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如水》 章节介绍 我不能忘记他那挑逗与冷傲同在的眼神,于颓靡中蕴藏坚毅的舞姿,那生命是一次巴赫金式的“复调”艺术的充分演示,举手投足之间,解构着对我自身猎奇式的心理期待,传递着生命深层的痛楚,散发着难以言说的美丽。 我希望读者兄弟们不能忽略,是他以另类的、边缘化的人生,挑战了“主流”,也挑战了“大众”,在驳杂的流行文化中坚守着人性的尊严,和对“纯粹人生”的追求。 而在这里,对我自身的启示:对“美”的偏见,常常是人性的一个误区,而人们在美的天性面前的自我迷失,会有复杂的心理含义。我们看到,“美丽”,俨然成了人们抗拒梓西的一个理由,正如张国荣的一首歌名:“怪你过分美丽”。而他却始终以惊人的坦率和精微的分寸感,揭开我们在文化面具之下,对美丽、性别、性感等人性问题的微妙闪躲与心理诉求。他的人生亦因之而成为健康、自由、人道的美丽的隐喻,成为我面对新的社会焦虑之时,心灵的栖息之地。 joke-盛梦青春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暮霭湛蓝斜阳下,盛梦青春。 红心a-桃花雾露 芳草垂柳,桃花雾露,花坛灌木松柏,还有鸟儿吟歌飞翔。 红心2-香水味道 这是股幽幽的香气,骨子也会跟着沁凉,香水名叫:初恋。 红心3-忧伤小品 轻风轻雨轻演绎,心酥欲醉。孤怜孤影孤灼泪,忧伤小品。 红心4-久忆尤淳 晶莹通体的疼痛,所有人年轻时。所品尝过的,久忆尤淳。 红心5-棋盘逐情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王无冠后无纱,行无法,情无源缘。 红心6-我喜欢我 就是喜欢,喜欢毫无道理的喜欢,感情。要世界变得简单。 红心7-快乐伤心 只是太年轻,快乐和伤心,都像在演戏,一碰就惊天动地。 红心8-清风醉月 那时一喜一悲,一言一笑,一泣一泪,皆如清风般吹月醉。 红心9-高三心事 放纵是最好的复习,罢了,那是年轻的习惯,有人追便逃。 红心10-天高地迥 随遇而安百孔狼藉,书生难避剑,无争者安知,天高地迥。 红心j-童话剧终 童话中所有的欢笑结束在了这片校园,美丽,斑斓,纯净。 红心q-情断思连 小巷里奔跑后流着汗,心总会酸,那份味道叫"情断思连"红心k-百鸟超凤 是终是始,鸟儿化凤,徒门三道,天阔巢散尽,前程咫尺触。 方片a-美艳男子 男子可以不帅,手机不可不美,否则。如何要女生的号码? 方片2-忘雪连青 千百年中,与晦涩的泰山成为知己的行者,又有几人呢? 方片3-有心之失 初吻,有心之失,春风吹过,雪花会溶化,世间哪有矜持? 方片4-梦断晨曦 虽说。只是步入人生的晨曦,却着实。回不到迷恋的梦中。 方片5-八十一梦 流年仙去墓向东,无暇哀愤。少年轻狂多憧憬,八十一梦。 方片6-金陵中秋 三年的流淌,皎洁的夜晚,六香古南都,月老赐梦,我爱你。 方片7-花旦小生 礼拜六的坯子剃了度,毫不搭旮的事演顺了,造化戏人。 方片8-落雪纷飞 老人。总会盛装打扮自己,去迎接。漂泊归来的小城少年。 方片9-蝶舞香衣 花旗剑袖的连裙,草原驰骏的皮靴,落缨漫山,香衣蝶舞。 方片10-青花瓷樽 本是青花瓷器,流程着开窑,硬被塑成了樽,后世者守泪。 方片j-收割筹码 引力消退时,就尝试增加质量,给他压力,或给自己分量。 方片q-届届街街 升学恋爱工作,届届皆同路,排挡啤酒侃天,街街皆续缘。 方片k-隐翼天使 天使爱上一个人,会藏好翅膀,天使的习惯,爱情的曲途。 草花a-努力想我 不用努力努力再努力,只需想我想我再想我,说反了吧? 草花2-封条过期 恋爱初的山盟海誓,便是烙印爱字的封条,慢慢的,落地。 草花3-爱的刺客 距离阴谋误会落差疲惫,非也,真的刺客只一人,不爱了。 草花4-沙漠春愁 这不是对感情的解脱,亦不是豁达,而是行沙中的麻木。 草花5-原护年华 落花有意随流水,年华将逝,流水无心恋落花,自欺原护。 草花6-灰色日记 糜烂颓废堕落,放肆的生存,是对现实的宣泄,请误太久。 草花7-晴空炸雷 总是有这样的日子,收到这样的消息,要人们恍入恶梦。 草花8-冥界教父 总在迷途中徘徊,难免要遇见灾难,那是冥界口的教父。 草花9-生命帷幕 粗糙的心痕,枯涩的情怀,短暂美丽灿烂的生命首落幕。 草花10-葫芦天地 挂在壁上的半葫芦瓶,为挣扎命运,最后的宿命,落地碎。 草花j-再遇人间 最是深闺宜美酒,再遇人间,重拾梦中欢乐境,举杯贪醉。 草花q-文身女子 看似轻淡的女子。文着身,定隐藏素与黑暗往来的灵魂。 草花k-身寸非短 身寸非短,矢豆非射,谬误在震撼过继的平淡中被接受。 黑桃a-邂逅梦魇 细腻的孩子,滑稽的走出花园,会在丛林中与梦魇邂逅。 黑桃2-彩票废纸 男人,女人手中两元一张的彩票,开奖后的废纸,反亦之。 黑桃3-真情难眠 分手,只是真爱书中的一个逗号,歇歇,真的只为更爱他。 黑桃4-奈何却思 风水台阁,东闺香榻,九曲雕凤琴案,素与当世无缘,却思。 黑桃5-寂寞传染 寂寞会传染?灰宗,烟灭,香气不在,笃信,寂寞真的会传染。 黑桃6-贪情葬泪 一纸热情的谎言,每每源生一片赤红的心愿,即便葬泪。 黑桃7-未尝便醉 红,像蔷薇人性的结局,像年华盛放的伤口,红,未尝便醉。 黑桃8-百草恋青 春逝夏初青愈葱,百草依恋青,花期雨季,露水浮云,氤氲。 黑桃9-无舍不得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偏一种情中物,万般不可做得舍。 黑桃10-醉人花谢 香落梦销醒,淡闻怡圆中,醉人花期过,痴汉独伤酒,渐灭。 黑桃j-邀情来世 如果有来世,做个好看女子,听香操琴,并相信。山盟海誓。 黑桃q-超度罪恶 逐梦,一种对自我的超度,此地今日,亦对亡魂亦对罪恶。 黑桃k-旧情难熄 不受金银之谢,遇缘者渡之,不留往昔之情,非洒脱之躯。 joke-一世一时 尘埃生性飞扬,终有落定日。一世一时,一时一世,皆无亦。 后续 前言 “我是一粒西天浮来的种子,在东的春风里萌了芽,但叶落终要归根,可我还要在东方绽放花蕾,如果可能,我希望是一棵白色的玉兰树,在守望中凝视春光。偏偏冬的羞涩逼谢了尚出春风的花容,偏偏要未染世尘的青涩去直视那片死亡前的纠结。” 在信上: 金庸群侠传…… 很好玩的游戏呢…… 认识你时,好象经常因为这个“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吵架吧…… 这个故事好长的说,好象恒星那么长吧,可是实际上,故事的发展,也就跟流星差不多,而且……不幸,撞到地球了…… 那时侯,我还是未练成玉女十三式的岳灵珊,你是谁呢?大概……是华山脚下的小林子吧! 桃花开…… 一别音容两渺茫……再次相遇时,正是高考前夕,不知道我们聊天时有多开心,其实我又如何不了解高考前的你有多忙,只是我的任性仍是总会在晚上十点后仍不关机,然后以学习的名义理直气壮的跑出来玩,逛中山路都能逛丢的我那天居然奇迹般的找到了篮球场,想想都足以为之骄傲哩:) 操场上的那个下午,阳光细碎的撒在身上,双杠上的那个越发显得修长的身影口若悬河的讲着相对论……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原来你并不是林平之,也许,从来就不是。任性的我,也并非是当年那个恣意妄为的小师妹了…… 而如今的你我,又是谁跟谁呢? 知道吗,有人说我是小龙女呢!那么你呢,是杨过吗? 好象不是吧。你对感情很迟钝呢!高考结束后第二天,你推掉了兄弟们的电脑去陪我,尽管只是随口一提,我还是挺高兴。那么爱玩的你,就那样坐了四个小时,i服了you。去打球,我坐在篮球架下看着你们争那一个皮球,不知哪位大侠提议砸王八,乖乖,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亏他想的起来。可是你竟挡住了我的视线。刚想叫你让开,忽然听到有人笑嘻嘻的叫你一声护花使者。说不清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竟会慌乱的低下头,而你,什么也没说。 我说我要改报复旦,你在电话里就跟我吼,还说什么我肯定考不上,哼,要不是你,别说能上复旦,复读我都心甘情愿!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年寒窗,就这么bye-bye,bye-bye,bye-bye了! 我陪着你一起去打球,你也会来学校接我。那天我们一起去看老师,是我太不懂事吧,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我看着你上车,忽然感觉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眼泪狠狠的就涌了出来。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怎么会那么冲动呢?那种话我是从来也不会讲的啊。失态了,丢人了,让大家见笑了哈。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直到现在仍被他们拿来讲笑。我真想向你说的夜行神龙那样隐了算了。 和你在一起,就如同下了赌注,我没有理由让你失望。我觉得自己好像殷素素了,将你比之张翠山呢?嗯,你比他聪明吧,而且没有他那么迂。知道吗,大家都说你太像郭靖呢! 我不是黄蓉啊。尽管也曾打算往那方向发展来着。我学不来那种古灵精怪,更没有黄药师那样邪乎的老爹。蓉儿撞上靖哥哥,就撞上了一辈子的幸福。你不是郭靖,我又何必做黄蓉呢? 是这样吧。不是黄蓉,也可以幸福的吧。 那个夏天啊,几乎美好的让人不敢相信。我们一起打球,一起上网,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压马路……可是你还不算是我的男朋友,这实在很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起,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看着你拍着球走在我前面时,我心里的快乐仿佛要炸开来一样。后来的那一个月,我们晚上总是一起回家。六月的雨啊,像恋爱中的女人的心思,让人摸不着头绪。我们走在桥上,干打雷不下雨。我想说谢谢,可是话从嘴里讲出来却变成了叮嘱你要小心,打雷一般都会往高处劈。你比较厉害,既然把伞往我头顶一举当作避雷针,汗……和你讲理是讲不过的,那时我就总是以暴力收场,可是如今……却再也动不起手…… 那天的雨还是下了,而且很大。尽管有打伞我们还是淋得浑身湿透回到家。踏进屋里,居然正传来胡歌的声音,温柔的调子,细细润润的融化了心底的那份感情。 那时的你,也是一样的吧。尽管你从未说起过,却总会用行动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也许我该温柔一点吧,像双儿那样?我可不想你成为韦小宝啊。你越来越像郭靖,而我,能做好黄蓉吗? 看来不能。我和你一样,也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呢。我们出去玩的浑身湿透回来一起病倒,我还是要折腾你出来,谁叫你不让我去看你。不过当我看到那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面庞变的蜡黄时,心里不禁责怪自己的任性。特地叮嘱你不要坐到空调下面吹风,你可好,去网吧被空调电扇前后夹击搞的伤亡惨重,哪有这么贪玩的呢!针灸中药足足斗争了两个月才算基本搞定,不过因为带病坚持训练,没参加几天的你竟也捧了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证书回来,令人跌破眼镜。 八月,已不再是流火的季节。聊天时我们渐渐不再争吵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你讲,能让我安静下来的,除了老爸,你是第一个呢。看着你指点山河的气势,活脱脱就是年少轻狂的杨过。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这份睥睨天下的傲气。其实,我也是个同样骄傲的人呢。 我们开始出双入对,理所当然却说不上名正言顺。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从不说爱的男人。有时我会想,如果你真的是杨过,十六年后,结局也许会很完美吧。断肠崖前龙女花纷纷飘落,血染似的夕阳,悲伤着美丽。我,将依然是你的小龙女。 可是生活永远更出乎意料,搞不好便会像王重阳和林朝英那般失之交臂。但是刻意去改变又往往难以如愿。当我们怪责时光改变了他人时,自己又何尝不在改变呢?或许,谁也不曾改变,只是原本没有发现罢了。然而,又有谁能逃得过时间的考验。你相信瞬间便是永恒,而我从不期盼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你也知道的吧,你从不轻易承诺的呢。从公园湖边到芙蓉湖畔,从一战二战到金融危机,相信那些石头都听成精了吧。没听过谁恋爱是谈成这么个版本的,跟接受再教育一样。偶尔蹦出来的那几句深刻的理论,我却不敢相信出自你的手笔。真是奇特的经历。 九月,送大家一个个的离开,直到剩下我一个人。你先我过去,讲好去机场接我。你知道当我自己走出空荡荡的机场大厅时是怎样的心情吗?与它相比,那几件行李根本算不上分量。沉下去了,一直沉下去,深不见底。当我拨通了你的电话时,我几乎要哭出声来。那时你,在哪里呢? 那天是中秋节。跨越了2000多里的我,在异乡的月光下,第一次感到了孤单的哀伤。 你还是来了码头,送我到学校。然而在我最无助时帮我擦掉眼泪的那个人,我连他的号码也未能留下。 那天开始,我渐渐明白了,在你的世界里,也许我只是公孙绿萼,甚至只是个过客吧!而你,真的是楊過吗? 不是的,我可以确定了,尽管我还看不出你到底像谁,更可怕的是连我自己也迷失了方向。谁,才是我呢? 那时的我,还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们习惯地走在一起,我们下课晚,你甚至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而短信的内容却越来越简单:好,行,嗯,没,几点,几号楼……短短一个星期,我的手机里足足存了26条你发来的一个“好”字的短信。食堂的师傅见到我,问都不问就划成双份,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自己去吃饭。 有些时候,我会问自己,是不是该和你保持距离,也许我们只能做朋友。陷的太深,总会迷失了自己。可是每当这时,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便将这个念头吹的灰飞湮灭。你谈起你的朋友,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毫不避讳。我看到的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你。孤独地弥合伤口,忧伤并骄傲着。那样的你,如放逐华山浪迹江湖的令狐冲,绿竹巷中,铮铮的笑傲江湖化做幽幽的清心普善咒。那段促膝以对的日子,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我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你的心里并不曾有过小师妹的身影。当我们调侃时你说我该倍感荣幸时,我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真的。盈盈一直是我向往的女子呢。但是我又如何忍心使你如令狐冲那般受尽苦难。只要能携手笑傲江湖,被他人作为笑谈又如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月神教的大小姐,摈弃偏见,放下自尊,任凭你叫着婆婆一路同行。 令狐冲,知道这些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清心普善咒变成了有所思,尽管没有岳灵珊的出现,你的漠不关心仍会使我犹豫。太没有信心了吧,毕竟你曾经因为学业而放弃过。虽然现在早已事过境迁,我还是没有自信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仪琳。我们都忘记了,无论看上去如何坚强,归根结底,我终究也只是个女生,总是相信感觉多过思考的小女生。不管在怎么有默契,有些话还是喜欢听你亲口讲出来,哪怕只是些不着调的说笑。你给我讲起红极一时的诛仙,神彩飞扬,声情并茂。后来我也有买回一套来看,却总是感受不到听你讲时的精彩。 我喜欢那个为碧瑶擦拭黑节竹的小凡。换作是我,也必会心甘情愿为他诵起沥血咒的。 那,为了玲珑誓要杀尽天下人的兽神呢? 在他的视天下为无物的心里,终也有个牵挂一生的人吧! 他独自在古窟里被禁锢时,那洞外的石像,不也一直在幽幽的看着他么?那一刻,他的心里,该是温暖的吧。 那个气宇轩昂令人为之折服的万人往又如何呢?少年时的他,已对圣教虎视耽耽。尽管周一仙告诉他将为之丧妻断子,权势之心仍驱使他一步步走向孤独。当他独自站在山巅时,凛冽的寒风吹过,不会觉得冷吗? 当我独个儿在语音室作到凌晨两点时,第一次,感到北京夜的寒冷。 那时我只是赌气啊。当你打电话来叫我回去时,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可就是偏要耍耍小姐脾气使使小性子,你干吗不会让着我些呢?口气那么凶还好意思说自己温柔。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听你讲一句天冷了小心着凉吗。你eq真的和iq成反比的啊。 原来你并不是令狐冲,那,我的笑傲江湖又弹给谁听呢? 你给我将你那简单的感情经历,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寒意。也许她不如盈盈,然而你那么决绝的放弃仍让我不寒而栗。正式因此我才会没完没了的乱耍脾气。我并没有绝世倾城的美貌,没有温柔婉约的性情,更不会有显赫一方的家世。这样的我,比她尚且不及,何况是惊如天人的语嫣?除了那份打从骨头里生出来的骄傲,真不知我有什么值得你为之如此。 就是这份骄傲吧,让我欢喜让我忧。我因此而获得,却也为之失去。然而当我放弃了它,我便不再是我。那短短一周里流的眼泪,竟比一生的还要多。是三生石前种下的债吧,你说飞就飞,旁人尚且会关心我,你却可以头也不回就这么走。就冲你这态度,我宁可不回去也决不跟你走。也许是我太固执,不过这就是我的本性啊,就这德行了,你能把我怎么办。 我们就这样分手了,或者从来就没开始过。想起这几个月的点滴,我在语音室里当着好多人哭的不能自已。心好象被挖空了,痛的失去知觉,只留下一张洇湿了的语稿纸,寂寞而凄迷。 那张三天里两个通宵的作业,只得了62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说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比任何女人都重要(除了妈妈),我信。毕竟那些日子里的欢笑和哭泣都真实的刻在我们心里。我也知道,我们分开的原因并不是出现了什么人,那样的理由,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是借口,而你,却是真的可以为它而放弃很多。 你那么说,也那么做到了。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吧。毕竟与兴复大业相比,语嫣的爱情是多么不堪一击。 也许,喜欢,但并不爱吧。 喜欢一个人,想要他是自己的,所以,可以喜欢很多人,想要很多人都是自己的。 爱是明明离不开,却要不得不放弃。因为你要的幸福,也许我给不了。不敢霸占,希望你找到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不是跟我分享的。 喜欢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欢乐。 爱一个人,会常常流泪。 喜欢一个人,不停的和他争执。 爱一个人,不停的为你付出。 喜欢,是执着。 爱,是值得。 喜欢了,未必就会是爱。 爱了,一定会很喜欢。 爱是输不起的游戏,付出全部只后,留下的可能仅仅是刻在心底的一道伤痕。 当我离开你之后,蓦地明白,原来,这才是爱情。 翻遍金庸全集,竟寻不出任何人可比之于你,合上书的刹那忽然想起诛仙里昔日那个紫杉青巾不可一世的的少年,你们居然有着说不出的相似。也许少年鬼王才是你的写照。狐歧山上,独对落花飘零的小痴,心里说不出的忧伤。 不愿再做杨过的你放弃金庸的世界,原来你的世界在诛仙。 再见了,我前世的杨过,再见,我今生的小龙女。 如果有来生,我仍会选择古墓幽居,只是,在遇见過兒之前,我必定会早先放下切断千年的断龙石。 写到这里,蓦地发现,过去许多本以为忘记了的,竟然还可以逐一浮现在眼前,一幕幕仿佛无声的老电影。原来那些不曾说出口的,其实一直埋在心底。 然而那些本属于两个人的经历,此刻却只有孤灯一盏,伴我回首。 夜雨潇潇,推开窗,雾霭中你的面容变的茫然。有什么溻湿了我的脸,再睁开眼,深沉的夜,细润的雨声,竟透出莫名的悲伤。 写下这些文字,为的是忘记你,然而落笔后才发现,刻意的忘记却恰恰证明了自己的思念。 既然无法忘却,那么就藏在心底吧。这些话与其说是写给你,倒不如是讲给自己。有些回忆,是无法说给旁人听的。 那么再见吧,也许有那么一天,在撒满阳光的屋子里,我会忽然想起你,也许,那时的我,才会真正学会,什么是坦然。 “哥,你怎么来了?不要上课的么?” 信中的女主角叫梓彤,梓彤哥哥印象中的妹妹一直是学校中顶级的美女,从小学到大学,追她的人属实很多,这个哥哥从中没少得到甜头,记得第一次是个叫薛东升的家伙请哥哥吃了碗冷面,哥哥便卖掉了梓彤,放学送妹妹回家的任务落在了东升的手里。历数这些年来,这到是头一次梓彤真正意义上的失恋。 “哥,我想暮一。” 不错,这个暮一就是信中的男主角了,这句话无疑加重了哥哥心中的愧疚。就在几天前,游乐场里,一大型游乐器上,一个人几乎急得要掉了泪,暮一知道,那个人的安全带弹开了,游乐器马上启动,暮一当即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跑去帮那个人,系上了,可游乐器也已经开始旋转,再回座系自己的安全带肯定是没时间了,无奈从六米的高台上跳了下去,一个女人扶起了他,他知道,脚踝又一次骨折了。游乐器上下来的人对暮一说:“为什么这么做?以为这样我会原谅你,就这样忘记你甩掉了我妹妹!” “梓彤,暮一他……他说他爱的人是我……” “啊?哥啊,不是吧,你们!?……两个男人……那嫂子怎么办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一章 大王-盛梦青春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暮霭湛蓝斜阳下,盛梦青春。 2004年8月15日,故事最好从这天说起,梓西从成都飞到了沈阳,花费了一小时登上了前去大连的火车 下午3点左右到了大连站,寻着飘悬在天上的绿色气球,他找到了接站的人。一素淡米色的牛仔裤,一份熟悉的微笑,一段恰人心往的相遇频率,一玫驱散所有伤感失落的目光,男孩叫暮一。 从车站出来,一行人走上了前去夏家河子的小巴,梓西方才得知前两天的大连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高中毕业后,悲欢离合,曲终人散的大戏在临入大学的半个月上演到了高潮。 相伴着一路的死寂,小巴到达了夏家河子,夕阳倾泻,很快找到了预定的住处,更快的,千金们拖着疲惫,一头扎进了房门。 夏家河子算不得大连最美的海滩,但绝对够天然,几百米的海岸线顷依在一排排的海景房边,碧海撑托着白云,斜阳吞噬着湛蓝,夕阳余辉放肆的在清波涟漪中婀娜漫舞,闪光的沙滩上太阳伞争辉,伞下的青年女子们无尽的比拼海岸的曲动。 叶飞拉着梓西来到了一柄伞下,天宇和暮一已经坐到了那里,时值偶像剧《流星花园》余温未尽,四个人便成就了高三(16)的f4,人称flying4——四个苍蝇。 “梓西,你知道我们的计划不?”叶飞略带兴奋的问。 梓西:“并不了解” “飞哥这次要大出血了”天宇抢着说,“这斯又要再做次最后一搏了” 梓西:“哦?你又想通了?对了,你手咋整的?” “英雄救美呗”叶飞左手摸了摸右手腕部的纱布,包扎的精致要比手表腕链都细腻,“前天美女下轻轨一下绊住了,飞哥一伸手,把他托地上了,就成了英雄救美”天宇无情的解释到。 “fuck!到底啥计划?” 叶飞大概把计划都交代了一遍,随后4个男生在女生们休息的时候,跑到了夏家河子东边的一处饭店存放冷冻食品的仓库,暮一扣开了门,“大哥,我们昨天放你这的东西……” “这呢,就你4个?”说话的是那个仓库里的人,四十多岁,腆着标准的男性肚子,赤裸着上身,黑红的肩头很难看出是晒的还是压出来的,但却能轻易的看得出眼神中的一份不屑,大概是男人看过太多我们这样的傻小子了。同样,4个小伙子也见了太多这种多吃十年盐就自视沧桑成熟的老爷们了。“三个,还一手残疾的,别说3个了就是我自己也能搞。“天宇挺了挺胸傲气的驳着。 东西并不十分多,四个箱子,和两个很大的编织袋,但都很沉,仨人分了几次,打了3辆出租车,到了住处,悄悄的进了房间。 大连的时间里,对东升来说是寂落的,谁也不是很清楚东升和他魂牵梦绕三年的贾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如此之快的变的陌生迷惘。 九点多钟的样子,一行人在附近的小饭庄吃了晚饭,几个男生喝了点酒,吹了痛牛。几个女生附和的听着,不知是女孩子性格中的淡定还是习以为常的原故,沉默渐渐萌生,随之,彻底要几个拿着酒杯的傻小子质变成了白痴。饭局因此很快的结束了。回到住处已近11点钟,负责浴场卫生工作的后勤都已经早早收工了。 海岸线上有人工的照明,星星点点的房灯一缕缕的射向海滩,海水退了潮,大地露出了近百米清洁的肌肤,浪花激荡,潮水涌动,冷月下的银光在不远的前方流淌,夜声在闪闪的星空中回旋,百米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下了锚的鱼船,回穴的小螃蟹在沙滩上漫步。 叶飞将心怡许久的梦兰约了出来,而梓西,天宇,暮一三人早已经将东西暗置在了沙滩的暗处,三箱子是大型的礼花,放在了远处,两编织袋里装的糖果在沙滩的中央堆成了心形,而另外一箱小礼花也围着糖果拍成了心形。 叶飞带着梦兰来到了沙滩中央面对大海,而背的正后方就是高高堆起的糖果。 月光映衬着叶飞消瘦的身影,右手背到了身后,随着手中刚刚修好的诺基亚手机闪出光亮,三人引燃了小礼花,火花旋美,二人转了过身,随之身后的火花在夜空中爆放,一行八人都围在了糖果处,聆听烟花的绽放,糖果在烟火的照耀下,肆意晶莹,伴随夏夜独特的宁静,绚烂在大地中萌生。 天宇早已将女友小菁抱在怀中,一起仰望星月相伴的天空,而在此时梦兰也将头靠在了叶飞的肩膀,久违的依靠在烟火下印证。人人都忽视了叶飞那翻澎湃的告白,尽意在花火的夜空中。 烟花的短暂要人意尤未尽,心情的激荡却曼延滋长。人群散去,天宇和小菁相依在沙滩上指点着天上的星星,而叶飞和梦兰回到了屋子里去追忆从前,暮一知趣的点上了只烟,在沙滩上徘徊,梓西却被贾怡拉了走。 东升看着梓西和贾怡远去的身影,夜空大海也看着东升的黯然,用了很缓慢的步子却用了最径直的路途回到了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 沙滩上飘过一丝烟香,吐烟的正是暮一,身行高挑的他坐在沙滩的尽头,似乎在数算着期盼着什么,酒尽人别的这个秋天,正是爱意飞舞,漫天散落,却也是危情四伏, 溅落满地的时节。他望着梓西远行的身影,成竹的掐算好了他难逃此网,不知是该悲落还是要去祝福。 梓西和贾怡都拿掉了鞋子,踩着退尽的海潮来到了那艘渔船,船不是很高,梓西很轻松的攀了上去,又将贾怡拉了上去。 潮水,海风,渔船。两个人只有去感受清爽中的惬意,谁也不知该说什么们,也不敢先去寻找尴尬。时间在沉默中流淌,终于梓西忍不住开了口“东升是不是欺负你了啊?” “提他干什么,我和他没关系。” “怎么会呢?”梓西注意到她说话时眉眼上挑,并肩微耸,他喜欢被女生这种气质吸引,却不知她们故做清高时心中的那份忧虑和惧怕“你怎么会和他没关系呢?” “有完没完了啊?” “哦”一梓西知趣的应着。 寂静时间的展转是无从估算的,也不知过了多久…… “梓西,你喜欢我么?” 是突然,是欣喜,是害怕,郝梓西在茫然中不觉的选择了沉默。 似乎盘算好了所有的心事,贾怡问了一句“还惦记着艾青?” 多么神往却模糊的名字,梓西更加不自然了。贾怡却很清楚,三年的等待与失落,对于任何一份感情都意味着毁灭,所以她倍加自信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怎么了,不说话呢?” 郝梓西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征兆,跳下了船,溅起水花点点又落了下去。 时过午夜,月过中天,人们都渐如梦乡,只有4个傻小子坐在沙滩上醉忆着高中的种种。 “咱们游泳去吧”天宇试探的问着。 “泳衣都在屋子里,太烦了。”天宇又自言自语的补了句。 “裸泳吧!”暮一撂了一句。 “对,男人就得裸泳。”天宇喝着。 “fuck,这俩斯疯了”梓西对着叶飞笑着。 “不对”叶飞站了起来,“是我仨都疯了” 语毕,三人奔出了好远,定格3秒,梓西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梓西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想的终比做的快。想了,动作却很迟钝,不知道动之前又会想到什么。 在远处的船上,4个人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了船头,梓西是最后离开的,临走的时候偷偷的在手中握住了内裤。大概是想万一被人发现了可以充当泳裤,黑灯瞎火的鬼看得出。午夜后的大海平静的叫人战栗。 海奔腾一日进了夜渐渐隐退,羞怯的入了睡,等待着明天的轮回。 四个小子在海的尽头赤裸裸的躺在地球上,除了梦想一无所有,期待着理想与黎明的重叠。天好美,夜好香,离别近,往事尽追忆。 时间依然滞留在那个三年之前。那扇憧憬好久的二中校门,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梦想与欢笑。。 红心a-桃花雾露 芳草垂柳,桃花雾露,花坛灌木松柏,还有鸟儿吟歌飞翔。 2001年的夏天,来自抚顺的57个意气少年共同闯进了抚顺二中的高一(16),那里的天是清蓝色,房壁是淡黄的砖线勾出的,屋顶是纯红色的,红色下便直接恋上绿色,房下的花坛向上爬满了青葱的草藤,紧紧的包住了一扇扇洁明的壁窗。远处的幽蓝是一座风雨球场,外面的黑色跑道,绿色球场,还有涂满红色地漆的阳光篮球场。这里是孩子们最后的童话王国,因为在这里孩子们依然很自在。印象中,校园的天空永远是晴色,白云永远眷顾这片芳草,垂柳,桃花雾水,花坛,蔷薇科植物,灌木,松柏,还有鸟儿飞翔身姿。 “由于操场的翻修,我们的军训被安排在了抚顺大学的操场上。”语者是16班的第一位班主任,40多岁,面慈语温的一位妇女。16班的孩子们开始填写个人资料,其间一栏里是调查高中希望在班上担任的职务,当时班里的座位是3人同桌,第一次是随机坐的。郝梓西坐在教室最左后的地方,监视器的后方,旁边是一脸凶像却又面善的男孩,穿着一件腿色了的马刺篮球背心和实验中学的校服裤子,贴着他做的是个满面胡须的人,起初梓西以为那是男孩的父亲,直到他搭过来问了梓西“你中考考了多少分啊?”“543”梓西和生人的话一向简洁但很迅速,“我草东生,人家比你多整10分哦。“胡须的话要梓西知道了男孩的名字,梓西又仔细的留意了下男孩,单薄的背心,居然被16岁的胸肌撑拖的那么漂亮,仅仅一碗冷面的见面时间,早就忘记了东升的相貌。就这时,胡须看了眼梓西的单子,“你想当班长啊?” 梓西点了点头,而其间,坐在胡须和梓西中间的东生竟是一动未动。 坐前排的是个头发打了泽离水的男生,他一直特亲密的贴在身边的一女生嘻嘻哈哈,梓西觉得好无聊,解开了自己的衬衫上端的衣扣,看了看脖子上那块圆玉,不住流出了伤感,立头发的男生转了过头,笑嘻嘻的看了看后排的3个男生,可能梓西面相清秀些吧,便选择对他说,“哥们,有笔么?” “没” “草” “我下去帮你买个吧!!” “算了,不用了。”就这样,第一天便匆匆过逝。 离开二中,梓西和家通了电话,表示今晚不回家住了,晚上到了一个初中同学家,怕第二天的军训起不来床,便打了通宵麻将,次日早上穿上军训的衣服,一路彪车,用了半小时的工夫到了抚大。 十七岁的少男少女们穿着军装,在艳阳绿地上都是那样的阳光峥嵘,16班的教官是抚顺雷锋团的年轻战士,带着墨绿色的贝雷帽,分外惹人。军训开始后几分钟,那个头发站立的男生穿着一色纯白紧身外套,浅蓝色牛仔裤跑到了教官身后,笑嘻嘻的打了招呼,教官小小的怒视了他一眼,男孩便拎起书包跑进了厕所,再跑出来已经是个地道的雇佣军形象,军训开始了。 军姿,正步,军歌,站队,就是这样进行着,刚开始没多久,那个头发站立的男生便被拉出去蹲了5次马步,只知道那呆子是因为不停的笑,再过一会,梓西看到了前面东生的军服上已经开始流水,再后来看到的是高阳一闪,在后来乌黑的色彩袭来,再后来就感觉颠簸,那时已经是一个人在背他奔向救护车,梓西记得那个背他的身影,救护车是专门停在操场边的,大概就是为了梓西这些人吧。到了车里,护士给了他一杯糖水,胃开始慢慢舒服了起来,梓西回到队伍,还是看到头发站立的呆子在操场中间蹲马步冲直拳。时间很慢的才到了正午,家离的很近,梓西打算回家去吃口饭,天宇跑来了梓西的身边,问着:“你看见有个女生没?” 梓西:“女生多了。” 天宇:“老棒了,尤其阳光一晃,贼碧!” 梓西“哦?”就在这时身边闪过2辆自行车,一个是东生,另外是那个胡须,两个人在前边不远的地方停了车,一头钻进了个专放小电影的屋子,梓西心里叹了句“fuck,他们竟然第一天就能找到这个地方,真jj强。” 下午回来的时候,梓西特意看了看天宇口中的女生,还真不错,高挑,微笑不停,纤细,眉眼不断,不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却有种邪邪的笑颜。军训开始了,这次还没等那头发站立的呆子出去蹲,梓西就有倒了下去,这次醒来没在人家的背上,而是在车里,还是看到了那个男孩,回去是还是看到那呆子蹲操场上扎马步。 军训就如此这般的死掉,就如此这般的翻开了高中序曲。 2001年9月1日,班级第一次扫除。大家似乎争相的想在新班主任面前表现一把,都是那么的积极主动,梓西站在窗边,帮女生把玻璃窗子卸了下来,之后随手抹抹,留意着班上的女生。中学生的目光多数是停留在脸蛋上的,那个军训时站在太阳下的女生是很惹人注意,所以梓西的目光多数停留在了那里。手只是漫无目的的在玻璃上划来划去,那个女生走了过来要搽这扇窗子,又犹豫了下,似乎有些偷懒的意思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问了身边的女生:“我班谁叫郝梓西啊 ?”呵呵,梓西心里一抖,好事?真不错嘛,原来早就名声在外了,这对一个男生来说可真是个另人兴奋的事。旁边的女生拍了下他的肩膀,。对着那个漂亮的女孩说:“他是啦。” 梓西脸上有些红,可能是没准备好?可能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问?可能是觉得不应该这样认识?但是让他脸更红的事发生了。女孩问到:“你就是军训时晕下去的那个么?” 梓西学会了高中生的回避,点了头走开了。女孩接着又问:“还谁倒下了,第一天好象就倒了好几个吧?”“不是很多个,是一个人倒下好多次,呵呵。” 梓西很快的躲到了另一个窗位置,他还是手在窗子上胡乱的划着。这时一个男生拿出了一张面纸要一女生递给梓西。递给他纸的正是那个问谁晕倒的女孩,而拿出面纸的男生后来大家都叫他一哥。便是李暮一 下午班里开始选举班委会,班主任手里拿了一张所谓的要求表格,梓西看了看她,她也好象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郝梓西,你给大家读下吧。” “就职班级干部要有责任心,爱护集体,关心班级的每个同学,协助老师共同建立一个和谐进取的班级……担任班长和团支部书记的同学要求成绩在班里的前15名的位置。” 梓西把这句话读的很重,好象还略带一丝微笑。 最先上台的是那个叫薛东升的小子。讲话的姿势很官派,语言也很低调。“就我几天以来的观察。二中的同学素质都很高……”他的意思是要做班长,可能是他竞选班长的原因吧,梓西不是很喜欢他,可以说有些讨厌,小男孩可能就是这么敏感吧。东升下台时还得到了一偏不错的掌声,其主要原因大概是班主任补充的一些话吧“薛东升同学是哪哪哪的学生会主席什么什么的,有不错的精力经验什么什么的……”就这样,之后上台的几个同学都没有竞选班长的意思,大多是各课代表啊,后来一个男生上了台。梓西认出了,是那天问他考多少分满面胡须,满腿是毛的家伙,刮了胡子,大概是教官的意思。强制下梓西也简短了头发。 “我叫王杰,我要当学委,谢谢大家支持。”“王是皇帝的王,杰是出色的杰……”好象他解释不清,但他还是要大家很清楚的记得他的杰,后来大家叫他毛裤。毛裤刚刚下来,头发竖起来的小子就上了台,还是一副笑脸,但语气很沉:“我想做个课代表,本来是想做班长,但是成绩不够要求,所以先算了吧,具体什么课代表我还没想好,上来是想认识认识大家,我是叶飞,大家可以叫我飞哥。”班主任仔细的看看他,并没说什么,也没打断,直到他下了台。这时班主任像最后陈词似的走上了台。“还有没有同学对班级服务有兴趣的么?” 梓西觉得这该是最后了,最后的时候听者可能不会耐烦了,但如果话讲的好,效果可能是超出想象的。梓西整了下衬衫上了讲台。“我叫郝梓西。”随后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姓郝的郝,……。” 梓西迟疑了一下,“我要竞选的是团支书,高中的时候我作过班长,但后来……” 梓西走到黑板边拿起了一个拖布,用棍子指了指黑板的另一头,“郝梓西,你是班长,做点班长的事,我是班主任,我拿拖布不是拖地,东西在谁手上用途都是不一样的,今天我用他可以教训你,懂么?” 梓西放下了拖布。“就这样,第二天我迟职了。事情很简单,留给我的只是,不该做的事不要去想,受到了埋怨只有行动能化解,不要去怪环境里没有机会,其实处处都可以利用,看看那拖布。最后很高兴成为16班的一员,我叫郝梓西,名字在黑板上,希望大家不要写错字。”说完,双手抱了拳,向大家鞠了一躬。梓西很满意的坐回了座位,身边的家伙告诉他,那抱拳礼是不用鞠躬的,还有是应该是左拳右掌。刚坐到位置上,一个男生走上了讲台,优雅的气质,身材不是特别高,却也不是很瘦,朴实的校服穿的却很典洁。举首投足都飘散迷人的味道。梓西跟本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大概是没时间的原因吧,虽说他抢了梓西最后登台的位置,但却丝毫没有反感的意思。待到他走了下来时坐回位置上梓西才反映过来,男孩叫李暮一,要做宣传委员。 “还有没有哪位同学?如果没有大家就开投票吧,每个位置选一个人。”班主任问着。 班主任代着写好票的一堆单子走了,顺便叫上了几个没有参家竞选的同学。 再回来时大概15分钟的样子,“郝梓西,马强,吕芬,李暮一。你们四个过来下。”四个人随班主任走到了走廊的位置。班主任站立未稳,便开了口,“班里现在没有卫生委员,吕芬还有李暮一你俩的票差不多,还都选的宣传委员。我的意思是你们谁能去当下卫生委员?”吕芬没开口,暮一也在想总不会要个男生做卫生委员吧,两个人互相看着,这是班主任看了看暮一,暮一开了口:“我当吧,试试吧,没经验。”真大方,梓西心里想着。 “那没事”班主任笑了笑,看了看梓西,大概是希望眼中的小伙也能如此配合。“郝梓西呢,票比马强多点,但是马强做支书可能要比你适合做这个位置,你可能更适合班长,但是……” 梓西知道班主任的话会比较难说,他不想去学这种难说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就打断了她,“要马强当吧,你不用为难,我上来主要让大家认识下我。给你添乱了。”有点害羞,没说任何话。又看了看马强,又矮又瘦,带个黑边眼镜。班主任笑了笑,很放松“这小子!!”呵呵。 再后来梓西知道了原来自己的票是46票,而当时班里有57人。告诉他的正是东生 后来的叶飞坐上了地理课代表。那是第一堂地理课前,天宇跑过来散布了一个消息“地理老师挖棒,贼有型,像个人” 叶飞:“草,像谁啊?” 铃声响,老师抱着书进了教室,的确,无论是外型和气质都和徐静蕾相似。“有人想当地理课代表么?”叶飞在那蠢蠢欲动,却有迟迟不动。梓西站了起来。老师望见了他“你想做课代表么?” “不是我,是他想做课代表,他不好意思” 梓西指了指叶飞。 似乎有些失望,地理老师点了点头。 第一堂地理课上讲的是各个国家的首都,当时介绍到了马尔代夫的首都马累的时候,大家伙都笑了。当时《流星花园》中的花泽类很是火,马强是个自恋狂,总是自称类,后来干脆就叫了马类,但是马尔代夫首都确实这个累,连一起写就是骡子的骡,大家看了看马强,还真的觉得他像张骡子脸,都说他“难怪非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叫类,原来如此哦。” 正常大高中生活袭击了他们的生活,伴随的是憧憬,伴随的是希望。 第二章 红心2-香水味道 这是股幽幽的香气,骨子也会跟着沁凉,香水名叫:初恋。 故事开始的地方是个叫毛毛雨的网吧,梓西第一次去那里是跟着暮一一起,还有天宇和叶飞。毛毛雨的老板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但是谁也不能忘记那个女孩,个子很高,听暮一说是他初中的女朋友。骨子里散发着一袭成熟式的抚媚。暮一和她似乎也很亲近,每次去都是半玩半聊,那个时候几个小伙子在玩一款叫cs的游戏,大伙称为半死,这个名字也预示了高中的节奏。梓西很快的爱上了这个游戏,常常放学后几个人骑车到毛毛雨,呆上个一两小时后回家。梓西的妈妈对梓西的中考成绩喜出望外,所以对他的高中学习放的也是放得很开,基本不去过问什么,回家基本只有晚饭和睡觉。 开学后的第一次考试很快开始了,大家都很茫然的应付了这次临检。成绩也很快的出来了,班主任没有公布,只是把每个人的成绩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梓西接了单子后看了眼“381”。没概念,不知道别人都考了怎么样。这个时候一个小子过来了,梓西认出了他,是暮一,晕倒时他背到了救护车。“你多少分”“381,你呢?” 梓西也问着他。暮一拣起了轻松,“383,差不多,你中考咱班多少名?” “11名。” “你多少分啊?” “543,你呢?” “544,呵呵,我第九”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为成绩没有滑落而庆幸。这时那个满面胡子的毛裤走了过来,“哎,老师叫你俩去趟办公室。”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班主任告诉了他们的排名,一个排在48名,一个排在51名。就这样,梓西感受到了后十名对自己的引力。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什么,淡淡的认定了高中的学业应该放在高三。 第一次考试结束后,学校开始了晚自习。放学的时间从原来的4点钟延迟到了5点半。就这样梓西开始疏远了毛毛雨,每天放学骑车准时回家。学校和家的直线距离不过500米,但是中间有一条让人再熟悉不过的浑河。所以每天要绕道东边的长春桥过。后来梓西发现了暮一每每和他顺路,梓西就问了他,原来是住在同一个楼的两个单元。两个人很快的熟悉起来,放学一起到家后暮一要再骑一段距离跑道前面的小区去把自行车存起来,梓西问过为什么不存在家楼下的车棚呢?暮一说看车的老头总记不住我交过存车费,吵了好多次,很要他生气,呵呵,就这样他宁可每天多走好远的路。暮一送完了车会骑上梓西的车,带着他回家。生活往往都是模式化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习惯,电视在家里是被妈妈掌控的,梓西只能躲进小屋里看看小说,困了就自然的睡着,然后做梦,之后醒来吃饭,接着再等到10点多睡去。大概是十月末的一天,梓西同样看了小说,途中睡了过去,梦了自己变成cs游戏中的匪徒,那个满面胡须的形象,被警察围在了桥上,最后被炸死了。醒来之后,梓西决定瞒着妈妈去网吧玩会,自己走到了网吧觉得好无聊,就跑到了公用电话,拨下了暮一家的电话“喂” “你找谁?” “是暮一家嘛?” 电话中传来了“暮一,电话” “喂,谁?” “我梓西,你知道星际里无敌的秘籍不?” “你等会,我告诉你。” …… 撂下电话梓西到了楼下,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妈,我去洗澡了”暮一跑了出来,手搭在了梓西的肩膀。 “要什么无敌秘籍啊,告诉你,最顶事的是显示地图的那秘籍, ck sheep wal” 两个人跑到了一家叫一网情深的网吧。就像枯谢过的花朵重新获得了水源。 高中的入学后的激动很快就被平淡无奇的日子冲垮,学习,踢球,上网,全部的一切的所有的生活。在教室的空气中,通常会在男孩子心中孕育奔跑的渴望,教室太小了,根本没有权力去拦截一个活跃的心跳。可怜可惜的是,短暂的课间只有10分钟时间。但梓西和一些小子还会抱着足球跑到外面踢上几脚,仅仅是这几脚,便可卸下所有的烦躁与焦虑。东升同样喜欢足球,他是个爱惜自己青春的孩子,知道青春的魅力是衰老后不可追忆的。梓西喜欢这个东升大概是因为当初那碗冷面的原因吧,或许正是孩子结交人生第一批朋友的年龄,。高中的嘻哈开始成长。大概是小男孩特有的虚荣吧,梓西领着东升看了一个女孩,问着他:“怎么样?” “胖的还是瘦的?” “瘦的嘛,怎么想的你?” “这不是艾青么?”在东升或者许多男生眼里,艾青是个传说的美人,很少出教室。只能在路过12班的窗口窥视一二。很美,因为所有人都没真正看清楚的原因吧,即便是迎面过路而来,也不会有人敢迎合那样一种眼神。 “我以前女朋友。” ……没有目的,没有胜利的兴奋,没有初衷的美丽,没有直面的机会,只有栏杆当中的斜影,是份淡漠的记忆,是种莫冥的消失,是断了柴的火焰,独立燃烧。 岂不知,怎能料,高中真正的苦楚便起际于此。 日子日子啊,流失流失,4个小伙子很快更加要好,每个周末要去毛毛雨蹲上半天,练习cs的战术,或是上网聊着qq,就是分秒期待一份失落过继的曙光。梓西对艾青的感觉就像是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熟悉,却冰凉。日升日落式的思念每天循环反复。还是挂念,还是渴望那份声音,思念寂静的膨胀,却不知道生长了危机。 毛裤是东升初中时很要好的朋友。实验中学毕业的二中小伙很多,聚会也很多,聚会中的中学生话题围绕的无非是些离乱迷离的情感追逐。毛裤多喝了几口,东升不剩酒量,两个人很快侃飞了二中。毛裤抱怨着初恋的匆匆,东升尽于鄙视的提高的声音:“你妈,隔壁班有个小姑娘挺漂亮。” “谁啊?” “艾青…………” 毛毛雨,潇潇细雨中,4个小伙子骑着车,彪到了那里。梓西爱上了毛毛雨,爱上哀伤,喜欢一个女生,什么都不能做,这才体会到,一个人在束手无策时,只懂得思念,思念的侵犯,毫不留情。一份感觉,雁儿在林稍,我是一片云。 2000年,梓西认识了她,艾青。 学院附中3楼东侧走廊里,一个身穿蓝紫色外套,校服裤子的小姑娘在梓西身边走过,那是梓西第一次见到她。 初二的一次考试,成绩单发了下来,:艾青,年级第一名,呵呵,那时是梓西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后来才知道,走廊里清凉的身影和成绩单上的名字邂逅了,好生狂喜,好生狂悲,因为决定第一次迎接挑战。 初四新班的第一节英语课,老师叫她做自我介绍:named 青for pretty 那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冬天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惯例性的重新分排座位,她第二名,他第六名,看见她坐下去,好想做在她的身边,可是他鼓足了勇气,还是坐到了她的侧后方。只想上课时能常常窥视到她的一眸一笑。她怕一个讨厌的男生做她同桌,就跑到他的身边。呵呵,两个人第一次坐的这么近。 再考试,再分座,她还是第二名,他还是第六名,可这回进去的时候他直接走到了教室的最后最角落的位置,因为他看见她和别的人做在了一起,老师叫他回到前面,他不愿,最后她说了什么,他哭了,恐怕真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好难看,好幼稚。 那年情人节后的几天,有人劝他和她说多么多么喜欢她,奋力打起勇气写了纸条“我喜欢你”他写完却放在了兜里,幸好被一个小子抢了去,撇给了她。她却先回绝了他,他还呆呆的问着为什么,她说“你怎么这么傻……”他笑傻了,却忘记了那是在几何课堂,结果被老师没收了,好惨,这就是第一次表白。 记忆犹如露水,夜尽绽放,日日重现。如果说习惯回忆是衰老的征兆,那么梓西可能已经很老了。 2000年3月1日,浑河北岸公园,微风,冰开雪溶。艾青约了梓西中午下课在浑河公园相见,那离附中很近,不出百米的距离。梓西怕,怕人发现什么似的。骑了车,绕了一圈,才到了那里,艾青已然等了好久。“昨天我去高尔山求了2个东西,这个送你的。” “哦,好漂亮。”他拿到手上的是块圆玉,有明显的瑕疵,却已经很清透。 “喜欢就好,以后要带在身上。”她不敢直视他“昨天买完东西没钱回家,还是走回去的。” “对不起……” 她没有靠在他身上,之间也没有任何言语,风声淹没了整个画面。 直到2003年的3月28日,梓西写了首诗: 三月阳春三月雪,三月飞雪话三月。 又是三月遇故知,谁知容颜断三月。 小水节堤绕孤舟,风月清冷影泥香。 云下只身守圆瑾,看那飘雪成烟雨。 春雪席地恰无声,流水清波似声声。 声声疾呼声声慢,谁料声声泻长空。 再见雪落应几何,只盼那寒冷秋亡。 2000年的初中是最后一年,为了中考,学校会把学生关到九点半才会放回家,3月的每个月里,他都会送她到月亮门,然后坐上105回家。妈妈有点担心,却也没有直接问。 2006年的一个日子,她告诉他,那时最希望他能牵着她的手一起步行回家,但是在2000年的那段日子,行走,静悄悄。“晚上吃东西了么?” “没有” “又去打游戏机了吧!” ……直到一天晚上风很大,路上扬起了沙尘。 “你倒着走吧,我拉着你,别弥了眼睛。”“恩” 但是那天的路太短,时间又太匆匆,脚步便难免显得艰难。离月亮门还有一段距离,她的爸爸迎出来接她,他没敢抬头,也没敢和她告别,就这样慌张的爬上了105回家。 青葱的时代如此沉默,消瘦寂静,怨棂哀莫。 红心3-忧伤小品 轻风轻雨轻演绎,心酥欲醉。孤怜孤影孤灼泪,忧伤小品。 毛毛雨的枪声雷动,4个小伙一起准备和17班的比赛。