿的,假如有那么一天,你的女儿被别人这样调戏,甚至强抢回去,你会怎么想?” 可县太爷却说:“我没有女儿,所以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一听,蒙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县太爷会这么说,那我只好这么说:“那假如有一天你的儿子被强盗掳走了,还被弄到山寨里去当奴隶,你怎么想?” 可他却说:“洛河县还是比较太平的,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即使发生了,我也会派兵去剿灭他们,扫平他们的山寨,杀他个片甲不留。” 我听了,很无奈,想了想,说道:“那依县太爷你的意思,令公子的所作所为是一点错都没有了。孔子都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令公子的作为是君子所为吗?我看令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怎么看也不像是小人。” 这下,县太爷生气了,他怒道:“是君子还是小人,不需要你来说。” 我看县太爷生气了,只好先消消他的气,没有再在那个问题上深究,而是说道:“好,暂且不说令公子是君子还是小人的问题。我相信大人也的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这《战国策》肯定是读过了,里面有一篇文章叫《触龙说赵太后》。现在令公子之所以这么潇洒,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大人比我清楚多了。他是仗着有你这个县太爷的爹,可是大人你现在还年轻,难道就没有想过直上青云,在皇上面前为他效力之类的事吗?” 他听了,点了点头。 我一看有戏,就接着说:“那个时候,大人当个京兆尹,或者什么礼部尚书之类的大官,便会久居京城。可是令公子又不加约束,在京城肯定也会出去风流的。那京城可不是洛河这种小地方,说句不好听的话,随便扔一块砖头不是砸死个皇亲国戚就是砸死个王公贵族。在京城,令公子的言行举止稍微有点过火,大人你可惨了,轻则贬官流放,重则杀头抄家。官场上的事,大人比我熟悉的多。这其中的凶险,大人你是明白的,除非大人你想一辈子窝在洛河做个太平知县,那令公子倒也可以继续这样潇洒。可这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谁也挡不住,阻止不了。请问大人,待你百年之后,令公子怎么办呢?你想照顾他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白发人送黑发人,可那种悲痛是谁也不愿发生的。” 这个时候县太爷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打铁要趁热,我又接着说:“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大人你能肯定,你能保证你自己能平平安安地当一辈子知县?这官场上什么朋党之争,因某位官员犯罪而被牵连的人还少吗?做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大人是深有体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说服(二) 说服真的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 “这能在庙堂之上的官员,哪个不是学富五车,又有哪个最初不是怀着达则兼济天下的雄心壮志,又有哪个不想青名流世。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进入官场这个漩涡,独善其身的又有几人?这按照朝廷规矩,考中进士的士子都得去拜访主考官,这一拜访也就说明了这士子就是这位主考官的门生。不管是这位主考官还是那个士子犯了罪,另一个都得受牵连。这可是和你为官清不清廉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有那么一天,县太爷你也被卷入官场斗争之中,被贬官流放了之后,令公子又该依靠谁?”金明说道。 县太爷听了半晌,不说话。 “好,就算没有这些情况发生。请问大人你打算让令公子一辈子都这样吗?这自古以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可都是男人们的梦想啊。能考个进士,当个官,为民请命,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难道大人你就没有为令公子的前途着想过?”金明说道。 县太爷说:“我可以捐个官让他当当。” “怎么现在还有卖官鬻爵这种事?”金明说道。 “这也不尽然,捐官不仅要出得起钱,还得找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作保。如果这个捐官在任上三年内没有犯过错误,那担保人就没事,不然担保官员会受到牵连。所以这条路还是比较难走的。”县太爷说道。 “可是令公子有谁敢给他作担保?”金明问道。 “这不用你管。”县太爷很生气地说道。 “好,就算令公子能捐个官,那他在任上不是可以更加为所欲为,更加放肆,更加为非作歹了吗?即使不这样,以令公子的脾气,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他能在官场上混下去吗?还有令公子的才学,才干,我想可能不是那么出众,不然他早就去考状元了。那以他现在这种状况,给他一个官,他有能力胜任吗?到头来,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金明说道。 县太爷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赶忙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认为令公子应该从现在努力学习,这样的话,即使他将来为官也是有真材实料的,这样他做官底气也足,不是挺好的吗?”金明说道。 “可是小儿现在已经不小了,这能成吗?”县太爷疑惑地问道。 “大人,我看令公子天赋禀异,只是有些懒惰而已,如果加以约束,他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再说了,这学习哪有早晚之分,年轻的时候学习的知识是用来建功立业的,这壮年学习的兼济天下,晚年当然是乐天知命了。所以学习只有学与不学,没有早晚的说法。 我想大人一定听过周处自新的故事吧,这周处是西晋的一名大将,为官清廉,颇有政绩,是历史上一个有名的人物。可是他年轻的时候,却是十分的不像话,为人凶暴强横,这和人三言两语不对,便是拳头相向,恃强凌弱,为害一方,反正是遭透了。他所住的那个地方水里有大蛇,山里有老虎,都危害着乡人,所以乡人称之为“三横”。而周处是最厉害的。有人劝说他去斩蛇擒户,周处听从了劝说,上山打死了老虎,下水去斩蛇。只是这大蛇十分的厉害,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沉下去,游了好几十里。周处随着大蛇一起沉浮。过了三天三夜,周处还没有回来,乡里人都以为他死了,家家户户都是敲锣打鼓,点鞭炮放烟火,庆祝周处死了。 可是没想到周处居然活着回来了,他居然杀死了大蛇,真是厉害。可是他听说乡人都在庆祝他死了。他明白原来自己是这么得被乡人憎恨,便产生了悔改之意。于是他便去吴国拜访陆机兄弟,这陆机和陆云可是当时名重一时的人物。不过陆机不在,正好碰上陆云。他便以实情相告,而且他自己也说,本想自己修养品德,改正错误,可是适合学习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只怕没有什么成就。 陆机听了,告诉他:“古人是很重视早上听到真理,就算晚上死了也不遗憾的那种精神。更何况你的前途还不错,并且一个人只怕志向没有确立,又何必担心好名声不能显扬呢?” 周处听了,于是自我修养,改过自新,终于成为忠臣孝子。 我想令公子还没到那种人见人恨的地步吧?这周处能改过,为什么令公子不行呢?再说了,任由令公子这么发展下去,大人你一生的英名可就毁了。这又何必呢?孔子都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金明说道。 县太爷听了金明的话,脸显喜色,对金明说:“今天多亏听了你的话,否则我还会这样去爱儿子,哦,不,是还在害儿子。险些被家里的那些妇道人家误了大事。走,出去,我马上放了那个女的。只是我这……” 金明听了,当然明白县太爷的意思,刚才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和县太爷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现在又只是通过一席话,就让县太爷放人,这让他如何下台。所以金明得给他找个台阶下。于是他说:“大人,请恕小人刚才无礼。只怪小民救人心切,言语之中才会多有冒犯。为了以儆效尤,我理当受三十打板。” 县太爷听了,当然很开心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 金明好不容易将真实的情况讲完了。 李通听得很入神,听完了金明的话,更是出奇地看着金明,久久之后,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三下子。” “李老爷过奖了,我只是一时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金明说道,“那,李老爷,你现在可不可以把月儿嫁给我?” “这还得看你的表现,我总不能让女儿嫁给一个连自己的温饱都没有解决的乞丐吧。最起码,你得拿出一点成绩出来,证明月儿没有选错人,证明她的眼光是正确的。你也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可都是视之如珍宝。这天下做父母的,没有不疼自己子女的,我总不能让女儿嫁给你去过那种挨饿受冻的苦日子吧。再过三个月,就要举行科举了,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在这三个月之中,我希望你做出点成绩。不然,哼,休怪老夫无情,棒打鸳鸯。”李通厉声说道。 金明正色地说:“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当然更不会让月儿失望。我会努力的!” “你小子,改口倒是很快。好了,我有点累了,你去见月儿吧。”李通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告知 这人与人之间讲究坦白,特别是恋人之间。 金明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李月儿的房间,他示意下人离开。他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进来之后,推门而入。他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亲亲宝贝月儿,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简直到了发狂的地步。我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思念是一种苦,同时又是一种幸福的说法。月儿,这寝不就席,食不甘味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快过来,让我抱抱,以解我多日的相思之苦。”说吧,张开双手。 金明这臭小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等他说完,走过雕花架子,才发现房里居然有两个人。他很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干笑道:“原来伊姑娘也在这儿。”同时心中说道:“妈的,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伊若水这个臭婆娘也在,这下可糗大了。”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心中很高兴,不过脸上却是娇红一片,必定这种情话当着外人说,怪难为情的。伊若水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月儿说:“你想是你的事,又不关我的事。” 金明走了过去,径直坐在李月儿的旁边,抓起李月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说道:“月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不知道我听了这话是多么的心酸,多么的心痛,多么的心伤。虽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口是心非是你的优点,可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有何必在我面前刻意表现出来呢?你又何必刻意展现这个优点呢?你说是不是?” 李月儿听了,头低得低低的,不说话。 伊若水听了金明的话,扑哧的一笑。