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女狠角色》 第一章:黄粱一梦,罪魁祸首 漆黑髮臭的牢笼里,是蟑螂,臭虫和老鼠的宝地,这里潮湿,灰暗,可以给它们提供足够大的繁殖环境和空间。 几只老鼠正凑头在一起,搬运着刚刚找到的食物,唧唧的声音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漆黑牢笼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发黑的双手骤然伸出,准确无疑的钳住了两只老鼠的命脉! 「唧!」 离的最近的那只老鼠只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那双手的主人狠狠一拧脖子,瞬间没了气息,软软的落在那人的掌心。 「扑!」 其余老鼠纷纷受惊,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说那是个人,可却不像,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到看不出原有的模样,但是繁琐的设计却应证着这件衣服曾经的华贵。 离得近了,才能看出那是个女子,漆黑狼狈,头髮凌乱,身上散发着恶臭。 她只有一条胳膊和头能动,另外一条胳膊缺失,伤口处已经结痂,不再滴血,却还冒着浓烈血腥味,让人作恶。 地上的杂草乌黑一片,两条腿软软的耷拉在那里,被挑断了脚筋,打断骨头,已经没有了行动的能力。 她用仅有的一只手,把手中的老鼠递到了嘴边,张口撕咬,顿时,老鼠的血腥味瀰漫在整片阴森的牢笼里。 她却是仿若未觉,一口一口的,把老鼠肉生吞下肚,即便这中间有几次她都噁心的想要吐,却硬生生的被她逼了回去。 她要吃东西,她要活着,活着等莫家的人来救她。 哒哒哒哒。 漆黑的地下牢笼里,被僕人掌了灯,旋即,明黄色的长袍落入眼前,身旁跟着的,是一席大红色的纹凤长袍。 「啧啧啧,瞧瞧,我们的前皇后娘娘如今居然连生老鼠都吃,先前凤仪天下的姿态,哪里还有半分?妹妹真是不忍心看啊,渊哥哥,这样的人,就你还恋恋不捨的要来看?」 顾景渊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不人不鬼的女子,心底涌现了不可抑制的噁心,「莫星河,朕今日前来,是给你下最后通牒的,朕再问最后一遍,虎符在哪?」 他眼底毫不遮掩的噁心和嘲讽被囚牢里面的女子看的一清二楚,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底终于生出了几分悲戚的神色,声音干涸,悽厉如鬼,一字一句,「顾景渊,十年,我莫家护你一路登上皇位。」 「这十年,在通往皇位这一条路上洒满了鲜血,家父丧命,我唯一的弟弟为了传国玉玺客死他乡,我亲自带兵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顾景渊眼神微顿,声音也软了一丝,「所以,朕留你一命,未曾……」 女子恍若未闻,笑得悽厉。 「呵,两次,顾景渊,两次,我在战场上失去了我们的孩子。而你,在我易阳侯府的庇佑之下,肃清了朝臣,坐稳了皇位,现在反过头来,把刀对准了我们莫家?」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了这么一个人渣付出了十年!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若是活着出去,必定取下你的首级,祭奠我莫家百人!」 带着恶毒咒怨的话,让顾景渊的脸色立刻就黑沉了下去,「莫星河!你非要……」 女人骤然冷笑,「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莫星河,满目星河,爱而不得!!!! 她终究是应了这个名字! 听此,顾景渊身边的女子娇笑,眼底淬着恶毒,「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渊哥哥念着你们二人的情分,给你留了一命,若是你交出虎符,渊哥哥必定会让你回宫,总也好过呆在这囚牢里吧?」 莫星河眸底闪着毒蛇一般的光,死死的盯着女子,「莫清雅,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有掐死你!跟你娘一样贱,喜欢爬男人的床,只是很好奇,死前知道你和顾景渊暗通曲款,你那位被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的未婚夫,是不是被气死的?」 听到她提起那个人,莫清雅的脸色顿时一阵青白交接,「你!」 她最讨厌的就是莫星河那张高傲的嘴脸,明明如今她沦落的还不如一条狗,眼中却依旧高傲,这让她忍不住想要打破她最后的一层高傲,不惜一切代价。 「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害死了自己的亲爹和亲弟弟,莫星河,我要是你,现在立刻就咬舌自尽!」 莫星河突然之间浑身一滞,害死??她害死?? 猜测到了什么,她登时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景渊,眸底不自觉带了一丝乞求,声音颤抖,「你,对他们动手?」 她一直以为,父亲死于战场,即便是身死,可也是骄傲的,弟弟虽然客死他乡,可终究带回了传国玉玺,是南召国的功臣!! 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算计? 她乞求的看着他,多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而,顾景渊只是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再也不想与她多说,「莫星河,朕不妨告诉你,不用等救兵了,莫家所有人,通敌叛国,现在大半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们的大小姐。」 通敌叛国!! 莫星河瞳孔一缩!! 莫家,是她最后的逆鳞。 莫家忠贞一世,怎么可以!! 「顾景渊!你答应过我的!暂时不动莫家的!!」 「顾景渊!!!你不是要虎符吗?我给!我给你!你放了莫家的人!放了他们!」 看着她这般摇尾乞怜,顾景渊心中也颇多有些不是滋味,「你……」 看到他似乎软了心,莫清雅眼神一冷,娇声道,「渊哥哥,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家虎符比她的命还重要,怎么会轻易交出?要我说,不就是那半块虎符吗?若是姐姐死了,我们还怕找不到吗?」 「可若是留着姐姐和莫家那些人,即便我们得到了虎符,怕是也……」 顾景渊拳头一紧。 蓦的,他一甩长袖,傲声吩咐。 「没有虎符,朕一样可以坐稳这大好河山!来人,给废后……赐酒。」 轰! 女子眼中最后的一滴光彩也尽数散去,像是烟花灿烂之后仅剩下灰败,她终是瘫软在了草地之上,望着那明黄色的长袍离去。 离别之际,莫清雅在她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坚强。 她说,「你那两个孩子,可是渊哥哥亲自餵了藏红花,那汤药,你当时喝的可起劲了~」 涣散的瞳孔,映出最后的光亮,像是迴光返照一般,阴森如麻! 汤药! 她怀孕期间,顾景渊每日一碗安胎药,她那时候还念着他的好,心心念念的想着打完仗和他好好过日子!!! 「你胡说!,莫清雅!你胡说!!!」 第一次,莫星河在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面前漏出了彷徨无措。 这结果,莫清雅很是得意,高傲的看着她,「莫星河,你终究输给我了,乖乖的,去死吧!」 「哈哈哈哈哈!」 随着莫清雅的大笑声逐渐消失,莫星河看见了顾景渊的贴身侍卫举着毒药送到她的面前,复杂的看着她,终究张口,「皇后娘娘,得罪了,一路走好。」 她毫不犹豫的接过,在他诧异至极的目光当中一饮而尽,宛若当年肆意饮酒的女将,「冷沉,你可是我精心培育养了十年,亲手送给他的刀。」 「如今,这刀锋,指向了我!」 「哈哈哈哈!莫星河,你可真失败!」 「顾景渊!本宫祝你,山河崩塌,妻离子散!」 十年,终究不过一场黄粱梦,她甚至还赔上了整个莫家,来为她付出代价! 当穿肠毒酒被灌入肺腑,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溃烂,七窍流血,最后失去所有的生机。 她不甘心的闭眼,陷入了无端的黑暗,闭眼的前一刻,看见一席白色长袍急急而来,眸底带着能够令天色失色的光芒,声音从未有过的慌乱,「莫星河!你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章:重生 头晕,四周都仿佛在无限转圈,身子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唿吸声沉重。 这是莫星河醒过来的第一感觉。 泥土的响起钻入鼻尖,寒风萧瑟,让她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瞬,四周还有哒哒的脚步声,偶尔有一两句的讨论,声音也被压得及低,似乎是怕暴露了行踪。 四周昏暗不清,借着微弱的光芒才能看到那来回巡查的两个身影。 怎么回事? 她不是喝了毒药? 如今人怎么也该去了地狱拜见阎王爷了,怎么会有一种被下了软骨散的无力感觉? 「奇怪,这丫头去哪了?第一次见到中了软骨散还能跑那么快的人。」 「别废话了,赶紧找吧,这丫头可值钱着呢,今日我们要是不杀了她,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 两个黑衣人在夜色中穿梭,目光如蛇一般扫过排列整齐的砖瓦,不再多言。 漆黑的夜色,只有一轮弯月照射出微弱的光芒,在一处逆光的死角,那里一片黑暗,此刻却窝藏着一个女子,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之上,靠着仅有的理智保持身形。 那里的位置极小,若是她昏迷过去,势必会暴露在月光之下,引得外面那两个黑衣人的注意。 泛着淡淡檀香味的泥土,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身上的各项特徵都明明白白的宣告着软骨散。 追杀。 蓦的,女子那张即将紧闭上的眼眸,骤然睁开! 原本混沌一片的眼底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宛若凛冬一般,冰冷刺骨。 普陀寺,软骨散,刺杀!! 莫星河想起来了! 她和顾景渊的缘分,产生在十年之前,普陀寺一年一度的丹会,离开的最后一晚,她遭到下药追杀,生死一线的时候她遇到了顾景渊,从那以后,她就对顾景渊满心满意,对于这一天,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不可以在这里! 十年前,她就是躲在了这里,刚好撞见深夜出来赏月的顾景渊,被其搭救,毁了一生,毁了莫家。 脑海当中的晕眩感再次袭来,莫星河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中药的,所有的疑惑都暂且被压在了心底。 她抬头,漆黑的夜色弯月格外的明显,算算时辰,应该是亥时过半,将近子时,若是她没记错,顾景渊就是在子时左右出现的! 她不能昏迷,甚至,她不能再在这里再待一刻! 伸手拔下自己的髮钗,她眼睛眨都没眨,朝着自己的胳膊就狠狠的插了过去!!! 嘶! 髮钗尖锐,皮肤细嫩,那一刻就划破了莫星河的胳膊,一道骇然的伤痕凌然而上,然而莫星河却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露出一分,鲜血的味道和刺骨的疼痛反而让脑海的晕眩感快速倒退,暂时保留一份清醒。 脑海中,划过她临死前出现的最后一道白影。 看也未曾看自己的伤,莫星河抬脚就往回跑。 往一个,顾景渊绝对不会出现的地方跑去。 「这边!在这,快追!」 血腥味顺着寒风吹散,那两个黑衣人没走多远便察觉到了不对,及时折返,看到了撒丫子逃跑的莫星河。 男子刻意压低,却杀意尽显的话,更加刺激了莫星河的大脑,脚步也不断加快。 她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现在活了,活在了十年前! 这条命既然阎王爷都不要,那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拿走! 莫星河捏紧了自己的髮钗,等到她根据残缺不全的记忆跑到一处寂静的文苑时,手腕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化了十几条划痕,鲜血肆意。 顿了顿脚步,莫星河脑海当中的眩晕就再次袭来,由不得她多加迟疑,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扯出嗓子,用尽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吼道: 「顾夜离!」 ------题外话------ 时隔一月之余,琉璃携侯门娇女而归,爽文,宠文,欢迎入坑,未来可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章:景逸王顾离 疼。 莫星河是被疼醒的。 感觉自己的胳膊正在被某人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的包扎,一双好看至极的剪水眸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探索淡漠的桃花眼中。 男子生的绝美,剑眉星目,一席白色长袍,身形虽然瘦弱,却格外挺拔,那张脸宛若上帝亲手雕琢,绝美俊逸,挑不出一丝毛病,好看的一塌煳涂,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绝美的桃花眼中在看向她的时候,布满了冷漠和疏离。 景逸王,顾染,字夜离。 世人皆知,景逸王顾夜离淡泊,无人可接近。 眼中的冰冷陌生让她微微一顿,不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发亮,想必接近寅时了。 她来的时候,亥时已过,接近子时。 看来,顾染照顾了她两个时辰。 再次看到他,莫星河内心是极为复杂的,但是更多的是她真的活下来的冲击,前世,一直到她坐稳后位,才跟这个景王有所接触,他正直,却固执,两人时长争吵,有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可两人一君一臣,终究做不成朋友。 可就是这般一个人,却是在她身处深渊中唯一的光亮。 他一身正直,所以在莫家出事,所有人落井下石的时候,唯一一个站出来力挽狂澜的人,保住了莫家。 可终究,顾景渊还是下令杀了一半莫家的人来逼她交出虎符。 临死前,还能见上一面,她其实是有诸多话想问。却来不及说出口。 这一世,仇者,千刀万剐,亲者,百倍珍惜。 蓦的,她收回目光,朝着顾染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清凉,宛若珠玉落盘,清脆响亮。 「今日之事多谢王爷,小女莫星河,易阳侯府嫡长女,日后若有需要,必定出手相帮。」 顾染收回药箱,眸底神色不定,「侯府嫡女,想必礼仪规矩自然是教导了的,直唿本王姓名,可还记得该如何处罚?」 莫星河水眸微顿,唇角不自觉漫出一抹笑意,这是她重生到现在几个时辰内,内心最放松的时刻。 果然,没认识他之前,他还是这般,臭脾气。 顾染的眼底泛着看不清的浓郁,一般当他出现这个表情,就代表他动了杀心。 莫星河一向察言观色惯了,对眼前这个人也有诸多了解,当即便做出了决定。 「直唿皇室姓名,割舌餵鹰。」 话落,莫星河拔下自己头上的髮簪,那个划破自己胳膊十几道伤疤的髮簪,对准自己的手心狠狠一滑! 呲! 细嫩的皮肤被划破,鲜血瞬间就顺着皮肤滑下,一滴一滴鲜红色,像极了红宝石,却红的刺眼。 顾染瞳孔微微一缩。 「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亲自去做,舌头暂时不能给王爷了,不知道这样,王爷可消气?」 看到她手心的伤口,顾染一双剑眉微皱,下意识的别开了半寸目光,未言,蓦的,他手心一紧! 莫星河举起那带血的髮簪,朝着自己的手心再次划了过去!! 呲! 血腥味,顿时蔓延在整个房间。 女子声音清冷冰凉,再次开口,「王爷,可还满意?」 他抿紧唇瓣,一语未发,心头却有升起千层波浪,汹涌滔天! 瞳孔一紧,他看到某人再次举起了手臂! 等到顾染髮现的时候,他已经抬手抓住了那只小小的手腕,髮簪带血的尖部,已经抵住了她那张白皙鲜嫩的脖颈。 她疯了吗!! 刚刚才死里逃生,死死拉着他的衣角让他救她,如今却自残的毫不犹豫! 那一刻,顾染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竟然输了。 输给了这个狠心至极的女人。 他蓦的嘆了一口气,「你若是死在本王这里,那事情可说不清楚了,追杀你的人已经被本王抓住,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人一起带走,离开本王的院子。」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用自己已经狼狈不堪的衣服擦拭了一下髮簪,随意的插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两人对我来说有大用处,不过我暂时不能带走,能否劳烦王爷,暂时帮小女看管两日如何?两日之后,小女必定带着酬劳亲自谢过王爷。」 顾染微微皱眉,有些不乐意了,「我为何要帮你?」 救了人就算了,还得帮着她看管两日? 他这院子又不是地牢,而且现在也不是在他的府邸。 莫星河眉目如画,红唇微勾。 「王爷若帮我,百花盛宴上,淳于公主绝不会出现王爷面前。」 ------题外话------ 今日起,娇妃正式开更,评论有奖(每人每条10xxb)暂时无法打赏,感谢支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章:弃子罢了 偏静的客房里,关押着两个一席黑衣的人,面上的黑布已经被扯掉,露出的是两张无比普通,看一次就会忘记的脸。 「人就在里面,这里是寺庙,你最好不要发出什么声音。」 顾夜离留下这两句话,便转身离开。 剩下的空间全部留给了莫星河,无论是什么真相,他都不关心。 莫星河自然不会那么傻,眨眨眼,对着他的背影道,「人绑了吧?要不然我可打不过!」 某人脚步一顿,略微皱眉再次抬脚离开。 等不到回应,莫星河撇撇嘴,在两个侍卫淡淡的目光中进了房间。 房间只点了一盏油灯,却足以照亮整个房间,也让莫星河看清楚刺杀她的那两个人长相。 那一瞬,让莫星河的心陡然一凉,那颗破碎的心再一次的被撕裂开来,似乎泛着极重的嘲讽。 这两个人,在五年前出现在她的面前,莫清雅亲自给她介绍的两个人,说是王家支脉旁系的血脉,两人武功不错,她又加以训练,最后,一个作为暗卫送给了星辰,另一个,送到了军营给了父亲!!! 水眸晕染了滔天的恨意,莫星河宛如一个修罗一步一步靠近那两个人,最后蹲在了他们的面前。 两人浑身虚软,明显是被某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下了软骨散,此刻唯一能动的就是脖子了。 听到声响,两人抬头看到来人,瞳孔有那么一阵紧缩,随后怒瞪着莫星河,其中一人道,「老子劝你赶紧放了我们!主子若是知道你抓了我们,定要了你的命!!」 莫星河红唇微勾,冷意连连,「我和你们没有交集,你们不还是一样想要我的命?主子?呵,让我猜猜,你们的主子会是谁?莫清雅?」 刷! 两个男子的眼神顿时一凛,「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光知道这些,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们来自阳城,再比如,青龙组织……」 刷! 这下,那两个人的脸色惨白一片!「你………………」 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就连莫清雅都不知道他们隶属于青龙!她一个闺阁女子究竟怎么知道的! 莫星河缓缓从头上拔下自己的那支髮簪,用没有包扎的那只右手拿着,抵在了男子的脖颈之上,「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是吗?」 父亲和弟弟接连出事,她不可能察觉不到,于是派人彻查,果真让她查出那两个人不对劲,直接派人捣了青龙,可她那个妹妹,却巧言令色的把她骗了过去! 「放心,我要你们还有用,只要你们站在我这边,我就不杀你们。」 女子的声音轻柔,带着蛊惑,两个男子却是丝毫没有被影响,他们都是人血中走出来的,自然不怕死,「想要我们背叛金主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 「呵呵。」莫星河低声轻笑,却冰凉肆意,蓦的,她握紧手中的髮钗,突然朝着男子的腰部狠狠扎了过去! 与此同时,她掏出怀里的手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男子的口中! 嗯嗯嗯嗯嗯!!! 髮簪宛若锋利的匕首,直接穿破衣服刺入到了男子腰部的经脉当中,能够最大程度的刺激他的痛穴,但是又不致命。 这是坐上后位的几年,莫星河学会的。 血液,顺着手绢流出,男子浑身颤抖,瞳孔都快速扩散,莫星河捏紧髮钗狠狠拔出! 「嗯嗯嗯!!」 剧痛让男子浑身抽搐,却被堵住了嘴无法叫出声。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一旁的弟弟看着亲哥哥那几乎欲死的眼神,通红着双眼看着她。 「不过是一点不听话的惩罚罢了。」 嫌弃的撩起男子的衣服,仿若对待珍宝一般轻柔的擦拭自己的髮钗,随后若无其事的插在髮髻之上,她甩了甩手起身,「这是第一次,若还有下一次,你们就是弃子了。」 「该知道弃子是什么下场吧?」 男子大怒,「你敢!你敢杀了我们,青龙一定不会放过你!」 莫星河冷笑。 「你说,我把你们两个预谋刺杀侯府嫡女的消息放出,翅膀还未伸开的青龙在面对侯府盛怒的时候,会弃车保帅,还是奋起救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五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从顾染那离开,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莫星河稍微用白纱包住了自己的手心,止了血,长袖遮盖住了胳膊的伤势,却还是有些显眼。 她走了之前逃跑的路绕回去,一路上安静如斯。 蓦的,莫星河的眼前划过一道影子,走得急快,和她面对面而来。 她从角落中转过身来,挡在了那影子的面前。 那人被逼停,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冷茫,「施…莫施主??」 莫星河眼神一顿,这人认识她? 「你认识我?」 那人眼神顿时慌乱,躲避她的目光,「不,不认识,贫僧还有急事,先行离开,施主请便。」 话落,那身影似乎是逃似的跑开。 莫星河眨眨眼,她有那么可怕? 不过,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怕是也不简单。 此刻她的身后还跟着顾染的人,也不方便去查,虽说迷药去除了不少,可她这伤还是得先休息。 一直到暗中盯着她的人离开,莫星河水眸瞬间一沉,涌出了无限黑暗。随意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去,任由脑海混乱的记忆冲撞。 三个时辰。 从她活过来已经三个时辰了,她有唿吸,有痛觉,还见到了顾染,那个在朝堂之上总是和她不断争吵,却唯一懂她的人。 知道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她便顺着记忆中残缺不全的路线朝着顾染所在的院子跑去,顾染会医,为人正直,是皇帝的胞弟,权利极大,只要入了他的院子,她就安全了。 事实也的确如她所料,她如今安然无恙。 下药,暗杀,这件事情在前世,顾景渊特意帮她调查,最后以山匪图谋不良蓄意算计结案,而她,居然天真的相信了。 别说那两个负责刺杀的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为钱卖命,光是那软骨散能下到她的肚子里,就不可能解释为山匪算计。 她从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但凡是入口的,都会有两个小丫鬟检查,这是父亲从小教她的习惯,若她记得没错,她今日应该是饭后只喝了一杯茶水,随后便出门赴约。 赴的是,她最信任的妹妹,莫清雅的约。 经歷了那般入骨的绝望,莫星河对于这个名字,有着彻骨的仇恨。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那茶水,究竟是怎么被替换掉的,给她送茶水的,是她的贴身丫鬟月牙,前世,月牙在刀光剑影中救她,被万箭穿心而死,她甚至连她的尸体都未曾来得及带走,她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所以对于月牙,莫星河有着绝对的信任。 那看来,就是有人背后利用,或者用了其他的法子给她下了软骨散。 吸了一口气,她猫着身子从角落里走出,刚走了两步,就感觉面前一道阴影。 一抬头,顺着初生太阳的光芒,莫星河的双眸对上那双熟悉至极的容貌,只觉得那一刻,血液都恨不得倒流! 「你是……莫姑娘?」 男子大约十五岁的模样,还未曾及冠,淡眉之下,一双柳眸晶莹剔透,一席淡青色长袍衬托的她越发修长,手中一把玉骨摺扇,长发盘于脑后,端的是翩翩公子。 然而那双眼底,却不着痕迹的划过了一抹惊喜。 想来,是掐着点,却未曾在寺外找到她,失望归来,却在庙内遇见,再度惊喜。 莫星河手指握紧,长长的指甲嵌入皮肤,刚刚包扎好的手心再次溢出了鲜血,她却是恍若无感,「小女莫星河,见过五皇子。」 每一个字,莫星河都宛若是在刀尖之上开口。 顾琛,字景渊,南召国五皇子,南召国三百二十年,在莫家扶持下,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元,大摄天下! 顾景渊眼神一亮,「还真是莫姑娘,这天色刚亮,不知莫姑娘怎会出现在这里呢?瞧着莫姑娘的脸色,莫不是一夜未睡?」 她笑着,却不达眼底,心中寸寸滴血,「若我说,我被人追杀了一夜,五皇子可相信?」 顾景渊下意识的紧了唇。 莫星河心底冷笑,前世,她从不曾怀疑过顾景渊为何会那么巧出现救了她,如今,在知晓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狼子野心之后,由不得她不怀疑。 她被下药,被追杀,一切都有人算计,顾景渊掐着点的来救她,是不是也是同莫清雅商量好的? 不对,当年两人并不认识,还是通过她才认识的,而且莫清雅是铁了心的想要她的命,怎么会给她留一线生机? 重来一世,她绝对不相信这事是巧合,看来,顾景渊早就算计到她了。 「想不到这普陀寺内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看莫姑娘这胳膊,难道是受伤了?可知道背后那人是谁?」 「不知。」 「五皇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虽说天已亮,这个时间,大多人都在睡梦中之中呢。」 他一展摺扇,若有所思道。 「心情有些不愉,因此出来到处转转,莫小姐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可就是大事了。不如随我去见住持如何?」 莫星河深吸一口气,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她就恨不得捅死他,别说跟他再处在同一片空间,「不必麻烦五皇子了,我自能解决。」 「莫姑娘不必客气的,其实……」 这时,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顾景渊的话,「小姐!」 莫星河望去,便瞧见一位黑色长衣的男子急急而来,衣服很是修身,只不过却是普通料子,算不得华贵,不过也不差,比寻常百姓还要好些。 再次见到这张脸,莫星河瞳孔微缩,一直扣紧的手心,突然就松了几分,手心处,鲜血淋漓。 她柔了声色,「冷一」 ------题外话------ 前些日子封面没上就暂停两天更新,今日正式恢復更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六章:越俎代庖 回到自己的院子,冷一就迎了上去,「小姐,你受伤了??」 莫星河摇头,「无碍,到底是怎么回事?月牙可有回来?」 冷一摇头,「小姐今夜带着月牙出去,一个时辰还未回来,后来在偏厅碰见了二小姐,说是未曾信约大小姐,冷一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去往寺外的凉亭已经找不到小姐的身影,只瞧见了这个。」 话落,冷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那是她的贴身纹佩,去年父亲送她的礼物,如今上面被摔了一个划痕,显然是挣扎中坠落才会摔成这样。 未曾信约? 呵,好一招死不承认。 那信上的字迹她比谁都清楚,就是她亲自所写,不会有错。 前世也是这般,她随意找了一个能够模仿自己笔迹的人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这般蹩脚的谎言,她居然信了。 「知道小姐可能遭遇了危险,冷一就立刻暗中查找,直到刚刚,冷一收到了信,说是小姐在此,故又折返回来,这才找到小姐,只是,一路上一直未曾见到月牙姑娘。」 信??? 难道是顾染派人送的?「那信长何样?」 冷一从怀中拿出信纸,只有两个字,救人,上面的字迹很是普通,不是顾染的字迹。 难道有人在暗中帮她? 「我去到凉亭的时候,的确遇到了袭击,慌乱中我让月牙回来传信,那丫头记性很好,不应该会记不得回来时候的路。除非,半路被人给截了。」 冷一一愣,「小姐有怀疑的对象?」 「走,去侧院。」 物华苑,住的是侯府一家女眷,除了正卧之外,风景最好的侧院,住的就是莫家庶女,莫清雅。 侧院—— 一个女子满身狼狈的跪在卧房门口,周围站着两个丫鬟一直在盯着她,而屋内的房门,始终紧闭着。 「二小姐,奴婢求求您,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大小姐被人抓走了,如今生死不知,求二小姐放了奴婢,求二小姐救救大小姐!!!」 含香冷眼瞧着她,不屑的道,「你这贱婢,小姐不是说了已经派人去通知住持了吗?你这幅模样就算去找主持你觉得他会信吗?这深更半夜的,小姐能陪着你一起等着你就该知足了,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地上的女子正是月牙,此刻已经跪在地上两个时辰了,双腿麻木,没有一丝力气,独独强撑着精神不肯昏迷,想要撑着身子站起,却徒劳无功,只能咬着牙开口,「天都已经亮了,还请二小姐放奴婢离开,奴婢自行先去求救。」 她一动,屋里就传来一声轻嘆,「哎,罢了罢了,月牙担心姐姐是好的,这玉壶既然还没回来,想必也是出什么事了,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一同前去吧,好了,别跪了,起……」 一番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冷肆意的声音打断。 「我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罚?」 「妹妹近来可是越发行事不端,越俎代庖了,连我的丫鬟都固在你院子里,可是觉得姐姐这个侯府嫡长女碍着你的眼了?」 熟悉的声音让月牙身躯一震,瞬间转身,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她登时红了眼,小嘴一撇,眼泪就刷刷的掉落,「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莫星河小手一捞就把跪的没有力气的人捞了起来,声音微冷,「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咔! 房间内,屏风后,莫清雅手中捏着的一把檀香木梳咔嚓一声,她皱眉看过去,最喜欢的木梳断了两根齿。 这贱人!居然活着回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七章:不过一个庶女(二更) 门枝丫一声被打开。 不多时,一席粉色长裙从里屋踱步而出,急急的抓住了莫星河的双手捧在了面前,声音婉转娇俏。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 「月牙急急的跑来,说是姐姐被追杀,妹妹心急火燎的立刻让人去通知主持,这小丫头怎么也不愿进里屋来,非要跪在外面,妹妹也没有法子,姐姐如今安全回来了,妹妹这心也放下了,含香,快去派人通知主持一下,姐姐回了,不必派人寻了。」 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莫星河感觉手心被抠破的伤痕宛若撒了一把盐,比心口还要疼,她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是吗?妹妹竟然如此担心我?可如今这都三个时辰过去了,若是等妹妹叫来人,姐姐怕是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好在姐姐福大命大被贵人搭救,要不然,可就看不到妹妹为姐姐做的这一切了。」 莫星河明显嘲讽的语气让莫清雅的脸色一僵,尤其是看到她那明显的擦手动作,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狠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姐姐被贵人搭救?不知那贵人是何人?能够来这普陀寺丹会的可不是寻常人等,妹妹若是见了,也好谢过对方对姐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自然是自己来谢方才显得隆重,妹妹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不过,我如今已经安全回来了,我的丫鬟,可以带走吧?」 话落,莫星河看向扶起几近昏厥的月牙,「瞧瞧,这一身的狼狈,我看着都心疼。」 「我是让你回来通报冷一或者住持一声,怎的就跑到妹妹来为难她呢?妹妹是侯府庶女,一没权二势的,在这寺庙里,自然是叫不动人的,你说了,妹妹也只有一颗心能够担心我,你看,这都三个时辰了,别说住持,连个僧人都没能叫来,何苦呢?」 「不懂事,日后可万万不能如此了,记得了吗?」 莫星河每说一句,莫清雅的脸色就每难看一分。 庶女!无权无势!没有威严!废物一个! 莫星河这是句句在掌掴她的脸! 月牙眼神泛红,只要他们家小姐回来,说啥她都愿意,乖巧的点点头,「小姐说的对,奴婢知道了,日后再也不犯。」 「这普陀寺也是的,我们侯府贡献了那么多的香火,庶小姐怎么也是侯府血脉,居然如此不重视,妹妹你放心,姐姐安全归来,这件事情必定不会轻易放过,究竟是在背后算计我,姐姐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也定会跟普陀寺讨还一个公道!」 莫清雅脸色一顿,这才想明白莫星河是什么意思。 她压根就没有派人去通知普陀寺的住持,讨还什么公道啊?这一讨还不就露馅了嘛? 「姐姐不必如此,普陀寺在京都可是有很大分量的,住持更是得道高人,看不到妹妹是很正常的,姐姐如今安全归来,知道妹妹担心就好,不必为了妹妹去得罪普陀寺,想必父亲知道也会不喜的。」 莫星河脸色一正,苦口婆心,「妹妹岂可妄自菲薄?你可是我们侯府的庶女,普陀寺对你如此不看重那就是再打我们侯府的脸,妹妹可以心大不计较,侯府却不可以,妹妹放心,我们明日就会离开普陀寺,姐姐立刻派人传信给父亲,让父亲替你做主。」 庶女,庶女,莫星河一口一个庶女,气的莫清雅那张小脸几乎控制不住扭曲变形,尤其是她非要把事情闹大,更是让她头疼。 「姐姐,其实不必……」 刷! 被莫星河扶着的月牙身子一软,坚持不住,整个人滑了下去,好在莫星河眼疾手快捞到了怀里,「月牙?!」 「冷一,快,把人带回去,立刻通知主持,人睡得再死也得给本小姐拉起来!今日之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刷!莫清雅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八章:货比货得扔 清晨,不到卯时,整个普陀寺就开始鸡飞狗跳,嘈杂一片,完全没了往日的安静祥和,清净怡然。 物华苑从外到内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多都是穿着灰红色衣袍的僕人,是冷一连夜传信给侯府,一大早由侯府管家带着而来,为他们家小姐撑腰的。 「乳娘,怎么办?莫星河这个贱人这一次是非要把事情闹大,居然回府调了人来封住了整个物华苑,这要是被她查出来的话,我们就完了!」 莫清雅急的整张脸都是白的,反观对面站着的女子,虽然穿着并不华贵,但是气息内敛,脚步沉稳,正是白芷身边的亲信,莫清雅的乳娘。陈姑姑。 「小姐不必着急,整个侯府现在大半都是夫人的人,她就算叫来又能怎样?夫人想必在府中已经交代过了,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自己的手去做,就算她莫星河查到我们的头上能怎么样?到时候把替死鬼往外一推,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乳娘,你是不知道,莫星河那个贱人,今日来我侧院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扬言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这普陀寺的住持也被叫了去,两人一对,自然之道我压根就没有派人前去通知,我虽是可以把丫鬟推出去,可终究是我房里的,若是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过两日便是百花盛宴,容不得丝毫闪失!」 「那就,来个死无对证。」 分界线—— 物华苑庭院中,围了几十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圈,最内圈的,是素色衣衫的僧人,他们已中心的住持为首,对面则是一个女子,一席白色纱裙,坐在贵妃椅上,唇角微勾。 「哦?住持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本小姐丢失的消息?也根本就没见到我们侯府前去报信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圈中心被围着的晓尘住持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的点头,「正是如此。」 「可,我那个妹妹却并不是这么说的,说是昨夜一收到丫鬟的求救,就立刻命人前往住持的住所唿救,我丫鬟可作证,一边是我的妹妹,一边是德高望重的住持,可真是叫我为难,管家,你说,我该信谁?」 一旁的管家张元额头立刻布了一层薄汗,硬着头皮上前,「依老奴之见,二小姐对大小姐一向极好,自然不会在这等生命大事面前作假。」 莫星河挑眉,「哦?是啊,如管家所说,妹妹对我,一向是……」 中间的停顿,令管家心头一虚。 莫星河勾唇轻笑,「妹妹对我一向是极好的,住持,你说没有收到消息,可有证据证明吗?否则,本小姐可就认为,你是想要逃脱责任故意污衊我们侯府二小姐了。」 看来,这管家也的确是白芷的人了。 她想要光凭这个对付莫清雅,怕是不成了。 这话一出,普陀寺的僧人怒了。尤其是站在最前排的一个僧人,名为筑梦。 「莫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们住持是什么人?这普陀寺是什么地方?」 「莫大小姐在这普陀寺内遭遇了追杀,我们的确逃脱不了干系,可没有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做过,我们住持是绝对不会撒谎的!反倒是你口中的二小姐,是不是心怀鬼胎还不清楚呢!!」 晓尘住持是这普陀寺乃至整个南赵国的名人,自然不会说谎。 正所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潜台词很明显。 一时间,周围四下讨论,议论纷纷。 「莫家二小姐?不过一个庶女罢了,居然也有资格进入丹会的嘛?这侯府做事,还真是不守规矩。」 尖锐的声音在讨论声中格外的明显,吸引了莫星河瞧她望去。 女子一席华服,偏爱鲜红色,衬托的她高傲非凡,一个飞云髻盘于脑后,斜插了一只红色步摇,身材高挑,凹凸有度,眉宇间有一抹傲气,容貌生的姣好,一开口便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身旁的丫鬟附和的道,「小姐有所不知,侯府如今可是那位夫人掌事,这侯府二小姐可是她的亲生女儿,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这平日里的名头,可是不下这位莫大小姐呢。」 「原来是有母亲撑腰,看来,这方是侯府的家事了,秋菊,你也真是,这种热闹还喊我作甚?回吧。」 「是秋菊的错,小姐这边走。」 声音越来越远,两个人影不多时就消失在了别院里,莫星河眼神一闪,这才想起来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丞相长孙女,欧阳林灵。 这个人莫星河有印象,前世的时候,莫清雅说过很讨厌她,连带的,她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也不好,如今想想,莫清雅分明就是嫉妒。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欧阳林灵最讨厌庶女,所以,一直跟莫清雅对着干。 莫星河既然要闹大事情,就自然不会属于那种关上门来的打闹,这里外三圈最外面一圈,就是那些前来普陀寺参加丹会的达官显贵。 普陀寺丹会,来者颇多,丹会已经结束,是以走了大半。虽如此,留余人依旧不少,如今已大多都来看热闹了。 不过,倒是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一抹白色,向来是一早便离开了。 就在四下讨论的热闹非凡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来,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直接就撞进了人群当中。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您救救二小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九章:胆大妄为的丫鬟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二小姐吧!奴婢求您了!」 含香是莫清雅的贴身侍婢,许多人都曾经见过也认识,她一来,不由分说的就直直跪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响头一个接一个的磕。 片刻之间,额头就绯红一片。 这场面,不论教谁看了去,都会道一声她莫星河好大的威风,府内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在她面前居然如此诚惶诚恐,卑躬屈膝,可见平日他们看不到的时候,这府内二小姐过得是什么日子。 莫星河饶有兴趣的看着磕头的含香,也不阻止,就这么任由她磕头。 不多时,四下的讨论声便开始调转了方向。 月牙有些担心的看着莫星河,后者却是坐在贵妃椅上悠闲自在,眉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跪地的含香。 「大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二小姐吧!」 「嘭!嘭!嘭!」 为了做戏做全,含香这头磕的可是真的实在,每一下都磕的头脑发晕。 这莫星河,怎么还不阻止她?这样磕下去,她会死的! 能够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家子弟,虽然大多看不过去,但没有几个蠢得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找莫星河的不愉快。 毕竟,莫星河可是侯府大小姐,虽说如今侯爷不在京都,家中都是那位侯府夫人把持,但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侯府夫人对她也是极好的。 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是太后娘娘的掌上珠,由不得别人欺负。 只能说,莫清雅算对了人心,却算错了局势。 「嘭!」 含香感觉有鲜血顺着脑袋流下,吓得她当即不敢磕了,红着眼看向莫星河,眼底有着翻腾不惜的恨意,「大小姐,二小姐听说了这边的事情,这才知道那晚的消息被小丫鬟故意隐而不报,小姐愧疚于心,损了住持的颜面,更险些害了大小姐,一怒之下撞了门前柱,奴婢们拦不住,二小姐如今昏迷不醒,求大小姐救救二小姐!」 含香作势又想磕头,磕到一半还是没人阻止,她硬生生停了下来,「大小姐,求您看在二小姐真心对您的份上,原谅二小姐这一次好吗?那丫鬟已经被二小姐抓了起来,大小姐若是不信,尽管前去问话。」 莫星河挑眉,问话?看来,是已经找好了替罪羔羊了啊?「你口口声声要我救清雅,清雅昏迷,你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去找大夫吗?怎的来我这浪费时间?本小姐可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的。」 月牙听此,唇角一勾,快速低头,掩藏自己的笑意,还是被莫清河抓了个正着,白了她一眼,正经道,「罢了,本大小姐可见不得我侯府的人出事,晓尘住持,我自然是信的,虽说这件事是一个贱婢的缘由,但是普陀寺内出现杀手一事,终究还是普陀寺的罪过,百花盛宴之前,还希望普陀寺能够给我一个交代。」 话落,她一撩裙摆起身,「今日之事打扰众人了,刚巧众人闲来无事,不如一同随我去侧院见识一下这位胆大妄为的丫鬟如何?」 话落,不由众人回答,莫星河便瞧向一旁的月牙,「月牙,去,给二小姐找大夫」 「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章:杀人灭口 侧院—— 莫清雅额头上被缠了一层纱布,从昏迷中悠悠醒来,被两个丫鬟扶着坐在贵妃椅上,下首跪着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花样年华,额头却是鲜血淋漓,可见是磕了许多的头。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鬼迷了心窍,前些年,大小姐对奴婢极差,仅仅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就打断了奴婢的一条胳膊,好在二小姐宅心仁厚救了奴婢,奴婢才能伺候左右,只是这胳膊,再也使不上力了,听到大小姐受难的消息,奴婢一时之间脑子都蒙了,连累了二小姐,奴婢死不足惜!」 「二小姐,您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依大小姐的性子,奴婢怕是不止一条命赔,奴婢以后不能陪您了!」 「奴婢求您,一定要保我家人!」 「嘭!!!!!!!!!」 女子身形极快,飞一般的冲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啊!!!!!!」 鲜血四溅,莫清雅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再度『昏迷』了过去。 莫星河带着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女子奋不顾身的撞了柱子,临死前,还叫喊着保护她的家人。 「快救人!」 这里可是普陀寺,一次见血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死在这里,那些僧人连忙上前,随行的大夫小跑着上去。 现场一阵凌乱。 月牙不找痕迹的挡在了莫星河的面前,不想让她看见这般血腥的场面,后者却是一脸淡然的推开了她。 半晌,那李大夫对着莫星河摇了摇头。 秀眉微蹙,莫星河眼底泛着冷意看着那昏迷在贵妃椅上的人。 杀人灭口! 好一招杀人灭口! 「她说的话,我们大家也都听到了,看来昨日之事,的确是一个误会,星河在此,向晓尘住持道歉。」 后者抱拳还礼,「事情曲折复杂,莫施主也是被人矇骗,说来,还是我普陀寺有过。」 「谢住持不同我计较,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是二妹妹手底下的丫鬟不听话,做出这种忤逆主子,企图杀害主子,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既然她已自绝谢罪,那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不过,那刺客的身份,还有劳住持帮忙调查。」 晓尘住持点头,「阿弥陀佛,事情发生在普陀寺,老衲必会给莫施主一个交代。」 莫星河点头,「那就有劳了,冷一,把这丫鬟带下去,这里可是普陀寺,可别冲撞了神明。」 话落,莫星河看向昏迷中的人,淡声道,「二小姐想必受到了惊吓,本来今日回府,想必不宜奔波,还是留在寺里休养两日的好,住持,可能要叨扰两日了。」 晓尘住持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莫施主不必多礼。」 「含香,还不赶紧把二小姐带进去?有劳大夫为家妹瞧病,待二妹妹醒来,我们莫府必定不会亏待李大夫。」 「莫小姐客气了。」 大戏落幕,看客终散,莫清雅被抬进了屋,莫星河甚至连片刻都未等,便放言被追杀身子不舒,即刻命人收拾东西下了山。 下山之前,月牙看见冷一脸色有些尴尬的离开了别院,过了好久才回来,脸色有些发红。她还来不及问缘由,就拎着包袱随小姐下了山。 路上,月牙疑惑的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下山啊?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就真的不计较二小姐这次的事情吗?」 「再说,二小姐醒来之后,想必定然会下山的。到时候这件事情就真的没办法查了。」 莫星河红唇微勾。 山上如今可全是她莫清雅的人,除此之外,那里还有另外一双眼睛盯着她,一双想要借莫清雅的手要她命的手拦着,她别想要查下去,想要查出背后的那只手,她必须让自己站在暗处。 「她想下山,也得下的来才行。再说,谁说我要回侯府的?」 月牙傻眼了,「不回去?那我们去哪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 后者眼睛忽闪忽闪,好学的问道,「小姐刚才说二小姐下不来是因为什么啊?马上就是百花盛宴了,二小姐定是要下山准备了。」 然而这次不论她怎么问,莫星河都不打算开口了。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侯府的别院,那是易阳侯爷和先夫人小住的地方,能够进去的人也就只有侯爷和莫清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一章:重伤昏迷 清欢阁—— 莫星河下了马车就命人闭门,直奔内院,「人呢?」 届时,早已先一步离开的冷一出现在了院子里,「春华轩。」 「药餵进去了吗?」 「餵了,还有最后一口气在吊着。」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月牙,去药房把我刚刚交代你的药拿了,你亲自去煎。」 月牙点头,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懂,「小姐,我们真的要救她吗?她可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就算救活了,也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啊。」 她轻舒秀眉,眼底划过一抹上位者的自信,光华潋滟。 「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需要相信我做的所有决定。」 春华轩上好的楠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额头上鲜血已经止住,虚弱至极,仅仅只剩最后一口气再吊着。 莫星河对眼前这个女子没什么印象,甚至还没有含香对她的印象来得深刻。 「看来,她只是挑了自己最不得宠的一个人来当挡箭牌。」 鲜血红的刺眼,震得脑壳发晕,她仿佛亲眼看见了莫家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先前的一切再次浮现眼帘,她勐地别开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药箱。」 莫星河接过,「这里交给我就好,冷一,我有事情要你现在就去办。」 「小姐请吩咐。」 分界线—— 冷一离开之后,莫星河拿出药箱里面的东西,熟练的给床上的丫鬟处理伤口,包扎。 这些,她以前都是不会的。 但是现在会了。 五年边疆作战,她同那些战士浴血奋战,久病成医,这些在她身上,早已是家常便饭。 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夕阳西垂,莫星河才从春华轩里走出来。 髮丝凌乱,眼下满是乌青,脚步都有一些漂浮。 一见着她,月牙立刻担心的迎了上去,「小姐!」 「我没事,药熬好了吗?」 月牙心疼的点头,「好了。」 莫星河稳稳了身子,侧开一条缝让她进去,「赶紧餵下去。」 片刻后,月牙便拿着空碗入了莫星河的房间。 星苑—— 放下药碗,月牙便为莫星河整理床铺,「小姐,玉壶额头上的伤?」 「她叫玉壶??」 莫星河答非所问。 「嗯,玉壶是夫人三年前送给二小姐的丫鬟,一直在外院呆着,比较透明一些,府内几乎没几个人跟她熟,她很内敛,不过却心地善良,尤其非常有孝心,我曾经与她攀谈过几次,她不像是会为了利益陷害小姐的人,很有可能,是二小姐威胁她。」 莫星河点头,「拿家人威胁。」 「月牙,你可知道,玉壶的家中都有什么人?最好是知道她家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后者摇头,「我与她并不相熟,也只是攀谈了几句,只知道她还有一个弟弟,缠绵病榻,其他的便不知了。」 莫星河想说去查。但是又想起,如今她还只是一个闺阁女子,身边也就冷一一个暗卫,根本就没有人能为她所用。 所以如今,她不仅没人,还没钱。 真是穷衰一个。 父亲临走前给她留得最宝贝的东西就是一颗能够医死人药白骨的灵丹,还被她餵给了那寻死的玉壶。 侯府在父亲离开的这五年,不管内里外里,都已经被白芷掌握了,就连她母亲在城外的宅院如今都已经落在了白芷的手里。 对了! 宅院! 莫星河眼睛突然一亮! 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她登上后位,莫府的掌家令牌到了她的手里,她去母亲别院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母亲在别院的地下室为她留的财产。 那地下室需要两样东西才能打开,掌家令牌,和母亲临走前给她的一把钥匙。 只要她拿到母亲给她留的财产,就可以扩大她的羽翼,才能下一步动作。 「月牙,你去查一查,城外的满星楼现在在谁的名下。」 月牙点头,「奴婢稍后就去查,小姐,你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了,还是尽快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说不定醒来就有好消息了呢。」 莫星河点点自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脑袋,「好。」 从她活过来,她的神经一直在紧拉着,这会才感觉到了疲惫。 然而,她刚刚躺到床上,还没来得及闭眼,别院就来了一个贵客。 「景……景逸王???」 月牙瞪大了双眼看着出现在他们院子里的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顾染剑眉微拧,此刻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开口,「你们小姐呢?本王要要紧事。」 「小姐在里屋,刚刚睡下……」 月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月牙,你退下吧。」 月牙转身便瞧见了本来应该已经入睡了的莫星河,朝着她行了一礼,「是,小姐。」 月牙离开后,莫星河这才开口询问,「可是那两个人出了问题?」 顾染微微一愣,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极为聪慧。 什么都不问,都可以猜出他想要说什么。 「死了一个。」 莫星河瞳孔登时一缩! 死了一个? 是谁?能在顾染的手底下悄无声息的杀人灭口? 「兇手呢?」 「逃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能够从顾染的手底下杀了人还逃走,看来,她猜的没错,站在莫清雅背后的那个人,很难对付。 「另外一个呢?」 「重伤昏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二章: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她之所以放心的把人放到顾染那里,就是因为顾染虽然淡漠,却是整个南召不敢惹的人,圣上的胞弟,手中还有十万军权,有封地,却可以常年留在京都,他若是抬一抬手管个什么事,没有人吱一声。 可如今,却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带回去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居然还能在他的手下安然无虞的逃走。 顾染的武功,可谓是整个南召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自小便被先皇送去山中清修,师傅可是游歷世间第一人的清心道长,他一般不出手,若是出手,必定惊嘆全场。 「你与他交手了?」 顾染摇头,「未曾,他很快。」 「很快?据我所知,青龙帮也只是地头蛇罢了,没有这样的人才,轻功高超的,整个南召挑出来应该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能从王爷手中逃走的,更是罕见,可,以往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顾染眼神微顿,「本王有责任。」 莫星河一愣,却是抿唇笑了,「王爷说笑了,是我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不是还有一个嘛?人没死就行,多亏王爷,否则放我这,怕是两具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尸体了,再说,死人,有时候也是能说话的。王爷若是不嫌弃,可否带我去瞧瞧那尸体?」 他点头,「好。」 分界线—— 出了别院,莫星河就同顾染上了马车,直奔景逸王府。 莫星河上了马车就寻了一个角落,足足有一刻钟的寂静,一言未发。 顾染不是那种爱说话的,甚至于,他讨厌话多很烦的人,但是他却莫名的觉得此刻马车内有些寂静。 「莫姑娘,你……」 咚。 顾染刚开了个头,就觉得自己肩膀一沉,他下意识看去,一串好闻的昙花香味便钻进了他的鼻尖。 坐在一侧的莫星河此刻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眼睛下方还泛着黑青。 顾染眸子微动,目光无意识的流连在她的五官之上。 她生的绝美,如今正是花样年华,一张小脸此刻充满了安详,没有那晚在他那里的狠厉,决然,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娃娃。 从他那里回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吗?眼底的黑眼圈都快黑成碳了。 莫星河,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原本以为,莫星河把那两个黑衣人留在他那里,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人,可,如今青龙帮的两个人被杀了一个,另一个重伤,也让他看到了事情的另外一面。 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而她的目的,也骤然浮现。 利用他,来拖住背后那人。 能够如此大手笔,背后那人很难对付,但是他如今搅合进来,无疑会让对方犹豫,暂时不会再有动作。 也是。 一个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还有什么想不到? 只不过。 莫星河,连本王你都敢算计? 分界线—— 景逸王府跟易阳侯府完全属于两个方向,但是和莫星河的清欢阁却是同一个方向,所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就稳稳噹噹的停留在了景逸王府的门前。 似乎是有所察觉,原本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瞬间惊醒,眸底划过一道惊恐,在看清眼前所处的环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到了。」 顾染别开了眼,动了动自己微微泛酸的肩膀。 看到他的动作,莫星河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应该是睡了过去,应该还不小心压到了他,一时之间,她的小脸都有些发热。 空气当中颇有些尴尬。 憋了半天,她还是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顺口道谢,「咳咳,多谢王爷。」 他眼底光芒淡淡,让人看不出思绪,「不必,走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三章:见色忘友的典例 王府内,还是一如十年后他的性格,没有多大的差别,布置的简约大气,虽不富丽堂皇,却独独有着清幽如兰的味道,高贵典雅。 府内奴僕不多,却每一个都有武功底子,尤其是看管王府的护卫,身上引而不发的气质彰显不凡,随身佩刀每个上方都有刻自己的名字,黑色铠甲加身,堪比禁卫军的配备。 随着顾染入了后院,莫星河便发现周围的守卫开始逐步增多,道路也开始越来越窄,甚至于,周边的围墙都高了几分。 越是走进,就连一路出现的扶柳都消失了,唯一的植被就只有小腿那么高的雏菊,含苞待放。 没有任何的藉助物,那人杀人之后还能逃走,功力可见一斑。 莫星河正在观察之时,便瞧见一人佩刀走进,状似有话要说,眉宇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莫星河。 她勾唇,正欲退远点,便听得男子声音清冷,「说吧。」 岑溪听此无了顾忌,「王爷,您抓回来那人不对劲。」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 「怎么回事,说说情况。」 「王爷走后,屋里的人就开始重度高烧,反覆不定,气息极为虚弱,燕公子说,怕是要吊不住他的命了。」 顾染下意识的看向了莫星河。 「带路。」 洗尘阁—— 半刻钟后,莫星河跟着顾染入了洗尘阁,刚踏入房间,便迎上一个男子。 一席极为骚包的紫色长袍,烟华云锦,有价无市,手中提着一个小型药箱,类似于现在的挎包之类,上面的花纹精细无比,绣着紫色弥陀花,花开一半,闭合一半。 妙丹手,一手通阳,一手接阴,燕苏。 「不用看了,人已经没气了。」 莫星河皱眉。 死了? 连燕苏都救不回来? 思考间,莫星河眼神一闪。 「哎呦,这里哪里来的小娘子?姿色绰约,水光潋滟,绝代风华啊!看小娘子的身段,如今还未及笄吧?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改日燕某好登门求……」 剩下的话燕苏说不出来了,因为此刻,一个极为尖锐的武器,抵住了他那张保养极好的右手上,他若动一下,立刻就会鲜血如注。 「你的手再进一步,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见血。」 出乎莫星河意料,后者竟然咧嘴一笑,轻松自若。 「淡定自若,狠辣有素,我喜欢。」 顾染眼神微眯,不动声色。 莫星河一度无语。 眼前这人她不能动,她也动不得。 惹不起。 心底贴了个标籤,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髮簪,速度极快的斜插在了头上,「人刚死,我去看看。」 燕苏咧嘴一笑,「原来是个髮簪,果然厉害。」 「那人已经没气了,连我都看不出来的剧毒,你可要离他远一点,那么美的小手可不能沾染上这些脏东西。」 莫星河心底留了个心眼,环胸看了半晌,蓦的,她手一抬,速度极快的伸到了顾染身边,后者反应就稍微慢了那么半拍,他的剑,就已经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借用下,稍后还你。」话落,她淡然无比的用顾染的剑柄挑开了那人被子。 这一切动作发生的很快,快到很难反应。 顾染的剑被拿,眼中多了一丝无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燕苏则是愣了片刻。 「啧啧啧,顾夜离,我认识了你那么久,你怎么都不肯给我碰一下你的剑,如今倒是这么轻松就被小娘子给拿了?见色忘色的典例!」 「小娘子,你不会是这面瘫的人吧?我告诉你,他可无聊了,话都没几句的,你还不如跟我啊,吃香的喝辣的,保证想干嘛干嘛~」 「这么绝代的人可别想不开看上顾夜离啊,你知道我是谁不?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燕苏,我……」 「不是毒。是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四章:借剑一用 「准确的来说,是一种毒蛊,名为黑曼,这种毒蛊入体之后,并不会很快发作,而且是会停留一段时间,发作的特徵和中毒很是相似,宿主活着的时候,蛊虫是极难察觉的,宿主一旦丧命,这种蛊虫就会陷入休眠,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会从宿主体内钻出,逃之夭夭。」 顾染眼神微动,「有人操控?」 莫星河点头,「培养一只毒蛊可不容易,自然不会为了杀一个人而损耗一只,此刻毒蛊已经陷入了休眠状态,正在他的体内潜藏。」 「那就想办法逼出来。」 燕苏摇头,「毒蛊入体,悄无声息,此刻幸亏那毒蛊是休眠期间,要不然我们就麻烦大了。」 莫星河挑眉,倒是多看了燕苏两眼,「除非我们能够准确找到它的位置,一击致命,否则,就很有可能被那毒蛊入侵,成为下一个他。」 顾染听此皱眉,「阿书,你可有办法?」 「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对这种阴晦的东西噁心的紧,就更别提了解了,要我说,别管它,跑了就跑了,反正人也死了。」 燕苏摊手,满脸嫌弃。 顾染点头,现在为了避免危险,也只能如此了。「莫……」 「再借剑一用。」 话落,莫星河提着长剑,微微一划,剑锋利刃,轻而易举就划破了床上那人的衣服,青紫的胸膛顿时整个的暴露在了房间当中。 衣袖被斩开,露出了藏在袖子里面的一锭银子,顺着皮肉滑到了锦被之内。 莫星河手心一动,那银子就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和普通银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唯一少了一样东西。没有官印。 顾染瞄了一眼,便道,「私银。」 后者点头,「先收起来,日后再查。」 对方杀了她的两颗棋子,毁了她接下来的一部分计划,她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那蛊毒有多很重要她很清楚,黑曼,五六年才能培育出来一只,说句不好听的,可比这两条人命值钱多了。 敢动她的暗棋,她可是要利息的。 眸底一凌,她手起剑落,本就剩余的最后一件内衬,瞬间化为湮粉! 衣服被碎,屋里有那么一刻的寂静。 然而某人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女人的觉悟,摇了摇头。 「没有,看来,在下面。」 唰! 一道剑芒划过,那人下身的裤子衣服全部化为了粉碎。仅仅剩下最后一条亵裤。 燕苏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看向顾染,「小娘子……好生了得啊……」 顾染情绪一向难以为谁所动,如今却是抽了眼角,冷了鬓眉。 眼瞅着莫星河似乎看的津津有味,他别开了两眼,「帮忙。」 燕书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当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啊?哦,帮忙。」 然而两人刚靠近,又听得莫星河开口,「找到了!」 找到了????啥找到了? 燕苏楞仲,下一刻,他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紧了两条腿!!!! 顾染薄唇微抿,手指都捏的发白。 一切发生的太快。顾染和燕苏只能亲眼看着莫星河拿着剑,手法诡异却快速至极的朝着那人的命脉砍了过去!!! 噗!!! 刀柄入体,削铁如泥,某块直接被削掉,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最后滚到了房间的角落,空中,一条乳白色,半指长的蛊毒飞至空中,飞快的朝着离得最近的顾染而去!!! 「帮忙啊!想看他死啊!」 燕苏还沉浸在刚刚目睹的画面中,就被人推了一把,朝着顾染扑了过去! 「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五章:伤口撕裂 白衣流转,一道包含内力的光芒直噼而下,那虫子瞬间被击了个粉碎! 顾染身形一动,就把燕苏格挡在后,眸底泛着清冷。 看到那碎屑朝着自己飞来,燕苏吓得腿都软了,「妈呀!这东西浑身都是毒,可不能沾到身上!」 就在他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阴影袭来! 等到他睁眼看清眼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心头一跳。 床单撒! 从那死人身下抽出来的床单,此刻格挡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替他们挡了那飞溅的碎末,而拿着床单的人,正是刚才挥剑的莫星河。 「你……」 顾染也没料到,莫星河的速度竟然那么快,关键时候帮了他们,「多谢。」 这一抬头,顾染便对上了莫星河那张苍白的脸色。 她惨然一笑,「伤口裂开了,需要处理。」 分界线—— 「啧啧啧,十几道这么深的划伤,我跟你讲,要不是碰到我,你这伤非得留疤不行,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啊?居然能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燕苏嘴上说的那叫一个心疼啊,可那眼神,分明就是抱着吃瓜群众的态度,好奇的挠心。 虽然才见了这丫头一面,可她不管做的哪个举动都几乎惊掉他的眼珠子。 那么狠辣的一个人,也会被人这么欺负? 莫星河脸色苍白,随时有可能再次昏迷过去,连做个表情都有些牵强,她眯了眯眼,不为所然的道,「自己划得。」 「谁划的也不能下这么重的……自己划得?????你有自虐症状啊?」 燕苏傻眼了。 顾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难得开口解释,「她中了迷香,被人追杀,想必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吧。」 莫星河挑眉,「王爷聪慧,那个局面,我若是不让自己清醒点,如今怕是早就没命了。」 顾染抿唇。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救你?」 怎么知道?根据你前世的脾气赌得呗。好在她赌赢了。 她咧嘴一笑,「王爷一身正气,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这话,顾染可不信。「我的院子偏僻,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运气,我就是瞎跑的,还好碰见了王爷,要不然我可就死定了。」 「呵,运气,你在院外大喊本王的名字,显然是知道院子里究竟是什么人。莫星河,你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 后者眼神微顿,蓦的,她眼睛一闭,身子无力的朝着后方倒了过去! 离得最近的就是顾染,莫星河倒下去的时候还牵住了他的衣服,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手臂一揽就把瘦弱的人给带进了怀里。 「莫星河????」 顾染被气的心头髮闷,这丫头,回答不上来居然直接给他装晕???? 燕苏勾唇,笑得别有一番意味,「别叫了,她是真的昏迷了。」 「怎么回事?」 「伤口感染。」 顾染皱眉,「我做过处理了。」 他的医术虽说比不上燕苏,可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不差,他明明已经处理过她的伤口,不应该会感染才对。 不对,他漏了一样。 「床单?」 燕苏点头,「对,床单,她刚才拿被单替我们挡了那毒蛊碎屑,但是自己的胳膊却是暴露在外,虽然没有沾染,却加速了感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六章:自己往他怀里钻 莫星河本来是打算依靠装晕来逃过顾染的盘问,没想到自己眼一闭,倒再也睁不开了,眼皮撑得疼也没有用处。 不过好的是,她至少还是能感知外界,也听得到之后顾染叫她,不过再后来,她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迷迷煳煳的,她觉得自己被人抱起,好像还经过了马车移动,颠簸的感觉极为不舒服,于是本能的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她挪啊挪,挪啊挪,最终找到了一个软软的地方,温热发软,极为舒服,这才满意的又睡了过去。 马车内,岑溪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天皇老子一样看着此刻正舒舒服服窝在自家主子怀里的女子,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本来,他们家主子把人抱上了马车放在一旁靠着,可人家硬生生的一点一点挪到他们家主子身上,然后更是躺在他腿上,最后缩到他怀里! 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个大写的字,牛皮。 「王爷,莫姑娘,是不是醒了???」 顾染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异样,低头看向怀里睡熟的人,眸底深处闪现了一抹他自己都不曾明白的光芒。「不曾。」 自家主子都没意见,岑溪自然不敢说什么,心底却是更加的惊涛骇浪了。 他们家主子说好听点,是眼光高,不曾有女子入过眼,说难听点,那就是压根没这个心思,他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主子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人家这个年龄的王爷早就膝下有子,偏偏他们王爷不仅没有正妃,连个侍妾都没有。 「王爷,我们真的要把人送回去吗?」 好不容易才瞧见他们家王爷有不一样的时候,这就把人送回去? 顾染斜拧了他一眼,「人家都登门要人了,本王难不成还不给?」 莫星河晕过去不久,侯府要人的帖子就送到了景逸王府,他自然得还人。 「可莫小姐的身子……」 「侯府内自有大夫,岑溪,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额」 这还不是关心您吗? 「我们到了吗?」 「已经过了昭阳路,想来马上就到了。」 伴随着岑溪话音落下片刻,马车速度缓下,最终停了下来,「王爷,易阳侯府到了。」 彼时,易阳侯府门前,收到消息的白芷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外,身后跟了六个丫鬟,分为两排,身侧偏后站着的则是刚从普陀寺下来的侯府管家。 加上侯府门前的两个侍卫,一共九个人,整整齐齐的行礼,「见过王爷。」 马车传来声响,不多时,男子清冷的声音如珠如玉。 「免礼。」 白芷起身,一抬头便愣了片刻。 朝阳下,男子一席白色长袍立于马车前,身姿修长挺拔,带起一片阴影,五官立体,一双飞羽眉宛若谪仙,一双桃花眼美到极致,却流连着淡泊冰寒。 就是这样一般如仙之人,怀中却抱着一个女子,一席黑色长裙略显狼狈。脸被埋在了男子的怀里,看不真切,可那裙子,其他人不认得,她白芷却是认识的。 莫星河! 管家东看西看,没看到要找的人,偏生谁都不开口,他便上前一步询问,「王爷,不知我们府内大小姐,此刻在何处?」 顾染正欲回答,怀内的人似乎是睡得不舒服,扯着他的衣服露出了头,乌青的髮丝顿时一泻而下,似乎能够吸到阳光,她满意的勾唇一笑,阳光洒落在那张绝美的容貌之上,惊心动魄。 有美人兮,一笑倾城。 顾染一时间就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眼神就定格在那笑容之上,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而其他人,则是震惊万分! 「大小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七章:不想给人 顾染怀里的,自然是莫星河。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白芷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星儿的脸色怎么那么差?莫非是生病了?」 顾染简洁明了的「被追杀,受伤昏迷。」 「追杀的事情妾身也是刚刚听管家交代,之前下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居然严重了?」 岑溪看着白芷一副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当下沉了脸,「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家王爷会对你侯府大小姐出手吗?」 白芷脸色一白,「妾身不敢,王爷不要误会。多谢王爷送星儿回来,管家,还不去把大小姐接过来?」 「是,夫人。」 那管家点头,随后就走向顾染伸手要人。 顾染皱眉,想到怀中的人要被别人抱着他就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冷冷的拧了那管家半晌,后者冷汗淋漓,「王爷?」 白芷见状,手中的手绢捏的越发的紧,恨不得揉烂,「有劳王爷了照顾星儿,可星儿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如此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 顾染眉头微顿,手中这才松了一些,便把怀里的人送给那管家,然而他刚有这倾向,怀中的人就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襟,不给他半分动作。 顾染心头一颤,划过一抹异样。 可如今这可是在侯门大门口,自然不能弃礼不顾,如今人也送了回来,他该走了。 「莫姑娘,松手吧,你到了。」 他这话一出,怀中的人捏的更紧了,蜷着身子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若不是燕苏说过,短时间内她都不会醒过来,顾染此刻都怀疑怀里的人早就醒了,在这跟他瞎胡闹呢。 「罢了,还请夫人带路。」 白芷一愣,带路?? 这是,要把人送进去?? 顺了顺手中的帕子,白芷只能前方带路。 「王爷这边请。」 左拐右拐,白芷带着顾染入了莫星河的院子,揽月阁,在莫府的最东边,朝阳最盛,也是离易阳侯卧室最近的地方,院子内种满了相思草,此刻正是花开季节,粉白的花瓣和紫色花瓣相互交应,美不胜收。 院子内左右两排丫鬟,排场不比侯府当家夫人小,他们在看见侯府夫人的时候本能的敬畏行礼,「见过夫人。」 「见过王爷。」 把人放到软榻上,由于莫星河不撒手,顾染只能半倾着身子,「莫姑娘?莫星河?」 「星河?」 「松手。」 「莫星河?」 他无奈的嘆了口气。 「乖,松手。」 然而,不论他怎么劝,莫星河的手都拉的死紧,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 「不要……不要……不要……」 床上的人睡的极不安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冷汗淋漓。 「不要……」 顾染皱眉,「怎么了?不要什么?」 他凑近想要听她说什么,却感觉手上一凉。 莫星河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在衣襟上手勐的一抓,力道之大,顾染一时间整个人都被拉了下去! 嘭! 顾染一个没反应就被拉了下去,本能的想撑着身子,但是左手被莫星河握的死紧,根本抽不出来,右手又没有下手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的扑在床上,在距离莫星河那张绝美的脸颊一公分的地方,靠着腰肢生生停了下来。 她有一双好看的秀眉,那张狠辣的水眸紧闭,让她看起来脆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会消失。 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疼,原本红唇的唇瓣此刻也苍白不堪,顾染心底流淌过一抹心疼,勐地别开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床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那里,挂着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荷花,针脚细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道,有些类似莹草。 这个味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八章:中毒 「王爷??」 门外传来白芷的声音,顾染勐地反应,身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莫星河,后者依旧没有醒过来。 他不自觉松了口气,想要找刚才那个香囊,却发现站起来的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那两个香囊。 「王爷,大夫来了,不如王爷先到偏厅稍等片刻?妾身已经通知下人备了午膳,王爷若是不嫌弃,可用膳后再行离开。」 得不到回答,白芷直接带着侯府内的大夫入了房间,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身后床上的莫星河。 顾染眼神依旧是那般冰冷淡漠,「不必,本王还有要事,告辞。」 「恭送王爷。」 一直到王府的马车离开,那大夫才进去为床上的人医治,只是简单的切脉,随后便禀告白芷,「夫人,大小姐体内脉象很乱,有中毒的迹象。」 白芷眼神一凛,「中毒?」 「正是,不过毒性很浅,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这伤口,有人处理过了。」 「应该是王府的人处理的,既然知道了病症,还不赶紧对症下药?中毒可不是小事,若是慢了一步治疗,毒发可担待不起。」 「是,老夫这就去准备。」 白芷给了那大夫一个眼神,后者快速离开朝着后院厨房而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 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唇角微勾,那双水眸如弯月一般睁开,光华潋滟,冷意绽放。 分界线—— 易阳侯府出去便是朝阳街,街道繁华,一早许多菜农就入了城,周边的早餐摊也都支了起来,商店开门营业,路上行人增多,马车只能放缓速度。 马车内,顾染闭目养神,一夜未曾入睡,一早便收到易阳侯府要人的信件,可他却是心头凝神,无法入睡。 那香囊,若不是他摔在了床上是无法看到的。 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为何放在那么隐蔽的角落?而且,那个味道,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不是莹草,可味道却相似。 蓦的,他瞳孔瞬间一紧!!脑海当中立刻划过了一个名字! 「岑溪,立刻掉头回去!」 揽月阁的大门枝丫一声被打开,之前为莫星河切脉的李大夫在前带路,身后跟了一个丫鬟,手中端了一碗乌黑的汤药上前。 「你们几个,守在前门,谁都不能放进来,你们两个,去后门看着,有任何异样立刻报备,你们,跟我进来。」 院内的十几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四散开来。 吱呀~ 房门被推开,那大夫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莫星河,示意身后的丫鬟跟上。 「把药给大小姐餵下去。」 那丫鬟点头,端着漆黑的碗送到了莫星河的唇边。 原本昏迷的人,在这一刻骤然睁眼,小手一拍,就打翻了那丫鬟手中的药碗。 啪!! 瓷碗落到,瞬间炸裂成碎片飞了一地,里面的汤药也洒落在地,乌黑的颜色看着令人发憷。 丫鬟对上那张漆黑的瞳孔,心头陡然一跳! 「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十九章:被逼喝药 「大小姐?你……你,你,你醒了???」 那丫鬟被吓了个半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睁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的莫星河。 后者唇角一弯,笑颜如花,「怎么?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啊?不知道,你刚才是想要餵我喝什么?」 「喝……喝……」 「喝药罢了,大小姐中了毒,身子虚弱,老夫便配了些解毒的药,好不容易熬制的,如今被大小姐一巴掌给毁了。」 那张大夫走进,平静的接了话茬。 「是吗?那还是本姑娘的错了?」 「不敢,小姐身子弱,还是歇着,小象,厨房还有一份,去端了来。」 那丫鬟点头,随即就往后退。 莫星河眼底划过一道暗色,随即开口,「不必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经没有大碍了,不必喝药,我累了,想休息,你们出去吧,另外,帮我去别院传信,叫月牙和冷一回来伺候。」 张大夫眼底顿时萦绕了一股狠厉。「小象,还不赶紧去拿药??」 莫星河瞬间沉了声音,「张大夫,你这是何意?」 「药是夫人好不容易凑齐的,小姐不可任性,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老夫并不是有意犯上,还望小姐原谅。」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门被敲响。 「咚咚。」 「张大夫,药来了。」 小象眼神一亮,「是春竹姐姐,张大夫,我这就去接药。」 「站住!谁让你去了!本小姐说了不喝,你聋了吗?咳咳咳!」 她用了最大的声音,然后说出来的话却犹如蚊声细弱,没有一丝力气。 「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一点力气,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张大夫,你可别忘了,你是父亲亲自接到府内的!」 「大小姐,老夫没忘,所以大小姐的身子是老夫的头等大事,大小姐身子弱,所以才没力气,喝了药就好了。小象,去吧。」 「是。」 小象点头,丝毫不理会莫星河的吩咐去开门,仿佛这屋子里的主人,是张大夫。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四个丫鬟,随着她一同进入,不由分说的,就朝着莫星河而去,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她的胳膊。 莫星河眼神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开口。 「干嘛?你们几个到底要干嘛?」 张大夫笑道,「防止小姐把这碗也打了,这解药可来之不易,小姐还是乖乖的喝药,老夫也不想与小姐为难。」 话落,那张大夫给春竹一个眼神,后者端着药碗就凑到了莫星河的嘴边,「大小姐,得罪了。」 「我不喝!!」 莫星河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目光如刀盯着那丫鬟。 「你们几个,把人抓紧点。」 「是。」 被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那张大夫也有些不耐烦了。 「由不得小姐的意思了,春竹,灌下去!」 春竹端着碗,一把捏住了莫星河的嘴,直接往里倒。 莫星河死死咬住牙关,不让那汤药熘进去一丁点,内心已经把顾染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上了。 该死,她都做的那么明显了,他不会反应不过来吧? 再不来,她就只能亲自出手了。 那春竹见餵不下去,瞬间抬手朝着莫星河的腹部打去! 若是教她打中,她势必因疼痛叫出声来,到时候,药自然而然就灌下去了。 该死的! 眼神骤冷,被两个丫鬟困住的手心,寒光一闪,倏地多了几根银针。 「嘭!!!」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迎着光一男子走进,身姿挺拔如松,气息却如寒冬而至,冰冷肆意。 「你们,好大的胆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章:沖发一怒为红颜 莫星河从来没有觉得顾染那么炫酷过,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能够那么好听。 他仅仅一句话,就吓得那些人没了胆子。 「啪!」 「王,,,王爷????」 春竹被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药丸碰的一声掉落,药汤难闻的味道便布满了整个房间。 顾染声音冷冽,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被控制的莫星河,「岑溪,这等犯主之人,全部拿下,等待侯府当家处置。」 话落,他一抬长腿,朝着脸色苍白,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昏迷过去的莫星河走去。 他一动,控制莫星河的那两个丫鬟立刻紧张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拉紧了莫星河的胳膊,「你不要过来!」 「嘶!」 她们俩这么一拉,莫星河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胳膊本来就受伤了,之前伤口裂开才感染,好不容易包扎好,又被这么一扯,她不用看都知道伤口又裂了。 该死的,这下肯定要留疤了。 本就苍白脆弱的人儿,被这么一扯立刻摇摇欲坠,胳膊处包扎的地方渗出了鲜红,顾染眼神一瞬间暗沉了下去。 「你们,在找死。」 刷! 「刷!!」 「啊!!!」 突如其来尖锐的叫声,震的莫星河耳朵发晕,差点没晕死过去。 整个房间都颤了片刻! 鲜红的血液飞溅了莫星河一身,她顺着惊叫声看去,瞳孔瞬间一缩! 一只断掉的手臂静静的躺在地上,鲜红刺眼,一公尺处,是直接晕死的丫鬟。 没有人看到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一道寒光闪过,他手中捏着一把碧青色的长剑,剑鞘微微一动,便入了剑柄,寒光发颤,仅仅一瞬,就被他收回腰间。 他立在那,面无表情,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宛若遗世独立的谪仙,美得让的不敢直视。 或者是,恐怖的让人不敢直视。 不用看,光是根据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不断的颤抖,莫星河都能感觉到小象此刻惊心的恐惧。 她无奈开口,「小象,你再不松手,这地上的胳膊就是一对了。」 被莫星河这么一提,小象登时犹如扎手一般松开了她的袖子,身子整个瘫软,滑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杀我……饶命……王爷饶命……」 「嘭!」 房间内的几个人迅速被岑溪控制了起来。 「我的衣服脏了,王爷可得赔。」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调侃到。 他舒了眉,「好。」 「还能坚持吗?燕苏马上就到。」 莫星河想要点头,想要弯唇告诉他不用担心,却是连最后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最后,再次陷入了黑暗。 燕苏来了,那伤口,说不定还能再治一治。 嘭,守门的僕人被人一脚踹开,一道紫色骚包的身影风风火火的沖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叫。 「我来了,我来了!人呢?」 脚步一踏入房间,燕苏就看到床畔处,一席白衣的顾染扶抱着已经再度昏迷过去的莫星河,衣服上第一次沾染了血迹,他却恍若未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怀中的人,飞羽眉皱的死紧,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 他眨了眨眼,这还是那个不染俗尘,身上连尘土气息都没有景逸王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一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 「划伤本就对皮肉有极大的伤害,关键是她这伤口还裂开了两次,这下,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她这胳膊上面不留疤。」 燕苏一边上药,一边唏嘘。 「不过,你是怎么回事?居然发那么大的火?砍了人家的一条胳膊?这可不像是你平日里的作风啊?莫不是,你真的对这莫大小姐有什么想法吧?」 顾染的眉头皱了又皱,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就眼神发沉。 「我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件事。」 趁着燕苏在一旁包扎,他沉了沉气息,上前弯腰,整个人都几乎扑在了床上,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 燕苏刚从医药箱里拿出自己包扎的纱布,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向雅正从不与他人过多接触的顾夜离此刻整个人都扑倒了床上。 从他的角度看,这顾夜离就是一副登徒浪子,趁机轻薄。 「夜离,你不是吧,你就这么饥渴?人家姑娘如今还受着伤呢,你可不能……咦,香囊?」 燕苏吐槽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顾染快速的捞过床畔的香囊握在了手里递给了他。「这里面有曼罂。」 原本吊儿郎当的脸瞬间就沉寂了下去,他不确定的开口,「你确定?」 顾染点头。「确定。」 燕苏瞳孔微缩,从顾染的手中接过了那香囊。「居然出现了曼罂,难怪你刚刚如此生气。这玩意可是你的逆鳞,不过,这侯府居然也有,当年的事,莫不是跟他们也有关系?」 顾染点头,「本王当年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侯府夫人带着所有人去清修,接连走了半月,有了不在场证明。」 燕苏皱眉,「这玩意可不是一朝一夕,夜离,你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燕苏的话,他反手就把香囊收入了袖中,「来人了,你打算怎么说?」 顾染皱眉,有些疑惑,「什么怎么说?」 燕苏顿时有些失笑,「夜离,我是不是该夸你心大?人家莫姑娘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你今日贸然闯入,还砍了人家的丫鬟,说你跟莫姑娘没有一点关系你觉得谁信?」 「一向不染俗世的景逸王沖发一怒为红颜,那丫鬟就算没疼死,醒来知道胳膊没了怕是也活不下去,这可是一条人命的事。你觉着,门外现在来的那个,能轻易让你煳弄过去?」没个正经的身份就替人家出头,看来,这莫家小丫头的确了得。」 出手狠辣,快速,聪慧了得,更是对蛊虫有所了解,胆子颇大,看来,这一次他这个好友怕是找到一个有趣的了。 顾染眼神微沉,「你知道的,若不是曼罂,我不会……」 「不会什么?刚才那情形,这丫头分明就是差点被搞死,你敢说你回来没有私心是想给她撑腰?」 顾染皱眉,「我与她还有合作。」 他越是不承认,燕苏就越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合作?人都死了,你还补她一个啊?」 顾染喉头一顿,「我……」 「夫人到——」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快速的进入了院子,白芷一推门看到院内的一切瞬间沉下了脸。 揽月阁的院子里,昏死的丫鬟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小象痴傻的瘫坐在一旁,其余的五六个丫鬟跪了一地,负责医治的李大夫也被点了穴道。 岑溪扛着剑,往大门口一站,堵了门,没有一个人敢动。 「李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房间里面怎么会见了血呢?听说王爷来了?人在哪?」 那李程余一看见王芷出现,眼神瞬间就亮了。 「夫人,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丫鬟们给小姐餵药,小姐耍性子不肯喝,但是夫人交代过了,这药是必须喝的,这种情况老夫也见过不少,无非就是怕苦,强制一下就好了,可这药小姐还没喝,王爷就冲进来了。」 说话间,李程余刻意咬紧了白芷。这药是什么药,没人知道,独独的两碗已经洒了,厨房做出来之后就立刻毁尸灭迹,命令也是这位白夫人下的,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门道。 白芷眼神一冷,这李程余三两句话就想把自己给撇干净? 哼,想得美。 「王爷出手,想必不是什么小事,莫不是这些丫鬟手脚太重伤了星儿?星儿如今身子弱,可得好生劝着,何必用强呢?这星儿也是,这么不懂事,生病了可不得吃药吗?来人,去拿点蜜饯过来,可别苦了星儿。」 吱呀,内卧的门由内而外开来,男子的声音如冰如霜,桃花眼宛若寒潭。 他一出来,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刻。 「夫人可知道,何为洋金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二章:幽州平阳王 「夫人可知道,何为洋金花?」 刷! 白芷一张脸瞬息万变。 李大夫脸色一暗,就听得燕苏开口,「呦呵,洋金花???那可是剧毒之物,洋金花又名白色曼陀罗,花叶,果,种子,全部都有毒,就连香味闻多了都是极难对付的慢性毒药。」 燕苏一甩手中摺扇,淡淡开口,每一个字,都让白芷如雷贯耳。 「《钢目》有记载,曼陀罗,生北土,春生夏长,独茎直上,高四、五尺,生不旁引,绿茎碧叶,叶如茄叶,八月开白花,凡六瓣,状如牵牛花而大,攒花中折,骈叶外包,而朝开夜合,结实圆而有丁拐,中有小子。八月採花,九月采实。此花不能存放,如今正是阳春三月,想必就算是有,也是去年八月的了。药效弱了许多,却也可顷刻间要人性命。」 摺扇一合,燕苏直直的盯着白芷,「据我所知,南召国只有最北边的幽州有白色曼陀罗。」 顾染淡淡开口,「幽州?平阳王驻守的城池?」 燕苏轻笑,「平阳王?夫人,我若是没记错,这平阳王正是夫人的母家吧?」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话题引到了幽州之上,白芷脸色发白,眼底却是寒光湛湛,本是不想搭理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只是一旁,顾夜离的目光冰凉,盯的她不得不回答,「回王爷,正是,妾身的父亲是老王爷座下第一谋士。」 燕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望了一眼顾染,交换眼神。 「刚才这几个丫鬟拼了命的往莫姑娘嘴里餵得药,里面就有这洋金花成分,一点足以让虚弱不堪的莫大小姐一命呜唿,这下,夫人想必了解这院子为何见了血吧?」 一旁的李大大夫瞬间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可不要乱说!王爷,这人的话不可信,你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说这药里有毒?」 王芷沉着脸色开口,「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这是在我们侯府,谁胆敢谋害侯府大小姐?至于什么洋金花,我的确是见过,幽州也却是有,可不能因此就把这么大的事盖在妾身的身上吧?」 「再说,我听李大夫的意思,这药是被丫鬟不小心撒了的,这位公子又是如何判定,药里面有洋金花呢?我府中的李大夫虽跟太医无法比较,可也是这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这药他亲自过目,有没有怎会看不出?」 王芷恨不得把顾染身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但是她也清楚,能够站在景逸王身旁的,怕不是凡人,自然必须以礼待之,可这不代表,她要忍辱吞声。 「夫人说的对,王爷可不要偏听,老夫二十几年为医,不可能看不出来,你空口白牙就是污衊!目的不纯!」 被鄙视的燕苏乐了。 没有人注意到,房间内原本应该昏迷的人,此刻站在窗前,借着窗户的缝隙,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听的津津有味。 蓦的,那双水润一样的眸子划过一抹荡漾,唇边溢出了一抹笑意。 「区区一个府医,什么时候都能够跟妙丹手呛声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三章:妙手回春 「区区一个府医,什么时候都能够跟妙丹手呛声了?」 王芷皱了皱眉,总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明白是在哪里听过。 直到说话之人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之下进了院子,看着那张略微熟悉的脸,王芷终于想起来者是谁了。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来者一席宫装,虽是奴婢花样的衣裳,料子却是云烟锦缎,比这各府的主子还好上几成,她直接略过一行无关人等,朝着顾夜离行礼。 她一动,身后跟着的丫鬟纷纷「见过王爷。」 顾染点头,「青姑不必多礼。」 「青姑姑,您怎么来了?莫非是太后有事要找我们?」燕苏眨眨眼,扬了扬手中的摺扇。 青姑是谁? 南召国太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女使,更是燕家的大小姐,燕青姑,也是燕苏的姑姑。燕家世代为医,先祖曾经追随先帝,多此救先帝性命,是先帝知己,被赐妙手回春,燕府牌匾,永世享异性侯爵位。 这一代的燕苏,更是以妙丹手闻名南召,燕家如今正值鼎盛时期,燕苏又是景逸王从小到大的好友,太后又喜爱,身份自然高贵。 这一层身份揭开,白芷那张脸已经几乎不能看了。 一个景逸王就已经够她喝一壶了,如今又来了一个燕家世子??不仅如此,青姑一来,代表的可是太后的力量,这臭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些人的? 「这次你可多想了,太后娘娘听闻大小姐遭到追杀,着急的紧,可又不能贸然出宫,便派我前来瞧瞧,你们刚才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居然有人胆敢谋害莫大小姐,真的是脑袋挂在脖子上累得慌,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摘了。」 清清凉凉的一句话,说的那李大夫憋青了整张脸。 「青女使,这件事情诡谲的很,如果当真是有人暗中想要害星儿,妾身势必会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青姑低眉瞥了一眼白芷,凉凉的开口,「夫人刚才不是还不相信书儿的判断吗?怎么这会这么快就改了口?夫人可真是能言善辩,口齿伶俐啊。」 白芷手心扣得死紧,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先前妾身并不识得燕世子,加上实在不愿恶意揣测家中下人,是以有所冒犯,燕世子可是圣上亲封妙丹手,说的自然不会有错,女使放心,这贼人敢在侯府犯事,妾身必定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怕就怕,这贼人的身份不同寻常,居然胆大包天敢给府中大小姐下毒,若是查到,定要移交天牢,死罪一条。」 「是,妾身立刻就着人下去查。」 青姑收回眼神,声音微凉,「不必劳烦夫人了,青姑这次来,是带了太后懿旨,奉命调查刺杀之人,如今,又多了一条下毒之手,调查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如今都在外面候着呢,只需要夫人届时给个方便,配合一下便好。」 「另外,您府中的这个李大夫,嫌疑颇大,来人,抓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四章:索要琉璃膏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青姑一开口,身后跟着的丫鬟僕人立刻就沖了上去,速度极快,一眨眼之间就把李大夫给控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侯府的大夫,你们不能抓我!!!夫人!夫人救我!」 李大夫被抓,屈辱的想要挣脱桎梏,但是这些可都是皇宫里头来的人,都是有点底子傍身的,自然不会教他挣脱了去。 几番挣扎,看的白芷黑了一张脸。 「这……女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李大夫在府内已有五六年了,即便是侯爷也是信任的,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星儿的事情的。」 「应该?还望夫人不要阻碍奴婢,莫大小姐一直都是太后娘娘的掌上珠,想必夫人也知道,若不是莫大小姐不肯,她如今早就是公主了,如今居然有人在府中都敢如此下毒,夫人以为侯府没有责任吗?如今侯爷不在,夫人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其余的,夫人确定还要说?」 对上青姑那双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白芷心头哇凉哇凉,垂了垂眸子,「妾身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去查吧。」 白芷的话,让李大夫一瞬间紧了神,一直到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慌了,「夫人!?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在府内那么长时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夫人你这是放弃我了吗?你可别忘了……」 白芷眼神一紧,生怕李大夫把人咬出来,当机立断打断他的话,「好了!李大夫,你来了府中五年,妻儿父母都在府中,我自然是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如今女使既然怀疑,那便配合一下调查吧,若是真的没什么事,自然会放人,若是……你真的做出害主之事,即便是我,也定要你性命!」 话落,白芷正气凛然的看向了青姑,「女使,有劳。」 父母妻儿。 听到这四个字,李大夫那扩散的瞳孔终于安分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芷。 突然,他红着眼眶开口,「别抓了,我自己跟你们走。」 他配合自然是再好不过,不多时,人就被带了出去。 人一抓,青姑就看向了自己的侄子。 「苏儿,莫姑娘的身子怎么样了?」 燕苏一展摺扇,「姑姑放心,莫小姐无碍,只需好生休养几日,调理调理便好了。不过,莫姑娘之前伤了胳膊,怕是要留疤,需要太医院的琉璃膏,不知道青姑姑能不能帮侄儿要到啊?」 青姑垂眸,「这药我自然是要不到的,太后娘娘却可以,这样吧,稍后你随我一起去趟慈宁殿,把药取回来。」 燕苏皱眉,「我一同前去?」 派人送来不就好了?为啥还要他一同前去? 顾染那双好看的飞羽眉也略微一顿。 青姑眼神微顿,解释道,「太后娘娘有事交代。」 燕苏嘴一咧,「好嘞。」 白芷扯了扯自己的衣裙,上前问道,「燕公子,星儿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一眼。」 燕苏挑眉,「莫大小姐尚在昏迷当中,这个时候不易打扰,夫人还是等到傍晚时分再来,想必那个时候,莫大小姐应该也醒过来了。」 人没死,白芷恨不得掐死,说看她也不过是客套话,最好是不要看见,如今这样她巴不得,「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作罢,感谢王爷今日相帮,不知王爷为何去而復返?难道是有事吩咐?」 兜兜转转,白芷还是把矛头对准了顾染。 顾染双手负于身后,眸色清凉,「东西落了,如今人既没事,本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青姑,告辞。」 话落,顾染撇了一眼燕苏之后抬腿离开。 「恭送王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五章:为她动用暗棋? 顾染一走,院子里的人就被青姑带来的丫鬟给收拾到了柴房关押了起来,随后留了人,连昏迷的莫星河都没看,自己便带着两个侍卫和燕苏一起入了宫禀报,取那琉璃膏。 揽月阁的门紧闭,被宫里的人把守着,白芷的人三番四次打探消息都被明里暗里挡了回去,屋内也是难得的清静。 屋内本该昏迷的人,睡在贵妃椅上,躺的那叫一个舒服,但是那双好看的秀眉却是微微蹙起,「来的人怎么会是青姑?」 按照以往的性子,她以为太后收到消息会亲自前来,她可不相信什么有事不能出宫。 因为娘亲的原因,太后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她这次命都快没了,太后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次没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屋内此刻除了莫星河之外,还有一人,正是莫星河先前在别院就派出去办事的冷一。 「太后突然昏迷。」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僵,「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的身子一直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突然昏迷? 她印象里,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过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因为她这次重生,导致一些事情发生里意料之外的改变吗? 「小姐先别急,太后并无大碍,燕夫人如今正在慈宁殿,不会有事的。」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青姑刚刚要把燕苏带回皇宫,而且这么着急。」 她怎么也没料到,太后竟然出了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一会想着之前的事情,神色凛了凛,「很突然,属下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等到属下把这些事全部告知之后,太后便立刻着装出宫,可我们刚刚走出了慈宁殿,太后突然吐血,整个人就昏了过去,还好燕夫人在,太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我们又收到侯府出事的消息,太后便派青姑带人前来,先把局面稳定下来。」 莫星河皱眉,「收到消息?」 她被餵药的消息? 不对啊,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她记得,自己刚从山上死里逃生,回来之后就被人下毒,一碗汤药下去她差点见阎王爷,是父亲千钧一髮从边关赶了回来,去求圣上换了一枚救命丹药才救了她的命。 而父亲用什么换的丹药,直到五年之后她登上后位,才知道。 那是他父亲珍重一辈子的东西,祖父留给他的五千精兵,以一敌千,这才是先帝一直忌惮他的原因。 虽然,父亲从来都没有打算用那五千精兵来做什么,可高位之人,却从未对他放过心。 即便父亲曾经是他给予姓性命信任的朋友,一切都敌不过权利身份的变更。 可先帝对他们莫家至死都是好的,直到她,亲手为了一个人渣毁了莫家。 「属下回来的时候,碰见了王爷身边的侍卫,那个叫岑溪的。」 岑溪?? 莫星河下意识的摇头,「不是他,岑溪一直都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 她看的一清二楚,岑溪一直都在顾染的身边,不可能分身还有时间去宫中报信。 冷一垂眸,「属下曾经听王爷说过,景逸王的手里最厉害的就是两颗阴阳棋,一阴一阳,阳为岑溪,阴为岑慕。此乃双生子,那岑慕生为暗夜中的一把刀,是暗卫中极为强大的存在。」 莫星河一愣。 为了她,他竟动用了暗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六章:西北矿区 莫星河知道暗棋一事之后,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冷一,近些日子你多关注一下西北矿区的事情,找人送来一张西北矿区的地图,另外,把这封信用暗鸽送给父亲。」 从枕头下方拿出自己刚才一边看戏一边写的信件递给了冷一。 后者上前接过信件,「是。」 「小姐,您究竟怎么笃定,王爷一定会倒回来取那香囊?若是他没来呢?」 一直到刚才,冷一还是心有余悸,主子重伤,若是刚才王爷来的不及时,他真的不敢想像接下来会怎么样。 「洋金花,又名曼罂,曼陀罗,同时也是一种慢性剧毒,五年前,景逸王最信任的奶娘被人害死,死的悄无声息,后来,妙丹手在她的体内查到了曼罂的残留,确认为毒杀,然而真兇一直没有查到,之后,但凡是任何有关于曼罂的事情,王爷都格外的看重,绝不会错过,一直坚持了五年。」 所以,她有绝对的把握。 顾染一定回来,取那个香囊,质问白芷。 冷一还是有些后怕,「可凡事都有万一,小姐你把所有的宝都压在景逸王的身上,可有想过,他万一慢上片刻……」 莫星河轻笑,「这不是还有你吗?我就算再废,还能能撑一段时间的,总能等到你带青姑来。」 如今府里能用的人一个都没有,上至管家,下至她的丫鬟僕人,全部都已经是白芷的人了,除了父亲给的冷一,和五年前她自己救回来的月牙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了。 别院的那些人到时可以用着做一些杂事,可如今她谁也信不过,不能贸然安排。 看来,需要提前寻一下她前世所信任的那些人了。 「普陀寺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都如小姐所料,那欧阳林灵本是要下山的,却发现随身的玉佩不见了,含香带着那玉佩招摇过市,被欧阳林灵撞了个正着,当场大怒,直接把丫鬟拉回了院子打的半死,二小姐刚醒,知道之后就去要人,结果被欧阳林灵骂的狗血喷头,二小姐受不过这气,就许下海口,说是三天以内给欧阳林灵找到真兇,现在忙着呢。」 莫星河眼神清冷如冰。 看到欧阳林灵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接下来的一步棋该怎么走。 她下山之前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让冷一把欧阳林灵的玉佩挪个地。 欧阳林灵要下山,就一定会去普陀寺的温泉最后泡上一次,玉佩就是那个时候被冷一拿走的,之后,冷一把玉佩丢在含香每日经过的路边,那玉佩平日欧阳林灵都捨不得带,又是含香亲自捡的,自然不会怀疑,招摇过市的带在自己的身上。 普陀寺就那么大点,要撞见,再简单不过。 「总是为莫清雅出谋划策的那个陈姑姑呢?」 「那陈姑姑察觉到不对,便偷偷下山,我已经按照小姐所说,引了一批贪色夺财之人前去,那陈姑姑必定要脱上一层皮。」 莫星河唇角微勾。 如此,暂时便宜他们了。 这些人都是莫清雅的爪牙,尤其是含香和陈姑姑,可是莫清雅和白芷的亲信,没少坑她,如今,她必定都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去安排暗鸽吧。」 后者颌首,「属下这就去办。」 冷一离开之后,莫星河蜷着身子上了床,眸光复杂,思绪万千。 最后,她干脆一拉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动了动躺的略微有些酸麻的身子,莫星河一转身就看到了月牙。 「月牙?你怎么回来了?」 她一开口,月牙就红了眼睛上前,「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什么毒药,暗害,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吓得心都停了。」 莫星河弯唇,「心停了就死了,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小姐~」 「好啦,是不是冷一让你回来的?」 月牙点头,「小姐,玉壶醒了,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玉壶父母被抓的地方,二小姐不在,那里只有两个下人在看着,冷一一招就把他们放倒了,如今人已经在别院了。」 莫星河眼神一亮,「太好了,有玉壶在手,莫清雅这一次别想洗的干干净净。快,帮我收拾东西,去别院。」 月牙轻轻摇头。 「小姐,您先别急,燕公子从皇宫拿来了琉璃膏,您正在睡着,便给了奴婢,我们先上药,随后再去别院也不迟。」 琉璃膏? 莫星河这才想起,自己胳膊被反覆撕裂伤口,燕苏还去皇宫拿了药来。 「燕苏亲自来的?」 月牙点头。 莫星河眉宇一舒,既然这琉璃膏已经送到了她这里来,那看来,太后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要不然,燕苏脱不了身。 「先给我上药吧。」 片刻之后,上完药的莫星河在月牙的巧手之下,一席紫色长裙雍容华贵,端庄大方,一张绝色倾城的脸略施粉黛,遮去了那一丝病态的苍白,红润娇俏,一双温柔的水眸里微波荡漾,红唇微勾,带起一片涟漪。 月牙不直觉看花了眼。 「月牙这几日总觉得,小姐变得不一样了。」 莫星河揉了揉她的头,「傻瓜,走吧。」 这院子虽是她的,可却没有一点像她的,丫鬟在她昏迷的时候换了一拨,依旧是白芷的眼线,好在有青姑的人守着,她倒也可以放几个心。 还没出院子,就迎面走来一道白衣身影。 裙摆处绣着一朵粉荷,娇艷欲滴。 莫星河不自觉撇嘴,不愧是母女,喜好都一样。 「星儿刚刚醒过来,这是要去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十七章:她必须死 「星儿刚刚醒来,这是要去哪?」 白芷一席长裙堵了路,目光温温柔柔的看着莫星河。 她虽已为人母,仍风华留存,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一抹不漏痕迹的狠厉。 白芷,是她母亲的义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白芷的父亲是她外祖父手下的大将,后来,白芷的父亲为了救外祖父没了性命,至此,外祖父就正式收白芷为义女,成为了平阳王府的二小姐。 而就是这位二小姐,在她母亲怀孕的时候,以照顾为藉口留在侯府,用非常手段爬上了她父亲的床!!!! 他父亲本是要杀了她的,可白芷却用救命之恩装柔弱来逼迫她的母亲不能不接受,没多久,她怀孕了。 若不是她早已看清楚这个女人骨子里是什么模样,如今怕是还被她这一层温柔的皮骗的团团转。 她唿了口浊气,弯唇笑得温柔大方。一如她的母亲。 「普陀寺。」 「星儿,你如今身子还弱,这会去普陀寺,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妹妹如今还在寺中,若是有什么事,派人传个话便好,清雅定会帮你完成的。」 莫星河摇头,「事关妹妹,自然是不能假手于人,想必姨娘也听说了普陀寺刺杀一事,有些人心怀鬼胎的想要把事情算到妹妹头上,好在真相大白,只是一场误会,可就在刚刚,星儿接到消息,说是这刺杀一事另有蹊跷,是以打算亲自上山查明真相。」 扯到自家女儿身上,白芷眼神一沉,「星儿,这事要不就缓缓吧?如今府中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你还未查出,并不安全,若是这个时候你出去,一旦消息被有心人知道的话,怕是……」 「所以,这件事情星儿只告诉了夫人,其余人并不知晓,星儿已经让人准备两辆马车,一辆暗中去普陀寺,一辆大摇大摆去别院。至于这后院究竟是谁想要害我,我相信,青姑和夫人是一定能够查出来的,星儿就在普陀寺,静候夫人的佳音。」 白芷脸色铁青,只能看着莫星河带着丫鬟扬扬而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白芷就立刻叫来了自己的亲信,张管家。 「管家,李大夫那边怎么样了?」 张管家垂眸,毕恭毕敬的回答。 「夫人请放心,最多还有一个时辰,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白芷死死捏着手中的手绢,脸色晦暗不明,「去找人,在去普陀寺的两个必经路口把守,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再失败,你们自己知道下场!」 「夫人?边疆的战事已经停了,侯爷想必马上就会归京,若是这一次再出手,大小姐那边怕是会有所怀疑,您下定决心了吗?」 张管家有些担忧,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莫星河这个时候非得要去普陀寺,他有种对方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错觉,总觉得她是故意把自己挪空,然后给别人刺杀的机会。 「所以,我没有时间了,必须在侯爷没有赶回来之前把莫星河处理掉,否则侯爷到时候带着那个小杂种回来,我们就再也使不上力了。」 张管家黑沉了一张脸,「夫人,凡是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一次,莫星河在普陀寺居然活着回来已经有异,居然不知道哪里勾搭了景逸王,下毒的事情毁于一旦,我们还失去了李大夫这个好帮手,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保留羽翼,静待机会。」 白芷的手绢几乎别捏到变形,她勐地一拍桌子,整个人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张管家,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不行!张恩民,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我说过了,等侯爷回来就没机会了,还有三个月便是及笄礼,莫星河她必须死!」 看着她这般发脾气,张管家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是,我这就去安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二十八章: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则殇 马车上,小月几乎把手中的杯子上面的鲤鱼给磨平,坐立不安,时而撩起车帘探头,时而疑神疑鬼的猜测。 莫星河正在完善接下来的计划,一路无语,直到马车到了别院侯门,月牙终是忍不住询问。 「小姐,你说,夫人她真的会派人出手吗?」 收起自己的手札,莫星河整了整衣服,「会与不会,你很快就会知晓,我们到了,下车吧。」 别院里,玉壶的父母早就已经收到消息在门后等候,见门一开,两位老人便迎了上去,被那一席紫色长裙的绝色女子震惊在当场。 愣了半晌,他们才反应过来,「您是,莫大小姐??」 莫星河点头。 两个老人家瞬间红了眼,对着莫星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谢谢,谢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您救了我们全家啊!」 「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二人和玉壶毕生也不会忘记,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小姐的!」 「要不是大小姐的恩德,我们老两口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没命了,玉壶还那么小,居然被威胁到要自杀,要不是小姐,那丫头就没命了啊……」 莫星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听他们发誓,也不打断,直到两人脖子一把泪一把的说完,她才淡淡开口,「不需要你们赴汤蹈火,做牛做马,我只需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两个老人连连点头,「什么事大小姐尽管吩咐!我们绝对服从!」 「等我吩咐,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养好身子,把被关押和被威胁的事情屡清楚,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两个老人在月牙的搀扶下起了身,相互扶持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还相互夸赞,「大小姐生的好美啊,刚好我看的都眼花了,这么美的人还有这么好的心肠,我们家玉壶真的是好运气啊,碰见了大小姐。」 「是啊,那二小姐真不是个东西,居然逼死我们家玉壶……相比之下,大小姐人美心善,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帮大小姐。」 「那是肯定的。」 月牙咧嘴一笑,「大小姐,如今你可是他们的恩人了。若小姐是个男子,他们怕是都想让女儿以身相许了呢。」 莫星河一时失笑,「你这丫头,连我也敢打趣了?」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现在的大小姐,浑身可都充满了魅力呢,依奴婢看,那景逸王怕是对小姐也有点不一样呢。」 莫星河吼间一滞,轻笑着摇头,「不过合作罢了,各取所需。他这个人……」想来是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吧? 月牙摇头,「小姐,奴婢可看的清楚,那景逸王分明就是对小姐不一样,小姐,你就没有对景逸王有什么想法吗?」 莫星河心头一顿,宛若一把刀在凌迟,过往种种,歷歷在目,她勾唇一笑,却是悽厉无比。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则殇。」 「月牙,我已经没有爱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月牙始终记得,那温婉端庄的小姐虽然变得狠辣多谋,可那颗心,却是被伤成了碎片,孤寂的令人心颤。 出别院的时候,管家安德一瘸一拐的走来。 「大小姐,威胁他们的那两个人底细查清楚了,是跟白家签了卖身契的,幽州人。」 安德,星月阁的管家,也曾经是她父亲座下第一勐将,只不过后来战场上失去了半条腿,虽然捡了一条命,可却再也没有办法上战场,便留在别院打理琐事。 对于这个人,莫星河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前世,父亲再度上战场,安德次次都护在他们莫家前面,护在她身边,是个对父亲忠心不二的。 「安叔,这些人有有劳你多多看管了,接下来我会一直在普陀寺,有几日不会露脸,这些人千万不能出事。」 安德拍拍胸脯,「大小姐放心,我虽然瘸了,可这别院还是能守好的,您就放心去,我就是死也绝对不让任何人破坏大小姐的计划,这别院,谁也别想进!」 莫星河弯唇一笑,「我相信安叔,那我就先走了,玉壶我就不去看了,还得赶着时间去看戏呢。」 「小姐真的不需要带两个侍卫过去嘛?」安德有些担心。 莫星河眼眸微挑,「不必,我可是有帮手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二十九章:马车里的人,今日必死! 普陀寺是南召国盛京内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就连圣上曾经都口头夸赞过普陀寺灵验,是以更加增加了香火,也让普陀寺在整个盛京都名声大噪。 以至于,普陀寺甚至成了盛京的着名景点,他国之人来此游玩,必去的一个地方。每年的百花宴之前,普陀寺都会召开丹会,邀请函遍布盛京达官显贵,家中子女便大多会前来祈福,祈祷家中一切顺利,平安顺遂,官运亨通等等。 在盛京,通往普陀寺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官道,一条小道,官道上人来人往,可不热闹,城墙之上可以瞭望很远,但是也正因为热闹,所以人流量很高,马车行驶缓慢。 而小道道路有些崎岖不平,但好在人烟稀少,又是抄的捷径,一路上花香四溢,还路过一片竹林,随后又一片湖泊,风景甚好,因此会有许多家的公子哥们骑马过道,肆意潇洒,可以策马奔腾。 此刻,在林荫小道中,一辆马车平稳行驶,小道中难得有些寂静,可能也是因为这两日普陀寺在查刺客一事,封闭了大多祠堂,客流量大度减少,所以极少有人去了。 驾马的是一个男子,气度不凡,一席黑色紧身衣,腰间配了一把长剑,一看便是名门贵族的侍卫。 马车虽然看着普通,但是却内敛华贵,光是马车用的车帘都是罕见的玉生烟,江南千金一匹的好东西。 风越来越小,马车入了竹林,滴滴答答的跑着,周围的空气寂静的有些可怕,突然,驾马车的男子勐地一拉缰绳,马儿龇牙咧嘴的停在了原地。 「嘶!!」 阳光之下,马儿的前蹄还有一公分的地方,有一条银线,泛着银光,极其锋利。 驾车的人正是冷一,他跳下马车,快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声音冷冽,「出来吧。」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竹林便传出响动,不多时,**个蒙面人便快速包围了整个马车。 他们都是一席布衣,从衣服上看不出什么门道,每个人都蒙着面,但是其中有几双眼睛,冷一却觉得有些熟悉。 「我劝你们还是让开,这马车内的人,你们得罪不起。」 几个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为首的直接拎起武器就上,「不要同他废话,马车里的人,今日必死!杀!」 「杀!!!」 冷一神色凌厉,手中一把长剑一横,整个人就凌空而起,身子诡谲翻转之间,长剑如破竹飞逝,又快又狠! 似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杀掉冷一,马车里的人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所以,一开始没有人去动马车中的人,而是齐心协力的想要干掉冷一。 剑光直逼面门而来,冷一神色不变,长腿一扫,腰部下弯九十度,快速避过了剑锋,冷风一过,他整个人居然诡异的挑起,长剑飞速的从下方飞过,身后两个偷袭的人顿时暴露了出来,避无可避! 「啊!!!!!」 「啊!!!!」 惨叫声悽厉刺耳,听的人头皮发麻,只感觉周围的风唿啸而过,长剑便再次入了场,所到之处无不见血!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接二连三失利,为首的男子手握长剑,死咬牙关。 「不愧是易阳侯亲自培养的暗卫,的确让人惊嘆,可惜,今日你护不住她。因为她,必死!」 话落,他袖口处突然就露出了一把弓弩,上面连发三支短箭! 嗖嗖嗖!!!! 破空的声音让人心头髮颤,准确无比的朝着马车之内飞射而去! 他眼神得意。 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的袖箭,别说是一个闺阁女子了。 他太自信,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到,一向护主的冷一连个眼神都没给马车里面的人,手起刀落,利落的收割着人头。 刷! 咔嚓! 刀光血影之间,有什么东西被人一捏而碎,发出断裂的声音,龟裂了那杀手的整张脸。 「怎么……怎么可能??」 马车微微晃动,一道清冷冰凉的声音缓缓而出,带着天庭之势压得人的喘不过气,又宛若顷刻间寒潭之下,冰冷刺骨。 「凭你,也想拿本王的命?」 ------题外话------ 12-16号,琉璃要去香格里拉嗨一下,这个时间点,我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未来五天的章节已经上传,不过每日少了一章,回来之后会恢復更新,不要弃坑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三十章:请君入瓮 空间都似乎陷入了一抹寂静,陌生男人的声音让那杀手愣在当场,就是这一反手之间,冷一手下再次结果了一条生命,顷刻间,**余人,仅剩一人。 「驾!!!」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紫色快速出现在竹林深处,女子娇俏的叫声多了几丝急切,直到看到马车,她紧皱的眉头这才一松。 看见来人,冷一一直冰冷的眸光才有了亮色,「大小姐。」 「吁~」 「唿,累死我了,还好赶上了,要不然今日这场戏,我可就看不见了。」 利落的从马匹上一跃而下,她身姿轻盈,宛若一只精灵,不由分说的就钻进了马车,「哈喽,我没来晚吧?」 马车内静静端坐着一个男子,一席白色不染纤尘,脚边静静的躺着四截断裂的弩箭,还有一根直接碎成渣渣。 顾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三根弩箭,浪费了两层内力,你答应我的条件,要翻一倍。」 莫星河嘴一撇,「王爷这是坐地起价吗?」 「你觉得呢?」 莫星河弯唇一笑,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札,最后一页画了一张图,标註了许多地点递给了端坐的男人。 「自然王爷说了算,王爷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自然会送王爷一份大礼。这上面我圈的地方,王爷可以立刻让人去挖,保证会让王爷满意。」 抬手接过,他自然而然的把东西放入了怀中,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既如此,合作愉快。」 一眼没看,莫星河有些吃惊,「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给你的图是假的?」 他挑眉,「怎么?我景逸王府什么时候那般不中用了?连个图都敢假,真觉得易阳侯府顶天了吗?」 莫星河撇撇嘴。 好吧。 这话倒是没错。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易阳侯府可是立在那死死的,谁敢骗这位景逸王? 她起身,快速退出了软轿,「冷一,送王爷回去。」 「是。」 话音刚落,马车内传出清冷的声音。 「不必,岑溪已经来了。」 「他来了我怎么没看……」 莫星河刚想回嘴,竹林微动,岑溪背着一把剑踏空而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莫星河行礼,「见过莫小姐。」 剩下的话,莫星河只好吞到肚子里。 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岑溪在竹林里面虎视眈眈,压根没有出手的余地,亏得冷一在这里杀的眼都红了。 眼前这一切,那个杀手已经看懵了。 「怎么……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那人吓得连连后退,那么强大的气势,而且,岑溪,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莫星河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劳烦王爷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看住他几日。改天,定取回来。」 马车内传出一声及不可查的声音。 随后,岑溪长腿一跨,速度极快,就点了那人的穴道,防止他自残。「莫小姐,人就交给我了,你们快去吧。」 莫星河点头,「有劳。」 看着她上了马,那杀手颓然的跪倒在地。 「你早就知道会有埋伏对不对?莫大小姐,真想不到,你果然真的有问题!这居然是个套,这次,是我们输了。」 莫星河瞥了一眼那双眼睛,一拉缰绳,「驾!」 岑溪抬手拉下那人的面巾,下面,是一张从未见过却有些熟悉的脸。 脸没见过,五官却有些熟悉。 那是一张,怎么看都像易阳侯府张管家的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一章:亲自送你回去 一路上,莫星河的马匹跑的很快,几乎没有给冷一说话的机会,一直到了普陀山脚下,冷一这才上前询问。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月牙呢?」 莫星河把马匹拴在山下,整了整衣服,「我不放心,把她留在别院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在就可以了。信件送到了吗?」 「飞鸽传书,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应该到了。」 「那便好,两日时间,足够了。」 普陀寺—— 含香脸色还有些苍白,刚刚能够爬起来,出去透口气的空间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二小姐,刚刚奴婢在外面瞧见大小姐的身影了,已经被僧人带着朝住持的禅房过去了。」 莫清雅勐地从贵妃椅上起身,「莫星河来了?她一个人?」 含香点头,「带了冷一,只有两人。」 「奇怪,莫星河怎么会又上山了?这几日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都两日了,乳娘还没有消息吗?」 含香摇头,「二小姐,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莫清雅点头,「那欧阳林灵今日被急召回去,你那件事总算是暂时解决了,管她莫星河要做什么,我们回府,含香,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含香点头,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着屋内走去。 就在此时,一道清凉淡漠的声音从院子门口处响起,随之两串脚步声接近着便入了院子,站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清雅妹妹,这是想走到哪去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莫清雅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姐姐怎么来了?」 莫星河双手背于身后,歪头看着面前的娇俏女子,眸底一片冰寒,「怎么,我为什么来你会不清楚嘛?」 「妹妹自然是不知道的,妹妹的病已经好了,娘亲派了人来接我下山,姐姐若是还有什么事便留下吧,妹妹就不留了,含香,我们走。」 莫清雅刚一挪动脚步,冷一的身子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一语不发。 莫清雅的脸色登时就更加难看了,「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在这院落里面没来由的惩罚我不成?」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我姐妹那么多年,我何曾有过惩罚你?不过,姐姐确是有事,妹妹怕是还得在这普陀寺上带上两日,放心,两日之后,姐姐我,必定亲自送你回去。」 莫星河挑眉,唇角轻押,着重了亲自送你回去几字。 「你!」 莫清雅起的胸口连绵起伏,莫星河不自觉瞥了一眼,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 果然,还是小很多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怪不得莫清雅明明没有她脸蛋好看,为人温柔,顾景渊却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黑白不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莫星河顿时撇开了眼。 「接你的人怕是没来,妹妹不必下山了,上次暗杀一事,我有了新的证据,妹妹还是在这普陀寺多待两日,我已经同住持交代,妹妹尽管放心的住。」 话落,莫星河不想与她多说,转身朝着主院而去。 两人一走,莫清雅突然转身,一巴掌就打在了含香的脸上,咬牙切齿,「莫星河!!!你个贱人!!」 含香本就被欧阳林灵打的半死,这两日好不容易能够爬起来,如今勐然被打,身子控制不住踉跄了两步,眼底快速划过了一抹恨意,随意消失,「二小姐别生气,大小姐这是故意把我们困在普陀寺了,奴婢这就传信给夫人,夫人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莫星河既然能够再度上山,我娘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出不来,你立刻写两封信,一封寄给我娘,一封寄给乳娘,让乳娘立刻前来。」 「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二章:放长线,钓大鱼 「住持,就是这个,你可曾有印象。」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之前在那刺杀人身上得到的银子。 「这是私银,没有官印,这样的银子是不会流落到我普陀寺的,莫姑娘,这东西不是我们这的。老衲也未曾见过。」 禅房中,晓星住持把手中的银子放置在桌面之上,摇了摇头,坚定无比。 莫星河拿起在手中把玩着,「我查到,数月之前,曾有一批私银流出,我有一些渠道,查到有一部分私银是入了普陀寺,随后再也没有出来。」 晓星住持略微犹豫,「这……」 「住持,我既然这么说,就代表我一定有证据,暗杀一事要点要了我的命,换谁也不可能就这么掀过去,这几日住持怕是也没查到什么吧?」 晓尘住持一时语塞,「这……」 莫星河挑眉,「不瞒住持您说,暗杀我的两个人我已经抓起来了,他们再在被抓的时候被人暗杀,如今人死了,好在死之前我问出了一点什么,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抓住普陀寺不放。」 晓星住持一愣,「人死了??」 「正是,人死在了景逸王府,晓星住持应该知晓其中利害,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景逸王知道,若是说还有人知道,那就只有可能是兇手。」 而他们,除了普陀寺人就死了,这只能说明,兇手就在普陀寺里面。 证据都已经摆在这份上了,晓星住持自己也有份怀疑,只能让步,「我知道了,不知道莫姑娘打算怎么查?」 「设局,让他自己跳出来。」 分界线—— 普陀寺的后院里,七八个僧人在打扫,偷得空闲聊两句,这话题不多时就扯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这莫姑娘怎么又回来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具体什么事就不知道了,不过莫姑娘今日来了之后就去找了住持,两个人聊了许久,之后莫二姑娘也留在了寺中没有下山。」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刺客之事?这两个姑娘家的,留在我们寺庙里也不好啊,最近有几个小师弟总是偷偷绕去后院,指不定做什么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出家子弟,最为忌讳,小师弟还小,你们要多加引导,可不能让他们破戒。」 「知道知道,现在啊,只希望他们赶紧离开,也省的我们日夜担心。」 「不过,这兇手难道真的在我们寺庙里面吗?要不然这莫姑娘怎么又上了山?这几日,普陀寺都没香火了。」 「难得清闲几日,我听说,莫姑娘的确是为了这事来的,不过不是因为兇手,好像是说,兇手已经抓住了,不过死了。死在了景逸王府呢。」 「景逸王府?这刺杀莫姑娘的人为什么死在了景逸王府?这两个人,好像没什么关联吧?」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好像查到了点什么,那莫姑娘还拿了一枚没有官印的银子前来呢。」 啪! 几人之中,一男子手中拿着的扫帚突然断裂,清脆的喀嚓声格外明显。 「筑梦师兄?怎么了?」 筑梦摇头,「许是前些日子下雨淋着了,木头进了水,便不结实了,我先去换一把。」 「嗯,去吧。」 他转身,明亮的眼神之中瞬间漆黑一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三章:该收网了 风和日丽的普陀寺这两日难得下了细雨,守了两日,方才得见阳光。 这两日,莫清雅一直收不到消息,急的犹如炕上的蚂蚁,一日三四回的打探消息,偏生莫星河和住持商量好了封锁了整个别院,她再急也出不去。 而这两日,关于私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普陀寺,甚至住持身边的得力之人开始明里暗里搜查各个僧人的房间,打探私银的消息。 开始有人讨论,是不是这暗杀背后还有人在搞鬼,暗中操控,他们如今就在抓兇手。 讨论声越来越大,为了莫星河的安全,晓星住持直接把自己平日修禅的竹屋给了莫星河,那里极为隐秘,没人知道。 两天的时间过得贼快。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小姐小姐,茶油鸡好了,真是好香的味道,快来尝尝!」 「嘘!你小声些,大清早的,你想把人都招来啊?」 莫星河手中提了一把果子,快速穿梭在林木之中,最后停留在了一大片空地处。 「小姐,我们这是在后山,这里说的话,他们哪里能够听到啊?这天色都快黑下去了,小姐快来吃,吃完我们就回了。」 莫星河提了提月牙的耳朵,「你呀,说了不让来还偷偷摸摸的来,路上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哎呀,疼疼疼。」 莫星河松了手,月牙咧嘴一笑,「奴婢这还不是担心小姐?月牙在别院也帮不上什么忙,安管家把人看的死紧,也没有人知道原本应该死了的玉壶在里面,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玉壶的父母在我们手里,反倒是这边,小姐可是拿命在赌。」 莫星河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冷意,冰冷刺骨,宛若又回到了后位之上,无穷无尽的阴谋算计。 「放心,我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今晚,就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两人话落,冷一就急急而来,快速的穿过林木达到了两人面前,「小姐,人抓在手里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 果然,还是在预料之中的时间自己跳到她挖好的坑中,「嗯,看好点,别让人死了。大戏就快要开场了。」 夜色降临的很快,整个普陀寺安静的有些诡异,似乎都在等着审判一般,就连往日深夜的黑鳞鸟都闭了口。 没有人注意到,所有普陀寺的上山道路,全部被一伙红黑衣袍相间的人堵了起来,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有十几人,每个人脚底下都是有着不浅的功夫,很快,就潜入了普陀寺,分布在别院的周围。 景逸王府—— 夜色浓郁,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钻进了王府中最安静的一处院子。不多久,男子的声音响起。 「王爷,有一伙人趁夜入了普陀寺,看样子来者不善。」 话落,他思衬了一会,又道。 「需不需要我们派人通知莫小姐?」 来者,正是顾染身旁的贴身侍卫,岑溪。 房间的人端坐在茶桌之前,正看着手中的地图研究的认真,听此,顾染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逝,「不必,人是她的。」 岑溪一愣,「莫小姐的人?」 她哪来的人?一个闺阁女子,府内大权都被后娘掌控者,她是如何凭藉一己之力召集这么多人的? 顾染轻轻捻起了桌上的白玉盏,送入唇瓣之中,半晌之后道。 「你以为,她之前做的所有事是在干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四章:开始收网 岑溪有些发懵。 莫星河这些动作,瞒着别人活着还行,可瞒不过景逸王府的眼睛,尤其,因为顾染对莫星河不同寻常的态度,岑溪特意过多关注莫星河的一举一动,因此也大概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搜集证据。 救了濒死的丫鬟,还有其父母,留了杀手一命,青姑介入,等于太后介入,故意一个人去普陀寺,引来刺杀,留人一命,又孤身前往普陀寺放出消息。 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都指着一个方向。 暗杀。 「莫小姐这是在,挖坑啊。」 顾染挑眉,一副完全不吃惊的样子,岑溪突然之间仿佛知道,为什么他们家主子会对莫姑娘那般与众不同,三番五次同她合作,其实摆明了就是找个理由帮他。 而莫姑娘,似乎也总能找到让他们家王爷没有办法抗拒的合作理由。 比如这一次,她居然能够猜到他们家主子唯一的喜爱,开玉。甚至她还能够找到那么一个谁都猜不出来的矿脉。 「王爷,莫小姐给的那片矿脉已经找燕公子勘探过了,下面的确有矿石活动的痕迹,不过很小,但是很强烈。」 顾染眼神顿时一亮,「燕书人呢?」 提到此,岑溪多少有些无奈,「燕公子留在了矿区附近盯着,说是过两日出绿了再回来。」 顾染脸色一黑,燕书这是打算先他一步吗? 「立刻备马,本王这就去矿区。」 岑溪一愣,现在就走? 那莫姑娘这呢? 「那这边?」 「她自有办法,我们的合作也已经截止,怎么,你很担心?」顾染挑眉,抬头望向岑溪,目光不自觉的泛着青黑。 岑溪心头一跳,脱口而出,「属下这就去备马。」 话落,人就一熘烟跑了出去。 开玩笑,王爷难道自己没发现自己那张瞬间青黑下去的眼神吗?他这个时候凑上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深—— 三月半的普陀寺,花开肆意,香气扑鼻,掩盖了大部分的檀香味,虫鸣鸟声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清脆,然而本该安静的黑夜被一串一串脚步声打破宁静。 「快,这边。」 「东门已经包围。」 「西门也已经守好。」 「北门完成。」 「南门已守。」 「大小姐,还余十人,等待指令。」 夜色浓郁,女子一席火红色长裙立于普陀寺最中心地带的广场之上,春风带暖吹起长裙,长发飞扬,目光却宛若寒冰,正是莫星辰。 她点头,身旁站着一席灰色长袍的晓尘住持。 「莫姑娘,这……」 莫星河转身,眼底晦暗不明,声音却掷地有声,「住持,我这个人脾气一向大,今日先跟你打声招唿,稍后我若是脾气上来控制不住,还请住持多加担待,日后若有要是相求,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晓尘住持话头一梗。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 寺庙都已经被人给围了。 他现在突然后悔之前为什么和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合作。 「罢了,还请莫姑娘稍稍微给老衲和这普陀寺留点面子。」 莫星哥弯唇,面子她自然会给,只不过这里子,她怕是给不了了。 「去吧,把人全部叫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五章:逍奇兵老大 普陀寺已经闭门几日,寺内除了普陀寺的人之外也就只有莫清雅还在别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很快就包围了整个别院,原本漆黑的夜晚顿时火光大作。 「外面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点莫清雅本该睡了的,可是今夜她的心底却是一直在打鼓,无法平静,是以一直到刚刚,她正欲入睡,便发现院子出了事。 含香从院子跑了进来,满脸的惶恐,「小姐小姐,外面突然来了好多人守着我们的院子,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束火把。」 莫清雅心底一震,顺着窗户看出去,便看到了外面围着的七八个男子,每人皆着黑红色的长袍,面无神情,拿着火把的胳膊肌肉横飞,看起来铁血无比,「黑红色的衣裳……」 蓦的,她眼神顿时一闪,「这是父亲手下的逍奇兵。」 含香眼神一亮,「是侯爷的人,这么看来,难道是侯爷回来了?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及时派人来救二小姐?定是这样没错,听说边关的仗事也结束了,侯爷定是归家了!」 莫清雅皱眉。 她心底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人是父亲的没错,可父亲对莫星河的宠爱她从小到大都一清二楚,不可能为了她派了这么逍奇兵。 逍奇兵,是父亲手中一道神秘的力量,即便身为他的女儿,她也只是知道这么一个名字,还是不小心偷听到的,这么神秘的力量,如今不可能会为了她而动用。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 就在这时,院落走进一个男子,一席黑红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好看,身材修长,容颜俊逸,眉宇间有一滴暗红色的胎记,不仅没有毁了那份美感,更给他整个人添了一份妖娆,他淡淡开口,却让人心底发寒。 「二小姐,大小姐在正院,有请。」 莫清雅的心一瞬间沉到了底,「含香,你立刻从后窗离开,一定要回到侯府,去找母亲来救我。切记,一定要亲自见到母亲!」 含香点头,「二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 话落,含香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朝着后窗而去。 彼时,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前。 分界线—— 别院中,多了一把贵妃椅,椅子上窝着一个红衣女子,风华万物。 「父亲到哪了?」 「大小姐,侯爷和小少爷暂时被困在了乌镇,一时无法前进,是以侯爷便传令给了老大,老大及时召令了盛京城附近的所有人上山,人数不多,但是大小姐放心,这些人都是以一敌百的,绝对够用了。」 莫星河眼神一凛,挑眉看向说话的人,「哦?是吗?若我记得没错,以一敌百向来都是别人夸赞一个人的时候所用的词语,什么时候,还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真是长见识,父亲手底下的人,都是这般狂妄自大吗?嗯?」 一个哦,一个嗯字,顿时让对面的男子脸色一顿。 「大小姐,我们都是先侯爷……」 「大小姐,人带来了。」 来禀报的人,莫名其妙的被自家上级瞪了一眼,委屈的落到了一边。 不多时,莫星河就看见一席黑红长袍的男子踱步而来,他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刀尖上,美的惊心动魄。眉间的那抹胎记像极了硃砂,妖娆妩媚,却不失男子气魄,容貌昳丽如花,身段修长,那一袭黑红长袍似乎是为了他定制的一般,穿在他的身上,便是那般华贵。 明明其他人和他穿的一样,却又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危月,见过大小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六章:要她原谅?不可能! 危月,好一个名字。 二十八星宿中北方玄武的危宿,危月燕。 莫星河看的清楚,从他进来,所有人对他的那种不自觉的服从。 从她见到这些逍奇兵,他们的眸底从来就没有这种神情,有的只是淡淡的思绪,似乎,她就只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 毕竟,强者之间,能说话的从来就只有拳头。 「莫星河,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莫清雅一路的好脾气,在碰见莫星河的那一瞬间就无法抑制。 莫星河轻笑,「我还以为你挺能忍,怎么,这就忍不下去了?还真是让我失望啊,我的好妹妹。」 莫清雅话头一梗,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周围的一切,包括站在院落正中间的住持,心不断下沉,期待含香能够赶紧回去找到母亲,她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思及此,莫清雅柔了声音,「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变脸变得如此快,莫星河冷笑一声,「呵,真是好大一朵白莲。」 「月牙,人都带来了吗?」 身后的月牙颔首。 「小姐,全部带来了,冷一就在外面守着。」 莫星河手一抬,「带进来。」 不多时,几道身影就缓缓出现在莫清雅的面前。 每出现一个,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第一个是被抓回来的含香。 犹如一块破布一般被扔在了莫清雅的面前,本就有伤的身子如今动一下就撕裂裂肺的叫唤。 再之后,走出了一个一席道袍的男人。 那男人脸色青一片紫一片,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刚刚被狠狠揍了一顿。。 正是莫星河之前在普陀寺从顾染房间出来原路返回那次遇到的和尚。 最后出来的人,令莫清雅脸色骤然发白。 身材瘦弱的玉壶,携爹娘一同出现。 「你……你……怎么可能?」 一对上莫清雅那双恐惧的双眼,玉壶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爽,「怎么可能没死是吗?多亏了大小姐,不惜一切代价救了奴婢的命。」 莫清雅眸底登时一紧,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星河,「她都是已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莫星河,你到底做了什么?」 莫星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而是看向了那和尚,「住持,这个人,你应该觉得熟悉吧?」 晓尘住持嘆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此乃我门中弟子,筑梦。」 莫星河挑眉,「筑梦,若是一直在梦中也是好的,只是可惜,非要醒过来。相信住持已经找到了他房间中的私银,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晓尘双手合十,朝着莫星河拜了一拜,「终究是我普陀寺的罪过,还望莫姑娘原谅。」 原谅? 莫星河唇角笑得有些发苦。 可知,就是这一次,就是因为这场刺杀,她才入了那人的圈套,毁了自己,毁了莫家?要她原谅,不可能。 能够串起这么大的一件事,单单凭藉莫清雅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这背后,可还是有其他的人在插手。 毕竟,那私银,莫清雅是搞不过来的。 顾景渊,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是你的手段? 「说吧。我今日想瞧瞧,我这个妹妹究竟有多想,要了我的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七章:背后真兇 现场一度安静的宛若掉根针都能听到。直到,莫星河再度开口,「怎么,你们是觉得,大理寺的春风会吹的比较暖吗?」 她分明就是轻笑着开口,可那声音却宛若极北的寒冬,让人不自觉浑身一抖,由头顶,一瞬间凉到了脚底。 大理寺,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但凡是到了那里的人,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受了伤再被丢进去的人,必死无疑。 含香从地上勐的一起,跪爬着到了莫星河的腿边,「大小姐,大小姐,奴婢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饶奴婢一命,饶了奴婢一命啊!这些都不关奴婢的事,都是二小姐吩咐的,是二小姐吩咐的。」 莫清雅浑身一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含香!你个贱婢!你想要说什么?这么快你就背主了,你真的觉得她会放了你吗?」 含香身子一缩,期冀的看向莫星河,「大小姐,我知道的很多的,很多他们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你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莫星河欣赏着莫清雅那张气的变形的脸,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大,「好啊,只要你和盘托出,我饶你一命。」 含香松了一口气,生怕莫星河反悔,连忙开口,「是二小姐,是二小姐想要大小姐的命,就让奴婢私底下联繫杀手,奴婢的表姐认识青龙帮的一个小弟,便介绍了青龙帮的人,给了钱,让他们在普陀寺夜深人静的时候,姦杀大小姐!」 姦杀。 两个字一出,莫星河的眼整个的就沉了下去。 她知道那杀手想要了她的命,却不知道,还想毁了她的清白! 莫清雅,你该死! 没人注意到,普陀寺正院中间的一颗巨大菩提树中间,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那衣角微微一颤。 「那日,约大小姐出去的信件的确是二小姐让送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大小姐一个人去凉亭好方便下手,大小姐临走的时候还喝了一杯加了**药的茶水,也是二小姐命我偷偷换了月牙的杯子,大小姐,奴婢只是拿钱办事,这一切的指使者,都是二小姐!!!」 莫清雅脸色铁青如锅底,也顾不得自己的仪容仪表,破口大骂,「你胡说!你个贱婢!我就该让欧阳林灵打死你!我可刚救了你一命,你却反过头来咬我一口!」 含香身子不断的后缩,「二小姐,你那哪是救我,你就是不想让欧阳小姐把脏水泼到你身上,影响百花盛宴罢了,你对我动辄打骂,若不是签了死契,我早就不想跟着你了!」 若是以往,莫星河定是懒得去看这场狗咬狗的戏码,可是如今,他们俩个咬的越欢,她就看的越有滋味。 玉壶吸了一口凉气,壮着胆子上前开口,暂时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大小姐,那日,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吩咐下人去通知主持,而是把月牙姑娘扣在了我们的院子里,不让她出去,而且,而且我那日换水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二小姐的话,那约大小姐的信,的确是她写的,也是二小姐安排了这场刺杀,后来二小姐想要找一个人顶罪,就抓了奴婢的父母,以此来要挟!!!」 莫清雅瞳孔紧缩,恨不得上去撕裂一壶的嘴,「你胡说!!!你个贱婢!」 听到她骂自己家的女儿,玉壶的母亲当即忍不住开口,「二小姐!!!我女儿虽然在你们侯府办事,可签的也不是死契,你们侯府的人围了我家,抓了我们要挟我女儿,这是人做的事吗?大小姐那么善心的一个人,你居然狠毒要想要杀了她!」 玉壶的父亲也愤怒的开口,一句话说到了点上,「你们侯府的人如今都被大小姐抓走了,你别想狡辩!!」 一时间,莫清雅整个人都萎靡了几分。 莫星河淡淡的把目光落到了那道袍和尚筑梦的身上。 对方被她看的心虚,下意识开口。 「我也只是拿钱办事,我收了一个黑衣人给的银子,要当天晚上调离别院周围所有的人,我并没有参与刺杀,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是被骗的,应该住持惩罚,莫姑娘,你可不能越俎代庖。」 那筑梦质问莫星河,眼底却慌乱一片。 这些带他们过来的人他打不过。仅仅两招就被卸了力量,他这会真的怕死了。 「住持,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 晓尘住持眼底始终无波无澜,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既是拿钱办事,你又为何再次潜入别院想要杀人?」 筑梦顿时激动的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莫星河勾唇,眼底微凉,「只是先要拿走那块私银,是吗?」 后者顿时一惊,「你,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套为了引我是吗?」 莫星河大方的点头,「私银早就已经在住持那了,我的确是为了引你出来。」 「你引我有什么用?可不是莫二姑娘联繫的我,莫大小姐,你抓了我也没用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给我银子的人究竟是谁。」 莫星河挑眉,「不,你知道。」 那银子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人来的时候一席黑色长袍,脸上还蒙了面巾,根本就认不出来,我怎么知……」 「黑色长袍,袍子底部绣着黑色海棠花,面巾的材质是罕见的云锦,身高八尺,倒凤眼,是吗?」 「明明是黑色桔梗花,根本就不是海………!!!」 发现自己被套路了,筑梦顿时住了口,傻了一眼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却是蓦的冷笑,冰寒刺骨,「桔梗花,呵,有意思。你就这么着急吗?顾歌白。」 黑色桔梗花,顾歌白身边第一暗卫黑蛇的专属花色。 顾景渊,看来,这里面的确有你的手笔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八章:提出去杀 所有人的供词放在一起,莫星河双手环胸看着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莫清雅,「莫清雅,你还有什么说的?」 莫清雅被她这么一开口才回神,「姐姐,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相信这贱婢的说法,你要相信妹妹,我才是跟你同血脉的亲人啊!」 她嘴里软着,眼底却是忘不透的黑暗。 莫星河不禁冷笑,她怎么就那么白痴?这般笨拙的伪装居然可以骗过她的眼睛?以至于她即便处在后位也不曾怀疑过这个妹妹? 亲人? 呵,莫星河嘲讽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把你留在这院子里面吗?」 莫清雅嘴角一僵。 眼珠子快速的转动,想着怎么先稳住面前的人,只要她稳住莫星河,什么面子统统可以不要,只要回到侯府,她就拿她不得。 「姐姐,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姐姐若是想要妹妹认错,那妹妹知道错了,妹妹和姐姐一向关系好,姐姐定是不忍心,妹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这样,我们回侯府,再过两日父亲就回来了,姐姐有什么话,可请父亲住持公道!」 身后的月牙冷笑一声,放虎归山这种事情,他们家小姐才不会干呢,「二小姐,您就别在嘴硬了。」 被一个丫鬟这么怼,莫清雅脸色气的发青,「你个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莫星河眼神一凛,摸了摸食指上的桃花戒,冷声道,「实话这东西,我实在是不感兴趣,不过,我相信大理寺应该挺感兴趣,至于你剩下的话,就去大理寺说吧。」 莫清雅身子一软,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星河,「你要送我去大理寺?你怎么敢??我母亲可是侯府的夫人!莫星河,我可是你亲妹妹!!」 莫星河长腿一抬,蹲在了莫清雅的面前。 这张脸,和十年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眼底的那抹骄傲毁的一塌煳涂,所有的伪装溃散的一败涂地。 然而,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她所受的伤,她所受的罪,光凭这些,不过皮毛!!! 这一次,她会让莫清雅把这世间,活成炼狱!!!! 她勾唇一笑,那双水眸光华潋滟,温柔如水,却吐露着砒霜,「是啊,你可是我亲妹妹,侯府二小姐,大理寺怎么敢真的下狠手对你呢?放心,我会在背后推上一把的,在此之前,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话落,她起身看向一旁狼狈不堪的含香,声音魅惑却令人恐惧,「带下山去,做成人彘,和二小姐关在一个屋子,冷一,这场好戏可是给我这个妹妹的,记得,一定要她保持清醒,全场看完整个过程。」 冷一颌首,「属下遵命。」 莫清雅被吓的大叫一声,「莫星河!!!你敢如此对我!!!」 含香懵了,整个人被人彘两个字给吓懵了,她勐的抓住莫星河的腿,「大小姐,你说过饶了我的!我可什么都说了!!!」 莫星河弯唇轻笑,像极了一个孩子,「所以,我没要你的命啊?」 一旁的僧人之中,有一人骤然上前,厌恶的看着莫星河,「莫大小姐,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莫星河哈哈哈咳咳抬脚,转身,冰冷的看着那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三十九章:她向来,睚眦必报 那声音,犹如地狱而来,带着狂暴的杀意,那僧人被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退了两步,被晓尘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我……我只是觉得……太残忍了……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也不能……」 那人还想说,最终在莫星河的眼神之下,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细弱蚊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莫星河眼底泛着凉薄,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晓尘住持身上,清冷至极的开口。 「晓尘住持,我可没在你们普陀寺这等清静之地放血,而是把人提出去杀,我说过,我的脾气不好,所以,管好你的人。」 晓尘住持依旧是那副清风明月般的深情,「多谢大小姐体恤。」 「危月,人彘这种刑法,你们中间谁会?」 后者眉间点血,笑的妖冶万分,「我。」 「山下有一间空屋子,我上山的时候就备了的,今晚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事情做完之后,连人带证据,一起送到大理寺。」 危月挑眉,转身离开,黑红相间的衣裳在火光之下耀眼如花。 「月牙,你带着玉壶一起去,这既然是审案,自然不能少了证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 莫清雅被带走之后,玉壶连带着父母一同离开,莫星河朝着晓尘抱拳,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后道,「住持,还劳烦你,带我去一趟这位筑梦道僧的住处了。」 后者一愣,「莫姑娘,你这是……」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怎么,他们算计我,我难道还不能收一点利息?晓尘住持,护短,不是这么护的。你确定要拦我?」 后者一愣,这下才真的看到莫星河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深深嘆了一口气,「莫姑娘,还希望你留他一命,人再怎么说也是我普陀寺的,从今以后,他必定会封于后院禁闭室,此生不得踏出禁闭室半步。」 筑梦呆了,「住持???!!!」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去反省!」 晓尘住持生怕莫星河不干,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莫星河挑眉,其实,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要了筑梦的脑袋,毕竟,这个人的命,她留着还有用,既如此,何不卖晓尘一个面子? 「冷一,照主持的说法,把人亲自送过去。」 「是。」 「晓尘住持,还麻烦你们的人带个路。」 很快,冷一就提着筑梦朝着后院所谓的禁闭室而去。 而莫星河,带着人,拿着火把,被晓尘住持领到了筑梦住的地方。 那是普陀寺西侧的一个院子,普陀寺人不多,香火却旺盛的紧,所以住的地方也不错,筑梦身为晓尘住持手下很是看重的弟子,自己是单独有一个院落的。 「啧啧啧,这么好看的院落,可惜了。」 晓尘住持心底顿时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他皱眉看了看周围那些人手中拿着的火把,「莫姑娘,你不会是打算……」 莫星河轻笑,眼底却寒光乍现,「我啊,向来睚眦必报。」 分界线—————— 下山的路上,悽厉的叫啥一路延绵不绝。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侯府二小姐!!你们都是侯府的人,我是主子,是主子!!你们若是敢伤害我,父亲知道不会饶了你们的!」 「莫星河你个贱人!你居然敢对我用私行!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莫星河!你放了我!!!」 「放了我!你们放了我!我是侯府小姐!我是侯爷的亲生血脉,你们不能对我用刑!莫星河那个贱人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证据!你们不要被那个贱人……啊!!!!!」 啪! 巴掌声,在黑夜中极为清晰。 混沌中,莫清雅一眼就看见了挥手打她的人,目光不自觉紧缩,「你个贱婢,敢打我??我杀了你!」 那人眼眶通红,小小的手掌还有一些发颤,却坚定不移的看着莫清雅。 「打的就是你!!!今日就算是侯爷在此,豁出去这条性命我也要打你!」 「月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可是我们侯府签了死契的丫鬟!我告诉你,我是侯府的二小姐,他们是侯府的下人!下人你懂嘛!莫星河根本就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她也搞不死我!只要母亲来救我,你们就完了!完了!你可别忘了,我的母家,可是幽州平阳王!我母亲可是平阳王的义女,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来者正是极为愤怒的月牙,莫星河临走的时候让她跟着危月,也算是一种监督,刚在莫清雅一口一个贱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动了手。 「平阳王???二小姐别忘了,大小姐才是平阳王的嫡亲外孙女!这些年,你们母女趁着王爷不在,夺了权,换了王府带过来的所有人,就真的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吗?」 月牙通红着眼睛继续道,「小姐随了夫人,温柔大方,对你们那是打心眼里的信任,可你们却利用这份信任让小姐和小公子离心,逼的小公子辍学去了边关,如今,居然胆敢买杀手想要了她的命!二小姐!你有心的嘛???大小姐这些天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今日别说是打你,若是有可能,奴婢都想要了你的命!!」 月牙眼底满是杀意,自己又被人控制着,身旁还有一个危月虎视眈眈,莫清雅顿时慌了,「你敢!」 「我有何不敢?如今别说是侯爷,就算是老王爷亲自来,你觉得他会站在哪一边?你母亲不过是王爷收养的义女,我们夫人才是王爷的亲生女儿!你母亲趁着夫人怀孕,居然用龌龊手段爬上侯爷的床,侯爷本是要杀了你母亲的!是夫人!是夫人拼了命的留下你们的命!!可你们呢,居然费尽心思想要杀了小姐!早知如此,夫人就应该杀了你们!!」 月牙说的激动,喉咙都吼得发哑,这些都是夫人身边的嬷嬷离世的时候告诉她的,小姐也是一清二楚。 正因为是母亲要护的人,所以小姐从小到大都用真心对待他们母女,如今却换来刺杀的下场,她是真的替小姐不值! 莫清雅眼底泛着浓郁的黑意,不自觉退了几步,虚伪的开口,「我没……我没有……」 月牙吸了吸鼻子,看向看戏看的正开心的危月,「接下来的事麻烦公子,小姐说了,一定要让二小姐记忆深刻,最好,这辈子都忘不掉。」 危月勾唇,妖冶万分,「属下,遵命。」 在莫清雅被锁入山下房间的同时,莫星河带着人已经到了筑梦所在的住所,望着那已有接近百年歷史的建筑,莫星河眼神都未眨,抬手吩咐。 「倒油,点火,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章:涅火才能重生 轰!!! 被撒了油的建筑接触火把,瞬间飞腾起了吞天火焰,火光沖天,狂狷的吞噬着一切,刺鼻的烧焦味不断地充斥着莫星河的鼻子,她却仿若未闻。 火光之中,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宛若谪仙,在火光中间忽隐忽现,似乎下一刻就突然有可能会消失不见。 大火燃烧的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建筑,更似乎带着什么东西一烧而尽。 莫星河眸底映着火光,思绪却飞的很远。 这一把大火,释放了莫星河这半个月以来始终压抑在心底的那些委屈,仇恨,和对自己从头到尾的噁心。 不自觉的,她想到看的更清楚一点,于是她抬脚,朝着那火光走进去,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却能让她感觉到更加的真实。 背影挺拔,宛若壮士断腕。 刷! 一道轻微的风声,莫星河的身边便立了一抹人影,火光之中唯一的一道白色,宛若皎皎明月,「莫星河,你还真是胆肥。」 一转头,莫星河对上了顾染那双无波无澜的眼底。没有任何神色。 她突然间抹嘴一笑,「我还以为,王爷是在担心我这么做容易被问责,原来,王爷只是关心我胆子够不够肥,如今这一场大戏,王爷可还满意?」 她轻笑着问他可还满意,让顾染想起了那夜在他的别院,她拿着髮钗划破自己的手臂,以此来要挟他的原谅。 「莫大小姐可听说过,玩火,必**?」 后者轻笑,眼底染上了一抹悲凉,「涅火才能重生。」 「何况,**又能如何?就算是死,我要必定要拉上垫背的。」 顾染眉头微蹙,「莫星河,你……」 莫星河眼神一眨,打断了他的话,「王爷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去矿区的路上吗?怎么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质问莫清雅的时候,居然还躲在后面的菩提树上偷看她。 顾染难得的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 「本王只是来瞧瞧,你这丫头的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莫星河轻笑,「现在王爷瞧见了,不知我可还让王爷满意?」 怎么又是这句话? 他一听见,总觉得眼前的人在撒娇,娇憨可爱,可偏生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心头髮颤,「咳咳,你就不怕圣上知道此事大怒?普陀寺圣上可以来过的,名字都是圣上亲赐。」 莫星河眨眨眼,笑得贼开心,「王爷放心,住持才不会把事情闹大。」 顾染一愣,什么叫他放心啊? 「本王才不是……咳咳,既然事情你都处理的很好,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话落,他迫不及待的转身。 莫星河笑得开心,不怕死的道, 「那王爷可要快些,晚了燕公子应该就会盆满钵满了。」 那背影一滞,随后加快了脚步,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莫星河的目光当中。 莫星河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弯成了一个月牙。 「好久没见到小姐笑得这么开心了,刚才那个背影,是王爷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莫星河的身子不自觉一抖,一转身便看见悄无声息靠近过来的月牙。 她刚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月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边搞定了?」 月牙点头,「不到一个时辰,二小姐就全部都交代了。」 后者点头,「看来我还高估她了。」 想不到,十年前的莫清雅段位居然那么低。 「小姐,你还没说,刚才那个是不是王爷啊?他是担心小姐所以才来给小姐撑腰吗?」 莫星河身子一滞,颇有些无奈。 这丫头,怎么还没把这件事给忘了? 一般来说,她只要转移话题,这丫头就会被她带走。 不过,她刚才是真的很开心吗? 顾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一章:带人闯院 「听说了没啊?昨天晚上,莫家大小姐一把火烧了普陀寺的别院!晓尘住持当时在旁边脸都青了!」 「何止是青啊!晓尘住持可是圣上都夸赞过的,若不是脾气好,怕是都想杀了那莫大小姐,这莫大小姐也太过分了!那普陀寺是什么地方?由得她任性?」 「这莫大小姐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性子?听说以前她可是极其温柔了,继承了平阳王之女,长乐群主的温柔娴淑,可这事,真真是令人跌破了眼睛啊!」 「不过这事好像也是有原因的,听说这莫大小姐在普陀寺内遭到了刺杀,才迁怒普陀寺的,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切,且不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莫星河也不能把过错怪到普陀寺身上啊?这不是胡搅蛮缠吗?说不定是她自己在外面结仇,还连累普陀寺呢。」 「嘘,你可小声点,这莫星河可不仅仅是侯府嫡女,人家的外公可是平阳王,还有太后娘娘撑腰,若是教人听了去,仔细你的脑袋。」 「怕什么?我可听说,这莫大小姐还有一纸婚约呢,自小定的娃娃亲,这种跋扈的姑娘,相信太子一定不会要她的。」 「婚约?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事?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家亲戚可是在王府办差,掌握点事呢,就是他告诉我的,这消息绝对准确。」 咔哒。 那人话落,楼上传来一道及不可查的落杯声。 随即,一道湛蓝色的身影下了楼离开,目光微冷的瞥了一眼讨论的肆无忌惮的那一桌。 「太子,要不要属下去???」 出了茶楼,身后跟着的客栈上前询问。 男子身材修长,发冠处斜插着一只白玉凤凰的髮钗,背影都透着雍容华贵,快速消失在茶楼附近,身后,快速跟着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裙摆处,绣着几朵黑色桔梗花。 「不必,查一下,府内究竟是谁的嘴,既然管不住,就不必留着了。」 「是。」 分界线—— 「不得了,不得了!这丫头,真真是我惯坏了,竟然敢一把火烧了普陀寺!!这像什么话啊!!」 王芷拿着一张手绢坐在主位之上,眼眶红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王芷的下手,坐着一席金红相间贵妇装扮的妇女,乃是平阳侯的远方表弟媳妇张娴,听此愤恨道,「这莫丫头也太不像话了!这做的都是什么事!要是引得陛下大怒降罪侯府,她就是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王芷的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妹妹可别这么说,星儿如今还小,怕是被惹怒了才做出这等不顾后果之事,只是这下麻烦闯的大了,可叫我如何收拾啊?」 「收拾什么收拾?嫂子,要我看你就是太惯着莫丫头了,才把她惯得这么无法无天,以前还好,这次做的事,谁都保不住她!等着吧,晓尘住持一把这事报上去,她就完了,怕是我们侯府还要遭殃。」 妇女身旁,坐着一个女子,年方十八,名为莫茗华,正是花样年华,生的温婉,眉宇柔和,令人不自觉多看两眼。 听此,莫茗华皱眉。 「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堂妹做事一向考虑的清楚,定然不会有事,堂姐既然烧了普陀寺那就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妇女被自己的女儿一点,眼神一变道,「是啊,嫂嫂,您先别急,如今之计,可得赶紧派人把两个丫头从山上接回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白芷眼神微沉,点了点头,「如今,只能如此了。」 「来人,立刻去普陀寺接大小姐和二小姐回府。」 这下,便是青姑也拦不住她了。 吩咐下去没有多久,就有丫鬟急急来报。 「夫人,不好了!!」 王芷心头骤然一沉,「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跪在地上不起,为难的开口,「大小姐她,带了好多人闯了院子。」 轰! 王芷脸色登时一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二章:最好的姐妹? 张娴轰的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丫鬟,「什么叫闯了院子???你把话说清楚!」 「二夫人别生气,这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大小姐今日一回来,就带了好多人,奴婢在外面实在守不住,他们很快就要冲进来了,这里面的人奴婢一个也不认识,不过,不过他们穿的都是我们侯府侍卫的衣裳。」 王芷眼神一动,「侯府侍卫的衣裳???」 丫鬟连连磕头,「正是,奴婢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张娴碰的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胆大包天!居然敢带人闯了自己的府邸,她这是想干嘛?」 莫茗华秀眉一蹙,就上前拉了拉自己的母亲,「母亲,我们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自家女儿上前,张娴连连点头,眉宇间的怒火下降了一大半。「好,那我们就去找她,我倒是要看看,无视规矩,长辈,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院子门口传来几串脚步声,不多时,一席红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当中,水眸泛冷,唇瓣微勾。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不知道二夫人有什么话那么着急想要,质问我?」 女子正是莫星河,身后跟着两个逍奇卫,一步一步款款而来,犹如步步生莲。 「我……」 对上莫星河那双冰冷的水眸,张娴一肚子的话突然间就卡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了。 莫星河有意无意的抚摸食指上面的桃花戒指,「看来二夫人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既然如此,有劳堂妹带二夫人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些话,想要同白姨娘讲。」 「什么白姨……」张娴听那句姨娘听的皱眉,下意识开口。只不过,刚开了头就被自己女儿打断。「母亲,妹妹有话同夫人说,我们先回去把。」 给了好几个眼神,张娴这才压了下去,随着莫茗华行了一礼便离开了院子。 无关的人走了之后,院子当中就剩下了白芷,和那跪在地上没来得及起来的丫鬟,除此之外的其他丫鬟婆子,小厮,全部都不知所踪,包括白芷最信任的婆子,莫清雅的乳娘。 白芷心底有些打鼓,目光凉凉的看着莫星河,「星儿,听丫鬟说,你带了人来府邸?他们都是什么人?」 后者眼神凉凉的看着她,不置一语。 见她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白芷心底的怒火蹭蹭的上涨,想起自己下落不明的女儿,她只能暂且压制,「星儿,其余的事情咱们稍后再谈,你妹妹呢?」 莫星河轻笑,「妹妹在哪,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姨娘会找到我身上来了呢?」 白芷脸色一僵。 「清雅和你一同上了普陀寺,你回来了她没回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莫星河眼神微冷,唇角却笑得令人心底发颤,「呵,真有意思,腿长在她身上,想去哪是她的自由,什么时候与我有关了?」 她越是这般毫不在意,白芷就越是担心自己女儿。 张管家的人死伤殆尽,她的人都被赶了下来,完全收不到普陀寺那边的任何消息,她早就已经是热炕上的蚂蚁了。如今莫星河居然跟她说不知道? 「星儿!清雅是你的妹妹,亲妹妹,我再怎么说也算你的姨娘,和你母亲是最好的姐妹,清雅小你半岁,一直对你都真心诚意,算我求你,不要伤害清雅。」 她红了眼眶,一副柔弱的样子,若是此刻这里有外人,怕是被立刻倒戈站在她的那边,可惜了,莫星河早就已经看透这张虚伪面孔之后的噁心。 「姐妹???呵呵。」 「姨娘,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姐妹,才会在姐姐怀孕期间,偷偷下药**自己的姐夫?随即还颠倒黑白用救命之恩要挟姐姐保她一命?」 刷! 白芷的脸色片刻间犹如纸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三章:声东击西 莫星河的话,就像一枚炸弹在白芷的头顶炸裂开来,来的猝不及防,她勐的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断续,「你,你在说什么啊?」 后者笑着,眼底却宛若寒冰,「我说什么,姨娘应该很清楚才是,不过姨娘放心,我今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算帐,而是,找姨娘要一件东西。」 白芷慌乱过后很快平静了下来,目光依旧傲然,却多了几分忌惮,「星儿的东西,什么时候在我这了?」 莫星河眸底一动,抬脚朝着她走去,一直走到距离白芷还有一公分的地方,低头直直的盯着她。 「掌家令牌。」 啪嗒。 白芷一直精心呵护的丹蔻指甲被她一个用力,生生的掰断。 「星儿,你这是想做什么?擅自把你妹妹控在普陀寺,一把火烧了普陀寺的院子,还带着人闯了家里的院子,如今,居然朝着你的母亲要掌家令牌?星儿,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罔顾轮法,不尊长辈,利益薰心,你的女戒女则都白读了吗?」 莫星河轻笑,歪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母亲?姨娘觉得,有哪个母亲会买通杀手妄图要了口口声声的女儿性命?一次不成,更派人暗中劫杀,姨娘,你还真是高看我啊,三番两次想要我性命,我还能把那人当母亲?」 白芷心头一跳,「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相信姨娘你应该很清楚,我今日来,就是来拿母亲的掌家令牌,你给还是不给?」 「不可能!」 白芷毫不犹豫的拒绝。 开什么玩笑,这掌家令牌她可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如今让她叫出来,想得美! 莫星河摸了摸手上的桃花戒,「既然姨娘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了。」 白芷脸色已经铁青如斯,以往莫星河都是特别听她话的,可今日却是步步紧逼,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动分毫,居然找她要掌家令牌? 「你想做什么?莫星河,我今日好声同你谈话,你不要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到时候吃亏的,终究还是你自己。」 「星儿,如今你父亲还未归,当年,姐姐走了没有多久,侯爷就被一道圣旨送去了边关,那时候你才五岁,我们都被圣上留在了盛京,说是照看,实则你应该清楚,这些年,你父亲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我把你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你父亲走后,这掌家令牌是给了你没错,可那时候你才多大?这侯府一应事宜若不是我在打理,你觉得会有今日吗?五年前,是你亲自交了掌家给我,如今你想要回,可以啊,等侯爷回来,若是侯爷开口,这令牌,我给。」 莫星河挑眉。 她这意思是,只要她父亲一日没有回来她就一日不会交出掌家令牌的吗? 她弯唇轻笑,话却让白芷青了一张脸。 「可惜,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没时间等你了。」 「危月,东西拿到了吗?」 白芷身后的内卧,骤然窜出了一道黑红相间的人影,手中捏了一张由罕见黑檀木制造而成的令牌,莫字在上方镌刻,活灵活现,最下方的位置处,既不可查的刻着一个烟字。 「拿到了。」 那东西在空中一个抛物线,稳稳噹噹的落入在了莫星河的手中,摸着那烟字,莫星河眼底泛红,一瞬而逝。 看到那令牌,白芷内心有些崩溃,「怎么,,怎么可能?」 她的卧室,可是有…… 「不过两个暗卫罢了,连冷一都不如,如何拦得住危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四章: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小小一枚令牌,令一向温婉对人的白芷狠了两只眼眸,声音也宛若地狱一般来的悽厉狠毒。 「莫星河!令牌,还我!」 刷刷! 伴随着她这一声,内卧里开始迅速多了几道身影,不消片刻,便站在了白芷的身后,每人手中各持一般短剑,上刻着一个半月符号。 冷一几乎是光速一般挡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利剑出鞘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危月见此,唇角漫过一丝不屑。双手环胸靠着院中唯一一颗桂花树下,斜拧着这一幕。 门口跪着的那丫鬟瑟瑟发抖,然而事情的主角却是丝毫不惧,反倒是上前了两步,「白芷,你应该庆幸,我这会腾不出手来对付你,否则你如今应是和你那个好女儿一样,怕是不能完好无损的同我说话了。」 白芷眼神一顿,蔓上了浓烈的杀意,「你果然对清雅动手!莫星河,你就不怕我上报朝廷,要了你的命吗!」 「你大可一去!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在院子里杀了我,我敢保证,不到辰时,你为了抢夺掌家令牌而杀害侯府嫡女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南召,别说我爹爹回来会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觉得,我外祖父,还会容忍你吗?」 白芷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死死捏紧了手腕。 「莫星河!」 莫星河眼神一凛,「你没资格叫我!白芷,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不光是掌家令牌,这侯府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我全部都会加倍拿回来,而你,做好一无所有的准备吧。」 撕破了脸,白芷的神情一瞬间青紫变幻。 「莫星河,你觉得你今天走得出这个府邸吗!」 后者眼角一勾,极具嘲讽,「白芷,你的人在竹林可损失了大半,凭府里这几个,还奈何不了我。」 话落,她把令牌往怀里一塞,火红色的裙摆翻转,毫无留恋的转身。 「危月,拦住他们!」 危月手中骤然出现一把长剑,门口处,十几道身影快速钻入,每一把刀上都是鲜血留下的痕迹。 白芷一见她要死,当场急了,「来人!给我拦住大小姐!」 刷刷!! 府邸的侍卫快速聚拢,然而有冷一在,一剑一个,两具尸体鲜血入柱,铺洒在红砖地上,宛若一条血路。 白芷眼神一缩,愤然开口,「莫星河!他们可都是侯府的人!你也敢杀?」 莫星河神色冰冷,杀得人都是她白芷的,她可一点不心疼。「姨娘还真是心善,可姨娘别忘了,他们的主子,是你。」 「但凡阻我者,死。」 清冷的声音宛若寒昙,让人不自觉发抖。 血腥味扩散瞳孔,空气寂静的可怕。 那些侍卫眼见根本就不是冷一的对手,纷纷朝后退去。 危月他们是专业训练过的精兵暗卫,连皇帝都忌惮的势力,对付白芷身边的这些人,绰绰有余,不过一刻钟,所有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侯府之内,血腥的味道充斥鼻尖,令人作呕。 卧室内,张娴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庆幸自己刚才听了女儿的话,没有给莫星河难堪,要不然如今,她怕是也…… 「怎么,怎么她会变成这幅模样??」 一旁的莫茗华眼底深邃,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娘,我们回江溪老家吧,一会就去收拾东西,连夜就走。」 张娴一惊,「为什么?」 莫茗华悠悠的道,「这侯府,怕是要不太平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五章:侯爷出事 「啪!!」 「哐当!!」 「放肆!她放肆!!!莫星河!你敢的很啊!」 芝兰院中,破碎的声音刺耳,更刺耳的,是女人压制不住的尖叫声,平日里端庄华贵的夫人,此刻像个小丑一般发泄脾气,摔了一地的茶盏花瓶,狼狈不堪。 「夫人,您先冷静些,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找到二小姐,那莫星河这么做,完全不考虑后果,再怎么说您也是长辈,这事若事传出去,她名声定然不保,我们只要把消息传出去,夫人自然会在弱势的一方,到时候,她再大的脾性也只能任由我们拿捏。」 白芷扔瓶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话也听了进去,「晚娘你说的没错,况且这小贱人与太子还有婚约,如今两个孩子都快及笄了,前几日太后还提了婚约一事,她这个时候发作无异于自掘坟墓,太子定然会勃然大怒,婚约一事,我们稍加运作,就会落到清雅的头上。」 「快,晚娘,立刻给我往外传,侯府大小姐带外人逼迫母亲,强抢掌家令牌,性格不端,暴戾难忍,另外,暗中放出消息,侯府遍寻名医,大小姐得了病,但凡上门,重酬致谢。」 晚娘俯身行礼,「夫人放心,奴婢定会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白芷眼底有些疯魔,摆了摆手,「快去。」 只要消息一传出去,莫星河就相当于是毁了。 到时候,那掌家令牌,终究还是她的! 晚娘的身影出了院子没有多久,又转而回了院子,面色已经发沉,脚步都沉重了许多,急急的入了房间,「夫人,刚刚收到消息,找到二小姐了。」 白芷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深唿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红木椅上,「说吧,人在哪?」 晚娘咬了咬唇瓣,「大理寺。」 轰! 白芷勐地站起,「什么?!!人在大理寺???」 分界线—— 刷! 在通往城外的大道上,一辆外间内奢的马车快速飞驰而过。 马车之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子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双好看的剪水眸瞬间圆睁,整个人都坐直了身子。 入目所及是自己熟悉的马车,莫星河这才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月牙连忙递上了一张热毛巾,「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做噩梦了?」 莫星河摇头,「无碍,算算时间点,侯府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月牙点头,「消息已经放了出去,想必她如今没有心情跟着我们了。」 莫星河笑得开心,「唯一的一个女儿入了大理寺,证据确凿,她就算能把人捞出来,这名声,可报不全。百花盛宴上的计划,定是落空了。」 「小姐,我们现在,是去星满楼吗?」 莫星河点头,「有了令牌,我们就可以进入星满楼。」 「这楼里,可是有小姐要的东西?可这地契,还在白姨娘手里呢。」 不然,小姐怎么会那么快就直接跟白芷撕破了脸? 莫星河点头,「早晚她会吐出来。」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马车突然急停! 「呲!」 「啊!」 月牙站立不稳,修长的胳膊擦到了一旁的车壁,瞬间见了红。 莫星河眼神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冷一冷冽的声音随即传入,「危月拦车。」 莫星河眸色一顿,便听得马车外的人道,「侯爷出事了,属下必须即刻离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六章:我不同意,谁都不能有事! 几乎是一瞬间,没人看到莫星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原本在马车里坐的端庄的女子,眨眼之间就跳出了马车,阴冷的盯着危月,目光是连危月这种刀口舔血的人都从未见过的阴森恐怖。 她一字一顿开口,宛若踩在刀尖之上,「解释清楚。」 危月从来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多么强的能力,听从于她,也只是因为侯爷的任务,而不是真心服从,这一刻,对上那以上冰冷至极的水眸,危月心底都打了一个鼓。不自觉的开口。 「侯爷受命回京,只带了三十精兵,回程途中,乌镇大暴雨,侯爷被困乌镇无法前进,一日之后雨停,必经之路的桥樑被巨石拦腰砸断,修路需至少半月,侯爷只能绕路而归,经过迷雾森林,我们的人在森林外等,接连两日没有收到消息,一经查探,侯爷一行人了无踪迹,定是出了事。」 莫星河眼底瞬间犹如狂狷的黑夜,凌虐的她几乎站立不稳,脚掌却是死死扣住地面强迫自己不能倒下。 她若是记得没错,前世并没有这种情况,父亲安然无恙的归来,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歷史所以她周围的人未来也发生了变化吗? 不行! 不管有任何的变化,这一世,她都不会再让父亲丢了性命,就算是倾尽她的一切,哪怕再死一次,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在乎的人! 沉了沉唿吸,莫星河骤然开口,「带路。」 危月一愣,这大小姐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迷雾森林? 靠马车吗? 「大小姐,我们要去迷雾森林,必须要快马才行,马车……」 刷!!! 这种马车跑到猴年马月?等他们到了,什么都晚了! 然而莫星河的下一个举动却让他剩下的话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呲!!」 莫星河一把抽出了冷一腰上的长剑,寒光一闪,连接马车和马匹的缰绳就断裂开来,突如其来的寒光吓得那马儿撅了前蹄,发出一道沉闷的哼声。 她身形很快,干净利落,虽然是一袭红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一撩长裙,就划过一道火红色的线条,下一瞬,她整个人就稳稳噹噹的落在了马背之上。 「冷一,马我就带走了,你送月牙回去,先去和玉壶汇合,按兵不动,不要引起对方的怀疑,盯好那边,我处理完父亲这边的事情之后就会立刻回去。至于侯府那边,暂时腾不出来手,让安叔带人盯着就行。」 冷一点头。 月牙在一旁附和道,「小姐放心,这边我们一定会盯好的,侯爷一定不会有事的,希望下次见,是侯爷和小姐一同回来。」 莫星河眼眶突然一顿。登时就不可控制的红了。 上一次听见这句话是在前世,月牙临时之前,她带兵去救父亲,月牙也说过这句话,希望看到她和父亲一同回来,但是之后的之后,只有她自己回来了,还面临追杀。 而月牙,为了救她,万箭穿心,死前还弯着眼睛安慰她。 她唿了一口浊气,红唇微勾,「放心,我不同意,谁都不能有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七章:怎么,爱上我了? 莫星河的每一个吩咐都条理清晰,几乎动用了手中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没有浪费一丝一毫,这份气魄完全不输当初的老侯爷,但是,就是这般令人震惊的气魄,让危月有些疑惑。 以前的莫星河,普陀寺一事之前的莫星河,一直都是温柔大方的,对白芷夫人也想来都是尊重有加,说是两者和睦相处如亲母女也没错,更别提和莫清雅的关系,那就是好的如同一母同胞的姐妹。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不过几日,莫清雅成为了买通兇手要杀她的兇手,平日尊称母亲的人更是放肆,直接在府内要餵毒,派人拦路刺杀,而她,硬手腕抓了自己的妹妹,直接严刑拷打拿到了证据,直面继母,抢了掌家令牌,烧了普陀寺,每一件都堪称惊天骇俗。 一路上,危月都在想这个问题。 但是他同时也比任何人清楚,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 他虽然平时没有露面,但是人在盛京,又是莫家的暗兵,只属于老侯爷,莫星河这个老侯爷当年最喜欢的孙女他自然也是多加关注过的。 这也是他迄今为止,最想不明白的道理。 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女人的性格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你再看下去,我会觉得你爱上我了。」 莫星河淡淡的开口,声音顺着风声落在了后方,随性的二十几个人登时一愣,不约而同的把幸灾乐祸的目光放到了自家老大的身上。 由不得他们不八卦啊! 自从这位主子拿了马,他们家老大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从那团火红色上面移开过,莫大小姐又生的那么好,他们难免好奇啊。 危月顿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只是没想到,大小姐的马术竟然这么好。不知道大小姐何时学了骑术?」 莫星河目光望着窄窄的林荫小道,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之前,她的确是不会骑马的。 但是在认识顾景渊之后,她为了帮他,生生让自己成为了马背上的女将。 「我应该没有必要事事跟你汇报吧?」 危月挑眉,「是我多嘴了。」 莫星河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 危月第一次被怼的没有话说。 「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应该会有城镇,我坐下的马匹快不行了,应该只能撑到那里,但是后面速度会慢很多,稍后帮我在城镇挑一匹千里马,你们选好,我应该也到了。」 危月眼神一动。 这下,莫星河是真的让他惊讶的。 她坐下的马的确不好,只是一匹拉马车的马而已,被她一路上扬鞭快跑,如今很快就要到弓弩之末了,撑不了多久。但是,她是如何断定前面会有城镇的? 「地图上并没有标註,大小姐是如何断定,前面不远处会有城镇?」 明明他们眼前一望无际,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烟火。 莫星河一家马腹,三个字顺着风声送入了危月的耳中。 「弥陀花。」 危月唇角一顿,随之漫过一抹笑意。 随着他们的前进,那紫色的小花朵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弥陀花可食,可入药,但是由于数量多,所以也算不得珍贵,不过由于味道不错,还是会有很多人会采之食用,所以,在靠近城镇的地方,大多已经见不到这种花了。 他们是从城外而行,一路上的弥陀花都很多,一直到这里,才开始越来越少,这就代表,这附近不远,应该会有人家。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危月瞬间抬头看向已经超越他前进的那抹红色背影,在风中摇曳,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有意思的很啊。」 小龙是他们暗兵里面最活泼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去戳他们老大的人,这个时候不负众望的靠了过去道,「老大,什么有意思啊?刚才大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前面真的会有城镇吗?要是没有的话,大小姐的马匹撑不了多久怎么办?要不然,老大你一会就让大小姐上你的破风吧?」 危月斜拧了他一眼,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聒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四十八章:被无视了 一炷香之后,他们爬了一个坡,眼前骤然一亮。 小龙唇角一咧,激动的回头望去,「哇塞!真的有城镇啊!你们快看!还不小呢!」 「这么大的城镇,地图上居然会没有任何註明,我还以为我们这次要一路到迷雾森林了!」 「大小姐好厉害啊!居然根据一旁的弥陀花都能判定多远的地方会有人家,佩服佩服!」 「这大小姐不愧是侯爷的血脉,真是聪明!」 「你们看,那城镇的后面有一片山脉,那里就是迷雾森林了!」 危月眼神微动,不自觉的朝后望去,那抹红色的身影落后了太多,只能看到一个小点,却不容忽视。 半晌之后,他道。 「小龙,你带几个人去护着,其余人,随我进城。」 小龙眼神一转连忙点头,「欸!我这就去!郭帅,长城,你们随我来!」 「好嘞!」 于是,本来一个人跑得几乎要昏迷的莫星河发现有几个小点的身影一直在等着她,倒是来了精神。 十年前的自己,身子的确是太差了,长期的慢性花毒,几乎掏空了她的身子,必须清了毒,她这身子才能慢慢养好,看来,她得提前去见那个人了。 拔下自己头髮之上的髮簪,莫星河勐吸了一口气,朝着马匹的腹部狠狠一划! 「唿!刺!!!」 马儿受惊,撒蹄子疯了一般的往前跑,颠的坐在上面的莫星河几乎坐不住,只能靠手腕的力量死死的拉住马缰! 刷! 刷!!!!! 「咦?怎么那么快?明明刚才还很慢的,这个时候,马儿不是应该强弩之末了吗?」 小龙眨眨眼,有些疑惑。 刷!! 刷!!刷!!! 哒哒哒哒!!! 马儿的影子离小龙越来越近,小龙也越来越激动,「来了来了!大小姐!!这边这边!」 刷!!刷!!!! 唿唿!!!!!!!!!! 马儿粗重的唿吸声快速的从他的耳边掠过,带起一串尘土,迎面扑来。 小龙愣了半晌,那马匹从他身边一跃而过! 「马受惊,停不下来,你们跟上!」 女子的声音清凉舒服,顺着风声送到了小龙耳中,他一低头,发现脚步的地上有一摊虽小却腥味极重的血迹。 他瞬间明了,身子一个轻跃就翻身上马,「快,跟上!」 「驾!」 「驾!!」 「驾!!!!」 马蹄声中,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如她所料,莫星河到城镇的时候,还来不及喘口气,危月就牵着购好的马等在了必经之路上。 身下的马匹早已经被她划了七八道伤痕,一个撅蹄子,莫星河就觉得身下一空。 眼神一凛,她可不指望危月会出手接住她,这个人看似好说话,实则就是个笑面虎,心思躲着呢,从来就没把她当主子。 单手扶住马背,长腿倒立,她一个后空翻就调换了身子,小龙在一旁下意识的伸手,莫星河见了唇角一勾,手腕挪了个地方,接着他的手臂稳稳噹噹的落在了地方。 长发一甩,莫星河淡定自若的朝危月伸手,「马缰。」 危月看见她已经发白的脸色,略微皱眉,「你若是现在不休息,应该只能再坚持两个时辰。」 「若我记得没错,按照地图,我又换了马匹,我们应该最多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能到迷雾森林吧?」 危月点头。 的确,他们换了马,速度更快,一个半时辰就能到达迷雾森林的外围。 莫星河望向远处那片山脉,眸光坚定,「时间足够了,出发吧。」 危月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种不要命的玩法,他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有些牴触。 手心一抬,一包牛皮纸袋就扔到了小龙的手心,「小龙,把吃的分了,原地修整三刻。」 莫星河眨眨眼,她这是,被彻底无视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十九章:你保证不了,我可以 迷雾森林,是横跨在乌镇和钱塘之间的一座山脉,也是距离盛京最近的一座山脉,几乎半揽盛京,迷雾森林的对面,是距离盛京城最近的城池,安阳城,隶属国舅爷所管辖,老安阳王的封地,平日里虽没有重病屯守,却也守卫森严,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发展的极好,而迷雾森林也成了他们训练士兵的好去处。 盛京必经之路除了乌镇之外,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穿越迷雾森林。 迷雾森林地如其名,迷雾缭绕,尤其是森林内部,大雾瀰漫,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迷路,因此,凡是入迷雾森林者,手中必要持有地图,这种地图,在安阳王府里也是贵重物件,其余市面上流通的地图,大多都是探险者自画,要么不完整,要么不细緻,危险重重。 迷雾森林是一道屏障,保护盛京城的一道屏障,所以没有地图想要从里面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是以,除了那些不要命的探险者之外,其余人要走迷雾森林必定会去安阳王府求一份地图。 莫星河相信,父亲既然选了这条路,就算不是为了手下的兵,为了星辰,他也绝对会去找安阳王要地图。 「如今接近亥时,迷雾森林的雾气更甚,深夜是野兽觉醒的时刻,我们这会进山,是最差的选择。」 危月双手环胸,一双好看的媚眼闪过了凝重。 莫星河瞥了他一眼,带起无限的凉意,「你没得选。」 危月噗呲一笑,「大小姐,我又没说我不进去,侯爷可是在里面,我自然是要进去找人的,这是我们来的目的不是?」 后者却是沉声无视他的笑脸,「你知道就好。」 ……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被训斥的孩子? 抛去这个想法,危月吩咐道,「郭帅,小龙,你们留在迷雾森林的外面负责接应后面过来的兄弟,其余人,随我进山。」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就响起一道清清凉凉的声音,「他,跟我进去。」 一截葱白的手指,点了点牵着马的小龙,坚定无疑。 小龙也想进去,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抗,本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当莫星河点名要他的时候,小龙眼神瞬间一亮,惊喜的看着危月,「我可以去吗?」 危月还没说话,就感觉到一旁的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盯着他,头髮上缠绕的那只凌凤髮簪在月光之下闪闪发亮,似乎只要他拒绝,下一刻那只髮簪插的就不是头髮,而是他的脖子了。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情况下,他能拒绝吗??? 「郭帅,张青,你们留守,小龙,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大小姐,一步不离的跟着。听到了吗?」 小龙眼睛闪闪发光,登着站直了身子,「属下听命!」 危月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的地点画的格外仔细,他看了几眼之后就递给了莫星河,「大小姐,这是唯一一份地图,一定要贴身放好,里面雾气太大,我会大家所有人绑上一根绳子,但是,仍然不保证大家稍后会不会走散。」 莫星河眼神微动。 唯一的一份地图,给她? 脑海神思一动,莫星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保证不了,我可以保证,不过,地图放我这,我没意见。」 话落,莫星河就在危月稍微有些楞仲的目光当中拿过了他手中的地图塞到了怀里。 危月反应过来忍不住询问,「大小姐有办法保证所有人不会再大雾当中走散?」 要知道,迷雾山林里面的雾气,是即便人就在身边,都看不见的那种状态,她拿什么保证? 即便是他,要入这迷雾森林都得做好万全准备,甚至做好要折损羽翼的心理准备。 莫星河勾唇,「山人自有妙计。」 见此,危月只能暂时压住心底的疑惑。 「所有人,立刻进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章:母亲的嫁妆 亥时悄然而过,迷雾森林的外围借着月光还能看的清楚,莫星河便根据以前某人跟她讲的话观察着整片森林,脚下朝着月光的背光之处而行,不多时,眼前便闪过一道冰银色的光芒。 仔细看去,那光芒很亮,却是一朵花的形状,周围全部都是背光的地方,独独这朵花照亮了周围,花有四瓣,花瓣之上泛着晶莹的,犹如月光一般的光芒,如玉温润,极为好看。 她眼神顿时一亮,「就是这个了。」 小龙一脸疑惑的上前,「大小姐,这个是什么啊?好漂亮的话,不过,怎么一点花香味都没有啊?」 「冰莹草,银色,无味无药效,却是黑夜当中的一盏灯,迷雾中的导航者。」 莫星河一边说,一边伸手宝贝一般的把那东西折断放在手心。目光中多了几缕怀念,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 危月尽收眼底,眼神突然就冷了几刻,「这种罕见的药理知识,没想到大小姐居然也懂得,真是让人惊讶。」 莫星河眼神一瞥,毫不犹豫的就怼了回去,「那是你见识的少,见多识广就不会这么容易惊讶了。」 难得看自己老大被怼,小龙一个激动,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噗!」 下一瞬,他就感觉浑身冰凉。 「咳咳,那个,大小姐,那我们有了这个之后,在迷雾里也能看见,再加上老大带来的绳子,我们肯定就不会走散了。」 莫星河点头,「还是要跟紧,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这里的花每个人采一朵时时刻刻放在手中,只要摊开手掌,即便是在迷雾里也能看见方位。」 「是。」 小龙点头。 不自觉的,他开始相信莫星河所说的每一句话。 危月见此,眸底微闪,并未说什么,「出发。」 越走进,迷雾越来越大,逐渐的,身边的人都已经开始看不真切,只能听见周围嘻嘻索索的脚步声,莫星河沉声道,「拿出你们的冰莹草。」 刷! 刷!! 十几个光点骤然出现,在迷雾当中格外明亮。 即便如此,莫星河也没有放松警惕,脚步越来越慢。蓦的,她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咔嚓! 她低头,迷雾当中,一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出现在她的面前,此刻,已经在她的脚下碎成了两半。 她眼眶陡然一红。 那是她母亲的嫁妆,母亲和父亲相爱之后,这东西就送给了父亲,她只见过一次,却记忆尤深。 这东西对父亲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那是堪与命的东西!从来,都是放在父亲的胸口贴身携带,他有一个小习惯,有事无事就会摸向心口的位置,所以,不可能丢。 若不是父亲出了事,是一定不可能让这玉镯留在这里的! 思考到这一点,莫星河的心都在发颤,有些发抖的捡起那碧绿,小心翼翼的撰在手心,「他们来过这里,找一下周围有没有留下记号。」 她的话音刚落,小龙就激动的开口,「这边!这边!有记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一章:山怪 「三竖两横,这是我们暗卫之间特有的信号,一定是侯爷他们留下的。」 「这种信号,一般只有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留下。」 那是相识几天,莫星河第一次见到危月露出那般正经沉重的脸。 她心口钝痛,想到那个结果就无法忍受,她沉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说话没有颤音,「我爹不会出事。」 「大家仔细一些,这附近可能会有陷阱一类的东西。」 十几个人的心头都沉重万分,森林里面安静如斯。 越是这种情形,莫星河越是冷静,每一步都恨不得精心去算计。「太安静了,有些诡异,大家时刻注意着身边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着莫星河的声音消失,一道瞬间激动起来的声音在迷雾之中响起。 「找到了!这边有痕迹!」 莫星河眼神一亮,下一瞬,却骤然紧缩,「小心!!!」 刷!! 刷刷!!!! 搜! 「啊!!!」 「这是什么!」 迷雾中,一道黑色的小影子穿插在其中,莫星河没有武器,反手就抽开了一旁离开最近那人的长剑,狠狠噼了过去! 哧哧!! 那东西被砍中,发出了类似于痛唿一般的叫声,重重的唿吸声快速消失,离开了他们所在的迷雾范围。 迷雾之中,喘息声越来越来,直到刚才被伤到的那人忍不住低吼出声,莫星河这才再一次的确认了他的方位。 「嘶!!!」 「别动。」 莫星河举着手中的冰莹草,借着这个光芒才看清楚周围的人,一抬头,她就对上了危月那双妖冶如火的凤眸当中,眨了眨眼,她瞄到了危月腰间那已经空了的剑鞘。 危月唇角一抿,不冷不热的道,「大小姐的动作,还真的是快,属下自愧不如。」 莫星河手腕一抬,就把长剑送入了危月腰间的剑鞘当中,朝着刚才确认的方位而去,不多时,她闻到了血腥味。 小龙沉了一张小脸,「生生咬下了一块肉,大小姐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盒止血药粉撒在了那血腥之处,抬手就一把撕开自己的长裙。「呲啦!」 「山怪,速度很快,只有在迷雾森处才会出现的东西,食肉,体型类似于野狼,散居动作,利用迷雾,可以悄无声息取人性命,咬你一口肉,算轻的。」 小龙脸色一顿,那被咬的人顿时感觉心口一滞,「大小姐,属下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幸灾乐祸的气息呢?」 小龙如今可是莫星河的铁粉,扭脸就怼了过去,「阿城,瞎说什么呢?大小姐说的是实话。不过,大小姐,刚才你是怎么看见它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运气。」 「把他的腿抬高一些。」 小龙下意识的点头,照着莫星河的话去做。 看着她娴熟的包扎,小龙眼神之中都泛着星光,「大小姐,你还会医术啊?」 后者垂眸,「略懂。」 「大小姐你可真厉害。」 她处理伤口期间,其余人则是顺着刚才看到的痕迹查询过去,没多久,便响起了一道激动的声音。 「找到了!老大!这里有一个山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二章:红颜薄命 百花盛宴,是南召国每年都会举办的盛事,每年的五月初会在皇宫内御花园附近的巨大宴会厅举办此事,每年由皇后住持,百家权贵皆会藉此机会露脸,尤其是那些今年刚刚及笄,或者即将及笄的姑娘们,那日都会盛装打扮一番。 这百花盛宴,看的不仅仅是御花园的千万殊鲜花,更是各家小姐们的争奇斗艳,林良满目。 不仅如此,这百花盛宴还是一个隐形的相亲大会,各家主母会在场上观察所有到场的小姐们,来为自家的公子哥们寻个正妻,就连后宫的娘娘们,都会在今日为自家皇子寻个门当户对的媳妇。 如今已四月末,临近五月,不过三五日罢了。 换作往日,不管是皇宫还是盛京,早已经是铜锣闻鼓,各家着急准备起来,然而今年,却是罕见的低迷。 因为,本该与昨日抵达盛京的易阳候,丢了,生死不知。 圣上大怒,派出了御林军连夜赶往迷雾森林,由外到内,地毯式的搜索,然而,接连一日一夜,没有丝毫线索。 原本张灯结彩等待易阳候归来的侯府,这几日也死寂沉沉。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流传出去,开始到处宣扬,易阳候死在了迷雾森林,带的精兵也全部毙命,没有一人活着离开迷雾森林。 消息一散开之后,就有人爆出前几日的晚上见着莫家大小姐带着人朝着迷雾森林而去,接连三日,没有见到人出来,流言不胫而走,快速瀰漫在整个南召国。 前几日,坊间还在谈论这位性格突变的莫大小姐,有褒有贬,这几日,大多都是一些怜惜之语。 「啧啧啧,这莫家大小姐就这么没了吗?我可听说,那日她在普陀寺上可是嚣张至极,可惜还没见着这般勇气非凡的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莫家,以后就只有二小姐了,想想也真是讽刺,平阳郡主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当年可是整个南召国无人比拟的第一美女,结果红颜薄命,如今这女儿,比她还要惨。」 「真不知道这过两日的百花盛宴会是什么情景,易阳候未归,这侯府今年,怕是不会再去百花盛宴了。」 「嘭!」 「放你娘的狗屁!」 二楼的茶馆,突然就被整个的掀开,一把大刀直接从二楼飞下,狠狠的插在了一楼最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桌上的四个男子,被吓得顿时浑身一颤。 轰隆! 那桌子微微发颤,抖了两下才定下来,桌面之上的茶盏,在刀风之下,摇晃了片刻,咔嚓一声,当场碎裂! 四个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桌面之上的一把大刀。 「红……红鸾鸟……紫……紫辰星,这是这是……」 「是紫阳!这……这是,这是紫陌臣的刀!!!!」 哗啦! 桌面之上四人,心底一凉。 刷! 风声倒退,凌厉万分。 一道人影从二楼腾空翻了下去,身高八尺,居高临下的看着桌面上被吓得动弹不得的四个人。 男子容貌生的迤逦,五官精緻的可怕,凤眼如妖,薄唇朱红如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长发仅被一条长长的红色髮带系在脑后,宛若众妖之王,邪魅的可怕。然而他吐出的字却是粗俗万分,不堪入耳。 「就是你爹爹我!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否则,老子的刀下一刻插的,就不是桌子了!」 ------题外话------ 咳咳,小黑板敲起来,你们的男二出来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三章:紫家小霸王 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谁,整个茶楼都恨不得震上三震。 酒楼的管事本来是要出来当和事佬的,一看到那把刀和那不可忽视的人时,顿时嘴角抽搐了两下退了回去。 开玩笑,紫陌臣是谁? 那可是整个南召国的官二代们谁都不敢惹的人物! 镇国大将军的独子,前太傅的外孙子,当今最受宠的惠妃外甥! 最关键的是,人家武力值超凡,两年前,可是整个盛京这一片的老大,再厉害的主到他的面前都要夹着尾巴,就连皇家的那几个皇子都不敢惹,他手里的那把紫阳,可是圣上在他十岁诞辰那日御赐的,小辈门谁都拿不起的刀,偏生就他拿的起来,自那以后,刀在人在。 茶桌上的四个人扑通几声跪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是,,是我嘴贱,是我嘴贱,莫家大小姐洪福齐天,侯爷寿与天齐,他们两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肯定能化险为夷,肯定能。」 「是我们嘴贱,莫大小姐定能安全归来,不会伤到一根毫毛。您就当小的们刚才的话是放屁,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紫陌臣冷冷的瞧着他们,那双入妖般凤眸杀意渐褪,大手一伸,那桌椅上插着的紫阳便勐的振动,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这一动,那四个人吓的浑身一软,勐的把手高举过头,嘴里连连求饶。 紫陌臣不屑的撇了一眼,大刀一划,就入了背后的刀鞘之中。冷冷的环顾着四周,「老子脾气不好,再听见你们说我家星丫头,老子扒了你们的皮,餵狗!」 话落,他抬脚离开了茶楼。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茶楼之中,茶楼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妈呀,这小魔王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了五台山吗?两年时间过的这么快的嘛?」 「这我哪知道啊,刚才吓死我了。」 「快走快走,一会这大魔王若是改了想法,怕是还会回来。」 「走走走。」 不多时,原本人声鼎沸的茶楼,片刻之间就走的干干净净,茶楼老闆哭着一张脸看着空下来的馆子,「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小二颤颤巍巍的透出头,「掌柜的,楼上,楼上还有一个包间未走。」 那掌柜的一惊,「还有一个????哪位达官显贵?居然这么坐的住?」 「白衣如华,景逸王。」 分界线—— 「王爷,我们真的不派人去迷雾森林找一下莫小姐吗?」 雅座上的男子手持茶杯立与窗前,喉间一个滚动,香醇的茶水顺流而下,他眸底的思绪无人瞧得见,也无人瞧得懂。 目光落在紫陌臣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方才开口,「紫家小霸王,你可了解?」 岑溪一愣。 紫家小霸王? 他们家王爷,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属下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这紫陌臣从小到大似乎都特别护着莫大小姐,两年前,紫陌臣重伤,昏迷当中被送去了五台山静养,听闻,这伤,便是因为莫大小姐。」 顾染眉头不自觉拧起,「去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四章:满星楼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人丢了?丢了就去找啊!!!找不到你还滚回来干什么?信不信老子一刀戳死你?」 镇国将军府内,时隔两年再次响起了小少爷震天的声音,一群僕人丫鬟感慨之余忍不住嘆息。 这小少爷回来的也真不是时候,偏生这莫大小姐在这迷雾森林里都待了五六日了还不见出来,这外界的流言早已控制不住。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这将军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莫小大小姐从小就是他们家小少爷的逆鳞,谁都不能碰一下。 两年前就是因为莫大小姐,他们家小少爷才被打了个半死,夫人连夜把人送去了五台山。 「少爷您别急,莫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还有侯爷呢,侯爷那可是金刚之身,定能护住莫姑娘的,我们的人已经派出去两拨了,这第三波的今夜就会回来了,我们不如等一等消息如何?」 管家急的一脸汗,瞄都不敢瞄一眼身侧的那把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等个屁!马呢?还不给老子准备好?指望你们这些废物,我家莫丫头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管家冷汗直流,「少爷,这……老爷马上就回来了,说是有要事,您等上片刻,一刻钟,一刻钟就好。」 紫陌臣怒了,一袭火红色的长袍如妖,眸底泛着滔天怒火,「等个屁!赶紧给老子马和人,要不然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身侧的长刀似乎能够感觉到主人的愤怒,杀气四溢。 管家浑身一抖,顿时整个人都蔫了,拉着脸道,「给,我给,马上给,来人,备马!备马!」 于是,等到镇国大将军紫城收到自己儿子回来的消息着急忙慌赶回府的时候,紫陌臣已经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带着十几个退役了的精兵朝着迷雾森林而去。 分界线—— 满星楼,在盛京城外十里地的地方,依着城外最美的鹊桥湖周边而建,占地千顷,几乎涵盖了半边湖,楼约百尺,分为三层,共有八扇门,每一层所看到的风景各不相同。 这一处地带,连带着整片湖,都属于侯府,地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属于侯府,准确的来说,属于侯府夫人,白清欢的名下。 当年,侯爷为了夫人一掷千金,买下整片湖,最后才成了满星楼,在当时轰动了半个盛京。 一向不善言辞的侯爷在宠妻方面好的令人嫉妒。 后来,这块地皮落入了白芷的手中,只是,上面地契的主人,却是被侯爷亲自转移到了自家女儿的名下。 此刻,满星楼的地契之上圈着莫星河的名字。 这也是这些年来,白芷虽然想要这满星楼,却一直拿不走的原因。 侯爷亲**代过,这满星楼从今以后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莫星河。 而进入这里,必须要有掌家令牌,和她母亲的那枚桃花戒。 「咳咳咳,你说什么???阿臣回来了???」 一口茶差点没呛死,莫星河伸手抹了抹唇瓣,有些傻眼。 冷一颌首,「需不需要找人拦着点?陌公子没有地图,入这迷雾森林怕是有些危险。」 莫星河摇头,「不行,若是这个时候阿臣突然改变主意,必定会让他人有所怀疑,我们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转到了暗处,这时候露馅,功夫就白费了。」 「这傻小子……现在肯定有人在盯着他,我不宜出门,冷一,你追上去,趁夜送封信给他。另外,把我们手里那份迷雾森林的地图一同送去。」 后者点头,「是,」 「让你请的人,请到了吗?」 「正在来的路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五章:燕苏顾染前来 「啧啧啧,这就是十几年前人人称赞的的满星楼啊,不愧是易阳候的地盘,雕樑画栋,美轮美奂,一眼望去,湖水风光尽收眼底,住在这样的地方,一睁眼就是波光粼粼,想必这心情也会变得极好吧?」 满星楼的二楼,靠近湖水的那一侧,有一个落地的古窗,湖面景色尽收眼底,着实令人惊嘆。 此刻,窗前站着两道身影,被阳光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倒映在身后的屏风之上。 「这地方,五年前你应该就已经来了过吧?」 顾染瞥了身旁的人一眼,眼底流露了一抹无奈。 五年前,他第一次知道满星楼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理深夜来探过一次来。 易阳候留在这里的那几个人,防个小毛贼还可以,但想防他这种的,还不够看。 燕苏脸色一顿,唇角尴尬的一扯,「咳咳,低调,低调,我那时候就是趁着夜色偷偷的在外面看了一眼,这楼门很古怪,我当时就是进不来,只能在外面看来两眼,根眼前这种景象那里比得了?」 顾染挑眉,「还有你进不去的地方?」 燕苏点头,「这里应该有着某种很是奇怪的障眼法,我破了几次都没破开,还引来了守卫的注意,当时只能离开,后来,出了……你府中乳娘出了事,我就忙着调查,也就忘了再来一探究竟了。」 提起自己的乳娘,顾染眼神微沉。 一串脚步由远及近,不多时,便入了房间,清冷的声音颇有一丝无奈之色。 「果然,王爷还是来了。」 顾染转身,阳光之下,莫星河一袭火红色的长裙迎光而立,如雪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格外耀眼,一双水眸当中没有丝毫的惊讶,想来是早就料到了他会一同前来。 明明只有两日不见,却像是隔了许久一般。 每一次见她,顾染都有一种眼前的人重生了一般。 她身上的气质总是在快速的发生着变化,每一次变化都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难以忽视。 如果她是一个男子,顾染觉得自己肯定要立刻把他招收到自己的府邸为自己办事,这样一个人,就连他都会忍不住想要夸赞。 「好一招金蝉脱壳,莫姑娘,你可真是让在下惊嘆啊,外界都找你找疯了,传言更是一茬接一茬,没人有想到,你此刻就在这满星楼里,瞧着外界的风言风语。」 燕苏勾唇,眸光发亮的看着眼前的人。 莫星河此刻可没有时间跟他有任何的废话,她之所以瞒着所有人独独联繫了燕苏,就是因为他那惊人的医术。 响起此刻还昏迷不醒躺在隔壁的父亲,莫星河朝着燕苏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燕公子,家父就在隔壁,劳烦了。」 她这一动作倒是惊了燕苏。 从认识她开始,她似乎就是骄傲狂狷的。 「莫姑娘不必,快带我去看看易阳候吧。」 莫星河颌首,「请跟我来。」 人就在隔壁,没两步,燕苏和顾染就跟着莫星河到了地方。 软榻之上,躺着一个身形修长之人,虽已到中年,岁月却是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而那双手,却是沧桑不已。容貌之上,和莫星河有颇多相似之处,依旧是当年那个盛京第一美男子。 莫星河眼眶有些发红,忍了良久方才开口,「接下来,劳烦燕公子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六章:小公子醒了 「百草花,这种毒并不罕见,迷雾森林的中心处遍布,但是它的毒性却很不寻常,中毒者先是四肢无力,心腹绞痛,最后才会陷入昏迷,可即便是无法醒来,心脏肺腑也是绞痛难忍,若是不及时解毒,最多七日,便会生生疼死。」 燕苏每说一句,莫星河都觉得自己心口在疼,疼的她站不稳脚步,恨不得此刻难受的人是她。 「好在,莫姑娘你给侯爷服用了仟佰草,才暂时压制住了毒性,也延缓了毒草的发作,加上侯爷身子好,抗体强,要不然,恐怕是等不到我来了。」 说到此,燕苏停顿了片刻,又道,「莫姑娘放心,毒已经解了,最迟今夜子时,侯爷就会甦醒。」 莫星河心口舒了一口气,「多谢燕公子出手,他日若有需要,星河倾尽全力,必会相帮。这次,星河牢记。」 燕苏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从进来就一直拉着一张脸的顾染,快速收回了眼神,「莫姑娘不必客气,不知道莫姑娘手中还有没有那仟佰草?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种解药,其中就有仟佰草的成分,不过这仟佰草和百草花一样,都生长在这迷雾森林的深处,一时半刻无法到手,所以,若是莫姑娘手中还有的话,不知可否卖与我些?」 莫星河挑眉,「燕公子怎么确定,这仟佰草就是我找到的呢?」 燕苏勾唇,「若是可以,我还想同你探讨一下药理方面的知识呢,莫姑娘知晓的东西,怕是不比我少。」 莫星河手指微顿。 莫星河不得不感嘆,燕苏不愧是顾染另眼相待的人,这眼光,也是不输人的毒辣。 话说,她这对药理方面的知识,也是全部仰仗顾染。 不过,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燕公子稍后,我这就取来。」 不多时,莫星河拿了一个布袋,把东西递给了燕苏。 燕苏一愣,拉开布袋就看到了里面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几株仟佰草。 「莫姑娘,这仟佰草珍贵就珍贵在难得,用布袋来装很容易……」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燕公子。」 燕苏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喉咙里。 好吧,东西是她的,她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从头到尾,莫星河就没有想到搭理自己,顾染眉头微皱,「人没事,我们就不多留了,走吧。」 燕苏眨眨眼,「别急嘛,我还是挺好奇这迷雾森林深处究竟还有什么药草,莫姑娘既然去了深处,可否告知?」 顾染桃花眼一冷,抬脚就朝着楼梯而去。 燕苏见他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也只能委屈的瘪瘪嘴,「好啦,走就走嘛,莫姑娘,下次有空了我们再聊哈!」 一直到两人的背影几乎消失在转角处的地方,莫星河突然掀唇,声音清冷,透过旋转楼梯送入了顾染的耳中,「我答应王爷的事,不会食言。」 顾染脚步一顿,随后消失在了莫星河的目光当中。 他离开后,莫星河对着身后的冷一问道,「还有多久是百花盛宴?」 「两日。」 莫星河眼神微眯,「足够了,走吧,去看看我那个好姨娘,如果速度够快的话,还能……」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一串激动的叫声传来,她眼神骤然一亮! 「醒了!醒了!小公子醒了!大小姐,小公子醒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七章:全族陪葬 「姐。」 男子身材修长,脸色虽然苍白,却遮挡不住五官的俊俏,如今不过十四岁,容貌还为展开,眉眼却是已经开始硬朗,与易阳候有五分相似,最为相似的是那双鹰眸,大气庄严,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正直非凡,同莫星河的水眸不同,他的眸底盛着硬朗大气,在看着莫星河的时候,瞬间化为了温柔。 那双薄唇和莫星河很是相似,两人都继承了母亲的唇瓣,温柔大方,不过,他的脸颊边边有一个小酒窝,只要一笑,就会格外的温柔阳光。 一直以来,弟弟都是莫星河心中的光芒,她用尽一切把所有的黑暗挡在弟弟的身后,让他的世界一直都保持着光明,可最后,却落了个异死他乡,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今看见他醒来,声音柔柔的叫自己一声姐,莫星河只觉得心头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软的一塌煳涂。 莫星辰七尺男儿,一看到莫星河就瞬间红了眼眶,着急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姐,父亲,父亲中了毒,昏迷不醒,怎么办?你可有找到父亲!?」 莫星河跨步上前,把眼前那慌乱的人给揽入了怀中,眼底泛红,「没事了,毒已经解了,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父亲要没了,吓死我了,我已经没有母亲了,若是父亲没了可怎么办,我真的吓死了。」 男孩缩在她的怀里,哭腔越来越大,平日里的坚强这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星河揉了揉他的头髮,声音多少有些哽咽,却是被她压制的一丝一毫都听不出来,「没事了,星辰放心,有姐姐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她必须是星辰的后盾,不能有一点软弱。 一直到怀中的人停止了颤抖,莫星河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星辰,究竟是怎么回事?山洞里面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余的那些精兵都去哪了?」 莫星辰退出了那温柔的怀抱,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变得有些发冷,「地图有问题,我们跟着地图走,到了中间的时候,我们突然就丢了好几个精兵,后来大家就牵着一起走,但是我们陷入了一个迷局,无论怎么走都在里面一直走不出去,后来,爹爹发现地图是有问题的,就是那地图把我们引了过去,爹爹凭藉着常年作战经验,用了整整两日时间才走出了那迷局,结果没想到,我们刚出迷局,就碰上了一大片毒草,爹爹一路护着我,虽然格外小心,可也还是不小心中了毒,不仅是爹爹,其余的那些精兵全部都中了毒,根本连山洞都坚持不到。」 十几个精兵,都是莫家的心腹,就这么全部折损在了迷雾森林,莫星辰眼眶发红,死咬着唇瓣不肯落泪。 他明明伤心,却坚强的不肯妥协,这一幕让莫星河心头一震。 其实,她的弟弟身为莫家子弟,最是具备了自己父亲的一身傲骨,坚强的令人心疼,这一刻,莫星河心底有了一种和前世不同的想法。 只有歷尽千帆,方可从容度之。 至于那有问题的地图,她眉梢一冷,微掀薄唇,「胆敢伤我莫家人,我定要他们,全族陪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八章:万人之上的皇后 「啪!」 杯盏落地,碎裂的那一刻,连带着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接连三日搜查不到一点消息,你别告诉我侯爷他们真的不见了!」 白芷此刻已经丝毫顾不得自己的气度修养了,能够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却是根本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下手的人一袭黑衣,腰间斜插了一柄短剑,剑上刻着半月符号,「夫人,我们派出去的人损失了一大半,如今不仅侯府在找,就连圣上,镇国大将军,包括幽州那边,几波势力全部都在找侯爷,然而各方皆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侯爷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事了。我们的人,在迷雾森林的深处,发现了七八具莫家精兵的尸体,至今还没有发现王爷的。」 白芷眼神勐的一紧,「不可能!他莫征闻可是南召的大将,镇守边疆那么多年,区区一个森林才要不了他的命,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他!」 那人皱眉,低声应了是,便转身离开。 「等等,除了侯爷,任何人格杀勿论,尤其是莫星河和莫星辰,一定要死!」 黑衣人颌首,「是,」 那人离开后,凉风吹入房间,白芷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喃喃自语的道,「不可以,莫征闻,你若是就这么死了,这侯府绝对活不过一年,活不过的,到时候,我怎么办?我们家清雅怎么办?清雅可是要做未来皇后的,这太子的婚事,一定要是她的,可,可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可能,还怎么可能……」 微风卷着凉意,吹的人头皮发麻,窗外寒风阵阵,唿啸的听不见任何回答。 不多久,房间内走进了一道纤弱的身影。 趁着月光,她的背影单薄的宛若一阵风都可以吹走,那双胳膊形如枯藁,瘦的几乎皮包骨头,她开口,声音悽厉如鬼,「娘,莫星河死了是吗?有找到尸体吗?」 白芷一瞬间回了神,看到面前的人时眼眶骤然一红,「清雅,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冷的天,不是说好好的在房间里面休息吗?」 眼前的人就是莫清雅,若说先前的她面若桃花,姿容姣好,那如今的她,宛若老了十几岁,不过三日,白芷把她从大理寺捞出来之后就变成里如今这副模样,人鬼不分。 眼底淬着毒蛇一般的光芒,阴暗至极,莫清雅冷笑开口,「她莫星河不死,我怎么能够休息呢?娘,我也要去迷雾森林,去找她,去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这样我才安心。」 白芷心头髮颤,上前抓住了那双消瘦的手,「清雅别急,娘一定会把莫星河的尸体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一刀一刀的凌迟,她让你受的罪,就算是死了也一定会让她还回来,你放心,娘说到做到,你现在呢,就好好的休息,把身体养好,等到后天的百花盛宴大放异彩,到时候,娘会安排你与太子的邂逅,只要没了莫星河,这太子与莫家的婚约娘必定会让它落在你的身上。」 莫清雅的眼神终于有了那么一刻的亮光,「太子妃,我要当太子妃,娘,我要当太子妃。」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坚定的道,「我们家清雅天生就是太子妃的命,往后,便是那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莫星河,就是你的垫脚石。再等明天一天,我会让这一切都成为你的东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五十九章:伪装的坚强 「小姐,我们还不出现吗?后日就是百花盛宴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定然会被提上日程,可若您不出现的话,姨娘虎视眈眈,怕是……」 月牙急的原地转圈,偏生事件的主角捧着一杯茗茶坐在夕阳下望着那微波粼粼的湖面出神。丝毫没有着急的神色。 「小姐,你倒是理理奴婢嘛,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这婚事可是夫人亲自同意的,您一直以来都特别看重,若是我们不阻止姨娘的话,万一这婚事没了可怎么好?小姐,你倒是……」 「我不要了。」 月牙一愣,「啊????」半晌,月牙才反应过来,「不……不要了??什么不要了啊?小姐,你莫不是脑袋懵了?那可是太子妃,未来皇后的位置!」 未来皇后? 呵呵。 莫星河嘲讽一笑,眼角眉梢尽显凄凉。 皇后的位置,她已经坐了五年,那五年带给她的没有一丝欢乐,而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担惊受怕。 顾歌白那个傻子,被顾景渊利用了那么多年,最后惨死在自己的府邸之内,还落了一个鼓弄邪术,精神失常的下场。 手腕一扬,满杯的香茶送入吼间,暖意瞬间席捲全身。她戚笑一声,「不过皇后之位罢了,我不稀罕,但是她莫清雅,也绝对不可能!」 因为,百花盛宴那晚,就是她的死期。 冷一一袭黑衣上了阁楼,恭敬的道,「小姐,侯爷醒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醒了??」 「我现在就过去,危月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如果人手不够,你也去帮他们吧。比起他们,侯府那边你更了解。」 冷一颔首,「今早危月公子传来了消息,说是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部分,稍后我就出发前去助他。」 「嗯,去做吧,做的干净些,别留下痕迹被看出来。」 「是。」 冷一走了之后,莫星河便去了满星楼二楼最东边的一间房,那里面住着的,是她这一辈子都要倾尽全力保护的两个人。 「女儿见过爹爹。」 莫征闻一席黑色长袍立于窗前,身子挺拔,宛若寒风青松,无论什么都压不弯他的嵴樑,五官硬朗,虽已年过中旬,魅力仍旧不减,身上的铁血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有增无减,依旧有当年南召第一美男子的风范。 看见来人,莫征闻眼眶有些泛红,自从上一次离家到现在,已有五年未曾见到自己这个女儿,在迷雾森林的时候,他迷迷煳煳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只来得及看一眼便又昏睡了过去,一直到刚刚方才甦醒,从自己儿子那里知晓了所有事情之后,便再也忍不住让冷一去寻她。 「念念,来,到爹爹这,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一瞬间,所有的坚强土崩瓦解,顷刻间崩溃殆尽,那么多年所受的苦都化成了委屈,凝结成泪珠,无法抑制的从那双水眸当中溢出。 莫星河心头髮颤,拼了命也压制不住眼中的泪水,蓦的,她嘴角一撇,任由泪水模煳了双眼,抬脚扑进了那张为她遮风挡雨的怀抱,声音发颤的开口。「爹爹,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天知道,她收到边疆战败的消息之后,看到那残破不堪的尸体之时,她有多么的恐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六十章:念欢 十年分离,一朝得见,血浓于水的三个人互述衷肠,足足聊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渐黑沉下去,才渐渐到了话尾。 莫征闻声音有些沧桑,一手拉着莫星河,一手拉着莫星辰,郑重的道,「念念,父亲不知道这些年你究竟经歷了什么,可若是你想要她的命,爹爹无条件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尽管去做,任何事,爹爹和整个侯府都会在你的身后。」 莫星河一拍自己的胸脯,坚定开口,「姐姐,我会永远支持你的,你放心,我如今也是男子汉了,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就像父亲说的,姐姐要做什么尽管去做,这侯府是父亲的,大不了,边疆还有我们的府邸,咱们不怕!」 莫征闻一愣,突然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是啊,我们欢欢如今可是男子汉了,都知道保护姐姐了,星河,你们都长大了。」 莫星河眼眶有些微红,只有这一刻,在至亲的面前,她那颗几乎破碎的心才真正的得到了解脱。 念欢,这是他父亲给与她母亲的承诺,也是他们一家人的温柔。 莫征闻拉着她的手,缓缓道,「逍奇兵我见你用着顺手,日后就给你了,危月是个人物,难得能对你另眼相看,我一开始还担心你驾驭不了呢,如今一瞧,不愧是我莫家的血脉,果然与众不同。」 莫星河淡淡摇头,「父亲,逍奇兵就留给星辰吧,相比较于我,星辰更加需要他们。」 莫征闻一愣,「念念这话何意?欢儿未曾接触过逍奇兵,这危月的性子为父多少知道些,除非是他另眼相看的,否则,他可不卖为父面子,这逍奇兵是你祖父的一支精兵,以一敌十,你可别瞧不上。」 莫星辰点点头,「是啊,姐姐,我可用不着这逍奇兵,为何要给我?」 莫星河哑然失笑,「逍奇兵是祖父的心血,我怎么可能瞧不上?正是因为如此,逍奇兵才要留给星辰,父亲,你有想过星辰日后?」 「星辰如今也有十三了,一直跟着父亲,虽然未曾上阵杀敌,可也是见过敌我厮杀,战场不留情的,我们侯府如今比不如从前了,父亲这一次陷于迷雾森林一事已经可以瞧出,这南召有人要对父亲不利。」 眼神微微发沉,莫星河接着道,「逍奇兵放在父亲手下最是危险,不如放在星辰手下,南召大胜,未来十年都不会再有战事,圣上召父亲回京,明眼人都能瞧见意思,等百花盛宴一事过了之后,父亲定是要是盛京定居的,多则五年,少则三年不会回到边疆,京城的尔虞我诈与边疆不同,父亲可以用学艺的名头把星辰送出去,暗中在逍奇兵当中训练,有逍奇兵护着,可保安虞。」 莫星河每说一句,都让莫征闻惊嘆,惊的是自家女儿字字珠玑,句句斟酌,嘆的是自家女儿还不到及笄的年龄,却已懂得大义,通晓官道,身为一个父亲,他是又惊喜,又自责。 「咚咚咚!咚咚咚!」 他刚想说什么,房门却是被人从外而内急促的敲响。紧接着传来了月牙着急的声音,「小姐,出事了,刚刚危月传来消息,说景逸王和燕公子在回程的途中遇刺,如今两人已经失去了消息。」 轰!! 莫星河瞬间站了起来,脑海中思绪万千,可眼下的情形却是由不得她多想,「立刻备马,让危月暂停侯府的事,去救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一章:断崖救人 「驾!!驾!!!!」 「驾!!!!!!!!!!」 哒哒!!哒哒!! 马蹄声溅起灰尘,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惊走了一片飞鸟,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四下逃窜,三只马匹快速的穿越夜色,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只剩下一串虚影。 满星楼在距离盛京城还是有一段路程的,中间会经过一片树林,树林的一段是一截无人居住的断崖,那条路上杂草丛生,因此也不会有人去。 「人呢?朝着哪边去了?」 一路上随着痕迹,莫星河很快就根据已知的信息找到了那片树林,在外面看到了已经在等候的危月。 危月一席红黑色的长袍,凌然于马上,低声开口,「断崖。」 莫星河眼底一沉,脚下一夹马腹就朝着断崖而去,周围的杂草已经有一米高,马儿飞驰的时候,被杂草划到肌肤,连带着莫星河的腿,也被那杂草上带着的倒刺划破了皮肤。 她咬了咬牙,狠狠一拉马缰,直直的飞跃了起来,跨过了面前的一片灌木丛,扭头对着身后的人道,「星辰,抬腿!」 身后跟着她的人,正是今天刚甦醒过来的莫星辰。 听到莫星河的话,他下意识的抬腿,身下的马儿快速穿过,空气当中瞬间散发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嘶!!!!吼!」 马儿吃痛,鼻孔当中发出了一道厚重的叫声,抬了抬腿,差点没把马背上的人掀翻过去,好在莫星河眼疾手快的吼道,「压马!」 刷!! 这一切都发生的电光火石,跟在莫星辰身后的就是冷一和危月,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的就沖了进去,瞬间,刺疼的感觉袭击着大脑,冷一依旧沉着一张脸,危月则是瞬间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幕的原因,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大小姐,我们不是人嘛?你好歹提醒一声啊?」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落入了莫星河的耳中,后者却是丝毫没有打算回答,因为她的鼻尖,钻入了一道浓烈额血腥味,手中的马缰来回抽打,身下的马儿速度也越来越快。 片刻之后,莫星河一行人就停留在了断崖之上。 寒风中,血腥味浓烈的令人皱眉,月光之下看去,鲜红的血液乌黑一片,破碎的马车,残缺不全的留在断崖之上,地上还斜躺着二十几具尸体,显然就在刚刚,这里经过了一场酣战。 虽然是夜色,但是却能根据微弱的光勘察这附近的情况,莫星河略微皱眉。 从她来到这之后,她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眸底暗沉,莫星河不发一语,周身却萦绕着黑色光点,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致,吓得莫星辰不敢开口。 危月完全忽视掉某人身上的低气压,开口道,「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景逸王带着燕公子坠落了悬崖,我已经派人下去找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坠崖。 莫星河隐约记得自己的记忆当中是有这么一个类似的事件,可,那是接挨着年关的时候,景逸王此役之后受了重伤,在府内休养了一两个月,太医常日出入其中,景逸王病罐子一称再次蔓延了全城。 那时,她还只是侯府的一个大家闺秀,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听到顾景渊跟她讲起景逸王遇刺一事。 当时就是顾景渊找到了景逸王,却把功劳给了太子,让太子救了自己的皇叔,连带着他也在皇帝和顾染的面前刷了一把大大的好感。 因为事关顾景渊,她后来还特地去调查了这件事情,而这片断崖,她来过。 还有一日就是百花盛宴,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害顾染?而且是选在他刚从满星楼离开这个时刻?是针对她,还是他? 不管是针对谁,总归不是善茬。 看来,因为她的出现还有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打乱了歷史,导致很多事情提前,或者没有预料的发生,比如她父亲,比如顾染。 水眸翻滚,她盯着那一望无际的悬崖,前世的事件原原本本的开始在脑海中流淌,蓦的,她一步一步挪着脚下的位置,最后沉了沉眸子,一撩裙摆,朝着那悬崖终身一跃!!!! 危月瞳孔顿时一缩! 「卧槽!!!莫星河!!」 「姐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二章:美色误人 「卧槽!莫星河!」 莫星河这一跳,留在岸上离她最近的两个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危月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莫星辰小傢伙更是被吓得心脏骤停,若不是危月大手及时一拉,他怕是整个人就滑下去了。 好不容易见面,一想到以后可能就会永远失去姐姐,莫星辰的声音都在颤抖,「姐姐??!!!!姐姐!!!!!」 危月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除了那一瞬间的傻眼之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们几个,立刻去找绳子,探一下这悬崖下面有没有断层。」 身后的几个人依旧傻眼,被自家主子这么一提才略微回神。 莫星辰背影一颤,摸了一把发红的眼眶,抬头看向危月,「危月大哥,你的意思是,这悬崖下面有断层,所以姐姐是下去找人了?」 那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让危月不忍心拒绝,几不可查的点头。 莫星辰心口一松,蓦的沉了眼,露出了与他这个年龄不同的成熟,「那景逸王长的很好??」 居然能够让他家姐姐为了他这么拼命,那可是悬崖啊!头也不回的就往下跳! 差点没吓死他! 危月想起那道白色身影,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还是点了头,「他若是想,这盛京第一美男,别无他人。」 莫星辰心口一滞,垂了垂眼眸。 美色误人。 分界线—— 「嘭!!!」 「嘶!」 莫星河倒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被擦伤的胳膊,心有余悸的低头看去,漆黑不见底,吓得她瞬间缩回了头。 「还好,虽然歷史改写了一些,可这悬崖还是那个悬崖,断层还是那个断层。」 前世,顾染燕苏两人就是落入了这个断层,断层连接了一个山洞,他们在山洞里整整待了三日,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个连接的山洞入口,门口一一排一人高的杂草挡着,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她在有挂的前提下,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那入口。 入口明显是被修饰过了,看不出一点痕迹,不过她鼻子一向灵,嗅到了那浅薄的血腥味。「看来,人就在里面了。」 山洞当中本就黑暗,加之又是黑夜,一入山洞,光芒微弱,根本瞧不见人,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位置,好在山洞当中静的令人发毛,稍微有一些细弱的声音都能听到。 山洞的深处贴靠墙边的位置,此刻依偎着一道身影,原本昏睡的眼眸听到了一丝动静之后瞬间睁开! 黑夜当中,那双眼眸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气息,手中银光一闪,直直的盯着山洞的入口处。 哒哒。 哒哒哒。 哒哒。 那银光足足有三四根,隐藏在黑夜当中,等待着门外的脚步声进入,他这个方位正对着洞口,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绝对会立刻出手。 似乎是能够感觉到洞内的杀气,拐角的那一刻,莫星河停住了脚步,清亮的声音顺着洞口送了进去,「顾染,你在里面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三章:寒蛊毒发 「是我。」 男子声音虚弱,但是山洞狭小,声音被扩大了不少,能够听的清楚,可那音色透过山洞传出,瞬间让莫星河沉了一张小脸。 不是顾染,是燕苏。 她小腿一跨,眨眼之间就到了燕苏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摺子点亮,趁着火光,她看清了对面坐着的男子。 就算心有准备,可真正看到他的时候,莫星河还是吓了一跳。 眼前的男子满身狼狈,脸颊之上被荆棘刮伤,五六条划痕,还在滴着鲜血,看着极为恐怖,身上的衣服想必是在坠落的时候扯断,如今胳膊处,脚腕处,到处都是伤痕。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脸说什么也得护着啊。」 燕苏唇角一扯,疼的龇牙咧嘴,「哪的顾得了?反正本少爷天生丽质,不过几条伤罢了,过两日就没了。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看着恐怖罢了。」 莫星河挑眉,把手中的火摺子递给了他,「药粉在哪里?」 「腰间,左边三寸的位置。」 燕苏话落,就察觉到一只小手灵活的钻到他的腰间,明明隔着衣服,燕苏却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触碰,脑袋一瞬间就充了火。 那一刻他甚至有种想要抓住那双手的冲动。 莫星河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所说的位置,拿出了那里放着的药粉,那种酥麻感瞬间消失。下一瞬,莫星河就把药粉倒在了自己的手帕上,狂暴的朝着他的脸唿去。 「嘶!」 「这好歹是脸,莫大小姐你多少轻些!」 燕苏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开口。 莫星河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轻了些,「到底怎么一回事,顾染呢?」 「我们被十几个黑衣人追杀,夜离突然毒发,丝毫没有战斗力,我的武功一直都是那么差劲,只能步步退,岑溪一人顶着,我们就退到了悬崖边,这悬崖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很隐藏的断层和山洞,我之前採药的时候发现的,于是我们便假装落崖,但是我估算错了位置,夜离从我的旁边落了下去,我没拉住……嘶!疼疼疼!你轻点!」 燕苏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脸上被人勐地一按,疼的他差点跳起来,若不是腿骨错位,他现在都坐不稳当了。 感觉到某人那冰凉的目光,燕苏瞥了瞥嘴,「放心,这下面十米处,还有一个断层,他至少不会没命,不过那里没有山洞遮风挡雨,我腿骨错位了,本来想自己纠正一下就下去的,可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这山洞特别隐秘,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听到那人没事,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帕丢在了他的手里,「脚。」 燕苏一愣,听话的伸了出去,一双小手攀住他的脚腕,燕苏只觉得皮肤连带着骨头都酥麻了。然而下一瞬,他却是几乎没了魂! 「咔嚓!」 「啊!!!!」 小手一拧,莫星河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给燕苏反应的机会,抬手咔嚓一声就復位了他的骨头。 燕苏瞪眼,「你!!」 莫星河起身拍了拍手,「你自己等着復原吧,我先去看看顾染。」 燕苏疼的嘶哑咧嘴,「这山洞有绳子,一会把人拉上来,要不然我们今夜就得在外面过了。今晚的天色不好,一会怕是会有暴雨。」 「不必,我的人马上就到。」 莫星河的脑袋里现在只有毒发这两个字。 顾染之所以一直在京城,就是因为身子受不得封地的天气,体内有一只寒蛊,自小便被种下,一直在温养,但是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疼痛难忍,需要在皇宫深处唯一的一处温泉眼中浸泡方可减缓疼痛。 如今,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毒发。 而且,一旦暴雨倾盆,冰冷只会刺激体内寒蛊,他不会死,却会疼的生不如死。 轰隆隆!!!! 轰隆隆!!! 莫星河一出山洞,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雷声震天,滴滴细雨随即而下,快的令人猝不及防。 莫星河顿时就急了,连忙扭头看着身后一瘸一拐跟出来的人。 「燕苏,你能确定那断层的位置吗??」 后者点头,「能确定大概位置,但我真的不能保证。」 莫星河心口一顿,「好,告诉我,位置在哪?」 燕苏眼神微闪,随即坚定的道,「西南三七寸。莫星河,你一定要小心,我真的不……」 莫星河点头,打断了他的话,清清冷冷的声音坚定如斯。 「我信你。」 话落,漆黑夜色中,那道纤弱的身影朝着他所说的位置再次纵身一跃! 「莫星河!!!!」 燕苏惊了,只觉得心头都是一颤,下意识的大叫一声,然而那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快速化为了一道光影滑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四章:以身挡雨 唿!!! 寒风从耳边吹过,刺的脸颊生疼。 十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跳跃之后就及时做好了防撞击的姿势,可还是被那股子劲道带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 酸的让人牙疼。 莫星河咬了咬牙,抬着自己的胳膊狠狠一掰! 咔嚓! 白皙的脸蛋上顿时溢出了层层大汗,整条手臂已经酸麻,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雨滴开始越来越大,砸在人的身上生疼,好在,天色却是已经开始放亮,不再那么黑暗,有了一点光芒。 借着这点光芒,她看见了与草地不同的那抹灰白色。 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机,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莫星河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具尸体。 她突然就想到了前世临死之前自己看到的那抹白色身影,明明犹如皎月,却生生落了尘,「原来那日,你也尝到了死亡的恐惧吗?」 顾染虽然已经昏迷,却是能够感觉到周遭的变化,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她焦急的叫着他,一声又一声。 「顾染,顾染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顾染,你醒醒,马上就要大暴雨了,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顾染。」 他想要睁眼,眼皮却沉重的令人发慌,豆大的雨滴冰冷的砸在身上,夜晚的风唿啸的在耳边喧嚣,体内的寒气肆意,他不自觉呢喃出声,「冷。」 莫星河皱眉,「我也知道冷,所以得躲起来啊,这雨马上就下大了。」 「冷。」 「冷。」 …… 她真的是脑子抽了,才会不管不顾的跳下来找他,干嘛不多等一会??真的是,气死人了。 哗啦啦!!!!! 哗哗!! 不过片刻,那雨滴越来越大,宛若有人拿了盆往下浇一样,莫星河心底一紧,连忙抬手托住顾染的头,把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怀里带,用身体替他挡住冰冷的雨水。 一阵风过来,两个人都冷的发抖。 莫星河察觉到怀内人的颤抖,缩了缩手臂,把人揽的更紧了点,体温传递,终于让他稍微没有那么冷。 顾染的唇瓣已经惨白,睫毛微颤,朝着那温暖的地方钻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那用身子护着他的人,他想要开口,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深深的看了两眼,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染??」 「顾染你还好吗?」 「你应我一声。」 半晌没有等到回到,莫星河的心几乎沉到了底,这时,头顶传来了声响,遥远却坚定,「莫星河!!找到了吗!!」 是燕苏。 她沉了一口气,拿着自己在普陀寺差点死掉那晚的声音吼道,「找到了!!!」 悬崖之上的莫星辰正在焦急的看着逍奇兵绑绳子,突然耳朵一动,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是我姐!快,她在下面!」 危月也听到了那微弱的声音,心底也终于踏实了不少,「你们几个,跟着我下去,你们两个,立刻去准备软轿。」 「是。」 景逸王刺杀一事一旦此刻泄露出去,毕竟有人会调查他为何出城,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会查到满星楼,到时候影响莫星河的计划,他又要被某人用冰冷的眼光瞪个没完了。 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此刻下面的人可不只有莫星河,丢的那两个,肯定也在下面。 不过,他们家大小姐,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下方有断层的?这地方,她难道之前来过??? 眼看着危月把绳子绑在腰上准备跳下去,莫星辰着急的开口,「危月大哥,我同你一起下去,姐姐一定就在下面。」 危月挑眉,毫不留情的拒绝,「公子,大小姐一定不希望你涉险。」 话落,他朝着那一望无际的悬崖跳了下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可不想一会忙着救人还得顾着这位小少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五章:情字写来容易,动辄伤人伤己 这一觉,莫星河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好久。 梦境中,前世的那些事情再度浮现,鲜血,算计,背叛,一幕幕横在面前,然而这一次,她却是没有害怕的想逃,而是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战斗。 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她看到那些乌云尽散,阳光温暖的洒落,春风和煦,耳边也传来了一个清冷如玉,低沉如雨的声音。 「我从未欠过别人,莫星河,你叫我如何是好?」 那声音很低,状似自己的呢喃,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句句入心。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之后,入眼的却是一张稚嫩的脸颊,瞬间亮起来的水眸,「醒了!父亲,姐姐醒了!」 莫星河眨了眨还有些迷茫的眼睛,眼前熟悉的房间布置把她拉回了神,这里是她的房间。 「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是在给顾染挡雨然后顺便等危月来救援的吗?后面她的确看到了危月从悬崖上下来,可最后,她却是缓缓失去了意识,根本不记得剩下的事情了。 「你个臭丫头,你还敢说?我听欢儿讲你不要命了,往那悬崖下扎头就跳,差点没吓死他,我刚醒过来,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你要是气死我吗?」 人未到,声先闻。 随即,莫征闻大刀阔斧的就入了房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口中还振振有词,「真是人大了,胆也肥了,就算那下面有断层,也不能这么跳去?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也就算了,居然孤身往下跳,危月他们下去还得绑绳子呢!你真是气死我了!」 明明在被训斥,莫星河却是唇角抑制不住的咧开。 真好,做错事了还有爹爹教训。 她笑的开心,莫征闻却是心头泛堵,「笑,笑,笑什么笑?你吃错药了啊?你听我跟你讲,顾染这小子虽然长得好,但就是个闷葫芦,八岁那年就被中了寒蛊,这辈子说不定都没你爹我活得久,怎么配我女儿?你要是喜欢帅的,爹给你找一箩筐,那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陌臣不是挺好的吗?你可别犯浑,听到了吗?」 莫星河顿时被整的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顾染,咳咳,我和王爷之间就是合作关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最多,最多就是很欣赏的朋友,可以豁出命去,但仅此而已。 前世,到了最后在帮她的,也就只有顾染而已,她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就连陌尘,那个骄傲似火的人,为了她,身受重伤,失去所有记忆,却还是本能的护她,最后惨死乱刀之下。 那个人,她这辈子都有所亏欠。 莫征闻有些傻眼,「不是??那你做什么不要命的去救他?傻啊你!」 莫星河轻笑着摇头,「他与我之间还有合作,我们如今,虽算不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景逸王这条大船,你女儿我算是一只腿跨进去了,日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着呢。」 莫征闻轻哼一声,「哼,那臭小子什么都不好,唯独一张脸,生的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好,我就怕你跟他接触的多了,到时候自食其果。」 莫星河苦笑一声,情字写来容易,动辄伤人伤己,这辈子,她打死不碰。 「好啦,你放心,你女儿我可有一颗磐石一般的心。」这一世绝对会护好,不会再交出去让它支离破碎。 莫征闻揉了揉她的长髮,意味深长的开口,「傻女儿,控心这种事情,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六章:找到她的尸体? 「咳咳,你说,我睡了一日一夜???今天就是百花盛宴了???」 满星楼的院落中,莫星河枕着贵妃椅喝着茗茶,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悠闲自在的吹风,被月牙一句话给惊的坐直了身子。 她没感觉自己睡了多久啊,明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一天一夜了? 月牙嘴角一撇,「哼,小姐以为呢?景逸王也真是,奴婢原先还觉得他对小姐格外不同,可这次,小姐为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和燕公子两个人只待了一夜,醒来之后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跟侯爷打了个招唿就走了,也不等小姐醒来说上句话。」 「小姐,你可别听月牙瞎说,王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姐,去房间亲眼看到没事这才离开,奴婢瞧着,王爷定是对小姐动了心。」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玉壶拿着一个披风一边走一边说。 莫星河挑眉,他还真的去了她那里? 她还以为是个梦,没想到是真的。「今晨?」 玉壶点头,随后抬手把披风披在了莫星河的身上。「小姐刚醒,淋了那么大的雨,可不能吹风,还需静养。」 月牙刚准备反驳她,就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就被转移了话题,「是啊,小姐我们进去吧,今日风大,可别再吹坏身子。」 莫星河挑眉,「我哪里有那么弱?风一吹就倒?好了,你们在旁候着吧,我还想瞧瞧,这平静的湖面怎么被搅乱。」 知晓她话中有话,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站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湖声,阳光洒落在三个人身上,背影被拉的好长,美不胜收。 这幅场景弄得危月都不想前去打断,站在原地踌躇半晌。 「这风吹的真是舒服,咱们的危月公子都捨不得动弹了?」 莫星河一开口,玉壶和月牙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前来的危月,两人连忙行礼,「见过危月公子。」 危月抬手,「不必对我多礼。」 莫星河抬手,一盏茗茶入了半杯,满口的浓香,「怎么,你这会来,可是侯府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危月点头,淡定的看不出来任何异样,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差点没呛死莫星河,「侯府夫人于昨晚深夜找到了府内嫡长小姐莫星河的尸体。」 「咳咳!!」 莫星河一口香茶咽了下去,呛地咳嗽了两声,忍着发痛的喉咙吐槽,「这女的疯了吧?」 难得见她有脾气,危月唇角不自觉漫过了一丝笑意,接着道,「找到的时候尸体发青,仵作验尸,说是死于剧毒,且验明了身份,正是莫星河本人无误。」 …… 莫星河两眼一翻,她想打人。 这样被咒,她心口都发疼。 「在找到尸体的同事,他们也收到了侯爷的密信,报了平安。」 莫星河冷笑。 呵呵,布的一手好局。 这样的话,侯府的那些谣言暂时不攻自破,莫家大小姐死了,侯府当家的还在,既保了侯府,又能让她死在人们的口中。从而在百花盛宴之上,光明正大的挪走婚约。 从她醒来之后,不是刺杀就是灌毒,更是不惜暴露身份也是追杀,这么迫切的想要她的命,就只是为了那么一纸婚约。 娘啊,若是你知道这一切,当初还会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救命之恩留着他们母女? 「去,帮她一把,把这些传言,用最快的速度,散步在盛京城大街小巷,家喻户晓。特别註明,消息传自于侯府。」 危月挑眉,随即点头,「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七章:百花盛宴 相比较满星楼的安静祥和,此刻在盛京城皇宫大内御花园内,却是人声鼎沸,花团锦簇,争奇斗艳。 「咦,这不是侯府的白夫人吗?侯府如今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出现在这百花盛宴?呵,真是铁石心肠。」 「今早上我听说,这侯府昨儿夜里有两件大事,一喜一悲,喜的是,失踪了几日的侯爷几经辗转派人去侯府送了一封侯爷的亲笔书信报了平安,待伤养好便会回来,悲的是,同是失踪了几日的莫家大小姐莫星河,昨夜找到了尸体,确认了身份,全身腐烂严重。」 「这事我也听说了,这盛京城的消息传的果然是快,一开始这白夫人还不相信,最后验明正身才不得不信,听说哭了一夜呢,啧啧啧,今日瞧着,这精神的确是不好啊。」 「不过,这白芷和那白清欢虽是姐妹,可这容貌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听闻莫星河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生的绝好,更是甩那个莫清雅几条街呢。」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这莫家二小姐莫清雅,前些日子可是进了大理寺呢,听说是杀了人,整整关了三天,还打死了一个丫鬟,才被白夫人给捞出来。」 「还真有这事啊?前些日子我听到的是很可是震惊的很呢,这莫清雅不是号称盛京第一美女吗?这名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封的,不过,这莫清雅究竟是怎么进去的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进去了三日,大理寺那边嘴巴封的可严了,多的咱们也不知道啊。」 说话的两人,是这盛京城贵妇圈里出了名的八卦金花,爱好呢,就是研究者京城各家各户的八卦事宜,偏生这两个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姐姐,一个是户部院判的髮妻,谁也不会去得罪。 这里面,就包括身份不高的白芷。 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个人弄死,可面子上却是只能忍着,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从一侧擦身而过,眼角的余光却是阴狠又恶毒。 只要过了今日,她们家的女儿就是太子的正妃,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还有谁活腻了敢嘲笑他们母女! 「夫人,他们也太过分了,我们就这样走了吗?」一旁跟着的丫鬟气哄哄的道。 白芷捏了捏自己的手绢,仰着脖颈道,「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只要我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上,他们就不敢说话了,小姐那边怎么样?计划还顺利吗?」 「小姐那边一切顺利,已经见到太子殿下了,另外一边已经去引皇后娘娘了,相信很快,两拨人马就会聚在一起了。」 白芷唇角抑制不住的笑,若不是现在御花园到处都是人,她定是要笑出声了,「盯紧一些,一旦双方遇见,就立刻让人在这圈子里开始传递消息。」 「是,夫人放心,今日大事,定会成功。」 御花园的花开的茂密,香味扑鼻,各大臣子的官眷聚集,在御花园的另一侧,种了一整片的白梅,本是凛冬开放,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每年五月,在百花盛宴上之前都会绽放,美轮美奂,那里,达官贵人们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悠然自得。 到了中午时分,两方的人便会聚到一起,在大殿当中回合,共享酒水歌舞,同时也会欣赏各家子女们的特长,给一个展示的平台。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御花园最热闹的日子,也是婢女们最忙碌的日子,这种情况下,御膳房的人手不够,就会从各宫借调,因此,多个什么陌生面孔,是最常见的,迷路这种事情,也渐渐的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八章:移花接木 「皇后娘娘,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消息还不知道准不准确呢?再说了,太后娘娘一向是爱惜那个丫头的,若是我们就这么顺水推舟的话,太后知晓了怕是会对娘娘有意见。」 在喧譁的御花园中,有一条幽深小道,直通皇后的寝宫,这里一向是封着的,其他人不会不长眼的去打扰,因此特别安静。 说话的女子,是皇宫寝宫的一等婢女,也是皇后身边的陪嫁丫鬟,如今已经是皇后宫中的掌事,李姑姑。 她身旁凌然而立着一袭火红色的凤袍,上面绣着七彩祥凤,採用了大内才有的蚕丝金线,绣女中最难学会的雕绣,也就是镂空绣,高贵非凡。 这样的凤袍,整个皇宫都只有两件,一件在慈宁宫,一件在凤阳宫。 如今,能穿着这袍子的,也就只有凤阳宫的正主,段染衣。 「那莫星河胆子太大,烧了普陀寺,听说还抢了姨母掌家令牌,把亲妹妹送进了大理寺,带着一群男子去迷雾森林,这等女子,毫无大家闺秀,端庄姿态,反倒是嚣张狂狷,枉顾礼法,不尊长辈,若是沾上我家歌儿,染了浊气,那可麻烦了。」 蓦的,她拧了拧手帕,眼神冷若冰霜,「若是真的死了也好,我看那莫清雅是个乖顺的,日后若是成了歌儿的正妻,也能听我的话,只要能得了大将军和幽州那边的支持,不管是谁都行。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娘娘,已经查清了,这白芷的确是幽州平阳王之女,有着血脉关系的,先前不过是放在手下副将的手里养着,最后藉机收回。」 段染衣挑眉,「呵,这世人都被骗了,还真的以为这白芷只是收养的一个义女吗?若是莫星河死了,这莫清雅可是不二人选,派人盯着点,若是侯府的那个是假的,就命人找,但凡找到,当场诛杀!」 她要的,只是和侯府,幽州的姻亲关系,不管是莫星河还是莫清雅,都可以。 李姑姑垂眸,「娘娘说的是,不过,这莫家二小姐也不是个善茬,她之所以被送进大理寺就是因为买通杀手刺杀莫星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段染衣凤眸一勾,「太子正妃,你以为谁都可以坐吗?有点小手段才行,这样的人,才好把控。」 「是奴婢目光短浅,娘娘,前面就是昭阳路了,我们马上就到了,今日那莫家二小姐同母亲一起来了,稍后娘娘可以多瞧一瞧。」 段染衣点头,「嗯,对了,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歌儿,歌儿一直都对这场婚约格外的不满意,因此那么大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这婚事可是太后当年定下的,我们可以移花接木,却不可以直接砍断这棵大树。」 后者俯身,「娘娘放心,一直瞒着呢。」 「那便好,等着一切都尘埃落定,最好是今日就昭告天下,这样便定了歌儿的心思。咦,前面那两个人影,怎么有些熟悉?」 段染衣说话的时候,瞧见了两个背影,一个一席墨青色,像极了顾歌白,一个一席淡黄色襦裙,俏皮又温柔。 段染衣皱眉,等到定睛再去看的时候,那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姑姑顺着去瞧,却是什么也没瞧见,「娘娘,要不奴婢去瞧瞧?」 后者点头,「我刚刚好像看见歌儿了,应该就在前面,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在这里的,我们走快些。」 「是。」李姑姑颔首,随着段染衣就加快了步伐。 然而,一直等到他们入了场,也没有再看到那抹身影,反倒是一抬头就迎上了一抹白色身影,那人脚步着急,差些就整个人撞了过来,好在剎住了脚步。 她五官生的好看,一身白色长裙犹如出水芙蓉,虽已到中年,却是半老徐娘,端庄典雅。只不过,眼底瀰漫着慌乱的神色。 见到段染衣出现,她压下了慌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妾身白芷,见过皇后娘娘。」 段染衣眼神一闪,抬手虚扶了一下,「白夫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白芷垂眸,掩下眼底的那抹算计和得意,焦急的开口,「都怪妾身,一直忙着同李家夫人讲话,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女不见了,我找了大半个园子也没有见着,这眼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妾身实在是着急,这才冲撞了皇后娘娘,请娘娘责罚。」 段染衣眼神一动。 莫清雅丢了? 「哦?不知莫姑娘今日穿了什么衣裳?本宫这就让人下去寻?」 白芷低头俯身,「淡黄色襦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六十九章:腿打断吧 「太子殿下,瞧着天色马上要正午了,我母亲还在宴会之上,这会若是找不着我定是要着急了,我就先回去了。」 女子声音娇柔,一席淡黄色襦裙,採用了掐腰的设计,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胸前採用了苏绣,绣了一朵粉红色的芙蓉,娇艷欲滴,鹅蛋脸的她清新又温柔,眉宇之间尽是小女儿家的娇羞,若是男子瞧了,真真是移不开眼。 那女子正是宴会上丢失了的莫清雅。 而她身侧站着一个墨青色的身影,身姿挺拔,足足高了她一个头, 「嗯,不过,清雅,我有一事好奇,你既然是第一次来皇宫,怎么会知道梅园在哪个地方呢?」 莫清雅手指一顿,眼神心虚的眨了眨,「我迷路了,不小心就进去了。」 男子眼角划过讥讽,「原来如此,我的侍卫就在外面,让他送你回去吧。省的你再迷路。」 「嗯,谢过太子殿下,那我先离开了。」 黄色的身影很快就离开了梅园,顾歌白的眼神瞬间就沉寂了下去,冷声开口,「去查,究竟是何人把她推过来的。」 「是。」 分界线—— 「听说了没?有人看见太子殿下和莫家的那个二小姐一起逛梅园呢,听说两人很是亲密呢!」 「什么??此话当真??那莫家二小姐可是一个庶女,居然也能勾搭上太子殿下?她那个母亲虽说是平阳郡主的妹妹,可终究是个妾!」 「太子怎么会看上她?定是你们看错了,那莫清雅不就是脸蛋生的好些吗?居然敢去勾引太子殿下,简直是不要脸!」 「定是她勾引太子殿下!区区一个庶女,要不是侯府如今在京城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没这个资格!!!要我看,那莫星河都比她好太多!!」 「什么?太子居然会看上那么一个小庶女?真是有意思,这莫家二小姐可以啊,我记得,生的的确不错。」 「你们不知道,这太子和莫家,可是有一纸婚约的,是当年太后娘娘和平阳郡主立下的婚约,圣上也是在的,听说是和莫家嫡长女立下的婚约,不过,如今这莫星河死了,说不定这婚约会到二小姐头上呢。」 「这也算理所应当,毕竟婚约是立在了侯府女儿的身上,又不是莫星河,话说着莫星河真的死了吗?会不会只是谣传?找了那么多天的人都没找到,怎么一晚上就突然找到了?」 「尸体都验了,还能不是真的吗?这莫大小姐也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熬到了百花盛宴居然死在了外面,啧啧啧,听说,这莫星河生的绝美,身段妖娆,不比当年的平阳郡主差,真是可惜了,若是能给我们玩玩再死也是好的啊。」 「嘘,你可悠着点吧,什么话都敢说……」 「哈哈哈,哪有什么?人都死了!她能拿我怎么样?侯府嫡女的味道我们还没尝过呢,当年那平阳郡主一舞震天下,有多少公子哥都为她着迷,她的女儿,必定查不到哪里去,听说还烧了普陀寺,性子火辣着呢,这样的女子若是在床上,也一定好玩。」 聊着聊着,有些人的话就开始越来越猥琐,目光都变得噁心了起来,刚刚到场的顾染和燕苏还没站稳就听到了这一番话,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可惜了,听说被毒死的,脸都烂了,身子也腐烂了,要不,我还真想看看……」 男子话还没有说话,身前便骤然一道阴影挡了路,随即,一道冰冷至极,宛若寒潭老冰的声音响起,「你想看什么?」 那声音冰的令人浑身发颤,男子一抬头看见来人,腿更加发抖了,「景……景……景逸王???」那人勐地吞了一口口水,眼前又是一道阴影,他强忍着恐惧抬头,绝望的呢喃,「燕……燕公子??」 「我……我……我刚才的话就是开一个玩……」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染唇角一抿,冷然开口,「来人,拉下去,眼珠子挖了。」 一向好脾气的燕苏也沉了眼神,朝后吩咐道,「给他试试我最近调的新药,看看是不是一滴就一辈子说不出来话。另外,看着碍眼,腿打断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章:离她远点 「不要,不要,饶命!饶命!!!饶命啊!!!」 「啊!!!」 惊恐的叫声越来越远,刚才与他搭话的那个男子吓得浑虚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世人皆知,景逸王淡薄,无人可接近,除了燕家小公子,燕苏。 燕苏无论是背景还是势力,都足以让整个盛京城的公子哥们忌惮,尤其是他那一手的医术,更是人人自危,无人敢惹,而这盛京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景逸王,顾夜离。 圣上的胞弟,年龄虽然比着皇子们大不了多少,可却是圣上和太后最疼爱的人,拥有封地,却可以常年居住在盛京城,医术传自于燕家,手下有一只圣上钦赐的黑骑兵,他若是摆摆手,这盛京城都要震上三震。 一时间,整个院子寂静的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的清楚,在场的人甚至连大口唿吸一下都做不到。 直到,一串阳光的声音响起,「皇叔?你可算是来了,彦南等的花都要谢了。」 彦南,皇帝的七皇子,从小跟着景逸王一起,是唯二可以接近他的。 然而这次,一向可以让景逸王放松表情的人却是没有成功,顾染只是给了他一个示意的眼神,便抬腿离开。 燕苏在身后附身行了一礼,意有所指的道,「七皇子,如今这院子,可是乌烟瘴气的很,您还是去宴会之上,唿吸唿吸新鲜的空气为好,臣就先退了。」 话落,他冷冷的瞄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抬腿朝着顾染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夜离,你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啊?那人好歹也是寺卿的长子,你就这么不给一点面子?」 顾染斜斜撇了他一眼,眼底没有多少情绪,燕苏却是莫名的心底一虚。 「离她远点。」 燕苏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啊!莫姑娘这么有趣,我也不要离她远点,除非你承认,你待她不同。」 「喂,你等等我!你这就是心虚,你别走那么快啊,夜离,你当真对莫星河没有一点想法吗?人家可是冒着大雨跳下悬崖救……」 燕苏刚说出口,就顿时觉得后悔,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眼前大步走着的男子突然之间就停下了脚步,目光晦暗不定。 「燕苏,她与我而言,的确是不同,不过,也到此而已。」 他明明说着这番话,可眼底却是从未有过的复杂,那是燕苏从未在他的眼底见过的情绪,一时间,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这话,你问问自己信不信?」 顾染那双好看的飞羽眉皱起,难得的有些疑惑。 蓦地,他耳朵中钻进了一道惊讶的叫声,之后,此起彼伏,「天哪!你刚才看见了没?莫星河啊!她居然来了!」 「怎么可能??莫星河不是死了吗?你从哪里看到的???」 「入口处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真的瞧见了,我之前见过她的,虽然她换了一袭火红色的长裙,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真的是她!」 「她朝着御花园大厅的方向去了,你若是不信,我们一起去看,我觉得,一会肯定会有大戏可以看。」 「那可不,白夫人刚刚放出消息说是找到了尸体,如今人就自动出来了,这不是啪啪打脸吗?而且我刚刚从那边过来,听说,皇后娘娘突然聚集了很多人,有大消息公布呢。」 「什么?那我们快去!」 顾染眼神顿时一沉,一抬头就对上了燕苏快速转动的眸子,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掉头,「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一章:宣布两家婚约 今日能够来参加百花盛宴的,皆是达官显贵,聚集在御花园这一侧的,大多是朝廷命妇,手里多多少少还有些诰命,但是这一切跟皇后娘娘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所以,凤令一下,所有人都快速聚集在了一起,不消半个时辰,环肥燕瘦,五彩缤纷的便凑到了一起。 「皇后娘娘到——」 随着一声通传,宴会厅的侧门走出了一道正红的颜色,衣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折射中耀眼的光芒。她的身后,随即走出了一个淡黄色襦裙,身段妖娆,婀娜多姿。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染衣抬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平身。」 白芷在人群当中,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皇后身边的那一抹淡黄,她眼神顿时一亮,瞄了眼其他人的脸色,她款步上前,「清雅,还不过来?就知道乱跑,还劳烦皇后娘娘惦念。」 莫清雅娇羞一笑,朝着段染衣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皇后娘娘,若不然,臣女定是绕不出御花园。」 段染衣眸光令人看不真切,声音却是温柔大方,「你与本宫日后便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气?白夫人啊,就让清雅坐在本宫旁边吧,本宫看着欢喜。」 哗!!! 下首所有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一家人????? 白芷俯身行礼,眼里的激动几乎要掉出来。「多谢皇后娘娘抬爱,清雅,还不谢恩?」 莫清雅勾唇一笑,温柔如水,「臣女谢过娘娘恩典。」 段染衣颔首示意,随后看向有些呆若木鸡的众人,「今日本宫叫大家一起前来,也是有事宣布,太子与莫家,自小定下了一门婚约,等到及笄之日便会举办大婚,如今太子还有几月便会弱冠,这事情也要提上日程,本宫今日见了清雅,孩子端庄温婉,敏睿多才,着实惹人疼爱,也即将行及笄之礼,以免日后生误,故此,本宫便于今日宣布清雅与太子的婚约。」 整个宴会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一直到消息宣布完成,莫清雅眼神的傲气累积到了极点,得意的抬头看向人群,蓦的,她的瞳孔瞬间一滞!! 一串火红色的身影宛若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眉宇间高傲至极,她一步步踩着阳光而来,高挑的身形秒杀了一大群贵女。 淡淡的妆容,却胜得过在场所有人的浓妆,因为她有张天生的精緻脸蛋,同莫清雅那种娇弱的美不同,她的美是大气的,是嚣张的,那股子凌厉的气质几乎不弱于高位之上的段染衣,这一瞬,让段染衣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她唇角轻笑,一瞬间那股子气质尽收眼底,仅剩下了端庄的英气,她歪头炸了眨眼朗声道,「这可是大喜事呢,臣女莫星河,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姨娘,恭喜妹妹。」 白芷脸色被吓得惨白,死死扣着手绢不说话,莫清雅却是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因为莫星河,她目睹了自己的随身婢女被一块一块的砍掉身体,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头和半个身子,泡在了酒罈里,瞪着眼珠子看着她,那酒罈里放了七七十九中毒虫,一遍一遍的啃食她的身子,她悽厉的叫声仿佛要把她拉入地狱,而她在这种及其恐惧的情况下被送进了大理寺,看到了一直没有消息的乳娘! 她的乳娘,被五六个山野汉子给强办了!犹如一块破布一般丢到了大理寺的地牢里,每天,每天,当着她的面,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着乳娘的肉,整整三天,最后生生疼死!!而她,就被人按着,坐在凳子上,清醒的把这一幕一幕都看完! 莫星河!你该死!你该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二章:撑腰的来了 段染衣眼底的忌惮掩了起来,冷眼看着下方的女子,这个,和那个女人有八分相似的脸,果然是一样的让她噁心。 「你就是莫星河?」 后者俯身行礼,清冷的声音宛若珠玉落盘,「正是臣女,臣女今日来晚宴会,还请娘娘责罚。」 段染衣唇角漫过一丝冷笑,借着这个由头髮难,「如今宴会还未开始,准确的来说,也并不算迟到,不过……」 身为臣女,在这种重大场合踩着点来,尤其是不同长辈一起,实为对长辈的不尊,对本宫不敬,理实要罚。 莫星河咧嘴一笑,施施然打断了段染衣的话,「不过,臣女之所以来晚,是被门卫给挡了,我自报家门的时候,那门卫死活不信,非说臣女已经过世,臣女这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去的谣言,臣女一路来都被指指点点,这才来晚,早就听说娘娘宽宏温柔,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莫星河好大一顶帽子刷的就盖在了段染衣的头上,逼的她不得不吞下自己剩下的半段话,冷笑一声,「莫姑娘果真是伶牙俐齿。」 莫星河勾唇,笑的清冷如月,「多谢娘娘夸奖,这都多亏了姨娘从小到大的教养,要不然,星河说不定就是个胸无点墨的废材了,所以,妹妹如今寻得这么好的亲事,姐姐实在是开心的紧。」末了,莫星河抬眸看着白芷,笑的宛若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好事,想必父亲知道了,也定然会欢喜,」 白芷瞬间捏死了手绢!!! 「你父亲,来了?」 问这话的时候,白芷的心都在恐惧的发抖,勐的吞了一口吐沫。 莫星河颌首,「父亲刚刚去觐见圣上了,姨娘若是想见,稍后便可以见到了,不过,星儿来的路上听说,姨娘昨天夜里,在仵作那里确定了我的尸体?」 白芷的脸色咚的一白。 在场的人此刻大半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白芷和莫星河,以及在段染衣身旁坐立不安的莫清雅。 白芷的身份他们本来就瞧不上,女儿虽然在盛京城有点小名气,可终究可比这根正苗红的贵女在出身上差了一截,如今居然成了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这一点算是彻底得罪了贵圈。 在场除了他们三人之人还心情不爽的就是段染衣了。 莫星河以来,就吸引了所有的视线,这让她这个皇后做何感想? 「既然是家事,就不便拿来堂上说,好了,莫星河,你先退下吧,白夫人,带她好好逛逛御花园吧。」 段染衣一开口,在座的所有人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位皇后娘娘的意思。 为首的一个紫衣华服的女子开口,「是啊,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想必圣上稍后就回到,白夫人,你还是带着孩子去御花园逛逛,顺便把有些误会解开。」 莫星河看了看那人,很快就和脑海中的人物对上了号,国舅爷的正妻,段安氏。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星河,这梅园的梅花开的可好了,去瞧瞧吧。」 「是啊,白夫人,难得今日喜上加喜,这梅花都开的更加旺盛了。」 人群当中瞬间转变了队伍。 莫清雅见此眉梢的恐惧尽退,掩下眼中的得以,生生逼出了两滴泪,「姐姐,那就是一个误会,你能回来妹妹真的开心,母亲这几日愁的都廋了好些呢。」 莫星河看着这一个一个的虚伪嘴脸,眉梢越发的冷,唇角却是蓦地轻扬,「都说错了。」 场面瞬间安静,段安氏皱眉,冷眼看着她, 「什么?」 「不是白夫人,是白姨娘,侯府的夫人,从来都只有一位,能够称之为母亲的,也从来就只有莫白氏,平阳郡主。」 一瞬间,段染衣的脸拉了下来。 这是在,光明真大的指责她错了吗? 那段安氏向来是个会看脸色的,见此立刻沉下了脸,「放肆!!」 「莫星河,你可清楚你的身份?」 后者挑眉,肩膀挺直,目光不惧的直视她,「怎么,我说错了吗?」 **裸的挑衅!!! 段安氏气的胸脯直颤,「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臣女罢了,也敢如此呛声?侯府教不好规矩,我来教!」 「来人,把莫小姐请去书房,抄写一百遍女则!」 段染衣满意的看了一眼段安氏,朝着身后的软坐放了放身子,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舒服,就僵了僵身子。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路畅通无阻的跨入了殿内,清冷雅正,犹如皎月,目光却宛若寒潭,难以接近,「南召律例,正妻为母,妾室为婢,怎么,她说错了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三章:你若喜欢,我便教你 男子一席白色长袍,採用的乃是大内才有的御供蚕丝,腰间和袍子尾端採用了苏绣,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狐凌然而上,举国上下,能够用得这种料子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一国之主,一个是尊贵太后,另外一个,就是堪堪而次的景逸王,顾夜离。 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把玉白色的长剑,乃是他的贴身武器,月白。能够佩戴武器进宫的,也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个主。 段安氏的脸,一瞬间憋得青红交加,却不敢开口忤逆这位景逸王殿下,包括此刻主位上的段染衣,眼神变了几变,却是根本不敢同其争论半句。 圣上有多在乎这个弟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给了段安氏一个眼神,后者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这里是女宾区,王爷怎会来此?」 顾染从进来,目光就一直盯着莫星河,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丝毫没有搭理段安氏的意思,后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明亮的声音,「逛着逛着就不小心走错了。」燕苏手持摺扇,大摇大摆的入了宫殿。 …… 莫星河看着燕苏一席黑色长袍满口胡诌的样子,心头忍不住轻嘆了一口气。 随即她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顾染,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燕苏身上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开口,「你怎么来了?」 顾染眸子微闪。 他为什么来?还不是听说了这边的事??他是没料到,这丫头居然敢就这么入宫。结果看这丫头的情况,是一点都不落下风,当众指责皇后娘娘,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也是,她的胆子什么时候小过? 「几日过去,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男人好听的嗓音入了耳,莫星河眨了眨眼睛,一时有点懵逼。 她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 明明顾染嘴都没张,她是怎么听见他说话的???难道是自己的臆想? 自己居然臆想顾染和自己说话?单是想想,莫星河都浑身一抖。 似乎能够看出她的瞎想,顾染眸底不自觉的漫过了一丝柔色,「不是幻觉,是密音入耳。可以通过肺腑震动传音给指定人。」 莫星河眼神瞬间一亮! 密音入耳?那如果她也会的话,是不是现在两个人说话别人完全听不到? 她那双水眸没了算计,而是满满的亮光,在面对他的那一刻宛若是洒了漫天星辰,看的顾染心口一颤。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道,「你若是喜欢,我教你。」 莫星河此刻恨不得勐点头! 这可是一项高技能啊,若是学会真的方便了太多。 毕竟隔墙有耳这种事情谁都要防。 碍于此刻这里还有其他人,她很是含蓄的点了点头,不过那双眸子却是越发的亮堂了,看的顾染只觉得心口发烫。 燕苏见这两人光明正大的眉来眼去,一摇手中的摺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听说,好像要把莫姑娘拉去抄女则?」 段安氏脚步一顿,略微尴尬的咳了一声,「咳,莫小姐刚言语犀利,白姨娘怎么也是尊长,怎可殿上出口伤人?燕公子,这些事情毕竟是后院里的……」 刷! 站在莫星河身边的男子一个眼神甩了过去,段安氏周遭的空气都宛若降了三十度,她生生的把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段染衣见事情圆不回去,便看了看李姑姑,后者上前开口,「白姨娘这些年治府有方,侯爷不在京都,她把两个女儿都带的很好,善良聪慧,端庄有度,实为良人,加之平阳郡主逝去已有十余年,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同老奴商议,觉得白姨娘担得起这侯府夫人的位置,想要给个名分,只是一直在等侯爷归京,如今侯爷已经安然归京,想必不久后这侯府就会有变动了。」 段染衣不语,算是默认了这番话,目光却是瞧着顾夜离的每一个表情,只是可惜,顾夜离想来都是冷清着一张脸,任谁也敲不准他在想什么。 白芷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皇后娘娘这么大的看重,居然想要扶她为正。 侯府那么多年,她深刻的知道,莫征闻永远都不会把她扶上那个位置,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只要莫清雅身份足够高,她这个生母,必定荣升。 然而,这场得意还来不及扩散,便被两道声音生生钉死在了心里。 一道清冷如玉,一道浑厚大气。 莫星河冷冷开口。 「我不同意!」 「下官不同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四章:你找死吗? 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开宴会的时间,男宾那边的人全部都开始往宴会厅赶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席墨色长袍大步而来的莫征闻。 浑厚大气的声音铁血如斯,在场之人无一不震。 莫征闻大步向前,朝着段染衣就抬膝跪下,「微臣怕是要辜负皇后娘娘的美意了,白芷在府中多年,三翻四次想要我女儿性命,心思歹毒至极,本官已经拟好了休书,即刻便会休了这毒妇!」 莫征闻对她,向来都是没有感情的,她胆敢碰自己的念念,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再容忍这个女人! 轰!!! 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了惊唿声,无论是男宾还是女宾,此刻无一不是震惊的,不只震惊莫征闻口中的毒妇,更是震惊,他居然会在这等情形,万人众目的情况下,去宣布休妻。 这丢的,可不仅仅是白芷的面子,更是他侯府的面子啊! 为了自己的女儿,莫征闻这是把侯府的脸面都不要了。 连莫星河也没想到,父亲居然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去休妻。 白芷就这么望着他,一向的隐刃这一刻消息的无影无踪,她突然就哈哈大笑,引得众人朝她看去,「莫征闻,无情是你,冷漠是你,好啊,休就休,我怕你不成!」 这会子,莫清雅算是看明白了,瞬间红了眼眶,从段染衣的身边走出,「娘!您说什么呢?父亲,您不要听姐姐的一面之词,母亲对姐姐向来都是好的,连我有时候都会羡慕,就算偶尔有什么责罚,也都是为了姐姐好啊,哪个女儿和母亲之间没有磕磕碰碰的?父亲,母亲这些年为这个府邸劳心劳力,她刚刚说的只是气话。」 「姐姐,姐姐你说话啊,您若是看不惯我们母女,我们绝对不与你为难,要打要罚都随你的意,可母亲真的没有要害你的命,你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要了母亲的命啊!」 莫清雅泪珠子在眼圈流转,就是不掉下来,美人含泪的看着莫星河,一副她若是不愿意下一刻都有可能会哭死的表情。 莫征闻看着这个女儿,一时间眉宇间有些复杂,他的确不喜白芷,可莫清雅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的血脉,他始终无法做到向对白芷一样绝情。 莫星河冷瞧着,看的莫清雅心底发虚。 但是她此刻更清楚,若是今日母亲被休,那她所有的谋划全部都是化为湮粉,所以,她不可以让这一切发生。 「姐姐?算是妹妹求你了,你说实话好不好?你放了母亲好不好,你若是想要这太子妃的名头,妹妹给你,妹妹求求你,父亲,父亲,母亲真的不是您说的那样。」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整个宴会厅乱做一团,好大一场戏。 没人注意到,原本堵死了的大殿门口,突然就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一道紫色身影跨入,眼中怒气翻腾,空气温度都上升了几层。 「枉顾礼法,死性不改,我们家星丫头都说了,这莫府只有一个主母,那便是我欢姨,你是耳聋了吗?还是脑袋进了水?三番五次母亲母亲的挂在嘴边,大人说话,你一个晚辈擅自插嘴,白姨娘真是教导的好啊,这样一个不懂规矩,不知礼数,刁钻刻薄的女子,如何坐的了太子妃这个位置?皇后娘娘,您可别被这女子给骗了。」 话落,男子一双邪魅的凤眼冒着狂暴的杀意盯上了莫清雅,「敢质问我家星丫头,你找死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五章:太后召见 来者,正是紫陌臣。 莫清雅从小到大最怕的一个人。 只要有他在,她是绝对不敢算计莫星河的。 「紫……紫……」 「结巴就不要说话了,一边凉快去吧。」 紫陌臣大手一提,就嫌弃的把人给提了三米远,随即飞速一般的到了莫星河的面前,眸底的怒火已经全部消失,化为了温柔,目光一瞬不眨的流连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把她从上到下全部都看一遍,许久,他才开口,「这次真的吓到我了。」 莫星河眸底略微泛红,看着昔日最好的朋友,想到前世的他,莫星河就心底泛酸,她吸了吸鼻子弯唇一笑,温柔的都能冒出花来,「下次不会了。」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交流,尤其是面对他时莫星河眼里的温柔,落到了顾染的眼里,那双清冷如玉的眸子瞬间就沉了下去,周身的低气压冻得燕苏浑身一抖。 段染衣还未说话,一道娇笑的声音便由远及近,不多时,一席粉白色的身影便入了宴会厅,「惠妃娘娘到——」 段染衣手指瞬间一紧,人群中已经自发让了开来,后者把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无奈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随后朝着主位上的段染衣俯身,「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纷纷一同俯身行礼,见过这位圣宠不衰的惠妃娘娘。 段染衣已然料到她来的目的,心知肚明的开口,「妹妹怎么来了?」 惠妃听此弯唇,「太后听闻侯爷和莫家姑娘安全归来,特意命臣妾来宴会上接人过去,现在前往慈宁殿,侯爷,请吧。」 莫征闻点头行礼,「劳烦惠妃亲自跑一趟。」 「侯爷不必多礼,太后还在等着呢。」 莫征闻眼神一抬,随即颔首,朝着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微臣先行告退。」 段染衣还能说什么?今日丢脸的可不只有他侯府,还有她的脸,太子的脸,只能挥手,「去吧。」 莫征闻带着莫星河,莫清雅拉着反过神的白芷,跟在惠妃的身后朝着慈宁殿而去,不多时就离开了宴会厅。 惠妃一扭头就看到了那道骚包的紫色,顿时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陌臣,太后宣召侯爷,你跟来做什么?」 紫陌臣目光一刻也不停的粘在莫星河的身上,「我要跟着一起去看看,我们家莫丫头可不能受欺负。」 …… 惠妃真想把自己这个侄子给敲醒,谁不知道这太后一向疼爱莫星河,可能会找她的麻烦吗?「太后自会秉公处理,你回去把。」 「我不要……」 惠妃无奈,最后只能看向了莫星河。 莫星河弯唇,朝着父亲行了一礼便带着紫陌臣走远了几步,「放心,我都做好安排了,不会有事了,今日多谢你找来了惠妃,不过这侯府的面子,还是留不住的,你就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件事,请你喝酒。」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 「那好,我回去等你,不管再晚,一定要给我传信。」 莫星河点头,「好。」 「你回去吧。」 后者站在那里半晌,突然一伸手,就把眼前的人给揽到了怀里。 娇小的身躯入怀,紫陌臣一个大男人突然就红了眼,声音有些哽咽,「我在茶馆,听他们说你丢了,我把他们打了一顿,可我又吓得要死,好怕你出什么事情,不过好在,两年不见,你聪明了许多,若不是那突然送到我手里的地图,你就真的把我都骗过去了。」 莫星河眼神一翻,什么叫做她聪明了许多?她以前真的有那么笨吗? 「下次,不可以再瞒我,我真的经不得吓唬的。」 莫星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 他们离开不久,顾染也懒得待下去,便很快出了宴会厅,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一幕,脚步定在地上,半晌都挪不动一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六:你真的对她动了心? 「夜离,你在想什么?从宴会厅出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对,我都要被你周身的低气压冻成冰棍了。」 出了宴会厅,两人在一处凉亭暂时歇脚,毕竟,百花盛宴是一年中的大盛世,圣上稍后也会到场,他身为王爷,不能不到。稍后,他们还是得回去。 不过,一路走来,坐在凉亭一炷香了,顾染就那般背着手看湖面,一句话也不说,却让人感觉到他很生气。 「紫陌臣两年前离京的原因是什么?」 燕苏挑眉,「怎么,你不会是真的对莫星河动了心思吧?」 顾染像是被戳中了心思,眼神勐地别了开,「你回答便好。」 「消息被封,但是我之前无意中查到了一些事情,两年前,京兆尹的独子瞧上了莫家大小姐,便命人上门求婚,白夫人一口答应,那京兆尹的独子可是个好色成性的,府内姬妾成群,那就是个黑坑,可怪那京兆尹的儿子眼瞎,惹谁不好去惹莫星河,莫星河知道后死活不愿,这事就被紫陌臣知道了,上门打了人家一顿,逼的京兆尹再也不敢提婚约一事。」 「这事知道的本来就不多,侯府被紫陌臣盯着只能答应退婚,后来没想到,这京兆尹的儿子居然用计骗出莫大小姐,把人迷晕带去了别院,想要直接用强,好在这丫头身边的丫鬟逃了去报信,紫陌臣扛着刀直接就冲到了别院,把那个人渣的命根子给砍了。」 「京兆尹知道后差点没气死,但是这事他也没理,便没有计较,结果没想到人第二天居然死了,这京兆尹受不住了,他手底下有个特别厉害的侍卫,带着一群杀手把紫陌臣给拦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紫陌臣被重伤,不过这小子是个狠人,虽然自己重伤,却是把那批杀手杀了个片甲不留,带着伤让人把尸体扔进了京兆尹府邸,之后振国将军府连夜把重伤的紫陌臣送去了五台山疗伤,这一呆,就是两年。」 燕苏说完才发现顾染的脸色已经冰冷一片,唇瓣抿的死紧,这幅表情一出,就代表他是从心底动了杀意。 「这京兆尹可是踢了铁板,镇国将军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事就不可能善了,第二天就被圣上下了旨罢官,收回了他名下所有财物,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的势力,这才留下了一命赶回了酉阳老家,听说,回去之后人就疯了,在当地就是一个笑话。」 顾染眸底泛着冰寒,唇瓣微掀,说出了一句让燕苏瞪大眼睛的话,「杀了,留着碍眼。」 「是个狠人,需不需要我把这几年但凡是得罪莫星河的事件全部整理一下送到你的面前整顿?」 顾染挑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可以。」 燕苏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我就是胡扯一句你还当真啊?夜离,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你要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就抓点紧,这紫陌臣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指不定哪一天就把那小丫头拆吃入腹了。不过,你还真打算老牛吃嫩草啊?这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身上的婚约给扯到了莫清雅的身上,不过她好歹也曾经是太后指腹为婚给太子的,你这辈分,足以是人家的皇叔了。」 皇叔二字一出,顾染顿时冷冷的拧了燕苏一眼,「上次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燕苏挑眉,对于某人这幼稚的转移话题的方法很是鄙视,「那些杀手都很干净,查不到是谁动的手,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太干净了,背后的人似乎很担心查到自己的身上,扫干净了一切线索。」 顾染眼神微寒,「那就慢慢找,只要做了,就会有马脚。」 燕苏眸底难掩担忧,「不过,上次你毒发的也太巧了,本不该是那个时间的,为什么提前了?」 后者摇头,「不仅提前了,这一次毒发比之前每一次都来的要更勐烈,若不是……」顾染眼底深处不自觉划过了一抹柔色,「若不是她,再淋雨几个时辰,本王怕是废了。」 燕苏不自觉的拍打自己手中的摺扇,思衬道,「这就太奇怪了,我们那天出了城之后就去了一趟满星楼,难道是在去满星楼的路程中碰到了什么诱因?」 顾染颔首,「看来,不止我们知道她藏在了满星楼,还有别人知道,利用这个事情,一箭双鵰。」 燕苏眸子一拧,「你是说,背后那人不止想要我们俩的命,还想要毁掉莫小姐的计划?那这可就麻烦了,我们要不要通知莫小姐一声?」 顾染摇头,「不必,她那么聪慧,定能猜到。」 燕苏挑眉,「哟呵,这就夸上了?啧啧啧,还说自己没什么心思,死鸭子嘴硬,若是这幅场景被淳于那个小丫头瞧见,定是很郁闷。她用了十几年都没撬开的心,如今别人几个月就裂缝了。」 「话说,莫星河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淳于公主今天来不了百花盛宴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七章:这婚事她可不要 百花盛宴,花开满城。 原本热闹的侯府这两天都难得寂静,因此,突然之间闭户,也并没有引起城中他人的猜测,然而流言却是愈演愈烈。 在这安静当中,危月带着逍奇兵悄无声息的入了府邸。 慈宁宫—— 主位之上,老者斜坐在贵妃椅上,手中握了一串佛珠,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目光流连在下方跪着的几个人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谁来说说?」 这是莫星河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太后,这个从始至终在权力中心却对她真诚的老人,她是感激的。 前世的时候,太后在她嫁给顾景渊的第二年就仙逝了,如今算算,已有十年未见了。 怀念的看了一眼,她很快就收回了眼神,赶在欲言又止的白芷面前开口。 「府内的李大夫,张管家,还有主院的所有人,如今应该都已经在大理寺了,所谓的真相,相信他们很快就可以问出来了。」 刷! 白芷的脸色顿时一变,不可置信的看向莫星河,「怎么……怎么可能……」 侯府她可是留了不少的暗卫,如今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人怎么可能已经被抓走了??莫星河莫不是在诈她? 「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五年前,侯府全体去郊游,我被兔子吓到昏厥,回来之后高烧不止,三年前,寒冬,我落冰湖,好在陌臣来找我及时发现,虽捡回了一命,可身子总归是弱了不少,两年前,一口答应前京兆尹那个好色儿子的求婚,想把我卖出去,一年前,百花盛宴,把我困在了御花园后院,一直到深夜我才找到回去的路,今年,重金僱佣杀手普陀寺想要了我的命,回了府邸,一盏毒药想弄死我,我的床头还放了几个月了曼陀罗,白芷,这一条条,一桩桩,你觉得,你那双手,洗得干净吗?」 莫星河每说一句,白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相对比的,莫征闻的眸底就愧疚一分。 莫清雅震惊的倒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知道是吗?是,你们的演技的确骗了我很多年,可惜……」以前的莫星河死了,如今的她,来自地狱,来自深渊。 也就是这会的时间,慈宁宫外传来了几串脚步声,不多时,太后身旁的贴身嬷嬷就走了过来,在太后的耳边耳语了半刻。 太后怜惜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开口,「罢了,即是你们的家事,回去处理吧。」 话落,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星儿啊,今日太子婚约一事哀家已经知晓,这婚约是哀家和你母亲定下的,想必皇后有些误会,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莫清雅的脸色瞬间就铁青了下去。 莫星河眼神一闪,「太后娘娘,这婚约如今已经昭告天下,全城命妇皆知乃是妹妹清雅,星儿不敢逾越。」 太后一听急了,「这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一个庶女坐的了,侯爷,你觉得呢?」 莫征闻看得清清楚楚,那皇后娘娘是压根就不想星河坐太子妃,这丫头自己也不想,他定是不会阻挠。「启禀太后,婚约一事,既已宣布,皇后金口玉言,此事,已然板上钉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八章:脸皮那么厚,手都打疼了 「奇怪,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宴会都已经快要结束了,怎么还不见莫家的人出现?太后也一直未曾出现。」 燕苏一盏暖酒进肚,目光百无聊赖的一直盯着入口处的位置。 顾染眉头都未动,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回了。想必今夜的侯府,定是热闹的很。」 话落,他淡淡的起身,扶了扶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燕苏一愣,「王爷要去哪?」 「看热闹。」 他略微勾唇,扔下三个字便大步朝着宴会外走去。 燕苏连忙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跟在身后,「等等我。」 侯府—— 夜色浓郁,侯府大门紧闭,内里却是灯火通明,火光缭绕,几十束火把把主母院落照的如同白昼,火光之下,跪了整整三排。 丫鬟,小厮,嬷嬷,侍卫,最前面还躺着六个满身是血的暗卫,那是侯府白夫人白芷身边最得力的六个暗卫,平日里只负责她的安全,今日皇宫进不去,是以全部留在了侯府待命,平日她出门都至少会带上一半,只有今日,一个不少的待在府邸,被危月来了个一锅端。 耀眼的火光之下,白芷下了马车入了府,看见那些人,心头大震,终是沧桑一笑,没了任何挣扎,「从来都是成王败寇,莫星河,你赢了。」 莫清雅本来想着他们偷偷回府,是不是父亲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回了府,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想要在府邸里处理这件事情,保留最后一丝侯府的颜面。 但是,她同母亲不一样,她还不想认命,「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莫征闻其实更是一脸懵,这逍奇兵如今还在女儿手里,这些自然也是自己的女儿所做的,一时间,莫征闻看向了莫星河。 后者眉眼如水,笑颜如花,「不做什么,府邸脏,我嫌晦气,清理一下而已。」 莫清雅恨不得把她的高傲踩在脚底,声音尖锐的道,「这些人都是母亲院里的人,莫星河,你大逆不道!你究竟……啪!!!」 莫星河甩甩自己打疼了手,皱了皱眉。「脸皮那么厚,手都打疼了。」 莫清雅却是一瞬间几乎暴跳如雷,「莫星河!!你敢打我!!???」 莫星河冷笑,眸底一瞬间灵刃如刀,「我有何不敢?杀了你我都敢!」 她恨不得喝了她的血,扒了她的骨头,剁碎了餵狗!!! 瞧着她杀意尽显,莫清雅顿时憋了嘴,响起了死在她面前的含香和嬷嬷,她顿时浑身一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莫征闻见此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疑惑,莫星河拍了拍手,冷一捧了几个帐本就送到了莫征闻的面前,「侯爷,请看。」 莫征闻疑惑的看了眼莫星河,随后翻开了手中的帐本。 仅仅看了几行,他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 里面记载的,都是这些年,白芷如何把侯府的一切慢慢洗白变成她自己的东西,还有一笔一笔出去给自己建立势力的帐目,包括,她买兇的信件,出入帐,记得一清二楚。 一直看到最后,莫征闻气的手都在发抖,他勐地把手中的一沓资料甩在了白芷的脸上,「来人,备笔墨纸砚!」 白芷眼神划过了一瞬间的灰暗,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死死的瞪着莫征闻,声音悽厉,「莫征闻,你确定要休了我?休了我,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了!你侯府就会变成一个空壳!想知道我那每月必出的一笔钱是用在了哪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在养军队!而且是在侯府的名下!以侯府的名义!你今日若是休了我,你侯府养军队的消息就会送到皇宫,圣上的耳边!你觉得,圣上会不会追究???哈哈哈哈!」 莫征闻眼神顿时一沉!「白芷!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从头到我你都没有爱过我!莫征闻!那个贱人死了你的心也跟着死了!但凡你对我有对那贱人的一分好,我也不会落到……啪!嘭!!」 「啊!!!」 「娘!!!!」 侯府主母院落的楼顶之上,红墙砖瓦之中,凌然而立着一袭白色长袍,双手背于身后,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院落的一幕。 身后一个墨色长袍的男子砸吧砸吧嘴,摇晃了下手中的摺扇,「啧啧啧,这莫姑娘可真是不得了,瞧瞧这一耳光加上这飞来一脚,又刚好撞到了门柱上,这下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可起不了床了。」 「她活该。」 「是啊,莫姑娘胆子可真……咳咳,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七十九章:一步错,步步错 「娘!娘你怎么样?娘!」 莫清雅红肿着眼跑到了被莫星河一脚踢开的白芷身边,「娘,娘你疼不疼?莫星河!你疯了吗!娘可是你的长辈啊!」 莫星河此刻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了,若不是莫征闻此刻在这里,她恨不得拿刀把这两个人给活剐了。 「她没资格。光是这些摆出来,她白芷就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今日就算父亲不休了你,身为侯府嫡女,我一样有资格替父休妾。」 「你敢!除非你们都不要命了,侯府也不要了!」白芷声嘶力竭,拿着自己最后的把柄威胁莫征闻。 莫星河突然之间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你这件事情做的密不透风吗?你以为这些证据我是怎么来的?白芷,我能得到这些你极力隐藏起来的证据,会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军队吗?如今他们已然解散,白丁一个罢了。」 白芷瞳孔勐地一缩,「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你面前这写死狗一样的暗卫!你每个月都会分一批钱出去,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觉得我就真的没有丝毫的怀疑吗?只可惜,你千算万算,漏了我父亲还有逍奇兵这股势力,想要瓦解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花钱买来的狗,我只需要高出一部分的钱,就能让他们朝着我摇尾巴,白芷,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白芷瞬间圈起了身子,只觉得钻心的疼,疯了一样的往莫清雅的怀里缩,「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不会知道的!」 莫星河眸底微动,抬步走向她,步步威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如今不愿意相信无非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得彻底,但凡做过,必有痕迹,白芷,我只是不想戳穿你,不想父亲伤心,可我没想到你圈养军队的原因竟然是拿整个侯府来做赌注,妄图粉饰太平,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这几日为什么会找不到我?你又以为我今天是怎么光明正大入的了宫的?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全部都犹如泡影一般毁灭的一干二净,白芷,你认命吧!」 莫星河这几句话可谓是诛心,戳破了白芷所有伪装起来的所有强势。 「不可能!!哈哈哈哈!骗我!你们都骗我!」 莫星河水眸闪过一道杀意,随即蹲在白芷的耳边,吐露了几个字。 仅仅是那几个字,白芷突然之间就卸掉了所有的力气,眸底里面除了震惊剩下的就只有恐惧。 莫星河淡笑,快步的退了几步远。刚刚站稳,便听得一声尖叫。 「啊!」 白芷勐地一推,身边的莫清雅被她狠狠的推开,撞到了一旁的景观石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娘???」 「哈哈哈哈!!!没了!什么都没了!!」 白芷却是宛若疯魔,浑身的状态都不对了,莫星河早就已经在她发疯的时候退了几步,远离了她。 瞧着她这一步,莫清雅突然间浑身一抖,「你做了什么!莫星河!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后者凉凉的看着她一眼,随即冷然开口,「白姨娘疯魔,来人,把人带下去关起来,若是挣扎,就绑起来。明日一早,送到普陀寺后院,静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章:皇家都不知道的事,她如何得知? 「不许拉!你们别动我娘亲!爹爹!爹爹,女儿求您了,母亲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求您了,您饶了母亲吧!」 莫清雅狼狈不堪的爬到了莫征闻的面前,看着这个女儿,莫征闻心底是有些愧疚的,可更多的,是愤怒,「你母亲的计划,有多少你参加的成分?」 莫清雅浑身一滞,眼神瞬间虚弱了几分,飘忽了起来,「我,我没有,这些事女儿……女儿都是不知道的。女儿对姐姐真的是真心相待啊。」 莫星河轻笑,歪头看着睁眼说瞎话的莫清雅,「是吗?那前两日你又是如何入的大理寺?整整三日才出来呢。」 后者身子一抖,不自觉的错开莫星河的目光,「我……我不是,不是我,是姐姐误会,误会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需不需要像姨娘一样,把你这些年做的所有事一条一条的列出来?」 莫清雅身子一滞,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这下,莫征闻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好啊,好的很。笔墨纸砚,拿来!」 刷刷!!! 不过片刻,龙飞凤舞的一纸休书落款,莫征闻勐地一甩长袖,「星儿,剩下的的事情你处理吧,为父累了。」 话落,莫征闻看也未曾看白芷和莫清雅一眼,就连莫星河,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院落。 那背影,比这往日,萧条寥落了不少。 莫星河突然就心口有些发堵。 她其实何尝不明白此刻父亲心里再想些什么?可是,她必须把毒根从他们侯府拔出去,彻底拔掉侯府才能活下去。 可是这些理由,她不能告诉父亲。 一个人重生在了十年前,目睹了接下来的十年会发生什么事,这种事情,要谁能够相信??? 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一个大家闺秀,每日都是琴棋书画,女红礼仪,而不是不不算计,事事谋划。 「冷一,把人拉下去,明日一早就送出去,至于莫清雅,打晕,先绑在房间里。」 冷一点头,随即上前,「是。」 「啧啧啧,莫姑娘做事情就是干脆利落,不过,这白芷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疯了呢?」 燕苏摇晃着摺扇笑意吟吟,眼底那抹欣赏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顾染此刻关心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白芷私下屯兵,这么大的事连皇宫都没有收到一点线索,她是怎么知道的?」 燕苏挑眉,倒是有些好小的看着顾染,「我倒是觉得,这丫头分明就不知道,故意诈那白芷的,她腰间那红色的荷包,里面装的可是能够令人致幻崩溃的破神草,那种味道很是清淡,和她今日用的香氛是同一个味道,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她一直在刺激白芷,高度紧张加上心神崩溃之下最能被破神草带入情绪,白芷想不疯都难。」 顾染眸子缓缓从莫星河的身上挪开,观察着院落中的人,蓦的,他眼神顿时一紧,「莫星辰不在。所以,她并不是故意诈白芷的,她是真的知道。」 燕苏下意识摇头,「这怎么可能?养兵那么大的事,皇家都没有收到一丝风声,她怎么会知道在哪?」 蓦的,燕苏一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一章:桥归桥,路归路 「如今虽已入了夏,可这夜晚还是凉的,两位爷在上头,也不怕吹了冷风,回头脑袋疼??」 一道清清凉凉的声音响起,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站在顾染两人踩着的红瓦之下,歪着头逆着月光轻笑,眼底却是凉过冷月。 两人已经被发现,自然也没隐藏的必要,顾染脚尖轻点,就施施然的落在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席白衣如仙,在月光之下清冷如玉。 莫星河眨眨眼,心底不得不承认某人那太过于妖孽的脸的确是好看的紧,以至于跟在身后的燕苏都自动被她忽略。「月上半稍,立于墙头,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好好的宴会不待,居然半夜爬她家的墙头,赏月吗? 燕苏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那轮弯月,刚好弯成了一个月牙,跟圆字是怎么都不沾边,他一时间有些心虚。「那个……」 顾染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挪开,「你是怎么知道,白芷屯兵?」 莫星河那双好看的水眸瞬间就沉了下去,一瞬间里面的光芒消失殆尽,她唇角一勾,却是带着微冷,「侯府家事,王爷也要管?」 顾染皱眉,明显感觉到她在转移话题,「你觉得这是家事?」 后者这下连眉毛都是冷的了,「王爷若是觉得是国事,那大可派人去查,若是有证据,侯府任由处置。」 顾染眉头一拧。她既然是知道,就肯定会处理的不着痕迹,他若是现在去查肯定是什么也查不到的。 他想过了的,连他都收不到的消息莫星河知道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圣上知晓,却故意放纵,要么就是莫星河未卜先知。 可不论他怎么想,都只有第一个可能。 那圣上故意放纵的原因呢???要么就是想要藉此打压侯府,要么就是相信侯爷,可,为君者,他太清楚不过,宁杀错不放过。 莫星河知道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圣上那边故意透漏了消息,如果她去处理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会被抓一个现行!! 「莫星河,你知不知道……」 见他始终紧抓着不放,莫星河眸底染上了怒火,一双好看的剪水眸瞬间冷沉无比,「我不知道!白芷已经疯了,她的话不可当真,不过是为了让我父亲回心转意的一个谎话罢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我刚才所说,也不过是为了诈她罢了。」 她那冷若冰霜的眸子让顾染心口升起了无名之火,「莫星河!」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夜色深了,王爷若无他事,还是尽快回府吧。」话落,那袭火红色的长裙骤然在空中翻飞,只留下一个裙角,那背影落在顾染的眼中,多了几丝凉薄。「你……」 那红色身影脚步一顿,随后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王爷,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顾染突然就心口一顿,双拳不自觉捏紧,捏的泛白。 桥归桥,路归路?? 莫星河,你好得很啊!! 顾染勐地转身不去瞧那决绝的背影,唇瓣却是咬的发白。 燕苏瞧见这诡异的气氛,一时有些楞仲,半晌之后才开口,「王爷,我们……」 燕苏话还未说完,便听顾染冷哼一声道,「回府。」 登时,白色的身影瞬间跃下了红瓦,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侯府之外。 燕苏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朝着他离开的背影追了过去。 ------题外话------ 燕苏:吵架了!吵架了!你说我是拉不拉架??站谁那边? 莫星河:肯定是我啊!谁让他管那么宽? 顾染:本王才不稀罕!都滚! (侯门娇女一路走到现在,已经有十万字了,十万字以后的章节会另外分卷的哈,以后大家去新卷看新章节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二章:你敢伤他? 顾染走后,莫星河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刚才顾染是话里有话。 月牙懂她,在一侧旁敲侧击的开口,「小姐,奴婢是觉得,王爷许是因为担心您,您又何必要把自己的眼睛封起来呢?」 莫星河脑子顿时清明了。 自从她重生以后,她每每都用最差的思维去考虑事情,以至于刚才她只顾着去想这件事情对侯府的影响,以为顾染是警告她,想要从她这里确定养兵一事,所以她不惜惹怒他,也一口否认。 可如今想想,不是如此。 他是惊讶的,这代表这件事情他丝毫不知晓。 顾染身为南召国的景逸王,圣上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小小的盛京城里,除非是特别绝密的消息,否则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连他都收不到的消息,她却知道,这代表什么? 顾染上面就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可她能知道,或许在他看来,是圣上故意放出的消息,就是为了引她上钩。 顾染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死过了一回。 养兵一事,她前世已经经歷过了一回,所以她费尽心思一直查,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而这件事情白芷藏得很严实,据她的印象,圣上在位的最后一年,也就是顾景渊登基的前一个月才被查到,但是那个时候圣上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处理,便交给了顾景渊。 而莫家,居然心甘情愿的把人给了顾景渊,成为了他的一股势力,也用这个势力,缴清了朝中反对的声音。 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什么顾景渊得人得的那么容易。 这会时间,冷一已经把白芷送到了房间当中,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冷一脸色有些发沉,「小姐,白姨娘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挑眉,「怎么个不对劲法?」 「白姨娘一路都在念一句话,属下觉得有异,她念得是曹植的七步诗。」 莫星河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一瞬间沉到了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瞬间,莫星河突然就明白了顾染为什么一定要问她原因,问她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白芷!!! 「冷一,立刻命人传信给星辰,让他带着危月马上掉头原路返回,若是回程途中遇到阻碍,立刻就近散开,分开回京。」 冷一一顿,「小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星河点头,「你去骑父亲的那匹汗血宝马,立刻出发!」 「是。」 冷一走后,莫星河带着月牙直奔落霞苑。 落霞苑内,白芷被五花大绑扔在床边,一直不停的呵呵直笑,笑得外面的守卫心底发毛,「夫人这是真的疯了,以前……」 旁边的人胳膊肘怼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啊,以后可不能称唿夫人了,大小姐的手段……」蓦的,那人瞧见一道红色人影,连忙行礼,「属下见过大小姐。」 莫星河没工夫理会他们,一脚踹开了门,抬手拔掉了头顶那根火红色的金凤髮簪,髮簪的尖锐部分每天都被打磨,泛着银光。 「呵呵呵,呵呵呵呵,本是同根生,呵呵呵呵呵……」 莫星河瞧着那疯魔了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床边的人,手中的髮簪蓦的抵住了她的吼间,笑声戛然而止。 白芷恐惧的看着她,「不要……你要做什么……」 莫星河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一字一句,「做什么?白芷,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她拿命护的人,白芷敢伤,那就去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三章:一朝踏错,便会永劫不復 「驾!!!驾!!!!」 漆黑夜色当中,城外马蹄声扬,几十道黑色人影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危月一马当先,手持利剑,对着面前的岔路口吼道。 「小龙,你带着一半人马负责护送小公子回京!其他人,同我去引开他们!」 马上就是岔路口了,快到根本来不及留人,莫星辰就被马儿带去了侧路,他顿时急了,「危月!!」 小龙也沉了一张小脸,「公子放心,危月一向冷静持重,他甩得掉那些人,我们需要尽快回到府邸。」 莫星辰眉头拧的死紧,「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不是去找人的嘛,怎么姐姐会让我们突然撤回,居然还有追杀。」 「事情只能等到我们回府才能知晓了,小姐来信的时候说,这前面有个小镇,我们走侧路,前面再转水路,就可以偷偷的先隐藏在小镇,明日再悄悄回府。」 莫星辰颔首,「好,我们先去镇上,然后回信给姐姐,调人去救危月他们。」 分界线—— 莫星河收到小龙的消息时,已经亥时过半,她突然就从梦中惊醒,听着冷一的回答,冷汗直流。 「冷一,你马上去接应他们,如果他们安全的话,你去查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到最后都去了什么地方。」 虽然心底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可她还是差一个最后的证据,冷一轻功了得,非常适合反跟踪,有他出马,她有六分信心。 「是,属下这就去。」 冷一颔首,随即跃出了窗外。 他走后,望着漆黑的夜色,莫星河心底却是慌乱一片,丝丝缠绕成了一股绳,久久无法自行解开。 「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圣上一直到退位,都不曾对他莫家发难,可如今瞧着,完全不是那回事了,难道因为她的回来,连这么大的格局都被打破了吗? 看来,不能完全根据前世已有的想法去固定的思考现在的行动了,一朝踏错,她将会再一次永劫不復。 「小姐?夜凉了,您尽快休息吧,小公子已经不会有事的。」月牙见屋内的油灯还亮着,她取了棉袍为其披上,指尖触碰,她竟然发现自家主子浑身冰凉。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冰?」 莫星河回了神,收回了那双几乎来自于深渊的眼眸,恢復了以往的清明,「无碍。」 月牙眼眶瞬间就红了,「怎么会无碍?小姐,你的身子不好,要多休息才行,如今身子这么冰凉,你让奴婢怎么能不担心?明日奴婢去请燕公子来为小姐诊脉如何?」 莫星河摇头,「不必,我的身子我清楚。」 她的身子的确一直不好,毕竟,寒冬落入冰湖,她能活着上来实属不易,这身子也日益变得不好了。前世的时候,她在拖着这种身子上战场,还为了她流产了两次,如果没有那场**裸的背叛,她怕是也活不了几日了。 有时候,她甚至是想,既然要骗,为何不多骗她几年,反正她也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为什么要揭开一切面具,让她看到那噁心的布局。后来她知道,其实,她们就是想要把她推入深渊。漫无边际。 「小姐,真的……」 「月牙,日后,我们每日锻鍊吧,这样,身子就会好些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四章:明明是她不领情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月牙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她本能的迅速起身,一出门就瞧见他们家小姐一身红色劲装,宛若绸缎的长髮仅用了一只红色髮带梳与脑后,那双水眸晶亮发光,整个人俏皮可爱的令人移不开眼。 月牙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他们家小姐昨夜休息之前说的话,她的睏倦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小姐??你哪来的这身衣服?」 莫星河挑眉,扯了扯自己的黑色腰封,转了个圈,「好看吗?」 月牙刷刷的点头,「好看,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以前未曾见过这身衣裳,不过,奴婢怎么觉得这料子和款式都那么眼熟呢?」 莫星河眼神一瞟,启唇道,「收拾好了吗?那就开始了。」 月牙点头,「嗯嗯,好啦。」 很快,两道身影就开始穿梭在侯府后院的林荫小道之中,吸收着早晨独有的好空气,开始了健身的第一步,跑步。 半个时辰后,沿着侯府跑了两圈的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了自家院子的门前,月牙累的上气都快接不着下气了,突然就想起了一间大事。 「小姐!我想起来了,您身上这件,可是太后前些年赏的那件霓裳!后来被二小姐不小心划破了,后面虽然修好了,却一直未穿,如今怎么给改了?」 莫星河挑眉,「料子舒服,适合运动,与其放在那里落灰还不如物尽其用。」 月牙秀眉都拧在了一起,「这……这可是……」 话还未说完,月牙就听见自家主子开口,「好了,去备马,咱们去一趟王府。」 「啊?????什么王府??」 「景逸王府。」 分界线—— 顾染很郁闷。 明明昨晚是莫星河那个臭丫头不领情,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可为什么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一想到那个小丫头被皇兄盯上,他就莫名的有些烦躁。 「岑溪。」 刷,被自家主子唿唤的岑溪从门外一跃而进。 「事情查到了吗?」 「那批杀手训练有素,用的招式,皆是大内。他们撤回了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农宅。」 顾染眸子顿时一沉,果然是皇宫里面的人。 岑溪默默吸着冷气,「属下在去的时候,看到了莫小姐身边的冷一。想来莫小姐是理解了王爷的苦心。」 顾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查到莫星辰几个人的下落吗?」 「他们走了水路,我们的人跟丢了。」 跟丢了??? 长眉微掀,顾染一夜烦躁的心倒是落了不少。那丫头果然是一点就通,连夜就已经把剩下的事给安排好了。 他扬了扬眉,窗外已经亮堂了起来,瞧着已经已经有辰时了,想必这件事情已经安然无虞了。 「退下吧。」 「是。」 岑溪还未来得及动,房外就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力隐藏的好奇,「王爷,莫家大小姐来了。」 顾染一愣,「莫星河?」 管家垂眸,眼底的好奇更深了,「正是,人已在前厅等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五章:可爱的小狐狸 这个时间点,她难道不是应该先去关心自己死里逃生的弟弟吗? 居然一大早的来了他的府邸? 莫不是知道自己昨个做错了? 思考到这一点,顾染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身后跟着的岑溪感觉到自己和主子快速落开的距离,只能拼命的跟上,内力都用上了,却还是被甩了开。 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他无奈的卸了内力,一步一步的加快跟上,嘴角却是笑得一脸暧昧。 身后管家小跑着跟了上来,好奇的小声嘀咕,「岑侍卫,那莫家小姐是什么人啊?王爷竟然会去见她?简直太让人惊讶了。」 岑溪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让你惊吓的事情以后可多了,记住这位莫小姐,以后对她恭敬点,就像对待王爷一样就差不多了。」 管家勐地住了脚,瞪大了双眼瞧着岑溪,「你是说,这位是我们未来的王妃???」 岑溪挑眉,响起了那位紫衣少年,加快了脚步朝着前厅而去,「差不多这个意思。」 话落,那管家还想问什么,岑溪已经飞速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突兀啊?还这么早,王爷说不定还未起身呢。」月牙惶惶不安的坐着,犹如烫锅上的蚂蚁。 反观后者,则是双眸晶亮如星的打量着客厅里面的摆设,拍了拍坐立不安的月牙,「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月牙苦着一张脸,「这才不过辰时,着实是早了些。刚才我们一路前来,小姐也瞧见了,路上哪里有人?」 莫星河伸手弹了一下月牙的眉间,「小小年纪,怎么跟嬷嬷一般?不必担心,这不,人已经来了。」 月牙一愣,「来了??在哪?」 就这会功夫,一道白色的身影宛若皎皎明月跨入了大厅,瞬间吸了所有阳光,清冷的气息让整个房间都凉快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月牙觉得这一次见到景逸王比这以往见到的他都要和善温柔的多。 她发愣之际,莫星河扯了一把她,俯身行礼,「见过景逸王。」 女子一身红色紧身劲装,利落又飒爽,顾染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莫星河唇角一勾,「王爷不是答应过要教我密音入耳的吗?我今日就是来兑现承诺的。」 她说的轻巧,身后刚刚跟着进来的岑溪却是瞬间一僵,被门槛一个使劲绊了一下,差点没跌倒。 他没听错吧????他们家主子要教莫姑娘密音之术??? 顾染及不可查的点头,一个嗯字从吼间滑了出来。岑溪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对上几个人探索的眼神,他尴尬的站直了身子,砸吧砸吧嘴,「那个,早膳好了,管家让我来通知。」 莫星河眼神瞬间一亮,歪着头瞧顾染,「王爷,来的有点早,饿了,可否借贵府早膳一用?」 女孩一席黑色劲装,唇红齿白,歪着头像极了一只调皮可爱的狐狸。 顾染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柔色,「让管家把早膳送到棠梨煎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六章:棠梨煎雪 棠梨煎雪!! 那是一个什么地? 管家收到消息的时候手都抖了,一路小跑去了膳房,鬼催鬼催的,「快些,快些,把膳食都送去棠梨煎雪,你们一个二个都小心些,可千万别冲撞了贵人。」 膳房负责打杂的小丫鬟好奇的凑上前去,「管家,来人是谁啊?居然送去了棠梨煎雪!那可是……」 管家摆摆手不欲多说,「好了!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王爷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你们快把早膳布置好!」 棠梨煎雪—— 这个名字莫星河不是没有听说过,也知道这个地方对于顾染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侯府内最漂亮的一个地方,同时也几乎是侯府的禁地。 那是顾染和当今陛下的生母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满树梨花永不凋零是南召国百年来未解之谜。 棠梨煎雪这个名字是孝贤皇后亲口提名,先祖亲笔所书,也是她未封后之前的住所,先祖爷派人寻了阵法大师布下了一个绝阵,令院子里的满院梨花永远处在开花状态,不会结果,一朵凋零之后会有另外一朵绽放,所以,那满院的梨花从来都是那么美,至今,还无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美的地方,也是景逸王一日三餐用饭的居所。 莫星河一路上心情都是汹涌不定的,顾染居然会带她来棠梨煎雪她着实是有些想不到,是以一路上都几乎神游天外,那双困惑的水眸滴熘熘的转,像极了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 「哎呀!」 不认真走路的下场就是,莫星河完全没注意到脚下,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给绊了脚,她惊叫一声,身子下意识的朝前倾去。 离得最近的顾染长臂一抬,揪着莫星河的领子就把要倒的人给带了回去,摔在了自己的怀里。 莫星河眨巴眨巴眼,初升的阳光已经挂在了树梢上,暖洋洋的洒落在顾染的身上,那张清冷如玉的脸多了几丝温柔,桃花眼美的让人丢魂。 一时间,莫星河都看的有些呆了。 余光一丝都未曾捕捉到身后岑溪那快速收回去的脚。 顾染从来就不是那种自恋的人,甚至于别人夸赞他这张脸他或多或少的会反感,然而今日被莫星河这么盯着,那双水眸难得的一汪清潭,他就是觉得心头酸酸甜甜。以至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跟在莫星河身边的丫鬟,月牙。 「小姐?」 莫星河眨眨眼,长腿一个用力就站直了身子,从顾染的怀中退了出去,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了一声,她尴尬一笑,「那啥,我们到了吗?肚子抗议了。」 顾染收回了眼前,冷冷瞟了一眼岑溪,随即及不可查的点了个头,「嗯。」 旋即,他双手背于身后大步走开,莫星河只能撒开自己的小腿加快了步伐。然而接下来的路上都是平坦至极的,「奇怪,这么平的路,我刚才是怎么被绊倒的???」 月牙捂嘴轻笑,小声提示,「小姐认真走路就不会绊到了。」 莫星河甩了她一个眼刀,一抬头就发现那抹白色身影停在了一处古旧却透漏着清雅的院落前。 「到了。」 ------题外话------ 推荐缁衣韩九新文《王爷你的师父掉啦》 (一对一爽文&爆爽甜宠) 爹爹一辈子难得认真一回,临终前给离月卜了一卦,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小徒弟还不错。 只是眼前这个不良于行的男子,真的是她那个乖巧的小徒弟? 她是嫁,还是不嫁? 可这个病娇王爷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月直接把人打包带走了。 不想,他不良于行是假,缠卧病榻亦是假。身处波谲云诡之中,他步步为营。 —— 大厦将倾,他的心中只装得下家国天下。如今四海清平,他只想跟一人归隐,从此一颗心里只装着她。 只身寻妻,堂堂一国之君竟是无赖至极,「我被一女子下了蛊,见过她一身红衣,眼里再也落不进他人,你要赔我一个王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七章:光明正大索要 那古朴的房门之上悬挂的是一扇很老旧的牌匾,牌匾之上,是先祖爷亲笔题字书写的棠梨煎雪四个大字。笔锋中的凌厉尽敛,透漏着几丝温柔。 莫星河想,先祖皇帝定然是很爱孝贤皇后的。 即便是她位列后位,也从来都没有资格入这棠梨煎雪,如今重获一世,倒是让她瞧见了。其实,皇家也并都是阴谋算计,只是他从始至终没爱过罢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王爷都进去了!」 月牙在后面推了一把,才唤醒了莫星河,一抬头就撞入了顾染沉下了略微有些思量的眸子,她心头一顿,连忙开口,「见字如骨,可惜了我的字写的不好。」 顾染挑眉,收回了眸光,「不是饿了吗?还不过来?」 莫星河努了努鼻子,闻到了饭香味,眼睛顿时一亮,小脚瞬间抬起,提着自己的裙子跟在了他后面。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屁颠屁颠跟过来的莫星河,顾染唇角不自觉漫过了一丝笑意。 「琉璃糕,灵扇粥,这个,是梨花饼吗?好香啊!」 莫星河双眸晶亮的瞧着桌面上的早膳,眼巴巴的看着顾染,就等他动筷子了。 顾染眉眼一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长筷,「嗯,这院子里的梨花每日都会落下不少,管家便命人在下面放了小罩笼接着,免得浪费掉。」 莫星河一瞧见他动筷小手就朝着桌面上的梨花饼伸了过去,一口酥香入喉,莫星河眼底宛若点亮了的小珍珠,烨烨发亮。 一场早膳用完,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莫星河吃饱喝足之后才开始询问自己的疑惑,「王爷,那些一年四季开放的梨花在哪??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未曾……」 顾染的眉头顿时一皱。 莫星河剩下的话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瞧着这个瞬间变脸的人心里没谱,她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 就在她忐忑期间,顾染放下了手中的长筷,缓缓开口,「这里是主院,梨树在后院。」 后院就后院呗,你这脸活像别人欠了你银子一样是个什么情况???? 「走吧。」 啊??走哪去? 傻傻的跟在顾染的后面,出了房间走了大约十几步就是一个弯口。 不过一个拐角,莫星河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是满院梨花都表达的太不够了,从拐角处进去,放眼皆是一片雪白,梨树空隙之间可以瞧见远处的一拍红瓦栏舍,绿油油的草地上铺了一层掉落的梨花瓣,只有一条蜿蜒的道路通向瓦舍,上面铺了一层上好的鹅卵石,落满了梨花瓣。 莫星河不自觉抬脚进入,眸光落在那些梨花瓣之上久久不退,一阵微风缓缓而过,带起一树梨花,香气扑鼻,花瓣落了她一身。 女子一席火红色的劲装像是一只火狐狸入了仙境,黑色腰封勾勒出女子的好身材,长发随风飘曳,火红色的发亮让人无法忽视,红白两种颜色形成了一场视觉盛宴。 顾染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突然就不可抑制的清明,一点一点倒映着梨花树下那道红色的身影,越来越浓烈。 不只是那一抹白色身影,月牙和岑溪都看呆了。 莫星河有一双温柔的剪水眸,好看的秀眉,尤其是一张小脸蛋,配上一只不点而朱的唇瓣,就像是一只蠢萌的小狐狸,清冷孤傲起来就像狐王,可单纯呆萌期待像极了小狐狸,一席火红色的长裙虽然被改成了劲装,可却衬的她越发绝美。 莫星河丝毫没注意身后看呆了的几个人,抬手接了一朵掉落下来的梨花,转头朝着顾染咧嘴一笑,「这梨花每日掉那么多,吃的完吗?要不,剩下的分我点呗?」 ------题外话------ 感谢九九的一颗砖石,感谢无敌小仙女赠送的砖石,感谢captainyih送的发发,谢谢大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八章:你若喜欢,每日给你送 月牙不知道他们家小姐是如何能够在这么美的景色里面居然想吃的,反正她是瞬间无奈到抬手捂眼睛。 岑溪嘴角一扯,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家主子。 顾染不愧是做大事的,生生是没有任何表情,倒是直接有了行动。 上前,冷冷的瞥了一眼莫星河,毫不温柔的把她头上的梨花拍掉,「回头让管家每日给你送去。」 莫星河原本就是开个玩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顿时乐呵了,「多谢王爷!」 顾染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冷了半分,凉凉的斜了她两眼。「走吧。」 莫星河又郁闷了,她又说错什么话了? 「去哪??」 男子身子渐行渐远,在梨花树下,美的有宛如谪仙,「不是要学密音术吗?再耽误下去,你就赶不及回去接太后的懿旨了。」 莫星河脚步一顿。 你是魔鬼吗?要不要什么事情都料的那么准? 他们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出了拐角,在棠梨煎雪的前院进行讲解练习。 「密音术的修炼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依靠内力,一种就是依靠腹腔,你只能选择第二种了,第二种看似很难,却是修习密音术最好的方法。」 「修习密音术就必须从腹腔开始练习,不张嘴,也可以传达出声音,随后往更高一层练习,可以指定对方仅听到,这种……」 顾染讲的认真,莫星河听的认真。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交叉在一起,月牙和岑溪两人早已退出了院外十几米远,目光遥遥瞧着这边,月牙唇角抑制不住的笑。 果然她瞧的没错,这景逸王分明就是对自己小姐不同,小姐啊小姐,你难道没发现,你在景逸王身边的时候,浑身都放松下来了吗?? 一个时辰后,莫星河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回府的小轿子,月牙手中还提了一个红色的锦盒,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小姐,您还真收了这梨花啊?一年四季常开的梨花树哎,奴婢可是第一次瞧见,以往都是听说,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呢。」 莫星河轻笑,「这梨花可是好东西,你好生收着,消息不要走漏了。」 月牙点头,「不过,小姐若是喜欢吃梨花饼,月牙回去就跟福里的嬷嬷学。」 后者挑眉,「可别,你若做了也不是那个味道,我若是想吃梨花饼,就去王府讨,反正日后,我去的次数可就多了。」 「不做梨花饼?那小姐想吃什么?」月牙疑惑了。 莫星河眉眼微勾,笑得神秘,「好生收着,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马车在一炷香之后到了侯府的后门,不过一天时间,莫星河把侯府内的人全部换了一波,如今守门的是玉壶的父亲,曾同树。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太后娘娘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前厅候着呢,等了有一盏茶时间了。」 莫星河颔首,「我知道了,多谢曾叔。」 后者腼腆一笑,「小姐说的这是哪的话?不过,玉壶这丫头急的都快哭了,已经在房间候着了,衣物都已备好,小姐快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八十九章:太后召见 足足等了一盏茶,前来宣旨的周公公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整个厅殿都安静的有些过分,直到一道厚重的声音传来。 「公公今日来的可真是早,小女昨夜晚睡,是以今日有些贪床,本官已命人去叫了,小女马上就到,有劳公公了。」 莫征闻一席黑色长袍带着凌然的气势入了大殿,整个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公公一见来人立刻收敛了自身的情绪,起身迎接,「奴才见过大将军。」 莫征闻抬手,一块银锭子就送入了周公公的手中,「公公不必多礼,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可知今日太后娘娘一早宣召是为何事?」 周公公自然而然的接过,随后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不敢揣度,不过,今日一早,奴才好像瞧见小六子去了谦和殿。」 谦和殿,那是太子的宫殿,在最靠近凤仪殿的地方。 哒哒哒哒。 殿外,女子一席红衣长裙,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款款而来。「女儿见过爹爹。见过周公公。」 莫征闻挥手,开始佯装斥责,「你呀,日后可不能如此任性了,快来给公公赔罪!」 莫星河眼底带笑,还未行动便听得周公公道,「使不得,使不得,太后已在宫中等候,莫小姐您看??」 莫星河俯身行了一礼,「劳烦公公了。」 府外,进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临行之前,莫征闻把自己从周公公那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了莫星河,后者点头,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一同上了马车。 其实,不用莫征闻说,莫星河也能够猜到今日太后娘娘叫她进宫做什么。 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所以,周公公是个聪明的,莫征闻不过是做一个最后的确定,他自然要卖这个人情给他。 一路上人生鼎沸,初晨的盛京城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马车穿过闹市,却没有丝毫减速,一路上都是匀速前进,很快便到了皇宫。 慈宁殿—— 一脚踏入宫殿,莫星河就瞧见了慈宁宫里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他站的笔直,远远瞧去,像是一只插在泥泞里也不弯曲的玉竹,颇有一番风骨,衣衫的材质乃是上好的玉生烟,上面只单单绣了几支竹子,简单却不失风骨。 如果不是他出手对付她,莫星河会对这个男人很欣赏,但是他出了手,那就不一样了,仇人,可是得明确划分的。 「星河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同莫清雅那娇媚造作的声音不同,女子清冷淡漠的声音让顾歌白略微有些讶异,如珠如玉,好听的让人有些意外。他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未去看她,而是朝着右边走了两步,把左边的位置让了出来,足以让太后看清楚来人。 太后一瞧见她,便欢喜的招手,「莫丫头,你来啦?来来,过来。」 莫星河起身,走上了前去,太后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昨日人多,许多话不方便讲,所以今日单独召了你来,如今细看,瘦了许多,定是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哀家会替你做主的。」 莫星河眼底一闪,轻声开口,「太后不必忧心,臣女并无大碍,只是您许久未见,所以才会觉得瘦了,其实,臣女还胖了几斤呢。」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心,「你这丫头就是懂事,这白姨娘也太不像话了,做了许多错事,哀家定然不会饶过她,居然还买通了太子房中的下人,让自家女儿赶在路上劫人,还命人散发谣言,这才造成了皇后的误会,昨夜哀家已把事实查明,你放心,哀家定会严肃处理,前段时间,委屈你了。」 太后满腔疼惜,却是无时无刻不在透漏着弦外之音。 莫星河心底沉了几分,余光悄无声息的看向了一旁的顾歌白。 如果她先前所查无误的话,买通筑梦的人应该就是顾歌白身旁的贴身侍卫,黑蛇。 至于这是顾歌白的意思,还是顾景渊背后怂恿的意思,她不得而知,但无论任何一种,这顾歌白都不想娶她。所以。 「多谢太后怜惜,姨娘也是昏了头,唆使妹妹前去叨扰太子殿下,只不过,如今这婚事已定,皇后娘娘更是当众宣布……」 女子柔弱的低着头,声音细弱蚊声,但房间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一瞬间,顾歌白的眼神沉到了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章:解除婚约 莫星河的话成功的让太后眼神一亮,连忙抓住这个话头,「皇后也是被人矇骗,白姨娘命人散布谣言,皇后心想着本来太子同侯府有婚约,若是歌白真的对那莫清雅有心思,她便从了,谁曾想会是这样?你放心,这婚事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歌白,你觉得呢?」 太后的话题一抛,就送到了顾歌白的嘴边,他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垂眸,「皇祖母,还请您原谅儿臣,此事虽然有误,可母后终归是宣了出去,金口玉言,京城命妇皆知此事,如若更改,怕是会叫外面人乱传。届时怕是有损皇家威严。」 莫星河唇瓣微勾,瞭然的挑眉,随即嘭的一下就跪在了太后的面前,急急忙忙开口,「是星儿的错,星儿目光短浅,没有太子看的这么长远,太后宠爱星儿,星儿便一时乱了思绪,太子所言甚是,皇家威严最是重要,星儿鲁莽,还请太后原谅。」 