比赛再次日中午时开战了。17班传说号称7匹狼,结果惨遭屠戮。射狼行动很快在年级传开,民间的比赛活动就在学校的死角展开了。4个小伙子旋转在网吧学校,生活的迷乱伴随成绩的低落,舞蹈出了中学时代少年的梦想。 在入学后的不久,叶飞问了梓西“你想追贾怡不?” 梓西:“怎么了?” 叶飞:“你妈,你就说想不想吧。” 梓西:“不想。” 叶飞:“那我追了哦。” 没过几天的时间,叶飞又问了梓西“你喜欢何小菁不?” 梓西:“怎么了?” 叶飞:“你妈,就回答喜不喜欢” 梓西迟疑了一下:“你喜欢?” 叶飞:“恩,想追她。” 梓西:“你不追贾怡了么?” 叶飞:“我就是军训时觉得特美,现在也挺美,但没什么感觉。” 梓西:“哦,那你就追何小菁嘛。”心理暗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渣啊! 随后叶飞采取了一系列活动,去接近梦兰。大概是叶飞的行动激起了梓西潜伏在心底对感情的渴望,但模式化的生活只能要他去想念那个女孩。时间没过多久,叶飞告诉梓西他失败了,梓西没有劝他也没鼓励他。经过一些心事的交流,叶飞知道了艾青这个女孩。 2002年5月23日,是梓西的17岁生日。早上进入了教室,暮一迎上来送给他一个金属制造的手链“生日快乐” 梓西:“谢谢你啊,暮一,这还是我第一次得到生日礼物呢。” 暮一:“是嘛?!那我太荣幸了,对了,我们还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2002年5月22日,12班门前,放学的时候,暮一推了推叶飞,叶飞了推天宇,天宇说“她认识我,小学同桌,暮一哥你去吧。”暮一挺了挺腰,拉住了12班的一个小伙“找下你班艾青。” “艾青,有人找。” 女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是?” “我是暮一,梓西的同学……”说的还挺腼腆。 “他有事?”女孩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他比较想你,明天是他生日,你知道吧,我们希望你能一起中午吃个饭。” 女孩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好的,中午是么?” “对,那我先走了。” 23日的中午,梓西有点慌张,想逃避似的。铃声响,人群散,暮一拉着梓西“走了,走了。” “去哪啊?” “跟着走就行了,小孩子哪那么多问号啊。” 梓西,暮一和贾怡,上了辆出租车,车子到了一家叫维娜的西餐厅停下了。梓西最后进的屋子,看见了那个女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女孩迎上来“生日快乐,送你的”,梓西接到手上,是穿鱼骨做的项链。“谢谢你” 女孩不知道再说什么了,难道说句“不客气么”呵呵,两个孩子对面相视,同样选择静默。像那片漂悬在云与山的弊端,终日凝望的石头,风掠不移,雨沐不动,沉淀所有的思绪去相望眼前的美景佳人。 “项链还是我陪她挑的呢”贾怡打断了静默的画面。 烛光,开始了午餐,钢琴,敲响了酒杯。 两个人再度坐到了一起,是久违,是悲悯。 钢琴的流光飞舞印证了时间依然辗转,烛光暗雅淡幽倾诉了灰色在丰满心情。好久好久,才知道,烛光钢琴的餐宴永远不能成就感情的融合,这里只能缅怀逝去的记忆,现在同样。 午餐静静的结束,人们仓促的赶回了学校,事实总是压榨将亡的灵魂,等待他的只有即将鸣响的上课铃声,忆一段诗,悔一份情: 总是有些这样的时候, 为了爱,才悄然躲开,躲开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的踯躅,睡梦里的徘徊, 感情上的事,常常说不明白。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 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梓西不懂,却执迷的肯被其欺骗,接受了美丽的谎言,犹如妈妈的解释,如此清晰“高中的恋爱既是毁灭,美丽的东西永远藏在风雨过季” 梓西珍重这段感情,所以更加不敢指尖触及。 晚自习前,同学为梓西办了场简陋的晚会,17岁生日,宛如春日中的雨季,清新,简单,却有丝般冰凉。 记忆在心底流淌,漫漫的会化为跳动的音符,一点一滴,最后积淀成人世的乐章。 暮一问过梓西“当时怎么就分了呢?” 2001年3月28日,梓西被初中班主任老师叫到了一间幽暗的小屋,那里的主角是个拖布棍,不停的击打梓西的屁股和腿上。“什么时候了,还在搞对象,不到两个月就中考了,你他娘的看看,还有心思学习么!”老师喘了口气“人家和你不一样,你要是考不上二中,多少人跟着你后悔。” 华山一条路,所有的孩子眼中只有二中才是出路,孩子怕了,恋爱会影响成绩的谎言不停涌动,在心里即将化为信仰。 后来家里出了件大事,关于爷爷,事情在高一第一堂作文课上有过记录《尘埃落定》 2001年,爷爷,74岁。那天是被修建沈丹高速的运输车轧碎了腿,时已黄昏,夜色渐浓,司机下来看了眼,见到了血,一鼓气跑远了。 爷爷,昏厥在了血泊碎骨中。 爸爸是长子,当时出差广州,梓西和妈妈还有妹妹很快赶到了本溪医院。青白色的发鬓,禁闭的双眼,但依稀宣誓着倔强的脾气。“给我打针止痛药,送我回去,干嘛这么多人?”爷爷一辈子住在乡下,孩子都在各个城市,只有二叔伴着,谁都看出爷爷的伟大,一个农民,活生生供出了4个大学生,孩子们都走了,自己留在了乡下。最终爷爷截肢了。 梓西是爷爷唯一的孙子“小梓西,到你这儿,就你个姓郝的小子了,可得给老郝家死死争口气”这个时间,病房,高龄的老人,晚年身残,中肯的吩咐,那是梓西的爷爷,他不敢丝毫怠慢,不敢用目光去承诺。 那一年回来,梓西疏远了女孩,却实现了对爷爷小小的承诺。奥数竞赛全市第8,中考成绩名列前百。200公里外的爷爷依然乐观的生活,坚强所以幸福。 少年的感情结束的很安静,躲开了,便结束了。 中考对梓西讲是成功的,是意外的。小小的成功却撬出了潜伏在心中更大的贪婪。开始去贪婪,渴望那段美好的记忆用现实演绎。但他又是卑微软弱的,孩子怕,怕那个成为诅咒的信仰,怕那段对恋爱与学习常规的诠释。不敢行动,犹豫,徘徊,反复,毫无勇敢声言。 2002年秋天,终于发生了。球场,几个小子围着足球追逐,其中也有梓西。球场的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女孩,穿上了毛裤的外套,和身边的男生散着步。 这算么?是打击么?足球怜爱了梓西,滚到了他的脚下,梓西去狠狠的把它踢到了远处的栏杆上。 “郝梓西,你他妈有病啊!!” 梓西没有理会东生,搽了脸边的汗水,朝教室的方向走着。女孩留意到了那个背影,却没有理会。 地理课,临时考试。但是梓西满脑子的幻想开始滚动,有记忆的流淌,抓不住,有对未来的憧憬,摸不到,有对自己的安慰,难释通。就这样,原以为她会和他一样,等着,盼着,可一切都不在他想象中进行。 “时间差不多了,把答题卡交上来吧” 梓西才恍然想到考试结束了,他急急忙忙的涂满了答题卡,全涂上了c选项。 “梓西,怎么了?”语气和善的要他很羞愧,地理老师走到他的身边,低下腰轻轻的看着那个孩子。 孩子只会底着头,不敢看,也不敢答。 “青春期,犯病了。”声音尽呼是喊出的,梓西傻了眼,我靠,大哥,课堂啊,你喊j毛啊,这丢死人了。梓西根本没有看东生,甚至是瞥一眼都没,还是低着头。 老师看到孩子的心思,看的很透彻,男孩子在那个时候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羞于感情,就像目光一样,渴望回避一切。但是老师根本无须看到他的眼睛,就洞察了全部。 “下课能跟我谈谈么?” 孩子点了点头。 老师在孩子口中什么都没了解到,所以也没说什么。 第三章 红心4-久忆尤淳 晶莹通体的疼痛,所有人年轻时所品尝过的,久忆尤淳。 抚顺的冬天很快的来临了,意味着秋天的命亡。2002年的冬天,二中劳动公园正在修建湖心岛,四个小子通常会在放学的路上从那里走过,抬起车子进了公园,然后伴着高歌,在公园入睡前彪车。 公园在放学时,不难会看到许多对男男女女扦着,拥着,梓西的目光不会在那里做任何停留,天宇往往会逢见时会大声的吹着口哨,或者很很的咳上一声。再后来下了雪,车子骑不动了,但依然执意在公园穿行,大概只是为了稍迟片刻回到家中吧。 “那是什么?”天宇突然叫了起来。 “哪哪?”叶飞望着天上不停的问。 “就是天上最暗的那颗星星旁边有颗更暗的。”天宇解释着。 “对了,今天晚上貌似有流行雨,狮子座流星雨”暮一轻轻的说着。 “几点啊?” “下半夜吧,两点多?差不多那时候。” “梓西,出来看么?”暮一问着。 “你给我电话,我就去。” 月过中天,时过午夜,问响的很轻。 梓西开门问着:“怎么上来了?” 暮一:“怕打电话吵醒你妈,到时候又不让你出去了。” 梓西:“你还挺明白事。” 梓西刚穿上鞋子,打算出门,妹妹的门开了。“哥,你去哪?” 梓西:“去看星星。” 梓彤:“真有累。” 梓西:“别和妈说哦。” 梓彤:“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流星雨哦!”暮一对着梓西的妹妹梓彤兴奋的说着。 梓彤高兴了:“我也要去” 梓西:“你去个屁,老实在家看书。” 流星雨并没有出现,只有星星点点的划过几颗。 暮一:“怎么不叫你妹妹一起来哦?” “没几个月就中考了,叫妈知道得杀了我。” 梓西恍惚了一下,“你打我妹妹主意?” “我可没那想法。”暮一淡淡的回了话。“对了,你家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啊?” 梓西:“少数民族吧。” 暮一:“你少数民族?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族啊?是不是你妈喜欢女孩?先生个你,看是男孩,不满意,对,肯定是,要不怎么把你养的女了女气的。” 梓西:“才怪,我像女的么?我是满族。” 暮一:“像,你可像了,比女孩都有味。你满族?” “恩。”梓西点了头,“怎么了?” 暮一:“那你是爱新觉罗还是叶赫娜拉啊?” 梓西:“你妈,我姓郝,你傻了啊?” 暮一:“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叶赫娜拉我就要你。” 梓西:“死远点,你个变态。” 暮一有点沉,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看星星吧。” “怎么了?对不起,和你开玩笑呢。” “我又不会和你生气。”暮一勉强的笑了一下,“你喜欢摸耳朵么?” 梓西:“不疼不痒从来不摸。” 暮一:“那你喜欢看我摸么?” 梓西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句话,“喜欢”却脱口而出,确实,暮一在摸耳朵的时候眼神都很鬼魅,气氛都会沉的很快,梓西太喜欢这样的静默的空气了。 安静的天空,一颗星星急奔而下,毫不停留,梓西在流星雨的夜只看到了这样的一颗,流星真美,在最明亮的时间消失,让你悼念,但梓西的目光却多数停在一颗隐隐若逝的星星上,柔弱的就像快要油尽的灯芯,挣扎中闪光,亮的很疼,亮的很凉。那颗星星最终还是选折了熄灭,梓西没有感伤,他知道,那只是人们再也看不到了他,他一定会出现在另一片天空。 暮一问着梓西:“在想艾青?” 梓西:“那颗星星最美的那颗,没有成为流星。” 暮一:“哪颗?” 梓西:“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悄悄的告诉我,再望天的那个方向,一定要记住他,随后就走了。” 暮一:“回家吧。” 那年的圣诞节如期到来,梓西收到了一张贺卡,是艾青送的,在那依稀流行贺卡的中学时代,拿着贺卡的梓西很高兴,便折了张纸,用钢笔倾力写道:由于本人穷困潦倒,实买贺卡不起,为避免贵同学他日再向郝某索要贺卡,特下策出此贺卡,以为凭据,切末丢弃,顺祝,圣诞快乐。 纸卡是托同学交给艾青的,梓西盼望着能再有回音。 到了圣诞的夜晚,放学铃声响起,梓西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却有忍不住不去奢望。学校,楼梯。毛裤,梓西的目光只能看见毛裤的背影,那背影的左肩飘来一条雪白色的围巾,右肩上挽过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拉过围巾,毛裤的爪子一把抓住了那份纤细,一起放了下来。梓西知道,他马上会转身,梓西怕了,怕转身后会看见那美丽的容颜在对别人微笑,虽然灯光已然昏暗,虽然留给梓西视线的缝隙很小很小,但这种恐惧却足够催促梓西跑回了教室,没有开灯,摊在了书桌上,用红色的羽绒服把自己狠狠的,狠狠的裹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怎么还在教室啊?我站楼下等你老长时间了,冻毁我了。” 梓西抬了头望了望暮一。“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梓西看了看衣服,已经被湿掉了。泪想停,因为冷,梓西的头靠在了暮一的肩头,“我想艾青。”他抽了抽流下的泪水,“可想了。” 暮一没有说话,扶正了梓西,走到了梦兰的书桌,顺了包面纸,递给了梓西。“爱哭的小子要随身带上面纸,你懂不?别老要我去顺人家的东西。” 梓西不经意的笑了一下,但冬天的寒冷却是人们始终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年少时的哀怨如此简单,如此真情,如此难于化解。梓西踏上了讲台,拿了一根白色的粉笔,写下了几行字: 心情 落雪是节日的心情 散云是狂风的心情 影子是身体的心情 你就是我的心情 笔落,回头对着暮一“回家么?” “走,你先楼下等我,我给梦兰这收拾一下,被发现是我,我就死定了。” 圣诞的第二天,梓西进了教室,大家都在看着黑板,梓西也看了看,值日的同学没有搽掉黑板上的字,而且多了几行: 一段忧愁浸染的清秋 一棵寂寞追逐的梧桐 拨开层层落叶 竟发现,我才是你的心情 这是暮一的笔记 “为什么要写一段清秋,你喜欢秋天?” “喜欢,四个季节我都喜欢,只是觉得秋天是个该结束的季节,过了秋天,人们一般都会在冰冻中冷静。” “对,我是从春天来的,要在秋天走,呵呵。” 这是高中入学后的第一次正式考试,成绩很快出来了。梓西从入校的前十名变成了后十名,而后十名其间,farmer4稳稳占据了4个席位。 妈妈得知了梓西的成绩没有责怪,只是默默的哭了下来,梓西可能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妈妈的泪水了,梓彤说了哥哥一顿,“哥,你去劝劝妈啊,要她安心点,你看你给妈气的。” “妈啊,别这样啊,考失误了,急什么嘛?” “这我要是告诉你爸,他非得飞回来看死你。” “没必要告诉我爸吧,失误,太失误了。” 妈妈大概也很清楚的知道梓西的话是安慰性的谎言,但是还是渴望般的相信了。 “好,你假期哪也别去了,留家里陪你妹妹好好学习吧,要她看着你点。” 果然这个假期妈妈把梓西看的很死,哪个家长会轻易的放弃在子女成绩上的贪婪呢?就是这样,梓西被困死在了房间里。 妈妈通常八点出门去单位。通常梓西还没有起床,通常妈妈会在中午回家吃饭,梓西通常会在提前十分钟起床刷牙。而下午,梓西又通常会坐在电脑前玩着唯一的一款游戏—扫雷。梓彤也通常会唠叨着:“哥啊,你从来不知道刷碗,你怎么这么懒啊。” “你看看你,长的那么高,要是再不勤快点,以后谁要你啊。” “高怎么了?是你嫉妒吧?” 梓西没理会,梓彤的个子一直在同年纪的女孩子中都是很高的,到了初中毕业的时候已经172公分了。而在梓西初中毕业前的八年里一直比妹妹矮了一截,大概为此,梓西从来从来没有做哥哥的感觉。 梓彤喊着:“哥,你电话。” 梓西:“谁啊?” 梓彤:“快接。” 电话里:“我,梓西。小子,怎么了?被你妹妹关家里了啊?” 梓西:“我是懒的出去。” 暮一:“算了吧,我哪天去看看你吧。” 梓西:“好啊,你快来吧。” 撂了电话没多久,门响了,暮一拿了两本书进来了。书是《gong with the wind》中英对照版本,不难看出,这肯定是暮一从图书馆里弄的,梓西知道,他是不会去店里买这种小说的。 “怎么看起小说了?” 梓西有点讽刺的声调“你也太逗了点吧。” “拿你看的。”暮一回着,“免你在家闷死了。” 梓西:“我?我才不看小姑娘看的这种小说呢。” 暮一:“你照照镜子,你除了胸,哪不像小姑娘了?” 梓西:“不像,就不像。” 暮一:“不和你开玩笑了,看看吧,我觉得你可像里面的思佳丽了。” 梓西:“女的?” 暮一:“恩那。” 梓西:“像个屁,不看。” 暮一:“书我留这了。爱看不看,不和你扯淡了,我得和飞哥他们整半死去了。” 暮一走后几分钟内,梓西一直再找自己冬天能穿的外套,“小彤,我衣服都哪去了啊?” 梓彤:“妈都给你送出去洗了。” “靠,怎么这么阴险啊。”梓西呆呆的坐了一会,“小彤,我出去一下。” 梓彤:“去哪啊?” 梓西:“妈回来前我肯定回家,乖,老实呆家里好好看你的书吧。” 梓西拎起梓彤那细细的白色长款羽绒服穿了上身。 梓彤嚷着:“你别穿我的衣服啊,一会给撑大了。”梓西:“不能,你看我穿这衣服还行吧,别人会不会笑话我吧?” 梓彤:“太gay了吧,你还是别穿了好。” 梓西“走了。” 梓西打了车到了毛毛雨,那里却只有叶飞和暮一,少了天宇。“天宇呢?” 叶飞:“哎呀我草,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啊,美女。” “他被小菁拉图书馆学习去了。”暮一插了句。 时间在毛毛雨总是飞转中奔跑,一瞬间就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我得走了。”叶飞站起来从椅背上拿过了衣服穿了上去。 梓西:“飞哥今天走的好早哦。” 叶飞:“有情况。得先走了。” 梓西:“什么情况?再打会吧。” 暮一插句:“约了梦兰去看电影。” “梦兰?”梓西有许多诧异,“电影有什么好看啊?” 叶飞:“你妈,泰坦尼克,省了老长时间钱,才整了两张票,得去。” 叶飞走了没多久,梓西和暮一也回了家。 “怎么个情况啊,小菁怎么拉天宇去图书馆?飞哥怎么又和梦兰去看电影了啊?” “关家里关傻了吧?” “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啊!” 梓西感慨了一下,“半个月还不到吧,飞哥还和我讲他多么多么喜欢一个女生,我可认真的听,以为他说的是贾怡,后来才知道是小菁,现在又和梦兰了,这人啊,太纠结了……” 到了家,梓西开门后发现妈妈和梓彤已坐在那里吃饭了,梓西灰溜溜的一起坐下了吃饭。假期胡乱的过去了。 爱情是流动的,这是无争的。在开学之后,小菁也和一行人走起了公园,大概是她的介入,几个小子收敛了好多。 “小菁,你鞋底有7厘米高没?”天宇很是无聊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小菁冲着天宇死死的吼了一句。 “我是第一次问你吧,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啊?”天宇的表情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是无辜的。 “对,就是因为你是第一次问我,我才吼你,要是第二次我就踢你了。” 大概是高中女孩子天成的敏感吧,气氛很容易在几句话间改变。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容易破碎。 “我今天心情很糟糕,千万别来烦我。”小菁冲着天宇又喊了一句。 天宇很无奈,“飞哥,你看看,你说她这鞋有没有7厘米高啊?” “草。”叶飞没敢表态,只是笑了笑。 小菁狠狠的瞥了天宇一眼,“我没烦你哦。”天宇慌忙的解释着,“我是问飞哥呢啊。” 小菁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加快了几步,扭着扭着走到了前面。那天,天宇还是像以往一样,把小菁送到了家楼下。小菁没有上楼,而是转身过来,面对着天宇,这种画面,大概是一场细雨后,青草拥抱着未绽放的花蕾,而花蕾也等待着十七岁天使在耳边发鬓处轻轻的初吻,但一切都停在了前一个画面,没有继续播放下去。 “上去吧,一会你妈该等着急了。” 小菁抬起头,瞪了天宇一眼,“我不喜欢和你们一群男生走公园,可不喜欢了。”随后甩手跑进了楼梯。 第二天的公园里没再出现小菁的身影。天宇也只是低个头,闷着迈着步子。 “小菁怎么没和你一起啊?” “她不爱来。” “草,你也不行啊,太孬了吧,一个小丫头都整不了啊?” 天宇还强硬的挺了挺胸,“草,我是不爱惯她包子。” 再后来天宇也走出了公园,知道一定是天宇做了妥协,这是小情小爱的代价和胜利。 红心5-棋盘逐情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王无冠后无纱,行无法,情无源缘。 春天如期而至,16班也发生了件很关键的事情,就是换了班主任。风声是从东升那里传来的,谁都没想到这次这个小子放出的消息居然变成了事实。换班主任的几天东升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谁也不太清楚是因为什么,再后来原任班主任的告别会上才知道,东升的妈妈和之前的班主任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志,关系似乎还不错。后来上台的班主任是个看起来中年男子,但根据他的口述,才证实他的实际年龄只有28岁。班上的同学很快给他起了个称谓,叫凤哥。原因很简单,他是刚刚分到二中的,和他的爱人一起从长春过来的,爱人做了副校长,而他只是个小班主任,一名数学老师,一个男人在事业地位上的落差,所以只能在学生的眼中做个凤,永不成龙。据凤哥讲述,位置是他让她的,是因为他想代十六班班主任。可惜被横刀夺爱,叫人强了先。就这样,凤哥和大家走的很近,还给我们唱过世上最难听的一首歌,全曲完全是朗诵出来的《204》“204的各位兄弟,我们来自全国各地,我们怀揣同样的目的……” 到了春天的末期,桃花在这个时间眷顾到了东北,开的很美,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桃花的芬香与清丽。几个女孩吵着闹着要凤哥带大家伙去春游,凤哥用他未脱尽的腼腆郑重其实的告诉了大家他才29岁,29岁的男人大概还没有扭过女人的本事。 一堂课前,凤哥穿的很正式的走到了讲台:“想春游么?” 想,可想了,到底去不去嘛,下面的人呐喊着,总之喊什么的都有,最后到底是把教室吊顶的天花板喊下来了,砸了凤哥的头,凤哥捂了下头,大概是没事的样子。房子是日本人建的,果然不结实,幸好是中国人吊的顶,材料很脆,不然就把春游砸毁了。 底下人看凤哥低着头,就喊到:“凤哥点头了,同意喽……” “凤哥万岁……”“凤哥太帅了……”“凤哥,我们集体上书要学校给你加薪……”喊什么的都有,最后全班去了棋盘山,周六早上去的,周日中午回的。 下面是友情提示,群体性质的同学会其实在90年代初大概就基本变了性,曾经有人很赤裸的定义过同学会,其实就是破鞋会。 凤哥现在一定会后悔这个年青的决定,但又确实无能去抵挡这种潮流。晚上的时候全班人是住在了一个叫音乐广场的地方。那里有一排宿舍。晚上男生在饭局上喝了酒,好多孩子也许是第一次喝酒。叶飞和东升喝的尤其多,那两个人大概在那一晚说了认识以来的所有话,叶飞为了梦兰,东升为了被贾怡玩弄股掌而心烦吧。后来两个人一个抱着男厕的马桶,一个抱着女厕的马桶吐了好久,再后来便一个抱着梦兰,一个依着贾怡哭述了好久。 梓西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看着,突然天宇跑过来了,“干嘛呢?…” 梓西:“没事做啊?” 天宇:“走,陪我出去趟。” 梓西:“哪啊?”天宇:“小菁要我帮她买玉米吃。” 梓西:“靠,这哪有啊,搞笑呢吧?” 天宇:“她说林子那边有个烧烤摊,白天还路过呢。” 梓西:“林子,山上的林子?” 天宇:“恩,是吧。” 梓西:“哎呀我草,那还翻过去啊?” 天宇:“差不多这样吧。” 梓西:“得,那么黑,你敢啊?” 天宇:“所以叫你嘛,走啦走啦。” 天宇翻了一座价值不菲的山林。何小菁又一次靠在了他的肩膀,很深很深。 回来后,天宇没有直接去找小菁,而是要梓西把小菁喊了出来。 “我的玉米呢?” 天宇递过去一个吃剩下的玉米棒子。 “你耍我,你自己给吃了。不理你了。” “别啊。”天宇拉住了小菁,“看。” 天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的很严的玉米,“天太晚了,有点冷,路还挺远,我怕玉米凉了,所以暖起来再给你吃。”梓西在一旁看着,只是看着。 贾怡过来了,“梓西,咋了,过来玩啊?” 梓西:“玩什么?你不是和东升在一起嘛?” 贾怡:“他喝多了,睡了,过来打麻将。” 梓西:“少人啊?” 贾怡:“不少啊,我就是觉得我只能赢你,所以拉你过来玩嘛。” 梓西:“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啊?” “你舍得赢我么?”贾怡笑的真是鬼。 “呵呵。”梓西没敢回答。 那间屋子是八个床位,四张上下铺,中间放了桌子和椅子。却有好多人围在那里,贾怡拽了椅子过来给梓西坐。自己又坐到了椅子扶手上。 “赌点什么嘛,这么玩多无聊啊?”对面的女生说着。 “赌啥啊?我可没钱。”梓西辩着。 “输的洗袜子去吧。”贾怡插了一句。 “行,就这么赌。” 过了几圈,时间慢慢变得很晚,贾怡的身子也靠在了梓西的身上。 “梓西,你都没子了,该去洗袜子了。” “不行,一个男人,输给你们一群丫头片子,像什么样子,再赌一圈,输了我把全班的都洗了,好就这样。”说着梓西已经把排麻好了。 一圈后,“梓西,去吧,再打你就把整个棋盘山的袜子都洗了,呵呵。” “去把盆给我,把自己袜子都撇进去。”梓西服了输,很气愤的说。 梓西敲了别的房门,“收袜子,洗袜子了,免费了……” “呦,怎么回事啊?今天爽了哈……有人洗袜子了。” 梓西爬在了外面的水房,一个人无聊的冲着袜子。 “用帮你不?”贾怡过来了。 “不用,你不就想坑我么?开心啦?” “样吧,我回去了。” 过了好久,梓西端着满盆的袜子,找到了吃饭的桌子,全铺在了上面。 “梓西,过来。” “咋了?”梓西朝暮一走了过去。 暮一:“你喜欢贾怡?” 梓西:“啊?啥?” 暮一:“问你呢?” 梓西:“呵呵,挺漂亮,不过不顺眼。” 暮一:“那你还要在人家面前耍宝出洋相?” 梓西:“我怎么耍宝了?” 暮一:“贾怡明显坐你怀里看你排,告诉别人,你不输啊?你赌神啊?” 在棋盘山回来后,贾怡总算和东升在一起了,但叶飞还是没有得到徐梦兰。 第四章 红心6-我喜欢我 就是喜欢,喜欢毫无道理的喜欢,感情要世界变得简单。 梓彤的中考成绩下来了,成绩很好,成了全市的第37名,很顺利的来了二中。同时正是梓西读 高二的那年,非典袭了整个中国,人心惶惶,每天上学都要验体温,挺烦的。那是一个很晴的天,梓西被叫了好几次,都没有起得来床。 “哥,你还起不起了,我鞋都穿好了。” 妈妈把被子直接掀开了,“起来!” 梓西拉起了床单又专进床单下,盖着床单继续睡,妈妈又拉起了床单,“快点!” 梓西很不情愿的起了床,直接穿好衣服,登上鞋子,饭也没吃,“走吧!” 出了门梓西对着妹妹,“打车去吧,车我骑不动了。” “你怎么这么懒啊。” 梓西懒懒的说着,“要不你骑车带我啊?” “我怎么带你啊,我也骑不动啊。你自己不能骑么?” “你看看,你不也是懒么,走了打车了。” 梓西没等妹妹再说话,直接拦了辆车,梓彤也很无奈,跟着上了车。 到了中午,梓西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痒,就找到了暮一,“暮一。” 暮一:“怎么了?梓西,你脸怎么这么红了?” “不知道啊,可难受了。”梓西话还没说完就倒了,暮一带着梓西上了出租车,一路开到了医院,过了一会,梓西的妈妈也赶来了。 到了医院,特殊时期,医院加了条流程,进医院要先体温检查,梓西才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竟然是39度,打了退烧针也只降到了38度。 “病因还不清楚,要住院。”大夫找到了梓西的妈妈。 住院的时期,高温病房是隔离的,什么人都不能来探病,只有一个人憋在病房。后来梓西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是艾青的: 梓西: 病了么,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给你写信了。本来以为心里的你已经慢慢淡去,但直到你病了,才发现心里的你没有一丝变少的成分,只是逐渐的沉淀了,但有些时候就会突然浮上来,再又很难沉下,很难很难。有些事本是记不得,但这几天又像胶片一样在眼前滚动。那时在一起,你不要我吃糖,不要我吃油炸的东西。还有那次你骑车代我回家,车子撞到马路牙子上,后边好象有同学看,你怕丢人,自己先躲起来了,我驳勒盖喀马路牙子上都磕破皮了,气了我好几天,哼。还有还有我问你吃饭没,你告诉我没,我说我也没吃,你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我要吃饺子,我本来以为你会请我吃饺子,你去拉着我回教室,拿了几块橡皮泥,说拿这个包饺子,呵呵,亏你想得出来…… 你早点好吧,好了多多锻炼,别在像个小姑娘似的,性格也不坚强,有话不敢说,你要是勇敢点,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艾青上 病房成了梓西醉意过去日子的地方,时间过的也是快,梓西的病也是一天好比一天,5天之后,梓西的病状已经全消了,但病因还没有出来,换句话说梓西还没有知道。第五天的下午,妈妈就接梓西出了院。到了家梓彤问哥哥到底得了什么病,梓西也答不上来,“你去问问妈。” “妈不告诉我,要不我还来问你干什么啊?” 病情好了之后,梓西回到了学校,东升装摸做样的过来问候着,“好了啊?” 梓西:“恩。” 东升:“什么病啊?” 梓西:“我也不清楚啊。” 东升:“大夫怎么说啊?” 梓西:“大夫没告诉我啊。” 东升:“哦,这样哦,我看不是大夫不告诉你,是你不想告诉我吧哈哈。” 梓西:“我干嘛知道不告诉你啊?” 东升:“是性病吧,害羞了啊?告诉你少搞同性恋嘛。” 梓西:“滚。” 东升:“和你开个玩笑,回来就好,还是注意点身体哦。还要找你踢球呢!” 贾怡走了过来,叫着东升,“你还去不去吃饭了?” “去去,就来了。” 贾怡看到了梓西也上去问候了下,随后就和东升走了。 梓西的病好了之后赶上高二的足球联赛,东升没有要梓西上场,而是要毛裤打了前锋,因为这场球是对艾青她班。梓西没有说什么,东升还是假惺惺的搂住梓西,“病刚好,先不要上了。” 梓西没有去看球,而是在比赛的时候拉着暮一去打会篮球,梓西之前是不碰篮球的,暮一的球打的很棒,弹跳也非常好,曾在体育课上和老师比弹跳,原地起跳可以连续17次双手抓筐,梓西很羡慕暮一在3秒区飞来飞去的样子。但梓西只跳了几下就已经毫无力气了。 梓西耍了孩子气,觉得跳不动很丢人,直接把球丢到了旁边题球的操场里,看了看场上代球飞跑的毛裤,还有场下的艾青,自己却蹲在了蓝下。旁边一起打球的人看了看梓西没有拣球的意思,便走了过去。暮一拦住了那人,“我去。”暮一把球直接撇到了蓝下,自己没有回来,梓西也跟了过去。 “暮一,等下。” 暮一停了下来,等到梓西,有开始向前走着。“暮一,生气了啊?” 暮一没有说话。梓西也只是跟着跟着。 到了教室,暮一忍不住问了问梓西,“你到底是什么病啊?” 梓西答不上来。挠了挠很长的头发,梓西从医院出来后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 下午的第一堂课是班主任凤哥的,凤哥看了看梓西的头发,“学校什么规矩你不知道么?怎么让头发长成怎么长?给你半小时时间去把头发整了去。” 梓西起了身,只身走出了教室。梓西是个很护头发的小子,喜欢长发,特别喜欢。到了发廊,只是要师傅帮头发打薄了点,便回到了学校。 梓西推门进了教室,凤哥看了看梓西,气就升了上来,“你去哪了?不是要你理发么?” 梓西无辜的说:“是啊,理过了啊。” 凤哥较真的说:“你叫大家看看,谁能看出来你理过了?” “我能。”暮一在下面起哄着。 凤哥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了讲课。 梓西在这堂课上心里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怎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他过不去,自己喜欢的东西偏偏不允许,便在纸上乱画着些东西: 喜欢 我喜欢人生,喜欢年轻。 喜欢夜深的灯火和被灯火渲染的天空。 喜欢中世纪的古堡和古堡里的公主长裙。 喜欢走路,喜欢电影院里不起灯的昏暗。 喜欢百看不厌的《乱世佳人》里的郝思佳的绿眼睛绿裙子。 喜欢杨过,喜欢刀光剑影里的侠骨柔情。 喜欢暮一的怀抱,喜欢《论语》。 喜欢三国里永远记不住的1mol人物。 喜欢习惯,喜欢坐车从起点到终点再坐回来。 喜欢反复,喜欢怀念,喜欢简单。 喜欢黄昏时天空被添成n曾颜色的温暖。 喜欢黑发从手指缝中摩擦的声音。 喜欢《白马啸西风》中的李文秀。 喜欢秒针鼓点清晰的滴答,喜欢红色。 喜欢人身上散发的动物气息。 喜欢千树万树玉兰花开。 喜欢安静的死去,保持优雅的死相。 喜欢永不淤泥的伟大深情。 喜欢种在耳垂的初吻。 喜欢在16岁前,为自己留下刻骨铭心的初恋。 为什么我喜欢这么多,却不是别人喜欢的,为什么我偏偏喜欢长发,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我想喜欢的东西? 梓西把写完的纸条递给了暮一,在凤哥的课上传纸条是件很安全的事情,因为凤哥是翻白眼望天花板讲课的老师,好的说是投入,坏的说是怕再被天花板砸了头。 暮一看了看梓西写的东西,也写了些。 我也喜欢,喜欢毫无道理的喜欢,感性要世界简单。 我喜欢苏东坡的“大江东去”。 喜欢荷兰队的比赛,喜欢博格砍蒲梦游似的进球。 喜欢麦迪狂飙六七十分。 喜欢《圣斗士》一辉的伟大。 喜欢解开数学题时的酣畅淋漓。 喜欢59分的卷纸被我撕成碎片。 喜欢在球场上大汗淋淋。 喜欢拿破伦征战的法兰西沙土。 喜欢周日家里无人的放荡。 喜欢电话旁没有家人的聆听。 喜欢梦中漂亮的女生不再高傲。 喜欢可以每天睡到8点。 喜欢还有好多,想不起来了…… 回家的时候,暮一问着梓西,“读了我仿照的《喜欢》了么?” 梓西:“恩。你喜欢的我也觉得很好,但我却偏偏喜欢不上来。” 暮一:“那就简简单单的喜欢自己本来喜欢的东西吧。要是一个人连喜欢都不敢,那太龌龊了。” 梓西:“艾青也说过我,说我不该喜欢这些。” “呵呵。”暮一笑了笑,“很在意么?” 梓西:“当然了。” 暮一:“女生嘛,一般会喜欢大哥哥型的男孩子,多有安全感啊,你不会有戏了。” 梓西:“那怎么办啊?我还有救么?” 暮一:“有啊,怎么没,等有喜欢你的人的时候就有救了啊。” 梓西:“那她会喜欢么?” “不好说。”暮一低了低头,“其实你喜欢什么都无所谓的,但是你的性格里给人感觉不到力量。” 梓西没有说话,盯着暮一的眼睛在看,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暮一抬了头,望着梓西,“人的外表可以是柔弱的,但是骨子里一定要坚硬,要有憧憬的,不能一味的做感觉主义者,毕竟活一场,不是戏,要留下点东西,死后依然属于你的。” 梓西:“太深刻了吧。” 暮一:“说白了就是,哎呀,说不明白了。” 梓西:“你自己到底明白不明白啊,你就来教育我啊。” 暮一:“就是王气,尤其是男孩,很重要,至少你得是读一无二的感觉,舍我其谁。就是这感觉就对。” 红心7-快乐伤心 只是太年轻,快乐和伤心,都像在演戏,一碰就惊天动地。 高二的运动会快开始了,梓西报了400米,和梓西一起跑400米的是天宇,两个人相约每天5点起床,早到学校1个小时来跑上5圈。暮一高一拿了400的第二,和跳远的第一,400输给了一名体育特招,后来那名特招生被辽宁队招走了,用暮一的话讲,今年要换两个项目报,不然没悬念,暮一报了三级跳和铅球,在报铅球的时候引来一片嘲笑。 传统点讲,铅球肯定是比较适合那种个子很高,身子很壮的人。暮一的身高还不到180,也只有130出点头的分量。 运动会的那天天还是很热,叶飞买了好多吃的想送给梦兰,梦兰却没有收。四百米的预赛是在一百米后,梓西到了预检处,艾青正站在一百米的起跑处,而预检处离终点不远,枪声响后没有多久艾青就冲过了终点,梓西看到艾青跑了第一有点高兴,就跑去问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先等等在喝水,下午好好跑,拿个第一哦。” 艾青对梓西笑了笑,“谢谢,你也是哦。” 梓西分在了预赛的第4组。第四组里八为选手,梓西起跑时还在想着艾青,没有听到枪声,看到内道的人跑过来才开始起跑。最后跑了1`02的成绩,排在了第三名。最后没有进入决赛。天宇是在最后一组,那组只有6个人。赛前暮一特意跑过来,硬是要天宇穿钉子鞋跑,天宇却怕崴脚,暮一还很气愤的说着,“你看看哪有穿平底鞋跑400的啊?快点换上,至少能提1到2秒,你跑到最后直道,全靠钉子抓地,小腿那时肯定没劲了……” 不管暮一怎么说,天宇就是不穿,天宇跑了小组最后一名,不过成绩还好。事后才知道,那双小蓝鞋是小菁特意陪天宇在运动会前买的,难怪非要穿着跑。 下午的三级跳比赛,暮一毫无悬念的拿到了第一。一百的决赛开始了,梓西想再看看艾青,却没有看到她。赛后,东升去了主席台。后来的广播,要求艾青到体育室,好象是要查替跑的事情吧。毛裤之后和东升谈论着什么。 比赛的第二天,上午有铅球,梓西很想知道暮一那个样子到底能怎么样,就跑去看。暮一见梓西过来后,尤其的兴奋,梓西还有很远的时候就对着梓西喊着,“梓西,呆会儿看哥哥给你撇个第一出来。” 暮一是第四个上场的,一投是12米多,投过之后就跑到梓西身边,“咱们可以走了,我的旗子肯定一直立那了,没人行了。” “吹吧,你就。” “等明年,哥回去练练背越,哥要是会背越,跳高也立了。” 梓西很羡慕这种在运动场独树大旗的人,就像暮一。中午休息的时候,叶飞把梓西拉了过来,“咱俩下午跑5000吧。” 梓西:“为什么啊?” 叶飞:“我感觉梦兰是想看我表现。” 梓西:“你也没报啊。” 叶飞:“没事,小事情,跑不跑吧。” 梓西:“你自己跑嘛,干嘛拉我啊?” 叶飞:“哎呀,我是有计划的。” 事实上梓西也是很渴望能在赛场上跑跑的,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你说你啥计划啊。” 叶飞:“这样,你跑到最后,就装跑不动,然后我推着你跑,怎么样?” 梓西:“啊?呵呵,那我也得能跑到最后啊。” 叶飞:“行,那说定了哦。” 下午的时候,梓西和叶飞站到了赛场上,开始两个人随着大溜跟了将近2000米的样子,身后的人已经不多了,5000米的比赛在高中还比较特殊,学校专门设立了一个送水的地方,可以把水送到选手的手上。位置在起跑的地方,到了3000的地方,暮一出现在了送水的地方,冲着梓西喊着,“别急,跑不下来就回来吧,没事,别累坏了。” 梓西心里知道暮一对自己是很关心的,可能是梓西军训晕过,有住过院,暮一一直都很担心梓西的身体,但是也正是这个原因,梓西更想表现出来。叶飞是跟着梓西跑的,再过一圈时,暮一对叶飞喊着,“傻b,你还跑啥啊,你也跑不过梓西,后面都没人了,马上被扣圈了,你肯定倒第一了。” 叶飞还有力气回着,“不对啊,我记得我超过好多人啊。” “人家都不跑了,都下来了啊。”暮一跟着跑了一段,随后回到班里。班里的人见到两个人都是最后,于是在过班级前面的地方大喊加油,叶飞听了,很受鼓舞,一个加劲,超过了梓西,和梓西前面的一个人。暮一见了这样,就忙喊着,“先别喊。”然后冲着梓西喊,“按自己节奏跑,别乱。” 再过班级前面的时候,又是梓西跑在了叶飞的前面。大概4000米多的样子,梓西在送水的地方见到了艾青,艾青伸着手,把条手巾围在了梓西的脖子上,梓西没有回头看。到了最后一圈,梓西实在是跑不动了,真的好想走一会,但是艾青却有一直在看着梓西,梓西回头在找叶飞,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来推他啊,可是在塞道旁边,看见一摊尸体堆在那里,是叶飞。梓西还是坚持的跑完了比赛,虽然速度已经没有艾青在旁边走的快,但是样子还是倾述着,“我是跑完的” 暮一和天宇过去想把梓西和叶飞扶过来,但是看到梓西身边有艾青,也不知道梓西是硬撑的,还是真的没什么事,就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叶飞那里。叶飞已经完全是摊死肉,怎么拉,怎么拖也不走。天宇回去叫着梦兰,梦兰走了过去,叶飞见到梦兰,把手搭在了梦兰的肩膀,这是个三千多人目光的交叉点,对个中学女生来说是很为难的,一把甩开了叶飞的手,跑了回去。 第二天叶飞没有来上课,中午的时候天宇,梓西,暮一商量了下给叶飞打了个电话。 暮一:“怎么没来上课?病了啊?” 叶飞:“没,不想见梦兰。” 暮一:“草,你那点出息吧。” 叶飞:“放学我在毛毛雨等你们啊。” 暮一:“行,我们晚自习就溜出去,你早点去哦。” 晚自习是地理老师的课,梓西三个人溜了出去,结果被地理老师撞个正,暮一对着老师笑了笑,很自然的说了说,“飞哥病了,没来上课,我们想去看看他,凤哥不给假,就想溜。” 地理老师伸手拿了20块钱,“帮我替他买点水果,我这有课,告诉他我不能看他了。” 地理老师还真是漂亮,梓西有点害羞,“不用了吧,我们这有钱的。” “谢谢老师。”暮一接了钱就跑了。 上了出租车,暮一看了看那张二十块钱,“有钱打车了,呵呵,还可以交网费。” 毛毛雨很安静,叶飞没有开机器,看到几个人来了,就拉了出门,“走,不上了,去喝酒吧。” “喝酒?不要了吧,一会还得回家,要老爹知道就惨了。”天宇说着。 叶飞:“那就吃点东西吧。” 天宇倒戈倾向:“我想去老太太烧烤吃肉串。” 4个人又拦了两出租车,暮一还在嘀咕,“草,秋侠(地理老师的名字)给的二十块钱全给司机了。” 到了老太太,暮一和叶飞要了两瓶啤酒,聊了一气才知道叶飞为什么没来上课。 叶飞:“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梦兰了。” “你真完犊子,就这么点屁事啊。”天宇还挺激动的说着。 叶飞:“我那么对她,她怎么没什么反映啊。” “你怎么对她了啊?”天宇又好奇的问。 叶飞抱怨:“我感觉我对梦兰,比你对小菁好多了,为啥小菁就跟你了,梦兰还跟个木头啊?” “对,为啥啊?”天宇说着无聊的话。 三个人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叶飞每次失败都会很夸张的失意。中学生的样子就是这样的漫画,夸张是份习惯吧。 次日上学,叶飞恢复了常态,午休的时候叶飞要四个人一起买只鸭子做午饭,天宇说有事,就散了,叶飞去买了鸭子,鸭子店的老板很关照叶飞的样子,每次都会送点鸭架,暮一去买了点馒头和凉菜,回来放在教室就啃了起来,午休的时间很短的,啃完后都很懒得动弹,就把剩下的拾倒拾倒放在了凳子下面,这次也不例外,每次都会因此引来好多苍蝇,凤哥也恼火了好多次。天宇在上课前回来了,手里握着个包装袋,交给了小菁。 “你送的什么啊?天宇?”叶飞凑过来问着。 “项链啊。”天宇看看叶飞,叶飞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女生是不是都喜欢收东西啊?”叶飞很讨教的问着。 天宇:“是啊。” 叶飞:“项链多钱啊。” 天宇:“十几块吧。” 叶飞:“那么便宜啊,女生喜欢贵的不?” 天宇:“当然喜欢了啊,不过女生和男生不太一样。” 叶飞:“哪不一样了啊?” 天宇笑了笑,有点挺,有点骄大,有习惯性的斜着眼睛看看叶飞,“想知道啊?” 叶飞还是很谦虚的附和,“想想想,快说啊。” 天宇:“要是女生追我,送我一双耐克,什么女生我都能讲究。” “你妈,我要听女生。”叶飞心急的插了句。 天宇不温不火漫漫的道着:“女生不一样了,听过好女怕缠男么?” 叶飞不懂:“啥意思啊?” 天宇解释着:“你送女生一双1000多的啊迪,不如送一千次一块钱的东西,明白不?” 听完后,叶飞的情绪一直很激动,天宇也兴奋,作老师的感觉在学生年代都会要人很新鲜。 下午的首堂课是地理老师的,叶飞看着小菁的样子,觉得天宇还真是牛b,当下想起一首歌《家书》,“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么……”就是这首曲子,叶飞在纸上改了词,“亲爱的小菁你好么,我是你的对象斜眼天宇,最近我有买了个便宜货,你不介意就收下吧……”写完了之后,又很谨慎的,已经很小声的唱了一下,正好地理老师看到了叶飞,大概寻思着过去问下病什么之类的,没想到叶飞没有发现,被擒住了。叶飞一下子低沉了。 秋侠看了看,没有说什么,继续了课。过了一会,东升在后面玩打火机,也被秋侠看到了火光,被拿了上去。秋侠打了打火机,有看了看叶飞,“叶飞,是不是想要我把这个给点了啊?” 叶飞没敢回话,低了头,苦笑着,那头天宇就嚷上了,“那能烧么,那是证据。” 在一次凤哥与小菁的谈话后,天宇和小菁两个人掰了,小菁留给天宇最后一句话是很高中生最常见的分手表白,“就快高三了,我们的事以后在说吧。” 天宇在后来的成绩掉啊掉啊,掉到了年级的800名开外,这样的成绩是很难考上一本的,随即被老爹关死在家。 就这样时间流淌到了高三,孑然不同的新生活。 叶飞像是得到了天宇的真传,疯狂的追求梦兰,每每都会买回一斤草莓,自己跑到水房,草莓会被一个一个在手中反复冲洗,之后一起放在盆子里,再一个一个那起,把后面的尾叶子掐掉,放在一个方便饭盒,拿回教室,却又不好意思自己交给梦兰,就叫醒梦兰的同桌贾怡,要他传给梦兰,高三的时候,人人都会抽空睡会觉,每每贾怡被叫醒都会很不情愿。 但是梦兰却始终也没有答应和叶飞在一起的请求,而分手后的小菁也开始思念着天宇,高三对于每个孩子都赐于了长长的夜晚。那一晚,小菁的爸爸妈妈有饭局,到了很晚很晚也没有回家,这样一个孤独的夜晚,女孩子都会想的很多很多,小菁忍不住,偷偷的溜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家里没有分机,只有爸爸妈妈的卧室有一部电话,这是父母限制女生的一个很犀利的方法。 夜里已经很深很深了,小菁好想给天宇打个电话,可是又不敢,小菁怕,万一是天宇的父亲接了电话就糟糕了,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位父亲的声音,突然有想到可一播天宇的小灵通,一定是天宇接,这个时间,天宇的父母应该不在天宇的房间。 8829500小菁按了这个号码。 小菁怕了,无论怎么样的期盼都改变不了一些事情,接电话的是个老男人的声音,很显然是天宇的父亲。 小菁想找个茬挂了电话,又不好直接挂掉,就说了句,“你好,是赵洋家么?”小菁随便说了个名字,希望可以瞒天过海,期待着对方回句“你打错了”,随即理所当然的挂下电话。 “不,是李阳家。”天宇的爸爸回答着。 “哦,对不起,我打错了。”这个回答要小菁意外,但有希望能把局势拉回自己渴望的路上,就这样回话着。 “你要打什么号?”天宇爸爸这个问题要小菁束手无策,小菁犹豫了下,胡乱编了个号码,“我要的是8829501。” “哦,这个号也是我的,也是李阳的。” 小菁没敢再说什么,疯了似的挂掉电话,天宇爸爸听到电话撂掉的声音,看着天宇小灵通的屏幕笑了笑。屏幕上依旧停留着通话时间“小清,49秒。” 第五章 红心8-清风醉月 那时一喜一悲,一言一笑,一泣一泪,皆如清风般吹月醉。 复习的时间过的都是很快很快,转眼间,冬天就已经来临,梓西的成绩没有什么提升,依然在500名晃荡,这个成绩是有可能考进一所一本大学的。 高三后的考试,所有考场的安排都是按照前次成绩排定的,几个小子考场都很靠后,一次梓西在自己考场中见到了艾青,艾青似乎有些害羞,装做没有见到梓西的样子,梓西去会上前打个招呼,也许这样梓西就会很满足,梓西没有问艾青为什么考的那样差,却知道了艾青和毛裤分手了。这在高三特殊的日子里,可以算上莫大的幸事了。 后来flying4商量一下,想一起住校复习,这样子的话,早上至少可以多睡半小时的工夫,如果省略掉早饭,可以多睡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和家长做了一翻欺骗后,几个小子如愿以尝的入住了学校宿舍。 住校后的第三个夜晚,是暮一的生日,几个小子买了几瓶啤酒,和点泡菜还有花生回来吃顿饭,高三的生活也只能这样了。 “暮一,你怎么比我们大一岁啊?”梓西忍不住的问。 “初中留一年呗。”暮一答着。 梓西:“初中为什么留啊,多可惜啊。” 暮一:“我也不想啊,本来是想做体育特招上二中,但临考试了,腿打球时摔断了,就没成。” 梓西:“那你现在也不是体特啊!” 暮一:“我重读一年考上来的。” “真强。怪不得这么能跑。”叶飞还挺感慨。随手点了支烟,是金桥。这是第一次见他抽烟,也许是到了年纪,也许是什么,这个时候还解释不清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吧。 叶飞的烟大概是源起梦兰吧。 也许是学习压力越大,越厌倦学习的原因吧,或者说是懒散成了习惯,放学之后,几个小子都会放弃自习,去网吧坐上两三个小时,而梓西也会陪一个女生一起回家,在回到网吧,再回到宿舍,那个女生没有拒绝梓西送她回家的要求,梓西送她回家也只是为了能在月亮门下多站片刻,可以看到那个美丽的身影。 一天下了雨,梓西躲在了月亮门下躲着雨,梓西是从来不会拿伞的人,雨小就顶着走,雨大就等。远处过来个影子,雨很大,雾水蒙蒙,时间已经是十月末了,估计会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那是个深粉色的伞,蓝色的风衣,下面是二中的校服裤子。走近了,那是艾青。 “送女朋友回家?”艾青看到了梓西。 “恩。”梓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艾青:“对你女朋友真好啊,看你天天送她回家。” 梓西选择了沉默。艾青也低着头。站在月亮门下的艾青依然美丽,梓西长高了些,也冒出了胡须。 艾青下了雨伞,递给了梓西,“你拿着吧。” 梓西:“不用了吧,一会雨小了我再走,我想多站会儿。” 艾青:“对了,你女朋友真漂亮。她叫什么?” 梓西:“贾怡。” 艾青:“贾怡?她不是薛东升的女朋友么?” 梓西:“恩,替人送女朋友回家。” 艾青:“喜欢人家啊?” 梓西:“呵呵,没有啊。” 怪怪的气氛,很容易叫两个人的话说到尽头。 艾青劝梓西:“你还是拿着伞吧。” “好吧。”梓西接过了那把红粉色的雨伞。“我先把你送到楼下吧。” 两个人又走到了同一秉伞下,梓西把步子放到了最慢最慢。雨水沿着伞线滑落,敲打着两个人的肩膀。路是很短的,月亮门在身后望着两个人的影子。 艾青看了眼梓西,就按了门铃。梓西也望着艾青,“妈,是我。”目光的护送下,艾青代上了门。 梓西拿着伞直接走回了宿舍。叶飞见梓西回来:“梓西,你可算回来了。” 梓西:“怎么了?” “刚才贾怡来了两次电话,要你回一个。”天宇看着梓西的伞。“谁的伞啊?” “好看不?”梓西很高兴的问着。 “你要抢贾怡啊?”暮一跟着问梓西。 “对,抢,干嘛不抢,哥哥们都顶你,这么漂亮,落东升手里,多恶心人件事啊?”叶飞跟着说。 “是,多恶心人啊。”天宇复读着。 