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感到笑声的甜美。 金明虽然想逗逗她,可是老婆在这儿,这偷香还是以后再找一个机会吧。金明又说:“月儿,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和你爹之间的谈话吗?你也一点儿不担心你爹翻脸不认人,轰我走,不把你嫁给我。那你我可就成永远了。” 李月儿自从金明的进入房间之后,没一时一刻不在担心。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又问伊若水,“师姐,你说那个臭混蛋能不能说服我爹?”把伊若水搞得很无奈。 不过此时,她却装得很镇静,“我干嘛要担心你?更何况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那你嫁给谁。娘的,谁敢娶你,老子放火烧了他的家,然后再阉了他。”金明怒道。 “你,你……”李月儿半晌没有说话。 伊若水听了金明的话,脸色绯红地说:“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脏话。” “咦,这倒也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伊姑娘的嘴是怎么吐象牙的,伊姑娘你哪天要表演这项绝活,可一定得叫上我。这俗话说得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没啥钱,这人场倒是可以捧捧。”金明说道。心里却在想:“哼,和我斗嘴,来,我喜欢,说不定这吵吵闹闹的,我们还能结一段姻缘呢?婷婷也是蒙着脸,可是把面纱摘下来,那可真是美啊。不知这个小娘皮又怎么样呢?” “你,你……好女不跟男斗,懒得理你。”伊若水生气地说道。她当然明白金明的意思。李月儿随即也明白了,嗔道:“臭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姐呢?” “月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说实话,伊姑娘刚才所说的什么满嘴脏话和我的标准只有一字之差。我这人不是满嘴脏话,只不过是经常满嘴胡话罢了。我有时候说话是不经过大脑的,所以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是很清楚。月儿我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金明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师姐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长着狗嘴呢?”李月儿很无辜地看着伊若水。 金明听了李月儿的话,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怎么都控制不住笑,所以他干脆直接就坐在地上大笑,口中还说道:“月儿,真有你的,我真的觉得你太有才了,真的!” 这一下伊若水嗔道:“月儿,你怎么能这样。金明,你还笑,不准笑,不准笑。” “小姐,我不笑,难不成你要我哭。说实话,听笑话能哭出来,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金明说道。不过,他已经停止了笑,爬了起来,坐到凳子上。 “懒得理你。我先走了。”伊若水说道。 “师姐,你……”李月儿说道。 金明接嘴,“你慢走啊,不送了,有空再来。寒舍简陋,你也就随便逛逛,不过,不要迷路了。来到这儿,可千万不要做客,就像是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哦,这么说,你已经把李伯伯说服了,那我就不走了,说来听听。”伊若水本来要起身走的,不过听了金明的话,又坐了下去。 “喂,我说,你这人这么这样,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是说要走的吗,怎么现在又要留下来?”金明说道。心下怒道:“臭娘们,本来以为在她走了之后,就是我和月儿的二人世界,到时候就可以趁机吃点豆腐,温存一下,卿卿我我。这臭娘们怎么又不走了呢,真是气煞老夫了。” 伊若水却说:“首先我是女人,不是大丈夫:第二,我是说我要走,可我并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走啊。” 金明一听,顿时无语了。伊若水笑道:“看你伶牙俐齿的,怎么不说话了,原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 金明把头偏向一边。 李月儿激动地说:“你真的说服爹爹了,我就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行的。”说罢,眼泪夺眶而出。 金明温柔地用手轻轻地拭去李月儿脸上的泪珠,轻声道:“可以说是把你爹说服了,也可以说没有说服他。” 李月儿和伊若水听了,满头雾水。李月儿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说服你爹了,他也答应了把你嫁给我,可是是有条件的。”金明顿了顿。 二女同时问道:“什么条件?” “你爹说还有三个月就要科举了,说是不管我怎么做,反正要在这三个月之中做出一点成绩,否则就棒打鸳鸯,把你许配给那些考中的举子。可是月儿你是知道我的,这大字都不识几个,还谈什么考科举,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更何况我又没有考试的资格,所以我说考科举,就是要了我的命也办不到。”金明满脸忧虑地说道。 “那你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这辈子除了你,我是谁也不嫁的!”李月儿说罢,直接扑到金明的怀里,哭了起来。 金明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儿的肩膀,说道:“这通向成功的路不止一条,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吗,办法一定会有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没有达到你爹的要求,那就是我们有缘无份,那也只好认命了。” “不,如果到时候你不要我的话,我死给你看。”李月儿坚定地说道。 “别死呀死的,这不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吗?”金明说道。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功名利禄,渴望出人头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冲动 这感觉一来,由不得你不冲动。 “好了,月儿,你告诉我,那次我把你气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骗你的?”金明问道。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自从那日……”李月儿细细地向金明述说了回家前所发生的一切。 金明听了之后,正色地对伊若水说:“多谢伊姑娘,这一路上真是麻烦你了。那天的冒犯,不管我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都请你不要见怪。还望你看在月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这,帮助月儿是我应该做的。对于以前的事,我多少也有点责任。若不是我不了解真相,也不会劝说月儿离开你。”伊若水说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样了,我都快听不下去了。”李月儿笑嘻嘻地说道。 “那后来回到家,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看到你爹对你很生气?”金明问道。 伊若水说:“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金明不解。随即一想,“刚才岳父说什么月儿果然没看错人,难道是月儿和他爹提过我的事,看情形好像不是很乐观。” 他说:“月儿,是不是你爹说你怎么会看上一个叫花子。还说你这样做是在败坏门风,不知廉耻。” 李月儿点了点头。 “月儿听到李伯伯这样说,很不高兴,然后就把你和她之间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的。李伯伯听了,很久才说:”那个叫花子救了你,我们当然会知恩图报,给他点钱,就行了,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月儿却大声地说:“爹,我已经爱上他了,今生除了他,我是谁也不嫁。你别再逼我,不然我死给你看。” 李伯伯听了之后,大为生气,甩了甩衣袖,怒道:“反了,反了。”而月儿的娘亲却是一个劲地哭着说:“冤孽啊,冤孽。” 李伯伯吩咐下人紧紧地看着月儿,不过凭那几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住月儿。所以李伯伯说要把月儿关在房子里,这样的话,月儿可就没有了自由。我看情形不对,便和月儿说如果她被关起来,便没了自由,多半会一气之下破窗而出,到时候你来了,到哪儿去找人。月儿一听,醒了过来,立马便向李伯伯做了保证,除非你来了,她是绝不踏出李家半步的。所以这都摇怪你,要不是为了你,她会呆在家里吗?会受这种气吗?“伊若水说道。 金明听了,紧紧地搂着李月儿,轻声地说:“月儿,真是苦了你!” 李月儿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为了你,我一点也不辛苦。”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那里肉麻了。”伊若水说道。 “月儿,有一件事,我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这讲嘛,我怕对你不好,可这不讲吧,我们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憋在我心里,我觉得对不起你。”金明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李月儿说道。 “我来到京城已经三四天了,你不要误会啊,这并不是我想来看你。其实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说起来就话长了:我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改名为金三。”金明说道。 “什么,你就是金三?!”二女同时叫道。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金明疑惑道。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金三,说金三关于土的解释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还有金三夜辩天香楼,可以说是绝妙。真是没有想到你就是金三。”伊若水说道。 李月儿知道金明就是金三,心中更是高兴。 “也正是这样,所以这几天我一直都在丐帮,直到今天我才能一个人出来。我是不想让丐帮的人知道我就是金明,所以请你原谅。”金明看着李月儿。 “好你个臭混蛋,来到京城竟然不是首先来看我。不过,看在你用金三这个名号在京城还是闯出了一点名堂,我就暂时饶了你。”李月儿开心地说道。 “其实,月儿我还有一件事。”金明底气有点不足。 “有话你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李月儿说道。 “就是那天晚上,就是在天香楼的那天晚上。我开始是在下面的。后来有一个丫鬟叫我上去,说是有人想见我。”金明说道。 “对了,究竟的什么人想见你,京城的人有的说是郭府管家,也有的说是郭家小姐,甚至还有人说是郭大将军,那到底是谁,我很想知道。”李月儿问道。 金明静了静,轻声道:“是郭府小姐郭婷媛。” “哦,原来是那个和云姐齐名的郭婷媛,听说她长得很漂亮,是吗?”李月儿问道。 金明有些魂不守舍地说:“是,她很漂亮。” “那比起我来呢?”李月儿撒娇地问道。 “当然是我的月儿漂亮。”金明脸色有些难看。 “你就会耍嘴皮子。那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李月儿脸红地说道。 “开始只是说了一些家常琐事而已,接着又说了一些国家大事,后来她又说了一些她自己的事。不过她有点伤心,所以就借酒浇愁。我没办法,也只有跟着一起喝了,后来我们两个都醉了,然后就……”金明说到这儿有点吞吞吐吐。他的心里很难受,可是这事始终都是要说的,纸是包不住火的,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李月儿听了,一惊,直接从金明的怀里跳了出去,指着金明,不相信地说:“你是说你和那个郭婷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金明点了点头。 李月儿听了,全身顿时软了,摊在地上,金明准备去扶她。她阻止道:“你别过来,别过来。