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卷离人泪》 爱至穷时尽沧桑 http://..org/ 黑夜大树被狂风刮的左右摇晃,皆有一种连根拔起之势。雨噼里啪啦打在路上,水面上。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惊得四处乱窜,只有那高大华丽的桥上还伫立着两个人,无视“外来者”。 “哲,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难道是我做的不好吗?”雨幕中,女子哀求的声音响起。 “沐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并不爱你。”男子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和她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可现在已有了想爱的人,“对不起,沐璇,我想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能得到你父亲的帮助,来缓解我家公司临近破产的危机,我很感谢你和你父亲对我们家的恩德,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况且……” “况且你还有喜欢的人对吧”名叫沐璇的女子脱去“柔弱的衣装”露出她傲慢的本色。“杨哲,你难道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那个安淋有什么好的。论地位,她不如我;论家世,她也不如我。那个贱女人浑身上下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沐璇失控了,不顾大雨强劲的滴落,冲到杨哲面前,扯着他衣服。虽已被雨打得睁不开眼来,但仍能从她眼神中看出不服气和一丝忧伤。 她的纠缠让杨哲极其厌恶。用力推开紧拉着他衣袖的手,可沐璇就像是铁了心的不放开他,杨哲失去了耐心,恼了:“沐璇,你能不能冷静点!”杨哲也似疯狂地摇晃着沐璇,电闪雷鸣下,杨哲的脸显得十分狰狞。沐璇看到这样的杨哲,心也彻底凉了,不再挣扎,任由杨哲摇晃着她的身体,摇散掉她对他所有的爱。 杨哲见她不再挣扎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沐璇,我有点激动,你不要再把大好的年华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了。沐璇,我,对不起你。”杨哲也恢复了冷静,试着说服沐璇。 此时的沐璇已心灰意冷,她拉开杨哲捏着她肩的手,走向桥边,把手搭在桥栏上,两眼平静的望向湖面,空洞的眼神令人看了心生恐惧,她很平静,很平静,似乎已经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许久,她才开口:“杨哲,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洗衣,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说我爱你都是在你这开始。我的初恋给了你,我的初吻给了你,就连我的初夜,也给了你!我所有的大好年华都给了你,你的一句对不起就要让我忘记我最深爱的你,你能告诉我,我该如何忘了你吗?”雨仍咆哮着,丝毫不怜惜地打再已经全身湿透的沐璇身上。 杨哲看着如此落寞的背影,很想上前安慰,可他不能,他应该决绝一点。 沐璇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杨哲:“我想我能忘记你。” 杨哲听着如此诡异的声音,心中开腾起一丝不安,只有无奈地看着沐璇。她的脸庞被水浸湿了,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或许那亦是雨亦是泪。心的痛只有心的主人能感受到。 “再见!”说完,沐璇就转身向湖中跳去,杨哲见到此情此景,心无预知的绞痛,急忙奔向刚刚沐璇跳下去的地方,可惜沐璇已经在半空中了。 当沐璇看到杨哲时,笑得十分诡异:“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沐璇的怒吼没有被暴雨声淹没,一道道的回声绕着杨哲,杨哲没有想到她的恨意竟会如此之深,突如其来的寒气让他顿生恐惧之感。他穿过一层层雨幕,仓皇而逃。 “据本台报道,昨天有行人在波沙河岸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名女子全身浮肿,已致身份不明,初步判断此人已落水三日,她是谁?又为何溺水而亡?具体情况正在调查中。”安淋刚打开手机便看到这头条新闻,不禁感慨: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河?要死也要好好死嘛。上吊,舌头拉多长的;跳河,全身浮肿丑陋;跳楼,脑袋开花;服毒,口吐白沫,浑身发黑!还不如老死! 正在这时安淋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安淋不禁叹了口气,随后就将手机向沙发上一扔,晃晃悠悠地走进房间,往床上倒去,双眼直直地盯着房顶,痴痴地自言自语道:“我很美吗?”要不然那个缠人鬼杨哲天天打什么破电话,害的我都没好好休息,管他呢,先睡觉去! 安淋奔向她爱死了的床,美呼呼的睡着了,任它铃声如雷鸣般轰响,也打不断人家的美梦。 “叮铃”一道铃声打破了夜的沉静。睡得正熟的安淋猛推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用那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不懈努力下摸索到了令人烦厌的手机。 “喂,谁呀。”安淋有气无力地问道。 “安淋是我。”高达500分贝的声音响起,安淋赶紧把手机离得远远的,不用说,他知道是谁了,被对方这么一吼,睡意全无。 安淋恨死了,怒火冲天:“段易,你是不是没事干,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段易还是挺怕安淋的,跟她比武,没去见上帝就算不错的了,她也知道,安淋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睡觉,可有个事必须得告知她。 “安淋,你认识杨哲的女朋友吗?” “你是说沐璇?”安淋有些疑惑,“她怎么了?也不管管他男朋友,这几天总是在打什么破电话,害的我睡眠质量极差。”安淋揉了揉眼睛。 “你还记得那条最新的报道吗?根据我们局中的调查,那名女尸可能是沐氏集团的千金-沐璇。” ~更np新最2r快上) “什么!”安淋拿手机的手因震惊抖了一下,段易被她的这一声叫吓得气都不敢出。 手机那边沉默了很久,段易心提了很久,还想: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安淋小姐终于开了金口:“你确定吗?” “还不是很确定,不过。。。。。。”段易话还没说完,耳朵便收到了嘟嘟嘟的声音。段易欲哭无泪。什么时候能让我先挂一次电话!打不过你就算了,还不让我先挂,我作为男人的颜面何在啊!由于情绪过于高涨,忍不住“啊”了一声,以此来发泄,可他忘了自己还在局里!当其反应过来时,只好尴尬地接受来自八方的惊诧的眼光,虽然嘴上说:“没事,你们赶快工作!”可心里正在呐喊,完了完了我努力塑造的冷淡的形象啊!全被安淋你这个死丫头给毁了! 正在换衣服准备出门的安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是吧,大半夜的谁在想我?这时,电话又响了,安淋用力把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安淋声音有些不满。人家要睡觉,不让;人家要出门,拖延。 “安淋,是我。” 。 留灵修兮憺忘归 http://..org/ 一道熟悉的女声刺入安淋的大脑,刚才段易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那名女尸可能是沐氏集团的千金,沐璇,那名女尸可能是沐氏集团的千金,沐璇…… “你是沐璇?”安淋有些难以置信,把手机拿下看了看,是沐璇没错。 那头的声音笑了笑问,“安淋,你怎么了?” “啊,没有,你在哪呢?这么晚了,不睡觉找我有事吗,还是想我了?”安淋转念又想,也许是段易搞错了吧,我可不信邪。 “呵呵,是想你啊,不过我想和你聊聊天。”沐璇带着一丝忧伤苦笑着,依稀还能听出她的哭腔。 “好啊,说吧,聊什么?”安淋舒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安淋,你对我真好。”沐璇说着竟抽泣起来。 安淋听她哭了,也安慰着:“别哭别哭,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安淋,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出来吗?” 安淋听了这话,赶紧奔向窗边,透过窗户,正好看见沐璇拿着手机向她招手呢。犹豫了一下,又看着楼下的沐璇答道:“好,你等我一下。”说完赶紧套上衣服把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匆匆忙忙地跑下了楼。 近处看沐璇的第一眼,安淋很是震惊:“沐璇原本那红润的脸颊现在看起来竟是如此苍白。 “沐璇,你出来怎么不多穿一些,冷吗,你看你,脸都冻白了。快来把我衣服穿上。”安淋看着沐璇苍白的脸,不禁念叨起来,说着就要脱下自己刚捂热的外套,却被沐璇拒绝了。 沐璇握着安淋的手,示意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用了,我不冷。” “还说你不冷,你摸摸你自己的手,这么冷,要不要去我家里。”安淋紧紧握着沐璇冰冷的手,想为她增加一些热度,可沐璇却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搓了搓:“这样会让我更冷静。” “怎么了?”安淋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是将外套脱下递给沐璇。 沐璇本想不接,犹豫了一会便抱在手中。“没什么,就是觉得近些时常晕晕沉沉想到了悔之不及的事,所以出来吹吹风,清醒清醒。”