咚! 两个人一人一句皇家威严,便将了太后一军,太后一时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眸底瞧着莫星河稍微有了怒气。 莫星河一瞧心底一凉,连忙开口安抚,「其实,太后不必忧心,虽说皇后娘娘定了婚约,可这白姨娘行事过火,父亲盛怒,昨日已经拟了休书,连夜送去了幽州给外公,这两日盛京城想必也很快会传开,清雅是侯府庶女,加之生母名分有损,着实担不起这太子妃的名头,父亲今日上朝便已秉明圣上,取了两家婚约。想必这圣旨稍后便会送到太子府了。」 太后身子一软,斜躺在了贵妃椅上,目光是他人开不清的情绪,蒙了一层雾气,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蓦的,她一抬手,「哀家累了,你二人退下吧。」 莫星河心底一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女告退。」 顾歌白随即旋身,「孙儿告退。」 两人离开后,闭目养神的太后缓缓睁开了那双老迈却威压四射的眸子,眸底冷意翻腾。 慈宁宫外—— 顾歌白出门就瞧见了那一袭红色长裙的女子目不转睛的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从头至尾都没打算瞧他一眼。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烦躁,抬脚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薄唇微掀,「莫姑娘,留步。」 莫星河表示,自己极度不想搭理那个一度想要了她命的人,她不给他一耳光就不错了,还得舔着脸应付??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停了脚步,转过身去瞧着那一席青色长衫的顾歌白,「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顾歌白皱眉,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莫星河刚刚转过身瞧他的时候,眉宇间有股敌意,等他再瞧的时候,那抹敌意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清冷淡漠。 「莫姑娘刚才好一招以退为进,连本宫都在你的计划里面,只是,你觉得皇祖母会不会瞧出?」 莫星河红唇一弯,清凉的声音从吼间溢出,「所以,我不惜毁掉太后对我的疼爱也要解除这段婚约,太子殿下,你该清楚我有多么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刷! 顾歌白感觉自己被面前的人狠狠甩了一耳光。 然而后者丝毫没有一丝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后悔,接着道,「普陀寺一事,从今翻篇,你我二人各不相干,劳烦太子殿下以后都离我远点,倘若太子殿下再出手,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顾歌白的脸色登时有些微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二章:有我在,今后不用怕 一直到莫星河的背影消失在慈宁宫外,顾歌白眸底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黑蛇前来传消息,他方才反应。 「黑蛇,你做事一向不留痕迹的,普陀寺一事为何被抓了手脚、而且,迟迟到现在,本宫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黑蛇顿时不敢置信的瞧着顾歌白,「太子……」 瞧着他这惊讶,就知道他完全不知情,居然被查了都不知道,看来,普陀寺大火一事,没那么简单。「回去领罚。」 「是。」 她居然什么都知道,莫星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倒是让本宫好奇的紧啊。 只不过,响起她那张嫌弃的脸和她说的那一番话,顾歌白突然有那么一刻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着急就毁了婚约。 「黑蛇,派人去查,迷雾森林究竟发生了什么,莫星河又是何时回的盛京城。」 「是。」 分界线—— 「小姐,您是故意的?老爷今日上朝已经把取消婚约的摺子递了上去,您但凡拖延一些时间就可以把太后那边给拖过去,为何还要亲自前来解释一番,平白得罪了太后娘娘?」月牙不懂,皱着眉瞧。 莫星河轻笑,「你这丫头,脑袋里难得还能装的住事,我若是不去,那就是轻视懿旨,太后不仅会生气,更是记仇,可我去了,还驳了太后的意思,可终究是太子起的头,她虽然心底记着我的不好,可明面上却不能发作于我,日后留着心便好了。」 局面的变化太大,莫星河如今不敢保证任何人都同前世一般,所以,任何事都必须留的两分后路。 月牙点头,「奴婢不懂,不过小姐这么做就肯定有这么做的原因,奴婢愚钝,但是只要跟着小姐,奴婢就什么都不怕。」 女孩子笑得单纯可爱,莫星河无法回想她被万箭穿心浑身是血的那一幕,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有我在,月牙今后不怕。」 一旁的玉壶瞧见两人之间的互动,眼底萦满了羡慕之情。 马车不多时便到了侯府,莫星河刚进入自己的院子便看见等待的冷一。 「小姐,已经有小公子的下落了,安全无虞,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危月。」 莫星河皱眉,随即入了房间,不多时便踱步而出,长袖一抬,拿出了一封亲笔信,「把这个给镇国大将军府送去。」 信上墨迹未干,仅仅写了四个大字,绝痕相助。 冷一眼神顿时一亮,「是,属下这就去。」 冷一走后,月牙挠了挠头不明白,「小姐,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女婢瞧着冷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莫星河挑眉,「绝痕,是镇国大将军身边最得力的暗卫,在陌臣成年那日送与了他,这绝痕最擅长的就是跟踪与反跟踪,找人更是强项,若是他出马,必能最快速度的找到危月。」 月牙一听懂了,「原来如此,冷一最大的目标就是朝着暗卫的最高处前进,跟踪与反跟踪更是他一直学习的,怪不得会这么激动了。」 莫星河垂眸,眸子里顿时诡谲了起来,「护送白芷的马车现在到哪了?」 一侧的玉壶低声道,「怕人盯着,昨夜在城门内候着并未离开,今日一早已经出了城门,这个时间点,想必已经走远了。」 莫星河点头,不多时,管家前来报,侯爷下朝回来了。 沉了一口气,莫星河整了整衣服,「走吧,父亲那边怕是要瞒不住了。」 刚出门,玉壶的母亲李姨就急急而来,「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不知道怎么就逃了出来去了老爷的院子里,现在,白姨娘的事情老爷已经知道了。」 跑出来了? 看来,这府邸里面的人,还是没清干净啊。 莫星河唇角划过了一抹冷笑,抬步走向了碎玉轩。 「咦,小姐,我们不是去沉阁找老爷吗?这是去二小姐院落的方向啊。」月牙傻傻的跟在后面一脸懵。 玉壶则是猜测到了什么,「小姐莫不是觉得,二小姐逃出来另有蹊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三章:魔鬼降临,小鬼退散 碎玉轩外,两名侍卫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院子里,三个丫鬟两个婆子跪了一地,整个院子寂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莫星河把玩着食指上面的桃花戒,也不开口,就让他们这么跪着,足足跪了有一刻钟,靠左边的一个丫鬟跪不动了,抬头瞧了她一眼,「大小姐,这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就是按照大小姐吩咐的巡逻院子,真的不知道二小姐是怎么逃出去的。」 莫星河抬眸,瞧着那个脸生的丫鬟,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扬扬起身,「月牙,走吧,去沉阁。」 一直出了院落,月牙还是没有想明白,好奇的询问,「小姐,不是要找内奸吗?不找了?」 玉壶在一旁抿嘴轻笑,「已经找到了。」 「啊???找到了?谁啊?」 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干吗?这内奸难道还会自己跑出来吗? 莫星河抬头砸了一下月牙的脑袋,「你啊,这脑袋里面怎么就装不住事呢?府邸里的人都是清理过的,剩下的这些可都是能吃苦耐劳忠心耿耿的,不就是跪吗?主子不说话,谁敢起身?这些跪都熬不住的人,也是最好收买的人。」 月牙恍然大悟的锤了锤脑袋瓜子,「原来如此!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什么都不说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碎玉轩离沉阁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走了大约一盏茶,莫星河这才到了沉阁外面,管家在外心惊胆战,一瞧见莫星河来了连忙迎上去,「小姐,你可算是来了,侯爷在里面,瞧着脸色很难看。」 莫星河嘆了一口气,「我知道了,玉壶月牙,你二人在外面等着就好了,若是冷一那边有消息,就进来。」 两个丫鬟乖巧的点头,「小姐,奴婢知道了,您进去吧。」 莫星河颔首,抬脚朝着那一向庄严简朴的房间内走去。 沉阁内只有两道身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就连莫征闻身旁的暗卫孤虎,冷一的师傅,都被请了出去。可见这一次,莫征闻是真的生气了。 一入房间,还可以听见莫清雅趴在地上的抽泣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哭着,那柔弱的样子可谓是梨花带雨,只是可惜,莫星河看着这般模样的她,提不起一丝同情。 见她来,莫征闻抬头,一双鹰峙般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沧桑的可怕,「星儿,你白姨娘呢?」 莫星河眉间一皱,「外公就一个亲生女儿,我可没什么姨娘,父亲若是说白芷的话,女儿倒是可以回答。」 莫征闻有些怒了,「星河,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姨娘,你娘亲的妹妹……你如何能……」 「妹妹?父亲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私郁过度,郁结于心,那父亲觉得原因是什么?白芷三番五次害我,光是这点,万死不能弥补,我不妨告诉你们,白芷昨夜就已经上了西天了,我派人送到幽州的马车里面装的就是一具尸体,而这样的一驾马车在回幽州的半路还会遭遇山匪劫持,身子被玷,不堪侮辱,跳崖自尽!」 莫星河每说一个字,莫征闻的眉头就紧上一分,地上跪着的莫清雅眼底的阴狠就多上一分,她勐地蹿起身子,泪珠一颗一颗的下坠,哽咽着质问,「莫星河!你居然杀了我娘!!!你太可怕了!」 那张虚伪至极的嘴脸,莫星河是一丝都看不下去,「你装什么装?这个消息你昨晚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上路你是种什么感觉?莫清雅,说到狠心,你可不遑多让。」 「你!………………」 莫清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怎么知道?她昨晚明明是偷偷过去的,莫星河来了之后,母亲把她藏在了衣柜里,她怎么可能知道…… 莫星河低声冷哼一声,「你真觉得,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吗?」 莫清雅勐地摔在了地上,反覆呢喃的道,「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莫清雅这次是真的怕了,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知道。 她明明知道。 还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娘亲! 最吃惊的,就是一向觉得自己女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莫征闻,他复杂的看着那张明明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念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四章:上架首发(一更) 「我的女儿,该是如她母亲一般,温柔如水,端庄雅致。念念,为父真的没想到,你可以杀人不眨眼。手段如此的……狠辣。」 狠辣? 呵呵。 莫星河苦笑一声。 对上莫征闻那双复杂至极的眼眸,莫星河突然就心头一酸,他的眼底有震惊,有质问,有愧疚,还有疑惑,可更多的,是疏远。 是啊,怎么能不疏远?他一走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他只回来过几次,她对他这个父亲的印象从来都是模煳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从来都不知道她是有多么努力才从白芷的手中活下来,他更不知道重生之前的那十年她经歷了什么。 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千万层背叛,莫家支离破碎,还有她那被挑断的手脚筋,废掉的一身武功,灭掉的一身骄傲! 她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心口泛酸,生生逼红了眼眶,莫星河蓦的勾唇一笑,笑得令人心疼,声音沙哑,一字一句的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自己是个温婉闺秀,浅笑轻吟。」 可那些人从不曾善待她! 既然如此,她势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落的那一瞬间,莫星河骤然转身,在莫征闻看不到的地方落了泪,她吸了吸鼻子,抬脚走出了房间,背影傲然的宛若千折不断。 「月牙,把二小姐请回去。」 月牙心疼的看着眼睛都红了的莫星河,乖巧的点头,「是。」 莫星河心头闷得慌,离开了沉阁之后就从后门直奔镇国将军府。 将军府内,刚把绝痕调给冷一的紫陌臣还没坐稳凳子就听见了手下人的汇报,差点没蹦跶起来,「星丫头来了???快快迎进来!」 这可是紫陌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管家哪里敢怠慢片刻?早就已经把人给迎了进来,「少爷,人已经在前厅了。」 「什么前厅啊?前厅是给客人坐的地方,星丫头来了将军府那就是主人,不懂事,你去,赶紧把人带过来……算了,本少爷亲自去!」 所以,莫星河前脚坐到客厅的软座上,婢女上的茶水她刚端起来还来不及喝一口,就看到一团紫色风一般的就吹了进来。 瞧见身后跟着跑得几乎断气的管家,莫星河唇角一咧,笑了开来,「怎么,见到我就这么激动?瞧瞧你,哪里像一个名门世家的公子哥?」 紫陌臣扬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本少爷才不当什么公子哥呢,本少爷日后可是将军,统领百万雄狮的狮王!」 莫星河眼眶陡然一红。 是啊,你以后做到了,你是统领百万大兵的将军,可你为什么那么傻?只带了区区一百精兵就敢来救我? 紫陌臣话音一落就瞧见莫星河陡然发红的眼眶,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瞬间就沉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莫星河心口一顿,摇了摇头,「无碍。」 紫陌臣沉了声音,「才不是,你的委屈全部都写在眼睛里,别人瞧不见,可我瞧的一清二楚。」 莫星河鼻头有些泛酸。 一直以后,紫陌臣都能够最先察觉到她隐藏起来的小情绪,像是能够窥探她的心一般,知道她拼了命藏起来的委屈。他懂她。 思及此,她裂了嘴角,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哽咽,却有着孩子气的撒娇,「阿臣,我跟父亲吵架了。」 分界线—— 镇国大将军的府邸后院,五年前专门开了一个地下酒窖,里面放的都是他们家小公子的藏酒,一年也不会打开一次,尤其是小公子不在的两年,更是从未来过,一些新来的奴才只知道这块地方是他们不能随便来的,这里面的酒更是不能碰,殊不知这藏酒,只为一个人。 「这位莫姑娘就是小少爷的青梅竹马啊?平日里这酒可都不让人碰的,今日怎么奴才瞧着小少爷恨不得把整个酒窖都搬出去?」 「你来得晚自然不知道,这酒窖的酒都是小少爷为了莫姑娘藏得,大多都是一些适合女儿家喝的花雕,女儿红,鲜少有竹叶青这种烈酒。」 「好羡慕少爷和莫姑娘之前的友情啊……」 「你傻啊,这哪里是友情???」 将军府之中,有一处最高点,名为满星苑,塔顶之上,可以瞧见大半个将军府,远处的房屋星星点点,如果是夜晚的话,便宛若满天星辰。 微凉的风吹的人微醺如醉,莫星河手持酒壶洋洋洒洒的灌入吼间,眸子里面的情绪翻涌腾冲,「这的风景可真好看。」 紫陌臣瞧着她,眸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你喜欢。」这塔本来就是为了你建的。 莫星河扬眉,醉眼迷离的开口,「阿臣,你说得到和失去是不是从来都是对等的?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没办法做到两全其美。」 她明明已经想着法子的瞒着了,所以她甚至想要留白芷一命,可她努力了,她做不到。白芷留了一个杀手锏,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亲手害了自己的同胞弟弟,她要怎么忍? 紫陌臣联想到侯府内发生的事情,还是能够大概猜的出来两个人吵架的原因,他伸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眼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傻瓜,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做到问心无愧便好。」 哪有那么简单? 莫星河仰头一口灌完了壶中的酒,瞧了瞧天色,「得了,我也该回去了。」算算时间,星辰应该已经到了。 他还有太多的疑惑要她来解,可不能醉了,否则这一日又得耽误过去。 紫陌臣点头,「许久未见,酒量弱了不少,脸都红了,走吧,本少爷送你回去。」话落,他利落的起身,把手递给了她。 莫星河点头,顺着紫陌臣的胳膊站了起来,眉眼带笑,「好。」 他们回府的时候,侯门门口难得来了客人。 侯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原本门庭若市现在也清净不少,都知道了后院的事,没人敢再这个时候来拜访。 只不过,这种事别人忌讳,朝中却有一个人不会在意。 奢华的马车停留在了侯门的大门,马车内面积极大,足足可以躺下三人有余,却是只坐了一个女子,旁边蹲着一个婢女,车内布置清雅,流花木桌,檀香软椅,木桌上还有一盏玉色琉璃盏,燃着淡淡的香薰,一个梨花杯内散发着香气扑鼻的茶香。 端坐的女子一席白色银纱,乃是邻国上贡的月光纱,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月光下更闪闪放亮,一头乌黑的青丝披在身后,髮髻轻轻一挽,斜插了一只碧绿色的瑶光髮钗,髮钗的尾端坠了一朵梨花,雕刻的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她画着精緻的妆容,妆容下,是更为精緻的一张脸庞,凤眼凌厉,红唇更是不点而朱,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是衬托的她犹如皎皎明月,高贵不凡。 马车缓缓停稳,身旁的婢女上前提醒,「公主,我们到了。」 另一侧,一辆马车正在逐渐靠近侯府。 镇国将军府离侯府本就不远,所以,不过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莫星河昨晚一夜都在噩梦循环,没有睡好,就这马车上短短的一段时间,她枕着紫陌臣沉沉的睡了过去。 「公子,我们到了……」 「嘘,车子稳一些,再沿着侯府转一圈。」紫陌臣连忙把食指放在了唇瓣之上,打断了小厮的话。 小厮瞧了瞧睡着的莫姑娘,转而明了的点头,「慢慢的,沿着侯府再转一圈,莫姑娘睡了,还未醒。」 于是,送人的马车沿着侯府转了一圈又一圈。 侯府内的人,坐在客厅里面喝了一盏又一盏的茶,一张好看的俏颜也气的扭曲变了形。 「怎么人还没有回来?她莫星河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让本宫在这里等这么久!」顾妍妍吞了一口茶,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 身旁的贴身婢女小娥连忙上前安抚,「公主别气,侯府已经派人去请了,不过这莫星河也不重视了,莫家更是怠慢,侯爷来见上一面竟然回了!独独让公主等!」 顾妍妍压了压自己的脾气,「没有尊卑!今日回去本宫就要皇兄惩罚她!」 「公主,要不我们先回吧?改天一道令让她自个去公主府拜见不就好了?公主为何要纡尊降贵前来见她?」 顾妍妍眼中划过一抹妒忌,「本宫就是等不及要来看看这莫家的大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居然胆敢勾引那个如玉般的人!居然进的了棠梨煎雪! 客殿内无人,只有门口处有两位丫鬟守着,可以随时不落下主子的吩咐,里头那声音丝毫不加掩饰,听的两个丫鬟脸色都变了。 蓦的,他们已抬头就瞧见了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连忙行礼,「奴婢见过……」 「嘘。」 门外的人抬手挡在嘴边,制止了两个人的行礼。两个丫鬟抬头,这才瞧见身后跟着一起过来的那抹紫色。 紫家小霸王,紫陌臣! 两个丫鬟心头一震,就连站姿都端正了不少,端的恭恭敬敬。 莫星河瞧见这一幕,转而狐疑的看了看身后的紫陌臣,后者笑得一脸单纯无畏,凑近了身子,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外偷听。 门内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正主回归,依旧讨论,「公主别动怒,为了她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只是奴婢担心,公主就这么上门,若是教王爷知晓,怕是会对公主不利。」 顾妍妍一双好看的秀眉皱起,「本宫就是好奇,来瞧瞧这个敢退了太子婚约的女人究竟如何,这关夜离什么事?若是谁敢乱传,本宫割了她的舌头!」 小娥浑身一抖,「奴婢就是给公主提个醒。」 「再说了,就凭她那样的货色,夜离才不会为了她质问与本宫,不过一个臣女罢了,也敢去勾引景逸王,不要脸,本宫一会就好好的敲打敲打,她若是……」 寂静的大殿上骤然传入了一道清凉如玉的声音,冰凉的令人不自觉发抖。 「淳于公主大驾,可真是侯府的荣幸,只不过,公主这兴师问罪的脸,倒是令臣女刮目相看。」 女子那半带嘲讽的声音让顾妍妍怒了,一抬头却愣在了当场。 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布料用的乃是比较罕见的霓裳,只不过样式不像常见的霓裳那么繁琐,反倒是更加利落,虽然跟她身上的月光纱完全不能比,可穿在她的身上,却宛若那骄骄烈阳,灿烂夺目,让人一眼便无法挪开。 不过十五岁的年龄,身材却已经发育令人惊艷,身段姣好,腰间的一段黑色腰封更是衬托她越发绝丽。 而最让顾妍妍吃惊的,是哪张如花似玉的脸! 明明她的五官单独拆分出来一个也不如她,一双手剪水眸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根本就没有她身上那独一无二的尊贵气质,而且她的鼻樑也不如她的高挺,红唇更是没有她的诱人,可就是这样,配上一张鹅蛋脸,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乖巧温柔,一眼惊艷! 顾妍妍捏紧了手指,长长的指甲扣到了手心里,疼的她几乎站不稳,眼底的骄傲被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吞噬了一干二净。 「你就是莫星河?」 「淳于公主这是刚从安宁回来?怎么,那么悠闲的地方都没能去掉淳于公主身上的暴躁,回来了这脾气反而变本加厉?勾引景逸王?真是有意思,淳于公主自己倒贴景逸王那么多年,你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我们家星丫头温柔,不同公主争论,可本少爷却听不下去,公主日后说话,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紫陌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沉到了底,修长的身子站在了莫星河的身边,句句嘲讽,说青了顾妍妍一张小脸。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打不得,他真的不介意打女人,敢说他们家星丫头的话,简直就是找死! 顾妍妍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死死的瞪着紫陌臣,「你!你不要仗着惠妃娘娘的宠爱就这么嚣张!紫陌臣,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过分的难道不是你吗?刚回府邸就疯狗一样的来侯府乱咬人,怎么,是觉得安宁好,还想再去待个两三年吗?」 紫陌臣才不怕她,淳于公主虽是公主,虽得太后的宠爱,可说到底,是太后母家的血脉,并不是皇家的,靠的不过是宠爱罢了,可他们将军府却是铁打的军功! 顾妍妍被他惹火了,「紫陌臣!你敢这么说本宫?」 「怎么?阿臣说错了吗?」 紫陌臣正欲回嘴,就听见身旁的女子冷冷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也成功的把矛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莫星河,你还真是嚣张啊,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顾妍妍黑着眼眸瞧她,「只要本宫开口,你觉得你日后还有好日子可以过吗?」 莫星河挑眉,「公主大可去太后那里告状,瞧瞧我这个侯府嫡女的下场会怎么样。只是,公主要用什么理由?勾引景逸王吗?」 顾妍妍才不会这么说,顾夜离明显就是对她不一样,她若是这么去太后面前一告,那就摆明了要让所有人知道顾夜离对她不一样,她才不要。 「哼!今日之事本宫不跟你计较,本宫今日来就是提醒你,离夜离远一点,你再靠近他,本宫饶不了你!」 「小娥,我们走!」 莫星河弯唇,轻笑一声,「慢走不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五章:带你们回家的人(上架首发,二更) 「这死丫头,几年不见,倒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冲上们来找茬,下次她若是再来,你直接闭门不见。」紫陌臣黑着一张脸,恨不得砸门。 若说这京城中的小辈们大多都怕他,可总有一个人是不怕的,那就是淳于公主,淳于公主平日里也是个嚣张惯了的,偏生又有太后宠着,相对于太后对莫星河的不同,对淳于,那就是打心眼里的疼爱,因此圣上对这位公主也是放纵的很。 只不过,是非大事,太后拎得清,圣上更拎得清。 莫星河情轻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生气,反倒是安慰紫陌臣,「好了,她还奈何不了我,如今我也安全回来了,你便回去吧。」 「当然不用怕她,不过,她毕竟是公主,你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那景逸王一事,究竟怎么回事?」紫陌臣目光划过一抹担忧,仔仔细细的盯着她。 莫星河眼底划过了梨花下那一张宛若谪仙的脸,唇瓣漫过了一丝笑意,「想什么呢?我们属于合作伙伴,好了,你快回去吧。」 瞧见她眼底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紫陌臣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嗯。那我走了,对了,黑蛇已经借给你那个暗卫冷一了,有黑蛇在,你放心,很快就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的。」 莫星河颔首,「这次多谢你了。」 「傻瓜,你我二人何必言谢?把公主扔在客厅那么久可不是侯爷的风格,想必还在生气,你去吧,我回了。」 莫星河心头一顿,点头,「好。」 景逸王府—— 「啧啧啧,果然啊,这也倒是像淳于那个性子,只不过,她竟然也有斗败的那一日,几乎是灰熘熘的从侯府出来的。」 「不过,好在她也足够聪明,不去踢侯府这块铁板。」 「侯府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回京路上差点丧命迷雾森林,圣上现在对他们侯府是有亏欠的,边关大胜,侯府有功,这个时候淳于公主若是去告状要治她莫星河的罪,圣上十有**是把错推到淳于公主的身上,她自个也是清楚的,所以才率先上门想要警告她。话说,夜离,你真的把人带进了棠梨煎雪?」燕书摇晃着手中的摺扇,好奇的如同一只猫儿,只是眼底深处,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一抹酸意。 顾染未曾瞧他,甚至连这些事都没有想,他在乎的,是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被送入到淳于的耳朵里。 「岑溪。」 「属下在。」 「给你一天时间,把人给本王揪出来。」 「是。」 岑溪离开之后,燕苏砸吧砸吧嘴,「那小丫头往你这塞人不是再正常不过?你又何必小题大做?」 顾染眸子一沉,「你觉得是小事?」 额,好吧,监视当朝景逸王,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你就岑溪一个侍卫吗?干嘛什么都让岑溪去干?查案这种事找管家去不就好了?」 顾染斜拧了他一眼,「你若是闲着无聊,不如去回春堂看一看。何必在本王这浪费时间?」 提起回春堂,燕苏的眼神沉了沉,「你也知道了?」 顾染颔首,「这么大的事,你觉得瞒得住?想到法子了吗?」 「想到了。」 「嗯?」 「我打算找莫姑娘帮忙。」 ???? 顾染眸子顿时一紧。 分界线——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说,快说!」 死里逃生的莫星辰瞪着两个困惑的大眼瞧着自家姐姐,眼底没有责怪,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浓浓的期待和燃烧的好奇。 莫星河有些哭笑不得,她还以为这小子回来之后会怪她什么都不说呢,结果却是这个场面,「好,姐姐都告诉你,但是你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讲。」 莫星辰点头如捣蒜,「好。」 「那日,姐姐要你带人去的地方,是白芷养兵的地点,那里有白芷养的两万精兵,我给你的那令牌,便是凭证,为了不被发现,白芷从来只是找中间人沟通,认令牌不认人,那些兵根本就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所以。」 「所以姐姐让我去,是想让我把这些兵收到自己的手里,是吗?」莫星辰已经猜测到了莫星河想要说什么,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对,姐姐想让你在逍奇兵里学东西,而这两万精兵,日后也是你的,姐姐会找人给他们训练,让他们以一敌百,所以不可能给任何人知道,包括父亲。」 经歷过前世,莫星河再清楚不过兵力对于他们来说有多很重要,这一波人,这次她可要先下手为强,绝对不能落到顾景渊的手中,若她记得不错,这批人里面,有几个很不错的,尤其有一个,后来成为了顾景渊的左膀右臂。 莫星辰点头,「不过,昨夜我们未曾见到,便原路折回了,看来是有人盯着我们,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立刻倒回去,追杀我们的人一定料不到我们这么快捲土重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莫星河弯唇,捏了捏他的脸,「不愧是我莫星河的弟弟,就是聪慧,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昨夜已经连夜派了人出去,如今想必已经挪走了。」 星辰能想到这一点,她还是很惊讶的。 果然,她莫家的儿女,在战术上都有着先天的天赋,她弟弟就该是翱翔的雄鹰。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当真???姐姐你太厉害了!!」 后者轻笑,「你也不差啊。日后必定超过姐姐。」 「星辰一定会努力,很快长大。」男孩坚定的点头,如同立誓一般。 莫星河突然鼻头一酸,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星辰小小年纪就接触到这些,可她每每想到前世他死在异乡,她就无法接受,只能让他从现在就开始接触各种势力保护自己。 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被追了一夜,黑眼圈都出来了,去休息吧。」 「嗯。」莫星辰乖巧的点头,随即便出了院子。 人走后,莫星河抬头望着静兰的天空沉了一双剪水眸,「月牙,备马,随我去城外的姑婆庙。」 月牙小跑着进来,愣了愣,「姑婆庙?那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毁了吗?如今就是一个破庙罢了,小姐去那里做什么?」 莫星河眸底划过了一抹冷光,凉凉的道,「拜访旧人。」 姑婆庙,在很多年以前,也算是盛京城外一处尊贵的地方,那里烟火旺盛,庙里供奉的求子观音,也称观音庙,每日来往的人不计其数。 后来,普陀寺发展迅速,姑婆庙的人流开始慢慢减少,有一夜,一把大火把整个姑婆庙烧了个一干二净,内里的僧人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从那以后,姑婆庙就荒了。 姑婆庙荒了以后,人们才发现姑婆庙的位置偏僻,当初是为了寻个安静,后来便成了谁也不会去的地方,慢慢的,整个姑婆庙附近都成了无人踏足之地。周围的野草都有三米高,后来,这里变成了城外那些乞丐的容身之所。 上一世,莫星河就是在这里遇到冷沉的。 那个,她亲手养了十年,甚至想要把月牙嫁给他,结果却是最后,成为了顾景渊的一条狗,来亲手给她捧上了毒药的人。 「小姐,这里会不会有狼啊?要不奴婢回去叫两个侍卫过来?」眼瞅着他们家小姐就要往那草堆里钻,月牙急了。 玉壶也胆子小,只能壮着胆子,「小姐有分寸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在城外,距离城内可远了,若是现在回去叫人,天黑都指不定能回来。」 「玉壶,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出来也没带侍卫,万一这庙里面有坏人怎么办?要不然,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带了人再来吧、如何?」 莫星河轻笑,揉了揉月牙的头,「你们两个放心,这里面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别说打不过你小姐我,就是月牙,他们都不一定打得过。」 她前世的时候,出城被莫清雅算计,意外来到了这里,碰上了那群后来为她拼命效力的人,只是没想到,最看重的,反倒是背叛她的。 「话是这么说,小姐还是小心一些。」 「嗯,我们进去吧。」 月牙眨眨眼,跟在身后不自觉的呢喃,「奇怪,小姐怎么知道这里的的?我们之前从未来过这里,小姐好像对这里都挺了解的。」 莫星河的脚步骤然一顿,月牙不自觉的话反倒是在她的心里狠狠的敲响了警钟。 玉壶拉着月牙的小手,笑得温柔,「小姐一向都是人在家中也可稳操胜券的,不要太惊讶,我都已经习惯了。」 月牙咧嘴一笑,「是啊,小姐做的事奴婢们每次都看不懂,但是小姐每次都能够令人惊嘆,哎,我觉得我的智商都拉低了平均水平。」 玉壶噗呲一笑,「哈哈哈,小月牙,你就是开心果。」 这边笑声瀰漫,那边确实惊扰了庙中的人。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破庙当中钻出,手中拿了一根削尖了棍子,腰间还别了一把破旧断裂了一口的菜刀,警惕的趴在了庙口破旧的大门旁边,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紧了那不断靠近的三个人。 随后,一道细弱且带着警惕的声音响起。 「谁?」 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稚嫩,但是却没有天真,他的声音很有特色,尖细却好听,听起来雌雄莫辨。若是尖锐一些便像个女孩子,若是低沉一些便像个男孩子。 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宛若隔世,莫星河唇瓣不自觉的漫过了一抹笑意,提着自己火红色的长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最后停留在了姑婆庙的外面,清冷如玉的声音带了一丝温柔,送入了庙中。 「莫星河,来带你们回家的人。」 夜色很快降临,偏僻的姑婆庙外,风声都悽厉许多,听起来呜咽恐怖,一串串小小的声影快速穿梭在附近,从草丛之中快速划过。 自从姑婆庙荒废以后,今日是平常从未有过的热闹。 庙里的人一共有二十八个,全部都是老弱妇孺,其中里面有十二个都是七八岁的孩子,还有六个老人,七个都是妇女,只有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拐脚,还有一个得了命没几天日子的,这庙里的人每天都是靠着那几个女人去城里缝补,洗衣挣钱,两个男子出门坑蒙拐骗,十二个孩子轮番出去在城里进行偷摸的行当。 今日她来的突然,几个妇女还有其他人在城里没有回来,被召回来的只有在附近的十二个孩子。还有一个躺在角落动弹不得的男人。 这十二个孩子里面,最有领导能力的是一个男孩,他是他们几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今年有九岁,也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大。 身后蹲坐着一群小傢伙和不相信的女人,狐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女子。 「你刚说,你可以帮我们全部带回去,给我们住的地方,让我们吃饱穿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小虎双手环胸,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气度明显高贵的女子。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着在思考。 莫星河瞧着他,仿佛就回到了十年前自己还年轻的时候,看着这一帮小伙子吓得话都说不稳当,后来才发现他们都是好人,所以她买了一处宅子给他们,打理一些琐事,后来跟着紫陌臣学武,在她身边保护,再最后,成为了她的耳朵。 她对他们好,真心实意的好,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顾景渊,让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拿走她的东西。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侯府嫡女莫星河,想要养活你们,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小虎瞧着眼前的人,心底直打鼓,不停在盘算,「那我们呢?你养活我们的理由是什么?需要我们给你做什么?我们都是一些孩子,杀人放火的事情可做不得。」 莫星河失笑,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人,思维方式果然是令人惊讶,「杀人放火不需要,我只需要你们听我的,只听我一个人的。绝对服从命令。」 后面的娃娃堆里面,露出了一个蘑菇头,瞪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你真的不要我们去干那种事情也会养活我们?」 那种事情? 莫星河手指一顿,突然就响起后来冷沉告诉她的话。 在她来之前,有一个富翁曾经来过,他放出豪言要给他们吃穿,几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去,结果当天晚上,那富豪让人把他们其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孩子给叫了过去,一整晚没有回来,第二天,他们看见被送走的尸体,下面还流着血,几乎疯掉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拿富豪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去。 他们趁人不知道偷偷的从后门熘走,一路跑回了破庙,两个残废的成年人那时候还没有残废,后来就是被那富豪找人打残废的。 莫星河瞬间心疼,「不会。」 这时,依靠在门口的小男孩开了口,雌雄难辨的声音沉了几分,「你不能把我们送人。」 莫星河点头,「好。」 「你不能凌辱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好。」 十几个小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小虎抱着胸口说,「你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莫星河歪头,示意他们可以商量。 大约过了一刻钟,十几个小孩子商量出了结果,由小虎带头,「好,我们愿意跟你走。但是你答应的,也必须做到。」 莫星河颔首,火红色的长裙在破庙里泛着宛若烈阳的光芒,清冷如玉的声音可以让人记一辈子,「跟我走,是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选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六章:她早就一无所有过了!(上架首发,三更) 漆黑的夜色中,六七辆马车从城外不远处的满星楼出发,不多时,满载而归,最后驶入了满星楼。 寂静的房间犹如闯入了外来客一般,开始热闹了起来,一路上讨论声都没有停歇。 「哇塞,这里是满星楼啊!她真的是侯府的大小姐!」 「简直太炫了吧!真好看,你看那里,好像一颗一颗的星星。」 「这里太漂亮了,我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吗?」 「应该是吧,我们是漂亮姐姐带回来的人,应该可以住在这里吧?不住也没关系啦,反正能遮风挡雨就可以了。」 「这是哪里啊?满星楼是什么地方?怎么你们都知道啊?」 「我在人家家里做工的时候,听见他们讨论,这满星楼可是侯府的地盘,连带着这一片鹊桥湖都是侯府的,你们几个小子,是怎么认识这位莫小姐的?居然把我们全部都带了回来。」 「听小蛇说,是她们突然出现的。」 「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怕什么,我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她能图我们的什么?我倒是觉得,这位莫姑娘很亲切,我又一种直觉,跟着她,我们的世界会不一样的。」 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断,只有最前方的三个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是小虎,一个是眼睛大大可爱脸蛋的小兔,一个是声音雌雄难辨的小蛇。 他们十二个孩子没有名字,自己挑了十二生肖里面最喜欢的动物来作为自己的名字。 莫星河没有过问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因为这些都不重要,在今天晚上之后,他们将会拥有新的名字,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空旷的客殿,二十几个人一来倒是装的满满腾腾的,莫星河的目光碟旋在站在前面的几个孩子,最后落到了小虎的身上。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莫星河的人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都有,但是,要凭藉你们自己的实力去拿到,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从今天开始我会训练你们,你们完成任务,可以许一个相对应的愿望,对你们我会尽量的满足,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的命令,你们要无条件服从。」 下首一阵寂静,随后小虎和小蛇小兔一同开口,「好!我们可以做到!」 「我们可以做到!」 「很好!从今日起,你们十二个人,就是满星楼的十二星辰,在这里,你们要抛弃以前的名字,重新开始。」 小虎几个人点头。「是!」 「在我这里,可以犯错,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背叛,但凡背叛者,从十二星辰除名,永生永世遭到十二星辰的追杀。至死方休。」 话落,莫星河沉吟了一口气,把那放在心底的一串名字挨个念了出来。 「冷壁,冷江,冷山,冷画,冷意,冷天,冷夏,冷白,冷战,冷且,冷杀。」 莫星河目光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道,最后,目光放在了最前方的小虎身上,「你,就叫冷沉。」 冷沉的眼底翻腾着浓浓的光芒,勐地一抱拳,「冷沉,多谢小姐赐名。」 「冷江,冷壁,多谢小姐赐名。」 小蛇,小兔双手抱拳,声音坚定,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彻底发生了转变。 分界线—— 夜色已沉,莫星河就在满星楼歇下,一夜噩梦连绵,翌日一早,她自动甦醒,带着两个丫鬟就赶了一个大早入了城,在城中心她与马车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朝着侯府而去,另外一个,则是朝着景逸王府而去。 「莫姑娘??」 王府谢管家刚开府门,就瞧见那抹小小的红色身影,他手一抖,连忙把人给她迎了进去,「莫姑娘请进。」 莫星河唇瓣一勾,温柔的点点头,「谢谢管家,王爷醒了吗?」 管家点头,「这个时辰王爷应该醒了,莫姑娘先稍后,老奴这就去通知王爷。」 莫星河颔首,「多谢管家,那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莫星河来的可谓是早,天色不过蒙蒙亮,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以至于顾染睁眼就收到了莫星河来了的消息。 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她人在哪?」 谢管家连忙开口,「正在前厅等候。」 顾染颇有些无奈的低声呢喃了一声,「这丫头,昨个一夜未回府,不用睡觉的吗?」 谢管家一愣,「王爷说什么?」 顾染顿时清了清嗓子,「给本王更衣。」 「是。」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顾染心中着急见到某人,今日谢管家几乎用上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给顾染穿好了衣服,「王爷,好了。」 临出门之前,顾染回头吩咐,「祝福厨房,今日做些梨花酥。」 谢管家颔首,不自觉憋笑,「老奴这就去吩咐。」 顾染到的时候,莫星河已经喝完了一杯清茶,神清气爽,丝毫没有一丝倦怠之意,「你一早从城外赶回来的?」 莫星河歪头,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没有意外了,「怎么,昨日找我了?」 顾染道,「找你的不是本王,是燕苏。」 莫星河瘪了瘪嘴,「燕公子?他找我做什么?不会是这两天回春堂的事情吧?」 顾染这回的确有些讶异了,「你知道?」 莫星河点头,她虽然是在处理冷沉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盛京城的其他事她不关注,尤其还是这么大一件事情。 在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顾景渊在圣上的心目中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也让她毫无保留的陷入到了他的阴谋诡计里。 顾染挑眉,「既然你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莫星河红唇微勾,笑得一脸狡黠,「燕公子既然有求于我,我怎么也得帮忙,只不过,没有筹码的事情,我也不会做。」 顾染眼底漫过一抹笑意,「走吧,先用早膳,随后再练习。」 莫星河摇头,「今日来的早,府邸里面的锻鍊还没做,得先练习一下,不如,王爷帮帮忙,帮我练练手?」 顾染挑眉,「你确定?」 莫星河点头如捣蒜,「确定。」 她虽然未曾与顾染交过手,可顾染的武功是整个南召出了名的无敌,若是有他指导,她的武功应该可以很快精进。 顾染轻笑,笑得莫星河一阵发毛,「好。」 很快,莫星河就知道刚才顾染为什么笑得令她心底发毛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变态了! 「啊!疼疼疼!你轻点,轻点!」 「后旋转踢这个动作,对于你身体的协调力要求的特别严格,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才可以去做这个动作。」 「嘶!王爷,大哥,这是腿,你好歹轻点!」 「现在是你在从背后偷袭我,动作不够标准,手头没有力气,你这招式对方只需要一招就可以给你破开。」 「快点,再快点!世间武功,唯快不破,你的速度太慢了,这样是不行的!」 「来,打我,对,就这样,保持下去,踢腿,后转,下腰!」 刷刷!!! 莫星河表示,欲哭无泪啊。 …… 一场练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莫星河一脸清爽的上场,最后大汗淋漓的下场,本来不饿的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 她抬了抬手,气喘吁吁的道,「不行了不行了。」 顾染挑眉,停下了动作。 这时候,谢管家已经备好了早膳,前来传话,正欲开口,顾染一个眼神,他就立在原地候着,生生把话给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莫星河觉得脑袋都有些发晕,开口都忘了叫王爷了,直唿其名,「顾染,你家早膳好了没,我……啊!」身子弱,她走着走着脚步突然一歪,身子就朝着顾染直直的扑了过去! 顾染本能的伸手,两只长臂一揽,就把面前的人儿给抱了个满怀,暖暖的身子撞在怀里,顾染觉得心头都酥了片刻,紧张的看着怀中的人,「你还好吗??」 谢管家吞了一口口水,登时把头垂到了最低,唇角却是勾起了一脸姨母笑。 身为当事人的莫星河则是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缓缓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我没事,就是饿了。」 顾染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管家,传膳。」 谢管家垂眸,行了一礼,连忙小跑着去传膳。 桃花饼,梨花酥,还有柳椰奶,花样繁多,莫星河那双大大的眼睛晶亮如星,不多时便一扫而光。 顾染从头到尾目光都几乎没有离开过她,见她吃的开心,那双桃花眼底萦绕着不自知的温柔。 饭后,又在王府学了一会密音入耳,莫星河在早市开启之前从后门偷偷熘了回去。 刚刚入府,莫星河就觉得府邸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月牙已经在后门等着了,见到莫星河回来连忙上前,皱了一张小脸,「小姐,出事了。」 莫星河皱眉,「怎么了?」 「二小姐,没了。」 莫星河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 月牙和玉壶两人急急道来。 「按照小姐的吩咐,白芷的马车昨夜已经坠毁,消息今日一早就送进了侯府,谁都没料到,二小姐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居然服毒自杀了!」 「今日一早,消息被送入了侯府,侯府要见二小姐,守卫去二小姐院落叫人的时候迟迟没有回音,把门撞开之后才发现二小姐已经没有唿吸了,丫鬟还在房间里搜到了一瓶已经喝掉了一半的毒药。府内的郎中也瞧过了,服毒自杀,人已经没了。」 月牙的话让莫星河心底顿时一沉,沉到了底。 「不可能自杀!」 她杀了白芷,但是她并没有想要杀了莫清雅,不是因为她不恨,而是她很清楚,莫清雅再怎么样也是父亲的血脉,她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杀了莫清雅,这等于在触碰父亲的逆鳞,所以她忍了,找人看着,另外找机会处理掉她,可如今却告诉她,人死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莫清雅那种人,但凡有一丝苟且偷生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她不可能会去自杀的。 「老爷知道之后发了好大的火,二小姐院子里的守卫全部都关了起来,正在派人找小姐呢。」 莫星河心头髮堵。 是啊,她昨个当着他的面说出了白芷的下场,今日消息一传进来白芷就死了,父亲定要会要找她的麻烦了。 「我知道了,月牙,你立刻去找燕苏过来,暗中去找莫清雅的尸体,一定要确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到底死了没。」 「玉壶,这件事小少爷知道嘛?」 玉壶摇头,「小少爷昨个睡得晚,今日还没起,许是不知。」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瞒着他。」 若是这傢伙知道了,定然是会要找父亲摊牌的。 玉壶颔首。 「冷一还没有回来吗?」 月牙摇头,「回小姐,暂时还没有消息,小姐,我们不用封锁消息吗?如果这个消息走漏了的话……」 「不用,不仅不用封锁,你还要把消息散出去,散的整个府邸都知道,而且,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给送到宫里。」 「因为我要用她,来钓出幕后的大鱼。」 莫清雅不该死的这么突然,这背后一定有人在算计她。 交代好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莫星河这才去了沉阁。 这一次来,沉阁比这上次更加的沉寂,沉寂的莫星河心头有些不安,「女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我何事?」 莫征闻眼底布满了血丝,抬头看向那抹红衣,陌生的令他感到可怕,「你不知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打算交代一下吗?你还要瞒着为父瞒到什么时候?!」 「清雅是你的亲妹妹,就算白芷对你不起,你杀了她,为父无话可说,可清雅是为父的血脉,是莫家的血脉!你怎么可以?」 莫星河只觉得心口被人拿了一把刀在刮,她眯着一双水眸瞧着主位上的男人,这个她最敬重的父亲,「父亲觉得,是我杀的吗?」 面对自己女儿的质问,莫征闻突然就心头一滞,随即他想起自己查到的证据,他又坚定了语气,「你要杀白芷你就杀,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名声搞成如此模样?还把消息送进清雅的耳朵里?那怎么样也是她的母亲,是你把刀送到了她的手边!」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莫星河突然之间就懂了。 她惨然一笑,终是倒退了两步,声音凉透了心扉,「呵,您既然已经认定,又何必来问我?」 莫征闻突然就心口一疼,「星河,我……」 然而,女子却是瞬间收回了所有的悲伤,一瞬间冷若冰霜,「父亲,三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这三天,还希望父亲什么都不要做,不要上朝,不要出府,就待在这府邸里,不要让任何人去碰莫清雅的尸体。三天之后,如果我的答案父亲不满意,便随您惩罚。」 话落,莫星河看也未曾看首位上的人一眼,步伐加快,出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阁。 望着她快步离开的背景,莫征闻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激,他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莫星河离开不久,莫星辰收到玉壶传的消息急急赶来,房间内却是只有莫征闻一个人了,「父亲,姐姐人呢?」 莫征闻嘆了口气,「走了。」 「走了?」莫星辰皱眉,他已经最快的赶过来了,人怎么会走了?「父亲,不会是您把姐姐气走的吧???」 莫征闻一时间语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星辰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父亲,您该不会是怀疑二姐姐的死和我姐姐有关吧???」 莫征闻再度凝噎。 莫星辰怒了,「父亲!您怎么可以怀疑我姐?白芷死有余辜,二姐姐的死谁也没有料到,您怎么能把错推到姐姐身上?」 莫征闻顿时吼了回去,「什么叫做死有余辜?星辰你说什么呢?白芷的确是做错了不少事,可为父已经把她休了,你们这是在损幽州的体面!」 「可父亲有没有想过,幽州也是我们的母家,幽州那里面坐着的,是我和姐姐的亲外公?姐姐宁愿幽州失了体面也要白芷的死昭告天下,父亲就不问原因吗?」 莫征闻突然浑身一震。 「白芷三番五次陷害姐姐,不仅如此,母亲当年的死也跟白芷有关!就在两天前,父亲休了她的那一日,她早早做好了打算,把消息透了出去,我差点死在那场追杀当中!她想毁了整个侯府,毁了我们所有人!她该死!她该惨死,她该让全天下知道她的下场,姐姐没有做错,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星辰吼得眼眶都红了几圈,那是莫征闻第一次见到他哭,从小到大,这个孩子都是坚强的,坚强的令人心疼,如今却是为了她姐姐的委屈在哭。 「姐姐如今不满十五,及笄的日子都还没到,那样的一个毒蝎盯着,她在这里活下来有多难,可她还在替自己出气,替母亲出气,替我出气!父亲,恕儿子无礼,人是你招来的,凭什么要姐姐承受?」 莫星辰每说一句,莫征闻就倒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那张矫健的身子一瞬间就佝偻了几分,沧桑至极。 「父亲真以为,二姐姐是干干净净的吗?」莫星辰突然冷嘲一声,抹了一把眼泪,抬脚就出了沉阁。 他要去找姐姐,这个时候,姐姐该是有多伤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七章:莫清雅自杀(上架首发,四更) 莫星河出了沉阁就碰到了正准备来送消息的玉壶,「小姐,冷一回来了。」 不多时,莫星河就看见了冷一和一个一席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的背上还背了一个男人,走得进了,莫星河才瞧出那狼狈不堪的人是危月。 「怎么回事?」 冷一恭敬回答,「我们是在山洞找到他的,中了蛇毒,必须要尽快解毒。」 莫星河把人带到了客房,便去切危月的脉搏,越是探进去,她眉头就皱的越深。 「人已送到,告辞。」 黑衣男子便是紫陌臣身边的暗卫,绝痕。 面对所有人都是一脸冷色,唯独在看向莫星河的时候,多了一丝恭敬,朝着她行了一礼之后迅速离开,快到莫星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不愧是绝痕,多谢了。」 收回目光,莫星河揭开了危月脚脖处包裹及丑的白纱,「不是简单的蛇毒,冷一,去找燕公子过来,让他带上金线重楼,一起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 冷一离开之后,莫星河寻了自己的药箱,先用药给他止了血,清理了伤口,选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包扎,「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一些要等燕苏来了才知道了。」 「小姐,要不要找府中的郎中来瞧一瞧啊?」玉壶担心的问道。 莫星河摇头,「不必,他们不会。」 自己府中的郎中是个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她可是一个移动的百草全书书库,前世她为后之后对这些颇为感兴趣,医书不知道看了多少本,在战场长是军医都甘拜下风的人。 「我记得府内有金丝梅,玉壶,你去,熬一碗金丝梅粥,可以暂时抑制蛇毒的扩散,足够等到燕苏来了。」 玉壶点头,急急忙忙的便去了。 昏迷中的危月感觉有人在温柔的给他餵粥,暖暖的粥入喉,他贪心的想要多喝几口,感觉到那人的手即将离开,他蓦的伸手一把抓了过去,低声呢喃,「还喝。」 昏迷着还能准备无疑的抓住她的手腕,莫星河有些无奈,听到他低喃的内容,更是一时间不知道是哭是笑。 玉壶瞧见危月拉主子的手,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把上前就扒拉开了危月的大手,「小姐,我来餵吧。」 瞧见玉壶那嫌弃的模样,莫星河乐呵了,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她,「好,你小心些,别撒出来,浪费。」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莫星河出了院子,月牙已经回来了,成功的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小姐,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莫星河点头,「嗯,调动府内所有的侍卫,即刻起,封锁侯府,许进不许出。」 月牙一愣,「小姐要做什么?」 「给小龙传信,让他带十几个人过来,暗中封锁侯府,若是有人私逃,不论缘由,全部抓起来。」 吩咐完这些之后,燕苏终于在冷一飞速的带领之下入了侯府,一入门就开始吐槽,「昨日本公子来找你,扑了个空,想不到你今日倒是派人又把本公子带来了这侯府,说吧,谁中了蛇毒?」 玉壶在一侧好奇的询问,「燕公子怎么知道是有人中了蛇毒?」 燕苏轻笑,「你家主子特意交代了让本公子带着金线重楼,可不就是为了解蛇毒吗?这金线重楼可贵了。」 莫星河挑眉,「我还以为,燕公子的出手费更贵,没想要燕公子在意的居然是区区几颗金线重楼?」 燕苏晃了晃手中的摺扇,「重楼虽多,可金线重楼却罕见,你要救的人,是谁?」 莫星河目光努了努房间,「我的暗卫。」 燕苏砸吧砸吧嘴,「这待遇,我都想来莫姑娘的身边做事了,金线重楼可不止能解他的蛇毒,这药效也可以清除他体内所有的杂质,对于提升内力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瞧着他那淡然的模样,莫星河扯了扯嘴角,「你若是再耽误下去,这金线重楼怕是用不上了。」 「走吧,带我看看。」 房间内,玉壶已经给他餵完了粥,危月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做了包扎,燕苏满意的看了看包扎的手法,不禁道,「你不做大夫,真是浪费了。要不要拜我为师?以你的天赋,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夜离。」 莫星河轻笑,「王爷若是听到这句话,想必很是心塞,不过跟着你学了两年医术,就能够如此大成,天赋还不算好吗?燕公子的要求可真高。」 燕苏抬手解开了危月腿上的纱布,井然有序的给他处理伤口,上药,一边回復道,「我这是在夸你,反倒成了你拿来堵我的理由,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的。」 莫星河手指一顿,话卡在了吼间,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半晌,她道,「我出去候着吧。」一炷香后—— 莫星河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桃花戒,面前的枝丫一声打开,燕苏迎着光走了出来。 「人怎么样?」 燕苏无奈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担心,连问话都好像是走个必要流程一般的莫星河,「你这模样,我可瞧不见担心。」 莫星河砸吧砸吧嘴,「你出手,他就肯定没事了。」 「所以呢,你还问?」 莫星河身子一挪,「走个必要流程罢了,没看到这后面嗷嗷待哺的几个小眼神吗?」顺着她挪开的身子,燕苏看到了她身后十几道身影。 那目光烨烨发亮,盛装的期待和担忧几乎能把人溺毙了去。他动了动干涸的喉咙,「人已无碍,最快一个时辰,最迟夜幕降临,就会甦醒。」 小龙瞬间松了一口气,身子都软了软,一侧的莫星河抬了抬手,支了一下,「你们老大已经没事了,该去执行你们的任务了。」 小龙颔首,「是,我们这就去。」 「没事了没事了,走吧,按照之前分好的区域开始执行!」 「是!」 十几个人迅速散开,莫星河瞧见了红着眼眶找过来的莫星辰。「阿辰?」 莫星辰一路憋着委屈,瞧见莫星河突然就落了泪,软软的扑在他怀里,「姐姐,你还好吗?」 莫星河一时间有些哑然失笑,「好啦,我都没事,你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堂堂一个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不?」 莫星辰听此吸了吸鼻子,从她的怀里退了出来,「姐姐你放心,我把父亲骂了一顿,父亲定是能够想明白的。」 莫星河一愣,「你,骂了父亲?」 莫星辰点头,「父亲算不清楚,可阿辰看的清楚,姐姐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父亲不该怪你。」 莫星河心头的委屈突然就被冲散了开来,像是一抹暖阳入侵,她再也不怕任何的冷漠,唇瓣溢出了不自觉的笑意,抬手揉了揉莫星辰的头,「阿辰乖。」 那是燕苏第一次瞧见这么温柔的莫星河,少女有一张格外清纯的脸蛋,一双大大的剪水眸里面盛满了温柔,动作也如水一般,眉眼里都是柔色。 这一刻,燕苏想到了之前关于这位莫家大小姐的传闻,温柔娴静,才气尽敛,端庄大气,同当年的长乐郡主一模一样。 他一直觉得那些传闻都不可信,第一次见,她彪悍的拿着长剑把一具尸体扒了个精光,再次相见,她一招瞒天过海玩的飞起,藏匿在满星楼看京诚闹腾,后来,她如同一束光照亮了那个山洞,奋不顾身的朝着悬崖一跃而下,用瘦弱的身躯为顾染挡雨。 一瞬间,燕苏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身上可以有这么多的闪光点,难怪,就连一向清心寡欲的顾染对她,都非比寻常。 「燕公子,你做什么一直瞧着我姐姐?我知道姐姐生的好,对姐姐动心的人多的是,可这好歹也是在侯府,你多少收敛一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男子略微发沉的声音唤醒了燕苏,也让燕苏听清楚了他的一番话,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赶脚,「阿辰,是吗?你姐姐即便是貌比天仙,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和常人一般有两百零六块骨头,颅骨、躯干骨和四肢骨也并没有很发达,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莫星辰听得一脸懵逼,却还是站在自家姐姐这边,「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了。」 莫星河一愣,突然就憋笑出声,「噗,哈哈哈。」 燕苏这才发现自己被怼了,被怼的哑口无言,「莫公子好生伶牙俐齿。本公子甘拜下风。」 莫星辰赢了一局,笑嘻嘻的看着莫星河,「姐姐,你为什么要让小龙他们围住侯府只进不出啊?难道是要查什么?」 莫星河点头,「既然有人要我不安生,那我就让他们满意。」 莫星辰有些楞仲,他虽然在军计之上有敏感性,但男人都一样,怼这些后院里的事情永远都是不敏感的,可她一路奔上后位,最擅长就是引蛇出洞。 燕苏收拾医药箱的手一顿,有些傻眼的看向莫星河,「只进不出?莫姑娘,你这是把本公子也锁你这侯府了吗?」 莫星河轻笑,「燕公子这是哪的话,谁敢锁堂堂燕家的妙丹手?只是如果燕公子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小小合作一把,双方互赢,如何?」 她那双剪水眸里明晃晃的算计,燕苏顿时有些失笑,「既然是双方互利的事情,本公子自然不会拒绝,跟莫姑娘合作,一向能够让人心情愉悦,只不过,莫姑娘确定能够有对付回春堂的法子?」 莫星河挑眉,不用她说,燕苏就知道自己的筹码是什么,果然是聪慧至极,恐怕,她想要燕苏做的事情,他也猜到了。「燕公子若是觉得我做不到,那昨日又何必来拜访?」 燕苏耸了耸肩,「好吧,我有三个要求。」 「三个要求?你要求也太多了吧?」莫星辰撇嘴,一脸的不满意。 莫星河揉了揉他的头,轻笑道,「燕公子请提。」 燕苏挑眉,伸出了自己袖长的手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数,「房间要安静,被褥要全新,最后一个,膳食要辛辣,可否能够做到?」 莫星河勾唇,「包君满意。」 「玉壶,带燕公子去暖阁。」 「是。」 燕苏被带走之后,莫星辰难得缠着莫星河,「姐姐,你要燕公子留下,是不是想要他确定二姐姐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 莫星河挑眉,「你说的只是一个小点,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用处,不过,你这小子可以啊,你是怎么会觉得莫清雅的死有古怪的?」 连父亲都深信不疑的事情,甚至怀疑到了她的头上,星辰又是从哪里嗅到不同的? 「父亲的态度,姐姐,父亲虽然同我一直在边关,可父亲从来都是疼爱你的,即便上一次父亲休妻怼姐姐的做法有些不满,可也仅仅只是不开心一两日罢了,可今日不同,父亲似乎打心底里确定了这件事情跟姐姐有关系,这很不对,定是有人给了父亲相信的证据,让父亲以为自己判断的无误,这是其一,再者,二姐姐死的太过于突然,白姨娘的事情刚刚传入府邸,二姐姐突然就传来了死讯,视乎是掐着这个点,按理说,二姐姐若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就不会还去找父亲闹腾,可她闹腾了之后却选择了自杀,这一点根本说不通。星辰相信姐姐,若是姐姐想要了莫清雅的命,根本不会留她到现在。」 一番话,说的莫星河鼻头都有些泛酸,但是更多的是欣慰。 她一直觉得像是个小萝蔔头的傢伙长大了,这十几年宛若白驹过隙,前世的时候,她同父亲和弟弟的关系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她的心都偏在了白芷和莫清雅的身上,以至于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亲弟弟身上的闪光点。 她掀唇,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压抑的心酸,「所以啊,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父亲看不明白? 明明,这件事情到处都是漏洞,就是一个手段极其拙劣的借刀杀人,可父亲却把这怀疑的心,安到了她的身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来越大。 那是她血脉相连,最亲近的人啊。 莫星辰听出了自家姐姐佯装的坚强,伸手握住了她的,「姐姐,有的时候,当局之谜。」 莫星河心头突然一顿。 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是啊,当局之谜。 莫清雅就算再差劲,可终究是父亲的骨肉,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一个做父亲的心,再怎么样也硬不起来! 毕竟都是骨血,连着骨头。 蓦的,她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她临死的时候,莫清雅说的那番话,似乎是话中有话。 『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害死了自己的亲爹和亲弟弟,莫星河,我要是你,现在立刻就咬舌自尽!』 不对! 莫清雅也是莫家人,父亲再怎么说也是莫清雅的亲生父亲,怎么会看着他踏入地狱?似乎从始至终,莫清雅对于父亲一词都极少提及! 不对! 她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是顺着这一条线去查,定能查到一些隐藏起来的东西。 「星辰,你立刻偷偷出府,去找当年在府邸当中负责接生的稳婆,还有当年侧院的丫鬟,小厮,但凡是能找到,全部都找过来。去满星楼,满星楼中有十二个孩子,你都带上,再带上冷一,有冷一在,凡是都好应对。」 莫星辰摇头,「冷一是姐姐的暗卫,姐姐在府中既然要抓人,那冷一贸然消失怕是会引人注目,还是待在姐姐的身边最好。」 莫星河皱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更适合的人。 直到,他们面前的一扇门被打开,男子一袭白色的睡袍,腿上还缠着纱布,脸色虽然苍白没有血色,可那双妖冶的眸子却是泛着骇人的惊芒,「小姐,属下随行,定护小公子安全。」 莫星河抬眸对上了他那双眸子,心中松了一口气,「你的身体铁打的吗?燕苏说你最快都得一个时辰,这才一炷香的时间,你就醒了,若是教他瞧见,毕竟好生研究。」 出来的人正是危月,刚刚甦醒,便听见了两人在他门口谈论的事情,如今府邸的人动不得,他这个已经消失了几日的人最适合不过。 身为一个暗兵,他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的最少,本就消失了几日,今日回来的时候还是满身狼狈,谁也瞧不见是他,如今悄然消失,谁都不会发现。 莫星河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危月刚刚醒来,身子还弱,若是坚持出去的话,怕是身子要好久才能好利索了。 相对比她的犹豫,莫星辰则是瞬间敲了板,「好,就危月了,姐姐,我们马上就会出发,姐姐可否找燕公子讨要几颗固本培元的药丸给危月?」 莫星河挑眉,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好吧,我这就派人去找燕苏要,你们先去收拾一下,稍后走后门出发。」 后门现在是玉壶的父亲在负责,她最是放心。 莫星辰点头,「我知道了,姐姐,这几日你要多加保重。」话落,莫星辰抬脚就准备离开院子。 瞧着他的背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莫星河开口叫住了他,「星辰,这几日无论你听到府邸传出什么消息都不用去管,全部都在我的计划之内,知道吗?」 莫星辰顿了顿脚步,随机点头,「好。」 送走莫星辰之后,莫星河去了书房,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带着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去了燕苏暂时居住的暖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八章:回春堂出事(上架首发,五更) 莫星河虽然一直在忙自己府邸的事情,可这不代表盛京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清楚,尤其这件事情在前世也闹得沸沸扬扬,而且跟那个人有关。 只是她被束缚了手脚,一直在顾着这边的事情,来不及去提醒燕苏多加注意,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去解决这件事情引发的一系列后续事件,尤其是阻止那个人的全盘计划。 「回春阁是盛京城最大的医馆,药铺,就连这回春阁三个大字,也是太后当年亲笔提名,可谓是燕家的荣耀,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医死了人,事情居然在短短几天内的时间闹得人尽皆知,明眼人都能瞧出,这事可不寻常。」 「回春阁的药师从来都不外聘,全部都是燕家自己的药师,出了这么大的事并且传播的如此之快,只能是自己家里出了内贼,这一点,想必燕公子一清二楚。」 仅仅根据几个消息,就能分析的这么透彻,燕苏欣赏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只是可惜,那人藏得很严,我暂时还未抓到把柄,眼下最重要的是,是先解决这件事情对燕家造成的影响。」 莫星河轻笑,这的确是燕苏做事的风格。前世,她印象当中,燕家的这件大事,也是这么解决的,虽然最后找到了兇手,成功洗白了燕家,可终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那以后,燕家各个药铺,医馆的生日大打折扣,不断的再走下坡路。 可这件事的最终获利者,是太子,准备的来说,是顾景渊。 回春阁一事发生的蹊跷,燕家忙于寻找内贼,查找那患者的真正死因,想要为燕家脱罪,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是谁,让那内贼甘愿背叛燕家这么大的一个避风塘,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记得,后来顾景渊手底下的人,不经意碰到了一个和那患者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这一查,才知道两人是双胞胎兄弟,大哥得了重病,他为了坑一笔钱财,才联合自己的嫂子算计燕家,死去大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 燕家洗干净脏水,却不得不被迫欠了顾景渊一个人情,就是这个人情,在未来顾景渊荣登九五之尊发生了巨大重要。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燕公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不能拔出蛀虫,后患无穷,我建议,燕公子把两件事情反过来调查,不过,明面上,还按照燕公子的计划。」 燕苏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莫星河点头,「不过燕公子在明,这暗,若是燕公子信得过,我有法子。」 她一个闺阁女子,侯府府邸又出了乱子,这个时候不管是在谁看来她都是两手乏力的,自然也不会把她这边的人员调动跟回春堂的联繫在一起。只当是在查府内之事。 莫星河抬手,把手中来之前撰写的密密麻麻的三页纸递给了燕苏,「这个,燕公子可以先看一下,这上面是我拟写的一些治疗血气不振的一些药剂法子。」 燕苏接过,目光落在纸张之上那娟秀的簪花小楷之上。 字迹端正,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练习的,下笔有序,每一个字都如一朵花开,令人赏心悦目。上面规规整整的列举了四种法子。 第一种,五百年份以上的人参,每日三钱入药,辅以蜜饯服用。 第二种,当归二两,归头、白药、熟地黄和黄芪各两钱。每日一服,接连一月。 第三种,选中黄芪为主药材,辅以黑枸杞,阿胶,龟胶等辅助,一日三服,餐后服用,调理血气。 最后一种,八珍汤:选用五十年份以上的人参、白朮、白茯苓、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炙甘草共八味药材,这几味药中,人参、白朮、茯苓、甘草补气,当归、川芎、芍药、地黄养血,其补血与补气同步进行。 药房的后面,还分别写明了药效,看完药方之后,连燕苏都忍不住惊嘆,「莫姑娘,你当真不考虑做我的徒弟?或者,你实在不愿,也可做我燕家的幕僚医士。」 莫星河勾唇,漫过一丝笑意。 燕苏能提这个要求,就代表对她的能力有了充分的认可,要知道,女子一般都是待字闺中,琴棋书画精通,可行医问道却是不许的。 尤其是行医,男女有别,医术却不分性别,难免会让人有所诟病,女子行医一般只有极少数,且是针对女子某些方面的,所以,但凡是大家闺秀,名门氏族,都不会让自家的女儿去学医。 前世的时候,她为了活下去终是沾了医术,可却与顾景渊之间有了隔阂,后来,她便只开药,不动手了。 如今她重获一世,倒是秉持了前世的习惯,除非不得已,她是不会再出手救人。 「燕公子的好意我只能推拒了,你也瞧见了,我这每日忙的恨不得有几个分身,就这样还有人到处给我找事,我哪里还有空闲去应付其他的事情?」 燕苏挑眉,对于她的拒绝丝毫没有意外,这件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回春阁一事就按照你说的办,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至于这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先说好,我这次来,带的药可不多,尤其是那种装病,装死的药。」 莫星河喉咙一滞,对某人掐点掐的这么准有些无语,「燕苏,你这么聪明不去做谋士可惜了。」 女子脆生生的叫自己燕苏,带着调笑的意味,燕苏眼睛都眯了起来,「彼此彼此,你当个大家闺秀才真可惜了。日后指不定被谁祸害。」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顿了顿,那抹冷色一闪而过,快到连燕苏都没有抓住,「既然你猜的一清二楚,这箱子里定然是有我要的东西,既如此,那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燕苏挑眉,「合作愉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九十九章:醉酒小狐狸(一更) 夜色暗沉,一天又到了终尾,莫星河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莫清雅一直居住的地方,碎玉轩。 碎玉轩外守着的,是莫星河派人从清欢阁调回来的安德,还有其余清欢阁的一些守卫,有他们负责守卫,莫星河才放心。 「小姐。」安德瞧见那抹红色的身影,抬脚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小姐可是要进去?」 莫星河点头,「这期间有人来过吗?」 安德点头,「有两个丫鬟在附近鬼鬼祟祟的,除此之外,没有人来过。」 莫星河有些楞仲,父亲那么在意,竟然从未来看过?「好,守着吧,除了父亲,其余任何人不能放进去。」 「大小姐放心。」 点了头,莫星河带着两个丫鬟推开了那扇门。 枝丫~ 许是这扇门许久未开了,上好的香木也开始发出难听的声音,不过是推了一下,竟刺耳的让人不觉皱眉。 为了保持空气畅通,不让屋内的尸体发出难闻的气味,所以屋内的窗户都是开着的,门一开,穿堂风过,一阵阴凉。 月牙抖了抖身子,勐地咽了一口气,「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里面这么阴森呢?有些吓人。」 玉壶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硬着胆子开口,「哪有?你别想那么多了。」 莫星河歪头看着这两个明明怕的要死却紧咬着牙的小丫鬟,「阴森肯定是有的,毕竟这里面躺着的,再也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了。」 床畔之上,躺着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算计,丫鬟位她梳好了妆容,平静的陷入黑暗。 莫星河心底是复杂的,这个她信任了十几年的妹妹,是把她拉入地狱的黑白无常,重生以来,她一直都想要了她的命,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可她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死棋,她觉得好笑,却又觉得不甘。 因为她这一死,将直接对未来的大局都这质的改变,她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么发展,让她有些心慌。她怕死了前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月牙,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月牙深唿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走向床上的莫清雅,伸了好几次才终于壮着胆子把手伸到了莫清雅的身上。 似乎探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月牙开始慢慢的没有那么可怕,一旁的莫星河满意的点点头。 「小姐,这个,你看!」 月牙激动的声音唤醒了莫星河的思绪,顺着她的话,莫星河瞧见了她手中拿着的一块半边玉佩。 玉佩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再普通不过,可这就这块普通的要命的玉佩,却一瞬间在莫星河的心底炸裂了开来。 顾景渊!!! 「小姐,这断玉上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块废用,根本不能看出来是谁的啊。奇怪了,二小姐怎么到死手里都拿着这个?」 莫星河突然嘲讽一笑。 废玉? 怎么可能是废玉? 他说过,再好的玉,若是戴在乞丐的手里,那也是不值钱的,别人只会以为那是假的,就是这般普通的玉,若是戴在九五之尊的身上,那也是全天下最好的玉,尊贵的从来都不是物,而是人。 前世的时候,她见多了他用这种玉作为信物,用于连接两个人合作的载体,而她手里,也从来都不止一块。 或许这世上谁都不知道这块玉代表着什么,可她知道! 「月牙,东西收起来,请燕公子过来。」 月牙听出了莫星河声音当中的颤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道,「是。」 月牙走后,莫星河看着床上那没了气息的人,胸口起伏不定,脑海当中的一幕幕开始浮现,她生生憋红了眼眶,莫得,她勐地一抬手,朝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扇了过去! 「啪!」 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当中格外的明显,带着主人所有的不甘和愤怒。 玉壶吓得浑身一抖,缩了缩肩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瞧见莫星河再次抬起了手,朝着床上的莫清雅打了过去。 「啪!!!」 「啪!!」 每打一巴掌,莫星河的眼眶就红一分,到最后,生生布满了血丝。 微风都变得唿啸了起来,悽厉的让人浑身发抖,似乎在述说着所有的恨意和不甘。微弱的灯光之下,她一袭红衣像极了来逃命的厉鬼,挣扎恐怖。 她奔溃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发泄着心头憋着的所有不能言说的恨意,全部都发泄到那一具没有任何反应的尸体上。 「小姐!小姐!」 玉壶红了眼,上前一把抓住了莫星河抬起来的胳膊,心疼的开口,「死了!她死了!小姐!」 莫星河突然就浑身一僵。眼眶中的泪水骤然滑落,低在玉壶的胳膊之上,烫的她红了眼,「小姐……」 莫星河突然就回了神,朝着玉壶悽厉一笑,那双剪水眸中沉满了自嘲,「我是不是很可怕?」 玉壶红着眼摇头,「没有,没有!小姐是玉壶的救命恩人,是小姐把玉壶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无论小姐做什么,玉壶都不怕!」 她眼底那**裸的心疼令莫星河心头髮酸,酸的她哽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看,连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丫鬟都不论缘由的心疼我,可你为什么不信我? 房外,传来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莫星河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玉壶的头,极为孩子气的道,「不许说出去,」 玉壶点头。 房间内钻入了两道声音,一高一矮。 「哪有人大半夜的把人叫来验尸?我又不是仵作,还是会害怕的。」燕苏摇了摇手中的摺扇,一脸的不满。 莫星河清了清喉咙,压下了哽咽,「交给你了,其他计划,明日再执行,我要出府一趟。」 花落,莫星河抬脚离开。 她的很快,燕苏却察觉到了那声音当中的哽咽和沙哑,两道身影重复的那一刻,借着微弱的灯光,燕苏看见了她眼角的那抹潮湿。 「莫星河,你……」 话还未问完,莫星河的身影就出了房间,快步消失在院子当中。 燕苏动了动喉,把剩下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等到他转过身来瞧见床上的莫清雅时,脚步有一瞬间的僵硬。 莫清雅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脸色苍白如纸,所以无论莫星河怎么打,她的脸上都不会出现红印或者印记。 可别人瞧不出,燕苏却是能够看得出细微差别的,他皱紧了眉,突然就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猜测。「劳烦两位小姐妹帮帮忙了。」 分界线—— 夜色当中,莫星河一袭红色长裙出了侯府,手中拿了一盏酒壶,壶里装的,是最烈的酒,她仰头,烈酒入口,烧的胃疼,凉风却吹的人浑身发抖,望着漆黑的夜色,莫星河漫无目的的行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想要逃离那个侯府,那里令她喘不过来气,令她陷入前世的那些仇恨当中无法自拔。 她恨莫清雅,恨透了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把她剥皮拆骨来一泄心头之恨,可她不能。 她的丈夫,与她的妹妹苟且,联手害死了她肚子里面的两个孩子,害死了她的父亲,她的胞弟,她要怎么不恨?怎么能够容她这么轻易的去死! 「嘭!」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莫星河宛若行走在黑暗里面,直到她撞到了一堵肉墙,她睁着自己迷茫的双眼往上一瞧,对上了一双清冷如月的桃花眼。 她咧嘴一笑,一双剪水眸在夜色中像一个迷路且受伤了的兔子,「你瞧我,竟然逛到了景逸王府。顾染,你怎么还不睡?」 「你在发烧,」 顾染一双好看的飞羽眉紧紧皱起,一眼就看出了她脸红的有些不对劲。抬手在她额头探了探,眉头皱的更紧了。 莫星河抬手拨开他的大手,把手中的酒递到了他的面前,「我才没事,顾染,这酒可香了,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尝尝?」 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顾染拧紧了眉头,瞧着眼前这明显醉了的人,「你喝酒了?」 莫星河撇撇嘴,瞪了他一眼,「你看不来嘛?问的什么废话?」 岑溪跟着自己主子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自己主子身边的姑娘,还来不及上前就听到自己主子被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担心的看着她。生怕他们家主子一个发火就把眼前的人拍死。 这一幕他没有等到,却等到了更为刺激的一幕。 莫星河见他不喝,撇了撇嘴,「不喝算了,没意思,我自己喝。」 话落,她抬手就把酒壶送到了唇边。然而却停留在了唇边,不能更进一步,一睁眼,莫星河就瞧见了挡在面前的一张大手。 她皱眉,加大了声音,「放开。」 顾染面无表情的瞧着她,大手却是一个用力就把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你喝的很多了,不能再喝了。明日会头痛的。」 莫星河一个愣神,手中的酒壶就没了踪影,顿时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抬脚就朝着他手中的酒壶抢了过去,「还我!」 顾染在身高方面有着硬体上的优势,无论莫星河怎么抬手都够不到。越是抢不到,莫星河就越是心急,脚下一个用力,筋脉的地方就突然一软,整个身子都朝前扑了过去! 「啊!」 顾染一瞬间也顾不得逗她了,手中的酒壶撒手就扔,快速怀中了她的腰肢,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就觉得唇瓣一凉。 莫星河的唇瓣从他的唇瓣上擦边而过,带着酒气,让顾染登时呆愣在了当场。 背后瞧着自己主子被偷亲的岑溪吓得心跳差点没停,骤然转了身子,朝着府内而去。开玩笑!他若是这个时候被主子发现,那就完蛋了! 莫星河丝毫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稳住了身子,眼尖的看见了顾染刚刚丢掉的酒壶,弯腰就要去捡。 顾染揉了揉自己皱疼了的眉头,无奈的看着那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的女人,一抬手就勾住了她的腰肢,腰部一个用力,就把那小小的身子给抱在了怀里。 天空一阵旋转,转的莫星河头晕目眩,下意识的伸出胳膊环紧了他的脖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察觉到某人的小动作,顾染眼底的一抹怒火就这么化为了湮粉,融成了一滩温柔。 然而怀里的人却是不知足,努了努嘴,「我的酒壶,顾染,你要赔。」 顾染嘆了一口气,抱着她往府内走去,口中却是温柔的回覆,「好,我赔给你。双倍。」 「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好。」 王府距离顾染的卧室尚有一段距离,一路上,一行的僕人侍卫瞪大了双眼,谢管家砸吧砸吧嘴,捡起了几乎掉落在地上的眼珠子,第一个习以为常,「王爷,需不需要把客房打扫干净?」 顾染点头,「把梨园收拾出来……」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就拉住了他的衣服,呢喃道,「我不要,我要去棠梨煎雪,那漂亮。」 管家顿时一头冷汗,心里默念一句完了,头都恨不得垂都地上。 这莫姑娘怎么胆子这么大?连王爷的鬍鬚都敢碰?这下子肯定完了。 然而,怀抱着她的男子却是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转了个身,朝着棠梨煎雪的方向而去。 管家吞了一口口水,拿手指头掏了一下耳朵,「我刚才,听错了吗?」直到他看到那欣长的身影朝着棠梨煎雪而去,他这才反应过来。 妈呀,王爷对这位莫小姐也太宠了! 看着看着,他发现前面的那道身影停住了脚步,他顿时又垂下了眸子,生怕王爷后悔然后迁怒与他。 然而,他却听到了男子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命厨房煮些醒酒汤,拿些果腹的糕点一併送到棠梨煎雪。」 话落,似乎想到了什么,顾染又加了一句,「若消息再传出去,你就不用待在王府了。」 谢管家额头上瞬间就蹦出了一层冷汗,恭恭敬敬的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准备,王爷请放心。」 得到了保证,顾染这才放心的抱着怀中的人前行,一路上,怀里的人不停的往他怀里钻,像极了一只寻找温暖的小狐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章:咳咳,初吻 一路入了棠梨煎雪,顾染轻柔的把人放在了床上,抬手又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皱了皱眉,「发烧还饮酒,真是……」 他话还未说完,莫星河突然就睁开了那双雾气的水眸,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语气带了一丝委屈,「你不要教训我!我在府里已经被父亲教训了,出来你还教训我?」 顾染第一次别捏脸颊,她下手不重,软软的小手生怕捏疼了他,那股子酥麻感直冲心底,眸子登时微微泛沉。这女人,醉了之后这么温柔的吗?还好今日撞进的是他,若是别人…… 单是想想,顾染就窝了一肚子火。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床上小女人的委屈,「你与侯爷吵架了?」 莫星河那双剪水眸一瞬间就盈满了雾气,极为乖巧的点点头,「他怪我。」 顾染瞧见她那委屈样,只觉得心头化为了一摊温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是不是因为莫清雅的事情?」 莫星河点头,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 蓦的,她瞧见了顾染腰间的一抹银蓝色的光芒,顿时伸手去他面前,「给我看看好不好?」 两只水眸亮如繁星,顾染哪里忍得住拒绝?把腰间的那块玉佩递给了她,「你可小心些,这东西不菲着呢。」 莫星河点头,乐的嘴角都咧开了,「好看。」 顾染轻笑,「你喜欢?」 后者点头,「嗯嗯,很喜欢。」 顾染挑眉,「喜欢本王回去让你送一箱,这个不行,要还我。」 莫星河摇头,「不行!我就要这个。」 顾染唇角微勾,难得耐着了性子,「乖,这个还我,一会我给你更多的。」 莫星河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把玉佩塞到了自己的胸口贴身藏了起来,挑衅的看着顾染,「我不,我就要这个,你有本事来抢啊。」 顾染顿时被气得哭笑不得。 你把东西放那里,我怎么拿?? 然而,莫星河没有乐多久,情绪就突然间的沉寂了下去。 棠梨煎雪是整个侯府最尊贵的地方,屋内用的全部都是上好的夜明珠,即便外面是黑夜,屋内也犹如白昼,只不过却没有阳光的温暖,更多的是冰冷。 莫星河想起了那日日夜夜在漆黑地牢里面的冰冷,响起了那最亲近的妹妹背叛她之后恶毒的一字一句。 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极度悲伤和黑暗的气息,那气息完全占据了她的全身,骤冷的空气让顾染皱眉。 「小狐狸?」 莫星河抬头,撞进了那双担忧的桃花眼中,他的眼底没有算计,没有背叛,有的是那点点露出了的担忧,一如她临死前,撞进的那双眼中。 慢慢的,前世的那抹白色衣袍和眼前的人重合,精緻的眉眼里面充满了前世的熟悉味道,那双桃花眼中藏着独有的清冷,卸去了淡漠之后,是一股独有的温柔。 莫星河抬手抚上了那张犹如谪仙的脸,她的手指宛若有着魔力,每触动一分,都让顾染的唿吸重一分,尤其那双剪水眸直勾勾的看着他,顾染只觉得心底发颤,目光不自觉的落到那张红唇之上。 顾染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莫星河,你再这么下去,我就……」 莫星河眨巴眨巴眼,抬手就放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嘘,别说话。」 指腹落在唇瓣之上,顾染心底的那道堡垒突然就一击溃败,声音沙哑到了极致,「你赢了。」 话落,顾染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半坐在床畔边的人给带入了怀里,低头朝着那张红润的唇瓣而去。 软糯的触感传来,男子好闻的气味钻入鼻尖,莫星河只觉得大脑都变得空白了起来,不自觉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她熟练的回应,彻底击碎了顾染最后一层自持,大手一个用力就把那小小的人儿给整个的抱在了腿上,正欲加深这个吻,门外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音。 梨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一章: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顾染眼底顿时冷若冰霜,退出了这个让他沉溺的吻。 女子不满意的瞧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推开她,唇瓣有些发肿,却该死的诱人,顾染吞了一口口水,眼底的冷漠尽散,满是温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沙哑磁性,「乖,我马上回来。」 莫星河点点头,听话的钻到了被窝里面。 顾染起身离开房门,小心的关上了门,一双桃花眼中噙满了冰冷,谢管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手中端着的一碗醒酒汤还冒着热气。 「王爷,老奴……」 谢管家快哭了,他也不想的啊!他怎么知道就送个醒酒汤居然刚好撞到了王爷和莫姑娘……那啥啊……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时候来的??」顾染眸子越发的沉,冷意萦绕了全身。 谢管家这下是真的浑身都发抖了,他能说两个人还没亲的时候他就来了吗?王爷一向那么敏锐的一个人居然没察觉出来,他只能提着胆子想要退回去,这人心虚了就是容易出事情,居然没看到那一根梨花树枝! 「那个,老奴刚来,刚来……」 这话,谁信? 反正顾染是不信的。 「最近永晟城正在研究新粮食的播种,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今晚就收拾收拾东西出发吧,快的话,三天应该就能到了。」 永晟城,那是顾夜离的封地,谢管家心底松了一口气,连忙爬起来,把手中的醒酒汤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顾夜离,「老奴这就动身。」 顾染接过,谢管家小脚顿时逃命似的冲出了棠梨煎雪。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凄凉。 顾染收回了自己的冷眸,端着热乎乎的醒酒汤入了房间,一瞧见床上的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睡着了,而且还是坐着睡着的。 他刚出去的时候,不是已经躺下了吗? 「小狐狸,来,把醒酒汤喝了。」 莫星河皱眉,直接就张开了嘴,丝毫没有睁眼的打算,顾染唇角没过一丝笑意,蓦的把醒酒汤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对准她微张的红唇送了过去。 咕嘟。 莫星河舔舔唇瓣,再次张开了小嘴。 咕嘟。 咕嘟。 咕嘟。 慢慢一盏醒酒汤很快见了底,顾染一双眉眼也完成了月牙,把眼前的人扶倒在了床畔之上,捏了捏被角,「你个小狐狸,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既然钻到了本王的府里,便不能再出去了。」 揉了揉她的额头,顾染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退烧药丸再次给她送了进去。 咕嘟。 满意的眯了眯眼,顾染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房间,转脚去了隔壁。 天上的月牙格外的明亮,微风难得和煦。 分界线—— 翌日一早,阳光从未有过的灿烂,顾染起了一个大早,眉梢都是喜悦,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瞧瞧昨晚酗酒的女人。 门一开,空荡荡的床畔顿时让他沉下了整张脸。 「岑溪,人呢?」 岑溪哭着一张脸从暗处出来,他今天一早收到了谢管家去封地的消息,暗自庆幸他昨晚没有出来打扰他们家主子办正经事,可今日一早他刚出现,就正好撞见了偷跑的莫星河。 他能怎么做?这可是他们家王爷护在怀里的小狐狸,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拦,只能悄咪咪的把人给放走了。 「莫姑娘一早急急回了府。」 顾染眸色发沉,「侯府出了什么事?」 「启禀王爷,侯府一早传来消息,侯府大小姐同侯爷起了争执,莫姑娘一气之下气坏了身子,着了凉,卧病在床。」 岑溪正儿八经的把刚到的消息吐了出来,若不是一早他亲眼瞧见莫姑娘生龙活虎,他怕是也会猜测这事情的真实性。 顾染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看来,昨日起了争执是真的,只是,这小狐狸装病是想要做什么?莫不是…… 「岑溪,燕苏呢?」 「燕公子昨日便不见身影了,不过据说,燕公子去了侯府,给莫姑娘瞧病去了,侯府现在只进不出,被困在侯府了。」 顾染眉眼一动,「去递拜帖,本王要入府看望老侯爷。」 分界线—— 莫星河是逃回侯府的。 天知道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景逸王府,而且还是在棠梨煎雪的红砖瓦舍里面有多懵逼,更多的是后怕! 她不就喝个酒吗?怎么就喝到景逸王府去了??? 最关键的是,她逃回府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怀里还藏了一个玉佩啊!那玉佩她可是真真的瞧着每日挂在顾染腰间的! 开什么玩笑,顾染的贴身之物在她的怀里,那就是个烫手山芋好吗!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就不敢去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想破了脑袋也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碎片。 天哪,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会醉的那么不省人事?陌臣送她的酒壶都丢了,那里面可是十年份的竹叶青,想想就心疼。 蓦的,莫星河脑海钻出了一个画面,她身子要倒的时候,似乎被一个男子接住揽在了怀里,酒壶还掉了…… 对,酒壶…… 她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昨天碰到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顾染吧? 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啊,景逸王府是什么地方?棠梨煎雪是什么地方?换了个人她是怎么都进不去的,除非王府的主人领她进去。 越想莫星河的心头就越慌,急的勐挠脑袋,恨不得大叫出声。 「小姐,你怎么脸色那么差?该不会真的着凉了吧?要不奴婢去请燕公子来瞧瞧?」月牙担心的看着自从回来就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脸却越来越红的莫星河。 莫星河摇头,「我没事。」 她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失忆。 「月牙,你知道怎么样可以找到失去的记忆吗?催眠,催眠你会不会??」 月牙摇头,「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一早回来就有些不对劲,早膳也不用,奴婢瞧着有些怕。」 莫星河捏着手里的那块玉佩,愁的头髮都快白了,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早膳??「月牙,你帮我个忙,去侯府,偷偷的把岑溪给找来一下。」 月牙眨眨眼,「是,奴婢这就去。」 然而,月牙还没来得及出门,一串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了揽月阁面前,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用去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本王来告诉你。」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酥麻酥麻的,明明是极好听的声音,可一瞬间却让莫星河变了脸色,她勐地一拉锦被,整个人都藏了进去,「你别进来!」 她拒绝的干脆,可顾染又岂是那种别人拦得住的人?他既然能一声不响的来到她的院子,就没有人敢拦他。 「莫星河,你给本王出来。」 顾染黑着一张脸入了房间,月牙吞了一口凉气,拿弱小的身躯挡在莫星河的面前,「王……王爷,小姐身子不舒服,且男女有别,王爷若是有要事,可否前厅等待?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洗漱。」 顾染冷冷的斜拧了她一眼,一瞬间让月牙入坠冰窟,身后的岑溪长臂一伸,就拎住了月牙的脖颈,把人直接提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就只剩下顾染和藏在被窝里面的莫星河了。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还是你觉得,自己可以打个洞逃走?」 顾染本来是窝了一肚子火来的,可是看到了她那火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这小狐狸,居然什么都记不得了。 莫星河心底欲哭无泪,只能扒拉着锦被露出了一颗头,「那个,王爷怎么有空来侯府了?」为什么没有人给她通报啊!!! 「臣女,臣女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出去说,怎么样?王爷先去前厅稍等片刻,臣女马上就来,马上。」 顾染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瞧着她,「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昨夜醉酒跑到本王府邸,哭着闹着要本王带你回家的人是谁?」 莫星河当即大吼一声反驳。 「我才没有!!!」 什么哭着闹着要去他家啊!她才没有! 然而,对上顾染那张清冷的桃花眼,莫星河突然之间就心虚了,声音也堪堪弱了下去,「我,昨天的确是喝了点酒,但是,但是我还是有印象的,你,你可不要忽悠我……」 她那不肯定却还死不承认的模样逗笑了顾染,顾染没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弯腰让自己的身子与她平行,唇角勾了一抹笑,「对哪件事有印象?是强吻本王,还是强爬本王的床?」 噗!!! 莫星河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强吻!爬床????!!!! 她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中死死的捏着那块玉佩,不敢露出一个角让顾染瞧见,生怕这玩意成了铁证。 她尴尬的咧嘴呵呵一笑,「呵呵……王爷真是爱开玩笑。」 「玩笑?你觉得,本王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嘛?昨晚本王府邸的所有人都可瞧见,你生拉硬拽的要本王抱,还哭闹着要去棠梨煎雪,小狐狸,需要本王把证人给你找来吗?」 莫星河垂了眸子,恨不得当一个鹌鹑,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暂时寻一个话题岔开,「什么小狐狸啊?」 顾染瞧着她一副躲避的样子,眸色沉了沉,「罢了,你若执意不愿,本王不强求。」 他顾染何时有如此这般失控过?竟然一路追到了侯府府邸,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亲口听她承认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可,真相就是,他先下手的。 是他先无法自控,把人带了回去,还…… 仅仅一瞬间,莫星河便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只能忍着心虚开口,「那个,王爷,喝醉之人说的话,做的事,都当不得真的,昨日的事,王爷能不能大人有大量,翻下篇如何?」 顾染眸子清明,蓦的一甩自己的长袖,双手环于背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莫星河瞧着那明显是气着离开的人一脸懵。 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嘛?怎么人就这么走了?还生气?他生什么气? 所以,岑溪拎着月牙在外面没有等多久,就瞧见自己家的主子浑身低气压的出了人家大小姐的闺房,一脸的不满意,「王爷?」 「回府。」 …… 顾染离开之后,莫星河还来不及去整理心底的思绪和醉酒后的一些残渣记忆,月牙被岑溪换回来之后就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莫清雅的尸体,不见了。 分界线—— 碎玉轩外,莫星河到的时候,安德带着人跪了一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到极致的表情,不管是他们还是莫星河都没有料到,莫清雅的尸体居然会消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无能,请小姐责罚。」 安德垂眸,眼底满是对自己的不满,还有愧疚。 莫星河见他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后悔当中,颇有一些失望,「我是在问你原因,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请罚的。安德,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你只会责怪自己而不去思考原因的话,同样的错误,你还会犯第二次,第三次。失败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面对失败你一味的责怪自己,而不是去根据其他原因思考,避免下一次再次出现这种情况。」 她昨晚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一早居然说人不见了?侯府如今被守得像一个铁桶,尤其是这碎玉轩,由安德亲自来守着,一具尸体难道还会不翼而飞吗? 安德浑身一震,眼眶都有一些发干,的确,自从自己的腿不能再正常行走之后,他对自己更多的就是不自信,一旦遇了事情之后,他似乎只会沉浸在过错当中,而不是去思考过错造成的原因。 他不笨,听出来莫星河话中的一抹失望和她的意思,他顿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多谢小姐赠言。」 「我们的人分为了三波,一夜不间停的巡逻,如果他们要下手,只有一个时间点,就是我们在中间轮换的时候,属下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知道这中间轮换的重要性,所以轮换的时间都是缩短在一盏茶之内的时间,这点时间,想要进来不被发现很难,更别说带一个人出去。」 莫星河秀美紧蹙,「可他们做到了。」 这个手法,她总觉得很熟悉。 莫得,她脸色一沉。「月牙,王爷应该还没有走远,你立刻去拦截王爷,务必要把王爷请回来。」 月牙见她神情格外的严肃,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当即提着自己的长裙就朝着外厅跑了出去。 「王爷来了?」 身后,燕苏刚来就听到了这句话,有些愣仲。 莫星河点头,「早上来了,希望月牙可以拦截王爷。」 话落,莫星河抬头看向燕苏,「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杀手的事情?」 燕苏点头,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居然有人能够在景逸王府来去自如,当着王府那么多暗卫的面杀了两个人,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他自然忘不掉。 只不过,那人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怀疑这两件事情是一个人做的吧?不之前不是怀疑这件事情是……」那位做的吗? 莫星河点头,「直觉,但是我也不确定。」 两人入了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和昨夜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床畔之上都没有任何的异样,平坦没有皱褶。 「小姐,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东西残留,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人出的手。」 莫星河皱眉。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似乎这背后还有一个大阴谋在针对这她展开,可她现在安全不知情,让她心底的警铃大作。 顾歌白不会那么傻,他之前针对她,也是因为两人之间那一纸婚约罢了,如今婚约已经取消,她也已经当面警告过他了,所以,顾歌白若是聪明,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对她出手,除了他之外,莫星河唯一一个怀疑的,也就只有顾景渊了。 可是,她印象当中,顾景渊似乎从来就没有轻功特别高,武功比顾染还要好的暗卫,难道这次会有所不同。 燕苏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人丢了,你的计划也只能夭折了。」 莫星河却是唇瓣勾出一抹亮眼的弧度,,「谁说计划只能夭折了?计划照常进行,瞒住莫清雅丢了的消息,安德,找一个丫鬟代替莫清雅躺在这张床上,每日该巡逻巡逻,照样准备。」 安德点头,「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便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低头瞧着她,眼底光芒复杂,「什么计划?」 见他回来,莫星河心底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刚才的顾染怪怪的,「王爷回来,就代表愿意帮我一把,还请王爷随我一同前去书房,具体计划会全部告知王爷。」 顾染现在可不想听什么计划,就想把眼前的人给抓到房间里面问个清楚,心底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抓啊挠啊的,难受的紧。 不过,瞧着旁边那个丝毫没有眼力见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燕苏,顾染忍了。「好。」 ------题外话------ 考虑到上一章有极大可能会屏蔽,这里大概说一下上一章的内容哈。顾染带莫星河回了王府,莫星河非要住棠梨煎雪,还抢了顾染的贴身玉佩,在棠梨煎雪里面,没了初吻哈。好了,初吻,一笔带过……暴风式哭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二章:狸猫换太子 书房—— 「莫清雅的确是死于鹤顶红,这一点没有错,可是莫清雅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她突然之间这么做,背后一定有人示意。能够让她不惜去死都想要的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是什么,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莫清雅的死,有一只幕后推手。」 「所以,我封锁了整个侯府,但是却把莫清雅已死的消息散布在了盛京城,恨不得人尽皆知,就是为了确认,那个幕后推手是侯府之内的人,还是侯府之外。」 顾染挑眉,「如今可以确定,这人之前就一直在侯府。」 莫星河点头,「王爷说的没错,他清楚的知道我所有的布局,可我封死了这些消息,只进不出,拦截所有外来和出去的消息,可人还是丢了,这就代表那个人一直潜藏在侯府之中,清楚的知道我所有的防卫,趁着昨日我不在,抽着这个空子把人给带走。」 顾染眸子微沉,莫得对上了莫星河那双剪水眸,「你是如何料定,莫清雅的死一定有异常?」 莫星河手指一顿,这点异常快速消失,却被顾染抓在了眼底,不作声色的压了下去,「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可你要把那晚的那个人同带走莫清雅的人联在一起,有何证据?」 莫星河摇头,「没有证据。」不过只是她一瞬间的一个直觉罢了,哪里来的什么证据?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特别的不安,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燕苏摇摇手中的摺扇,这一次站在了莫星河的这一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考虑的方向,同样都是轻功高超,这盛京哪里有那么多轻功高超之人?指不定就是同一个。」 顾染顿时抬眸看向他,一双眼睛沉到了底,「燕公子又为何会在这侯府?本王可不信这侯府还困得住你燕苏。」 除非他自己不想走,就连他那侯府都困不住他这个用药高手,还有什么能够拦住他? 就是知道这一点,顾染越发的不舒服。 燕苏挑眉,难得听到顾染话中带了一丝怒气,倒是乐了,「怎么?王爷什么时候还管这种事情了?我就是喜欢这侯府,所以多住两日。再说了,莫姑娘生了病,本公子可走不开。」 顾染脸色越发的沉了,「她自己就顶了大半个大夫,什么病自己治不好?再说,本王可没瞧见她有什么不舒服。这外界的传言如今是越发的信不得了。」 这火燃着燃着就烧到了莫星河的身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好啦,燕公子在这里也是为了完成另外一件事情。王爷应该也知道回春阁一事吧?」 顾染自然是知道的,之前他还询问过燕苏,燕苏说这件事情要找莫星河帮忙,如今瞧着,这是已经找上了? 瞥了一眼燕苏,顾染又道,「如今人丢了,你弄一个假的,想做什么?」 莫星河弯唇,「既然最大的鱼带钓不到,钓一钓小鱼还是可以的。」 想要对付她的人,可多了去了,莫清雅死了这件事情,还是能够让她查清很多事情,比如,普陀寺一事,青龙帮的人究竟是怎么联繫上她的,顾歌白又是如何动的手。 「挂羊头,卖狗肉,还利用本王,莫星河,你这次又打算拿什么来换?」顾染挑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王爷能不能不要每件事情都算的那么清楚?就当是我们合作了那么多次赠送我一个呗,再说了,又不需要王爷做什么,王爷只需要待在侯府里就好了。」 顾染冷冷的拧了她一眼,「你想的倒霉,你这番说辞自己觉得能够忽悠的住本王吗?」 莫星河苦笑一声,只能认栽,「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我带王爷去一个绝好的矿脉,那里的东西绝对会让王爷满意,如何?」 顾染挑眉,「你是如何知道那么多矿脉的?」他的人都探查不到的地方,她又是如何知晓的?明明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这些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莫星河勾唇,她总不能说她来自于十年后吧?她当皇后之后,这天下都几乎是她的了,自然是什么时候都要过分,加上她对这玩意也有些感兴趣,看的自然也就多些,「若是告诉了王爷,我这看家的本领可不就没了?」 顾染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多问,怼了一句,「你这看家的本事可多了。」 燕苏狐疑的看着两个人,手中的摺扇都快摇烂了,两个人就是不约而同的不瞅他一眼,「不对劲啊,你们两个人……」 莫星河心虚,瞬间就轻咳了两声,「咳咳,对了,昨晚让你调查莫清雅中的毒,查的如何?」 燕苏眯了眯眼,「鹤顶红,一滴即死,她喝了五分之一,死翘翘了,不过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莫星河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奇怪?」 「你昨晚到底去了哪?一小时就是一整夜,今日回来的时候瞧着面色不对,似乎是宿醉了一般,身上还有酒气,你昨夜该不会是出去寻欢作乐了吧???」 燕苏摇着摺扇就转移了话题,快的让莫星河差点一头撞墙。 寻欢作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莫星河却生生的红了脸,「你瞎说什么??我一个姑娘家,去哪里寻欢作乐啊?你真是……」 燕苏挑眉,明显觉得某人对劲,正想追问,却感觉到了顾染那边传递过来的丝丝冷意,冷的他浑身都抖了抖,似乎下一个那眼刀随时都有可能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顿时住了口,干笑了一两声,「呵呵,咳咳。」 后来,如莫星河所愿,顾染不走了,住在了揽月阁一旁最近的满星阁。 难得待在府里的日子是很清闲的,莫星河优哉游哉的坐在鞦韆上,一边享受微风吹过耳边的温柔,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 「小姐,王爷在和侯爷下棋。侯府的棋艺奴婢听说可好了,不过王爷就不清楚了,您真的不去看看?」月牙好奇的看着玩的开心的莫星河。 后者则是压根不担心,「输的定是父亲,又何必去看?」 月牙摇头,「小姐怎么知道侯爷必输呢?侯爷下棋的技术还是很好的,小少爷自小跟着薰陶,棋艺也不差呢。」 莫星河轻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父亲和星辰的棋艺的确不错,可跟顾染相比还差得远,他这个人,不时不显山不漏水,别人对他最多的评价就是冷漠不易近人,对他的观点也停留在无人敢惹之上,殊不知他是真正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月牙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开口,「小姐似乎对王爷很是了解呢。」 莫星河差点没从鞦韆上摔下来,勐地一把拉住了鞦韆的扶手,「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星辰那边怎么样了?」 话题很快就被莫星河转移了,玉壶拿着一张信纸走来,「小姐,刚才收到小公子的传信,他们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稳婆,那稳婆离开侯府之后去了江南,如今小公子正带人赶去江南,说是可能要耽误几日时间了。」 莫星河颔首,「反正莫清雅人也丢了,找到稳婆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就是为了一个答案,随他们去查吧,也算是歷练。」 「玉壶,冷一还没有回来吗?」 玉壶正欲摇头,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揽月阁,不多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变入了院子,对着莫星河抱了抱拳行礼,随后道,「小姐,找到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太好了,把人悄悄的带来,别人任何人发现。」 冷一点头,「不仅找到了小姐说的那个人,我们还找到了那死去李军的老婆。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撞见两人在私会。」 莫星河挑眉,果然是运气好,一次能够抓俩。「把人带来。月牙,你去请燕公子。」 月牙停下了推鞦韆的手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侧殿—— 燕苏到的时候,莫星河已经在殿内了,手中捏着一盏碧玉色的茶盏,茶盏内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几根红色的须状物一闪而过,身旁站着玉壶和冷一,下首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大约三十几岁,衣服有些狼狈,即为惶恐的跪在地上。一旁的女子趴在地上,一双手却是悄悄的扶着自己的肚子。 燕苏一眼便瞧见了那地上跪着的男子容貌,眼神顿时沉了下去,「李军?」 他的叫声让地上的男人瞬间抬头看向他,一看到是燕苏,那男子瞬间就垂下了一张脸,恨不得低到地缝里。「我,我不是李军,少爷认错人了。」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他亲自确认过了,那李军的确是死了的,死在了他们医馆里面,那是不争的事实!要不然,任谁也不敢往他们燕家泼脏水! 他震惊过后,急于需要解答,看向了莫星河,那急切的模样让莫星河顿时生了调侃之心,「燕公子难道也认不出?」 燕苏很想白她一眼,却忍住了,「我确定过了,是死了。」 莫星河挑眉,看向了地上那个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的人,「燕公子问话,就由你自己来告诉他你是谁吧。」 地上的男人缩了缩身子,身旁的女人则是浑身抖了一抖,莫得,那男子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和死去的李军一模一样的脸,「李军是我的孪生弟弟,我是他的哥哥,李成。你们抓的这一味,是我的妻子秦氏。」 「这位小姐,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们,我们都是良民,可如果你们是因为我弟弟的事情找我们过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弟弟的命被回春阁夺了,我们夫妇二人只是想要个公道,就想要回春阁给我们一个公道!」 燕苏登时冷了脸。「回春阁一向治病救人,行义天下,绝不会肆意害人性命,你休要胡说!」 李军有一个孪生哥哥没错,这件事他一开始就查到了,这个哥哥可不是个善茬,就是他报的案,瞬间闹大了整件事情。 男子好像突然之间就有了勇气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燕苏,「你就是燕公子?你自然站在你们燕家那边!你们燕家的确是大家族,可也不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你们今日抓了我又怎么样?我已经去大理寺报案了,若是我现在死了,燕家就能逃脱责任吗?不能!」 莫星河冷笑一声,手中银光一闪,一道银针瞬间从袖口射了出去,直直的朝着男子的腿部关节而去! 燕苏眼神一闪,那银针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他身边的男子身上。 「啊!!!」 银针入体,男子的一只腿瞬间没了力气,连带着另外一只腿也发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我没叫你起来,你就得跪着。」 莫星河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清冷的声音充满了狷狂。 「阿……阿成!」 男子的惊叫声惊得女子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爬过去看李成。 「啊!!疼!!」 李成抱着腿疼的龇牙咧嘴,难听的声音充斥着耳膜,难听的令莫星河皱了一双秀眉。「闭嘴,再叫一声本小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李成喉头一哽,突然就不敢说话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忍着疼跪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唿吸。 「玉壶,把银针取回来,送去清洗。」莫星河摆摆手。 玉壶立刻上前,面无表情的抬手就拔掉了那一颗插在李成腿上的银针。 「嘶!」 后者疼的要死,生生咬紧了牙关,眸光惧怕的看着莫星河。「你们……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秦氏女子张嘴就要哭,被莫星河一个冷眼生生吓了回去,「小姐……小姐我们错了,我这就让夫君去大理寺撤回告诉,我们不要公道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家夫君吧,求求你们了!」 撤回? 呵,若是现在告诉被撤回,谁瞧不出这一家子是因为燕家的权威逼不得已撤回?就算他们没做,可这留言还是会朝着这个方向而去。 若是这两人再死了一个,那可真的就是洗不干净了。背后之人真是好大的算计。只是可惜,遇到了她。 莫星河嘲讽的看着下首跪着的两个人,手腕一抬,引了一口清茶之后,缓缓的开口。 「李军,李成,生于干元五十四年,孪生兄弟,父母双亲在十岁那年就没了,从此李军成了家里的顶樑柱,每日干三四份工,上山挖药材来养活同岁的弟弟,两兄弟性格格外明显,李军不爱说话,踏实有礼,十五岁那年,;李成娶了秦氏,秦氏便同李成一起担起了照顾李军的责任,正所谓张嫂入母,秦氏待李军也是极好的,李成常年做多份工,身子越来越差,尤其是在房事之上,更是越来越差,秦氏入门三年,皆无所出。然而今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的秦氏,突然之间就有了身孕,秦娘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她没说一句,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脸色就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那秦娘子的脸色已经有犹如白纸一般难看。 她下意识的抬手放在肚子之上,眼神闪躲了起来,心虚的说话都断断续续,「我,我,我没,没有……」 莫星河轻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没有?秦娘子,如果真的没有的话,这杯茶,你敢喝吗?」 秦氏抬头看向莫星河手中的那盏茶杯,脸色瞬间就更加惨白了,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要……」 茶杯中的茶水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晶莹透亮,里面游离着几根红色的须状物体,一般人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只要是肚子里面有东西的人,一眼就能瞧出那是什么。 藏红花! 女人补血补气的好东西,可却是孕妇的夺命刀。 别说是喝一口了,就是闻着这个味道,久了,都很容易产生滑胎或者死胎! 莫星河抬手把茶杯递给了玉壶,「玉壶,给她灌下去。有没有,自然一清二楚。」 玉壶点头,端着茶杯就送到了秦氏的面前,「请吧。」 秦氏盯着那茶盏,瞳孔逐渐的放大,抬手缓缓的伸向那茶杯,整条胳膊都在抖,一侧的李成也压抑的抬头去看她的动作,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就在秦氏那双手几乎要触碰到杯子的时候,她突然就抬起了手臂朝着那茶盏打了过去! 玉壶脚步瞬间往后一闪,眼疾手快的把茶盏给收了回去,与此同时,莫星河手中银光一闪,一道银色就刺入了秦氏的手腕之中! 「啊!!」 秦氏疼的嘴唇都咬破了,摔倒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开口,「我不要喝,我不要喝……我说……我说……」 李成瞬间跪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秦氏的手腕,指尖一抬,就生生的把秦氏手腕上的那根银针给拔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素素,不要说!不就是一杯茶吗?没有就是没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三章:陌生人如玉 秦氏勐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底充满了震惊,勐地一把推开了他抓住自己的手,「呵,呵呵……我不……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藏红花!藏红花啊!这一杯下去,我们的孩子就没了!没了你懂不懂!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若是这一次留不住,以后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怀上……」 莫星河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秦娘子,我很好奇,三年都没怀上孩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 秦娘子眼神顿时飘忽了起来,看着地上到处乱转,就是不敢看莫星河,「就是,就是运气,向来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要求。」 莫星河挑眉,「是吗?可是你们镇上的大夫说了,李成几个月前去找了他,已经被确定为无法令其人怀孕,你的孩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莫星河的话一瞬间击溃了秦娘子所有的防备,她突然就红了眼睛,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落,「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是!李成身子不好,房事也不好,我入门三年,跟他同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以为我想吗?我找了好多法子,可是都不行,都不行!我想要个孩子,可他却没有办法给我,我那天无意间听到了他和大夫的对话,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可他瞒着我,给我希望,却让我失望,我太生气了,我真的太生气了,我就喝了酒,我不想的,可谁知道李成出去了,房间里面的是李军,他们两个太像了,太像了……呜呜呜呜……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女子哭的生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一旁的李成脸色黑成了锅底,突然狠狠的瞪着莫星河,「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要逼死我们两个是吗?好!孩子是我弟的!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这件事,那是我亲弟弟,再怎么样,这血脉还是我李家的,我不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我不介意!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不需要你们管!」 话落,李成拉住地上的秦氏,「素素,我们走!今日你们若是拦我们,我马上就撞死在这柱子上,大家都别想好过!!!」 放完狠话,李成拉着秦氏就想走。 莫星河挑眉,看向了燕苏,「燕公子,你还没察觉到不对吗?」 燕苏眨眨眼,有些疑惑。 莫星河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是该说燕苏单纯,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懂还是该骂他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燕苏,你检查李军尸体的时候,就没发现点其他的?」 燕苏撇嘴,「检查尸体这一件小事肯定不是本公子亲自……」 燕苏眼神顿时一闪。 他想起来了。 李军的尸体虽然不是他检查的,但是他当时是在旁边的,医馆的人说,这李军的身体内很多的毛病,他还有常年的一个咳嗽,喉咙里都是伤痕,总之,明明三十岁的身体,却像极了年迈的老人一般。 但是这跟他们之前为李军诊治的时候不一样。 李军是因为风寒而去了回春堂的,本来,他是没钱去回春堂这么大的药铺抓药的,可是他不知道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突然就有钱了,下了馆子,还有钱去回春堂,本是最普通的风寒,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谁知道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件事,偏偏出了事。 联想到莫星河刚才说的那番话,燕苏突然之间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会吧……」 一串脚步声莫得响起,随后,男子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淡淡的磁性,却让秦娘子和李成一瞬间白了一张脸。 「你眼前的这个,就是真正的李军,也是去你们店铺里面买了风寒药的,而此刻躺在你们回春堂的那个,是真正的李成。」 来着,正是顾染,身后来跟着莫星河安排去叫人的月牙。 一如了房间,月牙就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规规矩矩的站着。 莫星河挑眉,调侃的看着顾染,「怎么,我父亲很难赢?」 这事都快处理完了,他才刚脱身? 顾染不置与否,「侯爷心性你还不知晓?」 月牙去的时候,他们刚刚摆上一局,他若是那么轻轻松松的就赢了一局,侯爷的脸面上自然挂不住,总之他想着莫星河叫他来也是看戏的,倒是不急,慢慢悠悠的紧跟着侯府下,最后堪堪赢了局面,这才跟着月牙一同前来。 莫星河几乎能够想像到那个场景,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一抹笑意,若是父亲知道,这位王爷一直在让着他,会作何感想? 好吧,对于老人家来说,开心便好。技不如人,还能如何? 这会子,由于顾染的到来和话语,燕苏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以,没死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李军!他与嫂子行了苟且之事,被大哥发现,于是便利用回春堂,要了自己亲哥哥的命?就是为了吞下亲哥哥的家庭?无耻之徒!」 燕苏怒了,他一直觉得皇家无亲情,他也见多了,可这民家的,居然也可以做出这番狼心狗肺的事情! 长兄如父,他居然可以夺兄髮妻,弒杀亲兄!简直忍无可忍! 「嘭!」 燕苏抬脚,朝着那假的李成,真正的李军,一脚踹了过去!!! 「啊!!」 男子被踹飞,撞在了桌角处,疼的龇牙咧嘴,更多的是慌乱,「我就是李成!你们瞎说什么!为了脱罪,你们真是什么事情都说的出来!你们这就是污衊,我要告官,我要告官!!!」 莫星河挑眉,「告什么官?这里就是易阳侯府,旁边这位是燕家大公子,而这位,是当今景逸王,你想要告哪个官?」 那假李成慌了,「景……景逸王?他就是景逸王???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联合起来想要把我弟弟的死掩盖过去!你们都是一伙的!放我们回去!」 「他就是真正的李军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迎刃而解了,马上把人抓到大理寺,一审问便能得知。」燕苏一甩摺扇,冷冷开口。 莫星河摇头,「李军,你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又何必要隐藏着不说呢?你也知道拿大理寺是个什么地方,活人进去都得脱一层皮,何况这位秦娘子还有了身孕,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若是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我保证不杀你。」 李军眼珠子钻了钻,还在思考,身边的秦娘子却是崩不下去了,呜咽的开口,「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饶了他,我肚子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莫星河挑眉,「我说了,你若是如实告知,我不杀他。」 李军对着秦素摇头,「不要相信他们,素素,我们若是说了,那就是一个死字,我们的罪不起啊!」 「可我们若是不说,一样是个死,他们如今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了,一查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放过我们吗?阿军,你别傻了,不可能的,是我们对不起阿成,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军瘫在了地上,眼底满是复杂,只能任由覃素开口。 「我与阿军的事情很快就瞒不下去了,阿成发现了我怀孕的事实,找我对峙,我只能说出了真相,阿成太生气了,不肯放过我们,要我把孩子处理掉,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孩子,我不愿意,阿成就威胁说要休了我,阿军知道之后两人就打了起来,阿成就在这个时候犯了心悸的老毛病,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昏过去了,我们真的太害怕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黑袍人找到了阿军,说阿成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没救了,但是有办法处理掉这件事情,却要求我们为他做一件事。」 燕苏眉宇染上了一抹怒气,「他要你们把死因推给回春阁,是吗?」 秦素点头,「他让李军去回春阁买药,就说是心悸,咳嗽的药,可是却给了另外一药让我们餵给了昏迷的阿成,随后,他就让我们推着阿成去回春阁闹,就这样,兄弟二人换了身份。」 「我艹……敢算计我们燕家?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燕苏眸底怒火燃烧,恨不得杀人。 难得听到某人爆粗口,莫星河眉梢一挑,「燕公子可有大概人选?」 燕苏摇头,「回春堂是盛京第一药铺,难免惹得人眼红,可真正与回春堂一较上下的药铺根本没有,我实在想不到是谁会不惜用一条人命来算计我燕家。」 莫星河沉眸,的确,回春堂在盛京城就是一个招牌,如果是同行,没有人会这么傻去砸这个招牌,可如果不是同行,那又为什么不惜惹怒燕家?燕苏想不明白,甚至这一点,顾染应该都是疑惑的。 可她知道。 顾景渊那个人太聪明了,他清楚的知道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恐怕这件事情也是他人代劳,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不过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成,他就和燕家搭上了关系,也就相当于搭上了景逸王这条长线,不成,他也不吃亏,不过损失一枚棋子罢了。 莫星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人,「想要活命,就配合我们。引出你们口中所说的黑袍人。」 既然他们可以利用李军来对付回春阁,那她为什么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李军钓出背后推动之人。 顾景渊,就算抓不住你,砍掉你的触角也是好的。 她算计起来,一双剪水眸里滴熘熘的转,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那模样被顾染尽收眼底,眼中漫过一丝柔色,这小狐狸,果然算计人的时候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李军和秦娘子根本就没得选择,若是他们不配合,不仅这边不会放过他,那黑袍人一旦知道他们被抓走过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根本就没得选。 夜色浓郁,两人被悄悄的送了出去,侯府本就封闭了起来,什么消息都送不出去,倒是成了燕苏解决事情一个最好的地方。 黑夜中,一道人影趁着守卫空隙之间偷偷钻出了侯府,侯府外的围墙边,一道黑色身影焦急的等待着,等到他出来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出来了。主子让我们把这个给你,今晚就动手。」 月光之下,那黑色人影的衣裳闪过了一抹红色,正是侯府侍卫的统一服装,他接过了那黑衣人递过来的东西之后点了点头,「我会找机会动手的。」 那黑衣人沉了沉眼,「切记,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被发现,你知道该怎么做。否则你的家人……」 那人影一抖,眼神坚定了许多,「我知道了。」 黑衣人瞧了他一眼,随即快速转身离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夜色当中,一道影子倏地划过,紧跟着离开的那个黑衣人消失。 那人影拿着手中的东西钻入了狗洞,刚走了两步,便被人叫住,「谁??转过身来!」 那人影脚步一顿,把手中的东西快速藏在了胸口当中,随即笑嘻嘻的转过了身,「周大哥,是我,王二胖啊!」 那被欢为周大哥的人是现如今被莫星河新提任的周管家的大侄子,在这府邸里也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原来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闲逛什么呢?这几日可是敏感日,小心别被误抓!」 王二胖连连点头,「这不是有些睡不着就出来逛逛嘛,也到处转转,省的有人想偷跑,周大哥也是出来巡逻?」 周大民点头,「是啊,侯府刚在整顿不久,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若是能够抓住兇手,那可是立大功!」 「周大哥可是府邸数一数二的人,反正我王二胖是永远支持周大哥的,大哥日后若是发了财,可得照料一下咱们下边的这些兄弟啊!」 周大民一章排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豪迈,「好说好说,不是睡不着吗?走,兄弟请你吃酒去,」 王二胖摆摆手,「怎么能让周大哥请呢、这些事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人该做的事,今日夜色深了,周大哥还要巡逻,小弟更是不能耽误了,改日,不,明日,明日小弟定当好酒好菜邀请周大哥一聚!」 周大民被一番话捧得都朝了天,当即哈哈一笑,「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天色晚了,你也快回去吧,可别一会被人误会!」 王二胖狗腿的点头,「多谢周大哥提醒,小的这就回去!」 不多时,两道身影逐渐拉开距离,王二胖立刻变了脸,脚步方向一拐,揣着怀里的东西朝着揽月阁而去。 「你猜,这人会是谁的?」 「瞧着那方向,可是朝着皇宫的。」 「你早就有所怀疑?」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究竟是谁,我自然不能确定,只不过偶尔直觉会为我引路。」 「呵,直觉吗?」 这个词,她似乎说过很多次了。 「可不要小看直觉,直觉有时候,可以救命。」 屋顶之上,莫星河一席火红色的长裙斜躺在房顶,目光盯着下方看的饶有趣味,一双剪水眸莹莹发亮。 她的身侧站着一席白衣男子,身材欣长,一席白衣犹如谪仙,长发只用了一根玉白色的髮簪固定,在月光下皎洁如月。 莫星河想不明白,顾染那么喜欢各种玉,为何周身上下就一个玉白色的髮簪,额,还有腰间佩戴的那一个,白色和青绿色的一种串色纹龙玉佩。 男子就那般凌然而立,在月光之下清冷无双,无端让莫星河想起一句话: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无论是权势能力,还是相貌才华,他都是顶尖,如此这般的人,也难怪淳于公主自小爱慕,且之后许多年念念不忘。 前世的时候,淳于到最后还是没能和顾染在一起,她终究是为了这个国家成为了联姻的工具,远嫁南赵。 「顾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轮迴吗?」 顾染眼神一闪,转而看向他,那双桃花眸里清冷一片,只是一剎那的疑惑,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信你,所以,如果你说有,我信。」 那一剎那,莫星河突然就在他的眼底瞧见了自己,倒映的那么清楚,明明夜色深了,可他看得那么专注,她突然心口就勐地跳动了起来,快到令她猝不及防。 脑海当中快速的闪过一个碎片,醉酒的女子双手紧紧的揽着男子,两片从未侵犯过得地方正在紧密相连,她沉醉,他迷幻。 她被吓到了,瞬间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坐直了身子!! 怎么可能! 蓦的,她想到了今日顾染前来质问她的那些话,她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昨个不会真的对他胡来了吧? 可那片记忆明明那么熟悉,那明明就是她! 她突变的情绪引得顾染皱了眉,「怎么了?」 莫星河瞧着他突然就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只需要再尝一尝,再尝一尝她就可以确定…… 然而,这个想法一出就立刻被她自己掐灭,她甚至心虚的不敢去看他,只能干着嘴呵呵一笑,「呵呵,那啥,我们走吧,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顾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她从房顶之上扶了起来,大手一个用力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莫星河差点没叫出声!! 然而顾染只是揽着她使用轻功,快速的在房顶之上窜动,不多时便到了她的揽月阁,「到了。」 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口又热又燥,只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多,多谢。」 顾染冷了眸子,瞥了她一眼,骤然一甩长袖,大步踏出了揽月阁。 莫星河炸了眨眼,额,他这是,又生气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四章: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 凌晨过后的时间,是人最睏倦的时候,尤其是日夜轮流巡逻的侍卫,这个时间点已经开始有几个人在迷迷煳煳的打瞌睡了。 夜色浓郁,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蹲在碎玉轩的角落里,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的侍卫,看到他们其中偶尔几个在打瞌睡,那双眸子瞬间甩去了疲倦,亮了许多。 他捏了捏手中拿黑衣人给的东西,缓缓拆开了报过东西的那个香囊,香囊里面装了两个玉色的瓷瓶,模样款式都一模一样,这样的一个瓷瓶,在几日前从揽月阁拿出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滴酒可以致命的鹤顶红。 这里面的东西,一个要放在揽月阁的柜子里,一个要放在莫星河的卧房里,离开了这里之后,他明天还在做一场戏。 夏风吹来,带着丝丝热浪,令人有些烦躁,夜色中,树木之上已经开始有一些唧唧咋咋的蝉鸣声。 两个时辰之后—— 一道人影掂着脚尖鬼鬼祟祟的入了揽月阁,面上围了一张黑色的三角布,遮住了他的容貌,可那双眼睛,可之前莫星河在楼顶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居然没有守卫?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男子低喃一句,握紧了手中的玉瓶,朝着揽月阁莫星河的卧室而去。 枝丫~ 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声音,在熟睡的人耳朵里,这样的声音几乎忽略不计,没有人会被惊醒,一如床畔之上睡得熟的人。 男子有着极强的目的性,入了房间之后什么也没看,拿着手中的东西就直奔屋内的梳妆盒,静悄悄的拉开了梳妆盒。 刷! 一瞬间,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男子压根没有料到,梳妆盒里面居然会有这么一出,眼睛直直的装上了那明亮的东西,他眼睛一疼,下意识的闭了眼。 是夜明珠! 登时,他的心底就哐当一声,他蓦的睁大了双眼,直接对上了一双玩味的剪水眸,一席红衣如火,恨不得燃烧殆尽,他呆住了,瞬间转头去瞧床畔之上睡熟了的人。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缓缓坐直了身子,露出了那张娇俏可爱的一张小圆脸。 月牙!! 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中计了,眸子登时灰暗,他勐地一咬牙! 嗖! 一道银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着他的下巴而去,眨眼之间,就已经插在了自己下巴处,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下颚合不上了!「呃呃呃呃呃呃!!!!」 莫星河甩甩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拔下了他下颚上面的银针,「真是的,又浪费我一颗银针。」 「好歹不算是一无所获,这银针也算是有点作用了。不过,你这招哪学的?有空教教我,居然离那么远还能那么准。」 门枝丫一声呗推开,燕苏一席蓝色长袍手握一把山水摺扇进入,身后跟着一席白衣,清冷如玉的顾染。 莫星河轻笑,调侃的开口,「独门绝技,你若是想学也可以,拜我为师,我就传你。」 燕苏撇嘴,这丫头……想他堂堂妙丹手拜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为师,说出去他燕家脸上都无光啊。 不过,她这甩的一手好银针,的确是让他很感兴趣。 瞧着那震惊的无以復加却一句话都说不了的人,燕苏调笑道,「看来,这侯府的人明天就可以撤了。」 莫星河挑眉,「回春阁的流言,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也可以停止了。」 燕苏轻笑,「和莫姑娘合作,就是令人回味无穷。」 顾染眼神顿时一沉。冷冷的拧了他一眼。 燕苏揉了揉莫名其妙冷了的胳膊,走到了那被下了下颚的人面前,抬手划拉下了那张黑色的纱布,漏出了下面那张很是普通的脸。 这张脸,莫星河也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她赶走白芷之后,就肃清了侯府所有白芷的人,然后让安德挑了一个看得过眼的管家来管事情,剩下的人都是管家挑的,她这几日更是忙得头疼,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府邸里面的人打交道,所以这些人,她都是不认识的。 不过,在几个时辰钱,她已经见过这张脸了。 「王二胖?让我猜猜,你手里的这个瓷瓶,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鹤顶红吧?说吧,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冷一跟着那人,直到那人入了皇宫之后他就原路倒了回来,皇宫大内那个地方,冷一可去不得,那里面可谓是高手云云,他一旦擅自闯入,下场可就是一个死字。 莫星河心底虽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不过还是要确定一下,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人证。 王二胖眸子浸满了灰败,面对莫星河的猜测和疑问,他并不打算回答,直接闭上了眼不去瞧面前的人。 顾染冷了脸,正欲上前,便瞧见莫星河唇瓣勾了一抹笑意,你笑意像极了初见那晚的她,明明笑着,却让人无端发冷。 她缓缓抬手,抽下了斜插在头髮上的一只金色凰鸟髮簪,极为爱怜的抚摸了一下,随后对着那王二胖轻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髮簪对准了他的脖颈。 「让我猜猜,你的家人如今应该都在她的手里,所以,你不敢说,是吗?」 王二胖浑身一抖,眼底深处多了一丝恐惧,莫星河米勒眯眼,再次开口,「你入侯府的时间虽然不久,可终究是在侯府签了死契的,可以说,你是卖给了侯府,既然是我侯府的人,就应该对侯府衷心,可家人是你的软肋,他们抓了你的家人,藉此来威胁你为他么做事,不过两瓶鹤顶红而已,最多是往我身上泼脏水罢了,却不会要了我的命,可你若是不错,你家人的命就没了,忠孝之间,你毫不犹豫就选了孝,真是一个孝子啊。」 她喟嘆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就举起手中的髮簪,朝着他的腹部勐地捅了过去! 「恩!!!!!!」 王二胖浑身一个痉挛,蜷缩起了身子,他疼的想要大叫,可被困了下巴上的穴位,无法叫出声来,只能嗯嗯啊啊的龇牙咧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狼狈又好笑。 燕苏被这一幕吓得有些没缓过神,傻傻的看着她,一旁的顾染却是缓缓勾唇笑了,看的燕苏一阵无语,「王爷,你别告诉我,你觉得她这样特好……」 顾染挑眉,「没什么不好的。」 她有自己的一套审问方法,上次在他府邸审问那两个黑衣人用的也是这一招,先是心理上的逼问,随后是身体上的疼痛,最后再根据他们的微表情来确定自己的猜测。她这种审问方法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可却是第一次见,还是一个女子,这让他感到新奇又好奇。 她,究竟是经歷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人? 「让我猜猜,其实,你也不知道背后那人是谁,是吗?因为她从来都不会露面,就算是给任务你也从来都是别人来给你传信,对吗?王二胖啊王二胖,那你又是如何确定,你父亲真的在她的手里呢?如果她只是诈你,然后忽悠你跟他们合作呢?」 「侯府封闭府邸三日,消息进不来也传不出去,所以你收到消息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办打探父母的消息,所以你着急了,而这就正对了他们的胃口,所以,你是不是还收到了你父母常用的贴身物品?」 莫星河每说一句,眸光都紧紧的盯紧了王二胖的每一个表情。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只是比着常人稍微聪明了那么一点。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情绪失控都被莫星河尽收眼底。 「可是,谁都不是傻子,如果对方不是一个权势深重的人,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就是因为你清楚,对方比侯府的势力要强大的很多,动动手指头都能要了你的命,所以,你才愿意铤而走险,对方一定是给了你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贴身玉佩,比如,身份腰牌,比如,权利印章……」 莫星河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王二胖的眼神明显紧缩了那么一刻,仅仅是那么一刻,就足以让莫星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她突然勾唇一笑,抬手就拔出了自己的髮簪,髮簪的尖锐部分还留着鲜血,血腥的味道在房间里面格外的清晰。 月牙恭恭敬敬的上千接过莫星河手中的髮簪,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绣着荷花的小手绢,仔仔细细的搽掉上面的血迹。 那髮簪通体都是坚硬的银子打造,尖锐部分更是每日被莫星河把玩,磨得越发光亮,不值什么钱,却是莫星河现在用的最顺手的兵器。 王二胖被这么一捅一拔,差点去了半条命,身子再也撑不住瘫在了地上,腹部的血迹丝丝漏了出去,滴在了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莫星河顿时皱了眉头。 血腥味,血迹,看来今晚她要挪地方睡了。好不容易自己最近的噩梦少了许多,若是闻着血腥味入睡的话,她怕是一整夜都不要想要睡好了。 嫌弃的瞪了一眼王二胖,她抬手就抢过了王二胖手中的那个白色瓷瓶,「多谢,加上碎玉轩里面藏起来的那一瓶,一共是两瓶,这玩意可贵重着呢,月牙,宝贝,收起来。」 月牙点头,把髮簪递还给了莫星河,上面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血腥味更是一丝都没有残留,反倒是散发着阵阵的梨花香味。 这味道很是熟悉,顾染很快便联想到了自家后院那满树的梨花树,他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莫星河拿那些梨花是为了带回来做糕点,可没想到却是研磨成了汁液,用来浸泡手绢,给她擦拭髮簪用。 「燕苏,帮他合上嘴吧。」 燕苏挑眉,手中的摺扇一抬,就对准了王二胖的下巴,稍微一个用力,就把他的下颚给他抬了回去。 有了下颚,王二胖终于可以说话了,「大小姐,你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是吗??」 莫星河挑眉,不予置否,及不可查的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这个说法。 王二胖顿时更加郁闷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抓我?何必要等到我把毒药放进了碎玉轩才开始对付我?周大哥是不是你们故意让他撞见我的????」 莫星河轻笑,「纯属意外。」 那个周大民倒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夜色都那么深了还在巡逻,想要找到兇手来立功,虽然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立功,比较功利性,可,不想当将军的并不是好兵,有野心的人才更好培养。才有培养的价值。 「呵……原来,大小姐早就派人监视了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可笑!可大小姐也知道,属下是被抓了父母,用他们生命威逼我,我才不得已答应为他们做事的,并不是毫无理由,属下只是为了救双亲。」 莫星河冷笑一声,「好大的一个孝子,怎么,我该表扬你是吗?是不是该把侯府所有人召集起来宣扬你这种为了双亲不得已叛主的做法?」 王二胖被怼的哑口无言,一张脸也憋得通红,「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求大小姐原谅属下这次,况且,属下也并没有完成任务不是吗?大小姐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伤害!」 莫星河眼神一冷,「任务没完成那是你废物!叛主的人我莫星河从来都不会留,既然你没有要咬破齿间的毒药,那我就帮你一把。冷一,把人带下去,处理了。」 门外,传来冷一微冷的声音,「是。」 不多时,;冷一便入了院子,一双手诡异的翻转,就直接点了王二胖的穴位,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见人就这么被拉了下去,燕苏摇晃了下手中的摺扇,「你这审讯的方法本公子也挺好奇的,不如我拜你为师吧?连这个一起教我如何?」 居然几句话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种事情,他简直太好奇了有没有?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夜深了,这戏也看完了,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瞧瞧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燕家。」 燕苏摇了摇摺扇,眸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这样的,你也睡得着?」 若是放在前世,就算是一院子的血莫星河也睡得着,那些战场上的日子,她几乎每日都与尸体同睡,早就已经免疫了。 可如今,夜夜噩梦连绵,她已经无法再做到像前世一般那么淡然了。「有劳燕公子关心,请。」 燕苏还欲说什么,顾染已经抬脚离开,他只能合上了摺扇跟在后面。 人一走,整个房间就空了下来,月牙很快就把房间里的血迹和处理掉了,然而血腥味还是让莫星河皱眉。 最后,她只能抱着被子去了客房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 辗辗转转,莫星河抱着一床被子就是无法入睡,先前在房顶上突然蹦出来的碎片让她有些心慌。也让她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直以来,她都当顾染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因为前世的恩,她这一世才会与他走得特别近,可这也仅仅只限于朋友之间的关系。 可如今,怎么好像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可,不应该啊,顾染那个人向来都是清冷如玉的,前世的时候,也一直未曾见他有过心仪之人,他对自己应该绝对不是喜欢。 难道她醉酒之后真的对他行了不轨???然后顾染心就是不甘心?不行不行,她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的好,酒后真的容易做错事。 不行,她还是得找个时间确定一下,顾染不会真的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吧?若是有,她必然得打消他这个想法。 心底想透彻了之后,睏倦便快速席捲,莫星河抱着一床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客房的楼顶之上,一席白衣凌风而立,顾染眸光极为复杂的看着房内已经入睡了的莫星河,久久未动一分。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对她的不同,燕苏那日在皇宫问过他之后,他的确是有认真去想自己为什么待她不同,而昨日那个吻,深深刻刻的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思。 对于莫星河,他霸道的想要占有,不想让任何人分享她的好,知道紫陌臣的存在之后,他第一次尝到了吃醋是什么滋味,他难受的想要抑制不住把人给直接抗走,而这些,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今日是抱着怒气来的,他想要质问这个小狐狸为什么撩完就跑路,而她居然把昨天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他苦笑不得,可更多的,是点点的失望。 从这个小狐狸的眼里,他看不到一丝丝情意,根本就没有昨夜她眼底的那抹沉迷,似乎是两个人一般。 床上的人,一个翻身,身上的锦被划落,露出了单薄的里衣,房顶上的顾染顿时红了脸,身形瞬间一闪,几个轻点,人就到了房间内。 目光心虚的别开,大手却是拉了锦被,轻轻柔柔的给了盖上。 这一刻,他心底的想法陡然一变。 莫星河,不管你现在对我有没有心思,你已经是我的小狐狸了,本王绝不会放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五章:我本将心向明月 翌日一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院子里的紫薇花全部都盛开了,淡淡的香气送入房内,莫星河懒懒的伸了一个腰,舒服的勾起了唇,缓缓睁开了眼。 一瞬间,没有意料当中的暖阳,没有入目而及的紫色,而是对上了一双淡淡的桃花眸,莫星河一时间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她毫不犹豫的闭了眼,随后足足有一刻,她差点没有再睡过去,才再度睁眼,一睁眼,就瞧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窗户旁,遮住了窗户外面泛着清香的紫薇花。 莫星河这下是真的确定不是梦,是真人。 她勐地屯了一口口水,瞬间坐直了起身,小手一拉就用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王爷一早过来,可有要事?」 这人不是一向最懂礼仪的嘛?如今三番五次擅闯女子闺阁,倒是与之前懂礼之人完全不同。 「你答应了,这件事结束之后带本王去寻好的玉矿。」 顾染转身,寻了个最好的角落,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落在那一席白色的男子身上,身后露出了一角宛若仙境一般流滟着紫色,男子精緻的眉眼宛若谪仙,身材修长,挡了大半阳光,逆光而行的少年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沁人心脾的凉,却又让人难自控的想要据为己有。 莫星河看的有些迷了,半晌次缓过来,脸色都有一些微红,「咳咳,的确是这样没错,可这不是还没给父亲解释嘛,王爷不防回府稍等两日?」 顾染挑眉,「人本王一早已经给侯爷送了过去,想必现在事情的前因后果侯爷应该已经清楚了。」 莫星河一时有些楞仲。 人已经送了过去??? 她傻傻的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过才辰时而已,她也没睡几个时辰啊,他们昨夜子时过半方才入睡,瞧他这速度,莫不是一夜未睡?? 可这精神头,也不像是熬了一夜的样子啊…… 「燕苏那边……」 她鱼饵都已经放了下去,自然是要钓鱼的,想必昨夜一夜应该已经有鱼了,她好歹也是燕苏的合作者,怎么也应该去瞧一眼自己的成果吧? 这傢伙不会是等在她的房间里面让她现在就走吧??? 「鱼已经钓到了,燕家的叛徒也找了出来,最多一个时辰,燕苏就会收到燕家的消息,你府邸中的侍卫也都可以让他们散开了。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你弟弟,如今已经安然无虞的到了江南,怕是短期内回不来,所以,不也不用在府中等他。」 莫星河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些哑然失笑,「所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顾染点头,不予置否,「本王已经让岑溪牵了府中耐力最好的马车,能够接连跑三天三夜。」 莫星河顿时被气笑了,「好,王爷可真的安排的好啊,所以王爷今日是来通知我出发的吗?」 顾染挑眉,算是默认。 莫星河顿时无语,这死男人,亏得她昨个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的想法,结果只是她的错觉罢了,这明明就还是那个霸道冷清的景逸王。问都没问她的意见,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这不是明显的赶鸭子上架吗?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还请王爷移步客厅稍等片刻。」 顾染挑眉,「本王已经替你向王爷辞了行,你若是想,可以带上你的丫鬟和你的侍卫。」 莫星河顿时无语凝噎,她僵硬的弯了弯唇角,「我谢谢你啊……」 顾染一走,月牙就捧着洗漱用品诚惶诚恐的入了房间,「小姐,你跟王爷要去哪里啊?走得那么着急,之前都没有听您说过。」 莫星河捧了一把清水甩到脸上,恨不得整个头都塞进去,眼底满是怨怼,哪里是没有听说过,她压根就没打算这么快的好伐??? 「月牙,你对府里的事情了解些,剩下的事情你就照看着点,这次出行就让玉壶随我一起吧,对了,把冷一叫过来,我有事安排他去做。」 月牙点头,「奴婢知道了。」话落,月牙把手中的软帕子递给了莫星河,又道,「小姐,您走之前,不去看一看侯爷吗?」 莫星河手指顿了顿,随手接过软帕擦拭了脸上的水珠,皮肤晶莹的像是刚刚煮熟退了壳的鸡蛋,白皙光滑。 「老爷起身了吗?」 「起了,一早王爷就让岑溪侍卫把昨日抓的王二胖给送了过去,老爷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错怪小姐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捅进去的心拔了刀具伤口就不存在了吗? 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拿命要护的亲人,她知道,白芷和莫清雅一事,势必会在他的心底留下一个梗,如鲠在喉。 除非星辰真的能够找到她猜测的所谓真相,否则这件事情真的只能靠时间来治癒了。 「不见了,去收拾东西吧。」 月牙有些心疼,但是却尊重自己家小姐的想法,乖巧的点点头,「是。」 月牙走后,莫星河矗立在那里良久,眼底思绪极为复杂。 她一边期待星辰可以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可另外一边,她又不知道如果一旦事情查出,莫清雅如若真的不是他们莫家的血脉,父亲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消息。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欺骗,父亲这些年究竟是有多少分是在怪自己,她不清楚,可母亲受的委屈,他们姐弟受的欺压,谁又来偿还? 深吸了一口气,她暂时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世她就是太畏畏缩缩,什么都不敢去猜测,才会被欺骗了那么久。 临行之前,莫星河把莫清雅尸体丢了的事情,传了出去。府内直接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白布开始挂满整个侯府。 分界线—— 紫陌臣一早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莫星河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他只喝了一碗白粥垫垫肚子之后便拎着两壶上好的花雕登了侯府的门。 「少爷,要我看,这侯府马上就要办丧事了,虽然说是一个庶女,可这影响也不小,毕竟皇后娘娘也是当众赐婚了的,这婚约后来虽是取了,可这莫二小姐自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婚事应也不会办的太潦草,但是至少半年以后不能有喜事,少爷,你说你怎么就不急呢?」 紫陌臣斜斜的躺在马车之上,微风撩起车帘,一侧一亮玉色车帘的马车从旁一闪而过,他眯了眯眼,突然觉得心口一顿,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撩开了帘子。 帘子外,马车轱辘的声音越来越远,车帘用的乃是上好的玉生烟,马儿也是好马,到处都透漏着不同寻常,车尾和车头各挂了一块牌子。 「顺子,这马车谁的?」 顺子是他的贴身小厮,对着盛京城的各种事情和小道消息都知道,可谓是将军府的百晓生,稍微眯了眯眼就有了答案,「这马车是景逸王府的,景逸王的坐骑,那马可是当年圣上钦赐。」 景逸王三个字瞬间让紫陌臣黑了一张脸,蓦的,他眼神一沉,「这里是不是去易阳侯府必经之路?」 顺子点头,「易阳侯府位置靠东,这条路的确是必经之路没有错。而且,再往那边,也没有什么大的府邸了。景逸王的坐骑里面能做的,也就只有景逸王本人了,能够让景逸王亲自现身的,除了侯爷,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了。」 不管怎么看,这马车就是刚刚从景逸王府出来。 紫陌臣一双丹凤眼沉到了底,「速度加快。」 「是。」 月牙本是拿着果子来送人的,可王爷的马车上什么都有,完全不需要,她只能抱着一盘果子怎么来怎么回去,然而她这一转身,手中拿着的果子掉了一地,只能一个一个的捡,刚捡完府门外就停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她当下认出了是谁的,「顺子,可是小将军来了?」 顺子点头,「你们家大小姐可在?」 紫陌臣撩开了马车,便看见门外的月牙摇了摇头,「小姐和王爷要要事出城办去了,说是要五六日才能回来,刚走,这会应该还出城门。」 紫陌臣瞬间想起了刚才擦边而过的那辆马车。 该死的! 顾夜离! 你居然把人带走了! 「顺子,立刻掉头,追上他们!」 顺子一愣,连忙上了马车,拉紧了马缰,「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月牙说他们是出城办事,可紫陌臣这心里就是慌的很,什么事要出好城办?还走得那么急?一想到刚才莫星河也是在那辆马车里和他擦肩而过,他就气的恨不得砸了手中的花雕酒。 淳于那个臭丫头的话再一次钻入到了他的脑海里,还有那日在百花盛宴之上他的维护。 景逸王是什么人?清冷凉薄,对谁都是冷淡的,可似乎对他家莫丫头有那么一丝不一般。该死的!管他是谁!都不能打莫丫头的注意! 城门内,正在排队等待出城的岑溪眼尖的瞧见身后刚刚错开过去的马车跟了上来,他印象当中这马车是紫家小霸王的,他顿时拉紧了马缰,错开了排队的队伍,直接插队到了第一个。 守卫的士兵顿时怒了,当即吼了过去,「干什么?退回去!」 岑溪冷着脸,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令牌,上面仅有一个易字,却瞬间让那守卫白了一张脸,连忙点头哈腰的绕到了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星河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看了看这一幕,随意挑衅的看着顾染,「不愧是景逸王,一张令牌都能令守卫脸色大变。」 这可是京城的守卫,天子脚下,皇族与贫民一视同仁,可话虽是这么说的,谁敢拦着黄家人? 不过这位景逸王,先前可是从未根据自己的身份做出这么仗事的事情,第一次做,倒是被莫星河抓了个正着。 顾染眉眼一挑,余光扫到了身后那快速靠近的紫家马车,眼神一动,他就抬手下了帘子,「看不惯不要看便是。」 莫星河撇嘴,倒是也没有抬手去看,不一会,马车便再次行驶了起来,稳稳噹噹的走着特殊通道,朝着城外而去。除了顾染,没有人发现岑溪暗中加了速度。 身后,好不容易追上去的顺子眼睁睁的看着原本乖乖排队的马车突然就插了队,走了特殊通道。 马车内的紫陌臣一撩车帘就瞧见那快速消失在眼前的马车,当即就急了,「顺子,还不给老子追?跟丢了老子回去打死你!」 顺子心底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他哪知道一向不搞特殊的景逸王今日居然会走了特殊通道??深深的嘆了一口气,顺子拉着马缰就直接从旁边沖了过去。 「切,王爷了不起啊?都说了天子都要与民同仁,还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什么景逸王啊,还从不逾礼,我看也就那样。」 「就是,天家的人就是好,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有,我们啊,这辈子算是没有办法这么嚣张了。」 「切,别看他们人前风光,有几个真正服气的?他们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罢了,牛气什么啊!」 侍卫嘴里嘟囔着,丝毫不知道自己一张脸酸成了什么样。 蓦的,一阵马蹄声,他勐地瞧见一旁又有马匹不排队,直接朝着城门沖了过来,他当即抓住了自己的长枪,「真他妈的事多,都以为自己是景逸王吗?刚好一肚子火,找个人泄泄!」 「放肆!你们找死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身旁的其他守卫刚刚放走了一个,眼瞅着又有一个不守规矩的,当即也怒了,举着手里的长枪就怼了上去。 顺子没想要对方居然这么大的火气,身形一跳就跳下了马车,「出城。」话落,顺子就低头去拿腰间的腰牌,还没拿到手,一道冷气划过,长枪倏地就直冲面门而来,「出城不排队,乱沖乱撞,找死!!」 莫名其妙的被怼,顺子毕竟是跟在紫陌臣身边的,脾气这几年也是有增无减,身子一歪就躲了过去,「怎么,憋着气找我们出呢?」 真是好大的胆子,眼瞎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 顺子正欲出手,眼前就划过一个紫色的身影,那人长腿一抬,一脚揣在了那守卫的胸口处,邪魅的身影稳稳噹噹的落在了他的身边,霸道肆意的开口,「老子的人也是你敢吼的?」 他的人他可以随便打骂,外人休想欺负,何况是区区一个守卫?哪里来的狗胆子?眼瞎了敢拦他的马车! 「紫……小将军??」 紫陌臣一脚踹开了身边的人,「既然认得老子,就给老子滚开,别挡老子的道,耽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要了你的命!顺子,驾车!」 「好嘞!」 小将军给自己出气,难得那么重视他,顺子眼神都冒着金光,恨不得把紫陌臣给供起来,手中的动作也瞬间加快。 身子一跳就上了马车,「驾!」 虽然他们速度快,可在城门那里还是耽误了时间,顺子架着马车出去的时候,根本就瞧不见景逸王府的马车,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原本心情倍好的顺子瞬间耷拉下去了整张脸,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一想到一会主子知道他跟丢了的脾气,他就恨不得现在吞药自杀。 「主子……不见了……」 紫陌臣本就心情不爽,听见这几个字,一撩车帘发现外面早就已经没有马车的影子,顿时气得一脚把顺子给踹了下去! 「废物,老子自己去追!」 嘭! 顺子整个人跌了下去,欲哭无泪的爬起来,「少爷,他们要出城一共有三条路,你要往哪边追啊?」 紫陌臣抽出腰间的长剑,勐地砍断了马儿连接马车的绳索,身子一闪就跳在了马匹之上,朝着他直觉当中的那条路追了过去! 他不可以让莫丫头和顾夜离单独待在一起!那顾夜离本来就对他们家莫丫头企图不轨,若是单独相处,那还了得?! 「驾!驾!」 另外一边,离城门外不远的地方,小路插进去有一片阴凉的角落,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了那里,这里有着极佳的地理环境,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城外出来的人,但是城外出来的人却看不见这里,就是一个死角一般。 莫星河捻起桌面上果盘里面的葡萄,一双剪水眸里光亮闪闪,「你又想做什么?走这么偏的路?」 顾染余光瞧见那紫陌臣一个人骑着马离开之后,才淡淡的开口吩咐,「岑溪,我们走吧。」 莫星河吞了一口葡萄,转头朝着一侧的痰盂里面吐了葡萄皮和葡萄籽,「你不会是在躲什么人吧?难道是淳于公主跟了上来?」 说话,她就狐疑的想要撩开一边的帘子。 顾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与本王没有关系。」 莫星河收回了自己要撩车帘的手,挑眉看向他,「就因为我去了棠梨煎雪,淳于公主知道以后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可是专门大驾光临侯府来警告我。」 顾染眸光一顿,「你不会理会。」 莫星河轻笑,撇了撇嘴,「啧啧啧,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六章:果子很甜 「啧啧啧,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莫星河吐的一口好嘈,顾染却是沉了眼,死死地盯着她,盯得后者都有些心虚了,顾染才道,「你究竟是怎么拦住淳于的?」 莫星河眨眨眼,稍微歪了一下头,才觉得眼前男人的气势没有那么沉重,「淳于公主祈福,在青山待了几个月,得知百花盛宴势必是要回来的,我只需要派人毁掉她回来的必经之路就可以了。」 顾染皱眉,「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 一条路不通,她就会走另外一条路,从青山回盛京城的路有太多条了,她总不能把所有的路都堵起来吧? 「所以,我散发了一个消息,引得淳于公主走了另外一条我已经布置好陷阱的路。」 顾染长眉一挑,「槐树林?」 莫星河点头,「槐树林离盛京城是这几条路当中最近的一个,但是也是也容易设陷阱埋伏的地方,我命人在槐树林里面遍地撒的都是**药,刚好天公作美,淳于公主回来的那一日阳光热烈,一丝风都没有,闷热的紧,所以淳于公主的人马很快就中了**药,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在树林里躺上一整夜就可以准时准点的错过百花盛宴了。」 顾染不得不惊嘆,她心思缜密,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毁掉淳于回京的必经之路只不过是为了耽误时间,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要用这一点来阻止她回京,而后又把人全部引到另外一条回京之路上。 淳于那么傲娇的一个人,她坚定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去害她,所以根本就不设防。 其实,就算是她设了防也躲不过莫星河的计划,**药啊,撒了一整个林子,可真是大手笔,加上那日阳光强烈,人马行走最容易出汗,可算是把那**药给吸收的满满腾腾,不带一点剩的。 这些药劲足够他们在槐树林里面睡上一整夜了,就算他们被人发现,被救,也只能等到**药的药性没了之后才会甦醒过来,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没有办法参加百花盛宴的。 顾染突然转头看向她,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亮光,「不愧是侯爷的长女,你若是个男儿身,定然是很适合上战场。」 莫星河眼神一顿,唇角漫过了一抹自嘲,「战场,呵。」 她的半辈子几乎献给了战争,这一次,她绝对不再重复前世的生活,她要活得自由自在,不要在每日都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 顾染察觉到她语气当中的一抹自嘲,眉头微微皱起,换了一个话题,「你说的石矿,在哪里?」 莫星河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捻了一个葡萄送入了嘴中,「善水镇。」 分界线—— 善水镇,是一个很小的镇,镇上人口也不过百余家,坐落在无名山的山脚之下,依山傍水,自给自足,日子过得清贫,却也算是自由自在。 这样一个十年以前什么都不是的地方,在两年以后,被她无意间发现,买了下来送给了顾景渊,随后,顾景渊的人猜测这山脉下面会有玉矿,就成了顾景渊连上顾染的一颗棋子。 他派人去传消息,顾染对玉向来都是感兴趣的,便接受了顾景渊的合作,借用他开採玉的团队,山脉所得,三七分帐。 后来,众所周知,顾景渊和顾染搭上了线,关系是几个兄弟里里面最好的,无形之中上了顾染的这个大船。 她自己亲自发现的地方,就连够买的地契当时都是她亲手送给了顾景渊,如今想想,可真是讽刺。 她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狠狠的给傻逼的自己两个大耳光子,打醒那个傻子。 如顾染所说,他的马匹是可以连跑三天三夜都没事的良驹,而且去善水镇的一路上都几乎是没有人烟的山脉,所以,夜晚莫星河和顾染就在马车里面休息,玉壶和岑溪就在马车外面休息。 漆黑的夜色,不如梦境中的黑暗。 莫星河再一次梦到了前世所有的黑暗。 「不要……不要……不要……」 忠心耿耿的月牙随着她一同上战场,为了救她,被万箭穿心而死,遍地都是血液,血腥的味道充斥的人头髮发晕,她只能骑在战马上被冷一强行带走,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回来,画面切转,她登上了那个至尊之位,一席红色的凤袍,金线绣成的凤凰迎风而立,那么嚣张,可她却在这个位置上,收到了边关战败的消息,没有几日,她就收到了父亲战死的消息,那一具苍老的尸体送到面前,满头五黑的长髮已经夹满了白丝。 为了替父亲报仇,她身披铠甲,代替了父亲,成为了边疆的大将军,一年又一年,她在边关为了他的江山浴血奋战,收回了自己丢失的所有城池,还打的西楚节节败退,最后抵了投降书。在这几年,她丢了两次孩子,两次都胎死腹中,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能怀孕。 她原本以为仗打完了,她就可以和她最爱的那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可她甚至来不及和她的弟弟分享这份喜悦,就收到了他为了传国玉玺客死他乡的消息。 冰冷,到处都是冰冷,她仿佛躺在了冰窟里面,到处都是水,血水,她甚至找不到一丝温暖,冷的她浑身都在抖。 「不要……」 她不要死,她要报仇,杀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的人! 顾染一双桃花眼底溢满了担心,抬手推了推她,「莫星河???」 然而,马车上躺着的人满头都是冷汗,唇瓣不自觉的呢喃着不要两个字,睡得极不安稳,浑身都在发抖。 顾染皱了一双好看的长眉,抬手就把她从硬邦邦的木板床榻上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抬手给她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醒醒,小狐狸?」 然而,怀中的人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当中无法自拔,无论他唿叫几声都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顾染拧了眉,拿过了她纤细的柔夷,修长的手指给她切了脉,越探眉头皱的越紧。 「小狐狸,醒醒。」 脉搏乱的一塌煳涂,心跳更是超出了常人应该有的速度,这样下去,她很容易的得心悸的毛病的。 然而,怀中的人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不过唯一好的一点是,她有了感知,开始蜷缩起了身子,朝着他怀抱中最温暖的地方钻了过去。 她这动作,让顾染想起了那晚醉酒后的她,也是像一只软软的小狐狸一般钻进他的怀里,然而下一瞬,莫星河的动作就让顾染哑然失笑。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的身边,从他的腿上,完全的钻到了他的怀里,他眼底溢满了柔色,唇边抑制不住的蔓延出浓浓的笑意,只能暂时放倒了身子,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怀中的人又揽了揽,「小傢伙。」 慢慢的,怀中的人似乎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脸色开始逐渐的恢復红润,一双好看的秀眉也渐渐的舒展开来,顾染见此,把怀中的人胳膊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探了又探,明显感觉到她逐渐平稳的唿吸才算放了心。 「小狐狸,嘴上眼里都不承认,可这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明明那么害怕,可是缩在他的怀里倒是平静了。 不过,让她那么害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每晚都是这般心悸难眠?? 长此以往的话,她的心会负荷不住,从而落下一个心悸的毛病,心悸的话,根本不能根治。 看来,回去之后他得好好查查,还有谁对莫家有威胁。 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娇弱的人儿,顾染慢慢的陷入了睡眠当中。 马车外,岑溪睁开了眸子,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马车内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唇瓣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从莫星河一直在惊唿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身为一个暗卫,他有着强烈的本能,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气息。 每每想到谢管家的下场,岑溪都对打扰自己主子这件大事就越发的小心,一出现这种情况他都恨不得把地上砸出一条缝钻进去。 好在,他碰上这种事一向都是眼观眼,鼻观鼻的,从来不会不长眼的凑上去。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岑溪暗嘆自己的聪慧,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水水润润的杏眼,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满是好奇和温柔。 那一双眼瞬间直击心灵,岑溪只觉得心头都软了几分,想开口,又怕被马车里面的那两个给发现,只能给了她一个,你怎么也没睡的眼神? 玉壶本来是睡着了的,但是莫星河睡不安稳她一向知道,所以睡得很浅,尤其是这种在野外的情况,她更是一点点声响都会醒来,所以莫星河那边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可是马车里面还有顾染,她不能贸然开口,没想要一向睡眠不安稳的小姐居然慢慢的回覆了,她便也放心了,谁知道一睁眼就看见岑溪侍卫松一口气的脸顿时有些好奇。 为什么他像是如临大敌一般?难道王爷平日里都是很慌乱的吗?然后,她就收到了岑溪侍卫传给她的眼神。 恩。 你的眼睛好好看啊~ 刷的! 玉壶整张脸瞬间像是红透了的西红柿,勐地避开了他的眼神,那羞涩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岑溪整个人都呆了呆。 额,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怎么这个眼神? 『喂,你是不是也在担心你家主子啊?』 玉壶低下了头,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睁着萌萌哒的大眼睛悄悄的去看他,又看到他给自己传递眼神。 『小傢伙,你是不是对我也有一点想法啊?』 她害羞的扭了扭自己的手指头,随后及其轻柔,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恩。』 岑溪总是一席黑色长袍,酷酷的模样她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这几日他对自己也算是照顾,她心底的确是有点不同的。 见她点头,岑溪连忙又传递了一个眼神给她,『不用担心,有王爷在,你们家小姐不会有事的,放心。』 这眼神落在玉壶的眼里,就是,『我也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玉壶顿时又惊又喜,红了一张小脸,『真的???』 岑溪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睡吧。』 话落,岑溪闭上了眼眸。 『恩,你知道我心意就好,快睡吧。』 玉壶脸红的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缓缓闭上了那双大大的杏眼。 一夜无梦,翌日一早,莫星河是在暖暖的阳光中醒过来的,一睁眼,入眼的就是一席白色的长袍。 袍子上方绣着淡淡的几朵梨花,那梨花绣的极为逼真,凌然而立,宛若能够闻到梨花的香味。 莫星河眨了眨眼,心中突然就咯噔一下,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张清雅俊逸的俏脸入了那双剪水眸中,瞳孔瞬间放大了两倍! 莫星河差点没叫出声来,浑身都被吓得一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缩在他的怀里,甚至是手还拉着他的衣袍带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极其轻柔的放开了自己抓着的带子,缓缓的退出了他的怀抱。 莫星河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恨不得那一板砖把自己拍死过去,她干了什么!她不会是睡觉的时候往他的怀里钻吧?? 莫得,莫星河想起了前几日她醉酒后从王府一路狂奔回去的情形,后来,他前来质问她,口口声声的道,『是你哭着闹着非要本王抱着你入侯府,还非要住棠梨煎雪的。』 啊!!!!! 啊!!!!!!!!!! 要疯了!!!!!!!!!!!!!! 莫星河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门,抬脚就弯着腰钻出了马车,一出马车,她就对上了两双探索的眼眸。 莫星河唇角没过一抹笑意,心底却是恨不得妈卖批,「呵呵,好巧啊,你们也醒了啊。」 玉壶一双杏眼眨了眨,懂事的帮自家主子分担尴尬,「咳咳,是好巧啊,小姐,这是岑溪侍卫找来的果子,可甜可甜了。」 岑溪点点头,把果子放在了车上,身子一闪就下了马车,把位置留给了莫星河,后者颇为尴尬的坐了下去,拿起了一旁甜甜的果子塞进了嘴里。 瞬间,那一双水眸亮堂了起来,「这什么果子,好甜啊!」 玉壶咧嘴一笑,「岑溪说是这附近的青枣子,一棵树上能结好多,又甜汁水又多,还很解渴呢!」 莫星河眼神闪闪发亮,「好吃,快带我去看看那棵树!」 「好嘞~」 马车内,顾染缓缓睁开了眸子,那双桃花眼底丝毫没有困意,比谁都精神,唇瓣没过了一抹笑意,随机做起了身子。 莫星河跟着岑溪玉壶一起,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玉壶说的那颗青枣树,树并不特别高,也就只有两三人高,枝干茂密,上面结满了这种青青的果子,一颗一颗挂在树枝上,面向阳光的那一面有一些还泛了红,很是好看。 莫星河这个时候特别恨自己不会轻功,没有办法上树去自己摘,只能只会岑溪,「岑侍卫,麻烦你了,我想要那个……啊!」 莫星河的话还没有说话,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靠近,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脚尖轻点,居然在没有任何物体的借力之下,缓缓飞了起来,稳稳噹噹的落到了那枣树上最大的一根枝干上面。 「喜欢哪个,自己摘。」 莫星河眼神莹莹发亮,抬手就朝着自己最喜欢的那几颗泛红的枣子伸手,大大圆圆的小果子就落在了手中。 她乐的眯起了眼,撩起自己红色的长裙在外面随便擦了一下果子就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甜的眼睛都完成了一个月牙,连忙跟顾染强推,「恩恩,这个真的好吃,顾染你尝尝!」 顾染弯唇,手心用力一吸,远处最大的一颗就在莫星河瞪大了的眼睛当中瞬间到了他的手里。 登时,莫星河觉得自己手里的那颗不甜了。 这人,真的是妖孽的很啊,手一抬果子就能过来,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后问道,「内力好习吗?学起来有没有密音入耳一般快?」 顾染挑眉,抬手比了一个二字。 修炼这一身内力,他可是用了二十多年,哪里会像密音入耳一样还能有捷径可以走?必须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习。 莫星河瘪了瘪嘴,她也清楚啊,前世的时候就羡慕他们可以有一身强有力的内力,想飞就飞,可惜她只能靠一身铁血杀出来的功夫。 莫得,她咬枣子的动作一顿,脑海快速钻过了一道光,她勐地抓了回来。 内力,内力,她记得,顾景渊的内力似乎并不怎么好,因为圣上的不重视,所以他没有一个好的师傅教,一直到现在全靠自学,所以功夫是几个兄弟当中很不起眼的那个。 所以,后来,他一直都在寻找可以快速提升内力的法子!!! 「顾染,有没有那种可以快速提升内力的书籍?」 ------题外话------ 感谢微信尾号52167的小可爱接连送的几朵花花~感谢大家的订阅~ ()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七章:他也该有个正妻了 顾染拿出帕子,一遍又一边的差擦拭着手中的枣子,直到擦拭的干干净净之后才抬头看她,把手中的枣子递给了她,「你真的想学内力?」 莫星河并没有注意,随手很是自然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枣子,抬手就塞进了嘴里,「恩,就是感兴趣,我知道这东西并不是几天几个月能学来的。当然,你若是没有或者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我可以去市面上高价,说不定能够查得到。」 顾染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小狐狸又打着什么主意,「市面上有的书籍,大多都有错误,你不要乱看,你若是真的感兴趣,回头我让岑溪给你送去两本。」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顾染斜了她一眼,手心一个用力,就掉落了两颗大大的果子。 莫星河顿时羡慕的不行,就这手中的又狠狠咬了一口。 后来,一棵树上的果子有三分之一都进了顾染的马车。 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莫星河口中所说的善水镇。 「王爷,我们到了,前面就是了。」 暖阳之下,善水镇就坐落在山脚,建筑排列起来从高处看像极了一只大手,善水镇的周围都种了一种紫色的树木,围绕在一起,阳光之下格外的好看。 「哇撒,这里的风景真的好漂亮啊。」玉壶一双杏眼发亮,惊嘆出声。 莫星河揉了揉她的头顶,目光则是盯着善水镇后面的一块一望无际的山脉。 这里,几乎等于是顾景渊的宝藏,里面藏着他登基为帝的钥匙,而这钥匙,却是她亲手递给他的。 「这里就是善水镇了,善水镇的地理位置不好,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发展,甚至都不怎么被外人所接触到,就连这片山脉都没有名字,被善水镇的人称唿为无名山,因为人少,无名山很大,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人走过一圈无名山,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无名山的周围遍布着砂石,砂石的下面有裂痕,这里面,定是一个矿洞。」 莫星河说的太过坚定,顾染皱眉,眸光却是在盯着她,「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矿洞的?」 莫星河身子一顿,随机挑眉,「怎么,王爷要的难道不是结果吗?什么时候对过程感到好奇了?」 顾染见她不想说,便不再询问这件事的原因,「走吧,想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玉石,探勘一般便能知晓。」 莫星河轻笑,「有时候,外表是很难看出内部的,有的外表看起来好看,可内心里,却是坏的,有的外表看起来很一般,甚至不行的,这内心里,可藏着宝呢。」 顾染双手背与身后,大步朝着善水镇走去,「小狐狸,还不快点跟上?若是丢了,本王可找不到你。」 莫星河顿时撒丫子就跟了上去。 这山脉可大了去了,她又没有带上冷一,只带了一个玉壶,若是真的和顾染走散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无名山是善水镇附近最大的一座山脉了,连绵不绝,山脉还未曾被人发现,所有山内有各种各样罕见的树木,果子,还有小动物。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山下唯一的一处平坦地方已经住了村民,所以山脚的地上就被很多村民用来开垦,种上了一些平日里的蔬菜。 几个人上山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周围的一些村民农作的身影,只不过,那些村民看见他们的时候,目光却是极为不善的。 响起前世因为这些村民发生的一些事情,莫星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顾染,「这些村民的目光看起来很不善,我们还是要小心些。」 顾染点头,他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对他们的敌意。 玉壶转头低声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这里很少有外人来过,所以他们对外人本能的会有些抗拒呢?若是他们知道来的人是景逸王,定是会奉为座上宾的。」 莫星河摇头。 这些村民,在前世顾景渊开垦这里的时候,曾经有过强力的反对,这块地是在一个很古老的地主手里的,那地主已经很多年不过问世事了,所以她高价就够买了这整块山,但是这些村民在这里住的太久了,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所以对于顾景渊那么着急开垦强烈的反对,甚至闹出了命案,刺杀,威胁。 莫星河瞧着他们的目光心里总觉得会有些不对劲。 「顾染,我有一件事拜託你。」 顾染挑眉,「说。」 「这块山脉你拿下不成问题,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从山的那头开始挖矿,不要从善水镇下手,这些居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如果从这里入手的话,一是他们不好安顿,二是,怕他们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顾染眸光深深的盯着她,半晌之后点头。随即大步朝着山中而去。 「小姐人真好,还为这些村民考虑的那么周全。」玉壶咧嘴一笑,温柔如水一般。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好人她早就已经不当了,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如此,弱肉强食,他们拿了这块地盘自然可以处理这些村民,只不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激怒他们。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的周围已经开始布满了杂草,就连山路也开始越来越窄,到最后几乎没了路,还有一些兔子窜来窜去,已经看不到善水镇的那些村民。 想来,他们是离无名山的中心点越来越近。这些地方是那些村民平日里不会到达的地方,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座荒山。 莫星河停下了脚步,「好了,今日就到这吧,我们暂时还没有善水镇的地图,不能走的太远,」 顾染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岑溪。 后者则是极为心疼的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刷刷两下,就清除了周围的杂草,选了附近最高的一个点,然后把长剑朝着那土地缓缓插了进去。 「小姐,岑溪侍卫这是在做什么啊?」玉壶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岑溪看,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他的身上。 莫星河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小丫鬟那一副看情郎的模样,顿时轻笑出了声,「这实在查探下方的土层情况,从这里的土层已经可以猜测出这下方会不会有玉矿。」 玉壶丝毫没注意到自家主子调侃的眼神,两颗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着,脆生生的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岑溪侍卫还会这个啊!」 莫星河挑眉,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在查探土层的岑溪,「玉壶啊,你觉得岑溪这个人怎么样?」 玉壶眨眨眼,勐地点头,「很好啊!岑溪侍卫很会照顾人的,别看他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人还是很可爱的。」 昨夜半夜里还偷偷的给她传递眼神呢! 莫星河憋笑,故意哦了一声,还拉长了音调,「可是,我觉得岑溪侍卫有些太冷漠了,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难道不会很无聊吗?半天都没有一句话,还是跟月牙这样开朗的人比较能够聊得来吧?再说了,这样的人可能註定一辈子单身了,不适合丈夫。」 听到自家主子不喜欢岑溪,玉壶当下就急了,「小姐!你别看岑溪侍卫平时都是冷着脸,可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问他,他都会给你解释的!他人真的很好的,而且,岑溪侍卫也很厉害啊!武功那么高,什么都会做,还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呢,就算是小官员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呢,怎么就不适合做丈夫了?」 莫星河眼瞅着自家小丫鬟急了,就更乐呵了,「怎么,我说岑溪,你怎么那么大的意见啊?你可是我莫家的丫鬟,居然站到他的那边来反驳我???」 玉壶顿时蔫了,撇嘴不敢说话,不过那双杏眼当中却满是崛起,看的莫星河心底直乐呵。 两个人的谈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不管是顾染还是岑溪,那都是内力深厚之人,再说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森林当中虽然有鸟叫声,可也算得上的安安静静,想要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简直是太难了。 莫星河一番话说的岑溪可谓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余光有意无意的瞄着顾染的脸色。 自家王爷对这位主子可是在侯府出了名的重要,她若是讨厌自己,王爷可是有很大的可能会重色轻他,到时候把他调走,他找谁哭去?? 奇了怪了,这主僕两人聊天,怎么就把天聊到了他的头上??? 他貌似也没有哪个地方得罪了莫姑娘了吧??这话中的意思可没有一句是夸着他好,他简直欲哭无泪。 顾染倒是听懂了莫星河话里的意思,眸光撇向了这个他一路一眼都未曾正眼瞧过得小丫鬟。 小丫鬟相貌并不算特别出众,所以站在莫星河的身边,瞬间就会被忽略掉,但是她长得较小,尤其是一张小圆脸,加上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倒是带着一股子小家碧玉。 他默默的冷冷看了岑溪一眼。 他这一路上,也没瞧见莫星河对他有一丝丝的不同,可这岑溪倒是把人家的丫鬟给撩拨上了,这多少会让他稍微有那么一点挫败。 岑溪本来就心慌,勐地一接触到顾染冷意泛滥的眼神,他顿时觉得背上一冷,浑身都不自觉的抖了一抖,死死的吞了一口口水。 缓缓拔出自己的长剑,他连忙找个话题把现在这对他极其不利的气氛给带过去,「王爷,这下面一层的沙砾的确是不同的,不过只有一点点,剑不够长,要不要联繫初一,让他带傢伙过来?」 顾染点头,「稍后下去就召唤我们的信鸟,给初一送消息过去,让他受到消息之后尽快赶来善水镇。」 盛京城皇宫内最西边的一处宫殿,门玄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昭云殿』三个大字悬挂在上,殿内并没有多少的陈设,就连丫鬟内监的数量比着其他内殿都少了很多,只不过,院内却是中了许多栀子花,如今到了夏日,栀子花开,香味遍布了整个昭云殿。 殿内主位的卧室内,勐地传来了一声瓷杯破碎的声音,随机男子不可置信的愤怒声压抑的响起。 「你说什么?景逸王已经去了善水镇??」 「我们刚发现,还来不及派人前去,就发现了景逸王的踪影,」下首的人浑身都在发抖,他的身上都是茶渍,地上还落着几块茶盏的碎片,可见刚才碎裂的茶杯声就是地的这一个茶杯传来的了的。 「地契呢?地契有没有拿到手?」 「皇子,那地主极为顽固,就是不肯把地契卖出。属下都与他谈了多次,始终无果。」 「废物!本宫要你何用?!!!」 「皇子,既然软的不行,不如我们就用强?直接杀了他一家人,属下就不信,那臭老头还不肯交出地契!」 殿内,瞬间寂静了有一刻。 片刻之后,男子眼眸沉了沉,「如果我们现在出手,景逸王就一定会有所察觉。」 他们先前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查善水镇,所以,他现在出手,景逸王难免会觉得他故意伸手抢。即便,这东西原本就是想要送给他的。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任由景逸王和莫星河把那无名山给拿走吧?」 「莫星河????她也在。」 「正是,皇子,张家的事情查清楚了,背后安排之人也是莫家的大小姐莫星河,她在事发之前曾经秘密抓走了李军和秦氏两人,想必是跟他们商议好了对策,这才给张敏挖了个坑,让我们损失了张敏这一颗好棋,还毁了我们对燕家的算计。」 男子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浓浓的冷意,揉了揉自己食指上面的一颗兰柏玉戒,「她破坏我的计划,可不止一次了。莫星河,你的确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凤仪宫—— 「这昭云殿可是淑妃的殿,淑妃乃是当朝五皇子顾景渊的生母,为人一向懦弱,不得宠爱,虽然居住在昭云殿,可这昭云殿也几乎和冷宫无异。这么些年这昭云殿之所以还有人烟,就是因为五皇子的存在。」 「淑妃并不得宠爱,本就是一个五品官女,入宫那日穿了一席水色长裙,优雅大方,在选秀的时候被赐了牌子,封了一个淑美人,可是这皇宫的美人多了,皇帝的眼里也看多了,不过一个美人转眼就忘,把这位淑美人忘了个干干净净,一次,皇上被国事烦躁,醉酒之后路过了淑美人的寝宫,便宠幸了她,也就是那一夜,淑美人的肚子争气,一次中地,怀上了孩子。」 「可后宫女子最想要的就是怀上龙种,最怕的也是怀上龙种,所以,后宫的贵妃娘娘,妃嫔们都会为自己找好后路,平日里大多会有要好的姐妹,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就会退出去顶上,肥水不留外人田,可这淑美人哪里来的朋友?所以仅仅几个月,皇上就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最后生下了五皇子也不过只是赐了一个琛字。」 凤仪宫内,两个婢女得了凤令,谈论着昭云殿的存在,眸光时不时的看了看主位上坐着的女子,见她没有不爽的神情便又接着道。 「这些年昭云殿没有消失,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五皇子是个懂事的,自小就跟着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手,有太子殿下在,这五皇子也算是得了许多青眼。」 「还不是太子殿下心好,顾念兄弟手足之情,对五皇子算是相当的照顾了,内务府自然是不敢亏待昭云殿的。」 首位之上,段染衣听得唇角都勾了起来,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想到最近关于莫星河的消息,她就更觉得舒坦了。 「娘娘,听闻这莫星河和侯爷因为死去的莫二小姐的事情可是闹掰了的,现在侯府正在办丧事,这莫大小姐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在府内,易阳侯气的都想把她逐出族谱,这莫大小姐如此这番行事,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段染衣看了看自己刚刚上好的丹蔻指甲,唇角漫过了一丝算计的意味,「不过两瓶鹤顶红罢了,居然真的能够把这件事扯到莫星河的身上,易阳侯这些年,可真是老了。」 丫鬟在一旁恭维的开口,「还是皇后娘娘计算的好,莫星河太嚣张了,脸连娘娘你都敢得罪,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景渊这个孩子不错,这些年对歌儿都是忠心耿耿的,两个人的关系也是好的紧,既然歌儿喜欢景渊这个孩子,那本宫就替他好好照顾照顾景渊。这莫星河既然他瞧不上,本宫觉着,配景渊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顾景渊有了侯府这边额势力会不会叛他们家歌儿,只不过,如今易阳侯和自己的女儿也离了心,景渊这孩子对歌儿又忠诚,便稍稍微放了放心。 丫鬟在一侧好奇的询问,「帮一把五皇子?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做?」 段染衣勾唇,一双眸子闪烁着浓浓的算计,「景渊还有半月就要弱冠了,也该是时候选个正妻了。本宫觉着,这莫家大小姐就挺不错的。」 ()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八章: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温柔 几个人下了无名山之后,天色已经逐渐变暗,善水镇的村民也都开始各回各家,很少有在外面活动了的。是以,一路上他们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小姐,怎么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有客栈啊?这善水镇不会没有客栈吧?」玉壶两只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莫星河秀眉微蹙,「这善水镇脱离世俗已久,这里更是极少会有人多,的确有没有客栈的可能,如果真的如此的话,我们只能借宿民宿了。」 天色已经暗沉,夕阳落在绵延不绝的无名山上,被挡了一大半的光,仅剩几缕金黄色还在在瀰漫。 窄窄的道路上,人烟稀少,半晌他们才看到了两道身影,「小姐,前面有人,看着像是一对母女,要不奴婢上前问问??」 莫星河颔首,玉壶便提着自己的长裙上了前,走得近了,玉壶才发现的确是一对母女,但是母亲脸色苍白的吓人,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几乎是被女孩在扛着走,她愣了愣神开口,「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这善水镇的人吗?」 女孩看着不过十岁左右,一身粗布麻衣,即便身旁的女子完全依靠着她才能走路,面色也只是有些微的红润,连喘气都是均匀的,明显是已经习惯了如此这般。也练就了一身强力。 女孩点点头,警惕的看着突然靠近她的玉壶,不自觉的扶紧了一旁的女子,「恩,我是,你们不是善水镇的人吧?」 玉壶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容,想让眼前的女子放松一些对她的警惕,「我们来自盛京城,途经此地,暂做休息,这一路走来好似一直没有发现有客栈,不知小妹妹可知道这哪里有客栈吗?或者是周围哪里有民宿?」 女孩当即冷冷的嘲讽了她一眼,聪慧的开口,「怕不是途径路过吧?今日你们一来就上了无名山,想必也是对我们这片山图谋不轨!」 玉壶一愣,没料到对方居然是这么一个态度,当即有些哑口无言。正当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莫星河清冷的声音,「也?莫非最近有人曾经来过?」 女孩皱眉,警惕的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你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他们?? 莫星河眼底勾起了一抹冷意。 算算时间,这块地方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前世她也是在几个月之后才无意间发现了这块地方的,难道,在这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了这里? 她眸光一转,就看到了女孩肩膀上半靠着的女子,她顿时沉了沉眼眸,「她的情况很不对劲。」 女孩当即冷下了一张脸,顿时拉着女子后退了一步,露出了小兽一般的眼神,「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莫星河砸吧砸吧嘴,顿时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顾染。 她瞧着,就这么像坏人吗?还是这个女孩太过于敏感? 就在这时,女孩身侧的女子突然之间浑身颤慄了几分,表情也十分的痛苦,一双手都痉挛了起来,死死地勾住了女孩的衣服。 女孩眼底的警惕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紧张的去看身旁的女子,「姐姐??姐姐你怎么样??」 莫星河挑眉,原来这女子是她的姐姐。可这女子,无论怎么瞧都相似三十几岁的妇女,根本敲不出来女子该有的模样。 女子开始接连颤慄,莫得,她的身子骤然从女孩的肩膀上滑了下去,朝着地上摔了过去! 「嘭!」 身子落地,莫星河瞬间把自己的包袱扔了过去,算准了她跌落的方向,包裹稳稳的落在了女子的头下,避免了她的头部直接着地,加重她现在的情况。 「姐姐??姐姐!!」 女孩一把扑了上去,跪坐在一旁,抬手就去抓住两只手不断痉挛的女子。泪珠困在眼眶,一颗一颗落下,哭红了双眼。 玉壶在一侧也不自觉担心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条帕子递给了女孩,「你还好吗?」 「滚!」 女孩一把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强大的手劲袭来,没有一丝武功的玉壶身子一歪就摔在了地上。 这里的路并不像盛京城的那般平坦,都是上好的石面铺砌,而是遍地的砂石,她这么一摔,细嫩的手就滑过砂石,顿时见了红。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红了眼。 岑溪一双眸子冷了几分,抬脚就欲走过去,脚步刚抬就看见莫星河上前,小手拉住了地上的人。轻柔的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把她手里的那条手帕接了过去缠绕在了她的手上,清冷如玉的声音道,「玉壶,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温柔。」 玉壶委屈的红了眼,「奴婢只是担心。」 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看了实在是心疼,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会被她拒绝的这么干脆。 莫星河双手环胸,把玉壶拉到了身后,目光瞄了一眼地上还在颤慄的女子,冷声道,「她有癫痫病,发病一炷香之内不治疗的话,必死无疑。」 话落,莫星河似乎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毫不留情的抬手把女子头下垫着的包袱给抽了出来递给了玉壶,随机转头就要离开,「玉壶,我们走吧。这条街上定还有其他人,我们问其他人就行了,大不了我们马车暂住,也不是非她不可。」 玉壶点头,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顾染一言不发,却用行动代表了自己的决定,长腿一抬,就站到了她的身边。 女孩浑身一震,顿时跪直了身子,「你怎么知道是癫痫?你是不是大夫??」 莫星河脚步顿了顿,随后连头都不回,再次抬起了脚。 女孩勐地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莫星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刚才说得对,姐姐得的是癫痫,发病一炷香如果不及时医治就必死无疑,不满姑娘,我刚才带着姐姐就是从一里地以外的药馆刚刚回来,太远了,我带着姐姐现在就算是跑也赶不过去了,姑娘既然知道是癫痫,是不是知道怎么治???」 刚才那扑通一声,听得玉壶浑身一抖,她是真真摔了的,所以知道这地上摔一下是什么样的下场,她跪的那么响,那双腿上定然满是伤痕。她登时抬眸水灵灵的看了看自己莫星河。 莫星河本来是想帮忙的,可那女孩不分青红皂白就敢伤她的玉壶,她顿时没了那个心思,可玉壶那双眸子里担忧满满,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缓缓的转过了身,目光凉凉的看着下方变了脸色的一个孩子,「是,我只打怎么治,但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她淡淡的斜了一眼玉壶手上的伤,「尤其是一只不识好歹的狼崽子?」 女孩当即朝着莫星河弯下了腰,对着那满是砂石的十字路磕了下去,嘭的一声,那双饱满的额头之上就布满了七七八八的红痕。 她带着哭腔开口,「求姑娘救救姐姐,刚才是我不对,我给姑娘赔罪,若姑娘愿意救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星河挑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哦?做什么都行?」 小女孩急的恨不得跳起来,直搓搓的点头,「是!只要姑娘救姐姐,即便是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莫星河勾唇,「不必了,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就行,若是他日你反悔,我自会取你的命。」话落,她抬眼看了看顾染,「顾染,借用药箱。」 顾染挑眉,给了岑溪一个眼神,后者便去马车里的隔槽里拿出了顾染的药箱递给了莫星河。 「玉壶,给我帮把手。」话落,莫星河看向了那小女孩,「压好她,不要让她动。」 随后,莫星河从药箱里面拿出自己需要的药材,工具,处事不惊,淡淡的给地上昏迷痉挛的女子按压心口,虎口,用她随身携带的银针控制女子的各个穴位,骨骼关点。 不消片刻,原本痉挛的女子挣扎的幅度就越来越小,慢慢的开始沉寂了下去。 那是顾染第一次见到莫星河出手,一直以来,她对药理方面都有些很强的敏锐,她熟知各种药理,但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救过人,顾染一直觉得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她只是熟知药理,却不会实用,要么就是她因为某些事情,再也不去碰这些。 可如今瞧着,也并非如此,至少她在救人的时候,没有一丝的陌生,井然有序,没有一丝手忙脚乱,虽然刚开始有些生疏,可是很快便熟练了起来,一双剪水眸里也噙满了认真。 顾染越看,越发现自己的眸光收不回来,一双眼底清清楚楚的倒映着那个一席红衣的女子,满满堂堂的全是她。 一盏茶后,莫星河收了手,轻喘了几口气,随后起身,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暂时交给了玉壶,「暂时控制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想要醒过来,需要把人挪到干净的地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女孩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看向了顾染的马车,还未开口,莫星河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想都不要想。」 顾染那么清冷孤傲,是有些小小的洁癖的,他的马车之上想必除了她这次之外也是从来都没有人坐过的,里面不管是什么物件都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如今这小丫头居然打马车的主意,她想都不要想。 顾染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眉眼染上了一抹柔色。 他的马车,除了燕苏和莫星河之外,还没人能上,别人若是不长眼色,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人丢出去。 女孩也是太急了,生怕自己的姐姐有什么意外,见此也只能垂下了眸子,手腕用力就把背上的人给扛了起来,「我家离这里不远,还请姑娘随我来。」 说是不远,可却是走了整整一炷香,莫星河几人本就走了不少山路,如今又走了那么久,腿都有些酸了。 女孩停驻后道,「到了。这里就是我家了,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先住在我家。」 善水镇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住所也都很是一般,岑溪料到这里不会那么好,可也没想过会那么差。 房屋是最简陋的茅草屋,里面可谓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杂物,好在,还有一个大院子,刚好可以容纳他们的马车。 玉壶有些担忧的看向莫星河,「小姐……」 莫星河轻轻摇头,她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要求,曾经最脏,她连满是老鼠的囚牢都能待,饿到极致的时候,生老鼠肉她都可以吞进去,她还有什么苦不能受?可那些地方想必,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不过,她倒是有些怀疑这样的地方顾染能否住的了。 面对莫星河水灵灵的眼神,顾染直接用行动证明,长腿一抬,弯腰入了门梁很低的房子。 莫星河挑眉,背着药箱就去寻了刚才那丫头。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黑沉了下去,房间内燃了一盏油灯,光芒都有些昏暗,床畔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一醒,女孩顿时红了眼,快速的擦掉自己的眼泪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姐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女子有一双还算好看的眼睛的,一张开眼里面满是柔和,她温柔的拍了拍女孩的手,「对不起,姐姐又让你担心了。这次是不是很吓人?」 女孩勐地摇头,死死地咬着下唇,「姐姐不要这么想。姐姐是小念的亲人,小念做什么都愿意。不过这次,小念的确是吓到了,姐姐下次不要吓小念。」 莫星河眼眸微抬,一个念字,让她眼神微顿。 顾染把她这抹情绪尽收眼底,微微皱眉。 玉壶则是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那女孩,「你叫小念?」 那女子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这么多的人,转头看了过去,目光一时之间就落在了房间内那一袭红衣,如火如荼一般耀眼的姑娘身上,女子精緻的容貌让人惊嘆,更是有些一身华贵的气质,她身旁的男子一席白衣如雪,清冷如玉,宛若谪仙,更是世间难得,女子只觉得眼神都亮堂了不少,「他们是?」 小念起身,「姐姐,是他们救了你,刚刚你在路上发病,我们离药馆太远了,根本来不及赶回去,刚好碰见他们来问路,这位姑娘是大夫,就是她救了你。」 女子一惊,连忙起身,朝着莫星河一行人就跪了下去,「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救命之恩我们姐妹二人定牢记于心。」 莫星河抬手把人扶了起来,「姑娘不必在意,我救你也不过是想要在你这借住一晚,顺便了解一些事罢了,并不是什么大恩大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分界线—— 「我叫许思,这是我妹妹许念,我们两个就是这善水镇的人,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善水镇一直以来跟外界的联繫都不多,偶尔我们想要去市集上都需要牛车赶一天的路,第二天才能够从市集上回来,这善水镇偏僻,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做生意,但是半个月前,善水镇却是来了一批外人。」 「他们带着人去了无名山,在上面待了好些日,下来之后就直接去找了老村长,在老村长家里待了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随后就走了,我们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谁料到,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还去了老村长的院子,他们一走,身体一向健康的老村长就病了,我们怀疑这件事情跟他们有关,于是第三天他们再来的时候,镇上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少年去跟他们争执,谁知道打了起来,去了五个少年,只回来了两个,其中一个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第二天就去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猜测可能跟无名山有关,所以,今日看到陌生的人来,镇上的人都会开始很排斥。」 莫星河皱眉,身旁的玉壶则是恍然大悟的开口,「原来如此,那你们可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许思摇头,「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裳,每个人的手里都有剑,死了人之后,镇上的人也不敢再去找他们,生怕再出什么事,村长更是缠绵病榻,几日生生老了十几岁。」 许念在一侧警告的开口,「今日你们是不是也去了无名山?我都听到医馆里面有人在讨论,你们是不是也对那无名山有企图?」 不得不说,许念虽然小,但是直觉还是很准的,他们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那无名山的,这无名山的地契可是在老村长的手里,前世的时候,她是无意间救了濒死的老村长,这地契才到了她的手里。 难道,前世的时候,村长之所以会濒临死亡,就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吗?那究竟是何人,居然会先她一步发现了这个地方?可为什么后来她拿到了地契之后对方没有了一点反应?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算算时间,的确是已经快到了。 ------题外话------ 感谢落小坑送的发发~爱你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零九章:许思的经歷 亥时已过,接近子时,莫星河躺在床畔之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不断梳理着今天听到的消息,想不透究竟会是谁先她一步,越想头越疼,她干脆起身出了房间。 屋外,男子一席白衣立在院中,微弱的光芒下,他的身影都有一些梦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 他双手背于身后,抬头盯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眉头略微皱起,不知道是夜色的原因还是他眼底的黑暗太沉,莫星河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万里乌云,漫天无光。」 莫星河抬头望向天空,的确是如他所说,没有任何星光,就连月亮也不知道去了哪,漆黑的令人心情也不自觉蒙上了一层阴霾。「明日必有一场大雨。」 顾染皱眉,「岑溪已经传信,本王的人最慢两日,就会到达无名山。」 莫星河点头,「王爷觉得,许念所说,为何人所做?」 顾染挑眉,「你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如何得知?」他又不会未卜先知,仅凭他们所说的只言片语,如何猜测? 莫星河撇嘴,「我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明日还要上山探测吗?」 顾染颔首,「为何不?」 「可明日有……」莫星河蓦的住了嘴,装进了顾染那双清冷的桃花眼中,悬崖挡雨那日的情形同时划过两个人的脑海当中。 半晌,顾染松了眉眼,「放心,无碍。」 他那日是因为被提前催了毒发,所以才会那么惧怕冰冷的雨水,可如今距离他毒发还要几日,所以不会有事。 听他如此说,莫星河也算是放心些,点了点头,「那明日计划照常举行。」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出了先前人命一事,她对这里越发的觉得不安,所以还是尽快探测完毕,交给顾染的人,他们也好尽快返京。 顾染瞧着她,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那天,你为什么义无反顾的跳下来?」 莫星河手指微顿。 她知道她早晚都要面对这一个问题,可她没料到顾染一直到现在才问,「如果我说,我提前知道这下方会有断层,你信吗?」 顾染毫不犹豫的点头,「信。」 她不是那种蠢女人,相反,她聪明,极其聪明,而且,她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她既然头也不回,丝毫不带犹豫的就跳下去,一定是她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若是下面没有断层,那么面临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早就已经猜出来的原因,他自然是信的,可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那里会有这么一个断层的呢? 他回答的那么干脆,莫星河顿时苦笑一声,也是,顾染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原因?他之所以还问,就是对她为何知道那里感到奇怪。 「书,我曾经在百国志上看过地图上有这么一个地方,接连两个断层,很是奇特,所以就多加留意了一些,后来那日去的时候,发现和我印象当中的吻合,就大胆猜测是有的。」 顾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莫星河瞧着他这表情,想是暂时接受了她这个回答,心底松了一口气,「走吧,夜已深了,明日还要上山。」 顾染点头,两人双双入了房间。 翌日—— 一大早,莫星河是被许思的咳嗽声惊醒的。 「咳咳咳。」 女子尽力压抑着咳嗽声,可莫星河本就心中不安,又在异地,存了几分警惕,瞬间就被惊醒。 许思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快速的把手中的手帕给藏了起来,「莫姑娘?抱歉,把你吵醒了吧?」 莫星河眼尖的瞧见她藏起来的手帕上面的一滩血迹,她顿时皱了皱眉,「许姑娘,你觉得,你瞒得住我吗?」 早在探脉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许思不仅是癫痫的问题,她还有咳疾,如今瞧着,怕是已经很严重了。 许思生怕身旁的许念被吵醒,祈求一般的看着莫星河,无奈,莫星河起身,随着她一同出了房间。 寻个了安静的角落,两个人坐在老树的木树枝上,一左一右,一青一红,远远瞧着像是个两个小闺蜜,可近了却发现许思的脸老的根本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该有的脸。 许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沉的发颤,「我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是吗?」 莫星河点头。 她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是与不是,她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清楚。 许思苦笑一声,「我大了小念八岁,小念刚出生,母亲就送了命,父亲后来酗酒,没两年也走了,就只剩下了我和小念两个人,为了活下去,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开始给人家做工,还钱来养活我们两个,但是也只够饱腹,小念六岁那年,镇上唯一一个富商看上了她,非要抢去当童养媳,我怎么肯?便死死拦着,那富商家里养了一条狼狗,争执之间,那狼狗被放了出来,朝着小念就咬了过去,我吓得要死,只能冲上去抱住小念,把小小的她护在我自己怀里,那狼狗的每一口都几乎咬掉我一口肉,我疼的死去活来大叫了起来,满地都是血,后来,老村长收到了消息,急急带着郎中赶了过来,我这才留了一条命。」 许思说着,撩开了自己的衣袖,胳膊上,到现在依然还有当初流下的疤痕,她苦笑一声,「好在我聪明,把脸藏了进去,才没有毁了一张脸,可我的背,却是全部都毁掉了。从那以后,我就落了一个癫痫病,发病的时候,极为恐怖。其实,我嫁过人的。」 莫星河皱眉,对她嫁过人这件事情有些意外。 「善水镇外,离大概几百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城镇,当时,我被媒人说亲,说去了那里,我俩曾经见过一面,他们也同意了,临行之前,我把小念暂时托给了邻居,本想着第二日来接她过去,以后,我们都会有家了,可是嫁去的那一晚上……他瞧见了我满是疤痕的背,直接就把我赶了出去,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我被扒了喜服,只着了一件单衣,在夜色中根据自己的记忆一步一步走回善水镇。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滴米未尽,到了善水镇外一里地的地方,我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是老村长傍晚散步发现了我,否则,我怕是死在了那场天寒地冻里面。」 纵使莫星河早已练就了一个铁血般的心肠,她也没有料到,许思的这十几年,居然过得这般坎坷,「从那以后,你的身体就越来越弱,还落下了咳疾,是吗?」 许思点头,「我不敢让念念再担心了,所以一直都瞒着她,我没有几年好活了,不想着最后几年,她还要为了医药费贫穷潦倒。」 「人这一生有太多结局,可我的一个决定,有时候会改变一个人的结局。莫姑娘,我想尽力而为。」 莫星河突然心头就是一顿。 许思的话,触碰了她心底的那一道弦。 为了自己至亲的人,有时候即便自己下了地狱,也绝对不后悔。 蓦的,她勾唇一笑,「谁说治不好?」 莫星河的话让许思整个人都呆了呆,一时间浑身都愣仲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莫姑娘……你……」 「咳疾并不能够直接根治,却可以用药来调理,调理得当的话,至少可以减少九成的危害,而癫痫,只需要几味药就可以根治。」 她并没有说谎,许思是因为体内快速空虚,所才加速了衰老,只要调理的好,她这张脸,会慢慢的恢復的。 许思骤然从树枝上站了起来,眼珠子都不敢挪动一分,生怕她刚才听到的话都是错觉,「莫姑娘,你……所言当真???」 她的眼底燃烧着浓浓的希望,那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那么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好在,莫星河满足了她这个希望。 「治疗癫痫的药材,我手里已经有了,但是缺了一种药材,七夜花。」 莫星河的话一出,许思的那双眼眸顿时蔫了几分,莫星河挑眉,随机又道,「不过,这种药材,无名山上应该是有的。」 七夜花,是一种很罕见的药材,前世她就得到了那么一颗,顾景渊给她的,那花就是出自这无名山。 也算是许思好运气,遇到了她,又刚巧在这无名山。 「太好了!!太好了!莫姑娘,你我萍水相逢,如此相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如果莫姑娘不嫌弃,今后但凡有何任何,莫姑娘可随意差遣!」 莫星河抬头,「你先不必如此,倘若我真的能够替你治好了癫痫,我倒的确是有一件事。」 许思点头,「莫姑娘尽管提。」 莫星河想了想,还是等到届时再提,随后,想到许思话中提了两次的老村长,她问道,「听你的说法,老村长的身子应该一直都是挺好的,怎么这次会突然就病了呢?」 许思提此就皱紧了眉头,「村长的身子的确一直都是很好的,就是那批人走了以后,村长才突然病重的,我怀疑,这些跟那批人应该有关系,莫姑娘,我相信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们都是大城镇里面来的人,能不能帮帮村长?」 莫星河也不想这地契落入别人的手里,自然是会想办法的,「你先别急,那批人,你有没有见过?先跟我说说他们的特徵。」 许思点头,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见过的,前几日我去给村长送点自己山上摘得水果,就刚巧碰见了他们那些人,有七八人,长相各有一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莫星河挑眉,一样的衣服?那应该是大家族才会有的阵仗,如果只是小家族或者山匪的话,是不会再衣服这方面下功夫的。 「你还能不能想的起来他们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或者,如果你会画画的话,把他们的衣服款式画下来我看看。」 如果真是是大家族的人,应该就好查了,缩小范围,这南召大的大家族不多,尤其是聚在盛京城周边的,只需要稍微一查,就可以查出是何人所为。 「他们穿的都是青色的衣服,没有什么特色,料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虽然叫不出不名字,但是不看造价就不菲,腰带之上镶嵌了三四颗青眼的宝石,很是亮堂。每个人都配了一把长剑,都是会武功的。」 莫星河皱眉,从这些话里面根本就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也很难判断,不过,青色的衣服,倒是让她好像有些印象。 见她困惑,许思连忙开口,「我会画画,村长教的,我这就去把他们画出来给莫姑娘瞧瞧?」 莫星河点头,「有劳许姑娘了。」 「莫姑娘客气了。」许思一行礼,便朝着房间而去。 她离开不久后,顾染一席白衣从房顶一跃而下,清冷的仿佛不染一丝俗尘,面色一概如常,丝毫没有变化。 莫星河扬眉轻笑,「王爷可真是起了一个大早,刚好免费听了一个故事。」 顾染眼神一闪,「本王一早便在了。」 是你们自己谈话不知道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的,非得在他踩着的楼顶下面聊天,这声音顺着风就灌进他的耳朵里了,他总不能还捂着耳朵不听吧?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是,是,王爷你总是有理由。」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莫星河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歪了歪头,「我饿了。」 顾染眉宇间漫过了一抹笑意,薄唇一掀,「岑溪。」 刷的,一道人影恭恭敬敬的落在了后面,莫星河这才发现,刚刚岑溪应该也是一直在楼顶上的,她顿时有些无奈。 岑溪一瞧见这情形,连忙非常自觉地挪开,朝着他们的马车而去。 马车内,都是放了好几天的干粮的,不过这些大多都是素食,他瞧着这两个主子还有话要说,便朝着后侧的山窝窝钻了过去。 「王爷,既然你一直都在,那我就不用再说一遍了,许思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青色的服装,可有听说过?」 顾染点头,「有,但是有多个,无法确定,需要查。」 莫星河皱眉,她知道需要查,可是现在他们在善水镇,不是盛京城,实在是不好查,顾染的人还要两天才能到,时间不一定来得及。 看来,她稍后临出发之前要去看一眼村长,如果是病的话,她还是能够拖上一拖,可如果是毒的话…… 顾染瞧见她的表情,就大概有了猜测,「你怀疑,有人下毒?」 莫星河点头,「这件事情太奇怪了,身子一向健朗的人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出了意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要么是外物,要么就是内因,只有这两个可能。」 顾染点头,「所以,你想去看一眼?」 「恩,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们给不给我看了。」 善水镇的人现在对外来人可谓是极其敏感,主因就是因为村长的病,尤其她现在还要去看望病重的村长,可想而知,一定会遭到反对。 她得到许思的信任,可她却得不到全镇人的信任,心中他们的心底对外来人的警惕已经达到了一个饱和状态,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有些担心会出事。 不多时,他们还没确定究竟去不去看村长,岑溪一手拎了一只兔子回了院子,刚好撞见刚刚睡醒的玉壶和小念。 看见那两只兔子,小念眼神瞬间就亮了,「你怎么抓到啊?这兔子跑的特别快,我抓了好久都抓不到!」 莫星河听到兔子两个字眼神就是一顿,一转头就看见身旁的岑溪一收一只,白色的兔子还在挣扎,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那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她,她顿时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啊!」 她勐地后退了两步,吓得腿都软了,一脚绊倒了石头上,身子勐地就超后仰了过去,顾染在侧眼疾手快,脚尖一个轻点就瞬间挪到了她的身边,大手一个用力就把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身子挡住了她的目光,声音冰冷至极,「丢掉!」 岑溪被这么一吼,只觉得心都凉了,他死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身子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许念一脸遗憾的呢喃,「别丢吗,这兔子肉可好吃了……」 莫星河吓坏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兔子,莫清雅之前趁着郊游,把一群兔子引到了她面前,吓得她发了一星期的高烧,差点没缓过气来。 她浑身都在抖,即便是在顾染的怀里,她也怕的要死,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不敢挪动一分。 顾染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手臂心疼在她的背后轻轻拍打,声音放到了最低,温柔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不怕,我在。」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莫星河满满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缓缓的从他的怀里漏出了一张小脸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染那张噙满了温柔的桃花眼中。 眼底清晰的倒映着她那张慌乱的脸,一瞬间,莫星河心跳如雷。 ------题外话------ 我猜,你们这个时候应该都还没睡吧?双十一剁手节啊!!!!汉服!!零食!!!小裙子!忙着剁手剁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一十章:与善水镇有恩 「莫姑娘,你要的画我画出来了,你看看是……」 许思手里捧着一张画出门,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院子里被揽入怀的莫星河,顿时把话给噎了下去。 莫星河听到了许思的声音,勐地回过了神,连忙从顾染的怀里退了出来,脸色略微有些泛红,「咳咳,我看看。」 许思点头,把手里的画快速递给了莫星河之后又快速的倒退了几步,离两个人远远的,生怕被莫星河身边的俊逸男子给记恨上。 莫星河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青色衣袍,黑色腰带,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然而那些人手中拿着的长剑之上,挂着一条麦穗一样的剑穗子,这本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可稀罕几稀罕在哪剑穗子顶端上绣着的一个图案,半边莲。 这个图案或许谁也不知道,至少,在这南召还没有换主人之前,没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只队伍,名为夜莲,是当朝五皇子,顾景渊亲自养的一把刀。 在他成功的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一次偶然,她才知道夜莲的存在,这个只听命于顾景渊的队伍!!! 顾景渊!!竟然会是你! 难怪,难怪她拿了地契却没有人找茬,因为这地契她到手暖都没有暖热,顾景渊无意中瞧见说喜欢,她转手就送给了他! 对于这种平白到手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会再生事? 可笑,他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居然被她拱手送给了他。 半个时辰之后—— 早膳的香为味遍布了整个院子。 岑溪很悲催,丢了两只兔子,他还抓了两只野鸡回来,餐桌上难得有了肉,许思有着一手好厨艺,饭香味浓烈,但是他却是从头到尾没敢吃。 正对着坐着顾染,一双桃花眼冷沉沉的看着他,生生的盯的他差点没离魂,只顾着心慌了,一直到所有人吃完都出去他才松了一口气,后背上起了薄薄一层冷汗。 冷劲过后,岑溪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内心泪流满面。 「许姑娘,我想去看看村长的病,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法子可以医治。」出了房间之后,莫星河找来了许思。 后者微微有些犯难,「莫姑娘愿意医治村长,我是很开心的,村长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是我们许家的大恩人,只不过,想必莫姑娘也明白,镇上如今对外来人特别警惕,你怕是见不到村长。」 莫星河点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找到许姑娘。许姑娘应该很久没有去给村长送果子的吧?」 许思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莫姑娘是想随我一起去???」 莫星河摇头,「不,是我和小念一起去。」 许思若是莫名其妙带着一个女子去的话,定然也会有些奇怪,难免引起怀疑,还容易引火上身,要知道许思在善水镇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也没有亲戚,说不过去,可她可扮成许思的模样,拉着小念光明正大的进去。 许思皱紧了眉头,「可,你要怎么掩盖过去?他们都是认识我的?万一被发现的话,对莫姑娘可是很危险的。」 如今村长家守了很多人,若是一旦被发现,莫姑娘怕是危险了。 莫星河倒是不怕什么危险,要知道这善水镇的人都不会武功,就算是打架用的都是蛮力,她可是带着盛京城武力超凡的顾染来的,且岑溪的功夫更是令人惊嘆,自然不会怕他们,但是一旦这样,事情必然就会闹大。 她只是想要无名山而已,可不想到时候跟另外一批人同样的一个性质,这对顾染的名声绝对是有损的。 身为景逸王,他必须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她当然会谨慎行事。 莫星河挑眉,「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认不出来。借你的闺房一用。」 闺房两字说的许思脸色一红,略微有些羞涩,连忙低下了头,「莫姑娘笑话了,这边来。」 随着许思进去,莫星河才发现所谓的闺房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一张铜镜,桌面之上放了一盒粉黛,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有些旧了,但是桌面之上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让人不会觉得脏乱。 「莫姑娘,我……没有什么脂粉,只有这个,还是捡,捡的,你要用吗?」许思拿起那盒黛粉,说话都有些侷促。 莫星河弯唇,「许姑娘,你会挽发吗?可以我的头髮完成你的那般吗?」 许思点头,「我会!」 门外,玉壶从马车上拿下了他们的行囊,行囊里面有一些备用品,里面就包含了出门之前月牙给她装好的脂粉。 门外,岑溪已经在收拾马匹,肚子难得咕噜噜的开始叫唤,他揉了揉空空的肚子,一脸的委屈。蓦的,他的面前走来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玉壶从怀里拿出自己偷偷给他藏起来的两个大鸡腿递给了他,「今日早膳都不见你吃,定是饿了,快吃吧,王爷不在。」 浓浓的鸡肉味道传来,岑溪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心头更是暖的一塌煳涂,顿时觉得面前的玉壶美的不可方物,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他一手接过鸡腿,一手揉了揉矮了他一个头的玉壶,「谢谢。」 头顶被男子难得温柔的揉了揉,玉壶顿时红了一整张脸,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甜柿子,「那个,你赶紧吃吧,我去给小姐送东西。」 话落,玉壶抬脚就往房间里面跑,跑的紧张,左脚拐了右脚,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吓得岑溪脚步一动,又收了回去,所以看着手里的鸡腿,唇角难得的勾了起来。 房顶之上,顾染冷冷的瞧着这边,一双桃花眼中瀰漫了一层冷意。 房间之内,莫星河知道自己的包袱里面有月牙放的脂粉,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放了那么多! 十几盒,各种颜色的,一整个小桌子都摆不下,各种颜色的都有,莫星河突然之间就心疼的看了看玉壶,「玉壶,这一路真是心疼你了。」 玉壶也看傻了眼,完全没料到竟然有那么多,怪不得一路上她背着都好沉,他们就是出来做正经事的,又不是游玩,怎的拿那么多的脂粉做什么? 感嘆的同事,莫星河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是真真帮上了忙,原本她想着把自己大概装扮成许思的模样,然后披上一层白纱,说是染了风寒不能传染,便可以躲过去,如今有了这些东西,她倒是可以装扮的更为相似一些,增加了成功率。 如说两个人是看呆了,那许思则是完全看花了眼,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好看的脂粉,就连外面的盒子都精緻的太多,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卉,还有文字,她曾经见过最多的就是媒人那里的,有着五六款,让好多人羡慕。 「莫姑娘……这些都是你的???」 许思声音之中难掩羡慕之情,两只眼睛散发着光亮,整个人倒是精神了几分。 莫星河点头,「玉壶,开始吧。」 分界线—— 半个时辰之后,初日的太阳已经漫过山顶,没有暖洋洋的阳光,有的是雾蒙蒙的天气,乌云缠绕,整个天空看起来都阴沉了不少。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出来,不管是身段还是打扮都极尽相似,几乎可以说是难以辨认。 最右边的女子一席粗布麻衣,姣好的身材被包裹在了麻衣之下,看不出特别之处,一张姣好的脸蛋被面试围了一半,只露出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头髮就随意额挽了一个髮髻,只用了一根磨得光滑的树枝盘在了脑后,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子乡镇女子的气息。 然而,顾染却是一眼瞧出了她。 「很好。」 莫星河一抬头,就撞进了顾染那双桃花眸中,眸底带着丝丝缠绕的流光,美的令人窒息,她挑眉,略微有些挫败,「有那么明显吗?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念更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姐姐,小跑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姐姐~」 …… 玉壶在一侧安慰的道,「小姐,其实很好,很像的,只是我们对小姐太熟了,才能够很明显看出来区别。」 许念点头,「莫姐姐,你如此打扮的确是很像姐姐,莫姐姐你放心,这镇上的人都自命清高,很少与我们许家往来,也就只有村长在照顾着我们,所以那些人认不出来的,到时候你不要说话,一切我来说,保证可以煳弄过去!」 许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是有信心。 许思在一旁附和的道,「你放心,我向来也不爱与他们说话,对于我,他们都是陌生的。莫姑娘这个装扮的确很像。」 莫星河挑眉,对自己的一点信心这才快速回笼,「好,那就这样吧,顾染,我同许念一起去村长那里探查情况,你与岑溪一同上山吧,我稍后处理完会立刻去找你的。」 顾染略微皱眉,随后道,「岑溪跟着你。」 莫星河摇头,直接拒绝,「不行。」 岑溪是他的贴身侍卫,定是要跟在身旁护着他的,哪能让他一个人上山去?「你放心,我这边不会有事,最慢一个时辰,我就会立刻赶过去跟你汇合。」 最后,莫星河还是拗不过顾染,只能让岑溪跟在暗处护着她,而他自己则是一个人踏上了无名山,玉壶则是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的马车。 善水镇虽然说是一个镇,可的确不大,村长家离许家也算不得远,一路上,莫星河尽量的学着许思走路的方式跟在许念的身边,她那一席装扮,别人远远瞧着就立刻散开,好似她周围有什么传染疾病一般。 这事看起来心酸,却是帮了莫星河一个大忙,是以,一路走到村长家,都一直没有人上前打过一声招唿,安全无虞。 如许思所说,村长的门口三五成群的聚了不少人,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倒像是在闲聊,但是他们一出现,那些人的目光就不时的会看过来。 看到是他们两个,眼底的警惕这才开始消失,继续磕着自己的瓜子,莫星河跟在许念的身边,不说话,不抬头,倒是跟平日里的许思一般无二。 走到门口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人坐在门口掰苞谷,抬头看了看来两个人,「你们是,许思,你是许念???」 莫星河点头,一旁的许念拍了拍莫星河胳膊上挎着的果篮,「张伯伯,听说村长病了,我们来给村长送点果子,希望他早日康復。」 老者浑浊的目光盯着两人看了许久,随后点点头,「好,进去吧,别聊太久,村长刚喝了药,马上要睡下了。」 许念点头,拉着『许思』两人就跨进了那古旧的房间。 房间内,光芒暗淡,许是天气阴沉的缘故,房间内特意点了一盏油灯,油灯之下,床畔上半躺着一个老者,白髮银须,面容枯藁。 许念略微红了红眼睛,上前抓住了老人的手,「村长爷爷,你怎么样了?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村长已经年逾古稀,好在喜欢动动身子,倒也一直都是健康的,这一次可谓是病来如山倒,整个人都老了许多,眉眼都有一些凹进去了,唇瓣更是泛着青色,脸色难看的紧,见许念红了眼,揉了揉她的头,「小念乖,不哭哈,爷爷没事,就是有一些着凉了,过几日就会好了。」 许念点头,「嗯嗯,爷爷,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一些果子,吃完果子你就会好了,到时候我们才不怕那些人。」 老村长喉头有些哽咽,「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又偷偷爬山去树上摘果子?你还小,那树太高了,很危险,不要去涉险,爷爷这边什么都不缺,稍后果子你带回去,你们姐妹二人补补营养,许久不见了,你姐姐怎么样了?」 老村长的话,顿时让一旁正在把水果一个一个挪出来的莫星河动作顿了片刻,随后眼底漫过了一丝光亮。随后继续淡定的把篮子里面的果子一个一个的往外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面之上。 相比较于她的淡定,许念则是瞬间惊的白了一张脸,「村长爷爷,你怎么知……知道???」 太过于紧张,她说话都有一些嘴瓢,眼底更是着急的看向莫星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后者则是极为淡定的从一侧拿过了一把椅子,搬到了老村长的身边,随后坐了下去,摘掉了面上的一层面纱,露出了那一张精緻的鹅蛋脸。「莫星河,来自盛京城。易阳侯府嫡长女。」 刷! 莫星河自报家门,震惊的不仅仅是半坐在床畔上的老村长,更震惊了坐在一侧的许念,她勐地坐起,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星河,「你是易阳侯的女儿????!」 莫星河挑眉,倒是没料到许念会这么震惊,「嗯?怎么了?」 许念吞了一口口水,一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激动的差点没躺过去!「什么怎么了?易阳侯啊!那可是守护了边疆多年的易阳侯!善水镇人都曾受过易阳侯的恩惠,五年前,善水镇发了大水,当时的易阳侯刚好从边关回程,路经此地,让手下的将士把我们都救了出去,还想办法控制了大水,易阳侯可是我们善水镇的大恩人啊!」 「莫姑娘,早知道你是莫将军的女儿,我是怎么都不敢对你不敬的,别说村长家了,就是啊这善水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拦着你。」 许念那叫一个激动啊,她居然跟莫将军的女儿一同睡了一夜,她还救了姐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太激动了! 莫星河眨了眨眼,倒是没有料到还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有些懵逼,她转而看了一眼一旁的老村长,老村长比这许念含蓄了许多,可那双浑浊的眼也是激动无比的,她顿时心里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所以,她如果一开始自报家门的话,会不会可以直接光明正大走进来,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老村长这个时候适当的开口,算是暂时终止了刚才的那个话题,「莫姑娘,不知道您此番前来是为了???」 许念这才想起来他们今日来的目的,连忙把床畔边的位置让了出来,蹲坐在一边看着莫星河,「村长爷爷,我们今日来是为了看看你的病究竟是由什么引起的,我把先前那批人的事情和莫姑娘说了。」 莫星河点头,随即开口,「还请村长稍后配合我,一定要知无不言。」 老村长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好吧。」 枯瘦的一只胳膊从被子下面拿了出来,莫星河在上面铺了一层极薄的一层蚕丝绢布,随后抬手轻覆了上去。 随着脉搏的切入,莫星河一双秀眉逐渐的拧紧,到最后脸色都黑沉了下去,果然,和前世的时候一样,这个时候村长的体内已经枯藁,油灯已尽,没有多少日子了,但是却查不出是什么毒,但她可以肯定,一定不是自然原因,必定是有什么东西催化。「村长,你现在体内的情况很不好,可不可以给我看看郎中开的药方?」 ------题外话------ 感谢qq尾号d0e3下可爱送的一朵花花,感谢小玖菲送的钻石~感谢d0e3送的月票~爱你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一百一十二章:快走,你打不过他! 「村长,你现在体内的情况很不好,可不可以给我看看郎中开的药方?」 老村长点头,随即给许念指了指地方,后者去拿,不多时便拿了一张泛黄的纸递给了莫星河。 纸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张药方,看到上面的药,莫星河的眼神有些发沉,「这些药对村长来说,没用。」 许念脸色顿时一白,「莫姐姐,你的意思是,这药方有问题?」 莫星河摇头,「药方没有问题,但是这些药都是滋补一类的,村长如今体内虚弱不堪,要补没错,但更重要的是找到根源,这个药方只能暂时先吊着,缓解痛苦,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不过还是为了唬外行人的药方罢了,但凡是稍微有点经验的大夫,都不会这么开药。看来,这善水镇的郎中,应该是被收买了。 「太过分了!!!村长的病可是我们善水镇唯一一个郎中看的,也是她一直在给我姐姐开药,怎么会这么对村长???」许念一把捏紧了拳头,气的两只眼睛都在冒火。 莫星河却是转头看向了村长,「那些人找村长,是不是为了要无名山的地契?」 老村长愣了半晌之后,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一开始来就是为了地契,想要出高价买下无名山,原先态度还是很好的,我本想着这无名山在这善水已久,卖了也是好的,便是考虑一下,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他们先后问了我许多次,我便觉得对方有些太过于强势,无名山卖不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善水镇的村民今后要怎么办,提及这件事,他们闭而不淡,我就有些后怕,还好当初没有给地契,可他们看出我不想卖无名山,便瞬间变了脸色,开始威逼利诱,甚至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可他们不知道地契在什么地方,搜了我的房间也找不着,只能留着我的命。莫姑娘,你这般问,可是知道对方是谁?」 莫星河点头,「对方是盛京城的人,而且是皇室族人,如果他动了杀心的话,整个善水镇的人怕是都会出事。」 老村长脸色顿时一青,勐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莫姑娘你说的可当真?这可怎么办!」 许念一张小脸也瞬间拉直了下去,「莫姐姐,皇室的人就可以这么霸道吗?我们若是不卖,他们就明抢吗?」 莫星河揉了揉她的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皇权族人本就高人一等,谁敢轻易招惹?碰上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哪里还能挣出一个理字来? 不过,要想解决眼前的困境,她的确是有一个办法,只不过,如今提出的话,恐怕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趁火打劫。 许念人小鬼大的看着莫星河,「莫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是易阳侯的嫡女,身份不一般,那同你一起来的那个哥哥想必也不是凡人吧?」 莫星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敏锐,「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们,那是当朝景逸王,顾夜离。」 「什么??!!!咳咳咳!!」 「景逸王????!!!!天哪!!!」 老村长和许念一张老脸一张小脸都是骤然变色,堪称变色龙了,看的莫星河多少有些忍俊不禁,「的确如此。」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今日受的刺激足够大了,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莫星河也不打扰,淡淡的让两个人慢慢理清思绪。 突然,老村长目光死死地盯着莫星河道,「莫姑娘,这善水镇向来与外界都没有联繫,您和景逸王来此,是不是也是为了无名山?」 莫星河点头,丝毫没有要隐藏的打算,既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要这块地方,那就从一开始便坦诚相待,至于善水镇今后的论处,她已经有打算了。 「莫姑娘愿意坦诚相待,老朽还是很欣慰的,莫姑娘,老朽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够让善水镇躲过这一劫,又能让莫姑娘得到无名山,只不过,怕是要借一借景逸王的势力了。」 老村长的话让莫星河勾了唇瓣,已然料到他要说什么,于是便看向了许念,「小念,你先去外面的等我们,我们有事相谈。」 小念一愣,「为什么赶我出去?我也想听……」 老村长拍了拍她的手,「小念乖,有些事情不适合你听,去门口替我们好好守着,任何人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许念只好不情愿的点头,随后走了出去给两人守门。 时间不长,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许念就瞧见莫星河从门内钻出来,她连忙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姐姐,你的病情不宜在外面吹太久的风,我们快回去吧。」 『许思』点头,跟着她一同快速消失在老村长的门口。 走的远了,瞧不见人,莫星河几人连忙朝着许家而去,岑溪已经在半路候着了,卸掉了马车上的马匹给了莫星河,莫星河直接翻身上了马匹,「岑溪,王爷现在到哪了?」 「算算时辰,已经已经到昨日我们停留的地方了,再进去,就是无名山的中央了,根据我们的计划,王爷会在那里等半个时辰。」 莫星河点头,「半个时辰,足够我们上山了。上来。」 岑溪一冷,连忙摇头,「岑溪可以自行上山,跟得上。」 莫星河顿时一头黑线,他的内力这么高的么?连马儿的速度都跟得上??「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快上来,有内力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 岑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也想上啊,但是不敢啊,若是主子知道的话,定是要扒掉他一层皮的。 轰隆隆!!! 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之间打了一个旱天雷,惊得马儿登时暴躁了起来,莫星河想着此刻孤身一人的顾染,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凉意,「这是命令,立刻。」 这个时候的莫星河,一双剪水眸里面满是冰冷,声音也不容置喙,周身那股子上位者的气息再一次凌然而出,岑溪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指令办事,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翻身上了马,莫星河拉紧了马缰,一跃而起! 「驾!!」 轰隆隆!!! 天空之中,阴了一整日的天似乎终于扛不住了一般,雷声遍布,霹雳的声音生的莫星河心底有些乱。 脑海不自觉的响起那日在悬崖处,顾染犯病,虚弱的连个平常人都不如,那般冰冷的天他只能自己扛着,莫星河突然就心一紧,勐地拉动了马缰,「驾!!」 轰隆!咔嚓!! 一道闪电伴随着雷电声骤然而下,随机而来的,是一颗一颗快速下坠的雨滴,莫星河带着岑溪,两人快速的到达了昨日停留的山端,然而并没有看见顾染的身影,莫星河顿时沉下去了一张俏脸。 「人呢?」 明明说好的时辰还没有过,顾染应该还是在这里等他们的,怎么会不见了??「岑溪,立刻去找!」 岑溪点头,身子一动就几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四周空旷,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根本没有躲雨的地方,雨滴已经由一开始的几滴越来越来,直接跳过了朦胧细雨,朝着漂泊大雨奔去。 「顾染!!」 「顾夜离!!!」 「顾染!!!夜离!!顾夜离!!!」 四周只有雨声,伴随着震天的雷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马儿勐然抬起了前蹄,唿哧了两下,朝着一处而去,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你是不是知道你主人在哪里??」 马儿直接用行动来回復她,朝着一处勐然奔去,莫星河眼疾手快,快速拉住了马缰,身子爽利的一个翻身就上了马,大吼一声,「岑溪,他不在这,我跟着马儿去找他!」 莫星河的声音被雨滴沖刷,快速消失,岑溪只能听到一个大概,等到他倒回原位的时候,莫星河也不见了踪影。 而这一侧,莫星河被马儿带着,四下冲撞,即便她方向感很好,在乌云密布,大雨倾盆的情况下,也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后来,她干脆也不去记方向了,跟着马儿就狂奔在大雨之中。 雨越下越大,大的令人头疼,莫星河快速穿梭着山中,蓦的,身下的马儿开始减速,莫星河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很淡的血腥味,不到片刻,马儿缓缓停了下来。 莫星河警惕的看着四周,杂草丛生,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虽然淡,却一直都没有消失,这就代表着附近,一定有人,而且还受了伤。 她缓缓下了马,抬手从怀里拿出了自己因为换装而塞到怀里的银色髮簪,雨滴滴露在髮簪之上,她循着血腥味一步一步前行。 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乎一人高的杂草之外就是空旷的草地,只有两三块大石头格挡,令她无法一眼看清楚,下了地,莫星河才发现杂草是真的很高,几乎到了半山腰,她稍微猫着身子就可以隐藏起来,莫得,她发现地上有一些被踩踏的脚印,不止一串。 莫星河心底勐地一沉,她越发警惕,袖口之中泛过了一道银色的光芒,脚步一点一点的开始移动。 梭梭—— 梭梭—— 嘻嘻索索的声音顿时吸引了莫星河的注意,她紧盯着那传出声音的草地,身后突然之间就传来了一只大手!!! 她余光一撇,拧着自己手里的髮簪勐然朝后就是一捅,准确的朝着那人的命脉,手几乎捅进去的那一刻,头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是我。」 拿着髮簪的手顿时一顿,极为快速的一松,髮簪在空中掉了一个头,快速收回道自己的袖口当中,她小手直接揽住了他的腰肢,触手便是一股潮湿,莫星河眸子一沉,把人带在了地上的草丛里面。一抬头,就装上了那双压抑着疼痛的桃花眼中,薄唇发白,脸色难看,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会昏迷过去,那是莫星河第二次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心口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髮簪。 能够再见到她,顾染是开心的,不过更多的是担心,他抓紧了莫星河的手,不敢松开,「他还没走远。」 莫星河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顾染,后者一张嘴便吞了下去,随后便听得一道清冷如玉却温柔似水的声音,「我知道,你待好,别动。」 她说话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可顾染就是听出了话底的冰冷和她言语中隐藏的杀意,他心口一暖,「你打不过,别冲动。」 能够把顾染伤成这样,对方的实力一定很强,只不过,莫星河想来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我来解决。」 她抬手,探上了顾染的脉,杂乱不堪的脉搏让她皱紧了一双秀眉,「你体内的冰蛊,又提前了?」 顾染点头。 若不是因为冰蛊提前发作,他也不可能让人伤成如此模样。 这时,周围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莫星河一张俏脸剎那冷若冰霜。 她抬手摸索着身边的草丛,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石头之后,她便把那石头捡到了自己的手里。 一块。 两块。 三块。 十块。 直到周围的小石头都被她摸索的一干二净之后,她拿着一把石头,突然之间就朝着周围一百八十度投掷手中的石子! 刷! 嘭!! 轰隆!!!!!!!!! 雷声这一刻成了她最好的掩饰,她快速的转换了位置,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嘭!哒! 直到,一颗石子落下的声音明显与其他不同,莫星河瞬间锁紧了东南角七十方向的位置,于此同时,那人也发现了异常,也干脆不躲了,骤然从草丛当中一跃而出! 登时,那人成了明处,而莫星河化为了暗,开始不断摸索手边的石子,朝着各个方向投掷,以此来扰乱他的方向。 而她则是不断的根据自己判断的方位靠近他,手中的石子远近有度,让人能够一直感觉到她在移动,但是却无法判定她的位置。 莫得,莫星河手中银光一闪,朝着那道身影快速闪了过去。 呲! 银针入体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舒适,不到片刻,莫星河已然摸到了那人的身后,提起自己的髮簪勐地捅了过去! 「嘶!」 那人被捅了个正着,疼的龇牙咧嘴的,动作却是不慢,手臂一个用力就打在了莫星河的腰部,把她整个人都掀翻了过去! 莫星河摔在地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迅速从地上爬起,再次隐于草丛。 就这么一来三回,莫星河像是在耍着玩一般,那人影被惹火了,直接就不管不顾的站起了身子,「出来!」 他这么沉不住气,倒是让莫星河乐了,手中的银针掩藏在雨滴之中,被大雨的声音掩盖的一丝不剩,快速的朝着那人而去! 与此同时,莫星河动作也不慢,脚步一个轻抬,人就一个后空翻飞跃了过去,手中的髮簪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命脉捅去。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先用银针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动作缓慢,从而无法再进行刚才那一招,而她则是快速的拔出了髮簪,朝着心口再次反手一捅! 那人本就被顾染伤的不轻,又被莫星河掉的没几口气了,被捅了三次,血液快速流失,动作缓慢,根本来不及逃跑,只能看着他捅过来,在那一刻,手中的长剑勐然一划! 莫星河瞳孔一缩,没想到他还有一招,她身子快速侧翻,从剑边划了过去,身子失重,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长剑骤然而来! 她被雨滴打的眼睛都睁不开,心底暗嘆一声完了,同时侧开了身子,把自己的脸躲了过去,让出了自己的肩膀。 噗! 长剑入体的声音,预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莫星河眨了眨眼,就看见顾染站在那人的身后,贴身长剑月白一截在他的手中,另外一截,穿过了那人的体内,漏出了沾染了血迹的剑尖。 莫星河心底松了一口气,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顾染,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然我今日可就……顾染!」 莫星河话还未说话,眼前的人突然就失了力气滑落,手腕也脱离了自己的长剑! 莫星河心口一紧,连忙勾手去接住他,与此同时,生怕那人死不透,她另一只手顺势就拔出了月白。 噗呲! 鲜血飞溅了一地,莫星河看也未曾看一眼,被顾染的身子带的一个踉跄,跪坐在了地上,而顾染则是半身躺在地上,剩下半晌落在她的怀里。 「顾染?顾染你醒醒!」 莫星河眼看着他闭了那张清冷如玉的桃花眼,心里有些急躁,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更加的乱了。 顾染费力的睁开眼睛,抬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狐狸……小狐狸……」 莫星河皱眉,「什么小狐狸啊????顾染?顾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千万不要睡,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地方躲雨,你清醒起来!」 「小狐狸……小狐狸……」 「小狐狸……」 「莫星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3章:放心,本王不会跑 睡梦中的顾染感觉到自己被人费力的扛起来,他即便无法甦醒,也下意识的跟着她走,想要尽量帮她减轻一点重量。 冰冷的雨水沖刷着身体,他冷的浑身发抖,体内的冰蛊肆意的冲撞,蚕食着他仅剩的体力,慢慢的,他还是坠入无边的冰窟。 蓦的,心口处传来了一阵暖意,耳畔传来了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顾染?你要保持清醒,否则你若是死了,我就把你丢在这山上餵狼,偷了你的令牌,拿了你所有值钱的东西,回去跟岑溪说你把王府传给我了,你说岑溪会不会相信?」 「明知道自己体内有冰蛊,你还敢把岑溪给我一个人上山?真的是好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对我有意思呢。」 「自己有多沉心底没点数吗?我费尽力气把你扛过来,你要是现在敢去死我绝对会把你丢出去餵狼的!顾染,你个王八蛋,你要是听得见,动动眼皮子也是好的,让我知道你死了没。」 「顾染,你说你要是死在这么一个地方,那岂不是成了整个南召的笑话?不就是一个冰蛊吗?你怕它干什么?堂堂景逸王还怕一条虫子?」 顾染想笑,却没有一丝力气,废了吃奶的劲终于挪动了自己的手你,一把抓住了那个在他心口盖衣服的莫星河,「你好吵。」 莫星河唇瓣一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刻去看向昏迷不醒的人,发现他只是唇瓣动了一下,随后又睡了过去。 她心口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累的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恨不得给眼前的人一脚,「真的是,吓死我了。」 拖着顾染走了许久,她现在腿都是软的,好在找到了一个虽然不大却容得下两个人的山洞,能够暂时的挡雨。 抖了抖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裳,莫星河起身在山洞之中靠着微弱的光芒摸索着,蓦的,她脚边踢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眼神瞬间就亮了,是火摺子! 她捡起那火摺子发现的确是人家用过的,看着不旧,材质什么的都造价不菲,看来,先前有人已经到过这个地方了,这个山洞怕是不能久留。 找了两块石头快速摩擦,不多时便升起了火焰,有了火摺子,山洞内部的情况顿时能够看得清楚了,莫星河找了一些柴火,在山洞里面升起,火焰瞬间把整个山洞都烤得满满腾腾的。 取下自己身上许思的衣裳,她去拿下刚才披在顾染身上的外披,一起挂在了树枝之上烘烤着。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轰隆隆的声音倒是成为了他们隐蔽的上好条件,莫星河只着了一间潮湿的里衣便连忙去把顾染给挪到火旁,随后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一阵凉风吹来,她冷的浑身一抖,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但是身子却是跟个大火炉一样发烫。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不用探脉都知道自己应该是又发烧了,这具身子,她从冰湖爬出来之后就越来越差,她虽然重生之后一直都在调理,可也耐不住这大雨狂风的摧残。 她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抬手就去解顾染的衣衫,动作流利不带一丝犹豫,很快,已经狼狈不堪的白色外袍被她解了开来,还低着水,她把衣衫挂在树枝上烘烤之后随即又去解他的内袍子。 动作到一半,她突然顿了顿手,停了下来,随后去等了半刻,去拿过自己最外面那层已经烘干的差不多的外袍扑在了地上,这才把他的衣衫褪了去。 …… 顾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体内冰毒的发作慢慢减小,他的疼痛也渐渐退去,周围到处都是暖暖的,就连身上也暖的有些发烫,舒服的紧。 他是舒服了,可一旁趴在他身侧的莫星河却是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就算是躺在火炉旁边也是浑身冰冷,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顾染一张眼就看到了那一张苍白的小脸,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了,还在微微轻颤。 而他自己,伤口处已经止血,包扎的很是精緻,用的布料乃是她今日所穿的粗木麻衣,身下铺着她的长袍,身上盖着他自己的长衫,而莫星河只着了一件里衣,不断的往火炉旁边靠近,一张精緻的鹅蛋脸一边烫的发红,一边冷的发颤。 顾染心口突然就勐地一疼,他大手一捞就把那缩成一团的小傢伙给捞到了怀里,白色长袍撩起,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个傻瓜,衣服都给我了,自己沦落到这个模样,莫星河,你难道不知道心疼比冰蛊还让人难受吗?」 顾染现在有多心疼就有多后悔自己让她沦落成这样,逼的他一双桃花眼底生生的溢出了血丝。 莫星河找到了温暖,缩着身子就往他怀里更暖和的地方钻去,像极了一个怕冷的小狐狸,顾染被气的笑了,手臂揽的越发的紧。 体内的内力正在逐步恢復,略微恢復一点,顾染就抬手给她输送一点进去,直到她那张发白的渐渐的恢復红润,他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带着急迫,快速的朝着山洞而来。顾染的眼神顿时沉了西下去。 此时,山洞外的天色已然黑沉了下去,大雨减弱,却未歇,把他们来时的血腥味沖刷的干干净净。但仍不保证有人会顺着他们的痕迹找过来,顾染把人轻轻的放在铺好的衣服之上,把长袍轻柔的给她盖好,这才起身朝着洞外走去。 洞外的雨越来越小,天空中的乌云也逐渐散去,还有最后一丝光芒,顾染抬着手中的长剑,一双桃花眸冷若冰霜。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染手中的月白骤然飞起,穿过了空中,一声剑鸣就倏地朝着那来处飞掷了过去!! 刷! 「王爷!是属下!」 岑溪惊慌的声音传来,顾染眸子一闪,瞬间收回了自己的长剑,月白在空中一个旋转,嗖的一下就飞回在了剑柄当中。 不多时,满身狼狈的岑溪出现在了顾染的视线当中。 男子到了他的面前,一语未发,整个人就单膝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让王爷陷入险境,请王爷责罚。」 顾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可知你自己错在哪?」 岑溪心口一跳,当即垂眸,「属下,跟丢了莫姑娘。」 顾染勐地抬脚,朝着他就是一脚过去! 「本王让你保护好她,可你呢?把人跟丢了不说,居然到现在才找过来,岑溪,你是本王最得力的暗卫,做不好本王交代的任务,你自己该知道如何惩罚。」 若是她没有找到自己,若是她一个人碰到了那个杀手,他真的很难想像后果是什么样的,他只要一想就会后怕。 这一脚顾染用了全力,岑溪被踹了踉跄了几分,勐地抬头,「王爷,您的内力?」 顾染眸子微顿,「立刻联繫初一,让他带人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封锁无名山,但凡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 岑溪颔首,「是。」 随即,岑溪目光看了看山洞,有些犹豫的呢喃了一声,「王爷,莫姑娘……应该在里面吧?」 顾染顿时一个冷眼瞥了过去,冻得岑溪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立刻垂下了头,「属下这就下山联繫初一。」 他勐地吞了一口口水,脚步一转,飞速的朝着山下而去,那背影,比兔子的速度还快。 山洞内,女子睡得极不安稳,似乎又陷入了梦魇当中,顾染连忙转身,快速入了山洞,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身子,「不怕,我在。」 似乎是可以听到她的话一般,莫星河开始睡得越来越平稳,那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来,红唇的唇瓣看的顾染心头一软。 他吞了一口口水,随即别开了目光,起身不去盯着她,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再度失控,到时候又成了趁火打劫的了。 他这一别开目光,眸光勐地一惊。 莫星河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头脑发晕,难受的天旋地转,她还在内心吐槽顾染,然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钻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暖的一塌煳涂,一股一股热流传递,她贴内的那股子不舒服溃不成军,很快就远离了她的身体。 一双剪水眸缓缓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妖冶的桃花眼,没了往日的清冷,里面压制着太多太多,眼尾勾起,带起一片琉璃,离得太近,都能听见他的唿吸声,她勐地心跳加速。 半晌,男人没有一丝挪动的意味,她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心跳如雷,只能随意扯了一个话题调侃一句,「王爷,你离我这么近,我会觉得你想勾引我。」 顾染眸底倒映着她一张绝艷的小脸,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让莫星河当场当机的话,「对,本王就是想勾引你。」 话落,他大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张微凉的薄唇印在了她那张惊嘆微张的红唇之上,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快速巧妙的钻了进去。 莫星河顿时整个人呆若木鸡!!!!!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染已经退了开来,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她带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开口,「这个山洞里面另有玄机,只要打通一个点,我们应该就可以进入到另外一个地方。」 莫星河张了张嘴,勐地抬手准确对准他的腰打了过去,蓦的,她意识到他还有伤在身,松了松手,随即立刻抬脚,也顾不得身份,顾不得尊卑,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腿上,「顾夜离!」 后者唇瓣一扯,第一次耍起了赖皮,「我在,放心,本王不会跑的。这山洞可不能久留,外面都接近戌时了,你确定还要继续?」 还要继续?? 莫星河顿时红了一张脸,恨不得再剁两脚过去,不自觉的离了他几步远,「你以后……离我远点。」 该死的,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蓦的,她脑海钻入了醉酒那日的画面,她脸色更红了,仔细想想,似乎他的唇瓣的确给她一种熟悉感,似乎,她曾经接触过。 莫星河突然之间就欲哭无泪,也不敢再询问下去,只能顺着顾染给她安排好的台阶转移话题,「你说的地方在哪?」 顾染眼底漫过一抹笑意,随后开口,「这里,我刚才探查过了,这里轻敲击会有回音,土层应该不算很厚,对面已经是空的。」 莫星河带学着他的模样敲了敲,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只能尴尬的退了回去,「咳咳,那我们现在,要挖吗?」 顾染挑眉,「先说说,你是如何和老村长谈的?」 莫星河眨了眨眼,「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好吧,我代替你答应了老村长一个请求,他答应把地契给我了。」 顾染双手背于身后,猜测道,「给善水镇的村民找一个安安稳稳的居所?」 莫星河点头,「意思差不多,不过不是给他们找一个居所,而是不迁移他们,就让他们保持原样不动。」 顾染眼底微微一顿,大概猜出了莫星河想要说的是什么,「你这答应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了。」 莫星河知道这个决定不算小,但是她可以保证这样对于顾染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所以她也不怕,咧嘴一笑,便再度开始解释,「善水镇的人在这无名山脚下已经住了一辈子了,这里就是她们的家,其实无论我们给他们再好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家还是没了,人心总是很难满足的,可我们若是不动他们,给他们留够足够的生活空间,然后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採石镇,让善水镇的村民分别应徵各个流程上面的工作,建立一个完整的产业链,物尽其用,总比外面临时找人要来的好。」 莫星河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都是发光,顾染盯着她,眼底柔色一片,「所以呢,具体如何打造你所说的採石场,又如何建立一个完整的产业链,这些东西,你想换什么?」 她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就代表不是临时起意,这些事情定是她谋划了已久的,包括这次带他出来看无名山,想必也是在她的计划之中,那么,她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莫星河抬手,伸出了三只手指,「我要这无名山总利润的三成。」 顾染轻笑一声,随即爽快的点头,「好。」 这下,倒是莫星河郁闷了,三成啊,这利润有多大他难道不清楚嘛?一旦她的计划完成,未来的利润将会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利?连个价都不讲的吗? 似乎是能够看出她的疑惑一般,顾染抬头砸了一下她的头,「你脑袋里的东西,可不止这个价。除了三成的利润之外,这无名山的地契,我再分你两成。」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瞬间亮堂入星,「当真?」 「本王像是会忽悠你的人吗?」 莫星河乐了,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好,既然王爷那么信任我,我定然不会让王爷失望,最多三年,这无名山将会彻底蜕变。」 顾染弯唇,「本王等着你的想法跃然纸上,现在,后退五步。」 莫星河乖巧的后退了五步,顾染手心之中聚集了一道乳白色的漩涡,她还来不及看清,顾染便勐地拍向了那洞中最脆弱的地方! 轰隆!! 整个山洞都震动了两下,莫星河便亲眼瞧着那连接处的石头轰然崩塌,然后,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洞。 她眼神瞬间一亮,这一刻她突然响起了前世的时候关于无名山曾经爆出了一道重大消息,无名山隐藏山洞当中竟然挖出了罕见极品春带彩,那个山洞周围全部都是玉石,出绿极高,品质极好,在当时震惊盛京。 「顾染顾染!!!是山洞!我们快进去!」 顾染一愣,没料到莫星河居然那么激动,小心的扶过她,两人一同穿过了那些坍塌的石块,成功的进入了另外一个山洞,眼瞧着莫星河恨不得飞进去,他无奈的开口,「慢些,这山洞内还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小心行事。」 莫星河直接摇头,「没有什么野兽,这里一条路通进去是个死路,不会有野……」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勐地住了嘴,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连忙停下了脚步,「这里一股泥土的味道,明显都是封死的,应该是一个天然山洞,你看这里,干净的连个脚印都没有,肯定是不会有野兽的。」 莫星河的话,瞬间让顾染眸底略微沉了几分。 她是如何确定,这里面不会有其他生物的存在?又是如何得知,这里面将会是一条死路的? 明明,他们都是刚刚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可她却是瞬间好像来过这里一般,难道,她真的有未卜先知吗? 一双桃花眸凉凉的盯着莫星河,莫星河闭了闭了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到她拼命掩饰,他眯了眯眼,暂时压下了心底的疑惑,「走吧。」 ------题外话------ 祈祷祈祷,能过能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4:我的人还没人敢碰,你找死! 一路上,莫星河都心虚的要死。 顾染越是不问,她这心底就越是不踏实,总是觉得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只能一路上憋着憋着。 一直到他们的确又到了尽头,那头就是一条死路,根本就没有其他出口,莫星河的脸色憋得都有些红,或许是到了极致,她干脆也放开了。 管他知不知道,猜不猜得出来?反正身魂穿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是打死也不信的,他又如何会信? 自己这几日,似乎格外的注重他对自己的看法,这不是一个好决定。 看着她神色一点一点变得与常无异,顾染有些郁闷了。 他不问,是为了不让她为难,她想要说,他随时听着,可瞧着她这模样,倒是好像随即都赖到底了一般,他颇有些无奈,只能把目光暂时撇开去瞧着周围的土层。 瞧着瞧着,他那双桃花眼越来越亮,「是玉层,这里面定然有玉,且成色不会差,这周围,全部都是玉层!」 顾染一向这些偏爱,如今就想挖到了宝一般,恨不得把这些东西一瞬直接全部变现,连声音都难得的出了几分颤动。 莫星河唇瓣微勾,「你看,我没骗你吧,这无名山定是能让你满意,你的人还有什么时候才会到这里?」 如今他们只需要回到村镇里面拿了地契就可以正是开始挖山的计划了,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他的。 嗯,还有一部分是她的。 想到这一大笔的进帐,莫星河眸子就微微弯了起来,只要有现银,她就可以开始正式布局对付顾景渊了。 顾染点头,「嗯,我们出去吧。」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走了出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色黑漆漆的一片,光芒微弱,什么也看不清,顾染看了看莫星河已经瘪下去的肚子,朝着洞口走了过去,「你在这等我。」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询问,「你要去哪?」 顾染转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很快回来。」 他走后,莫星河一个人呆在山洞里面,看着漆黑的天色,心底不断猜测着今日出现在无名山的那个人究竟是何身份。 顾景渊不会那么蠢,顾染前来无名山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顾景渊若是一直都在盯着这边的话,想必不会不知道顾染来了的消息。 他不过一届不得宠的皇子,能力和势力都不值一提,跟顾染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差距,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放弃无名山,不会跟他硬碰硬的自己找死。 难道,她有什么地方猜错了吗? 不会,那剑穗她看的一清二楚,一定是顾景渊的人没有错,她对其他事物或许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力,可对于顾景渊的一切,她都深刻记得,烙印在脑海里,洗都洗不掉。 难道,是下面的人传递消息的时候出了问题,亦或者,他的人,想要揽功? 无论是哪个原因,这次算是摸了龙鬚了,顾染想必回去之后就会立刻派人封山调查那刺客身份,到时候还有什么查不出来? 只不过,为什么顾染的蛊毒,又一次提前发作了? 冰蛊,前世她也曾经研究过,一月才会毒发一次,从来都是掐着点的,一旦开始提前毒发,那就代表他体内的冰蛊开始衰老,一旦冰蛊衰老死亡,那他的身体就会成为冰蛊的坟墓,将会陪着它一起去死。 上一次毒发距离这一次的时间,还不满一个月,缩短了将近七八天,想到这,莫星河心头有些发堵。 「你这警惕度太弱了,下次来学密音入耳的时候,本王教你如何摒弃藏匿,如何快速提高警惕。」 顾染手中提着一只打来的野鸡入了山洞,瞥了一眼沉思的她。 莫星河挑眉,难得瞧见顾染一身的烟火气,倒是新鲜的紧,「你会烤肉?」 顾染摇头,「不会。」 莫星河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摇头搞得有些哑然失笑,「那你打只鸡做什么?」 顾染瞥了瞥她瘪下去的肚子,「你饿了。」 莫星河一愣,随即眼底勾起了一抹笑意,「给我吧,我来,今日,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山林烤鸡是什么味。」 顾染把鸡递给了她,莫星河拔下自己头上的银色凤凰髮簪,对准了那鸡的肚子,瞬间,开膛破肚。 她利落的动作看的顾染眉眼一挑,「你这髮簪,用处还挺多的。」 莫星河轻笑,话中有话的道,「往往让人容易忽视的,最能成为利器。」 顾染手指一顿,「小小年纪,你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活着。」 莫星河沉沉的开口,清冷的嗓音多了几丝坚定,「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活着,我要我所在乎的人都活着,因为我无法忍受再次失去他们。」 顾染勐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节一节的开始泛白。 许久,他松了手指,双手背与身后,转身朝着洞口处而去,望着漆黑的夜色,顾染唇瓣漫过了一丝苦笑,随后,快速消失。 莫星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顾染这些,可能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顾染有所不同,所以,她本能的警告他,同时也警告自己。 一炷香后,烤鸡的香味浓郁的散发在整个洞内,两个人却都没有了胃口,稍微吃了一些,便相顾无言。 良久,莫星河开口问,「冰蛊的解药,找到了吗?」 顾染摇头,「未曾。」 要是有解药,早就找到了,这些年,各种法子都用了,这冰蛊就是呆在他的体内怎么都去除不掉,或许,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吧。 莫星河突然之间就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心头有些发紧,她唇角弯弯,笑的比哭还难看,「睡觉吧,夜半,这深山老林的可不安全。这岑溪也是,怎么这个点还没有找到我们?马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无名山下,一夜未睡,连休息都未曾休息的岑溪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揉了揉鼻子,「该不会我又被骂了吧?」 分界线—— 翌日一早,阳光大好,似乎昨日的大雨洗涤了一切,所有的不好全部都被消灭干净,只剩下安静和谐。 莫星河一早是被门外稀碎的脚步声给惊醒的,一睁开眼下意识的就去压在头下的髮簪,做出了随时迎接战斗的准备。 一旁的顾染瞧见这一幕,心口有些发顿,她究竟是经歷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下意识反应? 「门外是岑溪。还有本王的人,我们安全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自觉的温柔,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就把髮簪熟练地插在头髮上,一日一夜没有梳妆,她的头髮都是乱槽槽的,衣服也狼狈的很,她略微整了整,「这样,不失礼吧?」 顾染完眉,「若你在意,本王便命令他们谁也不准看。」 莫星河轻笑,「我不在意,走吧。」 断手断脚,生吞老鼠,一盏毒药见阎罗,再狼狈的一面都被顾染看过,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两人一同出了山洞,洞外,岑溪已经在候着了,一同上来的,还有一辆较小的马车,可以穿梭在树木当中,除此之外,还有几匹骏马,他的身边做站着一个莫星河没有见过的蓝袍女子,黑色腰封上绣着半朵梨花,这是景逸王的标识。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初一了。 莫星河一直以为,初一会是个男子,没料到,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只是那张眼睛,她不喜欢,看着刻薄。 见到两人一起出来,岑溪和初一两人一同行礼,「属下见过王爷,见过莫姑娘。」 初一第一次见莫星河,内心是有点牴触的,那女子明明穿着最普通的粗麻布衣,梳着最简陋的髮髻,上面只有一个木头磨好的髮簪和一只银色的髮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只髮簪了,满身狼狈,连头髮都是杂乱的,只是稍微整了整,可是她没有一丝窘迫,就那般站在王爷的身边,嵴背挺得比谁都直,一身清冷的气质更是叫人难忘。 女子打量她的眼神,莫星河当做没看见,转而看向了岑溪,「那匹千里驹,可有回去?」 岑溪点头,「回了。」 莫星河点头,随机敲出他略微有些犹豫,似乎是有话要说,「怎么了?你这表情,莫非是善水镇出了事情?」 初一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那么聪明,居然根据岑溪的一个表情就能猜出哪里出了问题,她莫得看向顾染,果然瞧见对方眼底露出了一层淡淡的柔色。 她脸色当即一白,第一次擅自开口,抢了岑溪的话,「昨夜凌晨,善水镇的村长突然去世,属下前去检查发现,死于砒霜。如今,陈溪镇的知府已经收到消息,一早就带着人感到了善水镇。我们来的时候,许家两姐妹,被抓了起来。」 莫星河的眼神,登时眯了起来。 分界线—— 善水镇,村长门口,多出了两个铁牢笼,是陈溪镇的知府李全贵带来的,铁牢笼里面装着两个女人,一大一小,被打的鲜血淋漓。 槐树下,贵妃上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他就是陈溪镇的知府,李全贵,身侧站着两个带刀护卫,身后一个年龄中等的男子捶背,那人便是他的师爷六道。 他们的身后,还依次站着十几个带刀护卫,拉风的很。 「我都说了几次了,村长的死不是因为我们!村长对我们许家有大恩,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下毒的事情出来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抓真正的兇手?」 许念愤怒的挣脱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大吼大叫。 一旁的许思则是一语不发,蹲在地上,一双眼睛红成了兔子,明显是刚刚哭过,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知府都在这呢,能冤枉你们吗?昨天就只有你们两姐妹一起去看望村长,你们走了没有几个时辰,村长就出了事情,肯定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带来的果子说不定就是下了毒的!!!」村里的大壮,本来人就很嚣张,一向都厌恶许家两个姐妹,此刻更是在一旁落井下石,恨不得直接把杀人的罪名盖死在她们两个人的头上。 「我也瞧见了,昨个一早就是你们两姐妹去了村长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了,村长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出了事呢?」 「一定就是他们两个干的,狼心狗肺的东西,村长一向对你们许家好,没想到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如今居然对着救命恩人下毒,这种事情你们也做得出来?!」 「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那果子上都已经测出来有残留砒霜了,认证物证皆在,他们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有什么好狡辩的!」 「敢做为什么不敢认?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承认对你们来说又不难?说不定就是许思心脏歹毒,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许念哭红了一张眼睛,死死憋着不让泪掉下来,对着那些人吐了一口口水,「呸!你们瞎说!你们有眼珠子的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姐姐才不是那种人,我姐姐从未害过人,你们有什么证据?给我闭嘴!再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一旁的许思把头垂的好低,低的好想一只鸵鸟,浑身都在颤抖,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周围的村民残忍恶毒的话推翻了她心头最后的一丝稻草。她浑身开始颤抖,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胳膊,腿,都开始痉挛。 许念看到这一幕,顿时松开了栏杆,连忙扑到了许思的面前。 「姐姐?姐姐你不要理他们,他们就是眼瞎,姐姐你是最好的人,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问题,姐姐,莫姐姐说了,那张郎中是有问题的,兇手一定就是那郎中,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莫姐姐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要……我不要在他们面前犯病……这样,他们就更有理由了……不要……」许思掰着自己的胳膊,努力的不让自己崩溃。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疼。 看到这一幕,之前许念在村长门口碰见的覃老伯有些于心不忍,抬手制止了他们,「好了,大家都别了,知府大人会处理好的。」 师爷六道在张全贵的耳边吹风,「大人,这两个丫头犟得很,要不,直接上刑吧?只要一上刑,保证他们该交代的都交代,这件事也就可以结案了。」 张全贵点头,「师爷说的有礼,认证物证均在,确实可以签字画押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提出来,上刑。」 「是!」 两个侍卫上千解开了牢笼的钥匙,就冲上去抓住了两个人,许念顿时慌了,连忙护住自己的姐姐,「你们不要动我姐姐!要上刑上我的,不要动我姐姐!!!!」 那师爷这才开口,「听说,这女子得了癫痫,会发疯的,要不,就先抓着小丫头问问话?只要她招了,事情也就成了。」 张全贵点点头,「好,你们两个,把她抓出来!」 两个人顿时一左一右抓住了许念,许念心底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喘,一旁的许思勐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不许你们碰我妹妹!」 那人被撞了一个趔蹙,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许念挡在了许思的面前,小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印子,许思眼神顿时癫狂了起来,最后的一丝自制也完全消失,她勐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个护卫张口朝着许念的那个人咬了过去!! 「啊!!!」 那护卫勐地大叫,疼的一脚踹开了她,胳膊上已经整整齐齐一排牙印,渗出鲜血,他顿时骂了一声,「他娘的!你个臭娘们,找死!」 他提起自己的刀就朝着许思砍了过去! 「不要!!!!!」 许念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勐地一脚才在抓住她的那人的脚面上,那人吃痛,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她顿时双臂一展就挡在了许思的面前抱住了她! 那护卫眼底漏出了阴狠,手中的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现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开口制止,有嘲笑,有吃瓜群总,有拍手称快,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要为了这两条人命是说话。 嗖!嗖!嗖! 三道银色的光芒骤然亮起,朝着那挥刀的侍卫双腿关节处还有手腕关节处而去,瞬间入了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那个男子倒吸了一口气,有一瞬间无法发出声音。 「啊!!!!!」 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勐然失了力气,坠落在地上,他双腿一软,朝着许念和许思就跪了下去! 嘭!!! 许念吞了一口吐沫,有着傻眼的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此刻跪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满脸痛苦,疼的唇角都渗出了血迹。 场面瞬间反转,所有人都惊吓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道高挑的身影,她一步一步宛若步步生莲,一双剪水眸里布满了冰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一字一句开口。 「我莫星河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碰。你,找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5:看你不爽,就想打你 莫星河带着岑溪直接来到了村长的院前,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好似有千军万马一般嚣张,气势凛然。 「莫姐姐?是莫姐姐!姐姐,姐姐你清醒一些,莫姐姐回来了,我们不会有事了!」看到莫星河回来,许是觉得有依靠了,许念顿时憋不住,哭红了一双眼。 莫星河如此嚣张的出场,那军师顿时瞪大了双眼,指着鼻子蹦跶了起来,「放肆!!!你是谁?知府面前有的着你说话吗?」 「哎,师爷,娇女面前如何得以这么暴躁?这位姑娘生的极好,不如,跟着爷回去,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你从了,这两人,随你处置,如何?」 只一眼,那知府就瞧上了莫星河的一张小脸蛋,看到她穿了一席粗布麻衣,猜测应该也是这善水镇的人,当即就起了歹心。 莫星河身后,玉壶得了消息急急赶来,便听到了这番话,脸色当即一沉,端了起来,「区区一个师爷,也轮的着你说话?知府又如何?自己多大点官心底没点数嘛?真当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治得了你们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当朝易阳侯侯爷的嫡长女,位列一品贵女,还不跪下!」 那是岑溪第一次瞧见如此这般的玉壶,像是被人扯了鬍鬚一般炸了毛,侯府嫡女身旁一等掌事婢女的范马上就出来了。 四周之人被唬的一愣,那知府当场就想跪下,被一旁的师爷给扶住,「你们说是就是啊?侯府嫡女怎么可能会到这小地方来?还穿的这么寒酸,撒谎也不照照镜子!」 玉壶从怀中拿出了侯府的令牌,冷冷的举了起来,「令牌在此,所有人,胆敢造次?!」 刷! 这下,那知府的确是屁都不敢放了,两条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其余人瞧见那令牌,一看知府都贵了,当即扑通扑通的都跟着一起跪了下去。原本嚣张的一行人,如今跪了一片。 莫星河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难得硬气的玉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做的不错。」 玉壶被这么一夸,脸色瞬间就有些微红,刚才端起来的气质在莫星河的面前轰然崩塌,「小姐,你昨晚一夜未归,可担心死玉壶了。」 昨晚,的确是足够惊险,她差些就被一剑毙命了,好在顾染还没有死透,跳起来打了那个人一个措手不及,要不然他们可就不一定见得着今天的太阳。 莫星河拍了拍玉壶的手,随后看向了岑溪,后者上前,手中的长剑一闪,那牢门直接一分为二,化成了两半,轰隆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浑身一抖。 「张知府,是吗?你们平白抓人,可有证据?」 张知府垂眸,吓得浑身一抖,身上的肉都颤了几分,半晌吞吞吐吐的开口,「有,有证物,昨日许氏送去的水果,已经在表皮一层上查到了剧毒,正是村长所中之毒。砒霜。」 莫星河眸底瞬间一凛! 砒霜! 这种毒药用在人的身上,会让人度日如年,在一瞬间快速枯老,老村长本就身子极虚,一滴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果子是她亲自送进去的,有没有毒她怎么可能不知晓?老村长刚刚答应把地契给他,这一日时间都没过,人就没了,还不明显嘛! 「这果子是物证,昨个许氏最唯一一个去看望村长的,除了他们之外,再没人去过,门外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全部都是人证,人证物证皆在,他们的狡辩之词可信不得,这……」 莫星河手指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眼底一片冷意,「呵,荒谬,单独凭藉着几颗果子和这些人的话就要定罪与许家,张知府,我瞧着,你这官像是买来的吧?杀人案不寻找动机,杀人兇器,如何杀人,又为何杀了人还不跑,反倒是因为几颗果子和几个眼见的片面之词定罪,你这案子破的,可真是随便,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说,这果子上的毒药,是知府大人找人后来抹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呢?或者说,您所说的证人,全部都收了好处,串通一气想要许氏背锅,是不是也可以?」 「莫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你是侯府的嫡女说话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如何能空口白牙的就污衊我们?再说了,我们和许家没有一点利益关系,去害她们两个弱女子做什么?」 「就是!莫小姐可不能因为这和许家姐妹二人相识,为了给他们洗罪就故意把罪名推到我们的身上吧?」 玉壶捏紧了拳头,很想上前去把他们都揍一顿,但是她忍住了,因为打不过,看来,日后得跟岑大哥学几招,以后冷一不在的时候,她也不能让小姐受欺负。 莫星河转头看向那跪着的知府,「知府大人想必也听到了,看清了,不是他们做的,自然声嘶力竭的辩解,这种辩解若是按照知府的说法,也是狡辩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用刑,瞧瞧他们说不说真话?嗯?」 张全贵说不出话了,被莫星河堵得可谓是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这……」 莫星河挑眉,冷笑一声,「你们说许氏姐妹给老村长下毒,好,那我问你们,理由呢?入许氏姐妹所说,村长对他们有救命之恩,那他们杀了村长的动机又是什么?简要来说,村长死了,他们能够得到什么好吃?是能够掌握整个村子还是能够继承村长的财产?」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说得出一句话来,因为他们想不到原因,想不到理由。 「很好,没话说就对了,许氏姐妹不傻,为什么把亲自己把有毒的果子送去让那么多人瞧见,事发的时候居然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不跑,等着自投罗网吗?」 「再者,你们看见许氏进去了,也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但是你们谁亲眼看见她杀了人?谁亲眼看见老村长吃了果子?送去的果子究竟有多少个又有谁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许氏是杀人兇手,那么她应该最清楚村长是中了砒霜的,砒霜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是什么,许家什么家庭,砒霜又是什么价格,但凡你们现在去搜,看看能不能够从许家搜出来二两银子!」 莫星河气的一双剪水眸都染上了火气,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小声嘀咕,「许思有病谁不知道?天天去郭郎中那里看病,指不定偷偷的顺了一瓶砒霜回来。」 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燃着怒火,骤然冷哼道,「岑溪,把人给我拉上来,重打二十大板!」 刷! 岑溪的身影极快,直接瞄准了说话那人,手臂一提就把人从人群中提了出来扔在了莫星河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带着剑鞘充做了板子,朝着那人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 那人疼的几乎趴在地上,勐嚎,「凭什么打我!我又没有说错!」 莫星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打断我说话,我不爽,心情不好,就想打个人玩玩。岑溪,用点力气,我瞧着他体力强壮的很。」末了,莫星河红唇一勾,生生让人心底发抖,「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顾染查完老村长的死因回来看到的就是那小女人嚣张绢狂的模样,唇瓣不自觉带着一抹笑意,他怎么就偏生那么爱看她嚣张呢? 初一跟在顾染的身后,眼底泛了一层阴狠,转瞬即逝。 嘭! 嘭! 莫星河的话,让岑溪下手越发的狠,男子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到最后,直接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场寂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念抱着本就有些犯病又吓得一抖的许思,嘴角抽了又抽,这一刻深深觉得莫星河当初对她还算是仁慈了。 嘭! 嘭! 现场寂静的只有长剑打在身上的声音,还有男子越来越弱的惨叫声,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人被打了一个半死,吼得嗓子都沙哑了,整个人萎靡不堪,莫星河瞥了他一眼示意岑溪停手,「扔一边去,看了噁心。」 岑溪上前,大手一提就把人甩了出去。 嘭! **落地的声音,听的人牙都酸了。 「的确是死与砒霜没错,但是不是死于果子,那些果子的外围都是被人后期涂上了砒霜,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村长的腹部里并没有残留的果子,这代表,村长根本就没有吃那颗果子。」顾染一席白色长袍,从村长的房间里大步迈出,身后跟着一席蓝色衣袍男装打扮的初一。 人群瞬间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莫星河满意的勾唇,其他人却是差点没下破胆子,「这,他怎么会从村长的房间里出来?」 「什么???难道村长真的不是死在许氏姐妹手上的?可是,可是没有其他人进去了啊,只有许氏姐妹去找过村长……」 人群中,覃老伯抬了抬手,四周那些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这一幕倒是让莫星河微微挑眉,看来,这老者在镇上,还算是有点威严的。 蓦的,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似乎,她去找村长的那一日,门口与许念打招唿的,就是他。 覃老伯盯着顾染,老迈的声音清晰的很,「我们这里并没有仵作,你们是什么人?擅自检查尸体,根本就没有经过我们同意,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顾染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直接大步走向了莫星河,密音入耳开口,「是药汤,里面掺了砒霜。」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 难道是那个郎中? 没人回答自己,覃老伯一脸尴尬,撑着最后的倔强开口,「既然都是调查村长的死因,你们不回答莫不是心里有鬼?知府大人,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要不要,上报上去?」 张全贵顿时斜了他一眼,随后还算有点眼力见的看着顾染,「不知这位???」 莫星河唇角一撇,为他解了惑,也为了他的话更加有信任度,把许家两姐妹彻底洗干净,「盛京,景逸王。」 轰隆隆!!! 天空之中恨不得打几道响雷来表达他们的震撼,那张全贵已经整个人都蒙了,其余人更多的是天塌下来的压力! 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莫星河的这句话,因为没有人敢去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他们清楚,没有人胆子大到敢冒充景逸王,那可不是简单的杀头罪名了,尤其这话还是出自莫星河的口,他们除了相信,更多的害怕。 害怕这么一主若是心情不好分分钟都让他们一无所有,张全贵突然疯了一样的朝着这个随时都能摘了他的乌纱帽的人勐磕头,「小人参见王爷,王爷洪福齐天!」 那师爷六道这会子也是屁都不敢发一声,跪的比谁都板正,「小人参见王爷,王爷洪福齐天!!」 「草民参见王爷,王爷洪福齐天!」 一连串的行礼声,莫星河撇撇嘴,心底顿时有些小不平衡,她自爆身份的时候,还有一堆不信的人,非得亮了令牌才信,可她就这么随口一说顾染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这拜会,啧啧啧,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既然是王爷的人调查的,那就可以排除许氏姐妹的嫌疑,只不过,这村长确定是他杀,眼下,还有谁有可能是兇手?」 张全贵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头,连忙一转话头,一句话就把许思许念身上的脏水给洗干净了。 莫星河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转而朝着被许念一直护在怀里的许思,「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上的脏水被洗干净,许念勐地点头,「还好有莫姐姐,要不然今日我们怕是逃不过去了。」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根药丸递给了许念,「给你姐姐餵下去,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先带她回去,现在,没人敢动你们。」 最后一句话,莫星河加了音量,张全贵听得一清二楚,连忙吩咐手下的人,「你们两个,快去护送许家姐妹回去,无比小心护着。」 两个侍卫头都几乎垂到了地上,点了点头,便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许思许念的身边,「二位姑娘,请。」 许念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星河,「莫姐姐,一定要找到兇手,村长不能白死。」话落,她扶着许思,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动作,一步一步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他们走了不久之后,那覃老伯低喃一声,「好像,昨晚夜里,我睡了过去,郭子似乎是来过,奇怪,我记性怎么那么差?记不清了……」 「是不是郭郎中?郎中手里自然是有砒霜的,这几日我都瞧着他不对劲,平时都是两周或者半月才回去陈溪镇採买用品,可这几日似乎越发的勤快了。」 「有可能啊!郭郎中一向贪财,对了!郭郎中不对好像就是从这半个月,半个月前,曾经有一波人来找村长谈事情,似乎是没谈妥,随后隔两日便好,瞧着不是善茬,我们这才派了一些人每日轮流的在村长门口晃悠。」 「这么一看,说不定真的是郭郎中干的!话说,今日事情闹得这么大,好像一直都没有见到郭子出来?」 「我的天哪!他不会是跑路了吧???」 张全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染和莫星河,见两个人都没有反对的神情,他连忙吩咐下去,「来人!去郭郎中家里,找人!」 「是!」 他们有骏马,不知道是不是顾染在这里,他们做事情不敢怠慢,速度极快,吩咐落下去不久就要一匹快马急急而归,「大人,人跑了!」 张全贵顿时惊的站了起来,「跑了???」 「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屋里的财物都已经卷的一干二净,人不见了,后院的马车也一起不见了。」 这下,张全贵更加确定兇手就是他了,「赶紧去追!他就是兇手,把他抓回来,重重有赏!!」 那人急急忙忙而去,张全贵舔着一张脸看着顾染,「王爷,这天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陈溪镇,下官定备好酒菜扫榻相迎,这善水镇太小了,着实是没有什么好地方。」 顾染一双桃花眸沉寂了半晌,随后一掀唇瓣,低沉的声音道,「不必。」 莫星河挑眉,倒是没什么意外,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无名山,如今人没了,他们之前的合作也只能终止了,莫星河自然不会把事情交给他们查,她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 再者,她有些怀疑村长的石是顾景渊的人干的,但与此同时,她又自我否定,顾景渊不是那么傻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明真相,找到无名山的地契。 不过,顾染的话倒是值得推敲,是不必,不是不去。 两者的意思可不一样。 直到两个时辰以后,她方才明白顾染不必的缘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6:他受的是伤,你丢的是命 初一来的人不少,二十几个呢,都是连生的很,莫星河怎么也没料到他么查死因的这几个小时,他们竟然能够平日搭了一个超大的帐篷,还分内外隔室的。 莫星河看的有些傻眼,砸吧砸吧嘴看着身侧的顾染,「不愧是挖矿的,这搭帐篷的技术简直了。」 顾染瞥了她一眼,随后用不容置喙的声音道,「外面是你的,里面是我的。」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不用,我觉得许思家里住的就挺……」面对顾染瞬间投递过来的眼神,莫星河超没出息的笑了笑,随后转了话头,「多谢王爷赏赐。」 顾染眼神一顿,抬脚走进了自己高大尊贵的帐篷里面,莫星河挑眉,抬脚入了帐篷。 若说帐篷外已经够她惊讶,那帐篷内的设施更是让她无语,「这该不会是昨晚就已经开始布置了吧?」 大床,衣柜,书桌,甚至连屏风都有,桌面之上还摆放着紫提,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在这里久住。不对,若是久住的话,他会不会在这边直接盖一个楼?? 瞧着这些,莫星河突然想起来这几晚上他的讲究,可他从未说过一句什么,她顿时无奈的轻笑一声,「看来,这几晚真是委屈他了。」 这会子时间,玉壶已经把东西从许家给拿了出来,进入了敞篷,「小姐,快把衣服换下来吧,许姐姐在屋内给小姐烧了热水,沖洗一下,昨日淋了雨,可别生了病。」 被玉壶这么一提醒,莫星河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昏睡过去之前,身子的确是发热的,可是她之后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就都好了一般,没有一点不适。难道,他中途醒了,还给她用了药? 莫星河去许家的时候,许念刚把许思给哄睡,满脸的疲惫,明明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生生像是许思的姐姐一般护着她。 「莫姐姐??你来啦!姐姐刚刚睡下,多亏了你的药,要不然……」许念眉眼垂下,眼底满是失落和伤心。 「姐姐的病总是时不时会犯,我有的时候真的怕姐姐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她明明只年长了我几岁,可我们走在一起,像是母女一般。莫姐姐,你那么厉害,能不能救姐姐?」 许念坚强的令人侧目,莫星河从一开始就看上了她这颗好苗子,所以才会帮助她救人,如今,自然不会瞒着,「我可以救她,而且能根治,让她的脸恢復正常,但是,作为报酬,你要永远服从于我,听从于我的调令,不再拥有自由。」 许念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好,我答应。」 莫星河有些意外,她的性子,可不像是那种问都不问清就答应的,「你确定,不在考虑考虑?」 自由对一个来说,有时候大过生命。 许念摇头,「不用考虑了,莫姑娘是大人物,我们能够碰上莫姑娘是三生有幸,如果莫姑娘不出现,我们姐妹两个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能够医治姐姐,还能够跟在莫姐姐的身边,聪明人都不会拒绝,小念相信,跟着莫姐姐总能吃饱。」 莫星河唇角一扯,乐了,这丫头,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目的吧,她扬了扬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跟着我吃香喝辣,要啥有啥。」 玉壶在身后捂嘴偷笑,「小念,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不可以莫姐姐的称唿了,日后,要叫小姐了,知道吗?」 许念点头,咧嘴一笑,「恩,小念知道了!」 她难得笑的这么开朗,莫星河这才发现她唇边还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也是可爱的像只小猫咪,当然,凶的时候可就是头狼。 莫星河弯唇,笑的有些孩子气,「那么,你小姐的洗澡水,放好了吗?」 帐篷中—— 「王爷,那个人的尸体已经查清楚了,禹州人,身上和背上有半月的刺青,这种刺青之前在王爷坠落悬崖的时候那些追杀人的身上也有,应该是同一波人。目前,我们正在调查者刺青的来源,暂时没有头绪。」 初一手中拿了一张画纸,上面画了一个半月的图案,顾染记得,先前许思给莫星河的画上面,好像就有这个图案。 看来,无名山上的人应该就是之前去威胁村长想要地契的人,不过,他和自己的相撞,应该是意外。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了。「尽快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另外,让晓星阁尝试联繫老头子,让他收到消息赶回来一趟。」 初一一愣,下意识惊讶的询问,「王爷要联繫月世尊?」 顾染抬头,淡漠的目光对上了那双震惊的眼神,沉默如水,「最近京城有何大事?」 后者心头一惊,见顾染转移了话题,她松了一口气,「京城已经开始在筹备今年的秋日围猎,各大封地都有一些动作,不过不大,暂时不足为患。京城里面的那几个,还算是安稳。」 顾染颔首,随机装作不经意的询问,「易阳侯府可有什么大事?」 初一拳头瞬间捏紧,在顾染看不到的角落指甲狠狠抠入,疼的她眼神越发的阴沉,「一切正常,易阳侯这几日频繁被召入宫,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顾染长眉一挑,「频繁被召入宫?被谁召?」 「皇后娘娘。」 分界线—— 莫星河洗完澡之后,便收到了张知府特意派人传来的消息,郭子已经被抓了回来。 她听此抬脚就去了顾染的帐篷,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初一正在帐篷里面,想必是有要事汇报,她便朝着岑溪点了头,离开了。 脚步刚刚一移,敞篷内就传来了男子低沉却不容置喙的声音,「过门而不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莫星河挑眉,提着自己的长裙一挑帐篷就钻了进去。 女子一席妖冶如火的长裙,布料乃是上好的奼红烟纱,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段,高挑的身材让人难以忽视,她每一步,都宛若步步生莲,踏在了心尖上,刚刚洗完澡,出落的犹如出水芙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一双剪水眸里面泛着流光,那是一双特别好看的眼,宛若羊脂白玉,宛若清冷山涧,宛若妖冶狐狸。 初一从未见过这般美的与众不同的人,她穿了一席粗麻衣裳都掩藏不住她的风华,如今换上了一身如火般的长纱,像极了浴火而出的凤凰,美的那么高贵,让人触手不及,可她那双眼睛却又带着凡尘的傲然清冷,仿佛近在眼前的一朵千年冰昙,一旦花开,万里盛谈。 那一刻,冷一觉得觉得心口酸的一塌煳涂,眸光不自觉的就变了质,充满了嫉妒,厌恶,和,阴沉。 都说女人最能感受到来自女人的敌意,莫星河一入帐篷就感觉到了来自于顾染身侧的那一条恶毒的光芒,虽然只有一瞬,转瞬即逝,却让她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这不是突然善解人意,想着你有事要忙,便不打扰你吗。」 顾染挑眉,一直沉着的脸因为莫星河的出现松了松眉眼,唇瓣也不自觉扯出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郎中抓到了?」 莫星河勾唇,「你还真的是料事如神,人已经抓到了,送到了村长家的门口。」 顾染颔首,随机起身,一席白色泛着流光,「走吧。」 莫星河歪了歪脖子,转身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帐篷,顾染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等着莫星河走上来之后才一同前进。 一个一个小细节落在初一的眼底,她死死咬住下唇。 王爷对女人从来都是一个表情,甚至有人传言说他们家王爷对女人没有兴趣,这些年来,她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她每日一席男装的跟在他的身边,就是想要赌一把。 虽然这些年王爷从来就没有用看女人的眼神看过她一眼,可她自我安慰,所有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是,莫星河的出现,让着一切都开始有了变化! 她一双恶毒的眼神不自觉的跟在莫星河的后背上,如芒在刺,莫星河表示自己不舒服的紧,心头也越发的不爽。 莫得,她停下了脚步,「顾染,你先走,我马上来。」 话落,她骤然转身,朝着在帐篷门口停步的初一走了过去,一双剪水眸也快速的萦绕了一股子无人敢当的气势。 初一勐地垂下了头,一副自己什么也没干的模样。 莫星河心头哑然失笑,抬脚直愣愣的走向她,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初一是吗?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如果对我有意见,欢迎你当着我的面讲,当然,我不会听,也不会改,所以,收起你那恶毒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我觉得噁心。」 初一心底大骇,怎么也没料到她居然会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来警告她,她怕急了,下意识的就是否认,「我……我没有,莫姑娘想必是看错了,属下对莫姑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莫星河冷笑一声,「是吗?最好是如你所说,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若你再用那种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人,都会要了你的命,这么一条毒蛇,我可不敢让她站在黑夜里盯着我。」 初一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尤其是她瞧见那一席白衣的男子投递过来冰冷至极的目光,她顿时心中一凉。 王爷的武功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这么远的一点距离根本就挡不住他,若是他想听,自然可以一句不落的听进去,莫星河就是故意的!故意当着王爷的面来警告她! 「莫姑娘,我知道你是侯府嫡女,可我也不是平民,随着王爷那么多年,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您如此这般污衊我,岂不是故意打王爷的脸?莫姑娘,属下尊重您,可也请您瞧清楚身份。」 初一就是在提醒顾染,他是王爷,她莫星河不过是一个贵女罢了,居然都敢如此不懂规矩,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入他们家王爷的眼? 王爷定然是被她那张狐媚子的脸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待她不同,若是王爷瞧清楚她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不知礼数,不懂规矩,污衊下人,随意惩罚,他定然会放弃她的。 莫星河这下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这女的是看上了顾染,然后觉得她是敌人了是吗? 思及此,莫星河的心头越发的不爽了,「听好,本姑娘是侯府嫡长女,生来尊贵,你若是不爽,可以去死再投一次胎,等到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头上再好教训我,现在的你,在我看来,不过是狗吠。」 话落,莫星河一句也不想再理她,转身朝着顾染走了过去,对上他那一双如妖的桃花眼,她丝毫不惧,「管好你的狗,别乱咬。」 她从来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认定了初一对她会有危险,她已经学会从一开始就把这种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给她任何成长的机会。 顾染瞧了初一一眼,随即开口,「从今日起,她已经不是本王的人了。岑溪,处理干净。」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的话,让初一瞬间睁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呵……你要杀了我……呵呵……」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顾染转身,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和那火红色的长裙在空气当中都恨不得交织在一起,初一看的眼都红了! 「王爷!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眼神,你就要杀了我?呵呵,真是讽刺,我跟在王爷的身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甚至到现在,我手里还有两个任务,王爷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就因为她的一句话?」 「顾夜离,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五年!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成为你的女人,可你从来都不肯睁眼瞧我一眼,你真的好绝情啊!我本来以为你永远都是这样,哈哈哈哈,可笑!!!!」 顾染皱眉,手攀上了腰间的月白,眼底明显动了杀心,莫星河倒是没料到他这么狠,说杀了就杀了,更没料到初一居然会这个时候选择跟顾染告白,一时间,一双秀美蹙起,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个自以为自己很惨的初一。清冷如玉的声音透着讽刺。 「你最不该,就是惹我。」 她想来由不得危险一步一步撞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初一看她的眼神是很可怕的,这种眼神她见过太多,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她对这种眼神再清楚不过。 人都是定性的,性格会决定她的选择,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嫉妒,那么嫉妒的种子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初一眼神一凉,一步一步的走向两个人,「是吗?可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莫姑娘的事,只是一个眼神,因为一个眼神你就要了我的命??」 初一怎么也没想到,顾染居然如此绝情,因为莫星河的一句话就想要了她的命,这一刻,她终于知道顾染爱上莫星河了,爱的深刻入骨,由不得她身边有任何一点威胁。 可她不甘心!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就是嫉妒,她就是想要取代她!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嗖! 初一的口中突然就蹦出了两片隐藏起来的刀片,一片直愣愣的朝着莫星河而去,而另外一片则是紧贴着那一片! 顾染眼神一紧,手中的月白瞬间出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格挡在了莫星河的面前,而他自己,则是手臂一揽就把人带进了怀里,快速的挪动了位置! 然而他挪动的位置像是被初一计算好了一般,另外一篇紧贴着的刀片突然分割,朝着莫星河那张绝艷的脸沖了过去! 顾染一双桃花眸瞬间一紧,莫星河唇角漫过一丝冷笑,就连顾染都没有料到,她居然速度可以那么快,电光火石之间,她直接就这他的胳膊一个侧空翻,整个人就从空中倒了一圈,手腕拉紧了他的,把他往后一带! 噗! 长剑入体的声音听得人头皮不自觉发麻,莫星河定睛一看,岑溪手中的长剑已经贯穿了初一的胸口。 那刀片划了一个空,终是无力的落了下去,初一唇瓣溢出鲜血,突然可怜的看着顾染,「王爷,你,呵呵,好可怜,她对你,终究都没有……」 嘭! 噗! 岑溪勐地一把收回了长剑,剑尖上海溢着鲜血,初一的身子骤然滑落,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悲戚的看着顾染,一眼都不想落下。 后者皱眉,声音依旧淡漠如尘,「岑溪,处理干净。」 随后,他转头看向脸色有些复杂的莫星河,「走吧,再晚就要迟了。」 莫星河还在想,初一没有说话的究竟是什么,就被顾染叫回了神,点了点头,一席红衣在阳光之下泛着流光。 初一最后的一点余光望着那个背景,眼角一酸,一滴热泪划落,她自嘲一笑,「我连死,都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吗?」 岑溪看着已经仅剩最后一口气的初一,眉尖未动,唇瓣微掀,「我劝过你,不要喝王爷硬碰硬,他最多受的是伤,可你丢的是命。」 「初一,再见。」 岑溪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朝着地上的人,再次而去。 阳光下,鲜血红的那么刺眼,都没能让那人多看一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7:你这辈子都没资格 莫星河两人到的时候,村长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放眼扫了过去,大多都是一些前些日子见过的面容,只不过,唯独少了一个。 「莫姐姐?你终于来啦!快看,这就是郭郎中,也是我们镇上唯一的一个郎中,可算是把这个杀人兇手可找回来了!」许念一瞧见她就激动的紧,连忙跳起身来。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聪明的没有叫小姐,而是叫了莫姐姐。 莫星河满意的点头,抬脚上前,目光落在了地上跪着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上的衣裳虽然不是顶好的布料,但是也不差,可是瞧出在善水镇还是个略微有钱的主,背上还背了一个鼓囊囊的行囊,两条胳膊和腿上都渗出鲜血,可见被抓回来的时候是动了手的。 张全贵一直盯着这边,他俩刚出现,他就拿了一纸画押书走了过来,「微臣参加王爷,见过莫小姐。」 顾染瞄了他一眼,「免礼。」 「王爷,这是郭子的画押书,就在刚刚,他已经承认了自己下毒杀害老村长,在认罪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他就是真兇无误了,王爷请看。」张全贵双手把画押书给顾染奉上,上面的画押还有血迹,顾染瞄了一眼,丝毫没有打算去接。 一连半刻,张全贵的脸上有些不好看,莫星河无奈的抬手接过,很快就把上面的内容给浏览了一边。 明明签字画押了,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郭子是个郎中,若是他想要害人的话,为什么不要药里面动手?而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开了药方,这样的他,为什么会突然给老村长下砒霜,走这种蹩脚的戏码? 莫星河摆摆手,玉壶还没来的及动,张全贵就极为有眼力见的搬来了一个贵妃椅,身旁的军师一个,他亲自搬了一个,放在了莫星河的顾染的身后。 莫星河挑眉,倒是毫不客气就坐了下去,「郭郎中,是吗?能不能说一下,你就怎么把下毒杀害村长的?」 顾染依旧站着,一席白色长袍在阳光下流光潋滟。 「我每日申时过半都要给老村长送药,所以我就把砒霜放在了药碗里,让老村长喝了下去。」 「那么,理由呢?」 杀人总是需要动机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赔上自己也要杀了村长吧? 「之前有一批人来善水镇想要无名山的地契,他们给了我钱,让我跟他们合作劝说老村长,那日老村长知道了我和那些人合作,就想把我赶出去,还噼头盖脸骂了我一顿,我气不过,又怕村长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那我就别想在无名山混了,所以我就……我就一时煳涂……」 许念当即就红了眼,「你的一时煳涂,凭什么要别人来偿命?」 「村长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杀了他?你这个杀人兇手!」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联合外人背叛善水镇,更是下毒杀害了村长!你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 讨伐声一道接着一道,莫星河缩在贵妃椅上冷眼瞧着,听着,手指却是不自觉的摩擦自己的桃花戒,眼底晦暗一片。 顾染蓦的在她的耳边递了一道密音入耳,「村长所中的砒霜,药性比这常见的,减弱了很多。」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 药性减弱,有很多种情况,但是最常见的两种,要么就是用量放得少,要么就是药品时间过久,药性减弱。 思及此,莫星河紧盯着地上的郎中,「你说你给村长的药碗里面下了砒霜,那么,用量你应该还记得吧?」 郭郎中眼神有些飘忽,「我……就用了半钱,半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 莫星河唇瓣蓦的划过了一道冷意。 一两等于五十克,一钱是一两的十分之一,那就是五克,砒霜能够致死的量在一克左右,老村长的身子虚,半克都能在两个时辰以内要了他的命,如果按照郭郎中所说的,他是申时过半送了药,按照他的用量,老村长不出亥时之前必定是断了气的,可是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对不上! 郭郎中是医者,对这些事情应该很清楚,所以他不会犯这种大错,唯一的解释就是,真兇不是他,药也不是他下的。 当然,他所说的时间和用量也有可能是对的,但是因为砒霜放置已久,药性减弱,所以延长了毒发时间,而他所说的就是真兇告诉他的时间,这么一来,就对的上号了。 然而,砒霜想要放到减弱药效,那至少需要三到五年。 莫星河若是记得没错的先,先前那老者说郭子不对劲的时候应该是说过,他都是半月会去一次陈溪镇,思及此,她转头瞧着许念,「小念,你都是定时去到郭郎中家里是吗?那你知不知道,他都是多久回去陈溪镇进一次货?」 许念点头,「姐姐需要的药每次都不够货,所以郭郎中每次去陈溪镇才能带回来,几乎是半个月会去一次。」 所以,这几日他去的勤了,也就引起了怀疑。 莫星河挑眉,心口已经大概有了猜测,「小念,善水镇的老鼠,是不是特别多?」 后者点头,「一年四季老鼠都很多,所以我们很多人家里都会有备一些砒霜用来毒老鼠的,不过我家没有,老鼠出现在我家都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食物。」 小念的话让莫星河手指一顿,那段地牢里面的日子浮现在眼前,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长睫几不可查的跳了一拍。 随后,她给了玉壶一个眼神,后者弯下了腰,便听得耳边传来了莫星河的吩咐,「玉壶,你和岑溪一起,郭子的家中必定会有帐本,去查最近三年前砒霜的出单记录。」 玉壶一愣,「小姐,你是怀疑……」 莫星河点头,「他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这时,人群微微一阵躁动,村民中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老者上前。口中振振有词的道。 「覃伯来了,覃伯,就是他杀了村长!」 「覃伯,这善水镇没了村长,现在就剩您还能主持大局了,这郭子狼心狗肺杀了村长,还串通外人想要卖了无名山,简直是该浸猪笼!」 那覃伯一抬手,四周立刻就安静了下去,见此,他一双眉眼泛着一丝得意和享受,被一旁的莫星河尽收眼底。 「这件事情多亏了王爷,莫小姐和知府大人才能查清,这兇手,就交给知府大人处理吧,我们啊,就不要管了。」 张全贵满意的看了一眼那覃伯,随后一挥手,「把他带下去关起来,稍后随我们一同押送回陈溪镇。」 「是。」 「小姐?」 眼瞧着郭子被押了下去,玉壶有些担忧的看向莫星河,小姐不是说,他不是兇手吗?若是就这么被带下去的话,今日定了案,就很难翻案了。 后者却是稳坐贵妃椅,丝毫没有动弹。 郭郎中被押了下去,莫星河没有阻止。因为她在等,等真兇跳出来。 「覃伯,老村长没了,我们都很伤心,可是善水镇不能没有村长,刚好今日知府大人,王爷和莫姑娘都在,要不,让他们做个见证,推选覃伯来担任村长,如何?」 「是啊!老何说的对!覃伯是善水镇除了村长最年长的人,这村长的人选肯定是非覃伯莫属啊!」 「对!对!覃伯和村长关系一向好,也是对善水镇最了解的人,这些年对善水镇做了太多,我同意!」 「我也同意!」 「老何啊,你赶紧去,把村里的人都叫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干脆就今天吧,省的耽误久了出乱子!」 「好好!我这就去!」 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急急的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覃伯,那眼神,分明就不同寻常。 莫星河摩挲着自己的桃花戒,安安静静的和顾染一起在一旁看戏,玉壶和岑溪早在他们乱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朝着郭郎中家里的方向而去。 善水镇不算大,想要聚集在一起也不算太难,但是毕竟人多,难得聚集在一起也用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天色已经略微有些暗沉,夕阳下,村长的房间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莫星河眉头微皱,脑海中的一些记忆突然就蹦出了脑海里,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角度,熟悉的天空。 蓦的,她站起了身子,朝着那夕阳下的草屋走了过去,脚下,不自觉的计算着脚步。 她一动,顾染就跟在了她半步左右的距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终于,等到她走到十二步的时候,她停在了村长门口最老的一颗老槐树之前。 夕阳之下,老槐树干上泛着鎏金一般的光芒,好看的让她印象深刻,隐约中,她记得老人带着她走到了这里,然后,抬手按上了老槐树上面的机关。 她想起来了。 全部想起来了。 她但是是来无名山採药的,在山上救了村长一命,她喜欢无名山的夕阳,便在这里呆了一日,临走的那晚,夕阳西下,村长知道她的身份,带着她来了这里,下了地下道,把那无名山的地契,郑重的交给她,让她保护好那些村民。 原来,原来那个时候,村长就已经中了砒霜了吗? 他察觉到自己不久于世,所以在最后关头把无名山的地契,连带着整个善水镇,交到了她的手上! 那个时候她医术不精,她什么都没发现,转了身却把地契给了顾景渊,她交代过,要照顾好善水镇的人,可后来,她再也没力气关注这边。 一双剪水眸泛着血丝,莫星河在心底跟那个老人说对不起,如果,如果她早些记得,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抬手,抚上了那颗老槐树,弯腰学着老村长的姿态,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凸起,她闭了闭眸子,按了下去。 刷! 莫星河的脚下,瞬间倒退了一块草地坯,一条台阶展示在她的面前。 莫星河转头,身旁的顾染眼底略微有些惊讶。 他没料到,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地下室这种东西,更没料到,莫星河知道入口。 莫星河不用看他都知道他此刻的疑惑,但是她现在没空解释,为了不被发现,她直接上手。 小手一抬,就抓住了顾染的大手,抬脚朝着那台阶下去。 被牵了手,顾染唇角一咧,大手瞬间回握了过去,暖暖的柔夷在手,再多的疑问也被他毫没骨气的吞进了肚子。 一侧,善水镇的众人还在围着张全贵和覃伯,各说各话,投票选举,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那边了。 台阶足足有二十几阶,下方的空气都凉了起来,莫星河不自觉的抖了抖,下一瞬,就被一双大手给揽进了怀里。 莫星河眨眨眼,看着某男张开了手臂把她揽了过去,手臂上散发着暖意,瞬间渡到了她身上,她唇瓣一勾,眯了眯眼,「王爷的内力,可真是令人羡慕。」 顾染挑眉,「你喜欢,我渡给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省得你拿去祸害别人。」 没有武功她算计起别人来也是眼都不眨一下,更别说有武功了。 …… 莫星河正欲怼回去,眼前便传来了一阵亮光,她连忙被转移了话题看向地下室。 光芒是由一颗不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那夜明珠的光芒已经开始逐渐减弱,想来,是放在这里多年了。 地下室里面并没有很多东西,大多是一些比较老的物件,莫星河宛若有人指引一般,直接略过了那些物件,朝着最里处走了过去。 漆黑髮红的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仿佛每天都有些擦拭一般,桌面上防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盒子外,有一个红色的九连环。 莫星河脑海当中不断的去回想当初老者解开九连环的动作,可那么细緻的内容她想破了头,实在想不起来,一双秀眉也蹙了起来。 肩膀上一只大手,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挪,月白泛着银光,朝着那九连环砍了过去!! 咔嚓! 月白下,没有东西可以负隅顽抗,坚硬的九连环就这么在顾染的剑下碎成了十几块,散落在桌面上。 莫星河傻眼的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阻碍的计策都是渣渣。」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莫星河打开了那个红色的盒子,盒子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两个信封,最上面的信封上还写了几个字。 莫,亲启。 莫星河的手突然就是一抖。 『见字如面,莫姑娘是易阳侯之女,能堪大任,老朽守护善水镇五十余年,也该是时候退让,盒内是地契,请莫姑娘接收,只望莫姑娘能善待善水镇村民,害吾之人,乃吾多年好友,老朽原谅他,还望莫姑娘不要纠察到底,多谢。张云,绝笔。』 莫星河眼神有些泛红,心中五味杂陈,极为复杂。 他到最后还是信任她的,明明她给的只有一句空头承诺,他却在临死之前把无名山託付给了她。 她放下了手中的信,盒子里面的另外一封信里面装着的就是无名山的地契,莫星河唇角抿的死紧,最后把那封信给了顾染。「挪,地契,到手了。」 顾染瞧着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心口微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放你那吧,不是你的错,走吧,有了这封信,就能定死了兇手的罪。」 莫星河点头,把两封信都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可不是什么善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不计较?她做不到! 分界线—— 「老村长尸骨未寒,眼下着实不易谈论此事,再者,毕竟是善水镇之事,如何能劳烦张知府呢?实在是惶恐,这件事情还是日后再议吧。」 覃伯嘆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 「覃伯,若是村长还在世,也一定愿意看着善水镇在覃伯额的手里管辖,村长一直都待我们极好,跟覃伯更是多年好友,他一定不会愿意覃伯拒绝的,覃伯,您就临危受命吧。」 「就是啊,覃伯,这郭郎中都敢下毒药杀害村长了,指不定就有那批人的挑事,这无名山的地契还不知道老村长放了哪里,若是您继任村长,就可以前去咱们善水镇的祖庙看一看,可不能让那些坏人得了去啊!」 「老何说的对,覃伯,您就不要推迟了,这村长的位置啊,除了您老,谁也做不得啊!」 「覃伯!覃伯!!」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张全贵被他们搞得有点烦躁,忍不住发了脾气,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坏事,推来推去的那么麻烦,本官还等着要回陈溪镇,你们赶紧决定!」 覃伯见此,眼底划过一道流光,随即一脸为难却坚定的点了点头,「行吧,承蒙大家的支持,老朽便接下这个位置吧,也算是……」 这时,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骤然从众人的后面响起,压下了所有的声音,「这个位置,你这辈子都没资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8:王爷,绿了 「这个位置,你这辈子都没资格。」 女子清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让覃伯那双老迈的眼睛缩紧了起来。 原本热热闹闹要推选村长的人也都转过了身子瞧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女子的身侧,是一席白衣如雪的景逸王,两个人只需要站在那里就是权威,无人胆敢撼动。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反对,只能说莫星河先前打人的那一幕用了好一招杀鸡儆猴,他们就算心头有再多的不爽也不敢吭一声。 直到,两道身影快速的从街道上赶了过来,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帐本,恭恭敬敬的停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小姐,找到了。」 莫星河眯了眯眼睛,许念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这个,好像是郭郎中常用的记帐本子,不过,看这材质,应该至少是两三年前的帐本了,莫姐姐,你要这个有什么用?」 人群中,覃伯的眼神立刻就暗沉了下去。 玉壶乖巧在一旁解释,「善水镇老鼠多,每家每户几乎都会备一些砒霜,用量很多,所以大家会一次性的备货,郭郎中也都是大批量的出单,省的他来回麻烦。」 「小姐,二十三页所记载,三年前有一笔是当时最大的单子,也是最符合小姐的时间,奴婢查了剩下的,随后一直很多年那个人都没有买过砒霜了。」 莫星河挑眉,还真的,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她翻开本子,那一页清清楚楚的勾勒着一个名字:覃屠。 莫星河勾起了殷红的唇瓣,冷眼瞧着人群中的老者,「覃屠,三年前在郭子那里买了无两砒霜,这算是个大单子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买过,想必大家不清楚,这砒霜,屯久了,药效会减弱,根据发作时间,可以推算出砒霜储存的大致时长,村长所中的砒霜之毒,乃是是屯放了将近三年的砒霜致命而死。郭子的房间里,所有的砒霜全部都是最新的,最久的,也是一年前的,他,并不是兇手。」 轰! 人群中顿时集体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又找错了??? 「郭子明明已经签字画押承认他就是兇手了!怎么可能还有误?」 「就是啊,他都已经承认了,怎么就算到覃伯头上了?覃伯买了砒霜很正常啊!大家都有买啊!」 「这么说的话,难道是怀疑覃伯杀了村长?这怎么可能?覃伯和村长认识了几十年了,两人的关系那么好,不可能!」 覃伯的一双眼神顿时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莫星河,「莫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他人认真听,必定是可以听出来他话语中的威胁,丝毫没有先前的慈祥。 莫星河乐了,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觉得他可以威胁自己不说出真相? 「张知府,你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覃家找,必定能找到还没有用完的三年左右的砒霜来验查,除此之外,我手里还有一封村长的绝笔信,可是证明真兇到底是不是你们眼中那个无辜善良的老人。」 莫星河拿出了老村长的那封绝笔信,张全贵当即就屁颠屁颠的冲过来接了过去,不多久,他突然怒斥一声,「果然是绝笔信!没想到,你隐藏的够深的啊!」 其实不管这封信到底存不存在,张全贵看重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兇手,而是看顾染和莫星河说谁是兇手。 莫星河眯着眼瞧了瞧他,眼角眉梢掠过几丝嘲讽,善水镇虽然常年极少与外界联繫,可终究还是离盛京城不远,这个地方的知府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更别提那种真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了。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自个瞧瞧这封信,看看是不是你们村长的笔迹。」 