让我先静一静。” 伊若水两眼愤怒地看着金明,伸手去扶李月儿,李月儿也阻止道:“师姐,你也别过来。让我静一静。” 伊若水无奈,转头对着金明便是一顿臭骂,“你太过分了!月儿为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受苦,而你却抱着另一个女人寻欢作乐。金明,你还真行啊!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能耐,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金明只是呆呆地看着李月儿,对伊若水的话不理不睬。说真的,他看到李月儿那副伤心欲绝的表情,自己的心里很难过,可事情发都发生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那天晚上的事再来一次,金明还是会那样做的。因为郭婷媛对他是那样的信任,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难道看到她一个人喝闷酒,自己却坐视不理。他办不到! “喂,你说话啊。”伊若水急道。 可是金明还是楞楞地看着李月儿,不说话。 伊若水急了,走到金明面前,双手抓着金明,使劲地摇。可金明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任你怎么摇,也没有反应。 这屋漏更糟连夜雨,船破还来打头风。金明坐的是古代的那种圆凳,伊若水又是练武之人,用力之大,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圆凳在金明被伊若水摇晃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晃动,这不,圆凳终于稳不住了,倒了。金明也应势而倒,伊若水的双手是抓着金明的,自然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这下可不得了。只见伊若水的红唇隔着面纱印在金明的嘴唇上,而她的整个身躯也压在金明的身上。 金明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突然感觉之间好像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印在自己的嘴巴上,又感觉好像有一个软软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那身躯让自己有一种兽性的冲动,兽性的欲望。他刚才很艰难地说出了那一番话,又看见李月儿那副痛苦的神情,这一切都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他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楞楞地看着李月儿。现在有一个身躯压了上来,朦胧之中让他有种冲动,他只想用手轻轻地抚上那翘挺的臀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失恋 爱情来得快,可失恋来得也很突然,让人手足无措,一点准备都没有。 伊若水被金明突然的行为弄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加上和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从对方身上传来浓浓的阳刚之气让她感到有点头晕,心跳加速。但是当有一双手抚上臀部的时候,她醒悟了过来,马上起来。本想发火,可看见金明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再说了这又不能全怪金明,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李月儿那边不好说。可当她看向李月儿时,李月儿也像金明一样,两眼呆滞,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伊若水现在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她只知道李月儿和金明二人再这样下去,那可不行,也不太好。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朝金明的脸上泼去。 金明给泼醒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伊若水正在向李月儿的脸上泼水,李月儿也醒了。但她却是紧紧地抱着伊若水,哭泣道:“师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为了他我不惜和爹娘翻脸。可他有了云姐,又有了雨霏姐,难道这么多还不够吗?怎么现在还要多一个郭婷媛。师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伊若水无语,只是两眼瞪着金明。 金明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李月儿身边,慢慢蹲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李月儿却是收紧了肩膀往伊若水的怀里钻,像是不愿金明碰她一样。 金明很无奈,“月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婷婷。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可错误已经发生了,我没办法回避。婷婷她也将她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我,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连爱她的心都不是完整的,这就像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们一样。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对于你,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以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充满了快乐和痛苦的日子,我会永远记着。起码我人生的某一段时间是你,李月儿和我一起度过的,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以后你找老公的时候,找一个好一点的,人要帅一点,脾气要好一点,武功要高一点,家世要好一点。不要再找我这种人了,没钱,人又不要帅,文化也不多,还花心得很,用情更是不专一。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可是说实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以前救你的时候,我是硬着头皮的上的,幸亏运势高,侥幸成功。其实我压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蛋,也许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相遇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以后别在那么任性,出去行走江湖的时候多长一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人,珍重。”金明强压着内心的痛苦,说着这一番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的话。 他又望着伊若水,说道:“伊姑娘,你说我的那些话说得很对,我是不学无术,说话尖酸刻薄,小气,没有风度,没有修养。以后我想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说实话,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以后自己珍重,月儿就拜托你了。” 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房门,他感觉心好痛,好痛:心好累,好累。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出来。 李月儿和伊若水二人听了金明的话,心里好痛,感觉好像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她们软了,摊在地上。李月儿痛哭起来,伊若水虽然没有哭,但明眼人一看救知道她的心很痛,因为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金明好不容易走出李家的大门,守门的家丁看着金明那副样子,心中都是一颤,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怎么会搞成这样。 金明一脚拖着另一只脚,艰难地走着,他好想痛哭一场,但他又不想别人看见,便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去,放声大哭起来,久久不能平息。他好久没有这么伤心过了,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哭过了。过了好久,他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天,天空还是那么蓝,太阳还是那么明媚。他轻轻地一笑,大声说道:“失恋吗,不就是失恋。好了,哭过了,伤心过了,痛苦过了,打起精神。天空还是那么蓝,还是那么美丽,太阳明天依旧还是会从东方升起来的。我虽然爱月儿,可我现在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我也不再是只属于我自己了。云儿,雨霏,婷婷她们还在等着我呢!月儿,保重,希望你以后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过得快乐,希望以后你能找到一个好夫君,他能给你安全,幸福。别了,月儿!” 金明回头朝着李府的方向看了看。同时也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转身潇洒地走了,至于能不能忘掉李月儿,能不能快速地治愈失恋的伤痕,谁也不知道。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不过有一点,金明是知道的:那就是绝对不能在其他的女人面前表现出不开心的神情,因为一个人的不开心,会造成一家人的不开心。所以不管心里有多痛,哪怕是心在滴血,也要强颜欢笑,因为你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而是大家的你,你是属于全家人的。既然是一家之主,当然不仅有责任养家糊口,更有义务让全家人开心。人活着就是这么累,那是没办法的事。可人生之中也会遇到很多心动的时刻,很多振奋人心的时刻。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就像是人生画卷的颜料,它们缺一不可,少了其中的任何一样,人生将会是多么的乏味,多么的无趣!笑声固然动听,可哭声同样悦耳。 金明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风平浪静的人生缺少激情,生机,那是多么无聊啊!凡事看开一点,该忘记的就忘记,忘不了的就将它藏在心间。凡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虽然金明依然还是有失恋的痛,可他明白了很多。 只是在李家大院之中,李月儿的哭声惊动了李通。李通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李月儿,心中很伤心,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同时又有很多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向伊若水。 伊若水已经冷静了不少,她轻轻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李通听了,怒道:“好你个金明,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是有两三把刷子,倒是老夫小看你了。” 他叫道:“来人啊。”立马就有好几个家丁过来。不过这姜还是老的辣,他马上醒悟了过来,他说:“你们先退下,再听我的吩咐。”他又问道:“伊姑娘,这事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知道?” 伊若水说:“按照金明的说法和他一贯行事方式,应该就只有五个人知道:他自己,我,月儿,郭婷媛,还有就是李伯伯你了。” 李通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今天的事,务须保密。这事可大可小。知道吗?” 伊若水点了点头。 李通又看着李月儿,许久,李月儿才点了点头。 