沐璇顿了顿,看向安淋,拉着她的手臂,轻轻笑道:“安淋,陪我走走吧,都有好长时间没和你在一起散步了,真怀念那种感觉。” “是啊,很久了。”安淋仰望天空,不禁感叹:与沐璇相遇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星夜之下,真的很美! 沐璇盯着安淋,眼中的狠戾稍纵即逝。她将安淋从神游中拽了回来,甜甜地笑着:“走吧” 现在已是半夜,道上只有少得可怜的车从她们眼前急速驶过。 一路上,安淋紧紧拉着沐璇的手,想消除她身上的寒冷,让她暖和一些,而沐璇更是看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来到了一座桥上,在桥上看风景真的很惬意,安淋最喜欢了,可当她看见“波沙河”这三个字,惊住了,这不是报道上那个人死的地方吗?沐璇怎么带我来到了这里?” “叮铃叮铃…”铃声在沐璇拿在手上的外套里响起。沐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给了安淋。安淋不耐烦得接通电话,还没开口,便喊了起来,声音既急促又焦急。 “快走安淋!你身边的不是沐璇,真正的她已经死了!快走!”杨哲颤抖的说着,安淋有些茫然,为什么还没说出口,耳边便传来嘟嘟的忙音。 安淋默默的翻看通讯录,上面的名字是杨哲,再往下搜寻着,是沐璇没错啊,怎么……安淋看向平视远方的沐璇,并无奇怪之感。为什么他们都说她死了呢,是恶作剧吗?不像! 这时沐璇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淡,变成了半透明的。这是安淋接着看见的样子。她没敢张口询问,只是用力揉了揉被不可思议装满的双眸,希望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确实,待安淋放开手再看向沐璇时,哪有什么科技大片,还是之前那个美丽高挑的富家千金沐璇啊。 “安淋,你说爱,到底是什么?”这声音是飘渺的,只是围绕着安淋,却似乎捕捉不到它的来源。 “嗯?”安淋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随口答道:“我觉得爱就是两人之间相互信任,有着除了亲情友情以外的情感吧。”安淋说完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沐璇听后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问:“那你、对杨哲是什么感觉?”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她不甘心。 “他?璇,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啊,我对他、嗯、就是一种好朋友的感觉啊。”安淋解释着,怕沐璇会误会些什么。 “可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你!”沐璇有些失控的咆哮着,“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明明是我爱他最多!为什么他还要抛弃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沐璇压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嘶吼了出来,泪也随之如流水般划过脸颊。她终究还是爱着他,就算他伤害了自己。 “这……”在安淋的印象中,沐璇一直是个端庄的大小姐,从未见她如此失态,所以安淋吓坏了,忍不住往后退,直至撞到了桥栏,安淋只能用手撑着。而就在那一刻,安淋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一场大雨及杨哲和沐璇,还有,沐璇向江中跳去,还有那一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淋惊恐地看向看着自己的沐璇。 “你……” “安淋、安淋、安淋快走!”远处一头似野人般狂奔过来的段易,满头大汗以及气喘吁吁,可见他赶得有多急。 “哟,又来一个。”沐璇轻笑道。 看!正`-版nj章f节,上√ 安林有些不可思议:“段易,你怎么来了?” 段易似乎很紧张,虽然之前遇到过无数个恐怖分子,可是,对于一个鬼,心里还是没底的。他抓着安淋的手说:“还不是那个麻烦精,他刚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那个叫沐璇什么的人已经死了,让我赶快来救你啊,有空再说,赶紧走吧。” 说到一半,段易才看向沐璇,指着问安淋:“她,她就是沐璇?” 安淋点点头,表示默认了。 段易有些紧张,紧紧握着安淋的手表示了心里的不安与恐惧。 “是杨哲让你来的吧”,沐璇轻拂了下发丝继续道,“也对,他又有何脸面来见我呢?” 夜里的寒风一次次的吹气,将沐璇的头发吹得如乱花飞舞,活似电视中的厉鬼。不,她本就是个女鬼。 “我想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那个下雨的夜晚,是我生前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哈哈哈……在我临走前,你们是不是也该送我些什么?”沐璇凶狠的眼神似要杀了安淋。 安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只见沐璇冲来:“既然你不给,那就让我自己来索取吧,一起来陪我吧,我的好闺蜜。”沐璇的指甲异常的尖利。 那速度真的很快,快得安淋和段易没有丝毫反应能力。 就在指尖快要划过安淋咽喉的那一瞬间,“嗖”的一声,沐璇退去了几米远。沐璇甚是惊讶,目光慢慢移向她的左肩,刺到她的是一把古老的剑,上面缠绕着无数只龙,而持剑者就是她爱之入骨的人----杨哲。 下一世等你爱我 http://..org/ 沐璇捂着左肩,面无表情道:“你终是来了。” 杨哲却当作没看见,直接略过沐璇,目光径直看向安淋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绝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安淋却故意避开了他,直接挽着离自己最近的段易,意向段易求救。段易见这三人的表情,再蠢的人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段易轻轻拍了拍安淋挽着自己的手,示意她安心。心想安淋这个女汉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杨哲看着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时间仍嘀嗒嘀嗒不紧不慢地走着,时光却似乎凝结了。四人之间一片寂静,真要说有些什么,那就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杨哲,你就这么绝情吗?”终是沐璇打破了这片沉寂,然而她又停顿了片刻,流露出一丝悲伤,自嘲般地说,“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吧,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如今想来也都是敷衍了吧。” 杨哲没有回答,只是紧扯着衣角,似乎在酝酿着些什么。 安淋见自己多年的好姐妹如此,心里也是极痛的,想安慰几句,却有些害怕,几经犹豫,安淋还是上前道:“沐璇,你误……” “你给我闭嘴,你装什么清纯无辜,我的死,你以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沐璇张开手掌,露出及其锋利的指尖,“今天不管是谁来救你,我都必定要取你的命!”说完,沐璇周身戾气大增,直逼安淋。 “沐璇,你冷静点。”沉默许久的杨哲似乎爆发了,“你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与安淋有什么关系?原本我对你还有愧疚,也有一丝喜欢,而现在,我对你只有愤怒!就此收手吧,不要让我再多恨你一分。” “哈哈哈……”沐璇丝毫不受影响,张开双臂狂笑不止,“杨哲,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很好笑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骗我爸爸说要娶我,实则是借钱,而我听了爸爸的话与你订婚,可我实在没想到我居然会爱上你。”沐璇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她与杨哲初次见面的羞涩,恋爱时的甜蜜和猜忌时的苦恼…… 杨哲凝视着沐璇,一丝酸楚蔓延全身:“璇,也许‘对不起’三个字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说完,杨哲对沐璇深深躹了一躬表示歉意。 沐璇见杨哲如此,已坚固的冰心正慢慢融化,但她内心的伤痛提醒着她不要轻易相信。 沐璇刚想拒绝,杨哲便直起了身子继续道:“不要不接受我的道歉,我知道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会用更好地方式来偿还我欠你的所有。”一语已闭,杨哲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将手中的剑快、准、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待大家意识恢复时,杨哲已经沉重地倒在地上,那沉闷的一声让三个人皆为之一震,而此时最痛的必是沐璇。沉默许久的安淋和段易欲奔向杨哲,却被沐璇拦下了:“让我去。” 看7正o版&章!p节o、上…j¤ 沐璇面无表情地走向杨哲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肩头:“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和你爱的人,我只要你记住我,记得就好。”说着说着沐璇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杨哲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前流下了眼泪。 