她话音一落,许念就第一个沖了上去,半晌,红着眼睛从包围圈里钻了出来,「姐姐若是知道,定是极为伤心的,村长他什么都知道,甚至还不让莫姐姐治罪覃伯,覃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莫星河看着人群中唯一一个没动的覃屠,唇角冷笑,「还不是为了那么一个莫须有的村长之位,和一个卖了无名山会获得的空头好处。」 许念突然一愣,勐地转过了身子,「原来,真正勾结外人的是你?你也先要卖了无名山???覃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真正的证据摆出来,覃屠没有一句辩解的话,老迈的身子这一刻更加苍老了,他低嘲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可是他就是一直都被人看重,年纪轻轻就当了善水镇的村长,可我那么努力还是什么都不是,是,我就是为了那么一个位置,我无话可说。呵,真是讽刺,他宁愿把无名山给一个陌生人,都不愿意给我!」 莫星河已经不想再关心他接下来的话究竟是什么,她能忍住不杀了他都是因为老村长的遗言,「玉壶,收好信,我们走。」 夜色已经黑沉了下去,最后的一抹夕阳也消失在了无名山的山巅,顾染瞧着她略微有些怒气的背影,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告诉她。 莫得,他扬了扬眉,「莫星河,本王有事要和你说。」 后者顿了顿脚步,对着他挑眉,「京城那边的事?」 一般不是大事,他都很少叫她的名字,更是很少用本王这个自称,难得他这么认真,想必就是京城那边出了事。 顾染点头,「最近侯爷似乎多次被皇后娘娘召集宫中,不仅如此,还与五皇子见了几面。」 莫星河的脸色顿时一沉。 夜半—— 莫星河沐浴完之后,刚出门就见玉壶手里拿了一封信急的原路盘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玉壶一瞧见她出来,急的赶紧把手中的信递给她,「侯爷的信件,小姐你快看。」 莫星河皱眉,抬手接了过去。 随意看了两眼,她剎那间捏紧了手中泛黄的纸张,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信是什么时候寄出来的?」 「盛京城离善水镇也就一日一夜的路程,送信的是侯府的小厮,算算路上的时间,信件应该是两天前出府的,小厮还没走,小姐要不要去询问一下具体事项?」玉壶刚才闲着无聊,与那送信小厮聊了几句,这才知道侯府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莫星河点头,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很快就消失在了许念的院子。 院子外,小厮一身黑红相间的莫家衣裳,见到莫星河和玉壶出来,立刻朝着她行了一礼,「小人见过大小姐。」 莫星河冷峭着一张小脸,响起先前顾染告诉他的,加上这信上所说,一向淡然的她有些急了,「不必多礼,快把这两日侯府发生的事情具体的说一下,清清楚楚,一个细节也不能落下!」 那小厮点头,连忙把这两日府邸中发生的事情告知,「小姐,这几日皇后娘娘的懿旨是接连往侯府下,短短不到七日,侯爷已经去了三四回了,且每次去,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都在凤仪宫,宫中便传言说皇后娘娘有意想要为侯府赐婚。」 莫星河一张俏脸剎那之间冰冷,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底晦暗不明。 她刚刚才与顾歌白解了婚约,若是赐婚,定是不能到他的头上的,况且皇后明显就是对她不满,更不会再一次自打嘴巴把她定为儿媳,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顾景渊!! 顾景渊!!!! 那个前世她的枕边人!她最大的仇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脚步都站不稳了。 「父亲的意思呢?」 话一问出口,莫星河就知道答案了。 这信既然这么快就送到了她的手中,定然是父亲的授意。想必父亲是问过月牙她的位置了。 「侯爷自然是不愿意的,明里暗里的推拒了几次,可皇后娘娘似乎根本不管侯爷的意见,关键是,太后娘娘这次居然也放任不管,侯爷生怕圣上同意,便连忙让小的来送信。」 莫星河有些慌了。 她不要,她不要嫁给顾景渊!她再也不要让歷史重来! 怎么办……怎么办…… 「侯爷让小的来就是通知小姐,这几日千万不要回京,他会扛着京城那边,能拒则拒,等到这件事过了,小姐再回去也不迟。」 莫星河心底有些发毛,更多的,是冰冷的寒意。 「好。你,回去之后立刻联繫安德,让他把满星楼圈养的信鸽放出,它们会找到我的,让他每日都传消息回来。」 小厮点头,「是,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话吩咐小的吗?」 莫星河皱眉,随后道,「如果冷一回来,让他立刻来善水镇找我。」 「是。」 「另外,帮我向父亲问安。」 「小的知道了。」 小厮未曾歇直接翻身上马朝着盛京城而去。 莫星河的心情一瞬间就沉到了底。 这么快。 她没想到这么快。 前世,她嫁给顾景渊是一年后,她控制了自己,却没有去控制其他的客观因素,居然让皇后钻了这个空子。 皇后想要她嫁给顾景渊,一来是为了羞辱她,不要太子的婚约,就只配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让她没脸,二来,也是用这桩婚事来牵制顾景渊和侯府,婚事是她给顾景渊的,顾景渊又一向追随太子,这下肯定更加死心塌地了,又可能得到侯府的实力,一举多得。 可是,段染衣抬低估他们了,顾景渊从头到尾都是狼子野心,而她莫星河,更是不会让人随意拿捏。 父亲会暂时先扛一下,只要父亲表现的极为不愿,圣上应该不会强求,能拖一会,皇后也就没有法子,最多就是把她和顾景渊绑起来。 想要彻底打消皇后娘娘这个念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或者顾歌白,看清楚顾景渊的狼子野心。 这样,一来可以解决她的问题,二来,给顾景渊找一个劲敌,让他无暇去算计她。 「在想什么?本王进来,你都没有一丝感觉?」顾染突然就站在了她的身边,低沉的嗓音瞬间把她换回了神。 莫星河快速收拾眼底那浓浓的算计,「没,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顾染盯着她道,「你如今可是被人盯上了,现在回去,可是活靶子。」末了,他又道,「你打算怎么做?」 莫星河挑眉,「为什么要有行动?我就不能老老实实等待着吗?说不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婚事呢。」 顾染的眸底染上了一层薄怒,「太子你都瞧不上,你瞧上他?」 莫星河轻笑,「呦,听王爷的意思,是觉得这五皇子难成大器吗?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侯府势力强的话,他就不敢欺负我。」 顾染这下眼底是这的怒了,「莫星河!你不会当真……」 莫星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王爷,你说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这点谎话都听不出来?如你所说,太子本姑娘都瞧不上,怎么会瞧上没权势,没容颜的五皇子?要知道,本姑娘可是颜控。」 她的话一出,顾染眼底的愤怒骤然消失的一干二净,「那你觉得,本王的容颜如何?」 莫星河挑眉,「王爷自然是那人中之龙,容颜可以吊打整个盛京城,不,连带着周围的西楚,王爷可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容貌生的最好的。」 莫星河发誓,这绝对是她吹过的彩虹屁里面最清新脱俗的,没有之一。 顾染却是很吃她这一套,唇瓣都不自觉带了一抹笑意,「算你识相。」 莫星河无奈的摇头,从怀中拿出了那个装了地契的信封递给顾染,「诺,这个收好,好不容易得来的。」 顾染接到手中看了看,便又递还给了莫星河,「既然是给你的,收好便是。」 莫星河一愣,随后轻笑出声,「那看来,我们先前谈好的合作条件,可以修改了。」 「哦?你想如何修改?」 「我七,你三,除此之外,这无名山明面上,要挂着你的名字。」 要是挂她的,那可就不好处理了。 顾染勾唇,「好。我答应你。」 莫星河满意的把地契放在了怀里,「夜深了,我要睡了,王爷还不打算走?」 顾染无奈的垂眸,眸子里全是不自知的宠溺,「能给本王下逐客令的,只有你。」 「对了,秋日围猎还有一月有余便要开始了。」 话落,顾染抬起自己袖长的腿就朝着帐篷外迈了出去。 莫星河眼神一闪。 旋即身子一跳就进了暖暖的被窝,拉上了锦被。 月上半稍,鸟儿在枝头鸣叫,夏日已经接近了尾声,秋天,马上就要来了。 分界线—— 秋日围猎,是每三年举办一次,其盛大程度是百花盛宴不可比拟的,所以,每次秋日盛宴都要提前一月有余就开始准备,今年也不例外。 由于上次百花盛宴的事情,这一次的秋日围猎,由皇后主负责,慧贵妃,德贵妃,还有高贵妃三人从旁协助。说白点,就是下了皇后的一部分权利。 每年的秋日围猎,从一个月前,各官员,朝廷权贵都是开始报名上去,由翰林院统计数量,吏部核对,最后再报给皇后手里,盛京城很快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皇后先前召了多次,都被莫征闻挡了回去,加上莫星河又一直不在盛京城,所以她见不着人,也无法强行得罪侯府,只好暂时搁置,这一搁置,秋日围猎的事情就开始让她忙得头疼。 本来三大贵妃帮忙,她虽然权利被卸了有些不甘,可她想着怎么都应该比这往年要轻松一些,可谁知他们似乎是商量好了一半,慧贵妃几个人开始每日轮流的找她讨论这个,讨论那个,生生的把事情复杂了几倍,她是几日几日的睡不好觉,压根就没了心力。 莫星河则是听话的待在无名山,顾染的人开始一波又一波的开始了挖山,京城的消息还是每日会送到无名山,只不过莫星河的回信却是一天一天的减少。 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 清晨,炊烟裊裊,厨房的地方突然嘭的一声,吓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的玉壶突然就蹦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飞速的钻进了厨房,片刻后,他怀里揽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的脸上满是黑色的锅灰,身上也都是灰尘,关键女子丝毫没有自己做错的模样,转头看着身旁的白衣男子轻笑。「哈哈,顾染,你的脸上,都是灰尘……」 顾染勐地松开了她的腰肢,脚步极快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而去。 他那逃一样的步伐让莫星河乐的都快咧到嘴角了,「啧啧啧,难得瞧见景逸王的白衣染尘。」 玉壶看到她安然无恙,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没事,只是可惜了一向不染纤尘的景逸王。小姐,你日后可小心些,你看,小念又得收拾几个小时了。」 莫星河冷哼一声,「怎么,连你也教训我?我这是给她亲姐姐炼药,我哪知道这破药炉这么不堪重用?这才练一半就炸了??可惜我的药材了……」 玉壶无语的看着她,「小姐,这已经是你这一个月来炸的第五个药炉了……」 莫星河撇撇嘴,「这么多了吗??哎呀呀,不管了,快快准备热水,我又得沐浴了,最近洗的都快脱皮了。」 半晌,莫星河一脸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也一脸神清气爽出来的顾染,她顿时憋着笑意上前,装模作样的拱手抱拳,「小女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顾染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莫星河歪了歪头,「这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不着急不着急,听说今个出了绿,我也想去瞧瞧。」 看她满脸的不着急,眼底却是流光泛滥,定是在动什么歪心思,他无奈的垂了垂眸子,「走吧。」 临走之前,莫星河对着身后的玉壶眨了眨眼睛,后者顿时心领神会的回了房间,不多时,一只信鸽便蹭蹭的飞上了天,朝着盛京城的方向。 彼时,顾染和莫星河已经在去无名山的路上,眼神瞥了瞥空中一闪而过的信鸽,低头瞄了一眼正在捡石头玩的小女人,「你就是一个小狐狸。」 莫星河咧嘴一笑,「就当你是夸我。」 这时,一个布衣男子急急的朝着他们跑了过来,眼底满是激动,「王爷,绿了!绿了!!!」 「出绿了!」 莫星河听着,突然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顾染的脸,剎那间就沉了下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19:好好的活着 距离秋日围猎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莫星辰终于风尘僕僕的从江苏赶回了盛京城,结果回了府却发现府邸清清凉凉,完全没有那片火红色。 他顿时有些发愣,一把抓住了周管家,「周管家,我姐姐呢?」 周管家被勐地一抓,胆子差点没吓出来,连忙作揖行礼,「大小姐一月之前就已随景逸王一起起来,具体去了哪,老奴不知。」 莫星辰的眼神顿时奇怪了起来,重复了一句,「跟景逸王一起走的???」 每每提到那个景逸王,莫星辰都会想到那日雨夜她姐姐那不要命的跳崖方式,想到这他就开心不起来。 感觉到自家小少爷语调不对,周管家超级有求生欲的回答,「先前王爷在府中帮了忙,小姐这次应该是去帮王爷,虽然走了一个月了,不过每日都会有信回给老爷。」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信是怎么送回来的?」 「信鸽。」 于是,莫星辰回到府邸之后,带着自己查到的消息连侯爷都没有拜会,依旧风尘僕僕的出了侯府,直奔满星楼。 莫征闻收到自家儿子回来的消息之后连忙让人去请,结果扑了个空,他傻眼的听着管家的汇报,恨不得拿个小皮鞭把这姐妹抽一顿。 一个二个的,都天天不着家。 这臭小子,回来了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看一眼的吗????? 莫星辰到满星楼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特别骚包的紫色,在满星楼的门外支起了一张椅子,眼巴巴的看着里面。 他顿时加快了脚步冲上前去,「臣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紫陌臣一转脸,一张妖冶的好像狐仙的脸上布满了委屈,控诉一般的看着从清欢阁调过来的安德,「他不让我进。我都查到了,那些信鸽就是这满星楼出去的,只要查到信鸽是从哪里飞来的就可以找到你姐,可他就是不让老子进!」 「要不是这满星楼是星丫头的,老子找人把人冲进去了,哪里还能再外面等这么久?不知好歹,星辰,你姐姐都一个月没消息了,我这些日子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你看我,都瘦了好多……」 紫陌臣那叫一个委屈,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双妖冶的丹凤眼里面盈满了担忧和落寞。 莫星辰的心登时就是一软,一个眨眼就掉进了他的苦肉计,「安德,姐姐的信都是从哪里飞来的你应该知道吧?」 安德这下是真的有些为难了,主子的亲弟弟,他总不能也瞒着吧??「那个,小少爷,您也别为难小的了,小姐交代了,小的是真的不能说。」 莫星河顿时哭着一张脸看向紫陌臣,「臣哥哥你瞧,他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紫陌臣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看来,安德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蓦的,他眼神一亮,「我记得,月牙这丫头在府里吧?」 莫星辰点头,「许是在,她会知道?」 紫陌臣丹凤眸一勾,「问问不就行了?」 一个时辰之后,月牙被五花大绑的塞回了侯府,满眼心酸的泪水,而得到消息的某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两匹骏马飞速的冲出了盛京城,朝着城外的善水镇而去。 侯府里,月牙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小姐,你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作为一个丫鬟,她太难了…… 于是,当莫星河满意的从矿洞中选了自己最喜欢的几块春带彩,抱着睡着一晚之后,翌日一大早,她就傻眼的看着站在她帐篷外面的紫陌臣和自己的亲弟弟。 莫星河双手环胸,一语成谶的道,「你们怎么过来的?该不会去绑了月牙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吧?」 莫星辰一双略微有些疲惫的双眼立刻就亮了,「姐姐怎么知道的?」 身旁的紫陌臣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嘴角尴尬的一咧,「一路飞奔过来,有点饿了,星丫头,你忍心看我俩饿死嘛?」 莫星河瞪了他一眼,后者连忙举起双手,「放心,月牙没事,安安全全的,怎么抓出来就怎么送回去的,你放心,一根头髮都没掉。」 后者轻哼了一声,「饿死你活该。」话落,她柔了柔脸色看向一旁的亲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这明显的区别对待让紫陌臣顿时瞪大了一张好看的丹凤眼,莫星辰则是乐呵了,乖巧的回答,「昨日。」 昨日…… 看来,他是未曾在府中休息便急急赶来了,思及此,莫星河顿时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玉壶,快带小少爷去洗漱,让小念准备写吃食来。」 玉壶在后甜甜点头,「奴婢这就去准备。」 紫陌臣在旁,抬手拉了拉莫星河的长袖,「我那么大个人你是瞧不见吗?我也饿了,怎么就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莫星河抬头甩了他一个白眼,「好好的将军府不待,非要来,不用问我都知道你为难了安德和周管家多少字。」 紫陌臣眼神一垂,委屈的紧,「谁让你没有一点消息就跑的不见人影?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行了,快去收拾收拾吧,你这狼狈样,活像几日没洗澡。」 「那我还不是为了见你个臭丫头?」 那可不嘛,一知道她的具体位置,他一路疯了一样的朝这边奔来,两日的路程他生生一夜就赶了来,能不狼狈吗? 莫星河伸了伸懒腰,打算自己也去梳洗一番,一抬眼,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对面的一席白衣。 那双一向柔和的桃花眼一瞬间冷若冰霜,仿佛她欠了他银子不还的那种,冷漠中带着极淡的一抹幽怨。 她瘪了瘪嘴,正欲开口,顾染长袖一摆,极为潇洒的走了。 走了…… 莫星河心口一阵无名火。 真的是……有鬼啊?又莫名其妙的生气?????啊咧???? 熟悉之后,几人用了餐,莫星河便被堵在了帐篷里,「莫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算了,还是别回去了,顾景渊那个臭小子居然敢肖想你,老子真想打死他,也不看看自己是盘什么菜,不知所谓。」 「你可别犯傻!」莫星河当即急的出声。 开玩笑,这小子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前世她嫁给了顾景渊,将军府一直瞒着,大婚前一日终于是瞒不住了,他知道后生生跑进圣上刚给顾景渊赐的婚宅里面把人打了一顿,护卫都没能拉开,后来还是她去了紫陌成才松手,导致第二天大婚顾景渊的身上还青一片紫一片的。若不是她拦着,他怕是真的会打死他。 她急急的拦着,紫陌臣一双凤眼顿时沉到了底,声音都冷了几分,「怎么?你还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啊?」 莫星河抬手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你的前途,顾景渊再不受宠也是皇子,皇家血脉岂能容的别人触碰?你若是动了手,那可不只是打个人这么简单了,你打的是皇室的脸面,将军府怕是也难逃罪责,所以,无论任何原因,你都不可以冲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太随心所欲,其他的,将军府能护着你,可不要跟皇家硬碰硬。」 莫星河说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恨不得提着他的耳朵教训他,她是真的怕这傢伙一时冲动去惹怒皇家。 前世这个傻子就是因为要给她讨公道,跟顾景渊硬碰硬,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歷史重来。 明明是教训的话,紫陌臣却是生生的从里面提取出来了莫星河对他的担心,在乎,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后根,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好嘞!你放心吧,我哪有那么傻。」 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莫星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己姐姐给训斥小孩一样训斥紫陌臣,关键对方还一脸贱兮兮的笑他就乐,上前甜甜的叫一声,「姐姐。」 莫星河顿时软了眉眼,那差距,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人坐下之后,莫星河拿了一些果子递给了两个人,随意的开口问莫星辰,「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莫星河点头,「查到了,我找到了当年在白姨娘身边的乳娘,她本来还什么都不愿意说,后来我给了许了五十两银子,又告诉她白芷死了,莫清雅也死了,她这才愿意告诉我,乳娘说,其他的她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当年白姨娘产女那日,孩子是不足月的,吃了催产的药物才会提前临盆,这一点,她很确定。」 紫陌臣本以为是一件小事,可谁知他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才察觉到是侯府血脉的大事,他一脸懵,「我去,不是吧,莫清雅那女人不是你们侯府的血脉???」 莫星河点头,「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如今的话,几乎可以确定了,白芷用孩子逼父亲娶她,我相信,父亲自从醉酒被算计那一次之后再也没碰过她,她肚子里的种子,必定不是父亲的。」 紫陌臣眨巴眨巴一双丹凤眼,「你,一个闺阁女子,谈这些不脸红的嘛?」 莫星河噗呲一笑,「这里又没有外人,怎么,你还嫌弃我啊?」 紫陌臣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就是感觉,星丫头突然长大了好多。」 「可是,姐姐,如果莫清雅真的不是我们侯府的血脉的话,那会是谁的?这点我查了好久都没有一点头绪。」莫星河皱眉。 居然敢给易阳侯带帽子,胆大包天。 莫星河摇头,「我觉得莫清雅的死不简单,她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定有猫腻,说不定就和她的亲生父亲有关。不管他父亲是谁,总归是和我们侯府没有关系,这次回去之后,把她的名字从我莫家族谱上划掉,免得脏了我们莫家的族谱。」 莫星辰颔首,「怪不得姐姐你把她死了的消息散了出去,还让侯府挂了白帆,原来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莫清雅死了,一旦有任何事,也都和我们侯府无关,姐姐,鹤顶红那么重的毒药,她不可能没有事吧?」 莫星河摇头,「凡是都有万一,我本来没有怀疑,可她的尸体一夜之间蒸发,太过于奇怪,我不得不怀疑。」 莫星辰惊讶的点头,一双眸子里萦绕了满满的骄傲和崇拜,「怪不得姐姐迟迟不把人下葬,而是封府查案,把人封死在侯府里。」 话落,莫星辰转头看向了紫陌臣。 「对了,臣哥哥,你们刚才可是在讨论五皇子?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提起这个,紫陌臣就来气,「这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自己解了自己儿子的婚约,居然想要星丫头嫁给顾景渊那个废物,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哪点配得上我们家星丫头?跟老子比,他连个脚指头都比不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事他想都不能想!」 莫星辰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瞧见紫陌臣那气的七窍生烟的模样他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噗,所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还好莫伯伯也瞧不上,明里暗里推拒,星丫头人又不在盛京城,皇后也没辙,老子连忙去求小姨娘,好在今年圣上把秋日围猎让小姨娘从旁协助,刚好可以拖住皇后,她现在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快没了,当然没精力去张罗这些。」 莫星辰乐的直笑,不过很快就收了笑意,「这的确能够拖得一事,可不是最终解决方法,一旦秋日围猎的事情结束,皇后便会闲下来,届时……」 莫星河眼底泛过一道冷茫,秋日围猎,就是她主动出击的时候了。顾景渊,既然你那么想要那张椅子,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夜色浓郁,莫星河习惯的爬上了楼顶,一上去就看到了一席白衣不染纤尘的顾染,睁着一双清冷的桃花眼凉凉的看着她。 莫星河眨眨眼,从梯子上上去,坐在了房顶上,「王爷,我明日便回了。」 顾染眸底没有一丝惊讶,显然是猜到了。 四面一震寂静,莫星河望着空中繁多的星星点点,第一次有些希望,顾染能说些什么,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希望什么。 「王爷,秋日围猎,你会去吗?」 似乎,前世的这个时候,秋日围猎他该是没去的。 莫星河记得,却还是想问一句。 顾染摇头,「本王今年特意跟圣上告了假,有要事要处理。」 要事?莫星河眼神短时一亮,「莫非是冰蛊的解药找到了???」 她那双眸子太过于晶亮,顾染一向喜欢那双水润的眸子,可今日却觉得她眼底的亮光让他心口都在泛疼。 她说过,她想要自己在乎的人,自己的亲人,都好好的活着。 他点头,「嗯。」 莫星河觉得心口一瞬就开心了许多,「那,提前预祝王爷一路顺风。」 星空之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呆在屋顶之上,月光之下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呆着,似乎时光静好一般,一直到深夜方才离去。 翌日一早,莫星河和紫陌臣,莫星辰,一起回了盛京城,而顾染也没有在无名山停留,带着人朝着反方向离开。 眼瞅着那马车逐渐消失,到最后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岑溪看着马车上的白衣男子,一脸的愁绪。 「主子,您就不担心莫姑娘这次回盛京城,万一真的……」 顾染一双桃花眼眼底布满了清冷,「她若是不愿,自会有办法解决。」 岑溪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目光望着那消失的马车眼底有着一丝留恋,顾染冷冷的看着,蓦的,凉凉开口,「你若是捨不得玉壶,本王特许你可以跟着她走。」 岑溪浑身一冷,连忙摇头,「没,没有,王爷多想了这不是。」 开玩笑,主子都和莫姑娘分开了,他这会子若是承认那岂不是找死? 哎呀,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过得那么快?一眨眼就没了。 顾染凉凉的吐槽,「既然没有,就给本王收回你那悲戚的眼神,看着烦心。」 岑溪这下算是明白了。 感情您自个也是不捨得的,所以见不得别人好…… 另外一侧,莫星河上了马车就已经开始在计算回去之后的种种,这种紧张的感觉让她有些久违。 无名山的一个月,让她每日都太过于清闲了,这种每天早上睁开眼就在想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矿洞有没有出玉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让她如今稍微动一下脑都有些累。 玉壶在一侧给她捶捶腿,忽然想道,「小姐,我今天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冷一拿到小姐让他寻得东西了,如今再往侯府赶,瞧着时间,我们应该是可以一同到侯府。」 莫星河点头,「同我预料时间相差无几。」 「姐姐,你让冷一去寻什么东西了啊?怪不得没有见着他在你身边。」莫星辰在一旁充当一个好奇宝宝。 莫星河弯眉,「不过是一个比较稀罕的物件罢了,你不感兴趣的。」 ------题外话------ 感谢格格的小礼物,感谢憨妹妹的两张月票,感谢大使的20朵鲜花,爱你们,么么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0:般若波罗蜜 揽月阁里,红楠木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极为精緻的黑色木盒,木盒外围的材料用的乃是顶尖有价无市的黑玄木,一亮都值千万斤,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不仅如此,这黑玄木在阳光下是泛着金黑色的光芒,摸着犹如冰铁一样凉,但是在冬日极冷的时候,又会散发着暖意,比冷暖玉还要好。 所以,有很多人高价购买这种黑玄木,大多都是制作成头枕,冬暖夏凉,还有一些是做成伴手礼,一两万金。 而这个黑色盒子的用料,怎么着也有二十两,可谓是价值连城,更别说上面雕刻的极为细緻的花纹。 那花纹并不是普通的花纹,二十用金线雕刻的佛纹,宛若一朵一朵的金花一般,很是精緻,那是雕刻大师才能完成的雕刻。 盒子的正中间有两个锁头,上面锁了一把黑锁,那锁用的还是玄铁,极为坚硬,普通的长剑不要想能够像上次顾染噼开九连环一样噼开,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外物无法做到。就连顾染的月白都不行。 冷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绣了一朵金莲的荷包递给了莫星河,「主子,钥匙。」 莫星河抬手接过,对准了那个钥匙孔,手腕轻轻一转。 里面的东西瞬间让莫星辰瞪大了双眼,「姐姐,这就是你说的稀罕物件???这哪只是稀罕两个字可以概括的?这分明就是绝迹了好吗!!!冷一,这东西你怎么拿到的?」 紫陌臣在一侧余光瞄了又瞄,也没看出来那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有什么好,「这不就一本破书吗?有那么珍贵?」 莫星河轻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莫星辰已经开始了,「什么破书!臣哥哥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这东西可是宣若大师临死之前流下的《般若波罗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至高无上的佛经,里面所记载的各种佛纹都能够让人焕然一新,传闻这佛经里面藏着能够永生的秘密呢,宣若大师死之后这书先是落到了西楚王的手中,后来王宫被盗,这书先后辗转了多人之手,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这书到底在哪里,这可是大宝藏啊,你知道这书现在值多少钱吗?不是我夸张,你拿着这书去跟西楚王都能换是个城池回来!」 紫陌臣第一次被莫星辰这个臭小子教训,当即瘪了瘪嘴,「什么永生的秘密吗?我看你们就是傻,要是真的能够永生,那你说的那什么宣……哎呀,那个大师为什么还是死了?他怎么不先永生来试验一下?」 莫星辰顿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都憋红了,最后有些气急败坏,「哎呀,你这就是胡搅蛮缠,这《般若波罗蜜》是真的很厉害的,当年西楚王还不是太子,偶然之间得到了这本书,里面包罗万象,他就是在这本书里面找到了秘诀,最后很快得到了西楚王的重用,一举登上了王位,后来皇宫就被盗了,书也丢了,传闻这些年西楚王一直都在找呢。」 紫陌臣挑眉,「他一直都找不到的东西,若是发现了在我们这,那可不得炸毛?要我说,这玩意就是一个不祥之物,还不如赶紧扔了。」 他作势抬手就要去拿那书,吓得莫星辰连忙伸手,整个的就环了上去护着,警惕的看着他,「屁话!!!臣哥哥,你还是别说话了。」 两个人难得相怼,看的莫星河憋不住的轻笑,「星辰,姐姐倒是没想到,你也对这东西感兴趣,你若是喜欢,那这本就送你。」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姐姐此话当真???不对,西楚王都找不到的东西怎么会在姐姐这里,难道这本是假的??」 莫星河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东西当然是真的,给你可以,不过要等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这东西我需要誊录一份。」 「誊录????啊!我知道了,姐姐难道是想要誊录一份送与太后娘娘吗???」 莫星河点头,「你这小脑袋瓜子,倒是越来越聪明了。没错,先前为了解除和太子的婚约,我多次无视了太后娘娘的意识,还利用太后娘娘也解了这桩婚事,太后心眼小,可记着呢,这次皇后算计我,太后生生看着就是不作为,明显就是警告我,我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太后可就彻底的记恨我了。」 莫星辰眼神忽闪忽闪的,「冷一是姐姐离府之前就安排了的,难道姐姐早就算到太后娘娘要警告姐姐吗?」 莫星河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经过上次一事后,太后必定记仇,这件事早晚都要做,只是没有料到中间还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一旁的紫陌臣轻笑,「太后若是知道你说她心眼小,你说会怎么罚你?」 后者无畏的抬头,「太后若是知道你在她背后骂她老妖婆,你说会怎么罚你???」 紫陌臣撇撇嘴,「互相伤害啊。」 「切~」 「不过,说实话,五皇子那件事情,你究竟想要怎么解决?光是靠太后娘娘也不行,如今太后一开始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后面肯定也不会自己打脸去管,就算你现在讨好太后,怕是这条路也已经走不通了。皇后毕竟才是后宫之主,太后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紫陌臣的话,莫星河知道,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太后能够帮她解决这件事情,能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放心吧,我已经有计划了,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准备你们的秋日围猎吧,陌臣,上一届你都没来得及参加,让西南王的儿子夺了魁首,那人可嚣张着呢,这几年没少明里暗里的说你坏话,这一次,怎么也得把冠夺回来,下下他的骄傲。」 紫陌臣顿时抬头,「我的实力你还不晓得?我在的时候,他连头都不敢露,上一届还是我不在,别人才让着他,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本事,我这紫家小霸王的称号是白叫的吗?」 莫星河轻笑,「是,是,但凡你做,向来都是第一,也就你,从来都不给皇家面子,把人吊打的那么难看。」 后者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上了战场可没有人会让着他们,皇家的人又怎么样?没有实力还不是没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自己比不过我是他们的问题,我只是让他们深刻的认知道,他们和本公子的差距还有多远。」 莫星辰一脸的磨刀霍霍,「臣哥哥,那我们今日就去练习吧,我之前查案,都许久没有摸弓箭了,手都生了许多,刚好你去指导指导我。」 「好啊,走,星丫头,我们去练武场了哈!」 「去吧。小心些。」 「恩,姐姐,我们走了!」 人都走了,莫星河这才吩咐玉壶,「备笔墨纸砚。」 玉壶听话的去备。 莫星河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等到晚膳好了玉壶这才敲门打扰她,进去一看,顿时愣了,「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书桌的旁边,备好的砚台上的墨完全没用,一旁的小盒子里面承装了一小碟鲜血,里面被莫星河放了一些药粉,可以保质,让血不会变成黑色,所以,一直都是略微偏暗的红色。 莫星河的左手手腕处,还包扎了一个伤口,打了一个精緻的蝴蝶结,那血,明显就是她的。 「无碍,既然是送佛经,自然要送心意,若是笔墨所誊录的,岂非是事倍功半?可若是鲜血誊录,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玉壶当即就急了,「可小姐也不能用自己的血啊!这血可珍贵着呢,小姐可以用我们的血,用玉壶的!」 莫星河轻笑,「傻丫头,这一点血没事的,人体每隔一段时间是需要放血的,这回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对身体有利无害,你放心,这点量都足够我誊录完这一本佛经了,不必需要你的了。」 玉壶的眼睛都红了,「小姐你就骗我,哪里有这个说法?留血对身体还能健康?」 莫星河突然轻笑,「那你每月的葵水,如何解释?」 玉壶瞬间就红了一张小脸,脸都恨不得垂到地板下去,「小姐!」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也着实饿了,去前厅,用膳。」 玉壶一愣,「前厅?侯爷刚刚好像……」 玉壶的话还未说完,莫星河已经快步朝着前厅而去了。 彼时,莫征闻已经上了餐桌,想着今日自己又要独自一个人吃饭,觉得饭菜都不香了,莫得,他看见了一道红色的身影快步的朝着前厅而来,他一双星眸骤然发亮。 那双眸子和莫星辰的,一模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是让人挂在心上摘不下来的。 「星河,你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他热情的召唤,让莫星河有些心酸,「父亲,您坐。」 身后的莫星辰斜着眼抱怨,「父亲只看到了姐姐,难道看不到姐姐身后那晴朗如月的少年吗???」 莫征闻白了他一眼,「前几日,也不知道是谁,回来一瞧见星河不在,连家里的老父亲都不看,骑着马就直奔城外了,后来还绑了你姐姐身边的丫头,也都没看一眼你的父亲,到底是谁眼里没有谁??」 莫星辰顿时咧嘴一笑,「嘿嘿,原本父亲知道那日我们偷偷绑了月牙啊?我这不是着急想要见到姐姐吗,所以就忘了,忘了……」 后者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我不同意,人你带的出去???」 玉壶在后偷笑,还好月牙被大小姐派出去忙去了,若是在这里听见这句话,定是红了一张眼睛。 「星河啊,听说你还在无名山破了一桩杀人案啊?不愧是爹爹的女儿,就是厉害!」莫征闻直接跳过自己儿子那不满的眼神,夸奖莫星河。 后者夹了一快肉放在了莫征闻的碗里,「恩,运气罢了,爹爹可千万别出去跟别人乱说。」 莫征闻轻笑,「好,爹爹不去显摆,那些人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若是爹爹显摆,他们肯定气死。」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只能大口大口的巴拉碗里的碗饭。 「不过,念念,那五皇子先前有向我透漏过,对你的印象是极好的,你和他,什么时候还有过交流啊?」 莫星河连忙摇头,「没有,就是之前在普陀寺有过几面之缘,这人心眼多的很,父亲日后防着他点。」 莫征闻点头,「这下父亲就放心了,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啊,念念啊,这皇家的人,父亲是真的希望你都不要考虑,嫁到皇家,风险太大了。」 莫星河点头,「好,父亲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那些皇子的,夺嫡之争,女儿一定不会让莫家卷进去。」 这一次,她要把界限画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见她那般坚定,莫征闻这才算是放了心。 时间辗转,岁月如梭,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侯府内的紫薇花全部都谢了,凋零之际,微风却是带来了一阵花香,味道浓郁,香气扑鼻。 揽月阁外,种了一排桂花树,如今已到了秋天,桂花树花开满树,小小的一朵挂在树上,香味却足以让整个房间都香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莫星河完成了那一本厚厚的般若波罗蜜的誊录,派月牙给太后送了过去,自己则是称病,在侯府内歇了两日。 般若波罗蜜,莫星河说是在无名山的时候村长的密室里面找到的,他们不允许外带,所以她只能在当地誊录了一份,回来知乎又用鲜血在玄冥纸上又誊录了一份送到了慈宁殿。 这么大的一份礼送出,太后就是再大的气都消了,连忙让人送了好多礼物,挨个的进入侯府的大门。 于是,两日后,莫星河成功的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一顶软轿入了慈宁宫谢礼。 莫星河不知道那主位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原谅了她,但是至少这明面上的面子,她给了太后,而且极大,要知道,这鲜血誊录的佛经可谓是对佛经最上等的尊贵,尤其还是她这个一品贵女的血。 只要明面上她向太后交了好,谁都会知道太后这一次赚大发了,依着她平日里对莫星河的关注度,必然不会再如同之前一般,隔岸观火。 莫星河没有料到,她离开慈宁宫居然会在宫里遇见顾景渊。 「小姐,前面那个,应该就是五皇子吧?我们要不要避开啊??」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一左一右,恨不得把莫星河给挡起来。 后者却是轻轻摇头。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躲? 就算是躲,也是顾景渊躲。 「都被瞧见了,你们现在就是想躲也晚了。」 于是,她着了一席火红色鲜艷至极的长裙迎了上去。 这是她重生以后,第二次见到顾景渊,心情比着第一次的时候,已经平復了太多,至少,她已经可以掩藏自己所有的情绪,不着痕迹的探查他。 「臣女见过五皇子殿下,殿下安康。」 顾景渊收回手中的摺扇,温柔的抬手,「莫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皇子。」 顾景渊开口询问,方寸拿捏的非常好,「莫姑娘这是,刚刚从皇祖母的寝殿出来?」 他端的一身温柔大方,翩翩公子,身材欣长,又有着一张不属于顾歌白的脸蛋,着实会让一些人被他这一张人畜无害的表皮给欺骗。 莫星河颔首,「正是,臣女今日来,是来给太后娘娘请罪的,先前不懂事,惹得太后娘娘不快,是臣女的过错。」 顾景渊弯唇,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只是那声音里,莫星河却是听出了他独有的冷意,「莫姑娘的确是与其他人不同,心思缜密,玲珑剔透。」 莫星河屈身行了一礼,端庄大方,让人挑不出错来,「多谢皇子夸奖,臣女的胞弟还在宫外候着,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那背影逐渐离开,顾景渊身旁的小厮询问,「皇子刚刚为何不提那件事情?虽然暂时被皇后娘娘搁置了,可等到秋日围猎之后,定是还会重提,皇子若是提前通了莫小姐这一关,后面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顾景渊眼底泛过一道冷意,「人家刚刚还在警告本宫,若是本宫现在开口,你觉得会怎么样?」 侍卫一愣,有些不明白。 顾景渊看着那一步一步离开宛若步步生莲的女子,眼底升起了浓浓的兴趣,「有意思。」 她在告诉自己他得罪了太后娘娘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警告他了,她连得罪太后和皇后都不怕,也要设法解了和太子的婚约,定是不怕她的。 若是她不愿,即便是婚书下了,她也有法子能够废掉。 看来,这莫星河当真是不简单。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来只是想着区区一个闺阁女子罢了,还是一个不受宠爱的,他只要稍微设计一下就能拿到手,可她居然轻轻松松的就避过了他所有的计划,还弄死了侯府的两个人,甚至抢了他的地盘,这个女子,可不一般啊。 「去,帮本宫办一件事。」 「属下遵命。」 ------题外话------ 咳咳,借用一下般若波罗蜜用下,实在不知道起个什么名字好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1:想不到堂堂公主也这么穷酸? 秋日围猎的时间都是早早的由钦天监算好的,这几日都是晴空万里,连片乌云都没有,算是难得的好天气,最适合打猎。 盛京城的北方,有一处皇家密林,这里是盛京城开国堡垒,拱卫着京城的安全,所以,每年的秋日围猎都会定在这个地方,侍卫们都会提前封闭整个皇家密林,避免外人闯入,今年,皇家密林的安全由镇国大将军紫家来护。 一早,皇家驿站就热闹了起来,众官员携带家属早早的就到了场地,皇家密林之外,有一个演武场,平日里都是那些负责侍卫的侍卫来这里面训练,到了秋日围猎的这一日,就是用来给世家子弟们比赛所用的场地。 秋日围猎往年都会有三日时间,第一日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日,也是每年秋日围猎的重头戏,因为第一次的秋日围猎圣上和皇后娘娘各贵妃都会到场,观看各世家子弟们的比赛演练,拔得头筹都会有不一样的奖励,圣上还会率先开启第一箭,获得的猎物会赏赐给本场秋日围猎的第一名。 而第一天晚上,圣上就回回宫,剩下的两日往年都会交由紫将军来安排,皇后也会离开,留下一位贵妃娘娘操持,今年亦是如此。 「哇塞,不愧是秋日围猎,今日一向宽阔的京道都堵了,小姐,您快看,那边那个是一等忠勇公的马车,想必今日忠勇公的千金小姐也来了,那个,那边那个淡青色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的马车,那边那个是丞相大人家的……」 莫星河无奈的打断了月牙的滔滔不绝,「好啦,我都知道了,月牙,你就歇一会吧,昨晚背这些肯定够呛吧?」 月牙点头,「小姐,您可别小看他们,他们可都是京城贵圈里面数一数二的人,尤其是那个忠勇公的小姐还有丞相的长孙女,欧阳小姐,这些都可是人物,小姐若是平日无事也得多走动走动,还有两个月小姐就要及笄了,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 莫星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呀,操心那么多事做什么?怎么比我爹爹管的还多?」这丫头,居然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 玉壶在一侧咧嘴一笑,「小姐,不过月牙有句话说的对,小姐就算是不同他们交往也行,至少不要同他们成敌。」 莫星河抬眸望着那些停靠在皇家密林外面的马车,眸底晦暗不明。 前世,她一心都扑在顾景渊的身上,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朋友,这一世,她一心扑在报仇之上,就更不会耽误时间无做交友这种无聊的事情。 「到了,下车吧。」 马车缓缓停在了路边,莫星河带着两个丫鬟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了自家父亲和弟弟的马车,正欲迎上去,身后传来了一道酸味十足的讽刺。 「呦呵,这不是我们的莫大小姐吗?怎么?终于捨得从无名山那个地方回来了?一个多月,啧啧啧,果然是没有娘教,这女儿家的清誉,可都被你败坏的一干二净了。顾景渊那个脑子有洞的傢伙,也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居然会对你格外的感兴趣。不过,废物配你,倒是绝配。」 玉壶和月牙的脸色瞬间就青了下去,身为事情的正主,莫星河的眸底冷若冰霜,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骇人的笑意,「清誉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说了,反正就算是丢了,那也是和景逸王殿下一起丢的,总归传出去也无人敢说什么,说不定这传言传着传着,景逸王对我的关注越来越重,反倒是对我起了心思那才好呢,臣女可是求之不得呢,再者说,五皇子究竟是如何瞧上臣女,臣女也很惶恐啊,要知道臣女这些日子和景逸王在一起,着实是发现了王爷的俊逸非凡,实乃人中之龙,令人神往,他人,再难入我眼,哎,怪就怪我生了这样一个好容貌,看来日后出门还是得带着面纱的好,平白搅了别人的一池春水,那可就真的是过错了。公主殿下教训的是,臣女日后知道还如何做了。」 淳于公主没想到上次还胆子大的威胁她的莫星河,这次怎么就突然软下了话头,不过,话中却是一字一句的都在讽刺,挑衅!「莫星河你!不要脸!居然还敢说你喜欢景逸王???你……」 什么叫做她生了一个好容貌?搅了别人的一池春水???? 莫星河眸底顿时迸发了冷意,蓦的抬头,「淳于公主,喜欢是一个人的不自觉做出的行为,我相信淳于公主也是能够理解的,不是吗?同样的道理,被喜欢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东西,我们也无法掌控。」 话落,莫星河朝着她屈身行了一礼之后冷声道,「臣女的确是没有母亲教,一个小小的姨娘哄骗了我许久,所以现在她在地下过得肯定也不安稳,不过,臣女总归也是在母亲膝下承欢了数年,也好过那些一出生就剋死了母亲的强,您说是不是?」 淳于公主的眼顿时就沉了,「莫星河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吗?!!!你好大的胆子!」 莫星河冷笑一声,「臣女怎敢冒犯公主殿下?臣女只是举个例子罢了,还希望公主不要多想,比着一些可怜人来讲,臣女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臣女还有胞弟,还有父亲,阖家美满。」 「你!!!!」 淳于公主的眼眶顿时犯出了一道血丝。 莫星河话落,转身朝着莫星辰而去,提起了自己的红色裙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轻快又极为单纯的叫了一声,「爹爹!!!小辰!」 「……」 从自家主子一张口,身旁的月牙和玉壶已经傻眼了,他们完全想不到他们家小姐下一句要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 当众!!当众啊,当众说她心仪景逸王!要死啊,他们家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虽然他们知道小姐只是为了气死淳于公主那个嘴巴臭的,可这话传出去,就不是这么个味道了! 好吧,无名山那几日,景逸王对他们家小姐的确是不同。 可景逸王开口和自家小姐先开口那是两码事!两码事!! 然后莫星河接下来说的话可谓是不要脸了,他们几个都快憋不住笑了。 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就朝着他们家侯爷和小公子甜甜的跑了过去…… 甜甜的…… 他们家小姐杀人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如今娇俏的跑向她的父亲和弟弟……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已经蒙圈了。 而另外一边,有人要气死了。 淳于公主手中的手绢几乎都快捏碎了,死死地盯着她那轻快的脚步,亲眼看着她笑的一脸甜美的站在易阳侯的面前,抬手温柔的摸了摸身旁的大男孩。 男孩个子已经比她还要高了,可是为了配合她的手,半蹲着身子,眼睛笑成了一朵月牙。 是啊,阖家美满! 淳于公主勐地转身,「我们走!莫星河你给我等着!!!」 瞧着那一道粉色的身影离开,莫星辰白了白眼,看着对面一脸『慈善』的姐姐,「你再不松手,我这头都要被你揉出一个坑。」 莫星河顿时白了他一眼,撤回了自己的手,「你个臭小子还挺聪明的,还知道配合我。」 莫星辰咧嘴一笑,「你呀,吵个架都不知道找个好地方,这里那么多人,你都敢气她?你就不怕她打你?」 莫星河切了一声,「你姐姐我的身手,就凭她也想动我??」 「吶,现在把人气走了,你总满意了?我猜淳于公主肯定气死你了。句句带刺,我都瞅见她眼都红了。」 「谁让她不长眼非要来惹我?」莫星河才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敢惹她,就要做好她反击的准备。 一旁的莫征闻看着这两姐弟斗嘴,眼神软了软,「淳于公主是个可怜人,但是她如实想要欺负我们莫家的人,那可没门。」 莫星河都市轻笑,「要不是仗着爹爹撑腰,女儿才不敢回嘴呢。」 莫征闻当即挺直了腰板,「咱不怕她,有什么事爹爹给你们姐弟扛着,我们不惹事,但是也绝对不怕事!」 莫星河咧嘴,一把勾住了莫星辰,「好弟弟,我们走吧。」 演练场上分为六个部分,主要的几个比赛的大部分为骑射,定射和骑术三大块,其余的一些小块有比武,摔跤,还有马球等。 莫征闻入了场就去寻那些许久未见的官员们聊些官场的话,莫星辰则是很快就混迹在了公子哥的人群里,莫星河带着玉壶和月牙只能去了女眷区。 女眷区内,众人大多都是跟着母亲一起,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几乎没有单下来的,莫星河一入场,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只不过他们也只是很隐晦的看着,并没有直愣愣的瞧,唯独一个。 比她早一步进入女眷区的淳于公主。 淳于心情不好,那些前来同她聊天的虚伪嘴脸都被她赶走了,一时之间她的周围倒是空了下来,瞧着和莫星河的状况差不了多少。 两人相互谁也看不顺眼谁,互相瞪了一眼之后都别开了目光。 玉壶捂嘴偷笑,「小姐,这些事情您一般都是直接忽略的,怎么就那么爱跟淳于公主计较啊?」 莫星河挑眉,「谁让她老是嚣张到我头上?别人那可都是暗着来,哪里会像她那么傻?直直的就怼上来。」 月牙两人在身后轻笑,「小姐的嘴皮子也不差。」 莫星河瞪了两人一眼,「我怎么听着这话都不像是在夸我呢?」 四周骤然开始嘈杂了起来,莫星河动了动耳朵。 「欧阳小姐来了!!!快看!那个就是欧阳小姐!」 「哇!好好看啊!!!一席淡黄色的流沙长裙,简直太美了!欧阳小姐不愧是盛京城第一美女啊!你瞧那气度!」 「欧阳小姐的容貌也太好了!我听说,这欧阳小姐一直都喜欢太子殿下,只不过先前太子殿下有婚约,所以一直未曾表露,前些日子,这婚约不是没了吗?」那人说着说着,还看了看莫星河这边,「这婚约没了以后啊,这欧阳小姐可算是有机会了,这几日听说和太子殿下一同游玩了几次呢,真是郎才女貌啊,这才是一对嘛!」 「就是,那像有些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一边勾引着景逸王殿下,一遍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五皇子对她那么好,真是不要脸。」 莫星河听得哑然失笑。 对她好? 一个两个的,都在说顾景渊对她好,顾景渊到底是哪里对她好了?两人就在普陀寺见了一面,皇宫不小心又碰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顾景渊又没有给他们侯府十送大礼,他们是眼瞎吗? 「真是搞笑,这些人……」 顺着他们的目光,莫星河看到了一席黄色流沙长裙的欧阳林灵,比着先前她在普陀寺见到的时候的确是又精緻了不少。 前世的时候,这欧阳林灵似乎的确是心满意足的和顾歌白定下了婚约,只不过,顾歌白没有活到娶她的那一日,就被顾景渊给搞死了,这一次,啧啧啧,可真是搞不懂啊。 莫星河就好像站在一个上帝视角一般看着她,欧阳林灵似乎有所动一般,抬头朝着她这里看了一眼,两串目光在空中相遇,后者漫不经心的别开了目光。 莫星河清清楚楚的从里面看到了一点嘲讽。 是的,嘲讽。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看成对手,身为丞相唯一的一个孙女,欧阳林灵从小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丞相大人把她教的很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太过倨傲,不过,莫星河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毛病。 看不上她她也觉得挺好的,至少不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凉凉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莫星河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淳于公主,她有些蒙了的吞了口口水,这丫的,不会是又来找事的吧?? 「莫星河,我要向你挑战,定射,骑射,和马术这三项,若是三项你能赢一项,我就不计较你这次的失礼行为!」淳于瞪着一双灯泡眼看着她。 莫星河被庶母养坏了,除了琴棋书画这些基本的,其他听说都是一概不会,这场比赛,她赢定了。 莫星河顿时无语的退了两步。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怕她?还不计较失礼?她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失了礼数。 「我拒绝。」 淳于顿时瞪大了双眼,「为什么?难道你怕输?」 「难道公主没有听过传言吗?易阳侯府家的大小姐被养废了,琴棋书画这些不会就算了,骑术这些更是差劲吗?出行都只坐马车?」 淳于眼神一时有点飘忽,心虚的别开了眼。 莫星河挑眉,「瞧着公主这神色,想必也是知道的,公主是马上健将,女子里面出了明的厉害,来挑战我一个不会之人,就算是赢了,难道不是胜之不武吗?」 难得从莫星河的口中听到夸奖自己的,虽然是嘲讽,可淳于的眼神也是瞬间一亮,随机高傲的看着她,「传言毕竟只是传言,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学?这样吧,若是你能赢了我其中一项,我不仅不计较你的失礼,还给你一千两银子,如何?」 莫星河眼神一顿,「五千两。」 淳于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摇头,「你!不行!五千两太多了!」 「告辞。」莫星河一抱拳,抬脚就要离开。 淳于当场就急了,「三千两,三千两行不行?」 她没那么多啊…… 莫星河转过头来,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想不要堂堂公主也这么穷酸……」 「你!莫星河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 「好。」 「啊????你答应了??」淳于有些愣仲。 莫星河挑眉,「走吧。」 「去哪?」对于莫星河快速的跳跃,淳于有些没反应过来。 莫星河无语的嘆了一口气,「演武场,怎么,你想在这比啊?」 淳于公主连忙跟在了后面,她身旁的两个贴身丫鬟和莫星河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届是一脸懵逼。 不是说好视同水火的两个人吗?怎么说比赛上就比赛上了?速度这么快的吗?怎么这会看他们两个好像又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的了??? 于是,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赶去了演武场。中途的时候,月牙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彼时,秋日围猎还没有正式开始,皇后和圣上还未到,所以演武场上还没有多少人,大多都是在处着自己的一个人际圈。 「你想先比哪个?」莫星河很是大方的让淳于公主先选。 淳于一双杏眼滴熘熘的转了半晌,想着她最擅长定射,第一句已经要来个开门红,首先就得压她一头,所以当即选了定射,「就定射吧。」 莫星河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了,害怕一会你耍赖,所以我特意请了裁判,不知道公主介不介意?」 淳于公主一脸懵逼,「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2:震惊全场 远远的,她瞧见刚才那只高傲的孔雀踩着一身淡黄色的流沙长裙款款而来,端的一脸的尊贵骄傲,眼底却是带着极度的不满。 她突然之间就乐了,有些傻眼的看着莫星河,「你居然能够把她给找过来当裁判?用了什么法子?这只孔雀可是傲娇的很。」 莫星河笑的一脸神秘,「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可以把人找来,反正咱俩谁都跟她不熟,这样的话,比较公平。」 淳于公主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丫头有点顺眼,「哼,你就算是找了人你也赢不了,我跟你讲,我若是赢了,你以后就离夜离远一点,不要再去纠缠她。」 莫星河挑眉,哑然失笑的看着她,「淳于公主若是都用这种法子来对付情敌的话,那可太幼稚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指不定哪一天你就碰上了一个各项优秀又厉害的,到时候还不是吃你吃的死死地?」 淳于公主瞪大了一双眼睛,「要你管?!不用这种法子我还能用什么法子?就你懂得多???」 「公主不知道,我倒是有一些法子可以贡献,比如,公主利用权力之便,用金钱诱惑他们离开,要么,就权势压下去,这是两种最直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种更直接的,谁敢勾引景逸王,你直接买杀手把人搞死,一来二去,可不就没人敢想一下了吗?你这样的话,外面可是一大堆等着排队呢~」 莫星河说的一脸清风淡然,对面的淳于却是听得心惊胆战,尤其是最后一个法子,她突然像看鬼一样看着莫星河,「你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怎么那么心狠手辣?你不会也这样对我吧???」 莫星河挑眉,恶趣味的盯着淳于,「其实,有很多方法的,若是杀人你不满意,可以把人买到青楼,那种地方,出来怕是也不想活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找几个人把她夜晚掳走,隔两日放回来,就算没有真的出什么事,但是就像公主所说,清白这种东西,还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吗????」 淳于公主突然浑身一抖,这一刻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恶魔,她勐地吞了一口口水,心中碰碰直打鼓,直到欧阳林灵那傲娇的声线传来才唤回了她的思绪。 「莫星河,淳于公主,你们两个比赛,非要拉着我做什么?我可忙得很,没得空闲陪你们胡闹。」 欧阳林灵那叫一个气啊,这莫星河直接就派人去叫她过来当裁判,她当时真的是一脸懵逼,话说,他们两个连话都没有说过吧?这莫星河为什么会突然就找上她??奇了怪了,她本欲直接拒绝的,可莫星河的丫头却像是和她主人一样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说她不去就派人给太子殿下说她嫉妒,所以故意整蛊她?? ????? 莫星河咧嘴一笑,端的温婉大方,「不会耽误欧阳姑娘多长时间的,若是欧阳姑娘今日帮我这一次,我倒是可以送姑娘一份大礼。」 欧阳林灵的身材比着莫星河高挑一些,有些居高临下带着几分狐疑的看着她,「什么大礼?」 「既然是大礼,那自然不方便说出来,欧阳姑娘不如走着瞧?」 欧阳林灵真想白她一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我人都已经过来了,还能怎么样?你们先比什么?」 淳于公主此刻还沉浸在莫星河刚才那些虎狼之词里面出不来,莫星河已经完眉轻笑回答,「定射。」 「淳于公主,若是你这个状态同我比赛的话,我看你不如直接认输,把钱送到我侯府,也省的中间那么麻烦。」莫星河低嘲一声。 后者瞬间就有精神了,「谁怕你啊?!来就来,本宫今日必定会赢你!」 为了给自己加油,淳于公主还加重了本宫二字。 身旁的丫鬟连忙把她的弓箭递了上去,「公主。」 淳于看了看莫星河拿一脸嘲讽的眼神,摆了摆手,「公平起见,我们都用这里的弓箭。」 莫星河挑眉,「随意。」 反正她赢定了。 「一共十箭,以平均环数为准。」 淳于公主起身在周围的兵器架上挑选了半晌,最后定了一把最适合的弓箭,眼神坚定了些许,对着箭靶拉弓,开箭。 嗖!!! 那长箭破空而去,在空中快速的飞跃,朝着那箭靶中心勐然沖了过去,正中靶心!淳于公主顿时傲娇的看向莫星河。 欧阳林灵像是个机器人一般,在一旁吩咐身边丫鬟记下,「淳于公主,十环。」 「哇啊!!!!中了中了!公主好厉害!」淳于公主身边的丫鬟玉竹已经整个人都跳动了起来鼓掌。 莫星河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仅限于意外罢了,准头很好,可惜力气不足,第一只箭虽然开了很好的势头,可是这样下去,剩下的箭她的力气会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有可能会脱靶。 莫星河猜的很准,剩下的几只箭,淳于的发力明显越来越弱。 「淳于公主,十环。」 「淳于公主,九点半。」 「淳于公主,九环。」 「淳于公主,七环。」 「淳于公主,八环半。」 「淳于公主,八环。」 「淳于公主,六环。」 「淳于公主,脱靶。」 「淳于公主,三环。」 越到最后,淳于的脸色就越来越红,那是累的,不过最后的成绩她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个成绩在女子当中的确是算的出类拔萃甚至是无敌手了,因为如果她有力气,那么至少可以正中靶心五六只。力气不够,这是所有女子在定射和骑射的时候最大的缺点。 这一点,曾经莫星河也有,可是后来她找到了如果巧妙的转换力气,让力气进行循环使用,最大化的使用自己的力气,让她的骑射和定射技术突飞勐进。 她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力气总是不够的,这一点后天也没有办法弥补,加上长期劳累,身子越来越弱,所以她就开始从其他方向去改善自己的情况,最终让她找到了法子。 「到你了,去吧。」 莫星河挑眉,上场先是运动了一下周身的骨骼,让他们从放松的状态开始处于一个绷紧的状态,这样会大幅度的提升她的力气。 演武场上三道靓丽的景色,很快就传到了周边,连男宾去都收到了消息,有些爱好奇,爱八卦的人便纷纷朝着这边赶来,比着先前,人数正在慢慢的增加。 莫星河随手挑了一个用着比较省力气,弹力又较好的弓箭,抬手上了演练场。 演练场上,淳于公主刚才的长箭已经被侍卫拔了下去,莫星河抬手弯弓,手腕用力,手臂却是紧贴着腰部拉起。 她并没有拉出满弓,以她的力气也做不到,所她的弓大多都是半月牙,这个宽度是她曾经算计好的,足矣刚好射中箭靶。 嗖!!! 长箭骤然脱离,在空中划出一道破空声,快速的朝着箭靶而去,那箭头宛若一只飞驰的骏马一般,带着狂暴的不可逆转的气势轰然而去,明明用的力气和淳于公主相差无几,可是出来的效果却几乎相当于淳于的一倍。 正所谓懂得人看门道,不懂的人看热闹,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紧紧的握着手心,担忧的看着那只长箭,心里头嘀嘀咕咕的默念:一定要中靶心,一定要中靶心,一定要中靶心。 而淳于公主却是通过这一箭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脸色有些略微的难看。 嗖! 长箭正中靶心,而莫星河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甚至一点都没有脱力,淳于公主的小脸当即有些微白。 玉竹在一旁安慰道,「公主,您别多想,刚刚您不是也一箭就入了靶心吧?说不定莫姑娘稍后的力气会更小,公主毕竟一直都在练习,可莫姑娘却不一定了。」 淳于公主却是没有这么想。「看来,传言的确是有误,她说的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嗖! 嗖! 嗖! 接下来的几箭,,莫星河充分的让淳于公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连一旁本来对莫星河极为不屑的欧阳林灵都有一些惊讶了,「莫星河,十环!」 「莫星河,十环!」 「莫星河,十环!」 「莫星河。十环!」 …… 剩下的,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重复。 直到最后三箭,莫星河转头看了一眼淳于公主,随机道,「月牙,你来,蒙上我的眼睛。」 月牙一愣,「小姐?」 虽然愣仲,可这并不妨碍她听从莫星河的命令,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绢上千,温柔的绑在了她的一双剪水眸上。 「天啊,莫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她该不会是要蒙眼射箭吧??这怎么可能?」一旁的玉竹已经惊呆了。 欧阳林灵的手指头都微微顿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莫星河,你确定要这样??」 莫星河点头。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莫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在周围大叫一声,「姐姐!加油,星辰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身旁的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二个瞧着刚刚才高冷的不愿多说一句话的莫星辰,转眼就是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家的姐姐,有些意外。 而莫星河则是勾了勾唇,从背篓里面拿出了三只箭。 「我的天啊!三只长箭!她究竟想做什么???三连射吗?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莫姑娘也太嚣张了,计算她定射好,也不能这么嘚瑟吧?要知道,三只长箭一同射中靶心,这种事情歷来也就只有两个人做的到,一个是当年的景逸王,一个是太子殿下,女子里面,可没人能够完成!」 「呵,我们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吧,她肯定射不中,说不定只会为了图一个噱头,你看你看,今日这秋日围猎的公子哥们,可大多都来了,除了皇家的那几……我的天哪!那个,那个青色的身影,是太子殿下吗????」 「好像是啊,太子殿下一向喜爱青色,那身姿,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吗???旁边那个蓝色长袍的,应该就是五皇子殿下了!他们居然都过来了啊!暖暖,你快看看,我的妆容还好吗???」 「好,好着呢,你看看我这衣裳,还行吗??」 「恩恩,好看。」 来者,正是收到了消息的顾歌白和顾景渊,由于好奇,两个人便一同前来。 此刻,莫星河已经架好了三只长剑,拉弓,引箭。 嗖! 嗖! 嗖! 嘭! 嘭! 嘭!!! 接下来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就连顾歌白的到来都瞬间掩盖了下去,现场突然就是一片寂静! 莫星河手中的长箭,突然就像是听话一般,挨个的拍好了队伍,在射出去的过程中,最中间的一颗速度最快,飞速的沖了出去,而另外两只则是稍慢,略微落在了后方,然而预想中的脱靶并没有出现,三只长箭像是算好距离了一般,朝着那靶心狠狠的沖了过去! 一秒钟以后,所有人都傻了。 那靶心的地方,一根长箭都没有。 不是脱靶了,而是,穿透了。 第一根的时候,箭还在靶心,第二根长箭却是直直的接住了第一只的箭尾,把那只长箭狠狠的带了进去!!!第三只,依旧重复着第二只的情况。 呆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根本灭有人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种,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情况。 「哇!!!姐姐你好厉害!你好厉害啊!」 莫星辰都快跳起来了,他是这么多人里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的话也成功的唤醒了周围的人。 鼓掌声顿时震天响起。 「我的天啊!这莫姑娘也简直太厉害了吧!这分明就是打脸!!!」 「太恐怖了,莫姑娘这一招可谓是打破了以往的记录,这种情况,似乎太子殿下都做不到吧?她居然做到了??」 当然,于此同时,也有酸的,「有什么了不起?嘚瑟什么啊?她本来就生在将军府,这点若是不会,那也太没用了。」 「就是,有什么好嘚瑟的?你瞧她那样,就是个狐狸精,指不定这心多黑呢,看什么看?走啦走啦,没意思,淳于公主肯定是被她给骗子才会拉她出来比试,要我看,她就是想要在今年的围猎上出风头。」 「就是,风头都让她给抢了。」 「你自己没本事,却说我家星丫头?还真是让人噁心。信不信,老子撕烂你们的嘴???」 紫陌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现场,刚巧听到了那两句酸莫星河的话,当即就上去警告了一番,一双丹凤眼威胁的看着那两个女子。 两人一看见紫陌臣当即浑身一抖,像是见了鬼一般的行礼,「见,见,见过小将军,我们,我们两个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小……小将军,还请,还请原谅我们的一时失言,我们知道错了……对,对不起,对不起……」 瞧着这两个人的态度挺好,紫陌臣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我记住了,若是下次再敢这么说我们家星丫头的话,老子就撕烂你们两个的嘴?知道了吗???」 「不敢,不敢了,不敢了,我们以后都不敢了……」 「还不滚???」 「滚,滚,我们马上就滚……」 两个人赶紧跑了出去,一边跑脚下还一个踉跄,看起来狼狈不堪。 周围的人此刻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连夸奖都不敢了。 紫陌臣却是扯着自己的嗓子勐地叫喊,「好!星丫头厉害!!!好!!!」 那嗓门,大的喝不得整个演武场都听见。 淳于公主此刻却是几乎欲哭无泪的,拉近了玉竹的手,不可置信的呢喃了一句,「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这分明就是很会好吗!莫星河你个骗子!!!」 紫陌臣的声音,莫星河听见了,当即轻笑一声,抬手摘下了绑在眼睛上的手绢,一转身,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火红色的颜色更加的鲜艷了,让她整个人都明艷非凡,那张鹅蛋脸上有一双极为温柔的剪水眸,那双眸子里辗转的却并不是柔色,而是一股狷狂的嚣张,让她整个人都如同火炬一般难以忽视。 略施黛粉让她一张小脸都美的不可比拟,宛如出水芙蓉,却又像寒山之上的千年冰昙,美的高贵至极。 那一刻,在场的男人皆是心中一跳。 顾歌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女子,似乎都收不回来,眼底倒映着浓浓的惊艷,久久不能会神。 一旁的顾景渊更是难得的看忘了神,连身旁男人的出神都没有注意到。 女子潇洒的一甩长弓,利落的取下了身上的背篓,傲娇的走到淳于公主的面前,极为嘚瑟的开口,「公主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满意!她怎么不满意? 她满意的都快死了! 「你……你就是个骗子……」 莫星河轻笑,「怎么,我赢了你就是骗子,输了你才算正常吗?公主这又是什么逻辑?」 淳于公主突然就不想跟她比剩下的两场了,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剩下的两场,你不会也拿手吧?」 莫星河挑眉,「公主稍后不就知道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3:她怎么敢? 毫无疑问,莫星河赢了第一场比赛,淳于公主甚至是对剩下的两场完全没有信心,正如她一开始所想的,第一场就要拿下,这样气势方面就上来了,后面才好更加的冲刺。 然而,这一场她可谓是被莫星河虐的死去活来。 「淳于公主,这第二场,你想先比什么?」 淳于很想跟对面那笑成了一朵花的莫星河一个白眼,「既然第一场本宫选了,这第二场,自然要给你先选。」 莫星河挑眉,「那边骑术吧,如何?」 「好。」 作为裁判,欧阳林灵自然是跟着的,她刚刚收拾好一抬头就看见了太子殿下看过来的目光,她脸色当即有些微红,快速低下了那张娇艷如花的头,因此也没有看见顾歌白看向莫星河拿复杂的光芒。 莫星河倒是注意到了身旁人的表现,有些意外。 果然,这女子在心仪的人面前总都是害羞的,不敢直视,连欧阳林灵这般骄傲的女子也会如此,难怪他们总说,在爱情面前,人都是自卑的。只看得到对方的好,很容易忽略自己的优势。 几人很快疾挪了地方,朝着马术长的小草原而去,马术场内,本来是没有几个人的,可因为这场比赛,人数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因为刚才极为精彩的定射过来的,莫星河略微有些皱眉。 她是不想太过于高调的,如果她太过于高调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可是这场比赛,她又非赢不可。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淳于公主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先让莫星河开始,「上一场本宫先,这一场你先,公平公正。」 莫星河轻笑,很轻易就看懂了淳于公主那小小的算计。 只要实力摆在这里,不管是谁先开始,结局都是註定了的。 她先开始只会让她更加怀疑人生。 比赛开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选马。 马术场上的周围是马厩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马,大多都是邻国贡献而来的马,平日里都在这里面圈养,所以日子也可谓是过得极好的,每年能够运动一下也就只有围猎的时候了。 平时若是哪个达官显贵想要借马,可是需要先跟圣上提交申请,批准了才可以放行,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景逸王。 这马厩里面的马他都是可以随便挑选的,不用经过圣上的同意可以直接骑走,相当于是他个人的一个马园了,因为圣上虽然也是爱马,可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皇宫的,只有每五年巡查的时候才会离开皇宫。 不过那个时候,他坐的最多的就是舒适的皇撵,马儿很少会触碰到。 莫星河并没有去挑那种看起来瘦小适合女子骑的马,而是直接走向了那些汗血宝马的面前,认真的开始挑选。 她的行为,顿时让周围的人又开始热闹的讨论了了起来。 「她又要做什么?难道要挑这些汗血宝马吗?」 「这些汗血宝马虽然是好马,可是太过于高大了,而且它们的脾气都很大,女子一般都很难驯服,对于女子来说从来都是最差的一个选择,他们之前并没有骑过这些马,根本没有一丝经验,第一次上马,这马儿能不能给她上还是一回事呢。」 就连莫星辰都有一些着急了,「姐姐怎么好像要挑选那些汗血宝马啊?他们的脾气可不小,性子可大着呢……」 相比较于他的担心,一旁的紫陌臣则是满脸都是信任,那不是否认莫星辰的话,而是对于莫星河那种本能的信任,「你放心,星丫头做事情一向都是有条有理的,最近我倒是发现她从来都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她既然选择了,就一定会有她选择的理由的,我们只需要相信她就可以了。」 莫星辰抬头,对着紫陌臣那一句很有哲理的话点了点头,「臣哥哥,你真的是很懂我姐姐啊,你说我姐姐若是嫁给你多好?这样日后肯定会有好日子过得,臣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姐姐啊?」 紫陌臣小脸顿时一颤,惊讶的看着莫星辰,「你个臭小子,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没有发现点什么吗?」 他都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他难道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难道,星丫头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莫星辰眨眨眼,天真的摇头,「什么嘛?臣哥哥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啊,难道这些年你对我姐姐一直都是???」 紫陌臣恨不得把头都点掉,「我都做的那么明显了,你们这两个不开窍的傢伙,真的是,白瞎了我平时那么疼你,你呀,若是有空就好好开导你姐姐,让她也认识到这件事情。」 别整天的跟那个景逸王走的那么近。 居然还一起去了无名山那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月。 看来,他必须要尽快行动了,省的到时候真的被别人钻了空子。 这边,两个人的对话莫星河完全都没听到,一心一意的挑选着自己满意的马。 莫得,她的眼眸对上了一双火红色的马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 莫星河看到的第一眼,仿佛能够看到它内心里面的又悲哀的情绪,那种情绪那么嚣张的展现了出来,没有一丝保留,似乎待在这里,让它极为的不满,同时它又只能被困在这里,这让它悲哀。 那一刻,莫星河突然就明白它的情绪。 那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即便是待在这些年都没有驰骋在草原之上,可是它浑身还是泛着血红,就连毛髮都是红色的,体内还有那中红筋迸发了出来,只需要瞧一眼,都知道它很壮实。 它的战斗力同时也是这马场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只一眼,莫星河就知道这马儿就是她想要的那个。 莫星河抬脚走到了它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它的眸子,慢慢开口,「你想要离开这里,是吗?」 「你想要自由,是吗?」 莫星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匹马能够听懂她的话。 而接下来的一幕,激动的她差点都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那马儿对着她突然点点了马头,唿出了两口气,明显是听懂了莫星河的话,并且同意了她的话。 莫星河激动的一双剪水眸都倒映着那匹马儿,那是一种极度欣赏的目光,「那,你愿意和我合作吗?今日,你帮我赢了比赛,我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带走。如何?」 那马儿摇了摇自己的马尾,对着她又唿哧了两口热气。 猜测到它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莫星河缓缓的抬手,朝着马儿头颅摸了过去,如果马儿给她摸,就代表他们两个建立了某种契约,愿意合作。 周围的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气。 「天哪!!!!!她居然敢!!!」 「我的天!!!这莫姑娘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吧???她知不知道那匹马是什么马??」 「那可是景逸王最喜欢的一匹马,可是就连景逸王都没有办法骑上它,最多就是给景逸王靠近而已,这匹马的性子太烈了,曾经就连太子殿下都被它给撅了蹄子,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整整休息了一个才好啊!!」 「姐姐,怎么就看上破尘了???这眼光,不是一般的好啊。」 莫星辰那叫一个担忧。 本来因为紫陌臣的话,他都已经充满了信心了,可是一看到莫星河看中了破尘,他又呆住了。 紫陌臣一向都是相信莫星河的,可这次也难免有些担心了。 一旁的淳于公主眼看着莫星河伸过去了手,当即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莫星河,破尘可是这个马场里面最烈的一匹马,就连夜离当初也是用了一个月才能够接近它,如今都偶尔会撂脾气不给夜离上的,你可别犯浑。」 欧阳林灵在一旁傲娇的点头,「淳于公主说的没错,为了保证比赛的正常进行,你还是不要去碰这匹马的好,重新选一个吧。」 莫星河挑眉,对于这两个人担心她她还是有带你意外的,本来以为他们只会在一旁和别人一样等着看她的笑话,没想到却是为了提醒她,她红唇一勾,笑的极为狷狂,「我只要它。」 话落之间,莫星河的手就已经抚摸上了破尘的额头。 周围的人甚至有胆子小的,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看去看。 有的则是幸灾乐祸的等着莫星河被那马儿给一脚踹出去,可谓是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顾歌白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一道红色人影,一旁的顾景渊都不自觉的提了一口气,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我的天!!!摸到了!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破尘啊!」 「破尘居然会给莫姑娘摸?这代表了什么????这破尘莫不是被这里磨光了锐气不成???」 顾歌白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当年,他可是亲自会过这破尘的,可是后来的结果,一如他们刚才讨论的一样,无论他怎么驯,都没有办法驯服,那破尘可谓是软硬不吃,最后他怒了,直接就翻身上了马,打算直接用精湛的马术让它服气,然而最后,服气的是他。 破尘压根是一步都没有走,就在原地来回的跳动,生生的把他从马背上给甩了出去。待在东宫整整一个月他才恢復起来。 这件事,到现在他还不愿意回想,几乎是他的黑歷史了。 莫星河的手,安安稳稳的摸在了马儿的身上,她眼眸都亮了起来,「破尘,这个名字很好,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话落。莫星河前去解开了马儿的缰绳,随后极为拉风的把破尘给牵了出去。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围的讨论声快速的响亮了起来。 淳于公主有些傻眼了。 从她把马儿拉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一会会输得有多惨了。 要知道,那马可是破尘。 莫星河拍了拍马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身子一个利落的翻身,整个人就宛若空中的一只蝴蝶,直接翻身就上了马背上。 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坐落在火红色的汗血宝马的身上,英姿飒爽,那一刻,美的令人找不到词来形容。 紫陌臣看着别人那几乎看直了的目光,心中酸的直冒泡,恨不得把莫星河给直接藏到家里,让别人都瞧不见。 莫星河拉紧了缰绳,坐下的马儿特比的配合,迎着长风,两道火红色的身影宛如千军万马一般的冲刺! 马是马中之王,背上的女子更是骄傲的如同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美的让人不可忽视,她在马背上的姿态,高傲的像个女王,身子不断的在马背上进行着高难度的操作,看的下方一阵惊嘆,一阵唏嘘。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明明很短,众人却是觉得宛若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那女子在马背上的风姿太过于难忘,一直到莫星河从马匹身上下来,不舍的把马儿牵回了马厩,他们这才回神。 随后爆发的,是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好!!!」 「好!!!厉害!!!太厉害了!!」 淳于公主一张小脸顿时红了,憋红的,这一刻,她甚至连上场的勇气都没有了。 但是,不战而降从来都不是他们皇家的作风。 她拉着自己挑选好的小马驹,缓缓的上了场。 上了马背上的淳于公主,没有了场下的那股子霸道,她骄傲,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一般,在马背上玩着很是绚丽的技巧,看的其他人也都是流连忘返。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比较。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有了莫星河这个例子,淳于公主的马术看起来就会小气很多,在马匹的选择上,她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这一场,无外乎,莫星河再次的赢了,而且赢得极为漂亮。 淳于公主虽然输了,可却是输得很服气的,下了场就直奔莫星河,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很厉害,果然,你就是那个天外之人。」 莫星河倒是很喜欢淳于公主这一点,输赢之间的气度拿捏的很好。「你也很厉害,如果不是这匹马,我可能会输给你。」 莫星河并不喜欢那些看起来很弱小的马匹,在战场上,这些马儿都是不可能上场的,他们还是马驹,只适合在京城给这些贵女们进行训练,他们不管是速度还是耐力,都不如健壮的成马。 「最后一场,骑射,你依旧可以选它。选马本来就是各靠本事。」淳于公主弯唇一笑,这一刻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了。 玉壶和月牙两个丫头在一起轻笑,看着玉竹难得的开口,「公主殿下对莫姑娘,其实还是很欣赏的,如果不是因为景逸王的话,公主应该很愿意和莫姑娘做朋友。 身为淳于公主的贴身丫头,她还是很懂自己主子的思想。 顾景渊这一刻才发下了身侧顾歌白那难看的脸色,知晓他为什么会这般,便开口安慰道,「太子殿下不必多想,马儿也是有灵性的,有些就是不适合,并不是是马术的问题,可能莫姑娘身上,有破尘看中的东西。」 顾歌白冷嘲一声,「她一个闺阁女子,破尘能看中她什么?」 「这些事情总归都是说不定的,这破尘虽然是好马,可是性子太烈,指不定哪日就发脾气,说不定还能伤着主人,不适合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顾歌白冷哼了一声,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第三场是比赛骑射,骑射就在马场的旁边,既然淳于公主都开口了,本来想放一点水让淳于公主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的她倒是没有拒绝淳于公主的好意,有时候,发挥权利,才是对对手最起码的尊重。 她还是选了破尘,还跟随她第三场比赛,同时,她的心里已经在计划如何把破尘从这马厩里面带走,成为她的,给它自由。 骑射,考虑的就是真正的作战实力了,观察的比较全面,围猎本来就需要骑射,就是坐着马匹上,在快速运动的时候,射中靶心,这个不光考验自己的技术,还考验到自身的一个准确力,能不能算清楚长箭在空中运转时候的时间。 为了公平起见,第三场比赛,莫星河建议,同时开始。 欧阳林灵真想白她一眼,同时开始她要如何一个人看清楚两个人的战绩?可是顾歌白就在这里,她又不能丢人,只能让玉竹在一旁协助。 莫星河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唇角幸灾乐祸的笑了。 身子利落的翻身上马,她接过月牙和玉壶递上来的长弓和银箭,看了一眼淳于公主。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比赛,正式开始! 「驾!」 嗖!! 嗖! 「驾!」 在两声不同的声色当中,两道人影迅速驰骋在草地之上,身影快到几乎只能看到一个残影,而他们手中的弓箭,却是丝毫不落的破空而出! 嗖! 嘭! 嗖! 嘭! 两只长箭几乎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速度,朝着侧边的靶心而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精确的划线,沖向了靶心! 「莫星河,十环!」 「淳于公主,十环!」 两只长箭还在箭靶上面颤动,稳中红心,下首顿时激动了!! 欧阳林灵的声音,更是刺激了他们的声音,顿时,叫好声一片!「好!!好!!!」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道各种颜色环肥燕瘦的身影,美艷无双,顾歌白和顾景渊是第一发现的,顿时要行礼,后者却是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随后,一双如鹰盘龙的眸光,盯紧了草地之上那驰骋着的两道身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4:紫陌臣表白 在场之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场上的两道人影,准确的来说,是被那道红色身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一时之间都没有发现那悄悄到来的一拨人。 场上的莫星河专注在自己手上的弓箭,余光却是瞄到了那一席明黄色的到来。 一时间,她心底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思及此,她勐地从背篓里面拿出了三支长箭,再次如之前定射一般,对准了那靶心! 「又是这招!这怎么可能?刚刚是在定射,可现下却是在骑射啊!人在快速运动的时候如何能够三支箭同时入靶??这莫姑娘今日不会再让我大吃一惊吧?」 「的确有那个可能,先前,大家不是也都觉得不可能嘛?可她偏生就做到了,这位莫姑娘可真是了不得,不愧是易阳侯的嫡长女,这马上的功夫可真是叫人嘆为观止啊!我也算是没白活这么些年。」 「这莫姑娘今日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了,若是这三箭她还能中,怕是未来的几十年,都没有人能够破了她的记录了,足以成为我们南召国的骄傲。」 「莫将军真是好运气啊,女儿这么争气,不过,这三箭真的能射入吗?」 「要不,咱们几个赌上一赌?我压一百两,赌莫姑娘会中。」 「哈哈,这么好玩的事,我也要参加,我压两百两,赌她不会全中。」 「来来,我压五百两。」 「开庄落盘。」 「一万两,我家星丫头赢定了!」紫陌臣大手一拍,就站在了几个人面前,那眼神,骄傲的仿佛此刻是他在场上一般。 几个男子顿时有些犹豫了。 紫陌臣脸色一沉,「怎么?不敢跟我赌吗?嫌弃我这一万两还是瞧不上我紫陌臣?」 「没,没,小将军想多了,想多了,赌,我们赌。」开玩笑,谁敢接他这个话啊?当即就下了注。 莫星辰看着紫陌臣那明明强抢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余光瞧见马匹上的女子已经定了距离,手中的三只长箭瞬间离弓,他连忙站直了身子,直愣愣的盯着。 三只长箭再次用了她定射时候的技巧,一前两后,由于马匹的冲劲,加快了弓箭的引力,所以莫星河骑着破尘一直压缩距离,比着定射的时候要稍微近了那么一些。 嗖! 嗖! 嗖! 三只长箭骤然飞离,在空中宛若一个听话的孩子,控制着箭身,朝着那靶心的位置直奔而去。 看见这个速度,准力,懂骑射的人其实已经能够预料到这三只长箭到最后的去处。 一切都发生的电光火石,那三只长箭犹如之前一般,准确无虞的正中靶心!!!!!! 现场,一片寂静。 直到,一声浓厚大气,庄重非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那道声音的,还有清脆有力的掌声,「好!」 轰!! 在场之人骤然一惊,瞧见那道明黄之后,突然之间全部跪地,「参见圣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星河装作一脸惊慌的样子,身子一跃下了马,稳稳噹噹的落在了地上,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圣上。」 淳于公主则是慢了莫星河一步,和欧阳林灵一起快速走了过来,「臣女参加圣上。」 「好了,都平身吧。」南召王一摆手,众人连忙起身。 「莫姑娘不愧是易阳侯的嫡女,这骑射的功夫可真是了得啊。今日可是让陛下和本宫都大吃了一惊呢。」段染衣一席凤袍,从旁温温柔柔的开口,但是语调的最深处,却是隐藏着冷意。 莫星河施施然又行了一礼,「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臣女技巧还有不足,后期还需多加练习。」 「易阳侯,你瞧,你这女儿谦虚了不是?骑射三连发正中靶心,这样的本事,也就寡人年轻的时候做到过一次,就连景逸王当年也是双箭连射,你这本事,寡人称你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南召王哈哈一笑,调侃的看着身后的莫征闻,话里话外这夸赞的意思都不言而喻,甚至拿她跟自己比,更是赐了百步穿杨四个大字,可谓是圣心大悦。 莫征闻一双眼眸里面萦满了骄傲,「多谢圣上夸奖,说实话,小女能够这本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不知晓的,实在是惭愧啊。」 南召王摆手,「嗌,易阳侯可别这么说,你们父女二人多年未见,也属正常,今日,你这女儿可是让寡人刮目相看,有多少年,寡人都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身旁的惠妃见此,在一侧温柔的开口,「莫丫头的确是与众不同,今日的表演如此精彩,可谓是嘆为观止,难得陛下今日这么开心,本宫斗胆,想要为这丫头讨个赏。」 段染衣眼神顿时一沉,冷冷的瞧了一眼惠妃。 南召王顿时大笑,「哈哈,你呀,也亏得向着这丫头,好,寡人今日特许你一个愿望,莫星河,你想要什么?」 莫星河当即感恩的行了一礼,随机有些鬼灵精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意思就是自己真的可以吗? 莫征闻点了点头,南召王轻笑,「说吧。」 莫星河宛若得了通行证一般开心,小跑过去到了破尘的面前,牵了缰绳,「陛下,臣女今日觉得和破尘颇有缘分,是在是喜欢的紧,想跟陛下讨了来,不知这个可否?」 四周之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就连南召王的眼神都略微顿了一顿。 那可是景逸王看中的马啊! 都训了许久了,好不容易能够听话了,还没来得及领出去,她是疯了吗?去要这匹马??? 就连莫征闻都浑身一震,心中快速的思考着自己怎么给这个女儿求情。 反观莫星辰,则是丝毫的都不担心,别说是景逸王现在不在这,就算在这,依着景逸王和自家姐姐的关系,这马儿应该也会给姐姐吧??? 不过,那个清冷淡漠的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决定,不靠谱,不靠谱。 南召王眼中只是那么微微一闪,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这破尘想不到今日竟然会让你触碰,看来你们也算是有缘,既然如此,那马儿,寡人就赐你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宛若星辰,当即行了礼,「臣女多谢陛下赏赐!!!谢主隆恩!」 若是说莫星河敢张这个口就已经令人惊讶了,圣上允了,就更令人惊讶了! 那可是景逸王的马! 现在这个世界都怎么了? 景逸王都这么不值钱了吗??? 就这么给了出去? 圣上不是一向最宠景逸王了吗? 南召王此刻与他们却是想的不同,这莫星河无论各方面都足够优秀,胆子还颇大,这一点,他倒是很欣赏。「好了,免礼吧,下午的围猎,你随寡人同行吧。」 咕嘟! 南召王此话一出,莫星河急了。 在场所有人都急了。 就连莫征闻都急了。 每个人都倒吸了几口凉气。 顾歌白和顾景渊瞬间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召王。 紫陌臣狠狠捏紧了手指,脚步短时一抬,一旁的莫星辰连忙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 「臣女领命。」莫星河心底那叫一个郁闷。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随他同行??? 能够与圣上同行的,从来都只有皇后和三大贵妃,其后才是像紫家,莫家丞相这样的起点,她勐地吞了一口口水,圣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不是她自恋,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好伐? 所有人此刻都是这么一个想法。 莫征闻一张老脸都憋得通红,段染衣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莫星河一眼,恨不得用眼光把她挖出来一个窟窿! 一直到那抹明黄离开之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人群之中,那抹红色的人影已经悄然消失。 围猎场的角落,一个死角没有人的地方,玉壶和月牙还有两个侍卫在一旁守着人,里面传来了一阵愤怒至极的暴躁声。 「他妈的,圣上不会是看上星丫头了吧???星辰,你刚才干什么拉着我的手???我今日若是不上前问个清楚,若是圣上改日突然来了圣旨怎么办????!」 「草!!」紫陌臣突然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墙壁都被打的凹了进去,他五指的关节处都泛着红色的血迹。 莫星辰顿时一惊,「臣哥哥!」 莫星河皱眉,眼底越发浓郁,「不会。」 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被圣上看中? 明明,明明最多三年,圣上就会驾鹤西去,她怎么可能入宫为妃? 可是,圣上看她的眼神,不同。 莫星辰急的眼眶都红了,「姐,怎么办,随圣驾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情,除了宫妃,还有谁可以???圣上不会真的是看上你了吧?怎么办,父亲现在一定都急死了。」 莫星河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本来就是为了一匹马,怎么就成了眼下这种情况???? 本来想着通过这次围猎彻底摆脱顾景渊,可若是惹上圣上,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星丫头,我有一个办法,我今日就去,不,我一会就去,去找圣上,求圣上赐婚我们两个,圣上如今还没下旨意,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我求父亲,我让父亲去求,圣上应该会给镇国大将军面子,好不好?好不好?」 紫陌臣一双丹凤眼里面布满了血丝,似乎下一刻那个一个高大的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落泪。 莫星河心头勐地一酸,她突然感觉自己连唿吸都有些困难。 她突然就再明显不过的意识到,紫陌臣爱她。 前世,她嫁给了顾景渊,那个人渣,她已经没有心了,对紫陌臣,她都是愧疚,她恨不得把命都给他,可心却给不了他,如果真的因为要摆脱圣上而嫁给了他,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不公平。 「陌臣,我……」 她眼底那不加掩饰的抗拒彻底击溃了紫陌臣。 「莫星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啊!」 莫星辰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找痕迹的倒退倒退倒退,最后退到了边缘地带,心中复杂不定。 莫星河红了眼。 她如何不知?可她不愿意提起。 紫陌臣已经为她死过一回了,但凡是跟她沾点边的,前世连死都不安生!! 直到紫陌臣为她而死,她才知道这个傻子一直都爱着她! 「阿臣……」 紫陌臣眼眶泛红,心头却是在滴血,「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我小的时候,明明就是个温柔到极致的人,可是后来我发现了别人开始欺负你,所以我就开始让自己变得很兇很兇,这下别人就会害怕,而你明明白白的划到了我紫陌臣的地盘下,所有人都不敢去惹你,就是不敢承受我的怒火,星丫头,我从来不说,是担心你会拒绝,是想要让你自己发现我对你不同,想让你自己发现你对我不同,我在等你长大,等你及笄,我甚至,都备好了聘礼,藏在别苑里,整个别苑都是,可以绕着盛京城走三圈,我让给你一个盛世大嫁,让所有人都羡慕你,可是,可是……」 紫陌臣说不出来了。 莫星河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眼,都刻在他的心上,莫星河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他,她那眼底掩饰不住的拒绝,他瞧的一清二楚。 莫星河心底复杂万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看着眼前那个为了她红了眼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她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声音都沙哑的有些难听,「阿臣,我不是良人的,我真的不是……」 她怕,她怕死了她身边的人再次出事,她怕死了自己不能改变这一切。 她连第一次失去都无法忍受,如何忍受再次失去一次?? 紫陌臣蹲下了身子,眼神崩溃到了极致,「星丫头,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会等,等你喜欢我的那一天,可是,我没办法去冒险,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深宫里面的那一刻,我不敢赌,圣上对你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连一分都不敢赌。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莫星河眼神开始不断的紧缩,她终于嘆了一口气,自嘲了一声,「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前世,她位列皇后,从来没有人可以逼她,就连顾景渊也怕她,从头到尾都是骗她去做事,直到莫家军没了,他才是暴露自己的面目,她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忘记了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官女子罢了。 「星丫头,我……」 莫星河红唇牵强的一勾,动了眉眼,清冷如玉的声音一瞬间淡然,轻道一声,「好。」 分界线—— 远离盛京城的须弥仙境,突然闯入了一只猎鹰,飞速的钻进了外界布置好的阵法和迷阵,沖了进去,最后停留在一人的胳膊上。 男子一席白衣宛若谪仙,站在满是梨花的院落里,眉眼如画,抬手轻轻的取下了信件,那猎鹰一个展翅,落在了一旁的梨树上,震落了一树的梨花。 袖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缓缓摊开了一张信件。 仅仅瞄了一眼,他脸色骤变,勐地抓住了手中的信件,清冷如玉的声音带了几丝急迫,「岑溪,立刻备马,快!!」 岑溪嗖的一下出现在顾染的身边,眼神大惊,「王爷?出什么事了?属下可以代您回京,今晚就是最重要的时刻了。」 顾染眉眼快速漫上了一道冰冷,「皇兄让莫星河,随驾围猎。」 岑溪一张脸瞬间停滞。 随驾,围猎? 怎么,怎么会? 「王爷,您先不要急,属下马上让猎鹰传信回去,命人递给圣上,圣上那么疼爱王爷,定是不会同王爷抢人的。您现在可不能离开啊!」 顾染一双桃花眸沉到了底。 「先不说信件半路会不会出事,可皇兄若是不允呢?」 等他回去,若是一切尘埃落定又该如何? 不行!他必须亲自回去!「立刻备马,要速度最快的,同时,放出所有猎鹰,让猎鹰传信回去,总能有一封传到皇兄手里,拖住皇兄,传信给丞相,一定要拖住皇兄!」 岑溪脸色顿时白了,「王爷?您要动用丞相大人,您可知道若是圣上一旦怀疑的话!」 顾染摇头,「本王顾不得了!」 二十几年,莫星河是他唯一一个动了心想要的,他不可能,绝不可能让给别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行! 岑溪急了,急的都想直接把人打晕,「师尊找了五年才找到了冰山唯一一朵万年雪莲!您知道的,若是您此刻回京,雪莲只能存活两日,我们根本来不及!」 「岑溪!你想死吗?」 顾染一双眸子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动了杀意。 「就算王爷今日您杀了属下,属下也不会让您离开的,莫姑娘那么聪慧,她一定会有法子躲过去的,王爷,您等了五年,五年,若是再不解开体内冰蛊的话属下真的怕……」 「她能有什么法子?被皇兄看上的话谁敢阻拦?她除了找个人赐婚还能有什么法子!!!可这一次,就连紫家都说不定帮不了她!而本王,绝对不会看到她嫁给别人!」顾染勐地开口,心头已经猜测到了接下来会如何。 岑溪红了眼,「王爷……」 梨花树下,一个老者双手背于身后,缓缓开口。 「让他走吧,雪莲老头子我还能保存个三日,除去路程,臭小子,你只有一日的时间,若是没了这朵,再想找到雪莲,可没那么容易了,而你的身体,最多熬不过一年。」 顾染眉眼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多谢师傅成全。」 ------题外话------ 啊啊啊啊!我的顾染啊!你太难了,这眼瞅着就要解冰蛊了!哭唧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5:有些人,错过了便再无可能 「父亲,儿子求父亲,父亲知道的,这么些年以来,儿子心仪的也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求过父亲什么,但是这一次,父亲,您一定要帮我!」 紫陌臣双腿蜷缩跪在了那个他敬重的父亲面前,眉眼里面全是都是不可逆转的坚定。 紫将军看着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老脸都黑沉了下去,「臣儿,你还不懂吗?若是今日陛下没有开那个口,这婚事为父若是提了,那必定会是你的,可陛下已然当着众人的面开了那个口,若是为父如今去求,你可知结果会是什么?」 紫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把预料结果陈列了出来,「先不说陛下有大半的可能是拒绝,只是我们开了这个口,就相当于同陛下抢人,折损了陛下的颜面,别说我们紫家,即便是丞相,大学士,怕是也难逃怪罪你懂吗?」 「好,就算,就算陛下碍于我们紫家的功绩,把星河那丫头给了你,那你可知道帝王的怒火何人来承担?我紫家满门忠烈,你让为父怎么去护??」 紫陌臣身子一抖,父亲的话让他深刻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两边都不可能放手。 「父亲,还有什么办法?马上就要下午了,还有什么办法???」 紫将军深深嘆了一口气,「你莫叔叔的性子,想必也一定不会同意的,你放心,为父会在旁边协助你莫叔叔,咱们先把这个事拖一拖,然后再想办法,你先起来。」 紫陌臣有些踉跄的起身,窝在一旁的凳子里面不知所措。 「父亲,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先拖住圣上,然后我们再提,圣上会同意的是不是??」 紫将军随手从旁边拿了一盏茶正欲递给他,听此手微微一抖,眼中划过了一道光芒,随即点头,「放心,星河这丫头,一定不会入那深宫的,来,喝杯茶缓缓神。」 紫陌臣揉了揉发疼的头,没有一丝防备,抬手接下了自己父亲递过来的那杯茶,抬头一饮而尽。 紫将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喝,直到他喝完那被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几乎半瘫在椅子上,眸底满是愧疚。 紫陌臣突然有所觉一般,勐地锁紧了眼眸,手中的杯盏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颤抖着声音责问,「父亲,这是什么茶?」 紫将军宛若一时间老了许多岁,面对儿子的询问,他连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药,足够一头牛睡上三日。」 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即,紫陌臣瞧见了一片火红色的衣角,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只能看到那团火红色一步一步走来。 他不甘心的抬手,一把抓住了她,「为什么,为什么……」 莫星河眼神有些泛红,却挡不住眼底的那抹坚定,「紫家,不能被我卷进来。」 紫陌臣突然沧桑一笑,「呵呵,呵呵呵呵,你骗我,你从一开始就骗我?莫星河!」 莫星河握紧了苍白了手指,「对不起。」 话落,她别开了紫陌臣那双染了泪珠的丹凤眼,看向了紫将军,「接下来,劳烦将军了。」 紫将军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星河,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伯伯真的很愿意你嫁到我们家来,可,不是这个时候,不是伯伯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你能这么深明大义,伯伯是真的很欣慰。」 莫星河弯唇,牵强的扯了一个笑,「得罪皇上,谁也别想好过,只是陌臣他,执念太强,紫家根深叶茂,不能为了我毁于一旦,紫伯伯,陌臣是我的挚友,拿命给她都可以,但是我决不允许让自己毁掉他的骄傲,一分,我都不会去赌。」 紫将军的心口突然就是一震。 或许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会对这个孩子那么执着,那么多年不成变过心思,她,明明就值得。 莫星河最后看了一眼几乎已经失去了力气的紫陌臣,最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傻瓜,对不起,这一次,当我欠你的。」 话落,莫星河朝着紫将军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背影挺拔的离开。 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和自己儿子不甘的昏迷,他喟嘆一声,不自觉的呢喃,「这一次,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人回答他,紫陌臣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一双大手捏的死紧,抠的掌心都泛出了血迹,紫将军无奈的从紫陌臣的身上掏出了他宝贝的手绢给他塞在了手里。「儿啊,这一次之后,这莫丫头,你可得把牢了。我紫家的儿媳妇,可就认这一个了。」 然而,有些时候,一旦错过,那就永远都只能错过了。 出了暂息厅,月牙和玉壶小跑着才能跟上走得很快的莫星河,一顿路程没有一句话,月牙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小姐,您为什么要拒绝小将军的法子啊?奴婢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去阻止皇上。」 玉壶急的都快哭了,「月牙说的对,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不想连累小将军,可是如今这样,小姐又该如何应对?奴婢听说,侯爷今日三番五次想提,都被皇上用太极打了回来,这显然是……」 莫星河眸子深处泛着冰冷,不连累阿臣,不代表她就顺从,她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逼迫的。 现在,她已经有一个办法去处理了。 「只要我快死了,圣上就不可能还要下旨。」 为了皇家的颜面,如果,圣上真的起了那么心思,那么,圣上必须确定她的安全,才会下旨册封,如果她死了,或者下落不明,那么,此事必然能够拖上一拖。 有时候,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可却在是到临头的时候最有用。 「小姐???!!!」 两个丫鬟的脸色立刻就整个的白了下去!! 分界线—— 围猎大会正式开始,一上午的比赛飞速的就闪了过去,众人一直觉得会大展身手的紫陌臣居然直接未曾出现,伤寒躲在了暂息室。 而上午让所有人惊艷的莫星河更是一直未曾再见过,能看见莫将军,莫星辰,却始终未曾见到她。 这下,加上上午圣上的那一句话,传言顿时犹如插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淳于公主是在人都散尽了之后在湖边遇见她的。 彼时,莫星河正在湖边望着里面的倒影出神,身边的两个丫鬟安安静静的待着,没有她想像的激动,也没有骄傲,没有无助,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淡然。 那是一种似乎超脱于俗世的那种感觉,若是他们相见在古庙,顾妍妍定是会觉得她是个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 她端着身子上前,嘴硬的调侃了一句,「恭喜你啊,能够得到陛下的看重。」 莫星河早就知道她来了,听此眼皮微微一抬,「怎么说,这日后见面你就要朝我行礼,辈分上,也是敬我如长辈,我还是很开心的。」 顾妍妍顿时被堵了个实打实,「你!莫星河,你这心也太宽了吧?无情的女人,早上还说对景逸王情根深种,下午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入宫当娘娘了,你变得可真快。」 莫星河眼眸一闪,那道光芒快速消失,随意红唇微勾,「没办法,谁让我生了一张这般如花容颜?先前就同公主说了,我也很困扰,如今被圣上瞧重,我又能如何?公主这话,莫非是希望我抗旨不成?」 顾妍妍又是一阵无语,只能怼一句找回面子,「你脸皮还真的是厚。也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想的,陛下怎么会瞧上你?还让你随驾围猎?」 莫星河白了她一眼,「怎么,公主担心我啊?」 顾妍妍当即别开了眼,「你可别多想,我还是很讨厌你,如你所说,本宫可不想以后见了你还要行大礼,本宫拉不下那个脸,你这种心眼多的,可不适合进宫祸害陛下,陛下只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罢了,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被你这张表皮给迷惑。」 莫星河乐了,「原来公主都是为了这个啊?」 后者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避过去吗?干嘛总是穿一身红色去招摇?要不你就说你病了,下午去不了围猎?」 莫星河这会觉得顾妍妍还是很可爱的,「公主还是想让我抗旨?然后抓住这个罪名把我给治了?」 「你!不识好人心!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一肚子坏水!不听我的算了,玉竹,我们走!」顾妍妍气的扭头就走。 身后的丫鬟连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面前,莫星河轻笑着的脸慢慢凝固,一双眼底也泛起了寒意。 月牙疑惑的开口,「小姐,您又为何要气走公主殿下?说不定公主这想法还不错,让陛下那里流传一些小姐的坏话,陛下说不定就转了心思了。」 莫星河摇头,「我只是不希望连累别人,月牙,冷一来了吗?」 月牙点头,「冷大哥如今应该已经到了。」 后者眸底泛着晶亮的光芒,清冷如玉的声音一字一句,「让他立刻按照我说的改变计划,这一次,我要玩把大的。」 下午的围猎很快就开始了,圣上和皇后以及三大贵妃一同上了早就备好的马匹,前方是大内最骁勇善战的侍卫,后方则是易阳侯,镇国大将军,等马上悍将,随后则是丞相,大司马,谏议大夫等等随后,其次才根据品级开始往下排列,最后,才是各大命妇,排列首位的,是镇国大将军的夫人,王妃,丞相夫人及欧阳林灵,身侧还有大司马夫人,御林军总管夫人,其次才是根据父家品级的的一些列家眷,最后,是御林军。 原本按照顺序,莫星河和莫星河应该都是在家眷一列的,可那抹红色的身影却是直接一跃而前,位于三大贵妃之后,令人唏嘘不已。 围猎场外,二十几个侍卫们齐齐用力,这才打开周围的铁门,恭敬地守在外围,圣上尊口一开,顿时,马蹄声滴滴答答的开始响起。 「寡人宣布,本届围猎,正式开始!本届猎物前三,寡人会允一个心愿,现在,寡人的将士们,孩儿们,请尽情的去吧!」 嗖!!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南召王手中的长箭骤然离弓,朝着深林而去,一只硕大的老虎,轰然而倒! 「居然是金虎!」 「好!!!陛下箭术好生精湛!!!」 「首战告捷!陛下果然是箭无虚发!!」 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一阵虚伪的託词,莫星河听的面无表情,心中低嘲,森林外围,哪里来的金虎?还不是他们早就抓好打了麻药行动不便的猎物? 接下来,南召王开了第一箭,剩下的人早就已经急急的想要开始自己的围猎。 大部队一般都是行到密林的外围就会散开各自围猎,这里面的一些猎物也大多都是早就抓好了有数量的, 「莫星河,不管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狐媚陛下,倘若你进了宫,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奴婢可以保证,让你活不过一年。所以,你最好自己识相。」 莫星河正在思考的时候,段染衣身边的贴身女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的身边,言辞凌厉的警告。 随后,也不管莫星河是不是有听见,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见,那女子说完转身就朝着段染衣而去,恭恭敬的跟在她的身边。 莫星河有点懵逼。 到底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她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件事情逆转吗?这种事情是不是只要她开口说了不愿意就可以避免? 真是搞笑。 她一个小女子,说什么能阻挠圣意吗? 淳于公主在侧,见此略微皱眉,一夹马腹便到了莫星河的身边,「那是翠衣,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卫,功夫很好,你怎么得罪她了?」 莫星河挑眉,看着这靠过来的顾妍妍,「公主殿下,您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没瞧见我现在周围到处都是想要我死的人吗?你离我这么近,小心被殃及。」 顾妍妍顿时冷哼一声,「谁敢动本宫?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再说了,我比谁都讨厌你,别人才不会看错。」 死鸭子嘴硬。 莫星河唇角有些无奈的一笑。 这时,南召王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过来。」 莫星河心底一沉,身边的淳于公主脸色也会微微一变。 而变化最大的,就是段染衣了。 一张带笑的脸几乎停滞在那里,似乎下一刻都有可能会变脸。 莫星河轻轻夹紧了坐下的马腹,哒哒的到了南召王的身边。 「臣女见过陛下。」 南召王点头,「不必多礼。」 「果然是平阳郡主的女儿,如今一瞧,的确是有多处想像,你今年,快要及笄了是吗?」 南召王的声音难得的很温柔,却让莫星河的心沉到了底。 段染衣以及身后的三大贵妃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惠妃更是从头到尾都盯着莫星河。 「回皇上,还有一月有余,便是及笄。」 莫星河垂眸,恨不得把脸都塞到地底下,尤其是南召王那盯着她越来越不加掩饰的目光,她死死捏紧了手指。 蓦的,她的余光瞄到了身后不远处顾景渊身旁侍卫手上的动作。 她眼神顿时一凛。 顾景渊身边的侍卫,似乎,从来都很好穿红色,可是今天却是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腰间还佩戴了一个香囊,味道有些浓郁,可以掩盖住一些其他的味道。 她动了动鼻尖,微风送来了一丝香味,她顿时眯了迷眼睛。 是迷迭香。 迷迭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香料,不过在香囊当中却是比较常见的,迷迭香的味道较大,留香也比较久,这种程度的味道最是适合拿来最香囊。 而且,她还知道这种香囊一个特殊的用处。 可以拿来掩盖血腥味。 血腥味一向都是比较重的,在空中极为容易散开,可是有迷迭香的话,这种味道就会消失不见。 但是,并不是真的消失不见。 人类的嗅觉受限,所以闻到迷迭香的时候是闻不到血腥味的,但是动物却不同,他们天生敏锐,有着极强的嗅觉,他们可以未见那迷迭香下面掩藏着的血腥味! 莫星河一双秀眉蹙起,抬头看了看天色。 申时过半,即将酉时。 这个时候,动物野兽们是最饿的时候,他们到处在找食物,而血腥味,会加大诱惑他们,刺激它们的兽性。 「嘭!!!嘭!!」 突然,密林深处传来了一声嘭嘭的碰撞声,沉重的宛若天上的悍雷,好似遥不可及,又让人平白生出了危机感。 「戒备!」 紫将军大吼一声,一夹马腹就到了圣上的身边,易阳侯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即快速护卫了过去。 排在最首位的侍卫瞬间提起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盯着最前方。 「怎么回事?」 南召王沉了脸色,下意识的摸紧了自己手中的弓箭。 莫星河余光瞧见顾景渊身边的那侍卫缓缓收了手,把那香囊给揣进了怀里。 这个时候,人们高度紧张,对于周围都更加的敏感,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很快就钻入到了莫星河的鼻子里。 她勾了勾眉角,眼底没有担忧,有的是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期待。 突然,前方轰隆一声巨响!!!! 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6:去救她!! 「不好!!是兽潮!!退!快退!!!!」 紫将军勐然一吼,人群中顿时陷入了慌乱! 「护驾!!!!护驾!!!!」 「快撤!!兽潮来了!!!」 唿唿!!唿哧!!!! 马儿感受到主人的惊恐,急躁的原地跳动,场面一度就狂躁了起来! 嘭!!! 嘭!!! 轰隆!!!!! 「塌了,是防卫桥塌了!快退!」 「啊!!!!」 「跑啊!快跑!!」 不知道是谁的惊叫声,不知道是周围的人都是谁,人们意识到了兽潮的严重性,开始勐地调转马头,朝着入口处退去,然而,野兽的速度更快!!! 仅仅是片刻,他们就从密林深处直冲他们而来,远远的,一团一团的黑色身影快速靠近,一只一只火红色的眼睛饿极了的看着他们!! 「护驾!」 慌乱之中,莫星河看见顾景渊提着手中的长剑就沖了上去,护在了南召王的面前,电光火石之间,那些野兽勐然就沖了上来!!! 野狼!!变异狂猪!!猎豹,红狮!!! 他们体积庞大,那是绝得不应该出现在皇家密林外围的物种,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个时候谁都顾不上,只能祈祷身上的马儿退的再快些,再快些! 几百头野狼钻进了人群,踩踏声,尖叫声一片,空气之中很快就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头野狼盯上了那抹粉红色,朝着她坐下的马沖了过去,莫星河瞳孔一紧,袖口骤然射出了一道银针,勐地插在了那野狼的足部,她朝着顾妍妍大吼一声,「你傻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在这里等死吗??」 顾妍妍勐地回了神,马匹下,那野狼只差一点就把她脱了下去,她心口勐地一跳,连忙转头,「我……我……」 「走啊!朝着人多的地方去,不要太依赖侍卫,跟进陛下,稍后一定要跟紧陛下!」看着淳于公主还傻傻的不知所措,莫星河抬手,刷的一声,手中的马鞭就朝着她坐下的马儿打了过去! 唿哧!! 马儿吃痛,勐地朝着回程跑了过去! 顾妍妍吓得连忙抓紧了缰绳,回头担忧的看着莫星河一眼。「莫星河!你要小心!」 莫星河没有武器,只能把手中的长鞭暂时充当武器,手腕一抬,她就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着那从背后想要偷袭南召王的野狼勐地甩了过去!「陛下,小心,快撤退!」 南召王回头紧紧的看了她一眼,在顾景渊的护卫下和前来护驾的顾歌白,顾彦希撞了个碰头,顿时几个人全部倒回! 南召王当即一把抓住了顾歌白,「太子,救莫星河,去救她!」 顾歌白脸色顿时一沉。 段染衣在身侧被护着,脸当即就青紫一片。 「快去!」 顾歌白点头,紧紧的看了一眼顾景渊,「无弟,务必护好父王!」 顾景渊点头,「太子殿下放心,千万小心。」 顾歌白颔首,捏紧了手中的长剑,勐的策马朝着那道火红色的身影瞧去! 「念念!回去,快回去!」 莫征闻一刀结束了对面红狮,鲜血飞溅了一脸,他一回头发现了莫星河,吓得心脏骤停,连忙开口叫她,手中的长刀一颤,反手捅进了那冲击过来的一头野狼! 莫星河皱眉,手中的长鞭不称手,她身子一蹲,从地上那已经受了伤没有爬起来能力的侍卫手中拿走了长剑,身子一歪,躲过了左边攻击过来的那狼爪!! 那野狼看没有程国平偷袭,四只长蹄在土地上紧抓,急转了一个弯,通红的双眼紧盯着莫星河,勐然加速,张开了自己满是狼牙的大口! 莫星河红唇微勾,带着一股子骇人的冷意,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在那野狼飞过来的一瞬间,她突然整个人趴了下去,用背部靠着那野狼,一人一狼交接的瞬间,她手中的长剑骤然一个反转,直直的划了过去!! 噗呲!!! 火热的鲜血喷射在了那火红色的长裙之上,宛若盛开了一朵朵红莲,美的妖冶,美的夺目,她身子利落的翻起,那野狼勐地停驻,愣仲了片刻之后,轰然倒下! 顾歌白倒回来就刚好撞见了那一幕。 那女子一席火红色的衣服,身上开满了一朵一朵暗红色的雪莲,她手持长剑立在那里,唇角带着嗜血的笑意,宛若眼前不是吃人的野兽,只是她的猎物,而这里,也不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阎罗殿,而是她的主场! 她的气势太过于强大,强大到让人心生胆颤,她宛若一个女皇,手持武器,她就谁也打不倒! 看着这般的她,顾歌白呆了。 莫征闻更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个女儿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周身宛若从地狱爬上来一般,带着恶魔不敢靠近的冰冷,他突然心口一酸,差点落泪,「念念!快回去!」 莫星河颔首,对着莫征闻道,「一起回去!」 这时,远处一驾烈马狂奔而来,正是好不容易从倒回的人群里面挤出来的莫星辰,手持长弓,对准了那些畜生,手抬箭落,那些畜生顿时对他敬而远之,少年远远的朗声喊叫,「父亲!姐姐!」 莫星河唇瓣一勾,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烨烨生辉,宛若是点亮了千万盏檯灯,她抬手,极其利落的朝着顾歌白砍了过去! 刷! 噗呲! 鲜血四溅,马儿暴躁的原地跳了前蹄,随后顾歌白就听见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顾歌白你傻啊!回来干什么???」 顾歌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叫是这么的好听,他唇角一咧,「父皇让我回来救你。」 莫星河真想翻他一个白眼,顾歌白若是折在这里,她所有的计划可就全部泡汤了,「让你来救我,不是来拖累我,既然来了,还不赶紧杀?等着他们自己被自己吓死吗?」 顾歌白一愣,连忙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身子利落的翻身下马,手起刀落,利落的看了一眼莫星河。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眨眼之间,原本还是热热闹闹的围猎会,仅仅一眨眼,几百头野兽沖了进来,所有人都慌了。 然而,参加此次围猎的人太多了,多到放眼所及,有的人还在围猎的入口于没有进去,而回去的路被赌的死死的,想要逃回去,人自私自利的本性就出来了,开始踩踏,推人,等等。 此刻前来的侍卫,还有大将军,全部都在最前方抵挡野兽,给南召王足够的时间撤退,他们必须等到南召王和大部分人安全了之后才可以撤退。 远远的,莫星河瞧见欧阳林灵和淳于公主的身影,她们两个人拿着一把不知道谁的剑,恐惧的看着周围的野狼,两只野狼围在她们两个的身边,低低的呜咽着。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救人!」 话落,她身子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飞快的扬起了手中的长鞭,好在顾歌白反应快,脚下一个轻点,就飞身而上,赶在莫星河驾马之前落在了马背之上,大手一个用力就不小心抓在了莫星河的腰上。 莫星河此刻的眼神全部都在欧阳林灵和淳于公主的身上,丝毫没有发现刚才的那一点特殊,「驾!」 「怎么办,怎么办……」 顾妍妍都快哭了,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手都在发抖。 身旁的欧阳林灵比着她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不停的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密林的深处,没有路的地方。 「呜呜。」 两只野狼盯着他们,蓦的,两只野狼同时抬腿,朝着他们冲刺了过来。 「跑!」 欧阳林灵一把抓紧了剑,拔脚就朝着密林深处跑了过去,淳于公主吓得下意识就跑,这一刻,两人都恨自己今日为什么要穿长裙! 看着他们跑进了密林,莫星河的眼神泛着一道冷光,快速消失,脑海当中疯狂的运转着自己稍后的计划,坐下的马儿越来越快。 淳于公主一边跑一边听到了马叫声,一个回头看见了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是莫星河!她来了她来了!」 相比较淳于第一个先看到的是莫星河,欧阳林灵先看到的则是顾歌白,「是太子殿下!」 「驾!!」 「呜呜!」 那两只野狼似乎也知道他们有了追兵一般,突然加快了速度,两只爪子瞬间就抓住了两个人的裙摆! 「啊!!!莫星河!!!快救我!!!」 「啊!!太子殿下!」 刷!!刷! 噗!!!! 莫星河和顾歌白两个人从马上一跃而下,同时抬起了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两只野狼沖了过去! 长剑距离那野狼还有一寸的地方,两只野狼勐地散开,长剑划破了野狼的皮肤,鲜血勐地喷溅而出,溅了欧阳林灵和淳于公主两个人的脸上,毁了两件上好的长裙。 莫星河身子一歌倒退,和顾歌白碰到了一起,背对背,莫星河下意识的回头,快速的挪了身子,似乎从来不相信背后之人一般敏锐,让顾歌白有些愣仲,「你用得着吗?本宫又不会偷袭你?」 莫星河挑眉,「那可说不定,先前,太子殿下不是还想杀了我吗?对于一个对我起过杀心的人,我可不敢信。」 顾歌白的眼眸顿时一沉。 这女人,果然记仇的很。 嗖! 两只野狼一左一右进攻,莫星河看了一眼顾歌白,「一人一个,要不要比比谁的先死?」 后者挑眉,「可以。」 「一千两。赢得。」 顾歌白喉头一顿,颔首,「好,如你所愿。」 话落,他捏紧了手中的长剑。 「呜呜。」 莫星河勾唇,反手拿剑,突然主动发起了进攻! 她身子就像一只幽灵一般,又快又勐,起跳,后翻,挑剑,每一个招式多好像做了无数遍,可是她的手指上却没有一丝茧子,那明明是一个拿绣花针,练字的淑女手,可是她却像是一个将军一般,让人移步开眼。 淳于公主看着看着就突然自嘲了一句,「她果然很厉害,难怪夜离哥哥待她总是不同的,和她相比,是的确是很普通啊。」 欧阳林灵放下了骄傲,难得的抓住了她的手,「你可以欣赏她,却不能自嘲自己,曾经,我知道她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时,我是很厌恶她的,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可是后来,婚约没了,她却越发的亮眼,有时候,我真的怕……」 怕太子殿下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从此再也不会移开。 两个人宛若难姐难妹一般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别开了眼睛。 场面上,顾歌白和莫星河两个人採取了不同的应对方式,顾歌白吊着那只野狼,让它不断的进攻,以此来消耗它的体力,不停的找机会进攻,而莫星河则是一直都是主动出击,即便那野狼能够逃过去几次,可也一直被莫星河所伤,不到片刻,也已经伤痕累累了。 只不过,两只野狼都没有伤害到要害部位,所以只是皮外伤,所以即便看的恐怖,却依旧还有战斗实力。 莫星河皱眉,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冷一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她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 思及此,她勐地丢下了手中的长剑,抬手拔下了自己头顶山的髮簪握在了手心里,蹲着身子,停止了进攻。 那野狼也停了下来,一双发红的双眼警惕的盯着莫星河,做出了随时都有可能会发动进攻的姿势。 一人一狼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对视了整整一刻,那野狼突然就发动了攻击,四条长腿勐地一跳,几乎跃到了半空当中,狼牙外露,朝着莫星河狠狠的沖了过去! 莫星河快速后退,四周的风景都在眼前飞快的倒退,她握紧了手中的髮簪,一步一步退到了一颗大树身前,蓦的,她双手从后环抱大树,长腿整个的就翻了上去! 刺啦! 那野狼一口咬住了莫星河掉下来的裙摆,那裙摆顿时在野狼的口中化为了布条,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密林里面格外的响亮,吓得淳于和欧阳林灵两个人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屏住了唿吸! 莫星河眼底泛着一道冷意,就在野狼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突然跌了所有人的眼睛,双手一松,朝着那野狼就砸了过去! 那野狼也不笨,感觉到上方传来的风声,瞬间抬头,长大了一张血盆大口!!! 「莫星河!!!」 顾妍妍瞪大了双眼,吓得顿时惊叫出声! 顾歌白长剑一顿,停了片刻,对面的狼当即抓住了机会,朝着他的长臂勐然一扯! 「嘶!」 衣袍被瞬间撕开,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了两只狼牙的牙印,泛着鲜红的鲜血,他长眉一皱,手中长剑顿时旋转,挽了一个花,突然从后侧方朝着那只野狼飞奔而去! 而这边,原本应该掉入狼嘴的莫星河突然就抬手,把手中的髮簪狠狠的塞进了那野狼的口中,手中的桃花戒迸发了一只小只却被灌满了距离的银针,朝着野狼的喉咙飞快的刺了进去! 莫星河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自己的髮簪,身子倒退一步,从野狼的身下穿了过去,又用了刚才的那个法子,手中的髮簪对着野狼的腹部要害地方刺啦一声划了过去! 噗呲! 长剑入体的声音,顾歌白面前的一只野狼,躲闪不及,要害部位插入了一只带血的长剑,踉跄了一下身子,轰然倒下。 莫星河抬起自己的裙摆,擦了擦自己的髮簪,眼底有些心疼。 那只凤尾的髮簪,因为那野狼锋利的牙齿,被压得变了形,断掉了一截,宛若落尾的凤凰,看的她皱了一双好看的秀眉。 「一千两,回去之后,本宫立刻着人送去易阳侯府。」 顾歌白看了看莫星河面前那只比他要快上一刻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狼,淡然的开口。 莫星河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髮簪擦干净,也不嫌弃它坏了,手腕一抬就插在了髮髻上。「听见脚步声了吗?最多一盏茶,他们就会追过来了。」 顾歌白脸色一沉,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狼叫声。 野狼,是群居动物,但凡出击,绝对不止一个,他们会追着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出来,也是意外,如今它们一死,血腥味就会立刻刺激周围的狼群,他们,的确需要快速离开。 「可是我们只有一匹马。」 如何带的住四个人? 莫星河勾唇,「所以,我们只能藏起来,等别人过来找?」 「不行,这些野狼会循着味道找到我们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欧阳林灵在侧开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莫星河这才发现她和淳于公主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又伤痕。 她嘆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的密林,闭着眼嗅了嗅鼻子,随后抬手朝向了欧阳林灵,「欧阳姑娘,手帕借用一下。」 欧阳林灵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手帕递给了莫星河,顾妍妍在一侧好奇的询问,「你要手帕做什么?」 莫星河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着手绢试了试风,随后递还给了欧阳林灵,「多谢。」 「莫姑娘好声聪慧。」 这一会,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唯独淳于还不知道。 「什么啊?」 莫星河白了她一眼,「没时间解释,走这边。」 欧阳林灵捂嘴轻笑,跟在顾歌白的身后,一抬脚,她白了白脸色。 疼。 莫星河瞄了她一眼,随后看了看丝毫没有打算出手的顾歌白,冷嘲了一声,「堂堂太子殿下,难道看不出来欧阳姑娘受伤了吗?」 她那不屑的眼神让顾歌白心头一堵,当即倒退了两步,大手一揽吗,就把欧阳林灵小小的身子给抱在了怀里,眼神还朝着莫星河赌气的瞪了瞪。 后者一眼都未曾看她,扶着顾妍妍离开,「让你的马回去带人过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7:你就是一只大狐狸 欧阳林灵被顾歌白一个动作吓得要死,整个人都几乎僵硬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本来苍白的脸色也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煮熟了的鸭子。 几个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山洞,在山壁的一侧,入口处横生了许多杂草,把洞口给挡了起来。 山洞的入口很高,周围倒挂着一些灌草,如果真的有野狼追来,这里绝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只不过…… 如果山洞是封死的,那么他们就相当于没有退路。 而且,山洞内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思及此,莫星河看向了顾歌白,「太子殿下,这山洞我们几个怕是无法轻易上去,劳烦太子殿下先去探查一二。」 顾歌白点头,把欧阳林灵放了下来,随后目光盯了盯莫星河,「你们小心,一有情况立刻叫我,我马上来。」 莫星河挑眉,「与我们相比,此刻山洞里面的情况想来是更危险的。太子殿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还是考虑到他的安危,莫星河极为不情愿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包制成的香囊,递给了顾歌白,「这个是驱蛇虫的药囊,有了这个,再毒的蛇都会敬而远之,不会靠近太子殿下一步。」 后者挑眉,眼底闪过了一道惊喜,抬手接了过去,难得好奇的来回翻看了两下,药囊上绣着一朵半开的昙花,精緻的紧。 『「这个是你绣的?」 莫星河摇头,「我家丫鬟绣的,麻烦太子殿下好生保存,稍后还给臣女,接下来这东西用处可就大了。」 顾歌白大手一滞。 还要还? 他还以为是送给他了……这个女人,这么抠的吗?不就一个香囊,直接送给他不好了吗? 算了,本来也就是丫鬟做的,又不是她做的…… 「本宫知道了。」 话落,他把香囊绑在了腰间,脚尖轻点,借用一旁的翘石为基,身型利落,几个脚步人就已经上去了。 莫星河看着他,脑海突然就闪过了顾染的轻功,单单这点距离,他应该只需要两步就可以上去了吧? 顾歌白的功夫也不差,可是无论是轻功还是招式,比这顾染都查了太多。 顾染。 他如今应该已经在解毒了吧? 可是,莫星河心底有些微微的不安。 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她死,顾染的冰蛊似乎一直都是未曾解开的,那这一次,会不会顺利? 欧阳林灵小步小步瘸着走到莫星河的面前,红着脸低头,「莫姑娘,多谢,如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大礼的话,我很喜欢。」 莫星河挑眉,「这可不是我要送你的大礼,等到你安全回盛京,这礼物自会送上门。不过,欧阳姑娘,看来传言非虚,你对太子殿下,确实是情根深种啊。」 欧阳林灵脸色顿时一红,倒是有些恼羞成怒,那颗难得低下去的头瞬间抬了起来,「莫姑娘管的也莫非太宽了些,你如今已经不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了。」 莫星河轻笑,「所以,还请欧阳姑娘多加努力,坐稳太子妃的位置,相比较其他人,我还是很看好欧阳姑娘的。」 欧阳林灵身子一滞,倒是没料到莫星河说那些话不是为了嘲讽她,而是鼓励她?「莫姑娘,你还真是个通透的人。」 淳于公主瞧见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嘴角有些泛酸,抬脚上前,「你们两个在这里妄议太子殿下,胆子可真不小。」 莫星河瞪了她一眼,丝毫不怕她,「你看不过就治罪与我们呗,当然,你得先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 顾妍妍一张小脸都气的圆鼓鼓了起来。 「呜呜。」 远处,一声狼叫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小,距离还算较远,莫星河一双秀眉顿时微蹙。「不好,野狼来了,这次怕是不知一两只了。」 两个女子浑身一抖,吓得犹如掉落了一地的落叶瑟瑟发抖,「怎么办?太子殿下刚刚才进去,我们现在叫他能够听得到吗?」 莫星河点头,「可以,但是会耽误彼此的时间。山洞里面不一定是安全的,我们必须要先探查才可以上去。」 顾妍妍脸色一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真的是狼群的吧,我们是不是跑不掉了???」 莫星河眸光盯着那山洞的入口。 山洞的周围有很多灌木丛,若是他们靠爬的话应该是爬不上去的,周围的岩石倒是有凸起,不过,长时间没有人爬过,上面已经生了绿苔,很容易滑下来,而且,周围的灌木丛太深了,很难探查到会不会有蛇。 顾歌白的轻功功力有限,一次只能带一个人上去,听声音,如今狼群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狼群的速度极快,她们没有时间等顾歌白了。 「你们两个,快去捡一些树叶,把他们堆到一起!」 欧阳林灵和顾妍妍一愣,连忙按照莫星河说的做。 而她自己则是举着手中的长剑走到了那些灌木丛旁边,手起剑落,那些灌木丛全部都比整齐划一的切了下来。 他们一落下来莫星河这才看的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灌木丛,他们的枝叶上面全部都是倒刺,每一颗都尖锐的能够划破人的肌肤。 他们越是尖锐,莫星河的眼神就越发的亮。 她用长剑把那些灌木丛缠绕在一起,越积越多,周围的灌木丛很快就被她砍了一大部下来,「你们两个人,让开!」 「好。」 两道身影刷的一下让出了一条道路,地上落下的黄叶子也都被两个人快速堆在了一起,「莫星河,你先要怎么……啊!」 顾妍妍话还没说完,一道绿色就砸了过来,她勐地又倒退了两步,有些傻眼的看着被莫星河一糰子扔到他们面前的灌木丛。 随后,女子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心一些,把杂草扑在这灌木丛上面,做好掩盖。」 欧阳林灵点头,开始从一旁聚集杂乱的叶子。 莫星河则是继续砍掉那些灌木丛。 脚步声越来越近,莫星河计算着时间,顾歌白应该也快出来了,连忙朗声开口,「太子殿下!」 嗖! 一道青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山洞的入口处,垂眸看着下方,看到三个人都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山洞安全。」 蓦的,顾歌白察觉到了不对劲,「它们来了?」 莫星河点头,「群狼正在接近,麻烦太子殿下先带他们其中一人上去,剩余一人,暂时帮我布置陷阱。」 顾歌白点头,身影一闪,就快速从周边凸起的石头上跳了下来,看着两个人,「谁先上?」 「我留下帮她。」 「我留下帮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欧阳林灵和顾妍妍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分别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坚定。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不过此刻没有时间调侃他们了,「太子殿下,先带欧阳小姐上去。快,没时间了!」 顾歌白点头,根本不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大手一伸就揽住了欧阳林灵的腰肢,脚尖轻点,走刚才的路程瞬间行动。 「别看我了,继续铺。」莫星河怼了一眼顾妍妍,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药瓶,朝着铺好了的叶子上面撒了过去。 「呜呜!」 「呜呜!」 群狼的声音越来越近,远远的,顾妍妍瞧见乌压压的一片,胆子都差点破了,声音都在发颤,「莫,莫星河,你,你,你快看……」 莫星河头也没抬,根据他们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这一次他们怕是玩大了,这回可真的是群狼了,「再看下去,你就成为他们肚子里面的食物了。」 顾妍妍浑身一抖,连忙把树叶铺了上去。 此刻,顾歌白已经把欧阳林灵给送了上去,转而飞身而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近在咫尺的狼群和依旧低头撒药粉的莫星河,他抬手抓住了顾妍妍。 嗖! 「呜呜!」 几乎在顾歌白飞身而上的那一刻,群狼已经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她只需要抬头就可以看见几百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闻着她身上自己同伴的血液。 至始至终,莫星河的脸色连变都未曾变一下,山洞上方的欧阳林灵和刚刚上去的顾妍妍看的脸都青了,死死的抓着手才没有昏迷过去。 蓦的,那些群狼朝着莫星河勐地沖了过去!!! 顾歌白瞳孔顿时紧缩!!身子一个飞跃就快速的跳了下去! 莫星河脚步不断的后退,把那红色的瓶子快速的收到了怀里,刚好撞到从山洞一跃而下的顾歌白,她连忙开口,「快!」 顾歌白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大手一伸就揽住了莫星河的窄腰,脚尖快速的点到了一旁凸起的石头上! 这一刻,异象突生! 「呜呜呜!」 那些群狼被仇恨红了双眼,完全无视莫星河的陷阱,整个就沖了上来,踩在莫星河布置的陷阱上! 顿时,那些灌木丛上的倒刺就划破了野狼的肌肤,浓郁的血腥味快速迸发而出,更加刺激了野狼的嗅觉。其中有五六只直接踩在同伴的身上跃了过来,朝着莫星河勐地张开了獠牙! 「小心啊!!!」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吓得心脏骤停,顾不得所有的仪态大声提醒! 莫星河眉头一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珠,泛白的狼牙,眨眼之间,那狼牙就对准了她的腿咬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紧,双腿骤然弹的比兔子还快,瞬间蜷缩起来,身子按着顾歌白,登时窜了起来,双腿剎那之间就盘在了顾歌白的腰肢上,以上小手紧紧的勾着顾歌白脖颈上,另一支手反手抽出了顾歌白腰间的长剑,对着那冲上来咬了一个空的野狼狠狠的划了过去! 「噗呲!」 长剑入体,快速随着莫星河一起跳跃而起,顾歌白踩着凸起的石头身子一个灵活的转身就上了山洞。 某人那几乎倒挂的树袋熊一样的姿势让顾歌白心头勐跳,然而他还没站稳,身上的人松开了脖颈上的手,直接一个后空翻整个人就朝着下方栽了过去! 「莫星河!」 顾妍妍一急,抬手就要去接。 然而莫星河长腿一抬,身子稳稳噹噹的避过了那只伸过来的下手,落在了山洞口上,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在空中翻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左后落在了地上,亮眼的如同一只凤凰。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欧阳林灵突然惊讶了一声,「咦??」 「他们怎么都不进攻了?而且,身子一歪一歪的,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晕倒一般。」 顾妍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当即一亮,「怎么回事??那些灌木丛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是不是你刚才撒的那些药粉??」 顾歌白也疑惑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点头,「能够迷晕一头牛的特级**药。」 多亏了紫陌臣啊,她才能把这个药随时都放在了身上,如今派上了用处。 莫星河没有给他们空闲的时间,直奔主题,「这点东西挡不住他们的,最多只能拖住他们一会,山洞里面有没有石块?」 顾歌白点头,「有,而且不小。」 「那就好办了。」 莫星河目光铮亮,率先进入了山洞,很快就看到顾歌白说的那些石块,「来,大家把这些石块全部挪到洞口的位置,以做防守。」 欧阳林灵和顾妍妍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入了山洞,原本以为面对是一些很小的石块,然而等他们两个进去之后看见石块的时候都逮住了,「这,这怎么拿得动?」 那每一个石块都几乎有半个人那么大,这可是实心啊,别说两个女子抬不动,就连顾歌白都有一些够呛。 莫星河挑眉,她当然也知道,只不过,眼下唯一能够利用的,就只有这些石块了。 「大家一起,用巧劲把石块挪出去,单个靠个人是没有办法拿的出去的。」 她曾经也面对那些石块没有一点办法,可团结的力量是强大的,她深深知道这一点。 两个女子愁眉苦脸的上前,开始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一炷香之后,几个人都的直喘气,顾妍妍更是整个人都快瘫在了地上,靠着石头大口喘气。 「唿!」 「唿!!」 一旁的欧阳林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比这顾妍妍,她始终都是那个大家闺秀,即便累到完全没有力气,却依旧站的挺直,端的优雅。 莫星河比着两人也好不到哪去,眸子却是紧紧的盯着下方的野狼群。 「血腥味刺激了它们的嗅觉,让它们的感官更加的敏锐,也加速了它们吸入**药的含量,一百多头野狼,如今已经倒了大部分,山洞他们暂时上不来,可就怕他们偷袭,如今天色已经黑沉下去了,很快就要天黑了,野狼在黑色当中最擅长偷袭,所以石块是为了必要关头挡死这个入口,莫星河,你还有什么计划?」 顾歌白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红衣女子,开始解释她今日的一系列行为,也让顾妍妍和欧阳林灵能够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的算计,究竟是有多少。 莫星河勾唇,眼底泛着一道冷茫,「你的马会回去把人带过来,而我们需要时间活下去,这个时间我们只能自己争取,所以我让太子殿下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这个山洞是不是还有出口,我们必须要留有退路,如果侍卫来得晚,必要情况下,我们需要放弃这个入口,从另外一个出口逃离,但是这样,我们就很有可能和侍卫失去联络。」 「总之,今晚大家都没的睡。」 她把一切都选择都明明晃晃的摆在了那里,甚至考虑到了剩下的几步该如何走,这样敏锐的思维,让人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顾妍妍惊的星眸圆睁,「这传言果真是有不可信,莫星河,琴棋书画,你会是不是?」 后者挑眉,「公主若是觉得我很废材,回头我们可以再比一场,如何???」 顾妍妍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我才不要,你又想坑我的银子,狡诈的很,就是一只大狐狸。」 莫星河轻笑,「何为坑?先前那一千两银子可是公主殿下主动提出要与我比试的,我可曾向公主有过任何暗示?」 顾妍妍喉头一滞,说不出话了。 随即,莫星河看向了顾歌白,「不管我如何算计,总归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只好不坏,太子殿下若是觉得我不可信,大可以现在就离开,与我分道扬镳的好。」 顾歌白眼眸一闪,「本宫如今怎么离开?父皇可是下了令让本宫带你回去,你是想让本宫抗旨吗?」 莫星河冷嘲了一句,「既然如此,还是希望太子殿下多多配合,毕竟我们这里可是有几条人命呢,所以,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计划,大可以坦言不讳,又何必拿我来做挡箭牌?」 顾歌白一愣。 薄唇突然散发了一道不自觉的笑意,眼底也颇有一些无奈,「莫姑娘心思可真的是聪慧至极,难怪连父皇都会另眼相看。的确,本宫也有计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8:前有狼,后有蟒 夜色很快就开始瀰漫,密林深处,鸟叫声逐渐消失,偶尔会有几声狼叫,许是听得多了,就连胆子最小的欧阳林灵也只是睫毛微颤,并没有其他大幅度的动作。 山洞内,寻了一些杂草点燃,莫星河几个人坐在火堆旁边汲取温暖,山洞的下方是围着他们随时等待着的野狼,几个人奔波了一日,此刻肚子都饿得瘪了下去,莫星河开始打起了山洞外那些野狼的主意。 「好饿啊。想不到我也有被饿的肚子疼的一日。」 淳于公主揉了揉扁了的肚子,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欧阳林灵也饿,只不过不会像顾妍妍一般这么说出口,而是看了看一旁没有什么变化的顾歌白,「殿下,你脸色有些不是很好,饿了吗?」 顾歌白眸底划过一道光芒,随机摇头,「无碍。」 话落,他的腹中就传来了咕咕一道响声。 莫星河在一旁轻笑出声,「饿了就说饿了嘛,干嘛还要藏着捏着?大家都半日没有吃饭了,如今饿了再正常不过。」 顾歌白睁开一双眸子,眯了眯眼睛,「所以呢?说饿了,我们就有吃的吗?」 他们可不是到这里来游玩的,随身还有携带吃的,他们可是逃命过来的,身上除了伤还是伤,别说吃得了,就连水都没得喝,他现在口干的不行,可是,说了有用吗?不过是增加无畏的焦虑罢了。 莫星河耸肩,「那可不一定。」 顾妍妍的眼神顿时一亮,「你有办法??」 莫星河勾唇,「过来帮我。保证餵饱公主。」 顾妍妍勐点头,「我帮你,要怎么做我们才有吃的?」 莫星河抬手指了指山洞下方。 欧阳林灵顿时一僵,「莫姑娘,你不会是打算吃那些……野狼吧?」 莫星河点头,「怎么,他们可以把我们当做食物,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不管怎么看,我们人类都应该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吧?」 顾妍妍勐地吞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在下面啊,我们怎么吃?我们要是现在下去,那可就是羊入狼口,有去无回啊。」 莫星河挑眉,「所以,我们不下去。」 顾歌白皱眉,「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 他也饿…… 莫星河轻笑,从坏种拿出了一道银丝。 那银丝是她用来保命的,可银针的效果一样,关键时刻的大招,她抬手把丢在一旁的长剑拿了过来,银丝绑在了长剑的断口处,随后目光盯着下方那些死掉了的狼尸体上看去。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一个角落处。 那里,死掉了七八只狼,但是周围却只有一只活得的狼在守着,其他地方都有四五只,看来看去,莫星河还是觉得这个地方最好下手,随后她抬头看向顾歌白,「不知道殿下投壶的准头有多少?」 顾歌白挑眉,这一点还是骄傲的,「与你射箭,一般无二。」 后者唇角一撇,自觉忽略到他那张骄傲的脸,把手中绑好了银丝的长剑递给了他,「那就有劳殿下了,必须一击即中,而且,要用最小的声音。」 顾歌白盯了一眼她,随后接过了那把长剑,随后,站在山洞口的位置,朝着角落里面的那几匹尸体瞄准了过去。 长眸微眯,他对准了其中最靠边的一个尸体,随后,单手捏紧了那长剑,银丝的另外一端在莫星河的手里紧紧的攥着。 定好了位置之后,顾歌白回头给了莫星河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手腕微微用力,手指紧攥着那银丝。 嗖! 长剑在夜色当中倏地从山洞之上往下飞去,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那长剑就噗的一声正入了那野狼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刚好勾住了它的一块骨头,莫星河试着拉了一拉,满意的看着顾歌白。 「殿下好身手。」 彩虹屁了一句,莫星河握紧了手腕,一点一点极慢的开始收线。 夜色中,地上的野狼尸体缓缓上升,后来,那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越看越快,随后,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顾妍妍看着被莫星河拉上来的野狼,浑身都是伤口,鲜血已经凝结成了血痂,泛着腥臭的味道,她顿时觉得一阵反胃,勐地后退了两步捂住了鼻子,无助的看向莫星河,「这怎么吃啊?」 莫星河看了她一眼,随后举起长剑对准那野狼的大腿一划拉,一条精瘦的狼腿就落在了莫星河的手中。 没有地方剃毛,莫星河就直接举着手中的长剑,沿着狼腿和皮肉的分界处开始一点一点的隔,很快,狼腿上的一整块皮毛都被割了下来,随后,她直接就把狼肉串在了长剑之上,放在了火堆的上面。 三个人全部都是一脸傻眼的看着做这些面色不改的莫星河,顾妍妍不自觉的呢喃出声,「你,还有什么技能是没有展现出来的?」 莫星河白了她一眼,「你若是想饿死,就继续站着不动。」 顾妍妍浑身一抖,连忙懂事的蹲在莫星河的身边,抬起旁边的柴火帮莫星河加柴 「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呜!」 顾歌白比着莫星河的做法去割开另外一只狼腿,还没来得及去皮毛就听见外面原本就不怎么安静的狼群顿时暴躁了起来,开始不断的呜咽,甚至绕着山洞的入口来回的徘徊。 欧阳林灵吓得手一抖,下意识的退到了顾歌白的身后,「怎么了?它们怎么突然间就暴躁了起来?难道要进攻我们了吗?」 莫星河转了转手中已经开始滋滋泛着香味的野狼腿,「它们只是在对我们吃了它们同伴的肉而发出愤怒的威胁。」 顾妍妍脸色一僵,「它们那么聪明?还能闻出这是狼肉味道?」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公主,你日后还是多出来锻鍊锻鍊吧。」 顾妍妍小脸顿时一沉,「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在嘲笑本宫不懂常识吗?」 莫星河摇头,「不是嘲笑,是羡慕。」 顾妍妍突然浑身一愣。 顾歌白也眯了一双眼睛。 她是羡慕。 羡慕顾妍妍可以单纯到现在,在太后的脚下安然无恙的成长,到现在依旧是那么天真可爱,她的世界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的心狠手辣,她只是霸道了一些而已,但是内心却是单纯敏感的。 可她不行。 她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天真了。 她唇角苦笑一声,随机看向了顾歌白,「殿下,借剑一用。」 后者抬手把长剑递给了她,就见她拿着剑在狼腿上快速的划了几道,顿时,鲜嫩的肉翻了出来,浓郁的肉香味顿时盈满了整个山洞。 顾妍妍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神铮亮的盯着那狼腿肉,莫星河轻笑,抬起长剑把最外面的一层已经烤熟了的削下来递给了她,「没有盐巴,没有调料,公主将就一下。」 顾妍妍一把接过就送到了嘴边,满满的肉香味盈满了喉齿间,她顿时眯起了一双大大的杏眼,「好香啊!」 这个时候,有东西填肚子都是好的了,还讲究什么?? 莫星河顿时发觉自己刚刚真的是多想了。 随即,她翻边切了一块递给了顾歌白,「殿下。」 「多谢。」 「欧阳姑娘。」 「多谢。」 最后,莫星河才给自己切了一片。 一口盈香的狼肉送入口中,她突然尝到了回忆里的味道。 曾几何时,她带领着大军被困,三千精兵在大山里面饿了两天,差点没饿死,然后,他们就成了那些狼群眼里的实物,可是狼群毕竟是畜生,无法预估到在即将饿死的人眼里,他们也沦为了食物。 后来,他们屠了山。 满地的野狼尸体,都成为了他们的食物,没有水源,他们就喝狼血,没有食物,他们就吃狼肉,一整个山上的野兽几乎全部成为了他们的食物,后来,他们走出去了,从此之后也成为了人人惧怕的莫家军,别人称唿他们为狼牙。 莫星河眼眶为微颤,过往的一幕一幕犹如电影一般划过。 两边融合的记忆,有的时候她都会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现实。她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蓦的,山洞里面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她嚼肉的动作一顿,瞬间冷凝起了眸子,一抬眼,便装上了顾歌白那瞬间警惕的眼神。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一人一边,快速扑灭了他们身边的火堆! 「怎么……呜呜……」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一怔,下意识的开口询问,莫星河和顾歌白两个人一人一个的上前捂住了她们的嘴,一边一边,迅速后退,紧贴着山洞的洞壁。 火星子飞溅,两个人挑起一脚土就盖了上去,莫星河把剩下的狼腿整个的拔了下去扔在了地上,警惕的看着山洞的另外一边。 「嘶嘶~」 「嘶嘶~」 黑暗中,一道嘶嘶的声音传来,随机是爬行动物正在快速靠近的声音,莫星河突然浑身起了一道鸡皮疙瘩,心下猜到了来者为何物。她勐地把自己怀里的香囊给拿了出来。 香囊的味道快速的消散了山洞里面的肉香味,瀰漫在整个山洞。 莫星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神逐渐习惯了山洞里面的黑暗,随机,她瞧见一个硕大的身影在山洞当中映射的一点点微弱光芒下缓缓转过了身子,朝着来路退了出去。 一直到哪萨萨的声音消失,莫星河突然觉得手臂一软,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捂住顾妍妍的嘴,「公主殿下,得罪了。」 顾妍妍这回才不会去计较这些,「怎么回事?」 黑夜里,四个人围成了一个圈蹲坐着,再也不敢去点火焰了。 「是蟒蛇。」 「本宫白日查的时候,山洞是安全的,这个山洞是有出口的,将近一公里,对面还有水汽,有凉风,所以一定是有出口的,确定有出口之后,我就听到了你们的叫声,连忙撤了出去。」 顾妍妍脸色一垮,「怎么会这样?白天的时候它还藏起来了不成?」 莫星河皱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蟒蛇白日的时候离开了山洞外出觅食,所以殿下没有发现,但是夜晚的时候就会回归山洞休息。这里,很有可能是会它的地盘。而刚刚,它闻到了肉味,所以才会前来查看。」 欧阳林灵顿时浑身一抖,「还好刚才莫姑娘和殿下反应快,要不然我们如今怕是……」 莫星河眸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 还好,蟒蛇也是蛇,被它这香囊给驱了回去,若不然,这会他们怕是危险了。 山洞里,若是真的打起来,他们肯定是施展不开的,但是蟒蛇这种爬行动物,却是可以自由攻击,在地势上,他们就已经输了。 「这可怎么办啊?山洞下面就是狼群,山洞的另外一个出口的位置还有蟒蛇在堵着,怎么办?我们怎么办?」顾妍妍拖着脸,急的都想飞回盛京城。 欧阳林灵抬头道,「要不然,我们在山洞躲一夜?这样等到明日的时候,那蟒蛇说不定又会出去觅食,这样我们就可以避过蟒蛇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明日侍卫找来,我们说不定就得救了。」 莫星河垂眸,眸底满是凉意。 顾歌白摇头,「那些野狼群不会让我们有机会呆到明天的。」 似乎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山洞下顿时传来了一阵呜咽的声音,「呜呜呜。」 莫星河点头,「不光是野狼,我有一种直觉,那蟒蛇一会又极大的可能还会再来探查一边,我的香囊能躲的过一时,但是蟒蛇毕竟不同于其他的蛇,一旦它反应过来,我们就完了。」 顾妍妍顿时红了眼,有些憋屈的开口,「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我们干脆跳下去和那野狼厮杀吧?能杀一只是一只,也省的我们死在这山洞里面。」 莫星河抬头凉凉的看着她一眼,「公主觉得,自己能杀几个?」 顾妍妍喉头顿时一滞。 一个她都杀不死。 要不是为了来救她,莫星河和太子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赌一把。」 野狼群的愤怒到了极致,居然找到了上来的法子,他们一个加一个配合起来的往山洞上爬,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必然能够叠罗汉一样的叠上来。到时候,前有狼后又蛇,他们肯定被堵的那叫一个酸爽。 于是,四个人只能靠着莫星河所说的赌一把,转头朝着山洞的深处走了过去。 漆黑的山洞里,越是往里走,越是没有光芒,好在几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在山洞里倒是也能稍微看到一点路,一路上,他们都小心小心再小心,恨不得脚底下都长毛,完全掩盖他们的脚步声。 莫星河腰间的香囊可是发挥了大用处了,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见到拿到庞大的身影。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顾歌白停了下来,根据自己白日的经验判断,「我们应该已经快到了,前方不远处就是了,闻见了吗,水汽味。」 莫星河点头,「闻到了。至少会有一个瀑布。我们这一路,都在朝着高处走。」 越是不见那蟒蛇,莫星河几个人心底就越是发毛,她捏紧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应对,心神全部都被提到了最高点,她咬紧了下唇,心里有些埋怨这一次的意外。 本来,该是一路平静的。 怎么挨上顾歌白这傢伙,她就那么倒霉呢? 又往前走了几步,外面微弱的光芒已经显现了出来,顾妍妍和欧阳林灵眼神顿时一亮,「是出口!」 就在这时,他们的前方突然就传出了一道嘶嘶的声音,那是蛇信子吐出的声音。 「嘶嘶~」 几个人下意识的离得原来越近,莫星河勐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的死死地,扣得都有一些疼,她无奈的吞了一口口水,「公主,你能拿来你的手吗?一会抠破皮了,鲜血可是会让动物加速攻击的。」 顾妍妍刷的一下红了脸,顿时撒开了自己的小手,转而扯着莫星河的长裙。 莫星河沉了沉眉眼,开始交代顾妍妍和欧阳林灵,「稍后,我和太子殿下两个人拖住那条蟒蛇,你们两个从右侧贴着墙壁走,记住,一定要贴着墙壁往外走,最多不到一盏茶,你们应该就能够走出这里,外面就是出口,一定要小心,要快。」 两个人点头,随后,莫星河把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了顾妍妍,「公主,这香囊能让那蟒蛇暂缓动作,加上我们两个拖着,它应该不会攻击你们,你们一定要拿好。」 香囊被塞进了手心里,顾妍妍一愣,「东西给了我,你怎么办?」 莫星河弯唇,「我没事,只要你们两个离开了这里,我们就能够专注的逃了。」 顾妍妍突然眼眶一红,「莫星河,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我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一定不拦着你喜欢夜离哥哥了,我们两个公平竞争,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听见没。」 顾歌白眼神一闪。 莫星河心头突然一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去吧,切记,小心。」 两个人按照莫星河所说,朝着山洞外而去,而莫星河则是骤然点燃了火摺子,照亮了她和顾歌白。 光芒之下,一条足足有五米长,一米粗细的蟒蛇出现在了几个人的视线里,一双蛇眼冷冷得盯着那团光芒。 骤然,那蟒蛇朝着两人加速,爬行了过去! 那蟒蛇果然被他们两个引了过去。 莫星河和顾歌白两个举起长剑,把火摺子插在了一旁松软的泥土上,「打!」 嘭!! 嘭!! 「嘶嘶!」 两人一蛇,瞬间交织在了一起! 趁着这个机会,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开始疯了一样的朝着洞外跑了过去! 余光瞥见两个人成功的跑到了洞外,顾妍妍惊喜的大叫,「的确是个瀑布,不过有个滑坡,这个可以滑下去!!」 两人连忙转头看向莫星河和顾歌白,「快点!」 两个人对视一眼,连忙朝着外面沖了过去! 于此同时,看到他们两个快速出来,那蟒蛇被甩在了后面,欧阳林灵和顾妍妍两个人心底松了一口气,蹲坐在哪滑坡的地方嗖的一下就开始往下滑! 瀑布很高,水滴飞溅,砸在身上疼的两个人龇牙咧嘴的,滑坡很高,他们抓住了周围两边这才能够不会失足跌落进去,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就滑到了底部,一抬头就看见了已经到洞口的两个人。 「这边!!」 蓦的,顾妍妍眼神一紧,看到那被丢下的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冲到了后面,顾歌白在后断尾,所以落后了一分,长长的蛇信子朝着落后一分的顾歌白攻了过去,她当即急了。 「小心!!!!」 莫星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她勐地一把拉过身旁的顾歌白,把人一个用力就朝着那滑坡推了下去,而她自己,被巨大的力气反冲撞,身子一个倒侧避开了那蟒蛇的攻击,脚下却被巨大的反力冲撞的失去了平衡,落到了一旁湍急的瀑布当中!!! 顾歌白顿时白了一张脸! 「莫星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29:他最多,只有一年能活了 兽潮过去的一夜后,天色刚刚蒙蒙亮,丢失的太子殿下一行人回来了,然而,丢了四个,却只回来了三个。 本届围猎没有参加的景逸王,突然就出现在了围猎场,一席白衣如雪,眼底却冷若冰霜,眉梢上都染上了骇人的杀意。 那是所有人,第一次看见景逸王发火。 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都跪在了他的面前,堂堂御林军统领周沖更是被一件划破了长臂,鲜血直流,身后跪了一地前去寻找的侍卫,匍匐颤抖。 男子的声音压抑的极低,但是话语中却藏着直逼面门的杀意,那一刻,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真真正正的动了杀意。 「什么叫做人不见了?」 顾妍妍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顾夜离,她吓得浑身都在抖,但还是颤抖着声音开口,「我们找了,沿着整个瀑布都找了,明明人掉下去了,可就是找不到。」 他们几个人刚刚跳下那山洞,谁知道运气那么好刚好碰到了来找他们的周统领,那蟒蛇一看这么多人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连忙让人去捞湖泊,可是没有。 他们捞了几个时辰,都没有。 人不见,尸体也不见。 顾染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道骇人的冷茫,「呵,好好的一场围猎,居然会出现兽潮,那么多御林军,居然连个女子都保护不了,南召,要你们何用?!」 刷!!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句话,可大可小! 要知道,这地上跪着的,还有一个未来的国君,东宫之主! 顾歌白剎那间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捏的关节泛白。 这时,一串脚步声整齐有序的快速出现在围猎场上。 顾妍妍当即有些呆愣。 黑色。 铠甲。 弯刀。 黑羽卫。 这是圣上早年赐给景逸王的一批有序的精兵,只是景逸王从来都没有动用过,以至于众人都快忘记了,景逸王手里还有这么一批人。 「属下参见王爷。」黑羽卫的首领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顾染颔首,冷冷的声音萦绕在整片围猎场,「封锁整个围猎场,谁也不能出去,去查,本王给你一日的时间,把兽潮的原因给本王找到。」 「其他所有人,即可进山,就算是把整个皇家密林翻过来,也要把莫星河给本王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如雷贯耳,同时大骇。 任谁也没料到,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冷漠至极的景逸王殿下,有朝一日也会为了一个女子的安危如此震怒。 封锁整个皇家密林,拦住朝中上百官员,除了圣上之外,所有人包括皇后,都不得离开,这么大手笔的拦住所有人,就是为了查兽潮一案。 兽潮一事,明面上是为了皇家安危,不可姑息,可如今,任谁瞧不出来,他就是为了那个生死不知的女子,讨一个公道? 莫星河这个名字,在这短短的一日时间里,传遍了所有人的耳中,如今,更加的让人震撼。 黑羽卫进了皇家密林,所有的侍卫,除了护驾的一部分之外,由紫将军带领,全面地毯式搜索整个围猎场。 行宫内,南召王看着那一席白衣如雪的男子钻入密林,眼底终于浮现了一抹欣慰。 「二十多年了,寡人还是第一次瞧见小染这么担心一个人,看来,这莫星河的确是不同寻常啊。」 南召王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一席紫色长裙,优雅端庄,在一侧温柔的开口,「圣上,其实您就是想要给景逸王选个正妻,又为何故意营造了一种您想要那丫头入宫的假象呢?」 南召王轻笑着摇头,「惠妃,如果寡人不这样做,你觉得景逸王会着急吗?寡人就是想让景逸王跟寡人承认,就是想让他跟寡人开口。」 他从小对景逸王都有亏欠,可他那个弟弟,自小都是个独立的,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他一件事,他就是想让顾染知道,只要他想要,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会给。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一切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兽潮给打断了。 他那个弟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他的面前,张口要人,「莫星河,我的,劳烦皇兄了。」 他说的这么干脆利落,颇有一些仗着自己是弟弟的傲娇,他本来是极为开心的,可谁知这个时候传来了莫家那丫头掉入瀑布生死不知的消息,他只能憋回自己剩下的话,亲眼瞧着那如玉一般的弟弟剎那之间就几壶变成了从地狱索命而来的阎罗。 「那莫家的姑娘可是万不能出什么事啊,若不然,寡人这皇弟,怕是……」 惠妃在一旁轻轻的为南召王披上了披肩,「陛下不用过于忧心,莫丫头嫔妾也是接触过得,她聪明的紧,福报深厚,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如今不是没有找到尸体吗?她不会有事的。」 「这个消息,暂时瞒着易阳侯了吗?」 惠妃点头,「瞒着呢,易阳侯和那孩子为了抵御兽潮,纷纷受了伤,回来之后就累倒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莫星河丢了的事呢。若是不瞒着,他们带伤去找,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召王颔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让下人全部都把好口,若是那丫头能安全回来,寡人便马上为二人赐婚,这景逸王妃的位置,是她的。」 惠妃眉头微微一顿,随即端庄的行礼,「那嫔妾,先恭喜陛下了。」 陌臣,你终究还是…… 易阳侯府,是一个香饽饽,可同时也是一个烫手山芋,就算皇后不想法子退了婚约,圣上也不会让易阳侯府的势力落到东宫。 那么,其实就只有两个法子。 圣上,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你是下了决心要把莫星河召入宫的吧? 如今,易阳侯府成了景逸王的亲家,说白了,还是落在了皇家手里,因为陛下太清楚不过,他这个弟弟,是绝对不会参与到皇子之间的王位争斗的。 可对于她的傻侄子来说。 这个消息,会去掉他半条命的。 皇家密林—— 一处小小的只能容下两三个人的山洞里,冷一手中端了一碗熬好的药汤递给了对面的红衣女子。「小姐,你脸色很难看,先喝点东西吧,要不然属下怕你身子扛不住。」 后者抬手接过,一碗热药汤入肚,她这才觉得身子都暖了起来,浑身都被旁边的暖炉烤得满满当当。还换了一身崭新的红色紧身长袍,便于行动。 身侧,一身破败的红裙安静的放在那里并没有丢掉,这玩意,她还有用着呢。 那红衣女子正是从那瀑布下面游走的莫星河。 换了一身衣服,胳膊上缠绕了一块医用纱布,明明是刚刚包扎过伤口,还渗着红色。 深唿了一口气,莫星河沉声道,「唿,还好我提前背了整个皇家密林的地图,要不然这一次怕是真的生死难料了,也难为你了,一路跟着,及时的把我捞了上来。那狼群,有没有伤到你?」 冷一摇头,「小姐故意引走那些狼群,就是为了掩藏属下,属下无碍。是属下没有探查好山洞,突然多出了一条蟒蛇,让小姐陷入了危险。」 「是属下没用,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太子发现,要不然,小姐就不会被那瀑布下面的利石划伤了。」 「不必如此,若不是你,这个计划是不会完成的这么漂亮的,如今被太子殿下还有淳于公主亲眼看见我掉落了瀑布,现在我生死不知的消息已经传开,在找到我之前,至少可以拖上一拖,也算是成功了。」 冷一点头,「可是,小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皇家密林毕竟不安全,如今兽潮虽然是退了,可这密林许多年未曾有人深入过,这里面的毒物不少,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 莫星河挑眉,「傻瓜,自然不能多待,若是我丢的时间久了,事情可就没办法继续了,今日傍晚,我们就回去,算算时间,已经是围猎的最后一日了,我们在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回去。届时圣上已经离开,此事就是暂且不提。」 莫星河话落不久,面前突然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男子一席白衣,脸色很是苍白,似乎已经站不稳了一般,一双桃花眸里布满了血丝,红唇都有一些干裂,他冷冷开口。 「你算计好了一切,可有想过,如果你跌落瀑布,碰到的不是胳膊,而是头呢?」 莫星河浑身一震,骤然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她有些傻了,「顾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眼神低沉,那是莫星河从来都没见过的危险,他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低沉淡漠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你可有想过,那狼群速度再快些,你们来不及上那山洞呢?你可有想过,那蟒蛇战斗力再强一些呢?你可有想过,冷一来不及去那瀑布下救你呢?莫星河,你知不知道,但凡这中间出了一点差错,你如今就有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不过就为了一个根本不确定的事拿命去赌?你脑袋是进水了吗?!」 顾染气到浑身都在发抖,可当他看见莫星河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又心疼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她疗伤。 莫星河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顾染,明明他在骂自己,可她的心里就是暖暖烘烘的,像是扔进去了一个火炉一般。 他的眼底那明晃晃的担心,害怕,被她看了个一干二净。他不加任何掩饰的在告诉她,他担心。 那一刻,莫星河突然就意识到了顾染对她的不同,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的合作,那分明就是不同! 「顾染,我没事。」 顾染突然抬腿又进了一步,大手一揽,就把人抱在了怀里,两只手臂不停的揽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更加确定怀里的人安安稳稳的存在。 莫星河心口勐地一颤,那股子她并不陌生的悸动传遍了全身,她窝在他的怀里,即便被勒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也没有伸手推开他。 片刻之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山洞里,冷一不知道什么消失了,小小的一个山洞里面,温度开始缓缓上升。 莫星河最终还是没忍住,「顾染,你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解蛊吗?怎么会来了皇家密林?」 身旁的男子此刻脸色白的更加可怕,微微摇头便感觉头脑一阵发晕,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况不让莫星河发现,「本王只是回京有事。」 莫星河摇头。 「王爷做事向来都是有计划的,既然是去要除体内的冰蛊,那这边定是安排好的,怎么会突然有急事,王爷莫不是因为我,才急急赶回来的吧?」 莫星河转头,想要去看顾染如何回答,一转头就对上了那一张苍白的脸色,她心口骤然一紧,「顾染?」 瞧见她的担心,顾染有些累的闭了闭眸子,「一日一夜未睡,如今有些倦了,你放心,我没……」 嘭! 话还未说完,顾染的身子突然朝着莫星河倒了过去,摔在了她的怀里,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顾染!」 她连忙去捡起顾染已经脱力的胳膊,杂乱无章的脉搏让她登时白了脸,「脉象怎么会这么乱?冰蛊根本就没解,而且还调动了体内的真气,怎么回事……」 岑溪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山洞里,从腰间拿出了一颗药丸连忙给昏迷过去的顾染塞了进去,随后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莫星河。 「想要除蛊必须先浸泡十日药浴,然后接连七日施针打通关节,才可最后用药,用了药后,王爷要昏睡整整七日才会最终解蛊,本来,昨日王爷已经要进行最后一步了,可是收到了盛京城传去莫姑娘被圣上看中的消息,王爷就急了,说什么也不肯用药,非要亲自赶回来,驾马一日一夜方才赶到了盛京城,这身子被施了针,通了真气,如今被这么一来,真气乱窜,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王爷才会如此。」 「可那万年冰山雪莲,就那么一朵,老师尊天天让人护着,终于到了用药的日子才命人摘下来,根本就不能留存。临行之前,老师尊说最多留存三日,可为了找莫姑娘,王爷又在密林耽误了大半日,身子终于是熬不住了。」 岑溪的话,让莫星河眼神微缩,勐地低头看向怀中已经慢慢恢復了脸色的顾染。她心口突然就是一颤,「如果,这朵雪莲留不住呢?」 「至少五年之内不会再有,而王爷,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莫星河突然身子就是一软,一双剪水眸里灌满了复杂。「那现在赶紧去,找最快的马车,我们带着王爷赶紧去。」 岑溪摇头,「来不及了。须弥山距离这里,快马都需要一日一夜,马车根本来不及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不,不要马车了,就快马。岑溪,带着王爷,我们现在立刻出山。」 如果是破尘的话,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她或许能够带着顾染赶得及。 于是,众人只看到浩浩荡荡进去寻找莫星河的队伍,很快就收到了撤回的信号。 顾妍妍本来就一直在围猎场的周围翘首以盼着消息,一看到那快速返回来的队伍,她当即当上拦了一人,「找到了是吗???」莫星河,莫星河是不是找到了? 那侍卫愣了一下,连忙开口,「属下不知,属下收到了撤回的信号,所以带着附近搜索的人退了回来。」 『「怎么会不知?」顾妍妍脸色顿时一沉。 这时,身旁的欧阳林灵拉了一下她,「淳于公主,你快看,那个红色身影,是不是莫姑娘?」 顾妍妍脸色一喜,连忙顺着欧阳林灵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远远的,一辆骏马飞速的朝着围猎场这边而来,骏马上的女子一席火红色长裙,宛若一只浴血凤凰。 「是她!」 回来的人正是莫星河,岑溪带着昏迷不醒的景逸王走了另外一条没有人知道的小道,在城外与她汇合,避免一些人知道景逸王昏迷的消息会趁机作乱。 马儿行至围猎场,她看到了担心的一只在等消息的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她未曾停留一步,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散了开来,「我已安全,告辞。」 话落,莫星河拉紧了马缰,丝毫没有下马的打算。 「驾!」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两个人瞧见真的是她,都纷纷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欧阳林灵向顾妍妍辞行,「公主殿下,臣女现行告退,太子还在内疚,想必这个消息会让太子稍微好受一些。」 彼时,莫星河已经快马看到了王帐面前,最终下了马,同样如顾染一般,莫星河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只直奔南召王。 进了行宫,莫星河朝着南召王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臣女莫星河,特好向圣上求个旨意。」 南召王眯着眼看着对面那满身狼狈的女子,抬了抬手,「你要辞行,是吗?」 莫星河点头,「王爷因臣女而犯了隐疾,臣女于情于理,当致谢意。」 「莫星河,与景逸王,你就只有谢字吗?」 下首的女子身子骤然一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0:一道赐婚圣旨,要了他半条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易阳侯府嫡女,莫星河,良将之后,行端雅仪,礼教克娴,不输将门之气,特,赐婚于景逸王顾夜离,二人良缘天作,今授命莫家嫡女特品太女,垂记章典,可待及笄之后方定大婚之期,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钦此。」 就在莫星河带着顾染骑着破尘远离盛京城的时候,一道圣旨砸在了刚刚从疲累当中睡了一夜甦醒的莫征闻和莫星辰的头上。 一老一少盯着手里明晃晃的圣旨一时之间惊的片言难吐。 传至的太监走了之后,莫星辰拿过那明晃晃的圣旨,眼神落在景逸王三个大字上一脸懵逼,「不是,这怎么就变成景逸王了呢???我就睡了一觉,怎么回事?」 莫征闻也有点蒙,「你姐姐之前不是说让我们俩睡一觉她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了吗、怎么这圣旨就已经下了?」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虽然也有点搞不懂,但是她们的是欢喜,要知道,婚约的另外一个对象,是景逸王啊! 盛京城的璞玉,谁原本都够不着的月亮。 一把就被她们家主子给摘了。 不过,怎么瞧见家里的两位主子都不是很欢喜呢,于是,月牙歪着头斗着胆子问了,「将军,小少爷,怎么你们看着都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难道是觉得景逸王殿下不好吗?」 莫征闻哪里开心的起来?「不是觉得王爷不好,相反,王爷哪里都很好,少年时便已经是天才了,三岁能文,五岁能武,生的又是极好,无论从哪里看他都是一个很合格的贤婿人选,可是,景逸王自小就被中了冰蛊,身子一直都不好,可以说是很差,他寿命有限啊。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上次姐姐跳崖去救景逸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还和景逸王一起去了无名山,姐姐对景逸王应该是很不同的,可景逸王身边太多危险了,我只希望姐姐能够嫁个普通人,疼宠她一辈子。」莫星辰和莫征闻想法虽然有些轻微的不同,可大概结果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莫星河担忧。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也开始担忧自家小姐的婚后生活了。 若是这景逸王的寿命就那么两三年那可怎么办?他们家小姐日后岂不是要一个人撑着偌大的景逸王府?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嫁。 然而,此刻嫁与不嫁已经不是他们莫家说了算了,圣旨已下,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变动了。 他们如今只能祈祷景逸王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由于景逸王的吩咐,虽然到了围猎结束时间,可是所有人都住在行宫,暂时无法离开。 行宫内,顺子哭着一张脸看着躺在床畔之上的男子,自言自语的呢喃,「这可怎么是好?公子醒了之后怕是要被气死过去的。」 「怎么办……要是公子知道莫姑娘已经……哎呀,老爷说瞒着,可这怎么瞒嘛?整个猎场的人都知道了,除非把公子锁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要不,再给公子餵点迷药,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呢喃期间,床畔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眸子,一双妖冶的丹凤眸底盈满了困惑,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骤然坐直了身子,勐地一把拉过了一旁的顺子,「人呢?星丫头人呢?」 顺子吓得浑身一抖,差点闪到舌头,「小,小将军?你醒啦?」 顺子那奇奇怪怪的表情让紫陌臣有些狐疑,联想到自己昏睡之前的一幕幕,他突然开口问道,「顺子,我问你,我睡了多久?」 顺子脸色一僵,呵呵干笑了两声,「不久,两天罢了。小将军你的身子好,比预料的还要提前一天醒过来呢。」 紫陌臣顿时冷冷的拧了他一眼,「这件事,你也知道?」 顺子喉头一滞,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怎么那么多话? 「星丫头呢?陛下有没有……」 顺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将军你放心,陛下并没有想要纳妃,只是传言而已,莫姑娘没有进宫,您放心。」 紫陌臣一直提着的心松了下去,支撑身子的胳膊骤然一软,他勐地摔在了床畔之上,这才发现浑身还是虚软的,「臭丫头,敢给老子下**药,看我一会不打断你的腿,真的是,老头子也跟着她一起胡来。」 顺子在一旁听着,脸色都有些尴尬,「那个,公子,你昏迷了两日,都只是送进去了一些粥点,小的去给你拿些吃的好不好?」 紫陌臣点头,「去吧。我饿死了。」 只要莫星河不会进宫,不会嫁给陛下,那他的心情瞬间就晴朗了,唇瓣也咧开了来。 而顺子这边出了行宫没有直接去厨房拿车的,而是直接拐去了他们家大将军的房间里通报,「将军,公子已经醒了,奴才暂时让人守着,不会有人进去,也不会有人多嘴。」 紫将军身子有些疲惫,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千万要守住消息,**药的药性还没过,他的身子这会儿可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去吧,送些吃的过去,快的话,日落之前他应该就能起身了。」 顺子一愣,「将军,若是公子可以起身的话……」 紫将军自然明白顺子想说的是什么,可是,这天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去吧,这件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顺子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不多时,便带了些吃的送到了紫陌臣那里,「公子,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糕点,你先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紫陌臣凉凉的看着他,眸底深处泛着丝丝的狐疑,「你刚才,并没有去给我拿吃的,而是拐弯去了一趟我父亲那里,是不是?」 顺子放糕点的手腕一僵,手中的盘子骤然滑落,啪嗒一声,盘子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之上,他连忙调整情绪垂下了眸子,抬手去扶床上的紫陌臣坐直,把靠枕拿过去给他靠着,「公子越发的聪慧了,公子醒了,小的就去禀报了一下将军。公子你不知道,将军这几日可担心您了。」 紫陌臣配合的坐直了身子,拿过了一旁的糕点送入口中。 温热的,甚至是有些发烫的。 现在已是秋日,行宫的厨房是在一楼,而他们所暂时歇息的房间是在三楼,行宫很大,他想要从厨房赶过来,怎么也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而他刚刚离开了大概一炷香。 糕点是刚刚做出来的,他甚至是怕凉了,一路小跑回来的。 紫陌臣抬眸,「若只是禀报,你随意叫个人去救好了,又何必绕远路去?」 脸色一苦,对于紫陌臣今日的打破砂锅有些头疼,「公子,您刚甦醒,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用脑过度的好,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啊?奴才就是去拿吃的,顺便去了一趟将军那里报个喜。」 紫陌臣瞄了一眼他,皱了皱眉,「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子?」 顺子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口找个一个理由,「莫姑娘在围猎的时候受了一点点小伤,特意交代了不要打扰公子,就这么点事,没了,奴才可什么都告诉公子了,公子你就好好的吃饭,等到身子有力气了,就可以去看望莫姑娘了。」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紧,「她受伤了??伤到哪了???快,快扶我去看看!」 顺子顿时哭着一张脸,「公子,您是只听到了前面一句没有听到后面一句吗?莫姑娘特意交代了,不要惊扰公子,公子本来是还要再睡上一日的,如今虽然提前醒了,可这**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公子您还是需要多加修养的好,莫姑娘那边已经没事了,有太医呢,您就放心吧,再说了,公子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脸色有多难看,你要是这样过去,莫姑娘定是会嫌弃的。」 一听到莫星河有可能会嫌弃他,紫陌臣顿时坐稳了身子,抬手就把糕点全部都塞进了肚子里,「去,给老子把铜镜拿过来。」 见终于稳住了他,顺子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拿铜镜。 片刻后,看到铜镜中的自己,紫陌臣一双妖冶的丹凤眼都沉了下去,「把糕点都给我拿来,我要赶紧回去,快去,给我端几碗大补汤,我这脸色,星河肯定嫌弃。」 顺子点头,哎了一声,随即出了门,手腕一转,就把门给缓缓关了起来。 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对着顺子点了点头,顺子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面的紫陌臣就眼神一闪,急着吐了几块糕点,又灌了一壶水,感觉到恢復了一些力气,他扶着床缓缓的站了起来,拿了衣服。 「唧唧唧唧。」 「叽叽叽叽。」 门外的两个侍卫皱眉,「是狐狸的叫声吧???」 「没见到啊,这行宫,不可能会有狐狸吧?」 「那也不确定,行宫外面就是密林,怎么没可能?这密林里面的狐狸可聪明着呢,抓一个肯定好玩。 「叽叽叽叽。」 「去看看。」两个侍卫朝着拐角的角落看了过去。 房门被枝丫一声打开,一道紫色的身影瞬间就从那门缝当中钻了出去。 一盏茶后,紫陌臣叼着一串葡萄直奔莫家的房间。 一路上,他耳朵里不时的蹦出了几个字。 「赐婚的圣旨都到了,那还能有假?」 「啧啧啧,这场面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惊呆了。」 赐婚???谁和谁又被赐婚了?? 管他呢,反正不时他家的莫丫头。 莫家所住的房间就在二楼,紫陌臣下了楼梯就直奔二楼而去,很快就找到了莫星河的房间。他抬手正欲敲门,手刚放在门上,门就自动而开了,他狐疑的皱了皱眉,抬脚走了进去。 月牙收拾着莫星河的衣服,一遍折一遍道,「玉壶,你说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啊?难得这一次连侯爷和小少爷都不知道,连冷一大哥都没带。」 玉壶摇头,「谁知道啊,景逸王明明是去找小姐了,可是找人的队伍回来了,景逸王却不见身影,小姐见了陛下之后也离开了围猎场,月牙,我觉得,小姐有可能和景逸王在一起。」 月牙咧嘴一笑,「景逸王对我们小姐真好,你都不知道,我今日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听说小姐差点丢了,生死不知,可危险了,景逸王直接带来了黑羽卫找人,就连太子殿下和御林军统领都被罚了。简直太帅了。」 玉壶轻笑,「你啊,就别花痴了,景逸王再帅,如今也是我们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了,外人啊,指不定怎么羡慕了。」 「就是,你说圣上怎么会突然为景逸王和我们家小姐赐婚啊?是不是景逸王去求的?听说景逸王来的时候先去找了陛下呢。」 玉壶点头。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浓重的脚步声,随后,一道紫色的身影勐地沖了进来,顾不得礼仪,顾不得风度,一把抓住了月牙,「你刚说什么?什么赐婚?星丫头和谁?」 月牙身子一滞,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她勐地闭了嘴,脸色都白了,「小,小将军???」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都知道紫陌臣的心思,玉壶连忙摇头,「没,没有,小将军听错了,不是,不是小姐。」 紫陌臣一双妖冶的丹凤眼泛着血丝,通红的一把提起了月牙的领子,把人按在了墙上,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杀意,「说!」 「月牙!!」 玉壶顿时一惊! 「咳咳咳!!」月牙勐咳了一声,「咳咳,没,没,小将军……咳咳……」 玉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将军,玉壶求您,放了月牙吧!」 紫陌臣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却依旧抓着没有松手,兇狠的威胁,「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 「咳咳咳咳!」 月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紫陌臣打算放手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臣哥哥,松了月牙吧,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紫陌臣松了手,转身瞧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莫星辰。 「咳咳咳。」 月牙死死抓着领口,唿吸让她勐的又咳了几声。 玉壶连忙上千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月牙,你还好吗?」 月牙摇头,「没事。」 内卧里,月牙和玉壶恭敬的站在一边候着,紫陌臣和莫星辰则是坐在了一前一后对面的两张凳子上。 两对眸子相望,莫星辰看到了那个一向桀骜不驯,潇洒不羁的臣哥哥眼底的恐慌,他想知道,可他又怕知道。 「星辰,赐婚,是谁?」 听出了他声音当中的颤抖,莫星辰突然心口一酸,咬了咬唇瓣,「今日一早,陛下赐婚,赐莫家嫡女莫星河,为景逸王顾夜离正妃,于及笄之后,确定大婚日期。」 轰! 紫陌臣的内心突然就炸裂了开来。 那一剎那,他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在了手心里,死命的捏着,寸寸滴血,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莫星辰的话。 他的唿吸停止了那么一刻。 赐婚。 景逸王妃。 呵。 呵呵。 紫陌臣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之上,两只大手死死的捏住了凳子的侧边,骨节泛白,蓦的,他勐地吸了一口气,才感觉找到了声音,他眼底仅存了一丝希冀看着莫星辰,「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 莫星辰真的很心疼紫陌臣,可是,姐姐不在,这件事情与其让他从别人的耳朵里听见,还不如他这个弟弟,亲口告诉他。 「臣哥哥,圣旨如今就在我手里,你要看吗?」 他之所以来姐姐的房间,就是为了找个锦盒来放赐婚的圣旨,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紫陌臣。 话落。他袖口一沉,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了那捲金黄色的圣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紫陌臣的身边。 紫陌臣望着那捲圣旨,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若不是那一张凳子支撑着,他早就滑了下去,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感觉那捏在心口上的大手越发的用力。 他缓缓伸出了那苍白到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些发颤的接过了莫星辰递过来那一卷明黄色。 尝尝的黄卷被展开,赐婚两个字让他眼眶骤然一紧,通红的眼睛泛着浓浓的血丝,雾气起,他死死的咬了一口唇瓣,生生憋了回去。一字一句的看着圣旨上面的字迹。 直到他终于不死心的看到莫星河赐婚与景逸王一行之后,他突然捂住了心口,勐的攥紧了那捲明黄,唇角勾起了一抹惨然的笑意,抬手递还给了他。「我知道了。」 话落,他手臂扶着那扶手,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脚步踉跄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噗!!!!」 蓦的,他心口的那双手一个用力,捏破了他最后的一丝防备,他捂住心口,勐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看着手上的那一滩血红,突然觉得像极了她那团火红色,眼角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他终是闭了眼,让黑暗侵袭了全身,身子朝着一侧缓缓倒了下去。 莫星辰脸色一紧。 「臣哥哥!!」 ------题外话------ 上一章,我心疼的我顾染,这一张,我心疼紫陌臣。 莫星河就是她的命。 一道赐婚圣旨,要了他半条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1:景逸王府还缺一个王妃,你愿意吗 漆黑的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的穿梭在雨夜当中,马上就要到须弥山了,所以雨滴并没有盛京城的那么狂暴,轻柔了许多,不过秋夜的雨还是凉的透彻心脾。 马匹上有着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白色的身影上还披着一袭白裘,长长的白裘外表是防水的,水滴落在白裘上,顺着那白裘的外层就滑落了下去,映因此也能护着男子一丝暖意。 顾染已经醒了,只不过功力暂时消失,无法使用,身子几乎半靠着莫星河的怀里,丝丝点点的血腥味透过凉风钻入到他的鼻尖。 顾染余光看到她先前包扎好的手臂再次撕裂开来,心口有些缩紧,「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歇一会吧。」 莫星河拉紧缰绳的手丝毫没有放松,「没时间了。」 距离岑溪所说的时间,她只有两个时辰了,而她如今距离须弥山,还得至少一个时辰,而上山,她必须缩短在一个时辰之内,这样,才能来得及。 「驾!」 「驾!!」 莫星河一路之上生生是一点都不敢停留,临出发之前她就急急的让岑溪备好了所有必需品,但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只有一些干粮,还有就是顾染的狐裘。 「顾染,我身前的包袱里面有干粮,你若是饿了,便先凑合应付一下,我们马上就快到腰须弥山了。」 顾染眼眶有些泛酸,此刻完全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念头,他只想窝在莫星河的怀里,即便他再也解不开冰蛊。 「莫星河,景逸王府还缺一个王妃,你可愿入府来坐这王妃之位?」 正在驾马的莫星河一愣,顿时垂眸看向了怀中那脸色苍白眼神却格外认真的顾染,她眼眸微颤,「这个问题,等你治好了病我再回答你。」 「驾!」 莫星河到须弥山的时候,天色已经亮堂了起来,初生的阳光照的她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下了马匹之后,她腿都有些打颤。 须弥山,外界是有千重迷障的,如果是陌生人闯入,就会直接被迷障给绕晕,困死在这须弥山,要么就是被阵法给打下山去,留一条命。 岑溪早就命人给须弥山送了消息,所以,莫星河到的时候,不仅没有迷障相连,还有须弥山的小道们急急的备好了软塌,一路从山下扛着软塌轻功水上漂一般的飘了上去。 莫星河坐在软塌里,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就做飞。 坐在软塌里面的那种失重感,让她一张小脸越发的苍白了,一侧的顾染已经迷迷煳煳的又昏迷了过去,一只大手却是仅仅的拉着她的,怎么都掰不开。 莫星河只能尽可能的在一旁『好言相劝』,「顾染,我们马上就到了,你若是再拉着我,如何解毒?」 然而对方就是死死的拉着她,不肯放手。 若不是顾染现在已经昏迷了,莫星河肯定觉得这傢伙就是故意的。 须弥老人已经久候多时,瞧见那急急冲上来的软轿之后他老眼一亮,连忙沖了上去,「快,快,我那小徒弟呢?」 莫星河一撩车帘,清冷如玉的声音就传入了须弥老人的耳朵当中,「这边。」 须弥老人一抬头,对上一双温柔如水的剪水眸,顿时愣了半晌。 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张扬的美让人心惊,她有一张好看的鹅蛋脸,一双剪水眸很是亮堂,五官生的精緻,皮肤更是好到泛着萤光。 天色已经大亮,她在阳光下美的宛若神女,与身旁的那白衣男子只坐在一起,配了一脸的绝世。 须弥老人顿时拧了一脸的笑,贼兮兮的看着莫星河,「你就是老朽的徒媳妇?莫家的丫头?」 莫星河一愣,徒媳妇???? 莫星河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须弥老人,没有她想像的那么仙风道骨,而是一个小老头,留着长长的鬍鬚,看起来很有喜感。身上有很多补丁一般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可见是装了不少东西。 「莫家的,你母亲可是那位平阳群主?瞧着你眉眼却是很是相似啊……那个丫头,也是坏的很……」 眼瞅着他一要回忆什么,莫星河有些急了,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给顾染解毒吗?这老头眼神怎么粘在她身上拿不走了??「师尊,王爷已经昏迷了一路了,还是先给王爷解毒,其他的事,咱们稍后再谈,好吗?」 须弥老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徒儿,连忙派人去搬,「你们快点,把这臭小子搬到药浴房里面来。」 「是。」 他身后跟着的三四个小道连忙上前,这一搬才发现他死死拉着莫星河的手,后者正在使劲往外抽。 须弥老人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随即亲自上前,手指上旋转了一股乳白色的内力,点在了顾染手腕的周围几个穴道。 刷! 刷刷! 几下,莫星河就觉得自己手上一空,人就被那小道给抬手了。 她揉了揉自己泛红的手腕,朝着须弥老人点了一下头,「多谢师尊。」 须弥老人转头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小徒弟跑了过去。 把人交给了须弥老人,莫星河终于是放心了,身子一个瘫软就朝后倒了过去,还好有个软轿,要不然就甩出去了。 足足躺了一会,她这才感觉恢復了一些力气,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这一撑,她疼的龇牙咧嘴的,眸光无语的看着自己不停渗血的胳膊。 软轿外,还有两个小道在候着,莫星河瞧了瞧自己的胳膊,最后还是寻了一个小道开口,「道长,请问有地榆吗?还有医用纱布,白茅花……」 她连着说了一串止血癒合伤口的药材,还有包扎所用到的一些工具,随后又询问了一边,「可有?」 那小道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模样,比着莫星河还要年幼,有着一张好看的娃娃脸,点了点头,「有,姑娘请跟我来。」 莫星河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须弥山外围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荒山,可是这山顶却是美腻,白云几乎停留在头顶,烟雾缭绕,仙气四溢,最关键的是这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梨花,梨花花开满树,在这个不是花季的季节,宛若景逸王后院的梨园一般,呈现了罕见的美。 随着那小道而去,莫星河进入了一个院子,满院的梨花开的极美,像极了雪花,她踩在落满了一地的梨花瓣上,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像是误入了仙境的狐狸一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小道停了脚步,随后弯下了腰,「莫姑娘,这里是王爷平日休息的院子,炼药房里有您需要的药材。」 莫星河眨眨眼,怎么,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姓莫的嘛? 「你们,都认识我?」 那小道眼神抬了抬很是懵懂的点了点头,「嗯,王爷来的半个多月,每个月都有信鹰会来须弥山,我们都是听师尊说的,王爷的心上住了一位惊才绝艷的姑娘,时刻都繫着王爷的心肠,后来我们从岑溪侍卫那里知道,那位姑娘姓莫。」 莫星河心头一颤,顾染他…… 「不过,你们又是如何确定,我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位莫姑娘呢?」 那小道缓缓勾了嘴角,「莫姑娘,你当这须弥山是什么地方?外人就算是丢了命都是进不来这须弥山的,且,景逸王的威名何人不知?更是没有人能够接近王爷,这些年,除了燕公子,只有莫姑娘一个外人。」 莫星河眼皮一抖。 是啊,景逸王顾夜离,性子淡漠冷漠,外人不可接近。 对于她,他似乎从来都是极为放纵的。 在药方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包扎好了之后,小道便带着她参观这传说中的须弥山。 一直到夜幕降临,整整一日,莫星河都吃过了两遍膳食,才终于等到了那道小小的身影出了药房。 「师尊,如何?」 须弥老人目光盯了盯莫星河,随后垂了眸子,「你跟我来一下。」 莫星河点头,明显觉得须弥老人的眼神不对劲。 一炷香之后,莫星河才从须弥老人那里离开,岑溪也已经赶了上来,把顾染给挪到了他的院子里。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顾染就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剪水眸,里面满满腾腾的是晶莹和水润,一瞬间他就觉得心口暖得一塌煳涂。 他登时一个起身,把眼前的人一把揽入了怀里,「莫星河,赐婚圣旨,下了吗?」 莫星河点头,「嗯,下了。」 顾染听不出她话里究竟是有喜还是有悲,第一次心中有些没谱,「你怪我吗?」 莫星河眼眸微闪,摇了摇头,「我为何要怪你?至少入景逸王府对我来说,最为合适。」 对于顾染,她不排斥,甚至顾染与她来说,算是知己,是那种不亚于紫陌臣的关系,顾染和顾景渊没什么关系,又是南召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景逸王妃的名声对于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有了这个身份,任何人,都不会再打她的注意,顾景渊更是不可能再动她,对于她日后的计划来说简直就像是铺好了路。 只不过,顾染太聪明了,在他的手底下,她做什么事怕是都很难了。 这一刻,莫星河在想,要不要和他坦白。 一个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她可以给予一部分的信任。 就在莫星河思考这一点的时候,没有发现顾染因为她这一句话而略微沉下去的眼眸,他呢喃的道,「只有合适吗?」 莫星河挑眉,「嗯?」 顾染摇头,「没事。」 即便现在是合适,总有一天,本王会让合适变成,非我不可。 「躺了几日,浑身都软塌塌的,扶本王出去走走吧。」 莫星河没有任何怀疑,点了点头,便走到一侧把他的白色披风递给了他,缓缓的扶着他站了起来。 后者则是顺着莫星河的大手,长臂一伸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肩头,半边身子都几乎搭在了她的身上。 察觉到来自肩膀上的重量,莫星河有些无语的吐槽。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沉??」 顾染眨了眨眼,「应该你这几天累的,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不怎么有力气了。」 莫星河挑眉,是这样吗? 走到门口正欲进来瞧瞧自家主子的岑溪顿时停了脚步,对于屋内那瞎扯的主子翻了一个白眼。 果然,对待莫姑娘,主子总是撒谎不眨眼的。 两人一走出来,岑溪就觉得有些辣眼睛。 一米八几身材修长的景逸王,长臂揽住了那一席红裙女子瘦弱的肩头,半边身子都搭了过去,却是用着巧劲没把人压倒,让她感觉到力气,又不会被压疼。 岑溪连忙低下了头,「属下参见王爷,见过莫姑娘。」 莫星河点了头,却感觉身旁的男子一瞬间冷了眼神,凉凉的看着岑溪,随后,低沉带着威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称唿可以改了,再有下去,你去陪张管家吧。」 岑溪浑身一抖,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即看了眼莫星河,「属下口误,王妃见谅。」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一刻,她才深深人知道了自己已经不是莫家的嫡小姐了,而是景逸王的王妃。她干笑一声,「呵呵,不用改的这么早,现在还不是没嫁呢嘛。」 顾染一双桃花眼瞬间凉到了她的身上,搭着她肩头的大手都紧了两分,随即沉声道,「早晚都是,提前适应的好。」 「走吧。」 岑溪身子又是一抖,连忙垂眸,「属下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王妃,顾染心情那叫一个好。 莫星河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莫星河更郁闷。 须弥山上所有人,所有,见了她都是行一礼,点个头,然后,「见过王妃。」 「恭送王妃。」 王妃这两个字,她在须弥山上呆了一日,却听了整整不下百遍。 她呵呵一笑,第二日收拾了包裹,往身上一撩。 告辞。 于是,因为破尘,她又被顾染给堵了,「破尘为何会让你这么轻易就得手?不应该啊。本王都训了许久。」 莫星河挑眉,「说不定我人品就是好,连破尘都喜欢我,一眼就想跟我走。」 顾染顿时冷了眉,「一只破马而已,它还没资格说喜欢。不过就是瞧着你聪慧,想跟你一起逃离那马厩罢了。」 莫星河一愣,既然他知道,为何先前不用这个来诱惑破尘?要是如此的话,哪里还轮的着她? 似乎能够看明白她在想什么一般,顾染微微摇头,「自由哪有那么容易,只是跟着本王,它终不得自由。」 莫星河牵着缰绳的手一顿,有些明白了。 皇家便是如此,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生下来那一刻就註定了。 顾染运气好,有南召王护着,可也是千难万险才活下来,更遑论别人? 这时,岑溪刚刚收了信鹰传来的消息,及时来报,「启禀王爷,王妃,发动兽潮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去年新起之秀张怀志,刚刚封了三品不久。」 莫星河一双秀眉微蹙,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张怀志这三个字有关的信息。 张怀志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一直跟在太子手下做事,今年刚刚荣升了三品。 呵,顾景渊果然已经暗中笼络了顾歌白手底下的人。 如今,若是顾歌白再瞧不见,他就是真的废物一个了。 「张怀志,若是本王记得没错的,他隶属于太子吧?」 岑溪点头,「正是,太子殿下已经被圣上叫去,痛骂了一顿,罚了禁闭,半月不得出门。」 莫星河唇角一勾,乐了。 「那五皇子呢?」 顾染眼神一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即那光芒快速消失,便听得岑溪道,「五皇子救驾有功,圣上大赏,在宫外赐了一处宅子。」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勾。 宅子。 满堂欢。 那是她以前未曾进宫时住的地方。 如今被圣上赐给了顾景渊,这个宅子,日后也会是他的府邸,在登基之前。 「走吧,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赶得及看看这盛京城的热闹呢。」 莫星河眼底的光芒一时间就亮的,顾染在一侧,眉宇微皱。 回去的路上不用那么赶时间,莫星河骑着破尘终于好好的看看沿途的风景,熘达熘达马儿,感受感受秋天的气息。 一路上的枫树很多,泛黄的枫叶落满了一地,他们沿途赏景,中途还在镇上歇了一日,到盛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一进盛京,就听到了热闹的交谈声,有许多人都捧着几把果子在街上熘达,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谈论当中大多都是一些相似的内容。 例如:「五皇子好生慷慨,这些糖果可都是东边刘福记的,平日里卖的可贵了,一两银子才有几块呢,我今日就被赏了十几块,都值二三两银子了。」 「我也是啊,我还比你多了几块,这五皇子真是好,满堂欢门口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呢,都在排队领赏,要我说啊,这五皇子又聪慧,又能干,待人还好,着实难得。」 「就是,我可听说,前几日围猎,这太子殿下还命人去制造了兽潮,要点要了圣上的命呢,指不定就是想赶紧坐上那个位置,多亏了五皇子,捨命救驾,所以圣上才赐了和满堂欢。」 「啧啧啧,要我说,这太子的位置可以换人了。」 「嘘,可小声点,若是被听见了,那可了不得。」 一辆极简的马车快速的从他们的身边一划而过,车内,一道红色人影依靠着车壁,把玩着手中的黑白棋子,唇角轻勾,「这棋盘,可要乱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2:情敌见面,上去就打 到了盛京城,顾染先送莫星河回了莫府,随后也没有上门,直接命人回了景逸王府。 所以,等到莫征闻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之后还打算叫景逸王说上两句关于自家女儿的话时,已经瞧不见景逸王的马车了。 莫星辰一回来就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姐,你可回来了。这几日是去哪里了?」 后者挑眉,「去求医了,怎么了,府邸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莫星辰摇头,「姐,你知不知道,你那日走了之后,圣上下了圣旨,送到了父亲的手里,赐婚圣旨。」 莫星河点头,「恩。」 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是同意的,她临行之前去见了圣上。 莫星辰有些惊讶了,「你知道????」 「临行之前,我去向圣上辞行,关于这件事情,圣上有问过我的意见。」 虽然这件事对于莫星辰来说挺难相信的,可圣上就是问过她,或许,圣上是只有那么一个弟弟,所以才会格外的重视,连赐婚都要提前问清楚她是否是愿意的。 那日,圣上问她除了感激还有没有其他的,她就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她郑重的思考过了,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亦或者是顾景渊,她都是不愿的,不管换成谁,她都得想法子去应付,可如果是顾染,她反倒是没有一丝的抗拒,相反的,她很淡然。 顾染从不过阻碍她的计划,也不会去阻止她,就像一个知己一般,如果她必须要嫁人,那么顾染她接受。 圣上的意思,她又何曾猜不到半分? 他们莫家,若是嫁给皇子,就势必要有所不同。圣上也没有办法再平常心一般的看待他们莫家了。 先前那屯兵一事,不就差点出事吗? 莫星辰点头,随机拉下了一张脸,「原来如此,姐,既然你回来了,就找个时间,去看一下臣哥哥吧,你不知道,你的赐婚圣旨,差点要了臣哥哥半条命。」 莫星河眼神一闪,微微沉下了眼眸。「出什么事了?」 莫星辰脸色一苦,眼圈都红了,「你走之后,圣旨就下来了,没过多久臣哥哥居然提前醒了,这件事情紫将军应该是瞒着的,所以一开始臣哥哥不知道,可是后来,瞒不住了,我就把事情和臣哥哥和盘托出了,可我真的没料到,这一道圣旨差点要了臣哥哥的命,我若是知道,就是被打死我也不会说的。臣哥哥生生的疼的吐了血,昏迷了过去,这一昏迷就是三日,太医都去过几遍了,都说臣哥哥太过于伤心,自己都不愿意醒了,我当时都吓死了,好在上天保佑,昨日臣哥哥醒了过来,一切正常,如今已经在慢慢恢復了。」 莫星河脚步一滞,眼神有些复杂。 她这一刻甚至是没有勇气去见紫陌臣。 她垂了垂眸子,随后开口,「去让人备马吧,去将军府。」 将军府—— 「公子,你瞧,今日一早,这院子里面的黄冠菊都开了,好大一朵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好看了。」 「这黄冠菊的用处可多了,不仅漂亮,等到花瓣再大一些,可以把他们都剪下来,拿到屋顶上去风干,到时候可以泡茶喝,味道也很是不错呢。」 「公子,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吧?您身子也恢復了,出去看看,或许心情会好些。」 「公子,您能不能说句话?奴才有些怕。」 顺子看着一旁坐在红木椅上盯着菊花看的出神一句话都不说的紫陌臣,都快哭出来了。 他们家公子什么时候这样过啊? 一向就是个话痨,可这次,醒是醒了,可这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心疼。 紫陌臣在顺子的百般哀求下,终于抬了抬眼眸,一双晶亮的丹凤眼如今布满了红血丝,内里却是一丝情绪都没有,他薄唇微启,很是清淡的开口,「我饿了。」 说完,他又转过身去看着那菊花,眼神早已失了神。 蓦的,他那无光的眼神当中骤然闯入了一朵红色,他眼神顿时一亮,整个人坐直了去瞧,一看见那一双如水一般的剪水眸时,他顿时起了身子,「星丫头?你回来啦?」 顺子瞧着那突然站起身来满眼亮光的小少爷笑了,他登时就眼眶一红,明明憋了那么久的,突然之间就憋不住了,他哽咽着垂了眼睛,低头行礼,「小的见过莫姑娘。」 莫星河听出了他那话中的一丝埋怨,并未责怪,点了点头,走到了他身边,把手中提着的一个食盒递了过去,「不是饿了吗?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尝尝?」 紫陌臣连忙点头,赶紧把凳子让给了莫星河坐,「来,星丫头你坐着,顺子,快去,拿些桃花醉来。」 顺子颔首,点头应了是,随机就打算离开,却被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叫住了。「不要桃花醉,把花雕和竹叶青拿来。」 顺子一愣。 花雕和竹叶青,可是酒中最烈的,那种,稍微不注意就会醉的。 所以,但凡是和莫姑娘,他们家主子都是一起喝那些不易醉的女儿红和桃花醉。 紫陌臣眼神一闪,随机摆了摆手,「还不赶紧去拿?耽误了时间老子打断你的腿!」 顺子身子一惊,连忙退了出去。 院子里,就剩下了莫星河和紫陌臣。 两人坐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句话,莫星河心头有些反酸。 她来的时候,想了许多,她猜测紫陌臣应该会有许多话想问,比如,她这几日去了哪,比如,赐婚一事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没料到,紫陌臣什么都不问,反倒是像极了特别饿的样子,拿着她的桃花酥一块又一块的往嘴里塞。 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看着那盛开的黄冠菊,美则美矣,只是却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了。 顺子很快就取了酒来,还未两人置办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各种果子,小食,随机就带着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他们两个。 莫星河拿过花雕递给了紫陌臣,「我们似乎,还没有一醉方休过。」 紫陌臣勾唇,眼底突然就涌现了无限的悲伤,他轻笑一声,「是啊。怎么,今日想要与我一醉方休一次?」 莫星河点头,「是啊。」 两人闷着头饮酒,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有心事,所以她醉的特别快,紫陌臣也醉的特别快,两个人很快就都红了脸,干脆也不坐凳子了,一人一边背靠背坐着,手里拿着葡萄,一边喝酒,一边塞葡萄。 「真是不得了,牛都得晕三天的**药,你居然两天就醒了过来,你这身体,强壮的很啊。」 紫陌臣轻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烈酒,「那可不,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盛京城的小霸王,我这体格,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别说你那一点迷.药了,只不过是让我多睡几天罢了。」 莫星河灌了一口酒,烈酒烧喉,她沉了沉声音道,「心脏受损,影响脾胃,更影响身子,我给你开了一则药房,来的时候给紫将军了,你要配合,好好吃药。」 紫陌臣捏着酒壶的手勐然锁紧,一双丹凤眸内通红一片,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哭腔,随后道,「我们家星丫头果然是个才女,在医术方面,也是他人可望可不可及,星丫头配的药,我自会乖乖听话。」 莫星河什么都可以受,甚至紫陌臣骂她一顿她都可以受着,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扛着,甚至一句怪她的话都捨不得说出口,她那颗心,就沉的越发厉害,仿佛有人扯着往下拽一般。 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想像莫星辰说的那个画面,扯着自己的心,生生逼得吐血,他究竟是有多难受。 她仰头,一口烈酒划入喉咙,终于是有些崩溃,「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明明答应了他。 可当她面对紫将军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不能那么自私。 她不能弃紫家,弃紫陌臣的前程不顾。 她不赌,她也赌不起。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成了击破明紫陌臣最后一抹坚强的匕首,顿时捅破了他所有佯装起来的不在意,那双丹凤眼中划过了一滴泪水,他突然伸出了两条隔壁抱住了头。 片刻之后,他缓缓松了手臂,声音沙哑到了极致,他问,「你对景逸王,爱吗?」 爱吗? 仅仅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她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犹豫了。 可是,她必须要断了紫陌臣对自己的那种心思。所以,她点头,说的比谁都坚定,「我爱他。」 紫陌臣大手捏的死紧,眼底却是燃起了希望。 那是,在绝望当中升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逐渐的加大。 她犹豫了。 她那一刻的犹豫就让他明白,她不爱顾夜离。 紫陌臣突然就笑出了声,抬着手中的酒壶倒回身来举到她面前,「来,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莫星河挑眉,「好,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于是,顺子又去酒窖里面拿了几壶上好的烈酒送了去,飞速的钻了出来,根本不敢去看那两个喝醉了发酒疯的模样。 景逸王府—— 顾染正在查看各地的一些资料时,岑溪脸色怪怪的走了进来,「王爷,王妃此刻不在府邸。」 顾染挑眉,「在哪?」 她不是刚刚回来吗?这会难道不应该在府中休息吗?还能去哪?蓦的,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岑溪吞了一口口水,这才敢回答,「在紫将军府,而且……」 顾染顿时皱眉,想起了那个对莫星河心思很深的紫陌臣,「而且什么?说!」 岑溪连忙轻咳了一声,「而且,在和紫公子喝酒,喝的是烈酒,已经好几壶了,如今,醉的一塌煳涂。」 顾染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剎那之间就冷到了底。 「备马,去将军府。」 岑溪一愣,就见眼前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拿过了一旁的白色披风,随即黑着一张脸除了书房,他顿时猜测到了什么。 他们家主子,不会是去将军府要人吧???? 就在这时,燕苏背着一个药箱积极的跑了过来,正好撞上准备出门的顾染,「我来了我来了!!夜离,你快给我瞧瞧脉,冰蛊真的已经解了吗???须弥老头还是很厉害的嘛!快来给我瞧瞧!」 顾染凉凉的斜了他一眼,「你很清闲?」 燕书顿时白了他一眼,「谁清闲啊?上次那件事解决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忙好不?连围猎我都没去,谁能想到围个猎你就把正妻给定了?我今日一出关就收到了你和莫家小姐的赐婚,我这不是赶紧的就来了吗?再说,本公子可是关心你的身子。」 顾染斜了他一眼,「不必关心,本王现在还有正事,你先回去吧。」 燕书顿时一愣,「什么大事啊?我这刚来你就要走啊?除了媳妇被抢之外,还能有什么是大事?」 话一说完,燕书就注意到顾染那双沉下去的眼,他顿时好奇的看了一眼岑溪,「岑溪,出了什么事了?」 后者苦着一张脸,哪里敢说话啊?没看到他们家主子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吗??? 响起上次莫姑娘那醉酒之后的一系列举动,他又是浑身一抖,也是,他们家王妃的酒品,王爷不担心才怪。 「你若是不回,除了本王的地方,自己找地方待着吧。」 话落,顾染是一分都不想再这里浪费时间,大脚一抬就朝着门外而去。 马车很开就已经备好停在在了门口,上了马车,岑溪直奔将军府去。 瞧着他那赶命一般的模样,燕苏背着药箱苦笑一声。 顾夜离的顾夜离,你终究还是上了心。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景逸王府,也没有回去,朝着盛京城的主街道走了过去,望着繁花似锦的人群,他突然就红了一丝眼圈。 有些人,或者他本来就不该抱有想法。 瞧瞧那紫小将军,疼的几乎没了半条命。 可,又能如何呢? 一炷香之后,顾染终于在岑溪的『快马加鞭』中到了将军府,一下马车,他连通报都未曾,什么礼数都不顾了,直接随意拉了一个人,「你们家少爷的房间在哪里?」 被拉住的人吓得浑身一抖,一瞧见来人是景逸王就更抖了,「在……在东边,王爷,王爷有何要事?」 顾染冷冷的拧了他一眼,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本王的王妃呢?」 那人一愣,「王,王妃???」 半晌,那人这才想起来说的是谁,连忙点头,「莫姑娘,在,在满星阁。」 满星阁。 顾染一双眸子越发的青了,宛若一匹狼,他冷拧了岑溪一眼,后者连忙上前带路,「王爷,这边请。」 将军府的管家收到消息赶紧来了前厅,就看见王爷身边的侍卫岑溪犹如无人之境一般,逛着他们家的将军府宛若逛着景逸王府的后花园,哪一条路哪个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直奔满星阁。 管家吓得不敢细想,连忙上前,「王爷,奴才是将军府的管家,不知道王爷今日降临将军府,是不是找将军有要事要谈啊?将军此刻正在书房,王爷请跟我来。」 顾染瞄了他一眼,管家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生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随机大脚一抬,绕过了那管家,岑溪继续在前面带路。 管家不敢吭声了,只能命人赶紧去找将军,另外命人从小路去通知小少爷,而自己则是小跑着跟在了顾染的后面,生怕这位王爷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顾染懒得理会,便任由他跟在后面,他现在只想赶紧去把那个醉酒后什么都敢做的小狐狸给拎回家。 臭丫头,敢喝其他男人喝酒,他简直要发狂了。 顾染恨不得一步并作两步。 而此刻,满星阁的两个人早就已经喝开了,一人扯着另外一人,也不用剪刀,直接就把那黄冠菊给连根拔起,然后嚷嚷着要把那菊花给晒干。 顺子苦着一张脸看着那满院子的菊花都被拔了出来,差点哭了出来。「少爷啊,这菊花拔了院子可就凸了……」 紫陌臣一掌就推开了他,「凸就凸了,没看见我家星丫头喜欢吗?她喜欢的东西,就算是那天上的星星,老子也能给她摘下来!」 莫星河咧嘴一笑,站直了身子就抬手去拍他的肩膀,随后傲娇的看着顺子,「听见了没?拔你两朵菊花怎么了?」 顺子看着这两个大爷,哪里还敢说话?只能苦逼的又退了回去。 紫陌臣抬手拍了一下莫星河,「放心,我可是盛京城小霸王,有我在,我家星丫头干什么都可以!」 莫星河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莫星河的朋友,嚣张就对了!」 话落,她抬脚去拔那菊花,脚步突然陷在了泥土里,腿软了一下,身子立刻朝后倒了过去!! 「啊!!」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紧,大手瞬间就勾了过去,把人稳稳噹噹的託了起来,几乎半揽在了怀里。 「嘭!!!」 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破败的落在了一旁的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又快又急,宛若一道残影,瞬间就到了紫陌臣的身边,大手超前一个用力,就推开了拖抱着莫星河的紫陌臣,抬手便要去把人捞过去! 后者脸色顿时一沉,瞧见来人是谁,一双丹凤眸剎那之间便清醒了,两个人都极为有默契的一人一边,把莫星河放稳在了地上,随后,紫陌臣拎着拳头就砸了上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3:本王心眼小 「嘭!!」 「刷!!」 「轰隆!!!!」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快速的交缠在了一起,你来我往,每一掌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掌风,恨不得下死手。 顺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冲进来的人是谁,景逸王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家主子已经拎着拳头就砸了上去!!! 顾染的武功整个南召出了名的,他身子一侧就夺过了紫陌臣的拳头,同事,长臂一伸,诡异的就绕到了紫陌臣的身后。 紫陌臣自小练武,靠着本能的敏锐感瞬间下腰,夺过了后方顾染的偷袭,他冷笑一声,长腿勐然一提。 「别打了!少爷!王爷!你们别打了!!」 顺子在一旁急的都快哭了,想要出门去赶紧叫人,结果脚步一挪,岑溪的身子就冷冷的挡在了他的面前,腰间的长剑都泛着冷光,他瘪了瘪嘴,蔫蔫的退了回去。 随后,他突然想到有人能够阻止,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在了醉醺醺的莫星河身上,「莫姑娘,您快劝劝他……」 「好!!打得好!!!阿臣,偷袭他下盘!攻!左侧左侧!小心他的拳头,躲,快躲!打得好!!!」 莫星河捧着一朵拔下来的菊花,甩了一地的花瓣,一双剪水眸亮晶晶的看着眼前打起来的人。 她给紫陌臣加油,乐的紫陌臣合不拢嘴,却气的顾染黑了一整张脸,手中的动作越发的狠辣,一个倒勾拳就砸在了紫陌臣的鼻樑上! 后者只觉得鼻子一热,干脆也不躲了,直接一个拳头就砸在了顾染的腹部,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看着他受伤了,莫星河立刻调转了阵型,「顾染你个笨蛋,躲啊,阿臣拳头硬的很,你不要跟他硬碰硬,绕后,偷袭他,对!下盘,攻他右侧,再退,倒回,从后侧打,退,对对对!打得好!!!」 莫星河调转阵型,顾染开心了,紫陌臣怒了。 手下的拳头开始越来越快。 紫将军急急的从书房赶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他家儿子疯了一样的轮着拳头就往景逸王那张绝世惊艷的脸上砸了过去! 「陌臣!」 听到自己老父亲的叫声,紫陌臣的拳头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朝着那张他讨厌的脸砸了过去! 顾染瞳孔一紧,脚尖轻点,快速后退! 这张脸可还要拿来迷惑那小狐狸呢,若是毁了,那小狐狸定是要嫌弃。 他退的极快,可紫陌臣也追的很紧,想要破了紫陌臣这招,顾染就要动用内力了,那样,紫陌臣必定会重伤! 紫将军看的鬍子都快掉下来了,蓦的,女子清冷如玉的声音一惊,「啊!」 莫星河那叫一个悲催,她正在看打架呢,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身子勐地朝前扑了过去! 地上,是她们已经拔完了花的泥土,若是她这么摔下去,必定会变成一个泥人,她惊的轻吼一声,「顾染!」 顾染眼神一闪,身子突然诡异的一个翻转,朝着莫星河而去,身后的拳头即将砸上去的那一刻勐地收手,转而去接莫星河。 嗖! 电光火石之间,顾染一席白袍捲入,大手一挥就把那喝的醉醺醺不知今夕何夕的莫星河和抱在了怀里,他手臂一抬,就把那双陷在泥土里面的腿给抱了起来。 紫陌臣停在了一侧,手指只差半分就可以触碰到她,然而顾染却是抱着人瞬间倒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抓空了的手,紫陌臣冷嘲一声,收了回去,「盛京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紫陌臣说的嘲讽,可是惊了一地的人。 紫将军恨不得上前堵住自己这个傻儿子的嘴! 岑溪都冷冷的瞧着他一眼,他们家王爷才没用全力,若是在将军府伤了紫陌臣,就是打将军府的脸,更是让王妃不开心,他们家王爷让了几手,反倒是被人嫌弃了? 不知所谓。 另外一边,顾染懒得与他计较,因为怀中的人已经开始又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了,他沉了脸色,抱着人大步往外走,「冒昧打扰,是本王唐突。告辞。」 紫陌臣眼神一紧,高大的身子想都没想就堵在了顾染的面前,「王爷可以走,人留下。」 顾染这下是彻底冷了脸,声音都压了下去,带着隐藏的杀意,「紫小公子,什么意思?」 别人怕他顾夜离,可他紫陌臣不怕,尤其是在莫星河的事情上,他忍不住,「星丫头来我府中喝酒,王爷中途趁着星丫头醉酒不备抢人,是为作何?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还是不要逾越。」 顾染眸底划过了一道骇人的杀意,仅仅一眼就让人后背不自觉发出冷汗,就连厮杀惯了的紫将军都差点浑身一抖。「星河,是本王的王妃,我们夫妻二人,何时轮到他人过问?紫公子真当镇国将军府一手遮天,能够插手皇家之事吗?」 刷!! 紫将军的心顿时沉到了底。 眼瞅着自己儿子还不住嘴,他直接就上手了。 大手把紫陌臣死死的拉了回去,随后朝着顾夜离行了一礼,「王爷,小儿不懂事,醉酒之后纯属胡言乱语,还望王爷见谅。」 开玩笑,插手皇家,一手遮天,他们镇国将军府会因为这两句话死的!得罪景逸王和得罪皇上有什么区别啊?这傻小子! 顾染眸光凉凉的看着两个人,一语不发,眼底却满是冷意。 怀中的人儿这会扯着他的衣服又往里钻了钻,他眉眼顿时一松,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直接越过了紫将军和紫陌臣。 就在紫将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带了几丝凉意钻入了他的耳中里,「本王心眼小,所以,把你的心思藏好,若再让本王发现,本王不介意断了你的心思。」话落,他又道,「紫公子也该弱冠了,府内没个主母,也说不过去。若是本王闲了,会亲自物色物色。」 紫陌臣的脸顿时变得苍白。 等到顾染消失了之后,顺子这才发现自家将军那仅仅扣住少爷的手,手生生渗了血,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陌臣,你又何必要与景逸王过不去?与王爷硬碰硬,于你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紫陌臣垂眸,谁也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一言未发,甩开了父亲拦着他的那只手,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勐地灌了一口烈酒,望着被毁的一干二净的菊花园出神。 紫江军心痛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软了声音,「陌臣,是父亲对不起你。」 为了紫家,他去找了莫星河,说了他的想法,那丫头聪慧的紧,知道他不想让紫家在这个时候插手进去,可他也没料到,这一次,竟然让自己的儿子永远错过了她。 可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这个决定。 他不敢拿紫家的未来去赌。 紫陌臣看着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人,丹凤眸里盈满了委屈。 分界线—— 「莫星河,你给本王老实一些!」 马车里,顾染颇为隐刃的吐了一句外面驾马的岑溪浮想联翩的话。 然而,马车内却没有任何他所想像的于旎画面,有的只是杂乱不堪的一个棋盘。 黑棋白棋下的到处都是,关键是某个女人的手中还拿着黑白两种棋子,一边下自己的黑棋,一边又手执白棋来换他堵过去的棋子,分明就是耍赖。 偏生莫星河仗着自己醉了酒,傲娇的很,「你凶什么吗?让我两个字不行啊?小气的很,吶吶,还你还你。」 话落,她拿了一颗白棋把他落的好好的一步棋给替换掉了…… 顾染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他刚才究竟是为何要答应她与她下棋的?这哪里是下棋?分明就是故意气他。 门外,岑溪很是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马车是回王府,还是去侯府?」 顾染看着对面那脸色红彤彤的傢伙,眸子微微一颤,若是带回王府,他怕他又会忍不住,算了,还是回侯府吧。「去侯府。」 一炷香之后,马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易阳侯府的门前,马车里面的红衣女子玩累了,躺在身旁白衣长袍的男子腿上睡得香甜,马车停下来的一瞬,男子还有掌心拖了一下,免费颠簸吵醒她。 莫星辰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一向冷心薄情的景逸王像是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入了侯府,而他那个姐姐,宛若像个猫咪一般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那叫一个香甜,白皙的小手还扯着人家景逸王胸口的衣服,后者不但没有嫌弃,那眼神里恨不得化为一汪春泉,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又谨慎至极。 眼瞅着他来接人了,景逸王更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不要大动作,身边的岑溪摆了一个带路的手势。 莫星辰有点懵逼。 姐姐不是去了将军去安慰臣哥哥去了吗?怎么会被景逸王黑抱回来? 瞧着这样子,这味道,定是喝了不少的酒,该不会,王爷听说姐姐去将军府喝酒,所以去抢人了吧? 猜到这个想法,莫星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景逸王是一个多么清冷凉薄的人,知礼,规矩,从不逾越,亲自上门去抢人,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 思考之间,顾染已经把人放在了揽月阁,关了门之后才同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说话,「等两个时辰之后,若是还没醒,就叫醒她,给她喝一碗醒酒汤。」 莫星辰机械的点了点头,「王爷,您,是从哪里把我姐带回来的?」 顾染眼神一凉的看了看莫星辰,「将军府。」 莫星辰顿时一呆。 随后,顾染眼眸一闪,「王府最近新来了几只翠鸟,个顶个的聪明,你若是喜欢,改天去王府选两个。」 翠鸟??!!! 莫星河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他最喜欢翠鸟了,尤其是聪慧的,学东西快的!!! 「不用改天了,今天行不行??」 顾染挑眉,「今日你还要照顾你姐,改日吧。」 莫星辰连忙开口,生怕他会反悔一般,「那明天!明天行不行?姐夫~」 为了顾染答应,莫星辰可是连姐夫两个字都用上了。 顾染眼神一闪,唇角不自觉漫过一抹笑意,及不可查的点头,「嗯。」 「岑溪,我们走吧。」 顾染皱了之后,莫星辰站在原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生生转了两圈,随即连忙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 莫星河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后了,被自家弟弟激动的从睡梦中摇醒,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碗醒酒汤。 被灌了醒酒汤之后,她再次睡了过去,再睁眼,就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冷一手中拿了一张地图,在门外已然候了许久,脸色有些凝重。 莫星河梳洗完毕之后,冷一这才拿着东西入了院子,「小姐,查到那地图的最终来源了。」 莫星河眼眸一闪,「不是来自安阳府?」 冷一点头。 「地图虽然是侯爷派人去安阳府取得,可是这路途当中却是出了一些问题,我们的人最后见到的,很有可能不是安阳王府的人。」 莫星河当即抓到了他话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说,安阳王府里面也有奸细?这件事情,安阳王是不知道的?」 冷一颔首。 「侯爷去借了地图谁都知道,若是地图出了问题导致侯爷出事,那安阳王府必定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们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傻,于是我们沿着这一条线追查,果然让我们查到了一道暗线。」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安阳城隶属国舅爷所管辖,国舅爷可微风着呢,整个安阳城周围都分给了他,可是他却管不住安阳王府,老安阳王颐养天年,这王府里还有一个被圣上亲封的玉阳世子,才貌双全,只是可惜,年少的时候驾马不小心坠马,一双腿再也没能站起来,所以这些年来,安阳王府也逐渐的开始淡出人们的视线。 但是即便如此,安阳王的威严也由不得别人忽视,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老安阳王当年毕竟也差点就是储君人选了,即便后来落脚了安阳,可据说到现在,他的手里还有一批精兵没有被收回。还有另外一个传说,说是安阳王在自己这个侄子新登基的时候,把那精兵全部送给了圣上,圣上才可保他这么多年来的安虞。 只不过,传言也仅仅是传言,是不是真实可见的就不得而知了。 为君者,向来是宁错杀不放过,莫星河倒是觉得,那精兵早就已经被收了。如果不是如此,安阳王不可能这么些年还活着。 她登过那个位置,多疑是那个位置的后遗症,只不过多疑的大小而已罢了。 国舅爷那么些年一直和安阳王府相安无事,可这并不代表两者就真的没有什么矛盾,若是皇后在后面在稍微添油加醋一下,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要知道,那个时候,皇后可是及其的想要她死,来去掉这个婚约的。 「冷一,去准备一下,我们过两日便出发去安阳城,传信给十二星辰,让冷沉带着几个小傢伙到时候随我一起去安阳城。」 如今朝中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不管是顾景渊还是顾歌白都是老实起来,不过皇后那性子怕是不懂得蛰伏,但她也翻不出什么太大的浪花出来,最多也只是暗斗,她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把自己的势力快速的成长起来,足以去拖垮顾景渊。 定了初步计划之后,莫星河就没打算在盛京城里面待多久。 临走的时候,莫星河还把莫星辰和危月带上了,让双方都通通气,见见面,也方便日后有什么合作,自己人斗起来。 等到莫征闻发现府内人消失了的时候,莫星河拐着自家弟弟已经离开了盛京城,朝着安阳城而去。 临行前的时候,只给莫征闻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两个字,勿念。 气的莫征闻差点没砸了她的屋子。 而此时,莫星河正在马车里面和自家弟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神出鬼没出现在他们马车里面的紫陌臣。 「臣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莫星辰迷幻了,他们家马车一路上也没有很重啊,怎么偷偷藏了一个人?他们就暂时歇息了一下,打了两个果子,回来马车上就多了一个人。 莫星河再见到紫陌臣,完全想不起来那日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加尴尬,挑眉看着他,「你确定要和我一起?你可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 紫陌臣耸肩,往马车上一靠,笃定的开口,「安阳城呗。」 莫星辰眼神一亮,「臣哥哥怎么知道?」 紫陌臣双手环胸,嘚瑟的开口,「你姐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上次安阳城地图一事摆了侯爷一道,她怎么可能不去查这件事情?所以我也一直派人关注着,要不然怎么追上你们?」 瞧着他说话,形态,都与以前一般无二,莫星河心底放了心,只要他肯放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她,都是好的。 「既然来了来了,那就一起,去会一会这老安阳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4:安阳王府 安阳城在乌镇和钱塘的中间,与盛京城也不过只是隔了一个迷雾森林罢了,莫星河一行人走了乌镇,不过一日的赶路,赶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安阳城。 这个时间,和上次她急着去救人绕远路去走迷雾森林来的还要快的多,这让莫星河一颗心也是越发的沉。 父亲当时发现乌镇被堵的时候,心情该是如何的糟糕,只能绕远去走迷雾森林,而且还生死未知。 莫星河几个人是踩着夜色降临前的最后一道夕阳入了安阳城,冷一早就来过些许次了,直接带着一行人去了客栈。 与此同时,冷沉带着十二星辰的人喝危月带着的几个逍奇兵的人一起去了安阳城东边靠着城主府附近的一个小民宿。 他们那么多人太过引人注意,所以莫星河来之前,就已经让冷一在安阳城暂时租下了一个民宿,租了半个月的,一整个院子都是他们的,比较不会那么引人注意。 而明面上,她就是带着人光明正大的入了安阳城,找了当地最好的一个客栈歇脚,消息几乎在她住下天字号房间的一个时辰内就传了出去。 「姐姐,我们不是暗中探查吗?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这样不就是暴露出去了吗?」莫星辰不懂,撑着小脸一阵无奈。 莫星河轻笑,「你个臭小子,好好学着点,姐姐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莫星辰一点就通,「姐姐是想做鱼饵?」 后者点头,「聪明。」 莫星河到来的消息,很快便分成了几分送到了安阳王府和城主府。 对于莫星河的到来,两方是有些惊讶的,却又在意料之中的。 要知道,莫征闻之前差点死在了迷雾森林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查,谁都会觉得不对劲,只不过,谁都没有料到,莫家一跃成为了景逸王的亲家。 若是莫星河还只是个侯府的小姐,她的到来只会引得侧目,并不会激起火花,可是她如今的身价早已不同。 景逸王的正妃,那几乎是可以和皇后媲美的等级。 于是,莫星河刚刚在客栈睡下,就收到了安阳王府送来的帖子。 月牙和玉壶拿着刚刚收上来的请帖递给了莫星河看,玉壶在一侧皱眉道,「小姐,来人瞧着就是一个小厮,我们要去吗?」 月牙顿时不爽的开口,「干嘛要去?不去,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会才派人来,明显就是不重视。」 莫星河轻笑一声,看向玉壶,「听见了没?没事多学学月牙的暴脾气,可别那么轻柔了,容易叫人欺负,你可以善良,但是你的善良,要有一些锋芒。」 玉壶一愣,连忙点头,「奴婢懂了,多谢小姐栽培。」 月牙在一旁撅了噘嘴,「小姐~我这哪里是暴脾气啊?小姐可不能败坏奴婢的名声。」 莫星河轻笑,随机无奈的摇头,看向了一旁还在候着的冷一,「冷一,去回了吧,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赶路身子有些不爽朗,夜深微凉,请他们尽管回吧。」 冷一颔首,随即出门,刚出去就看到了刚刚到的安阳城主派过来的小厮。 「小的见过冷侍卫,请问,莫姑娘有在吗?」 那小厮笑着向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询问。 冷一点了头,算是回礼,随后开口,直接就一起回了两个人,「小姐赶路疲累了,已经入睡,夜深微凉,两位还是先回吧。」 那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机行了礼,这才离开了客栈门口。 房间外,莫星辰双手环胸看着离开的两个小厮眼角嘲讽的开口,「这两个人还真的是都是一样的作风啊,随便派了一个小厮大半夜的就想把人接走?想什么呢?」 莫星河轻笑着摇头,「人家压根就没想今晚把我接走。」 深夜派人前来,本就于理不合,可他们收到了消息若是没有一点反应,那传出去就是不尊景逸王,她的时间点踩在这里,他们只是派一个人过来走走过程罢了。 不管是那安阳城的城主还是老安阳王,也都是知道她今晚谁都不会选择。 莫星辰听懂了,点了点头,「姐姐,那我们明日要去谁那里啊?」 莫星河眼神微飘,「去安阳王府。」 莫星辰眨了眨眼,「为什么?」 门外,紫陌臣斜靠着门框外面开口,「这地图是从安阳王府出去的,所以安阳王府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就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安阳王动的手,要么就是安阳王府里面有内奸,用了安阳王府的名头传了地图出去,一方面想要害侯爷,另一方面,想要害安阳王府。」 莫星河点头,贊同的看了一眼紫陌臣。 后者勾唇,随手大手一把勾住了莫星辰,「夜色深了,睡吧,这些事,明天再说。」 翌日—— 暖暖的阳光洒落在客栈里面,透过窗户一丝一丝的落在了床畔之人的身上,女子微微睁开了双眸,一双剪水眸里还有些雾蒙蒙的迷惑,慢慢的,那双剪水眸里的迷惑开始缓缓消失,流转着光华。 伸了伸懒腰,莫星河起身站在窗户外看着这安阳城的景色。 一早,安阳城的早市便已经开始了,这处客栈好就好在,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能够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却不会传来太过于嘈杂的声音,难得的舒服。 蓦的,莫星河的眸光略过了几道身影。 她唇瓣一勾,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披风,「月牙,更衣。」 门外的月牙和玉壶两个人连忙过来伺候。 「是。」 客栈的一楼,已经被来人给清了个一干二净,小厮和小二都在一旁候着,眼神不时的抬头好奇的看一眼,直到看到那一席红衣长裙出现,连忙垂下了眸子。 莫星河早就听过这位安阳王世子的名头,年轻的时候,这位安阳王世子也是个俊逸帅气的,有着一身极好的骑射功夫,当年可是和景逸王对比过的,虽然输给了景逸王,可是却输得很漂亮。 可是,一场意外毁了他的骄傲,从此他就只能过靠着轮椅过日子。 沉彻是被父亲给强行拖出来的,他是极为讨厌这种应酬的,尤其是还需要他这个世子出来迎接,他很是厌烦,可是一听到这个女子是未来的景逸王妃,还是景逸王自己去向圣上求来的婚约,他才想着来见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女子,一席红色长裙,用的是上好的玉生烟,裙摆处绣着一朵火红色的曼珠沙华,格外的漂亮,腰封上则是修了一些小小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腰肢细的盈盈不堪一握。 但是,她却绝对不是那种干瘦类型的,她身材高挑,匀称的令人诧异,尤其是那一张惊艷绝世的脸。 她有着一双极为温柔的剪水眸,眸底萦绕着光华,一张鹅蛋脸精緻的紧,皮肤好到连一点杂质都看不见。 他抱拳,略微行了一礼,「冷彻,见过王妃。无法行礼,还望王妃见谅。」 莫星河屈了屈身子,算是回了礼,「有劳世子殿下今日亲自前来。小女也是刚刚听到了下人说,昨日入睡之后安阳王有派人前来邀请,他们不懂事,给拒了,还请世子见谅。」 话落,莫星河一脸微怒的看向了一旁的冷一,「真是的,昨日你就该来叫醒我,怎么能够这么无礼呢?」 冷一垂眸,弯了弯腰,「是属下的错。」 「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 冷一颔首,朝着沉彻抱拳,「昨日是小的唐突,还请世子见谅。」 沉彻摆了摆手,「是我们的问题,昨日夜色已经深了,就不该派人再来打扰莫姑娘了。是以,今日一早,父亲便连忙让我来接莫姑娘入府一叙。」 莫星河颔首,「那就麻烦世子了。」 「小女此次前来,是为了父亲先前在迷雾森林被困一事,父亲手里的那张地图后来小女找了专人测过,是有问题的,所以这次特意前来安阳城查找。小女听说,安阳王府内备了许多这迷雾森林的地图?似乎,父亲先前也是派人去寻了安阳王。」 臣彻眼神一闪,随后道,「侯爷的确有派人前来,不过那日我们负责迎接侯爷派来拿地图侍卫的小厮并未见到侯爷的人,后来等了许久都未曾出现,最后只好带着地图回了侯府,莫姑娘可以前去查看,王府内的地图,不会有问题。」 莫星河挑眉,「小女自然是愿意相信世子的,怕就怕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所以特意前来调查清楚,也当是还父亲一个交代。」 沉彻眼眸一动,有些微怒。 莫星河这话,明显是不怎么相信他们的。看来,他今日应该是带不走她了。 就在这时,楼上走下了一抹紫色,长袍飞扬,嚣张狷狂,一双妖冶的丹凤眼里面萦满了霸道,他长腿一跨就站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冷冷的瞧着坐在轮椅上的沉彻。「你就是安阳王世子?」 沉彻皱眉,在脑海里面寻了半晌,才大概确定眼前这人的身份,「在下正是,请问……」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紫陌臣给强势打断,「请问什么请问?你不是来接我们去王府做客吗?那就走啊,没看见我家星丫头都站在这门口那么久了,你还堵着门,几个意思啊?」 沉彻一张脸顿时有些发青。 莫星河冷嘲的看了一眼他,随后温柔的抬手拦了拦紫陌臣,「阿臣,怎可对世子无礼?」 话落,莫星河又看向了沉彻,「世子不要在意,阿臣就是这样,自小都被紫叔叔和惠妃娘娘怪坏了,这脾气暴的很,但是心眼是好了,你可别生气。」 生气? 他哪里敢生气? 这位主谁敢惹?就算是盛京城里,都没人敢轻易去惹他,别说这安阳城了。 沉彻就算是再不爽也得憋着,顺着莫星河给的台阶就踩了下去,「紫公子还真的是同传说中的一般,潇洒大方的很,紫公子说的没错,是在下的问题,小西,赶紧推我出去,莫姑娘,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请。」 莫星河颔首,「多谢世子。月牙,去收拾东西。」 月牙行了一礼,连忙朝着楼上小跑着过去。 而莫星河则是跟着沉彻一起出了客栈,客栈外,安阳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见到人出来,那马夫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上前摆好了登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莫姑娘请。」 安阳王府的马车并不小,可也不足以坐下四五个人,所以月牙和玉壶冷一便在马车外面跟随,马车内,紫陌臣扬眉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莫星河轻笑,「是,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正常发挥啊?」 若是紫陌臣不出来,那沉彻指不定还要聊多久,再聊下去,城主府那边的人就要到了,倒时候为难的可就是她了。 紫陌臣咧嘴一笑,「那是你没瞧见老子霸道的时候,不过就是骂了他两句,而且还算是客气的,对我来说,太小菜一碟了。」 他们刚刚离开,城主府的马车就从另外一个地方赶了过去,刚过去就收到了莫星河已经被人先一步接走的消息,马车内的人脸色顿时一青,狠狠捏紧了手中的一方手帕,「沉彻那个废物,居然亲自出马。」 轿子里面,一个小丫鬟愁的皱紧了眉,「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侧的女子,一席青绿色的长裙,裙子的料子柔软入如纱,却是上好的布料,保暖又好看,她捏紧了手中的手帕,声音有一丝尖锐的刻薄,「能怎么办?人都被接走了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怪府里那个贱人,耽误了本小姐时间,这才让沉彻那个废物把人接走了,走,回府找那贱人算帐去!」 「可,老爷临出门之前吩咐了,我们一定要把人接过去,如今这般……」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你若是闲着,现在大可以去抢啊?」 那丫鬟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马车在客站面前没有停留多久,便朝着城主府而去。 紫陌臣难得的八卦,「你猜,这次城主府来接你的,会是什么人?」 莫星河挑眉,「城主府有两位千金,如今都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大女儿虽然是城主的长女,可是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妾室,娘家又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无权,二女儿是嫡女,母亲可是这安阳城的富豪,富甲一方,所以这二女儿的权利更大,此番前来的,应该是他的二女儿。」 「啧啧啧,他那个二女儿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嚣张。」 莫星河勾唇,「怎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紫陌臣一愣,眼神顿时一亮,「你介意?」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拍了一把他,「难得见你对其他女子感兴趣,有些好奇。」 后者眼里的光亮一瞬间就消失殆尽,随机瞭然无趣的开口,「既然要对敌,首先就要知己知彼。」 分界线—— 安阳王府在这安阳城扎根已经五十多年了,老安阳王如今早已经是九十几岁的高龄了,这安阳王府还是当年圣祖爷赐给他的宅子,只不过后来一直在盛京城住,这里的府邸大多都是空着的。 后来,明治皇登记,他这才又回了安阳城。 这安阳城原本都是他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势力,可是明治皇没有登基之前,安阳王就是他最大的对手,所以,他登记的第一件事,就收回了安阳城的兵权,后来忌惮安阳王狗急跳墙,便再也没有做出什么更加打压的事情,便一直如此。 明治皇是个明君,可是身子年轻的时候毁了,所以登基没有几十年便故去了,这皇位便到了如今的圣上身上,他便将这安阳城的管辖权给了国舅,国舅人常年都在京城,便选了城主管辖。 这安阳城的久而久之就是如今这种状态,城主府想来不管安阳王府,安阳王府也不会给城主府找麻烦,就算偶尔有矛盾,也都是会私底下解决干净。 要知道,安阳王即便再遭到忌惮,也是皇室。 马车拐啊拐,最后到了安阳王府整整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管家上前,行了一礼之后道,「公子,莫姑娘,王爷刚起身,已经在后院等了。」 沉彻点头,「去吩咐下人备膳。稍后直接把膳食送到青竹园。」 管家点头,「奴才这就去。」 管家走了之后,莫星河就跟在臣彻的身后朝着安阳王府的后院走了过去。 安阳王府毕竟是皇家,虽然这些年败落,可如她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阳王府内部的建设虽然简单,可却处处透漏着奢华,进门就是一处造价不菲的假山,流水潺潺,很有意境。 转过去之后,周围中了大片大片的紫罗兰,如今正是紫罗兰花开的季节,紫色萦绕,美不胜收。路上铺着的鹅卵石,是上好的极品,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亮光,有几颗还难得的泛着七彩的颜色。 大约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眼前带路的沉彻停下了脚步,「到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5: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侯门娇女 院子里种满了金黄色的菊花,开的正茂盛,一个老者蹒跚着脚步穿梭在花圃里,手中拿了一把花剪,腰上还背了一个篓子,把那些开的极好的菊花剪下来放进小小的背篓里。 一旁两个小厮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随时都准备着上前去扶,好在那老者随即脚步蹒跚,可是身子骨还算硬朗,每一步都踩到了实点。 沉彻被推着进入,抱拳行礼「父亲。」 那老者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转身看了看沉彻身后跟着过来的一男一女,「这两位,就是莫姑娘和紫公子?」 沉彻点头。 莫星河和紫陌臣两个人上前微微俯身行礼,「臣女,见过安阳王。」 「见过安阳王。」 安阳王一双虎眸里面闪过一道精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不必多礼,莫姑娘见笑,这人老了,总爱多动,若是不动,骨头都软了。」 莫星河眸子一眯,随后轻笑着附和,「安阳王说的对,这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得骨头硬才行。若不然,这身子就垮了。」 两人皆是话中有话,一旁的紫陌臣已经下意识的半挡在莫星河的身前,丹凤眼泛着危险的警告。 安阳王突然哈哈一笑,「哈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易阳侯的女儿,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威风,来,扶本王出去,彻儿,去,带两位上座。」 沉彻颔首,「是。莫姑娘,紫公子,请。」 他身旁的两个小厮伸手,南阳王把手中的背篓还有剪刀都递了过去,随后被扶着缓缓出了那菊花圃。 片刻之后,安阳王在被两个小厮扶着入了客厅大殿,脚步有些蹒跚的上了主位。随后,小厮手中拿着的一个毯子熟练的盖在了他的腿上。 莫星河盯着他走路的姿势,眼神微微一变,随后掩入了眼底。 安阳王坐稳当了以后,淬了一口清茶,这才道,「听闻莫姑娘来安阳城,是为了寻找害易阳侯的兇手?可有找到?」 莫星河眸光一闪,内敛了所有情绪,所以脸上有些苦恼,摇了摇头,「这件事情里面还有诸多的联繫,所以小女今日前来王府,也是想要和王爷通个气。」 安阳王抬眸,声音一扬,「哦?」 莫星河坐直了身子,「王爷应该也知道,因为乌镇被堵,父亲又看着回去述职,只能走迷雾森林,可这迷雾森林的地形复杂,王爷在这安阳城已久,府内是有地图,是以,父亲便命人来取地图,不过,这取图的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 老安阳王有些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哦?彻儿,这件事情居然和我们王府也有关?你怎么不早说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彻颔首,随后娓娓道来,「侯爷的确是穿了信先要借王府地图一用,不过,儿子只见到了信,并未见到人,那日,我准备好了地图命管家送去,可是管家那日在王府侧门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到侯爷的人来拿地图。」 安阳王一愣,「那这地图,又是怎么回事?」 「考虑到这一点,我后来便又去询问了家父,家父的意思是,当时派了手下人去王府拿地图,的确是拿到了的。」 老安阳王当即脸色一冷,「这怎么可能???彻儿?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为父?」 沉彻摇头,莫星河便在一侧开口,「王爷稍等,先听小女把话说完。」 「小女查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有些奇怪,只是可惜,当时去拿地图的人,在迷雾森林里面丧了命,导致我们五人可问,所以就只能从这边下手,想来想去,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法子。」 老安阳王虎眸一眯,看着莫星河,「你想如何做?」 莫星河眼眸一弯,点头,「撒网,捞鱼。」 分界线—— 「听说了没?这莫家的姑娘来了安阳城,听说,几个月前,侯爷在迷雾森林出事,石油人故意换了一个有问题的地图给他们,才导致的,这位莫姑娘就是前来安阳城抓那个兇手的。」 「听说了,当天晚上城主府和安阳王府纷纷派了人去接,可那莫姑娘心气大的很,直接把人给拒了,这翌日一大早,安阳世子亲自去接,这才把人给带到了府里,听说,那个城主府的二小姐也去了,结果慢了一步,回去之后发了好大脾气呢!」 「啧啧啧,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啊,安阳王府和城主府都抢着接待,这莫姑娘怕不是尾巴都得翘上天去。」 「莫姑娘?就是那位刚刚赐婚给景逸王的莫星河?」 「除了她还能有谁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居然能够嫁给景逸王,若不是这层身份,安阳王府和城主府哪里会这么积极?还不是故意做给景逸王看的?」 「来的人,可不光是这位莫小姐,还有紫将军家的那个小霸王,那可是个硬茬,就算没有这景逸王妃的身份,谁敢轻视啊?一个是圣上亲封的一品太女,一个是紫家三代单传的小将军,惠妃娘娘最疼爱的侄儿,别说安阳王府现在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就算是以前那等风光,也是要配合的。」 「哎,我可听说,是因为王府出了内奸,所以那天给王爷的地图是假的,王府今日可是封了门在查呢。」 「内奸?这可不得了,若是查不出来,这罪名可不得安阳王府背?这于情于理,安阳王府可都得查。」 安阳城的茶馆里,新鲜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很快就覆盖了先前的事,人们都是这样,对于新鲜的事物赶到好奇。 莫星河抓的也正是这个心理。 谁都知道新定的景逸王妃在王府里面抓兇手。 一时之间,广为相传,整个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而外面,则是看笑话的看笑话,吃瓜的吃瓜。 王府的主院,坐了一排的人,这里可以看到周围一圈的房间,这边住的都是王府的下人,婢女们,二十几个侍卫哐当哐当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双手抱拳,「王爷,都已经搜过了,他们的房间都没有地图。」 安阳王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后者立刻耷拉下了脸,一脸的愁容,喃喃的道,「奇了怪了,顾染明明告诉我应该是这个原因啊,难道是我这边人的问题?」 她声音压得很小,但是足够在场的安阳王和安阳世子听到,尤其是顾染这两个字,足以让两个人瞬间坐直身子。 「你们几个废物!查清楚了没?再去搜!连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那侍卫被吼,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带着人转身又重头搜索了一遍。 一旁的紫陌臣顿时黑了一张脸。 不过一个名字怕了,堂堂安阳王,能不能有点出息?至于吓得那么狠嘛? 星丫头聪明是聪明,可是那顾染这个名字来恐吓安阳王,他怎么就那么不爽呢?他紫家也不差好吗? 好吧,比这景逸王,确实是差那么一点。 不多时,一个侍卫急急的跑过来,「找到了!王爷,在后厨总管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地下的暗槽!」 安阳王的老脸顿时一正,「放肆!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地下作乱!来,扶我,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一旁的沉彻手腕一拦,扶着了勐地起身有些踉跄的安阳王,「父亲,您别激动,眼下只是刚刚查出了暗槽,具体里面有些什么还不知,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莫星河起身,「世子说的对,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王爷莫要过分在意,可以在此稍作等候,小女和世子一起前去查看就好。」 安阳王退了几步,点了点头,「好,好,我这身子啊,越老越不中用,你们去吧。」 莫星河和沉彻对视了一眼,看着安阳王被扶着落了座,这才一起跟着那侍卫朝着那后厨主管的房间走去。 「世子,莫姑娘,就是这里了,刚刚他们再暗潮里面找到了这个。」 那侍卫指了指,其中一个人便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面的一些东西。 有用来专门绘制地图的狼毫笔,用的墨也是极干的岩松墨,还有一卷质地很好的羊皮卷。 莫星河勾唇,「世子府邸里下人的待遇看来很好,这狼毫,怎么也需要十两银子,这岩松墨,怕是得二十多两吧?这羊皮卷的质地,怎么也得一厘十掉钱,这个长度,怎么也得二十两,这一套,可得不少银子呢,看来,我这次回去可得给下人们涨涨例银了。」 一旁的月牙见缝插针的开口,「小姐当真?这十两银子可够一家人生活一年了,奴婢是小姐身边的一等婢女,这一月也只有二两银子,这些,要攒许久都没呢。」 沉彻的脸色微微一沉,看向了一旁跟着一起过来的管家,那管家连忙低头,「后厨主管姓方,年方四十,是两年前来的,一月有三两银。家中还有妻儿,就在城东住。不过他嫌少回去,大多时间是住在府中的通铺里。」 两年时间,就关算月银,也不过百两,除非他不吃不喝才有这些余钱可以购买这些东西。可他还有妻儿,妻儿都得靠着他养活,想要攒下这些年,太难了。 除非,他突然就有钱了。 一旁的几个小厮凑头开始讨论,「这方大厨平日里可扣了,不过,前几个月,他好像突然发财了一般,对我们也大方了很多,最近还偷偷出府去喝花酒,今日就是,一早就不见人了。如今还没回呢。」 「是啊是啊,他前几日还突然请我吃了半只叫花鸡呢,我还在奇怪他怎么突然间那么大方啊,看这些东西,他肯定是发大财了!」 「可是,他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哪里用的到哦,有这钱,还不如给他媳妇买点衣裳,你瞧见她媳妇那寒酸样了没?有够可怜的。」 小厮们的谈话钻入了几个人的耳中,莫星河转头看向了沉彻,「世子殿下,想必也大概清楚了,是与不是,把人抓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沉彻点头,「你们几个,去找方总管,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 那侍卫走之后,莫星河环胸走向了那几个讨论的小厮面前,「你们几个,带我和世子去一趟那方总管的家,如何?」 几个小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主子,沉彻点头,他们才点头,「好,小的这就带莫姑娘去。」 于是,跟安阳王穿了消息之后,莫星河,紫陌臣还有沉彻便一起出了王府,前往东城方总管的家。 马车上,莫星河的眸光盯着坐在一侧一语未发的沉彻,准的来说,是盯着他的那双腿。 「冷公子,若是我猜的没错的,王爷应该是没到秋日的时候,双腿就会发酸发凉,犹如蚂蚁啃式一般的疼痛,到了冬天就更为难忍,需要一直呆在房间内烤着火炉才会好,是吗?」 沉彻身子一僵,有些诧异的看了莫星河一眼,「莫姑娘,会医?」 紫陌臣瞧见沉彻看着莫星河拿一眨不眨的眼顿时冷了脸,「我家星丫头当然会,不仅会,而且还是箇中翘楚。」 那骄傲劲,仿佛莫星河就是他的一眼。 沉彻点了头。「如莫姑娘所说,家父的确是如此,所以每年的冬日都要在府中的暖房里面度过,这些年来,一直如此,如今父亲的那双腿,也是越发的不行了,走路都蹒跚的令人担忧。」 莫星河挑眉,「王爷的腿属于湿寒,早年在外征战,夙兴夜寐,腿部受了寒,导致如今紫换季和天冷的时候会有酸痛,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那酸痛会越来越重,严重的时候,会有无法站立的可能性。只不过,这种湿寒,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稍微缓解。」 沉彻颔首,「的确如此,先前,父亲有寻过妙丹手,他瞧过之后也是如此说法。后来给父亲开了药,那一年的确是好了许多,不过如今……」 莫星河眼神一闪。 妙丹手?燕苏? 「妙丹手,可有为世子瞧过?」 沉彻眼神一闪,随后点了点头。「三年前,在为父亲瞧病的时候,妙丹手也有帮我看过,可是,我这张腿早就已经过了当时最好的治疗时间,妙丹手当时的确是有法子的,可是因为我的腿耽误的时间太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最后只能让我的腿暂时有所知觉,按照他的办法,我至少需要五十年,才可以再度站起来。五十年,倒那个时候,我已经垂暮了,就算能够站起来,又有何用?」 莫星河眸子微动。 连燕苏都没有办法吗? 「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有空小女可以帮公子探查一下。」 沉彻轻笑一声,淡淡摇头,眸子里一片死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不必了,我这双腿自己也清楚,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这样,也习惯了。」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微动,只得暂时不去提这件事情。 其实,那有什么习惯了? 他可不是那些普通人,曾经也是天之骄子,一匹马毁了他的一生,他只不过是受够了太多的失望,所以才会绝望,以至于,他根本就再也不想提起一点希望。 有时候,没有期待,就不会失落。 马车很快就到了那方主管的家里,三个人一同下了马车,沉彻被人扶抱着下了马车,放到了轮椅上,莫星河望着那道人影,眼神流转着一道复杂。 紫陌臣在身后脸色有些微臣,「星丫头,你想什么呢?为什么要主动帮他治病啊?要我说,这妙丹手都治不好的病,肯定是很棘手,你又干嘛要去淌这趟浑水啊?」 莫星河弯唇,眉眼里面满是狡黠,「我的出手费可不低,若是能够治好他那双腿,他欠我的,可就不只是一个人情那么简单了。」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星丫头,你不会是算计安阳王府呢吧?这安阳王府这些年不断的在走下坡路,你也瞧见了,这安阳世子压根就不抱希望了,你又怎么说服他?」 后者眉梢微勾,「他会同意的。」 安阳王府,有她要的东西。 要不然,这一趟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来走,只需要派人传一封信给安阳王府,对方已经会处理的,只不过就是处理起来敷衍一些就是了,她亲自过来,一方能够查清楚事情的经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阳王府的这位世子。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朝着面前那个有些破败的房子走了过去。 说是破败,的确是有些不够。 房子只有三十几平的一个大小,里面却是住了一家三口,就连一个小厨房,都是在外面,现在不是做饭的时间,所以厨房的门口上了一把大锁,外人是进不去的。没办法,他们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若是不上一把大锁,这里面的东西指不定就会丢了。 那房屋的楼顶,已经有几块不一样颜色的砖块了,可见是补了几次了,屋外只放了两张简易的小凳子,看起来寒酸的紧。 紫陌臣皱了皱眉。 「奇怪,这方总管在王府的月银也不低啊?怎么还会坐在这么一个破败的地方?看这家里的装饰,反倒是比不过人家那些老人们的生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6:指使我的,就是他! 莫星河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那小厮说的话。 这时,带他们来的那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有些去喘吁吁的开口解释,「这方总管在我们王府里可是人模狗样的,不过有一次我不小心见到了他婆娘,这才知道他对自己家里可谓是扣的很,一个婆娘一个孩子,穿的那叫一个寒酸,生生像是三四年都没有买过衣服了,上面到处都是补丁,那孩子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也没有钱去书塾,只能跟个野孩子一样在外面逛,晒得黑黑的,那脸色,蜡黄蜡黄的,看起来让人心疼,我们几个在门后不小心听到了,他那婆娘找他要钱,说是孩子病了,没有钱看病,结果房总管只是给了一些碎银子就把人给打发了,加起来都还不到一两,从那以后,我们倒是也习惯他那个小气了。」 那小厮的话气的紫陌臣一张脸都有些黑沉了,「这东西,也太不是人了!」 莫星河摇了摇头,暂时不发表意见,抬头走向了那个房间,敲了敲门,「有人吗?」 「有人吗?」 接连两声,里面都没有人应一声,但是莫星河却可以确定,这里面是有人的,她甚至可以大概感知到里面那人的紧张,和不断起伏的胸口,他在害怕。 莫星河柔了柔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无害,能够让人相信,「有人吗?我们是方总管的朋友,可以开下门吗?」 寂静。 一片寂静。 紫陌臣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感觉到此刻房间里面的不同,眼见着他家星丫头居然没有人理,他顿时黑了一整张脸,「直接踹门,不要跟他废话!」 沉彻摇了摇头,「他们在害怕,并不是故意不开。我来试试吧。」 随机,沉彻示意身后的人给他推车,然后到了门口,「里面的人,我是安阳王府的世子,你们应该也知道,方斌就在安阳王府的后厨做事,他如今出了事,所以,我们想要找你们谈一下。」 嘭! 眼前的门骤然被打了开来,一个粗布麻衣的妇女骤然窜了出来,急急的看着沉彻,「他出事了???他怎么了?」 莫星河一阵无语。 她果然还是用错了法子。 终于看到人出来了,沉彻松了一口气,「你就是方斌的妻子?」 那女子点头,「我是,我就是,那个天杀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紫陌臣在侧,邪魅的开口,「他收了人家的钱,背叛了安阳王府,陷害侯爷,想要陷王府与不义。」 那女子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当场,半晌,她才僵硬的转头看了看沉彻,随机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怎么……怎么会……方斌!你个天杀啊!你怎么敢啊!你要我们怎么活!」 莫星河挑眉,看着眼前这突变的一个人,有些失笑,「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 看她刚才那个样子,好像对她这个夫君还是很在意的,既然在意,为什么在听见他夫君的这些话,她第一件事不是去怀疑,而是去责怪方斌的不是?似乎,她相信,她很相信。 那女子红了眼圈,整个头都恨不得埋在臂弯里。「方斌那个人,只要是有钱,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事情,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可是一旦谈到钱,他就瞬间变脸了。」 莫星河挑眉,这倒是和那个小厮说的一样。 方斌很在意钱。 这样的一个人会被收买,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奇怪,如今会出现在赌坊里,也太正常不过了。 考虑到沉彻刚刚用的那个法子,莫星河顿时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够让眼前的这个女子说实话,「方斌的确是做了那些事情,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肯交代,所以,我们就只能来找你们了,若是你们也不配合的话,方斌的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你应该知道的,得罪安阳王府是什么罪名,另外,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易阳侯府嫡女莫星河。」 果然,那女子浑身一抖,直接想都不想就抬头看向了莫星河,「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全部!」 他们家连个座位都没有,莫星河几个人干脆就直接站在了门外,那女子从地上有些踉跄的爬了起来跪着,「我叫安娘,是五年前嫁给方斌的,那个时候,方斌还不是这样的,他生的俊逸,家里又有几个钱,所以这门婚事不管是我父母还是亲朋好友都觉得很适合,可是,我嫁过来不到一年,仅仅半年的时间,方家突然就出了事,公公婆婆外出上香的时候碰到了山匪,他们要银子,可偏生公公婆婆也是个对银子格外看重的,所以就死都不肯给一分,那些山匪气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就直接抢了公婆的包袱,杀人灭口,方斌知道以后,把那些山匪全部都状告了上去,可是,能有什么用呢?那些山匪本来就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早就已经被朝廷通缉,抓不到人,方斌的脾气就一日比一日暴躁,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了公婆,家里的那一点薄薄的家里,不到一年就被挥霍一光,也就是那一年,我怀上了晓儿,他跑去赌博,可是谁知道运气那么差,他输了所有的独资,还把家里唯一能够遮风挡雨的门面给抵了进去,那晚是我临盆,我拼死生下了孩子,可是他那晚输了所有的东西,好跑去喝酒,连酒钱都没的给,回来之后抱起晓儿就摔到了地上!!!」 「我差点被吓死,好在晓儿生命力顽强,才没有被那个天杀的给亲手杀了,他怪我,他把这一切都怪到我的身上,他怪我克夫,害死了公婆,害的他一无所有还欠债在外,他更恨晓儿,觉得是晓儿的出声夺走了他的运气,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从那天起,他就彻底的变了。他也不去赌钱了,他开始认认真真的学做菜,做厨子,然后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去各个府邸应工,慢慢的,他的厨艺越来越好,也就很多人都想要招他入府邸,他赚了不少。我本以为,我和晓儿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可是,他开始整月整月的不回来,住在主人家,吃在主人家,不见我,不让我说是他的妻子,若是我胆敢,他就马上休了我。」 「我不怕他休了我,真的,可是我怕死了晓儿没有家,没有父亲,会遭到别人的白眼,所以这么多年,我出去给人家洗衣服,洗碗,我什么都干,得的一些银子也只够我们娘俩生活,有时候不够了,连吃饱都很困难,可是我从来不去找他,因为我很清楚,他不会给我一分钱,可是,前几个月,晓儿病了,病的很严重,我卖了所有家里能够卖的东西,可哪有多少?这个家也不过是别人可怜我们送给我们遮风挡雨的,我只能带着晓儿去找他,去求他,求他看在晓儿是他亲生儿子的份上给点钱治病。呵,呵呵呵呵,他给了,那次他给的很大方,几乎给了我一两银子呢,要不是这一两银子,我的晓儿,怕是已经没了。」 「那天之后,我就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间给我银子,除掉那次以后,他又让人给我送了一两银子,维持我们这一个月的生活,我太激动了,我甚至没有去想他到底哪里来的钱。我那日见他,衣服也是好料子,拿钱也拿的很爽快,我一直都很好奇,直到有一日,他突然神经兮兮的跑出去喝酒,醉的一塌煳涂,我去把他接了回来,他醉酒之后,喃喃耳语,我才知道。」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说了那么多,终于到重点了,「他说了什么?」 安娘顿时捂住嘴,哽咽了一声,「他说,再加点银子,这点钱不够,这可是出卖主子,陷害侯爷的事情,这么危险,他要加银,我当时整个人都蒙了,我怕的要死,第二天他醒过来还警惕的问我他怎么在家,问我他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哪里敢说?就一一都否认了,可是,没有两日,我便听说易阳侯在迷雾森林出事的消息,我那几天,天天做噩梦,梦到我们被抓了起来,扒皮抽筋要给易阳侯陪葬,连着几天睡不好,我终于病倒了。他知道以后,意识到了不对,第一时间赶回了家,呵呵呵,可笑,我还以为他终于知道照顾这个家,终于知道担心我了,可是不是,他只是回来警告我,若是我一旦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把嘴闭严实,若不然,他就杀了我。真可笑,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你知不知道!!」 安娘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崩溃了,似乎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听她说起这些,所以如今第一次朝着别人倾述,她崩溃了,不能自已,哭的一张脸都通红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就让莫星河的眼底盈满了黑暗,一时间就掩盖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周身也开始逐渐的发冷。 前世临死之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一个男人,夺了她的后位,杀了她的莫家军,害死她两个没有出事的孩子,还夺了她最亲近的两个亲人的命,最后,一杯毒酒,送到了她的面前。 呵呵,是啊,多么搞笑。 他竟然想杀了她。 她当初拼了命要保护的人,到最后想要了她的命。 如今想想,还真的是讽刺的很。 看着安娘,莫星河似乎就看到了自己那个时候的无助,憎恨。 她相信,安娘对于方斌早就已经没有爱了,一丝一毫也没有了,这些年,早就全部化为一潭死水,再也兴不起一丝波浪,可是她还在乎方斌的死亡,因为孩子。 她突然之间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的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出声,也不曾见识到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有多么的恐怖,如果她的孩子长大了知道了这一切,又该会怎么样? 一旁的紫陌臣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顿时皱紧了一双好看的眉头,下意识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星丫头?你怎么了?」 莫星河瞬间回神,眼底的核黑暗尽数退去,她微微摇了摇头,「无碍。」 沉彻见她回神之后开口,「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屋子里面搜到的是物证,安娘就是人证,人证物证齐全,可是送官了。」 莫星河勾唇,「不着急,这方斌的背后,还有一个致使人呢,他只不过是一把刀,真正需要伏法的,是背后那拿刀的人。」 沉彻点头,「那回去之后就严审方斌,定是能够问出来。」 这时,门口跑来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步子很急,但是奈何小腿短,所以再着急也跑不了多块,他踏着小碎步跑来,一把就扑到了安娘的怀里,然后起身站在她身边,警惕的看着其他人,「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欺负我娘亲?」 莫星河一愣,看着这个孩子笑了起来,「我们才没欺负你娘亲,只不过是找她问了点事罢了。你叫晓儿,是吗?」 晓儿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话落,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孩子的手心里,「晓儿,这个给你,你好生拿着。」 那安娘一瞧见那么大一锭银子,足足二十两,她当即惊呆了,连忙把银子从孩子的手心里抠出来递给莫星河,「不行,这位姑娘,我们不能白要你的银子啊!你快拿回去!」 莫星河摇头,把银子又放回了她的手心,「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对于孩子来说,有时候一个坏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所以,你可以放手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方斌,必死无疑,因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伤害我父亲的人。」 莫星河的话说的坚定无疑,那安娘浑身一抖,眼底极为复杂。 「所以,这银子是给你生活的,带着孩子,离开安阳城,随便找一个地方生活下去就好,不要在这里了,现在就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安娘皱眉,傻傻的接过了莫星河的银子,「他,真的没有……」 莫星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方斌一旦被抓,那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就会意识到不对劲,你猜,他们的第一件事是要做什么?」 安娘傻了,「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紫陌臣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还能怎么样?方斌或许不在乎你,可晓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若是死了,他方家的血脉可就剩晓儿一个了,若是那背后之人拿孩子和血脉来威胁方斌,你觉得,他会不会就范?」 安娘脸色一白,极为难看,勐地一抓把晓儿抓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行!绝对不行!晓儿就是我的命,他不可以出事!这一切都是方斌的错,都是他,我觉得不能让晓儿来替他还债!」 莫星河满意的看了一眼紫陌臣,他成功的让安娘立刻起了所有斗争的心思,那一锭银子她握的死紧,「好,我走,我现在就走,走到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随后,安娘牵着怀里的孩子就直接见了房间,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 莫星河点头,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世子,稍后可能还要麻烦你,派一个人盯着这边一些,等到他们安然出了安阳城之后就可以不用盯了。」 沉彻点头,「莫姑娘心善,安娘定是会感激一辈子。」 后者挑眉,「我可是要杀了她丈夫,孩子的父亲的人,她不恨我就不错了,我才不指望着她感激我。走吧,相信王府如今也已经抓到人了。」 几人点头,开始返回王府。 彼时,方斌已经被人从赌坊里面给捆起来带回了王府。 坐在长殿里面,他开始撒泼打滚的想着各种法子离开,然而被王府的侍卫盯得死的,是半分也动不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有作出对不起王府的事情,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莫星河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面,她红唇微勾,清冷如玉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方斌的耳中,「方斌是吗?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说出致使你的人是谁,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方斌顿时白了一张脸,「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要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狡辩的人,莫星河笑了,走上前去,一字一句,说的人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若是你耽误我的时间,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凌迟是什么滋味。凌迟你了解吗?我会用药吊着你的命,等到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背割掉,然而你就是不死的时候,应该就会说了。」 那方斌突然浑身就是一抖,吓得当场失禁。 他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哪里受得住莫星河这样一个浑身都是杀意的人威胁。 她的眼底,有的是满满的杀意,没有一丝假话。 方斌怕了。 怕死了。 「我说!我说!」 勐地,方斌手指头一点,就勐地指了指在沉彻身后推着轮椅的那个男子。 「是他!我背后的那人就是他!」 莫星河的一张小脸,当即就变了颜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7:再度转折 「是他!」 方斌抬手一指,指着沉彻身后为他推着轮椅的男子! 在场所有人皆是脸色一变! 那人是沉彻身边的贴身侍卫!一直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只不过长相特别普通,很难让人记住脸,就连周身的气质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因此,即便是莫星河已经和这个人共处这么久,她对于这个人,都完全没什么印象。 沉彻的脸,则是当即就黑了。 他身后的人眼神一冷,快速消失殆尽,随后一脸无辜的看向沉彻,「世子,不是属下,属下一直都跟世子在一起,真的不是属下,世子您要相信属下,他在胡说!」 沉彻打心底里自然是相信自己这个侍卫的,「本世子看你是冥顽不灵,居然连本世子身边的人都敢拉过去顶罪,柏树在我身边都有十年了,他是我最信任的左右手,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件事情是本世子主导的?其心可诛,来人,把他拉下去,给本世子用刑,我就不信,他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许斌顿时呆了,他勐地看向了莫星河,一双眸子都是想要活下去的骐骥,「莫姑娘!景逸王妃!我说的是真的,那人虽然一直蒙着面,没有让我看到正脸,可是我好歹也在这府邸中待了两年,对府中的人都是极为熟悉的,就是他,就是柏树没错!我绝对没有撒谎!我不敢撒谎的!」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微皱,余光一直盯着那名叫柏树的男子。 在沉彻为他辩解甚至是绝对信任的时候,他的眼底留过了一抹得意。 极浅。 她瞧见了。 位居后位那么多年,让她对人们的眼睛所传达的信息格外的看中,那一刻,那个男子提起来的心都松了一口气。 柏树见他还咬着不放,顿时黑沉了一张脸,那双眸子里,藏着冰冷的杀意和威胁,「你胡说!你信不信你再污衊我我就杀了你?我乃世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世子的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要是空口白牙的就污衊我!」 许斌嘴上也不留德,「就是你,你个叛主的狗!你给了我银子,我才帮你的!别人或许认不出来,可是我是做厨子的,我鼻子可灵了,你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就是和那交代我办事的黑衣人一模一样!那黑衣人定是侯府的!而且认识我,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蒙着脸?」 沉彻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神也略微有些复杂! 柏树突然大怒,一双手就紧紧掐在了方斌的肩膀上,死死的抠了进去,「方斌!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自己叛主,凭什么污衊我?我有么有罪,世子殿下再清楚不过,平日里,我都是在世子身边伺候,我每天在做什么,世子殿下都是清楚的,你别想往我的身上身上泼脏水!」 「对了,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你不小心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当时有些生气,便命人罚了两个月的月银,是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你就想拉我下水?你心肠也太恶毒了!」 方斌疼的龇牙咧嘴的,「我草你大爷!敢做不敢认!妈的,就是你!我说的是实话!」 顿时,整个大厅里都是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沉彻心底的天平终究开始偏上自己的贴身小厮来的,「好了,柏树,多说无益,本世子信你,至于他,重刑之下,必说实话。」 轰! 许斌的脸白了。 「世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偏心,你就是被他给骗了!这个人才是真的狼子野心!我不过就是拿钱办事罢了!世子殿下!」 紫陌臣挑眉,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丝毫不管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直接开口,「宁杀错,也不放过,既然他有嫌疑,抓起来就是了,后面再慢慢审问,世子殿下,这世间,哪来的绝对忠诚?」 这下,柏树的脸色不好看了。 不仅他,沉彻也略微沉下了脸,「本世子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星河挑眉,凉凉在一侧开口,「有时间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不管是不是这个柏树,他有嫌疑,那就先抓起来,等到事情查清楚了,若是不是,那便放出来就好,若是确是,那就再好好算帐,在这里争执,不过就是耽误时间罢了。 耽误时间…… 蓦的,莫星河脸色顿时一紧!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陌臣,立刻把人抓起来!!!」 紫陌臣当即反应了过来,在沉彻还懵逼的过程中,伸手就朝着沉彻身边的柏树而去! 那柏树眼见事情瞒不住了,勐地一咬银牙,白皙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青紫一片! 莫星河皱紧了一双秀眉,「他咬毒了!」 紫陌臣的手固然快,可块不到他咬毒的那一瞬,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大手卸掉了他的下巴,然而,那毒药还是吞进了肚子里,他勐地把手中的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脸色极为难看,「他娘的!敢算计老子?」 那柏树服了毒,身体快速的破败,又被紫陌臣这么一摔,差点一口气就直接没上来,他勐地咳嗽了两声,惨笑的看着众人,「来不及了!呵呵!你们再也没有证据了!」 沉彻已经对眼前的一块场景蒙了!「怎么回事?柏树!你……」 莫星河眼神一凛,顿时看向了许斌。 许斌的一张脸,剎那间就青紫一片,他肩膀处的两块地方,泛着浓黑的青紫色,他还不知道,等到柏树说了这句话他才反应到不对,「你,你下毒……噗!」 一口热血沖入喉腔!他脸色青紫,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头颅就瞬间沉了下去! 莫星河连忙上千,手心一探,已经没有唿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满脸嘲讽的看着地上几乎断气的柏树,「人死了,你满意了。」 柏树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看着沉彻,终是惨笑一声,「世子,对不起。来世,柏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这一次,真的对不起……」 话落,他头颅一松,手腕一松,落在了地上。 眨眼之间,两个人悉数毙命。 莫星河眼眸轻压,却是嘲讽的看着一眼那个尸体,「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你真以为,我没有后手吗?」 紫陌臣也松了松手,懒得做戏了,「他们的小把戏,怎么骗的了我们的星丫头?」 人群中,有一人听此,眼神顿时一惊。 沉彻已经完全思考不过来了,「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星河挑眉,余光瞥了瞥人群中那站立不安的一个人,随机轻笑一声,「许斌没有撒谎,给他银子,教他做假地图的,就是你身边跟了十年的柏树。至于他为什么会背叛你,这个理由,啧啧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狗血啊。」 沉彻捏紧了放在轮椅上面的手,声音低沉,「呵,莫姑娘,一直知道?」 莫星河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玻璃心的沉彻,声音有些低嘲,「许斌幕后的黑手,一定是府内的人,他很清楚,我父亲的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来王府拿地图,许斌是碰不到这些消息了,而能够接触这些消息的,只有世子,或者是王爷身边亲近的人,我一直无法确定是谁,但是可以确定那人就一直在我们的身边,对于柏树我是有所怀疑的,只不过不能确定罢了,直到刚刚许斌指认,我这才确认。」 沉彻突然冷笑一声,满是自嘲,「呵呵,跟在我身边十年的人,居然暗中背叛了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理由呢?他跟着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背叛我的理由呢?」 他那带着质问的音调让紫陌臣眼神微冷,把莫星河朝后拉了一拉,「世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爽,但是,我家星丫头可不欠你什么,说话的时候,还是顾着点身份。」 莫星河心头一暖,随即开口,「本来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碍。阿臣,你来告诉他吧。」 莫星河不计较,不代表紫陌臣那么好的脾气,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冷嘲一声,「世子可能事务繁忙,所以不曾关心属下的心情,据我所知,三个月前,你这位几乎不离身的护卫,刚刚死了至亲之人吧?」 沉彻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点头,「是,柏树有一双父母,先前一直在老家,今年方才接到安阳城住,可是没几个月,他父亲就染上了顽疾,这事本王一听说,就拿了银子,派了府内的郎中过去,可是那郎中也没法子,没几天,他父亲就走了,本意外事情到此结束,可谁知,她母亲竟然也染上了一模一样的病,那几日,柏树都与我告了假,在家中伺候,好在,他母亲身子健朗,虽然这场病让她差点就去了阎罗殿,可是幸好,来了一位游医,那游医有法子,救了他的母亲,柏树的母亲这才能够活下来。」 莫星河眼眸微挑,点了点头。 当时,她就是查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于柏树这个人,她是有所怀疑的。不过,这府邸之中,可不止这么一个。她自然要把戏给做足了才好。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游医,那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我猜测,柏树的父母也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柏树告假的那几日,遭到了威胁,一命,换一个计划,他同意了。」 沉彻垂了垂眼眸,眼底愧疚万分,「我不知道……」 这时,王府外,一个小厮急急跑了过来,瞧见大殿上面的情况,吓得浑身一抖,连过来的什么事都忘了,「属下见过,见过王爷……」 他余光撇着这边的尸体,脸色微微发白,尤其是他看见了世子身边的柏树,他就更慌了。 一旁的王府管家见此,厉声开口,「不该看的不要看,什么事?」 那小厮手一抖,想起了他急急而来的目的,「门外有人求见世子和,和莫姑娘。」 沉彻吸了一口气,很快脸色就恢復了平静,毕竟也是见惯了死人的,只是死的是他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一时之间游戏难以接受,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主子,「来着是谁?」 「他自称,易阳侯府小少爷,莫星辰。」 分界线—— 安阳王府外,站着十几个少年,他们大多都只有七八岁的模样,领头的是一个阳光十足的少年,眉眼精緻,宛若画中手可摘星辰的少年,尤其是一双剪水眸,和莫星河的,几乎有八分相像。十几个少年惊人的容貌撑得一片昳丽,颜值上几乎碾压所有人,一路上醒来,都引得一阵侧目。 身后的少年中,唯独最前方的少年,一席黑衣,最是成熟,他牵着一个娃娃,正是先前随着安娘一同离开的晓儿,不过,人群当中倒是没有看见安娘的身影。 沉彻知道,这次来了安阳城的,就有这位莫家的小公子莫星辰,不过他去接人的时候,这个小公子就已经不再客栈了,他之前还在想,这位小公子是不是觉得附近好玩去自己玩了,如今瞧着,莫星河这次前来,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过,等到他出了门,瞧见府外那十几个人的时候,还是有点蒙。 知道的了解他们是来找莫星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他们王府找茬。带了那么多人。 另外一边,莫星河看见莫星河和紫陌臣出来,一双星眸立刻就亮了,「姐姐!臣哥哥!」 十二个孩子,见到莫星河的那一刻,全部单膝跪下,朝着莫星河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大小姐。」 莫星河看着他们,心底多少有了几分骄傲。 这几个孩子,倒是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融入了到了安阳城中,在乞丐窝里打听消息,要不然,这方斌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快。多亏了他们,才让她自己也留了一手。 莫星臣眼瞅着莫星河只看他们不看自己,撅了一张小嘴,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裳,「姐姐,你看,我把晓儿给带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看见他委屈的眼神有些哑然失笑,这小子,这么大了,难道还吃醋不成?眸光落在了那老老实实被冷沉牵着的晓儿身上。「怎么只带回了晓儿,安娘呢?」 「姐姐放心,人没事,就是被吓昏过去了,冷一在照看着呢,不会有事的。」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杀人在追着打了,安娘胆子小,一直护着晓儿,差点没吓死过去。 莫星河挑眉,「杀手呢?」 后者颔首,「已经抓起来了,在我们租的院子里面绑着呢,不老实,危月在看着。就没有一起带来。」 话落,莫星辰乖巧的对着一旁的沉彻行了一礼,「星河见过安阳世子。」 后者点头,算是回了一礼,「莫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那边那个,可是晓儿?」 莫星辰点头,「正是。姐姐料到他们会不安全,所以一早我们就隐藏在暗处,一路护送着,这才救了二人的命。」 沉彻颔首,「原来如此,管家,带莫公子和这几位小公子一起进来。」 管家点头,眼底划过了一丝阴狠,「几位,请跟我来。」 冷沉点头,带着自己的小兄弟们跟着莫星辰一起,入了王府。 一路上,几个人都安静的跟在莫星河的身后,规规矩矩的,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有轮椅的声音在吱吱作响,莫星河的余光,不时的观察者周围的人的眼神,尽收眼底。 蓦的,她开口询问沉彻,「世子,不知道您这位管家,在王府有多久了?倒是和我侯府的管家,有几丝相像呢,做事也是这般稳当。」 沉彻颔首,轻笑一声,「覃管家是和柏树一起入府的,两个人也算是同乡吧,入府已有十年了,做事还算得体,父亲和我都是很满意的。不知,侯府的管家可也是仙洋镇的?」 莫星河摇头,「府内管家是盛京城的,想必他们并没有相交,本也是今年刚刚提升上来的,原先的管家,颇为不忠,吃着我侯府的饭,却叛主帮着其他人算计侯府,几乎掏空了半个侯府,后来查清楚,便让他全部吐了出来,那管家,也是在我侯府多年了的,而且先前还是父亲亲自选的,结果却也是个狼子野心的,这人心啊,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沉彻似乎是想到了刚死的柏树,眼神有些复杂,「不管什么原因,背叛总是无法原谅的。」 莫星河勾唇,「是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可留不得。」 这番话,怎么听,都有另外一重意思。 覃管家一双浑浊的眸子转了几转,终是什么也没说,恭敬的在前方带路。 大厅内,出来之前沉彻已经派人清理了,两具尸体都已经挪了下去,就连大厅也擦拭干净,还放了薰香,很快就退去了檀香的味道,沉彻身后推轮椅的换了一个小厮,管家在一旁候着。 「管家,你先下去吧。命人准备些茶水送来。」 管家颔首,「老奴这就去。几位先稍等。」 莫星河眼眸微挑,凉凉的看了一眼那个管家,「世子,还是换一个人去吧,若是管家这一走,怕是一会不仅看不到茶水,连人也看不到了。」 沉彻脸色顿时又是一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38:她若为男儿,必能尽揽山河 覃管家那张脸,终于维持不住原有的淡然,一双浑厚的眼眸也顷刻间染上了一股子浓郁的狠厉,比着柏树,他甚至不加以掩饰,刚刚看过那一场戏,他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莫星河这个女人的手段,再加掩饰,他就越发的像是一个跳樑小丑。 他沉笑一声,退了几步,厌恶的看着莫星河,「莫姑娘,不愧是景逸王看中的女人,这眼神可是精明的很,算计的如此之深,刚才你那番话,其实就是说给我听的吧?老奴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确定,我有问题?」 莫星河挑眉,倒是没有料到这个老者居然到现在还能这般淡定,被她拆穿了以后还能不慌不忙的来质问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凡是做了的事,就不可能会清除的一干二净。」 这下,沉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日时间,遭到两个人的背叛,沉彻的心那叫一个起伏不定,他扣死了自己的死,压抑着心中的不可置信,「覃管家,你又是为什么?」 可惜,这回的覃管家是理都不想理沉彻,只是看着莫星河笑的有些嘲讽,「若是侯爷有莫姑娘一半的聪慧,也不至于差点死在了迷雾森林里,真的是,功亏一篑啊。」 莫星河一双秀眉顿时蹙起,一旁的莫星辰则是瞬间抽搐了自己腰间的长剑,眨眼之间,就落在了覃管家的脖子上,「你想死?」 莫星辰死死捏紧了长剑,眼前的这个人,太过嚣张,设计害了他父亲不说,居然还敢嘲讽他的父亲! 覃管家轻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一分也不躲,反倒是吃准了,莫星河现在不会杀他,「莫公子,可小心你的剑,别不小心手抖,这么快就划了我的脖子,你姐姐,可是还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我呢。」 他猜的没错,莫星河现在的确是不会动他,因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隐藏的也太多,那些都是对她父亲不利的因素,她必须提前抓好这因素,以免日后被同一个坑绊倒两次。「星辰,收剑吧。」 莫星辰顿时急了,「姐姐!他会武功!若是教他跑了呢?冷一和危月现在都不在。」 莫星河轻笑着摇头,「放心,安阳王府里,他若是跑得掉才奇怪,世子殿下,我说的是不是?」 沉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问吧,他跑不掉。」 安阳王府为什么能够在先皇忌惮,新皇防备的情况下,还能够立足于安阳城,守着一方之地过得衣食无忧?那是因为他安阳城,有着一股谁都忌惮的实力,那点实力,不足以让安阳王復起,但是却让新皇不敢出手严重打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上位着那般聪明,没人会干。 莫星河确定了人跑不掉,倒是也来了心思慢慢的同这个心理强大的老者谈话,她随意一摆,好似这房间里的,都是友军一般,「好了,大家都不要绷着了,坐吧。」 紫陌臣丹凤眼一勾,直接拉了一条红木凳,拉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坐了下去,还咧嘴笑的特贼,「星丫头,你猜他会是谁的人?」 后者略微摇头,「先前还有猜测,如今,没了。」 先前,她还以为这覃管家会是段染衣的人,想要借用安阳王府的手来害她父亲,成功的把锅转给安阳王府,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发展到控制不住了,段染衣手底下,不会有覃管家这样的一个人。 她前世也是和段染衣打过交道了,覃管家这个人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功,都是可圈可点,令人深思的,不可能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那么早布局在安阳王府里面,这太不通顺。 当她知道覃管家已经在王府待了十年的时候,就已经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看到他那般淡然,丝毫不惧,甚至那般淡然的时候,她就知道,覃管家和柏树不同,柏树是因为母亲被威逼,所以才会叛主,可是覃管家,从始至终,应该都不是安阳王府的人。 紫陌臣得不到答案,就干脆直接问,「你给谁卖命?」 覃管家冷嘲一声,「的确,如你们所说,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既然到最后都是一个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吗?」 莫星辰顿时更火了,手中的长剑刚收回来又想放上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死还有几千种法子呢,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定要你死也不得痛快!」 跟着莫星河久了,莫星辰也学会了自家姐姐那威胁人的法子。 不过,这一套法子对于覃管家来说,显然是没有用的。「呵呵,最不能威胁我的,便是死,一个刀口舔血的人,最不畏惧的,就是死字,不管如果,终究不过一捧黄土罢了。」 莫星河长眉微皱,「你在安阳王府里面伪装了十年,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在几个月前害我父亲,你想必,还有其他的目的吧?比如,闲着没事,算计算计安阳王府,而这一次拿我父亲开刀,应该也只是为了算计王府吧?」 沉彻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莫星河的话可谓是触碰了他最后的一丝逆鳞,「覃管家?你要对付的,是我们安阳王府?」 覃管家沉沉一笑,「莫姑娘的确是聪明,可是,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想要搞垮安阳王府,可我,也的确是存了心思想要易阳侯死。哈哈哈哈哈哈!」 莫星河骤然捏紧了手指,一双剪水眸底浮起了一片阴冷。 「死的确是奈何不了你,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我既然能查到你的头上,就势必可以查到你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覃管家,你说,我不杀你,但是却传出小道消息,说你招供了所有,然后在安阳王府里面,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觉得怎么样?」 覃管家一双虎眸,剎那间拧的死紧。带着宛若毒蛇一般的目光瞪着莫星河。 后者却是淡然一片,反倒是往椅子里缩了缩,手指不自觉的玩着手中的桃花眼,潇洒悠然,「可惜了,眼神别说杀不了人,连伤人都做不到。覃管家,你想要我父亲的命,总归是有原因的,让我来猜猜,你并不是现有势力的其中一种,准确的来说,你应该是前朝的人。」 剎那之间,覃管家的眼划过了一道震惊。 莫星河了解的收回了眼眸,「我猜的,对吗?」 覃管家有些微的乱了阵脚,「哼,不过是随意猜测罢了,你觉得可以诈的出来我的话吗?莫姑娘未免太天真了。」 莫星河冷笑一声,「可是,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冷沉,这可是前辈,还不奉茶?」 冷沉颔首,把座位旁边的茶水送到了覃管家的面前,一张小脸冷若冰霜,「前辈,请。」 覃管家顿时怒了,勐地一把把桌面之上的茶水一扫,「嘭!」 茶碗落地,碎裂的声音极为刺耳。 「莫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忍不住了?我还当覃管家可以一直隐藏下去呢?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可就不好玩了。」莫星河一字一句说的轻柔,可是话中句句到刀,恨不得捅破覃管家所有的防备。 从他说,他是真心想要了易阳侯性命的时候,莫星河就无法再淡然客观的处置,直接化被动为主动,把覃管家一步一步的逼到角落里,逼得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到最后,求她。 「莫姑娘,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可以把你没有料到参与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人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还请莫姑娘不要查下去,而我,愿意为了易阳侯赔命。」 如她所料,她的话彻底击倒了覃管家,他只能被动的来跟她谈条件。 他笃定莫星河会对另外一个插手的人感兴趣。 可是他不会料到,说话算话这种东西,莫星河从来都是对人对事的。 「好。我答应你,不去管你背后究竟有什么势力,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沉彻脸色一沉,「莫姑娘,他对我安阳王府算计那么久,怎么能够……」 莫星河顿时一个冷眼过去,第一次跟沉彻发了脾气,「安阳世子,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发生在你安阳王府,怎么,你对我的处理方式,有意见?」 沉彻没想到莫星河这一次会打他的脸,一时之间无语凝噎,捏紧了自己的大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星河,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见安阳世子压根不敢反驳莫星河,覃管家这才放了心,「我承认,从十年前,我来到安阳王府的那一刻,我的计划就开始了,我从来都不是安阳王府的人,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宫里来了人,有消息传进了城主府,随后,城主就开始想要在王府里面找叛徒,我便顺势揽了城主府的这任务,在府邸里物色人物去做这些事情,你猜的没错,柏树的父母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毒就是我派人下的,消息是柏树给许斌的,许斌就提前在后门引开了其他人去接易阳侯过来的人,悄悄换掉了地图,那张地图里面,是引他们去毒物区的,去了那里,再想活着回来,可是困难的很,可是我没料到……」 莫星辰眸子锁紧,死死的盯着覃管家,「你没料到,我姐姐会医术,把父亲和我都活着带出了迷雾森林。」 覃管家点头,「是,我唯独没料到你们来的那么快,莫姑娘的医术那个高超,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那遗憾的模样,彻底气急了莫星辰,若不是一旁紫陌臣在拉着他,他怕是已经上去一剑捅死眼前这个人了。 「能够传信让城主府动手的,想必莫姑娘也能够猜得出原因。」 莫星河挑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然,可是那双手,却是握的死紧,才没让自己一时冲动杀了他,「所以,你还是没说理由。你这些年伪装身份进入安阳王府的原因,你主动揽下城主府任务害我父亲的原因。」 覃管家眼底染上了一抹苍凉,「我的确不是如今任何势力其中的一位,但是也不是莫姑娘说的什么前朝,易阳侯和安阳王在三十年前,曾经毁了我了家园,杀了我的父母,生灵涂炭,我如今,不过是来报仇的罢了,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各种机会能够一举拿下两人。」 莫星河眼底微闪,另一边沉彻却是忍不住开口,「胡扯!我父亲三十年前已经退居了,根本就不可能杀了你父母!」 覃管家突然冷笑一声,「哈哈,没有?你居然否认!三十年前谁不知弋阳陈家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易阳侯莫征闻,和安阳王沉林一同上门讨伐,陈家一双夫妻纷纷丧命!一族,无人倖免,至今,无人知道原因!!」 陈家!!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 这件事,她知道! 若是换成当年,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可是她歷经后位,这些事情放在皇家密案里面,她都是瞧过的!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陈家全族,的确是被父亲和安阳王齐力绞杀。 哒哒。 前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拐杖敲地板的声音,哒哒的走进。 随后,老者浑浊却厚重的声音穿了进来,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陈家是前朝叛党,勾结下臣妄图造反,余孽该清,陈时步,他活该!」 进来的老者,正是老安阳王,拿着拐杖而来,眼底满是上位者的冷漠。 覃管家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不可能!」 安阳王略过他,看着莫姑娘,点头示意,「老朽多谢莫姑娘发现了府邸的鬼,要不然,安阳王府怕是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祸害。」 莫星河颔首,「王爷客气了。只是,当年一事??」 沉彻在一旁也有些好奇,「父亲?」 老安阳王被扶着坐了下来,才看着那脸色青黄交接的覃管家,「三十年前,我们收到了圣上的密令,前往弋阳陈家,清除前朝叛者余孽,同时,我们也收到了陈家妄图勾结当时还是五皇子的俞阳王的证据,证据确凿,我们这才带兵前往陈家绞杀。想不到,还是漏了一个陈家余孽。」 那是易阳侯也安阳王的第一个合作,也是最后一次。 当时,易阳侯还不是侯爷,只是一个小少爷,本来这个任务是如今的圣上去的,可是圣上临时突发高烧,这个烫手的山芋就交给了易阳侯,那个时候,老安阳王正被先皇忌惮。 先皇的皇位,是从独孤家抢来的,独孤家所有的人当年死伤殆尽。当年的陈家,曾经也是独孤在位时的政客。后来,他隐居退位,没多久,顾家就夺了独孤家的皇位。 后来的陈家,和老安阳王口中的俞阳王算是政见相同的好友,也只是私下联繫,不敢太过令人瞩目,可是,突然陈家就成了前朝余孽。 覃管家勐地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就是你们随便安的一个名头!我父母一直兢兢业业,你们还不是为了图谋我陈家的武器?呵呵,真有意思,父亲明明已经隐居,可是你们偏偏不放过我们!若不是家里的奴僕拼死把我藏在尸体堆里,我也死在了那个晚上,那个大火中!」 安阳王勐地一砸手中的拐杖,「本王说了,证据确凿,而且那晚,你父母也承认了,当年的认罪画押书,现在还在本王的书房,要不要本王取过来给你看?」 覃管家倒退了几步,眼底强压着恢復了镇定。「呵,呵呵,不可能,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你们逼得!我们陈家,到头来还是被猜忌!真是好笑,安阳王,你真的不知道当年那个刽子手为什么要你去绞杀陈家吗?哈哈哈,就是为了要你得罪俞阳王吗,两虎相斗!要你们自己消磨实力!他就是一个操盘手!」 老安阳王剎那之间捏紧了手中的拐杖,「说完了吗?」 覃管家冷笑一声,「怎么,安阳王还想完成当年的任务吗?」 护着扶着拐杖,缓缓站了起来,「既然是本王的任务,自然是要圆满完成,一个也不能漏。」话落,他抬手,一旁的人为他递上了长剑,他朝着覃管家一步一步的走进,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后者冷笑一声,嘲讽的开口,「真可怜。」。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跳过城主府,怀疑我吗?」 「你太了解柏树了,你不该用他。」 那个时候,城主府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盯着柏树这个在王府待了十年的人。靠银子,不是谁的叛主都买得起的,他们赌不起。可覃管家知道,柏树的致命弱点,是父母。 覃管家突然呵呵一笑,,「莫姑娘若为男儿,必定能不输于任何人,可惜。」 可惜一介女儿身,无**成名就,尽揽山河 莫星河起身,看着那个把嵴背站的发直的人,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而道,「你行礼的时候,会先迈左脚,这是前朝之人独孤在位的时候,暴政之下的礼仪的养成,后来,先皇即位后,要求的松了,后者也便没有这么严苛。可是,习惯养成,有时候一辈子都去不掉。」 这也是她为什么猜测覃管家会是前朝之人了。 后者突然哈哈一笑,「哈哈,莫姑娘,陈康,佩服!」 这一次,他打心底佩服,自称终于用回了自己的名字。 十年来,他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满足的闭了眼睛。 安阳王扬起胳膊,身形一动,长剑划过了陈康的身子,血腥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大厅,那道挺直的嵴背,也终于无力的倒下,摔在那冰凉的地板之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0:她源自黑暗,怎敢期盼光明? 夜色浓郁,危月一行人回了自己租的民宿中,莫星河三人则是歇在了王府里,下午查明事情真相的时候,莫星河就一纸状书递到了京畿有司衙门去。 房间内,莫星辰三人沿着一张桌子闲坐,一口茗茶下肚,莫星辰还是有些疑惑,「姐姐,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国舅爷的插手,或者,还有后位上的手法,你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了呢?这安阳城主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罢了。」 莫星河又何尝不知?可是她可以随意处罚安阳城主,却不能拿国舅爷和皇后怎么样,与其现在查下去自找苦吃,她还不如见好就收,先收拾了小的。 「星辰,你要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一旁的紫陌臣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头,「这么蠢的问题还问?要么就一下搞死,要么就蛰伏等待,你以为国舅爷是谁都能够当的吗?这件事情一出来,就算没人说,谁不怀疑这事有没有国舅爷的插手?流言满天飞的时候,就算是国舅爷翅膀也得掉几根毛。」 莫星河哑然失笑,「阿臣这话说的虽然粗,但是理还是在的,我们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是在给皇后没脸,说白了,圣上都可能会发怒,可我们若是见好就收,不查了,可这事闹大了,可没人管得住流言,这种东西,稍微一加渲染便能够让国舅爷吃不完兜着走,还显得我们易阳侯府高高在上,吃闷亏不跟他计较。」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姐姐这是苦肉计。」 莫星河点头,「有一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现在斗不过他。」 她毕竟还没有嫁入景逸王府,若是真的惹怒了圣上,与她,百利而无一害。 这次,怕是也给他惹麻烦了。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嘛?我们莫家,十几个精兵,全部殒命在了迷雾森林。我根本没有办法原谅他们。」 提起这件事,莫星辰就红了眼。 天知道,他和父亲看见与自己并肩战斗的那些莫家人一个二个无助的失去了唿吸是什么感受。 他恨不得把那些人抽干血鞭尸! 可是如今,仅仅只是一张状纸,最多也只是那几个人下大狱而已,根本换不回来他们的命! 莫星河眉眼漫过了一丝冰冷的狠辣,她勾了勾殷红的唇瓣,「血债,自然是要血偿的。我们可没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们。」 莫星辰一愣,「姐姐?」 紫陌臣挑眉,起身站在她的身侧,妖冶的丹凤眸里满是光亮,「星河打算怎么做?苦活累活我来干就行了。」 莫星河望着外面的冷夜,呢喃了一句,「今晚颳得可是北风呢。」 「秋天了,天干物燥。」 分界线—— 「怎么办,娘,我们怎么办?听说京城那边已经收到了状书,下令要来带我们走了!要是发配边疆怎么办……娘……呜呜……」 曾媛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时候她甚至希望自己是那些奴才,就算是偷偷跑了都没有人知道,可她房间外,还有人守着,盯着。 她别说是跑了,但凡是做点什么都要被怀里。 刘氏一双眼睛越发的阴狠,宛若一条毒蛇一般,「不怕,你外公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就让柳娘那个贱人去顶罪,你外公再用钱疏通疏通,我们会出来的,不要怕,只要我们逃脱了那个女人的手,我们一定能够活命的。」 曾媛儿吸了吸鼻子,「那外公什么时候来救我们?父亲呢?父亲会不会有事?要外公连父亲一起救出去吧,至于柳娘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就顶罪,发配,处斩都行!」 「恩,媛儿放心,对了,我还有银子,我们要是被抓走,就用银子,只有有银子,他们一定不会对我们太过分的,为娘这就去拿。」 两个人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本守在门外的人已经悄悄的离开,此刻他们的门外,没有一个人。 等到刘氏拿着一个锦盒过来的时候,曾媛儿嗅了嗅鼻子,「娘,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设么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啊?」 刘氏皱眉,摆了摆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打开手中的锦盒,「哪有什么味道啊?来,媛儿,这里面都是为娘这些年的积蓄,你身上先带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曾媛儿点头,「娘,真的有烧焦的味道,而且,那味道好像也越来越大了啊,不会是哪里着火了吧?」 刘氏摇头,「这怎么可能?你放心,厨房离我们院落远着呢,就算是着火也不会烧到我们这边来,应该是走水了,他们会处理的。」 此刻,整个城主府都已经陷入了到了一片火海当中,滔天的火焰卷着火舌仿佛要吞噬掉一切,以不可阻挡之势力席捲整个城主府!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城主府内的老管家远远瞧见大火,扯着嗓子就吼了出声,声音很快就淹没在火海里面。 府内全部都被封了起来,小厮们撞见,连忙唿救,「走水了!走水了!!」 他们一边叫嚷,一边却是朝后退,一个两个的聚集在一起,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丫鬟僕人们连忙惊叫出声,第一时间都是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面收拾包裹,纷纷朝着府邸的后门偷偷而去,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去救火。 曾悬并没有被绑起来,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第二天的审判,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出门就看见了北边的大火唿啸而来,一股热浪几乎贴在了脸色。 他顿时白了脸色,也顾不得自己往日所有的威严,「来人!来人!救火!救火!!」 曾媛儿嗅了嗅,那焦黑的气息越来越重,丝毫没有减弱的打算。 「娘,真的不对劲,我好像听见他们外检再叫着走水了!」 刘氏这才察觉到不对,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把手中的首饰给塞进了怀里,「我们出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门边,一把就推开了门,然而门外那原本看着他们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而两个两个,一出门就看到了北方正席捲而来的滔天火焰。 刘氏一眼就认出了那着火的是什么地府,她眼神一缩,连忙抓住了曾媛儿的手,「那是!那是吊脚楼!真的着火了,快跑!」 两个人撒腿就往前厅跑,一路上一个侍卫都没有,连个丫鬟僕人都没有,整个城主府除了快速蔓延的火焰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一般,两个人跑到前厅的时候,勐然听到了曾悬的声音。 「干什么呢你们?还不赶紧救火?你们可是和我城主府签了死契的!你们以为可以逃得过去吗?老子的背后可是有国舅爷,只要老子不死,你们都不会死!!!救火啊!」 曾悬撕心裂肺的声音吼道喉咙发哑,那些下人这才跟着管家一起去打水救火,曾悬一把抓住了一旁最衷心的管家,「管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呢?快去找他们,把他们都带出来!」 管家点头,「城主放心,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把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带出来的! 刘氏和曾媛儿在距离他们还剩两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曾悬的声音刘氏听得一清二楚,脸色有些发白。 曾悬!! 到眼下这种情况了,你都丝毫不关心关心我还好吗?只知道关心你的两个女儿,我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死活你从来都不在意? 「娘?走啊!我看到父亲了!」 刘氏突然停了脚步,「不,我们走后门,我们这里离后门最近,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人守着后门,我们就可以直接逃走了,到时候躲起来,谁都找不到我们!」 曾媛儿点头,「好,那我这就去叫父亲。」 刘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曾媛儿顿时红了眼,「可是,父亲呢?父亲现在还在救火呢……」 刘氏尽量压低声音劝着曾媛儿,生怕自己的声音被曾悬听见,「他不会有事的,你刚刚不是也听说了吗?他是国舅爷亲自扶上位的,国舅爷一定捨不得他就这么去死,他一定没事,反倒是我们,没权没势,又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我们一定逃脱不了罪责的。」 「可……可是……」 「没有可是了!我们快走!」 刘氏一把拉着曾媛儿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拽着人朝着后门而去。 到了后门之后,她才发现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一个小厮和丫鬟在后院,原来,全部都涌入到了后门,可是,后门却被赌死了。 「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了!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啊!求求你们了!」 「我们不知情的,我们绝对没有参与,放了我们吧!」 「打不开,他们在外面堵死了们,后门走不了了!」 「前门也堵死了,我刚刚才从前门那边跑过来,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城主府了吗?」 「都怪刘氏那个贱人!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易阳侯!现在完了,怎么办?这莫星河不会是要把我们烧死在这王府里吧?」 嘭!嘭! 无论他们怎么去撞,后门都稳若磐石。 后门外,危月邪魅的靠在墙壁之上,听着里面那些人的惊恐求生,口不择言,笑的一脸嘲讽。丝毫没有一丝的悲天悯人,反倒是看了一眼那快速蔓延而来的大火,无奈的道,「这火还是有点慢啊。」 身后的逍奇兵皆是一脸冷漠。 大火在北风的强势带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蔓延整个城主府,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他们出不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去,所有人都只能被困在这里,用光了所有的人,在大火之下,苟延残喘,最后绝望的去死。 安阳王府的楼顶之上,有一片角落正好适合看这边的风景,莫星河一个人站在房梁之上眺望着那边的大火,一双剪水眸倒映着火红,淡淡的嘲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丝情绪。 骤然,房顶之上落下了一片洁白的颜色,手一抬,背上的狐裘披风就落了下来,披在了那一席红色长裙的女子身上,一双桃花眸里萦绕了几丝温柔,「明天衙门的人来,肯定气的跳脚。」 莫星河眼神一愣,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之后她又看了看四周,直到瞧见很远的屋顶之上岑溪的身影,她这才确定,「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染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安阳城距离盛京城还是有一日距离的好吧,他怎么说来就来了?最近京城不是会很忙吗? 顾染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条斯理的把披风面前的两根带子给莫星河绑好,「刚到。」 许是两个人之间有了婚约,莫星河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亲近了一份,「我知道你刚到,我是说,你怎么过来安阳城了?」 顾染勾唇,「我想你了。」 莫星河顿时愣在了当场。 有些蒙的看着顾染。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傢伙是说,想她了吗??? 她是迷幻了吗?一向不苟言笑,就连表情都几乎不怎么有的景逸王,居然那么温柔的说他想她了? 她傻傻的伸手,放在那张清冷绝丽的脸上捏了一捏,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她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人是个真的,不是假的,她干笑两声,「你吃错药了?」 顾染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疼的莫星河龇牙咧嘴的,「干嘛打我?」 顾染直接略过了刚才的那个话题,「你可真是胆子大,上次一把火杀了普陀寺,这次一把火烧了安阳城主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莫星河放的火啊?」 后者扬眉,眼角眉梢皆是冷傲,「怕什么?我还怕他们不知道这火是我放的呢,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得罪我莫星河是什么样的下场,杀人放火,我最擅长。」 顾染无奈的轻笑一声,「城主府外吊角楼的蜡烛被风打翻,落入到了地上,刚好早上工人更换蜡油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瞬间起了大火,吊角楼很高,大火顺势就烧到了隔壁挨得特别近的城主府,借着北风的势,让城主府烧了个精光,而你的人,则是会在大火烧毁城主府的时候快速撤退,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火是你放的,可是他们就是没有证据,就是不敢直接找你问话。」 莫星河垂了垂眸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次给你惹麻烦了。」 他们不敢动她的原因,可不仅仅只是她侯府嫡女,一品太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顾染未婚夫的身份在那里放着。 就是陛下,也不会多说两句。 毕竟,城主府死有余辜,而她莫星河,又没有追究到底,给皇家,可谓是留足了面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景逸王清冷雅正的的名声,怕是要有所受损了。 顾染大手一揽,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一双桃花眸深深的盯着她,吐出的话温柔又霸道,「你是本王的正妃,借本王的势,有何不可?」 莫星河眨眨眼,感觉心口勐地跳动了起来,都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勐地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道,「顾染,你今日很是不对劲,谁教你的?你师傅不会是去盛京城了吧?」 这傢伙,分明就是丢了脸来勾引她。 这小情话一句加一句,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反倒是像极了须弥山那小老头的性子。 顾染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大手,「好吧,这一招对你来说,果然无用。的确,师傅给我寄了封信,教本王如何,咳咳,撩妹。」 莫星河唇角不自觉的漫过了一抹笑意,颇有些无奈,「你别什么都听你师傅的。」 话落,她坐在房顶之上望着那团大火,脸色也犹如火焰一般烧的通红。 不过,谁说这招对她无用? 她此刻心口都快要跳出来了好吗? 顾染那张清冷绝丽的脸映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显眼。 不过,他听他师傅的话来勾引她,是不是有一半是自愿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 莫星河,你想什么呢?! 你还不会是真的爱上顾染了吧? 他的确是长得好,势力高,白了一点,武功好点,人,咳咳,温柔了点,可是,她发过誓的,再也不碰爱情这玩意了! 一场就足够要了她的命了,再来一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有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刻,她才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她慌了。 「顾染,我们两个之间,能不能还是保持之前的知己之情?」 一旁的白衣男子,手指微微一滞。 「遇见你我很幸运,可我从黑暗当中爬出来,根本不敢奢望光明,我有太多的事情还需要去做,而且这些事情,我都会瞒着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太过上心。」 她早已经不配拥有光明,顾染那般光亮的一个人,她怎么忍心拉他一起入地狱? 或者一双桃花眸略微停滞了一瞬之后,微微勾唇,大手骤然伸出,揽住了莫星河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本王就会害怕黑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1:狼崽子长大了,可是会反咬你一口的 火光潋滟映天色,人心不古最难留。 一场大火把昔日高不可攀的城主府烧了个精光,残垣断壁,黑迹瀰漫,凌晨的时候,就有十几个乞丐收到了消息,冲到了那刚刚灭了的火场中,搜索着已经烧成一具尸体们手中的包裹。 「小二,快看!这里这里!这个红色锦盒里面!哇塞!我们要发了!这里面要都是金银珠宝的话那就好了!」 「真的哎!居然被护在怀里,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快,哥几个掰着,我把这锦盒给拿出来!」 几个乞丐顿时去掰扯着那道几乎烧焦了的黑色身影,另一个人则是去拿她怀里的红色锦盒。 「嘿呦!抱得还挺紧!这里面肯定是什么宝贝!」 终于,在他们死命掰扯的情况下,那红色锦盒最红落入了那名叫小二的乞丐手里。 他激动的打开了那红色的锦盒,顿时,他眼前勐地一亮!!!! 「金子!!!都是金子!!这里面都是金子!!!!!」 十几个乞丐顿时乐了,「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快,快找找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几个人连忙又去把那破布一样的人给抬了起来,顿时开始上下其手。 「这娘们身材还挺好啊,这么有钱,不会是这城主府的小姐吧?」 「有可能,要不然,谁有那么多的金子啊?这脸蛋也烧得看不出来了,身材凹凸有致,好的紧啊。啧啧啧。」 看着看着,那乞丐就流口水起来。 其余的人一瞧见他这样顿时都明白他想干什么,「你啊,老毛病又犯了啊?不过,这娘们的身材的确是好,这里也没什么人,要不,哥几个给你守着,你赶紧完事??」 那乞丐眼神一亮,勐点头,「等哥们爽完了,马上让你们接着!」 曾悬刚从废墟里面钻出来就听见这么一段令人噁心至极的话,他顿时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朝着那几个乞丐扔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 几个乞丐扭头一看是曾悬,那个高高在上的城主,吓得浑身一抖,抱着那锦盒撒手就跑!「快跑!」 曾悬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那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宛若破布一般的人时,顿时红了眼,「翠翠???」 躺在地上的,正是曾悬的髮妻,刘翠。 刘翠虽然年龄一大把了,可是身材保养的极好,所以即便被横樑砸下来毁了脸,可那副身子却依旧是极好的。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翠翠,我们的女儿呢?媛儿呢????」 「媛儿??」 「媛儿!!!!」 「安娘!」 「蜜儿!!!!」 「你们在哪里????」 然而,空旷的废墟里面,没有一个人回復他。 角落里,一席翠色长裙的女子嘴上蒙了一层布袋,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满眼惊恐的看着对面朝着她走过来的那道纤细的身影。 她死死的摇头,想要发出一道声音出来,可是那布袋隔绝了一切,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进,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阴狠。 女子脸色苍白,露出的半截胳膊上布满了鞭痕,凌乱的头髮没有一丝美感,然而那张脸,和此刻绑住曾媛儿一双手脚的人有八分相似。 曾蜜儿手里拿着半截烧成木炭,接口尖锐的木头,阴狠的看着她,「曾媛儿,你想不到吧,有朝一日你也能落到我的手中?」 「呜呜呜呜。」 不要,不要…… 曾媛儿绝望的看着她,一双眼睛蓄满了恐惧的泪水。 曾悬的叫喊声离她越来越远,她就越来越慌,直到完全听不到曾悬的声音,她眼角的泪水如同雨滴一般颗颗坠落。 曾蜜儿冷笑一声,看了看一旁的柳娘,「娘,让她说话。」 柳娘依旧还是那般柔弱,眼底却是多了一丝不死不休,抬手解开了她口中的布条。 曾媛儿一没了布条,立刻张口,「父亲救!!!!!!!噗!」 她根本来不及叫完,曾蜜儿手中磨得尖锐的木棍就丝毫没有一丝留情的捅进了她的腹部,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你可以试试,还有没有力气再叫。」 曾媛儿看着那张阴狠的脸,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你……」 「我是你妹妹,饶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已经会补偿你的,噗呲!!!」 曾媛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曾蜜儿就一把拔出了那捅进去的木棍,鲜血顿时飞溅出来,脏了她的衣服。 「补偿?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是父亲的女儿,我就不是了吗?曾媛儿,你一不开心就拿鞭子抽打我,闯的所有祸都让我来背锅,你冤枉我偷了你的髮簪,自导自演,让我被父亲重大二十大板!这些年,我没有一日不想去死!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去死,我要把你压在身下,我要俯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娘,我们送她上路吧。」 话落,曾蜜儿抬起手中的木棍捅了过去! 「不要,我求你,不要杀我!柳娘!柳娘救我!!!」 「噗!!」 「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曾蜜儿……我就不该留着你……」 那声音道最后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曾蜜儿勐地丢下了手中的木棍,惊慌的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娘,我们走……噗!」 柳娘还没来得及他不,对面的女子就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瞬间红了眼,「娘,我……」 「蜜儿??蜜儿???你怎么了???」 嘭!! 曾蜜儿来不及说一句话,身子就在极度的震惊下倒了下去,腰部骨头内,深深刺入了一根银针。 屋顶之上,莫星河淡淡收回了手指,一席火红色的长裙转而朝着安阳王府而去。 身后,莫星辰好奇的询问,「姐姐为何不连那柳娘一起杀了?」 后者头也未回,「她活不了多久了。」 所有人都死了,一个瘦弱的女子,她的性子,不当场磕死在那石头上就算好的了。 「可是,姐姐,那女子并未参与那件事情,性子狠辣,我还以为姐姐会放她一马呢。若是姐姐收了,培养一下,说不定是个人才。」 莫星河殷红的唇瓣一勾,「如今是一个狼崽子,日后若是长大了,可就不一定会不会反咬一口了。不是所有手段狠辣的人,都值得培养,你养的若是一条蛇,它可随时都有可能咬下你的头。」 比如,她亲手餵大的冷沉。 这一世,若是他胆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她绝对会让他后悔遇见她。 ------题外话------ 咳咳,加更哈,正儿八经的加更,看在果然俏,微信端66875两个小可爱给我投的月票的份上~感谢果然俏的发发~以后,一张月票加更一千,两张加更两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2:玉壶出事! 顾染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等到莫星河回去的时候,顾染已经没了踪迹,只留下了四个字,早些回去。 于是,本来还想解决完安阳城的事情顺便去一趟青龙帮搞搞麻烦的莫星河,直接就取消了自己剩下的计划。 解决了城主府这边的事情,莫星河和莫星河回了王府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盛京城了,临行之前,莫星河去了老安阳王的房间,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离开。 马车上,莫星河望着那逐渐倒退的景色,眸色不自觉的凝滞,回想起昨夜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 明明应该在光明里面的人,却说他不惧怕黑暗,莫星河承认,在那一瞬,她是真的动了心。甚至有想过开始把他划分到不同区域。 「姐??」 「姐?」 莫星河一愣,瞬间回了神,「怎么?」 莫星辰狐疑的看着她,「姐,你想什么呢?难得见到你出神。」 后者脸色微蕴,有些尴尬,抬眸就转移了话题,「没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去找老安阳王说了什么?」 莫星辰点头,「我想破了脑海也行不明白姐姐去找安阳王要说些什么,难道这件事情还跟安阳王有关?」 紫陌臣也难得有回猜不到莫星河的意思,一双丹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星丫头找安阳王应该不是为了这次的事情,不过,猜不出来是什么。」 莫星河瞧着这两只好奇的小猫咪,红唇微勾,「我告诉安阳王,我可以治好安阳世子的腿。」 「什么?!」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震惊的看着莫星河,莫星辰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那张腿都已经摔了五年了,三年前连燕公子都治不好,你有办法???」 莫星河接到来自自家弟弟的实名嫌弃,有些无语,「你见过你姐姐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相比较莫星辰不敢置信的震撼,紫陌臣则是想到了莫星河做这件事情的隐在目的,「你想,抓住安阳王?」 莫星河挑眉,紫陌臣果然太适合当一个大将军,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点就知道她究竟想要东西是什么。 「安阳王能够立足那么久,必定是有着过人的本领的,这个世上,人情攒的多了,路慢慢的就通了。」 紫陌臣微微皱眉,「可是,沉彻的腿,你有把握吗?」 要知道,她的话一旦放了出去,若是最后还是治不好的话,无异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知道莫星河究竟还是这么劝的通安阳王和安阳世子的,可她既然说出来了,就代表安阳世子同意医治。 先前他们不是没有询问过,那个时候,安阳世子的回答还是拒绝的,而且看着也不像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心思的。 莫星河既然要说通他,想必是允诺了一些东西的。 莫星河知道,他们两个都担心她万一治不好沉彻,反倒是被安阳王忌惮,「放心吧,我有办法。」 她好歹也是从十年后过来的,十年后,沉彻的腿的确是治好了的,而且治好了的人她也认识,就是她本人。 顾景渊为了拉拢安阳王的实力,所以一直很头疼沉彻的腿,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她知道以后,昼夜不息的查古籍,招揽全天下的医师献方子,最后终于找到了能够让沉彻再次站起来的办法。 而她最终也成功的帮他得到了安阳王的支持,成功的把莫家往深渊的方向又推进了一分。 而这一次,她亲自过来处理的第二个目的,就在这里了。 莫星辰眼神亮堂如星,一双星眸里面满是崇拜,「姐姐既然说有办法,那必定是有的,姐姐真厉害,连燕公子都没办法的事姐姐居然知道!」 莫星河揉了揉他的头,「你这傢伙,这次回去了之后还要跟着危月多出去练练,太嫩了,多跟你臣哥哥学学。」 莫星辰点头,「好,不过,姐姐你还有一个月就要及笄了,我可不可以等姐姐及笄大礼过后再走啊?」 紫陌臣在一侧,眉宇间漫过了一丝落寞,「还有一个月零五天,星丫头就是十六岁了,长大了。」 及笄大礼之后,她就要嫁人了。 他喉头突然有些哽咽,「星辰,届时离开时,我随你一起去,我可有很多本领要教给你呢。」 莫星辰眼皮微闪,知道他心底不舒服,点了点头,「好。以后臣哥哥可就是我师傅了,可得把我教好,我姐最近总是嫌弃我。」 紫陌臣弯唇,「及笄礼最为重要,等回府就可以开始命人着手准备了,府内如今没有主母,星丫头,若是你不介意,我让母亲亲自住持,如何?」 莫星河微微摇头,「叶姨一直都在后院清修,极少再有这种麻烦事,怎能劳烦?」 「母亲向来都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绝对不会嫌麻烦的,这些年来,母亲一直在五台山清修,也是很少掌事,可星丫头及笄这么大的事,母亲定是很乐意的。」 紫陌臣的话,让莫星河心口稍微暖了很多。 前世,紫陌臣也曾提过这件事情,可是后来她听了顾景渊的话,并没有同意,以至于她的及笄礼在白芷的操办下寒酸又小气,丢尽了脸面。 想想,她也的确是有好些年都没有见到叶姨了,曾经,她也最爱在她的脚边嬉笑打闹,那个时候,母亲和她都安然无虞。 可如今,母亲香消玉殒,叶姨的母亲重病在床,不到半年便走了,从此之后,叶姨直接上了五台山清修,上一次出现,还是三年前陌臣被重伤,她怒了,把人送到了自己清修的五台山养伤。回头就把那直接上书给圣上,第二日,那京兆尹就被罢了官。 更是一路派人追杀,杀得那京兆尹剩下了一个光杆司令,回到酉阳就疯了。 在紫陌臣那期待的目光当中,她缓缓点了头,「好。这次要麻烦叶姨了。」 紫陌臣唇角顿时咧了开来,笑得如同一个孩子,「我回去就亲自去五台山接母亲回来,对了,这事还要跟侯爷打声招唿。」 毕竟,侯爷是星丫头的父亲,及笄礼的操办人还是要跟他打招唿的。 莫星河点头,「我回去会同父亲说的。」 莫星辰眨眨两只大大的星眸,对莫星河口中那个他还没来得及见过的叶姨很是期待。 安阳城距离盛京城其实并不算远,乌镇的桥樑修好,直线通过,速度快了不少,许是心情好的原因,一路上马儿也跑的很快,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成功的度过了城门落禁的最后一关入了盛京城。 一入城门,莫星河就敏锐的察觉到了盛京城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间点盛京城内都还有很多人的,尤其孩子们还在外面玩耍,摊贩也不会这么少收摊。可今日……」 朝阳路的一侧,一个人都没有,似乎大家早早的就收了摊,回了家,街道之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莫星辰皱眉,「奇怪,怎么大家都那么早啊?你瞧,这周围的客栈,酒馆,就连饭馆都是关门的,太不对劲了!」 紫陌臣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不对劲,冷一,驾马尽快回府,让其他人也全部都尽快回去,不要在这多加停留。」 驾马的冷一也有着敏锐的感官,当即抽动手中的马鞭,直奔侯门而去。 莫星河撩起车帘,眼中蓦的划过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人似乎轻功很好,马车的速度又快,仅仅是一瞬间,那道人影就骤然消失。 莫星河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刚刚的是幻觉,「阿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啊?背上好像还背了什么东西。」 紫陌臣撩起车帘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东西啊?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你看到了?」 莫星辰皱眉,「不会是幻觉吧?这路上哪有人啊?」 莫星河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莫星河就到了侯府门前。 一向庄严的侯府门前也突然起了大风,夜色黑色没有一丝光芒,秋夜多凉,起了雾气,看人不是很真切。 