日子开始越发变得无聊,放学初了吃饭,就是上网,回到宿舍又开始犯困。几个小子也觉得不能这么过了,得学点,至少混个体面点的大学念念啊。 2003年冬的第一场雪,降了。降的好大,几个小子决定从这个飘雪的日子开始发奋学习。没想到,几个小子装模做样学到了11点多。 “今天太努力,我得奖赏下我自己。”叶飞自言自语着。 “咱奖励啊?”梓西问着。 “包夜去吧!!”叶飞提了下,这是久违了的一项活动。 “对,包夜去吧。”天宇复读着。 “门都关了啊。”梓西说。 “跳下去,从二楼走廊跳。”暮一总算说话了 “好啊。”梓西笑了,似乎觉得有点刺激。四个小子的意见就是这么容易统一。 二楼的窗子离地面有5米高左右,下了雪,很厚,也有4米大几的样子。叶飞很冲动,先跳了下去。“哎呀我草!!” 下面传来了叶飞的惨叫。上面的人问着,“怎么了?” “我草,这有下水井盖,崴脚了。” 剩下的三个人都很小心的跳了下去。扶起了叶飞,“还行不?” “不行了,你们去吧,我去不了了。回去歇着了。” “行,明早给你代点吃的不?” “不用,还去那家冷面店吧,我得去吃冷面。” 三个人走了。一夜很快过了去,三个人到了冷面店,叶飞一瘸一拐的来了。 “吃点什么?”服务员招呼着。 “四碗拌冷面,一碗不要香菜。”暮一答着。 “这么冷还吃冷面啊?”天宇问着。 “拌的辣,吃完就热了,没经验。”叶飞说着。寻思寻思,“再来个生拌牛肉。” 冷面上来了,梓西的那碗还是放了香菜,梓西没有叫服务生去换,而是自己拿着筷子一个个的挑走。 “梓西,你一点香菜也不能吃啊?”天宇问着。 “恩。” “为什么啊?多好吃啊!”天宇一边大口的吃着冷面一边问。 “我去洗澡的时候,听搓澡的说,吃香菜会阳痿。”梓西笑了笑。 “我草,真的假的。”叶飞激动的问着。 “真的啊。” “你妈,那你不早说。”叶飞也开始挑起了香菜,暮一也挑着。但天宇那碗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说了句“我草。”就把生拌牛肉里的香菜挑了出去。 辣得冒气的几个小子冲出了饭店,到处找卖牛奶的地方,他们知道,辣是可以用奶缓解的。可是超市离这还挺远,实在是忍不住了,正好校门口有卖豆浆和油条的,就要了豆浆喝,好了很多。 回到了学校,校门口,凤哥已经等了一会了。 “从哪来啊?”凤哥问着,嘴里还冒了口烟出来。凤哥抽的烟是人民大会堂。 “宿舍啊。”暮一很镇定的说着。 “宿舍不是那面么,方向不对啊?” “哦,去吃饭了。”暮一还是不荒不忙的答着。 叶飞拽了拽暮一,悄悄的把嘴靠近了暮一的耳边。凤哥见况,“对,你们先商量下怎么编。” 叶飞悄悄的说着,“昨天我崴了脚,爬不上去,就敲门进去了,门口的大爷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说回家了,之后上楼发现没钥匙,就要他开门,没想到就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商量完了么?”凤哥有点不耐烦了,“明天都回家住吧,别住校了。” f4住校的短命生活结束了。 那一年的第一场雪很美,银白色的抚顺更加美,二中在银色的外套下,更加圣洁。班里的好多人在雪中玩起了雪仗,虽然四个小子一夜未眠,但是少年的精力总是超乎想象的旺盛,他们根本无法抵挡雪的诱惑。15班是16班的兄弟班级,好多大课都是在一起上的,好多代课老师都是监管两个班级的,平时关系也比较密切,打雪仗自然两个班级要切磋一下了。叶飞的腿脚不是很好,但是也下去观战,却发现梦兰和15班的几个小子很暧昧,心里很是不爽,就跑了上楼。天宇见小菁带了个红白相间的帽子走了过来,拽来暮一和梓西商量了一下,“3,2,1,go”梓西和暮一摘掉了红白相间的帽子,天宇一个雪团按在了小菁的头发上。湿了头发的小菁更加迷人。15班的一个小子落了单,被16班的一群疯子围上埋掉,礼尚往来,16班的一个不幸儿也会被15班的人穷追下被俘虏,葬到雪中。 这个时候地理老师秋侠抱着一落书走来,累这傻小子一个雪团打到了秋侠姐的屁股,15班的几个小子看到了,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故意寻衅要埋掉累。累是16班的团支书,有种架子,很官派,说实话,他能出来玩雪仗,也纯是为了迎合广大同学的兴趣被迫而为之,真要是把累给埋掉,呵呵…… 累瘦小的身材很快被俘获,迅速的埋了起来,15班的动作还真是快,楼上窗户处丢下系好的几张桌布,他们用桌布把累的双脚绑住了,在雪地中拖着累狂奔,累哪能受此大辱啊。很是生气,停下来之后,居然用了官腔教训起来15班的那几个小子了,“你们要我很失望,玩要玩尽兴,但不要过分。” 15班的人才不会去顾忌他什么团支书之类的谎架子,根本不买单,“我草,大爷,怎么了?吃不消了啊?”另一个小子还说什么,“你还真以为躺马路上就是迷拟迷彩宝马了啊,你不就是个癞蛤蟆么,切!” 累受不了了,“素质低!”累也只能撇下这么一句话了。 “怎么的,想挨打是怎么的?” 累没有理会,自己走进了教学楼,那几个小子也跟着进去。暮一见到这种情况拉着梓西也进了去。当梓西和暮一进去是,累居然跪在地上,“给你们跪下了行不,马上高考了,别打了好么?”“去墙角唱买报歌去。”15班的几个小子得寸进尺的哄着。暮一有点急了,手中刚握好的雪球一个准丢到了其中一小子的后脑,暮一走了过去,一只手拽起了累,没有看累,回头看了看15班的几个人,“哥几个挺横啊啊,累怎么得罪你们了?” 15班的一个小子站出来,“没得罪,就是看不顺眼。” “这下不好了,我看你们也不顺眼,你们告诉我怎么办?” 15班的小子没说话,梓西站在那里看着,真不知道暮一原来还可以这样横的。 暮一回头看了看累,“马支书,你先上去吧。” 累还振振有辞,“你们啊,别闹大了。”随后上了楼,样子真龌龊,狼狈的紧。 暮一听到这话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肯定后悔帮这样的人了,可是有没办法,自己班里的家伙被外班逼墙角唱歌怎么也说不过去。 15班的几个小子看来也不打算为难暮一,有个小子还叫了声,“一哥,今天是我们不好,不过你也知道那小子什么样人。” “是,他是不怎么样,但还算我同学。今天这就这样吧,回去吧,回头有空找你们喝顿。就算我刚才一雪球对不住了。” 暮一上了楼,梓西也跟着上来了,“真丢人,妈的。”暮一嘴里还嘀咕着,“本来剩下那雪球是要砸飞歌的,妈的。” “我这个还没丢。”梓西看看暮一说着。 暮一拿了过来,说着,“给我,我去逗逗飞哥。” 暮一和梓西是在厕所里看到叶飞的,叶飞真小便,裤子还没提上。暮一一个眼疾手快撇了过去,正好掉进了裤子里面。 “我草,你妈,我好不容易走到厕所,尿个尿容易么我,一下叫你砸回去了,尿不出来了。” 暮一和梓西只是狂笑,厕所里的人都在笑。叶飞用手弄着雪,“哎呀我草,全他妈化了,这内裤湿了,怎么j8穿啊。” 幸好教室里的暖气很足,叶飞脱掉了内裤和保暖衬裤,只穿了条二中校服裤子。晚自习前,叶飞去放大号,就是大便。很久没有出来,起初都以为他为了出去买吃的,冻死在了街头,还出去找了找,后来天宇上侧所,坑位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天宇不?” 天宇激动的说:“哎呀我草,你在这呢,到处找你啊。” 叶飞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可算来了,去帮我弄条裤子来,不行了。” 班里上哪去弄多余的裤子啊,只有夏天时穿的队服短裤,就给叶飞送去了。 天宇:“短裤行不?” 叶飞:“行,不漏就行。” 原来叶飞刚才上厕所前,没冲厕所,原来的还在,还有用过的厕纸,为什么不冲呢?用叶飞的话讲,厕所比教室冷多了,冲厕所的按扭还漏水,一按贼冻手,就没敢按,忍了一下。结果没想到,自己丢下去的烟头把原来的纸给点着了,把裤子烧了个洞,正好是在屁股那。太尴尬了。不过叶飞大冬天在学校里穿个短裤的样子还真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哇塞,这男孩好帅哦!”不过东北女孩表达起来是这样的:“我靠,这太火暴了。” 天宇后来仿效叶飞的手法写了封信: 世界上最难忘的是感情 最难求的是爱情 最难还的是人情 最难得的是友情 最难分的是亲情 最难找的是心情 最难受的是绝情 最难看的是飞哥大便坑里的表情 红心9-高三心事 放纵是最好的复习,罢了,那是年轻的习惯,有人追便逃。 寒假开始了,高三的学生的假期被缩短了只剩下两个礼拜,用于过年吧。梓彤一放假就去了爷爷家。而梓西放了假,也被妈妈明令呆于家中,恶补课程。 初始假期的几天里,妈妈的单位还没放假,爸爸在云南办事处也没回来,所以白天家里是没有人的,梓西在家还是很自在的。 梓西家里的电脑是放在妹妹梓彤房间里的,而家里有女生的房间,通常是不会安装分机的,尤其是在女儿房间,唯一部电话是在妈妈的卧室里。梓西买了根长长的电话线回来,这样那台没有宽带的电脑至少可以保证拨号能挂到网上去。刚一回到屋子,电话就响了,梓西很庆幸,算到一定是妈妈打来的,她也只能用电话告诉自己,原来梓西还是在家里的,至于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她毫无办法。 梓西听了电话,是暮一用小灵通打来的,“能出来不?我和叶飞说好今天一起去下祖玛,少个道士。” 梓西:“行啊,不过得等下午,我妈中午回家吃饭,要是看我不在家,我就挂了。” 梓西拔了电话线,换上了长的,拨了号。网速很慢,要人命的那种,只能看看网页之类的,就随便翻了翻,看了看。什么“流行教主滨崎步绝色写真”啦,什么“花样美男周渝民写真”啦…… 好景不长,门竟然开了,梓西慌忙的按掉了接线板的电源,拽下了电话线,速度藏了起来。心里还盘算着,妈妈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先进门的是凤哥,随后妈妈也进来了。梓西傻掉了。 “暖气很足啊。”凤哥刚一进门就说着,凤哥又看了看梓西,“是不是电脑开的时间太长,把屋子整暖和了!”顺手摸了摸显示器,那个时候还很少用液晶屏幕,纯屏显示器的散热效果众所周知,再麻木的手也会感觉得到很烫。 凤哥启动了电脑,顺便转身问着梓西,“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梓西迟疑了下,他不是个谎言高手,所有的计量都是从暮一那里学来的,“可能没放好吧。” 凤哥拎起了地上那没藏好的电话线线插头,“是线没放好吧。” 梓西没敢答话。梓西妈妈招呼着凤哥,切了点水果,但是家里没有人抽烟,就下去买烟。屋子里只剩下梓西和凤哥两个人。凤哥开了电脑后问着,“游戏都在哪里。” 梓西没敢说谎,也没敢隐瞒,“e盘里。”凤哥毫不犹豫的全都格式掉了,连上梓彤的连连看也给卸了。凤哥的操作看样是个老手,肯定没少拆人家电脑。打开了ie浏览器的历史记录。 天啊,“流行教主滨崎步绝色写真”,这个,这个。梓西在想着怎么解释,想的时候,凤哥点击了连接。 “怎么上不了网啊。”凤哥问着梓西。 梓西心想,这下更糟糕了,凤哥不会以为是黄色网站吧。要是要他看两眼,也能减轻梓西点罪责啊。梓西赶忙答到,“线叫我断了,我给你按上。” “不用了。”凤哥转过身来看着梓西,“还好,我一直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这下我也算放心了。” “啊?哦。”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响了。 梓西以为是妈妈,就去开了门,结果是暮一,梓西使劲使着眼色,叫他快走,但暮一哪里知道是什么啊,还要脱鞋。凤哥已经走了过来,“暮一啊,呵呵。”凤哥笑的好牵强。 “哦,我找梓西去打篮球。” “这大冬天打篮球啊?” “去体育馆里,可暖和了。” “就穿牛仔裤?皮鞋?” “哦,我在那订的月票,行头都放那里了。” 梓西不得不赞叹暮一的口若悬河。 凤哥拍了拍暮一,“先进来呆会吧。”随后自己先进了屋子。趁着凤哥进屋的那会暮一搂住了梓西的头,“给叶飞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在你这等他,这厮一会就过来了,叫他快跑吧。” “我电话线叫我拔了。” “怪不得打不了电话,害我自投罗网。” 梓西和暮一一起进了屋子,凤哥端坐在沙发上,梓西靠着墙站着,暮一从凤哥的烟合里抽出根烟,有拿起火机给凤哥点了上,问着,“凤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没空也得过来啊,不过来你们上什么大学。”凤哥吐了烟圈,“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成绩都是500名500名的跌。”“凤哥,其实我们心里有数的。”暮一插着嘴。 “就你有数……”凤哥生气,却真的无奈,作老师的很清楚,他们事实上是无法改变任何学生的,好点的老师也只能让学生感动而已,仅仅是感动。 “对不起,我去下厕所。”暮一转身去了厕所。 暮一时间恰算的很准,在最后一刻拖了身,用小灵通给叶飞去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叶飞还很感叹的,“我去,我马上按门铃了。” 暮一从厕所出来,还是没能逃掉凤哥的眼睛。“给谁打电话呢?” 暮一眼都不眨的说:“家,告诉他们不回去吃午饭了。” 凤哥:“还挺懂事,告诉爹妈在哪没?” 暮一:“我也这么觉得。” 凤哥:“电话给我,我再拨过去,告诉他们你和我在一起,好要他们放心点。” “不用了吧。”暮一的话没说完,电话被凤哥拿了过去。 电话另一头的叶飞还挺激动的冒出一句“怎么的?凤哥走了啊?” 凤哥的语调很压人,“马上到梓西家来,别让我再去你家了。” 叶飞就这样也被俘虏。随着叶飞的入狱,梓西妈妈像剧情安排好了一样回到家中,见到这么多人,有是午饭时间,就一起去了一家韩国烧烤,吃了点烤肉,饭后梓西妈妈回了单位,凤哥带着梓西暮一还有叶飞去了河堤公园,说是谈心,其实是看凤哥吐烟圈,讲白话。 谈话是在行进间进行的,谁也不晓得持续了多久,凤哥被远处的美景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凝视着什么。3个小子也顺着凤哥视线的途径望着,哦,my god。 “你们看那个女孩是小菁不?”凤哥依然目不斜视的问着。 “不是,那怎么可能是小菁啊,她哪有那身材啊,大冬天穿裙子的肯定不能是她。”暮一说着。 高三的确要好多女孩子的身形变了样,小菁是个受害者。 “绝对是,旁边那不是天宇么?”凤哥很咬定的语气。 这一天,不知道凤哥的精神会不会崩溃,原来意外的收获也会是这样的痛心。 “算了,天宇成绩怎么说也算上去了,比你们几个强。” “是是是。”三个小子忙着答。 这样的收场或许是凤哥为自己寻找的一条心理出路吧。 第六章 红心10-天高地迥 随遇而安,百孔狼藉,书生难避剑,无争者安知,天高地迥。 在短暂的假期结束后,第一次模拟考试来临了。似乎好多人用了这个假期做了一些调整,又多了几百人,成绩跑到了梓西的前面。梓西也创下历史新低,1000名开外。这个成绩在高三的下半年来讲,无疑是对妈妈巨大的创伤。妈妈实在是忍不住了,电话打到了梓西爸爸那里。一直以为成绩还能稳定在500名的爸爸,显然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当晚便出现在了抚顺家里。 梓西那晚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时间还没到九点,梓西就躺在了床上。爸爸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对梓西从来都不敢太管教的。顶多顶多就能讲讲大道理,而且是很和颜悦色的那种。 梓西躺在床上并不能入睡,要说自己对自己的高考一点不担心是讲不通的,他只是不敢去想,怕面对这样比较难缠的问题罢了。所以也一直是用着孩子的办法,逃,躲。 “你看看,都是你把孩子贯成这样的,这不是害了孩子么!”梓西的爸爸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妈妈。 爸爸常年在外办事处,每次回家都和妈妈很甜蜜。虽然是老夫老妻,但他们很珍惜少有的共处时间,印象中的梓西从来没见过父母争吵过。 躺在床上的梓西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他渴望爸爸能跑来骂他,打他都成,但爸爸选择了更残忍的方式去折磨梓西。 那是冬天还没完全消逝的时节,穿着睡衣睡裤的梓西从床上冲了出去,直接把门带上了。这样的方式,他忽略了太多更重要的东西。 爸爸跟了出来,梓西只是疯狂的跑,没有想到什么,满脑子都是空空洞洞,只是跑,在雪中,梓西自己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远,爸爸跟不上,已经见不到影子了。停下的梓西好冷,雪花依然在头的上方飞舞。 梓西躲进了一家网吧,他没有钱开机器,只能躺在沙发上,静静的,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在等待什么。 也许暮一对梓西的评价是对的,梓西太渴望平淡了,喜欢在平平静静中诠释自己的生命,灵魂中没有男人起码的霸气。梓西从来没有过为自己打算的念头,他太习惯随心所遇,随欲而安了,这些却不该属于一个少年。 这夜,躺在网吧沙发的梓西送了自己最大的谎言 “梓西,你长大了。为什么不能骄傲的去战斗,偏偏要在静默中忧伤。这或许是你习惯的生活方式,但绝对不会是你喜欢的,这段时间你快乐么?不能说不快乐,但开心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更奢望平静吧!披着开心的外衣生活了太久太久,但又很难投入于这种开心,常身其中,却于起灵肉分离。 梓西曾经不是不想纷乱中战斗成就王者,他喜欢《白马啸西风》中李文秀的那句话,“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我偏偏不喜欢。”梓西和她都告诉自己性格中的一面,不是倔强,也不是任性,这样的随欲而安的思望应该算是一种乐意,对,我就是乐意,包括文秀幼时对恋人的态度,那中决绝,那就是一种乐意,梓西知道,这样的性格并不讨喜,却足够要梓西感动,因为很多很多时候,梓西知道作个糊涂人的烦恼,那么这样的乐意,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里,梓西似乎懂了什么,他和艾青,文秀和索谱是截然截然不同的,梓西这种乐意是被动的,他不得不乐意,梓西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自己和文秀根本没有共同的坚强。 泪为媒,逃离做纸情书~ 留得住,发指滑落~ 坏了事,晚风欺人甚~ 影孤耸,阴阴峭峭迷谜~ 原来水是有味道~ 只叹喂喝者无心~ 鸟儿会唱歌~ 单送无聊的云烟~ 讲着她飞过高山,穿行远洋~ 知道么,这的太阳可顶事儿了~ 要风变的好暖好暖~ 惊蛰却忙雨,心总会酸酸~ 小巷里奔跑后流着汗~ 这份味道叫“情断思连” 这是梓西的心声,他也不是很清楚,未来的日子是否还会和艾青在一起,但却始终割舍不掉,单单害怕是无用的,只能将其埋葬。梓西知道,无论如何,上了大学一定要重新追回艾青,梓西告诉了自己,你对艾青思念那么的重,自己的记忆又这样的好,以后没有艾青,真的能过好么? 梓西想的还是少了,他是不会想到未来的,未来永远是看不见的前方,就像夜色中停驻在视线前方的常明灯,只有丝点光亮,却分辨不清。有的人却不知那是施工的工地,一头掉到了灯下的坑里,再也爬不上来。梓西想不到,还有许多人也不会清楚。 梓西好想为自己谋划未来,就是在这毛毛雨的沙发上。但是男孩子的那份桀骜不羁已经在好久前就消失了,只记得小时候爸爸还在抚顺工作时会催促他读着《三国》。三国枭雄纷争,杂乱的人物和背景中,梓西只记得孙策,喜欢孙策,或许没原由,只是很简单的那种偏偏喜欢吧。梓西知道了,他要去南京读书。 忆淡云紫水青藻,愁雨伤风残阳。 几许几朝饱哀怨,还尽一世轻狂。 江边梧桐新枝下,挨过无限寂寞。 借剑挑短书生气,谁晓多梦流年。 《西江月》是高三报考南京的征兆,那时梓西好喜欢南京,认定那是片泪过无痕,叶落无迹的土地,而且有好多好多法国梧桐,是中国很少见的那种空气中弥散王气浪漫的地方。 梓西不知道却是,王者,金陵帝气,可他曾经却流了太多的血,他太沉重了。 但是这些都无足以要梓西爱上南京,喜欢南京的理由不多,单下面一条就足够: 三国孙策,孙坚之子,父亲兵败命亡,孙策起军。 遇公瑾,拜二张,降子义,纳周泰,正整三军,岂玉玺可及? 伐刘繇,破王朗,入江东,定东吴,安民十万,抚地三千,兴父仇,又结乔缘之喜,风雨间谁人及此? 惜帝业未就,而毒箭穿心,怒斩妖仙,却难奈英雄气短。 可笑,十万大帝,半壁江山。 喜欢孙策,当时误以为南京为东吴首府,只知道鲁肃在南京阅江楼上操练水军,直到后来考上南京,方知道原来是场误会,可已经喜欢上,就一直把自己骗下去吧。 天色已经渐明,梓西走出网吧。地上一片片的白色,不是雪花,是撕碎了的的纸片。梓西清楚,妹妹有撕纸片的习惯,只要她闹心,就会把纸撕得很碎很碎。梓西意识到了,妹妹应该就在附近,梓西躲着,突然肩膀被拍中了,回头一看,竟然是暮一,暮一的身后就是梓彤。 梓西呆呆的看着,“你们怎么会在这?” “你妈,做你哥哥,连你去哪都算不出来还怎么要你叫哥啊,回家吧。” 梓西没有拒绝,一起回了家。家里,妈妈哭肿了的眼睛,梓西没有用目光去面对,一头专进屋子了。 梓西也算是很努力了,夜里,妈妈居然会变得敲梓西的房门,劝梓西睡觉了。 红心j-童话剧终 童话中所有的欢笑结束在了这片校园,美丽,斑斓,纯净。 高三下学期只有三次模拟考试,三模后就是高考了。二模,考试开始了,辽宁省是要估分再报考,所以模拟考试后都会有估分的练习。梓西认为自己考的不错,估了570分。大家都估好了分,就互相打听。梦兰找到梓西问着,“你真估570分。” “是啊,你呢?” “我才520。”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凤哥进来后看到了,问是怎么回事。梦兰泪流不止,哽咽着说,“我比梓西少50分,怎么办啊?” 凤哥劝着她,“没事,他骗你的。” 后来分数真的出来了,梓西高估了20分,考了550分,排在年级的200名出头。而梦兰确实很准,真的是520分。这下惨了,哭的更凶了。 凤哥又问,“又怎么了?” 梦兰:“我连梓西,天宇都考不过了,这还怎么高考啊。” 凤哥很无奈,叫来了梓西,还是那间阴暗的办公室,对着梓西说,“这次考的还像个人样。” 梓西:“谢谢凤哥。” 凤哥:“不过别骄傲,比你入校还退步好多。” 梓西:“这你还不满足啊。” 凤哥:“我满足,你满足么?” 梓西没回答。注意到了凤哥的微笑,但有点坏,梓西更不敢作声了。 “梓西啊”凤哥换了口气。 梓西:“怎么了?” 凤哥很为难的样子:“最近马上就高考了,班里有些人情绪都不稳定,尤其是女生,这样的心态高考可能不妙啊。” 梓西:“那你打算怎么办?” 凤哥怎么会有这么个主意:“我看梦兰最近情绪起伏很大,这样吧…………” 梓西被留在办公室,凤哥出去了一趟,在走廊里,“叶飞,去叫梦兰到我办公室。” 凤哥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梦兰进了办公室。凤哥还在那装模作样的骂梓西,“你这算什么本事,有那心思你去想想怎么把题做会,别一天歪门邪道的在那寻思着怎么抄,高考你能抄到么?你不是骗自己么,到头来,还不是坑了自己!”凤哥装成满脸怒不可厄的样子。没想到的是,竟然艾青进了办公室,艾青的班主任是和凤哥一个屋子办公,那个班主任对艾青说,“这个是班里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要我代转给你,生日快乐哦……” 梓西看到着,忙在下面低头连声答着,“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先出去吧。”随着凤哥的一声,梓西哭了般的出去了。 没过多一会,梦兰也出来了,还对着梓西说,“梓西,凤哥说的对,你会骗了自己的。”说话的样子显然告诉了自己情绪好多了。这个时候艾青也走出了办公室。 梓西看着艾青,对梦兰也只能说,“恩,我也是心急啊。” 艾青根本连看都没看梓西一眼,就走掉了。 这个时候梓西还是听着梦兰的教诲,“心急是好事,但太急就会做错事的,你看看天宇,以前也一起和你们玩,现在不是也能考上来么。你,李暮一,还有叶飞,你仨啊,尤其叶飞,现在还成天包夜,我都受不了了。” 梓西没心思应付,就问了,“跟飞哥怎么样了?”梦兰:“还能怎么样啊,他能不能上大学都两说。” 梓西没有继续谈话,进了教室,看见东升坐在桌子上吹侃着,无非有是传奇那游戏,梓西,天宇,和暮一都已经不玩了,也许只有叶飞还在玩吧。 “昨天晚上我工会把沙巴克攻下了,我现在是沙巴克城城主了。”东升在那胡扯着。 叶飞和毛裤在旁边爬着睡觉。暮一和天宇在那唱反调,还有班上一些玩过传奇的人在那附和东升。 梓西没心思去听,很想找到艾青解释去,就到了12班门前,“请找下艾青。” “哦,等下。”艾青出来了。 “什么事,祝我生日快乐么?谢谢啊,劳烦你还记得,我先回去了。”艾青蛮不讲理的说了一堆,根本没给梓西机会出口,梓西见艾青要回教室,就拉住了她,“我是想解释下刚才的事情。” “干麻和我解释,我们之间有关系么?”艾青故意把感觉调节成那种轻描淡写的味道。 “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梓西很主动的再做争取。 “呵呵,你自己想想你这三年吧,原来什么成绩,现在呢?都干什么了?你想解释么?好啊,高考的时候告诉我吧,现在不用来烦我吧。”艾青语气坚定。 梓西似乎也很有自信,“好,走着瞧,到时你就知道我高考能考多少分了。”随后没等艾青再说什么,扭头就走了。 很快到了3月28日,是艾青的生日,梓西很想告诉她,祝她生日快乐,却没什么好机会,就写了篇诗,送给了艾青: 三月阳春三月雪,三月飞雪话三月。 又是三月遇故知,谁知容颜断三月。 小水节堤绕孤舟,风月清冷影泥香。 云下只身守圆瑾,看那飘雪成烟雨。 春雪席地恰无声,流水清波似声声。 声声疾呼声声慢,谁料声声泻长空。 再见雪落应几何,只盼那寒冷秋尽。 艾青没有什么反映,这要梓西不知所措。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愚人节,暮一跑来告诉梓西,张国荣跳楼自杀了,梓西以为是在逗他,没信,暮一拿出报纸给梓西看,竟然是真的。想想有些悲凉,后来暮一拿了97年张国荣演唱会给梓西看,台上一身少女打扮的张国荣很美,暮一偏偏感叹,说是香消玉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梓西听到那首《明星》,总是觉得有种人世间决绝的凄凉与哀伤,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后来张国荣的追悼会上,忘记是什么台转播,其中有个镜头是一名影迷冲了进去,拉住粱朝伟质问着,“黎耀辉,你还记得《春光炸泻》里的何宝荣么?”梁朝伟没有回答,转身,大概是落了泪水,直接跑掉了。梓西望着窗外,原来千树万树的桃花,早已经谢落满地。 高三要是无聊起来是真的无聊,三模很快也过去了,梓西的成绩没有下降,暮一也破天荒的考进了200名,而叶飞还是小小的进步,在500名晃荡。 时间也转眼到了6月份,6月的意思就是,也许明天高考就降临了。 孩子们最后的童话王国要在6月的日子中老去,接着死掉。大家都在讨论要报考什么学校。暮一很坚定的要靠北二外,想学德语,天宇想上哈工,大家都说不太可能。叶飞一直没什么想法,而梓西也没想好要上什么学校,只是很确信要去南京上学。 暮一的国家二级运动员证书下来了,几个小子都很高兴。剩下的日子真的没什么活头了。初了无聊,基本上没有心思再多学什么了。该会的都会的差不多了,不会的也是来不及学了。就像一头头入了秋的猪,长到了该死的分量,默默的等待命运的屠刀架到脖子。 高考前的自习也都成了心不在焉的表演。没有目的,没有计划。暮一说,“要不我们下去打球吧。”天宇想都没想,“走。”抱着球就出去了。 东升没说什么,这个班长也算到了尽头了。成天和贾怡在一起共商未来。暮一叫着梓西,梓西也换了鞋子,叶飞爬那头睡觉,暮一去叫,怎么叫也不动,“我昨天没睡觉,熬了一晚看书。我得睡会。” “别睡了,下去打会球就精神了。”一个人拗不动三个,于是也就从了。 几个人在那投了会篮,看见远处毛裤也过来了。梓西和毛裤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大概是因为艾青吧。但最近毛裤和叶飞走的特别近。 叶飞走了上前问着,“你也下来了啊。” “恩,太困了,下来精神精神。”毛裤对着叶飞说,“昨晚我给你的药你喝了没?” 天宇问,“什么药?”看看叶飞,“怎么了?病了?” “我从沙巴克给他买的药,不是便宜么。”毛裤说着。 “我草,你俩昨天有包夜了啊。”暮一说。 “你不说你看书看一晚么?”梓西嘲笑着叶飞。 “你玩谁的号啊?”天宇问着毛裤。 毛裤:“我帮东升玩的。” “你哪是替他玩啊,那是东升帮你建的号,全你玩的吧,我晚上一上线就能看见这厮在上面。”叶飞说着。 “分开打吧,三打三。”手心手背,天宇梓西和暮一一组,剩下的一组。几个人没感觉打了多久,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会儿凤哥已经开会回来,进了教室发现几个人不见了,往操场上一望。“呵,好样的。6个小子根本没留意凤哥过来,直到凤哥站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打多长时间了?”凤哥看着几个小子问着。 “没多久,刚下来。”暮一抢着说。 凤哥:“怎么全是汗。” 暮一搽着汗:“天热啊。” 凤哥已然不是生气的表情,青绿色的脸上刻着更多的失落。说着,“你们知道锻炼是好事,应该奖励你们,那就再要你们打一会。” “谢谢凤哥。”暮一说着。拿着球要发,别人没敢动。 “打吧,没事,我给你们裁判,输的做30个俯卧撑,赢的做15个。”凤哥看没人动,就吼上了,“开球,快。” 几个小子明白了,怎么也是要被罚,任命了,愿赌服输,谁要叫他发现了。第一盘暮一他们赢了,三个人做了15个,天宇起身后,看着叶飞说着,“飞哥,这也太不标准了吧。“ 第一轮结束了,凤哥有张罗了第二轮,依然暮一胜。直到第10轮结束,都是暮一胜,天宇还偷偷笑。叶飞可累毁了。 凤哥又在那发话了,“刚才是因为你们懂得锻炼,就奖励你们多玩会。但你们选择了错误的时间去锻炼,现在是惩罚。” 天气已经很热了,而且已经在球场上打了快3个小时了,尤其叶飞他们还做了300个俯卧撑,基本已经虚脱了。他们不知道凤哥会怎么样去惩罚。 凤哥想了想之后,“一人去跑十圈,4000米。” 几个小子不敢不跑,就一个个上了操场,但速度无亦于是行走。凤哥喊着,“第一个回来做10个蹲起,第二个回来50个,第三100,第四150,第五200,最后回来的做250个。” 几个人加快的点步伐,但天这么热,有好就没锻炼,刚才又打了那么久,根本跑不快的。 暮一的速度还好,15分不到就跑掉了4000米,做了10个蹲起后等着后边的人。天宇和梓西也跟着回来了,最后都在等叶飞,这家伙也难怪跑不动,一晚没睡,谁能禁这样折腾啊。 都快半小时了,叶飞还有1圈多,凤哥就喊,“我们先上去了,你跑完做了250个蹲起去我办公室,我在上边看着,别少做。”于是就代着几个人先上去了。 凤哥算是个睿帅,他绝对不会在高考前的时候去伤害孩子们。没有责怪,没有说任何道理,给孩子们买了点水,就放了他们。 后来叶飞的名声大震,别的班都来16班打听,“你班冬天穿短裤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 “他那天上课的时候在篮球场上跳钢管,全校都看他。” 原来那天叶飞跑完,已经筋疲力尽,蹲起可怎么做啊,两腿酸软,就扶着篮球杆做上了蹲起,楼上自习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百上千,就这样全校都看着叶飞在那舞弄篮球杆。 高中所有的欢笑结束在这片校园,美丽,斑斓,纯净。 7月6日,高考前夜…… 第七章 红心q-情断思连 小巷里奔跑后流着汗,心总会酸,那份味道叫"情断思连" 梓西和妈妈说想出去走走,妈妈同意了,虽然还是很担心会在这个夜晚发生什么,但始终是找不到理由要去拒绝的。 梓西在街上踏着洒水车留下的露,行着望着天空渲染后的暗红,不去回忆那高中种种,不经不意之后,却走到了月亮门下。那里的月色是他处不曾有过的皎洁,弯弯的拱门,古典色泽扑面而来,那里有过的事情都变成了路灯下的影子,很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不会被你抓住。 恰巧艾青和她的妈妈也在月亮门下散步,梓西撞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打声招呼,还在犹豫之间,艾青已经上前:“梓西,怎么在这啊?” 梓西:“哦,出来溜达溜达,整理心情。” 艾青:“听说你最近成绩上的很快,明天有把握么?” 梓西:“当然了,你呢?” 艾青:“有信心,但是还是没底啊。” 梓西:“你是哪个考场啊?” 艾青:“a7考场。” 高考前,考场的安排就会发下来,但不会以名单的形式,只会告诉每个人所在自己的考场号。 梓西回着,“好考场。” 艾青:“怎么个好法啊?” 梓西:“和我一个考场啊,想报考什么学校?” 艾青:“想去中央民族。” 梓西:“为什么啊,就因为你是蒙古族么?” 艾青:“差不多吧,比较合适自己的成绩吧。你想好考哪了么?” 梓西:“我要去南京。”梓西答的很快,他不曾想过,是不是高中的结束,以后两个人会否有再次的相逢。 艾青:“难得你会有个打算哦,一直以为你没想法呢。” 梓西:“是么?” 艾青看看妈妈,之后对着梓西说,“我得回去了。” 梓西知趣的说:“哦,我也正好要吃饭去了,明天加油。” “恩,加油。” 梓西没想过会遇上艾青,他怕了,他怕这真的会是最后的见面,之后一南一北,可能此生无缘在见了吧,梓西漫漫的行着,他在想,等最后一门考完之后,要拉着艾青的手,一起走出考场,然后对她说,要我们在一起。想到这,梓西突然笑了出来。 梓西很快的回到了家,爸爸在,爸爸说高考这段时间工作先停,看到梓西回来就说,“梓西,晚上要是睡不着就过来。” “恩。”说晚,一头扎进屋子,打算睡觉。 可在床上的梓西没有去想什么明天的高考,而是在想之后的假期,怎么去追求艾青。他这个时候或许是真的不懂,一个人孤单,两个人孤苦。算了,孩子总是要苦中长大。 时间流淌,到了凌晨1点,梓西也没睡着,他又怕了,这样的状态,明天能考试么?就过去找爸爸,爸爸掰了半片安定给了梓西,还振振有辞,“算准你今天睡不着,这样的事有第一次,下次就有经验了。”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7月7。 梓西在考场等待着卷纸,这是第二门考试数学,梓西的斜前方是个其他高中的考生,近来后左顾右看,拍了拍前面的同学,很低的声音,说了什么,又递给了什么东西,之后同样的动作交流着左右,最后看了看梓西,“兄弟,钱你先收着。”梓西看了看,是张一百的人民币。那小子又补充的说着,“不用你帮什么,我要是回头,麻烦手抬抬,就ok了。”梓西没说什么。接了钱,继续等着卷纸。那兄弟刚刚稳定下来没一会儿的工夫,艾青进来了。 艾青径直的走到那兄弟面前,“同学,这个位置是我的。” 那小子大吃一惊,“啊!?” “每科考试都重新调坐的。”艾青指了指黑板上贴的纸条,“你可以去上边看看你的位置。” 那家伙一脸茫然走上台去,看了眼,走了回来指了指艾青,“你怎么不早点来。” 艾青没反映过来他说什么,就看见那小子走到梓西的面前,“兄弟,这个,你看,能不能把钱还我啊?” 梓西掏出了那张一百的给了他。 “你们认识?”艾青问着梓西。 “不认识。”梓西哭笑不得的答着。 “你准备怎么样了?”艾青好象还是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我数学哇好,准没问题的。”梓西好象是在给自己打气。 卷纸大概是要响铃后才发下来,梓西就拍着艾青,“到时选择你要我看看。” “啊?哦,好,我不挡着,你用看我的么?”艾青的话很恭维。 “我要是哪道题和你不一样,我就把笔掉地上去拣,我要是一下就拣上来就是第一道我们做的不一样,以此类推到前五题,要是第六题不一样,我就会把笔掉的远些,申出脚去拣,拣一次就拣上来就是第6题,一次没拣上来拣两次就是第7题,懂了么。我要是用手去撑着地拣的话,就是填空题。不要看走了哦。” 梓西很细致的说。 “我怕我一紧张全忘了。”艾青有点迷糊了。 梓西:“我会在你做完所有题时告诉你,注意我笔落地的声音。”梓西小声的补充着。 “我数学不好,本来就怕答不完,你还来这手。”艾青抱怨。 “五分钟没思路的就不要答了,做一题就拿一题的分,保证数学不脱你分的。”梓西给艾青打着气。 卷纸在铃响之后发了下来,题答的很顺利,120分钟的时间,梓西留下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有一题梓西根本没有看,那是数学归纳法的一类题型,复习的时候,梓西一直安慰自己,没事,这个不会考的,看了也白看,就算考了也就一题。用那么多时间去看数学归纳法,不如看看历史呢,等历史看完之后再说吧。历史看完了,心思也已经不在那么执迷学习了,高考的压力增减可以用个曲线图表示的更加直观,越是临近高考,对梓西来讲,学习的动力越小,赌注似的复习方式在今天验证了。梓西或许自己脑海里根本没有百密一疏之后能去负责的词语。 梓西检查了下前面答好的题目,没发现什么纰漏,剩下的时间大概是等艾青答完吧。梓西这段时间顺便检查了下考场。突然发现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压抑。 艾青总算打完了,有3道选择和一道填空是不同的。一道一道的暗示着,第一轮暗示结束了,监考发现梓西拣笔的频繁,走过一个监考过来告诉梓西,不要总转笔,掉地上会影响别人考试的。 梓西答复了老师,就又看着艾青的答题卡,选择改对了2道,第二题还是不对,填空也没改对,梓西又把笔掉在了地上,暗示着那道选择,艾青看着,梓西竟然小声的说,“boy。” 监考又走了过来,“这位同学,你注意点哦。” “哦。”梓西总算看到艾青改好了选择,艾青原来这么信得过我哈哈,梓西庆幸的高兴着。填空还有一个是错的,怎么办,梓西慌忙中不知道怎么告诉艾青,艾青也始终没有改对,那是道排列组合的题目,问一共有几种颜色,艾青的答案搞笑般的说有17种颜色,怎么想都知道,这世界上会出现第十七种颜色么,还真是没脑子,梓西很着急。还在想办法中已经响起了铃声。 “所有同学起立,答题卡和卷纸放在桌子上,停下手中的笔,请不要移动,我们下去收卷纸。”一个中年男教师的声音,听起来很和蔼。 这个时候梓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灵通,就举手问老师,“现在可以开手机了么?” 老师没想很多,“可以了。” 梓西的手机是放在前面的讲桌上的,这是规矩,梓西走上了讲台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 “哎,你怎么上去了!那为同学。”监考老师都在下面收卷纸,没有人在讲台上,看到梓西走上台,很惊有恐的问。 “我手机在着啊,刚才问可以开机么,你说可以,我就上来拿啊。”梓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像暮一似的圆话了。 “赶紧回座位去。” “哦。”梓西乖乖的回答着,这个时间里,梓西早已经开了机,又在屏幕上按出了一个3的字样,走过艾青身边的时候,用屏幕晃了艾青下。艾青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梓西,她注意到了,也似乎明白梓西是在告诉那道填空,就慌忙的改掉了。梓西长长的出了口气。 走出考场,艾青等了梓西一下。梓西收拾好了跟了出来。是艾青首先发话的,“送我回家吧。” 天啊,梓西当然会回答,“好呀。” 路上梓西和艾青虽然是肩并肩的走,但是还特意留出了距离。 “你叫我改的我都改对了么?”艾青望着梓西。 梓西:“都和我一样了,呵呵,你真聪明。” 艾青:“你敷衍我,说我笨,分明就是。” “笨点怎么了,笨了还知道照我改么?”梓西反笑着。 艾青:“你的都对么,就要我改。” “不对,没一个是对的,我就怕你比我考的好,我嫉妒。”梓西冷冷的说。 “我怎么还会相信你这个混蛋。”艾青差点没哭出来,她真的信梓西的玩笑么,世界上有这样简单的女孩啊?不是吧,那就解释成,高考真的只有这么一次,太重要了,几年的书籍堆成了台阶,是孩子们一步步攀爬上来的,期间不许回头,不能停留,放弃了好多,失落了好久,站在高考的门台之上,谁又能容忍哪怕是丁点的散失呢? “那就怪自己命不好吧,遇见混蛋了,谁都不想的事嘛,但偏偏总会有人遇见。”梓西还是开着玩笑。 “没事,反正那几道题我也不会,本来就不该得分的,正常。”艾青自己安慰的面对自己的掌心,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接着回头对着梓西,“别送了,你家里也该急着你回吧?” 梓西:“没事,不差这么一会吧。” 艾青:“我差!谢谢。” 梓西:“我们不是没绕远嘛?” 艾青:“是我不想多看你一分钟。” 梓西:“你可以看前面的路,不必看我啊。” 艾青:“天啊,不可理喻,你到底走不走?” “好好好,我走。” 梓西虽然被撵开了,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梓西清楚,艾青迟早会知道那几题是对的,梓西很确定。 刚走开没几步的工夫,梓西的小灵通响了,是暮一打来的,“你人呢?”电话另一头的暮一很急的样子。 梓西:“我刚出校门不远。” 暮一:“你怎么先走了啊,我和你妹妹还等你一起回家呢。” “哦,那我回校门。” 红心k-百鸟超凤 是终是始,鸟儿化凤,徒门三道,天阔巢散尽,前程咫尺触。 高考悄无声息的闭幕了,高考前叶飞张罗着考完的一刹那要奔出去狂玩几天,现在也都没了兴致。答案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发了下来,给大家估分。梓西却突然发现没有记数学的答案,可能当时答完只注意艾青了,竟然没有记下答案,这下子衰大发了。 数学的大题还好,看到答案后有些印象,可以算出得多少分,但是选择填空真的是记不起来了。就拨了艾青家的电话,这个号码已经三年没碰了,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个了。 梓西拨了电话:“喂,是艾青家么?” 艾青:“我就是。” 梓西:“我是梓西,我想问你下数学选择和填空的答案。” 艾青:“你没有么?” 梓西:“我忘记了。” 艾青:“你的和我一样么?” 梓西:“一样的。” 艾青:“哦,那你也全对。” 电话另一头的梓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了句,“看见没,信我的没错。” 艾青生气,默冥的生气了:“是啊,那你也用不着装做要答案吧,你是数落我么?” 梓西解释着:“我真的是忘记答案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艾青:“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吧。” 梓西:“真的,儿子唬你。” 艾青:“呵呵,知道你厉害,不就是想告诉我,我欠你个人情么,谢谢你,以后一定还。” 举着电话的梓西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翻结局,无奈的先撂了电话。原以为这个假期可以疯狂的去追求她,想想还是算了,可能艾青不是记忆中的艾青了吧,三年的时间,在愚顿的人都会被改变的,可又却放不下,心里鼓励着,行动依然唯诺的。 第二天上学,孩子们都把估的分报了上去,估分的排名也很快下来了,梓西和暮一估的都是580分,排在303和307。本来天宇是估的578分,但报的时候看见暮一和梓西都是580,就临时改成了581,结果排到了267名。叶飞只估了555分,名次也是555名。 名次下来之后,就是填报志愿,梓西和爸爸商量了下,爸爸希望梓西可以子乘父业,继续爸爸的专业,自动化,梓西其实对专业毫无概念,没说成,也没说不成。但是梓西却很执迷南京,所有的学校都是在南京选的,爸爸有希望梓西可以读军校,就要梓西报了提前批次的国际关系学院,校址南京,一本a段一志愿报了南航的自动化专业,二志愿其实对梓西是没多大用的,爸爸说随便写吧,梓西就填了南大中文系,b段一志愿选择了南师范,而二志愿是南财。二本的几所学校也填了南京的高校,爸爸说留个位置填抚油吧,梓西说不去,要留抚顺的话还不如报二中呢。 暮一一门心思想上北二的德语,凤哥说,这个分数应该能上去,但是可能要调剂专业。但是暮一还是报了德语,他看了看梓西的报考单,就说,“我二志愿报南航吧,万一没上去就和你一起念。” “搞笑了,怎么能掉到南航啊,又不会是清华掉南航,你北二掉的接不住。”梓西笑笑。 “报吧,呵呵,考不上北二我再读一年。” 贾怡估的分数是596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为梓西选择了南京还是和东升商量好的,贾怡报考了东南大学。东升估的分数是577分,但是东升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帮东升弄来个省三好学生的称号,比别人低十分提档,东升为了能和贾怡在一起,也选择了南京的学校,但他的分数不可能上去东南的,就填写了南航,大概他在想,我有加分,肯定比梓西的分数高,没准我可以把梓西给挤下去。 凤哥看了东升也报的是南航,就劝梓西,“你分数没东升有优势,一个班就两个报南航的,可能有危险,况且今年杨利伟上天了,航天院校可能会热,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梓西没有听凤哥的话,坚持了自己的志愿。 叶飞的成绩不好,稳稳妥妥的报了辽大,而天宇报了成都电子科技大。 志愿填报完毕,军检就开始了,所有报考了军校或者国防生的辽宁考生,都要到鞍山的汤岗子去做一年一次的军检。梓西地提前批报了国际关系,所以要去。暮一说要陪着去,反正留家里也是没事做。后来天宇和叶飞算了算也陪着梓西一起去了。 梓西临去鞍山的时候,妈妈给梓西配了部手机,说是小灵通拿出抚顺就变成闹表了,怕找不到儿子。到了鞍山后,几个小子人生地不熟的,就在火车站附近找着住处,有一家很高很高的大厦,是天河大酒店,进去后才知道,原来住店要这么多钱,孩子们似乎第一次对钱有了点认识。 后来几个人住在了天河大酒店二部对面的一家唐员旅社,4个人开了一个标准间。几个小子进了屋子,就一头躺到了床上。 “咱们什么时候去趴千山啊?”天宇在那嚷嚷着。 “等梓西体检完的吧。”暮一说。 “那你啥时候体检完啊?”天宇问着梓西。 “不知道啊,可能要两天吧。”梓西也很无奈,之后想了想又说,“要不我不去了吧,就说我视力不行,被刷下来了。” “那可不行,被你妈知道,你死定了。”暮一说着。 “对,那不好。”天宇也附和着。 这个时候叶飞已经睡过去了。突然梓西的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喂,我们已经住下了。” 妈妈:“哦,去体检没?” 梓西:“还没有,明天去。” 妈妈:“还没去啊,那别去了,别去哦。”电话里妈妈的声音有点紧张。 梓西:“为什么啊?” 妈妈:“不为什么,不想让你上军校啊。” 梓西:“还是老娘疼我,我要上军校我肯定容易死里面。那我爸同意么?” 妈妈:“没事,你爸交给我就行了。你在那好好玩两天就回来哦。” 梓西:“好。” 妈妈撂了电话总算轻松了起来,爸爸也很后悔当时没有考虑周全。 “幸好还没检查,要检查出来就完了。” 鞍山的梓西听到这消息乐疯了,“我妈同意我不去军检了,哦也!” “那我们明天去爬山吧。” “好啊。” 第八章 方片a-美艳男子 男子可以不帅,手机不可不美,否则如何要女生的号码? 结果接下来的三四天都是阴雨绵绵,没机会上山,前两天几个小子就憋在了旅店打扑克。到了第三日,叶飞总算忍不住了,我们出去转转吧,都快呆傻了。几个小子都没有撑伞的习惯,幸好七月的雨不再疯狂,几个小子下了楼拦辆出租车,去了鞍山的商业区,专进了一家商场,记忆中4个小子没有逛商场的习惯。都没走几步路,就都嚷着累了,于是找了家 烧烤店吃了上。吃饱了喝足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正好路过一家电影院,上面的招牌是《天下无贼》。 “去看会电影吧,门票才10块。”天宇试探性的问着。 “4个大老爷们看电影啊?”叶飞有点嘲笑的意思。 “那不是没计划么,我要知道能干点别的什么,我也不看了。”天宇辩着。 “去看吧,我一直想看,考试没机会看。”梓西说着。 “走走走,反正无聊,看嘛,梓西这么没主见的人都发话了,咱就陪梓西看场电影,就当陪他军检了。”暮一说着。 四个小子荒唐的进了电影院。天宇看了没多久,竟然在一旁睡过去了,叶飞看了看天宇,“草,这厮真完犊子,这状态看电影,不是埋汰冯小刚么!” 叶飞看的还挺起劲,梓西和暮一都是静悄悄的看着电影,突然叶飞推着旁边的暮一,“哎,你看刘德华偷的那手机好看不?” “哪个啊,偷一堆呢!” “诺基亚的那个。” “不错。” 电影结束了,本来很伤感的电影,被几个男生看走了调,天宇醒来撂了一句,“开演了啊?”后来自己摸了摸眼睛,又自己嘀咕一句,“这电影院有意思哦,开演了还开着灯。” 3个人起了身后,天宇才明白,原来自己睡了一柱电影的时间。 电影院出来的叶飞非嚷着要去买那款诺基亚的手机,非今天买不可的态势,几个人就陪他去了。到了商场才知道,那款手机要4000多块,几个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了。叶飞就给家里去了电话,“妈啊,干嘛呢?” “和你张大妈他们打麻将呢!” 叶飞:“赢多少了?” “还赢呢,光点炮了,家里的背头都要叫人扛走了。” 叶飞:“我爸呢?” “出去吃饭去了吧。怎么了,找你老爹啊?” 叶飞:“不用找他,妈啊,我手机在鞍山丢了……” “别上火哦,回来妈给你再买个好的。”叶飞:“我想现在买,现在没有用的,怕你找不到我。” “你那钱够么?” 叶飞:“不够,所以给你打电话么?” “有看好的没?多钱?” 叶飞想了一下,大概没敢说4000多,想想自己老子用的手机还没那么好呢,就说,“还少3000吧。” “行,妈这就给你转过去钱。” 叶飞:“妈啊,你能不能先打过来,转钱还要等吧?” “不用,我叫你李叔给你转,马上就到,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 叶飞:“谢谢老娘。” 叶飞也是高中时用小灵通的,手机也是高考后配的,算了算,用的时间还没有两个礼拜。叶飞打过电话后的几分钟,到处找提款机,过了几条马路,总算找到了一家,查了款,真是速度,卡上多出了3000块。叶飞自己先跑回了卖场,把那诺基亚刷了出来。 为了新手机的诞生,我们吃大排挡吧。 “飞哥,讲讲你吧,啥时候把梦兰搞到手啊。”暮一说。 “别提我了,我没少努力,就是不肯。”叶飞很苦恼。 “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是高中生,现在是大学生,好追了。”