也许那是幸福的。 沐璇轻轻把头靠在杨哲颈项,紧紧的靠在一起。 安淋和段易都不忍打扰这片宁静,两人便走到桥边紧挨而坐,静静的守候着他们。二人一鬼就以这样的状态待了许久。 沐璇似乎平静了许多,她不舍的放下杨哲,深深看了一眼才走向安淋和段易。段易见状赶紧搂紧安淋向后退,道:“你还要杀我们?杨哲都被你逼死了!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们就跳下去了,我警告你别靠近我们啊,别过来!” 安淋哪知段易会有这种反应,差点被他拉倒,站稳后用力扯了扯段易:“你给我闭嘴。”说完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段易却是云里雾里,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安淋责备了,刚想反驳就被安淋狠狠掐了一下。 见段易不再说话,安淋才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带着微微笑意的沐璇,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沐璇轻轻拉起安淋的手,有些哽咽的说:“淋,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居然把杨哲给逼死了~” 安淋反握住沐璇的手,道:“璇,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安慰你,只是,我可以再看一眼杨哲吗?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安淋看向已了无生命气息的杨哲,以往他们四人在一起的童真和友情也席卷而来。 沐璇点了点头,松开安淋的手,眼睛平视远方。 安淋有些沉重的走向杨哲,泪水也在看到杨哲胸口的长剑刺下的伤口落了下来。 此刻天渐渐破晓,桥上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但他们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竟毫无惊讶之态的从容走过了桥。段易见此情形就问沐璇:“这,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吗?” 沐璇斜睨着段易:“你到底是不是重案组的,这能让路人看见吗,从小到大真是一点没变,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书呆子。” 段易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啊。”再揣摩些许段易又盯着沐璇,“你怀疑我的能力,你嘲笑我啊!” 沐璇哭笑不得,便不再理会他。独自伏在桥栏上遥望天边,思绪万千…… “璇,你快过来,杨哲还留了一封信,是给你的。”安淋发现杨哲插在右胸口的信,看了署名,急忙叫来沐璇。 沐璇听后微愣了一下,随后转瞬间那信已然在她手中了。她快速撕开信封,信里熟悉的字迹让沐璇心中绞痛。 “璇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正在孟桥边等你。不要怪我无情,我是真的想让你原谅我。我知道你并不想杀我和安淋,我也知道你终会离开,所以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一起离开。不用担心你的父母,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你能无牵无挂的和我一起走了吗?我们一起在轮回中走一遭吧!这一世我们没能相守一定是月老的疏忽,因为我们前世今生都应在一起,所以,在下一世,等我来爱你!” 唯爱:杨哲沐璇看完了信,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位于左心房,自言自语道:“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日久生情,更不相信前世今生!”沐璇说完又看了看信,抚摸着信末那个人的名字,些许哽咽着说,“但我相信你,下一世,等你来爱我!” 一语既闭,那封信早已消失不见,沐璇带着释然的笑面向东方,太阳就像是和沐璇约定好的,一下子跳了出来,慷慨的将阳光洒向沐璇,沐璇沐浴着阳光,似乎很是享受。尔后,沐璇转过身,带着甜甜的笑对安淋说:“安淋,我永远的好闺蜜,以前是我误会了,原谅我好吗?” 安淋摇摇头,她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哭:“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沐璇继续道:“我要去追寻我的幸福了,我们的再次相遇,定时美好的邂逅。”刚说完,沐璇就随风散去了,待二人再看杨哲时,只见杨哲的身体正渐渐淡却。 段易甚是惊讶,问安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那信去哪了,我还想做个纪念的。” 安淋瞥了一眼段易:“在她心里。” 河畔青芜堤上柳 http://..org/ 短暂的清晨,发生了如此不真实的事情,这让安淋和段易都感到什么虚脱。 “安、安~淋,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醒来就什么都忘了。”段易在一段哈欠声中终于说完了一句话。 安淋没有理会,默不作声地埋头向前走。段易也不再问下去,迷糊糊地跟在安淋后面,已经基本处于沉睡状态了。若要解释他是如何行走的,那只能用梦游来形容了。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走到安淋家楼下了。安淋一个转身把昏睡中的段易毫无悬念地撞倒在地。安淋惊了一下就要扶他起来,可不想这段易就像死了一般,连痛都不会叫了。这让安淋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他的鼻息,在触到他平稳的呼吸后,忍不住惊叹:“你是猪吗,经历这么离奇的事还能睡着,是猪吗你?” “我、当然不是,我、是、法、医!” …… “那你倒是起来呀,我们今天还要去登山呢!” “登山”二字像两个警钟,一下就把昏睡中的段易给惊醒了:“你说什么?登山?在这大北京能有什么山可登的?香山么?” “黄山。”安淋回答得很干脆。 “姐姐,你疯了吧!那么远!我不去。不去。”段易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转身准备回家。 安淋一把抓住他脖后的衣领:“不去不行,明天沐璇和杨哲的事肯定就传开了,你觉得我们不会被打扰吗?” “可……”段易还想找理由拒绝,却被安淋拉到家中收拾行李了。 段易呆若木鸡的看着安淋收拾行装,安淋收拾完衣服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连拉带扯的把段易压到行李箱前,道:“衣服已经好了,其他的你还放。” 段易无奈的应了声:“是,安小主,奴才这就去办!” 安淋不禁笑出了声:“小段子,来,照相机、化妆盒、洁具包、护肤品、平板都给本姑娘放好了!” v更!新最快上_b 段易照着安淋吩咐,一一都做好后,刚要把拉链拉上,便听见安淋大叫:“等等、等等、充电器。” 段易见安淋手里拿了许多充电器,便瞥了她一眼:“山上哪有充电的地方?” “啊,对呀,看我这猪脑子,嗯、那就太阳能充电器吧!”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这样定了一早的飞机票,毫无后顾之忧的登上飞机,前往安徽。 两人一上飞机就睡着了,直到下了飞机段易才想起来他还没和上司请假,也没和父母打个招呼! 安淋听段易这么说,笑的没心没肺:“我说,是哪个司法机关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木心木肺的玩意儿!” 段易斜睨着安淋:“我可是正经法医学院毕业的,你这个理科生不至于连这么点常识都不知道吧?”段易语气中全是鄙夷。 “那你会不会把手术刀插在尸体上忘记拿下来呢?啧啧,你这智商,这事儿还真就说不准了!”安淋若有所思的说。 “安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聊啊?”段易翻出家里的电话号码悠悠的说。 “我一直都这么无聊,才发现?”安淋厚着脸皮答道。 段易瞪了一眼安淋后,马上换上笑脸道:“喂,妈,吃过饭了吗?我这临时出国学习一段时间,来不及回家跟你说。我这都下飞机了,你也别担心啊。对了,安淋跟我在一起,回头你跟安伯母说一声,我们应该要好久才能回去。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我们。我们还有事要忙,就先这样,我挂了啊,妈。” “你这骗人技术见长啊。”安淋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托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段易。 段易听了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安淋面前,愠怒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我离开北京到这安徽来干嘛呀,好玩是吗?好玩到我连工作都不要了,你还、还在这损我,你你你是不是姐们?” 安淋听后大笑道:“是是是你说的太对了,要不姐们现在带你去登山?” 段易看着安淋笑得如此没心没肺,脸色立马黯淡下来,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快速拉着行李箱就走,处在狂笑之中的安淋可没想到段易会有如此动作,突如其来的使坏让安淋在猝不及防时,抱着行李箱的收缩杆大叫。这一叫唤可引来了不少观众,都静静地瞧这两人怪异的行走方式。这让安淋顿感丢人,渐渐的从大叫变为哀求,哪知道段易毫不在乎,完全不受影响地加快了步伐。安淋只觉得自己变小了,被“爸爸”用行李箱拖着快要飞起来了!安淋想跳下去,可自己穿的可是裙子,走光了可不好!她只得使出威胁攻略。 “段易,你快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告诉你妈,你不上班,去游山玩水了!