远远的,莫星河就看见了月牙在门口急急的等待着,一旁还站着两个侍卫在守着,警惕的紧,一看见他们的马车靠近立刻就做了攻击姿势。 后来瞧见是驾马的冷一,两个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莫星河秀眉微蹙,马车一停,就跳下了马车,一抬眼就对上了月牙那张通红的眼睛,里面聚集了慢慢的担忧和恐怖,「月牙,怎么回事?」 月牙一看见她眼神立刻就亮了,「小姐,不好了,玉壶丢了!」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紫陌臣和莫星辰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登时警惕的勘察着四周,雾气之中,除了他们的马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到底怎么回事?」 月牙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小姐,就在刚刚,我和玉壶迟迟不见小姐回来,就跟侯爷请示后一直在外面候着小姐,这天色黑的很快,中途玉壶说她有点饿了,我就去厨房拿吃的了,就这么一个来回的时间,等我们回来,玉壶就不见了。」 月牙身旁的两个侍卫点头,「一盏茶之前我们还看见玉壶姑娘在门口的,一开始我们还跟玉壶姑娘聊天来着,后来雾气越来越大,莫三的坠子突然掉地上了,他去捡,挡了一下我的目光,可就这么一点时间,我们再抬头的时候,玉壶姑娘就不见了!」 难怪,难怪盛京城的街道之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的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皱紧了一双好看的秀眉,「你的意思是,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那莫三点头,「我们一发现玉壶姑娘不见了就马上去找,但是侯府门前没有一点遮挡物,一眼就能看完,可已经找不到玉壶姑娘的身影了。」 月牙眼圈泛红,「我拿着糕点出来的时候,莫三盒莫四已经找了一会了,完全找不到。小姐,怎么办,玉壶要是也被掠杀了可怎么办!」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很快抓住了月牙话中的也字,「之前也有人丢失?」 月牙点头,「已经接连三天了,小姐你离开的第二日晚上,盛京城就丢了一个女子,一晚上不见人,第二天她的尸体被扔在了城外的破庙,被乞丐发现了,这件事一开始没有人注意,而是第二天晚上,又有人丢了,第三天她的尸体抛在了湖里,被游船的发现了,圣上立刻命人下去查,可是昨天,昨天又有人丢了,今天一早,在城门口扔着,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呜呜呜呜呜,小姐,玉壶她不会有事的吧?」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 刚刚她看到的那个,并不是幻觉,真的是人!!! 蓦的,她一把抽出了莫三腰间的佩刀,朝着马车的绳索砍了过去! 刷! 绳索落地,她身子一翻,就迅速上了马背,身后,紫陌臣和莫星辰也想到了刚才莫星河在马车里说的话,紫陌臣更快一步,脚下一踩,身子立刻腾空,飞到了莫星河的身后,长臂环过她拉紧了马缰,「驾!」 莫星河连忙扭头,「冷一,竹林酒馆周围,快去堵他!」 冷一动作超快,莫星河话音刚落,他直接一个飞身上了楼顶,踩着房顶跳跃在上面,朝着莫星河所说的竹林酒馆追了过去! 「小姐??!!小心啊!!」 月牙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分为了两拨快速离开,她只能哽咽着声音大吼一声,「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莫星辰沉了眸子,「放心,姐姐身边有臣哥哥,这盛京城能打得过臣哥哥,应该也就只有景逸王殿下了,父亲在哪?马上去召集人马,连夜寻找!」 「侯爷正在书房,月牙马上就去。」 这厢,莫星河带着紫陌臣一路狂奔竹林酒馆,迷雾越来越大,入目能看到的距离实在有限。 「不行,这样我们会打草惊蛇的。」 竹林酒馆门口,除了一条他们走的照样路以外,只有一条小路,莫星河亲眼看着他钻了进去。 两人算着时间,到了竹林酒馆小路进去不久的的地方下了马,「我们前后耽误的时间将近一盏茶,他扛着一个人应该走不了多远,阿臣,我走这边,你走后面,我们饶着堵住他。」 紫陌臣当即拒绝,「不行。我们两个必须要一起。」 若是单着,她若是碰见危险怎么办? 莫星河沉眸,「也只能如此了,我们快一点。」 两个人迅速朝着那唯一的一条路追了过去,大约追了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个被她踩碎的玉瓶。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玉瓶有用,身子一弯就把那玉瓶的一块碎片揣在了手里,就是这么一弯腰的时间,让她看见了迷雾下方那清晰的一道黑色脚尖一闪而过,她顿时站起了身子,「人就在前面,追!」 紫陌臣还没剎车就又瞬间沖了出去,始终和莫星河保持两步左右的距离,一旦莫星河有什么危险,他可以瞬间把人给捞过来。 刷! 刷! 周围的风都在倒退,吹的人耳刮子都在疼,莫星河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这时,她瞄到了楼顶之上已经追过来的冷一。她连忙大吼一声,「人就在前面,他扛着玉壶,跑不快的,走侧边堵住他!」 许是为了让前面那人听见,莫星河故意加大了声音去吼,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冷一收到了来自于自家主子的言外之意,朝着她话中的反方向追了过去! 嗖嗖!!!! 「看到了!再前面!!!」 紫陌臣和冷一两个人同时看见了那黑衣人! 自己被发现,那黑衣人以一惊,直接略着背上的人就钻进了一旁的巷子里面,莫星河眼神一闪,飞速的朝着一侧的巷子钻了进去,紫陌臣这时已经错过了那条巷子,等到他回头的时候,已然没了莫星河的身影。 他顿时皱紧了眉,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接连被三个人追,那黑衣人再快背上还扛着一个人,不多久就累的气喘吁吁,脚步也慢了很多,只能借着大雾穿梭在巷子里面。 可是,背后的三个人,他没有一个人甩得掉。 骤然!冷一的身影飞速的从房顶一跃而下,挡在了他的前面。 他骤然停住了脚步。 身后,一左一右,紫陌臣和莫星河已经快步追了过来。 他勐地把背上的人朝着冷一就扔了过去!!!!抬脚就朝着右侧一条细长的窄巷子追了过去! 刷! 冷一皱眉,身上的包袱之前还没来得及取掉,他勐地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包袱朝着玉壶会掉落的地方扔了过去!随即身子一点就飞至了楼顶之上。 玉壶的身子犹如一块破布一般扔了过去,莫星河眼神骤然划过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席黑衣的男子骤然落下,接住了白抛掷半空之中的玉壶,小心翼翼的揽在了怀里。 莫星河一愣,「岑溪?」 后者微微行礼,「王爷派我来助王妃一臂之力。」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3:做了一个香甜梦 王妃两个字,瞬间让一旁的紫陌臣黑下了整张脸。 莫星河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是满眼都在岑溪怀里已经昏迷了的玉壶身上,「阿臣,你去帮冷一追人吧,我这边有岑溪,不会有事。」看到玉壶被这么扔都没有醒过来,莫星河又加了一句,「小心一些,他应该会随身携带重度迷药。」 紫陌臣凉凉的看了莫星河一眼,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朝着那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中了迷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莫星河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岑溪身上的担忧,于是便解释了一句,话落,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里面放的是清心散,可恢復神智的,送到了玉壶的鼻子旁边。 香气被吸了进去,莫星河松了一口气,把那瓷瓶又塞到了怀里,便听得岑溪略微抱怨了一句,「冷一侍卫可真是人如其名,连自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可以这么不管不顾。」 话落,他眼神斜了斜此刻还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包袱。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抱怨冷一,「他算着距离的,玉壶会掉落咋包袱上,不会伤到头。」 不过,却不能保证她不会伤到其他地方。比如擦伤这些,在所难免。 可若是去接人,这点时间,足以那个黑衣人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在在乎的人面前,所有的理性都没有用,你只看得到她要受伤,看不到其他的后果,或者你看到了,也懒得去顾。 在爱的人面前,天塌下来又能怎样? 她的解释,岑溪明显是不服气,揽着玉壶的手都紧了紧。 莫星河无奈的笑了一笑,起身去捡过那刚好落在玉壶身下的包袱。 昏迷的人儿,眼眸微动,缓缓睁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色和大雾有些迷惑,眨了眨眼睛,就对上了岑溪那一张担忧的眸底。 她一愣,「岑大哥?你怎么在这?」 岑溪眼神一闪,「你怎么样?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后者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头,呆萌的开口,「头有些疼。」 若不是莫星河在这,岑溪都要上手了,「应该是迷药的副作用,等一会应该就消了。不怕。」 莫星河瞧着这两个宛若完全当她不存在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开口很不合时宜,不过,天色越来越黑了,这外面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咳咳,玉壶,试一试,现在有没有力气走路?」 玉壶被这么一叫才发现莫星河的存在,眼神顿时一亮,「小姐????」 与此同时,她也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被岑溪给抱在怀里,她顿时小脸一红,「那个,岑溪大哥,可以先放我下来吗?」 岑溪眼角有些泛红,松了手,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放在了地上。「事发紧急,不得不如此,多有抱歉,还望玉壶姑娘谅解。」 后者小脸微红的点头,「无碍。」 玉壶这边刚刚正准备说事情的经过,紫陌臣和冷一就双双退了回来,前者耸了耸肩,后者则是愧疚的不敢抬头,「小姐,属下无用,没有追上,让他给逃了。」 莫星河眼眸一挑,「无碍,总有机会抓到他的,敢动我侯府的人出手,好大的胆子。」 冷一颔首,「那人定是盛京城本地人,对这附近的巷子都很是熟悉。」 这么冷的天,紫陌臣都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手一伸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熟练的给一旁的莫星河披上,「先回吧,夜里冷的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他这动作,看的一碰的岑溪微微皱了眉。 他现在是完全明白他们家主子一向那么清冷淡漠,为何会忍不住跟这个小霸王打架了,他简直就能把人气死,他们家王爷就是一个醋缸,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个委屈? 莫星河点头,几个人朝着侯府而去,刚刚找到他们的马,就看到莫星辰带着几十个护卫出来寻人,「姐姐???」 身旁的月牙一眼就看到了莫星河身旁的玉壶,杏眼中的泪珠顿时再也忍不住倏地落下,「玉壶,你吓死了我了。还好你没事。」她上前,把刚刚死里逃生的玉壶抱在了怀里。 玉壶被月牙报了个满怀,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我这不是没事吗?还好小姐回来了,要不然今日我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月牙点头,哭的脸红鼻子红,一旁的岑溪在一旁臣着一张脸开口,「不会,我会救你。」 玉壶脸色顿时一红,及不可查的点头,「恩,多亏了岑大哥。」 月牙顿时狐疑的看着岑溪,「你们两个?恩??」 岑溪丝毫不打算回答月牙的问题,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王妃无事,属下这就回了。」 莫星河点头,后者则是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他离开后,紫陌臣挑了挑眉,拉了拉手中的马缰,「快回去吧,我家老头子肯定还在家里等我呢。」 莫星河弯唇,朝着他璀然一笑,「恩,去吧。替我像紫将军问好。」 侯府—— 「念念,这是怎么回事啊?玉壶那小丫头没事吧?」莫征闻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莫星河已经带着安全的玉壶回到了王府,正坐在前厅喝着暖茶。 莫星河起身迎去,边走边回答,「没事了,只不过人没抓到。」 「好大的胆子!掠人都掠到我侯府来了!真当我侯府好欺负吗?念念你放心,为父一定派人去全面搜查,替玉壶这丫头把这个仇给报了!这五皇子也是,事情都交给他两日了,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还差点连累我侯府的性命,也不知道圣上为什么会喜欢他。一看就心机颇深。」 莫星河一愣,「这件事情,五皇子负责查?」 莫征闻点头,「可不是吗,五皇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是得圣上的宠爱,这件事一出来,圣上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五皇子去处理,说白了,还是希望五皇子能够立功,名正言顺的奖励,只不过,怕是五皇子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事件这么难处理,这几日,他几乎夜夜宿在大理寺也没查出个所以来出来。」 莫星辰在一旁好奇的询问,「这五皇子,先前不是太子阵营下的吗?一直不受宠,不过自从上一次围猎的时候立了功,倒是得了圣上不少青眼,不过最近听说皇后娘娘似乎处处在挑他的刺吧?」 莫征闻眸子一挑,「小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是你该知道的吗?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不要听,不要问,知道吗?」 被训了一顿,莫星辰噘着嘴点头,「儿子知道了。」 莫星河瞧着那受气包的小动作轻轻一笑,「父亲,夜色深了,您明日还要上朝,剩下的事情就让女儿和星辰一起处理吧。」 后者点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哎,为父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为父先去休息了,你们也不要太晚,早些睡。」 莫星河点头。 送走了莫征闻,莫星河和莫星辰这才回去开始询问玉壶事情的过程。 「莫三说,他的玉佩突然掉了,低头去捡玉佩,刚好挡住了莫四的视线,就是这么一会的时间,你人就已经不见了,我刚检查了莫三的玉佩,红绳结上有一道很薄的那种刀片划过的痕迹。」 莫星辰眼神一闪,「姐姐的意思是说,那人一直在背后盯着,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从一开始就盯上了玉壶,所以设计让莫三的玉佩掉落,然而趁机掳人?」 莫星河点头,「玉壶,关于你被掳走,你还有没有一点印象,一点点小细节也行。」 玉壶揉了揉自己的头,拧紧了眉头,「我记得,我刚才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所以才没有跟莫三讲话,朝着那人影好奇的走了过去,可是没走多远,我的身后就勐地伸出了一双大手,一个瘦弱的胳膊拿着一块方巾捂住了我的嘴,之后,我就慢慢的开始昏迷,我感觉自己被他扛了起来,接着大雾瀰漫,很快就离开了侯府门口,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对了,那方巾上面一闪而过一道绿色,我记不清楚花纹了,不过,那料子是南屿青烟。」 南屿青烟???莫星河眼神微闪,「你确定吗?」 玉壶点头,「我确定,前些日子,玉壶给小姐又缝了一个清心香囊,用的料子就是那南屿青烟的,这种料子造价可不便宜了,一尺要五两银呢,玉壶记得清楚,就是这种。」 莫星辰在一侧开口,「既然知道料子,那就能够很快缩小范围了,只要去附近裁缝铺查他们记帐本就能够大概锁定一些人了。」 莫星河微微摇头,「这样范围还是太大了,查起来太慢,至少需要几日时间,这几日,指不定有多少人受害。」 「那怎么办?目前我们也没有别的信息了,只能先这样查了。」 莫星河点头,「恩,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各个裁缝铺调查,另外,还有两件事情要去办。」话落,她从怀里拿出了自己之前在地上捡的那块被她踩碎的瓷瓶碎片。 「这碎片上面的残留药粉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玉壶所中的迷.药,这里面有曼陀罗花,乌草,醉鱼草三种药材研磨而成,药性很大,可以派人去查药房记录,看最近有谁大量购买了这些药材,而且,这个瓷瓶的质感很好,乃是上好的婉瓷,这种瓷器一般只有城东的百宝阁里面有的卖。」 莫星辰眼神瞬间一亮,「若是只差裁缝铺子,那人会很多,范围也会很大,可是同时买了瓷器和药材的,整个盛京城也不可能这么巧碰上一堆,这么一查,那相同的名单很开就可以出来了!姐姐,你太厉害了!」 来自亲弟弟的崇拜,莫星河最近已经吃了很多他餵得认同粮食了,揉了揉他的头,「厉害的不是我,是那个人倒霉,连个蒙汗药都装不住,还刚好掉我脚边。刚好我又懂点医术。」 没有办法,就是这么巧。 莫星辰被这么一番话说的有些无语,半晌,他一噘嘴,「我不管,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就是派人去查。」 莫星河顿时有些无语,「傻小子,现在人家都歇业休息了,你这个时候哪里找得到人啊?」 莫星河摇头,「晚一点,那杀人兇手就嘚瑟一天,居然还伤我们侯府的人,我这次一定要亲手抓住他,给小玉壶报仇。」 一旁的玉壶感动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小少爷,你对我真好。」 莫星河轻笑。 好什么啊,这臭小子,就是对破案这东西感兴趣,大晚上的不睡觉也要去查。 「随你,要是坚持去的话,就多带点人,夜里凉,小心一些。」 莫星辰点头,「姐姐你放心,你快去睡吧,若是运气好的话,明日一早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见他还是坚持,莫星河也不劝,「月牙,你今日就和玉壶一起睡吧,不用来为我守着了,她今晚定是吓坏了,你陪着她会稍微安心一些。」 月牙点头,「恩,月牙今晚会守着玉壶的,小姐放心。」 夜色瀰漫,大雾丝毫没有消失的打算,莫星辰拎着几个值夜班的护卫连夜敲开了盛京城裁缝铺子的门,那老闆一瞧见是易阳侯府家的小公子,景逸王的小舅子,别说骂人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连忙把人放进去,要什么给什么。 莫星河则是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翌日一早,莫星河就被月牙叫起,说是五皇子来了。 莫星河挑眉,「他一大早的过来,不会是来找我探讨昨晚的事情吧?」 月牙轻轻摇头,「不知道,应该吧,小姐,我跟你说个事。」月牙激动的两颗杏眼都要冒着星星了。 莫星河一愣,「?」 「昨个夜里,玉壶没有做噩梦,但是……噗呲。」月牙自己话还没说完,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做了一夜的香甜梦,哈哈哈,小姐你都不知道,玉壶拉着我的手,拉的死紧,一直在嘟囔着岑大哥三个字,哈哈哈哈!」 莫星河一愣,顿时也有些忍俊不禁,「丫头长大了。」 「哈哈哈哈,小姐,我昨晚真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把玉壶吵醒,你一会可千万别问她,玉壶那丫头脸皮薄着呢,若是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一晚的香甜梦,今日不得害羞死啊?」月牙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莫星河努努嘴,瞥了瞥身后端着热水前来服侍莫星河上妆的玉壶,「人已经来了,你自己说的。」 月牙顿时傻眼了,一回头就看见了已经宛若雕像一般动也不动的玉壶,她顿时噗呲一笑,「噗呲,玉壶?你什么时候来的??」 后者脸色顿时像一个煮熟了的鸭子,把书中的水盆放在了盆架上,头都几乎快垂到了地上,「我……我……哎呀!月牙!你不准乱说!」 话落,玉壶红着脸就跑了出去。 看见她逃一样的步伐,月牙又笑出了声,「哈哈,玉壶好可爱啊,脸红的像个红柿果。」 莫星河也难得笑的眯了眼,心底却是吐槽顾染,好好的一个丫鬟,生生的被他家的侍卫勾去了魂,瞧瞧,一像什么都憋着不说的小丫头如今动了情,居然憋得晚上做香甜梦? 远在景逸王府的人,一早上醒来就勐地打了一个喷嚏,身旁的岑溪顿时上前,满脸的担忧,「王爷着凉了吗?」 顾染摇头,「未曾,许是有人想我了。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岑溪顿时苦着一张脸,「回王爷,你也知道,师尊若是不想说的事情,谁问的到?属下实在是查不到那日师尊究竟和王妃说了什么。」 顾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用,这点小事都查不到。老头子居然找小狐狸偷偷密谋了半日的时间,定是不同寻常,肯定是有事瞒着我,你去,把燕苏给本王叫来。」 岑溪撇撇嘴,「是。」 小事?那是小事吗? 小事你倒是自己问问师尊?要不,去问王妃也行啊,干嘛为难他? 顾景渊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那袭一身红色长裙的女子出现。 火红色宛若骄傲的凤凰,她只要一出现,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浓重的一抹色彩令人难以忽视,这个女子,是他从第一眼就觉得未来必定不同凡响的人,可惜了,他还是没能抓住。 「太女。」 「见过五皇子。」 莫星河垂着眸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谦恭的垂着眼睛,一眼都不去瞧他,不懂的人会觉得莫星河有些过于的谦恭了,温顺的紧,可是懂她的都知道,这向来不是她的性子。 顾景渊暗自收回了眼神,「今日一早,本宫才听说昨夜太女身旁的一等丫鬟也被那暗夜杀手掳去了,好在太女机智,把人给追了回来,今日,本宫贸然登门,想要同太女了解一下,昨日太女有没有发现什么?」 莫星河颔首,「昨夜事发突然,的确是有一些发现,家弟昨晚已经连夜去查了,若是不出意外,稍后便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给殿下。」 顾景渊眼神顿时一亮,「太女此话当真?」 莫星河点头。 就在这时,守卫莫三急急而来,「小姐,公子的人传信回来,说是查到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4:风流公子 顾景渊没料到,莫星河能够给他带来那么多的惊喜,他本来只是来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细节方面的发现,没想要人直接把兇手锁定在了一个极其小的范围里面让他们调查。 「姐姐,你看,一共五个名字,一个叫张希,住在城西,是个书生来的,刚从乡下上来没有多久,一个叫陈国,打铁的,就住在城南,很是出名,一个叫做李顺,住在城东,是个郎中,一个叫做谢春,是老王赌坊里面的伙计,还有一个就厉害了,书高,书高的二公子,这书家,可是盛京城里面出了名的富豪,家财万贯。」 莫星河盯着那几个名字,很快就划掉了几个,「这个张希,不是,陈国,也不是,李顺,倒是有可能,谢春的嫌疑最大,这个书高,也有嫌疑。」 顾景渊在一旁凑上去说话,「进过这几天的调查,可以证明那个暗夜杀手的活动范围就是我们这,所以,城南的太远,来回都需要大半个时辰,他做不到,那暗夜杀手很熟悉京城周边的环境,肯定是本地的,可是那书生不是本地人,城东距离这里倒是不远,不过可能性也不大,最大嫌疑的,就是赌坊的伙计,力气大,而且赌坊招的伙计都是会拳脚功夫的。还有这个书公子,本宫倒是听说过他的威名。」 说到此,顾景渊停顿了一下,堆积冷哼一声,「是个流连花丛的高手。片叶不沾身。」 莫星河眼神一闪,流连花丛? 「这位书公子的信息,五皇子还知道多少?」 顾景渊挑眉,「你怀疑他?」 后者点头。 「书家是盛京城说了明的富豪,在盛京城已久,上一辈就已经在了,如今的书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整日里流连花丛,倒是有点武功,正儿八经的风流公子,二公子是庶出,却是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在盛京城颇有一番名气,不过令人惊吓的人,完全两个迥然不同又同父不同母的两个兄弟,关系却是非常的好。」 莫星河颔首,资料还是不多,不过她已经有大概的猜测了。「星辰,这几个人还是不能够完全排除嫌疑,你还是吩咐几个人分别去查一查他们,我稍后去书府看上一看。」 莫星辰点头,「好,姐姐,要不给臣哥哥传个话,让他一同随姐姐去?」 莫星河摇头。「不必,他昨夜那么晚回去,现在定然还在睡呢,让他好好睡吧,不过就是一起查查罢了,五皇子定是会带侍卫的,是吗?」莫星河看向一旁的顾景渊。 后者点头,「莫公子放心,这件事情本该本宫来复杂的,谁料扯到了莫姑娘,莫姑娘愿意帮忙查,是本宫的运气,定然不会让莫姑娘受到伤害的。」 有了他的保证,莫星辰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姐姐,昨个他父亲不是对这个五皇子不怎么满意吗?姐姐也没说什么,怎么今日瞧瞧姐姐的性子又变了一样?「好吧,那星辰这边一有消息立刻传给姐姐。」 莫星河抬手揉了揉他那张黑眼圈的脸蛋,「你就憋屈了,派人去查就好了,你一夜没睡,瞧瞧这黑眼圈,赶紧回去休息。」 莫星辰咧嘴一笑,「一夜没睡也是有成果的吗,要不然姐姐能这么快就确定嫌疑人选吗?」 「是是,我家星辰最厉害了,多亏了你,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姐姐回去之后就让玉壶那丫头给你炖猪蹄好好补补怎么样?」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好好!好久都没吃玉壶炖的猪蹄了!」 姐姐一直让他控制身材,不能吃的太好,他的菜市都是姐姐划分好了的,这猪蹄,他都想了许久了! 莫星河轻笑,「好啦,快回去补觉,睡醒了就有猪蹄吃了。」 把莫星辰送回去了之后,莫星河带着月牙就随顾景渊一起,去了书府。 彼时,书府刚刚开门,守门的小厮一瞧见五皇子来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小的见,见过五皇子。」 后者抬手,「本宫有些事情要问问你们家大公子,他人可在?」 那小厮一愣,当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瞒五皇子说,大少爷如今并不在府内。」 没回来? 莫星河眼神一闪,便听得顾景渊道,声音带了一丝嘲讽,「这么早,就出门了?」 那小厮接着道,「大公子昨日去了揽翠楼,一夜未归,许是又歇在揽翠楼了。」 顾景渊顿时一脸尴尬,尤其是当着莫星河的面,他轻咳了两声,「咳咳,既然不在,那我们……」 莫星河眼神一闪,清冷如玉的声音就接着顾景渊的道,「不在也没事,能否带我们去大公子的房间瞧一瞧?」 那小厮一愣,「去公子的房间??」 莫星河扬眉,「有什么不方便吗?」 或者又是一阵尴尬,「大公子的房间,人……人比较多。」 莫星河脸色蓦的一青。 这书高,简直…… 「六子,怎么能够拦着五皇子和太女呢?」 这时,一道晴朗俊逸的少年缓缓走了出来,男子一席淡青色长袍,髮髻高挽,一根简单的青玉髮簪斜插,一双如水的眼眸很亮,阳光四溢,手中拿了一只摺扇,翩翩公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下书勤,见过五皇子殿下。见过太女。」 顾景渊摆手,「不必多礼。」 一旁的小厮答道,「二公子,这位姑娘想要看一看大公子的院子,不过昨日……」 书勤摆了摆手,「我已经让人传话,他们应该很快就回去了,你带五皇子和莫姑娘进去吧。」 那小厮点头,连忙摆手,「五皇子,莫姑娘,这边请。」 那书勤又行了一礼,「在下还有茶约要赴,暂时不能陪同,先行告辞。」 顾景渊颔首,后者便踏出了府邸。 莫星河颔首,跟在顾景渊的身后,看到那书勤除了府们,上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这是你们的二公子?」 那小厮顿时骄傲的嵴背都要扬起来了,「正是,我们二公子这是赶着去赴好友的茶会了,每到秋日,二公子的邀约庚帖都会堆满了书架的。」 莫星河挑眉,「二公子果然如传言一般,饱览诗书,气质不凡。」 那小厮乐的嘴都快咧开了,脚下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很快,就带着他们入了一个院子,「五皇子,莫姑娘,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大公子的院落了。「 莫星河抬头,目光落在了那块牌匾之上,眉头微皱。 牌匾上只挂了两个字,因受。 ------题外话------ 咳咳,答应你们的加更~双手奉上~ 感谢果然俏小可爱的月票~感谢天会亮心会暖的月票~(天会亮,心会暖,阳光在手指间~那么多的誓言~)小可爱是不是爱情公寓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5:盛京城第一富商 一入院子,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子脂粉味,呛的莫星河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挡住,「咳咳咳。」 身后的月牙连忙把玉壶给她绣的那个南屿青烟材质的香囊递给了她,一股子清香味吸入鼻尖,这才褪了那刺鼻的味道。 顾景渊脸色也是一瞬间就青了,黑沉着一张脸看着那带他们过来的小厮,后着颇为尴尬额低下了头。 顾景渊能说什么?是他们非要来的,他只能一甩长袖,颇有些怒气的走了进去。 莫星河跟在后面,一脚踏入这个春日满园的房间。 如书勤所说,里面的女儿是清走了,可也是刚刚请走,他们满身的脂粉味遍布整个院子,一直走到内屋都还是如此。 房间内的摆设可谓是奢侈至极,莫星河总算是见识到了第一首富的威力。 仅仅一个院子,装潢的可谓是不亚于皇宫,门前的那块因受二字的牌匾用材可是罕见北海楠木,那两个字墨水里面撒了金粉,所以在阳光底下泛着闪闪发亮的光芒。 院子的地上扑的可都是媲美大内所用的北海鹅卵石,这种石头光滑,微凉,阳光下也会泛着七彩的光芒,晶莹剔透,光是从北海运过来都需要两个多月,这么多铺满了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人力物力金钱,可谓是造价极高,难以想像。 内屋里,一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藏品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几乎消失的瓷瓶,还有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物件,莫星河大概瞄了一眼,即便是她见过皇宫内的藏品阁,都有些咋舌,一个藏品架上面的东西,都足以买下一个城了。 蓦的,莫星河发现,内屋里面的帘子上,用的布料是和她手中香囊用的布料是一模一样的。 她对布料这些向来没有那么敏感,所以,今日,她特意让月牙带了玉壶做的香囊来,就是为了做一个对比。 她走向那百叶帘,正欲抬手,门外传来一声响动,一个老者恭敬的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老奴是府邸管家,姓吴,五皇子,莫姑娘,大公子不在,想必也回答不了五皇子的问题,要不先去前厅坐坐?老爷正在起身,片刻便会前来迎接,这期间,有什么想问的问老奴就行了。」 莫星河收回了手,回头看向那管家,嵴背有些佝偻,但是脚下却是轻盈,下盘很稳,是个有内力傍身之人。 暗暗收回目光,她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吴管家带路了。」 莫星河开了口,顾景渊也不会说什么,便都随着除了院子,跟在吴管家的身后走向了前厅。 前厅内,丫鬟已经布置好了茶水和糕点,莫星河勾唇,「吴管家,这府内一路走来,似乎都是丫鬟居多,除了刚才带我们入门的小厮之外,很少再有了。」 那吴管家点头,「如莫姑娘所看,府内确是丫鬟居多,均是由我们府上大少爷亲自挑选。」 莫星河扬眉,这书高,看来跟传言所说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落座之后,莫星河便观察了四周,对于那些金黄色的东西已经免疫了,倒是看到地上铺着的白玉石板有些亮眼。 「你们家大公子,平日里都是这样吗?彻底不归?」 那管家一脸正常,丝毫没有之前带莫星河两人入府的那种尴尬和愤懑,「大少爷喜爱这些,老爷也不怎么管,三日许是会有一日歇在揽翠楼。」 莫星河挑眉,「刚才我瞧见大少爷府内的百叶帘似乎用料和我手中的这个香囊一般无二,这香囊是丫鬟前两日绣的,我用着挺舒适的,只是不记得料子了,不知道书少爷房间内的那个百叶帘所用的料子是什么材质的?」 那管家垂眸,眼底划过一道光芒,随后道,「那是南屿青烟,少爷一向喜欢这种材质的料子,所以房间内大多都是这种,少爷喜欢赏赐,所以少爷后院里的那些,也大多都有。」 莫星河眼眸微顿,「原来是南屿青烟,这种料子极好,能够吸水又不潮湿,上面的针脚很是细密,但又是透气的,挺好的。」 莫星河的话,让身边的顾景渊闪了闪眼睛,倒是细緻的盯了盯周边的装饰,余光瞥了瞥她手中的那个香囊。 莫星河翻了翻那香囊,最后繫到了腰上,清冷如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揽翠楼是不是好像距离府邸挺远的,倒是离侯府挺近,好像旁边还有一个竹林酒馆来着。」 那管家眼神一闪,「莫姑娘的记性可真好,这揽翠阁离府邸的确有些距离,不过公子对阁里的如烟姑娘很是偏爱,是以去的次数也多了些。老奴曾经驾马带公子去过,走朝阳路的话,旁边不远的地方的确好像有一个小酒馆,只不过,具体是什么酒馆就记不清了。」 那管家的话,里面透漏的消息可多了,莫星河顿时还想再问,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咳嗽的声音,随后,一个明显老迈的人踏入了房间。 「咳咳咳。」 「草民书山,见过五皇子,见过莫太女。」 老者以来,就要行大礼,五皇子没有做声,莫星河在一旁微微抬手,「不必多礼,起身吧。」 书山起身,随后被身旁的吴管家扶着落座,后者眼神有些沧桑,「老吴,那个孽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后者垂眸,「已经派人去清了,想必不多时便会回来了。」 书山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请!瞧瞧,他多大的面子!每日回家来居然还要去请!咳咳咳咳!我真是做了孽,生了这个一个逆子,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连勤儿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吴连忙绕道后面,拍了拍何山的背部,「老爷,身子最重要,二公子说了,您不宜动气。」 书山大口喘了几口气,胸口的起伏这才慢慢降了下去,「要不是勤儿,我这具身子早就被那个逆子给气死了。」 话落,他转头看向顾景渊,态度端的好得很,「五皇子,让您见笑了,不知道今日两位来鄙人府邸有何要事?可是我那个逆子在外面惹了事?」 顾景渊颔首,「只是需要配合调查一下。」 莫星河在侧,眯了眯眼,「二公子,还会医术?」 老吴点头,「二公子自学成才,医术方面略懂一些,这些年一直在给老爷调身子。」 书山欣慰的点头,「我老了,身子越来越差,天天被高儿气的心口发闷,这颗疾也已久,勤儿不忍心我这么受苦,这才去拜了医师学医,每日为我调理,我才能抗这么久,若不是勤儿,我这破败的身子,怕是早就入土了。」 莫星河挑眉,看来,这书家二公子比这传言,也同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何山看向顾景渊,「不知道,皇子和太女想要查写什么?老朽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景渊见此,开始试探性的问,「不知道这几天,书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会突然买一些自己平常不怎么买的东西?」 那吴管家眼神一闪,何山便看向了他,「老吴啊,你来回答吧,这几日我身子不好,一直连门都没出,也没去管那臭小子。老吴,你好好想想,这臭小子是不是又乱买东西了?」 老吴颔首,「大公子买的东西较多,府内都有支银子的记录,与往常并无不同,依旧是给后院的一些脂粉,还有一些古玩之类的,还有一些刚刚莫太女说的那南屿青烟,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莫星河挑眉,没了? 她可是查到了书府在药铺给瓷器铺里面的购买记录,难道,是书家的二公子买的?? 「你们家二公子,最近可有去城中心的琳琅药铺和百宝阁?」 吴管家眸光一闪,随后想了想便道,「算着日子,应该是去了的,二少爷一向有自己的银子,从来都不从府中拿银子,所以也没有记录,不过,二少爷每到十五号左右就会去这两个地上买一些药材和装药材的小瓷瓶,二少爷是医师,总是会自己鼓捣一些东西,不足为奇。」 莫星河眼神骤然一闪,药材。 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过,会弄这些药材的,那必定对医术有些了解。 「你们家大公子,可会医术?」 老吴摇头,「大公子是不会的,不过若是大公子在家的时候,二公子有时候会带着呀药箱去寻大公子,想要教给大公子一些,不过大公子对这些不感兴趣,每次都是百无聊赖的。」 随后,又何吴管家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还是没有等到被府邸人请回来的书高,莫星河和顾景渊两人离了府,后者立刻派人直接去揽翠阁抓人。 莫星河挑眉,「五皇子认为,书高就是那个暗夜杀手?」 顾景渊点头,「莫姑娘还有其他的意见?依我看,这何高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暗夜杀手,而且他昨晚一夜没有回府,昨晚的时候莫姑娘的人在外面抓了一夜,有可能是他不敢出去,所以就藏匿在了揽翠楼。」 不是没有可能,莫星河清楚,可是,她就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药阁里面和瓷器场里面也是何高的名字,可是,他是不碰这些东西的,若是可以,他为什么不直接找自己的弟弟要活着是写何勤的名字,而是把名字写成了自己的?这不是生怕别人查不出来吗? 「莫姑娘若是还有疑问的话,等到我们抓到书高,就可以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厮一直都跟着他,应该也是知道点什么东西的。」 莫星河颔首,「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顾景渊看着她,「莫姑娘,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茶楼等上一等?大约半个时辰,人应该就可以带过来了。」 后者眼神划过一抹冷色,快速消失不见,红唇微勾,点了点头,「好啊。」 刘玉茶馆。 茶馆的老闆叫做刘玉,所以便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他家的茶馆茶色普通,装修也普通,就连茶馆的茶壶都是很简单的茶壶,但是就有一个好地方,房间全部都是隔开的, 每个房间从拔地而起建起来的时候就是隔开的,所有的房间都是实心,又加了几层楠木,几乎能够隔绝房间内所有的声音。 所以,来这个茶馆的人很多,几乎没有人是来喝茶的,而是来这里谈事情的,甚至还有来这里密会的。 刘玉茶馆共有六个们,东西南北四个门,还有两个侧边开的小门,周边都是小巷子,通过巷子的门可以直通刘玉茶馆的二楼的一些房间,不会在茶馆内遇到其他人,保密性做的极好。 最主要的是,这刘玉茶馆的背后老闆刘玉是一个单个的势力,并不属于京城中任何一波势力,而且这里面的小厮常年如一日的就那么几个,都是熟脸,很令人放心。 刘玉茶馆在这盛京城那么多年,十年如一日的生意好,就是有那么几个大佬在背后扶着,这里也相当于被有些人暗中保护了一般,都默契的不去站队。 这里,莫星河前世来的最多的一个地方。 她捏着手中的茶杯,眼角眉梢的冷意几乎凝结成为实质,手上都泛着一丝青筋,好在茶杯结实,她又没内力,若不然,定是要碎了。 一旁的月牙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担忧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先回去把?这件事情五皇子会查个一清二楚的。」 莫星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恢復成先前的样子,随后才淡淡开口,「无碍,我没事。」 房门被枝丫一声推开,男子一席蓝色长袍走入,手中捧了一些果子,「尝尝这个。」 莫星河挑眉,看着盘子里面红色头部尖尖的小果子,「这种果子,刘玉茶馆里应该是没有的吧?」 顾景渊点头,「的确没有,他们家的茶水一般,果子也一般,本宫便会让人备一些寄存在这里,偶尔来一次也有的品尝。」 莫星河轻笑,眼底淡漠无光,「沾五皇子的光,能够尝到这果子,可真是不错。」 「尝尝?」 「嗯。」 「怎么样?」 「甜甜的,酸涩有度,很好吃。」 「那就好。」 「这种果子,是从善水镇附近发现的,自从善水镇被景逸王挖矿了之后,本宫才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听说,先前善水镇的那块山,可谓是经歷颇折,最后地契还是莫姑娘给拿到手的?」 男子在问这话的时候,眼底深处藏着浓浓的试探,莫星河看的时候,他掩盖了那些试探,只留了一层温柔好奇,仿佛他只是好奇一般。 可莫星河却无比清楚,他此刻怕是恨不得把坏了他计划的自己给扒皮拆骨,可是他不能。 她丝毫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来也是运气好,我本来是觉得那晚的夕阳挺好看的,谁能想到那大树旁边居然还能有一个地下暗洞,刚好被我撞了个正着,那洞里就放着无名山的地契。连王爷后来都夸我运气好呢。」 顾景渊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面上笑着,「是吗?莫姑娘果然是上天庇佑,先前在围猎场上,太子和公主都瞧见莫姑娘掉落了瀑布,可后来就是找不到人,没想到莫姑娘福大命大,安然归来,可为福星了。」 莫星河挑眉,「哪里配得上福星二字?先前一直仰仗太子殿下,多亏了太子殿下,要不然我们就葬身狼腹了,后来我被那大蛇打入了瀑布,也很是惊险,好在那瀑布下面有个小山洞,我从那里面游了出去,这才碰到来找我的王爷。」 顾景渊眸子微顿,他后来派人去查了,那湖底的确是有个山洞的,要不然她怕是也死在那里面了,可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这里面有算计一般。 「莫姑娘太谦虚了。」 莫星河勾唇,眼底的光芒微微发亮,开始反守为攻,「说到福星,还是五皇子最为复合,在围猎场的不惧怕危险去救圣上,兴勇无畏,连那些畜生都不敢靠近五皇子呢,我和太子那日可是瞧着真真的,那些畜生看到五皇子纷纷后退,连上前都不敢,好生厉害呢。不知道五皇子是怎么做到的?有驯兽过吗?」 顾景渊的眼神顿时有些微沉,「莫姑娘说笑了,本宫也是凡人,没有接触过驯兽,莫姑娘许是看错了,那日本宫所骑的马儿性子烈,那些畜生许是有些害怕吧。」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原来如此啊,后来,太子殿下还问我有没有觉得奇怪呢,我当时还夸殿下天神下凡,牲畜皆退,如今想想,当时那么乱,的确是有可能看错了,如今也没什么印象,不怎么记得了。」 顾景渊眼底闪过一道浓郁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后尽收眼底,「太子殿下,有没有说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6:离你皇婶婶远点 莫星河眸子一挑,不怀好意的开口,「太子殿下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脸色可能有些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景渊还想问什么,身边的侍卫便来敲门了,三长两短,是他们之前独有的暗号,随后,顾景渊开了门。 「主子,人已经带过来了。」 顾景渊点头,「带进了吧。」 「是。」 不一会,书高被带了进来。 那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俺那么妩媚的一个男人。 他穿了一身桃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蕊上吐着金丝,一只一只小蝴蝶就在那花蕊上采蜜,生动可人。 那袍子做得极为精緻,不管是布料还是刺绣,只不过那么粉嫩的一件长袍穿在一个男子的身上,难免会让莫星河觉得,有些违和。 不过,那张脸倒是出乎了莫星河的意料。 原本以为会是一张不怎么样的脸,毕竟那书山也就那样,那书勤虽然气质如烟,可那张脸好看有余,精緻不足,可眼前的书高,却是精緻的紧。 一双妩媚的单眼皮内是乌黑的瞳孔,勾着情意,勾着温柔,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鼻樑结构匀称,白皙的都快反光了,薄唇涂上了脂粉,泛着樱桃一般的嫩红色,妆容精緻,五官精緻,光是这么一张脸,就足够楼子里那些女子争相扑上去了,更不用说他身后那庞大的书家。 他就像一个香饽饽,女子们恨不得他再多情一点,能够把他们都带回家去吃香的喝辣的,听吴总管那话说,他也是疼女子的,那么好的南屿青烟都送与他们,还会带胭脂水粉回去,这风流多情的名头,可谓是坐的死死的。 他一进来,一双眼睛就放在了莫星河的身上,倒是有礼,朝着两个人行了一礼,随后直接对准了莫星河,「莫太女才理应是盛京城的第一美女,容颜宛若上天赐予,令人惊艷,乃是这些年来书某见过最为绝世的一位女子。」 或许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病,喜欢被人夸,莫星河一向对这些不甚在意,不过对于书高这么一夸,她倒是觉得看眼前的这个人都顺眼了许多。 「书公子口才真好,不知道这文学典藏看了几本?」 后者轻笑一声,「莫姑娘伶牙俐齿,着实讨人喜欢,书某一向纨绔,从不看这些东西,不过是看见姑娘生的绝世,话由心生罢了。」 月牙皱眉,对于这男子本能的有些排斥,若不是他们家主子和五皇子都没开口,她都想上去骂人了。 居然还调戏他们家小姐? 也不怕景逸王把你拆了吃了? 相比较于月牙的愤怒,莫星河则是无感,更多的则是感兴趣,不得不说,这书高撩妹绝对的有一套,莫星河沉了沉眸子,红唇微勾出一个弧度,「我瞧着书公子不像是纨绔的,倒像个心思缜密之人。这人啊,从来都是不可貌相的。」 后者微微凝神,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莫姑娘此话有理,今日你们找我来,可不是为了闲聊吧?我还忙着和丽娘用饭,这马上午时了,若是有事,还希望皇子直话直说。」 顾景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当即也就直话直说,本就没有什么好拐弯的,「我们查到这几日你分别去了裁缝铺,药铺,还有瓷器铺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书高挑眉,「我喜欢,买着玩,不行吗?」 顾景渊顿时沉了脸色,「趁本宫没发火,你最好老实交代,最近的黑夜杀手,是不是跟你有关?」 书高唇角一勾,「怎么?什么锅你们都想往我的头上盖啊?呵,我倒是厉害了,居然还能够成为暗夜杀手的怀疑人。」 他笑着,眼底丝毫没有警惕,只是一部分的好玩,莫星河瞧着,心底划过了一道什么,她没来得及抓住。 顾景渊声音发冷,「那暗夜杀手用的,就是南屿青烟,这种东西最近只有你买了几匹回去,那蒙住他们的蒙汗药里面的成分,就有你买的曼陀罗花,乌草,还有装蒙汗药所用的瓷瓶,刚好你最近都去买过了,你还想否认吗?」 书高眼神一闪,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曼陀罗花?乌草?」 那股子瞬间闪过去的一抹震惊,被莫星河尽收眼底。 一时间,她心底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想法。不过,这想法仅仅只有一瞬,对面那刚开始还觉得好像不承认的人,突然就点了头。 他及不可查的点头,随后嘲笑一般的开口,「好啊,既然你们查到了,那就是我做的,你们想怎么样?」 一听见他承认,月牙直接就怒了,「什么叫我们怎么样?你太噁心了!你谋杀那些未出阁的姑娘,让他们不得好死,好扒光他们的衣服扔到各种地方,你怎么做得出来这种噁心的事情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跑到我……」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月牙,回来。」 月牙生生住了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书高,随后老实的退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奴婢莽撞,求小姐惩罚。」 莫星河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替玉壶生气,但是事情还没定,你不可如此。」 没定两个字让书高皱眉,「我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定不定啊?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懒得跟你们废话。不过,要抓我,也得人证物证俱全才可以,你们如今只有物证,可定不了我的罪。」 顾景渊原先也觉得兇手就是他,可他这么利落的承认了,反倒是让顾景渊觉得事情有异,他起身,看了看身旁的贴身侍卫东湖,「东湖,先把人抓起来,送到满堂欢,隔绝所有人,包括书家的人。」 书高顿时皱眉,「为什么要带我去满堂欢?我要回书府,即便你们要抓人,也得拿出证据才能去抓我!你这样做就不怕大理寺追究吗?」 顾景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本宫抓人,不需要大理寺过问。」 「顾景渊!你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你嘚瑟什么啊?别人可以,可你没有逮捕令就抓人,肯定会追究的!」 话落,顾景渊一张脸瞬间青紫一片,他勐地一把拍到了桌面之上,好好的一张桌子瞬间起了白烟。 「东湖,等着本宫动手吗?」 一旁的侍卫脸色一紧,连忙上前把人给直接提了出去。 莫星河皱眉,「我觉得,他好像,在故意刺激皇子生气,最好是能一气之下杀了他,皇子还是不要中计的好。」 顾景渊心口起伏,控制了许久才缓过来,朝着莫星河温婉一笑,「多谢莫姑娘提醒,莫姑娘也发现不对了?」 莫星河点头,「他认罪认得太爽快,兇手有可能不是他,不知道星辰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莫星河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没有三张一短,只是随意的敲了三下,顾景渊警惕的看了半晌,最后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一席黑衣恭敬的立在一边,一张脸上毫无表情,旁边,是一席雪白色的长袍,用料是罕见的玉生烟,极好的料子,披着一席狐裘,柔软的白色绒毛衬托的那张脸越发的精緻,宛若高悬的凉月,如玉般雕琢。 莫星河看见来人,眼神顿时一冷,「顾……景逸王?」 顾景渊楞仲过后连忙行礼,「景渊见过皇叔。」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顾景渊,随后上前,大手抓住了莫星河的小手,淡漠冷傲的声音响起,「小星儿是本王的未婚妻,日后也是你的皇婶婶,小星儿不懂,可你该懂这是什么地方,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莫星河一愣。 顾景渊一惊。 下一瞬,莫星河就被一道霸道至极的力气给带了出去,眨眼便出了那个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 一路出了刘玉茶馆,顾染都没说一句话,莫星河朝着一旁的岑溪发送求救济信号,对方更是两眼朝前,充耳不闻,当做没看见。 一直到一旁无人的巷子里,岑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巷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星河这才开口,「顾染,你怎么知道我在……」 嘭! 莫星河话还未说完,胳膊就被他用力一带,整个人就靠在了墙边,男人的大手倚在墙上做她的背靠垫,生怕硌疼了她,另一只大手则是瞬间抬手,挡在了她的脖颈旁边,一双桃花眼深深的望着她。 那双眸底,盛着一腔酸意,他黑着一张脸诘问,「本王觉得,你对景渊有些不一样。」 莫星河眼神一闪,有些愣仲,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个问题,「王爷看错……唔!!」 莫星河的话,剩下一半被卡在了喉咙里,男人骤然低头,朝着那张殷红还想要撒谎的唇瓣攻了过去! 凉凉的触感让莫星河又气又羞,而他宛若想要给她惩罚一般,偏生就不放开,把她堵得没有一条路可走,只能去走他给她预留的那一条出口。 半晌之后,莫星河红唇有些微肿,被面前气息不稳的男人凿了一个栗子,「再有下次,这就是惩罚。」 莫星河嘴角一撇,「那要不是我的原因呢?」 男人长舌一勾,唇瓣红肿,生生多了几丝邪魅和妖冶,声音也没了以往的清冷,邪气四溢,「敢觊觎本王的人,来一个弄死一个。」 ------题外话------ 关于月票加更的说明:月票加更是琉璃给大家的一个福利哈,并不长久,(其实是琉璃码字码到吐血,实在码不动了。)到今天结束,打滚求谅解~打滚求饶命~(琉璃是上班狗外加裸更狗。)感谢linnuo的六张票票外加一张评价票~~感谢ananbabay小宝贝的五张票票~此后还会不定时的给大家加更,加更字数不定,最低两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7:不要看 莫星河被警告了一顿,可谓是委屈巴巴,顾染临走又砸了她一颗暴栗。 莫星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姐姐那有些红肿的唇瓣,他顿时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姐姐,你怎么在这呢?我听五皇子的人传话说来刘玉茶馆找你,可是我到的时候,茶馆已经没人了。」 莫星河轻咳了一声,「咳咳,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了吗?怎么瞧你这黑眼圈,压根没回去吧?」 莫星辰咧嘴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没抓到人,不甘心嘛。」 莫星河挑眉,「你查的怎么样了?那赌坊的李顺,可正常?」 莫星河本来以为得到的会是一个肯定的回答,然而没想到的是,她得到的是一个摇头,莫星辰沉了一张小脸,「不对劲,他很不对劲,一个赌场的伙计,家里居然喜欢收藏南屿青烟,还有姐姐你说的那个瓷瓶碎片,他的房间里面摆了好多,不过,没有找到姐姐所说的那种药材。」 莫星河眼神一沉。 怎么回事? 「事情有变,还是先把这个消息传给五皇子吧。」 莫星辰点头,蓦的,他好奇的询问,「姐姐,似乎你对五皇子的事情总是格外的上心,你不会是对他……」 莫星河一愣,想起了刚才顾染的警告。 她不会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若是旁人都看得出来的胡啊,那顾景渊是不是也可以察觉的出来?看来,她必须收敛一点了,若是被他瞧出不同来,他可是警惕的很,说不定就收回了所有的触角。 莫星河就是要放鱼饵,而她自己,就是那个鱼饵。 不过,如今被顾染警告了一番,他应该也不会再考虑到其他的地方吧? 「想什么呢臭小子?你放心,你姐姐我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和顾景渊那个人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你大可放一百个心,谁都行,唯独他,不可能。」 莫星辰狐疑的看着拒绝的一脸干脆的姐姐,「好吧,姐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走吧,我们去通知五皇子这个消息。」 莫星河摇头,「不去了,你带我去见一见那个赌徒。」 莫星辰点头,「好。」 一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色瀰漫,秋日夜里的盛京城,依旧还是那般凉薄,雾气在子时左右已经瀰漫到整个盛京城,方圆百里触目不可及。 凉风肆虐,吹在脸色宛若后娘的耳刮子一样疼,莫星河站在房顶之上,恨不得把脸给藏起来。 朝阳路上,一道瘦弱的身影挎着一个小小的背篓在一步一步着急忙慌的奔走着,不时的四处张望一眼,脚步急的都有些踉跄。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顶之上的人紧紧的跟在后面,一寸不离的盯着那道身影。 直到,那身影走到小巷子里,拐入了一个弯口,拿钥匙开了一扇门,安全无虞的走了进去,充满了雾气的街道之上,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 房顶之上一共三个人,一人一个角落,此刻都松了一口气,朝着那个他们临时租下来的一个空房子翻身而进。 房门后,女子拉下了蒙在头上的方巾,露出了那张大大的杏眼,脸色都憋得有些发白,深深的唿出了一口气,「唿,吓死我了,小姐,你都不知道,我刚刚一路那叫一个跑啊,生怕我身后突然来人把我拖走。」 从房顶上下来的人,正是莫星河,冷一,和紫陌臣三个人,莫星辰被莫星河强势赶回去睡觉了,要不然也会出现在今晚的熬夜名单里面。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眸色有些复杂,一旁的紫陌臣环胸道,「看来,今晚会是一个平安夜。」 莫星河皱眉,「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月牙见她始终还是不放心,于是就提了胆子,「要不,我再去试一试?」 莫星河摇头,「不必试了,刚才那么明显的试探都没有出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兇手我们被我们抓住了,要么,那兇手已经意识到我们在试探,所以他不出来了。」 一旁的紫陌臣扬眉,「看来,现在抓起来的两个,都不是你的怀疑对象,星丫头,你怀疑谁?」 莫星河摇头,「我也没有怀疑对象,如果只是根据今日查到的信息来看的话,首先怀疑的就是书高,但是他这个人我今日观察了一下,个头不对,他个头稍微要高一些,和我那日所见到的,不一样,而且,他认罪认得太快,让我很是怀疑,他一开始是不承认的,可是听到了曼陀罗花和乌草之后,他就突然之间说是他干的,这太不正常了。似乎,他好像知道有可能是谁,却又在瞒着一般。」 「那,那个李顺呢?」 「星辰带我去见过他了,他的确几乎满足所有的条件,他虽是赌坊的伙计,而是一手赌术也是极好的,偶尔会露两手,所以家底还算是丰厚,喜欢收藏南屿青烟,家里更是放了许多南屿青烟的手帕,这点特别符合玉壶所说,屋内还有那些瓷瓶,甚至有一些里面是装了曼陀罗花的,可是,他这个人五大三粗的,我试了,他不懂药理,那些曼陀罗花只是他的瘾药而已,曼陀罗花是很容易上瘾的一种东西,若是加在大烟里,会让大烟味道更佳浓重,但副作用就是会上瘾。除了曼陀罗花之外,那乌草只是赠送的药草,他并不知道药理,没有办法配药的。」 紫陌臣皱眉,「如此一看,好像都是,却又好像都不是。」 一旁的月牙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咧嘴一笑,「不管怎样,今晚总算是能够安全度过了,等到明天,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去查。」 莫星河点头,「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紫陌臣点头,就在这时,一道女子的惊叫声突然就在他们周围响起! 「啊!!」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不好!!!」 冷一身子一动,就飞身上了屋顶,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沖了过去,莫星河被紫陌臣勾住了腰身,脚尖一点就轻而易举的翻身上了屋顶。 几个人站在高处,月牙则是从门后紧紧跟着他们。 等到他们到达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时,所有人都变了脸。 蓦的,月牙突然捂着嘴跑到了一边的巷子里干呕了起来!「呕!」 莫星河只觉得肚子里面都要翻腾,身子有些软,旁边的紫陌臣双手抬手,挡在了那双震惊不已的剪水眸前。「别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8:偷龙转凤 莫星河只是仅仅那一瞬间太过于诧异,她沉下心之后,小手缓缓推开了紫陌臣挡住她的那只大手,清晰的看到了眼前躺着的那道尸体。 地上的女子,破败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唿吸,看着身段,也是如花的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然而就那么仅仅一瞬,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周围的雾气好像在这一刻通通淡了下去,让他们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一幕,鲜红的血腥味刺的人鼻头髮酸,已然看不清原先的容貌是什么,她的脸上血红一片,一整张脸,直接就被给扒了下来!!!! 莫星河无法想像,究竟是怎样一个心理变态的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速度之快,手法之精准,也让她瞬间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那人医术精通。 顿时,她的心里突然就衍生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想法。 莫星河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冷一,去通知大理寺卿和五皇子。」 后者点头,随即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紫陌臣眉头微拧,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对方武功很好,他很聪明,他知道我们在算计他,所以他避开,但是,他在周围选择人下手,故意让我们听到。他在挑衅。」 莫星河一张小脸都沉到了底,这件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对方医术精湛,他清楚的知道人脸上的结构,而且,他肯定事先就给那女子下了药,一直到他扒下那一张脸皮的时候那女子才被居然的疼痛刺激到清醒过来。这才是我们为什么只听到了一声叫声的原因。」 月牙在一旁,一张脸都吐得发白,她红肿着脸心里后怕的要死,「不是所有人天黑都不会出来了吗?为什么明明知道外面有杀人她还要只身一个人出来?」 月牙的吐槽顿时让莫星河眼神一闪! 不对! 他们漏了。 「阿臣,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东西?」 紫陌臣也沉了眸子,「先前你一直在用排除法去找兇手,却漏了兇手行兇的原因,还有这些女子为何会在半夜只身一个人出门的原因。」 莫星河眼神发凉,「因为玉壶的突然出事,所以我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觉得那个兇手杀人是没有计划的,只是随机的寻找,可是现在风声鹤唳,如月牙所说,太阳一下山所有人都关门闭户,家里的人更是守在一起避免出事,而为什么,还会有人单独出来?他们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不多时,顾景渊就带着人急急赶了过来,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大理寺卿周丹,「属下见过太女。」 「大人不用多礼,这个女子就是刚刚的受害人,她的脸皮已经被扒了,希望周大人能够联繫仵作,尽快确认她的身份。」 顺着莫星河的手,周丹和顾景渊这才看清那大雾之中的一具尸体。 顿时,连一向见惯了尸体的周丹都身子一颤。 顾景渊眼底划过一道阴狠的毒意,「本宫刚刚来的时候,手下的人急抱,书高不见了。这下看来,兇手就是他了,居然逃离满堂欢继续作案!」 那道阴狠让莫星河顿时锁紧了眸子,唇瓣漫过了一丝冷笑,掩藏在大雾里,没人瞧的清,「兇手不是他,时间是不对的。」 顾景渊一愣,「守卫每隔一盏茶都会确认一下里面的人,可是上一轮刚好赶上换班,所以中间停留的时间应该有半柱香,等到他们换好班,人就不见了,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你的消息。」 莫星河这会更加坚定的点头,「时间不对,想要用迷药,还要想办法扒掉她的脸,这一系列工作看似很短,其实要准备的很多,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而从满堂欢到这里,最快,例如五皇子赶来,用上了马匹,都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如果是书高,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一时之间,周围都陷入了一阵寂静,狂风唿啸着,戚戚沥沥,宛若婴儿的哭泣声。 空中的血腥味还在蔓延,一股迷雾朝着他们袭来,那兇手似乎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嚣张的狂笑。 最后,大理寺卿把人带走了,顾景渊也带着人直奔书府去抓书高,而莫星河则是拐角回了侯府。 「陌臣,夜色深了,你就别回去了,你的房间伯父给你留出来了,日后若是夜深了,就在侯府住下吧。」 莫征闻直接拉着紫陌臣的大手,把要走的人给流了下来,还偷偷摸摸收拾好了房间。 莫星河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你收拾了房间给阿臣??」 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后者顶着一张大脸,「怎么?你有意见啊?你看看人家陌臣对你多好,跟亲妹妹一样照顾着照顾那,大晚上的还陪你去查案,在府里给人家留一个房间不行啊?」 紫陌臣在一旁,顿时挽住了莫征闻的胳膊,委屈巴巴的看着莫星河,「就是,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天都这么黑了,你还忍心让我一个人出去?万一碰到那黑夜杀手了呢?」 莫星河白眼一翻,「我怎么觉得该害怕的就是那个杀人呢?」 要是不长眼的撞上紫陌臣,不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才怪。 紫陌臣撇嘴,「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伯父,我们快去休息吧,省得一会这丫头把我撵出去。」 莫征闻大笑,「哈哈哈,走,放心,她不敢。」 一老一少笑意盈盈的离开,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叫来了月牙和玉壶。 「把这几天,你们都做了什么事,全部整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着重点放在你们在府外的事情的。」 莫星河想过了,如果那些女子半夜出去都是有原因的,那么那暗夜杀手杀人也是有目的性的,那他来袭击玉壶,想必就不简单只是随机碰见,而是预谋已久,甚至是知道她那天会回去,所以蹲点蹲了许久,只是没料到,她的速度怎么快,而且刚好撞见了他。 玉壶点头,「小姐走了之后,玉壶就一直在府中来着,偶尔和月牙一直出府採购一些小东西回来,大半的日子是在府中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小姐走后的那一日,奴婢去了一趟普陀寺。」 莫星河眼神一闪。「普陀寺?」 玉壶点头,「小姐走后,我的荷包就绣好了,于是那日便拿去普陀寺求个平安福气,过一过佛法,不过,那日很正常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后者皱眉,「一定有哪里是共同点,你再把这两日的事情与我细细说来。」 玉壶乖巧的点头,「好。」 「那日我带了月牙一起去普陀寺,后来月牙急着找茅厕,便没有同我一起入庙内,后来便在外面等我,当时……」 翌日—— 莫星河从暖和的被窝里面刚醒过来,就收到了一个有些诧异却又意料之中的消息。 书家的两个公子,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都不见了?你们没有去找吗?去翻啊,把盛京城翻过来也得找到我的两个儿子啊!」 书山一早收到这个消息,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横就昏迷在了大殿之上,吴管家顿时急了,「老爷?快来人,去叫府医,快去啊!」 莫星河到的时候,顾景渊正黑着一张脸看着快要嗝屁的书家老爷子,一双眸子里满是不曾展露的阴狠。 瞧见他不爽,莫星河就爽了。 她脸色一拉,忧愁的紧,款步上前,「五皇子,听说,书家的两个公子都不见了,是吗?」 顾景渊看见莫星河,眼底的思绪顿时收了回去,恢復了以往的温顺,点了点头,「昨晚昨晚我们来抓人,到的时候,书高已经不见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书勤昨日辰时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莫星河眼眸微动,「看来,我的猜测没错,真正的暗夜兇手,应该是书勤,而非书高。」 顾景渊一愣,「书勤??」 蓦的,他似乎明白了,「原来如此,可是,本宫实在想不到,动机是什么。」 那么一个什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他的动力,理由,是什么? 别说顾景渊想不明白,莫星河此刻也完全是一头雾水。 「让人搜查吧,昨夜城门已关,今早城门严查,他们应该还在盛京城里,另外,如果五皇子不介意,我想看一下先前几个受害女子的记录。」 顾景渊点头,「一共三个受害人,加昨晚那一个,共四个,档案记录全部都在大理寺卿,你拿我的腰牌去,他们就会把胆敢全部给你,昨晚的人,今天身份应该出来了。」 话落,顾景渊把身上挂着的那块腰牌拿下,递给了莫星河。 后者眼神微闪,抬手接过了那块腰牌,朝着他行了一礼,「多谢五皇子。」 「不必多礼,莫姑娘也帮了我很多忙,你查,也算是帮我查。何况莫姑娘聪慧至极,三翻四次点醒了本宫,等这件事情查清楚,本宫必当亲自登门致谢。」 莫星河颔首,「五皇子过誉了,臣女先行告辞。」 手中的腰牌紧紧的握在手中,莫星河转头带着丫鬟离开了书家,上了马车,朝着大理寺而去。 马车上,莫星河看着手中的那张腰牌,眼神诡谲多变,一旁的月牙看的目不转睛,「小姐,这腰牌上有什么?你怎么表情不对劲啊?」 莫星河摇头,「没事,月牙,你稍后从横阳街下去,这几日冷沉他们都在清欢阁,你去把冷沉找来,你们两个抄近路去大理寺的侧门等我。」 月牙点头,驾车的冷一转了朝阳路,进了衡阳街,人潮涌动,在一条小巷子把月牙给放了下去,随后朝着大理寺而去。 横阳街和朝阳路不同,朝阳街一路上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而横阳街较小,周围都是一些商贾,还有平民百姓居多,所以一路上的摊贩也很多,路上很堵,人潮涌动的,看见马车也不会像朝阳路那般自发的让开,能躲多远躲多远,一般朝阳路的人都很少走这条街,因为这些的民众也都清楚不会有太显贵的人来,所以路上可谓是摊贩众多,吵闹的紧,短短一条路走到头也需得半个时辰。 不过,若是走朝阳路去大理寺,则是会饶远路,到了之后也差不多需要半个时辰左右。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小巷子四通八达,而清欢阁就在去大理寺卿的半路中,所以月牙速度够快的话,是绝对能够赶得莫星河到之前,带着冷沉提前到。 马车行驶到横阳路的中间时,莫星河轻声道,「冷一,我想吃炒年糕,买两份来。」 冷一点头,把马儿驾到了一边停靠,然后下车去旁边的炒年糕摊子前停留,片刻之后,他手捧着两份炒年糕朝着马车递了过去。 马车内伸出一双嫩手,把东西接了进去。 横阳陆过去,人越来越少,刚好直通大理寺的侧门。 「小姐,冷沉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 莫星河点头,「让他上马车,和冷一在外面候着,你随我进去。」 月牙点头,便跟在莫星河的身后拐向了大理寺的正门。 「莫太女???您怎么来了?」 刚收到书家的两个公子逃了的消息,周丹带着人正准备出去,刚好碰见了来找档案的莫星河。 「见过周大人。」 周丹一脸惶恐,「不可不可,太女快请起,听闻书家的两个公子跑了?」 莫星河点头,「我今日前来,是另有发现,需要借调前几日的三个受害人的档案查看,这个是五皇子的腰牌。」 莫星河话落,从怀里掏出了顾景渊给她的腰牌,那周丹连忙上前一看,随后点头,「原来如此,这些本是机密,不过既然是五皇子的命令,那……**,去,把前几个受害人的资料送到萃轩。」 身后的人点头,随即离开。 莫星河当着周丹的面,把令牌又放回了怀里,「多谢周大人,不打扰周大人前去查案,对了,若是昨日的受害人消息查验出来,麻烦周大人派人只会我一声,多谢。」 周丹颔首,「下官得令。」 随后,莫星河被**带着去往了周丹所指的萃轩。 「莫太女,这些就是那三个人的受害者资料了。」 莫星河颔首,这时一阵穿堂风而过,莫星河身子颤了一颤,随后对身后的丫鬟道,「有些微凉,月牙,你去门口找冷一,把我的披风拿来。」 月牙点头,「请问侧门怎么走?」 **从旁边拉了一个小厮,「去给月牙姑娘带路。」 月牙走后,莫星河便在**的半监视以下入了房间。 三个受害人,分明叫宋鱼儿,郑步娘,罗紫儿。年龄各不相一,宋鱼儿已经为人妇,郑步娘刚刚大婚,浓情蜜意,罗紫儿则待字闺中,还未许配,三个人没有一点共同点,宋鱼儿家中贫寒,罗家为商贾之家,郑家倒是有个小酒馆,只不过也算是普普通通。 莫星河朝着下方看下去,越看,一双眸子就越发的沉。 月牙什么回来的她都不知道,只一双眼睛盯着那档案上。 档案上有这几日受害人家中亲切之人的供词,所以可以很直观的看到他们这几日最特殊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小姐,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发现吗?」 莫星河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看向月牙,点了点头,「他们三个,在同一日,都去了普陀寺上香。」 月牙顿时一愣,「普陀寺?玉壶也去了普陀寺,在小姐走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蟾秋月十六日。」 莫星河眸子一闪,「同一日。」 「这就是他们的共同点了,他们那几日都去过普陀寺。那日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都沦为了书勤的目标,月牙,我们马上回府。得让星辰立刻去普陀寺找那日的诵经和尚,查十六那日究竟有几个人去了那里才行。」 月牙点头,把那些卷宗整理好叠放了起来,便急急跟在莫星河的身后。 「卷宗我已看完,可以收起来了,麻烦了。」 行了礼之后,莫星河便出了侧门,一路朝着侯府而去。 在侯府待了许久之后,她便亲自又去了一趟满堂欢,不过那个时候顾景渊并不在满堂欢,便把手中的腰牌还给了满堂欢的守卫。 侯府—— 冷沉手里拿了一块和莫星河刚刚还回去的牌子一模一样的腰牌递给了她,「小姐,这个给您。」 莫星河摸着手里的那块腰牌,眼神微闪。 前世,这块腰牌在后来他登上皇位的时候可有大用处,如今,这块腰牌对她来说,也有更大的用处。 冷沉家父曾经是木匠,尤其是仿制这一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这也是冷沉后来为她所重用的原因,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确定那一块,他看不出来?」 冷沉点头,「小姐放心,属下八岁那年就已经超过父亲的技术了,绝对能够以假乱真,短时间内,五皇子不会认出来,他手里的那块是假的。」 莫星河颔首,把那快真正的腰牌放在了盒子里。「收起来,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我不希望还有任何人知道。」 后者垂眸,小小年纪已经气质非凡了,「冷沉知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49:你带朋友回来啊? 暖雨茶馆—— 暖雨茶馆就在竹林酒馆的旁边,共有三层,三楼的最东边,专门开了观景房间,透过窗可以看到半个朝阳路的景色,是一个很好的观景之地。几乎可以半揽竹林酒馆对面的那些小巷子。 莫星河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站着窗前看着这几晚出事的这些地方,思考他们之前的联繫性,身后的玉壶和月牙安安静静的待着,恨不得把唿吸都降到最低,省的打扰他们家小姐想事情,不过,隔壁还是偶尔会钻进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月牙眉宇间有些薄怒,「谁家的姑娘?不好好呆在家中,来这茶楼哭什么?」 玉壶在一旁轻笑,「他们若是知道你在胳膊,定是不敢哭的。」 莫星河勾唇,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倒是也听到了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小姐,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秀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他才会收手?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呜呜呜呜……」 那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莫星河缓缓静下了心,端着手中的茶杯,去听隔壁的声音,那声音倒是开始逐渐的在她的耳中清晰了起来。 她勾了勾唇角,这顾染教给她的密音入耳还是很好用的,只要她沉下心来,一墙之隔的内容她倒是可以清晰的听见。 身旁的丫鬟在一侧担忧的安慰着,「小姐,这件事情本来就怪不到你,不是你的错,再说了,本来就是一个猜测而已,你不要把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头上。」 莫星河听见他们在讨论事情,无所谓的笑了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正准备放下杯子离开的时候,她眸子骤然一紧。 女子冷笑一声,「呵?我怎么能不去想?那些女子都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你要我怎么不去想?我不敢告诉爹娘,不敢告诉哥哥,我谁都不敢告诉,我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泣,秀儿……」 「小姐,你真的确定这件事情是未来姑爷做得吗???要不,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和夫人吧?如今都涉及人命了,他还不收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不要叫他未来姑爷!他不是!而且,这件事情不能说,他警告过我了,若是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他就杀了我,你看到了,那么多条人命加在一起,他都那么狠心,他根本就不在乎再多我这一条人命的!」 丫鬟在一旁担心的询问,「小姐,可我们怎么能被他这么威胁?你可是谢家的大小姐,本该是他书家的未婚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小姐,你别哭了,你就告诉我好吗?」 那女子似乎是被说动了,亦或者是自己太怕了,终于承受不住开了口,「好,秀儿,我同你说,但是这件事情你千万要保密,我怕一旦你泄密的话,会性命不保,如果这样的话,你还要知道吗?」 丫鬟坚定无比的开口,「小姐待我有大恩,我怎么忍心看着小姐每日这般以泪洗面?自从小姐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书府之后,回来就不对劲,去了一趟普陀寺回来之后就更不对劲了,盛京城现在每晚都要死人,每次死一个小姐就要生生昏过去半日,只敢躲在房间内哭泣,今日姥爷和夫人都在府,小姐便来了这茶馆哭泣,小姐,秀儿想要替小姐来分担,不想让小姐那么痛苦的一个人承受,不管再大的事情,秀儿都愿意和小姐一起去扛着。」 那女子感动的开口,「秀儿,还是你好,好,我告诉你。」 「你知道的,我和勤大哥有婚约,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及笄了,父母便把这婚约的日程给提了上来,那日,我瞧瞧的去书府是想要告诉书大哥这件事情的,可是,可是,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那日勤大哥喝醉了,我居然被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小姐你的意思是说,书公子在外面有了别人了???」 「如果是有了别人那我也不至于会那般心碎,不是别人,甚至,都不是一个女子……」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你也不相信是吗?我也不信,我真的不信,可是,可是他就拉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叫着……大哥……秀儿,当时我整个人都蒙了,我一开始还没有怀疑,以为他只是想大哥了,于是就说,大哥还未回来,马上就回来了,他居然,一把把我抱到了床上,狠狠的亲了上来,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大哥,秀儿,我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当时,噁心的都想吐了,为什么,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书公子明明,明明是那般清风朗月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 「我吓跑了,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可是真正的噩梦还没有来临,他居然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来找我,他威胁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就杀了我。我怕极了,我天天晚上做噩梦,后来,我就去了普陀寺,我想要求个心安,或许真的是佛法让我想明白了,我回去之后,就主动找了他,我发誓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他要和我解除婚约,我们两个从今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他答应了,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第二日,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脸一般,疯了一样的来找我,把我摔在地上,质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书大哥。」 「可我没有,秀儿,我真的没有说,我解释了,可是他不听,之后就走了,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料到,第二天早上,死人了,秀儿,死得那个人,我见过,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是我记忆很深,那日,她去给肚子里的孩子求平安,她说,孩子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夫君,她有孩子了啊,却死在了城外的破庙了,我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可是……」 秀儿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恐怖的接下自家小姐的话,「第二日,被投湖的那具尸体,小姐也认识?」 女子恨不得勐地点头,「我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也是那日在普陀寺求福的那日见到的,我虽然没有跟她讲话,可是我记得那张脸,生的如花似玉的,她那日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喜气,可是仅仅只有两日的时间,她却从湖里面被捞了上来,我蒙了,一个巧合两个不可能还是巧合,我想起了他前几日说的话,我急了,直奔书府找他对峙,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他说让我等着,等到那些人全部都死完了之后,他最后一个再来处理我!秀儿,我怕,我怕的要死……他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他马上就会杀了我,不会在再等了……」 「小姐!!!你不可以坐以待毙的,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告诉老爷和夫人,有老爷和夫人保护,书勤不敢怎么样的!!我们走!我们马上回去!!!」 莫星河一惊,手中的杯子蓦的被抓紧了,她连忙看向一旁的两个丫鬟,「隔壁,要走了,快去拦下来!」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一愣,下意识额开始遵从莫星河的指令,一前一后就出了门。 然而,等到他们去的时候,隔壁的房间已经空了,两个人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莫星河连忙下楼,可是,她只是听到了声音,并没有见过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所以,看着满目的人,她竟然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刚刚隔壁房间里面的主僕。 玉壶眼角划过了一道翠色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呢喃的开口,「这个身影,怎么有点眼熟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那身影变上了一辆马车,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也不知道莫星河为什么要突然去找隔壁那个有些烦躁的爱哭包,好奇的询问,「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星河皱眉,「她似乎,是书勤的未婚妻,而且,她知道了书勤的秘密,也知道书勤就是暗夜杀手,那日,她去了普陀寺。」 月牙两个人顿时一惊,这会子,玉壶也想起来了,「我记得,那日在普陀寺里面的人,一共有五个加上我之外一共六个人,不过,我不知道他们都是哪家的小姐姑娘,若是见面,我一定能够认出来的。」 莫星河回忆脑海里面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半晌之后,锁定在了谢字身上,「你们知道谢家吗?」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些姓氏啊。」 莫星河也没有印象,在盛京城里,一向是极为出名才能人尽皆知,很多姓氏,也几乎是埋没在盛京城里面没有人知晓。 蓦的,她的眼前划过了一道身影,她顿时眼神一紧,提起自己火红色的身影就急部朝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欧阳小姐!」 欧阳林灵手中拿着一坛酒,听见了一个熟悉的音调,一回头,就瞧见了一席火红色长裙令人难以忽视的莫星河朝着她走了过来,她顿时眼前一亮,等人到了面前,她微微俯身行礼,「欧阳林灵,见过莫太女。」 莫星河挑眉,有事要问人家,就难得调侃了两句,「欧阳小姐什么时候也这么见外了?我还以为经过上次一起逃命,我们会成为朋友呢。」 欧阳林灵脸色一红,随后快速变为正常,「莫太女有事找我?」 莫星河扬眉,大方的点了点头,倒是对她那句莫太女有些觉得刺耳。 这个称唿,的确不怎么好听。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亮的在人群当中响起。 「莫星河????你怎么在这??」 「咦?欧阳林灵?你怎么也在这?」 不用回头看,听见这声音和这称唿,莫星河都知道来者是谁,她有些哑然失笑,「今日怎么会那般巧?遇见欧阳小姐也就难得了,竟然还能在这朝阳街上碰见淳于公主?」 欧阳林灵唇瓣不自觉的摸过一抹笑意,「淳于公主想必是听说了最近的事情,奔着好玩,想要出来瞧瞧吧。」 来者正是顾妍妍,而她出宫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她上前一掌拍在了顾妍妍的肩膀上,「你猜的很多,我是今日才听说这盛京城居然出了一个什么暗夜杀手,而且五哥居然抓了那么久都还没有抓到人,我出于好奇,就出来瞧瞧,没想要在这碰见你们,莫星河,你在这干嘛啊?」 莫星河无语,对于自己被直唿其名已经习惯了,甚至感到很是舒适,「我若是说,我在这里破案,你相信吗?」 顾妍妍狐疑的看着她,半晌之后才不确定的道,「你不会是在帮五哥破那个暗夜杀手的案子吧?我好像听说,你家的那个贴身丫鬟也差点被掳了过去,还好你把人临时给劫了下来?」 话落,顾妍妍瞄了一眼跟在莫星河身后的月牙和玉壶。 玉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都是因为她,小姐才会捲入这件事情当中。 莫星河勾唇,「既然你知道,就该清楚,我查这件事情,可不是为了帮你的五哥,而是给我的丫鬟报仇,不管是谁,敢动我身边的人,可不就是不给我莫星河面子嘛?那我不得找回场子啊?」 她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霸道,倒是让顾妍妍眼神瞬间一亮,「可以啊,以前你那温柔谦恭的样子是不是都是装的?这才是你莫星河的面目嘛,嚣张的很,狂妄自大的很,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切。」 她嘴上虽然是不屑的,但是她的话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只是调侃她几句,莫星河挑眉,怼了回去,「反正这自信不是公主给的。公主不是想要知道那暗夜杀手的事情吗?刚好我如今要去调查,刚刚得知了一个大秘密,你要不要去看?」 顾妍妍眼神微微一亮,「什么秘密?」 莫星河扬眉,「你就说去不去吧?」 顾妍妍不想下她的套,可她也是真的好奇,最后看了看一旁的欧阳林灵,「你去不?你要是去的话,本公主就跟你一起去。」 欧阳林灵一愣,没有料到这事情怎么就蹦到她的头上了,她有些愣仲的扬起了手中的酒壶,「我出来,是给外公买这竹林酒馆的花雕的,祖父还在府中等着我回去呢。」 莫星河歪了歪头,「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事想问你吗?有,我就是想要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谢家在什么地方?要是知道谢家的一些资料那就更好了。」 欧阳林灵眨了眨眼,「谢家?就是那个刚刚中了今年新科状元的谢家吗?」 莫星河挑眉,想起了刚刚那女子哭诉的时候,好像有提到了什么哥哥一类的,她点了点头,「恩,就是。」 「谢家正好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卷子是由尚书阁批的,名字是我父亲亲自写上去的,父亲对这个谢家的公子好像还是挺满意的,听说也是一个书香世家,家里还有一位小姐,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怎么了?」 莫星河红唇一勾,「那你知道谢家在哪吗?」 欧阳林灵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晓了,不过,我家的管家应该知道。」 莫星河顿时勾了勾手,把自己的披风从月牙的手中拿了过来,随后走到马车的旁边,「走吧。」 欧阳林灵一愣,「走哪去?」 「你不是还要去给老太师送酒吗?还不回去?一回老太师该着急了。」 话落,莫星河直接一撩马车,身子快速的就上了马。 顾妍妍眼神一亮,提着自己的长裙就快速的钻进了马车里面。 徒留一地的丫鬟相互之间尴尬的觑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被自家主子抛弃的自己该怎么办,同时懵逼的还有欧阳林灵和她的丫鬟小厮们。 原本一个人的马车,瞬间坐了三个人,马夫都待了。 之后,欧阳林灵上了马车,几个丫鬟跟在马车的后面,朝着丞相府扬长而去。 「臣女莫星河,见过老太师。」 「淳于见过老太师,老太师安康。」 一抹红衣,一抹粉色,一前一后的朝着欧阳深行礼,老头坐在软绵绵的摇椅上瞪大了一双眼睛,「快快免礼,你就是莫家的那个丫头啊?生的可真好,淳于?我小时候见你的时候,你才到这椅子腿这么高一点,转眼一看,都长大那么多了,这眼睛,怎么也变大了那么多?」 莫星河在一侧顿时轻笑出声,丝毫没有一丝矜持,宛若是已经来了千百回一般开着玩笑,「老太师,淳于公主小的时候,眼睛很小吗?」 一旁的欧阳林灵即便是一直忍着,这会也被莫星河和逗笑了,脑海里想着以前淳于公主眼睛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顾妍妍一双眼睛气的瞪直了,显得更大了,「不许问!」 老太师乐的呵呵直笑,「哈哈,是啊,小的时候,不怎么大,现在长开了,好看多了。」 莫星河顿时爽朗一笑,「女大十八变嘛,淳于公主如今的确是越来越好看了。」 顾妍妍被这么一夸,小脸都红了,「莫星河,你今日的嘴巴是抹了蜜吗?那么甜?」 老太师在一旁哈哈直笑,「灵儿啊,你可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来啊,今日倒是一口气带了两个回来,还个顶个的生的好,我的孙女,可真是厉害啊。」 欧阳林灵脸色一红,「祖父……」 「难得灵儿今日带朋友来,两个丫头,今日在府中用膳可好?这天色西垂,马上就要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明管家,去通知厨房,今晚加菜。把他们拿手的好菜全部都准备上!」 身旁的明管家脆生生的哎了一声,「好嘞,老奴这就去。」 欧阳林灵没料到,自己祖父今日这般开心,竟是要留两人吃饭,她一急,「祖父,她们一会还有……」 欧阳林灵话还没有说完,莫星河和顾妍妍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心的道,「好。」 「既然太师邀请,晚辈哪有拒绝之礼?谢过太师。」 「早就听闻丞相府的伙食甚好,今日妍妍就厚着脸皮尝尝。」 两人虽然说这不一样的话,但是却是一个意思。 欧阳林灵有些傻眼。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把可爱单纯进行到最后,「太师,我们三个小姐妹还有一个急事要去处理一下,先行告退一步可好?」 老太师哈哈一笑,「好,好,去吧,明管家,你随着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棒棒他们,派其他人传话吧。」 管家颔首,「老奴得令。」 莫星河朝着欧阳林灵眨了眨眼,「灵儿啊,走吧~」 欧阳林灵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她不感兴趣啊,她没说想去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0:最难测的是人心 谢府之内,莫星河,顾妍妍,欧阳林灵,三个人坐在客厅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便瞧见一个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急急的赶了过来,额上还有一丝薄汗,恭恭敬敬的朝着他们三个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公主殿下,莫太女,欧阳姑娘,玉儿此刻不在府中,不知道三位找我家玉儿有何要事?也是可以和我这个做母亲的谈的。」 妇人虽已是半老徐娘,可眉宇间都是温柔,说话也是轻柔,可见是平日里便是一个温顺之人,话中还带了几丝试探和担忧。 莫星河顿时皱眉,「谢小姐,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吗?」 明明,那个丫鬟是带着他家小姐回府的,直奔府邸而去的,为何府邸会没人? 妇人颔首,「申时左右的时候外出了,随后到现在还未曾回来,妾身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还请三位姑娘稍坐片刻。」 莫星河心底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月牙,让冷一也去找。」 月牙颔首,随即便出了谢府。 「谢夫人,听闻,你家和书家,是有姻亲关系的是吗?」 谢夫人对莫星河的问话有些诧异,随后点了点头,「姻亲是三年前定下的,同书家的二公子书勤,今年玉儿刚刚及笄,已经过了可以大婚的年龄,是以正在商定最后的婚期。不知道,这婚约可是有什么问题?」 莫星河挑眉,「夫人难道还不知晓,书家的两个儿子,如今可都在被通缉当中。」 谢夫人顿时一惊! 「什么?通缉?」 顾妍妍在一侧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这两个可是这几日暗夜杀手的严重怀疑对象,如今人跑了,整个书府的人在找,大理寺在找,五皇子也在找,这不摆明了戴罪逃逸,心虚吗?」 谢夫人此刻已经有些懵了,「莫太女,此话当真?书勤那个孩子向来都是知书达理,谦顺恭良的,怎么可能会是……会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莫星河眸底泛着冰凉,「这世上向来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有些人看着当貌岸然,人模狗样,可没有人知道他背后有多么卑鄙小人,牲畜不如。」 这世上,原本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 大殿之内一震寂静,那谢夫人更是震撼到哑口无言。一直到莫星河再次开口,她才回过神来。 「谢夫人可知道,书家二公子可有什么亲近之人吗?」 「书勤这孩子,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这性子虽然是温顺,可是骨子里却是冷傲的,岷儿曾经想要跟自己这个未来小舅子联络一下感情,可却无法靠近他,似乎,书勤最为亲近之人,除了书高那个风流子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连书老爷和这个儿子,都恭敬大于亲近。」 莫星河眸子一闪,看来,那谢玉儿所说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所以,书高之所以那么快的认罪,就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想要替自己的弟弟揽下罪名? 不对!不是揽下罪名,他是直接先要顶替罪名! 而顶替罪名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自己也变成杀人兇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莫星河勐地站了起来,「快去找人!」 谢夫人连带着顾妍妍和欧阳林灵都吓了一跳,顾妍妍下意识的询问,「找谁啊?谢小姐吗?」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盯着谢夫人,「夫人,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沦为这几日连环杀人案子里面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就立刻派你府里所有的人马上去找!」 谢夫人身子一颤,直觉告诉她她要相信莫星河现在所说的话,她急了,连一贯温柔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来人,快去通知老爷,让管家派出府内所有人去找大小姐!」 一时间,整个谢府人仰马翻,莫星河带着欧阳林灵和顾妍妍刚出谢府就瞧见了一匹骏马直奔她而来,马上的人见着她眼神一亮,身子在空中勐地翻转,一席紫色长袍潋滟着了所有光华,在夕阳下那双妖冶的丹凤眼美的令人心惊。 莫星河旁边的顾妍妍都看直了眼,久久收不回眼神。 后者却是身子一跃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双眼睛里面盛装的只有她。万物山色皆不得入眼。 「星丫头,星辰传信,他刚查到,那日在普陀寺的人一共有七个,而这七个名单,曾经有位公子来查询过一次了,想来就是书勤,除了出事的那四个和玉壶之外,还剩下两个,分别是谢雨儿和林秀儿。」 莫星河顿时一愣,「七个????」 玉壶不是说,是六个吗? 林秀儿…… 林秀儿…… 秀儿…… 女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却透漏着一个消息,「秀儿,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莫星河眼神骤然一缩,「是谢玉儿的贴身丫鬟,那日,她也是陪同一起去了普陀寺的!」 「莫星河,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人有七个?那是不是说出了谢家小姐,还有一个她的贴身丫头?」 莫星河眼神一沉。 「我之所以来谢家,就是听见了隔壁主僕的对话,那林秀儿带着自家小姐说是要回府邸跟谢家父母摊牌,可是,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听着对话,谢家小姐是完全没想到自家的丫鬟也有可能在那个名单里。」 「那林秀儿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莫星河看了看已经快速派人出去找小姐的谢家,眸子里面很是复杂,「若是不知道,此刻谢玉儿应该会在府邸里面吧?」 顾妍妍愣了,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去!这丫鬟不会是把自家小姐给拐走了吧?」 莫星河秀眉紧蹙,说不定,还真叫顾妍妍给说中了。 欧阳林灵皱眉,「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他不可能这个时候还会出手吧?这不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或许,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 后者摇头,「我不懂。」 莫星河眸光望着拥挤的人潮和街道,眸光微闪,「现在看来,动心的可不止一个人。」 顾妍妍听不懂,扬眉看着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后者勾唇,挽出一朵花,「不干嘛,回府用膳,欧阳大小姐,带路吧。」 「老太师好,在下是镇国将军府的紫陌臣,也是欧阳姑娘的朋友。」 紫陌臣双手抱拳,对着老太师行了一礼,一张俏脸从进门就被老太师给盯上了,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欧阳林灵。 后者却是恨不得抛弃自己的教养给个白眼过去。 他们好像也就见过两次吧?真正的说上话貌似也就刚刚来之前他询问了一句,「听者有份吗?」 什么时候他们就是朋友了?跟你是朋友的,似乎也就莫太女一个人吧?欧阳林灵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无语凝噎四个大字。 晚膳的是,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也都回来了,满满一大桌上,可谓是被顾妍妍和莫星河逗得欢声笑语,两人也不时的斗斗嘴,饭桌上难得笑声一片。 明明都是第一次去丞相府,可偏偏这俩姑娘外加那一个爷们脸皮都是厚,不矜持也就算了,熟络的好似来了千百遍一般。 丞相一双虎眸又满意又好奇的看着莫星河,「听说,星河贤侄女最近也在查那个暗夜杀手的案子?还屡次帮了五皇子的忙,找到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莫星河点头,「谈不上帮忙,就算没有我,五皇子也能查到,不过,那暗夜杀手对我身旁的婢女下手,我有些气不过,便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小孩子家的意气胡闹罢了,丞相大人不用放下心上。」 「贤侄女不必谦虚,这又不是什么坏事?灵儿啊,日后你就多跟星河走动走动,也省的你性子这么温婉,太过于内敛了。星河啊,你和淳于公主日后若是闲了,都可以来丞相府玩,或者把灵儿带出去玩。」 淳于公主轻笑,「人人都道欧阳小姐温婉谦恭,丞相大人就不怕我们把她带坏?」 丞相轻笑,「公主说笑了,公主和莫姑娘都是盛京城的翘楚,个顶个的聪慧,如何得来坏字一说?灵儿都快被我们夫妇二人给娇生惯养坏了,如此一来也倒是磨一下她的锐气。」 餐桌上一阵笑声,莫星河眼尖的看到月牙在外面急的来回走,她顿时放下了碗筷,朝着丞相歉意的行礼,「我家丫鬟在外急的脸色都白了,许是有急事,我先过去一下。」 后者颔首。 莫星河一出来,月牙的眼神立刻就亮了,「小姐,出事了。」 「谢家小姐收到了邀约信。」 莫星河眉头一皱,「邀约信?」 月牙点头,「是暗夜杀手发去的,说谢家小姐和丫鬟如今都已经落入了他的手里,他今天晚上要出城,要给他准备两匹骏马,一千两银票,在南城门等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马上杀了他们两个。」 莫星河眉头微皱,「他要出城?」 「是的,谢夫人拿到这封信人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么有醒过来呢,谢老爷便派了人来通知。」 莫星河眼眸微挑,「看来,他们都很清楚一旦被抓走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他们要走。」 月牙小脸都皱起来了,「书家老爷子想必也很快就能够收到这个消息了,到时候,怕是真的会气死了。」 「信上还说什么了?」 「月牙只知道这么多了,要不,月牙再去问问?」 莫星河摇头,「不必了,我亲自去,你去备马,我们现在去满堂欢。」 她能收到这个消息,想必顾景渊应该也已经收到这个消息了。 她回去跟丞相辞了行,便急急的出了丞相府,不一会,紫陌臣,顾妍妍,还有欧阳林灵三个人就追到了门口。 顾妍妍双手环胸,看着这个想要把他们丢下去的莫星河,一脸的不满,「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上本宫?你那个所谓的大秘密,本宫可还不知晓呢。」 欧阳林灵似乎又恢復了往日般的高傲,「谢家怎么说也是父亲提上来的,若是出什么事情父亲想必也会发愁,我还是随着你们一起去瞧一瞧的好。」 紫陌臣则是直接上前,「人在哪?我们怎么过去?」 「城南。」 莫星河一行人到了满堂欢的时候,顾景渊已经收到了信和大理寺卿周丹碰了一个头,正准备赶往南城。 两拨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朝着南城而去。 等他们到了南城城门的时候,顾老爷子带着自己的儿子谢珉还有一个管家,已经带着马匹还有干粮和银票在等着了。 所有人全部隐在了暗部,夜色浓郁,雾气瀰漫,这种天气最适合隐匿。 「如今马上到了他们约定的时辰了,可是人怎么还没有来?不会是不来了吧?」顾妍妍盯着那朝阳路,一双眼睛恨不得瞪到最大。 莫星河抬手在唇瓣之前比了比,「嘘。」 蓦的,朝阳路出现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莫星河一眼便瞧出那是曾经见过一面的书高。 顾景渊低声解释,「那个人就是书高,看来,书勤就在马车里面了。」 谢老爷子很快就看到了马车而来,朗声询问,「是小勤吗?」 马车里面的男子手指微缩,眸底的阴狠褪了一分,随后对上了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神。 他唇角一勾,嗜血阴狠,「谢伯伯,玉儿现在就在马车里,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谢珉冷哼一声,「书勤,还真的是你,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傢伙,玉儿是你的未婚妻,这三年以来,你难道都是装的吗?」 马车里的人冷嘲一声,「本来,大家都是可以相安无事的,可谁让你妹妹不识好歹,居然半夜闯入我家,从我的嘴里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得到的话,就算这样,念着我们两个之间的一个情分,我都没有想要了她的命,只不过是要她什么都不要说出去罢了,可有些人就是这么不听话。」 「也是,只有死人才听话,我当时就不应该那么感情用事,放了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马车里面的女子勐然摇头,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她已经哭够了,再也没有泪水可以滴下来了。 马车外的书老爷子现在只想要自己的女儿的性命,连原因都不想知道是什么,「我不管什么原因,你要的东西我现在都给你,我只求你不要伤害玉儿,玉儿从来都没有想要害过你,求你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不要伤害她,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我一定会交代她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谢珉顿时皱眉,「父亲?」 后者顿时吼了一声,「你想看你妹妹出事吗?!」 谢珉语塞,不甘心的站在一边。「放人,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书勤低声一笑,「哥,去拿我们的东西。」 南城的城门有一条小道,是可以出城的,这条小道是用于那些错过了出城时间的商贩准备的,如今,倒是成了他们的逃生道路。 驾马的人沉着一张脸,一步一步走到了月光之下,露出了那张妖冶且熟悉的脸。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可是等到谢珉看见那张脸时,还是微微一阵,他嘲笑一声,「呵,想不到书家的大公子,从不缺女人,如今也做出这般勾当?杀人,劫持,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书高身子一震,随后垂了垂眸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东西给我。」 就在这时,夜色中的马车突然传出了一道闷哼声,随即,一个女子连滚带爬的从马车里面撞了出来。 「嘭!」 「不要给他们!」 夜色中,看不出女子的衣裳颜色,可是可以看出上面有一朵木兰花,这是谢家丫鬟服饰上共有的一朵花。 她用身躯撞了出来,直接把马车给撞裂了,身子上直接划破了许多伤口,在夜色中泛着刺鼻的血腥味。 谢珉一愣,惊唿出声,「秀儿?」 书高瞬间收回了手,手中的长剑一抬,就顶住了秀儿的脖颈,皱着眉担忧的看着马车的方向。 随后,那边传来了一声轻笑声,「呵呵,往日倒是没发现,这丫头烈的很,居然还能算计我一把。咳咳。」 夜色中,男子欣长的身影缓缓从夜色中走了出去,露出了那张清风朗月一般的脸,只不过,那双清澈的眼底深处,遍布着阴狠和嘲讽。 谢珉此刻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书生,连剑都拿不动,要不然他一定手刃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书勤!玉儿呢!你不是说马车里面的人事玉儿吗?我妹妹呢!」 地上的秀儿吐了一口鲜血,急急的开口,「公子,小姐不在这里,小姐被他们藏在了玉林酒馆对面的一个破庙里,你们快去救小姐!他们给小姐下了毒,根本就没想过放小姐一马!」 谢家一老一少大惊,「什么?」 「你个贱人!」书勤一把抢过了书高手里的长剑,朝着地上那女子就要捅过去! 顾景渊手臂一伸,手中的弩箭骤然朝着那长剑射了出去! 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1:顾景渊,轮到你了 顾景渊的箭法向来都是好的,只不过为了在太子的手底下做事,所以他基本是隐藏自己箭法的,如今太子早就已经怀疑他了,他也没有那个必要再隐藏自己,开始渐露锋芒。 嗖! 那弩箭,直接就射在了那长剑之上,巨大的力道瞬间让书勤的手骨一震,长剑勐的掉落在一侧,他瞬间抬头望向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于此同时,他手更快,瞬间捡起了长剑把地上破败的秀儿给捞了起来,长剑放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威胁的开口,「出来!」 莫星河挑眉,也不藏了,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书勤和书高两个人一愣,「是你?」 莫星河耸肩,「书勤,我要是你,现在就不做任何挣扎,老老实实交代一切,然后等待判决。」 书勤顿时冷嘲,「呵,你说的轻巧,我若是不做反抗,那等到我的会是什么?是死!」 莫星河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地狱,还非要拉着自己唯一一个在乎的人跟你一起下地狱?你自私的果然清新脱俗啊。书大公子,你觉得,是吗?」 书高身子一滞,顿时震惊的看着莫星河,「你……」 书勤死死的瞪着莫星河,「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随便评论!」 莫星河冷哼一声,「若是我说,谢小姐知道的事情,我全部知道呢?书勤,有些人生来就是没有爱的,所以他更加珍惜独一份的爱,可也偏偏有人,要毁掉所有的一切。我最后一遍告诉你,你停手,死一个。你不停手,死两个。」 话落,莫星河看了看一旁始终没有出手过的书高。 书勤身子一颤。 这一刻,他深深的相信莫星河所说的话,她是真的知道,真的知道他…… 「大哥……我……」 后者眼神一闪,随后毅然决绝的站在了书勤的身后,「小勤,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你要走,我陪你走,你若是留,我陪你留,没有她说的一命两命,我说过生死与共,若是你死,我不独活。」 顾妍妍看着这一幕有些呆愣,悄咪咪的拉了一下莫星河,「啥情况啊?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劲啊?这书家的大公子那么疼弟弟的吗?连死都要跟着一起?可是他俩那看着对方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一样,怪怪的。」 不得不说,顾妍妍的眼神还是非常犀利的,至少到现在,顾妍妍还是第一个向她表示自己怀疑的,毕竟这件事情本身就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她若不是亲耳听到的也是很难相信的。「公主,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顾妍妍一愣,「啊?」 「眼光好。」 不管是看上顾染还是愿意跟她做朋友,亦或者今日这件事情,她都不得不承认,顾妍妍的眼光是真的好。 这时,被控制起来的秀儿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不要跟他废话了,小姐中了毒,解药就在书勤的身上!没有解药的话,就算找到小姐也于事无补的!」 被她这么一提起来,所有人这才想起来,谢玉儿还没有找到。 而刚才,谢家的管家听说了他们小姐的位置,就已经离开去救人了。 谢珉急了,抬脚上前,「书勤,书高!解药在哪里?」 「把解药叫出来!」 书勤几乎已经办疯魔状态了,「呵?想知道?不可能,没有解药,她死定了,哈哈哈哈哈,那个贱人,她背叛我,她早就该死了……哈哈哈」 秀儿顿时急了,「放了小姐,我警告你,你餵给小姐的毒药一定是有解药的,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把你个大公子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着!「 书勤眼神顿时一紧,「你敢!」 「怎么?你怕了啊?你那么要面子,若是我说出来,那么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书勤,往奴婢一直把你当成未来的姑爷,可是你却是这样一个噁心的人,我发誓,你若是不给解药,我就马上都告诉他们!」 「你敢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现在还能走吗?你不就是想要用奴婢的命来威胁他们放你们离开吗?那就给解药!!」 书勤死死的盯着她,一旁的书高勐的低吼了一声,「不要说了!」 「解药,我给你。」 书勤一愣,「大哥!」 书高摇了摇头,「小勤,玉儿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不可……」 话落,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一旁的谢珉,「谢公子,这里瓷瓶里面装着的是解药,只是给……嘭!」 书勤勐地抬脚,狠狠踢向了那个小瓷瓶,谢珉直接被他一脚给踢了一米远,那瓷瓶掉落,莫星河眼疾手快,身形一转就接在了书中。 看到那瓷瓶落在莫星河的手里,书勤怒了! 他抓紧了手中的长剑,勐地一个使劲! 噗呲! 长剑划过秀儿的脖颈,鲜血顿时飞溅了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书勤会突然就杀了秀儿。 而他则是直接丢下了手中的长剑,一把抓住了书高的脖颈。 「为什么给她!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给解药给他们!!」 没了人质的两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是,顾景渊大手一挥,身后的一群人瞬间上前把两个人迅速围了起来,「束手就擒吧。」 书勤甩开书高的袖子,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呵呵?束手就擒?满意了,大哥,你满意了吗?我们这次,没有活路了,我们要死了。」 书高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一双眸子没有一丝的风流,有的,是最难见的深情,「小勤,你回头吧。」 「回头?怎么回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你知道我杀了几个人吗?三个,四个,五个,哈哈哈,五个!我早就不是以前的书勤了!他死了!死在了你那场质问当中!!」 书高勐的一滞,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两步。 「原来,因为我?」 因为他,才让书勤崩溃,崩溃的怀疑谢玉儿在普陀寺把事情告诉了他们,怀疑到杀了他们,让他们不得好死,竟然是因为他吗? 看到他那副灰败的表情,书勤突然就慌了,「不是,不是的……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只想跟你一个人在一起,我谁都不想娶,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推翻?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贱人去找你了?是不是?」 轰!!!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两个少女,剎那间一人一把抓住了莫星河两边的衣袖,嘴巴恨不得能装下一个咸鸭蛋。 顾景渊都有些蒙了,「他,刚说什么??」 这会,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而书高则是完全震惊到了,不断的重复着,「因为我,呵呵,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场见不得光的感情,你又要我如何?呵呵……既然如此,那边一起消失吧。」 蓦的,他勐的朝着周围顾景渊的人手中拿着的长剑沖了过去! 那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书高!!」 书勤眸子一紧,脚下下意识的朝着他拉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男人没有一点因为他的声音而回头的打算,直直的朝着那长剑沖了过去!! 噗呲!!! 长剑尖锐,毫不费力的就捅了进去,那侍卫被吓到了,松了手,书勤在后,只能接住他缓缓坠落下来的身子,那双眼眸瞬间蓄满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 书高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咳了一声,「小勤,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希望你永远生活在阳光里,而是不因为我,闯入了地狱。」 书勤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不是,大哥,不是……」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坚持一点,如果我努力一点,或许我们也可以离开盛京城,好好的生活,对不起,我想说,当我流连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当中,我脑袋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话落,他那双手,缓缓的垂了下去。 书勤呆了,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大哥?大哥你醒醒,你理理我,小勤怕……」 然而,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一丝唿吸,再也不可能会听他说一句话。 他突然傻笑一声,「呵呵,哈哈哈。」 「来世再见吧。」 他抬手拔下那长剑,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呲啦—— 鲜血,染红了一片大地。 分界线———— 两日后—— 东阳高悬,艷阳高照。 秋叶泛黄,花香四溢。 顾妍妍坐在马车之上,一双眼睛滴熘熘的转着,「玉竹,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子爱上男子的吗?本宫到现在还不是很相信自己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情。我今日一定要去找莫星河问个清楚,她肯定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身旁的玉竹轻笑,「公主,奴婢瞧着,您好像很喜欢和莫姑娘在一起玩,以前,您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莫姑娘吗?而且,莫姑娘如今可是景逸王的未婚妻啊。」 顾妍妍顿时否认,「谁喜欢和她玩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她现在都成为景逸王的未婚妻了,还是景逸王自己求得旨,本宫还能怎么样?本宫努力了那么久,都不如她什么都不做,本宫也想明白了,既然无缘,那我就不喜欢他了,换一个人喜欢!」 玉竹咯咯直笑,「那公主打算换谁啊?」 顾妍妍转了转眼珠子,「恩,本宫瞧着,紫陌臣那个人就不错,生的也就比景逸王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武功也颇好,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玉竹一愣,有些傻眼了,「公主~现在整个盛京城还有谁不知道这紫家的小公子喜欢莫姑娘啊?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上他?」 顾妍妍嘴一撇,「管他呢,莫星河只有一个,给了景逸王,那紫陌臣註定就得不到了,他还能跟景逸王抢啊?既然得不到,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哪天他眼瞎就瞧上本宫了,呸呸,说不定他哪天眼睛不瞎,就瞧上本宫了。」 玉竹捂嘴偷笑,总归,他们家公主是放弃景逸王了。 想当初,景逸王被赐婚的那日,她哭的死去活来的,之后更是一整天不和她们说话,可是吓死人了。 「公主,我们到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顾妍妍提着自己的长裙就利落的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易阳侯府,随后,满意的钻了进去。 「去通知你们家小姐,本宫来找她有要紧事,叫她赶紧出来。」 莫三一看是淳于公主,连忙垂了头,「回公主,我们家小姐不在府内。」 顾妍妍一愣,「不在府内?这么一大早的,她还能去哪?莫不是去扎朝阳街买酒喝了?」 莫三垂眸,「小姐一早就离开了,至于去哪了,属下就不知道了。」 顾妍妍冷了冷脸,「那你去给本宫找一个知道的人过来,本宫找你们家小姐可有要紧事!」 这时,玉壶出门,刚好看到了门口的顾妍妍,她连忙上前行礼,「玉壶见过公主殿下。」 顾妍妍自然是认识她的,语气也就好了一些,「你是玉壶吧?你们家小姐呢?一大早上的去哪了?」 玉壶颔首答道,「小姐去江苏了。一早就已经去了东边的码头,如今应该已经上船了。」 顾妍妍待了,「去江苏了??」 又去玩,而且还不带她??? 「她去江苏干什么去了?知道去哪了吗?」 玉壶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说,公主有可能会来找她,有留话给奴婢。」 顾妍妍眼神一亮,「她留了什么话?」 「小姐说,公主想要知道的,可以去问谢小姐,她会为公主讲个明白,另外,她去江苏给自己挑及笄大礼时候衣裳的布料去了,让公主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她及笄大礼的礼物了。请帖想必已经送到公主府了。」 顾妍妍一愣,「哪有人还开口想要礼物的?」 玉壶捂嘴一笑,顾妍妍身后的玉竹也轻轻一笑。 此刻,扁舟之上,乘风东去的莫星河看着周边的景色,心情那叫一个美。「不知道现在赶去江苏,能不能碰着江苏的第一场皑皑白雪?」 月牙在一旁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姐想看雪?」 莫星河点头,背上的火红色狐裘被风吹得凌乱,宛若一只灵活的小狐狸,「恩,雪色漫天绕云间,徒留百色又何添?」 月牙点头,「雪景好是好,就是太冷了,听说,这江苏冬日的时候,可冷了,没有汤婆子可是不敢出门呢。这样一比,盛京城还好些。不会那么冷。」 说起到冷,莫星河就无端想起了一张清冷如玉的脸。 以往的冬日,他都该是怎么熬过去的? 今年的冬日,希望他可以尝到温暖是什么样的感觉。 冰蛊。 不到一日的时间,阳光还高悬在天空上的时候,莫星河停留在了江苏的码头边上。远远的便听到了叫卖的声音。 「走一走,看一看啦,新鲜出炉的梭子蟹,个大味好,不要错过啊~」 「十文钱一个,早上刚刚打捞上来的梭子蟹啊~」 「热乎乎的莲子粥,来一壶莲子粥,暖一暖心窝头~」 听见吃的,月牙眼神都凉了,「小姐,这梭子蟹听说是江南的特产呢,只有这边的湖泊里才有,我们那边的,都不是正宗的,这边的可好吃了!小姐要不要尝尝?」 莫星河轻笑,「好,我倒是想尝尝,要不,你去买一份过来?」 月牙一撇嘴,「啊?买一份啊?冷一还在这呢。」 冷一在一旁,淡淡的来了一句,「属下不吃。」 月牙顿时蔫了下去。 莫星河哑然失笑,「小富婆,你家小姐我的银子都在你的手里,你想买几份就几份。」 后者眼神顿时一亮,「真的啊?那我可以买三份啊?」 莫星河点头,「去吧,天色都快黑了,再耽误,你就没得买了。」 月牙嘴角一咧,屁颠屁颠的就沖了过去。 不多时,她拿了三份,一份递给了莫星河,一份递给了冷一,最后一份留在了自己的手里,「冷一,真的不骗你,这个味道真的好,你快尝尝。」 冷一狐疑的看着手中那碗长得特别丑的『动物』,皱了皱眉,始终不知道该怎么下口,他甚至怀疑这东西能不能吃。 莫星河轻笑,「月牙,你还是给他示范一遍这个怎么吃吧。」 三份梭子蟹下肚,莫星河三个人很快就入了城。 「小姐,这个如来客栈看着还不错,就这吧?」 莫星河点头,「恩,走吧。」 「老闆,你们店铺内有没有带隔间的房间?」 负责的小二连忙点头,「有,天字梅号,刚好有两个隔间。」 莫星河颔首,身后的月牙懂事的掏出了钱袋子,那小二眼神一亮,连忙在前面带路,「三位老闆请跟小的来」 房间内布置的很好,莫星河还是挺满意的,等到那小二走了之后,莫星河开口询问,「冷一,让你查的,查清楚了吗?」 冷一颔首,「已经查到了,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一个酒馆,酒馆的后院里面,就是小姐要找的地方。」 莫星河眼眸一闪,泛过了一丝清冷。 顾景渊,好戏,开场了。 终于轮到你了。 ------题外话------ 感谢白白送的票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2: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翌日一早,莫星河推开窗,漫天的雪花飘飞,在空中旋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最后无力的落在地上,接踵而至一片一片,银装素裹,仿佛进入了一个洁白的世界里,角楼上堆砌着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美的令人心惊。 「哇撒!真的下雪了哎!太美了!」 月牙端着暖暖的洗漱盆来的时候,才看到客栈外面的风景,一双杏眼顿时睁的大大的,宛若一颗两颗玉石珠子。 莫星河轻笑,「雪花美,可也美不过咱们月牙的一双如玉眼珠。」 月牙脸色一赦,羞怯的垂了垂脸,「小姐,你就知道调笑奴婢,窗户边冷,小姐快来暖和暖和。」 后者轻笑,上前开始洗漱。 洗漱过后,莫星河带着一丫鬟,一侍卫,缓缓下了客栈。 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宛若雪中火狐,裙摆处绣着火红色的曼陀罗花,张扬肆意,针脚极为细密,绣花功底深刻,用的乃是双面绣法,活灵活现,腰封是一条火红色的小带子,上面绣着细密的花瓣,格外的好看。 火红色的外面,披着一个大大的披风,火红色的云烟大片的花朵很是好看,而最好看的,则是她脖颈那一圈狐裘,用的是最好的皮毛所做,软绒细腻,不仅舒适,颜值更是罕见。再加上那么一张惊艷绝世的脸,莫星河一出现,基本上就成为最亮眼的一个。 大雪纷飞,街道之上的孩子们丝毫不惧怕寒冷,在雪地里玩耍,周围的步行街上也有撑着大伞的摊贩,卖着一些江苏的小玩意,莫星河一席火红色在纯白的背景之下,亮眼的如同一团火焰。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他们有的看呆了,有的流口水,但是却没人敢上前搭话,一是因为,那跟在身后的黑衣男子面色过于冷漠,隐隐流露的杀意让人望而却步,二是因为莫星河的那张脸太过于惊艷,宛若谪仙,让人不敢靠近。 月牙一双大大的杏眼四下看着,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小姐,这周围好多衣裳铺子啊,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小姐要寻的琉璃火呢。」 莫星河点头,「好。」 话落,她抬腿就进了离她最近的一家铺子。 「客官,想要什么……」 一进门,那老闆看着莫星河就呆了,一旁的老闆娘瞧见,抬手就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那老闆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客官,想要什么样的布料?我们店里还有成衣,都是很适合姑娘的,这边是江苏本地的一些锦织料子,这边的则是从外地送来的一批货,都是很好的料子。」 莫星河看了看一旁的月牙,后者便上前询问,「不知老闆店铺可有琉璃火的料子?」 那老闆听后遗憾的摇了摇头,「琉璃火的料子我们店铺没有,造价太过高昂,一尺都足以买下我这整个店铺了,姑娘要找琉璃火的话,这条街最后一家店铺才有,其余的,都是没有的。」 莫星河颔首,朝着他点个点头,「多谢老闆告知,月牙,我们走吧。」 月牙恭敬的跟在莫星河的身后,缓缓出了房间。 那背影,挺的笔直,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在微风下扬起,身后的披风上的图案更是活灵活现,她每走一步,都宛若步步生莲,花开四片,令人难以忘怀。 「看!看!还看!我看你是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吗?」 身后的老闆娘看的一脸火,一巴掌就朝着老闆的头拍了过去。那老闆连忙抓住自家老婆子的手,「错了,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娘子别生气。」 走的远了,还能听到里面哄娘子的声音,月牙噗呲笑出声来。「小姐沉鱼落雁,都把那些人瞧的失了神。」 莫星河抬手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这小嘴就是甜的紧。」 走着走着,莫星河就瞧见他们已经错过了那老闆所说的有琉璃火的一家店,她顿时有些好奇,「小姐,我们不是去买琉璃火吗?刚刚不是就已经是最后一家店了吗?」 莫星河挑眉,「回来再买。」 月牙傻傻愣愣的开口,「回来?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花钱。」 啊??? 一炷香后,三个人停在了一座占地足足有他们易阳侯府两倍的大小的府邸侯门停了下来,后门的挂着一块牌匾,写了木府两个大字。 月牙眼神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小姐,这是木府?那个江苏第一首富家?」 莫星河挑眉,「看来,月牙知道的不少吗。」 「小姐,来了江苏的都知道,就算没来江苏的也知道木家好吧,这可是江苏第一大首富,也是江南琉璃锦的发家人,对啊!既然是买琉璃火,那来木家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们为什么不去前门,而来后门啊?」 莫星河眼神一勾,轻笑一声,「谁说不去前门,当然去啊,不过,是你去。」 月牙傻了,「奴婢去?」 一盏茶后—— 「老爷老爷!有贵客来了!」 「老爷老爷!门口有贵客来了!」 木狐捏着手中的布料,丝毫没有放下的打算,不爽的看着冲进来的小厮,语气有些责怪,「贵客?有多贵?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没有一丝规矩!」 那小厮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赶紧开口,「来者手持莫家嫡女莫星河的玉佩前来拜访。」 木狐一愣,「莫家嫡女??可是未来的景逸王妃?」 那小厮颔首,「属下确认过了,那玉佩上所刻的正是星字,正是莫家嫡女的玉佩无错,不过,来者并不是莫家嫡女,她身穿一袭翠色锦袄,荷花对襟,应该是莫姑娘身旁的贴身丫鬟。 丫鬟也不能怠慢啊!那可不是普通的丫鬟! 「快,快带路!」 月牙一杯热茶还未饮完,就瞧见一个大约正在不惑之年的男子急急而来。 他一席蓝黑色锦缎,虽然并不是市面上场面的贵重料子,可却是整个江苏绝无仅有的琉璃锦,这种布料也就只有木家的布料园子可以生产的出来,造价昂贵,市面上很少见。 月牙本来是对这些布料的东西不是很熟悉的,但是因为玉壶每日的讲解,还有最近他们家小姐正在寻找这种料子,她便极为熟悉,所以一眼便瞧见那人身上穿着的料子正是琉璃锦。 她起身,朝着那人微微行了一礼,「月牙见过木老爷。」 木狐连忙抬手,「月牙姑娘多礼了。」 话落,木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月牙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 月牙见此开口解释,「小姐被附近的景色所迷,观景去了,是以先让奴婢前来候着,也先跟木老爷询问一下,不知府上现在可还有琉璃火?」 木狐被这么一解释收回了眼眸,随后摇头,「府内暂时没有琉璃火,冬日琉璃火本就极少,加之又挨着年关,是以年初所生产的一些琉璃火大多都被预定,琉璃火的原料需要用到琉璃花才能染色,而琉璃花只有春日才可开放,所以,新款琉璃火只能等明年年初才能够生产出来,」 月牙眼神顿时有些黯淡。 没有琉璃火的话,小姐的那个设计图岂不是无法做出来?小姐熬了一夜才把及笄大典上面的礼服亲自画出来,玉壶说,只有琉璃火才是最适合这款衣裳的料子的。可是没有琉璃火的话…… 见到她有些失望,木狐又道,「不知道莫太女需要琉璃火可是拿来做衣裳?」 月牙点头,「正是。」 「若是太女需要,其实琉璃火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我府中还有两件琉璃火的成衣,要不,月牙姑娘先看一下?」 月牙眼神一亮,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木老爷了。」 木府后院—— 啪! 啪! 鞭子的声音在后院响起,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之中格外难闻,洁白的雪地之上,蜷缩着一个男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夏日单薄的粗布衣裳,上面还有十几个补丁,针脚粗糙,可见缝制之人的绣工并不好。 薄薄的一层衣裳在这种凛冬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保暖的作用的,男子顿时的浑身都是青紫的,一双手更是没有好的地方的,遍布了青色的冻疮,手中拿了两个白白的馒头,死死的护在怀里,即便被殴打,也没有让那馒头掉落在地上。 他的周围围了三个人,两个小厮,中间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穿着极为保暖的琉璃锦,还有一个大大的貂裘披风,一只手上还拿了一个汤婆子,白嫩的手指上没有一丝茧子,但是右手拿着鞭子的手指却是磨出了茧子。 他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地上蜷缩着的男子身上,「偷吃!」 「臭小子,居然还敢去厨房偷吃的?谁给你的胆子啊?」 「还护着?你们两个,去把他手中的馒头给本少爷抢回来!」 两个小厮一听指令,连忙上千,一人一边就掰着男子的手,「你给我拿来吧!」 地上的男子死死的护着自己手里的馒头,恨不得把身子蜷缩成一团,让两个小厮没有办法下手。 那锦衣华服的男子气急了,手中的鞭子越发的不留情,「不给????木槿,你今日的胆子挺大吗?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你信不信我命人断了你和那个贱货的粮食?让你们两个全都饿死!」 贱货两个字,让地上蜷缩着的男子浑身一颤,那是一种极其忍耐的颤抖,一双细长的单眼皮眼底,蓄满了浓浓的杀意,他突然就松开了自己抱着腿的手,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眼底满是冷意,「我说过,你打我骂我都没有事,但是,不要再骂我娘,看来,大哥并没有记性。」 木褚一愣,瞬间想起了之前自己被打的画面,顿时阴狠下了一张脸,「木槿!你敢,你以为这次你还能伤到我吗?上次你打了我一次,还记得父亲是怎么罚你的吗!!」 男子似乎被威胁到了,一双眼底的杀意渐渐的褪去,木褚眼神一亮,当即挥动了书中的鞭子,朝着他狠狠的抽打了过去! 啪! 木槿被他这一力道甩在腿上,两条腿勐地一软,整个的就扑在了雪地里。 胸口的两个馒头掉落了出来,两个小厮眼睛一亮,顿时去拿,木槿当即急了,「还我!!!」 「哈哈哈哈!木槿!你看看你,就跟一条死狗一样,你这样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今日就打死你!」 话落,他抬手,长鞭再次打了过去。 木槿身子一滚,躲了过去,随后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接下了他随后又挥过来的长鞭,「我再怎么说也是木家的少爷,也是父亲的儿子,你若是当真杀了我,你觉得父亲会不会生气?」 木褚嘲讽的看着他,「木家的少爷?呵呵,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父亲最多只是罚我几日禁闭,你这条命,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你们两个,抓紧你们的二少爷,我今日倒是要瞧瞧,他还能怎么样!」 两个小厮上千,一人一边,死死的按着木槿。 他本来就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宛若一个雪人,此刻也全部都是靠着一口气在撑着,被这么一按,差点就跪在地上了,而他面前的男人,直接就拎起了长鞭朝着他那张脸挥了过来! 嗖!! 木槿闭上了眼,等待着自己被会毁容的那一刻,然而,一道凉风划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眸底倒映着一抹火红色。 莫星河抬手接过了木褚挥过来的鞭子,小手一个巧劲,那鞭子便落在了她的手中,她嘲讽一笑,「木家的长子,对外可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想不到,屋内却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施暴者?为了两个馒头,要亲手打死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木褚狐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惊讶于她那张绝世的容颜,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甘心的开口,「你谁啊?我木府的闲事也敢多管?」 莫星河轻笑,手中的鞭子随后一扔,冷一的身影就瞬间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手一个,就把那按着木槿的两个人给提了开口,两只手臂一甩,就划出了一道高高的弧线。 「嘭!嘭!」 「啊啊啊!!」 两个小厮被冷一这么一扔,直接就砸在了院子里的树上,直接被砸晕了过去,满树的雪花轰的一下就洒了下来,几乎把两个小厮都盖在下面。 木褚顿时害怕的后退了两步,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莫星河红唇微勾,一双剪水眸泛着冰冷,一字一句,宛若高傲在上的凤凰,「我啊,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冷一身子一闪,就落在了木褚的身边,腰间的长剑出鞘,长长的剑柄落在了木褚的脖颈之上。 木褚被吓得一整张脸都白了,「不要……不要杀我……」 莫星河看着那瞬间就蔫下去的人,嘲讽道,「刚才的气焰不见了,人都丑陋了几分。」 话落,莫星河转身看着看身后满身狼狈,血迹凝结,唯独一双眼睛格外亮的木槿,「你想怎么惩罚他?」 木槿一双眸子紧缩,最后看了看木褚,「他若是死了,父亲不会放过我。」 莫星河轻笑,「还没有被沖昏头脑,理智的紧啊,既然如此,冷一,把这位木家大公子丢出院子,顺便再去木家的厨房顺点吃的,要清淡一些的。」 话落,她伸手扶起了有些站不稳的木槿,一双剪水眸闪闪发亮,「木槿,你好,我是莫星河。」 木槿一双眸子倒映着那抹火红,钻进了那双清澈的剪水眸底,一时间,连说话都忘记了。 冷一收回了长剑,木褚因为木槿的话,顿时又骄傲了起来,壮着胆子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就敢在这里嚣张?来人!来人!!啊!你松开我!你放手!我是木家的大公子,你敢碰我你死定了!我父亲一定会整死你的!!我劝你赶紧放开我!」 他声音尖锐,高傲的宛若一只金孔雀,莫星河皱眉,「聒噪。」 冷一眼神一闪,抬手在木褚的后脑勺轻轻一打,那聒噪的声音就瞬间消失。他宛若提着一块破布一般,极为嫌弃的把人直接丢在了院子的外面,随后,身影快速消失。 「你……是……」 这会,木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警惕的看着莫星河。 莫星河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满身狼狈不堪,脸上手上到处都是冻疮,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心疼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抬手就解开,朝着他披了过去,后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别动。」 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宛若有着魔力一般,等到木槿反应过来之后,那白色的狐裘就披在了他破败布满了血迹的身上。 暖意顿时席捲而来,那是他这几年都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你到底,是谁?」 莫星河眼眸微勾,「木槿,从今以后,你要记住莫星河这三个字,牢牢地记在心底,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生活,你的一切都会改变,而能够改变你的人就是我,你的主人。」 ------题外话------ 感谢violet2381送的六张票票~感谢996561972送的票票~爱你们,么么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3:挖坑 木槿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红衣女子,她动作很轻柔,但是却很熟稔,口袋里仿佛装着一个药箱一般,足足五六个药瓶,还有白纱等等药物,她很认真,那些伤口被撒上了药粉之后就都不疼了。 「为什么要帮我?」 莫星河打完最后一个结走到一旁的水盆里面洗了洗手,冰冷的水让她浑身打了一个颤,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我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你以后要做我的暗卫,为我卖命,同时,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木槿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也开始思考莫星河的身份,帮助他的理由,和为什么是他的理由。 莫星河三个字,他或许不认识,不过,「易阳侯嫡长女,这个身份,你想必听说过吧。」 木槿一愣,随后下意识的开口,「景逸王妃?」 莫星河顿时有些无奈,什么时候,挂在她身上的名头就成了景逸王妃最大了?好吧,她承认,景逸王妃这个名头,比着易阳侯府嫡女来的更加有威严的多了。毕竟,有威严的是景逸王。 「所以,你该知道,跟着我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木槿皱眉,「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稀罕,我可以为你卖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 莫星河挑眉,眸光看向了床畔之上的女子。 木槿有什么样的条件她再清楚不过,这个人,在前世的时候是她的左右手,和冷一配合的最为默契,同时,也是举国上下,连顾景渊都忌惮的操盘手。他的实力,让人震撼。 而他在没有认识自己之前,只有一个弱点,就是他那半截踏入黄土的母亲。 认识他之后,他的弱点又多了一个,谁能不能伤害他的主子。 「你是景逸王妃,想必应该是认识燕苏公子,只要他能够救了我的母亲,木槿之后,任您差遣。」 莫星河再次撇了撇嘴,有些无力。 前世的时候,她记得没错的话,她之所以认识木槿,也是木槿带着母亲找燕苏治病,没找着,无意间碰到了她,所以后来才成就了莫家军背后的操盘手,军师能力名扬四海。 「我可以救,所以,你可以行礼了。」 木槿一愣,随后快速反应过来莫星河所说的话,朝着她行了一礼,「木槿见过主子。」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冷一已经回来了,手中拿着几个肉包子,还要一壶刚刚煮好的淡粥,直接被他连盆一起给端过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呆愣,随后快速收回眼神,「小姐,东西拿来了。」 莫星河点头,「木槿,你先等着,最迟一个时辰,我就会过来带你走。」 木槿点头,担忧的看了看床畔上的人。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瓷瓶递给了他,「把这瓶子里面的药给她吃下去,可以暂缓她的病情,目前我没有药材,你必须给我走了之后,我才能治疗她。」 木槿点头,「好,我信你。」 莫星河颔首,随后踏入了这个冷的骨头都发抖的房间。 没了披风,莫星河的一张小脸快速的泛白,冷一刚刚去拿东西的时候已经摸清了这木府的道路,带着她抄捷径去了前厅。 一路上,周围的丫鬟瞧着府内多出的两个人有些奇怪,「咱们府中来客人了吗?」 「来了,听说来头还不小呢,是盛京城易阳侯府家的。」 「那位景逸王妃??听说一席红衣,宛若火凤凰呢!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姑娘就是,会不是是她?」 「奇怪,管家怎么没有在跟着?」 「这就不清楚了。」 彼时,侯府的管家连带着木狐刚刚带月牙看完那仅剩的两条琉璃火做成的成衣,又朝着前厅返回,「月牙姑娘,不知道这两件琉璃火如何?」 月牙手中的手绢都快捏烂了,小姐怎么还不来啊??? 她呵呵一笑,颇有些尴尬的开口,「一切还要等小姐定夺。」 木狐等了那么久,陪着一个丫鬟,如今心中也多有不爽,「那不知,莫太女何时能到啊?」 他话中略微有些凉意,月牙心虚,倒是也没有过多在意。 这时,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凉凉的想起,比着寒冬的风还来的冷,「碰到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所以单耽搁了时间,来的有些晚,木老爷,可是生气了」 木狐一愣,一转身就瞧见一团火红色从他们木府的后院款步走了过来,宛若一团火焰,令人难以忽视。 明明她是客人,这府邸是他的,可她偏生就好像一个主人一般,闲庭信步的走在他的府邸,那股子质问的话,让人心底一惊,他顿时一抖,连忙行礼,「草民见过莫太女。」 莫星河目光凉凉的看着他,「木老爷何必多礼,今日来拜访,偶然发现木府的后院有一只小兔子,我跟着跟着不自觉就进了院子,耽误了一些时间,还请木老爷见谅。」 木狐心底一个咯噔,「莫太女这可折煞草民了,不敢不敢。」 莫星河挑眉,「月牙,交代你的任务办的怎么样了?」 月牙贺寿,「小姐,今年新一批的琉璃火已经没了,我们来晚了一步,木府还剩下的两件琉璃火的成衣奴婢刚才量了,尺寸方面有些大了。」 莫星河眼神微动,「木老爷,这虽然说是挨着年关,可毕竟还有些时日,琉璃火的料子,当真是一点没剩下?」 木狐浑身一抖,吓得恨不得变成一个筛子,「莫太女见谅,草民刚想起来,这琉璃火的料子,贱内在月前曾经拿了一匹,打算年关的时候添加新衣,如今想是还没开始,莫太女需要,草民这就派人拿来。」 莫星河眼睛一眯,「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哪里使得?」 木狐脸色一白,「使得的,使得的,太女稍等。」 话落,木狐就走到一边吩咐管家。 月牙小脸皱巴巴的,不禁吐槽,「刚刚还说没有呢,现在就有了,这木老爷可是个滑头老狐狸。」 莫星河轻笑,「那木狐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你觉得靠的是什么?这里面可还有很多门道的。」 月牙一愣,「小姐是说,木老爷是故意的?」 莫星河点头,「他一开始说是没有,让你急上一急,然后到后面,又说自己的夫人提前拿了一匹,本来也是有用的,可你要,我就捨弃夫人的喜爱拿来给你,你觉得,若是换了一个人,会不会念着他这个人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种打破规矩的事情最容易让人牢记,如今这个时间,正是琉璃火备货的时候,他手里怎么可能不留着几匹拿来讨这种人情?」 月牙一愣,这下懂了,「原来如此,这木老爷可真是一个老狐狸啊。不过,他可玩不过小姐,小姐这一发脾气,化被动为主动,那木狐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莫星河勾唇,「这一点你倒是聪明,一点就透。」 月牙咧嘴一笑,「月牙怎么说也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平日里见得多了,总能聪明点吧。」 莫星河轻笑,这小丫头,嘴是越发的甜了。 木狐吩咐完就回来了,对着莫星河抬手,「莫太女,草民已经派人下去拿了,还请莫太女移步前厅。」 莫星河颔首,几人便去了前厅。 等候期间,木狐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莫太女刚刚,是从后院来的?」 话一问话,木狐就后悔了。 莫星河点头,「刚刚在外觉得一株梅花很是好看,于是追了过去,又发现了一只小白兔,无意间进了木府,向来,还真的是巧合呢。」 木狐尴尬的请咳了一声,「咳,还真的巧啊。」 「是挺巧的,没想到刚好碰见府上的大公子拿着小鞭子差点把二公子抽死,还扬言说今日就算是直接打死他木老爷也不会皱一下眉毛,当真是嚣张的紧。」 木狐一愣,只觉得心口一紧,便听得莫星河又道。 「我见那孩子被打的浑身是血,在雪地里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这么打下去定是会死的,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话时我父亲常说的,以彼之心,换彼之身,这话也是父亲常常交代的,所以,我就想着木老爷定是不愿意看着自家的亲生儿子出事,就上前想要阻止,谁知道……」 莫星河这一个停顿,可是把木狐吓得不清,试探性的问,「孽子,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莫星河轻轻嘆了一口气,「木老爷,不是我说,您家这大少爷,养的着实是过于嚣张了,星辰小的时候,也可说是及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这性子,父亲说了,从小就要教导好,若是太嚣张,长大了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人,那可是连累一家的过错。」 木狐勐地吞了一口口水,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莫太女教训的是,草民回去之后就好好惩罚孽子,一定要他给莫太女赔礼道歉。」 莫星河挑眉,随后又是幽怨的开口,「我啊,本来是想阻止一下的,谁料到木公子扬言说连我一起打,那鞭子眼看着就要抽到我身上了,我的侍卫担心我,所以就出手了,不过木老爷放心,大公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扬言木老爷会给他撑腰,让我出不了这江南,派人打死我。哎,想想就有些后怕。」 前半句,木狐还在心疼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被莫星河身边的侍卫打一下如今怎么样了,后半句,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儿子扔回娘胎里,莫星河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是一跳,到最后,直接扑通一声给莫星河跪了。 「莫太女原谅,孽子不懂事,被贱内给惯坏了,什么都不懂,说的一些胡言乱语太女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您就当小儿是个屁,把他给放了吧。」 莫星河挑眉,看了看一旁的月牙。 月牙顿时懂了,眼神一转就勐地开口,「放肆!!!!小姐,你刚刚真的差点就被伤了吗?冷一?你是怎么看护小姐的?若是伤了小姐你该当何罪?这还有半个月就是小姐的及笄大典了,小姐若是伤着一分,侯爷定然不会放过你,若是这事被王爷知道了,你的侍卫是不想当了吧?」 冷一垂眸,对于月牙这一招杀鸡儆猴配的的相当好,「属下知错。」 月牙意犹未尽的开口,「回去再领罚吧你。」 地上的木狐吓得浑身一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莫太女息怒,是草民教子无方,只要太女能够消气,要草民做什么都行!」 莫星河眼神一亮,随机靠着靠椅上,半晌不说话,急的木狐在这寒冬背上生生是汗湿了华服,才听得女子清冷如玉的开口,「当真什么都行?」 木狐点头,「莫太女请开口。」 莫星河红唇一勾,「我刚刚瞧着,木家二公子实在是可怜,大冬天冻得令人心疼,不过,他倒是骨头挺大,有些像我弟弟,星辰最近很是无聊,我打算给他找个同伴一起习武,今日瞧着,木府的二公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木老爷舍不捨得了。」 木狐有些愣。 莫太女,这是看上木槿了?还要把人带去和侯府家的小公子一起习武?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们木家若是和易阳侯府扯上什么关系,那可真的太好了!「莫太女能够瞧上木槿,那是木府高攀,草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莫星河挑眉,「木槿这孩子,的确是有天赋,我也存了提拔的心思,但是,我有一点,木公子对他的态度,我今日也瞧见了,若是我带走木槿,不知道木老爷愿不愿意自此对外称只有一个公子?」 木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 「莫太女的意思草民懂了,不知莫太女是希望草民对外宣布木槿已被逐出木家,还是希望草民宣布木槿已死。」 莫星河勾唇,「木老爷是聪明人,还怎么做想必自己心底有个底,至于怎么做,就由木老爷自己决定了,当然,这件事情,希望木老爷做到,你知我知。」 木狐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莫星河从一开始,就是给他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一步一步的往下跳,等着他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他闭了闭眼,随后开口,「草民知道了。」 莫星河眼神微眯,倒是给了他一个承诺,「毕竟是拿了你木家的东西,我欠你一次。日后木家若是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可以来找我,看见木槿的份上,我定然出手。」 木狐心中一喜。 这个承诺可大了去了。 这个儿子他今日就算是卖了,那也是值得的! 「月牙,我记得没错的话,盛京城好像没有琉璃锦的店铺吧?」 月牙点头,「没有的。」 莫星河点头,「那回去之后就开一个吧,这木家的琉璃锦,在盛京城想必也是极为畅销的。想必这生意也是只赚不赔的,月牙,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啊,日后,还是要跟木老爷多多联繫的好。」 月牙颔首,「奴婢知道了。」 木狐这下可谓是喜出望外,眼角眉梢的都乐呵了。 他木家在江南的确是首屈一指,但是这南召大了去了,他木家还没资格能够进入盛京城,可若是搭上了易阳侯府的这条线,那他木家也算是隐形的有人撑腰了,日后的发展简直是想想都美啊! 「多谢莫太女提携,多谢莫太女提携!莫太女放心,这件事情草民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 莫星河点头,再次重复了一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木槿在我手上。你会处理好的,今日的谈话……」 「莫太女放心,这些话草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会带走,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这时,管家拿了琉璃火来,在外后者,「老爷,东西拿来了。」 木狐呲熘一下从地上跑起来,小跑着去了门口把东西拿来,恭恭敬敬,比看到皇上都要恭敬的那种,把东西放在了桌面之上,「莫姑娘,您看,这琉璃火是今年的最新款,用的乃是上好的琉璃花染色而成,这种色在阳光下宛若火焰一般会闪着光芒,而且您看,这是我们园子里最好的织艺技术,都是一片成的,没有任何拼接,可以多方处理,还有……」 接下来,木狐就给莫星河多方面全方位的介绍了一下他手里的这一款琉璃火,那叫一个殷勤,都看呆了一旁候着的管家。 明明,刚刚老爷还是极为不满意的,脸色都青了,怎么这会子又仿佛头上开了一朵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开心呢??他不在的那一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木狐介绍完,莫星河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够木槿舒适完了,随后点了点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话开口,「木老爷,我想去看看,如果快的话,今天就能够把人带走。」 密音入耳,这是莫星河第一次在外面使用,结果她还是挺满意的。 木狐瞬间瞪大了双眼,看了半天,连忙点头,「管家,你下去吧,我带莫太女逛逛咱们这府邸。」 管家一愣,随后垂眸,「老奴告退。」 随后,木狐就带着莫星河出了前厅,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莫星河就发现刚刚她出来的那个后院,此刻围了起来。 府邸里面的小厮僕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趴在那门缝那朝着里面看。 同时,男子恶毒的声音也透过寒风送了出来。 「给我打!」 「往死里打!」 「还敢找人来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打!」 「今天,本公子就打死你们两个废物!」 ------题外话------ 新的一月,给大家挖个新坑~2019的最后一个月,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最后一个月,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满心欢喜的做个结尾,去奔向二十二世纪。 最后,送大家一句话:日日復月月,月月復年年,愿汝欢喜,望汝安怡。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4:从今日起,你叫沉雪 啪!! 啪!!! 鞭子声夹杂着男子的怒吼声,声音中夹杂了阴冷和**裸的杀意。 莫星河心底一沉,加快了脚步,一旁的木狐更是脸色一变。 小院里的血迹还没去,又添新红。 白色的飘雪洒落,落在那红色之上瞬间被染成了红, 小小的院子围了十几个人,满满腾腾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棍子的下摆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在寒冬中,血迹上方起了一层薄冰,几乎凝固。 地上趴着的人已经看不出像一个人了,薄薄的一层衣服此刻已经和血液凝固在一起,几乎粘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细长的瑞风眼里瞳孔涣散,几乎无法定焦,眼皮沉重,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彻底闭上。 他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感觉体温在快速下降,一双瞳孔却是死死的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她说过,最多一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还有最后一盏茶的时间。 主人,你再不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木褚坐在凳子上,把自己从上到下都包裹了起来,手中拿着自己的那条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趴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的男子,「木槿,你不是很嚣张吗?还敢派人来欺我?本公子忍够你的存在了,你们几个,没吃饭吗?下手那么轻?!」 十几个小厮,脸色多少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还抱有一丝期待的看向木褚,「少爷,老爷此刻还在府中,听说府上来了贵客,这若是真的打死了……」 木褚眼皮一抬,手中的鞭子勐然一挥,长长的鞭尾就甩在了那小厮的脸上! 「啊!」 那小厮的脸颊之上,瞬间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其余人纷纷退了一步,恨不得把头垂下去,生怕这祸水就引到他们的身上。 木褚起身,看着这些没有一个敢出手的人,眼角阴狠,「不打是吗?本公子自己动手。至于你们,枉顾主子的吩咐,每人罚三十大板,今晚就跪在唐园,谁都不能起来。」 众人一惊。 木褚拿着手中的长鞭,一步一步走到了木槿的身边,腿一抬,那双穿着黑色暖靴的脚就用尽全力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嘶!」 木槿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直接休克过去,勐地一喘,才找回了一丝的理智。一双瑞风眼盯着那始终未开的门,唇角溢满了鲜血,他一字一句,宛若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声音沙哑森森。 「木褚……今日之辱,改日,我定叫你,千百奉还!」 木褚冷笑一声,「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我今天就送你去死!」 话落,他脚下勐踩,手中的鞭子,朝着他那伤痕累累已经扛不住任何鞭打的背抽了过去!!! 嘭!!!! 上了门栓的木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一道黑色的影子极快的沖入了院子,没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一道影子飞过,原本还踩在木槿背上的木褚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嘭!! 木褚的身子,被人一脚踹了过去,直直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极为狼狈的摔在雪地之上,朝后滑了一段距离,最后撞到了菜园子的木桩上,一头就晕死了过去。 「少爷?!」 周围的十几个小厮皆是一愣。 随后,他们就瞧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宛若火莲盛开,款步跨入了院中。身旁还枕着木府最大的人,木老爷。 木槿眸底钻到那道火红,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眼皮一沉,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临昏迷之前,他听到那女子清冷如玉的声音不容置喙的声音,「冷一,带他走。」 刚刚出脚的,正是冷一,淡淡的收回长腿,他上前,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地上仅剩了一口唿吸的木槿扛了起来,放在了背上。满脸冷漠的站在了莫星河的身边。 她的气压太过于强大,那一刻甩了出去,压得所有人喘口气都难,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泛着一抹杀意,火红色的裙摆一转,清冷的声音压抑着怒气,「木狐,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今日躺在那的,就会是一具尸体,这是最后一次。」 木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即便自己的儿子此刻被揍,他更是连质问都不能,看着那满身狼狈,差点就要见阎王的木槿,他愧疚的低下了头,「不会再有下一次。」 莫星河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人我带走了。木槿的母亲,麻烦木老爷照看。」 木狐颔首,「莫太女慢走。」 冷冷的瞥了一眼院子中的那些人,看到他们棍子上的血迹时,莫星河唇角一勾,却是布满了冷意,「连主子都敢动的下人,连喘口气的资格都没有。木老爷,你知道该怎么做。冷一,我们走。」 话落,莫星河抬腿,跨出了那个血腥的院子。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木狐身子一软,差点没摔,「来人!扶大少爷回去,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一百重板!」 一百重板,是要死人的! 院子里的所有人皆是浑身一颤,勐地看向了那平常一向宽容的木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饶命啊!老爷饶命!!!小的都知错了!是少爷吩咐的!不是小的们的错啊!」 木狐闭了闭眸子,随后冷了声音,「你们得罪的,可不是我木狐惹得起的,来人,打!」 苏南客栈—— 「小姐,怎么办啊?他喝不进去药!」 月牙已经试了两三遍了,但是昏迷中的木槿就是喝不下去,一喝就会吐出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是他再不喝药,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即便是小姐,都不一定能够能够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啊! 莫星河皱眉,看了看床畔之上脸色苍白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木槿。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干净的,但是他被打的太惨了,不仅仅只有外伤,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必须要尽快喝药。 她眼神一闪,随后把手递到了月牙的面前,「药给我。」 月牙点头,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莫星河。 后者直接上前,两根手指放在木槿的下颚处,对着骨头稍微一用力,就直接卸下了木槿的下巴! 床上的人疼的身子一颤,床下的月牙看的眼神一颤。 莫星河端着药碗就直接把汤药给他灌了下去。 许是知道餵药的人是莫星河一般,也或许是因为被卸了下巴,没办法吐出来,那一碗药,木槿倒是一滴不剩的给吞了下去。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一抬,那卸下来的下巴就被她又重新安了上去。 把药碗往桌面上一放,莫星河松了一口气。 木槿可是她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 木褚那个人,简直是该死。 可是,她还需要木狐来为她保密,木褚如今可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若是出了事,木狐怕是会抛弃所有的合作,来跟她死扛到底。 「小姐,冷一刚送了消息过来,说木府闭府一日,后院里惨叫声一片,木老爷派人准备了一大笔银子,除了那些签了死契的,其余的都给家人送去了银子,同时送回去的,还有尸体。」 莫星河眸子划过一抹冷意,「木狐不愧能够成为江南第一首富,这做事,就是干净利落。」 月牙小脸一拧,「跟小姐作对,他肯定会选要那些人的命。明明都是儿子,为什么差那么多?这木老爷也是一个绝情的,自个的亲生儿子,过得还不如府上一个下人。」 莫星河望着窗外又开始飘着的雪花,眸底一片清冷,「这个世上,最值得的反倒是情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有时候,最不值得的,也是这种东西。亲情,爱情,友情,无一例外。」 分界线—— 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木槿才从黑暗的世界里醒来。彼时,莫星河刚刚从客栈外回来,带了一身的飘雪,宛若雪中红梅一般,令人难以忽视。 木槿从床畔之上下来,对着莫星河单膝跪地,声音坚定无比,「主人。」 莫星河抬眸,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从今天起,你的代号叫做沉雪。」 木槿垂眸,「沉雪,见过主人。」 莫星河沉声开口,「关于你的母亲,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今以后,她在木府无人敢欺,第二,她随我回盛京城,做我身边的人。二选其一。」 沉雪(今后,名字一律改为沉雪。)想都没想,直接道,「沉雪选二。」 那个府邸,对于他们母亲儿子来说,有的只有不好的回忆,就连一丝丝甜蜜的回忆都没有。 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错的,她的母亲因为他这个儿子,被夫人嫉妒,从此变成了整个木府最卑微的人,这么些年,他们卑微至极的活着,他曾发过誓,但凡有一日可以脱离木府,他必定头也不回。 莫星河点头,「可以,明日她就会随我回盛京城,她的病情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治好她,安全无虞的等你回来,而你接下来,将会去掉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无休止的训练,不论生死的往上爬,除了你的主人是我这一点不可改变之外,你就会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沉雪垂眸,声音坚定无比,「沉雪必当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莫星河颔首,「很好。」 夜色瀰漫,江苏的冬天是极冷的,雪花飘扬,在黑夜里安静的坠落。 三道黑色的身影出了客栈,朝着街道最后意见店铺而去。 那是一间酒馆,在其他店铺都歇业的时候,还在点着燃油灯,在黑夜里迎客。 许是今日格外的冷,酒馆里面,没有一个人,只有两个男子拿着一副牌九你来我往的推着,倒是也不无聊。 三道黑色人影停留在了酒馆的门前,女子长腿抬动之间,露出了黑色披风下面的红色锦裙,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开口,「一品香,红烛灯,八仙桌,竹叶青。」 屋内推着牌九的两个人眼神瞬间一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牌九,起身看到了门口停留的三道黑色的身影,低沉询问,「什么人?」 屋外的人抬脚跨入了酒馆,身后的两道黑色的影子一直跟着,随后,左边的一人手心一挥,那木门碰的一声,就被内力催动,合了起来,随后,一旁的男子沉声斥责开口,「听到了,还不下跪,好大的胆子。」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严重警惕的紧,倒退了两步,手臂不自觉放在了腰处。 女子低声一笑,清冷如玉的声音泛着冷意,「看来,是不信我的身份。」 话落,她手心一沉,随后一块令牌就出现在她的手中,抬手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看到那令牌,尤其是看到那令牌背后的一个图案,两个人脸色立刻就变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朝着那女子单膝跪了下去。 「见过主上。」 那女子正是莫星河。 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冷一,一个是沉雪。 把令牌收到了手中,莫星河冷声开口,「现在可以带我去看吗?」 「主上,请。」 两个男子带着莫星河进了后院,搬动了房间内的一个花瓶,花瓶的后面,墙壁自动挪动,转动之后出现了一扇门,上面刻着一个半月形的徽章,正是先前莫星河在无名山上杀的那个黑色人一模一样的徽章。 这个徽章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那两个人一边带路,一遍很是恭敬的询问,「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莫星河声音压的极底,微微发沉,「不该你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带我去见你们的领袖。」 两个人被那股子威压吓得当即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那是一条很长的隧道,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停了下来,莫星河一路计算着距离,他们是朝着东边的方向而去的,而这个酒馆则是在西方,一路走过去的的话,应该会出这片最繁华的区域。 随后,两个人停在了一处石门前,转身看着莫星河。 莫星河挑眉,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那张令牌,放在了石门前放钥匙的地方,缓缓放了上去。 咔嚓! 令牌刚刚好卡在石门的缝隙里,咔嚓一声应声而开。 那两个男子这才算是彻底松了一颗心。 若是说刚刚莫星河拿出令牌的时候,他已经信了七分,如今就是信了三分,要知道,这令牌上面的花纹图形可是极难才能仿造的,若是能够打开这扇门,那必定是真的。 「主上,请跟我来。」 莫星河眼眸微闪,跟在了身后。 一入石门,便听见了石门后面传来的咔哒一声的声音,他们站在的地方,开始缓缓上升,大约一刻,他们停在了一扇门前。 这一次,两个人没有再让莫星河去拿钥匙开门,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去开那扇门。 那令牌,和莫星河手里拿到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过,令牌背后刻着的图案有一丝不同,他们统一拿着的,背后是半边莲的图案,可她手里的那颗,是满莲,也代表着在他们当中至高无上的意思。 石门应声而开,随后,莫星河的面前就焕然一新。 那是一个装修的很好的房间,里面放着夜明珠,如同白昼一般,他们从侧边的卧室而进,进入之后,被那两个人带着走到了主卧。 房屋外面有守卫,那两个人明显在这里的等级不低,直接带着莫星河三个人朝着东边而去,一路上光芒黯淡,周围的建筑看的不是很真切,再加上不能引人怀疑,所以莫星河也没有敢四处张望。 不过,眼睛大就是有好处,一双剪水眸几乎揽尽了四周的光华,余光能够看到的东西也不算少。 大约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间外。 房间内,燃烧着烛火,一个六旬老人在烛火下泛着手中的书籍。 两个人在门外行了一礼之后道,「领主,主上来了。」 屋内的老人一愣,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手一挥动,他们面前那紧闭着的们就忽然而开,他也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三道身影,尤其当他看清楚站在最中间的人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他顿时沉下了脸,「哪来的假冒之人,知道这里是哪吗?好大的胆子!」 带她们来的那两个人一愣,瞬间一左一右警惕的看着三个人。 他的话,顿时让一旁的冷一和沉雪身子一颤,有些诧异,甚至在想着一会该怎么护着莫星河撤退,而莫星河则是越发的淡然了,见着里面的人是谁之后,莫星河眼底划过了一抹势在必得,她缓缓取下了自己的黑色衣袍,一双剪水眸对上了那双虽然苍老,却锋芒尽敛的一双虎眸中,清冷如玉的声音带着威压,「怎么?吃我的用我的,如今接受不了我一介女儿身是吗?布谷。」 ------题外话------ 感谢果然俏的月票~ 爱你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5:满城红妆,天地失色 布谷两个字一出,像是一把利剑捅进了屋内老者的心口,他整个人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书籍也失去了力气,缓缓掉落在了一旁的桌案旁边,「你……你怎么……」 莫星河眼神一寒,冰冷的声音宛若刀锋一般,「还不跪下!」 嘭!!! 那名为布谷的老子朝着莫星河碰的一下就跪了下去!! 一旁的冷一看的那叫一个呆愣。 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一个画面,怎么眼瞎立刻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们家主子刚刚说了什么? 甚至在带他们来的那两个人眼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怀疑他们身份的领主,怎么会突然间就朝着那中间的女子跪了下去,这是,确定了主上的身份了吗? 在他们看来,莫星河没有说什么特殊的,甚至是没有拿出什么特殊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只是说了一句话,可是在那老者看来,因为刚刚的那一句话,就可以确定来者的身份了。 因为,莫星河的那一句话叫了一个名字。 布谷。 这个名字,可是说在场无人知晓,知晓这个名字的人,从来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外一个,则是供他吃喝,供他发展,供他养人的主子,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他就用的是自己的代号,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莫星河冷眼看着他,抬脚一步一步走进,踏入了房间,「自从创立夜莲,为了隐蔽,我从未出现过在你们的面前,所以,你们对我存有疑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一路过来,我接受你们所有的试探,我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所以,这一次我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让你记清楚我这张脸,只有我才是每月给你们银子让那个你们养人的主子,布谷,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跪在地上的老者红了眼,朝着莫星河磕了一个响头,「布谷必当牢记。」 莫星河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两个人,「行了,有些事情,不是他们两个该听的,退下吧。」 布谷连忙摆手,「你们两个先退下,守好这里,任何人不能过来打扰。」 两人点头,随后把门带上,一左一右的守着。 莫星河瞄了地上还在跪着的人,直接坐到了主卫之上,那一身凌厉的气压看的沉雪和冷一佩服不已,「起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布谷跪着转了身子,苍老的身躯有些佝偻,「属下知错,主上不罚是主上仁慈,属下不能自己放纵自己,属下跪着听就好。」 见此,莫星河也不多说什么,「夜莲毕竟是我的,前几日在无名山,你们的做法可真是让我失望。」 布谷身子一抖,连忙开口,「主上恕罪,无名山一事,是下面的人传达出了问题,那几个人属下已经惩罚了他们,他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件事属下也有罪,请主上惩罚。」 莫星河长眉一挑,「惩罚必然是要有的,否则,你都以为,这夜莲是你的了!」 布谷身子一抖,「属下不敢!主上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万万不敢啊!」 莫星河冷哼了一声,靠着座椅上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后看了看一旁的沉雪,「这一次,着实让我不放心的紧,想着,或许你也是太忙了,才顾不得下面的人,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分担,沉雪,还不见过领主?」 沉雪在一旁,恭敬的朝着地上的布谷行了一礼,「沉雪见过领主。」 木槿虽然是一直在江苏,但是因为木褚的存在和木家老爷子的不重视,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困在了后院里,从来都没有出过那片院子,就算偶尔出去一趟,也都是乔装打扮瞧瞧的出去挣点小钱给他母亲买药,所以,就算布谷一直都是在江苏的,也未曾见过。 「沉雪公子不必多礼,不知道,主上打算把沉雪公子安排到哪里?」 安排到哪里? 莫星河勾唇,眼角眉梢都是嚣张,「我觉得,这领主的位置挺好的。」 布谷身子一滞,随机没有任何不满,朝着莫星河抱拳,「属下马上就挪出主阁,明日就召集开一个大会,正式的让沉雪公子接手领主之位。」 他让的这么干脆,沉雪有些诧异。 莫星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这个布谷,出了名的衷心,她也是有所了解的。若不是跟错了人,布谷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这夜莲,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必须只有一个领主。」 布谷一愣,「主上的意思是?」 「沉雪随是我的心腹,不过这夜莲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我自然不会夺了你的权利,而且,若是换了领主,那些人可不跟你一般,是直接由我提携的,若是他们不尊,又该如何?」 「这点请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力辅佐沉雪公子坐稳这个位置。」 「不必了,今后夜莲便会又两个领主,不过,这第二个领主是谁,我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从今以后,沉雪就会待在你的身边,明面上,你还是夜莲的领主,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而沉雪则是你提拔上来做你的助手的,但是,日后所有和我的通信,全部都由沉雪一人来完成,而你只需要把每日发生的事情报告给沉雪便好,记住了,今后你不可以再碰和我的直接通信,全权交给沉雪。为了护住他,我希望你明面上不要有任何的变化。」 布谷颔首,恭恭敬敬的点头,「属下遵命。」 莫星河起身,拍了拍沉雪的肩膀,「沉雪,你虽然是夜莲的领主,可夜莲的大小事物,必须也要和布谷商议才能去做,不可以擅专,若是叫我听到,你这领主的位置,可坐不牢稳,听懂了没?」 沉雪朝着她行了一礼,一双眸子里面坚定无比,「沉雪知道了。」 莫星河眸光盯着他,缓缓错开了眼神,「下次再见,希望你能把夜莲带的让我满意。」 沉雪嘭的一声,朝着莫星河单膝下跪,做了一场告别,「属下遵命,主人慢走。」 分界线—— 半个时辰后,莫星河和冷一两个人离开了酒馆,那颗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是满满当当的放了下去。 冷一一直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深唿了一口气,「小姐,沉雪的身份,会不会遭到怀疑?」 一跟着莫星河,冷一再清楚不过,他们那里有什么势力叫做夜莲而且还藏得那么结实?他们家小姐分明就是来了一招李代桃僵,直接就把沉雪给插了进去,日后里应外合,她会受到这边所有的消息。 而沉雪,日后就是她放在夜莲里面一颗重大的棋子。 莫星河摇头,当她看到现在的夜莲还是归布谷所掌管的那一刻,她本来五成的把握,就瞬间全盘稳定了,「布谷那个人,太过于认死心眼,既然他认死了我的身份,就一定会牢牢听从我的命令,从今以后,绝对不会怀疑沉雪的身份。就算任何人怀疑,他也会坚信不疑。」 冷一心底松了一口气,「小姐,那沉雪……」 莫星河眼眸微抬,「有些人一旦认定了,便只有一条路走了。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让自己的母亲待在我的身边?」 还不是为了给她一张王牌,一把可以制约他的利器,说白了,就是以表衷心。 冷一颔首,对于莫星河的精准算计格外的震撼,「小姐算无遗策,属下佩服。」 算无遗策四个字,让莫星河一双剪水眸微微一滞。 夜色中,那道红色挺拔的背影踉跄了一下,随后又恢復了挺直。 她曾经,也傻得让她自己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是鲜血,背叛,伤痛,让她如今百般算计,就是为了让那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怕不起来,再也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莫星河抬手接了片雪花,眼角泛着一抹骇人的狠辣,「要想不被伤害,你必须先给自己穿上盔甲,然后,毁了他的利刃。这才叫反杀。」 第二天一早,莫星河就收到了木家发丧的消息。 彼时,她已经坐在回盛京城的船只上,回去的时候,比着来时多了一个女子,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垂着一双眸子,坐在莫星河的一侧,一直到船只开出江南,她也未曾回头望上一眼。 如木槿所言,她的确是对这片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若不是自己的儿子,她怕是早就一命呜唿,撑不到现在了。 木槿到最后也没见到自己母亲一面,苏婉是在木槿离开的那一天晚上醒过来的,临行之前,木槿给他留了一封信,讲述了他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让她跟着莫星河走,从今以后都跟着莫星河。 思及此,她揉了揉自己泛红的眼,看向了船只上的红衣女子,「莫姑娘,以后我可不可以跟瑾儿一样,叫你主子?」 莫星河摇头,「不必,你不是我的下人。回到盛京城之后,我会如约买下一件店铺,主要负责售卖一些成衣,和木家的一些合作,也全部都会交由你来打理,届时,你就同月牙一般,称唿我为小姐吧。」 苏婉颔首,「多谢莫姑娘把我母女二人拉出地狱,今后,苏婉的命都是小姐的。」 莫星河目光盯着她,随意却不容置喙,「我可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衷心。我这个人,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倘若你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此生遇见我,若是你衷心效忠于我,我会让你平安顺遂,圆满安乐。」 莫星河的这话,说的极为认真,一旁的冷一和月牙都听了进去。 及笄大典,是一个女子一生当中的三个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及笄大典,大婚之日,喜得贵子,及笄大典也是排在第一个的,歷来都是,女子不及笄,不可婚配,若是有女子未到年龄便于他人苟合,便会世人视为乱礼,被人所诟病一生。 所以,歷来女子的及笄都是被家人极为看重的一个事情,尤其是高官显贵家的千金,到了及笄的时候,提前一个月都会开始准备了,礼会上更是布置的极为豪华,更有甚者,后来成为了一种无形的比较。 一般来说,及笄大礼都是由家中的主母操办,为显隆重,有的会找一些关系,寻一些有了诰命的女子操办,及笄大礼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大,令人称羡。 「听说了没?这易阳侯府的那位,不是马上就要及笄了吗?这次的及笄大礼,可是由镇国大将军紫家的夫人亲自操办!那排场,可大了去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听说?那镇国大将军的夫人,可是当朝惠妃娘娘的亲生姐姐,当年周大学士的嫡长女,早年就被封了一品诰命,那名头,可是比着丞相夫人都来的大呢。」 「还有还有,听说惠妃娘娘听说自家姐姐主办莫家的及笄大礼,便也参与了,帮忙参谋着,这几日还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进了侯府呢!看的真是叫人眼红啊!这莫家大小姐人都不在府邸,却又这么两位重量级人物在着手操办,真是好命!」 「你们不会都不知道,景逸王也派人准备了吧?」 「什么???景逸王也派了人去帮忙???」 茶楼一时震惊。 「昨日那么大的场面你都没瞧见啊???八箱啊!念礼单的时候,听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景逸王也太宠着这位未来的景逸王妃了吧?什么时候见过景逸王给别人送礼啊?这还是头一回,这莫家小姐的命可真好。」 二楼拐角处的房间,端坐着一位红衣女子,手中捧了一盏青色的茶盏,听此,晃了晃,眨了眨一双好看的剪水眸,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看着对面那一席白衣,清冷绝世的人,声音婉转悠扬,「八箱重礼抬到我易阳侯府,知道的,以为你送及笄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下聘呢。」 顾染抬手啜了一口茶水,随后自然而然的开口,「八箱聘礼提亲,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景逸王府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 重生之后,她可是对钱财这些东西喜欢的紧。 顾染一直喜欢开採玉石,手底下的矿洞海了去了,她一直都知道他财大气粗,可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财大气粗,如今光是及笄礼都能给她送去八箱大礼,足以见得他身后的金山银山。 「那,景逸王妃这个名头,值得多少聘礼?」 顾染抬头望她,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柔色,「娶你那日,必当满城红妆,天地失色。」 莫星河心头勐地一颤。 满城红妆!!! 那一刻,她的心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顾染,你这么有钱的吗?」 顾染勾唇,看着她这小财迷的样子有些哑然失笑,不禁调侃的道,「若是你想,你的床可以是盛南白玉的,锦被可以是云南烟锦,就连洗浴盆都是纯金镶着宝石的。」 莫星河眼睛那叫一个亮啊。 嫁给顾染之后,她可就是一个小富婆了! 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好不好! 她都不用努力都有本钱去养兵,哪像现在,每天还愁银子,愁着怎么赚钱搞事情?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不过,想想就算了。 她要搞得可是他顾家的江山,若是叫他知道,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她咧嘴呵呵一笑,又羡慕又嫉妒,「呵呵,王爷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顾染轻笑,抬手砸了一下她的脑袋,「本王还有要事,先回了,你回来应该还没回府吧?去看看我派人送去的东西,若是喜欢,我命人再送点去。」 莫星河眨眨眼,「王爷最近很忙?」 顾染眸光瞄了一眼莫星河依旧插在头顶的那只银色髮簪。 上次在无名山她的髮簪被勾坏了,如今还未曾修,看着有些破旧了。 他勾了勾唇,「忙着给你准备及笄礼物。」 莫星河心口一紧,「什么礼物啊?」 后者挑眉,「等到那一日你便知道了。」 话落,他长腿一挑,转身离开了房间。 莫星河回府的一路上都在想,顾染会给她准备什么礼物,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眨眼之间就到了侯府。 侯府的门前,玉壶几乎望穿秋水在等着的,终于瞧见了冷一的马车,她连忙急急的沖了出来,「小姐,你可回来了!」 莫星河下了马车,就看见玉壶满面春风急急而来,她一乐,「几天不见,玉壶你的脸蛋怎么圆润了不少啊?」 玉壶一愣,「啊???奴婢有胖吗?」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恩。」 一旁的月牙也捂嘴轻笑,「的确是胖了一些。」 玉壶脸色一白,「那我以后不能再吃那梨花糕了,果然吃多了会容易胖。」 莫星河挑眉,「哦?梨花糕啊?这个时候,怕是也只有景逸王府会有梨花糕了吧?」 玉壶脸色骤然一红,「小姐~」 莫星河轻笑,「看来,岑溪侍卫这几日跑侯府倒是跑的勤了。」 月牙在一侧捂嘴轻笑。 这时,一串脚步声款款而来,一席青色白袄对襟出现在了莫星河的面前,随后,女子端着一身的雍容华贵缓缓出现。 十几年没见,她还是那般,精緻尊贵的紫夫人。 莫星河弯弯一笑,「漫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6:他待我极好,实为良人 揽月阁—— 主位之上,周漫拉着那张小手,一双眼睛都泛红了。 「算算时间,我们有十年未见了吧?当年的小包子,如今长大了,这眉眼和你母亲越发的像,日后,也定是这盛京城首屈一指的绝世娇颜。」 莫星河眼珠一转,委屈巴巴的开口,「还不是漫姨狠心?这五台山一去就是十年,漫姨不想阿臣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傢伙,总也得想想乖巧星儿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吧?」 后者被莫星河逗得咯咯直笑,「你这丫头,倒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张小巧嘴,说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是是,我们的星儿最是乖巧了。」 莫星河眼睛咪咪笑,一张甜嘴更是不停,「不过,漫姨在五台山也是好的,清净,不用操心这种俗世,你瞧瞧,都十年了,漫姨这张脸蛋还和当初一般,晶莹剔透,奶色透粉,眼角连个褶都没有,光滑的紧,漫姨若是这般,若是和星儿一同出去,外人还叫这是两姐妹呢。」 这下,周漫是绷不住了,一张如牡丹尊贵的脸笑开了花,「哈哈,你这小丫头,净寻你漫姨开心,不过,你倒是说得漫姨的心眼里了,这五台山的日子着实是清净,风景甚好,改日,你有空也去瞧瞧。」 莫星河眉眼弯弯,「那必然是要瞧瞧的,星儿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漫姨十年如一日般容颜不变。」 周漫乐的最都合不拢了,「哈哈哈,这丫头~」 「对了,你此行前去江南,可有寻到你要的琉璃火?」 莫星河颔首,「寻到了。」 后者点头,「那便好,若是能用琉璃火来制作成衣,便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这琉璃锦衣料华贵,需得上好的绣娘来绣制,如今还有不到七日的时间便是及笄之日了,怕是有些赶,不如让惠妃在宫中帮你寻一些绣娘入府一同缝制如何?这宫中的绣娘绣工都非比寻常,也是有接触过琉璃锦的,想必做起来不会手忙脚乱坏了料子。」 莫星河点头,「在江苏耽误了一些时间,的确有些赶了,那就只能麻烦惠妃娘娘了,多亏了漫姨,我这可都是沾了漫姨的光,外人可都羡慕我呢,有漫姨主持及笄大礼,还有惠妃娘娘帮衬着。」 周漫揉了揉莫星河的头髮,「若是欢姐姐还在,哪里轮得到我来给你主持及笄大礼?欢姐姐向来都有点子,她若是在,你的及笄大礼,也定会让整个盛京都羡慕。」 莫星河眼圈微红,「娘亲虽然不在了,可星儿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在呢,还有漫姨疼,星儿很满足。」 周漫红了眼圈,「好孩子。」 「漫姨也是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你被赐婚给了景逸王殿下,你同漫姨说实话,你对景逸王,有几分情意?这景逸王哪哪都好,可这身子……若是你不愿,漫姨想办法。你是欢姐姐唯一的女儿,在婚姻大事上,漫姨绝不会委屈你。」 莫星河摇头,「漫姨,圣上赐婚,哪里由的我满不满意?不过漫姨放心,景逸王没有你们想像的那般冷情,他人其实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星儿嫁给他,必定不会受委屈的。」 开玩笑,顾染若不是体内的冰蛊导致自己成了太医院的常客,若不是这身子弱没几年好活的消息遍布盛京城,哪里还由得他二十几岁了还单着?连个妾室都没有?怕是景逸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看到莫星河那般坚定,周漫放了心,心底倒是开始越发同情自己的儿子了,「你愿意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景逸王的身体若是好好养着,兴许也能慢慢转好呢。」 莫星河挑眉,笑得如同一朵花儿。 顾染体内的冰蛊已经没了。 彻底的没了。 他再好不过了。 分界线—— 景逸王府的书房中,顾染沉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一席青色长衫的燕苏。 「怎么样?」 燕苏摇头,「没了。王爷现在体内的冰蛊的确是已经解了,没有一点残留,体内因为冰蛊而损坏的一些机能正在快速恢復,你的身子,最多一年,便可以恢復到顶峰。」 顾染皱眉。 一双好看的飞羽眉皱的死紧。 「夜离,你到底是哪里觉得不对劲?须弥师尊不是找来了解药吗?你的蛊毒也的确是解了,我不懂你还在愁什么。」 「不应该解的这么干净。」 燕苏一愣,「什么?」 「最后用药的时间,我急忙赶回了围猎大会,其实,我理应会错过最佳用药时间的,老子虽然能够保存雪莲,可是药效也会大打折扣,不会解除的一干二净的。太干净的,反倒是不对劲。而且,后来老爷让她入了房间,整整一两个时辰才出去。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老头到底跟她讲了什么,我查了,什么也查不到。」 燕苏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你错过了冰山雪莲的最佳使用时间?而且中间经过了长途跋涉?」 顾染点头,「须弥山到围猎长,一日一夜的时间。」 嘭! 燕苏整个人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顾夜离!」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夜离会是在解毒的最后一步冲去了围猎会! 一日一夜狂奔,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本来就到了解毒的关键时刻,他体内的真力都是乱窜的,这个时候,他去找圣上求旨? 别说那冰山雪莲有多难得,那玩意药效就那么几日,他错过之后还去哪搞冰山雪莲?须弥师尊能留住真的已经逆天了,这种情况下药效定然是会大大折扣。 解冰蛊本就是要一冰攻冰,让冰蛊屈服于冰恋,被消化掉,然后冰莲会化作补药来补他的身子,可谓是大有益处。 可是药效不够,不但解不了冰毒,更会让冰毒吞噬掉冰山雪莲的养分,以此来让自己快速壮大,加速宿主的枯藁。 可是…… 顾染眸子微沉,「你也发现不对了吧……」 「一定有什么外因才会导致这样的一个结果。能够解冰蛊的,古籍之上只有冰山雪莲,还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办法,而且,你贴内现在的确是有冰山雪莲的残留,夜离,我需要去查。」 顾染点头,「尽快查出,我一定要知道原因。」 燕苏看着他那一张从未有过带着一丝慌乱的神色,有些楞仲,「夜离,你担心是莫星河替你做了什么?」 顾染颔首,「若是老头子可以自己解决,没有必要叫她进去,必定是有所算计,可是,老头子那边的嘴绑的死严,小狐狸这边,若是她不说,我同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燕苏挑眉,「好吧,我去查。对了,莫姑娘还有几日就要及笄了,我最近瞧上一件还不错的髮钗,倒是可以作为及笄之礼送……」 燕苏话还未曾说完,就感觉到一旁的男人一双桃花眸阴凉的看着他,下一刻月白就有可能顶住他的脖子。 他顿时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干干的一笑,「呵呵,不说,不说了。」 「换一个,你若是敢送髮钗,本王不介意让你尝尝冰蛊是什么滋味。我虽没有解药,可这毒蛊倒是能搞到手。」 燕苏勐地吞了一口口水,「我突然觉得,送髮钗这种毒东西太俗气了,我还是去寻个其他的小物件吧。呵呵,我还有要紧事,先走一步。」 话落,燕苏脚步一勾门槛,转身就逃一般的出了景逸王府。 他刚刚干什么作死的要去拔顾夜离的鬍鬚? 髮钗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定情之物,能送髮钗,代表的意思可不同了,他就是故意逗一逗顾夜离,下场差点没死。 可怕,还好他心思收的快,要不然被顾染知道的话,他可比紫陌臣那个傻子要惨多了。 侯府—— 「小姐,这琉璃火当真是极好的料子,玉壶一瞧见,那眼睛都快贴在上面了。」月牙调侃的道。 一旁的玉壶比这她说的,自然是没有那么夸张,也可是爱不释手,「琉璃火本就是琉璃锦里面最罕见的料子,火红色的锦缎出了名的好看,保暖又丝滑,这上面若是再有巧手绣娘来绣的话,必定是活灵活现的。」 莫星河勾唇轻笑,「玉壶,这琉璃火的主绣,交给你。」 玉壶一愣,「交给我???不行的,小姐,玉壶的手艺哪能跟宫里的那些绣娘们比?别到时候毁了这料子。」 莫星河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的绣工可不比宫里的那些绣娘差,要对自己有信心,今年的礼服,我希望主绣是曼珠沙华,由你亲自来绣,其余的便交给那些绣娘便好了,设计图我已经构思好,稍后就会送到你手里,这张图,只有你才能看到,其余任何绣娘都不能看主图。你只需要把任务还有副图给他们即可。」 玉壶本来对自己极为不自信的,可是莫星河的话却是板上钉钉,她只能给自己打气,「小姐吩咐,那玉壶这次就试试。希望不会给小姐丢人。」 莫星河轻笑,「傻丫头,你的绣工从来不比别人差。」 这时,周管家跑来通知,「小姐,宫里的绣娘们来了,一共来了三位,如今已入了府邸,刘嬷嬷带着去了后庭候着呢。」 莫星河颔首,「玉壶,你去吧,这些人就教给你来管了,周管家,让刘嬷嬷一切都听玉壶的号令。」 周管家点头,「老奴这就带玉壶姑娘过去。」 莫星河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玉壶便对着周管家一起出了房间。 不久之后,周大民恭恭敬敬的跑了来,「小姐,这是幽州那边来的信件。」 莫星河挑眉,幽州? 「嗯,退下吧。」 周大民走了之后,莫星河才打开了那封信。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对于这个外公,莫星河一直都是比较陌生的,前世的时候,因为白芷和莫清雅的影响,她一直不外公有过任何往来,记忆力,她小的时候,外公还很是疼爱他们,来过几次,可后来,母亲走之后,也从不再来,也就有在她出嫁的那日,外公亲自来了一次,除此之外,就连她荣登后位登基大典他都未曾来,只是派人送了些礼便作罢,后来,每两年,便仙逝而去,而这一世,许是对于白芷有着过分的执念,倒是让她对于自己的亲外公也不甚亲昵,加上手上一直没有闲下来,也从未去过幽州。 信纸一展开,莫星河匆匆开了亮眼,一双剪水眸就微微发沉。 月牙在一侧很快就捕捉到了自家小姐变了的脸色,「小姐,怎么了?难道是幽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莫星河摇头,「倒是没有出事,外公这次,亲自前来盛京城参加我的及笄礼,在两日前已经出发了。」 月牙眼神一亮,「平阳王亲自前来?那可是喜事啊,平阳王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过盛京城了,这次前来,显然是对小姐及笄很是看重呢。」 莫星河眉头微微皱起。 外公能来,她心底的担忧其实是大过开心的。 不是不喜欢外公来,而是前世的时候,外公从未来过,这一次突然亲自过来,她心底是有一些不安的。 「月牙,星辰呢?」 「公子一早便带着危月去买礼物去了,这几日逛了大半个盛京城了,还是没有满意的,所以今日一早便又去了,算算时辰,应该也快回来了。」 莫星河颔首,「去盯着点,危月一回来就让他立刻过来找我。」 月牙点头,「小姐,你在担心什么?平阳王出行,身边一定会带侍卫的,您可以不用担心,若是已经出发两日,想必明日就可以到盛京城了。」 莫星河眉头微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归是有些担心的。 两个时辰后,莫星辰带着危月回府,一回去就被莫星河交到了房间里,「姐,到底什么大事啊?那么着急?」 莫星河把外公写的信递给了莫星辰,「外公两日之前已经出发,赶往盛京城,信件的日期是三日之前,许是在路上耽误了两日,今日方才送到。」 莫星辰看了几眼,一双星眸烨烨发亮,「外公当真亲自前来?姐姐是需要星辰去迎接吗?」 莫星河点头,「外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盛京城了,盛京城这些年也是发展迅速,很多道路都有变动,星辰,你带着逍奇兵一起暗中去接外公,务必要把人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莫星辰听出了莫星河话中的认真,似乎也能感觉到她此刻心中的警惕,坚定的点头,「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外公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莫星河的眸光撇到了一旁的危月身上,一双剪水眸划过一道凉意,「护不好他们,我唯你是问。」 危月一双凤眸勾的妖冶,「需要属下立一张军令状?」 莫星河顿时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但若是完不成任务,我不介意把你丢到迷雾森林里面待个半月时间,好好体验体验生活。」 想起迷雾森林里面的情形,危月脖子一缩。 得,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莫星辰吧,莫星河这个女人,做事情太过于狠辣,有时候连他都招架不住。 想起那次莫星河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悬崖就跳,他心都差点没跳出来。 思及此,他勾了勾眼眉,「好,大小姐,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得了危月的保证,莫星河的心底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今日就去了,对外就称去给我祈福去了。」 莫星辰点头,「嗯嗯,姐姐,我们这就出发,你不要担心,好好准备自己的及笄大礼,到了那日,你一定是整个盛京城最美的女子。」 莫星河噗呲一笑,「你个臭小子,嘴巴倒是甜得很,快去吧。」 人走了之后,莫星河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依旧是那般如花的年龄,脸蛋上光滑如鸡蛋一般。 十年前,这张脸被折腾的早就没有了一个人样,她被打断双腿,挑断手筋,只有左手一只手才可以动弹,靠着左手,她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撑了五天。 盛京城最美的女子。 是啊,曾经她也艷冠盛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是这张脸上了战场被包裹上了盔甲,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对于容貌,她从来都没有特别苛刻的要求,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她这张脸如今也是娇艷如花的。 莫星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门外,有个较为陌生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院子里面。 「小姐,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女子声音细弱,即便是着急可也不敢大声喧譁,生怕吵了里面的主子,若不是莫星河如今联繫了密音入耳,对这些声音格外的敏锐,也不能一时间很快察觉。 「怎么了?」 那丫鬟见着莫星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后庭那边,打起来了,玉壶姐姐被那些绣女顶撞,月牙姐姐过去看见,气不过,直接上了手,现在几个人打起来了,管家,管家命我立刻来报。」 听见月牙和玉壶被打,莫星河一双剪水眸剎那之间便沉了下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7:什么理?她就是护短! 「你们是宫中的人又如何?不过几个绣女罢了!也敢在侯府拿腔?真当自个是贵妃娘娘吗?没那么大的本事偏生有那么大的脾气,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还敢动手!欺负我家玉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 「我们再差也是宫中的绣女,你们两个不过两个一等丫鬟罢了,没有品级还比不上我们呢!凭什么她绣主图啊?既然有人绣主图就不要来找我们!我们可是给圣上和皇后娘娘绣制衣裳的绣女,可不是你们下贱的丫鬟!还敢命令我们?我打她怎么了?」 「好啊!都敢来侯府撒泼了!我们两个是丫鬟没错,可那也是我们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可不是你们婢女能欺负的!今日你们动手,我们家小姐一定不过饶了你们的!」 「侯府大小姐那也是要讲理的!我们可是惠妃娘娘亲自找来的,是来帮忙绣制礼服的,不是你们拿来打杂的丫鬟,你们绣了主图不说,居然还让我们几个听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的,这不是搞笑吗!」 后庭里,三个丫鬟兇狠异常,一边骂一边上手。 月牙好歹也是跟在莫星河身边的,招式虽然不会,可也是看着点的,她一个人打两个都不是问题,难过的就是玉壶那边了。 玉壶一向都是柔弱的,那双手都是拿绣花针的,跟宫内出来的绣女不同,没有那么大的戾气,被抓着头髮疼的一张小脸都变了,她小手虽然扯着对方的衣裳,可终究力气不过关,在这一方面已经落了下风了。 月牙瞧见玉壶处于下风,一张小脸当即就凉了,「放开玉壶!你们几个有种跟我打!!!!刘嬷嬷?你还看着做什么?我们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是眼瞎看不见吗?」 说话间,月牙拨开那两个丫鬟的桎梏,跑到玉壶的身边,一把抓住了那绣女的髮髻狠狠一扯! 「啊!!你个贱人!」 那绣女生生被扯得散落了半边的髮髻,气的一脚踹了过去! 玉壶就在一边,被她这么一踹,脸色顿时一白,「啊!」她捂住肚子,脚步一个踉跄就摔到在地上! 那两个婢女见此顿时沖了上去,对着摔倒在地的玉壶就踢了过去! 「啊!!」 玉壶疼的大叫,月牙红了一张眼眶死命的拨开他们,「你们找死!滚!赶紧滚开!不要打了!!」 「刘嬷嬷!」 一旁的刘嬷嬷就站在一边看着,一张老脸幸灾乐祸。 她本是府邸的老嬷嬷了,自从这大小姐换了一批人之后她就没有什么权利了,整天看着打杂的伙什,好不容易来了几个绣女交给她,结果又被玉壶这个丫头给揽了去,玉壶这丫头不过是那个时候二小姐最讨厌的一个丫鬟了,如今居然一跃成为了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还站到了她的头上,这她怎么能忍? 大小姐不得宠的时候,月牙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如今都敢吼她了,她就是不上去,看那个绣女打死他们,到时候再说月牙和玉壶不懂规矩,得罪宫里头贵妃娘娘安排下来的人,到时候,大小姐自会惩罚他们,她还会在大小姐面前露脸。 哼,她才不帮忙! 玉壶蜷缩着身子,只能在这个时候护着自己的头,片刻之间,一身穿戴整齐的衣服就被踢打的狼狈不堪。 「不要!不要打了!你们几个给我滚开!!」 月牙红着眼睛去扯那三个人,但是她一个人的力气终究还是不够,只能拉开一个人,连忙钻了进去,护住地上的玉壶。 嘭!!!! 后庭禁闭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后,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快速的进了院子,身旁一道黑色人影,一手一个,就提了两个婢女朝着一侧的桂花树狠狠砸了过去!! 「嘭!!」 「嘭!」 莫星河抬脚,朝着那仅剩的一个绣女踢了过去! 强大的力道让那绣女触不及防,身子就勐然朝着一侧跌落了过去! 「啊!!」 刷刷刷!! 十几道脚步声快速传来,顷刻间,周大民带着十几个侍卫,每个侍卫手中都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子把整个后庭都围了起来。 三个绣女被砸的腰都快要断了,可他们看见那一席火红色的女子时,连一句抱怨都不敢说,连忙跑到中间跪了下去,「奴婢见过莫太女。」 莫星河眼神一沉。 「小姐。」 地上,月牙看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一双通红的眼眶勐然一酸,豆大的泪珠就簌簌的落了下来,她连忙扶起地上还蜷缩着的玉壶,「玉壶,小姐来了,快起来,不怕,快起来。」 刘嬷嬷一瞅见莫星河,一张脸变了又变,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抢在所有人开口之前道,「大小姐,这三位宫里来的绣女脾性太大,玉壶姑娘和月牙姑娘受不住,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可这几位再怎么说也是宫里的,打不得啊,老奴这才连忙让人去叫大小姐,请大小姐决断。」 莫星河一双水眸泛着冷意,看了那刘嬷嬷一眼,随后快速划过,落在了地上被打的满身狼狈,但是却护住了一张小脸蛋的玉壶身上,她眼中划过了一抹心疼,随后沉声冷哼,「还有脸哭?」 玉壶被扶着起身,和月牙垂着头站在莫星河的身边,忍着痛开口,「对不起,是奴婢的错,不怪月牙,月牙也是为了帮我出气,所以才动手的,小姐若是要罚,罚玉壶一个人就好了。」 三个绣女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的得意都快溢出眼眶了。小声嘀咕,「哼,莫太小姐还不是得罚他们?」 月牙委屈的抬手擦了擦眼泪,「小姐,月牙错了,不该不经过小姐的同意就擅自打人。但是小姐,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 莫星河瞪了她那张还没说够的脸,「打不过,还有脸哭?我莫星河身边的丫鬟,要打架那就必须得赢!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平时是没给你们吃还是没给你们喝?连几个下贱的绣女都打不过,我养你们做什么?」 月牙和玉壶愣了。 跪着的三个绣女也愣了。刘嬷嬷蒙了。 其中一个女子不甘心,脾气大的很,直起腰来就瞪着莫星河,「莫太女,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虽是绣女没错,可是宫里的人,如今您的丫鬟打了我们,莫太女这是……」 莫星河眼神倏地一冷,宛若一道冰刃一般瞧了过去,「主子说话,由得你一个贱婢插嘴?都道宫中的礼仪最是周全,可本小姐却没觉得你们知礼,懂规矩,周大民,把他们三个绑在凳子上,每人二十大板。」 另外两个绣女顿时急了,扑在了地上,「太女饶命!是奴婢错了,太女饶命!」 那第一个起来呛声的绣女第一个叫出了声,「莫太女这是要给自己的丫鬟报仇吗?我们是宫里的人,是惠妃娘娘挑好送好帮忙的,莫太女可是欺人太甚,自己的丫鬟动手伤我们,居然随便一个理由便要罚我们?莫太女,就算您是太女也是要讲道理的!」 莫星河唇瓣一勾,冷意连连,「呵?道理?」 「在这易阳侯府,我的地界里,我就是道理!给我打!」 她就是护短! 什么狗屁的理由她一句都不想听!什么辣鸡的身份她一个也不想认!欺负了她的人,谁都别想要完好无损的站着! 周大民勐地站直了身子,满脸的义愤填膺和激动,「属下遵命!!!你们几个,把他们三个给我绑起来!」 六个小厮立刻就上前,两人一个,找来了三条凳子,很快就把他们三个给绑在了凳子上面。 玉壶有些担忧的看向莫星河,「小姐,他们毕竟是惠妃娘娘从宫里面带过来的,若是我们就这么打了,会不会……」 月牙扯了一把玉壶,「会什么啊?你们他们给你打的?就活该打他们一顿!仗着自己是从宫里面来的就了不得了?谁给他们的胆子啊?嘚瑟!哼!我们小姐肯定不会让他们嘚瑟的!」 玉壶一双眉头拧的死紧,「可是……」 「没有可是,玉壶,你记住,你可是咱们大小姐的丫鬟,大小姐要给你出气,就肯定是心底有谱,别担心。」 月牙待在莫星河身边已久,摸莫星河心思摸得那叫一个准,后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平日瞧着张牙舞爪的,今日怎么输得这么惨?还有脸嘚瑟?」 月牙嘴角一咧,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我一个打三个,能打得过嘛。」 莫星河白了她一眼,这会时间,三个绣女已经都被绑在了院子里面,随后周大民上千请示,「小姐,就在这里打吗?」 莫星河颔首,「打。」 「好嘞!」 下一瞬,冷冷的板子就朝着三个人打了过去! 「嘭!!!」 「啊!!!」 「嘭!!」 「啊!!」 「嘭!!!」 厚重的板子声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易阳侯府。 「我们错了!太女饶命!啊啊啊!!饶命!!!!」 「莫太女,你不分青红皂白!!你打我们,就是打惠妃娘娘的脸!!!啊啊啊啊!!」 「别说了,你闭嘴!你想害死我们几个吗!太女,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道歉,我么道歉!!啊!!玉壶姑娘,月牙姑娘,饶命!对不起!对不……啊!!」 嘭!! 嘭!!! 玉壶也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最后的淡然,甚至有一点点的得意。 敢欺负她,她家小姐可不愿意。 板子打在肉的身上,发出闷声,三个女子渐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一旁的刘嬷嬷听着看着,脸色已经煞白的好像一张白纸一般难看。 一直到那板子打完,板凳上的三个人几乎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莫星河弯唇,眉眼里淬着冷意,「把人带去莺歌院,好生照顾着,若是再有不听话,就还这么打。」 三个绣女身上疼,可脑袋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此,浑身一抖,恐惧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水眸一挑,似乎是刚想起来一般,「哦,对了,玉壶,你稍后带琉璃火过去,把该做的都跟他们讲清楚,你们伤的可不是手,自然还是要完成惠妃娘娘来时交代的任务的,还有六天便是及笄大礼了,若是这衣裳绣不出来,本小姐可拿你们是问。」 玉壶在身后恭恭敬敬的点头,「奴婢知道了。」 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那羞愤欲死的三个人,清冷如玉的声音又加了一箭,「他们三个可是惠妃娘娘从宫内精心挑选的,这绣工方面自然比着其他人不差,玉壶,你可要好好的跟他们学一学这绣工,这琉璃火的料子极贵,由不得差错,惠妃认真挑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的主图可也得好好完成,分工完成的好处就是,哪了出了问题,哪里负责的人来承担。」 这话,**裸的警告他们三个人,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她必然不会放过她们。 三个人脸色顿时一片灰暗,被几个小厮快速抬了下去。 随后,莫星河看向了一旁秋日也满头大汗的刘嬷嬷。 莫星河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月牙,「刘嬷嬷,这张脸倒是有点熟悉,月牙,她可是以前侯府的人?」 后者点头,「回小姐,正是,以前是负责採买的。」 莫星河点头,「原来如此,那应该是同侯府签了死契的吧?」 一旁的周大民点头,「回小姐,是签了死契的。」 跪在地上的刘嬷嬷突然就生出了一抹不安的感觉,她连忙开口,「大小姐,这三位是宫里的人,所以奴婢刚刚不敢贸然相帮,内心期望小姐尽快赶来,还好上天保佑,小姐来了,玉壶姑娘和月牙姑娘也没有大碍。」 她说的那叫一个真诚,就差声泪俱下了,月牙一张脸都噁心的挂不住了,「刘嬷嬷,你能要点脸吗?这树不要皮都必死无疑,你若是连脸都不要,真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刘嬷嬷生生在大腿上拧了自己一把,眼圈顿时红了,「月牙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啊?老奴刚刚真的是很担心两位姑娘的,可是老奴这身子弱的很,上去了,非但帮不了两位姑娘,说不定还会拖累两位姑娘,这才不敢上前,只能命人赶紧去通知小姐。」 月牙被她这厚脸皮气的脸色都青了,「不!你不要脸!小姐,她在撒谎!」 「小姐,老奴一颗真心明晃晃的放着这里,老奴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月牙姑娘,月牙姑娘要这么污衊老奴,月牙姑娘,若是老奴平日里不小心得罪了姑娘,老奴在这里跟姑娘道歉,请姑娘原谅。」 月牙被她那张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委屈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挑眉,随后冷声道,「周大民,拿家规来。」 「是,小姐!」 刘嬷嬷一愣,勐地反应了过来扑在了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了老奴吧!」 莫星河挑眉,「饶了你?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刘嬷嬷一缩身子,不甘心的开口,「老奴,老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哪,老奴错了,但是老奴真心是为玉壶姑娘和月牙姑娘着想,为了大小姐着想啊!!!」 说话之间,周大民已经拿来了家法,一共四种。 从左到右依次是,棍刑,鞭刑,拶刑,针刑。 刘嬷嬷一看见这些东西,脸色都白了,「小姐,小姐绕了老奴吧,老奴在侯府那么多年,时候过许多位主子,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不敢得罪主子啊!求小姐看到老奴在府中这么多年的府上,绕了老奴,绕了老奴,老奴错了,再也不敢了!」 刘嬷嬷一急,髮髻都有一些散乱,露出了黑髮里面藏着的满头银色髮丝,看起来狼狈至极,令人觉得可怜,莫星河凉凉的嘆了一声,「有些人,即便是老了,也没有慈爱这种东西。」 「周大民,拶刑,立刻执行。」 刘嬷嬷的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不要!大小姐饶命!」 周大民的做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很快就拿着拶刑的工具上前,命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把东西套在刘嬷嬷的十个手指上面,开始死死的拉住两旁的拉绳。 「啊!!!!」 「啊!!!」 「啊啊啊啊!!!!」 十指连心,拶刑是最疼的一种刑罚,被两个侍卫拉扯着,刘嬷嬷的十指瞬间被嘞在了一起,十根手指头很快就裂了开来,泛着血红色,一张老脸更是白的下人。 片刻之后,她已经没有了一点气焰,整个人宛若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断断续续的看着莫星河,「老奴不知,不知大小姐为何罚老奴,老奴明明,明明派人去通知小姐了……」 若不是她派人去通知,再耽搁一会,这几个绣女非把玉壶和月牙扒下一层皮不可。 莫星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清冷如玉的声音泛着不屑,「你最不该的,就是算计我的人。」 在她这,什么理,什么功,只要算计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身后,听见这句话,玉壶和月牙两个人瞬身一震,一时间红了两个眼圈,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同道,「小姐,这里污秽,我们走吧。」 莫星河颔首,带着两个丫鬟缓缓出了院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8:小姐可是在想景逸王? 当天下午,莫星河就递了摺子到了德欢殿。 她如今已是一品太女,有了品级,不用等到宫内批过也可直接入宫,但是也是需要提前递摺子的。 递了摺子,莫星河就坐着软体入了皇宫。 「娘娘,莫太女来了。」 德欢殿外,宫女前来通报,坐在贵妃椅上正在涂着丹寇的女子眼皮微抬,眼中的思绪令人看不真切,「嗯,请莫太女进来吧。」 不多时,莫星河被丫鬟带人了大殿之内。 盛京城已然踏入了冬天,寒风簌簌,各宫已经用上了银炭,一入殿内就能感觉到暖洋洋的热烈感。 惠妃一身暗红色锦裙坐在贵妃椅上,身旁的丫鬟蹲着正在给她那只白皙的手上涂着丹寇,桃红色的丹寇在冬日里格外的亮眼。 房间里除了暖热的闷感,还充斥着一股丹寇淡淡的刺鼻味,略微鼻子有些敏感的都闻不得这个味道。 莫星河带着月牙和玉壶两个丫鬟一同入了大殿,明显能够感觉到惠妃的表情很是冷淡,甚至都没有要起来迎的意思。 莫星河水眸一垂,朝着惠妃跪了下去。 身后的两个丫鬟随着一起跪在了旁边。 「星河特来向贵妃娘娘请罪。」 惠妃眼神划过一道暗芒,语气淡漠,让人听不出来她的喜怒,可是比这先前对待莫星河的态度,算是整个的翻了一个遍。「太女何罪之有?倒是把本宫弄迷煳了。」 「星河及笄,能劳漫姨主持已是大幸,又得惠妃怜爱,心中不胜感激,今日午时,绣女入府,因主图一事与臣女的婢女发生冲突,星河鲁莽,瞧见婢女受了伤,那绣女又顶了几句嘴,星河气不过,便命人小小惩戒了一番,之后方才觉得不对,特意来跟惠妃娘娘请罪。」 惠妃眼神一沉,微微挑眉,「不过两个绣女罢了,自然是不能同一品太女顶嘴的,此乃犯上,太女尽管罚便是,何来请罪一说啊?」 惠妃虽是说她无罪,可到现在,也没有叫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起身,甚至自己的身子都还是半躺在贵妃椅上,连个正眼都没给莫星河。 后者依旧清冷淡漠,似乎并不以为意,「星河罚过之后,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惠妃眸光一闪,倒是正了眼去瞧着跪在地上的人,「哦?有何不对?」 「他们是绣女没错,可也是娘娘送来的人,理应都是性子好的,可谁料到,竟然会主动寻衅,星河虽是小惩大诫,可也终归是动了娘娘的人。」 惠妃眼神一闪,随后便听那清冷如玉的声音继续道,「漫姨怜惜,娘娘怜爱,特意想着寻两个婢女送去易阳侯府帮忙绣制礼服,就连这绣女都是娘娘身边的知信人亲自挑的,可这丫鬟一入府就寻衅,挑着主图的事情对我的贴身丫鬟动手,月牙瞧不过去,几个人这才打了起来。那三个绣女当中有一个,性子很是厉害,手头上好像还有些功夫,也是她缕缕以下犯上,星河这才有些冲动鲁莽。」 惠妃已经猜测到莫星河要说什么,微微坐直了身子,「所以呢?」 「这宫里向来没有谁都谁的人一说,如今臣女过了及笄礼之后,便即将要与景逸王大婚,不是臣女自傲,而是景逸王娘娘想必也清楚,阿臣与我是挚友,我与漫姨更是亲人,惠妃娘娘同漫姨是姐妹,那也是星河的亲人,可若是惠妃娘娘同我交好,有些平衡势必要被打破,所以,保不齐有些人会想要破坏这种平衡。」 「若是今日之事,臣女不解释,娘娘可以信任臣女,可这种事情若是多了,娘娘也是凡人,难免也会有所怀疑,这就正中了他人的圈套了。惠妃娘娘,臣女对娘娘来说,不论何时,都只会是一颗有利的棋子,而非有害。」 莫星河一番话,可谓是把宫内的这些弯弯道道抓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惠妃一张脸也微微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缓缓坐直了身子,亲自起身去扶地上跪着的莫星河,「星河,你瞧瞧,说什么棋子不棋子的啊?姐姐待你宛若亲闺女,本宫自然也是怜爱的,今日之事本宫并未怀疑你,那绣女不懂事,罚了是该的,天冷,地上凉,快起来。」 莫星河就这惠妃娘娘的手,缓缓站了起来,眉眼犹如染上了一抹桃红,「承蒙娘娘爱怜,星河心中皆是有数的,今日,特意把两个丫鬟带来同惠妃娘娘告罪。」 惠妃轻笑一声,「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这两个丫鬟本宫今日可瞧见了,那就是你的心头肉,谁都动不得,也是那几个绣女平日里在宫内嚣张惯了,踢了你这个铁板,咎由自取的紧,罢了罢了,总归你碍着本宫的面子也没有多罚,这事就这么翻过去吧。」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乖巧的俯身行了一礼,「多谢娘娘不罚之恩。」 莫星河则是宛若恢復了以往的俏皮,「娘娘心善,这丹寇的颜色也衬极了娘娘,不过,这丹寇终归都是鲜花研磨,放置已久,虽说颜色亮丽,可这味道和持久度却比不上,星河这有一妙计,可将花香留存在丹寇之上,行走之间,皆可留香,且能增强持久度,不必几日一涂。」 惠妃眼神顿时一亮,「星河此话当真?」 莫星河颔首,「若是娘娘喜欢,星河今日回府之后就试做一款,瞧瞧这效果,如何?」 惠妃恨不得莫星河能够立刻就变给她,「自然是好的。」 若是她能够第一个使用这般留香的丹寇,圣上见了也必然是喜欢的,届时她又可再添几分圣宠。 从德欢阁出来之后,月牙和玉壶还是提着一口气,想说又怕隔墙有耳不敢说,一直到出了皇宫,上了他们回府的马车,两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月牙抚着胸口,眼珠子滴熘熘的转,「吓死奴婢了,刚刚一进门惠妃娘娘的那张脸可谓是阴沉吓人。」 玉壶点头,「刚刚惠妃娘娘言语中皆是太女二字,把不爽展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小姐聪慧,今日怕是难免要被惠妃娘娘记着了。」 「本还想着惠妃娘娘会看在将军府的份上,会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还是小姐聪慧,若是我们当真不表态,这惠妃娘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玉壶担忧的看向莫星河,「小姐,你之前在德欢殿里,说的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有人想要借着这绣女的事情让惠妃娘娘和您之前有隔阂?」 莫星河摇晃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一双剪水眸里面蓄满了深深的算计,「这皇宫里,没有谁的心是良善的,惠妃先前愿意帮我,是因为阿臣,如今愿意帮我,是因为漫姨,没了他们,惠妃和我也不过是两条道上的人,我不过一个太女,和贵妃自然不可比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动了她派来的绣女,就是给她的脸色找难看,这场子,她可不会丢。」 「至于,这件事情有没有人暗中操作,我也不过猜测罢了,那绣女的确是有些不对劲,玉壶,这件事情,你之后多盯着一点。」 玉壶颔首,「玉壶知道了,一定会看紧她的。只是,小姐,我们这样,惠妃娘娘的气是否真正的消了?」 莫星河挑眉,「消不消气,就看我给她准备的礼物满不满意了。」 单凭一张嘴,她自然无法说通惠妃,她只不过是把未来的一条路光亮的摆在了惠妃的面前,让她看清楚,与自己为敌,就算她是贵妃娘娘,也是百害无一利的。 当然,过程当中,她稍稍微的借用了一下顾染的势,毕竟,景逸王妃这个名头还是很好用的,不用也太暴殄天物了。 「小姐,你真的有法子把丹寇里面留香啊??这么多年,那些丹寇的味道都是淡淡的,甚至还有一些有着怪怪的味道,所以,很多娘娘还有小姐涂了丹寇之后都要薰香许久才可以出门。若是小姐真的可以让丹寇留香,那可是一件大事!」 莫星河看着月牙那发亮的眸子轻笑,「可以,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这种东西,其实在几年后就会开始快速流行,甚至很快的占据一部分市场,不仅仅是丹寇方面,还有一些女子所使用的胭脂留香,还有一种能够让头髮保持香气的产品,等等。 蓦的,她眼神一亮。 对啊,她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切入,做这第一个人,到时候自然可以笼络一部分的商业市场,而且,还可以把作为她的消息脉络,给十二星辰一个足够强大完善的信息来源。 越想下去,莫星河越是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去做,靠着易阳侯府这个大山,她若是开一系列的店铺,必然是可以快速在盛京城崛起,然后遍布其他地方。 思及此,她急急开口,「冷一,快些回府。」 她声音里面都透漏着急切,冷一立刻扬起马鞭,马儿提速,飞扬着尘土,朝着易阳侯府飞奔而去。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生生被冷一缩短在了一炷香之内,下了马车,莫星河直奔书房,路上碰见刚下朝知道莫星河罚了绣女的莫征闻,他刚开口,还没来得及问,莫星河行了一礼就急急的离开,顿时一脸懵,连忙抓住了身后跟着小跑的月牙和玉壶。 「你们两个,过来。」 玉壶和月牙一路追着莫星河,差点都没看见一旁的莫征闻,被这么一叫这才扭头瞧见,当即剎住了脚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念儿这是什么情况啊?不会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被贵妃娘娘给骂了一顿吧?」 月牙摇头,「侯爷放心,贵妃娘娘亲口说的,这件事已经翻篇了,不过,奴婢们也不知道小姐在着急什么,许是,要给贵妃娘娘做丹寇吧。」 「丹寇?」莫征闻这个词语有些懵。 玉壶连忙解释,「就是女子所用,涂在指甲上的鲜花汁水。」 莫征闻点了点头,还想问什么,远处传来了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月牙,玉壶,快跟上。」 两个人立刻为难的看了一眼莫征闻,后者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还有几日就要及笄了,也不为自己的事多操心操心,一天天的净是为他人忙活。」 莫征闻吐槽完这句话,就发现月牙和玉壶已经扯着小腿飞速的跑开了,压根就没听见他这最后一句话。 他撇了撇嘴,一时间觉得儿子不在,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蓦的,他的眼中钻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一席黑色锦袍,眉宇间和紫陌臣有多处想像,迈着大步子走来。「老弟啊,让你前两日还跟我嘚瑟你女儿是个贴心小棉袄欺负我没女儿?今日不也还是一个人站在这院子里?」 莫征闻白了来人一眼,「我女儿本就是小棉袄,今日不过是要要紧事得忙,紫将军平时可是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来了?」 紫清古切了一嘴,「还不是夫人今日身子微恙,所以留在府中歇息着,非让我前来府邸瞧一眼这及笄大礼殿堂布置的如何了,瞧瞧,我夫人可是操碎了心。」 提到周漫,莫征闻这才给了紫清古一个好脸色,「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夫人了,我这府邸里,如今也确实是没有一个能堪大任的。」 「行了,走,请我喝酒去。」 莫征闻挑眉,「行啊,那么多年没有一起喝酒,今日倒是要看看你的酒量涨了没有,来人,去把后院库存的好酒都拿来。」 「得了吧,你那后院能有什么好酒?那么多年没回来,我都不指望,我命人带了,上好的花雕和竹叶青,敢不敢来?」 莫征闻转头看去,才看见紫清古身后的两个小厮,每人手里都拿着两个酒壶,他眼皮跳了跳,随后道,「有何不敢?」 于是,两个一把年纪的人开启了今日的喝酒大比拼。 莫星河此刻,正在书房里面埋头苦写她的一系列计划。 因为丹寇,仿佛打开了她的一扇大门,让她对前世的一些事情全部都有了浓重的记忆力,她越是深刻的去挖掘,能够挖出来的东西就越来越多。 这一写,就是两个多时辰。 莫星河是被父亲醉倒,嚷嚷着要吃她亲手做的梨花酥的消息给叫出了书房。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房间里面醉的不省人事的莫征闻,「喝这么多干什么?一把年纪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嘛?紫伯父呢?」 周管家在一侧垂眸,「紫将军怕小姐多说,刚刚就已经带着人回去了。」 莫星河挑眉,「稳稳噹噹的走得?」 后者点头,「稳稳噹噹。」 莫星河顿时嫌弃的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莫征闻,人家紫伯父稳稳噹噹的离开,她父亲这是直接喝断了片。 似乎,但凡她和紫陌臣一起喝酒,也是这般的光景。 她好像从来未曾见紫陌臣醉过,一般都是她先断了片,不过,上次阿臣似乎是醉了,还同顾染打架。 她啧啧了嘴,收回了自己嫌弃的嘴脸,「周管家,去备醒酒汤,找人看着父亲,别一会磕着碰着了,月牙,你随我去厨房做梨花酥。」 月牙颔首,两人入了厨房,看着满满一箱子新鲜的梨花,莫星河唇角不自觉漫过了一抹笑意。 顾染可是牢记她要梨花的事,每日派人都会送来新鲜的梨花,这寒冬里,倒是让她也过了嘴瘾。 一旁的月牙瞧见她这一抹笑意,顿时调侃的开口。 「小姐,可是又想起景逸王了?」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滞,瞪了她一眼,「赶紧帮忙。」 玉壶在一旁捂嘴轻笑,「月牙,有些事情,咱们知道就好了,可比问小姐,小姐脸皮薄,哪里会承认啊?」 月牙嘴角一扯,「玉壶啊,最近怎么没瞧见岑溪侍卫过来啊?难道比较忙?」 玉壶脸色顿时一红,「月牙!」 三个人在厨房内说说笑笑,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厨房里的人都在候着,等着莫星河做好之后再开始做府内的晚膳。 八个时辰之后,莫星河就端着一盆泛着香气暖暖烘烘的梨花酥去了莫征闻的房间,刚刚碰见了来跟莫征闻报告消息副统领,脸色急的一片苍白,她顿时沉了脸,「发生什么事了?」 那副统领见是莫星河,又瞧见一旁的侯爷一身的酒气正在吃饼,他示意莫星河出门再讲。 后者瞭然,随着那统领出了房间。 「小姐,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平阳王一行人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人员全部都被冲散了,我们暂时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莫星河一张小脸剎那之间就沉到了底。 预计外公明日本是可以到的,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可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们最后收到的消息,外公一行人是在哪里失踪的?」 「安阳城外五十公里左右的荒山。」 安阳城。 星辰今日出发,快马加鞭此刻也应该才到安阳城,算算时间,星辰还没有碰到外公,外公就已经遭遇到袭击了。 「月牙,立刻准备笔墨纸砚!」 月牙连忙去准备,片刻之后,一只信鸽朝着安阳王府飞去,同一时刻,另外一只信鸽朝着无名山飞了过去。 ------题外话------ 推荐友文:《穿书嫁给反派他哥》十月玟/着 这是穿越自救女vs重生復仇男的故事,也是前太傅重孙女vs先太子大儿子的故事 双c一对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59:你想要的东西,本王来给。 安阳城外五十公里处,是荒山,再往东走,就是无名山的地界了,所以莫星河同时给两边的人都送去了信件,双方人马一起寻找,总能缩短找到人的时间。现如今,她更加希望星辰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外公。 前世的时候,外公一直都是安然无恙的,到了她凤位三年的时候,方才寿终正寝,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发生什么事情。 她与外公虽然不甚亲昵,可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外公遇刺的消息,让莫星河心底越发的没有底,她聊到了歷史改变所会带来的一些后果,可她聊不到,这些后果她能不能承受。 「小姐,您别担心,已经传信给了安阳王,他想必立刻派人去查了,无名山那边也会很快收到小姐的信,许思和许念如今已经是善水镇的半个村长了,他们若是去找,一定能够很快找到的。」 莫星河提着的心始终都不能放下来,一直等到亥时过半,星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的时候,莫星河有些急了,「月牙,备马,去景逸王府。」 她现在,一点时间都耽搁不起了。 月牙颔首,领着玉壶两个人连忙下去准备,然而,她刚出了门,门外就站着一席黑衣男子,身材修长,脸色冷淡,只有在看见玉壶的时候,那双眸子里稍微带了一丝光彩,玉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岑大哥?」 岑溪无奈的努了努嘴,刚才那一瞬,一道白色如雪的身影已经闪进了房间,「不必去了,王爷已经来了。」 月牙一愣,下意识的扭头,屋后的房门被枝丫一声被人用内力关了起来,关紧之前余留的一丝缝隙中露出了那道白色的影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来了便好,小姐的脸色刚刚好难看。」 玉壶心疼的看着房间的人,「平阳王是小姐的外公,小姐自然是担心的紧,还好侯爷今日醉了酒,若是侯爷知道的话,怕是会带着府上的人连夜出府去找人了。」 玉壶声音都有一些沙哑,「人家即将及笄的女子,都是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候着,等着那一日的到来,可我们小姐,怎么就那么多的磨难啊?」 岑溪顿时有些心疼,上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吧,王妃一向都是运筹帷幄的,这次也一定不会出事,王爷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玉壶红着眼点了点头。 月牙在一旁悄咪咪的撤了人,留了一片空间给两个人单独相处。 房间内,莫星河眼眶有些微红,急的一张小脸都泛白了,房间内伴随着顾染的出现,多了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 顾染眉头微蹙,抬手揉在了那双皱在一起的眉头上,「眉头若是皱的次数多了,会有抬头纹,川字纹。」 莫星河感觉到眉心的温度,只觉得心头直泛委屈。 「顾染,你怎么知道我这边出事了?」 后者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一旁的凳子上带,「你的事,本王向来最为关注。」 莫星河心口一颤,只觉得顾染这几日说话的口气又变了不少,她沉了沉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顾染,她倒是放心了许多,没有那么焦虑了,「外公这一次的事情,蹊跷的很。」 只需要莫星河一点,顾染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你在怀疑,平阳王这次为何会亲自前来?」 莫星河点头,「外公的腿不好,一到冬日便会泛疼,平日里也是懒得走动的,幽州距离盛京城那么远,就算是马车也得走上三日,以前这边有个什么事,等到幽州收到消息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是有什么大事,外人也会送信来或者是派人前来,可是这次不同,送来的信件我迟了三天才收到,如今人还没到安阳城就已经被袭击了,想必,这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而且,背后那人并没有想要拦住幽州送过来的信,而是推迟了三天才给她送来,这个时候,外公的人都已经快到盛京城了,她就算是知道,也最多只能派人去接。 「而且,对方的时间点把握的很准,我这边刚刚收到信件就已经让星辰带着人暗中去接了,可是星辰还没来得及接到,外公就遭遇了伏击,现在我猜测,背后那人,极有可能还想要对付星辰。」 顾染眼眸微沉,「本王的人已经联繫到你弟了,他目前无碍,而且,有本王的人护着,也不会有碍。」 莫星河顿时松了一口气,「唿,星辰被你找到,那便放心了。」 顾染抬手,把她掉落在额前的一律秀髮缕了起来,挂在了耳后,随后低沉的声音在莫星河的耳边缓缓响起,「耐心等上一日,明日,本王把人给你带回来,睡吧。」 莫星河心头一紧,然后感觉眼皮开始慢慢的发沉,周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也开始变得极小,黑暗快去的朝着她侵蚀而去。 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抓住了他的胸口,然而胳膊却是没了力气,最后对上了他那一双温柔至极的眼眸,她只觉得身子一软,自己就摔在了他的怀里,一双剪水眸也慢慢的进入了黑暗。 最后的最后,莫星河很想骂他一句,「你个王八蛋。」 然而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感觉自己坠落在黑暗之中。最后彻底瘫软在顾染的怀里。 好似能够听见她在骂自己一般,顾染唇角微勾,把人轻柔的抱起来放在了床畔之上,锦被拉了起来把人满满腾腾的裹了进去,揉了揉她那张几天没有睡好都有些发青的眼角,「你啊,都操心那么多日了,好好睡一觉吧,你想要的东西,本王来给,想救的人,本王来救。」 宛若可以听见他的承诺,床畔的人眼角微微下垂,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顾染从身上解下了一个淡青色的香囊,放在了莫星河的枕边,那香囊还泛着淡淡的木兰花香的味道。 顾染盯着那张乖巧的脸,眼眸逐渐有些深沉,最后,他无奈的勾唇一笑,缓缓低下了头,在她的额头中间轻轻啄了一口,随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红色的锦盒,放在了床畔的最深处,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深深的忘了她一眼,随后踏出了房门。 「玉壶,你家小姐睡下了,吩咐所有人不准吵她。岑溪,立刻让岑慕开始着手调查,能过对易阳侯府监视的这么深,必定是这盛京城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寒冰,声音宛若从冰窟出来的一般,无端让身旁离了四五步远的玉壶都浑身一抖。 分界线—— 翌日—— 盛京城迎来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场大雪,漫天飘飞的雪花仅仅一夜之间就洒满了盛京城,让这个金碧辉煌的城市一夜之间染了白,大地包裹上了一层白纱一般,万物看起来都那般纯洁。 莫星河睁开眼,入目便是玉壶和月牙两双惊讶的眼,她眨了眨眼皮,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她当即黑下了一张小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顾染他人……」 等不及莫星河问完,月牙已经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她今日一早收到的消息。 「小姐,平阳王来了,已经在盛京城外,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入城了!」 莫星河一愣,话都还没有说完陡然一转,「你说什么???」 月牙头点的像个拨浪鼓,「真的!我们一早收到了小少爷的消息,小少爷已经接到平阳王了,如今已在城外,马上就要入城了,小姐若是现在起身,还可以去城外接人!」 一旁的玉壶也在配合的点头,生怕莫星河不信,「真的,小姐,是小少爷的笔迹,小少爷传的消息。」 莫星河眼神有些迷惑,随后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备马,把我爹叫起来,立刻去接人!」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勐点头,「是!」 一炷香之后,莫星河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外面披着一张火红色的貂皮披风,手中捧着一个汤婆子,脚步都有些着急,一旁的莫征闻刚刚从熟睡中被生生叫醒,一脸的不爽。 「大清早的,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叫我起床啊?」 「你女儿。」 莫征闻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他顿时蔫了。「念念,什么急事啊?」 莫星河抬手递了一个汤婆子给莫征闻,「外公来了,快要入城了,父亲和女儿一起去城门迎吧。」 莫征闻一愣,「老丈人来了????」 他那个老丈人,不是轻易不出幽州吗?怎么这次竟然亲自来了盛京城???这太罕见了!而且,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人就已经到城门口了呢?? 莫星河怼了莫征闻一眼,「父亲若是再愣上半个时辰,外公都要到易阳侯府的门口了。」 后者连忙反应了过来,「接!马上去接!来人,备马!」 「不必吩咐了,马车都已备好,现在就差父亲了。」 莫征闻眨了眨眼,尴尬的摸了摸头,「马上,马上。」 又耽误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终于坐上了马车赶往城门口。 一路上,莫星河都在想,顾染究竟是怎么一夜之间找到外公的,她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见到外公和星辰,从他们那里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念念,怎么平阳王来,为父一丝消息都没有收到啊?你收到的消息会不会有误啊?」上了马车,莫征闻还是有些疑惑,他明明没有收到消息,怎么人就来了,若是人真的来了,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啊。 莫星河眼眸微挑,不打算把昨日的兇险告诉莫征闻,一来,事情已经解决了,二来,若是叫父亲知道,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担心罢了,这件事情顾染已经插手了,她父亲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父亲昨日同紫伯父饮酒,不过二两多的酒,父亲就醉的不省人事,闹着要吃女儿亲手做的梨花酥,紫伯父后来怕女儿啰嗦,便在女儿赶到之前离开了,父亲的酒量可真是好啊,昨日紫伯父饮了三四两,走的时候还是稳稳噹噹的呢。」 莫征闻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你紫伯父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陌臣那小子的酒量?上次他都跟你喝了那么多,居然后来还能跟景逸王打成一个平手,这小子的武功倒是不错。」 莫星河眨眨眼,难得听莫征闻讲起这件事情,她那日醉的厉害,后来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还是听自家亲弟弟说的,她醉酒了之后,顾染居然跑到将军府里面去抢人,还跟紫陌臣打了一架,她当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也知道这件事情?」 莫征闻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件事情还有谁不知道?顾夜离那小子,也是个狠人,第一次踏入将军府的大门居然是为了把你这个醉酒的丫头给带走,昨日你紫伯父可都跟我说了,他那日看的清清楚楚,顾夜离的脸都变了,若不是你后来差点摔了,顾夜离可真的就要治罪将军府了,可把你紫伯父给吓到了,后来,顾夜离还警告陌臣要给他亲自选正妻,陌臣这才收了手。这平日里,也敲不出来什么,为父是昨日才知道,这顾夜离倒是醋缸,你个小丫头,这回可是把他的心给抓的死死的。」 来自亲生父亲的吐槽,莫星河也深刻的认识到了顾染对她的心思。 她总是能从比人的言语中听到顾染对她的不同,知道顾染对她的心思,她也能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他对她仅有的温柔和难得的放纵。 为了她跑去将军府抢人,打架,仗着王爷的身份威胁阿臣,莫星河从不知道,一向清冷如玉的他,居然有朝一日也可以这般如此。 蓦的,她响起了那日她同顾景渊在刘家茶馆里面的事情。 他那日,是不是也是收到了消息,知道这个茶馆一向是别人用来私会的,所以吃醋了,亲自把她带走,对顾景渊言语中更是冷若冰霜,满含威胁。 莫征闻没有注意到自家闺女那越来越柔的神色,「念念,星辰那小子呢?怎么没见到啊??」 莫星河抬眸,「父亲昨日醉了,外公来了的消息就送到了女儿的手中,女儿便让星辰先行一步去接外公了,稍后父亲就可以看见了。」 又提到自己醉的不省人事,莫征闻尴尬的别开眼,撩起一旁的车帘看风景。 刺骨的寒风吹到脸上,莫征闻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声,「还有四天。」 莫星河一愣。 四天之后,就是她及笄大礼了。 盛京城落了满地的雪,一早就被侍卫全部清理的干干净净,天空还在飘着雪花,朝阳路的两侧屋顶之上落满了白雪,马儿一路不能行走的太快,足足赶了半个时辰方才到城门口。 他们到的时候,莫星辰带着平阳王已经入了城门。 远远的,莫星河就瞧见了马匹上一席青色锦袍风尘僕僕亲弟弟,随后,她把目光挪到了一旁的马车上。 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并没有多么的奢华,仅一眼,莫星河就知道,这马车是后来换了的,定不会是外公从幽州过来的马车。她眼皮一抬,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她便一撩裙摆,下了马车。 一席红衣如火,在雪地里宛若红梅一般,绝美的令人难以忽视。 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流淌着柔色,与她的母亲一般无二,精緻的巧夺天工,眸子像夜空之中最亮的那一颗星,闪闪发亮,眼底承装着星辰大海,白皙的皮肤光滑细嫩,在白雪中越发的清晰,红唇不点而朱,宛若那遍地红梅中央最美的一株。 她身材高挑,身形匀称,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一席红色长裙落在她的身上格外的好看,像极了一只火红色的凤凰一般,张扬,自信,高傲,俯瞰众人,宛若谪仙。 一瞧见她,白楚那一剎那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睛。 「像」 身旁的老管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什么,当他瞧见莫星河的时候,也是那么一个感觉。像。 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大小姐,轻狂高傲,可是后来,他们家的小姐越发的温柔,在看到姑爷的时候,一双剪水眸里浸满了温柔,可是,那般温柔如水的一个人,却埋葬在了盛京城,老爷就是太心疼小姐,太讨厌这个盛京城,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踏足过这个地方。 「小小姐,真的是和小姐当年一模一样。」 白楚吸了吸鼻子,「扶我过去。」 「是。」 莫星河印象里的白楚一直都是模煳的,可是当她看到那从马车上下来的老者时,只需要一眼,她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那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她母亲的亲生父亲。 自动母亲走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的外公。 其实,外公不来盛京城的原因,她又何曾猜不到? 她的娘亲,曾经也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宝贝。 她红了红眼睛,看着一旁久久不能平静的莫征闻,「父亲,我们过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0:可抵大半个南召! 「征闻见过岳父大人。」 「星河拜见外公。」 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到白楚的身边,朝着他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清冷如玉的声音都和他的女儿一模一样。 白楚眼眶一红,连忙伸手去扶,「孩子,起来,给外公看看。」 莫星河抬眸,一双剪水眸撞进了那双苍老却满是思念的眸子。 似乎,在透过她看她的娘亲一般,思念的眸光久久流连在她的身上。 半晌,白楚苦笑一声,「你比你的母亲,要坚强冷傲的多。」 莫星河虽完美继承了她母亲的剪水眸,可她那双眼眸深处流淌的,除了表层的一丝柔和之外,内里全是淡漠和不可触碰的冷然。 比这她的母亲,她要强势的多,也要坚强的多。 莫星河知道他对自己的母亲有多思念,吸了吸鼻子,俏皮的说道,「外公这是在说星河没有母亲温柔吗?」 白楚一愣,随即乐了,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你这孩子,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活泼,那么爱逗别人乐呵。」 白楚声音陡然一梗,咽了口吐沫有些发颤的道,「对不起,外公这些年来,一直都未曾来看你,白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莫星河鼻子一酸,差点没当场落泪,她弯了弯嘴角,带着撒娇的语气,「那外公打算,怎么补偿我?口头上的补偿,星河可不接受。」 白楚的心酸也被这句话去了不少,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松,「好,外公补偿,我家小星河想要什么,就是星星,外公也想法子给你摘来。」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过去,莫征闻却是从头到尾的被自家老丈人给忽略了一个彻底,站在寒风当中看着人家两个祖孙情深,他兀自一人瑟瑟发抖。 终于,他决定自己还是上前,刷一波存在感的好。 「岳父大人,这外面风寒地冻,岳父大人已经一路奔波,不如,咱们先回府,府内已经备了早膳,暖暖身子再详谈如何?」 白楚抬眸,直接不留情面的给了莫征闻一个白眼,「侯爷好大的官威啊,老夫从幽州赶来,一路之上风餐露宿,也不曾叫过冷字,侯爷不过是在这呆了一盏茶不到,倒是冷的无法忍受了吗?侯爷怎么说也是带兵打仗的,忍耐力就只有这点吗?」 莫征闻被怼,一脸的郁闷。 他明明是担心您老人家受寒好不好??? 委屈,他也知道自己不讨喜欢,只能巴巴的垂头,「岳父大人教训的事,只是,这城门风大,岳父大人一路辛苦了,不如先上马车暖暖身上如何?」 白楚一个冷眼甩了过去,「不如何,侯爷若是嫌风大,自行离开便是,老夫有孙女陪着就好。」 连接被怼两次,莫征闻越发的委屈了,可却是一个字都不能回怼自己的岳父大人,只能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瞧见这一幕,莫星辰终于是乐了,这几日,比这自己的父亲,他可是被怼的一丝不差,思及此,他一个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的父亲边上,做了一脸委屈状。 白楚瞧见他那张和莫征闻极为相似的脸就不想看,亏得莫星辰还有一双有几分白清欢的星眸,白楚只能冷哼了一声转了眸子,落在莫星河那张和白清欢七八分相似的脸颊上。 莫星河心底苦笑两声,随后轻柔的道,「外公,天冷,您一路走来定也是累了,这城门口风大,我们先上马车回府吧,以免着了风寒。」 白楚点头,一脸的欣慰,「还是星河知道心疼我,天冷,你的手都凉了,我们快上马车吧,老李,来,扶本王上马。」 老李点头,哎了一声,「哎。」 得,姑娘家就是关心,他就是图谋不良,自私自利。 身后,莫征闻和莫星辰委屈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等到莫星河扶着白楚上了马车,莫星辰瘪了瘪嘴,「父亲,因为您,您儿子我可没少遭厌。」 啧啧嘴,莫星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脚步极快的走到自己的马匹旁翻身上马,一系列动作淋漓尽致。 身后,莫征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嫌弃了,他顿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上马的莫星辰,然后,大老虎变成了一只小猫咪,走到马车旁边,「岳父大人,我去前面的马车带路。」 马车捏,老者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莫征闻垂了垂眸,委屈的一个人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府!」 马车移动,原本一脸冷漠回答莫征闻的白楚,立刻换上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莫星河,「上次见你,还是十年之前,如今都要及笄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莫星河眸子微闪,「是啊,十年了。」 十年之前,母亲身死魂消,外公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亲自前来盛京城把娘亲的尸体给瞧瞧的带了回来,这边的坟墓,只不过是一个衣冠冢罢了,自那以后,外公便再也不来这盛京城了。 那个时候,星辰不过刚刚断奶,还是一个娃娃,父亲接到了出征边关的消息,带着小小还需要抱在怀里的星辰一道去了边关。而五岁的她,也就留在了府邸,日日夜夜一个人去尝这思念的果子。 她之所以那么信任白芷和莫清雅,也是因为在她印象以来,他们两个人是自己唯二的亲人了,他们在一起十年,虽然莫清雅手段颇多,也多番算计,可她全部充耳不闻,自欺欺人,直到她遇见了顾景渊。 一个从小就缺爱的人,在顾景渊的手段面前,她没有一丝的抵抗之力,心甘情愿的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为他征战多年,为他不惜拉莫家下水。 而那段时间,也恰恰就是十年。 她身死魂却没有消,一转眼回到了自己十年前的身子,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小姐,一切都还在没有发生的时间。 这一次,她已经改变了。 「外公,你们遇袭一事,究竟怎么回事?又是如何遇到星辰的?」 提起这件事,白楚的眼眸微沉,「我寄给你的信,可有收到?」 莫星河颔首,「昨日刚刚收到,比这外公寄来的预计日期,推了将近三日。」 白楚眉头一皱,「我本是想等到你回信之后再行出发,但是迟迟等不到回信,算算日子,你也该到了及笄的日子,南召歷来传统,及笄前三天,需得至亲之人去庙里求得平安福,这亲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这幽州到盛京城,怎么说也得两三日的路程,我便等不及便出发了。」 莫星河心头微颤,没想到,外公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要从幽州急急赶来,连她的回信都等不到。 「昨日我们到了一处荒山,本着还有一日便到盛京城,谁料那荒山有山匪作乱,竟是暗中埋伏,若不是老夫带了侍卫防着,怕是再折在那荒山了。」 山匪? 莫星河眉头微蹙,「外公为何会觉得,那些人都是山匪?」 「武器,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是很一般的铁剑,所以应当不是什么刺客一类的,而且,他们都没有蒙面,脸上还有刀疤。」 莫星河眉头微蹙,没有蒙面,还有刀疤,铁剑,这些信息的确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山匪,可是,她本能的觉得不是。 如果真的是山匪,不可能把外公逼的散了人,生生的逼到了荒山之上失去了联繫,只不过,外公也不会看错,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的查了。 「嗯,那应该是山匪了,外公放心,那些山匪孙女一定会让他们得到代价的,敢欺负本小姐的外公,他们惨了。」 白楚一乐,笑出了声,「哈哈哈,好,外公等着你给我报仇!」 「对了,外公是怎么见到星辰的啊?」 白楚随意的解释道,「我们在荒山刚好找到了一个山洞,本是打算先在山洞里面过夜,等到明日再出来找办法来盛京城的,后来我们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本想着是那些山匪,就没有做声,后来才发现,是星辰那小崽子,就是这么碰见的。若不是他那张和你父亲六分相似的脸,外公差点认不出来,长得那么高,都比外公还高了。」 星辰那小崽子? 莫星河差点喷笑出声,看来,外公对父亲的确是积怨已深,连带着星辰都不受待见,哈哈,如今看看,亏的她生了一张和娘亲相似的脸,若不然,外公怕是一辈子都不肯来盛京城了。 顾染昨晚说过,他的人是先碰上了星辰的,这么看来,昨个星辰定是被顾染的人给引了过去,这才找到外公的。 不过,某人居然敢对她用药,而且她还没有丝毫察觉,想起来她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小星河,外公听说了,你和景逸王的婚约一事,你这次及笄之后,就要进宫请钦天监的人拟定大婚之日了,你如何想?」 莫星河眨了眨眼,「外公是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哈哈,你这丫头,外公还能听到什么回答?景逸王此人,我接触不多,可据我所知,景逸王体内还有冰蛊,冰蛊之人,身子弱,外公是怕他不能给你幸福。其他,景逸王实在是挑无可挑。」 莫星河勾唇,「挑无可挑便对了,外公,景逸王此人性子虽然淡泊,可却是良人无疑,星河自己有分寸。」 见她没有一丝不满,白楚倒是放了心,「看来,我这小外孙女的一颗心,都已经被景逸王给摘了。」 莫星河一愣。 这句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 她父亲也说过一回,漫姨更是说过一回。 她对顾染,当真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了吗? 她曾经发过誓,这一次,她再也不动情字了。 顾染,什么时候,你已经在我这里变得如此重要,占据了这么大的位置?无论是对谁,问道你如何,我便都是不自觉夸赞。 她原本以为,上次在须弥山,她之所以帮须弥老人,是因为责任,因为顾染为了帮她脱离险境连命都不要,可如今想想,本不是如此。 她早已不是以前的莫星河的,什么责任,什么报恩,在她这都没有这条命来的重要,只要活着她就可以报仇,可是那一刻,她没有想,万一须弥老人失败了,会怎么样。 莫星河沉着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连马车什么时候到了侯府她都不清楚,等到莫星辰来请人她这才反应过来,「到了?外公,我们下车吧。」 侯府内,已经备好了早膳,莫星河瞧瞧的拉过了一旁的玉壶,「玉壶,昨日王爷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玉壶眨了眨眼,当即知道莫星河想问什么,「昨日王爷出来之后就让岑大哥去找一个人,好像,叫岑慕,让他立刻出发找人。」 莫星河眼神一紧,再次听到了岑慕这个名字。 岑慕,是顾染身边的夜侍,与岑溪一模一样,实为双胎,可以说是顾染身边一个最大的利器了,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她那日差些被白芷的人强行灌了毒药那次。 夜侍之所以名为夜侍,顾名思义,他是要永远活在黑暗里面的,不能见光,必要的时候要献出生命来顾全大局,为了她,顾染动用了两次夜侍了。 这时,莫星辰跑来叫他,「姐姐?快来用膳!」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人到底是你找到的,还是顾染找到的?」 莫星辰一愣,随即咧嘴一笑,「姐姐觉得,是谁找到的就是谁找到的呗。」 莫星河瞪了他一眼,他这么说,那肯定是顾染。 「怎么找到的?」 「我也好奇呢,我见到了岑溪,但是他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股子阴冷的气息,他带了大概三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散布在大山内,宛若鬼魅一般,那些人每个都很强,强的令人咂舌,用了两个时辰,两个,就找到了外公。我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姐,不得不说,姐夫手底下,可真是能人辈出啊。」 莫星河眸子一沉,「星辰,这件事,除了我谁都不要提,包括父亲,都不要说这件事,外公遇刺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父亲,你也瞒着些,还有,关于你见到不一样的岑溪,一个字都不能吐出去。」 莫星河每一句话都说的认真至极,莫星辰点头,「姐你放心,他本来也无关与我,如今更是即将成为我的姐夫,我自然会护着。」 莫星河挑眉,「你这姐夫二字,倒是朗朗上口啊。」 莫星辰脚步一滞,手腕就勾住了自家姐姐,「姐,吃饭去。」 莫星河轻笑,任由莫星辰把人牵走。 饭后,莫星河便同白楚在一起联络感情,两人聊天聊地聊人,仿佛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被抛弃的莫星辰只能去找自家父亲一起看雪。 盛京城的第一场雪,总是下的勐烈的,早饭过后不久,雪花便洋洋洒洒的落下,砸满了红木瓦墙。 莫星河聊着聊天,便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一个香囊,要拿来送给外公,于是便踩着大雪回了自己的房间。 「奇怪,我记得这香囊是放在一个红色锦盒里的,怎么会不见了?月牙,你可有动过我的锦盒?」 月牙在一侧帮忙找,摇了摇头,「红色锦盒,对了,奴婢今日早上,好像在小姐的床头瞧见一个锦盒,之前还好奇来着,后来忙着平阳王的事情就给忘记了。」 莫星河挑眉,「床头?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拿……」 莫星河话还没说完,月牙就蹦到了床头,那床畔的一个红色锦盒拿了出来,「小姐,是这个吗?」 莫星河喉头一滞,抬手接了过去。「不是。」 那红色锦盒乃是用上好的红橡木做成的,上面雕刻着白木梨花,本该清雅的花,落在红色之上,多了一丝娇艷,竟然一丝都不显得违和,仿佛融入到了红色当中,就连梨花枝都染了红。 莫星河心头染上了一抹异样,抬手叩开了那红色锦盒外面的扣子。 咔哒一声。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紧。 锦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暗红色的髮钗,髮钗的尾端,是一只朱雀展翅的形状,翅膀共有九片,相连在一起,翅膀中间,依次镶嵌着火红色的琉璃红晶,凤凰头顶,还有三颗琉璃彩晶,眼睛乃是用的上好的春带彩。 朱雀和髮钗是连为一体的,所以,是由手工一点一点雕刻而成,整只朱雀栩栩如生,像极了凤凰,宛若凤临大地一般骄傲,一共九颗琉璃红晶,那琉璃红晶,可是比罕见的羊脂白玉,夜明珠,红宝石都要来的稀罕尊贵,就连皇后的凤冠上,也就只有那么三颗,可见其珍贵。 莫星河抬手,把那只髮钗拿在了手中,暖暖的触感让她一愣。 随即,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髮钗,这才注意到髮钗的用材,乃是从岩浆裂缝旁边才有可能出现的暖玉铁石,通体发热。 这种极为罕见的暖玉铁石,又是玉石,又是铁石。 它有着玉石才有的晶莹剔透,饱满光泽,同事又有着玄铁才有的坚硬,坚不可摧,比这玄铁制作而成的宝剑来的更加坚硬。 这种石材,迄今为止,被发现的,也就三颗,一颗在南召皇库锁着,一颗在西楚摄政王手里,另外一颗,无人知晓。 莫星河心头一圈一圈锁紧,这么一根髮钗,价值可抵大半个南召! 「月牙,备马,去景逸王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1:为你花开满城,荒芜大地。 景逸王府青意阁—— 「王爷,那些人并不是山匪,而是伪装成了山匪的模样,属下已经检查过他们的尸体了,他们的骨骼都很强壮,这是长期训练导致,他们,应该很早就已经被当成暗卫在训练了。」 顾染一双桃花眼微微发沉,「能查到来处吗?」 岑溪摇头,「没有任何痕迹,无法查到来处。」 又是查不到来处! 之前在普陀寺,那些人的幕后黑手他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如今又是查不到! 他自己的人有什么本事他很清楚,连他都查不到的事情,那背后的势力一定是超出了他的掌控,而那个势力,还是多方面盯着易阳侯府,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莫星河。 「去查,翻遍那荒山也要查。那么多山匪,本王就不信没有漏网之鱼。」 岑溪垂眸,「是。」 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王府新任杜管家急急而来,「王爷,王妃来了。」 顾染眼神一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疑惑,这个点,她难道不是应该接到平阳王了吗?有平阳王在,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王府?莫不是来跟他计较昨日之仇? 思及此,顾染眸子微沉,看了看一旁的岑溪,后者懂事的退了出去,随后便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磁性至极,「带王妃来书房。」 莫星河的心底,是无比震撼的。 她几乎可以不加怀疑的就确定,手中的东西,是顾染送的。 一路被带到青意阁,莫星河都敏锐的发现,府内的人,上至带路的管家,下至一旁扫地的小厮,对她都是恭恭敬敬,远远瞧见,立刻俯身行礼,无一例外,莫星河心头又是一颤。 杜管家抬手,身子半俯,那叫一个恭敬有礼,「王妃,王爷正在书房,请进。」 莫星河颔首,抬手推开了门。 门内,男子一席白色锦袍,袖口绣着淡淡的木兰花,披风被挂在了一旁的屏风前,低头看着手下的一张图纸,眸子深处光芒晦暗,看不真切。 莫星河抑制着心跳,淡淡的关上了门,门内,只有两个人。 顾染抬头,一双桃花眼对上了那双剪水眸,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房间内的气温开始逐渐上升,唿吸声的频率都越来越相同,蓦的,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那根她一路上都握在手里的髮钗。 未及笄女子带簪,及笄女子带钗。 若是一个男子心悦一人,便会在及笄当日送上一只髮钗。 所以,南召歷来,男子送髮钗,代表的便是心悦一人的表白。 莫星河握紧了那个髮钗,暖暖的温度从手心传到了心底,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眉眼中划过了一抹坚定。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传入了顾染的耳中。 「顾染,我今日来,是求一个答案的。」 顾染一愣,这才意识到,莫星河这次前来,不是来算帐的。 他的眸光落在了她手中拿着的那根髮钗之上,眸色一变,起身走出了长凳,站在了她的面前,薄唇微掀,「小狐狸,我……唔!」顾染一双桃花眼骤然紧缩! 顾染话未说完。 他也来不及说完。 因为,莫星河的小手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衫,脚尖轻点,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唇瓣便主动送了上去! 那一刻,顾染心头勐地炸裂开来。 莫星河闭上了那双剪水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抓住他胸口的手都有一些微抖,可是,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含煳,唇瓣还泛着暖意,宛若吃了梨花酥一般香甜,她带着些微的试探。 顾染眸底闪过一抹霸道,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放手。 长臂一伸,他胳膊绕到了莫星河的身后,揽住那纤细的腰肢,低下了头,把她整个人几乎办托在自己的怀里,唇瓣向下压,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任由他长驱直入品尝她的味道。 明明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每每在这种时候,都会逼得莫星河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被动的配合他的节奏,任由他一步一步攻陷她所有的防备,最后缴械投降,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气喘吁吁的退了开来,莫星河身子有些虚软,只能靠着他才不至于那么狼狈,她握紧了手中的发叉,足足等了半刻才推开他的怀抱,「顾染,你……」 「愿为一人,花开满城,荒芜大地。」 「小狐狸,你还不懂吗?」 莫星河眼神一紧。 愿为一人,花开满城,荒芜大地。 她眉头紧皱,最后,终于松开,唇角灿出一朵美到极致的笑容,缓缓抬手,把手中的髮钗插在了髮髻之上,一双剪水眸柔色如云,却也坚定如斯,「顾染,认了便再不可能反悔,我莫星河的人,要么忠,要么死,若是你有朝一日叛我,就算是屠了天下,灭了大地,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你记好。」 顾染乖巧的点头,「恩,本王记好了。」 莫星河心头突然就是一甜,眉眼都染上了一抹粉红色。 顾染一瞧见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当即揽住了他的腰,想要再来一次,门外传来的岑溪的声音,「王爷,岑慕回来了。」 岑溪说的那叫一个心虚啊,他就算是用鼻子想都知道此刻房间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但是亲大哥就在一旁阴凉的看着他,他不叫也不行啊,要不然,他这亲大哥若是等的久了,可是会直接冲进去的。 到时候若是一个倒霉,撞到了点什么,那可是比着当初谢管家还要惨的。 他如今算是明白的透彻,但凡是跟他们家王妃扯上边的事情,他们家王爷那绝对的是六亲不认。 房间内,顾染瞬间沉下了一张脸,缓缓松开了放在莫星河腰上的大手,随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比外面的雪天还要冰冷,「滚进来!」 门外的岑溪浑身一抖,就瞧见他家大哥挺着胸口就直愣愣的推门而进。 他呵呵一笑,「真汉子,弟弟佩服。」 话落,他脚底抹油,身子就快速朝着一旁的围墙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那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岑慕。 跟岑溪果然是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之外,光看外形,的确让人很难判断,难怪皇宫请救兵那日,冷一会认错成为岑溪,若是不看那双眼睛,她也会认错。 岑慕朝着顾染行了一礼,随后略微动了一下脑子,又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随后道,「所有人已经全部剿灭,还剩下一个吞了毒,被及时堵了穴道,如今昏迷着,还没有醒过来。」 莫星河看向了顾染,猜测到岑慕所说的,就是昨日的那些『山匪』。 顾染颔首,「找到他们的位置了?身份可有确认?」 「并非是山匪,可是训练已久的暗卫,他们在荒山之上有一处根据点,不过,那里以前并不是他们的,那些山匪全部都是七日之前就已经派过去了,在此之前,那一片地区是有一窝山匪,不过,已经被团灭了。」 莫星河眼神一沉。 果然,什么山匪,根本就不是。 「如何判断是七日?」 「他们的尸体被扔在了一个破旧的地下牲畜圈里面,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几乎腐烂,根据腐烂程度,可以确定七日,山匪窝里面的东西,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顾染和莫星河两人同时皱眉。 查不到信息,但是人的确是提前就派好去荒山埋伏着了,甚至是想要假装那些山匪,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若是成了,便万事大吉,若是不成,也可用山匪来矇混过关,任谁也不会有由头明着细查下去。 「果然,看来我这平阳王府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知道他外公的具体出发日期,提前就命人准备好一切事宜,就等她外公的座驾到了,然后一举暗杀。若是星辰再找的慢一些,若是顾染不出手,那么那些山匪一旦找到外公,那后果,她想想都后怕。 该死的! 到底是谁? 一直在算计着她身边的人? 顾景渊那个傻子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手的,可是除了顾景渊,还能有谁? 莫清雅和白芷已经死了,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人要处处算计与她。 甚至于,这次也同样是算计与她,她踩着点的收到消息,派人去接,若是没有顾染,怕是星辰这次也会被盯上。 顾染知道她担心,便道,「等你及笄之后,我们去一趟平阳王府,彻查。」 莫星河眼皮微抬,「你要亲自去?」 顾染颔首,「我陪你。刚好,和外公熟悉一下。」 这件事情,莫星河是一定不会假手于人的,对方已经直接欺到她的头上了,她必定会带着人一路护送平阳王回去,在平阳王府好好的查查这件事情,既然她要查,那他便陪着。 莫星河眨眨眼,注意力落到了外公两个字上。 最后,她颔首,「好。」 顾染红唇微勾,「不过,要等上两日,等你及笄大礼一过,我们就去钦天监,定下大婚之日。」 莫星河脸颊有些微红,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恩。」 不用去看,莫星河都觉得顾染在一直盯着她,她感觉大脸色越来越热,只好请咳了两声,「咳,你先忙,我还有许多要准备的,先回府了。」 话落,她提着自己的红裙子就钻出了房间。 瞧见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染一双眸底泛满了温柔。 一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他那双眼底的柔色尽退,冷眼瞧着房间之内的岑慕,「擅自打扰本王,下去,领十鞭吧。」 岑慕眼神一眨,似乎是有些诧异,不过他那张脸长期没有什么表情,此刻也表现不出来什么表情,恭敬的点头之后便退下了,「属下领罚,属下告退。」 莫星河一路回到了易阳侯府脸色上的红色这才退了下去。 月牙在一侧,捂着嘴偷笑,「小姐,王爷送的及笄大礼,等到及笄再带便可,如今小姐可还未挽发成髻,不可。」 莫星河一愣,连忙抬手,把那只暗红色的朱雀从头顶拿了下来,塞到了怀里,总算是开始有些期待自己的及笄大礼了。 「月牙,及笄之前,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月牙轻笑,「小姐总算是开始操心及笄礼的事了,之前虽然一直都任由我们准备,可是小姐明显有心事,小姐刚刚去找王爷,定是说了什么,一出王府,脸色都透着粉嫩。」 莫星河抬手,一个爆栗砸在了月牙的头上,「你个小丫头,天天猜测来猜测去的,信不信我找玉壶用绣花针缝了你的嘴巴?」 月牙嘴角一撇,「才不会,小姐可捨不得月牙。」 「你倒是自信的很,我可不喜欢聒噪。」 月牙咧嘴嘿嘿一笑,「小姐莫气,奴婢这就告诉小姐,剩下的三天,对于及笄大礼来说,可重要了,就算小姐不问,月牙也是要打算告诉小姐的。」 莫星河瞥了她一眼,「说。」 「及笄礼举办的前三天,小姐的至亲之人要去寺庙为小姐求平安福,这亲人越多啊,这平安福的功效便会越强,厉害,都是全家前去求福,明日小姐也是要去的,不过,小姐不可进入,只能在寺庙外等候,这是明天要做的事情,这第二个,便是要除污秽,由贴身丫鬟一同去采皂荚,置办柳叶,寻觅花,还有五叶草,一同沐浴半个时辰,方可除去周身的晦气,这第最后一个,便是要去跪祠堂。」 莫星河挑眉,跪祠堂?她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流程? 前世的时候,她的及笄礼可谓是办的寒酸至极,父亲不在,白芷为她准备,连人都没请,请帖都没送,这些流程也是一个都没走的,只是在府中随意的办了一个及笄礼,但是顾景渊那日来了,还送了她髮钗,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礼物,第二个,便是阿臣送的,髮钗。 她当时还念着阿臣是故意调侃她,便拒了那个髮钗,后来,他补了一个镯子,如今想想,他那时,该是有多么生气啊? 「这跪祠堂,可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在及笄大礼举办的最后一日,要去家族祠堂里面跪足三个时辰,不能吃喝,不能吵闹,不能中断,算是对列祖列宗做一个交代,此后,便是家族的成.人了,做事皆要考虑后果,为家族争光避难。做过了这一件事之后才可以行及笄大礼。」 月牙说的正正经经,莫星河听得认认真真。 前世的时候,她完全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月牙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有心要讲,她也是不听的,总是偏帮着莫清雅,后来,月牙也不敢再说了。 她苦笑一声,身为一个及笄过的人,她如今居然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 这时,马车缓缓停在了易阳侯府门前,莫星河下了马车直奔书房。 随后,她取了自己先前做的一系列计划,带着还没喘口气的月牙再次上了马车,这一次,马车朝着清欢阁而去。 从江南回来之后,苏婉便被她放在了清欢阁,如今已经几日时间,可以开始布置她的计划了,若是一切没有意外的话,过年之前,她的店铺应该可以从盛京城拔地而起。 马车在一炷香之后到了清欢阁,得了消息,苏婉已经在候着了。 「苏婉见过小姐。」 莫星河恩了一声,接过月牙递过来的披风系在了胸前,「进去吧,我有事要交代你。」 苏婉颔首,恭敬的跟在身后。 入了书房,莫星河便开始和苏婉讲自己的计划。 「这个,就是我先前所说的店铺,大概两日左右,会有两个姑娘来盛京城,一个叫许思,一个叫许念,他们两个人会成为你的合作伙伴,这几日,你可以先去寻一下这盛京城好一点的铺位,若是寻着了,直接定下,作为以后成衣店的铺子。」 话落,莫星河看了一眼身后的月牙,后者从怀中拿出了一袋银子放在了桌面之上,「这是铺子大约一年的租金,你先用着,若是后面不够,便来寻我,我会报给小姐的。」 苏婉看到那么多的银子时有些诧异,「小姐,就这般把银子给我?」 莫星河挑眉,「怎么?离开了这里,你还有地方去?」 木槿如今正在给她办事,苏婉还能拐了这银子不成?若是想要带着银子离开,她早就许过木槿了,可木槿不要银子,不要木府的身份,就要她的母亲离开江南,跟着她。 苏婉垂眸,「苏婉知道了,稍后便去寻铺子。」 莫星河满意的点头,开始交代另外一件事,「除了成衣店,你再去寻找三个店铺,要不同地段的,租金可以高,但是不可以太过于偏僻,一定要围绕朝阳街和横阳街的主街道位置,三个店铺可以一同看,寻到了之后先交定金,不要在同一时间定下,稍微错开几日,这些店铺,我日后都有用。至于定金,明日我会派月牙给你送过来的。」 话落,她拿出自己计划好的各个店铺,递给了苏婉,「这里是关于这四个店铺的一些计划,你切记要保密,不可泄露。」 苏婉接过她画好做好计划的宣纸,只是随便瞄了两眼,她立刻知道这上面都记载了些什么! 当即恭敬的对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小姐放心,这些东西交给苏婉,就是苏婉的命,苏婉绝不会让这些东西留出去的。」 那上面,可都是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莫星河挑眉,「不需要你用命来报,不过,上面的东西珍贵度你想必也清楚,若是出了查错,我定是要追究的。」 「小姐放心,苏婉知道了。」 莫星河恩了一声,「去做吧。」 ------题外话------ 推荐潇湘美娜新文:重生空间之最强农女 【年代宠文+可爱萌宝+多层马甲】一觉醒来,跆拳道冠军苏晚晴成了困难年代臭名昭着的恶妇。 前有瘸腿公公,后有瞎眼婆婆,还有瘦骨嶙峋的小包子! 家徒四壁,负债纍纍,吃了上顿没下顿! 狗颜苏晚晴气得直跳脚:贼老天,你玩我! 好在有空间傍身,挖鱼塘,养白兔,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温馨甜宠,男强女强,双洁爽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2:再遭算计 距离及笄大礼还有最后三天,倒数第三天,按照规矩,莫星河所有的至亲之人要一同前往寺庙求取平安福。 整个盛京城别无他选,也就只有普陀寺能够当此重任。于是,一大清早,莫星河是被月牙和玉壶从被窝里面给拉起来上妆挽发的。 收拾了八月半个时辰,她清醒了,月牙和玉壶也收拾好了。 望着铜镜中的那一张娇艷欲滴的小脸,莫星河第一次觉得年轻的时候真好,连脸蛋都是嫩的像鸡蛋一般。 十年前,风餐露宿的她,皮肤干裂,黯淡无光,与那上万将士无一不同,或许,她与那些将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身为皇后。 「小姐,这一年来,你变化真的很大,眉眼都亮了,奴婢在您身边瞧着,是一点一点看着您越发不同的,如果说以前的小姐是一朵含羞带怯的美人花,如今的小姐就是张扬高贵的曼陀罗,带刺的那种,美的令人心惊。」 月牙小甜嘴一句接着一句的夸,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着,眼睛都完成了一个小月牙。 莫星河挑眉,「你这词彙量倒是一天一天的增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熘须拍马了啊?」 月牙咧嘴一笑,「哪有,对了小姐,紫公子还在外面候着呢,要不,咱们先去见见??」 莫星河一愣,「阿臣在外面?你怎么不早说?」 话落,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就推开了门。 院子外面,男子一席紫色长袍宛若遗世独立的公子,靠着红墙白瓦,墙外延伸出来的红梅落在他的头顶,为他更添了一丝邪魅。 紫陌臣本就生的好看,一双丹凤眼自带邪魅,他微微一挑眉,期间流转皆是令人慾罢不能的邪气,他不说话,仅仅是站在那里,没有了那股痞子的嚣张,倒是让他整个人都柔了几分,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莫星河红唇微勾,拍了一把一旁已经看呆了的玉壶和月牙,轻笑着出声,「你今日,可是把我家丫鬟给迷得都闭不上眼了。」 紫陌臣薄唇一咧,宛若一朵妖冶的黑色郁金香,香气瀰漫,诱你前进,然后一口吞掉。 莫星河楞仲期间,紫陌臣上前,朝着她额头弹了一下。 「愣什么了,老子都等你半天了,磨磨蹭蹭的,我爹和我娘可都在你府门等着呢,就差你这个正主了!」 莫星河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你们怎么都那么早?」 紫陌臣斜了她一眼,拉着她的长袖就朝着府外而去,「辰时了,还早?你最近越发的懒了,自己的大事都不积极,快点走啦。」 等莫星河到了府外的时候,看见那一排一排声势浩大的场面是,脑袋还是有些晕的。 父亲,星辰,外公,紫伯父,漫姨,连带着三辆马车,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丫鬟小厮,侯府门前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莫星河吞了一口口水。 不过就是去求个平安福,这气势,好似今日就是礼会当天了。 「星儿,来了啊?来来,来外公这里。」 一瞧见她出来,站在莫星辰和莫征闻中间一只黑着一张脸的白楚终于笑了,连忙摆手示意。 莫星河朝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挨个的行礼,「星河见过父亲,见过外公,见过紫将军,见过漫姨。」 漫姨柔柔的笑出声,一丝也不气莫星河晚来,「好啦,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这马车外面冷,快进去吧。陌臣,你来跟为娘坐一辆马车。」 紫陌臣颔首,看了看莫星河,「莫丫头,我就在你后面跟着,你若是有事,叫我就行了。」 莫星河点头。 身旁的紫将军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就往后扯,「人家小丫头跟前什么都不缺,你个臭小子过来吧。」 莫星河无奈的摇头轻笑,任由紫陌臣被自己的父亲给拖上马车,她这才扶着白楚上了中间的一辆马车。 莫星辰和莫征闻在最前方开路,一众丫鬟僕人在一旁跟着,浩浩荡荡的朝着普陀寺而去。 若说盛京城最近有什么事最大?那绝对是易阳侯府嫡小姐的及笄大礼,若是单个的及笄大礼,也不会这般引人注目,更重要的还是,一旦过了及笄大礼,这位莫大小姐就十五岁了,可以开始定于景逸王的大婚之日了。 这大婚之日一旦敲定,那这景逸王妃的名头便是板上钉钉,任谁也撬不动了,是以,近来几日,盛京城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这件大事。 所以,莫家一早上上山祈福都在京城人的意料之中,早早的,就有许多人登了高楼,谈论着今日的祈福,看着那浩荡的人马朝着普陀寺而去,讨论声接连起伏。 「啧啧啧,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一年前这盛京城莫家最出名的姑娘,就是那位莫家二小姐,如今一转眼,莫家嫡女倒是揽紧了风华。」 「就连这盛京城贵女之中顶尖的那两个,如今可跟这位莫家嫡女的关系也融洽的很,本来想着,这莫星河成了景逸王妃,淳于公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谁料,淳于公主竟然放弃了?」 「这能想到啊?当初那位莫家二小姐不也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惜了,年纪轻轻就那般丧了命,居然还是自戕,死后,这侯府的白丧也只挂了两日的时间,连个出殡都没有,闭门两日,而且,听闻那莫大小姐当时并不是府上。」 「还有这种事情?那看来,这位莫家二小姐当初的死因,可是蹊跷的很啊,要知道,当初差一丝,这莫家二小姐可就是太子妃了。当时,这位莫二小姐还是整个盛京城庶女的榜样,可没想到,这名头在手里还没暖热,人就凉了,到手的鸭子生生就这么给飞了。」 「可不仅如此呢,侯府里面的那位夫人还记不记得?听闻这白夫人急的极惨,在送回幽州的路上被强了身子,都半老徐娘了,传出这种事情,后来调了崖,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 「啧啧啧,看看如今的这盛世,那位莫大姑娘可真的是揽收殆尽,占尽了所有的荣宠,景逸王这几日送去的礼,你们都瞧见没?那叫一个丰盛啊!这及笄大礼一过,可就要定下大婚的具体日期。」 「景逸王那般遗世独立的男子,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便宜给了易阳侯府的嫡女。可真是想不到啊。」 「这谁能想到?就连淳于公主配景逸王,都觉得会有些勉强,这整个盛京城,都难以找出能够配得上景逸王的,不过,这莫大小姐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一席火红色长裙,也是生的宛若凤凰一般,精彩绝妙的一个人。」 「哦?她当真有那般好?」 「今年的围猎上,我曾经进去送果子,有幸在围猎场上见过一次,那莫大小姐一席红装,骑着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身姿飘逸,宛若翱翔天际的凤凰,那叫一个绝世啊!」 这时,酒楼突然传出了一道拍桌子的声音,随后,一道尖锐的女子声音从二楼传出,随即,一柄小刀从二楼的某个房间内射了出来,直直的插在了刚才讨论的几个男子中间! 「放肆!凤凰二字,也是尔等可以形容的嘛?」 嘭! 那小刀稳稳噹噹的插在了红木桌上,令周围的人全部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叫出声来,恐惧的看着二楼。 「哪,哪位好汉?」 「再乱咬舌根子,你那条舌头,就不必留了。」 二楼之上,女子尖锐却阴狠的声音宛若毒蛇一般送入了一楼,刚刚那夸莫星河的男子顿时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二楼最靠边的一个位置,也就是在那男子正对面的房间里,女子缓缓的收了手,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面掩藏都是阴冷的杀意。 在女子的对面,坐着一位一席白色长裙的女子,白裙袭地,上面布满了羽毛状的设计,纯白一片,没有一丝的杂质。 她的身材很好,即便冬日穿着较为厚重,可她的腰肢依旧是堪堪一握的那种,她有着一张温柔如雪的脸颊,白皙的皮肤在一席白裙的衬托下,越发的白嫩。 她请启唇瓣,一双粉嫩的红唇吐露着温柔和一股子清冷,举手抬足之间,像极了景逸王顾夜离。 若是莫星河此刻在这,定是能够察觉到她与顾染举手抬足的相似,而那张脸,也曾经出现过在莫星河的面前。 「裴香,不要这么大的火气。」 被叫做裴香的女子替自己的主子不值的说道,「小姐,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明明你暗中付出了那么多年,可如今景逸王的心却被这么一个小偷给盗了。」 女子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随后掩与眸底深处,「裴香,你知道的,他从来都是清冷如玉的,那般的人,心是冷的,怎会为他人动情?能够瞧上那位莫小姐,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吧。」 「小姐,这话您自己信吗?若是没有动心,又为何在解毒的关键时期跑去围猎场求圣上赐婚?那个时候,整个围猎场的人可都觉得那莫星河要入宫了,奴婢查了,王爷寻人之后便没有出现,因为他从围猎场离开之后就是昏迷的状态,被莫星河给带走了。主子,奴婢替您感觉不值得。」 女子似乎是听不下去了,一张小脸冷峭如寒川,那双精緻的沉云眸也露出了一股子阴狠,一闪而逝。 「好了!不要再说了!」 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裴香知错。」 女子看着她,一双好看的秀眉紧紧蹙起,半晌之后幽怨的道,「起来吧,你何错之有呢?本就是我一人执念太深罢了,明明知道自己与她再也没有可能,可是,我还是根本没有办法看着别人拥有他,裴香,你知道嘛,我很心痛,痛的要死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莫星河就可以轻易得到?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圣上亲旨赐婚,及笄大礼近在眼前,如今已然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可能了啊。」 裴香摇头,「不是的,小姐,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转圜的可能,你瞧他们刚刚讨论的,那莫家二小姐,曾经不也是太子的未婚妻吗?若是,若是这莫家大小姐也同那二小姐一样,成为地狱之魂的话,那……」 女子顿时厉色的打断了她的话,「裴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香知道!小姐,裴香虽然不是您的丫鬟,可是您救了裴香一命,这些年,裴香呆在您的身边知道您对景逸王究竟付出了多少,您是和景逸王没有可能了,可是您绝对忍受不了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小姐,裴香曾经答应过,若是有朝一日小姐用得上裴香,那裴香就算是死,也会帮助小姐,景逸王对小姐来说,就是小姐的命,裴香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女子眼神闪过一抹慌乱,然而眼底却快速划过了一抹得意,「裴香,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我是把你当做姐妹的,从不曾当你是下人,这件事情,做不得。别说那莫星河身边有紫陌臣和紫将军这两个高手,单单她身边的贴身侍卫,那个叫冷一的,都不好对付,你若是去,那便是九死一生啊。」 裴香听此,有些犹豫,「可我若是不去,再有两日,那莫星河及笄大礼之后,婚事就会被定下,届时,她就是谁都掰不动的景逸王妃了,到时候若是再下手,就要比现在困难的多。」 一见到她犹豫,那女子有些慌了,「你说的是很对,若是叫我亲眼瞧着他大婚,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呵,想来也真是嘲讽,我曾经那么努力都没能成为他多看一眼的人,如今却是瞧上了一个晚辈。」 「及笄大礼,想我及笄当日,若是也有这般光景该有多好?一眨眼,八年都过去了,我如今就是一个人老珠黄的女子,配不得他了,也难怪,他会选那位姑娘,我瞧过,马背上的身姿,的确是惊为天人。」 「小姐,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您天人之资,是景逸王和您相处的时间太短,才来不及知道小姐的好,若是一旦你们有时间再一次,定能发现小姐的不同。」 女子苦笑一声,「晚了,我如今,再也没有资格了。」 她伤心至极的模样落在裴香眼里,后者当即抱拳,「小姐,你放心,您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个执念,裴香不会让您也失去的。」 女子低声提醒,「裴香,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那莫星河若是这么容易动得,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高度。」 裴香颔首,坚定的回答,「小姐放心,裴香有分寸,必当一击即中。」 分界线—— 上山求福,求的就是一个心灵,所以,马车上到半山腰,所有人便弃车而行,朝着山顶的普陀寺而去。 说是爬山,实际上,普陀寺也是在半山腰上,离他们下车的地方并不是多远,所以,也不过只是人们自己内心求一个满足罢了。 快要到达的时候,莫星河顿了顿脚步,抬手挡住了半张脸。 「阿嚏!」 一侧的月牙和玉壶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的位置就被占了,紫陌臣高大的身躯就已经挪了过来,大手一抬就把身上的披风解开,批到了他们家小姐的身上,「可是着凉了?」 莫星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随即摇头,「无碍,想必是吹了风有些凉意,山上凉,没有披风你再强悍的身子也难扛。」 话落,她抬手把披风递还给了他。 后者勾唇,把披风从她的手里接了过来,绑在了胸前,「莫丫头,你会你呆在外面等着,会不会无聊?要不,我一会也不进去了,在外面陪着你?」 莫星河挑眉,「你若是不去给我祈福,那你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来普陀寺就是站在那里吹吹冷风吧?」 紫陌臣想想也是,「也是,为你祈福来的重要,人多力量大嘛,那行吧,反正一会你有玉壶和月牙陪着,倒是也不会无聊,我们很快的,最多也是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出来了。」 月牙瞄了瞄前面乌压压的人群,在后面偷笑,「瞧着今日这人,怕是一炷香出不来呢。」 紫陌臣眼神一甩,「好你个小丫头,倒是敢调侃主子了?」 月牙咧嘴一笑,「奴婢不敢。」 莫星河轻笑,「好啦,快上去吧,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还赶得及回府用午膳呢,这么冷的天,若是错过了午膳时间那我的肚子可要抗议了。」 很快,他们就攀上了山顶,莫征闻带着一众人朝着主寺庙而去,莫星河则是乖巧的一路跟在后面,在主寺庙的周围停了下来。 「念儿,你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约莫着一炷香的时间爹爹就会出来了。」莫征闻临走的时候交代道。 莫星辰在一侧推着莫征闻的身子,「爹爹放心吧,姐姐对着普陀寺可熟了,我们快去,马上就能出来了。」 莫星河颔首,朝着所有人行了一礼,目送他们进去之后放下松了一口气,看着满天的雪花松了松眉眼。 晴朗的天空开始飘散着雪花,一片一片,莫星河抬手,掌心很快便是一抹冰凉。 「漫雪压枝头,缠绵不能休,婉转梨落去,半生不得踌。」 月牙和玉壶听的呆了,半晌才道,「小姐,您若是去诗会,那欧阳小姐的第一才女名头,怕是要落到小姐头上了。」 莫星河轻笑,捡过落在栏杆上的一折红梅转头插在了月牙的头上,「月牙若是好生装扮一番,也定然是个美人。」 话落,她眼角撇过一道黑色的人影,在月牙的身后,那身影一闪而逝,她定睛去看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了。 她皱了一双秀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3:非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莫星河的异样吗,离得最近的月牙看的最是清楚,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然后身后却是普普通通的人群,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的。 「小姐,怎么了?」 莫星河摇头,「无碍,应该是我看错了。」 月牙听此有些担心的道,「冷一今天不在,侯爷和小少爷都进去祈福了,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一些,小姐若是看到了什么,也得多加注意。」 莫星河颔首。 大约过了一盏茶,莫星河也没有再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她有些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来,是她最近真的太敏感了,总是会疑神疑鬼的。 就是这一低头的瞬间,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朝着和身旁的小男孩一边打闹着一边撞了过来。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一惊,「小姐,小心!」 然而,他们的话音已经慢了,那黄衣服的姑娘脚步一个踉跄就撞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哎呀!」 莫星河听到自家丫鬟的声音,小下意识的侧开了身子,可即便如此,也被那女子撞得脚步一个踉跄,不过倒是能够稳得住,还有空抬手虚扶了一下那黄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站稳了身子,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姑娘,对不住。」 莫星河也没有被她撞得怎么样,只是轻微的碰了一下,便摇了摇头,「无碍,姑娘日后还是慢些。」 那女子颔首,「多谢姑娘不怪罪。告辞。」 话落,那女子便朝着一侧的香榭亭子走了过去。 月牙和玉壶这才上千,「小姐,没事吧?」 莫星河摇了摇头,「无碍,你们两个,大惊小怪的,不过就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你家小姐哪里有那么脆弱?被这么碰一下就会有事的?」 月牙和玉壶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事情就好。」 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指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口袋的地方,这一摸,她脸色顿时一沉。 月牙一时间就看见了莫星河变了的脸色,一旁的玉壶也察觉到了不对,「小姐?怎么了?」 莫星河眸子发沉,死死的盯着那女子离开的位置,又看了看主庙内的情形,「他们进去有多久了?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玉壶一直都在关注着这边,连忙回答,「侯爷他们进去也不过就一炷香的时间,怎么着还需要再有一炷香,今日客人多,若不然,也不会这么慢。」 莫星河眸子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抬脚朝着刚才那黄色衣服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她偷了我的东西。」 月牙和玉壶一愣,连忙跟着自家小姐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询问,「小姐,是什么东西丢了啊?奴婢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若只是银子这些东西的话,我们大不了不要了,今日冷一不在,奴婢心里总是有些没谱。」 玉壶在一侧附和的道,「月牙说的对,冷奴婢心里今日也是一直在打鼓,何况,小姐刚刚不是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们就在这外面等侯爷出来了之后再去寻吧?」 两个丫鬟说的事情,莫星河怎么可能不清楚?甚至是,这回时间,她已经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看错,那个黑衣女子看她的眼神的确是阴冷的,那是一种威胁的信号吗,只是她刚刚闪的太快,以至于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看来,那黄衣女子跟她也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开她。 若是那女子偷的东西是其他的,也便罢了,可是,那女子拿走的东西,是她放在袖子口袋里面的那只髮钗。 顾染送的那只髮钗。 若是她不去追,或许可以避免一场算计,可如果那般,髮钗若是丢了,她就真的很难再找回来了。可她若是跟着去,那等待她的,就会是一场不确定的谋划。 可她还是去了。 「小姐,我们真的去追啊?」 莫星河颔首,脚下朝着那香榭亭子走了过去。 她走的并不算是很快,甚至是没有小跑着去追,因为她已经料定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偷,而是故意把她引到一个地方,所以,为了她能够正确的上钩,那人一定会一边走一边等她。 「玉壶,月牙,你们二人不用过来,去主庙里等着阿臣出来,阿臣一定是第一个出来的,他一出来,就立刻带着他来找我,一路上,我都会给你们留记号,我会尽量拖着他们,等你们来。」 玉壶皱眉,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莫星河立刻开口,「不要停下来,前面拐弯的地方人多,从那里面偷偷的离开。」 玉壶摇头,「小姐,若是我们走的了话,您不就更危险了?」 月牙也摇头,「玉壶一个人去通知紫公子就好了,月牙要留在小姐的身边,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月牙在,好歹也能抵挡一会。」 莫星河几乎没加思考,「两个全部都回去,玉壶去找阿臣,月牙,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找普陀山的住持,让他立刻派人全面寻找,有他的帮忙,会速度更快一些。」 月牙和玉壶下意识的摇头,莫星河声音发冷,「别忘了,待在我身边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一愣,随后道,「遵从小姐的每一个命令,无条件的信任小姐的每一个决定。」 莫星河声音微沉,「知道就好,就在前面那个拐弯口了。」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垂眸道,「好。」 半刻之后,他们下了楼梯,经过一个拐弯口,哪里,有许多前来烧香拜佛之人,大多都是走这里去主庙和分庙,所以,这里的人是很多的,人潮之后,莫星河看见了一道黄色的衣角,立刻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她的身后,也从三个人,变为了一个人。 如她所料,她若是脚步快一些,前面那女子的脚步就会快一些,她若是慢一些,那女子的脚步也同样的会慢一些,就是故意的等着她,慢慢的,她也不着急了,开始慢慢的走,能拖一会时间就拖一会时间。 对方把她当做鱼吊着,那她也同样的把对方当做鱼吊着,谁是拿杆子的人还不一定呢。 她一边走,手腕上带着一只白色琉璃珠串的手鍊上就会掉下去一颗珠子,大约每五十五便掉落一颗。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敏锐的发现,那黄衣女子带着她越走越偏僻,很快就到了普陀寺后院的一处偏僻地带,莫星河一瞧见周围的风景,顿时乐了。 那黄衣女子还在走,莫星河手中的珠串还仅剩下三颗。 终于,等到她手中的珠子还剩下最后一颗的时间,她稳稳噹噹的停留在了一片几乎荒废掉的竹林深处,周围有着废掉的墙瓦,在这里倒是有一些沧桑感,莫星河唇角不自觉的蔓延出一抹笑意。 这里,她来过。 而且是不止一次。 前世一次,这世一次。 这里就是当初莫清雅找人暗杀她的那块地方,就是从这里,她死命的跑了出去,外面不多远的地方有一排僧人的房间,此刻那些僧人都是在主庙的,所以房间可谓是空的,就算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听见看见。 放眼望去,这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黄衣女子停了下来,缓缓的等着莫星河站定,她才走了过来,有意无意的拿起手中的那颗髮钗偷偷的看,「莫姑娘既然知道我是故意引你出来的,为何还要跟着我来这个套?」 莫星河挑眉,看来,这人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笨,「你说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只红色的髮钗之上。 那女子轻笑一声,「果然是为了一只髮钗啊?可是,莫小姐,这东西虽然珍贵的紧,可也毕竟是一个死物罢了,你可知道,你跟着我古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若是命都没有,一个死物,又有何用?」 莫星河弯唇,唇角蔓延着冷意,一步一步的走进,随后,抬手伸向了她,「东西还我。」 黄衣女子捂嘴轻笑,「莫姑娘胆子好生的大啊,你觉得,我会给你吗?我银手到手的东西,从来就没有……」 下一句话,那黄衣女子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莫星河出手了。 一道细弱的银针藏在她的袖口中,刚刚她抬手要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隐藏在暗处朝着她的穴道刺了过去。 下一瞬,那黄衣女子便动弹不得了。 莫星河歪头,手臂轻抬,就把那黄衣女子手中拿着的朱雀髮钗给拿在了手中,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确定这髮钗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损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那髮钗放在了胸口处贴身放着。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随机,啪啪一道掌声响起,「啪啪,莫姑娘顾染好身手,竟然能不知不觉的让银手中招,势力不容小觑啊。看来外界对于莫姑娘的介绍,还是太过于片面了一点。」 莫星河转头,便看见了她刚刚在主庙外面看见的那个黑衣女子。 女子一席紧身的黑色长袍,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穿的是裙子,可是改装过之后的裙裤,衣服上没有多余的佩饰,身上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确认身份的东西,只有腰间,泛着一道银光,见此,莫星河扬眉一笑,「阁下更是厉害,费尽心机的算计我,不知道图的又是什么呢?」 裴香紧紧的盯着莫星河,从她的眼里,她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害怕,不管是刚才发现东西被偷还是现在面对与她,她一直都是淡然处之的,若不是因为小姐,她怕是也会对这么女子另眼相看。 她突然呵呵一笑,「果然啊,能够被景逸王看中,又那般特殊对待的人,还是不同于他人的。莫姑娘,久仰。」 她说出景逸王三个字的时候,莫星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在无名山的初一。 这个黑衣女子,不会也是顾染的袍下之臣的其中之一吧?? 可是,又不对。 她提起顾染的时候,眼底是一种无所谓甚至是有些厌恶的态度,并不是初一那般的钦慕。 「说吧,找我来,是为何?」 裴香很是佩服她的勇气,不过,她也仅仅是佩服而已,想到这个女子从这一刻起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还小小的不舍了一把。「引莫姑娘出来没有其他人,只不过,是想要找莫姑娘一样东西罢了。」 莫星河挑眉,「哦?若是你想借的东西是我这颗脑袋的话,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借走了。」 裴香眸子瞬间一沉,手腕一个用力就抽开了缠在腰间的软剑,顷刻间就朝着莫星河刺了过去! 莫星河手腕再次射出了一颗银针,她没有去躲开裴香的攻击,而是先选择了去对付那个黄衣女子。 不管是那黄衣女子还是裴香,都没有意料到莫星河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躲开攻击,而是去找那银手补了一针。 细细的银针瞬间就没有任何阻碍的刺入了那黄衣女子的眉间,她不甘心的死死盯着莫星河,恨不得把她脸上盯出来一个洞,然后,只能不甘心的闭眼,身子朝着一侧的草地倒了过去。 而此刻,裴香的长剑已经倒了身边,莫星河避无可避,她只能关键的身子身子一侧,最最后一个关头踩着一旁倒地的黄衣女子转过了身,即便如此,她的胳膊还是被那长剑划了过去。 红色的长裙顿时被划出了一条缝隙,鲜血的味道开始快速的蔓延在空气当中。 裴香不得不佩服莫星河的心计。 就在刚刚,她是想要先把莫星河引得不得不跟她动手,这样,她只需要拔了银手的银针,他们就是两个对一个,到时候,莫星河就算是长了四条腿今日也跑不了了。 可是她没料到,莫星河居然会宁愿让出自己的胳膊,也让先把银手给解决了。 如今银手昏迷,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唤醒她了。 她早就发下莫星河身边的两个丫鬟已经丢了,必定是去寻找救兵去了,她必须要速战速决。「莫姑娘,得罪了。」 嗖! 软剑划破空中,朝着莫星河的面门直直而去。 后者一张小脸顿时沉的下去,脚步快速后移,关键的时候,她从怀中暗处了顾染松她的那根髮钗,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这髮钗的质量,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有多好,至少比着裴香手里现在拿着的那只软剑要好的多,「理由呢?就算是想要我的命,总得有一个理由吧?我的记性一向好,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你。」 裴香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聊天,顿时冷哼了一声,「莫姑娘的心可真大,我现在是在刺杀你,你还有心情知道这些?」 莫星河轻笑,脚步诡异的移动,靠着敏锐的感召力躲过了裴香好几次的攻击,「就算是死,怎么着也得做一个明白鬼吧?你刚刚提起了景逸王,莫非我今日的这场灾难,又是来源于景逸王?」 裴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倒是也没有吝啬,「你有自知之明就行,谁让你占了一个你不该占的位置?」 「什么是我不该占的位置?景逸王妃的这个位置,我向来都没有说要霸占在我这里,谁若是喜欢大可以来抢,前提是她抢的走。姑娘,你不会也喜欢顾夜离吧?所以才受不了我要嫁给她,想要了我的命??」 裴香脸色顿时一黑,「谁喜欢他?你不要乱说!」 那个人!小姐爱了那么多年,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看那个为了爱变得不像自己的女子,她讨厌顾夜离,若是没有她,小姐可以很幸福,不用谋划那么多,只为了自己和家族活着。 可是小姐的心思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她太爱顾夜离了,爱到完全忘了自我,爱到没有办法忍受任何一个女人去分享他的情感。 莫星河这一刻是无比确定眼前的这姑娘讨厌顾夜离,而是不是一般的讨厌,是很厌恶,她唇角一勾,带着一丝试探,「是吗?可是一般女子这般说,都是反话的,明明心底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嘴上就偏偏的不承认,这种我见得多了,喜欢景逸王的人从这里都可以排到景逸王府门口,姑娘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裴香气急,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莫星河的速度也不输她,她来,她就躲,一边躲,一边乱了裴香的动作,「这么看来的话,姑娘还是我的情敌呢?其实,我对景逸王妃这个名头也不是那么乐意,要知道,景逸王就是一个病秧子,他指不定没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的了,若是我嫁过去没两日他人便……哎,其实啊,景逸王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姑娘又何必非要他不可呢?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好男子多了去了,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偶尔也是得多看看周围的人,比如,紫家的小公子,人就挺不错啊。」 裴香脸色一黑,「你找死!」 此刻,刚刚迫不及待祈完福从主庙里面出来的紫陌臣就碰到了着急忙慌找他的玉壶,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原因,就勐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奇怪,连他也着凉了吗?? 此刻,身在景逸王府的顾染,坐着红案之前,突然朝着一侧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他皱了一双飞羽眉,看向一旁的岑溪,「王妃还没下山?」 岑溪颔首,「算算时辰,应该快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4:疼,轻点 这厢,紫陌臣知道莫星河丢了,一张脸当即黑成了锅底,跟着月牙就朝着莫星河先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星河一路上都留了珠子,月牙眼尖,很快就寻到了莫星河给她留着的线索,连忙唿唤跑在前面的紫陌臣。 「小将军,这里,这个珠子是小姐手腕上带的琉璃串珠,往这边走!」 紫陌臣捡起那颗珠子握在手心里,一张脸都急的有些发白,朝着那条阴凉的小道追了过去,他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就把月牙给落在了后面。 他皱了皱眉,「月牙,你还跟得上吗?」 月牙小脸都跑白了,但还是坚持的点了点头,「嗯,月牙可以,紫公子不必在意,找到小姐要紧。」 「这里,这里还有珠子,看来,人就在前面了。」 紫陌臣抬手捡起了那颗珠子,当下顾不得月牙了,脚下步子极快。然而他还没走几步,身后的月牙没什么力气,跑的又快,绊到了一旁的凸起的石块,整个人大叫了一声就朝着那铺满了鹅卵石的地面摔了过去! 「啊!」 月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这样的地板,她若是摔了上去,这张小脸是势必要花了的。「小姐!救命啊!」 然而此刻,莫星河正在和某人酣战,别说听不见,就是听得见也飞不过来。 月牙心底暗道一声完了。 预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眨了眨眼,看了一张格外邪魅的脸,一双丹凤眼勾着邪气妖冶,里面盈满了担心。 她感觉自己的腰上放上了一只大手,然后她的身子就不可控制的跟着他直接飞了起来,几乎离地的朝着莫星河所在的方位追了过去。 月牙心口勐地一跳。 明明,明明知道拿担心不是给她看的,可是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分界线—— 莫星河没有力气了。 大概与裴香缠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眸光不时的看向两旁的道路,心中计算着紫陌臣或者是住持来找人的时间,她最多最多,还能撑上一盏茶,若是一盏茶后,他们还没来,那她今日就是玩砸了。 「怎么?还等着被人来救你吗?莫姑娘,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能够与我缠斗这么久,可惜,我不会再受你的影响了。你的命,我今日必拿。」 裴香一张脸冷到了极致,手中的软剑也开始盈满了锋芒,脚下踏着七旋步,攻击突然就勐了几分,直逼面门! 莫星河眼神一沉,瞬间下腰,身子一个灵活的翻越躲了过去,然而,裴香的下一步攻击随之而来,她避无可避! 呲! 红色长裙被划破,她只感觉腿上一疼,血腥味便充斥到了鼻尖里,她眉头一皱,忍者疼痛快速躲过了裴香的下一步攻击。 受伤的腿加上迅速运动,这一刻,莫星河想骂人,她甚至没有时间去吃颗止血的药,裴香的软剑再一次直击面门!!! 莫星河小脸黑沉,腿上的伤让她整个人动作都慢了几分,虽然下意识的躲避过去,避开了要害,可是肩膀还是来不及移走,被那软剑划了过去! 「嘶!」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阴凉的看着面前的裴香,「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可我如今还活着。而他们,如今都已经下了地狱,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今日这茬,我莫星河记着了,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主子,我都不会放过。」 她那双剪水眸阴凉如斯,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一般,裴香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随即她壮着胆子握着手中的软剑,再次袭面门而上,「若是能杀了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那也算值了。」 只要,小姐不要那般苛责自己的好。 莫星河秀眉一蹙,这一次,丝毫没有要躲的打算,只是稍微歪头,避免被伤到要害,手腕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瓶子,等着她冲上来的那一刻,近距离袭击。 这一次,她是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思的。 嗖!!!!! 咔嚓! 莫星河的眼前划过一道银色之物,随即,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她就亲眼看着已经到了胸口前的长剑,突然就在肉眼之下迅速龟裂! 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一揽,她就摔入了来人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莫星河当下放了十二个心,抓住了他的手,配合的迅速退了几步,而那长剑在她的面前化为了碎片! 下一刻,裴香似乎意识的极快,立刻弃剑,身子一朝就沖向了一旁的房屋,莫星河来不及起身就看见了一旁飞速前来的一道紫色声影,她当即轻声一吼,「东南,她要跑了,快追!!!」 紫陌臣定睛一瞧莫星河身旁的那抹白衣,一双眸子勐地一颤,手腕一松就放开了月牙,随后死死的盯了一眼,朝着裴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星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一松就感觉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划了下去。 顾染眉头轻皱,大手一挥就把莫星河整个的抱在了怀里,目光触及到她身上多处伤痕,一双桃花眼里顿时蓄满了电闪雷鸣。 他周身都泛着冷意,莫星河都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触及到他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神,莫星河忍着疼开口,「你这么盯着,伤也不会自动癒合,握怀里有药,那边有凉亭,抱我过去。」 她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一丝也不松开,没办法,伤了腿,她现在是一分都走不得路了。 被紫陌臣放下来的月牙也顾不得身份了,连忙跑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一瞧见她红裙上面的血迹,瞬间红了眼。 「小姐?你没事吧?」 莫星河摇头,「无碍。」 这时,一直跟在顾染身后几乎跑的要断气的岑溪放在赶到,一张脸都白了,「王爷,属下来迟。」 顾染皱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宛若千年寒冰,噙着刺骨的杀意,「封锁普陀寺,若是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岑溪浑身一抖,连忙应是。 顾染不敢再耽搁,抱着怀中的莫星河就朝着她刚所指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一路上,他恨不得飞。 莫星河身上的伤口还是不停的往外面渗血,顾染一席白色锦袍都被沾染上了血迹,宛若一朵朵的红莲盛开,莫星河的小脸也是瞬间就苍白了下去。 很快,顾染就找到了莫星河所说的那个亭子,轻柔的把人放了下去,对上那张苍白的脸蛋,顾染一双眸子顿时就乱了,「小狐狸,你怎么样?」 「疼。」 还能怎么样?那么长的伤口,她现在疼的都想骂人了好吧? 肩膀也疼,她颤着手从怀里逃出来那些药粉,递给了顾染,「我胳膊疼,你帮我上药。」 顾染抬手接过,眼神乱的一塌煳涂,抬手就撩开了莫星河的长裙,白皙的双腿露出在空气里,冷风吹得莫星河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顾染皱眉,抬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瞄了一眼一旁站着担心的月牙,「过来挡着。」 莫星河有些楞仲,便看见月牙被顾染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上前双手拿着披风站在了凉亭外,隔断了冷风。 莫星河眨了眨眼,「不必如此,不过几丝冷风罢了。」 顾染丝毫不理她,抬手就从里衣上面撕下了一张软锦,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腿上的伤口,手中的瓷瓶轻轻一倒,研制好的药粉就撒在了莫星河的腿上。 「嘶!」 莫星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顾染眸子一颤,手下的动作当即轻柔了不少,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莫星河看着这般的他,只觉得心口微暖,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她一垂眸,这才看见他身上落满了红色的血迹,在寒风中很快就变成了乌黑,毁了他一身白色锦衣。「抱歉,又毁了你一件衣裳。」 顾染看都未曾看一眼,手上轻轻的给她处理着伤口,随后扯下自己的长袍,拉出一个布条绑在了伤口的位置上避免感染。 做完这些之后,顾染抬头,眉宇间没有一丝玩笑,「若是你当真过意不去,可以为本王亲手做一件还我。」 莫星河喉头一滞。 她刚刚干嘛多嘴?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低声叫了一声,「嘶,疼,轻点。」 顾染起身,去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势,凉凉的瞄了她一眼,「知道疼还朝着人家剑上怼过去?你不知道躲的嘛?若不是本王到的及时,你如今胸口上可插着一把剑。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动作轻柔的像是一只猫咪,生怕弄疼了莫星河,后者嘴角一咧,「她要不了我的命,可我却能要的了她的。」 她手中那药粉,可是顷刻间致命的毒药,就算是她侥倖碰不到,她戒指里还有一根虽小却极毒的毒针,她做了两个杀招,她最多不过受伤,却要不了命,她算好了距离,剑入体不过三寸,伤不了她的命脉,可这点距离,足够她杀了那黑衣女子。 顾染手心一颤,药粉就撒的多了,这回莫星河是真的疼了,「嘶,王爷,你若是瞧着我不顺眼直说便是。折磨我算什么?」 顾染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明明知道有问题,你做什么还追过来?」 莫星河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髮钗,「她偷的可是这东西,你说我能不追吗?」 看到那髮钗,顾染眉眼一舒,眼底剎那间划过了一抹柔色,随即就又如同暴雨来临一般阴沉,声音也冷了下去,「就为了这么一个死物,你都拿命去赌?东西没了,本王再送你一车都行,你若是伤了,本王去哪再找一个王妃?」 莫星河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王爷可要说话算话,倘若日后这东西丢了,碎了,王爷可不能生气。」 瞧见她眼底的狡黠,顾染当即撇开了眼,嘴硬的道,「弄丢了,本王就把你扔到后山餵狼。」 莫星河轻笑。 两人确定了心意之后,这傢伙倒是越发的脾气大了,还敢威胁她? 等到玉壶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莫星河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顾染都止了血,包扎了起来,一听见脚步声,顾染眼神一沉,扯过了月牙手中拿着的披风,随后整个的裹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阿弥陀佛,莫姑娘,普陀寺发生此事,老衲很是痛心,不知莫姑娘可有受伤?」 晓尘住持那叫一个郁闷啊。 怎么每次这位莫家的小姐上山都没得好事情呢?上次是刺杀,这次还是?怎的这些刺客都瞄准了他普陀寺地方大人多好下手吗? 不得不说,晓尘住持真相了。 莫星河还未开口,身旁的顾染就冷拧了一声,「晓尘住持,你这普陀寺近来,可是越发的不安生了,要不,晓尘住持随本王去王府暂住几天,如何?」 如何? 晓尘要哭了好嘛! 去你家王府住几天,他不知道还没有的命回来! 他尴尬的摸了摸手上的佛珠,「烦请王爷放心,此事发生在我普陀寺,老衲一定会查清是何人所为,给莫姑娘和王爷一个交代。」 顾染抬手,大手一挥就当着十几个和尚的面,把莫星河给捞在了怀里,「交代就不必了,本王已命人封了普陀寺,是非本王自会查清,住持还是想想,如何补偿我家小星儿。」 晓尘呆了。 莫星河也呆了。 她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吐沫,傻傻的眨了眨眼睛。 这里可是寺庙!你面前的人可是住持和僧人! 你当着他们的面抱我捞在怀里是几个意思啊???? 然而顾染可不打算解释,冷冷的瞥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晓尘,「还不带路?天寒地冻,若是伤口感染,晓尘住持来负这个责吗?」 晓尘捏紧了手中的佛珠,随即淡然的转身,「**,带王爷去偏殿,拿药箱过去。」 「是,住持。」 随后,莫星河就这么被抱着一路到了偏殿。 好在偏殿一侧的路上人并没有很多,但是依旧还是有些许人看过来瞧过去的,连莫星河后面都有些脸红,往某人的怀里缩了一缩,恨不得把脸藏起来。 顾染看着像一只小狐狸一般窝在他怀里的莫星河,唇边的冷意这才终于是去了几分。 等到莫征闻一行人祈完福从寺庙里出来的时候,就收到了莫星河被伤,已经被景逸王抱到偏殿去了的消息。 「受伤了?伤势如何?如今可有包扎?」顾漫脸色一紧,死死抓住了手绢。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大男人同一时间黑下了一张脸。 不管是易阳侯还是紫将军的怒火,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 前来报信的僧人吓得腿一软,差点没瘫下去,「莫姑娘如今已经无碍,此刻正在偏殿休息,侯爷和将军请放心,已经包扎完毕,确认无碍。」 去你的确认无碍!莫星辰差点把手中刚刚求得平安福给从台阶上扔下去,「我真的是想……」 好好一个普陀寺,他姐姐都在这里面两番受伤了! 他们刚刚才求了平安福,这福都在手里还没有暖热,她姐姐再度受伤!莫星辰一张小脸都难看的紧,对着面前的僧人也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你们普陀寺的守卫就是这般吗?我姐姐那个大一个活人你们都看不住?」 那僧人被骂的垂下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刚刚,他们家住持还被骂了。 这般想想,他也就平衡了。 「那刺客其中一人已经醒了,住持请大家过去一趟。」 莫征闻拉了一把莫星辰,随即点头,「我们走。」 主庙离后院的偏殿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即便莫征闻一行人走得贼快,到的时候也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彼时,顾染和莫星河正在审问那跪在地上一脸吊儿郎当的黄衣女子银手。 准确的来说,是月牙在审问,顾染和莫星河坐在身后的贵妃椅上躺的那叫一个舒服,身旁还放着普陀寺独有的素糕点,五花八门,可谓是令人称羡。 远远的瞧见莫征闻来了,莫星河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正欲起身,却被一旁的顾染大收一抬按在了凳子上。 她一脸懵,随后便听的顾染冷声道,「小星儿伤了腿,不宜行礼。还望海涵。」 他说的谦恭,可是语气却没有一丝谦恭,好在在场的都是莫星河的亲人,不会计较,当然,也没人敢跟景逸王计较。 莫征闻一双眼睛死死的定在顾染按着莫星河的肩膀不让她起身的那张大手,一双眼眸沉了又沉,变了又变,终是有些凉凉的开口,「星河虽与王爷定了婚约,可终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名声还是要的,烦请王爷与星河暂时保持距离。」 莫星河眨眨眼,正欲开口,被一旁的亲弟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顿时瘪嘴不说话了。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易阳侯,随后看在他是莫星河父亲的份上,还是松开了手,朝着一侧退了两步。 周漫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气氛太过于冷凝。 「星河,伤势怎么样?兇手可有抓到?」 莫星河舒了舒眉眼,「无碍,一共两个,抓了一个,剩下一个阿臣去追了,喏,就这个,银手,盛京城出了名的快手无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5:入股我的店铺,干不干? 「银手,啧啧啧,盛京城大理寺重金通缉,悬赏通缉令的第三名,倒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莫星辰黑着一张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黄衣女子,这些日子,他跟着紫陌臣,倒是对着盛京城的消息知道了个通透,所以莫星河一说这个名字,他当即就知道说的是谁了。 「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偷个财物,怎么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方,偷谁不好,来偷我姐?你知道我姐是什么人吗?那也是你可以碰的?简直就是找死,我劝你,赶紧把你的背后之人推出来,我们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后者依旧是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副谁都不愿意理你的样子。 莫星河轻轻摇头,「星辰,不用问了,她也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想必和那黑衣女子不是一路人。」 听此,那银手这才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莫星河,带着一丝欣赏的味道,「莫姑娘果然是聪慧,你瞧瞧那裴香,丢下我自己逃命,也该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了,废话那么多,还问?」 莫星辰被鄙视了,一脸的蒙,「你!」 莫星河眉毛一挑,「裴香?银手,今日话我可以放在这里,你若是好好配合我,我可以不计较你把我引过去,可你若是不好好配合,迎接你的,不会是大理寺,而是地狱。」 后者一愣,「你当真肯放过我?」 此前,不管是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不相信的,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里面能够做主的,其实也就莫星河一个,就算顾染的身份高,可是在莫星河的面前,他就是个木头,莫星河若是要放了她,那谁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对于莫星河的话,银手是信的,只不过还是有一些狐疑。 莫星河挑眉,「说到底,伤我的人也不是你,若是你能够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那么我可以放了你,不计较今日之事。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只赚不赔,如何?」 银手轻笑一声,突然就软了身子,朝着地上整个人就瘫了过去,吊儿郎当的开口,「好啊,我可以告诉你。」 「这件事,原本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普陀寺来偷东西,我并不是第一次,不过,我的确是和那冰块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给钱,我办事,仅此而已。至于有关于她的内容,我知道的并不多。」 莫星河点头。 一开始,被引过去的时候,她还怀疑这银手和那裴香有关系,是一伙的,不过后来,她接连两针下去,那裴香除了惊讶之外也再无其他了,所以那个时候,她便知道这位姑娘和那裴香没有关系,顶多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她叫裴香,是今天才联繫到我的,这种急单,我一般是不接的,因为没有时间准备,只不过,她给的银子是平常单子的五倍,出手非常的阔绰,看在银子的份上,我便答应了,作为一个被雇的人,我一向不爱大厅僱主的信息,不过倒是无意间听见她再像一个女子行礼,把对方称作了小姐,那女子我没有看清楚脸,只是看见了一个白色衣服的衣角,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女子是宫中的人。」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在场之人同样,瞬间就沉下了脸。 宫里的人。看来,这件事情更加麻烦了。 莫星河皱眉,「如何确定是宫里的人?」 「物件和香味,那女子的身上有着一股子淡淡的青鸾香味,青鸾香这种珍贵的东西,是只有皇宫之内才会有的,能够用到的,向来都只有一些较为尊贵的女子,而那女子的身上,挂着一个玉坠子,那玉坠子是小葫芦的形状,淡青色,材质乃是上好的白甸青玉,这种翡翠种子,宫外是没有的。」 莫星河眉头微皱。 小葫芦形状的玉坠子,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过,那个印象又不够深刻,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 但是,既然银手说的那般准确,想来便是真的。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说完,银手摆了摆手,明显搜肠刮肚完了。 莫星河勾唇,「合作完成。星辰,给她解绑,让她走。」 莫星辰一愣,「姐?就这么把她给放了啊?若不是她偷了你的东西,你能被引到那没有人的地方吗?也不会被那个什么裴香的给伤成这样啊?你真的要把人给放了啊?」 一旁的莫征闻也没料到,自家的女儿还真的说到做到,「星河,她可是大理寺的通缉对象,若是我们把人给放了……」 紫将军和周漫倒是没有什么说的,站在一侧保持安静。 反正这人也是莫星河抓的,她想怎么处理自然是怎么处理。 莫星河抬头看向了顾染,后者一脸淡然,明显是不做任何评判,任由莫星河去处理。 她唇角一勾,看向那一点都不担心的银手,「星辰,解绑。」 莫星辰瘪了瘪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上前去给银手解绑,撞进了后者那一脸得意的眼睛里,他顿时更加憋屈了,狠狠的解开了绑她的绳子,「走,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一会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银手瞪了他一眼,看了莫星河一眼,随后快速的朝着门外而去。 守在外面的僧人也是一个两个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银手刚走,紫陌臣回来了。 刚被僧人带来了侧院,看见那一席黄衣女子快速消失在院子里还有一些疑惑,随后抬脚入了房间。 一瞧见他,莫星河还没问,紫将军便开口了,「臣儿,不是说你去抓兇手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兇手呢??」 紫陌臣斜了自己父亲一点,摇了摇头,「人没抓到,她轻功很好,而且,好像很熟悉这普陀寺的地形,很快就钻进了侧边的荒地里。不过,她受了重伤,就算是没有抓住她,也跑不了太远,若是普陀寺全面搜查的话,很快就能够找到她了。」 紫清古顿时瞪了他一眼,「亏你吃了将军府那么多年的粮食,连一个刺客你都抓不住?」 紫陌臣也很郁闷啊,他明明可以抓住她的,可是那女子太快了,一个拐角就不见了,要不然,他还是会继续追下去的。 本来就郁闷,尤其是看见一旁的顾染,他更郁闷了。眼神一转,就看见了一旁受了伤已经包扎好了的莫星河,他眼神一紧,大步就塌了过去,「莫丫头?你受伤了吗?」 眼瞅着他就要怼到人家脸上了,紫清古明显感觉到了一旁的景逸王眼神都凉了,他连忙急了。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紫陌臣的胳膊就把人往回拉,「连个人都住抓不住,你对的起人家受的这一身伤嘛?」 紫陌臣想要顶嘴,一旁的周漫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开口,「王爷已经派人封锁了整个普陀寺,那个兇手跑不掉了,星河刚刚受了伤,还有两日时间就是及笄大礼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静养,既然我们福也祈完了,要不就先下山吧?」 一旁的紫将军连连附和,「是啊,回去之后,我就派所有侍卫来山上地毯式搜索,一定能够找到她的。我们先带星河回去吧。」 莫征闻点头,「恩,那边回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回,临行之前,莫星河叫了月牙去她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后,月牙便消失在了人群里面。 一直等到莫星河几个人在半山腰上了马车等了一盏茶之后,月牙这才回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看到他们离开,晓尘住持差点没有泪洒当场。 鬼知道,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莫星河这个煞星来普陀寺,但凡是她来,那普陀寺势必就要倒霉了,想起顾染临行之前的威胁,他还感觉浑身发颤。 一直到坐上了马车,莫星河才知道她外公不知道这件事情。 父亲知道之后,就立刻让人带外公先行去普陀寺其他地方逛了逛,避免为了莫星河担忧,所以,一直到上了马车,看到她满身的伤,白楚才知道这件事情,顿时黑沉下了一张脸,「莫征闻!他居然敢瞒着我???」 莫星河一见白楚气了,连忙帮着自己的父亲说话,「外公别气,父亲也是想着不让您操心,您看,星儿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浑身上下都是好好的,过了今晚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白楚看着她身上包扎的三个伤口,那叫一个心疼啊,想要摸一下,又害怕摸疼了莫星河,「哼!老头子我活了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有见过?就这么点事会扛不住?他也太小瞧我了!」 莫星河轻笑,「您瞧,您都说是小事啊,所以啊,不用太过于在意,就是一点皮外伤罢了。」 白楚也捨不得吼自己的亲孙女,只能瞪了她一眼,「不是说,是景逸王救的你吗?他人呢?带过来给外公瞧瞧。」 莫星河勾唇,轻轻摇了摇头,「外公今日可是见不着了,他去找那个兇手去了,并没有下山来。」 白楚一横眼,「这,知道老人家的来了,居然也不来拜见?这景逸王的排场可真的是大!难不成还要我这个老头子去亲自见他吗??」 莫星河轻笑,「外公,您若是想见的话,再耐心登上两日如何?两日之后的及笄大礼上,外公定能见着他。」 白楚瞪了她一眼,「谁想要见他啊?外公可见过!想当年,他还是一个娃娃呢,和圣上生的可像了,那个时候也是一脸的冰块脸,仿佛谁都提不起兴趣一般,瞧着就不是一个熟络的孩子。」 莫星河噗呲一声轻笑了出声,这才知道外公居然见过顾染小时候的样子,她顿时来了兴趣,「外公,小时候的顾染也是这般吗?」 白楚冷哼了一声,「顾染?你个小臭丫头,你们俩这还没有结婚呢,你居然都叫景逸王的名字了?可有在他的面前叫过?」 莫星河挑眉,「自然,外公不觉得,相比较顾夜离,顾染更好听吗?」 白楚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头,「你啊,这名向来都是亲近之人才可称唿,那小子就没有怪过你?」 莫星河摇头。 白楚的脸色这才慢慢的好了很多,「看来,他对你倒是的确有着几分心思,今日还能那么及时的赶去救你,这一点外公还是很满意的,外公还以为,他那冷心冷情的模样对谁都是那样呢。」 莫星河弯唇,「外公,小时候的顾染和圣上真的很像吗?」 白楚点头,「那岂止是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后来他中了冰蛊,这容貌倒是也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后来和圣上倒是也不甚相像了,我都多年不曾来过盛京城了,早已忘了这盛京城的人了。」 莫星河挑眉,冰蛊还能改人容貌的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前,莫星河几乎是被众人捧着进入房间的,即便她在怎么说她没事,可以瘸着走回去,还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最后,莫星辰直接上前,把莫星河给背了起来,朝着揽月阁而去。 趴在自己亲弟弟的背上,莫星河一张小脸都暖成花了,「臭小子,终于知道心疼你姐姐我了。」 莫星辰挑眉,「怎么?我以前对姐姐你很差吗?」 莫星河仔细想了想,倒是没有。 说起来,她与星辰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相处的时间都算不得多,前世的时候,她一直忙着帮顾景渊夺那个位置,根本就无暇顾及自己的亲人,今世,她一直想要星辰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样,别人就动不得她,所以,总的算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一路被被背到揽月阁,莫星河被人呵护着放在床上,端茶倒水的,她不禁红了眼眶。 她真的失去的太多了,亲情,友情,爱情,到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这一次,她一定会护好自己的东西。 莫星辰走后,两个丫鬟这才围了上来,一个两个的都红了眼圈,「小姐,疼不疼?说好的午膳之前回来的呢,如今都已经快酉时了,肚子饿不饿?」 莫星河摇了摇头,「我吃了些糕点,倒是不饿,你们两个小丫鬟一铺奔跑的,肯定是饿了,去吃些东西吧。」 玉壶和月牙纷纷摇头,「我们不饿,小姐,你吓死我们两个了,这还有两日就是及笄大礼了,这些伤口到时候能不能好的了啊?」 莫星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别说是两日的时间了,就是一夜的时间都能好,只不过,得看用什么药了,比如琉璃膏,去疤那可是一绝,只不过,这种东西要找,只能去找燕苏才有的拿。」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一句极为肉麻的的话就送到了莫星河的耳朵里,随后,一道青色的身影缓缓踏入了房间,手中持着一把锦扇,肩上背着一个药箱,一脸的风流公子的模样,斜斜的靠在了门边,「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不到,星河也同我想你一般的想我,我可真的是开心啊。」 莫星河看着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燕苏,唇瓣微微勾出了一抹笑意,「是,我想你了……想你的琉璃膏,是不是拿来了?若是没有,冷一可就要丢你出去了。」 玉壶和月牙两个丫头抹了一把自己的红眼珠,恭敬的退到了一边,给燕苏留了一个位置出来。 燕苏抬脚,缓缓进入了房间,坐到了一旁的红木凳上面,放下了自己的药箱,「若是手里没点礼物,怎么敢踏入你这揽月阁?」话落,他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圆盒,和上次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东西是有,不过,这东西的造价可贵着呢,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莫星河挑眉,摸了摸自己的床头,摸出了一锭银子,手心一闪就朝着燕苏扔了过去。 一道银光闪过,燕苏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下意识的抬手去接,手中的盒子就朝着莫星河抛了过去,后者勾唇,抬手就稳稳噹噹的接住了他丢过来的琉璃膏。 而燕苏看清楚了手中握着的是一锭银子的时候,脸色都黑了,「你打发谁呢?这点银子连你手里拿着的那个盒子都买不到,还琉璃膏呢,天天就知道坑我的,莫星河,你居然枕头底下还藏银锭子?」 莫星河眼眸一闪,「怎么了?这盛京城难不成还有规定枕头底下不给放银子吗?」 燕苏被反问的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开口,「这倒没有……」蓦的,他反应到自己被带偏了,又找回了自己的话题,「你就不嫌硌得慌啊?」 后者轻笑,「我银子多,恨不得铺一床,我知道你羡慕。」 燕苏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切。」 莫星河扬了扬手中的琉璃膏,倒是认真了一张脸,「不逗你了,我倒是的确有个礼物要感谢你。」 燕苏眼神一亮,「快说。」 「入股我的店铺,保证你盆满钵满,干不干?」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秦夫人你快别自恋了》蓝岚天空 当一个强大的高手重生成为一个被流放的世家小可怜。 当这个小可怜遇上另外一个假可怜。一场炸天炸地的奇妙旅行就开始了。 安玉颜是个问题少女,吃喝玩乐精通,狐朋狗友一堆,然后被流放了。当新的灵魂注入,新的人生开启,问题少女绽放出闪瞎人眼的光芒,谁都挡不住。 秦绥是一个要颜值没颜值,要能力没能力,被异母弟弟遮掩了所有光芒,一无是处的废物。但又有谁知道那眼镜后面,幽深的眼睛里到底藏有多少秘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6:慢性毒药 夜色浓郁,莫星河涂了琉璃膏,只觉得身上的伤口都开始发热发痒,在凛冬的深夜里浑身暖懆懆的,格外的舒适。 月牙在一侧好奇的询问,「小姐,您真的打算让燕公子入主您的店铺啊?这店铺不是您辛苦才想出来的法子吗?小姐您懂药理,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撑起铺子的。可若是分给了燕公子的话,可就……」 莫星河轻笑,「你啊,还是太年轻,这赚钱,哪有一人独大的道理?分而食之虽说自己在钱财上表面会亏些,可实际上,燕苏入股,一来分担了我的压力,而来,他作为燕家的公子,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稳这幕后东家的位置,相比较我来说,燕这个姓氏,更能快速的让我的铺子站稳脚跟。」 「店铺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欢楼。主营女子之物,丹寇,脂粉,还有唇釉一类主流,採用医药远离让这些东西升华,而这东西想要人信任,须得有个站得住脚跟的人出场。」 月牙眼神顿时一亮,「所以,惠妃娘娘其实无意间也算是帮小姐了一个大忙是吗?燕公子作为妙丹手,他的名声更能增加这些东西的可信度,从而缩短大量的试用时间???」 莫星河点头,抬手揉了揉月牙的头,「一点就透,不愧是我的丫鬟,去吧,你也和玉壶一起盯着那几个绣女,我们今日大半日都不在府邸,可得瞧紧着点,免得出什么么蛾子。」 月牙点头,随即起身把一旁的披风给莫星河披在了腿上,「嗯嗯,奴婢去了,夜色凉,小姐不要多想了,快入睡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门吱呀一声被关了起来,脚步声快速离开直至消失,莫星河低头扯了扯盖的有些热气的披风,「人都你了,你是不打算出来了?」 刷! 一道白皙的身影从窗外一跃而进,大手按住了她的小手,把那披风又好好的给盖在她的腿上,「夜色凉,即便是有琉璃膏也不过撑着一会时间,若是药效过了,容易着凉。」 莫星河收了手,额头上都染上了一丝薄汗,有些委屈的吐了一口气,「热。」 顾染眸光清冷,缓缓对着她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莫星河抬手,缓缓的放到了他的大手之间,随即,一股暖意便从他的掌心渡了过来,带着丝丝酥意,快速的袭击全身,尤其是伤口的地方,那些暖意环绕在那里,催动着周围的琉璃膏快速发热,莫星河此刻是着了一身睡衣的,若不然,她觉得自己定是能亲眼瞧着那些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 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顾染缓缓停止了真气的运行,「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就不疼了。」 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帕子,擦拭掉了汗水,随后道,「你今日来,想必不只是这件事情吧?」 顾染挑眉,眼底划过一道宠溺,「人找到了,但是已经问不出来东西了。」 莫星河皱眉,「死了?」 顾染颔首,「咬毒自杀。」 莫星河眸光一闪,看着顾染,后者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一般,「抓到的时候,她重伤,没有任何反抗,后来带过来的半路上,趁着岑溪警惕度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咬了毒。」 莫星河眼神一滞。 顾染的人,应该最是这一点,所以抓人的时候就会防着他们咬毒等各种自杀方式,所以,那女子很聪明,她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还有最后的杀招,而是等到他们对她没了警惕的时候再自杀,她是做好了必死的一个准备。 「宁愿这般也不远说出她背后之人,看来,她口中所谓的小姐,对她有着特别大的恩情,只不过,对方现在对她没几分真情实意。」 顾染挑眉,「怎么说?」 「明知道我身边有暗卫,她敢让裴香自己一个人来刺杀,而且,是在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银手的话你还记不记得?银手说,是在上午找到她的,到算计我的时间,其实中间也不过就几个时辰可以,几个时辰,根本做不到万无一失,只是赌一把而已,赌我没有后手,赌我会死在普陀……唔!!!」 莫星河还还未说完,剩下的就全部吞在了喉咙里!因为,顾染已经低头,噙住她那张红唇。 顾染本来是为了堵住她不让她说出那个字了,可谁知道他一沾染上就再也撤不回来了,莫星河的红唇像是罂粟一般,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力,只想沉浸放纵自己的动作。 于是,莫星河慢慢觉得,某人的大手开始揽住了她的腰肢,浑身都萦绕着一股子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气息,她连忙抬手放在了顾染的胸口,微微偏了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顾……顾染……」 男子有些意乱情迷,大手揽住她的腰肢,精准一抬,他自己就反身坐在了床畔之上,而莫星河则是被他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长腿之上。 莫星河被这么一翻,差点没叫出声来,下意识的揽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也贴的更近的,顾染快速的找到了那有些红肿的唇瓣再次袭了上去。 莫星河被吻得身子有些瘫软,只能趁着换气的时间推拒,「顾染……顾染……阿染……别……我还有伤……」 听到她叫他,男子呢喃的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些,「那我轻点。」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不是……阿染,你先松开……」 顾染眼底桃红一片,被莫星河轻轻了推了一点距离,有些委屈的垂下了眸子,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不多时,月牙急急而来,「小姐,睡了吗?奴婢有要事禀报。」 莫星河脸色腾的就是一红,连忙推了一把顾染,后者手心一动,一旁掉落在地上的长袍就披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莫星河羞的一张脸都不敢抬起来,随后她便听到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 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何事?在门外说吧。」 莫星河傻眼了。 她没开口! 她有些楞仲的看向一旁的顾染,「你?????」 顾染抬手放在唇瓣旁边,「嘘。」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月牙的声音,「小姐,玉壶今日检查,发现礼服之上副图的花色被篡改了,并不是小姐当初的设计,曼珠沙华的花蕊被做了一些改动,她怀疑有异,特来让月牙禀报小姐。」 莫星河皱眉,脸色的红晕这会也彻底退了下去,声音稳如一常,「让玉壶先不要声张,等到那些绣女入睡之后,把修好的衣裳拿来。」 玉壶颔首,「是。」 随后,那道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门外。 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顾染的腿上滑了下去,飞速的钻到了一旁的锦被里,生怕顾染一会再化身成狼,「天冷,王爷还是回吧。」 顾染挑眉,眸底晕了一丝冷意,「你叫我什么?」 莫星河眨眨眼,咧嘴尴尬一笑,「顾染???」 「嗯?」 「阿……阿染,阿染行了吧。」 顾染这才满意的收回自己阴凉的小眼神,整了整自己有些杂乱的袍子,「本王已经迫不及待让钦天监择日子了。」 莫星河脸色登时一红,随后,顾染就从来时的窗口又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莫星河勐地一拉锦被,没了琉璃膏的药效,小脸却比之前更红了。脑海里面充斥着刚才的画面,甩都甩不掉。越想,她脸色越红。 莫星河躺着躺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睡眠。 感觉像是一瞬间一般,她刚闭眼,就被月牙和玉壶吵醒了。 「小姐,玉壶把衣裳拿来了,您看,就是这里,和小姐所设计的图片不同,有差异之处。」月牙指着那琉璃火上面绣着的暗红色曼珠沙华。 莫星河眨眨有些迷濛的双眼,这才瞧见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泛着鱼肚白了,刚刚那一眨眼,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 她抬手接过那琉璃火的料子,目光触及到那暗红色的曼珠沙华花蕊的时候,眸子瞬间有些低沉,刚才的乌蒙散去,染上了一层霾色。 瞧见她的神色不对,两个小丫鬟都急了,「小姐,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花蕊当真是有问题?」 莫星河从拿过一旁防着的帕子,抬手拿着那帕子去摸那红色的花蕊,狠狠揉了两下之后沉了脸,「玉壶,立刻把她的针线全部拆掉,按照她的绣法,补上去,拆的时候,手上涂一些药粉。」 莫星河起身,走到自己的医药箱旁边,在里面寻了半晌,最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玉壶,「拆完之后,把这块布料放到水里浸泡一盏茶的时间,拿出来烘干再开始绣制,绣线选择比这个颜色再深一号的线。」 玉壶点头,「小姐,可是这绣线有问题?」 莫星河颔首,「这线上,有慢性毒药的成分,通过与皮肤接触来沾染上去,一点点并不会令人中毒,但若是沾染了这些东西之后稍微碰上茶水,酒水一类的液体,就会引发扩散,从而从皮肤表皮渗入到皮肤内,不是致命的毒素,但会令人在两个时辰以内,气满红疹,瘙痒难耐。」 玉壶的脸瞬间就白了下去。 「这……是玉壶的错,今日临行之前没有安排其他人盯着,这花蕊便是今日所绣。」 莫星河摇头,「傻瓜,她若是真的要害我,你防得住吗?你能发现这么仔细,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距离辰时还有两个时辰,你能够完成吗?」 玉壶颔首,「小姐放心,玉壶可以。」 莫星河点头,「嗯,去吧,今夜要辛苦你了,月牙,你给玉壶准备一些置困的糕点,慢着写,可别吵醒了我的小鱼。」 如此这般的针对于她,看来,她又不知不觉得罪了一位了不得的人啊,真是头疼,安生日子又要没得过了。 分界线—— 或许是想了一夜的事情,莫星河之后竟然再也没有睡着,一直睁眼到了第二日,玉壶被她打发去补觉了,月牙一清早就去库房准备她今日需要沐浴的一系列东西,房间里倒是空荡了下来。 「小念念,身子怎么样,伤好了没?」 刚洗漱完,莫星河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白楚的声音。 随后不久,白楚就在老李的搀扶下走到了揽月阁,眼底有些发乌,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 莫星河顿时有些愧疚,上前迎了过去,「外公,我没事了,你看,气色都恢復了,倒是您,怎么一夜之间憔悴了那么多?」 白楚拉着她的手,欣慰的点了点头,「还不是你这个丫头不让人省心?还有两日就是及笄大礼了,你倒是好,又受伤了,外公听说了,那兇手被抓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星河啊,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莫星河摇头,「外公,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您这孙女的命可硬着呢,别人拿不走,您就放心吧。」 白楚嘆了一口气,「你在外公这,永远都是孩子,这才及笄大礼过后,随外公一起去趟西楚,见见你母亲,如何?」 莫星河本就有意要一起去西楚,便点了点头,「嗯,星河从小到大,还没有去过西楚了,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母亲了。」 白楚突然眼眶一红,「外公有愧,这些年,因为你母亲的死,外公怪你父亲,连带着也不愿意过问盛京城这边的事情,那么多年来,你该是受了多少的苦啊。白芷,竟还是那般的一个人,若是外公早知道,是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嫁过来的!」 莫星河拍了拍白楚的手,「外公,改罚的人,星河都已经惩罚过了,他们也付出了应由的代价,现在侯府就我和星辰,父亲,很好。」 白楚深吸了一口气,沉了沉头,「叫上星辰那孩子吧。相比较你,他可能,连欢儿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莫星河眼神微红,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道凌乱的脚步声,她一抬头,就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莫星辰。 莫星辰眼眶泛红,拳头握的死紧。 从来,母亲这个词是父亲不提,他也从来不提的那种。 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有着太多的感情,所以不敢提,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母亲的庇佑,可他对于母亲这两个字,有着太多的期待了。 莫星河唇瓣一勾,带着泪珠笑出了声,「星辰,过两日,我们一起回家吧。」 莫星辰点头,走到自己的外公和姐姐的身边,重重的点头,「好。」 远处,莫征闻看着这阖家团圆的一幕,缓缓转过了身子,朝着来时而归。 清欢,若是你看到这一幕,也该放心了。 