不过,眼下,李通决定给金明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第一百一十六章 横祸 横祸突来,谁也挡不住! 从李府回来的第二天,李通去了一趟京兆尹府。不久,京兆尹便贴出告示,只见告示上写着:“乞丐金三昨日潜入李府偷取大量珠宝,被发现之后打伤两名家丁后逃离,若有知情者举报,将酬谢白银一百两。” 当然上面还有金明的画像。 金明由于昨天的事,虽然想开了,但心情依然低落,现在还在城隍庙里呼呼大睡。一会儿所有的乞丐都回来了,郑幺鸡大声叫道:“金三兄弟,大事不好了,大祸临头了。” 金明惺忪道:“上面大不了的事居然能大过我睡觉。” “你被通缉了。还不快逃。”郑幺鸡着急地说道。 “什么,我被通缉,郑大哥你开什么玩笑。这玩笑可开大了。”金明一个骨碌起来,惊讶地说道。 “咳咳,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自己看。”郑幺鸡拿出一张告示。 金明仔细看了一下,厉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污蔑。”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二狗子说道。 “二哥,难道你不相信我?”金明问道。 二狗子不语。 金明又看向郑幺鸡,说道:“郑大哥,你也认为我是那种人?” 郑幺鸡迟疑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那天我们一起去换钱,你正眼都没看过那十两。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偷东西的人。” “谢谢,谢谢。”金明诚挚地说道。 “那可不见得,那天只不过是十两而已,可现在告示说的是大量珠宝。这根本就没办法比,万一你真的见钱眼开呢!”二狗子说道。 “二狗子,你说的是什么话。”郑幺鸡厉声说道。 “我说什么话,他昨天把我支开,说什么这几天学了不少东西,要一个人去实践一下。以前和我一起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事,现在他一个人出去,回来就出了这档子事,你说我会怎么想。除了出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以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你说他偷了那么多珠宝又不拿出一点来分,还一个人藏起来,想独吞。”二狗子说道。 “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金明痛苦地说道。 不过众丐听了二狗子的话,对金明的话都是一脸怀疑之色。 “好,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我只好去衙门投案自首。”金明站了起来,正色说道。 郑幺鸡连忙拉住金明,“金三,我不管你偷还是没有偷,你都不能去衙门,那屈打成招的事还少吗?现在你还是赶快出城,避一避风头。” “我怕什么,清则自清,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没偷就是没偷。”金明说道。 “金三,你就听哥哥一句话,还是避一避风头吧,先出城去再说。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以后事情平息了,再回来。”郑幺鸡劝道。 “可是,郑大哥,这样我不是要背负罪名。”金明说道。 “傻瓜,等以后,李府消了气,自动就去衙门那儿撤销了对你的追捕。你还说什么呢,赶快走吧,时间不多了。兄弟们,金三平时对你们不错,让我们在天香楼免费吃了一顿,现在他有难了,该我们帮忙的时候到了。”郑幺鸡说道。 众丐齐说好。 “可郑大哥这告示都贴出来了,城门那里的防卫肯定很紧,不好办。”其中一丐说道。 金明开始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了一跳,有点惊慌,现在平静了下来,想了一下,然后叫众丐过来,轻声地在他们的耳边说了一会儿。 郑幺鸡听了,直拍手叫好。当下众丐按计划行事。 一些乞丐他们先到屠宰场弄了一些猪血回来,金明在地上抹了很多灰,把头发也弄散了,然后在脸上抹了一些猪血,这下应该没有人认出他了。之后,郑幺鸡和众丐也照着金明那样弄了一些。这下众人都差不多了。 众人走向城门,其中金明一行人准备出城,而另外一些乞丐却向城里走去。 郑幺鸡首先过城门,然后又过了三个乞丐,又一丐准备过城门的时候,走向城里的乞丐突然叫道:“金三,你往哪儿跑?” 那守城的士卒果然看见一伙乞丐正在追一个乞丐,这下,许多士兵都去追那个“金三”,只留了两个士兵在城门那儿,而且他们的眼光却是盯着那些去追“金三”士兵的身上。 士卒马马虎虎地进行着检查,又过了几个乞丐,,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正轮到金明过城门的时候,突然一队士兵截住了他。 金明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这个计划是这么的周密,没有哪里有漏洞,可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他细细地回想着出门的情形,一下子明白了,他突然明白了二狗子为什么在出门的时候说肚子痛了,原来是去告密了。他心中自责:“为什么行事这么不小心。”金明狠狠地瞪了一眼二狗子。二狗子低下头,不敢瞧金明。 金明就这样被压走了。 众丐马上集合起来,到衙门去听审。 到了堂上,只见那个“正大光明”的匾额高挂正中,堂上坐着一官员,八字胡须,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贪官就是昏官。那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跪,我为什么要跪,我又没犯什么罪。”金明说道。 “大胆狂徒,告示都贴了出来,你还敢说自己没犯什么罪,左右给我打,直到他跪下为止。”京兆尹怒道。 “等等,我跪,我跪。”金明跪了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家住何处?一一报来。”京兆尹喝道。 “小民金三,扬名县人,现在住在城东的城隍庙。”金明答道。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京兆尹说道。 “小民不知。”金明回答道。 “李通告你潜入他府中并且盗取了大量珠宝,被发现了,还打伤了两名家丁,你认不认罪。”京兆尹说道。 “大人,冤枉啊。我没有。”金明学着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的那些犯人说道。 “哼,这堂上的犯人没有一个人不说他自己是冤枉的。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招那些皮肉之苦。”京兆尹说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险 惊险,惊险,还好是有惊无险! “你偷完了东西之后,身体自然就重了很多,行动当然就不方便了。”家丁说道。 “是嘛?我是不是抱了几个古董呢?笑话,让你去偷东西,你会偷那么重的东西吗?没有武功的我,根本就不会飞檐走壁。翻墙,那古董我应该怎么弄,扔过墙,把它摔碎,发出声音,让你们来抓我,这可能嘛?再说了,那珠宝有多重,难道我会傻得自己拿都拿不动了,还要不停地拿。要知道李府是京城首富,随便拿一样珠宝就够我花一辈子了。试想,那么珍贵的东西,会没有人看守吗?这有人看守,我又怎么能偷到呢?”金明说道。 “其实,我就是那个看守的人,你把我打伤了,才进屋偷东西的。”那家丁说道。 “这位小哥,你的供词好像和先前的不一样。”金明说道。 “我可不敢说我是看守的人。因为在看守的时候被打伤了,那不是说我很没有吗?那李府还会请我吗?”家丁说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说呢?”金明问道。 “为了还李府一个清白。”家丁说道。 “好伟大!我问一句,平时你守护的时候,府中有什么事要传唤你,是到你面前传达呢,还是站在前院喊一声就行了?”金明说道。 那家丁想了一下,“是到我面前传达的。” “哦,那平时你偷懒也没人知道了。有事才会来传达你,李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事需要传达呢?再说了,这要是有事的话,李府肯定早就炸开锅了,就算你睡着了,肯定也会被惊醒的。”金明说道。 “没有,不是你说的这样,李府每天都有人巡逻的。”家丁说道。 “巡逻,只要你弄清楚了巡逻的时间,不是照样可以偷懒吗?”金明笑道。 “没有,每天巡逻的次数很多,巡逻很频繁,我不可能偷懒的。”家丁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巡逻很频繁,那我怎么可能打伤你去偷东西呢?看你的样子应该伤得很重,挨打也挨了不少吧,你挨打的时候不喊不叫的吗?我把你打伤了,你还可以爬起来去叫人的,所以我怎么可能在打伤你之后去偷东西呢?难道我不怕被发现。综上,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你是李府的家丁,在行为上已经有偏袒李府的嫌疑了,你是不能上堂做供的,因为你这样做是对我的不公平。何况现在你也拿不出我偷的珠宝,也说不出它在哪儿?大人,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金明说道。 所有听审的人听了金明的辩护,都拍手叫好,就连入堂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李通也拍掌。他面向京兆尹说:“启禀大人,我现在就拿出金三所偷的珠宝。” 只见一个衙役拿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上来。 众人一看,都楞了,看向金明的眼光有怀疑之色。 金明静了静,问道:“这位差大哥,请问这些珠宝,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那衙役说:“是一个乞丐带我去拿的。” “是谁?”金明问道。 “是个叫二狗子的。”衙役答道。 京兆尹马上传二狗子上堂。京兆尹问:“二狗子,是不是你带人去拿的?” “是。”二狗子答道。 金明听二狗子这么一说,一下子傻眼了,他心中一直都不明白二狗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他看向二狗子,只见二狗子有意无意地看向李通。金明一下子明白了。而堂外听审的那些乞丐见是二狗子,大声叫骂,使得京兆尹连拍了好几次惊堂木,连叫肃静。 金明深呼吸了好几次,内心总算平静下来,他问:“二狗子,你说是你带着差大哥去的,是吗?” “对,是我带他们去的。”二狗子回答道。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珠宝藏在哪儿的?”金明问道。 “昨晚,我看你一个人偷偷地出去,我便跟着你,想看看你要做什么。”二狗子说道。 “好,我问一下,你说,假如你偷了那么多珠宝,不马上逃跑却是带着它到处招摇,还要到了晚上才去埋,这可能吗?再说了,这埋东西,白天有哪里不好,光线充足,把东西埋了之后还可以记住具体的位置。晚上去埋东西,黑漆漆的,多不方便啊!”金明说道。 “你白天去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你才选择晚上。”二狗子说道。 “笑话,我一个臭要饭的,谁会注意我。注意我干吗,劫财还是劫色?”金明说道。 众人一听都是一笑。京兆尹连拍了好几次惊堂木才制止了笑声。 “这,谁知道你为什么不在白天埋,却要在晚上埋?”二狗子说道。 “好,好,就算我晚上去埋珠宝,可人都有好奇心的。难道你就不想在我埋完东西,走了之后,去看看我究竟埋的是什么东西吗?”金明说道。 “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尊重别人的隐私的,不喜欢乱翻别人的东西。”二狗子说道。 “你既然尊重别人的隐私,那为什么晚上还要跟踪我?”金明问道。 “我好奇嘛。再说了,京城你又不是很熟悉,我跟着你,必要的时候,我还能给你帮助。”二狗子说道。 “哦,那我可得多谢你对我的关心。你现在在堂上作证,不用说,肯定也是对我的关心了。”金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这……”二狗子半天说说不出话。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奇地跟着我,看我埋东西,却又不好奇我究竟埋的是什么东西。你这人真是没的讲,真的。那你怎么就敢带差大哥去了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埋的就是珠宝?”金明问道。 “今天早上,告示上不是说你偷了很多珠宝吗?”二狗子说道。 “那你就那么肯定我埋的就是珠宝。万一我埋的不是呢?你把差大哥带过去,出了错,那可是要挨板子的。难道你就不怕?”金明说道。 “其实,当我看到告示之后,就把你埋的东西挖出来看了一下,果然是珠宝,然后我才去通知差大哥的。”二狗子说道。 “哦,我倒是挺佩服你的,真的,看了那么多珠宝,居然一点都不动心!”金明讽刺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像你那样,为了钱竟然去干那些犯法的事。”