段易!”安淋也不在乎形象的大声威胁着段易。 段易可不在乎这个,依旧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而他们就在众人惊叹、钦佩的目光中穿过机场内部。眼看着就要到机场出口了,安淋再也忍不住了:“段易,都要出机场了,你不嫌丢,我嫌,快放我下来,你不放我跳下来了,那登山的时候你背我!” 终于,段易听了这话最终在离机场出口一步之遥的地方听了下来。安淋见他停了心里窃喜,这小子还是挺关心我的! 谁料段易转身对仍坐在行李箱上傻笑的安淋说:“这我现在可做不到,等十几年后吧!” 安淋听了这话忙问:“你什么意思啊。” 段易轻咳了几声凑近安淋道:“我的意思是说,等你骨瘦如柴之时,就是我背你上山之日,你让我背柴上山还是可以的,这让我背头母猪上山,我还真是做不到哇!” 安淋听着涨红了脸,不甘心的用力抱紧段易,变成一个大号考拉挂在段易身上:“你敢说我胖,你就这样背着我出去!” 段易被安淋的行为给吓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把手搭在哪儿,在感觉安淋快要下滑时才不自意的抱紧安淋腰部。虽然两人在一个床上睡过觉,喝过同一杯水,可如此亲密的举动还是头一遭,段易瞄了一眼四周问安淋:“现在你不觉得丢人了?” 安淋严肃道:“那你说我胖吗?” “不胖,不过很实在!” 安淋顿感无趣,从段易身上跳下来,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段易急忙跟上去,在后面喊道:“喂,你等等我好不好。” 安淋挥了挥手:“我警告你,不许跟着我!” 西风愁起绿波间 http://..org/ 很快,两人已经来到黄山脚下,肃静的伫立在那儿。而其他的游客纷纷背起行囊,迫不及待的想去一睹黄山的奇松怪石。这鲜明的对比也引来不少人投给他们疑惑的眼神,简单点说就是用看脑残的眼光去打量段易和安淋。 许久,段易才感叹:“太雄伟了!” 安淋附和:“是啊,太伟岸了!” 段易也顾不上安淋,继续感慨:“太壮丽了!” 安淋又道:“是啊,太高耸了!” 段易又叹:“简直是奇迹!” 安淋也叹:“果真是奇迹!” 段易瞥了一眼安淋叹了口气:“理科生就是理科生啊!” 安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有些好笑的反击:“说的好像你不是理科生似的!” 段易气结,只能在心里诋毁:同样是理科生,这语言水平的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安淋也听不到段易的心里话,有些激动的挽着段易冲着黄山顶端进发! 浑浑噩噩间,两人已经爬到半山腰了。两人也算是体能优等了,此刻也是气喘吁吁,连连灌了四瓶矿泉水。安淋喝第五瓶时,实在撑不下去了,看着剩下的大半瓶水,又看看刚刚因自己太过缺水的冲动而甩出好远的瓶盖,索性将水全部浇到旁边正聚精会神灌水的段易身上,从头到脚。 段易有些愠怒的瞪着安淋,大声呵斥:“你干嘛!” 而安淋此时已经笑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断断续续带着极力憋笑的语气说:“不、不、不行,这气压、气压太低,我、喘不过、气。你这、个样子、真、真的好搞、笑、哈哈……” 只见此时的段易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像个小怨妇。那潮流蓬松的棕发已耷拉在头顶,毫无生气,此时也起不到增添帅气的作用,有的只是增加喜感。 看着幸灾乐祸的安淋,段易怀着一肚子怨气,一声不吭的继续向上走,连湿发都懒得去捋。安淋看着头也不回,浑身湿漉漉的段易的背影,才意识到有些过分了,赶紧收敛笑容追上去。本想给他在后面来个大大的拥抱,谁料用力过猛,差点把段易撞倒。原本心情就不佳的段易吃时的心情更是烦躁。 “shut!”段易不禁怒骂。这让安淋微怔了一下,显然段易从来没像此般对她发脾气。安淋有些委屈,粉嫩的小嘴嘟在那儿,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段易转过身时,正好撞上安淋那委屈,忧伤的眼神,嘻哈着缓解这有些紧张的气氛:“怎么了,苦着个脸干嘛,快快笑一个,这个样子真的很像苦瓜耶,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苦瓜。” 安淋听了这话,委屈地肆无忌惮地冲击着泪腺:“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原谅我了,你发那么大脾气干嘛,你从没对我发过这么大脾气......” w!(永}o久x免费9%看小g说; 段易有些哭笑不得,帮安淋擦干眼泪后,把右手握成拳头对她说:“好了,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大吼大叫了,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不哭了,再哭就不给你了。” 安淋立刻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扒开段易握拳的手,一块浑然天成的圆形白玉呈现在两人面前。安淋心里一惊,这白玉...... 环佩空归月夜魂 http://..org/ 五年前,安淋18岁生日那天举办了一场生日派对。为了能盛装出席,便约沐璇一起去选礼服。 两人在时装店逛了许久也没有遇上中意的,沐璇便硬拉着安淋去了奢侈品专卖区。 奢侈品专卖区着实冷清,走了那么久看到的人几乎就是一个职业。沐璇拽着安淋进出了好几家店,也是一无所获。眼瞅着party快开始了,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引起了安淋的注意。不知是什么缘故安淋就是想去哪那儿,她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不过她隐约感觉到,那里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她、召唤着她。 没有再犹豫,安淋立刻奔向那儿。 一家高贵却不失华丽的店面显现在安淋面前。沐璇见安淋跑去那儿,也跟着过去了。看到这样一家独具一格的店面不禁赞叹不已:“这店装修的可真心不错,高贵不失典雅、华丽中又透着些许清新,这里的礼服应该不会差吧!” 沐璇随即又看看店名,左看看右看看才有些不确定的问安淋:“这是甲骨文吧!” 安淋点了点头不解道:“你说这店名为什么要用甲骨文呢?应该没几个人看得懂吧!” 沐璇也不解:“谁知道呢,为了激发我们的好奇心吧,别想了,进去看看吧!” 安淋深吸了一口气,应道:“好!” 两人踏入殿内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古风了! 店内是以暗红色为主色,多黑少白为辅色,四周萦绕着古朴的音调,很美、很柔。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使人闻了很放松,这样的结合让人欣然接受,安淋和沐璇原本紧张的心情,现在也荡然无存了! 安淋和沐璇扫视了一下四周,陈列的似乎都是古装,都很精美。安淋按奈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走到一件红色长袍面前。 长袍上绣了许多图案,但安淋有些辨认不出,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那刺绣,在接触到的那一刹那,安淋有种莫名的心痛,不知是什么深深刺痛了安淋的心,随之而来的是压抑,让安淋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安淋停滞在那儿,沐璇关切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感觉好熟悉。”安淋强忍着内心的难受,挤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沐璇也笑了:“是不是看上这件古装了?我看着也不错,过生日穿这件,挺个性的,呵呵!” 此时一位穿着古装的老奶奶闻声而来,对沐璇轻轻一笑,转而看向安淋,和蔼的问:“姑娘若是喜欢这件喜服可以试穿,这件喜服上的刺绣都是手工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这是三千多年前一位太子妃成亲那日穿的喜服,看姑娘的身材应该能穿上的。”老奶奶边说着就把挂在那儿的喜服拿了下来,递到安淋面前。 安淋盯着眼前的喜服目瞪口呆:“三千多年前!太子妃!喜服!”天啊,那这不就是古董了,我把古董穿身上这合适吗,?现在,安淋只有脑子能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安淋只看见老奶奶笑着点了点头,便把自己推到试衣间为自己换上了喜服,而她都不知道衣服是怎么穿上去的,仅有的清醒早已被震惊湮没了! 出来后,安淋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那么一丝感觉自己就是这件喜服的主人,。不过怎么可能,这可是距今三千多年的衣服了! 沐璇也被吸引而来,走近一看,发出感叹:“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这太合身了吧!” 这件喜服不管从腰身还是长度来看都是十分合身的。 安淋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有些失神,若是换上古代发型那还是自己吗? 老奶奶看着安淋慈祥的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安淋手中:“姑娘,这衣服这样合身也是一种缘分,这玉佩的主人就是这身喜服的主人,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安淋不用细看都知道这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不知怎的,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油然而生。 老奶奶见安淋接下玉佩,满意地笑了:“姑娘,这玉佩原是一对,另一块将在五年后现世,好生保存,切记时刻不离身!” 永久zq免费yq看n{小说(p 追忆至此,安淋指着段易手中的玉佩问道:“这玉佩你哪来的?” 