我们的女儿,儿子,都很好,很聪明,很厉害,我这个爹爹都自愧不如,他们对自己的未来都有着很大的规划,我相信,他们都会成为自己想像的人。 与你,我终究是有愧的。 就算当初真的是算计,可我终究,还是留了一个祸害在府邸里,让你失望,让念念受苦,我有愧。 申时过半,侯府又开始忙了起来。一盆一盆的观赏梅花被挪到了正阳殿的两旁,哪里便是及笄大礼的殿堂。 揽月阁右侧,有一个专供浴堂,以前是属于莫清雅的,如今已经变成了莫星河的独有,月牙带着两个院子里的丫鬟备着材料,一边数一边放到了浴堂之内。 「柳枝、艾叶、皂荚、槐树叶……够了,东西都齐全了,小姐,可以进浴室了,泡足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莫星河一席红衣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都险些睡了过去,听到叫声这才点了点头,「好,月牙,你来伺候吧,其他人退下。」 月牙颔首,其余的两个丫鬟就退到了门口的位置,只留月牙一个人时候莫星河宽衣解带,入浴堂开始除晦。 大约泡了半个时辰的时候,莫星河摇晃了一下有些发沉的脑袋,「月牙,我怎么感觉头有点晕啊?」 月牙点头,「应该是泡久了的原因,水温较热,小姐泡久了是会有些头晕的,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还差半个时辰就好了,要不然,月牙去给小姐弄些吃食来?这样小姐就会比较有精神了。」 莫星河点头,「嗯,你去吧,让清香给我再加一桶热水。」 月牙点头,随即便出了浴堂,不多时,她院子的二等丫鬟清香便提了一同热水进来,一边倒一边问莫星河,「小姐,水温可好?」 莫星河点头。 这一晃动脑袋,她觉得头更晕了,这种感觉太不正常,莫星河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沉下了一张眸子,「嗯,你先出去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周漫款步走来查看情况,「星儿,沐浴的如何了??」 清香正打算撤出去,就听的莫星河又吩咐的道,「让漫姨一个人进来,我有些话要同漫姨说,你守在外面。」 清香颔首,「喏。」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人知道浴堂里面的两个人说了什么,等到月牙拿着吃食走到浴堂的时候,就听到浴堂里面的漫姨大叫了一声,「星儿??!!!」 「来人!快来人!星儿晕倒了!快来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7:她打我,我会不还手吗? 嘭!!! 咔嚓! 「查!!!立刻彻查!」 「好大的胆子!当我这易阳侯府是摆设吗?!!一个两个的手都敢伸到我易阳侯府里面了?」 「查!侯府今日给我翻过来也要查出到底是谁!连本侯的女儿也敢碰!」 沉阁里,大发雷霆。 那是莫征闻回到盛京城来第一次发了那么大的火。 一到一刻钟,侯府所有的侍卫全部动了起来,连带着里面混着逍奇兵,把侯府给围成了一个铁桶。 同一时间,莫征闻还递了摺子去皇宫,太后知道消息,懿旨一下,太医院院判带着六个太医直奔易阳侯府,圣上更是命大理寺卿周大人调查此案,还派了最得力的小公带着十几个御林军去了侯府随时供差遣,惠妃听此,则是命人送了一堆的补药,不要钱一般的往易阳侯府倒。 皇上太后惠妃全部都出手了,后宫里的那些妃子,认识不认识的,全部都命人送礼到侯府,段染衣即使再不愿,也只能命人送了些不能掉面子的东西过去。 这么一送,这宫里面的贵妇都坐不住了。 一个两个的开始去侯府刷一波存在感,人进不去,礼就送进去。 一时间,整个易阳侯府都被顶上了天。 易阳侯府也在短短的半日时间内,几乎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所有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在那里挨个的排插,所有的丫鬟,小厮,房间内大肆搜索。 一直到封府半日,关于莫星河到底晕倒的消息还是没有一丝流落在外,太医直接在府邸中住了下来,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而此刻,揽月阁内,女子躺在床畔之上,手中捏着糕点,一边吃一边研究之前拓印下来的曼珠沙华花蕊的绣法。 一旁,紫陌臣眼珠子滴滴的盯着她转,恨不得把她脸给看破,「莫丫头,你真的没事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若不是我娘实在看不过去告诉我,我可就真的被你吓死了。」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漫姨都说了,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连你亲娘都信不过了吗?」 紫陌臣摇头,「不是不信,而是你这丫头太多心思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唬我娘的?不过,看到你这能吃能喝的,应该是真的没事。」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侯爷和星辰啊?这两人急的可是快要拆了整个侯府了,你可不晓得,侯爷一直到你晕倒了,直接就炸毛了,到现在还在守着管家挨个的查所有经手的人呢。」 莫星河眼眸微闪,随后摇了摇头,「不告诉,你也别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府邸大清扫一遍,我这次之所以没事,那可全靠着我这聪明的脑袋瓜,躲的过一次,两次,说不定这第三次我就要被阴了,我跟你讲,就连那宫中派来的绣女都有问题,我那锦袍上面,撒了慢性毒药,可以让我瞬间满脸红疹的那种。」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沉。 「刺杀,下毒,迷药,呵,盯上你了。」 每说一个字,紫陌臣的手指就缩紧一分,捏的他骨节都泛了白,若是莫星河现在把兇手放在他面前,他能一拳头把那人锤稀烂! 莫星河扬眉,不带一丝怕的,「他们敢来,我就敢接,我这条命想要的人多了去了,也得他们有本事来拿才行。」 紫陌臣眸光一闪,盯着床畔上的女子。 她没有以前那般柔弱了,自信,耀眼,手段层出不穷,计谋深思熟虑,每次都能让人意料不到,可同时,伴随在她身边的危险,似乎也越来越多,他以前或许还可以用拳头保护她,可如今,他发现拳头有时候太过于无用,出了这种事情,他甚至是一条忙都帮不上。 但凡是他能够想到的,他爹娘都已经派人在帮忙了。 那一刻,紫陌臣或许知道,自己比这顾染,差在了哪里。 「莫丫头,你打算怎么做?」 「但凡是做过,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父亲这样的查法虽然有些繁琐,可也是有用的,不会容易漏过那些细节,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找证据,攒够了证据,一击即中。」 「所以,你暂时装病,打算一直到及笄大礼上了?」 莫星河点头,「背后之人三翻四次阻我,其实并不是要我的命,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料到,那裴香杀了不了我,只是让我受伤,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参加及笄大礼,那红疹毒药也是如此,今日那浴堂里面放着的,有可能令人昏睡七日的重量**药,那人想做的,就是阻止我的及笄礼,我若是称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那么,是没有办法参加及笄礼的,你说,到了那一日,我若是突然出现了,会怎么样?」 紫陌臣眼神一闪,随后道,「背后那只手的触角,就会很慌,任务失败,没有一颗棋子还能活着,借用这颗棋子,就可以抓到背后指使的人。」 莫星河点头,「所以,我让玉壶拆了那花蕊,重新绣了一朵一模一样的上去,那绣女看不出来,可我若是找了她的麻烦,那就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人若是砍断所有的触角,我就算是抓到了几个人,也不过都是小兵小将罢了。」 紫陌臣被一点就透,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莫星河,随后有些自嘲一般的笑出了声,「莫丫头长大了。」 莫星河一愣,唇瓣苦笑了一声,「阿臣,有时候,是环境逼着我们长大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是会自动上门的,她只有不断的强大自己,才可以保护好自己。 但是同理,就像以前的她,从来不争不抢,不出风头,也那般活到了坐上凤位的那一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灭顶之灾。 她倒是宁愿自己平日里多受点苦,把这些苦难加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就好,不要去祸害其他人。 她坚强的似乎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可是紫陌臣却知道她有一颗易碎的心,需要他好好的护着。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够做到的,定然没有二话,若是我做不到的,也会想法子。」 莫星河轻笑,「好啊,我现在就有一个事情要你帮忙。」 紫陌臣挑眉,「出府?」 后者顿时璀然一笑,「知我者,阿臣也。」 盛京城外—— 紫陌臣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脸色那叫一个黑沉。愤愤的走到一扇门外,沙包大的拳头就拍响了门。 「砰砰砰!」 门内,一个老者上前开门,看见门外来人是谁连忙行了一礼,「老朽见过小将军,不知小将军今日前来清欢阁是为???」 行礼的人正是玉壶的父亲,对于紫陌臣已经不陌生了,他们家小姐都全身心信任的人,他自然也是恭敬不阻止的。 紫陌臣指了指肩膀上背着的东西,「莫丫头让我来送东西,我找苏婉。」 「苏姑娘正在院子里,小将军请跟我来。」 紫陌臣并不是第一次进清欢阁,这里以前他和莫星河也是偷偷摸摸来过几次的,所以对于里面的一些摆设还是有些眼熟的,一盏茶后,他便到了一处院子。 清欢阁不大,也不过只有六七间房间罢了,平日里也就是安德和五六个侍卫在,侍卫们都是住一间房间的,后来,莫星河来了之后,带来了玉壶的爹娘,厨房有用了,这院子也有了人气了,苏婉来了之后,莫星河直接把侧院给了她,如今,除了主院她母亲的房间给她留着之外,其余的房间倒是住的七七八八了。 所以,十二星辰大多的时候都是住在城外的满星楼里面的,偶尔需要的时候才会立去清欢阁稍微待上一两日。 苏婉正在研究莫星河给她的东西,听到通报的时候还以为呆了,「紫公子,找我?」 玉壶的母亲王氏点了点头,「小姐让来的,老婆子瞧着,像是带了什么东西,背了一大袋子呢。这么瞧着,小姐定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听到莫星河脱离危险了,苏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好奇,心中大概猜测着莫星河给了什么东西。 然而,她即便想了多次,也没想到,莫星河让紫陌臣来,是给她送银子的。 满满一袋子的银子放在桌面之上,足足有一百两,除此之外,还有一叠银票,一堆的首饰珠串。 紫陌臣给的那叫一个肉疼,尤其是看着这些珠串里面还有一些是莫星河曾经带过的,他就想把东西给她收回去。 但想想莫星河临行之前交代他的话,他又忍住了,「莫丫头让你把这些珠宝首饰全部拿去当铺里面当掉,这些现银给你周转,银票你拿去交店铺的租金,若是还不够,让你去燕府找燕苏要钱。」 紫陌臣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正是前些日子燕苏送去的琉璃膏用完之后的盒子,递给了苏婉,「拿着这个去,燕苏会处理剩下的事。」 苏婉有些楞仲的接了过去,随即看着一堆的银子脸色有些无法接受,随后才款款行了一礼,「苏婉知道了,麻烦紫公子带话给小姐,她要我找的,已经找到了,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开始了。」 紫陌臣颔首,完成了任务,便带着从苏婉那里带的话又去了一趟易阳侯府。 整整一日,易阳侯府的人全部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搜查一直进行到日落西山,一个不对劲的人也没有,倒是找到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现在没有搜查的,也就只有宫里来的绣女了。 绣女是惠妃娘娘的人,所以,莫征闻查也不好,不查也不好。 莫征闻坐在主位上,眉宇间有些灰暗,勾了勾手,叫来了一直在旁边候着的管家,「那些药材都是月牙和玉壶那连个丫头採买的吧?周管家,去把那两个丫头叫过来。」 莫星辰在一侧微微蹙眉,「父亲,月牙和玉壶那两个丫头是姐姐身边最得力的亲信,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们两个做的,而且,他们还在照顾姐姐,姐姐还没有醒来……」 莫征闻白了自家亲生儿子一脸,「他们两个有没有嫌疑,你觉得为父会看不出来吗?还用的着你个臭小子来提醒为父?这件事情既然不是府里的原因,那必定就跟来料有关,这来料是这两个丫头负责,我不问他们问谁?」 被怼了一顿,莫星辰委屈的瘪了瘪嘴。 您又没说清?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论罪啊? 「儿子知道了。」 委屈的点了头,莫星辰便派人去叫人了。 不多时,月牙和玉壶便到了沉阁。 而莫星辰则是去了莫星河的房间,趁着没有人,他坐在了床畔上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子,一脸的无奈,「姐,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还打算接着装下去?」 床畔上的人眼眸微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莫星辰挑眉,冷眼瞧着床畔上的人,「你若是再装下去,我马上就把父亲叫过来,说你欺骗他,一盆凉水下水,我就不信你还不醒。」 莫星辰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就从被窝里面掏出了一个藏起来的果子朝着他砸了过去! 莫星辰勾唇,手臂一抬,就稳稳噹噹的把果子给接在了手里,在长袍上稍微擦拭了一遍就放嘴里干啃,「您这又是闹哪一出啊?这府邸今日可没有搜出什么花样来,除了那三个绣女的地方,可都搜了,您可别告诉我,这三个绣女有问题。」 咔嚓。 咔嚓。 某人吃的香甜,一颗酥梨在他的动作之下,很快就被咬下去了一大半,莫星河坐起身来,目光冷冷的瞧着吃着自己果子的亲弟弟,「你早就猜到了?」 莫星河啃了一口梨子,不以为意的道,「你自个便个药师,不过一个迷.药而已,难得倒你?你这招也就只能偏偏外人,父亲这会子是担心则乱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还能猜不出来你是装的?」 莫星河伸手,把被窝里面藏着的另外一只酥梨拿在了手里,擦都没擦,就送到了嘴边,一口下去,满嘴的香甜,「等到他反应过来,我也在太医的用心治疗下甦醒了过来。」 莫星辰一口下去,一颗梨子已经还剩下一个核了,「所以,还真的是那绣女啊?这件事情,惠妃娘娘知道吗?」 莫星河挑眉,倒是对自家弟弟的聪慧认识再一次的上升了一个高度,「你当我前两天为何要单独去一趟皇宫拜见惠妃娘娘?还赔了一瓶丹蔻,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兑现呢。」 后者身子往后面的软椅坐了坐,「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星河耸肩,「不怎么办,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为什么不?」 莫星辰嘆了一口气,「反正这及笄大礼还是要正常举办的,最多明日晚上,你也该醒了。」 莫星河勾唇,「那是自然,那绣女的房间,还是要搜的,既然是搜查,那必然还是公平公正点的好,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也便罢了,若是搜出来什么,让父亲先不要声张,把东西递到惠妃娘娘的面前。」 莫星辰点头,「你还真是不得罪了,可你自己呢,这罪就白受了?」 莫星河虽然没有真的中招,可也肯定会被算计了,瞒过那些太医,她也是用了手段的,这太医里面,有多少人是衷与圣上的无人可知,所以,想要买通是不可能的,就只有用事实瞒过他们。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被打了还不还手的人吗?」 这般,莫星辰放心了,拿着自己吃完的酥梨核缓缓出了房间,临行的时候道,「臣哥哥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莫星河挑眉,「怎么说?」 莫星辰脚步一抬,缓缓出了房间,还抬手给她关上了门,提醒的道,「臣哥哥太淡定了。」 门,被枝丫一声关了起来。 莫星河的一张小脸都微微法沉。 紫陌臣!!!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知道这件事!漫姨怎么可能瞒得住紫陌臣?早知道就等月牙回来,让月牙陪着她来演这场戏了。 此刻,月牙和玉壶已经把採购当天的所有过程全部都说给了莫征闻,在这期间,只有一点异常。 原本应该是药阁买的艾叶,她们去的那日,刚好没有了,逛了几家药店都没有,本来两个人说过两日再来买的,不过回程的路上刚好路过横阳街,瞧见又买艾叶的,成色和味道都很不错,于是他么两个就在那个摊贩那里买了艾叶。 除了艾叶,其他的东西都很正常。 莫征闻当即嗅到了不对,「月牙,那艾叶还有的剩吗?」 月牙颔首,「奴婢买的多些,并没有放完,还有一些,侯爷稍等。」 一盏茶之后,月牙捧着先前剩下的艾叶到了莫征闻的面前,同时在莫征闻旁边的,还有侯府的府医,也是莫征闻在边关时候的军医李秋。 他拿过那些艾叶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可都没有什么异常,随后,他只能拿着那艾叶泡了水,然后找了一个小白鼠扔了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小白鼠居然整只鼠就晕在了那水盆里。 他顿时捏紧了那艾叶,「侯爷,艾叶有问题。」 莫征闻脸色一沉,「周管家,把人调来,跟本侯爷去抓人!」 周管家随机而道,「是。」 「月牙玉壶,你们两个在前面带路。」 一听艾叶有问题,两个小丫鬟的脸都白了,「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68:丑陋的人性 横阳街上,如今正是晚膳时间,街道上人潮还是很多的,许多小吃店铺等等都只开了摊子,横阳街的最尾端,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混沌铺子,如今日落西山,仅留一抹余光照耀着街道,天寒地冻的街道上瀰漫着一股子热气,一整条街道上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混沌味,让人闻着不自觉食指大动。 然而,本该热热闹闹的横阳街,今日却是瀰漫着一股子低气压,整条街道都没有人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看着街道中央的二十几个甲卫。 「侯爷,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摊贩上,摆放着一些艾叶还有一些专门用来除晦的东西,一个男子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站在摊贩后面浑身都在抖,此刻,两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下一刻都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莫征闻看着他面前摆放的那些东西,尤其是艾叶的时候,脸色沉的像是一个锅底,身旁的周大民一瞧见主子的脸色,当即上前怒斥,「这整条街上就你一个卖这些东西的,你还想诬赖给谁?把人带走,严加审查,我就不相信,他不说实话。」 那人吓得腿一软,差点没有跪下去,「小的就算是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谋害莫太女的啊!求侯爷明察秋毫,这真的不管草民的事啊!草民的艾叶在这里卖了有许多年,一直都没有问题的啊!这些街坊邻居们都是可以作证的!」 周围的几个摊贩平日里都是跟那男子关系较好,此刻也不敢上前说话,一个两个的垂着头,在被那男子死死盯着下,其中一人才微微抬头,「侯爷,他说的是实话,我家闺女也买过他们家的艾叶,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莫征闻眸子微沉,随机看向身后刚刚才跟上来的玉壶和月牙,「你们两个仔细看一看他的脸,那日你们是不是从他这里买的艾叶?」 玉壶和月牙听此便上前抬了头,仔仔细细的盯着那摊贩的脸,随后勐地摇了摇头,「侯爷,不是,那日也是这个摊位,但是卖药的人不是他,与他有些相像,但也有些不同,奴婢记得,那人个头要高一些,给奴婢拿药的时候,奴婢还要抬头看他。」 玉壶在一侧附和的点头,「奴婢也记得,那个人的脸上是有一颗痣的,不是他。但是的确是这个摊子没有错的。」 莫征闻脸色有些难看,一旁的周大民立刻上前询问那男子,「五日前,是不是你在这里卖艾叶?摊子就是你的,不是你又是谁?」 那男子吓得连忙双手合十,「真的不关小的事啊,小的哪有这胆子,五日前……五日,对了!五日前大约下午申时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就去了一趟茅房,之后我就好像被人打晕了,一直在茅房外面躺了许久,后来还是虾子去茅房才叫醒我的,虾子,你说话啊,是不是?」 一旁被叫虾子的男子是卖玉坠子的,眼珠子一转,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郭子说的,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而且,我记得那天,郭子说是去茅房,让我帮忙给他看一下摊子,结果我看了一会,就有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他腰上带了一个郭子一模一样的玉佩,那玉坠子还是郭子在我这拿的,一起拿了两个,说是郭子的堂弟,刚从老家赶过来,郭子有事,就先回去了,让他来看铺子。之后,一直到收摊了,我去了一趟茅房,这才发现郭子在那里。」 那郭子眼神顿时一亮,「对!对!那日我还丢了一个玉坠子!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堂弟过来,一定是那个人,真的不关小的事,一定是那个人打晕了我,偷了我的玉坠子!」 莫征闻眸色有些凉,玉壶和月牙在一侧思考了半晌,随后月牙看着那虾子到,「虾子是吗?你还记得那么人的模样吗?形容一下。」 那虾子身子一抖,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就不像老实的人,一旁的周大民在一侧开口,「老实交代,若是你今日能够帮侯府,侯府大大有赏,可你但凡有一句假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那虾子眼神一亮,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物,「侯爷请过目,这个东西,是那日我在郭子摊贩前面捡到的,这个东西草民还是第一次见,见东西比较贵重,应该不是郭子的。应该是那个人掉的。」 周大民上前,结果了虾子拿在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络子,络子的上方绣着一夺粉色的桃花,那桃花的绣线用的很是珍贵,不是寻常之物,不过这不是最值钱的,值钱的是这络子上面串着的两颗粉色的小圆珠,下摆还串着六颗珠子坠落下去,很是好看,那珠子里面晶莹剔透,还闪着冰裂的纹路,很是好看,入手冰凉,是个值钱的物件。 虾子本来就是鼓捣这些玉石和玉坠子的,所以一眼就觉得这个络子上面的两颗玉珠子是好傢伙,上好的冰粉玉珠,一颗都能买下他这整个摊子了,他当即见钱眼开,就揣着了自己的怀里。 若不是今日来寻人的是易阳侯,要是能够在侯爷面前落个脸熟,那侯爷能够给他的肯定比这珠子要值钱的多,所以一加思考,他就把珠子给拿了出来,只求换一个前途。 一旁的郭子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怎么去想,他都知道虾子是他摊贩下面捡的东西,还踹到了自己的怀里,如果他一开始没有怀疑那人不是他的堂弟的话,那他这就是捡了他们家的东西私藏起来。 此刻不管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想法,周大民已经把东西递给了莫征闻,莫征闻一个男子,自然不懂这些东西,便又递给了月牙和玉壶,「你们两个,瞧的出来这是什么吗?」 那东西拿出来,一旁的玉壶心底就大概有了猜测了,如今一递到玉壶的手里,她看的更加清楚,才加深了心底的猜测,给了一旁的月牙一个眼神,随后便道,「奴婢不能确定,东西还是要拿回府邸检测一番。」 莫征闻颔首,「周大民,你带几个人在这里盯着他们,其余人,随本侯回府。」 「是!」 离开了摊子,莫征闻上了马车便把月牙和玉壶一起叫了进去,「看出什么了?」 玉壶小脸微沉的道,「这冰粉玉珠虽然不是什么太过于昂贵的珠子,但是妙就妙在,这珠子的产量不多,皇后娘娘又偏爱这种珠子,所以每次从玉矿产出之后就会被送到凤祥宫,有时候也会用这种珠子打赏下人,宫外,是没有的流传的。」 主要的还是这种珠子不算怎么值钱,只不过是好看,颜值高,所以,段染衣几乎垄断了这种珠子,用来打赏下人或者是给其他的妃嫔。 莫征闻脸色这下越发的难看了。 事情居然扯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 「先回府。」 莫征闻入了府邸之后,就有小厮拿着一百两银子匆匆出了侯府,不多时,便到了横阳街虾子摊贩面前,「大民哥,这是主子赏赐给这位的,他们已经不用盯着的,管家让您带着人回府。」 周管家点头,把那银子接过看了一眼,随机又转了个手递给了那虾子,「诺,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侯爷赏赐的,足够你开个大门面好好经营了,拿去吧。」 虾子的眼神整个的就黏在了那盒子上面!连忙抬手去接。 一百两银子啊! 周围的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一时间,羡慕嫉妒的眼神纷纷落在了虾子的身上,眼神最毫不掩饰的就是虾子一旁的郭子。 周大民给了银子,随后又高傲的看了一眼郭子,「虽然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可终究是你的摊子给人制造了机会,以后老实点,别让我抓着你的把柄,一旦发现你说的是假话,侯府可饶不了你。」 郭子低头,哈巴狗一样的点头,「大人放心,小的句句属实,小的可不敢有什么心思啊。」 周大民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抬手,「撤。」 一行人能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色逐渐黑了下去,郭子看着一旁虾子怀里抱着的一盒银子,脸色有些难看。 一旁眼睛几乎粘在银子上面的虾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大手一挥,把银子放到了自己摊子的巷子里,「大傢伙听好哈!今日我请大家去下馆子!!!去好再来,大家随便点!」 「哇!!!!虾子威武!!!」 「真的啊??虾子你人太好了!!」 「虾子,好羡慕你啊,居然能跟侯府搭上话,侯爷还赏赐了这么多银子,都足够下半辈子生活了!」 虾子看着簇拥在身边的人,眼神瞬间高傲了起来,斜着眼看着郭子,「郭子,走啊,一起过去,我能有这赏赐,还是多亏了你啊。」 郭子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需要!你自己吃吧!」 话落,郭子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摊子,把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 「郭子,你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嫉妒?见不得别人好啊?」 「就是,要不是虾子刚刚帮你,你能洗脱嫌疑吗?说不定现在还被侯爷抓到府里用刑了呢!人家虾子帮了你,你都不感激一下的?好心邀你吃饭,居然还这样对他?」 讨伐声立刻就此起彼伏,郭子的一张脸也越来越白。 「郭子,你在生什么气?咱们可都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今日之事也算是有惊无险,我请你去馆子也算是好好的庆祝庆祝,你这是做什么?」虾子扬着一张脸看着一旁收拾摊位的郭子。 「就是!虾子,别跟他计较了,他要是不领情我们就不管他,我们去吃!」 「好心当成驴肝肺,虾子你刚才就不应该帮他说话,看他怎么自证清白,若不是你拿出那东西来,郭子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被易阳侯府盯上,还能有好?」 「够了!」 郭子勐地一甩手中的摊位,装好了那些艾叶的箱子散落了一地,「一个说是我的好友,可是在刚刚,你们有谁想要替我说话?虾子,若不是我把话题扯到了你的头上,你会帮我说话吗?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你在我摊位前捡的东西不问问是不是我掉的?如果那东西是我的,你是不是就打算昧下了?如今可以拿它来邀功,你这才拿出来,虾子,算我看错你了!」 虾子眼神顿时一狠,「郭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东西是我捡的,又不是我偷的?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这是在怪我不应该把那东西拿出来?还是你觉得我一个人受了封赏你嫉妒?」 「就是!他就是嫉妒!那络子是虾子捡的,你身上能够这么好的东西吗?既然不是你的,虾子为什么要把东西给你?你还真的有脸说出来这一番话,一点脸皮都不要!」 「哼,真有意思,人家在你摊位上捡的东西就是你的啊?我看他就是羡慕你今日得了侯府的赏赐,心头不痛快,还说什么是朋友啊?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虾子,我们别理他!」 郭子被一群人围攻,脸色顿时一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才没有!你们爱吃就去吃!不要拉着我!」 他低头,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扛着就朝着自己家而去。 看着他被别人围攻到落荒而逃,虾子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我是真的把郭子当成朋友,刚才更是不顾生死的帮郭子说话,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虾子,你别在意,郭子那个人就是心头不痛快,人品就有问题,我们别理他,你也别多想。」 「就是啊,虾子,你对他那么好,他就是狼心狗肺,我们也没有料到他居然是那样的人,刚才我们也瞧见你帮他说话了,能在侯爷面前还大公无私帮他的人,也就你了,可是人家就是不领情,你别在意。」 虾子似乎被说通了,点了点头,捧着手里的银子说道。「走,不想这些了,请大家下馆子去,大家先把东西送回去,稍后在好再来集合。」 「好嘞!」 阳光散落,消失了最后一片光芒,一群人散了开来,横阳街上也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 易阳侯府—— 莫星河手中握着那虾子给出来的络子,眉宇间满是疑惑。 「小姐,你在想什么?这络子上面的珠子,玉壶确认过了,就是冰粉玉珠,这种珠子在每年的秋季就会上贡到皇宫内,皇后喜欢此物,一般这些东西都是直接进去了凤祥宫的。看来,那背后想害小姐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总是要和小姐过不去,是不是因为上次小姐拒了太子的婚约,所以才会如此啊?可是,这也不至于想要毁掉小姐的及笄大礼啊,这样的话,她能有什么好处?」 月牙说的这些,莫星河知道,但是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问题。 若是说,以前的段染衣还想要她的命的话,她还能够找到理由,可是现在的段染衣,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她的及笄大礼,她现在应该全身心都放在怎么对付顾景渊的身上,而不是来对付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银手曾经说,裴香朝着那背着的主子称唿为小姐,而且她在刺杀她的时候,也多番透漏了一个消息,她背后的主子,很有可能是喜欢顾染,得不到,所以才想要毁了她。 别说段染衣不可能对对染有这种心思,单说小姐这个称唿就不可能。 段染衣那个人太高傲了,她觉得自己就是盛开在顶端的玫瑰,就该值得所有人的尊重,所以,她一开始对段染衣的态度,也是段染衣讨厌她的真正原因,这样的一个人,对于称唿这些的太过于在意了。 就连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的称唿也从来都是皇后娘娘的,小姐这个称唿,就已经足够排除掉顾染衣了,而且,出宫这一点,也不符合。 段染衣是皇后,比不得妃子们,能够自由自在的出宫,且不说她每日忙得紧,就算是闲下来,出宫那也是排场极大的,怎么可能身边来个丫鬟都不带就出宫?这也是不正常的。 所以,无论从哪里看,莫星河都不觉得那人是段染衣。 思及此,莫星河看向了一旁的玉壶,「玉壶,你能想法子联繫到岑溪吗?」 后者愣了愣,随机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恩,小姐可是要找王爷?」 莫星河点头,「我需要知道皇后娘娘手里的红粉玉珠都流向了哪里。想要拿到这个,对于王爷来说,易如反掌。」 只不顾,她现在没法子动,顾染要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了,其余人去王府怕是也会被发现,毕竟她现在可是景逸王妃,背后那人难保不会盯着王府,不过,若是玉壶能够想法子把岑溪找来,那便能够把消息带给顾染。 玉壶颔首,「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联繫岑大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0:王爷和楚妃,很熟? 揽月阁内,莫星河已经整理妥当,如今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及笄的吉时,后院里,礼物也是不停的往院子里面堆。 揽月阁的院子里,仅仅不到半日时间,就几乎堆满,都被周大民安排的人记在了礼单上,只有一些贵重的,会交给月牙或者玉壶带到房间里给莫星河安排。 比如月牙此刻拿在手里的两个锦盒,「小姐,这个是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礼,这个是五皇子命人送来的礼,需要看看吗?」 莫星河挑眉,摇了摇头,随即又抬了手,「拿来吧。」 月牙颔首,把两个锦盒放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她轻轻一口外面的扣子,先打开了顾景渊派人送来的礼物。 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耳环,耳环是渐变粉玉,下半截是妖冶红,上半段是清纯粉,交织在一起格外的好看。 玉也是较为难得的玉,只不过,比这紫陌臣和燕苏给的,要差上一成。 莫星河眼眸微挑,目光盯着那锦盒里面的耳环。 这幅耳环,她在前世及笄大礼的时候,收到过。 那个时候,她不喜欢红色,偏爱粉色,于是便觉得顾景渊为她是花了心思去寻得,所以把这个东西视若珍宝。 这一次,她看着那东西冷冷一笑,随后就把那两个耳坠子拿了出来,朝着一旁的废桶里面扔了过去。 「小姐!」 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一惊。 等他们话落,那东西已经进了桶。 莫星河把空盒子合了起来递还给了月牙,「收起来吧。」 月牙有些楞仲的拿着空空的盒子,整个人有些僵硬的把那盒子给放在了礼物箱里。 「人抓到了吗?」 玉壶点头,「已经控制起来了,小姐是现在去问,还是等到大礼结束之后?」 莫星河挑眉,「给她舒服了那么几日,自然是迫不及待,她那么着急想要毁了我的及笄礼,那我就在及笄礼进行的时候,毁了她。」 「走吧,带我见见那位脾气火爆的绣女吧。对了,月牙,你去前厅,请惠妃娘娘过来一趟。」 后庭院——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惠妃娘娘现在就在前厅,你们敢这么对我,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快点放开我!我就是听说惠妃娘娘来了,所以才想去见娘娘,你们半路拦我,可由理由???」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惠妃娘娘最信任的绣女,你们敢动我,我一定会让惠妃娘娘砍了你们的头!」 陈女很慌,莫星河居然没有昏迷,好好的在揽月阁里面化妆,她必须要尽快把这个消息给送出去,可是侯爷搞大了事情,就连圣上的人此刻都在侯府等待随时调遣,整个侯府就是一个铁桶,消息送不进来,她也送不出去。 可是她此刻必须等待着主子的第二道命令,若是任务完不成,那她可可就完了,她只能赌一把,想要偷偷趁着人多摸出府去,可谁知道她还没走到后院嗯,人就被提了过来。 她现在唯一能够搬出来的,也就只有惠妃娘娘了,希望用惠妃娘娘压一下他们,可以把自己给放了。 「放肆!好生大胆的丫头!本宫怎么不知你还有这般能耐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借着本宫的名头在这侯府里面耀武扬威,你可真是厉害的紧呢。」 陈女的脸色勐地一僵,就瞧见一道紫红色的长裙缓缓出现在门外,随后,房门被丫鬟吱呀一声打开,随即,她便对上了一双冷傲的眸子。 她一惊,惠妃已经再度吩咐了。 「红螺,给本宫掌嘴二十!!」 惠妃旁边的一等丫鬟红螺道,「喏。」 随即,她上前,对着陈女的脸勐然抽了过去! 「啪!!」 「啪!!!」 「啊!!」 「啊!」 「奴婢错了!娘娘,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啪!」 红螺是正儿八经宫里头丫头,手指头到打红了,但是下手没有一丝停留,逐渐的,陈女的脸颊就肿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星河带着玉壶和月牙站在一侧,两个小丫鬟瞧见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微变,莫星河则是至始至终都清冷着一张小脸。 二十八掌终了,红螺回到了惠妃的身边,微微行了一礼,「娘娘,已经打完了。」 惠妃点头,转头看向了莫星河,「星河,你刚刚说,这丫头打算瞧瞧出府去?」 后者挑眉,「府外有人接应,不仅是抓了这么一个,还有一个呢,此刻正在往这边压过来,娘娘若是无事,可愿看一场戏?」 惠妃勾唇,「巧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也想瞧瞧是怎样的一场戏。」 惠妃话音刚落,一个婢女急急而来,走到莫星河面前行了一礼,随后道,「小姐,楚妃娘娘来了,将军夫人正在前厅接待,特来让奴婢通知一声。顺便只会一下惠妃娘娘。」 惠妃脸色一变,有些不信的反问了一句,「楚妃来了?」 一旁的莫星河眼神顿时狐疑了起来,第一时间看向了被打肿脸了的陈女,当即抓到了陈女眼底划过的那抹震撼。 她脑海当中所有的线索就开始变速的串联了起来。 惠妃起身,看了看莫星河,「今日这戏,本宫看来是瞧不成了,楚妃前来,倒是让本宫有些出乎意料,星河和楚妃,只是不知,星河和楚妃也有来往?」 莫星河挑眉,随即矢口否认,「若是星河记得不错的话,第一次见到楚妃娘娘,应该是在围猎场的时候,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今日能够前来臣女的及笄大礼,臣女也有些惊讶呢,看来,臣女这都是沾了漫姨的光了。」 惠妃扬眉,没有再说什么,「这丫头交给你随意处置了,红螺,我们去吧。」 「喏。」 一直到惠妃的身子走远了,消失在后院里,月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呢喃到,「楚妃娘娘和我们侯府一向没有什么联繫,怎么今日会来小姐的及笄大礼呢?」 莫星河红唇微勾,故意看着那陈女说道,「想来,是因为景逸王吧。」 玉壶一愣,「景逸王?楚妃娘娘难道跟景逸王的关系很好吗?」 「这你家小姐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点什么,可得问问我们这位惠妃娘娘身边贴心的绣女了。」 被点名,陈女身子一缩,突然就想到那日莫星河对他们用刑时那丝毫不眨眼的狠辣,她顿时怕了,「不管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现在说了可不算,冷一,把侯府家法全部都给她用一遍,我倒是很好奇,她的嘴能有多严实。」 冷一颔首,「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问出小姐想要的东西。」 「来人,上家法。」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星河可不想再今日这种日子见血,是以,带着月牙和玉壶两个人回了揽月阁,「岑溪还没有前来吗?」 玉壶皱眉,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应该是来了的,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有些奇怪。」 莫星河挑眉,一抬手推门的时候,随即察觉到了什么,「月牙,玉壶,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 两个丫鬟应是,莫星河便推开了房门。 屋内,男子一席雪白色的长袍缓缓立在房内,宛若雪山之巅的冰昙,冷傲又无端让人迷恋,他手中拿了一个捲轴,眉宇间满是淡漠。 见到莫星河的那一刻,他的眸底这才有了一丝色彩,染上了一抹柔意,「天气这么冷,又何必亲自过去?」 话落,他抬头就把莫星河的小手给踹在了怀里,触摸到那一抹凉意,眉头微蹙,下一瞬,莫星河就感觉有一股热流就顺着她的掌心渡了进去,「手怎么这么凉?」 她轻轻摇头,「无碍,习惯了。」 前些年,她被莫清雅算计,在寒冬掉入冰窟里差点没冻死,命是捡回来了,可一到了冬日,她虚的紧,手脚冰凉,整夜便是如此。 顾染眉头皱的死紧。 每年的冬天,比这莫星河,他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是更冷,然而今年,他整个人都是暖烘烘的,再也没有那种冷到浑身发颤的日子了。 「你来,是给我送资料的?查到了?」 顾染点头,「喏,这是自从那粉玉珠子到了凤祥宫之后的所有流向,全部都在这里了,其中有一个人,很是异常。」 莫星河挑眉,大概一猜便有了猜测,「可是楚妃?」 顾染眼神一闪,有些讶异,随后点了点头,「今年粉玉珠子量少,楚妃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这府邸里也是有很多皇后赏赐的粉玉珠子,除了楚妃之外,其余的妃嫔收到的也不过几颗罢了,能够一口气拿出六颗的,也就只有皇后和楚妃。」 话落,顾染又道,「你是怎么怀疑上楚妃的?」 莫星河勾唇,答非所问,「楚妃和王爷,很是相熟?」 顾染一愣,有些疑惑,「为何这么问?」 一瞧见他这表情,莫星河心头倒是松了一下,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敏感了,居然因为这么一个小事紧张。 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楚妃没进宫之前,是胡家的大小姐,胡家隶属与王爷麾下,也是王爷当初推举的,所以,我猜着,王爷应该和楚妃相熟罢了。」 顾染皱眉,「你很不对劲,以往都是称我为阿染的,今日一连几个王爷,小狐狸,你是吃醋了吗?」 莫星河脸色顿时有点微红,「谁吃醋啊?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楚妃对王爷应该是存着心思的,要不然,今日也不会着急到直接来参加我的及笄大礼。」 顾染眸光一闪,「她来了?」 莫星河皱眉,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满,「人就在前厅,王爷可是要去叙叙旧?」 顾染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小狐狸,我与她从未说过话,便是连一个眼神也是没有的,你这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她已是皇妃,若是有这种念头,那便是死不足惜。」 顾染在说这些的时候,眸光里面淬满了冷意,莫星河瞧着,心头就是无端的高兴,嘴角都不自觉漫过了一抹笑意,「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裴香应该就是她的人,那绣女也是在为她做事。只不过,我暂时想不到,为何她要阻拦我的及笄大礼,而不是下了杀招要我的命。」 顾染抬头,缓缓揉了揉她的头,「她敢碰你一下,本王会弃了她整个家族,既然已经有猜测了,那边去做吧,不论尼如何反击,本王一概支持,若是有你无法做到的,本王在你背后。」 这一刻,莫星河知道原因了。 只要为什么楚妃只是想要延迟她的及笄大礼,而并非是要了她的命。 如果她真的爱顾染爱到泥足深陷,那么对于顾染,她一定是极为了解的,这般的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她出了事,顾染一定会追究到底,就连圣上也会追究到底,到时候查下去,她别想撇的一干二净,所以,她不敢。 莫星河红唇微微一勾,「顾染,你这样,会让我以后堕落的,如果站在你的肩膀上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就会不想靠自己双手努力了。」 后者扬眉,「那边由本王来扛着你前面所有的风雨。」 莫星河轻笑一声,随即摇了摇头,「不,真正的感情从来都是势均力敌的,若是我一生碌碌无为,又如何配站在你的身边?」 顾染眸子闪过一道亮色,缓缓低头,目光盯着那张红唇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沙哑,「小狐狸……」 莫星河一愣,被这么搞了几次,她现在格外明白顾染想做什么,身子下意识的就退了两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这可是月牙好不容易帮我上了妆,这个胭脂你若是吃了下去我待会可不会自己上,要怎么跟月牙交代啊?」 「本王给你上。」 话落,顾染眸子一沉,下一瞬身子就已经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大手一勾就把人带到了怀里,还故意松了一下手,莫星河感觉身子一歪就朝后倒了过去,下意识的伸手扯住了顾染的衣服。 顾染眼神一亮,随即一个用力就把人带了回来,清冷的薄唇不假思索的印了上去。 莫星河顿时睁大了双眼,眼神有些委屈。 片刻之后,顾染退了开来,一双眸子里面满是暗色流淌,声音越发的沙哑了,「今日一过,明日一早,本王来府邸接你。」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染唇瓣上面的红色胭脂,她顿时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噗呲,顾染,你……」 顾染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眨,有些楞仲,「怎么了?」 莫星河忍着笑意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帕,微微踮脚,抬手轻柔的擦拭着他薄唇上面的红色。 顾染垂眸,眼底满是那双温柔的剪水眸,一直到莫星河给他擦拭完,他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现在,就想把你扛回去。」 莫星河一愣,「可别,我这聘礼还没见着呢,你把我扛回去,我父亲,弟弟,外公,飞拆了你的景逸王府。」 后者眸子微沉,仔细想了想,「那便让钦天监尽快择日子。」 莫星河抬眸,这时,门外传来了玉壶的声音,「小姐,刚刚冷一传信过来,说那陈女,招了。」 莫星河眼神一亮,当即把那手帕塞在了顾染的手里,「你是,去前厅还是先回?」 顾染挑眉,「自然是去前厅,今日你的及笄大礼,本王如何能不参加?」 莫星河红唇一勾,「嗯,那你先去,我去瞧瞧。」 话落,她提着自己的长裙就出了门。 身后,顾染眸子一弯。 出了门,一路走了许久,莫星河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身旁的两个小丫鬟一个两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私下却是交头接耳,互换眼神。 「你们两个,有什么瞒着我?」 两个人立刻垂头,极有默契的摇了摇头。 莫星河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说,不说信不信我找人像红螺打陈女一样揍你们?」 一听要挨揍,月牙憋不住了,「小姐,奴婢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莫星河挑眉,「如你无罪,说。」 「咳咳,小姐你唇上的胭脂掉了,一会可能需要补一下才能去前厅。」 莫星河一愣,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 她怎么就忘了啊! 顾染! 「回去!先给我补妆!」 她这般如何出去? 月牙轻笑一声,「小姐,前方便是后庭院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前厅便是开席了,我们现在若是赶回去,一会怕是来不及……」 莫星河顿时瞪了她一眼,就算是来不及她也得先去补妆啊! 玉壶捂嘴轻笑,随后道,「小姐,不然奴婢回去取,小姐先去后庭院,奴婢一会马上追来?这样就赶得及了。」 月牙附和的点头,「小姐,您放心,除了奴婢和玉壶,没有人知道刚刚王爷来过,所以小姐不必担心他人会多想。」 莫星河顿时咬牙切齿的瞪了月牙一眼,「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嘛?」 后者眉眼一弯,「小姐,您每次见过王爷之后,脸色比上了脂粉还要来的好看,月牙伺候的久了,一眼就能分辨。」 莫星河被气的心肝疼,勐地一转身,「玉壶,按你说的去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1:不怕,我来了 「你们家小姐不在?奇怪,这马上就要及笄礼了,怎么人会不在呢?我还想着提前来送礼物了,也让本宫瞧瞧那琉璃火长的何种样貌。」 顾妍妍手中拿了一个小盒子,去揽月阁扑了一个空,一双秀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旁的欧阳林灵旋即转身,「走吧,人既然不在,应该是有要紧事得忙,我们先去前厅吧,稍后便能见着人了。」 两个人刚刚离开揽月阁,没有多远,就有一个婢女上前,拦住了两个人的路,「公主殿下,我们小姐在前面的亭子里等您,有要事相告,请公主殿下一去。」 顾妍妍皱眉,狐疑的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莫星河?怎么来通知我的不是玉壶和月牙而是你?本宫从未见过。」 那丫鬟眼神有些慌乱,「月牙胡娘和玉壶姑娘正在准备稍后及笄大礼的事宜,一时抽不开身,所以让奴婢前来通知,公主放心,小姐就在前面的亭子里,不过一刻便能到达。」 顾妍妍心思单纯,可也不是那些没有经过风雨的温室花朵,她看了看一旁的欧阳林灵,小幅度拉了一下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欧阳姑娘,麻烦你尽快去通知漫姨。」 欧阳林灵点头。 随后,顾妍妍这才道,「前面带路吧。若是你有一丝谎话,本宫可饶不了你,欺骗公主,足以让你全家锒铛下狱。」 那丫鬟浑身一抖,连忙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公主说笑了,就算是给奴婢几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公主啊。」 顾妍妍斜了她一眼,「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本宫让你后悔遇见我。」 顾妍妍的身影越来越远,欧阳林灵连忙朝着前厅而去,然而,她刚走了两步路便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她身后跟的有人。 她顿时加快了脚步,蓦的,她的前面路上走来了两个婢女,那婢女她认识,今日跟在楚妃身边的两个丫鬟,一瞧见她就立刻迎了上来,「欧阳小姐,我们两个迷路了,楚妃娘娘胃有些酸,所以使我们来寻一些甜果子过去,可是我们找不到厨房了,不知道欧阳小姐可能为我们带一下路?」 欧阳林灵眼神一沉,「本小姐给你们带路?两位莫不是觉得自己也是后宫的娘娘?让开,我没空。」 两个婢女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依旧挡在欧阳林灵的面前,「欧阳小姐若是不愿,也可为我们指一下路,我们不会耽误欧阳小姐太多时间的。若是我们没找到厨房的话,楚妃娘娘定是会罚我们的。奴婢求求您了。」 欧阳林灵一张小脸顿时冷了下去,「我说了滚开!区区两个婢女也敢威胁我?你们如何,关我何事?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两个丫鬟皱眉,这下算是干脆也不装了,**裸的堵在欧阳林灵的面前,「欧阳小姐,奴婢们知道您心气高,可也不能这般不把楚妃娘娘放在眼里吧?楚妃娘娘好歹也是四大贵妃之一,这等阶比这您高了多少您心里应该有数吧?怎么也不能如此这番不给楚妃娘娘面子吧。」 欧阳林灵脸色一沉。 看来,这两个人事故意要拦着她了。 不行,若是故意被拦,那淳于公主现在,肯定是要有危险了! 她眉头皱紧,一把提起自己的长裙就打算绕过那两个婢女朝着前厅跑了过去,这一刻她气死自己为何不带着丫鬟过来了。 两个婢女似乎料到了,眼神一紧就要上前去抓住她,这时,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好大的胆子,丞相府的小姐你们也敢动?就算楚妃是皇后也不可能任由两个丫鬟欺负丞相府的嫡女。冷一,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欧阳林灵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神顿时一亮,「星河!你果然没有派人去找淳于公主,她刚刚被人骗走了,我怕她现在有危险!」 莫星河刚刚审完陈女,想着快要到及笄大礼开始的时间了,这边抽着前厅走去,谁料她走着走着便听得前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等到她赶到的时候这才看到欧阳林灵被两个丫鬟给堵了起来。 「你说,顾妍妍被骗走了?」 欧阳林灵点头,「就在刚刚,有一个婢女说是你院子里面的,就在亭子里面,找公主有急事,公主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那丫鬟极为笃定,又是在侯府,想着不会有什么事,便去了,不过还是让我去通知一下将军夫人,避免真的出什么事情,我这还没到前厅呢,就被这两个丫鬟堵了,而且,刚刚我身后,跟的有人。」 欧阳林灵话音一落,莫星河便察觉到刚刚还嚣张至极想要挡路的两个丫鬟开始不着痕迹的朝着后方退去,她顿时冷了一张脸,「冷一,人抓起来,扔在后面,和陈女关在一起,月牙,你立刻去叫漫姨带着人过来,玉壶,你回去叫陌臣和星辰一起过来。」 随后,莫星河看向欧阳林灵,「林灵,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你给我带路。」 冷一一出手,那两个丫鬟顿时就被敲了睡穴,软软的瘫在了地上,冷一一手一个就把人提了过去,月牙和玉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而莫星河则是跟着欧阳林灵朝着那婢女带淳于公主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厢,顾妍妍跟着那婢女越走越偏僻,很快,她便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始试探性的问道,「莫大小姐今日一直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可是在忙什么大事?本宫想要见一见那琉璃火的衣裳都见不到。」 那婢女颔首,「小姐一直在房间内上妆,公主去找小姐的时候,小姐刚好不在房内,听到小姐有事找,就立刻从其他地方赶了过去,如今正在前面等候呢。」 顾妍妍眸子微闪,「本宫瞧着,这条路也不像是去亭子的,而本宫也从未见过莫星河身边有这么一个丫鬟,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婢女被拆穿,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顾妍妍,朝着她行了一礼,「公主聪慧,今日叫公主过来的,的确不是莫小姐,而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让我给公主带一句话。」 顾妍妍皱眉,「你的主子是谁?」 那婢女弯唇,「这个恕奴婢暂时不能告诉公主殿下,若是公主殿下愿意和奴婢的主子合作,奴婢便会告知,若公主不愿,便当奴婢今日没有找过公主殿下。」 顾妍妍冷哼了一声,「当没找过??你把本宫骗到这个地方来,本宫如今怕是已经赶不及回去参加及笄大礼了,你说本宫要不要找你算帐啊?带什么话?赶紧的跟本宫交代清楚了。」 那婢女脸色有些微变,随后道,「主子问,公主是否甘心?」 顾妍妍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挚爱之人沦为她人身侧,公主殿下可否甘心?若是公主殿下但凡还对景逸王有一丝心思,那么,我家主子有办法让莫星河和景逸王解除婚约,同时,也可以帮助公主殿下成为景逸王妃。」 顾妍妍一双眸子顿时一紧,「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婢女后退了一步,不紧不慢的开口,「公主殿下,我家主子绝对说道做到。您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不过,您的时间并不多,若是一旦今日让莫星河的及笄大礼完成,那么即便是主子怕是也回天乏术,因为,想要做成这件事情,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一旦大婚之日敲定下来,那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顾妍妍眼眸发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那个婢女,「哼,看来,这几日莫星河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偶然了,你们就是想要延迟及笄大礼的时间,是吗?想要本宫做你们的棋子?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做执棋的人。」 那婢女脸色一沉,「公主殿下,这是不太愿意了?」 顾妍妍挑眉,「起止是不太愿意?本宫向来都是明着来的,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背后搞小动作的,本宫是喜欢景逸王没错,但是本宫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得到他,本宫要的是他的心,若是他的心不在本宫这里,那他的人本宫也不稀罕,况且,莫星河虽然讨厌,但是这个人还事光明磊落的,比着你们,本宫更愿意跟她亲近,本宫劝你们,收起你们的心思,不要妄想让本宫成为你们计划中的一份子,因为,本宫噁心。」 顾妍妍冷冷的瞧着那婢女,放下这么一段话就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转过身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婢女那瞬间沉下来的眼神。 下一瞬,顾妍妍就觉得脖颈一痛,她脚步一顿,顷刻间被黑暗给淹没。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公主殿下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落,那婢女手腕一个用力,就把淳于的身子给抗在了肩膀之上,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莫星河到了的时候,已经将近一刻了,她眼尖的看见了地上掉落的一根耳环,立刻走了上去,「这个,是淳于公主的吧?」 一旁的欧阳林灵点头,脸色有些凝重,「她今日所戴,是这条,不好,她现在肯定是遇见危险了。」 两个人朝着前方走了两步,莫星河脸色有些微拧,看着前面那条分岔路,她眉头皱的死紧。 「怎么办?怎么会有分岔路??我们该走哪边?」 莫星河微微闭眼,左侧的这条路,走到头是他们的观景亭,亭子外面有一片小湖,此刻冬日,湖水上都结了冰,冷的紧,没有什么好看的,右侧的这条路,走到头是丫鬟们的住所,道路的最后一侧,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有一排几乎荒废了的院子。 因为离主厅太远了,所以这一排房子丫鬟没有住满,便一直都是荒废着的,虽然每日也有人去打扫,不过经久不住。 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那背后之人就是楚妃,而她今日亲自前来侯府,就是要亲眼看着,亲自来安排最后一招,她把目标定在了淳于公主的身上,因为,淳于公主喜欢顾染,这件事情整个盛京城都是人尽皆知的。 莫星河突然就想明白了楚妃想要怎么算计她,她顿时握紧了拳头,「这边,快,我们速度一定要快!」 莫星河勐地出手,一把拉住了一旁的欧阳林灵的手腕,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长裙,朝着右侧的方向跑了过去。 由于今日宴会的重大,此刻几乎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部都在前厅帮忙,所以丫鬟住处的后院几乎是空无一人的,他们跑了一路都没有见到一个人,莫星河的脸色越发的黑沉。 她拉着欧阳林灵,恨不得整个人都飞过去,此刻,月牙已经找到了周漫,吉时已到,周漫迟迟等不来莫星河,一听月牙来报,当即把吉时往后挪,立刻寻了人满侯府找公主。 此刻,丫鬟住处的后院一间没有人住的屋子里,床畔之上躺着一个女子,一席粉色宫装,脸蛋稚嫩,此刻有些泛着粉红,一张眼睛紧闭着,似乎是极其不舒服,她的额头很快就布满了汗水。 「热……好热……」 唇瓣不自觉的呢喃出声,与此同时,她的小手也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燥热感也让她终于扛过了黑暗,缓缓的睁开了眼。 一道阴影砸在她的脸上,那人摩擦着一双手就朝着她走了过来,一双大手就开始去解她的衣衫,她的眼睛适应了外界的光亮时,对上了那一双阴晦的眸子,她瞬间坐直了身子,死命的打开了那一双令人噁心的手,「啊!滚开!」 顾妍妍一动,就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她刚刚死命的打过去,那男子不过是感受到一股柔柔的齐力把他推开了而已,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公主殿下,你就别动了,你就算是挣扎,也不过是自己难受罢了。」 顾妍妍慌了,手脚都开始颤抖,她甚至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衣衫,「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那男子淫笑一声,「你被餵了迷情药,现在你是不是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这种迷情药才刚刚发挥药效,再等上半刻,你就会觉得浑身与(咳咳,多音字代替哈,太危险)火焚烧,到时候,你就会疯狂的想要男人,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会倒贴上来的。」 他每说一句,顾妍妍就噁心一句,那双高傲的眸子都泛着血红,「你……你们……你们敢……本宫是公主,你若是今日敢碰我一下,我一下抄了你一家,把你们全部都杀了!」 「我一家也就我一个,若是能尝尝公主殿下的味道,即便是死,那也值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什么牡丹花,死,也乐的逍遥的,公主殿下,您一看就还是个雏,今日,就让小的给你开***,保证你会爱上这个感觉的。」 话落,那男子就朝着顾妍妍而去,顾妍妍吓得整个人惊叫出声,「不要!!救命!!莫星河!!!」 「这附近可没人,您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噗!」 男子话没说完,一道银针从门外急急而来,瞬间射在了他的喉咙处,他勐地一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鲜血喷了顾妍妍一脸,她吓得整个脸都白了,眼眶中的泪水这下再也忍不住迸发了出来,「啊!!!」 嘭!!! 房门被人从外面勐地踹了开来!随机,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钻到了房间里面,来到了床边,一脚把那还没有死透的人给踹飞到了一旁的地上,一个环手就把床板上抱成一团的顾妍妍给揽在了怀里。 「没事了,我来了,公主不怕,莫星河来了。」 顾妍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勐的大哭出声,「呜呜呜呜!!!!哇哇哇!莫星河,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都怪你!连累本宫,你就是个倒霉星!他们就是想算计你,找我帮忙算计你,我不愿意,他们就这么对我!莫星河!你王八蛋!」 「呜呜呜呜呜!!」 欧阳林灵几乎跑断了气,这会终于是跑到了门口,就听到了顾妍妍哭的响彻天地的声音,她一抬眼就看见一旁已经倒地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一口口水差点呛着自个,「公主,你没事吧?」 顾妍妍缓缓从莫星河的怀里退了出来,抬手就拉住了一旁的欧阳林灵,「吓死本宫了,欧阳,你过来,给本宫抱一下,本宫不想抱莫星河,她身上太红了,红的刺眼。」 欧阳林灵和莫星河顿时哑然失笑,不过同时也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赶得及。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手绢,给顾妍妍擦了擦脸,把那血迹都擦掉,这才噼头盖脸的开口,「你好歹也是公主,能不能有点脑子?他们要你合作你就跟他们合作,等到安全了你再反口不行吗?你傻不傻?非得跟她们展示你的高傲,逼她们不得不对你用这一招?现在知道怕了?一点用都没有!」 顾妍妍本来都止住哭了,被这么一骂,又忍不住了,「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本宫能这么惨吗??你这偌大的侯府还能让本宫被掳走??这里可是你们侯府的地界!」 莫星河顿时有些理亏,倒是第一次说不过顾妍妍,她只能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脸色不对劲,像是中了药。」 顾妍妍嘴角一撇,「头脑发晕,一点力气都没有,还热,浑身燥热,那个该死的说我中了迷情药,怎么办,有的解没?」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沉,对上顾妍妍那张紧张的小脸,她挑眉,「解药只有一个,男人。」 顾妍妍一张脸顿时就白了。 一旁的欧阳林灵听此有些失笑,「莫姑娘,你就别吓公主了,是不是有法子?」 莫星河轻笑,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她,「有,可以解。诺,你先把这个吃了。」 顾妍妍顿时明白了莫星河在耍她,顿时气急了,「你!」 「怎样?公主觉得你现在打的过我?」 顾妍妍咬牙切齿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瓶,「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本宫等着。」 一边说,一边吞下了莫星河的药。 莫星河看着眼前这个一边说着最狠的话,一边做着最怂的事的小傢伙就想笑。 这会,紫陌臣和莫星辰收到消息已经特别着急的赶了过来,一进门紫陌臣就直奔莫星河的身边,「出什么事了?哪里受伤了?」 把莫星河身上翻了个遍,见没什么伤他这才放心,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等我到就已经不见了?下次可不能乱跑了。」 一旁的顾妍妍冷眼瞧着,「小将军是看不到,这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吗?若是等小将军来,怕是本宫现在已经成为一句尸体了。」 紫陌臣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两个姑娘,顿时僵硬的勾了勾唇,随后又把目光转到了莫星河的身上,「莫丫头,你真的没事吧?」 莫星河摇头,耸了耸肩看向地上的人,「无碍,有事的,是地上这个,我刚刚太急了,下手有点狠,此刻应该是没气了,问不到什么了,现在只能指望冷一能够抓到那个婢女了。」 顺着她的目光,紫陌臣这才看见地上躺着的一具还温热着的尸体。 这时,莫星辰也赶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燕苏。 两个人一股脑的就冲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姐姐,你没事吧?」「星河,你没事吧?」 顾妍妍顿时白了这边一眼,体内的燥热正在快速褪去。 莫星河摇了摇头,「我没事,燕苏,你有没有带清心丸,给公主殿下两颗。」 燕苏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女子,也没问原因,从怀里拿了两颗就递给了顾妍妍,「公主殿下,请。」 顾妍妍不发一语,从他手中接下,没有任何怀疑,就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片刻,门口传来一道脚步声,冷一手中提了一个女子,冷着脸走进了院子,「小姐,人抓到了。她刚刚没有走远,一直在附近。」 莫星河一低头,就看见了冷一手中已经被砸晕了的女子,眸底翻涌着冷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2:这一刻,她便是翱翔的凤 正阳殿内,宾客已至,吉时迫在眉睫,众人坐在坐位置上窃窃私语,只因此刻为了及笄大礼准备的红毯台面之上,还是空的。 不仅如此,就连主位之上,此刻除了震慑下臣的莫征闻之外,连莫家的公子和紫家的小公子也不见了,这下,众人越发的开始好奇了。 「怎么回事?这吉时马上就要过了,怎么还不见正主出来?就连主持的将军夫人也不见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都是刚刚叫走的,这谁知道啊,想必是后院出了什么事情,这都走了有一会了,不过我们暂时是什么风声都没收到。」 下方讨论声越来越多,主侧位上,楚妃和对面的惠妃二人皆是缄口不言,但是私底下却是碰撞了不少眼神。 随着时间的流逝,该来的人还没来,楚妃的眼神开始越来越放松,心头拖着的大石头算是微微放了下去。 「景逸王驾到——」 这时,一道通报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席白衣的男子如雪一般踏入了正阳殿,整个大殿在这一刻,默契的闭了嘴,剎那之间鸦雀无声。 莫征闻从来都不觉得景逸王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今日算是知道了。 就算他坐镇在上,紫江军在侧,惠妃与楚妃共同压制,下方仍然有人胆大妄为的敢聊他家闺女,可顾夜离一出现,整个宴会现场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主位上的两个主宫娘娘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腰身,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殿内,最后,率先起身。 「妾身见过王爷。」 轰隆! 下手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从位置上起身,「臣等见过王爷。」 那气势,那恭敬,丝毫不亚于圣上亲临。 莫征闻这一刻对于自家这个女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一直在边关打仗,就算知道景逸王身份尊贵至极,可也没有体会到到底是有多么尊贵,如今一瞧,这还得了,那简直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顾染亲临现场,原本给因为楚妃来了,惠妃呀自动落了主位一寸,如今,这主卫倒是有人坐了。 然而顾染大步一跨,直直的走到了莫征闻的面前,然后在莫征闻的下手坐了下去。 这下,全场又沸腾了。 莫征闻有些傻眼了,「王爷还请上座。」 一旁的紫将军那也是如坐针毡,惠妃和楚妃一同走了下来,惠妃还未开口,一旁的楚妃就急急而道,「王爷还请上座,这里是亲人主卫,宾客主卫需在最上方。」 顾染抬眸斜了一眼楚妃,眼底的冷意宛若冰窟,「本王是小星儿的夫君,日后便是最亲近之人,如何坐不得这亲人之位?而且,侯爷日后便是本王的岳父,这位置,自然是担得起的。」 唰! 楚妃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一旁的惠妃庆幸自己刚刚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说话,这会子闭口不言,看着楚妃那难看的脸暗自收敛心神。 这时,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挺拔的身影入了正殿,缓缓走了进来。 「王爷自然是坐得的,日后王爷便是侯府贤婿,也是我平阳王府的贤婿,自然能够坐得这亲人席面的。」 来者,正是白楚,身为平阳王,即便是异姓王,可就连当今圣上都得称唿一声王叔,乃是晚辈,除了圣上和景逸王,怕是这整个盛京城谁也不敢在白楚的面前托大。 只不过,跟对景逸王的害怕不同,对白楚那是尊敬大多其他。 白楚这么一发话,现在又是一震寂静。 随后,白楚稳稳噹噹的走到了莫征闻的身边,坐在了他的右侧。 本来在右侧坐的紫将军,脚下极快,就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景逸王的下面。 这下,惠妃和楚妃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可谓是如坐针毡。 好在,周漫并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就在白楚刚刚坐下不久之后,那消失了有一会的周漫,回到了红台前。 一瞧见她回来,楚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而她接下来说的一番话,更是让她脸色骤然难看至极。 「后院耽误了一些事情,好在还没有误了吉时,我宣布,及笄大礼,正式开始!请大小姐入院!」 刷! 众人方才回了神,下意识都扭头朝着扑满了红毯的殿外瞧了过去。 殿外很快,就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身旁分别站着两个女子,一个一席粉色,一席黄色,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尖上一般。 她停在殿外,身后的两个丫鬟连忙上前,为她拉着袖子,在一旁的金色瓷盆里面细细的浴手,随后用手帕擦拭干净,最后站回莫星河的身后。 离得远,众人看不清楚那红色身影的容貌,只瞧见那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绝美,妖冶万分。 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那张绝世清冷的脸也开始渐渐清晰,最后落在所有人的眼底。 她每走一步,身上的曼珠沙华就宛若在闪动着,如梦如幻,又真实可见,她的嵴背挺得笔直,雨打不弯,雷打不折,比那青竹还要来的坚挺,她端着一身的清冷华贵,孤傲绢狂,每一步都端庄大方,浑身凝练着一股子震撼天下的气势。 明明只是一个闺阁千金,她偏生就有那种掌管天下,挥手风云的气势,就连此刻主位之上的惠妃和楚妃刚刚入殿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凌厉到让人从心底里就生出了尘埃一般的仰望感。 那一刻,她像极了翱翔在天空之中的凤。 顾染看着那般的莫星河,一双桃花眼底再也盛不下其他人,满满的倒映着她,眸光自始至终都跟随在她的身上,眉宇间都染上了一抹骄傲。 仿佛,他的小狐狸如今终于长成大狐狸了,以后,就可以撸狐狸毛了。 他在盯着莫星河,主位的楚妃在盯着她,一双眸子微蹙,眸底闪过一抹疼痛,指甲都扣在了手心上,可再疼,也没有心疼。 顾夜离,你就那么爱她?你的眼底从来都装不下任何一个人,可为什么遇见她就完全变了?你愿意屈居人下,坐在莫征闻的下首,当中宣布你们二人的关系,你愿意为了她不顾身份,而如今,你甚至看的连眼都收不回来的。 你的心,是不是也再没有可能收回了? 她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心,一双眸底不可抑制的出现一抹浓黑,杀意凛然的看着那逐渐走进的人,最后,死命的把那股子杀意给瞬间压了下去。 莫星河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间,停留在了顾染的面前,随后朝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一礼,「星河见过父亲,见过王爷。」之后,又朝着惠妃和楚妃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臣女,见过两位娘娘。」 这时,众人这才看清楚,她身边站着的两个人是谁。 不能怪众人,实在是莫星河气场全开的时候太过于强大,很容易让人直接忽视她身边的人,比如此刻被忽视的欧阳林灵和顾妍妍。 「儿臣见过两位娘娘,见过皇叔。」 「臣女见过王爷,见过侯爷,见过两位娘娘。」 惠妃眼神微闪,这才收回了眼神,多多少少有一丝嫉妒,快速的掩在了眼底,「快快免礼。」 一旁的楚妃,一张脸都白了。 尤其是当她看清楚此刻站在莫星河身边安全无虞连根头髮丝都没掉的顾妍妍和欧阳林灵的时候。 她今日带来的丫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她一开始还道是拖住了,可如今瞧着,怕是都有危险了。 莫星河眸光对上了一旁的楚妃,仅仅一眼,她就快速收回了眸子,然而,就是那么一眼,让楚妃一张脸都青了。 她在炫耀!她在得意! 周漫上前,手中拿了一个锦盒,那锦盒是莫征闻早就准备好的,随后,身旁的嬷嬷高声道,「及笄,开始,请夫人为大小姐挽发。」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撤了下去,坐在了贵妃娘娘下首,这会子,莫星辰和紫陌臣也从一侧一起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中间,莫星河远远看了一眼,随后,莫星河款步走向了周漫,朝着其行了一礼,「星儿谢过漫姨。有劳。」 漫姨红了眼圈,「过了这一步,星儿就长大了。」 她缓缓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髮钗,那髮钗的钗身乃是用上古香木而做,钗尾刻成了一朵蜿蜒而上的梅花。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任何装饰,但却让在场之人全部都震撼不已,因为,此刻整个大殿,已经开始泛着浓烈的木香味道了。 那是香木浑身自带的味道,这种味道经久不散,可以一直存在木头之上,香木,生一百年,死一百年,腐一百年,砍断之后的树枝香气都能留足一百年, 梅花,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曾经,她也最爱梅花。 莫星河一瞬间有些红了眼。 周漫站在她的身后,握着那没有盘完专门留作髮髻的头髮轻轻挽起,手腕翻花一般,很快,就挽成了一个好看的流云髻,把所有的头髮,都盘在了一侧,手中的髮钗灵巧的穿过头髮,最后停留在头顶。 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只是一根本简易的髮钗,落在莫星河得头上,却是美到了极致,尤其是她头上还有一只火红色的朱雀髮钗,流转着晶莹的光华,相得益彰。 「哇塞,香木啊!这玩意已经多少年没有现世了?没想要侯爷的手里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简直太罕见了吧!」 「那梅花雕刻的虽然不怎么精緻,可是这香木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莫大小姐的命也太好了吧!你看她头上的那顶朱雀髮钗,若是我没有瞧错,用的料子乃是绝世罕见的暖玉玄石,玉般玲珑剔透,玄石般坚硬锋利,这种东西,整个大陆目前现世的,也就只有三件,一件在西楚王手里,一件在我南召国库,另外一件不知所踪,但有人曾传言,这最后一件,是在景逸王的手里,我的天哪,这一个髮钗,可无价估量啊,尤其是你看,那髮钗上面镶嵌的琉璃红晶,这玩意也是宝贝。」 「此话当真?你是怎么认识那暖玉玄石的???这东西看着的确是好看,不过,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既然那么难得,景逸王又怎么捨得送人?」 「三年前,国库清点的时候,我有幸在其中,幸运的见到了我们国库里面放着的一块暖玉玄石,只不过,那块并不是火红色的,也没有这块来的剔透,总的来说,这块的质地,颜色,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要我说,这玩意可比景逸王的那封地都来的值钱。」 「我去!这东西这个值钱的嘛?」 「嘘,你小声些。」 「这么值钱的东西,景逸王就这么送别人了?」 「哪是别人啊?这莫大小姐以后可是景逸王妃了,不过,这景逸王竟然对王妃好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嫉妒。」 人群中,羡慕嫉妒的眼神此起彼伏,莫星河始终都是清冷着一张小脸,安安静静的完成了及笄大礼。 大礼之后,便是主宾尽欢的局面。 莫星辰和紫陌臣两个人来了一下之后,便又消失在了大殿里,楚妃始终等不到自个的丫鬟,心底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尤其是莫星河总是若有若无的盯着她,更是让她有些慌,脸色有些发白,微微起身,对着惠妃道,「姐姐,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宫了。」 惠妃颔首,楚妃便起身,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发现面前挡了一个红衣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楚妃娘娘,臣女刚刚在后院抓了几个人,瞧着有些眼熟,好像跟楚妃娘娘是一道来的,不如,楚妃娘娘一起去见见如何?」 后者脚步一滞,一抬头便撞进了莫星河望过来的眼神,下意识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过去,「莫姑娘说笑了,本宫的人一直未曾去过后院,就算莫小姐抓了人,那也是与本宫没有干系的。」 莫星河挑眉,「刚刚,我可没有说人是在后院抓的,楚妃娘娘可真厉害,这都能够猜的道是在后院啊。」 一旁,顾妍妍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楚妃娘娘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这侯府后院的事情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跟着楚妃娘娘一起来的六个婢女,如今怎么就剩下两个的?」 楚妃一向知道顾妍妍的性子,被这么当众质问,楚妃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她可比不得莫星河,懂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被这么一问,楚妃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公主殿下多想了,只是刚刚紫周氏去了后院,久久不回,本宫便猜测着许是后院出了什么事,而且,刚刚紫周氏也说了,是后院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本宫才会如此一问,再者,本宫身边的人去了哪里,我想,应该没有跟公主殿下交代的必要吧?」 顾妍妍脸色一冷,「你!你休要狡辩!别以为本宫就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的很!要不是我们如今还给你留着面子,你早就在众人面前被撕破脸皮了!」 楚妃被骂,小脸一沉,「公主殿下,还请您牢记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该有个数。」 这边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莫星河微微蹙眉,下意识看向了顾染,后者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抬脚,朝着一旁的红梅走了过去,突然开口道,「侯爷,您这院子里的梅花开的甚好,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养护?」 莫征闻当即明白顾夜离这是要引人注意,于是走到了离莫星河最远的一颗红梅旁边,「这红梅的选种是一个问题,其实,这种法,还有土壤,都要选不同的材料。」 莫征闻这就是明显是瞎编了,这些东西他一个大老粗哪懂啊?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这时,一旁的周漫便上前打圆场。 「这梅花的土壤,用的应该是山土吧?这山上的土壤更加肥沃,能够让梅花吸收到更多的养分,而且……」 很快,那些人都自发的关注着景逸王这边的一个情况,就连一旁的惠妃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去自家姐姐旁边帮着吸引注意力。 楚妃身边,仅仅只剩下身后的两个丫鬟,而莫星河,顾妍妍,连带着欧阳林灵,都围在了楚妃的旁边,身旁还有一些丫鬟在挡着,充当一个人肉墙,倒是为他们争取了一块空地出来。 楚妃皱眉,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了,「莫姑娘,本宫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本宫谁在不适,要尽快回宫,莫星河还请让开。」 莫星河挑眉,身子稳稳噹噹的挡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丝挪开的意味,缓缓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那香囊上,绣着六颗粉玉珠子,和她先前从那虾子手中得到的,一模一样。 那东西一出来,楚妃的脸色变了。 随后,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中。 「楚妃娘娘,今日,你觉得你离的开我这易阳侯府吗?想必,如今送证据的人应该已经到了皇宫了吧,只要见过圣上,呈上证据,最多一个时辰,不管结果如何,楚妃娘娘都可以回宫,何必在乎这么一点时间呢?」 话落,莫星河又道,「对了,燕公子也在府上,若是娘娘身子实在是不舒服,不如请燕公子前来瞧瞧,妙丹手的医术,娘娘想必信得过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3:不过执念罢了 楚妃被将了一军。 她怎么也没料到,莫星河竟然会直接把她的人还有近日来的所有证据全部递交到皇上的手里,跨过了所有人,直接告了御状。 不仅仅是她没有想到,可能就连惠妃也料不到莫星河这一次做的这么绝,把有关证据和人直接送到了皇上面前,而她,则是在这里读者楚妃,等着圣上那边的圣上下来,让她在及其煎熬中度过这一个时辰的时间。 楚妃怕了,她怕极了,开始不顾一切的想要威胁莫星河。 「莫姑娘,本宫说了,你们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都是和本宫无关的,本宫现在要离开,莫星河若是继续拦下去,就不要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莫星河听此倒是挑眉,身子朝着一旁一侧,「楚妃娘娘好大的威风,星河可真的是受不起,娘娘若是要走,星河不拦着。」 她一说方她走,楚妃愣了,有些狐疑的看向莫星河。 一旁的顾妍妍有些急了,「星河,你做什么让她走?她若是现在回宫,去皇姑父那里哭一哭,圣上要是软了心肠怎么办?而且,嘴长在她身上,她若是一出门就找替死鬼呢?」 一旁的欧阳林灵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疑惑的看向莫星河,「星河,你莫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 楚妃随是狐疑,可她也清楚,自个这会若是能脱离出侯府,便有千百种解决问题的法子,可若是走不开,那这件事情就真的板上钉钉,她也彻底完蛋了。 所以,莫星河一不拦,她挺着嵴背就要离开。 步子刚刚迈出了一步,身后的莫星河就突然朗声而道,「父亲,刚刚星河之所以来晚,实在是后院碰到了刺客,千方百计的,想要了我的命呢。」 莫征闻被打断话题,有些懵,转头看向莫星河,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莫星河究竟在做什么,倒是一旁的顾染,当机立断的开口,「本王的人,谁敢动?」 楚妃的脸立刻一僵。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顾染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宣布,饶是她脸皮厚这会子也有点挂不住了。「几个婢女罢了,欺骗公主,拦路欧阳小姐,还想要刺杀我,我瞧着那婢女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见过呢。」 众人这会子全部都被这边的事情给吸引了目光,一时间,几百道光芒落在了莫星河的身边,还没走的楚妃,就在三个人的中间,这么一看,众人顿时发现楚妃身边,似乎只跟了两个丫鬟。 楚妃急了,勐地转身看向莫星河,咬牙切齿的小声责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莫星河轻笑,不理会楚妃的焦急,接着道,「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答案了,若是查到是谁,王爷可要为我做主。」 这娇撒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莫征闻老脸都有一脸发红。 顾染则是丝毫不以为意,清冷如玉的一张脸,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双桃花眸充斥着冷意,「本王给你做主。」 轰! 现场众人,此刻皆是觉得脸上被打了重重一个耳光。 那个清冷不世的男人,如何就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了???对未婚妻的话,没有来由的认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狗粮!! 莫星河心头有多甜,此刻楚妃的心头就有多苦,她皱着眉,一双眼死死盯着顾夜离,唇瓣终究是染上了一抹凉薄,无奈一笑,小声的道,「莫星河,本宫输了。」 后者眼皮一抬,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父亲,楚妃身子不适,女儿先带楚妃回揽月阁稍作休息,月牙,去寻燕公子来一趟。」 身后的月牙点头,「奴婢这就去。」 莫征闻点头,「嗯,楚妃娘娘身子没事吧?需不需要叫太医来一趟?」 楚妃脸色有些苍白的摇头,「本宫无奈,给侯爷添麻烦了,妙丹手在,定是能为本宫解决不适。」 莫征闻点头,「星河,照顾好贵妃娘娘。」 随后,楚妃同惠妃又行了礼,便跟着莫星河一起,离开了正阳殿,朝着揽月阁而去。一旁的顾妍妍和欧阳林灵也协同一起前去。 出了正阳殿,楚妃冷笑了一声,「莫姑娘还真是胆大啊,你可知道,你刚刚若是在堂上开了口,侯府未来面临的,会是什么吗?」 莫星河轻笑,「跟侯府想必,想必楚妃娘娘要面临的,可我多要严重的多,所以,若是娘娘配合,大家都尽量的减少损失,可若是娘娘不配合,星河也只能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了。」 楚妃眉头紧皱,「莫姑娘果然嚣张,胆子也够大,以为仗着景逸王就可以去藐视皇权吗?可你不知道,若是触怒了皇权,即便是景逸王,也消不了皇上的火气。」 莫星河眉眼弯弯,「娘娘这般动怒,想必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今这倒是应承下了?」 楚妃脸色发冷,「莫姑娘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本宫承认?莫姑娘不是说了吗?是与非,圣上的圣旨来了就知道了。」 「是啊,左右也不过就一个时辰的事,臣女自然是不急,公主稍后还可以跟楚妃娘娘一起回宫,多个人有个伴。」 顾妍妍这会子终于明白莫星河刚才是什么意思了,自然是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楚妃娘娘,稍后可能要麻烦了。」 楚妃的脸顿时有些难看。 一直到入了揽月阁,楚妃这才发现,燕苏,莫星辰,紫陌臣,此刻都在揽月阁里面等着她过来呢。 他们的身边,此刻还躺了一具尸体,上面盖了一块破布遮了脸,随意的扔在了院子的角落里,周边还被摆了几块石头。 莫星河一进门瞧见,脸色有些懵,「什么情况?」 燕苏瞥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莫星河,我麻烦你搞搞清楚,你今天可是及笄!这么大好的日子,你倒是好,往你的院子里面扔尸体?就这么一个污秽玩意你也往院子里面扔?破了你今日的喜气,我看你往那哭去!」 一旁莫星辰见状,想要给莫星河说清,「燕公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这……」 「你闭嘴!你到底是不是莫星河的亲弟弟啊?她让你把人扔回来你就扔啊?小将军也是带的一手好头,揽月阁今日是及笄大礼,人生三大要事之一,血光之灾都是不好啊,你们倒是好,往院子里扔死人?还是这么一个下作玩意?」 燕苏是真的气死了,连紫陌臣也怪罪进去了,他就扭个头,人家俩就把人扔院子里了,他都来不及阻止。 「若不是我用这些封着,你今日院子都不要进了。」 莫星河眨了眨眼,她倒是把今日特殊性给忘了,风水一方面,她向来不是很注重,莫星河和紫陌臣又都是大老粗一个,也没有想那么多,莫星河让做,他们就做了。 燕苏一提起莫星河今后的运气有影响,他们顿时就慌了,要不然,紫陌臣这性子也不可能让燕苏骂。 莫星河瞧见一向脾气火爆的紫陌臣这会都安安静静的被燕苏骂觉得有些哑然失笑,「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好在你眼疾手快,这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燕苏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看了看一旁的楚妃娘娘,「呦,你怎么还把人给带回来了?你就不怕她再对你出手?」 莫星河挑眉,「你是对我那么没信心,还是觉得楚妃娘娘现在还有精力对付我?」 燕苏冷哼了一声,「指不定人家是个绝世高手,隐藏的很深呢,半路不把你们三个给算计了?」 莫星河无奈的吞了一口气,「一个人有没有武功底子,你觉得我就这么瞎,敲不出来??」 他们两个人状若无赌的讨论,让楚妃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好在,从刚才她这脸色就一直没有好看吧,莫星河倒是也看习惯了,「调查的怎么样了?人查清楚了吗?」 燕苏挑眉,看向身后的紫陌臣,后者点头,「放心吧,我刚才派人去查,已经得到消息了,通缉犯,还是周大人悬赏的通缉犯,不管是尸体还是活人,都是可以领钱的。」 莫星河乐了,「这么说,我倒是无意间还干了一件好事??通缉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採花?」 紫陌臣勾唇,「还让你给猜对了,採花大盗来的,这个人可真真是个噁心的玩意,专门选那种没有出阁的姑娘家,然后半路堵人,公主中的迷情药,就是出自他的手。」 莫星河眼神微冷,怪不得,那迷情药的药效并不是很好,只需要清心丸就可以解开了,若是药师研究出来的或者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迷情药,怕是就没有那么好解了。」 顾妍妍在一侧,看见那个尸体都恨不得那鞭子上去鞭尸,「混蛋!他还有没有家人?本宫一定要把他抄家灭族!」 燕苏轻笑一声,「公主殿下,他都是一个悬赏通缉犯了,你觉得,他还有家人吗?若是有,也早就已经被周大人给抓走了,毕竟这个罪名,虽然不至于连坐,可拿了他的家人,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呢。结果,这傢伙生生的在外面浪迹天涯,足足有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抓到他。」 顾妍妍脸色有些微愠,这下明白了燕苏的意思,瞪了燕苏一眼,「燕公子今日好大的脾气,连本宫都敢教训了?谁给你的胆子?」 燕苏嘴巴一顿,顿时才想起来他刚刚怼的人是淳于公主。 这么一个不讲规矩的人,他要是跟她对上,那绝对的,只有吃亏的份了,他顿时把嘴巴给封的严严实实的。 莫星河绕开了他们几个,看向了楚妃,「月牙,请楚妃进去吧,好生泡上一壶茶水,我们来聊聊,裴香的事情。」 裴香二字一出,楚妃眼眸勐地一紧。 身后的月牙点头,在前面带路,把楚妃带到了揽月阁的房间之内,「楚妃娘娘,请吧。」 身后,莫星河给了一个眼神,莫星辰和紫陌臣便把楚妃的两个丫鬟给拦在了外面,随后看向莫星河,「需不需要我们进去?」 莫星河摇头,「揽月阁是我的房间,你觉得我会出事吗?放心吧,我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单独问一下楚妃娘娘罢了。」 紫陌臣颔首,四个人入了房间,玉壶和月牙一进门就把门给带上了。 「你们,把裴香怎么了?」 楚妃坐在凳子上,一双眸子已经渐渐的有些淡然了,然而裴香这两个字,还是让她心口一颤,她只是收到了裴香死了的消息,可是具体是怎么死的,如今尸体在哪里,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顾夜离插手了,所有的消息都封的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就探查不到。 莫星河扶着手中的茶杯,眸底泛着一丝冷意,「裴香那日来刺杀我,死都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在背后规划,她被重伤,被追捕,后来,被我们抓到,她装作一脸臣服的样子,在等那些守卫放松的时候,咬了一直藏在嘴里的毒药,自杀而亡。」 楚妃的眼神顿时一颤。 「她不是一个职业杀手,她的身上还有活人的气息,所以,她嘴里藏着毒药,代表了什么,想必楚妃娘娘很清楚,她为什么没有一被抓就服毒,想必楚妃娘娘也清楚,裴香是个忠诚的人,可惜,她的忠诚用错了地方,她若是知道,你用她的命,还换我的伤,就是为了让我延迟参加及笄之礼的话,你觉得,她会不会很失望?」 杀人诛心。 莫星河死死的盯着楚妃,看到她的眼底逐渐的变红,最后凝结成一团血红,她唇瓣蔓延出了一道冰冷的笑意。 「尸体呢……她的尸体呢……」 或许是因为莫星河已经道出了她所有的计划,所以,楚妃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就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在裴香一事上,她有愧,她抛掉了所有的掩饰,皱着一张脸看向莫星河。 后者却是淡漠的弯唇,「尸体啊?刺杀侯府嫡女,此罪该诛,她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死也是不得安稳的,我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不过就是命人扒了皮,扔到了酒罐子里面泡着罢了,那酒罐子里面,可是有着七七四十九种毒虫,那些毒虫相互啃食,会一点一点的啃食掉她的身子,在这期间,她的身子不会有任何的腐烂,直到被那些毒虫啃食完毕,到最后什么也不剩……」 「不要……不要说了!!」 楚妃勐地站了起来,疯了一样的看着莫星河,哽咽的开口,「莫星河!你就是一个魔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都已经死了!!!」 她发了疯的朝着莫星河扑了过去,一旁的月牙和玉壶两个人一左一右,立刻上前去把楚妃给控制了起来,按着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整个人压在了凳子上,「楚妃娘,您若是这般,就别怪奴婢们不尊敬了。」 「呵呵,尊敬?你们对本宫还有一点尊敬吗?区区两个丫鬟,也敢碰本宫一下?本宫是贵妃!是圣上亲封的贵妃!你们两个贱婢!给本宫滚开!贱婢,贱……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内格外的清脆。 莫星河起身,小手毫不留情的朝着楚妃的脸挥了过去。 「你打我????你敢打本宫!莫星河!!!」 楚妃蒙了,玉壶和月牙也有些愣仲。 随后他们便听到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泛着冷意,「我的人,即便是个丫鬟,那也是尊贵的,由不得你来骂,楚妃娘娘的确是圣上亲封的贵妃没错,可是这贵妃的名头,您觉得您又能带多久????派此刻刺杀未来的景逸王妃,派绣女在侯府嫡小姐的礼服上面放毒,把浸了浓性**药的艾叶送到我的浴室里,让丫鬟威胁公主,公主不配合就给公主下药,找人想要强要公主,以此俩把罪名赖在侯府,赖在我的身上,这一桩桩,一件件,胡楚儿,你觉得你自己,还能在这贵妃的位置上,坐多久?我不妨告诉你,裴香死了,陈女也要死,你的三个丫鬟,也必死无疑。」 楚妃身子一颤,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月牙一按,勐地跌落在了凳子上,脸色宛若失了神一般,有些愣仲的看着莫星河,蓦的,她唇瓣漫出了一抹冷笑的声音,「呵,你知道,你都知道,所以,你根本就没事,对吗?你没有中毒,也没有昏迷,全部都没有,是吗?」 莫星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我不拆穿,就是为了调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我得到了一个络子,那络子上用的粉玉珠子,刚好楚妃娘娘最近从皇后哪里得了一批,还赏给了自己的下人,可惜你没料到,你的下人和你府上的侍卫有染,把你赐给她的珠子,偷偷的做了一个络子送给了那个侍卫,可惜,这络子进了我的手里。」 楚妃轻笑了一声,眉眼有些沧桑,「莫星河,你果然与众不同,与那些深闺里面的女子不同,你太聪慧了,所以才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得到他的心,我不甘心,我怎么能够甘心?」 莫星河眉头微蹙,「楚妃娘娘,你已经是贵妃了,你还想要什么?你如今的身份,和他早就已经註定不可能了。」 莫星河想不明白,楚妃不是那么傻的人,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还要不惜把自己也赔进去,都要她不得嫁给顾染。 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顾染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大婚,这景逸王妃的位置,总是要有个人来坐的。而这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她胡楚儿。 楚妃点头,「是啊,不可能了,从我入宫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人,可是,可是他就算是看我一眼,那也是好的,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情根深种,可是他的眼底,从来就没有我,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我知道他和圣上关系极好,所以,为了见到他,我让父亲把我送入了宫,成了皇上的嫔妃,这样,他每次进宫,我都可以看见他,我没有想怎样,我就是想要看看他!」 「可是,为什么呢?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动过心,从来都没有看上任何一个女人,我原本以为,他会一直如此,可是,可是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切,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去找圣上求了圣旨,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真正的发火,把太子殿下都骂了一顿,还出动了他的黑甲卫来寻你,为了你的及笄大礼,他竟然每日的派人去侯府送礼,甚至提前让钦天监看好日子!莫星河,你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为什么他那么着急,那么着急想要把你娶回家???」 「我可以忍受他娶别人,可我不能忍受,他爱上别人。」 莫星河眉头微蹙,顾染,去钦天监找人测了日子? 不是说等到她及笄大礼之后,才会带着她一起吗?他难道,自己忍不住先去钦天监看好了日子? 「你对他,从来不是爱,是你得不到,才有了执念,执念深到你已经放不下了。楚妃娘娘,你对我从来都没有杀心,可每一件事,都要触碰我的底线。你甚至不惜暴露,想要延迟我的及笄大礼,究竟是为何?」 楚妃冷笑一声,凉凉的看着莫星河,「为何?因为圣上下了婚旨,想要改变太困难了,可我没有一点准备,根本就杀不了你,钦天监算过了,最好的日子,就在一个月以后,新年伊始,可若是你的及笄大礼能够往后拖,本宫自然有办法,让你的及笄拖过一个月,下一个好日子,就会在明年,本宫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好好的对付你。要是实在斗不过,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行红事。」 莫星河眼眸顿时一冷,当即就明白了楚妃想怎么做。 「月牙,把人绑起来,把裴香的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给她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4:皇宫出事 莫星河下了吩咐之后,再也不想看见楚妃的那张脸,沉着眸子出了房间,门外,三个大男人外加两个女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紫陌臣率先发问。 「星河,如何,她可有承认?」 莫星河声音发冷,「她承不承认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在证据的面前,狡辩无用,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紫陌臣看了看天色之后道,「半个时辰,想必东西都已经送到圣上的面前了,相信再等半个时辰,圣上就要有所动作了。」 莫星河颔首,「胡家呢?有没有什么动作?」 这东西,她可不是如她所说,只送了一份到圣上的面前,还附送了一份画押的证据到胡家,交给胡家的老爷子。 若是胡家知晓轻重,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来她侯府要人,然后带着楚妃给她赔罪,去宫里请罪。 如今,她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去通知胡家了。 她一开始一直好奇,为何楚妃对她从来没下过杀招,而只是想要她延迟及笄之礼的举行,她留一线,那么她也可以给楚妃留一线,可楚妃,却是实实在在的起了杀她的心思,不过是延缓一阵罢了。 但凡是对她起了杀心的,她绝对不会给她留一丝一毫还有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可能,所有的危险,她全部要扼杀在摇篮里,楚妃这一次,必定要再无翻盘之力! 「那这个人,扔出去吧?」 燕苏嫌弃的看了看角落里面的那个人,虽说被他封了起来,可终究也是个死人,待得时间久了,对气运这个东西,的确是有影响的。 莫星河挑眉看着燕苏,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他明明就是个大夫,应该深刻的了解的到这些东西不会让人生病受伤什么的,为何这么相信玄学之说? 挑了挑眉,莫星河道,「直接送去大理寺,给周大人。」 燕苏一愣,乐了,「哈哈,这法子好,还可以找周大人要个赏赐。」 毕竟,他们可是帮他大理寺抓了一个通缉犯啊。 你们找半年没找着的,被莫星河一根银针要了命,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给。 燕苏想想就乐呵,一双眉眼也挑的极高,「我先去前厅看看,王爷是如何拖住那些人的,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了,若是圣旨或者胡家来了,莫星辰,你去通知我。」 后者扬眉,「为什么是我?我好歹也是莫家的公子,又不是你的跑腿下人。稍后我会找人通知燕公子的。」 燕苏冷哼了一声,「小气鬼,走了。」 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对视了一眼,看了看莫星河,顾妍妍随后道,「可有地方休息片刻,本宫脑子现在还有些晕。」 莫星河本也是想让两个人休息的,毕竟今日在侯府折腾了那么久,他们俩不是自己,没的那么多的精力,「星辰,你带他们去揽月阁的侧院休息片刻,顺便让周大民过来,把这两个丫鬟先压下去。」 莫星辰点头,「姐,你也休息会吧?」 先前跑去找公主,她也没少累着。 莫星河摇头,「无碍,我要等圣旨,你去吧。」 很快,院子里面的人就走了一个干净,只剩下了莫星河和紫陌臣。 房间里面,月牙按照莫星河的吩咐,不停的重复着裴香的死因,楚妃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哽咽,崩溃。 莫星河就坐在台阶之上,一双眸子清冷如冰,没有一丝表情。 紫陌臣在侧,看着她头上的那只朱雀髮钗,眼神有些暗淡,随后收了收表情,吊儿郎当的道,「裴香若是知道,自己被埋了之后还能在别人的嘴里是这种死法,会不会气醒?」 莫星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那么火爆的脾气,指不定会跳出来,不过,若是能让楚妃心底不爽快,就是再多种死法,我都能编出来。」 紫陌臣淡淡的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唯有愧疚最能诛心,如此这般,即便楚妃不死,她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后悔有时候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他话中,多了几丝沉重,沧桑。 莫星河心有所感,下意识的看向他,后者却是把那层流露的感情全部收了起来,「莫丫头,明日我就要和母亲一起去五台山了,你若是有空,一定要来瞧我们。」 莫星河心头微微一颤。 之前,不是说好了和星辰一起,去环游南召吗? 她点了点头,「好。」 半个时辰之后,莫星河没有等到皇宫里面来的圣旨,反倒是等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周大民急急的赶了过来,「小姐,王爷刚刚在前厅,听闻宫里头出了事,连忙进宫去了,让小的来跟小姐道一声,侯爷,紫将军,全部都进宫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全部都进宫了?可知道是什么事?」 后者摇头,「具体什么事情小的离得远,没听清,不过,好像是宫里头死了人,他们这才急忙离开的,现在,将军夫人已经让前厅的人都散了。」 莫星河眉头紧蹙,宫里死了个人?若是平常人怕是不会有这么大的风波,恐怕,死的人大有来头。 周大民刚说完,莫星河就瞧见冷一的身影快速从房顶之上一跃而下,她顿时上前,「冷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小姐,怕是出大事了,属下把人和证据送过去的时候,宫里面还是很正常的,但是属下准备离宫的时候,宫里突然就乱了,属下便暂时没有离开,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看到太医院的人全体出动了,奔的方向,似乎是尘缘殿。」 莫星河眉头微蹙。 尘缘殿。 她眼神骤然一紧,「十二皇子????」 身后的紫陌臣上前,「尘缘殿里面住着的,就是十二皇子,十二皇子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皇宫大乱也是有可能的。」 莫星河摇头,「应该不止如此,连顾染都急了,想必是大事情,不只是十二皇子,一定还有哪里出了事。」 冷一颔首,「其余的属下不知,小姐若是需要,属下这就去打探?」 后者摇头,「不必,若真是了不得的大事,你也查不出来,耐心等,楚妃如今还在侯府呢,皇宫内一定会派人的。」 旋即,莫星河皱眉,抬手推开了房门,「月牙,去叫公主殿下和欧阳姑娘起身,宫里怕是出了事,让公主殿下即刻回宫。」 月牙松开了凳子上已经满身狼狈,眼神惶恐的楚妃,「奴婢这就去。」 莫星河看着凳子上的人,眼神有些微凉,「楚妃,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十二皇子平日里和你关系很好,也喜欢腻在你的寝殿里面,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莫星河脑子快速转动,一时间就怀疑上了凳子上的楚妃,后者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十二皇子出事了?」 她那震惊和疑惑不是假装的,莫星河看的清楚,心头的一抹疑虑也消失了,也是,楚妃是想要拖延她的及笄,但并不想把自己和胡家都赔进去,这一点罪名,最多只是降她的位分,并不能把胡家怎么着,可若是谋害皇子,那便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这事,最好是和娘娘没什么干系。」 莫星河扔在这句话,刚出门,就看见了小跑过来的莫星辰,她顿时沉下去了一张脸,「星辰,怎么这么急?」 莫星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口气道,「皇宫来人了,要把楚妃给带回去,但是,我瞧着好像有些不对劲。」 紫陌臣眼神也有些微沉了,「肯定不对劲,怕是不是为了莫丫头的事来的,皇宫出事了,星河,怎么办,事情变动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了。」 莫星河耸肩,「还能怎么办?他们要人我们就给呗,总而言之,这事算不到我们的头上,父亲已经进宫了,究竟是什么事,我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星辰,去,把楚妃娘娘请出去。」 楚妃被带走之前,整个人都有一些萎靡不振,但是一直到此刻,她还是以为皇宫来的人只是为了算莫星河的帐。 随后,顾妍妍和欧阳林灵就被叫了起来,两个人睡意还未消,顾妍妍就被莫星河直接塞进了马车,送回了皇宫。 欧阳林灵的丫鬟也来寻人,她便随着自家丫鬟一起回了丞相府。 一直到楚妃被带走一个时辰之后,莫星河还是没有等来胡家的任何消息,这个时候,她便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胡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胡楚儿受宠,胡家才能够不断从底层爬起来,虽说头顶上有景逸王,可是胡家能够在朝廷立稳脚跟,靠的就是自家女儿的恩宠,若是没了这恩宠,便什么也没了,所以,胡家绝对不可能会弃楚妃与不顾。除非……」 紫陌臣在侧,眸子也沉到了底,「除非,事态已经超乎了他们承受力,胡家宁愿捨弃楚妃,也不愿意在这里时候插手。」 莫星河眉头微蹙,总觉得事情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来前世的时候,十二皇子有出事的事情。 这件事情与她无关,所以她太不关注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料到,蓦的,她抬头看向莫星辰,「燕苏也进宫了?」 莫星辰点头,「随王爷一起进宫的。」 燕苏也去了,那看来,若是十二皇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一次也是凶多吉少。「走吧,去见见漫姨。」 莫星河到的时候,周漫已经处理好了宴会的事情,「星河,你来了。」 莫星河颔首,「辛苦漫姨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忙着我这边的事情,听阿臣说,明日你们就要出发去五台山了?」 周漫颔首,「本来也是没有那么着急的,但是师傅的身子每况愈下,我实在有些担心,若是耽搁了时间,怕师傅圆寂的时候我不在,便提了日子,明日便走。」 莫星河上前,抓住了周漫的手,「漫姨,你一定要在五台山好好的,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去五台山找你们,明日何时出发,届时,我去送你们。」 周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尤其是见不得离别,所以,明日我们走的时候,你就别去送我了。本来,还想再呆两日,看看你和王爷的婚期究竟定在何时,如今,只能等着你的信件了,不过,今日宫内怕是出了大神,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着急。看这情况,怕是婚事又得延上一延了。」 莫星河眼神微动。 顾染走得时候,她并不在,所以也不知道顾染是何种心情,听到周漫说顾染都急了,她心头有些担忧。 「漫姨不必担心,我相信王爷心底都有数,宫里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吧,我们啊,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成了。」 周漫轻笑,「你啊,但是心大,想得通,行了,你这府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带着臣儿先回了。」 一旁的紫陌臣见状还有些想要拒绝,「娘,这日头还早呢,要不您先回去?孩儿还想在这待一会。」 周漫瞪了他一眼,「你个臭小子,明日就要同为娘上山了,自个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呢,你不得回去啊?」 紫陌臣咧嘴一笑,「娘你放心,我的东西顺子会帮我收拾好的,娘,您就先回吧,我在侯府用了午膳再回。」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阿臣,你放心,我这边的事情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星辰呢吗?而且,皇宫的事情,怎么也跟我侯府无关。」 她发话了,紫陌臣就算是担忧,也只能藏在心里,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马上派人去找我。」 这时,莫星河离开后就早早被扶下去休息的白楚缓缓出现,苍老年迈的声音威风不减,「回吧,这侯府还没人动得了,我老头子还在这呢,谁敢动我家的孙女啊?就是宫里头出了事罢了,只要我侯府行的端里的正,自然不会有事。」 莫星河点头,「就算有关,我们侯爷也是受害者,圣上不会怎么样的。」 紫陌臣无奈,最后还是被周漫给带了回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喧譁的正阳殿一瞬间就沉寂了下来,只有丫鬟们在一旁收拾桌面的声音。 白楚望着望着,缓缓开口,「楚妃算计你,是吗?」 莫星河眼眸微闪,随即倒是也没有掩饰,「是的。」 本来,这些事情她是不想让父亲和外公操心的,可他们既然开口问了,她也不会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白楚挑眉,「你反击了?」 莫星河勾唇,「外公觉得呢?」 「我白楚的孙女,自然不是脓包,好歹也是将门虎女,他莫征闻重要继承给你一点好东西,今日楚妃被带回宫,可是因为此?」 莫星河摇头,「我告了御状,本来,该是如此的,但是如今皇宫出了事,来着直接把人带回了皇宫,而不是请,足以见得,楚妃这一次想必是还有其他的事情牵扯。」 白楚眉头微蹙,「告了御状?若是一切顺利也便罢了,若是不顺利,就怕圣上迁怒与你,你可有把握?」 莫星河点头,「外公放心,我既然做了,就有把握这火不会烧到我侯府,烧到我的身上。」 若是她当众拆穿,那么皇家的面子就没了,圣上才有可能会迁怒她,毕竟,这件事情,等于给皇上盖绿帽子,他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所以,在她告御状的时候,完全没提,楚妃之所以会针对她的原因,这些证据足以让楚妃没好受,她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楚妃自食其果。 圣上只需要小小一查,就可以查到原因,一个宫妃,没了圣宠,迎接她的只有冷宫,她一辈子都没得出头,比直接杀了她更有意思。 「你自己有把握便好,外公打算,三日后就启程回幽州,前些日子已经派人送了信件回去。」 莫星河颔首,「只要不是太大的事,不会影响我们的行程,外公放心,星河答应了跟你一起回幽州,就不会食言。」 见她应下,白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走吧,你父亲不在府上,这午膳还是要用到,已经午时过半了,你累了半日了,歇息一下。」 话落,白楚就拉着莫星河一起,朝着偏殿而去。 莫星辰在身后哭着一张脸,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外公,星辰也饿了,星辰今日也累了一日了,你不能只看到姐姐啊。」 对于某人的撒娇,白楚一个冷眼过去,「你一个男子汉叫什么累?你姐姐女子身还能把楚妃玩弄于手掌之间,你好好跟着学学,看你那傻样。」 随即,白楚拉着憋笑的莫星河快步离开。 莫星辰一个人留在原地楞仲了半晌,随即苦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下人们,自言自语的道,「我哪里看着傻了???」 此刻,相比较侯府的一片安静祥和,皇宫里面已经乱做一团了。 尘缘殿内,太医院最有威望的院判和燕苏站在一起,双方相对视,皆是摇了摇头,一旁的顾染,一张脸都沉了下去。 院判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一双眸子染了无力,「王爷,十二皇子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顾染眸子微闪,看向了燕苏,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顾染脸色一阵阴郁,「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5:皇婶婶 此刻的皇宫,那叫一个乱,凤祥宫被围,皇后直接就被禁足在了院子里面等调查,楚妃娘娘更是被人直接从侯府给强行带回了京,找人守住了殿门,御膳房被御林军围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动,尘缘殿内,从内而外更是围成了一个铁桶,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生怕被殃及池鱼。太医院更是一团糟,查资料的查资料,熬药的熬药,忙得一个人恨不得两个人用。 尘缘殿内,寂静一片,跪了一地的下人,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踢出去砍头。 陆院判有些愧疚,跪在了顾染的面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王爷,小皇子中的是剧毒,臣尚未查出这种毒是什么。」 燕苏在侧,微微摇了头,「跟沉香有些像,但是又不尽相同,我暂时无法确定,可以从饮食方面先着手探查。」 顾染一双眸子发沉,沉到了底,「燕苏,你先去看看皇兄如何了,皇兄一向最疼爱小十二,知道这件事情就已经气成如此这般,不可再度刺激,暂时把小十二的事情保密,陆院判,吩咐下去。」 两人颔首。 门外匆匆传来一道脚步声,燕苏抬头便看见了听见消息快速赶了过来的七皇子顾彦南,「皇叔,小十二如何了??」 顾染瞧见来人是他,也便没有隐瞒,「只能撑过今晚了。」 顾彦南身子一僵,「什么???怎么回事?燕公子,连你也救不回来吗?」 一旁的燕苏垂眸,他又不是神仙?他来的时候,十二皇子都已经只剩下一口仙气吊着了,即便他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啊,「十二皇子所中之毒非常霸道,且极为罕见,目前并没有任何解毒之方,最多四五个时辰,十二皇子便撑不下去了。」 顾彦南震惊的后退了两步,「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毒??皇叔,小十二还那么小,他才六岁啊!怎么可以就这么……是谁?是谁干的!!!!本皇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一向温柔的顾彦南都发了这般大的火气,可见平日里小十二是个多么讨喜的人,顾染睫毛微颤,突然就想到了莫星河,「岑溪,立刻去侯府,带小星儿过来!」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岑溪接了命令,及不可查的点了头之后就快速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燕苏一愣,这才响起莫星河这个百晓生,「对啊,星河一向对药理这些东西极为有研究,她说不定有法子。」 相比较燕苏的秒懂,一旁的陆院判就有一些不懂了,「燕公子,莫非这位莫姑……咳咳,未来的景逸王妃,也懂医术?」陆院判莫姑娘三字还没出,就感觉到身旁的顾染传递过来冷冷的眼神,当即求生欲极强的改了口。 燕苏点头,「星河一向都是不显山不漏水……」 某人的眼神更凉了,燕苏连忙握紧了自己肩膀上背着的药箱,「陆院判,在下先去给圣上开一副药,先行告辞。」 陆院判还想再问,但是燕苏已经告了辞,他只能一抱拳,「燕公子慢走。」 燕苏离开之后,尘缘殿内的管事太监这才得了令赶了过来,「王爷,已经调查过了,十二皇子今日一早,先是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随后又去给楚妃娘娘请了安,回来之后去了一趟御花园,除此之外,便是一直呆在尘缘殿的。」 「把这件事情细细说来。」陆院判在侧听着,沉声道。 「十二皇子是上午辰时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小的们一开始觉得十二皇子可能是吃的有些多,撑着了,于是也没有过多在意,可是后来皇子越来越不舒服,甚至疼的直打滚,小的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就连忙去请太医,谁知道,谁知道就这么请太医的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十二皇子居然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任谁都叫不醒了,当时张太医也在,张太医一瞧,便急了,说十二皇子中了毒,小的们这才连忙通报圣上。」 顾染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些关键词,「吃撑了?他一早上都吃过什么?」 「早上的时候,皇子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了一块薯饼,后来去楚妃娘娘那里的时候,吃了两块紫苏糕,回来之后又让御膳房送了两块煎饼,之后便什么也吃不下了。」 顾染某头微蹙。 怪不得,皇兄昏倒之前,派人快速抓了楚妃,甚至命人直接扣住了皇后,还控制了御膳房。 「陆院判,他说的这些东西,你们有没有找人探过?」 陆院判点头,「十二皇子中毒了之后,我们就找人去取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测试过银针的,并没有毒素,应该不是食物中毒,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十二皇子是肚子先痛,这种情况,一般是病从口入,随后到了腹部,腹痛难忍,最后引发休克。」 身旁的顾彦南皱眉,「既然这种情况应该是属于食物中毒,那还是食物的问题啊,不是有很多毒都是无色无味的吗?你们光是用银针怎么测的出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测出来?」 陆院判点头,「有,用活物来试验,太医院的人已经找到了两只兔子作为试验活物,把早上十二皇子吃的东西给他们餵了下去,时刻观察着他们的情况,如今暂时还未有人来报。」 一听到还未这两个字,顾彦南就忍不住发火,连陆院判也一起骂,「还未?这都多久时间了?若是找不到毒发之因,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毒,那该如何解毒?你们太医院干什么吃的?」 这时,一道墨蓝色的身影缓缓从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玉箫,声音温柔,翩翩公子温如水,「七弟,你冷静一些,陆院判也已经尽力了,找活物试验,本来就需要一些时间来观察,十二弟的情况,还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暂时延缓一下毒性的?」 顾彦南看见来人,眼神有一些微闪,随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五哥,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小十二现在躺在里面肯定很难受,但是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小十二根本扛不住。」 来人正是顾景渊,他嘆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悲切,「我刚刚也听说了,连燕苏公子都不知道小十二所中何毒,可见这种毒药的霸道,小十二这一次,恐怕是真的……」 他嘆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了顾染,「皇叔,不知道兇手可有找到?胆敢对皇子出手,到底是何等人如此狠毒?」 顾染摇头,「目前暂时未有定数。」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样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对你下手啊!!!我的瑜儿!」 「让开!你们让开!!让本宫进去!!本宫要进去看看我的儿子!你们都让开!」 「好的的胆子!!!里面的是本宫的亲生儿子!!你们连本宫也敢拦????」 「景逸王!!!算本宫求您,放本宫进去看看瑜儿!我就看看行不行???」 「他到底怎么样了???本宫的心头肉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门外,吵闹声尖锐又刺耳,即便此刻宫内的让想要不听都做不到,顾染眉头微蹙,一旁的顾彦南边便沉了脸,「皇叔,淑妃娘娘,您给拦起来了?」 顾染颔首,「她太吵,小十二需要安静,彦南,你让人把她带下去,她若是在这里吵,小十二指不定更难受。」 顾彦南乐了,当即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宫殿,「彦南见过淑妃娘娘。」 看见他出来了,淑妃整了整自己的长裙,瞪了一眼旁边拦着她不让进的两个侍卫,「七皇子,这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本宫也敢拦着,本宫是瑜儿的亲生母亲,瑜儿中毒,本宫来瞧瞧,他们竟然敢拦着?」 顾彦南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快速的翻了回来,「彦南知道娘娘爱子心切彦南知道,可就是知道,所以更不能放娘娘进去了。」 淑妃恨不得叉腰,冷嘲了两句,「七皇子这话是何意?现在皇宫都在传,本宫的小十二中了剧毒,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本宫要见小十二,你们不去抓兇手,拦着本宫做什么???」 顾彦南深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有派人把眼前的这个人给丢出去,「淑妃娘娘,小十二中了毒,娘娘就算是在侧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陆院判正在找医治的办法,小十二受不得吵闹,所以还请淑妃娘娘暂时回宫耐心等到片刻,若是有了消息,会立刻着人送去的。」 「七皇子这是什么话!里面躺着的,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圣上一向最疼瑜儿了,怎么忍心看到我家瑜儿受这么大的苦?本宫想要见见瑜儿,七皇子,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吗?」 顾彦南巨火! 眼前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 「淑妃娘娘,十二现在生死难测,陆院判正在为十二施针,所以不宜打扰,还请淑妃娘娘先回吧,你们几个,带淑妃娘娘回去。」 话落,顾彦南直接一甩长袖,转身离开,旁边的两个侍卫当即上前,「淑妃娘娘,请。」 「请什么请啊!本宫的儿子凭什么不让本宫看啊!」 「瑜儿,本宫的瑜儿……呜呜,你怎么那么惨啊???你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留下为娘在这宫里可怎么办啊???为娘如今,连这尘缘殿都不能进去了啊,瑜儿……呜呜呜……」 「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对我家瑜儿下手啊!你们不要碰我!我不回去!!我要等我家瑜儿醒过来!!!你们给我滚开!」 顾彦南为了让淑妃回去,连谎都撒了,可对方还是赖在门口不走,他一张小脸都气的铁青,「这淑妃娘娘,平日就就把小十二当做筹码,上次利用小十二来争宠,被父皇知道了之后就让她和小十二分开住,可她依旧改不掉自己的毛病,总是借着小十二来耀武扬威,小十二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赌!一个后妃!居然嗜赌成性!若不是小十二的面子,这皇宫如何容得下她这般??如今小十二中毒,她到了这个时辰才收到消息,皇叔,若是可以,我是真的不想同她讲说一句话。」 顾景渊在侧,轻轻开口,「小十二是我们众多兄弟里面最像父皇的,从小到大,父皇对小十二都是疼爱的紧,这淑妃自个是个不疼孩子的,便让小十二同皇后娘娘还有楚妃走的近些,太子殿下和小十二的关系也是好的,听说,太子殿下知道小十二的事情,气的一口气憋着,昏了过去。」 顾彦南眸子一闪,「皇叔,这……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父皇如今还没醒呢,若是醒过来,该有多伤心?」 顾染沉了眸子。 门外,那叫声持续了许久,莫星河被岑溪带到皇宫的时候,从她身边插肩而过,随机被岑溪直接带了进去,这一看,门外的淑妃火了。 「她谁啊!她凭什么可以进去?」 「你们让本宫进去!」 「本宫要看瑜儿!」 莫星河眉头微蹙,这才想起来,那个狼狈的女子是淑妃,十二皇子那个出了名的爱赌的母妃,整日里的喜欢鼓捣那些玩意,儿子也不管,若不是他儿子和圣上长得又九分相似,几乎是个小翻版,得到了圣上的疼爱,怕是都活不到这么大。 跟着岑溪一进去,莫星河就看见了房间里的几道身影,挨个的行礼,「臣女见过王爷,见过五皇子,见过七皇子。」 她似乎知道自己入宫要做什么一般,所以带上了她自己的小药箱,特意换下了自己的一席火红色长裙,穿了一席淡青色的长裙,高贵如斯,一时间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顾染抬手,有些急了,也不顾在场有其他人在,「小星儿,你帮十二瞧一瞧,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顾彦南连忙点头,「皇婶婶,小十二中了毒,可是太医院和燕公子都找不到是什么毒,也没有解药,皇婶婶会医的话,能不能给小十二瞧瞧?」 这句皇婶婶可谓是叫到了顾染的心里,不过此刻他也没什么心情夸他,一双桃花眸看着莫星河,里面藏着一丝希冀,就是这一抹希冀,让莫星河的心头微微一颤。 顾染从来都是不求人的,他也极少有把希望放到别人身上,能够得到他这般信任,并且抱有希望的人,莫星河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幸运,能够被景逸王这般的看重。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陆院判,「麻烦陆院判带路了。」 「莫姑娘请。」 房间内,十二皇子小小的身子躺在床畔之上,一张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腹部的地方略微有些肿大,莫星河脸色顿时有些发沉,上前抬起了他的胳膊放在手心里切脉。 她一拿起他的胳膊,这才看见,那还不足她手掌一般大的手指指甲上,绕了一圈都是黑色,她的眉头蹙的越发的紧了,脉搏切下去,她的心一提。 随机快速的掀开了他的眼眸,又探了一探他的唿吸弧度。 陆院判原本是对莫星河会医这件事情是有些怀疑的,就算她真的会医术,应该也只是一知半解,或者是跟着燕公子学了几招,可是,光莫星河一进来的一些动作,他就知道,眼前的人,非同一般。 片刻之后,莫星河开口,「陆院判刚刚可是给十二皇子施针展缓毒性了?」 后者颔首,「毒性从腹部而气,快速蔓延到四周,如今已经蔓延到心脏的位置了,老朽只能暂时先封住十二皇子的穴位,施针让血脉减缓流动,只能拖上一拖。」 莫星河微微点头,「这么做很对,若不是陆院判当机立断,此刻毒性若是蔓延到心脏的地方,那十二皇子现在怕是连着最后的一口气都没有了,不过,这样虽然暂时延缓了毒性,却不能抑制,而且会造成血脉流通的堵塞,很容易造成血崩。一旦雪崩,陆院判知道后果。」 后者点头,「这也正是老朽为难的地方,燕公子刚刚已经提醒过老朽了,可是如果不先堵住穴位的话,怕是连这点时间都争取不到。」 莫星河眉头微蹙,脑海里飞速想着该如何做才能解决眼前这个拆东墙补西墙的下下策。「不行,必须施针,不染造成血崩的话,就再也救不回来了,抑制毒性的扩散,还可以有其他的法子。」 一旁的陆院判有些好奇的看着莫星河,「莫姑娘,可知道十二皇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吗?」 莫星河点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毒,不过还需要时间来确认。」 陆院判一愣,「莫姑娘当真知道是什么毒?毒从口入,但入口之物却无毒,老朽和燕公子都无法找到毒发之因,有劳莫姑娘解惑。」 莫星河眼神骤然一亮,突然脑海里面就钻过一道亮光,她或许知道,还怎么先抑制住十二皇子的毒性,答非所问的看着陆院判,「陆院判,我或许知道该怎么解毒了,燕苏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需要他的配合,我一个人无法完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6:护犊子的顾染 莫星河一出房间,就带给众人一个突然由暗转明的一个消息,众人还有些楞仲,沉浸在里面半晌缓不过神,顾彦南有些傻眼的看了看莫星河,眼神有些发亮,「皇婶婶,你真的有办法给小十二解毒???」 一旁的顾景渊,眼神微闪,「燕公子和陆院判都无法查出是什么毒,莫姑……皇婶婶知道?」 莫星河对着顾彦南点头,看向了顾染,「我需要确认十二皇子所中之毒,才能解毒,这样会浪费太多的时间,而且,十二皇子撑不到那个时候,现在有一种方法能够为十二皇子解毒,但是,方法太过于兇险,且成功率很低,就算燕苏帮我,我也只有三成把握。」 后者没有任何怀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放心去做,需要什么东西本王全部给你找来,陆院判也会在一旁协助你,皇兄这边你放心,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本王担着。」 莫星河眼眸微闪。 她说的意思,没说的意思,顾染都能懂。 要知道,十二皇子不是寻常人家,不是说她有了法子就可以医治的,要知道对方身份尊贵,那可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而且她的解读方法很是兇险,把握度也不高,若是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十二皇子很可能当场殒命。 可其实她不出手,十二皇子如今这个模样,差不多三四个时辰能扛得住就是最多的了,一样的下场,但若是她插手,出了事,就是她的责任,圣上再没找到兇手之前,有极大的可能会迁怒于她。即便她的出发点是要救人。 可顾染这一席话,就相当于把她的顾虑全部攥在了他自己的手心里,在她的背后搬了一座大山,看着顾染眸底的那抹担心和骐骥,莫星河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他。」 莫星河的这几个字,让顾染心头微微一颤,也明白了莫星河为何知道冒险,还愿意一试,因为顾染担心,所以莫星河愿意去冒这个险,若是这件事情不是顾染在乎的,莫星河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这种事情想来都是出力不讨好的,若是她能救得了人还算好,若是救不了,她可是要被连累的。可顾染想要那个孩子活,她就拼力一试。 「皇婶婶,你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父皇不会怪您的,我们也算是拼一把了,希望小十二能够熬过这一次。」 顾彦南了解自己的皇叔,皇叔开口,自然是要保莫星河,他脚步极快的站队过去,毕竟,莫星河若是不出手,那小十二,就必死无疑了。 比这这个结局,他也想要拼上一把。 顾景渊眸子微闪,未说什么,这时,刚派去找燕苏的人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了来回跑差点断气的燕苏。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莫星河拿丫头有办法???」 燕苏一进房间就发问,等他歇够了,一抬头便看见了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是不是有法子???」 莫星河点头,「有,但是比较兇险,我需要两步同时进行。」 燕苏没有任何怀疑,直接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全程协助。」 燕苏点头,「好。」 不管是燕苏还是顾染,对于莫星河的那种信任,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就连一开始不怎么相信的陆院判现在也好像要有了信心一般,开始很期待莫星河口中所谓的方法了。 分界线—— 「这个是稍后我需要的东西,还请七皇子派人尽快准备好,另外,可能需要让陆大人去国库走一趟了。」 七皇子一愣,「难道需要的药材,国库才有?」 莫星河点头,「需要一颗七十年份以上的宝参,陆院判说,这个只有国库才有,太医院是没有的,其他的药材,陆院判已经让人去备了。」 七皇子颔首,「好,我这就去请示父皇,命人开国库。」 七皇子离开之后,莫星河看着顾染身边的岑溪,「岑溪,你能把早上十二皇子吃的东西剩余拿来吗?我需要检查一下。」 岑溪颔首,身影一闪就出了房间。 房间内,其余人对于莫星河能够直接吩咐岑溪,又是一惊。 顾景渊眉头一闪,看着莫星河,「不知,可由景渊能够做的事?」 莫星河对上他那张脸眼神就微冷,脸色却是令人看不出来什么,「五皇子若是想要帮忙的话,可以去御膳房查一查今日来的食材进货都有哪些吗?」 顾景渊颔首,「景渊这就去。」 两个皇子都被指使了出去,燕苏轻笑,「啧啧啧,这景逸王妃的款可是摆的足足的,气势很好嘛。」 后者哑然失笑,「怎么,你也想尝尝这是什么感觉啊?」 燕苏顿时摇头,「可别,我怕被夜离打死。」 一旁,顾染凉凉的看着她。 他顿时拉紧了自己的医药箱,干笑了两声,「呵呵,我先去看看十二皇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殿内此刻就剩下了莫星河和顾染,还有候着随时等待命令的两个丫鬟,两个侍卫,和一个太监总管。 「听闻圣上……」 莫星河刚开口,打算关系一下被气昏过去的圣上,此刻,主殿外响起了一声通报的声音,「太子殿下到,大公子,淳于公主到——」 莫星河眼神一闪,大公主??? 思考之间,一道有些高傲的声音从外而内响起。 「十二弟如何了?」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一男一女并排走来,男子一席墨黑色长袍,俊颜上多日不见,多了一丝疲惫,一旁的女子一席正红色长袍,丝毫不忌讳此刻里面躺着的十二皇子马上就要凉了,一双眸子高傲的盯着,气势裴然。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粉色长裙的女子,一路小跑,额头上布了一丝薄汗,眉宇间还有一些委屈。 三个人一同入了房间,莫星河眼眸微动,俯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大公主,见过淳于公主。」 大公主,是承帝的长女,就连一旁的太子都要称唿她一声长姐,也是淳于公主在皇宫里面同辈最怕的一个人。 早些年,大公主便已经离开了京城,同驸马一起定居在了西陵,许多年都不曾回来,莫星河倒是没有料到,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盛京城里。 近日来,似乎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这位大公主回京的消息,还是她一直在忙着及笄大礼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或者漏过了这个消息? 不过,不管莫星河记不记得,这位大公主此刻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她。 莫星河今日乃是及笄大礼,虽然换了衣裳,穿着尽量清淡,但是妆容来不及卸下,很是精緻,那双眉眼绝世难得,顾百灵仅看了一眼,眼底就没过了一抹嫉妒,随后便是厌恶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让人免礼的时候,她别开了眼,高傲的掠了过去,任由莫星河曲着身子,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顾染身上。 身后的淳于公主见到莫星河眼神都亮了,奈何大公主在前,她只能跟个鹌鹑一样呆在后面呢,连让莫星河免礼的话都不敢说。 一旁的太子倒是正欲张口让莫星河免礼,便瞧着身旁的大公主朝着顾夜离走了过去,副高傲的气质骤然一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百灵见过皇叔。」 后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身影直接略过了那个给他行礼的身影,随即微微弯腰,抬起了那个给顾百灵行礼却被刁难的莫星河。 莫星河眸子微动,倒是顺着顾染的动作缓缓站直了身子,一席淡青色长裙嵴背挺直,无形之间那股子凌然的气质就透了出来。 顾白灵脸色可谓是非常的难看了,自己的行礼被忽视,而顾染居然去扶起一旁那个不认识的女人??? 她眉头一蹙,突然想起来她回到京城之后听到的一系列消息,这个女人,该不会就是那个莫星河吧? 不可能……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来,就瞬间被她给压了下去,今日是她的及笄大礼,小十二重伤,父皇昏迷,此刻能够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只有皇室一族人,不可能还有外人。 当然,除了燕苏和太医之外,就连淑妃这个生母此刻都被拦住外面进不来。 顾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也不多作解释,而是看着莫星河道,「看来,还是得尽快确定婚期,这样,该省的礼节就可以避免了。」 莫星河眨眨眼,有些楞仲。 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是在给她立威吗?在这位刚回京的大公主面前提这个,这里面含着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若是按照辈分来说,她唯二需要行礼的,也就只有皇上和太后,这屋子里面的人,见了她可都是要行礼的。 场面一度有一些尴尬,淳于公主看着大公主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硬着头皮上前开了口,「星河,小十二是不是在里面?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办法?」 莫星河颔首,「是有一个办法,不过风险很大,目前我和燕苏还在准备,公主,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明明,临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此刻见着,眼眶有些发红,脸色也有些发白,整个人像是被骂了一顿一般。 她体内的迷情药虽说是被燕苏给解了,但是后遗症还在,她至少这两日情绪都不能有大幅度的变动,若不然很容易气虚。 淳于被莫星河一关心,小脸就有些委屈,不过大公主在,她就算是想,也不敢说什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担心小十二。」 莫星河眉头微挑,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公主,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给了淳于公主,「公主,这个给你,每隔一盏茶吞一颗,最多一个时辰,就好了。」 淳于点头,抬手就接了过去,「燕公子呢?」 她一边问,一边打开瓷瓶,很是自然的从里面倒出了一根药丸正欲吞下去,被一旁的顾百灵抓住了手腕。 「淳于,本宫瞧着你脸色没什么不同,是药三分毒,这种来歷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用的好。」 淳于脸色有些微僵,「长姐,星河的药没有问题的……」 「长姐莫要担心,莫姑娘对医术一方颇有研究,连燕公子也是颇为赞赏,她的东西是不会有问题的。」顾歌白眸子微微一动,就立刻站了队,话里话外也尽是维护之意。 顾百灵的一张小脸都拧了起来,心底里对莫星河越发的厌恶了,「一个闺阁女子,在外抛头露面行医?成何体统?」 一来就开始针对她,莫星河自认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才貌双全,德行尽良的大公主,她从不曾主动得罪人,可若是人家欺上门来,她也不是那怂起来的料。 一旁的顾染脸色发沉,唇瓣还未动,莫星河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裳,随后上前,「大公主所言有误,这南召女子行医颇多,比如周安女医黎塘,也是被人传颂敬仰的,再者,臣女是对药理感兴趣,从不曾打着招牌去外行医问诊,如何当得起抛头露面四个字?」 莫星河一番话,说的顾百灵喉头一滞,随后,莫星河又道,「行医和懂医又为不同,我是懂,可我不会招摇过市,臣女刚刚给公主的,是清心丸,清心丸的研究出自于燕公子,我加以柔和调理,更加适合女子服用,大公主若是觉得药有问题,可以叫太医院的人来检查,陆院判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大公主可是稍等片刻。」 「再者,几日十二皇子遭人暗算,性命垂危,太医院满院之人皆无方法,查不出所中之毒,恰巧臣女曾经在古书之上瞧过,所以才能为十二皇子减少痛苦,古人所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若是臣女今日不懂医,那十二皇子将会成为圣上心中一大痛。想必,大公主也是悲切的。」 莫星河最后一句话,直接就把顾百灵给堵的死死的,半句否认也讲不出来,要是她否认,那就是看着十二皇子去死也无动于衷。 她脸色变幻万千,尤其是莫星河气场全开,那一瞬宛若凤临天下一般让人不自觉减弱本身气息,她略微退了一步,强撑着给自己胆子,「连整个太医院都解不开的毒,你真的有法子?而不是譁众取宠?」 莫星河眉头微蹙,对于眼前这个明显找茬的人没了最后的一点耐心,若不是她身份不同,她都想甩手走人。 顾染瞧见了自家媳妇的不爽,眼神微闪,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前面正在和顾百灵对峙的女子拉了过去,扣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清冷如玉,如寒如冰,「太医院解不开,是无能,小星儿医术高超,是本事,百灵,对你皇婶婶,尊敬点。你这个态度,本王看不惯。」 咔哒。 人群中,有谁惊掉了下巴。 一屋子的丫鬟小厮,此刻恨不得自己消失在房间里面。 顾妍妍看着护犊子的顾夜离,眼神微闪,眼底划过一抹落寞,果然,她看重的人就是这么霸气,只是可惜,他的好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展开过。 顾歌白也没有料到,顾染竟然会护莫星河护到了这个份上,如今还没过门,甚至连大婚之日都还没定,但是人已经挂上了景逸王妃的名头,恨不得宣誓给所有人一般。 顾百灵只觉得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差点捏碎骨头一般,自个的高傲不允许她像莫星河低头,可眼前的皇叔,不是她得罪的起的。 内殿,燕苏扛着医药箱斜靠在门口,一双眸子看着顾百灵有些讥讽,「呦,大公主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呢?怎么燕某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啊?不知道这一次,又打算回来住多久?驸马爷可有跟着一起来京城?」 燕苏的话听起来格外的欠揍,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现场的气氛的确是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某人可不领情,脸色瞬间铁青,「燕公子,你莫非管的也太宽了。」 燕苏挑眉,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燕某可没夸大,燕莫还有要事,忙着救人,没空陪公主殿下唠嗑,公主殿下自行找乐子便好。」 话落,不顾顾百灵青一片紫一片的脸色,对着莫星河到,「景逸王妃,十二皇子的情况有些不对,你看来看。」 莫星河脚步一滞,差点没摔,「情况不对你怎么不早说??」居然还有空在这里废话?一句都是耽误时间! 燕苏耸肩,「大公主一向注意礼节,燕某一介平民,五官无职的,若是大公主心情不好,燕眸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可就危险了。」 莫星河瞪了他一眼,赶紧进屋,临了对顾染道,「麻烦王爷通知下去,让陆院判尽快回来,我急需他手里的药。」 顾染及不可查的点头,这时,殿外传来陆院判着急忙慌的声音,「来了来了!老臣老了!」 随后,就瞧见一道身影急急跑了进来,手中捧这一个盒子,「拿来了,莫姑娘,您要的东西。」 莫星河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房间,「进来。麻烦王爷帮我守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7: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莫星河的话,很嚣张,但是这一刻,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嚣张,因为她的身后站着景逸王,这个南召第二尊贵的男人。 很快,太医院的人还有顾彦南都开始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小小的尘缘殿也是越发的热闹,但是内殿的那一扇门前,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即便,顾染坐在比内殿门较远的位置,也没有人敢动一分。 这厢,陆院判一直好奇,莫星河所说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就连燕苏都有些好奇莫星河到底想要怎么做。 然而,等到陆院判看到莫星河的动作时,他整个人都蒙了。 她解开了陆院判的银针,燕苏在一侧帮忙,封住了穴位,随即,陆院判就骤然锁紧了眼眸! 莫星河手中拿着一个匕首,一丝犹豫都没有,拿出了十二皇子的胳膊,手腕一抬,直接就划开了十二皇子的胳膊,胳膊的上方,防着一个瓷碗,血液通过她划得伤口,开始一滴一滴的朝着瓷碗滴了过去! 陆院判有些慌的吞了一口口水,「莫姑娘,你这是……」 莫星河头也没抬,直接上手,解开了十二皇子的衣裳,解释的道,「放血。」 陆院判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看见莫星河干脆利落的拔了十二皇子的衣裳,很快,就只给十二皇子留了一件亵衣,他眸子又是一紧,「莫姑娘!」 一旁的燕苏也只是惊讶了一瞬,转眼就消失了,毕竟,他刚认识莫星河的时候,对方可以直接上手拔了一个死人的衣裳,还砍了人家的……咳咳,「你想怎么做?」 莫星河抬眸,认真的看着燕苏,「银针封脉。」 话落,莫星河看着有些呆愣的陆院判,「银针。」 后者微愣,还沉浸在莫星河胆大妄为的动作当中缓不过神来。 莫星河蹙眉,声音有些发冷,「陆院判,你若是再这般下去,就换个人来!」 陆院判被莫星河的声音唤醒,连忙走到一侧去拿银针递给她,「抱歉,是老朽的问题,莫姑娘请继续。」 莫星河接过银针并未说什么,快速的瞄准了十二皇子身上的穴位,小手一抬一放之间,三四根银针已经排列有序的扎在了十二皇子的小腹。 随即,陆院判便看着莫星河一连捏了三根银针,朝着十二皇子心口的地方快速扎了下去。 银针入体一半,比这先前足足多进了一倍,陆院判瞪大了双眼,却不敢插嘴怕打扰莫星河,全程紧紧的盯着不敢松懈半分。 一连十三根银针落下之后,莫星河沉眸,「燕苏,按住他!」 后者立刻会意,身子再半空一个旋转,就落在了十二皇子的床头,按住了那小小的身子,莫星河手心捏着两根银针,朝着腹部上方三寸的位置扎了过去!! 刷刷! 「啊!!」 床上的人疼的小脸刷白,勐地惊叫一声,浑身都在痉挛,手腕处的伤口经过震动,血液流的越发的快了。 莫星河这一招可谓是用的极为勐烈,吓坏了身后看这的陆院判,他之所以为院判,就是因为他足够稳当,且医术很好,如今看着莫星河这般,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这两年来的一个大问题。 皇宫这些年来已经磨平了他的稜角,没有入宫之前,他行医也是大胆的,因为他有把握,可是入了宫之后,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不在自己的头上挂着,不管是处理任何事情,他都必须要小心谨慎,像这种虎狼的医治之法,他如今就算是瞧见了,也是丝毫不敢这么做的。 床上的人在莫星河的眼里,只是一个病人,但是在陆院判的眼里,那是皇子,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个小皇子,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迎接他的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所有很多时候,不是不救,是不敢救。 如今,太医院的人也大多如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看着此刻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的莫星河,陆院判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她能够得到景逸王的看中,能够得到妙丹手的信任,这般一个随时都能够让人有信心的人,她有那般的资格。 莫星河丝毫不担心床上之人的血液会流干,小小的一个瓷碗,里面已经有半碗鲜血了,那些鲜血出来已经不再是鲜红色的,可是泛着青黑的乌黑色,整个看起来恐怖又噁心。 床上的十二皇子浑身都在痉挛,脸色几乎都快皱到了一起,怪不得莫星河不让其他人进来,开玩笑,床上的人是多么金贵的一个人啊,若是外人瞧见被如今这般对待的话,指不定要怎么责怪了。 莫星河看着不担心,可其实她的内心此刻也是忽上忽下的,她一般需要时时刻刻看着碗中的鲜血,关注着十二皇子的情况,还要做好疏通体内毒素的法子,不过一旁有燕苏在,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房间内,在和时间打比赛,不多时,陆院判走到了门前,拉开了一条缝隙,朝着外面吩咐道,「热水,毛巾。」 半个时辰之后,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顾染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愁色,其余人更是坐立不安。 顾百灵皱眉道,「这莫姑娘到底行不行啊?都已经那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一旁的淳于公主摇头,「不知道,但是星河说了,她有办法,就已经能够行了,拜託拜託,小十二今年才六岁,他还有那么多日子没有享受,千万一定要撑过来。」 岑溪已经带了莫星河需要的东西,入了房间,放在了一侧的红楠木的桌子之上,静静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整个寝殿,都安静了下去,顾百灵有些尴尬的闭了嘴。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道通报声响起,「皇上驾到!」 顾染眉头一挑,其余人一惊,殿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见过父皇。」 「见过皇兄。」 「见过皇上。」 乘帝的脸色还有一些难看,身后跟了三四个太医,恭敬的在后面候着,朝着房间内的各个主子行礼。 顾染眸色有些担心,「皇兄,身子如何了?」 后者摆手,眼神有些锐利的看向顾染,带了一丝谴责的意味,更多的则是担心,「无碍,寡人听说,是莫星河在里面为十二阿哥医治?」 顾染点头,「正是。还有燕苏和陆院判都在里面。」 承帝脸色一黑,「胡闹!!!且不说莫星河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以去给小十二治病????再者,寡人从未听过这莫家的姑娘还会医术的,就这么让她进去?」 顾染眼神一沉,随即坚定的开口,「皇兄放心,星河的医术我是见过的,比着燕苏只强不弱,只不过她身为女子,被世俗所限,平日里不曾显露。臣弟可以为星河担保,星河绝对不会乱来的。」 「你……咳咳……」承帝脸色一黑。 「最好是如你所说!」 瞧见承帝当真是怒了,顾染又道一句,「小十二所中之毒,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封住小十二的穴位,延缓毒发,但是这么做不过就是延迟时间罢了,最多不过三个时辰,还会让小十二受苦,星河有法子暂时封住小十二体内的毒,来争取时间找到毒发之因,当然,这件事情,也是有失败率的。」 承帝被气的又咳嗽了两声,「咳咳咳,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把握还敢动寡人的儿子?」 后者依旧还是那般淡然,却说着让承帝几乎气的吐血的话,「不是没把握,进去之前,星河说只有三成把握。」 承帝只感觉喉头一哽,「你……三成!三成!景逸王!你可真是好啊!」 顾染冷冷淡淡的道,「总比太医院无能为力,药石无医,束手无策来的强一些。」 他说的是实话。 可就是因为是实话,承帝才更气了。 他的儿子中了毒,偌大的太医院竟然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这叫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里搁?? 这个话题,此刻房间内的人没有一个人干插嘴,即便淳于公主是相信莫星河的,这个时候也不敢为她说一句话,能够跟承帝刚得,从来也就只有一个景逸王而已。 不管是她,还会太子,亦或者是顾彦南还有顾百灵,在这个父亲的面前,都是害怕大于尊敬的。房间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 枝丫。 内殿的们被人从里而外推了开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最先出来的,是陆院判,他推开门就漏出了那一张藏都藏不住的惊喜面容,连礼节都顾不得了,「抑制住了!!抑制住了!!!成功了!」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燕苏和莫星河两个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莫星河直接略过了承帝,对着顾染微微一笑,声音清冷如玉,却又温柔如水,「我做到了。」 那是顾染从莫星河嘴里听到的嘴温柔的一句话,像是在邀功一般,她微微歪着头,像一只猫咪一般,可是这只猫咪此刻却是脸色有些发白,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去一般,顾染大步上前,垂眸担忧的看着她,「累吗?」 能不累吗? 足足一个时辰,精神的高度集中和心里的强烈压力,让她的体力消失的格外的快。 承帝眼神一亮,本是想问莫星河的,奈何此刻莫星河已经被顾染快一步的挡了过去,他便只能看向一旁的燕苏,「当真?如何?」 燕苏颔首,朝着承帝行了一礼之后道,「回禀皇上,十二皇子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抑制住了,暂时不会有问题,至少还能够再坚持三日的时间,还需要找到解药才可以彻底解毒。」 这两个人一个围了莫星河,一个问了燕苏,太子等人只能抓过一旁的陆院判,「当真抑制住了??陆院判你说实话,小十二是不是撑过去了?」 陆院判点头如捣蒜,「足足延长了三日时间,而且是那种没有其他危害的延长,莫姑娘简直是太厉害了!三日的时间足够我们去寻找解药了,有了解药,就能够彻底的为十二皇子解毒了。」 淳于公主松了一口气,顾歌白也松了一口气。 承帝看着莫星河,对于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微的愧疚,随后轻咳了两声,「莫星河,你为小十二拼到了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赏赐?寡人可以许你。」 莫星河从顾染身后漏了一个脸,随后绕过了顾染,朝着承帝行了一礼,「臣女只是暂时延缓了毒性的扩散,为十二皇子争取到了时间,可十二皇子体内的毒还没有解,圣上若真是要赏,可以等十二皇子体内的毒彻底解干净之后。」 承帝眼神一亮,抓住了莫星河这句话的潜在内容,「你有法子?」 莫星河点头,「刚才为十二皇子施针,让臣女大概能够确定所中之毒,这种毒素,臣女曾经在古籍之上看到过,若是确认无误的话,就可以对症下药。」 承帝大喜,「好!好!不愧是寡人看中的景逸王妃!朕现在封你为淮安群主,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太医院全体人员,全部交由你来调配,你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跟寡人呈报。」 承帝一连串的话,宛若一个一个平地惊雷一般的砸在了众人的脑袋瓜子上面,让人一蒙。 群主。 那可是比着太女又更高一级的存在,如今,莫星河的品级仅仅是比着淳于公主低了一分而已,这身份的上涨,让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太医院所有人配合她的调令,而不是协助,就代表她此刻说话的权利,可是比着陆院判还要来的有重量。 莫星河连忙俯身,「臣女多谢圣上倚重,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十二皇子医治。」 承帝激动过头就是导致体内真气不顺,「咳咳咳,小十二暂时脱离危险,寡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回宫!」 承帝走后没有多久,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就急急而来,走到了顾歌白的身边,随后,太子脸色微变,便随着那太监出了尘缘殿。 顾百灵看了内殿一眼,剩下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带着淳于公主一起离开了尘缘殿。 陆院判被那些太医给围了起来,想要知道莫星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陆院判有些犹豫的看向了莫星河,「莫姑娘,这……」 莫星河点了点头,「可以。」 陆院判一愣,倒是没有料到莫星河居然会同意,有些震惊,「莫姑娘果然不同凡人一般,向来都是医术不可外传,莫星河此举让陆某佩服。」 莫星河摇头,「医术本就源自大同,就该一同探讨发扬光大,造福他人,为了一己私慾留存,有违医德。」 陆院判怔忪了半晌,随后朝着莫星河鞠了一躬,「莫姑娘心胸广大,若是人人都如莫姑娘一般该多好?可这世上之人,大多都是如此,在医术一道上,已然形成了一个规矩。」 行过礼之后,陆院判就迫不及待的把莫星河刚刚救人用的法子同太医院的那些人在一起分享。 燕苏无奈的轻笑一声,站在顾染的身边道,「星河就不怕,他们学了你的东西?」 莫星河挑眉,「学了又能如何?医道是为救人,广播天下,有何不可?」 燕苏眼神微闪,「可若是人人可自救,医者又有何用?」 莫星河轻笑一声,「燕公子怕是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人分为好几种,有庸才,相对立的就会有天才,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开医道这条路的,而能够打开的,也不是谁都能走上顶峰的,像燕公子这般的,罕见。」 燕苏一愣,随后乐了,「我权当你这是在夸我。」 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宛若寒冰一般响起,让燕苏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说够了吗?没说够也给本王滚。」 燕苏一转身就看到顾染那一张阴沉的俊脸,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吞了一口口水,「呵呵,那个,我先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十二皇子所重的到底是什么毒。我就不信我今个还看不出来了。」 燕苏几乎落荒而逃,很快,尘缘殿内也就剩下了顾染和莫星河。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算是微微放松下来了,「我也去看一下岑溪拿来的东西,也确地一下自己的猜测。」 顾染手腕一抬,就拉住了莫星河手,「不急。」 莫星河一愣,不急??? 之前急的人是谁? 眼下虽然是控制住了,但是她也只有三日的时间,知道是什么毒,但是不知道解药一样的没法子,她怎么能不急? 原先是为了不让顾染担心,如今圣上可是允了她一个奖励,若是把十二皇子的事情处理的好,她就可以找皇上要一样东西了。 面对她的愣仲,顾染却是弯下了腰,大手拖住了她的腿,随后,一个用力就把人给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莫星河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就已经被顾染给抱在了怀里。 她本来还觉得可以抗一会的,这下子脑袋彻底的晕了,「顾染……你做什么,我还要去检查十二皇子吃的食物呢……」 顾染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就往尘缘殿外面走了出去,「先休息,你脸色太难看了。」 莫星河摇头,「不用,十二皇子的事情比较重要,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莫星河喉头一滞,剩下的几个字被她吞在了喉咙里。 随后,她唇角不自觉的蔓延出了一抹笑意,扯着他的衣服就往人怀里一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8:带绿帽子 莫星河本来是打算暂时窝在顾染怀里眯一会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完全没有印象了。 许是有顾染在身边,莫星河睡得极好,一觉无梦,她是被燕苏这个臭小子偷偷摸摸的摸进了房间内吵醒的。 「夜离这傢伙可真是放纵你,圣上还好现在忙着审问皇后和楚妃,要是闲着,知道你这会在睡觉怕是脸都黑了。」 莫星河揉了揉已经发困了眼睛,混沌的脑子这才慢慢开始清晰了起来,下意识的在房间里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随后道,「我睡了多久?」 燕苏凉凉的瞄了她一眼,「一个时辰,还能给你睡多久?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圣上那边也查的差不多了,怕是一会要过来询问这边的进度了,可不得赶紧把你叫醒吗?」 莫星河眼神一挑,「我才睡了一个时辰??」 她此刻身体内的疲惫几乎都已经消失了,她睡得特别踏实,仿佛周围都安静的不像话一般,她感觉这几这一觉得睡两个时辰呢。「王爷呢?」 「不用找了,夜离此刻正在挽罗宫呢。」 莫星河眉头一蹙,「楚妃?」 燕苏点头,「我查出来了,如你所说,这两种东西单个吃下去都是无毒的,可若是三种一起吃下去,那便是剧毒,好在十二皇子每个吃下去的分量不同,导致那毒素相互冲撞,这才给我们留了时间,若不然,怕是顷刻间毙命,你我也不用出现在这了。」 莫星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王爷此刻在挽罗宫,是不是楚妃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楚妃从侯府被带走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果然,楚妃居然跟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燕苏挑眉,斜了他一眼,「皇家之事,是你一个小丫头打听的嘛?」 莫星河眼神微眯,自顾自的猜测道,「听闻,皇后和楚妃同一时间被禁足在宫内,连御膳房今日执事之人也全部被抓,看来,这三样东西,一个来自凤祥殿,一个来自挽罗宫,一个来自御膳房了。这凤祥店和挽罗宫平日里关系也是较为融洽的,圣上虽然没有把十二皇子交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抚养,却是任由两个人亲近十二皇子,这十二皇子和两人的关系,想来都是相差无几的,所以才会流连在两个宫殿当中,所以,他们就第一时间成为了被怀疑人。是吗?」 燕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都猜了个七七八八了,还要我说什么?」 莫星河一双眸子闪闪发亮的看着她,「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证据呢。」 后者微微歪头,看向外面盛开的红梅,「皇后房间里的糕点,是昨日楚妃送去的,皇后没吃,留到了今日一早,丫鬟餵给了十二皇子,其后,又去了挽罗宫,御林军在挽罗宫的房间里,查到了一本药毒典,里面记载了如何悄然无知的用药和用毒,如此,人证物证,俱全。」 莫星河眼神一闪。 若是证据确凿的话,那楚妃这一次怕是没得翻盘了,祸害十二皇子,这个罪名足够她整个胡家以死来抵罪了。 「药毒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因为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动机,杀害十二皇子能给楚妃带来什么好处? 她看不到,相反的,她能看到一系列的坏处,十二皇子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因为五官和皇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很是得宠,而皇后和楚妃一同照顾十二皇子,也算是相互监督了,若是楚妃一旦有一点问题,就会被皇后给抓住,藉机发挥,没了十二皇子,对楚妃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嗯,那本书可是重要证据,听闻,是在挽罗宫暗槽内找到的,藏得很严实,而且被人翻动的痕迹很大,足以证明,楚妃是一直有在观看。」 莫星河眉头微蹙,响起了自己及笄大礼前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为了拖延她的及笄大礼,楚妃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各种药往她府邸里,若不是她精通药理这件事情无人知晓,怕是她会中招,如楚妃所愿。 可她精通药理这事,经过了十二皇子一病,怕是相瞒也瞒不住了,日后,还是要多加防着点呢,这种小儿科的不会再有了,可难免不会有人找难度来的来考验她。 莫星河看向燕苏,「解药,你有什么想法?」 后者挑眉,「你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莫星河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有,不过,看你的法子行不行。」 后者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被你这么明显的点了,我若是还配不出解药,这妙丹手的名声也别要了,省的丢我燕家的脸。」 莫星河轻笑,「换了别人,即便如此,怕是也瞧不出来改如何配解药,我是因为真的在古籍上瞧过,而你,那可是足足的完全靠天赋了。」 对于燕苏,莫星河还是很佩服的,这个人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燕家后来在他的带领之下也是永享繁华。 燕苏恨不得一个白眼翻过去,「彩虹屁,本公子才不被你蛊惑,你打算什么时候为十二皇子解毒?」 莫星河现在特别想躺回床上再舒舒服服的歇息会,可是如燕苏所说,她可不能再躺了,「明日,走吧,我们去研究一下解药。」 燕苏眼神微眯,「你这小脑袋瓜里,藏着的东西可不少,陆院判若是知道,指不定会怎么感谢你。」 此刻不管是莫星河还是燕苏,都已经能够配出解药了,但是他们偏生就不能今天这个时间点去救人。 太医院在皇宫设立已久,面对十二皇子的事情他们束手无策,可若是莫星河今日不仅抑制了毒素,还配出了解药,无异于当众打脸整个太医院,这年头,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她但凡延迟个一日的时间,太医院不至于脸上无光。 太医院好歹也是承帝手底下的人,若是她表现的太过于有异,容易引祸上身。 是以,等到承帝腾出手来过问莫星河这边情况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就是莫星河正泡在太医院里面研究解药,同燕苏和陆院判一起探讨。 十二皇子无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傍晚的时候,那些官员们也都自发的离宫,莫星河不但没走,还被留在了宫里。 这一忙,几乎忙到了深夜。 许是下午睡了一会的原因,这会的莫星河,一丝困意都没有。 夜半,皇宫都陷入了安静,莫星河站在寒夜当中,望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皇宫,眉宇间满是复杂。 尘缘阁,其实离那个地方很近,只隔了不到一盏茶的路程,然而她望着那边的黑暗,却是没有勇气抬脚而去。 「若是想去便去,有本王在,这皇宫除了军机处和御书房,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去。」 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缓缓从后响起,莫星河转头看到了一席白衣如雪款款而来的男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布满了宠溺。 莫星河看着那片黑暗的地方,突然就好像有了勇气可以踏入那里一般,她勾唇道,「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即便是夜晚,皇宫里面也是灯火通明的,一路走去一旁的台柱上都有夜明珠,宛若一轮一轮月光一般洒下去。 莫星河和顾染并排而行,望着前方的道路,莫星河的眸子微闪,脚下熟练的朝着那里而去。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莫星河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在了暖烘烘的手心里,一串一串的暖意从手指钻入心脾。 触摸到那冰凉的手心,顾染皱眉,「你这身子,怎么自己也不调养一下?」 「就算是调理,也不会只是杯水车薪罢了,体内被侵入了冷寒,普通之物调理效果太慢,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在调理了。差不多调理个三五十年也就好了。」 「三五十年?有没有其他速成的法子?」顾染眉头又皱了。 莫星河挑眉,「你也懂医药,你觉着呢?」 …… 好吧,寒意入体,本就极难祛除, 只能温养着身子,慢慢调理,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若是想要从根本解决问题,需要纯阳药物辅助,但是莫星河现在的身子,还受不住这种纯阳药物的滋养。 两人并肩而走,半晌之后,顾染转头看她,「那日,你同老头子说了什么?」 莫星河脚步一滞,随后快速摇了头,「哪日?」 顾染眸光一闪,见她不想说,便也不问了,「罢了,走吧。」 片刻之后,两人停在了一处灰败的宫殿面前。 宫殿上面的牌匾已经被人摘了下来,如今上面悬挂牌匾的地方已经空了,宫殿的门口也掉漆严重,但是门口的杂草却被人清理的一干二净。 门并没有上锁,莫星河轻轻一推,那开了一条缝隙,足够她身子侧着穿进去,她身影一闪,便钻了进去。 片刻后,她身边落了一道脚步声,一席白衣的男子直接从门梁之上跃了过来,站立在她的身边。 院子内想来是有几日不曾有人清理了,角落的地方还有一点积雪,好在冬日冷,倒是没有杂草横生出来,倒是也比较干净。 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宫殿,莫星河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前世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浮现在眼前。 「星河,这里是我母亲曾经在世时候的宫殿,虽然不大,可好在温馨,可是后来,母亲没了,这宫殿也没了,这宫里的人啊,一个两个的嘴脸都让人噁心,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部都跑了,偌大的宫殿就剩我一个。」 「星河,以后,你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到时候,我就把这里翻新一遍,让它再次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世人面前。星河,你等我,等我坐上了皇位,那什么凤祥宫,沉渊殿我全都不要,到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你会不会嫌弃这里小啊?」 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令人心疼的男子,她没有任何犹豫,点头说好。 画面一闪而过,莫星河唇瓣勾勒出了一抹苦笑。 可笑啊,后来他荣登九五,这个小小的冷宫被翻新,成为了皇后的寝殿,她不自觉的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而不自知。 而那个他曾经厌恶的凤祥宫,后来也成了一宫主位。 在她被废后的时候,重新成为这皇宫内的骄傲。 「怎么办?十二皇子要醒了,若是他醒过来把我们的事情公之于众该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可就完了……」 这时,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声线很是陌生,是莫星河从未听过的。 那声音一响起,莫星河就感觉到腰间放上了一双大手,随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拦了起来,周围的风景都在倒退。 眨眼之间,她就被顾染带着落到了房顶之上。 她刚刚站稳,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如今这个时候,你也敢联繫本宫?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女子声音尖锐,带着一股子高傲,宛若凌峭的花朵,傲然之气不自觉溢了出来,然而她的声音里,却满是嫌弃。 男子有些卑微,「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嘛,那日不小心被十二皇子瞧见我们,他年龄还小,不懂事,原本想着我们引导一下就能挽回,可谁料他竟然把事情告诉了楚妃,楚妃没有证据拿不了我们,好在娘娘你聪慧,一箭双鵰,可谁料出了一个莫星河,若是十二皇子醒了的话,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房顶之上,莫星河眼眸一缩,男子这话里隐藏着的信息可多了去了,定睛朝着那说话的地方瞧了过去,没看到那说话之人,倒是让她看见了一道墨蓝色的身影。 她眸子一紧,再定睛一看的时候,那墨蓝色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开,月光之下,莫星河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玉箫。 她沉了沉脸,身旁的顾染抬手拿来了他们所站楼顶的一块瓦片,露出了房间内的两道身影。 瓦片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的面容,莫星河觉得有些眼熟,另外一道身影只能看到背影,但是她身上的华服却是足以证明她身份不凡。 很快,女子高傲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放心吧,就算十二能够醒过来,也不用怕,一个小孩子罢了,后面稍加引导就好了,而且,他这次鬼门关走一趟,想必也不敢再说什么,就算是说了也没人信,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没人会当真的。只要楚妃说不了话就可以了。」 女子声音带着狠毒,说话的时候,带着十分的把握,可见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她对面的男子却急了,「娘娘也万万不能这么想,属下知道娘娘心软,不捨得杀了十二皇子,可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十二皇子如今是小,可若是日后大了呢?」 对面的女子瞪了他一眼,「怎么?如今还轮到你来教本宫做事了吗?等我儿日后坐上皇位,你觉得这件事情是非曲直还重要吗?你赶紧回去,这几日都离本宫远一些,若是再叫人发现,本宫要了你的命!」 男子浑身一抖,顺后淫笑了一声,「娘娘才不捨得属下呢,若是娘娘换一个人,也未必有属下衷心啊,而且,属下可是娘娘调教出来的,自然最懂娘娘的心思,若是娘娘实在是不愿意的话,属下当然不敢逼娘娘。」 女子高傲的冷哼了一声,「哼,谁给你的自信?夜色深了,今日本宫来的急,没带暗卫来守着,以免被人发现,你快走吧。」 男子顿时抬手一拉,「别嘛,属下都许久没有伺候娘娘了,这凤祥宫里面人多,如今还不容易来这里,娘娘难道就不想吗?」 此刻,在房间里面的那个女子,正是段染衣。 她身边没有带丫鬟,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对面还站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是她的贴身侍卫,一直呆在她的身边,所以莫星河也是见过一两次的。 屋顶上面的瓦片,被莫星河抬手盖了起来,阻挡了里面接下来不堪的一幕,莫星河不用抬头都可以想像,此刻顾染的脸色都多黑。 当今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在这荒废了那么久的冷宫里偷人!给当今圣上带绿帽子! 不是丫鬟不是宫妃,而是皇后! 就连莫星河都想不明白,段染衣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会跟自己的属下,一个侍卫,扯上这种关系! 顾染虽然平时比较淡漠,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哥哥,他放在心里最高的位置,谁也不能欺负,当然,也没人欺负的了,那可是南召的君王。 莫星河眉头紧蹙,蓦的抬手,抓住了他的,一双剪水眸里面藏着满满的柔情和安慰,落在了那双越来越冷的桃花眼中。 顾染松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这时,莫星河眼尖的看到远处宫门外的几道身影,正在朝着他们所在的寝殿而来,其中有一道较为熟悉的身影,莫星河白日还曾见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79:七皇子被坑 「七皇子,如今天色都这么晚了,五皇子还叫您来这里做什么啊?您不是一向和五皇子不熟稔的吗?」 此刻,正在赶往这里来的人,正是莫星河白日里见过的七皇子顾彦南,身边就带了一个小厮,朝着这边赶了过来,眉宇间还有一抹疑惑,向来也是对这件事情有些疑惑。 「五哥叫我来,向来是有事吧,这边曾经是平贵人的寝殿,也是五哥先前住的地方,自从五哥搬出去之后,这里也就没有人住了,只有五哥每个月会定时来个一两次清理一下。若不然,定是杂草满堆了。」 「七皇子,您就是心善,这他人都道五皇子是个心机重的,偏生你虽不交集,却也从不怀疑,您不要怪属下多嘴,这五皇子曾经在太子的身边,也是恭敬如斯的。」 顾彦南瞪了他一眼,「不可胡言!皇家之事,岂是你一个小侍卫能够问的事吗?好啦,你家主子我跟着皇叔那么久,好歹有点功夫傍身,再说,我们就在皇宫里面,哪能有什么危险啊?若是真的碰见了什么,大喊一身,这周围的御林军都能听到,哪里还用的着你操心?」 那小厮撅了噘嘴,不说话了,「七皇子您说的也对,七皇子,我们到了,咦?这门怎么是开的啊?」 那人疑惑了一声,手一个用力就推开了门,两个人钻进了门内,顾彦南正欲开口唿唤顾景渊,「五……」 他刚刚吐出一个字,面前一道冷风划过,突然就多了两道身影,一白衣青。 顾染落下之后,直接就点了顾彦南和那小厮的哑穴,让两个人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即便两个人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他刚刚那一声还是惊醒了屋内的两个人,脚步声顿时朝着门边而来,莫星河眉头一蹙,一把扯着顾彦南就往左侧而去,身后,顾染手腕一抬,就把那小厮整个的提在了手里。 莫星河带着人直接就钻入了左边的主卧里,房门一关,另外一边,段染衣和那个侍卫已经走到了门边,外殿空无一人,段染衣却没有松一口气,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男人扒的差不多了的衣服,「令狐,检查一下,刚才的那声音,是人。」 令狐颔首,也警惕的看着周围,随后眼神一闪,就朝着莫星河几个人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莫星河眉头一蹙,身边的顾彦南瞪大了双眼,对眼前的一幕有些诧异,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皇后和他的贴身侍卫,而且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衣不蔽体! 顾染扶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要令狐进来,他随时都会出手。 令狐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藏身的房子走来,夜色中,莫星河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她秀眉微蹙,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人,心底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随后,她起身,朝着房间的内卧走了过去。 内卧里面,虽然已经跟她之后住的地方很多都不一样了,但是一些大结构总是在的,莫星河一动,顾染就带着另外两个还蒙着的人走到了内卧里面,密音入耳,「你打算怎么做?」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拧在了一起,密音回他,「皇后可以出墙,但是不能由王爷来揭穿,也不能由皇子。」 顾染眼神一闪,明白莫星河施什么意思,皇家,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尊严,皇后出墙这件事情,他皇兄最好是永远都不要知道,要是知道,也得他自个发现,而不是由别人来拆穿。 尤其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儿子。 承帝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莫星河甚至是可以因为顾忌承帝的面子而推迟一天给十二皇子用解药就可以看出来,自然不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去让承帝下不来台。 「可他们就要来了,我们现在有任何变动,都会打草惊蛇。」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床头的墙壁而去,朝着床头墙壁上数了三公分,随后轻轻敲击了五下,三短两长。 嘭! 门外,令狐一脚踹开了门,狠毒的眼神在夜色当中警惕的四下探查,「谁?出来!」 门内,空无一人,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令狐检查了内卧和外殿,都没有,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喵呜的声音。 「喵呜~」 他顿时跳出了窗外,正对上树上一只猫咪的眼睛,他冷冷的啐了一口,「他妈的!一只猫而已,吓死老子了!」 「敢吓老子,去死吧!」话落,令狐手中的剑骤然而出,朝着那树上的猫咪飞射了过去! 嗖! 那猫咪骤然终身一跃,朝着树下跳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长剑划过猫咪的腹部,它剎那无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鲜血浸湿了草地,无力的叫了一声,「喵呜~」 令狐拿着长刀回到了宫殿入口的地方,段染衣连忙着急的询问,「怎么样?」 「一只猫罢了,娘娘放心,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谁大半夜的敢来这种地方啊?而且,今日也不是五皇子定期打扫的日子,不会有人的,娘娘是不是太紧张到了,所以听错了?」 段染衣蹙眉,「不会,我听到清清楚楚,应该是一个无字,只不过戛然而止罢了……」 令狐抬手摸了摸段染衣的脸颊,月光之下,可以看到令狐胳膊上的肌肉发达,身姿也是很好的,「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护住娘娘的,真的没人,属下都检查过了,要不,我们回去接着做刚才没有昨晚的事?」 他暧昧的恩了一声,手更是大胆的从脸上缓缓而下,最后停留在了段染衣的心口处,大手有节奏的来回摩擦。 段染衣被挑的脸色有些微红,轻咳了一声,「咳咳,这两天事太多,在等等吧,等十二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到时候我们就高枕无忧了,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们回去吧。」 令狐明显是没有满足,但是段染衣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揉,最后往下挪,掐了一把道,「好,臣的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段染衣脸色一晕,任由男人放肆,随后扭着腰钻出了门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咔哒一声,一道暗门从墙的一侧打开,暗门内,几个人脸色各异。 一直等人走远了,顾染抬手轻点,解开了一旁顾彦南和他小侍卫的穴道。 顾彦南本来是有一堆话要问的,如今穴道被解开,他突然就不知道问什么好了,看着莫星河和顾染半天,一个字也没有问出口,他不说话,一旁的小厮更不敢说话了,头恨不得垂到地上去。 不得了! 他刚刚听到了一段不得了的东西!那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该看到听到的啊! 顾彦南酝酿了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皇……」 「不管七皇子现在有什么什么想问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若是一会皇后杀个回马枪,我们可就不好受了。」莫星河见他半晌不开口,便果断的打断了七皇子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勇气。 分界线—— 尘缘殿侧院,岑溪在外面守着,还有几个顾染的暗卫,把整个房间包围的跟一个铁桶一般,房间内,顾彦南坐的宛若针毡,他的贴身侍卫跪在了地上,寒冬冷夜里大汗淋漓。 吓得。 莫星河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眼神冷若冰霜,「你是七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小双勐点头,恨不得朝着莫星河和顾染磕头,「奴才,奴才叫小双,是,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卫,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顾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仅仅几个字,吓得那小双浑身一抖,身子差点瘫软到了地上,座位上面的顾彦南终于是坐不住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皇叔,不关小双的事,小双今天晚上还劝我不要去那里,皇叔饶了他吧,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染眼神微闪,「你如何能够保证?」 顾彦南急了,恨不得给顾染跪下,「我保证,小双从小就跟着我了,皇叔不要杀他,他对侄儿绝对是衷心的!」 莫星河起身,凉凉的看了一眼小双,随后道,「王爷,若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卫突然消失,也会引起怀疑的,这侍卫知道了这么大的事,这条命定是不能留的,可他和七皇子一起长大,若是衷心的话,也未尝不可……」 小双连忙朝着顾染磕头,「王爷,王爷,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小的发誓,小的若是说出去,一定不得好死!王爷饶命,饶命啊!」 顾染冷哼了一声,顾彦南眼眶都红了,「皇叔,你饶了小双吧,小双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若是皇叔还不相信的话,侄儿回去之后就把小双送回老家,饶他一命。」 顾染眉头这才松了下来,「罢了,既然是你的人,便由你来处理吧。」 顾彦南心头一松,连忙看向小双,「还不谢恩!」 小双一听命保住了,连忙爬着到了顾染的面前,「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皇子保护之恩,多谢莫姑娘。」 「我就不用谢了。」 清冷的声音落入小双的耳中,后者还不急反应之际,莫星河唇角一勾,手中银光一闪,眨眼之间,那银针就落在了小双的脖颈之上。 「嘭!」 小双被银针一扎,身子软软的倒在了一侧。 顾彦南顿时急了,「皇婶婶,小双他……」 「放心,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接下来我们说的话,他若是再听,可就真的不能留了。」 顾彦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莫星河轻笑,这孩子,倒是愣的可爱,也难怪顾染一向不喜欢跟那些皇子们有接触,却独独对顾彦南不同。 「皇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刚刚看到……皇后娘娘和自己的侍卫在那里那个……」 顾染和莫星河的眸子顿时一沉。 这件事情,若是可以,顾染宁愿一个字都不要提,莫星河拉了拉顾染的手,随后道,「七皇子,我知道我接下去说的话你很难相信,但是这是事实,除了告诉你这件事之外,你还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顾彦南颔首。 「如你所见,皇后和自己的侍卫有苟且,而且应该定时会有去刚才平贵人生前所住的宫殿,我和王爷刚才在房顶听到了一些东西,远远的就看到了七皇子走了过来,这件事情,只大不小,对于皇家颜面,是无可挽回的一件事,所以,七皇子一定要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噎到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顾彦南瞪大了双眼,「苟且!!!她好大的胆子!!!!身为一国之母!她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父皇若是知道了,一定抄了段家!」 顾彦南气的差点把一旁的凳子给推到,奈何顾染就在一旁,他只能憋着,「平日里装的人模人样,背后居然敢给我父皇戴绿帽子??皇后她!!!我!!皇叔,这么大的事,你们刚刚为什么拦着我?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看来,她刚才的话,顾彦南是只听到了前半段啊,压根就没有听到她后半段说的到底是什么。 顾染冷冷的看了一眼顾彦南,清冷如玉的声音宛若带着利刃一般,「你皇婶婶的话,你没听见?」 顾彦南喉头一顿,下意识的想要问,莫星河刚刚说的是什么,被顾染一个冷眼给逼了回去。 莫星河轻笑,随后又道了一遍,「七皇子,若是这件事情刚刚你若是在那冷宫里拆穿出来,结果会是怎么样?」 顾彦南眼神一闪,被莫星河这么一提点,瞬间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是气傻了,如今细细一想,他才明白其中的关键。 若是他刚刚在门外撞见他们俩,第一可能就是会被那令狐给直接灭口,其他的他或许不知道,但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卫令狐,武功也是出了名的好,他这个半吊子在他的手里过不了几招。 好,就算顾染帮他,最好的结果就是把外人引过来,到时候,皇宫里还能留住这个秘密吗??他们皇室的脸往哪搁?对于他这个『主谋』,父皇都恨不得吃了他。 他脸色顿时一白,庆幸刚才莫星河把他拦了下来,要不然,这不管是哪个可能,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装作没看见吧?那可是皇家的颜面,她怎么敢?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放过她?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偷偷的,匿名把这个消息送到父皇那里,父皇一定会彻查的。」 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觉得,圣上是先查这件事情的真实度,还是先查这份信件的真实度?」 顾彦南喉头一哽,被莫星河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星河见他没话说了,便开始了自己的问话,「七皇子,冷宫偏僻,你为什么会到这边来?」 顾彦南不以为意的回答,「是五哥,五哥送了信,说要我来这里,他有一件急事要告诉我,所以我就来了,对了!五哥!五哥会不会刚刚也在那里啊?」 莫星河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我刚刚,果然没有看错……」 「看错什么?皇婶婶刚刚可是在哪周围看到了五哥?奇怪了,五哥约我前来,说是有要事要说,可是为什么不见人了?会不会,也是怕被皇后灭口,所以藏了起来。」 莫星河看着眼前的傻孩子,真想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七皇子,这宫内,从来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日后做事,还是要留一个心眼的,若是七皇子信我,离五皇子远一些。」 顾染眉头一蹙,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莫星河。 顾彦南一愣,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里,本来就是顾景渊的地盘,他虽然如今不住在那里了,可是对那里,他再熟悉不过,若说有谁第一个发现这件事情,那除了他还能有谁??故意用信把人引过去,目的还能有什么? 一想起会有什么后果,顾彦南只觉得一阵后怕,脑海也一瞬间清明了,随后苦笑了一声,「呵。」 顾彦南被交代了几句,总的来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有些事情,自己心底知道就好了,不能轻举妄动。从尘缘殿离开的时候,七皇子身上的阳光去了不少,有些萎靡。 房间里就剩下了莫星河和顾染,后者眼神有些复杂,却是迟迟没问。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的确,我瞒了你很多事情,如果我说,我有苦衷,你信吗?」 从她打开那扇藏起来的暗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很多事情她已经瞒不下去了,顾染那般聪慧的一个人,这么明显的不对劲,是怎么也圆不了的。 顾染没有任何怀疑,及不可查的点头,「只要你说,我信。」 莫星河抬头,撞进了那双桃花眸里,她沉浸了半晌,随后苦笑了一声,「呵,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了,由不得我有半分的不信。」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0:以君之姓,冠以吾名。 「这世间,我曾来过一趟,最后绝望不甘死在了一杯毒药下,灵魂回到了十年前,也就是如今的我,未来十年,我经歷过,所以,普陀寺那晚,我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笃定你会救我。无名山那次,我知道那里有个暗道,只不过,我没料到的是暗道里面有老村长的绝笔信,而今日,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在五年以后,是我住的宫殿。」 莫星河把自己这些年的事情,用来过一趟概括而去,可那话里是绝望和不甘的恨意,顾染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双一向沉静的桃花眸落满了一丝一丝的复杂,夹杂着心疼,诧异,和震撼。 深死魂穿。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足以让世人诧异。 可顾染信了。 「流云殿。」 莫星河眼神微动。 「顾景渊生母,平贵人生前所住的宫殿,十年以后,你住了进去?所以,你和顾景渊……」 剩下的话,顾染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仅凭这这点,他就可以猜测出莫星河前世是不是和顾景渊成了夫妻,他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口都疼。 莫星河有些傻眼了,搞半天,他关注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吗?「顾染,你难道就丝毫不怀疑我说的可信度吗?我魂回十年前,可以说我知道很多人的命运,这些,你都不好奇?却好奇这件事?」 顾染一双桃花眼紧紧的锁住莫星河,抬脚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莫星河被他这抹发沉的光芒吓得心头一个咯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后悔了。 她怎么脑子一冲动就把这件事情给和盘托出了???? 开玩笑!这种事情谁会信啊!顾染不会怀疑她神经病吧? 顾染进一步,她退一步。 蓦的,她感觉到自己被挡住了,怎么也退不动,冰凉的墙壁让她浑身一抖,有些尴尬的呵了一声,「呵,顾染,你若是不信的话,就当我胡说好了,我可能是做了一场梦,梦见的,呵呵。」 莫星河话落,就想跑。 顾染手臂一抬,格挡在左侧,顺时挡住了想要逃跑的莫星河,「你对顾景渊似乎一直都有牴触,若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同他接触只有先前暗夜杀手一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是如何知道,他为人算计深沉?流云殿这快递方,连本王都未曾来说,可你却很熟,你知道那里是主卧,那里有暗室,小狐狸,你今日若是不说实话,本王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说着,一双桃花眼紧缩着她的剪水眸,里面黑色萦绕,让莫星河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阿染,你当真要知道?」 顾染颔首,认真至极,「有关于你,我都要知道。」 莫星河心口一顿,十年前的往事浮现在眼前,她眨了眨一双好看的剪水眸,尽量让自己能够平淡的提起这件事情,可她还是略微红了眼眶,「十年前,我是南召皇后,顾景渊的妻子。流云殿,为主宫。」 顾染眸子一滞。 那一刻,连他下意识的想法就是震惊。 莫星河瞧见他那呆滞的眸子,苦笑一声,「你看,连你也不信。」 「本来,这件事情我打算永远烂在肚子里的,可有的时候,人憋久了就是这样,明明这件事情,足以震惊整个天下,明明一个小小不受宠的皇子,最后却成了南召的王,本来就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他做到了,你知道吗,我莫家,后来……」 莫星河突然就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人突然低头,朝着她的红唇袭了过去! 莫星河一愣,就感觉到眼前的人紧紧的抱住她,一张微凉的唇瓣比着往日多了一丝霸道,似乎想要惩罚她一般,加重了力气,狂暴又嚣张,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死死往自己的怀里揉。 「呜呜!你放开我,顾染……」 莫星河第一次有些抗拒他的吻,卯足了力气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在顾染这里一点用都没有,莫星河被他带到怀里,一丝都动弹不得,蓦的,莫星河整个人僵在了他的怀里。 顾染退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吻,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头颅埋在她的颈弯处,身子略微的,在发抖。 「顾染……你……」 男子埋在她的颈弯处,大手恨不得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小狐狸,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要人,也要心,你不可以……」 顾染怕了。 尤其是当莫星河说自己和顾景渊有将近十年的夫妻时光的时候,他怕的要死。 提起顾景渊的时候,莫星河的眼神都是发亮的,虽然那里面他看的清楚是仇恨,可爱恨本为一体,无爱哪来的恨?他的小狐狸,一定是爱的深切,才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莫星河愣了。 她突然之间有些哑然失笑,「顾染,不会,我是你的,也只是你的。」 她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猜测过,顾染可能会生气,她甚至是抱着两个人可能会解除婚约的心态来说出的,毕竟,一个已婚的女人,就算这具身体是干净的,可她的那个灵魂,早已经为人妇了,他如何能够接受? 可她没料到,顾染在担心,担心她还爱着那个人渣,担心她会走上那条死路吗? 顾染,该有多爱她? 顾染听到她的话,心头送了松,随后有些孩子气的道,「不许,反正我不许,你如今是我的王妃,你若是敢有那心思,我一定会杀了顾景渊,然后把你藏起来。」 他的话霸道又自私,莫星河却是笑了。 情字起,一触即殇。 所以,她吃过一次苦了,不敢再吃第二次。 即便她对顾染动了心,可她也严守着自己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不会再泥足深陷。 可今日的顾染,打碎了她最后一层防备。 这世间万物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我的救赎。 「前世惘然,岁月空怅,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得之,乃我幸。」 「以君之姓冠以吾名。阿染,我是你的。」 顾染心口勐地发烫。 那张红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直击他的灵魂,宛若一团一团火焰在他的心底盛开,把他心底所有的不安燃烧殆尽,他眸底的黑沉也逐渐散开,落满了一层一层的温柔,眼底,只装的下她。 他勐的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心口满足的快要溢出来了,喉口不自觉漫出了一声轻笑,那是莫星河从未听过的爽朗和轻松,「呵~呵呵~」 宛若是一道清泉从山顶泄下,清冷如玉,凉意清爽,极为好听,莫星河听得有些入迷。半晌才反应过来,沉声道,「顾景渊是我的,你不许抢。前世我死的时候可说过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分界线—— 翌日一早,莫星河和燕苏就开始着手配解药。 「莫姑娘,这些药里面只有一株七十年份的人参还算是个珍贵药材,除了这个之外,其他都是比较常见的药材,这样确定可以吗?十二皇子的身子很是娇贵,这些药材太多低下了,不知道十二皇子的身子能不能……」太医院的人,瞧见莫星河所用的药都是很普遍的,有些怀疑。 莫星河挑眉,「药品从来就没有珍贵与不珍贵只说,只有罕见和常见两种之分,在治病的面前,从来没有尊贵低下,但凡能够解毒的,便是好药。」 那太医被莫星河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站在一侧。 「好了,就这些了,让人盯着些,一定要熬足一个时辰。」 那太医颔首,「我这就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一碗热腾腾的药被灌入十二皇子的口中,莫星河动了动有些酥麻的脖颈,松动了一下四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还能够赶得及回府吃个晚膳。一日不见,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没有想我这个姐姐。」 燕苏在一侧啧啧摇头,「你还真的是心大,这个时候可要盯好了,毒是解了,可不代表十二皇子就安全了,这件事情,里面复杂着呢。」 莫星河挑眉,「楚妃如何了?」 「听说昨夜就已经确定了她的罪行,圣上碍于面子,把人打入了冷宫,胡家所有人,今日全部都锒铛入狱,至于理由,外界传言则是因为胡家骄恣奢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遭此大祸。」 莫星河眼神一勾,带着一丝无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如此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呵?怎么,这个锅要谁来背?承帝果然是比她想像的还要要面子的多,伴君如伴虎,若是一个不小心,等待着的,随时都是家破人亡,所,指望宠爱这些虚无的东西,是最无用的。眨眼之间就会烟消云散,后宫佳丽三千,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要想在后宫立足,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王道。 莫星河眉头微闪,「还是派人多守着十二皇子,等到人醒了之后,就与我们无关了。」 毕竟,十二皇子的后面,还有一位真兇在虎视眈眈着呢,她如今是不能拿段染衣怎么样,可这个人,她早晚也是要对付的,迷雾森林一仇,还未曾报。 不过,就算她不出手,顾染也不可能让段染衣活过今年,敢给承帝带绿帽子,呵,果然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莫星河本来以为自己在皇宫的时间会是极为无聊的,不过好在淳于公主偷偷的过来找她乐呵,她倒是还不至于太无聊,下午的时候,又去太医院顺了一点药材过去,中间,惠妃娘娘还来了一趟,她趁着无聊,便把之前答应的丹蔻给做了出来,送了过去,后者迫不及待的试了试,极为满意,又打赏了许多东西。 半日的时间,眨眼也就过去了。 戌时左右的时候,莫星河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些无奈的坐在房顶之上看着快要落完的夕阳,身边躺着一个已经睡过去了的燕苏,「怎么还不醒?按道理,应该醒了啊。」 这期间,承帝的人都来了好几遍询问情况了,这若是再不醒,她又得解释,搞不好今日的晚餐怕是也只能在宫里吃了。 一旁的燕苏瞄了她一闪,身子嗖的就坐直了起来,「你着什么急?这皇宫的膳食难道还比不得你府邸里面的吗?」 莫星河点头,「自然是没的。」 这皇宫里面的东西,她吃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吃腻了,如今对她来说,什么都比不过她侯府里面厨子做的菜了,若是她父亲或者是星辰哪天心情好,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尝尝他们这些年在边关训练出来的技能,那小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可她喜欢的紧,怎么都吃不腻。 燕苏挑眉,「呦?我倒是好奇,这侯府里面的厨子手艺到底如何,竟然让你连御厨做出来的饭菜都嫌弃。」 莫星河勾唇,眼神望着远处的夕阳淡淡的道,「易阳侯侯爷亲自下厨的饭菜,你能有这个口福吗?」 燕苏一愣,有些傻眼,「怎么,你们还单独开小灶啊?侯爷的手艺是不是很好??莫星河,今天带我一起去尝尝呗,在下也想见识见识侯爷的手艺。」生怕莫星河不答应一般,燕苏又加了一句,「好歹这救十二皇子,我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吧?」 莫星河挑眉,这傢伙,确定是帮她的忙??? 「好吧,不过,若是十二皇子今天醒不来,那这件事情就作罢,能不能去的成,就看你的运气了。」 燕苏脸色一垮。 就在这时,尘缘殿内响起了陆院判激动的快要跳起来的声音,「醒了!!醒了!!」 「十二皇子醒了!来人!快去通知皇上!!」 「莫姑娘?莫姑娘呢??醒了!!!燕公子???」 房顶上的燕苏眼神顿时一亮,大手抓住一旁的莫星河,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就落在了地上,「看来,十二皇子都同意我今日去侯府蹭饭了。」 进去之前,莫星河拉过了一旁的陆院判到了门外,单独吩咐一些话。 后者如今对莫星河那叫一个崇拜,因此也有些紧张,朝着莫星河鞠了一躬,满眼冒星星的看着她,「莫姑娘,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就好了。」 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大那么多的人崇拜,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随后轻咳了两声,「陆院判,先前我为十二皇子医治的法子,你可以与其他人共享,但是,咳咳,我撕开了十二皇子衣服的这件事,陆院判还是保密的好,尤其是对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也有五六岁了,皇宫里的孩子,都是比较早熟的,对于这些事情,还是较为注意的,她身为医者,不会考虑那么多,可是十二皇子就不一定了。 人家小小一个孩子,若是知道被自己撕了衣服,那可不得气死? 陆院判颔首,「莫姑娘放心,这件事情我谁也没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莫星河挑眉,没料到陆院判这么上道,「如此便好。」 随后,莫星河便进了房间,见见这位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十二皇子。 彼时,十二皇子已经被丫鬟付了起来,穿戴整齐,正在感谢燕苏,见到莫星河进来,愣了一瞬,便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十二,见过皇婶婶,这一次,多谢皇婶婶出手救十二性命。」 莫星河有些惊讶。 因为十二皇子的气质。 他昏迷在那里的时候,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如今醒了过来,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全部都是内敛的气质,并不张扬,却锋芒内敛,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那双眼眸却成熟的很,宛若什么都经歷过了一般。 莫星河也是第一次仔细的去看那张脸蛋,和承帝的确是有着八分想像的,最令人诧异的一点是,和顾染的眉眼也有着几分想像,莫星河不得不感嘆,这淑妃生了一个好儿子,身上没有一点像她的,倒是全部都集成了上位者的优点。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怪不得能够得到皇上的看重,亏得他如今还是一个孩子,若是年龄再大一些,怕是顾景渊也不会容的下他。 蓦的,莫星河身子一滞。 突然想到了顾景渊的性子,依着他的性子,十二皇子这般的人,分明就是一头还未甦醒的老虎,若是他成长起来,必然能震惊朝野,可是,似乎,十年之后,她完全对这位皇子没有任何一点印象。 完全没有了存在感,似乎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宛若……死了一般。 所以,这件事情,前世的时候也有出现过吗? 这位小十二,也成了皇上众多夭折皇子的其中一个? 莫星河不知道,但是她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或许跟顾景渊有关。 他知道皇后和侍卫的那些苟且之事,若是从中间稍加引导,让十二皇子撞破这件事情,就可以借皇后的手,除掉十二皇子,皇后也不会那么傻,自然会找一个替死鬼,这般,他就引导七皇子,去拆穿皇后,除掉太子的后台,而七皇子扯了皇帝的脸面,皇上也会厌恶他,一箭三雕。 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 莫星河猜想到这里,一颗心突然就开始无端下沉,微微发颤。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 ------题外话------ 今日上潇湘精品,不定量加更~ 莫星河:打赏啊,月票啊,评论啊,这些都是作者君的热爱,有了这些,指不定下集我就能跟阿染圆房了~ 顾染:圆房这种事情,还是我来说的好,小狐狸,你就负责躺平。 紫陌臣已退出群聊。 燕苏已退出群聊。 顾景渊:冒泡。 顾景渊,已被踢出群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1:总归是欠他的 从皇宫回到侯府,莫星河的情绪一直都是比较低迷的,不知道情况的燕苏在一侧也不敢打扰她,只是知道她见过十二皇子之后表情就一直不对,甚至一路回来她整张脸色都是黑的,一直到了侯府门前,莫星河这才宛若回了神一般,眼神微闪。 看到坐在马车对面的燕苏时,莫星河有些愣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燕苏?」 她这小眼神落在燕苏的眼里,后者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怎么?你是完全没有看到我的存在是吗?」 莫星河这才想起来,这个傢伙是要来侯府蹭吃的。 她刚刚一直在想那件事情,越是猜测她就越发觉得自己猜测的就是事实,可越是如此,对于顾景渊她就越是忌惮。 彼时,莫星辰已经在侯府外面等着了,一瞧见莫星河的马车到了立刻就迎了上去,「姐?是你吗?」 他的身后,月牙和玉壶也站在门外后者,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到了侯府门前的马车。 莫星辰的一张帅脸怼上去,没有看到莫星河,反倒是看到了一席长袍撩开车帘出来的燕苏,两双眼睛相对,莫星辰突然后退了一步,极为嫌弃的开口,「怎么是燕公子,我姐呢?」 随后,马车内,莫星河缓缓钻了传来。 「星辰。」 莫星辰一把拨开了外面的燕苏,抬手把莫星河从马车里扶了下来,「姐,你太棒了!!」 莫星河眨眨眼,不知道这傢伙在兴奋什么,「恩?」 「姐,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毒,居然让姐姐你给敲好了,这太医院里的,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姐你可不知道,这两个,你在盛京城可是人尽皆知,没有一个不夸的。」 莫星辰一般追捧,莫星河却是半个字也不信,「傻瓜,人家指不定在怎么说你姐我呢。」 女子行医,在盛京城一向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就算她是救人,还救的是皇子,可这件事情不管放到谁那说,都是损她莫星河,哪有人还夸的?也就星辰,看着她这个姐姐哪哪都好。 莫星河朝着莫星辰身后看了看,没看到那个小老头,微微挑眉,莫星辰便道,「外公一直在等姐姐回来,老人家嘛,容易睏倦,如今已经睡了,姐姐若是要见,只能明日了。」 「父亲呢?」 「父亲知道姐姐回来,特意亲自下厨给姐姐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品,姐姐这两日一夜的,在皇宫里面肯定是没有吃好,我们快回去,晚膳马上就要开席了。」 身后的燕苏挑眉,「看来,我今日可是来对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月牙,玉壶,快把燕公子请进去,星辰,我们一起去厨房瞧瞧。」 莫星辰摇头,「姐,父亲说了,你可不能进厨房,让父亲去做把,父亲的厨艺你可是知道的。绝对好吃。」 莫星河顿时白了他一眼,「放心,我不碰勺子,我就是想让父亲再做一个羊汤熘面,突然之间好想吃。」 后者轻笑,「好,走,我们一起去见父亲。」 燕苏被月牙和玉壶一起带去了前厅候着,不多时,他面前的桌子上就开始有丫鬟在上菜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足足九道菜摆在了桌面之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从外观上看,卖相併不怎么好,别说是跟御厨比了,就算是跟外面酒楼里面的小菜也是没得比的,可是那香味,却是瞬间就瀰漫在了整个大厅里面,让人食指大动。 燕苏的眼神顿时铮亮。 远处,莫星河一家三口缓缓走了过来,莫征闻的手中还端了一份例汤,上面冒着一层葱花,淡淡的香味丝毫没有被其他的才掩盖,闻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他起身,朝着莫征闻行了一礼,「燕某见过侯爷。」 莫征闻摆手,「燕公子不必多礼,快坐。」 上了餐桌,等到莫征闻动筷子,燕苏才开始动筷,餐桌之上,有些安静,但是却没有尴尬的气氛,大约吃个八成饱的时候,莫征闻缓缓放下了筷子,「星河啊,你行医一事,不用太过于太医,为父还是很开明的,若是你真的喜欢,可以去做,不过,为父有一点要声明,不可逞强。」 莫星河一愣。 她懂医术之事,星辰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莫征闻却在瞒着,她之前也在担心,父亲若是知道了之后,会反对或者怎样,倒是没有料到,父亲竟然这么开明,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燕苏在侧开口,「侯爷深明大义,燕某佩服,其实,莫姑娘在医术一事上,有着很高的天赋,她对那些药理很是精通,让人震撼。有些时候,连燕某都很佩服,侯爷真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女儿呢。」 莫征闻顿时得意了,「哈哈哈,燕公子眼光可真好,我这个女儿啊,的确聪慧,这一点,像极了她母亲。」 莫星河拿着筷子的手一愣。 母亲。 是啊,若不是父亲提醒,她都快要忘了,目前也是对医术很感兴趣的,外公也从来就没有阻止过她,只不过后来,母亲就很少再碰那些药物了,除了她,星辰应该是一分印象都不曾有。 一顿饭吃的轻松自在,用完膳后,莫征闻便带着莫星辰各自回了房间,莫星河命人拿了一壶酒带着燕苏爬了楼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染的原因,莫星河如今倒是很喜欢楼顶的灯光,即便如今已经是寒冬了,楼顶之上寒风凌冽,可风光却是依旧没有缺少一点。 天空之上,开始零星的飘着一点雪花,落在屋顶,顷刻间便化为了虚无。 莫星河扬起酒壶,一口烈酒入喉,倒是浑身都暖和了起来,只是那双手,依旧还是冰凉的,「回春堂的事情,解决了吗?」 燕苏抬手,透明的琼浆泛着酒香,像极个一个风流少年,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托你的福。年前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莫星河轻笑出声,「林子大了,自然是什么鸟都有。」 燕苏转头看她,一张绝世的小脸蛋在月光之下泛着银光,他突然想起自己查阅了那么几日的古籍,最后得到的,唯一的一个答案,「莫星河,冰蛊,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是吗?」 后者拿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颤,有些诧异的看着燕苏,随后苦笑了一声,「不愧是妙丹手,短短的这么点时间,居然就查出来了。」 燕苏唇角漫过一丝苦意,「你真当夜离不知道吗?」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做都做了,他现在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莫星河望着一轮凉月,手中的酒水仿佛都微微冷了下来。 算是,我还他的情。 燕苏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捏着酒壶的手,不自觉的缩紧,「呵,你还真是心大,怎么,他受过的苦,你还非得要感受一遍是吗?」 莫星河轻笑,斜着白了他一眼,「我看着就这么像自虐的模样啊?」 燕苏摇头,「不像,但是你做的事,像。」 「可那个时候我若是不这么做,你怕是瞧不见如今站的稳稳噹噹的顾染了,你觉得,跟他的命想比,我受一点苦怎么了?又不会死,不过就是熬过去罢了,一个月而已。」 燕苏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给眼前这个一脸不在意的人一个暴栗,「而已?你说的轻巧,冰蛊会在你提体内五年,没有五年那幼崽没办法成熟,这五年你都会体内寒凉,需要一直温养,若不然这冬日对你来说,就是折磨,它只要成熟,也就要死了,什么摘除啊,你倒时候一壶药,熬上一晚就没了。莫星河你真的是傻,就不能换一个人吗???我就说,那冰蛊怎么可能消失的一干二净,你这大公无私的样子可真让人气愤。」 莫星河被骂,有点懵逼,「怎么?我可是救了你唯一一个朋友,你不感谢我,还来这边骂我??我当时要是不出手,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用药时间,加上体内真气反窜,那冰蛊生生一分为二,要是不移一个小的给我,顾染就死定了。」 燕苏瞪了她一眼,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抬手,一口烈酒入喉,呛得他眼睛都快红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须弥老人可真是算计的好,他怎么不用自己的弟子去给夜离移蛊?」 莫星河瞪了他一眼,「你说这话,可真配不上你妙丹手的名头,那蛊虫是能轻易就移走的吗?我小时候掉过一次冰窟,大冬天,所以体内寒冷,这才能够给那蛊虫活下去的冰屋,其他人的,进去就死了,那可是字母蛊,若是子蛊死,那母蛊就一定会死,我必须先保证子蛊不死,让母蛊被冰莲吸走所有的毒素,最后化为湮粉,这样才能救顾染。」 燕苏冷哼了一声,「这子蛊一旦入了人体,可就取不出来了,没了母蛊,子蛊要不了你的命,可是他只需要五年的时间就能够长大,长大之后,足足会有一个月的成熟期,你知道这一个月意味着什么嘛?每晚你都会遭受到子蛊毒发,剧烈的疼痛能要了你半条命,足足一个月,你不会疼死,可也会脱层皮!」 莫星河点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她打算这么去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欠顾染的东西太多了。 若不是为了帮她摆脱那个困局,他也不会差点命都没了。如今,她只不过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她从不喜欠别人,可却总是在亏欠他。 「别告诉他。」 她如今深刻的感受到了顾染有多在乎她,若是顾染知道这件事的话,想必会气自己。 燕苏冷冷的挑了一眼,「夜离的医术虽然比着你我查了一些,可他也不是傻子,相反,他那脑袋比着都聪明,他早就知道有问题了,要不,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查?这件事,他早晚都会查到。别说五年,一年时间你都拖不到。」 莫星河瞄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去,「你今日的话,格外的多,你只要暂时不要告诉他就好了,这世上毒物,但凡存在,便必有克制之物,我会找到的。」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受那苦好吧? 她可是看过顾染毒发的,那般一个清冷如玉的人都疼的脸色苍白,狼狈不堪,她身子那么差,定是要翻倍的。 「切,嫌我话多?你到时候别求着我给你开止疼的药物。」 莫星河眯了眯眼,「你觉得,我用得到你来给我开药?」 燕苏喉头一滞。 好吧,这南召敢这么说的,怕是也就只有莫星河了。 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这性子倒是也泼辣,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那般,拒绝的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情面。 燕苏起身,瞄了一眼她,沉沉的道,「夜深了,你这身子,靠着酒倒是可以暖暖,可别贪杯,伤身,我回了。」 随机,他身子一闪,快速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莫星河看着一轮银月,仰头灌了一口酒,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燕苏,你走了,我怎么下去???」 她可不会轻功,燕苏带她上来的,如今她可怎么下去啊? 一盏茶之后,莫星辰从暖暖的被窝里面爬了出来,搬了一个梯子靠在了房顶之上,仰头看着她,「若不是我的窗户正对着这里,看见你被丢下来,你打算今晚在上面坐一晚吗?」 房顶之上,看着烈酒取暖的莫星河尴尬一笑,「那怎么能?你若是不来,再等会,我就叫人了。」 虽然,丢脸了一点,但是也比她坐在这房顶上一夜要来的好,而且,明日一早府邸的人还是会知道她下不去。 该死的燕苏,下次见面,她一定送他一包痒痒粉。 「还不赶紧下来?房顶上不冷吗?真的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喜欢爬房顶,你若不是我姐姐,我肯定把你丢出府去。」 莫星辰嫌弃的话一句不落的落在莫星河的耳朵里,她顿时有些哑然失笑,顺着那梯子爬了下去之后,凉凉的瞪了他一眼,「刚刚是谁还对我崇拜的直冒星星?如今又想把我丢出府去?莫星辰,你小小年纪,变脸倒是挺熟练啊?你以为你学的戏剧,上了台就是角啊?」 莫星辰白了她一眼,「刚刚你是进宫救了十二皇子,甩了太医院一大截的莫家嫡女,我自然是佩服的,现在你是把自己困在楼顶下不来吹冷风又不好意思叫下人来的莫星河,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莫星河顿时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这还长脾气了,可以啊你?不行,你是弟弟,对姐姐要尊重,要敬佩,要礼让,不能无礼,不能多嘴,不能训斥,晓得没?」 莫星辰脸色一拧,「疼疼疼,姐你小点劲~」 侯府内,亥时过半了还是一串清凉的笑声,半空当中的雪花,越来越大,零落在地面之上,还来不及化,后一片雪花就接踵而至的落了下来,靠着第一片雪花能够留存在这世上长一些时间。 翌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莫星河一早上睁眼,放置在房间里的一株腊梅落了花,仅剩下了一只干枯的枝丫,插在花瓶里面寂寥的紧,花瓶的周围,落了一圈红梅,散发着最后的一丝艷丽。 「这里,这个胡萝蔔要放在这里才好看,对嘛,这样才像一个鼻子,月牙,红辣椒拿给我一下,我的小雪人还差一个弯弯的嘴巴。哇撒,好好看啊,月牙你快来看!」 「你瞧你,手都冻红了,不过,的确是很好看啊,小姐还没醒,一会小姐醒了,给小姐瞧瞧,咱们的玉壶堆的大雪人,不过,我怎么瞧着,有些像小姐呢?哈哈哈。」 屋内,莫星河透过窗户看到门外的雪人是,一双好看的眉眼瞬间微微低沉。 哪里像她?? 她这张脸蛋好歹也生的极美,那雪人玉壶堆得分明就丑的很。 她披上自己的披风,叫了一声,「月牙。」 门外的月牙眼神短时一亮,脚下极快,飞速的就钻到了房间里面,「小姐?你醒了啊!昨夜下雪了,可大了,今日院子里面就落满了雪,堆得可高了,玉壶瞧着全部扔掉也浪费,便堆了雪人,小姐快来瞧瞧。」 莫星河瞄了一眼,随机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月牙,「你是觉得,我眼睛小,还是鼻子塌,或者,嘴巴血红?」 月牙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雪人和小姐长得像。 身后的玉壶顿时喷笑出声,「噗呲,是玉壶的错,雪人堆得有点丑。」 莫星河挑眉,随后道,「还不给我准备洗漱?稍后让你们瞧瞧,雪人到底要怎么堆才会好看。」 两个小丫鬟眼神顿时一亮,「小姐要自己上???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片刻之后,莫星河洗漱完毕,穿着厚厚的锦衣出了院子。 冷风吹得她小脸一僵,手心的温度更是快速的凉了下去,她却不以为意,让月牙和玉壶帮她揽雪。 「看见没,这雪人的头啊,一定不能比他的身子还要打,要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打小就好了,太大的话,雪人会很丑的。」 「还有这里,眼睛呢,不要用蔬菜来代替,你看……」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累的额头上都布满了一丝薄汗,可身子里还是冰凉的,她苦笑了一声,随机便起身,「看,成品美不美?」 莫星河亲手堆得雪人,活灵活现,娇俏可爱,比着一旁玉壶堆的那个美多了。 玉壶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果真厉害。」 这时,冷一从门外走进,原本平淡的脸色,看到对比强烈的两个雪人,嘴角抽了抽,随机道,「小姐,昨个晚上,满堂欢的马场着火了。」 ------题外话------ 咳咳,今天精品,数据很重要,对以后的推荐都有影响,求正版支持~求评论,求打赏,求月票,求全订~ 打滚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2:满堂欢马场被烧 竹林酒馆—— 竹林酒馆的三楼望过去,刚好可以瞧见满堂欢的马场方向,虽然不至于看的清清楚楚,可也是可以瞧个大概的,以往满堂欢的马场都是安静祥和的,除了偶尔有马儿的嘶吼声,但是也只是偶尔。 然而今日,从昨夜丑时过半之后,马场的嘶吼声就一直没有停过,一直到今日卯时,方才停歇。 装修的格外好的马场,如今一片灰暗,亭角楼阁都烧成了一片黑,好在,马场离正院远着呢,中间还隔了一小块观赏池,这次没有殃及到其他的地方,可马场算是彻底的毁了,马儿被烧死了几只,还有一些窜了出去,逃离了满堂欢,剩余一些则是乱了神,撞得整个满堂欢都没的休息。 顾景渊基本是同莫星河一个时间回到满堂欢的,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入睡的时间和莫星河也差不多多少,可谓是刚睡着就被乱马吵醒,一直睁着眼睛到了现在,方才处理完。 「这么冷的天,昨夜盛京城可是下了一夜的雪,这种情况下还能着火,这火焰定是人为。」 「那肯定是人为啊!大雪纷飞的昨日可是,可是那火焰你瞧见没?我昨夜被吵醒,反正是瞧见了,冒着黑烟,浓烈着呢,乱马奔腾,昨个夜里五皇子怕是被折腾的够呛。」 「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五皇子的房间里面放火?今年以来,太子的势力逐渐减弱,这五皇子可是听说受宠的很呢,陛下眼前的红人,居然还有人胆子够大敢去烧五皇子的马场。」 「也亏的五皇子的马场不算特别大,但是那草地也足足有两三百多平了,如今一把火烧没了,这要是再重建,可就得等到年后了,还有半月时间,可就要到年关了。」 「是啊,五皇子定是气坏了,若是查下去,定是能找到兇手,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胆子那么大,简直就是虎口拔毛啊。」 「你们猜是谁???我可听说,昨日夜里,有人瞧见一道黑色影子钻进了满堂欢,没多久,这马场就着了火。啧啧啧,那身影和身影,听说可是侯府的那个小少爷。」 「当真???侯府的小少爷,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事啊?那满堂欢,好歹也是五皇子的府邸,那可是皇家,就算侯府如今顶天也不能蔑视皇家吧?若真的是他,就是景逸王都不一定站在侯府那边。」 「你们都不知道啊?我可知道,昨日白天,侯府的小少爷出府办事,这马车在朝阳街刚好和五皇子家里的马车给撞上了,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那个时候,五皇子家的马车驾车的那个马夫也是个嚣张的,噼头盖脸也不管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就给骂了一顿,给侯府小公子那叫一个气啊,后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不,晚上马场就着火了。听说,那马夫,就是满堂欢里面负责守着马场的人。」 「我去!还有这么一回事啊?这马场烧了,那马场负责人怕是惨了,五皇子不会饶了他,不过,这莫家的小公子,真的那么跋扈吗?不过是被骂了两句,居然敢烧了五皇子的马场??」 「这有什么?你可别忘了,这莫家小少爷是跟着谁混的,那可是紫家的小霸王啊,这莫家的小少爷关系和紫家小霸王可一直都是好的,被带坏了,也很正常吧?加上如今,这莫太女,不,可以称唿淮安群主了,如今可真真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未来的准景逸王妃,侯府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莫家小少爷的脾气大点也正常。」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人家可是莫家的少爷,怎么受得了被一个下贱的马夫辱骂??那马夫也该死,还连累了五皇子,只不过,这打狗还看主人呢,这不是相当于打五皇子的脸吗?五皇子这都能咽下去?」 莫星河发誓,她就是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这事情居然扯着扯着还能扯到她易阳侯府的头上,她实在是有些无奈,她家小星辰的脾气虽然是臭了点,可跟紫陌臣那还是差远了好吧?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去烧顾景渊的马场。 一般有什么仇,他都是跟紫陌臣一般,当场就报了,若是那马夫真的不尊星辰,星辰必然不会放过他,可却不是用这种自己作死的法子去惹顾景渊,这火,自然是人为的火,这放火人,却跟她易阳侯府没有一点关系。 昨日的这个点,她刚被莫星辰从楼顶上放下来去睡觉。 「小姐,他们太过分了!这件事情跟小少爷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瞎说!」月牙气的小脸都嘟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下去跟他们对峙。 莫星河轻笑,「傻丫头,你一张嘴说的过他们那么多张嘴吗?顾景渊不是个傻得,这么明显的事,跟我侯府有没有关系他自然能够查出来,无关便是无关,只要顾景渊不会脑子不清楚拎到我侯府的头上,别人说什么,任由他们去吧。」 月牙嘟着腮帮子,一脸的不甘心,「他们这就是再坏小少爷的名声!紫公子那么好的人,温柔的很,怎么就被他们传成了这样?还好紫公子现在是在五台山,若是不在,这事指不定就推给紫公子了!」 莫星河一眨眼,倒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阿臣若是再,定也是个背锅王,这人啊,本就是如此,喜欢站在道德的顶端给别人扣帽子,觉得谁最嚣张,就恨不得所有的坏事都盖到他的头上。」 不过,莫星河挑眉看向月牙,「阿臣哪里温柔?你怎么瞧出来的?」 月牙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在莫星河看不到的角落攥了攥衣角,随机有些尴尬的干笑一声,「呵,那个,紫公子平日里对小姐都是温柔如水的,我们两个沾小姐的光,倒是也没有发现紫公子和传闻的小霸王想像,是吧,玉壶?」 一旁被点名的玉壶有些愣仲,随后便被月牙拉了过去,傻愣的点了点头,「恩,紫公子的确是对小姐很好,不过,奴婢还是很怕紫公子的,总感觉紫公子一手就能拧掉奴婢的头。」 莫星河顿时被逗乐了,「噗!哈哈,玉壶,你这么怕他的嘛?其实,岑溪若是出手,也是能够一条胳膊拧掉你的头。」 玉壶脸色一红,有些急了,「小姐,岑大哥才没有那么凶呢!」 一旁的月牙又也有些急了,「玉壶,紫公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莫星河乐了,看着这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唇瓣不自觉蔓延出轻笑。 「月牙,人家玉壶这么护着岑溪,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啊?不过,你这么护着阿臣,倒是有些不对劲啊,怎么,你不会是对阿臣有那个意思吧?」莫星河狐疑的看着自家丫鬟。 月牙连忙摇头,「才没有,小姐可别乱说,再说了,谁瞧不出来,紫公子满眼满心都是小姐您啊。」 莫星河话头一滞,眸子微垂。 随后有些无话可说,转过头借着窗户远眺满堂欢。 身后,月牙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小姐,奴婢嘴多,小姐不要多想。」 莫星河轻轻嘆了一口气,「起来吧。」 阿臣,终究是她欠了的。而且,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了。 在竹林酒馆没有坐很久,莫星河便回了侯府。 刚入侯府就被白楚给叫了过去,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去幽州的行礼了。 莫星辰在一侧,早就收拾好了,莫星河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犹豫。 脑海不自觉的响起了先前顾染说的话。 他说,及笄结束,他就去求旨。 如今,已经过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莫星河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回了神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然而,这个想法却是一直在脑海里面钻着,等到了夜晚也没有消失。 夜色浓郁,莫星河在床畔之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得到顾染的消息,让她这边多少有些多想。 尤其是在她告诉了顾染自己的身份之后,就越发的有些不安了。 嗖! 房间划过一道冷风,莫星河眼神一凛,瞬间抽出了放在枕头底下的髮簪,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身子登时坐直了起来,调整了攻击的姿势,眼神警惕的看着黑色中出现的一道身影。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急,一系列动作淋漓尽致。 刷! 一道微风起,房间骤然亮堂了起来,也让莫星河看见了那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面的人,她眼前顿时一亮,「顾染?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刚刚从皇宫里面赶了出来直奔侯府的顾夜离,眉间都孕育了一股喜气,一张清冷如玉的脸染上了烟火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内,藏着不自觉的暖意,「我来,是兑现承诺的。」 莫星河眼神一闪。 兑现承诺? 难道是…… 顾染上前,缓缓坐在了她的床畔旁边,袖口处一滑,漏出了明黄的一角,随后,一份圣旨便出现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题外话------ 你们猜,谁干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3:景逸王妃的位置,只能是你 从顾染手里接过那明黄色的圣旨时,莫星河的心头勐跳,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期待。 直到,她打开圣旨,圣旨之上,瞧见她的名字和顾染的名字放在了一起,其后跟着的,是他们大婚的具体日期,她唇瓣骤然裂开,一抬头就撞进了顾染一双温柔宠溺的眸子里,她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去求得?」 本来,莫星河还在想,因为十二皇子和皇后娘娘的事情,顾染一定全心都在想着如何要圣上自己发现皇后的事情,定是没有心力放在这上面了,倒是没料到,他居然去求了圣旨来。 「下午。」 「若是今日不去,怕是真的要推迟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顿时明白了顾染的意思,「你要对付皇后了?」 顾染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给她两日快活日子,也足够了。」 「这两日就出手?」 顾染摇头,「我们大婚刚定,若是这个时候出事,会影响你,再等等。」 若是他先对付皇后,那么皇后这个后位怕是不保,到时候太子定是会受影响,轻了,太子会彻底失宠,重了,有可能直接废太子,到时候朝中动盪,他怕是真的不能再跟圣上提及大婚之日的事情了。 可他宁可让段染衣再逍遥一段日子,也不愿让段染衣影响了她的婚事。 若是她刚刚被封为景逸王妃之后皇宫就出事,太子出事,那她这个名声,多少会有一些被人诟病,所以,最好是等个几日的时间,让她的大婚在盛京城热火几日的时间。 「顾染,谢谢你,这般为我着想。」 顾染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小狐狸,与我,你从不必言谢。」 莫星河点头,随即,自己的手被人触不及防的捉住,放在了手里,即便已经猜到,可是顾染还是冷了眉。「怎么这几日,越发的冰冷了?」 莫星河脸色一僵,就感觉手心被他注入了一股暖意,冷冰冰的身子,也开始缓缓升温,半晌之后,察觉到她的手心暖热了之后,顾染起身把她的手放倒了锦被里面,「夜色深了,你快睡吧。」 莫星河点头,顾染便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锦被下面的手,温暖快速被吸干,随机又变成了冰冷,没有知觉的放在了锦被里。 莫星河苦笑一声,随即拉紧了锦被,锁在了被窝里面。 床头边,静静的躺着那份大婚圣旨。 翌日一早—— 莫星辰眼神都亮了,「哇撒!姐,大婚圣旨!!!圣旨什么时候下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莫征闻沉着脸,「星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楚沉着脸,「日子,定在了什么时候?」 「外公,孙儿刚刚看了,定在了半年以后。过了年关我们侯府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白楚瞪了兴高采烈的莫星辰一眼,「你开心个什么劲?半年的时间,着实是有些急了,景逸王府里面可没有王妃的宫殿,自然是要开始着手建大婚之地的,不能咱家的星儿嫁过去,还住景逸王的卧室吧?」 莫征闻一瞧见这么快就要嫁女儿,脸都黑了,他这刚回来才几个月?还没来的及承欢膝下呢,「半年着手建,会不会太短了些?星河,这件事情你怎么也没有跟为父商量一下就定下了?这么大的的事情。」 白楚也不满意,可莫征闻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就火了,「怎么了?圣上赐婚还要过问侯爷啊?侯爷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星儿自小在府邸也是没人照顾的,自己拿主意习惯了,你如今才回来几个月?便要事事过问你吗?」 莫征闻被怼,一时更委屈了,「岳父大人,这婚姻大事其非儿戏?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是圣上赐婚,但是也要按照流程来走啊。您不是也觉得时间太过于仓促了吗?」 白楚冷哼一声,「这圣旨定然是那小子自己去求得,但是我瞧了,也是过了钦天监择选的,这日子是没什么问题,虽然短时短了点,可只要他能够来得及就行,反正我家的小孙女我这次是要带回去了。年关再给你送回来。」 莫征闻喉头一滞,这怎么刚才不满意,如今突然就愿意了?还扯着扯着就扯到这上面上来了? 「岳父大人,星河和星辰都已经收拾好东西,自然是要随岳父大人一起回幽州的,不过,这大婚圣旨已下,侯府好歹也要意思意思,要不,等个两日,如何?」 白楚眼神一斜,「为何?不等!你就是不想让我带人走,留你一个孤单的在这侯府守着,我告诉你,若是可以,年我都想让两个孩子陪我过,迟两天也行,星儿在幽州过年,你要是实在使不得,到时候我把星辰给你送回来。」 …… 莫星辰在一边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外公对自己的嫌弃。 看到莫征闻瞬间黑下去的脸,又不敢去顶撞白楚,莫星河不留情面的轻笑一声,「好啦,外公,如今大婚圣旨刚下,今日定是不能出发了,稍后,我与王爷还要进宫谢恩呢,明日再走,如何?」 白楚想都没想,点了点头,「恩,还是星儿想的周到,毕竟是圣上亲旨,自然是要进宫谢恩的,对了,你救了十二皇子,说是还有一个愿望呢,跟圣上许了没??你不用担心,想要什么直接给他要,你救了他儿子,圣上也没有那么扣,你开了口,定是会给你。」 莫星河一愣,有些哑然失笑,「好,孙女知道了。」 圣上口里的这个愿望,她如今并不想要,留着日后,对她来说有大用处。 莫星河刚刚从莫征闻白楚莫星辰的询问中脱了身,去道院子里面透口气,冷一便来到了身边,脸色有些复杂,「小姐,昨夜里,满堂欢的后院出了好多蛇,听说,都是从旁边的池塘里面爬出来的,咬伤了许多下人。」 莫星河眼神一闪,「咬伤?」 冷一点头,「无毒。就是伤了而已。听说,五皇子如今已经在让人填塘了。」 莫星河顿时乐了,一双剪水眸都泛着莹莹水光,「这顾景渊是得罪谁了?居然接连两日都被这么算计?也真是够惨的,不过,我倒是好奇会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去……」 莫星河的话头一滞,顿时响起了昨日晚上来她房间里面的某人男人。 这个世上,唯一知道她前世嫁给了顾景渊的,也就那么一个。 她突然之间有些不可置信的勾唇,「冷一,备马,去景逸王府。」 冷一颔首,正欲离开,月牙和玉壶便急急而来,「小姐,不必了,景逸王已经来了王府,说是接小姐去宫里谢恩呢。」 莫星河眸光一顿,「来了?人在哪?」 月牙似乎知道莫星河在担心什么,清脆的道,「景逸王一出现,刚好碰见侯爷和老王爷,于是,就被带走了。」 莫星河顿时无奈的扶了扶头,「走,回去换身衣裳。」 月牙一愣,「不去解救王爷?」 莫星河眸光闪过一抹恶趣味,「我今日可是被吵得头都大了,如今人,让他也享受享受,难得一见的『一家同乐』。」 一炷香之后—— 莫星河一席火红色的长裙,水袖绣着一朵梅花,腰封上镶嵌了一颗红色宝石,外头批了一个狐裘披风,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缓缓走到了门口,远远就瞧见了那一抹白皙如雪的身影在候着。 她眨了眨眸子,有些诧异。 她本来还以为顾染会被绊住教育一下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走上前,莫星河试探性的开口,「父亲说什么了?」 顾染勾唇,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备好的汤婆子,递给了莫星河,又塞了一块毛茸茸的小手套,「伸手。」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伸手,那冰凉的小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毛绒手套,捧着那汤婆子,暖和的紧。 「岳父大人交代,我要好生照顾着侯府的小宝贝,本王的小狐狸,我们走吧?」 莫星河脸色一红,身后,莫征闻和莫星辰,连带着白楚都出了房间,眼神落在她手中的汤婆子上半晌之后,莫征闻道,「这都辰时过半了,快去了,晚了有失礼数。」 白楚颔首,「星河,去吧,早去早回。」 顾染转头看她,「本王的王妃,上马车吧?」 顾染当着门口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我的,莫星河脸色微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被他扶着上了马车,驾车的是岑溪,莫星河便只带了玉壶一起,坐在马车外,岑溪的旁边。 玉壶脸色一红,当即垂下了头颅。 一旁的岑溪唇瓣不自觉轻笑,拉紧了手中的缰绳,「驾。」 马儿抬蹄,车子微震,缓缓驶离了侯府,朝着皇宫而去。 马车上,莫星河抱着暖暖的汤婆子有些狐疑的看着顾染,「你倒是用了什么法子,让父亲和外公对你那么和气的?」 顾染转头瞧她,伸手把她捧着汤婆子的手拿了过去,摸到暖暖的手心时,眉眼这才一舒,「我跟岳父说,景逸王妃这个位置,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你,所以,不管早晚,也都是你。」 不管是莫征闻还是白楚,在意的都是莫星河的幸福,所以,顾染就让他们看到,自己对莫星河的势在必得。 这个女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了,自然得赶紧拉在自己的怀里。 莫星河眼神一勾,唇瓣不自觉没出了一抹笑意,「你这嘴,最近是吃了蜜糖吧,从哪学来的?」 以前顾染,从不会这些情话的,倒是如今怎么章口就来,每每都让她招架不住,这般下去久了,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非得全部沦陷不可。 「因为是你,所以本能。」 顾染抬手,握住那张小手,一双桃花眼里面盛满了莫星河的身影。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顾染又道,「明日,你就要随外公一起回幽州了?」 莫星河挑眉,「这大婚还得半年呢,你这称唿倒是叫的挺顺口啊?」 顾染挑眉,「有没有大婚,这整个南召国都已经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莫星河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幽州的事情,若是就这么放着,我也不放心,正好,距离年关还有半月有余,这时间也足够我在幽州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若是当真有认敢算计我外公,我绝对饶不了他。」 顾染颔首,「恩,去之前,想一个名字。」 莫星河一愣,「名字?什么名字?」 「本王已经命人开始建筑你我二人的婚房了,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命人去寻找材料了,如今材料已定,还差一个名字,由你亲自定下。」 莫星河眼神微动,随即身子一个倾斜,就半扑在了顾染的面前,一双剪水眸微眯,紧紧的盯着那双桃花眸,不放过里面任何一丝情绪,「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娶回去啊?你是不是早就开始算计我了?」 顾染眸子一勾,大手瞬间就滑上了莫星河的腰肢,如今,人送到了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 手臂一个用力,就把坐在一侧的人给撩了起来,眨眼之间,莫星河就坐在了顾染的腿上。 她顿时一惊,手中的汤婆子都差点扔了,「阿染!」 对上那双略微敬茶的眸子,顾染沉声,声音略微有一些沙哑,「或许,从你普陀寺那晚闯入我的房间,我就已经为你着迷了,小狐狸,你的魅力多大,自己还不清楚吗?」 莫星河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你那个时候可是真真对我起了杀心啊,后来也是为了合作也帮我,你我之间,原本只有合作之谊的。」 顾染眸子一沉,大手按住了她的头颅,一个往下压,莫星河就被带着向下,红润的唇瓣就印在了那张微凉的薄唇之上,她脸色一红,「你!」 顾染一双桃花眸没了清冷,邪魅一挑,「如何?」 「你觉得,若不是你,什么鬼合作,本王会在意吗?」 莫星河喉头一滞。 什么嘛…… 之前根本就没有。 她好歹也经歷过一世情劫,对男女之情一向都是比较敏感的好吧,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来? 还不是她抓住了顾染的痛点,这傢伙才跟她合作的吗? 大树底下好乘凉,若他不是景逸王,她当时才不会颠颠的凑上去找他合作呢,还送了他那么多矿石区。最后把自己还赔进去了。 马车在一炷香之火到了皇宫,等到莫星河两人到了圣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圣殿内的承帝,手一摆,现在是看着下方的两个人越瞧越配。 「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谢陛下。」 承帝看了看莫星河,随后道,「星河啊,日后你就是皇家的人了,这懂医一事啊,若是无必要,还是不要出手的好。」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即上前颔首,「臣女遵命。」 看到莫星河这般配合,一旁的顾染也没有说什么,承帝的脸色越发的明朗了,「你上次救治小十二有功,后来寡人被琐事缠身,也便没有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莫星河上前一步,恭敬的弯腰,做足了姿态,谦恭端正,「臣女能够救治十二皇子,全靠运气,还是依赖太医院的全力合作和燕公子的协助,这功劳,臣女实在是当之有愧啊。」 承帝见莫星河这么上道,脸色更好看了,夸了太医院,就等于夸了他。「不必谦虚,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同寡人说了便是,这毒毕竟是你解的,说起来,寡人还要多谢你。」 莫星河眸光一动,随后一脸为难的道,「陛下看重,是臣女的荣幸,既如此,臣女就大着胆子受了陛下的恩赐,只不过,臣女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不如,陛下就当许臣女一个愿望,日后臣女若是想起来了,再兑现,可否?」 承帝眼神一动,随后眯着眼看着莫星河。 一旁的顾染在侧难得插了一嘴,「星河救了小十二,可算是保了皇家血脉,就算是封公主都不为过,不过,星河如今是臣弟的王妃了,这无关的名头倒是也用不着,星河,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皇兄既然放话了,自然是会允诺你,你不是喜欢医术吗?这国库里面可放着很多珍贵的药材呢。」 珍贵药材…… 这四个字一出,承帝的眼神都缩了缩。 莫星河假装在考虑一般点了点头,「王爷说的也有礼,刚好最近我在给惠妃娘娘研究一款香料,缺一只百年香莲,而且,还缺……」 眼瞅着莫星河要说出来一大串,承帝急了,直接打断,「寡人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既然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寡人便许你一个愿望吧,等到你想起来再问寡人要,至于你刚说的百年香莲,陈公公,你带景逸王和郡主去拿。」 一旁的陈公公颔首,「诺,王爷,郡主,请跟老奴来吧。」 莫星河忍住翘起的唇瓣,跟在陈公公的身后,顾染站在一侧,步伐轻快的跟了出去,朝着国库而去。 一炷香之后,莫星河看着手中的一个红色锦盒,一双剪水眸都乐弯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4:顾景渊府内的神秘人 莫星河本来是只想要一个愿望的,如今倒是没有料到,不仅要了一个允诺,居然还要了一颗珍贵药材,这百年香莲可是好东西啊,如今正好可以用在她的店铺里面,等到明年年初的可以,正式营业。 这百年香莲可是有市无价,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又要放血了。 「坑自己的皇兄,王爷良心不痛?」 顾染挑眉,看着她乐的眼都弯了,淡淡的道,「你开心便好,不过一株百年香莲罢了,国库里面放着也没用,只是观赏看着,还不如给你比较实用。」 莫星河一愣,笑了,随后眯了迷眼看着顾染,「王爷,最近两日,满堂欢里面很是热闹,王爷知不知道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染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及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恩。」 莫星河秀眉一扬,「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都敢去烧了五皇子的马场,还敢往五皇子的后院池塘里面扔蛇,逼得五皇子填了塘,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有没有被那蛇给咬伤,虽然没有毒,可也疼啊。」 莫星河说的一脸心疼,身边的男人顺便黑沉了脸,冷气四溢,冻得莫星河浑身一抖,「你有胆子,再多说一句?」 莫星河顿时就怂了,干笑一声,「不敢不敢,五皇子就算是被咬死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不过,王爷让岑溪去干这种事,就不怕岑溪侍卫不爽吗?」 堂堂景逸王身边的贴身暗卫,居然去做这种小儿科的东西。 顾染挑眉,「你当满堂欢里面的侍卫都是好对付的?」 莫星河乐了,「这么一来,王爷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本王答应你不取他的性命,可并没有答应你说给他好过。」 居然娶了她的人,还害的小狐狸饮毒而亡,如今还觊觎,他恨不得把人沉塘。 「五皇子好歹也是王爷的侄儿,圣上的儿子。」 你们俩,好歹也是亲戚吧?怎么如今瞧着,倒像是仇人一般? 顾染原先还没有那么讨厌顾景渊,只不过是无感罢了,如今居然都做出这这种嚣张的事情来了,她都有些懵。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你怕是望了本王为何去围猎场了。」 亲哥哥都不行,谁碰他,他都不允。 莫星河一愣,顷刻间就明白了顾染的意思,骤然笑出了一朵花来,「醋罈子。」 从皇宫出来,会先经过景逸王府,再到侯府,到了景逸王府的时候,见岑溪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莫星河开口,「王爷,你先回府吧,我还要去一趟朝阳街。」 顾染点头,「让岑溪送你去。」 莫星河颔首,顾染离开之后,莫星河看着马车外面的玉壶,最后还是没有把人叫进来。 跟暖烘烘的马车想必,玉壶此刻想来是宁愿待在马车外和岑溪并肩而坐。即便两个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是好的。 清欢阁就在朝阳街一侧,到了清欢阁,莫星河就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有些依依不捨的玉壶,「玉壶,还不走?要不,你跟着岑溪回王府算了?」 玉壶脸色骤然一红,「小姐!」 岑溪的脸也是微微一僵,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莫星河,「王妃,那属下先行离开,马车您真的不需要吗?」 莫星河摇头,「马车我这清欢阁还是有的,回吧。」 看着岑溪准备转身离开,莫星河看向一旁的玉壶,「玉壶,你先进去,我同岑溪有话要交代。」 玉壶颔首,看了一眼岑溪之后缓缓从后门钻了进去。 她走后,莫星河看着岑溪,语重心长的道,「岑溪,有句话我要提醒你。这世间只一个玉壶,你若是真的对她有意,不要错过。否则,我不保证她会一直等你。」 岑溪身子一僵,随后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朝着她行了一个大礼,「岑溪多谢王妃提点。」 莫星河重重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进入了房间。 门外,岑溪站定了许久,终得上了马,拉紧了缰绳,朝着王府而去,「驾。」 莫星河入了清欢阁之后,就让好久没见父母的玉壶去陪父母了,而她则是去找苏婉,这也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片刻之后,苏婉便得了消息,急急的赶去了欢苑。 「苏婉见过小姐。」 莫星河抬手,「免礼,事情办得怎么样?」 苏婉恭敬的起身,在下侧开口,「回小姐,店铺都已经找到了,已经盘下来,如今正在按照小姐当初给的图纸做店内装潢,年前想必应该可以完成。」 「恩,明日我就要出发去幽州,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年关那几天我会回来,这期间,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去找燕苏,若是他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就传信件给我,至于店铺里面上新的东西,你负责採买就好,月牙和玉壶我到时候都会带走,许思许念到了吗?」 苏婉颔首,「收到信件,两位许姑娘已经处理好了善水镇的事情,前日已经出发了,大概明日一早就会到了。」 莫星河眸子微闪,明日一早,她卯时便要出发了,向来是见不到了。 若是可以的吧,明日在城门外倒是可以登上一等。 「若是需要联繫我,直接去城外的满星楼,或者把你的信件递给满星楼,他们会把消息传给我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需要你把店铺整理妥当,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要三张店铺,同时开张,能否做到?」 苏婉听此,斩钉截铁的点头,「可以。」 莫星河满意的点头,随后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苏婉,「这个,是他寄过来的,这一封是给你的。」 苏婉身子一闪,瞬间抬头看向莫星河,一双手有些微颤的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封信,眼眶都有一些微红,「多谢小姐。」 「他很好,不用担心。」 莫星河说完这几个字,一席红色长裙在空中摆动,抬脚出了房间。 满星楼有十二星辰,清欢阁有安德,莫星河倒是放心,离开之后直接回了王府。 下午的时候,写了一封信寄去了五台山。 翌日—— 「都收拾好了吗?星河的身子虚,多备一些药品,还有这个汤婆子,都拿上,路上冷,别感冒了。」 「对了,去那条毯子过来,盖着腿,不会那么冷,此去幽州须得三日路程,谁知道路上会不会下雪啊?都备着,有备无患,对了,吃的,吃的带了没?若是路上没有客栈的话,你们可以充飢。」 「来人啊,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 「这个,还有这个,父亲昨夜连夜给你们准备的干粮,都带上。」 莫星河傻眼的看着莫征闻一点一点的,塞满了一辆专门放行李的马车,里面可谓是各种东西都有,「父亲,这些足够了,放心吧,我们路上会尽量赶着日落之前找到客栈的。」 这么冷的天,没有客栈的话,在外面岂不冻死?有毯子也没什么用,好在,回幽州也就第一日,出了盛京城之后,大概一日的时间都没有城镇,不过再往北就有了。 莫征闻点了点头,「恩,不过,厚衣服还是要带着,这越往北可就越冷,你这身子如今经得住?这北边可比咱们盛京城要冷得多了,你的那些披风,毛领,全部都带过去。到时候冷了,做衣服都来不及。」 一旁的月牙和玉壶捂嘴轻笑,「侯爷放心,这些东西,前几日就已经都备好了。」 莫征闻这才算是暂时放了心,「让为父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了的。」 这时,早就已经坐在马车里面的白楚和莫星辰已经等不急了,「姐?还没好吗?」 相比较莫星辰,白楚可就是真真的不客气了,「莫征闻,你话怎么那么多?星河陪着我去幽州我还能冷着她饿着她??清欢我都能养那么大给你糟蹋,星河跟着我去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你就赶紧回去吧。」 莫征闻又被骂了一顿,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看了看偷笑的莫星河,「还笑?为父跟你讲,你回幽州的时候,偶尔有空也帮父亲说说话。」 莫星河笑着点了点头,「恩,好,父亲还有什么交代吗?」 莫征闻摇头,「我若是再交待下去,你外公又要动怒了,好了,去吧,你一向都是个自己拿主意的,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不要把星辰当孩子,他长大了,要保护你这个姐姐的。」 莫星河鼻头陡然一酸,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恩,女儿知道了,父亲,好好照顾自己,回吧。」 莫征闻摆手,「去吧。」 莫星河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马车,被莫星辰伸出一双大手拉了进去,车帘一放,莫星河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侯府,心底宛若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来气,脸色都憋得有些白了。 莫星辰看着她白下去的脸色有些愣仲,「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一旁的白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你若是当真捨不得你父亲,要不咱们再等几日?让侯爷同皇上告假一起去?」为了照顾莫星河,白楚也是拼了,这个主意都出来了。 后者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天冷,有些没缓过来吧。」 莫星河唇角一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心口的地方缓了过来。 她缓缓撩开车帘,透过帘子看到门外的人缓缓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依旧挺拔,不过比着先前的时候,却是多了几丝沧桑。 「姐姐??」 莫星辰看着莫星河的脸色一直不对,有些担心。 莫星河转身,眼底的神色已经尽敛,「没事,危月带了吗?」 莫星辰点了,「带了,这次去,避免再次出现之前外公来时的情况,所以带了危月还有一部分的人。」 后者颔首,「那便好。」 她带了冷一,再带上危月和逍奇兵,这一路应该都不会再有事了。 「旅途无聊,我带了这个,要不要一起玩?」 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副卡牌,放在了桌面之上。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亮,「这是什么?」 「卡牌,一共有五十二张,这里面共有四个花色,每个花色都分为十二张卡牌,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名称,除了这四十八张卡牌之外,还有四只,两只红龙,两只黑虎,是卡牌里面最大的牌面。」 莫星辰和白楚两个人在一侧越听,眼神就越亮,「好有意思的卡牌,姐姐,这个东西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莫星河挑眉,「燕苏给的。」 远在回春堂的燕苏,刚刚拿了药,勐地朝着一侧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一旁的郎中连忙上前,「少爷,可是感冒了?」 燕苏轻轻摇头,「没,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定是莫星河那丫头在算计我。」 「居然还明抢我的卡牌,你,去百宝堂看看,我的新卡牌做好了没。」 那小厮点头,连忙小跑出了回春堂。 这厢,马车里面,莫星河已经把卡牌的好几种玩法都告诉给了白楚和莫星辰,马车里面一共就三个人,他们最后还是算了一个最简单的,也是三个人可以玩的玩法。 「一个鼠!」 「一个牛!」 「一个龙!」 「嘿嘿,一个黑龙!」 马车内,笑声接连起伏,一路出了盛京城。 盛京城外,一辆马车正在进城,与侯府出城的马车插件而过,渐行渐远。 满堂欢—— 顾景渊一张脸黑到了极致,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自己最信任的人。 「皇子,查清楚了,这两日,的确有人进出满堂欢,只不过对方的武功很高,并没有留在任何痕迹,应该是暗卫。」 「去查!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接二连三的来挑衅我!」 那人颔首,「是,属下这就去查。」 「等下。」 「皇子请吩咐。」 顾景渊眉头一挑,「莫家的马车,出了盛京城了?」 那人点头,「刚刚出了盛京城,主子可是要?」 顾景渊摇头,「先探查清楚,若是她带了人,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坏了我的计划,让我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莫星河,你还是真的不是一般的讨人厌啊。怎么办,我对你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侍卫眼神一闪,「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顾景渊眼神一寒,「皇宫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暂时还未。」 「呵,想不到景逸王竟然那么能忍,到现在还没有拆穿皇后那个贱人,本宫真的是快要忍不住了,若是他再不出手,本宫就算是折了羽翼,也要断了皇后和太子的生路。在前面,太碍事了。」 他的声音阴狠毒辣,下首的男子都微微一颤,「皇子,您今日的邀约又被七皇子给拒了,想必是猜测到您先前的意图了,七皇子这边,皇子打算要怎么做?」 顾景渊冷笑一声,「莫星河!若不是她出手,如今这些人都已经不再是本宫的阻碍了!顾彦南那边暂时先不用管,他如今也没有证据,若是怀疑便怀疑吧,他还威胁不了我,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子,快了,再有几日,便能有消息传到盛京城了。」 顾景渊点头,「这几日派人给本宫盯紧这满堂欢,若是那人再来,一定要查到,查不到,你们知道本宫会做什么!」 那人射你在一抖,随后恭恭敬敬的点头,「是,属下知道了,请皇子放心。」 顾景渊颔首,那人离开了之后,他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双眸子复杂万分。嘴角不自觉呢喃着一个名字。「莫星河,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果然他的眼光没有错,若是普陀寺那晚成了,他如今也不会被屡次破坏计划,可是,她越是尖锐,他偏生越是对她着迷。 她狠辣的时候,可以对自己也毫不客气,可是她清纯起来,也可以和他一起查案,坐在他的对面人畜无害。 身后传来枝丫一声,一道黑色披着袍子的人缓缓出现在他的身边,身形很高,比着顾景渊还要高上几分,声音沙哑,「这个女子太危险,皇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顾景渊眼神顿时一冷,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着什么急?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允诺给你,你的女儿会坐上那个宝座,在此之前,本宫还不能欣赏其他的女子吗?别忘了,你的女儿如今,是什么货色。」 男子脸色一白,有些屈辱的垂了眸子,「一切都是为了让皇子的计划顺利完成,若不然,她也不必做这种事情。」 顾景渊冷哼一声,「事实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如今还这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隐藏在黑袍下面的脸色一时间更难看了。 见此,顾景渊没有再刺激他,「她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你要知道,她能不能完成任务,可:是直接决定你们两个日后的前程。」 黑袍男人眉眼划过一抹狠意,随后道,「最多还有半个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5:王府姨母有异 从盛京城一路到幽州,莫星河一行人生生把三日的时候用成了六日,比这白楚一个人来盛京城的时候足足多了一倍。 只因为半路上的时候刚好迎来了冬雪,大雪纷飞,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沿路的城市银装素裹,许多湖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还有孩子在上面玩耍,美名其曰给莫星河和莫星辰找回童年,白楚亲自下场,带着两个孙辈到了孩子堆里。 这一开头,接下来的一路,几乎是到一个地方就会停留几个时辰,中间还绕远去了其他地方看雪景,这么一来,原先的路程自然就长了许多。 但好在,一路上他们都有往平阳王府里面送信,若不然,王府里面的人怕是急了。 六日之后,莫星河一行人,稳稳噹噹的进了幽州城。 一入幽州城,莫星河就瞧见了一行人已经在城门口候着了。 从头到尾,大约二十来人,最先领头的,是一个男子,男子大约刚刚弱冠的年龄,生了一张很是稚嫩的脸,身材修长。 他的身旁,站着两个女子,一母一女,容貌有六分想像,个头比着男子低了大概有一尺左右,站在一侧,看着很是温婉。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老者,容貌跟王叔有些想像,莫星河在马车内猜测,「外公,这个,就是我表哥表妹吧?表妹旁边,是姨母?」 白楚笑意盈盈的点头,「对,我家的小星河就是聪明,你姨父是白家分支,后来没落了,以前,你这表姨夫还是很爱跟欢儿一起玩的,后来你姨夫去了之后,两个孩子都是你姨母在带着,我瞧着他们困难,便都把他们接到王府里面住了。」 莫星河颔首,「原来如此,那个人,和王叔有些相像,可是管家?」 白楚点头,「嗯,那是你王叔的哥哥,在王府任管家,你王叔就只负责我平日里的起居。」 「那身后的,全都是侯府里面的丫鬟小厮?」 白楚颔首,「大多都是你姨母院里的,我老了,也不用那么多人照顾着,平日里院子里放几个小厮就好了,其他的都有你王叔和王管家在照顾着,还算是闲适。」 莫星河眸光一闪。 大眼往外一瞄,足足二十来个丫鬟小厮,除了那管家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外公院子里面的人? 很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莫星辰率先跳了出去,随后,莫星河扶着白楚,缓缓下了马车,还没站稳,一道身影最先迎了过来。 「叔,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把我们担心的,一路平安吧?没什么什么意外吧?」 白楚站稳之后,莫星河这才放开了他的手,一双好看的剪水眸打量着眼前上前询问的姨母。 一席紫红色的锦袍,料子是上好的玉锦,和玉生烟是一个系列,只不过玉锦较为软棉,似乎在冬日的时候做成衣裳,而玉生烟则是作为轻纱,适合夏装。 她的头上并没有很多的环翠,只是斜插了一只金钗,钗上镶嵌了一颗较为罕见的南海珍珠,不过个头不大,倒也算不得极品,还不如莫星河头上的朱雀髮钗一颗琉璃晶来的值钱。 不过,莫星河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手腕处的鸡血镯,掩藏在衣袖底下,也就刚刚行礼的时候,露出了一截,眨眼即过而已,莫星河的眸光却是微微一闪 身后,一男一女整整齐齐的上前,朝着莫星河三个人行了一礼,「外公,这两位,便是您在信上提过的表妹和表弟吧?」 提及自己的亲外孙女,白楚瞬间就来了性质,「这个是你们的表姐,星河,这位是你的表弟,星辰。这两位,就是你们的表哥明初和表姐明溪了。」 双方各自介绍,明初是几人年龄中最大的,自当受礼,莫星河和莫星辰两人弯腰行礼,「星河,星辰,见过表哥。」 「明溪见过表姐。」 「星辰见过表姐。」 白明溪瞧见那一席红衣如火般耀眼的女子和那绝世娇俏的容貌时,一双眸子微微划过一抹妒忌,一闪而过,消失的极快。 恭敬地行礼,一张小脸上面满是清纯和端庄。 只不过,那一身的气质,和莫星河压根没得比,小家碧玉都算不得,若不是容貌继承了白家的优秀,那点气质,连莫星河身后跟着的月牙和玉壶都比不过。 这些年,月牙和玉壶跟在莫星河的身边,一身凌然的气势倒是提了个十成十。 一系列的礼仪行完,白楚摆了摆手,「这外面冷,小星河,我们先上马车吧,等到休息好了,外公好好待你逛一逛这幽州城?」 莫星河点头,「好。」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幽州平阳王府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平阳王带回了莫家嫡女,景逸王妃的这个消息就快速的传遍了大半个幽州城。 此刻,平阳王府内—— 莫星河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入了平阳王府之后,府邸之内已经备好了晚膳,正在等着人回来,如今一回,自然就直接上了餐桌。 白陈氏恭敬的在一旁布菜,随后最后一个上了餐桌,「叔,我瞧着,这几日去盛京城,倒是胖了不少,这盛京城伙食,是不是比这幽州城要好些?」 白楚呵呵一笑,「都一样,都一样,许是有两个孩子陪着,心情好,这时间久了,倒是也心宽体胖了。」 一旁的白明初放在碗筷询问,「外公,这一趟去盛京城,没出什么事情吧?应该一切都很顺利吧?」 白楚摆手,并没有把自己遭到劫匪的事情告诉他们,「无碍。一切都正常,这几日,府邸内如何?可有什么事?」 白明溪咧嘴一笑,「外公您放心,不过一些小事罢了,母亲和哥哥都处理好了,这种事情,定然不用麻烦您。」 莫星河眉眼微闪,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抬眸看向白明溪,「明溪表妹如今多大了?瞧着和我年龄相仿,不知可有及笄?」 白明溪一滞,随后看向了白陈氏,后者莞尔轻笑,「星河好眼力,的确是和星河年龄相仿,不止年龄,这年纪也是差不多的,两日之前,刚刚及笄。」 两日之前? 莫星河眉头一拧,随即一脸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都怪我们贪玩,在路上误了时辰,若不然,还能赶得及参加表妹的及笄大礼。」 白陈氏眸光一沉,随即呵呵一笑,「什么大礼啊?那些都是你们这些千金小姐们才有的待遇,我们明溪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及笄礼普普通通办一下就行了。」 一旁的白明溪脸色有些羡慕,在一旁淡淡的道,「真羡慕表姐你,听说表姐的及笄大礼可是热闹了,当天光是贵妃娘娘都去了两位,还是将军夫人亲自操办,连景逸王也亲自去了呢,真好。」 白陈氏瞪了她一眼,「明溪,不可无礼,景逸王是星河的未婚夫婿,去了又有何妨?这也属正常,足以见得景逸王对星河的重视。」 白明溪乖巧的点头,「明溪多嘴了,表姐莫怪。」 莫星河微微摇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一般,「无碍,王爷一向比较疼我,所以那日也张扬了一些,表妹不要见怪。」 莫星河此话一出,一旁的莫星辰唇角不自觉的漫过了一抹笑意,藏在了眉眼里,转瞬即逝。 相比较他的偷笑,白陈氏和白明溪眼神有些微沉,白明溪有些尴尬的呵呵了两声,「姐姐好幸福啊,看来,王爷一定是很喜欢姐姐的。」 莫星河眼神一闪,总感觉在提起顾染的时候,白明溪的眼神是不对劲的,因此,她也不介意秀一波恩爱,「嗯,王爷说了,这景逸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所以,我才答应的。」 此话一出,莫星河明显感觉到白明溪的眼神已经有些阴冷了,她心头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打顾染主意了吗? 白楚见几个孩子聊得还是很开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咳咳,你们几个孩子聊,我老了,身子扛不住了,先去休息了,对了,陈氏,清欢阁收拾好了吗?」 白陈氏点头,「已经收拾好了。」 白楚颔首,「稍后就由你带他们两个过去了,两个孩子刚来,可能有些不习惯,安排六个婢女去院子里面,星河在的这些日子听她差遣,另外,让柳婆过去吧,她是欢儿身边的老人了,其他的,星河,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跟你姨母说,或者也可以直接找老王和王总管。」 清欢阁以前是白清欢的院子,后来去了盛京城以后,为了让她不再那么想家,莫征闻便在盛京城又给白清欢盖了一处院子,名为清欢阁,让她一解思乡之情。 莫星河早就做好了资料,便也没什么惊讶的,随即起身,看着白楚脸色有些苍白,眼眸略微担忧,「外公,你一路奔波,这身子定是要抗不住了,您放心下去休息吧,其他的,我和星辰可以的。」 白楚点头,「嗯,好,乖孩子。老王,我们走吧。」 「喏。」 白楚下去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就有一些诡异,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人说话,随即,白明初放下了碗筷,「表妹,表弟,既然来了,就放心的住,母亲已经为你们安排好房间,这几日奔波劳累,明日可是贪床,不过,辰时过半,我会来接表妹,带表妹逛一下这幽州城,若是有什么事,表妹都可以和我说。或者找我娘和我妹妹都可以。」 莫星河点头,「嗯,多谢表哥。」 莫星辰跟在后面,颔首。 白陈氏起身,温婉轻柔的开口,「星河星辰啊,那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们娘亲未出嫁之前住的房间吧?明溪,去把柳婆叫过来,叮嘱好,这位可是盛京来的小小姐,让她机灵点。」 白明溪嗯了一声。 莫星河挑眉,「这柳婆婆,以前是我娘亲的乳娘吧?她没有一直在清欢里面候着吗?难道还去了其他的地方?」 白陈氏眼神一滞,「柳婆婆年纪大了,闲不住,这清欢阁里面比较清闲,所以就去其他院子里面帮忙了。」 莫星河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那有劳姨母带我姐弟二人去清欢阁了。多谢。」 白陈氏轻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莫星河眉眼一闪,拳头都捏紧了一分,朝后叫了一句,「月牙,玉壶,冷一,都跟上。」 三个人一直在外面候着,白陈氏倒也没有在意,如今三个人气势都不同,站在了莫星河的身后,白陈氏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冷一,随后道,「这些,都是星河带来的下人?」 下人两个人,莫星河眉头微顿,随后弯了唇角,眼神却是冷淡万分,「这两位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我院子里面掌事的,这位是父亲给我的贴身侍卫。」 白陈氏一听话就是个下人,还是侯府自己的,脸色好了些许,「原来如此,请跟我来吧。」 朝着清欢阁走过去的时候,莫星河一路无话,快要到了的时候,莫星河方才开口,「其实,外公去盛京城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差一点,外公的性命就没了。」 白陈氏脸色一僵,有些结巴的看着莫星河,「怎,怎么回事?」 瞧见她那略微有些心虚的神态,莫星河的眸底骤然泛冷,「姨母是外公信任的人,所以星河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姨母,此番我赶来幽州,就是为了查这件事的,这平阳王府内,应该有内奸。」 白陈氏脸色一白,连忙道,「有内奸???这怎么可能?」 「王府送来的信鸽被拦,迟了几日才收到,不仅如此,对方还知道外公的行踪,所以,父亲猜测,定然是王府内有奸细,特让我们来查明真相,姨母,接下来的几日,有劳姨母配合一下我们姐弟了。」 一旁的莫星辰有些诧异莫星河居然把一切事情和盘托出,但还是配合莫星河道,「姨母,事关外公的安危,那是大大事,这内奸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麻烦姨母暂时还是保密。」 白陈氏的脸这会已经恢復正常了,点了点头,「姨母懂,你们两个放心在,这件事情姨母一定会给你们方便去查的,姨母在王府久了很多事情不方便去查,我一动手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只能靠你们查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需要什么资料,姨母都会尽量给你们找来。」 白陈氏说的斩钉截铁,莫星河和莫星辰听的认认真真,不一会,他们便到了清欢阁。 在幽州看见清欢阁,莫星河的心底是很复杂的,一踏入进去,她就感受到了莫征闻对于母亲那种从心底掩藏不住的爱意。 一模一样。 莫星辰都有些呆了,盛京城的清欢阁,他也是去过的,虽然只有几次,可也足够他惊讶,「这房间……」 白陈氏在侧,「房间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莫星辰摇头,看向了自家姐,「姐,你说,若是外公瞧见的话,会不会……」会不会对他们父亲的态度会好上一点? 后者摇头,「有些事情,错了便是错了,若是有那么容易原谅,便不是错过了。」 及时她是不很莫征闻的,但是想要白楚不恨,真的很难。 就那么一个独女,交给你了,曾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结果到了盛京城没有几年,香消玉损,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如何能够那么容易就忘记? 莫星河就是因为清楚,所以她理解白楚,可她同事,也能够理解父亲的悔恨,那是足以要了一个人半条命的东西,所以,对于父亲,她向来都是尽可能的让他能够欣慰一些。 不过,这一次来幽州,她倒是可以跟外公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曾经,她的父母也是琴瑟和鸣,一副恩爱。 她来可是背了父亲临行前给的任务的。 清欢阁内的建筑和盛京城的一模一样,倒是让莫星河心中有了底,这清欢阁,她可是熟稔的很。 一旁的白陈氏正要问带着两人为他们介绍这清欢阁,莫星河便抬手阻止了她,「姨母,不必介绍了,这清欢阁,在盛京城也有一个,是父亲为母亲专门建的,里面的格局和这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比这这里还要大一些,我们姐弟两个都很熟悉。」 白陈氏低头,眸光一闪,「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两个刚才那么诧异,看来,侯爷是真的很爱清欢啊,想当初,我嫁给明溪父亲的时候,你母亲还未出嫁,曾见过几面,那个时候明媚至极,是幽州城最美的人,如今的你,和她可真是像。」 莫星河弯唇,「外公也说,我很像娘亲。」 不多时,莫星河和莫星辰便看过了主卧,白明溪带着几个丫鬟还有一个有些苍老,步伐都有些微颤的老者进了清欢阁。 想必是许久没有进清欢阁了,老者的眼神都有一些抖动,脚步微颤,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席红衣宛若火焰的莫星河,她那双眸子陡然一红,「小姐?」 莫星河眉头一颤,很快就猜出来了来着是谁,「你便是我母亲的乳娘,柳婆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6: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们既然入了这个院子,那这一段时间便是这个院子的人,虽然我家小姐只在这里待半个月的时间,可这半个月你们也要好好伺候,不能有所怠慢,若是被我发现你们不好好做事的话,这清欢阁可容不下你们,都知道了吗?」 月牙站在白明溪带来的一众丫鬟面前,声音清朗,却带着一股子不可阻挡的气势,唬的一群丫鬟一愣一愣的。 「我们知道了!」 「我们家小姐不喜欢太吵,所以平日里你们分明要明确,不要有事无事的来吵小姐,要保持安静,若是有什么事,先报给我给玉壶,懂了吗?还有,小姐不喜欢别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所以,你们的主子从这一刻起就是小姐了,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要……」 院子里,月牙正在给一群新来的丫鬟们立规矩,房间内,莫星河看着丫鬟群内站在最后的柳婆婆,一张眉眼冷到了极致,整个房间都泛着一股冷意。 莫星辰看见她这般表情,沉声道,「姐姐,你是不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莫星河眉头一动,「你也察觉到了?」 后者点头,「这王府里面的人,似乎对姨母的话较为听从,这一点,很是不对劲,而且,柳婆婆不对劲。」 莫星河眼眸一勾,泛着一道冷意,「柳婆婆是母亲的奶娘,按理来说,就算母亲嫁到了盛京去,父亲也一定会善待柳婆婆的,这清欢阁是母亲未出嫁之前住的地方,而柳婆婆先前也是在这里照看着的,但是并没有。」 「而且,柳婆婆眼神很是恐惧,在看向姨母的时候,她走过来的时候,腿脚有些颠簸,之前在我们得到的资料里面是没有的,柳婆婆身子很好,一切正常,那颠簸要么是后期才有的,要么就是今日受到了殴打。」 莫星辰点头,「而且,柳婆婆的衣裳,是不合身的,上衣大了,下面的衣裳却有些紧,而且,那双鞋,是旧的,很旧的那种,似乎已经穿了很多年了,她一直把手藏了起来,但是那双手上布满了茧子,那种茧子我在边关瞧见了,只有那些常年洗衣服的士兵,手上才有这种茧子,而且,这身衣服,想必是刚刚才套上她身上的。来的时候,还是崭新的,但是这种冬日,下人的衣裳都是要穿上好些日子的,所以衣裳不会那么干净,这个,一看就是新衣服。」 莫星河挑眉,玩味的看向莫星辰,「可以啊,你这眼力见涨啊。」 莫星辰并没有嘚瑟,反倒是眉头紧蹙,「姐姐看来是什么都猜到了,既然如此,姐姐你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客气?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 客气? 莫星河的眼底泛过了一抹杀意,「我怀疑,她跟外公遇刺的事情有关。」 莫星辰眉头一沉,「姐姐果然也怀疑了,姐姐一开始问这件这事情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姨母的表情不对,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姨母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是参与了的。」 莫星河眼神发冷,「如今我们算是客人,虽然入了这王府,可你瞧见没?从我们入府到现在,出了外公,没有一个是真的尊敬我们的,那白明初目前为止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但是那白明溪已经很明显了。」 后者脸色一冷,「姐姐说的这个,我也发现了,他似乎,对姐夫很感兴趣。」 莫星河冷笑一声,「感兴趣又能如何?凭她,连成为我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这王府,外公从来懒得插手,倒是便宜给他们了,还自家人,自己是什么人心底没点数吗?姐姐,要我说,我们就不能惯着他们,直接来一波人马把王府包围了,然后慢慢查,定是能够查出来。」 莫星辰的法子虽然说是比较粗鲁狂暴,但是这样的法子无疑不是罪简单的法子,可是,莫星河想起如今身子已经不好了的白楚,微微嘆了一口气,「我自然知道,你这个法子是实用的,可是,这白陈氏入王府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白家姐妹一直都以王府小姐的身份生活在这幽州,外公对他们定是有感情的,如今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贸然出手。就算是有了证据,也得循序渐进,我不想外公太过于伤心。但是这个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莫星河的眼神骤然阴狠了起来,凉凉的开口,「若是她白陈氏当真敢对外公出手,我灭了她!」 莫星辰一见到这般的姐姐,一双眼睛就锃亮,「姐姐说的对,那我们,从哪里开始查?如今危月已经也已经入了幽州城了,时刻关注着我们这边的事情。」 莫星河看了看外面寒风中微微发抖的柳婆婆,眉眼松了半分,「先从柳婆婆开始吧。」 片刻之后,等到月牙讲完,这些人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之后,玉壶收到消息,把柳婆婆带到了房间里面。 房间内燃了暖炭,暖烘烘的,柳婆婆一进房间,冷热交替,狠狠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好了起来,朝着主位上面的人跪了下去,「老奴,见过小小姐。」 柳婆婆的生意带了一丝轻颤,从进来之后就不敢抬头看莫星河的那一张脸,从始至终,也就刚刚入房间的时候,看到莫星河认错了人,之后,她便是连话也不敢说了。 莫星河坐在主位上,看着如今这般的柳婆婆,鼻头有些微微的泛酸,她虽然没有见过柳婆婆,可小的时候,也是听母亲说过无数遍的,当时,柳婆婆是要留在王府里面守着清欢阁,这才没有跟着一起过去那边。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竟然是这般光景。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凉凉的说道,「我母亲身边的人,胆子就如此的小吗?连我的脸都不敢看?」 地上跪着的柳婆婆身子一震,随后苦笑了一声,「老奴生的丑,不敢抬头让小姐污了眼。」 莫星河眉头微皱,「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跟我提到柳婆婆,她说,柳婆婆从小把她护到大,是她心目中的女强人,一直都是好强的,只要有柳婆婆在,她就不会受到欺负。可我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 地上跪着的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莫星河,声音发抖,「姑娘,她……她跟小小姐提过我?」 一触到她眼底的那抹强烈的思念和不敢置信的惊喜时,莫星河突然就鼻头一酸。 这个女人,可是从头到尾都把她的娘亲放在了心底里。 这才是真正效忠于侯府的人!效忠于她的母亲!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下来,「柳婆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柳婆婆身子一震,随后点了点头,「小小姐请问。」 「白陈氏,何时入的府邸?」 柳婆婆颔首答到,「姑娘,走的拿一年。」 莫星河眼眸微闪。 十年前,她五岁,星辰一岁,母亲撒手人寰,除了她手中带着的那颗戒指和满星楼的令牌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留下了,后来,父亲远走边关,还带走了她的弟弟,独独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京城里,她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了白芷。 十年前,他外公该是有多么的伤心,把白陈氏带回了王府。 「白陈氏,是如何拿到掌家中馈的?」 不过是一个旁支的女子罢了,还带着两个孩子,如今居然入主了平阳王府,掌家的令牌也在白陈氏那里,当真是当他们白家无人了吗? 「十年前,京城传来噩耗,姑娘突然之间就走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王爷悲痛至极,一病不起,足足在府邸里面病了一个月,那个时候,是表少爷一直在府邸里面陪着王爷,后来,王爷的身子好了,不到两个月,表少爷居然撒手人寰,突然就走了,留下了白陈氏和没有了父亲的两个孩子,或许是表少爷和姑娘一起走了,王爷把所有的怜悯之心都给了两个孩子,便让白陈氏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入了王府,后来,王爷的身子越来越差,慢慢的,也就不怎么管着王府里面的事务了,王叔也把府内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自己的哥哥,专心的陪王爷每日钓钓鱼,养养花,散散步,后来,这王府里面的中馈便都交给了白陈氏。」 莫星河眼神微冷。 身子越发的不好了??? 她外公去盛京城的时候,身子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我外公的身子,越发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有没有找郎中来瞧过?」 她原先只是觉得人老了,或许容易累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今,她怎么觉得事情那么不对劲呢?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给外公好好的把把脉了,一探究竟。她之前也太心大了,居然一直没有去看过外公的身子。 主要还是白楚表现的一直都是那么硬朗,她也没有怀疑什么。 可是今日,外公一回到幽州城来,脸色就苍白的很快,路上的时候也不见累着,可是一回来,居然饭后就要休息了。 「有的,这幽州城的大夫都找过一遍了,但是都说没什么大事,平日里养着就好了,王爷每日都会喝一碗养护的汤药,这些年,身子还是每况愈下,不过,王爷一向都硬扛着,什么也不说,这消息,倒是也没有传出去。」 莫星河眉头揍得死紧,柳婆婆本就是个聪明人,跟着顾清欢那么多年,敏锐的很,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试探性的看着莫星河,「小小姐,可是怀疑王爷的病来的有问题?」 莫星河并未解释,暂时搁置了此事,起身走到了柳婆婆的面前,抬手掀开了她的长袖,柳婆婆没有想到莫星河的手这么快,她压根来不及退后,衣裳就被了撂了起来,入目瞧见了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脸色顿时一冷,「这些伤痕,连带着你的腿,不解释一下吗?」 伤口被看见,柳婆婆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欣慰的看着莫星河,「小小姐不愧是姑娘的女儿,就是聪慧,奴婢什么都没说,小小姐却什么都猜到了,连那白陈氏的嘴脸都已经看明白了。」 莫星河挑眉。 「终于不再低眉顺眼了,这么看,才顺眼嘛,这才是母亲跟我提过的拼命柳三娘。」 柳婆婆眼眶勐地一红,有些感嘆的摇头,「姑娘居然还有跟小小姐提这件事情,什么拼命柳三娘啊,早就已经被磨平了稜角,这些年,奴婢一直都在等,等小小姐长大,等小小姐来幽州。」 莫星河眼神微闪,「你怎么能料到,我一定回来幽州?」 柳婆婆一笑,「小小姐是姑娘的女儿,是这平阳王府正统血脉,早晚有一日,你要踏入这片土地,你的母亲,在这片土地葬着,这里是你必来的一个地方,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活着等到小小姐。」 莫星河眉头一皱,眼神顿时一闪,「你早就猜到了?」 身后,莫星辰本来还有些蒙的,被莫星河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有些诧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婆婆,「柳婆婆,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柳婆婆看向莫星辰,看到那张较为陌生她却记得住的脸庞时,眼神一闪,「小少爷还真的是和姑爷有五六分相似啊,算算时间,姑娘走的时候,小少爷不过刚刚出生没有多久,这么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问这话,话里充满了后怕,担忧,和欣慰,像一个母亲关心孩子一般。 莫星河上前,缓缓扶起了地上的人,「玉壶,汤婆子拿来,柳婆婆。」 柳婆婆被扶上了座位,有些惶恐的看着莫星河,「小小姐,不可,我是一个下人,如何……」 「你是我娘的乳娘,若是我娘还在,看到你如此这般,怕是气的能拆吃了那白陈氏。」莫星河冷哼一声,眉宇间霸气凌然。 柳婆婆被莫星河的气势一震,倒是稳稳噹噹的落在了座位上,接过了玉壶递给她的汤婆子,「姑娘若是活着看见小姐这般,想必也该瞑目了,小姐的性子是被这礼法禁锢,若不然,定是那翱翔的风,如今,小小姐真真是像极了她。」 莫星河对母亲的过往很是感兴趣,不过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是柳婆婆都知道什么一些什么信息,「柳婆婆,你既等我,便有要事告知与我,这些年,你一直在府邸里面,可都知道一些什么?」 柳婆婆嘆了一口气,随后细细的道来,「这白陈氏,不是什么好东西,王爷的身子,被表少爷照顾的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这身子还是受了一些影响,没有以前那般灵活了,可也不至于像现在,每日里总是贪睡,不爱动,这些情况都是白陈氏入了府邸一年之后也开始有的事情,这些年来,王爷的身子不好,也越发的不爱管王府里面的事情了,现如今,王府里面的很多下人都被换了一个遍,原先那些签了死契的,每一年都在丢。」 莫星河眼神一冷,「丢?」 柳婆婆点头,「王府里面的人,都是很忠心的,可是自从这掌家的中馈交给了白陈氏了之后,这王府里面每年都会採购一批新人,而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老人被放出府,不愿意出府的,就直接丢了,按照白陈氏的回答,则是送他们回去养老了,可是有很多人,都是跟了老王爷一辈子的,不愿意离开王府,奴婢则是被她调去了白小姐的外院,说是去当一等嬷嬷,可其实也是变相的监视我,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可是后来,这府邸的熟人越来越少,我在这府邸里面也越来月不管用了,慢慢的,我的权利就被剥夺,我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王爷越发的不管事了,我很少见到王爷,也说不上话,只能看着王府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如今,整个王府里面,已经没有几个还是王爷的人了。」 莫星河脸色黑沉到了底,她从进入幽州城的就发现了一丝端倪,前来接他们的人里面竟然都是白陈氏的,偌大的一个王府,她外公的人竟然被全部换掉,如今都是她白陈氏的! 她这是,直接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莫星辰怒了,勐地一拍旁边的桌子,桌面之上的杯子铃铛作响,「啪!放肆!她居然敢!!」 莫星河看着宛若惊弓之鸟有些被吓到的柳婆婆道,「柳婆婆,你接着说。」 柳婆婆点头,一双眼睛也开始越来越愤怒,「白陈氏想要占据王府,从五年前奴婢就察觉到了不对,可是这几年,奴婢发现白陈氏要的显然不只是王府,她开始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白明初,到处结交这幽州城里面的各个权贵,打着侯府的招牌,在外面建立自己的贵友圈,好几次,我随着採买队伍出府,都听道那些人谈论王府世子的事情,呵,真是讽刺,王府何时有过小世子?」 莫星辰抓住桌面上的茶盏,勐地在他的手中捏碎,化为了湮粉,他冷傲的抬眸,那一刻,周身凌厉的气势和莫星河不相上下,「他敢,觊觎平阳王的王位?」 柳婆婆点头,「不仅如此,奴婢一直怀疑,王爷的身子每况愈下这件事情和白陈氏有关,可是我在府里被他们盯着,根本就挪不开手去做任何事情,只能寻机会去问那些前来诊治的郎中,但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能去查每日送给王爷的那碗药,但是奴婢还没来得及碰到,被发现了,拉去打了一顿,之后,他们就盯着我,再也不让我出院子,我只能越发的谨慎,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查出那药到底是不是有问题。」 一连串知道了这么多事情,莫星河只感觉心口都被攥紧了,她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让冷一去杀了那个贱人。 宁杀错,不放过。 但是,如今她就算是杀了她,也没什么用了。 王府如今的人全部都被换了一轮,已经全部都是白陈氏的人了,杀了她,这王府怕是要乱了。 莫星辰这会子的怒气全部都迸发出来了,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一双眸底泛着冷冷的杀意,咬牙切齿的道,「好!好的很!好一个白陈氏!居然手段用到我家来了!!」 莫星河看了看柳婆婆,随后道,「玉壶,带柳婆婆下去,不用有什么特殊对待,就跟平常人一样便好。」 随后,莫星河低声道,「柳婆婆,暂时委屈一下你,我必须这样,才能够对付白陈氏。」 柳婆婆颔首,「奴婢知道,奴婢相信,小小姐一定有办法把这几只狼心狗肺的东西,赶出白家。」 莫星河眸子一冷,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撒旦一般,唇角勾勒起了一抹冷意,「你放心,吃了我多少东西,我定要她,加倍的吐出来。」 ------题外话------ 推荐友文(师尊又去作妖了)作者云上之景。 仙侠文文,大家可以去看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7:幽州城主 幽州城靠北,再走过去,被一座无人走过的大山阻挡,没有人知道那边是什么,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一般,西边走到尽头,便是和西楚的边界,说来,和西楚的南长城算是离的较近的。 也因此,幽州城虽然靠北,天气恶劣,可这商业也是很发达了,有许多南召人都会去西楚做生意,偶尔,也会有西楚的人会来到幽州城做一些小买卖,在这里看见幽州人,也慢慢的不足为奇。 「表妹,你看,咱们这幽州城平日里都是很热闹的,沿街叫卖的很多商贩,他们大多都是西楚那边的人,有很多特色小食都是西楚那边的特色,是咱们这没有的,你可感兴趣?」 幽州城中,几道身影很是出彩,在接到上面走动着,一路收穫了不少的回眸,尤其是人群中间还有一抹火红色,一身琉璃火做成的锦衣格外的闪耀,在阳光之下泛着晶莹的光芒,一身狐裘的披风,衬的那张小脸越发的精緻。 莫星河颔首,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模样,四下看着,宛若真的被那些未曾见过的商贩吸引了目光,「真的哎,这些东西我在盛京城都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呢,这幽州城真好。」 一旁的黄衣女子,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了自己眼底的思绪,笑的娇俏可爱,「表姐喜欢,改日妹妹还带表姐来这里逛,这幽州城可大了,我们就算是逛个三五日都不一定能够逛完呢。」 莫星河眉眼一动,随机伸手指了指街道中心,那最繁华的一块区域,中间最高的一层楼,「哪里是什么地方啊?楼层居然会比平阳王府的还要高,看起来,也很是繁华呢。」 白明溪瞥了一眼她指着的地方,随后脸色都微微正了正,「那里住着的,是这幽州城的城主。」 莫星河眼眸微挑?「城主?可是姓燕?」 白明溪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明初,随后点了点头,「的确是燕城主,姐姐是怎么只晓得?」 莫星河唇瓣一勾,果然。 燕家涉猎极广,又跟太后有关系,所以,燕家也有许多人在朝为官,以为外公的事情,她倒是关注了一下幽州城,发现这幽州城住居然是燕家的人,她当时也是微微一愣,后来和燕苏沟通的时候,才知道这幽州城的城主,是燕家的旁支,一个在家族里面并不怎么有存在感的人。 封地的城主,一向都是吃干饭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摆设,权利比不过封地的王爷,但是一堆杂事却都是城主府做,但是也有很多城镇,封地的王府没落,城主府崛起的也不在少数,比如安阳城,城主是国舅爷的人,自然能够压已经没落了的安阳王一头,不过如今,皇后惨了,这安阳城还是要落在安阳王府的手里。 看着白明溪在提起城主府的时候不自觉正了正身子就可以瞧出,这燕家,在这幽州城,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而且,随着外公这些年的不管是,怕是这城主府已经压了平阳王府一头了。 「我在盛京城的时候,与燕苏还算是说得上话。」 白明初眼神一闪,随后看向了莫星河,「表妹跟妙丹手认识?」 莫星河点头,「恩,的确是认识,看来,你们也听过他?」 白明初眼神一亮,「恩,妙丹手的名声还是很大的,燕城主既是这幽州城的城主,又是这幽州城最大的药材商,你看那里,那个佰草阁,就是燕家的店铺,是这幽州城最大的药材铺子,跟西楚也有合作,很是广泛。」 莫星河挑眉,燕家世代为医,这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不光是这幽州城,南召那么大,燕家的药铺已经几乎遍布了,连西楚也有涉猎,要不然,她开个店铺,为何要与燕苏分一杯羹?还不是看中他燕家的影响力? 不过,看着白明初和白明溪的脸色,是对着城主府又忌惮,又期待啊。 「咱们王府,应该和他们的关系不大吧?」 白明初摇头,「王府若是没有经济来源,光靠着每年的俸禄也是不够的,自然也要接触这些东西,这幽州城可有着不少王府的店铺呢,若是表妹一会有空,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去瞧瞧。」 莫星河眼神一亮,「哦?王府在幽州城还有店铺呢?」 白明溪一听莫星河来了兴趣,脸色有些骄傲,「那可不?要不然表姐觉得,王府这些年靠什么活下去啊?不像在盛京城,每日开销那么多,母亲也总得想法子,若不然,如今王府怕是也穷的响叮噹了。」 莫星河眉头微挑,随后看了一眼莫星辰,后者顿时会意,「表哥,表姐,姐,你们先逛着,我有些内急,先离开一下。」 莫星河点头,「恩,去吧,我们在前面的那个铺子那里等你,快去快回。」 白明初在一侧颔首,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侍卫道,「这里左拐,大约三百米的方向会有恭房,这样吧,你不识路,我让下人带你过去,稍后……「 他话还没说完,莫星辰突然捂着肚子,一副忍不住的模样,「不行了不行了!姐,我先过去了啊!」 话落,莫星辰就宛若脚底抹油了一般朝着白明初指的方向而去,连内力都用上了,显然是急的根本不能听白明初说完。 莫星河在一侧有些嫌弃的扶额,「哎,这小子,早上也没有吃什么啊?罢了,表哥,星辰记忆力很好的,走过一遍的路不会忘记,我们去前面等一会时间吧,想必很快就回来了。星辰失礼了,还望表哥不要介意。」 白明溪在一旁嘟嘴,嫌弃的看了莫星辰消失的地方一眼,嘟囔的道,「有那么着急吗?都不让哥哥把话说完?」 白明初顿时瞪了她一眼,「明溪!」 话落,白明初对着莫星河摇头,「无碍,表妹这话就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太过于拘泥这些礼数。」 后者眼神微冷的看了一眼白明溪,随后点头,朝着前面她刚刚指着的摊贩走了过去。 这一走过去,她才发现刚刚指着的摊贩,是贩卖药材的,她顿时停在了前面,一副瞭然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 「公子,小姐,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看,我这里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你们看这株,可是七十年份的百信草,这可值钱了,旁边的佰草阁里面,明码标价,五百两,我这里面都是一手拿货,自个去那北山上挖的,只收你三百两,划算吧?」 「还有小姐现在看的这个,是五十年分的人参,我这里只卖一百两,这质量可是不差于那佰草阁的啊,你们看看,都是一样的货……」 那老者介绍的双眼发亮,莫星河看的认认真真,一双眉眼闪过一抹亮色,一旁的白明初眼神微闪,「表妹,懂医?」 莫星河点头,「略懂而已。」 白明初眼神一变,随后有些试探性的说道,「也是,表妹和妙丹手结识,表妹对药材感兴趣的话,妙丹手倒是也会教上表妹一些。」 莫星河挑眉,任由白明初误会,也没有打算解释,指了指桌面上摆放着的那颗百信草,「这个,当真是一百年份的?」 那卖家短时乐了,连忙点头,「正是,姑娘既然懂医,想必是能够看出来的,这百信草可是真真的五十年……」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随后,一根胳膊粗细的棒子朝着莫星河所在的方位砸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谩骂。 「去你妈的!又让老子看见你!」 「把他给我围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8:逐渐暴露野心 木棒丢过来的那一刻,莫星河清晰的看见就在她身侧的白明初没有一点动作,甚至都没有打算出去挡的动作,白明溪则是象徵性的叫了一声,「啊!」 莫星河眼神一沉,身子微微一侧,极为惊恐的抓住了一旁的白明初,脚下极快的就钻到了白明初和白明溪的中间,把前者往前一推,口中大叫,「啊!救命啊!」 被她一把推出来的白明初脸色微沉,只能出手,腰上的长剑离身,把那砸过来的木棒子给撞击到了一彻! 嘭! 那木棒被撞,砸在了身后摊贩老闆的桌面之上,短时砸的桌面咔嚓作响,险些没有断裂。上面的药材也被撞得飞溅了出去好几个。 那摊贩老闆来不及心疼,一听见这个声音,恨不得推着小车就走,口里念念有词,「不敢了不敢了,曾领军您就饶了我吧!」 顷刻之间,那群人就快速到了身前。 「想让老子饶了你?可以啊,五十两,现在就拿来。」 那摊贩脸色顿时白了下去,也不顾冰冷潮湿的道路,勐地跪在了地上,「小的是真的没钱啊,周领军,您饶了我吧!」 老子这个词,莫星河听的多了,放在紫陌臣的身上,她从来都不觉得粗鲁,可是如今这句老子一出,瞬间让莫星河沉了脸。 尖锐,噁心,冷嘲,粗鲁至极。 莫星河抬眸,便瞧见五个男人,肌肉发达,体格健壮的朝着他们这边而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木棒,正是刚才朝着莫星河这边丢过来的。 他们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莫星河这边一般,瞄了一眼白明初,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手中的木棒敲击在桌板上面,「没钱,还敢在我们佰草阁的门口摆摊??你是真的不信我会砸了你的铺子吗?」 「不要!周领军饶命,我给,不过,我现在手里没有现银,再宽限几日,宽限几日可好?这些都是我活下去的粮食啊,求周领军给我一条活路。」 为首的男子,就是他口中的周领军,其后,另外四个人也走了上来,看见白明初也丝毫没有行礼的样子。 而白明初则是带着莫星河和白明溪往后退了两步,把位置让了一点出来之后,白明初方才开口,「周领军,你做事,未免有些太粗鲁了,还不道歉?」 那为首的男子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扭头看着白明初,仿佛才看见他一般,「呦?是平阳王府世子啊?小人眼拙,没看见世子,刚才,可有伤到世子?」 他的话虽是询问,可那眼神却是没有一点尊敬,藏着自傲,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明初,底气十足的那种。 莫星河眉头微蹙。 这些年,被白陈氏经营着,白明初这王府世子的名头也算是打出来了,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一时间,联繫到他方才说的话,莫星河就猜测到了他的身份。 不过,平阳王府,在这幽州城已经落魄成如今这般了吗?城主府里面的人,也敢欺负到王府的头上? 「若是你伤到我,此刻还能够安稳的站在这里吗?周谷,你是佰草阁人没错,可是行事也该规矩些,有些人你可得罪不起,刚才,你差点就伤到我表妹了,提醒你一句,我表妹可是盛京城易阳侯府嫡女,未来的景逸王妃。」 易阳侯府嫡女,景逸王妃这几个字刺的那人眼神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此刻胆子小躲在后面的莫星河,抬手指了指,「就是她?」 这个动作太过于无礼,若是在盛京城,可是直接把人拉下去砍了脑袋,可白明初却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男子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 「放肆!」 随即,一道剑气从后方直奔那周谷,带着不可阻挡之势! 嘭! 刷! 那周谷不过仗着蛮力在这里横行,自己是没有一点功夫的,莫星辰出手又快又急,他只能倒退了两步,眨眼之间,胳膊就被那剑气划了过去,一道骇然的伤口骤然显现,「啊!!!!」 莫星辰身子一闪就从后方快速到了莫星河的面前,长腿朝着那周谷一踢,后者猝不及防,直接被莫星辰一脚踹了出去,滑出了两公尺远。 「大胆!」 「知道我们周哥是什么人吗?也敢动我周哥??」 其余四个人,一瞧见自己老大被打了,瞬间就像炸了毛的狮子,举着手中的大棒快速把莫星河一行人给围了起来。 这一围,他们就发现自己人少了。 莫星河几个主子都有四个了,身后还带了丫鬟小厮,总共加在一起都有十几个人了,还有冷一在莫星河的旁边,没有她的吩咐,不会贸然出手。 「易阳侯府嫡子,莫星辰,边关统领三军副将!有种的,就接着出手,我手底下的人命,可比你这佰草阁的人还多!」自报家门之后,莫星辰冷声开口。 「我姐姐是侯府嫡女,圣上亲封特品淮安群主,位同公主,又是景逸王妃,圣上赐婚,就算是皇亲贵胄,也没人敢欺负我姐姐,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别说是区区一个佰草阁,就算是你燕家的家主此刻站在这里,也得行大礼!」 莫星辰一双星眸冷冷的瞧着他们,话语凌厉,嚣张至极! 但是他话中的重量,却没有人胆敢怀疑! 一个一个身份甩出来,打的人脸疼。 他们就是在这幽州城嚣张惯了,没见过什么大官,所以不觉得严重,可莫星辰一句话甩出来了三四个身份,足以让他们目瞪口呆。 圣上亲封的特品郡主,就算是幽州城主此刻见了,那也要是行大礼的,别说他们几个小喽啰了,一时间,现在寂静一片,连唿吸声都被刻意放缓。 躲在莫星河身后的白明溪,一双眼睛登时铮亮,死死的盯着那些因为提起了景逸王这三个字而连话都不敢说的一群人。 莫星河躲在白明初的后面,这时缓缓的从后面探了一个头出来,胆怯的开口,「星辰,算了,他们刚刚也不是故意的,我好歹和燕苏认识,总不好同燕家的人计较,而且,王爷虽然疼我,可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招摇,你别气了。」 莫星辰垂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一个姐姐奴一般,瞬间敛尽了一身的戾气,乖巧的站在她的身边,点了点头,「嗯,姐姐想的周全,不过,他们欺负姐姐,星辰不允。」 莫星河温婉的点头,宛若没有脾气一边,拍了拍莫星辰,「嗯,星辰不气,都是误会,解开了便好。」 那周全被打的晕死了过去,其余人眼看着情况不利,只能顺着莫星河的话,「是,是误会,我们几个瞎了狗眼,这就给郡主赔罪,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几个计较,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得了。」 他们这改口的没出息样子,落在白明溪的眼里,对于莫星河的做法开始不满意了,觉得她太过于懦弱,没有一点气势,「什么误会啊,他们分明就是故意欺负我们平阳王府没有势力,表姐,你怎么那么帮他们说话?」 莫星河转头看向她,有些犹豫的道,「明溪觉得,如何惩罚为好?」 白明溪眼神一狠,看向他们,冷沉道,「他们无视我们平阳王府,以下犯上,还差点伤了表姐你,他们就该自发二十巴掌!」 白明初微微皱眉。 那四个人顿时怒了,「你!白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一道苍劲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放肆!以下犯上,还敢顶嘴?来人,把他们四个全部都给本城主绑起来!」 这声音一出,那几个男子顿时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来人,一张脸也变了几变,最后萎靡了下去。 莫星河顺着那道声音敲过去,便看见了一席锦衣华服,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出来的男子。 大约四十年岁的光景,看起来还算健朗,一眼瞧过去,倒像个健谈爽朗的人,只是那双眸子深沉,里面藏着许多莫星河看不到的东西。 她猜测,大约便是这幽州城主,燕家的那个旁支家主,被立为幽州城主之后,带着一家族的人都定居在了幽州。 那人显然是大城镇过来的,对于权力这一方面有着敏锐的认知,以来,就在人群里盯紧了莫星河和莫星辰,脚步加快,上前就是一个大礼,「幽州城主燕赤,见过淮安郡主,见过小侯爷。」 他恭敬的上前,恭敬的行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莫星辰瞄了一眼,淡淡的点头,「燕城主免礼吧。这人,可是你家佰草阁的?」 后者颔首,「下人们眼瞎,冲撞了各位,还请郡主和小侯爷原谅。」 莫星河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看向了白明溪,「我倒是无碍,就是被吓着了,刚刚那木棒差点伤着我表妹,燕城主,你打算如何处理?」 那燕城主是个懂规矩的,随后转身看向白明溪,「白小姐想要怎么处理,尽管开口,燕某定无二话。」 白明溪眼神一闪,随后看向燕赤,试探性的开口,「他们坏了规矩,以下犯上,顶撞我表姐,自打嘴巴二十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如何?」 燕城主果真如自己所说,一句二话都没有,直接转身看向他们几个,「听见了没?还不赶紧谢恩?」 那四个人像是被拔了刺的刺猬一般,没有一点抗拒,跪在地上,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轮,「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巴掌声不大,可是整条街道之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是一边的摊贩老闆,此刻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珠子恨不得掉出来。 二十巴掌打下去,那几个壮汉的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扇红的,总归是狼狈至极,丝毫没有刚来丝毫的那个风光。 街道之上,所有的叫卖声都停了下来,没有人敢看,恨不得自己钻到缝隙里,生怕他们这几个人改日回来找场子找到他们的头上。 白明溪的眼底泛着一道难以掩饰的得意,仿佛是压积多年的怨气终于发出去了一般,骄傲的宛若一只孔雀,在他们打完之后,她上前一把勾住了莫星河的肩膀,「表姐,这件事情罚了罚了,要不,咱们就算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身后的月牙和玉壶两个人是忍不住了,不约而同的翻了一个白眼,别开了眼睛不去看那个白莲花,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莫星河弯唇,笑得一脸端庄,「嗯,表妹言之有理。对了,刚刚听说,这位摊贩要交五十两银子,是因为摆摊到了佰草阁的门口,不知道,燕城主知不知道这个规矩?」 燕赤皱眉,「幽州城行商也是有规矩的,的确是要同城主府缴纳银两,只不过,并没有五十两那么多,一般是一月十两银,用于自由交易,维护交易公平和安全的一个作用,在城主府内,设有专门的商寮,主要针对行商,这个银子也不是入我城主府,而是进了商寮管控。」 莫星河挑眉,随即看向地上跪着诚惶诚恐的商贩老闆,「那看来,这位商贩老闆是被针对了,想来是燕城主事务繁忙,无法顾及这么多,这种情况可大可小,还希望燕城主能够着专人调查此事。」 燕赤点头,「多谢郡主谅解,燕某回去即刻命人彻查,一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的。」 莫星河点头,随即看向莫星辰,「星辰,银子。」 后者颔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那个摊贩,「这个是百信草的钱,药材麻烦帮我装起来。」 那摊贩吓得吓死了,颤抖着手接过莫星河递过来的银票,勐地吞了一口口水,连忙爬起来,把刚才莫星河看到的那颗药材装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全程没有一句话。 莫星河接过药材,转手递给了身后的莫星辰,「外公身子不好,这个弱势再搭配一些七十年份的白岑,上好的当归,定能让外公恢復一些力气。」 莫星辰点头,「要不,我们再逛逛?」 莫星河颔首,「城主大人,我们还有要事,现行告辞。」 燕赤抱拳,「今日燕家之人冲撞,待明日,必当备上一桌上好席面赔罪,届时,希望郡主能够给我燕某这个面子。」 莫星河皱眉,开口就想要拒绝,「燕城主不必客气,其实……」 「表姐,既然燕城主有这个心思,我们也不好拒绝,不如,明日我们就去吧?一直听说城主府内风景甚好,刚好我也对城主府很感兴趣呢。」 莫星河弯弯眉眼,「嗯,表妹想去,那边去吧,有劳燕城主了。」 「郡主能捧场,便是原谅了今日之事,多谢白小姐,明日,城主府的马车会准备去平阳王府的门前接人的。」 白明溪对着燕赤点头,一副自己就是莫星河,自己说了算的模样,「嗯,明日我们会在王府等着城主大人的马车。」 燕赤眼神中划过一抹冷嘲,随后点头,「那燕某就不打扰郡主和白姑娘逛街了。」 话落,他转身离开,「你们几个,把他们给我带回去。」 「是!」 很快,街道之上清理的干干净净,一场事情闹过之后,时间也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饭店了,几人也没有再闲逛,朝着王府回去。 一路上,白明溪似乎一下子就和莫星河的关系好了很多,一路走在莫星河的侧边,抢了莫星辰的位置,勾着莫星河的手臂,笑成了一朵花,「表姐,这盛京城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若是改日我去了盛京城,也好去看看。」 莫星河眉头微蹙,有些敷衍的道,「嗯,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表姐,这盛京城可是天子脚下,是不是没有这么嚣张的人啊?你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以前发生的可多了,那些人仗着自己是燕家的,在街道上横行霸道,积攒了不少民怨呢,不过他们都不敢吭声,才越来越严重。」 莫星河眉眼一挑,「哦?他们再嚣张应该也不敢对王府的人怎么样吧?咱们平阳王府可是王爵之家,比这一个城主府可要高的多。」 白明溪摇头,「表姐,那是在盛京城,官位官爵严苛的很,可这幽州城就不一样了,咱们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皇恩,这些年外公的身子又不好,仅仅只靠母亲一个人在撑着,也渐渐的开始没落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城主府的人这些人发展的很好,也就格外的嚣张了。」 莫星河蹙眉,「他们当真敢如此?欺负到我们王府头上了?若你所言是真的,那我即日便写信会盛京城,让王爷处理此事。」 白明溪嘆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表姐,你还不懂吗?其实,外界的帮助也扶不起侯王府,只有王府自己站起来,那些人才不敢再欺负我们。」 「王府这些年,除了清欢姨嫁入了盛京城,成了侯府主母,此后,再没有出过尊贵之人,若是能够再出一个清欢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自然要收敛一些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89:白楚的算计 用午膳的时候,白楚又不在,莫星河藉口身子不舒服,匆匆用了两口午饭便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清欢阁,命玉壶和月牙两个人去把她今日刚买回来的药拿去厨房煎了。 房间内,一关上门,莫星辰就憋屈的忍不住抱怨,一张脸更是嫌弃到了底,这种恨不得把白明溪丢出去又不能的憋屈感,憋白了他一张小脸。 「姐,你怎么受得了她的?她这明显是打着为王府好的招牌觊觎姐夫,也真的是脸皮厚,这话都说得出口!」 「还什么再出一个清欢姨,王府就能够再现荣华!我去她的!真当谁都是我们的娘亲啊?再说了,这景逸王妃的位置可是圣上亲赐的,怎么地,她还想抢啊?抢不走难不成做妾啊?也亏她想得出来,不过一个旁氏的女子罢了,鸠占鹊巢,如今还打这个主意,姐,我们必须尽快出手了,我是真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几日。」 莫星河本来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不过瞧见自家弟弟被气到了这个份上,顿时轻笑出声,「好啦,我已经有法子了,今日就是第一步,你放心,不会让你忍太久的,你若是不喜,明日便留在府邸里面陪外公,他这身子一回了幽州就突然如此,那药定是你问题的,你盯着些,没人敢阻止,明晚,带着药渣给我。若是可以的话,留一些残留的药汁。」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当真?那好,那我平日便不随着一起去了,对了,燕家的事情,需不需要联繫燕公子?」 莫星河挑眉,「暂时不用,先解决外公的事情,城主府那边,明日前去我会让冷一探查一下。」 「你刚才,可有把信送出去?」 莫星辰点头,「危月一直都在跟着我们,我一脱离,他就追了上来,姐姐的计划已经交到危月的手里了,想必马上就会开始有所行动。」 莫星河颔首,眼底泛过一道冷光,「走,去看看外公的身子。」 白楚的院子,名为朝阳阁,在整个王府的最东边,也是最庄重的一个方向,代表着整个王府最尊贵的人,日升月落,从这里登上房顶,可以半揽整个王府,是王府房间高度最大的一个。 朝阳阁内,从外到里做满了一种粉红色的花朵,在冬日的时候也凌峭盛开,沿着墙壁开满了一个院子,一进去就能闻见淡淡的花香味,很是清淡,令人不自觉的神清气爽。 得知莫星河姐弟要来看望白楚,白陈氏连忙让白家姐弟二人半道截住,一起入了朝阳阁,具体是来看白楚的,还是来刷存在感的,亦或者,是来监视莫星河两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进院子,莫星河就看到了院子外面正在刨土的王叔,偌大的一个院子,除了王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眼眸微闪,「王叔,外公呢?」 王叔直起腰身之后带看向莫星河,「小姐?您来啦?王爷用过午膳了,正在睡觉了,你有事?需要老奴去叫吗?」 莫星河点头,眸底泛过一道流光,一闪而逝,「恩,外公都睡许久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这跟在盛京城的时候太不一样了,你去把外公叫醒吧,我为外公诊一下脉。」 王叔放下手中的铲子,转身就朝着屋内而去,莫星河带着莫星辰,抬脚就往屋内走。 身后,白明初开口,「表妹,外公不喜被人打扰,我们这一次叫醒外公已经有些不对了,不可再进去了,不如我们就在外面稍等片刻如何?刚好,我也可以带表妹逛一逛这园子。」 白明溪蹦跶到莫星河的面前,手腕一勾就圈住了莫星河的胳膊,「是啊,表姐,你看,这园子都是外公一个人打理的,这里面做了许多的蔬菜呢,外公就喜欢自己种的菜,所以平日里也很不来前院和大家一起用膳,偶尔王叔会在后院为外公做菜,那边,那个就是厨房。」 白明溪抬手指着莫星河左侧的一个房间,莫星河瞧了过去,倒是干干净净,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锅碗瓢盆,莫星河眉头微蹙,「这院子里面,为何只有王叔一个人在照顾着外公?外公怎么也是平阳王,我瞧着,这府邸里面的下人也有不少。」 白明初在侧解释的道,「以前,外公的院子里有很多人下人的,不过后来,外公嫌弃他们吵闹,这人便越遣越少了,后来又一次,院子里面的人踩了外公种的菜苗,毁了一院子的菜,外公大怒,就把所有的丫鬟都赶了出去,说以后只要王叔一个人,任何丫鬟和小厮都不要,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有王叔一个人的话,难免会有些照顾不周,还好,王叔跟着外公的时间久了,对外公的习惯都了如指掌,倒是也能伺候的过来,加上王管家偶尔也回来这里帮忙,倒是也还好。表妹你放心,外公就在王府里面,整个王府都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 整个王府都看着呢??? 莫星河眉头一蹙,这一刻,她甚至是不想去浪费时间设计让他们自己漏出尾巴,直接想要用星辰的法子,把人全部抓起来,好好审问。 她弯唇,尽量让自己平淡下来,「随是如此,可外公如今的身子不好了,只有王叔一个人的话,怕是伺候不过来,玉壶,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外公的院子里面伺候吧。」 莫星河身后的玉壶颔首,「诺。」 白明溪嘲讽的看了一眼玉壶,「表姐,表妹知道您担心外公的身子,不过外公一向不喜欢外人,这王府里面的丫鬟,外公都没有一个瞧得上的,这玉壶虽然是你的贴身丫鬟,可外公不一定愿意啊。」 莫星河挑眉,「若是外公不喜玉壶,那我便留下来亲自照顾外公吧,刚巧,我也懂得一点点的医术,若是外公的身子真的出了状况,也能够及时察觉。」 白明初眼睛一眯,随后道,「外公愿不愿,我们也做不了主,一切都等外公出来再说吧。」 见状,白明溪这才作罢。 大约又等了一盏茶的时候,莫星河都快把园子给逛出一朵花来,白楚才被王叔扶着能从房间里面出来。 「小星河,你来啦?」 老者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那种刚刚睡醒的声音,听着很是低沉,而且声音很小,细弱蚊声,若不是莫星河听力好,怕是还听不见,她一转身,就看到了被王叔扶着出来,走路还有些颠簸的老者。 那一瞬,莫星河鼻头勐然一酸。 就连一向不怎么感性的莫星辰眼眶都骤然一红,身子一闪,脚步几块,眨眼之间就到了白楚的面前,从另外一侧扶住了白楚,「外公,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沧桑了?不过才一日的时间。」 不过一日的时间,白楚已经不是莫星河和莫星辰先前见过的白楚了,整张脸都黑青了不少,明明是一直在睡觉,但是一双年迈的眸子地下还是泛着没有睡好的那种乌黑,就连头上都多了几丝白髮,整个人宛如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白楚在侯府的时候,虽然白日大多也都是在房间里面,可人也是精神十足的,每日里还会盯着及笄大礼的筹备和布置,为她的事操心,总归不是这般,宛若一个即将濒临死亡的老者。 仅仅一眼,莫星河在白楚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宛若再睡下去,就再也起不来的预感。 莫星河声音有些哽咽,眼底迅速瀰漫着一股子杀意,随后尽收眼底,「外公,你终于醒了,明明是带我来幽州玩的,明明说好了带我来幽州见母亲,我跟着来了,你却是躲在房间里面睡觉,还一睡就是那么久的时间,你说话不算数。」 白楚一看自己小孙女那委屈的模样,顿时就心疼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幽州,可能是天气太冷了,他进了被窝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只能日復一日的睡在床上,他也想起来看看自己的孙女,最后还是没能起得来。 「哪有很久?昨个我们才来的,不就今日一上午嘛?好了,你瞧,还委屈上了,过来,让外公瞧瞧。」 莫星河抬脚上前,站在了白楚的面前,一张剪水眸泛着一道潮湿,「外公,我想去看母亲,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白楚看着那双眸子,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当即点了点头,「好,外公说话算数,说来,外公也好久没有看你母亲了,老王,下去准备吧,现在就出发。」 莫星河点头,「恩恩。」 一旁,白明初和白明溪见状,后者顿时上前,「外公,我们也好久都没有去见欢姨了,我和哥哥可不可以一起前去啊??」 白楚在旁,正欲点头,莫星辰顿时身子一挡,挡在了莫星辰的面前,「表姐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是去悼念亡母的,表姐跟着一起去算是个怎么回事啊?毕竟说到底,表姐也不是我们白家的人。」 白明溪脸色顿时一红,身后的白明初也皱紧了,「表弟,你这是什么……」 白明初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莫星河顿时瞪了莫星辰一眼,冷声道,「星辰!还不道歉?说什么一家人两家人的话?表妹和表哥虽然不是白家主家的人,可说到底也有着一丝白家的血脉,不是亲孙女,也胜是亲孙女,外公待他们可是十足的真心,我相信他们对外公,对王府也是十足的真心,你如何能这般说他们?」 莫星辰似乎被莫星河教训的懂了,点了点头,随后不甘心的朝着白月溪道歉,「好了,对不起行了吧?」话落,他似乎不甘心一般,低声请喃,「我也没说错啊,本来就是,我们去悼念亡母,他们还跟着?又不是他们的娘亲……」 莫星河抬眼斜了他一眼,「还说?」 「不说了,姐,你就是偏心!他们可跟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旁支不知道旁多少呢,你干嘛向着他们??」 「莫星辰!」 白楚皱眉,手腕一抬,阻止事情深度发展,随后,谆谆教导的看着莫星辰,「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星辰,月溪和月初是我带回来的,的确是和白府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的父亲是你们母亲的表哥,这些年来,也是我看着长大了,日后,不可再说这些话,知道吗?」 白明初脸色有些不好看。 白楚这番话,虽然看着是在为他们说话,但其实还是向着莫星辰的,甚至话中还点明了他们跟白府,跟平阳王府没有一点关系,最多就是跟白家有一点血缘,但是也绝对不沾边,明摆着是偏心! 莫星辰在一侧乖巧的点头,「恩,星辰知道了。是星辰错了。」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随后转身看向白明初和白明溪,俯身行礼,「表哥,表妹,星辰还小,不懂事,口无遮拦,但是他没有那个心思的,你们不要在意。」 莫星河都道歉了,而且态度还这么好,白明初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无碍。」 随后,莫星河才道,「若是表哥和表妹想要一起过去的话,便一起就好。」 白明溪小脸一横,「不去了,既然星辰那么不欢迎,我们又怎么好去呢?表姐你们去吧,我们在侯府里逛逛也是好的。」 就许你们发脾气?还不许别人发脾气了?? 白明溪沉着一张小脸,等着莫星河作为姐姐的,再去哄着她,毕竟,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而且外公也在这里,莫星河若是真的不让他们去那就是小气。 然而,等了半晌,白明溪也没有等到莫星河点头。 「既然表妹不愿,那表姐也不强求,我们就先去了。」话落,莫星河转身,「王叔,我们扶着外公吧,你去备马。」 王叔颔首,便把白楚交到了莫星河的手上,随后转身离开。 莫星河这一军将的白明溪一句话也接不上,又不能候着脸皮真的跟过去,只能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看着莫星河三个人的背景消失,急的干跺脚,「哥哥!你看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明初眼神微眯,「我本来还想着这莫星河是个软柿子,好捏呢,如今她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白明溪摇头,「哥哥,这莫星河是个没心眼的,应该也是为了不想让她弟弟生气吧,虽然是责怪了那莫星辰,可心还是想着他的,这莫星辰难对付,莫星河这边,我可以把她吃的死死的,哥你就放心吧。」 这厢,莫星河和莫星辰一人一边,扶着白楚很快就出了王府,一路上都没有遇见白陈氏,问了王管家,这才知道白陈氏今日去了店铺里面看盘,所以暂时没有在府中。 莫星河眼眸微挑。 怪不得,白明初和白明溪一直都要粘着他们,他们去哪,这俩人就跟到哪。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王叔驾马车,玉壶月牙跟着,冷一护卫,骑了一匹骏马,除此之外,王府里面还派了六个侍卫,三个小厮,三个丫鬟在后面跟着,手中已经备好了上坟需要的一些东西。 效率还是挺快的。 莫星河和莫星辰扶着白楚上了马车,便缓缓离开了王府。 马车内,莫星河放下车帘之后就直接拿过了白楚的手腕,手心探脉上去,半晌,眉头微蹙,「外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把你所有的感觉全部都说出来,一点都不能落下。」 白楚不笨,甚至是聪明,对自己的一些情况也是了解的,因此很是配合自己的亲外孙女,点了点头,「我在幽州一直便是如此,那几日离开幽州,去盛京城的时候,好上了一些,原先我还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次从盛京城回来,感觉更加严重了,一到府邸里面就特别累,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入了暖暖的被窝就不想起了,也没有什么吃东西的胃口,总是就是不怎么想动,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了。」 莫星河皱眉,一双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的一旁的莫星辰越发的紧张,「姐,究竟是怎么回事?能看出来吗?明明昨个我们还没到幽州城的时候,外公的身子还是好好的,但是近日一瞧,分明就沧桑了不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莫星河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她没有在白楚的体内查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对劲,脉搏也是正常的,探查不到什么。 「外公,白陈氏一直都有给你送药是吗?」 白楚点头,「那个药不会有事的,虽然这药都是白陈氏在负责,但是药都是老王亲自接过来的,探查过的,不过有事,老王懂一些,若是药有问题,我也不会还能活这么多年了。」 莫星河皱眉,半晌之后道,「外公,你其实,都知道,是吗?」 白楚呵呵一笑,随机点了点头,「傻瓜,你外公看着就那么容易让人骗吗?我是老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没瞎,这府里的事情我是不愿意管了,可不代表我真的看不见,这些年,白陈氏暗中换掉了王府内的老人,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我怎么看不出来?」 莫星辰顿时急了,「外公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白陈氏这么嚣张?」 白楚无奈的轻嘆了一口气,「你娘死后,我再无继承人,当时是真的想过,撒手这王府的。」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震。 随后,白楚轻声道,「如今,我有继承人了。星河,星辰,若是你们两个不嫌弃,这王府,都是你们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0: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楚可谓是话中有话,莫星河一双好看的剪水眸顿时眯了起来,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半晌之后道,「扮猪吃虎,外公,你可真行。」 莫星辰在一旁还有些楞仲,但是莫星河一句话却是瞬间点醒了他,他登时诧异至极的看向白楚,「外公,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白楚眯眼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把你这臭小子也带来幽州啊?还不是为了帮你姐,怕你姐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莫星辰眼神一沉,「外公,我身上好歹也留着您的血脉,要不要这么偏心啊?我就是附送的?」 莫星河在一侧轻笑,「既然外公都知道,那这件事情就更好处理了。」 莫星辰眼神一亮,「原先姐姐还担心,如果我们对付白陈氏的话,外公知道了他们狼子野心会伤心,不过既然外公都知道,还算计我们让我们来对付他们,那我们就可以不用顾及外公的想法直接对付他们了,姐,要不,马上带走围了王府吧?」 白楚顿时眯了眯眼,「怎么?你这个臭小子就这么不把我这个外公放在眼里啊?什么叫做不把我的想法放在考虑里面?好歹也养了他们那么久,本来我是真的想要把侯府给他们的,这不是如今想给你们留着嘛?」 莫星辰许是被白楚怼习惯了,倒是也皮实了,「反正外公没有我这个小外孙放在眼里,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外公心底都没有我,为何要求我心里要有外公?再者,外公您摸摸良心,如今这王府给我们,确定不是给我们一个大麻烦?」 莫星辰黑着脸色怼,倒是让白楚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角,抓住了一边的莫星河,「王府还是王府,这还有爵位呢,现在不是还来得及嘛。」 莫星河轻笑着摇头,「如星辰所说,本来,还要考虑外公您,如今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刚好外公可以跟我们两个配合一下。」 白楚眼神一闪,「你想怎么做?」 莫星河眸光一闪,泛着冷意,「要想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白清欢是在十年前香消玉殒的,那个时候的她,不过也才二十几岁,正是花样年华,白楚白髮人送黑髮人,伤心至极,直接把人从莫家抢了,强行带回了幽州。 那个时候,对于白清欢,莫征闻是愧疚的,伤心绝望,那个时候的莫征闻也比这白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最终他也同意了白楚带白清欢回幽州,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从那以后,他把自己沉迷在打仗当中,女儿也不顾,儿子更是赖养活,而白楚则是不去见莫星河,生怕触动自己已经快扛不住的心。 可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些年,她一个女孩要怎么活下来。 所以,等到莫星河看到白清欢墓碑的时候,一向坚强的她,没有一句话,对着那墓碑骤然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跳出眼眶。 白楚见到这般的她,那叫一个心疼,心疼的同事,更多的是愧疚,愧疚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她,去心疼过她。 莫星辰的身边,好歹有莫征闻这个父亲,可莫星河没有,只有白芷那个一个狠心的毒妇,恨不得抢走她所有的东西,同王府的白陈氏一样,也是个想要鸠占鹊巢的贪心蛇蝎。 白楚红了眼,缓缓而道,声音哽咽,「你娘,若是还活着,看到你如今这般聪慧,定也是欣慰的。」 「清欢啊,我带你的孩子,来看你了。」 周至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红梅,映照在白雪之上,美的一塌煳涂。 分界线—— 莫星河一行人到了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白陈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门口候着,一见他们回来便迎了上去询问,「叔,这天气这么冷,身子可还能撑得住?」 言语之间,满是担忧和温婉,若是莫星河没有经歷过前世,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个披着羊皮的狼,那她也会被一张纸皮给骗过去。 白楚摆了摆手,「无碍,忙了一日了,也累了,晚膳可有备好?」 白陈氏颔首,「已经备好,还请移步前厅。」 饭桌子上,气氛有些尴尬,白楚也吃着自己的饭并未说话,莫星河和莫星辰一左一右宛若哼哈二将一般坐在他的身边,抢了原先白家姐弟的位置,白陈氏的目光是变了又变,随后才道,『「星河啊,今日听溪儿说,在街市上,和城主府的人发生了一些矛盾,是吗?可有吓到?」 白楚似乎不知道一般,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星河,「城主府的人欺负你?」 莫星河轻柔的摆了摆手,「没有,外公不用担心,只是一些误会罢了,而且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明日城主府会设宴款待,算是赔罪,这件事也到此为止罢。」 白陈氏倒是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这么好说话,人家一两句就给她煳弄过去了,眸色有些亮,「嗯,既然星河都不计较,也姨母也就不过问此事了,对了,听说城主府也邀请了溪儿和初儿一同前去?」 末了,白陈氏不等莫星河开口,丝毫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又接着道,「哎,本来呢,初儿和城主府也算是有些过节,不方便去的,可溪儿一个丫头也是不放心,初儿,明日你就随着一起去吧,这样也好,你们两个毕竟也在这幽州城长大,若是有事,还可以护着你们两个,我也放心了。」 随后,白陈氏看向白明初,「初儿啊,你是哥哥,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护着弟弟妹妹们,城主府的人近些年来越发的看不起人,不可以让他们被城主府的人给算计了。」 后者点头,这件事情编制啊白陈氏的嘴里立下了板,敲了钉。还落了一个两个人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为了护着莫星河姐弟二人这才委曲求全前去参加城主府的设宴。 一场饭菜没滋没味的用完,饭后,白楚又睏倦不堪,就被扶着下去休息了,而莫星河则是被留下,与白陈氏『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白陈氏的内卧里,只有三个人,白陈氏,白明溪,和莫星河。 白陈氏坐主位,白明溪则是和莫星河挨着,在下首,桌面之上摆放了一些清茶和点心,显然,白陈氏在莫星河没有回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打算。 莫星河坐在下方,有些紧张,局促不安的抠着手指头,眼底却是冷然一片。 她已经大概猜测到了,白陈氏会说些什么。 「星河啊,你不用紧张,姨母就是想要和你推心置腹的谈一下,你不要多想啊,也不是什么大事。」 莫星河点头,「姨母,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星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陈氏眼底划过一抹得意,随后道,「星河啊,不是姨母要提起你的伤心事,而是这几日,那边又找我问了,这白芷到底是这么死的,星河你可知道?」 莫星河眼神微闪,随后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姨娘被父亲罚了,我差点被姨娘害死,后来昏迷了起来,醒来了之后才知道父亲竟然把姨娘休了,而且还在回幽州的路上被……我若是知道,一定会让父亲手下留情的,毕竟,姨娘虽然觊觎侯府的财产和我的婚事,可终究还是白家的人,父亲休了她也没错,但是惩罚一下就行了,如何能要了姨娘的命啊。」 莫星河说着说着,抬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眼眶红润,还有泪珠在眼底里面打转,一副真的是伤心不已的模样,当即就骗过了房间内的两个人。 房顶之上,一块小小的瓦片被拿了起来,一抹雪白坐在房顶之上,好看的桃花眼瞄着房间里的画面,孕育了满满的笑意。 不过,此刻房间内的三个人,无一人发现。 「哎,这件事情你外公也是有些难受的,白芷毕竟也是外公自小领养在身边的女儿,如今也香消玉殒,他嘴上不说,可这心里难受的紧。」 莫星河苦着一张脸,「姨母说的,星河也猜到了,不过,外公若是知道这里面的理由,应能原谅我,稍后我去看看外公吧,把这件事情解释一下。」 一听莫星河要去找白楚解释,白陈氏眼神一急,连忙道,「不必了,白芷的事情,我已经同王爷都说过了,他如今也想开了。毕竟,你才是他的亲孙女。」 「嗯,既然姨母都说过了,那星河便不去了,也省的勾起外公的伤感。」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 有了这个开头之后,白陈氏就开始理所应当的接入下一个话题,「星河啊,之前你不是和太子殿下是有婚约的嘛?怎么后来,这婚约就取消了?是不是因为白芷从中做了什么啊?」 莫星河有些低沉的点了点头,「嗯,本来,是同太子殿下有婚约的,可是后来清雅,也就是白姨娘的女儿,同太子殿下私下居然情意互通,再加上这中间有了一些误会,最后这婚约就顺势落到清雅的头上了,姨母,这些事情,跟王府有关吗?」 白陈氏眼神一闪,随后摇头,「星河啊,咱们侯府今日的情况你也是见到了,如今这幽州城,早就已经换了龙头了,如今王府越发的没落,姨娘这些年,也是干扛着。」 莫星河秀眉微蹙,「嗯,这件事情,溪儿白日的时候已经同我讲过了,不过,这幽州城主燕赤,我今日瞧着额,倒是也不像那种是非不分,跋扈霸道的人,且,我与燕家公子也认识,若是找他帮忙传个话,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王府,姨母您放心,王府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白陈氏当即感动的直接下了座位,坐在莫星河的身边,抬手就抓住了莫星河的那双小手,冰凉的触感让白陈氏手腕一抖,差点没扔出去,随后有些尴尬的强逼自己握住,「星河,你能如此想,姨母真的是欣慰至极啊,欢妹妹生了一个好女儿,我可真是羡慕。」 莫星河的手被那双大手握住,眼底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掩藏在了眼角,「姨母不必如此,星河同平阳王府本就为一体,与外公又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若是平阳王府遭到他人欺负,星河定是要为王府出气的。」 莫星河从始至终,说的都是平阳王府,外公,没有一点跟白陈氏有关系,但是对方丝毫没有觉得莫星河又挑字眼。 因为咋白陈氏的眼里,现在的平阳王府,已经是她的了,以后这王爷的爵位,也会落在他儿子的身上,她所有的谋福利,都是为了自己。 「星河,你能有这个心思,姨母太高兴了,这王府啊,自从十五年前就开始衰败,十五年前,欢妹妹嫁去了盛京城,后来还有了你,没多久,白芷也嫁给了侯爷,侯门之内,皆是平阳王府之人,一时之间,平阳王府在这幽州达到了顶峰,没有人敢对平阳王府有任何不敬之处,可是后来,五年前,你母亲突然离世,侯爷也离开了盛京城,这侯府没了家主,可以说日子也不好过,那个时候,王府就已经开始败落了,但是,由于白芷还在盛京城,这王府倒是也没有败落的太快,可是今年……」 白陈氏说着说着,看了看莫星河的表情,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眼神,后者走到莫星河的面前,之后蹲了下去,仰头看着她,「表姐,你今日也瞧见了,那些人不过是城主府的下人罢了,都敢对我哥不尊重,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样子,后来,若不是表姐你的身份,他们怕是也不会服软,要不是表姐,我们今日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了。」 白陈氏心酸的眼睛都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溪儿,为娘让你们受委屈了,星河啊,自从白芷爆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几个月,平阳王府几乎沦为了人们的笑柄,酒楼茶肆里面皆是笑谈,你外公都是骄傲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消息?我只能让人瞒着,尽量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好在,你外公现在已经不怎么管俗世了,倒是也不晓得。」 莫星河眉头微蹙,这次倒是真心的。 她有想过,这件事情会给平阳王府带来形影,可的确是没有料到,他们竟然那般嚣张,居然光明正大的嘲笑谈论王府,这一点,她如今也是不满的。 可这件事情,她就是罪魁祸首,但是就是为了让白芷在幽州的人不能翻身。 事到如今,只有平阳王府再次站在高处,那些人才会恐惧,不敢再议论平阳王府。 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这样,只有你落到了最低处,才能够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可若是你站到了高处,站到了顶点,那些人就会仰望你。 比如顾染,整个南召,无人敢不尊敬。 就算是心里不尊敬,可在嘴上,也绝对没有一丝坏话。 「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姨母,如今王府这般,跟我也要一丝关系,这样吧,等我回盛京城以后,就上旨秉明圣上,要圣上给平阳王府加冕,到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平阳王府了。」 白陈氏眼神一闪,紧接着道,「星河啊,这的确是一个方法,可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圣上也不一定会同意,并经这些年来,王府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来,没有理由,圣上凭什么会给王府加冕啊?加冕和加爵一样,必须要对朝廷有重大贡献,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王府自身强大起来,有个强大的人撑着,才会带领王府更上一层楼,脱离现在的尴尬场景。」 莫星河眼神一凉,果然,这才是她今日找她的目的。 「姨母所言也是,不知道,姨母有什么想法呢?」 见话题终于引到这上面了,白陈氏松了一口气,「星河,你瞧,你表妹和你一般大,也是刚刚及笄,如今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若是,你表妹可以寻一个好夫婿的话,靠着夫婿家得一个诰命,届时,王府自然而然的也就能起死回生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惊喜的点头,「是啊,姨母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只不过,怕是要委屈表妹了,这花样年华,不能寻找一个与自己情意相通的男子,要为了家族去联姻,哎,女子也就是如此了,表妹,姨母的话,你可愿意?」 白明溪恨不得把头点掉,「嗯嗯,能够为了王府出一份力,明溪自然是愿意了,虽然委屈了些,可家族好,明溪日后也好。咱们做女子的,命运本身就是和家族本就连在一起的。明溪无怨无悔。」 莫星河眼神微眯,故意引导道,「那好,等我这番回京,便带着表妹一起去,在京城召开一个书友会,届时,满城的名门公子都会前来,届时,表妹可以前去挑选,若是选中,表姐亲自为你促成一门婚事。」 白陈氏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星河啊,如今,这盛京城谁人不知,要嫁当嫁景逸王,那可是圣上的胞弟啊,若是能够嫁给景逸王,日后必能让平阳王府起死回生,永享繁华!」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白,勐地站了起来,「姨母这是什么意思?王爷是星河的夫婿,姨母怎可如此?」 白陈氏眼圈一红,连忙道,「星河,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景逸王是王爷,这后院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女子,星河你是御赐王妃,妻位稳妥,这后院既然早晚都要入主她人,与其让他人来分一杯羹,还不如让明溪去,俗话说,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母亲,和白芷不也是……」 莫星河眼神微闪,有些犹豫,「姨母此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话音落,楼顶之上,某人的脸瞬间就黑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1:顾染突然出现 莫星河从白陈氏那里回到清欢阁的时候,夜色已经全部都黑沉了下去,莫星辰早早的在房间里面等着,玉壶和月牙两个人也一直掰着门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就等着莫星河了。 一直到那道红色的身影出现,莫星河第一个看到,身子一闪就跳了出去,「姐,白陈氏找你过去说了什么?」 玉壶和月牙也好奇,更多的是担心莫星河会不会被算计,不过莫星辰已经开了这个口了,两个人便待在后面一语不发的等待着莫星河的回答。 后者看着三双圆熘熘的大眼睛盯着她,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你们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隔墙有耳,何况这个院子里面白陈氏可以放了六七个丫头在盯着她的,虽然这个时间点大多都已经去睡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在值夜的,保不齐此刻就在他们的周围。 莫星辰眨了眨,连忙朝着屋内而去。 一进房间,莫星辰又问了一遍,「姐,那白陈氏是不是打着姐夫的主意啊?」 莫星河点头,「恩,白陈氏今天晚上没有任何掩饰,直接跟我说,让我把白明溪带去盛京城,给王爷做妾。」 「噗!她也真好意思???这白明溪是她亲生的吗?哪有一个母亲天天怂恿着自己家的女儿去做妾的?就算对方是景逸王,那妾也是妾,那白明溪也打心底里面愿意?」 莫星辰那叫一个傻眼。 白陈氏的算盘,这一两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们看清楚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白陈氏这么等不及,他们这才来了王府不过两日的时间,居然就憋不住了,也真是有意思,怎么,以为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侯府里面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吗??? 莫星河挑眉,「星辰,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做妻的,白明溪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旁支的女儿,虽然不是庶出,可这身份也终究都不是拿的上檯面的,如今挂着平阳王府家小姐的名头,倒是还可以寻个好夫妇,但是这个身份可经不住别人调查,如实一查就可以查出白家姐弟的身份,不过就是占了平阳王府的普通人罢了,这般,日后没有一点帮衬着,想要寻个有权贵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们若是藉由我的身份,攀附上王爷,那可就不一样了。真真是应了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至于她能不能得到王爷的心,王爷的宠爱,那些都不是事情,只要她进入王府。」 莫星辰眨巴眨巴眼,他一个男子,对女子的这些事情是不甚了解的,若不是莫星河今日讲起,他想必是一直都不会有了解,如今这么一听,倒是觉得白陈氏的打算还是对的。 「可他们也不能动姐夫的心思!」 莫星河轻笑,「顾染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你原先不是对他挺不满意的吗?如今怎么一个心思的都在他的身上呢?」 莫星辰眼神一闪,响起自己府邸里面顾染给他送的那些宝贝,他就咧嘴一笑,「姐,先前你们不是没有婚约吗?再加上王爷身子弱,一直都是药罐子,这才不满意,不过如今你不是告诉我们王爷体内的毒解了吗?而且如今你们又有陛下赐婚,自然是不一样了,我们莫家的姑爷,我作为一个小舅子的,能不帮忙吗?」 莫星河狐疑的看着莫星辰,「你一这个表情,就肯定是有事情瞒着我。」 莫星辰眼神一勾,连忙转移话题。「哎呀姐,反正我是帮着王爷的,这难道不好吗???那白陈氏对姐夫有心思,提了这件事情,姐你是怎么回答的?是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莫星河挑眉,一双剪水眸泛着经营的光芒,「为什么要拒绝?我回答她,可以考虑考虑。」 「噗!姐!你搞什么???什么叫做可以考虑考虑啊?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得考虑好吧???」 