暮一说。 “再说吧,梓西,你呢?还艾青呢啊?我看贾怡对你有意思哦,她要不是看上你,跟着东升,我就追贾怡了,怎么也比梦兰漂亮点。”叶飞说。 随着暮一的故事,大家都已经喝了不少了。“咱们真心话大冒险吧,猜牙签的。”天宇建议着。 “好啊。”叶飞痛快的支持着。 完了几把,都是梓西输。 “梓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天宇问。 “大冒险吧。”梓西回答。 “这样吧,你给艾青去个电话,现在就去,说你要追她,给贾怡打也行。”叶飞说。 “对,就这样办。”天宇一个狼狈为奸的样子。 梓西那出电话要拨,天宇拦住了,“用我手机,不然你假装打了咱也不知道,你说吧,艾青还是贾怡?” 天宇还挺清醒,梓西没有什么回答。“艾青吧,先艾青,艾青你没搞定就给贾怡打,先挑难度大的来。”天宇说的振振有辞。 “通了……快接。”梓西迟疑了下,那面已经问上了,天宇只好先答,“艾青啊,能听出来我是谁不?” “小学同桌啊,怎么会听不错来啊。”艾青在电话里说着。 “你妈,你给梓西,你说个毛啊。”叶飞说着。 天宇把电话递给了梓西,“说啊,别不敢说,没事。”梓西拿了电话寒暄了半天,也没敢说,最后草草收场。 “真没出息。”叶飞埋汰着。 “让你一次,下次不行啊,冒险就得冒,不然没意思了。”天宇说着。 猜牙签,有是梓西输了,梓西无奈,还是选择了大冒险。 这次是暮一出的叟注意,“梓西,看见那桌那个男的了么?” “恩,怎么了?” “你过去…………”暮一叮咛着梓西。 “不是吧,这么多人呢,我可怕挨打。”梓西很害怕的样子。 天宇和叶飞都很赞同这个注意,“没事,哥哥们在,谁敢碰你,叫他裤子掉下水道里,去吧,加油。” 梓西也是真有点喝大了,酒劲上来还真能提胆。梓西过了去,那个人是背影对着4个小子的,梓西把手搭在了那个男人的肩头,鼓了鼓气,柔柔对着他说,“哥哥,其实我觉得同性恋是没什么的。” 说完,梓西很害怕,但后来的事更要人害怕,那个人问了句,“你说什么?”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声音,梓西看了看那人的胸部,果真是女人,灰溜溜的走了回来,白白淋了几秒的雨。 而坐那的3个小子笑的不行了。 可是没过多久,叶飞的情绪就又开始低落,最后就不停的说着一句话,“梦兰啊,我不是非要追到她,我就是怕她上大学后被人骗。”暮一就在那开导。后来时间开始变得很晚,雨也开始大了,人们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4个小子的那一桌了。“雨太大了,进屋子吧。”天宇说。 4个小子进了屋子,本打算雨小点就上车回旅社,但是一回头的工夫,叶飞和暮一两个人又要了2瓶啤酒,一盘毛豆花生米,蹲在门口的台阶喝上了,梓西和天宇是怕再过一会就抬不动了,就硬声声,一个背一个,给塞进了出租车里,到了旅社。 暮一很难受的样子,从房间跑了出去,梓西也跟了出去,暮一爬在水池在吐,梓西就开了水龙头,暮一一边吐,梓西一边收拾。另一直手帮暮一顺着背敲敲。这个时候叶飞也冲进了厕所,吐的声音很清透,后来还有放水冲厕所的声音,看来还好。 有一个大妈去厕所,“这谁呀,怎么都吐到地上了?” 暮一还故作清醒的样子对梓西说,“飞哥太不好了,怎么吐地上了。” “恩。”梓西只能这样回答,心里却想,你不还是没进厕所就吐了么,我还得帮你收拾。“哎。” 后来有听见一声巨响,原来叶飞滚楼梯了。根据第二天叶飞口述,“我草,哪知道左右啊,我就想去厕所,我当时就知道是一出门就拐,忘了怎么拐了,我还急,就跑,结果也没看门,刚进门还没开始吐,就叫人一脚踢出来了,那大妈还说我流氓。” 幸好没伤到,这或许就是那么多人喜欢酒拳吧,抗击打能力强吧。 就这样,几个小子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天依然淋着雨,所以只能在旅社呆着玩扑克。4个小子玩的是升级,叶飞自称是牌圣,却总是输。 到了鞍山的第5天,终于放晴了,如愿以尝的爬上了千山。千山是辽宁省的首席名山,又名千多莲花山,所以简称千山。当时千山的南山还在开发修建,只有北山开放,四个小子是从北山的后面爬的,那里没有过多的开发,所以路不是走上去的,有的地方是要手爬的,很刺激,因为这面很险,所以是没有人选择这条路上山的。几个小子也真不知晓天高地厚,大概从未想过失足落崖的镜头吧。上了好久,看见一块巨大的崖石,崖石上就该可以一览群山了吧。虽然不是千山的一步登天,却也非常的特别,这是块孤耸的石头,像与世界阁岸相望的灯塔,4个小子决定爬上去,但是没有人工的扶梯,只有石头上的棱角供人攀爬。石的高度大概在5米左右,两层楼的高度,天宇先上,叶飞跟着,暮一和梓西在下面等着,那石头的高度只能允许两个人同时攀爬。 天宇上去探了出个脑袋,叶飞还在石头的半身处,只听见天宇喊着,“哎呀我草。” “怎么了?”下面的暮一问着。 “大雕。”天宇提高了声音。 石头半身处的叶飞一听大雕,吓得就要往下爬,但一慌一乱,竟又滚了下来。下来时还拍拍屁股说,“天宇,你傻了啊,快跑啊。” 天宇在上面已经爬了上去,不慌不忙的说着,“大吊车。” “我草……” 第九章 方片2-忘雪连青 千百年中,与晦涩的泰山成为知己的行者,又有几人呢? 鞍山之行结束了,回到抚顺后,没几天的工夫,成绩下来了,自然一本分数线也下来了。 梓西考了598分,低估了18分,全是语文的分数估底了,出入可能就在作文。 叶飞考了547分,高估了8分。 暮一考了587分,低估了7分。 天宇考了572分,高估了9分。 贾怡考了607分,低估了11分。 东升考了576分,高估一分,加上那十分,有586分。 毛裤考了544分,小菁考了619分,梦兰考了603分。 学校在那届的高考估分中,犯了严重的错误,把一本分数线低估了整整20分,而后来的一本分数线是545分。这对很多学生都是致命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各个院校的提档线都出来了。 天宇比较惨,差了一分就到了电子科技大的提档线。直接落到二本,天宇家里有点不甘心要孩子去读二本,又不想让他复读浪费青春,就决定联系学校,把天宇送出国。 叶飞竟然到了一本分数线,已经很意外了,之后有超过了辽大的提档分数线1分。入住辽大只是时间问题了。 暮一也顺利的达到了二外分数。 那届东南的提档线其实并不是很高,贾怡本来可以上东南,但是她报的是东南建筑,没有调节志愿专业,直接就退到了辽大,和叶飞做了同学。 为了贾怡去南京的东升呢?本来南航的提档分数是591,他算上那十分也只有586,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东升的妈妈又给东升弄个什么省优秀学生干部的称号,又加了5分,刚刚好提档分数,而梓西也顺利的进入南航,想来,接下来几年,梓西和东升要在南京一起纷争了。估计东升的心情应该是好的吧,尽管没能和贾怡一起,但毕竟磕磕绊绊进了南航。 毛裤最后选择了念高四,小菁成了未来的园丁,进了北京的林业大,梦兰也入了上海的东华大学。 梓西突然想给艾青去给电话,有好多话要讲,打算越她出来聊聊。电话是艾青妈妈接的,说艾青回内蒙老家了,要过一个月才会回来,梓西顺便问了下艾青的考试,艾青妈妈说如果没什么意外就会去中央民族上学。这个消息对梓西来讲真是糟糕透了,南京北京,可能以后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梓西的大学基本定下来了,爸爸妈妈也松了口气,就等待通知书的到来了。 妈妈觉得应该给自己放放假,正好单位要出去游玩,就和几个同志出去玩,去了大连的棒槌岛,结果在游艇甲板上被一个浪给打到了大海里,撞到了穿头的锚,腿被划破了条长长的口子,当即被送了回来。还好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能好的伤,单位还特批了一个月的休假,竟然算了工伤。爸爸要梓彤照顾妈妈,因为自己在抚顺也呆不上几天,而且爸爸计划要带着梓西去泰山玩,说是男人要成大事就要去泰山蹬鼎,既然是出去玩,梓西就没有拒绝。大概是七月末的几天吧,梓西从大连坐船到了烟台,之后坐车到了泰安,到了那里才发现,泰山果然不同凡响,是平地拔出1500多米,气势吞天。 泰山居五岳之首,却不知道他何德何能。爬泰山的那天起的很早,爸爸说要爬上去,天气湿度很重,雾气也很浓,以为是早间特有的雾气吧,但走到了泰山18盘已经10点多了,雾气依然没有褪去。正是这股子雾气,要18盘变得迷离,看不到前路,望不到脚后,只有眼下的几个阶石,似乎告诉你,爬山万不可好高务远,年轻人能走好脚下的几步路就已经不错了。的确,就是这样的路面上,没有傲骨,不会一步登天,也不会知道到底自己走了多远,或许只有到了泰山绝顶时,暮然回首,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平淡却积淀了1500米的高耸。 以为越到山高处,会越凉爽,但时值酷暑,虽然看不见日,却也会汗流浃背,梓西是个从不会脱掉上衣的男孩,尽管此时衣服已经湿透了,爸爸让梓西把衣服脱了,说山顶会很冷,这样穿着衣服,汗还会流,衣服是不会干的,到了山顶会更冷的,但是梓西不脱,湿漉漉的前行,狼狈,赤裸,没想到在泰山脚下竟然会是这样褪尽装点,毫无傲骨。低着头向泰山膜拜,泰山却总是端起架子,披雾蒙蒙,不愿示真。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过了南天门,南天门后的不远处就会看到一处巨大的屏障,那是一所悬崖,人们会站在悬崖下边仰望,峭壁上提了许多帝王登基的朝文,也有祭天的告文,梓西不原去看,爸爸却看的津津有味,给梓西讲着,哪个是乾隆的,写的都是什么,梓西盲从的听着。看过之后继续爬,没多久,就看到一处巨石,上面题刻“五岳独尊”。梓西看了看心想,若是左冷蝉,岳不群,莫大,令狐冲看了这碑文会做何慨叹。 再上方便是泰山绝顶了,亦立块石碑,嵌字,“冠盖五岳”。这些都给梓西一种印象,泰山是不错,平地崛起,孤独耸立,天人惊叹,但这些凡言世语非要烙在泰山的肌体之上,却不知道是否也是泰山的本意,这样故做清高,不知道是不是想引来更多人的膜拜。也许梓西被上天眷顾了,要等泰山这天降了雾,真因梓西与泰山本该不相干系的吧。泰山是不错,偏偏梓西不会喜欢。梓西想下山了,爸爸要梓西留几张照片,梓西闲麻烦,就说在后山的那处索道等他,爸爸自己看了好久。梓西从泰山背上路过,望见一处题字,字很小,地方也很偏僻,而且只有4个字,题字人的名字有太高,根本无法看清楚,这些条件总是要这四个字显现的太过孤僻。 “忘雪连青”。只这四个字,泰山有太过骄人的历史与出身,也许他在成为五岳尊者途中行走的艰辛被人们所遗忘,事实上泰山真的是梓西需要膜拜的。在这里不希望用任何字眼去解释什么叫“忘雪连青”。那样会把他俗尘化,只知道雪与青永不会同世的贵族。 原来泰山正面盛势凌人的目光背后隐匿着同样的哀怨,或许正是无情人者非真雄。这个时候梓西想起了余秋雨先生的一篇文章,在《文化苦旅》中有这样一节——《天一阁》。写的是余秋雨先生拜访天一阁的故事,书中的字里行间散发着一个思念,膜拜正是要拜访者褪尽浮华,如同降世之初的洁净,去瞻仰,去顶礼。这样的心境才能去体谅一段历史中藏匿的泪水与不羁。 泰山每年游客何止千万,又有几人记住这泰山的“忘雪连青”呢?这千百年中,这等与晦涩泰山成为知己的行者又有几个呢? 山东的一圈又转了蓬莱青岛威海和孔俯,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停留时间也不长,没几天就回来了。到了家妈妈已经全好了,梓彤把梓西拉了过来,“哥,你和妈说说嘛,要她带我们出去玩啊,正好她休假,你也考完了,你求妈,妈肯定答应。” “你不是得留家学习么?明年你就高考了。”梓西笑着说。 “哎呀,不差这几天嘛,磨刀不误砍材功嘛。”梓彤央求着。 “好啊,我看看吧。”梓西琢磨着,反正艾青也没在家,呆着也没多大意思,就出去玩玩吧。梓西正要走,梓彤又拉住了,“哥,还有件事。” “咋了啊,怎么弄的跟做贼似的。” “你小灵通给我吧。” “妈能同意么?” “偷偷的啊,不让她知道。” “好,她要是问我哪去了怎么办啊?”梓西反问着。 “你不是挺会辩嘛,你就说丢了。” “我就说我小灵通没绑定座机,欠费太多,欠了300多了,用不了了,给卖了。这么说好不?”梓西问着梓彤。 “哥,真有你的,你怎么想出来的,就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啊?”梓彤很兴奋。 “不是我想出来的,现在确实欠了300多话费。”梓西笑了。 “啊!不是吧。”梓彤伤心了。 “还要不?”梓西问。 “要,干嘛不要。” “好好好,我去求求妈,要她带我们玩去,你想去哪?” “我想去九寨沟。老美了,你没看爸在那照的相片么?” “在哪啊?”梓西问着。 “四川吧。好象是。” 在梓西苦苦央求下,妈妈总算答应了下来,起初妈妈还是很担心是不是该带上妹妹的,毕竟还有不到一年就该她高考了,但后来的期末成绩出来了,梓彤很争气,考到了年级前20名,梓彤在学习上一直都让爸妈放心的很。 开始的时候报了旅行社,后来旅行社迟迟没有动静,就去电话问着,旅行社告诉要等散客多点就开团,再有一两天就差不多了,听了这话,妈妈就急了,“这旅行社的话再也不能信了,一两天,我看得一两年,再过几天我休假就没了。” 当即就辞掉了旅行社,买了3张8月7号飞成都的机票。在成都住的地方是梓西在网上找的,梓西知道四川全兴,就找到了全兴宾馆。 梓西从山东回来的第三天是暮一办的升学宴,宴会在抚顺大酒店举行的,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到场了。 宴会结束后,一群人要去唱k,暮一请客,就到了抚顺一家最大的ktv,叶飞那天心事重重,暮一问他怎么了,叶飞想了想,“我打算对方怡在做一次努力。” “好,我绝对挺你,你怎么打算啊?”暮一说。 “没想好啊,要不怎么闹心呢。”叶飞苦恼着。 “要我说就直截了当,拿起麦,就宣布,就说你要做梦兰男朋友,这么多人,我不信他能驳你面子。”暮一说的似乎很在理。 “万一不答应不就没面子了啊。”叶飞担心着。 “那咱再想下一招,接得住一招,不信他能接住100招,没事。”暮一给叶飞打着气。 “那我说了哦,要是不行,你帮我想下一招。”叶飞挺了挺身子,站了起来,拿起麦。 “梦兰!”全场肃静了下来,“做我女朋友吧。” 梦兰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走出了包房。 “快追啊,傻子。”暮一指挥着。 梦兰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ktv的门外,叶飞冲了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梦兰看着叶飞,似乎是在用目光鼓励着叶飞,暮一和梓西几个人也赶了出来。叶飞终于鼓气勇气,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真的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去死!” “是么,我不信。”梦兰的态度其实已经有所改变,外人看的很清楚,明显是梦兰在逗叶飞,可叶飞太激动了,拿着那个诺基亚很很的摔在了地上,看着马路上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就跑了过去,司机见有人冲了过来,一下踩了刹车。天黑了,确实没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撞到了叶飞,但叶飞还是应声倒地,梦兰惊了,连忙跑去,叶飞揉了揉眼睛,起了身,“你是?” 这是典型的台湾作品,车祸失忆的镜头。或许叶飞这个表演太假,被梦兰识破了,梦兰甩开叶飞就走了,暮一见状,也知道叶飞没什么事,就对着梓西说,“快去扶飞哥起来。”自己跑去拉住了司机,很很讹诈了一笔。 叶飞看梓西来扶,同样也问着梓西,“你是?” 梓西问着,“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么?” 后来暮一过来,“梦兰已经走了,你不是真的吧。” “你是谁?”叶飞同样的问着。 “靠,送他去医院吧。”暮一说着,天宇和梓西在这看着叶飞,暮一上去结了帐,有打发了剩下的人。 在天宇和暮一的坚持下,硬是拖叶飞到了四院门前,之前叶飞一直说,“我没病,干嘛送我去医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可到了医院门口,叶飞改了口,“暮一,我没事,咱去吃饭吧。” 就这样,算是场闹剧。饭局上,暮一对叶飞讲着,“你太傻b了,本来梦兰都同意了,你没看出来么?” “那怎么办啊?”叶飞问着。 “这样吧,我们一起大连啤酒节吧,到时侯机会就多了,我看你要是约梦兰单独出来也比较困难了。”暮一分析着。 “那梦兰能去么?”叶飞有些怀疑。 “这就得看天宇了。”暮一看着天宇。 “对,得看我。”天宇习惯性的重复着别人的话,又缓过神来,“看我什么?” “你要是能让小菁去大连,那梦兰就没什么问题,最好多叫点女生,人多好,什么东升啊,贾怡啊,全都叫上。”暮一计划着。 “那什么时候去啊?”叶飞有点破不急待了。 “啤酒节还有半个月,得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暮一劝着。 “草,成,我他妈的手机还摔坏了。”叶飞哭丧着脸。 “晚上你们都回家不?”天宇问着。 “怎么了,你有计划?”叶飞问。 “我后天得去成都。”梓西说,“不过今晚没事。” “去那干屁?那你还去大连不?”叶飞问。 “我差不多能赶回来吧。”梓西说。 “行,那就行,咱现在干什么去啊?”天宇问着。 “酒吧去吧。”叶飞说着。 于是几个小子走到了马路上,叶飞岔个脚在那看自己的手机,突然飞来一辆jeep,前轮把叶飞的左脚给轧了,叶飞下意识的收回了左脚,有不经意的伸出了右脚,结果后轮把右脚也给轧了,司机下来看眼没事就走了。 “飞哥,这次你演的成功多了。”暮一说着。 “你妈,这次是真被轧了……我草。”叶飞很无奈。 第十章 方片3-有心之失 初吻,有心之失,春风吹过,雪花会溶化,世间哪有矜持? 8月7号梓西到了成都才知道,原来双流机场离市区是这么近的。成都有个别名,很美的,叫蓉城,以为春天到处会开满芙蓉花,可惜梓西错过了花季。刚下飞机,妈妈就找到了一家旅行社,果真到了成都再找旅行社就保险多了,毕竟在中国来讲,省内旅游是比省外旅游方便许多的。 晚上妈妈带着孩子吃了四川的火锅,结果妈妈怕辣,没吃几口。第二天就要飞九寨了,妈妈带了好多八宝粥,说万一那的菜还这么辣,我得饿死在那了。 九黄机场是投资7个亿修建的,全国最小,海拔4000多米,下了飞机果然很冷,就买了当地的几件衣服穿上了。高原的气候果真如同少女的心事,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晴雨相间,更迭不休。当地有个在建中的宾馆,叫九寨天堂,传说投资17个亿,整整比机场多出10个亿的建设金费。 到了九寨的第一天晚上,有个当地羌族的晚会,晚会上有个节目是抢亲,导游是个川妹子,特意跑来问梓西要不要上去抢,梓西说不要了,妈妈和妹妹执意要梓西上去,梓西就上去了,先是答一些关于羌族的问题,都是判断,觉得对就站左边,错就站右边,导游在底下指挥着梓西怎么走,几个问题下来,就只剩下四个人了。第二轮角逐就要产生冠军了,那种比赛叫围脖拔河,是把绳子围在脖子上的一种单人拔河比赛,梓西很瘦,自然没优势,上去就被淘汰下来了。 九寨的第一天过去了,梓西一共在九寨呆了三天,那里的确是少有的流落人间的仙境,云鸟水中游,池鱼天上飞,树影湖中生,奇花峭壁长。美景总是要人留恋往返,三天过去了,梓西回到成都,妈妈说明天看看有没有旅行社到拉萨的,既然到成都了,不去下西藏未免会遗憾。晚上的时候梓西接了暮一的电话,原来他们打算明天去大连,因为后天是大连的啤酒节,暮一问梓西什么时候能回来,梓西说要晚两天,结果梓西就买了后天的机票回沈阳,因为没有直飞大连的航班,而梓彤要和妈妈一起去西藏玩,梓西其实对旅游的兴趣不大,远不及和同学在一起玩的开心。 梓西是8月15日到了大连,4天后回来的。不知道这次大连之行会代给梓西什么,目睹了梦兰和叶飞的拥抱,还是同贾怡开始上演了出荒唐戏。虽然在大连,梓西和贾怡还是在懵懂中,但别人都看得出,他们已经比恋人更近了。 从大连回来已经是8月20日了,梓西要8月27日到南京报道,在抚顺也没几天蹦头了,他想再看看艾青,尽管他知道未来和艾青可能再无瓜葛了。梓西拨了艾青家的电话,“艾青么?我是梓西,后天有空么?” “有吧,怎么了?”艾青问着。 “我约了点人,要一起回去看初中老师,你去么?”梓西说了谎,他根本一个人没约。 “好啊,后天几点呢?”艾青接着问。 “上午吧,10点”梓西很高兴,总算把她骗了出来。 回到家,妈妈告诉他有个女生来过电话,问你穿多大号的裤子。梓西猜到了可能是贾怡,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给他手机打。 妈妈的话证实那女孩是贾怡,说明天她要办升学宴,下午6点,碧海明珠。 8月22日,贾怡升学宴的日子。下午的时候叶飞给梓西来了电话,要梓西陪他去买绿豆,说梦兰要喝绿豆粥,梓西陪叶飞逛了整个市场,也没发现没有卖的,倒是有现成的,叶飞说不行,要自己买来自己煮才能见真心。 梓西有点不耐烦了,“就买现成的吧,不然一会贾怡那去晚了。” “现在就那么怕她了啊?”叶飞嘲笑着梓西。 “我草,你看是我怕还是你怕。”梓西反问着。 “好好好,我比你怕,行了不?”叶飞招供了。 “为啥非今天送啊?”梓西不解的问着。 “今天七夕啊。”叶飞说,“对了贾怡和东升分手了么?” “不知道啊。”梓西回着。 “不知道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啊,不过没事,就该这样。”叶飞鼓励着。 “也不算在一起吧,还没挑明呢。”梓西解释着。 “你俩这状态还没挑明啊?糊弄谁呢啊。”叶飞不信。 “快买吧,不然到明天也煮不完。”梓西岔话。 “走,打车去农贸市场。”叶飞看这是不太可能找到绿豆了。 从农贸市场买回绿豆,又打车回到家煮,最后终于是晚到了半个小时。其间贾怡几分钟就过来一个电话催着,“马上到马上到。”叶飞这样回着。每次撂了电话都嘀咕,“这真是好媳妇,怕浪费你话费,一个劲的往我这里打。” 梓西和叶飞下了出租车,贾怡已经站到门口等,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很是打眼。梓西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走进了大厅,在暮一旁边坐了下来,暮一看着梓西,“我草,你总算来了,你在不来贾怡要把我们都给吃了。” 叶飞被贾怡留在了门外,“你为什么非要今天拉着梓西啊?” “我要他帮我煮东西,梦兰想吃。”叶飞很无辜的解释。“你爱来多晚都行,但梓西你耗着他,让他也来那么晚,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贾怡不让的训斥着。 “对不起,大姐,下回不敢了。”叶飞嬉皮笑脸的说。 “快进去吧。” 梓西和叶飞坐了下来后,都被罚了3杯酒,贾怡不让梓西喝,说留着梓西一会替他挡酒。别人哪同意,但贾怡胡搅蛮缠的说是叶飞拖着梓西,其实梓西不会来晚的,只能怪叶飞,桌上只要有人喝,是谁喝倒真是无所谓的,结果大家也是给今天女主人面子,要叶飞喝了5杯,梓西喝了一杯。 贾怡拉着梓西去见她的初中同学,梓西挨个敬了一杯。看到此情此景的东升很是黯然,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梓西回到位置悄悄的问暮一,“东升是不是不高兴了啊?” 暮一说,“不用惯他包子,爱高兴不高兴,什么事也不能让所有人都高兴吧。” 贾怡被他爸爸的战友灌了好多酒,迷迷糊糊的,宴会结束了,贾怡还要去唱k,贾怡的妈妈有点担心,这样的状态行么?贾怡说,“没事,有梓西,他送我回去。” 听了这话,东升没打什么招呼,自己起了身就闪了。 k歌的时候,贾怡已经滥作如泥了,一直靠在梓西怀里。天宇凑过来,我们明天去游泳吧。贾怡突然醒了,“好啊。” 然后又对梓西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头好疼啊。” 梓西陪着贾怡到了浑河岸边坐了会儿,“梓西,你送我个项链吧。” “我现在变不出来啊。”梓西笑笑。 “你脖子上带的那块玉送我嘛。” 贾怡说着。 “这是男孩子带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挑一个吧。”梓西是不能把那项链送给贾怡的,那是艾青送给梓西的第一份礼物。 贾怡同意了。梓西突然被什么咬了下,摸了摸,是蚊子,原来蚊子在自己的脸上咬了两个包,梓西还在想,这样明天怎么见艾青啊,贾怡就问道,“怎么了?” “没,被蚊子咬了。”梓西摸摸嘴边。 “是这么?”贾怡轻轻的摸了摸。 “恩。”梓西的回答还是藏着娇羞。 贾怡在梓西的嘴边轻轻的吻着,梓西有点害羞,原来月光下的贾怡是这么美,这是梓西的初吻,平淡,茫然,丝点兴奋,梓西依然在想着艾青。 一条河,两条边~ 透明的水,沙沙的堤~ 永不会再相爱的左岸~ 却会一直一直守望着对岸~ 江南江北,流淌陪伴生命枯黄~ 花开花落,败絮与腐鱼化泥~ 但世间会有片,有片雪花~ 不愿溶化雪花飘在河面,~ 原来一直披着开心过活~ 会要碎尽心血~ 雪花解开了洁白,做了水~ 会么?~ 左岸冬天~对岸花开~ 请春风不要吹过~ 梓西知道,春风是一定会吹过,雪花也一定会溶化,原来矢志不淤的伟大深情真的不会在现实中演绎。梓西不能拒绝贾怡,毫无招架的能力。也许艾青真正的出现只是一场浮云,云过即散,不住停留,怀旧的人会望过云散的那片天,可人依然要前行,去等待人世间俗命的安排。 方片4-梦断晨曦 虽说只是步入人生的晨曦,却着实回不到迷恋的梦中。 7月初8,贾怡升学宴的第二天,叶飞张罗着打麻将,天宇和小菁还有梦兰去了叶飞家,梓西说要看初中老师,暮一说正好你们两对,就不去了,告诉梓西他在毛毛雨玩会,下午游泳前给他去电话。 梓西10点钟在学院附中门口等,艾青出现了。 “他们人呢?”艾青问着。 “他们我还没告诉,就我俩。”梓西回答着。 “你骗我。”艾青没有生气的样子。 “要不我们去吃饭吧,改天去看老师。”梓西试探的问着。 “还是去看看吧。”艾青坚持着。 老班主任看到艾青和梓西来看他很高兴,“现在你们总算可以在一起了,初中的时候还是太小,不得不拆散啊。” 梓西和艾青寒暄了一阵就闪了,出了校门梓西问艾青要不要一起去吃口饭,艾青说一会有同学请客,不能去了。就这样草草了结了。 梓西接到贾怡的电话,赶到了百货大楼。贾怡已在那等候了。梓西要拉着贾怡进去,对着贾怡说,“白金的我送不起。” “没要你送我白金的,我改变注意了,送我条脚链吧。”贾怡说。 “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梓西问着。 “你没来,我就自己逛,在罕王商场看上条脚链。走。”说完贾怡就垮上梓西的胳膊走着。 在通往罕王的步行街上,两个人撞见了东升,东升上前打着招呼,“梓西,气色不错嘛。”东升走上前拍着梓西,“找个地方谈谈吧。” “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梓西想回绝东升。突然发现东升后面跟了4个人,贾怡过去跟东升说着,“东升,你别这样。” “不关你事,你让开。”随手东升把贾怡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走吧,”冷冷的对梓西说着。梓西没有回话,在那不动声色,估计是在拖,梓西算好,东升不会在步行街上对他怎样的。东升看着梓西迟迟不动,有些急了,过去给了梓西一个耳光,梓西也没有还手。过了2分钟的样子,旁边停了辆出租车,下来的是暮一。 原来是贾怡躲到了后边以后给暮一去了电话。 “东升,想干点什么啊?”暮一说着。 “没啥,想和梓西好好聊聊。”东升的话突然变客气了。 “哦,跟我聊吧。”随后拦下了辆出租车,让梓西和贾怡上车。 “你呢?”梓西问着暮一。 “他们又不是冲我来的,况且他们够戗能打过我,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暮一把梓西塞进了出租车,告诉梓西去叶飞家。 这下东升急了,“李暮一,你别找别扭。” “哦,你不是要聊聊么,那聊吧。”暮一静静的回着东升。 “妈的,算你狠,你等着。”东升撂了话就走开了。 暮一也叫了辆车去了叶飞家。 叶飞和天宇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梓西以后到了南京怎么和东升处。就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东升聊聊,毕竟一个班呆了三年,而且梓西和东升还要在一起多呆四年。 梓西却没怎么在意,还嚷嚷着要去游泳。 到了梓西报道前的两天,贾怡要梓西代她去公园玩,到了公园,贾怡偏要坐摩天轮,劳动公园的摩天轮在山上,很高,两个人爬了上去,坐在摩天轮上的贾怡对梓西说,“你听说过这个故事么?” “什么故事?”梓西问着。 “摩天轮是个美丽的传说,在摩天轮里,坐在你身边的女孩会成为你最后的新娘。”贾怡望着梓西说着。 “真是很美。”梓西又接着说,“你知道么?旋转木马的故事。” “知道,那本书里也提了,坐在旋转木马同一个马背上的两个人会真心相爱,厮守,风吹不散,地动不摇,旋转在世界各地的木马都会对相爱的恋人承诺着,旋转木马是个忠诚的诺言,是那旋转灯光和音乐下的宣言。”贾怡的话是那么清脆,“我们一会去坐旋转木马吧。” 梓西答应了。 可是抚顺的劳动公园就是这样,因为坐旋转木马的人太少了,破了产。旋转木马已经不复存在了,留在旋转木马下的已是一偏青苔和匆匆的黄花。 离别的日子降临了,晚上11点的火车,抚顺城,开往南京。 妈妈请了几个梓西的同学吃了一顿,妹妹也去了,妹妹很顶事,像妈妈一样,很会赖酒,自己喝一杯,就要别人喝3杯。 暮一也叫了东升来,东升见了梓西也很客气,跟梓西好好道了歉,说“毕竟怎么样,都怪我冲动,你先报道,随后我就到,到了南京还要相依为命。” 梓西其实没有记恨那天的事,叫东升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梓西是第一个出发的,所以送的人很多,哥几个还是第一次,喝的都很多,暮一喝尤其多,在梓西上火车的一瞬间,暮一忍不住哭了,梓西在车窗中望见,他不会相信暮一那种男孩会哭,后来贾怡也哭了,大家都哭了,梓西站在车上忍住泪水,他想跳下火车,想逃离这个世界,让大学死开,可那只是幻想,一切都要紧紧捆绑着梓西,无力逃脱。 火车开动了,梓西蹲下了,望着月台上渐渐渺小的身影在眼中消失着,那一刹那是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不知道2000公里外的江南梓西会过的怎么样,可孩子毕竟是要在泪水中长大起来,梓西抹掉的是脸边的泪水,抹不掉的是一幕幕欢声回荡在二中校园,一场场笑颜徘徊在抚顺的白雪上。江南,那里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美么,南京,六朝古都,那里会如梓西所盼望着荡漾帝气么。 第十一章 方片5-八十一梦 流年仙去墓向东,无暇哀愤。少年轻狂多憧憬,八十一梦。 泪水陪伴着梓西行走了2000多公里,在第二天的夜色中,梓西看见那座仰慕已久的南京长江大桥,没有绚烂的泥红,只有闪过飞驰的桥灯,江水上停泊着货船。 应该说梓西没有怀揣任何目的,仅仅是被时间逼赶到了南京,他没有峥嵘的信念,没有激荡的拼搏,只是被升学的浪花席卷到了南京。火车站面朝玄武湖,没有波光,亦无倒影,闷热的空气第一次要梓西感到窒息,孤身一人找到了南航接站的校车,一个小时后的行程,梓西到了学校,22栋宿舍楼,11层03号寝室02号房间,未来梓西的住所。 梓西是第一个到的,就挑了窗边靠西的床位,至少那里会见到每天醒眼后的第一抹晨曦,怀念的情绪日益升华,破碎的画面却时常涌动,寂静无声的谎言留在了那飘雪的月亮门下。初了望着同样的明月,梓西找不到任何连挂家乡的寄托。 梓西开了灯,他不原把南京当作是自己的墓地,梓西太年轻了,有好多美好的时光等待着他,他对大学应该是有憧憬的,南京应该教会他男孩与男人的区别,梓西要起来证明着自己,通过双手,通过大学看似漫长的光阴。 半叶沙场泪戚戚,不堪言,来彷徨。 万丈龙潭无力挥踌躇 难得沧海化桑田,下江河,落月日。 风掠伤草忽长息,天未老,情难了。 往事如烟唯今夜无霜 回首跬步成千里,一丛花,雨蒙蒙。 梓西写了这首《江城子》挂在了书桌上面,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学生活序幕的破晓。 梓西到南京的第三天,东升也到了南京,梓西到了中华门去接他,或许这会意味着东升和梓西在南京有个好的开局。 东升带来了贾怡的信,在中华门上吹着风,梓西展开了信: 梓西: 此时此刻,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写这封信,我怕,怕你看了以后心情会更加糟。可是我还是写了,觉得我应该帮你度过最难熬的岁月。 昨晚,我看着你的列车在我眼前消失的瞬间,我的心也随着去了,我现在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回到床上的,只记得泪水浸湿了我的被。 早上,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我开始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每个细节。短短的几天时间,你就给了我这么多美丽的故事。我庆幸自己是如此的幸运,拥有你,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宽容。 上午给你发的那些短信都是我流着泪写的,我知道,你在那里也深受折磨。一个人,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其实你很坚强,这一路上,相信你也吃了不少苦,当你告诉我再看见我的短信就会疯时,我就想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哪怕是变成一只虫子,只希望减轻你的痛苦。 现在,我只盼着时间快些过,你可以早点开学。溶入你美好的大学生活,这样你的痛苦或许能减轻些。 你对我说过,会让我看见一个最优秀的男人,我相信你能做到,在南京你该以一个崭新的形象去开始新的生活,更是为我们的未来打拼。 无论何时,你都要记住,在家乡,有一个女孩在等你回来,当你累了,孤单了,心烦了,开心时,记得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她你的一切。 这封信让东升带给你,是希望你们能屏弃过去,互相照顾,鼓励你别放弃生活,更别放弃我,带着你所有的爱在那里拼搏吧!你的笑容是我最灿烂的阳光。 我在远方期待我们再相会的日子。 期待,期待我们再不分离的时光。 想你的怡 9月1日夜 虽然东升在旁边,但是梓西读过贾怡的信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离家2000多公里了。每个刚入大学的孩子都有同样的体会,想家,或多或少会持续个把月。新的宿舍同学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每每谈心也谈不到一起,梓西大多这个时候会给暮一发短信,而非贾怡。暮一也到了二外,提前规划大学生活,梓西很羡慕,一直以来暮一都是个有主见的人。梓西问暮一计划好么。暮一给梓西发来了张表格,题目叫: 准王者四年精练大纲 大一 大二 大三 大四 素质训练 替班级拿到个篮球联赛冠军,练习跆拳道。 进篮球院队,成为院队主力;跆拳道争取到达黄绿带水平。 进入校队,争取把学校送入cuba,跆拳道最低拿到红带。 告别篮球,学学什么琴棋书画,跆拳道换条黑色带子。 学业规划 先玩着,认清大学学习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大一留下的课程过了,试考下英语4级。 开始准备德托,好好学习德语。 就一条,坚决考好托付。 生活爱情 吃好睡好。 没想法。 再说吧。 这栏多余了。 梓西读完讽刺了暮一一痛,“你这也叫计划?名字好土的说哦。” 暮一倒反过来劝梓西,“大学其实学不了什么东西的,能学好一样东西,再把毕业证拿到,为自己谋个好出处就万幸了,我劝你也练练跆拳道吧,以后肯定有用。” “我才不练,多累啊,你练好来当我打手哈。”梓西笑着。 “那也得我在你身边啊,你还是练吧,以后东升欺负你,你也不吃亏啊,练吧,完事假期我俩可以回家一起踢馆。”暮一劝梓西。 晚上梓西自己一个人跑到食堂吃饭,第一次来食堂吃饭往往不知道什么东西多少钱,梓西看什么好就拿什么,结果结帐的时候发现一顿饭要了30块,算算一日三餐要吃掉一百块哦,梓西打了个冷战,梓西的饭量不大,剩下了3/4就吃不动了,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梓西接了,竟然是艾青。 艾青也到了民大,听说那里正在修建,位置很好,是北京二环内,靠近中关村,就是北京太干了,脸上会脱皮。梓西听出来了,艾青也一定和他一样,都在新的起点迷失了方向。这是一个人空洞的时期,算是个机会,能和艾青聊聊,就算再空旷又能怎样呢?或许女孩在这个时候都希望能多一个人去关心着她,梓西也很愿意扮演这个角色,自然两个人的联系频繁了起来。 高中三年,梓西一直向往着长发,终于在一个暑假后,梓西的头发变的很长了,可以扎上辫子。但例行的新生军训时间到了,教官能允许梓西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么?梓西决定碰碰运气,把头发,拿帽子盖上,这样看不出来,如果教官不管,那就不会有人在管了。这就是大学的妙处。 梓西前3天是在3连1排训练,旁边站的是2排,都是在国旗广场训练,2排的排长是解放军理工大学在读大三的学生,辽宁沈阳人,算梓西的老乡,他手下有一个男生,个子很高,可能是在南京的原因,180出头可以算很高了,身材也很匀称,穿着南航特制的空军制服显得很阳光,这个男孩经常派出去拉歌。第一次就被派到了旁边的1排,梓西的排长很老练,要我们的人出去唱,你得先在我们着把我们的人哄满意了,那个出来拉歌的男孩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教官,教官对他喊,“要你唱你就唱给他们听,出去了就别给咱们丢人,是他们自己要求你唱,唱完吓着他们了就跟咱们没关了。” 这种拉歌的方式可以算是自杀性攻击了吧,以牺牲自己来换取战俘,就是这个道理,男孩一连唱了三首,1排的排长还是不满意,男孩急了,说就会唱着三首了,别的是真不会了。梓西的教官不信,男孩又重新唱了第一首《战友》。1排长忍不了了,说可以了,回头对自己的弟子说,“谁去?” “让梓西去吧,一看就是搞艺术的。”喊话的是和梓西一个宿舍的小子。 教官让梓西去,梓西到了2排的前面,又被教官喊了回来,“梓西,先回来。” “怎么了?”梓西问着。 “不要带帽子去。”顺手摘掉了梓西的帽子,“就这么去。” 梓西在2排前唱了首张雨生的《天天想你》。梓西的歌是很不错的,惊呆了许多人。 后来3连要选出操枪方队,梓西被看中了,操抢的训练要比正常方队的内容多很多,也累了好多。梓西很讨厌流汗,每天训练回来都像个脱了水的小兔子,栽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饭也懒得吃,手机里要是有贾怡发来的短信就回,没有梓西就会给艾青发去。艾青也会很速度的回着梓西的短信,同样无聊的心事也是艾青共有的。艾青学校由于翻修,大一入校的学生军训被安排到了大二暑假,又没有开课,所以每天都会无聊,这个时间梓西的短信也算救了艾青一命吧。 操枪是件苦差事,刚刚松散了3个月的孩子,突然背起枪反复拍打,是件摧毁童心飞翔的羽箭,或许学校认为童心应该和大学生说byebye了吧。操枪后的第5日,孩子们已经全然丧掉最初拿枪的好奇,索然无力的躯体和烦躁的心绪占领了灵魂的高地,而倒火线是9月的南京高温和厚重的军装。每天早8晚6的训练考验的已经不在是身体,这样的训练几乎是在扶平学生身上原始的棱角,但正是这一天,南京军区的领导会到南航来,梓西不懂肩章的级别,只知道星多官就大,但来的人几乎没有星星。 那个原来2排拉歌的小子,很是无聊,忙里偷闲,那枪瞄着那群长官。却被长官给发现了,这下教官火了,连忙集合了整个方队,跑去向长官道歉,不知道长官说了什么,教官回来罚了孩子们端枪,左手拖枪柄,右手在腰见的位置扶住枪尾。太阳争人不让的在头顶燃烧。军过训的人们都知道,要在烈日下站军姿已经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加上7斤多的枪还要端着,当时的画面可以勾勒一二。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教官没有喊停的意思,一个孩子晕到了,教官把他扶了出来,梓西有点端不动了,想装晕的样子,可是又担心后面的刺刀会戳到自己,就挺着,40分钟了,梓西把大拇指蹩在了外扎武装带上,可是左手已经开始麻木,50分钟,已经4个人被抬了出去。整一个小时了,旁边那个2排的小子左臂的衣袖上盖了不知道有多厚的盐,白色的曲线,干了湿,湿了右干。70分钟,后面的刺刀搭在了梓西的肩膀上,梓西想这倒是个偷懒的好办法哦,可随后一声响,怎么都能想到,后面的小子倒了。随着后面人的倒下,队里已经剩下不到1/3的人了。80分钟,那个2排的小子还是一点投机的动作都没有的站着,梓西右手的5个手指轮换的挂着武装带,已经被勒出血丝,好想晕下去。 到了87分钟,主管操枪的教官哭了,或许是怕被孩子们发现,没说停,他就跑了,他走了之后旁边的教官过来放下了一个孩子手中的枪,随后别的人也都放下了枪。旁边那个2排的小子帽子已经全湿了,他试图摘下来,可没有成功,梓西知道,手臂是根本抬不过头顶的,那太难了。他只好低下头,让帽子自己掉到地上。 梓西回去后没有在碰手机,好想和艾青聊上几句,但是实在没有力气,晚些时候,艾青来了短信,这是梓西印象中艾青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来的短信,梓西很兴奋,可就是连发短信的力气也没有了。梓西选择了打电话过去。原来艾青的脚崴了,很无助,梓西客气的关心了下,开始盘算起来,如果现在去追艾青一定会到手,可是贾怡呢? 第二天的军训,那个主管操枪的教官没有来,听说是病了,回学校养病去了,后来军训在南京盛夏结束前草草结束了。 方片6-金陵中秋 三年的流淌,皎洁的夜晚,六香古南都,月老赐梦,我爱你。 正常的学习生活来临了,如同往复,和高中比起来,只是放学变成下课,回家变成了回宿舍。太多的课余时间梓西选择花费到篮球场上,梓西打篮球的日子并不长,但身体平衡条件不错,和暮一学过两招,可以糊弄一阵了。篮球的确是在大学校园里风靡的一项运动。梓西是7班的,6班要和7班进行一场篮球赛,梓西上,主打小前,虽然技术粗糙了点,但很能跳,在校园里的比赛,梓西应该还算个貌似前锋的小前锋。 6班的小前锋是那个军训时2排的小子,一身魔术得分王麦迪的装扮。这样的造型要梓西很讨厌,暮一很喜欢麦迪,如果那个2排的小子球打的不怎么样,真是讨厌死了。 梓西虽然不算门外汉,但是没有中投,更没有3分,一个小前没有这两样,就只能突破了。而那二排的小子有3分,还是跳投,中投也很稳定,身体条件不比梓西差,梓西真是撞了墙。 梓西只要是打球,就会把头发扎起来,怕挡住眼睛,所以头发显得更长。而且梓西穿的是件迷彩中裤,大领的t恤,二排的小子见了梓西那样的打扮,可能也是很讨厌吧,所以看防梓西特别紧,梓西得球上篮,被那小子帽了下来,以前的梓西不会有多余的动作,只管抬高手,梓西的身高算不得高,但弹速和滞空非常的好,上篮从来没遇见被封盖的情况,梓西唯一的得分手段也被扼杀了。就连梓西接到后场的篮板跑快下,也被2排的小子给扇到了篮板上。梓西尝试了3秒区外的跳投,但出手太慢了,又被2排那该死的家伙帽了,直接面对篮圈。哦,天啊,原来这个家伙可以灌篮。 全场结束了,7班以47:81落败。二排的家伙全场拿了36分。梓西吃了6记火锅。比赛结束,6班的一个小子过去拍了拍二排的家伙,对他说了什么,然后那家伙竟然跑向梓西,梓西看着他站到了自己面前,对他说,“你是梓西吧?” “对啊。”梓西不解的答。 “你抚顺的啊?”二排的小子问着。 “是啊。” “草,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沈阳的,咱老乡啊。”二排的小子说。 梓西笑了,大概是喜欢这小子的面相或是神态吧,“你叫什么啊,现在知道晚么?” “晚,我早知道我就给你放放水了,不扇你那么多了,呵呵,我叫周羽凡。”羽凡也笑了。 “羽哥?凡哥?”梓西笑问着。 “别,别这么叫,南京这不流行叫哥,叫我爪子得了,你看我手比你大不大?全指这手抓球,才能灌篮,以前同学都叫我爪子。”爪子陶出了烟,是红河,“抽烟么?”爪子递给了梓西一根。 红河,记得叶飞和暮一都是抽这种烟的,梓西下意识的接了,点上了,呛了一口。 “以前不抽的?”爪子问着。 “恩。”梓西回着。 “那别抽了,晚上请你喝酒吧,酒你喝吧?”爪子问着。 “好啊。” 晚上,南航北门外有条街,大二大三的学生叫这街后街,后街大概是三峡移民过来的人们开的,全是川菜馆,在一家小三峡的地方喝上了。 喝了不多时,梓西的手机接到艾青的一条短信,“以为脚好了,就出去打水,结果又肿了,55555,你要是在就好了,你怎么不飞过来啊?” 梓西和艾青的关系开始暧昧,梓西不会放过回艾青短信的机会,爪子看梓西忙个不停,就问是不是和女朋友发短信,梓西说不是女朋友,爪子不信,梓西就把自己和艾青的故事讲给爪子听,爪子听完,“草,傻小子,这就是你傻了,算了喝酒,今天中秋,你知道不?” “啊?今天中秋啊?那喝一杯。”梓西先干了。 几杯下去,梓西忍不住去了躺厕所,回来的时候爪子对他笑,梓西说,“笑什么,我酒量不行,得多去去厕所。” “没,没笑话你,你有短信。”爪子还是笑。 梓西看了眼手机,是艾青来的,“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梓西傻了,我说什么了?梓西打开发件箱,最后一条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啊?你发的啊?”梓西惊了。 爪子说,“对啊,她怎么回你,要是拒绝你了,我今天叫你打一顿,行不?这事我比你明白,现在这会,刚来大学,女生都空虚,好追,过了这会儿,认识新同学了,就没咱哥们份了,啥叫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古人说的很好嘛,怎么回的你啊,说说嘛。” “她同意了。”梓西还是掩不住兴奋,但又掠上了不安。 “没什么不高兴的,我要是你,现在就把电话打过去,什么都不说,就听着。”爪子嘴里还嚼着花生米。 没想到,三年的流淌,在这个全中国月圆的夜晚,梓西和艾青是这样戏剧的回到了开始。 梓西没有告诉爪子还有个女朋友叫贾怡,有点感激爪子,选择了和爪子一醉方休。爪子埋汰梓西球打的臭,梓西就谦虚的说,那你教我好了。 梓西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自己与艾青贾怡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候梓西唯一想到的只有暮一,梓西和暮一约了时间视频,告诉了这件事,只想寻求个法子。 “我草,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过啊。”暮一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去迎合梓西。 梓西像只被拍死在墙上的蚊子,没了声音。 暮一打过来一排字,“两个都哄着,哪个先对不起你,你就分了,反正天高皇帝远,他们之间也不可能联系上。” 梓西心里自然也会有想法,他肯定是盘算着找个贾怡的把柄,甩了她。 十一的几天里,梓西多数时间是在跟着爪子学篮球,爪子让梓西练高位跳投和三分。这样十一的日子过的很快。随着宿舍人的返校,7天的休假结束了。后来的一场巴西对葡萄牙的足球热身赛要东升喜出望外,大一学生住的宿舍是收不到体育频道的,而且不允许上网,东升想看,就拉着梓西陪他包夜,梓西也是无聊,就跟着去了。 到了学校外的一家网吧,已经坐满了人,幸好东升下午的时候就买了包夜卡,找了靠窗边的两台机器坐了下来。东升告诉梓西qq直播里有,梓西就登上了qq,发现贾怡的头像是亮的,就发去了消息: 梓西:“在啊?” 贾怡:“恩那,你来看球么?” 梓西:“对啊,你也是来看球么?通宵么?” 贾怡:“是啊。” 梓西:“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喜欢看球啊?” 贾怡:“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哪有机会让你知道我也爱看啊。” 梓西:“对不起嘛,你喜欢哪个队啊?”贾怡:“今天是哪和哪比赛啊?” 梓西:“你连哪和哪都不知道啊?真的假的?” 贾怡:“其实也不是我想来看球,是我们宿舍的人说,今天比赛男生肯定爱看,学校又不会转播,所以晚上上网的男生肯定多,就挑今天晚上来包夜了,她们说没准就钓上哪个帅哥了。” 梓西:“那你也跟她们一样啊?” 贾怡:“不是啊,只是她们都去嘛,宿舍就留下我一个人,我又怕黑,就跟着来了。还好你在,不然我今天晚上可就无聊死了。” 梓西:“我可是要看球的啊。” 贾怡:“那我也看,看完聊哈。” 梓西:“呵呵,看完了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贾怡:“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淡了啊,我哪不对了,你怎么总是逃避我啊?” 梓西:“没有啊,先看球吧。” 球赛开始了,90分钟的比赛20分钟的中常休息,上下半场加总的7分钟伤停补时,一共117分钟后比赛结束了,巴西1:0葡萄牙 贾怡在qq里叫着梓西,梓西没有回话,梓西在想,毕竟贾怡不是梓西想要的女孩,而且梓西大可以拿今天她出来上网的事胡搅蛮缠一顿,这样即便是分不了手,梓西也会借口不在理她了。 梓西拿出了手机,给贾怡发了短信:“我们相距这么远,不是我小气,不是我放心不下,只是你今天出来上网让我很害怕,我知道我看不住你,守不了你,你有那么多空间,时间久了,变心是难免的,现在也许我们刚刚开始,还不是很理智,但将来平淡了,就会后悔的,还是不要选择我了,毕竟2000多公里是道我们无法跨越的沟壑,这会毁了你我大学四年的幸福,不要让短信的铃声成为抱守的幸福,这不是现实中的恋爱。我们还是冷静中等待新的幸福吧。” 梓西的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可是贾怡还是不相信,恳求着梓西,“以后我不上网了还不行么?” 梓西没有回这条短信,装做生气的样子,贾怡来了电话,梓西也没有接听,就这样,梓西人为的和贾怡断了线。 