段易挠头:“刚就是他绊了我一脚,还好没碎!” 安淋从颈脖间拿出五年前那块玉佩,安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相信了那个老奶奶的话。 “你怎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段易特别惊讶。 “这说来话长了。”安淋把段易手上的玉佩拿在手中,不自意的把两块玉佩重合在一起。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两块玉佩浑身散发金光,慢慢上升,瞬间乌云密布。玉佩散发的金光也愈加灿烂,世间万物都像静止了一般,。段易和安淋皆摒住呼吸。 忽的,一道亮眼的白光射向两人…… 流水落花春去也 http://..org/ 印国五年,年过半百的印国始帝印成终获一子,始帝喜极而泣,立即召集所有朝臣,亲手抱着儿子下旨,封嫡长子印留琛为东宫太子! 始帝在位六十年,国家风调雨顺,敌国均不敢公然挑衅。印国不久便成为世界霸主。印始帝勤政爱民,百姓都极其爱戴他。 可印始帝在外征战多年留下不少病根,到了暮年,病痛也都接踵而来,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但他留下了一个国泰民安,并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才,始帝便带着欣慰驾崩了! 一代明君就此逝世,谥号印始帝! 印国六十年,太子印留琛即位,国号顺留。 印留琛自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从小就接受正统的教育,又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品德,可谓是接替了明君一职。这让百姓无不欣喜。 印顺祖四十八年,顺留帝病情加重,继而立嫡长子印宿渊为东宫太子。册封大典在即,关外急讯,楚国休战半年后,再次偷袭印朝天印关。 顺留帝闻讯,速招大将军王南宫洺赶往天印关支援。 可是此时正值南宫洺的外孙女安淋要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权衡之下南宫洺选择即刻动身前往天印关抵御楚寇。 然而他的外孙女可不愿意了,这可是她的人生大事呀,而且还是太子妃,当外公的连个祝福也没有!一怒之下,安淋独自出了安府,来到一处荒凉地,轻轻哭泣。 “爷爷真是,我都出嫁了还要出征,都怪那楚寇!何时不来,偏要在我成亲的时候!” 谁料,一个黑影突然窜出,在安淋身后捂住安淋的口鼻,安淋直瞪黑衣人想让他放手,可是黑衣人愈加用力,没过多久安淋便窒息而亡了! 黑衣人将安淋平放在地上,探了探她的呼吸,见没了呼吸才轻轻舒了口气,却并无离开之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毫不犹豫的刺入安淋的心脏,随后又取出火折子,点燃安淋的一角后便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烈火将安淋的衣服烧化,将人烧的面目全非。就静静地观看一个死尸成灰的过程。 火慢慢的熄灭了,一阵风刮过,沙砾伴随着骨灰起飞,地上只剩下枯黑的火痕。一个人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了…… 黑人完成任务,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便匆匆回去复命了。 就在黑人走后不久,天空出现金光笼罩整个世界,一道刺目的白光射入了安府。 安淋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古香古色的喜房里,安淋撑起身子也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皆是命中注定。 安淋见自己穿着未变,有些担心被怀疑,就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换上。 我应以什么身份在此生活下去呢?而且段易也不知去向,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点莫名的害怕。 此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丫鬟道:“三小姐,夫人来看你了。” 安淋越发紧张,不知如何作答,再三斟酌准备坦白。安淋慢慢踱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眸、摒住呼吸打开了门,心想着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淋儿,你眼睛怎么了?” 安淋猛的挣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这是自己的娘吗?年纪好像不太大,差不多二十多岁吧。黑发高高绾起,簪了些许金玉珠翠,一对粗细适当的耳铛垂至颈项。那面容也是精美绝伦,若不是瞧着有些成熟,怕是以为是自己的姐妹了。 安夫人拉着怔住的安淋走进里屋,寻了凳子坐下后,便吩咐丫鬟关上门、退下去。待外面的动静平息后,贵妇才有些忧伤的抚摸安淋直顺的黑发:“淋儿,你知道皇上为何会在弥留之际将你许配给太子吗?” 安淋摇了摇头。 “二皇子野心之大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时刻威胁着太子的地位,我们安家又是权力与军力的象征,所以皇上赐婚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你爹让娘来是要嘱咐你,对二皇子要处处提防,切不可中了他的阴谋。明白吗?” 安淋点点头:“娘,女儿记下了,女儿会事事小心,不会让二皇子有机可乘的。” 听她这样说做娘的不免留下泪水:“淋儿,我的好女儿,娘是不希望你嫁给太子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啊,你还这么小,娘舍不得啊。我辛辛苦苦养了16年的女儿就要出嫁了,若是普通人家,淋儿受了委屈爹娘还能为你出口气,可偏偏是这帝王家!” bp更y(新√最$快3…上 “娘,您别这么说,嫁给太子爷也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啊。”安淋为自己的娘抹去泪痕也跟着伤心了。这娘不求女儿富贵,只求女儿幸福平安,真是思想超前呐。 “淋儿,成亲后,不可任性,你们夫妻二人一定要齐心协力。日后太子为巩固势力也会纳些妾室,你不可有妒心,让他人用此对你们不利。” 安淋愣了一下,一夫多妻制要我一个现代人如何接受? “淋儿?” “啊,娘,女儿知晓了,你和爹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安淋回过神来赶紧应下来,毕竟现在身份不同啊。 “明日一早会有喜娘来给你讲些礼仪,你要字字谨记,成亲仪式上不能出任何差错。那时,二皇子也在场,你要避免与他接触,知道吗?”安夫人是真的不放心,嘱咐了好多。 “好了娘,女儿都这么大了,知道分寸,你就放宽心吧!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您快去歇息吧,女儿也早些睡,明日怕是极累的。” “好,那娘走了。” 空令岁月易蹉跎 http://..org/ 送走了安夫人,安淋坐在桌边发起了呆。一夫多妻制我是真的接受不了,万一我哪天回去了,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嫁人啊,可不能在这被一个有那么多老婆的太子给糟蹋了。不过我要怎么说呢,又不能得罪他! 不对呀,重点不是这个,原来的那个安小姐去哪了?如果她又出现了怎么办?而且这安府我也没搞明白! 思及此,安淋让一直守在门外的丫鬟进来,清了清喉咙,问道:“美女,怎么称呼?” 那丫头吓了一跳:“小姐,你所什么?” ;8@永久x免费9h看b小●说√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奴婢是清荷啊,小姐忘了?” “没有,我怎么会忘了你的名字呢,我就是考考你?”安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胡诹道。 “小姐考奴婢名字?”清荷不解道。 安淋摸摸鼻子笑道:“当然不是啦,我想考考你的记忆力。你进安府几年了?” “自小姐出生那日我便进府了,想来也有十六年了。” 安淋窃喜:“都这么久了,那今年多大了?” 清荷虽疑惑却也回答:“奴婢今年刚过廿岁年。” “那你把过去十年的事情都给我介绍一遍!” 清荷被吓得不轻:“小姐,你这是?” “别紧张,我去东宫要带着你,自然要考考你的记忆力,万一有什么事你给忘了可就不好了。”安淋就这么边编边说,毫无违和感,有算命家的潜质。 清荷想了一下似乎也说得通,便一五一十的把记得的都说得详细的一塌糊涂。 如此,安淋便大概知晓了这个世界的安淋。 安淋的父亲安仁松是印国的右丞相,掌管兵权。母亲是大将军王南宫洺的女儿南宫槿,南宫槿也是安府的丞相夫人。育有嫡长子安夜,嫡次子安阳和嫡长女安淋。府上还有两位姨娘,周凉生和萧笙乐。周凉生是左丞相周明合的亲妹妹,育有一子安桐。萧笙乐是大将军萧勉的姑母,育有一女安如。安夜娶了萧家的独女萧薇,出生在武功世家的萧薇从小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堪称女中豪杰。安家也是习武世家,后代的武功自是无话可说,不过安家从不授女子习武。所以萧薇在女子中可谓是第一了。二人也皆至边疆保家卫国,这样的女子,安淋也确实很想见一见。而二哥安阳却至今都未娶妻,只说再无拘无束过几年之后谈婚论嫁。安如已经十岁有三而安桐还未满十岁。安淋还有位姑母安浅絮,是当今贵妃娘娘。 了解了安府的人际关系,安淋又追问:“那天印皇朝的后宫如何?” 清荷思索了片刻说道:“皇上的事,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皇后娘娘是惠国公主,皇上对她极是疼爱,太子便是她所生。贵妃娘娘育有长公主印宿瑄,您也知晓,三年前去惠国和亲了,至今都未归来。二皇子印宿城是德妃娘娘之子,淑妃娘娘前年刚诞下小公主印宿颜。听闻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向来不和,皇上赐婚太子殿下时,他还多加阻拦,似乎是怕太子殿下的势力大增。” 