二狗子说道。 京兆尹看二狗子居然把金明问住了,很高兴,他马上说:“金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金明想了一下,说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李老爷,不知行不行?” “你问吧。”京兆尹说道。 “敢问李老爷,为什么昨天就已经发现珠宝被盗了,却不立即报官,而是要等到今天?那不是在给我时间逃跑吗?可我为什么这么傻呢,偷了珠宝却又不逃?”金明问道。 “我昨天出去了,今早才回来。我也是碰运气到衙门来报案的,希望能抓到偷东西的贼。”李通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刚才好像没有办法,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去李府偷东西,对吧?”金明说道。 京兆尹说道:“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这珠宝不就是你偷的吗?” “不,我想大人你误会了,按照二狗子所说,这珠宝是我埋下的,对吧?”金明说道。 “对,那又怎样?”京兆尹不解地说道。 “这就说明的,这些珠宝不是我从李府偷的。而且二狗子只看见我埋珠宝,却并没有看见我偷珠宝。这样的话,李老爷告我偷他家的东西,罪名不成立。我可以当堂释放,而且还可以把这些珠宝全部拿走,至于这珠宝的来历,我没必要解释,如果有人到衙门报案说他家的珠宝被盗窃了,而且能证明是我偷的,我二话不说,立马将所以的珠宝交出,而且自己到大牢去。可惜现在还没有,大人我可以拿着珠宝走了吧?”金明话一说完。众人都是一惊。都被这个结论震服了。随即听审的人爆出一阵阵掌声。 二狗子脸色苍白,而李通却满脸笑容。京兆尹看着金明也是满脸笑容。京兆尹当然是按照金明所说的判决。 金明听了这宣判之后,松了一口气。刚才手心全部都是汗水,背都湿了。还好是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宽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金明和众丐拿了珠宝,都欢天喜地,而京兆尹和李通二人步入内堂。二狗子还跪在堂上,众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他。 郑幺鸡说:“呸,为了你所谓的大义,差点害死了金三兄弟。还说什么大义,依我看,你就是贪钱。刚才看你一个劲儿地维护李府,而字字却是置金三于死地,你还配做我郑幺鸡的兄弟吗?以后,你就从京城消失。不然,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我也会通知京城的那些同道,让你根本就没办法在京城呆下去。哼,让你出卖兄弟。” 二狗子一下子傻了。事先李府的管家对他说的是,要是把金三弄进去,就给他三百两。可是没有成功,那钱当然是没有着落了。而现在还要被京城的丐帮除名,那以后可真的没办法活了。他急了,急忙拉着郑幺鸡的裤腿,哭道:“郑大哥,都怪我财迷心窍,才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真的。” “什么,还有下次。”郑幺鸡怒道。 “不,不,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就原谅我吧。”二狗子哭道。 “要我原谅你,哼,你怎么不想想你刚才是怎么对金三的。想起刚才的事,我就来气。”郑幺鸡怒道。 二狗子拉着金明的裤腿,哭道:“金三,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求求你了。” 众丐看着金明,不知他究竟会怎么做? 只见金明蹲下去,满脸微笑,伸出双手,搀着二狗子,说道:“原谅你,我干吗要原谅你。” 二狗子一脸失望。郑幺鸡怒道:“你还不快滚。” 二狗子准备要走,金明却死死地拉着他,笑道:“二哥,你根本就没有错,这原谅二字从何处说起?” 众丐都是一楞。 金明接着说:“各位兄弟,试想,如果不是二哥力证这些珠宝是我埋的,请问这些珠宝会是我的吗?所以二哥这次可以说是功劳甚大。” 众丐一听,好像是这个理。 二狗子满心喜悦。 金明却说:“不过,二哥以后还有这种事,麻烦你先通知一下小弟,也好让我事先好好准备一下,和你配合一下,合演一出精彩的戏目。你不知道刚才在城门,我突然被抓,思前想后,就知道是你去告的密。后来没想到你又突然出现在堂上,而且还死死不放地指证我。你知道那种被至亲挚友出卖的痛苦吗?那简直比打我三十大板还痛,真的。二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一次,我还可以原谅你,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实在是做不到。我希望二哥你经过这件事明白,钱的确很重要,但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身上的某些品质比钱更重要,那是用钱买不到的。我不太相信因果循环,不过,我倒是相信做事无愧于心,半夜不怕鬼敲门。二哥你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心中肯定对这次的事也感到很后悔。再说了,我加入丐帮,二哥你一直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所以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原谅你的。你说我是报恩也好,说我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也罢。作为兄弟的我,真的不想二哥你再犯这种错误了。” 二狗子一听,泪流满面,哽咽道:“多谢,多谢。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郑幺鸡说:“既然金三兄弟都原谅你了,我也没什么说的。说实话,我们大伙儿在一起也好几年了,这人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会产生感情的,我也舍不得你,兄弟!” 众丐也是这般说。 二狗子听了,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哥,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积蓄都拿出来,请大伙儿好好地去喝一杯呢?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不让他出点血,他怎么会长记性,这才叫做”血的代价“嘛。”金明说道。 众丐齐说:“对,对,得让他长长记性。” 二狗子听了,高兴地说:“没问题,既然这样,我就拿出我所有的积蓄——我的老婆本,咱们到天香楼去好好吃一顿。” 众丐一听,齐说好。然后齐向天香楼走去。 不过他们的一言一语,都被后堂的二人听去了。众丐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他们看到了。 “怎么样,袁大人,我说这个人还不错吧。”其中一人说道。 “李老弟,你说的这个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不简单啊。先是侃侃而谈,头头是道,让我觉得这小子不去做状师,简直是浪费。后来在那个二狗子的指证下,他好像已经一步一步走进陷阱了,这罪,眼看就要定了。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沉住气,然后回问两句,这就峰回路转了,真是让我感到惊叹啊!可这万一他没有成功,那他不就有牢狱之实了吗?你就那么肯定他行?”袁力问道。 “不瞒大人,我刚开始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要饭的,不仅让我女儿要死要活的,这就不说了,他居然还勾搭上了好几个女子,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所以才出这么一招整整他。不过又不想把他整得太惨了,因此故意卖了几个破绽。这样一来,是避免判刑判得太重:二来,我是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让我的女儿对他死心塌地,而其他女子对他又是爱不释手。至于那些珠宝,我还真是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顺手牵羊就给弄走了。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三下子。特别是刚才外面发生的事,相信大人也明白,对于陷害自己不义的人,他竟然还能笑着原谅,这份胸襟,可不容易啊!”李通说道。 “你说的不错,现在像他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多见啊!那你打算怎么办?”袁力问道。 “我倒是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是我也知道我那女儿自己决定的事,那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所以我不能勉强她,现在我只想把他纳入门下,至于什么位置,那得看他对这件事的认识了,看他会不会想到其中的破绽,主动来找我。”李通说道。 李通告别袁力,回到家中。 迎面而来的李月儿怒道:“爹,你为什么要陷害金明?” 伊若水也很气愤,两眼怒视李通。 李通说:“谁叫那个臭小子惹我女儿生气呢?不出这口恶气,我心里不舒服。” “那是我的事,不用爹你来管。就算是他惹我生气,你也不能那样做,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李月儿怒道。 “他啊,罪名成立,现在恐怕正在大牢里”享福“呢。在此之前,这小子嘴紧得很,又是上夹棍,又是打板子,他终于熬不住,承认了。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李通说道。 二女一听,脚都软了。李月儿急道:“什么?上夹棍,打板子。爹你太过分了,现在赶紧把他弄出来啊,然后抬到家里来,好好地给他治疗。万一延误了治疗时间,以后有个什么后遗症,那就麻烦了。” 伊若水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之中的担忧之色,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李通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恐怕不行,罪名都已经成立了,刑也判了,这已经关进大牢了,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这衙门又不是我的。我做不到。”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对,我要带最好的大夫去给他医治。”李月儿说道。 “我跟你娘有个伤风感冒的,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放心吧,你的那个他可是聪明得很,不仅无罪释放,就连我陷害他的珠宝都拿走了。真是气死我了。”李通无奈地说道。 “爹,你说得是真的?”李月儿急切地问道。 伊若水眼中也是惊喜之色。 李通点了点头。 李月儿高兴地跳了起来。伊若水听了,心中也很高兴,只是脸色没有表现出来,不过眼中的那种欢喜是藏不住的。李通看着二女,心中苦笑,“这是怎么回事吗?哎,金明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看情况,又有一女陷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见 小别胜新婚。 众丐等二狗子取了钱,然后大家一起去了天香楼。那店小二早已认出金明,连忙请他们进去。只是这一次,二狗子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小二,说:“小二哥,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这是十两银子,你按规矩办事。” 店小二连忙接过银子,马上就去操办酒席。 此时金明从获得的珠宝中拿出了一条珍珠项链,递给郑幺鸡,“郑大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各位兄弟拿去分了它,我想这条项链卖了,也够大伙儿置一份家业,安安稳稳地过下辈子了。这个要饭也就别去了,要饭的日子不好过,这大家都知道,受尽白眼,受尽侮辱,这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所以呢……” 众丐先是看着金明拿出那条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然后又说了这一番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置一份家业,穿得体面一点,娶给老婆生个娃,一直都是他们的梦想,可当梦想突然一下子突然实现了,感觉却是怪怪的,喜悦是有一点,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就像你习惯了一种生活,突然一下子又让你过另一种生活,这心理上多少还有点没有反映过来。 