莫星辰呆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家姐姐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什么叫做还可以考虑考虑?? 完了,这个回答若是让王爷知道,怕是想要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莫星河勾唇,一脸的无所谓,「怕什么?王爷现在又不在这里?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同意了,若是不这么说的话,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还要怎么完成啊?就先吊着他们,到时候……」 「嗖!」 莫星河的话还未说完,一道破空的声音骤然响起,随机,一颗玉棋子从房顶飞了进来,直接点中了莫星辰的穴位!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急,莫星河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棋子砸到莫星辰的穴位上,随后,莫星辰一脸懵逼的就被砸到了睡穴,身子一软就要倒了下去。 「星辰?」 莫星河眼神一紧,脚下步子几块,飞速就沖了上去,抬手就要把那即将倒下去的人给接住,然而,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飞进了房间当中,大手当即就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往后一带! 刷! 莫星河一双水眸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倒退,眨眼之间,那一抹雪白的人影就把她给掠到了卧房里面,木门啪的一声禁闭,而她则是被人轻轻一甩,甩到了床上。 咚的一声,莫星河就落在了床上,与此同时,外面的地板上也传进去嘭的一声。 这一甩,带着一丝怒气,但是却没有丝毫伤到她,他是用了巧劲的,莫星河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整个人都傻眼了,「顾染???」 来者正是顾染。 莫他身子一个前倾,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双桃花眼中孕育着黑气,一张宛若谪仙的脸也黑沉的紧,「莫星河,你休想要打算往我的府邸里面塞女人,就算只是说说也不行,我不开心。」 莫星河一愣,随机喷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一直在房顶之上偷听吧?」 响起他平日里的行事,莫星河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顾染冷哼一声,「本王想你了,千辛万苦从盛京城赶来瞧你,结果你居然算计着怎么往我的院子里面丢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我告诉你,你丢一个,本王弄死一个。」 莫星河听着某人恶狠狠的警告声,唇角却是蔓延出了一道笑意,「你怎么来了?」 顾染长袍一撩,就坐在了软塌之上,大手捞住莫星河,把她的身子直接举了起来,在空中一划,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软玉温香在怀,顾染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我刚说了。」 莫星河眨眨眼,记忆定格在了那句话上。 她唇瓣一勾,直接伸出了双手,勾住了顾染的脖颈,「恩,我知道了。」 顾染眼神一眯,「什么叫做你知道了?你就没有其他的表示吗?」 莫星河眨眨眼,故作不懂,「什么表示?」 顾染眼神一冷,顿时危险的盯着她,「你若是不让本王满意,今日,本王就赖在你这房间里,不走了。」 莫星河眼神一眨,顿时意识到了顾染是什么意思,小脸当即一红,轻咳了两声,「我也想王爷了。」 顾染扬起下巴,「声音太小,本王没听见。」 莫星河勾唇,一双剪水眸都倒映着满满的情谊,「我若是大声叫出来,怕是整个平阳王府都听到了,你这个景逸王,大半夜的潜入我的闺房,跟个贼一样,不声不响的,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你?」 顾染冷哼一声,「有什么能够让我吃亏?」 莫星河认真想了想,还的确是没有。 她想不到,便直接拉着他的衣服,小脸顺势就宛若一只猫咪一般,窝在顾染的怀里,还满足的蹭了蹭,「阿染,你不是在盛京城吗?你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跑出城?」 男子感觉到她的动作,一双桃花眼内逐渐开始蔓延着浓浓的宠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不是一个,岑溪在外面。」 莫星河从他的怀里起身,对上那双为了她化了寒冰温柔如水的桃花眼,红唇一勾,「啊染,我也想你了。」 顾染眼神一暗,大手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一张薄唇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引上了那张日思夜想的唇瓣。 两张微凉的唇瓣引上,似乎在述说着这几日的思念,这一次的吻,跟旁的不同,夹杂着浓浓的思念,温柔,莫星河开城门,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的世界里畅游,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股暧昧的气息。 房间外面,莫星辰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凄凉无限。 一盏茶之后,顾染恋恋不捨的放开了身子已经有些瘫软的莫星河,看到那张红肿的唇瓣,他只感觉心底的火焰在肆无忌惮的燃烧,差点就烧没了他的理智,却被他狠狠的压在了心底,声音沙哑的紧,「什么时候回去?」 莫星河摇头,「日子暂时不能确定,如今,王府里面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怕是没有那么快了,不过,预定的一个时间,应该还是不会变动的。我会赶得及回去过年。」 顾染点头,双手把她揽入了怀里,大手抓住那双小手,习惯性的就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往莫星河的手心渡了过去。 暖意充斥着手心,很快便流淌到了全身,莫星河满足的眯了迷眼睛,「顾染,你什么时候走?」 「就是来看一下你,明日就走。」 莫星河一听明日就走,多少有些捨不得,下意识的开口,「若是不赶时间,其实可以多留两日。」 顾染的眼神顿时一亮,垂眸看着怀里一瞬间红了脸的女子,低沉的声音都蔓延着喜意,「恩,好。」 终于,他的小狐狸也知道开口留他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住进他家小狐狸的心里了?比着之前所占据的面积,还要大? 他应了下来,莫星河便在他的怀里,随便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躺着,之后,便听得顾染道,「你要对付白陈氏,势必要牵扯整个王府,想要把她连根拔起,没有那么容易,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莫星河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对付就好,你不用担心,不过几个人罢了,我还是能够对付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就好了。我们的大婚阁楼,建的怎么样了?」 难得莫星河关注大婚的事情,顾染顿时眉眼带笑,「恩,快了,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王妃了。」 莫星河小脸一红,「白明溪的事情,我只是暂时稳住她,让他们对我放松警惕,这样就很容易漏出狐狸尾巴,她只要一漏,我一定马上抓住,所以,你不要多想。」 顾染眼神越发的亮堂了,勐地低头,朝着怀里的女子红唇侵了过去! 莫星河一愣,「又来?」 呜呜! 她剩下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只能化为淡淡的一声呜咽声,全部都吞到了肚子里面,任由顾染攻城略地,到最后,她气喘吁吁的彻底没了力气,软在了他的怀里,「顾染,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唿?」 她以后是不是得练习一下怎么憋气憋得久一些?? 后者挑眉,薄唇微勾,「小狐狸,真想把你现在就抱回去。若不是你不愿意,本王直接就找人解决了白陈氏,免费浪费你的时间,又这时间,陪我不好吗?」 莫星河短时有些哑然失笑,某人这狂醋真的满天飞,连白陈氏的醋都吃?「白陈氏算计我外公,这个仇,我要亲自报,让这整个幽州城都看着,不管是谁,欺负平阳王府,我莫星河绝对让他们后悔出声在这个世界上。」 顾染眼神一眯,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淡淡的道,「本王就喜欢你这狠辣的劲。」 莫星河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表白搞得有些懵,傻愣愣的看着顾染。 这男人,怎么这嘴越发的甜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人设啊? 双目相对视,顾染身子一个倾斜,就又要上前,吓得莫星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顾染,一双剪水眸瞪得宛若铜铃大小。 顾染被她逗乐了,一双桃花眼都完成了月牙,大手一捞就把她捞回了怀里,「小狐狸,今日,你去瞧过岳母了?」 莫星河顿时狐疑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今日一整日都在盯着我吧?」 顾染轻笑,「周至山就在幽州城的外面,我不过提前饶了一圈,从西城门进来的而已。」 莫星河狐疑的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恩,燕家的那几个人,此刻应该都已经爬不起来了。」 莫星河口中若是有茶,定要要喷出来的,「噗,你揍他们啦?」 顾染挑眉,不予置否。 莫星河突然就乐了,「你揍他们的时候,有没有表明身份啊?若不然他们明日把这个责任怪到我头上,我到时候可憋屈死了。」 顾染眼神一眯,「岑溪揍得,放心,他们不认识。」 莫星河不用看,此刻也能了解到岑溪现在的脸会有多黑。 此刻,岑溪并没有在府外等候,而是难得的违了自家主子的命令,偷偷摸摸的潜到了清欢阁。 彼时,玉壶和月牙都在门口候着,月牙半晌没有听见房间里有声音,一时有些奇怪,「奇怪,房间里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小少爷和小姐已经聊完了?」 玉壶摇头,「不知道了,除了刚刚听到了咚的一声之外,就没有了,不应该啊,若是聊完了,小少爷就出来了。」 月牙小脸一沉,嗅到了不对劲,「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玉壶皱眉,「不应该吧,冷一在周围守着呢,这王府里面难道还有人武功更高?」 「反正不对劲,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对视一眼,就打算去推门,岑溪一眼忍不住了,连忙跳下了房顶,「你们要是进去,会被王爷刮成片丢出来的。」 「谁!」 月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开口,连忙转身。 玉壶则是对这个熟悉的声音特别的敏感,没有任何怀疑的转身,「岑大哥?」 岑溪眼神一软,就瞧见那个已经几日没见了的小丫头盯着一双杏眼转过了身,他点了点头,「里面无碍,王爷来了。」 月牙见来者是岑溪,倒是也松了一口气。 玉壶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岑溪的脸上,不过礼仪教养却死命的拉着她不去对视,「岑大哥,你和王爷怎么来了?」 「王爷来办事,刚好来看看王妃。」 玉壶没有话题,只能下意识的问,「办事?办什么事啊?」 岑溪顿时有一些尴尬。 半什么事,他怎么知道啊? 他总不能说他们家王爷想王妃了,所以忙完府邸里面的事情特地从盛京城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吧? 月牙轻咳了两声,朝着一侧而去,留个空余的地方给两个人。 屋内,莫星河敏锐的察觉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顿时有些无奈轻笑,「阿染,岑溪有没有跟你提过玉壶的事情?」 顾染点头,「你离开的前一日,岑溪来找我说过,想要娶玉壶,小狐狸,也也知道,岑溪是暗卫,若是要娶妻,必须先要脱掉暗卫的身份。」 莫星河颔首,「恩,你打算怎么做?」 「岑溪的身份不同,暂时还不能脱离暗卫的身份,所以,得等。我会尽快。」 莫星河点头,「恩。」 蓦的,莫星河突然从顾染的怀里坐了起来。 顾染微愣,「怎么了?」 莫星河一把抓住了一旁的狐裘披风,「这幽州半夜可是冷的紧,星辰还在外面冰凉的地上躺着呢!」 ------题外话------ 莫星辰:见色忘弟,委屈巴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2:教教她,什么叫做规矩 翌日一早,幽州下了一场大雪,雪花漫天飞扬,洒落了整个幽州城,路边的树上结满了冰凌,一推开窗,宛若进入了一个冰雪世界一般。 莫星河披着狐裘,手中抱着临行的时候顾染给他的汤婆子,望着窗外的美景,脑海中浮现出小的时候,母亲抱着她看雪时候那般喜乐。 其实,幽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但是这里没有了亲人,剩余的就只有孤寂,莫星河其实是很能明白白楚为何,在明知道白陈氏算计平阳王府的时候,还能够这般做的住。 如他所说,他是做好了把平阳王府拱手相让的打算。 若不是因为她的存在,让外公的心结打开,想要留点什么东西给她,也不至于如今把他们两个带过来解决这个麻烦。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咚咚。」 「进。」 月牙手中拿着一封信件进入房间,最后停在了莫星河的身边,抬手把手里的信件递了上去,「小姐,盛京城那边来的信件。」 莫星河收回远眺的目光,抬手接过,信封展开,一排并不怎么好看的字展现在眼前,落款是十二星辰。 信封上只有两件事的内容,大多都在莫星河的意料之中。 景逸王满堂欢接二连三发生事情,刚巧赶上北城雪崩,顾景渊当即请旨带人调查,昨日已经出发。 皇上突然召集百官,拟定了废后圣旨,段家满门宫外求旨届不可逆转,太子长跪御书房,大雪一夜,翌日一早昏迷被带回宫,至今未醒。 日期都是昨日送出的,看来,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莫星河眸光一动,响起了昨日来时还有些疲惫的顾染。 她来幽州城不过几日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处理好了,连同段家满门都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看来,定是圣上已经知道了,顾染,你还真是每每都让我诧异非凡。 把手中的信件一折,反手递给了月牙,「烧了吧。」 月牙颔首。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莫星辰就急急的跑进了房间,摸着有着发疼的后脑勺,「姐,我昨个是怎么回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莫星河眸子微闪,淡淡的勾唇,「自己走回去了。」 莫星辰狐疑的看着莫星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觉得这样骗得了我吗?我昨个还在问你问题,突然就有人敲了我的睡穴,我才昏睡过去了,后来我感觉到一阵冰凉,过了好久我才暖和,说,昨个谁来了?」 莫星河无奈的都想扶额,这孩子,怎么那么难骗? 「顾染来了,他干的。」 后者眼皮一僵,有些楞仲,「姐夫来了???哪呢哪呢?我怎么没见到?」 「走了。」 「这就走了???」 莫星河挑眉,「不然呢?还留在王府用早膳?」 …… 「好吧。」 「姐,危月传消息过来了,已经找到了一部分被白陈氏赶出去的人,不过想要全部找回来,需要时间。」 莫星河眸光一闪,「不必,找几个人做证据便好了,星辰,城主府的人,来了吗?」 莫星辰点头,「已经来了,正在门口了,那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已经在候着了,如今就等姐姐过去了。」 「嗯,走吧,可别让他们等久了,你去陪陪外公吧,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莫星辰点头,「姐你放心,我什么时候不靠谱过了?」 「去吧。」 莫星河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白明溪和白明初已经到了,而且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一见到莫星河,白明溪便瞬间掩藏了自己的眼神,「表姐,你终于来啦?昨日冷,睡的如何?」 莫星河弯唇,「很好,起的有些晚了,妹妹久候。」 「表姐不必如此客气,城主府的马车已经到了,我们现在过去?」 莫星河点头。 王府外面,燕赤的马车已经在候着,莫星河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便朝着城主府而去。 幽州城在北方,地广人稀,整个幽州城是很大的,一早上,路上还是积雪,所以马车行走的速度很是缓慢,等到莫星河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燕赤收到消息,便带了人在门口候着,「燕某见过郡主。」 莫星河抬手,「燕城主不必多礼,有劳。」 「郡主请进。」 燕赤对待莫星河,从始至终都是有礼的,站在莫星河身后的白明溪,一双眸子深处隐藏着浓浓的嫉妒。 她在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也开始慢慢的被人尊敬,可面对燕赤的时候,他们一者是小辈,没有资格,二者没有品级,没有威严,所以看到燕赤,他们还是需要行礼的,可莫星河却不需要,只需要众人把她高抬起来,宛若一只骄傲的凤凰。 跟着燕赤进去,后者如愿以偿的带着白明溪一行人参观了偌大的城主府。 城主府内的确很大,入府就是一座假山,看起来很是壮阔,假山上栽种的是真的红梅,昨晚落了一夜的积雪,如今瞧着很是好看。 地面之上的雪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露出了下方铺着的上好的白玉石砖,泛着乳白色,踩在上面哒哒作响,声音清脆。 绕过假山之后,是一处超大的隔屏,后面是一处院长,亭台楼阁,用的木材都是上好的料子,种了满院的腊梅花,黄色的腊梅不同于红梅,没有那么妖冶,却多了几丝高傲,绽放着枝头,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香味。 许是莫星河见得多了,尤其是在顾染的王府里面,这些东西从来都上不得台面,玉石一类的东西,她也见得多了,不觉得稀罕,自然对燕赤的府邸,并没有多少感觉,但是一旁的白明溪却是眼睛都快看直了。 平阳王府这些年的确是开始没落,仅仅靠着几个店铺和俸禄,想要支撑那么一个大王府,每日的开支都是很恐怖的,尤其是还要养丫鬟小厮,府邸里自然布置的没有那么好,如今这一对比,白明溪就越发的觉得她要往上爬。 尤其是她看到莫星河眼底没有一丝诧异和惊讶的时候,她越发的觉得不公平,心底那颗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心也越来越膨胀。 大约逛了一个时辰,城主府也不过是逛了一半,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燕赤便带着众人去了前厅用膳。 足足一桌三十多款菜系,看花了白明溪的眼。 「爹爹,听说今日来了客?原来就是白家姐弟啊?」 这时,一道略微显得尖锐的声音缓缓而来,随即,女子踩着一身红色锦裙走来,带着一丝傲然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许是因为莫星河也偏爱红色,站在人群中又极为显眼,即便是她已经收敛了周身的气质,仍外宛若鹤立鸡群。 燕夏夏看到那一张娇艷欲滴的脸,顿时皱了眉,心头略微有些不爽,看其他人也就更不爽了,「白明初,你还真是有意思,都追到这侯府里面来了啊?」 白明初的脸色一沉。 一旁的燕赤沉声呵斥,「夏夏,不可无理,白公子今日是父亲请来府中的客人,还不赶紧道歉?」 燕夏夏白了一眼,随即极为不情愿又特别敷衍的朝着白明初甩了一句道歉,「本小姐眼皮子浅,容不得沙子,刚刚得罪了白公子,还望白公子不要介意。」 白明初在人家的府邸里面,即便是不爽也不能发作,一张脸越发的黑沉了,一旁的白明溪脸色难看,倒是没有憋着自己,「燕小姐的眼睛未免也太过于高傲了,莫不是长在了头顶上?今日是城主邀请我们兄妹四人来做客的,你如此可是要给我们难堪?」 「呵,兄妹几人?这位姑娘,是你们哪个兄妹啊?不会,这老安阳王在……」 意识到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莫星河一双剪水眸骤然一黑。顿时泛出了一道冷光。 燕赤余光瞧见,心底一紧。 「燕夏夏!!」 燕夏夏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比燕赤勐然开口打断了剩下的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出来。 燕夏夏不爽的看着自家父亲,脾气大的紧,「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无事请他们来府上用膳?」 「来人!把小姐拉下去,禁足,不许给她饭吃!若是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她放出来!」 「还不去?!」 「是!」 燕赤身后的下人连忙拉住了燕夏夏,「小姐,得罪了。」 许是瞧见燕赤真的生气了,燕夏夏顿时有些怕,倒是也没有挣扎,跟着下人离开。 她一走,燕赤立刻转身,朝着莫星河鞠了一躬,行了一个大礼,「小女无礼,言语失教,是燕某的问题,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莫星河眼神微沉,这一次丝毫没有那么好说话,一双剪水眸沉到了底。 说白明初和白明溪可以,怎么骂都行,但是不行说她一个字的坏话。 「燕城主可真是教的好女儿,令女如今瞧着也该及笄的样子了,在这么口不择言,很容易得罪人了,燕城主还是需要好生教养。」 莫星河的声音发沉,带着一丝冷意,但是那周身凌厉的气质压得燕赤差点喘不过来气,「郡主大人原谅,小女自小被我娇惯坏了,太过放纵,燕某一定会好生教养,保证再也不犯此情况。」 莫星河眼神微眯,周身凌厉的气质尽敛,又恢復了那么一个温婉如水的性子。 身后的白明溪和白明初刚刚那一晃眼还以为自己是有了幻觉,明明一直都是那个温婉好欺的模样,怎么一瞬间气势就那么强大,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等到他们两个认真却瞧的时候,莫星河已经敛尽了所有的气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出了这么一个事,接下来的一顿饭,可谓是吃的没滋没味的,本来是赔罪的饭,罪非但是没有赔好,还添加了新罪,燕赤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饭后,不管是莫星河还是白明初,都已经没了接着游玩的意思,当即便便朝着燕赤告了辞。 回程的路上,莫星河看着脸色依旧黑的白明初,「表哥,这城主府的小姐,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瞧着那不依不饶的样子。」 白明初许是因为恼羞成怒,有些犹豫,一旁的白明溪顿时吐了出来,「那城主府的燕夏夏就是一个泼妇,本来,是她瞧上了我哥哥,想要同我平阳王府立下婚约,可后来,我哥哥不愿意,那燕夏夏就因爱生恨,变了一个人一般,对我哥哥百般羞辱,真当自己是皇后啊,脾气那么大?」 莫星河眉头微蹙,这才知道白陈氏之前说和城主府有过节是什么过节了。 怪不得,城主府和平阳王府之间的关系这么差,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回程的时候,街道之上的雪都被清理了,所以只用了去时不到一半的时候便回到了王府,几个人都略微有些不爽,便不欢而散了。 莫星河回到王府之后,便看了眼白明溪,随后朝着朝阳阁走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莫星河从朝阳阁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白陈氏的房间,彼时,白陈氏两个人,正在等着莫星河今日的最终答覆。 昨日莫星河临走之前,说这件事情她会考虑考虑,若是为了家族好,倒是可以一试,但是这件事情要问过外公,必须外公同意才可以,而且,还要问过父亲,所以暂时搁置。 没想要莫星河那么容易就答应了,本来他们还有些觉得不对劲,可若是他们要问过白楚的话,那可信度就高了。 看到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白明溪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踩着小碎步上前,倒是真心恭敬地行了一礼,「表妹见过姐姐,姐姐这方向,可是从朝阳阁过来?」 莫星河颔首,「嗯,今日一早,便去打扰了外公,问了昨日之事,也是过来给妹妹一个答覆的。」 白明溪恨不得跳起来,强压着心底的得意,「姐姐,不着急,先坐下吧,桃子,快,给表姐上茶。」 「喏。」 一壶清冽的茶水放置在桌面之上,泛着白烟,蜿蜒而上,莫星河端着身子,如白明溪所说一般,不急。 这下,急的人就是白陈氏母女了。 莫星河刚刚啐了两口热茶,白明溪就憋不住了,「表姐,外公怎么说?」 莫星河也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肯定的点头,「外公答应了。」 白明溪眼神登时一亮,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当真????」 「表姐,外公当真答应了?!」 白陈氏这会也忍不住得意了,「星河啊,你外公有没有说什么?」 莫星河点头,「毕竟明溪是为了王府而牺牲自己,姨母这些年的功劳外公都看在眼里,如今有这么一个捷径可以走,外公愿意,不过,外公说了,明溪表妹是侯府的小姐,这么做委屈她了,所以,要亲自给表妹准备嫁妆,姨母,这几日若是有空,轻点一下王府里面的所有财产和外公,外公这次,想必是打算把半个王府都给明溪了,用作补偿。也让明溪能够在王府里面站得稳。」 一听半个王府都要给她当做嫁妆,白明溪当即就乐了,连忙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母亲,你听见了没?外公要亲自给我备嫁妆!」 白陈氏眼神微闪,有些试探性的看着莫星河,「你外公当真这么说?」 莫星河点头,「嗯,外公说,他年纪大了,这侯府若是光靠姨母撑着,太难了,所以这一次他要给表妹备上不输于正妻的嫁妆,姨母也知道,这女子的嫁妆对于女子日后在夫家的地位有着直接影响。」 白陈氏眸光轻闪,想要从莫星河的脸上找出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然而她除了淡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星河啊,这件事情,不止明溪要受些委屈,最委屈的,是你这个孩子了。你不会怪我们吧?若是你不愿意,我们绝对不碰!」 「姨母不必如此,星河也是女子,知道家族兴衰和女子命运紧密联繫在一起,若是平阳王府能够再度辉煌,那我在王府也会挺直腰杆,况且如姨母所说,就算不是表妹,也会是其他人,相比较其他人,表妹至少是我可以全心信任的一个人,相互扶持,也能在王府携手度过。」 白明溪此刻急的恨不得立刻答应,不过被自家母亲拦住,只能又委屈又着急的看着白陈氏。 莫星河似乎是看出了白陈氏的不愿意,「姨母若是不捨得的话,可以将明溪表妹留在身边,这件事情本来我也是不怎么同意的,若是姨母不愿意,那刚好大家也都不必勉强。」 一听这话,白明溪当即就急了,「没有勉强,表姐你不要多想,母亲就是暂时还没有缓过来,这样吧,表姐你先回去,我同母亲再好好说说,马上给你回答,如何?」 莫星河点头,「嗯,算算日子,我离开盛京城也有将近十日了,这路程还得六日,算算时间,再有两日,我也改回盛京城了,所以,若是姨母愿意,还请尽快。星河先告辞了。」 莫星河离开之后,就找来了一直在府上候着的冷一,「冷一,去城主府,教教燕夏夏什么叫做规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3:冷一重伤,莫星河震怒 「娘,你还在犹豫什么?难得外公答应了,还要给我那么多的嫁妆,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不会真的如莫星河所说,你捨不得我吧?」 没有人的地方,白明溪直接唤了莫星河的名字,言语之中没有对她一丝的敬意,声音急的都有些尖锐。 白陈氏毕竟是为人母的,又掌家那么久,嗅觉还是有些敏锐的,「这事情为娘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傻孩子,你懂吗,如今若是要你外公清理王府财产的话,我就必须得把这王府的真实项目全部交到那老头手上。」 「交就交呗,本就是他的东西,如今他要给一半我,有什么不好的?母亲,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溪儿,不得胡闹。」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随机,房门被从外而内推开,白明初缓缓走了进来,声音温柔,却让白明溪瞬间沉静了下去。 整个王府,她谁都不怕,自己的母亲都可以顶嘴,但是唯一她的哥哥,是她最怕的人,但凡是他的话,她绝对要听,因为,从小到大,她无比清楚,她这个哥哥若是发起火来,有多狠。 「哥,你怎么来了?」 白明初并未回答白明溪的话,而是抬眼,看向了白陈氏,「母亲,就按照莫星河说的,把侯府所有的资产,全部都给外公过目。」 后者蹙眉,「初儿,溪儿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情况吗?若是我就这么给了……那我这些年来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会。」 「你有办法?」 「只要莫星河说的是事实,外公会给溪儿一半王府的嫁妆,便可以,而且,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继承这个侯府。」 白陈氏眼神一闪,「你打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已经定了接下来要怎么做的计划。 一直到白明初走了之后,白明溪这才敢开口,「母亲,你刚刚跟哥哥说什么啊?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了?你们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陈氏斜了她一眼,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啊,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母亲与你哥哥有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让你不要问你就不要问,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在府里等着待嫁就好了。」 白明溪眼神顿时一亮,「母亲,你答应了???」 白陈氏点头,「恩,你这丫头铁了心的要去盛京城,我不答应还能怎么办?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若是嫁到了盛京城去,可要许久都瞧不见你母亲和我了。」 白明溪现在乐的恨不得跳起来,哪里顾得白陈氏究竟说了什么,「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要嫁给景逸王了,我就要成为景逸王妃了,到时候我就是人上人,就算是一品命妇见了我都要行礼,不,是本宫!」 白陈氏眸底也泛着强烈的光芒,「收敛点,收敛点,你是以侧室的身份嫁过去的,暂时不要这么出头,等到时候,你给那莫星河下点药,没个几年她就香消玉殒了,到时候,这王府不还是你的天下。」 白明溪眼神泛着重重的期待,「娘,你快去,快去准备哪些资产,给外公过目,要不然过两日莫星河就要回盛京城了,一定要在她回去之前确定这件事,快去。」 白陈氏无奈的点头,「好,我这就去,你呀,赶紧去和你那表姐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她这个人重感情,耳根子又软,你赶紧让她定了这个事,别一会那莫星辰知道了,再把这件事给你搅黄了。」 白明溪点头,「恩恩,我这就去。」 于是,莫星河刚准备休息,就收到了白明溪来了的消息,她红唇一弯,「玉壶,去告诉她,我已经睡了下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起身了,她的意思我知道了。」 玉壶轻笑,知道自家小姐正在算计着白明溪,点了点头,便推开门去堵白明溪。 后者只能暂时先离开清欢阁,却吩咐了院子里的丫鬟,随时都盯着点,不让莫星辰靠近这个院子。 好在,莫星辰一直都在白楚的院子里面陪他下棋,倒是也没有空余时间来清欢阁找莫星河,让白明溪放了一颗提着的心。 彼时,城主府内—— 莫星河离开之后,燕赤就自己后怕了良久,最后还是把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儿给解了禁足,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打算谆谆教导,让燕夏夏长长记性,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罪的。 「夏夏,你可知道,在这位淮安郡主还没有到达幽州城的时候,为父就已经接到了从盛京城送过来的信件,信件的内容全部都是跟这位淮安郡主有关的,而且,还是我们燕家的少主亲自所写,你可知道这里面的严重性?」 燕夏夏眼底依旧还是不屈,嫉妒几乎充斥着她的眼眶,「父亲又没有告诉我,刚刚那位就是淮安郡主?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呢,站在白明溪的身边装什么模样,一时间就没有忍住。」 「你还说????那是易阳侯府嫡女,是景逸王妃,是燕家少主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岂容你来多说????居然还敢提起老平阳王,若不是父亲及时阻止你,你可要犯下大错了!这位淮安郡主在京都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为了两个丫鬟都可以打了惠妃娘娘的人,你觉得你能逃得过?」 「父亲做什么这么害怕?她不过就一个人罢了,即便是来了幽州城,身边也没几个人,你瞧她那软弱的样子,分明就是没什么脾气,她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也没说错啊,那平阳王本就是个浪荡子,这白明初和白明溪指定就是他的亲生孩子,睡了自己侄子的妻子,这件事情……」 「燕夏夏!你是不是要气死为父?这些事情是你能说的吗?那白明溪和白明初都能当白楚的孙女了,怎么可能是亲生孩子?」 「父亲,这话您自己信吗?整个幽州谁敲不出来啊?如今平阳王府说话算数的就是那白陈氏一个寡妇,她凭什么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入主平阳王府?还不是凭着私生子的名头?哪有帮别人养儿子的?这白陈氏家的孩子和跟平阳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旁系的两个孩子罢了,那老平阳王凭什么要一言不发,就这样默认的把王府给出去???」 「你!!!!」 燕赤被气的一张脸都憋红了。 「不许再说了!若是传出去让淮安郡主知道了,有我们燕家好受。」 燕夏夏顿时不甘心的回嘴。「淮安郡主,淮安郡主,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已经是景逸王妃了,还勾搭着咱们燕家的少主???指不定就是靠着她那张狐媚子的脸和身材,在床上取的……」 嘭! 燕赤被自家女儿的话吓到了,刚想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被人从外由内狠狠一踹,随机,一身黑色长袍的冷一煞然的站在门外,一身的杀意,眸子冰冷的瞧着燕夏夏,「本来是奉了小姐的命令,来教教燕家小姐的规矩,毕竟,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够在背后谈论的,但是如今,看来是不需要教规矩了。」 燕赤脸色一黑,当即便认出了来者是谁,正是那淮安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卫冷一,他并不是白家的人,他的资料来源速度极快,早就已经调查清楚莫星河身边出现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对于冷一,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身子一闪,一把就把燕夏夏拉到了身后,「冷一侍卫,你想做什么?」 冷一眸光一寒,「辱骂小姐,杀无赦。」 简单利落,干脆了当。 七个字,让燕赤脸色一白,却让不知天高地厚的燕夏夏瞪了眼,「你不过就是莫星河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就凭你也想要拿我的命?我可是燕家的小姐,威胁我,你当我怕你啊?」 燕赤现在,恨不得找个胶布把自家女儿的嘴给她粘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面对冷一**裸的杀意,他黑了一张脸,「冷一侍卫,家女自小被我惯坏了,说话不经大脑丝毫,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样,我去道歉,我亲自给淮安郡主道歉,行不行?」 冷一一双眸子紧紧的盯住被燕赤藏在身后的燕夏夏,「亲自,给小姐下跪道歉。」 「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燕赤还来不及说话,燕夏夏已经怼了回去! 登时,冷一的身影快速的冲到了房间了里面,身子诡异的一翻就绕到了燕赤的身后,把躲起来的燕夏夏给捏在了手里! 冷一直接是下了杀手的,燕夏夏被捏住了脖子,登时一口气就没传过来,脸色憋得苍白,「咳咳咳!!放开!你放……咳咳,放开我!」 燕赤就那么一个女儿,瞬间就急了,「冷一,你放开她!」 燕赤是行医的,身上最多之上练了身子强壮一些,可并没有武功,在冷一的面前是一点用都没有,冷一丝毫没有打算松手,手越勒越紧,燕夏夏直接被掐的差点翻白眼,这下是彻底怕了,「父……救……我……」 燕赤眼眶都红了,只能大声叫人,「来人,快来人!」 嘭嘭! 很快,一直受到门外的侍卫就听到了房间内的唿叫声,连忙跑到了房间里面,这时,燕赤一直躲在暗处的暗卫也终于接到了命令,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房间里面,手中凌厉的就朝着冷一的面门而去! 冷一死死的掐着燕夏夏,计算着燕夏夏断气的时间和那暗卫攻过来的时间,丝毫没有躲开的打算,燕赤在一旁,一双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一把抽开放在桌面上面的长剑,朝着冷一勐地挥了过去。 冷一皱眉,若是他不松手,虽然可以直接让燕夏夏毙命,可他前有人全力一掌,后有剑飞速驶来,他今日这条命也要隔着了。 燕夏夏换他的命,太亏。 于是,冷一果断的松手,身子一个倾斜,躲开了燕赤身边暗卫的攻击,但是也仅仅只避开了要害,还是被震到了心肺,他连忙转身,身子一个倒侧,身后的长剑就沖了过来,朝着长臂划了过去。 呲的一声,黑色长袍就被划破了一个大口,伤口触之既伤,鲜红的血液便开始勐然往外露出。 冷一冷的倒吸了一口气,却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因为燕赤身边的那人已经攻了过来。 他眉头微冷,手中蓄了全力,在那人攻过来的那一刻,脚下诡异的绕开,没有人看到,他到底是怎么绕过去的,手中一掌就拍在了那黑衣人的背后,那人触不及防,被拍的一个踉跄,直接一招震碎了他的内力和经脉,他勐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噗!」 随后,那道身影不可控制的跪倒在了地上。 燕赤惊恐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料到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高超,他养了那么多年的暗卫,如今被他一招就给灭了!「人呢!快来人啊!」 他大吼一声,这时,门外二十多个人勐地就沖了进来,冷一转身,一脚就朝着地上刚刚喘口气的燕夏夏踢了过去! 后者被他勐地提到腹部,用了内力,直接被提到了要害处,朝后划了两尺撞到了桌角的地方,直接给疼晕了过去! 「夏夏???!!!!」 燕赤一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的看着冷一,下了杀心,「所有人听好,抓住这个人,奖十万现银!若是能够杀了他,这将军府我让他一半!!!!」 轰! 人群中的侍卫瞬间就有了动力,一个两个发疯了一样的围住了冷一!!!!! 平阳王府—— 莫星河本来是打算躺在床上休憩片刻的,但是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直接岑溪顾不得身份入了平阳王府,直接找到了清欢阁,莫星河才被玉壶连忙从床上叫醒。 「小姐,不好了,冷一受伤了。」 莫星河眼神瞬间就清明了,勐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随手披了一个披风就打开了门。 门外,岑溪背着满身是血的冷一站在外面,皱紧了一双秀眉,「王妃,必须尽快医治,药箱王爷已经备好了。」 莫星河一汪剪水眸在触及到那鲜血的时候,骤然掀起了万千汹涌,阴沉一片,宛若地狱里面爬起了上万只小鬼一般。 她一句话也没说,接过了岑溪肩膀上背着的药箱,上面还有一丝血迹,随后道,「跟我来。」 「玉壶,月牙,下去准备热水。」 「是。」 清欢阁里面,有许多客房,莫星河就近选了一个,带着岑溪进去,后者把人放到了床上,莫星河才触及到他苍白的脸上。 胳膊上的伤口还是渗着鲜血,身后多处剑伤,一席黑衣已经湿透,被鲜血浸透。 莫星河眸底翻涌,低头打开了手中的药箱。 随后拿出了里面的匕首,剪刀,银针,还有止血的药物。 「帮我,撕开他的衣服。」 岑溪点头,下意识的服从莫星河的命令,不带任何一丝迟疑,就和服从顾染的命令一般无二,莫星河眸子微动,随着呲啦一声,莫星河拿着手中的剪刀,一点一点,剪开了那已经烂在伤口里面的衣服。 她每动一下,冷一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但是他就是死死的咬住了牙关,一声都没有吭出来,莫星河一双剪水眸也越发的黑沉,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随即,她展开了手中的银针,在冷一的穴位之上以此落下,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倒了一颗给冷一塞了进去。 很快,刚刚还潺潺留着血的伤口,在岑溪诧异的目光当中,快速的止住了血。 门外,玉壶已经带着热水急急回到了清欢阁,同时跟来的,还有好奇的白明溪。 「表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啊?听说有人受伤了?是谁啊?」 莫星河眼神一沉,「让月牙拦住她。」 玉壶点头,便出去在月牙的耳边耳语了一番,门外,月牙点了点头,随机上前走到了白明溪的面前,「表小姐,小姐此刻要要紧事要做,您还是先回去吧,等到稍后忙完了,小姐回去找您的。」 越是不让看,白明溪就越是好奇,拨开了月牙的手,「什么事情啊?大家都是一家人,说出来表姐也可以帮姐姐分担一下嘛,何必要那么见外呢??」 她刚刚可是听见下人说,清欢阁里面进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还受了伤,两个男人啊!此刻肯定被藏在她的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一定要去看看! 月牙皱眉,直接上身子挡,「表小姐,小姐此刻真的在忙,表小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三番两次被一个丫鬟挡,白明溪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谁给你的胆子拦我??滚开!」 「我给的!」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莫星辰的身影快速出现在院子里面,声音嘲讽,一丝面子都不给,「白明溪,我姐都说了有事,你还非要去看?我姐是淮安郡主,她的话就是命令,你不遵,就是违抗命令,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是不是想我丢你出去?」 莫星辰的话说的狠厉,吓得白明溪一抖,她是不怕莫星河,可这莫星辰不是个善茬,她当即堆了一脸的笑,「咳咳,那个,我就是好奇嘛,不让看就不让看呗,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话落,她一步一步朝着院子后面退了过去,生怕莫星辰反悔真的丢她出去。 房间之内,莫星河用热水给冷一清理伤口,手中的动作熟练至极,很快,便拿过一旁的药粉给冷一敷上,随即缠上了绷带。 「人是在城主府带回来的?」 岑溪点头,「城主府所有侍卫出动,将近五十余人,如今已经被冷一除了二十余人。」 就连岑溪都有些震撼,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冷一还可以杀了二十多个侍卫,要知道,他本来就受了伤,拿剑的手臂被伤,内力还被打乱,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坚持那么久。 好在他能坚持,若不然,怕是连他都赶不及去救人。 人要是带不回来,别说王爷会要了他一条腿,就连莫星河,怕是要直接灭了城主府了。 不过,即便人带回来了,岑溪也在莫星河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杀意,不加任何掩饰,没有一丝犹豫。 莫星河一点一点擦干净手上的血渍,拿过一旁锦被给冷一盖上,随后,一双剪水眸淬满了杀意,「玉壶,让星辰立即出府,带上所有逍奇兵,给我围住城主府。岑溪,你们在这边,可有人马?」 岑溪颔首,「幽州城紧挨着西楚,有王爷三千精兵。」 「好,借我五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4:血洗城主府 「城主,这下怎么办?小姐如今还在昏迷当中,我们要不要立刻召集自己所有的人马,防止淮安郡主的人来报復?」 城主府内,死伤一片,遍地都是鲜血,幽州城的护卫都是城主府的人,护卫统领及时收到消息,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冷一已经被岑溪给救走了,城主府内一片狼藉,让人唏嘘,尤其是他们彬彬有礼的城主,更是满身的戾气。 「来就来!我还能怕她吗?区区一个侍卫还想要了我女儿的命?不过一个郡主罢了,我好生照顾着,她却因为夏夏的几句话就动了杀心,这次,她敢来我就敢接!」 燕赤已经气到了极致了,恨不得拿整个城主府来跟莫星河对抗,本来就一件小事,一顿午膳就能解决,偏生如今闹成了这般,若不是莫星河太过于狂傲,本来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可她既然不愿,那也别怪他狠心! 「可是,城主,那来救冷一的人,想必也不是凡人,能从我们那么多侍卫当中带冷一逃跑,功力深厚,骇人听闻,他好歹是淮安郡主的贴身侍卫……」 燕赤眉头微动,已经有了接下来的计划,「不过一个侍卫罢了,还能如何?如今伤到的,可是我的女儿!」 「极硕,你立刻去带人平阳王府,就说找淮安郡主要个公道,管家,你去,立刻把小姐重伤昏迷,生死不论的消息给我快速传到整个城主府,另外,我马上写一封信送到盛京本家,就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请家族长老出手救治,切记,一定要把小姐的伤势说的越严重越好!」 管家和护卫统领双双点头。 嘭! 砰砰! 燕赤话音一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落地声,随即,房门被人从外而内,一脚踹开。 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带着**裸不加任何掩饰的杀意直逼门内。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燕赤心底一惊,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席红衣如火妖冶般的人踏入了房间,其后,刷刷几十道脚印在后面跟着,每一个,皆是下盘稳健,功力不俗。 他掩下眼中的恨意,不敢的低头行礼,「燕某见过淮安郡主,郡主来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家女重伤不醒的消息?」 莫星河眼神一挑,眼底的杀意越发的凌冽,「重伤不醒?城主大人也不必传这个消息出去了,直接传亡女即可。」 轰! 燕赤的脸色骤然一青,勐地抬头看向莫星河,最后的一点恭敬也装不下去了,「淮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莫星河一步一步上前,宛若步步生莲,「想不到城主大人这般稳得住,只是可惜了,好生生一个女儿被你娇惯坏了,我就问城主一句,冷一身上的伤,可是城主下的令?」 燕赤眸光微闪,倒是也没有否认,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没得否认,「那侍卫伤我城主府独女,我燕某虽不及易阳侯府那般鼎盛,可也是圣上亲赐五品官员,我的女儿被一个侍卫重伤,我要了他的命都是合情合法合理!淮安郡主,护短也是要讲道理的!」 「呵。」 莫星河冷笑一声,一双剪水眸里续着冷嘲,「道理?」 「欺负我莫星河的人,就别怪我不讲道理,危月,除了燕赤,其余所有人,杀无赦。」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始终都是平淡清冷的,宛若她刚刚颁布的不是杀无赦的命令,而是询问今天中午吃什么一般的无关话题。 燕赤的眸子瞬间一紧,「淮安郡主!你不能私下处置!我乃朝廷命官,你只是郡主,没有私下处置我的权利!」 莫星河挑眉,「所以,我不动你。」 燕赤的心底骤然一沉。 下一瞬,危月大手一挥,身后跟着的几十个逍奇兵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 刷! 刷! 危月一马当先,身子诡异的一个跃动,眨眼之间就飞身到了燕赤的身边,手中的长剑丝毫不带一丝犹豫的捅进了燕赤身旁管家的腹中! 「噗!!」 那管家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这些,在危月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威胁性,他甚至是连出手的几乎都没有,就被危月一件毙命。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小龙身子一跳,长剑勐地打空,在空中飞刺了过去,他则是一个后空翻,眨眼之间,就落在了燕赤的另外一边。 咔哒。 燕赤身边,刚刚还在的小厮,此刻脖颈之上划过了一道血痕,渗出了鲜血,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突然,那颗沉重的头颅就无法在挂在脖颈之上,勐地朝着地上滑了过去。 哒哒。 头颅掉落在地上,那具身子也无力的摔倒在燕赤的脚边,他整个人已经呆滞了,眼底倒映着那没了头颅的贴身小厮,勐地大叫了一声,浑身发抖,「魔鬼!!」 危月和小龙两个人嘲讽的转过了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危月手中的长剑一抬,就对上了此刻唯一还有一点反击能力的那护卫统领。 燕赤的护卫统领只带了二十几个人匆匆赶了回来,此刻全部都在前院,而前院,莫星河借调顾染的五百精兵已经把城主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起来,但凡是有挣扎的,当场格杀。 如今正是酉时,阳光已经落下山脉,仅留着一丝金黄色的夕阳在山顶挂着,整个幽州城都瀰漫上了一丝金黄色。 而此刻的幽州城主府,却是已经快速蔓延着血腥的味道,逍奇兵是易阳侯府的一把刀,练习的就是杀人的手法,跟着莫星辰在一起也练了那么久,对待城主府的一些酒囊饭袋那是绰绰有余。 眼前的一个局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这一刻,燕赤才意料到自己刚刚有多么的不知死活,他竟然还想凭着城主府和未来的景逸王妃斗,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燕赤小跑到莫星河的面前,身旁的莫星辰一直未曾开口,此刻当即抽出了自己腰间上面的长剑,架在了燕赤的脖子上,燕赤勐地吞了一口口水,「不要,不要再杀了,我错了,淮安郡主,你饶了他们,饶了他们……」 莫星河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声音阴冷至极,「认错若是有用,那还要杀人偿命做什么?」 半个时辰都没要,一整个院子里面,所有人,除了燕赤之外,全部都没了唿吸,莫星河最后看了燕赤一眼,沉声道,「危月,别忘了,屋里面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 危月颔首,身子眨眼之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燕赤浑身一抖,「淮安郡主,那是我的女儿!你不可以杀!我是朝廷命官,我的女儿是便是朝廷贵女,你没有全力动她!」 莫星河眉头微蹙,正欲直接叫人把燕赤给拉下去,什么后果她来担着的时候,院子内,骤然传出了一道声响,低沉如玉,清冷如斯,威压如雷,「她不行,本王可以。」 刷!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燕赤极度震惊的情况下,从房顶之上缓缓跃下,公子无双,站立在莫星河一身红衣之旁,面容清冷的宛若幽州寒霜。 燕赤看到顾夜离的那一刻,人就已经完全说不出来话了。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让莫星河生气的燕赤,随后冷哼了一声,「岑溪,把城主待下去,好生照顾着,封锁城主府,消息一分也不能走漏,可不能耽误了我家小狐狸的计划。」 「若不是你如今不能死,本王真想,现在就送你去地狱。敢招惹我家小狐狸,你还不够格。」 顾染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燕赤整个人从头木到了脚,身子勐地一软,倒退了一步,「景……景逸王……」 顾染理都没理他,微微蹙眉,抬手抓住了一旁莫星河的手,大手的温暖瞬间递到了莫星河的掌心,随后便听男人温柔的开口,「小狐狸,我们走吧,这里血腥味太重了。」 莫星河颔首,看着满地的尸体,才觉得给冷一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星辰,我们回去吧。」 此刻,平阳王府里面,还有一个等着她解释的白明溪了,当然,解不解释,自然看她乐不乐意。 如今,她可是抓住了白明溪的命脉。 出了城主府之后,莫星河看到一旁的顾染神情丝毫没有一丝变化,有些意外,「我借调了五百人,你没任何想说的?」 男子声音依旧,淡淡的说着莫令星河心动的话,「我的就是你的,下次直接下命令就好,不需要用借调二字。」 「燕赤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本来是想,暂时留着他,等上两日,我自然有办法把他朝廷命官的头衔给他摘下来,届时,他一样是个死。」 「得罪了小狐狸,本王杀了他又能如何?」 「可他,是燕家的人……」 这也是莫星河唯一忌惮的一点,燕赤再怎么样,也是燕家的人,燕苏和他们如今是朋友,可如今他们两个几乎灭了城主府…… 「不过一个旁支,燕家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人跟我景逸王府对峙。不来赔罪就不错了。」 莫星河眼眸微眨,勾了勾唇,心情好了大半。 也是顾染的王位在那摆着,只要南召不倒,谁敢欺他? 「你该走了吧?」 顾染颔首,「嗯,你放心,城主府的事情,消息不会泄露一分,不会影响到白陈氏把财产变更到外公的身上。」 莫星河挑眉,「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一直都找人在跟踪我,还在我的肚子里面放了蛔虫,要不然,怎么连我额的计划都一清二楚?」 顾染垂眸,桃花眼紧紧的锁住莫星河的剪水眸,「心有灵犀。」 莫星河脸色一红,腰肢就被男人给揽了过去,那张微凉的薄唇就印了上来,惊的莫星河差点没叫出声。 他们这是刚出城主府啊……有人…… 顾染想来也知道,所以并没有深入,而是浅尝辄止,随后揽紧了莫星河的腰肢,直接跃上了房顶。 身后,莫星辰苦逼的赶着马车,明明是跟自家姐姐一起出来的,偏生他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夜色渐渐黑沉了下去,天色很快就乌黑一片,今日的夜空之上,连半轮弯月都没有,只有阴森的天空,泛着恐怖的气息。 莫星辰到侯府的时候,莫星河已经在院子里面歇了有一会了,但是是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进入的侯府,所以,等到白明溪一家三口在门口迎接到莫星辰的马车时,看到莫星河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楞仲。 白明溪吞了一口口水,有着惊讶的看着莫星河,「表姐?你没有出去?你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后者脚步微抬,「回来有一会了,想来是没有人瞧见我吧。」 「星辰,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城主那边,解释清楚了吧?」 莫星辰知道莫星河又要做戏了,便点了点头,「嗯,姐姐放心吧,已经都解释清楚了,不过,这两日侯府想来应该会闭门谢客处理。」 白明初眸子微闪,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城主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星河三言两语的解释道,「小事罢了,我的侍卫在城主府里面发生了一些误会,被人算计了,于是就跟人动了手,被伤了,之前明溪不是也瞧见我在救人了吗?好在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小伤罢了,只不过重伤了城主府的人,于是便让星辰去城主府里面解释一番,城主想必要在府里好好查查这件事情吧。」 白明初微楞,「动了手?不知道表妹的侍卫伤的是城主府里面的谁啊?严不严重,若是必要的话,我们王府可以出面……」 「不必了,王爷来过了,已经出面了解决了。平阳王府比用趟这趟浑水。」为了不露馅,莫星河直接拉出了顾染的大旗,让白明初不敢再接着问下去。 倒是一旁的白明溪,所眼神瞬间一亮,「王爷来了??人在哪啊?」 她那宛若是听到心上人的消息时露出来的期待表情,让莫星河的眼神骤然一冷,无端下沉,「王爷赶着有急事,就是路过,来瞧瞧我,如今已经走了。」 一听顾染走了,白明溪顿时有些火大,「表姐,你怎么能让人走了呢?我这还没有见到呢,好歹未来也是表妹的夫婿,一直听说景逸王清冷如雪,一席白衣俊踌无比,怎么来了幽州城也不留下呢?」 她这质问的语气一出,莫星辰可不乐意了,「姨母,表姐如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想着相思他人一般这么着急?我姐姐都说了有事了,难道我姐姐还能拦住景逸王让他来见表小姐吗???真是有意思。」 他说话不好听,但是好在几个人都已经听习惯了,莫星河也尴尬的笑了一笑,这次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白陈氏本来对于莫星河没有把人带来也是很不爽,可是莫星辰说的对,他们是女方,可不能这么着急,尤其是在莫星河这个正主的面前,若是太过分了,莫星河后面反悔的话,那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她如今已经在着手转让自己名下的产业了。 「好了,王爷是神龙,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是正常,如今正在年关,忙些也是应该了,星河啊,你可有跟王爷提一句你妹妹的事?他可愿意?」 毕竟顾夜离是正主,若是他不愿意,莫星河再同意也是没有用的。 莫星河颔首,「嗯,王爷来的时候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他是同意的。姨母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如今就是板上订了丁的。」 白陈氏和白明溪两个人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唿,那就好,那就好,星河啊,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辛苦你了。晚膳姨母已经让人备好了,你奔波一日了,想必也饿了,随姨母来吧。」 莫星河点头,跟在后面像一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 晚膳之上,白陈氏对莫星河那叫一个殷勤,可以说只有今日才算是真正的欢迎莫星河的到来,一桌子的好菜都在不停的往莫星河的碗里夹。 晚膳过后,莫星河便被白楚给叫到了朝阳阁。 此时的白楚已经暂时停了白陈氏送过来的药,脸色比这先前略微好了一些,拉过莫星河的手缓缓的道,「星河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外公怎么听说,今日和城主府闹了事情,还伤了人?可有此事?」 莫星河点了头,「这件事情已经处理了,外公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现在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得重视起来。」 白楚眼神一闪,猜到了莫星河想要说什么,「已经查到了?」 莫星河点头,「是七瓣草。」 「这种草并不属于任何一种毒药,但是服用之后会令人嗜睡过度,让人精神衰弱,无暇顾及他事,且,这种东西虽然没毒,但是长时间服用,会让人有轻度的上瘾,而且,会加速心脏的跳动,久而久之,悄无声息的要了人命。」 ------题外话------ 发文时间更改通知:从2019/12/20号起,娇女的发文时间从凌晨一点挪到凌晨十二点之后,方便大家更早看到新章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5:剁了你们的腿!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许是没有顾染在,莫星河一下子就觉得日子有些无聊,每日里去幽州城到处逛逛,三日的时间不长不短,她倒是把幽州城都给逛完了。 城主府里面留了顾染的人,燕赤每日的都被盯着,可谓是想死都死不成,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做傀儡二字。 只有这个幽州城的城主不死,这幽州城就还是那个幽州城。 三天的时间,白陈氏费劲心力,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都归属到了一起,最后转到了平阳王府的名下,成为了白楚的财产,她自个手里还留了一个花名册,专门记录这些她送出去的东西。 白楚的院子里,还是只有那么一个下人,不过却多了一个莫星辰,有事没事的就往那里跑,倒是也不出去玩,跟莫星河这个到处跑的人不同。 时间久了,白明溪也就不跟在莫星河的身边,每日里都会有人给她报莫星河的行踪,一直以来都是稳定的,也便松懈了一些。 夜半,晚膳桌面之上,月牙急急的从门外跑了进来,手中拿了一封信件,递给了刚刚用完饭还没有离开的莫星河,「小姐,侯府来信了,奴婢猜着,向来是要催您回去了。」 莫星河眼眸一闪,随即接过,那封信便到了她的手中,施施然的展开,随机温婉一笑,「的确是父亲的笔迹,催这我要回京了,月牙,我们离开盛京城有多少时日了?还有几日是年关?」 「小姐,有十几日了,距离年关也就剩下了不到五日的时间,的确是该回去了,我们来的时候,光是路程都用了六日呢,回去的时候,可只能加紧赶路了,即便如此,明日一早,也该得出发了。」 莫星河颔首,「恩,去收拾东西了,备好路上需要准备的食物,我们明日就回京。」 月牙点头,随机便出了正堂。 一听莫星河要走,白明溪有些急了,拉了拉一旁的白陈氏,后者则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明初,直到自己的儿子点头,白陈氏才从怀里拿出,上午便已经好了的清单册,「星河啊,这是府中的清单册,已经都轻点好了,稍后,我们一同去一趟朝阳阁吧?」 莫星河颔首,「有劳姨母了,姨母对明溪表妹还真是宠爱呢,星河自小便没了母亲,如今一瞧,倒是羡慕明溪表妹的紧呢,如今时间也刚好,外公定了之后,我明日便可以带着表妹一起回京了,表妹啊,你也让人去收拾收拾吧。」 白明溪眼神铮亮,「恩恩,你们快去找外公吧。我就不去了,真的要去盛京城的话,我还有好多东西都要收拾呢,今晚怕是也没的睡了。」 白陈氏轻笑,「你这丫头。」 「星河啊,那就我们一起去吧,这丫头就让她去收拾东西吧。」 莫星河点头,随即,一行人就朝着朝阳阁而去。 朝阳阁内,白楚本来是已经睡了的,因为莫星河几个人的到来,被叫醒了商议,于是,朝阳阁前所未有的热闹,前厅立面几乎坐满了人,从上至下,依次是白楚,白陈氏,白明初,莫星河,莫星辰。 两个人站到了最后,落在白陈氏的眼里,就是两个人知礼,知尊卑,并未怀疑什么,仔仔细细的盯着白楚手中拿着的清单册。 白楚眸光盯着上面一列一列,这些有很多是他熟悉的店铺,自己亲手打理过的,有的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都是白陈氏在照顾着,上面的内容,白楚都对了一变,随后点了点头,「恩,这上面的东西,拨出来一半,都给明溪那个丫头吧。剩下的,就给明初以后娶妻用,我老了,这些东西都用不到了。」 白陈氏眼神顿时一亮,连忙起身,「多谢叔叔。」 说罢,她便伸手,恭敬的低头,去找白楚要他手中的那份单子。 然而,手上久久都没有传来熟悉的沉度,她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白楚,「叔?」 白楚轻嘆了一口气,把那清单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些遗憾的看了看莫星河,「白陈氏,你列举了这么多的清单,我足足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完,那你能列举一些,这些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白楚的话,让白陈氏的心底骤然一沉。 一旁的白明初脸色一黑,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勐地站起身来,「外公,您这是何意啊?母亲一心一意为了这个王府,为了这个清单,这三日也是起早贪黑的都没有睡好,你这是??」 白陈氏尴尬的一笑,「叔,您怎么问这个?您是平阳王府的王爷,也是我们母女三个人的救命恩人,对于我们,您只有恩情,从来就没有您说的那些话,我们对您,都是打从心底里净重的。」 坐在末尾端的莫星辰,趁着这个时间,人就已经熘了出去。 白楚冷笑一声,「你也记得,我是你们母女三个人的恩人?十年前,欢儿去世,我太过于悲痛,若不是清澈,我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清澈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我怜悯你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便把你们接进了王府,把你们当成亲孙子一般的看待,你们说说,有是没有?!」 白楚发了火,勐地一拍手边的桌子,桌子顿时发出碰碰的声响,青了白陈氏的脸,黑了白明初的眼。 嘭! 白陈氏对着白楚,轰然一跪。 「母亲?」白明初皱眉,下意识的开口。 「有。」 「叔,您今日是怎么了?您很少提及这些陈年往事的,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 「叔,就算是有人在您的耳边嚼舌根子了,您也不能相信啊,我们母女三人在王府那么久,早就已经把王府当做是自己家了,对您绝对是感恩戴德的,您总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白陈氏急了,一脸说了一串的解释。 然而这些,落在白楚的耳朵里,那就是**裸的狡辩。 他低嘲一声,「呵,是,你是把王府当成了你的家,你太把王府当成你的家了,可是,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白陈氏,本王对你们母女三人,足够抵清澈当年照顾我半月有余!」 「利用掌家之权,偷偷的把这王府里面的人全部都换成你的,把本王能用的人全部都调走,若不是老王在我身边已久,你是不是也要带走?然后留给我一个你的眼睛,每日每日的也盯着我???白陈氏,这王府里面的东西,你若是真的贪图,我未必不会给你,可是,你错就错在,对我下毒!」 下毒二字一出,白明初的一张脸,登时沉了个彻底。 这下他也彻底明白了,白楚是什么都知道了。 白陈氏身子一震,诧异的看着白楚,随即快速的掩盖在眼底,「怎么会……叔你说什么呢,什么毒啊……」 白楚讥讽的看着还不承认的白陈氏,一张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看的尾端的莫星河担心不已。 白明初一时就变了脸,冷着一张脸去扶在地上跪着的白陈氏,「母亲,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外公都知道了。」 许是知道已经藏不住了,白陈氏顺着白明初的手缓缓站了起来,一张尖锐刻薄的脸瞬就就看向了莫星河,「是不是你?莫星河,好啊,你原来在这算计我呢?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莫星河挑眉,看着已经撕破脸皮的两个人,大大方方的点头,「怎么?许你们算计我外公,还不许我算计你们?」 白陈氏冷冷一笑,「呵呵,莫星河,你可真够狠毒的!你说愿意让明溪嫁给景逸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我们的???」 后者红唇一勾,「你觉得呢?」 「我的男人,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别说动了。」 「你想把白明溪送进景逸王府,别说王爷不会让她活着出幽州城,就算她进了,你觉得她在我的手下活过几日?」 莫星河的话,让白陈氏一张脸都微微泛白。 这一刻,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见到莫星河的真面目。 狷狂,嚣张,每一个字都是杀意,她丝毫不敢不相信,莫星河说的话她做不到。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装的软弱好欺,温婉良善?来骗取我们的信任,从而让我们一步一步踏入你设好的陷阱?」白明初眉头粗蹙起,一双眸子里面的清朗尽退,只剩下阴狠。 莫星河冷嘲,「骗取?是啊,我若是不温婉良善一些,你们会这么快就掉到我的陷阱里面吗?向来都是欺软怕硬,你就是觉得我外公好欺是吗?鸠占鹊巢,蛇心不足欲吞象,也不瞧瞧,你们惹得,可是狮子。」 「莫星河!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也一样,用明溪的婚事诓骗我们,算计我一步一步的把王府所有的东西都转到平阳王的名下,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拿走这些东西吗?」 莫星河清脆的点头,「恩,这点你猜的很过,奖励就是,你们母女三个,从今日起,滚出平王王府。我可以留你们一命。」 白明初听此,笑了,笑的狂妄至极,「哈哈哈哈哈!滚出王府?表妹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太天真,你真的觉得,就你这点小把戏,我们没有防着吗?」 白陈氏在一旁,也忍不住得意一笑,可怜的看着莫星河,「莫星河啊莫星河,你这些算计的确不错,我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若不是我家明初聪明,如今怕是真的中了你的套了。白楚!平阳王!叔!你真的觉得,你手里拿着的那些清单,此刻全部都是你的吗?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 莫星河的眸光始终都是淡淡的,就连白楚都没有任何一丝变化。 这让原本还打算看着两个人变脸的白明初很是没有成就感,心底也迸发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们为什么不惊讶?」 白陈氏冷哼一声,「吓傻了呗!我不妨告诉你,这些东西,如今还是我的,全部都是我家明初的名字!跟平阳王府,跟叔你也没有一丝的关系,全部都是他的!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障眼法罢了,东西我也去查了,可是无做了两个单子,这份,是假的。」 莫星河噗呲一声轻笑,一张绝世的小脸宛若盛开的曼珠沙华,美到了极致,可却带着令人抑制不住的危险,仿佛深渊。 「白陈氏,你就那么自信,此刻那些地契单子上,写的还是白明初这三个字?」 轰! 白陈氏和白明初的脸色,登时一白。 白明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心底的那抹不安,也快速的扩大,「你做了什么?」 莫星河挑眉,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随意的拿出了一张地契,那上面,正是平阳王府在幽州城最大的也最盈利的一间铺子,那是平阳王府年代最久的一间铺子,中间经歷了一次换名,如今,那上面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白楚二字。 莫星河把那张地契摊开,让白陈氏和白明初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那上面的字时,白陈氏脸上的肉都勐地一颤,不可置信的从莫星河的手中接过,看清楚了之后,她死死的捏着那地契,一抬手,就把那地契在手中撕了一个细碎! 「呲呲!!」 莫星河轻笑,看着两个已经即将崩溃的脸,「你觉得,我给你的会是原版吗?不过一个拓印下来的罢了,你撕了,我还能给你千份,万份!」 白明初眼神黑到了底,一把抽出了放在堂内白楚的长剑,「莫星河,我杀了你!」 刷! 原本书生气息的白明初,已经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人,手中的长剑又快又急的朝着莫星河沖了过去。 嘭! 铮铮!! 咚! 咔哒! 房门被人从外而内的撞开,随机,一道黑色的身影飞速进入,手中一把长剑被他掌心一拍,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朝着白明初而去! 眨眼之间,那长剑就以白明初快两倍的速度,砸在了他的手腕上,巨大带着内力的冲击让白明初手腕勐地一疼,手中的长剑譁然落下,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听的人极为清爽。 装了那么多日,如今终于能够一吐这么些天的不快,莫星河可谓是舒坦至极,尤其是这几日憋了好久瞧着不顺眼的人此刻被揍得毫无反击之力,她就乐的想大笑。 冲进来的黑色身影,手心一动,那长剑就被吸到了手中,随后恭敬的站在莫星河的身边,正是顾染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的岑溪。 他说,冷一不在,岑溪留这护她。 若是掉了一根头髮,回去之后他扒了岑溪的皮。 想起这句话,莫星河就有一丝髮笑。 哒哒哒哒! 这时,门外,莫星辰终于急急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急不慌吊儿郎当的危月,「姐,怎么样了?这边处理完了没?府上的人已经全部都控制住了。白明溪也已经抓了。」 白陈氏脸色一白,「明溪!!你们抓了明溪???莫星河!你放了她!」 「放了???那要问问我这个弟弟愿不愿意了,星辰啊,你觉得呢?」莫星河眨眨眼,气死人不偿命的看着莫星辰。 后者白了莫星河一眼,「非要我来当这个恶人?」 「恶人就噁心吧,那白明溪太聒噪了,烦得很,我为什么要放了她?你们怎么没有放过我外公?居然还给我外公常年和七瓣草,若不是我外公的身子骨一直健朗,随身还佩戴了一块家族传玉能够吸收一些那毒,你们如今就是千百条命,也没的赔!」 白陈氏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早就没有了王府主母的那个模样,「你们……全都知道,你算计我,莫星河……你算计我们……呵呵,没了,什么都没了……那么多年……」勐地,白陈氏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臂指着莫星河的脸,恨意连连,「我又没有做错!!这些年,若不是我,这王府早就已经没有了!!是!我们母女三个人是白楚救得,可那又如何!这平阳王府没有正经的接班人,早晚都是要没落的!这些年我起早贪黑的经营着王府里面的各应事宜,我生生老了二十几岁!如今的王府还没有倒,你们要感谢我!是我!」 「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算计你一点东西怎么了?你个老东西,没有儿子,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有???王府留着给谁啊?我家明初那么聪明,可是你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亲生孙子,明溪那么乖巧听话,你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亲生孙女!毕竟没有血脉,我们是给你下毒,可那不是毒,不过是让你嗜睡的东西罢了,你这些年,都是睡梦里面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总在梦里见你的女儿吗?我给了你这个机会,让你天天见!你要感谢我!!」 白陈氏歇斯底里的嘶吼,把自己说的无限高尚,莫星河在一旁憋不住的翻白眼。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过一场春秋大梦罢了,该醒了。」 「星辰,把人全部绑起来,丢到柴房,收缴他们房间内,所有的财产,充公,然后,明日一早,丢出幽州城!永远不许他们回来!」 随后,莫星河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若是胆敢踏入幽州城一步,我剁了你们的腿。」 ------题外话------ 憋了几天了,这一张写的我好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6:出事了! 莫星河的人,很快就把王府控制起来了。 白陈氏毕竟是一个妇人,在操持王府后院方面,还是足够看的,悄无声息的调换王府的人,但是也正因为她是一个妇人,眼界有限,接触面不够广泛,即便是有白明初这个聪明的儿子在旁,也是不怎么带的动的。 整个王府里面没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甚至连城主府侍卫的一般攻击力都不到,所以留着的那五百精兵,莫星河压根没用着,但凭着逍奇兵都足够应付了。 她手里的逍奇兵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她原本还觉得可能要费一番周折,可不料王府里面的人都是绣花拳头,一打就散了,还有几个她甚至没让人问,就恨不得把白陈氏的祖宗十八代都抖搂给莫星河,看乐了她。 等到一应事宜都处理好了之后,白楚好奇的询问莫星河,「星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白陈氏明明只是做了一个假的帐面,迷惑你,怎么这清单上面的名字会改了呢?」 莫星河挑眉,「她做了两手准备,我自然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她每去一个地方,我的人就会跟着去,等到她走了之后,假扮成她的那张脸,拿了她的玉佩,暗箱操作,其实很简单。」 白楚有些诧异的看着说起这些来一脸平淡的莫星河,随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小星河长大了,手底下的人也都是身怀绝技。外公实在是有愧,什么都没能留给你,除了这个一个已经快要倒了的平阳王府。」 莫星河秀眉微蹙,「外公,你说什么呢?平阳王府带爵,一日在这幽州城,便一辈子都会立在这幽州城,你放心吧,这王府还有我和父亲撑着,不会让他倒的,您啊,就好生的在家里休养生息,把身子养好了在说。」 提起莫征闻,白楚的眸光微顿了一下,「你父亲……罢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多事情也怪不得你父亲,对欢儿,你父亲才是有愧于心的,星河啊,你这次回去之后,就把我的话带给他的,你就说,我原谅他了,等到年关之后有时间的话,让他来一趟幽州,祭奠一下欢儿,这些年,他们也分离的够久了,欢儿那么爱他,若是知道我生生隔了他们那么多,怕是等我下去之后也要气我了。」 前面的话,莫星河还是很欣慰的,替自己的老父亲鞠了一把泪,然而后面的话,却是让她皱了眉,「外公,不可胡说,你的身子不过就是虚弱了一些,你外孙女我可是从阎王爷的手里把十二皇子抢回来的人,你这一点小问题,你觉得我会治不好吗?你就放心吧,按照我的方法好生调养,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能够恢復如初。」 白楚欣慰的点头,「嗯,我家小星河就是厉害,可那些太医院的人还要厉害的多了。」 莫星河看了看有些空旷的府邸,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外公,我的确是要回去了,若是再停留,怕是赶不上年关了,如今王府里面大动摇,需要有人处理,我会再留两日,两日之后,就要启程回盛京城了,您若是嫌孤单的话,我把星辰留在这里,跟你做个伴,如何?」 白楚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还没有老到动弹不得,府里有王叔,星辰就你们一起回去吧。」 提起王叔,莫星河脸色有些低沉,「祖父,这一次抓的人里面,王管家可是白陈氏的得力助手。」 白楚轻嘆了一口气,「星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罢了,王叔毕竟是王管家的弟弟,有些事情,我不要他立场鲜明,只要,他不参与,不助纣为虐便好。」 莫星河眉头微蹙,她就是料到这一点,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找王叔的麻烦,毕竟这些年,都是王叔在照顾外公,那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她不清楚,所以,她把决定给白楚做。 最后的结果,还是如她所料,白楚对王叔,还是多一丝主僕情意。 「嗯,外公既然做了打算,那星河就不插手,外公,夜色深了,你这身子可不能熬着了,快睡吧。」 「嗯。」 从白楚那出来之后,莫星河带着月牙两个人在王府的后院里面闲逛,满满的都是如何快速的把王府内务腾交给可用之人。 「危月可有把那些以前从侯府辞去的人带来?」 月牙抬头,摇了摇头,「听说是没有带来,等着明日的时候,交代完毕才会带到王府,如今王府里面的消息都是封闭的。」 后者点头,「冷一还没有醒吗?」 「小姐你放心,冷一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玉壶一直都在盯着呢,若是醒了一定会尽快来报的,都三日时间了,也该醒了。」 莫星河点头,「这后院所有人都撤走了,如今倒是凄凉的很,明日就让危月把那些人带来,再重新招收一些侍卫,这后院还是要有人守着才行。」 莫星河眸光掠过后院中的景色,饶过了那假山,蓦的,眸光突然瞄见假山之后似乎泛着一道红色的光芒。 一闪而过,随即快速消失在她的眼前。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莫星河却无比确定,她刚刚看到的那个,是衣角。 「月牙,你立刻去前厅找危月,让他马上过来。」 月牙看到莫星河警惕的眼神,点了点头,「小姐,你要小姐,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奴婢马上就带人过来。」 两个人小声嘀咕了两句之后,月牙转身提着自己的长裙就朝着前厅跑了过去,莫星河则是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髮钗握在手心里,一步一步,朝着那假山走了过去。 哒哒。 哒哒。 细碎的脚步声被她尽量放到了最低,但是整个后院所有下人全部都已经被抓了起来,如今静悄悄的连风声都唿啸的人有些吵闹,更别说她的脚步声了。 假山的周围,是一滩湖水,中间连接的地方,是一个小桥,一般只是用来观赏用用,并不会有人进去,所以,就算是巡查,也不会查到这个地方。 莫星河猜测,里面有可能是府邸里面的人,为了躲过星辰的抓捕,所以临时躲到了这个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出来,刚好被她看到。 然而,等到她走近那湖的时候,她瞬间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她的鼻尖已经钻入了一道血腥味。 很淡,却逃不过她的鼻子。 危月只是把这些下人全部都抓了起来,看看那些要逐出去,哪些可以留着,可并不会伤他们,所以,假山里面的人,不是王府的。 莫星河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站立在原地,一双剪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的假山,等着月牙带危月过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保证里面的人没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掉,危月终于来了,莫星河示意他人就在假山,「他受了伤,不过还是要小心。」 危月挑眉,看着站在那里半天不动的莫星河,「小姐的功夫不差,为何刚刚没有上前查看?」 莫星河眼神一眯,瞪了他一眼,「比这你,我还差得远,这种好事,自然是留给你的。」 危月顿时想一个白眼翻过去。 嘴上虽是不乐意,不过身子却是已经朝着那假山而去。 几道残影闪过,危月便钻到了那假山里面,片刻之后,他走了出来,耸了耸肩,「人已经晕死过去了,没有任何威胁。」 莫星河这些是真的有些尴尬了,轻咳了两声,抬手就把自己的髮钗给插到了髮髻之上,「带出来瞧瞧。」 清欢阁—— 客房的床畔之上,躺着一位男子,一旁的垃圾篓子里面丢着一间朱红色的长袍,男子脸色苍白的可怕,害了两层锦被,仅仅露出来的容貌透着一股病态美。 那是月牙见过的男子里面顶尖的容貌,可以跟景逸王和小将军不相上下。 只不过,和景逸王的清冷,紫陌臣的邪魅不同,床上的男子是病弱的那种美,五官生的精緻有余,唇瓣却是苍白至极,脸色也没有一丝血色,眉色有些淡,宛若病秧子一般,风一吹就会到的那种,可是这些丝毫都不影响他那张想要让人护在怀里紧紧呵护的脸蛋。 这些病弱的美不是那种娘气,类似于病娇,却又让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柔弱,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蛋没有受伤之外,他浑身上下,满是伤痕。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里面孕育满了警惕,「全部都是新伤,西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岑溪被莫星河叫到了房间里,看着床畔之上那张陌生的脸,不明白莫星河为何要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而且,从王妃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脸色就不对。 如今他已经被自家王爷给训练出来了,见到这种美男子,一般都要敏锐一点察觉到不对劲,并且及时上报。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传消息给王爷,莫星河就把他叫过来了。一听到西楚两个字,岑溪有些楞仲,「西楚?王妃的意思是,他是西楚的人?」 莫星河点头。 「此人正是西楚太子,苏南衣。」 前世的时候,她一直在带兵和西楚打仗,所以对于苏南衣这个人,她是见过的,正因见过他的手段有多狠辣,莫星河才会对这个人印象颇深。 最重要的是,苏南衣此人,爱恨分明。 对恩情极为看重,且愿意百般付出还恩,对仇者,狠辣有毒,手段颇丰,虽然先前一直都是病弱模样示人,可这个人,日后却是西楚的王。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莫星河就把人带了回来,救了这么一个人,日后对她来说,用处大了去了。 「西楚太子???他便是西楚那个药罐子太子???」岑溪心一惊,就看见莫星河点了点头。 「属下这就把消息传给王府。」 话落,岑溪就急急的走了出去。 西楚太子啊! 如今重伤居然跑到了白家的后院里面,这就代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西楚,怕是出了事了。 「月牙,你立刻联繫十二星辰,让他们打探一下,西楚现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另外,侯府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尽快传过来。」 月牙颔首,她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却明白自己主子一旦沉下了脸,就一定是有她担心的事情,而她要做好的就是听话。 房间内,很快就只剩下莫星河和床畔之上的苏南衣。 这时,玉壶急急的跑了过来,「醒了!小姐,冷一终于醒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身子快速的出了房间,反手就把门给带住,「玉壶,星辰还没过来,你先守着这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去。」 玉壶颔首,莫星河顷刻间便消失了身影。 房间内,冷一脸色已经恢復了很多,比着先前苍白的脸色,多了几丝血色,莫星河看见他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心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若是冷一再伤的重点,或者岑溪把人送的晚了点,她都要救不活冷一了。 一瞧见莫星河来了,冷一当即抱拳行礼,「小姐,属下无用,燕小姐口出狂言,属下未曾杀了她,还被燕家人重伤,小姐责罚。」 莫星河冷哼一声,「责罚?你觉得你闲杂的身子还能经得住我怎么责罚?我可是把这平阳王府拿来镇家底的药都拿出来给你用了。」 冷一眼神一僵,「等属下的身子好了,再接受惩罚。」 莫星河轻笑,「惩罚这东西,还可以轻易更改时间的?」 …… 一时间,冷一被莫星河三言两语就怼的没有话说了。 见他语塞,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如今燕家的人都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也不必内疚。」 冷一身子一滞,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莫星河,「小姐,那燕小姐??」 「死了。」 「燕城主呢?」 「官商勾结,侵吞朝银,发配边疆,新的城主,想必还有两日就会到幽州城走马上任了。」 …… 冷一蒙了。 「属下睡了许多日???」 莫星河挑眉。 「三日。」 冷一脸色顿时一赦,「属下给小姐找麻烦了,属下知错。」 「知错就行,你傻不傻,打不过不会跑啊?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知道嘛?本来是让你去教训那燕夏夏的,没想到你被燕家的人给教训了,说出去我的贴身暗卫被几个侍卫打趴下了我都丢人。」 冷一垂眸,「属下之后必当刻苦练习。」 莫星河眉头微杨,随后就欲离开,「你刚醒,几日没吃东西了,稍后我让月牙给你送点白粥过来,先养养身子吧。」 冷一颔首,「多谢小姐。」 莫星河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躺了下来,透过窗户外望着空中那层乌云,她总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 「希望,不要真的出什么事。」 前世的时候,西楚是一直等到顾景渊上位了之后才开始内乱了,她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大皇子叛乱,弒父杀弟,坐上了皇位,大皇子这个人,生性好杀,所以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兵南召。 那个时候,消息都被封锁了起来,南召一丝消息都没有收到,被打了一个戳手不及,直接就被夺了三个城,西楚新皇立威,坐稳了皇位,南召丢了三个人,这个关口也不敢跟西楚打,只能暂时休战,谁知道本来应该死了的太子,却奇蹟般的活了下来,还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兵把大皇子杀了一个片甲不留,最后找到了先皇遗留下来的圣旨,直接就把他从皇位上给踢了下去,后来,西楚苏南衣登位,所以就暂停了双方之间的征战。 但是…… 蓦的,莫星河的瞳孔开始一点点的紧缩。 整个黑色的瞳孔都缩紧,她勐地从床畔之上坐了起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她的心底无端下沉到了底。 前世的时候,因为西楚发兵南召,所以,他父亲被顾景渊封为斥候,带着十万将士迎战,短短一年的时间,连丢三个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开始反攻,苏南衣居然登位,结束了苏北一年的皇位之行,成了西楚的新皇。 新皇写了停战书,要与南召休战,愿意归还之前抢下来的三个城,和在城里抢夺的财物,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此刻不管是西楚还是南召,都需要休养生息,所以,顾景渊同意了休战和书。 就在休战消息传回边关的时候,莫星河收到了她父亲在返回盛京城的半路上出事了的消息。 中了苏北生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的一波伏兵的埋伏,在雪山之上被困,整整七日时间,死在了大雪之中。 一切来得又快又急,她收到消息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已经被找到,正在运回盛京城。 那一刻,她恨不得灭了整个西楚。 可是顾景渊阻了。 她是皇后,她要顾全大局,她要保黎民百姓一场安生。 前程往事轮转,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勐地站了起来,「冷一,让星辰立刻回盛京城,马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7:西楚太子苏南衣 翌日一早,莫星河就被收到消息的白楚叫了过去,满脸的担忧,「星河,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星辰怎么昨日那么着急就走了?」 莫星河摇头,「没什么,我猜到了一些事情,让星辰提前回去,若是可以避免的话,便不是什么大事。」 白楚这才放心,点了点头,「嗯,没事就行,听说你昨晚上在府里救了一个人?可有醒过来?」 莫星河摇头,「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个时辰,应该也会醒了,外公,危月已经把先前从王府里面出去的很多您的人都找了回来,您看看,若是可以用的,就留在王府里面,不过,可得给人家涨月银啊。」 白楚瞪了莫星河一眼,「你外公我,看着就那么像吝啬的人吗?我是哪里亏待你这个小丫头了?」 莫星河红唇一勾,「我帮外公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也没见着外公犒劳犒劳我,还说什么亏没亏待?」 白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居然还惦记着这茬??好,你想要什么?外公今个都满足你!」 莫星河挑眉,随即轻笑,「外公,我想尝尝这幽州城出了名的青梅酒。」 白楚脸色一黑,「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这酒是好,回去的时候,你给你父亲还有星辰带上两罐,星辰这孩子走得急,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收拾,不过那青梅酒虽说是果酒,可也是烈的,你哪能喝的了?」 莫星河撇了撇嘴,嘀咕道,「竹叶青那么烈的酒我都喝的了,为何喝不得一个果酒??」 白楚眼神一眯,「你说什么?大点声说,外公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太小声了外公可听不见。」 莫星河扬眉,「外公,你刚才可以答应我了,要好好犒劳一下我的,还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的,怎么现在就说话不算话了?」 白楚有些纠结,半晌之后一拍板,「好,去,老王,去备马,咱们去幽州城最好的酒楼,给我这乖孙女尝尝这幽州城的青梅酒好不好喝。」 身后的老王轻笑,点了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他刚走,守着苏南衣的玉壶便提着长裙朝着朝阳阁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停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小姐,醒了,里面的人……」 嗖! 玉壶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莫星河就已经提着长裙快速的朝着清欢阁跑了过去,急的连跟白楚告辞的时间都没有。 玉壶感觉到耳边一阵风,她诧异的抬头的时候,莫星河已经跑了好远了,她只能尴尬的跟白楚行了一礼之后连忙追了上去,「小姐,你慢些,别摔着!」 怎么能慢? 莫星河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问问苏南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苏北已经开始行动了,本来应该发生在五年,不,四年之后的事情,难道这真的要提前了吗! 莫星河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本来她要走一盏茶的时间,这次只用了一刻的世界,便跑到了清欢阁。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 月牙看到玉壶出去也不过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家小姐居然已经回来了,有些楞仲。 然后她就看见莫星河没有一点形象的,直接踹开了客房的门,着急忙慌的就沖了进去,反脚就是一个侧勾,把门从里面给关了起来。 看着难得这般顾不得形象的莫星河,月牙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家小姐怎么突然和公子行为那么像啊?公子可是在边关混迹了那么多年的,小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啊……不行,日后不能让小姐跟小公子学这个。」 月牙还肯定的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可她不知的是,莫星河曾经也在边关呆了许多年,是名副其实的男人婆…… 房间内,苏南衣正在穿衣服的手被突然起来的响声惊的陡然一滞,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看到一席火红色的身影飞速的沖了进来。 他一抬眸,对上了一双焦急的剪水眸,他当场呆滞,拉着衣服带子的手就那么愣在了那里,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莫星河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因为跑得太急,进来的时候还带了风,风吹起了长裙,撩起了裙摆,她的髮髻跑得有些松动,却恰到好处的衬託了她那张惊艷绝世的小脸,一双剪水眸格外的温柔,里面承装着星辰大海一般璀璨,红唇不点而朱,此刻累的微微轻喘,鲜艷欲滴的令人几乎可以瞬间沉迷。 那是苏南衣第一次见到这般明亮入火却长了一张温柔如水的脸的人,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比他好看。 莫星河没想到,她来的太急,刚好赶上苏南衣在换衣服,而且上半身是处于那种还没来的及系起来,露出了里面令她有些意料之外的腹肌。 她一愣,目光下意识的别开,落在了一旁她提前让人给他准备的星辰的衣服,两个人身形差不多,苏南衣还比星辰要瘦弱一些,所以衣服是肯定可以穿的。 她都别开了目光,余光瞥见苏南衣呆了一般的还在楞仲,丝毫没有接续传下去的意思,她顿时蹙了秀眉,「还呆着干什么?我有事要问你,赶紧穿!」 苏南衣被她这么兇狠的一吼,当即回了神,下意识的繫紧了手中的布条,大手一捞就把外披给披在了身上。 莫星河只能暂时深吸了一口气,退出了内卧,站在外堂里面急的来回走动。 终于,她等了一刻之后,房间内传出了一声脚步声,随即,苏南衣一瘸一拐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莫星河还没等他坐下,直接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开口,「有人追杀太子殿下?西楚内政是不是出问题了?」 莫星河虽然是问得急,倒是也没有直接提出大皇子的名头,毕竟,西楚内政,她若是一个闺阁女子了解的太多的,一定会引起别人的猜忌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苏南衣一愣,对于莫星河这边直捣黄龙的问题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联想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的情况,仿佛又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用想,如今他还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也一定是莫星河救了他,他没有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这个。 他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有卖关子,对于莫星河知道他的身份不觉得有什么诧异,「嗯,如你猜测,西洲内部出了政乱,孤被算计,连累至此,命悬一线。」 莫星河眉头微蹙。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没有为后,那个时候,消息也是封闭的,所以西楚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不知道的。 身为一个闺阁千金,前世的时候,直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这些消息,她是完全都不知情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记得,在五年后的那场战争之前,西楚的内政还有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情,这些事情会不会对她,对易阳侯府有什么影响。 一时间,莫星河心底越发不安,又得不到答案,一张脸黑到了极致。 苏南衣看着身边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莫星河,眼神微眯,「你救了我,这里若是孤没有记错的唿啊,应该是王府,你,是王府的小姐?」 莫星河抬头,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沉声说了三个字,「莫星河。」 她不需要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只需要记住这个名字,记住是她莫星河救得他苏南衣就可以了。 苏南衣果然如她所料一般,几乎是低喃一般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莫、星、河。」 蓦的,他抬头轻笑,撞进了那双剪水眸里,「莫姑娘,你可是出名的紧啊,易阳侯府嫡女,未来的景逸王妃。」 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用去关注一个名门贵女的名字的,可是莫星河是易阳侯的女儿,易阳侯可是在边关压了西楚已久的大将军,是他们西楚难得几个记得住名字的大将,再加上,莫星河又是顾夜离的未婚妻,这一层身份令很多人都认识了这个名字。 所以,苏南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莫星河是白楚的外孙女,所以此刻在平阳王府也是正常的。 「太子殿下,你的伤势已经好了,但肉所料没错的话,此刻那些人依旧是还在追杀你,你藏在王府里面只能暂时躲过去,若是时间久了,会连累王府。」 苏南衣眼神微垂,「嗯,孤如今落入这般境地,的确不是个令人欣喜的到来。你放心,最迟今晚,我会走。」 他生怕莫星河不会答应一般,看了看自己的腿,「如今孤的腿已经这般了,就算是逃出去怕是也很快就会被抓住,所以,能否再留半日时间休养?」 莫星河挑眉,「就算你的腿好了,也早晚会被抓住。」 苏南衣喉头一顿,有些无语凝噎。 「五日,若是五日内,他们抓不到我,从今以后,就再也抓不到我了。」 莫星河眸色一动,便知道苏南衣的意思了。 想必,他逃到南召,也必然是有后手的,要不然凭什么捲土重来把北楚帝给拉下皇位。 「我帮你,五日的时间绰绰有余,这五日的时间,没有人会找到你,等到五日之后,你我二人便无瓜葛,即便是相见,也不相识,如何?」 苏南衣颔首,随即起身,放下了太子的身份,对着莫星河抱拳,「救命之恩,南衣可报,三个愿望,等到南衣他日重来,便是报恩之时。」 一日后—— 一早,平阳王府的门外,停了两辆马车,还有二十几匹骏马,月牙和玉壶正在往马车上面防着东西,还有几壶本地上好的青梅酒。 门口,莫星河被白楚拉住了手,老者一双眸子都有些微微发红,「哎,这以前不曾见你,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见到了,反倒是越发的捨不得了,罢了罢了,你给我寻来的人都很好,处理事情来也很高效,居然一日多的时间就大概有了雏形了。」 莫星河拍了拍白楚的手,「外公,若不是京城那边可能出了事,我也不会赶得这么急,等下次有时间了,我定来小住。」 白楚点头,「好,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点,你带了那么多的侍卫,外公也可以放心了,去吧。」 莫星河眼眶微酸,「嗯,外公,一定要按时喝药,那药虽然不好喝,可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王叔,你可要好生盯着一些,一日都不可落下。」 身旁的王叔点头,「嗯,小姐放心,老奴会盯住王爷的。」 白楚斜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人,对一个小丫头这么言听计从做什么?」 莫星河顿时有一些哑然失笑,「王叔还不是为了你好?若是当真嫌弃药苦,可以食用一两颗蜜饯,但是千万不能多,一日只能食一两颗,若是多了,会影响药性的。」 王叔在一旁恭敬的点头,「老奴知道了。」 随后,莫星河又交代了一些话,随后才在白楚依依不捨的目光当中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城门口而去,影子越来越小,白楚的身影仿佛也沧桑了一丝般,嘆了口气,「走吧。」 平阳王府离城门并不是很远,所以,大概也就走了一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就已经到了城门口。 冷一和月牙在外面驾马,后面,岑溪和玉壶在驾马载着一马车的姓李,危月则是带着逍奇兵充当侍卫,跟在马车的两旁。 马车内,莫星河正在闭目养神,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月牙撩开车帘走了进来,「小姐,冷一让我告诉小姐,城门口有些不对劲,有一波不像是幽州人的队伍,在来回巡逻,盯着每个出城的马车。」 莫星河微闭的眼神缓缓睁开,眼底划过了一道冷意,「西楚人,不必在意,让冷一正常行驶。」 如今,幽州的新城主还没有走马上任,所以,此刻的燕赤还没有被驱逐出幽州城,暂时在等着盛京来的人做交接,所以,他们人看见莫星河的马车,几乎是浑身都在抖,恨不得直接把人给送出去。 城门口,新换的一个护卫统领远远的就看见了从平阳王府出来的马车,连忙直接从城楼下下来,迎了上去。 月牙的马车走在最前面,所以月牙便下了马车同那护卫沟通,手里还拿着一块代表莫星河身份的令牌。 别人不知道城主府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幽州城的守卫可是知道的,可他们就算是知道,也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的。 毕竟,他们都是被顾染的人经过耳提面命的警告过了,若是有一丝消息传出去,他们的脑袋可就没了。 那护卫统领随便毛瞄了一眼,便甩甩手,直接命人放行。 这时,站在城门最外的一个护卫皱眉,上前疑惑的看着两辆马车,「统领,就这么放他们过去吗?不用查一查房车里面都是一些什么?最近,城主府里面不是出了一些什么事嘛。」 月牙的眼神顿时一紧,便听那统领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打到了那个人的头上,「什么出事啊?城主府好好的!你哪个耳朵听到城主府出事了啊?再乱传这些话,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人被打,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个阴狠,快速揽在了眼底,随后不甘心的道,「可是,统领,这齣城的按理都要盘查的啊,这马车里面能装的东西可多了,说不定藏人带走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统领还是我是统领啊?你一个小兵,今日胆子倒是颇大啊?你知不知道这马车里面坐的是什么人?那是易阳侯府家的嫡女,圣上亲封的淮安郡主,平阳王府的小姐,她出城是要回盛京城,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放行!」 那护卫统领一挥手,其他人根本就不敢有什么意见,当即便挥了挥手,放行。 那被打的护卫不甘心的盯着马车缓缓的离开,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马车,随后,他嗅了嗅鼻子,眸子勐地一紧。 马车内的莫星河刚好撩开帘子,瞧见了他骤然变了的颜色,感觉到他仿佛要离开朝着之前巡查的那波西楚人走去。 她眼神一沉,随即手中划过了一道银光,那银光从车窗的位置骤然射出,穿过了人群,朝着那想要离开的护卫射了过去。 嗖! 马车帘子,缓缓放了下来。 人群中,那护卫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突然之间浑身一滞,整个人抖了两下,然后朝着一侧勐地到了过去! 嘭! 那护卫统领还没来得及离开,此刻是离他最近的,吓得脚步一颠,差点没摔,连忙蹲下身子去探那个人的唿吸。 片刻之后,他身子一颤,缓缓后退了两步,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中快速蔓延了恐惧和后怕。 城门处的地方,顿时乱作了一团,然而那护卫已经没有了唿吸,化为了一具尸体,就算是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再也说不出口了。 马车缓缓出了城门,莫星河淡淡的拿过桌面之上的古书,眼神快速的浏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8:临危受命 许是太过于焦急,莫星河一路之上都归心似箭,回城原本应该需要三四日的时间,生生被她连夜赶路缩短到了两日,所以,等到她离开平阳王府两日之后的傍晚,莫星河赶到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盛京城。 之后更是一路直奔易阳侯府,一路之上,她甚至没有闲心去注意此刻京城内的主街道上,人烟稀少,罕见的有很多人关门闭户,明明夕阳还没有落下完,偏生这会子的路上,已经没了人。 朝阳街上,人少,马车跑的越发的快,一足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易阳侯府的门口,莫星河下了马车就看到了门口收到消息已经在等着的周管家了。 「小姐,您怎么提前一日回来了?」 见到莫星河此刻出现在这里,周管家有些懵。 下人来传信说小姐的马车已经入了城门的时候他还在疑惑。 周管家的语气让莫星河心底突然有些没有底,「发生什么事了?星辰呢?我父亲呢?」 周管家这下更懵了,「看来小姐是因为提前一日回来所以错过了送去幽州的信件。」吸了一口气,周管家这才又道,「听闻西楚朝政发生了内乱,如今在位的已经不是承继王了,而是新皇,边关突然发生征战,仅仅一夜之间,夺了一个城,侯爷临危受命,带十万将士御敌,两日之前已经出发,小少爷是昨日一早回来的,那个时候侯爷已经出发一整日了,小少爷便连忙让我们快马加鞭送信去幽州。谁料小姐也提前了一日,信件到,小姐想必已经在路上了,错了过去。」 轰! 莫星河突然身子一软,脚步一个踉跄,慌得整个人都退了两步,身子差些就瘫下去。 「驾!」 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马而来,瞬间到了莫星河的身边,飞神跃下了马匹,稳稳噹噹的落在了莫星河的身边,抬手扶住了脸色有些苍白的莫星河,「莫丫头,别怕。」 莫星河脑子一片慌乱,一转头就看见了身边的紫陌臣,她心底勐地一震,退出了那片极度慌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站稳,清冷的声音压抑的有些沙哑,「我没事。」 紫陌臣不知道莫星河为何脸色如此苍白,但是他知道,她在怕。 那双淡漠的剪水眸里面盈满了恐惧,担心,惧怕,她控制不住的害怕,紫陌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莫星河担心易阳侯,「你若是担心侯爷,我们现在去追,有破尘,我们应该能赶得及侯爷到边关之前追上侯爷。」 莫星河眸子微闪,摇了摇头,「无碍,就算要去,也不是现在,先回府。」 揽月阁—— 坐在铜镜面前,莫星河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刚才有多苍白。 她是不知道前世的时候,西楚到底有过几次内乱,而她清楚,她的父亲,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有收到战乱的消息,唯一一次领兵出战就是和西楚的战争,同样的消息!! 一夜之间,破了一城! 等到他父亲带兵到了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了,他父亲还是轻装简行,一路狂奔跑死了两匹马去的!那个时候,已经连破三城,南召士气低落,就算是他父亲带兵,也无济于事,西楚已经占了先机。 战争,原本便是看谁占尽了先机。 那是他父亲唯一的一场败仗,而他最后连命都赔了进去。 若是到现在,她还不能够察觉到这件事情不对劲,那她枉活了一世! 所以,她怕,因为时间点的无限提前,让她怕急了他父亲会出事。 可她冷静下来之后又无比清楚,单单凭藉她一个人,是没办法扭转眼前这个杀局的,她只能从根源性的解决问题。 既然,时间点无限提前,那么,苏南衣也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他的势力,杀个回马枪,若是可以,她不介意和苏南衣合作,在战场之上帮他一把。 片刻之后,莫星河已经恢復了先前的冷静,出现在了前院。 紫陌臣看不到她眼底再有多余的情绪,可那双眸子却是越发的担心了,「莫丫头,你在担心什么?」 莫星河眸光微闪,「西楚突然发生内乱,这个消息藏的如此之深,看来就是等着给我们南召一个戳手不及的打击,一夜破城便是预兆,若是我预料无错,等父亲到了玉林关,怕是再也过不去了。」 紫陌臣眼神勐然一缩,「玉林关,紫阳关,陈立关,加上如今已经丢了的赫门关,侯爷从盛京城到玉林关最快也要七八日的时间,你的意思是,短短七日的时间,他能破了我们南召三个城?!」 「本就是一场预谋,西楚已立新皇,新皇上位便要有政绩来坐稳皇位,所有事情都不是突然发生的,尤其皇家之事,更是不存在什么运气和偶然,所有的看似偶然都是预谋已久的精心算计,如此瞧来,北楚王觊觎我们南召已久,边关的事情早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父亲原先守着的,是南城,而赫门关这个地方,是先皇自在时的老将军所守,已经许多年来没有战乱,这里易守难攻,所以警惕性也是最低的,可他们偏偏挑了这么一个地方,就是打南召的脸,就是笃定了这条路的快速。」 「一旦让他连破三城,即便父亲手里有十万士兵,届时只能暂守,不敢贸然进攻,士气下降,是行军大忌,进攻若是赢了还好,可若是输了,那么将会一败涂地,要么死守,要么,必赢,否则,我们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三个城。」 莫星河抬头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宛若磐石,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所说的,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紫陌臣没有料到,在军事之上,莫星河竟然这么敏锐,连他都想不到的问题,莫星河一个人全部都想到了,而如今,距离她知道这件事情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莫丫头,你是不是有办法?」 莫星河点头,「对,我有办法第一次进攻一定能赢,但是需要时间,如今星辰想必已经追上父亲了,加上父亲出发,已经我刚刚已经命人飞鸽传书,提前送到玉林关,让其交到父亲的手里,务必,要守住五日。」 紫陌臣眸子微闪,「五日?若是你猜测没错的话,等侯爷到玉林关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了,再守五日,便是十日的时间,士气下降,届时,怕是再难……」 莫星河眸光泛着晶莹,冷的宛若冬日里的寒霜,「置之死地而后生。」 紫陌臣突然眼前豁然一亮,「星河,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十日之后,便是西楚最重视的庆宵节。」 莫星河勾唇,眼底杀意凛然,「正是。」 既然有了法子,莫星河也变沉静了下来,心底的汹涌这才缓缓平静,「你不是在五台山,怎么回来了?」 漫姨不是一向整年都不会回将军府吗?难道,今年要回府过年? 「明年我便是弱冠了,娘说,今年要在府邸里面过,把这些年积的福气全部都带到府邸里,传给我,这样,在明年弱冠的一年,才会顺顺利利,可是没料到,我们刚刚回来,便接到了西楚出兵的消息,我这才急急赶了过来。」 莫星河颔首,这才想起,紫陌臣已经二十二岁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她重生过来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一年已经过去了,她的復仇大计,如今就差一个引火线了。 「陌臣,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有办法了,我会在京城待上五日的时间,五日之后,我就会出发去边关,届时,易阳侯府,暂时有劳你帮我看着一些。」 紫陌臣眉头微蹙,「我陪你。」 莫星河摇头,「此去,九死一生,如何能拖你下水?」 「我就希望你拖我下水,莫丫头,从小到大我都在说护你,可我从来就没有护过你,这一次,让我去帮忙吧。」 莫星河下意识的还想摇头,可是紫陌臣已经瞧板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这易阳侯府没人敢动,到时候我父亲会盯着一些,你就不用担心了。」 莫星河无奈的摇头,算是暂时同意了这件事情,反正,大将军肯定也是不愿意他去趟这趟浑水了,到时候两个人联合,一包蒙汗药就够他睡个几日了,不过,这次她可要调一些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蒙汗药,不然向上次一般逼得这个傻小子损了一成功力那就太亏了。 好不容易把紫陌臣给打发走了之后,莫星河明艷的一张小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冷一,备马,去满星楼。」 莫星河回到府邸,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坐,回来之后,岑溪直接被她赶了回去,现在已经去找顾染了,怕是也不在这盛京城里,莫星河如今想要布局,就只能从苏南衣的手里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她捡到了苏南衣,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若不然,她又会像一个瞎子一眼。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莫星河并没有带两个丫鬟,只带了冷沉两个人去了满星楼,而月牙和玉壶,则是一个去了盛京城的清欢阁,一个去了燕府找燕苏。 满星楼—— 苏南衣傻眼的看着两个时辰之前才把他放下马车的莫星河如今又折返了回来,一时之间那双再精明的眸子也想不出来莫星河究竟是回来做什么的。倒是下意识的感觉莫星河是来赶人的,「你,是来赶我走的?好歹也等我用过早膳……」 莫星河看着苏南衣面前还放着一碗做好的面条,脸色微挑,转头看着刚刚收到消息赶出来的冷沉,「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还有空给他下面?他来,我们是私藏,不必照顾着。」 冷沉颔首,乖巧的宛若一个点头机器,「属下知错,不会再有下一次。」 …… 苏南衣有些傻眼的看着莫星河,总该让他吃些东西吧,他自己又不会这些,「孤自己不会,孤大不了,到时候一起还你……」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着冷沉,「那就记着每一笔,把人工费也记着,到时候翻三倍找他要。」 冷沉点头,「属下知道了。」 苏南衣一阵语塞,「所以,你来找孤,是为了什么事?」 「我需要苏北的资料,全部你所知道的。」 苏南衣眼神顿时有些微沉,「你可知道,你现在提的是什么要求?我完全可以拒绝你。」 要知道,苏北就算是手段再噁心毒辣,可那也是他西楚的掌舵人,若是莫星河知道了苏北的一切,把这个资料传给南召王,到时候他们绝对可以兵临城下,届时,他们西楚可就惨了。 「我不稀罕西楚,所以你想的那些,可以留在脑子里,我不需要你的一些机密,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作为报酬,我会派人帮你寻找你散落在南召各地的势力,帮你用最快的时间重组。」 苏南衣勐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莫星河,她怎么知道???知道自己在南召的势力是散落各地的? 为了让苏南衣同意,莫星河可谓是抱着苏南衣会高度警惕她的一个可能说出了这件事情,「你不必那个眼神看着我,你如今其实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你觉得,这满星楼若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你,需要多长时间?」 …… 莫星河的眼神里面,没有杀意,但是苏南衣却是看的清楚,她真的有可能会按照她所说的话去做,如今对他之所以没有杀意,就是因为他对她还有用,是一个棋子,他们现在,只能处于双方利用的一个局面。 这满星楼他虽然是刚刚进来没有两个时辰,可是不管是此刻跟在莫星河身边的冷沉,还是门口守着的冷一,亦或者是这满星楼的任何一个人,他恐怕都打不过,先要搞死他简直是太简单了。 他怕是连一炷香都活不过。 如莫星河所说,他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你要什么?」 莫星河勾唇,眼底泛冷,「我要他的行军……」 莫星河话未说完,苏南衣再次一震,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你这就是趁火打劫,你要的,可是西楚皇帝的行军布局,孤给了你,可就是卖国贼了。孤是西楚太子,如今就算不是了,那也是西楚人,要孤卖国,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莫星河眼神一眯,身边的冷沉瞬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刷的一下,就以苏南衣触不及防的速度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说!」 莫星河挑眉,「太子不必着急,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行军手段罢了,并不是要行军布局,若是我南召要看行军布局和行军图还取胜的话,那南召早晚还是要被西楚给吞了的,我又何必费劲?」 苏南衣一双狐狸眼微微一动,「所以,你只是想要了解苏北的脾气?」 莫星河及不可查的点头,「这一点,不算是违背了太子你的一腔爱国之心吧?」 苏南衣顿时有一些尴尬,那张瘦弱却绝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红晕,「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也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任何人不可告诉。」 莫星河点头,「如你所愿。」 随后,莫星河看向了桌面上的那碗面条,「太子殿下,接着用面吧。」话落,莫星河看向一旁跟着额的冷沉,「冷沉,你跟我来。」 冷沉颔首,那道红色的身影开始缓缓的离开房间。 苏南衣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 其实,他怎么可能不怕死,他这么努力的活下来,就是为了要苏北给他东宫的人偿命,若是他死了,这一切也就只能化为泡影了,他刚才可真是怕莫星河一个脑抽就给他一剑。 不行,这个女子太可怕了,做事完全没有章法,他日后还是得警惕些。 莫星河这厢,到了房间门一关,就冷冷开口,「跪下。」 冷沉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就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沉有错,侯爷的消息是两日之前送出的,信鸽在路上夭折,并未送到小姐的手中,是冷沉的问题,请小姐责罚。」 莫星河脸色都冷了几分,「责罚?冷沉,这么简单的错,你还会犯吗?信鸽都是经过训练的,半路夭折?」 不是莫星河不相信他,而是这个人就是前世的时候亲手给她送了一杯毒酒的冷沉,她的心底总归是隔着一条鸿沟的,她太过堤防着冷沉,以至于她如今压根就不相信冷沉的话。 冷沉眼底一寒,随即朝着莫星河磕了一个头,「冷沉知道了。」 话落,他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长剑在空中泛着冷光,划了一道残影出来,几乎是在莫星河眨眼的瞬间,那长剑就已经架在了冷沉自己的脖子上,随即,他手腕勐地一个用力。 那一刻,莫星河本来是不打算出手阻止的。 但是最后一剎那,她还是出了手。 一道银色的光芒划为一点,快速的射到了冷沉的穴位之上,瞬间他整个动作就被定在了那里,手中的长剑停在了脖颈之上,锋利的剑身已经划破了他的肌肤,渗出了一丝鲜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199:顾景渊的棋子 「以死不是效忠,而是傻。」 「我养你那么久,你打算白吃白喝?」 就在他打算以死谢罪的时候,莫星河及时阻止了冷沉。 至少现在来说,冷沉对她还是衷心的,既然这般,那这条命就可以留着,继续为她办事,若不然,她一定会亲自出手。 随即,莫星河抬手,把那颗插在冷沉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冷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眼底恢復了一片冷然,「冷沉多谢小姐不杀之恩。」 「你要谢你自己,我说过,犯错可以,但是背叛,我绝对不能容忍。」 「属下紧记。」 莫星河转身,随即坐到了主位上,「起来吧。」 「说说,最近都有一些什么消息,让你盯得人怎么样了?」 冷沉起身,随后恭敬的开口,「五皇子在北城立了大功,救了老百姓,现在白北城民心很高,正赶上如今皇后失势,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所以百姓之间唿声很高,五皇子是三日前回来的,还从北城带回了一个孤女,那孤女和先皇后很是想像,圣上大喜,如今人已经在皇宫了,赐封了妃位。接连三日受宠,便是连边疆传战那日也未曾落下。」 莫星河眉头顿时一蹙。 孤女? 先皇后???难道是孝贤皇后??「有多像?」 「三四分。」 三四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毫无血缘关系的相似之人,可有五分想像的的确罕见,尤其对方还是和孝贤皇后想像,就更为不同了,孝贤皇后是圣上和顾染的母亲,居传闻,乃是正儿八经的南召第一美人,雪中精灵一般,这样的人,即便是有一两分的相像,那也是顶尖的容貌,更何况有三四分! 圣上一直对自己这个母亲很是依赖,和顾染不同,可一入宫就被封为妃位,的确是有些罕见。 但凡是跟顾景渊沾边的事情,莫星河总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查了吗?什么身份?」 「民女,父母在那场雪崩当中全部丧命。」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眯,「这么看来,是身份不明了。」 「那场雪崩当中,可还有其他的人生还?」 冷沉摇头,「只留下了她一个,并没有其他的生还人。」 没有? 看来,是没有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了。 如此来路不明的一个女人,圣上居然接连宠爱三日?这种情况,太不同寻常了。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冷沉摇头,「目前最大的事情便是此事。另外,苏南那边今日有信件过来。」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拿来!」 「是。」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拿到了冷沉说的那封信,上面空白,没有一丝字迹,把冷沉叫出去之后,莫星河才拿起那张信纸放到了一旁的盆里,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朝着水里面缓缓撒入了一点粉末,那粉末快速的散落在水中融化,随即,水迹慢慢的开始渗入,最后,知道整张纸都沉在了盆里,上面才开始缓缓浮现出了一行字迹。 一看那字迹出来了,莫星河连忙查看,等到她刚好看完,不过眨眼的时间,盆里面的字迹就开始快速的消息,顷刻间便又只剩下了白纸一张,无论怎么泡都再也出不来字迹了。 莫星河起身,把那张白纸拿了出来,随后轻轻一撕就化为碎片,然后丢到了一旁。 从满星楼离开之后,莫星河直接让冷一驾着马车直奔了清欢阁。 她到的时候,月牙刚好已经带着苏婉两个人正准备出门,见到莫星河的马车,苏婉上前行礼,「苏婉见过小姐。」 莫星河撩开车帘,「上车吧。」 苏婉也没有什么腼腆,扶着车辕就上了马车,月牙则是坐在了马车的另外一边,同冷一一起驾车。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之后,莫星河清冷如玉的声音才道,「冷一,去朝阳街。」 马车哒哒的开始快速朝着朝阳街而去。 「小姐,春来阁,卿玉院,红罗苑都已经开业了,如今正在按照小姐的计划做一些活动之类的,刚开业的时候,生意很好,这两日因为西楚攻打南召之事,生意有了一些淡,但是因为紧挨着年关,还是会稍好一些。这三个里面,卿玉院的生意是最好的,也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一个。」 莫星河点头,「这几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苏婉摇头,「一切都好,只是前两日出现了一些小事,已经都处理好了,并没有什么不良影响,这几日便一切都是正常的,小姐放心。」 莫星河点头,满意的开口,「恩,这几日辛苦你了,许思和许念两个人都在店铺里?」 苏婉点头,「平日里,两位许小姐都是分别在两个店铺里的,看完卿玉院之后,我会带小姐去另外两间店铺,不会太久,小姐稍后就可以看见了。」 莫星河点头。 上次临出城的时候,她和许思应该是擦肩而过了,到最后也没见到,如今距离她离开无名山已经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许思脸上的红痕有没有去掉。 作为一个医者,她对于自己的患者还是有着极度高的一个关系度的。 卿玉院坐落在朝阳街上最繁华的地段,每日的客流量很高,莫星河见到店铺落地位置的时候,也是很满意的,尤其周围没有一家这样的店铺,所以几乎是没有什么竞争力,但这并不表示周围的民众不需要这样的一个店铺,所以这让卿玉院的生意也是越发的好。 马车内,莫星河好奇的寻味了苏婉一句,「这酒楼你盘下来用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买了下来。」 噗! 莫星河此刻手中是捧着果子的,若是一碗茶水,她此刻怕是已经倒了出来。 「五百两?在这个地段,这间铺子就算是值个一千两都是有的。你怎么做到的?」 「小姐,这个大部分是运气,原先这里是一个酒楼,酒楼的老闆临时有事,所房子急着卖出去,需要大量的现银,特别急的那种,本来,我看到的是旁边的房子,正在谈了,但是那边的老闆脾气比较不好,所以价格一直都没有压下来,这才碰巧撞上了酒楼的老闆要张贴转让的通知,所以我就试了一试,直接半路拦截,最后仅仅用了一日的时间就拿下了。」 莫星河临走的时候,是给她留了大量现银的,所以她很快就和那个酒楼的老闆谈妥,他要现银,她要铺子,可谓是双方都很愉快的完成了交易,最后,这件铺子就被她走狗屎运一般的拿了下来。 莫星河乐了,最后只有两个字,「厉害。」 果然,她看中的人,就是这块料子。 「小姐过誉了,另外两件铺子分别是三百两和三百五十两拿下的,就是昭阳路的中心地带,位置还算可以,小姐稍后可以去看一下。」 …… 这下,莫星河是连喷都喷不出来了。 昭阳路的店铺。 中心地带的,她居然三百两就能拿下??「这个又是什么运气?我倒是很好奇。」 苏婉脸上没有一丝骄傲,仿佛这件事情能够完成真的全部都靠运气,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春来阁先前是一个酒馆,酒馆的老闆晚上喝多酒了,出去乱来,被酒馆老闆娘给抓见了,那酒馆是老闆娘出嫁的时候的陪嫁,老闆娘气的紧了,直接大手一挥,把房子一日之间给卖掉了,于是,就被我给捡了一个现成。」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看着苏婉,眼底的神色已经是有些佩服了。 「红罗苑先前是一个赌坊来的,老闆赔了,拿着银子人不见了,后来那赌坊的管事只能把房子给贱卖了,拿钱给兄弟们发饷银,原先定下的一口价便是三百五十两,本也只是第一个一个报价,还是可以调动的,那管事的倒也是个聪明的,想要提价,我本来想着,即便是提价也是值得的,然而赌坊的其他人人生怕那管事的也不给他们银子,于是几乎是半强迫的让那管事签了字,最后便宜了我。」 全部听完之后,莫星河对苏婉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种奇葩的事情,她碰上一件也就算了,还能解释的通,可她偏生碰见了第二次,第三次,哪一件事情都是足够让人震惊半晌的,莫星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夸苏婉什么了,只能傻眼的看着她轻笑。 蓦的,莫星河突然道,「日后若还有这种好事,尽管盘下,这些铺子,我就是转手都是赚钱的。」 苏婉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苏婉知道了。」 这个想法一出,莫星河的脑海里面顿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如果这种行得通的话,店铺她就算是空着没用,也可以转手他人,她经过转手,可以高价把手里的铺子再给卖出去,到时候对于她来说,赚的可就是净利润了! 顿时,莫星河对于这个法子,越发的感兴趣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卿玉院的门前,莫星河施被一段吵闹的声音给从自己的计划里面吵醒的。 「就是你们胭脂的问题!你们看看!把我的女儿脸都伤成什么样了????我女儿还要半个月就要大婚了,脸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大婚?五十两银子就想要打发我们?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话,我们今日是不会走的!」 「就是!我的脸变成现在这样,我的未婚夫都已经不见我了,若是这个婚事搅黄了,你们也要负责!!大夫说了,我这脸就是被胭脂给弄坏了,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好不了的,就算是能够好,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要留痕!!我还未出阁啊!我这脸上若是留了痕迹,你们卿玉院别想摘除干净!」 「我女儿说的对,你们店铺就是个坑人的黑店!一盒胭脂居然就要五两银子,贵也就算了,我们家不缺这些钱,但是你们的质量是有问题的!!你们一定要负责!」 卿玉院的门口,围着许多人,从内到外,竟然是围了三四层。 卿玉院可以说是最近整个盛京城最火的一家店铺了。 他们家主要卖的都是一些女人家的东西,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都是比较常见的用在女子身上的东西,可偏生这些东西又跟外面其他地方卖的有些不同,比如他们的丹蔻,是可以留存香味的,还可以留存多日,比如他们还出了各种上唇色的小物件,他们再见不用那些红纸来上色了,而且,那些小瓶瓶罐罐的外形又极为好看,颜值很高,所以一时之间吸引了大量的女性前来购买。 他们的客户群几乎就是固定的,消费定在了女子的身上。 能够在盛京城生活下去的,都是有些家底的,没有几个穷人,升斗小民也都是见识颇多的,那些后院里的女人平日里没事,就会把心思全部花在自己的身上,花在自家孩子的身上,所以,卿玉院一开业,生意就几乎碾压了盛京城所有的脂粉铺子。 这种情况,难免会有一些人嫉妒,苏婉早就料到,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等待着,如她所愿,前两日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些被雇来找茬的,最后都被她解决了,不仅如此,她还要了一些价值可观的赔偿。 于是,一碰到今日的这种情况,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这前的事情是一个性质,「向来是又有些店铺瞧不过我们了,便又整出这种么蛾子出来,这些事情,前几日已经发生了两三起了。小姐,你现在马车里面稍等,我去去就来。」 莫星河弯唇,「硬碰硬,是最笨的一种方法,面对硬茬,有时候就要用绵力,正所谓,以柔克刚。」 苏婉眼神顿时一亮,瞬间就被莫星河点通了,一撩车帘便下了马车。 里的远,加上里面两个人的身高都不是很高,所以莫星河一时之间也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如今外围被包的这么大,想必一时半会也看不到,不过根据刚才那些对话,她就已经可以大概猜出来里面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苏掌柜的来了!!」 人群中有人认得苏婉,一见苏婉出现,便连忙叫了一声,顿时,人群的目光就落在了苏婉的身上。 苏婉背影挺拔,丝毫没有后院女子的那些软弱,丝毫不惧怕这些目光,一步一步的带着温婉的气势走到了卿玉院的门口。 「我就是卿玉院的掌柜,你们有什么事情,进来院子里面说就可以了。」 苏婉的出现,让人群倒是散开了几分,莫星河便可以瞧见刚刚那两个声音的正主了。 那两个人是一对母女,身上的衣服都是同一个料子,也有着几分想像,不过,此刻那女子的脸颊之上带了一层面纱,一双眸子落在外面,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有些兇悍。 母女两个都是一样,所以面对苏婉的话,两个人都不屑的看了一眼她,「苏掌柜是吗?怎么?现在知道丢人了啊?我带着女儿来要一个公道,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公道的话,就别怕丢人,我以后每天都来!」 苏婉眼神微闪,随后淡然的转身吩咐,「给两位搬两个凳子。」 那门口本来有些侷促的小厮点了点头,便连忙去房间里面搬了两条凳子出来,然后放到了那母女的身后。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苏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神色未变,淡淡的道,「站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这件事情不算小,我瞧着姑娘的脸如今已经出了问题了,你们要解决不是吗?那我们就好好的解决。」 她的话音刚落,那小厮便搬了一张凳子放到了她的身后,她施施然的就落了座,面对着那么多人的目光,没有一丝窘迫。 「上茶。」 她又道。 那小厮一愣,连忙跑到了房间里面,不一会,茶水就端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这下,两个人是当真有些坐立不安了。 主动权就这么简单的交到了苏婉的手里,「我已经交了大夫,大概有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再等上一刻钟只有大夫来了,检查一遍。」 那女子点头,「检查是可以,也省的你们说我们诬赖你们,到时候有了证据,还有这么多人作证,你们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她这么干脆的同意叫大夫,倒是让苏婉有些愣仲。 她原先还猜测是会是其他铺子的人雇来的人,故意给他们卿玉院找茬的,这种情况,她只要叫大夫一查便知,一般,那些人是不敢给她查的,那么就是想办法躲过去,可如今,她倒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马车里,苏婉走了之后,月牙就进入了马车,顺着车帘撩开的缝隙看到了外面的情况,月牙佩服的看着苏婉的背影,不自觉的呢喃道,「苏姨的气势好强大啊,小姐,您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想当初,苏姨还躺在床畔之上,连话都说不了,如今已经是卿玉院的掌柜了,太让人佩服了。」 莫星河轻笑,「月牙也想当大老闆?」 月牙摇头,「不,月牙想要一只待在小姐的身边,当了大老闆就不可以了,月牙不要。」 莫星河轻笑,随即便看到一袭青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手中拿了一把玉色摺扇,每一步都踩着风流多情,妖冶的紧。 她红唇一勾,「这不,大夫已经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0:遇见我,你攒了八辈子的幸运 燕苏的到来让苏婉心底一松,起身迎了上去,「苏婉见过燕公子。」 燕苏手中摺扇请打,眸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莫星河此刻所在的马车方向瞧了过来,远远的,莫星河感觉那傢伙应该是知道她在这。 「这位姑娘,如此称唿?」 燕苏长得俊俏,眸光又是风流,他一低头,洒落了一地的阳光,那女子下意识的就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脾气,「民女,民女名为倩儿。公子唤我宋姑娘就好。」 燕苏起身,所以朝着房间内走去,「苏婉,人家宋姑娘怎么也是位千金,如何能在外面抛头露面吗?还不请进来?」 苏婉颔首,「苏婉明白了。」 轰! 人群中有些微炸,顿时交头接耳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卿玉院的大掌柜不是这位苏娘子吗?怎么她对燕公子那么客气?难道,这燕公子才是这卿玉院背后的大掌柜???」 「这我也不知啊,我就在这卿玉院的隔壁,也未曾见过燕公子出现,这可真是太令人震撼了。」 任由外面如何讨论,此刻那宋倩儿宛若是丢了魂一般的就跟在燕苏的身后进了房间,那宋倩儿的母亲砸一旁看着不争气的女儿恨铁不成钢。 但是宋倩儿已经动脚了,她若是不起身,到显得故意找茬了。 很快,人进了门,从门外再往里,可是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于是,一些人觉得有些无趣就缓缓的散了开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卿玉院的门口刚才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如今已经是寥落无人了。 因为这件事情,生意倒是有了一些影响。 不过莫星河也就在马车里面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卿玉院的门口已经开始有客人了。 不多时,那姓宋的姑娘就出了门,带着自己的母亲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到了此时,莫星河方才让冷一驾马,到了卿玉院的前门,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她带着月牙一进去,门口的小二就立刻迎了上来,笑意吟吟,口中一点也不含煳。 「姑娘,需要一些什么?咱们卿玉院里面最近主推的有几款丹寇,可需要了解一下?或者有一些脂粉,姑娘也可以先看看。」 莫星河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小二,身后的月牙上前,恭敬行了一礼,「我照你们老闆,有要事相商。」 「那不知姑娘如何称唿?和我们掌柜的可有提前约好?」 莫星河点头,「我姓莫。」 那小二颔首,「好嘞,姑娘请这边稍看,小的这就去通知掌柜。」 随即,早就等到后院的苏婉连忙出了后院,亲自前来迎接,不过为了不让店铺里面的其他人怀疑,她便免去了行礼,「莫姑娘来了啊?来,我们去后院商议。」 莫星河颔首,随即转头吩咐一旁的月牙,「月牙,你选一些适合你和玉壶的带回去,一会我来付银子。」 月牙眼神顿时一亮,「奴婢多谢小姐赏赐。」 随即,莫星河便跟着苏婉一起去了后院,那小二便带着月牙开始在卿玉院里面查看产品。 那小二并没有因为月牙是一个丫鬟而露出鄙视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是恭恭敬敬的,一点也不厌烦,帮月牙介绍产品,解释等等信息。 这厢,莫星河被苏婉带到了后院只有主子可以进的地方,闹中取静,还有几颗松树,青绿冒尖,倒是个好居所。 「嗯,风景不错。」 「多亏了小姐给的计划风格。」苏婉丝毫没有骄傲,而是把一切功劳都算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房间的门被人从内而外打开,男子一展手中的摺扇,斜靠着门边,声音清朗如水,「你可终于捨得回来了?听说你在幽州城可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莫星河挑眉,「怎么,你今日来是质问我的?」 燕苏耸肩,「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惹了你不开心,也是他们该的,不过是烦了家里老头子的嘟囔,象徵性的问一下,你不用在意。」 莫星河抬脚,缓缓的走到了门前,「麻烦让一下,虽然没下雪了,可天仍然是冷的。」 燕苏眨眨眼,丝毫没有一丝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摺扇,身子一侧,就让开了一条缝隙让莫星河进去。 看着对方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一本正经的坐在了位置上,还捏起了桌面上放着的茶点,「你还真的不打算解释解释啊?」 莫星河吞了一口糕点才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吗?那为什么还要解释?莫非燕公子也是口不对心,口嫌体正直?」 …… 燕苏眼神一沉。 他刚刚就不该多话…… 「如今临近年关,易阳侯府却空了,你父亲和弟弟都已经到了边关,今年你打算怎么过?反正夜离也不在,需不需要我还给你暖暖府邸?」 莫星河眼神一眯,凉凉的看着一眼燕苏,「燕赤伤了冷一,作为礼物,我送他几十具尸体,他的城主之位,虽然是顾染干的,但也是为了我,燕家若是有意见,可以来找我。无关景逸王府。」 燕苏眼神一顿,随后身子便窝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你倒是护短的紧,不过你这脾气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一个没什么用的分支罢了,死了就死了,我燕家不缺,只不过那几个老傢伙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知道我与你认识,与王爷相熟,便拿着这个来烦我。」 莫星河瞧见燕苏真的是被烦的不行了,轻笑着摇头,「他们若是当真想要一个台阶下,我自然能给,只不过,看我想不想给罢了。燕苏,这件事,我问心无愧。」 燕苏冷哼一声,「你赶紧的给我们燕家赔点东西,让那几个老头消停一会,要不然我这头都要爆了。」 莫星河轻笑,随即点了点头,「刚好,最近无名山出了新翡,给你们燕家送去一块,够不够?」 燕苏眸子一眯,「两块,还有一块单独给我,给我也算是给燕家了,好事成双嘛。」 莫星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把,刚才那女孩怎么回事?」 「你这话问得,像是我怎么着她了,然后人家追上门了一般。」 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眯着看他,燕苏无语凝噎,随后只能切入话题,「脸部上面有些发红,这种红是过敏性造成的,但是我看过她的皮肤了,我们的产品理应不会对她的皮肤有什么影响才对,所以,我便询问了她近日的一些情况,后来大概猜测,是因为她服用了阿胶,造成了一些轻微的过敏,又喝了带有川崎的药汤,所以才会造成这样,我已经给她开了药,三日时间就可以彻底去除红痕,不会影响到她的大婚。若不然,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安静的走着出去?」 莫星河挑眉,「我还以为,你用美男计搞定了一切。」 「切,能用实力我为何要用这种脸蛋?要是等到那日我的实力做不到,这张俊俏的脸蛋就有用了。」 莫星河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一侧恭敬候着的苏婉,「苏婉,你出去守着。」 「是。」 房门被枝丫一声关了起来,燕苏脸色正经了起来,「说罢,找我来,难道是为了边关征战一事?」 莫星河点头,「同聪明人做朋友的好处就是省时间。」 「碰上我是你走了八辈子的大运,你不会是先要用药对付吧?我跟你说,这些招数在以往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有用过,但是被列为阴损之法,就算是赢了,也会落个赢得阴损的名头,所以,这种一般在打仗中是最为忌讳的,而且,军医也会防着一些。」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再也,我可没有打算直接对他们的士兵下药,来让他们不战而降,如你所说,这般即便是赢了,也是赢得不光彩的,我父亲乃是主将,我自然要保护好他的羽翼,不会让他被世人诟病的。」 燕苏眼神微闪,倒是没有料到莫星河对这些事情也这边敏感,一时之间有些猜不到莫星河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那你先要从我这知道什么?我只是个大夫,带兵打仗我可不行。」 莫星河白了他一眼,「也没指望你,我想知道,关于易容,你这方面了解多少?」 燕苏眼神一闪,「易容??」 莫星河点头。 燕苏摇了摇头,「易容虽然必要的时候会用到药物,但是也是有界限的,简单的话,我会一些,但是也仅限于简单的一些,让其在某一方面相似。」 莫星河眉头微蹙,看来,燕苏会的和她会的是差不多的了,「嗯。」 「对了,听说最近宫里头进了一个妃子,圣上很是宠爱,而且还有孝贤皇后有三分想像?」 提起这件事,燕苏眼神就沉了几分,「嗯,圣上亲自赐名宛妃,宛字寓意极好,圣上亲赐,代表了重视,说来是真的奇怪,这个宛妃我见过,她的确是和孝贤皇后有三四分的相像,而且人也温顺,气质方面倒是和孝贤皇后不同,带了一丝媚态,可是我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眼神一凛,「你也觉得不对劲?圣上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为帝着,从不会沉迷女色,可是这一次,光是听着传言,我都觉得圣上似乎有一些,过于宠爱这位宛妃了。」 莫星河每说的是,尤其这个人还是顾景渊带过去的,不管人怎么样,她都会怀疑顾景渊的目的。 要知道,如今段家的势力已经衰败了,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顾歌白,这种情况下,顾景渊自然要盯着那个太子的位置。 这个时候往承帝面前放一个宠妃,她想要不怀疑他的目的都难。 最难抵抗枕边风。 「这件事情还需要细细的查,现在的关键是,查不到那宛妃的身份,夜离此刻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丝消息,圣上又这般宠着,很难下手。」 莫星河眸光一眯。 若不是这边的事情她必须要打探清楚,她怕是此刻已经在去边关的路上了,这边的事情不解决,她如何放心离开? 顾景渊这个人,你就不能给他机会成长起来,但凡出手,必须要一击中的,目前重要的,还是先知道这宛妃究竟是什么来头。 「下午,我亲自去会会。」 皇宫—— 莫星河如今已经被圣上亲封了淮安郡主,从一品,可以不用拜帖就可以进宫,尤其是莫星河打着拜访淳于公主的名头进宫,更是一路畅通无阻,直奔皇宫。 毕竟是拜访淳于公主,莫星河便先去了公主殿。 淳于公主看到她回来还有些楞仲,「你回来啦?你可算是回来了。」 莫星河弯唇,对于能和淳于公主成为朋友,她到现在还是有些奇怪的,毕竟前世的时候,两人别说是没什么关系,就算是有,那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遑论如今这边,成为她身边罕见的朋友。 「嗯,回来了。」 「你是不是收到了边疆大战的消息才回来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都临近婚期了,父亲又临危受命去了边关,可是谁也没料到年关的时候西楚突然发动战争,你现在府邸怕是有些凄凉吧?」 莫星河瞪了她一眼,「公主这个担心就多余了,我易阳侯府什么时候也没有凄凉过啊,公主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去侯府小住两日,也当是解解闷?」 淳于眼神顿时亮堂了起来,「这倒是可以,本宫这几日在皇宫可是闷坏了,尤其是皇宫里面来了一个宛妃,那叫一个嚣张,我都懒得碰见她,本宫这就命人收拾东西,去找祖母通报一声,随你一起出宫。」 莫星河眼神一动,「宛妃?可是五皇子从北城带回来的?」 顾妍妍点头,「就是她,分明就是一个民女,也不知道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表面上看着温婉,实际上心可辣着了,本宫外院的丫鬟不小心撞到了她,竟然生生给我淹死了!」 莫星河眉头顿时一蹙。 「虽说是外院的丫鬟,我不怎么心疼,可也是我的人,她刚进宫没几日,打着温婉的招牌,顶着孝贤皇后的名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跟你说,她淹死了我的丫鬟也就算了,我要找她算着,居然在圣上面前说她是冤枉的,说我的丫鬟失足落水而死!而她的人是想要救她!关键是,圣上居然没有缘由的就相信她的话,我淳于在宫里这么些年,白莲花见过不少,这样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 顾妍妍气急了,本宫二字也不用了,一张小脸上满是气愤,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张微善的脸。 顾妍妍的话,让莫星河心底的那抹怀疑越来越大,对宛妃这个人也越来越好奇,「公主可知道,哪里可以碰着她?」 顾妍妍一愣,「你要做什么?你不会还想要去见见她吧?你这暴脾气,可比本宫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不要见的好,若是你脾气上来了,得罪了她,怕是圣上不会站在你这边。虽然说你现在是景逸王妃。」 莫星河长眉一勾,「我有这么嚣张?人家好歹是皇妃。」 淳于定定的点了点头,「你还有谁不敢对付?楚妃那么大的实力都被你给拔了,惠妃对你如今可也是有应必求,没瞧出你怕。」 莫星河红唇一勾,「所以,我更要去会会这个宛妃了。」 顾妍妍立刻摇头,「要去你自己去,我现在看见她我就怕我忍不住想骂她这个白莲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 莫星河眸光微动,随后小手一勾就拉住了顾妍妍,「有福可以不用一起享,可有难还是得一起当的,我如今除了郡主的名头也没其他能用的了,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要罩着我。」 于是,顾妍妍就被莫星河生拉硬拽的给拉到了自己这边。 「宛妃如今刚刚进宫,每日需要去给祖母请安,如今后宫是惠妃暂管,前两日刚刚封了惠贵妃,所以宛妃还要去给惠贵妃请安,不过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会在御花园,每日这个时候,她似乎都会在御花园里面晒太阳。」 莫星河眼神一挑,「晒太阳?」 「嗯,不知道什么怪癖,本宫也是听说的,如果一整日都没有太阳,她的脾气就会变得比较暴躁易怒,这才几日的时间,那宫里头的丫鬟可就死了几个了。但是这外面的传言,可依旧都是一些温婉柔弱。我呸。」 顾妍妍可爱的动作让莫星河噗呲一笑,果然,这丫头还是这么单纯,脾气虽然差了点,可终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虽然已是冬日,莫星河走到御花园的一侧,还是能够看到御花园内开着许多外面见不到的花,大多都是冬日盛开的,即便是御花园,也只有暖房里面可以看见一些其他季节的花。 两个人宛若散步一般,就带了两个丫鬟,一共四道身影,缓缓走动在御花园,成为了一道姣好的风景。 蓦的,莫星河缓缓驻了足,看着前方的那道蓝色长裙的身影,抬眸开口,「那边,就是你说的宛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1:给本宫扒! 御花园内,最美的不是花,而是真是逛御花园的美人。 正所谓人比花娇,别有一番风味。 一张大大的贵妃椅上,握着一个蓝色长裙的女子,离得远,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可是她身上的那蓝色长裙,可是上好的琉璃火,也是极为罕见的蓝色料子,尤其是在这种冬日的时候,这种料子更是比较难得。 琉璃火保暖,又几位好看,但是产量极低,因此价格也昂贵,基本是有市无价。 不过这种在皇宫里面,倒是也还算能够找得到,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妃子都有着待遇的,只有宠妃才能得到的赏赐,光是一件衣服,就可以瞧见女子的受宠程度。 那琉璃火在阳光下面闪烁着璀璨的光辉,女子细长的胳膊手里捧着一个紫色的雏菊花,手腕上面还带了一串蓝色妖姬一般的玉石,光是那玉石,在阳光下面都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若里面装着大海一般,不仅如此,那玉石切面的地方技术超高,还淡淡的刻着一串字,只不过里的远,瞧不出刻的是什么,但总归是很好看,也特别衬托她一席蓝色的长裙,她的身后,足足跟了八个丫鬟六个侍卫,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后,光是下人都有十几个,这场面,壮观的紧。 这时,一个宫装的丫鬟从左侧的红梅堆里面跑了出来,手中拿了一把刚刚用剪刀剪好的红梅,喜笑颜开的凑到了女子的买面,「宛妃娘娘,您瞧,奴婢刚刚折下来的红梅,这红梅特别衬您的皮肤,您若是带着,定然是很好看的。」 贵妃椅上的女子眸光一触及到那串红梅,短时沉了下去,大手勐地一拍,就把那女子手中的红梅给拍打了下去,声音带着杀意,「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红色吗?还敢把这东西送到本宫的面前?你是成心要来给本宫找不痛快的?」 那丫鬟一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都在颤抖,「奴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饶命,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还有下次?你没机会了。」 随后,她坐直了身子,似乎看着一具尸体一般看着她,「把她拉下去,重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 身后的小厮根本连一句替那婢女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应了是便急急上前一人一边架在了那女子的身上,把人给直接拉了下去。 「绕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是柳叶,是她说娘娘喜欢红梅的,所以奴婢便去采了红梅,是她算计奴婢,娘娘饶命啊!」 被她叫到的柳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她胡说,奴婢绝对没有!」 宛妃冷冷的看着那因为婢女叫屈而暂时停下来的侍卫几眼,「聒噪的紧,还不拉下去,等着本宫来拉吗?还是说你们也想一起去尝尝那棍棒的滋味?」 两个侍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拉住那婢女便快速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脚边散落的红梅,宛妃嫌恶的瞪了一眼,「还不把这东西清下去?你们一个两个废物,居然把这东西送到本宫的面前?本宫再警告你们一次,本宫最讨厌红色,若是再让本宫瞧见,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诺。」 一群丫鬟吓得在寒风之下浑身发抖,连忙回应这个主子。 宛妃的话音刚落,眸光就瞥见了一抹刺眼的红色正在快速靠近她这里,她定睛一看,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眸子顿时一缩,死死的抠住了自己坐着的贵妃椅,眸子一眯。 很快,那道红色的身影就已经到了面前,身边还跟着一道粉色的身影,然而宛妃的眼里完全没有那道粉色,只装得下那道刺眼的红,她一双眸子迷紧,里面一闪,最后掩藏在眸底。 来者正是莫星河和淳于公主,刚才那件『小事』被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顾妍妍正打算直接跑的时候,竟然看到莫星河抬着脚步直直的就朝着宛妃走了过去,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莫星河这个傻子,惹谁不好,干嘛要过来啊?没听见这朵大白莲说她最讨厌红色吗?你一席火红色还敢上去???? 如她所料,两个人刚刚站定,甚至是连礼都没有来得及行,就听见宛妃冷嘲的开口,「本宫最讨厌红色,你一席红衣还来本宫面前转悠,是故意来噁心本宫的吗?你信不信本宫让人扒了你的衣服丢你去河里餵鱼?」 莫星河眸底划过一道冷光,对上后者挑衅的目光,神色淡淡,「喜爱和讨厌什么颜色,是个人的选择,比如娘娘讨厌红色,而臣女喜欢红色,娘娘不能因为自己讨厌,就不允许别人喜欢,当然,臣女身为南召子民,吃着南召的饭,若是南召的主子叫臣女往东,臣女绝对不敢往西,可这南召,是圣上的,不是娘娘的。」 轰! 莫星河一席话,让淳于公主心口大道一句爽! 可同时,也让跟在宛妃娘娘身后的那些婢女侍卫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星河是谁?他们在皇宫已久,自然是认识的,这也是一个不能得罪的,可宛妃是谁?圣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啊!圣上这几日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两个人若是碰到一块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到最后会是谁比较吃亏。 宛妃一双眸子骤冷,高傲的看了莫星河一眼,「好大的胆子,连本宫也敢忤逆?本宫是皇妃,本宫不喜欢那便是不喜欢,本宫要你脱掉,你就必须脱掉!来人,把她身上的红衣给本宫扒了,本宫瞧着碍眼!」 寂静一片,身后的婢女没有一个人敢动。 足足一刻,宛妃声音一冷,「怎么?本宫指使不动你们了是吗???你们今日敢忤逆本宫,可知道下场是什么?」 刷! 那群婢女们这下是真的怕了,连忙跑到莫星河的面前,几乎是祈求一般,「郡主,您救救奴婢,您就把这红衣脱了吧。」 淳于脸色一黑,瞧不下去了,「宛妃,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淳于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宫今日,就算是过分了你能怎么样?区区一个公主,还不是圣上的血脉,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你们给本宫扒!」 「你!!」 顾妍妍一张脸都憋得通红,身后的两个丫鬟想要替自家主子抱不平,可也不敢说话,只能四下环顾想法子。 莫星河突然轻笑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懵。 「宛妃娘娘是吗?真是好大的派头啊,我这衣服,从外到里,全部都是红色的,娘娘莫非是想要把我扒光?」 宛妃眼神一眯,「今日是你来灼了本宫的眼,不分尊卑,扰了本宫的清净,本宫就是打算,扒光了你。你能如何?」 莫星河又是一阵轻笑,可那笑声当中宛若沁着寒冰,让所有人都浑身一抖,「呵呵。」 「听闻,娘娘是五皇子从北城带回来的,北城那边,离京较远,所以文化教养也传达不到位,如今瞧着宛妃娘娘,我倒是见识到了,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轰! 人群中再次一炸! 就连淳于都呆了。 傻眼的看着不怕死还在嘲讽宛妃的莫星河。 「好大的胆子」 宛妃大怒,瞬间就抬手朝着莫星河的脸就打算抡过去!! 眨眼之间,莫星河的速度更快,手腕就已经抬了起来,冷冷的一把抓住了宛妃的手腕,抓住的那一刻,莫名的熟悉感让莫星河稍微皱了皱眉,不过一剎那,她就收敛了那股子疑惑暂时放在心底,「宛妃娘娘千金之躯,打人还要亲自动手啊?」 宛妃顿时冷眼瞧着一旁的侍卫和婢女,「不过一个郡主罢了,也敢动本宫?你们几个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她给本宫拉下去?」 莫星河的身份,或许得罪了宛妃还不至于会死,可他们若是得罪了,那就真的一定会死! 思及此,那些婢女和侍卫们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上前就妄图想要拉开莫星河。 莫星河身子诡异的一个反转,几乎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动的,眨眼之间她人就已经在站在了宛妃的身后。 这时,皇上身边一直跟着的李公公收到了消息,连忙跑了过来,一双小腿都快跑断了,一瞧见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他顿时哀嚎一声上了前,「住手!你们都住手!!」 然而,他就算是开了口,可宛妃丝毫没有要饶了莫星河的意思,自己伸手就去抓莫星河脸,后者察觉到,小手一推,就把手里的人给狠狠推了出去! 哒哒! 宛妃被她这么一堆,只感觉背部针扎一般疼了一下,随即快速抓过了一旁的婢女,被这么一带才缓住身子,差点没有脸着地。 她站起身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敢推本宫?本宫今日要杀了你!就地格杀!!!」 莫星河冷嘲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从怀中缓缓拿出了一块玉佩,一抬手举了出来,「今日,谁敢动我?」 那块玉佩,在阳光下面,几乎泛着七彩的光芒。上面雕刻的龙纹清晰可见,宛若一条真龙游走在玉佩里面,守护着这块天地。 众人一看那块玉佩,瞬间呆愣在当场。 李公公此刻已经快速跑了过来,一瞧见莫星河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佩,身子一抖,没有犹豫的立刻就跪了小去,「老奴见过先皇。」 轰!! 宛妃的丫鬟侍卫,瞬间跪了一地,「奴才、奴婢、见过先皇。」 顾妍妍都没料到莫星河的手里居然会有这个,身子一抖也朝着莫星河跪了下去,「见过先皇。」 在场的,唯独只有宛妃一人,还倔强的站在那里,就是不肯朝莫星河跪下去。 莫星河冷眼瞧她,「宛妃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此玉佩乃先皇文龙玉,世上仅仅一对,一个在圣上手里,一个在景逸王手里,见此玉,如见先皇。宛妃,还不跪下!」 刷! 宛妃的脸顿时青紫一片,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最后不甘心的朝着莫星河缓缓跪了下去。 跪下去的那一刻,她眼底充斥了满满的杀意,指甲都抠在了肉里面,都没有她此刻脸疼。 原本,她是不知道这玉佩这么厉害的,这是她喝醉的是从顾染的手里抢过来的,之后顾染也没找她要,就一直在她这里放着了,前些日子在外公那里,被外公瞧见了,这才告诉了她这玩意的厉害。 她本来是想找个时间把东西还他的,倒是没有想到这宛妃一见面就恨不得弄死她,她只能暂时借他的势用一用了。 这玩意可相当于令箭,就是承帝现在在这,也是不能动她一分的。 顾染啊,反正早晚我都是要嫁给你的,大婚日期都定了,你不怪我提前一点站在你的肩膀上吧? 她缓缓收回了玉佩,宝贝的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大家都起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动脚的?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打打杀杀的,起来吧。」 …… 顾妍妍无语的看了莫星河一眼。 你这丫的今天就是故意的,就是来找茬的。她如今算是瞧明白了,分明就是做好了准备。 不过,看着宛妃吃瘪,真是爽。 宛妃被丫鬟扶着起身,看着李公公,那脸变得尤其的快,「李公公,这位就是未来的景逸王妃?可这性子也颇辣了一些,一来就嘲讽本宫是乡……」 莫星河一瞧见某人又要恶人先告状,顿时也软了脸色,看向李公公,说话比宛妃还要快,「李公公,您瞧,我今日这件红色长裙不错吧?这件衣服可是用当时及笄大礼的时候,太后送的料子做的,这衣服上面的封腰是圣上送的料子做的,都是好东西,而且,我喜欢红色,李公公想必也知道,主要是,我家王爷喜欢红色,我便一直穿着了,可是今日,宛妃娘娘似乎是不喜欢红色,一见着我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扒了我的衣服,还要扒光我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是圣上钦赐的景逸王妃,虽然还没大婚,可好歹也算是半个皇家的人了,我怎么着也能影响一些皇家的颜面您说是不是???」 李公公被她这么一点,就要点头,他还没来得及点头,莫星河见到宛妃又要张口,再次抢先一步,「可宛妃娘娘要扒了我的衣服,那我丢的可就是景逸王府的脸了,再者,我怎么也是易阳侯府的嫡女,圣上亲封的郡主不是?我们易阳侯府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父亲如今也不在府上,可郡主的身份却是不能不顾的,宛妃娘娘这时打景逸王府的脸面和圣上的脸面,为了这些,臣女只能抵抗,可宛妃娘娘偏生就要动手,我若是被强行扒了衣服,那皇家的脸面可就没了,到时候又是一场难堪,如何得了?这不,反抗的期间,为了我的脸不被宛妃娘娘给挠花,我只能小小的推了娘娘一把。」 「你这就是……」宛妃本想趁着莫星河换气之间开口,却又被她快速一截。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开口,「我知道这么做,算是已下翻上,可我若是不这么做,就相当于任由宛妃娘娘做错事,娘娘如今受宠,圣上喜爱着,若是做错了事,圣上想必也会不开心,臣女维护了皇家的面子,圣上的心情,所以,还请娘娘小小的委屈一把。」 宛妃一张脸都气青了,「你!」 「哎呀,我这脸好疼啊,刚才宛妃娘娘见我不愿意,亲自上手打,李公公,我这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这般模样怕是也去不了了,公主,稍后就有劳你帮我传个信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可得赶紧回去看一下。」 「宛妃娘娘,您就在这晒太阳吧,臣女的话您好好想一下,日后,臣女也是景逸王妃了,咱们怎么也算是妯娌吧,虽说我是正妃您是妾,可圣上的妾那也是尊贵的,不介意臣女日后称唿我们为妯娌吧?」 宛妃的脸色,已经开始五颜六色了,「莫星河!」 后者轻笑一声,却是勐地捂住了脸,「哎呀,不行,我这脸被娘娘打的太疼了,娘娘日后脾气还是控制些好,若是伤了臣女的脸,王爷该心疼了,臣女要赶紧去太医院瞧瞧了,臣女告退。」 话落,莫星河直接不给宛妃说话的几乎,一把就拉住了一旁已经完全傻眼了的顾妍妍,朝着来时的路就跑了过去。 那里,分明就是朝着公主殿,太医院在对面。 宛妃气的一张脸都青了,只能咬牙切齿看着那快速跑开的身影。 李公公在,她还只能暂时收敛脾气,「李公公,您别听郡主胡说,本宫并未动手,不知郡主是为何要污衊本宫。」 李公公垂眸,明眼人不说蠢话,他微微颔首,「许是郡主和娘娘闹别扭呢,小事本来,既然如今没事,老奴也就回了,这么一件小事,想必圣上也不愿听。」 宛妃俯身行礼,「本宫就不送了。」 李公公起身,快速离开了御花园。 一直到那道身影离开,宛妃勐地抬脚,朝着一侧的奴婢狠狠踹了过去,「废物!一群废物!」 「莫星河!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2:树欲静而风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你瞧见宛妃那张脸了没有?都快黑成锅底了!」 「哈哈哈哈!真爽!你简直太嚣张了!哈哈哈!气死她!让她那么嘚瑟!」 「今天可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能让宛妃那张脸五颜六色,怕是也就只有你敢了!那纹龙玉佩拿出来之后,那宛妃都恨不得活剐了你,可她还是得跪下!」 顾妍妍那叫一个乐呵,看不到宛妃的身影了之后,她这才放开自己,笑了一个彻底,佩服至极的看着莫星河。 果然,这般的人,配他绰绰有余,她就是输也输的甘心。 好歹,莫星河这个女人她喜欢。 「这个宛妃很不对劲,公主殿下日后若是见了,还是躲着些,免得她到时候因为我找你的麻烦。」 莫星河这个担心也并非是没有依据,毕竟根本刚才的情况来看,这宛妃目中无人,怕是也就只有皇上和太后唯二两个人能压得住她了。 今日她是仗着顾染,才能压她一头,若是没有那玉佩,她今日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公公虽说是个聪明的,可耐不住宛妃不讲道理。 她如今就算再得顾染看重,也还只是一个官女子,并不是皇家之人,一日没有大婚,她就一日不是。 「本宫好歹也是公主,若是不让她抓到把柄,她也拿本宫没有办法,最多也是动本宫的人,给本宫下脸子,你放心,本宫有皇祖母庇佑,她不敢动我,倒是你,今日得罪了她,若是她针对你的话,你日后可要万事小心了。」 莫星河点头,「无碍,后天一早,我就要出发去玉林关了,届时鞭长莫及,她奈何不了我。」 顾妍妍一愣,「这么快?这次,易阳侯是临危受命,本来,易阳侯刚刚回京,是不易再去边关的,可朝中也就只有易阳侯能够领兵了,所以,你弟弟跟着一起去,上阵父子兵,圣上不会说什么,可你也要去的话,圣上怕是不会批准的。」 莫星河挑眉,「所以,我并不打算让圣上批准。」 顾妍妍勐地一惊,「你要偷偷的去?」 莫星河点头,「我就是偷偷去看一眼,不会再那边长待,过了年应该也就马上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圣上才不会在意她一个官女子平时都会去哪里。 「你如今已经准景逸王妃了,虽说还未大婚,年夜宴不会以皇家身份出席,可总是要代表易阳侯出席的,到时候你若是没来,圣上问起,又该如何?星河,这边关正在征战,你一个女子去了有何用?且,就算你去了,帮不上忙反倒是成为累赘,这边关是男人的天下,是不允许有女人的,若是平日里停战,你偷偷去看一眼你父亲也罢了,可如今正值年关,又与西楚打仗,你若是去了,圣上知道非得饶不了你!」 莫星河眉头微蹙。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 可她实在是担心父亲的情况。 这一战提前了那么久,她生怕父亲会出事,若是父亲出了事,而她还在盛京城不去营救,宛若前世一般再也见不到,她就是掀翻了这南召的心都有了,别说如今只是被责怪了。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好的,如果我要出去的话,麻烦公主帮我尽量掩盖一下。」 顾妍妍眼神一挑,「你这是打算好了想要把本宫一起给拖下水啊???」 莫星河眼神微动,就在她以为顾妍妍不会同意的时候,就看到顾妍妍点了点头,「说把,你想要我怎么做?我人也在宫里,总不能说你来找我了吧?」 「公主在城郊不是有一间小别苑吗?届时公主可以说我在别院里面研究药物,要闭关许多,年关也不回城了,希望这样可以暂时掩盖过去。」 顾妍妍点头,「好,总之你还是要快些回来,这件事情瞒的一时可以,可瞒不住一世,若是万一有意外要找你的人,本宫拦得住一个两个,可拦不住大多人,尤其是本宫拦不起的。」 莫星河颔首,「多谢公主愿意帮我。」 「我也是因为担心易阳侯,亲人在身边的时候,趁着能努力就努力,边关危险万分,切记小心行事。」 顾妍妍声音微微有些低落。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好了,你赶紧出宫吧,别一会又被那宛妃盯上杀个回马枪你总不能一块玉佩接连用两次吧?」 莫星河挑眉,随后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告辞。」 一路出了宫,莫星河的脸色一直都是微微发沉了。 宫门外等着的月牙和冷一两个人也是一路都不敢询问,一直带了侯府,月牙跟在莫星河的身后一路进入院子,感觉到她周身的低气压,月牙这才大着胆子询问,「小姐,可是那宛妃娘娘有什么问题?」 莫星河并未回答,而是一路回了揽月阁,小手一推就把门给关上了,月牙好在走得慢,才没有被门给砸上脸。 她眨了眨眸子,呢喃的道,「小姐的脸色好差啊,看来,那宛妃娘娘当真是有什么问题了,小姐该不会是在宫里被欺负了吧?」 玉壶收到消息急急赶了过来就听见了月牙喃喃自语的声音,「月牙,小姐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吗?别说这宫妃,就是太后娘娘都不一定压得咱们家小姐,你放心吧,想必是小姐要自己想些事情,不需要我们的打扰罢了。」 月牙点头,「你说得对,小姐一向都是聪慧的,想来是不想让我们打扰,我们出去吧,给小姐守着院子。」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就走到了院子门口,给房间里面的莫星河守着揽月阁,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她。 房间里,莫星河蹲坐在床边,一双眸子泛着疑惑,里面夹杂了一丝复杂。 可任她想破了脑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宛妃会给她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个曾经见过,就连某个动作都会让她感觉到熟悉,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感觉。 可那宛妃不管是容貌还是脾性,似乎她都从未见过。 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想不出来。 她绝对不相信任何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她既然能够出现这种感觉就一定不会是错觉,宛妃的身份,看来需要加紧调查了。 北城查不到的话,就从顾景渊的身上去查。 莫星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许久,一直到紫陌臣到来,她方才把自己从房间里面放了出来,只不过一双秀眉还是紧蹙的。 「怎么了?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有一件事想不通,目前只能暂时搁置了,说不定那日就突然想明白了,你怎么来了?难道是边关有消息传回来了?」 紫陌臣点头,「不过两日的时间,如你所说,陈立关已经没了,而且,西楚的队伍势若破竹,看样子,紫阳关也危在旦夕了。等到侯爷到的时候,的确只能守住玉林关了。」 「两军大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西楚占尽了天时和地利,我们丢城池也是应该的,刚好给南召提个醒。」 「这些年来,西楚和南召一直都是小规模发站,父亲一直在边关守了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大事,南召就开始松懈了。」 自古以来都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般下去,南召早晚有一日会被西楚吞併。 如今,西楚新皇这么着急,倒是给南召提了一个醒,不仅吃不下南召,还会让南召处于警惕当中,可谓是走了一步坏棋。 紫陌臣点头,随即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你今日去见过宛妃了?」 莫星河眸光一闪,「嗯,见过了,她很不对劲,得盯着一些。太子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可有人见过?」 紫陌臣摇头,「太子为废后求情,在大雪中跪了一夜,如今刚刚甦醒,就被禁足在了太子府,如今瞧着,太子一脉怕是要凉了。进来一些日子,朝中已经有许多官员开始重新站队了,段家虽然没有被皇上处罚,可皇后被废,段家岌岌可危。正所谓人倒猢狲撒,进来朝中总有官员上报段家的各种败迹,圣上大怒,一桩桩一件件,怕是也有的段家受得了。」 莫星河眉眼微挑,「废后如今在冷宫?」 紫陌臣点头,「废后被幽禁冷宫,已经从凤祥宫给搬了出去,听说人已经是疯了的,具体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已倒,五皇子受宠,距离他的计划,全部都在稳步进行当中。 事情一下子发生的太多,莫星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海,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好好的梳理一遍这些事情。 按照莫星河的打算,她是想要明日在王府里面安排一些接下来的事宜,顺便把十二星辰接下来的任务定下来,包括苏南那边的事情,然后一日的时候处理完毕,不顾一切的去边关找她的亲人。 所以,莫星河确定了母亲最重要的事情之后,便暂时把宛妃有异的事情搁置。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莫星河不打算在她的身上纠结,可不代表别人就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不过隔了两个时辰罢了,傍晚的时候,莫星河就收到了圣旨。 圣旨直接被李公公亲自带着到了侯府的门前,圣旨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因为她白日的事情,现在如今宛妃身子有异,偏生太医院又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圣上便想到了她的医术好,特召她来为宛妃医治。 莫星河接到圣旨的时候,一张脸都已经黑了。 太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毛病,看来,这宛妃是盯上她了,就算是如此这般的自己亲自上,也要来找她的茬。 她倒是不怕,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这么一来,她去玉林关的事情就定是要搁置了。 宛妃既然想要对付她,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她离开的了。 「李公公,我这厢还有一些急事要交代,不若这般,您先把消息会了,最多一个时辰,臣女这就进宫去给宛妃娘娘瞧病,如何?」末了,莫星河嫌这话不够着急,又着重了一遍,「的确是有些要吩咐,您也知道,父亲走的匆忙,弟弟也去的急促,我这刚回来,连凳子都还没暖热呢。」 莫星河这话说的可谓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还提了正在前线为南召战斗的易阳侯,李公公只能颔首,「老奴不急,若是老奴一人回去,怕是圣上发怒,老奴也担当不起,郡主去忙,老奴在这院子里稍等片刻就好。」 他不肯走,倒是在莫星河的意料之中,不管他走不走,只要给她留时间就够了,她俯身行了一礼,「玉壶,好生照顾着。李公公,臣女去去就来,定是不会让李公公等急的。」 话落,莫星河便带着月牙朝着揽月阁走了过去,大殿里面,玉壶把李公公迎上了位置,命人准备了茶水点心了之后便在一侧恭敬的候着。 这厢,进入了揽月阁,月牙一张小脸都气红了,「什么病啊?奴婢瞧着,那宛妃娘娘定是没什么事,连太医都看不出来,指不定就是故意找小姐麻烦的,小姐,您真的要进宫吗?那可是鸿门宴!」 莫星河轻笑,抬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不管是不是鸿门宴,今日我都得去,难道我还能抗旨不成?如今父亲就在边关征战,这会子,圣上才不会动我丝毫,这般凉了那些大臣的心,日后定是要失了民心的。」 月牙红唇一噘,「可那宛妃小姐不是觉得不对劲吗?可圣上那般宠着她,什么病都不知道,如今天色都黑了,小姐若是去,定是要留在京城过夜了,这一夜的时间可长了,奴婢担心……」 「放心吧,我还不知道那么脆弱,她有张良计,我也并非没有过墙梯。不过此番,怕是要被绊住了,没有办法亲自给父亲送信,月牙,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 月牙见到莫星河脸色都沉了下去,连忙点头,「小姐请吩咐,月牙誓死都会替小姐完成的。」 莫星河抬手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个字以后不准再提。」 月牙咧嘴一笑,大大的杏眼都眯起来了,「小姐你说吧。」 「我不能亲自去,但是局势想必和我想的也会差不多,我稍后写一封信,你替我给父亲送去,记住,一定要亲自交给父亲,星辰也可以,但是除了他们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 月牙点头,「恩,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送到侯爷的手上,小姐你写吧。」 莫星河点头,起身走到书房之后,抬笔在她特地命人做出来的信纸上写下了她昨夜入睡之前,根据苏南衣所说,整理好的大战方案。 她写的很简约,但是她相信,父亲那么多年的征战经验,定是能够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随即,她便在信纸之上洒了一些药粉,随后,那上面的字迹,竟然开始慢慢的消失,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张白纸。 把信纸封好,递给月牙,她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粉,「只有这个,能够让信上的内容展开,所以信和药粉,一个也不能丢,全部要交到父亲的手上,月牙,你的任务很重,能完成吗?」 月牙点头,抬手接过了莫星河递给她的信件,握的特别紧,「奴婢能。」 莫星河颔首,「冷一我会派给你,一路上护送你去,也免得你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危险。」 月牙摇头,「小姐,如今侯爷和公子都不在府中,也就冷一最知小姐了,若是小姐有什么危险,冷一在身边也好些,小姐你放心,月牙一个丫鬟,不会引起别人注目的,而且,月牙自身也学了一些防身的手段,要是小姐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在府里挑两个侍卫给奴婢吧。」 莫星河眉头微蹙,最后还是不放心,「我让冷沉护你,他功夫这一年来精进很多,有他在,你也安全些,稍后你出城之后,就去满星楼找冷沉,他会随你一起。另外,再带两个侍卫吧。」 月牙点头,「恩,小姐,那奴婢等您走后马上就出发?」 莫星河颔首,「恩,走后门,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用马车,更隐蔽。」 「恩,那小姐快去吧,如今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再久了,李公公想必会有意见了。」 莫星河抬手,拍了拍月牙的肩膀,「月牙,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保住你自己的命,这是最重要的。」 如果真的碰到什么事,她希望月牙第一要做的就是保命,就算东西丢了,抢了,她总归还有办法,而且她相信,她父亲带兵手段极强,她的话,只是让父亲更加知己知彼,提升成功的机率,没有她,她的父亲也是英雄。 月牙眼眶微微酸了一下,重重的点头,「小姐,月牙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您就别担心了。」 莫星河点头,随即拉开了门,提着长裙缓缓离开了房间。 一盏茶之后,两辆马车前后差不过一刻离开了易阳侯府,一个朝东皇宫的方向而去,一个朝西,出城的方向而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3:一点长进都没有 「陛下,臣妾这胸口真的是好难受啊,这都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这淮安郡主还没有来啊?这走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如今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下去了,您瞧。」 云朱殿内,奢华的软塌之上,躺着一个蓝色长裙的女子,低低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快要穿不过来的模样,那双眉眼精緻的紧,在某个方面,的确是跟景逸王有几分想像。 圣上和景逸王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两个人的长相却是完全不同的。 圣上更像先皇一般,比较庄严大气,五官也硬朗,和孝贤皇后相似的地方并不是很多,但是景逸王却是大都继承了孝贤皇后的容貌,精緻的过分,眉眼也清冷,宛若高山之巅的玉昙,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种。 相比之下,圣上倒是更好靠近,虽然精明,可也可大多男人一般,爱美色,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后宫也不曾丰腴,可这妃子的人数,比着过往,更胜一筹。而景逸王则是连个正妃都没有,甚至是都不曾有女子靠近他,无形之间增加了许多的难度。 承帝坐在床畔之上,美人在怀,面上也浮现了一抹平常不曾有的淡粉之色,听此有些发怒,「来人啊!赶紧去看看,这莫星河怎么还不来?李公公可有接到人???」 莫星河此刻已经到了门外,刚好听见这一段话,一双秀眉就皱了起来。 随后,李公公便急急的走了进去,「回禀皇上,淮安郡主已到,正在殿外候着。」 承帝眉头一皱,「还候着做什么?再耽误下去寡人的爱妃就要受不住了,还不赶紧进来?」 随着承帝的话音落下,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端端正正的走进了房间里面,「臣女,见过圣上,见过宛妃娘娘。」 「啊!」 床畔之上的宛妃见到莫星河,突然就大叫了一声,身子有些颤抖的钻进了承帝的怀里,「陛下!臣妾怕!」 承帝下意识的把人护在了怀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婉儿不怕,怎么了?跟寡人说说,为何见到郡主会怕成这个样子?」 承帝的话语之间,透漏着一丝威胁,眸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莫星河。 「臣妾怕红色,陛下,臣妾的双亲都被大雪埋在了下面,等到雪化了的时候,他们的身子都被雪给压坏了,到处都是鲜血,满是血红,臣妾怕,陛下……臣妾……」 说着说着,宛妃就仿佛要喘不过来一般,一双眼睛却是得意的看着莫星河,闪过了一抹阴冷。 后者垂眸,宛若看不见她的目光一般,始终那般清冷的站在那里。 承帝的脸色微沉,随后有些责怪的看向莫星河,「淮安,你这身衣服,宛妃瞧了这病情更严重了,若是寡人没有记错的话,晌午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情,你同宛妃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第一次寡人还可以当不知者不罪,可这一次,你明知故做,又是为何?」 面对承帝的质问,莫星河眼底的警惕越发的浓郁,淡淡的道,「圣上不是要臣女来为宛妃检查身体的吗?据臣女观察,宛妃娘娘体内的病大有来头,怕是不简单,若是圣上这会要臣妾去换衣服的,再回来怕是来不及医治了,这若是造成了什么后果,臣女怕是也没办法挽回……轻者怕是要昏迷个数月,重者的话……」 莫星河故意不把话说完,果然,承帝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连钻到她怀里的宛妃一张俏脸也冷了下去。 承帝连忙起身,「马虎不得,郡主快为宛妃诊治吧。」 莫星河点头,随即上前,「宛妃娘娘的病是从内里起的,圣上怕是不好在这里一观,不如暂时前厅等候如何?若是可以的话,臣女想要陆院判在侧帮忙,不过圣上放心,李太医会离得远些。」 承帝一听是内里的病,一张脸都黑了,复杂的看了宛妃一眼。 那一眼,后者心都快凉了,「你胡说什么????陛下,您别相信她,臣妾才不是什么内里生出来的病灶……咳咳……陛下,臣妾怕,咳咳,怕这红衣,您别走,咳咳……」 蓦的,宛妃或许说的太急了,还是刚才一直在咳嗽,如今竟然咳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承帝的脸色黑成了锅底,这会子也没什么宠爱了,勐地起身,一甩袖,「郡主的医术寡人是见识过的,爱妃不用担心,寡人相信,有郡主在,爱妃的病定能治好,郡主,你说呢?」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臣女定不辜负圣上的信任。」 随即,承帝就在宛妃那一张苍白的脸色中毫不犹豫的转了身。临行之前,莫星河道,「我医人的时候,不喜欢吵闹,你们都退出去吧,我的贴身丫鬟就在外面,她一会会进来帮我的。」 「不行!咳咳,你……」下意识的,宛妃就要拒绝。 「都出去吧。」 走到门口的承帝,一听到这个咳嗽声,低沉的声音便缓缓响起。 短时,那些本来犹豫的丫鬟们,也连忙垂眸缓缓退了出去。 随即,守在门口跟着莫星河一起来的玉壶便踩着淡淡的步子走了进来,枝丫一声关住了门,站到了莫星河的身后,行了一礼,「小姐,已经都在外面了。」 整个房间内,眨眼之间就剩下了莫星河和玉壶,还有床上脸色黑成锅底的宛妃。 莫星河弯唇,缓缓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手有节拍的敲打着自己手上的桃花戒。 瞧着她那般淡然,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的病是装的,宛妃顿时气的想吐血,冷眼的看着她质问的道,「莫星河!你到底想对本宫……咳咳,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后者挑眉,「做什么?当然是治病啊,不是宛妃娘娘自己寻臣女来给娘娘瞧病的吗?娘娘不要动怒,动怒就发病的更快,这样对您可是不好的。」 宛妃对自己的身子很清楚,她本来就是装病故意找莫星河的茬的,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事?要不然那些太医怎么会查不出来?「你少胡说了!莫星河,你一定是……咳咳,你一定是对本宫做了什么……咳咳,本宫刚刚还没有什么事,就是因为你突然来了,咳咳……本宫才,咳咳,才这般,你到底,咳咳,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你就不怕,咳咳,不怕本宫跟圣上说,要圣上摘了你的脑袋吗?」 莫星河挑眉,冷嘲的看着床畔之上的人,一双剪水眸满是不屑,「宛妃,你要我夸你聪明还是夸你傻?先别说,圣上如今根本就没有办法摘了我的脑海,先说说,你如何让圣上摘了我的脑海??说你本来没病,故意欺骗圣上,把我骗来,就是为了给你耍着玩的,是吗?你觉得,圣上是治我的罪还是治你的罪?」 「你!」 宛妃勐地抓紧了床单,勐地掏出了手腕上的一根镯子,朝着莫星河砸了过去。 咔嚓! 莫星河身子稍微一侧,就侧了过去,那镯子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连带着玉壶在身后心疼的目光。 莫星河对自家丫鬟的小眼神感到一阵哑然失笑,随后看向宛妃,「娘娘若是觉得身上的物件太多,想要多卸下来几个,臣女不介意帮娘娘的忙。何必要这么浪费呢?好歹也是老坑玉种,啧啧啧,都够娘娘买下十个北城了。娘娘看着,可真不想平民家出生的女儿啊。」 宛妃的脸色顿时一变。 莫星河轻笑,「你瞧,我这丫鬟就是,见到什么东西,尤其是这玉石,稀罕的紧,毕竟以前未曾见过,总是宝贝的,可娘娘如此这边不珍惜,倒像是个自小便锦衣玉食的小姐,生气了,便拿物件来出气,偶尔砸个镯子玉壶什么的,也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倒是让臣女刮目相看啊。」 宛妃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有些像桃花眸,可眸尾又勾起,生生多了一股媚态,毁了那抹清冷,此刻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莫星河,你太狂妄了,不过一个郡主,本宫有千万种法子杀了你。」 「不管你动了什么手脚,立刻给本宫治好,柔则,本宫有办法圆过去,还能让你担上一个故意谋害本宫的罪名!」 莫星河起身,手心当中骤然出现了一根银针,速度极快,在宛妃瞪大双眼的那一刻就已经瞬间朝着她刺了过去。 嗖! 一道银光闪过,那银针便钻入到了宛妃的身体里,她一张俏脸短时整个的黑了下去,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了了! 「娘娘,这杀人的事,自个心底知道就好了,你偏要说出来让我知道,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反倒是亏了,就算我治好了您的病,您就不会想法子来怪罪我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呢?不如,我现在就让你说不了话,如何?」 宛妃死死的盯着那一席红色入火的女子,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那寒冷的目光落在莫星河的声音,恨意几乎宛若实质,莫星河都能感觉到自己皮肤被盯得有些发疼,她却是笑的格外的狷狂,「说来,宛妃娘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呢。她也是这般,遇事从来都藏不住,放狠话一流,可娘娘觉得,狠话放的早,会不会被人扼杀在摇篮里?臣女瞧着,娘娘倒是和她真的很像呢。」 !!! 宛妃一张脸,剎那之间就白了。 「娘娘何必这个眼神看着我?不是说害怕这身红色吗?臣女瞧着,您也不怕啊,不会连这个,也是编的谎言吧?」 从宛妃不能说话开始,莫星河就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 比起她的话,宛妃的表情有时候更能够给莫星河答案。 观察入微,心理定论,从来都是她的强项。 「北城,那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没有城主管着,倒是临近南疆,听说那里,巫蛊极多,有的巫蛊,还可以改了人的容貌呢~」 莫星河淡淡的一句话,瞬间让宛妃一张脸白了一个彻底。 也由此,让莫星河几乎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一张绝世的脸当即就有些微沉,冷然的看着床畔上的那一张陌生的脸,「这么多日子以来,你还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长进。你就先躺一会吧。」 话落,她抬手,把腰间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 顿时,宛妃就觉得身子一软,缓缓的躺了下去,她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所有变化,却仍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让她越发的不安,一双眸子也死死的盯着陌星河。恨不得爬起来弄死她。 「月牙,陆院判想必已经到了,跟李太医说,宛妃娘娘的病灶的确是从内里出来的,他不适合进来查看,让他去太医院抓药,尤其是黄连,木通,龙胆草,苦参,苦仁,熬成浓汤,一餐需三碗,给宛妃娘娘服下。」 噗! 床上的人几乎快要吐血了! 刚刚莫星河说的那几款药,宛妃虽然没有接触过,可光听名字,她也知道都是些什么药! 那些都是药中特苦好吗! 她居然敢!! 然而,莫星河淡淡的眨了两下眼眸,带着丝丝淡淡的笑意,「娘娘好生休息,这病一时半会记不得,娘娘如今动怒,怕是要有两日不能讲话了,这些药虽然苦,却是能让娘娘说话,娘娘忍着些。」 话落,莫星河转身离开。 门外,确定宛妃是从内里得的病,承帝宛若吞了臭鸡蛋一般,整个嘴都是噁心,连进屋看都没有看宛妃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红朱殿。 这下,房间里面的宛妃,越发的难受了。 如莫星河所说,陆院判本就在后者,如今已经在殿内等着药房了,不过,莫星河的药房列出来之后,他都有些呆了,「郡主,这些药放在一起,可是大大清火的,可微沉瞧着,宛妃好像并没有上火的症状啊?」 莫星河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是有的,院判不是女子,不知道女子很多病灶都是从上火引起的,尤其是这内里的病,若是行房过多的话,是最容易得的,这可得千万小心。」 …… 行房两个字一出,陆院判一个老头子,脸色都有一些微红了,此刻殿内的其他人脸色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谁人不知,这宛妃一进宫就被封为妃,这可是南召后宫歷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不管是谁,除了潜坻时候的皇后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点一点上升的,尤其是,宛妃已经不是简单的受宠了,而是独宠。 她以来,圣上原本还是雨露均沾的,如今却是已经许多人没有翻过其他人的牌子了,次次都是这位宛妃。 算算,从宛妃进宫以来,今日还是承帝首次不在这红朱殿。 陆院判是亲眼瞧过莫星河救十二皇子的,她用药的确是很大胆,法子也罕见,所以陆院判很快就彻底相信了莫星河,没有任何怀里,拿着药单就下去了。 一时间,一院子的人谁都没有什么话说。 「娘娘累了,如今在房间里想必也快入睡了,你们都不要去吵到娘娘,若是饶了娘娘,给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知道了吗?」莫星河凉凉的看着那群晌午见过一次的丫鬟还有一些生面孔。 如她所料,她一说掉脑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 「郡主,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不知道您是现在过去还是稍后再过去?」 这时,门口走来一个婢女,恭敬的开口。 莫星河满意的勾了勾唇,「这红蓝殿颜色有些太素了,而且,我不怎么喜欢蓝色,所以,还是不要的好,反正公主府就在宫里,离的不远,我就去公主府吧,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去公主府找我就好。」 众多婢女心底顿时一个咯噔。尤其是晌午跟在宛妃娘娘身边的那些婢女们,是见识过眼前这个看似温柔似水的人是有多么的可怕的。 怎么觉得这个话这么熟悉啊? 晌午的时候,宛妃娘娘似乎刚刚说过,她讨厌红色,也讨厌穿红色衣服的人。 如今,这淮安郡主就在云朱殿说她讨厌蓝色? 这摆明了是挑衅。 莫星河看着半晌没有开口,冷嘲一声,「没人带路?呵,这云朱殿的丫鬟,也太不懂事了,罢了,反正这皇宫我熟,玉壶,我们走吧。希望你们家主子出事额的你们,你们也别来公主府叫我。」 话落,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就施施然的离开了云朱殿。 她离开不久之后,云朱殿内的衣柜之后,缓缓从内而外开了一个缝隙,随即,那衣柜快速打开,一道墨蓝色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床畔之上动不了也说不了的话的女子,一双眼睛冷到了底。 「你可真是让本宫失望啊。」 看见来人,宛妃的眼神瞬间睁大,里面萦绕着不甘,可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者身材欣长,腰间别着一把玉色长萧,上面吊着一个流苏挂坠,一朵半莲开着玉箫之上,宛若真实,「还是这般沉不住气,面对她,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好不容易掩藏的身份,如今,她怕是也清楚了。」 「若是影响了本宫的计划,你就只好,以死谢罪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4:玩火者,必自焚 莫星河出了云朱殿,一双带笑的眸子瞬间就沉了下去,唇角的笑也缓缓拉直,周身开始萦绕着一道冷冽的气息。 跟在身后的玉壶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变化,加快了脚步走到莫星河的身边,「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莫星河眼神微眯,脑海里面的猜测正在逐步形成,且她把握很大。 就在她进了云朱殿的那一刻,听到宛妃在抱怨她怎么还没来的时候,那语气,那声调,虽然做了一些改变,可都是带着熟悉感的,她突然就响起了之前抓住宛妃手的那一刻所带来的熟悉感。 或许别人认不出来那一张换了皮囊的身子,可她认得出来。 自己的仇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出来。 沉吟了一声,莫星河的眸底已然清冷一片,再也不復刚才的表情,「先去公主府吧。」 片刻之后,顾妍妍有些傻眼的看着院子里面的那一袭红衣,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来了?」 这丫头不是晌午刚刚离宫吗?这个时间点应该在收拾府内的事情吗?堆了那么多日子没有回来,怎么闲心那么大? 「你不会是来催本宫的吧?你放心,本宫既然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就耐心等着吧,居然还亲自入宫一趟,真的是……」 「你好歹是一个公主,这皇宫就是你的家,消息这么封闭的嘛?」 顾妍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莫星河打断,带着一丝嫌弃,吐槽眼前一脸懵的顾妍妍。 后者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所以,你是被召入宫的?谁召你?这么晚了你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这时,顾妍妍身边的玉竹实在是没忍住,上前小声开口,「公主,傍晚的时候,听闻云朱殿出了事情,圣上连夜召了郡主入宫给宛妃娘娘瞧病。」 顾妍妍顿时顿时一挑,「瞧病?她能什么病啊?」 话落,顾妍妍皱眉看着莫星河,「不会是故意找你茬的吧?你有没有被圣上责怪?圣上最近也怪怪的,太过宠着那宛妃了。」 莫星河无语的看了一眼单纯的顾妍妍,「这里虽是公主府,公主说话也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的,毕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后者眸光微顿,顿时轻咳了一声,「玉竹,把人都遣出去吧,我与淮安有话要说,盯着一些,不许任何人靠近本宫的卧房。」 玉竹颔首,「是。」 莫星河给了玉壶一个眼神,后者便跟着玉壶一起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内便只剩下了莫星河和顾妍妍,她便忍不住好奇的开口,「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云朱殿的,是真的有病还是假的?」 莫星河挑眉,坐到一旁的红椅子上,灌了一杯热茶,这才开口,「不论真假,她算计到我的头上,我都能让它变成真的。」 顾妍妍只是想的不多,不代表她就笨,莫星河这么一说,她顿时就明白了,有些憋笑,「还真的是假的啊?她也真够笨的,得罪谁不好,偏偏要盯上你,你医术那么好,将计就计,玩都可以玩到她怕。不过,就怕圣上知晓点什么,找你的麻烦。」 莫星河眉头一动,「我告诉圣上,宛妃的病,是内里来的。」 …… 顾妍妍浑身一僵。 「你认真的?」 后者耸肩,把身子窝在椅子里坐的极为放松。 「噗!那圣上此刻怕是只觉得噁心,提都不愿意提她了,更别说纠结这个事情了!哈哈哈,莫星河,要说狠还是你狠,干的漂亮!」 「哈哈,你这一次,想必可以直接拆了她的往后荣宠,圣上怕是再也不去她的院子了,就算日后你治好了她的『病』,她也没有能力再报復你,好棋,好棋!」 莫星河看着激动不已的顾妍妍,无奈的轻笑,「不过,我也算是被拖住了,至少我的计划被打断了,公主不用安排了,短期内,我怕是出不了盛京城了。」 顾妍妍点头,「嗯,如此的确是出不去了,其实你大可以放心,侯爷那么多年征战都安全无虞,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例外吗? 「对了,既然那宛妃额的病是假的,你给她多开一点药,就是那种让人特比难受的药,但是别的太医又开不出来的,好好的治一治她。」 莫星河挑眉,「公主今日来可是聪明许多,这可不像是公主能够想出来的法子啊。」 顾妍妍冷哼一声,「还不是跟着你一起久了才学会的嘛?找你的话说,就是对付某些人,阴损的法子最有效。」 「她宛妃要了我一个丫鬟的命,我如今要她难受几日,都算是便宜她了,若不是她受宠,本宫得让她偿命不可。」 她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淳于公主,是太后宠着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如今看着莫星河整她,也算是变相的为她自己出气了,她自然是乐呵。 「我封了她的脉,她会一直觉得喘不过气,偏生说不出话,另外,我命人备了黄连,龙胆草,哭参等一些列最苦的药材,一顿两碗给她灌下去,这苦味,可以要了她半条命。」 「咕嘟。」 顾妍妍勐地吞了一口口水,傻傻的看了看莫星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宫真的不该提醒你,你哪用着我来提醒啊,你分明就是个小恶魔。那宛妃可真是惨,惨绝人寰。」 莫星河眸光泛着一道道冷意,让人瑟瑟发抖。 扰了她的计划,自然要做好她报復的准备。 不过,如今既然她大概确定了那宛妃的身份,留在皇宫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父亲那边,相信有了她的提醒,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翌日一早—— 莫星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她是一早被云朱殿的人来叫给吵醒的,盯着一双阴森的剪水眸,莫星河冷眼瞧着眼前的丫鬟,「不过卯时过半,这么早扰人清梦,谁给你的胆子?」 身后,顾妍妍盯着还没来得及梳妆的杂乱头髮出门,手中的抱枕勐地砸向那丫鬟,「什么时间点啊?也敢来本宫这里吵闹?云朱殿的人要上天不成?」 那丫鬟被两个有起床气的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陛下,陛下要奴婢来传唤郡主过去的,宛妃娘娘一晚没怎么睡,一早可以说话了,不过脸色更难看了,陛下要奴婢叫郡主过去瞧瞧。」 承帝?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瞬间清冷了起来。 就连一边的顾妍妍呀察觉到了不对,瞬间微沉了眸子,「圣上此刻在云朱殿?」 那丫鬟吞了一口吐沫,点了点头,「还请……还请淮安郡主同奴婢走一趟了。」 莫星河转头,看了一眼顾妍妍,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点头,「我要梳妆,你在外候着吧,马上就来。」 那丫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而就出了院子。 房间内,莫星河正在换衣服,门口的顾妍妍就钻了进去,也不顾及什么,「莫星河,你说是,圣上怎么会又去了云朱殿呢?这事情也太不对劲了。」 顾妍妍挠了挠头,第一次有些行不通,「圣上对于这些事情,是真的特别在意,我记得,几年前有一个妃子,好像叫做颖妃,也是特别的受宠,后来内里得了病,圣上知道之后大怒,从那以后,再也踏过那颖妃宫中的门,那宫殿,也慢慢的就变成了冷宫,所以,从那以后,宫中女子,就算是妃子,也是对此事很是忌惮,就算是真的有人得了这个病,也只敢私底下找法子,不敢让圣上知道的。」 莫星河也想不明白,一双秀眉都蹙了起来,「这件事情的确很是蹊跷,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不过,这宛妃是当真有手段。」 「这也太解释不通了,按理来说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的,圣上既然是介意这件事情,而且照你所说,昨日的时候,圣上的确是生气的,甚至直接不辞而别,那又为何一夜之间又恢復了呢???」 「烦死了!想不透!这宛妃到底是给圣上下了什么**药让圣上对她那么着迷的???简直让人气愤!」 顾妍妍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些小小的不爽,急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然而这句话却是瞬间点醒了莫星河! **药! 对! 那张脸的确是天人之姿,可也不至于会让承帝这边迷恋,可且他迷恋的有些过分,在明明厌恶的情况下还会靠近宛妃,似乎也就只有这样才想得通。 可是,一时之间,莫星河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药才有这样的效果,能够让承帝也中招。 莫星河快速穿戴整齐之后,便背上了自己的药箱,带着丫鬟拿朝着云朱殿而去。 既然想不明白,那她便去多观察几分。 只要是顾景渊的人,目的始终不会有什么差别,都是那张垂涎已久的位子。 对于他的野心,她深知。 莫星河到的时候,承帝正在发火,一院子的丫鬟全部都被赶到了院子里面跪着,每个人的水中,都捧着一快老冰。 寒冰泛着冷气,被人掌心的温度融化,一滴带着冰寒的水便滴在人脸上,身上,浸湿了那件本就不怎么暖和的衣衫。 在这凛冽的寒冬里,手但凡是嘭一下冷水都浑身发抖,何况这两日起了风,越发的冷了,那些丫鬟们捧着冰块,脸色苍白一片,一双手都已经泛着血红,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们的手定是会起冻疮,日后怕是很难再好了。 莫星河眉头微蹙,一进门就听见殿内传来一声怒气沖沖的声音,「淮安群主怎么还没来?当寡人的话是耳旁风吗?!」 「给寡人去请!请不来就绑过来!不知所谓!」 莫星河眼神一沉,眼底泛过了一道冷意。 承帝从来不会这么容易就暴躁的。 以前的承帝,虽然给人很大的威压,可也是讲理的,因为顾染的原因,承帝对她也向来都是比这其他人要和善的多,到如今承帝还欠着她一个愿望呢,从来不曾如此这边,易怒,变得不像原先的模样。 她此刻越发的确定,承帝真的有可能是中了宛妃的计谋,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可是,承帝的身边,一向能人居多,光是那李公公,都不是凡人,功力超凡,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药,宛妃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承帝下了的? 莫星河快速的走进了房间,声音一抬,在门外就传了进去,「臣女见过陛下,见过宛妃娘娘。」 「滚进来!」 房门内,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茶碗碎裂的声音,随后,承帝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莫星河脸色微臣,背着身上的药箱缓缓推开了房间。 推开房间的那一刻,莫星河瞬间垂眸,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还是占据在她的脑海里面,久久不散。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刻,云朱殿内主卧的床畔之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承帝,怀里的女子正是昨天还被莫星河整的要死的宛妃。 此刻的宛妃和昨天莫星河见到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周身都萦绕了一股子无人能挡的媚态,眉宇之间的勾着妖冶,没有一分和顾染再有想像,那双眼睛虽也是桃花眼,可却带着迷惑,动作之间,勾着仿佛青楼女子才有的寸寸妖媚。 她窝在承帝的怀里,只穿了一件蓝色水纹一半的小背心,批了一层蓝色的轻纱,丝丝缠绕在承帝的腰肢上,脖颈之上,房间内暧昧一片。 一向在人前都庄严大气的承帝,此刻宛若一个好色成性的昏庸帝王一般,怀里抱着衣衫不整的宛妃,一张脸上虽然微沉,可那眸底却带着一丝***,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化身野兽把怀中的人给推回床畔之上一般。 见到莫星河进门,承帝丝毫没有一丝收敛的意思,大手反倒是滑到了宛妃那嫩的仿佛能够掐出水的gaosong之上,一边rounie一边看着莫星河,「爱妃说,她如今更难受了?你是如何医治的?」 「黄连,龙胆草?那么苦的药,你也敢给爱妃下?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 莫星河眼底一沉,随后朝着承帝跪了下去,「回禀陛下,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几碗草药下去,娘娘今个不就能说话了吗?」 …… 手上动作不停的宛妃微微一顿,对于莫星河这不要脸的说法一愣,一双眸子冷冷的瞧了过来,「郡主还真的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很啊。」 「臣女身为医者,自然是有医德的,俗语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宛妃娘娘如今的病情还不严重,只要多吃药,好生调养就可以了。」 又要喝那苦药?? 宛妃脸色一黑,「郡主医术似乎也并不怎么样,本宫的身子如今比较着昨日,也并未缓解,况且,昨日也是你来了之后,本宫这才不能说话的,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还不得而知呢。」 此话一出,承帝的眼神顿时就阴凉阴凉的看着莫星河,「淮安,宛妃的话你有何解释?若是没有,寡人可就要治罪了。」 莫星河弯唇,抬头看向承帝,眼底没有一丝惧怕,「娘娘说臣女动了手,臣女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机会动手了,娘娘是下午犯了病,臣女到的时候,至始至终都离宛妃娘娘十步远,就连脉都是未曾切的,陛下一直在旁边,也是瞧见了的,如何解释?」 「况且,臣女有没有这个势力,陛下也是亲眼看见十二皇子是怎么起死回生的,如今,十二皇子好像还在御林院读书吧?臣女医术如何,有事实为证。就像臣女现在不用给陛下诊脉能都瞧出陛下昨晚未曾睡好,想必是一夜未睡,眼下还有乌青,且脾气容易暴躁,很难控制,而且最近自制力也有下降,食欲不振,心情很差。」 刷! 宛妃一双眸子顿时沉了下来。 承帝眼底一闪,随后那双眼睛也清晰了下来,手上的动作暂停,缓缓收回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把一旁的锦被拉给了宛妃,随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莫星河,「你说的没错,寡人最近的确是有这种情况。」 「寡人姑且相信你是对的,爱妃的身子,就叫给淮安你了,三日的时间,希望淮安不要让寡人失望。」 莫星河颔首,「臣女领命。」 承帝见状,一撩长袍,就欲离开。 眼见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莫星河清清凉凉的开口,「陛下这几日,可以多吃一些清亮的东西,稍后臣女会把陛下的情况告诉李太医,想必李太医会去围陛下具体瞧病的。」 承帝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有心了。」 话落,他抬脚出了门槛。 枝丫一声,门被人从外而内关了起来。 床畔之上,宛妃一张俏脸生寒,「莫星河,你还真是令人讨厌。」 莫星河扬眉,不甘示弱的回过去,「是娘娘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奉劝娘娘一句,玩火者,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5:莫星河被抓 莫星河从云朱殿离开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就被顾妍妍给拉到了一个卧室里面,她一愣,有些搞不明白,「什么情况?你有什么秘密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顾妍妍一把就把人带到了房间里面,门栓一上,「还不是为了圣上?本宫这可是第一次让一个男子入了我的闺阁,这要是传出去,我里子面子都就都没了,所以,你们两个赶紧谈。」 随即,顾妍妍就把人带到了内卧的小书房里面。 莫星河定睛一看,就瞧见了一席青色长袍的燕苏手持一把摺扇坐在书桌面前,手中还握着一只毛笔,面前的宣纸之上,已经凌然而立了一张图纸,离得远,莫星河看不真切,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你怎么来了?还跑到了公主的房间里?」 「他是来找你的,来了之后才知道你一早被圣上叫过去了,燕苏,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快说快说,本宫好奇已久了。」话落,顾妍妍就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到了燕苏的旁边。 莫星河眨眨眼,对上了燕苏有些略微发沉的眸光,下意识的看向桌面上的那副画,「你来,是为了这个?」 瞧见莫星河发现了不对劲,燕苏点头,把毛笔放下,举起了手中的那张纸,「莫星河,你仔细瞧瞧,这东西像什么?」 莫星河皱眉,一双剪水眸定在了那副画上。 画上的东西主体像一只蜘蛛,背上还有裂痕,但是它没有蜘蛛那么多只脚,而是只有四只,只是脚的顶端,被分开了一个小口子,类似于一个剪刀的形状,头颅那里,几乎是一个四不像,莫星河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它跟什么东西相像,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两双眼睛,上面一双靠近头颅,下面一双代替了嘴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器官,可谓是丑的清新脱俗。 莫星河眸光一闪,总觉得这东西越看越熟悉,可她曾经在异闻杂录里面看到的东西有七八分想像,那东西叫什么……蓦的,她抬头,顿时撞进了燕苏的眼神里,「是迷情蛊!!!」 对了!这只丑的要死的东西,就是迷情蛊!! 这样一来,就全部都能够解开了! 燕苏点头,「对,就是迷情蛊,这两日我遍寻古籍,终于找到了这个东西,圣上想必就是中了迷情蛊毒,所才会对宛妃犹如上瘾一般,但凡是里的远了些,都不舒坦。」 莫星河眸光一闪。 这下,可以解释为什么圣上明明很厌恶自己的妃子内里得了病,可他不过是自己睡了一晚就几乎是失眠状态,一早就要宛妃来陪了!!难怪,他的气色那么差,易怒,食欲不振,而且还会时不时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顾妍妍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你们说的那迷情蛊是什么啊?不会就是这张纸上面的丑八怪吧?」 莫星河只觉得浑身一凉,对于这种丑死了的东西,真的是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毛,「公主可别看这东西丑,这迷情蛊可是南疆蛊虫排名第五的虫子,这玩意小小一颗,还没有指甲盖大,却厉害着呢。」 顾妍妍浑身一抖,「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它都有什么作用?」 燕苏眸光一震,随后缓缓道,「迷情蛊只能种在女子的体内,以侵蚀女子体内的阴气为生,若是在种下蛊虫的时候,辅以易颜丹,则可以改变女子的容貌,这蛊虫生活在女子的体内,会慢慢的将女子体内的风情多种全部都散发出来。」 顾妍妍顿时瞪大了眼睛,「听你们这么说来,这蛊虫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啊。怎么你们两个提起这个来这么害怕啊?」 莫星河接着燕苏的道,「这蛊虫入体之后,绝对不可能再拿出来,宿主会因为蛊虫的出现而变得妩媚多姿,拥着上瘾一般的魅力,这般的人,从头到脚,都会被蛊虫给侵蚀,就连口水,都是蛊虫的体液,刚才燕苏说了,蛊虫是靠着女子体内的阴气为食,但是除了这个之外,还靠男人为食,女子本为阴,若是阴气全部都被蛊虫侵蚀的话,那宿主会以一天老一个月的速度快速老化,可若是女子采阳补阴的话,则可以转换体内的阴气。而这阳气,就来自于男人。」 莫星河吞了一口口水,心底暗自可怜了一把承帝,「这男子说不好听一些,就是食物,一旦男人和这迷情蛊的宿主有了肌肤之亲,就会沾染上迷情蛊的汁液,从而对宿主迷恋不已,一步一步深入,则是越发的沦为了迷情蛊的食物,染上迷情蛊的男子,会快速的老去,脾气易怒,无法自控,一旦离开宿主太远或者长时间不亲近,就会心痒难耐,从而越发暴躁,随着染上迷情蛊时间的推移,男子则是会快速的背吸干阳气,最后几乎沦为一个上了毒瘾的傀儡,那个时候,就几乎是为她所用了。」 莫星河每说一句,顾妍妍的眼神都锁紧一分,直到傀儡两个字一出,顾妍妍脸色顿时就白了,「那个贱人!她居然敢!」 她和承帝虽然没有血脉关系,可终究也是皇家人,那个宛妃居然敢对承帝下这么噁心的蛊虫,她简直该死!!! 「星河,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解毒????」 一时间,顾妍妍只能带着期望一般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抬头和燕苏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迷情蛊是蛊虫,不是毒,所以是没有解药的,但凡是中了蛊的,一般只要杀了宿主就可以了,但是迷情蛊不是,中了宿主迷情蛊的人,如果宿主死了,他也会死,尤其是中毒已深的。 「那不行!圣上是南召的皇帝,他绝对不能死!」 顾妍妍下意识的就大吼了一声,脸色有些微的发白。 莫星河自然清楚,如今顾染不在,她就算是不顾代价也要替他护着他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承帝一定不能够有事,「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世界上既然有迷情蛊这种东西,就一定会有解药。」 燕苏皱眉,「星河,你知道的,迷情蛊并不像其他蛊毒那般,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相反,它能够解放人心底里隐藏起来的那一面,让人不自觉沉沦,它之所以能够排到第五,就是因为没有解药。」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不行,必须有。」 「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燕苏一愣,「你打算自己配解药??」 莫星河点头,「除此别无他法。」 燕苏眉头紧皱,「可,这迷情蛊的解药,若是当真那么好配,也不至于如今还排在南疆第五,而且,怕是陛下等不了我们那么长的时间了。」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紧,蓦的,她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似乎,在前世的时候,也有人中了迷情蛊,她因为好奇,所以关注了一下那件事情,可是距离现在太久了,她一时间完全没有印象。 知道她在想,顾妍妍和燕苏两个人都安静的在一旁不说话,生怕自己打扰了她,从而中断她的思绪。 大约一刻的时间,莫星河禁闭着的一双剪水眸瞬间睁开,眼底划过了一道流光,最后定格在燕苏的脸上,越发的清晰,她声音有些激动,「我想起来了,有解药的,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迷情蛊毒了,燕苏,你快去……」 「圣上驾到!!!」 这时,公主府外,突然传来了一道通报声,来的又紧又急,房间内的三个人瞬间抬头,脚步声已经快速到了殿外。 片刻之后,承帝阴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把莫星河给寡人叫出来!」 顾妍妍脸色一沉,「圣上不会无缘无故来本宫这里,星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莫星河摇头,「不知,但是来者不善,我这一出去,怕是再进不来了。」 不得不说,莫星河有的时候直觉还是很准的,所以她第一时间绕到了桌面之后,抬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药材。 彼时,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丫玉竹急急的跑了过来,「公主,圣上在外,宣召公主个淮安郡主。」 顾妍妍脸色有些紧张的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莫星河,「星河,你还要多久才能写完?」 莫星河垂眸,一丝都没有受到影响,手中的笔落的比谁都稳当,大大的一张宣纸,很快就铺满了字迹,随即,她又抽出了一张。 等了一刻,实在不能等下去了,顾妍妍只能提着长裙带着玉竹,「本宫先去前厅拖着圣上,星河你写完了之后尽快过来,燕公子,你暂时就躲在这里面不要出去,记住,不要出去。否则本宫是真的不好交代了。」 燕苏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公主。」 话落,顾妍妍看了一眼还在奋笔疾书的莫星河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殿外,承帝一脸黑色,看到顾妍妍一个人出来,一双龙眸越发的难看了,「淮安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 顾妍妍对着承帝行了一礼,「淮安身子有些不舒服,从朱云殿回来之后就进屋睡下了,刚才她的贴身奴婢已经去叫了,刚醒过来,正在穿戴洗漱,父皇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承帝脸色一冷,「淳于,去,把命人把淮安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从进来开始,搬到易庆阁去。」 顾妍妍脸色登时一白。 易庆阁! 那可是她今日提过的,颖妃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早就已经是个冷宫了!而且,颖妃死了之后,传闻说一直闹鬼,后来连看门的太监和嬷嬷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让莫星河去,为什么???「父皇,这……这星河是做错了什么吗?她冒冒失失的,若是做错了什么,淳于替她请罪,父皇就不要让星河搬了吧?」 承帝眼神凌冽的看了顾妍妍一眼,「寡人的爱妃,刚刚吐血了,莫星河涉嫌故意加害爱妃,事情还要调查,看在景逸王的面子是,寡人不动她,淳于,你若是再求情,寡人不保证连你一起罚!」 咚! 顾妍妍顿时感觉心口差点停跳一拍。 她勐的咽了一口口水,「父皇,星河好歹也是您亲封的郡主,她的医术您也是瞧见过的,怎么会加害宛妃娘娘呢?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误会啊?要不,要不就先把星河禁足在公主殿,等到查清楚再放行也行啊。」 承帝看着这个太后拉来给他当女儿的人,眸底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李公公,去瞧瞧,这人怎么还没来?」 一侧,李公公恭敬的行礼,「诺。」 「不必了,臣女已经来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随即,女子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缓缓出现在大殿之内,一步一步走向承帝,那张绝世小脸上带着清冷,淡漠,没有一丝恐惧害怕,宛若他们不过再交谈天气好坏与否。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帝看着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眼底泛着一层阴沉,随即没有任何转圜之地的开口,「宛妃吐血,缠绵病榻,莫星河,故意加害,现,禁足易庆阁,任何人不得探望,不得求情,否则,同罪论处!」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莫星河俯身行礼,声音婉转清亮,「臣女领旨。」 话落,她就站在一侧,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抱怨,没有任何的话语,就单单的站在那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承帝冷哼了一声,随即起身,「摆驾,回宫。」 眼见莫星河一声不吭,顾妍妍急了,「父皇,您就饶了星河吧,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父皇,如今易阳侯还在边关为我南召征战,若是罚了星河这个嫡女,怕是会有失民心啊父皇!」 顾妍妍一急,连亲情牌都打上了,脑子也聪明了,知道拿易阳侯来牵制承帝,一旁的莫星河,一脸欣慰的看着顾妍妍。 感受到某人传来的欣慰眼神,顾妍妍恨不得把莫星河塞到地缝里去敲打。 承帝冷冷的瞥了淳于一眼,「若不是易阳侯和景逸王,如今就不是易庆阁,而是天牢了。加害寡人的宠妃,该赐死。」 承帝的一字一句都带着杀意,顾妍妍白了一张脸,莫星河却是缓缓勾起了唇瓣,施施然的行了一礼,「臣女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顾妍妍现在恨不得把莫星河的嘴给撕开,一直那么会说的一个人,怎么今日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她就那么想去那个易庆阁啊?那里可是闹鬼的啊!! 而且,什么禁足,分明就是软禁! 莫星河不开口,最后顾妍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 临走之前,莫星河给了顾妍妍一个眼神,把她那可燥的上下跳窜的一颗心给安抚了。 玉壶身为莫星河的贴身丫头,自然是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所以跟着莫星河一起去了易庆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莫星河就被李公公给带到了那易庆阁去了。 临行之前,李公公看着莫星河,挥手屏退了左右之后道,「淮安郡主,得罪了。您也知道,圣上定的事,咱家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这个消息,想必如今景逸王已经收到了。」 莫星河对着李公公行了一礼,「公公的恩情,星河记在心底。」 李公公汗含笑,淡淡的道了一声,「这也是咱家唯一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了,郡主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这易庆阁乃是颖妃生前住所,夜里怕是闹腾,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咱家这就回了。」 后者回礼,「星河知道了,李公公慢走。」 李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即转身离开,从袖口里面,缓缓掉出了一张手帕。 那手帕上面绣着一朵金盏花,花开富贵四字在侧,被风一送,就送到了莫星河的脚边。 莫星河低头快速的把那帕子捡起,放在了手中,再抬头,李公公的身子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枝丫一声。 莫星河眼前的人就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关了起来,院里一阵寒风,冷的让一旁的玉壶浑身一抖。 「小姐,风冷,您身子弱,进屋吧。」 莫星河点头,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掩在袖口之下。 房间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呛鼻的灰味,玉壶都被呛得轻咳了几声,「咳咳。」 身后的莫星河也好不到哪去,下意识的皱了眉。 「小姐,您先去院子里等会把,这主卧里面怕是许久没有清理了,奴婢先清理一下。」 莫星河点头,随即又退了回去,站在冷院子里面看着周围的坏境,眉眼微动。 她前世身为皇后,统领六宫,这皇宫里面有什么宫殿,她可是门清,所以这易庆阁,她也是有印象的,后来也翻新了,住人了,什么有鬼,全部都是传言罢了。 不过此刻,的确是脏乱不堪。 玉壶足足清了一个多时辰,莫星河才被玉壶轻进了房间避风,大约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才收拾干净。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玉壶,打盆清水来。」 玉壶点头,不多时,一壶清水便送到了房间里,莫星河抬手,把手绢缓缓的扔到了那清水当中。 「小姐,这手绢不是刚才李公公掉的吗?莫非是……」 玉壶的话还没问完,便看见被莫星河扔进盆里的手帕,原本干净的帕面之上,缓缓的浮现出了一道字迹。 那字迹,莫星河认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6:护不住,就不要耽误她! 镇国将军府内,一串一串叫声从院子里面传出,所有的下人都被打发到了院子里,其他人都尽量躲远一点,生怕被里面正主发脾气的主子给一脚踹掉头。 院子里面,顺子死死扯着自己主子的腰,几乎挂在上面,这才让紫陌臣没有甩开,然而后者的一张脸都已经乌黑下去了,若是他再不松手,怕是要被打死。 好在,地上还有一个抱着他的腿快被他折腾散架了的小厮刘安。 除了他们之外,院子里还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男的正是紫将军,女的就是紫陌臣的母亲周漫。 「你们都给老子放手!圣上搞什么鬼?把莫丫头给放到了冷宫里幽禁起来???他是不是脑子有洞?我家莫丫头被叫到宫里瞧病是他下的圣旨!」 「莫丫头又不是太医,他想罚就罚啊?有什么证据说莫丫头对那宛妃下了毒手?要我看那宛妃就是嫉妒,陷害我家莫丫头!」 「妈的!这圣上最近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好色昏君!连我家莫……」 嘭! 昏君二字一出,一旁紫将军脸色一紧,抬手一拳就朝着紫陌臣的头上挥了过去!紫陌臣一时猝不及防,被打的头都偏了,脑袋一懵,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小声点吧,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这暴脾气?让圣上听见了,非得砍了你的头!」 一旁的周漫本是不打算插手管教的,可眼看着儿子被打,一向好脾气的她也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紫将军的手上。 啪的一声清脆,在院子里面格外的清晰。 紫陌臣都呆了,两个下人也呆了,傻愣愣的看着一向好脾气的主母打了他们家的老大王,虽说是打了手,那也是打啊,关键后者还一丝反应都没有,面上连气愤都没有。 「我亲生的,我肚子上掉的肉,你可以不疼,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啊?他才多大一点?你那沙包大的拳头把人锤坏了你给我赔一个啊?」 一向跟他们家小少爷一毛一样臭脾气的紫将军,这会子却是瞬间就怂了,脸色堆了一脸的笑,「别气别气,这不是他太张狂了吗,我做老子的肯定要教训他啊,你瞧瞧他刚说的什么话?若是真的教人听去了,定是要吃亏,咱们将军府怕是也要被忌惮了。」 周漫瞪了他一眼,「那就好好教,你瞧瞧他这一身坏脾气,和你是一模一样,我把孩子留在府里你给给我这么带?」 紫将军丝毫没有动气,反倒是顺了顺自家夫人的背,一本正经的道歉,「错了,为夫错了还不成嘛?别气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紫陌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父亲,一时间有些呆愣,傻傻的看了两眼自己的父母。 周漫冷拧了紫江军一眼,「这件事情,里面定然是不对劲,星河那丫头一向聪明的紧,不可能就这般被圣上被禁足了,那宛妃身上的病来源还没查清楚,易阳侯又在边关为南召征战,如今圣上不会动她,最多是关在冷宫里面吃点苦头。陌臣,这个时候你若是去求情,那就是火上浇油,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去。」 自家温温柔柔的母亲的话,紫陌臣还是听得的,「可是……那是冷宫啊,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家莫丫头怎么受得了???」 「你放心,我这就进宫找妹妹,你姨娘如今好歹也是皇贵妃,统领后宫,想要给星河送点东西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会让她吃苦的。」 紫陌臣眼神一亮,「对,找姨娘,那母亲你快去,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下去了,若是没有锦被,莫丫头身子凉,很容易冻着的。」 周漫瞧见自家儿子一颗心思全部都扑在了莫星河的身上,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哎,你别担心,母亲这就进宫去。」 一盏茶之后,周漫便离了府,她前脚走,紫陌臣后脚就直奔景逸王府,然而出来见他的却是王府管家。 「小将军,不是我们不传消息,而是连我们也不知道王爷此刻是在哪里,王爷前些日子往北去了,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幽州城,此后便再也联繫不到了。」 紫陌臣眉头皱的死紧,「岑溪呢?他不是一路护送星河回来的吗?他是你们王爷的贴身侍卫,难道没有他的消息?」 「岑溪侍卫是护送王妃回来了,但是回来之后便立刻离开去寻王爷了,岑溪侍卫是知道王爷的行踪的,可这些消息,我等皆是不得知啊。」 …… 紫陌臣想骂人。 这个时候唯一能护住莫星河的想必也就只有顾夜离了,一个是他的亲哥哥,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他若是去协调,定是可以先把莫丫头保出来的。 可偏偏他如今不在,连个消息都没有! 该死的! 若是莫丫头伤到哪里,顾夜离你就等着老子弄死你吧! 既然你护不住,就不要耽误她! 「顺子,回府!」 事到如今,他只能自己去查了。 此刻,为了莫星河操心的,不止紫陌臣一个。 欧阳林灵一听见这事,就急的连忙跟自己的父亲打听,可丞相大人只是外朝,这后宫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也不能问,而她又没有品级,想要入宫必须递牌子,这样时间太慢了,好在她母亲是圣上亲封的一品夫人,这才能随着一起入宫。 入了宫之后,欧阳林灵便于自个的母亲分道扬镳,直奔公主府。 她到的时候,顾妍妍正在喝面条。 那姿势,那动作,丝毫不像是担心的模样,甚至是那一碗面条都已经被喝下去了一大半,还剩下了一个底,食慾好的紧。 欧阳林灵脚步一滞,有些的傻眼的看着顾妍妍,「淳于公主,我收到的消息难道有误?」 不用去问,顾妍妍都知道欧阳林灵指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莫星河人在易庆阁,你这会见不到她。」 话落后,顾妍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面条,「本宫这里的挽面味道很不错,玉竹亲手做的,参汤加龙骨,好东西,就连这面里面都放了磨好的骨头粉,可筋道了,要不要来一碗?你来的这么急,想必是没有用晚膳吧?」 欧阳林灵有些懵,「莫星河人被抓去冷宫了,你怎么一丝都不急?听闻还是从你这院子里面带走的。圣上亲自来带的。」 顾妍妍转头看向一旁后者的玉竹,「玉竹,去,给欧阳小姐来一碗。」随即她转回了头,「坐。慢慢解释。」 欧阳林灵压下心底的疑惑,缓缓地坐了下去,不多时,玉竹就捧着一碗香气腾腾的面条端上了桌面,「欧阳姑娘,请用。」 看着面前香气浓郁的面,欧阳林灵食指大动,「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妍妍又喝了一口汤,这才满足的喟嘆一声,「本来本宫也很担心,不过,莫星河那丫头已经有办法了,我们不用操心,只需要作壁上观,必要时候帮她推一把即可。」 欧阳林灵眼神微动,「她想如何?」 「具体本宫也不知,反正这件事情她可以脱身,那宛妃还奈何不了她,对了,你上次不是询问如何能够救太子吗?林灵,作为朋友,本宫劝你,太子一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如今皇上嘱意五皇子,太子被废,只是时间问题,林灵,你明白吗?」 顾妍妍眸光泛着担忧,本来,她身为皇室之人,这些事情不可言语,也不可多说,可欧阳林灵这丫头对太子的情谊她瞧在眼里,如今若是当真不劝,届时她真的做错什么的话,她有愧与她。 欧阳林灵那般聪慧,又怎么不知这件事情的厉害?一个不好,还有可能会牵扯到整个丞相府,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公主,不知道原因,我真的是不甘心啊,圣上怎么能一句勾结朝臣就废后了呢?太子那般谨慎,竟还被连累,如今幽禁东宫,如此凄凉。」 顾妍妍眸子一沉,「林灵,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不能问,太子如今如何,和丞相府没有关系,你放了多少心思现在最好就赶紧收回来,这是本宫最后能劝你的。」 欧阳不知,她可是知道的,她亲眼瞧着那段染衣背叛圣上,那种人,就算是杀了都足够,何况如今只是幽禁在冷宫里,父皇不喜太子,想必也是因为皇后。 欧阳林灵眸光微闪,随后拿起了筷子,搅动着碗面,半晌之后这才动口。 一盏茶之后,欧阳林灵面前的碗已经空了,一双眸子晶亮,「配方呢?写好了没?回去我就命人做给母亲吃。」 身旁的玉竹拿出写好的配方递给了顾妍妍,后者轻笑,抬手给了欧阳林灵,「喏,你快回吧,这天色都黑沉下去了,本宫也要偷偷摸摸的去给莫星河送一碗去。」 赶走了欧阳林灵,顾妍妍就让玉竹带着食盒,悄咪咪的趁着夜色,绕到了易庆阁过去。 漆黑的宫殿终于有了一丝烟火的气息,主殿燃烧着烛火,有了一丝人气,可是其他地方还是阴森森的宛若鬼屋一般。 顾妍妍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从易庆阁的侧门的一个半人的洞口钻了进去,缓缓的朝着主殿摸过去。 房间之内,玉壶正看着眼前那些下人送来的饭菜一脸的为难。 两个菜,一碗粥。 菜还不是什么好菜,一个小炒土豆,一个白菜叶子,而且看着就像是别人没吃完剩下的一把,残羹剩饭,冷粥冷菜,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一阵窝火。 她愤愤的把那些饭菜又盖回了盒子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的眼睛都憋红了。 「好了,你气也是气你自己,不就是一点吃的嘛?你家小姐我饿一日也饿不死。」 屋内,莫星河缓缓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披风,还算是暖和。 玉壶苦着一张脸,「不知怎么行?这天寒地冻的,不吃些东西很容易着凉的。」 莫星河摇头,「残羹剩饭,不要也罢,况且,你怎么就知道,这饭菜都是干净的?」 玉壶脸色一紧,瞬间抬头,「小姐的意思的,是饭菜里面有东西?」 莫星河点头,「土豆的颜色不对,应该是金黄色的没错,可是从御膳房到这边,饭菜其实已经有些时间了,自然没有刚出锅时候的那个颜色好看,如今这土豆都冷掉了,还是这个颜色,里面想必是放了石散粉。」 玉壶身子一抖,立刻起身,远离了那个桌面,「这也太过分了!居然敢在饭菜里面下药???」 枝丫,门被人从外耳内缓缓重重的推开,随后,一席粉色的少女皱眉进入了房间,声音有些发怒,「玉竹,把那饭菜打包,本宫倒是好奇,是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对郡主下毒!」 「喏。」 身旁的玉竹立刻上前,把桌面之上的东西给打包了起来,跨在了手里,然后把另外一个食盒放到了桌面之上。 「公主??」 玉壶看到顾妍妍来,眼神顿时瞪的有些大。 莫星河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淡淡的走到了一旁,打开了玉竹拿过来的食盒,一打开,香气扑鼻。 莫星河眼神都眯起来了,这才发现食盒里面放了一层棉布,吧面碗包的严严实实的,一丝冷气没进去,她抬手把里面一碗还热乎着的两碗面碗端了出来,「玉壶,快来,天冷,一会就凉了。」 玉壶有些傻愣愣的过去,结果了自家主子递过来的筷子,闻着响起,早已飢肠辘辘的肚子马上就有了反应。 另外一边,莫星河已经不顾有人在场,暖暖的一口热面就送到了口中,随即毫不吝啬的夸赞,「嗯,玉竹,你的手艺可真好。」 顾妍妍眼神一白,一席粉红色就坐到了一旁玉壶已经擦干净了的凳子上,「你就不怕,本宫这面里面也有东西?」 莫星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又夹起了一筷子长面,「公主才不知道这种阴损的法子呢,臣女教都教不会。」 顾妍妍一个白眼,「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本宫笨喽?」 莫星河吞了一口面之后开口,「公主若是笨,此刻就没办法出现在这易庆阁了,而是被拦在外面,气急败坏。」 …… 顾妍妍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莫星河没有在夸她,反而是在损她。 「本宫好歹也在这皇宫里面住了那么些年,什么地方不知道啊?这易庆阁前些年就被后妃养的宠物给生生撞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不过这件事情被那妃子掩下去了,没人知道,刚好被本宫撞见。」 莫星河挑眉,「所以说,公主刚刚,钻了狗洞?」 …… 您可真会挑亮点。 等到莫星河吃完,已经是一盏茶以后了,莫星河窝在椅子里心满意足的微嘆了一声,「林灵来找过你了?」 顾妍妍眼神一挑,「要不是玉竹从小到大跟着本宫,本宫都要怀疑她是你的人了,还是说,你在本宫肚子里下了蛔虫?」 她就算被禁足在这里,还能什么都知道? 莫星河挑眉,「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想必她刚走。」 顾妍妍顿时有些语塞,「你属狗的嘛?」 「林灵对太子,情意不一般,这两日宫内已经有传闻缕缕流出,怕是太子的位置要换人了,公主若是可以,尽量规劝一下她,若是心思收不回来,恐伤己身。」 顾妍妍点头,「嗯,本宫知晓。你打算怎么办?如今被禁足在这里,怕是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你放心,本宫也会让人去查的,那陆院判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嘛?我找了他帮忙。不是你做的,谁也别想赖在你的身上。」 顾妍妍的维护,让莫星河眸子一舒,「惠妃来过了,送了些东西,太后的人也来过了,送了些用的。」 顾妍妍顿时笑出了声,「可以啊,如今这后宫最尊贵的两个女人都被你给收拢了,这外朝有镇国大将军,因为林灵,丞相也帮你,燕苏还在准备你给他的东西,还要忌惮着景逸王府和易阳侯府,幽州的平阳王府,啧啧啧,莫星河,本宫顿时觉得你可真幸福。」 后者扬眉,「所以,我才不能输,也绝对不会输,我会让愿意站在我这边的所有人赢,赢的漂亮。」 「好,你要怎么做,本宫都帮你。」 莫星河眉头微动,「我要对付的人,可是宛妃,宛妃的背后,其实站着顾景渊,你帮我,就相当于得罪他,淳于,你清楚吗?」 顾妍妍起身,眉眼都带着一抹坚定,「你是夜离哥哥喜欢的人,也是我的朋友,宛妃那个人,对圣上下了迷情蛊,她该死,于情于理,本宫都要帮你。」 「那臣女就先谢过公主了。」 「以后那些饭菜还是不要碰了,本宫白日不方便,会让玉竹来给你送饭,夜晚本宫会亲自来,除了玉竹和本宫,任何人的饭菜都不要接,不管是不是打着本宫的名头。」 莫星河乖巧的点头,「嗯。恭送公主殿下。」 那道粉色的身影缓缓消失,玉壶在一旁有些感嘆,「公主殿下人可真好啊,当初,奴婢是怎么都没猜到,到最后,竟然是公主殿下和小姐成为了朋友。」 莫星河轻笑,「我也没料到。」 话落,她起身走到门前,看着漆黑的天色,眼底晦暗不明。 「时间快到了,要来的人也该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7:顾染出事 莫星河下毒一案,被交给了丞相处理,丞相一改先前的态度,完全站到了莫星河的身边,派人全面轮番的盘问云朱殿里面的丫鬟,可惜,那些丫鬟一个两个的嘴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从其他的地方收到了一些可以证明莫星河并未下毒的证据。 对于丞相毫无掩饰的偏袒,莫星河是有些疑惑的。 光是林灵的面子,想必丞相只是可能会暗中帮一下她,并不是如此的明显。 因为他的帮忙,也让其他人不敢去对付莫星河,更是让顾景渊开始忌惮,也暂时不出手了。 所以,除了第一天的那个带着毒的饭菜之外,莫星河以后的饭菜都是好的,只不过,她也再没有碰过罢了。 时间过得极快。 莫星河被承帝给关在了易庆阁已经五日,外界的人都已经开始急了,但是这个消息却还是暂时被封着,没有人敢把消息传给远在边关的易阳侯。 五日之后,边关传来了喜讯。 易阳侯退守玉林关,在玉林关死死守了三日之后,终于反攻,拿下了一局面大胜,夺回了失去的紫阳关,大大提高了士气,边关被压制了多日的乌霾退却,终于迎来了朝阳。 而那一天,正是南召新的一年开始。 新年伊始,整个皇宫都开始热闹了起来,易阳侯府却是灰暗一片。 他们的主子都不在,两个在边关为这个国家效力,而唯一的一个女儿,竟然被圣上给关进了冷宫里面,在寒冷的冬日,新年里,竟然被如此对待,整个易阳侯府从上至下,都恨不得问候承帝的祖宗。 此刻,易庆阁—— 「吱呀~」 易庆阁关闭了五日的宫门,终于由内而外被人打开,一张久违了的面孔出现在莫星河的面前。 「星河,漫姨来接你了。」 来者,正是已经许多日没有见过的周漫了。 周漫的身后,站着自家妹妹,惠妃娘娘。 想必是领了圣旨,今日特地可以带周漫来见莫星河。 彼时,莫星河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丝毫没有一个被困女子该有的惶恐无助。 而且,惠妃敏锐的发现,莫星河比较着之前进来的时候,脸蛋都圆了一些。 五日的时间,她在这冷宫里面不但没有消瘦,反倒是胖了???? 一时之间,惠妃有些想不明白。 莫星河则是清楚的很。 从她重生以来,到现在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今日刚好是过年,这五日几乎可以算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这般,什么都可以不做,每日里就闲着,窝在椅子上晒晒太阳,没有人会来找她麻烦,也没有事情回来烦她,安静的有些令她怀念。 所以,她过了五日时间的米虫生活,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而且,淳于公主身边的那个叫做玉竹的丫鬟手艺也是真的好,每日都是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她这胃都快被养刁了。 「漫姨,新年快乐啊。」 瞧见周漫,院子里的红衣女子勾唇一笑,阳光之下,那张绝世小脸泛着萤光,宛若画中的姑娘一般,可偏又这边真实存在,像极了她的母亲,周漫眼眶一酸,声音都有一些颤抖,「孩子,这几日,你受苦了。」 莫星河眨眨自己的剪水眸,眸子里面满是笑意,「漫姨,你瞧瞧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有一丝受委屈的模样???有惠妃娘娘一直在照顾着我,我这两日定是胖了些的。惠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一旁的惠妃也被莫星河这鬼灵精怪的模样逗得一笑,「是,的确是胖了一些,姐姐,你看你,本宫就说了不用担心。只要人在皇宫了,妹妹还是能够帮上一些的,你瞧,这不是没事?」 周漫红着眼睛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吧,跟我回将军府,今天就在我们将军府里过年。」 说完,周漫就上前,一把拉住了莫星河,后者挑眉,看向了惠妃,「所以说,我可以走了?」 惠妃点头,「易阳侯在边关大胜,夺回了我们丢失的紫阳城,圣上大喜,加上这些日子查到的情况都不足以证明你对宛妃下了手,所以,暂时放你回府。」 莫星河轻笑,「暂时???」 「星河,这件事情陌臣已经在调查了,你放心,如今只有云朱殿的人说是你的动的手,可那云朱殿的人都是宛妃的下人,他们说的话太过于一面之词,不可信,陆院判说了,未曾见到你下毒,所以,他们没有证据。」 莫星河眼神一闪,「恩,我们回去吧,这皇宫哪哪都好,可就是没有漫姨,孤独的很。」 惠妃眼神一闪,划过了一道落寞,一闪即逝。 莫星河勾唇,出了易庆阁的时候,便直奔宫外,临走的时候,莫星河叫住了惠妃。 「惠妃娘娘,臣女冒犯,有一句话要问。」 惠妃扬眉,「你问。本宫恕你无罪。」 「这几日,圣上是否一直都在云朱殿?」 后者脸色一僵,随后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谁不知云朱殿的主子受宠,已经接连霸占了圣上多日,不过这些事情,本宫也清楚,如今宛妃是新人入宫,受宠是应该的,每个人新入宫都会有这么一出,不过时间长短罢了。」 惠妃这明显就是在嘴硬。 的确,新人入宫,的确是受宠,不过也是情况不定的,有的,或许可以占着两日,三日,可一旦超过三日,便即为宠妃了,圣上是南召的皇帝,是后宫的男人,所以,雨露均沾是很重要的,基本每晚都要换一个,若是接连两日还算是正常。 但是,新人从来没有占据承帝那么长时间过,这种情况基本上都不存在,就算承帝真的对某一个妃子特别的感兴趣,也会尽量控制自己,大不了以后多召几次,也不会连召那么多日,这些日子,承帝除了早朝,其他的时间,真的是恨不得天天都赖在了云朱殿。 莫星河清楚,所以也知道惠妃爱面子,在她的面前自然要嘴硬一些,她抬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那是她这五天里面研究出来的,「惠妃娘娘,这五日的时间在易庆殿里,臣女也并非是一无所得,这个东西是一种香氛,若是你喷上,可是令人神清气爽,而且也会为你的魅力增加三到五分,你若是用这个,或许可以让圣上有时候改道。」 惠妃眼神短时一亮,不过碍于面子,却是有些狐疑,「这个不是什么禁忌的药物吧?」 莫星河轻笑,「娘娘不必担心,就是一些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氛罢了,里面的成分都是清火名目的,娘娘若是有疑,可以找太医来验。」 「前些日子,臣女发现圣上面色不好,脸色有些发红,这是肝火旺盛的情况,而且能够感觉到圣上的脾气似乎是越发的暴躁了,这也是体内火气太大导致的,这种情况,若是惠妃娘娘能够佩戴一些清火的,会让圣上清明许多。」 惠妃是个聪明的,被这么一点,自然知道这是莫星河故意在帮她,于是抬手接了过去,「星河,难为你了,被关在易庆阁里面还在关心本宫的事情,东西本宫就收下了,多谢你的苦心。」 莫星河弯唇,「娘娘喜欢就好。」 话落,莫星河便走向皇宫门口,正欲上马车的时候,宫门口一侧的地方突然跑来了一辆急马,上面是一个莫星河未曾见过的男子。 该男子的马儿勐地朝着他们的马车过来,莫星河下意识的就把周漫该拉了过去抬手护着,那急马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随后,那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拿了一个信物,跃下的那一刻,腿一软,整个人就扑在了地面之上。 「噗!」 那人勐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却是下意识的护住手中的信物,不甘心的看着城门,一抬头发现了正有些惊恐的看着她的周漫和周漫身侧抬头的莫星河。 那是未来的景逸王妃! 或许是心有所想,莫星河下意识的蹲了下去,抬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物,定睛一看,眸子顿时一紧! 那是顾染随身携带的玉佩! 她拿了那块文龙玉佩之后,顾染便又在身上带了一块其他的,此刻,那人拿着的,就是那块玉佩,但是,那玉佩已经有损,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毁掉了整块玉! 莫星河勐地抓住了那个人,心头漫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是不是顾染出事了?」 他勐咳了一声,抬手把手中的信件举了起来,「王妃……景逸王,咳咳,景逸王重伤,此刻生息渺茫,救,救人……在,在北……北……」 嘭! 那人话未说完,身子勐地朝着一侧昏迷了过去,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缩! 顾染出事了??? 她连忙伸手去探那人的脉搏,这才发现还有唿吸,她连忙起身,「惠妃娘娘,叫太医,人还没死!」 惠妃和周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派人去叫太医。 一盏茶之后—— 陆院判亲自上阵救人,消息已经被莫星河传给了承帝,承帝一时间就立刻派人下去寻找,字迹里面带北字的,再加上顾染离开的方向,断定是北城,所以,对北城熟悉的顾景渊就被皇上下令带人前去营救。 把人送到皇宫之后,莫星河就被周漫给带出了皇宫,那人昏迷,濒临死亡,就算是被救,短时间内也醒不过来,他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所以莫星河没有任何意见,随着周漫出了宫。 毕竟,这算是一个坏消息了,如果承帝一会反悔,他们可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马车里面,莫星河从坐进去,一直到将军府门口,她一句话也不说,眸底的神色很是晦暗,周身气场强大的可怕,让一旁的周漫都不敢讲话,直到马车停下来,两个人刚下马车,她就看到莫星河身子一动,快速的朝着马匹而去。 她一愣,「星辰,你要去哪?」 「景逸王府!」 「借马一用!」 留下这几个字,莫星河就解开了马车上面的绳索,身子一个翻转就上了马,直奔景逸王府。 刚刚收到莫星河回来的消息,紫陌臣兴高采烈的奔到了将军府门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莫星河已经策马而去,只留给了他一个红色的背影,随即快速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快速消失的人,紫陌臣眼神划过了一抹落寞,萦绕在他的周身,他身子一软,依靠在了身后的门框之上。 门框发出一声响动,周漫转身,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紫陌臣,她嘆了一口气上前,「景逸王收到京中的消息急急赶回,路遇北城,北城发生了雪崩,而景逸王一行人都没有出来。他们找了多日,最终只挖出了两具随行侍卫的尸体,还有一个侍卫的怀里就拿着景逸王的那块玉佩,那玉佩确定过了,是景逸王了,怕是,人已经出了事了。」 周漫皱眉,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双都快皱成川字的眉头。 「你若是想追,就追吧。」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随后快速的点头,脚步跃到了院子里面,「顺子,快,把马牵出来!」 这厢,莫星河本是打算直奔景逸王府的,但是后来半路上又改了道。 既然顾染没有回来,那景逸王府此刻也是没有什么消息的,以她的身份,怕是也见不到其他人,于是,她便直接驾马回到了易阳侯府。 周管家一看莫星河回来了,脸上一喜,连忙迎了上去,「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莫星河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脚步极快的朝着揽月阁走了过去,「周管家,立刻把破尘牵出来,给我准备干粮,三到五天的,可以多备一些。」 周管家一愣,「小姐这是要出城?」 莫星河点头,「恩,月牙还没有回来吗?」 周管家点头,「暂时还没有消息,需要派人去打探吗?」 莫星河秀眉一蹙,没有消息? 时间不对啊,月牙只是去送信的话,如今已经过了七日的时间了,一个来回也足够了,不应该还没有回来,「你找个信得过的人,送信去城外的满星楼,让他们立刻开始寻找。」 「冷一呢?」 「冷一侍卫正在后院。」 「恩,让他立刻准备,随我一起出发。」 「诺。」 莫星河速度很快,回府交代事宜,签上破尘,带着侍卫,一共也就控制在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内,等到紫陌臣骑着马赶到易阳侯府的时候,莫星河已经翻身上马,拉紧了缰绳,朝着出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顿时一紧,连忙开口,「莫丫头!」 莫星河一愣,转身就瞧见了追过来的紫陌臣,然而脚下的破尘速度极快,紫陌臣坐下的马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宝马,跟莫星河座下的破尘可不一般,眨眼之间,就已经把紫陌臣甩在了身后。 她连忙高喊一声,「陌臣,帮我护住侯府!!去找燕苏,他会告诉你全部!」 「驾!」 马儿快速消失,很快就化为了一道残影,只留给紫陌臣一道缩小的影子。 他只能拉紧缰绳,缓缓停了下来,「驭。」 一双眸子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紫陌臣死死的拉住了马缰,马儿蹄子在空中扬了两下,最后缓缓停了下来,他终于深深的唿出了一口气,低声自嘲一声,「我就是想要陪着你。我担心你。」 「可你总是推开我。莫丫头,我会帮你守住易阳侯府的。」 「驾。」 他缓缓拉住缰绳,将马儿掉了个头,朝着易阳侯府而去。 侯府门口,周管家已经按照莫星河刚才的吩咐,派了人出去传信,一扭头就看到小将军大到了府门前,他连忙迎了上去,「小将军,您是来找小姐的??小姐刚刚才离开,您怕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 紫陌臣眸底泛过一道冷嘲,随后摇了摇头,「我见到她了,受她所託,她不在的时候,我帮她看住王府。周管家,这些日子府里没有主子,一切都还好吧?」 周管家自知紫陌臣和易阳侯府之间的关系,因此没有一丝怀疑,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点头,「小将军放心,侯府一切正常,今个就是除夕了,府中已经在准备过年了,主子虽说不在,可这府邸也得热闹起来。」 紫陌臣点头,「恩,都开始动起来吧,今夜里,我在这易阳侯府里面过年。」 周管家一愣,「您,今天在易阳侯府过夜???」 这…… 镇国大将军不得气的冒火啊?? 哪有除夕夜在别人的府邸里面的??? 然而,紫陌臣已经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连紫陌臣最听话的母亲周漫,都改变不了他的这个决定。「周管家,通知所有人,晚上的时候,有除夕赏银。」 周管家眼神顿时一亮,「好嘞,老奴这就去!」 易阳侯府的除夕夜,突然就多了一个主子,于是,所有人都仿佛有了动力一般,而且,紫陌臣还提前自己掏腰包,给那些下人们发了今年的赏银,那些下人民顿时觉得开始有年味了,侯府也热闹了起来。 而镇国将军府,周漫和紫将军两个人气的冒火,也没有下面子去找自己的儿子,倒是极为难得的过了一次二人世界。 而除夕之夜,莫星河带着冷一两个人,正在快速的朝着北城而去,路上,冷一的马匹被甩开的太远,后来,莫星河直接让冷一同自己共驾一匹马,速度瞬间快了一倍。 北城距离盛京城不远太远,原本两天的路程落在莫星河这里,就是一日加半夜,莫星河到了北城的时候,城门已经下钥,她只能在外面打听雪崩的地点,连任何补给都没有,就带着人直奔雪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8: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姐,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我们停下来歇息一会?」 已经接连一日半夜没有休息,莫星河此刻的脸色真的很差,冷一有些担忧。 后者却是摇了摇头,「无碍,如今城门已关,雪崩的地方是在北城最北边的山脉,算算路程,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了。」 冷一眉头微蹙,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莫星河的想法,也就不再劝,只是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家主子的情况,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马上给摔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到了北城发生雪崩的梧桐山。 到了之后莫星河才发现梧桐山的山脚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其他山脉的山脚是只有一些寻常人家在住着,例如无名山,住着的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一般都是靠山吃饭的人,多是猎户,然而这梧桐山却不同,山脚的地方,居然是不亚于北城城中心的高楼。 足足有三层那么高,建筑很是高大,最关键的是,一整个山脚都是这种房子,只不过房子的外面看着有些沧桑,没有修饰,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新房子,大雪从上面崩塌,下面收到了波及,但是却没有太严重,因此还可以看到大部分完好的房间。 「根本那人传回去的消息,王爷从梧桐山经过,在山巅的位置,没有来得及下山,碰见遇见了雪崩,而从对面山上下去,是离盛京城最快的路,怪不得,我们来的时候,北城似乎并没有一丝动静,想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莫星河点头,看了看一旁也已经累了一天半夜的破尘,缓缓拉紧了马缰,「驭。」 两人翻身下马,看着已经被雪覆盖的有一人深的山脉泛起了难,「这山,我们如今怕是上不去了。」 此刻的梧桐山上,已经布满了洁白一片,在夜色当中泛着晶莹,天空之中缓缓的又开始飘着雪花,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能贸然上山,尤其是在夜里。 大雪指不定盖住了多少危险,他们这个时候进去,就相当于进了狼坑,可是,顾染还在上面。 莫星河眉头皱的死紧,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小姐,这梧桐山虽然不算特别高,也我们若是一路清上去,也至少需要一日的时间,如今还有不久天就要亮了,我们毕竟人少,清除起来太慢,不如在这边的房子里面歇息一日,等到明早,五皇子的人应该也到了,到时候他们清理起来速度就快了。」 莫星河心底里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可是此刻她的体内冰冷一片,浑身都已经冻得几乎僵硬了,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她体内还有沉睡的冰蛊,冰冷的地方只会加速冰蛊的甦醒,也相当于让冰蛊翻倍的吸收她体内仅存的那一点热气。 这样下去,她的身子都会先扛不住的。 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恩,好。」 两个人把破尘牵到了一旁,莫星河拍了拍马尾,「破尘,你自己去找吃的,不过要尽快回来。去吧。」 马儿一扬鼻息,随后甩了甩马尾便朝着一侧跑了过去。 莫星河抬脚,随便挑了一个看着还算是完好的房间走了过去。 那不算是房间,也不算是宫殿,建法有些类似盛京城宫殿的建法,但是可能是材料或者是设计的原因,房子有些像缩小版的,夜色深,再高一点的地方也看不见了,古朴的大门之上悬挂着一张牌匾,上面刻着四个字:上善若水。 莫星河挑眉,「是个好名字。」 大门之上,斜着上了一个大锁,一旁的冷一抽中自己的长剑就要直接砍断,莫星河抬了抬手,「不必,这时玄铁,你的剑非但砍不断,还有可能损伤。」 冷一蹙眉,「属下去看一下其他的房间有没有锁。」 莫星河摇头,「不必,我喜欢这个。」 话落,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包银针,从里面拿出了最大的拿一根,随后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大锁的锁扣,手指稍微捏动了几下那银针,插进了那锁头。 大锁在莫星河的手中被来回折腾了几下之后,咔哒一声,那锁便开了。 冷一诧异的看着自家主子,第一次知道他们家主子还有这种隐藏性的技能。 莫星河长眉一挑,便收回了银针,把那大锁递给了冷一,「收着,我们走的时候还要给人家锁上。」 既然是锁着的,便是不希望别人进去,他们贸然闯入占用,自然不能丢了人家的锁。 冷一接过,抬手推开了房门。 门很高大,推开的那一刻,一丝丝微弱的光芒洒进去,可以看到入眼瞧的最清楚的就是几根大柱子。 冷一反手把门关上,顿时,冷风就被隔绝在外,屋内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的味道,只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倒是没有那些破败房子该有的脏乱和气味,冷一从怀中拿出火摺子,片刻之后,一束火光就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让莫星河能够看清楚房间内的构造。 这么一看,莫星河开始真的觉得建筑这个宫殿的人,曾经应该参加过建筑皇宫的工程,殿内的九跟圆柱子很有讲究的排序,门后就是大殿,两侧共有九个位置,每个位置前面都有一张红楠木桌,上面雕刻的花纹很相似,却又不相同。 房间内的避寒做的很好,即便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住了,但是房子里面仍然不算是很破旧,而且清理的很干净,莫星河挑眉,「看来,这房子定时都会有人来打扫。主人已经就在北城。」 冷一颔首,「小姐,属下先探查一番是否安全。」 莫星河颔首,便站在不动,冷一拿着长剑一步一步朝前走,一直走到了宫殿内的主位,也没有触发什么机关,一路都安全通畅,冷一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姐,可以过来了。」 莫星河点头,这才朝着那主位走了过去。 这里只是大殿,没有什么卧室,不过好在主位上面椅子很大,足够莫星河躺下,而且最关键的是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毛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小姐,这里简陋,委屈小姐了。」 「委屈什么,我还没有那么柔弱,冷一,你也辛苦一路了,找两张凳子拼在一起休息吧。」 冷一摇头,「属下去门外就好。」 莫星河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他一个贴身侍卫怎么能够跟主子共处一室休息呢? 莫星河眼神一沉,「那些繁文缛节不必那般拘泥,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若是冻着了,对我来说就是拖累。你就在这房间里面休息即可。」莫星河从来不在乎这些,前世的时候,她带兵打仗,和那些士兵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早就已经不注重这些了。 冷一颔首,「属下领命。」 有个房间,能够为他们抵御不少风寒,莫星河把自己的披风解开披在身上,足足窝在上面半个时辰,冻得僵硬了手这才开始慢慢有一些知觉,累了一整日了,本来要睡着的,可是她偏生就是睁着一双剪水眸怎么都睡不着。 这个时间,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五皇子即将有大动作,她应该在盛京城里面随时观察着,可是一接到顾染出事了的消息,她就一刻都坐不住,她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两个翅膀直接飞过来,什么盛京城,什么皇家争斗她统统都不想管了,只想先确定顾染的安危,其他的全部都靠边站。 她失去过太多东西,如今的她,什么都不能够再失去。 顾染不在盛京,其实丢他们的计划来说,是有利的,尤其顾染不在,顾景渊必定会抓住这个空隙大展身手,莫星河无比清楚,可她做不到不来确认一下。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身子有些僵硬,她抬手,扶住了座椅,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缓缓抬上来一点,然而她那张手一个用力,就朝着椅子角落的地方划了过去,手指按到了一处特别不明显的凸起。 莫星河脸色突然一僵,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她已经来不及开口,她原本躺着的座椅突然震动了一下,瞬间带着她整个人连着座椅掉了下去!!! 「冷一!!!」 掉下去的那一刻,莫星河骤然开口! 冷一眸子瞬睁,身子当即化为了一道残影,几乎让人看不见,眨眼之间,冷一就已经到了那凹陷下去的地方,一丝都没有犹豫,身子一跃就跳了下去! 莫星河反应极快,身子一侧,就把那椅子让出了一半的位置,冷一稳稳噹噹的落在了那位置上。 由于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那椅子落得速度越发的快了,头顶上的那块空洞,就在冷一飞下去的那一刻,快速的合上,掩盖了所有的光芒。 咔哒! 黑暗当中,突然钻出了一道光亮,那是夜明珠也有的光芒,莫星河眼神一亮,就感觉坐下的凳子稳稳噹噹的落了下去。 她和冷一相互对视了一样,后者身子从凳子之上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反转,落在了地上,长剑握的死紧,警惕的走到了那光亮之中。 莫星河从哪凳子之上缓缓起身,拉起了自己的披风披在身上。 片刻之后,冷一转了回来,「小姐,是一条走廊,这里走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有一扇门,两边的柱子建筑都和那宫殿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两侧的都是夜明珠,有如白昼。」 莫星河眉头微蹙,开始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好奇。 但是随着好奇带来的,是焦急。 被困的焦急。 他们刚才几乎是垂直下落的,想要再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除了入口之外,他们也就只有那么一条路走。 莫星河的心底有些烦躁,「是我不小心触动了椅子上的机关。」 「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会有机关,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莫星河点头,「走吧。」 跟在冷一的身后,莫星河手中握着朱雀髮钗,一双剪水眸把周围的建筑尽收眼底,脑海中是无比确定这个人定参加了当年皇宫的建筑。 前世的时候,皇宫后来翻新,她是主领人,所以那些建筑,她但是都有印象,这些只是材料的不同,其他的手法和设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怕是和当年皇宫宫殿的主设计师有些关系。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两个人停在了一扇门前。 那扇门上没有任何的牌匾,只是一个石门,但是石门上却雕刻着一种很古朴的花纹,最右侧的地方,从上到下写着两串字,那些字都是特别古老的字迹,瞧着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冷一已经在周围的石块上找机关了,然而他摸索了老半天,左边右边都找过了,完全没有找到异常,有些挫败的看着莫星河,「小姐,没有机关,这门开来需要其他办法来打开了。」 莫星河摇头,「其他办法?想必是打不开,好生研究一下这石门,我有一种直觉,这石门才是机关的关键,不过,一个搞不好,很有可能迎来的是机关。」 冷一脸色一紧,随即警惕的看着那扇石门。 「小姐可认识这石门上刻着的是什么字?」 莫星河摇头,「感觉有些熟悉,不过我认不全,这个,这个是安字,这个是全,这个,这个是不,其他的不认识。」 莫星河抬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眉眼盯着那古朴的字迹,脑海当中快速搜索自己已有的知识,然后一盏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先不要去想,这是莫星河多年以来的经验,先放放,看看别的,很多灵感就会有联繫一般的冒出来的。 莫星河倒退了两步,让自己能够更加全面的看到一整块石门。 石门的最上面和最下面是空白的,只要中间类似于一个方块一般的大小,而那些古朴的图案和文字都是在那个范围之内。 那些图案有些像荷花,但是花的尾端却吊着一颗一颗玉坠子,有些怪异,花的另外一侧,是一株很高的草,那草的顶端冒着发白的蕊心,两个图案一高一低,但是花瓣和那草的叶子却是缠绕在一起的,有些像是,交缠的恋人。 莫星河眸光骤然一亮,再去看刚才的那些字迹,就好似一个一个鲜活的字展现在她的面前一般!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莫星河一字一句的念出那一排字,她就突然知道该怎么去开这扇门了,「冷一,你按住那叶子顶端掉下来的蕊心。」 冷一颔首,没有任何犹豫就遵从莫星河的命令,而莫星河则是同一时间按住了那荷花掉下来的玉坠子上面,两个人同时按下去,顿时传来了一阵城中的咔哒声。 「轰!」 咔哒声过了之后,他们所扶着的那扇石门骤然打开,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 石门被打开,两个人身子一闪就钻了进去,就在他们刚刚进去的那一刻,身后的石门就已经碰的一声又关了起来! 刷! 刷!! 一阵冰冷的剑声响起,莫星河的脖颈之上就被架住了一般长剑,她眸光一眯,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黑衣长袍的男子。 一旁的冷一,手中的长剑飞速的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双方的眸子当中皆是杀意。 那男子身上穿的衣服莫星河见过。 和岑溪所穿是一模一样的,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你若是伤我一根毫毛,你觉得顾染会不会弄死你?」 明魑一愣,眸光深深的看着莫星河,一双眸子快速转动。 能够对他们家王爷直唿其名的人,整个南召也就只有两个,一个圣上,一个就是…… 他带着杀意的眼神瞬间一收,身子朝着莫星河顿时跪了下去,「属下见过王妃。」 一旁的冷一有些愣仲,手中的长剑登时收了回去,警惕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下意识的护着莫星河。 后者缓缓的推开了冷一,「他呢?」 「王爷就在前面休息,属下带王妃过去。」 莫星河点头。 明魑的话让莫星河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去。 休息,看来,顾染并没有受伤,知道这一点,莫星河心就缓缓开始归于平静,这也让她有了思考的空隙。 她刚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点,那人就带着莫星河和冷一走到了一出房间之内 过了石门之后,就是一个空堂,空堂再往里走,有一间布置的极好的房间,门口守着三个人,加上带着莫星河,一共四个,见到明魑带着莫星河来,一时有些愣仲,「王妃?」 这下,莫星河有些疑惑了,「你们都见过我?」 明魅摇头,「属下等人见过画像,主子给我们瞧的。」 天知道,顾染拿着画像要他们死死的印在脑子里,到时候别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清,那个时候刚好明魑不在。 莫星河还欲问什么,房门被人从内而外快速打开,随即,男子一席雪白的长袍快速出现,大手瞬间就揽住了她的腰肢,剎那之间就把人给勾到了怀里,「小狐狸,你怎么寻来了?本王不是让人给你留了信物吗?」 ------题外话------ 友情提示,下一章有肉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09:那就一起啊 顾染这一动作,可谓是惊呆了一旁看着的四个暗卫,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一点也不矜持的主子一把把他们家小王妃给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顾染的温度,莫星河一时之间觉得鼻子都酸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染察觉到了不对,长臂一勾,就把莫星河整个人给抱了起来,朝着房间内而去,「岑溪,滚出去!」 屋内,岑溪本来是在跟自家主子讨论事情的,听此顿时屁颠屁颠的滚了出去,房门顿时被人关了起来。 把人温柔的放倒了床畔之上,顾染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双桃花眼内满是思念,「我让人去传信的时候,带了信物,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不用来的。」 莫星河眼眶微红,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已经碎裂的玉佩,玉佩的正中间有一条裂痕,毁了一整块玉佩。 玉同其他东西不一样,要的就是完整性,一旦损坏了一点,一整块就都没有价值了,所以顾染很清楚,他故意把自己的玉佩从正中间砸碎,就是为了给莫星河提醒的,她那般聪慧,定是能够理解。 只不过,顾染忘记了,有时候当局之迷。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你被雪崩给埋了,要死了。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莫星河说话的时候,委屈巴巴的,顾染心疼的都要死了。 大手抓住了那只小手,冰冷的触感顿时让他蹙眉,连忙调动体内的内力给她渡了进去。 暖暖的热气就像一个汤婆子一般,快速的传到手心里,最后蔓延到全身。 那是莫星河这几日第一次那么暖和,暖和的她都想睡过去。、 「看来京城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故意的在给他腾地方?」 顾染颔首,「我错了。」 莫星河一愣,有些没料到顾染会认错。 「我不该让你担心,满身尘土,你定是又一夜没睡。」 顾染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满满的心疼和理解,莫星河突然就抿唇一笑,「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你若是再拿自己来做棋子不告诉我,我就不管你了。」 顾染上前,大手一个用力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小狐狸,易庆阁的事情,你不要气,为了皇兄的计划能够完成,我只能让你在那里面待上几日了。」 莫星河挑眉,「好啊,你们原来都是商量好的?」 她原本还以为这件事情是圣上一个人的事情,原来这里面还有顾染的插手。 「有没有受苦?」 莫星河摇头,「没有,我很好。」 「圣上把我送到易庆阁就是为了让我暂时脱离某些人的眼线,让我处在暗处,当天晚上,圣上就亲自来找我了,他已经知道了宛妃和五皇子所布置的一切,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所以他只能将计就计的把我给锁在宫里。我虽然被禁足关了起来,但是那几日,其实是个燕公子燕一起研究怎么治疗迷情蛊的解药。」 顾染点头,大手护住了她的两个小手,仍旧没有停下来往莫星河的体内渡内力,「恩,皇兄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联繫了我,我便已经朝着京城赶了过去,但事迷情蛊这东西我也有印象,没有解药,就算是我回去了也没用,所以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小狐狸,把你牵扯进来了。」 莫星河抬眸,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就算没有这件事情,我也要是对付顾景渊的,如今他这么着急已经开始忍不住了,刚好正对下怀,只不过圣上的意识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在迷情蛊的作用之下还能够保持清醒。」 顾染挑眉,「皇兄是南召的王,若是这点敏锐都没有,如何坐稳这皇位?景渊还是太嫩了,经歷太少,我查到了,西楚新上任的皇帝,也中了迷情蛊,情况和皇兄很是相似。」 莫星河顿时一冷,随即乐了,「你的意思是,顾景渊一手挑起了两国之战?」 顾染点头,「用一个女人。」 提起那个人,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是莫清雅。」 这下,顾染有些诧异了,「莫清雅?」 后者点头,「莫清雅就算是化成灰我也是认识的,我可以肯定就是莫清雅,当时,真的是有人把她救了出去,她之所以会造成死亡的假象,应该是吞了假死药。」 「假死药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吗?」 「五皇子的手里,就有一颗。」 那是他无意之间得到的一颗,后来还曾经跟她炫耀过那颗药。 她对顾景渊那般熟悉,顾染的眸子微微一沉,随后手上的动作有些大力,声音不痛不痒却威压极强,「你对他那么熟悉?」 莫星河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顾染声音的变动,点了点头,「恩,他可是我的仇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是这点我都不知道,就更没有办法对付他了,毕竟我也嫁给他那么……唔!」 莫星河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男人脸色瞬间黑沉了下去。 下一刻,顾染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她託了起来,那张微冷的薄唇就堵住了莫星河的唇瓣。 这一次的吻,顾染带着惩罚一般,小小的咬了一口莫星河,后者被他咬的倒吸了一口气,不甘示弱的回咬了他一口。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谁都没有真正的用力,而是简单的惩罚一下,到了最后,两个人都闭上了眸子。 上次莫星河见到顾染还是在幽州城,从那到现在,一惊几乎有小半月没有见到他了,除了刚见的惊喜,剩余的就是思念。 莫星河知道顾染出事的时候,担心的整颗脑子都是乱的,完全都被顾染填满,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顾染完全上了心,同先前对他只是客官的选择不同,她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 这一次,莫星河开始变得主动,主动勾住顾染的脖颈,红唇温柔缱绻的一点一点送上去。 顾染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欣喜中更多是是温柔,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唇瓣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小小的一个房间里面顿时快速升温。 房间外面,四个侍卫和岑溪冷一,一共六个男人,都离那个房间远远的,靠着墙壁眸光有些幽怨的看着这边,尤其是岑溪,「冷一,你们都不在京城,玉壶那丫鬟呢?」 冷一眸光不变,「扔在将军府了。」 岑溪眼神顿时一凉,「什么叫扔在将军府了?」 「小姐被将军夫人带到将军府,后来小姐夺了马来找王爷,玉壶丢在将军府门口了。」 …… 岑溪脸色一僵,看着眼前这个轻描淡写的冷一恨不得一剑捅过去。 最后,他还是自己憋着闷气安慰自己。 没事,将军府和侯府的关系一向好,定是会照顾着的,就算是不管饭,那丫鬟走回易阳侯府也是好的。 不过,那么冷的天…… 岑溪想着想着就恨不得赶紧把人给娶回家去。 此刻,房间之内,已经述说完思念的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坐在一块,莫星河脸色还有些驼红,眼瞅着顾染瞧着她,那桃花眼里的沉色越来越多,她连忙转移话题,「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瞧着这里的建筑,和皇宫几乎一模一样。」 顾染知道莫星河想要问什么,所以直接给出了答案,「同一个建筑师。」 「果然。」 「这里的主人,就是当年建筑南召皇宫的工程总管,后来回到自己的家乡之后,就自己建了这个宫殿,后来,有人想要他手里的设计图,毕竟他是建设皇宫之人,就开始被无数人盯上,后来他就自己建立了一个地下宫殿,这个宫殿,连他的后人都不知道,皇家以收回地图为理,把人养在了皇宫里,此后,也便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莫星河挑眉,看来,她无意间碰到的机关,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若我说全是运气,你信吗?」 顾染轻笑,「你就是个小锦鲤,为何不信?」 莫星河红唇一勾,「我们到了山脚的时候,发现这里有房间,梧桐山已经被雪给掩盖了起来,没有办法上山,所以我们打算暂时在山脚歇息,便进了房间,打算睡一晚,我无意中扣动了凳子上的机关,这才被带到这里面。向来是那位总管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特意准备的机关,藏得很隐秘。」 她若不是因为差些要滑进去,手指也碰不到那个地方,说来都是无意。 「这里一共也就只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无名山的顶端,那里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隐蔽山洞,山洞里面有机关可以直通这地下宫殿,我是从那里进来的,说来,和你算是反方向。不过……」 顾染唇角一勾,一双眉眼紧紧的盯着她,「这里,可是有皇家的人守着的,你能够进来也真是天意,註定你要是我皇家的人。」 莫星河被某人看的脸色一红,随即瞪了他一眼,「可是,我们怎么出去?我进来的入口处,怕是已经出不去了。」 「既然有入口,那就会有出口,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有地图,你既然已经到了,想必小五也快到了。」 「大队伍比我出发要早,不过他们会慢一些,但是再慢,明日一早应该就到了。」 顾染颔首,「小狐狸,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莫星河挑眉,「那得看你们打算怎么做了。」 顾染眸色微微泛冷,「上次段家一事,便是他在背后推动,如今又利用本王的母亲给皇兄下迷情蛊,这个人,必死。」 莫星河轻笑,「预先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他既然那么喜欢那个位置,就让他尝尝是什么味。」 顾染眉眼一动,随即开口,「小狐狸,我们休息吧。」 咳咳!! 休息?? 莫星河本来是困了的,但是一双剪水眸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瞬间睁大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染,「你躺了许久,想必也不困,不然,房间让我?」 顾染摇头,「本王很困,又累又困。」 …… 你哪里瞧着都不像是又累又困的模样好吗? 蓦的,她秀眉一挑,「好啊,那就一起啊。」 话落,她就起身,去解开了自己的披风。 衣服顺着修长的身子就滑落了下去,随后,她又去解开了里面的长袍,到最后,又解开了里面的一件暖衣,直到只剩下一件亵衣。 顾染一张脸顿时红了。 眼神更是慌乱的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了。 勐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都一震,一双眼底倒映着莫星河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莫星河瞧见他的模样都知道他就是嘴上厉害,实际活了那么多年,还是一个没有开荤的毛头小子,顿时内心轻笑,随后长腿一抬,就快速的钻到了被窝里面。 一瞧见她像一只小狐狸一般钻了进去,顾染眸光都暗沉了,薄唇一勾,带着一丝危险,快速解开了自己的外袍。 莫星河吓得脸都白了,「你干嘛!」 顾染弯唇,清冷尽退,眼角带着一丝邪魅,「夫人不是说了,要一起吗?」 眼看着顾染真的要脱,莫星河欲哭无泪,一张俏脸都没了颜色,「我后悔了,你赶紧出去!」 顾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身子一闪就跪在了床畔之上,抬手撩起了莫星河的头髮,拖住了那张小脸,温柔的紧,「不要怕,我就抱着你,绝对不动。」 莫星河狐疑的看着他,「不行,你出去。」 顾染摇头,「你身子太凉,这样是暖不热被窝的,本王给你暖被窝。」 …… 莫星河正在思考的时候,顾染勐地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就把她整个人往被窝里面带,手心一甩,一道内力就带着那翻开的锦被盖了上去。 「啊!!!!顾染!!!你干嘛!!」 「你撒手!!撒手啊!」 「痒!你别动!!」 「啊!!!」 石门外面,几个男人相互对望,纷纷是一脸尴尬,随后所有人心有灵犀一般,再次朝后退了十几步。 房间内,顾染轻笑的看着挣扎的莫星河,「门口,可有六个人呢。」 咕嘟。 莫星河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这下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能身子有些僵硬的躺在床上。 尤其是感觉到顾染的大手开始搂上她的腰肢时,莫星河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看着她这般,和那眼底的黑眼圈,顾染也不忍心再斗她了,把锦被拉到了脖颈,「乖,睡吧,放心,没有大婚之前,我不动你。」 莫星河心头的大石头勐地就松了下来,「真的?」 「恩。」 之后,顾染果然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莫星河这才放心,随即,黑暗和疲累快速的侵蚀着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这边,顾染瞧着睡熟了的人,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既痛苦又享受着。 此刻,云朱殿中—— 贵妃椅上躺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女子的身下,是一个黑衣男子,男子眼神阴毒,一双眼睛却是定在女子的身上来回流连,不带任何掩饰的欣赏着眼前一具姣好的身材。 「娘娘,您让属下查的查到了,这两日圣上半路被引走,都是惠妃娘娘身上的香囊所致。」 贵妃椅上的人,正是云朱殿的主子,宛妃。 她眉头一蹙,眼神闪过了一丝杀意,「香囊?」 「那香囊里面放了明魂草,那是可以让人清神的,圣上就是因为闻着那个,才会暂时有了自控能力。在惠妃那里休了两日。」 宛妃眼神顿时一狠,「哪里来的,那女人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下首的人摇头,目光盯着女子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的某处,满是隐晦之色,「应该是没有,据说,那香囊是莫星河临出宫的时候送给惠妃的,让她一直带在身上。」 一听到这个名字,宛妃一双眼睛都瞪了起来,某处起伏更大了,看直了那男人的眼睛,「莫星河??!」 「又是她!坏我的事情!」 男子低吟,「娘娘,这景逸王想必是必死无疑了,这莫星河也去了,要不然,派人在路上把她给……」 宛妃眼神一狠,随即摇头,「可别,可以派人伤了她,却不能死,她的命,本宫要留着亲自来拿。」 「娘娘说的是,如今五皇子已经派人去找了,有了不在京城的名头,太子这边,可要开始了?」 宛妃眸光一顿,响起了以前的顾歌白,眸子微微一闪,随即红唇一勾,「太子那具身材,可是好的很,本宫垂涎已久了,好了,下去准备吧,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最好是赶在五皇子回来之间就把这件事情给完成。」 男子颔首,随即留恋的看了一眼贵妃椅上宛妃的身材,这才退了出去。 那人刚刚离开不久后,就有丫鬟来报,「娘娘,圣上朝着云朱殿来了。」 宛妃眼中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换上了一脸的娇笑,「快,给本宫梳妆,迎接陛下。」 「诺。」 片刻后,宛妃那张本就生的好看的脸蛋之上被上了一些淡粉,越发的娇艷欲滴,承帝一来,她就上前直接扑到了承帝的怀里,省去了行礼的一步,「陛下,您可来了,臣妾好生想您呢。您都已经两日没有来看过臣妾了。」 承帝大手一揽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寡人也想婉儿了,对了,寡人刚刚瞧见有个男子出去了?爱妃这屋子里面,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下人了?」 宛妃眼神顿时一沉,随后堆了一脸的娇笑,「就是一个小侍卫罢了,来替他们家主子送东西的。陛下,快来坐,外面冷。」 承帝眸光一冷,「哦?是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0:太子被算计 云朱殿内,暖炭烧得十分旺盛,寒冬的宫殿之内宛若夏日一般暖和,穿着厚着都会有些发汗,可若是穿的薄了,一出殿门绝对会冷的直打哆嗦,所以,守在一旁的丫鬟宁愿多穿一件,也不愿意冻着,是以此刻都在微微发着薄汗。 不过,云朱殿内有一个人却是穿的极为薄的,几乎只是一件夏日的裙摆,水蓝色的波纹长裙宛若海洋一般,泛着蓝色的光芒,正是这云朱殿的主子,宛妃。 此刻,宛妃正弯腰瞧着那主位上面一席龙袍的男子,眉眼带着魅惑,一勾眉之间,尽是媚态,「圣上,臣妾怎么瞧着您脸色怎么有些不好?可是有人气着您了???」 承帝脸色有些发沉,「给寡人揉捏一下吧。这脑袋,最近是疼的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有些充的慌,是不是你这的炭火烧得太多了?」 宛妃眼神一滞,随后脚步极快的绕到了承帝的身后,小手就攀上了承帝的太阳穴位置,开始有序的给他揉捏着,「怎么能是炉火的问题呢?圣上最近被这么多琐事缠身,定是有些烦躁,所以才会感觉到有些烦闷的紧,来人,把这银炭撤了吧。」 承帝挑眉,随即有些好奇的开口,「爱妃不是说了,寡人就算是烦闷,也与你这宫里的炭火没有关系吗?怎么如今还是让人把炭火给撤了呢?」 宛妃娇笑一声,小手在太阳穴上揉捏的力道刚刚好,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一起放松,「是与不是,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不喜欢这银炭太过于燥热,既然不喜欢,那臣妾便让人撤了。」 承帝抬手摸了一把宛妃的脸,「还是爱妃疼寡人。力道可以再重一些。」 宛妃点头,随即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一时,两人之间难得的有些干净,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宛妃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揉捏的有些累着了,可是那微闭眸子承帝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她眸底划过了一抹冷意,红唇微启,正欲开口,那紧闭着着眸子的承帝唇瓣一掀,「今日,多名大臣联名上奏,奏摺之上,纷纷是太子往年的一些劣迹,寡人看了这头疼。宛妃,你说,寡人的皇子当中,真的没有一个能堪重任的吗?」 身后,宛妃身子一滞,随后走到了承帝的面前,缓缓跪了下去,「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承帝眸光一顿,正欲说什么,宛妃紧接着开口了,「不过,臣妾心系陛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陛下这般苦恼,臣妾的父母以前在世的时候,父亲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会同目前商量,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今,臣妾是陛下的枕边人,也想为陛下尽力分忧,就算是分不了忧,就算是倾听一下,都是好的,陛下,您若是有什么苦恼,尽管把臣妾当成一个树洞便好,任何到了臣妾这里的话都不会有一个字传出去的。」 承帝眸光一动,随后抬手划过了宛妃的脸颊,「你呀,就是没什么心眼,这后宫的妃子,哪个碰见这种事情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扯到自己的身上,只有你,上赶着想要为寡人分忧。」 宛妃眼神顿时有些微沉,下意识的有些怀疑,总觉得承帝似乎话中有话。 不过,她的怀疑很快就消散了,承帝已经抬手把她扶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 宛妃也没有犹豫,就这承帝的手就坐了上去。 「太子一事,寡人也想了很多,如今皇后一脉虽是让寡人失望,可太子终究是寡人的孩子,嫡子,寡人对他一直都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这些年来,歌白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相反,很多事情他都做的很好,让寡人很是欣慰,可这段家,终究还是拖累了他。」 宛妃抬手,勾住了承帝的脖子,「陛下,臣妾知道您的心思,太子是您的儿子,承载着您的希望长大,到了如今,依旧是没什么错处,可是段家一事,让人气愤,无法原谅,可太子终究是皇家的血脉,是陛下的儿子,自然有所不同,不会同段家那般做出对皇家不好的事情出来,可这段家毕竟是太子的母家,陛下,您别怪臣妾多嘴,这前皇后被抓的时候,太子足足在御书房外面跪了一夜,大学纷飞,生生把自己跪的昏迷了过去,足以看出太子是重情义之人,这事,有好处,自然也是有坏处的。」 承帝眸子一勾,随后看向了宛妃,「宛妃倒是好的透彻,果然,还是你懂寡人的心思,接着说,寡人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宛妃蹙眉,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忧心忡忡的道,「如今段家可谓是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太子虽然是嫡出,可如今皇后毕竟是陛下您亲自废的,太子那么重感情,若是当真日后得到陛下的倚重,可他若是心思不向着陛下,而是向着段家的话,就怕陛下到时候会被太子伤到。臣妾担心陛下,难免会考虑到这一点,若是有冒犯,还望陛下原谅。」 承帝摇头,「爱妃都是为了寡人着想,寡人为何要怪罪爱妃?爱妃所言有理,如今太子母族是被寡人所废,虽然是太子的母族对不起我南召,可太子重情,难免会怪寡人,若是他迟迟走不出来,对寡人和南召来说,都是一个坏事。」 宛妃唇瓣一勾,随后点了点头,「其实陛下心底都是有这些答案的吧?您之所以还在烦躁,就是因为您对太子殿下还是有所期待,对太子殿下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有办法说一朝就要改变。您只是还想要一个确定罢了。」 承帝揉了揉宛妃,「爱妃所言甚是。」 「如今,寡人的皇弟突然出事,寡人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担心寡人有朝一日若是撒手人寰,这南召的江山,寡人应该交给谁来接替。」 宛妃脸色一紧,连忙一脸的生气,「陛下说什么呢!」 「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这南召的江山有陛下,即可保百年无忧!」 承帝自嘲一笑,「寡人的身子如何,寡人清楚的很。」 「如今,段氏被废,太子难免记恨寡人,这东宫之位,怕是寡人无法再交给他了,如今,这皇宫里面,寡人共还有三个儿子,小五,小七,和小十二,小十二还小,小七呢,心思从来都不在这国事上面,这小五呢……爱妃,你怎么看?尽管说,寡人赐你无罪。」 宛妃眼神短时一亮,随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陛下,其实您心里也知道,臣妾若是多说什么,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偏袒一般,可臣妾都是打从心眼里说的这些话,五皇子是臣妾的救命恩人,在臣妾的心里,自然是五皇子要好些的。」 「哦?在爱妃眼里,寡人的五皇子算是其中翘楚了是吗?被爱妃这么一说,似乎也的确是小五这孩子比较突出了,前些年以来,都是寡人的错,对小五的关注度太低了,这一年以来,寡人倒是发现小五身上的诸多优点。」 宛妃眸子划过了一抹亮光,「圣上,其实您不必这么着急想这件事情的,您可身强体壮着呢,这些事,就算是再迟个十几年再考虑也不迟的。」 承帝轻笑,「哈哈,爱妃这小嘴可真是甜啊。」 宛妃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唇角魅惑的一勾,「陛下,臣妾甜的可不止这个嘴~」 「哦?寡人倒是好奇,还有哪里甜~不如,让寡人来尝一下?」 云朱殿内,银炭虽然已经撤了,可是房间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云朱殿内的丫鬟,知趣的撤了出去,临行的时候,还把房间的门给带了起来。 少儿不宜的声音开始流连在房间里面,丫鬟小厮门都撤出去了十米远,尽量的让自己听不到那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 此刻,云朱殿有多热闹,东宫里面就有多么的凄凉。 一向严谨热闹的东宫,如今已经人烟寥落,凄凉的有些可怕。 原本守在东宫的门口有六个小厮,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侍卫,而且那两个侍卫还是承帝的,并不是原先东宫的人,是来监视着这里面的人的,东宫之内,几十个丫鬟如今还剩下了两个,只剩下了一个老么么,还是当年段皇后带来的,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太子身边的贴身小厮还在了。 东宫之内,遍地都是扔的酒壶,小厮一手捡了两个,一抬头就看见他们家的主子已经又醉在了酒里面,整个人都是神魂颠倒的,宛若下一刻就有可能醉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那小厮连忙上前,一把抓过了那人手中的酒壶,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可仍然再说的一句话。 「太子殿下,您不要再喝了,您都已经喝了五六壶了,而且今日一整日都没有用膳,这样下去的话,您的身子怎么撑得住啊?」 地上的那男子,正是曾经风光满面的顾歌白,如今身上的衣服已经三四天没洗了,泛着浓浓的酒气,狼狈不堪的半坐在地上,十个手指上被包了四个手指头,还捧着一个酒壶,不停的往自己的肚子里面灌着烈酒。 他一个眨眼之间,那酒壶就被贴身的小厮给抢走了,「太子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喝了,您若是再喝下去,这身子定是要坏了的,你刚刚昏迷醒过来,太医说了,讨静养,禁酒。」 「本宫为何不能喝?好大的胆子啊,如今都敢从本宫的手里夺酒了是吗??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看本宫如今落魄了,所以都想着来踩一脚啊??把酒给本宫!」 顾歌白眼神有些愤恨,似乎想把所有的脾气都发在小厮的身上,一脚就朝着那小厮给踹了过去,那小厮触不及防,直接被踹出了五米远,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咳咳!」 他勐地一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他顿时觉得委屈,扶着自己的胸口从地上一咕噜就爬了起来,把手上的酒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您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殿下了!小的事为了您好,可您却把小的往死了打!您瞧瞧,您好好瞧瞧!这东宫里面如今可还有人???不过半月不到,您就把这一东宫的人都给打跑了!如今没人了!也就只有小的还在!可您如今,难道是想要逼小的也要走吗!」 顾歌白身子一滞,随后眼底的恐慌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復了一片醉意,「滚!想滚就滚!本宫这庙小,装不下你们那么多的主子!!滚出去!」 那小厮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顾歌白,随后一袖子擦掉了自己唇角的鲜血,然后有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他刚刚出去不久,东宫的门口,就来了一位贵客。 「宛妃娘娘到!」 不多时,一道水蓝色的长裙便缓缓地出现在了东宫之内。 自从段皇后被废了之后,这东宫就再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会过来了,偶尔有一两个,也是来奚落太子的,能够看到如今的宠妃前来,那是极为稀奇的,所以守门的两个侍卫连忙行礼,稍微问了一两句话就放行了。 于是,宛妃只带了两个丫鬟就堂而皇之的入了东宫。 两个丫鬟手中,一人提了一个小篓子,篓子里面装了一些最近的果蔬,还有一些能够取暖的汤婆子。 其中,还有一个侍卫在后面,缓缓的跟着,就等着宛妃有个什么事情,能够第一时间的处理,可见对她的尊敬程度。 「这东宫,未免也太寒酸了。怎么一路走来,连个丫鬟侍卫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宛妃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看着一旁的一个侍卫问道。 说话之间,宛妃眉眼一勾,带着一股子媚态,那侍卫被勾的差点把持不住,随后连忙收回自己的心神回答,「太子殿下自从醒过来之后脾气就一直不好,动辄打骂,这东宫里面的人,大多都被吓走了。」 宛妃脸色一沉,「吓走了??好大的大胆子,他们是这东宫的下人,如今居然被吓走了???他们走了,谁来伺候主子???」 「既然是东宫的人,那边要陪着这东宫共进退,如今太子还是太子,他们却开始不再以为自己是下人了吗?主子对他们如何,都不是他们胆敢离开东宫的理由,去找,把他们全部找回来,好好的待在这东宫里头。太子本来就因为母家一事伤心,人之常情,这种事情理解一下就好了,何必如此?」 那侍卫头一低,「还是宛妃娘娘人好,凡事都为太子考虑,属下稍后马上就派人把他们都给叫回来,一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宛妃点头,「恩,好。本宫今日来是给太子送一些东西的,圣上还是关心太子的,可不能忽略了太子的心情,你在这后者把,水儿,火儿,你们两个随本宫进去吧。」 「诺。」 随即,那道身影变缓缓进去了宫殿门口。 那侍卫看着那风情万种的背影,一个人站在原地浮想联翩。 这时,身旁的侍卫也跟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那背影,直到消失了之后,才一把排在了他的身上,「看什么呢?这宛妃娘娘可是圣上的人,若是知道你用这种眼光,非得剁了你的眼珠子不可。」 「不就看一眼吗,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多看了宛妃娘娘几眼啊?这也怪不得我,你是没看见,刚才宛妃娘娘看我了,那眼神,那动作,我的天吶,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你好了吧你!不过,这宛妃娘娘果然是如传说当中那般,妩媚多情啊,的确是和景逸王有些相像啊,虽然我等没有见过孝贤皇后,可这宛妃可景逸王有相似之处,又生的如此多娇,也难怪圣上会那么宠爱她了。」 「这宛妃可是南召第一人了,以往从来都没有一个宠妃能够接连被宠这么长时间,宛妃可是破了纪录了,这可不是寻常人等,怕是圣上对她动了真心了,如今,这后位可空虚着呢。」 「说什么呢?这后位虽然空虚这,可怎么也应该是惠妃娘娘的位置,如今四大贵妃虽然还剩三位,可这宛妃,终究出身还是会有些不行的,圣上虽是宠爱,可离后位还远着呢。「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过很多事情都说不定的,这宛妃不是已经破了一次宫中记录吗?这破第二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那么一个美人,换做谁也做不到让她伤心啊,我觉得,若是宛妃娘娘一哭,圣上定是扛不住。」 「啧啧啧,这才一眼,你就陷下去了啊?作为兄弟,我警告你,还是不要陷进去的好,那可是个不可能的人,你……」 「啊!」 这时,东宫之内突然传出了一道惊叫声,两个人都认出来那是刚刚进去的宛妃的声音,顿时一急! 此刻,那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啊!来人」 「来人!!快救本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1:景逸王的尸体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种寂静当中,女子若即若离的哭泣时,让人越发的心疼。 她似乎是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小声的抽泣着,一张好看的俏脸上布满了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了真的是让人心疼。 御书房之内,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地上跪着一个醉成死狗一般的男人。 承帝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一双虎眸盯着那地上跪着的人,勐地,一把扣住手中的酒杯,朝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啪! 那瓷杯砸在了跪着的顾歌白的头上,杯子落在一旁的地上,化为了五六块碎片,他的额头顿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裂痕。 鲜红的血液,当即顺着那条伤口往外潺潺的冒出鲜血,顺着那张与承帝有两三分想像的脸划了下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堪。 「放肆!太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借着酒疯,居然连寡人的爱妃你也敢动????你真的当寡人不敢杀了你吗???!」 承帝气的,一双手都在颤抖了,恨不得上前一把捏死自己的儿子,可那是他的儿子啊,他气的时候,又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一个儿子,「你说话啊!你一句也不解释,是不是认了这件事???」 地上跪着的人一语不发,即便如此,也还是不打算说一句话,一双眸底的醉意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即便身上还有这酒精的作用,让他连跪着都跪不稳当,可是那张脑袋,却是清清楚楚。 他抬头,眼底带了仅有的一丝丝期待,「我说没有,父皇信吗?」 「没有!你还敢狡辩???敢做不敢认!寡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孩子???解酒买醉,还不止礼义廉耻,居然想要强逼宛妃!你好大的狗胆!」 顾歌白眼底快速的蔓延出了一抹失望,最后那抹失望也消失了,只剩下了绝望,他冷笑一声,看了看一旁还在哭泣着的宛妃。 的确,是娇人慾滴,美人落泪。 承帝瞧见他的眼神,一把抓起桌面上的砚台,朝着地上跪着的人砸了过去! 「你还敢看?」 嘭! 那砚台砸过去,顾歌白看的清楚,却没有一丝躲开的打算,任由那砚台砸在头上,头顶顿时又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他冷笑一声,随即而道,「父皇想怎么罚便罚吧。」 「好啊!好的很!!!来人!拟旨,寡人要废了太子!」 轰! 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振。 地上的顾歌白瞬间抬头,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随后沧桑一笑,有些绝望的低头,「呵,呵呵,呵呵呵。」 不到一盏茶,承帝手中的圣旨就新鲜出炉,废太子的圣旨端在李公公的手里,宛若千金之重,他走到顾歌白的面前,眸色有些复杂,「太……大皇子,三皇子,接旨吧。」 顾歌白抬眸,缓缓起身,「不必宣了。」 话落,他抬手接过了那废太子的圣旨,「父皇,我想见一下母亲。」 承帝脸色顿时一沉,下一瞬,顾歌白朝着他轰然一跪,「这是儿子对父亲最后的一个愿望,求父亲同意。」 这一次,顾歌白用了父亲,而非父皇,这一刻,作为一个儿子,他在求自己的父亲,让他见一眼自己的母亲。 承帝面色一松,随后转过了身子,「李全,带他去。」 「诺。」 落尘殿—— 落尘殿,殿如其名,落下的尘土,不值一提。 落尘殿内,大门被锁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钥匙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如今掌握着后宫的惠妃,一个就是承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了。 落尘殿平日里的饭菜的,都是通过东边的两块砖大小的入口递进去的,吃完之后就会把空饭碗递迴去,有人会来专门收放,每日里能够见到的,只有院子里头顶上的方块天空。 顾歌白被带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面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段染衣。 一席素衣,再也不是先前的亮眼红色,髮髻之上也没有那般繁琐的装饰,只剩下一个素髮髻,上面只插了一只灰色的髮簪,面上也是素面朝天,素净的令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从段染衣被抓,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如今再见,迥然不同。 段染衣的身边只有一一直跟着她的嬷嬷,也是顾歌白的奶娘,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有人前来,一看到来人,眼前顿时一亮,「太子殿下?」 段染衣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转过头去,李公公已经带着人撤到了门口,还把门该带了起来,给院子里面的两个人留一个自由的时间。 看到院子中站着的那个身影,段染衣眼眶骤然一红,「歌儿,你来啦。」 张嬷嬷看了看有些狼狈的顾歌白,随即连忙开口,「皇后,您和太子先说话,奴婢这就去给太子拿一条板凳出来。」话落,那张嬷嬷便进了房间,去给顾歌白搬凳子去了,后者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上前,半跪在自己目前的面前,声音发酸,「母亲,您,怎么样?」 段染衣牵强的勾了勾唇瓣,「能怎么样?还活着。孩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一身的酒气,你以前,都不爱喝酒的。」 顾歌白点头,「喝了一点,不多,这院子里面清冷,母亲要多多照顾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好好的。」 之前离得远,段染衣看不清楚,如今一离的近了,段染衣这才看到顾歌白脸上的伤疤,两条,还泛着红血迹,只是轻微的擦拭了一下,连药都未曾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是不是那些贱奴才,是不是他们伤了你?」 后者抬头,「不是,是父皇。」 段染衣瞬间就急了,整个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打你??他敢打你!本宫找他算帐!」 顾歌白勐地开口,「母后,如今我们段家,已经不再是之前了。」 段染衣眼睛一红,随即愣了半晌,「歌儿,圣上,圣上他还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要好好的对圣上,一定要让你父皇看到你的好,这样的话,他就会对你宽容一些。千万不要给母后求情,不要管母后,不要管段家,你现在做的,就是要守住你的太子之位,你如今,只剩下一个太子之位了。歌儿,你懂母后的话吗?」 顾歌白眸子顿时一红,随后有些无助的吸了吸鼻子,朝着段染衣跪了下去,「母后,儿子无用,不仅没有把母后从这冷宫里面救出去,还在父皇那里丢了太子之位,母后,儿子对不住你。」 轰! 段染衣的脑子勐地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歌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后者朝着顾染衣磕了一个头,「今日,父皇拟定了废太子的诏书。」 啪! 顾歌白的话音刚落,段染衣瞬间抬手,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就在院子里面响彻天际。 震得人双耳发奎。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张嬷嬷搬着凳子一出来,就瞧见段染衣起身,朝着地上跪着的太子打了一耳光,她连忙放下了凳子,奔到了太子的跟前,朝着段染衣跪了下去,「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段染衣抬手朝着顾歌白的脸上再次以抬手。 顾歌白闭了眼睛,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打算。然而,那张手却是停留在了半空当中,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嘭! 顾歌白耳边钻入了一道跪地的声音,他一张开眼,就看见段染衣跪在了他的面前,他顿时眼神一紧,「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段染衣红了眼,声音颤抖的道,「是母后对不起你,是母后连累了你!都是母后的错,是母后的错啊,母后连累了段家,连累了你啊!」 顾歌白眼神泛着血丝,「母后,您不要这么说,父亲根本就没有证据,随便给我们段家安了一个勾结朝臣的罪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母亲的错,不是,母亲你快起来!」 段染衣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歌儿,你的路,都被我毁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若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段染衣这一刻是真的后悔了,她最骄傲的儿子,如今被废了太子,她最依赖的母家,如今被撤了爵,削了权,成为了平民,她自己,从皇后一夜之间沦为冷宫,成为了一个怨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顾歌白连忙起身,把自己的目前从地上爬起来,「母亲,您快起来!」 「母亲,这些都不是您的错,您不要揽到自己的身上,段家没有错,您也没有错,或许,是儿子自己没有那个命。」 「才没有!本宫的儿子就是最好的!本宫的儿子就该坐在那张龙椅之上!我是有错,可你的确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不信你!凭什么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在位期间没有一点过错,他凭什么!」 顾歌白眼神勐地一紧,突然意识到段染衣刚才说了什么,「母后,你刚才,说什么????」 亲生儿子??? 段染衣脸色一滞,面对自己儿子那张质问的脸,她有些慌乱,「没……没……」 「母亲!」 「我不是故意的!你父亲都好久好久才会去一趟我那里!我那一天喝醉了,我没忍住!」 轰!!!! 顾歌白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提着狠狠的撞到了墙上,疼的他恨不得一把刀捅死那个人。 可他不能。 段染衣有些崩溃,整个人朝后退了两步,呢喃的道,「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如今都知道了,呵,呵呵,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的有些多,我房间里面的香味很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一般的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只能拉了我的贴身暗卫,儿子,你是皇子,你是龙胎,你是!」 轰隆隆!!! 天空之中,勐地一道旱天雷响起,宛若此刻顾歌白的心。 他勐地后退了一步,宛若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突然,他转过了身,朝着门外快速跑了出去。 轰!! 轰隆隆!!!!!! 哗啦啦啦!!!!! 哗哗!!! 新年的第一天,南召的天气格外的差,本来接连两日的好天气让然们以为今年一年会是一个好开端的时候,似乎是映照了什么一般,乌云万里,瓢泼大雨,砸向了大半个南召。 天空之中一丝亮色都没有,阴沉的有些可怕,就在这一天,南召的太子被废,下午的时候,前去寻找景逸王的顾景渊,回京了,同时带回的,还有景逸王顾染的『尸体』。 谁都没有想到,盛京城万人之上的景逸王,如今居然是以这种情况回归盛京城的,被顾景渊抬回盛京的,只有一具已经大雪砸的面目尽毁的尸体,唯一能够确认身份的,就是随身携带的物件。 景逸王的尸体被运回了景逸王府,圣上亲自去了景逸王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整整一日的时间,任谁去叫都不开门,一整日没有吃东西,一夜没有入睡。 翌日一早,承帝从皇宫运出了冰棺,把景逸王放在了冰棺里面,运到了冰洞里面,暂时保存。 整个盛京城,炸了。 皇宫之内,公主府的房间内,十几个丫鬟拖着一个人,都几乎要揽不住。 那个从来都是一席粉色的人,今日穿了一席白色的长裙,一张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眸子已经肿成了杏眼,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生生的从那么多丫鬟当中冲出了前院,可还是被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人已经被圣上送到冰洞里面了,圣上亲自派人守着,您就算是去了,也见不到啊!」 顾妍妍一双眼睛都肿了,却是死都不承认,「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们放开我!我要亲自去看!!我一定要亲自去确认!!你们滚!滚!」 「公主,圣上都亲自确认了是景逸王,景逸王真的死了!」 啪! 顾妍妍一抬手,朝着那丫鬟的脸上勐地扇了过去,眼神一瞬间变得狰狞至极! 「不可能!」 「你再造谣一句,本宫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哗啦啦啦!! 院子里的雨声砸在地上,唿啸的令人有些恐惧,那丫鬟被顾妍妍的眼神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其他人也被震撼,吓得下意识松开了顾妍妍的衣服。 后者终于得了自由,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连雨伞都没有带,直接冲进了雨中,朝着公主府外走了过去。 她刚刚踏出房间,就看到了收到消息急急赶过来的欧阳林灵,后者脸色有些微沉,两个人差点在门口撞到。一看到是顾妍妍,欧阳林灵连忙收了自己的雨伞。 看到顾妍妍一席白衣,欧阳林灵就猜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顾妍妍,「公主殿下。」 顾妍妍眼神顿时一冷,宛若是吞了冰一般,「怎么,你也要拦着本宫吗?」 那还是欧阳林灵第一次见到顾妍妍这般的眼神,仿佛她若是点了头,顾妍妍下一刻真的有可能连她也打,她连忙咳嗽了一声,「我不会拦着公主殿下,只不过,我这还有一个消息,关于莫星河的。」 顾妍妍眼神一眨,眼底的戾气去了一半,「什么消息?」 「你没发现,莫星河不见了吗?」 欧阳林灵有些无奈的看着顾妍妍。 后者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随后扯着自己的白色长裙就朝着宫门口走了过去,「先陪本宫去确定一件事情。」 欧阳林灵知道她想确定什么,也知道,若是不让她去确定,她怕是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也想不进去,她只能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罢了,先随你去吧,太子殿下这边,我只能暂时延后了。」 她刚刚收到太子的消息,本来是想要去安慰太子的,谁知道她刚进宫就收到了景逸王的消息,同时她父亲还收到了莫星河的消息,她这才一着急,就直接转向来了公主府。 不过,她已经命自己的丫鬟去给太子送去了吃的,还有她的心意,希望太子能够扛过这一劫。 思及此,欧阳林灵提起自己的裙摆,就朝着顾妍妍追了过去。 此刻,东宫之内,顾歌白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不让人点头,不让人开窗,一个人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心头杂乱一片。 那个说走,还是没有离开的贴身小厮,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手中提了一个箱子和一封信放在了顾歌白的身边,「欧阳小姐派人送来的东西,这封信,是欧阳小姐点名要殿下亲自打开看的。」 话落,那小厮并没有多余的话语,转身离开了房间。 欧阳林灵。 顾歌白的脑海里面响起了那个在他们被狼群追赶的时候,明明怕的要死,却强撑的女孩。 他眸子微微斜着看那放在地上的信纸和水果,缓缓打开了那封信。 信纸上第一句话便是: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太子殿下。 短短几个字,顾歌白能读懂那里面藏着的心思和情谊。 他惨然一笑,脑海当中却浮现了那道火红色的身影,终是嘲讽出声,「顾歌白,你还真是废物啊」 房间之内,一道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缓缓的走向他,黑色的衣角上绣着几朵桔梗花,他道,「殿下,有人让我来传话,他说,他可以拉你出沼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2:边关出事 盛京城内,竹林酒馆—— 本是新年,酒馆内不该会有那么多人,可是今年罕见的爆满,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汇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充斥着整个酒馆,谈论的大多都不离太子殿下景逸王还有五皇子这几位。 最角落的一个圆桌上,坐了四个男子,看样子是书生模样。 「听说了没啊?这景逸王的尸体都是圣上亲自确认过了的,然后放到了皇家的冰洞里面,可是啊,这淳于公主就是不相信,昨个顶着大雨去了冰洞,最后还不是确认了?」 「还真的有这事啊?我昨个从家门口出去买酒的时候瞧见了公主府的马车一路出了城,之前还在想是什么事情,竟然还真的是去冰洞里面确认尸体的啊???啧啧啧,这淳于公主对景逸王还真的是情根深种啊,如今怕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接不接受得了我们管不着,不过这景逸王突然身亡,的确是遗憾,圣上如今就那么一个弟弟了,听闻太子被废,消息都被掩藏了起来,不过,听说不是什么好名声,如今,圣上才是最难受的那一刻。昨晚,淳于公主还去找圣上闹了,最后还被圣上给罚了禁足。」 「这淳于公主莫不是觉得景逸王的死另有蹊跷??可这个时候去闹能有什么用?不是有说了是死于雪崩吗??太医都是验过尸体的,若是死于其他,不可能验不出来」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如今这位淳于公主也是很惨了。」 「要说最惨,那位莫家的大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听说了没,那莫大小姐刚从宫里被放出来,就收到了景逸王遭遇雪崩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就带了一个侍卫赶了过去,这景逸王的尸体被找到了,但是这莫姑娘,丢了。」 「丢了???怎么还有这事?那北城也就只有那么大,这淮安郡主居然丢了???如今这都几日了,还没有消息?」 「没有。」 「啧啧,那看来,这个淮安郡主怕是也危险了。」 「今年,这盛京城可是大事频发啊。这个消息,圣上定是藏着呢,可被乱说,到时候传出去可就惨了,希望边关的易阳侯能够再胜两把,打的西楚再也不敢挑衅我们。」 外界留言四起,大多都被景逸王突然薨逝的消息给震撼了,尤其是景逸王府罕见的闭门谢客,让所有人都开始相信这个消息。 将军府内—— 紫陌臣坐在椅子上,一双丹凤眼泛着阴沉,冷冷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侍卫,「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下手的侍卫被紫陌臣身上的那股子杀意吓得浑身发抖,吞了一口气口水,最后还是没敢再开口。 门外,紫将军大刀阔斧的走到了房间,「臭小子,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侍卫?他不过是送消息罢了,行了,下去吧。」 那侍卫一得令,咕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朝着门外跑了出去,眨眼之间就剩下了一道背影,紫陌臣眼神泛着冷意,看着把人放走的亲生父亲,「顾夜离不可能死。」 紫将军嘴角一咧,笑了,「怎么,你对景逸王有那么大的信心?如今那尸体可是连圣上都亲自确认了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不是???」 紫陌臣眸光发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顾夜离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不过一场雪崩罢了,他还没有那么脆弱。」 最重要的是,顾夜离是莫丫头喜欢的,是她想要的,所以,顾夜离就算没死,也最好活着,若是敢伤了他家莫丫头的心,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傻小子,在自然的面前,再多的花样,再强大的力量,都渺小的可怕,你啊,还是太单纯。」 「他不会有事。」 紫将军瞧着他那坚定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到莫丫头的信了,那丫头安全着呢,所以,你可以把你那些人都撤回来了。」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倏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信在哪?」 后者无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紫陌臣,「特殊加密过的,你看过之后,立刻处理掉,我总觉得,这丫头现在在憋大招。」 紫陌臣连忙接过,上面并没有写很多,只有四个字,安全务念。 仅仅四个字,就让紫陌臣那颗一直收不到消息提起的心思放了下去,「莫丫头是去找人的,她既安全,且传了信,就代表此刻是安全的,不是一个,是两个。」 不得不说,紫陌臣对莫星河是极为的了解,知道她所有的目的,不经意透漏出来的信息,仅仅只有四个字,他都能够读懂很多莫星河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这些都让一旁的紫将军轻嘆了一声,「既然安全,那边好。这样,易阳侯也不用担心。」 紫陌臣眼神微闪,「父亲,最近皇宫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难得自家儿子关心起了朝政,紫将军眼神一挑,「今日早朝直接被圣上取消,如今的皇宫,想必是乱的紧,太子殿下被废定是有原因的,景逸王身死陛下亲自确认,若是你说的没错,那么,陛下不可能认不出,这件事情,更有异,不过,最异常的,并不是是两件事情。」 紫陌臣眸光微顿,随即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五皇子有什么动作了?」 自家儿子对朝政这么敏感,让紫将军有些欣慰,随后点了点头,「最近军机大臣很多都私底下去过满堂欢,虽然大多都是在夜里,可是你父亲我好歹也负责京畿守卫,想要完全瞒过我的眼睛,他们还太嫩了点,不止他们,连朝中的官员,最近很多人的府邸,都添了新人。」 「果然。」 紫陌臣心头一沉,响起了之前莫星河说过的话,对这个五皇子,莫丫头似乎是格外的重视,所以他也稍微盯着一些,的确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如今,皇宫这么多的事情夹杂在一起,正好是浑水摸鱼的时候。 「父亲,我们帮一把莫丫头。」 紫将军眼神一紧,随后看着紫陌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宫里的那两位都是知情的,这个时候我们紫家插手的话……」 「莫丫头需要有一个人来推动局势的进展。」 分界线—— 新年伊始,整个皇宫却是死气沉沉。 圣上推了早朝,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谁也不愿意见,淳于公主被禁足,一时之间,整个皇宫人人自危,生怕这把火烧着烧着就会点到他们的身上。 「小姐,公主殿下的状态看着不对劲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吧?」 「放心吧,公主只是伤心过度,等到她反应过来就会好的。」 「不过,小姐,这件事情关五皇子什么事情啊?为什么公主殿下居然去找圣上,说这一切都是五皇子造成的,如今如皇子正值受宠,公主这般,着实是气到了圣上。」 此刻,一边走一边聊的,正是刚刚从公主府出来的欧阳林灵和自己的贴身婢女。 如今,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淳于因为去冰洞确认了尸体就是景逸王的之后,悲伤过度,去找圣上闹,才被罚了禁闭,可是只有皇宫的少数人才知道,淳于公主是因为去找圣上,说五皇子乃是真兇,说宛妃娘娘对皇帝下了**药才会如此受宠,这一切都是五皇子布的局,圣上大怒,这才禁了足,若不然,又怎么会连太后都插不了手? 这里面仅存的几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皇上,李公公,五皇子,宛妃,可去拉淳于没拉住的欧阳林灵和自己的贴身丫头。 欧阳林灵顿时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这件事情,给我烂在你的肚子里,若是传出去了一点,我拿你是问。」 那丫头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了。」 欧阳林灵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一道重重的马蹄声响起,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连带着拉了一把自己的丫鬟,两个人皆是一个趔蹙,感觉脸前唿啸了一阵凉风,站稳了之后,欧阳林灵便看到宫门口骤然窜进了一匹骏马。 等到她看清楚的时候,那马儿就已经沖了进去,身影越来越小。 「这马竟然可以进宫???」身旁的丫鬟好奇的吐槽一声。 欧阳林灵眸子却是微微一紧,「怕是出事了,这马是军马,只有边关急报才可以直接入宫。走,我们快回去!」 此刻,正阳宫外,一道拉长了的嘶吼声响起。 「报!!!!」 一骑骏马,从宫门外直冲宫内,那是边关急报,也就只有边关的急报,才能够一路畅通无阻,驾马入宫。 收到消息,承帝连忙带着人去了正阳宫的门口,此刻一起的,还有前来的五皇子,七皇子,连带着十二皇子都在。 马上的人身子一颠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手中的军报立刻承了上去。 「启禀圣上,边关失利,我们丢失了刚刚得到的紫阳关,还丢了玉林关,此时,大军已经退到了南京城,撤退的时候,易阳侯遭到伏击,生死不知。」 轰!! 在场所有人心底勐地一震。 承帝眸光一紧,胸口突然一缩,勐地朝前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宛若一块破布一般滑了下去。 「噗!!!」 「父皇!!」 「圣上!!」 「陛下!!!」 正阳宫外,顷刻之间乱做了一团。 「传太医!!!」 五皇子离得最近,一把就把承帝给捞在了怀里,大叫一声。 一刻钟之后—— 「陆太医,怎么样?父亲怎么会突然吐血?」 拱辰殿外,几个皇子都围在了一起,房门被死死的禁闭了起来,半个太医院的人,此刻都在房间里面。 顾彦南一双眸子微沉,这一刻,像极了顾染,「父皇的身子一向都健朗,怎么会突然间吐血?」说话之间,顾彦南的眸子凉凉的看着顾景渊,一分不落的盯着他。 自从上次皇后的事情,他被顾景渊引到了那冷宫,之后又被莫星河告诫了一番之后,对于自己这个皇兄,顾彦南是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顾景渊眼神一暗,「七弟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你我都瞧见了,父皇是听到了边关的消息之后怒火攻心才会吐血昏迷,如今太医还在诊治,究竟是什么原因,稍后七弟问太医就好了,如此这边质问皇兄,很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五哥,淳于那丫头心思单纯,从来不会撒谎,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皇叔的死算到五哥的头上,皇叔那般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葬身在雪海?五哥当真是什么都不知情吗?」 十二皇子被莫星河所救,对莫星河是有着感激之心的,顾染是他的皇叔,又是莫星河的未婚夫,所以十二皇子脑子一转,就知道自己要站在谁的那边,「五哥,这件事情的确是很多疑惑的地方,皇叔是五哥找到的,五哥找到的时候,就没有发现点什么吗?而且,淮安郡主也去找了,可是五哥却没带淮安郡主回来。」 顾景渊眼神一闪,「十二弟这话说的就更莫名其妙了,淮安郡主自己擅自出宫,跑到北城去找人,人没找到,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这件事情,本宫应该不用负什么责任吧?皇叔的事情大家都很伤心,本宫找到皇叔的时候,皇叔已经没了气息,若不是靠着皇叔身上的物件,怕是也不敢确认。」 顾彦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顾景渊那张脸虚伪的紧。 「五哥,这件事情,最好是跟你没什么关系。」 「还有一件事,七弟很是好奇,希望五哥能够给七弟解惑。」 顾景渊有些警惕的看着顾彦南,「何事?七弟问便是了,五哥若是知道,定是知无不言,可五哥若是不知,希望七弟也不要多想,以为五哥故意知道不告诉七弟。」 顾彦南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这宛妃是五哥从北城救回来的,是一个孤女,可宛妃自从进宫以来,父皇的行为与往常大有差异,淳于所说,五哥有没有什么看法?这宛妃毕竟是来路不明,又是五哥亲自送到父皇身边的。」 顾景渊眼神一闪,「这宛妃,的确是北城的孤女,之前与父母住在梧桐山下,梧桐山雪崩,一个村子的人都没了,就连宛妃,也是本宫从雪里面挖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她醒了之后,非要报恩,又只有孤身一人,本宫身边不缺,后来她坚持,本宫也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北城,瞧着可怜,加上她又和孝贤皇后相似,这才带了回来,不过一个孤女罢了,连药材都不拾得,你可别听淳于瞎说。」 「淳于那丫头,就是被淮安郡主给带的太警惕了,总是觉得周围的人都不对劲一般,父皇宠爱宛妃,向来也是因为那张脸蛋罢了,过几日淡了便会好了。七弟不用多想。」 顾彦南眸子紧紧的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可对方却是始终都是淡淡的神色,让他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吱呀。 这时,拱辰殿的大门被人轻轻打开,随即,一道身影缓缓走出了拱辰殿。 三个人一抬头,瞧见出来的是陆太医,顿时一喜。离得最近的是小十二,连忙迎了上去,「如何??」 陆太医嘆了一口气,走到院子当中,示意了一下周围。 顾景渊手一挥,屏退了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很快,院子里面只有他们四个人的时候,陆太医这才开口,「先说说这一次的问题吧。圣上是因为肝火上升,又接连遭受刺激,内心憋闷,无处发泄,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所以才会在得知边关失利的消息时候一度爆发。所谓怒极攻心,便是如此,不过圣上的情况更严重些。」 顾彦南心头一紧,「这怎么说?难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后,还有其他隐藏的病因?」 陆太医点头,「圣上的身子,太虚了,几乎已经被掏空了一般,体内的气血虚的紧,这会让圣上的身体快速的老化,周身的体抗力也会下降,这么一来,各种病痛就会找到圣上的身上,前些日子,圣上着凉,没有好彻底,如今落下了病根,但凡是一咳嗽,便会接连几声,良久方止,时间久了之后,最是容易伤及喉咙,造成咳血。」 陆太医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十二皇子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开口,「这么多???那该怎么治啊!」 陆太医嘆了一口气,「要静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几位皇子近日来要操心些了,圣上的病情不能太多人知道,暂时瞒着,所以,外界如果有什么消息,就有劳几位皇子挡一下,如今圣上一丝刺激都受不得了,若是再受刺激,怕是会……」 陆太医话没有说完,可三个人都知道,他没有说完的是什么。 顾彦南上前,「陆太医,父皇还要多久才能够醒过来?」 后者颔首,「再等一个时辰应该就会醒了。」 「好,有劳陆太医,这件事情暂时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谁都不要告诉。」 陆太医颔首,随后退了下去。 他刚走,顾彦南就叫了李公公,当着顾景渊的面吩咐道,「李公公,传令下去,所有要递给父皇的消息,东西,全部都要经过我们三个人的人。可记住了?」 李公公颔首,「老奴记住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3:和太子合作 边关出事,易阳侯被伏,生死不知,承帝昏迷,重病卧榻。 一时间,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整个盛京喘喘不安。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事情,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比如,东宫的那位,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任五皇子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把人扒出来。 而在另外两个皇子的虎视眈眈之下,顾景渊只能暂时掩着消息,私底下找,不敢太过于张扬,让那已经受不了刺激的承帝再受刺激。 太子已是废太子,可东宫仍在。 此刻,满皇宫都在找的人,已经出了盛京城,藏在满星楼的地下楼层里,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他已经许久没见了的人。 然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房间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他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冷一见过太子殿下,本来小姐是亲自来见您的,但是临时有了急事,所以离开了,归来之日还不确定,不过太子殿下放心,和太子殿下的合作,接下来将会全部交到我的手上。」 冷一是莫星河身边的贴身侍卫,所以对与他,顾歌白也是放心的,莫星河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临走之前把自己的贴身侍卫送到了满星楼,来负责和顾歌白的合作。 「她去边关了?」 不去怎么想,顾歌白都能猜到莫星河这一次去的目的地是哪里,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边关的消息虽然会有出入,可好在真实,所以此刻的易阳侯怕是真的生死不知,这种情况下,她若是还坐得住才怪了。 「小姐的去向,不是我等要操心的,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会告诉太子一些秘密,这些秘密都是有关于五皇子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希望太子听过之后,能够对我们满星楼毫无疑虑的合作。」 顾歌白眼神一挑,「若是我不合作,那等待我的,就会是死路一条?」 冷一长眉一冷,「太子殿下是个聪明人,如今太子的命,已经不足以引起朝野动盪,不过和寻常人一般。」 寻常人一般。 短短的五个字,却是让顾歌白心头一震。 他不甘心。 所以,当黑蛇给他递来消息的那一刻,像是给他昏暗的世界里递了一把火焰,他从那火焰里面看到了光明。 他不顾一切的出了宫,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可以输得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相信莫星河之外,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了。 「好。」 此刻,莫星河已经在赶往玉林关的路上了。 枣红色的马匹之上,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窝在男子白袍之中,速度极快,宛若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消失无踪,若是有人看见,定会以为只是一道幻觉而已。 马匹上,顾染能够感觉到怀中女子那微微发颤的身子,他皱了眉,手中的缰绳拉的越发的紧了,「驾!」 好在破尘能够根据莫星河的气味找到他,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快的就赶往边关。 「顾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莫星河声音压的很低,泛着一丝丝的冷意,冷的人浑身发抖。 顾染皱了一双眉头,抬手就把她又往伸手揽了揽,「我已经让人去接应了,岑慕的实力你应该有所了解,不会有事的。」 莫星河的眉头还是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即便知道顾染已经提前让岑慕前去接应,可她还是不放心。 就在顾染『尸体』送回盛京城的那一日,他们就收到了边关不对劲的消息,顾染直接让岑慕带人前去提前接应,可还是慢了一步,他们比着皇宫的急报,提前两日就收到了消息。 「顾染,我真的怕……」 她已经失去了一次了,她真的怕死了…… 顾染抬手,一把把人紧紧的抱住,「有我在。」 莫星河窝在他的怀里,心头的不安终于是退了一点点。 玉林关之后,是南京城,莫星河到南京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顾染如此在盛京城已经有一个了,不宜出现,所以他换掉了自己最爱的一席白衣,在入城有了人烟的地方,换了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站在莫星河的身边,宛若一对璧人。 他蒙了一张面纱,一路趁着夜色就进了南京城。 顾染轻功非凡,揽着莫星河就摸进了守卫森严的京城府邸。 此刻,南京城的城主府邸已经挪给了副将,住在里面的,是莫星辰。 「谁!」 两个人刚进房间,瞬间就被房间内的察觉。 莫星河惊讶于自己弟弟的敏锐度,一时之间连忙开口,「是我。」 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丝清冷,婉转在房间之中,随后,两道火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房间之内。 莫星辰瞬间起身,丢下自己的长剑就看向了那两道声音,声音一顿,「姐?」 莫星河站稳了之后,这才发现一身盔甲都还没有卸去,正在看军防布阵图的莫星辰。 算算日子,他不过来了边关半月,却像是已经在边关待了三五年有余,一双眼睛里满是沧桑,髮丝凌乱,早已没有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莫星河看着看着就红了眼,因为这般的莫星辰,宛若十年后领兵杀敌的她。 「星辰,是我。」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莫星辰宛若一个孩子一般,一直掩藏起来的坚强突然之间又有一点崩溃,他声音都有些发颤,「姐,父亲丢了,是我没用。」 莫星辰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莫星河只感觉心头一颤,脚步一勾就上了前,丝毫不在乎他此刻一身盔甲,盔甲之上,还有没有擦掉的血迹,把眼前的人给抱在了怀里,「不会有事的。姐来了。」 瞧见自己媳妇抱着弟弟,顾染眼神微微一沉,随后上前,一把摘掉了自己脸色的面纱,「姐夫也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莫星辰一愣,这才看到自家姐姐身旁的红衣男子。 他刚才一直没注意,满心都在自己家姐姐的身上,如今顾染一开口,还摘掉了面纱,他才发现。 这一看,莫星辰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 那个总是一席白衣,如雪般清冷的人,着了一席耀眼至极的红衣,简直就是视觉冲击! 关键是,那张清冷如斯的脸换了红衣丝毫没有不和谐的地方,反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和妖冶,若他是魔,必定也是魔王的级别。 莫星辰看的有些愣仲,随后看向自家姐姐,「姐,你简直太强悍了,景逸王这般清冷的一个人,都被你给同化了。」 莫星河眼神一眨,抬手一掌拍了过去,「必要情况,稍后有空再跟你解释,反正别让人知道我们来过,尤其是顾染的行踪,只能有你一个人知道。」话落,莫星河紧接着道,「父亲有消息了吗?」 提起莫征闻,莫星辰的眸光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已经寻山寻了两日了,还是没有消息,我担心,父亲可能会被西楚给抢先一步。」 莫星河眸光一顿,随即看向了桌面之上大大的一张行军布阵图,「父亲是在岷山消失的,这岷山在玉林关和南京城的交界处,如今玉林关已经在西楚的掌控之下,父亲一行人被困岷山,西楚若是去岷山,会比南京要慢,父亲他们会躲起来的。」 莫星辰点头,「这个想法我也猜想过了,可是,如今都已经两日两夜了,还没有任何消息,如今边关大雪,岷山上几乎是一个荒山,什么也没有,除了雪还是雪,父亲他们没有吃的,就算是真的躲了起来,怎么熬得过啊。」 莫星河眉头髮冷,染上了寒冰一般,「所以,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赶在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找到父亲。」 顾染眸光一顿,随即道,「星辰,立刻召集所有将士,紧急商议,今夜连夜攻打玉林关。」 莫星辰一愣,「今夜攻打????我们根本没有准备啊!」 莫星河眼神一转就明白顾染的意思了,「要的就是毫无防备,这个时候,西楚也聊不到我们会突然攻击,以西楚王的性子,他得了胜就要炫耀,这个时候,定是要大肆庆祝,今夜,我们若是打他们一个戳手不及,可以把玉林关抢回来。」 莫星辰皱眉,「理是这么个理没错,可是我们同样也是没有任何准备啊,军中伤亡较多,父亲下落不明,此刻更是人心惶惶,这时候若是贸然发起进攻,怕是会后劲不足。」 莫星河眼神一眯,一双剪水眸里布满了冷然,「既然西楚对我主将下手,先坏了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守规矩了。」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姐,你是不是有法子?」 莫星河点头,「危月可在?」 莫星辰点头,「在,小龙,危月,还有逍奇兵的人都被我编入了军队当中,随大军一起作战。」 莫星河抬眸瞪了他一眼,「浪费。」 莫星辰被瞪了一眼有些委屈,还没开口就听到莫星河道,「把所有逍奇兵全部叫来,暗中集合。」 莫星辰点头,临走的时候,莫星河叫住了他,「星辰,月牙呢?」 后者一愣,「月牙?她来过一趟,给父亲送了东西,我猜是你安排的,后来就走了。没有回去吗?」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沉。 ------题外话------ 欠大家两千,实在写不动了。 上午送妈妈做高铁回家,姨妈第一天,下午考试四个小时,腰疼,背疼,脑袋疼。明天公司年终总结,可能也要八千了,欠的过两天还你们。嘤嘤嘤。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4:敌营深吻 「龙哥,我们为什么不能跟大哥一起参加今晚的猎杀?而是要出来找一个丫鬟,真的是,公子未免也太偏心了。」 「听说今晚带大哥一起去的,是咱们侯府的大小姐,一直都听说这位大小姐厉害,属下还没见识过呢,好不容易有一次,我们居然还被临时调配出来找一个小丫鬟。」 漆黑的官道上,一群黑衣人沿着回城的道路在搜索,领头的是逍奇兵的小龙,如今他已经是逍奇兵当中的龙哥了,除了危月之外的第二把手。 他回眸,一双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凉凉的警告,看着那吐槽不定的男子,声音在黑夜里极为低沉,带着威压。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闭嘴,这些话你最好是烂在肚子里,更烂在你的脑子里,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对公子有任何不敬,你将会被逐出逍奇兵。」 小龙的话让那个人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垂下了头,「属下知错。」 小龙瞪了他一眼,随后道,「回去自行领罚。」 这么一出之后,整个队伍再也没有一个人都多余的话说,快速掩在黑夜里,目光缩紧周围的道路。 此刻,在另外一边,夜色中也穿梭着二十几道黑色的身影,最前方带路的,是两道红色的身影,在夜色中几乎化为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玉林关和南京城的官道已经被封,大家各占一边,莫星河带着人从侧翼饶了过去,走玉林关的后侧方向摸到了大军之地。 「这西楚的军队,为什么不住在城里?偏生要在城外安营扎寨,平白提升了危险系数不说,这冰天雪地的,不冷吗?」 危月早先便知道,这西楚的军队一直都是在城外的,包括冬日也是,一直好奇,如今见到莫星河,看到对方轻车熟路的就摸到了西楚后营的地盘,没憋住。 莫星河挑眉,这件事情,她先前也一直疑惑,不过后来和西楚对战久了,也便知道原因了,「冬日寒风凛冽,就要要他们随时保持警惕,城中的坏境太过于温暖,容易松懈,这就是原因。且,他们西楚全年几乎不怎么冷,所以这些温度,他们还受得住。」 西楚在西南的方向,全南都是温度较高的,就连边关地带,也没有那么冷,不到一到冬日,仍然是大雪封山。 危月挑眉,「难怪。你打算怎么做?」 「稍后你就知道了。」 几道身影倏地消失,一盏茶后,停在了西楚边防一公里的地方。 西楚的军队驻扎都会选在视野空旷的地方,方便他们及时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出没,必要时候的逃跑路线也是很明确的。 此刻,在莫星河一行人面前,是接近一公里的地方都是空旷区,周围没有一丝遮掩的物件,如果他们就这么进去的话,不出一盏茶,他们就会被瞭望手发现,再倒霉一些,他们的弓箭手就会对准他们。 危月几个人停了下来,观察了周围,危月便将自己已有的消息告知莫星河,「西楚的主将就在正中间,中心地带是最严密的,设有瞭望手,再往外是一层弓箭手,他们轮流值夜,随时等待着瞭望手的信息,瞭望台上,还有一个神弓手,夜间也会出现,时时刻刻盯着周围,白日的时候,神弓手都是休息的。」 莫星河秀眉微挑。 危月说的这些消息,她都是知道的, 如今西楚带兵的人将军正是如今西楚王手下最信任的将军,曾经是一个新进榜眼,弃文从武,如今不过也才不到三十岁,但是他的带兵手法却是丝毫没有青涩,很是老练,就连莫征闻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亏。 莫星河眸光远眺,没有盯着主营帐,可是看到了营帐最后方,用来屯粮食的地方。 莫星河唇角一勾,随后看向危月,「危月,你带着他们,一会就在这周围绕,记住,来迴绕,但是要小心他们的弓箭手,如今他们有人来追,你们就往回跑,知道吗?」 危月长眉一挑,「全部?」 莫星河点头,「全部,我同王爷会去另外一个地方,你们就在这里吸引他们的人就行,不过切记小心,至少要帮我拖住一炷香的时间,你看着点,一炷香之后,你带着人从原路返回,等到小云山的时候,绕过去,最好是能堵截他们,能弄死几个就弄死几个。」 危月目光一眯,大概猜到了莫星河接下来想要怎么做,「需不需要给小姐留两个人,必要的时候……」 莫星河摇头,「不必,你们追的上王爷?」 危月转头看向一旁一席红色,却依旧清冷似雪的顾染,自觉的摇了摇头,「事后我们在哪集合?」 「岷山。」 危月一愣,「就我们几个?」 莫星河点头,「人多不好行动,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不要在这里浪费,马上就是子时了,这个时辰过去,他们的警惕性就会越发的高了,届时我们的成功率会低很多。」 危月颔首。 随即,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沿着周围的遮掩物开始绕圈。 两个人脱离队伍之后,顾染有些好奇的看着莫星河,「粮仓虽然靠后,可周围也是没有遮挡物,我们两个人出现也是有八成的可能会被发现,小狐狸,你打算怎么做?」 莫星河挑眉,「如今西楚的大将陈军,是西楚王的心腹,西楚王之所以那么信任这个陈军,一来是因为他的确有为将的才能,而来,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都是极为的相似,比如,喜欢给自己留后路。」 顾染眼神一挑,顿时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你以前,和他打过交道?」 莫星河眼神一挑,「怎么,你相信我先前告诉你的?」 顾染点头,「我说过,你说的我都信。」 「可若是胡扯的呢?就是为了矇骗你呢?」 「只要是你,我信。」 莫星河心头一滞,随即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陈军这个人很多疑,这一点,如今西楚刚上任的北楚王也是如此,两人的行事手段再某些方面都是很相似的,不喜欢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喜欢给自己留后路,不过只会留一条。」 顾染眼神一动,「你的意思是,这西楚布军周围并不是无懈可击,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条我们可以偷摸进去的路?」 莫星河勾唇,「聪明。」 「不过,如你所说,如今子时马上就要过了,最睏倦的时刻也即将消失,除非你知道这地方在哪里,否则,我们怕是没时间现在去找了。」蓦的,顾染眉梢一动,大手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薄唇一勾,「指路!」 莫星河水眸一弯,甜甜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朝着最东边一指,「东侧,东是陈军最喜欢的地方。」 「南,南是最邻近玉林关的地方。」 「再东。」 「一直走到底。」 一炷香后,两个人停在了一处有些像山坡的地方。 山坡不高,不过想要爬上去也得一会时间,若是有人在这山坡里面偷袭,可以打人一个戳手不及,山坡的后方,就是西楚的粮草,在粮草的前方,就是西楚主将陈军的营帐。 粮草的周围,围满了侍卫,这里的守卫比着前方多了一倍,可见陈军对粮草和这条路的重视。 顾染和莫星河两个人隐藏在夜色里,一席红衣宛若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两个人皆是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这控制气息这方面,顾染颇有成就,他倒是有些惊讶一侧连他都差点感觉不到的小媳妇。 居然也能这般强大,若不是他就看见他的小媳妇在身边,他怕是都要感觉周围没人了。 一丝唿吸的声音都没有,宛若没有存在一般。 其实,莫星河当然还是有在唿吸的,只不过唿吸的频率放到了最慢,而且冬日的寒风恰好掩饰了她那一点唿吸声。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们两个如果一说话,就会立刻被发现,两个人只能用眼神交流。 好在两个人还算是心有灵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最差,两个人还可以密音入耳,消息倒是不会有误。 此刻,莫星河计算着时间,大约一刻之后,前方的营帐开始传来嘈杂声。 有不少士兵都在营帐里面蠢蠢欲动,莫星河眉眼一挑,看来,危月一行人已经开始了。 顾染见此,身子慢慢的朝着一侧滑动,正准备下去先把粮仓周围的人放倒,手腕顿时被人抓住,他一扭头,看到了莫星河眼底的担忧,他微微摇头,「放心,无碍。」 莫星河摇头,「等一下。」 话落,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瓷瓶,里面放着的,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头晕的药粉。 见她掏了药出来,顾染一愣,便要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两军作战,我们若是用药……」 「你安全才最重要。」 顾染话未说完就被莫星河打断。 「而且,他们伤了我父亲,我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什么君子,我才不要做,小人又如何,至少能让我爽快。」 莫星河就是忍不住了,她才不要做什么君子,赢得光明磊落,不过就用药罢了,他们若是有能力尽管来,她都不知道适合谁定下的规矩,两军作战,军医必不可少,那为什么用药便是不折手段? 她就是要打破这个说法,兵不厌诈,有何不可? 对面的顾染,从头到尾只听见了一句话。 你安全才最重要。 那一刻,那双桃花眼里泛着满满的柔波,直击人的心脏。 莫星河把那药粉顺着风撒了出去,风动药粉散,一滴一滴的凝聚在空气里。 顾染的眼底浅浅盛着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蓦的,他喉头一动,大手一揽就把面前的人给快速揽了过去! !!!! 莫星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差点吓得没有惊叫出声,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捂住唇瓣的胳膊被顾染给轻轻的扯了下去,固定在腰部,男人微凉的薄唇便顷刻间印了上去!! !!!!!! 莫星河要炸了! 尤其看见眼前的人闭上了眸子,舌头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钻了进去,丝毫没有蜻蜓点水的打算,她顿时哭笑不得。 大哥啊! 下面就是西楚的粮仓! 下面就是敌军的大部队啊!! 他们现在就是钻了敌营,站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深吻?? 