安淋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想来,真正的安家小姐正是被这二皇子给害了。我能来这里,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分析至此,安淋心中也有了个底,看来日后确实要时刻防着这个印宿城了。他现在怕是等着看太子的笑话吧,明日见我还活着,或许还会有所行动。我的天,怎么这么复杂! “清荷,你先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定是极累的,我也乏了。”安淋佯装按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清荷乖巧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安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都不能平静。 二皇子府 天渐渐昏暗,没过多久便至深夜。 而此刻的二皇子府上,有个黑影窜入,直奔一间华贵的房间,里面仍有烛火微弱的闪着,黑影在窗边瞧了瞧,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窜进入,随后向四周环顾,见无人才阖上了门。他跪在榻前,冷声报告:“主子,人已被毁尸灭迹,谅安丞相再大的本领也找不到她女儿一点蛛丝马迹。” 榻上的人揭开帘帐,华贵的衣裳尽显地位的高贵:“晴风,干的不错,就看明日安府如何嫁女儿了,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二皇子府,栖息在此的鸟雀也被惊得四处逃窜。 片刻后二皇子挥了挥手,停止了大笑,搂过晴风:“等我夺得太子之位,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娶你为妻了,日后龙凤呈祥!” ,晴风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涩,这样的日后真的会来临吗?但她依旧附和着印宿城,因为她真的很爱他,她会用尽一切为他夺得他想要的,哪怕如今的诺言不过是谎言…… 粉霞红绶藕丝裙 http://..org/ 这一夜过得很慢,安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天还未大亮,就有丫鬟陆陆续续往她房里来了。 正x版首:发。c 清荷把安淋叫醒后就开始为她梳洗,一刻都不休息,似乎气氛有点小紧张。 整理干净后,清荷递来喜服:“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亲自为太子妃订做的喜服,奴婢为太子妃穿上吧。” 安淋应了一声便起身了,在看到那喜服时心下一惊:这不是五年前在那个奇怪的店里看到的喜服吗?这一切真的命中注定的吗? “太子妃?”见安淋愣在那,清荷便唤了一声。 “为我换上吧。” “喏。” 此时一位身穿红衣的嬷嬷走向安淋:“太子妃,奴婢是太后派来给太子妃授礼的。像刚才太子妃的自称就用错了,以后不能用‘我’,一律要改为‘本宫’,记住了吗?” 安淋本在穿衣服,只用耳朵在听,在看向那个嬷嬷的时候,安淋又愣住了。这是那个店主奶奶! “太子妃,奴婢刚才说的太子妃都记住了吗?”嬷嬷见安淋愣在那,和蔼的笑着又问了一遍。 可安淋一下子抓住嬷嬷的手:“你怎么也来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就是那个玉佩,你还记得吗,就五年前你给我的玉佩,是它带我来的这,可是我一来那玉佩就消失了,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去吗?” 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不知道安淋在说什么:“太子妃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啊?五年前奴婢并未见过太子妃啊。” 听了这话,安淋沉默了,时空的错乱,无法解释清楚,松开抓紧嬷嬷的手,解释道:“对不起,嬷嬷,我认错人了。” “太子妃不用跟奴婢道歉,想必奴婢和太子妃的故人长得太过相像了吧。”嬷嬷很是理解道。 “那我以后如何称呼您?”安淋带着一丝歉意问道。 “太子妃又忘了称呼。”嬷嬷笑着提醒道。 安淋也笑了:“那本宫日后该如何称呼嬷嬷?” “以后就唤奴婢容嬷嬷吧。” “容嬷嬷!”安淋大呼。 “太子妃觉得不妥?” 安淋摸摸了鼻尖,不好意思的问:“可以改个称呼吗?” “这……”容嬷嬷有些为难。 “算了,当我没说。”安淋摆了摆手道。 “太子妃又忘了……” “啊,当本宫没说!这下对了吧!” 容嬷嬷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奴婢不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妃要时刻谨记,以免被别人抓了把柄。” “好,我、本宫记下了!” “下面奴婢给太子妃讲一下婚礼的礼仪。你们也别停下,太子殿下即刻就到。”容嬷嬷吩咐了一下其他丫头便开始讲婚礼礼仪了。 可安淋是真的没心思听啊。她是个理科生本来就不喜欢听什么长篇大论,还有就是,婚礼有喜娘陪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者古装剧看了那么多也不是白看的。 容嬷嬷就这样讲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安淋化妆也化了两个时辰之久,真真是繁琐至极! 很快吉时就到了,太子殿下已经到安府门口了,容嬷嬷又道:“在喜轿上有本书,太子妃在喜轿内翻看,看完放在胸前的衣袋里,到了喜房放在喜枕下就可以了。” 安淋轻轻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好了,清荷呈上喜帕为安淋盖上,安淋看了眼喜帕突然在清荷吩咐了几句,清荷先是一愣,之后明了一笑。 拜别了父母就已是下午了,在喜娘的搀扶下安淋就进了喜轿,前往东宫。 喜轿里确实有本书,用红布包裹着,不算太厚。但安淋直接把它揣兜里,开始补觉了。 丞相府离东宫不是很远,没多久喜轿就停了。喜娘将安淋扶下喜轿,这时一双纤细的手出现在安淋喜帕下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印宿渊,她的夫君。安淋伸出手后,印宿渊便轻轻握住,带着她走向喜堂。 印宿城在看到印宿渊带回一个太子妃时确实吃惊不已,脸上的笑容尽失,怎么可能,人不是已经毁尸灭迹了吗?晴风是不会骗我的,难道是安府找的冒牌货? 想到这,印宿城握紧了拳头,随意在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向安淋射去。 本想借助石子带动的风力将喜帕掀开的,谁料喜帕几乎动都没动。这让印宿城心下一紧,用得力足够能掀起喜帕了呀!印宿城再想出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印宿渊和安淋已经进入喜堂开始拜堂成亲了。 安淋邪邪一笑,跟着婚礼司仪,一步步谨慎的走完了所有婚礼过程,被安全送去了洞房。 人生自是有情痴 http://..org/ 一进洞房,安淋就从兜里拿出书放在喜枕下,取下略重的喜帕,从四角取下几颗金豆子,就开始搜罗吃的。也就是枣子桂圆什么的,没什么能填饱肚子的。奈何肚子太饿,只能剥些桂圆吃吃了。 最新r章!节上 没多久,就听见门外的丫鬟道:“太子殿下。” 安淋赶紧收拾了一下,坐到床边盖上喜帕。 印宿渊推门进来时,安淋闻到一丝淡淡的酒香,竟不觉有些紧张。安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干嘛,又不真的洞房,紧张个什么劲啊!演个戏而已,你可是新时代女性!不惧! 印宿渊坐在安淋身侧,拿起喜秤挑起喜帕。 安淋抬起千金重的头,一赏夫君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剑一般的浓眉、英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清,眼角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精致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这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安淋心中不淡定了!神啊,这就是我的男神啊,帅得人神共愤啊。我去,这还能纯洁的睡在一张床上吗? 印宿渊也瞧了眼安淋。眉似新月,笼着一对流转的秋波,立体的鼻子,嘴唇红润娇小,完美的搭配,顾盼生辉。淡淡倦倦的笑意缠绵在嘴角,似乎也在欣赏着自己。 这时宫人送来了一桌子美味。清荷端着合卺酒站在桌边。 印宿渊站起身,在安淋面前伸出修长的玉手:“折腾了一整天,该是饿了吧,过来吃些东西吧。” 安淋没有犹豫的伸出手,微微握住印宿渊纤长的手。印宿渊淡淡一笑,拉过安淋的手,来到桌前坐下。 安淋看着满桌的美味却不敢动箸,生怕有什么餐桌礼仪坏了规矩。 印宿渊夹了正盘中乳猪的一片嫩肉送到安淋嘴边:“饿了就多吃些。” 见印宿渊喂自己吃肉,安淋觉得这古人真是够矫情,吃个饭还这么你侬我侬,不过安淋果真是饿了,毫不犹豫地吃了:“嗯,真好吃。”吃完安淋便这样感叹。心想着原来就是吃饭啊,那就没有什么好拘谨的了,思及此,安淋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嫩乳猪肉,印宿渊也凑近了些安淋,等待安淋喂自己。 安淋刚想张口吃肉却见印宿渊看着自己,安淋看了看肉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印宿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淋:“喜娘没教太子妃这个礼节吗?” 安淋看着印宿渊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吃饭还有礼节?我没听,哦不,本宫没听。” 在一旁的清荷直冒冷汗太子妃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话给当耳旁风了呢?