学校团委和学生会在大一学生的招新工作开始了,梓西希望能报跆拳道协会,算是听暮一的话,或着真的打算和暮一假期回到家中一起踢馆吧。但南航是没有跆拳道协会的,只有武术协会中有跆拳道的训练班,梓西还是报了。 班里的人推荐梓西去文艺部,梓西在军训时一嗓子震亮了整个专业,所以好多人推荐这小子去文艺部,爪子一句话点醒了梓西,“去吧,那的女生多少还能多一点。” 第十二章 方片7-花旦小生 礼拜六的坯子剃了度,毫不搭旮的事演顺了,造化戏人。 梓西进了文艺部后,很快有了活动,江苏省大学生舞台剧演出选拔赛开始了,文艺部挑选了好多剧本,最后翻出了一本《草原雪》的剧本。故事发生在民国初期,蒙古草原上一位梅林的女儿和一位汉族小伙子的爱情故事,汉族的小伙子为逃战乱背井离乡,来到草原,过着云上漫舞,溪水牧马的生活。但好景不长,战乱燃烧到了草原,很快蒙古草原上的部族卷入战争之中,而那为汉族的小伙子在征战中被哈沁梅林发现,就是女主人公的父亲,最后得以重用,在这段日子里,男女主人公相爱了,但草原另一头的喀啦沁旗屡传救书,哈沁梅林只好让汉族小伙子前去援助,男女主人公离别了。这部舞台剧便是从此开始了。 但汉族小伙子一去就是12年,杳无音信,最后害得女主人公相思成疾,郁郁而忘,结束了草原上的一段恋曲。 故事情节是很简单的,只有两场重头戏,第一场是男女主人公分别时,女主人公跳的一段舞。另一个就是12年后,男主人公在爱人的墓地悲情哭诉,而中间的环节基本是旁白代过。大学生的舞台剧缺少整体,只重主要场节,说是突出基调,赢得评委。 男主角是个大二的帅哥出演,本来梓西呼声是很高的,但毕竟是第一年进文艺部,有些东西是靠等来的,这就是规矩。梓西很惋惜这次错过,他对蒙古草原的感情是很神往的,或许单单因为艾青是位蒙古族的小姑娘这个原因吧。 女主人公竞争很惨烈,舞台对女孩子的吸引是巨大的,永远是清澈,神圣的,试选了4次,到了第5位,导演——就是文艺部的舞美老师才点头,算将就着合适了。 后来排舞,就是第一场离别时的舞,舞美老师一直在摇头,声声的说那女孩跳起来怎么就是没感觉呢?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草原上的感觉,女孩是来自苏州张家港,很美,不假,却也很娇小,这种感觉或许从本质上就存在了韵的分离。 舞美老师做了大胆的决定,要梓西去跳,起初梓西很害羞,不肯去,但被劝到后台,看见了那件蒙古族的裙子,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梓西练的很刻苦,大概是很珍惜着次机会吧。舞美老师很满意梓西的底子,梓西的柔韧性平衡性都很好,跳起来虽说不会把味道体现的淋漓尽致,至少每个动作都是可以做到位的。 原本女孩是要穿马靴的,但一是没有梓西能穿进去的,二是梓西身高有点过了,为了效果,毕竟还是要比男主人公矮点的,所以梓西只能光着脚练舞。 3个礼拜的时间下来,已经完全筹备好了,但因为主办放赞助的问题,又把时间退到了第二学期,这要大家泻了一大口气。 每天练完舞回来,梓西都会和艾青讲上一气,艾青很开心梓西能这么快找到会要自己高兴起来的事。但又不喜欢梓西去扮演女角,权衡了下,怕梓西伤心还是没有阻止梓西。 练舞是可以停了,梓西又有大量的时间可以去打球练跆拳道了,后来发现时间还是不够用,就开始选择性的逃掉一些课程,比如什么大学生思想教育了啊,什么大学生心理卫生啊。 梓西一次在篮球场上撞见了舞美老师,告诉梓西不要白天打球,会晒黑的,梓西就改成了晚上球场亮灯以后去打,这样晚上做作业的时间又没了,其实大一的作业是很少的,一周用一天晚上2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搞定所有,但梓西还是舍不得拿出2个小时作业,所以多数是在上课前去抄分同学的作业。 考试来临了,没有高中复习的机会,还没弄懂学的是什么卷纸就已经发到了手中,幸好后来的梓西的成绩还算凑活。3门61分,估计是任课老师会照顾大一新生学习热情,勉强通过,有惊无险的涉过第一学期。 在南京买回家的火车票是件难事。南京外来人口很多,但有临近上海,基本没有始发车,南京的学生回程只能买到上海预留给南京的部分车票,学校是给订票的,而且承诺的信誓旦旦,保证每个学生都可以回到家中,但不保证是站票还是坐票,更别说卧铺了。 梓西东升和爪子要一起回,梓西急着到家,所以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就想上车,在火车站梓西只买到了一张票,还有2张没有办法拿到,3个人每天都会到火车站等候,在第四天,买到了两张退票,这样回家的问题也算解决了。 方片8-落雪纷飞 老人总会盛装打扮自己,去迎接漂泊归来的小城少年。 抚顺在的冬天永远是披着那套洁白外衣的抚顺,飘雪盖满了这个城市,火车进抚顺城的时间是晚上11点多点,这个时间,街上除了奔驰的出租车,就不会在有别的移动。 梓西第一次发现抚顺老了,是位不苟多言的老人,睡的很早,起的也很早,只有这个落雪的新年,孩子们会回到家中看望老人家,步履已经蹒跚,但依然眷爱着自己的孩子。 梓西的家住在浑河岸边,第一时间,梓西没有进到家门,而是在这银白色的长廊做了停留,梓西喜欢这条河,没有长江波澜,却很静很美,母性的温婉,这是这个城市最迷人的景观。梓西还是深爱着抚顺的,尽管口口声声说呆腻烦了,他的迟缓,他的疲态,他的矛盾和软弱,但内心,仍不可自抑的深爱着他,想想高三时争着喊着要逃出这个城市,只有真正离开后才明白,梓西和他,更像个冤家,牵扯着说不清的思念与迷恋,却总难认识到这深厚的爱已扎根于心,有时会不禁想起,南京哪都会比这里舒服吧,却总是摆脱不了漂泊异乡感,因为那里毕竟只是个生命中的过客,一处驻足的小站,他收留了这个来自北方的少年,却无法征服少年的心。 突然想到《白马啸西风》中李文秀的那句,“那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我偏偏不喜欢。”梓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喜欢着他了,她告诉自己性格中的一面,不是倔强,也不是任性,是一种乐意,我就是乐意,包括她对幼时恋人的态度,对师傅最终无法决绝,那都是一种乐意,是梓西向往的个性。 这样的性格并不讨喜,她不会是令人喜爱的人,然而这种个性,却足够要梓西感动,因为很多时候,梓西深知做个聪明人的苦闷,那么这种乐意,大概就是唯一的出路。 南京或许真的不是梓西初时渴望般的梦境。自己深爱的,往往是身边流走的,马不停蹄的错过。 第二天一早起床,梓西就急着想见见艾青,艾青也很急着见梓西,艾青说要去高尔山还愿,梓西上午十点多,就到了月亮门下,等着艾青。 “为什么要去高尔山还愿啊?”梓西牵住了艾青的手。 “不告诉你。”艾青耍赖。 “告诉我吧,我可想知道了。”梓西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那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艾青买着关子。 “求求你了,好不好啊。”梓西求着。 “你觉不觉得我们三年前的那次分手不明不白的?”艾青反问着。 “是啊,过着过着,就把你给丢了。”梓西说。 “你突然就躲着我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想理你,没想到一下就三年,那时我可生气了,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来高尔山求菩萨,跟她说,求她保佑我。” “保佑什么?”梓西插嘴问着。 “求她保佑你会重新找我,果然显灵了,可能上天要你离开我三年,却会换回一辈子的你,要你来照顾我一辈子,谁叫你这么艮,这么久都不找我,我都快死心了。”艾青好险就哭出来。 高耳山辽古塔下,满地雪白,梓西抱住了艾青,轻轻的吻着,彩虹争脱狂风暴雨,幸运的眷恋在天际上,光彩斑斓。 艾青似乎有些冻手,梓西握住艾青的双手,放在了自己衣怀里,温着,哄着。 “你身子好暖哦,是不是发烧了啊?”艾青的手在梓西的怀里。 “女生是要男生温暖的,我不暖点怎么行啊?”梓西解释着。 “好,我去烧柱香。”艾青去拿了三柱香,很虔诚的来到了菩萨面前。拜了足足2分钟,才起了身,回头却望不见梓西,发现梓西居然躺在了雪地里。艾青以为梓西还是小孩子似的喜欢玩雪,就揉了雪团,一片一片的洒落在梓西的脸上。雪花化做了水,流到了梓西的脖胫。艾青帮梓西轻轻搽去,“该起了,猪头。” 艾青推了推梓西,可梓西还是没有反映。 梓西是晕倒了,梓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静静看着梓西的是艾青那双等待的眼睛。 “猪头,你总算醒来了,你要吓死我了。”艾青急急的说。 “我怎么又住院了?”梓西还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情。 这次有了艾青的陪护,梓西即便是在医院,过的也是很开心。7天的时间过去了,梓西出了院。但时间已经逼近新年,过年的时间梓西是要去外地爷爷家的,所以临行前梓西又约出了艾青。 艾青有点耍赖的样子,“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要代人家滑雪的,一下子你又跑了,再回来就又开学了,之后又要等半年才能见到你。” “不是赶上住院了么?天有不测风云,这样好了,等我回来找个好地方去玩嘛。”梓西哄骗着艾青。 “哪算好玩啊?”艾青反问着梓西。 “你喜欢去哪里,全国哪都行。”梓西夸着海口。 “我想回老家,姥姥搬到舅舅家后,那片草原上就再没有亲人了,所以也没机会回去,我可喜欢那的草原了。”说话间,艾青感伤了起来。 梓西还不清楚,在草原上最后亲人的离开,这不单单是艾青的遗憾,或许是好多人的遗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告别苍穹,年轻者,老人家。算是无奈么? 梓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或许也没有具体想到去草原的难处,艾青问着到底什么时间去,梓西没有想这个,只好叉开话题,“你在医院照顾我,妈妈没问你什么么?” “没有啊,估计梓彤会告诉她老人家吧。”艾青说。 “妈妈要是知道你是我女朋友肯定骄傲死了。”梓西还是哄着艾青。 腊月二十七,梓西到了爷爷家,刚进家门,梓西收到了东升的短信,临行前,梓西要东升帮他顶回南京的车票。东升这个短信是要梓西学生证的,好去买票。梓西只能告诉东升现在没办法给他,如果来不及就顶全价的票。 过完年回家的时候,东升告诉没有帮梓西订到,“梓西,你的票没订到,那只买学生票,要不你买张站台票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可以换着坐坐。” “你也没订到卧铺么?”梓西问着。 “票太难买了。” 梓西的爸爸听说梓西没订到票,只好提前行程,本来是打算过完十五再回办事处的,但梓西正月十二就开学了,只好决定开车回去。 艾青买了正月初十的车票,晚上9点抚顺站k90到北京的那班车,也是没有弄到卧铺。初十的那天早上梓西给艾青去了电话。 “艾青,我没有买到车票,爸爸要开车送我回去。”梓西说。 “怎么没买到呢?”艾青问。 “就是没买到嘛,爸爸那边有急事,临时决定今天走,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快到锦州了。”梓西说着。 “啊?你已经走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艾青怪着梓西。 “太匆忙了,我也是临走前几分钟才知道,就赶紧收拾东西上车了,早上有想让你多睡会,怕你晚上困,就没敢早给你去电话。”梓西解释着。 “你太烦人了,那你路上小心点吧,要是无聊了就给我发短信哦。”艾青说着。 梓西撂了电话,莫冥的高兴,因为梓西这个时候根本还在抚顺,为了晚上送艾青的时候可以给他个大惊喜。 晚上是艾青的爸爸送艾青上了车,梓西还没被艾青引荐给父母,只能窥视着艾青的影子。是暮一陪着梓西来的火车站,暮一说梓西窝囊,梓西也没理会,车马上就要开了,暮一说,“要不买两张站台票吧,上车,这车到沈阳前没多少人的,好多车厢是空的,你上去了肯定吓她一跳。” 暮一的话还没落地,梓西已经跑去买好了两张站台票,拉着暮一上了车。 火车鸣了笛,暮一站在车厢连接处,“你去找她吧,我下节车厢是空的,你找到她带她过去好了。” “那你等我哦。” “下站是沈阳北,北站我们就下,你别记错了,坐到沈阳站就不理想了,我手机随时可能停机,找不到你怎么办啊。”暮一对着梓西说着。 “哦。” 梓西进了车厢,一眼没有看到艾青,人不是很多,转了一圈竟然没有,到了车厢另一头连接出,突然身后冒出个声音,“梓西?” 艾青好象在那接热水,梓西一回头望着艾青,艾青呆呆的样子好险把水烫了自己的手。 “我就知道你又骗我,你原来真没走。”艾青放下了水杯抱住了梓西。“那你愿不愿意被我骗啊?”梓西反问着。 “你怎么会在车上啊?”艾青问着。 “送你嘛。”梓西很镇定的说着。 “那送到车站不就行了么?”艾青。 “这样不是给你个惊喜么,要你能记住我半年,免的你回学校后把我给忘掉了。”梓西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不在说什么了,艾青只是轻轻倚在梓西的怀里,听列车轰鸣,看星色飞奔。 列车在两个人相依中停靠在了沈阳北站,梓西无奈的下了车,站在窗口前望着列车中的艾青。艾青和梓西对着口型,“快回去吧,晚了没车了。” “车开了我就走。”梓西也回着口型。 但是艾青好象看不明白,梓西的电话来了短信,“车外好黑,看不很清楚。” “车开了就走,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北京吧。”梓西回着。 “别傻了,小子,你还要好好学习,将来好养我哦。”艾青这样回着。 梓西看着短信笑了笑,列车鸣了笛,随着轰鸣的远去,艾青的微笑消失在了西边的夜色之中。“我会好好养你的……” 梓西和暮一在沈阳中街的一家洗浴过了夜,然后回了抚顺。 到了抚顺时,叶飞已经在等了,“你们总算回来了,我明天就走了,想找你俩喝酒呢。” 梓西说把几个女生也叫来吧。 “呦,梓西,上半年大学现在有想法了。”叶飞忽悠着。 “梓西也长大了嘛,那你就叫啊,看能叫出来不?”暮一笑着。 学校前的拉面馆,是一个西安的大爷开的,味道很好,最先是叶飞发现的,后来一段时间的午饭都是在那解决的,听说那是叶飞和梦兰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很缅怀那里。三个小伙子进去了,半个小时的工夫,小菁贾怡和梦兰也都到了。 三个小子为了新一轮的分别,连续干了三杯二锅头后先后倒下了,小菁给曼彻斯特的天宇通了电话,两个人的爱情奇迹般的熬过了第一个年头。有奇迹就会有常规,不仅梓西同贾怡分手了,叶飞与梦兰也分了手。那天梓西睡在了面馆,后来是贾怡送了梓西到了家门下。 第十三章 方片9-蝶舞香衣 花旗剑袖的连裙,草原驰骏的皮靴,落缨漫山,香衣蝶舞。 三月,梓西在学校的樱花广场见到了漫天的樱花,学校门前的白色玉兰花也慢慢的放开,舞台剧的比赛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第一场的比赛时间是在三月二十五日的南财大。梓西那个时候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剧本里的形象是要求梓西的角色扎细碎的蒙古族特色的小辫子。虽然梓西的头发已经很长,但怎么也是扎不起来,舞指老师就要她戴发套,可那是头发啊,梓西看的如同性命般重要,梓西决口不应,害得老师也哑了口。 “停停停……”舞指老师在比赛前的排练上不断的喊停。她老人家总是觉得别扭,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梓西,你过来。”舞指老师反复的打量了梓西一翻,还是说不出哪别扭。就有要梓西再回到台上,等梓西上了台,突然又喊了句,“梓西,过来。” 舞指老师给梓西拿了条丝袜,要梓西穿上。原来舞指老师觉得梓西的腿毛太重了。梓西穿上后,老师又是一脸的不满意,“穿上袜子,味怎么全没了?” 那个陪梓西演对手戏的大二小子有点不耐烦了,走过去,对舞指老师说着什么。大概意思是要换人,干脆换女生算了。舞指老师没搭理他,回头对梓西说,“你去把腿毛刮了吧。” 梓西晚上回去的时候在宿舍的浴室里端了盆水,拿着剃胡刀,刮起了腿毛,慢慢的一毛水被倒掉后,梓西摸摸自己的腿,还真是滑。这个时候梓西的电话响了,是东升打来的。 “下来吃饭啊?”东升说着。 “都几点了,我都吃过了啊。”梓西回着。 东升:“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喝点酒。” 梓西穿了裤子下了楼,见到东升后说着,“明天早上还得早点起,要去南财那边演出啊。” 东升:“那不用喝了,我主要是想把你骗下来,有人要找你,又不认路,我带个路而已。” 梓西纳闷了,回头一眼见到的竟然是艾青。梓西拉住艾青就跑了,都忘记跟东升打个招呼。 “你怎么来了?”梓西呆呆的望着艾青,确实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心中的兴奋了。 艾青依偎在了梓西的怀里,“坐火车来的。” 梓西不知道该怎么说,“吃饭了么?” 艾青,“没吃,又饿又困,我还是做硬坐来的呢。” 梓西拉着艾青往自己宿舍方向走,“我先上楼拿点东西,然后吃饭,再找地方住,你乖乖的听话,别乱跑,跑丢了可找不到你哦。”艾青乖乖的点着头。 梓西上了楼给舞指老师去了电话,说家里来了亲戚,要在校外留宿一晚,问明天可否直接到南财,老师同意了,告诉下午一点前到那提前排练,行李都拿好,别丢三落四。 南财在本部在市区,梓西打算晚上住市区,就要艾青多忍下,到湖南路的狮子桥上吃好吃的去,艾青听是好吃的,自然也能多忍片刻了。 那个时候的南京地铁还在修建,只能做共车,路上看见了个招牌,如家。梓西拍了拍艾青,记住地方哦,一会我们回来找这。湖南路是南京人的一个骄傲,是光怪陆离?是灯红酒绿?全然不对,街灯的效果虽不及拉丝维加斯或上海南京路上22世纪的搭配,但现代泥红的效果与古文化结合的绝迹,应该拿湖南路上的狮子桥做笔最例证的否决。 南京的牙血粉丝是外来游客万不可错落的一道风景与美味,偏偏艾青不敢吃血,年头新了,什么品位的都有了,梓西心疼艾青,又不做勉强,就问艾青这么多饭店想吃什么?艾青知道这是狮子桥,就想去狮子楼,梓西寻思着太贵,就说不好,“狮子楼和我几世前有纠结,不去,前前前前上上上辈子就是在狮子楼被人砍死的,不去。” “好,西门官人。”艾青附和着,不过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艾青突然看见有卖撒尿牛丸的,就问梓西,“那是《食神》里周星星做的牛丸不?” “呦,还真是,去尝尝。” 挨了几家店铺走吃了下来,天色已经很晚,梓西带着艾青来到了那家如家快捷酒店,前台的服务生告诉已经房满,建议他们到珠江路店去,梓西问可否在这电话预约,服务生拨了电话,说也是满员,梓西不知该去哪了,楼上下来个领班,告诉梓西有间装修房。 艾青:“什么叫装修房啊?” 领班解释着,“就是前天新粉的墙壁,按理说要到第5天才能入住,怕味道没散净,不过一直都是开着窗子的,应该还好,要不你们上去看眼吧。” 梓西看了看艾青,意思是庆幸吧,梓西暗自已经决定了,无论有没有味道,都住下了,毕竟只剩下一间房,可以和艾青睡在一起了。 房间的味道虽未散净,但偏要仔细个闻才能分个究竟,艾青先应了,可以。梓西就跟着下楼半了入住手续。回来后艾青已经专进卫生间洗澡了。 梓西,“怎么了?” 艾青,“洗澡啊,做了一天的车,还是辆慢车,得好好洗洗了。” 梓西按开了电视,无聊的等着。也许这是梦寐多年的幻境,在成真的一刻却悄然茫然,不知如何应对了吧。艾青梳着湿嗒嗒的长发出来偷偷的亲了梓西,“你也去洗洗吧。” 梓西只是冲了脸,洗了头就出来了,梓西的头发也很长了,艾青拿了梳子帮梓西梳着,“你头发也该剪下了吧,我俩一起走这个样子从背后会要人误会的。” 梓西回过身,抱着艾青,“误会怎么了,我可喜欢长发了,别让我剪了,高中三年一直不让留,好不容易现在不管了,你又管起我来了。” 艾青深深的依在梓西怀里,“我是怕哪天你叫男人给拐跑了。” 梓西还楞着,艾青已经抱起枕头躺下了,“太困了,我得睡了。” 房间是大床房,所以两个人偏偏要睡到一起了。梓西靠着艾青躺下了。 “你不脱裤子睡的么?”艾青问着梓西。 梓西:“我没穿衬裤。” 艾青:“真有你的,三月就不穿衬裤了,你现在不留意,等你老了就知道苦了。”艾青看了看梓西,“你还是脱了吧,裤子哪都坐,怪脏的。” 梓西脱了裤子,艾青把被子替他盖上,“晚上别登被哦,你不怕冷,我可怕哦。”随后亲了梓西一口,背对着梓西睡了。 少男情怀总是诗,过去的三年里,梓西做了三年寂寞孤独的多情旅者。躺在艾青的身边必然是个无眠的夜晚。梓西侧了身呆呆的守望艾青睡睡的样子。梓西的手轻轻的缕着艾青的发迹,偷偷的吻了艾青的唇,艾青似乎没睡熟的样子,顺势搂住了梓西,梓西的姿势很别扭,却也不愿动,突然梓西望见地上纸蒌里的苹果核和咬剩下的苹果皮,才知道原来艾青是不吃苹果皮的,顺便起了身,拿着刀子开始练习削皮,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夜。 鸟鸣天晓,梓西已是满是疲惫,又不愿再睡去,就跑到下边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艾青还没有醒来。睡到了10点,艾青总算睁了眼睛,“你起的真早哦。” 梓西:“快起来吃东西了,你个小猪。”顺便送上没了皮的苹果。 艾青还是裹着被子,赖床上,“我再躺会儿哦。” 梓西:“你看我穿这行头好看不?”梓西穿上了那套蒙古族的裙子。 艾青惊了下:“哇,真美哦。” 梓西在床上光脚扭了扭,艾青问着梓西:“你没腿毛的么?” 梓西:“刮掉了啊。” 艾青:“昨天没睡好么?眼睛怎么黑了啊?我帮你画下啊?美女……” 台下的艾青望着台上的女孩,此恨绵绵无绝期,女孩拖着裙子爬下床,本要推开那扇窗子,虚弱的身子已不在允许她任何的狂想,草原上的女子在思念中挥霍着自己的青春,青春残喘的悲情控诉着,生命在此刻肩负起了夕日的怨痴,女孩等待了12年,等来的竟然是青春的谢败与生命的枯萎。女孩在狂虐中旋转,搏击了生命的边界,停止的瞬间,女孩倒在了台上,怨灵华丽谢幕。男主人公多年后故地重游,在坟前留下片片碎碎的白色花瓣,已是全力的追思着女孩。 演出结束后,梓西和艾青一起坐校车回到了学校,梓西拉着艾青到了樱花广场,樱花广场上最美的一朵并非樱花,而是一棵白玉兰。它太洁白,太惹人视线了。 “这是不是栀子花啊?”艾青乖乖的问着。 梓西告诉她:“这花叫白玉兰,又叫望春花,就是因为她洁白如玉,守望春天,所以叫望春花。是不是很美?” 艾青:“白花给人一种特脱俗的感觉,美倒不是很美,而是难忘吧,白玉兰和广玉兰有什么区别么?是一种么?” 梓西挠了挠头:“我没干过园丁,不太清楚了。” 吃过晚饭,梓西和艾青又回到了那家如家。到了那里时间已经不早,梓西一头躺到了床上,艾青洗过之后也躺到了梓西的身边。 “你说今天演出的台上,和我演对手戏的那个男的在我坟上撒的是什么花?”梓西这样的问着艾青。 “白花,死了的人嘛,当然是送白花啊,人家是你的未亡人哈……”艾青笑着梓西。 “不是啦,我是想问那种花的名字。”梓西解释着。 “我也没干过园丁,再说我离舞台那么远,知道是白色的就很不错了嘛。”艾青说着。 “如果我真的死了,被埋在坟里了,我就一定要我爱人送我漫天的白玉兰,还要在坟前种两棵。”梓西对着艾青说。 “怪不得你非带我去看白玉兰。”艾青望着梓西,发现神情不太对劲,表情不像玩笑,有些凝重和朦胧,就赶忙的推了推梓西,“想什么呢?别瞎想。” 梓西也缓过神来了,“没想什么?我再想昨天晚上的事。” 艾青又赶忙的问:“昨晚?我们的事?” 梓西:“对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我一起么?” 艾青:“别吓我,我害怕。” 梓西:“你和我住一起的时候,你怕不?” 事实上艾青也说不清楚,有些事情是很怕,代价也很大,但恰恰是那些有点危险的事情最刺激,女孩一般都抗拒不了刺激的诱惑的,但要自己做什么事情又都是束手束脚的,挺可怜的 梓西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把艾青压在了怀里亲吻着。两个人不停的纠缠着,直到艾青吐出“痛”字,梓西拥着艾青静静的睡下了。 南京火车站,梓西不得不送走艾青。艾青问着梓西:“下次见面真的要等到放假么?” “我们五一的时候一起去蒙古草原吧,我想去那,你不是也想回老家看看嘛?”梓西说。 于是两个人相约了五一的行程。 回到学校梓西开始练跆拳道,脱离了文艺部的社团,没什么活动,所以干脆不去了。梓西对大学的学习很厌倦,所以多余的时间用来无聊不如练点东西,况且假期回去要和暮一切磋一下子。 梓西的跆拳道示范是位韩国小生,单眼皮,不会笑,汉语水平有限,不过似乎听示范本人介绍到中国已经十三年了。在跆拳道道馆学习的学员应该知道跆拳道精神是三句话,十二个字“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挠。”但示范却强说成,“忠孝祖国,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挠。”周日的时候训练时间是上午,新学员会看前辈打实战,训练前示范有个很决的招示,他能看出谁没吃早饭,没吃早饭的家伙要多做上100个俯卧撑和300个蹲起。示范的名言是,“所有堕落颓废的生活都源于与早餐的离别。”意思说人的堕落和颓废初始期间,不吃早餐是个里程式的宣言。 方片10-青花瓷樽 本是青花瓷器,流程着开窑,硬被塑成了樽,后世者守泪。 时间很快到了五一,梓西原本以为和艾青约定到内蒙去玩,艾青却突然说什么报了英语口译班,要上课,叫着梓西到北京来玩,梓西一气之下推掉了,自己呆到南京。五一的第二天,梓西接到了原来文艺部舞美老师的一个电话,意思是要梓西回到文艺部来,大一招新刚刚完,没有人带,又赶上了一个校园歌手的联合演出,活动又开始了,文艺部正缺人手,梓西实在没学会如何拒绝,无奈又回到了文艺部。 晚上的时候梓西无聊,想起了暮一,便播了暮一的电话。“我也正无聊呢,我以为你会来北京玩呢,我就没安排什么行程,等你来北京我还能带你和你那小艾青一起玩玩呢,没想到你居然留南京了。”暮一电话里说着。 梓西:“我生气了,就没去。” 暮一:“生气就想到我了?那不好,以后你一见我就会想到生气的时候了。” 梓西:“不会滴,要不你过来陪我玩啊?” 暮一:“大哥啊,五一票很难买的,你现在才要我去,我怎么去啊!” 梓西:“那算了,你看看吧。”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梓西还在床上睡着,暮一就打来电话告诉已经站到南京站了。梓西满脸惊讶的问着:“你怎么真来了啊?” 暮一:“哥哥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谎啊。” 梓西笑了笑:“躺过来的?还是站过来的?还是坐过来的?” 暮一:“本来买的是站,但后来是躺的。” 梓西:“t66有站票卖的?” 暮一:“没有啊,我是坐票,旁边一大妈带个小孙子,这是南京找儿子去了,小孙子非要躺着睡觉,没办法,我也不能要大妈站着哄孙子啊,干脆吧,我起吧,还能躲厕所门口抽抽烟,后来一不留神,躺下了,直到到站为止。” 梓西:“睡了就好,那今天陪我出去办点事吧。” 暮一:“啥事啊?” 梓西:“去拉赞助……” 暮一:“还真有计划,那走吧,你带路吧。”这个八校巡演事实上就是文艺部长的一形象工程,不过看样子还是蛮不错的,若是真能搞成有摸有样也会有不少商业价值的。消息传了出去,可口可乐中意上了这活动,在文艺部眼里,这可是块肥的流油的大肉,可口可乐对此的强烈兴趣鼓舞了这群年轻人,并表态急于拿份策划书到南京可口可乐总部面谈。 而年轻人最不缺乏的便是漫无天际的想像力,面对心中如此之大的产业集团,策划书也做到了很高的水平,所谓的水平之高可以用个关键的字眼来作出证明——活动计划的预算资金高达三十万,这个在大学校园内活动的预算算得上天价中的天价了。第一次的挑战机会无意间落到了梓西的头上。部长叫给了梓西一份联系方式,上面有联系人,叫什么巴山,梓西和暮一两个人到了丹凤街按照上面的地址寻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又仔细的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没错啊,就是丹凤街中国移动通信的对面啊,可这里连什么中国移动的影子都不见,暮一昨天一夜没睡,有点透支了:“哥们,咱打车问问司机好不,我要走废了。”梓西没做太多考虑,拦了辆车上去了,跟司机师傅说:“可口可乐南京的总部。”司机说不清楚在什么位置,梓西告诉他在中国移动通信的对面,司机开了车,绕到了大楼的另一侧问梓西,是这个中国移动么?梓西望了一眼,原来是个营业厅,而身后的大楼还真有个可口可乐的招牌,就在这个大楼里,结了9块钱,梓西和暮一到了这总部,里面的办公室确实有点规模,梓西向一个员工询问谁是巴山,那员工说:“你们说的是牛尊吧。”顺便指了指办公室的一角。 原来这人叫巴山牛尊,或许牛尊是本名,巴山只是自己在商界起的一浑名罢了。梓西做了自我介绍,巴山很是热情:“呦,小伙子,来了啊?”开口便要梓西和暮一浑身不自在,一股地道的娘娘腔,两个人忍住了颤抖,暮一悄悄的告诉问着梓西:“难道现在非得跟这种人打交道么?办完事赶紧走吧。” 梓西很简洁的介绍了个大概,“这个活动吧,我校牵头,八校巡演……”当介绍了预算后,巴山起了身:“你们先等等哦,我去方便一下子。”于是顺手进了一间厕所,梓西和暮一相视无语,原来巴山进的是个女厕所,出来后还笑了笑,在暮一大腿上拍了一把:“没事。”梓西当时想那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一拍,暮一他很难没事了。“男厕所还要下楼,我经常在这里方便的,方便嘛,就是图个方便是不?”巴山孜孜不倦的解释着,暮一和梓西也应和着,之后巴山便绝口没再提那三十万的事,只是听这个巴山牛尊从南大美食节谈到大长今,又从美伊战争聊到南京楼市,没有空闲的空闲时还会介绍一下可乐的制造工艺,就这样过了能有尽一个小时的工夫,办公室的一家伙唤着巴山:“牛尊啊,帮我冲杯咖啡来。”巴山拍了拍屁股,又拍了下梓西的大腿:“小伙,等等哦。”于是便离开了。 暮一劝梓西:“走吧,就一变态的杂工,能谈个屁四五六啊。”梓西心有不甘,没聊正事呢,说话间巴山个家伙回来了。“呦,两位,今天真是对不住,我马上有个会,要先出去了,哪天约个时间续谈吧,两位给我留个电话吧。”梓西说实话没敢留,把文艺部的一策划书给了巴山,上面有所有文艺部人的联系方式,语毕闪电般的串了出去,直接跑了楼梯,生怕在电梯里再遇见那个巴山牛尊。偏偏到了一楼又碰见巴山捧着一捆杂物出来,巴山也没抬头,估计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从总部出来之后商量了一下,罢了,回学校吧,暮一也困了,到了学校暮一饭都没吃一口就爬了梓西的床上睡了过去。梓西回了文艺部,部长安慰了下梓西,随后掏出一列单子,“明天你试试这几家吧,骑我摩托去。” 梓西拿了单子扫了眼:“统一,苏宁……”头突然变大了,便没继续看。第二天一早,梓西叫醒了暮一,告诉他搞来了辆moto,可不会骑,所以要他带,事实上暮一也没骑过,但暮一夸着海口,就这样载着梓西到了新街口的苏宁电器总部。 接待的是位市场项目部的经理,梓西仔细看看他,生怕再遇见个巴山,随后细致的介绍了这个活动,同样也被提问到了预算资金问题。梓西没敢再说三十万,他是想,拉三家十万的要比拉一家三十万的容易点吧,后来那经理谈到是否有独家冠名的问题,梓西只好说没有,因为原本要三十万的。经理很客气做了解释:“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们苏宁,我们的市场主体不是在校园,你们看见对面的沃尔玛了么?他们在我们总部开了家连锁,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把连锁开到沃尔玛总部对面的,这是苏宁要考虑的问题,简单的讲,如若换做美国几所大学,哪怕很不知名的,我们也会很有兴趣去搞这个赞助。还有个问题,你们想没想过三十万的具体用途?,如果那这钱到几所大学里做买一送一的活动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我们再拿这三十万到一个店,随便哪家店去做sale又会有什么号召,所以说,你们的活动我们恐怕不能帮上什么忙,很遗憾,不过我可以建议你们重新考虑这个策划书,做的踏实点可能会好点,今天就这样好么?” 从苏宁出来后,同样的打击,却不同的心情,原来打击个人可以不用太残忍。“我们去统一吧。”梓西试图继续的努力。到了统一,那里正发东西,大概是到了劳动节的原因吧。 员工们忙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暇两个傻小子站在那里,到底,一个家伙被烦急了,送来一名片:“你们找这个人吧。” 离开后,暮一问着梓西:“怎么着?骑moto去昆山?”名片上的地址是苏州昆山,一个字——疯! 梓西:“回学校打球了,之后退文艺部,爱他妈的谁干谁干,我他妈的不干了。” 回了校,换上了衣服,梓西对这暮一说:“我给你找个球打的贼棒的同学,人长的也狂帅!” 暮一瞟了眼梓西:“你别老盲目崇拜好不好?俗,你见过谁比我帅么?球打的好的有么?没吧,我怎么就没听你这么介绍过我啊?” 梓西:“是么?我介绍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啊。” 三点的时候到了球场,人满。爪子问了一场上的同学:“加一组。”上面的人托词着,再打一波就走了。于是三个人就站在场边干等着,场上的人打了一波又是一波,也没有下的意思,暮一问爪子:“你们这还允许加波不组的?”梓西对暮一说,也是沈阳的,暮一没理睬梓西,自己走到场边,见场上一小子上蓝,暮一跳了起来就是一巴掌,直接把球打飞了,人也别打翻在地上,若暮一在场比赛,若暮一没有犯规,再若暮一干冲球去的,那么这帽绝对是狂帅! 被撂倒的小子爬了起来急了,推了暮一说:“你很叼嘛?”暮一没动,轻轻的说了句:“我们等很久了。”场上的人没打架的意思,上来几个人把摔倒的人拉走了,知趣的散了。 暮一拿着球本想和爪子1v1次,但旁边等场的人见这场空了就凑了过来,只能分波打了,暮一说转球分伙,大概是不想和爪子一家,但梓西却拉上暮一和爪子说,我仨认识,你们再过来一个吧。 场上,球只要到了暮一手里便不会再出来,全是单干,爪子私下里对梓西说,“你能不能让他传传球,知道他球叼,也用不着在这里绣吧”。 直到一次上空篮的机会,暮一选择了扣篮,但距离根本不够他调整步调,只见他一手抓篮,球却远远的不知去向。暮一在上面掉了一会,下来的时候对梓西说不想打了,喝酒去吧。爪子说他请,暮一或许是为了摆脱爪子吧,便不要在学校附近吃,爪子偏偏又提议去湖南路上次:“暮一第一次来南京吧,得去湖南路上吃。” 梓西平日里出门都是坐校车到本部的,五一期间老师们基本都告别了校车,可出行的学生却多了不少,到了校车处,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刚好到了辆校车,爪子和梓西都到队伍后面等,暮一却径直的走到了车里,饶过了长队,占了三个坐位。后面的人骂着暮一,暮一却头也不回,爪子也开始讨厌这个眼前的暮一了,问着梓西:“你这哥们怎么这样啊!”梓西心里清楚,平时暮一不是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爪子又问,该不是被媳妇甩了,就到这发泄来了吧……梓西也怀疑,但又始终没听说暮一有什么女朋友啊! 几个人到了湖南路上,五一期间狮子桥生意很不错,家家人满,总算找到了有位置的一家,要了几个菜,暮一问都有什么酒,服务生介绍了几种,就是没有暮一想要的雪花,要知道,人和啤酒是有感情的,无论到了哪,都是喝家乡的酒最有味,今天暮一的确很多事做过分了,但在梓西眼里,这事就是对的。 暮一急了:“没有雪花换地方。” “可是菜已经开上了啊!”服务生还是陪笑着。 “什么菜?做好的打包,没做的赶紧退了,现在就去!”暮一从来没这么浮躁过。 事实上服务生也只是为了留客才脱口而出的话,便打了援口:“那我先去厨房看看吧。”过了片刻回来告诉暮一,椒盐花生做好了,暮一要他装方便盒,不要塑料袋,临走前又去前台开了发票,估计服务生也是在雾水里生着气:“妈的,至于么?”这话也就是憋住了,要是真从嘴里漏了气,非吃上暮一一拳头不可。 一直从湖南路走到了四牌楼,才算吃上,暮一没再要啤酒,而是直接叫了白酒,等菜的时候,暮一和爪子吹上了牛:“你沈阳哪学校毕业的?” 爪子初次见暮一,对暮一的印象狂差,根本没什么值得要他欣赏的,除了狂妄就是不可理喻,语气也不是很客气:“十七中 第十四章 方片j-收割筹码 引力消退时,就尝试增加质量,给他压力,或给自己分量。 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医院的病榻之上,梓西似乎开始熟悉这个味道。暮一和爪子都在身边,大夫告诉梓西以后万不可再喝酒了,这话在梓西上次,也就是仨月前住院的时候就听过了,说心脏不好,要定期吃药,着药忌烟酒辛辣,梓西没当回事,天天抽烟,酒倒是头一次喝,没想到就成这德行了。大夫临梓西出院时再三叮嘱着,尤其是酒,不要再喝了,你吃的药本身就对胃有刺激,再喝,心脏就算没事,胃也要出事了。 梓西出院的时候,五一黄金周已经过去了。暮一的假期在几天前也结束了,便匆匆的赶回了北京。医院归来的梓西也变的囊中羞涩,本打算到文艺部报销了拉赞助时的花销,部长说等段时间,赞助的事定下来再说,现在这手里握紧了是个拳头,掰开就是五根手指头。梓西经济上的刺字被东升知道了,东升建议梓西去办信誉卡,梓西懒的去,就拖了。后来在中介联系了个家教,教个小学6年级的孩子英语,幸好那孩子连china都拼不全,不然也不好瞒混过关。 干了一个月,拿了第一份工资,人生的第一次哦,高兴了一段日子,拿了所有的钱,只够买件衣服,就送了艾青一毛衫,邮了去。可没多久,梓西就又懒得去了,决定还是向家了一要吧,伸个手还是很轻松的。梓西知道最近家里肯定忙妹妹的高考,所以决定瞒下住院的事,不然妈妈肯定又急了,就干脆说钱丢了来的多利索啊。电话里妈妈没埋怨梓西,这要梓西更加羞愧,妈妈告诉梓西,妹妹不愿去南京,非要去北京,估计说不动她了,梓西也没劝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梓西心很烦躁,北京的艾青一直要梓西去北京看她,上次送件毛衫,要艾青安分了几天,最近又开始了,说五一说好要一起到蒙古玩的,一直拖,起先梓西还和艾青争论,分明是你学英语了,又怪起我了,到现在也说不动了,男人吵架就是俩字,没天赋。再发展,鸡毛蒜皮的事也能闹上半个月,很长一段时间,梓西都开始惧怕自己的短信铃声,一响便知道没好事。直到期末的时候,艾青来了这样一条短信:你老婆都这样了,你还要不要了,我不是没人爱,难到非要耗死你手里啊! 梓西放弃了最后一门考试,提前赶了回家,艾青这个时候已经在家了。到了抚顺方才发现没有钥匙,爸爸在外地,妈妈在上班,只能找梓彤,梓彤高考后便迫不及待的要了手机,现在想想妹妹还真有先见之明,妹妹在高中学校的篮球场上,他竟然在那里看暮一打篮球,,梓西心里很乱,也没觉得怪,暮一问梓西:“小子,怎么就提前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先。” 梓西告诉暮一觉得艾青有事,就先回来了,又问暮一什么时候回来的,暮一说自己已经回来快两个来月了,在学校办了转专业的手续后就回来了,不过假期可能提前结束,要赶回去考试,暮一缓了缓气问梓西:“艾青怎么了?”梓西根本没有注意到暮一的神态,但暮一的神态不难看出暮一是在明知故问。 梓西:“不知道啥事,可能没什么事吧,我自己瞎猜的。” 暮一:“今天咱班先回来的几个去唱歌去了,叫我我没去。” 梓西:“为啥不去啊?” 暮一:“我怕我一激动把毛裤个斯揍了咋办。” 梓西:“你闲着没事了啊?他怎么你了又?” 暮一:“他没怎么我,他差不多和艾青好上了吧,今天咱班唱歌,艾青也去了。” 梓西愣了一下,才想起期末的时候qq上有个陌生的号码给他留言:把艾青让给我吧。当时梓西没在意。梓西缓过神赶忙问暮一什么地方便跑了,都没来的急问暮一为什么转专业,也没问梓彤到底报了哪里。 梓西到了暮一说的ktv楼下并没有上楼,即便是自己班的,却觉得自己像个弃婴,没有依靠。梓西发了短信给艾青,告诉她自己在楼下等她,艾青说五分钟后下来,梓西在楼下叼着烟吐着圈,等待原来是种炼狱,绝然没错的,天色黑了下来,梓西没分钟都会看次表,才能确定时间仅仅过了60秒,到了4分半左右,梓西又去短信:到五分钟了。艾青没有回,又不知道看了几次表,梓西决定上去找,却发现不知道哪个包间。只好再发短信,艾青说再一首歌就下来。梓西烧掉了包里所有的烟,艾青和毛裤一起下来的,梓西根本没有答理毛裤,而是扭头走了,艾青不知道跟毛裤说了什么,就追上了梓西,艾青的手挽住了梓西的胳膊,这要梓西心里好过了不少,至少是很现实的证明,即便丝毫不能透视艾青的心灵。 梓西一路上都没说话,是艾青先开的口:“毛裤这次高考连2本的分数线都没到,挺可怜的。” 梓西很是气愤:“可怜?谁可怜过我啊?” 艾青:“你可怜?没看出来,叫你来看看我都不来,肯定和哪个小姑娘搭上了,不理我了,反正我那么远,又看不住你。” 梓西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艾青惯用的计量,倒打一耙,分明是自己,却硬要说到梓西身上。梓西问着艾青:“今天谁叫你来的?” 艾青:“毛裤啊,他要请我吃饭,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吃完饭就来了。” 梓西:“好好好,那我在楼下等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你说五分钟,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艾青:“又不是我要你等的,再说谁要你不上来。” 梓西:“成,你又种。”梓西一孩子脾气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于是甩开艾青的手就走了。 艾青没反映出刚才说的话竟然那么重,要梓西这么愤然的离开,可又不好意思追上去,大概开始后悔刚才的话了吧。艾青是不怕和梓西分手的,但她却不能接受梓西把自己的手甩开。忽然间开始黯然。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ktv离艾青家不是很远,但中间要路过北站,附近有许多拉客的旅店,小姐要住店么?天色有黑了,不知道艾青为什么会突然间变的害怕,她跑了起来,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梓西回头望着,发现这么快艾青便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感觉很怪,于是拦了辆出租车,叫师傅直接开进月亮门。下了车,梓西又开始等待,觉得要是5分钟艾青还不到,那他将要对自己的行动后悔了。幸好艾青跑过了月亮门,梓西一把抓住艾青的手拦在怀里。艾青定会以为是个匪徒,下意识的在梓西的裆上踹了脚,梓西应声倒地,艾青才反映过来是梓西,却又故作清高的不理不彩。梓西强忍着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即便是用上痛不欲生应该都不为过。拉着艾青的手,艾青没有抽回来,梓西明白,是等自己的表白了:“艾青,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发现我越来越自卑,可能你太出色了,要我提着心掉着胆,但又不想要你知道,怕你笑话我,所以我只能在学校努力努力再努力,没别的事能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平衡。但这事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我被现实挫败,我开是崩溃,所以我真的特怕失去你,没了你,就再也没什么能要我骄傲的了。我对你吼,是我自私,因为我知道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要我有自尊,才能抬起头,虽然只是心里上的暗示,但我还是虚荣的要去做,并且的确做了,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么?我们好好的!” 艾青也没真打算和梓西分手,无非是拿毛裤的事出来和梓西谈判,收刮点好处就会罢手,利益来了,该是妥协的时候了:“别这么说,只要你好好对我,你不用努力,你干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所以你只要想我想我再想我就好了,不用努力努力再努力哦!免得把我脆弱的小梓西再折磨成这样了。” 艾青的话要梓西从精神上得到了解放,他可能没考虑太多,女生不会不在意男人的发展的。梓西心里明白,但梓西还是愿意相信艾青是个脱俗的女生,虽然艾青曾经告诉过梓西自己心里完美男人的定义:一颗责任心,一颗上进心。话无非做了最美的修饰,说白了是什么?不说了——俗,妈的,真俗。(写到这我不得不多说几句,我气,我急,我想用2007年中学里最流行的一句话告诉中学生的各位学姐们,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鸟人,我再加句,坟书的不一定是黛玉,可能是赢政。眼睛都放亮点好么?有责任心上进心不一定是好男人,不做具体论证。不要让这种谎言成为公理。) 方片q-届届街街 升学,恋爱,工作,届届皆同路,排挡,啤酒,侃天,街街皆续缘。 言归正传,梓西迟到的邀请了艾青到蒙古去玩,艾青很欣喜的应了下来。回了家的梓西心情是大不同啊是大不同。梓彤的心情可是格外的好,正计划着成绩出来后去哪玩呢,梓西问妹妹到底报了哪,梓彤卖关子说保密,梓西也不是特关心这事,无所谓的事梓西从来只走形式,累了时干脆不走。晚上的时候暮一叫梓西出来吃大排挡,说有事要宣布。 叶飞叫来了服务生,服务生是个美女,所以叶飞也很热情,“美女,一盘毛豆花生米,一提啤酒。” “二十。”服务生说着,大排挡的人比较杂,也很多,所以都是先负钱的。 有手机在响,“什么声音?” “我手机,我没带出去。”暮一说着。 叶飞抢先拿起暮一放在桌上的手机,表情一惊,“我草,小彤?!!”梓西看了看暮一,叶飞坏坏的笑了下,“我接了啊?” 没等暮一拦,叶飞已经接通了,叶飞没先作声,只听电话另一端传出声音。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啊?” 叶飞捂住了手机对着暮一说,“她问你呢,怎么不接电话,怎么答?” 暮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给我我说吧。” 暮一拿了电话躲到一边了去。 暮一正要怪叶飞,梓西开了口,“一哥,谁啊?” 暮一:“你妹妹。” 梓西:“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是啊?”叶飞也才反映过来:“为什么不给你打呢?”又看了看梓西。 暮一没做声,叶飞又说了:“完了,你妹肯定被骗了,我能听出来,啥时候事?交代了吧,一哥。” “是啊,暮一,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下啊。”梓西怪着暮一。 “是,无声无息的,我还以为你不行呢,原来胃口比谁都大,草,校花都搞。”叶飞补充说明着。“啥?校花?”梓西问着叶飞。 叶飞:“你不知道么?你妹妹是我们下届校花,我早就惦记了,没好意思说,要这小子抢了先,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我觉得你家还应该多生几胎,最好是女孩,生你个男孩就浪费了,多好基因啊!!” “没有的事啊,告诉什么,什么都没有。”暮一解释着。 “别扯了,电话里都那样了,还说没有,搞笑呢啊,是不是怕消息泄露了,让人知道你采了校花,被全校追杀啊,我们又不能说,顶多替你吹吹。”叶飞玩笑着暮一。 “我说怎么你一打球,就能看见梓彤在旁边。”梓西像是想起好多事情似的,“到底怎么会事啊?” 暮一好象真是很无辜的样子,“真没有,确实没有,请大家相信我。朋友,简单的朋友。” “朋友,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啊,没看过《当哈利遇见莎丽么》,男女之间是没有朋友的,怎么还有这样的观点啊,你怎么没说兄妹啊。”叶飞很不相信的样子。 梓西突然想到了什么,“暮一,梓彤报二外是不是?我听我妈说过的。” “是啊。你当哥的还不知道么?”暮一这次说的还是真认真。 “那就是说,你和梓彤还是有过了啊?”叶飞抓着漏子。 暮一没话可说了。 叶飞有嚷着,“今天得好好说道说道,校花都被暮一搞了,原来一哥要说的大事是这个啊。” “还真是大事。”梓西哀叹着。 “讲讲吧,怎么搞上手的?”叶飞迫不及待的问着。 梓西:“我可就这么个妹妹,我还以为她能上北大呢,没想到叫你骗二外去了。” 暮一慢慢道来,“我不是转专业提前回来了么,闲着没事,就想回学校打球,但高三补课,操场不让打。” “你妈,你打球你不叫我。”叶飞说着。 “谢谢,你当时在沈阳。”暮一又喝了口酒。又接着讲,“我就跑体育馆里了,后来你妹妹她班在那上课。他们体育老师就问我哪个班的,我怕他告诉凤哥,我就撒了个谎,我说我是师范过来的实习生,校长让我在这等你,向你报道,他就问我哪个校长,我就说是凤嫂,他就信了。” “你真敢编,你不怕露馅啊?”天宇问。 “怕毛,上完课我一跑,他上哪找我去,还能挨班找我啊,4000个学生,我还毕业了,他找的过来么。”暮一答着。 “那后来呢?”梓西问。 “后来我寻思他能让我在旁边等他,他不得上课么,我能自己投投篮啊,没想到,他要我带着女生拍球。我就去了。正好有人不会拍,就请教我,我也不会教,就瞎胡扯一顿,但是你妹见过我啊,她就走到老师那,要告诉老师我是假的,还冲我笑笑,我就害怕她告密,我就求她别乱说,她可到好,说什么‘你能把球扣进去,我就不乱说。’那扣篮对我讲太轻松了,我冬天穿个大棉鞋,羽绒服,在雪地上还能扣呢。” “你妈,那是雪厚,地高。”叶飞打断了暮一。 “没雪我也能扣。”暮一的样子大概也是有点酒兴了。接着又说,“我就扣进去了,我估计你妹妹是比较欣赏我能跳。我这一扣不要紧,一下被他班男生给认出来了,体育老师也发现了,就问我怎么回事,这下我没办法了,就求他别告诉凤哥,他要我赶紧回去,我就要走,这时他班又有个男生说我贼能跳,要看我到底能跳多高。估计那体育老师也挺好奇,就让我跳跳,问我连续摸篮圈能摸多少次,我就试了下,结果摸了17次,第17次落地把脚给崴了,” “你才能摸17次啊,3班好象有个小子能摸20多次。”叶飞泼着冷水。 “我是双手。”暮一辩着。 “他也是双手啊。”叶飞不相让。 “我脚崴了,不然30次也没问题。”暮一夸着海口。 “说重点,怎么追到的啊?”梓西被故事吸引住了。 