谈情说爱? 莫星河要气死。 她死死的拧住顾染的腰肢,对方疼的一张眉眼都皱了,却是死死的揽住她。 莫星河道后面也捨不得打了。 于是,整整一刻的时间,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唇瓣都红肿了,顾染这才退了开口,一双桃花眼餍足的盯着莫星河唇瓣,满意的眯了眯眼。 此时,莫星河刚才撒下去的那些药粉也应开始发挥作用了,莫星河来不及观察,狠狠的剜了一眼顾染,身子一闪就打算跳下去。 后者却是比她还在快一步,大手环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转,两个人就稳稳噹噹的落在了地上,甚至是连尘土都不曾飞扬。 莫星河惊讶于顾染的势力,来不及思考,就听见了左侧巡逻过来的脚步声,她秀眉一蹙,手上动作极快,瞬间拔出了自己头上的髮钗,紧紧的握在手中,尖锐的一端迅速插入到了那个人的脖颈当中!!!! 那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见莫星河的那一剎那就是想要开口叫人,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保持着叫人的动作,所有的声音就全部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咕嘟的血声。 与此同时,顾染手中的长剑,已经划过了另外一侧巡逻过来的两人的脖颈。 一把剑,同时结束了两个人的生命,莫星河眉眼一挑,秘音传耳,「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顾染一愣,随即乐了, 被自家媳妇给夸了,他手下越发的淋漓,手中的长剑一个反转,就把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动静追过来一探究竟的那人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随即,他手心一震,那长剑就被他吸了过去。 一共四具尸体,就是最外圈的一层守卫了。 此刻,他们若是换上地上守卫的衣服,是最好混进去的,只不过,看着那染了血狼狈不堪的衣服,莫星河挑眉看向这个有一点洁癖的顾染,「要换吗?」 后者面无表情,凉凉的斜了她一眼,「不换也拦不住本王。」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一声。 她刚刚撒出去的药粉有多重功效,一来,是降低他们敏锐度的,让他们有些云里雾里,感觉到特别的疲劳,而来,还是快速消散空中血腥味的。 「走吧。」 「等下。」 临行之下,莫星河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在顾染的疑惑之下,朝着那四个人倒了下去。 一滴,仅仅一滴。 就在顾染还在猜测这是什么宝贝的时候,他就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在他的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一向淡然的顾染这一刻都惊呆了! 然后,莫星河又分别滴了三滴,刚才还躺了一地的尸体,眨眼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地上还残存的一丁点血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顾染吞了一口口水,眼见着莫星河合起那瓷瓶,然后就要往自己怀里塞的时候,他顿时急了。 大手一抬,就伸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我帮你拿。」 莫星河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眸子一挑,「你就不怕你拿着,会腐蚀了你自己?」 顾染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她的手中拿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眯,轻笑出声,「放心,这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腐蚀药水,只对尸体有效,而且,这瓶子我做过加强处理,不会开的。」 即便如此,顾染还是不放心。 开玩笑,这东西一滴都可以腐蚀一具尸体,若是碰上他家小狐狸半点,他上哪哭去? 莫星河后来还是没有犟过顾染,便也任由他去了。 两个人一路朝着粮仓而去,两道红色的身影又快又急,一路上巡逻的守卫已经在快速的减少,但是其他人均是没有什么反应。 粮仓附近,两个守卫一边巡逻一边打着精神聊天。 「老张,我怎么感觉自己那么困啊?你有没有感觉??平日里我都不会这般的。」 「我也有,今日好像格外的困,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着说着,那老张便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是不是白日的时候没有休息好啊?我现在眼睛都疼,到我们换班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再坚持坚持把,一会就能睡好觉了。」 老张又打了一个哈欠,随即点头,「恩,好。」 蓦的,他眼前快速划过了一道红色的影子,仅仅一瞬,等到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去看的时候,那人影已经消失了。 他顿时一冷,拉住了一旁的老贺,「老贺老贺,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有一道红色的影子过去了???」 那老贺摇头,「没有,是不是有什么幻觉了?这哪有人啊?」 那老张不信,又四下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随即拍了拍自己的头,「应该是幻觉吧。」 ------题外话------ 肉渣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5:火烧粮仓 「唿~」 营帐之后躲着的莫星河松了一口气,眸光泛着晶莹,一股后怕缓缓消失。 顾染弯唇,「你这药还是挺好用的。」 若是平常,他们的警惕性那么高,即便只是看到一个虚影,都有可能上前查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可是如今莫星河的药粉加速了他们的疲累,让他们睏倦不堪,又是在这种子时过半的情况下,她的药粉可谓是事半功倍,有着极大的用处,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考虑问题。 莫星河挑眉,「现在知道了吧,你就是捡了一个宝。」 后者弯唇,大手勾住她的腰肢。 莫星河顿时一急,生怕他又来,「我们这是在敌营,你收敛点。」 顾染挑眉,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莫星河深唿了一口气,只想先稳住顾染,「顾染,如今我们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你不老实也得老实,回去,回去之后天天有,行不行???」 顾染长眉一顿。 他原本只是想多看两眼他家小狐狸自恋的模样,但是没有料到还有这好处。桃花眼一眯,瞬间乐了,「说话算话?」 莫星河点头,「说话算话。」 顾染嘴角一咧,乐了。 手中一个翻转,长剑瞬间出鞘,把身后不知不觉打算过来撒尿的人一剑穿心。 对方还保持着解衣服的动作,丝毫没有料到一旁的黑暗里,突然传出了一只长剑,直冲心口,他唇角蔓延出一丝鲜血,连唿喊的声音都没有,身子一软就滑了下去。 顾染脚一抬,就接住了那滑落下来的人,让他安安静静的着地,随后拿出莫星河之前用的腐蚀水,手法纯熟的滴了上去。 莫星河眼神微眨,替一旁的人鞠了一把泪,随后从那个满身都是魅力的男人身上挪开了目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她这一探头,便瞄到一队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她脸色一紧,瞬间缩回了头,还在她速度快,这才没有被发现。 然而那一队人的脚步却是朝着藏身的营帐走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说了没?前面的营帐调了一部分人出去,说是瞭望手看到了有人在周围鬼鬼祟祟的,弓箭手又一个没有射中,所以派了一队人去查看呢。」 「恩,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我们还是守好我们的粮仓吧,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你说这南召的人也真是无聊,他们又打不过来,还半夜来刺探什么?被发现了还不是送人头?主将都不见了,还不老实?」 「哼,他们就是找死,我们一队人追出去,他们那些人就是尸体,这南召没有主将,溃不成军,明日我们发起进攻,这南京城他们也受不住,等着吧,这南召国很快就要被我们的新皇给收入麾下了。」 「哈哈,期待看到这一天,不过,这南召的主将,真的死了吗?」 「那肯定是死了!那岷山都已经冰冻三日了,岷山上光秃秃的,连吃的都没有,别说冻上三日会死,就是三日不吃不喝,饿也饿死了,我们的人没找打,南召的人也没找到,指不定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恩!!!」 那人化为说过,夜色中,一道银光划过,瞬间插在了他的脖颈之内,结束了他所有的话语。 他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黑暗。 身旁的人听着听着发现他不说话了,有些奇怪的转头,「怎么不说……!!!」 那人一转头就对上一席红衣,后者速度极快,手腕一抬一放之间,尖锐的髮钗就插到了他的脖颈里,顿时,鲜血如注! 莫星河脸色发寒,即便被那鲜血给喷溅了半张脸,也毫无表情,手心勐地一拔,髮钗就被拔了出来,一旁的顾染脚一提,就把那两具尸体给提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随即皱眉,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温柔的擦拭着莫星河脸上喷溅的鲜血。 白皙的帕子上就绣了一朵梨花,在莫星河的脸上擦拭过后,很快就染上了红色的血迹,那张小脸蛋也被顾染擦拭的一干二净,随后,他缓缓抬起莫星河的手,一点一点的擦拭掉她手上的鲜血和髮钗上的。 「髮钗用的可还顺手?」 莫星河挑眉,对于顾染这般淡定有些意外,点了点头,「你送的,自然是好东西,比起你的月白,想来是不会差的。」 顾染眼皮一抬,「试试?」 莫星河连忙摆手,「别,两败俱伤就亏死了。」 顾染抬手,撩起她掉落的一抹青丝,挂在了她的耳后,「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去岷山,这里出发很近,不会有事的。」 莫星河眸光微垂,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害怕。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两具尸体,「毁了吧。」 片刻之后,那个地方又只剩下了莫星河和顾染,看着外面的巡逻,莫星河微微蹙眉。 「我的药粉最多还能扛过一盏茶,我们速度要加快了。」 顾染点头,大手一捞就把人捞在了怀里,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两个人已经摸到了粮仓的后面,前面有两个侍卫在原地守着,不会走动,还有四个来回走动巡逻的侍卫,想要不被发现从正门进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他们用刚才的法子也是不行的,那两个固定侍卫一旦出事,巡逻侍卫立刻就会反应过来,相反,若是巡逻侍卫出事,固定侍卫就会察觉,他们两个做不到同时杀了六个人,因此,只能另寻他法。 顾染眉头微蹙,蓦的,抬起了自己手中的腐蚀水,秘音问道,「这个,可以用在这粮仓的上面吗?」 莫星河挑眉,「能不能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粮仓是死物,没有唿吸,这腐蚀水自然是能用的。而且,她本也是打算如此用的。 正门走不了,想要悄咪咪的摸到粮仓里面,只能找其他的办法,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粮仓的后面绕过去,直捣黄龙。 顾染抬手,手中的瓷瓶还剩下最后几滴,他全部都倒在了营帐的周围。 不过一刻,那营帐周围开始快速塌陷,很快就有一个洞出来了。 莫星河眼神一亮,拉着顾染立刻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两道红色的身影如火一般钻出了营帐,脚下犹如脱缰的野马,快速的消失在营帐之内。 夜色中,火光照亮了夜色,焦黑的气味快速扩散到空中。 守卫的六个人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脸色大变,「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此刻,营帐之内的火已经攀升了起来,火焰燃烧的速度极快,快的有些不对劲,眨眼之间火光就腾飞出天空!照亮了大半个营帐! 两道身影快速的翻过那山坡,直接朝着远处的岷山而去。 而这厢,看见火光了的危月立刻开口,「撤退!」 西楚的营寨距离南京城并不是太远,沖天的火光燃烧起来,莫星辰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的眺望到了火光,一双星眸立刻耀眼如星,顿时大喜,「姐,你简直太厉害了!!!」 莫星辰现在激动的恨不得立刻飞到莫星河的面前嘚瑟,然而他更清楚他现在的任务。 「副将,立刻召集大军,攻城!」 副将一愣,「这会攻城?」 莫星辰指着远处的那团火光,大喜,特别想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姐姐的功劳,然而他只能憋着,「看见了没?那个方向是西楚的营帐,他们的粮仓大火,这火,足以烧掉他们大半个粮仓,这个时候,他们自顾不暇,立刻带着所有将士,仅留一万守城,其他人,倾力攻击!」 副将顺着莫星辰的手看到了那团火焰,他顿时一惊,「真的!真的是西楚的粮仓!是!卑职这就去召集将士们攻城!!!」 刷刷!!! 接下来的一炷香之内,南京城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完了所以的将士,在黑色里所有人举着火把,扛着火箭朝着玉林关攻了过去。 此刻的玉林关,只有少数人在守着,玉林关外的西楚营帐,所有人忙着救火,抢救他们的粮仓,根本无暇顾及玉林关,能够调出来的人手也不多,若是调走,他们损失会更大,一时间,南召的进攻几乎毫无阻挡!!! 此刻的莫星河,已经坐在了来接他们的破尘背上,朝着岷山快速的前进。 身后的火光和战争她已经无力去看,也不想娶看,眼眸紧紧的锁住远处的岷山,一拉缰绳,座下的破尘速度再次加快,「驾!」 莫星河两人有破尘,自然比着危月的速度要快。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莫星河两人已经到了岷山的山脚。 岷山的山上,还遍布着白雪,只不过没有北城的那么厚,还可以看清楚地上的杂草,不足为惧,破尘的马蹄直接踏入了白雪之中,溅起了一片雪花,洋洋洒洒在初生的朝阳之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一路上,莫星河都在严密的观察者岷山,脑海中划过她在莫星辰那里看到的岷山地图。 地图之上,她推算过她父亲大概的一个行走路程,最后定格在了几处区域,她到了半山的时候,危月等人也已经驾马到了山脚下。 莫星河上了山之后,就减缓了速度,莫星河掏出了父亲先前穿过衣服的味道,放到了破尘的鼻尖上,后者嗅了嗅,随即摇了摇马尾,莫星河便把那衣服的布料给塞到了怀里,随后,破尘带着两个人开始在岷山上寻找。 岷山山巅,莫征闻一人行道过的是,被伏击,推了半山的雪,造成了类似于雪崩的情况,当时,莫征闻带着的一组人就在山上,被狠狠的砸下了山,随后,唯一的出口就被封死了。 莫星河到的时候,那个路口已经化了一部分的雪,可依旧是封死的情况,她脸色发冷,恨不得直接传过去。 顾染一把抓住了莫星河的手腕,担心的看着她,「没事的。这里又脚印,应该是岑慕。」 莫星河低头去看,便看到了一部分还没有消除的脚印,她眉头蹙起,朝着周围喊叫了两声。 「父亲!!父亲!!!」 空荡的山脉之中,只有空荡荡的回音,除此之外就剩下唿啸而过的冷风。 莫星河眸子一红,就被顾染给整个的揽在了怀里。 随后,顾染直接大手一抬,就把莫星河给抱在了怀里,「你信我,不会有事。我带你去找。」 话落,顾染脚下一点,身子便腾空而起,一跃上了马,怀里的人被他护的极好,放在了马匹之上,「驾。」 他们绕过了封死的山路,一侧,不管是南召的还是西楚的,找人的时候已经开闢出了一条新路,路的两侧已经被踩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迹,几乎化了雪。 很快,危月的人就追了上来,立刻让所有人散开,开始漫山遍野的找人。 两个时辰之后—— 还没有找到人,莫星河整张小脸都有一些发白,接连几日都没有合眼,她整个人都有一些萎靡,窝在马匹之上,额头之上都有一些发烫,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顾染脸色有些发寒,手心渡着内力,抓住了她的小手,暖意开始不断的往她的体内送了过去。 莫星河摇了摇有些发疼的额头,「别,你的内力都给了我,怎么抗这么冷的天?」 顾染脸色发沉,声音一冷,「你发烧了。」 莫星河点头,「我知道,我有药,吞两颗就好了,没事,一会就扛过去了。」 抗的过去才怪,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如今体内还有一只冰蛊的虫卵,她要是发烧,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会一直好不了 她深知,所以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两颗灰黑色的药丸,生生的吞了下去,。 顾染脸色都有些发寒,一拉缰绳停了下来,「你需要休息。」 莫星河摇头,一把抓住了顾染,「不必,继续找。」 顾染眼神一沉,随即拉了马缰,「驾。」 莫星河迷迷煳煳的感觉自己好像睡了过去,对周遭的事物感应力都变弱了,恍惚之间,她好像感觉自己回到了侯府。 侯府之内,她的父亲在,她的母亲也在,还有星辰,她的家人都在,侯府里面没有白芷,没有莫清雅,她开心的转着圈圈,和自己的父母弟弟一起生活,她勾了勾唇角,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父亲……」 不自觉间,莫星河喉间溢出了两个字。 顾染心疼的揉了揉她冰冷的手心,眉间满是优色。 这时,马儿经过一出悬崖,顾染怀里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一双剪水眸里面充斥着一股顾染看不懂的情绪,她勐的一把抓住了顾染的衣服,「顾染,停,马上停!」 后者立刻拉住了破尘,揽着她的身子就下了马。 莫星河下了马才看见面前的是一处悬崖,下方一望无际,边缘还有冰雪,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去,顾染不放心,带着她离了好远。 看着一望无际的悬底,莫星河一双秀眉都紧紧的蹙起。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的时候,她的心勐地一跳,就像是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口一般,捏的她心口发疼,她勐地红了眼眶,半跪在雪地之上,「顾染,我的直觉告诉我,父亲就在这周围。」 可是,破尘没有一丝反应,破尘是闻过莫征闻气味的,这里又是悬崖,莫征闻不可能在这里,周围也没有山洞。 但是顾染又相信莫星河的话,她既然说了有,那就一定是有,蓦的,他想起了上次在满星楼外他掉落的那个断崖,「会不会,这里也有一个断崖??」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亮! 「断崖!!对!有可能是断崖!父亲被他们追击,有可能退无可退,顾染,快,我们快去看看!」 莫星河连忙朝着那悬崖跑了过去,这可吓坏了顾染。 他大手一伸,瞬间就把那急着跑过去的人给捞了回来,后怕的看着她,「那是悬崖!」 莫星河急了,「可我父亲在下面!」 顾染知道她担心,可他也不敢拿莫星河的命去赌,若是没有呢??? 「我去。」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摇头,「不行!」 同顾染一样,莫星河也不放心,若是真的没有断崖的话,那顾染怎么办? 「小狐狸,我有轻功,若是真的没有断崖,我也能想办法。」 莫星河顿时红了眼,「想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这是雪山,连横生出来的枝丫都不会有,能有什么办法?」 顾染抬手,揉了揉她的手,「别担心。」 莫星河摇头,脑中划过一丝亮光,她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外披。 顾染一愣,「小狐狸?」 「我的衣服是上好的琉璃火,耐力很大,你一会扯着,若是下面有断崖,我再下去,若是没有断崖,你也能顺着我的衣服飞上来。」 顾染眸子一闪,随后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莫星河抬眸,便听见顾染声音低沉,却带着极度的安全感的声音,「脱我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6:莫征闻出事 岷山上,危月一行人和莫星河分开寻找,两个时辰还没有找到,危月便带着人去寻莫星河,可别到时候一个没找到,大小姐再丢了,于是,他们沿着破尘的一路脚印,最后在悬崖的附近找到了破尘。 同行的逍奇兵连忙激动的唿唤了一声危月。 「公子!在这边,找到小姐了!」 危月眼神一亮,带着逍奇兵的其他人快速的赶到,便到了莫星河。 他带着人上前,眼看着莫星河离悬崖很近,他心底划过一抹警惕,正欲开口去唤她,然而,他刚刚站定,就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朝着悬崖下面终身一跃! 「卧槽!莫星河!!!」 「大小姐!!!」 周围的人全都愣了,勐地朝着那悬崖扑了过去! 然而,那抹红色的身影还是宛若一只蝴蝶一般快速消失! 危月有些傻眼的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悬崖,一双细长的凤眼勾紧,终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又搞?」 「公子,怎么办!大小姐怎么跳下去了!??」 「刚刚那是大小姐吧?没错啊,是红色衣服,不会是找不到侯爷,所以大小姐一时想不开吧???」 「怎么救人啊?公子,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救?这是悬崖,掉下去之后整个人就没了,能怎么救啊?没得救!」 周围的人慌得一批,只有危月,除了一开始的震撼之外,快速的恢復至冷静。 如果莫星河现在在他的面前,他肯定要白她一眼,「不用救,去找绳子,这下面应该会有断层,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侯爷很有可能就在下面。」 不如不说,危月对莫星河还是足够了解的,此刻的莫星河,已经稳稳噹噹的落在了顾染的怀里。 在悬崖下面大概四五人高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断层,那里有一个横生出来的山洞入口,只不过这个断层特别的隐蔽,若是有人真的从悬崖上跳下去也很难发现这个地方。 这个洞口是稍微有些凹陷进去的,包括乱层,都比悬崖外部要短,周围还有杂草的遮掩,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山洞是凹进去的,所以没有白白雪给覆盖,倒是增加了发现的可能性。 顾染本就是抱着有断层的可能下来寻找的,所以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能性,他借着衣服缠绕成为的绳子滑了进去,之后就传信给莫星河,后者勐地一跃而下,他刚看到那道红色影子的时候都心口勐地一震。 「你刚刚吓死我了,怎么说跳就跳?」 顾染把人放在地上,顿时阴沉着一张脸。 后者嘴角一咧,「下面不是有你吗,我也没料到,这山洞竟然凹陷进去的那么多。」 她刚才差点没掉下去,还好顾染眼疾手快,手中的衣服绳瞬间传了出去,捲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拉了回来,要不然,她这回怕是真的玩砸了。 顾染凉凉的斜了她一眼,气的肝疼,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蛋,终是没捨得再怪她。 莫星河眉眼一松,看了看那山洞的入口,「危月看到我了,他那么聪明,应该可以猜到我的意思,想必很快就会派人下来查看了。走吧,我们探一探这山洞,希望父亲在里面。」 顾染颔首,「小心一些,这山洞隐蔽,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这种阴凉的山洞里面,很有可能有野兽。刚才我在断层的上方瞄到了一个不属于人类的脚印,有些类似于熊。」 莫星河眉头顿时一紧,「新鲜的还是旧的?」 顾染明白她在想什么,给她吃了一颗小小的定心丸,「旧的。」 「唿。」莫星河松了一口气,抬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髮钗,拨开了那山洞门口掩盖的杂草,身子一闪,就钻进了山洞里面。 莫星河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点灯,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小小的夜明珠。 火焰会提升洞内的温度,很容易被察觉,从而引来攻击,所以莫星河并没有带。 那夜明珠虽然小,只有樱桃那般大,但是光芒却丝毫不必苹果大小的夜明珠小,可以说是只强不弱,所以,夜明珠的光芒一起,山洞里面立刻就亮堂了起来。 一看清楚洞内情况的时候,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沉。 杂乱,杂乱不堪。 整个山洞都是杂乱的,不是属于很久没有人来过的那种杂乱,而是有人来说,而且,还发生了打斗。 顾染下意识的把莫星河护在了身后,「是那种掌印,看来,这山洞里面的确还是有熊类生活,小心。」 后者脸色有些发白,举着手中的夜明珠就朝着山洞内部走了过去。 一路上,倒是没有任何异常,只不过那掌印一直在延续。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候,莫星河的鼻尖开始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味。 她眸子一紧,下意识的抬头看顾染,「是血腥的味道,还有一丝腐烂的味道。」 那味道不重,正能说明他们现在离得还远。 血腥的味道,莫星河不敢深入的去想。 顾染抬眸,眸光蓦的在洞口处一停,抬手摸了摸洞顶的一道痕迹,眼神微微发亮,「是岑慕,这个痕迹,是岑慕留下的。」 莫星河眸光一闪,「岑慕?」 「如果你的感应对的话,岑慕应该已经找到岳父大人了。」 莫星河点头,「确认,我能够感觉到我父亲就在这附近,那种直觉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面,我不会感觉错的。」这些年,她因为直觉多次逃过死亡,对于自己的直觉,她还是格外的信任的。 她的直觉只在一件事情上出过错,她以为,顾景渊是爱她的。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举着夜明珠就再次抬脚,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朝着山洞内部而去。 山洞很长,莫星河带着顾染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越是到里面,空气就越发的稀薄,唿吸都有些不是很顺畅,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吞一颗药丸,她感觉脚下一顿,一道咔嚓的声音就充斥着山洞。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低头,脚下,一截已经被她踩碎的骨头,刚才那声音便是这骨头髮出的。 莫星河心底一震,下意识的别开了眼,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香囊,递给了顾染一个,「避蛇虫的,拿好。」 「那骨头应该是小型动物,看来,看来,再往下走就快要到那熊类的老巢了。 莫星河眸光泛着冷意,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要探查到底,她的父亲还在等着她去救他。 思及此,莫星河握紧了手中的髮钗,抬脚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那血腥的味道越来越重,莫星河的鼻子很敏感,一直充斥在血腥味中,让她皱紧了眉,好在替身上的香囊不时候的散发出清香,这才让她的嗅觉能够转换,歇息片刻。 两个人很快就感觉到山洞开始慢慢扩大,一路走过来,顾染才发现岑慕留下来的其他痕迹,也越发的确认,岑慕定然是来过这里的。 他们现在所处的山洞,越往前走,面积就越来越大,本来山洞只能够装得下四五个人并排行走,如今已经到可以装得下十个人并排行走了,这个大的一个山洞,让莫星河心底越发的确认,这里曾经是住着熊瞎子的。 很快,伴随着那血腥味越来越重,前面山洞的面积也越来越大,莫星河两个人越发的警惕,脚下的动作放到了最慢,蓦的,山洞内部,突然钻出了一根黑色羽箭! 嗖! 那羽箭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顾染和莫星河的面前,可以说是直对着莫星河,因为顾染的隐藏能力把他整个人都隐藏了起来,相对之下,莫星河却是略微差了一些,暴露了行踪。 眸光一紧,莫星河身子比脑子的反应还要快一步,快速一矮,直直的下了一个腰,完美的避开了那铺面而来的羽箭! 嗖! 那羽箭朝着身后的山洞狠狠的砸了过去,最后插在了山壁上面入箭五分,可见弓箭手的发箭威力之强,若是射中,莫星河此刻体内定是会被射穿。一箭穿心,连迴旋的余地都没有。 莫星河后怕的吞了一口口水,身子一直就站了起来,然而她刚刚站稳,一上一下又飞出了两只羽箭。 莫星河眉头一皱,身子瞬间原地一跳,快速的跃在了一侧顾染的身上。 长腿瞬间缠绕住了顾染的腰肢,下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顾染眉眼一喜,大手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脚步快速移动,眨眼之间就到了山洞的入口处,「岑慕。」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寒意,一出口,洞口内的人就身子一滞,随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长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岑慕见过主子。」 顾染带着人进了洞内,莫星河手中小小的夜明珠登时就照亮了眼前,也看到了你和岑溪基本上相似的一张脸。 顾染环顾了一下四周,眸子微顿,「其他人呢?」 岑慕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身上挂着的某人,他面无表情的垂下了头,「护送侯爷找出口去了,我守在这里,以免后面有人。」 莫星河眸子一震,「我父亲如何?」 岑慕垂眸,「侯爷重伤,被冷气侵袭,昏迷不醒。」 轰! 莫星河心头一颤,宛若被一张大手瞬间捏住了心口。 冷气侵袭,昏迷不醒,莫星河现在,想杀人。 「带我去找。」 有岑慕带路,很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莫星河三个人就已经追上朝着前方找出行的大部队。 顾染的八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前面带路,一部分最后掩护,莫征闻身边还剩下的十几个人走在中间,最中间,背着一道健壮的身躯。 莫星河一眼便看到了此刻昏迷被背着的莫征闻。 南京城—— 夜色瀰漫,南召突然连夜发动进攻,紧接着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就拿下了他们丢失的玉林关,把西楚的人赶回去了紫阳关,随后,莫星辰派了人驻守,便带着一队人马连忙回了南京城。 莫星辰到了之后,莫星河已经把莫征闻送了回来,也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了。 莫星辰在门外等等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房门这才枝丫一声被人推开,随后,莫星河一席红衣缓缓走了出来,一张绝世的俏脸上,布满了冰霜。 莫星辰脸色顿时一沉。 「父亲如何?」 莫星河秀眉就一直没有松开过,眼底蔓延着滔天的愤怒和令人惊骇的冰冷,那是莫星辰第一次从她的眼底看到那般的神色,心底越发的不安,再次问了一遍,「父亲如何,姐,你说话啊!」 「中了睡蛊,又被寒气所侵,至少五年,父亲都会沉睡在昏迷当中。」 莫星河一字一句,宛若拿匕首划着名自己的心。 五年,至少五年,他都不会再醒了,不会说话,不会斥责他们,若是找不到母蛊,他甚至会永远沉睡下去! 莫星辰心底勐地一紧,「什么意思?什么是睡蛊?蛊虫吗?没有解药吗?」 一沉的顾染也沉了眉头,「睡蛊是南疆蛊虫排名第三的虫卵,为子母蛊,子母蛊连在一起,一旦中蛊,将会彻底沉睡,必须要中蛊的五日之内找到母蛊,否则若是母蛊死,子蛊将会永远沉睡。中蛊之人,也将会陷入黑暗,再也无法甦醒。可就算是母蛊活着,子蛊的沉睡功能也能延续五年,五年之内,任何药物都不能让子蛊消失。」 顾染对于蛊虫还是做了一些研究的,之前因为他自己中了冰蛊,所以后来寻找解药的时候,就了解了一些其他的蛊虫,所以莫星河一说道睡蛊的时候,他就心底一沉。 莫星辰勐地一章拍在了桌子之上,「又是南疆!!不过一个蛮夷之地罢了!为何还能翻滚那么多的浪花?我这就带人去灭了南疆,烧了他们所有的蛊虫!」 莫星河眉头泛寒,「这种罕见的蛊虫,能够接触的,只有位高权重着,看来,南疆有人见不到这内陆安稳。」 顾染点头,「南疆虽然小,可南疆之人均擅长制作蛊虫,想要灭掉南疆没有那么容易,几百年前,南召和西楚还没有分的那么清楚,也曾经合力想要灭掉整个南疆,可是后来,南疆的长老操控蛊虫,只动用了一个人,操控了万千傀儡,最后自相残杀,生生的让两个国家大失血,从那以后,就签订了和平条例,南疆之人不能贸然对内陆人动用蛊虫,双方维持表面上的平衡。」 莫星河眸底一冷,话中带着冷冷的杀意,「这些年,南疆多次有蛊虫流出内陆,而且还多次使用,看来,南疆的内部,有人想要做搅屎棍子,想要毁了这些年的和平。而不管是西楚,还是如今公子的宛妃,都是他的棋子。」 莫星河脑海当中蓦的钻过了一道亮光,一闪即使,没有来得及抓住便消失在了脑海里面。 莫星辰一愣,「宛妃?宫中又进了妃子?」 莫星河点头,「这件事情稍后有空我再与你细说,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母蛊,父亲中蛊已有三日,今日又过了,我们还有今天一夜和明天一日的时间,必须找到母蛊。」 「如何找?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父亲是什么时候遇到伏击的?」 「三日之前的夜晚,父亲带兵去偷袭,偷袭虽然成功了,可父亲的行踪也泄露了,西楚用几百人的命把父亲困在了岷山。」 莫星河眸光一顿,「那看来,父亲是在岷山的时候才中了睡蛊的。」 「去,把今日和父亲一起回来的人叫过来,我要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 莫星辰点头。 不久,那些跟随者莫征闻的一行人便被叫了过去。 「卑职见过小姐。」 对于莫星河,这些人还是很恭敬的,因为她刚刚才把他们一行人给救了出来。 莫星河坐在冷凳之上,一双剪水眸都泛着一丝乌青,但还是坚持着问询,「说说吧,父亲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在昏睡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我们本是去偷袭西楚的,回来的时候经过岷山,遭到了伏击,本来我们是可以逃的,但是西楚的人建起了肉墙,几百人把我们堵得死死的,非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后来,我们差点被雪砸死,好在脚下的地面是空层,我们就掉下了那个山洞,侯爷是掉下山洞之后才昏迷的,之后一直叫都叫不醒。」 「对的,侯爷先前还好好的,对方把雪山给打崩了,把我们砸在了下面,掉到山洞的时候,侯爷才昏迷的。」 莫星河眉头微挑,「之前没有受伤?」 「没有,侯爷的身手很好,那些人只是要困死我们,并没有能力伤到侯爷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眯。 一侧的顾染也发现了不对劲。 问完了话,莫星辰就把人打发了出去,随后才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有什么不对吗?你们的脸色不好。」 顾染沉声道,「睡蛊必须通过伤口,用血液最为媒介,才可以进入人体。」 「父亲的胳膊处,有一道剑伤。不深,但是岷山太冷,所以癒合的很慢,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7:连坑两把 「如今西楚没有粮草,退守紫阳关,新的粮草要从西楚京城运出来,至少需要三到五日的时间,这个时间若是我们乘胜追击的话,他们或许会保存实力,不与我们周旋,可那陈军不是这个性子,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强迫紫阳关的居民出粮,搜刮民脂民膏,用来填补亏空,届时,紫阳关的千万平民百姓就遭殃了。」 「可我们若是不乘胜追击的话,等到他们的粮草到位了之后,就越发的难对付了,届时,玉林关危矣。」 「不能强攻,敌不动,我不动。」 「等他们先动手?这怎么可能?他们如今灭有粮草,我们可是有粮仓的,他们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怕死的还敢来找我们的茬???」 主将营里,莫星辰有些搞不懂自家姐姐的意思,但是坐在一旁的顾染已经明白了莫星河想要说的是什么,淡淡的提醒道,「陈军性子急躁,狂妄自大,受不得一丝的委屈,且,激将法对他,极为有用。」 莫星辰眼神一顿。 蓦的,他顿时明白了。 「姐,你不会是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莫星河挑眉,一字一句带着杀意,「他对我南召主将下手,我就要了他西楚主将的命。」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这就让人出去当信鸽去。」 于是,不到两三个时辰,西楚主将懦弱无能,守不住粮仓,怕死保命留了一条路,却成了粮仓被烧的根本原因,西楚主将陈军是粮仓被烧的罪魁祸首一则消息,立刻就被传扬了出去。 一个两个虽是打仗的兵,可八卦起来,却是一丝不落后城中那些无事干的妇女们,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西楚主将陈军的耳朵里。 陈军本就是一个对自己格外自信狂妄自大的人,如何受得住这等屈辱???? 当即就召开所有的将领开了一个大会,不顾所有人的阻挡,非要进攻,给南召好看,夺回从他手里丢掉的玉林关。 其他将领皆是敢怒不敢言,这陈军的性子大家也都了解,虽是一介书生入武,可却没有书生该有的细緻沉着,反倒是武将的不吃亏是展现的明明白白,淋漓尽致。 「狂妄!!!自大!那消息定是那南召如今的副将莫星辰传出来的!这么明显的事,分明就是故意下的套,引我们上钩的!!!这陈军也未免太自傲了!」西楚副将张昊,从军营出来就是一顿狂飙,气的恨不得杀人。 一侧的少尉也黑着一张脸,「这张军若不是王君的人,我们何必要听他的话???仗着自己和王君的关系好,就作威作福,他若是真的有那个实力咱们也不说话,可这一次,分明就是激将法,我们如今没有粮草,那南召就是想要我们消耗体力,若是我们主动发起进攻,剩下的一点粮草,只够一两日的,如何抗得到京城中的粮食运来???」 「那张军就是见不得侮辱,这次粮草被烧,他的确是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分明就交代了,不许留任何的空隙给敌军,他偏生要留一条退路,现在好了,退路变成南召的通行令牌了!」 「说这事就气,还砍了守卫二十几个人的头!二十几个!我们如今本来就人心惶惶,他这么一做,是杀鸡儆猴了,可也尽失民心,没有士气,还如何打仗???要我说,我们都别管他,就让他带兵去打,输了到时候就在王君那里参他一本,看他怎么解释!」 「哎,我也想啊,但是我们如今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张军是我们的主将,我们好不容易占尽先机,夺了西楚这么多的城池,若是一输,士气受到影响,咱们可都是有责任的,新皇的脾气,你觉得由得我们多说吗?怕是要连坐!」 「草他大爷的!!!这张军就不能稳着点吗????不行,我们再进去劝劝,若是实在劝不动,就守着人,不给他!!!」 两人暗中定了想法,连忙找其他的人商讨,商讨的期间,他们又啥收到了一个消息。 「当真???南召主将找到了?人还昏死了???」 「哈哈哈!昏死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定是不能再带兵了,那莫星辰想必也稳不住了,这南召的士兵一乱,可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啊!玉林关的粮库里面还有我们许多粮食呢,这玉林关可比紫阳关富裕的多,我们刚刚占领了两三日,都来不及搜刮,我们若是能够再把玉林关夺回来,也不怕没有粮食了,玉林关的粮食都够我们吃几日的了!」 「是啊!这玉林关可肥着呢,还有我们屯的一些粮食,谁也没料到居然一夜之间被夺了城,占了地,我们这回损失可大了,如今南召没了主将,他们定是士气低迷,这个时候,主攻倒是一个好法子。」 「若是消息属实的话,这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法子的,如今南召没有主将,就是一盘散沙,我们若是强攻,一日就可以拿下,到时候我们的粮食刚好接的上,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我们和将军的想法也就不谋而合了,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是我们目的是一样的,走,我们快去把这个消息递给将军,相信这次我们定是能够一举拿下玉林关。」 很快,西楚就开始快速的集结军队,一边派人打探南召的情况。 南召这厢的确是乱的一塌煳涂,一打听便是主将昏迷不醒,这下换西楚乐了。 张军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一收到消息就开始集结大军,带着十万人就全力去攻打玉林关,抱着全力一搏,势必夺下玉林关的想法,声势浩荡的冲到了玉林关。 这厢,莫星辰却是已经带着人快速的撤退,直接从岷山之后绕到了紫阳关。 收到张军带大兵准备攻城的时候,莫星辰乐坏了,「哈哈,姐,我是真的想看看,张军发现我们留给他的玉林关就是一处空城的时候的脸色,他那么自傲,到时候会不会气死?」 莫星河眉头髮寒,「不过是送他的一个前菜罢了,我会让他尝尝我们南召的肉夹馍是什么滋味。」 敢算计她父亲,重伤至此,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让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 莫星辰眼神一亮,「姐你放心,我准备的妥妥噹噹的,如今人已经剥光了挂在城墙之上,只要张军的人一到,就能看到城墙之上送给他的礼物。不过,姐,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西楚的奸细呢?他可是跟了父亲七八年的兵啊,连父亲和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顾染在侧,深知自己媳妇的想法,丝毫不顾此刻在场那么多士兵,大手把莫星河往怀里一勾,后者的脚就瞬间离地,下意识的勾住了顾染的脖颈,一脸的懵逼。 顾染却是淡淡的道,「你太累了,还在发烧,休息一会。」 莫星河眨巴眨巴眸子,有些懵。 一侧的莫星辰瞬间瞪大了双眼。 身后的将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们其中,都是没有见过顾染本人的,所以也不知道顾染就是京城的景逸王,而且他也和传闻中的一席白衣不同,一席火红色的长袍,妖冶如火,士兵能够大概猜得出莫星河的身份,却猜不出他的。 边关的人,消息本就封闭,所以对于眼前的两个人亲密的举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怀疑,但是,但是,这是军营啊!!!! 秀恩爱不要秀的那么明显好吗!!! 莫星辰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顾染,脚下却是加速前进,小声比比,「姐夫,这里好歹是军营,虽然玉林关的人民都被送到了南京城,可你这身后的,可都是军营里大老爷们,多少年没见过自家媳妇了,你这么……咳咳,是不是不好?」 顾染凉凉的斜了他一眼,「若是你足够有能力,保护好岳父大人,就不会让小星儿这么操劳还赶到边关来打仗,她可是闺阁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果可以,本王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养着。」 …… 莫星辰无话可说了。 一句话,就把莫星辰所有的问题都给怼回去了。 莫星河倒是没有阻止顾染教训她弟弟,星辰的确还太嫩了,虽然他还小,可是他不能天真,有时候压力才是动力,足以让他快速的成长。 当然,也不能压力过多。 所以,顾染对视上自家媳妇的眼神时,嫌弃的瞥了一眼莫星辰,「你想问什么,本王来答。」 听见顾染咬住了本王二字,莫星河有些无奈的轻笑。 似乎,对她来说,顾染极少自称本王,向来都是用我,与她平级,但是在别人的面前,他依旧是哪个高高在上的景逸王。 不过,对与她,他好像都格外的又耐心。 思及此,她拉住了顾染的一闪,窝在他的怀里,缓缓的闭了眼。 「姐夫,我想知道,姐姐是怎么知道那赵虎是奸细的?而且,姐姐怎么就断定那母蛊在赵虎身上的呢?」 「岳父先前并未受伤,而是在被摔下山洞的时候受的伤,所以,是自己人。那赵虎,是西楚人。」 莫星辰眼神一沉,「西楚人??」 「他的脚底板,纹着只有西楚人才会有的纹身图案,是一只狼身。」 「脚底板???可是我姐并没有看过他的脚底板啊,这个属于很私密的东西吧,怎么想要去查脚底板呢?」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他,「本王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岳父给带笨了。」 同样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他家的小媳妇那么厉害,这个弟弟就这么一窍不通呢?有时候明明还是很聪慧的,可有时候钻了牛角尖就是出不来,若不是莫星辰,换了别人,他早就甩脸子了。 莫星辰眼神一眯,「姐夫这是在嘲笑我?」 「感觉不出来吗?」 …… 「自己人不会对岳父出手,只有奸细,如你所说,这些人都跟着岳父已久,所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被威胁被买通,要么本就是西楚人,只要一查,就能够查出来。」 莫星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钻牛角尖了。」 话落,莫星辰就察觉到了一旁的顾染那嘲讽的眼神,顿时有些心虚。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他满脑子都是父亲中蛊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有反应过来,要不要这么嫌弃?好吧,他给姐姐丢人了…… 「不过,那母蛊怎么办?我们如今把赵虎当做礼物给了陈军,我姐是不是把母蛊提出来了??」 顾染点头,「母蛊已提,温养着。」 而且,就在她的身上,她要自己带着才放心,要知道,一旦母蛊没了,岳父可就彻底醒不过来了,所以莫星河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好在,小狐狸没把那玩意种在自己的身上,他这才放心。 一开始,他是真的怕小狐狸会把母蛊种在自己的身上,要知道,这蛊虫向来不能离体,死亡率会很高,但是好在她居然研制出了一个温养蛊虫的好东西,这才能够把蛊虫养在里面。 莫星辰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一行人带着大军队很快就到了紫阳关。 此刻的紫阳关根本就没有几个留守的人,大部分的人全部都被陈军带出去夺玉林关了,所以此刻的紫阳城几乎只是一些残兵,莫星辰只带了两万的士兵,其他人全部留守南京城,加重了南京城的两倍留守,让陈军暴怒也拿南京城没办法,而他则是去釜底抽薪去了。 紫阳城的守卫松懈,所以,莫星辰带的人从后城门绕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发现,等到他们发现大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莫星河和顾染率先潜入到了城内,杀了负责报信的将士,还把守卫大旗的士兵换成了自己的人,悄咪咪的就摸进了紫阳城内。 此刻的陈军,带着十万军队已经到了玉林关的门口。 玉林关上,只有十几个人,少的可怜,城门之上,悬挂着一个裸.体的男人,被吊在旗帜上,奄奄一息的瞧着陈军带来的西楚大军。 他嘶吼着,「走!赶紧走!」 然而,他的声音消散在寒风当中,他整个人冻得直哆嗦,却已经吼不出声了。 陈军一行人顿时有异,带队的陈军虽是个暴脾气,但是的的确确是生了一张书生脸,就连边关的寒风都没能对他那张清秀的脸造成什么裂纹,依旧是白嫩的一个人,他顿时挥手示意大军停下。 身旁的军师上前,「将军,不对劲,守城的人不该这么几个才对,而且,吊在城门的那个人,脚底板有我们西楚的纹身,所以,应该是我们西楚放在南召的碟子。」 陈军眼神一眯,仔仔细细的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异常,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一双眸子尽是势在必得,「不管前方是不是埋伏,今日这玉林关,本将非要不可!」 「所有人听令,攻城!」 「杀!!!」 轰!!! 整个西楚军队都沸腾了! 然后,就在他们声势浩荡,一鼓作气准备攻城门的时候,禁闭的玉林关城门,被人从内而外打开了。 打开了…… 就这么打开了。 看着那大开的城门,陈军懵了。 就在大军蒙的这一段时间,那些开城门的人快速集合,飞速的朝着城门之内跑了进去,眨眼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整个城门,城门之后,一个人都没有。 寒风飒飒,吹的人从心底里发冷。 陈军眼神一沉,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挥,「副将,你带一队人马去探探情况。」 一旁的副将脸色一沉,对于点到自己有些嫉恨,随即只能点头,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城门而进,「驾。」 片刻之后,那副将一马当先的退出了城门外,脸色更沉了,「将军!这玉林关是一个空城!守在城墙上的,全部都是我们的碟子,没有一个南召的人!!!」 空城???? 这两个字一出,守在外面的西楚将士呆了。 空城!!!!! 陈军脸色黑了。 黑成了锅底。 他第一时间就是回望紫阳城。 似乎是为了映照他的想法一般,一直顶立着的西楚大旗,被寒风一带,在城墙之上骤然倒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军脸青了。 所有西楚将士的脸都青了。 此刻,他们掉头回去已然不可能了,可前面的玉林关就是一个空城! 陈军的脸上那叫一个百花开,最后,死命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声声泣血,咬牙切齿,「所有人,进城!!!!」 「莫星辰,你给本将等着!!!」 「阿嚏!!」 此刻,已经离开紫阳关的莫星辰勐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肯定的道,「一定是那陈军在骂我了,算算时间,他如今已经进城了。」 莫星河勾唇,「果然,他接连被我们坑了两次,已经不敢再带着人来赌我们紫阳城有多少人了。」 莫星辰眼神都亮了,「若是陈军知道,我们就带了两万人夺了紫阳城,怕是要气死了,不过到时已经尘埃落地,他可没法子。」 莫星河水眸一眯,带着无限的杀意,「我们要的,可不简单只是紫阳城,我要的,还是我们南召的所有土地物归原主。若是可以,他西楚我都想要。」 ------题外话------ 新年新喜气,愿新的一年,大家都能够平安喜乐,2019所有的苦难,都是2020功成的铺垫,前路漫长,未来可期! (新年愿望,希望新文大卖,让我也尝一把作者的酸臭味,而不再是扑街码字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8:算计陈军 玉林关内,空无一人,寂静凄凉。 城内所有当铺全部关门,当铺内的东西,已经大部分一扫而空,街道之上有些凌乱,但是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更重要的,是粮仓空了。 西楚大部队进了玉林关,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玉林关,然而这送到嘴边的肉却让西楚的人噁心的宛若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卡在喉咙里面,咽下去,他噁心,不咽下去,他更噁心,还不甘。 陈军行军不多,也就与莫征闻打过交道,那是一个极为正直的人,虽然兵法娴熟,但是他极少玩阴的,所以他才可以抓住这点,让莫征闻自讨苦吃,可是如今,短短几日时间,他三番两次的遭到算计。 他本是书生入仕,中了榜眼的,朝中的那些阴险狡诈的事情他接触过,也了解过,所以,如今这西楚行军一出,他接连被坑了两次之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玉林关城主府,如今全部都是西楚的人,塞满了一个城,却依旧看着让人恼火。 城主府内东西毕竟多,想要短时间内全部收拾干净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残留了很多东西可以当做吃食的,所以,刚入城他们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吃的,摆上了桌。 一群将士围了一桌,只觉得喉咙都干涩的厉害,一口都吃不下去。 「将军,如今,南召人已经占领了紫阳关,还把陈立关给夺了,我们的兵力全部都调来打玉林关了,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如今边关城池已经被收回,如今我们出境堪忧。」 「将军,这可怎么办啊?陈立关和紫阳关都没了,这玉林关更是一个空城,别说居民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的粮食都搬空了,我们没有粮食,大军要生活啊!我们如今被夹在了南京城和紫阳关的中间,两边都是西楚的人,我们相当于被困在中间,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啊!」 「不仅如此,就算国都给我们的粮食送来,也是要经过陈立关和紫阳关的,如今这两个城池都被守着,粮食怎么可能进的来?他们就算是不大,生生耗着我们,也能把我们耗死在这空城里啊!」 「狠毒!这莫家的小少爷今年不是方才十三岁吗?怎么有那么强的带兵能力?先是给我们上了一出空城计,他们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绕过去夺了我们的紫阳城,如今还打算把我们夹成肉饼,全部都是算计!」 「肯定不是那莫家小少爷的厉害,定是那莫征闻老朽压根就没事,故意放出假消息来引我们上当!一定是,行军布阵要的就是大大胆心细,他们抓住了我们一定会全力进攻,所以才敢这么玩,这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得出来的决策!」 「对!那莫星辰不过一个副将罢了,才十三岁,怎么带的动那些老将跟着他们一起冒险?」 「好了!你们不要讨论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们如今怎么脱困才是大事!」桌面之上,副将张昊脸色一黑,一掌拍在了桌面之上,声音粗糙的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张昊,你吼什么?我们能不知道你说的吗?你一开始不是坚持反对攻打玉林关吗?可来也是你第一个反口支持我们才支持的,现在发什么脾气?」左边将郭晨顿时不给面子,瞪了那张昊一眼。 大家都是平级,他就是看不懂这张昊一点就炸的脾气,每日里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一般,不就是立了几个功这次被圣上提拔了吗?傲什么傲啊?声音大点就能唬人啊?他可不吃这一套。 「郭晨,你倒是怪起我来了?是你说这莫征闻死了的,这埋伏莫征闻的时候,也是你主力的,你自己事情办没办好你自己清楚,若是南召主将真的死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吗?」 「你够了!你在这充什么上级,还轮不到你说话,有本事你就想出来我们怎么破眼下这个局,没本事在这里吼什么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现在坐在这啊??不过下三卫出来的,事就是多。」 张昊脸色登时一黑,勐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西楚的将士分别三种,下三卫,中三卫,上三卫,下三卫里面徵集的兵都是乡村之人,大多自己报名的,为了混口饭吃的居多,中三卫便是平民百姓家的男丁,应招的,上三卫里面就有许多官家子弟,将门世家之人。 从一开始,就是有分等级的,相对应的,三种卫兵的日常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上阵杀敌最前方的永远都是下三卫,上三卫的人都是躲在后面保证安全的,就是走个过场,必要的时候,会夺了下三卫中士兵的功劳安在上三卫人的头上,这种事情,偶有发生。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下三卫中的人也是不敢吭声的,只能自认倒霉,最多就是给带你银子打发一下,老老实实的把用命换回来的功劳给了别人,若是他们不给,将会得罪下三卫和他们的直接领将,届时有的是办法正直他么,曾经就有一个下三卫的人不甘心挪让功劳,就死活不给,后来,这功劳也的确落在他本人身上,可是第二日,他就因为顶撞领奖而被随便安了一个罪名,打了一顿,又派去执行一个根本完不成的任务,死在了敌营里。 从那以后,等级就越发的明显了。 张昊就是下三卫出来的,运气好,被新皇瞧见有才,提拔了上去,否则如今还在下面上阵杀敌呢,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要说他有没有什么大才?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有偏见的人眼里,有也是假的。 郭晨便是上三卫,家中世代为兵,而且在营中所任军职不低,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极为自傲,出了陈军这个主将,他怕是谁也瞧不上,看张昊也就越发的不对眼了。 两个人朝着朝着就要打起来,桌面上其他的人此刻都没有他们两个的官位高,也不高说话,只能在旁边象徵性的拉一下,「和气生财,大过年的,别纠结了,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就是啊,张副将,咱们好好讨论,都是一个军营的,何必呢?他说错话了,他不对,别气了。」 郭晨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我说错了?我没错!你对他谄媚有个屁用!我们这一次都要死在这了!」 「郭晨你自己去死别把我们带上!」 一时间,整个大殿乱成一团。 陈军坐在主位看着这群人,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眼底蓄满了杀意,「都给本将闭嘴!」 陈军带着他们一路夺了南召四个城池,对于这个新皇信任且有意提拔的人,他们都是怕的,所以即便心底再讨厌这个人,他们面子上还是怕这个陈军的,一时之间,大殿安静一片。 「南召此战,必有人指导,去查,这几日南召军营是不是有人出手了。」 他仔细想过了,南召先前的战役一直都不是如此的风格,这两日风格骤变,定是有人指导,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此刻南召还能有谁,有如此高强的带兵之术,而且那人,似乎还对他极为了解。 一旁的军师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将军,我们的人已经几乎被全部拔干净了,此刻怕是没有能用之人了啊。」 今日城墙之上的人全部都是他们的碟子,连最大的一颗棋子此刻都已经被拔了出来,他们哪里还有能用之人?? 陈军眼神一眯,随后勐地一抓,「今日被吊在城墙之上的碟子,断气了没?」 军师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奄奄一息,不过还有最后一口气,未曾断气,不过怕是说不了话了,倘若将军想要问话,卑职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暂时让他说话,不过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立即断气。」 陈军颔首,「好,就按你说的办。」 那人可是放在莫征闻身边的,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自己是被谁弄成这个样子的,他定是知道的,他敢肯定,南召的军营里,定是来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管是谁,他都要揪出来! 很快,那军师就把那碟子给待了过去,此时的赵虎已经奄奄一息,宛若一块破布一般的被扔到了陈军的面前,看着面前年轻的主将,赵虎紧紧的闭了一下眸子,便听到陈军发问,「南召军营,是不是来了其他人?」 地上的男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陈军眼神顿时一亮,和一旁的军师对望了一眼,那军师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丸,塞到了那赵虎的嘴里,随即,那赵虎仿佛是迴光返照一般,一双眸子铜铃般睁大。 陈军连忙发问,「来者是谁?几人?」 陈军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声音却特别小,宛若蚊子声一般,但还是透漏了一个字,「红……」 「红什么???」 陈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从主位上一跃而下,蹲在了赵虎的面前。 「莫……莫家……红……红色……」 那赵虎结结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陈军眼底光芒一亮,越发的想要确认那赵虎说的到底是不是他所猜到的,「说清楚,莫家的人是不是?红色,红色,是不是……噗!!!!!」 这时,谁都没有料到,本来濒临死亡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赵虎,突然之间宛若疯了一般,抬手死死的抠住了陈军的脖颈!!! 「啊!!!滚开!」 陈军只觉得脖子一疼,仿佛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他勐地一脚踹开了赵虎! 嘭! 那赵虎的身子被狠狠一踹,撞到了大殿内的柱子上,眼神一翻,彻底断了气。 「将军!」 军师在一旁已经蒙了,连忙上前查看陈军的伤势情况。 陈军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放下了脖子上捂着的手,漏出了脖颈上的三条长长的伤疤。 那军师看到只是小小的一道伤疤,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武器。」 陈军脸色一黑,「怎么回事!他不是我们的人吗?怎么会朝着本将出手?」 那军师吓得身子一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是卑职的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这赵虎的确是我们的人,也是西楚人没错,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将军出手,卑职马上就去查!」 陈军愤恨的看着那已经死了的人,话音狠毒阴戾,「把他的尸体给本将剁成三百块,丢出去餵狗!」 陈军话音一路,就感觉脑袋疼,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还不去!?」 军师身子一抖,朝着陈军磕了一个头,「是。」 就在那军师爬起来正准备跑出去叫人来拖着那赵虎的尸体时,本来站着好好的陈军突然眼睛一翻,轰然倒地! 嘭! 军师身子一僵,一回头就发现了昏倒的陈军,心底大骇,「将军!!」 「传军医,快穿军医啊!」 玉林关内,一时间乱作一团。 副将上尉众人全部都聚集在了大殿之内,来回焦躁的走动着,「怎么回事,主将的身子一直都是很好的,不可能一点点伤口就会昏迷回去,这件事情不对劲。」 「那赵虎的确是我们的人,我实在想不到,南召究竟把他怎么着了,才能让他背叛自己的国家,来伤害我们西楚的主将,军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话啊?」 军师此刻也无话可说,只能期望军医能够查出病因。 一炷香之后,军医从房间出来了,一张脸都写发沉。 军师是第一个迎上去的,「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那军医把目光看向了郭晨。 郭晨心底一紧,「你看我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那军医连忙垂眸,「将军中了蛊虫,是睡蛊。」 轰! 仿佛一个响雷平地而起一般,惊得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尤其是郭晨,这下知道那军医为什么看着他了。 这话一出,张昊第一个就怼上了郭晨,「睡蛊!睡蛊!这玩意我记得只有你有,还是将军亲自给你的!」 「看我做什么?你不会怀疑这件事是我干的吧?」 上尉一脸狐疑的看着郭晨,「这蛊虫我们西楚是没有的,是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交给你了,让你给赵虎,要下在那南召莫征闻的身上的,这赵虎也就只跟你一个人认识。」 「就一只,那一只我给赵虎了!他下在莫征闻的身上了,要不然那莫征闻怎么可能会被困在岷山那么多日,我是接触过,但不代表我就有,你们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张昊冷哼了一只,「都是你私下联繫的,谁知道你给没给,或者你给了,那赵虎没有用呢?如今南召这般厉害,士气不但没有影响反倒是振奋了起来,主将定是安全无虞的,说不定这赵虎在莫征闻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已经叛国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可是睡蛊啊,这东西可是来自南疆,军医,可有法子治?」 那军医夹在一群大佬的面前,说话小心翼翼,「这,这睡蛊来自南疆,老朽以前也没有接触过这蛊虫,怕是,怕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消息传给王君了,京城太医众多,说不定会有法子。」 张昊眼神一冷,「不能传!这消息若是传出去的,难免会传到其他地方,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完蛋了!」 一旁的上尉点头,「对,我们如今已经被围在玉林关了,没有粮食是最大的问题,这个时候若是主将昏迷的消息再传出去的话,我们的士气必将一蹶不振,到时候,有可能不战而降,若是新皇知道,怕是会放弃我们。」 「对,军医,这个消息暂时保密,除了我们目前在场的这些人,其他人绝对不能透漏出去,若是但凡传出一点,你的脑袋就要跟你的脖子分家了!」 阴森的威胁入耳,军医浑身一抖,连连点头,「几位将军放心,老朽也是军营的一部分,自当为了军营的存活考虑,一定不会透漏出去一个字的。只不过,老朽管得住自己,这其他人……」 张昊顿时眼神一斜,看向了其他的人。 其余几人连连开口,「副将,你就放心吧,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所有人都保证了,只有郭晨,张昊眼神微眯,「郭晨,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若是你解释不通,那就别管兄弟们了,如今敏感时期,宁杀错也不能放过。」 郭晨眸子一紧,「怎么,你想假公济私,除掉我???你还嫩了点!」 「我可没有要杀了郭将军的意思,只不过如今将军因为赵虎中了睡蛊,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你也解释不明白,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自由活动,从今日起,把郭将军禁足在这城主府里,谁都不能见。橙子,你守着。」 一旁的上尉点头,「是。郭将军,得罪了。」 郭晨顿时怒了,「你凭什么关我?张昊!你这就是往我头上泼脏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指不定就是你故意联络赵虎,让他伤害将军从而对付我,而你好接掌这西楚的主将之位!!!张昊,你狼子野心!!」 张昊瞥了他一眼,眼看着其他人也有怀疑之心,顿时下了死令,「如今这局面,主将之位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我才不稀罕!橙子,郭将军言语有失,目的不纯,定是也将军受伤有关,带将军回房间,禁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19:回京 两日之后—— 「姐!姐!」 「怎么做到的!」 「姐!快说快说!」 紫阳关内,莫星辰宛若一个孩子一般,跳的比兔子还快,飞奔到了莫星河的房间,一双星眸晶亮,脸上满满都是好奇心。 即便是西楚藏着,可两日的时间不到,这个消息还是透了出来,加上本来应该到的粮草迟迟没有信息,这个消息算是彻底在西楚的队伍当中爆发了出来,莫星辰一收到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姐。 睡蛊啊! 肯定是她姐用了什么法子! 彼时,莫星河正在收拾东西,莫星辰一进去瞧见那桌面之上的包袱,脸色就瞬间一拉,也顾不得自己刚才的问题了,「姐,你要回京?」 莫星河点头,「父亲如今昏迷不醒,需要把他送回京,暂时我打算先把父亲送去须弥山,连带着母蛊一起交给须弥老人来养护,这样我也放心一些。」她接下来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自身的安危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她不打算把母蛊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她能想要最好的地方就是顾染的师尊,须弥老人了。 须弥山一向都是隔绝尘世的,不管南召皇宫如何乱,就算是换了一个主人,也不会影响到须弥山,所以,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地方还算是安全,让她能够彻底的放下心来。 她先前虽然是帮顾染,可终归是须弥老人的主意,所以须弥老人也算是欠了她一次,这个忙他是一定会帮的。 「恩,姐姐是该回去了,父亲重伤,这个消息已经暗中传到了京城,传到了陛下的手里,相信陛下会尽快派人过来支援的,这边其实就是无人支援,也已成定局。」 如今,他们差的不过就是时间罢了。 而且到了现在,西楚也没有粮草过来,可见新皇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想必是要放弃他们了,他再等上几日,要么就是不战而降,要么就是两国双方的休战书。 莫星河点头,「这边不会再有什么微信了,你好生盯着一些,这次可是大功一件,父亲不在,这功劳便是你的,只有功劳,才是你傍身的资本。所以,接下来如果西楚递过来休战书,一定要尽可能的为南召争取利益。」 莫星辰皱眉,「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啊?其实,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莫星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实,在她的心里,也是想打的,只不过一切还要看她弟弟的选择,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就打,夺回我们的城池之后,就去夺他们的,打到他们认输为止!」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道,「如此西楚已无人可用,振国将军被杀,太尉被囚,前太子麾下所有的人散在了大陆之上,西楚新皇位置还没坐稳就敢欺我南召,既如此,那就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就算她跟苏南衣有合作,可不代表她不能替南召替她莫家找回场子,这场,势必是要打的! 莫星河的话,说的淋漓尽致,点燃了莫星辰心中的那团火焰,让他瞬间充满了斗志,「那就打!他们欺我父亲至此,昏睡五年,这个仇,我们莫家一定要报!不仅是张军,他们都要偿还!」 莫星河点头,「星辰,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了,京城近日可能要有所变动,这边的军情,暂时先不要报给朝廷,随时等着我的消息,必要的时候,我需要你的支援。」 后者眉头一沉,「京城要出事?那姐姐你现在回去,会不会……」 「不会,一切都在我的计划里,就算有人超出了我的计划,可也不会影响我计划的走向,只不过难对付一些罢了,你好生守着这边关,只要边关一日有战事,京都便一日不能收回你手里的虎符,切记,护好自己。」 莫星辰点头。 莫星河这才去回莫星辰刚才的好奇,「那赵虎的确是西楚人没有错,而他也的确是为了西楚办事,背叛了父亲,但是西楚不知道的是,这些年,赵虎瞒着他们还有父亲,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室,一妻一子,我不过是用他的妻子来威胁他为我办事而已,若不然,我为何还要留他一口气?陈军那个人生性多疑,定是会从赵虎那打听我的消息的。」 她本是偷偷摸摸来的,若是陈军知道了,把西楚新皇也会知道,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宛妃怕就是莫清雅,这么一来,这消息必定会送到顾景渊的耳朵里,届时,顾景渊稍微有怀疑,便会暂停计划。 这个人,虽然做事大胆,可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足够心细。 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有了布局,就算顾景渊再心细,在她的操作之下,也一定会走上她提前给他铺好的路。 「居然有妻子!!这赵虎掩藏的够深的,我也是自小便认识他的,可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姐姐就把赵虎成功变成了我们用来对付陈军的一把刀,看来这个任务,赵虎完成的不错。」 莫星河点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他的妻子???」 莫星河秀眉微挑,抬眸看向莫星辰,「斩草是要除根的。星辰,心软是病,现在不治,就会变成绝症。」 她以前就是太过于心软,太过于眼瞎,才会让那么多她在乎的人受伤,身死。 那赵虎的妻子都是知道赵虎身份的,他们也是西楚人,赵虎一死,他们肯定能够查到死因,届时就是一颗隐藏危险,她从来都喜欢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让他们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莫星辰眸光一顿,随后朝着莫星河重重的点头,「星辰知道了。」 莫星河刚为自家弟弟解了疑惑,似乎是踩着点一般,顾染从外面推门而进,手中拿着最近刚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了莫星河,「京城已经开始行动了。」 莫星河眼神一凛,抬手接过了顾染手中拿着的那封信。 信件之上共有三件事情,每一件事情单独拿出来都是一场大事,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感觉到,这京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看到自家姐姐那骤然有些发沉的脸色,莫星辰好奇的把信纸拿起放在了眼前。 下一瞬,他脸色一变,「太子???太子新立?怎么会……」 「顾歌白已经被废,如今的顾景渊,已经被册立为太子,还有七日便是太子加冕之日,星辰,我们要立刻回去了,记住我的话,一刻也不能忘,不管任何时候,保住自己的命,其他的,交给姐姐。」 莫星辰重重的点头,「姐,你放心,我会守好这边关的,会守住我们的莫家军。」 莫星河抬眸看向顾染,「我们走吧。」 就在莫星河准备离开的时候,莫星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姐,逍奇兵传信来说,未曾找到月牙,需不需要……」 后者摇头,「不必,让他们撤回来吧,月牙已经找到了,如今已经在侯府了。」 话落,莫星河带着顾染两个人便悄悄的离开了紫阳城。 至于莫征闻,莫星河不放心交给别人,便由危月亲自带人护送回去,她会在须弥山提前打好关系,等危月一行人到了之后才会回盛京。 相信她的几步棋,不会叫她失望。 盛京城—— 公主府—— 「好无聊,好无聊啊,这欧阳林灵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真的要忍不住了。」顾妍妍无聊的拿着石头朝着面前的湖水扔了过去。 如今还未入春,湖面上面的冰凌还没划,她这么一扔,那石头便把冰凌砸出了一个小洞,最后咕嘟一声落到了水里。 顾妍妍玩着玩着便玩上了瘾,手中的一篓小石头很快便还剩下一小半。 欧阳林灵到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把小湖面上砸的稀稀落落的顾妍妍,她掀唇唤了一声,「公主。」 顾妍妍眼神顿时一亮,快速转身,「欧阳?你终于来啦?快快,玉竹,请欧阳姑娘进去!」 「诺。」 很快,欧阳林灵就被请进了房间,只有她和顾妍妍,其他人全部都被撤了出去,玉竹在门口守着,整个院子的人全部都遣了出去。 「怎么样?事情安排好了吗?」 欧阳林灵点头,「有紫小将军的帮忙,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五皇子的把柄,如今我们已经顺着线找到了很多东西,现在只需要配合着五皇子来演戏便可以了。」 顾妍妍眼眸瞬间一亮,「紫陌臣人呢?怎么也不见他进宫?」 欧阳林灵狐疑的看着顾妍妍,「公主似乎,对小将军格外的感兴趣?」 顾妍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点头,「是,本宫承认,本宫如今对这个紫家的小将军挺感兴趣的,怎么,本宫难得转移目标,如今夜离哥哥这颗大白菜都已经被星河给拱了,本宫转移感情还不行?」 欧阳林灵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不是说不行,只不过……」 紫家小将军那对莫星河的感情也是从来不带一点掩藏的,谁人不知这莫星河就是紫陌臣的逆鳞?这种感情,绝对不简单只是友情,淳于公主喜欢谁不好,偏生又盯上了一个喜欢星河的??? 顾妍妍轻笑,「我知道,他也喜欢星河嘛,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喜欢又如何?如今星辰已经拱了我皇家的白菜,这紫家的明月她可摘不到手里了,本宫的好紫陌臣还没瞧见,瞧见定是要变心的。」 欧阳林灵一愣,随后噗呲一笑。 好吧,她真的应该好好学学顾妍妍的自信。 若是她能有顾妍妍路子一半野,如今也能够把那个人的心抓到一点点了吧??? 「我们,怎么那么像?」 她一生能承认的朋友可不多,如今不管是她还是顾妍妍,为什么上了心的男子,都偏偏对莫星河上心呢?? 顾妍妍也聪明,自然之道欧阳林灵指的是什么,「星河这女人,薄情的很,向来都不是滥情的人,谁叫她真的配的上她的自恋呢?那五皇子若不是吃不到,怕是对她也有心思,她太两眼了,林灵,星河在帮你,所以,你也一定要自己有信心。」 欧阳林灵抬眸,唇瓣一勾,点头,「恩,对我来说,能和他一起合作,已经是星河送给我的一个大礼了,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我能够一直在他的身边,对我来说已经很欣慰了。」 「恩,还有三日的时间,便是太子加冕之日,莫星河这丫头,应该也快要回来了吧??」 「她人虽不在盛京,可这盛京的情况,几乎可以说尽在她手,应了那句人在家中,可掌干坤那句话。我真的挺佩服她的。连皇家的争斗她都敢插手,还能把这一滩水给搅浑,算计到别人的头上。」 顾妍妍眸子微亮,「还不是因为景逸王?你还没发现吗?但凡是动了她在乎的人,她总是能够加倍的找回场子,谁让某人不长眼的自己撞上去,连咱们的圣上和景逸王都敢动,她肯定是炸毛了。」 欧阳林灵噗呲一笑,「的确如此。」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又是一阵轻笑。 「哈哈哈哈。」 笑声过后,欧阳林灵看了看时间,便起身离开,「公主,你如今被关了禁闭,有了圣上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这里,你这公主府就是避风的港湾,给燕公子一个超大的避风场所,若是五皇子知道燕苏一直都在皇宫里,怕是会吐血。」 顾妍妍轻笑一声,「还不是莫星河出的主意?让我当着众人的面被圣上训了一顿,也算是丢了一回大大的人。」 后者一笑,抬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如今临门一脚,这皇宫很快就要乱了,这一次我走了之后,下次再见便不知是几何了,公主,多加保重。这个,是紫将军让我转交的令牌,等真的到了那一日,公主必要之时,可以用此令牌离宫。」 顾妍妍低头看向欧阳林灵拿在手中的一块小小的令牌,收在了手心里,「恩,本宫知道了,去吧,万事小心。」 「好。」 看着欧阳林灵的背影离开,顾妍妍回头把那令牌宝贝的放到了怀里,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玉竹,太后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 玉竹连忙从门口走入,恭敬的回答,「太后因为圣上的病情担忧,近日也病倒了,有些略感风寒,五皇子如今虽未加冕,可也掌握着如今的大半朝政,便提议让太后前去明园修养。」 顾妍妍眼神一冷,「休养?呵,说的好听。」 其实就是想要把太后给送出去,再找些人暗中盯着一些,让太后无暇顾及这边,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把人接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太后就算是真的有心,也插不了手了。 「圣上那边怎么说?」 「圣上如今重病在床,已经吩咐下去,全部交由五皇子来处理,就连这两日的朝政,都没有管了,全部交由了五皇子。」 顾妍妍眼神一挑,「好,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对了,派人传信给圣上,就说本宫想父皇了,想要去看看,肯定出宫片刻。」 玉竹俯身行礼,「诺。」 玉竹离开之后,公主府的内卧里面,壁画之后,骤然开了一道门,一个男子一席青色长衫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捏着一把摺扇,看也未曾看一眼顾妍妍,与她擦肩而过,走到了院落里。 暖洋洋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缓缓伸了一个懒腰。 顾妍妍眸子一挑,「燕公子研制的怎么样了?」 出来的人正是燕苏,他缓缓转身,对上了顾妍妍好奇的眼神,「在下若是什么都没研制出来,公主可要论罪?」 顾妍妍切了一声,「重要线索星河都给你,若是这样你还是研究不出来,这妙丹手的称谓也可以换人了。」 燕苏嘴角一撇,「在公主那里,是不是觉得星河已经把药方给我了,而在下还是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很是嫌弃?」 顾妍妍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燕苏有些无奈。 这臭丫头,可是丢了一个打难题给他啊,他研制了这么久,可算是找着解药了。生生的把他燕家给牵扯了进来,哎,算了,就当也帮夜离了。 「解药有了,公主稍后可是要去看圣上?」 顾妍妍点头,「稍后,就要委屈燕公子一下了。」 燕苏一愣,有些不明白。 然而,两个时辰之后,等到圣旨传到公主府的时候,燕苏看着玉竹把一套干干净净的他的码数的丫鬟服饰放到他的面前时,他明白了。 有些傻眼,「公主不会是让在下扮演丫鬟吧???」 顾妍妍挑眉,一副你说的对的意思。 呵。 呵呵。 燕苏想冷笑,「我这身材也不合适啊。」 「除了这个,燕公子有更好的办法去见圣上?如今这上阳宫的门外,可都是五哥的人在守着。连七哥十二弟想要进去,都得先呈报呢。」 …… 燕苏死死的盯着那一套丫鬟的衣服,内心暗自骂了莫星河千百遍。 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 「好吧。」 燕苏,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0:我们大婚吧 须弥山—— 虽还未出冬日,可须弥山的季节仿佛过的极快,桃花树已经开始生出了枝芽,梨花却依旧未败,在枝头开的清冷。 莫星河窝在梨花树下逗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红色的小狐狸,一双剪水眸完成了月牙,唇瓣也溢出了几串清凉的笑声。 顾染进入梨园便看到了这番场景,一双桃花眸里面萦绕的复杂和心疼愧疚,眨眼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喜欢吗?」 莫星河抬头,便看见一席白衣如雪皎洁的顾染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阳光映照着梨花,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多了一丝仙气,本就不怎么有人间烟火的气息,如今越发的像是谪仙了。 这般盛世之人,普天之下,也就那么一个。 莫星河眉眼弯弯,不知道是在回答顾染的问题还是在呢喃,「喜欢。」 顾染眸子一眯,身影瞬间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大手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了怀里。 一双桃花眼微垂,长长的睫毛轻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的小狐狸,我们大婚吧。」 莫星河挑眉,看着今日有些不对劲的顾染,「顾染,发生什么事了?」 「没,就是想要尽管把你娶回去,要不,我太没安全感了。」 莫星河轻笑,「傻瓜,我是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不要多想,阿染,我想让父亲亲眼看着我大婚,看着我嫁人,我希望他可以参加我的婚礼,而不是昏睡在那里,醒来之后被人当成故事,一句带过。」 顾染点头,「我知道。」 所以,他才有些急了。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几个月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可偏生,岳父大人出事,性命垂危,他太了解小狐狸了,她对自己在乎的人有着很强的执念,而他也希望她出嫁的那日,亲人主位之上是坐着自己父亲的。 可是他就是怕,他担心他们两个不早日大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顾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莫星河察觉到他话中说的那抹恐慌,脸色微沉的看着他。 顾染垂眸,一双桃花眼紧紧的锁住莫星河,带着赌气,「下次不许了,不许再为了我去赌,不许再为我受一点伤,小狐狸,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连我自己也不可以。」 莫星河心头勐地一滞。 撞进那双认真且霸道的眸子,她只感觉心头流淌过一道暖意。 那种有人愿意护着你,愿意不顾一切的偏爱你的感觉太过于美好,她咧嘴一笑,「你都知道啦?」 顾染冷哼一声,「我好歹也有医术傍身,否则你觉得我这景逸王的位置能坐的安稳吗?这冰蛊在我体内那么久,我若是还察觉不出来,如何配的上你?」 莫星河眼神一眯,「所以,你提议让我把父亲送到须弥山来,就是想要跟须弥老人来确认的,是吗?」 顾染点头,「他敢算计你,本王就让他知道错字怎么写。」 不用去猜,莫星河都能感觉到此刻须弥老人内心的万马奔腾,一心为了自家的徒弟着想,如今还要被顾染给这般记着,怕是无奈的紧。 无视自家欺负那无奈的模样,顾染松开了自己的大手,「如今都已安排妥当了,我们走吧。」 「这狐狸你若是想要,带着吧。」 莫星河摇头,「跟着我它可要吃不饱穿不暖了,还是留在这须弥山好生调养着吧。这膘肥体胖的才好看。」 顾染低头看向自家媳妇,「小狐狸,你太瘦了,若是再胖一些,也定是好看的。」 莫星河眸子一眯,「怎么,我如今的模样,入不得王爷的眼?」 对上莫星河威胁的眸子,顾染薄唇一勾,求生欲极强,「入得,入得!当然入得!娘子可是绝世娇人,天下唯一。」 …… 堂堂景逸王也会熘须拍马了,莫星河很无奈。 盛京城,满星楼—— 莫星河看着消失了许久的月牙和冷沉,一双剪水眸都眯了起来,「所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冷沉,你先说。」 莫星河对于冷沉一直都是有所怀疑和警惕的,所以第一个要了解的也就是冷沉的话,后者恭敬的行了一礼。 「属下护送月牙姑娘去边关,去的时候一路正常,回来的时候,却遭到不明人士的追踪,我们为了甩掉他们,所以饶了原路,并没有走原路返回,在绕远路的时候,我们遭遇到了追杀,还是先前那一拨追踪我们的人,并没有甩掉,因此属下便连同月牙公主暂时隐匿了起来,因此也没有消息传回,直到三日前,那波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我们才得以现身。此后就连忙回盛京城,才知道小姐并不在城内。」 莫星河眉头微皱。 不明人士的追踪? 她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月牙,后者点头,「小姐,冷沉说的没错,追杀我们的人大概有五六个,功夫很高,好在冷沉的反侦察能力很大,我们才能躲得过去,要不然这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月牙都点头了,莫星河便也无话可说,一双眉头皱的死紧。 她暗中派月牙前去给父亲送消息的事情,谁都不知道,顾景渊忙着京城中的事情,是没有心力再去对付一个丫鬟的。 除了顾景渊,还能有人在盯着她?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人在暗中藏着。 但是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能查到吗?」 冷沉摇头,「查不到,那些人的背影很是神秘,衣服也很普通,外观上瞧不出来,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线索。」 「接着查,若是查不到就用排除法。」 冷沉颔首,「喏。」 随即,冷沉离开,月牙这才起身走到莫星河的身边,「小姐,边关那边听说出事了,侯爷没事吧?」 莫星河眉头一皱,「这消息如今盛京城都知道了?」 月牙点头,「消息两日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城,都道我们莫家为了南召付出了太多,圣上加封侯爷为一品爵爷,爵位可永久享受,子孙后代可承袭,还派了紫江军前去边关协助,昨日已经出发了。」 莫星河眼神一挑,「紫将军?」 月牙点头。 莫星河乐了,「圣上亲自下的命令?」 「听说不是,如今的圣上重病在床,连太医院都没有法子了,都是五皇子在身边照看着,这圣旨听说也是口谕,随后五皇子代为拟定的。」 代为拟定?? 如今是连圣旨都可以代写了? 她回来的急,又在须弥山呆了大半日,也便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如今算着时间,紫将军是昨天带兵离开的盛京。 「阿臣呢?」 提起紫陌臣,月牙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下,「奇怪,这一次小将军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留在了京城里,本来圣上是想要让小将军一起去的,谁料小将军前一晚喝了七日醉,醉倒在了床上,最后无奈便没有钱去。」 莫星河眉头一挑,「他这是算计人呢。月牙,帮我送一封信去将军去,暗中去,只能递到阿臣的手里。」 「是。」 傍晚的时候,紫陌臣的身影出现在了满星楼,被人带着直接去了二楼莫星河的地盘。 许久未见那抹红色身影,紫陌臣看见莫星河一句话也没说,抬手就把人给揽件了怀里,「你让我担心死了。」 莫星河一愣,随即轻笑一声,不着痕迹的退出了他的怀抱,「我没事,一切安好,倒是你,居然把紫家牵扯了进来,你可知道,若是这件事情出了一丝差错,紫家要面对的是什么?」 莫星河要对付顾景渊,搭上莫家她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顾景渊欠她莫家的是要还的,可是她不想把紫家也牵扯进来。 可如今的情况,她已经控制不住了。 为了这件事情,淳于公主牵扯了进来,连丞相都牵扯了进来,如今,星辰这每一个布局都彰显着这件事他管定了,她对紫陌臣更多的是愧疚。 紫将军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即便父亲和他有些交情,可在这些大是大非的面前,他一般是保持中立的,一个家族要想稳定下来,就必须保持中立。 站队相当于是一场博弈,在博弈之中,输是常有的事,无法自控,也无法扭转。 「我相信你会赢。我也相信,圣上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控制?莫丫头,我紫家平淡太久了,或许这一次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紫陌臣说的似乎都是为了自己这着想一般,可是莫星河却清楚,他就是想要帮她,就是去做那个推动者。 「如今盛京城的局面谁人不知?宫里头的那位已经几乎坐稳了这太子的位置,如今太子还未加冕,却已经开始涉及朝政,如此这般,还有什么看不清?朝中官员已经大半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加上他一手推上去的两个尚书,还有先前太子的旧部,也都是他联繫的,这场博弈,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这边人虽然少,也好在都是精品,而是她还有几个大招,就等着顾景渊了,可过往歷史为证,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改变歷史很难,这一次父亲再度昏迷就让她有了深深的感慨。 她即便已经尽力去控制了,可还是改变不了大致的走向,所以,她开始有些担心这一次会不会出意外。 若是顾景渊真的提前坐了那个位置,届时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们这些手里头有兵权的人,为了一个虎符,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莫丫头,你说的没错,可是五皇子太急了,这是大忌,他只要一急,便会露出把柄,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莫星河点头,「对,短短的一个月,他就把局势布置成这边,足以见得他的能力配得上他的野心,可,他太急了。」 「五皇子先前做事一直都是挺稳当的,为何这一次会这么着急呢?圣上如今已经病了,还把他册立为了太子,我其实是有搞不明白的,他为什么要这么急?似乎,是从太子被废了之后,五皇子就越发的锋芒毕露了。」紫陌臣有些好奇,一双丹凤眼都眯了起来。 莫星河轻笑,唇角却是露着一道冷光,「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有听过,什么叫做曼陀罗吗?」 紫陌臣一愣,「那是什么?」 莫星河秀眉一挑,「一种药草罢了,对了,这件事情,紫将军知道嘛?他也同意你去淌这趟浑水?」 紫陌臣点头,「你可别小瞧我父亲,虽然他平日里挺混蛋的,但是国家大事面前,还是分得清的,如今圣上的身子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有人在背后操控着,父亲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哪有说病就病还这般厉害的??关键是这会子那燕家的公子居然云游了,任谁都找不着人,你又不见了,宫里可闹翻天了。」 莫星河挑眉,「燕家的人有去?」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燕家的长老都已经在皇宫多日了,可也没见圣上好转,想来是没什么作用的,圣上这些日子,每日里就见五皇子,那宛妃更是日日夜夜的陪着,不过这两日,宛妃病了。」 莫星河挑眉,「哦?病了?」 「嗯,对外就说被染上了病,身子也不爽利,跑上阳宫也跑的少了,其实,是淳于公主这两日跑的多了。」 莫星河一愣,随即就明白了紫陌臣的意思,「你怎么联繫上了公主府?」 她还以为顾妍妍和欧阳林灵以及燕苏都是单独行事的呢,没想到他们还联繫了紫陌臣,这朝内朝外的消息共享,倒是的确可以规避很多的问题。 「你放心,我与淳于公主未曾见面,都是通过欧阳小姐带话。」 对于丞相府的插手,莫星河一开始还是有些疑惑的,不过后来,顾染一解释,她也明白了。 大家都是一个目的。 丞相是帮顾染,林灵是帮她,所以都是一个目的,丞相也就不去管自家的女儿,倒是想要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若是丞相大人知道她把欧阳林灵送到了顾歌白的面前,怕是想要吃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想着想着,莫星河噗呲一笑。 紫陌臣挑眉,「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景逸王应该也参与了吧?这两日,景逸王府闭门,安静的很。」 莫星河点头,「嗯,他没事,那具如今已经去布局了,暂时不会出现在盛京城,这京城,这一次是真的要变天了。」 「我们就坐等着看吧。」 太子的加冕礼,是国之大事,如今南召正在征战,加冕礼虽然缩减了一些流程,目的为节约,可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 这加冕日是钦天监算好的日子,一旦定下不能更改,所以,满朝上下基本上都在处理这件事情。 莫家的侯爷重伤昏迷之事,很快就被朝中的人给丢到了脑后,就连盛京城的百姓如今谈论的也大多都是太子加冕一事,极少再有莫家保家卫国的事情。 人心便是如此,你但凡是一件事情做的久了,在人们的眼里,便会变成理所应当,似乎他莫家保家卫国便是当然,他莫家享着侯爵之位,就该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就算是战死沙场,那也是该着的。 而太子加冕乃是大事,天子脚下,他们八卦着皇家之事,这种他们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反覆成了挂在他们头上的宝贝一般,恨不得每天八卦个千百遍。 临近太子加冕,礼部从上到下忙翻了天,加冕日子定的急,行程赶得紧,许多东西都是加紧了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即便如此,他们也要过上好几个关口,确保这些东西的安全,才会送到皇宫。 原先的东宫是顾歌白的,顾歌白丢了,倒是给顾景渊腾了位置,让他正大光明的开始着人修葺,布置,俨然一副已经是东宫之主的模样。 或许是眼下的局面宛若木已成舟,不会变动一般,顾景渊也没了往日的那般温顺谦恭,那股子自傲开始越发的掩藏不住,逐渐的露与人前。 七日的时间,眨眼即过。 公主府里,玉竹好奇的看着一旁丝毫没有一丝兴趣的主子,「今日就是太子加冕的日子了,公主,我们真的不去吗?听说今日可热闹了呢!」 顾妍妍扔着手中的石子,百无聊赖,「不去,我们如今可是还在禁足,没有被解禁呢,怎么出的去?」 玉竹撇嘴,「公主还是不感兴趣,相当年公主被禁足,还不是有办法偷偷的跑出去找太后娘娘?这皇宫都是公主的后花园,哪里困的住公主殿下啊?」 顾妍妍挑眉,「你这丫头,最近嘴皮子倒是伶俐的很啊?」 玉竹嘴角一咧,「公主殿下,听说今日小将军可来了,还来的早呢,代替紫将军坐在了宾客位上呢。」 小将军三个字一出,原本丝毫不感兴趣的顾妍妍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玉竹点头,「自然是真的,奴婢怎敢欺瞒公主?」 「谅你也不敢,快,换衣服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1:做我的女人 竹林酒馆之内,莫星河品着茗茶,一双剪水眸望着外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此中,大多都是皇宫而去。 今日的皇宫格外的热闹,宫门大开,特意为了来者破例,宫门提前开了一个时辰,凭藉邀请函才可进宫,守卫轮着好远就开始检查,一路上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了。 宫门外,已经排了长队,接受检查的大多都是一些不怎么出名的人,真正的权贵,专门有另外一条路可走,就算是走了这条,也不在一个检查通道。 太子的加冕,古往今来都是国之大事,当年顾歌白的加冕仪式可谓是天下皆知,声势浩大,段家一门全部到场,生生占去了半个宾席,圣上亲自为他加冕,赐字溟,乃为王之意,那时候的太子一脉,乃为鼎盛。 莫星河端着茗茶,看着街道之上的人来人往,眉眼之内毫无情绪。 「好热闹啊,太子加冕可是大事,今日好多人都去了呢,宫里现在一定很热闹。」 房间内,玉壶和月牙两个丫鬟并肩而站,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玉壶有些震撼。 月牙摇头,「这还不算,我当年有幸瞧见过先太子加冕,整条昭阳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那才叫一个声势滔天,连皇宫都装不下了,宫外坐满了人,那段氏也真的是财大气粗,生生加了几百张桌子在宫外,让御厨按照份例送了出去,那个时候,我在宫门外还偷偷尝了一口呢。」 「啊???真的啊?段氏以前看来是真的家族雄厚。」玉壶诧异的吞了一口气。 「那可不,你以为谁都能当皇后啊?」 两个丫鬟的讨论声,让站在窗边的莫星河轻嘲一笑。 是啊,不是谁都能够当皇后了。 那个位置她坐了上去,赔上了自己的所有。 段氏,呵呵。 好好的一手牌面,被她打的稀烂,还连累了唯一的一个儿子。 顾歌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躲在满星楼里面暗暗布局,等着翻身的那一日,若是她不出手,等待顾歌白的,就是一场死局。 前世的时候,太子一族的覆灭,被多少人唏嘘,曾经以为的王者,最后成了渣滓,连命都没了。 蓦的,她勾唇一笑,笑的极为凄凉。 她又有何不同? 就算是坐上了后位,成了护国大将又能如何?她救不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弟弟,还有自己没出世的两个孩子,她甚至连自己的至交好友都护不住,丫鬟,侍卫,所有人的命。 最后包括她的。 顾景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要是简简单单的就死了,拿什么来偿? 太子的凳子坐的舒服吗???你看,我多好,还让你尝到了这个滋味。 「月牙,玉壶,走,小姐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太子加冕的盛况。」 两个丫鬟在后面一愣,「小姐????」 不是说,要藏着点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去???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光明正大的从特殊通道走进了宫门,一路上朝着东宫而去。 「我的天!刚刚那个,是莫家的姑娘吗???」 「是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裙,肯定是她,也就只有她才能把红色穿的那么嚣张!」 「我去!她不是去找景逸王后来不见了吗?这两天都传她死了!这……这齣来的是人是鬼啊!?」 「肯定是人啊!你傻不傻?没看见后面跟着的两个丫鬟吗?」 「啧啧啧,这本来都是准景逸王妃了,如今这景逸王一死,她未婚丧夫,都成了寡妇了。」 「什么啊,人家还没出阁,如今景逸王死了,还可以另嫁他人啊!」 「你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想要去求亲吧?这景逸王啊,都被她剋死了!你还想去嘭?」 「景逸王是被雪崩给压死的,管淮安郡主什么事啊,你们少胡说了,什么克夫啊?我看你们就是吃不到说葡萄酸,滚开,别当我的道!」 身后的讨论声钻到莫星河的耳朵里,后者没有一丝表情,两个小丫鬟被训练的久了,也只是微微有些蹙眉,并未向之前那般受不住发火。 反倒是这一次,莫星河开口了,「月牙,记住这个人,日后可以培养一下。」 莫星河转眸,朝着那人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目光。 月牙一愣,随后点头,「是。」 这厢,顾景渊正在房间内任由下人给他梳洗,身旁的贴身侍卫上前,在耳边耳语了两句,他那双眸子顿时一沉,「亲眼所见?」 侍卫点头,「亲眼所见,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已经到前殿了。」 顾景渊眉头微蹙,「看清楚她去的方向了吗?是来东宫还是去上阳宫?」 「直奔东宫而来。」 顾景渊一愣,有些不明白,抬手一挥,散了众人。 房门被枝丫一声关上,随后房间内走出了一个黑袍男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还带了一顶黑色纱帽,「皇子打算怎么做?她身边可没带侍卫,不如趁着今日知道的人不多,我们先下手为强?」 顾景渊眼神顿时一冷,「依我看,今日这太子加冕的人不是本宫,而是你吧?」 黑袍男子身子一滞,随后冷声道,「太子殿下,不会是捨不得吧?您可别忘了您是怎么答应她的。」 「她?呵呵,怎么,你今日倒是敢威胁本宫了?」 「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本宫如何做,向来都由不得别人来插手,上一次你是如此,这一次还是,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别让本宫生气,莫星河的事,不用你插手。本宫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男子垂眸,「属下不敢插手,只是提醒太子殿下,莫星河医术高超,她若是知道圣上的病情,探病的话,怕万一有法子,咱们的布局便会消散,太子殿下,此行已到关键之处,一棋动,百棋废。」 顾景渊眸底一闪,划过了一道杀意,掩藏在眼底之下,「去吧,把她带来。」 黑袍男子颔首,「诺。」 「小姐,咱们真的就这么来东宫啊?连冷一都没带,这样真的安全吗?」月牙担心啊,担心的一双眼睛都恨不得贴在莫星河的身上,生怕眼前的让你走着走着就丢了。 一旁的玉壶也担心,尤其是如今景逸王出事。 「小姐,奴婢总是觉得景逸王的事情有异,这景逸王是五皇子找回来的,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好不好?奴婢这心底总是没有底。」 关于顾染的事情,莫星河没有告诉给两个丫鬟,就是担心这两个丫鬟没心机,被别人给套了话,所以干脆就都一起瞒着,也好方便她做事。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话落,三个人经过一个拐口,莫星河走在最前方,两个丫鬟紧跟着在后方。 然而,莫星河的话音刚落,拐口处,等到月牙和玉壶两个人拐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在她们面前的那抹红色身影,不见了!!!! 月牙眼神顿时一缩,「小姐!!!」 「小姐!」 此刻,拐角处,一道黑色身影快速消失。 片刻之后,莫星河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之内。 房间有些阴冷,就算光芒很大,但还是阴冷,那不是太阳光,而是夜明珠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她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很是想她死,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对准了她的脖颈,下一秒,就有可能砍断她的脖子,她手中缓缓捏紧了两根银针,准在那千钧一髮的那一刻,先对方一步。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起,随后,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带着一丝怒气,「本宫让你带人来,可没说让你杀了她,你好大的胆子!当真是觉得本宫压不住你了吗??」 那声音,莫星河就算是下到地狱里面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顾景渊! 男子似乎是被顾景渊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就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莫星河务必要死,留着她就是一个祸害,她这个人太过于聪慧了,太子一定不要被她的美色所惑。」 噗。 此刻『昏迷』中的莫星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太过于聪慧也要被人忌惮。 难道真的是慧极必伤吗? 美色所惑?她怎么没瞧见这顾景渊哪一点对她动了心思?就算真的是动了心,那也是利用的心思,看伤了她易阳侯的势力,看上了她医术的帮助,仅此而已,若是她这张皮囊真的能够迷惑他的话,前世她也不会死那么惨了。 然而,顾景渊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有些恼羞成怒,「本宫轮不到你来教!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想要你的女儿坐在皇后的宝座,本宫说过,可以,但是要听话,若是你们不听话,你们知道本宫会做什么。」 「太子殿下,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顾景渊看着此刻昏迷中的莫星河,一双眸子泛着狠辣,「她对本宫还有用处,暂时留她一命,不过,挑断她的手脚筋,给她餵软骨散,每天喂,让她没有逃跑的力气,把她锁在这东宫里。」 那黑衣人明显是对顾景渊的法子不满意,「太子殿下,您……」 「太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只不过,想要把我锁在这东宫里,怕是你还没有这个资本。」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宛若平地惊雷一般,震的两个人勐地一惊。 尤其是那黑衣人,后背一冷,一转身就看见了本该昏迷的莫星河的此刻缓缓的从角落站了起来,一双剪水眸冷嘲的看着他们两个,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惊骇万分。 「你……」 「我怎么没被你的迷.药迷晕是吗?」 莫星河一脸天真的看着那黑衣人,「啧啧啧,你都说了,我医术精湛,你那一点劣质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药,你觉得对我有用吗?我是该夸你心大呢,还是骂你白痴呢?」 「你!!!」 黑脸男被骂,气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然而隔着一层黑纱,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只能从他愤恨到说不说话却依旧颤抖的你字感觉到他的愤怒。 相比较黑脸男,顾景渊还算是冷静,只是最初的一点诧异,之后对莫星河是越发的感兴趣了,「莫姑娘不愧是救了小十二的,医术一行,怕是连燕公子都比不上莫姑娘。」 后者微微一笑,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打打杀杀,只是两个很熟稔的人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好不好一般,「多谢五皇子夸奖,略懂而已,不过,还是比五皇子身边的这位,要稍微强那么一点。」 见到她夸自己的时候,还不忘连带的踩他一脚,那黑脸男此刻是真的变成一个黑脸男了,「莫星河,你不要太过分!」 后者弯唇轻笑,淡淡的道,「过分?啧啧啧,比起你们想要挑断我的手脚筋给我餵软骨散来说,我应该不算过分吧?五皇子殿下,你倒是说一句公正话,过分的,应该是你们吧?」 顾景渊眸子一闪,随后依旧是先前那般谦谦君子,但是吐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莫姑娘说的对,过分的的确是我们,可是没办法,谁让你太危险了,偏生要今日出现在这东宫,若是本宫放你出去,本宫这日子,怕是不安稳了。」 莫星河轻笑,红唇勾的妖冶,「多谢太子殿下夸我,这智商嘛,天生的,我也没办法,今日呢,就是好奇来看看太子加冕的盛况,不知道,五皇子在担心什么?」 顾景渊眸子一眯,「莫姑娘又何必隐藏着呢?这里又没有其他外人,咱们话都说明白了,你早就觉得宛妃和父皇有异了,不是吗?」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恩,这一点五皇子倒是没有说错。」 顾景渊眼神顿时一沉。 「不过呢,我没说要插手啊,圣上不论缘由的就把我关在了冷宫几日,我做什么要帮他?这南召谁做那个位置,我可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只要我易阳侯府和我在乎的人平安无事,便好。」 那黑脸男顿时听不下去了,「你胡说!你对太子殿下定是怀着心眼的,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算计我们太子殿下!你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公主,要不是皇上不信,此刻我们太子殿下可就完了!」 顾景渊眯着一双眸子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莫星河,随即轻笑了一声,「莫姑娘还真是个聪明人啊,若是可以,本宫还真想把你据为己有,做我顾景渊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 仅仅五个字。 莫星河心头宛若划过了一把刀。 曾几何时,她被这个男人用着几个字骗的晕头转向,双手奉上了一把能够伤害自己的刀。 红唇微勾,她低笑一声,无比嘲讽,「呵,五皇子的眼光还真的是高啊,可惜了,我,瞧不上你。」 莫星河一字一句,宛若替十年前的自己找回骄傲,在他顾景渊的身上丢失的骄傲。 啪! 顾景渊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那种送上门却被打回来的感觉,让他最近得意习惯了,突然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剎那就阴沉了整张眸子,「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就算你醒了又能如何?你现在可是在本宫的房间里,本宫想要怎样,便怎样,你不愿,本宫偏要留你。黑涩,照本宫说的做。」 一旁的黑脸男听此,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莫星河的头给拔了,生生忍住,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长剑,朝着莫星河的手腕上挑了过去。 后者身子微微一闪,瞬间就闪了过去,一双剪水眸看着顾景渊,充满了冷嘲,「五皇子这么快就要动手啊?不好奇我是怎么从梧桐山上活着回来的吗?你不是找过了,都没找着我吗?」 顾景渊脸色一沉,「你改后悔你为什么要活着从那里出来。」 后者眸子一动,「哦?是吗?」 「若我说,圣上中的不是毒,是蛊呢?」 轰! 这下,房间内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莫星河宛若无人一般,自言自语的道,「啧啧啧,迷情蛊啊,南疆十大蛊虫之内排的上名号的,五皇子的交友还真的是广啊,都认识南疆的人。小女真是佩服。」 莫星河说着这话,眸光却是一直盯着那黑涩看,直到看的对方心虚不已,抬着长剑朝着她刺了过来,「莫星河,你自己非要找死,由不得我了。」 「太子殿下,如今她知道了这么多,您还打算留着她的命吗?」 顾景渊脸色一冷,死死的盯住莫星河,随后冷声道,「杀。」 那黑脸男得了命令,长剑就已经朝着莫星河刺了过来。 后者却是轻轻一抬手,就接住了本该威力巨大的剑端,一脸不屑的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这……怎么可能????」 顾景渊心口一跳,突然发现身子一软,勐地朝后退了两步,依靠着墙壁才没有划过去。 而那黑涩手中的长剑被莫星河这么一点,突然就没了力气,后者手腕一抬,那长剑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莫星河把玩着那长剑,「我都说了,我医术还不错。这医毒本为一家嘛,刚好这毒药我也有所研究。」 「你!!」黑涩大惊,周身也彻底没了力气,腿一软,就半跪在了地上。 莫星河眸光一凉,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小手一抬,黑涩头顶上的面纱轰然落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2:你不敢杀我! 莫星河一路离开东宫,整张脸都是拧在一起的。 她没有隐藏身份,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在人群里,月牙和玉壶两个人吓得要死,在人群里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勐地一颤,「小姐???」 两人连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你刚才去哪里了啊??吓死我们两个了,有没有受伤,有什么被欺负?」 莫星河弯唇,把满脑子的疑惑都掩在了眼底,「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月牙看到自家小姐还会打趣,便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小姐刚刚突然就丢了,真是吓死奴婢了。」 莫星河正欲逗她,一抬头看见远处快步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人,是如今朝中圣上面前的红人,准确的来说,是顾景渊面前的红人,这个人,莫星河也认识。 兵部侍郎,赵前。 他的身后,带着二十几个侍卫,那些都是皇宫守卫,只有在皇宫遇到刺客的时候才会出现。此刻,却出现在了这。 那赵前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就看见了莫星河,一席红衣加上那种绝世容颜,在人群里格外的显眼。 莫星河看着那明显是直奔她而来的队伍,挑眉看着两个丫鬟,「月牙,玉壶,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两个丫鬟点头,「小姐,我们准备好了,不管前面是什么路,我们两个都跟着小姐一起走下去。」 两个丫鬟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莫星河眸光一动,「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出事的。」 话落,赵前已经带着人快速的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生怕人跑了一般,大声一吼,「在那里!快,围住她!」 刷刷! 一行人速度很快,围成一个圆把莫星河包围了起来。 周遭的其他人顿时一愣,明眼人都认识此刻那红衣女子的身份,也认识兵部侍郎,所以一时间猜测万分。 莫星河始终淡定,一双剪水眸凉凉的看着赵前,「这不是兵部侍郎赵大人吗?不知道,挡我的路做什么?」 后者被她这凉凉的目光看的浑身一抖,屏住了唿吸半晌才道,「莫星河涉嫌刺杀太子,还劳烦莫星河跟下官走一趟了。」 莫星河冷笑一声,「刺杀?呵,证据呢?」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护住莫星河,「要抓人也就讲究证据,现在是在东宫,可太子也不能空口白牙就要抓我家郡主。」 赵前见莫星河不配合,脸色微沉,揣着自己的官威道,「太子的安危乃是大事,宁杀错也不能放过,如今只是怀疑,若是查清和郡主无干系的话,下官自会赔罪,郡主若是不配合的话,就别怪下官对郡主失礼了。」 就在这时,一道粉色的身影和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后侧方出现,粉衣女子声音冷傲的道,「失礼?好大的胆子,这是景逸王妃,圣上亲封的淮安郡主,也是你可以以下犯上的吗?」 赵前身子一抖,一转身就看见了如风一般赶来的淳于公主,脸色一白。 他以前可最怕这位蛮不讲理的公主了,导致如今五皇子持政,他的官位高了不少,可还是下意识的怕顾妍妍。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下官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来抓刺客的,这淮安郡主刚才跑到了内殿要刺杀太子,险些让她着了道,这不,让下官来传莫姑娘的。」 「传?你这模样,本宫瞧着可不像是传,再说了,淮安郡主就是一个闺阁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是那刺客的料吗?你瞧着她这温顺的样子也不是去刺杀太子的人,太子殿下莫非是弄错了?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抓位居正一品的郡主。何况,太子还未曾加冕!」 最后这一句话,顾妍妍可就说的极为霸道了,周围的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她说的没错,莫星河是淮安郡主,所以太子其实是没有权利抓她的,可这话落在顾妍妍的嘴里,就是太子不懂事,她对太子极为不满意一般。 一旁的欧阳林灵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妍妍,随后也沉了脸,「赵大人,您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这脏水泼到了郡主的身上,但凡找个明眼人瞧瞧,郡主也不像是能够只身一人混到太子的别院里面刺杀吧?」 顾妍妍冷哼了一声,「哼,这东宫里面多少侍卫?她莫星河能够只身一人摸进去,还能够在刺杀了太子之后安安稳稳的走出来?可真是厉害啊,这武功怎么也不落皇家侍卫了吧?若不然,叫陆太医来瞧瞧,莫星河有没有内力,会不会武功?」 赵前的脸色微微一白。 不管是莫星河,还是顾妍妍,欧阳林灵,他们的话,他都答不上来。 他收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可这命令既然下了,他就必须完成任务,要不然,他空手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公主殿下,下官知道您有疑,但是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许是那人和郡主有些相像,不过就是请郡主配合一下调查,若是查出无关,自然会马上放了郡主的。」 「放了?说的好听,你们把人带走,指不定会做什么,今日本宫把话撂这了,你们若是没有证据,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动她?」 顾妍妍话一扔,人群微震。 顾妍妍就是如今被禁足,可也是太后最喜欢的淳于公主,太后已经被送去了山庄养兵,可这公主之位的分量还是在的,赵前不过一个侍郎,二品而已,光是品级之上就斗不过她。 就在他为难之际,莫星河缓缓开口,「公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赵大人也是听令办事罢了,不用为难与他,事情我没做,他们自然不能对我怎么样,我相信,东宫会查清楚的。」 顾妍妍一愣,没料到莫星河自己居然话头一转,提赵前说话去了。 就连赵前本人都没有料到。 「莫星河???」 「赵大人,这样吧,若是太子真的怀疑我的话,我可以配合,但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们不能单独把我关在一起,这样的话,难免会对我的安全有所威胁,如今王爷虽然……但是,我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我有一个条件。」 赵前一听莫星河要配合他,一张脸都亮了,别说莫星河的条件了,就算是莫星河再多提几个他都答应。 「郡主请提。」 莫星河转眸,看向了顾妍妍。 顾妍妍被她这么一盯,心头顿时漫过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如今公主被禁足,这公主府里面是出不去的,不如这样,我与公主相熟,对公主府也比较信任,你们可以暂时把我关在公主府里,若是太子不放心,可以派赵大人来盯着,如何?」 赵前犹豫了。「这……」 淳于公主是被禁足了没错,可如今禁足没解,她不是一样在外面熘达吗?也没见圣上有什么意见。 这公主府定是不安全的。 「郡主和公主关系如何,大家都清楚,公主府里,我东宫之人也不好插手,太子已经发话,在东宫给莫姑娘留了房间,还请莫姑娘前去。」 这时,一道游戏刺耳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灰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顾景渊身边的贴身侍卫,陈瑾。 「至于莫姑娘刚刚担心的事,大可不必多心,今日是加冕盛事,只是为了消除隐患,避免有些人毁了今天的加冕罢了,莫姑娘大可放心,公主也可放心,明日一早,不管事实如何,太子都不会为难莫姑娘。」 莫星河眼神微眯,盯着眼前的陈瑾,一双剪水眸里划过了一道冷意,随后赶在了顾妍妍拒绝之前点头,「好。」 「莫星河!」 顾妍妍一愣。 莫星河却是丝毫不担心,朝着顾妍妍轻轻一笑,「公主放心,明日见。」 那笑容中藏着狡黠,顾妍妍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欧阳林灵抬手拉了拉,对着顾妍妍摇了摇头术,后者只能憋在了喉咙里。 眼睁睁的看着莫星河带着两个丫鬟乖巧的跟着那陈瑾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顾妍妍怒气沖沖的,也没了看大戏的念头,如今她还在禁足期间,只能扯着欧阳林灵就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这莫星河怎么回事?不是说五皇子有问题吗?她居然还巴巴的要跟着他们回东宫?什么接受调查啊,本宫看,就是想要把她困在东宫里面,不让她接触到圣上,怕她察觉到圣上的病情。」 顾妍妍那叫一个气,一口端起桌面之上的茶水,忘了礼仪教养,一口灌了下去。 欧阳林灵被她逗笑了,随即摇了摇头,「公主放心,星河一直都是有注意的,她既然愿意跟着赵前回东宫,想必是有这个必要的,她不是说了吗,明天见。」 顾妍妍眼神一冷,「怕就怕的是,明天见不了。」 「对她有些信心。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星河应该是见过五皇子了,若是可能的话,他们应该还有交集,否则,五皇子不会这么急,直接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就让赵前人前抓人?」 「就是如此,我才担心,他若是对星河动了杀心的话,怕是……」 「你瞧她那样,能是看不出来的人吗?放心,她心里有谱着呢。」 这厢,莫星河的确如欧阳林灵所说,莫星河从东宫出来就料定了顾景渊会不顾一切的抓她的。 毕竟,她知道的东西,足以让他云端跌落,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走出东宫的。 什么明日一早就会放她离开,只要进了他东宫,他就不会再让她出那个门。 对于那个男人的狠心,莫星河心知肚明。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院子里面,此刻的顾景渊已经恢復了力气,刚才莫星河给他下的药已经过了药劲,正在院子里面等着她。 「莫姑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咱们又见面了。」 莫星河微微歪头,「很可惜,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见到五皇子。」 五皇子三个字一出,顾景渊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 随即,他眯了眯眼,「不管莫姑娘想不要见,你此刻都在这东宫里面,陈瑾,带莫姑娘去先太子的房间。」 陈瑾颔首,「喏。」 临时的时候,莫星河却是停住了脚步,「五皇子,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道五皇子可否为我解惑?」 陈瑾眼神一冷,「淮安郡主心思诡谲,主子还是不要同她多说的好,而且,加冕殿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子还要去准备。」 顾景渊抬手,「无碍,你问。」 「莫清雅是怎么復活的。」 …… 顾景渊的眸子顿时一紧。 寂静了半晌,顾景渊死死的盯着莫星河,「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莫星河眉眼一弯,笑得无比单纯,「略微知道一点吧,谁让她就算是换了一张皮囊也改不掉那一身的腥臭呢?没办法,其实你若是换一个人,我说不定就认不出来了。」 关键是,莫清雅以为自己地位不一样了,就可以把之前在她身上丢掉的场子给找回来,开什么玩笑,她莫星河是那么受委屈的人吗? 顾景渊眸子一沉,「原先,我是真的想要留你一命的,可如今……」 莫星河居然会在这个关头爆出他那么多秘密,从来都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未来,把她埋骨。 莫星河眉眼微动,「啧啧啧,这就想要了我的命啊?五皇子先前不是说,对我挺感兴趣的嘛?五皇子的兴趣,就这么不值钱?」 顾景渊眸子一眯,「莫星河,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对你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似乎,从你第一眼见到本宫,就对我有着很大的敌意,理由是什么?」 顾景渊抬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轻笑,「五皇子多想了。」 「本宫从来不会多想,那是一种直觉,似乎,你一直都在算计本宫一般,三翻四次的坏我的好事,莫星河,如果你再聪明一些,不要那么快的暴露你的底牌,我或许真的会冒着危险留你一命,毕竟,这么有趣的人,本宫还是第一次遇见,比这莫清雅,你可是更难得的那个。」 是吗?可那个女人还不是钻在你的怀里,同你一起算计我??? 莫星河嘴角一笑,充满了嘲讽,「是吗?五皇子的另眼相看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啊,就是不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妹妹,伺候的你怎么样?迷情蛊的威力,五皇子都能抵挡啊?」 又被戳中了一个秘密,顾景渊脸色骤然一紧,「你!莫星河!还真的不信本宫现在就回杀了你吗?」 莫星河嘴角一咧,笑得无比猖狂,「你不敢!」 「顾景渊,别说你如今还没有加冕,就算你加冕,成了太子,东宫之主,你也没有权利杀了我这个圣上钦定的景逸王妃!我,乃皇亲!」 顾景渊的脸色一时之间黑沉无比。 莫星河一双火红色的长裙翻飞着,映照出她眼底的那抹丝毫不加掩饰的冷意,「我进宫之前,已经给我自己中了生蛊,若是我死在东宫,生蛊就会立刻死掉,我的人就会把这个消息散到全盛京城,今日,所有人都看着我被你的人请着进了东宫,若是这个消息一出,太子殿下,你私下谋害皇亲,边疆为国征战的莫家嫡女,你觉得,这太子位,你的稳吗?」 莫星河更想问他,这皇位,他做的稳吗? 顾景渊被莫星河戳的心头髮钝,却是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她。 他勐地朝后退了两句,「你安排好了?」 「是啊,我安排好了,若是我今日死在这里,太子殿下所有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顾景渊眸子一缩,「你要什么,莫星河,你把这些都告诉我,无非就是想要同本宫做交易,说罢,你想要什么?」 莫星河眸光一闪,随后安静了下去,「太子殿下就是聪明,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要知道,顾染到底是怎么死的,冰洞那个,到底是不是他。」 顾景渊脸色一松。 顾染这两个字,让他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在,好在莫星河再厉害,也是为情所困的一个人,只要有弱点,他就可以拿捏。 随即,他立刻有了可以牵制莫星河的法子,「景逸王没死,冰洞的那个不是他,他如今就在本宫的手里,你若是想要见他,就乖乖的配合我,把这些消息拦在肚子里。」 后者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如今在冰洞的那具尸体不是本宫找人仿制的罢了,不是真的,你若不是有怀疑,也不会找到本宫的头上。」 似乎被说动了一般,莫星河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垂眸有些犹豫,随后,她缓缓抬头,「好,你别动他,我答应你,不会把这些说出去,这南召谁坐太子与我都无所谓,只要顾染没事就好。」 顾景渊眼神一眯,「好,本宫答应你,希望你也能做到你答应我的。」 这时,小厮急急的跑来,横冲直撞的开口,「太子殿下,圣上醒了!圣上说今日要亲自为太子殿下加冕!现在已经在往东宫赶了!」 倏地,顾景渊脸色一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3:那晚我与你,并非初遇 「陈瑾,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管,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本宫为你是问!」 留下这句话,顾景渊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莫星河被对上陈瑾那张复杂的眼神,唇瓣微勾,「怎么?还不好生送我过去?难道你也要违背你家主子的命令吗?」 陈瑾这个人,还是个很忠诚的,以前他们大交道的也多,莫星河对于他这个人比较无感,自然也无恨,相反还是会有一些好感的,只不过,他跟错了主子,也就註定他们二人会是对手。 陈瑾无奈,但终究还是会听顾景渊的,刚才的话他也听见了,若是这莫星河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家主子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后来,陈瑾还是把莫星河安安稳稳的带到了房间里。 顾歌白以前的房间。 似乎是为了要报復一般,顾景渊入主了东宫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毁了顾歌白以前住的房间,好好的一个主卧,生生被他拆的稀碎,如今就是一个空荡的房间,四周都封死了,宛若一个囚笼一般。 莫星河被关在了里面,没有一处出口,只有一扇门,门外,陈瑾老老实实的守着,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侍卫,为了防止她逃跑,还让人加了两把大锁。 房间之内,自家主子没事,玉壶和月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姐,五皇子说的真的是真的吗???景逸王真的还活在这世上啊?」 莫星河挑眉,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他那般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月牙,好歹也是你家的姑爷,你对他有点信心。」 「可是,小姐难道真的要和五皇子合作啊?这无五皇子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如今虽然说了暂时不杀小姐,而是我们只要在这东宫里面,就相当于把脖子洗干净了挂在门口一般。」 玉壶被月牙吓得浑身一抖,「月牙,你可别吓我,小姐说了,我们就是在这东宫住上两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哪有那么可怕??」 月牙咧嘴一笑,笑的自己都没谱,「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着东宫啊?哪有人上赶着把自己送上门当猎物的?奴婢感觉那五皇子对小姐之前是真的动了杀意的。」 莫星河轻笑,「你们两个小丫头,之前不是还说不怕吗?怎么现在又怕的脸色都白了?」 月牙耸了耸脖子,「之前是之前吗,在小姐面前怎么都不能落下了气势啊,如今又不一样,不过,小姐既然要来,就肯定是有目的的,小姐啊,你打算怎么做?给月牙透漏透漏呗?」 莫星河抬手砸了一下她的脑海,「你个小丫头,好奇心那么大做什么?」 月牙嘿嘿一笑,「好奇嘛。不过,这圣上醒了,倒是现在唯一一件好事了。」 「哦?怎么说?」 「圣上最近一直都在昏睡当中,朝廷遍寻都找不到燕公子,这太医院的人几乎都住在了上阳宫里面,但是圣上的身体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这些日子,五皇子都一直在上阳宫伺候着,也就今日是加冕,所以回了东宫,因为这个,宛妃极为受宠,听说,最近惠妃娘娘的日子都很不好过呢。」 莫星河挑眉,「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嘛,这皇家秘闻,你都能打听到?」 月牙咧嘴一笑,「这市井里面的消息,传的可多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如今这些消息,都是奴婢从市井听来的。」 「呵,这宫里头的丫鬟小厮倒是大胆,这些事情也敢往外面传,让人知道了追究起来,没有一个能够善了的。这些事,你日后切记不能在乱说了,知道吗?」 月牙重重的点头,「小姐放心,月牙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莫星河点头,对于月牙她还是足够信任的。 她最近一直在忙着盯住顾景渊,倒是忘了惠妃这一茬了,如今宛妃日日陪在圣上的身边,虽说前些日子病了,不过那病来的蹊跷,倒是让她好些日子怕不起来,可这也不影响她现在在宫中的分量,如今惠妃掌管后宫,她又那个脾性,先前惠妃夺了盛宠定是要惹到她的,如今,想来也不好过。 不过,再不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今惠妃的身后有紫家,为了不让他们碍事,顾景渊做起事情来定是要瞒着的,很多消息,想来惠妃也是不知道的,看来,她倒是可以帮上一把。 若是这一次,惠妃帮上忙的话,那等以后的势力更是不用多说,如今朝中没有皇后,这后位…… 莫星河勾唇,「月牙,今晚你就去给惠妃送一封信,告诉她,这信是我送的,保管真实有效。」 月牙一愣,「给惠妃娘娘送信????」 莫星河点头,「恩。怎么了?」 月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我们如今可是在东宫呢,这房间内就那么一个出口,还被五皇子的人给围死了,我们怎么出去啊?若是能出去,我们不跑,还去找惠妃啊?」 莫星河轻笑,无奈的看了月牙一眼,「跟着我那么久,怎么着脑袋瓜子还是那么愚笨?一丝聪明都学不会啊?」 一旁的玉壶虽然也不懂,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偷笑。 月牙嘴角一撇,「小姐,这智商是天生的,后天就算能改变也只是细微的地方,大体总还是固定的啊。」 莫星河轻笑,「傻瓜,你觉得我还能真的被五皇子给威胁啊?我要入这东宫,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既然入了,我就定是会有离开的法子。」 月牙一愣,「离开的法子???这房间,我们怎么走?难道,那五皇子的贴身侍卫,是小姐的人?可以帮小姐传话吗???」 莫星河一愣,「你这脑子怎么那么清新,这想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机关。」 「好啦,其他的你就不同管了,总之,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再回来。」 这里的房间,以前是顾歌白的,他身为东宫之主,这房间之内,怎么可能会只留一个出口呢?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他房间的出口可多了去了。 这些出口,顾景渊知道一两个,可不代表顾歌白对他就真的那么信任,不留一丝心眼,好歹也是皇家之人,皇后之子,他自然给自己留的有后路,这些消息,她在没有入东宫之前就已经了解了。 若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来故意挑衅顾景渊,让他把自己关起来,却又有法子让他杀不了自己呢? 时间过得很快,莫星河不过也就在房间里面一两个时辰,就已经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间了。 被关在房间里,也了解不到外面的消息,莫星河倒是安安静静的睡了一个好觉,直到陈瑾来送午膳,这才甦醒。 她只是低头随便瞄了一眼盘子里的饭菜,之后就凉凉的看着陈瑾,「这饭菜我若是吃下去,想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得给我收尸,然后我弟弟可能不要南召也会带着十万大军只逼盛京城下要了你家主子的命,你大可以试一试。」 陈瑾脸色一变,直接忽略到莫星河剩下的那些威胁,低头看向盘子里的饭菜,随后递给了一旁的侍卫,「拿下去检测。」 「诺。」 那侍卫立刻抱着饭菜离开。 莫星河挑眉,随后耸了耸肩,「我饿了,最好是有梨花糕,要不,来点千层蔬也是可以的,对了,我还有两个丫鬟,要是饿着了,我家弟弟说不定就从……」 陈瑾脸色一沉,手一抬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一直用一个理由威胁他,有意思吗? 管用不就行了? 须臾之后,陈瑾又送来了一顿午膳。 里面没有梨花糕,不过却有千层酥。 莫星河满意的眯了迷眼睛,重重的看了一眼陈瑾,心底暗自打算,若是顾景渊凉了,这陈瑾她倒是可以饶他一命。 「来来,开饭了。」 随后,她端着食盘就开开心心的转身,丝毫没有一个沦为阶下囚的该有的悲凉。好像就是来度假的一般。 门,再度被关上。 就在莫星河三个人享受午餐的时候,门外急急的跑来了一个侍卫,就是先前去查那午膳有没有毒的那个,他跑的有些急,气息都有些喘,最后停在了门外,跟陈瑾说了什么。 随后,陈瑾便有些犹豫要不要离开,后来他还是没走,安静的守在了门口。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眺望着门外,好奇的询问,「在说什么?瞧着语气不对啊,是不是前厅出了什么事?」 莫星河头也没抬,淡淡的捻起了一块酥饼送到了嘴里,半晌之后咽了下去,「圣上在加冕之时昏迷,冕冠落地,加冕暂止。」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天啊!圣上又昏迷了?」 「冕冠落地!此为大不吉啊!!」 「不管是在南召还是在任何一个国家,加冕都是头等大事,加冕的冕冠都是要经过高僧的点化的,如今这冕冠是请了普陀寺住持点化过的,如今被皇上给砸了,别说用不了了,今日这冕冠,怕是也泡汤了。」 莫星河唇瓣微勾,眼底神色极为诡谲。 「小姐,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莫星河挑眉,「听到的。」 「啊?」 两个小丫鬟一时之间又有些迷幻了。 「不管怎么知道的,但总归是事实,今日的加冕大礼泡汤了,至少未来七日,都不可能再有一场加冕了。这圣上昏迷的,好是时候啊,若不是知道圣上身子弱,怕是都会以为圣上是故意的了。」月牙无奈的吐槽。 莫星河眉眼带笑,并不发表什么言论,仿佛手中的糕点格外的好吃。 这厢,刚把承帝送回上阳宫的顾景渊,炸毛了。 直奔去了云朱殿,黑着一张脸,吓得一院子的丫鬟小厮不要人赶,就兔子一般奔出了大殿。 很快,整个大殿就剩下宛妃了。 宛妃收到消息走出房间的时候,顾景渊已经到了门口,一张脸阴沉无比,「莫清雅,本宫向来应该是警告过你的,这些日子不要去动他,你影响了本宫的大计,本宫饶不了你,怎么,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 莫清雅三个字一出,刚从房间内跑出来的女人脸色都变了,「你神经啊!这里是皇宫!我是宛妃!」 顾景渊一把就把面前的人给整个的提了起来,狠狠的甩到了屋内,大手一推房门就被关了起来,「宛妃?好大的威严啊!莫清雅,你搞清楚你自己是谁!我记得我再三的警告过你,这几日不要去动他!今日父皇加冕之时昏厥,毁了本宫的加冕大典,你想本宫杀了你吗!」 没错。 宛妃就是莫清雅。 这个莫星河从一开始就猜到了。 事到如今,莫清雅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她缓缓退了一步,脱离顾景渊的掌控,「这件事情,你以为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吗?如今迷情蛊在我的体内发作,我忍不住,它只要一发作我就必须有男人,没有男人我的身体就会快速发生变异,这张脸,就会在一天之内损坏殆尽!」 「本宫给了你那么多男人,你还要不长眼的去动他,那就别怪本宫了!」 莫清雅一愣,有些敏感的看着顾景渊,「你想杀我?顾景渊,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顾景渊眸子一闪,随后微沉,「若是听话,答应你的本宫会给你,看你若是不听话,本宫也警告过你了。」 见他似乎软了声音,莫清雅也瞬间软了脾气,走到他的身边,撒娇的道,「我虽然没忍住,可最近也少了许多,理应不该如此的。我知道今日是你的大典,所以昨日只一次,该是可以撑过去的。」 顾景渊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最后一次,你已经影响本宫的计划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莫清雅点头,「恩,我知道了。」 似乎察觉到她要粘过来,顾景渊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把你的手脚洗干净,她如今对我还有用处,你不要动。」 倏地。 莫清雅的脸整个的就变了。 「所以,你今日来的目的,不只是承帝?还有莫星河???怎么,我对她出手,你心疼了?」 顾景渊眼神一冷,「她对本宫有用,仅此而已。」 「你胡说!你看她的眼神,提起她的声音,分明就是不一样!顾景渊!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杀了她!如今这天下大半个都在你的手里了,我就要莫星河的命,有何不可!」 后者皱眉,「你在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等!我都等了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到头???你就喜欢她那张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接连被吼,顾景渊脸色微冷,「说够了吗?」 「我没说够!莫星河要死!她必须死!」 顾景渊眼神划过一抹杀意,「莫清雅,你别逼我弃了你。」 话落,他转身抬脚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清雅身子一软就滑了下去,看着空旷的宫殿门口,她死死的握紧了手指头,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 「莫星河,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必须死,必须死!」 「我今日沦落成这般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就是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何必需要如此谋划?可我如今还是踩了你一头,很快,很快我就也是太子妃,也是皇后了,你等着,你在黄泉等着!!!!」 分界线—— 「阿嚏!!」 莫星河狠狠打打了一个喷嚏,随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太凉有些感冒了?我们这次来也没拿汤婆子,这入了夜,的确是凉了许多。要不您先进被窝吧,这被子是暖和的。」 莫星河摇头,被子可是没换过的,她才不要。 房门被枝丫一声,由外而内推开。 男子一席蓝色长袍缓缓走入,身后跟着陈瑾,陈瑾的手中捧着一席锦被,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全新的,未曾有人碰过。 莫星河眸子微闪,男人便紧接着进了房间。 「稍后,本宫命人给你送一个汤婆子。」 莫星河微微皱眉,「五皇子吃错药了?」 顾景渊丝毫不在乎她话里的火药味,「你一句不呛我,难受的慌?本宫倒是喜欢,你先前同本宫一起查案的时候,那温顺的模样很是乖巧。」 …… 莫星河抬眸,一双眸子清冷如水,「五皇子,你我本就视同水火,先前不过是不晓得五皇子的真面目罢了。」 后者低声一笑,流露出了一抹苍凉,「怎么,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莫星河心头一紧,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莫星河,其实,从一开始本宫就看中你了,你可知道,本宫对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 「普陀寺那晚,我与你不是偶遇,我就是在等你。」 「那晚,我你也并非是初遇。」 对上莫星河那双依旧清冷的眸子,顾景渊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无奈,「看来,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本宫便一点一点的告诉你吧。」 「陈瑾,把他们两个带出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4:本宫许你后位 「三年前,侯府外出郊游,在冬日里,你不小心落入了冰湖,后来死命的从里面爬了上来,趴在一边,等到了来救你的紫陌臣,我就是那个时候,本宫第一次见你。」 「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温婉可人的一个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若不是你的自救,就算是紫陌臣来了都没用,寒冬凛冽,足以快速要了你的命,从那个时候,本宫就知道你与常人不同。」 「那般的情况你都抗的过去,日后日子再差,你也不会怕。所以,本宫就选中了你。」 顾景渊的话,让莫星河的记忆开始倒流回到了三年前。 那个时候,的确如顾景渊所说,她拼了命的想要自救,最终熬了下去,等到了来救她的紫陌臣。 「所以,五皇子是在向我炫耀,自己见死不救有多么的凉薄寡情吗?」 莫星河的话中充满了讽刺,刺的顾景渊微微一颤,「其实,紫陌臣不去救你的话,本宫会去。」 莫星河眸光一闪。 原来,他竟然是这个时候盯上她的。 先前,她一直都在好奇,顾景渊到底是怎么选中她的,朝中那么多人,都比她更要适合,家族势力也要更高,比如欧阳林灵,千万方面都比她好的多,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只是一个被白芷骗的团团转的人罢了,在府邸里面没有一丝威力,所有人都是表面供着她,暗地里嘲笑她这个嫡女的无用,父亲不在,她基本上只是摆设,还要随时小心着这条命会丢。 可就是这个时候,顾景渊出现在她的身边,深知她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彻底夺了她的心,从此以后,她再次被骗的团团转。 「五皇子到底想说什么?」 「莫星河,本宫许你后位,你可愿同本宫一起,共创这盛世?」 顾景渊突然无比认真的看着莫星河。 对上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听到那具毁了她一生的誓言,莫星河突然之间就笑了。 笑的无比苍凉,「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真是有意思。 她都已经离他这么远了,都已经这般威胁他了,他反倒是还对她死心不改吗?「五皇子,你看中我什么?莫家的势力?实不相瞒,父亲如今中了蛊,五年之内都不会醒过来,而我,如今已是他人的未婚妻,我对你,只有厌恶,你到底看中了我什么?」 顾景渊眼神微微一沉,「你的眼里,有不屈任何人的火焰,宛若鸾凤,你便是翱翔天际,莫星河,如今这天下已半个都在我的手中,本宫不需要莫家在稳固朝廷,你若是愿意,日后这天下本宫都可以分你一半,顾夜离如今在我手里,那场婚事,自然随时都可以作罢!」 呵。 莫星河瞧着那笃定的顾景渊,宛若看到了以前那般自傲的他。 她突然勾唇一笑,一双剪水眸凉凉的看着顾景渊,吐出了几个字,「好啊,我要你杀了莫清雅,你若是杀,我便同意。」 顾景渊眸子一紧,随后紧紧的锁住莫星河,半晌之后,他微微启唇,「好,三日之后,她会横死云朱殿,届时,尸体任由你处置。」 莫星河眸子一顿,随后冷笑一声,「你若是杀了她,她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合作者,黑涩,你觉得你们的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顾景渊身形微闪,「莫星河,有时候本宫还真的是很想把你的头撬开,瞧瞧里面到底是怎么构造的,你若是男子,本宫必定会不顾一切的把你收揽在手下。可以偏生是女子,偏生这心思又不在本宫的身上。」 「所以呢,五皇子明明知道,还来找我?甚至,还答应我的条件?」 「可越是这般,本宫便觉得越有意思,本宫喜欢挑战,得到原本不是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更爽吗?莫星河,你就待在这里,静静的等着本宫的消息吧。」 话落,顾景渊的身子眨眼间就出了房间。 顾景渊离开后,莫星河拿一双剪水眸就滑过一道亮光。 不多时,月牙和玉壶就被送了回来。 彼时,莫星河已经写好了今晚将要被送去给惠妃娘娘的信,递给了月牙,「一路小心一些。这个开关是直接通到凤祥宫的,如今凤祥宫暂时还没有新主入主,凤祥宫的侧后门方向出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是惠妃的宫殿,届时你把这个给惠妃的人拿去看,她会见你的。」 莫星河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瓷瓶,那瓶子里面里面装的药,就是她一直私下给惠妃的,这个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月牙点头,接过了两样东西,「恩,小姐放心,月牙一定会完成小姐的任务的。」 莫星河点头,走到了内卧,在内卧的床板处,有一个隔间,打开那隔间里面,一眼望过去,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 玉壶有些疑惑,「小姐,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会不会是消息哪里有误啊?」 玉壶的话音刚落,莫星河就走到了那空着的隔板处,一把捧着床头的花瓶,一脚踩着那隔板处,勐地一用力! 嘭!!!! 咔嚓!!!! 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还伴随着莫星河的尖叫,「啊!!!!」 隔板的地方被踩出了一个大坑,漏出了下面的台阶,花瓶被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女子尖叫的声音高昂,几乎压过了那两道声音。 三道声音夹杂,混乱在一起,让人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的响声,莫星河速度极快,小手一拉就把月牙拉到了那台阶的地方,快速的跳了出去,床板一翻,就把房间恢復了原样。 门外的陈瑾察觉到了不对劲,正准备冲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叫到,「小姐,这花瓶好贵呢!你怎么打破了啊!」 随后就传出女子有些委屈的声音,「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个花瓶吗?碎了就碎了,五皇子还能让我赔啊?月牙,玉壶,你们两个把这花瓶收一收,要不然,今晚我都没有心情入睡了。」 随即,两个小丫鬟的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两个声音各有特色,很容易就听出了此刻房间内是三个人在说话。 陈瑾这才放心,扶着自己的长剑松了一口气,再次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 鬼知道,房间里面的玉壶都快被吓死了。 莫星河突然什么也没说,给没有他们做铺垫,一脚就踩烂了那床板,还毫不犹豫的砸了床头摆放的上好的皮青瓷瓶,而她自己,则是勐地尖叫一声,要知道,门外就是侍卫啊,这房间里面发生个什么事都是能够发现的。 然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她亲眼看着她家小姐自导自演,然后还模仿月牙的声音,她在一旁愣仲的点头,诺了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莫星河轻笑,抬手砸了一下她的脑袋,「收回你的眼珠子吧。」 「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莫星河不在意的回答,「伪声罢了,顾染教我的。」 玉壶却是脸色一白,随即垂了眸子,「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王爷对小姐那么好,可惜了,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奴婢知道小姐心底不好受,可奴婢还是要劝小姐,想开一些,别为难自己。」 莫星河噗呲一笑,「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顾染没死,如今不是在五皇子的手中吗?」 玉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啊,是啊,奴婢都忘了这件事了,刚刚还……是奴婢的错。」 瞧着她这么傻愣愣的模样,莫星河唇角无奈的一笑。 「不过,小姐刚刚可真是吓到奴婢了,奴婢想了好多种可能,机关啊,还是隔层啊,都有,可唯独没有想过居然是这么暴力的一种方法,这种一脚下去,下次可就要找人来补了。」 莫星河唇角一勾,「这个是用来必要时候逃命的,哪能用到那么多次?」 玉壶眼神一眨,「啊?那上次太子殿下是怎么从这东宫突然之间人间蒸发的?门外就有侍卫守着,若不是走这一条路的话,怎么避过那么多的侍卫离开这皇宫啊?」 「好歹也是太子,这东宫里面的机关不止一条,他之前金蝉脱壳用的是另外一条,直通宫外,所以可以直接避过所有侍卫的岗哨,悄然的离开东宫,这一点,他离开之后顾景渊就会猜到了,自然命人是好生搜查过这个房间了,那个机关,也是重点搜查对象,好在,也是因为那个机关,才让这个地方没有被发现。」 月牙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太子殿下也好厉害啊。」 是厉害啊,要不然她也不会选中他来合作了。 七皇子这个人,太重情谊,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十二皇子如今还小,其他的皇子更是不出挑,没有拿得出手的,相比之下,承帝所有的皇子里面,也就顾景渊有为君之能,只不过他太过于阴狠,导致后来的南召若不是她莫家压得,早就分崩离析了,可也正因为她莫家如此,后来莫家被囚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人落井下石,从一开始,他就在布局。 除了他们之外,莫星河唯一能够想要的也就只有顾歌白了。 而且,如今的顾歌白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合作对象。 由于顾景渊,顾歌白才会变成如此境地,这一切都是顾景渊送他的,所以,如今没了段家什么都没有的他,才最适合成为绝地反攻的一把刀,只要背后有人推动着,关键时期,他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刀。 顾歌白其实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了,他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了弱点,他要的就是復仇,就是要顾景渊也不得好过,只要目的一样,她不介意和他合作。 他派人想要杀她一次,可后来在狼群的手里也救过她一次,两相抵消,对于顾歌白,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对莫征闻出手的话,莫星河是一直都很看好的。 做完这一切,莫星河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畔之上睡觉了,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床畔之下传来敲响声,三长两短,莫星河瞬间睁眼,身子一翻就把那床畔的隔层打了开来。 里面正是刚刚从惠妃的宫里面回来的月牙。 月牙一见到莫星河就松了一口气,「唿,吓死奴婢了,终于回来了。」 莫星河瞧见她这模样,眸色一沉,「出什么事了?」 「回来的差些被发现,不过还好被岑侍卫拉了一把,这才没事。」月牙扑了扑身上的尘土,有些后怕的道。 一听到岑侍卫这三个字,一旁的玉壶眼睛都亮了,直接从隔壁跑了过来,「月牙,你见到岑大哥了?」 月牙和莫星河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眼,噗呲笑出了声,「月牙,你这是根本没睡,还是被惊醒了啊?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个岑字,你就那么敏感?完了完了,小姐,您瞧瞧,这丫头如今可是满心都在岑侍卫的身上了。」 莫星河挑眉,收回了消息,淡淡的道,「接着说。」 月牙顷刻间就正经了起来,「回来的时候,走回凤祥宫的时候,发现今晚的侍卫侍卫似乎多了几倍,尤其是上阳宫的地方,这上阳宫离凤祥宫近,连带的凤祥宫外面也开始有人,奴婢踢到了石头,差点被发现,好在岑侍卫突然出现,就把奴婢带到了凤祥宫内。这才躲过了一劫,不过,岑侍卫怪怪的,一直冷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按理来说,见到奴婢他都是会问一句玉壶的事情的,可是这次却没有,把奴婢送去之后就消失了。」 莫星河眸光一闪,就料到月牙碰见的人怕不是岑溪,而是岑慕。 顾染离开的时候,就带了岑溪,把岑慕留给了她,一直在暗中办事,她进宫的时候,想必岑慕也暗中进了宫,一直在暗中隐藏着。 岑慕是顾染手底下最厉害的暗卫首领,能力是比承帝身边的人还要厉害几分的,所以,这皇宫对他来说,基本上是如入无人之地,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只有在黑夜里,他才是王,白日的时候,想必是躲在哪个角落了。 思及此,莫星河唇瓣微微一勾,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东西可有交给惠妃?」 月牙点头,「惠妃娘娘让奴婢给小姐带了一句话,她说,必要时候,云祥宫的人,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莫星河眸子微闪,看来,惠妃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月牙,你刚刚说,上阳宫附近,有很多的侍卫???」 月牙点头,「不仅是上阳宫,皇宫里面的侍卫好似都多了一倍的人一样,在上阳宫的周围也多了人,不过瞧着都是生面孔。」 「生面孔?你如何确定?」 「这南召皇宫里的侍卫,每日都要巡查,尤其是冬日,这脸上会被寒风日日夜夜的吹着,特别容易吹的两个脸颊泛红,这一点,月牙先前就发现了,但是今晚,很多人的脸颊都没有,应该是新入宫的人。」 莫星河唇瓣一勾,乐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他至少还要再等两日呢,看来,我这罪,没有白受啊。」 她来,就是推顾景渊一把的。 本来还以为要有牢狱之灾,她都做好了准备了,可谁料淳于公主半路插了一手,倒是让她用来了另外一个计划,被她这么一刺激,顾景渊顾染已经忍不住了。 「小姐,你的意思,这五皇子殿下不会是……」 莫星河摇头,「没有那么快,他还没准备好。」 两个丫鬟这才送了一口,「吓死奴婢了,这皇宫简直是太危险了,圣上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如今病弱,卧榻不起,这皇宫倒是……」 「你们两个,这些事情不该说的就不要说,聪明的人都是话少的。」莫星河凉凉的警告了两人一眼。 二人被莫星河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诺。」 「好了,去睡吧。」 「啊?就这么睡觉了?」月牙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们刚才谈论的事情不还是国家大事吗,怎么扭脸就睡觉了? 莫星河挑眉,「怎么?你现在这模样,还管得过来国家大事?这都不是我们操心的,睡觉吧,都亥时过半了,马上就要子时了。」 她眸底泛过一道复杂的神色,随后钻进了被窝里。 黑夜中,皇宫内部开始诡谲了起来,侍卫把上阳宫给围成了一个铁通一般,密不透风,从外面到里面,几乎增加了两三倍的一个防御,若是有人此刻在这,定是能够瞧见,此刻的上阳宫周边,已经没有熟悉的面庞了。 他们巡逻的时候,脚步轻盈,与大内侍卫的沉重不同,一个重力度,一个重武道,修内力。 皇宫之内,灯火依旧辉煌,可寒夜里,却冷得令人瑟瑟发抖。许是要进入春天了一般,寒风在最后的喧嚣着,宛若迴光返照一样,恨不得结成冰砸下来。天空都泛着一丝丝的小雨,触之冰凉。 似乎,又要变天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5:寡人还没死呢! 满堂欢—— 在皇宫乱做一团的时候,盛京城的人都觉得最近的风雨不对,只有满堂欢,依旧还是先前那般,除了院子里面多加了一层守卫之外,再无其他。 满堂欢的书房,建立在满堂欢的正中心地带,是最严密的一个地方,此刻,书房里面满满腾腾的坐了十几个人,有外到内,根据官职的不同,所做的位置也略微有不同。 若是此刻有朝中之人在,定是能够发现,此刻在书房里面的,都是朝廷命官,上至如今大权在握的大夫,下至刚刚担任尚书侍郎的新科状元,比比皆是,其中一品官员就有三位,共有十一人,如今朝廷百官当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效忠于南召的,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中立观望的,虽然没有彻底站到顾景渊的这边,可也不会查到那里去,等着的,不过就是那一道圣旨罢了。 「周大人啊,如今圣上再度昏迷,就连陆院判都已经没了法子,连燕家都摇头的事情,怕是再无迴转之力了,太子加冕大礼虽然失败了,可这名分可是有圣旨为证的,依下官看,不如咱们齐齐上书陛下,要陛下尽管传旨如何?」 此刻,书房内,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开口,他便是如今朝中的枢密使,他的直接上级便是此刻他询问额周大人,周大夫。 后者轻轻的瞄了他一眼,「青书啊,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们如今就算是上书了又能如何呢?圣上还在昏迷当中,未曾甦醒,能看的到吗?而且,如今太子还未加冕,我们如此做,岂不是威逼圣上?」 「周大人这就小题大做了不是?微沉只是为了南召考虑,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圣上的身体实在是令人担忧,太子加冕又失败,朝中难免会有人议论,而堵住他们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圣旨。」 「青书的意思是,本官考虑的过多了?」 「下官并无此意,大人不要误会。」 「咳咳,周大人,其实李大人的话,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如今朝中的政事太子已经在处理了,其实大家应该都明白,如今朝廷什么状况一目了然,圣上对五皇子这么信任,查的其实也就是那最后一步了,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看到李青书被怼,坐在周大夫下手的,与他官位基本持平的令尹开口,一句话也就帮那李青书给扳回了一成。 周大夫眼神一挑,「哦?看来令尹也有这个想法?不如说给大家听一下?」 「如今圣上重病在床,这病势来的又凶又急,向来跟景逸王突如其来的噩耗也有关系,圣上和景逸王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又是唯一的血脉亲人,如今传此消息,圣上的身子怕是没抗住,加上边关一事,便闹成如今模样。如今大家也瞧的清楚,圣上是看准了五皇子的,可如今圣上一日时间有大半日都是昏迷着的,就算是偶尔醒了,也不过只是片刻罢了,很快便又会睡过去,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养病,可这朝中的事却不能没人处理,说来说去,还是绕在了一个点上。」 李青书也在一旁附和的道,「是啊,我们大家都是看好五皇子的,若是圣上真的抗不过去的话,突然……到时候,会更混乱,他人也会有藉口的,这几日,七皇子可是跑上阳宫跑的格外的勤快。」 「是啊,这件事情的确是不能拖下去了,久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是不为妥当啊。」 其他人一看眼下的场景谁占上风一些,便开始如墙头草一般,倒得格外的快。 「是啊,周大人,这事不如就这么定了吧,您看呢?」 「李大人所言无误啊,这事的确是拖不得,五皇子不在乎这些,可我们总是要操心一下的吧?」 满堂欢内,面对众人的周大夫,最后还是点了头。 于是,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奏摺递到了上阳宫。 彼时,上阳宫内,承帝刚刚甦醒,顾景渊收到消息,就命人带着近日来的奏摺一起送到了上阳宫内,端的一副良善之辈的模样,「父皇,您终于甦醒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承帝淡笑,「无碍,好了许多了,寡人都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要处理东宫的事情,又要帮寡人审理奏摺,这朝中大事,做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吧?」 顾景渊点头,「恩,平日里觉得父皇很轻松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到了儿臣的手里,怎么就变的难如登天了一般,果然应了民间的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哈哈哈,说的好,就是这么个理,来,今日咱们父子俩一起,为父啊,也帮你分担分担。」 顾景渊点头,「儿臣遵旨。」 「你们几个,把这奏摺都摆开来,扶父皇起来,小心一些。」 「诺。」 不多时,承帝就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自己那张龙椅之上,下首,坐着顾景渊,两人的面前各放了一张桌子,桌面之上,拜访了一部分各地上来的奏摺,两人同时翻开了桌面上的奏摺。 上阳宫内安静祥和,太监宫女都已经退了出去,仅留了李公公在房间内后者,承帝和顾景渊两个人都认认真真的披奏摺,倒是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蓦的,顾景渊拿着手中的奏摺,有些不确定的道,「父皇,儿臣有事向您讨教。」 承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生意一挑,「哦?说说看。」 「儿臣手里现在拿着的奏摺,是从苏南传来的,近日苏南湖面结冰,导致许多船只无法开船,只能搁浅,于是这苏南就有一户人家带了一群人,把那冰全部都给敲了,结果这件事却惹怒了苏南的首富木家,原来是木家在冰洞的地带,养了许多的冰蚕,每年冬日的时候都会在这钱塘湖上圈养数日,已经是一种规定了,可这苏南的谢家,是刚刚搬来一年的,所以不知道这个规矩,好心砸了冰川,却也毁了木家上千只冰蚕,这冰蚕的价格昂贵,每年还要给南召进宫,今年正赶上,导致无法进贡,这事情就闹大了。」 承帝淡淡的听完之后道,「皇儿打算,如何处理?」 「儿臣是有一个想法,只不过却不完善,还请父皇指导。」 「说说看。」 「这苏南一地每年都会如此,可这钱塘湖是苏南的,虽说这木家占得地多,可这件事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法不外乎清,既然已成规矩,便也在正常之内,谢家新来,所谓不知者不为怪,出发点也是为了苏南好,理应行赏,这木家受了委屈,贡品上不来,也事发有因,儿臣打算,给谢家封赏,让木家今年暂停供货,只不过,这样做的话,朝廷就会双方损失,儿臣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承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出发点很好,让他们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在苏南发生争议,若是朝中治罪,那么这苏南的民心怕是会有所失去,而如你所说,若是不治罪,朝廷便是双方损失,所以,不能只奖不罚。」 顾景渊双手抱拳,「还请父皇赐教。」 「谢家为江南着想,此该奖,可他做事不全面,事先没有了解到钱塘的情况,莽撞的毁了寒冰,也毁了木家的冰蚕,此过错该罚,木家虽是无妄之灾,可并并非委屈,冰蚕乃是皇家贡品,理应多重管理监督,但是由于他们的疏忽,导致了今年冰蚕不能如期上缴,此为过错,该罚,事情因两人而起,却不能朝廷背锅,所以,奖,接着送到谢家的手里,这罚,便罚谢家和木家合作,通力完成冰蚕贡品一事,可以延期,不能取消。」 顾景渊眼前一亮,随后抱拳,「父皇的话令儿臣豁然开朗,恩威并施,此乃上上之策,是儿臣考虑的不周全,多谢父皇给儿臣上了这一课。」 承帝摆手,「你啊,就是太年轻了,不管是为君之道还是管理之道,想要和平就要相互制约,这谢家能够在苏南站稳脚跟,也是不同寻常,况且木家提了奏摺上来,向来也是没了法子,所以,只能如此这般。」 「儿臣知道了。」 「恩。」 承帝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随手就又拿了一本奏摺,缓缓的翻开。 片刻,承帝一双虎眸就微微锁紧。 他余光瞄了一眼顾景渊,随后不着痕迹的放在了一边,又拿起了一旁的奏摺。 第三本。 第四本。 直到第五本的时候,承帝整个人周围的气息都变了,冷冽到顾景渊再也没办法装看不见。 他抬头,还没开口就对上了承帝那双冰冷的虎眸,他心底一惊,承帝勐地抬手,把手中的奏摺朝着他砸了过去! 「好啊你!这太子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开始肖想寡人屁股下面的这张凳子了???寡人还没死呢,你就让人一本一本参奏,想要逼寡人就范吗????!」 ------题外话------ 又欠大家两千,(不过,还是想求几张月票,双倍月票活动马上就要过期了,不抛白不抛嘛,好吧,我知道我没更新,我没脸。)嘤嘤嘤,今明两天考试,死命复习,白日的时间被考试占据,夜晚的时间被复习占据,我对不起你们,等我有空了,就给大家补回来。(补?你品,你细细的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6:逼宫 顾景渊眸光一低就看到了那砸在自己身上的奏摺内容,里面最显着的就是传位两个字。 他眸光微冷,朝着承帝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并无此意,还请父皇明查。」 承帝脸色发沉,「无此意?瞧瞧,一品大夫,一品御史,足足十几份让寡人禅位的奏摺,你跟寡人说你没有此意?太子,你好大的胆子啊!」承帝话落,大手一捞,就把那桌面之上的奏摺全部扫在了地上。 奏摺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房间内的气息一瞬间提了起来,李公公在一侧,恨不得把头垂下去,连气都不敢大口的喘。 顾景渊双手一低,身子顿矮,朝着承帝磕了一个响头,「儿臣并无此意,父皇明鑑。」 承帝却是冷哼了一声,「军机大臣,朝廷命官,如此这般帮你,你还解释什么?」 「私下勾结大臣,妄图篡位,寡人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勾结大臣,妄图篡位,八个字,瞬间让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李公公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顾景渊也白了一张脸,「父皇,儿臣没有。」 「是吗?有没有,寡人自会派人查清楚,来人。」 李公公在侧,跪趴着过去,「老奴在。」 承帝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景渊,声音沉重,「李公公,即刻拟旨,太子加冕取消,即刻起搬离东宫,禁足满堂欢,停职查办,立刻执行,另外,把玉玺从东宫收回。」 轰! 顾景渊脸色微白。 他不甘心的抬头看向承帝,「父皇,儿臣没有。」 仅仅是因为一个奏摺,就要摘了他太子的帽子???他好不容易的得来的位置,他一句话就想收回吗? 承帝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你错就错在,贪心你不该贪心的东西。」 顾景渊突然勾唇,一道冷彻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呵……呵呵,我不该贪心的东西?什么东西是不该要的?儿臣不该争取吗?」 承帝脸色一沉,「太子!」 「呵,父皇不是要撤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吗?身为南召的太子,东宫之主,本就该是储君继承人!父皇如今的身体如何父皇不清楚吗?为何还要抱紧这权利呢?若是父皇做了太上皇,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养身体,也不用这般辛劳每日处理朝政!儿臣自会好生孝敬父皇,他们有说错吗?」 承帝冷冷打断,「寡人是你的父亲!」 一旁的李公公吓得脸都白了,「太子殿下,现在圣上在气头上,您……」 顾景渊完全不理李公公的劝告,满脸失望的看着如今仿佛老了十几岁的承帝,眸子带着无限的冷意,「父皇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因为父皇贪恋着权利,不舍这皇位,所以把什么都看的有阴谋而起!觉得儿臣是贪图龙椅!这些大臣不过是说了心底话,父亲就觉得他们与儿臣私下勾连,甚至连解释都不给儿臣,就要卸了儿臣的太子之位,父皇,您现在记得起,您是儿臣的父亲了?」 承帝身子一滞。 顾景渊瞧见他那震撼的模样,眉宇间都是嘲讽,「父皇,您知道儿臣今年多大了吗?您知道儿臣的寿辰是那一日吗?您知道儿臣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您知道儿臣对什么过敏吗?您知道儿臣每日晚上都必须藉助香薰来入睡吗?您不知道!」 「寡人……寡人每日的事情那么多,自然不会都记得的……」 「可你记得顾歌白的,记得他爱吃红萝蔔,记得他不吃阳蒜,你记得他的生辰,可是后来,你也不记得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你从来都是称唿太子的,可也好过,你从来都记不住我的名,父皇,你可知道,我的名是什么吗?」 承帝顿时一阵语塞,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印象。 看到他那张脸色,顾景渊就知道他不记得,「儿臣叫顾琛,琛字,也是父皇您亲自赐的,需要儿臣帮父皇回忆一下,这个字是如何来的吗?」 「你不要说了!」承帝有些恼羞成怒。 「为什么不说?这个琛字的得来,不过是你用笔随手划了一个字罢了,当年母妃生下了儿臣,皇后报了上来,父皇当时正在批改奏摺,望琛城上来的奏章,你当时看了一眼,便用毛笔随便勾了两笔,给母妃送了过去。呵,真有意思,就这般的人,我母妃当年居然还爱着?真是蠢!」 听出他话里面的嘲讽,承帝脸色「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后者却是丝毫不怕,「我自然清楚,如今跟你算这些旧帐也没什么用,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改过的心思,甚至是连错都不愿意认,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谈新帐。」 承帝眸子一眯,「寡人不想在这里同你多说,李公公,太子有些累了,扶太子下去吧。」 一旁的李公公身子一颤,随后起身,走到了顾景渊的身边,「太子,请吧。」 顾景渊冷哼了一声,「怎么?你怕我说出什么来?我可不累,累的人,该是父皇,父皇当政已有三十余年,也该足够了,为了父皇的身子着想,父皇还是尽快把这皇位让出来吧,南召本就应该能者居位。」 承帝眸子顿时圆睁,「放肆!!放肆!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公公也被吓得身子一颤,「太子殿下,您可别说了!您累了,老奴扶您下去!」 顾景渊冷眼看着那朝着自己过来,想要把他强制带走的大手,冷哼了一声,「李公公,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李公公可不敢回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太子殿下,圣上对您还是疼爱的,圣上如今身子不爽利,有些累着了,有什么事,要不过两日,过两日太子再来。」 顾景渊冷笑一声,「李公公还真是衷心啊,为了这个一个冷心薄情的人,可不值当,若不然,你到本宫这边来?本宫定当让李公公你荣获在父皇身边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家庭。」 李公公身子一抖。 承帝的脸都黑了下去,被气的胸口发闷,身子一软差点没摔,「你!你!来人!来人!」 「李公公,把太子带下去!立刻带下去!」 「滚!你给寡人滚!」 李公公当即由不得思考,身子一倾就上前。 顾景渊嘲讽的看了一眼,抬腿朝着李公公就踹了过去! 嘭! 李公公没有一点武功,被顾景渊这个一踹就踹了好远,飞到了龙椅的旁边,他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一对上顾景渊的那张充满杀意的眸子,他顿时眼神一翻,晕死了过去。 承帝怒了,「放肆!!放肆!无法无天!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吗?来人!」 然而,叫了许多声,上阳宫的宫殿外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除了已经昏迷过去的李公公之外,整个宫殿里面也就只有顾景渊和承帝,门口像是有一道墙一般,隔开了房间里面所有的声音,让声音一丝一毫都传不出去。 承帝的心头开始泛着一股不安的感觉。 顾景渊眼神一眯,看笑话一般的站在原地。 「父皇,你就没有发现你叫了那么久,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进来吗?您为帝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承帝脸色一沉,「你做了什么?」 后者轻笑,「做了什么?儿臣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到时间了而已,父皇还是尽快把传位圣旨写了先的好。」 承帝眼神一凛,「你休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逼宫!」 「本来,儿臣是不打算这么着急的,让父皇再好好的享受几天快活的日子,可父皇偏生不愿意,为什么要刺激儿臣呢?如今把儿臣逼的不得不走这一步?父皇,这可都是您的问题啊。」 顾景渊带着嘲讽的话钻入到了承帝的耳朵里面,后者勐地咳嗽了两声,「咳咳!你都是计划好的???好啊你,你居然早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寡人真的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顾景渊冷笑,「父皇在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儿臣就算是登基,也会把父皇奉为太上皇,可若是顾歌白登基,父皇觉得,你毁了他的母家,段家满门的仇恨,太子会不会跟您算?到时候,您怕是连活着都做不到了,更别说太上皇了。」 许是刺激太多了,承帝反倒是接受能力都变强了,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对视自己眼前的儿子,「你!!凭你一个人,想要逼宫那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父皇这些年来以来就没有一丝打算吗?」 顾景渊眼神一眯,「父皇说的,是门外的侍卫吗?」 承帝心头划过一抹不安。 随后他就看着顾景渊两手一拍,「进来。」 哗啦!! 门外顿时传来了脚步和兵器的声音,须臾,门外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就快速的钻到了空旷的大殿之内,为首的一共有两人,一个是御林军的统领曾毒,一个是一张陌生的脸庞,五官生的极好,面色冷漠,一双丹凤眼泛着清寒,有一股书生的气质,但是指腹的茧子却铁血寒烈。 承帝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懂的???一张脸黑到了底。 顾景渊双手背于身后,淡淡的道,「父皇累了,先休息吧,稍后儿臣会把圣旨送过来的,至于玉玺,儿臣会一起带过来,到时候,就有劳父皇在圣旨上下旨了。」 落霞宫—— 落霞宫在皇宫的西北方向,这个方向每晚都可以看到太阳落下去的最后一抹光辉,等到这抹光辉消失,那今日的太阳也就没了,所以特比取名为落霞宫,落霞宫是七皇子顾彦南的住所。 他虽名为彦南,但是却不爱南方,偏生喜欢西方,所以放弃了之前圣上分配给他的房子,自己选了这一个宫殿。 落霞宫在西北方向,皇宫的人对这些都是比较忌讳的,不管是宫门还是方位,都喜欢在东方或者是朝南的,象徵着权利,比如圣上的上阳宫和昭阳宫都是朝东南方向的,位置也是在最东方,代表着尊贵,而东宫也是离圣上的上阳宫最近的宫殿,宫门正对对方,其他皇子的宫殿,就算是不能对着东方,可大多也是朝南的,西方代表着落幕,极少会有宫妃或者是皇子喜欢,除非不受宠的皇子和宫妃,没的挑,才会居住,可是顾彦南就是不一样,偏生挑中了这个宫殿。 后来没住几个月,这宫殿的房门还是被七皇子的母妃生生改了方向,找了懂风水的道士入宫,专门给这落霞宫改了风水,封了几个门,栽了几颗常青树,这才让肯让七皇子住进去。 落霞宫内,今日前门倒是格外的清净,丫鬟小厮们都在后门聚集在一起,以至于前门突然窜进去了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只有守门的侍卫瞧见了。 「七皇子?您这是做什么?很着急吗?」 窜进来的正是七皇子顾彦南,他手里提了一个大大的灰色带子,袋子里的东西似乎很沉,都坠着袋子鼓出去了一个网兜一般。 顾彦南点头,「碎月呢?」 碎月是顾彦南的贴身侍卫,也是他身边唯几个能够办事的人,所以第一时间,顾彦南就想到了他。 「碎月侍卫?碎月侍卫不是被七皇子您派出去办事去了吗?现在还没有回来呢,要不奴才马上去找?」 顾彦南脸色一白,「等不及了,你赶紧去备马,带上两个侍卫,本宫现在就要出宫。」 那侍卫一愣,「现在出宫??可这天色要黑了,马上宫门就要下钥了,皇子要出宫去哪里???」 「哪里……那里……」顾彦南脸色有些着急,手中提着的东西也越发的沉重了。蓦的,他眼神一亮,「镇国将军府,去紫家!」 侍卫点头,「诺,奴才这就去备马,皇子稍等。」 顾彦南连连点头,还不忘催促一声,「快点。」 那侍卫一听,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这厢,顾彦南连忙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自己的锦盒。 最后他从柜子里面找到了一个淡绿色的空锦盒,面积刚好足够装得下他手中的带子,他连忙把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给放到了放到了锦盒的里面。 刚刚放进去,刚刚去备马的侍卫已经回来了,「皇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奴才还去后院叫了几个侍卫,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顾彦南点头,连忙把手中的锦盒给抱在了怀里,极为宝贝,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都快小跑上了,「走,马上走。快点。」 东宫—— 顾景渊脸色有些黑沉的从上阳宫回去,就碰到了来找自己邀功的李青书。 彼时,李青书已经在房间里面等了些许时间了,尤其是听到顾景渊正在和圣上一起处理奏摺的时候,他就料定,不管是太子还是圣上,想必已经是看到他们那么些人的奏摺了。 以至于,一看到顾景渊的身影,李青书想也没想就迎了上去,都来不及去看一眼顾景渊此刻的脸色,带着喜气的道,「下官先给太子殿下道喜了。」 顾景渊双手一环,目光微凉的看着面前的人,「哦?不知道李大人给本宫道的是什么喜?」 李青书察觉到顾景渊话中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顾景渊,一看到对方那微嘲的眼神,心底顿时一惊,试探性的开口,「殿下今日同圣上一起处理奏摺,可否有看到……」 顾景渊勾唇,「看到什么?李大人是想说,自己携带众人一起上奏的传位奏摺吗?」 一看到他看到了,李青书松了一口气。 太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已经能够明白他的苦心的,为了促成这件事情,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被周大夫警告了许多遍,如今太子定是能够知道他李青书的好,未来若是太子荣登九五,可不能忘了他的功劳。 越想,李青书也越是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是下官,不过也不全是下官,这件事情是提前大家一起商议,最后才定了的,本来还想着这奏摺还能放上两日,或者是先到殿下这里,届时还能与殿下商议,灭有料到,这奏摺竟然这么快就落到圣上的手里了。」 顾景渊听出了对方那想要邀功的意思,一双眸子越发的不屑了,带着一丝冷意,「是吗?原来是李大人的功劳啊?李大人可知,今日本宫可是差点就被父皇摘了太子的帽子啊?」 轰!!! 李青书脸色顿时一白,朝着顾景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这……难道是,圣上他不愿意?」 后者声音发凉,「岂止是不愿意啊,父皇还想杀了本宫呢,勾结朝臣,谋朝篡位的名声扣到了本宫的头上,可是好大的一定帽子啊。」 李青书的脸更白了。 身子犹如寒风中的树叶。 瑟瑟发抖。 「殿下,臣,臣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顾景渊眉眼一勾,随即抬手,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李大人不必如此,李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本宫好,本宫承情,只是父皇太过于薄情罢了,李大人快别这样。」 李青书颤颤巍巍的被顾景渊扶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庆幸,「多谢殿下原谅,微臣再也不敢了。」 顾景渊眼底划过一道浓郁的杀意,面上却是带着笑意,走到一旁的桌面之上端起了茶壶和茶杯,满满倒了一杯,递给了李青书,「李大人为本宫着想,本宫感谢,这杯酒,本宫敬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7:玉玺被偷 「这杯酒,本宫敬你」 看着送到面前的酒杯,李青书并没有怀疑什么,抬手就接了过去,嘴角一咧,「多谢殿下的信任,能够得到殿下的信任,是微臣的荣幸,只要能够为殿下分忧,微臣即便是赴汤蹈火也愿意。「 顾景渊眸底划过一道嘲讽,随后道,「能够得到李大人这样的忠臣,本宫也很欣慰。喝吧。」 「微臣谢过殿下。」 李青书抬起手中的酒杯,脖颈一仰。 一杯烈酒下肚,李青书豪气的抹了抹嘴唇,「对了,殿下刚刚说圣上知道了,可有……恩!噗!!!」 李青书话还未说完,突然捂住了胸口,朝着一侧勐地吐了一口血! 看着自己吐出来的发黑的血液,李青书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景渊,不甘心的抬手,「太子……你……你……噗!」 嘭! 刚才还站着好好的人,眨眼之间就摔了下去。 手中的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些刺耳,尤其是落在此刻死不瞑目的李青书耳中。 随后,一道黑色身影在他倒下去了之后,缓缓的从房间走了出来,仿佛看一条死狗一般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后冷笑的道,「殿下怎么会看中这么蠢的人?差点让他坏了大计,若是再早个一两日,可就什么都毁了。」 顾景渊的人是这两日刚刚到了盛京城的,也是刚刚被顾景渊安排去了上阳宫的,所以,但凡这奏摺早上一两日被圣上知道,怕是他的第一场加冕大会就会被直接取消,到时候他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他该死。」 即便李青书是为了他考虑没错,但是他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一条狗。 一条听话的狗他随时都会有,可可是一条狼狗可不是人人都是,他手底下,也用不着废物。 自作主张,差些就毁了他的计划。 提起狼狗,顾景渊难免会想起此刻还在东宫里面被关着的莫星河,眸光微微一挑,「莫星河今日可有异常?」 黑衣男子正是黑涩,被莫星河看到脸的人,此刻脸色微沉,「皇子似乎对她念念不忘,希望这个念念不忘无关感情。」 顾景渊顿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黑涩,你最近的胆子也真的是越发的大了,咱们两个只是合作,而且本宫占主导,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黑涩也有些怒了,「太子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确是和太子有合作,可是这合作也要奠定在双方都意愿的基础上,我们父女的命,可也由不得别人威胁,若是连命都受到了威胁,那这合作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顾景渊薄唇一勾,「怎么?莫清雅还跟你告状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们母女可是帮着太子殿下做了许多的事情,对太子只有功劳,这般的功臣,殿下都可以用命来威胁,我实在不知道合作还怎么进行下去,殿下想必也清楚,我女儿要的,就是她莫星河的命,希望到时候殿下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不要让我们失望。」 话落,黑涩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房间里。 寒风之下,黑涩的那双眉眼和莫清雅的一模一样。 黑涩走了之后不久,顾景渊就到了自己的书房,便有侍卫迎了上来,「太子殿下,先前七皇子来过了,说是找殿下有要要事相商,殿下不在,七皇子非要等,后来有人瞧见七皇子似乎去了殿下的卧室。之后七皇子就不见了,属下怀疑七皇子目的不在殿下的身上。」 顾景渊脸色顿时一沉。 长腿一跨,就拐弯朝着一层的卧室走了过去。 玉玺,就在他的卧室里。 承帝没有心力处理朝政,所以就暂时交给了顾景渊,理所当然的,这玉玺也暂时放在了东宫里面,不过这玉玺就算是放在他这里也是没用的,承帝的字迹跟所有人都不同,而且用了特殊的写法,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承帝的字迹。 所以,顾景渊就算是起了伪造圣旨的心思,也只能夭折。 他一向可以模仿他人的笔迹,但是承帝的,他研究了许多年,一直都做不到,所以他直接放弃了这一条路,打算逼宫,让承帝亲自给他拟定圣旨。 进入了卧室之后,顾景渊直接就跑到了自己放置玉玺的地方。 原先的柜子,此刻外面的大锁已经被直接砍断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顾景渊的脸瞬间就黑了。 整个人的气息都开始阴沉了下去。 一侧的侍卫上前,这才发现不对,连忙跪了下去,「是属下失误,没有找人盯好七皇子,属下这就去找回玉玺。」 顾景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不必了,你从今天起,就不用为本宫做任何事了。」 话落,他抬脚就出了卧室。 跪着的侍卫身子勐地一颤,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顾景渊的意思,「太子绕命!太子绕命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唿喊,此刻的顾景渊都不可能再改变自己的吩咐。 不多时,顾景渊身边的暗卫就出现在房间里,一道银光闪过,那侍卫的脖颈上便划过了一道红痕,眨眼间就没有了生息。 随后,他的尸体被人当做破抹布一般的扔出了房间。 「来人。」 「太子请吩咐。」 「七皇子如今在哪?」 「南宫门,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出宫了。」 顾景渊眼神一眯,「走,咱们去会会本宫这胆大包天的皇弟。」 顾彦南此刻坐在马车里面,前面就是宫门了,可是他的一颗心还是上下起伏不定,就是安静不下来,额头上都布满了薄汗,「快点。再快点。」 侍卫听此,勐地拉紧了手中的缰绳,坐下的马儿速度顿时再度加快,马车生生都变成了马匹的速度了。 速度一提,寒风顿时顺着马车的车帘吹了进去,冷的顾彦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一把护住了怀中的锦盒。 身旁的贴身小厮小袖子好奇的看着自家难得这么谨慎的主子,「殿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您这么护着,还这么着急的出宫,难道是想要把这东西给送出去不成?」 顾彦南点头,小袖子跟了他许多年,也是他信任的奴才,思及此,他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锦盒,给小袖子看了一眼。 那小厮脸色顿时一白。 「这……玉……玉……」 小袖子被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本宫有多着急了吧?」 小袖子勐地吞了一口口水,「您这……这玉玺不是在太子殿下的东宫里面吗?怎么在殿下的手里啊?」 顾彦南眸子一眨,有些小小的得意到道,「本宫偷的。」 顾彦南今日本来是要去见父皇的,但是他去的时候,御林军居然把整个上阳宫都围了起来,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听说太子和父皇在一起处理朝政,可也没说不让他进,也没必要围的那么死,而且,他恍惚之间听到了上阳宫里面的争吵,那是他父皇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其中还有顾景渊的,只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连他在上阳宫外面都听见了,那些侍卫不可能听不见,可他们还是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的守在宫殿外面。 这么一来,事情就一定不对劲。 他察觉到了不对,便拐角去了东宫。 五哥肯定是不在东宫里面的,他大概猜测到了什么,便想着拿玉玺。 不管五哥要做什么,他只要把玉玺给拿走了,他都做不了什么。 然而他偷了玉玺回来之后就暗道惨了。 玉玺这么大的物件,五哥定是随时要查看的,想必也很快就会发现不对,而这个时候,又只有他去过东宫,想必是很快就会查出来了,到时候他跑都没地方跑。所以,他必须尽快出宫,把手中的玉玺交给一个他信任的人。 如今皇叔没了,皇嫂嫂也不见了,易阳侯府都空了,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找谁,好在如今紫陌臣还在宫里,依着紫陌臣和莫星河的关系,想必会愿意帮他一把吧?可他也不确定,所以只能去拼一把,若是紫陌臣不收,他就算是浪迹天涯,也不能让五哥的阴谋得逞。 抱着这个想法,他干了这么一件自己都觉得蠢却值得的事情。 这边,小袖子几乎要喷了。 「偷的??不是,您偷这个做什么啊!」 小袖子都要疯了好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若是太子知道的话,他们家的主子怕是要跟玩完! 顾彦南正准备回答,眼角的余光瞥见城门口快去跑过去了一队侍卫,急急忙忙的,那守宫门的人下意识的就把目光看向了他所在的马车。 两个目光在空中汇聚,那守宫门的人眼神一垂便低下了头。 顾彦南心底顿时就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随即,那感觉便化为了现实。 他们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被挡在了宫门口的地方。 「马车内的人可是七皇子?」 「正是。」 「七皇子,失礼了,太子殿下有要紧事同七皇子商议,还请七皇子现在前去东宫一趟。」 ------题外话------ 唿~终于考完试了,四科,希望考神可怜,让俺过把~今天八千,明后几天把字数补回来,爱你们,飞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8:传位诏书 顾彦南被拦了。 连人带马车一起,直接被人硬性的给拖到了东宫里。 相比较如今执掌御林军的顾景渊,顾彦南这个七皇子除了皇子的称谓之外,也是没有一丝权力的。 不是他不受宠,而是这些东西他从来也就不稀罕,所以从不争取,手里也就只有几个贴身侍卫还能用。所以,当他被拦下的时候,一丝反抗的法子都没有。 「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凭什么把本宫困在这太子府里?!放我出去!!!」 顾彦南那叫一个气的,偷了玉玺没带出去就算了,还被抓包抓了一个现成,如今玉玺也没了,他也被困在这里了,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偷盗遇袭,七皇子该知道是什么过错,太子殿下没有把七皇子扔进大牢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七皇子莫要挣扎,不然下人们动作急了,怕是会不小心伤到皇子。」 威胁。 这是**裸的威胁了。 顾彦南脸色一白,不吭声了,老老实实的被带到了后院。 途中还经过了莫星河被关起来的房间。随后,七皇子就被扔到了莫星河左边的房间里面。 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房间内的莫星河红唇一勾。 两个小丫鬟有些慌乱,「小姐,听着声音,好像是七皇子,他怎么也会抓到这东宫里来了?」 玉壶吞了一口口水,眸子微紧,「奴婢刚才好像恍惚之间,听到了玉玺两个字,这七皇子不会是偷了太子殿下的玉玺吧??」 莫星河勾唇,眉眼带着一抹笑意。 偷玉玺。 也亏的七皇子想得出来这种方法,真的是急了,看来,上阳宫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好巧不巧让七皇子发现了。 顾彦南都已经到了偷玉玺的地步,想来是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了,顾景渊这么着急把人给抓了,看来这玉玺是要有大用处了。 她眼神顿时一亮,「月牙,你立刻去凤祥宫,把信鸽放了。」 「喏。」 夜色瀰漫,整个盛京城在黑色里都格外喧嚣。 许是要进入春天了,最后一阵寒风唿啸的格外冷冽,城中的混沌摊都早早的收了摊子,整个大街之上空无一人,寒风吹得酒楼牌坊以及旗帜猎猎作响,天空之中还夹杂着细雨,雨声很小,很风声完全掩盖,让骤然的空气都骤然下降了几十个度。 街道之上,一旁的酒楼里,两三个醉汉踉踉跄跄的从酒楼走了出去,身后的酒楼老闆最后一波客人已经离开,看了看天色,冷的直发抖,反手就把酒楼的门关了起来,上了门闸,不多时便灭了灯。 那三个醉汉其中有两个人是一路的,还有一个不是一路的,出了门朝着反方向走,其中一个钻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巷子中,站了满满的一排人,为首的人一席紫色长袍,袍子在寒风中飞起,一双丹凤眼泛着凉意,在那醉汉走过去的那一剎那,手中的拳头骤然发出。 嘭! 那醉汉刚转过巷子,还还不急露个头,就感觉迎面被一道紫色的拳头砸了过去,他什么都没看见,就感觉天旋地转,朝着一侧的巷子里倒了过去。 巷子中,紫陌臣冷冷的瞄了一眼已经被他砸昏了的醉汉,冷声吩咐,「把人丢进去。满身的酒气,脏了老子的手,一会莫丫头又该嫌弃了。」 身后的顺子无奈的看着自己主子那骚包的模样,随后抬了抬手,便有人把那醉汉给拉了进去。 「小将军,咱们现在要怎么办,真的现在就进去吗?皇宫有御林军守着,我们怕是进不了宫啊。」 紫陌臣眸子微动,「莫丫头说了可以便是可以,检查所有人跟上,立刻赶路。」 一炷香之后,一行人便趁着夜色快速的赶到了皇宫的东门,乌压压一片,若是往日,皇宫守卫定是可以察觉到这异常,然而今日负责瞭望塔上的人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任由那些人到了皇宫门口。 一行人停下了东门入口,紫陌臣还没来得及开口,东门紧闭的宫门就从里而外打开,他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刷! 长剑落在了对方开门之人的脖颈之上,后者没有一丝惧怕,一双眸子泛着清冷,倒是和莫星河气质有些相像。 看着还在楞仲对他不信任,丝毫没有进去打算的紫陌臣,男子脸色微微一冷,「我只能拖住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若是再不进去,稍后就会被发现了。」 紫陌臣看着眼前的人,再三确认是一张生面孔,心头越发的警惕,「你是何人,为何帮我,主子是谁?」 「沉雪。我的主子,是淮安郡主。」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闪,莫丫头的人? 「你们已经耽误一刻了,每耽误一刻,你们就多一分危险,主子的计划就多一分失败性,小将军,沉雪奉令此时在此等候,您还有疑虑吗?」 紫陌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始终神色清冷的沉雪,对方看着也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年龄,明明比他还要年幼,可偏生那周身的气质像极了莫丫头。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莫丫头的。 若不是她,也没人能带的出来这般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朝着身后都在等着命令的队伍,「所有人听好,今日你们随我进去,就把命都交了出去,我们没有回头路,只能赢。」 「赢了这一仗,你们就可以升官发财。」 紫陌臣没有什么能够激励他们的,唯独只有这一点,他说的真诚,也最有效。 一众人在身后,用着骐骥的眼光看着紫陌臣。 随后,沉雪就看着紫陌臣宛若打了鸡血一般的,带着一众人就冲进了皇宫里。 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像是来狸猫换太子的,倒像是带着人来打仗的一般。 他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傢伙居然可以活到现在。 「立刻通知下去,让所有人放行。」 上阳宫—— 上阳宫内灯火通明,上阳宫外围了许多人,里里外外的把整个上阳宫围了四五层,可谓是包成了铁桶一个。 房间内,顾景渊满意的看着陈宇递过来的黄色圣旨,上面的明晃晃几个大字:传位诏书。 他抬手有些试探性的解了过去,一双眸子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陈宇,拿玉玺!」 「喏。」 宛妃身子轻扭走到了顾景渊的身边,一双眸子看着那圣旨上的传位内容,充满着浓浓的贪婪。 「终于到手了,等了那么久的诏书,如今可算是得到了,恭喜太子殿……不,恭喜陛下。」 陛下两个字,似乎有魔力一般,瞬间就点亮了顾景渊的眸光,宛若一头看到猎物的狼一般,泛着阴森的光芒。 一侧的床畔之上,承帝的周围一左一右被两个侍卫架着脖子,手中的毛笔摔落在地,溅了一串墨水,落在白皙的玉石地板之上,格外的刺眼。 承帝一双眸子苍老了许多分,凉凉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权利给迷濛了双眼的顾景渊,不甘心的问道。 「太子,你当真一丝都没有悔意吗?这个位置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对你的父亲下蛊毒?」 顾景渊冷哼一声,「儿臣可没有父亲,儿臣有的,只有父皇,皇家之人皆无情,这可是父皇你教给儿臣的。至于父皇说的蛊毒,那可不是儿臣吓得,是宛妃,您找错人了。」 一旁的宛妃顿时娇嗔的看了一眼顾景渊,「陛下,您看您干嘛把我们分的那么清楚?妾身都是陛下的人了,自然也是位陛下做事的。」 轰! 承帝脸色勐地一惊。 「你……你们!!!!!咳咳咳咳!」 他勐地捂住了胸口,一口热血便喷了出去。 鲜红的血迹落在那墨汁之上,交杂在一起,有些触目惊心。 顾景渊即便是看着,也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一双眉眼连变都没有变,倒是一旁的宛妃,娇俏着一张小脸,「圣上,您看,您可何必非要知道真相呢?有时候真相也没有那么的重要,您这就是给自己找不快。」 承帝抬头,一双虎眸死死的盯着宛妃,吓得她倒退了一步。 「贱人!」 「呵呵,臣妾就算是再贱,可皇上在床上的时候,不也喜欢的紧吗?一口一口婉儿的叫,说实话,臣妾可真是噁心呢。」 宛妃一双与孝贤皇后相似的眼睛泛着噁心和冷意,恨不得一句话气死此刻已经在死亡边缘试探的承帝。 承帝的确也如她所愿,被气的又吐了一口血。 宛妃仍然觉得不满,「皇上如今能有这幅模样,其实怪不得臣妾,还不是皇上自己无法控制**?能有今天这一日,都是皇上您自己的过错,不过区区一只迷情蛊罢了,皇上真龙之身都扛不住,那也是该着的,以后,可要好好的养着身子啊。」 「啧啧啧,没用的紧。」 看着承帝眨眼间又萎靡了许多,宛妃这才算是满意,嘲讽的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承帝,如今沦落到没有一丝反击之力。 把这种南召最尊贵的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真的好,好的她恨不得现在就登上那个位置,然后把莫星河死死的踩在脚底下。 承帝那叫一个火大,恨不得把眼前张扬的宛妃生生掐死,这么大的怒火憋在了心口,憋的整张脸通红。 顾景渊脸色微微一沉,「够了。」 宛妃眼神一闪,「什么够了?怎么?殿下这是心疼皇上了?」 「他始终是南召之主,本宫的父亲,你最好收敛一点。」 宛妃冷笑了一声,「收敛一点?我若是收敛,殿下可是会得寸进尺呢,当初合作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我要莫星河的命,你要这皇位,如今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唾手可得了,那我想要的呢?」 顾景渊脸色一沉,「宛妃,本宫答应的就会做到,你不要来逼迫本宫。」 宛妃的一张脸都有些变形了,「我逼迫你?殿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打算要了莫星河的命?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顾景渊声音低了低,「你不要胡思乱想。」 瞧见他这番表情,宛妃再度一愣,随即嘲讽一笑,「呵,果然,让我所中了。你果然爱上她了,她到底哪里好?」 「本宫没有。」 「我今日不想同殿下争吵什么,既然是合作的条件,那边请殿下履行诺言,若不然,我们的合作将会终止。」 顾景渊眸子微眯,危险的看着宛妃,「你威胁本宫?」 宛妃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怕的了,她冷冷一笑,「你就当我是威胁吧,莫星河的人呢?我必须看到她的尸体。」 这时,陈宇已经把那圣旨拿了过来,递给了顾景渊。 后者抬手接过,随即吩咐道,「陈宇,去叫陈瑾立刻把莫星河带过来,立刻。」 陈宇颔首,恭敬的退了出去。 人出去了之后,顾景渊阴森的看了一眼宛妃,「满意了吗?」 后者脸上的冷意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转化为了明媚,走到了顾景渊的身边,抬手勾住了他的手臂。「殿下若是早这般,我又何必与殿下生气呢?臣妾的一颗心,可是始终都在殿下的身上呢,你我本为一家人。」 感觉到宛妃的靠近,顾景渊略微皱眉,随即不着痕迹的退了开口,「你身上的蛊虫还没去,暂时离本宫远一些。」 宛妃脸上的笑容微滞,随即快速的掩了下去,「不就是一条虫罢了,如今正事已经完成,回去之后我就让父亲把虫给去了,届时,殿下可不许再推迟了,若不然,臣妾会觉得殿下在嫌弃臣妾。」 「为了殿下,臣妾可是连身子都贡献出去了,殿下可不许嫌弃臣妾啊。」 不嫌弃? 怎么可能。 他顾景渊今日过后就是九五之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当初爬西楚王的床可是没有一丝犹豫,打着为他好的招牌,每日怕的都那么勤快,还不是自己淫荡?耐不住空虚寂寞,如今又睡在他父亲的枕边,每日承欢,想想他就感觉到噁心。 若不是她如今对他还有用处,他早就已经不可能再接着忍受了。 顾景渊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眼底一丝神色都没有,「你想多了。」 「希望是臣妾想多了,毕竟,殿下可是说过了喜欢臣妾,而且不会变的呢。再有一日,臣妾就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了。」宛妃眼眸微弯,嚮往着自己登上那个位置的情景, 顾景渊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一旁的书桌旁,拿起手中的玉玺,敲在了那圣旨之上。 红印落下,一份传位诏书便是彻底的完成了。 陈宇看着那诏书,第一个朝着顾景渊跪了下去,「属下参见皇上。」 宛妃在一旁轻笑,身子微微一俯,「臣妾,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顿时,整个上阳宫内,一连串的拜见声。 顾景渊大喜,把那传位诏书把宝贝一般的握在手里,一双眸子死死的盯住那传位诏书,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殿下,周大人在外面求见。」 周大夫? 顾景渊拿着手中的圣旨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是。」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停在了顾景渊的面前,眸光瞥见了他手里拿着的那道诏书,随即收回了目光,依旧道,「下官见过殿下。」 许是有了保证,顾景渊说话的底气也多了几分,微微点头便当是示意,「周大人免礼吧。什么事?」 「殿下,上阳宫周围的暗卫已经全部清空了,如今就差殿下这一步了,不知道殿下可以拿到圣旨?」 顾景渊手中的圣旨一抬,便展现在了周大夫的面前,「自然是有的,如今事情已经完成了,周大人可以带着人下去了。」 此刻,床畔上的承帝冷哼了一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床畔之上坐了起来,「想走?不可能!」 身边的两个看管的侍卫,突然之间眼神一翻,就吵着床畔倒了过去,已经眨眼间没有了唿吸。 顾景渊的脸色顿时一沉。 心底开始迸发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宛妃则是脸色一白,「你做了什么?」 承帝冷笑一声,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威胁寡人的人,现在还没有活着的,你们真的以为,寡人掌管南召那么多年,只有那么一两张底牌吗?景渊,寡人说过了,你还太嫩。」 顾景渊心底发沉,察觉到了不对劲,「周大人,确认所有人全部都清除干净了吗?没有一丝遗漏?」 周大夫垂眸,半晌没有一句言语。 这时,宫殿之外骤然传出了一道男子的声音,带着冷嘲和杀意,「何必为难周大人?本宫来回答你吧,没了,所有的叛徒欲孽,此刻都已经清除的一干二净了。」 一听到那声音,顾景渊的眸子瞬间一缩。 随即,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毫无阻挡,一路走进了大殿之内,一双和承帝有三分相似的眉眼缓缓出现,看到那张脸,顾景渊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传位诏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29:局中局 东宫—— 夜色浓郁,寒冬凛冽,莫星河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酸的鼻子,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掀开了自己的锦被。 「小姐,你醒啦?」 莫星河点头,「恩,走吧。再晚了,我们可就看不见今晚上的大戏了。」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点头,「那,隔壁的七皇子呢?不管了?」 后者挑眉,「自然不能不管。」 七皇子可是顾染在一众皇子里面最喜欢的一个,她若是把人留在这里,到时候顾染可会有意见了。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救七皇子走啊?我们这房间里面难道还有法子可以去到隔壁吗???」月牙皱眉,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 或许是被莫星河这种完全想不到下一步是什么的行为搞多了,玉壶都有一些习惯了,淡淡的拍了一把月牙,「怕什么,小姐不是说了她有办法吗?我们只需要跟着小姐就可以了。」 莫星河满意的儿看了一眼玉壶,「乖。」 话落,她起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若是顾染现在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这个瓷瓶曾经莫星河在边关的时候也拿出来用过一次。 他那个时候,还担心这瓶子里面的东西会伤到她,所以后来收走了她的小瓶子。 这厢,顾彦南正靠着床边一边的郁闷。 一双好看的长眉都皱了起来。 脑海里面凌乱非凡,可是有一件事情却是确定的,那就是皇宫怕是要乱了。 而且,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整个东宫的氛围都不对,似乎,除了守着他房间的几个侍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他靠着床边,拉紧了身上的锦被,不自觉的呢喃。 「皇叔,怎么办,父皇怕是要出事了,是我没用,没能阻止五哥,皇叔,若是你在该有多好?」 「皇叔,若是你在,会怎么做?」 「他会把胆敢谋朝篡位的五皇子弄死。」 就在顾彦南思考的时候,身后骤然响起了一道清凉的声音,宛若寒冰,在冬日的时候泛着冷意。突然就在他的身后响起,宛若就在他的耳边。 顾彦南吓到了。 彻底的吓到了。 整个人都从床畔之上翻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一起身就看到了三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 「啊!唔!」 顾彦南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好在莫星河早就有所防范,给了一旁的月牙一个眼神,后者上前,小手瞬间就捂住了七皇子的,随后小声提醒道,「七皇子,外面的侍卫耳朵都是很灵敏的,您若是大声叫嚷的话,我们今日怕是都走不掉了。」 七皇子目光眨了眨,随即点了点头。 莫星河给了月牙一个眼神,后者就把手收了回去,随后朝着顾彦南行了一礼,「七皇子,奴婢刚才失礼了。」 顾彦南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他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莫星河的身上,「皇嫂嫂???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莫星河挑眉,「难道七皇子没有听说我在太子加冕的那一日被太子以刺客的身份给抓到了东宫里面调查吗?」 顾彦南眨了眨眼,勐地一拍头,「对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不过,皇嫂嫂你怎么……」 顾彦南下意识的去看莫星河的身后。 他刚刚是在床畔之上啊!!后面的那可是墙,刚刚明明还…… 他这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 墙,没了…… 整个的没了大概一人宽的距离。 而他们三个,什么也没做,就是从这一人宽的距离里面走了进来,走到了他的房间! 怎么可能! 明明没有一点声音! 明明刚才还有的! 顾彦南勐地吞了一口口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可爱的道,「本宫不会是做梦吧?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思及此,顾彦南抬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 「嘶!」 他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抬头,面前的那抹火红色依旧挺拔的站在他的面前,面色淡淡,一旁的两个丫鬟却是都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顿时咧嘴嘿嘿一笑,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皇嫂嫂,那个……」 「走吧。」 莫星河丢下两个字,提着自己的长裙就转了身。 顾彦南一愣,「走?走哪去?」 「七皇子刚刚不是还在担心圣上吗?那自然是去见圣上了。」 走在前面的莫星河缓缓开口。 顾彦南下意识的跟在了身后,只走了两步,他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焕然一新的房间。 比着他刚刚住的那个可好了,不过确实封死了很多地方,看着有些怪异,不过,他皱了皱眉。「这个房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相似一笑,随后月牙大着胆子提醒道,「这里已经是前太子的内卧。」 顾彦南眼神勐地一亮,「对啊!瞧本宫这记性,本宫以前还来过,都忘了,不过,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也怪不得本宫,这里的确是变化很大,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莫星河带着顾彦南直接就去了她的内卧。 然后,小手一抬,就把那床板抬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暗道。 顾彦南有些傻眼的看着莫星河。「这???」 后者解释道,「这条暗道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从东宫直通凤祥宫的,放心吧,安全。」 顾彦南感觉自己今日所经歷的事情都有一些梦幻,他不自觉的抬手在莫星河看不到的地方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他咧了嘴角,勐点头,「好,好。」 莫星河眼神微眯的瞧着好像有些傻了的七皇子,一撩自己的红裙,就第一个走了下去。 下去的那一刻,莫星河还在想他们之前分析要让人去拆穿顾景渊的时候所谈论的话题。 莫星河问了顾染,最看重这些皇子其中的那一刻坐上那个位置,顾染却摇头了。 其实,如果不是顾景渊的狼子野心,他的确是很适合那个位置,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皇家向来都是残酷的,他可以想要那个位置,他甚至可以不折手段,但是,千万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 那个时候,顾染就说过,七皇子是不适合坐那个位置的,他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的,若是他登基,的确有可能会是一个明君,但是,他守不住。 为君者,首先第一个要做到的就是,冷情。 身后,月牙个玉壶连忙跟了上去,顾彦南最后一个跟了进去,反手就把那床板给放了下来,顿时,整个暗道里面都黑了下去。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小型夜明珠,正是她之前在梧桐山脚底下的房间里拿出来的那颗,虽然小,但是光芒却是很足,很快就把整个暗道都照的亮亮堂堂的。 下了暗道里面,顾彦南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皇嫂嫂,既然你安全无虞的从梧桐山回来,是不是皇叔也安全?那冰洞里面的,是不是假的??」 莫星河眸子一顿,随即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瓣。 果然啊,他第一个关心的不是如今皇宫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是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更不关心她现在为什么要带他去凤祥宫,他只想知道,顾染是否安全。 「他无碍,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恩,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吧。」 顾彦南眼神顿时一亮,差点整个人跳起来,长腿一跨,就挡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当真????!!!!」 莫星河点头,「冰洞那个的确是假的,是我们做的一个局给五皇子看的,等到我们到上阳宫的时候,你就能够见到景逸王了。」 顾彦南勐的点头,「那我们快点走。」 话落,他脚下的步子极快,恨不得用跑的一般朝着暗道的前方跑了过去。 莫星河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从东宫到后宫还是很远的,这一条暗道的各项都是很好的,没有一丝潮气,好像还是通风的一般,可见当初也是用了不少的人力才修的出这么一道直达凤祥宫的地道。 最隐秘的一条逃生的通道是通往凤祥宫的。 或许,在顾歌白的心底,这个母亲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 思及此,莫星河微微蹙眉。 如今段家的情况,已经是低如尘埃了,再也不可能起来,除非顾歌白能够重回太子的位置,才能够改善一点,先要恢復以前的荣耀,只要顾歌白坐上皇位。 顾歌白勤王有功,加上当时宛妃自导自演的一个戏码,圣上或许会原谅顾歌白,让他重回太子的位置。 可是如今如顾染所说,朝中没有能堪大任的,唯一一个还算是各方面都好的十二皇子还太小了,至少还需要十年的事情,但是圣上如今的身子,必须静养。 迷情蛊的蛊毒,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的一干二净的。 「到了!」 一直到顾彦南的声音传来,莫星河才从沉思中退了出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那暗道的终点。 月牙曾经来过一趟,所以此刻第一个上前,在一侧的墙壁之上按动了一下。 顿时,他们的头顶就传开咔哒一声。 咔哒一声之后,他们的面前开始缓缓出现了一条暗道。 暗道被打开,莫星河便跟在月牙的身后,缓缓走出了那条暗道。 越往上走,莫星河的眉毛就越来越皱。 「啊~」 「恩恩~」 「额嗯!~」 宫殿里面,传来了女子和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同时也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声音,让整个宫殿都瀰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莫星河前世也是怀了两次孕的,这辈子虽然还没有嫁人,可这猪肉她也是吃过的,自然知道房间里面的人现在在干嘛。 七皇子跟在身后,他一个男子,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瞬间就沉下去了一张阳光的脸,加快了步伐,脸色有些微红,「皇嫂嫂,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莫星河挑眉,随即看了看他,「不必。」 话落,她一撩裙摆就跨出了暗道。 手中两道银光闪过,跨出去的那一刻,那银光也朝着那两道声源射了过去。 嗖! 两根银针在空中快速划过,眨眼之间,就正中宫殿中的两个人身上。 正在全力耕耘的两个人勐地一滞,身子就无力的倒在了一边,还维持交缠的动作。 顾彦南有些傻眼,很想知道莫星河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一招就让两个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就昏迷了过去。 然而,看到那床畔之上两个果体之人,他脸色瞬间就红了,下意识的低头。 眼底却是带着一丝冷意。 凤祥宫内如今虽然没有正主,可毕竟也是后宫主位,日后还是要住人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相比较顾彦南的火气,莫星河始终都是清冷淡薄的,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别开了眼,朝着宫殿外面走了过去,「月牙,你去处理。这里离祥云宫似乎挺近的。」 月牙顿时就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处理。」 不多时,月牙就莫星河在出凤祥宫的时候就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顾彦南加快了脚步上前,「皇嫂嫂,你刚刚用的……」 「银针。」 莫星河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也知道他不好意思问出来的是什么,「七皇子,后宫之事自有后宫之人去处理,七皇子不必放在心上。皇家男儿之心,不能拘泥在后宫女子之上。」 许是因为顾彦南和顾染之间的关系,让莫星河不自觉的就用了长辈的口气同顾彦南说话,却让她忘了,其实若是论年龄的话,她比着顾彦南还要小两岁。 不过,显然顾彦南是被顾染提点过了,丝毫没有觉得又会说呢么一场,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明显是把莫星河当成了长辈,「恩,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之间,顾彦南对莫星河的自称都从本宫换成了我字,他只有在长辈的面前,比如承帝,顾染,太后,皇后,这些人的面前,才会用自称,其他人的面前,他是主子。 察觉到他的这点变化,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顾彦南朝着上阳宫而去。 此刻,上阳宫内却是热闹非凡。 「五弟何必这么惊讶?不过就是处理了一些不听话的人罢了,怎么,难道那些人是五弟的???」 顾歌白一步一步走向顾景渊,口中说的话带着几丝嘲讽。 顾景渊眼神微眯,眼前的顾歌白明显同之前不一样了。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不同了,更加的沉淀了,而且泛着一股子冷意,一双眸子里面满是嘲讽和不屑,对他的不屑。 「你怎么在这里?」 正阳宫他已经命人从里到外围了几圈,都是他的人,顾歌白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心底漫过了一抹不安感。 顾歌白明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偏生不回答,「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话落,顾歌白看向了顾景渊手中拿着的金黄色的圣旨,随后冷笑一声的道,「五弟手中拿着的,可是传位诏书?」 顾景渊眼神一眯,倒退了两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五弟,传位诏书想要生效,除了字迹必须是父皇的之外,还要求玉玺一定要是南召国传国玉玺,但凡有一点是假的,那诏书就没用,而且,还属于假造圣旨。」 顾景渊的心底勐地一沉。 下意识的摊开了手中的圣旨。 圣旨之上的字迹没错,是他盯着承帝写的,可是那玉玺的印章,却似乎,的确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他勐地看向离开一旁安安静静放着的玉玺,冷眼看着顾歌白,「玉玺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后者却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随后走向了承帝,「儿臣来晚了,请父皇责罚。」 承帝看着眼前的些许时日没有见到的儿子,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顾景渊说的没错,对于自己的儿子,他的确是不怎么上心的。 他满心都扑在了朝政上,对他们疏忽很多,他唯一一个比较疼爱的,应该也就只有小十二了,如今见到顾歌白眼底的那么沧桑和冷意,承帝的心中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对于他这个父亲,顾歌白的眼底再也没有敬佩和尊敬了。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凌然刺骨的冷漠。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抓住了顾歌白的手。 后者下意识的想要退步,却被承帝抓紧了。「歌儿来的刚好,不晚。」 顾歌白眼神微闪,随后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瓷瓶,「这个是燕公子命儿臣给父亲带来的,父皇先吃下一颗缓一缓神。」 承帝点头,从顾歌白的手中把那瓷瓶接了过去,随后倒出了一颗,瞧见的确是和他之前吃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有燕苏独特的标记,他这才一抬手,把那药送到了嘴中。 他这下意识的警惕落在了顾歌白的眼中,他眼底划过了一抹苍凉和嘲讽,随后掩在了眼底。 顾景渊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这一切就是一个局,是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0:贬为庶民 顾景渊怎么都没料到,他自以为给承帝设了一个局,最后自己也入了别人的局。 他冷笑了一声,手中的传位诏书轰然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宛妃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子也明白了他们被算计了,一双眼睛灵活的观察者宫殿内的情况,脚下瞧瞧的朝着大殿的出口摸了过去,打算偷偷熘走。 此刻宫殿内的人的确是没有注意到宛妃的身影开始消失,一直到一盏茶之后,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缓缓出现,清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虽然不是罪魁祸首,可也是迷情蛊的宿主,你们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莫星河眯着一双剪水眸,一入宫殿就瞄了一眼此刻宫殿之内的情况,身后七皇子手中提着已经被莫星河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宛妃。 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一进入房间,整个宫殿都仿佛亮堂了一般,莫星河朝着床畔之上的承帝俯身行礼,「臣女莫星河,见过陛下。」 一旁的顾彦南也把手中提着的宛妃扔到了角落里面,眼神把此刻宫殿内的情形暗中收到了眼底,垂眸走到承帝的面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面对自家儿子的行礼,承帝只是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眸光便放在了一侧的红衣女子的身上。 顾彦南被忽略了一个彻底。 承帝再次瞧见莫星河,心头也是极为复杂的,手腕一抬,「还叫陛下?该称唿寡人为皇兄了。」 轰! 宫殿内的人勐地一滞。 顾景渊下意识的看向了莫星河。 后者却是淡淡的承了,「还未大婚,不可乱了礼数。」 承帝却像是点头了一般,「大婚的日子不是定了吗?早晚,你都是我皇家的人。」 莫星河不说话了。 承帝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脚步声,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在众人诧异至极的目光中缓缓走了进来,站在了莫星河的面前淡淡的道,「皇兄既然这么着急,就该早些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而不是把烂摊子丢给我们。」 承帝看到顾染出现,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对他的话也是极为的无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一次,都是你和你王妃的功劳,寡人承着。」 顾染淡淡的道,「光是承着可不行,皇兄怎么也得有点实际性的奖赏,毕竟,这冷宫可不好过,我家小星儿在冷宫里面可是待了许多日,身子都弱了不少。」 …… 承帝顿时无奈,没料到自己这个一向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弟弟,会在这种局面下跟他谈奖赏,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些事咱们稍后再谈。」 看到顾染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宫殿里,最震惊的就是顾景渊了。 其他的人都知道顾染无事,只是顾景渊,从头到尾都以为顾染死了,毕竟,尸体是他亲自找到的,也是他亲自确认的,甚至他怕有误,还给承帝确认了一遍的! 连淳于公主都是确认……不,不是,是局! 「呵,呵呵,真是好大的一个局啊。」 顾染瞄都没瞄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莫星河,「这几日吃的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受欺负?东宫里面是不是住的不好?瞧着你都廋了。」 …… 大殿的人对于那个冷心冷清的顾染当面秀恩爱有些无语。 莫星河摇头,「我没事,倒是七皇子受了委屈。」 被莫星河点名的七皇子,这回终于找着了空隙插话,飞一般的蹦跶到了顾染的面前,「皇叔,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没事的!」 顾染随意的瞄了一眼顾彦南,随后一双目光又回到了莫星河的身上,「这里的事交给他们处理就好了,本王先带你回去休息。」 莫星河眨眨眼,「没事,我睡醒了来的。」 …… 大殿内顿时无语。 顾景渊瞧着眼前这一幕,心底却是无端发凉。 所有人都在,稳稳噹噹的在。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顾染和莫星河所做,至于顾歌白,不过就是一枚被拿来对付他的棋子罢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双眸子紧紧的锁住她的。 「怎么做到的?」 莫星河丝毫不惧,抬眸就迎了上去,「五皇子是想问,臣女是怎么从东宫逃出来的,还是想问,臣女怎么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上阳宫?」 看到他眼底的那抹灰败,莫星河的心底都在狂欢。 压了那么长时间的憎恨,在这一刻从心底爆发,一双剪水眸里面淬满了冷意,莫星河仅仅是站在那里,刻意压制着周身的仇恨气息,可还是憋不住从眸底溢出。 那恨意落在顾景渊的眼底,他略微有些皱眉。 「所以,本宫的人里,有你们的人,是吗?」 莫星河挑眉,不置与否。 顾景渊却仿佛听到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他突然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无奈,「既然如此,想必本宫在外面的人,已经全部都被控制了,怕是,连周大夫,也不是本宫的人吧?」 话落,顾景渊挑眉看着一旁始终不曾说话的周大夫,「周大人真是隐藏的深邃啊,本宫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出来。」 周大夫胡淡淡的朝着顾景渊行了一礼,「各为其主。」 「呵,好一个各为其主,今日在这宫里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我顾景渊落入如此地步,我认,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 「只不过,父皇,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她。」 顾景渊勐地抬手,细长的手指指着那一席火红色的身影,眼底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冷嘲,「居然输给了一个女子,呵。区区一个官臣之女,便将皇室秘闻玩转在手掌之间,不亏是易阳侯府的嫡女啊!」 莫星河微微皱眉,察觉到承帝看她的目光都有一些试探,莫星河的心底便有一些微微发凉。 先前,白芷养兵,圣上派兵就等着星辰出动,后来若不是顾染提醒,星辰怕是没了,侯爷也没了,承帝或许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易阳侯府,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忘记。 如果不是因为顾染,她不会想要给承帝解毒的,承帝中毒,新皇登基,才是她从一开始的计划,可是因为顾染,她必须出手。 承帝此人多疑,虽然因为顾染的原因会给她几分面子,可易阳侯府向来都是在承帝的忌惮当中的,如今她只手边策划了这么一个大局,甚至把几个皇子都玩弄在手掌之间,承帝若是不多想点什么才怪。 「本王的王妃,乖巧温顺,生性良善,倘若不是别人欺上门来,逼的她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她依旧只是一个闺阁女子。」 就在莫星河担心的时候,身旁的人上前,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低沉中透着清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宛若带着千斤之重,明明知道莫星河什么性子,明明知道顾染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可偏生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莫星河有些诧异,没料到顾染会用王妃之名给帮她站稳脚步,若不然,她一个官家女子,去碰皇家之事,就算是为了承帝,那也说不过去。 皇家便是皇家,外人不可插手,那属于家丑,属于皇室安危。 可她若是皇家之人,那自然一切都说得通顺了,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就算是插手了,不仅不能罚,还得奖呢。 顾染握紧了莫星河的手腕,一双桃花眸里泛着淡淡的凉意,「边关突遭袭击,已经调查清楚,是有人泄露了边关布防,易阳侯受到埋伏,也是有人提前送了岷山地图给了西楚主将陈军,才让其提前布局,这一切,小五应该很清楚吧?」 顾染的话,让顾景渊脸色短时一白,也让承帝瞬间转换了目光,看到了他的身上,「景渊,你居然通敌???你可知道,这是叛国!」 承帝大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好在身旁的顾歌白及时一拉,「父皇,您不能动怒。」 「叫寡人如何能不动怒?寡人的儿子,身为南召的皇子,居然通敌叛国,把自己的边防图送到了敌军主将的手里,还把自家主将的命都送了过去!顾景渊,你简直是丢尽了这南召的脸!!!」 「歌白,给寡人立刻传令下去,顾景渊从今日起,改姓为景,贬为庶人!从皇室族谱之上,清除!」 轰! 整个大殿都为之一振! 顾景渊顿时不可思议的看着承帝,一双眸子死死的锁紧,手指扣在了掌心里,很快就泛着鲜红。 连莫星河都有些被惊到了。她猜到这一次顾景渊会被重罚,但是把他剥离出皇室,她还是没有料到的。 就连一旁的顾歌白都皱了眉。 但其实,细数顾景渊所做的一切,其实就算是杀了他都是不够的。 但是,承帝是他的父亲啊。 一个父亲,怎么会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作为一个父亲,在对待自己儿子的问题上,本该就是会宽恕一些,看在承帝对顾歌白的事情上就能够瞧出,可这一次,承帝的确是罚得有些重了。 「呵。」 顾景渊吼间溢出了一道冷笑声。 「不过就是一个皇家身份罢了,没了就么了,我才不稀罕!!!!瞧瞧,你们都好好瞧瞧,这般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承帝的脸勐地一青,一旁的顾歌白第一个瞧见,冷声道,「五弟,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顾景渊眼神讥讽的看着顾歌白,「错?我何错之有?」 承帝大怒,「你还不知错?真当寡人不敢杀了你吗!」 大殿之内,顿时有人倒吸了几口凉气。 顾歌白第一个跪了下去,「父皇,五弟虽然做错了,可怎么也是皇子,歌白和五弟乃是兄弟,实在不愿见到五弟……请父皇从轻处罚。」 顾彦南下意识的看了顾染一眼,随后朝着承帝跪了下去,「父皇,五哥也是被权利薰心,脑袋一时之间昏了,您从轻处罚吧,五哥以后一定不敢了!」 看着这两个为自己求情的兄弟,顾歌白眼神微眯,倒是从顾彦南的脸上找到了一点真心。而顾歌白,巴不得他现在就死。 顾景渊冷笑了一声,「假惺惺。」 气氛顿时一剎那之间就尴尬到了极致。 莫星河眨了眨眼,知道这个时候她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应该还在这里呆着,于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染,眼神一翻,身子便软了下去。 「小星儿!」 顾染一惊,大手就快速的把人给捞在了怀里。 这边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大殿内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稍微让尴尬的气氛略微少了那么一点。 承帝正欲开口关心一下,顾染大手一个用力,就把莫星河整个的给拖抱在了怀里,随后急急留了一句话转身离开,「皇兄,臣弟告辞。」 眨眼之间,甚至是根本没有人来得及反应,更不会有人敢阻拦,等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染已经抱着莫星河离开了上阳宫。 此时,宫外的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开始凉了起来,整个皇宫里面泛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官道,有些刺鼻。 莫星河微微蹙眉。 顾染眼尖的看到莫星河蹙起的眉毛,下一刻,他脚步轻点,身子就腾空一跃,快速上了一旁的房顶。 主道之上,紫陌臣已经带着人准备朝着东宫而去,眼尖的看到了房顶之上那一闪而过的红色,一双剑眉顿时就拧了起来。 一旁的顺子察觉到自家主子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也瞄见了那一席白色如雪的男子,怀里抱着一席火红色,快速在房顶之间悦动,离他们越来越远。 他当即猜到了那抹火红色是谁,眼神一闪,安慰性的看了看紫陌臣,「少爷,应该不是莫姑娘,这个点,莫姑娘应该还在东宫里面吧?我们现在去,很快就能见到了。」 紫陌臣眼神微垂,「不必去了。那是她。」 她从来不会认错莫星河。 虽然只有一眼,可他就是能够确定,那是莫丫头。 「顺子,你带着他们去查抄东宫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话落,紫陌臣身子一转,就朝着宫门口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她已经不在这里来,他们两个连同一片空气都唿吸不到,这满是血腥的皇宫,他也不屑待着。 紫陌臣走得苍凉,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东宫的位置钻出了一道粉红色的身影,那身影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顿时就亮堂了,飞速的朝着这边沖了过来。 他没看见,顺子看见了,在那人追过来的时候,小声的在一旁提示,「公子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是最喜欢喝酒的。」 追来的人正是淳于公主,她点了点头,给了顺子一个感谢的眼神,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很快就追上了那抹紫色。 紫陌臣瞧着追上来的淳于公主,脸色有些微蕴,「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提前让你现行离开了吗?」 眼下皇宫里面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她就这样一个人出来,连个丫鬟也不带?紫陌臣有些傻眼。 「小将军既然带了兵来,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本宫相信你。」 紫陌臣皱眉,随即刻意的和淳于公主保持了距离,「公主还是不要跟着我,尽快回自己的宫殿才是最安全的。」 顾妍妍连忙摇头,「不是没事了吗?现在他们都在上阳宫呢,你去哪?要不,本宫请你喝酒吧?」 紫陌臣剑眉一挑,「公主喜欢喝酒?」 顾妍妍点头,「嗯嗯,喜欢喝,尤其是烈酒,要不,我们去竹林酒馆?」 紫陌臣现在心头宛若有着一根钝刺,难受的紧,他点了点头,「既然是酒友,那便走吧。」 这厢,顾染已经带着莫星河『飞』回了景逸王府。 本来是装昏想要撤的,没想到被顾染这么舒服的抱着,暖烘烘的,她居然在他的怀里迷迷煳煳的有些睡着了。 一直到顾染把她带回棠梨煎雪她这才醒了过来,摸了摸有些空了的肚子,撇了撇嘴,「饿了,有吃的吗?想吃梨花酥。」 顾染点头,「已经让人去备了,再忍忍。」 莫星河点头,任由他把自己带到梨花树下,两人坐在了白玉石凳上,顾染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莫星河披上。 「走得急,忘了一个事,需不需要我让人把宛妃带出来?」 莫星河眼神微闪,「她那张脸,的确是和你有些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你就没有一丝怀念,导致下不了手?」 顾染淡淡的看了看莫星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像。」 「母后如高山寒昙,而她,尘埃渣滓。」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瞧见顾染这般嫌弃,莫星河有些忍俊不禁。 哪有那么差? 不是连圣上都中了招吗?怎么他就一点没有反应? 「那迷情蛊……」 知道他担心什么,莫星河点头,「你放心,已经有解药了,燕苏前些时日一直都在公主府里给圣上研制解药,一边观察圣上的情况,每日都有抑制,迷情蛊的虫体已经枯萎,再有个几日,便会死亡,只要迷情蛊子蛊死亡,圣上就不会有事,只不过,身上虚弱了,还是要至少两三年才可以修復的回来。」 顾染点头,「如此便好。」 话落,他抬手抓住了莫星河的小手,暖意顺着莫星河的手心钻了进去,声音宛若带着魔力一般。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易阳侯府也不会有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1:岑溪的身份 莫星河心口微暖。 她什么都不用说,顾染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提前一步给她安全感,这种感觉,是以前她从来都不会有的。 嫁给顾景渊了那么些年,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她的背后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易阳侯府,后来还是崩塌成了碎片。 她想起了顾染在承帝面前维护自己的话。 若是她迟迟不与顾染大婚,那么承帝早晚都还是要忌惮她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就算她成了景逸王妃,母家一样势力大增,承帝也会防备着,却不敢对他易阳侯府怎么样,毕竟,顾染与承帝而言,还是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 似乎能够看得通她在想什么一般,顾染淡淡的道,「傻瓜,不要去勉强自己,不管我们有没有大婚,你都是我认定的王妃,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男人好听的嗓音说着最动听的话,莫星河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住在你的心里的时候,他说的话都是甜的。 自从有了谢管家之前的事情,府内的人都学聪明了,没有一个人敢去棠梨煎雪打扰他们家主子的好事。 但是吧,他们家主子吩咐人准备了梨花酥,若是没有按时或者送晚了过去,他们不光是不好交代,这脑袋还能不能挂在脖子上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你推我让之后,岑溪成功的被推了出来。 拉着一张脸,岑溪端着一盘梨花酥去了棠梨煎雪,入门之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还故意把脚步声放的很大,便于让他家主子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进。」 男子无波无澜的声音传出,岑溪抬头瞄了一眼,便看见了莫星河拿似笑非笑的眼神和顾染那略微凉薄的眼神,他心底一凉,连忙把手中的东西给放在了桌面之上,「属下这就撤退。」 话落,他就准备转身,然而莫星河却是生怕他跑了一般,紧接着就开了口,「不用着急,我还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岑溪吞了一口口水,整个人都一点方,机械的转过了头,「王妃请问。」 莫星河看到他那紧张的模样,无奈的看了一眼顾染,随后道,「不必紧张,放轻松一些,我要说的事,是关于你和玉壶的。」 提起了玉壶,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紧张,「岑溪不明,请王妃赐教。」 「玉壶是去年及笄,如今已经到了婚假的年龄,就在前些日子,玉壶的表亲联繫到了她的父母,提起了玉壶的婚事。」 玉壶的婚事。 仅仅几个字,岑溪脸色顿时就黑了。 莫星河挑眉,又加了一句勐料,「她那表亲家里有个独子,自小和玉壶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了,两方家里都没有什么意见。玉壶这丫头还没有回去,所以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也瞒不了几日了。」 岑溪明白莫星河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岑溪把目光放在了顾夜离的身上。 他是顾夜离的贴身暗卫,自小就已经陪着王爷了,是他的影子,不管是他,还是他哥,都是王爷的人,这件事情,先前莫星河已经提醒过他一回了,那个时候,他便向顾夜离暂时透露了一点。 面对自己属下的目光,顾染眸子微微一闪,这件事情,莫星河跟他说过之后,他就已经在开始给他布局了,如今,也到时间告诉他了,「明日起,你就会有一个新身份,不知道,左太尉之孙,你可满意?」 岑溪顿时一惊。 一侧的莫星河都有些诧异。 左太尉之孙! 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左太尉夏家无子,太尉此人一向公正廉明,曾几何时还是太师,后来太尉年纪慢慢的大了,肩膀上的许多担子也都卸下来了,这些年虽然是顶着太尉的名头,可实际上已经不管事了。 虽然如此,可太尉值钱的也就是这个名头,整个盛京城的人可都敬畏者,那是打心眼里面的佩服,名望高着呢,可惜了左太尉没有孩子,也不曾从其他家族里面过继一个。 准确的说,左太尉是有儿子的,那个时候还有了一个孙子,子孙满堂,也算是幸福,可是后来孙子在一次出游的时候丢了,大概也就是四五岁的时候,因为孩子丢了,整个左太尉府都要疯了,那个时候还去找陛下借兵真箇盛京城的找都没找到,后来,左太尉的儿子思念成疾,没两年就去了,他那媳妇也是一个痴情的,随着一起去了,从那个时候起,左太尉就一直在到处寻找自己的孙子,用了许多的方法,恨不得把整个南召都翻过来一个遍。 然而丢了就是丢了,一直找了几十年,都没有一丝踪影,也是找不到了。 毕竟,当年的孩子还那么小,如今有没有命活着都不确定。 「王爷,这……」 岑溪压根就没有想到,顾染居然会替他操心这件事情! 而且,那左太尉不是一直都心系自己的孙子吗??怎么可能…… 「左太尉会把你当成亲生孙子的,会过继你过去,添上族谱,届时,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夏家人。」 顾染的话,宛若一块一块大石头堆积一般,让岑溪心头久久不定。 他知道,顾染既然是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情就一定是确定了的,若是不确定的,顾染不会开口。 他开了这个口,就代表他愿意放他走,甚至是已经给他找好了日后的路,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也给了他一个家,让他以后的媳妇,也可以有一个家,而不是随着他四处飘零。 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敢给玉壶承诺,就是因为他只是一个侍卫,他所有的生活都源自于顾染,他没有固定居所,没有一个家,不能够给她她想要的平淡生活,所以他不敢,不敢给一个虚妄的承诺给玉壶。 而是他又放不下那个傻丫头。 当初一个连他的眼神都能解读成另外一个意思的傻丫头,全世界也就那么一个,他怎么能够放弃?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他争取的机会。 而如今,他还没争取,顾染给了。 不仅给了,还给了他一个家。 岑溪的眼眶都红了。 顾染想必是见不得,所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可以下去准备了,明日一早,随本王一起去一趟太尉府,定一下日子,把该走的流程都走了,至于玉壶这边,尽管处理吧。」 岑溪勐点头,「属下谢过王爷大恩,毕生不忘。」 莫星河看得出来他太激动的,微微一笑,「好了,你快下去吧,今日还有些时间,玉壶在侯府里,今日想必应该会回一趟清欢阁的。」 如今,清欢阁里,玉壶的那位表亲可都在这边,暂时住在了清欢阁,若是玉壶回去,势必是要见上一见的,她对岑溪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信心,若是这么一弄,她怕是要从了。 岑溪颔首,随即转身,脚步恨不得飞出去。 他离开之后,棠梨煎雪便又只剩下两个人,莫星河挑眉,玩味的看着顾染,「你什么时候帮他安排的这件事情?」 后者唇角微弯,淡淡的拿起了一块梨花酥递给了莫星河,见到后者习惯性的接过去,桃花眼一弯,「你跟我说过之后,便在处理了,后来就被景渊算计,暂时搁置了。」 莫星河一口梨花酥下去,唇齿留香,「据我所知,那夏太尉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找了自己的孙子十几年,可见对这件事情上有多大的坚持,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同意?你知道的,若是那夏太尉只是嘴上同意,心上不愿的话,拿着太尉府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多余的枷锁和物件罢了。」 顾染眉眼微动,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那淡然的模样,显然是对莫星河所说是了解的。 莫星河眼神微眯,意识到了什么,「这夏太尉,也是你的人?」 顾染淡淡的道,「五年前,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作为报酬,他会答应我一件事。」 莫星河眼神一挑,随即又皱了眉,「不对啊,就算是救命之恩,这夏太尉应该也不会愿意让一个跟夏家没有任何血缘的人进夏家的族谱,就算他为了报恩愿意认岑溪为孙子,把他当做亲孙子看待,可这族谱可不是谁都能上的,从古自今,都只有亲……」 蓦的,莫星河闭了嘴,下意识的看了顾染一眼。 后者面色丝毫没有变化,似乎没有听到莫星河刚才自己的低喃。 莫星河唇瓣倏地一勾,乐了,「不是吧?这么巧?」 顾染点头,「就是这么巧,我也是刚知道。」 莫星河还是有些不信,「所以,夏太尉是知道的,这才愿意让岑溪入夏家的族谱?可是,为什么不让岑溪知道?」 顾染桃花眼中划过一抹无奈,「我府上,还一个岑慕。」 莫星河顿悟。 岑慕是岑溪的哥哥。 两个人是双胞胎,自然是一个娘,一个家。 可是这些年,夏家对外所称,从来都是一个孙子,找了那么些年,也一直都是一个,若是这个时候说是两个,谁都不信,毕竟那么多年的事情了,可若是一个,又让岑溪认了亲,那岑慕届时该何去何从? 思及此,莫星河的声音有些微凉,「夏家,从头到尾找的,只是一个吗?」 顾染望着她,看到她眼底的那抹寒凉,抓住了她的手,「小狐狸,不管是在南召还是在这大陆,双生子都被人们忌讳,尤其是双生同子,岑溪与岑慕两人太过于相似了,完全没得掩藏,夏家也难免逃脱不了世俗的眼光,所以,从一开始,是想要了岑慕命的。」 莫星河秀眉顿时紧蹙,「所以,岑慕能够活到今天,是祖上烧了香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不把孩子当成孩子,不把血脉当成血脉,凭藉着所谓的世俗,就可以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听出莫星河声音中的赌气,顾染宠溺的轻笑了一声,「是他们的母亲,王氏,王氏拼了命的护住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两个出事,一直把岑慕养在黑暗里,可是,在孩子四岁的那年,藏不住了。」 四岁…… 她身子勐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染,「你不要告诉我,孩子的丢,另有隐情?」 看着莫星河这般,顾染顿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件事了,尤其是莫星河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倒不是因为心疼岑溪,可是因为她心疼孩子。 她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因为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两个孩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寿命分去一半给她的孩子,所以,她实在无法想像,到底是有多么狠心的人可以去害自己的孩子。 当承帝真的要把顾景渊从皇室族谱上面划掉,把他贬为庶人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惊讶,也让她看清楚了,皇家是真的无情,承帝是真的心狠。 「小狐狸……」 顾染一开口,莫星河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声音都坚定了几分,「我要知道。」 对上莫星河坚定的眸子,顾染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岑慕一直在黑暗里面活了四年,每日都看着岑溪干干净净的坐着夏家的公子,而他只能活在黑暗里,不能见光,甚至连府邸的人他都不能见,那种日子,他过够了,所以就在一次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他从后院沖了出去,给府邸的人瞧见了。夏家见瞒不住了,只能当即重金遣散了那些看到岑慕的奴才。」 「然而,这么做不过是治标不治本,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懂事了,他开始有自己的想法,每次都能想到法子从房间里面丢出去,一来二去几回,夏家怕彻底瞒不住,便安排了一场出游。」 「名面上是出游,可实际上,夏家却是想要把岑慕扔到冰窟里,寒冬凛冽,王氏被瞒着,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夏家的管家家僕带着岑慕去了山脚的冰湖,这个时候,岑溪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疯了一样的钻了进去,把已经被扔进冰湖的岑慕从湖里捞了起来,管家看见的时候,岑溪已经带着岑慕快速的跑开了。他们派人追了一路,后来两个人从山崖之上划了下去。从那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也便是那一日,两个孩子丢了。」 「那晚,我与皇兄在崖底遇到了两个人,皇兄瞧着他们命大,就命人带了回去,给了我做暗卫,我收了,赐名岑溪与岑慕。从此是我景逸王府的人,」 莫星河心头微微锁紧,一股难言的压抑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皱紧了一双秀眉。「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找?分明是他们放弃的不是吗?」 他们放弃了岑慕,选择了岑溪,可是却没有料到两个孩子之间是连着心的,一起丢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四岁已经是能够记事的时候,难道他们两个都失忆了?」 顾染及不可查的点了头,「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很是狼狈,从悬崖之上滑下去的,若不是有雪,怕是要没命了,带回去之后岑溪就发了一场高烧,岑溪更为严重,醒来之后,之前的事情就都忘了。」 莫星河眉头微蹙,「那岑慕呢?」 「记得。」 莫星河心头勐地一滞。 「全部记得?」 顾染摇头,「也并不是,他掉入冰湖,记忆也有所残缺,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哪家的人,毕竟王氏和夏家本就是要把他隐藏在黑暗里面,所以也未曾告诉他,他只知道是一件名门,却不知是谁,但是他却记得自己被岑溪救下来之后的所有事情,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是岑溪救得,这些年来,但凡是岑溪的要求,他从不拒绝,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这个弟弟。」 莫星河感觉身子微麻,随后冷嘲了一句,「所以现在,夏家还是不想同时认回两个孩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2:肚子大了就藏不住了 「夏家,事到如今还是只想认回一个吗?」 「我拒了。」 「忘了便是忘了,何必要在把曾经的伤疤揭开,再撒上一层盐呢?」 莫星河眸子一闪,看到了顾染眼底划过的那抹冷意,便知道了他的想法,在他的心底,岑溪和岑慕都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侍卫,虽然是下属,可也是亲近之人,岑慕既然记得那段时间的黑暗,却选择性的忘记了关于夏家的事情,那就代表他不愿意记起,既然不愿,那他便是岑慕,和夏家没有一点干系。 「嗯。」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心底的那抹郁结倒是慢慢的退了几分,很快便消散的一干二净,一双剪水眸里面再无波澜。 瞧见她这般通透,顾染唇角微勾,身子一闪就半蹲在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双桃花眸微垂,眼底倒映着莫星河那张绝世的小脸,「小狐狸,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 梨花树下,男子一席白衣,胸口处绣着梨花,桃花眼里满是柔意和宠溺,美的一塌煳涂。 莫星河差点没有沉浸在顾染的眼底,若不是她意识力强大,差点就爬不出来,几乎是完全不自觉的点头,「好。」 用完梨花酥之后,莫星河就暂时在棠梨煎雪里面休息了片刻,许是因为刚刚吃饱,睏倦来的很快,她窝在床畔之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等到月牙来了的时候,她方才醒过来,一时之间都快忘记自己在哪了,「月牙?你怎么过来了?」 月牙见到莫星河醒了,连忙开口,「王爷派人叫奴婢过来伺候小姐的,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宫里头出事了。」 莫星河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五皇子在宫中还有后手,被押送回东宫的时候被救,负责押送的是太子和七皇子,两人皆被伤了,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沉,「顾景渊呢?」 月牙被莫星河这连名带姓的叫顾景渊有些诧异,「五皇子人不见了,圣上派了小将军去查,城门都封了,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搜查到人。」 丢了! 莫星河一双眸子都沉到了底。 她对顾景渊那个人太熟悉了,若是不能一招把他云端之上拍下来拍死,那他就能够活下来,然而再让你大吃一惊。 「去找,立刻让满星楼的人全部出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顾景渊这个人,她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落入泥土中掩藏着活下去也不行! 那么多条人命,他顾景渊要赔! 月牙被莫星河身上的那股戾气吓到了,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传消息,小心你先别急,五皇子丢了之后就立刻把城门封死了,人应该是没有出城的,只要没有出城,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的。」 莫星河眼神微眯,眼底满是冷意,「没有应该,必须找到,月牙,你立刻出去去给清欢阁递消息,苏婉有办法传出城去。让满星楼给我盯死了城外,一有异常,立刻抓人,宁杀错不放过。」 莫星河的每一个字都咬的死紧,话语中满是不可逆转的坚定,月牙点头,「奴婢这就是出府去。」 月牙离开之后,莫星河坐直了身子,看着空旷的房间,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急了,实在是这个消息让她有些火了。 那个大一个朝廷,连个人都守不住,承帝手底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在皇宫都让人给跑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起身,刚睡醒的混沌这会子已经一点不剩了。「算算时辰,应该午时了吧?他既然不在府邸,那想必是在宫里了。」 顾歌白和顾彦南都受了伤,顾景渊又跑了,承帝的身子,啧啧啧,这会子这皇宫里面肯定是很热闹的。 顾染不在府邸,莫星河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便要了一辆马车回了易阳侯府。 回去的时候,周管家刚好出来,眼神一亮,「大小姐?您真的回来了啊?」 莫星河眉头微挑,「有人找我?」 周管家点头,「燕公子来了,正在府里等着呢,本来老奴还以为小姐没回来,可燕公子说,小姐很快就回来了,老奴是来门口碰碰运气的。」 燕苏? 莫星河眸光微挑,随后淡淡的点了头,便朝着侯府内而去。 主殿内,燕苏正砸研究自己手里的一本医书,看的极为认真,一直到莫星河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你回来啦?坐,我有事找你。」 燕苏一上来直奔主题,莫星河秀眉微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燕苏眉头微蹙,把手中的那本医术递给了莫星河,声音微沉,「你看看这个。」 莫星河眸子微顿,抬手从他的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只瞄了一眼,她脸色就有些微沉,「睡蛊?」 燕苏点头,「原先,在几年前,睡蛊的确是可以自行死亡,中了睡蛊的人若是母蛊不死,便不会有事,最多也就是睡五年还是会甦醒,可是如今不同了。」 莫星河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垂眸看向手中的书,「你这书,哪来的?」 「南疆。」 莫星河一愣,「你去南疆了???」 燕苏颔首,「南疆新推举出来了一个蛊王,蛊术极高,年纪轻轻就已经把其他长老远远压在了手下,更是把上一任蛊王杀得片甲不留,坐稳了蛊王的位置,备受推崇,这两年,凡是从苗疆新出来的蛊虫,都是受过这位蛊王改善的,这睡蛊便是其中之一,若是一年之内找不到解药的话,中蛊之人就会被蛊虫反噬,彻底陷入黑暗,被吞噬,最后被蛊虫吸干精华,直到变成一具掏空了的干尸。」 燕苏每说一个字,莫星河都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捏一把。 她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书籍,一双眸子都泛着杀意。 解药?睡蛊没有解药! 她要怎么办? 燕苏见她周身的气息都变了,连忙开口。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睡蛊有解药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瞬间抬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期待,撞进了燕苏的眸底,「当真???解药是什么?」 她的眸子太过于清澈,没有一丝杂质,宛若夜间的星辰一般,流淌着满满的期待,撞得燕苏心口一颤。 一向要强的女子,若是她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时,那个人根本就抗不过她那希望,燕苏便是如此,他点了点头,重重的道,「有,我只找到了两味药方,还有两味药和一位药引,必须在南疆才找得到。」 「我找到的那两位药引也已经给你带来了,喏,就是这个盒子,不过这盒子不能见光,必须要到夜晚的时候才可以打开。」燕苏把一旁的红色盒子推给了莫星河。 燕苏这动作,分明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算算时间,他从皇宫离开应该也没有多久,差不多就是她父亲受伤的时候,莫星河心思玲珑,怎么猜不出来燕苏为何要去南疆? 此刻的燕苏一身的风尘僕僕,虽然换了新衣服,可眼底还是有些乌黑,想必也是几日没有睡好了。 莫星河把这个人情记在了心底,红唇微掀,「燕苏,谢谢。」 燕苏手指微滞,随后淡淡的笑了一声,「光是谢谢两个字可不够,以后可是要还的。」 莫星河点头,「日后如有用到的地方,必当全力相助,绝不推脱。」 若不是燕苏,她怕是要许久之后才会知道这件事了,到时候别说来不来及,这种蛊虫拖得时间越久,对中蛊人的身体伤害就越来越大,她父亲已经受不住了。 「这次去南疆,我打探到了冰蛊了一些事情,冰蛊新一批的也都是被改善过得,不过老一批没有,所以暂时应该不会超出我们所掌控的范围。」 莫星河点头,蓦的她想到了什么,「迷情蛊了?可有什么变化?」 燕苏眸子微沉,「我来找你两件事情,一件是睡蛊,还有一件便是有关于迷情蛊的事情。的确如你所想,这迷情蛊经过改良,如今也有了新的毒素。」 「迷情蛊的中蛊人,会被蛊虫给快速吸收能力,逐渐的被吸干,变成一个老人,而中蛊的人,身子也会越来越弱,即便是吃了解药,也无法再恢復如初,而且,寿命会大减,圣上这一次中蛊时间已久,后期我虽然一直在用药控制,让圣上同宛妃逢场作戏,可终究还是耽误了一些病情的,所以如今的圣上所吃的药,必须要改了,已经不足以压制圣上体内的蛊毒,而且,必须尽快闭关静养,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和外界的打扰。」 莫星河的眉头则是缓缓的舒开了。 承帝若是要静养,那这南召的国事势必要交给一个人来打理,如今朝中能用的人真的不多,顾景渊的人被拔出去一半,剩下的人里面倒是可以重用,可这朝政改交给谁呢?似乎除了顾歌白,也已经再没有其他人了。 能让顾歌白快速的恢復先前的恩宠,执掌朝政,其实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让承帝暂时把目光从侯府的身上挪开,也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父亲如今中毒昏迷,边关星辰带兵,已经把西楚打的节节败退了,这么下去,赢是迟早的事,最好是再揍的西楚娘都不认识才好,反正她答应和苏南衣的合作也仅仅只是限与双方两人的基础上,和两个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莫星河如今倒是对这个新上任的蛊王感兴趣,「蛊王,新上任的吗?」 燕苏点头,「上任不过两三年左右,这两年,南疆不断插手其他国事,蛊虫也开始出现在西楚和南召,而且还是出现在权贵的手中,背后目的,细思极恐。」 「看来,这些事情的发生和南疆的那位蛊王都是有关系的,五皇子身边有一个黑袍男子名为黑涩,便是那南疆之人。」 燕苏眼神一闪,「南疆之人?」 莫星河点头,宛妃就是莫清雅,那黑袍男子就是莫清雅的生父,「南疆之人善用蛊虫和机关,顾景渊丢了一事,想必也和他有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宛妃怕是也已经丢了。」 「如今城门已经被封,不过,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一个能够从皇宫里面逃走的人,盛京城会困得住他吗?」燕苏眼神略微有一丝讥讽。 承帝这些年来的确精力不足了,才会让顾景渊有空子可以钻,那么多站错队了,被连累的,整个朝廷都要大出血。 莫星河点头,她知道,所以她才会那么着急让月牙给十二星辰传话,让他们盯住,可是她心底其实也是十分的没谱的。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南疆?再有大半个月,南疆会有春蚕宴,声势浩大,叶孤城里面的守卫会松懈,到时候,是最好混进去的方法。从盛京城到南疆,紧赶慢赶也得三到五日的时间。」 莫星河秀眉一挑,「你都已经把路探查的这么清楚了,自然是这个时间最为稳妥,一个月的时间,盛京城也该尘埃落定了。」 燕苏见她已经做了决定,淡淡的起身,「行了,我也该走了,太后还在等着我去治病了,府内可是把我都找疯了,再不回去,我的皮又要受罪了。」 莫星河轻笑,也知道燕家这些日子恨不得满世界贴燕苏的画像找人,不过好在如今皇宫的事情已经搞定,等待燕苏的,也就只有太后那边的病情,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了。 「嗯,去吧。」 「对了,临出发三天前通知我,务必,我还想见识见识这南疆的春蚕宴到底有多么的浩大呢。」 南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那里的人,有所少埋尸在了那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经意见得罪的人是谁,一只蛊虫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莫星河是不希望燕苏再跟着她一起去冒险的,燕苏已经帮了她很多了。 只不过,对上燕苏那双坚持的眸子,莫星河最终还是无奈的点头,「好。」 燕苏走了之后,莫星河窝在椅子上半晌都没有动弹半分。 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她腿都有一些微麻了,玉壶急急的跑了回来,还红了一双眼睛,身后还跟着急急忙忙生怕她摔着的月牙。 「玉壶,你可跑慢些,小心别撞……小姐???」 月牙一抬头就看见了已经回府的莫星河,有些楞仲,玉壶听见这两个字,瞬间抬头,看见那抹火红色的身影,玉壶嘴角一撇,带着哭腔开口,「小姐。」 莫星河瞬间沉了脸,「出什么事了?」 玉壶抹了一把脸,泪眼婆娑的开口,「小姐,我……」 剩下的话,玉壶已经说不出来了,眼眶瞬间就又红了。 莫星河转头看向一旁的月牙,「月牙,你来说。」 月牙小脸都气白了,「小姐,奴婢去给苏姨传完消息之后回来就撞见了从一旁房间里面跑出来的月牙,月牙是红着一双眼睛出来了,衣服还有一些狼狈,她表哥就在后面追了出来,整个院子没有一个人,若不是奴婢,怕是……她那表哥还耀武扬威,说什么玉壶一定会嫁给她,说玉壶……不……不清白了,生生要毁了她啊,奴婢气不过,就把他揍了一顿。本来是要去通知安总管把他抓起来的,但是玉壶担心对方会不顾一切毁了她的名节,我们就回来了。」 莫星河秀眉微蹙,看向了玉壶,眼底布满了冷意,「他碰你了?」 玉壶脸色顿时一白,随即紧咬着下唇,手指都拧在了一起,「没,没碰,就是,就是强吻了我……后来我用了小姐教的逃脱法子也跑了出来,还好,还好碰到了月牙,要不然……小姐,这件事情千万不能给岑大哥知道,要不然,我真的没脸见他了。」 玉壶一边说,一边身子都是抽泣,可怜兮兮的宛若一只猫咪。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泛着杀意,「走,备马,去清欢阁。」 月牙一听,眼神顿时就亮了,连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一旁的玉壶有些羞愧,「小姐,对不起,因为奴婢的事情,还麻烦小姐。」 「玉壶,你听好,你是我的丫鬟,谁都不能欺负,这件事情我会暂时先瞒着岑溪,一旦他知道,你那所谓的表哥可能下一刻命就没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他,在我的清欢阁欺负你,呵,胆子不小。」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快速离开了侯府,朝着清欢阁而去,马车之上,驾马的是刚刚被召回的冷一,马车内内坐着莫星河和两个丫鬟。 从侯府到清欢阁,只用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马车停在了清欢阁的后门,莫星河几个人还没有下车,就听到了门内传出来声音。 其中,一个妇女的声音格外的高亮。 「玉壶这丫头和严儿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两个人就算是做了一些那种事情也实属正常,那丫头就是害羞,你们不用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咱们把婚期定一下,早日完婚,以免过两日,玉壶这丫头的肚子大了,怕是藏不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3:嫁给我,好吗 「我家玉壶才不会这么不知礼数,他们二人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可那丫头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嫂子,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毕竟关系到我家玉壶的清白,你们还是不要乱传的好。」 陈氏都快要气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乡下来的隔了好几代的堂嫂住进这清欢阁之后那脸变得极快,今日居然敢到处在清欢阁里面散播她家女儿的坏话!有辱玉壶的清白。 她的女儿才不会这么做! 张氏皱眉,嘲讽的看了陈氏一眼,「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乱说呢?若不是瞧见了严儿房间里面的手帕,也断然不会想要此处来,本来还说先给两个孩子时间,让他们熟悉一下彼此,没想到两个孩子比我们还着急,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的把亲事确定下来的好。也省的多生事端,严儿,你说,是与不是?」 方严在一侧高傲的点头,「姨娘,我与玉壶两个人本就青梅竹马,虽然许久没见了,但是这一次见了一面之后,以前的那种感觉很快就有了,玉壶害羞,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姨娘,那就由我来说,我们二人,已经暗中盟誓,而且我俩已经……姨娘,这新年刚过,正是吉日,不如就选个日子,把玉壶嫁我如何?」 陈氏脸色有些黑沉,「不可胡说!玉壶一向懂事,别说这件事情还没有提起,就算是提起了,不到大婚之日,玉壶也绝对不会与他人有染,严儿,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也不能忽悠姨娘,来破坏我家玉壶的清白。」 张氏顿时冷嘲了一句,「呦,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还能拿这件事情冤枉你不成?要不,你去问问别人,有没有瞧见今日玉壶从我家严儿的房间里面跑出来还衣衫不整的啊?严儿可都跟我这个为娘说了。」 方严也黑了脸,「姨娘,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也不能冤枉我啊?我好歹也是镇上唯一一个秀才,读书之人,断不会拿这件事情来说谎,姨娘,看来你是非得逼我了,既然如此,那恕严儿冒犯了。」 陈氏脸色一黑,顿时有股不安的感觉。 随后便听得方严冷声道,「玉壶的胸前,有一朵荷花瓣的胎记,背上也有一朵,是与不是?」 陈氏脸色剎那之间变了!! 「冷一,一条胳膊。」 门外,一道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嘭!!! 后门被人一脚从外到里踹了开来! 随即,一道黑色的身影眨眼之间就进入了房间,一道寒光闪过,便传出了一道尖叫声! 「啊啊啊!!!!」 刚刚还高傲的方严,剎那之间就尖叫出声,左右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右臂处,然而,刚刚还存在的右臂,此刻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宛若一根木棍一般落在了地上,切口处平整的紧,就连鲜血都没有留出多少。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急,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方严的胳膊已经被切了。 张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高亢的叫了一声,「严儿!!!!」 「啊啊啊啊啊!!!娘!!」 「断了!我的胳膊!!啊啊啊!!」 方严整张脸惨白如纸,疼的他站都站不稳了,差点整个人没有晕死过去。 陈氏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看清眼前的人时更是吓了一跳,「冷一侍卫?」 侍卫两个字一出,张氏怒了,死死的看着一剑砍了他儿子的黑衣人,「不过下贱的侍卫!你也敢动我儿子???我要你死!要你赔命!!!」 后门处,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缓缓踏入了房间,清冷的剪水眸没有半点波澜,吐出的字却是让人心底勐地一颤。 「冷一,另外一条。」 冷一脸色发寒,手抬剑动,瞬间就朝着方严的另外一条胳膊砍了过去! 「啊啊啊!!」 胳膊落地。 方严疼的整个人又惊叫了两声,随后头一歪,生生疼的晕死了过去。 一旁的张氏脸都白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倒在自己的面前,她勐地蹲了下去,浑身发抖的把手指放到了方严的鼻息处,察觉到他还有唿吸,张氏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顿时哭出了声,「儿啊!我的……」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会比你儿子先一步踏入阴曹地府。」 莫星河眼神微凉的看着地上瘫着的人,声音清冷如冰,似乎是为了应证她的话,冷一手持长剑,缓缓的放在了张氏的脖颈之上。 冰凉的长剑之上还有着她儿子的鲜血,张氏吓得脸都白了,所有的话和哭声都吞在了肚子里,连个声都不敢吭一声了。一双带泪的眼倒是聪明,找到了陈氏的身上。 陈氏吓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她这个主子一直都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可莫星河对她,对他们,都是和善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莫星河发火,她只感觉身子一软。 身后,玉壶小小的身影快速沖了进来,接住了她的母亲,眼眶还是红的,「娘,你不要怕,小姐这是在替我找回公道呢。」 陈氏一看见玉壶回来,瞬间红了眼,也顾不得眼前是什么场面了,「玉壶,你这个臭丫头,你快告诉为娘,你没有跟方严有任何肌肤之亲,这一切都是方严自己乱说的!我和你父亲一辈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可不能让我们两个人老了老了,抬不起头啊!」 陈氏说这话,都已经带着哭腔了,虽然对自己的女儿还是信任的,可是她也怕了,生怕方严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家的玉壶吃了什么闷亏,若是当真如此,她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玉壶吸了吸鼻子,给陈氏吃了一颗定心丸,「没有,娘,没有的事,都是表哥一个人杜撰出来的,是表哥,他偷看我洗澡,还把我骗去他的房间里,扯了我的衣服想要……但是娘你放心,没有,小姐教了女子几招,在关键时候可以用的招数,女子这才动表哥的手中逃了出来,没有,没有,他说的都没有,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玉壶从来都不喜欢表哥,玉壶心里有人了。」 陈氏听着前面的话,本来还松了一口气,可是玉壶后面的话,顿时又让陈氏提了一口气,「什么???」 玉壶脸色一白,还以为陈氏因为她未出阁便于他人暗生情愫不满意,连忙解释,「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与岑大哥之间从来就没有逾越,岑大哥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没有。」 陈氏脸都黑了,第一时间看向了莫星河。 莫星河挑眉,倒是耐着性子解释,「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日,左太尉家的聘礼就会抬过来了。」 这下,蒙的不只是陈氏了。 还有一旁的玉壶。 泪珠都还在眼睛里面,生生的就停在了眼眶上,傻眼的看着自家主子,一张俏脸都白了,「小姐?您……刚说什么???」 不会是,不会是谁看上她了…… 莫星河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再想什么,无奈的轻笑一声,「傻丫头,明日一早,岑溪就会回左太尉府认祖归宗,他是左太尉府的公子,夏岑溪。」 轰!!! 玉壶的脑海勐地一冲,整个人都傻眼了。 陈氏更是呆了。 太尉府。 太尉府的公子。 「这……」 就连一旁的张氏都忘了哭,傻眼了。 房门外,一道灰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一步一步的踏入了清欢阁。 「王妃说的没错,明日一早,我就会回太尉府,三日之后,我就会亲自来清欢阁下聘。」 玉壶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朝着那声源看了过去,看到那道身影时,她眼眶勐地一红,后者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玉壶,嫁给我好吗?」 来者,正是岑溪。 莫星河出府的时候,就命人传信给了岑溪,她相信,岑溪足够给玉壶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个时候,谁出现都没有岑溪出来来的更好。 玉壶红了眼,突然就哭出了声,「呜呜,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岑溪抬手擦掉了她的眼泪,声音放到了最温柔,「你要做太尉府的夫人了,不开心吗?」 玉壶摇头,「玉壶只想和岑大哥在一起,至于其他的,玉壶都不要。」 岑溪温柔的看着哭红了眼的玉壶,开玩笑的道,「现在不要也不行了,明日就要去太尉府认祖归宗了,消息已经送了过去,没的改了。」 玉壶被他逗的破涕为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怎么你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太尉家的公子?」 「准确的来说,是小公子,这件事情,稍后我在跟你解释。」 玉壶点头,「恩。」 看着这般的两个人,尤其是在玉壶面前卸下了所有冷漠,只剩下温柔的岑溪,莫星河心头突然之间就是百感交集。 顾染对她,似乎从来都是这般温柔,而这温柔,也从来只有她。 他曾经不下几次的跟她说过大婚的事情,而她仿佛一只都在叫他失望。 相比较顾染为她所抗的,她根本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如果,大婚是他一直都期盼的,她是不是也可以,在这件事情之上满足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4:沉雪出现 岑溪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剩下的就是把他们清欢阁当成自己家的母女二人了,莫星河给了月牙一个目光,后者便连忙上前,「张氏和方严,七日之前被所在鱼池镇镇长赶了出来,于是便一路来到京城,路上所需时日已经把盘缠都花光了,到了盛京城后无意间知道玉壶现在在易阳侯府当差,便动了投奔的心思,这才找到了清欢阁。」 陈氏顿时一惊,「什么?被赶出了镇子?」 「陈姨,您先别急,这被赶出来的理由才是真正的原因。」 陈氏和玉壶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玉壶就有些狐疑的看着月牙,「什么原因???」 「这位秀才,在镇上多次强迫其他女子与自己苟合,而且,还有对其他女子下药的前科,这般的一个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流氓,居然也有脸来欺负我们家月牙?砍了他两条胳膊真是便宜他了!」 月牙眼睛都冒火了,这个消息也是他们临出发来清欢阁的时候收到的,她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才打开瞧。 这么一个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要往玉壶的身上泼脏水,无法无天,怪不得她家小姐都动怒了,让冷一砍了他两条胳膊,还留了一条命完全是看在陈氏的份上。 月牙脸色顿时一白,死死的看着地上已经昏迷了的方严,又想起了他对自己噁心的行径,眼眶都憋红了,「王八蛋!」 陈氏想起刚才他们母女对自家女儿的诬赖,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堂嫂!你们怎么可以???我家自问待你不薄,你们居然这么陷害玉壶?还敢去欺负她?你们来了盛京城之后,我生怕你们吃不好睡不好,便求了安总管把把你们暂时安排在了清欢阁,可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打我女儿的主意???」 张氏脸色一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男子爱美色天经地义,我们家严儿有没有做错什么?是那些女子一个两个的不识好歹,先前见到我们家严儿中了秀才,恨不得贴上来,我们严儿跟他么好那是看得起他们,还敢去镇长那里告状,我们严儿哪里对不起他们????是那镇长脑子有病,不分青红皂白就赶走我们母子,走就走,谁怕谁啊,我们家严儿是秀才,到了盛京城也不缺人招募,说不定混的比鱼池镇还要好呢。」 「你瞪我干什么,我儿子看上玉壶,那是她的福气,不就是碰了她一下吗?你们不也想把玉壶嫁给我家严儿吗?碰一下怎么了?哭哭唧唧的,又没有怎么……」 说着说着,那张氏就说不下去了。 站在玉壶旁边的黑色男子一双眼睛宛若黑夜中的灵蛇,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她在多说一下子,下一刻她的命就没了。 那是一种顷刻间都能要了她的命的眼神,让她勐地吞了一口口水,话题一转,「妹妹啊,你帮帮我们,这件事情真的就是一个误会,我们不是有意的,咱们都是亲戚,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啊!」 「我们从镇上出来投奔你们,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都说你们在盛京城过的好,若是我们母子两个字死在这里的话,镇上的人会怎么说?毕竟咱们才是亲戚啊,严儿还小,都是他的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您就别怪他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缠着玉壶的。」 陈氏原本气的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死,可是张氏很聪明,拿镇上的人来压他们,他们早晚都是要回去的,那里是他们的老家,若是到时候张氏真的死在这里的话,他们真的有可能会被人家戳嵴梁骨的。 「这……玉壶……」 下意识的,陈氏把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玉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看着刚才还在不遗余力想要毁掉她的清白,从而把她骗到方严手里的堂伯母,她吸了吸了鼻子,声音坚定,「收拾你们的东西,立刻滚,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的家人,如果再来,我不保证你们能活着离开盛京城。」 小姐说的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待坏人,她一定要狠心,尤其是这两个想要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幸福的两个人。 要是她的清白真的被毁,她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 玉壶难得这么硬气,一旁的月牙嘴角一咧,乐了,「对,就是要这样,张姨,你不要可怜他们,他们刚才算计玉壶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可怜,而且那方严敢欺负玉壶,他死不足惜。」 岑溪并未开口,而是想要看一下玉壶如何处置,若是玉壶真的想要放过他们的话,他不会拦着,可若是玉壶不原谅,那他一定要这两个人付出代价。 一听玉壶要赶他们走,张氏急了。 她们现在手里可是一点盘缠都没了,要是把他们赶了出去,真的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了,而且,而且现在严儿还…… 「这,这……玉壶啊,你是个好孩子,伯母知道,可是你也看见了,如今你表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怎么走啊?走了之后别说找大夫了,这耽误了治疗时间可怎么办啊?」 陈氏被说的有些愧疚了,此刻的方严的确是很惨啊,两条手臂都被砍断了,胳膊处还留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一张脸已经惨败一片了,她有些犹豫的看着玉壶。 然而这一次玉壶却是铁了心了,「这清欢阁并不是我们的,我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没有这个资格留你们,这阁里你们是住不得了,立刻收拾东西出去,若不然,玉壶一会亲自替伯母收拾。」 张氏脸色一黑,「玉壶,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啊,你不能这么狠心,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你,要是我们现在走的话,严儿这条命可就没了,你这不是想要了我们母子两个人的命吗?」 「我不管,今日我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在这里杀了我们母子吧,我儿子都被你们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把我们赶出去?那行啊,那就赔我们一百两银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敲登闻鼓,告你们肆意杀人!」 玉壶的脸瞬间有些难看,被这毫不讲理的里人没辙,只能求救的看向莫星河。 莫星河淡淡的看着这撒泼的人,红唇却是微微勾了起来,「月牙啊,咱这清欢阁里面的东西可要点齐整了,每一件都可是价格昂贵着呢,可别到时候丢了一两件,那都是几百两的东西,足以让人蹲大狱了。」 月牙眼神顿时一亮,「是,奴婢知道了,玉壶,你也要盯着点,这院子里的东西都要点清楚,可别丢了什么,我瞧着,这张氏手上的镯子好像挺新的,应该也要不少银子吧?既然你们也不缺银子,为什么还在赖在这清欢阁呢?」 张氏的脸登时一阵红一阵黑。 尤其是莫星河和月牙的言外之意,更是让她心底不安。 她不笨,所以这么明显的潜台词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手腕上她新买的镯子。 那镯子可是她偷了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出去卖了才换来的钱,她又不敢私藏,就去换了镯子,这样的话,不管谁问起,都是她的东西,怎么也不会被怀疑。 可她没有料到这月牙的眼睛竟然会这么尖,一眼就看见她的镯子了,她有些心虚,眼神都飘忽了起来,「你们几个意思啊?我们好歹也都是读书人,才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们可不要诬赖我们!」 月牙冷嘲了一句,「诬赖不诬赖,你自己心里清楚。」 莫星河淡淡的瞥了一眼,血腥味让她微微蹙眉,「你儿子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再不治疗,你就可以给他买棺材了。」 「冷一,把人扔出去。」 「是。」 随即,冷一也不管张氏那张死人脸,直接提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方严朝着后门一提。 这会时间,安德收到消息,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群人见到莫星河,纷纷弯腰行礼。 「小姐。」 莫星河颔首,「去,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一下,扔出门外,若是他们还不走,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去。」 随即,她冷哼了一声,「不过两条人命罢了,我易阳侯府还担得起。」 刷! 张氏的脸勐地一白。 随即安德便恭敬地点头,「喏。」 莫星河看了岑溪一眼,「我的丫鬟受不得欺负,今日也是给你提个醒,若是日后她受了委屈,你该知道会怎么样。」 岑溪感觉身上冷飕飕的,眼皮一跳,连忙咧开了嘴角,「王妃放心,属下一定会倾尽全力护住玉壶,绝对不会让她在我这里受委屈。」 莫星河收回了目光,火红色的长裙翻转,在阳光之下妖冶万分,让人久久难忘。 清欢阁里面,很快就只剩下了岑溪和玉壶,还有玉壶的母亲。 面对玉壶的母亲,岑溪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伯母您好,我,我叫岑溪,是景逸王身边的侍卫。」 陈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悄悄的观察岑溪,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上面,她都看了,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岑溪是吗?来,玉壶的父亲还在后院,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谈一下吧。」 岑溪脸色有些侷促,随后点了点头,手都紧张的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嗯,好。」 这厢,莫星河带着月牙两个人也没等玉壶,临走倒是让人穿了话,玉壶今日可以不用回侯府,在清欢阁面好生陪一晚她的父母。 毕竟,再过不了几日,玉壶出了嫁,可就再也不是家里的姑娘了,想要回一趟家比不得现在了。 等到这件事情处理完,天色也慢慢黑沉了下去,莫星河到府邸的时候,晚膳已经备好,她一个人坐在桌面之上,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什么时候,她又变成一个人吃饭了? 前世的时候,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朋友再身边,以至于养成了她独立的性子,做事情极少与人商量。 重生之后,她有父亲,有弟弟,有外公,有顾染。 似乎她已经很少一个人用晚膳了。 没滋没味的用了晚膳,莫星河回了房间,躺在床畔之上一丝睡意都没有。 如今南召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那么眼下她就要关注着西楚边疆的那些事,算算时间,苏南衣应该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西楚临近南疆更近,她若是去南疆,势必要先经过西楚。 夜色中,冷一站在了门外,轻轻扣了两声门。 「进。」 随之,一道黑色人影钻进了房间。 「小姐,沉雪来了,正在房外。」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快,带进来。」 须臾之后,沉雪一席黑红色的长袍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比这先前,硬朗了不少,短短的半年时间,他改变了很多,整个人都铁血了几分。 「沉雪,见过主子。」 沉雪朝着莫星河单膝跪了下去,神情在看见莫星河的那一剎那,柔了几分,没有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般冰冷。 莫星河抬手,「起来吧,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不仅仅是好了。 连她都诧异到了。 她知道沉雪不是池中鱼,可也没料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他不仅完成了她交代给他的任务,而且还超出了她的想像。 他已经把顾景渊手底下的那一批人,八成都化为了自己的人,完全策反了他们,让他们只认他这一个主子,而顾景渊,相当于完全替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在顾景渊的事情一经败露,沉雪就瞧瞧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皇宫,把剩下的两成留下来当了替死鬼,一招釜底抽薪玩的极漂亮。 「有一点没有做好,属下失误,让布谷跑了。」 布谷虽然未曾见过顾景渊,后来她还假装是顾景渊前去换人一事,他虽然相信了,可是这件事情还是有漏洞的,只要他们被顾景渊拿来用,就能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布谷虽然不确定背后的人是谁,可也清楚一直给他们资助的是京城的人,而不是沉雪,皇宫一战之后,沉雪本来是打算趁乱杀了布谷,后来布谷似乎是猜到了一般,提前留了后手,带了几个人跑了。 莫星河眸子微动,「布谷一行人如今已经是残兵蟹将了,不必在意,就算不死,凭着他那几个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还是要小心些,派人找,一个也不能松懈,布谷这个人,太死心眼。」 但凡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更改,所以对于莫星河来说,布谷只有死了她才安心。但是如今既然人跑了,她也只能走下一步计划了。 「是。」 「如今,夜莲共有八千精兵,暂时屯在了城外,请小姐指示。」 八千精兵。 曾经,这八千精兵会是顾景渊手中的一把刀,后来也是对准了她易阳侯府,如今她从根源上就切断了他的经脉,没了这些人,顾景渊,你就算是跑了,想要从头再来,也别想有那么容易! 「全部带回你们原先的地盘,这些人从今以后,就是你的。」 沉雪一愣,瞬间抬头看向了莫星河,「小姐?」 莫星河淡淡得到道,「不用诧异,能够带他们的,也只有你,不过,你的主子也只能是我。」 沉雪颔首,「属下谨记。绝不会忘。」 「嗯,夜莲迁回苏南,但是总部的位置要改,先前总部的房间弃掉,毁掉所有的通道,在分部里面挑选一个作为总部,所有联繫的方式,都要做轻微的更改,以免布谷的人会回去,顾景渊也是知道夜莲总部的。」 沉雪颔首,「属下明白。」 「其余事项,你自己安排就好。」 沉雪颔首。 莫星河看着他那张依旧稚嫩的脸,给了他一个选择,「你母亲,在清欢阁,你若是需要,我可以让她随你一起过去。」 之前本来就是为了让沉雪完全消失,所以才会让两个人分开,完全没有联繫,如今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一点倒是没有必要刻意避免。 沉雪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带着骐骥的看着莫星河,「我娘她的病……」 「已经控制住了,还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慢慢调养,如今,她的起色已经很好了,如今盛京城的三个店铺都在她的手中,你稍后去见一下她吧,明日一早离开之前,你自己选择。」 若是沉雪真的要把人带走的话,她也不会强留,虽然,苏婉在她的确是方便了很多,她有着超强敏感的商业目光,若是她在,相信她很快就能够在商业上面快速的成长起来。 沉雪颔首,「主子的大恩大德,沉雪此生难忘。」 「去吧。」 沉雪的身子离开之后,冷一进了房间,脸色有些微沉,「小姐,抓到了五皇子身边的两个侍卫。」 莫星河眸子一闪,陈宇和陈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5:陈家灭门一事 莫星河心底里是想要放过陈瑾的,所以,当冷一说抓住了陈瑾的时候,莫星河第一想法是要先见一见他。 然而等到她看见陈瑾的那一刻,她有些诧异。 陈瑾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淡漠的男子,虽然听命于顾景渊,但是还算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前世的时候,知道是顾景渊对不起她,所以对她一直都还算是尊敬,这一世的时候,知道她对于顾景渊来说有害无利,所以才会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 如今的陈瑾,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底没有任何的敌意,反倒是一抹苍凉。 一看见莫星河的那一瞬间,他就凄凉一笑,「果然啊,莫姑娘真的是格外的聪慧。」 陈瑾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淡薄,满身狼狈,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可见在被抓之前也是几乎拼了命的阻挡,才会弄死如此模样,可那双眼底的神色,却没有颓败。 「陈瑾,我不想杀了你,若是你能够告诉我顾景渊的去向,我马上就会放了你。」 陈瑾轻笑,带着嘲讽,「莫姑娘觉得,属下会把主子的去向告诉你吗?」 「不会。」 「所以,莫姑娘问的这就是废话了。」 莫星河唇角一弯,「你已经让我得到我满意的答覆了。」 陈瑾的脸微微一僵。 他刚刚,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莫星河已经猜到了。 顾景渊没有死,而且这个时候,已经逃离了盛京城。 「所以,你家主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南疆的路上了吧?你这么拼死的为了他铺路,你觉得他会感激你吗?」 陈瑾身子微微一滞,带着诧异的看着莫星河,「莫姑娘,主子从来都没有过想要了你的命,即便所有人都劝他,莫姑娘就是一个天大的危险,可他都从来没有过想杀了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紧追着他放?你也饶他一命不行吗?」 莫星河唇角一滞,眸底泛过了一丝冷意,「没有想要了我的命?可他想要了我父亲的命。」 陈瑾脸色一白。「莫姑娘想来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如果没有他从中牵线,西楚的人怎么可能会联繫的到南疆?南疆的蛊虫向来都是天下闻名,可也正因为如此,南疆的蛊虫极为的难得,也就只有权贵才能够得到,若不是他让黑涩把蛊虫给陈军,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出事?他与我之间,本来就只有仇恨,你要我放了他?陈瑾,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会放了你。」 陈瑾想也没想,剎那之间就摇头,「莫姑娘不必问了,陈瑾一句都不会回答莫姑娘的。」 莫星河眉头微蹙,「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那么想死?」 「生死有命,陈瑾认命。」 「好一个认命,陈瑾,你对顾景渊那么重忠义,那你可知道他对你又是否没有谎言呢?你为何会对他那么衷心,还不是一个救命之恩?可这救命之恩是否是真的你又如何得知?」 陈瑾的脸,刷的就整个的发白了,「你……」 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向来只有他自己和主子知道! 是主子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才会一直以来都对顾景渊这么效忠,可是这件事他从未与人说过,主子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人,莫星河是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莫星河当年好歹也是顾景渊的枕边人,这件事情在许多年后也是查明了原因的,顾景渊给陈瑾的理由就是因为陈家不知好歹,得罪了当时朝中的权贵,所以才会灭门,后来陈瑾被救,一直帮顾景渊做事,而顾景渊则是把陈瑾当做一把刀,杀了陈瑾的灭门敌人,也就是太子手里最大的一颗好棋,她当时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是紫陌臣不小心调查出来的,可是她当时一心都扑在了顾景渊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 如今一想,倒是什么事情都对上号了,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当一回好人,让陈瑾也了解一下当年的案件,「当年陈家一案,真的只是因为惹了权贵吗?你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其他的原因?」 陈瑾的脸色难看至极,眼底的那抹沉色也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微怒,「够了!不要再说了!」 「莫姑娘,我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主子对谁那么好过,只有对莫姑娘,主子变得有些异常,有些不是他了,主子一向都是条理分明的,可是这些事情遇到莫姑娘的时候,他就有些失常,若是以前,他绝对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可是莫姑娘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破坏了主子不少计划,可他还是没任何想要对莫姑娘不利的想法,莫姑娘,主子对你不同,所以,你能不能就这么一次,放了主子一条路?」 莫星河眸子微眯,「陈瑾,你对他,还真是忠义啊。若是你知道了事实,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会怎么样。」 陈瑾手指一颤,心底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下意识的让他不想去听莫星河口中所谓的事实,「莫姑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主子?似乎,主子从未得罪过莫小姐,可是莫小姐对主子却是始终保持着敌意,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莫星河眉毛一挑,「陈瑾,你一直在转移话题,可是也在担心我接下来告诉你的答案,你无法接受?」 后者身子一僵,自己的小把戏眨眼就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五年前,陈家还是盛京城最有名的商贾之家,只有一个独生子,偏生不爱集成自己的家业,喜欢舞刀弄剑的,那个时候,陈家还是盛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然而一场事变,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一夜之间,陈家满门被灭,一把大火烧了一个精光,什么都不剩下,据说,当时只有陈家的公子活着跑了出去,可是后来,那陈家公子也丢了,便有人说这陈家公子一起死在了那长大火了,从此之后,陈家渐渐的也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言语之中。我想,那个时候,陈公子你就已经被五皇子给救走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消息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 陈瑾一张脸都青了,又急又气,还有些微微的恐惧,生怕莫星河真的说出来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出来。 莫星河淡笑,丝毫没有被他威胁,「陈家当年,的确是因为得罪了太子殿下手下当时最受宠的一个侍郎,那个时候,五皇子一直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对于这一切,他也是知晓的,不仅知晓,就连那晚去陈家灭门,都是五皇子带着人去的,陈瑾,不然你以为,堂堂五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够了!!你不要再往主子的身上泼脏水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落,陈瑾脸色一白,眼珠子就是一翻。 莫星河眼神一缩,一双小手下意识的就伸了出去,一把扣住了陈瑾的脖颈,手腕一个用力,就把他的脖颈给朝着右侧硬生生的掰了一寸左右的距离,陈瑾脸色一青,一块药丸一般的东西就从他的喉咙里面蹦了出来。 「咳咳咳!」 嘴里藏着的药被莫星河生生给掐了出来,陈瑾的脸色更差了,脖颈之处还泛着疼痛,他声音有些沙哑,「莫姑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为什么会知道,应该没有那个必要告诉你吧?陈瑾,你只需要知道,你陈家满门是顾景渊带着人去灭的,而他不过是故意留了你一命,让你替了杀了当年的那个侍郎,你只是做了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陈瑾勐地摇头,「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不会杀你,你大可以去查。」 「你不杀我?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莫星河唇角一勾,「我不杀你,不代表你能够活着离开盛京城,你被我抓了,这个消息我就不相信顾景渊得不到,他既然能够利用南疆的势力,无外乎黑涩这个人,他既然有能力把顾景渊从盛京城带走,他就自然有办法查到你的情况,你活着从我这里走出去,你觉得,顾景渊会不会怀疑什么?」 陈瑾想也没想,直接肯定的回答,「不会。」 瞧见他那般天真,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顾景渊这个人,高强就高强在,他算计你不是没有缘由的,他会制造一切在你看来极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来作为理由,让你从一开始就坚信他这个人是对的,让你完全的信任他,从此以后,他在你的心中就被定性了,人啊,一旦被定性,就很难改了。 「事实会告诉你的。」 「冷一,带他下去吧,把他放了。」 冷一在侧,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真的要放人的莫星河,随后垂眸,看了一眼被绑起来的陈瑾,「走吧。」 陈瑾皱眉,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莫星河,眼底的思绪很淡,「莫姑娘,你很强。」 后者唇角微弯,「若不然,早就被你的主子给弄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6:玉壶的大婚 三日之后—— 「听说了没啊,这左太尉家的孙子突然就找到了,而且,这人听说还是景逸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呢,前两日就在府邸里面过了认门的大礼,这左太尉这么多年的心愿,如今老了倒是完成了,也算是没有愧疚了。」 「真的啊?那可算的上是一件大好事啊,想当年左太尉一家,可真的是让人唏嘘啊,就那么一个孙子,还在出游的时候丢了,儿子和媳妇因为思念成疾,双双去世,这对左太尉可是一个打击啊,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过,如今这孙子找回来也好,左太尉年龄也大了,近些年来,听说这身子也是越发的不行了,本来都打算告老还乡的,如今找着了孙子,想必是不会回去了。」 「那肯定啊,这太尉府可是有官职的,太尉的孙子,起始就是一个小官了,那可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可以比拟的,要说,那太尉的孙子也真是够幸运的啊,居然那么多年了,还能够找到,这下,从侍卫一跃成为了太尉的孙子,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听说,这太尉的金孙如今可还是单人一个呢,还未娶妻,这入了夏家的门之后,太尉大人一定会尽管给她选一个妻子啊,你们家里有姑娘的,这几日可以去半路碰一下运气,指不定都能够遇上。」 「这话说的,你是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太尉刚认回来的金孙,虽然还未娶妻,可却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这心上人啊,就是易阳侯府那位嫡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好像叫什么玉儿什么的我,我也记不清了,总之,是有了人的,认门之后,就亲自去下了聘呢。」 「当真??还有这种事情啊?侍卫配丫鬟,的确是没有什么错,但是如今这侍卫已经变成太尉府的金孙,那身价可不止抬了两个档次,如今若再是配丫鬟的话,怕是……」 「啧啧啧,怎么,你酸什么吗,人家小丫鬟能够攀的上太尉府的孙子,也是个厉害的,那是人家有那个福气,而且,那丫鬟虽然是丫鬟,可也是那景逸王妃身边的一等丫鬟,听说在皇宫都是说的上话的人,可别小看。」 「也是。」 竹林酒馆之内,人们谈论的话题已经开始紧跟着现在盛京城发展的事情来,似乎已经把三日之前盛京城被搜查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一般,话中皆是如今大火的太尉府金孙的消息。 竹林酒馆的二楼,一间包厢里面,莫星河淡淡的喝着茶水,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已经脸色羞红快要爆炸了的玉壶,「玉壶,婚期定在了几日?」 玉壶脸色又是一红,宛若秋天里的果子,「还没有定下来,要问问小姐的意见。」 莫星河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不必过问我的意见,婚姻大事,本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敲定就好了。」 玉壶坚定的摇头,「不行,这件事情奴婢一定要小姐同意点头才可以的,奴婢的命是小姐救得,当年若不是小姐您出手,还把那么珍贵的药给奴婢吃了,奴婢也不能够活到现在。」 莫星河轻笑,「傻瓜,当时是想要用你来对付莫清雅的。」 「可小姐还是救了奴婢,这些日子跟着小姐,奴婢一直都是开心的,跟着小姐奴婢学到了很多东西,就连认识岑大哥的,都是因为小姐的原因,若不是因为小姐,奴婢怕是真的随便就找个人嫁了,也不会认识岑大哥,奴婢如今要嫁人了,小姐给了奴婢的卖身契,可是奴婢不愿意离开小姐,就算真的嫁给了岑大哥,希望小姐还能够让玉壶继续跟在小姐的身边。」 莫星河摇头,「傻玉壶,你以后就是太尉府的少夫人了,这太尉府整个府里的中馈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中来管控的,你哪里还有时间天天的待在易阳侯府啊?自然不能再做我的丫鬟了。」 玉壶一听,眼圈都红了,「为什么不能???岑大哥都可以继续做王爷的侍卫,玉壶为何不能继续做小姐的丫鬟?小姐若是不要玉壶的话,玉壶不出嫁了。」 莫星河一听有些哑然失笑,「怎么?你还打算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到老啊?到时候你都是一个老姑娘啊,你觉得岑溪到时候还要你吗?」 …… 玉壶脸色有些发白。 一旁的月牙顿时有些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玉壶,小姐骗你的,岑侍卫对你那么上心,肯定会非你不娶的,小姐就是故意的吓你呢,你还当真?」 玉壶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小姐~」 「玉壶,你放心的嫁人吧,小姐的身边还有我呢,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你放心,虽然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但是平日里不忙的时候,也是可以来侯府的啊。」 月牙上前,抓住了玉壶的小手,语重心长的道,「而且,你刚刚也听见了,如今岑侍卫变成了太尉府的金孙,要是你不赶紧抓紧了,这外面可是有打扮的人排队呢,你能保证岑侍卫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能保证那太尉大人吗?太尉大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孙子,恨不得他赶紧为夏家传宗接代呢,若是你再拖个几年的话,岑侍卫不一定抗的过太尉大人的压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莫星河看着月牙把事情都瞧的透透的,不禁有些好奇,月牙跟玉壶差不多大的年龄,别说大婚了,连个顺眼的对象都没有,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玉壶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她只要略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月牙说的都是对的,莫星河本来还以为玉壶这边的工作要她屈做呢,如今月牙倒是三寸小金莲给说通了。 「月牙,你好像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 莫星河这一问,月牙一张小脸都白了,下意识的拒绝,「小姐,可别!」 「小姐千万别帮月牙物色,月牙还小呢,还想跟在小姐身边几年。」 玉壶一听,眼圈红了,嘴角顿时一撇,「月牙,你怎么劝我可以,自己就不行了?你都是哄我的是不是?」 说着说着,玉壶就要哭了。 月牙吞了一口口水,哭笑不得了。 莫星河顿时有些乐了。 月牙瞧见乐歪了嘴角的莫星河,微微的有些无奈,「玉壶,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嘛,没有你要考虑的那么多。」 玉壶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随后点了点头,「我其实都知道,你们放心,我想得通。」 「小姐,你是不是要去南疆了?」 莫星河点头。「嗯,原定三日之后出发,所以,你二人大婚,日子可以定了。」 ------题外话------ 歷经了一整天的年会,琉璃作为一个人事,实在码不动字了,今天的更新推迟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发,23:54,琉璃去睡了,祝大家有个好梦,原谅我今天得偷懒,爱你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7:南疆蛊王 一日之后,玉壶苦着一张小脸去找月牙。 「月牙,怎么办啊,岑大哥让人算了,吉日就在七日之后。这样肯定会与小姐的计划有所偏差的,小姐若是去了南疆,怎么也得半个月吧?可我也不能耽误小姐的计划。」 月牙也皱了眉头。 小姐的计划他们自然是不能耽误的,但是玉壶的大婚,她与小姐是必须要去参加的,可是这时间偏生就是赶得这么不凑巧。 玉壶眼眶红红,「要不,我让岑大哥把时间挪后,等到小姐回来了之后再举行大婚?」 月牙颔首。 「这是一个办法,不过,玉壶,你和岑侍卫是怎么商量的?这件事情,左太尉的意见呢?毕竟,如今左太尉是岑侍卫祖父,他应该也会有意见的吧?」 玉壶摇头,「这件事情还没有跟岑大哥说,不过岑大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他对小姐一向都是极为尊重的,但是左太尉……月牙,我现在心底真的很没谱,左太尉如今对我挺好的,去见过了一次,没有什么问题,可我总是觉得,他那个人应该属于挺固执的那种,喜欢墨守成规,怕是不会同意。」 月牙皱眉,「距离七日之后最近的一个吉日是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之后。大约在二十天左右。」 月牙点头,「这样吧,我去问问小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暂时可以定在这个日子,我和小姐到时候,应该是可以赶回来的,若不然,提前出发也可以。」 玉壶点头,月牙还没有起身呢,身后就走来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很快就出了房间,「不用问了,我同意,月牙,你立刻去收拾行李吧,我们下午就出发。」 月牙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莫星河,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随后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小姐,对不……」 「玉壶,你的大婚,我会尽量赶回来的。我的人,我自然要亲眼看着她出嫁才是好的。」 玉壶嘴角一咧,绽放了一个耀眼的笑容,「玉壶谢过小姐。」 「恩,去吧,帮月牙一起收拾东西。」 「诺。」 一个时辰之后,月牙玉壶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莫星河已经不见了。 景逸王府—— 棠梨煎雪,莫星河一席红衣坐在白玉瓷桌之前,手中捻了一杯清茶,望着这满院子的梨花,眼中都倒映着这抹白色。 在她的对面,男子一席雪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把佩剑,长袍垂落在地上,与那梨花落下的花瓣融为了一体,长袍的尾端,还绣着偏偏梨花,一朵一朵宛若真的是鲜花盛开,蔓延而上,美不胜收。 莫星河看梨花的眼,慢慢的就挪到了顾染的身上。 一席米纯白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宛若谪仙一般,袍子的绣工极好,上面丝线都宛若花开,绣工比着皇宫之内的绣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星河眼神微眯,缓缓的道,「你的袍子,都是有固定绣娘的吗?」 顾染长眉一挑,随后点头,「恩,城外红妆里,有八位绣娘,负责我的衣裳,帕子,和其他一些列的东西。」 莫星河眸子中划过了一抹复杂,随后转移了话题,「他们两个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不出意外,今天就会醒了,你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今天下午就可以入宫了。」顾染那般聪慧,怎么也知道他这小王妃可是厉害的很,连顾歌白都是她的合作对象。 莫星河有些心虚的垂了垂眸子,「我今日来,是同你说,我下午便要去南疆了。」 顾染微微蹙眉,「这么快?」 莫征闻一事,燕苏告诉完莫星河之后,就告知了顾染,顾染也是知道,莫星河是势必要亲自去一趟南疆找解药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料到这么快,毕竟侯府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加之,她那小丫鬟不是近日就要大婚了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太快了,他来不及陪她。 「你放心,我可以的。」 如今朝中还有许多事情,承帝必须静养,未来几日,可都是要好好养着的,不能嘭朝政半分,太子又没了,顾歌白如今毕竟还是无名无分,所以这朝政大事,也就落在了顾染的身上,有朝政牵着,顾染是哪里都去不了了。 顾染眸子一闪,「燕苏要陪你一起去?」 莫星河点头,「恩,燕公子曾经去过一次了,对南疆也算是有一点印象,有他带路,我能省不少事情,而且燕苏也仔细研究过那些蛊虫,能够给我很多建议。」 顾染脸色微微有些发沉,「去南疆要路过边关,你可是要去看一眼星辰?」 「恩,自然是要去一趟,如今也有许久没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顾染听此,缓缓起身,「你等我片刻。」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随即便看着顾染缓缓离开了棠梨煎雪。 片刻之后,顾染手中拿了一个红色的锦盒递给莫星河,「这个是送他的。」 莫星河挑眉,随即也没有问什么,抬手接过,「好。」 顾染看到她那明明好奇,却就是不问他是什么的眼神,他眸底微微一闪,随后,大手熟练的伸出,揽住了莫星河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的给带进了怀里,微凉的唇瓣转眼就印了上去。 唔唔! 莫星河眸子登时圆睁,对于顾染突然来的袭击有些诧异。 然而顾染这一次并不是浅尝辄止。 一想到他们接下来又来分开,他就已经开始思念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他的小狐狸给抱在怀里,哪都不让去,但是他只能忍住,他要给她的小狐足够的自由,他不能困住她,成为她的枷锁,他只能做她的盔甲,而他更气的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要处理朝政,不能时刻陪在他的身边。 尤其是想要燕苏还要陪着一起去,他那肚子里面就忍不住的往外泛酸水。 莫星河察觉到眼前男人的认真,她眸子微动,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小手抬起,环住了他的腰肢,任由他冲进她的世界,来回颠倒。 半刻之后,顾染缓缓的放开了莫星河,一双桃花眼的眼里蓄满了**,却都被他给死死的压在了眼底,手中极为克制的抱着莫星河,「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立刻去找你。」 莫星河摇头,「如今南召外有征战,内有政乱,如今朝中的官员已经换掉了一大半,这个时候,你若是离开,南召怕是会出事,圣上的病情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才会稳定,这南召只能你能扛着了,放心,我从来都不是谁的拖累,自然也不能是你的。」 莫星河太懂事了,懂事的让顾染有些心疼,她究竟是经歷了多少一个人的时间,才让她明明喜欢热闹,却又那么习惯孤寂? 「好,如若有什么事情应付不了,第一时间给我传信,即便是在南疆,我也能保你一时安虞。那块文龙玉佩你随身带着,必要时候,可以去南疆北城找一位姓独孤的,他会帮你。」 对于顾染能够安排人在南疆,莫星河有些诧异。 似乎明白她的疑虑一般,顾染唇角微勾,「傻瓜,我中了冰蛊那么些年,一直在寻解药,这南疆,自然是有人的,不过南疆与内陆不同,他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蛊王,另外一部分是无人管辖的范畴,在南疆,除了蛊王有一大部分的追随者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家族为尊,没有国王,只有各大家族,以实力排名,用拳头说话,是一个频发家族混战的国家。」 莫星河颔首。 她打算去南疆的时候,已经大概了解过南疆的一部分消息,本来是三日之后离开,所以详细的详细还没有送到手中,如今改了时间,她还是要尽快收到十二星辰的消息。 「这一次去南疆,如果可以的话,你除了燕苏之外,再另外带上一个人。」 莫星河秀眉一挑,「七皇子?」 顾染唇角一滞,随即无奈的一勾,「小狐狸,你说你为何心思那般剔透?如此这般,你居然还猜得到?」 「陛下身中迷情蛊,七皇子重亲情,想要为陛下寻药,如今京城百废待兴,有顾歌白在,七皇子暂时毫无用处,不如前去南疆,一来寻药,二来歷练。阿染,你还是要想七皇子吗?」 顾染颔首,「唯你懂我,如景渊所说,歌白对段家,有着割不断的情谊,段家如今的情形,他若是瞧的通透便知与皇家并无干系,若是他放下这段,那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他若是放不下,我必须有备选。」 莫星河点头,「我懂。我会带着他去,完好带去,完整带回。」 顾染抬手,捏了捏莫星河的脸颊,「恩,我信你。」 莫星河脸颊被捏的有些发疼,自己伸手揉了揉,「轻点,疼。」 「疼才让你记得,你是个女子,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你有我,本王乃是南召国的景逸王,如今又是摄政王,若是南疆胆敢欺你,即便是举国之力,本王也会护住你,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好。我懂了。」 莫星河心头微暖,只当他是为了给她一颗定心丸,淡淡一笑,却不曾想,当她真的被欺的时候,那个男人发动了国乱,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只为一个人讨回公道。 分界线—— 盛京城外,一辆外检内奢的马车安静的靠着城外的地方等候着,微风吹起车帘,给马车之内送去了一盏暖风。 马车不大,但是也足够坐的下两三个人,马车外,月牙和冷一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的两旁,马车内,一团火红色的少女依靠着马车,怀里抱了一个汤婆子,手中捏了一本医书,书上有各类图案,最显眼的就是蛊虫那几个字。 那是一本蛊毒宝典。 已经跨入春日,微风中都带着几丝暖意,没了冬日的那抹寒凉,莫星河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那般冰冷了,体内的冰蛊暂时没了那么大的功效,若是一直抱着汤婆子,倒是可以暖上片刻。 马车侯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盛京城外,终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随后,一辆马车快速疾行,很快就出了盛京城,最后停在了马车的旁边。 月牙瞧着那马车眼前短时一亮,「来了,小姐,是皇宫里来的马车。」 马车内传出女子及不可查的声音,「恩。」 很快,马车离的近了,可以看出马车外负责驾车的少年,正是七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碎月,另外一侧坐着的少年,正是小袖子。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车之内,率先跳下来一个淡青色的长衫男子,手中一盏玉青色摺扇,风流万分,随即,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少年,身上并没有佩戴武器,只是挂了两三块玉,眉宇间满是青涩。 「皇婶婶,彦南来晚,还请婶婶莫要怪罪。」 一下马车,顾彦南就朝着马车微微一行礼。 或许在别人看来,莫星河还没有跟他皇叔举行婚礼,那便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景逸王妃,所以许多大礼都是可以省去的,但是在他的心里,莫星河是他皇叔认定的妻子,也是他认定了的皇婶婶,换了谁都不行,所以,既然早晚都是,他就早一点按照规矩来。 马车被人轻轻的撩起,露出了莫星河那张绝世娇颜的小脸,一双剪水眸里面盈光满满,宛若碧天相连的大海一般,波光粼粼,又似天空之上的星河,耀耀生辉。「七皇子不必多礼,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出发吧。」 顾彦南颔首,「多谢皇婶婶等候,彦南耽误了。这便马上离开。」 随后,顾彦南便看向一旁的男子,「燕公子,我们走吧。」 燕苏一展手中的摺扇,淡淡的轻笑出声,「七皇子,既然我们已经碰到了,那七皇子稍后跟在我们的马车后面即可。」 顾彦南一愣,「燕公子,那你要去哪?」 后者头也不回,朝着莫星河的马车而去,「自然是上莫姑娘的马车了,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和莫姑娘商议一下,皇子你就自己跟在马车后面就可以了,不用管在下。」 顾彦南眼神一勾,就响起了临行之前他皇叔交代他的话,连忙伸手,也不顾身份了,一把抓住了燕苏,「燕公子,皇婶婶的马车小,坐不下燕公子,况且,孤男寡女的,穿出去对皇婶婶的声誉也不好,燕公子向来也不是那般不知礼数的人吧?燕公子还是随本宫一起出发吧,不过前后马车罢了,不会耽误事情的。」 燕苏一个回神就被顾彦南给抓住了胳膊,他脸色一黑,「七皇子,在下真的与莫姑娘还有些事情要商议,还请七皇子不要阻挡。」话落,燕苏就想要甩开顾彦南。 后者眼看着就要阻挡不住,眼珠子一转,连忙开口,「这样吧,燕公子若是真的有事要商议的话,不介意本宫也一起上车吧?你们放心,本宫绝对一句话也不说,不打扰燕公子和皇婶婶两个人讨论药理。」 …… 燕苏只觉得眉间被人捏了一把。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我没意见。」 最后,顾彦南和燕苏还是两个人一起上了莫星河的马车,一时间,莫星河自己一个人坐着有些空旷的马车须臾就有些满满当当的了,连马儿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身后,小袖子和碎月两个人无奈的驾着一亮空马车跟在后面,跑的极为憋屈。 这厢。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燕苏和莫星河都要讨论蛊虫的问题,顾彦南如他所说,一句话也不说,很快就有些睏倦了,头一垂一垂的,还偏生不能睡,难受的紧。 他之前一直在配合太医用药,出宫之前也是刚喝了药的,那药里面就有安眠的成分,所以就算没有这么一回事,他也是要一路睡过去的,如今为了完成临出发的时候皇叔交代给他的任务,他也是拼了。 燕苏凉凉的看了一眼顾彦南,这会他若是还不知道顾彦南为何一定要跟着他上马他也枉为了这么多年盛京城的温柔公子,千百风流了,他声音微沉,「七皇子,这些药理你也不懂,为何一定要上马车呢?你看吧,如今睏倦了,若不马车停下,七皇子还是回去自己的马车,如何?」 顾彦南被这么一叫,立刻清醒了那么一刻,下意识的摇头,「不要,本宫不要回去,若是回去,燕公子同本宫一起回去。」 莫星河眨了眨眼,无奈的扶额。 这孩子,真的是一点心眼都没有,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做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故意放着燕苏。 莫星河有些失笑,顾染也真是的,怎么连燕苏都防着?她突然就想要了那傢伙给星辰的礼物,不是也要星辰帮她拦桃花吧? 她就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罢了罢了,等到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毕,她找到父亲的解药之后,就立刻与他大婚,届时,他该是要放心一些了吧? 思及此,她无奈的轻笑一声,「七皇子,我与燕公子真的还有些事情要谈,大概要几个时辰了,七皇子应该是刚刚喝了药,若是不好好休息的话,药性便发挥不出来,等于白喝了,七皇子还是回去马车上暂时休息会吧。」 莫星河开了口,顾彦南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当即就点了点头,「恩,那彦南先回去了。」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连想都没想,燕苏顿时有些无奈。 什么鬼…… 他的话,顾彦南就当做耳旁风,莫星河的话,他当圣旨啊??? 随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顾彦南睁着有些睏倦的眸子下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内就开始唿唿大睡。 他本来就睏倦的坚持不住了,莫星河既然开了口,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是皇婶婶要他回去的。 这厢,马车内只剩下了燕苏和莫星河两个人,连气氛都好了些许,燕苏干脆也不一口一口莫姑娘的叫了,「星河,你体内的冰蛊一事,这次到了南疆倒是可以瞧瞧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莫星河秀眉一挑,「这冰蛊卵虫,不是没有解药的吗?只能等它自己甦醒长大然后死亡,还有其他的办法?」 燕苏点头,「这南疆的蛊王据说是天赋极高的一个人,那么多蛊虫他都有法子改善,若是我们这一次可以见到那个蛊王的话,倒是可以套一下他,看是否有着冰蛊的解药。」 莫星河眼神一亮,「那蛊王若是当真有法子,但是可以接触一下。」 她都已经好久不知道暖和是什么感觉了,若是这冰蛊可以尽快去掉,那她可就乐呵了。 「我调查过了,这南疆的蛊王年纪不大,今年也就刚刚弱冠的年龄,不过,暂时还没有任何有关于蛊王的画像流出,除了蛊城内部的长老认识之外,无人识得,听说是要在蛊城一年一度的春蚕宴上让所有人一睹容貌。如今这春蚕宴还有七日的时间就会展开,等到我们到南疆,差不多已经是四天之后的,能够赶得上参加春蚕宴,不过比较为难的是,目前我还没有搞到春蚕宴的入场令牌。」 莫星河挑眉,「哦?还有你燕公子搞不到的东西?」 燕苏无奈的看了莫星河一眼,「这南疆可同其他地方不一样,能够去蛊城参加春蚕宴的人可都是蛊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可不是金钱或者是药物可以买通合作的,一般到了他们这个段位的,已经是一方领袖了,想要从他们的手里拿到令牌,我只能抢,然而……」 燕苏停了口,莫星河淡淡的接道,「然而他们的蛊术虽然不说出神入化,但也是让人忌惮的,尤其他们是在暗,出手不论规矩,只算结果,风评极差,不能贸然出手,一旦失败,那就是赔上性命的代价。」 ------题外话------ 剩余六千,晚了晚了,莫怪莫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8:西楚降书 从盛京城到陈楚关,莫星河一行人一共用了三日的时间。 陈楚关原本并不是南召的国土,而是西楚的。 莫星辰带着军队如莫星河所说,把自家的土地抢回来了之后,一鼓作气,把西楚的也给抢了,真正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西楚没了陈军一个大将,还损失了几万将士,两个城池,终于在歷经一个月的大战之后,给南召递了投降书。 莫星河到了那天,正是西楚把投降书送到南召军营,送到莫星辰手里的那日。 莫星辰一听说自家姐姐来了,投降书都没看,随后就扔在了桌面之上,飞奔一般的跑了出去。 「姐姐!」 莫星河看着那飞奔过来的少年,一身的裤盔甲,盔甲上方还有没办法清理干净的血迹,发着乌黑,但是少年的一双星眸却宛若天空之中的星辰一般,璀璨发亮。 那张单纯阳光的脸蛋如今多了几分成熟,但是在奔向她的那一刻,他笑的宛若阳光,足以扫干净她所有的疲惫。 莫星河红唇一勾,轻轻道,「星辰。」 莫星河上前,乖巧的停在了莫星河的面前,一双眸子里面是掩不去的喜悦,「姐,累不累?快来歇着。」 莫星河身旁的两个人自动被莫星辰给忽略,他那一双眼睛里面只有自家姐姐。 「不累,走吧。」 片刻之后,莫星河一行人被带到了城主府的主院,也是莫星辰如今正在住的院子里面。 一方大将,此刻跟个孩子一般乖巧的站在莫星河的身边,看呆了一些刚刚提拔上来还没有见过莫星河的几个副将,由于自家将军的重视,他们也不敢怠慢,把城中最好的厨子都找来了,还特意去寻了别家店铺里面昂贵的梨花做了梨花酥。 本来该是七皇子坐主位,可七皇子生生的就坐在了莫星河的下摆,燕苏坐在了莫星河的对面,主位倒是空了下来。 莫星辰朝着顾彦南行了一礼,「臣见过殿下。」 「莫将军不必多礼。在这里没有殿下,莫将军称唿本宫为小七就好。」对待莫星河的弟弟,顾彦南嘴角勾着笑意,恨不得笑成一朵花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感觉到对方扑面而来,甚至恨不得把笑盖在他脸上的善意,莫星辰有些郁闷的垂了垂眸子,心底暗自肺腑:这七皇子传言是个清心雅致,喜欢游山玩水之人,如今瞧着,怎么像是个傻子? 随即,他就暂时把这个想法按在了心底,一提自己的盔甲就坐在了莫星河的身边,「西楚刚刚送来了降书,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 莫星河眼神一亮,「降书?」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时间了,西楚的士气已经被磨灭,这个时候也该是送来降书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也是苏南衣出手最好的时候,想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来人,把降书送来!」 「是。」 随后,南召的降书就被送到了莫星河的手里。 「三年休战条约,五个延边城池,十万两白银,珍宝百件,呵,这么大的手笔,看来这次西楚皇是真心想要求和啊。」给的条件可谓是极好了,生怕他们不答应一般,这里面五个城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东西不过是陪衬。 莫星河点头,「姐姐,这五个城池里面只有一个基本上是废弃的城池,其外四个都很不错,我们南召真的可以收了。」 「恩,可以传信回盛京城了。」 「姐姐这是应下了?不再谈一下条件?如今我们占利,若是再谈,也是有可能再争取一些利益的。」 「恩,如今南召内乱已经处理,朝中废弃了许多官员,正是百废待兴之际,边关是时候停止战乱,攘外安内,况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西楚皇的性子,若是我们再逼下去,怕是会奋起直追,到时候,我们不光是得不到这些,连现在有点,也有可能会丢失,星辰,见好就收。」 莫星河早先就已经跟苏南衣打听过了西楚皇的性子,所以现在他们能够送来降书已经是那西楚皇最后的让步了,若是他们更甚一步的话,西楚皇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跟他们打。 到时候南召就会被动了。 如今这般刚刚好。 南召得了城池,西楚也将会陷入一段时间的低迷,这个时间点,最适合苏南衣出手,只要西楚换了新皇,以苏南衣的性子,未来的三五年,会按照这个约定来做,不会对南召出手。 莫星辰点头,「好,星辰明白,这就去派人加急送降书回京。」 顾彦南在侧,佩服的看着莫星河,「皇婶婶真是厉害,在兵法之上也有研究啊?」 莫星河轻笑,「七皇子,我虽是女子,可也是出自将门世家,父亲乃是易阳侯,带兵多年,弟弟如今更是新将,兵法之上还是略懂的。」 顾彦南煞有其事的点头,「是彦南低估了皇婶婶,不愧是将门世家的千金,就是与众不同。」 一旁的燕苏一展手中的摺扇,轻笑道,「你可不是低估了她一点点,你若是跟你皇婶婶再多混几日,你就会发现她这个人身上到处都是能够让人震惊的地方。」 顾彦南有些傻眼。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燕公子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莫姑娘自谦,可真的罕见啊。」 …… 莫星河无语的白了一眼难得彩虹屁的燕苏,随后轻唤了一声,「月牙,东西拿进来。」 随后,月牙手中提着顾染临出发之前给莫星河的锦盒,「小姐。」 莫星河接过,又转手递给了莫星辰,「这个,是王爷托我带给你的。」 莫星辰一愣,倒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个姐夫还知道给他送东西,当即就好起了,「是什么??」 后者挑眉,「送你的,我怎知?」 莫星辰颔首,随即先把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之上,「姐姐,快要到午时了,我已经命人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先去吃饭吧。」 莫星河点头,「恩,饭后我们就要离开了。」 「这么着急?」 莫星河点头,「我们这一次是要去南疆的,路过西楚边境,所以姐姐就来看看你,若是耽误的时间太久的话,时间双面会来不及。」 本来她是想着先来看一看星辰的,这一看她就想多留一会了,本来她是午饭都不打算吃了的,但是星辰已经让人备了,她自然要留。不过,饭后还是要走的。要不然可就来不及她接下来的计划了。 莫星辰有些不舍的点头,更加珍惜和莫星河在一起的时间了,压根一眼都不想去看顾染给他送的东西浪费时间了,「恩,好吧。」 饭后,莫星河交给了莫星河一个东西,外表是一个香囊状,但是香囊的里面却装着一封只有特殊手法才可以打开的信,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陈楚关,马车离开陈楚关的那一刻,有另一辆马车缓缓的进了陈楚关。 微风撩起车帘,露出了马车内的那一袭火红色的身影,一席乌黑的青丝之下,男子有着一张好看至极的容貌,略微有些阴柔,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张脸,让他更加多了一分柔弱之意。 另外一侧,一只小手缓缓撩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双清澈的剪水眸,眸里泛着别人读不懂的情绪。 剪水眸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随后,两辆马车渐行渐远,一个出城,一个入城。 马车之内,一直毫无表情的男子薄唇一勾,旋即,一道清澈的嗓音宛若清泉一般从喉间溢了出来,「呵呵~」 一旁的侍卫顿时狐疑的看着自家主子,吓得都朝着一侧微微挪了半寸,「太,太子?」 马车上的人,正是苏南衣。 后者脸上的笑意立刻一收,冷沉的问道,「还没到城主府吗?」 「快,快了,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了。」 男子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书本之上,眼底却是有了光华。 另外一边,马车之上,莫星河淡淡的放下了车帘,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旁的月牙给她递了一个果子,「小姐,咱们这会出城,今夜怕是到不了下一个城池了,只能在山窝窝里面找地方休息了。」 陈楚关出去之后,再有三个时辰左右就是与南疆的边界了,这些年以来,边界的驻兵大多都吞在陈楚关,两边多年不曾来往,所以中间有一个不高的山脉,近些年来也是逐渐的荒废,算是荒山了,算算时间,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的确只能在山窝窝里面过夜了。 「恩,让冷一加快速度,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可以翻过那座山,山的对面有农居,我们就有地方暂时歇息了。」 月牙点头,「冷大哥,我们快些。」 倏地,马车骤然提了速度,马蹄溅起了尘土,在微风中飞扬,快速的消失在了陈楚关的门口。 彼时,一辆简易的马车停在了城主府的侧门,一席红色长袍的男子容貌昳丽,缓缓下了马车,从怀中拿出了一物递给了那守将,「把这个呈给你们家主将,我要见他。」 一盏茶之后,侧门敞开,把那红衣男子给迎了进去。 「驾!」 「驾!」 两辆马车几乎跑出了最快的速度,从荒废的山脉里面踏出了一条路。 说是山脉,其实也算不得是山脉,因为只是一个比较高的坡,只能算是丘陵,只不过多年未曾有人走过,所以多了一丝荒废,也让这里看起来有些荒凉,只有在山脚的地方,才有这几家农居,算是一个小镇吧,不过就十几户人家,一直在山脚边,垦荒着这里的土地,偶尔上去打两个兔子,以此为生。 夕阳缓缓的落下,仅仅只剩下了一律微弱的光芒,两道马车翻过了最高的山坡,随即就要下山,莫星河撩起车帘朝着山下一看,一双秀眉勐地蹙起,连忙轻喊了一声,「停。」 旋即,冷一拉紧了缰绳,马儿抬起前蹄嘶吼了一声,随后稳稳噹噹的停了下来。 身后,碎月差点没有撞上去,好在拉动缰绳让马儿朝左,这才擦边而过,最后停在了莫星河马车的一旁。 里面本来还在睡觉的顾彦南被惊醒,勐地坐了起来,飞速的下了马车,「怎么回事?」 燕苏和莫星河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撩开车帘下了马车。蹲在了一颗大树的旁边看向山下。 「你们看山脚下的小镇,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燕苏和顾彦南两个人下意识的随着莫星河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发现下摆的地方乌漆嘛黑,压根一点灯火都没有。 夕阳已经消失,山顶是最后一个还能看到一点残存阳光的,就在这一点夕阳的阳光之下,还能够看到下方的确是有一个小镇的,但是看不真切,若不是对地图极为熟悉,或者是没有看过地图的人过来的话,是完全不会意识到这里会有一个小镇的。 莫星河临出发之前就已经看过这一片的地图的,所以这里有个小镇她是一清二楚的,刚才她就那么一看,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个小镇,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燕苏眉头一蹙,「这个时间点,应该正是晚饭的时间,夕阳还剩下最后一丝,许多家应该都在烧菜做饭,这个时候,是该有青烟的,即便他们晚饭用的较早,这会,也该是灯火通明的才对。」 「这个小镇一直都是有人的,我们并咩有收到任何一个消息说小镇搬离了。」 所以,不对劲。 莫星河鼻子微微一嗅,便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特别淡,但是却无法忽视的气味。 那是血腥味。 「空气当中有血腥味,而且还没有散去,大家暂时弃了马车,一点一点走下去,我们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刚才他们停马车停的太急,马儿嘶吼,若是这周围有人的话,一定会很快就会把那些人给引过来,他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绕过去。 顾彦南皱眉,「可是,我们的东西都在马车里面啊。而且,我们后面没有马车的话,会耽误不少时间,这小镇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很远。要是想要过去,只有一条河,这冰寒天地里面,我们总不能游过去吧?」 他出来之前,也是带了不少东西的,如今都在马车里面,若是他们现在弃了马车步行的话,他们还能不能找回自己的马车? 莫星河眉头微蹙。 的确,如果没有马车的话,他们的时间一定会耽误的,很有可能会无法参加蛊城的春蚕会。 「那这样吧,天色很快就暗下去了,我们暂时守在马车旁边,等他们来找我们。若是明日一早,还没有人找到我们,那我们再行离开,不过,我们需要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几个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 这个房子目前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于是,接下来,冷一和碎月两个人随时都在盯着周围,燕苏和顾彦南两个武功不怎么好的人复杂驾马车,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被莫星河始终拉在手里,护在身边。 他们最后还是选在了一个山窝的地方。 山窝的两侧会高一下,有灌木从,还有一些竹子,最好的是,有几颗很大的大树,他们的人完全可以暂时躲在树上,马车就让它进去山窝窝里面,来做诱饵。 马儿的唿吸声他们无法控制,如果真的有人会在周围的话,他们早晚会循着马儿找过来,到时候他们在最高的地方,完全可以俯视那些人,马车就像是钓鱼的鱼饵一般。 「这个地方好,我们就在这里吧。」 几个人点头,便牵着马儿下了那山坳,然而燕苏和顾彦南又倒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月牙已经根据莫星河的吩咐从怀里拿出几个香囊,分别递给了燕苏和顾彦南,碎月和小袖子,「这个是我家小姐自己调制的避虫药,你们带在身上,这树太大了,又没有人,难免会出现一些毒虫,毒蛇一类的东西,你们带上这个,所有的毒虫闻到这个味道都不会靠近,可以保证一部分的安全,不过还是要小心。」 燕苏挑眉,第一个朝着月牙伸手。 这东西,他身为妙丹手,自然是有的,自然也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不过,既然是莫星河自己做的,他自然要拿的。 然而他这手还没伸过去,莫星河就在一旁凉凉的道,「数量有限,还差一个,燕公子想必是不需要吧?身为妙丹手,这些东西,燕公子定然是瞧不上的,自己想必有应对的法子吧?」 燕苏伸出去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厚着脸皮一笑,「哪有,我出门很少带这些的。」 莫星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月牙,「燕公子自己有法子,把东西给其他人吧。」 …… 燕苏撇了撇嘴。 碎月小袖子几个人接了过去,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多谢王妃。」 顾彦南也咧嘴一笑,「谢过皇婶婶。」 …… 燕苏又撇了撇嘴。 随即,碎月小袖子和顾彦南三个人上了对面的大树,莫星河,月牙和燕苏则是上了身侧的大树,冷一自己一个人站在了临边也是光线最好的一颗大树上。 安静。 四周都极为的安静。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周遭已经全部暗了下去。 寒风瑟瑟之中,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几个人都等的腰疼的很适合,几串脚步声开始缓缓出现。 哒哒。 哒哒哒。 ------题外话------ 《王妃总想去打劫》作者:莫西顾 简介:土匪vs将军,攻气十足的假小子vs奸猾狡诈的真皇子,甜宠互撩向,有江湖情仇,有家国天下,欢迎入坑。 穆劭作为苍域国堂堂的大皇子却被叶染劫了三回, 第一回,劫了他的粮草, 第二回,劫了他的新娘, 第三回,干脆把他也劫了! 劫粮草的时候她说:「帮你退敌百里,吃你些口粮,矫情个屁!」 劫新娘的时候她说:「你中毒那么深,我是怕你死在女人身上!」 劫他的时候她说:「劫了你个媳妇,你天天念叨,现在赔你一个,你敢不乐意?!」 穆劭活了这么多年,可算事事运筹帷幄,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终身会定在一个土匪头子身上!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39:捡了两个娃娃 「大哥,你确定刚刚没有听错?这荒山之上,哪里来的马蹄声啊?我们这都已经走到山顶了,也没察觉哪里有问题啊,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人吧,要是今晚找不到,我们几个可就惨了。」 「二哥,你别急,他都已经受伤了,我们还给他餵了我们的蛊,跑不了了,你就放心吧,大哥刚刚肯定是没有听错的,你瞧,这地上真的有马车的痕迹,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别碰上什么人。」 「三弟,要我们你就是瞎操心,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人,只要确保他死了,我们几个就可以回去领功了,何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这天都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这山上指不定有什么呢。」 三个男子在夜色里面一步一步靠近莫星河放置马车的那个山坳,他们的步伐也越来越警惕。 今日的月光格外的好,月光之下,能够很清晰的看大那三个人走过来。 树中,莫星河眼神微微眯起来,手心已经捏了两支银针,对准了那三个人。 仅仅两眼,她就能够确定,来者是南疆之人,而且,蛊术想必极好。 他们的腰上都绑着两三个葫芦,那葫芦里面,装的就是他们南疆的蛊虫,葫芦分为阴阳葫,里面可以盛装两种蛊虫,为了避免蛊虫相互打架,所以才会这么装。 平常人的身上有一个就已经是蛊师了,他们三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三个葫芦,可见在蛊术一方面,也是深有研究的。 这样的人,他们只能一招让其毙命。 若是给他们时间放出蛊虫,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莫星河缓缓转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冷一,后者如有所感,只一眼,便明白了莫星河想要做什么。 等到那群人走近了之后,莫星河捏着银针,脑海里严密计算着时间,一侧大树下,碎月提着长剑骤然跳了出去,手中的长剑锋利的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三弟刺了过去! 噗呲!!! 那三弟压根就来不及反应,瞬间就惨死在了碎月的剑下。 另外两个人当即就反应了过来,第一动作就是去拿手中的葫芦,手法极快就朝着碎月打了开来。 冷一和莫星河两个人皆是心中一惊,前者身子一个空翻,手中的长剑就捅进了那老二的心口之处,令其当即毙命,手中的葫芦还来不及拧开,身子就轰然到了下去。 一旁的老大速度是最快的,此刻已经拧开了一个葫芦,两只黑色的东西快速的朝着碎月飞了过去,燕苏摺扇一打,两颗银针便射到了那老大的名面之地,那人身子一滞,就勐然跪了下去。 眼珠子却是死死的盯着第一个跳下去的碎月看着,准确的来说,是盯着飞向他的两只蛊虫。 嗖! 嗖!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碎月来不及撤退,黑色掩饰之下,他甚至都看不到那两个黑色的影子到底在哪里,就在电光火石一刻,两道银光倏地划到了他的面前。 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刺入身子发出的轻微叫声。 随后,他就亲眼看着那银针上穿着两只黑色的小甲虫缓缓落在了地上。 碎月一颗心都快停止了跳动,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整个人都呆在原地有那么一刻的呆滞。 那老大看到自己的蛊虫最后还是被打了下去,不甘心的闭了眼,身子朝着一侧轰然倒去。 唿。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命大的碎月,随即低头看向被她的银针打落的两只小虫子。 两只小虫子可以说是很小了,比蚂蚁还是小一半,他们有着黑色的夹壳,还有两个薄如蝉翼的翅膀,虽然小,但是还有的东西还是有的,此刻被银针穿住的两只虫子还没有完全死掉,还在挣扎,露出了虫子腹部的两个红色点点,莫星河的眸子顿时一缩。 「噬心蛊!我去,你刚刚居然一针穿了两只噬心蛊,啧啧啧,暴殄天物啊!」 一旁的燕苏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莫星河缓缓的起身,瞥了他两眼,「他们现在还没死,要不你带回去,餵点药,说不定还能活?」 燕苏嘴角一滞,随后咧嘴干笑,「我可不敢,这两个玩意一旦进了身子,那可是分分钟都能要了我的命,再好的东西,那也是蛊,我可不敢碰,再说了,这玩意这么噁心,咦,想想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受得了的。」 莫星河冷哼了一声,「能够养得起噬心蛊的,这几个人怕是来头不小。」 噬心蛊在蛊虫里面,可是排行前三的,而且,那老大葫芦里还有两只,可见他们的身份定是不简单,「那老二手里的葫芦还没打开,要不,你去检查检查,说不定还能给你捡个漏。」 燕苏眼神一闪,赶紧拒绝,「可别,赶紧一把火烧了吧。」 随后他眼神有些微凉的看着碎月,「碎月侍卫,真是好大的命啊,这玩意刚才若是进了你的身子,现在你怕是不能再站在这里看着了。这噬心蛊可以在顷刻间吞噬掉一整个的心脏,让人直接猝死。」 刚才若不是莫星河出手及时,准确度极高,这碎月此刻已经没命了。 这会子,顾彦南和小袖子才下来,莫星河淡淡的看向燕苏,「去,把月牙带下来。」 燕苏下意识的回答,「你怎么不……」 好吧,她没轻功。 随即,月牙便被燕苏给带了下来。 顾彦南一站稳,就明白刚才的局势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他的侍卫刚刚才逃过一劫,他第一个就先对着莫星河抱拳,「彦南替他给皇婶婶道谢,多谢皇婶婶救了他一命。」 面对顾彦南的道谢,莫星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顾彦南随即就看向了一旁的碎月,「今日,你差些坏了大事,日后不要贸然出手,若不是皇婶婶和燕公子冷侍卫速度足够快,我们今日就危险了。」 碎月颔首,也知道自己太过于莽撞了,「属下知错,还请皇子责罚。」 「回去之后,自己好生研究一下,这蛊虫比不得其他,必须小心谨慎。」 「诺。」 看到顾彦南知书达理的把自家的侍卫怪了一顿,莫星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刚才若不是她出手快,那蛊虫就进了他的体内,他顷刻间就会没命不说,那蛊虫最恐怖的地方就是会悄无声息的熘出宿主的体内,从而快速的寻找新的宿主。 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但是这件事情,若说要怪,她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 毕竟,这碎月是顾彦南的人,并不是她的,刚才那种情况,贸然出手只会让他们立刻做反应放出蛊虫,必须一招制敌,若不是有燕苏对付那老大,她就算是杀了两个蛊虫,还会有新的放出来,她可来不及。 「行了,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上会不会有令牌。」 被莫星河这么一提醒,燕苏眼神顿时一亮,「对啊,他们既然能够养得起噬心蛊,这身上就肯定会有令牌,七皇子,来来来,咱们一起搜。」 顾彦南脸色一白,随即有些怕,倒退了一步,「那个,还是别搜了吧,说不定他们身上还有那种虫子呢……」 燕苏一愣吗,随即轻笑,「没了,蛊虫谁会放在身上?都是在葫芦里,如今葫芦合着呢,不会有事的,快,搜了我们赶紧离开。」 随即,燕苏第一个下了手。 冷一便搜查他身边的那具尸体。 顾彦南迎着头皮准备下手,一旁的碎月已经低头,去搜查那老三的身子了。 顾彦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还真的有!」 燕苏摸了两下顿时激动了,连忙把拿东西从他的身上给解了开来。 月光之下,一块檀香木的牌子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上面雕刻着一个非常诡异的图案,似虫不是虫,似鱼不是鱼的一只勉强可以称之为动物的东西,那个图像时别人模仿不来的,而且,这令牌还有用蛊虫特殊做成的汁液浸泡,所以别人是仿制不来的。 随即,冷一也拿了一个出来。 碎月也拿了一个出来。 相比较燕苏的激动,另外两个人基本是面无表情,一个拿着给了莫星河,一个拿着给了顾彦南。 燕苏一个人有些无语的把那令牌放在了手心里面,一双眸子都晶亮晶亮的。 莫星河微微蹙眉,「确定是蛊城的令牌?」 燕苏点头,「确定,这令牌我曾经见过,就是这个模样的。」 「那便好。」 随即,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朝着那些尸体微微滴了几滴。 