还有这称呼,天啊! 印宿渊又一次笑了,这次是真心的被逗笑了:“你嫁的可是世上第二大尊贵之人,自称本宫?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安淋被他笑得一愣一愣的,忙扯身边的清荷,清荷附在安淋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淋连连点头,随后把夹来的肉送到印宿渊带笑的嘴角,委屈道:“我、臣妾,也是第一次嫁人,失误也是在所难免的,还望太子殿下宽恕呗。” 印宿渊看安淋一脸真诚,吃了安淋递来的肉道:“那太子妃可知下步该如何呢?” 印宿渊说完就想看戏一样盯着安淋,安淋从清河手上接过合卺酒,递到印宿渊面前:“这次可对?” 印宿渊含笑点点头,取过一瓢,安淋取过另一瓢,两人相视一笑,合着一饮而尽。这下便是礼成了。 印宿渊让人撤了一桌美味,看的安淋心里直滴血。 清荷也退了下去,走时还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安淋。 印宿渊褪去了大红喜服,着一件素雅的锦衣,上面还绣有竹子。安淋心想,太子殿下定是喜欢竹子的。看着看着安淋就笑了,印宿渊见安淋盯着自己衣服傻笑便问:“你就这样笑下去不卸妆了吗?” 安淋听了脸一下子就红了,几下就将脸上的胭脂尽数褪去了。素颜的安淋肌肤细腻,宛若凝脂,正红喜服更是衬得她明艳动人。印宿渊也有些失神,顺了口气便躺上床了。 安淋褪去喜服后,就坐在铜镜前不动了,等了许久都不见安淋过来,印宿渊以为安淋羞涩,便问:“太子妃,你好了没有?” 安淋仍不做声,执着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印宿渊见仍没声响,便起身看看,谁料这太子妃的头饰一点没变,印宿渊讪讪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特别美呀?” 安淋一惊,回头看着印宿渊,一脸的可怜,嗫嚅道:“这个凤冠我去不下来。” 印宿渊叹了口气,走到安淋身后,左右瞧瞧。安淋还以为他会取,可没想到印宿渊直接将几斤重的凤冠使劲往上提,发丝钩着凤冠,疼痛之感不言而喻。 安淋直嚷嚷:“喂,这样很痛诶,放手,真的很痛,啊,快放开!” 印宿渊才不管,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外面的宫女听了都掩唇偷笑,识趣的走开了。 更待菊黄家酿熟 http://..org/ 许久,印宿渊才将这复杂的凤冠扯下来,连带了安淋许多发丝。安淋揉着头一脸哀怨的瞪印宿渊。 印宿渊才不看她这怨恨的小眼神,将凤冠放好后就又上床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安淋憋着一口怨气走到床边,见印宿渊躺在床外侧,自己总不能爬过他的身子吧!安淋只好平复了一下心情,尊敬道:“太子殿下,麻烦您起来一下,臣妾好过去!” 印宿渊闭上眼睛不理会,安淋见状扯下印宿渊盖的毯子往地上一铺,又取来印宿渊的喜服胡乱的卷成一团当枕头,之后用自己的喜服当被子,就躺在地上睡了,真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印宿渊被安淋的所作所为动的一愣一愣的却也不恼火,用脚踢了踢在地上假装睡觉的安淋:“成亲第一天我可没虐待你啊,到床上来睡。” 安淋转了一个身背对印宿渊,继续不理会,让你不让我过去睡觉!就是虐待我了! 印宿渊看着地上这一团,厉声斥责:“这里可不是丞相府,没有人容忍你的任性,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快到床上来。” 安淋越想越气,平白无故穿越到这里替别人跟你联姻,嫁给你一个陌生的古人,还要受你的气、任你摆布,凭什么!太子了不起啊,我还是你老婆呢,没给我洗衣烧饭、端茶送水就很便宜你了! 于是安淋继续装睡。 印宿渊见安淋还不动,嘴角微扬,迅速从安淋脑袋下抽出自己的喜服,淡定的顺了顺衣褶,把喜服挂到屏风上。回头时,地上哪还有人。印宿渊走到床前,发现安淋仍很气愤地看着自己,还揉着额头,想来是刚刚抽喜服的时候磕到的。意识到这点,印宿渊也有些愧疚的上前为安淋揉揉头,不过还没碰上,安淋就躲开了:“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碰臣妾了,臣妾从小就娇生惯养,有洁癖。”安淋还故意把娇生惯养这四个字咬得极重。 印宿渊手僵在那有些尴尬地收回,也不再与安淋争辩,只把地上安淋的喜服拿去挂好。 刚捡起地上的绒毯准备拿去放在凳子上,明日让宫人拿去洗了,安淋又笑嘻嘻的夸道:“好男人典范嘛,把这个也一并拿走。结婚放什么白布!真的是煞风景!”安淋说着把床上一块白布递给印宿渊。 印宿渊看了一眼安淋手中的白布,又看了看安淋嫌弃的眼神:“你把它染红就不煞风景了。” “干嘛要我染,你自己染。再说了,这哪有颜料啊?” 印宿渊汗颜:“你是真的不懂?哦,是了,喜娘说话你也没听。” “谁说我没听,容嬷嬷跟我说,喜轿里有本书,让我看完放在喜枕下面。不过我对书不大感兴趣,还没看呢,喏,在这。”安淋从喜枕下抽出书,把包裹着的红布扯开。 印宿渊真的要扶额:“你慢慢看,我先睡了。”印宿渊顺了顺呼吸,上床后赶紧闭目养神。 安淋翻了翻,里面没有文字只有图画:“我去,容嬷嬷怎么给我一本黄书啊!太不上道了!印宿渊,你们都这么开放吗?” 印宿渊一愣:“你叫我什么?” “印宿渊啊,错了吗?一个称呼而已,干嘛那么严肃,这书你看过吗?”安淋把书拿到印宿渊面前问道。 “没有。” “诶,那你人生也太不完整了,这书我就留给你看了,好好学学,以后用得着。” {更)新+最p7快…上4√ “不是以后,是现在!”印宿渊一个翻身,把安淋压在身下,把安淋手上的白布拿了过来。 安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动都不敢动,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印宿渊竟红了脸,支支吾吾挤了三个字:“别乱来。” 印宿渊却笑了:“看来也不是完全不懂。”说完就拉过安淋的手,“忍着点。” 然后用力一咬。 “嘶,你属狗的啊,咬我干嘛。都流血了!”安淋还以为他要那什么她,都想好怎么溜出去了,没想到他居然咬我! 印宿渊没说话,把安淋手上的血涂到白布上,就从安淋身上下来了。 “我去!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血!” 印宿渊回的理所当然:“本来就应该是用你的血!” 安淋吮着手指道:“是,就是流血的方式和地方都被你换了。”安淋应该是被气傻了才会说出这个话吧。 印宿渊也没想到安淋会说出这话吧,微微愣了一下:“原来太子妃是想圆房啊,我不介意。” “你放屁,谁要跟你圆房。”安淋觉得面对印宿渊的时候真的装不出淑女的样子,总会被他气得爆粗口! “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如此粗俗?”印宿渊对这点还是有很大的不满的,毕竟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啊。 安淋呵呵了两声:“我可不是,喜欢大家闺秀啊,您身为太子,随便去大臣家里选几个不就得了。” “你这话是让我娶呢还是不娶?” “你娶不娶管我屁事,我累了,睡觉了。”安淋说着把春宫图往脸上一盖。 印宿渊无奈的笑了笑,想替安淋把书从脸上拿走,还未碰到,就听到安淋说:“别碰我书,我只有闻着书香才能入睡。” “你也只有爱读书这一点能让我对你有丝好感了。” “印宿渊你错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一看书就犯困。” ………… 印宿渊不想再说话了,便睡觉了。 印宿渊气息平和后,安淋取下书,烦躁的很,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和段易睡一张床上也没这么紧张啊,难道是他长的太帅了吗? 新鬼烦冤旧鬼哭 http://..org/ 二皇子府 “晴风,你确实看见安淋化为灰烬了吗?”印宿城握紧拳头,压制住愤怒。 “属下确实亲眼看见了。属下见尸体成灰后才回来付命的,主子信不过奴婢?”晴风也很奇怪,她确实是亲眼看见安淋尸骨焚烧至尽的,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呢。 “可你也看见了,印宿渊确实娶了丞相之女。” “主子,安家还有一女安如,今年十三,会不会是代嫁?” 印宿城摆了摆手:“不会,丞相府皇上和我都去过,安淋和安如我们也都见过,若是被皇上发现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安丞相不会冒这个险的。” 晴风也沉默了,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晴风,这几日你跟着太子妃,有什么异样立即回来向我汇报。” “喏。” 天刚刚拂晓,印宿渊微微皱了皱眉挣开了眼睛,什么东西压着我? 安淋此时正把腿压在印宿渊的大腿上,手放得位置似乎也不那么文雅。主要是印宿渊还把手给安淋枕了!还有,自已怎么会搂着她的? 印宿渊轻轻把安淋的手拿开,可安淋含糊的嚷了一句:“别动。”然后又抱着印宿渊的腰继续睡了。搞得印宿渊都不敢动! 印宿渊无奈的看着安淋,心中五味杂陈。 没多久,安淋就醒了。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印宿渊放大的正脸,靠的那么近,连呼吸的温度都能感受得那样清楚。印宿渊还没醒,睡着的样子还真是很养眼。不过自己的睡姿也太那什么了!安淋尴尬的把腿从印宿渊身上移开,小心翼翼的把手缩回来,最后轻轻抬起枕在印宿渊臂膀上的脑袋,慢慢坐起身来。 我去我去,我怎么回事,睡觉这么不安分,人家是太子,是要三妻四妾的,你要离他远点知道吗! “你终于醒了。”一道慵懒的男声在安淋身后响起。 安淋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你是才醒、的吧。” 印宿渊没有理会安淋,径直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待会随我去皇祖母那请安,早做打扮。” 安淋晃了晃脑袋,心想:应该不知道吧,不然应该会把我抽到北极去吧,现在这么淡定一个,肯定是才醒。 印宿渊换好衣服也没听见安淋回话,从屏风后出来想看看她在干嘛。 