暮一又喝了口酒,“这一崴脚不要紧,一下机会来了,老师看我和你妹妹说过话,以为我们之前就认识,就要她送我去医务室,就这么认识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又联系上的呢?”天宇问着 “后来报考吧,她问我报哪好,我想逗逗她,来二外,她问为啥,我就说为了能照顾你,没想到她信了,就问我值得信么,我说当然值了。就这样,走的就比较近了,不过也没你们说的那样,其实真没什么关系。” “草,其实梓彤多好一小姑娘啊,多漂亮啊,人也不错,还是梓西妹妹。多少年出一个,你可得把握啊啊。”叶飞劝着暮一,“你不能把握好就让给我,反正梓西妹妹也不小了,这样吧,别等你把握不好了,就现在吧,我开始不信任你了一哥,梓西你看看他,他什么话,现在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梓西:“我知道我妹妹挺喜欢你,她上什么大学我不管,和谁在一起,别人我不管,和你,你得看着办,给你的压力。” “怎么了怎么了?”声音是从很远处传来的,就像《红楼梦》中的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来是贾怡和艾青来了。走到了跟前,贾怡还问着叶飞:“到底怎么了啊?”叶飞见贾怡来了,一头扑贾怡怀里了,埋头痛苦:“你看见坐那的小畜生没,把人家梓西妹妹抢走了,多漂亮一小女孩啊。媳妇,你快帮我把他杀了吧。” 艾青:“我说暮一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原来有阴谋啊,回来骗梓西妹妹来了哦。” 梓西:“打住,停,别把梓彤说那么可怜。”他看了看艾青:“你俩怎么一起来了啊。” “因为我俩家近啊,你们又不去接我们。”贾怡抱怨着,又指了指叶飞:“你看看梓西怎么对艾青的,你看看你,不接我就算了,还要我去接艾青 叶飞跟贾怡开起了玩笑:“你也发现梓西好了?不瞒你说,我现在觉得艾青挺好。”回头看看梓西:“梓西,要不咱俩换妻吧?” 贾怡和艾青只在旁陪笑,梓西玩笑的问着叶飞:“怎么个换法?” 叶飞有声有色的计划着:“我媳妇可是一直中意你,换妻,她绝对没问题。” 梓西指了指艾青:“这是关键,人家看不上你啊!” 叶飞说:“不难,你回去就跟艾青说,媳妇啊,我昨天喝多了,对不起啊,我把叶飞的女朋友给强奸了,叶飞要告我,咋办啊,她会说,那可怎么办啊?你就告诉他,就说我说的,只要你陪叶飞几天,就不告你了。” 艾青笑了:“飞哥,你想太复杂了,不用那么烦的,直接说,我准个乐意。” “行了行了,玩笑好了啊,我说正事了。”暮一主持着大局。 梓西打断了暮一:“等等,你说的大事不是和我妹妹的事?” 叶飞:“看看看,我就知道你妹妹的事一哥肯定不能当大事,梓西,把你妹妹叫来,让她听听啥是暮一心里的大事。” 梓西:“那我把我妹妹叫出来,她也准个乐意。” 暮一:“算了,她都知道了。” 叶飞:“啥事啊,都不先告诉我们了。” 暮一:“我的小说,出版社表了!” 叶飞:“不行不行,我强烈要求现在,就现在,马上换地方,这小摊上根本不是谈文学的地方嘛。你说是不,梓西?” 暮一做事都是有的成果才会拿来分享的,事实上,大家根本没有意识到暮一背后的一些东西。这或许才是暮一要换专业的真正原因吧,之前暮一报的德语,真正上了大学才懂了什么是最想要的,所以换了法语,在中国人眼里,德国和法国的差异便在与此,一个一丝不苟,严谨甚微,一个浪漫不羁,桀骜不驯。 话又转了回来,梓西问着贾怡:“你什么时候跟飞哥好了啊?” 贾怡:“就行你找,就不许我找了啊……” 方片k-隐翼天使 天使爱上一个人,会藏好翅膀,天使的习惯,爱情的曲途。 梓彤的入取通知书下来了,原来梓彤并没有去成二外,而是意外的被人大招了去,妈妈硬是要拉着梓彤去旅游,梓西说不去了,妈妈临走前,梓西跟家里预支了下学期的生活费。妈妈一走,梓西便和艾青开始了旅行。 蒙古草原上,有梓西为艾青清晨等候的一碗露水…… 大连海滩上,有梓西为艾青赤裸上身晒出的心型…… 每一刻都被相机纪录下来,回来后梓西精心的制作成move maker,那里有凯里。金的《foever in love》送给了艾青,临回学校前,还相约十一假期到苏州乐园坐旋转木马。 十一来的永远是准时的,确还是要梓西焦急的盼了一段时间,想像明天艾青就会到南京,梓西躺在床上彻不能眠,心理计划着明天接站时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想给艾青发个短信,却又怕她在火车上,万一吵醒了她,她睡眠又不好,便再难睡去。梓西拿出手机,想问问妹妹,到底穿什么衣服好,想了想,还是应该问问她最近怎么样,要不然她又该说梓西有了媳妇忘了家什么的话了。 等了一会的工夫,短信到了,上面却说:我和暮一分了。梓西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梓西问着。梓彤说她的blog里有她和暮一所有的故事,梓西迫不及待的翻看着: 正是那篇金庸群侠传…… 原来暮一和梓彤早就有联系的,梓西啊梓西,梓彤啊梓彤,梓西当即给暮一去了电话,在电话里给暮一臭骂了一顿,暮一只是听着。梓西骂到了累,也不见暮一有什么反映,很是生气的撂了电话。想想,一切顺气自然吧,没准妹妹想的比自己开,何必又去多伤身呢,只好再想想明天和艾青,便又安然的睡了。 梓西穿习惯性的穿了夹克去接了艾青,在南京留了一晚第二天到了苏州,刚下车不久,暮一的电话打来了,暮一告诉梓西他到了南京,有些话必须要和他当面讲,实在是憋不住了,梓西说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现在也不在南京,艾青劝梓西,毕竟暮一挺认真的,这样不是很妥当,还是叫他到苏州吧。梓西和艾青在车站等了一会,暮一到了。梓西说先不想说什么,怕坏了心情,艾青特意要来苏州乐园玩,暮一说好。 三个人到了苏州乐园,暮一成了全程的跟班摄影师。艾青说要坐过山车,梓西害怕,不太敢坐,艾青装做生气,梓西还是妥协了,艾青拉着暮一一起,就这样玩了下来,艾青下来后觉得不舒服,但又有好多想玩的,很矛盾,见了一个叫遨游太空的,排了很久的队,总算到了,艾青说胃不是很舒服,不想上去了,梓西说那算了,不玩了,艾青说不要,你和暮一去吧,不然白排队了。梓西便和暮一上去了,两个人前后排坐,梓西前,暮一后,安全带系好后,暮一想称机和梓西说点什么,不料梓西的安全带弹开了,梓西再怎么系都系不上了,一时间着急了,更加系不上了,暮一见梓西很慌张的样子,便问怎么了,梓西急的差点就哭了出来,说安全带开了,暮一伸手去帮梓西系,却够不到,梓西更加着急了,这时太空遨游的门已经锁上了,下不去了,暮一啪的一声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跑到梓西那,蹲在梓西前面,帮梓西系上了,暮一刚要回去坐上系自己的安全带时,游戏启动了,暮一心里清楚,时间恐怕来不急了,匆忙间,直接从6米高的太空遨游上跳了下去,梓西留在上面慢慢的旋转。 梓西待到游戏停了,回看暮一的座位,人却消无踪影,梓西忙揭开安全带,跑了下去,看到暮一在艾青身边站着方才吐了口气。走向前对暮一说了句,谢谢。三个人刚要离开,暮一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巨痛,无法走路,肯定是跳下来的时候摔到了,想想6米的高度,仅仅比3楼的窗口矮一点,伤不到脚恐怕是不可能了,梓西背上暮一便去了医院,到了那里拍了片子,脚踝骨裂,这是暮一第三次伤到这里了。第一次在初中训练时,要他在初中多蹲了一年,第二次在几个月前,给梓彤表演灌篮,逞能好盛,伤了脚踝,要他成功的骗了梓彤。这是第三次。在苏州打了石膏,当天便回了南京,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艾青不得不走了,暮一对艾青说不好意思,走之前吃顿饭吧。于是三个人就打车到了鸡鸣寺附近的一家饭店,艾青学校来了电话,便闪出去接,梓西趁机问暮一,为什么把他妹妹甩了。 暮一想了想告诉梓西,因为他心里有别人,梓西问是谁,暮一指了指梓西,告诉梓西,就是你自己。梓西说暮一说玩笑,暮一的表情却别样的严肃。艾青打完电话回来了,梓西非要喝酒,暮一和艾青不让,梓西却不听劝,无奈,暮一只能要他少喝,但梓西一旦碰上了,便是没完没了,第二杯下去便开始吐,但吐完还是回来喝,艾青不明白梓西这是怎么了,怎么劝也不听,艾青求暮一快吧梓西拉走吧,暮一说算了,就让他喝一次吧,没过多久,梓西便彻底醉了。结了单子,暮一一个脚跳着把梓西扶上了车,艾青坐到了前排,回到住处,梓西赖在暮一的房间不走,艾青只好也陪在暮一的房间。梓西醉了,原来梓西醉了是喜欢依在暮一怀 第十五章 草花a-努力想我 不用努力努力再努力,只需想我想我再想我,说反了吧? 回到南京的梓西开始为信誉卡还款的事焦虑,无奈最后还是向家里伸手。不知不觉圣诞节到了,梓西收到了份大礼,还有一封信,是艾青寄来的: 记得你说过想要条围巾,我亲手织的围巾,虽然很难,对我来说真的是项巨大的工程,虽然很忙,期末将近,17门考试,宣部也跟着闹,但还是决定尝试……伴着几部电视剧,连续作战4天,终于完成了,不知此时此刻,有长长围巾包裹着的你是否温暖幸福? 你不知道这围巾有多可恶,从小就看妈妈织毛衣,今天才体会辛酸,腰疼,背疼,手疼,眼睛也累……有一次我发现中间少了一针,就返工,那么长一截拆了,再织,再拆…… 这条围巾松松大大的喜欢么?开始买了两球线,但觉得不够长,就又加了一球,所以长过了些,呵呵。我的处女作,有啥不好的地方你就将就点,织围巾的日志真的很难,每一针都会想起你,但觉得你喜欢,再库再累也认了……愿宝贝圣诞快乐,期末努力! 梓西没钱,初了钱能换成礼物,别的就在也想不到了,所以梓西没有送什么给艾青。 考试马上就到了,东升拉着梓西,说去答疑,事实上大学里的课程就是这样,平时学不学是能不能考好的保证,期末去不去答疑,是能不能考过的保证,只要混个脸熟,要老师觉得,小子,还不错,大学就算成功了。东升见辅导室里坐的正是金币q,他的自动控制原理的任课老师,东升习惯性的掏了支烟出来,是红南京,递给了金币q,q不领情,推脱着:“不用不用,我这有烟。”于是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包小熊猫,当时东升就知道完了,没错,最后东升这门果然挂了,而梓西这学期也全面彪红,全军覆没,就连4级,因为叶飞传来的答案是假的,所以只靠了200多分。回家的火车上,东升抑郁的点着烟,梓西开始向人伸手要烟了…… 假期回来后,梓西依然没心思看补考的课程,正好艾青要换笔记本,梓西就被拉上了,到沈阳三好街逛了两天,看了个遍,还是没决定哪款,梓西有点烦了,觉得女人买东西是烦琐,也不至于这样麻烦吧,之后艾青问这款好不,梓西就说好,问那款好不,梓西也说好,真的迫不及待的能让她随便弄个回去,自己便能解放了,最后在一家店里弄了台acer回去,第二天又说要买外接键盘,和摄像头,梓西实在是懒得在去了,就说,笔记本上不是有键盘么? “那不是容易坏么?”艾青答着。梓西又问着:“你要摄像头干嘛,和谁视频啊?” 艾青:“和你呗。” 梓西:“我不用,别买了,还花钱。”但这些事男人怎么可能扭过女人,最后还是去了。逛了几圈下来,艾青突然发现有一家买的同一款acer竟然比她昨天买的便宜了近1000块,当时艾青那个脸啊,肯定被泪水憋大了。梓西说上厕所,于是就找到了售货小姐,跟她说,我女朋友昨天买笔记本被砸了,怕她受不了,你一会帮个忙吧。后来那小姐过来找到艾青,告诉她刚才是不小心记错型号了,所以才弄错了价钱,这样艾青顿时兴奋起来了:“我说也不能差了那么多钱啊!” 一个月后,要开学了,艾青要梓西陪她去换摄相头,梓西托口去医院检查逃跑成功,艾青便约了别人去了。还是去了那家店,柜台上摆着艾青那款样机,和当时买的价钱的确差了近千元。那个小姐又过来打着招呼,艾青问她明明是这个价钱,为什么当时骗她,那小姐说是当时你男朋友怕你伤心,所以求我说个谎,没想到还是要你发现了,顺便感叹下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挺细心的。 没想到艾青回来后却和梓西大吵一架,这要梓西第一次深刻的发现女人可以这么不可理喻。艾青竟然埋怨梓西,为什么当时不和她说,还要骗她,当时说了还能找人家还,梓西觉得很委屈,发票都开了,这算什么啊,还个屁啊。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男人和女人吵架还能怎样,妥协,退让,谁能告诉我第三个选项么?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大家又到了开学的日子,流程式的又聚到一起吃了饭,喝了酒,叶飞得知梓西不能喝酒了,便笑话梓西,男人的一半失去了,便在地上倒酒,说是敬梓西。贾怡来的比较晚,说是去钢琴考及了,进来的时候把大伙吓了一跳,贾怡一席短群丝袜,上身是黑色的女款西装,严冬里分外惹人。叶飞见贾怡来了,吃了一惊:“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又看了看贾怡的裙子,“大腿都露出来了!”艾青在旁说笑着:“这不叫露,这叫骄傲的展现出来。” 暮一问贾怡什么时候回学校,要回去前跟贾怡学弹首钢琴,贾怡说那你得老迷人了。小菁问贾怡最近是不是减肥了,贾怡却装的天生丽姿,叶飞插话:“打住,你们女人无聊不无聊啊,不要一见面就是减肥减肥的好不?” “那你们男生不也见了面就聊游戏嘛。”艾青反驳着叶飞。 叶飞说:“那是我们回宿舍后都各自为站,没空聊,就吃饭能聊几句,女生不是成天在宿舍聊减肥么?” 贾怡对着叶飞:“小子,别装嫩了,女生在宿舍里聊的最多可不是减肥,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啊。” 叶飞:“那是啥,男人?钱?老师?别告诉我学习哦!” “聊的是你大姨妈……” 叶飞说想多在家呆两天晚点回学校,贾怡瞥着叶飞,叶飞央求着贾怡:“好媳妇,帮我带个假条回去。” 艾青插了口:“假条千万不能写发烧啊,上次为了去南京多呆几天,我就写了发烧,结果回来真发烧了,下次就得下拉肚,顺便还能减肥了。” 叶飞得了便宜:“看看看,就是说嘛,你们女生就知道减肥,再说拉肚能拉几天啊,我得多呆几天。” 听了这话,贾怡起身就走了。“怎么了又?”叶飞冲着贾怡说。 暮一:“还能怎么了,嫌你不上进呗,追啊,呆了哦?” 叶飞追了出去,拉着贾怡:“媳妇我错了,一开学,我马上就回学校,好不?” 贾怡:“叶飞,我们得好好谈叹了。” 叶飞:“好,谈吧。” 贾怡:“我冷。” 叶飞四处看了看,正好旁边有个咖啡店,“走,喝咖啡去吧。” 贾怡进了坐了下来,叶飞也在对面坐了下来,服务员走过来招呼着:“两位要点点什么?” 贾怡抢着说:“我要一杯魔卡,他什么都不要。” 服务员看了看叶飞,叶飞说:“对,我什么都不要。”服务员走后,叶飞对着贾怡说:“有你这么点的么?那我喝什么?” 贾怡:“你喝什么我不管,只要你别在咖啡店里点就行。” 叶飞:“我怎么就不能在咖啡店里点了?” 贾怡:“怕你以后喝上瘾,毕业后赚不到钱,为杯咖啡,没准会误入歧途。所以说,你以后就在烧烤店点点啤酒,挺适合你的。” 叶飞:“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要谈么?是不是就想说我不学习!” 贾怡:“是啊,你上学期去考过试么?” 叶飞:“我考不过,去干嘛啊?” 贾怡:“你睡就睡到大中午,那算早了,我哪天起来不把当天的课表写好放你床头,你哪天看过了。你除了知道游戏,你还知道什么?” 叶飞:“我打游戏怎么了?” 贾怡:“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希望。” 叶飞起了身,贾怡问他哪去,叶飞说我出去买啤酒,行了吧! 叶飞拎了瓶啤酒回来,叫服务生帮他起开,服务生客气的对叶飞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本店是不允许外带酒水的。” 叶飞那张脸当时就绿了,无奈的四下看了看,赶巧对面有个摇篮车,随后指着摇篮车里的婴儿,质问着服务员:“你告诉我,他喝的是在你店里卖的奶么?你怎么不说他呢?你这不厚此薄彼么,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贾怡实在嫌丢人,拉着叶飞:“你别发彪了行不。”于是跟服务员道了歉走了。 贾怡告诉叶飞,开学后她要去北京参加个钢琴比赛,并和叶飞做了个约定,叶飞要是补考一门都没过,那只好分手,看着挺简单的,对于叶飞应该狂难,即便是要他按时参加考试,估计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考。 嫌男人不上进的不仅仅是贾怡一个,艾青听说梓西期末全挂,4级200分,很难不对梓西乱叫,每次对梓西乱叫时,梓西都会盯着看艾青,艾青总会问,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不要这么盯着盯着看我,梓西告诉艾青,“我也不想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只能看你嘴型啊。” 艾青:“你怎么就听不清了,以前你都怎么听的?” 梓西:“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和我说话的,你变了。” 艾青:“是你变了,你变的不甘进取了……” 回到学校后,艾青常常会给梓西发短信,问问有没有忙着看书,梓西都会回避着说,光想你了,没日没夜的想,觉睡不下,饭没空吃,都不知道肉是啥味了,一咽口水,满是苦涩,一对镜子,满颜辛酸。 梓西记得艾青的话,不用努力努力再努力,只需想我想我再想我,原来这话这么快就死掉了。 梓西和叶飞有了共同的抱怨,叶飞跟梓西说:“贾怡去北京好几天不给我来电话,还不让我打给她,说长途+漫游,昨天总算来了电话,竟然问我死没死,我说还没,问她你咋想的?她说昨晚梦见我了,梦见我死了,还死的贼惨,我就问他我怎么死的,她说为了保护她,被一群流氓活活打死的,我听了起初挺高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伟大啊,她跟我说‘屁啊,分明是憋屈嘛’。”之后梓西和叶飞就信誓旦旦的对自己承诺着,一定要翻身做主人。 草花2-封条过期 恋爱初的山盟海誓,便是烙印爱字的封条,慢慢的落地。 学期开学不久的几天,东升常会跑来梓西的宿舍,跟梓西侃侃他在外面混的多么多么牛b,起初时梓西很是羡慕,可听多了就习惯了,一天东升告诉梓西,他在外面租了个套间,100多平的清水房,只要800/月,如果稍稍做点调整,100平的房子可以阁出8个屋子,再向外出租,位置很好,就在学校附近,每间至少可以租到400块以上,带阳台的500都不贵,这样算来如果一直租出去的话,每个月就有3000多的固定收入,但现在没那么多的钱去装修,还要配电视空调之类的,所以想先向梓西借点,梓西没有提防什么,问东升需要多少,东升告诉他大概还少5000吧,梓西说每那么多,东升给梓西出个烂主意,你先别交学费,学费只要考试前交上就行,这样前两个月的收入就替你还学费了。梓西说不成,东升于心不甘,过了几天又来找梓西说,“你不是有信誉卡么?我这正好有人做这买卖,你帮我一把。” 梓西问怎么帮,东升说:“你信誉卡额度是多少。” 梓西:“现今能提1500,还能刷1500,不过我现在还欠银行2000多呢,去年花的,现在还没还完。” 东升:“没事,我有一哥们,最近想给领导送两台数码相机,差不多5500左右,我跟他说了,我帮他刷卡买出来,让他把现今给我,回头我再给他打个折,便宜这小子500块钱。” 梓西:“5000?我卡现在只剩1000了吧。” 东升:“没事,你可以申请做分期,咱们做6个月的,利息高了点,没事,我全归我换,怎么说搞起房子的事就能有稳定点的收入,钱不用担心还不上。” 梓西:“随便你吧。” 梓西在后来突然发现联系不上东升了,再去那房子找东升时发现,那房子根本没有装修,无奈在qq上给东升留了言,东升幸好来找梓西了,说前一阵出去弄钱了,梓西告诉东升银行又打电话催他还钱了,东升手里握着钱,随便他怎么说,告诉梓西现在没有,要他先想想办法,他得再等等。后来是爪子借了梓西钱,才要梓西度过难关。东升听说梓西钱已经还上了,便常出现在梓西的宿舍,瞎侃着。后来梓西同学说丢东西了,梓西也没在意。直到有天梓西放宿舍的手机丢掉了,爪子告诉梓西小心点东升,说东升最近一段时间脸色不好,可能是磕药了。梓西也开始怀疑东升,后来宿舍几个小子打算在宿舍按个监视器,果然不久,梓西又丢了东西,是假期从妹妹那抢来的mp4,校警来查,很简单的在监视器里破了案,是东升。 东升求梓西帮他说说,就说mp4是他借东升的,梓西问东升手机是不是也是他拿的,东升不承认,梓西始终是个善良的人,后来找到校保卫处,反映说是mp4是东升向他借的,但后来忘记了,所以报案,校方并没有相信,而且梓西的宿舍楼出现好多起被盗窃的情况,校方不能不再做出反映。东升被学校责令离开学校了,临走前梓西告诉东升他和校方说了,但校方不相信,东升没有说话,也没理梓西。没有人知道东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走的很悄然,或许只能这样吧。 面对可怜的学分,面对信誉卡的透支,面对手机里与艾青的争吵,梓西累了,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月亮多了,太阳少了,自己泡杯茶水,点上一支香烟,坐在阳台上,数落着大学。 艾青要梓西五一到北京一起学英语,梓西说没钱,艾青问她钱呢,梓西说丢了,没说是东升拿去了,艾青说报名她已经给报了,正好同学五一回家,可以住那里,花不了多少钱的。梓西也觉得是该散散心了,五一便去了。整整7天,每天都过着同样的生活,早上起来,吃昨天买好的早饭,之后骑车带着艾青从魏公村到中关村,之后上课,艾青是6级班,梓西是4级班,所以不在一个教室,梓西进教室坐不上多久,便一个人溜走闲逛,到了中午回去,帮艾青买份盒饭一起吃了,下午继续听课,晚上在带着艾青回来,买菜,瞎做,梓西只会做西红柿炒鸡蛋,艾青干脆只会拿电饭锅烧饭,之后看电视看到相拥而眠,再没有当初的感觉。 一天下了课艾青说要出去逛逛,想买个低音炮。 梓西问:“买他干什么?” 艾青:“我音响效果不好,宿舍里别人的音响都比我好,我都不好意思放歌听,电脑买砸了我也就认了,这个音响决不能对付。” 梓西说艾青怎么这么世俗,艾青急了,“就你不世俗,不知道你又去哪鬼混了,钱都花哪了,还说要一起省钱呢。” 梓西没话说:“那你找你同学一起去吧。” 艾青也气着梓西:“成啊,想给我买东西的男生多了,不用你陪。” 梓西也没在意:“好,我去找暮一了,晚上房子就留给你了,明天叫那男的骑车带你去吧。” 艾青一听梓西说找暮一特敏感:“不行,我不买了不行么?你别告诉暮一你来北京了好不?” 梓西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艾青:“不为什么,你好不容易来了,不想要你去找他,多陪陪我嘛。” 梓西:“怎么这么乖了?” 艾青:“我想吃烤鸭了,音响的钱换烤鸭吧,走啦。”拉上梓西便走了。 梓西回到南京后还是时刻散发着无聊的味道,日子久了,没有了味道,原来细细想来和上学期再次如出一辄,没钱花,没心思学习,还有就是拥有毫无增长的学分和艾青间毫无未来的爱情。期末的时候艾青为了功课竭尽心思,而梓西却闲的要死,整天为了能吃上包子填饱肚子而大尉平生。 艾青有一天哭着打来电话向梓西抱怨,原来艾青为了来年的奖学金的事情,想在综合测评上多捞点分,所以就和原来的寝室长说能不能把寝室长的位置让她,原来的寝室长和奖学金基本无缘,但因为这个加分就可能破坏了别人的计划,老寝室长没考虑太多,就让了出位置,但消息传了出去,和艾青成绩差不多的人便开始排挤艾青,艾青便只能依靠梓西了,希望能从梓西这里得到安慰,梓西本来就对奖学金没什么概念,自己也正为没钱回家买票的事着急上火,艾青来了电话后,梓西觉得艾青越来越世俗,开始变得贪婪虚荣,梓西甚至开始讨厌这个艾青了,梓西并没有安慰艾青,而是也特任性的数落了艾青,根本也忘却了艾青的孤独,梓西永远不会再数落艾青前就考虑到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被孤立的感觉,更不曾体会这个时候女孩被习惯依赖的男朋友敌视的窘迫,艾青绝望了,她不再向从前一般,会在梓西面前高高的傲气。 事后的艾青给梓西来了信,内容无非是些抱怨梓西不理解她的内容: 昨天老师上课的时候说:“人和人很难相同,能做到合而不同就已经很完美了。”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心心相印,又有多少知己,你是我知己么? 最近我的心很累,想家,想以前的好朋友,想回到小的时候,从小到大,我的人生中人来人往,一个人走了,又一个人来了,又走了,又来……久而久之,我觉得自己好孤单,在这样一个大都市里却没有我可以停靠的港湾,昨天的好友,今天就可以行同陌路。我累了,没有一个人可以要我抱着哭泣,从小就喜欢哭,我知道,真正懂我的只有泪水,或许泪水是上天恩赐我最好的礼物,要我阵痛,要我挫败…… 这些天我真的经历了好多,你可能不觉察什么,但在我,他们的每一局话,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强做的微笑都会深深的刺痛了我,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早起,一个人晚归,没人能理解我,没有人可以诉说。 以为你会理解我,懂我,但是当我想痛快淋漓的哭泣,你却推开了我,我累了,好想回我的小窝歇歇,享受好温暖的小小幸福…… 读过信后的梓西并没有心动,他没有再对艾青逆来顺受,爱情不是天成的,是靠双方经营而来的,娇惯一个女孩只会要她更加任性,久了便会肆无忌惮,冷落一个女孩只会要她挫败,久了便只有背叛的份,年轻人通常不会懂得爱情的重点,爱情甚至比一个国家更需要民主,在一个范围内若失去了民主,那么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个体便不会形成责任心,尤其是对女人来言,既然不能用文字的交换达成民主共识,那便只有用行动去要彼此清醒,这些话是暮一在大一时出版的小说中的话,梓西当时便摘录了下来,一直想身体力行的去尝试,可一直以来对艾青都是无微不至,因为梓西喜欢和艾青恋爱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的裂缝,一旦破碎,梓西无法承受,而今梓西却早已厌淡了过气的感觉,这样的民主无妨去试下。 梓西没有回信,而是直接电话中告诉了艾青,不希望她在这件事上如此之快的认定谁的对错,只是想要她知道,对待恋人,不要盲目的去宠爱,错误是永远不能姑息迁就的。 没过多久艾青又来信了,信中对之前的事只字未提,这是艾青为自己保留最底限的自尊,信中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艾青认错了: 最近我总是抱怨这抱怨那的,让你受委屈了。距离这么远,我们还能相处这么融洽,确实不容易了。想起你说过的一句话,随着恋爱时间的增长,女人对爱的需求便会高于男人。曾经在书中看过这样的话:男人应该感谢他在20岁时陪伴着他的女人,因为是她陪伴他成长,伴他长大。 我明白,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幸福,我是幸福中的一员,我不应该要求全世界的爱都属于我,我应该学会知足学会感恩。我要爱得塌实,更要我们的爱注入活力,永远青春…… 前几天我的室友男朋友生日,她背他给他买了好多礼物,还特意订了份蛋糕,写了贺卡,就像初恋。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太熟了,就忽略好多细节,这样会失去更多快乐,失去对感情的信念。我要努力,我们要努力,找回青春的爱情……我好惭愧,似乎都没有好好给你过过一次生日。写到这里,才发现书信的交流是现代任何方式都不能替代的东西…… 艾青的信到了梓西的手里,看似一场感情上的危机即将度过,但潜在的危机才刚刚萌芽,在感情世界里,女生的所有骄傲都只是羚羊的茸角,华而不实,真正撕毁爱情的利爪是男人的膨胀,这是艾青第一次向梓西认错,是一段爱情死后墓碑上不能豁缺的一道碑文,是爱情的分水岭。艾青根本不了解梓西,她并没有给梓西真正需要的,梓西事实上也是孩子,他的虚荣更有潜力,只是在以前无人触及,艾青却失手碰到了他,梓西的膨胀一发不停! 梓西大三的上学期,被安排到校医院帮新生体检,站到医院门外的梓西看着又一拨弟弟妹妹被现实的玩笑卷入了大学,和3年前的梓西般,眼里依稀残留着憧憬的色泽。爪子和梓西一起去的,爪子看着一女生,很美,问着梓西:“有你女朋友好看没?” 梓西笑了笑:“差不多,不相上下吧。”爪子:“去追啊!” 梓西:“你怎么不追啊?” 爪子:“关键你女朋友不是在北京么?那叫什么女朋友啊,得能天天看得见摸得着的才算。” 梓西从前是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可到了今天,似乎已经丧失了对感情最初的信念,开始意识到艾青不过是千千万万女孩中很普通的一员,真的要是身边换成谁,还真就无所谓,梓西开始从动那份背弃的激动,混沌中认定了这样的女孩会带给梓西心底渴求的感觉。 梓西决定不在去顺着宿命去生活,第一次感觉到年轻的心底不曾宁静所带来的躁动,女孩出来后把单子交到了梓西的手上,爪子看了看单子,“郑雪,名字一般,机会在等她走三步就没了……” 梓西鼓了鼓勇气,心跳如同第一次向艾青表白时不停的加速,偏偏这样,更要梓西喜欢上了别样的感觉:“哪个叫郑雪?”声音破茧而出,放任清脆。 女孩停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梓西,梓西那天身穿的是白色暗纹衬衫,牛仔裤,滑板鞋,从衣着上看很难看出年纪,加上女孩是第一天报道,所以倍加小心的叫了声:“老师,对不起。” 梓西被弄蒙了,不明白她怎么了,怎么上来就说对不起呢,便回了句:“你叫郑雪?外国语学院的?” 郑雪大概是被吓坏了,忙解释着:“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梓西大概明白了什么,爪子凑过来抢着说:“你明天上午,把检讨书送到一号楼一楼东侧的教师休息室来,如果没人在,就塞门封里。第一次,原谅你。” 郑雪赶忙答应了,并匆匆离开。 梓西问爪子,为什么要把检讨送到教师休息室,她到底犯什么事啊? 爪子也不清楚,不过就想那么说,还笑话梓西苯,连个谎话都说不好,白年轻了。 第二天早上爪子叫梓西去教师休息室等,梓西不知道去了该干什么,爪子告诉了他。 到了那的梓西才想起来,教师休息室是从来不关门的,而且学期初没课,没考试,自然不会有答疑,理所当然不会有老师涉足这里。等上了片刻,郑雪手里攥着一信封来了,把检讨放在了梓西眼前的桌上,站到了一边。 梓西看了看:“坐吧,不用拘谨。” 郑雪依然特谨慎的坐了下来,问梓西:“我怎么称呼你啊?” 梓西点了支烟,装模做样的问着:“你填下你的个人资料。”随手从包里拿出了个单子。 郑雪央求着梓西:“是不是要给我处分啊?” 梓西说不会的,骗郑雪说自己是她 第十六章 草花3-爱的刺客 距离阴谋误会落差疲惫,非也,真的刺客只一人,不爱了。 那是一个长着马的身子,家禽的前爪,眼镜蛇头,奔跑起来像霸王龙样子的怪物,那怪物正在追杀艾青,她疯狂的在逃,梓西见到了,拉住艾青一起跑。到了一处深渊,那上面架了一条折了的树,两个人跑了过去,梓西回身,用尽全力把树踢下了深渊。怪物在深渊的另一侧迟疑着,片刻之即,怪物猛的跳了过来,两个人再次陷入疯狂的逃跑之中。途中遇见了暮一,梓西对他喊了句:“还不快跑,看后边。”暮一也跑了起来。三个人不知跑了多久,总算看到了处房子,梓西喊着,“快进屋子。”艾青拉住了梓西的手一头砖了进去,但是暮一并没有进来,不远的地方,大概是精疲力竭,怪物追上了他,张开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暮一死了,刹那间,梓西蒙住了双眼,当手慢慢的移开,本想下意思的将艾青搂入怀中,一回头,发现艾青已经变成了一条毒蛇,慢慢的围住了梓西,难透气,唇在梓西的下唇轻轻的亲吻,之后对着梓西的喉咙猛的伸了过来…… 电话响了,“你妈,你干什么呢?”是叶飞,“还不过来。” 梓西从梦中慌忙醒来。 2007年2月14日,梓西22岁的情人节,天宇恰逢假期回国这几天,便领着小菁和梓西叶飞还有艾青和贾怡一起过了次情人节。 晚餐是在一家老北京火锅店吃的,几个人喝了几杯。艾青很乏酒量,有些上头,:“对不起,我去方便下。”艾青起身很客气的对着大家。 “出门右拐,看清楚男女再进去哦。”叶飞冲着已经走出的艾青喊了一句。 “贾怡。”梓西插了句,“你去看看,她没事吧?” 贾怡瞥了眼梓西,最后还是极不情愿的去了。 “贾怡,我有点恶心,想吐。” “那你进去吧。” “恩,你帮我拿下外套吧。”艾青把衣服递给了贾怡,随即进了去。恰不多时,艾青的外套在震动,贾怡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屏显“家”。她没有挂掉也没有接通,等了少许,不震了,贾怡习惯的想删掉未接来电的字样,却不留神点看了电话薄,第一个名字就是“~梓西~”。贾怡看了几秒,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又过了几秒很速度的掏了出来,把梓西的号码换成了自己的号码。 艾青和贾怡一起回了包厢。“没事吧?”梓西流程般的关心了一下。 “没事” “对了,刚才你家给你手机打电话了,我没接,也没挂。”贾怡递过了艾青的外衣。 “谢谢你啊,我去回个电话。” 之后又站起走出了包厢。 “给家打电话还出去干嘛啊?” 梓西嘀咕了一句。 “没准是给哪个小男生打,怕你听见啥哈。”叶飞也有点上头,随口吐了一句。 “你别吓唬咱梓西了。”天宇拍了拍飞哥。 门被推开了,“对不起,家里催我回去了,我不能再呆了。” “怎么就走了啊?”叶飞有点败兴,“晚上不陪咱梓西了啊?” 艾青只是附和的笑了下。 梓西拿起外套,端了杯酒一饮而下,“我先送她回家,马上回来。” 两个人拦了亮出租车,很快的开到了月亮门。“你别下来了,坐这个车直接回去吧。” “好,你进屋给我来个短信。” “恩,乖,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放心。”艾青吻了梓西便走下了车。 梓西回到那家火锅店时叶飞正在嘀咕,“草,就剩下4个人了。” 梓西没有接叶飞的话,只是把自己的手机拍在了桌子上,“放桌上,省得一会喝迷糊了,媳妇来电话我听不见。” “草,没汤了,叫服务员给咱加点汤。”叶飞身子完全靠在或者说是摊在椅背上了。“你妈,汤不就在地上么。”天宇看了看地上的水壶。 “媳妇,你往里加点汤。”贾怡看了眼叶飞,拿起了壶,很吃力的样子,或许真的很沉的样子,手在抖,加了一点,似乎是溅起的水花烫到了手腕,一个没拿稳,壶整个翻掉下来,砸在桌子上,汤水把梓西的手机全给浇透了。 “没事吧?”叶飞凑了过来。 “你是瞎还是傻,怎么可能没事。”贾怡的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好了好了。”叶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吧。 “就你,要我加汤,你自己不会干啊。” 梓西用餐巾包起了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怎么开也开不开。 叶飞搂住贾怡,“乖,别哭,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走。”起身,甩了甩衣服就出去了。 静静的,片刻之后。“咱仨也别在这傻呆了,一会干啥啊?” “还能干啥啊,洗澡去吧。” 贾怡走在路上,琢磨着怎么给艾青发条短信逗逗她,想来想去,按了,发了,“分手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响了。贾怡盯盯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接通了,但是没有发出任何气息,只听电话那头,“你是不是喝傻了?你说什么呢?怎么了又?” “艾青吧,我是贾怡,梓西喝多了,和我在一起呢。” 电话另一头愣了半天:“你们在哪里?” “在天丰酒店” 贾怡挂了电话拦了辆车“师傅,去天丰!” 很快的速度梓西又自己开了间房,又洗了个澡,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的时候门铃响了,门开,艾青见贾怡穿着浴衣,内衣还挂在衣挂上,边狠狠问了句,“梓西呢?” 贾怡的眼泪不知怎么回事,说下来就下来了“我说你要来,他就急急的走了” 艾青狠狠的摔上门,贾怡拿起手机,关了机。 没有几秒钟,门铃有响了,门开,贾怡抹了抹眼泪,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艾青吐了个字,狠狠的“草”,跟着就是一巴掌,有再次狠狠的摔上了门,快步走到电梯口,拨了梓西的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喂,阿姨,我是梓西,艾青睡了么?” “哦,梓西啊,她又出去了!” 梓西没顾的上和艾青妈妈说声再见就挂上了电话,又想给艾青大手机,突然又想起来艾青的手机号是回抚顺用的临时卡,自己记不住号码。只有手机里有记录,梓西很生气的从电话亭里出来“妈的,贱人过了情人节,行程安排的还真他妈的满” “喂,阿姨,梓西回来了么?我是艾青” “哦,还没有,他回来我要他给你回电话” “好的,谢谢阿姨,再见。”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午后两点多,梓西进了家门没有和妈妈打声招呼,就直接拨了暮一的电话。 “你妈,我上法语课呢,怎么了又,吵架了?” “那我晚上等你电话。” “梓西,昨天艾青来电话,你给回一个。”妈妈只推开了梓西房门的一个缝隙。 梓西有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号。 “喂!” “喂,我,梓西” “你还知道来电话啊!” “你昨晚去哪里了?” “呵,你还问我,你去哪了?” “成,你有种!” “郝梓西,你他妈不是人……”梓西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梓西完全完全,无论无论也想不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和艾青说话。 江南的学校开学都很早,2月18日,梓西就上了火车。这几天里,梓西再没有和艾青联系过。车厢里很热,心也很燥!车厢里很挤,心也很焦!车厢里很闷,心也很沉。 “难道3年来的感情被淹没了么?”梓西不愿去接受,却始终有一个影子围着他,绕着他,甩不掉,割不断……梓西一下趴到卧铺上,泪水便冲了出来。 爱情就是这样,由一片微笑开始,一个淡吻成长,一滴泪水死掉。 火车开了近10个小时,梓西哭累了,想睡了。带上艾青送的suffer,耳机里面响起了张国荣的《明星》。梓西在一曲未尽时就睡去了。突然手机震了,是叶飞的短信“草,真jj恶心,贾怡和我分了” “我跟艾青也分了”梓西回了一句。 “这贱人跟东升好了,你怎么也分了,啥时候,啊?” “前两天吧,不爽,你比我好点,你至少还知道她跟谁了,我都不知道她跟他妈的谁了” 梓西发着发着短信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火车已经在南京长江大桥上了,他又想起以前过长江大桥时一定会说的一句话“草,又是一个刚刚拿学分的学期” 这次却没有。到这个学期还只拿了55个学分,比别人要少了75个学分。大学的现实已经不再允许梓西报有任何幻想。梓西也确实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破事。 草花4-沙漠春愁 这不是对感情的解脱,亦不是豁达,而是行沙中的麻木。 梓西回了学校没几天,天宇打来电话,“梓西啊,我3月9号的票,从上海回英国,我先去你那玩几天吧。” 2月23日,南京火车站,梓西接到了天宇,没有做停留,直接从地铁回了江宁。梓西在学校附近找了处房子,是个念大六的南航校友租的。刚住进来时只有一张床和一台没有信号的电视,对门住的是房东那个混蛋和一个外地打工妹。天宇来之前的几天里都梓西都是住在宿舍的,房子太乱了,又没心思去收拾。 “我草,这也能住人?” “下午去弄个窗帘,买个地板革,再弄几个椅子,差不多就像点样了。” “电视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原来还有雪花哦。” “恩,再弄个dvd机,不然电视浪费掉了。”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男孩子收拾屋子再简单不过了,表面的东西整的能看得过去就好了,收拾完果然稍微有点屋子的样子了,至少天宇没再怀疑这屋子是否可以住人。 梓西明白了,原来收拾屋子比收拾心情简单多了。 梓西歇了会:“就一张床,我俩对付下吧。” “也只能这样了,和男人睡真还不适应。”天宇的话总是那么多。 梓西:“你去看看dvd好使不?” 天宇:“又没碟,怎么看?” 梓西:“草,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啊?” 天宇:“我那时又没想起来。” 梓西:“我先回宿舍看看有什么碟能收刮的。” 天宇:“顺便整点吃的回来。” 男生宿舍里,初了毛片,基本找不到什么别的碟片,梓西拨了郑雪的手机:“你那有什么好看的cd没?” 郑雪:“估计你要看的我这没有。” 梓西:“你知道我要看什么?” 郑雪:“不知道,你要看什么?” 梓西:“我要看文艺片,有没?” 郑雪:“云水摇,上海伦巴……” 梓西:“行行行,我在楼下等你哦。” 梓西到了郑雪的宿舍楼下,她已经在那等了。“给,都是你要的。” 梓西:“真乖,过个年,怎么人还过漂亮了啊?” 郑雪:“谢了,你想看起文艺片了啊?” 梓西:“哦,最近失恋了,再找感觉。” 郑雪:“看出来了,行,你回去慢慢看吧。” 梓西:“对了,你有没有兴趣考虑我下?” 郑雪:“考虑什么?” 梓西:“物理刹那哈噶?” 郑雪:“你也太不标准了吧。” 梓西:“你知道什么意思?” 郑雪:“你忘了谁教你的了?” 梓西:“怎么样,考虑下。” 郑雪:“成,先给姐姐看看计划书。” 梓西:“好哦,等我回头熬夜给你赶出来一个送你审批。” “我上去了,太冷了。” 到了房子,梓西满脸兴奋。 “都拿什么碟了?” “自己去看。” 天宇蹲地上整那dvd,还不停的嘀咕,“怎么全是文艺片啊?” “你说怎么追个女生啊?” “这个是个大课题,和你讲也讲不明白,自己碰去吧,你要是问我怎么骗女生上床,我还能给你讲讲。” “恶俗。” “看上谁了?”天宇不停的翻着碟,嘴里嘀咕着,“梓西啊梓西,你和原来变化太大了,恋爱就是能要男人加速成长,没艾青折磨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多追点女孩呢,掉一个上,早晚把自己掉死。现在就对了,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年代了,咱得撒大网,多捕鱼。” “谢谢哦。” 天宇继续着:“上个学嘛,找什么女朋友呢?寂寞就是寂寞嘛,找个女人解闷就是解闷,还要做人家男朋友,又要人家做你女朋友,太残忍点了吧。” 梓西:“那你说应该是什么样啊?” “这个我说不好,你得问暮一,这斯可明白了,我是无比无比佩服他,我当年和小菁那次分手,也是要死要活,过气了,就想换个新的,暮一就说你被轮盘吸住了,将来还会有今天,所以嘛就很难明白这些事情。失恋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人经历一次就懂,有人到老了失恋还是要死要活,就像飞哥,这斯真完犊子,你可别像他一样哦,二十好几了,你看这又被贾怡甩了,又那德行了,一点没变,真上火……” “呵呵,你还挺明白事,你以为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啊?那你现在怎么还和小菁一起啊?”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小菁和脾气,你和艾青,得,不说你俩,我和小菁分过,又回来了,那才懂得珍惜,你俩就不一样了。”天宇说的可有道理了。“我不和你说了,这个《上海伦巴》听说还不错,我看看,你现在就应该给暮一打个电话, 梓西也坐下开始看了,天宇拿过梓西的电话拨了暮一,“暮一啊,我天宇。” “你到了?” “恩,梓西租了个房子,我和他住一起。” “你俩?我草,你可别出轨哦,别晚上看片看多了激动了犯什么错误。” “你别说,我现在越看梓西越漂亮了……呵呵,不和你扯了,梓西犯傻了,要追什么小姑娘,需要你去开导一下。” “我成什么了我,我又不是八婆,你要他接电话。” “梓西,又怎么了啊?” “没怎么,一个人不习惯,我主要是怕天宇走了以后房子太空。” 梓西每次和暮一谈起这类话题,暮一都是劝分不劝合的,暮一有个概念,在大学读书的女生要是和男生在一起,就像是在扶贫一样。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那不用风华绝代怎么行,凭什么跟你们一群穷小子在一起啊?傻小子们啊?你们能给人家什么啊?以为你有多么多么喜欢人家就可以征服谁么?所以说,大学就是个多泪流年,说的就是男生。说是迟,那时快,你真的以为是说书么?那是说女生转战南北的速度啊。不服气去找现实谈谈,不打你落齿归肠,人家不对不起自己姓现。爱情冷漠了,爱情路上的行人都在追寻幸福,通往幸福上的路上又没有直达的车,不停的倒车,一个人上过几辆车,一辆车载过多少人? 二十岁的男人们在泪水中游泳前进,有的人在泪的海洋沉入海底,有的人马上会在一个很近的岛屿上岸,无论那个岛是什么样的,也有的人会憧憬美好,不停的追逐抛他入海的那条船。叶飞就是那个追船的小子。在他和贾怡分手后的半个月,他一直都在寻找空隙,重新砖进贾怡的世界,大概是如旅薄冰,但始终没有放弃。叶飞的qq签名换成了“我要换个方式爱她”故事的起因是贾怡很迷马天宇,马天宇要在沈阳开歌友会,贾怡没整到票,叶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那种票是买不到的,只有发短信预定,3月2日上午10点才开始在营业厅凭短信取票。叶飞也没有从短信上订到票,但那天他十点准时就蹲在那营业厅,挨个人问“大爷大婶,大哥大姐……”他是多么渴望有人能够把票转卖给他啊。直到下午4点钟的样子,有两个小姑娘来取票,“妹妹,票能卖给我么?”两个女孩迟疑了一下。“我能出很高的价钱。”两个女孩还是没有说话,大概是在等着叶飞先说价钱吧。“你知道么,我女朋友很喜欢马天宇,但是她就要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是马天宇会再来沈阳的,你们还有机会再见到马天宇的。求求你们了。” “两张票400块怎么样?”女孩终于说话了。 叶飞如愿以常的拿到了票,当他走出营业大厅的时候,在场的人们都在为他鼓掌,可能这是他唯一得到的东西吧。 叶飞把票送给了贾怡,顺留了一句话,“和你的新男朋友一起去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梓西和天宇是一起听到这个故事的,当时天宇听完之后气不打一处来,那起手机就是给叶飞一顿臭骂,“真没出息,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丢尽脸了……” 听完故事的梓西在那个晚上做了一个梦: 叶飞死了,尸体化成了一灰浓水,除了凶手之外,班主任凤哥是最先得知叶飞死讯的,冥冥中告诉所有人,凶手就是潜伏在班里的一个人,为了调查此事,凤哥在上课之前和大家玩了一个把戏,要所有人拿出一张纸,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写上今天谁没有来上课。好多人都在左右乱看,而坐在梓西前面的贾怡却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叶飞的名字,而且特意留出了一个空隙,要梓西看到她的字条上的名字。“叶飞,对,飞哥今天是没有来。”于是梓西在自己的纸条上也写下了叶飞的名字。就在这时,贾怡回头对梓西笑了笑,梓西也习惯性的回了微笑,可是正在这个瞬间,梓西发现贾怡的眼睛发出了绿色的光,笑的好邪,好鬼魅,梓西有了不详的感觉,慌忙的把字条揉成了一团,前面的贾怡恰同时咳了一声,凤哥的目光注意到了这个角落,无疑,很轻易的发现了梓西的动作,并强过那揉烂的字条。就这样梓西被简简单单的认定成了杀害叶飞的凶手,但凤哥却没有挑明,但梓西自己心里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凤哥最后面向大家说的一句话,“叶飞死了。” 梓西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来到了叶飞的尸体,并在那里装成叶飞的声音打了贾怡的电话; “你没死?”话筒传来了贾怡惊讶的声音。 “为什么杀我?为什么?” “你不是叶飞,你是梓西。” 梓西慌张的挂了电话,他开始坚信真凶正是贾怡。可是为什么要杀掉叶飞,又要嫁祸给我呢?梓西找到了暮一,因为他一定会相信梓西的清白。 “梓西,你打牌的时候玩过升级么?如果贾怡手中只有一张方片,她一定会想尽方法把这张方片处理掉的,飞哥就是这张可怜的方片,至于为什么嫁祸给你,大概有两种可能,一呢,是你手中满手方片,这样你怎么走,她都能控制你,所以要你出拍,二呢,太简单了,报复你。” 梦醒的第二天,梓西便把梦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中午的时候贾怡来过电话,“梓西么。” 梓西:“是啊,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 贾怡:“无聊啊。” 梓西:“原来这样啊,以后可别见到我就无聊哦。” 贾怡:“干嘛呢?” 梓西:“和天宇吃饭呢。” 贾怡:“天宇在?” 梓西:“是啊。” “那你们先玩吧。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第十七章 草花5-原护年华 落花有意随流水,年华将逝,流水无心恋落花,自欺原护。 晚上天宇带着梓西在珠江路上找到了一家酒吧,2个人坐在下要了两瓶百威。梓西拿出了手机,是贾怡的短信“忙么?”梓西回了短信 “和谁发短信呢?艾青?” 梓西:“没。” 天宇:“看那边的两个女孩了么?” 梓西:“怎么了?” 天宇:“有想法没?” 梓西:“你有办法?” 天宇:“你第一次来酒吧?” “是。” 天宇贴近了梓西的耳边说了几句。 梓西怀疑:“这么简单?” 天宇:“恩,就这么简单。” 梓西:“能行?” 天宇:“不行的不来酒吧。” 天宇要了瓶德国黑啤,碧特博格,然后慢步过去坐下开始搭讪。梓西没有像天宇告诉他那样过去,迟迟的坐在那里听台上的人唱歌。 “小子,你该找个伴了。” 