郑幺鸡问道:“金三,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你现在有这么多钱,你不打算用这些钱去做点买卖,我们可以入伙。你们说是不是?” 众丐听了,都说好。 金明笑了笑,“我很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料,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这做买卖可不是我擅长的事,多谢各位抬爱。”不过心中却想:“大哥,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我大学才读了两年,这会计究竟是什么,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这要去做生意,我凭什么去做,自己又没有经商的天赋,对大陶又不了解。虽说商业中有句话叫什么”旱时卖履,雨时卖车。“可现在连什么时候是旱季什么时候是雨季都不知道,做买卖,买卖什么。开什么玩笑。” 众丐一听,顿时无语了。郑幺鸡问道:“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还是重操旧业,继续做我的乞丐,这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我又何必抛弃自己熟悉的事而去做那些自己一点都不懂的事呢?当乞丐,我过得舒服,过得轻松,我又不求大富大贵,一日三餐有碗稀饭就行了,这再富的人一日也不过三餐,睡觉也不过大床一张,是吧?何况我这儿还有这么多珠宝,突发事件,紧急情况也能应付了,所以我还是做我的乞丐,逍遥自在。”金明说道。 此时,店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然后对金明说:“金公子,有人想见你。” 众丐一听,都望了望金明。金明对店小二说:“你先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店小二点了点头,离开了。金明对众丐说:“各位大哥,不好意思了,你们先在这儿吃着,我去去就来。” 郑幺鸡说:“等等,究竟是什么人想见你?” “我猜可能还是上回那个管家吧。”金明说道。 “他找你有什么事?上回那事不是已经吹了吗?”郑幺鸡说道。 “郑大哥,说不定这次听到金三在衙门表现出色,想再次请他去呢?”二狗子说道。 “这回,金三兄弟,你就答应了。别再拒绝别人了。”郑幺鸡说道。 “我,算了,我还是喜欢做我的乞丐,哦,对了,你们如果有意去郭府的,我带上可以给郭管家说一下,当然成不成,我不知道。这坐吃山空,也不是件事。”金明说道。 众丐一听,想到能到郭府去当家丁,脸上都是欢喜之色。 郑幺鸡说:“金三,你尽管去试试,成了当然好,这没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众丐都说是。 金明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上次和郭婷媛见面的地方,他敲了一下门。 里面传来一个甜蜜而又让人内心澎湃的声音,“进来。” 金明推开门,只见一个俏丽女子端坐在桌前,双眼紧紧地看着他,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水汪汪的,泪水都溢了出来。 金明轻轻地关上门,走了上去。那女子站了起来,迎向金明。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那女子更是泣不成声。 “婷婷,这么久没来看你,让你一个人受苦了。”金明轻声地说道。 “老公,这一段时间婷婷好想你。”郭婷媛说道。 “婷婷,老公我也很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你可真是想死我了!”金明说道。 郭婷媛一听,心中很高兴,不过她马上说:“老公,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差点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会那么干呢?” “怎么,婷婷,你不信你自己的老公?难道你的老公是那种人。讨打。”金明说完,在郭婷媛的翘臀上打了一下。 郭婷媛叫了一声,嗔道:“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婷婷呢?婷婷怎么可能不信老公你呢?老公你身上银票多得是,怎么可能去偷,不过,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事一旦涉及到自己,我心神就乱了。” “还是我的亲亲宝贝了解我,关心我。来,为了奖励你,老公决定牺牲色相,让你亲老公一下。”金明笑道。 “老公,你好坏!”郭婷媛娇羞道。 “那你亲不亲?不亲,那我只好自告奋勇亲你一下了。”金明笑道。 郭婷媛娇羞地低下头,金明轻轻地吻了吻郭婷媛的秀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在堂上发生的事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她听。 当郭婷媛听到金明将他们的事告诉了李月儿,她的心中有是喜又是忧,欢喜的是金明将自己的的确确放在心上,可忧的是李月儿的反映,李月儿的态度。可当她听到李月儿听了这个,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班,她心中却对李月儿充满了同情,因为自己心爱的人突然告诉自己他还有其他人,那种被迫与人分享夫爱的感受是十分痛苦的。当听到堂上金明和那个家丁对质的时候,不禁大呼痛快,当听过金明和二狗子对质的时候,她不禁为金明捏了一把冷汗,当听到金明反击时,案子峰回路转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听完了,她主动地献上香吻,娇羞地说:“别误会,这是奖励你成功脱险的。” 金明喜滋滋的,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找到了郭婷媛的朱唇,狠狠地吻了下去,这一吻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到二人都喘不了气,才停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刚才的吻造成了气紧,郭婷媛的脸红彤彤的。 金明看着郭婷媛,轻声地说:“婷婷,你真美。” 郭婷媛撒着娇,“老公,你就知道取笑婷婷。” “不过,我想我的亲亲宝贝脱了衣服肯定更美,真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金明很认真地说道。 郭婷媛嗔道:“老公,你一天就想这些龌龊的事。” “婷婷,这你就不了解了,在我的家乡,那些雕塑精品有很多都是没穿衣服的,还有许多画也是那样的。这些可都是我家乡很流行的艺术——人体艺术。当男的不穿衣服时,凸显的是男性的那种阳刚之气和他们身上的英雄气概。这女的不穿衣服,表现的是女性独特的温柔和美丽。” 也真亏金明这小子能说出这么多条条款款来,不懂艺术,还敢乱说。 郭婷媛被金明说得是一愣一愣的,疑惑地看着金明,“你说得都是真的?” “难道这还有假。我是那种人吗?所以婷婷你还是赶快脱了衣服,让老公我好好欣赏你的美。当然,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公平的,一向也不喜欢占便宜。这样吧,我也把衣服脱了,让你也欣赏我的阳刚。怎么样,公平吧。”金明笑嘻嘻地说道。 金明松开怀中的郭婷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郭婷媛听了金明的话,脸色绯红,清骂:“没个正经。”不过,郭婷媛话一说完,就一个人跑到床上去,躲在被窝里。 金明刚开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郭婷媛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往被子外面扔,就连肚兜都扔了出来。 金明看着眼前这一幕,口干舌燥。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边走边脱着衣服。必定,珍惜时间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幸亏金明这几日天天洗澡,不如,肯定会被郭婷媛一脚踢下床的。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男欢女爱,郎情妾意! 第一百二十章 压力 适当的压力会产生很大的动力! 一番折腾之后,郭婷媛枕着金明的臂膀,睡在金明的怀里。她觉得好舒服,好安全。 金明打趣道:“婷婷,都怪你。” 郭婷媛一脸不解地看着金明。 金明说:“都怪你长得这么明艳动人,让我爱你不能自拔,和你做那事的时候,直叫人蹈死不顾。如果是白天见到你,我想我肯定会成为古代那些荒淫的君主,白日宣淫的。想当初,唐明皇为了杨贵妃可以从此君王不早朝,现在我金明也可以为了我的宝贝婷婷,从此金三不去讨。” 郭婷媛听了,媚道:“你就爱胡说八道,什么叫蹈死不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情话。突然,郭婷媛说:“老公,你说这李通如果真的是要整你,为什么要第二天才去报案。而且他为什么在堂上却是不发一言,这也叫指控你?我看这件事有点奇怪,难道你不觉得?” 金明听郭婷媛这么一说,一楞,“对啊,以李通可以请动京兆尹的能力,怎么可能整不死自己呢?他只要随便找一个店主,找几个证人不就得了吗?难道是……” 金明望着郭婷媛,似乎想到了什么? 郭婷媛笑了笑,说:“对,我看他是在考验你,故意留了这么多破绽,这一来就算你不济,判刑也可以判轻点:二来,万一你成功了,他也证明了自己有眼光,没看错人。当然这些珠宝支助你也就是合理的了。这李通果然是京城的首富,真是不简单啊。” 金明一听,好像有些道理,说:“我看,这事和你想的八九不离十,多半是这样。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消消气。这珠宝我是不打算还了。必定那是我拼死拼活才拿到手的,更主要的是从现在开始,我得开始攒老婆本。我的婷婷可是身娇肉贵,万一将来未来岳父不把你许配给我,我也好一掷千金,买回你这只珍贵的花雕猪,对吧,婷婷。” 郭婷媛听了,不依不饶,说道:“老公,你好坏哦。居然说人家是猪,人家才不是呢?你才是一头又脏又臭的大懒猪。” “对,我就是一头猪,不过,我只能是公猪,而你郭婷媛就是我的母猪老婆。怎么样,我的母猪老婆,现在是帮我金家开枝散叶的时候了,你是想给我生一打呢?还是生一窝?”金明打趣道。 “人家不理你了。”郭婷媛娇羞说道。 “好了,婷婷不说这些了,你看我明天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李通。可我要不要去见一下月儿呢?这见了她,我该怎么办呢?”金明问道。 “李通肯定是要去拜访的,李月儿也是见的。但是见了之后,你最好先别说话。”郭婷媛说道。 “这是为什么?”金明问道。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李月儿?”郭婷媛问道。 “这,喜欢是喜欢。不过,我和她好像是不成了,没戏了。她说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桌子上添筷子。她有些看不过去了,对我有意见了。”金明说道。 “就算做不成夫妻,可朋友还是可以做的。难不成以后你们打算形同路人,对面见面不相识。”郭婷媛说道。 “这不还至于。”金明说道。 “这你去见李月儿,说明你还把她放在心上。如果你过门而不去见她,我想她可能会恨你一辈子的。至于见了面暂时先不要说话,是因为李月儿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这人一生气,得先让她独自静一静。”郭婷媛说道。 “好像是个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了男人之后还必须要有女人的原因了?”金明说道。 “为什么?”郭婷媛问道。 “听过这句话没有: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世上有了男人和女人,才会有这么多的生机,才能让男女享受鱼水之欢。其实,关键还在于男人胆大,女人心细。没有你的提醒,我想我肯定会把事情办砸的。所以为了奖励你,我允许你亲我一下。”金明说道。 “什么叫男人胆大,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你的色胆可是可以包天的。”郭婷媛笑道。 “咦,这你都能看出来。”金明故作惊讶。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金明起身要走了。郭婷媛虽说不舍,可总不能再留他过夜吧,上次说喝酒还说得过去,这一次总不能还说喝酒吧。 金明把珠宝和身上的银票全部交给郭婷媛,“婷婷,这些,你拿着。我一个臭要饭的,身上带这么多钱,不是很方便,要是被发现了,我也不好解释。” 郭婷媛听了,点了点头,双手接过,笑道:“看不出你还不简单啊?