安淋就傻傻的愣在那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刚才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安淋回头看着印宿渊恍然大悟,“有!怎么会不听你说话!请安嘛,我有在听。我这就去换衣服。”说完安淋看都不看印宿渊,直接溜到屏风后面。 换衣服的时候,安淋一遍一遍的回忆刚才印宿渊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突然印宿渊的一句话引起了安淋的注意。我没记错的话,他刚才在我起来的时候说的是“你终于醒了!”。这么说来他之前就已经醒了?我的天呐,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在帅哥面前竟出洋相!我去,安淋你的形象都被你毁得连渣都不剩了! 安淋不禁扶额,在屏风后面张牙舞爪,恨不得穿越到一个小时前把印宿渊的记忆清除得干干净净。 印宿渊本坐在桌前吃着早点,见安淋还未出来,便看向屏风,没想到屏风上面的黑影张牙舞爪,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换衣服。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过了许久,印宿渊都把早点全都吃完了,安淋才鬼鬼祟祟的从屏风后探出了一个头,见印宿渊正在品茶,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你躲在屏风后面及几时才要出来?”印宿渊真的忍不住了才问。 安淋摆了摆手,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屏风后面出来,坐到印宿渊身边:“我哪有躲啊,我就是换衣服时间长了点呗。” “哦,我刚才还以为你在里面跳舞呢。”印宿渊说得极为平静。 安淋却红了脸,我勒个去,这人是千里眼吗? 安淋“嗯哼”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把脑袋趴在桌子上,仰视着印宿渊,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太子殿下,您刚才要是看到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就不要让它占用你的脑容量了,就把它忘了吧!” 印宿渊放下手中的茶盏,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道太子妃口中所说的不美好的画面指的是哪一个?” 哪一个?ohmygod!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看到了多少! 安淋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就是所有你觉得不美好的画面。”安淋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些笑容,压制着要暴走的倾向。 印宿渊思索了片刻,转着手中的茶杯,然后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你这么说的话,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印宿渊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安淋咽了咽口水,等待着印宿渊的下文。 ☆{首发*: “感觉好像有人流口水,流到我的手臂上了。” 安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应该不会吧,我睡觉好像不流口水! “手不自觉地不知道搭在哪儿,还有腿,也不安分的压在我的身上。太子妃,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不美好的画面?”印宿渊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安淋。 安淋脸涨的通红,都被他看见了! “这样啊。”安淋不太好意思地用手遮了遮脸,“太子殿下,我明天睡地上!你别拦我!” 印宿渊抿了口茶,留下一句“吃了早点随我进宫”就走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安淋看着印宿渊离去的背影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睡觉之前没有把自己捆起来!安淋把手伸向点心盘想用食物缓解一下高度紧张的自己,可自己什么也没摸到,回过头看时,发现盘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去!” 烟光凝而暮山紫 http://..org/ 在去皇宫的路上,安淋看都不看印宿渊,坐在轿子里一言不发。 印宿渊本在闭目养神,但也不知怎么的就想看看安淋在干嘛,看到安淋时不时的撩起车帘,不禁疑惑:“看什么呢?” 安淋自顾自的看着外面,不回答。 “一大早的,这么安静?” 安淋也不看他,心里嘀咕:真特么搞笑,早上就一定要叽叽喳喳的吗?我又不是鸟! 印宿渊更疑惑了,今天应该生气的是我吧,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谁惹你不高兴了?” 安淋呵呵笑了两声还是不理会印宿渊,他居然也好意思问。 “本太子和你说话呢!”印宿渊见安淋这般,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无奈之下才搬出身份。 安淋更生气了,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般气,因着你是太子,我就对你尊敬些吧,妥协嫁给你,晚上睡觉不安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干嘛连早饭都不给我吃,你知不知道不吃早饭是很伤身体的!现在还拿身份来压我,姐姐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见安淋还是不回答他,印宿渊也懒得计较了,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安淋大喊一声:“停车!” 这一声,马夫都吓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 安淋兴奋的笑了起来,拉着印宿渊就往外跑,印宿渊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她硬生生的给拖出马车了。 这女人手劲还真大!印宿渊如是想。 印宿渊一直被安淋拉到一个包子铺才停下,安淋兴冲冲的问:“老板,有菜包子吗?” “有有有,客官要几个?” “六个。还要一碗豆浆。” “好勒,客官稍等啊。” 印宿渊一听六个忙说:“我不吃路边摊。” 安淋这才看向印宿渊:“谁说给你吃了。” “六个你自己吃?”印宿渊有些好笑的说。 安淋见印宿渊这表情,不禁白了一眼:“给你吃?我自己还没够呢,太子殿下。”说着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印宿渊也跟着走到安淋身边,有些嫌弃的摸了摸凳子,不忍坐下。 见印宿渊迟迟不坐,安淋心中诋毁,真是王子病泛滥。 “我都不嫌弃,你磨蹭什么啊,快坐下,又没有虫子咬你屁股。” 印宿渊瞬间收了尴尬,自己眼前这个貌似女人的人,一定不是个女人吧。 “客官,您的包子和豆浆,一共是8文钱。” 安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可没带钱,转而问印宿渊:“带钱了没有?” 印宿渊无奈的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卖包子的,卖包子的一看是一锭银子,不好意思道:“客官,小铺这是小本买卖,找不开您这一锭银子。” ‘:正{版d首c发%) 安淋正高高兴兴的吃着包子,一听找不开,一口包子噎在喉咙里,咳个不停。 见状,印宿渊急忙把豆浆递给安淋,拍着她的背关切道:“慢点吃,急什么?” 安淋接过印宿渊递来的豆浆连喝了好几大口,缓了缓后才道:“找不开!要不老板这样吧,我去大店铺买个东西把这银子化下来。” 卖包子的犹豫道:“着你要是跑了,我也找不到您啊。” 安淋真想暴走,我们怎么说也有一锭银子,至于跑了吗? 正愁时,安淋瞄了一眼印宿渊,对卖包子的笑道:“老板,你看,我把我夫君押在你这,你看他长的这么好看,我要是不回来,你就把他卖了。” 印宿渊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看着安淋,刚想呵斥,安淋就拍了拍他的肩:“夫君,你放心,我定会回来的,安静的待一会儿。”说完,安淋夺过印宿渊手上的银子就走了。 印宿渊刚想追上去,卖包子的及时抓住了他:“诶,客官,等你娘子来吧,你娘子不会丢下你的,您坐下,我给您倒杯豆浆,都是早上现磨的。” 印宿渊看着安淋的背影,一脸不爽的坐下,居然把本太子押在这,不会来就把本太子卖了,这些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等你回来我看你给我怎么解释? 安淋也没有闲逛,很快找了一家布料店,买了一块青绿锦绢就急忙赶去那个包子铺。 安淋把8文钱给了卖包子的,坐到一脸怨气的印宿渊身边,拿过一个包子,边吃边说:“印宿渊,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印宿渊见安淋这么淡定,也是不爽了:“你觉得呢?”说完站起身往轿子的方向走了。 安淋见印宿渊走了,赶紧把手上吃到一半的包子塞到嘴里,顺便又拿了一个,去追印宿渊。 上了马车,印宿渊沉默不语,闭目养神。 安淋“嗯哼”一声,用手指头戳了戳印宿渊:“怎么了,不是真生气了吧,真是,我这不也是权宜之计吗,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印宿渊睁开眼道:“若今天我把你一人丢在那处,你做何感想?” 安淋笑笑:“我能有什么感想,当然是吃着包子等你喽,反正我相信你,肯定会回来救我的。” 印宿渊竟有些无从反驳。 她相信他。 那我会愤怒是对她的不信任还是我不想她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