梓西抬头望了眼,又看了眼天宇,天宇身边只有一个人了。 女孩很大方,穿着风衣牛仔裤,和双高跟鞋。长发,过肩,很齐。 “坐吧。”梓西推了个椅子过去给她。 女孩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梓西:“你不会是gay吧,怎么这么冷啊?” 梓西:“姐姐你真会开玩笑,我是的话,那家伙就不会过去了。” 女孩:“下班常来这?” 梓西:“我还是个学生。” 女孩:“哦,果然。”女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梓西的脸旁。梓西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就问着:“你一直都是不间断的看一个人么?” 女孩:“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蛮厉害的。” 梓西:“呵呵,你有这本事?光看就能看出来?” 女孩:“是啊,你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坐那装天真。” 梓西:“得,你怕了?” 女孩:“你是哪的学生啊,常来这么?” 梓西:“南航,第一次来。” 女孩:“南航,well……” 梓西打算回头看看天宇,结果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梓西沉了口酒,“一起走么?” 女孩:“去哪?” 梓西:“我家。” 女孩:“你不是南京人吧?” 梓西:“我租的房子。” 酒吧到家的距离是30/(365*24*60)出租车年,进了屋子女孩看见了挂在房门上的跆拳道黑带。女孩问梓西:“你跆拳道黑带?” 梓西:“卖来吓唬人的?” 女孩:“我看不像。” 梓西:“呵呵,你还听聪明。” 女孩:“那是当然了。” 梓西:“那你猜是干嘛的?” 女孩:“不知道了。” 梓西:“你转过身我告诉你。” 女孩转了身,梓西抽下带子一把勒紧女孩的双手。 梓西反问着:“这回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吧!” 女孩笑了:“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child呢!” 梓西把女孩抱上了床,“事实呢?” 女孩:“事实当然你不是啦。” 梓西:“事实上我是处男。” “哦,处男,处男,是处理后的男人吧……” 第二天梓西很早的被楼上装修的声音整醒了。女孩也跟着醒来了,“几点了?” “快十点了吧!” “我得走了!” “上班?” 女孩迟疑了下,“恩,对,是上班。” 女孩临走前梓西又亲了她一下,“留个电话吧,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女孩回头看了眼梓西,“呵呵,你?要个电话不用牺牲这么大吧,走了。” 晚上的时候天宇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呵呵,我还害怕你不在呢,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又不回,我手机快停了,就没舍得给你打,打了还要交话费,明就走了,不值。” “啊?你来短信了?我怎么没注意。” 梓西拿了手机,果然有3条未读短信。一条是天宇的“晚上家里等我”。另外是贾怡昨天晚上来的,“我们在一起吧”和“不回我是什么意思,有话还不敢直说么?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以后不打扰了。” 梓西按掉了手机。第二天上午天宇坐车到了上海。 天宇走后的几天里,梓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又懒的去上课,无聊急了,就给郑雪发个短信,寻求下平衡。一天实在是无聊急了,就拨了叶飞的电话,“你妈,你看看你现在着状态,成天这小姑娘,那小姑娘的,有意思么?你怎么就不明白得一个下手啊?”电话另一端的叶飞语气中藏不住那丝喜悦“你还说我呢,你看我一直没放弃贾怡吧,你们当时还一个个说我傻,看看,看看,现在不是又回来了么……” 梓西知道,离开一个人很苦,但吃回头草更苦,所以在挣扎中躲闪艾青。后来的一天,梓西得了机会把郑雪代回了屋子,以为故伎重演,郑雪会乖乖的就范,但是事与愿违。 “梓西,我们现在好象还不是很熟吧?” “成,我等。” 草花6-灰色日记 糜烂颓废堕落,放肆的生存,是对现实的宣泄,请误太久。 四月初的一天,梓西在屋子里突然听见了有人敲门,梓西看着cd懒懒的不愿开门,等着房东去开,过了一会还是在敲,大概房东不在,就开了门,正往回走,突然发现身后那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回头一望,竟然是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女孩。 “你好,我是男航人文学院的,读大四,这是我男朋友。” “哦,你好……” 后来梓西从房东那里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生的男朋友靠了男航的研究生,过来复试才特意租了间房子。 四月末的一天晚上梓西肚子饿了,去厨房里翻东西吃,那个女生开了门,“怎么?这么多天了,也不说过来问候我下。” 梓西:“你男朋友呢?” “分了。” 梓西:“哦。”梓西笑了一下,肆无忌惮的推了女生身后的房门走进了屋子。 “你真信我分了?” 梓西:“有点信。” “他下楼去买吃的去了。” “靠,别开这玩笑。”梓西起身要走。 “你怎么这么孬啊?” 梓西没有停,继续走。 “他不是下楼买吃的,是回西安学校了,搞毕业设计去了。” 梓西又转了头爬在了床上。 “小子,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啊?” 梓西:“信心用来干什么?” “和他强我啦。” 梓西:“那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靠,丢人,不怕,姐姐挺你。” 梓西:“我的意思是和他争我没必要动用我的信心。” “你大几的?” 梓西:“大三。” “那是弟弟喽。” 梓西:“对,学姐。” “我接个电话先。” 梓西回屋里点了根烟,打算抽完过去,没想到没多一会学姐进了梓西的屋子。梓西便顺口一问:“谁的电话?” “怎么了?你吃醋?” 梓西:“你又不是我的,谁给我醋啊?” “他的,他说隔壁屋住着一个单身的小子,要我小心你点,还那么女了女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梓西:“呵呵,棒。” “笑什么?” 梓西:“看出来他在我面前是什么样了吧,一点自信都没有。”“我看不像,我说了一句话他可有信心了。” 梓西:“你说啥?” “你是那个。” 梓西:“哪个?” “同性恋哈……” “死丫头。”梓西又把学姐按在床上,“好,我得要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哈哈……” 那个男人在西安的日子里,梓西每晚都是和学姐一起睡的,死房东开始还很诧异,后来也明白个大概了。一个晚上学姐从苏果弄回了2斤生饺子,“晚上我们吃这个吧!” 梓西:“这怎么整啊?” 学姐:“什么怎么整啊?整是什么意思啊?” 梓西:“整就是吃的意思,东北话,笨!” 学姐:“哦,整就是吃啊,拿水煮着整啊,笨。” 梓西:“你会煮么?” 学姐:“你还真是懒。” 过了几分钟饺子好了。 学姐:“哎,你把碗刷了,我去把锅里水倒了。” 梓西:“就倒这吧。还端厕所倒,费死劲了。” 学姐:“开水,你还要在这洗碗,怕烫了你嘛。” “呦,谢谢喽。”梓西开了水龙头死劲的冲,也不用水抹抹,冲好了就放一边。 学姐喊着:“梓西,过来。” 梓西:“怎么了又?” 学姐:“厕所堵了。” 梓西:“往里倒水不就冲掉了么?白痴啊!” 学姐:“你试试,倒进去大便就溢出来了。你才白痴呢!” 梓西:“这可怎么整?” 学姐:“这么整?啊?不是吧?这你也要整?” 梓西:“我不整,还留给你整啊?” 学姐:“你这个都要整?你确定?” 梓西:“那还留着啊?” 学姐:“恶心,今晚别碰我了。” 梓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娇气啊,不碰就不碰。靠。” 学姐:“你要吃大便,还想碰我?” 梓西:“谁要吃?” 学姐:“你不是要整么?” 梓西:“我要整,也没要吃啊!” 学姐:“整不就是吃么?” 梓西笑了,突然岔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好好在一起,又和我搭什么啊?” 学姐:“你不是女生,你不会懂。” 梓西:“你不讲,我是绝对不会懂的。” 学姐:“女生喜欢偷来的东西,尤其喜欢偷情,那样更刺激,偷来的东西都很香。” 梓西:“叫你男朋友知道眼睛都得气绿了。” 学姐:“不会,男人要是知道女人出轨了,第一反映会是气,之后缓过神了,就会不服输,因为男人占有欲太强了,懂事可以丢掉,不可以被强走,所以嘛,这个时候男人会加倍对女人好,把女人的心拉回来,所以女人就要时时刻刻给男人危机感。” 梓西:“真邪恶。” 学姐:“算了,别把你小子给吓坏了,去看看碟吧,有啥好看的么?” 梓西:“没啥好看的。” 学姐“哎?《哥斯拉》?看这个吧。” 电影放着放着,门响了。梓西开了门,一看,竟然是郑雪,“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好几天没你动静,以为你死了呢。” 学姐看到郑雪进来了起身问好,然后对着梓西说,“你女朋友?” 梓西:“我哪有本事啊?她不答应。” 郑雪“你有客人啊,那我先走了啊。” 梓西:“怎么来就走?” 梓西没有拦下郑雪。“送人家回去啊!”学姐推着梓西出了门。 郑雪:“不用送我回去。” 梓西:“怎么了?生气了?” 郑雪:“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生哪门子气啊。” 梓西:“哦,这样啊,那女生是我同学的女朋友,不会想别的吧?” 郑雪:“会,我已经想了,你拦不住了,太晚了。” 梓西:“你怎么这样啊!” 郑雪:“你别再来烦我了,我不敢找你这样的人做我男朋友。” 梓西:“我怎么了我?” 郑雪:“是我害怕,行吧!” 梓西没有在争论什么,黯然回了家。 学姐忽悠着梓西:“小姑娘不错,还主动送上门了。” 梓西没有说话,看着电视。 学姐告诉梓西:“明天我男朋友回来了。” 梓西还是没有说话,看着电视,过了一会,“草,这什么吊怪物啊,导弹轰都轰不死,皮什么做的啊?” “电脑做的啊……”估计学姐肯定 在想,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真白痴。 第十八章 草花7-晴空炸雷 总是有这样的日子,收到这样的消息,要人们恍入恶梦。 夜深人静,一个人难眠。睡不着,点着烟,这个人愿意去承认有种感觉叫做思念,有种伤如白驹过隙,转顺即逝,有种痛,却如高山流水,绵延不绝。梓西对艾青的思念始终未伴时间的流淌有丝毫减退。 五月十七日,艾青二十二岁生日,梓西突然想给艾青打个电话 “喂,艾青在么?” “艾青,电话”梓西上次拨艾青宿舍电话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接电话的声音很清楚的被梓西听出来了,是那个上次同她争奖学金的姑娘,每次都是她先接电话,或许电话在她床位,或许长年等待男友的电话吧。 几秒钟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喊叫;“别坐我床上,我还他妈的要换床单,我犯圪蝇。”声音还是那姑娘的,再后来就是一声摔电话的声音,电话没断,因为有急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还有哭泣声。“艾青,艾青,你去哪?”声音是那老宿舍长的。 “喂喂喂,还有人么?”电话在北京被挂掉了。 梓西又拨了艾青在北京用的手机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在刚打算拨宿舍电话询问艾青手机号时,隔壁的人文学姐推门进了来。 “你怎么进来了?” “没怎么,瞧瞧你在干嘛。” “瞧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瞧见,明天陪我去坐摩天轮吧。” “怎么不叫你男朋友?” “找他?呵,我和他说过,他就说,不就是切割地磁感线么,有什么坐头?” 梓西笑了笑,“好。” “那明天十点,游乐场哦。” “不一起走?怕你的那位?” “哎呀,是怕麻烦啦。” 第二天从游乐场出来已经快两点钟了,“哎,你下午有事么?” “没事啊。” “那陪我去跳操吧。” “走吧。” 到了那个健身中心,她的男孩已经坐在大厅里了,望着和自己女友一起走进来的梓西,向自己嗓子里咽了一口苦水,然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你好啊?” 梓西看了看学姐,回了手握了上去,人文的学姐对着梓西说,“你先回去吧。”又贴近了点,轻轻的补了句,“没事,我搞定他就行了。”梓西看了看那个男人,丢了句:“先走了。”回头望时,学姐已经依在了那个怀里。 回到屋子里的梓西心里很不是滋味“梓西啊梓西,你看看你成了什么了啊?就像个活在火灾里的人,虽然很温暖,却无法控制环境,随时随地都能引火上身。”无聊的在网上逛着,挂上了好久好久没登的qq。有艾青的留言,“你要好好珍惜自己。”梓西突然想起了艾青的qq密码。“哈哈,居然没有改。”艾青的qq好友里两个头像在闪,不停的闪。一个是老宿舍长的号,梓西没有去理会,另个是个叫小伟的,他点开了,是个亲吻的图片,还有两个字“爱你”时间是晚上11:05,梓西猜到了艾青宿舍是11点断电,一定是哪个男人发来没收到就下线了,但是那个小子有没断电,难道不是一个学校的?草,原来叫小伟。梓西看了眼小伟的资料,只知道是北京的,别的都不知道了。又点开了楚楚的留言: 小青,我知道你很压抑,但我相信这只是你和郝梓西漫长路途中的小小坎坷,一对情侣不仅要一起经历朝朝,还要一起共同走过暮暮,但我相信你现在的选择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你可以堕落,但请不要太久,不要伤害关心你的人,更不要害了自己。 梓西没有明白老宿舍长为什么说这些话,挠破了头皮,也没有猜明白个究竟。梓西直接按上了楚楚的手机号,对方挂了,随之短信进来了“我在上课,怎么了,下课我打给你吧。” 梓西一气之下格式化了所有的硬盘,但是大脑不是硬盘,硬盘可以格式化,大脑却不能熔化。 梓西出去买了一箱啤酒,放在家里,独自一人,就连口菜都没有。,心情潦寂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能走的都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的那对回来了,一直在吵,梓西没有理会,端着酒,点着烟,等着老宿舍长的电话。 “怎么了?” “下课了啊?” “恩那,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有点事想问你。” “哦,我可以不说实话么?” “随便你,你还可以不回答。” “不用问了,艾青和别人在一起了,是不是要问这个?” “恩,那小子哪的?” “呵呵。” “你在qq留言是什么意思啊?” “她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什么?!!这不可能……” 那是一次颁奖典礼上,梓西还记得上学期艾青参加的网络主持人大赛,梓西还成天挂在网上为她刷票,若是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万不会去帮她刷什么票。 艾青领了奖回到座位时,已经有别人坐在那位置上了。旁边一个穿白色外套,靴裤,长桶皮靴的女还过来搭讪,“你在台上真美。” 艾青:“姐姐也很漂亮,还很帅气。” “那到底是漂亮还是帅气啊?”女孩的眼神已经开始攻击。 艾青:“更帅啦。” “等着。”女孩转了身,过了片刻搬了把椅子回来,“坐我旁边吧。” 艾青:“谢谢你啊,你怎么称呼啊?” “叫我小伟吧。” 艾青:“小伟,好像个男孩子哦。” 小伟:“你能把手机号给我么?” 艾青:“我们很熟么?” 小伟:“要你的号很容易,我只想从你那得来哦。” 艾青:“13621581982” 再后来两个人联系了几次,小伟常常会去民大对面的乐圣找艾青一起去唱歌。 小伟:“我是拉拉。” 艾青:“什么是拉拉。” 小伟:“呵呵,就是……” 艾青:“我知道了。” 小伟:“你手机里的名字是小美女。” 艾青:“谢谢了。” “有兴趣和我一起么?”艾青没有回绝小伟那股眼神,是接受了寂寞的邀请,参付了孤独的约会,梓西明白,艾青除了会拒绝他,对别人是从来不说“不”字的。 “我们换个地方玩吧。”小伟搂住了艾青,“你喜欢去哪玩?” “欢乐谷吧。”艾青不知想到了什么,三个字就蹦了出来。 “好,就去那。” 一条穿行于山涧湖上的铁轨,挂住了一排排灵魂碎离的躯体,只有恐惧的呐喊,甩掉了身上所有即将离弃的东西。 一弯潜入潭底的激流涌进,坠天而下,袭水升云,冥雾中无影无踪,,潭水浸掉一起浮华,犹如降世之初的狼狈,毫无架子。 欢乐谷爬出的艾青依偎在小伟的肩膀醉了,她还是那么轻易的醉去,小伟开动了那辆纯白色的宝马到了家。 艾青躺在了床上,赤裸的只剩下梓西送她的那条彩金项链,在洁白的胸口上,神亦黯然。静静的,静静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只是淡然的记忆,和未来与现实对她许下的弥天谎言。无力形容躯体莫如照射心灵,毒药的香气袭饰了房间,无言形容心情莫如镜像双眼,那弯睫毛盖上了眼睛,双唇没有闭合,那里有急促的气体流逝,露水色的腹部在不停的收紧膨胀,双脚却在不停的寻找那依赖般的驻足之地。 梓西眼中的艾青被毒药的味道包围,那夜,月亮回了家,他没见到有处奚落的影子,那夜,月亮褪了色,他无法寄去跨越江河的千里相思。 月亮门前的艾青依然很美,梓西想起月亮门下艾青的话,“我不喜欢自己决定什么,不是因为我是女人,也不是因为我害怕,只是时间会眷顾每个人,时间下决定的本事比我强好多。” 梓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却怎么也切不去那份纠缠,他举起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墙上,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能在一起却要吵架,浅浅的缘分都不争吵征用,是他把艾青推到别人手中的。 梓西拿了钱包拉开房门要走,却听见隔壁的吵闹,“你怎么会和那个隔壁不男不女的家伙搭上了,我哪比不上他?啊?……”是再见曾经那个和艾青争吵的傻小子?还是不男不女的这个要命的字眼? 顺手抄起地上的酒瓶,一脚登开了隔壁的房门,上去就朝那小子的头门砸了去,甩身踢出了房门。 男人最危险的时候,大概也是在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吧,那夜,梓西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t66。 任何任何的一份奢望都会预定一餐毁灭,随波逐流往往是痛苦的,犹豫彷徨的往往是可恨的,但世上最可怜的却是痴迷的冲动。 下了车,梓西得知艾青现在在月坛的卖乐迪唱歌,那里的门窗很容易窥见包厢里面,梓西兜了不到一圈,就在一个小包见到了艾青,门一把被推了开。 “郝梓西!”艾青有点惊疑的望着梓西,梓西没有睬她。 “你是小伟吧!” 小伟:“你是梓西?” 桌子上放了两瓶科罗娜,一种墨西哥啤酒的香味懒散的随空气漫步,酒杯是满酒的,梓西低眼瞧了下,又看了眼小伟,“是很帅嘛!” 小伟:“谢谢。” 梓西:“用来混饭的?还是拿来骗人的?” 小伟:“我以为你会像点男人,今天才知道你是个比小女孩还小女孩的小子。” 梓西:“草,我也以为你不会喝这种女士啤酒。” 小伟:“有什么问题?” 梓西端起了满酒的杯子,眼睛盯着小伟那标志的脸庞。小伟也慢慢的举起了杯子,“要干一杯么?” “去你妈的!”酒已经泼在了小伟的脸上,小伟上手搽了搽眼睛,艾青喊了句:“梓西!” 待小伟睁开眼睛,梓西已经把火机凑到了小伟的眼前,那是梓西21岁生日艾青送的一款代王冠标志的zippo银色火机。 小伟没有说话,艾青也没有动,梓西的眼睛慢慢的逼近了小伟。 静默了片刻,服务生推门进来了,小伟推开梓西,对着服务生说了声,“没事。在设计舞台动作。” 随后转过脸对梓西说,“我们算认识了也,晚上十点,欢乐谷,我请你去过山车。”便留下了艾青梓西两个人在屋子里了。梓西喝了小伟放下的科罗娜,头也没回的走了。 从麦乐迪出来,梓西点了支烟,不知道该去哪里,大概是叫月坛东路吧,对,就是沿着那路边迈着步子。烟燃到了手,丢在了地上,梓西想吸下一口时,发现手中的烟不见了,又掏出一支,翻便全身也没有找到该死的火机,街路上的店铺都死哪去了?买个火机都成了妄想。他转回头,大约走出百步的样子找到了刚刚丢下的烟头,猛吸了两口,点接上了手中的烟,于是又慢慢的向前走……耳边响起了张国荣那首《明星》,就是刚刚在ktv包厢时正播放的曲子。 草花8-冥界教父 总在迷途中徘徊,难免要遇见灾难,那是冥界口的教父。 很早,梓西就站到了欢乐谷门前等,点上了根兜里剩下的红南京,心理默念些什么。时间一点点逼近了10点,盒子里的香烟也只剩下一根,还是马上点上了。烟香散尽,灰碎火枯,还是没有等到人来。 梓西有些慌了起来,手在裤兜里乱摸,可怎么也摸不到烟,望了眼四周,有看了眼手表,已经10点40多了。旁边的车灯亮了,直接晃在了梓西的眼睛,没有看清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砖进了车门。是她“艾青!”梓西失声喊到,后面的手拍到了梓西的肩膀。“你好,梓西。”车灯太亮了,根本没看清楚样子。 梓西随车在北京3环上旋转,艾青就坐在前面,但事实上却那么的遥远。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在开车,艾青坐到了副驾驶上,梓西坐在了后排的中间,左边是个俊朗的男子,右边是小伟。梓西还是没敢仔细的看小伟的模样,目光掠过的地方是条靴裤,长筒皮靴,还有怀中抱着的纯白色的外套。梓西看了看左边的男人,大概是其标志的五官吸食了他的目光,小伟叫了梓西一声“他是我丈夫。” 丈夫,你怎么会有个男人做你的丈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车子开到了一家叫break的酒吧停了下来。酒吧明显已经停业了,但是他们还是走了进去,艾青却留在了车里,4个人进了一间包房,随口要了点东西,还有一提燕京啤酒。 小伟的丈夫递给了梓西一跟烟,“出口转内销的,好好品尝。” 梓西找烟也好久了,随手接了过来,似乎暗示自己要大方点,不要低微了自己。要人家看出你在怕,岂不丢尽了脸。小伟开了口“郝梓西,你能来和我谈谈我真的很高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梓西没有做声,小伟只好提了杯酒,毫无目的的自己先喝了下去。 小伟开口了:“郝梓西,考虑一下。” 梓西:“考虑什么?” 小伟:“我们三个?” 梓西:“谁们?” 小伟:“你,我,还有小青,我也做你女朋友,只要你同意让我和小青在一起。” 梓西没说话,到是看了看小伟的丈夫。 小伟:“你到是说话啊,算我求你了,行么?” 梓西:“你求我?呵呵。” 小伟:“你就发发慈悲,我真的很喜欢小青,现在这样一个女孩很难找到的。” 梓西站了起来,“你叫我发发慈悲?叫我?老虎吃了人,叫吐出的骨头发发慈悲么?是么?” 小伟:“你丫别不懂深浅,我今天已经原谅你一次了,丫的别当傻波一!” 梓西:“我恶心这东西,别在咯蝇我。” “瞧不起同性恋么?”话是从小伟的丈夫那传来的。 梓西:“是,怎么样。” “妹妹,试一下么?”小伟的丈夫一下按住了梓西,开车的男人抄起酒瓶朝梓西的头砸了来,碎了的瓶子在男人的手中,在梓西眼前晃了晃,“丫的今天别找不自在,自己把裤子脱了,要不哥哥阉了你!” “你他妈做梦去吧!”梓西一把挣开了按他的手,转身就给了小伟的丈夫一脚。正要回头找开车的男人,就感觉到了腹部的冰凉,碎瓶子扎进了小腹。梓西下意思的按住了肚子,已经很贴近腹股沟,他万没想到几个婊子养的畜生这么凶。很疼,很疼,梓西没有反映过来,小伟的丈夫已经跑上前把梓西的头按死在了桌子上,开车的男人也拿着碎玻璃贴在了梓西的脸上,“你丫的还挺,信不信从你眼睛里扎进去!” 梓西的手还在捂着肚子时,小伟的丈夫已经脱掉了梓西的仔裤,梓西强喊了一声,因为梓西已经感觉到了,冰冰的,撕裂的痛。梓西的腿死力的向后踢了一脚,小伟的丈夫被翻在了地上,跟着梓西一拳有打在了开车男人的下巴,这个时候梓西还记得下巴是人面部最脆弱的地方。梓西硬挺着站直提上了裤子,看到地上是个开了口的酒瓶,酒瓶口上还有血迹,疯了似的梓西只记得曾经示范说过跆拳道中有种非正规的腿法,吃上力,足可一次将人打蒙。梓西向开车男人跑去,很很的跳了起来,双腿开的很大,到了足够的高度,两个脚跟直接向双耳劈过去,那个男人还在捂下巴,待他反映来时,双足跟已经很很的砸在了自己的双耳,他倒了下去。梓西平时是可以做完整这个动作,但此时腹部的裂痛无法要他收紧腰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扶了一下,没有起来,没来得及试第二次,小伟的椅子已经砸到梓西的背部,小伟的丈夫也已是一顿猛踩,直到梓西再也没有力气蠕动。 小伟和她的丈夫扶起了那个开车的男人,小伟丢了句:“你丫自找的。”随后消失了,梓西大声喊着老板,没人搭理,过了一会梓西爬了起来,刚要推门,小伟和他丈夫回来了,“呦,还行啊,能动弹啊,还寻思给你送下去呢。” “滚。”梓西还是把“滚”字卡在了嗓子眼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我是替小青上来看你的,还想找不自在?留点力气给人打电话吧,先走了。” “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想的急就直接打车。”小伟的丈夫下贱的笑了笑。 人走了,梓西一个人呆坐在楼梯。歇了一会,梓西拨通了暮一的电话。 “什么,你等着,就到。” 半个小时的工夫,暮一和小伟一起到了梓西的面前。 “暮一吧,你要找的吧。” 暮一看着小伟:“你干的?” 小伟:“恩,店是我的,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暮一:“我会的,别急。” 小伟:“医药费什么的开个单子,我看看我有能力帮的话,我就帮你一把。” 暮一:“这么好?先把挂号啊,ct啊,胸透钱拿了吧……” 小伟递了一把,不过是折起来的,厚度不过5张,好在还都是一百的。梓西以为暮一会把钱摔在小伟的脸上,但是没有,揣在了兜里,“谢了呗。” 出了门,梓西一把推开了暮一,“你妈,你怎么也这德行,要拿畜生的钱?” “我靠啊,大哥,这不是偶像剧,这是北京街头,你现实点行不行啊。叫你别读什么文青的书嘛,读社会学嘛,不活了啊?” “不活就不活,这样还怎么活?” “算了,今晚先让他过去吧。” 梓西没有哭,暮一把他搂在了怀里。 直接到了校外的医院,只有急诊,大夫见了梓西的样子,“怎么了?” “手腕和腰可能伤了,摔的。”暮一答着。 大夫表示疑问:“那裤子上和头怎么还有血啊?你这个我不能看,你去公安那开个证明来。” 暮一:“大夫大夫,是这么回事,其实吧,我们是那个。” 大夫:“哪个?” “就是……” 大夫:“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歧视,吞吞吐吐的,那血怎么回事?” 暮一:“我弟弟今天喝多了,和一女同事上床了,回家了,我就气了,然后我就给他来硬的了。他不从,我就没冷静下来,给他弄疼了,还伤了,之后就打起来了,他喝多了,没站住,就滚楼梯了。” 大夫:“滚楼梯?” 暮一:“对,我们住顶楼,越层的。” 大夫:“头明显是玻璃刮的。” 暮一:“哦,对,楼梯是玻璃护栏,给滚碎了,你看看,大夫,你得帮帮忙。” 大夫拨开了梓西的头发,“口子不深,没事,一会包一下,你小子也够黑的了,下手这么重。” “对,我知错了。” “你也够孬的了,推一下就滚楼梯了?”大夫看了看梓西。 梓西没有回答。 “去照个像吧。” 过了几许,暮一拿了片子回来,值班大夫看了看,“盆骨没事,手嘛,小指骨裂,去打个石膏吧。”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零辰2点,暮一打了个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怒不可遏的声音,“你丫二大爷,几点了,你打电话?” 暮一:“你听我说,我这出事了……” “那怎么办啊?” 暮一:“所以嘛,我这边找旅店的话,肯定麻烦,这有伤了,所以想起你了么?” “我老婆都睡了,我也不能现在叫醒她代她去旅店开房吧?” 暮一:“大嫂会体谅我的,明天我给她赔罪,真是万不得已啊……” 暮一撂了电话,“我一朋友租的房子,在学校旁边,先去那凑合一晚吧。” 梓西被暮一扶到了床上,“打算怎么办?” “我要杀了他们。” “你?怎么杀?” 梓西没说话。暮一帮梓西把被子盖了上,“明天我去租间屋子,你先在北京住一段吧,这样怎么回南京啊,先睡吧。” 梓西点了点头。 “你先睡吧,我回趟宿舍,回去取点钱,在去买点吃的。” “还有烟。” 第十九章 草花9-生命帷幕 粗糙的心痕,枯涩的情怀,短暂美丽灿烂的生命首落幕。 暮一走了之后,梓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什么都没想,根本是不敢去想什么,突然觉得很冷,把被子裹得很严很严,但还是不行,最后开始抽搐,梓西下意思的去翻烟,看看屋子里是否有烟。最后竟然在自己的衣服里发现了烟,是小伟丈夫的那包外销香烟,盒子里还有2根,梓西点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好了好多,伤口也不是很疼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的上午,梓西还在睡着,被暮一推了一把。“梦见什么了?” 梓西醒了,“什么也没梦见啊。” 暮一:“那怎么满头大汗啊?” 梓西:“可能是疼吧。” 暮一:“你再睡会吧,我出去趟看看房子。” 梓西:“哦,给我留点烟。” 暮一:“那呢,烟烟烟,饭也在那,多吃点哦,自己能整吧。” 梓西:“能,你走吧。” 暮一:“下午我回来接你。”说完,出了门。 醒来的梓西想再睡上一会,但恰如昨夜的凉意又袭入身子,怎么整都不舒服。一连抽了好几跟暮一留下的烟,但还是觉得好冷,逐渐的开始抽搐,梓西最后点上了那跟外销烟盒里最后一支香烟,总算压了下去。 到了中午,那种可怕的感觉又侵袭而来,梓西怕了,用手很很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不知所措。突然间梓西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很陌生,“喂,哪为?” “丫命还挺硬,昨晚熬过来了?” 梓西:“想怎么样,我已经报案了。”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需要我。” 梓西:“什么意思?” “很冷吧?烟好抽么?” 梓西的电话从手中掉了下来,像整个世界的溃灭,毫不留情。 梓西很快的拣起电话,拨了回去,“你想怎么样?” “你出来开门,我在门外。” 梓西出去开了门,“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不清楚么?你是在北京,所以我全都知道。” 小伟用了段很骚的动作组摊在了床上,梓西没有理会她,而是依偎在门框上,抖的更厉害了。 “给。” 梓西知道是那种烟,是可以救赎他的,是可以毁灭他的,梓西不愿去拿,拿到了就不在是人,是个衣着人面的奴隶。 躲闪开的是目光与香烟的交汇,那躲闪不开的是肉体对心灵的无情鞭笞。 梓西最后拿起了烟点了上,又一次深深的吸着。小伟看着抽烟的梓西丢下了一包烟离开了。梓西一直躺着床上,直到暮一的回来。 “走吧,房子找到了,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 到了新的住处,蓝紫色的墙壁,白色吊顶,只有墙壁上有盏灯,桌子一张,椅子两把,单人床,桌子上有暮一的笔记本,地上是两个碗,电饭锅和一暖水壶。 梓西:“我饿了,能给我做点吃的么?” 暮一:“行,叫声哥就给你煮面条。” 梓西:“哥。” 暮一:“真好养活,呵呵,今天怎么也算乔迁之喜啊,我买了点羔羊肉和大白菜,可以涮锅子。” 梓西:“拿电饭锅?” 暮一:“对啊。” 梓西:“没调料,干吃啊?” 暮一:“呀,忘了,我去去就回。” “再买点盐,鸡精和手纸。”话没喊完,暮一已经代上了门,出去了。 两个男人的生活简单的可以用一个字概括——乱。 梓西就趴在床上,暮一垫个报纸坐在地上。 梓西:“给我倒点酱,我没了。” 暮一:“你还挺能吃酱。” 梓西:“废话,你看看你放了乱七八糟的,都传味了,不多沾点酱怎么咽啊。” 暮一:“喝酒,喝迷糊了你就不挑味了。真难伺候。” 一次性纸杯能装2两多的53度的小二,暮一一口气喝干了,“你怎么不喝?” 梓西:“我趴着,怎么喝啊?” 梓西点了根小伟留下的香烟。 暮一:“你啥烟啊?还是白嘴的。” 梓西:“朋友给的外销烟。” 暮一:“我要不是戒了,也尝个鲜,我发现你还一色好烟啊。” 梓西:“你戒了,什么时候戒的?” 暮一:“今天。” 梓西:“为什么戒啊,刚下楼看红河脱销了,我又不换烟,就戒一天。” 暮一:“那还要尝什么鲜。” 梓西吃完就转身躺到床上佯装睡去,听着暮一收拾。 暮一湿淋淋的手在裤子上抹了抹推了推梓西,“起来点。” 梓西:“干嘛?” 暮一:“抽个被下来,你不会要我直接睡地上吧,总得垫点吧。” 梓西:“那不是有报纸么,哈哈。” 暮一:“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也太狠了点吧。” 梓西:“你就睡床上吧。病了谁给我弄吃的啊。” 暮一:“你说的啊,可别后悔。” 梓西:“我屁股疼,手疼,腰也疼,别打把势。” 第二天梓西起的很早,被噩梦吓醒了。 那是学校门前的玉兰树,夏天到了,但是还有一躲洁白无暇的玉兰花没有谢,很奇怪,旁边的叶子和那朵花说,“你不该和我们一起来到夏天。” “为什么,那不属于我么?” “艳阳虽美,却会把你晒枯的。” 阳光一天烈比一天,最后花瓣的水分一点点被吸干,丝毫不剩。 梓西推了推暮一,“起了起了。” 暮一:“干嘛啊?” 梓西:“厕所怎么没水冲马桶啊?” 暮一:“你接点水冲嘛。” 梓西:“我手折了啊。” 暮一:“先放那吧。” 梓西:“我饿了。” 暮一:“几点了啊,昨天不是吃挺多嘛。” 梓西:“7点了,大哥。” “七点了?我闹铃怎么没响啊,我今天还要去使馆咨询呢。”暮一慌忙的穿上了衣服。 梓西:“咨询什么?” 暮一:“靠,你妈,这才5点啊。” 梓西:“反正你都醒了,给我弄点吃的吧,顺便把厕所冲了。” 暮一整个一幅梦游的样子专进了厕所,“我靠,大哥啊,坐便啊,你蹲着拉干嘛啊,全鞋印。” 梓西:“我屁股疼,你以为我想蹲啊。” 暮一:“那你把鞋拖了啊。” 梓西:“你几点到使馆啊?” 暮一:“9点。” 梓西:“几点走啊?” 暮一:“7点半吧。” 梓西:“干嘛走那么早啊?” 暮一:“使馆在朝阳区,这是海淀,这是北京啊,不是抚顺,你以为打个车哪都能去啊?” 梓西:“哦。” 暮一:“面给你煮好了,我先走了。” 梓西:“你电脑有游戏没?” 暮一:“你手那样怎么玩啊?” 梓西:“忘了,电影呢?” 暮一:“自己找。” 梓西:“密码呢?” “自己猜。”门又被代上了。 梓西试了所有有关人的生日,都不是密码,最后想到了暮一高中时帮自己在电脑里藏游戏时用的一个密码: ck sheep wal 是星际争霸中显示地图的秘籍,当时暮一就很喜欢这个,说只要云散天明,就没有打不赢的道理。 果然是这个,梓西翻便了电脑,只有一部《春光乍泄》,同个文件夹里还有个word文档,梓西看了电影后,又翻看了文档,是刚入大学时给梓西的一封信: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梓西打了个寒碜。那种烟瘾有上来了,梓西去翻烟盒,烟被昨天打翻的酒泡掉了。 梓西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活着完全已经是为自己架上一部傀儡,挣扎中,还是播了小伟的电话,“能卖我包烟么?” 小伟:“丫不是挺犟么?没想到比别人抽的凶多了,你来啊。” 梓西:“我现在动不了。” 小伟:“要你哥哥来啊。” 梓西:“什么哥哥?” 小伟:“那天来接你的,你别说不是啊。” 梓西:“我不想要他知道。” 小伟:“哦,这样啊,成,就算我赔你的,给你送去。” …… 小伟到了,“烟省着点抽,别真当烟了,比小熊猫还贵哦,别再老要我送。” 梓西:“你还不走。” 小伟:“我还没进门呢。” 梓西:“难不成你还要进来坐坐。” 小伟:“我起初一直以为你丫挺正的,对同性恋真算疾恶如仇的,没想到口是心非,也搞啊?” 梓西:“说什么呢?” 小伟:“你和你哥哥啊。” 梓西急了:“滚!” 小伟:“算了吧。” 梓西:“我们不是,谢谢,你可以走了。” 小伟:“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哥哥肯定是。” 梓西听到这话真的有点好奇了,“你怎么知道,别瞎编啊。” 小伟:“我见到就知道了,他有个习惯你不知道?” 梓西:“什么习惯?” 小伟:“摸耳朵啊?” 梓西:“怎么了?” 小伟:“开始嘛是男同性恋的标志手势,做多了就成习惯了。” 梓西也忆起暮一高中时就对自己做过这样的手势,天啊。 “郝梓西,我的话是真的,我不想害你,就是觉得你有点烦,你不出来搅和我,我也不会害你,你可以恨我,但你要是因为我对你哥哥的感情变了,那你就是罪人了。看得出,他挺喜欢你的,这年月有个这样的男人爱你不容易。算了,不多说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梓西真的疯了,他没想到那样一个风雨同路的兄弟,照顾他,帮他,原来也是因为想占有他,已经是不能自己的人了,连最后的港湾也变得危机,不知道这里还能停多久,但到了哪里才能够靠岸呢?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要怎样才能过活? 草花10-葫芦天地挂在壁上的半葫芦瓶,为挣扎命运,最后的宿命,落地碎。 在信上: 我的手是抖的,手抖的时候,心也在抖,身体在抖,字也一样同着抖,我不能骗你说我的心是宁静的,因为它一会也停不下来,又不能告诉你,因为已经没什么理由再要我信任你了。 只是空虚吧,巨大的空虚,幽深的,无尽的空虚,一架走了音的钢琴,咯吱的发出离解的声音。空虚是与你无关的,与艾青无关的,与小伟无关的,与任何人无关的,甚至与自己无关,就是一个牌不亮的小演员接了份懵懂的剧本,按着导演的意思走,却不知道为啥这样演,更无法左右剧情,原来人真的改变不了事情,只有让事情放肆的去改变人。 你一定在好奇,问题出在哪。我和你一样迷茫,可我没机会再想了。 我没有愿望再向你倾述了,不是没有话题,而是老天就是常常会要人带上一两个心愿离开世界的。 生命终会与我必然的分手,死亡今天便与我邂逅。 写不动了,对不起,真的好想问你一句,你爱我,还是想占有我?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不管答案是什么,我已经受够了,我一生无做错事,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真的忍不了了,走了…… 暮一回来后,只有地上躺着的梓西,梓西手腕上的一抹血红,和电脑旁的一封信。 梓西并没有离开,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5月23日,到北京后的第5天。爸爸妈妈和妹妹还有暮一都守侯在病床。 梓西看到了一切,再见到世间的阳光竟然是这样的温暖,但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再做任何动作,他不知道那时的死亡是不是一种冲动,也不知道那种行动的回溃是期盼多年的感激与眷恋。 梓西坐了起来,妹妹扶了他一把,很快很快。 “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梓西看着妹妹,没有说话,妈妈靠近了梓西,“是不是没有劲啊,那就不用说了。”说完了就又自己给自己补充了句,“恩,大夫也说没事了,就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去。” 随后起了身子,“梓彤,你去吧,你比我知道你哥更喜欢吃什么。” 暮一追了出去,“梓彤,你哥到底怎么了?” “自杀,失血过多吧。他为什么自杀啊?” 暮一:“不是,其实自杀根本没啥大碍,没伤到要害,破的只是静脉血管,动脉血管没破。” “就是因为失血多。” 暮一:“你紧张什么?” “你知道梓西爱吃什么嘛,要不一起去看看。” 暮一:“别叉开话题,有张诊断书,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的。” “梓西他怎么跑北京来了?” 暮一什么时候都会把谎话说的特流利:“哦,联系个学校,考他研究生,就过来看看,先别急问这些,诊断书给我看看。” “什么诊断书?” 暮一:“别装了,瞒我干什么?梓西从小到大住了这么多次院,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病,你要瞒他到什么时候啊?” 梓彤哭了,还是那样烫的泪水:“是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可能很危险。”梓彤哭的很凶。 “梓彤”病房里传出梓西的声音。 两人进了病房。梓西望着大家,“我听到了,我会好好活着的。”之后的梓西又躺到了床上。爸爸妈妈正在在办出院手续。 “请问是郝梓西先生么?” “对,您是?”暮一见梓西懒得做答,便替梓西问着。 “哦,我是艾青的朋友,特意替她送束花过来。” 梓西听到这话也没有做任何反映,还是佯装睡状。 “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个警察朋友啊?” 暮一看到的是位穿便装的警察,很明显,衬衫系在了裤子里,露出了腰带,这腰带是警察专有的,所以说的很客气。 警察拉了暮一出了病房,“你是李暮一吧,是她在我们那报了案,我当时回复她了,这种民事纠纷在北京每天要发生的要比街上跑的出租车都多,当事人都没申述,所以就要赶她走,可小姑娘哭的太凶了,硬要送花过来,又说自己送不方便,人民警察嘛,没办法。” “呵呵,人民警察爱人民是吧,得,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暮一把花篮抱进了病房,立在花篮上的卡片竟然是“生日快乐”。暮一才反映过来,今天是梓西的生日,几天里都给忙傻了。 出了院,爸爸妈妈把暮一和梓西送回了住处就走了。暮一把梓西抱上了床,“这电磁炉是你爸爸买的,这被子是你妈妈买的,还有这折叠床也是你妈妈买的……” 梓西只是听着,躺着,不曾移动。 暮一收拾完梓西的东西靠了过来,“后悔么?” 梓西没有做答。暮一贴的更近,很温柔的对着梓西,“没有死亡笼罩过的生命便没有生机,而恐惧死亡的人永远无法欣赏死亡的美丽,所以你很美,但却很茫然,你的信告诉我,你的自杀是场黑色幽默,每一个人都有后悔的时候,你很幸运,你可以重新来过,但你又很不幸,有些事不可以重新来过。其实不一定去要求时光倒流,要珍惜此刻,这样过了再久再久,我们也不会再去后悔我们做过的错事了。” 梓西看着暮一,很渴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么?” 暮一:“想问我是不是同性恋么?说真话假话?” 梓西:“真话。” 暮一:“怕你会失望。” 梓西:“你只管说是,还是不是。” 暮一:“是。” 梓西:“为什么?” 暮一:“我没办法,我也很无奈。” 梓西:“怎么会?” 暮一:“谁让我爱上的人是你,不是一个女人。” 梓西没有再说什么,挣挣的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暮一扶了一把,“你要干什么就和我说啊,别动啊!” “没,想让你抱会我。”………… 终于,暮一抱着梓西。 暮一:“让我代你共闯我们爱的世界,好么?” 梓西:“我怕来不及了。” 暮一:“知道么?夏天绽放的白玉兰,会要我记忆一辈子。” 梓西:“你怎么知道这个梦?” “呵呵……” 梓西赖着:“饿了。” 暮一:“我给你下面吧。” 梓西:“不,我想吃点带油的东西,可想吃了,我给你做西红柿抄鸡蛋吧。” 暮一:“你,得了,你还是歇会吧。” 梓西:“拜托啊,我有没病,就是饿的慌,快点下去买啊。” 暮一唰的一声代上了门,就想古龙小说中的快,真是快,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是从哪出去的,又是从哪进来的。 暮一:“你手行么?石膏还没拆呢!” 梓西:“那你就帮帮我嘛。” 暮一:“这不帮着呢嘛!鸡蛋都搅好了。” 梓西:“你还没找到锅啊,就先搅鸡蛋了啊!!” 暮一:“锅?呀,没有锅,光买了电磁炉。” 梓西:“大哥啊!拜托了啊。” “那怎么办啊?”暮一的表情很尴尬。 梓西:“算了,给你做西红柿蛋汤吧。” 电饭锅被梓西架到了电磁炉上,梓西偏要这样,说是这才有在灶台的感觉。梓西用了没打石膏的右手端起了碗,打算把鸡蛋都倒进去,暮一拿了根筷子从梓西的肩膀绕过,另一手揽住了梓西的腰,“慢慢的倒,我的手就是你的左手,用筷子把流淌的鸡蛋打开,这样汤里才能看到蛋花。”暮一的脸亲亲的贴着梓西的耳垂。 汤好了,可是没有饭,还是要下面。“暮一,你帮我找找上次吃的火锅调料还剩没,活点进去。” “总算带点油水了是不?” “呵呵。” “生日快乐。” “对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梓西才反映过来。 “傻小子,你不是说还有一两个梦么?说出来吧,生日许愿可灵了。” “不说,说出来不灵,有点常识好不好啊。”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你有什么梦想么,赶紧说,天有不测风云,别一会洗碗的时候叫水呛死了。” “那就你去洗碗吧,哈哈。” “照顾下啊,我手还打石膏呢。” “我嘛,就是……意中玉人深深拥,半点朱唇浅浅尝……”暮一的话说的很断,“哈哈,不说了,洗碗了。” 梓西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暮一,“别洗了,我能先抱着你么?” 暮一转过身来双手端起了梓西的脸,慢慢的,嘴唇贴近了梓西的双唇,他按他倒在了床上,他抓住了他的领口顺势将他揽入胸口,他轻轻偷走了他身上的白色t恤,允吸着每一寸体温。他的双手深深的插在了飘下的发稍深处。他和他紧紧的绕在了一起,他狠狠的收紧两个肩骨,渴望久久锁住亲吻他背部的唇,他的手向后伸,握住了他的臀。是冬眠多年以后的蝴蝶,终于无法阻拦的复苏了,是种冲破束缚的疼,去要义无返顾的冲向春暖花开的芬飞。 第二十章 草花j-再遇人间 最是深闺宜美酒,再遇人间,重拾梦中欢乐境,举杯贪醉。 热浪在风静后停波着,梓西转过身对着暮一,“你等我很久么?” 暮一:“你知道的,等你,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苦的事情。很苦。” 梓西知道,苦是种酒,越陈越纯,越纯越苦,苦的太久,就会醉,这种苦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有时间会告诉后人。暮一的酒好喝就是因为苦,因为会醉,醉了后就不知道时间会流淌多少。 梓西以为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在等一个人,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梓西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却肯定他醉的很深。就向电影《东斜西毒》中的醉生梦死,只有等得太久的人,才会品味着他的幽思。人在醉的时候多么希望天上的星星会拼做自己的心愿,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告诉远方的思人,与你同一个星空下,还有一个未眠的人在想你。 梓西:“对了,你知道么,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你送的,我十七岁时的生日,之后我们还一起去了家西餐店,你送的是个金属手链,可沉了。” 暮一:“你都不知道,我那天中午匆匆忙忙的骑车跑到一礼品店,我在那可多可难看的东西中选了一样还算看得过去的,之后出门才发现可丑了,但是我就想回去退,后来一想你当时还穿着校服裤子陪衬衫,我就觉得这小子应该穿衣打扮挺俗气的,不会感觉我的手链丑吧,就没回去退。” 梓西:“我日你大爷……” 暮一:“呵呵,再告诉你个能让你高兴的事吧。” 梓西:“什么啊?” 暮一:“知道我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要上去竞选组织委员么?” 梓西:“为什么啊?” 暮一:“因为你竞选团支书啊,当时我就觉得这小伙挺帅,我得认识认识,呵呵,就想利用工作的关系认识下,没想到谁也没当上,你还好,什么都没当,我却当了个什么卫生委员,一开会全是小姑娘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梓西:“呵呵,我还记着天宇每次体检完了都去问你,问你咱班女生谁的胸围都是多少。” 暮一:“对对对,的确有这事,当时我就记错了,要不然天宇不会追小菁的。” 梓西:“你居然!你居然这么留意这些东西,你真恶心。” 暮一:“恶心?你还不知道我干过一个更恶心的事呢,就是高中时当卫生委员的时候。” 梓西:“什么事啊?” 暮一:“你记得有次我们要化验肝功不?要拿早上拉的大便来。” 梓西:“记得啊。” 暮一:“那时候凤哥叫我收那破玩艺,恶心死我了,你们一般不都是拿火柴盒装点么,你知道叶飞拿什么装的不?” 梓西:“不会是拿的手纸包的吧?” 暮一:“他用的是可大的一个罐头瓶子装的,还满满的,他还说:‘太脏了,就没用东西装,直接拉进去的。’我寻思着,是不是罐头瓶子放马桶里直接捞上来的啊。” 梓西:“你还记得天宇当时给飞哥起的外号不?” 暮一:“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啊,大便困难君嘛。”…… 梓西轻轻的依到了暮一的身上,“你带我出去玩玩吧,我要憋死了。” 