居然有这么多钱,可真是一个小财主。” “你取笑我,是不是?这点小钱和天香楼比起来,还不是九牛一毛。”金明说道。 “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小桃说就行了。小桃会拿给你的。哦,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去和我爹提亲,我们总不能以现在这种方式长期下去吧。这始终也不是办法。”郭婷媛说道。 “婷婷,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成吗?要钱没钱,要功名没功名。就算我去提亲,能成吗?我怕我还没见到未来岳父就被扫地出门了。”金明说道。 “那怎么办?对了,再过三个月就是科举了,要不你去试一试?”郭婷媛说道。 “婷婷,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什么样子,大字不识几个,考科举,我看还是算了吧。”金明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可是再过三个月就二十了。”郭婷媛说道, “这,我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办法。不过,不瞒你说,那天我和李通见面,他的意思差不多也是这样,说什么再过三个月就是科举了,到时,如果我还没有作出一点成绩的话,他就把月儿另许他人,当然现在他许不许都不关我的事了。不过,我得在三个月内做一点事出来,这倒是事实,我是躲不过的。不过,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得看机会。至不济,到时候走走后门,搞个捐官当当。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只有出下策了,我是非常不愿意走这一步的。不过,为了能和你在一起,那也是逼不得已。”金明说道。 “你的意思是,生米做成熟饭?”郭婷媛问道。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办法,那也只有这样了,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是……”金明说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是一事无成,那我宁愿去死。”郭婷媛坚定地说道。 “婷婷,别说生啊死的,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吗?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金明也很坚定地说道。 郭婷媛点了点头。 “哦,婷婷,我给你说件事。”金明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郭婷媛说道。 “是这样的,我下面有一群兄弟,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到你府上当个家丁,做个杂役什么的。”金明说道。 “这,我帮不了你。府上的事,爹爹一向都是交给郭管家管的。我是不能干涉的。抱歉。”郭婷媛歉意地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金明无奈地说道。 “我得先去洗个澡,不然呆会下去,那伙人闻出了什么,可就不太好了。”金明看气氛不是很好,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郭婷媛点了点头。 “要不,我们一起洗,听说常洗鸳鸯浴,有益身心健康。所以我一直都不肯和那些人一起洗澡。二龙戏珠已经够恐怖的,这还来群龙争珠,那还得了。走吧,婷婷。一起洗吧。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珍惜哦。”金明笑道。 “洗你个头,自己滚一边去。”郭婷媛斥道。 金明装作很不乐意的样子,一个人走了,可是他突然一个转身,快速奔向郭婷媛,狠狠地亲了一下郭婷媛。然后笑嘻嘻地洗澡去了。 留下一个愣愣出神的郭婷媛在房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拜访 拜访,为了弄清楚某些事,那是合适的。 金明洗了一个澡,神清气爽地下了楼。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去一只鸡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众丐一看他的举动,都是迷惑不解。郑幺鸡闻了闻金明身上的气味,又看了看他的头发,问道:“你真的是去见那个有洁癖的郭管家吗?” “嗯,可不就是他。”金明答道。 “他没有给你饭吃吗?你去了这么久,可头发怎么还是湿的?”郑幺鸡问道。 “这事,哎,别提了。我一上去,他就先让我洗澡,这可花了我不少时间。进去之后,他一个劲地拉着我说话,拉着我喝酒,搞得我连饭菜都没有吃几口。后来他又重提要我去郭府的事,我当然不干了。不过,我说我下面倒是有一大群兄弟,让他考虑考虑。可他说什么他们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力郭府。我听了,当然不服气了,于是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和他理论,说了很多,可他就是不肯。我没办法。”金明无奈地说道。 “没成就没成。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刚才又洗了一个澡,这又是为什么?”郑幺鸡问道。 “郑大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金三兄弟刚才不是说了,他一怒拍了桌子,这酒当然就撒在他身上了。衣服湿了,所以他只好又去洗澡,让那些丫鬟把衣服给他弄干。”二狗子说道。 “你看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郑幺鸡拍着自己的头,笑道。 “那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金明问道。 郑幺鸡说:“其实,我们对你的那个去郭府的建议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必定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什么也不会,大户人家是不会请我们的。所以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再当一阵子乞丐,再多攒一点钱,然后回去买几亩田。你给我们的钱虽然很多,可是只能混个温饱而已,我们可不想让妻儿跟着我们受苦受累。” “这样的话,也好,再当一阵子乞丐,再享受一下逍遥自在的生活,以后娶了老婆可就没这么轻松了。”金明笑道。 众丐一听,也是一笑。 “哦,对了,郑大哥,我明天会一个人去拜访一下李通李老爷。”金明说道。 众丐一听,都是一楞,不明白金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李通明明是想整死你,你为什么……”郑幺鸡问道。 “其实,这里面有些事,我不好说。”金明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问什么。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郑幺鸡说道。 “这到不必了,我一个臭要饭的,他图我什么?钱,他有的是:命,我贱命一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金明解释道。 “你说的对,可让你一个人去,我心里总有点放心不下。”郑幺鸡说道。 “郑大哥,你放心吧,金三兄弟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他懂得怎样照顾自己。他认识回城隍庙的路,你就放心了。”二狗子说道。 郑幺鸡点了点头。众丐这一顿吃的开心,快乐又很饱,大伙儿兴尽而回。只是楼上有道目光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金明,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心中才说:“老公,请原谅我的蛮横,我不逼你,你是不会上进的。我知道你一向都是顺其自然,从不勉强去做任何事。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为了以后我们能够天长地久地在一起,难为你了。”说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第二日,金明一个人去了李府。这次很奇怪,那家丁不知是认识了金明,还是有人吩咐。他居然连问都不问一下,就让他进去,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人在客厅等着你。” 金明好奇地问:“怎么,有人早就知道我会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去了就知道。”那家丁说道。 这下金明更是好奇了。走到客厅,只见李通,李月儿和伊若水三人正坐着悠闲地喝着茶。 李通看见金明,说道:“你来了。” “是的。”金明说道。 金明对李月儿和伊若水点头示意。二女看金明来了,心中都是很高兴,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坐吧。”李通说道。 “是。”金明应答,然后坐了下去。接着说:“怎么,李老爷知道我要来?”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我只是在等你来。”李通说道。 “怎么,你肯定我会来?”金明好奇地问道。 “这我不太肯定,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知道你多半会来,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李通说道。 “那万一我不来呢?”金明说道。 “那就当我看人不准。”李通说道。 “这么说,我应该恭喜你了。我还是如你所说,来了,不仅来了,而且还来的这么早。”金明说道。 “可以这么说,我倒是小看你了,真的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李通说道。 “我也是碰巧经过这里,顺便过来拜访一下。”金明说道。他可不敢说这都是由于郭婷媛的提醒。李月儿正是因为这件事而他闹分手,现在如实地说,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李通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然后再看一下李小姐愿不愿意见我一面?愿意见我呢,那就说几句话。这要是不见的话,那我只好远远地看她几眼,也算满足了。”金明说道。 “谢谢,我接受了。至于月儿见不见你,那不是我决定的。不过,我倒是想请你过来帮帮我。不知你愿不愿意?”李通说道。 李月儿和伊若水虽然对于昨天在衙门发生的事了解了一些。可是对于这两个男人之间打哑谜般的说话,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过,这两句话倒是听明白了。 “这,李老爷,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金明说道。然后从怀里把杨云绰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双手递给李通。 李通仔细看了一下,惊讶地说“这是……” 金明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对,就是那个。可我并没有同意,不为啥。从小我娘就说我是野猴子,不受管教,不受约束,喜欢东跑西跑。所以希望李老爷明白,我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拒绝你的邀请。” “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强求,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好了,我走了。你们年轻人之间好好地聊一聊吧。”李通说完,把令牌还给金明,然后给金明打了一个眼色,转身就走了。 李月儿本来听到她爹邀请金明,很高兴,很开心。可没想到,金明竟然一口回绝了。她心中很气愤,不过对于金明手中的那个东西却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伊若水也是如此。二女直直地看着金明手中的令牌。 金明当然二女的样子,心中感到好笑,他说:“你们想看,是吧?” “谁要看了,谁稀罕?”李月儿说道。 伊若水却说:“金公子,麻烦拿给我看一看。” 金明把令牌递给了伊若水,坐在伊若水旁边的李月儿却是踮起脚尖看向伊若水手中的令牌。 “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块烂牌。”李月儿说道。 金明听了,心中感到好笑,不过他没有说话。 伊若水问:“金公子,不知这块令牌有什么用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听别人说,拿着这块令牌到任何一个衙门,都如丞相亲临。”金明回答道。 “这么威风!照理说,这个令牌作用如此之大,应该不会随便给人的。不知金公子这块令牌从何而来?”伊若水问道。 “此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也。”金明说道。 “还不是云姐给他的。”李月儿接嘴道。 金明心中那个恨啊,这小妮子还是这么爱拆台。可他对李月儿却是无能为力,也只好笑一笑。 “哦,原来如此。”伊若水一脸明白之色。不过,心中对金明刚才的那句话,感到很不舒服,“什么叫不足为外人道也,我连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嗯,以后不要落在我的手上,我给你好看。”不过嘴上却说:“不知,金公子可否将这块令牌借我一用?” “这,恐怕不太好吧。你我又不是很熟,只是见了几次面,说了几句话,最多也就是你骂我了一顿,然后我骂了一顿而已。哦,对了,还有……”金明说到这儿,赶紧住了嘴,然后往伊若水的臀部看去,他心中依稀记得那天在李月儿的房里,有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他还不受控制地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当时李月儿在另一个角落。那个女人当然不可能是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伊若水感觉到了金明的目光,心中说道:“你终于想起来了。”她也想起了那天的事,脸色一红,不说话。 李月儿看着金明和伊若水,感觉很奇怪,她问:“还有什么?对了,师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还有,这个,还有就是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至于伊姑娘为什么脸红,可能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吧。”金明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月儿问道。 “我记得你以前想起羞人的事,模样就和现在伊姑娘一样。”金明说道。一脸回忆之色。 第一二二章 倾诉 第一二二章 倾诉 人的内心有太多事,他有需要倾诉也应该倾诉。 李月儿听了金明的话,也是一脸回忆之色,回想过去的一点一滴,就像近在眼前一样。可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呢?他的错,我的错?好像都不是,难道他见一个姑娘喝闷酒吐苦水也不管?难道我该对他不断向家中添筷子而感到无动于衷?谁都没有错,怪就怪天意弄人。 金明说:“对不起,伊姑娘,请把我的令牌还给我。”他本想说:“令牌我是不借的,不过,你要是借我这个人,我倒是可以考虑的。”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伊若水站了起来,走到金明身边,背对着李月儿,双手把令牌递给金明。金明这臭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借拿令牌之名,却行摸手之实,紧紧地抓着伊若水的柔荑。伊若水使劲往后扯,金明就是不放。伊若水又羞又怒。 李月儿看着二人地动作以为他们在抢令牌呢,她说:“你们在干吗?” 金明连忙松开手,笑道:“伊姑娘,我知道你借不到令牌,心里难过,这一点我明白。不过我真地不能把令牌借给你。”金明这臭小子竟然恶人先告状。 伊若水满脸怒气,双眼充满了怒火,死死地看着金明。金明不以为意。 “你不要以这种充满爱意和崇拜地目光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金明满脸笑意,接着正色地说:“伊姑娘,你在想什么,我多半也能猜到。不外乎你就是想借这块令牌到官府去调兵遣将,弄几个兵到天心山上去。这样你们就可以打着剿匪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去剿灭天心教,而且还有了官兵这支有生力量去支援你们。你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响啊。” 伊若水不语。 李月儿却说:“师姐他说的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天心山了。” 金明一听,满脸苦笑。 伊若水听了李月儿地话脸上又充满了希冀,她当然知道金明对李月儿地爱有多深,如果李月儿去借,一定成功。她两眼看着李月儿,满脸祈求之色。李月儿看着伊若水地样子,她说:“师姐,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要我向他借?这,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伊若水问道, “我和他现在……”李月儿支吾到 “月儿,为了天下武林同道千千万万条生命,辛苦你了。”伊若水说道。 金明听了这话,心中很不舒服,他原来以为伊若水会改一点。可没想到她还是那样食古不化。 李月儿听了伊若水地话,慢吞吞地走到金明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麻烦你把令牌借给我。” “我是谁?”金明问道,心中却说:“妈的,来借令牌,人都不称呼一下。” “臭,哦,金公子请你把令牌借给我。”李月儿说道,心中却说:“我已经主动过来找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李小姐,对不起,恕我不能借给你。”金明听了那声金公子,心都碎了。而李月儿听了这声李小姐,心也碎了。什么他叫我李小姐,他竟然叫我李小姐!李月儿人都傻了,愣了,半晌不说话。金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连忙站了起来,把李月儿搂在怀里。李月儿使劲挣扎,可是挣扎不开,便用双手使劲的捶打着金明。金明受不住了,嘴角留了一些血出来。李月儿一见,顿时住了手,让金明做了下来,两眼焦急地看着金明,问道:“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没事,我死了,你可以找个更好的。”金明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不不……,我只要你一个”李月儿哭道 此时伊若水过来把了把金明地脉,又用手指摸了一下金明嘴角地血,闻了闻,笑道:“师妹,他骗你的,他根本就没有受伤,那血是猪血。” 金明两眼狠狠地瞪着多嘴的伊若水,伊若水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大有不管我的事,我又可以看好戏的样子。 李月儿听了,双眼瞪着金明,怒道:“师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你那强有力的双拳打得我是有点痛。至于这猪血嘛,早上我路过屠宰场的时候,看着有点新鲜,便拿了一些,好玩嘛。”金明解释道。 “你,竟敢骗我,看我不打死你。”李月儿说罢,又挥起双拳。 金明快速地抓住李月儿地手,顺势一拉,便把李月儿拉入怀中。李月儿挣扎了一番,不过没挣扎开。金明轻声地说:“月儿,别动,听我说:那天我告诉你关于郭婷媛的事的时候,看见你那样子,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可我无能为力。为了不让你再为我受苦,我忍痛说出了那一番话。可是出去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我那时根本就不知道生有何欢,感觉整个人就被掏空了一样。那天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从那天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没事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些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月儿,我们别闹了,好吗?” “人家心里也不好受,真的。既爱你又恨你,爱你不能自拔,恨你为什么不知足,还一个劲地往家里带女人,张兰心,云姐,雨菲姐,我。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还去招惹那个郭婷媛,我看那魔教的朱小情对你也是情根深种。你说你究竟还要往家里带多少,什么时候才是个底?”李月儿越说越气, “这,我首先得说,我和那张兰心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还有雨霏,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儿;云儿他爹同不同意,我还不知道;你爹这里也不好过;婷婷那儿,我也不懂;朱小情那儿还是很遥远的事。说到底,我看似风流,其实我根本就是一个都没有搞定,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个暖床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风流,却硬要让我背负着一身的风流债。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只是一个臭要饭的,要武不成,要文又没有。我只是凭着一颗善待他人的心过生活而已。难道这也有错,你们爱我,可我也是真心爱你们的,为什么大家不可以在一起呢?我就一个人,你们那么多人,你们不好过,难道我就好过吗?你知不知道,你爹说三个月我不做出一点成绩的话,就把你许配给其他人。昨晚,婷婷给我说如果我三个月内做不出成绩的话,她就死给我看。云儿也说我做不出成绩的话,她爹那儿也不好交代。雨霏留下一句我有重要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就离我而去。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要饭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三个月,做出点成绩,我是去杀人还是去越货!你可能还不知道,魔教的那个圣女现在对我是死咬不放,说要把我搞得众叛亲离,走投无路,这样我就可以加入魔教。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金明说完,把头埋在李月儿的怀里,哭了起来。这一段时间,路上所以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李月儿一听,才知道原来金明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包袱,这样,他还每天逗自己开心,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仔细想一想,自己对他内心的苦,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内心的痛,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看着金明哭得那么伤心,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不称职,可是现在她能说什么呢?又可以说什么呢?她好是轻轻抚摸着金明的背,不说一句话。 伊若水看着二人这样,知趣地退了出去。她听了金明的话,心中感触很大,她没想到,一个外表那么玩世不恭的人,内心居然会有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苦水,还真是难为他了。不过想起刚才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心中又是喜,又是怒。 一些说明 今天我和小说读书网的编辑正在商量一些关于稿酬的事,所以小丐传奇地更新会暂时停一下。请见谅。因为我写小丐传奇这部小说是我的第一部小说,我总想把它写得很好,可是必定是新手,文字、情节多少有一些青涩。不过小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用手写出来的。然后才上传的。我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但是我到现在一分钱的稿费都没有,所以就感觉动力有所不足。今天我就向编辑就稿费的事商量。所以也就没有更新了。请见谅。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告知大家的。不过,请放心。小说我一定会写完的,不管最终的结果是有稿费还是,没有稿费。不为什么,只为小丐传奇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会把它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