第二天的上午,梓西跟着暮一来到了欢乐谷,暮一并不清楚梓西于欢乐谷的冤情,梓西也没有说,毕竟暮一一直想来玩,况且是第一次和暮一出来玩,也不想败兴,就跟着来了。 “那种悬挂式的过山车你敢坐么?”暮一轻轻看着梓西问着。 “那有什么不敢的啊,该不会是你不敢坐吧?”梓西笑着。 “靠,哪有我不敢的事啊?”暮一狂妄着。 “成,那一会上去看看谁先叫哦。”梓西说。 “我坐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叫吧,显得有点傻哦。”暮一毫无道理的说着。 过山车之所以刺激全然不在于“过山车”这三个字名声太过显赫,而是其开车之初轨道陡上,平直,缓慢。俨然人降世之初对危机来临前的恐惧和不安,心如躯体提起,高高的,有倏忽下转翻滚,时起时迭,卷曲的轨道上速度燃烧自己的生命,人生亦会嫣然吧。 从过山车下来后,梓西拍拍暮一笑了笑,“小子,你怎么叫了啊?” “我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所以才叫的。”暮一辩解着。 梓西不信,:“你别蒙人了,天上怎么会有东西啊?” 暮一用非常无辜的表情说着,“可能是你打火机,我好象看见从你口袋里甩出个东西。” “我怎么没看见啊,我打火机还在啊。”梓西拿出火机递给暮一看着。 “呵呵,你刚才没敢睁开眼睛吧。”暮一岔着话题。 梓西,“你睁了?” 暮一:“我当然睁眼的啊!” 梓西:“那你睁了眼睛还没看见我睁没睁眼睛么?” 暮一:“我光看风景了。” 梓西:“反正你是叫了。” 暮一又再为自己解释着:“其实在下面看上面的人叫起来感觉有点傻,不过上去后才知道,其实不叫的人更傻,哈哈。总之是你输了。” 梓西:“我有心脏病,本来好象不让做过山车的,上去不舒服才闭的眼睛。” 暮一:“呀,这个我都给忘了,你现在感觉还成吧?” 梓西:“我哪能那么脆啊!” 欢乐谷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掉了,同样的天色,同样的地方,触动了同样的心灵,梓西有些哀伤,暮一问他怎么了,梓西告诉他那个夜晚就是被人从这里拉走的。 “我们去天津玩怎样?”暮一试探的问着。 梓西:“天津?” 暮一:“对啊,天津,我不开心就会跑到天津去玩,回来就会好许多了。” 梓西:“那里有你朋友?” 暮一:“那里我谁都不认识,每次都一个人去,这次例外。” 梓西:“什么时候去啊?” 暮一:“现在就去,今天不开心就今天去,可灵了,信我不?” 梓西:“信,你的话我可信了,这么晚有车么?” 暮一:“北京去天津要比南京去上海还要方便,小子。” 梓西:“谁要你叫我小子的?我允许了么?” 暮一:“那不叫小子叫丫头么?” 梓西:“你可以叫好多人小子,叫我还叫小子,你叫我小子了,你怎么还可以叫别人小子,不行,肯定不行。” 暮一:“我错了,梓西,怎么叫都是梓西好听。” 梓西:“这么晚还有住的地方么?” 暮一:“我们可以住马路上啊,天气这么好,不早不晚的,早一刻会冷,晚一刻会有蚊子。” 梓西:“那好吧。” 暮一:“那怎么行,真是傻小子,不是,是傻梓西!天津便地是如家,我们去肯定会找到住的地方的。” 到天津的这班火车上上下双层的,晚上十点半发车,只有第一车厢人比较多,后面的基本空厢,梓西和暮一选了个没人的车厢坐了下来。梓西只是一直坐着,车窗是黑色的,天是黑色的,望不到外面的任何,感受不到津京途中的五月晚风,梓西呆呆的望着窗子,看着自己望着自己的样子。 暮一知道梓西在想什么,拍了拍梓西:“和我聊聊天吧。” 梓西:“聊点什么呢?” 暮一:“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知道,问了又怕你不高兴。” 梓西:“怕我不高兴还是不要问的好,我怕我更不高兴了。” 暮一:“我已经张口了,就是决定要问你了,况且你现在就是不高兴,要是高兴的时候我问你不高兴了,那更不好,而且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的。” 梓西:“你还学会落井下石了。”暮一:“你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么。” 梓西:“我有点不明白,真心和虚情有什么介别么?” 暮一:“当然有了,你要是喜欢我和我在一起自然是真心,要是因为别的就是假意。” 梓西:“别的?别的是什么?” 暮一:“刺激啦,好奇啦,空虚啦……反正好多。” 梓西看着暮一,静静的好久,不是很连贯的说着:“有这样一个人,让我很想念,也很牵挂,有的时候看到什么就会想起他,听到什么也会想起他,有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他,当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想了他好长时间,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已经在我心里了。” 暮一:“是我么?” 梓西:“干嘛明知故问?” 暮一:“你又干嘛故弄玄虚?” 梓西:“你也知道,我笨,我不这么说不容易说清楚啊。” 暮一:“你是害羞吧,不好意思说喜欢我吧?” 梓西没有回答,是在等暮一继续说话。可是暮一也没有说话,梓西只好填了句:“这样的话我跟你说总觉得别扭。” 暮一:“为什么?因为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么?” 梓西:“这跟我之前心中想过的爱情格格不入。” 暮一:“你以前怎么想的?” 梓西:“我总是羡慕那种永不淤泥的伟大深情,渴望古堡中公主与圆桌边骑士,渴望宫殿中皇子和西湖畔佳人的爱情故事,可是不会,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爱情走到最后一定是淡然的,只能要世界上多出一对小市民那般简单,不会有人记住,只有晚年时用来惆怅。可是等我上了大学我发现我错了,看到爸爸妈妈,我又开始渴望父母式的爱情……” 暮一:“父母式的爱情?那是什么样的爱情啊?” 梓西:“爸爸妈妈养我二十来年,撒手了,把孩子送走了,留给他们的只有发迹化白,眉纹滋长,倒头来,陪在身边的只有彼此,依靠了一辈子,到头来最温暖的依靠依然是彼此,听起来是不是很浪漫?” 暮一:“不错,是很浪漫。我也会送你一辈子的浪漫。” 梓西:“那你觉得什么事情最浪漫啊?” 暮一思考了一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去抢银行,潜逃中,你不幸被捕,锒铛入狱,宁死不招,英勇牺牲,留我一人在这个世界上黯然神伤,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怎么样?够不够浪漫啊?” 梓西推着暮一:“滚,你怎么不死远点……”草花q-文身女子 看似轻淡的女子文着身,定隐藏素与黑暗往来的灵魂。 天津下车后时近午夜,天津的脸要梓西吃了惊,那时的天津火车站正在修建,列车是停在临时车站,下了车后第一眼望见的是落了水泥的砖墙,还有墙下堆积的垃圾,没有路灯,没有照明,毫无城市的感觉,两个人打车到了赤峰路上,在那里住下了。两个人以近疲态,暮一很快的睡去,梓西有点冷,知道是烟瘾上来了,便躲进卫生间抽了一根,梓西是多么害怕暮一知道这件事情啊。 第二天一早暮一带着梓西去天津的狗不理总店吃了一屉包子,出来的时候望见一座楼,是天津券业场,这楼建筑风味有点西,格调有点老,站在天津的商业中心未免太过脱俗,难怪门前人流无几,或许今日小雨,总之有点晚年孤调。天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与时代格格不入,梓西不懂为什么暮一来天津会要人兴奋,天津本身就是个哀怨多于朝气的城市,暮一告诉梓西晚上带他去名流茶馆听相声去,但要赶晚场,所以时间还早,就安排了白天的行程,下一站要去西开教堂,暮一也忘记了如何走,便走进了一家卖耳朵眼炸羔的店买了两个,顺便问了老板怎样过去,老板很热情告诉了坐什么车,暮一问有没有地铁通那里,老板却说公交很方便,不用地铁。不错,天津的地铁不比北京上海,天津人对地铁的依赖也不是很强。 西开教堂除了近百年的高龄,梓西没有记住别的,因为教堂里没有香火的味道,也没有经文与钟声的交响。 梓西对着暮一说:“怪不得你非要报二外,你原来是喜欢教堂的啊。” 暮一:“不是喜欢教堂,也不是喜欢西方的东西,就是想多看看。一会儿我们去五大道。” 梓西:“武大道?有没有西门道啊?” 暮一:“疯了,你别这么无知好不好,是五条大道,听说是以前西方国家的租界区。” 梓西:“你就知道这些地方,你在北京怎么不带我去胡同啊?” 暮一:“你对胡同有研究么?” 梓西:“胡同一词来源于元代,在蒙语中的意思是水井,就知道这些。” 暮一:“不错嘛。” 梓西:“法语里的胡同怎么说?考考你这个学的不怎么样的人。” 暮一:“谁说不怎么样,只是法语没这些东西,有的话我也会。” 梓西:“不该没有,应该是你不知道。” 到了五大道雨已经停了下来,暮一和梓西路过一家博物馆时望见了门口坐着的一位老妇人,梓西望了好久,暮一问他想到了什么,梓西却笑了笑问暮一想到了什么。 暮一:“这家博物馆里陈列好多石头,还有周朝的,那里自己酿的啤酒也很好喝。” 梓西:“你来过?” 暮一:“是啊,上次走到这正下雨,就进去躲雨了,进去后才知道那里同时也是家餐厅,当时身上没银子,只是白白座了个位置,特不要意思,所以发誓有机会得进去喝杯。你又想到了什么?” 梓西:“你看见那老人了么?” 暮一:“恩,怎么了?” 梓西:“她年轻的时候很美,家就住这里,是间二层的豪宅,父亲是位名律师,母亲是留洋回来的富家少奶奶,女儿在一家女子大学读书,宅门前总是有个小伙子躲在暗处,望着,等着,等着门开时,那女子从里面乘伞出来,渴望一个独处的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可偏偏每次出来都有人陪同,羞怯的小伙子浪费了一次次的机会,终于他忍不住了,女孩走出了宅院,男孩跑了过去有心无意的撞倒了女孩,伸手扶起的时候塞入女孩手中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傍晚时候会在公园等她,不见不散,女孩应约了,于是两个人在一起了,但身份显赫的女孩母亲是看不上这个地位低微的少年,拒绝了两个人的相守。门台介落毁掉了爱情,于是女孩哀苦一生,晚年只有坐在台阶上回忆着那段少女时的悸动。” 暮一:“够精彩的了,你认识她?” 梓西:“我怎么会认识,是我编的。” 暮一:“那为什么非要说成悲剧?你也太敏感了。” 梓西:“本来嘛,这世界上对爱情的限制太多了,又有多少人能冲破这些封锁啊?” 暮一问梓西:“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小说么?” 梓西:“为嘛啊?歌颂祖国?宏扬真情?还是要砸碎陈规旧条?” 暮一告诉梓西是被他的气质所吸引的,梓西就是一特靠感觉的人,暮一很是喜欢,他也想成其一般,便尝试作文,但始终没那份感觉。梓西劝他作罢,作文早晚会尝到苦头的,那些人都不是凡人堆里角,不疯魔不成伙的一帮家伙,迟早要脱离现实的。 文字也是需要呼吸,需要进食的,他们同样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如何赋自己的文字以生命,有些人找不出再好的答案,只有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要他永世跳动。也许真正的笔者手中的钢笔流出的不是墨汁,而是心血。 梓西问暮一有没有想过什么是文?暮一一时哑口梓西一说他少时喜欢将杂七杂八的字写在纸上,完作时诵读而出便认做为文。后来不时的读起,竟连自己也认成疯言疯语。也许真正的文就是一个人,有色有相,好文皆秀美,无论何时再见那份容颜,依然会唤醒沉睡的那片情节。 晚饭的时候暮一还是选择一家西餐厅,叫起仕林,算上中国最早的西餐店了,吃晚回来便直奔了名流茶馆,听了场相声,天津的外景戏已经全部拍摄完毕,也许听相声结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天津的那份情调才能衬托出七彩。不记一日的辛劳,不想辛劳后的收获,乐此不疲的听段热忠的相声,天津就是这样不羁。孤身一人,观览人生,消化痛苦,孕育旋律,愉悦世界。这样放弃自私,贪婪,懦弱,虚荣,疑忌的城市又有几个? 梓西眼里的天津是位深爱北京的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位皇子与老仆的关系?应该很贴切了,但梓西更喜欢把天津和北京归结成患难的兄弟,津一直爱着京,京却始终不知,最后成了王子,而津却孤老的守侯在京的身边,自己心底留守着和京共同走过的伤痕,条条的小路,未曾扩建。八国联军入京,天津誓死捍卫,改革开放迅猛发展,津默默支持京,自己却依稀停留下来,这算从一而终的深情么? 天津回来后的北京下起了雨,暮一很兴奋,说北京全年是难得一见下雨的。梓西说要买回南京的票,明天或后天的,已经离开学校很多天了,再不回去怕导员怒了。北京站的售票是露天的,雨突然下的很急,梓西瞬间被浇透了。暮一怕梓西冷,就急忙拿了票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梓西裹着被躺着,过了许久还是冷,梓西知道是烟瘾上来了,就去翻烟,结果被淋个通透,点不着了。梓西回来死裹着被,可是越来越不对劲,开始哆嗦,暮一问他是不是发烧了,梓西不答,最后梓西终于开始发狂,摔被摔枕头,浑身冒虚汗。暮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所措,暮一抱住梓西,梓西挣扎着,回身就给了暮一一拳,嘴里还骂着,到最后梓西跪着抱着暮一:“求求你,帮我买包烟,求求你。” 暮一听了这话当时呆坐到了床上,大概明白了究竟,过了片刻暮一跑了出去,梓西抱住他,嘴里喊着别走别走,暮一把梓西推在了床上,出了门反锁上了。暮一并没有走,拿了两个接线板回来了,屋子里已经乱成不能入目的样子,头发丝都会猜到,东西被梓西摔的便地。梓西被暮一拿接线板绑了起来,活活的按住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梓西好了许多。暮一没有问他什么,梓西却先开了口,“你昨天走了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暮一:“电影里都是把吸毒的人拿绳子捆起来的,我下去找绳子,没有,就弄了接线板。” 梓西:“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吸这个么?” 暮一:“问了也没用,反正你是要戒的,别在想了。你老老实实呆着,等你好了,我再放你回南京。” 梓西:“谢谢你了。” 暮一:“谢我什么?你跟我还客气?” 梓西:“好象没有人这么照顾我。” 暮一:“等你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梓西:“等病发,等死,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不过我死前要拖那贱女人一起陪我上路。” 暮一:“小伟?” 梓西:“对。” 暮一:“这算报仇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用命抵仇?你怎么这么市井啊?” 梓西:“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什么都没了,命迟早也要被人拿走。” 暮一:“你信我么?” 梓西:“你想说什么?” 暮一:“陪我好好活着,活一天,就开心一天,你要是真走了,我去找小伟。” 梓西:“你?你找她干嘛?” 暮一:“代她去见你。” 梓西知道暮一会实现自己诺言的,只好告诉暮一我们好好过活,只要自己开心,就不要去理会别人了,但梓西心理却总是不能忘记那个夜晚。 时间展转到了6月末,梓西也差不多好了,梓西告诉暮一想回去考试,暮一不放心,要送梓西回去,梓西说不用。其实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梓西有暮一陪着伴着,把小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并无太多时间,渴望善待自己,不希望时间去花费在不开心的地方。 考试结束后,梓西就回到了抚顺,这个时候的梓西已经可以和暮一一起打篮球了,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出点虚汗,但还是表里健康,依稀回到了阳光的少年。 一日梓西路过市中心的纹身店,便突然想弄个纹身上身,大概是为了怀念22岁生日时的死而复生吧。在店内有一张女孩肩胛骨上的纹身很漂亮,梓西也决定纹到那里,上面记录了当时的年龄22,还有梓西的英文名字mercury。用了枫叶状的图形包裹上了22的数字,大小近乎拳头,纯黑色。梓西的皮肤不是很合,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才消肿。梓西再热的天也不会赤裸上体,所以梓西不会担忧纹身被妈妈发现,毕竟妈妈是不会接受纹身在孩子身上的。 第二十一章 草花k-身寸非短 身寸非短,矢豆非射,谬误在震撼过继的平淡中被接受。 再回到南京时,东升到了学校找到了梓西。东生大概不是很好意思在梓西宿舍等梓西,便把梓西约到了樱花广场。 梓西寒暄的开了场:“现在在哪忙呢?” 东生:“我在家酒吧坐服务生,今天找你以外不?” 梓西:“你找我是有事吧?” 东升:“没什么叼事,觉得咱俩之间误会不潜,毕竟这么多年同学,不想这么僵下去,过来是找你喝酒来了。” 梓西似乎也觉得对不起东升,就应了,东升说晚上代他去自己工作的酒吧请客。 这间酒吧是家地下酒吧,不是正规的酒吧,也算不得夜总会,是个感觉很乱的hight场。要了12支百威,和一些调酒。聊了没几句,东升去了舞池跳了起来,梓西也在座位上跳着。回来的时候东升问梓西是不是hight药了,梓西说没,东升不信:“看你跳了动作就能看出来。” 梓西:“爱信不信。” 东升:“以前碰过吧?” 梓西没太听清楚,狭小的空间里实在是太乱,根本听不清楚,东升贴近梓西的耳边喊着:“以前嗑过药吧?” 梓西不承认。东升笑了,“你骗不了我,我能看出来。” 梓西也没说什么,东升递上支烟给梓西点上了,梓西稍许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警惕。东升告诉梓西烟里是加过料的。梓西似乎也有所察觉,还傻傻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东升:“我只想多笔生意。没什么。” 梓西:“我会杀了你。” 东升告诉梓西:“你如果觉得你哪天能离开我,你就来,干这个的要是没销路还是得死自己手里,死别人手里还能多活几天。” 梓西:“你对你还挺自大,这东西我戒过。” 东升有点不屑:“小朋友,你当这是什么,我对我没信心,我对这烟也有信心。”东升起身摸了摸屁股,丢出包烟:“送你的,要找我就给我来电话,要找我麻烦随时候你,今天就免了,同学一场的,还是交你个底,这个地方找我事儿,你不太行,早点回去吧。我先闪了。” 东升走掉了,梓西望着留下的一包烟,眼睛已经彻底灰掉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东西是这么难摆脱,简简单单的平静都无权苛求么?梓西相信命运,却又按奈不住替自己悲闵。 梓西拿起晃色子的杯子,扣掉了色子,把烟一根根掰折,塞了进去,然后把酒倒了进去,决然的走了,这是梓西唯一能够从容挣扎的时候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梓西源源不断的从东升拿里拿烟,交钱,生活费亏空了一截,梓西退掉了房东的房子,饭前也搭了进去,梓西想借钱,却有不好意思开口,梓西求东升能不能帮他找份工作,东升犹豫着:“什么工作能恭起你买烟啊?再况你一学生。” 梓西央求下,东升给梓西出了给注意:“这招你用保证灵,来钱也快,有点风险,但基本为零。” 梓西不解,问他怎么做,东升问他:“你知道偷什么东西不犯法么?” 梓西摇头,东升告诉他:“偷不会报案的人的东西是不犯法的。” 梓西还是不懂,东升交代完方法,留了一句:“办法我帮你想了,也就能帮你到这了,你想想干什么不冒险?要不你跟我来卖这个?谁能放心你啊,你放心,偷来的东西不急着卖,你卖也卖不上好价钱,拿我着直接换烟好了。” 当天晚上,梓西按着东升告诉他的地方找到一家洗浴中心,门脸不大,招牌是立在了一楼和二楼的窗门之间,可以看见二楼的半截窗户。梓西进去了,时间是凌晨1点,简单冲了凉上了二楼的休息大厅。穿吊带短裙的小姐上来招呼着:“老板啊要去包间休息。”梓西应了。小姐依在梓西的腿上,手顺着着大腿顺到了短裤里:“要敲背么?” “我要包夜。”梓西告诉她。 小姐回着,“包夜啊?你先等等,我去下单子。” 再回来的时候是为服务生:“先生是包夜的对吧?” “黑啊。”梓西用广东话回了句。 “包夜请你先结下账,我们已经锁门了,所以受银的都要下班了。”服务生客气的回着话。 来之前东升交代了梓西,如果要你先结帐的话,你就这样答,梓西说:“你现在就下去,不要让我去找你们老板,你私自收钱,这不太好吧?你们晚上十二点结帐一次,第二天早上结帐一次,我把钱给了你,怕明天不是很好交代吧?” 服务生改了口:“先生要不这样吧,你也清楚了,单子还没下,要不给你打个折?” 梓西回绝了:“你还是叫小姐来,我和她商量,你信得过她吧?” 不久小姐拎包端水进了来:“先生常来这里?” 梓西只是看着她。 小姐也看着梓西:“今天我算拣便宜了,你怎么长这么帅啊?” “是么?那就优惠我点?”梓西嬉皮笑脸的商量着。 “呵呵,怎么优惠,价钱不优惠,不过我会要你更舒服的”随后拽下了梓西的衣裤,就这样一轮过后,梓西尝了失身的味道,却又强颜欢笑的问:“你和那小服务生怎么分帐的?” “职业秘密。”故作媚态的回着话。 “下次你出来,价钱肯定不会是这样。”梓西在她的腰下很很的掐了一把。 “和你么?和你我就出来,要是在介绍就免了。”还是不停的在梓西身上扭来扭去着。 “那就要常联系了。”梓西应付的回着。 “你手机呢,拿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她问着梓西。 “我手机停机了,你用你手机给我发个短信吧。”梓西出着注意。 她拿出了手机,嘴里还嘀咕着:“怎么还弄停机了?”梓西瞄了眼,顺便应付下:“不弄停机哪敢出来找你耍?”那手机是三星的d508,刚出货时的市价行货在4000元上,梓西暗叹句,“我果然是个穷人。” 梓西告诉给她的号码是以前自己在抚顺时用过的一个号码,绝对是停机的。她发完了短信缓过神了:“你不是停机么?能收到短信么?你耍我呢吧?” “来就是为了耍你啊。”梓西打着马虎眼。 “看看今天到底谁耍谁。”又一轮结束了,梓西总算把她弄睡了。 梓西去了躺厕所,看了眼大厅,窗子上边露出半米的广告排,一会应该要从这里跳出去,大厅里有三个服务生,都是熟睡状。梓西下楼开了箱子,回去拿了那d508塞进裤兜,抱着衣服走到了窗前,望了下地面,应该有五米的高度,梓西已经不能不跳了。闭上眼跳了下去,原来路面已经湿滑,刚刚应该是下了雨。梓西闪到了腰,有点疼,起身有点吃力,回头正望见一个男人望着他,梓西只回了半张脸,那男人看到的应该是梓西的后背,梓西看了看男人身后的排挡店,心里抖了一下,也只有故做镇定的往前走,男人应该是注意到了梓西背后的纹身,没有敢说话,扭头回了店里。时间已经是午夜4点,天遇渐明。 梓西抱着衣服躲进了一个花坛里换掉了衣服,把浴池里的衣服丢在了花坛里。之后的梓西在空旷的马路上扭着脚向前行。走过一条街,依然没见到出租车,但是已经有清洁工再打扫路面了。 顷刻见竟然下了雨,远处一辆摩托慢慢行了过来,烟雨中梓西并无看仔细。车上的人却清晰的看见一个雨中蹒跚的脚步。车在梓西身边停了下来,下来的是三个制服打扮的警察,“小子,干什么的?” 梓西还在想如何回答,结果三言两语接招不住被拿回了警局。梓西爬上了椰子树偷椰子,却抓到了仙人掌,真够衰的了。 梓西被放到了摩托车上,三个警察1老二新,小警官的年纪和梓西仿佛,回警局途中路过一个小区的花园,里面停和一辆黑色的奥迪,很明显车子在晃,老警察开起了玩笑,你俩不过去看一段?小警察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照了一下,车里的男人出来了,小警察刚想摆谱,结果被男人劈头盖脸骂了回来。梓西想笑,又知趣的忍住了。 梓西暗自苦笑,南京在职警务人员一万人,果然合理,今天开了眼界。到了警局,梓西不敢说任何字,结果被关进了水房,那个拿手电的小警察把水房门留了缝隙,对着梓西笑,“叼的喽,人模人样的,怎么不会做人呢?”梓西只见从门缝喷了道东西过来,是辣椒水。梓西见水要洗,结果脸更疼了,小警察笑问着:“好玩不?接着玩还是接着谈?”梓西没有理会他,心里只有后悔,挣扎。小警察又拿了块香皂过来:“把这香皂给我洗没,听见没?不然接着喷你。”梓西接了香皂听吩咐的洗着,手很痛,但梓西打定主意,不会向这样的警察低头。到了天明后,梓西知道自己怕撑不了多久,烟瘾就会上来,要是被警察知道就更加不堪想象了,无奈实话了所有。警察们大概是把梓西玩够了,就做了笔录,放掉了梓西。临走前那个老警察要梓西做线人,梓西不懂,老警察解释了下,“哪有赌,有偷你过来报个案,别报假案,这个东西看见了吧?别让我望上边交哦。” 梓西庆幸这么容易被放了出来,但回到学校后才听闻了难以接受的噩耗。不知学校是如何知道了这件事情,开下的处分是退学!! 黑桃a-邂逅梦魇 细腻的孩子,滑稽的走出花园,会在丛林中与梦魇邂逅。 是爸爸接梓西回家,爸爸也没有多说梓西什么。在梓西走出校门的第一步,只有爪子提了行李,爸爸只是不回头的走在前面。爪子带到梓西上车时,才丢了一句话:“我不希望我打你电话是告诉我是空号或者停机。” 火车在凌晨2点钟停靠了天津火车站,梓西不想和爸爸一起回家,又很想去找暮一,便趁爸爸睡觉的时候下了车。临下车时本想给爸爸发个短信告诉他不要担心,但有怕短信铃声把爸爸吵醒,又作罢了,而是拿了一张面巾纸,上面留了言:爸爸,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面目回到家中去面对妈还有妹妹,请你最后一次原谅我,我会到成功的时候回家,请不要挂念我,我会每周给家里去电话,对不起。 可当梓西真的在天津站下了车后才发现,他是根本更不原面对暮一的。如何去欺骗暮一?如何是迎视那双期待的眼睛。梓西心里知道,即便去隐瞒,暮一就算不当面拆穿他,也会伤心,无论怎样,梓西都是没有理由到北京找暮一的。在天津火车站逛着,夜幕下的街灯微弱的闪着光,这种层度的明亮又怎么会照亮一颗失落的心呢? 梓西想了很久,最后无奈上了一辆去沈阳的巴士。梓西到沈阳只能投靠叶飞,照例是要给叶飞提前去个电话的,算到现在只有凌晨4点不到的样子,正好是叶飞正常生活时间。 梓西:“飞哥,干啥呢?” 叶飞:“我靠,你怎么也没睡啊?我下废墟呢。” 梓西:“一猜你就玩魔兽呢,我在车上,明天上午到沈阳。” 叶飞:“不是吧,那你也太激情点了吧,不好提前20多小时告诉我么?” 梓西:“哦,下次吧。” 叶飞:“行,那我去接你吧。”…… 巴士是上午十一点钟到了沈阳,梓西算到叶飞不会来接,便直接打车到了叶飞住的地方。叶飞揉揉眼睛起来开了门,顺便惊呼:“我靠,你都到了啊。” 梓西:“恩,你睡呢?” 叶飞:“没敢睡,怕睡了起不来接你,就在那掉鱼呢(魔兽游戏中掉鱼)。” 梓西:“你真猛,掉鱼都能掉过点。” 叶飞:“吃饭没?” 梓西:“没,贾怡呢?” 叶飞:“我爸帮她找了个工作去面试去了。” 梓西:“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哦。” 叶飞:“贾怡一听你要来,特意收拾的,床都给你铺好了。” 梓西:“飞哥,出去吃点烤肉吧,我想吃。” 叶飞:“正好,我特意等你,就没吃饭。” 两个人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韩国烧烤,梓西在南京时就一直很谗这东西,回来了显然要吃了。 叶飞:“喝点啤的还是白的?” 梓西:“白的吧。” 叶飞:“呦,现在行事了啊?主动要白的了啊。” 梓西:“沈阳太冷了,喝啤酒冷嘛。” 随后叶飞要了2个小二。 叶飞喝了两口,就开始兴奋:“梓西啊,前一阵我就是因为输脑筋急转弯,被人灌多了。” 梓西:“你笨。” 叶飞:“毛,我笨,我给你出你试试。有一个老爷们,喝多了,晃晃当当的走到墙角,打一个动物。”叶飞看了眼梓西,紧忙说着:“看,不会了吧,兔(吐)嘛。” 梓西心思跟本不在这,随口应着:“哦。” 叶飞兴致更高了:“再给你来一个,还有一个老爷们,也喝多了,晃晃悠悠的也到了墙角,再打一个动物,提醒你下,两个字的。”梓西没有想就问着:“啥啊?” 叶飞笑着梓西:“野兔嘛。”随后自斟了一杯又说:“还一老爷们,喝多了,蹲墙角蹲半天,还打一动物。” 梓西没有说话。 叶飞:“不是吧,一个你都猜不出来?” 梓西点点头:“猜不出来。” 叶飞自娱自乐的说:“靠,海兔嘛!再给你来一个,又有一个老爷们喝多了,把衣服全脱了去墙角了,还要你猜一动物。” 梓西说:“我跟你说个事。” 叶飞赶忙打断:“等我给你出完的,你答不出来得喝酒,你喝完了我告诉你。” 梓西干了眼前的一杯,叶飞笑了笑:“流氓兔嘛。” “我跟你说个事。”梓西不确定这个时机是不是该插话。叶飞很快又打断了梓西:“我还没出完呢,你猜这个哦,一群太监,在一起唠嗑,打一成语,看见没?上档次了,要你猜成语了,瞧得起你吧。” “无稽之谈”梓西随口说一句。 叶飞惊了一下:“梓西,啥也甭说了,我太失败了,这杯我喝了。”随口干了一杯。又要说话时,梓西先说了:“飞哥,你先别说了,我先说个事。” “啥事啊?我看你今天怎么这么别扭啊?对了,你为啥突然就来沈阳了,我还寻思呢,是不出啥事了啊?”叶飞总算说句梓西能接上话的话了。 梓西淡淡的说了句:“我被学校给开了。” 叶飞没缓过神:“啥?怎么了?怎么就把你给开了?” 梓西:“先不说这些了。” 叶飞:“对,不说,英雄不问出处么,干了,来。”叶飞提了一杯,刚放下酒杯:“不对啊,他怎么就把你给开了?我还想知道为什么。” 梓西没有回答什么,叶飞接着又说:“你们他妈的什么鸟学校,开学生有瘾啊,东生这斯被开了,又把你给开了,东生被开了就开了,你怎么也被开了啊?你也偷东西啊?说出来我都不信啊。” 梓西很无奈的自己喝了一口闷酒,这酒是真辣,好悬就赶上生活了。 叶飞见梓西也不说话,也懂了不该问了,又说着:“这下好了,我倒成最有希望拿毕业证的人了。” 梓西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叶飞:“你被开了,天宇在英国念了2年什么狗屁学校,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一哥也要办退学。” 梓西也惊了:“暮一退什么学啊,他疯了啊?” 叶飞懵懂的反问:“暮一要退学没跟你说?” 梓西:“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以为他准备出国呢。” 叶飞:“他是要出国,不过要马上出,谁知道他都什么想法,太邪恶了。” 梓西:“不行,我得劝劝他。” 叶飞:“有毛用,估计差不多都办完了。” 吃过饭后,有点醉意,两个人回了屋子就睡下了,直到电话响了。是暮一的。叶飞看了看梓西:“要不你接吧,暮一的,我在眯会。” 梓西:“不好,你接吧。” 叶飞浑浑噩噩的拿起了手机:“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很兴奋的声音:“哥们手续办好了,解放了。” 叶飞:“得,真快哦,你怎么样啊?怎么打算,退完了干点啥啊?啥时出国啊?” 暮一:“年前出吧,还有两三个月时间。明天打算去南京找梓西玩一圈,呆完几个月,年前回家,然后出去。” 叶飞傻笑了句:“得,甭去了,来沈阳吧,陪我玩吧。” 暮一:“你去玩贾怡去。” 叶飞刚想说梓西在沈阳,梓西给叶飞使了个眼色,叶飞慌张改口:“我出事了,腿折了,这下热闹了。” 暮一:“啊?这个?太意外了,行,我把手头事整完了就去,两周时间吧。” 梓西觉得干这么呆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就和叶飞商量着想出去找份临时工干干的,叶飞张口就说,“简单,楼下网吧缺机修,你去吧。” 梓西反问:“那你怎么不干啊?” 叶飞一本正经的:“我不得上学么?” 梓西嘲笑:“你去死吧。” 叶飞也笑了笑:“关键我是牧师,得给mt加血,一个不留神被顾客叫走了,mt倒了,以后我怎么在工会里混啊。” 就这样,梓西在网吧当起了机修。时间一天天这样安静的流淌,梓西发现身上的烟不多了,想联系东生,看看在沈阳有没有能解决问题的地方,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东生的电话,就问叶飞:“你有东生电话么?” 叶飞:“没有啊,你还和他有联系?” 梓西打了个谎:“我在南京留了点东西,想要他帮我邮过来。” 叶飞:“哦,这样啊,晚上你问问贾怡吧,她有。” 梓西:“你确定?他还和东生有联系?” 叶飞满脸伤感的说:“甭提了,联系还挺频繁,去年有一阵,就我和她分手前,你那会和艾青也分了。天天跟东生打电话,还背着我去外面打,每次我都趁她睡了看眼通话记录,一打就半多小时,妈的,最近没怎么见联系。” 梓西犹豫了小许,觉得怪怪的。晚上梓西借贾怡的电话,贾怡还迟疑了下。过了一下才给梓西拿过电话来。梓西翻着贾怡的电话薄,薛东生是x打头,x打头的同一页上面竟然有个小伟的名字,梓西顺便记住了那个号码。 梓西要出去打电话,贾怡说:“就拿我的打吧,你长途。” 梓西接了电话,拨了东生的手机。当着叶飞面前只好胡乱寒暄几句,之后问东生能不能方便回学校帮他拿点东西什么的。撂了电话,梓西说下楼买点吃的。叶飞还嚷着:“给我带点。” 出了门,梓西拨了东生电话,问东生沈阳有没有卖烟的,东生告诉了梓西一家麦摇吧,找谁谁谁的。等梓西给东生通过电话后,又凭记忆拨了在贾怡电话薄里小伟的电话号码。果然是同一个小伟。梓西很是不解,觉得里面问题太多了。绝对绝对没道理小伟会和贾怡有半毛钱关系。梓西知道不能直接问贾怡,这样更难弄清楚了。梓西丝毫没有头绪,竟然萌生了一个下下之计策。 回到叶飞家后梓西叫上了叶飞,问叶飞去不去包夜,梓西上的是夜班,叶飞根本不回回答不去的。两个人就又去了。两周时间很快过去了。 一天梓西和叶飞流程似的包了一夜,白天安分的睡着。梓西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时候做过的一曲相同的梦。那是一座老楼,旧的随时可以倒塌,屋子是可以直接望到天上乌云的。梦境中梓西从来没进去过屋子,偏偏又很清晰的能记住屋子的样子,通向屋子的一个楼梯是不弯不折的,没有灯,也没有月光,只有楼梯本身散发出黑色幽明。那条路没有尽头,只有一直一直的走,途中没有景色,只有黑暗,有背后袭来的冷气,还有黑猫穿梭的影象,到了梓西以为要到尽头时又会传来婴儿的哭泣。梓西如同年幼时一般,在婴儿的哭泣声中惊醒。 第二十二章 黑桃2-彩票废纸 男人,女人手中两元一张的彩票,开奖后的废纸,反亦之。 这个时候贾怡回来了,推门就嚷着:“哥们,起床啦!” 叶飞五讥六兽的翻着身:“再眯会。” “这事绝对不行。”贾怡很坚决的说。梓西已经爬了起来。 “就一会,没几分钟的。”叶飞在困倦中恳求着。 “不行不行,你媳妇有好事了!”贾怡兴奋的说着。 “我媳妇哪呢?啥喜事啊?我要当爹了么?”叶飞根本没睁开眼睛,梓西在那边偷偷的笑着,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贾怡踹了叶飞一脚:“快点给我滚起来。” 叶飞总算也跌跌歪歪的爬了起来:“说吧,媳妇,啥好事啊?” 贾怡满脸堆笑的说:“我找到工作了。” 梓西有点困惑,贾怡的工作不是叶飞的父亲找的么?怎么回事啊?叶飞马上装做兴奋状:“天啊?我要吃软饭了,这事好,我得庆祝一下,梓西,穿衣服,跟你飞哥下楼弄点酒上来,媳妇,你也帮帮手,把花生抄一盘哦。” 叶飞拉着梓西就出去了。 梓西刚要问叶飞为什么贾怡那么兴奋,叶飞就跟梓西说:“找工作的事吧,我没和贾怡说是我爸爸安排的,她以为是自己找的,你别说漏嘴了哦。” 梓西很不安的问着:“你对贾怡真太好了。” 叶飞笑笑说:“看吧,什么叫好男人。” 梓西随口说了句:“她还是得跟人跑。” 叶飞扭过头:“什么意思啊?你咒我是不?我跟你讲,谁要抢了她,我跟谁玩命。” 寻思了一会叶飞有扭头问着:“不对啊,这话别扭啊,不会是你打她主意吧,要是你真不好办了!” 梓西笑问:“怎么难办呢?” 叶飞正经的说:“她还真惦记着你。我还真不舍得和你玩命。” 梓西推着叶飞:“别逗了,和你开玩笑吓唬你呢。你电话响了。” 叶飞拿出了电话,对着梓西说:“暮一打来的。” 暮一买了今天晚上的票,明天早上到。梓西也商量着叶飞:“别告诉暮一我被学校退了,也别说我到沈阳这么久了。” 叶飞不解:“为什么啊?” 梓西:“你就别说嘛。” 梓西和叶飞到了一家超市,提了一箱子啤酒,一瓶白酒,还有一瓶芝华士12年加几包榨菜出来了。 梓西看了看手上的一堆酒,问着:“今天决定醉了?” 叶飞:“是啊,不爽,现在不混着喝真难醉。”梓西:“你怎么也不爽了呢?” 叶飞:“你刚才一说贾怡要跟别人跑,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真的很快了。” 梓西:“啊?不是吧,感觉很强烈?” 叶飞:“哎呀我草,老强烈了,嗷嗷逼真,就像明天似的。” 梓西:“那你感觉哪天能分啊?” 叶飞:“不知道,她毕业工作了,我接着念我的大四那天就分了吧。” 梓西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飞看看梓西:“你也想醉醉吧。” 叶飞家,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居,两个小子很快就醉了下去,贾怡常年躲酒,没喝多少,而叶飞醉的很凶,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依然像摊烂泥,横也不是竖也不是。贾怡收拾完回来推着叶飞,怎么都不动,无奈坐在了梓西的床上。似乎梓西察觉了,起身要去烧水泡茶喝,说头疼要解酒。到了厨房,叶飞的厨房不是电子炉,也不是电子打火,是要划火柴的,梓西拿起火柴,贾怡抢了过去:“你这样点火要烫到你的。”梓西没有看她,而是下意识的摊到了厨房的地上,梓西在暗示自己,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去实现自己的计划,却又始终不能下手。这个时候水开了,贾怡拎茶壶的样子依然很吃力,梓西张了嘴:“我不喝了,水放那吧。” 贾怡望了望摊在地上的梓西:“喂,哥们,你这算关心我?” 梓西没敢回答。头死死的往墙后撞着,想一头撞醒自己,梓西啊梓西,瞧瞧你说了什么?没料到却撞到了贾怡的手,是她用手垫住了。 梓西看看贾怡的脸,轻轻的问:“你关心我。” “对。”贾怡很迅速的告诉了梓西,“我不像某些人,唯唯诺诺,话都说不真,真话不敢说。” “为什么?”梓西的目光没有从贾怡的脸上移开。 “不为什么,因为我一直喜欢你。”贾怡主动回避了梓西的目光。 梓西起了身回到了床上,躺下了,闭眼前望着叶飞,占了整另一张床,梓西知道,贾怡还会坐到他身边的。盘算着该怎么办。从厨房回来的贾怡坐在了梓西身边,缕着梓西的头发。梓西翻了身一把搂下了贾怡,淡淡的告诉着:“我也喜欢你。” 贾怡推开了梓西:“那你敢和叶飞说么,说你要和我在一起。” 梓西借着酒劲:“我会告诉飞哥。”随即,流程般的接吻。真像破镜重圆似的相拥。 两个人躺在床上,梓西问着贾怡:“你舍得背叛飞哥,你对他没有半毛钱的感觉?” 之后贾怡的话要梓西明白了一件事: 从小就喜欢恋爱,很早之前喜欢这样的感觉,男孩喜欢女孩就使劲的追,女孩妞妞捏捏的不肯。但后来就腻了,觉得千篇一律,难分真伪,而且都是男孩在做选择,女孩只有等待。这样女孩变了女人依然活得太累,又太假。完全是牺牲青春去成就分文不值的矜持。好多女孩分明是喜欢同男孩上床的感觉,又便放不下许多。最瞧不起故立牌坊的女生,太可悲了。决计不要做那种人。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久而久之会丧失爱的能力,再也爱不起来。我发现你真的吸引我,所以我庆幸,但我在你面前又总是失败的,特失落,所以就要钓所有喜欢自己的人,这要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很真切,也不至于把青春全浪费在你的手上 有人放你在心上,有人放你在床上,你可以确定在一个人的怀里,却不能确定在不在他心里,几乎所有的痛苦都是由钻牛角尖引起的。 ; 想开了也觉得没什么,在心上、在床上其实本质上并无区别。不爱的,你会拒绝浪费,而你爱的,你还不是要毫不犹豫的陪他上床,形式不同,结果都一样。所以贾怡和叶飞一起生活这么久便顺理成章有了论据。 ; 男人,世上最简单而直接的动物,即便是再爱一个女人,也一样会回归到最原始的主题。没人会喜欢永远陪你细水常流的柏拉图,也没人会永远耐心的和你进行精神碰撞,开始会和你煽情渲染气氛,然后用这个来烘托后面的目的,这就和做爱之前要接吻,要说我爱你一样,因为不这样做就无法进行下去,这只是一个过度。爱情,也许就是一个人在说谎,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些谎言。所以,与其相信床上的承诺,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 ; ; ; ;女人,总爱说男人是色狼,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狐狸。女人也在诱惑男人,有的人用身体,有的人用灵魂,有的人用物质,手段各异。你可能会说就算是诱惑但哪个长久显而易见。可我却觉得殊途同归,一切从精神开始,一切到肉体结束,爱情沦为一部三级片。叶飞爱的并不是贾怡的人,叶飞爱上了同居的生活,一旦身边少了个人,打破了惯有的生活方式,精神上的防线开始溃烂。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要叶飞对生活有了从动性,只是跟随节奏,却没有自己真正喜欢走的节奏。用贾怡的话讲,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不一定非要是我。 ; 梓西告诉贾怡,这样的想法太直观,没有依据,只是你片面的想法,这样没有丰富过的想法显得幼稚,是不公平的。 贾怡却说:“不错,是不是幼稚的想法这都无关紧要,关键这是我的想法,是故事中女主角的想法,即便你的想法再成熟,在条理逻辑的,没用,你不是故事的男主角,你只是看客,你拥有成熟的想法留给你的只有伤感的情节,所以做人要简单,简简单单的去浏览人生每一出幸福的篇章。拒绝成熟。” 梓西反问:“所以你就这么简单的喜欢我?这么简单的离开飞哥?” 贾怡:“对,是简单,但简单的喜欢你却没让我快乐,所以成熟与简单在感情世界上是禁行的。” 也许贾怡的话没有错。事实上,梓西的对痛苦和伤感的消化能力不差,无奈是对痛苦感伤的摄取太多,净化太少,又怎么能不痛苦着,伤感着呢? 梓西和叶飞还在酣睡,贾怡开了门,是暮一来了,贾怡叫醒了叶飞和梓西,贾怡依旧先叫醒了叶飞。 “一哥,这么早啊?”叶飞揉着眼睛问着。梓西也起了身。 暮一放下了手上的釉子,说:“你俩昨晚没少喝吧?”梓西过去接过了釉子。 “是,没少喝,但没多。”叶飞看看梓西抱着釉子,“呦,谁买的釉子啊?” “暮一买的。”梓西答着。这个时候暮一才反映过来,“不对啊,梓西,你怎么会在这啊?” 梓西告诉暮一,也是叶飞告诉他腿折了,所以过来的,没想到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只比暮一早到1天时间。 叶飞穿上衣服问着梓西:“你来之前南京的釉子下来了么?” “不知道啊。”梓西答着。 “对哦,你上哪知道去,你都多长时间没在南京了。”叶飞自言自语着。 梓西瞪着叶飞,叶飞看了看梓西,不解的问,“你是看我呢还是看一哥呢啊?” 梓西无奈的很,有瞪了叶飞一眼。叶飞居然有兴致反问梓西:“哦,看我呢啊,看我干啥啊?” 梓西估计马上就要疯掉了,使了个眼色。叶飞方才恍然大悟啊,又自言自语道:“哎呀我草,可不得瞪我么,不瞪我瞪谁啊!!!” 暮一佯装没有听见的样子,转头问着叶飞:“最近忙啥呢?” “下副本,带小号,成天活在魔兽里,现在下他妈的副本比以前干传奇累多,天天早起晚归的,跟赶场似的。”叶飞抱怨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蒙了,你是玩游戏呢?还是被游戏玩呢啊?”暮一笑话着叶飞。 叶飞又躺在了床上抻着懒腰,口中念念有词的:“闹心啊,闹死我的中国心了。” 暮一听了也附和着一句:“是啊,闹心啊!” 梓西其实也是闹心的,但没有说出。贾怡问着他们:“啥叫闹心啊?” “月光下徘徊,街灯下踯躅。”暮一穷酸着。 “啥意思?”叶飞望着暮一。暮一反问着叶飞:“那啥是闹心啊?” 叶飞挠了挠头发:“闹心,就是,草,就是闹心,哎呀我草,老他妈闹心了。”叶飞也知道说不明白了,叉着话题说:“晚上不去副本了,要不咱们去中街看二人转去吧。” 黑桃3-真情难眠 分手,只是真爱书中的一个逗号,歇歇,真的只为更爱他。 台上,演员在上面逗着乐,台下四个人并排着坐。梓西和贾怡坐在最外面,暮一还有叶飞分别靠着两个人坐中间。叶飞和暮一说笑着,贾怡给梓西使了个眼色,之后起身走了出去。梓西也跟了出去。到了外面贾怡拉住了梓西,“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哥们说啊?” “我会说的。”梓西要回去。贾怡有拽住了梓西:“我先进去。” 梓西在外面抽了支烟,烟还没灭。叶飞冲了出来,直面着梓西嫉走来。身后跟着暮一,梓西心里搐了一下,知道暮一会认出梓西手中的烟,顺手就撇到了窗子外面。梓西刚一回头,叶飞的一拳打在了梓西的小腹上,梓西躬着身子。叶飞哭沙着嗓子:“梓西,呵呵,对不起,这拳我不打不行,成,你行,再见!”随后就冲出了大门。 梓西也清楚了,暮一没有看梓西,跟着叶飞跑了出去。贾怡问着梓西没事吧。没过多久,暮一自己回来了。对着贾怡说:“我和梓西出去走走,你自己先回吧。”语逼,拽着梓西就走。 “你来沈阳多久了?”暮一还没停下,也没回头,开口问着梓西。 梓西知道瞒不过暮一,况且梓西的下意思中告诉自己,有必要要暮一知道一切,暮一不是梓西的依靠,确是梓西的一种精神。 梓西淡淡的说了句:“半个多月了。”口气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在老师面前一样乖弱。 “冲着贾怡来的吧?”梓西被暮一这么一问,知道暮一是生气了,他心里很清楚暮一对他的感觉。 “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梓西辩解着。 事实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叶飞是个在感情路上走的很谨慎的人,叶飞明白,一个人是可以保证自己走的平不平,是可以不用去摔交的,但却不能保证摔了交可以不用受伤,也不能保证伤的多重,更不能保证能否再次痊愈。叶飞了解自己,他怕摔,所以每一步在贾怡面前都很认真,甚至叫人看来有些做作,他太怕失去感情了,怕一个没有感情的时间会消磨掉他对生活最后的认真。他做过防范,做个准备,却不曾料想如此之快的被人推倒,促不急放的重重跌倒,更不能猜想到的,是梓西推了他一把。 而梓西不同,梓西只是个风间的尘沙,不停的被风席卷,从来不曾有自己的计划和未来,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梓西才明白要去做什么,他太被动了,在这一点上暮一是怜悯梓西的。 梓西告诉了暮一全部事情,和贾怡在一起只是想知道东升和小伟的关系,对叶飞来讲只有sorry。暮一理解梓西,知道梓西又要成为贾怡的男友,只能祝愿他好运。但梓西告诉暮一:“从叶飞打我那拳,我就改了主意,今天晚上我就回南京,我太自私了,在我的意思了,把叶飞认定为必须牺牲的项目,我贪婪,我没有权利,所以我只能离开了。” 暮一拍打着梓西的肩膀:“叶飞来讲,贾怡不适合她,这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在去为了过去的的事再证明什么了,与其痛苦的追查历史,远不比快乐的活在未来来的轻松自在。” 梓西很认真的望着暮一,说了句:“我们算是在一起了么?” “算,我心里是这样定义的。”暮一回答的很坚决。 “那我们分手吧。”梓西低下了头。 “为什么?”暮一失色了,暮一不是个易动的人,通常的镇静要梓西也慌了。 “我想等我开心了在回来吧。”梓西其实说的是实话。 “我在你身边帮不上忙么?”暮一问着:“你打定主义了?” 梓西沉默着回答。“好吧。”暮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从来不贪婪的。 梓西突然抬起头质问着暮一:“你为什么退学?” 暮一很简单的回答着:“不爱读了,所以就退了。” “你疯了?你忘了考大学那会儿了么?忘了怎么熬夜作题怎么起早背书的了么,不就为了上大学么?”梓西质问的力气加大了。 “我要是知道大学是这个样子的,我连高中都不会读。”暮一变得开始认真了。 梓西不一不绕的纠问:“大学怎么你了?” 暮一也提高了声调:“大学要我犹豫,要我开始知道我老了,我没激情了,为了毕业证我开始学会忍气吞声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告诉你,大学已经开始禁锢我的思想,我不想成为千篇一律的大学系统思维者,我要保留我的想法,我要创作,这才是我的追求,我不能没有我的意愿。” 梓西退了步问着:“可是现在只剩下半年了,你都熬过3年多了,最后崩盘不是太可惜了?” 暮一:“对,就是我已经忍这么久了,绝对没有理由再多忍半年了。” 梓西:“我知道你有想法,有理想,可是你也得现实点啊。” 暮一:“现实?呵呵?能当卡刷么?我只想追求我的梦想,这就是我的现实。” 梓西:“你妈妈会哭的。” 暮一:“对,开始时妈妈是天天哭,可我知道,我即便留在学校也是依旧的欺骗着她,她只想要我出人头地,我会做到的,但出人头地和毕业证没半毛钱关系,我没必要了,我出去,就是为了以后不在对妈妈说话,不想要她再在1000多公里外因为焦虑我而流泪,不想再让妈妈听我说:‘哦,我刚下课’的谎言,不想再伸手要妈妈的钱。” 梓西靠在了暮一的肩膀上:“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你能为自己打算,为自己筹划明天,可我却不能。” 暮一扶住了梓西的双肩:“没什么不能的,只要你肯接受现在,不要再去追问什么,好好的把明天活下来,我们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梓西:“我做不到。”梓西转身要离开暮一。暮一追了上去说:“你确定你会回来?” “我确定。” 华灯初上的街头,人潮如流 ; 提一壶孤独寂寞,形影依旧 ; 春风乍起小巷黄昏后 ;, 漂泊的心情如水难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