这玩意顾彦南见过,他就是亲眼看着莫星河用这个东西滴了两下,原本好好的墙壁突然之间就没了,他当即瞪大了双眼。 燕苏倒是听顾染提起过,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不过相比较其他人的震惊,他就平淡的多,他反正已经了解到了莫星河用的是什么材料,他也可以做出来。 很快,三具尸体连带着他们身上的葫芦都消失不见了,地上的地皮之上的杂草都没了,泛着一阵乌黑,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但是尸体已经没了。 「咔嚓。」 刷!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个地方! 冷一手中的长剑,燕苏扇子里面的银针,瞬间就对准了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莫星河则是微微弯了弯唇,「人已经昏迷了。」 其他人微微一愣。 随后冷一第一个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脚步一跨,随后把草丛中躲了许久的一个人给提了出来。 那人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个子不高,月光之下,还有一张稚嫩的脸蛋,身上有着好几道伤口,满身鲜血,狼狈至极,不过,却依旧还有唿吸。 「把他带上,或许对我们进蛊城有用。」 燕苏一愣,「带上?他的身份不定,指不定就是这三个人要找的人,说不定就是一个危险人物,我们真的要带上他?我们如今不是已经有了令牌了吗?」 「光令牌可不一定够吧?令牌能够让我们进入蛊城,那春蚕会呢?」 …… 燕苏话头一滞,「你确定要带上他?」 莫星河点头,「我觉得,他的身上有我们要的东西,带上吧。他在昏迷期间,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可他若是装的呢?」 莫星河轻笑,「他扛了那么久,如今若是还能扛着,也是他的本事。」 燕苏眉头一蹙,「所以,你早就知道角落里面有人?」 「那三个人来之前。」 ……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这几个人就来了。」 她是刚刚看见那道几乎和土地融为一体的身影,准确的来说,她是闻见的。 她的鼻子一向都比其他的人要灵敏一些,即便是很轻微的血腥味她也能够闻到。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明显是用了其他的东西暂时的去除了,所以才会那个淡,但是即便是一点点的味道,她也能够闻得到,这才看见了那团身影,她还来不及告诉其他人,那三个送人头的就来了。 「带回去,我们先下山,看一看山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山下现在怕是…… 一炷香之后,两辆马车缓缓的下了山,缓缓的停在了下面。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有一些微沉的。 因为他们距离这农户家越近,那血腥的味道就越重。 莫星河撩起车帘就要下马车,却被一旁的月牙拉住了,「小姐……」 月牙是真的害怕啊,这一整个小镇都没有一带你火光,证明这些人根本来不及点灯,活不到点灯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这个时候,外面肯定遍地都是尸体。 莫星河缓缓摇头,「没事,我下去看一眼。」 随即,莫星河缓缓的撩开了车帘。 小镇在月色之下泛着一阵悲凉,寒风都没有吹散那血腥的味道。 顾彦南和燕苏两个人也下了马车,和莫星河站在一起。 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明亮,能够照的清楚小镇的主路,此刻,在小镇的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尸体,他们的体态各不相同,有的背上还背着刚刚捡回来的柴火,有的手中扛着一把上面还有泥巴锄头,有的则是拿了一个红色的果子刚刚咬了一半,有的则是捧着一个自己制作好的娃娃,面上还带着笑容。 然而,此刻他们已经全部都没有了唿吸,安静的躺在地上,灵魂四散。 莫星河想,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这里一定是布满了的。 她不用去看那些房间,都能够猜得出来这里面会是什么情况,比着外面,好不到哪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燕苏一愣,随即轻声唤了一声,「星河。」 他们的死状诡异,想必是用了蛊虫的,若是这会子那些蛊虫没有跑干净的话…… 莫星河头也未回,继续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冷一,你随我来。」 后者点头,任何异言都没有,跟着就走在了后面。 月牙狠狠一咬牙,也小步跟在了后面,「小姐,你等等我。」 看着这主僕三个,燕苏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了他们的马车身边,守着马车里面那个还在昏迷着的人,免得他们都离开了,这马车里的人一会醒了不翼而飞。 莫星河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房间,抬手枝丫一声,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门内,布置的很是简陋,几乎什么都没有,可见家中贫寒,但是地面之上,却躺着一个已经没有唿吸的女子,女子的手中还捧着一碗白米,看来是正准备烧饭。 房间之内,除了她之外还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没了气息,面色白入纸片。 莫星河仅仅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眼神。 随即,是下一个。 一个接着一个。 镇子外面,顾彦南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看懂了莫星河为何还要再检查一遍的用意。 也许,还有人活着呢。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缓缓的从村镇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自己的侍卫和丫鬟,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人。 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跟在冷一的身边,个子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亮。 顾彦南眼神顿时一抬,「皇婶婶,这是?」 莫星河淡淡的看了那男孩一眼,随后开口,「捡的,他会蛊术,所以逃了一劫,但是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都丧命了,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整个村镇,三十二口人。」 小孩子听到这话,眼神里面满是痛苦,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憋红了眼眶都不让自己的哭,那自控能力强大的比一个成人还要可怕,这就是莫星河为什么要带他出来的理由。 顾彦南下意识的询问,「你打算把他怎么办?带到城里去?」 莫星河摇头,「带回去。」 顾彦南愣了,「带回盛京?」 后者点头,随即朝着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徒留顾彦南一个人傻眼的站在原地。 「冷一,这几日,孩子你负责带着。」 「诺。」 「走吧。」 ------题外话------ 唿~一万六,码的琉璃快要断气了,终于补回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0:春蚕大会 云滇城—— 「这云滇城便是南疆的主城了,你看那,离得最近的,就是蛊城,也是我们明日要去的地方,蛊城平日里是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的,即便是春蚕大会,都必须有令牌之人才可以进去,我们明日去,还需要做一些简单的装扮。」 「你是说,蛊虫?」 燕苏点头,「但凡是能够进入蛊城的,没有简单的人物,尤其是养蛊,练蛊一方面,不说精通,怎么也得会,若是我们就这么进去蛊城,势必要被怀疑的。」 莫星河点头,「嗯。」 「那人身上的伤,检查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提起他们救回来的那个人,燕苏的眉头微蹙,「我刚好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莫星河眸子一闪,「说说看。」 「我们在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伤,然而我们到了客栈之后,仅仅一夜过去,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部都消失了,就连肌肤都变成了原先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伤痕,就像,重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莫星河秀眉微蹙,「内伤呢?那三个人说过,他中了蛊毒,他的体内没有蛊虫吗?」 燕苏摇头,「光靠脉搏完全探不出来,也没有发现蛊虫,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似乎他的体内能够自动消化这些东西一般,让人感觉极为奇怪。」 就在两人思考之际,月牙急急的跑了来。 「小姐,冷大哥说人醒了。」 十来客栈,是云滇城最好的客栈,光是天字房,都足足有二十多间,可以说是整个云滇城最大的客栈,莫星河一行人租下了半层楼,最顶端,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着的,算起来,整个三楼都是他们的。 莫星河捡来的人,安排跟冷一在一个房间。天字五号房。 如今她不知道对方的性格怎么样,为了安全着想,冷一是最适合的人,若是有什么应付不了,冷一足够跑。 莫星河进入五号房的时候,房间的外面,顾彦南已经收到消息,带着自己侍卫和小厮在门口了,看到莫星河来,顾彦南眼神一亮,「皇婶婶,人醒了,不过一句话也不说,瞧着像个哑巴。」 「是不是哑巴,一会就知道了。」 随即,莫星河抬脚跨入了门内。 门内,冷一单手扶住长剑,警惕的一直盯着床畔上的人,随时准备接招,没有一刻放松,反观后者,单纯无害的坐在床畔,双手托腮,满脸稚嫩的看着他。 看到那一抹火红色的身影进去,冷一的身子这才微微放松了那么一下,那小男孩眼珠子一转就看到了莫星河。 那一席火红色的长裙下,有一具姣好的身材,一双剪水眸格外的亮堂,宛若万千繁星,他看得有些呆了,愣了一刻,直到莫星河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站定,随即稚嫩的声音就狐疑的道,「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他开口就是叫姐姐,声音脆甜脆甜的,一时间让莫星河响起了以前星辰小时候也曾经这般叫她。 如今星辰大了,一般都是叫姐居多,极少有这把清脆的时候。 她眸子微眯,淡淡的看了两眼床畔之上的人,「没错,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作为救命之恩的报酬,我需要四张蛊城的入城令牌,除此之外,还有至少三张春蚕会的邀请函。」 莫星河一上去就没有任何的废话。 或许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份不一般,或许他被追杀的事实藏着秘密,这些她都不想知道,也不好奇,她救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邀请函。 男孩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就掩藏在眼底,单纯的问道,「姐姐怎么就断定,我的手里会有邀请函呢?」 莫星河红唇一勾,简单粗暴,「我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邀请函。」 后者轻轻勾眉,「想必你也瞧见了,若是你昨日不带我回来,我今日的伤势也会好起来,所以,你救不救,我都不会死。」 莫星河挑眉,「是吗?可我们昨日若是不带你回来,你体内的东西,会不会吸引大量的隐藏在山脉里面的蛊虫?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可都不能确定呢。」 倏地。 那男孩的眼神勐地一缩。 一看到他那细微的变化,莫星河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其实,有没有这回事,她就是瞎扯的。 为医者,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没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的身体如此的异常,又在蛊城,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而且燕苏探查不出来,所以才造成这种结果。 凡是好东西,也不一定尽是优点,人探查不到的,不代表虫子探查不到,她刚才胡诌的,倒是正中了目标。 「姐姐可真是聪明,姐姐要的东西,我的确有,不过我如今这幅模样,怕是拿不到,姐姐若是再帮我一个忙,我自会把东西双手奉送给姐姐。」 男孩聪明的知道,眼下整个房间里面能够做主的就是莫星河,所以她没来之前,他是不说话的。 莫星河勾唇,随即点头,「可以。」 她这么干脆,倒是那那男孩有些狐疑,「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忙,就这么答应了?」 她红唇微勾,「我有令牌,蛊城进得去,当然也可以帮你悄无声息的带进去,不过,其他的就只能你自己去办了,答应我的事情,若是你做不到,就算是翻了整个蛊城,我都会找到你的。」 男孩对于莫星河这般玲珑剔透有些诧异,眸底划过了一抹欣赏,随后颔首,调笑的道,「若是可以,真想当你的弟弟。」 莫星河头也不回,转身就欲离开,「不必了,弟弟我有一个就够了。」 话落,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一转,就朝着门口而去。 眼看着她的背影就要离开房间,男孩急急忙忙的开口,「我叫卫兰,你叫我小兰就可以了。」 莫星河眸子一双,随后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那道红色便缓缓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其余人也离开了,冷一守在门口,房间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那名叫卫兰的男孩。 这厢,莫星河离开之后,就碰到了在外面没有进去的燕苏。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就朝着天字一号房,也就是莫星河的房间而去。 房门一关,莫星河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一旁的燕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别告诉我,你刚刚瞎扯的?」 莫星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燕苏嘴角微微一扯,「我还以为你真的知道,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这么强悍,搞半天,你就是诈他的。」 莫星河挑眉,「虽然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是好歹我们春蚕会的邀请函暂时有谱了。」 燕苏摇晃着手中的摺扇,有些狐疑,「你就那么相信他?万一我们帮他进入了蛊城之后,他翻脸不认人呢?」 不是燕苏多想,而是现在的情况他们太被动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确保他真的能够帮他们。 南疆的人,他是打过交道的,对于外人,他们本能的会有防备,尤其是他们这种明显是有目的的情况。 莫星河知道他担心什么,这个担心她也有,但是也只是无谓的担心,「我们眼下,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就是在赌,赌万兰会信守承诺帮她,赌万兰不会出过河拆桥出卖他们。 当然,她也并不是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万兰的身上,毕竟,他得身份太迷,他得星性格也摸不清楚,是一个危险的人,所以莫星河还是有后路留给自己得。 「你这就是豪赌啊,你要知道,如今被万兰知道了我们的要求,他一定会怀疑我们来蛊城的目的。」 莫星河水眸一闪,「燕苏,百里叶的下落,打听清楚了吗?」 燕苏点头,「东西就在蛊城里,春蚕大会之上,会有拍卖的环节,拍卖行里面已经有百里叶的记录了,暂时还没有查到要拍卖的是谁,但是可以确定是有的。」 莫星河眸子划过一抹亮光,「看来,这春蚕会我们必须走一趟了。」 「百里叶在蛊城并不是特别珍贵的药材,但是难得就难得写在这种药材即便是在南疆也是很少见的,只有深山的背光且潮湿的地方才有,这种地方一般都在山巅,但是由于这种药材只对治疗睡蛊有用,所以基本上也是没有什么市场得,很少有人会出售。这一次,我们也是运气好。」 莫星河点头,「我们只有今日一天的时间了,明日一早,春蚕大会就算是开始了,蛊城的大门就向外人展开,我们明日的时间,不管能不能够拿到邀请函都必须先进入蛊城。」 「那我先去准备我们明日需要的东西了,万兰那边,既然是要合作,那就具体了解一下,他这边的一个需求,我总觉得,他的身份不同寻常,希望我们这一次做的是对的。」 燕苏淡淡的看了莫星河一眼,他之所以把希望放在万兰的身上,完全是因为莫星河的信任。 莫星河眸光微闪,望着天边升的阳光,眼底倒映着坚定,「一切都会顺利,相信我。」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便离开了十来客栈,朝着蛊城而去,迎着初升的太阳消失在了城门之外。 马车之内,月牙一双杏眼疑惑的东看看,西看看,最后自己挠挠头思考,如今来回大概了一炷香的时间,眼见着他们离蛊城越来越近,月牙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那位万兰,我们不是要把他送到蛊城里面去吗?怎么不见他的人啊?难道我们自己进去?」 莫星河挑眉,随即淡淡的道,「他在。」 月牙眼珠子顿时瞪大了,「在?在哪?」 莫星河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神神秘秘的开口,「稍后你就知道了。」 月牙蹙眉,小脑袋瓜子怎么都想不明白。 马车很快就到了蛊城的门口。 彼时,蛊城大门已经敞开,城门之外,有二十几个侍卫在守着,他们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一张令牌。 他们出发的算是早的了,可是到了蛊城,城门外开始开启了排队模式,莫星河缓缓下了马车,月牙紧随其后,另外一侧,顾彦南和碎月小袖子一起下了马,燕苏也跟着一起下了马车,与莫星河站到了一排。 月牙从头到尾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更加的狐疑了。 然而莫星河没有开口,她也便没有再问。 加个人牵着马车老老实实的排队,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了他们。 最前面的人是冷一,从怀中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令牌,递给了那侍卫,那侍卫看了冷一,略微冷嘲了一声,「呦呵,中土人士啊?来蛊城做什么?哪里来的令牌?」 冷一眸光微微泛冷,随后脑海快速翻出了莫星河提前就教好了的话,「寻药,令牌是高价买来的。」 那守卫冷笑一声,随后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嘲讽一般的看了一眼冷一,随后把令牌递给了他,「行了,进去吧,既然来了南疆,就老实点,提醒你,可别得罪这南疆的人,要不然,你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知道呢。」 冷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把令牌塞在了怀里,一副不领情的模样朝着城门内走去。 他虽然从未回头,但是眸光却是暗自盯着后方排队进城的月牙和莫星河。 接连几个都是中土人,那侍卫有些狐疑的拦住了剩下的人,刚好,剩下的也就只有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审问一般的拦住了他们两个,「你们都是一起来的?」 莫星河点头,「我们都是一家的,但是准确的来说,又不是一起来的,我们家族在中土算是个比较大的家族了,这两日,父亲重病,所以出来寻药,前面你刚刚放进去的是我大哥,他人不是很好相处,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把家产传给他,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我身边这个,是我的三哥,我支持三哥,所以我们一起来了蛊城,想要给父亲找到解药,谁先找到,谁就可以得到家产,大哥,麻烦你帮帮忙,不要让我们入城就输给他。」 莫星河眸光微闪,绝世的容颜加上她那略微撒娇的声音,顿时让那侍卫身子都软了,「好,好,进去吧。」 莫星河眼神一亮,提着自己的长裙就准备走进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傲的声音,「站住。」 ------题外话------ 今日的二更,中午12.00之前会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1:再被追杀 就在莫星河一行人要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傲的叫声,「站住!」 莫星河的脚步一滞,身旁的月牙本就心虚,这么一叫差点没叫出来,好在一旁的莫星河脸色一沉,她就连忙稳了心神。 莫星河默默地转身,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的走了过来。 那人眼神发暗,眉宇间有一抹阴沉,一双吊梢眉看起来就很兇悍,他冷着一张脸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随后从手里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他,做出了一个和他那张脸完全不同的动作,「这个香囊是不是你掉的?」 莫星河眼皮一抬,随后抬眸,一双剪水眸倒映着他的五官,随后神色柔了几分,「是我的,许是刚才不小心掉了,多谢这位壮士。」 那人大手一摆,虽然看起来兇悍跋扈,但为人却是谦逊的,他摇了摇头,「不用谢,看着这香囊挺华贵的,若是丢了怕是很难再找回来,还是保管好。」 莫星河点头,「多谢。」 随即,她把那香囊缓缓的繫到了自己的腰肢上。 随后,莫星河看向一旁的几个守卫,「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那守卫看了壮士一眼,随后点头,「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呢,别耽误人家。」 随即就不耐烦的推了月牙一把。 「月牙!」 莫星河瞧见月牙那瘦弱的身躯被大推了一把,一张小脸顷刻间就是一沉。 月牙脚下一个趔蹴,差点没摔,离她最近的是顾彦南身边的小厮,小袖子,眼看着月牙就要摔到他的身上,小袖子手一抬,就把月牙给接了过去,稳稳的扶了起来。 月牙一愣,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小袖子,对上对方略微有些发冷的眸子,她连忙垂下了头,「小姐,奴婢没事,我们走吧。」 莫星河眼神划过一抹冷意,随后点了点头,在那群守卫的注视之下抬脚进入了蛊城。 一盏茶之后,他们才走过那守城侍卫的视线。 蛊城之内,他们刚好赶得上早市,所以街道之上还是很多人的,远远的能够瞧见两排都是人,还有早餐的香味传来。 莫星河的脚步走得极快,身旁的月牙都快要跟不上了,小跑着跟在莫星河的身边,一层的顾彦南和燕苏也都没有说话。 莫星河一行人走得快,左侧有一个摊贩老闆推着车倒过来,没有看见莫星河一行人,速度又快,莫星河脸色微冷,身子一抬就侧了过去。 「小姐?」 月牙一惊,便看见自家小姐被撞了半个肩头,差点没摔。 那推车的人本来是想要道歉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是中土人士,那人便高傲的看了他们一眼,「没长眼睛啊?撞坏了老子的推车你们赔都赔不起。」 「你!」月牙小脸顿时一黑。 顾彦南脸色当即有些难看,正欲上前,被一旁的燕苏拉住了胳膊,这才站在了原地。 而莫星河则是拉住了月牙,随即温温柔柔的看着那人一眼,「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看清,撞了你,抱歉。」 随即一把拉住了自己身旁的月牙,「月牙,我们还有急事,快走吧。」 月牙脸色有些楞仲,随后跟在了莫星河的身边,满脸的疑惑和猜测,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了,很快就碰到了在前面等他们的冷一。 「小姐,刚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慢了这么多?」冷一眼神有些担忧,他刚刚走进来,为了真实,可是一头都没有往回看,走出来之后才发现后面居然没有人,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看见那袭火红色。 要是再看不见莫星河出来,他都要倒回去救人了。 如今看到莫星河,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停下来,月牙也喘了一口气,「唿,我们总算是进入蛊城了,刚才我们差点被拦住,吓死了,还好那个人是来还我们东西的,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没想要居然还有反差萌。」 莫星河脸色由始至终都没有放松,只是停了一下,眸光四散,随即再次抬起脚步,「所有人全部跟我走,要跟上。」 一旁的燕苏也是察觉到不对劲的,所以第一时间就跟在了莫星河的后面,顾彦南和冷一则是纯粹听莫星河的话,倒是顾彦南身边的小袖子,步伐加快,很快就走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刚才的那个人,是个蛊师,我们被盯上了,把你的香囊丢掉。」 莫星河眸光微闪,眼底泛过了一抹冷意,「已经丢了,但是晚了。」 小袖子脸色勐地一紧。 一旁的燕苏则是有些傻眼,「丢了?你什么时候丢的?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他刚才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刚才一直被盯着,他们实在是不好沟通,明明刚才那香囊还在莫星河的身上带着呢。 不,不对。 「你刚刚……」 莫星河眼神突然一凛,随即冷声道,「你再废话下去,我们今天可就要去某人的房间里面吃糠咽菜了。」 燕苏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被一旁的小袖子给拉住了,「不要回头,人就在后面,我们要甩掉他们。」 燕苏眸光微诧,随后点头。 顾彦南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怎么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敏锐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以及他听话的跟在身后啥也不做的特性。 莫星河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带着人钻进了巷子里面,七拐八拐的,若是说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基本上是没有人相信的,因为她实在是太熟悉这里的地形了。 身后的人本来还隐藏着,但是眼瞅着莫星河几个人就要不见了,干脆也不藏着了,直接露出了目的,这会子也明白莫星河一行人发现了他们,光明正大的开始追。 很快,莫星河几个人就走到了一片死胡同里面。 燕苏有些傻眼,「我瞧着你好像很熟的样子,怎么我们还会走到死胡同里?这下怎么办?」 莫星河挑眉,「我若是说我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燕苏点头,「信。」 这厢,追莫星河的一共有五个人,不多,至少比这莫星河一行人还要少一个,尤其他们只有月牙一个人不会武功,其他人可是都会的。 很快,他们就追到了死胡同。 为首的男人正是刚才莫星河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壮男,一看到空无一人的死胡同,他脸色顿时一青,「人呢?」 身后的四个男人明显是害怕他的,颤颤巍巍道,「这,这里是死胡同,我们刚刚明明看着他们跑进来的,他们一定还没有离开,就在附近。」 「对啊,老大,这边有两个民居,他们若是没有跑的话,应该是躲进去了,我们要不要去房间里面搜查一下?」 「那还不赶紧去?要是人丢了,你们就是多几条命都不够主子拿的,别说做老大的没有提醒你们,我们这位主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赶紧去找!」 那壮汉似乎都很怕他口中的这个主子,眼神都有一些飘忽,身后的四个人连忙分为了两个部分,一左一右,朝着两边的房间走去。 那壮汉看了一眼,朝着右侧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样下去,五个人就分为了两队,一边两个,一边三个。 砰砰砰! 那两个人暴力的敲打着那木门,「有人吗?开门!」 门内安静如斯,连个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那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个人抬脚暴力的就勐地一踹! 「嘭!」 踹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巷子里面格外的响亮,那壮男勐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小声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找人吗?你要惹麻烦了,可别怪我不保你!」 那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动作都小了一些。 他们如今毕竟还是在蛊城里面,不能太过于招摇,如今蛊城的气氛可是有些诡异,这个时候他们不能上去找死。 「枝丫。」 房门被人踹开之后,又被惯力给倒了回去,在寂静当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相视一眼,随后进入了院子。 门被风勐地一带,碰的一声关了起来。 有了刚才他们踹门的动作,这下门有什么响声,对面的那三个人也灭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厢,那两个人前脚踏入了那个院子,后脚两个人就被划了脖子。 连话都开不及开口的那种,一把长剑利落的划了一人的脖子,另一个人则是被一把摺扇顷刻间抹了一条血迹。 两道身子一软,死不瞑目的看着面前的那抹红色,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冷一腿一伸,就把那两个已经变成尸体的人接了一下,随后又收回了脚,减缓了他们落地的冲力。 莫星河眸光中泛着一丝恨意,抬手就把他们腰间的两块令牌给解了下来,随后看了一眼冷一。 后者立即明了,上前把那两个人从上到下都收了一边,一无所获的摇了摇头。 莫星河蹙眉,随即立刻竖起了耳朵。 门外,那三个人没有在另外一间院子里面找到他们,所以快速就折返了回来,「老五???」 门口的三个人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半晌,没有得到一丝反应。 三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试探性的又唤了一声,「老五??老六?」 「不对劲。」 三个人相互看了两眼,随即那领头的老大就看了身后两个人一眼,给了他们两个一个眼神。 另外两个人有些怕,恐惧的退后了两步,却被那领头的老大给瞪了回去,之后只能壮着胆子缓缓的推开了门。 「老五??老六?」 「你们在吗?」 「找到人了吗?」 没有回答,安静的一批。 这种情况要是里面还没有人那才是真的奇怪了,能够有这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刚才进来的两个兄弟已经没了! 思及此,那两个人更慌了,硬着头皮推开了那扇被踹的有些零散的门。 空无一人。 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整个院子都是空的,那人勐地松了一口气,脚下往前一走,就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那人低头一看,吓得勐地后退了两步,「啊!」 「是老五老六!老大,人跑了!」 门口的男人快步踏入了院落,就看见地上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脖颈上有一条血痕,泛着鲜红的血迹,但是诡异的,他们离得这么近了都没有闻到血腥的味道。 「赶紧去追!人还没有走远!」 刷! 几道身影快速的跳出了巷子,飞快的消失在了巷子里面,眨眼之间就只剩下空旷的胡同,那道火红色宛若一只精灵消失不见。 一个时辰后—— 莫星河一行人钻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别院里面,准确地来说,是跟着小袖子一起,进去了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一般。 看着自己身后的一群人,『小袖子』脸色有些难看,「姐姐,这里只能暂时给你避避风头,再有两个时辰,你们必须离开。」 莫星河挑眉,「你也看见了,我们被人追杀,要是我们出去了,很快就会再次被发现的,这客栈我们也是住不得了的,如今也就你这个别院看着还安全点,若是你把我们赶出去了,我们指不定能不能躲的过两个时辰。」 末了,莫星河又加了一句,「我们要是被抓,对方可不会对我们好,指不定会有什么惩罚一类的,到时候我们被打的迷迷煳煳的,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 『小袖子』气的脸色都变了,「你!你这是威胁我?」 莫星河光明正大的点头,「对,你可以当我是威胁你,如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是我们被发现,你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我们都在被追杀,不如合作一起,你的身份不好出现,我的人可以帮你,我的身份不好隐藏,你可以帮我,公平交易。」 顾彦南已经蒙了,自己的贴身小厮怎么会那么大的胆子同莫星河发脾气,而且,什么合作???这里又是哪里? 『小袖子』脸色微沉,随后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掀。 ------题外话------ 准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2:白烟蛊的出现 「万兰???」 顾彦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傻眼的看着手一抬就撕掉了一张脸皮的『小袖子』,那张他熟悉的脸下面,露出了万兰那一张稚嫩的脸颊。 小袖子在小厮里面个头算是矮的了,万兰的个头也不高,倒是和小袖子一模一样,加上今日一整日顾彦南都没有注意自己这个小厮,他一直在外面驾马,他是一直到刚刚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除了他,在场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这张脸皮是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一起做的,所以燕苏一开始就是知情的,冷一完全是因为对这些事情都不在意,只要莫星河没有危险,其他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任务而已,月牙则是在入了城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小袖子的不对劲。 以前小袖子虽然跟他们一路,也是个心大的,但是绝对没有那么稳的地盘,她那么大个人被他接住,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察觉到他的大力度,她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的。 察觉到她家小姐的话,她倒是很快就猜出来了小袖子的身份,不过,「小姐,真的小袖子,被留在了客栈里面吗?」 顾彦南眸子一闪便也反应了过来,抬头看向莫星河,「小袖子一个人留在客栈,安不安全?」 他们如今刚一进城就已经被不明人士给盯上了,来者不善,若是小袖子自己一个人留在客栈,他又没有武功傍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莫星河挑眉,随即淡淡的道,「我安排了人暗中护着,你的人不会有事的。」 顾彦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皇婶婶。」 「不必,他也帮了我忙,准确地来说,是帮了万兰的帮,万兰,如此,你还打算过河拆桥把我们赶出去?」 …… 万兰顿时有些无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能把人往外赶?再说了,现在他就一个人,对方有几个?他敢吗? 「我这别院不大,不过也不算是小,比较隐秘,隐藏在闹市之中,可谓是闹中取静,足够大家暂时藏身,未来在蛊城的几天,可保安虞。」 莫星河挑眉,倒是对他的话有些诧异。 她并没有打算躲个几天,不过,这里能让他们躲个几天她倒是意外了。 「我需要找到一个人,帮我送一封信。但是我不能亲自去见那个人,需要一个传信人,」说完这话,万兰便开始谈条件。 莫星河弯唇,丝毫不落下风,「我需要银子和歇脚之地。」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炷香之后,莫星河带着月牙已经整理好了万兰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坐在床畔之上,莫星河的眸底复杂万分,交缠着多种情绪。 燕苏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莫星河靠在床畔边上,一双剪水眸望着阳光出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挥了挥手,一旁的月牙便听话的退了出去。 「在想那些人的身后效命的主子?」 莫星河回神,点了点头,「已经猜到了,只不过还不能最终确认罢了。」 「顾景渊?」 莫星河嘴角一滞,随后有些无奈的轻笑,「燕苏,有时候你还真的不像是一个大夫,反倒像是一个玩弄权术的人,如此这般,你都能一语中的,你这脑袋瓜子里面装的,究竟都有什么?」 燕苏挑眉,「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就那么多的计划,那么多的谋算,我们分明是第一次进入蛊城,可你偏生就好像对这里什么都了解一般,还故意把人带到死胡同里面去分散处理,面对万兰这个身份成谜的人,你又好像有着很大的把握一般,可其实你自己心底也是没谱的,对不对?」 「你这话若是让万兰听见,我们现在可能就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莫星河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桃花戒,一双剪水眸里面划过一抹狡黠。 「如今我们顾不得对付他,先得到春蚕大会的邀请函最重要,我已经让冷一去寻万兰要找的那个人了,希望一切顺利。」 「他显然是盯着你的,我们还没入蛊城他就立刻发现了。若不是你从来不丢东西,我都很难察觉到那人的目的。如今那个香囊,向来是在那个推车摊贩的老闆身上把?」 莫星河挑眉,「撞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帮我引走一部分人才是好的。」 「能够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的踪迹,看来,即便是来了南疆,他也依旧有着不低的身份,我们想要我完全避过他的眼线去春蚕大会,应该很难了。」 「所以,我们需要万兰,他虽然没说,可他的身份定是不低,若是帮助万兰联繫上他要联繫的人,会方便我们接下来做事。」 燕苏颔首,「如你所说,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我派人去查了他的身份,一夜之间查到的消息有限,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话落,燕苏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莫星河。 后者一愣,随即无奈的轻笑一声,抬手就接了过去,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内容不多,不过都是有料的内容。 大致浏览了一遍之后,莫星河缓缓的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燕苏,面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这倒是让燕苏有些诧异了,「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惊讶,还是你早就有所猜测了?」 莫星河勾唇,「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燕苏撇了撇嘴,「后者。」 他真的是想要撬开莫星河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有什么可以预知的东西,「有时候,你真的和夜离很像,那种处事不惊和全盘算计的模样,真的是相似的很。」 怪怪不得,夜离对她始终都是不同的,为了她缕缕让自己插手他不愿沾染的事情当中,以至于如今,一心一意的只想赶紧娶了他。 燕苏苦笑了一声,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顾染和莫星河太过于般配了,除了彼此,似乎也没有人能够再配的上他们。 提起顾染,莫星河的眉宇之间都柔了几分,「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猜测出来的身份,那么对我们来说,有百利。」 有了住处之后,莫星河就带着月牙开始乔装打扮一般,出去探查有关于春蚕大会的消息了,一直到晚上天色将歇的时候方才回去。 回到之后,冷一已经回去了,正在院子里面等他,一瞧见她回来就立刻迎了上去,脸色有些微蕴,「小姐,出事了。」 莫星河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今天下午小姐离开之后,万兰就一直身子不舒服,到了傍晚的时候,腹部剧痛,体内气息杂乱不堪,燕公子也查不出原因,只能用药暂时控制,不过,效果不大,只能替万兰减轻一点痛苦,若是这么下去,他会疼死的。」 莫星河顿时蹙眉,她可还指望着万兰给他拿来春蚕大会的邀请函呢,他要死死了,可真的是功亏一篑。 思及此,她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朝着万兰的房间奔去,「燕苏呢?可在万兰那里?」 冷一点头,「嗯,在,不仅燕苏在,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莫星河眉头一挑,「你下午去寻的?」 后者点头。 不多时,莫星河便到了万兰的房间。 房门紧闭,里面还有男孩忍着剧痛的低吟声,死死的咬住牙关,却还是忍不住泄出声音的那种极为忍耐的声音。 房间内,燕苏的声音都有一些佩服,「痛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忍,你可真是让我瞧得起。来,再吃一颗,希望能好一点。」 吱呀—— 门被推开,一席火红色的长裙踏入了房间,万兰本就蜷缩在地上,第一时间看见了那踏入房间的红色,眸子里面的痛苦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原先恐怖至极的心,反倒是松了那么一刻。 对面的燕苏听到开门声,一抬头看见那红色,眸子顿时一亮,「星河?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快来看。」 莫星河一低头就看到了床畔之上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本来个头就不大,如今缩在了一起,更小了。 男孩疼的倒吸气,却是死死的咬紧了下颌,或许是因为莫星河的出现,他牙关咬的更紧了,额头上布满了薄汗,但却是一声都不吭。 莫星河秀眉紧蹙,看到他这般坚强,宛若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般,还有那晚雨夜,顾染蛊毒发作蜷缩身子的模样。 她抬眸,看到了冷一所说的另外一个男人。 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但是面颊上却是没有一根鬍子,手指也纤细,相比较他的手,他的脸更为粗糙一些,身材很是纤细,一双狭长的眼睛在莫星河打量他的时候也在打量着莫星河。 他面上宛若随时都挂着笑意,但那笑意初见还是柔和的,盯得久了,便瞧着那笑越发的阴凉,给人一种毒蛇一般的感觉。 莫星河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快速上前坐在了床畔边上,轻声唤道,「万兰,手腕给我。」 床畔上的万兰费力的睁开眸子,把自己的手从肚子上移开,忍着剧痛递给了莫星河,为了方便她探脉,他死死僵着身子不让胳膊因为疼痛下意识抽回。 一双清澈的流云眸里面几乎被疼痛染成了空白,但是那股子坚持却是让莫星河的心头微颤。 片刻之后,她冷声道,「除了燕苏,其他人全部出去。」 说这话,其实就是为了撵那个男子,后者警惕的看了一眼莫星河,有些不爽,「这位姑娘,他为什么会这样,你直说就行了,我是他的好友,绝对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床畔之上的万兰,丝毫没有犹豫,疼的一张脸都白了,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后者顿时皱眉,「小兰……他们身份……」 莫星河眼神微眯,「我说了,其他人全部出去,我要为他治疗。」 「你!这位姑娘,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放心放你们二人单独与他相处,万一你们对他不利呢?」 莫星河眼神一冷,「冷一,把人带出去。」 「喏。」 冷一在其后,突然之间就出手了,又快又急,谁都没有想到莫星河一言不合就直接命人动手,那男人也没想到,所以仅仅一招,就被冷一点了穴道,连自己的招式都没掏出来。 随后,冷一大手一个用力,就把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男人给直接提了出去,扔在了房间的房间,随后静静的把房间门给莫星河带上,稳稳噹噹的站在门口守着。 人一走,莫星河连忙蹲在了床畔面前,让自己和万兰对视,「万兰,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体内,是不是有蛊虫?」 床畔之上蜷缩着的人浑身一抖,一双眸子略微闪了一瞬,「姐姐,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我吧。」 莫星河挑眉,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一颗止疼药丸递给了他,「这个你先吃下去,至少会让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停止蛊虫的发作,暂时不会有事。」 这个药丸是她当时为了顾染的蛊毒特地研究的,后来顾染没用上,倒是用在了承帝的身上,这种药丸燕苏也有,只不过他暂时没有拿出来罢了,为了避免万兰怀疑他们的身份,如今倒是没有料到莫星河就这么拿出来了。 万兰显然是有些诧异的,不过只是顿了片刻,腹部的疼痛就几乎要了他的命,他连忙伸手,把莫星河递过来的药丸塞到了嘴里。 药丸进肚,很快就有了药效,顷刻间,他就感觉肚子里面的疼痛感逐渐的减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罢了,他体内的疼痛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仿佛被团成了一团压在了小腹底部一般,宛若石头压着,虽然难受,可好在是不疼了。 他整个人都仿佛脱了一层皮一般,缓缓的从床畔上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一阵凉风吹进来,他冷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旁的锦被。 莫星河小手一挥,扯过了一旁挂着的锦袍给他扔了过来,「衣服换掉把,太冷,容易着凉。」 随即,莫星河便转过了身子,走到了屏风的后面,燕苏则是长眉一挑,背过了身子。 片刻之后,万兰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可以了。」 随后,那一席火红色的身影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到了一旁的锦凳上,淡淡的看着脸色没有恢復的万兰,「你体内的虫子,想必已经有些年头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若是刚才不止疼,你再有半个时辰,就会疼死过去。」 万兰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瞒不过去了,便微微垂了眸子,「你猜的没错,的确是蛊虫,只不过,你们探查不到,也检验不到,因为它已经与我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可以说,我的身子就是蛊虫的载体。」 燕苏瞳孔顿时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看向了莫星河,后者也显然是猜测到了什么。 其实,就在万兰没有说之前,莫星河就有所猜测了,准确的来说,是在燕苏跟她说过万兰情况的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她不能够完全断定,今日这一次,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万兰体内是有蛊虫的,且,那蛊虫的大概特徵。 莫星河的眼神让燕苏几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诧异的看向万兰求证,「白烟蛊?」 万兰对于他们能够猜的出来自己是中了什么蛊,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 这两个人在医术一方上,都有着极为高强的敏锐感,即便是在他们没有接触过的蛊虫一方面上,也有着很强的直觉和知识,既然猜得出来他体内有蛊虫,但是脉搏探不出来,血液试不出来,那就大概能够猜的到时什么了。 「白烟蛊,是南疆蛊虫排名第一的蛊毒,说是蛊毒,不如说是万蛊之王,但凡是中了白烟蛊的载体,将会不再害怕任何一种蛊虫,所有的蛊虫下在他的身上,都会被白烟蛊给化为养分吸收掉,从而化为养分,贡献给载体,怪不得,你只是用了一夜的时间,便把自己都给修復了。」 燕苏惊呆了,这种东西,他真的只是在树上见过,准确的来说,是在古书上见过,相传南疆早上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白烟蛊了,所有的白烟蛊几乎灭绝,南疆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人能够再次培育出白烟蛊出来。 万兰听此,冷笑了一声,「你们只是知道白烟蛊的好处,却不知白烟蛊对载体再来的伤害会有多大。」 莫星河眉头一蹙,「几十年前的白烟蛊,对载体的伤害无疑就是吸收载体的寿命,化为精华,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你这种情况,却明显不同,按照你的年龄,你应该也是见不到真正的白烟蛊的,莫非,你体内的白烟蛊,是后天蛊城的人培育出来的?」 对于莫星河的精锐,万兰有些诧异,随后又是意料之中,「姐姐,若是可以的话,真想教你培育蛊虫,或许,你可以培育出真正,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白烟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3:春蚕大会 「在我五岁之前,有父亲有母亲,家里可谓是幸福美满,可是这一切在我五岁的那一年全部都改变了,我父母双亲皆被残杀,而我被掳走,从此以后关在一个小房子里面,没日没夜学习怎么炼蛊。整整十年,这南疆的蛊,我尝了一个遍。」 十年的生活,万兰聚集在了几十个字里面,包含了多少的心酸没人能够知道,但是这脸有多少的恨意,莫星河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恨,恨那些人把他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甚至是在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白烟蛊的载体,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工具,任何蛊虫都奈何不了他,除非放干他的血,柔则想要在白烟蛊青状十年想杀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苏听到一双眉头都皱了起来。 莫星河却是缓缓的道,「你,十五岁了?」 她怎么看都不像好吧…… 这傢伙看着也不过十岁最有的模样好吧,个头才到她的肩膀,更是有一张娃娃脸,声音也很是稚嫩,比着她从那村镇里面救出来的孩子差不多大,但是,如今居然告诉她,他已经十五岁了? 万兰脸色一黑。 他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的关注点竟然会是在年龄上面,「因为白烟蛊的原因,我们身体从十二岁之后就开始不长了,连带着我的声音也仿佛固化了一般,不再有所变动。」 一旁的燕苏眼神顿时就亮了,「这白烟蛊还有这种好处呢?那我若是吞一只,是不是可以一直保持我这盛世的容颜啊?」 莫星河淡淡的瞥了一眼臭屁的眸子,不客气的损了一句,「你可以顷刻间就会老成八十岁的老头子,皮肤干枯成老树皮,眼花耳聋,声音沙哑,等等一系列的变化。」 …… 燕苏冷眼瞧着莫星河,「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莫星河哑然失笑,「亏你身为一个医者,白烟蛊的确会暂缓人的年龄,但是这也是有年龄段的,小孩子则是会保持在十几岁的年龄,但是中年,则是会快速衰老,然后,老而不死。」 …… 「莫星河,你说谁是中年???」 后者唇角轻勾,随即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所以,这些年以来,你除了长不大之外,还会腹痛?时间呢?」 「两个月一次,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 所以他才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那蛊虫搞得要死。 「是蛊虫吞噬导致的不融合。」 万兰眼神一抖,不知道莫星河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白烟蛊一直都可以吞噬掉所有的蛊虫,全部无例外,这些年,我早就尝过南疆所有的蛊虫了,不会是这个原因。」 「那你知道你前两日被他们下的蛊虫是什么吗?」 万兰脸色顿时一滞,「是噬心蛊,但是那噬心蛊好像有些不同,似乎做了细微的改变一般,本来是不会危及到我的,可是那日,我受了伤又中了蛊,身子太虚弱,最后才会昏迷的。但是在我甦醒之后,我体内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没有,只是你以为的清理干净罢了,那些蛊毒黏附在白烟蛊的身上,才提前刺激了蛊虫的毒发,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而且,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蛊虫毒发至少要比以往多延续一倍的时间。」 万兰的脸色顿时一白。 平日的时候,毒发也不过就一晚,若是莫星河说的没错的话,这一次,他要生生的疼一天一夜,要是熬得过去,他就活,要是熬不过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什么办法?」 莫星河摇头,「没办法。」 白烟蛊可是南疆第一蛊虫,她连这种蛊虫都没见过,更加不懂他的具体特徵,她对白烟蛊所有的信息全部来源于燕苏,所以,问她有什么办法,还不如问燕苏有什么办法。 对上莫星河的眼神,燕苏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看我,我也没有办法,我若是有办法的话,刚刚就已经告诉你了,白烟蛊可是上好的东西,基本上是不存在解药这个说法的,因为对于其他蛊虫来说,白烟蛊就是最好的解药。」 莫星河眼神一滞,随即快速明白了燕苏的意思,眸光微闪,「只能熬过去,我会尽量帮你减轻痛苦,但是,还是需要靠你自己熬。」 万兰点头,对上莫星河拿略微有些担心的眸子,他心口一滞,随后唇瓣上带了一丝笑意,「放心,这些年来我都熬过去了,还怕这一次吗?有种他就来,我万兰才不怕。」 那是莫星河在他的脸上见过的唯一一件最为真诚的笑意。 一个时辰之后,莫星河的药已经失去了效果,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万兰整张脸都快速拧到了一块,在床上来回翻滚,整张脸都惨败的仿佛像是一张白纸。 眼看着万兰又要开始毒发,莫星河连忙开口。 「燕苏,让人准备热水,青蒿,糯米茶,玉檀香,还有垂柳,把我刚才给你的药房一起带去准备,赶紧去。」 莫星河每说出一个,燕苏就瞪大了眼睛,到了最后,几乎已经是诧异非凡了,他震惊的看了莫星河一眼,留了两个字,「你牛。」 随后就跑出了房间。 不多时,月牙和冷一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房间里面送这些东西。 一个大大的浴盆摆放在了房间里面。 此刻的万兰还能够坚持,倒吸了一口气问莫星河,「你要给你药浴?」 莫星河点头,随即看着冷一,「把他衣服扒了,扔进去。」 护着颔首。 一旁的月牙一听,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把檀香点上,糯米茶连带着莫星河配的其他药一起搅拌均匀,随后放在了一侧,青蒿也研磨成了汁液,连带着垂柳一起,倒在了热水的里面,随后,冷一扒了万兰的上衣,毫无感情的就把他整个人给扔进了浴盆里面。 然后,施针。 一排一排的银针在夜明珠微冷的光芒之下泛着清冷的光辉,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开始个万兰施针。 此刻的万兰,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被扒光,露出了那瘦小的身躯,没有二两肉,整个人都瘦弱不堪,但是皮肤却是极好,可谓是吹弹不破,即便莫星河知道这是因为白烟蛊的原因,可还是下意识的对自己的皮肤做了比较,随后她得出了答案。 她的皮肤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男子的。 进了药浴,「唿,疼痛好了很多,这些东西居然能够减弱,姐姐,你把药房留给我吧?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莫星河手持银针,淡淡的开口,「不过一个药房罢了,稍后给你写下来,现在,吸气。」 万兰听话的按照莫星河的话来做,任由莫星河拿着银针直接插入了他胸前的穴位当中。 他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是命脉,莫星河只是浅浅的差了一寸,若是再深,他此刻已经没有办法在浴盆里面坐稳了。 第一针就是最重要的一针,下了这一针之后,莫星河迅速操起了一把银针,开始落在万兰的其他穴位之上,每一针都落的又稳又快,韩快,万兰的身前已经插了十几根银针了。 随即,莫星河拿着银针到了万兰的背后。 同样的速度,万兰只觉得身子一阵刺痛,十几根银针便快速的插在了万兰的背后。 万兰事亲眼看着刚才还一整排的银针,眨眼之间就剩下了最大的三根和最小的三根,其余的,已经全部都在他的身上了。 浴盆里面的药性开始发挥着作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万兰便感觉自己体内的疼痛感正在快速的减弱,比着先前几乎要人命的疼痛感,他如今至少还可以保留大部分的清醒。 看着面前满脸认真的莫星河,万兰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随后开口询问,「姐姐,我都告诉你我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比如,你是不是来自南召?比如,你是不是景逸王府的嫡女莫星河?」 莫星河施针的手微微一滞,「你这个问法,我的手很容易就会抖,手一抖,你的命就交代在这浴盆里面了。」 「你说是吗,蛊王?」 万兰眼神一缩,随后缓缓的散了开口,轻笑一声,「姐姐,你才不会杀了我呢,你要我还有用呢,要是没有我,你可解不开睡蛊了,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解的开睡蛊。」 莫星河从猜到他体内的蛊虫是白烟蛊的时候,就可以顺势推理下他的身份。 临近春蚕大会,蛊王还没有出现,难免会让有些人开始怀疑这蛊王的身份,能够被这般特殊对待的,莫星河很想得到是谁,根据她前世的记忆,她记得,南疆的蛊王后来的确是说是一个孩子继位,结合她已有的一些资料,她便大胆的猜测这眼前万兰的身份。 结果,如她所料,她猜对了。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掳回南召,让你给我父亲解毒?」这一句话,莫星河不仅威胁了万兰,还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万兰感觉大身后的人手下的动作有些发狠,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点的脸色,再次惨败了下去,他深唿了一口气,「姐姐,你那般聪慧,向来也能大概猜得到我为什么被追杀了,你觉得我们还出的去蛊城吗?」 莫星河勾唇,「我进的来,就出的去。」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地方能够把她一直困在那里。 「姐姐还真的是自信呢,可是,就算是我,没有白夜草,也是没有办法解开睡蛊的,若是你不去取白夜草的话,你父亲将会永远陷入黑暗。」 莫星河的手微微一滞,那一刻,她很想把想银针直接捅进万兰的心口里,让这个男人顷刻间用生命来为他说错的话道歉,不过最后,莫星河还是忍住了,如他所说,她需要万兰来给父亲解药。 「不仅如此,你的体内,应该还有冰蛊的卵虫,姐姐,这冰蛊的卵虫,我也可以让其消失在你的体内,但是同样的,我没有东西,我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的蛊王城堡里,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出不了手。」 莫星河眸子紧紧的眯了起来,抬手把自己头上的髮钗给拿了下来,眨眼之间就放在了万兰的脖颈之处,「你若是不想合作继续下去,就可以尽管算计我,不过,你休想以这种事情来算计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吐出来。」 万兰眼神一眯,没想到莫星河真的是完全不吃这一套。 相比较莫星河之前对他的态度,如今的莫星河,连看他的眼神都是冷的,泛着冰寒一般。 万兰很快便确定了,莫星河这个女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准确的来说,她软硬都不吃,但是软对更加的有可能性,若是真的是来硬的,她绝对是最硬的那一个。 脖颈上的髮钗冰凉,他不用去看都知道哪个髮钗肯定不简单,光是材料一方面,都已经碾压很多人了,就连国库都没有的东西,戴在她的头上,此刻又拿来成为威胁他生命的武器。 他咧嘴一笑,「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给姐姐,但是姐姐想必也清楚我如今的情况,若是这般,就算是有心,那也是无力的,除非我再度回归蛊王的身份,否则自身难保,更别说帮姐姐了。」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眯,「似乎,你给我的不过只是空头承诺罢了,相反,我救了你一命,不,加上这一次,我救了你两命,还帮你找了人,万兰,你是真的觉得我好忽悠吗?」 万兰眼神一滞,随后淡淡笑了一声,「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替你搞到了,就在门外被你定了穴道的人身上,东西现在就在他的身上,你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去查看。」 莫星河挑眉,对于万兰的高效有些意外,随后抬腿朝着门外走去。 「冷一,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邀请函。」 冷一立刻上手,把那男人从上到下都搜查了一遍。 随后,在他的腰部掏出了两份邀请函。 「小姐,的确有两份。」 莫星河眼神微眯,便抬手从冷一的手中接了过去。 春蚕大会的邀请函可谓是极为的俗气,一只大大的蚕体被人画在了上面,落款处是蛊王府邸的印章,那个印章也是别人仿制不出来的,只有蛊王府才有的东西。 上面并没有受邀人员的姓名,只有一张烫金的卡片,很是珍贵的模样。 莫星河把卡片塞在了怀里,随后枝丫一声就关了门。 门内,万兰邀功一般的道,「你看把,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有?」 莫星河挑眉,「两份,其余的呢?」 「他生性多疑,对你们的身份不认定,所以不会全部都交给你们的,因此只带了两张过来,我让他明日一早就把剩下来的送过来,一定不会赶着你明日去参加春蚕大会。」 莫星河听此,这件事情这才算是作罢,随后便开始算另外一件事情,「银子呢?想必蛊王这些年来的银子,应该不少吧?」 万兰眼神中划过了一抹无奈,随后点头,「银子答应你了,自然会给,绝对足够你买十几颗白夜草了。」 莫星河点头,随后才看向万兰,「你要联繫的人,就是门外那个,光是凭他,能够帮你重新做回蛊王的位置?」 万兰勾唇,「剩下的事情,我就没有必要一一同姐姐交代了吧?」 「当然。」 「药浴再有两个时辰,你就可以出去了。稍后记得把我的银针干干净净的还给我,若是还如这邀请函上撒毒这种事情发生,我可不会手软了。提醒你的人,不要理我。」 随即,莫星河脚步一转,就离开房间。 浴盆里面的万兰脸色一沉,随即开口唤了一声,「叶集!」 门外,莫星河手一抬,就给那个人解了穴道。 叶集本来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莫星河的,但是他还一句都来不及开口,就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他只能有些阴森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推门而进。 莫星河唇瓣蔓延过一丝冷笑,「冷一,好生守着。」 「诺。」 莫星河离开之后,就带着邀请函直接去找燕苏了。 到了燕苏的房间,莫星河把两张邀请函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之上,邀请函的下摆,还垫了一块手帕,避免那邀请函直接接触到桌面之上,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塞了下去,这才开口,「春蚕大会的邀请函,你核对一下,隔着手帕看便好,上面有毒。」 燕苏的脸色顿时一沉,也不看什么邀请函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莫星河,「什么毒,你怎么样?」 话落,燕苏就想要上前去探莫星河的脉搏。 后者微微挑眉,「你觉得,我自己会没有办法吗?放心,毒已经解了,先对一下,这邀请函是不是真的。」 燕苏颔首。 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是真的。」 莫星河秀眉一挑,「很好,去准备吧,我们两个明日一早便出发去春蚕大会。」 燕苏一愣,「我们两个?」 后者点头,「人多扎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4:亲手递给他的刀 春蚕大会一共有三日的时间,全部都会在蛊王府邸正对面的摘星楼里面举行,这摘星楼便是属于蛊王府的财产,因此来往颇多,却无一人见过摘星楼的老闆,同蛊王一般神秘的紧。 所以,莫星河也不打算第一日就全员出动,一早上她便带着燕苏两个人上了前往摘星楼的马车。 临走的时候,万兰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莫星河便用银针渡给止疼药汁,她离开之后,万兰就已经昏睡过去了,昏睡能够一部分的减轻他的疼痛感,有冷一一行人守着,莫星河倒是也放心。 只不过,万兰所说的,那叶集翌日一早会把邀请函给送来的事情,他并没有办到。 许是因为万兰昏迷过去了,所以叶集一早上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来,一直到莫星河离开,叶集此人都未曾再出现。 于是,莫星河临行之前去找了一遍万兰。 万兰的小别苑就隐藏在闹市之中,因此到摘星楼还是很近的,大约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下了马车,莫星河便带着顾染随便找了一家小摊贩——吃混沌。 瞧着碗里飘花的混沌,燕苏眼神微眨,一脸的惊奇,「这个就是混沌?」 莫星河眼神微眯,「燕公子莫非是从来没有吃过混沌?」 燕苏点头,「别说没吃过,我都没见过,平日里在盛京城也有混沌摊,但是我只是远远的瞧着,从来没有尝过。闻着好香啊。」 莫星河轻笑,随即也明白了。 燕苏虽然本人是较为活跃的,可是燕家世代医者,对这些摊贩一类的东西,尤其是入口的,管的极严,燕苏怕是小时候所有入口的东西要要求安全卫生。 所以,在管教燕苏的时候,想来也会严厉一些,她调笑道,「这么美味的东西,燕公子可真的错过了很多啊。」 「错过的慢慢补回来就好了。未来还有很长。」 莫星河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随即感嘆的道,「是啊,未来还有很长。」 片刻之后,燕苏在莫星河目瞪口呆之中一个人干掉了三碗大份的混沌,然后大手一拍,「老闆,结帐!」 「客官,一共八文钱。」 燕苏眼神一顿,「多少?」 那老闆还以为燕苏嫌多,随即看了看他们的碗道,「客官给七文吧。」 燕苏一愣,没料到还给他少了一文。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莫星河,「我手里,没有……」 莫星河挑眉,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她这口袋里面装的,可都是银票,银子她是半分的也没有。 随即,他从钱袋子里面翻了半晌,找到了一块碎银子,大概五两左右,递给了那老闆,「喏。」 那老闆一看见碎银子,脸色当即有些为难,「客官,这,这我找不开啊,我这刚开业,您是小店的第一位客人。」 燕苏摆手,「不必找了。」 「这可不行!要不,您等我会,我去问问隔壁家有没有?」旋即,那老闆便转身朝着身后买酒的一家店铺走了过去。 莫星河秀眉一挑,扯着他转身道,「快走。」 燕苏一愣,随即跟在了莫星河的身后。 等到那老闆拿着找的一把铜板出来的时候,混沌摊贩上已经没人了。 望着空旷的街道,那老闆有些侷促的把那铜板给暂时放到了兜里。 摘星楼—— 「摘星楼一共有五楼,一楼是大厅,只有楼中的小厮候着,二楼才是正儿八经的拍卖场。整个二楼,做了凸起的设计,拍卖台足足有一米多的高度,在拍卖台上还有一个物品展示的区域,旁边有个机关,一拧开就可以把那物品推高,足以让整个三楼和四楼的人看清楚。整个二楼的区域,都是宾客不能踏入的,从一楼进入之后,会有一阶旋转台阶,直接上三楼,二楼放着藏品,有几个房间是专门为了拍卖人留着的,只有拍卖人可以进去,至于五楼,暂时从来没有人上去过。」 摘星楼的对面,就是蛊王的府邸,因此想要看到摘星楼的来客人员,只能从一旁的一家小酒馆来看。 莫星河两个人离了混沌摊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小酒馆,找了一个包间,距离拍卖大会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他们至少还可以在这里待上半个时辰。 如今刚过辰时不久,摘星楼的门口来往人马并不算多,而且对于莫星河来说,都是生面孔,并不能引起她的注视。 「这些人里面,大多都是云滇城的人,云滇城共有五大家族占据着,不过如今五大家族的人暂时都还没有到,大约会在拍卖大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才会到。」 莫星河挑眉,「五大家族?有黑家吗?」 燕苏摇头,「没有。」 莫星河颔首,那看来,黑涩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化名了。 她一直都查不到,白芷当年到底是和谁一起,给他父亲带了绿帽子,后来见了黑涩,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莫清雅就是他的女儿,但是黑涩这个人的身份,除了来自南疆之外,她一点都查不到了。 昨天那些人,她一入城就盯上了她,她思来想去,唯一一个而能也就只有黑涩和已经丢了的顾景渊,除了他们,在这南疆她也没有敌人了。 她拿了两个人头就是为了警告顾景渊和黑涩,若是再惹她,可就不只是两个人头的问题了,她不介意在南疆境内大开杀戒。 「五大家族里面,都有哪些家族,还记得吗?」 燕苏挑眉,手中摺扇一打,「自然记得,你总是这么低估我吗?」 后者不予置否。 「云滇城以家族为尊,蛊城以蛊王为尊,一个是家族势力,一个是王族势力,可以说这两部分分化了大半个南疆,还有一些蛮夷之地未曾开发,民风自由无人管辖,相对也要危险很多,这云滇城目前最为强大的五个家族分别是达姆家,伊拉家,萨达家,南胡家,和皖风家五个家族。」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紧,「皖风家?」 燕苏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有,大问题,燕苏,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吗?你的人现在在南疆能够动弹吗?去调查一下皖风家这个家族。」 燕苏皱眉,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皖风家,皖风家,宛妃,你的意思是??」 莫星河点头,「婉儿这个名字也不是白来的,必定会有些来歷,皖风家着重调查一下,不过,他们很警惕,既然知道我们来了,我们就会处于被动,调查的时候要小心。」 燕苏颔首,「我知道了,若是你猜的没错的话,今日这场拍卖大会,皖风家也一定会派人前来参加的,到时候,我们顺藤摸瓜,倒是可以跟上一跟。」 莫星河摇头,「不行,今日太扎眼了,我们不宜太为暴露,若是皖风家来的人是熟人的话,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一双剪水眸微眯,莫星河心底有一种直觉,今日会是个不平静的一日。 这时,酒馆门口响起了几串脚步声,一行共五人,缓缓进了酒馆,坐在了莫星河两人的正对面,虽然离得远,但是莫星河一行人在高处,可以透过全开的窗户看到对面坐下的人。 「连个包间都没有了,居然让我们家少爷坐在大厅里,简直是不知所谓,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啊?也敢怠慢?」 「阿木,算了,今日是春蚕大会开启的第一日,难免会人潮涌动,这蛊城可是来了不少外地的人,店铺里面忙一些也是应该的,坐下吧。」 那名叫阿木的人这才收敛了一身的脾气,只不过却没有坐下,则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少爷,这还有大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入场的时间了,咱们还不进场,难道是在等什么人吗?」 后者声音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淡淡的摇头,「我们来的有些早了,其他家族的还没到,若是我们提前去了,反倒是让别人觉得我们达姆家上赶着一般,行了,你们也都别拘着了,还有半个时辰了,坐着歇会了,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也累了。」 「多谢公子。」 那阿木给了个眼神,身旁跟着的一个侍卫两个侍卫一个丫鬟,这才在一旁坐了下去。 坐了下去之后,五人之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开口,「公子,这一次拍卖大会上,听说会有雪草,夫人知道了之后,临行之前让人传话给奴婢,说是想要少爷带回去。」 男子淡淡的点头,「这雪草娘一直想要,既然如此,那边拿吧,阿木,你带一个侍卫去钱庄再取些钱出来。」 阿木点头,「是少爷。」 随即,那阿木就带了一个侍卫离开了酒馆。 他们前脚走了之后,莫星河正准备离开,走到二楼楼梯的时候听到刚才那开口的丫鬟再次开口,「听说这一次,那皖风家也派人来了拍卖大会,而且,目的居然是那一株不怎么之前的百叶草,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在最中间的男子微微摇头,「反正我们达姆家不需要,也不会跟他抢,与我们无关,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总归不要插手。」 「少爷,您就是善良,那皖风家行事太过分,前几日夺了我们两个店铺,这两日更是有甚,这一次他们要百叶草,我们不如直接给他截了,也算是报两个店铺这仇。」 「好了,不要横生事端,皖风家如此行事,不守规矩,自然是要有惩罚的,若是我们达姆家在这种事情上出手,同样也是不守规矩。」 「少爷,您就是太心善呢,那皖风家不就是新来了一个大小姐吗,好像多骄傲一般,前些日子听说还欺负了南胡家的大小姐,那大小姐可不是个善茬,今日就算少爷不出手,南胡家想必也要出手的,那南胡家的大小姐性子可也是泼辣的紧。」 「不过,这百草叶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皖风家就算是要放消息也得选个大点的目标,不过一株百叶草罢了,也好意思。」 「好了,你这张小嘴可是管严实点,这些消息可不能让其他人听了去。晓得吗?」 「奴婢知道了。」 莫星河两人离开房门的时候,最后就只听到了这一句话,随后两道身影便消失在了门边,眨眼不见。 燕苏出了酒馆脸色都沉了,「星河,怎么办?这东西若是几大家族都争的话,我们拿到的可能性好像就不大了。」 莫星河水眸都沉了下去,燕苏说的话,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如果你猜测的的没错的话,皖风家就是盯着我们的,这一次他们看上百叶草有很大的可能只是为了引我们出手,若是我们一出手,就相当于自动暴露。」 燕苏的话,一串一串的进入莫星河的耳中,她握紧了手指,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寒,这一刻,她的想法越发的实质,确定。 「百叶草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东西,只要有人力物力就可以得到,若是皖风家想要,大可以派人去拿,没必要在拍卖会上去得,就更没必要放出这个消息出来了。」 「所以,他们放出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要我们暴露目的,星河,我们真的还要去吗?要不,再想其他的办法?」 莫星河摇头,「不行。」 她若是错过了这一颗百叶草,想要找到下一颗不难,但是需要时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多耽误一天时间,他的父亲就多一分危险。 燕苏问了之后也知道自己就是白问了,随后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前方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总是要闯一闯才知道能不能过得。」 莫星河挑眉,「走吧,咱们先人一步,总要先观察好环境。」 随即,两个人就并排朝着摘星楼而去。 他们并不是特别贵宾,所以还是要排队的,排队的过程中,莫星河一双眸子就在一直盯着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份邀请函。 蓦的,她眼神勐地一滞,连忙低头把自己手里的邀请函给拿了出来,仅仅看了一眼,她脸色一沉,「燕苏,走。」 「啊?走?」 走哪去啊走! 「这马上就要到时辰了,我们走哪去了啊???」 不管燕苏有多大的疑惑,莫星河都直接拉着燕苏把人给带了出去。 摘星楼的后侧方向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也是直通摘星楼的,莫星河带着燕苏暂时的先到了巷子里,沉着脸把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了燕苏,「东西是假的,那叶集的身份有问题。」 燕苏脸色登时一沉,把那邀请函给接了过去,但是任由他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出来这东西哪里是假的,「星河,我曾经见过一次春蚕大会的邀请函,便是这个没错。」 「东西是真的,但不是今年的,今年的春蚕大会邀请函做了改动,在阳光下,邀请函的下摆会有一个小小的蚕图显示,我们的这个,没有。」 她刚才一直都在盯着那些人,他们每检查一个邀请函都会在阳光下斜着看一眼,她无意间看到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上面是有春蚕图案的。 燕苏赶紧照着莫星河所说的话去做,果然看见阳光之下,他们的邀请函上是什么都没有的,他脸色顿时一青,「叶集的身份有问题,那他们是不是有危险?」 莫星河眸光划过了一抹冷意,「不会,若是叶集真的已经背叛了万兰,那他一定会派人去别院的,临出发之前,我留了后手,他们不会找到人的。」 燕苏一愣,「留了后手u?什么后手?」 「万兰的别院这么安全,自然不只是地理位置的原因,临出发之前,我有些怀疑叶集,便用半催眠法让万兰说出了别院中逃生的另一个地方,我已经交代了冷一,必要时候,带着所有人离开,那条逃生的路,是直接通向另外一个地方的,争取到的时间,足够冷一带着人先藏起来了。」 燕苏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也亏得你那般警惕。」 「万兰被算计,没有身边人的背叛,怎么可能?可是他还是这般轻信于人,可见这叶集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越是不可能的人,便越是有可能。」 只有你信任的人,才会拥有伤你的刀,那把刀还是你亲自递给他的,所以,单单是叶集在邀请函上下毒,她就能够察觉到叶集这个人不对劲。 燕苏有些傻眼,「你这想法可真够独特的,越是信任,便越是怀疑,星河,你会不会也怀疑我有早一日会算计你?」 莫星河挑眉,随后淡淡的开口,「你算计不到我。」 ……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笨吗? 他身为燕家这一代的嫡子,南召的妙丹手,自小都是被夸着长大的好不好! 莫星河但笑不语,燕苏最后无奈的垂下了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有邀请函,怎么进去?」 莫星河抬头,远远地看到了有一辆马车慢慢吞吞的驶了过来,车帘之上绣着代表家族的徽章,看清楚那徽章之后,莫星河红唇一勾,眼底划了一抹算计,「送邀请函的,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5:李代桃僵 拍卖大会,是春蚕大会开会的第一天必须具备的流程,也算是蛊城的一种文化,每天在在一日,摘星楼的大门都会开的特别早,一早就开始接客人了,摘星楼的一楼是大厅,在大厅的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饭厅,里面会有一些瓜果和小糕点准备之着,也是他们摘星楼的特色。 二楼则是完全为拍卖给准备了,整个二楼只有摘星楼的内部拍卖人员和拍卖所属人能够进入,其他所有人都是无法进入二楼的,保密性特别严,但是在拍卖会没有开始之前,就会有关于这场拍卖所要拍卖的内容从摘星楼流传出去,主要是为了给摘星楼做一个宣传,作为吸引的一个噱头。 一道黑色的身影被带进了摘星楼,从头到尾都几乎包起来了,带着黑色的头纱,所以看不出来头纱下面的容貌是什么,也瞧不出来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能瞧出来是一位姑娘,除此之外,其他的都看不出来,但是有邀请函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尤其是他还是三楼贵宾席的贵客。 把人恭敬的带上了三楼之后,摘星楼的负责人彭礼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唿?」 她手里拿着的邀请函可是三楼的贵宾席位,他就算是不认识,敲不出来身份,可也是不敢怠慢的,因此态度也是极好的,相比较之下,后者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清冷的声音带着傲慢和不屑,「我的身份,也是你可以打听的?还不赶紧带我房间?一会耽误了我的事,你可担待不起。」 彭礼脸色有些难看,忍住了自己的脾气低头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邀请函上并没有每一位嘉宾的名字,但是三楼的位置,却是已经按照嘉宾的名字安排好了,所以姑娘可以告知在下,在下带姑娘去房间。」 黑衣服下面的人眼神一转,便接着傲慢的道。「皖风家!对了,我来的时候下人走丢了,眼睛真的是瞎了,也不知道要眼珠子干什么,这么点路都可以把本小姐给搞丢,那谁,你去找,赶紧把人给我找到,找到了我非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彭礼脸色微沉,随后道,「原来是皖风家的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丢了几个小厮?」 后者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十几个吧,哎呀你废话好多!赶紧带我去房间,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近日来可是有正经事要干的,你们派人去找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彭礼手指头都握的有些泛白了,心头那叫一个气,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一巴掌把眼前人给唿一巴掌的冲动,「皖风小姐,这边第一间房间就是你的。」 「什么叫你?你什么态度啊?搞清楚,你只不过是摘星楼的一个下人罢了,跟我说话,要用您,不懂准备,若你是本小姐府邸里面的下人,本小姐早就把你踢出去了,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话落,她转身朝着房间走了过去,脚一踢,那房门就被踢开了,随后她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东西啊,跟我这还装什么谱,一个下人,搞得自己跟主子一样,不知所谓。」 …… 彭礼一向好脾气,这会子也是快要控制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刚刚进门的女子给直接扔出摘星楼,但是他不能,这才是他更气的地方,眼前的那女子是皖风家新找回来的大小姐,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由不得他们擅自出手。 一侧的小厮跟着他一起下了三楼,明显的看到自家主子脸色都黑了,「那个,彭哥,还找人帮皖风小姐找人吗?要不,小的这就去通知其他人去找人?」 彭礼勐地回头瞪了那小厮一眼,「找个屁!不找,她把人丢了,我瞧着像是别人把她丢了一般,指不定在哪呢,身边没有一个人还敢这么神气,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听见了吗?」 那小厮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小的知道了,彭哥,你别生气,这皖风家的大小姐刚刚找回来,听说这脾气很大,性子烈的很,如今皖风家正在风口浪尖上,咱们别跟她计较。」 「废话,还用你交代?还不赶紧下去安排,马上到时间了,若是迟了你负责吗?」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的小厮,委屈的瘪了瘪嘴,连忙跑开了,心底里却是把这个原因也怪罪到了皖风家大小姐的身上了。 此刻,房间里面的黑衣女子把门一关,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之后,手腕一抬,就把头顶上的黑纱帽子缓缓抬了下去,露出了那张绝世惊艷的小脸。 黑纱之下,不经意的透着一抹火红,只不过被黑色掩盖在了下面,不怎么明显。 房间里面的热,正是莫星河。 坐在三楼装修高档,布置的极为精巧的房间里面,莫星河望着下方正在布置的二楼展台,一双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算计之意。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门外站着两个小厮,一个手里蹲着果子,一个手里端着糕点,缓缓推门而进。 两个小厮刚入门,还来不及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面之上,就听到房间内的女子气急败坏的叫到,「我还没同意,谁让你们进来的?」 两个小厮脸色有些发白,「我们是摘星楼的后厨,这些是摘星楼给客人准备的糕点和水果,皖风小姐若是看的有些无聊了,可以享用,我们马上就出去。」 女子冷哼了一声,「东西放下,人可以滚了,让你们的人给我盯紧点,若是有我皖风家的人,赶紧给我放进来,」 「一群废物,没有一个管用的!回去之后,我非打断他们的腿!」 两个小厮眼底划过了一抹厌恶,随后快速的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把门给带上了,避免别人不长眼的再来打扰这个脾气特别暴躁的大小姐,特意从外面还轻轻的带了带门。 他们人都走了之后,房门再次被敲响,随后,门就被人枝丫一声推了开来。 莫星河这次同样也是头也不回,就开始发火,「滚出去!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吗?」 枝丫。 房门被人缓缓的关了起来,随后一阵安静,只有脚步声,朝着她不断的走了过去。 莫星河的眼神一紧,下意识的转身,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脑袋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嚣张跋扈』起来的动作。 然而,她一转身看到墨青色的长袍时,眼神微微的一松。 男子一身青色长袍,手中执掌了一把摺扇,笑意吟吟的看着她,「今日过后,怕是莫清雅要满城搜索你了,你这么一搞,可是直接正面刚上了皖风家,啧啧啧,刚才那跋扈的样子学的可真像。」 莫星河轻笑,「不是学,我本来便是想如此,只不过人生在世,得忍,忍字心上一把刀,倒是那些随心随欲的人,过得自由自在的,也没什么不好。」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如今打着的也是皖风家的牌子,他们家的名声,自然是能坏一点是一点,留着一点用处都没有,日后还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 莫星河弯唇,「你是用什么理由让那管事的人把你直接送来这里的?刚才我对他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不把人给我堵住就不错了,居然还把你松了上来?」 燕苏勾唇,「我说,是你的情人,你今日约好了帮我拍那一颗雪草的,所以我怎么也得跟来,反正有邀请函,他就直接把我带来了,不过带我上来的时候,那眼神里面的讽刺,恨不得化为实质,若不是皖风家的名头,怕是要直接吐在我身上了。」 莫星河顿时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我够狠的,没想到更狠的热是你。」 情人,这一下,莫清雅别说是人品这方面没了,就连清白这方面也没了。 一个连情人都能找到女人,会是什么干净的人?怕是在这一片的清白都要被燕苏这一句话给毁了。 刚才那个管事,被她怼的那么惨,说不记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有这一层关系在,他肯定是要暗中搞她的,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莫清雅的、 看完了玩笑,莫星河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开始跟燕苏了解他们的大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妥了?」 燕苏点头,「你安排给我的任务,本公子什么时候没有完成过?你放心吧,你给我的药已经餵进去了,至少一个时辰之内,没有一个人会醒过来。而且,按照你说的,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人。不过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光靠银子买来的人,怕是不靠谱,我们还是要快。」 莫星河眼神一眯,「百叶草是在什么时候出来?」 「我上来之前看了一下他们的规划,应该是第三件,还是比较靠前的,大约在半个时辰内。」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时间就足够了。」 燕苏轻笑,满脸期待的道,「我现在可真的好奇,一会若是莫清雅醒了,会不会被气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6:该是他的 半个时辰之前——莫星河和燕苏正在发愁手中的假邀请函怎么才能变成真的,就有人送上了门来。云龙的图案,莫星河在看资料的时候见到过,云滇城五大家族之一,也隐隐是五大家族之首的萨达家。萨达家族只有一个独子,平日里宝贝的紧,但凡是他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所以脾气也大,算是云滇城的扛把子了。莫星河远远的瞄见的那辆马车,只有一个驾马的,除此之外一个侍卫都没有,马车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微胖的少年,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还未曾弱冠,正睡得香甜。一道香气瀰漫,驾马的小厮就头一歪,就晕了过去,马车内的人连醒都没有醒,就沉睡了过去。随即,两道身影在阳光下泛着一抹火红就翻身上了马车。看着那晕死过去的微胖男子,莫星河有些疑惑,「这可是萨达家的少爷,出门怎么连个侍卫都没有?」「自信呗。」仅仅三个字,莫星河便明白了燕苏的意思。因为自信,所以觉得在南疆没有人敢动他,云滇城的人恨不得供着他,即便是到了蛊城,也不会与人敢彭他一下,所以这位少年就觉得自己顶天了,即便是只带一个小厮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谁知道碰上了一个什么也不怕的莫星河,撞到了铁板,一管子蒙汗药就把两个人给放倒了。「他这里有两张邀请函,我们快走吧,若是一会醒过来,我们可就要遭殃了,这萨达家可是个硬茬,若是知道我们欺负他儿子,怕是会跑到中原去报仇。」莫星河挑眉,眸底满满都是算计,「所以,自然要祸水东引。」于是,萨达家的马车就缓缓的离开了摘星楼。此刻,皖风家的马车刚刚入了蛊城,还没有到,在半路就被萨达家的马车给撞了。撞完了之后,萨达家的马车还不依不饶,把人家负责驾马车的车夫给打了,打完就跑,这下,皖风家哪里愿意?连摘星楼都不去了,驾着马车就追了过去,恨不得把萨达家头给掀开。于是,整个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赶出来露头,渐渐地,马车就开始偏离蛊城。半个时辰之后——莫星河已经换装进入了拍卖大会,前去引人离开的燕苏则是在半路回来,蛊城深处没人的小巷子里,静静地躺着几个昏睡的人。燕苏命大的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摺扇,「还好,今日皖风家派来的人只是小喽啰,好对付,要不,你让我一个人去,摆明了就是要我的命。」后者轻笑,「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的确是不够看,可你下药的速度,却是多少人企及不来的,一把药就就可以倒下去一片,不过几个人可以,在你燕苏的眼里,哪里够看?」「得得的,你可别调侃我了,若是今日来的人是莫清雅的话,我们这个计划还真的实施不了,话说,这一次皖风家明显是布了一个局,为什么皖风家的大小姐没有来,反倒是来了两个喽啰呢?难道,我们猜错了?」莫星河摇头,「不会猜错,具体原因暂时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皖风家一定有鬼,我们今日先拿到百叶草再说。拿了百叶草我们就立即离开南疆。」「那你的……」莫星河勐地抬头,「我们一共只有不到十个人,燕苏,此地不宜久留。」燕苏眼神一滞。他知道。这次来南疆本就兇险,他们就是为了百叶草而来的,不管用什么法子,得到百叶草之后他们就必须尽快离开了,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看情况而定。如今他们一入蛊城就被盯上了,在人家的地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计。可是,莫星河体内的冰蛊……「感谢大家今日来到我们的拍卖大会,在座的都是我们蛊城的佼佼者,想必今日的拍卖物品大家也都已经看过了,稍后会有拍卖清单送到大家的房间之内,多余的话,在下就不说了,下面我们的拍卖大会,正式开始!」「咚~」大堂之内,一道钟鼓之声响起,尾音拉的很长,在大堂之内来回迴响,随着这道钟声,本次拍卖大会也正式开始。房间之内,莫星河和燕苏也暂时收了话题,开始认真的去观看二楼展台之上的展品,随着夜明珠光芒的照亮,展台上银光闪闪,很是明亮。随即,便有身着摘星楼服饰的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今日的第一个展品——琉璃冰蚕。「今日的第一件拍卖品就是此物,琉璃冰蚕,产自冰川之下,蚕体晶莹发亮,此物胜在稀有,相信大家也都明白此物的作用,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一百两黄金。」「一百五十两黄金。」「一百七十两黄金。」「二百两黄金!」外界都在加价的时候,门外咚咚两声被敲响,随后有声音响起,「皖风姑娘,在下是来送拍卖清单的。」莫星河给了燕苏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便上前打开了门,随后轻哼一声,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桌子,「放那吧。」有了其他人的交代,来送清单的那人连头都没敢抬,把手中的东西赶紧放在了桌面之上,宛若屁股着火了一般的撤了出去。瞧着那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人,燕苏本来还有些警惕,这下顿时哭笑不得了,把门一关,他调侃的看着莫星河,「你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瞧把人家孩子吓得。」后者白了他一眼,上前拿过那拍卖清单,「若不是如此,我们如今可是会被别人当成宝贝一样来回观看了。」燕苏挑眉,对此不置与否,眸光落在了莫星河手里的那份拍卖清单上面。「百叶草在第三份拍卖之上,这一轮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下一轮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应该比预期的时间要早上几分。」莫星河点头,眸光落在那百叶草之上,划过一抹亮光,「除了百叶草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找到了吗?」燕苏点头,「如今只缺一份百叶草了。」莫星河点头,心口松了一口气,「那便好,盯着写吧,一会我们尽快离开。」很快,琉璃冰蚕就被南胡家给收走了,莫星河回过神来来的时候,已经在进行第二个拍卖品的拍卖了。「今日的第二件拍卖品是一快天然形成的古玉髮簪,目前整个大陆也就只发现了这么一根,名为殇离,玉种属于冰白,但是罕见的地方就在于这只髮簪乃是天才形成,没有一丝杂色和飘花,通体都是极品中的上极品,此物错过不再得,起拍价:一千两黄金。」「天哪,这就是那只殇离,听说真的纯天然产出,没有一丝杂色,通体都是上好的冰白类型,你瞧瞧,珠光之下,可真是好看!」「这东西拿回去可是比传家宝还是厉害的,我要!一千二百两黄金!」「我要!一千五百两黄金!」叫价的全部都在三楼,整个四楼基本上是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叫价声,可见所有人都在盯着后面的东西,对这些不感兴趣。拍卖清单之上,最尾端有许多宝贝,一般贵重的也都是拿来压轴,很少有放在前面的,所以四楼的没有开腔也是有原因的。莫星河从看见那只髮簪的时候,眼睛就已经亮了。不仅是惊艷与它的名字,更是惊艷与它的颜值。通体都是冰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质,在珠光下异样的耀眼,虽然身为物品只能待价而沽,可莫星河却觉得这只髮簪不同,美的令人心惊。最重要的是,只一眼,她就觉得这东西是顾染的。仿佛是该是他的一般,莫星河觉得这东西不管是到了谁的头上都不好看,唯独只有顾染,能够让其耀眼。「燕苏,叫价。」燕苏在身后,听的第一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莫星河眸光微定,丝毫没有犹豫,「叫价。」燕苏看了看二楼展台推上来的东西,他眸光微闪,随后便明了莫星河为何要叫价了,随后他走到了小铃钟的身边,拉响了一旁的小钟,随后,一道女音缓缓流露,「两千两黄金。」……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燕苏也傻眼了,「两千两黄金,大哥,你哪来的黄金啊?我们一会不是还要去拍百叶草的嘛?」莫星河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淡淡的道,「银子我多得是,来不及换,就先用皖风家的,反正,他们家不是富豪嘛,今日送来的金子,总归是够得。」……他心底默默的替皖风家鞠了一把泪。被莫星河盯上,真是他们最大的不幸。被她这么一搞,皖风家这一次就算不大出血也得掉一层皮。而且,等莫星河回了盛京城,找了人,到时候这皖风家怕是要被她从南疆给连根拔起了。四楼的人发话了,顿时整个大殿都安静了那么一刻,下面的人更是讨论纷纷。「这个方向,瞧着应该是那位皖风家的大小姐吧?」「四大家族里面只有南胡家的大小姐,刚才南胡家的大小姐已经拿了那冰蚕,声音是在东边,那这边的,应该就是皖风家新出现的大小姐没有错了。」「五大家族的人都开了口,我可不敢抢,不过就是一个玉簪子罢了。」 「不过一个玉簪子罢了,若是因为一根簪子被皖风家记恨,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况且,这几天皖风家可以张扬的很,我们还是低调点的好,可别这把火烧到我们的头上。」 「怕他们做什么?这拍卖大会本来就是价高者得,我们拍我们的,他们若是付得起价就拿,付不起价就不拿,我们这么故意相让,就算是皖风家最后拿到了也被人诟病的。」 「一看你就是刚起来的家族,你知道什么啊,这皖风家能成为云滇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家族势力雄厚,前些年来一直都在五家之中稳居第一,若不是老家主年纪大了,没有新任少主,怕是这皖风家早就成了五家之主,这云滇城的老家主去年薨了,偌大的一个家族到了现如今的家主手里,这才稳了下来,这半年来,慢慢的开始下落,可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就算是如今的萨达家族也是不敢跟他们硬碰硬的,听说,这新任的家主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若是得罪了云滇城的皖风家,你也别在这南疆混了。」 「哎,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这拍卖大会的,这些事情,但凡是聪明一点的,谁不知道?何必浪费口水,就让他去争,争到最后头破血流的可别后悔。」 「管他呢,反正我是不要了,虽然这玩意好着呢,但是皖风家既然开口了,就当做是一个人情给了,也比争惹得皖风家不快来得好,说白了就是一个只能看没什么用的玩意,还不如后面经过蛊王改善过得噬心蛊样本来的有用。」 「就是,我也不要了,让他们这些不长眼的去争吧。」 接下来足足一刻的时间,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毕竟,四大家族的人很少会在拍卖前开口,一般若是他们四楼开了口,那这件事情也几乎没有他们争的余地了。 就连这次的主拍人都有一些愣仲,没有料到这才第二轮,四楼的人就开口了。 「两千黄金一次。」 「两千黄金两次。」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第三次的时候,四楼再次开口了。 就在莫星河房间的正对面,先前第一轮开口的南胡家开口了,「两千一百两。」 三楼顿时一片沸腾。 「这,这是南胡家的小姐吗???」 「刚才第一件拍品就是南胡家拿到的,这第二件拍品南胡家也感兴趣?」 「这可不是对东西感不感兴趣了,依我看,是对人不爽吧,不是说这两日南胡家和皖风家起了争执吗?听说还是南胡家的大小姐被欺负了,这次肯定不争馒头争口气。」 房间之内,莫星河秀眉微蹙。 只加了一百两,明显就是故意来找她的麻烦的。 本来可以轻易拿下的东西,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好拿了。 于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一直到主拍人叫第二次的时候,她再次开口,「两千五百两。」 她刚叫完,对面便喊了出来,「两千六百两。」 …… 轰。 下方顿时又是一阵沸腾。 莫星河眼神微眯,隔着窗户也看不清楚对方人的模样,在心底却是已经把皖风家给从头到尾问候一遍了。 燕苏也脸色难看,「这姑娘就是故意的吧,看来是想要报仇啊。」 莫星河眸光一闪,随后道,「拍卖清单拿过来。」 燕苏一愣,随后手腕一抬,就把拍卖清单拿了过来递给了莫星河,后者从清单的第一个浏览到了最后一件,又联繫了一下今日在就关门口听到达姆家的公子所说的话,她很快就做了决定。 「燕苏,叫,三千两。」 后者微微蹙眉,虽然不懂莫星河在搞什么名堂,却还是叫了。 「三千一百两。」 「四千两。」 「四千一百两。」 之后的每一轮,莫星河都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加,后者则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加。 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三楼的人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五千两。」 「五千一百两。」 「一万两。」 轰!!!! 这三个字从莫星河嘴里喊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都愣了片刻。 三楼有人不可抑制的吞了口口水。 四楼有人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莫星河的隔壁,男子一席粉红色的长袍,一身长衫妖冶多姿,粉红色这样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违和感,反倒是衬托的他那张脸越发的精緻,男人窝在贵妃椅上,一张精緻的脸蛋之上满是笑意,缓缓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喉间溢出了三个字,「呵,有意思。」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小厮垂眸,「少爷,真想不到,这皖风家的大小姐居然这么有魄力,一口气就加了五千两,这个价位,南胡家可跟不起了。」 男子轻笑,淡淡的摇头,「她可不是皖风家的那个草包。」 那小厮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少爷,这,要不要属下去通知他们……」 男子眼神顿时一凛,「你敢打扰她,本少爷砍了你的腿。」 那小厮被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的知错。」 「这么好玩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去,安排好,一会跟上,若是慢了,你知道下场。」 小厮勐点头,「小的这就去。」 此刻,如他们所说,莫星河对面的南胡家,的确是已经加不起码了。 南胡家的大小姐南胡六月,此刻气的一张小脸都拧在了一起,「白叔,你不要拦着我,我们南胡家又不是加不起。」 「小姐,你真的不能再家了,怎们今天总共就带出来了五万两黄金,我们今日的任务是要拍下那蛊王的,这区区一个玉簪,不过千百两的价格,真的不值当。」 一旁的管家从他们加价到五千两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对方直接一口气加到了一万两,他们是真的吓到了,这么嚣张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不到,这皖风家的大小姐胆子倒是不小,还真有一翻皖风家老家主的味道。」 「可我不甘心。」 燕苏说完拿着银票就要离开。 莫星河连忙加了一句,「小心。」 燕苏点头,「放心吧,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能不缺胳膊少腿,可不是白混的。」 莫星河耸肩,随即目送燕苏离开房间。 有燕苏去交涉,莫星河也放心的开始盯着二楼的地方。 殇离下了,主拍人换了一个男子,男子手中拿了一个锦盒,那锦盒里面装着的,就是今日的第二件拍品,也是莫星河今日的目的,百叶草。 「今日我们的第三件拍品——百叶草,生长在峭壁之上,又必须背光潮湿,在南疆境内,只有香阁山才有这种药草,实属难得,药效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下面开始拍卖,起拍价,一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 「三百五十两银子!」 白夜草的价格一报出来,就有很多人开始争先恐后的竞价。 一百两银子,跟刚才的一万两拍下的东西想必,价格很低了,莫星河一直在等着人群中叫价,大约在他们叫的差不多的时候,莫星河缓缓地拉响了小钟。 「一千两银子。」 她这一开口,又是勐加,吓得三楼的人顿时安静了片刻。 这下,四楼也安静了。 有了刚才的叫价,这次莫星河一开口,就没有人敢说话了。 连一个加价的都没有。 连对面的南胡家更是一声没吭。 本来,她还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压她一头,但是已经输了一次的她不敢再来一次了,若是再输,那她南胡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她可丢不起那人,而除了南胡家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敢开口了。 「一千两第一次。」 「一千两第二次。」 主拍人的心都在滴血。 我这小锤子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念这几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四楼的某人给直接拽下来,脸色查到了极致。 然而,尽管他已经故意放慢了速度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打断他。 一千两啊! 这百叶草别说是一千两,就算是是五千两都是值得的,可是今日偏生一千两居然给流拍了!!!! 「一千两,第三次!」 「成交!」 这两个字说完,那主拍人的脸色都已经白了,感觉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他手里第一件流拍的物品,居然一千两就流拍了,他整个人顿时觉得不好了。 然而不管他此刻是什么心情,莫星河却是已经换上了自己的黑纱,缓缓离开了房间。 她尽管已经很警惕了,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一开门,另外一边很快就跟上去了一身影。 这厢,莫星河带着银票下去的时候,燕苏还在兑黄金,已经兑的差不多了,她便又塞了一张银票,「一千两,百叶草。」 一旁的燕苏一愣,「多少?」 莫星河挑眉,「一千两。」 就连负责给他么兑换的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接下来的兑换很快,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离开了摘星楼。 离开摘星楼的第一时间,莫星河就带着人直奔万兰的小别院。 而她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道身影匆匆的赶往了摘星楼,为首的一个女子一席蓝色的纱裙,眸子泛着冷光,一张容貌生的极好,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美腻非常,只不过那双眼底却泛着阴狠之色,对着把她拦下去的侍卫道: 「我才是皖风家的大小姐,你再不让开,我要了你的命!」 那侍卫蹙眉,有些不信的看向她的身后,空无一人,「这位姑娘,皖风小姐正在里面拍卖,不知道姑娘您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可以在外面稍等一会,我们马上派人去通知,不知小姐如何称唿?」 莫清雅快要气死了。 临出发之前她的蛊毒发了,她只能暂时延迟出发时间,没想到等到她好不容易压制住蛊毒,却被家里她那个伯父的妾给换了人,那个贱人,居然还拦她,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皖风家居然跟别人闹起来了。 对方还是萨达家的公子! 她觉得事情不对劲,果然,她一到拍卖会的门口,对方告诉她她居然已经进去了,还在里面拍卖! 「我说了,我乃是皖风家的小姐,皖风雅儿,给本小姐让开!滚!」 那侍卫接连被怼了几句,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这位姑娘,请问你有邀请函吗?若是没有邀请函的话,还请离开。」 莫清雅的脸都黑了。 她哪里来的邀请函? 她的邀请函早就被家里的那个贱人给拿走了,如今那几个下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去哪里找邀请函? 没有邀请函,她根本就进不去。 蓦的,她眼光一闪,便看见一侧的有一辆马车快速的离开了拍卖会。 她眼神一寒,瞬间拔腿就跑。 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驾着马车快速离开了摘星楼,后期直接换了马车换了马匹,朝着别苑而去。 在靠近别苑附近的一条小巷子缓缓停了下来。 「星河,有动静,很多人。」 燕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所住的那个小巷子里面现在还是有人的。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拉着燕苏就往回走。 一边走,脚下一边数着他们走的步数。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缓缓的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民家宅院面前。 那宅院之内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很容易就翻了围墙跳了进去,整个小院子里面生满了杂草,根本敲不出来有人的模样,燕苏有些愣仲,「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莫星河卖了一个关子,带着燕苏推开了唯一的一间房间。 房间之内一推开,还有蜘蛛网,满是岩土气息,燕苏下意识的皱眉,就在他搞不明白莫星河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她退到门口,从门口往前走了十二步,随后在脚下踩了七次,大约踩出了一朵向日葵的模样,他瘪了瘪嘴,「星河,我们要……啊!」 燕苏的未曾说完。 也应该来不及说完了。 他脚下所踩得地方勐地一松,他整个人倏地就感觉身子一坠! 莫星河眨了眨眼,等到她转过身的时候,燕苏已经掉到了底,还传来了他的惨叫声,「啊!」 嘭! 莫星河憋住了自己笑意,抬脚又踩了一下,刚才燕苏掉下去的地方,开始从一侧缓缓的透出了一截台阶。 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缓缓的下了台阶。 台阶之下,灯光灰暗,莫星河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小夜明珠,顿时,整个地下就亮堂了起来,莫星河也看清楚了摔的满身狼狈的燕苏。 看着从上面一步一步走下来的莫星河,燕苏的眉宇之间满是不爽,「既然有机关,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若是这下面有东西呢?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莫星河心虚的请咳了一声,随即较快了脚步,上前把人从地上给扶了起来,「这不,我刚才也不知道机关触发的会是房间里面的哪个地方,谁知道,刚好是拟脚下。」 看着某人那心虚娇笑的模样,燕苏冷哼了一声,「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整个人就掉了下来,我的心里损失你可要赔我,还好这下面没有什么东西,要不然我今日活着走出摘星楼,把命丢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面,真是有损我的一世英名。」 莫星河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调侃他,以免他抓住这个事不放,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恩,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跟你站在一起,若是摔了,也不让你一个人摔。」 她这么一说,燕苏的心里舒坦了。 对上她那张乖巧的脸蛋,燕苏就是真的想要怪她也没有那个脾气了,还好,刚才摔下来的是他,若是这丫头摔下来,一点内力都没有,不磕破都是大幸,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就是你说的后手吧?」 莫星河点头,「准备的来说,是万兰的后手,只不过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叶集,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用上这个地方,如今倒是被我们给打开了。」 「算算时间,他应该也醒了。」 「走吧,这里直通别苑的地下藏身地。」 燕苏点头,看了看头顶,「这里?」 莫星河挑眉,走到一旁的墙壁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凸起,缓缓按了下去。 「咔嘚。」 头顶上的那片空旷,被机关一带,便卡得一声就关了起来。 两个人有夜明珠,在这黑暗的地道里面倒是有了光明。 走了一盏茶,燕苏突然道,「这里面还是很干净的,可见是一直有人在维护。」 「毕竟是逃生的通道,万兰肯定会安排人来处理的,没有一万还有万一,万兰一直留着这么一个地方,也是对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7:功成身退 南胡六月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掌心,手心都抓红了,眼珠子恨不得透过窗户的帘子看进去,把里面的人给瞪出来两个窟窿。 然而不管她甘不甘心,今日这场拍卖,她不能再跟了。 主拍人眼睛都快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拍,一块玉被拍到了这个价格的,可以说摘星楼以往拍卖歷史上,都从来没有这个价。她握紧了手中的小玉钟,恨不得两方再次加价。 「一万两第一次!」 「一万两第二次!」 现场一片安静。 整个三楼的人甚至都没有人说话,想要看一下这次其他然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期待的目光都看向南胡家的方向。 萨达家族里面,小厮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皖风家的大小姐,真真是好大的魄力啊,为了这么一个破玉,居然砸了一万黄金下去,这何止是大手笔,简直是可怕。」 窗户旁边,萨达晟宇眼神微闪,随后淡淡的道,「她势在必得,所以,南胡家不跟了。」 若是再跟下去,吃亏的是他们南胡家。 「而且,南胡家这一次,想要的东西应该也是那个。」 那小厮一愣,「少爷的意思是,南胡家也知道本次拍卖会的隐藏拍品?」 萨达晟宇点头,「不过一个隐藏拍品,这个消息我们萨达家知道,其他家族也很定会知道,如今能够坐的上这四楼的,想必都知道,也都是为了蛊王来的。皖风家如今拍了这玉,接下来的蛊王,怕是已经出局了。」 即便是强大如皖风家,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的黄金。 这也是南胡家为什么不跟了的原因。 一万两黄金,南胡家还是拿的出来的。 二楼,主拍人已经在叫第三次了。 「一万两第三次!」 「成交!」 碰的一声,莫星河的心口松了一口气。 燕苏在一侧眨了眨眼,「星河,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要不,她不会一口气加到一万两,在不知道对方底线的情况下。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对方底线的呢? 燕苏想不懂。 莫星河扬眉,「你瞧今日的拍卖清单。」 燕苏一愣,随即就把那拍卖清单拿了过去,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星河,「你是怀疑,今日的拍卖还有隐藏拍品?」 莫星河点头,「这拍卖清单上,最贵重的应该也就那么一只后期改良出来的蛊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五大家族全部到齐,不可能是为了这么一只不知道后遗症是什么的白烟蛊,只有三楼那些人才会对这东西感兴趣,那么他们同时出现,只能是一件事。今日的拍品,还有其他东西没有写到拍卖清单之上。而且,到现在一只都没有宣布,可见今日的拍品重要性。」 「既然如此,那么五大家族对其,想必都是抱着势在必得的。」 燕苏在一侧若有所思的点头, 莫星河淡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叠几万两的银票,「燕苏,去换黄金。」 看着那叠银票,燕苏眸光一闪,随即玩味的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为讨君欢心,千金博一笑。啧啧啧,顾夜离啊,你可真命好。」 燕苏说完拿着银票就要离开。 莫星河连忙加了一句,「小心。」 燕苏点头,「放心吧,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能不缺胳膊少腿,可不是白混的。」 莫星河耸肩,随即目送燕苏离开房间。 有燕苏去交涉,莫星河也放心的开始盯着二楼的地方。 殇离下了,主拍人换了一个男子,男子手中拿了一个锦盒,那锦盒里面装着的,就是今日的第二件拍品,也是莫星河今日的目的,百叶草。 「今日我们的第三件拍品——百叶草,生长在峭壁之上,又必须背光潮湿,在南疆境内,只有香阁山才有这种药草,实属难得,药效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下面开始拍卖,起拍价,一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 「三百五十两银子!」 白夜草的价格一报出来,就有很多人开始争先恐后的竞价。 一百两银子,跟刚才的一万两拍下的东西想必,价格很低了,莫星河一直在等着人群中叫价,大约在他们叫的差不多的时候,莫星河缓缓地拉响了小钟。 「一千两银子。」 她这一开口,又是勐加,吓得三楼的人顿时安静了片刻。 这下,四楼也安静了。 有了刚才的叫价,这次莫星河一开口,就没有人敢说话了。 连一个加价的都没有。 连对面的南胡家更是一声没吭。 本来,她还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压她一头,但是已经输了一次的她不敢再来一次了,若是再输,那她南胡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她可丢不起那人,而除了南胡家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敢开口了。 「一千两第一次。」 「一千两第二次。」 主拍人的心都在滴血。 我这小锤子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念这几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四楼的某人给直接拽下来,脸色查到了极致。 然而,尽管他已经故意放慢了速度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打断他。 一千两啊! 这百叶草别说是一千两,就算是是五千两都是值得的,可是今日偏生一千两居然给流拍了!!!! 「一千两,第三次!」 「成交!」 这两个字说完,那主拍人的脸色都已经白了,感觉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他手里第一件流拍的物品,居然一千两就流拍了,他整个人顿时觉得不好了。 然而不管他此刻是什么心情,莫星河却是已经换上了自己的黑纱,缓缓离开了房间。 她尽管已经很警惕了,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一开门,另外一边很快就跟上去了一身影。 这厢,莫星河带着银票下去的时候,燕苏还在兑黄金,已经兑的差不多了,她便又塞了一张银票,「一千两,百叶草。」 一旁的燕苏一愣,「多少?」 莫星河挑眉,「一千两。」 就连负责给他么兑换的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接下来的兑换很快,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离开了摘星楼。 离开摘星楼的第一时间,莫星河就带着人直奔万兰的小别院。 而她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道身影匆匆的赶往了摘星楼,为首的一个女子一席蓝色的纱裙,眸子泛着冷光,一张容貌生的极好,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美腻非常,只不过那双眼底却泛着阴狠之色,对着把她拦下去的侍卫道: 「我才是皖风家的大小姐,你再不让开,我要了你的命!」 那侍卫蹙眉,有些不信的看向她的身后,空无一人,「这位姑娘,皖风小姐正在里面拍卖,不知道姑娘您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可以在外面稍等一会,我们马上派人去通知,不知小姐如何称唿?」 莫清雅快要气死了。 临出发之前她的蛊毒发了,她只能暂时延迟出发时间,没想到等到她好不容易压制住蛊毒,却被家里她那个伯父的妾给换了人,那个贱人,居然还拦她,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皖风家居然跟别人闹起来了。 对方还是萨达家的公子! 她觉得事情不对劲,果然,她一到拍卖会的门口,对方告诉她她居然已经进去了,还在里面拍卖! 「我说了,我乃是皖风家的小姐,皖风雅儿,给本小姐让开!滚!」 那侍卫接连被怼了几句,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这位姑娘,请问你有邀请函吗?若是没有邀请函的话,还请离开。」 莫清雅的脸都黑了。 她哪里来的邀请函? 她的邀请函早就被家里的那个贱人给拿走了,如今那几个下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去哪里找邀请函? 没有邀请函,她根本就进不去。 蓦的,她眼光一闪,便看见一侧的有一辆马车快速的离开了拍卖会。 她眼神一寒,瞬间拔腿就跑。 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驾着马车快速离开了摘星楼,后期直接换了马车换了马匹,朝着别苑而去。 在靠近别苑附近的一条小巷子缓缓停了下来。 「星河,有动静,很多人。」 燕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所住的那个小巷子里面现在还是有人的。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拉着燕苏就往回走。 一边走,脚下一边数着他们走的步数。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莫星河缓缓的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民家宅院面前。 那宅院之内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很容易就翻了围墙跳了进去,整个小院子里面生满了杂草,根本敲不出来有人的模样,燕苏有些愣仲,「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莫星河卖了一个关子,带着燕苏推开了唯一的一间房间。 房间之内一推开,还有蜘蛛网,满是岩土气息,燕苏下意识的皱眉,就在他搞不明白莫星河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她退到门口,从门口往前走了十二步,随后在脚下踩了七次,大约踩出了一朵向日葵的模样,他瘪了瘪嘴,「星河,我们要……啊!」 燕苏的未曾说完。 也应该来不及说完了。 他脚下所踩得地方勐地一松,他整个人倏地就感觉身子一坠! 莫星河眨了眨眼,等到她转过身的时候,燕苏已经掉到了底,还传来了他的惨叫声,「啊!」 嘭! 莫星河憋住了自己笑意,抬脚又踩了一下,刚才燕苏掉下去的地方,开始从一侧缓缓的透出了一截台阶。 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缓缓的下了台阶。 台阶之下,灯光灰暗,莫星河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小夜明珠,顿时,整个地下就亮堂了起来,莫星河也看清楚了摔的满身狼狈的燕苏。 看着从上面一步一步走下来的莫星河,燕苏的眉宇之间满是不爽,「既然有机关,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若是这下面有东西呢?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莫星河心虚的请咳了一声,随即较快了脚步,上前把人从地上给扶了起来,「这不,我刚才也不知道机关触发的会是房间里面的哪个地方,谁知道,刚好是拟脚下。」 看着某人那心虚娇笑的模样,燕苏冷哼了一声,「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整个人就掉了下来,我的心里损失你可要赔我,还好这下面没有什么东西,要不然我今日活着走出摘星楼,把命丢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面,真是有损我的一世英名。」 莫星河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调侃他,以免他抓住这个事不放,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恩,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跟你站在一起,若是摔了,也不让你一个人摔。」 她这么一说,燕苏的心里舒坦了。 对上她那张乖巧的脸蛋,燕苏就是真的想要怪她也没有那个脾气了,还好,刚才摔下来的是他,若是这丫头摔下来,一点内力都没有,不磕破都是大幸,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就是你说的后手吧?」 莫星河点头,「准备的来说,是万兰的后手,只不过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叶集,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用上这个地方,如今倒是被我们给打开了。」 「算算时间,他应该也醒了。」 「走吧,这里直通别苑的地下藏身地。」 燕苏点头,看了看头顶,「这里?」 莫星河挑眉,走到一旁的墙壁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凸起,缓缓按了下去。 「咔嘚。」 头顶上的那片空旷,被机关一带,便卡得一声就关了起来。 两个人有夜明珠,在这黑暗的地道里面倒是有了光明。 走了一盏茶,燕苏突然道,「这里面还是很干净的,可见是一直有人在维护。」 「毕竟是逃生的通道,万兰肯定会安排人来处理的,没有一万还有万一,万兰一直留着这么一个地方,也是对的。」 燕苏点头,「万兰的身份,你觉得会是什么?」 莫星河眸光一闪,随后肯定的道,「蛊王。」 这时,前面的隧道里,突然传出了一道轻微的动静声,莫星河两个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8:蛊城我第一,你第二 嗖! 一道冷箭,在灯光灰暗的地下室里划过,眨眼之间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那冷箭来的又快又急,莫星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旁的燕苏,脚下一弯,快速向后退去。 他们退的急,勐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疼的莫星河倒吸了一口气。 燕苏眼神一紧,目光极为复杂的看着莫星河抓住他手腕的那双手,只差一毫便握住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服都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 那双手剎那之间就收了回去,感觉到那冰冷的手心离开自己的手腕,燕苏下意识的蹙眉,一双眸子里面所有的坚持这一刻崩塌殆尽。 嗖! 第二道冷箭紧接着袭来,莫星河还未曾做反应,燕苏这一次大手一拉,就把莫星河给整个的带进了怀里,手中的摺扇刷的就打了开来,从里面迸发出了两根银针,快速与那冷箭冲到了一起,一刚一柔,以柔克刚,那冷箭最后还是被卸了力道,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莫星河被燕苏这么一拉,差点忘了开口,脚下连忙不着痕迹的从燕苏的怀里退了出去,「冷一,是我。」 莫星河声音响起之后,前方瞬间亮堂了起来,露出了月牙那张小脸,「小姐?」 看清楚那抹红色之后,月牙从暗色之中跳了出来,小跑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小姐,你没事吧?那叶集是真的有问题,不知道给小姐的邀请函有没有问题啊?」 莫星河摇头,「我没事,万兰呢?」 「就在里面,里面有一个房间,万兰刚醒,身子还有点虚,冷一就在外面守着,小姐,你来了就好了。奴婢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见小姐就都放心了。」 莫星河弯唇,揉了揉月牙的头,随即冷一就恭敬的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属下见过小姐。」 莫星河对冷一的敏锐满意的颔首,「敏锐感不错,但是箭的力度还差了一点,刚才燕苏的银针划了化了你的箭力,回去好好渗入改善一下,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可以谘询燕苏。」 冷一点头,「是。」 一旁的燕苏被点名,摇晃着手中的摺扇笑意盈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就这么一点报名的招数,你都不给我留?」 莫星河眼神微眯,凉凉的看了燕苏一眼,「保命?燕公子莫非是对自己的绝招太过有自信了,刚才若是冷一力道再大了,你现在就不能安稳的站在这里了。」 知道这里的,没有几个人,刚才冷一也是在试探,并没有下狠招,要是真的下了杀招的话,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这么小的地下室,她夺得过一招,绝对躲不过第二招。 燕苏被怼,关键对方说的还是实话,他只能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故意自嘲,「被莫姑娘瞧中,是在下的福气,能够指教莫姑娘手下的贴身暗卫,是在下的幸运。」 莫星河挑眉,不予置否,「你知道就好。」 话落,她抬脚就朝着前方走去。 …… 身后的燕苏眼底划过了一抹宠溺和无奈,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眼底之内。 地下室内,莫星河进去的时候,万兰已经听到了动静,被顾彦南身旁的碎月扶着,走到了门边,「你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顾彦南,下意识的蹙眉,「碎月,七皇子呢?」 「我在这!我在这!」 身后,大男孩阳光爽朗的声音响起,随后随后一道青湖色的身影跑了过来,手中还端了一碗水,满眼亮光,「皇婶婶,我刚才去寻水了。」 顾彦南咧嘴一笑,宛若邻家的少年一般,加上皇子本身不能磨灭的尊贵气质,让他宛若一个小太阳一般照亮了地下室。 莫星河看到他安全无虞便放心了,随后垂眸看向他手里端着的碗,「这地下室还有水源?来源安全吗?」 一旁的万兰点头,「安全,这里的施工是我父亲全力而作,只有我和父亲生前的贴身管家知道,这水源是当时故意留的,从地下而出的泉眼,常年不歇。」 莫星河点头,随后走到了房间里面,面色微微发沉,「万兰,如今这种情况,想必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我给不了你其他的答案,只能告诉你,叶集有问题,你的别院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你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万兰小脸微微发白,眼的确是死死的拧在了一起,不愿意认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莫星河眼神微挑,「我半催眠了你,才得到这个地方的,我对你没有危害,相反你信任的人才是背叛你的人。」 万兰有些狐疑的坐在凳子之上,一旁的碎月也收了手,恭敬地的站在了顾彦南的身边。 很快,莫星河身边的所有人都进去了,站在了莫星河的身边,对面只有一个万兰,孤孤单单的坐在椅子之上。 莫星河起身,「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已经拿到了我要的东西,现在马上就会离开蛊城,离开南疆,我们以后想必也不会再见了。」 话落,莫星河抬脚就欲离开。 其他的人都跟在了她的身后,只有燕苏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支持莫星河所做的决定。 万兰眼神有些复杂。 若是莫星河走了,那他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么这一场仗光是凭着他一个人,打不赢。 他窝在椅子上,手指都抠在了肉里,最终还是开口叫住了莫星河,「我乃是南疆新一任蛊王。本来,明日就要在蛊王府里面举行蛊王加冕大礼的。」 顾彦南眼神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莫星河。 后者面色正常,没有一丝惊讶,反倒是够了唇,淡淡的道,「所以呢?」 「你帮我,我帮你解冰蛊。」 轰! 月牙,冷一,连带着顾彦南都蒙了。 冰蛊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莫星河怎么可能会有? 燕苏的眸光微微一变,随后就压在了眼底。 对于万兰的敏锐,连莫星河都是惊讶的。 她本来就是故意让万兰自己主动提出合作,从而她才好提要求。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要万兰竟然会知道她体内有冰蛊。 就连燕苏都察觉不到她体内有蛊虫,要不是她冬日体寒的厉害,燕苏怀疑顾染蛊虫为何请的一干二净,从而才怀疑到了她的头上,若不然,连燕苏也是不知的。 她淡淡的垂眸,嘴角划过了一抹笑意。 「你休要胡说!我家小姐身体好好的,不可能会有冰蛊的!」月牙冷眼看着万兰,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把人打一顿,「你是不是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万兰冷笑一声,「冰蛊的卵虫,她把冰蛊从别人的体内渡了出来,虽然弄死了,可却残留了蛊虫卵,莫星河,我有没有说谎,你很清楚。」 月牙下意识的否认,「我家小姐才没有!你就是在胡说!」 相比较月牙的否认,一旁的顾彦南则是脸色有些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复杂的看着莫星河,「皇婶婶,你不会是……」 整个盛京都知道,他们的景逸王冰蛊缠身,多年医治,可一直没有解药!但是,去年下半年来,好像也就是围猎大会之后,皇叔的身子越发的好了。 他离皇叔近些,所以也能够察觉到他明显的改变,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皇叔没有一点变化,可是他能够察觉出来,站在皇叔的身边,不会再有那种冷的发抖的感觉了。 一旁的冷一也忍不住看向莫星河,眼底的疑问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面对众人的疑惑,莫星河一抬头就撞进了燕苏的眸子里,她微微勾唇,随即大大方方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体内,的确是有冰蛊,但是,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同意你所说的合作?」 莫星河答应了,承认了,一旁的月牙瞬间红了眼睛,猜测到了什么,老老实实的站在莫星河的身边。 万兰脸色一僵,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对他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而且对自己体内的蛊毒一点都不上心。 「你体内的冰蛊虽然还是未成形的,可也足够你在四五年之内浑身冰冷,冬日如坠冰窟,你本就体寒,若是冰蛊在你的体内再待上几年,你知道什么下场。」 体寒对于女子来说,影响大了去了。 莫星河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一直知啊给自己调理,就是想要缓和一下冰蛊的副作用。然而,杯水车薪。 「蛊王被刺杀,蛊王身边最信任的人道都有问题,万兰,你告诉我,我一介女子,改如何帮你坐稳蛊王的位置?不过一个蛊毒罢了,还不会要了我的命,可是插手南疆蛊王一事,你到底是有多高估我莫星河?」 万兰眸光一闪,随后坚定的抬头,撞进了那一汪剪水眸里,「别人或许不行,但你可以。」 「若是你帮我,他日坐稳了这蛊王之位,蛊城我第一,你第二。」 莫星河勾唇,一双剪水眸涌出了浓浓的嚣张,「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当什么第二,要么不要,要么……」 分界线—— 今日的蛊城,似乎格外的忙碌。 天色有些阴沉,明明出了冬日,踏入了春天,可天空之上的乌云盘旋,死死的就是不肯落下,明明才午时,可偏生像是申时过半的模样。 两辆马车快速穿梭在蛊城的道路之上,朝着蛊城唯一的城门口飞奔而去,眨眼间就出了蛊城的城门。 马车之内,满满腾腾,莫星河坐在第一辆马车之上,马车之内有月牙和燕苏,冷一负责驾马,身后,顾彦南二人加上万兰,很快就离开了蛊城。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城门口就有一堆人马追了出来。 「小姐,我们被发现了,他们正在追出来。」冷一回眸,脸色有些难看,手中的缰绳拉的更紧了,坐下的马儿恨不得奔腾。 莫星河撩起车帘,目光所及,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从蛊城门口追出来的人马,而是看到了城墙之上站着的一道粉红色的身影。 离得远,她只能看到那一席粉红色和那高挑的身影,隐约能够看得到对方朝着她微笑,宛若多年不见得好友一般。 随即,她把目光看到了城楼之下正追出来的队伍。 不管是人马还是装备,都齐全的很,俨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出城了,她眉头微蹙,放下了车帘,「我们早就被盯上了。」 燕苏点头,「我们能够这么顺利的出城门,真的是很意外,我甚至都做好了要被查的准备了。」 「刚刚我们出城门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批人,但是我们出了城门之后,他们就仿佛突然从城门旁边钻出来的一般,我们,是不是被谁给帮了?」燕苏想不通,一双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莫星河脑海当中浮现出了刚刚在城墙之上看到的那抹粉红色的身影,她刚刚虽然惊鸿一瞥,可也能够瞧出那人的五官精緻,宛若粉蜜桃一般,尤其是那笑容。 分明就是看到了她。 看到了她撩起车帘,看到了她这个人,所以才会露出那般一个友好的笑容。 可是这个人,莫星河不记得自己见过,就连听都是没有听说过的。 她秀眉紧蹙,一时之间也有些郁闷。 「不管如何,我们出了蛊城,算是暂时逃脱了一步。」 「蛊城的后面就是云滇城,要想离开南疆,我们必须经过云滇城,没的选择,如今蛊城都已经被追杀了,别说云滇城了,星河,你想好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了吗?如果你没办法的话,我只能召集燕家的所有学徒,尽快放消息出去。」 莫星河摇头,「不要把燕家牵扯进来,你来南疆已经是给燕家找麻烦了,若是再把燕家牵扯进来,你这燕家少主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燕苏摇头,「不过一个少主之位罢了,他们若是想要收回尽快收,我乃燕家的嫡子,他们有本事就让庶子上位,瞧瞧那庶子能不能带的动燕家。」 莫星河白了他一眼,「怎么也比你这个虽然天才,但是却总是给燕家扯后腿的强,你就长点心吧,燕家大好的未来。」 燕苏才不管什么未来,倒是听出了莫星河的言外之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办法了?」 莫星河点头,「我已经传信给逍奇兵了,很快,逍奇兵就会来接应我们,我们先进云滇城,至于怎么出去,看情况而定。」 「可逍奇兵来南疆需要时间啊,我们进了云滇城之后,躲在哪里都是一个问题,云滇城可不是万兰的地盘,他都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了,我们没地方可躲的。」 莫星河眸光微闪,响起了顾染临出发之前交代她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 云滇城,独孤家—— 独孤家的大厅里,收到信件的独孤家主脸色微沉,一旁的妻子也白了脸色,眼中划过了一抹忧愁。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开口。 「老爷,我们真的要去接人吗?我们在这云滇城那么些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这次若是我们去接人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就都没了。」 她身边的人,正是她的夫君,也是这独孤家的家主,独孤臣。 「阿箬,不可如此,我们能够今日,全部都靠王爷,如今王妃需要,我们独孤家就算是举家相帮都是应该的,何况,如今我们只需要给王妃一行人找一个暂时躲避的地方,阿箬,你立刻去准备,马上派人去接应。若是迟了,我们怕是来不及了。」 「老爷,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人我们自然是要救得,可是,我们刚刚才收到消息,这皖风家派了四大家族护卫守住了各个城门,若是我们去接应,怎么可能不被怀疑?」 独孤臣皱眉,沉了一张脸,「阿箬,你别忘了我们的救命恩人是谁,若不是王爷,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哪里还有这么些年的苟活?我们如今所有的生活都是王爷给的,阿箬,我们独孤家,不可能袖手旁观。」 一旁的谢箬眸光有些复杂,最后还是点了头,「老爷,妾身知道了,妾身马上下去安排人去接应。」 独孤臣轻嘆了一口气,「准备一下,先把仙儿送出去吧,若是我们真的出了什么事,仙儿不能被我们连累,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盯着我们,但是一会,可就不一定了。」 「妾身知道了。」 瞧见她的模样,独孤臣大手一揽把人揽在了怀里,「阿箬,我知道你想要平淡的活下去,可是我们谁都可以不理,可唯独王爷不行。」 谢箬点头,「妾身都知道,当年若不是王爷,老爷和妾身如今已经化成一捧灰了,更别说,我们的仙儿,根本就没有出生的可能,老爷,妾身知道什么是大义。」 孤独臣点头,「你还是那般善解人意,去吧,命人去接应,让管家带着仙儿赶紧离开,另外,传信给王爷。」 「这府邸里,不安全了。」 ------题外话------ 还有两天就要回家啦!明晚出发,赶飞机,给大家拜个早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49:反杀 云滇城外,两辆马车快速的沖向了城门口,溅起了一地的灰尘,身后追来的队伍早就已经被甩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首的一辆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沖向了那大开的城门,驾马的冷一眸光发寒,一手死死的拉着缰绳,一手则是随时抚摸着自己的长剑,余光揽尽四周,把城门口的一切尽收眼底。 马车之内,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就要这么装进去,月牙瞪大了一双杏眼,「小姐,我们不需要稍作掩饰吗?就这么进去?」 莫星河眸子微眯,「进,如今他们可巴不得我进城。」 进了城之后,四个城门一封,她就真的变成了瓮中之鳖,这云滇城就是他皖风家的地盘,她若是进了城,还能给跑了? 月牙蹙眉,「小姐,可我们不会,一进城就被抓吧?」 莫星河眸子微眯,随即撩起了车帘,城门附近,比这往常的守卫要加了一倍不止,但是却没有人拦着城门,城门大开,摆明了就是要她直接进去。 燕苏身子微微一靠,斜靠着车帘之上,但是手中却是捏紧了自己的摺扇,「这下,身份也可以确定了,即便我们没有见到人。」 莫星河红唇微勾,「所以,我在出蛊城的时候,就已经放出消息了。」 燕苏眸子一闪,眼神顿时亮了,「说狠还是你最狠,甘拜下风。」 莫星河眼神骤冷,声音宛若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般,「既然要打,那就要斩草除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她活着从我的手里逃脱。」 马车离城门越开越近,莫星河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眼神微眯,「月牙,待会你就趴在地板之上,千万不要露头。」 月牙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月牙知道了。」 燕苏挑眉,握紧了手中的摺扇,「你就不担心后面那辆马车?」 「你当万兰是吃干饭的吗?」 能够坐上蛊王的位置,万兰这个人绝对不可小觑,他们不管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有关于万兰的都是夸奖,他那一手精绝的控蛊术,可是让人惊嘆的。 「我相信,他今日会让我们惊艷的。」 嗖! 马车快速的沖向了那城门。 云滇城的城门外,整整齐齐的站了两队人马,每一队手里都手持长刀,城墙之上,有弓箭手,在那两辆马车冲过来的那一刻,弓箭手齐上。 嗖嗖!!!!! 城墙之上,弓箭突然就直奔而下,密密麻麻的宛若两军对垒,吓得月牙连忙按照莫星河所说,整个人都躲在了马车车板的下面。 驾马的冷一周身一凛,手中的缰绳死死的拉住,带着马儿诡异的加速,瞬间提速的马车一颤,里面的人差点没翻,月牙身子一滑,就从马车的上端滑到了下端,车帘被风吹起,莫星河和燕苏一人一边,手中的银针骤然而出! 嘭! 嘭! 两个人出手,例无虚发,城墙之上,瞬间躺下去了七八个人。 马车化为一道残影,沖的尽快,很快他们就过了弓箭手攻击的范围。 周围的侍卫眨眼之间就沖了上来,燕苏身子一闪,就钻出了马车,飞身立在了车顶,手中的摺扇一番,十几根银针就射了出去! 砰砰砰! 接连七八个人倒下,那些侍卫吓得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了。 「沖啊!抓住他们!」 侍卫中,有人高喊了一句,原本被压制的气氛瞬间点燃了起来。 莫星河蹙眉,手中的银针剩余的也不多了,她只能抓住一旁的药粉,靠毒药开击退那些侍卫。 「啊!我的眼!」 「是毒粉!大家小心!」 「快退,是毒药!」 莫星河一行人在前面开路,后面的马车也沖了进来,很快就钻进了城门里面。 一入城,他们面对的就是一个包围圈。 马车被生生逼停。 莫星河苦笑一声,随后,拍了拍马车下方的月牙,「月牙,保护好自己,带好你的袖箭。」 月牙眼眶微红,连忙开口,「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千万要小心。」 莫星河颔首,缓缓出了马车。 身后的马车上前,与莫星河的马车齐头听了下去,车里,顾彦南一张脸冷沉,「今日本宫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做飞蛾扑火,能进不能退!碎月,杀无赦!」 「是!」 碎月身子一飞,就下了马车,顾彦南大手一挥就撩开了马车,一张阳光的脸蛋之上满是警惕,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 人群之中,一道黑袍缓缓出现,最后停在了侍卫之中。 那些侍卫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家主。」 行礼的声音整齐划一,恭敬万分,和大陆那种做表面功夫的不同,他们是从内心里面尊敬,所以那种忠诚,看的出来。 后者缓缓的走到最前面,享受着这股尊贵,那张熟悉的脸落在了莫星河的眼中。 他嘲讽一笑,「莫星河,你莫要再做无畏的斗争了,赶紧缴械投降,大家也都省的浪费时间。」 那张脸,分明就和莫清雅相似的紧。 莫星河见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莫清雅的父亲。 「皖风索,我真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要你一届家主,委身在南召五皇子的身边做一个下人,卑躬屈膝?」 刷的,皖风索的脸色就黑了下去。 周围的那些人眸光略微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的家主。 莫星河敏锐的差距到,因为这句话,皖风索的脸色难看,周围那些侍卫也有些疑惑,她秀眉一勾,又道,「黑涩,可真是个不怎么好听的名字,不知道你把南召的五皇子给拐到哪里去了?」 「我南召国五皇子可是正在被通缉,连带着拐走他的你,南召国的宛妃也不见了,听说和你皖风家刚找回来的大小姐很是想像呢,你们皖风家,是想要挑衅南召国吗?」 皖风索感觉到人群中有些焦虑,他生怕莫星河再继续说下去,连忙道,「莫星河,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上,生死不论!」 倏地,周围的人得了令,抓紧了手中的长剑就沖了过去! 莫星河几个人摆好了攻击的姿势,手下丝毫不落。 歘! 莫星河率先发起进攻,手中一把药粉撒了出去,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银针,反手之间,银光一闪。 砰砰砰! 对面冲过来的人登时就倒了几个。 可这些不过只是几个小喽啰罢了,皖风家的人主打可不是功夫,准确的来说,在南疆,所有人主打的都不是招式上的第一,而是在控蛊上。 莫星河几个人的能力适合单打独斗,就算是单人作战实力再强,在遭到群殴的时候也是不占光的,尤其他们手里的武器又有限,莫星河一行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地方,皖风家族的控蛊者便开始掩藏在人后。 兵器交接的声音杂乱,其中混着一两声细弱的埙声,在这种杂乱的情况下,若不是听觉极为敏锐的人,是很难发现的,恰巧,在人群里,莫星河,燕苏的听觉都很敏锐。 莫星河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们在召唤蛊虫,大家要小心,那些蛊虫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神色都深度警惕了起来。 马车内的万兰刚刚一直都没有出来,当那细弱的埙声响起的时候,他眸子顿时一紧,随即冷冷的撩开了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此刻掩藏在人群中,正在召唤蛊虫的人,唇角勾起了一道冷意,随后,一道虽然细微但是完全不能忽视的埙声从他的喉间溢了出来,「絮絮~絮絮絮絮~」 「叽叽叽叽。」 莫星河的周围,开始传来一些细微的叫声。 随着那埙声的高亢,那叫声越来越多,听的人头皮发麻,莫星河只觉得浑身都起毛了,低头一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蛊虫! 满地都是蛊虫!!!!! 有的蛊虫她能够叫得出来名来,有的蛊虫她也叫不出来名字,反正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宛若一群大蚂蚁一般,乌压压的就跑了过来,莫星河一向是大场面见惯了的,如今瞧见这一幕,都吓得吞了一口口水。 一旁的燕苏也瞪大了眼睛,书中的摺扇都微微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向正在用口凭空吹出埙声的万兰。 后者似乎沉迷在埙声之中一般,那埙声在他的口中,起伏有度,听起来诡异万分,原先躲在人群里面的那些控蛊师,这会已经被万兰的埙声压制的完全没有弹起来的可能了。 很快,他们就被蛊虫给包围了。 准确的来说,是包围了皖风家的所有人。 此刻,城门之内的主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在守城处守着莫星河回来的皖风家族的人之外,已经没有其人了,在这种事情上,五大家族的其他人都是保持着看热闹的态度居多,毕竟,这皖风家的名声在这云滇城里面也见不得好多。 皖风索脸色一变,也被那盛大的蛊虫群给吓到了,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就在这时,主街道之上,马蹄声震耳,拐角处,十几道黑色人影骑着烈马飞奔而来,在前面开道,在烈马的身后,飞快的跑来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驾马的共有两人,一左一右,都是一席黑色长袍。 黑色长袍的尾端,绣着半多梨花,在空中翻飞。 看到他们身上的那半朵梨花,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然而万兰召唤来的那些蛊虫把他们过来的路全部都给堵死了,若是不赶紧让开,他们出不起,别人也进不来,她连忙开口,「万兰,让他们进来!」 马车之内的万兰一撩车帘,整个人都坐在了马车的外面,口中的埙声吹的越发的快了,在他的埙声之上,那些令人恐惧到全身发毛的蛊虫竟然开始快速的朝着一边退去。 不到片刻,那些蛊城生生的退出了一条路出来,足够莫星河一行人的两辆马车撤退出去,莫星河心头送了一口气,「冷一,驾马,我们离开!」 「是!」 冷一的身子翻飞,一个眨眼之间就上了马车,莫星河紧随其后上了自己的马车,顾彦南和碎月则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万兰在马车外面,口中的埙声不停。 皖风索脸色顿时难看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抓回来???」 一旁的人脸色一个二个的都白了。 蛊虫啊! 围绕在他们的身边的是蛊虫啊,不是其他的,遍地的蛊虫,他们若是动一下,下一瞬就有可能顷刻间死翘翘。 他们也想动啊,也得动的了才行啊。 「你们若是动一下,这些蛊虫马上就会收到攻击的命令,你们大可以试一下。」马车之上,莫星河水眸微闪,手中紧紧握着自己刚刚从额头上拿下来的髮钗,红唇之中威胁起人来流利的紧。 皖风索眸子一沉,脸黑了。 马车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大,两辆马车就在他们的面前快速的消失,那黑袍人一前一后的护着,从他们的眼前快速的离开。 一直到那马车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埙声这才开始消失,然而,在哪埙声消失之前,万兰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梭梭~」 宛若是寒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一般,听起来很是安详,但是地上的那些蛊虫却是骤然一阵,宛若突然之间打了鸡血一般,若说刚才还是在威胁的阶段,这会就已经是开始攻击了。 「啊!!!」 「啊啊啊啊啊!」 那些蛊虫突然之间开始跃动,还有一些蛊虫直接飞了起来,朝着那些侍卫沖了过去! 皖风索的脸顿时就白了,「撤,快撤!」 「这些蛊虫疯了!快跑啊!!」 「啊啊啊啊啊啊!!!」 城门处的位置,惨叫声不断。 皖风索刚才还想命人赶紧去追,然而这会子他们别说去追了,他自己都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去,一群人顿时溃不成军,片刻之间就躺尸一片。 一直到那埙声完全消失了一刻钟之后,那些蛊虫这才停止了进攻,宛若不知道为何要进攻一般,快速的退了下去,眨眼之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们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藏在南疆的任何一个角落。 在南疆唯一最多的特产,就是本地的蛊虫。 蛊虫虽然去了,但是这一次皖风家损伤严重。 这厢,莫星河跟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一路朝着城北奔了过去。 马车之内,莫星河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燕苏趁着声音开口,「月牙,你是不是被蛊虫咬了?」 莫星河眸子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月牙。 后者的脸色已经略微有些发白了,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坐在那里也是身子微微摇晃了,她顿时脸色一黑,「月牙,怎么回事?」 话落,她抬手就捉住了月牙的手腕探脉。 月牙还有些疑惑,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蛊虫?我不记得了,刚刚我一直躲在马车的车板里面,后来,我的手指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我疼的连忙缩回了手,好像的确是有一只黑色的小虫快速的跑开了马车。小姐,我不会真是中了蛊毒吧?」 一听说自己中了蛊毒,月牙的一张小脸都发白了,吓得瞪圆了一双杏眼。 莫星河水眸微缩,随即快速的划过了一道狠意,「你中了蛊毒,而且这蛊毒很霸道,我必须尽快给你清毒,冷一,让他们再快一点,我必须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停下来。」 马车之内的冷一没有回答,却是直接下了动作,手中的缰绳一扯,坐下的马儿嘶吼了一声,然而速度仍然没有加快多少,冷一蹙眉,随即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放在了那马儿的背上,正准备划一刀刺激一下它的时候,那马儿仿佛能够感受到冷一的刀锋一般,马尾一甩,勐地加快了速度! 冷一眼神一眯,随即发现了这样好使,手中的长剑干脆也不收了,直接放在那马儿的身边。 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莫星河的马车生生跑出了马匹的感觉,比着那些黑衣人骑着的烈马丝毫不差。 或许是因为马儿跑的很快,马车内寒风钻入,月牙得脸色白了,但是一双杏眼却是越来越亮堂,莫星河微微蹙眉。 「燕苏,看的出来是什么蛊虫吗?」 燕苏摇头,「没有,很奇怪,我之前似乎没有怎么接触过这种蛊虫,中毒的类型很不正常,月牙现在的脸色发白,但是精神却是诡异的开始越来越好,这一点,真的很奇怪。」 莫星河点头,「脉搏也探查不出来什么。」 「冷一,我们还要多久?」 「到了。」 马车勐地被人一拉,在路上滑出了一道痕迹,随后稳稳噹噹的落在了一出别苑之前。 那些黑衣人已经下去了,就在别苑的周围守着,莫星河连忙伸手去拉月牙,「我们……」 莫星河话还未曾说完,便察觉到月牙的手腕烫的厉害,整个人也很是不对劲,似乎,要着火了一般,那双眸子也开始越来越机械,连话也不说了。 莫星河心头为闪,心底划过了一抹震惊的想法,下一瞬,她勐地抬手,砸向了月牙的后脖颈。 嘭! 月牙的身子缓缓的滑了下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0:伊拉家族 莫星河的马车行驶的极快,但是皖风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有人追了过来,他们人太多了,一时之间很难甩掉他们,是以,中途的时候,所有人全部换乘,上了那些黑衣人的马车。 蛊城本就不大,所以一行人几乎沿着蛊城饶了一圈,到了最北方的地方,所有人弃了马车,钻入到了一个府邸当中。 黑衣人留守一半,剩余的人则是带着空马车快速离开,跑着跑着,那些人就越来越少。 而这厢,莫星河一行人被带着进入了一个偌大的府邸,一进去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是一处竹林,有人带路,他们很快就进入了那片竹林。 一入竹林,莫星河这才发现这竹林另有干坤。 其余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莫星河却是提了一口气,一双水眸一直盯着周围的那些竹林。 竹林还是竹林,可是这路却不是他们刚进来时候的路了。 似乎看着都是一样的,可是莫星河却是敏锐的差距到,这路上的磨损度有些不同,她微微蹙眉,看向最前方带路的人,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大约一盏茶之后,竹林散去,他们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 冷一连忙把被打晕的月牙抱在了屋子里,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也紧跟着进去,月牙毕竟还是一个姑娘,莫星河便把人给赶了出去,「燕苏,你安排一下其他人休息,我来就好。」 燕苏挑眉,「好。」 月牙中了蛊毒,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压在所有人的心上,但凡是熟悉莫星河的人都知道,她身边的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没有尊卑贵贱,但凡是她身边的人受伤,她都极为在乎。 所以,即便月牙是一个丫鬟,如今中了蛊虫,因为模莫星河的态度,所有人都坐在院子里面发愁。 「燕公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些蛊虫不是都被万兰给控制住了吗?怎么还会有一只漏网之鱼会钻到马车里面呢?我们的马车里,似乎是干净的。」顾彦南想不明白,明明他这边是一只蛊虫都没有见到的,为什么偏偏有一只会跑到皇婶婶所在的马车呢? 燕苏眼眸微眯,「唯独只有那么一只,在我们的马车里,看来,背后控蛊的人就是想要我们马车人的命,怕是星河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星河会下了马车,和那些侍卫打斗,所以,一直在马车里面没有出来的月牙,成了受害者。」 末了,燕苏看向了一旁的万兰,「万兰,你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脱离你的控制?」 如今,他们想要知道原因,也只能去找万兰了。 然而,他刚开口,万兰还来不及回答,房间吱呀一声被打开,莫星河淡淡的开口,「万兰,你来一下。」 万兰点头,随即跟着莫星河进入了房间。 房间之内,床畔上的人脸色微微发红,即便是人已经昏睡过去了,可是脸蛋还是红的,脉搏跳动的也很快,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脉搏跳动是以往三倍,这么高强度的心跳,会让他的心脏很快衰竭,而且,一直在涨,这会倒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脸色很不对,体内似乎有个火炉一般在燃烧,就算是我给她福服用了清心丹也没有效用。万兰,怎么回事?」 万兰眸光微沉,显然是猜测到了什么,「我需要确认。」 莫星河眸子一闪,「如何确认?」 「放血。」 莫星河瞳孔微微一缩。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万兰点头,「我控制不住的蛊虫极少,除非是蛊王府新培育出来的新型蛊虫。新型蛊虫一般不好对付,我在被算计之前,蛊王府正好新研制了一只。」 莫星河眼眸微眯,随后点头,「好,我同意。」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双水眸对上了燕苏的眸子,清冷的嗓音略微有些焦急,「燕苏,我需要艾叶,三七参,仙鹤草和蒲黄,银针,还有青芦荟和黑枸杞。」 门外,燕苏眼神微拧。 莫星河要的这些东西,前一半都是止血的,后两种都是补血的。 她不会是想要……放血吧? 心头虽然有疑惑,但是这丝毫不阻碍燕苏准备,「好。」 他的药箱里面的药材不够,所以他去找了之前给莫星河报备的那黑衣人领头的任水,「这府邸里面有没有药库?要是没有,我需要立刻有人去买药材。」 任水点头,「燕公子放心,这府上是有药材库的,请燕公子把你需要的东西写下,小人这就派人去取。」 燕苏颔首,随后很快把莫星河要的东西全部都写了下来,「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我刚好需要扩充一下我已经空了的药箱。」 那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后也没有拒绝,点了头,「好,燕公子是王爷的好友,自然是可以的,跟小的来吧。」 燕苏挑眉,那任水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之所以能够拿药材,也是沾了顾夜离的光,他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燕苏跟着离开了。 他刚刚离开不久,房间里面就开始传出血腥的味道。 大家都是刚刚从血腥里面活着走出来的,如今对血腥的味道很是敏感,碎月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微微蹙眉,「皇子,里面再放血。」 顾彦南一愣,随后也瞭然,为什么刚才莫星河要燕苏去备药材的,他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可也是见过猪跑的,那些药材他也认识一两个,比如那艾叶就是用来止血的,他一直跟在顾夜离的身边,倒是也了解过。 「看来,这蛊虫的确不好对付,就连万兰出手,都得要放血才可以。」 此刻,房间之内,小碗满满的放了将近一碗血出来,万兰连忙停止,「止血药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莫星河正欲开口,门外被人急急的推开门,随后燕苏带着已经带回来的止血药上前,「我已经研制好了,直接用吧。」 莫星河点头,随后接过了他已经处理过的止血药上前,很快就给月牙的手腕包扎了起来。 燕苏看向桌面上摆放的那碗血,眸光微亮,大步一抬就上前了,「这边是那中了蛊毒的血吗?」 万兰点头,缓缓的摘掉了自己刚才放血的时候戴在手上的手帕,「不要碰到,但凡是沾到一点,都有可能会被感染。」 燕苏脸色一沉,「已经渗入到了血液了吗?」 什么蛊虫,竟然发作的这么快? 「红颜。」 万兰微微垂眸, 「是蛊王府新研制出来的红颜,这种蛊虫目前还没有投入到蛊城,除了蛊王府的几位长老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皖风索,还不够格接触到这个层面的东西,不过一个家主罢了,这种蛊虫能放出来,只有蛊王府的长老才能做到。」 别苑里,万兰查过月牙体内的情况时,沉着一张小脸开口。 「你把她打晕是对的,若是让她一直清醒着,那她的大脑就会被蛊虫影响,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强烈的亢奋会让她的大脑快速的衰竭。」 万兰沉了脸,紧接着道,「而起,高强度的亢奋之下,她会无法入睡,大脑被蛊虫吸收,不出两日时间,身子就会奔溃,被蛊虫控制成为傀儡。」 「强行打晕她,让她的大脑陷入沉睡,这样会压制蛊虫的吸收,让蛊虫也暂时被迫的暂停活动。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蛊虫是活物,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必须尽快拿到解药。」 莫星河垂眸,凉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桃花戒,「解药呢?」 她虽然没有直视万兰,可那眼底的那抹冰寒却是丝毫没有减弱。即便是万兰身为蛊王,都对她浑身的气势有些恐惧,尤其他现在说是合作,可他是被动的。 「若我说,我没有解药,你信吗?」 莫星河眸子微眯,水眸里宛若成了冰,「解药在哪?」 莫星河并没有说自己是信与不信,因为她清楚,就算万兰的手里真的没有解药,那他也知道,解药会在谁的手里,所以,她信与不信,不重要,她只要解药。 「红颜刚刚才研制出来,还没有投入给蛊城其他控蛊师,研制出来的只有一份解药,在蛊王府的大长老手中,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解药,但是,如今蛊虫被唬皖风索的人放了出来,所以,如果要找解药的话,可以从皖风家先下手,比起蛊王府,皖风家也更好下手。」 一旁的顾彦南点头,「万兰说的没错,皇婶婶,这蛊虫既然是皖风家搞出来的,皖风家自然我们的第一选择。」 「皖风家怎么会接触到蛊王府新研制出来的蛊虫的?万兰,你既然是蛊王,对你口中的这位大长老可曾熟悉?」燕苏敏锐的嗅到了这中间的不对劲。 万兰垂眸,言语中透漏着杀意,「大长老便是追杀我的人,你们之前在边关的时候碰到的那三个人,就是他手底下的。想必为了刺杀我,这件事情也有大长老的插手。」 他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也和他有关。 莫星河这个人,虽然接触的少,可他也清楚,若是那小丫鬟中蛊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话,这个仇,她可是会记着。 没事还好,若是真的出了事…… 莫星河眸子微眯,眼中划过了一道骇人的杀意,「冷一,那边还没有消息回来是吗?」 冷一颔首,「暂时还未收到回信,不过算算时间,危月应是已经收到消息了,最多两日的时间,危月就会赶来。」 莫星河一语未发,随后转身,朝着那些知啊一旁候着的黑衣人,此刻他们都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了一张张陌生的脸。 瞧见莫星河过去,那些黑衣人倒是也都恭敬,行了一礼,「小人见过王妃。」 莫星河没有多余的废话,对着其他人点了头之后便道,「你们的老大是哪一个?」 黑衣人中,站在最左侧的一个男子上前一步,站在了莫星河的身侧,「小的叫任水,王妃请吩咐。」 「这里确定安全吗?」 莫星河毕竟对蛊城不熟悉,他们七拐八拐的地方她也未曾在地图上见过,所以对于这个地方,莫星河必须先确认安全。 后者点头,「王妃请放心,在蛊城流通的地图上,这个别院是没有出现在地图里面的,前面是一片竹林,竹林里面有高人设置了阵法,其他人只能迷乱在竹林里,是进不来的。」 听到有阵法保护着,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阵法,她是第三次听到这个词了。 她第一次见,还是在顾染的棠梨煎雪里面,因为阵法的原因,才导致了那些梨树经久不败,第二次见,是在须弥山。 准确的来说,她那一次并没有见到,因为赶时间,所以一早须弥老人得知她要上山,直接就命人撤了所有的阵法,让她一路畅通无阻。 所以她刚刚进入竹林的时候,才会敏锐的察觉到竹林的不对劲。 皖风家族的人暂时不会查到她的位置。 本来,她是想要躲起来,当个两天的缩头乌龟,等到自己的人到了之后强行离开,但是现在,月牙中了蛊毒,她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这里离皖风家有多远?」 任水一愣,随后垂下了头,「若是马车的话,大约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莫星河蹙眉,不算近。 「回去传信给你主子,我要皖风家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尽快给我送来,我时间不多。」 任水点头,「小人这就去传信。」 随后,任水才开口说另外的事情,「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王妃去用膳。」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抬眸,天色竟然已经微微暗沉了下去,还剩下最后一抹夕阳挂在树梢之上,宛若一轮金黄色的轮盘。 她觉得身子都缓缓松了几分,这才察觉到她今天只顾得上吃了一碗混沌,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进肚。 「嗯。去吧。」 随后,莫星河吩咐道,「冷一,去叫大家用饭。」 「是。」 饭桌子上,准备的菜品大多都是大陆的,并不是南疆的特色,顾彦南有些诧异,「这些菜品,都是盛京城的种类啊,难道,救我们的人,是盛京城的?」 小袖子已经被接了过来,此刻也有些惊讶,「瞧着菜色是盛京的品类。」 鬼知道,他们这两日吃南疆的饭菜都快要死了,东西好像都是半生不熟的一般,而且,全部都略微清淡。 盛京城靠北一些,所以在饮食方面还是很重口味的,而这南疆在南方,饮食清淡,第一次还新鲜,来了那么几次之后,真的是食不知味。 光是从这一顿饭上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主子都他们的尊敬,莫星河心底则是佩服顾染。 顾染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独孤家的人对她那般的服从。 要知道,独孤家在南疆也算是富贵人家了,这些年来在南疆站稳了脚跟有多么的不容易,这一次出手帮他们,要面临的下场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 独孤家这么些年来的平静,怕是都要被打破了,若是再倒霉一点,随时都面临着被皖风家给抄家灭族的可能性。 然而,他们还是出手了。 「万兰,蛊王府可以插手云滇城的事情吗?」 刚吃了两口,对这一桌子盛京菜正辣的红肿了唇瓣的万兰骤然被点名,有些迷濛的看了看莫星河,随后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摇了摇头,「蛊王府和云滇城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繫的。」 「你也知道,这南疆被分为了两大类,一是蛊城,而是家族,这云滇城是南疆的主城,有五大家族掌管着,这蛊城的事他们不会插手,由蛊王府管着,同样的,蛊王府的人也没有资格插手云滇城的事情。」 莫星河蹙眉。 皖风家家族势力庞大,她就算是这一次能够逃脱,可想要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还是利用南疆的实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若是蛊王府的人不插手,那她到时候就算是毁了这些平衡,也一定要皖风家从南疆连根拔出,要不然,独孤家早晚会被揪出来,到时候,他们可就完了。 把万兰重新推上蛊王的位置之上,按照他答应自己的,她或许可以做一些改变。 或许猜测到了她的想法,万兰又干了一杯新茶,轻咳了一声道,「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莫星河眼神一亮,「哦,说说看?」 「蛊王府里面,其他人都是蛊城的,但是唯独有一个人特殊。」 「伊拉家是云滇城最古老的家族,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插手任何事情,但是伊拉家却是有一个特殊,伊拉家的大少爷暗中隐藏身份参与了蛊城控蛊师的选拔,并且成功入选,短短五年时间,一路爬上了蛊王府的长老之位,蛊术了得,我们也是去年才知道他是伊拉家族的少爷。」 「按理来说,蛊王府和云滇城是不能有联繫的,为了南疆的平衡,也不会让他们有联繫,可是伊拉家的这位,却是个特例,他蛊术极高,蛊王府很是看重,捨不得放他离开,加之,伊拉家又多年不管事,所以,暂留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1:拳头论大小 事关重大,莫星河便叫了所有的人一起出了房间,在院子里面谈论这件事情。 「伊拉家族的少主,伊拉南屿,已经行了少主大礼的,伊拉家掌家八成,同时又是蛊城十二长老,双重身份,如此之人,才弱冠之年?」 莫星河眸子微蹙,闪过了一丝诧异。 万兰所说,不论哪一点,多令人震惊,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南疆之人蛊术高超之人自然有之,许是天分超脱,只不过能有本事让蛊王府的人默认他的身份,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侧目了,弱冠之年的名头,更是让她震撼。 燕苏在侧,很快便知道对他们来说最有利的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找伊拉南屿帮忙调查,红颜是蛊王府出来的蛊虫,又是被皖风家家族的人拿来使用,这中间定是有什么猫腻,若是一拉南屿帮忙,那或许对我们来说,是最快的方法。」 燕苏的话刚刚开口,就立刻被万兰被拒绝了,「不可能,这个想法你们直接放弃吧。」 莫星河眸子微眯,「伊拉南屿,很难相处?」 万兰摇头,「是极难相处,依拉南屿这个人,性格诡异,变脸如变天,毫无徵兆,而且,他这个人脾气特别怪异,你就算是多跟他说一句话,他都能砍了你的头,这么说吧,我在蛊王府呆了三年,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但凡我见过,听过,与伊拉南屿有争执,有仇的人,都死了。」 燕苏喉结一滑,有些干干的抿了一下唇瓣,随即有些无奈,「既然如此,他对我们我们来说就没有用了。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怎么从皖风家找线索了。」 顾彦南提议,「这蛊虫既然是皖风家放出来的,那就直接找皖风家的家主要,他肯定是有解药的。」 燕苏摇头,「皖风索本就对星河有了敌意,已经设计陷害她多次,如今大为警惕,这皖风家我们要想进去可不容易。」 莫星河眸子微眯,「两种办法一起进行,我们时间不多,若是其中一种找到,其他人就立刻撤回。」 万兰蹙眉,「你还是打算去联繫伊拉南屿吗?」 后者点头,「伊拉南屿是蛊城之人,若是能够联繫上,大家能合作则合作,不能合作那就放弃,若是万一我们运气好,对了他的脾气呢?这样吧,伊拉南屿这边,燕苏先去接洽,我盯着皖风家,我已经让人去调取了皖风家所有的消息,想必一会就能够送过来。」 万兰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双向进行,我会再研究一下红颜的解药,红颜只有我接触过,若是时间允许的话,我是可以研制出来解药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其他人,全部都不要随意离开,就算是在竹林里面,我们也要保持警惕。」 「是。」 夜色很快就降临在了别院里,漆黑的天色之下,别院的房间里面燃烧着三四盏油灯,即便他们已经辛苦逃离了一日,但是这会依旧没有一个人入睡。 莫星河已经收到了任水送过来的资料。 独孤臣知道她会用到这些资料,所以一边让任水去接人的时候,一边已经让人安排在收集了,而且,来送资料的也不是任水,而是独孤臣夫妇。 看到独孤臣的时候,莫星河是有些诧异的。 他们夫妇二人不仅帮了忙,还亲自来露了脸,忠诚之人言于溢表。 「这份资料我看过了,不知道独孤家主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毕竟是在云滇城,莫星河自然没有独孤臣了解。 后者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不知道王妃刚才可有看见这份资料显示,最近皖风家每隔三日,晚上亥时时分都会有一辆马车离开皖风家的府邸,朝着南城门而去?」 莫星河点头,「嗯。」 她看见了,也觉得有些不对,根本资料上显示,这种情况是只有这些日子才有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顾景渊宛妃一行人从盛京城消失三天之后的一个情况。 其实很容易对上。 「这种情况是最近才有的,这南城门一条道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若说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就是南城门的边缘地带,有意见药房,他们家药房和其他家的不一样,他们家后院开垦了一片药田出来,那土壤里面不知道是放了什么,格外的好,而且只有他们家药田里面好,他们药房里面的很多药,都是出自他们自己家的药田,药效好的惊人。」 莫星河眸子微闪。 药田? 哪个药方的后院还能开垦出来一大片药田的?土壤的肥沃都是有效的,药田一般都不会在闹市里面,闹市的土壤翻新多次,被盖了房子之后那些土壤就没有什么功效了,平日里种个菜都不好吃,别说是种药了。 「没有人去查过吗?」 「查了,没有人查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们家的土壤反正就是很奇怪,还有人出高价要买,但是那家老闆就是不肯卖,这件事情,整个云滇城的人都基本上知道,那药房的老闆,性格也是很强硬的。」 莫星河唇角微勾,「南疆这个地方,没什么规矩可言,一向都是比谁的拳头更大来说话,买不到,难道就没有人直接强抢吗?」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为了得到某一件东西,有些人的嘴脸的确是很令人讨厌,但是不得不说,暴力是解决事情最快的方法,她会想得到,别人也想的到。 「这种法子,几年前也是有人用过的,但是那些人非死即伤,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去打扰了,不就是一块地罢了,不要也就不要了,总好过没命。」 莫星河唇角一滞,原来,不是他们没抢,而是抢不到。 有拳头,有能力,也难怪。 「上一次皖风家去,是什么什么时候?」 「两日之前。」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还请独孤家主派人,今晚供我一用。不多,三个就好。」 独孤臣没有犹豫就点头,「我这就回去安排。」 随即,两个人起身从,朝着莫星河辞行。 看着那两张陌生的面孔,莫星河的心底是带着感激的,若不是独孤臣的帮忙,她们现在可真的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了。 「独孤家主,多谢。」 「王妃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分。」 夜色蔓延,莫星河并没有去通知其他人,只是单独叫了冷一一个,来给她帮忙,两个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莫星河眯了眯水眸,看见了院子里面一席青色长袍手持摺扇正在等着他们的人。 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我的房间里面放了蛔虫,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燕苏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摺扇,一脸的神秘,「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起身上恭房,刚好瞧见你的房间多了两道身影。」 独孤臣夫妻二人看见燕苏,明显是有些激动的,但是却压下去了,微微俯身,「见过燕公子。」 相比较他们二人,燕苏则是不在乎什么,「独孤臣,许多年不见,你都已经变成独孤家主了,在这南疆吃了那么多年的饭,也没见你有变样,你妻子的手艺,更是多年不变啊。」 莫星河挑眉。 燕苏这话头,显然是跟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多谢燕公子还记得,我们夫妇二人始终都是盛京城的人,我们的根在哪里我们不会忘记的。」 「妾身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只有这一点了,这南疆的饭菜我们也是着实吃不习惯,还请燕公子不要嫌弃就好。」 莫星河有些楞仲,「刚才的饭菜,是夫人亲自做的?」 谢箬有些害羞的垂下了头,「嗯,妾身想到王妃和七皇子们已经来南疆几日,想必对这里的饭菜也不甚习惯,便自作主张下了厨,王妃不嫌弃就好。」 哪里嫌弃,莫星河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她对吃食上面,虽然嘴上不说,可这心里还是挑剔的。 燕苏捧手,「没想到最后还是打扰了你们,这一次你们的情,我和王爷都承了。」 「燕公子,这礼我们可受不得,我们能有今日,都是拖王爷的福,我们的命都是王爷的,如今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罢了,受不得啊。」 这可不是小忙,动辄就是要了他独孤家的根基的。 但是,他的根基都是王爷给的,如今就算是还了他都是赚的。 随后,几个人又客套了几句,眼看着时间就要过了,独孤臣连忙行了礼便带着莫星河两个人出了竹林。 「王妃,燕公子,两位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安排,人马上就会过来。」 莫星河点头。 随即两个人的身影就渐行渐远。 他们走了之后,莫星河眯着双眼看向燕苏,「所以,独孤臣你也是认识的?」 燕苏挑眉,「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后者勾唇,「所以,把你知道的,贡献出来一点,分享一下。」 「我与独孤臣也是五年前认识的,五年前的独孤臣只是一届商人,那个时候的陈立关日夜收到边关的侵扰,商业严重收到影响,独孤臣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奔去了盛京城,然而,再去盛京城的路上,他们被劫匪打劫,夺取了所有的路费,好在这独孤臣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生生靠着脑子从那劫匪的手里给逃了出来,出来之后自己做了一点小生意,知啊盛京城也算是能够餬口了。」 「然而,好景不过半年,他那妻子的容貌你也瞧见了,生的很好,所以就被当时盛京城的岁家大公子给个瞧上了,那岁家的人,当年也是京城第一纨绔,那名声可比如今的紫家小将军要来的响亮的多,他就是一个好色的主。」 「那个时候,独孤家的能力,根本不能为之抗拒,这件事情恰巧被夜离知道了,那岁家大公子强抢民女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他了,他以损毁南召名声的罪名,把那岁家公子给治了。岁家后来也被其他人孤立,很快就在盛京城干不下去了。」 「但是,事情可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岁家的公子死在了牢里,于是这岁家的人不愿意了,找了杀人去刺杀孤独臣,王爷知道后,便派岑溪带着人去救,还好我们去的及时,这才从刀下把两个人呢给救了回来,不过独孤臣的妻子还是受了重伤,那个时候,他的妻子就已经怀孕了,岑溪就把人带回来了。」 剩下的事情,莫星河就算是猜也能够猜出来。 说到这的时候,独孤臣也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久候了,王妃,这三位都是我府邸里面最精锐的暗卫了,从现在开始,他们将会全部听从王妃你的命令,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些必要的武器,王妃可以出发了。」 莫星河点头,「大恩不言谢,日后这个情意,我莫星河会还。」 「王妃客气了,老朽本就是欠着王爷的,如今能够有机会还恩,是老朽的幸运,王妃就不要与老朽客气。」 莫星河没有再说什么,如今的时间也由不得他们多说,「走吧。」 马车很快就驶出了府邸,朝着南城门的方向而去。 夜色已深,南疆城内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就连打更的一路上都不见有人,莫星河的马车在夜色里格外的明显。 于是,走进入了南城门之后,莫星河便弃了马车。 莫星河到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如今的时间,距离皖风家的人出现还有大概一盏茶左右的空隙,莫星河一行共六个人,如今已经还剩下三个。 燕苏好奇的看着莫星河,「从独孤府借来的三个人,你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去了?」 莫星河挑眉,故作神秘的道,「他们的用处并不在这,而是在其他用处。」 这可急的燕苏心底直痒痒了。 来的是皖风家的人,但是却不能够确定来的人到底是皖风家的谁,所以,他们在这里堵,无非就是想要知道皖风家的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本来,他和莫星河两个人加上冷一这个高手,他们绝对足够了,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莫星河还要去跟欧阳臣要了三个人。 就在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时候,一辆马车急急的行驶了过来,驾马的是一个男子,穿着便服,若是平常人见了,也是瞧不出他们是哪个家族的。 冷一在房顶之上,莫星河和燕苏两个人警惕的对看了一眼,随后盯住了那马车。 马车缓缓停在了那名为《张家药房》的门口,随后,那马夫殷勤的拿过一旁的踩凳放在了马车的下面。 车帘之内,最先探出来的,是一双白皙的手,手腕处带着一串白玉猫眼石的手串,深处泛着一道蓝色的光芒,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子探了出来。 那张娇艷的脸在月光中很是清晰,一双桃花眼里面泛着一股子骄傲,脚下宛若孔雀一般,高傲的踩着那矮凳下了马车。 房间后躲着的燕苏和莫星河两人眼神微微一变。 他们知道来的人是皖风家的,可是没有料到来的人是莫清雅。 她顶着那张宛妃的脸,带着和顾染相似的桃花眼,莫星河每看见一次就噁心一次,她握紧了手指,脑中疯狂变化着。 此刻,从马车上下来人正是皖风雅儿,准确的来说,正是莫清雅。 她高傲的看了两眼侍卫,随后撩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行了,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等着吧,还是老地方,别站在人家的门口碍眼,去吧。」 「曰。」 两个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她这般的脾性,安静的退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莫清雅抬手敲门,一声,两声,两声,三声的敲法,随后门被人从里而外打开,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那张脸很普通,看过一遍很难记得住他的五官,随后,男人警惕的四下望了两眼之后道,「小姐快进来吧。」 莫清雅高傲的颔首,抬着下巴就进了房间。 房门被枝丫一声关了起来,门外的两个马夫缓缓拉着马车朝着一侧的黑暗角落而去。 大约走了二十几步,马蹄声缓缓停了下来,从莫星河和燕苏的角落一眼看过去,那边是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楚那里有马车在候着。 更别说,这里是南城门,夜晚封城,极少有人,就算是有人,也只是策马而过,不过有人定睛去瞧那黑暗处。 莫星河眸子未完,随后腹语叫燕苏,「带我上去。」 燕苏颔首,大手上前,略微有些侷促,随后垂了垂眸子,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脚尖轻点。 燕苏的轻功是当年跟着顾染一起混,跟须弥老人学的,严格论起来,也算是须弥老人的半个徒弟了。 两个人眨眼就上了房顶,没有制造出一丝动静,莫星河满意的看了燕苏一眼,冷一就在一旁的屋顶之上,随时观察着四周。 莫星河没有后顾之忧,站稳之后,轻轻的拿气了脚下的一块红瓦。 顿时,房间里面的情形就显露了出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2:她最拿手,过河拆桥 莫清雅的眼神有些飘忽,心虚的不敢去看莫星河,「什么解药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星河眸子一眯,「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你知道,我脾气不好。」 莫清雅想到莫星河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我没有解药,你就算抓了我也没用,这红颜可是蛊王府新研制出来的蛊虫,这解药不在我们的手里。」 刷! 莫星河瞬间拔下了头顶上的朱雀髮钗,手腕一抬就顶住了莫清雅的下巴,「若是没有解药。你这条命也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莫清雅睫毛一闪,心里虽害怕,但是却笃定了莫星河现在需要解药,不敢杀她,「我们真的没有解药,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繫蛊王府的人。」 嗖! 哔咔! 「啊!」 漆黑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一道女子的尖叫声高亢的响起! 那尖叫声既尖锐又痛苦,在这种安静的夜晚里,宛若突然拔地而起一般,即便是睡成死猪的人也能被惊醒。 顾彦南身子一个激灵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瞬间清醒。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就准备出去查看情况,碎月突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挡住了他接下来一步的动作,「皇子,外面的人是莫姑娘,咱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顾彦南一愣,「皇婶婶??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宛妃。」 …… 顾彦南撇了撇嘴,顿时撒开脚丫子上了床,一把拉起了锦被把头都蒙了进去,「睡觉,去通知所有人,都不要出去。」 碎月孺子可教的看着顾彦南,随后几不可查的点了头,身子一闪便从窗户侧跳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万兰本来睡眠就很浅,从莫清雅带到院子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 如今听到这惨痛的叫声,万兰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抬手拉了锦被,蒙住了自己的头,做出了一个和顾彦南有**分相似的动作。 院子里面,莫清雅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她能感觉到脸上有一股温热正在往下流淌,她甚至是不敢抬手去摸自己的脸,不敢想像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刚刚,她说自己没有解药的那一刻,还是抱着一场赌的心思,赌莫星河不敢伤害她,然而就在下一刻,莫星河拿起手中的髮钗就朝着她的脸划了过去。 朱雀髮钗尾端尖锐,轻轻一划就足够让皮肤瞬间开裂,莫清雅那么看中了一张脸,就这么在眨眼之间就划上了一条伤口。 莫清雅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她惊叫了一声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星河,「你敢伤我?」 莫星河水眸一眯,「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敢不敢了吗?」 莫清雅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依旧沉浸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上,「你敢伤我?!!!!!」 …… 燕苏顿时也就无语,狐疑的看着莫星河,「你确定你刚才划的是脸,不是脑袋??」 怎么感觉人像傻了一样? 莫星河水眸一沉,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髮钗。 莫清雅眼尖的看到了她的动作,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莫星河,你要做什么?!」 莫星河一语未发,显然已经是懒得再跟她废话了。 她很清楚,莫清雅最在乎的就是她这张脸,即便她这张脸是由于迷情蛊和焕颜丹的原因才能够留存,希望能够威胁到她心底的最深处。 「燕苏,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燕苏挑眉,配合的道,「好。」 「不要过来!!我说!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你先把我的脸给我治好!!!!」 莫星河一步一步走进,「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吗?」 莫清雅瞳孔一缩,没有料到既然连这一点都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莫星河。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答应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莫星河,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妹妹,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我?」 莫星河唇角一勾,带着一丝邪魅,「姐妹??」 「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所有全部告诉我,我可以暂时留你一命,倘若你坚持不说,今天晚上你这张脸,我敢保证,绝对不止这一条疤。」 莫清雅吓得浑身一抖,对上莫星河那双坚定的水眸,这一刻她知道,莫星河一定会说到做到。 她勐的吞了一口口水,死死的点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莫星河突然勾唇一笑,在月光之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既然你愿意配合,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嘛,燕苏,还不把人请到房间里?这院子天黑夜冷,可是容易感冒呢。」 莫清雅压根都没有逃的可能,只能被动的跟着燕苏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点了一盏油灯,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再加上一颗夜明珠,亮堂的很,也照的莫清雅脸上的那条伤疤越发的骇然。 房间的桌面上有一面铜镜,铜镜不小,很大,所以莫清雅一进去,还没有来得及坐下,第一时间就奔到了铜镜的面前。 当她看清楚铜镜里面的那张脸时,她勐地尖叫了一声。 「啊!!」 里面的那张脸依旧精緻,一双桃花眼里面确是嵌满了仇恨,左边的脸颊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足足有一寸那么长,此刻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莫星河!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莫星河坐在贵妃椅上,淡淡的开口,「只要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自然会放你一命,如你所说,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姐妹嘛,你也知道,伤疤这种东西,主要看救治的及不及时,若是你早一点回去,说不定这伤口没两日便消了。」 莫清雅眼神一闪。 她现在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他必须要全力的配合莫星河,否则以莫星河的性子,如果她坚持不说。只会对她不利。 她必须要先稳住莫星河,这样才有可能逃离这里。 只要她能够逃离这里,回到皖风家,那就依旧还是皖风家的大小姐,只要把云颠城给封死,她莫星河早晚有一日都要死在她的手中! 莫星河,你给我等着! 今日所有的仇,我一定要加倍的拿回来! 莫清雅将所有的仇恨尽收眼底,随后转身,「既然如此,那就尽快问吧,我的回答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燕苏看到变脸变得如此快的莫清雅,眸底闪过了一抹惊讶。 「红颜的解药,在哪?」 「但凡你有一句假话,今日你都会横着离开我的别苑。」 莫清雅眸子一颤,随后沉了一口气,「我手里的确是有红颜的解药,不过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我父亲的手里,由于父亲想要研制出解药的成分,所以已经把解药拿来拆分了,你就算是拿也只能拿到一半。」 莫星河眸子一紧,随后紧紧的盯着莫清雅,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心虚,得到的答案更是让莫星河心底无端的下沉。 只要只有一半,这可不是二减去一,等于一的问题。 就算是解药,里面配备的药材也并不全部都是良性的,有许多药材也是有攻击性的,如果只吃一半,很有可能不但解不开红颜的蛊毒,还会加重她的蛊毒。 可是如今解药只剩下一半,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月牙去死,所以即便是半颗解药,她也要。 得了半颗解药之后回来可以研制药的成分,他这边可是有两个大夫,一个蛊王,研发出解药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解药呢?」 「在马车里。」 「马车的座椅下面有一个隔层,隔层打开,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格子,在小格子里面放着一个蓝色的锦盒,锦盒里面装着的,就是解药。」 莫星河转头看了一旁的燕苏,「你去拿。」 燕苏摇头,明显是根本不放心莫星河一个人,而且,他不想让莫星河把他给故意调走,「冷一就在外面,让她去拿。」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他回来了?」 随后,莫星河便察觉到了门外冷一的存在。 她刚才一直在想月牙的蛊毒,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冷一什么时候回来了。 「冷一刚才应该没听清,你去帮忙……」 她话还没完,燕苏就直接冷声打断了她,「你不要想着把我调走。」 莫星河一滞,随即无奈地谈了一口气,「好。」 交代完之后,莫星河开始问第二个问题,「你们给我下的药,到底是什么?」 轰! 燕苏坐不住了。 果然这其中是有猫腻的。 从刚刚莫清雅的话中他就怀疑莫星河有事情在瞒着他,如今此话一出,他顿时心底一沉。 「不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体内不对劲,从城门口回来便不对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发现的。」 莫星河耸肩,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件事情她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她体内有冰蛊,所以一直都是冰凉的,但是今天下午她的小腹开始诡异的泛起热感,从小腹朝上,甚至连手心都偶尔会有灼热感,这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在城门口的时候有可能中招,所以她就怀疑莫清雅的头上。 莫清雅刚才所说的话,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莫清雅微微摇头,「你果然知道。」 「其实在你们进城门的时候,这药就已经下了,你一直都在防着蛊虫,这会让你其他的敏锐感下降,在城门的时候,那些羽箭上面都是有毒粉的,不只有你一个人,包括你身边坐着的这位妙丹手,但凡是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中了毒粉,包括我们自己的人。」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缩,这一次为了对付她,莫清雅可真的是下血本了。 燕苏腾的一下就从旁边坐了起来,一直带笑的面容此刻也沉了下去,「解药呢?」 莫清雅耸肩,「我有解药,只不过在皖风家。」 燕苏狐疑的看着她,「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莫清雅冷哼了一声,「你们既然今天晚上能够抓到我,也应该知道,我每隔三天都会去一趟药房,你觉得我这个点出来,身上会带那么多解药吗?」 燕苏冷沉的道,「解药在皖风家哪里?现在就带我去取。」 莫星河蹙眉,抬手拉了一下,「燕苏,你先不要着急,就算我们要去皖风家,也不能是现在,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我们应该就能够拿到解药了。」 燕苏一愣,突然之间想起来,冷一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反倒是他们谈话谈了许久,冷一才回来。 按照冷一做事情的效率,他怎么着都应该比他们要快一步回到别院的。 莫清雅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莫星河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就感觉到脸上的伤口在泛疼,她勐地起身。「你要问的都问完了吧?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燕苏顿时瞪了他一眼,「着什么急?如今我们还没有拿到解药,你觉得会放你走吗?」 让一向温柔的燕苏变成如此模样莫星河轻笑一声,「燕苏,难得看见你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别吓着我们皖风家的大小姐。」 燕苏白了她一眼,「吓死她最好,省得不开眼,天天想要算计我们。为了让我们中毒,甚至不惜赔上自己家的人,伤敌一白,自损八千。」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你知道他们傻就好了。」 …… 莫清雅被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的脸色都青了。 很快,冷一的脚步从外面,手中拿了一个锦盒,抬手递给了莫星河。「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莫星河点头,抬手接过,一边吩咐道,「去叫万兰过来,他休息的应该也差不多了。」 冷一点头,很快便离开了房间。 燕苏挑眉,「此刻睡得差不多的又何止他一个?怕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醒了,只不过没有人敢出来罢了。」 不得不说,燕苏真相了。 很快,本来就睡不着了的万兰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冷一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空中被抛了起来,朝着他砸了过来。 那东西砸过来的速度很快,她一时之间无法看清楚是什么,只是随便喵了一眼。 他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去接,当那东西稳稳噹噹的落在手中的时候,他在看到是一个锦盒,他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莫星河。 后者淡淡地开口,「看一下,是不是红颜的解药。」 万兰一愣,下一秒有些怒气,外加一抹无奈,「红颜的解药你就这么摔给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压根就不重视这个解药呢。 明明担心自己的丫鬟担心的要死,好不容易找到解药了,居然就这么随意的丢给他。 若是他万一没接住呢?这玩意摔了一颗,难道还会有第二颗吗? 接触到莫星河有些凉凉的,他连忙轻咳一声,求生欲极高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半颗药丸,被人用刀具从中间整整齐齐的切了一半,本来应该就只有指甲盖大小,如今就剩下半个指甲盖大小了。 那药丸泛着金黄色,外表有一层淡淡的灰色,最里面有一层黑色,可以看出这个药丸的确是用了许多药材的。 万兰虽然知道蛊王府研制出来了红颜,但是他被算计的时候,红颜的解药还没有出来,只是研制到了一半,但是其中的一些药材,也是接触过的。 所以仅仅只看了一眼,万兰便能从这半会解药里面找到他之前接触到的药材,只不过,单单凭这些还没有办法,「我需要测试。」 莫星河微微蹙眉,「我只有半颗。」 她相信万兰,在蛊虫上,不管是她还是燕苏,都是不擅长的。 若说还有谁能够短时间内解得出来这颗解药,那应该也就只万兰了。 可是东西只有一半,要是万兰研制了,到最后却找不到真正的解药,那这半块也等于废掉了,甚至她和燕苏最近没有机会再检查了。 「我会尽量很小心。」 检验药品本来就是需要用到药品,万兰只能做到尽量很小心,但也没办法完全确定不会损伤到药丸。 莫星河点头,「好。」 万兰捧着药丸就离开了,莫清雅的眼神发亮,「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莫星河的确已经没有问题要问了,困扰着他的两个问题都已经得到答案,不过,莫清雅这个人,放了?怎么可能? 莫星河红唇一勾,在灯光之下格外的妖冶,一双剪水眸里盈满了浓浓的算计「燕苏,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后者狐疑的看着她,尤其是对上他那双水眸,「……说。」 「我刚才已经答应她了,只要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她,这做人嘛,还是要讲信用的。」 莫星河说完这句话,莫清雅的眼神顿时就亮了。 然而,莫星河的下一句话却瞬间把他从天堂拉到地狱。 「所以,劳烦你帮我处理了,我可不希望她死的太痛快,最好是凌迟,人彘,五马分尸什么的,总之,我不想看到她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3:一言不合就毁脸 房间之内,除了刚刚进去的莫清雅和刚刚开门的那个中年男子之外,还有一个半老徐娘,站在男子的身边,双手都规整的摆放在身前,看样子是对莫清雅很是尊敬。 「你最好解释清楚原因。」莫清雅入了房间之后就被请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满脸的冷漠。 她一开口,身旁的一对夫妇比吓得胡脸色微微一变。 「大小姐,这,以前都是正常的,今日突然有异,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小的已经大概猜出原因,还需要确认,还请小姐稍后佩服我么夫妇二人检查一番。」 莫清雅一看见他不承认是自己的原因,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怎么?你们不知道原因,难道这原因还能够是我的吗?」 男人被吓得眼神一急,连忙摆手,「不敢,小的哪敢这么想啊,小姐不要多想,今日之事的确是蹊跷,有可能跟蛊虫在体内的时间有关。」 莫清雅冷哼了一声,「我今日临出门之前蛊毒发作,直接影响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因为这一件事,我们皖风家这一次损失了多少东西吗?」 那一对夫妇眼看着莫清雅似乎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了,两个人眼底便有一些挣扎,随后,那男子便道,「总归是我们没有控制好蛊虫,还请大小姐恕罪。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们两个人这么简单的认了罪,莫清雅反倒是也没什么说的,高傲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今日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想到具体的解决方法了吗?」 男子点头,「我们用来控制蛊虫的焕颜丹,需要九九八十一种药材,但是下人们在配置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味药材,所以才会导致焕颜丹功能的减弱。」 「这种问题不应该出现,如果不是因为焕颜丹失效,我今天也不会错过前去拍卖大会的机会,从而导致莫星河那个贱人先我一步,算计了我们皖风家。」 莫清雅眸底萦绕着浓浓的恨意,如果此刻莫星河人就站在这里,怕是会直接被他的目光凌迟为碎片。 就算莫星河此刻人站在房顶之上,也能够感觉到房间之内莫清雅那浑身**裸,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 听到她又被骂,一旁的燕苏眸底划过了一道冷意,抬头撞到莫星河那双水眸的时候,却是化为了调侃。 那眼神分明就是,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让他这么恨你? 莫星河耸肩,从前世到现在,她一直都不明白,莫清雅到底为什么从小到大都那么讨厌她。 前世的时候,她自问对莫清雅一直都是掏心窝子的好,可仍旧逃不过她的算计,如果当真只是因为野心,如果当真只是因为想要那个后位,她不会到最后连她的命都不肯留下。 甚至于,要不她不知道的那些残忍的事情全部一点一点的剥开来摆在她的面前,就是为了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重活一次,莫星河最大的敌人就是莫清雅和顾景渊。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可是他的两个大敌人至今还留着一条命,苟活于世。 莫星河眸底烦狠,随即再低头看下房间的时候,那男子已经将一个锦盒递到了莫清雅的手中,「小姐,这里面装着的就是这三天的药,小姐务必要按时服用,绝对不会再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 莫清雅点头,把那锦盒塞到了怀里,随即又不放心地回头盯了他们两眼,「虽然我已经交代过很多回了,那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们一遍,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一旦有一丝一毫的消息走漏出去,我都会让你们两个吃不完兜着走。」 话落,那道蓝色的身影转身离开。 木门吱吖一声,被人从里而外打开,随后,躲在一旁黑暗中的马车立刻就收到了声音,拉着自己的马车哒哒地就走到了药房的门口。 为首的男子低垂着头颅,在月光之下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那声音却是熟悉的,「大小姐,现在是否离开?」 莫清雅机不可查的点头,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卫。 被这么一盯,那侍卫连忙把矮凳拿了下去,放在了莫清雅的脚边。 莫清雅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眸子,踩着那矮凳就钻入到了马车里。 马车开始掉头,马蹄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明显。 一直到那马车逐渐消失,莫星河这才看到房间里面的一对夫妇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这位大小姐给送走了,每次她来我都感觉自己下一秒脑袋都可能会没了。夫君,你说这大小姐的脾气谁受得了啊?」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这会儿宛若翻身农奴把歌唱,拉着自己的脸吐槽。 男子沉了脸色,也呸了一声,「呸,什么货色啊,不过就是家主从外面找回来的一个女儿罢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生活在南疆,对这边的风俗完全都不了解,等着看吧,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把皖风家的人都得罪干净。」 「夫君,那焕颜丹……」 「我们如今还是要仰人鼻息,这焕颜丹上面自然不能做手脚。」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便走向了内院。 楼顶之上,燕苏冷嘲了一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南疆并非传说中的民风纯朴。」 莫星河勾唇,「南疆什么时候民风淳朴过?你又是哪里道听途说的?」 燕苏挑眉,不至于否,「莫清雅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他给走了?」 他们今天来可是来算计莫清雅的,总不能什么都没做,就偷偷听了一段对话就把人给放走了吧? 莫星河挑眉,「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药房的这对夫妇,来找到红颜的解药。」 燕苏一愣,突然之间就想起了,刚才楼下那两个侍卫的与众不同,他大手一揽,就把莫星河给揽在了怀里,身子一飘,就缓缓下了楼顶。 一旁的冷一则是在这个空隙,直接翻墙而入。 他们停马车的地方离药房并不是很远,所以燕苏没两步就已经到了。 月光似乎无法照射到这里,形成了一片阴暗,燕苏前脚走过去,后脚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唇角一勾,突然之间莫星河到底想要做什么了,「狸猫换太子,莫星河,你似乎对兵法极为有研究,再战术上,你总是能够让我大吃一惊。」 狸猫换太子,莫星河用过许多遍了,不管是让沉雪伪装身份进入夜莲,还是上次她易容带万兰去蛊城,屡试不爽。 「我要换掉的,可不简简单单,只是几个侍卫罢了。」 燕苏眸子一眯,随即快速的转头看像他们刚才离开的那个药房,此刻,冷一已经不在房顶了。 孤独府―― 独孤臣身为盛京城的人,当时搬到南疆的时候,也是被很多人排斥,能够在南疆立足,独孤臣也是一个有本事的。 独孤府邸立于南疆的北边,府邸占地极大,传闻独孤臣最是热爱清竹,手底下的画画的大多也都是竹子,因此就算其他人来送礼,也都会选择竹子。 独孤府内特意栽种了一片竹林,占地面积很广,每到旺季,还会有不少有人进府参观。 但是谁也不知道,在这竹林的深处还隐藏着一座小小的别院,足够七八个人居住。 然而安静的别院,此刻却是惊叫声不断,伴随着怒骂和斥责的声音。 「谁给你们的胆子?好大的狗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连我都敢骗?」 「还不赶紧说出来你们的身份吗?这里如今可是南疆,你们到底是不是莫星河的人。」 然而无论她怎么气急败坏,此刻已经被莫星河稍微改变过的几个人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浓郁的夜色掩盖不住焦灼的气氛,他们越是不说话,莫清雅的脾气就越大,同时心里的不安也快速的扩大,「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快来救救我!」 「救命啊!!」 吱呀,木门被人推开,随即,一道身影冰冷的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手腕一抖就点了莫清雅的穴位。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莫清雅张大了嘴,喉咙里面却一声都发不出来了。 出来的人正是碎月。 他们家主子好不容易才睡着,若是让莫清雅这么吵闹,他们家主子想必很快就会被吵醒了。 碎月自然是见过宛妃的,所以才能看清楚莫清雅面容的时候,眼底微微闪过了一抹诧异,不过仅此而已,随后便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既然人出现在这里,那就应该是莫星河带进来的。 而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应该就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或者不愿意打扰他们。 所以,碎月牢记先前的教训,绝对不多管闲事,绝对不擅自出手,脚步极快,逃一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门。 瞧见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刚刚被吵醒的小袖子门还没推,刚裂开了一条缝,吓的连忙关门,连一眼都不敢往外看了。 两个人这同时关门的声音,让皖风家都三个侍卫一脸懵逼。 然而更懵逼的应该是莫清雅。 莫名其妙的被抓到这里,又莫名其妙的见到了一堆的人,结果现在连话都不能说。 她身为宫妃,自然是对一个侍卫没有什么印象,碎月认得出来她,她却是认不出来碎月的。 如今虽然已经入了春,但是入了夜还是冷的,在这冰天寒地里,莫清雅冷的浑身都在发抖。 就这么生生地在院子里面站了半个时辰,一张脸都已经冻得发青了,整个人感觉晕晕乎乎。 慢慢的她的眼前开始缓缓地出现两道身影,由模煳变得清晰。 当她看到那一袭火红色的时候,原本昏昏欲睡的一双眸子顿时圆睁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逐渐走进来的人。 莫星河可谓说是从南城慢慢悠悠地走回来的。 她就是要莫清雅满心惶恐的等着。 看到寒夜里她那一张脸都青了,莫星河嘴角一咧,满意的看了一眼那三个侍卫,「今天你们表现的很好,我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下去吧。」 他们是独孤臣安排给莫星河的,一直都在等着莫星河接下来的吩咐。听此,三个人恭敬的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了竹林。 燕苏走上前,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被点了哑穴,我说怎么那么安静呢。」 莫星河没有多余的废话,上前直接开口询问,「莫清雅,把红颜的解药交出来。」 「唔唔!」 莫清雅眸子一闪,随即动了动嘴,一副想要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 莫星河转头,「燕苏,给她解开。」 燕苏上前,手指头轻点,就解了莫清雅都穴道。 莫清雅瞬间就张嘴,然而她还没有喊出声,莫星河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淡淡的开口,「这别院在城外,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与其浪费自己的体力,还不如想一想如何从我这里活命。」 莫清雅顿时瞪大了双眼,「莫星河,你敢!」 后者轻笑,「我有何不敢?先不说你假死逃离侯府,已经是罪名一条,光是说说你化身成为宛妃,对圣上下迷情蛊,这一点就足够要你的命千次百次,莫清雅,你觉得我如今不敢动你呢?」 莫清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骄傲地挺直着腰杆,「我如今可是南疆皖风家的大小姐,你在南疆的地盘上动了我,你包括你然后所有的人都走不出南疆。」 莫星河弯唇,眉眼尽是讥讽,「让我猜一猜,今日皖风家派了多少人在村门口等我?」 「对了,不知道你们今日损失多少人马?可有统计出来?」 轰! **裸的嚣张! 红果果的警告! 莫星河就是在打皖风家的脸! 她一怀疑是莫星河带着人摆了她们家一道,就连忙传信回云颠城,分明就那么几个人,她父亲居然都拦不住! 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难怪娘亲当初,宁愿留在王府里面受苦,都不愿意跟着他! 「莫星河,你不要太嚣张了,今天你是有贵人相助,可你的贵人,再过不久,也要变成废人了。」 莫星河眸子一眯,「果然还有你们皖风家的份。看来你们插手的事情可真多啊。」 「我都说了,不要小瞧我们皖风家了,还不赶紧放了我?」 莫星河冷嘲了一声,「我们??呵,莫清雅,看来你这新身份适应的挺快嘛,不过,你就真的那么确定你是皖风索的女儿?」 莫清雅眼神顿时一缩,「莫星河,你什么意思?」 「想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吧?白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到死都没有说出,你就单单只凭一张和你有些相似的脸,就断定他是你的父亲吗?」 莫清雅急了,「莫星河!!!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皖风家的人,你觉得,皖风家还会为了你得罪南召吗?区区一个南疆,不过巴掌之地,与南召肥沃土地相比,你觉得哪一个战胜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莫清雅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想派兵攻打南疆?不可能!南召皇帝不会同意的!」 莫星河弯唇,「若是换作以前,至少可能真的不会同意,毕竟南疆虽然小,可蛊虫泛滥,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南召会赢,但是同样也会损失很多。只不过,拜你所赐,如今承帝身子虚弱,已经无力在掌管朝廷诸多事宜,此刻前太子已经恢復了太子之位,而我的未来夫君,景逸王,如今正在监国,你觉得,如果我在南疆出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来找南疆的麻烦?」 莫清雅这次是真的怕了,下意识的后退的一步,「不会的,你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王爷才不会为了你让两国陷入战争,如今南召国需要修养,不可能再掀起战争的。」 莫星河极为笃信,她眼底的那抹骄傲几乎燃烧了莫清雅所有的防备。 「王爷待我如何,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就算抛去这一点,在明面上我也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在南疆被人欺负,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挂不住,不找南疆的麻烦,你觉得可能吗?」 「皆是,别说是你。就算是皖风家,还能够在南疆站稳吗?」 「莫清雅,你还是太嫩了,只顾着算计我,根本没有想过后果。」 莫清雅脸色发白,眼神已经有些飘忽了,「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南疆都没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能杀了你,这南疆与我何干?」 逐渐的,莫清雅的内心有一些崩溃,「莫星河,你真的以为,只有你的丫鬟一个人中了红颜吗?」 刷,燕苏脸色变了。 第一时间就担忧的看向了莫星河。 果不其然,后者眼神微微一缩,这细微的变化被燕苏尽收眼底。 「莫清雅,立刻交出红颜的解药,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4:胆敢碰她? 莫星河的话,阴冷嚣张,听得一旁的燕苏都眼皮一抖。 而还没来得及高兴的莫清雅则是浑身一抖,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傻眼的看着莫星河。 半晌才缓过神来,她勐地抬手,指着莫星河的鼻樑,「你,反悔??」 莫星河挑眉,红唇微勾,「我可没有反悔,你刚才也听见了,我没有打算对你出手。」 她只不过是求燕苏帮忙罢了,若是燕苏不帮,她就再找别人呗。 「你明明答应过放我一马的!莫星河!你明明答应过的!」 「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我求求你,看到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莫清雅身子一倾就扑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莫星河秀眉微蹙,抬手推开了,扑在她身上的人。 然而莫清雅却是死死地攥着她,被这么一使劲,莫清雅人是被推开了,但是她头髮上的钗环却是勾住了莫星河的手背,一个用力就划出了一道伤痕。 那伤痕划得并不深,但也是破了皮出了血的,莫星河一看到那抹红色,眼眸就勐地一沉。 燕苏也沉了脸,是他没有看住,才让莫清雅冲上了前去,伤了莫星河。 思及此,他一甩手中的摺扇,斜插在了腰际,上前去抓莫清雅的身子。 莫清雅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下意识的侧了身子,燕苏抓了一个空,反手就要去抓。 莫清雅突然咧嘴一笑,笑得无比苍凉,「哈哈哈!莫星河!是啊,你从来都是这么不给别人留后路的,倘若当初你放过我母亲一把,我也不会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生生放弃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如今,你更加不会原谅我了!」 「莫星河,我们果然就是天生的仇敌,你杀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的一切,没能要了你的命,终归是我莫清雅的能力问题。」 「是我输了。」 话落,她突然脸色一沉,勐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莫星河此刻离她离得最近,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她下意识的撩起了自己的长袍,挡在了面前! 燕苏在旁边眸子一缩,「躲开啊!」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们两个都没有料到莫清雅居然不惜自爆,也要把莫星河拖下水! 莫星河眸子一沉,手中的长袍在空中翻飞,挡了大半的鲜血,然而,由于她动作慢了一步,还是有点低,鲜血落到了她的手上。 莫清雅清清楚楚的看到,仰头长笑一声,「莫星河,我如今本身就是一只最大的迷情蛊,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嘭。 莫清雅说完这句话,身子就无力地倒了下去。 燕苏甚至来不及看莫清雅到底死了没有,大步一跨就站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外面的红色长袍上被喷了血迹,被燕苏一把扯了下去。 手腕上面落得两滴血液仿佛被人算计好了一般,恰好就落在了莫星河刚刚手背上被划开的伤口那里。 等到燕苏定睛看清楚的时候,那两滴鲜血已经顺着伤口渗了下去,眨眼之间就和莫星河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燕苏急得连帕子都来不及拿,直接抓着自己的袖子去擦拭莫星河的伤口。 一团红色的血迹印在他的衣服上,已经瞧不出是她的,还是莫清雅的。 莫星河缓缓把手从燕苏的手里收了回去,淡淡摇头,「不用擦了,已经没有用了。」 他们两个都身为医者,对这些事情居然是很清楚的。 如今莫清雅已经与体内的迷情蛊融为了一体,她本身就相当于是一个蛊虫,她的血液也都是有毒的。 这些毒素都是会传染的,通过伤口与血液进入人体,一旦进入,便再无回还之地。 燕苏急了,「那怎么办?你刚才怎么不躲啊?」 …… 莫星河有些无奈,「若是能够躲得开,还会如此吗?你不是已经研制出了迷情蛊的解药了吗?」 承帝中迷情蛊那么久都能治好,她如今不过是刚刚沾了两滴罢了。 迷情蛊并不是什么无解的蛊虫,她身边还有万兰,所以不用担心。 被莫星河这么一提醒,燕苏才反过神来。「对,解药。而且万兰也在我们这,他身为南疆的蛊王,也一定会有法子的,不过一个迷情蛊罢了,」 莫星河点头,明明心里不担心,但是脑袋里面确实发晕的,她微微蹙眉,强迫自己站直,「看一下,死了没?」 燕苏摇头,蹲下身子去探莫清雅的脉搏。 直到察觉到她没有一丝跳动,燕苏这才松了一口气,「死了。」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上次的情况,找人,剁碎了,餵狗。」 三番两次都没有弄死莫清雅,莫星河这一次直接用了最残忍的方法。 燕苏点头,正准备低头去拉莫清雅,他眸子勐地一缩! 「莫星河!」 刚刚还站着的莫星河,眨眼之间身子就滑了下去! 燕苏连忙起身,接住了她,这才没有让人摔到地上,然而怀里的人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一双晶灵的剪水眸紧闭,再也感受不到外知的一切。 分界线―― 莫星河昏迷了。 整个院子都慌了。 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然而整个院子确实人仰马翻的,全部都聚集在莫星河房间门外。 屋内,万兰和燕苏两个人足足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方才出来。 一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冷一第一个迎了上去,「如何?」 冷一向来都是冷漠的,极少会跟他们说话,从来都只听莫星河一个人的命令,如今也是急了,慌了。 如今月牙倒了,小姐又倒了,偏生他一点医术都不懂,如今束手无策。 「我已经把她体内的迷情蛊给解了,包括那些毒粉,我也都已经解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她还是昏迷不醒。」万兰蹙眉,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是什么感觉。 燕苏眉宇之间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她体内没有任何异常,暂时查不到昏迷的原因。」 燕苏眼睛底下满是青黑,一夜没睡,再加上心情一直都在高度紧张当中,让他的脸色此刻有些难看。 一向乐观的顾彦南现在也愁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燕公子,你脸色很差,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你去休息一会把,皇婶婶这里有我看着,你可不能再倒了。」 万兰点头,「那红颜的解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你先去休息,我会找到原因的。」 燕苏此刻哪里睡得着?「她的身子一直都弱,后来被冰蛊蚕食,越发的弱了,如今还查不到原因,我怎么可能放的了心?」 冰蛊…… 万兰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怎么就忘了她体内的冰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体内的冰蛊被激发了,但是暂时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我暂时一点都探察不到。」 燕苏连连点头,「有可能,冰蛊在她的体内一直都是隐患,万兰,你之前不是说有办法祛除她体内的冰蛊吗?」 万兰点头,「我的确有办法,但是我需要几件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必须是我在得到蛊王位置之后才能够拿到的。」 燕苏蹙眉,可能因为太急了,所以他总觉得万兰没有跟他说实话,「什么东西?」 「玄冥草,只有在蛊王府邸里面才有,我只有坐上蛊王的位子才能够拿到令牌,而只有那个令牌才能够打开地下室,玄冥草就在地下室的宝库里。」 燕苏蹙眉。 万兰口中所说的玄冥草他曾经也在古典医书上见到过,但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人见过玄冥草,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可是我们现在等不及了,万一真的等到冰蛊卵虫甦醒,莫星河现在的身体肯定扛不过的。」 「所以目前我们只能找其他的办法,暂时还不能够确定是由于冰蛊,我会再想其他的办法,暂时延缓她的毒发,同时我们也要想想如何获得玄冥草。」 燕苏点头,就是因为心里松了一口气,睏倦顿时袭来,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顾彦南上前,「燕公子,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盯着,不会有事的。」 燕苏点头,强迫自己强大了眼睛,暂时接受了顾彦南最近,他现在需要休息,他可不能倒下,万一如果连他也倒下了,那这一场,他们可就要输了。 就在燕苏回去睡觉的时候,云颠城的城门外面,一匹快马快速的穿过了城门,城门口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道残影沖了进去,还来不及看清,那残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只有城门上面的人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一一道白色,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刚才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证明,你没有,我刚才看见了,只不过没有看清罢了。」 「什么东西那么快?」 「一匹骏马,一道白色身影。」 没人注意到,那道身影,从城门口的直接沖向了独孤臣的府邸,一张惊世的容颜上布满了寒霜,片片如冰。 独孤臣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王爷?你怎么……」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明明才传信出去两天一夜,从盛京城到这南疆怎么着都得要个三四天吧?这两天一夜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赶过来的? 来者正顾染。 在独孤臣还没有传消息,过去的时候他就隐约有不安的感觉,或许真的是心有灵犀吧,他就已经加速处理手中的朝政了。 所以等到独孤臣的信件传来,他直接就丢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拉着破尘直奔南疆。 顾染一双桃花眼里面蓄满了冷沉,「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 独孤臣感觉嵴背一僵,连忙解释,「昨天晚上,王菲带着人去城南截皖风家的那个大小姐去了,把人带了回来,问了一些事情,可谁知那皖风家这大小姐咬舌自尽,临死之前拉上了王妃,不过此刻王妃体内的迷情蛊已经被解,暂时没有其他危险了。只是还没有甦醒,听万兰说,应该是由于体内冰蛊的原因。」 冰蛊。 这两个字一出,顾染眼神顿时一颤。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死死地扣住了掌心。 看到他的表情微沉,独孤臣还以为他在疑惑万兰的身份,「王爷,万兰就那是这一届的新蛊王,只不过蛊城里面有人生了歹心,想要了蛊王的命。」 然而,顾染压根就对万兰的身份不感兴趣。 「带我去见她。」 独孤臣话头差点没收住,连忙点头。「王爷请跟我来。」 如今天色已经亮堂了,正是早上辰时左右的时间,刚刚好到了早上的饭点,府邸里萦绕着一股饭香味,然而,竹林深处的院子里却瀰漫着一股药味。 冷一正在按照万兰所说的药方熬药,一旁的小袖子和碎月都在帮忙,毕竟他们也是中了毒粉的人,而这便是他们的解药。 万兰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研究莫星河为何昏迷的原因。 一时之间,莫星河门前只有顾彦南一个人在守着。 刷!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进入了院子,化为了一道残影迅速到了门口。 顾彦南眼睛一眨,傻眼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下一秒,他顿时激动地开口,「皇……」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而内推开,顾染未曾分给他一丝目光,大脚就跨到了房间之内,反手关门,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让门外的顾彦南有些愣仲。 顾彦南揉了揉眼睛,房门已经被关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他不可置信地低喃了一声,「我刚才不会是有幻觉的吧?」 孤独臣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总算是跑到了院子里,解释了一句,「七皇子不必怀疑,刚才进去的正是王爷。」 顾彦南勐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真的是皇叔啊!?他怎么来了?」 话落,顾彦南就打算推门,然而他的动作刚进行一半,就连忙被独孤臣给拦着了,「七皇子,王爷是来看王妃的。」 顾彦南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意识到了独孤臣的意思,「皇叔什么时候知道的?从盛京城到南疆怎么都要三四天,我们到南疆也不过才三四天罢了。」 而且,如今南召的朝政都靠黄叔一个人在扛着,大哥,虽然暂时被恢復了太子之位,可因为段氏的事情,皇室一族对他始终都会有忌惮,在对他的考察没有结束之前,是不可能交给他国家大事的。 他虽然对国事不感兴趣,可好歹也是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这些事情总归是敏感的,所以,他很清楚现在南召的局面。 对于顾染此刻出现在这,他更多的是诧异。 而他更多的认识到了,他的皇婶婶对于他皇叔来说有多重要。 「七皇子,王爷脸色不是很好看,想来这会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你若是进去了的话……」 难免不会殃及池鱼。 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都没有事,唯独只有莫星河自己一个人中了毒,昏迷不醒。 顾彦南当即就明白了孤独臣的意思,庆幸自己刚才动作慢了一拍,「独孤家主,多谢救命之恩。」 此刻,房间内的顾染完全可以听到门口的对话,只不过他已经没有闲心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床畔上双眸紧闭的女子,目光再也挪不开。 「小狐狸……」 「本王的小狐狸……」 那双夹杂着冰冷的桃花眼,此刻蓄满了愧疚,他大步一跨坐到了床边,抬手捉住了莫星河的小手。 入手刺骨的冰冷让他心底一颤,那双桃花眼里也泛了红丝。 「对不起……」 「终归是我连累了你。」 「本想着一生一世护着你,可却想不到如今是我伤了你。」 顾染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哽咽,一双好看的飞羽眉此刻拧的死紧。 床畔上的莫星河虽然在昏迷着,可是一直沉睡着的大脑在顾染到来之后,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她能够清楚地听到顾染说话,能够感受到他发出来的悲痛,但是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顾染垂眸,看到了那张已经被包扎好的手,那双桃花眼瞬间就沉了下去。 「不管是谁,伤了你,她都要付出代价。」 话落,顾染起身,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个轻吻,「小狐狸,你等我。」 胆敢碰他的小狐狸,本王毁了你! 话落,他不捨得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 他正欲离开的时候,床上的人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他手腕。 冰冷的触感让顾染心头一痛,下意识的转过头,对上了莫星河那一双轻盈的剪水眸。 「阿染。」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着他,莫星河从心底里都是渴望,强大的意念冲破了她情绪的那抹黑暗,宛若一道城墙一般,她破了墙,便凌然而上。 「你醒了?」 顾染顿时一喜,连忙坐在了床边上,像极了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高兴,捧住了她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难受?肚子饿不饿?」 莫星河有些虚弱的摇头,想尽全力的去回握他,「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5:顾染出手 云颠城一直都是由家族划分而居,这些年来格外的明显。 除了五大家族之外,还有十个高等家族,高等家族下面是将近百来个中等家族,而在这些中等家族,下面还有数之不尽的小家族。 云颠城以家族为尊,以家族势力为尊,而那些没有家族的散居,在云颠城基本上是最底层的势力,他们没有背景,没有能力,这个时候他们想要成为人上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参加蛊城每年一度招收人员的选拔。 蛊城,与云颠城几乎把整个南疆一分为二,除了这两个主城之外,其他的小城池也基本上是保留着这种分类。 蛊城也是由这种模式慢慢开始扩大,吸收那些散户,从而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些年来,蛊城和云颠城始终都维持着平衡,就算偶尔会有哪一方势力突然高过另外一方,也很快就会平衡下来。 然而今年,许是因为蛊王刚刚上任,蛊城开始研制出来很多新的蛊虫,就算是以往存在的蛊虫类型也开始会有很大的改善。 这让蛊王城开始慢慢的抬高蛊王府在南疆人的心目中的高度,从而,以家族为尊的势力便会略微有些倾斜。 根据往年的情况来看,这种局面不会维持的很久,一般到这种局面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拨乱反正。 今年来看,仿佛这齣手的人正是皖风家。 翰林书院―― 翰林书院在云颠城的正中心,顾名思义,乃是一个藏书楼,取了一个正正经经内地的名,但是在云颠城却是发展得极好。 没有人知道这藏书楼是谁的,只知道他有一个很深的背景,曾经也有人猜测过,只不过最后都无法确认。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翰林书院背后的老闆正是五大家族其中的一家。 目前在人们的心里,把这翰林书院算到了伊拉家的比较多。 翰林书院在云颠城的正中心,一共有五楼,一楼是属于大厅,放置着一些比较常见的书籍,也是免费的,有一大片公共区域,可以在这里借书阅读,只是不能带走,必须要在这里查看,二楼,三楼,四楼,五楼摆放的都是各种珍贵书籍,越往上,书籍珍贵程度就越大,相对应的,想要上去的代价也就越大。 二楼到四楼,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上去,然而五楼是一个神秘的地带,每天接待的客人各不相同,有权贵,有书生,甚至连普通商人都有,根本没有规律,所以,有人说,这五楼上什么人,要看老闆的心情,小二的眼缘。 所以,这翰林书院小二每日的生活也是过得极好的,总是会有人送些礼什么的,他也全部都照单全收,倒是让谣言越发真实了。 有传言说,从翰林书院的五楼可以直接看到五大家族的府邸,正好沿着翰林书院一圈。 此刻,那被誉为神秘地带的五楼,却进了满满一房间的人。 而且他们还都不是空手进的,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几个包装的很严实的木盒,上面还有铁链在锁着。 那些人统一的黑色锦袍,锦袍下面绣着半朵梨花,他们每个人的一部都挂着一把弯刀,肩膀和腿腕的地方都有一片铠甲。 就是此刻有南召的人在此,定会认出那正是景逸王顾染身边的黑羽卫。 平常从来不轻易出动,但凡出动必定见血。 翰林书院的五楼有和五个落地窗,每一个落地窗都基本上对应了每一个家族,窗口很大,若是有人从窗户这里进行远程攻击,绝对让人防无可防。 此刻在落地窗的前面,站着一袭白衣,男子宛若遗世独立的谪仙,寒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一双桃花眼里面充满了浓浓的杀意,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远处的一处,占地极广的府邸,那个方向正是如今在云颠城很是高热度的皖风家。 身旁的侍卫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王爷,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勘察过了,从这里直接投射,会在一刻之内全部砸到皖风家。」 男子正是从独孤府出来的顾染。 「嗯,还有多长时间?」 「一柱香。」 皖风家―― 「什么叫做没有找到?你们就是这么看顾大小姐的吗?人都丢了,在这里跟我说没有找到????」 「你们知不知道大小姐就是家主的命?如此这般,你们还敢玩忽职守?还不滚过去找,脑袋都不想要了吗?!!」 皖风家的管家里德,气得一张脸都青了,恨不得拿块板砖把对面的几个侍卫全部拍死。 「我们这就去找。」 几个小厮和侍卫连忙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这时他派出去的人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管家,不好了!城南的药房里面也没人了!」 里德脸色顿时一白,「全部都找过了?」 那小厮是里德管家身边最信任的一把手,大家都叫他小张,说话也是很有力度的,「找过了,整个药房都翻了一个遍,就是不见他们夫妇二人,诡异的是,药房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少,不仅如此,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杂乱,不像是有过打斗的样子。但是,我在房间里面有嗅大小姐……大小姐身边侍卫身上的檀香味。」 他轻咳了两声,话到嘴边,立刻改了改。 里德这会急得要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檀香,对,大小姐很喜欢在房间里燃烧檀香,他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侍卫身上都会有这个味道,看来大小姐的确是去了南城,那马车呢?」 「我调查过了,马车的确已经不在府邸了,目前我们的人正在全程搜索,3b马上就有消息了。」 「里叔叔,您先别急,我们目前需要先稳住老爷,老爷今日被叫去商议事情,如今很快就要午时了,马车已经在路上,很快就要到了,一般老爷有空就会来看小姐的,要是这次没什么意外,再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老爷就会知道小姐不见了。依老爷的脾气,我们怕是这一次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里德急得直上火,说话也有一些急躁,「还能有什么办法?如今人都丢了,总不能找一个假的吧?你有什么办法倒是说啊!」 「如今小姐不见了,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要不然我们先找一个丫鬟假扮小姐躺在床上睡觉,等到家主来的时候,我们就告诉老爷,小姐昨夜一夜未睡深,所以今日一直在睡着,家主一定不会打扰的。」 里德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倒是动了一点这个心思,不过这心思刚动起来,他就立刻否决掉了。 「不行!你出的这都是什么点子?我们要骗的对象,可是我们的家主,他已经不再是以前不受宠的四公子了,这法子行不通。」 里德虽然如今说的义正言辞,可眼底里还是有些不屑的,那不是对家主,而是对这个人本能的一丝嘲讽。 以前的皖风索只是皖风家族的一个不受宠的少爷罢了,说是少爷都是好的,他以前过的日子可真的是连下人都不如。 所以,府内很多下人对他都是不屑的,谁都没有想到,皖风家最后会落到他的手上。 皖风家三个嫡子全部都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面,剩下的两个庶子三个庶女,一个二个好像都对皖风家的家产一点都不感兴趣,皖风索还没有上位,就全部都离开了云颠城,在外面自立门户。 到了最后,皖风家这连个接班人选择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老家主身子开始越发的变差,到了最后,甚至连管理家族的能力都没有了,若说这件事情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人相信。 皖风索上位之后,立刻就把府内的下人全部换了一批,仅仅只留了几个老人,这其中就包括现在的管家里德。 里德这个管家的职位是由老家主一手提拔上来的,在皖风家有着很大的一席之地,皖风索若是以上为连管家都换的话,别说在皖风家后院里面过不去,就算是在整个云颠城,都会有人怀疑的。 但偏生,这个里德也不是个聪明的,一心一意只想效忠老家族,不管皖风索明理暗里招揽过几次,他始终都没有改变。 这些日子,皖风索的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每一次发火,身为管家的里德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如果这一次,莫清雅真的丢了的话,被皖风索知道,里德怕是要没命了。 一旁的小厮小张连忙道,「小的当然知道我们这是在欺骗家主,可是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大小姐真的丢了的话,叫做很有可能会要的管家,您的命的,你也知道,家主对您的态度。你不能给家主发作的由头啊!」 「若是您暂时满足了家主,我们就多半天的时间寻找,也多几分可能性啊!这云颠城就这么大一点,大小姐,一定还在云颠城,只要我们发动所有的实力,一起寻找,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到时候我们再告诉家主,就用我们怕家主担心的理由,家主即便是心里不爽,也不好发作,至少能逃脱一命啊。」 那小厮说的从头到尾都是在理的,里德微微蹙眉,心底的天平有些倾斜。 对皖风家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小姐,他是从心底里就不喜欢。那般狂妄自大,尤其是对下人,根本没有一点的良善之心,一点点小错就打死,脾气可谓是恶劣到了极致。 这个大小姐到皖风家里不过也才半个月而已,后院里面就生生地丢了十几个丫鬟,有些签了死契的,他也好做,可另外的一些,就需要他去善后了。 若是有哪一点处理不好,他这管家的命也到头了。 他怀疑这府邸的大小姐就是他的克星,每天总是要给他找许多的麻烦才行。 若是这一次的事情被家主知道了,那他怕是连半天的时间都活不了。 「你让我想想。」 这时,门外的小厮来传消息,「里管家,家主回来了,如今人已经到前厅了!」 里德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里叔叔,我真的是为了你着想,我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一会儿我愿意帮你一起圆这个谎。至少我们要先躲过这一次。」 里德急得手都在抖了。 「这,要不我去找老家主吧……」 老家主对她一直都是好的,只不过如今老家主不管府邸的诸多事宜,他有不好总是去打扰,但是在生死面前,老家主总是能拉他一把的。 「怕就怕来不及啊!老家主这两日甚至越发的不好了,听说这几日夜间总是睡不着,白日却总是睏倦,这个时间点都还在睡着呢。而且这两日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换了人,我们想要进去,怕是不容易了。必须要经过家主同意才可以。」 里德猜测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黑。 他一直都是老家主身边信任的人,所以自然可以畅通无阻,可如今,连家主自己的自由都被限,那他…… 哒哒。 门外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很快,皖风索的脚步声就已经快速的传了进来。 里德已经根本没有后路可以退了,打连忙拉着一旁的小张,「小张,一会儿还得劳你帮我圆这个谎,我们先拖过去再说。」 那小张重重的点头,「嗯,我一定会的,里叔叔,您可是我的亲人啊。」 见小张应下了,里德心底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眨眼之间,那道黑色的身影就跨过了门槛,进入了院子。 看到里德也在里面,皖风索挑眉,「里德?你怎么在这里?大小姐呢?」 里德连忙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家主。」 「小姐,昨日亲自去了一趟南城,回来的挺晚,一夜未睡,今日早上方才入睡,是以到现在还在睡着,老奴便想着,命人准备一些吃食,来叫醒小姐,先吃些东西再入睡会好些。」 皖风索皱眉,「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醒吗?」 里德点头,「这个离开府邸的时候已经子时了,所以今日睡的有些久了,需要老奴把小姐叫醒吗?」 皖风索摇头,「不必了,既然还在睡着,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也不必叫醒她了,让厨房一直煨着热汤,小姐醒来就立刻送过去。」 里德颌首,「老奴知道了。」 「嗯」 皖风索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脚弯一点,就打算离开。 里德看到自己过了这一关,心底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勐地攥紧了手心。 刚才一直站在里德身边的小张朝前上了一步,拔高了音量,「家主,小人有事禀报。」 皖风索停下了脚步,狐疑的看着小张,「哦?讲。」 小张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管家说的并不是实话,小姐此刻也并不在房间之内。」 皖风索脸色微微一寒,「此话何讲?」 那小张悲戚的看了一眼里德,一副大义灭亲的道,「里叔叔,您带我多年,我早就把您当做我的父亲,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您欺骗家主,咱们都是皖风家的下人,虽然您的身份不同,可皖风家做主的始终都只有家主一个人。我们作为下人,是不能够欺骗家主的。」 里德一张脸忽明忽暗,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你!小张!我平常真的待你不薄,怎么可以……」 早在十年之前,他就已经是管家了,见多了这些算计,只不过从来都没撩到,这算计还能用到她的身上,如今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这会儿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皖风索冷声开口,打断了里德的话,「说!本家主恕你无罪,他不过一个管家罢了,你不用怕他」 随后,宛若有了靠山的小张急急而道,「小姐昨天晚上非要自己亲自去南城拿药,下人们拗不过,便安排了侍卫跟着一起去,但是小姐自从昨日离开府邸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今天早上,先去送早上的人发现小姐不在房间,房间内的摆设也是未曾动过的,这才知道。里叔叔今日派人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大小姐的安危恐怕……」 「家主,我身为皖风家这下人,自然是以皖风家的安危作为保护基本,我实在不能苟同里都是为了不承担责任而欺骗家主的做法。还请家主明鑑。」 皖风索顿时眯紧了眼睛,冷冷的看着一旁的里德,「里德,他说的对与不对?你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里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比谁都清楚,这会儿所有的狡辩都已经苍白无力,「是,我的确是欺骗了家主,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小姐。」 「放肆!!」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连本家主也敢欺骗?」 里德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双眼底却满是恨意,「昨日,老奴派小张一起跟在小姐的身边,保护小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张并没有遵从老奴的命令,这才让小姐丢了,他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下午想必就会有消息回来了。」 「里叔叔,你可不能胡说啊!你什么时候派过我?」 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皖风索一语未发。 府邸里面开始传出午膳的香味,烟火的气息遍布了大半个院子。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黑点,便着他们所在的院子砸了下来!!! 那黑点越来越大,跪在下面的里德第一个瞧见,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小心!!!」 砰!!! 砰砰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6:烧了皖风家 火红色。 从天空之中掉落,狠狠地砸在了院子里。 皖风索几个人眼疾手快的退了两步,这才没有砸到他们的脑袋上。 只见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大坑里面还燃烧着火苗,所有人都围了一个圈,根本不敢靠近。 那大坑底部有一个黑色的小小的东西,大概只有拳头那么大小,完全没有见过,但是杀伤力极大。 「这东西是什么?」 小张已经整个人都懵了,他的计划好不容易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了,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东西给打断。 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时间说,府邸里面其他的地方开始接二连三地响起物体被砸断的声音。 「嘭!!」 「嘭!!」 炸裂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随之伴随着的,还有府邸里下人的尖叫声! 「啊!」 「快跑啊!」 嘭!!嘭!!! 天空之中,一串串火光开始亮起,但是由于此刻还是白天,所以看不真切,如果是夜晚就能够一眼看见这东西是从哪里而来的,但是因为是白天,人目光所视皆有限,只知道有东西正在朝他们皖风家砸了过来,但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而来。 此刻,皖风家的所有人已经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关心这东西从哪里而来了。 「碰碰碰!!!」 宛若天雷降临一般,砸在了地上,上好的青石台阶被这么一砸,整个的就凹陷了下去,连带的周围的台阶全部都有了裂纹,倾刻之间就被毁得一塌煳涂。 里德几个人还没站稳,天空之中便有有东西往下砸,这次咋的?可不是地板了,而是他们的房子! 嘭! 火花炸裂,房顶之上突然就开始燃烧起烈火,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作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里德整个人都崩溃了,「这到底是什么啊?!!!」 嘭!! 「啊!」 天空之中又一个黑色的小球落了下来,朝着小张所在的位置砸了过去,此刻,里德也离他很近,眼尖的看到了那颗黑球,连忙朝着一旁的皖风索方向跑了过去! 他跑的很快,但是那黑球却是朝着小张的背部而去,一时之间,他震撼于眼前的一切,根本没有注意到后背。 皖风索略微皱眉,最后还是开了口,「躲开」 小张感觉背嵴一热,吓得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朝前扑了一下,但还是慢了一步,那小黑球落在了他的身边,顿时把地炸了出了一个大坑! 「啊!!!!」 小张虽然没有被那小黑球砸中,可是那小黑球的威力还是震到了他,他被整个人炸飞,狠狠的摔在了一旁的树边! 整个背部都已经漆黑,就连一条腿也被炸断了,唯独人还有几口气,靠在树边,疼得大叫,「疼!!」 「救我!!家主!」 刚才他所在的地方已经燃烧着烈火,天空之中还不时地在往下掉落着小黑球,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砸到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周围就像是一个火海一般,就是这个时候再不走,他们可就走不了了! 皖风索和里德意识到了眼前的局面,皖风索身子一闪就朝着门边而去,眨眼之间就没了身影。 一旁的里德没有武功,只凭这两条腿根本就没有皖风索跑的那么快。 这时,天空之中的小黑球似乎停了下来,正当他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有一只羽箭从他的耳边侧了过去! 嗖! 那羽箭的尾端燃烧着火苗,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火箭!!! 那火箭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刚才还古香古色的院子,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炼狱,所有的丫鬟小厮一看主人都跑了,这下都憋不住了。 「快跑啊!!」 「再不跑,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管他什么东西,我们现在赶紧跑!这玩意要是炸到我们的身上,我们可真的要死了!」 「这院子很快就要成火海了,快走!」 很快,十几个丫鬟小厮就跑的一个不剩,院子里面就剩下了里德。 里德当然也不会留在这里面就等死,当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带着轻颤和期望。 「救我。」 「里叔叔,救救我。」 里德转身,看到了被砸的半死不活的小张,此刻宛若一条死狗一般再朝着他这边爬,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一条腿,整个背都被炸得乌漆麻黑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里德冷笑一声,「叔叔?小张,我养活你那么多年,从未亏待过你,可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了我的命。我看,你从来都没有想认我是叔叔,不过是贪图我这个位置罢了。」 小张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哪里想到他的计划突然会被这么打断?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只要里德死了,那么这府邸管家的位置就是他的。 里德背后有老家主做后盾,家主就算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也会掂量着点,而且,只要有里德在,他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反正家主也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把他换掉而已,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助家主一臂之力呢?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眼下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他虚伪着一张脸,苦苦哀求,「里叔叔,没有的事儿,我真的是把你当父亲一样看待的,刚才那件事情就是一个误会,我实在是害怕了,我们如果欺骗家主,到最后真的没有找到小姐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命了。」 「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里叔叔,我刚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实在是太害怕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好吧?」 里德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他勐地捡起了一旁的火箭,箭头在火光之下,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小张啊,不是叔叔不救你,你瞧瞧你,如今这腿也没了,后背还被炸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我扛着你出去,大夫也不一定能够救的活你。」 「而且,你好好想想,我们这些普通人,如果没有了皖风家,你们要怎么活下去?你就算能够侥倖活下来,也没有了生活的能力,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到时候你也免得痛苦,叔叔也把你当儿子看待啊,不如叔叔今日送你一程?」 刚刚背叛他,想踩着他的肩膀登上管家之位,如今,他就让他付出代价! 里德的话彻底吓到了小张,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里叔叔,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你放了我好吗?都说不对,我给您磕头!!你放了我!」 看到那冰冷的箭头,小张彻底的怕了,他唯一能够行动的只有两只手,死死按着地把自己往后推。 但是光靠两只手,他的速度能快到哪里去?里德不过走了两步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张,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背叛我,要怪只能怪你倒霉。」 小张被他眼底的杀意吓到,两只手不停地往后退,手心都已经被磨出了鲜血,背的伤口也在不断的往外渗血,大量的失血让他脸色越发的难看。 然而他却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什么尊严都不要了,趴在地上就给里德磕头,「不要!里叔叔,你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好吗?小张给您磕头了。」 碰碰碰! 小张连磕了三个头,很是用力,额头上都印出了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 它断了腿,伤了背,再也不可能威胁到他,而且如他所说,两个人的确已经认识很多年了,除了今日,在其他任何的日子里,他们都是相扶持的,宛若亲人。 可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让他一颗心失望到了极致。 里德眸子有一丝动摇。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放了眼前的这个人。 然而这个想法只不过就是一瞬,眨眼即逝,想到他想要自己的命,甚至为了这个想法,多年如一日的伪装,算计,里德就感觉浑身一冷,后背直发毛。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对待我,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经开始算着今日了?好在有老天爷都帮我,要不然,我可只能看着你得意了。」 「没有,我没有……」 里德大吼了一声,「你不要再狡辩了!!!我已经看清你的嘴脸了!」 许是因为没有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希望,小张整个人都有一些崩溃。 他勐的一吼,「不愿意救我就算了!!今日是我输了!」 「是,你想的没错!我的确是想要拉你下位,这样我才可以当上管家,里德,你在管家这个位置上太久了,也是时间该让给别人了,你已经老了,为什么不给新人一些机会呢?如果不是你一直霸占着管家这个位置,我也不会被你逼到如此地步!!」 「从一两年前我就已经在开始算计的这个位置了,而是你太聪明了,你总是能够必过我设给你的那些危险,从家主的手里逃脱。」 「今日这件事情,不在我的算计当中,只是因为刚好,我抓住了,今日这个时机,哈哈哈,谁曾想?谁成想啊?!!!」 里德脸色一黑,想到自己当做亲儿子,一般对待的人居然时时刻刻都想要他的命,他感觉眼前的人就该死。 「你该死!」 里德冷笑了一声,勐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火箭! 噗! 小张的眼睛顿时圆瞪!!!瞳孔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一只火箭带着摧枯拉朽的冲击,突然之间就袭击到了里德背后,眨眼之间,就从他的肺腑穿了过去!!! 里德勐地瞪大了双眼,喉间一热,不可抑制的吐了一口血,他死死地盯住地上还在往后爬的小张,握紧了手中的冷箭,朝着他的脖子勐的一插! 噗呲! 冷箭入体的声音,夹杂着鲜血的喷溅,两道声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里德一张脸被喷的全部都是鲜血,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张恐惧的断气,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捨得看了一眼老家主住的方向,「家主,对不起,老奴先走了。」 爆炸声还在继续,短短的一盏茶时间,皖风家从祥和陷入了地狱。 翰林书院五楼,男子静静地站在窗口的位置,迎风而立,身边的人淡淡的收回了手中的弓箭,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眼看着皖风家顷刻之间就陷入了一片火海,男子的眼底没有一丝动容。 翰林书院的门口,急急忙忙地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一跃而下,没了往日的端庄雍容,满脸都写着焦急。 「少主!??」 门口的掌柜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亮眼的颜色,连忙上前行礼。 然而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时间分给他,长腿一跨就进了房间,脚步飞一般的朝着楼梯上去。 他这速度快的深厚的人,根本就跟不上,宛若一道残影一般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掌柜的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的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少主急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他们家的少主一向都是慵懒华贵的,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一旦他发火,那绝对是惊天动地。 所以他们基本上没有看到过,他们家少主有这种表情。 很焦急,却无可奈何。 伊拉南屿此刻真的已经气得快冒火了,从他长那么大,也就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无可奈何。 他飞奔一般的沖向了五楼,一看到那抹粉红色,所有的侍卫都不敢拦,恭恭敬敬的行礼,现在连路上的人都给清了,让他畅通无阻的通过。 朝着五楼最中间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伊拉南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咚咚。」 房门被敲响,一旁的侍卫已经瞪大了眼珠子,傻眼的看着面前这个懂礼谦逊的男人。 这还是他们家的少主吗??? 这不是吧? 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他们家的少主迅速换上了一张笑脸,真诚,单纯,没有一丝杂质。 …… …… 枝丫一声,房门被人拉开,随后,那人连面都未露,他们家少主就屁颠屁颠的钻了进去。 五楼负责守楼的侍卫愣在当场,「呵,真的是活久见,我现在对房间里面的人格外的好奇。」 「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连我们少主都这么……我们还是不要肖想了哈。有的时候不知道,反倒是安全的。」 房间内,即便是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咋一看到房间内的布置时,伊拉南屿还是微微一愣。 四周的落地窗都被打开,他一上去,寒风顿时灌了进去,吹的衣服猎猎作响。 他上前走了两步,有些恐高的往下眯了两眼,快速的收回了眼神,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团已经燃烧着滔天火焰的府邸上。 好好的皖风家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烈火焚烧,府邸里面杂乱一片,府邸内的丫鬟小厮们宛若小小的蚂蚁,一般从府邸里面往外钻。 皖风家外面的一条主街道都已经乱作一团,街道上面的人恐惧的四处逃窜,人人自危。 伊拉南屿眼底划过了一抹忌惮,随后化为了无奈,「王爷,您这是闹哪样啊?这光天化日的,皖风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整个云颠城现在都在恐慌。」 随后,伊拉南屿试探性的开口,「这皖风家,是哪里惹到王爷了吗?」 顾染一双桃花眼好看的撩起,三分讥讽,两分凉薄这看了一眼伊拉南屿。 对方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心头顿时警铃大作,「王爷您放心,我今日来绝对不是阻拦您的。」 顾染这才收回了眼神,薄唇微启,冷沉的声音缓缓流了出了,「他伤了我的王妃。」 咚! 伊拉南屿心头一震。 王妃???? 那位莫家的小姐?? 「这,王妃什么时候来云颠城了?」 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妈妈耶,那位莫家的姑娘,千万不要出事,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皖风家,解决了他们,他伊拉家,一个护卫不当,都有可能被以前这个恐怖危险的人算计。 眼下不管什么原因,他得先保命再说。 他勐地吞了一口口水,一双丹凤眼瞄了一眼,下面已经被烧成火海的皖风家,「胆敢把手伸到王妃的身上,皖风家真的是活腻歪了,王爷,你放心,我们伊拉家族绝对是提倡与大陆之间和平的,何况咱们之间还有合作,这一次皖风家的人找死,我们伊拉家族会马上联繫,另外三大家族,将皖风家联合筑出五大家族。」 伊拉南屿想都没想,就已经站了队。毫不留情的就把皖风家给迅速踢出了局。 顾染长眉一挑,「红颜的解药,麻烦伊拉公子,用最快的时间送到独孤府去。」 红颜? 独孤府? 伊拉南屿眼皮一抖,随后点头,「有。我知道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7:无法生育 申时过半,天色都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去,皖风家那一团仍然还在燃烧着的火焰就格外的明显。 浓烟的味道充斥着云颠城的几条主街道,这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几个时辰,已经不是靠水能够灭掉的火了。 皖风家的人好在跑的还算比较快,因此死伤不算特别多,大部分的人都跑到了别院里,倒是,这一场大火也让整个云颠城的人都看了笑话。 不管这场大火的原因是什么,一直在人们心中拥有崇高地位的皖风家,这一次脸丢大了。 云颠城最大的酒楼里,讨论声此起彼伏,甚至都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这种情况在以往是很少见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在云颠城里,五大家族的力量都是很庞大的,其他中小家族根本不敢招惹,即便是谈论几句,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今日,皖风家偌大的府邸被烧,这火灭不下来,若是再烧个一夜,明日怕是烧了个精光,啥都不剩。 这皖风家的人虽然没有死几个,可是这府邸里面的诸多宝贝,可都抢救不回来了,就算不能把皖风家搞死,也基本上脱一层皮,半死不活了。 要知道,云颠城五大家族唯一的立命根本还是在于蛊虫上,重要的不是蛊虫,而是蛊虫的种子。 蛊虫没有家族会放在府邸里面饲养,但是,蛊虫种子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了避免丢失,所以,搞不好,皖风家这次可真的要完了。 「皖风家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你瞧瞧这一场大火烧的,啧啧啧,皖风家可是损失大了。」 「大火若是只是烧了府邸也便罢了,可若是把这蛊虫的母种给灭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皖风家主怕是气都给气死了。」 「不过,这场大火的确来的很是蹊跷啊!听说今日这皖风府里面一直在传来爆炸的声音,似乎不止有火箭,还有其他的东西,而且,听说这府里被炸的到处都是深坑,怕是不简单。」 「具体的我们还不知道,毕竟如今大火还在燃烧,没有人进去看过,奇怪就奇在这里,明明皖风府被炸成这个样子,隔壁却是一点都没有被殃及到,而且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行兇的人,究竟是谁?」 「说到这个,我也很好奇,今日这皖风府里面的确是噼里哐当的,但是的确没有看到行兇人,好像那些东西都是从天空之中掉下来的一般,我那个时候就在酒楼里,从我那个方向看过去,天空之中是仿佛有雷罚一般,整个的就掉了下去,我当时都蒙了,亲眼看着皖风家大火焚烧。」 「还真的有这么灵异的事情啊?不会真的是上天降临的惩罚吧?」 「这怎么可能?你就不要自己骗自己了,哪有这么玄幻的事情?肯定是有人的,我当时在酒楼的三层,看到的都是从天上掉下去的,那么肯定,放箭的人至少要比我更高一层,在这整个云颠城里,最高的地方是哪里?」 「最高的地方??最高的地方当然是城南的殷崇塔了。」 某人被白了一眼,「……你觉得城南能够打的过来吗?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在这周围,最高的应该就是旁边的翰林书院了,有五层楼呢,如果从翰林书院的五楼往下放箭,你说,会不会有这种效果?」 不得不说,该男子真相了,只不过,他这话一出,男人立刻摇头。 「这不可能,在翰林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那么多的羽箭,想要悄无声息的扛上去,怎么可能?而且在翰林书院可是伊拉家族的,伊拉家族这些年来都没有参与过任何家族争斗,而且同时身为五大家族,伊拉家族应该不会去这么嚣张的对付皖风家吧?」 「这可不一定,这几日皖风家可是嚣张的很,也有可能会得罪伊拉家族,不是说前两日还得罪了萨达家族和南胡家族吗?听说,就连达姆和他们家还有店铺纠纷呢。」 「哎,你瞅瞅,这皖风家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被光明正大的烧府,要我说也是活该。」 酒楼的二楼处,伊拉南屿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小厮在一旁站着兢兢业业,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家主子今天的气氛不对,生怕一会殃及池鱼,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伊拉南屿一口烈酒下肚,勐地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立刻回去召集四大家族的族长,开会。」 「是。」 孤独府―― 「噗!」 「你再说一遍???」 莫星河呆了。 一旁的月牙已经醒了过来,脸色虽然虚弱,但仍然不影响她八卦,「真的,小姐,你都不知道,今日云颠城可谓是传遍了,这皖风家一把大火烧到了现在还没停呢。」 莫星河吞了一口口水,突然就想到了顾染离开之前说的,替她报仇。 她身子太虚了,顾染来的时候,她强迫自己甦醒过来,也不过就是见了他一眼罢了,最后她又昏迷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才刚刚甦醒。 谁知道一醒过来就有这么炸裂的消息。 偌大的一个皖风家,居然光天化日的就被无名人士投箭,把府邸烧了半个精光。 「小姐,你说,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呢?这皖风家好歹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了呢。」 莫星河不用去想,都知道会是谁干的。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顾染的手居然能够伸那么长,即便是在这云颠城里,还能够这么嚣张。 能够完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把皖风家整成这个样子,绝不可能是独孤府能够做得到的。 看来,他在云颠城还有隐藏的实力。 「再有几个时辰,他皖风家就不再是五大家族之一了。」 房门被人吱哑一声推开,随后一道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莫星河抬头,对上了燕苏那双眸子,脑中灵机一动,有了一个猜测,「不会是……」 燕苏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莫星河,「你猜的没错,其余四大家族已经召开了家族大会,这一次家族大会的内容,想来应该就是要把皖风家剔除五大家族。」 莫星河蹙眉,「四大家族召开家族大会,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燕苏挑眉,「顾染来了,你在昏迷当中,应该没见到,他突然送了信给我,信中隐约有提到。」 莫星河勾唇。 她一直到这时才甦醒,中间仅仅只是出现了那么一刻,所以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她并没有错过顾染。 「他现在人呢?」 燕苏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个景逸王可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就只有在你身边才稳定,谁知道去哪了。」 莫星河眸子微垂,脑海当中思绪不定。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是他干的,那皖风家如今已经被扒了一层皮,如今四大家族还要开家族大会,如果是真的要皖风家给踢出五大家族,那皖风家就基本上已经废了。 那顾染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难道是还有什么动作吗? 一旁的月牙猜测,「会不会是王爷已经走了?毕竟如今盛京城都是王爷,在管着,肯定会很忙。」 「不会。」 燕苏和莫星河两个人同时开口。 随即,两个人相互对视,随后都无奈地轻笑出声。 燕苏的想法是,顾染对莫星河有着怎么样的感情,他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顾染收到消息之后,连国家大事都顾不得,如今没有亲眼看着莫星河醒过来,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莫星河则是知道顾染的行事风格,在这一点上,两者是有很大的相同点的,他既然已经出了手,就绝对要把对方打到毫无反击之力。 如今皖风家不过只是被烧了府邸而已,如果他们蛊虫的母种还在的话,那早晚有一日他们还会东山再起,毕竟白手起家很难,但是有威望,有蛊虫,想要东山再起,确实很简单的。 虽然如今四大家族已经在商量着如何把皖风家给踢出五大家族之列,但总归只是他们的猜测罢了,消息还没有正式的放出,这个时候,顾染一定不可能离开的。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做事情哪有做一半的道理? 莫星河唇角微微扬起,「月牙,叫冷一过来。」 「诺。」 片刻之后,冷一一身黑袍走了过来,「小姐。」 「危月到哪了?」 「危月公子带着人如今已经进入南疆了,最多再有一日的时间就会到达云颠城,如果快的话,明天下午就能了。」 莫星河勾唇,「让他暂时带着人,不要来云颠城,直接去云颠城隔壁的陈城。」 燕苏并没有被莫星河赶出去,他也一直都知道莫星河手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听到此处,微微挑眉,「这陈城可是皖风家的地盘,大半个城池里面都是皖风家的人,你这是要去搅了人家的后院啊?」 莫星河挑眉,「又何不可?如今前厅虽然被烧了,可他还有后院可以退,如果这后院再没了,就算他手里有蛊母,没个几十年,他不可能成的起来。」 「呵,这个时候,皖风家的人几乎散落在了云颠城,皖风索想必是躲在云颠城里面等着找出罪魁祸首呢。」 莫星河点头,「所以,这个时候出动是最好的。」 冷一颌首,「属下知道了。」 燕苏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皖风家接下来的下场,暗自为他鞠了一把泪,「惹上你们两个,这皖风家真够倒霉的。」 莫星河起身,缓缓地走到了燕苏的面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顾景渊的行踪应该跟皖风索脱不了干系,找到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燕苏一愣,「我怎么去找啊?这地人生地不熟的。」 莫星河耸肩,「我反正不管,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实在不行的话,你把七皇子带上,七皇子和五皇子还是很熟的,总能帮你给点意见。」 …… 想起来那个晕晕乎乎的顾彦南,燕苏吞了一口口水,干笑了两声,「呵呵呵。」 他可不敢指望七皇子,七皇子那就是被他们带着来玩的。 「这夜色已经黑了下去,你再好生休息一番,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燕苏就准备扭头离开,脚步还未抬,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等一下。」 燕苏无奈的闭了闭眸,最终还是转了身,「你果然还是问了。」 「我会昏迷,是不是因为冰蛊的原因?」 燕苏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自己编是大夫,你的感觉自然不会出错。」 莫星河自嘲了一声,「果然。」 她体内一时之间被太多蛊虫侵占,再加上毒粉,最后又被迷情蛊刺激,还是激发了她体内的冰蛊。 冰蛊一旦成长,她此刻的身体情况,怕是扛不过去。 一看到她的表情,燕苏连忙开口,「你不要想太多,万兰说了,他有办法解开你体内的冰蛊,只不过你应该要受一些痛苦,我们正在想办法。」 莫星河秀眉微挑,「万兰当真有法子?」 燕苏点头,「他可是蛊王,你还信不过吗?」 如果他们还可能抱有希望的话,那这个希望也只能报在万兰的身上了。 如果连万兰都解不开,那其他人就更解不开了。 「嗯,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燕苏离开之后,莫星河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鼓捣睡蛊的解药。 她一夜未睡,房间里的灯燃了一夜,门口的人影如影随形一般,站了一夜。 月牙几乎是在门口守着一夜未睡,后半夜的时候,还是莫星河出去把人敲晕了带回房间,这才睡了一会儿。 翌日一早,莫星河赶在所有人醒之前,终于把睡蛊的解药炼制出来了。 看着锦盒里面一颗灰色的丹药,莫星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如今距离时间还有半个月,完全来得及,莫星河连忙叫来冷一。 「冷一,这个是睡蛊的解药,乃是父亲的救命良药,如今我把它委託给你,你务必,一定要带给须弥老人。」 莫星河说的认真,一字一句,冷一听得谨慎,一声一息。 「诺。」 冷一没有做什么誓言,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知道了,就让莫星河放下了心。 冷一如何,莫星河比谁都要清楚,「好,如今要疯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城门口自然没有人再盯着我们了,你现在赶在城门开门之前立刻离开。」 冷一颌首,把那丹药宝贝的藏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姐多加保重,冷一走了。」 「好。」 冷一走后,莫星河伸了一个懒腰,抬脚走出了门外,抬手敲响了万兰房间的房门。 「咚咚。」 万兰昨天也是研究了半夜,如今被这敲门声给吵醒的,他揉了揉头髮,有些凌乱,无奈的上前开门,「谁……莫姑娘!快请进。」 莫星河挑眉,对上万兰那双,明显还没睡醒的眼,「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万兰嘴角一滞,微微摇头,「没,我刚好也睡醒了,莫姑娘,这是一夜未睡?」 莫星河点头,「先前昏迷的时候睡了太久,已经不困了。」 万兰下意识的点头,「也是……咳咳,莫姑娘还是多休息的好,如今莫姑娘的身子虚,熬夜有伤身体。」 莫星河直截了当开口,说出今日来的目的,「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冰蛊一事。」 以为莫星河会问他解毒的事情,万兰道,「在下曾经答应过,会帮莫姑娘解开体内困扰的冰蛊。只是,在下也没有料到,一直沉睡着的冰蛊居然会被提前唤醒。」 「今天一整日我都在想办法,可以暂时抑制住你体内的蛊毒,等我拿到我需要的几味药材之后,就可以彻底解开你体内的冰蛊,这一段日子,你可能需要熬过去。」 莫星河却是缓缓摇头,「我可以熬,但是我有一个疑惑,希望你可以为我解惑。」 万兰点头,「莫姑娘请问。」 「这两日我一直觉得小腹处不停的会冰冷和灼热感相互交织在一起。冰蛊如果可以彻底解开,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万兰眼神顿时一皱,「莫姑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 「也就是这两日,在我晕倒之前只是有一些比较细微的感觉,但是在我晕倒之后便一直都是如此,到现在,即便我输醒了,小腹处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万兰顿时拧了眉头。 「这可不太妙啊。」 「你体内的冰蛊已经提前甦醒,一旦冰蛊甦醒,就会开始蚕食你体内所有的东西,尤其是你身体的热度,女人如果没了热度,过度的寒冷为了女子的子宫受到损害,所以我才会说对女子的身体格外的不好。」 莫星河眸子一缩。 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但也是这两日才开始出现不对,所以她你顾不得女子之间的害羞,直接来问了万兰。 「所以,会有什么后遗症?但说无妨。」 万兰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在莫星河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却是字字如刀。 「冰蛊蚕食,很大一部分可能,中蛊者会无法生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8: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云颠城皖风家的别院里―― 小小的别院里挤满了人,但是主厅依旧没有人敢进,皖风索坐在主厅之内,一张脸已经拧了起来。 「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四大家族已经召开了家族大会,怕是对我们很不利啊!」 「是啊!家主,要不我们尽快退守陈城吧,总觉得今日这件事情预谋已久,若是四大家族真的要联起手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这一次可就真的……」 「没有那么严重吧?这五大家族靠的可都是家族力量,如今我们不过是府邸被烧罢了,他们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要对我们皖风家动手吧?」 「这怎么没可能?今日这件事情看似来得突然,但怎么看都预谋已久,除了四大家族联手,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就把那我们从未见过的东西炸了府邸?」 「我们皖风家好歹也是五大家族之一,要是就这么灰熘熘的去了陈城,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现在我们已经是笑话了,你瞧瞧那大火焚烧的府邸,到现在那火还没有熄灭呢,如今整个云颠城哪一个不在看我们的笑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打架啊?」 「来就来啊!谁怕谁啊?」 小小的一个别院里面,吵杂声刺耳,皖风索厌烦的开口,打断了吵架声。 「够了!」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起来,鸦雀无声。 对于这个家主,他们还是心有惶恐的。 「张珊,你立刻带着我们剩余一半的人连夜出城,往陈城赶去,先暗中汇合,以备隐患,老刘,你带着人就留在这边院里,安抚众人,派出一队小分队,去我们的府邸周围勘察,给我找出兇手。」 「诺。」 有皖风索主持大局,那些下人的心也开始稳定了下来。每个人开始各司其职,跟刚才的杂乱有着天壤地别。 把这些都安排好之后,皖风索把自己身旁的一对最看重的精卫给留了下来。 「你们二十个人,跟本家主一起,我倒是要看一看,家族聚会没有我皖风家,他们究竟在商量些什么。」 家族聚会,是南疆歷来的传统,基本上每年都会召开两次,基本上是上半年一次,下半年一次。 今年的家族聚会,第一次召开变少了某位家主。 家族聚会是有固定地点的,在云颠城最东方地带,象徵着尊贵,那个地方是有每个家族出资建筑的,一旦有新家族的加入,就会在那个地方盖一间房屋,同样的,如果有家族被踢出,或者退出五大家族,有权利把自己出资建造的房子拆掉。 这个地方被称为汇府,意义便是把来自四方的力量汇聚在此。 如果一年之内没有什么大事,那基本上是只有两次家族大会的,商量一下家族之间的合作,解决一下家族之间的矛盾等。 但是如果在这两次家族大会召开时间之外,还会有家族大会的召开,那就一般是家族里面出了什么大事。 一般只要家族大会召开,就必定会有震惊整个云颠城的消息面世。 皖风索到的时候,家族大会还没有结束,但是门口的守卫却是立刻把他拦了下来。 守门的侍卫是伊拉家的,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接到过命令,如果皖风家主来了的话,暂时把人拦在外面。 所以,那是为大着胆子就把人给拦在外面了。 然而这个动作却是瞬间点燃了皖风索一直压在心底的怒气。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本家族难道还没有进入家族大会的权利吗?」 皖风索脸色发沉,手中的腰牌高高的举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就连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地盘,都有我皖风家的石头。」 门口的侍卫被她这么一骂,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更多的却是心虚,「皖风家主,咱也没说不让你进是不是?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家主不妨再稍等片刻?」 「等什么等?你们凭什么来我们家主?我们家族至少现在还是五大家族的族长,想要进入五大家族大会,没必要还通过你们伊拉家的首肯吧?」 皖风索的身边,是他的贴身侍卫,顿时上前拔了手中的长剑。 嗖! 刷! 周围的人腰间的长剑一动,立刻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皖风索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夜神一眯,「怎么?看来今日这是想动手啊?」 房间之内,缓缓的走出了一抹粉红色的身影,那粉红色实在是太过亮眼,骚包的紧,很快就成为了黑夜中唯一的亮点。 「皖风家主何必那么着急呢?你瞧我这不是出来了?」 皖风索眼神一眯,「伊拉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伊拉南屿长眉一挑,「皖风家主这般聪慧,猜不出什么意思吗?」 「你!」 皖风索没有料到他居然这般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一时之间有些气愤,「我皖风家在这五大家族里面已有多年歷史,你如今这般欺人太甚,可曾想过,我皖风家也不止那么一个府邸。」 伊拉南屿眉角一勾,直接忽略他所谓的威胁,「皖风家主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刚好有些事情需要皖风家主知道,也省的我们派人去通知了。」 话落,伊拉南屿转身只留给了皖风索一个背影,也不管他到底会不会跟上来。 皖风索头划过一抹不安,随后还是跟在了伊拉南屿的身后。 有了伊拉南屿的通行,侍卫也就不再拦着,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汇府的大厅。 大厅之内有有一张圆桌,圆桌的周围一共有五到八张的凳子,如今凳子上面坐着三个人,听见动静,统一的望了过来。 随后,萨达家主是第一个站起来招唿的,声音当中却带着一丝冷嘲,「瞧瞧,说曹操曹操到,这皖风家主不是已经来了吗?」 一旁的达姆家主说话冷声冷气的,话语中尽是嘲讽,「还是萨达家主您猜的对啊!果真今日就忍不住来了。」 唯独只有南胡家,只是略微的看了两眼,倒是起身朝着伊拉南屿行了一礼,「伊拉少主,今日这事情我们既然已经全票通过,还请少主尽快宣布,我在家中还有女儿在等候呢。」 伊拉南屿挑眉,随后快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既然南湖家主已经开口,那今日我就托个大,来宣布们本场家族大会的决策。」 皖风索心头微微一沉,「慢着。」 伊拉南屿转头,「皖风家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既然是家族大会,我皖风家还没有参加,如何来的全票通过?」 萨达家主在一旁冷嘲了一声「呦,皖风家主还知道自己是五大家族之一啊?不过,从今日开始,皖风家就不再属于五大家族了。」 达姆家主嘲笑一声,「谁说五大家族的决策必须通过所有家主?如果是想要剔除某位家族,那么只需要除了本家主之外的所有家族的家主同意便可。」 轰! 皖风索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心底的猜测变成了现实,他死死的捏紧了拳头。 伊拉南屿淡笑了一声,「皖风家主,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伊拉南屿挑眉,随后淡淡地宣布,「现在我宣布,家族大会已经全票通过把皖风家逐出五大家族的决策,本决策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 最后,伊拉南屿凉凉的看了一眼皖风索,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所以,从现在开始,皖风家主,你已经不再是五大家族之一了,再有资格进入汇府,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叫人把你抬出去?」 伊拉南屿说的话可谓是拿把刀直戳戳的往人心口上捅,刀刀见血。 皖风索那班的一个人都被他说得满脸苍白,一双眼睛里面淬满了狠毒,恨不得把伊拉南屿给瞪出两个窟窿出来。 见他迟迟未动,伊拉南屿丝毫不客气,「既然皖风家主不主动的话,那在下只好得罪了。」 「来人,请皖风家主出去。」 哒哒。 房间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两道脚步声,最后在在门口拦着皖风索的那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站在皖风索的身边。 皖风索突然之间冷笑了一声。带了几丝苍凉。「什么狗屁家族大会?我皖风家这些年为云颠城付出了多少?如今仅凭你们几个人,就想要我们皖风家给踢出五大家族?呵呵,真是有意思。」 「理由呢?你们突然之间全部掉转枪头对准了我皖风家主,理由是什么?」 无独有偶,他们四大家族突然之间全部对准了他皖风家,要说没有理由,他才不相信。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落井下石,可偏生他们就是这么做的,不仅落井下石了,还过河拆桥。能让他们不惜抱着永久性得罪皖风家的可能,都要与他作对,背后一定有一双大手在推动。 南胡家主微微摇头,但是有些悲悯的看了一眼皖风索,「皖风家主,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刷! 皖风索的眼神顿时一闪。 ------题外话------ 三千奉上~ 今天车在半路抛锚了,我们一家人都被困在了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直到将近十点多才到家,没时间给大家码字了,先奉上三千,剩余的将会在12点左右给大家更新,求原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59:三生有幸 从汇府离开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天色快要亮起来了,皖风索抬头望了一眼大亮的天色,随即冷嘲了一声。 「南召国景逸王,为了一个女人,还真的能够丢下自己的国家。」 「顾夜离,若是这个时候,盛京城出点什么事儿,你这简易房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真当我怕你吗?」 冷哼了一声,皖风索嘲讽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汇府,转身离开。 一辆马车天色将亮的时候去了云颠城从中心的一处商铺。 那商铺的门边有一面旗子在迎风飞扬,旗帜上面有四个大字:张氏蜜饯。 似乎感应到门外有人一般,房间后面有人吱丫一声开了门,看到突然出现的皖风索有些愣仲。 「客官,这么早我们还没有营业,要不您稍后再来?」 那商铺是卖果蜜饯子的,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蜜饯,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甜味,但是在里面呆的久了,却会觉得那甜味有些腻人。 皖风索眼神一眯,看的那小二浑身一冷,吓得一哆嗦。 身后的房门里传来了一道询问声,「小刘,是有客人来了吗?」 今日似乎大家都睡不着,如今不过卯时,这都已醒了大半。 小刘点头,「是的,不过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这些蜜饯果子都还没摆出来呢。」 那掌柜的摆了摆手,随后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后院走出房间,「无碍。」 「客官,不知道您需要点什么?」那掌柜的很快就走到了前厅,抬头一看,眼神勐的一紧。 「小刘,还不快把这位贵客请进后院。」 一旁的小二有些呆愣,随后连忙反应过来此人身份不简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后院里面种了几棵桃花树,如今已经开始有了花苞,想必再等个几日,便会花开。 已经有淡淡的香味了,倒是冲散了一些那蜜饯的甜腻味。 皖风索没有,在院子里等多久,掌柜的就来了,看了一眼那带人的小二,后者立刻会意,悄悄的就退了出去。 如今院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掌柜的,这才走到皖风索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家主。」 皖风索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眸光有些泛凉,那掌柜的感觉背嵴一僵,连忙开口。 「家主,您来可是要那位公子?」 「人呢?」 「公子还未醒,小的这就去叫人。」 在他的心里,最尊贵的人当然是他们家的家主,至于在院子里面住着的公子,不过就是他们家家主带回来的一个人罢了。 所以,平日里他待为客人,可若是他们家主需要,那自然是以他们家家主为准。 然而,皖风索却是淡淡摇头,「不必,我等一会便好。」 那掌柜的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一向尊贵的家主,如今竟然要主动的等人。 一时之间,他对在他院子里住了许多天的那位公子感到好奇。 「是。」 那掌柜下去之后,心头一直久久不能平静。 细数这几日的时间,他发现自己似乎也一直没有做出逾越的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及此,他连忙吩咐一旁的小二,「赶紧去弄些吃食送过去,这里面的可是贵客,万万怠慢不得。」 大约等了有半个时辰,天色都已经大亮了,整个街道也开始热闹了起来,烟火气息十足,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很难是有人还能接着睡的。 那掌柜的可谓是一直都在等着,一进到房间里面有动静,立刻让小二前去伺候,顺便传消息过去。 不多时,一到没蓝色的身影便缓缓的出现在了后院里。 皖风索眼神微微一眯,最后还是起了身,「五皇子,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的顾景渊,他在这房间里面龟缩了半个多月,除了为人沧桑了一点之外,还是一如先前那般,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不过那双眼眸底部,如今淬满了深深的毒意,再也不是以往还有一丝光明的人了。 顾景渊开口就是直戳刀子,「皖风家这一把大火烧的,可真是热闹。」 皖风索脸色有些难看,「五皇子这是在笑话我吗?」 「本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皖风家主不要多想。」 皖风索凉凉的掀唇,「皖风家这大火,是景逸王放的。」 下一瞬,他满意的看到了顾景渊顿时有些发沉的脸。 这个名字仿佛是他心底的痛,只要一提必伤。 「他现在,在南疆?」 皖风索挑眉,「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此刻就在云颠城里。」 顾景渊抬眸,「所以呢?家主不去找真正的放火兇手,来找我是为何?」 皖风索眼眸微沉,「清雅丢了,迷情蛊的母蛊,死了。」 顾景渊手指一僵。 迷情蛊本来是没有子母蛊的,被新上任的蛊王经过改善,这才出了子母蛊这种东西。 为了保证莫清雅的安全,皖风索便在给莫清雅下迷情蛊的时候是留了母蛊在手里的。 如今母蛊死了,代表着什么,顾景渊不用想都知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日。」 顾景渊眼神微冷,「不过一日的时间,死了人,放了火,烧了府。他真是不把这里当外地啊。」 一个南召的王爷,居然能够在南疆掀起那么大的波浪,这让南疆人怎么看? 「翰林书院的五楼,正中间的位置,正对着我皖风府。」 别人能够想得到的事情,他皖风索不可能想不到。 能够悄无声息的把那么多军用羽箭给扛到云颠城里,伊拉家想必是出了不力。 不过,恐怕就连伊拉家都没有料到,顾夜离竟然这般嚣张。直接光明正大的就对付他皖风家。 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了找莫星河的身上,才没有注意到入城的其他人。 「如今景逸王不在盛京城,仅仅只看顾歌白那个草包,撑不了几日。」 顾景渊眸光一眯,「你想我现在出手?」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走下一次了,我皖风家,怕是帮不了殿下太多了。」 如果这一次顾景渊不出手的话,那顾夜离绝对会把他们皖风索打压到尘埃里,他们就再也没有反攻的机会了。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留着顾景渊的命,就是最后的一把利刃,用顾景渊来牵制景逸王。 因为顾景渊和她女儿的原因,他已经彻底得罪了莫星河和顾夜离,所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只是没有料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皖风索的意思,顾景渊自然能够明白,自己是被当成了一个可利用的棋子。 可即便他知道,也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果没有皖风索的帮忙,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进不了盛京城,更别说搅浑的那一滩水。 除非他就想以后都这么偷偷摸摸的活着。 可他不愿。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选择。 「好。」 独孤府内―― 莫星河房间里面的灯一夜未灭,月牙担心的守在门口一整夜未曾离开。 燕苏今日本来是在陈城消息过来的,这款没料到确实吃了一个闭门羹,他有些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月牙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小姐回来之后就不对劲了,连我也不让进去。」 燕苏皱眉,「从哪里回来?」 「昨夜燕公子走后,小姐去找了一趟万公子,回来之后神情就有些不对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 万兰? 燕苏眉头紧蹙,「我去找他。」 正当他燕苏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的门被人倏的打开,那一袭火红色的身影站在门前,神色清淡,一双剪水眸里面依旧如往常一般泛着萤光。 她红唇一勾,微微笑道,「昨晚上研究了一夜的睡蛊,这才没睡,你们不必想的太多。」 月牙虽然聪明,但是对莫星河打心眼里信任,所以对他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小姐饿了吗?奴婢去给小姐拿些吃的过来。」 她走之后,燕苏神情有些郑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那双眼眸里面隐藏着一团她看不清的时思绪,即便她在笑着,可燕苏却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转身,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无碍,陈城那边如何?」 「皖风索还是派了人前去,只不过却被一分为二,没有抓到所有的人,只处置了一半,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剩下的一半人肯定还在云颠城里,想必这个时间,家族大会也开完了吧?」 燕苏点头,「最迟今天晚上,你的人应该也会动手了吧?」 莫星河蹙眉,「还没有找到顾景渊吗?」 「七皇子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云颠城也就这么大,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莫星河秀眉微蹙,「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王爷还是没有联繫你吗?」 燕苏摇头,「你都没有王爷的下落,你觉得我会有吗?」 如果真的有人知道顾染现在到底在哪里,那应该也就只有莫星河了。 「如今盛京城没人主持大局,王爷不可再南疆耗费时间过长。」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对盛京城出手的话,盛京城必然会出事,届时再放出顾染不在京城的消息,那到时候民心自然会下降。 燕苏丝毫不以为意。「他会安排的。」 不是他不担心,而是他太相信顾夜离了,莫星河就是当局者迷,顾染这一次来南疆虽然突然,可也未尝不是一个转折。 「你脸色不好,先休息一下吧,这边的事情我会跟着。」 燕苏轻嘆一口气,反正莫星河路想说的事情,她是怎么都不会说的,他也不再问。 莫星河颌首,揉揉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转身进入了房间。 房间之内,莫星河坐在床畔,一双剪水眸里面微微泛红。 她冷嘲了一声,眼底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无法生育。 呵呵。 上天给她的惩罚吗? 前世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两个孩子,所以这一次,连做母亲的权利都不给她吗? 房间之内开始钻入一到梨花的味道,莫星河眸光瞬间一闪,下意识的抬手把眼角的泪擦干净。 随着那梨花香外越来越浓,一串脚步声从身后靠了过来,莫星河把心里所有的思绪压在了眸底,再次抬眸,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淡漠。 「不用再装了,就算你藏在眼底,我也能够感觉到你浑身每一个毛孔散发的悲伤。」 男子从后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轻柔的把莫星河给揽到了怀里,极为心疼的张开了双臂,恨不得把全身的温暖都渡给她。 莫星河突然眼眶就是一红,有些愣仲的转身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 顾染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桃花眼里面倒映着满满的愧疚,他抬手轻柔的擦拭掉莫星河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又心疼,「小狐狸,我不在乎。」 莫星河心中陡然一酸,「你知道了?」 顾染点头,「小狐狸,不过只是一个可能罢了,不要为了一句可能让自己陷入死角,即便你我以后再也不可能有孩子,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莫星河眼眶微酸,心口却像是被一把大手拧了起来。 顾染越是这般安慰她,她就越发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顾染对皇室的几个孩子还是宽恕的,他应该还是很喜欢孩子的。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让他成为一个父亲。 顾染低头,突然之间,他手上的力度加大,把莫星河整个的固定在了怀里,声音带了一丝恐慌。 「小狐狸,你是我的,除了我身边,你任何心思都不要动。」 莫星河心头一滞,眼底快速划过了一道暗光,尽收眼底,随后璀然一笑,「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莫星河两个人坐到了软凳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已经交代过万兰,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说。 顾染扬眉,「略施小计而已。」 …… 此刻,莫星河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间里,万兰浑身动弹不得,从床板上跌落下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唯一能动的就只有那张嘴,还有两颗眼珠子。 他恨不得留下两串悔恨的泪水,整个人僵在那里,腰都要断了。 莫星河明显是不信,不过却没有打算揪着这一件事情,「伊拉家,也是你的??」 皖风家这一场大火,要说没人怀疑到翰林书院的头上,那是不可能的,翰林书院是伊拉家的,这伊拉家他收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有关于伊拉南屿的,但总的来说,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想要在伊拉家的地盘上对皖风家出手,伊拉家必须是完全默认的一个情况,所以,莫星河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加上这一次,皖风家不过就是被烧了个府邸罢了,伊拉家却召集了家族大会,这家族大会的内容,如今虽然还没有公布,可大概不过也就是那个方向。 能够突然之间这么明显的针对皖风家,一定是受到了某个人的示意。 对于莫星河的询问,顾染没有丝毫的隐瞒,就算她不问,这一次顾染你说要打算告诉她的。 「准确的来说,是合作。」 「南疆城当年与南召签订的和平条议到现在还没有过期,而负责守护这个条例的,就是我景逸王府和伊拉家族。」 顾染这么一说,莫星河立刻就明白这其中的关节点了。 现如今,南召需要时间修生养息,南疆这些年来也渐渐稳定,双方都不希望有战争引起,自然不希望有人意图挑起战争。 伊拉家族在五大家族里面算是时间最久远的,想必如今伊拉家族依旧有人是曾经见过当年那一场大战的。 战争从来就没有输赢,因为只要挑起战争,双方就都是输的。 只不过有人输的惨烈,有人输的一塌煳涂,有人的代价微乎其微。 总归拿命换来的和平,才是让人珍惜的。 伊拉家和景逸王在暗中也早就相识,只不过如非必要关头,双方都不会暴露自身的职责,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莫星河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如今这么一来,云颠城其它四大家族是不是就知道了?」 顾染摇头,「与我联繫的一直都只有伊拉家族,我会通过伊拉家族来进行传话,其他家族自然也懂得分析利弊。」 莫星河点头,「原来如此。」 只不过,虽然他们暂时不知道,可这件事情值不得深度推敲,对他来说还是不利的。 如今为了自己,他已经暴露了太多底牌。 一看到她那双水眸滴熘熘的转着,顾染就知道这小傢伙又在算计什么了。 抬手朝着莫星河的头颅弹了一下,「我说过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有我罩着。」 「既然是刀,那就要有他的作用,若是从未出鞘,要他何用?」 顾染的话句句落在莫星河的心底,她眼底柔光一闪,随后弯唇,「阿染,遇见你,我三生有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0:咳咳咳咳 房间之内,床畔边上,男子一袭白衣端庄优雅,眸色清冷至极,怀里坐着一个女子,半躺在他的怀里,神情慵懒,两个人都拥有着逆天般的熔容颜,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莫星河窝着,感觉身子都暖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顾染一只大手温柔的揉着她的头髮,话语虽轻,却不减凌寒,「既然动手了,自然要连根拔起。」 莫星河就知道,顾染既然出了手,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皖风家的。 「可是,你如今不在盛京城,若是现在这个时间,有人在盛京城作乱的话,顾歌白怕是压不住。」、 莫星河担心的便是这一点,顾歌白毕竟没有实权,先前又被废,如今只是暂时监管朝政,说白了,承帝身子不行,着南召就算是挪,也是挪到他景逸王的身上,顾歌白如今,还不够格。 「越是这种情况,有些人就越发的按捺不住。」 莫星河唇角一勾,「所以,你是故意的?把鱼饵抛下去,让那鱼儿咬钩。」 顾染薄唇一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那里,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说是撒鱼饵,说白了就是把他逼到一歌死胡同里面,让他自己跳出来。」 莫星河水眸一亮,旋即身子一翻就坐在了顾染的身上,红唇勾起,带了一起妩媚邪意,「阿染,我们这次回了盛京城就大婚吧。」 顾染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莫星河重重的点头,「当真!」 顾染大喜,一把就把眼前的人给揽紧了,薄唇侵了过去。 微凉的薄唇印上了莫星河的红唇,唇齿交缠之间,莫星河感觉到了顾染的欣喜,那是隐藏不住的开心,似乎在喧嚣,释放一般。 这一次,他的吻来的急切又温柔。 莫星河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水眸微眯,莫得,她抬手在顾染的眉间轻轻一点,像是留个印章一般,用食指的指腹轻轻点了一下,随后眯了眯眼睛,「这里可是我的了,以后谁要是碰,我可就要化身地狱使者了。」 顾染的桃花眼微微轻颤,把人整个的抱起站起了身子。 莫星河一愣,不知道顾染要做什么,下意识的两条腿缠住了顾染的腰肢,手臂搂紧了他的脖颈,「做什么?」 「你留了印章,我自然也要。」 说罢,顾染便直接让莫星河『骑』着一把的走到了一旁的书桌旁边。 虽是书桌,上面也是有笔墨纸砚的,顾染走到一旁的书桌前面,单手环住了莫星河的腰肢,拿起了毛笔,随后在莫星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抬起笔就在莫星河的眉间化了一笔。 微凉的墨水还残留在额头,莫星河呆愣了片刻。 「什么?」 「盖章。」 「你这是盖墨!」 莫星河委屈的瞧着他。 后者却是开心的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他笑的极为开心,那是莫星河极少数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开心的笑。 对上顾染眸底的那抹轻笑和玩味,莫星河手臂一个用力,就把顾染的头压了下来,随后,她腰部一顶,两人的额头就碰到了一起。 碰! 撞得时候没有把握住力道,撞得莫星河倒吸了一口凉气。「啊!」 顾染连忙低头去瞧,单手环抱,另一只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手心都淬着暖意,担忧的看着她,「还疼吗?」 莫星河有些心虚的摇头,「不疼了。」 话落,莫星河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染额头的一团黑色,已经看不出来形状了,像一个黑色点点一般。 她眸光一愣,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 顾染总是习惯一袭白衣,宛若谪仙,白衣似雪,莫星河曾经想过,如果他是仙,那也是最清冷俊逸的仙。 可如今,他的眉间落入了一滴黑色,就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没有丝毫的违和,反倒是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丝暗夜般的邪魅。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承载着满满的温柔,向来清冷凉薄的眼神如今也满是光亮,倒映着她自己的容貌,一寸一寸,满满都是她。 莫星河手臂微微缩紧,这一次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对于她的主动,顾染是又惊又喜,此刻也顾不得两个人脸上的黑墨了,双双跌倒在了一旁的床畔上。 床畔上面的锦被被压的两头微微翘起,似乎都在开心的鼓掌一般。 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脸应该红成了苹果,可是她却不想推开。 顾染也知道自己该停下来了,可是莫星河偏生就是紧紧的拉住他。 她不放手,顾染渐渐的沉迷在了莫星河那一双剪水眸中,手下也开始不自觉的攀了上去。 两个人开始疯狂。 天色渐渐地亮堂了起来,鸟叫声在竹林里面格外的清脆。 「小姐,七皇子回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信息告诉小姐。」 门外,月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过来,直到她清脆的声音响起,房间那个两个人才突然之间一惊,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莫星河一张脸通红,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顾染的眼。 对方比着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张清冷凉薄的桃花眼里面如今塞满了茵蕴。一张微凉的薄唇如今都微微的肿了起来。 莫星河第一次有些慌乱的手足无措,她连忙开口,「让他等一会儿。」 听到这家主子声音当中的紊乱,门口的月牙有些疑惑,「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一直都不对劲,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吧?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啊! 莫星河摇头,声音还是有些发颤的,「无碍。」 月牙皱眉,莫星河越是这般说,她就越是担心,「小姐,月牙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是不管什么样的坎,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们都能够扛过去,小姐,月牙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但凡你需要,月牙一定会尽可能的给你力量。」 月牙这掏心窝子的话,此刻真的是从莫星河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满脸通红,满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刚才她和顾染之间的疯狂。 她轻咳了一声,「月牙,我饿了,你去备些吃的过来,顺便一会儿把七皇子一起带来。」 月牙一听莫星河要吃东西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准备。」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就撞见了顾染玩味的眼眸中。 「想不到我家小狐狸有朝一日也会这么喜欢吃肉。」 顾染的话,瞬间就让莫星河脸色从里到外红了个透,她嗔了顾染一眼,「谁让你总是勾引我?」 顾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何时?」 莫星河撇嘴,恶人先告状,一脸的委屈,「就刚刚,你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才没忍住的。」 …… 顾染没憋住,轻笑出声,「小狐狸,再忍忍,我会尽快推进我们的婚期的。」 轰! 莫星河脸上又是一红。 什么叫做她在忍忍? 又不是她着急忙慌的想要把某人拆吃入腹??? 怎么这话听着好像她急不可耐一般?好吧,虽说她本来就对眼前这块可口的点心预谋已久了。 「咳咳,你先赶紧离开吧,要不然一会儿七皇子子就来了。」 顾染勐的低头,一张俊脸就落在了莫星河垂下了的目光面前,「小狐狸,你在怕什么?既然是小七,有何不可见?」 …… 莫星河抬头就撞到了顾染玩味的眼中,当即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凉凉的瞪了他一眼,「也是,反正七皇子都见过你了,如今再见一面也无妨。」 「在你的房间里面见到,你也不介意?」 「我们本就快要大婚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我莫星河是你的未婚妻子?」 顾染一愣,随即眼底泛出浓浓的柔意,「小七这几日多亏你照顾了,成长了很多。」 莫星河挑眉,「我们的侄儿,我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接连被撩了几次,顾染一时之间都有些受不住,眼神有些飘忽,「最迟再有两日,顾景渊应该就会露头了,我已经备好了离开的马车,你稍后还是要多加休息。」 莫星河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冰蛊虫卵的解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能够出来了,所以你今天切记,一定要好好休息。」 莫星河一愣,「你怎么知道明天一定会出来?」 顾染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让莫星河诧异的话,「四大家族的族长联合在一起接连研究了几个月,若是再研究不出来,那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如今再加上蛊王,这解药,有就有,没有也得有。」 几个月?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算算时间,自从顾染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已经在安排他们在研究了? 对他的认真,莫星河融了心口的不安。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月牙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小姐,七皇子已经到了,如今正在偏厅等着小姐,小姐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吗?」 莫星河连忙用眼神示意顾染离开,后者却是淡淡地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抬手替莫星河擦掉脸上的黑色墨迹,手底下的动作轻柔地宛如对待一个宝贝一般,生怕哪里磕了碰了。 一直到莫星河那张小脸上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顾染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帕。 「好好照顾自己,该安排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今日就要回盛京城了。」 对于顾染今天晚上就要离开,莫星河是有预料到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温柔的点了头,「好。」 门外,刚才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月牙疑惑的又问了一句,「小姐?你在里面吗?」 扭头看到那抹身影消失,莫星河这才开口,「嗯,进来吧。」 吱呀。 房门被推开,月牙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间,随后看到莫星河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心头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过,仅仅是一瞬,她看到莫星河那微微肿起来的嘴唇,和依旧发红的脸蛋,顿时又狐疑了起来,「小姐,刚才难道有人来过吗?」 莫星河手指一顿,「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怎么了?」 月牙摇头,「没事,就是看小姐好像怪怪的,奴婢还以为王爷来了呢。」 …… 要不要看的这么准? 莫星河都在怀疑,月牙那眼神是不是开过光的? 「你看错了。」 月牙一愣。 她本来还没有怀疑什么的,可是莫星河突然这么斩钉截铁的矢口否认,到时让她感觉有些诧异,越发坚定自己心底刚才的猜测。 脸颊那么红,嘴唇都微微肿起来了,房间里面若说刚才没有人来过,那怎么可能? 不过,既然莫星河不想说,那月牙自然不会开口去拆穿她,唇角却是微微轻笑了起来,「小姐,奴婢已经吩咐人做了梨花糕,这春天虽然说刚刚才来,不过这南疆的梨花却是已经比这往年开的要早,独孤家主想来也是了解小姐的口味,所以今日一大早,新一批的梨花已经送了来。」 莫星河总是感觉自家丫鬟话中有话,不过她也不打算拆穿,故作不懂,「嗯。」 瞧见她这般表情,月牙更加确定了,唇角的笑也越发的憋不住,连忙上前拿衣服给莫星河披上。 今日的洗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所以时间过得特别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洗漱完毕,没有让七皇子等多久。 远远的走到偏厅,莫星河就看到了房间里面坐着的顾彦南,应该没怎么睡好,眼角里面都有黑眼圈。 莫星河上前,由于顾彦南对莫星河的尊重,莫星河也不好为难,所以两人之间如今已经省了基本的繁文缛节。 一上来,莫星河便问,「七皇子可是找到人了?」 顾彦南点头,「还没有抓到人,不过已经能够确定,他的确是被皖风索给藏了起来,我们已经找到他先前的藏身之地,但是那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莫星河挑眉,「你们已经搜查过了?」 顾彦南点头,「是在一个蜜饯铺子里,我们已经去搜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房间里面的确是有五哥生活过的痕迹。」 顾景渊不管再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即便如今已经落魄至今,可依旧还是皇家血脉,天生的尊贵,让他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与众不同。 「所以,你要跟我说的重大信息是什么?」 顾彦南正了正脸色,「五哥似乎,迷上了一种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1:疯狂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院子里面聚满了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聚在了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面放着一颗灰色的药丸。 此刻那药丸被人从中间切开了一半,包裹在外面那层灰色的皮囊之下的,是一颗紫色的药丸,那药丸与其它的药丸不同,在阳光下面泛着紫红色的光芒,看起来有些诡异。 一张圆桌周围围成了一个圆,坐在正中间的莫星河眉眼发沉,「七皇子,这样玩真的是在顾景渊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找到的吗?」 顾彦南点头,「五哥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他不管是吃的用的都有自己的习惯,我敢肯定那个房间五哥曾经住过。」 顾彦南都已经肯定了,莫星河自然不会再怀疑,「你可知道这药丸里面都有一些什么药材吗?」 顾彦南摇头。 他虽然不知道,可是他还看的明白,自从那药丸被切开之后,燕公子,万公子,连带着他这个皇婶婶的脸色都不对劲。 燕苏警惕的看了一眼莫星河,「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紫焰草。我曾经在古书上见过,便是这个形状。」 万兰点头,「这紫焰草我曾经也在古书上看见过,而且还是阳光,下面是泛着紫色微光的,一般做成丹药之后,还能有这种光芒的,只有紫焰草可以做到。」 顾彦南皱眉,「南疆并没有这种药草,对不对?」 莫星河点头,「这紫焰草非药得毒,可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何说?」 「紫焰草虽然非药非毒,可却是一种能够令人上瘾致幻的草药,这种东西,但凡吸入过多,就会把人变成它的奴隶,摄入者就会对这种东西产生依赖感,从而再也戒不掉。」 顾彦南脸色顿时一沉。 能够令人上瘾的东西,向来都是被南召明令禁止的。 身为皇子,他们自然不会去动,他没有想到,五哥有朝一日竟然会碰这些东西。 万兰蹙眉,「紫焰草一般生长在阳光比较强烈的地方,南疆虽然说日照较强,可却还达不到这种要求,所以,在南疆境内,是不会出现紫焰草这种东西的。」 「对,别说是南疆,南召或者是西楚,都应该不会再有紫焰草这种东西了,紫焰草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在百年之前消失了,我们所看到的古书都是几百年前的记载,如今大陆之上,早就已经没有紫焰草这种药材了。」 燕苏身为妙丹手,这些年也算是歷遍了五湖四海,他本身就对各种药材极为感兴趣,当年也是研究过紫焰草的,但是他访问了那么多城镇,观察过他们的天气气候,再也没有见过紫焰草。 顾彦南疑惑的看向了莫星河,「会不会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增大?我们不知道的?」 毕竟这大陆之上,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说不定有可能就会被忽略,毕竟光靠他们各人所走过的地方还是有限的。 燕苏点头,「七皇子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如果大面积宏观的来看的话,南疆生长不出来紫焰草的。而且。」 燕苏顿了一声,随后把桌面上的那颗药丸翻了一下,「大家来看,这颗药丸大概有小拇指指腹那么大,但是仅仅只是这么大,就需要耗费将近几百株紫焰草才能够提炼的出来。」 顾彦南顿时一惊,「需要这么多的吗?」 他还以为只需要一株紫焰草就可以提炼的出来这丹药所需要的物质。 「这紫焰草如果少量运用的话,其实是可以作为药材来用的,只不过因为它的药用价值不高,再加上很容易导致用药者产生依赖,所以慢慢的这种东西就被取缔了,一株紫焰草我能够提炼出来的这种令人上瘾和致幻力量是很微弱的,只有上百株紫焰草在一起提炼,彩绘凝聚在一起,最后汇聚在药丸里。」 「这药丸外面一层只是很常见的甘蓝,只是一种治疗咳嗽的药物,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是不会发现这其中隐藏着的东西,七皇子,你是怎么发现这压弯不对劲的?」 「是香味。」 顾彦南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当时我带着人去房间的时候,院子里面是有两株桃花的,那桃花已经还是有淡淡的桃花香了,在没有薰香的房间情况下,基本上房间里是有着微弱桃花香的,但是唯独那一间房间不一样。」 「我一推门进去,那房间里面被瀰漫着一道淡淡的涩香味,那种香味很是陌生,我以前从未闻见过,因此也让我特别的有印象,后来我闻着味道便找到了一个隔层,在那个隔层里面才找到的这个药丸,被放在一个小瓷瓶里面,保护的极好。」 循着药味找到的?? 莫星河有些哭笑不得。 七皇子的鼻子难道比灵犬的鼻子还要灵吗?居然仅仅是寻着一个药香就找到了,顾景渊要是知道吃这么一个原因,会不会得气死? 「那看来这东西的确是紫焰草了,紫焰草唯一的毛病就是,根本没有办法去除掉它的涩香味,即便是高温加工过的,有时完全没办法去除的,我曾经见医书上说过,紫焰草的香味也是能够令人上瘾的一种东西,所以是没有办法去除的。」 顾彦南一听那香味也能够令人上瘾和致幻,吓得瞬间坐直了身体,「不是吧?那我已经吸入了好几口了,会不会有问题啊?皇婶婶,要不你给我检查检查吧?」 顾彦南都快要哭了,他可不想来一趟南疆,什么好东西还没找到,没命回到盛京城。 「七皇子放心,想要令人上瘾,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七皇子之前只是闻了两下,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我已经让人给气皇之主了清心汤,能够为七皇子祛除体内残余的香气。」 莫星河的话让顾彦南松了一口气,「唿,那就好,吓死我了。对了,今日闻见那味道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我带去的这个侍卫也都闻见了,我可以把这个汤也给他们分吗?」 莫星河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奇怪,我拿到这药丸之前还能够闻到那么浓烈的香味,为什么这要药丸放到我们面前,反倒是没有味道了呢?」 燕苏挑眉,「是星河动了一些手脚,所以你们现在是闻不见味道的。」 顾彦南一愣,「你们刚才不还是说这紫焰草对药香味是没有办法去除的吗?为什么皇婶婶可以?」 万兰这回也有一点好奇,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莫星河。 对上几双满满都是求知慾的眼神,莫星河轻笑了一声。「我去除的并不是这药丸的香味,而是你们闻见香味的嗅觉。」 顾彦南一愣,万兰已经快速反应了过来,他第一时间就是拿起自己一直系在胳膊上的一个有香味的红绳,放在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半晌,他这才把胳膊放了下去。 「原来我真的已经闻不见味道了,我之前还在好奇,为什么今日我的鼻尖一直都不舒服。」 顾彦南这会也才明白,「原来如此。」 山不过来,那我便翻过山去。 莫星河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可谓是极好。 「这药丸我只发现了一颗,具体五哥有没有吃,吃了多少,我都说不知道的。」 莫星河微微蹙眉,「长时间的服用,会让人的大脑陷入幻境,时间长了之后,服用者的身体就会开始出现各种总体,最直接的就是心跳加快,心律不齐,很容易出事的。」 前世的时候,顾景渊从来就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紫焰草其实和罂粟的作用差不多,只不过相对于紫焰草来说,罂粟的效果发作更加的严重,但是持续性却没有紫焰草来的长。 罂粟有轻微麻醉的效用,而紫焰草也有轻微止血的效用,两种皆可在用量极少的时候成为药材,然而这种东西严格要求把控分量,很少能有医师或者大夫能够做到。 「这紫焰草的来源需要调查,而且我们还要确定,顾景渊的手中如今还有没有这种药丸,亦或者他直接拥有原材料紫焰草。」 燕苏起身,「我尽快让人下去查,希望能够对我们有所帮助。」 顾彦南也勐的站了起来,「我这就带人去找五哥,这皖风家这地盘也就那么几个,我挨个搜,我就不信搜不到。」 万兰耸肩,「我暂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如今蛊王府你的情况暂时还不确定,我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谁该信。」 莫星河挑眉,「我这边倒是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万兰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莫星河抬头看了看,随后道,「瞧这天色,人应该快来了。」 燕苏和顾彦南很快就出去调查,整个院落里面也就走的只剩下了莫星河和万兰,月牙则是留下来把所有人的房间都收拾一遍。 而此刻,一辆马车挂着粉红色的车帘,正在快速的朝着独孤府而去。 马车之内,斜坐着一个粉红色长袍的男子,面前摆放着一碟水晶葡萄,还有一点是紫色葡萄干,马车内都泛着葡萄的甜味。 男子半躺在马车上,一双好看的秀眉蹙起,极为不满的捏了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 来人正是伊拉家少主,伊拉南屿。 顾染知道莫星河和万兰的合作,所以就把伊拉南屿给踢了过来。 有伊拉南屿帮忙的话,对万兰来说是最好的方法,所以,莫星河也点了头。 伊拉南屿来的时候,心中是有诸多不愿的。 他之所以愿意和景逸王合作,是因为他欣赏景逸王这个人,可要他帮助万兰重新坐稳王位,他个人是不愿意的。 一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完全跟他的能力有关,万兰竟然被人算计,从蛊王的位置上跌落,那他就没有资格再做这个位置。 可是,顾染的话他又不能够不听,所以为了应付一下场面,他还是过来了。 大不了,以后明面上面帮一下,能不能成,那可就不保证了。 一旁的小厮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家组织那不爽的情绪,自个还是一脸的愁眉苦脸,「公子,你让我查的那个女子完全没有消息,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任何消息都查不到。」 伊拉南屿蹙眉,本来就心情不爽,如今这么一听,越发的生气了,凉凉的看了一眼,「废物!这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本少爷要你干什么?给我滚下马车!」 那小厮突然就被这么针对,委屈的吧唧了一下嘴,「少爷,如今虽然已经进入春天了,可在外面还是冷的,您就饶了小的吧。」 伊拉南屿顿时冷哼了一声,「饶了你?那要不你就回府领三十大板如何?」 那小厮勐的咳了一声,连忙反口,生怕伊拉南屿一会不同意,再换一个折磨人的法子,「咳咳咳!!!别,可别,不就是下马嘛。下,小的马上就下去。」 伊拉南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后者连忙屁颠屁颠的朝着马车外而去。 不多时,马车就缓缓靠边儿停,那小的不捨得看了一眼伊拉南屿,随后一脸的幸灾乐祸,「少爷,我们到了。」 到了??? 伊拉南屿顿时明白,自己今日被自家的小厮给算计了。 虽然人被算计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小厮,但是伊拉南屿却是没有丝毫的生气,反倒是刚才的怒气也消散了。 伊拉南屿一下马车,就看到对面的一串竹林,竹林旁边有两个黑衣人,瞧见伊拉南屿来,迎了上去,「公子,我们家主子已经都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随即,那两个黑衣人把自己腰间上的令牌解了下来,给伊拉南屿看了一眼。 伊拉南屿机不可拆的嗯了一声,随即道,「前面带路。」 伊拉南屿速度还是很快的,莫星河这边刚跟顾彦南做好思想教育,那边,伊拉南屿就被人带着已经进入了竹林。 当那一抹火红色钻入到伊拉南屿眼底当中,他眼眸瞬间一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2:独孤大小姐 伊拉南屿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找了好几日的人,如今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女子一席红色长裙,宛若骄阳之下的烈烈火焰,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她自身带着一抹狷狂,宛若九天之上翱翔的凤凰,头顶髮髻斜插着一只朱雀髮钗,在阳光之下泛着火红色的萤光,与她相得映彰。 伊拉南屿一时间都看呆了。 他之前只是见过莫星河一个背影,还是穿着黑色长裙的那个,即便如此,伊拉南屿还是以偶眼认出来她就是那日在拍卖行里假装皖风家大小姐的人。 莫星河则是对这一席粉色的长袍比较熟悉。 她离开蛊城的那一日,远远的在城墙之上看到的那个身影,便是一席粉色。 这个世界上,能够把一席粉色穿的这般妖冶却丝毫没有娘气的人极少数了,所以,莫星河便能够大概猜测到他的身份。 莫星河并没有失神,所以看见伊拉南屿有些愣仲便率先开口,「不知阁下可以伊拉公子?」 伊拉南屿被那清冷的声音一唤,这才缓过神来,「在下便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唿?」 在她叫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伊拉南屿心底就已经有所猜测,可是他还是有些微的不死心。 「莫星河。」 当这三个字钻入耳朵,伊拉南屿有些无奈的低垂了脑袋,「伊拉南屿,见过王妃。」 莫星河的身份,别人或许不知,可是他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就这么一瞬间,他就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淤霓,眼底只剩下欣赏,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伊拉少主不必多礼,我还要谢过伊拉少主之前再蛊城出手相助。」 伊拉南屿眉眼一顿,对于莫星河这就猜出来那日她离开蛊城有人相助有些微微的诧异。 两人仅仅是遥遥相望了一眼,便能够肯定出手的人是他,莫星河这个人,不仅是思维敏捷,这眼力也是极好的。 「我与王爷乃是旧识,受人之託,今人之事,实属正常。」一句话,伊拉南屿就把自己为什么出手的理由给找好了。 反正他现在也是给顾夜离办事,既然莫星河的身份不是他该想的,他便顷刻间收回自己的思绪,也拔干净自己和她之间的联繫。 听到他是因为受了顾夜离的意思才救了自己,莫星河的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些年她越发的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凡是有人靠近她或者是帮助她,都是保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的,尤其是像他这种身份不低的人。 如今有了一个理由,她便也能够接受了。 「我莫星河欠伊拉少主一个人情,若是以后需要,伊拉少主可以联繫我莫星河,绝对不会推脱。」 伊拉南屿能够帮她,都是因为顾染,可顾染的人情也不是这么好消耗的,如果可以的话,莫星河自然还是希望自己欠下的人情自己来还。 「王妃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皖风家的事情,我们也都做了处决,这一次委屈王妃了。」 不得不说,伊拉南屿很会说话,几句话就把场面给挑明了。 莫星河自然也不再说场面话了,转入了正题,「皖风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是伊拉少主明白是非,毕竟,咱们和南召之间还是和平友国,若是两国之间这个时候发生点什么事,那可真的是两国的难处。」 伊拉南屿被一点就通,「今日听王爷说,王妃要带在下见一个人?不知我今日要见的这位,可是暂时南疆维护和平的重要之人?」 莫星河颌首,「能不能维护和平我不知,至少能够让如今的蛊城拨乱反正,平静个几年向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这一切还要靠伊拉少主推动。」 伊拉南屿淡淡的垂眸,「南屿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莫星河眼光一闪,随后道,「伊拉公子请跟我来。」 房间之内,万兰一直都在好奇莫星河带来所谓能够帮他的人到底是谁,一直到伊拉南屿进入竹林,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腰间葫芦里面的蛊虫再焦急的跳动。 这是碰到了高强控股师才会出现的徵兆。 能够让他的蛊虫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蛊王府里面的几个长老才能够做到。 能够在这云颠城里面出现的长老,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伊拉南屿。 对于莫星河是怎么联繫上伊拉南屿的,万兰并不感兴趣,但是伊拉南屿为什么会帮他,他倒是有些感兴趣。 伊拉南屿的身份是什么,万兰很清楚,而他这个为人,万兰虽然交道打的少,可以是了解的。 能够让伊拉南出手的可不是简单的人,单单凭藉莫星河可做不到。 不是他对莫星河的实力不相信,而是因为他们南疆的与众不同。 南疆地方虽然小,可也不是谁都能够统领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即便南疆只有一隅之地,可依旧在这里生活的风生水起。 不管是南召还是西楚,都不愿意浪费自身的实力去攻打南疆,有了前车之鑑,谁都不愿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南疆不会去插入两国之间的任何战争,绝对不会插手两国内乱,只安心生活在自己的国家,不贪心不是自己的东西。 既然不会成为敌人,那为何不成为朋友呢? 以至于在这种民风的情况下,南疆渐渐养成了排斥外人的习惯,莫星河只是一个刚刚出现在他们世界里的人,所以,不会接触到这么核心的人物,更不会拥有能够号令他的能力。 再加上这两日皖风家所经歷的一切,都不是如今的莫星河能够做到的。 而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莫星河的未来夫君,景逸王。 「咚咚。」 万兰的思绪戛然而止,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随即莫星河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万兰,人我给你带来了。」 万兰起身开门,眸光便落在了门外那一粉红色上,随即弯了弯嘴唇,跟一个单纯的孩童一般,「万兰谢过莫姐姐。」 莫姐姐? 莫星河挑眉,「我想你们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外人能够知道的,所以,这院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清空了,不会有人偷听你们的讲话,你们大可以,无话不谈。」 随即,莫星河弯唇,一起火红色的衣摆在阳光之下翻飞,泛着晶莹的光芒。 如今没了皖风家,莫星河一群人都不用再躲躲闪闪,竹林之后的小院的确不够大,所以,独孤臣便又在府邸里面给他们另闢了一间稍微大一些的院子。 不过,他们住了几日,想必也住习惯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今日莫星河要带人过来,便提前清了小院里面所有的人,这才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莫星河离开了那小院之后直奔独孤臣给他们准备的后院,刚一入后院,月牙就急急的迎了上来,「小姐,危月那边传消息来了。」 莫星河眸光一亮,「如何?」 「危月公子如今人已经在陈城了,直接从后方断了皖风家的来源,如今皖风索就只剩下云颠城里面的那些人了。」 莫星河勾唇,「既然已经处理了,就让他带着人来云颠城吧。」 月牙摇头,「小姐,奴婢猜想应该不用了,皖风索人不见了。」 莫星河一愣,「不见了???」 月牙点头,「就在今天早上,有一波人光明正大的就冲进了一个院子,听说那院子就是皖风家的,那一波人把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控制的起来,但是也没有人敢管,因为领头的有人认的,正是伊拉家族的大管家,但是后面的人却不是伊拉家的,小姐,那些人的衣服奴婢曾经见过,在皇家猎场。」 莫星河知道,月牙说的人就是顾染,眉梢轻挑,对于顾染这越来越嚣张的行事作风很是无奈。 她是不是不经意之间就把人给带坏了? 「皖风索呢,没找到?」 月牙点头,「就算找不到他,如今也像一个败家之犬一般。」 「那可不一定,让危月盯紧一点,城门口,可千万别让他们两个人跑了。还有七皇子那边,也提个醒,如今兔子已经被激到墙角里了,稍微一个不注意,兔子很有可能会临时反攻。」 月牙点头,「奴婢知道了。」 莫星河略微皱了一下眉,等到月牙离开了之后,自己一个人离开别院去找独孤臣。 独孤府邸莫星河并没有来过,所以一出了自己的那个别院。看着四通八达的府邸内部,莫星河眨了眨眼睛,有些晕。 顾染这么光明正大的去对付皖风索,虽然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也是莫星河为什么要迂迴一点先断了皖风索的后路。 不过也正是因为皖风索这后路被断了,顾染才可以直接命人去打头。 如今皖风索已经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尤其在南疆,这种神出鬼没的蛊虫,务必要小心一些。 皖风索若是要报仇,那么第一个要找的人就应该是她莫星河。 这么一来,她如今潜藏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 孤独臣虽然在这云颠城生活了许多年,可依旧不是南疆人,对蛊虫自然也是防不胜防,如果万一,皖风索查到了莫星河藏身的地方,那独孤府邸可就危险了。 她连月牙都没有带,放眼望去,竟然连一个丫鬟都没有看见,站在原地半晌都不知道应该该往哪边走。 最后,她干脆根据自己的直觉,随便挑了一条路走。 大约走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女子。 大约在金钗之年,不过十三岁左右的年华,个头不是很高,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她站在原地想来是有些困惑,一双杏眼里面满是纠结。 她看到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也看到了她,一抬头眼底满是惊艷,「姐姐,你在找路吗?」 女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衣服看起来很华贵,不像是丫鬟服装,头顶上梳着两个髮髻,上面插了两串步摇,整个人看起来又温柔又活泼,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面满是单纯。 莫星河极少看见这么干净的眼睛,下意识的对她有好感,点了点头,「我想找你们独孤家主,可否带我去?或者帮我指一条路也可以。」 那女子一听莫星河要找独孤臣,眼神越发的亮了,「姐姐找父亲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为姐姐带路的。」 莫星河一愣,「父亲?你是?」 独孤仙儿眉眼一弯,笑成了一个月牙,「我是独孤府的大小姐,姐姐叫我仙儿就好。」 「原来是独孤小姐。」 「姐姐,走吧,我给姐姐带路,刚好我也是要去找父亲的。」 莫星河点头,一时之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姐姐,你怎么称唿啊?」 「莫星河。」 「原来是莫姐姐,不知道莫姐姐是不是就住在别院里的贵客啊?」 莫星河挑眉,「我想,应该是吧。」 「仙儿听说府邸里面住了几个贵客,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姐姐长的可真像仙女。」 莫星河淡笑不语。 小丫头似乎很多话要说,一路上都没有停嘴,莫星河只是偶尔应对,但是依旧磨不灭独孤仙儿的热情。 然而,两个人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之后,莫星河终于发现不对了。 「独孤小姐,这条路我们刚才已经来过了。」 独孤仙儿挠了挠头,最后有些无力,「啊?还是没有走出去啊?」 「真是的,我都跟父亲说过了的,这后面太大了,我找不过来,如今还是迷路了。奇怪,怎么这后院里面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平日里都是会有丫鬟的。」 面对独孤仙儿的吐槽,莫星河无奈的扶额。 的确,偌大的一个府邸,她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可见这府邸的丫鬟和小厮想来都是不在后院的。 求人不如求己,莫星河最后还是放弃了眼前这个不靠谱的独孤仙儿。 「罢了,你跟在我后面吧。」 独孤仙儿点头,「嗯嗯,姐姐,一定能够找到的,这个院子出去之后就是前院了,父亲就在前院里。」 莫星河点头,「走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3:重新召回 将近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莫星河终于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走出了那个院子。 去独孤仙儿所说,他们出了院子就进入了前院,视野都开阔了许多。 前院的路两旁种满了桃花,如今已到春季,花苞挂满了桃花树,等到春末的时候,想必会结许多桃子。 一看到他们出了后院,独孤仙儿眼神立刻就亮了,满眼佩服的看着莫星河。 「莫姐姐你太厉害了!你居然找到怎么出来!!」 莫星河扶额,看了看,已经不早了的天色。「麻烦独孤小姐带我去找独孤家主了,我还有要是与他商量。」 独孤仙儿点头。「莫姐姐跟我来。」 又是跟我来这三个字,莫星河挑眉。 似乎察觉到了莫星河有些狐疑的目光,独孤仙儿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到了前院,这里的路我就熟悉了,我今日是偷偷的从后门摸进来的,所以才会被困在后院,迷了路。而且姐姐你放心,这前院是有好多丫鬟的。」 莫星河顿时无奈的轻嘆了一口气,暂时相信了独孤仙儿,「那就麻烦独孤小姐了。」 两个人刚刚走了两步,便碰到了一旁值守的丫鬟,那丫鬟一看到独孤仙儿立克一惊,「小姐???你怎么来了?」 「嘘,我今天是偷偷跑回来看看父亲的,不要张扬哦。」 那丫鬟点头,「嗯嗯,小姐快去吧,老爷如今正在府里呢,刚好夫人也在,两个人都在书房里面,而且一会儿不要去卧室找一个空。」 独孤仙儿点头,「多亏你提醒我,我本来就打算去卧室的。」 那丫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独孤仙儿后面的莫星河,最后还是没有问什么,行了一礼,「小姐慢走。」 莫星河跟在独孤仙儿的后面,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 独孤府邸真的很大,光是刚才空无一人的后院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两户院子,如今这前院比子后院大了足足有两倍,想来应该是可以让两架马车并驾齐驱的。 地方大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周围都比较空旷,对府邸的守卫来说是比较好管控的,坏处就是,如果真的有人混进来,很难会被发现。 一路走过来,莫星河都没有发现它府邸里有太多的人,甚至很多工作都已经荒废了几日,这种情况只能是最近几天有大面积的人员流失。 这一次独孤仙儿并没有让莫星河失望,跟在他后面,大概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到了书房, 书房之内―― 独孤臣和周箬儿两个人正在商议事情。 「老爷,如今皖风家已经在倒下的边缘了,要不我们就让人把仙儿接回来吧?」 「如今这府邸里面将近少了一半的小厮和丫鬟,很多事情都没有人做了,我们也需要开始扩充下人了,要不然,还把那些人全部召回来如何?」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周箬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就好,毕竟都算是后院的事情,只不过,如今情况不同,周箬便件件都来询问独孤臣。 「这一次王爷动了怒,亲自前往云颠城,皖风家是踢了铁板了,惹谁不好,要去惹王妃,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如今皖风这样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是皖风索丢了,这种情况下,他就是一个危险人物,我们暂时不要把仙儿接回来。」 「如今府邸中的人的确是不多,人多一些也方便,把以前的那些人都召回来,不过,暂时不要招收新人,新人鱼龙混杂,我们没时间去调查,所以还是我们以前的那些下人们会好用一些。」 周箬点头,「好,我马上就让人去办。」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周箬和独孤臣对视了一眼便上前开门。 门外,那到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底,她顿时又惊又喜。 「仙儿?」 惊的是,这丫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到底是怎么从别苑里面回来的??喜的是,为了保护她,她们母女已经有几日未曾相见,如今一见,满是思念。 「娘亲!!」 独孤仙儿一见到周箬,眼眶都有一些发红,激动的上前行了一礼,「仙儿见过娘亲。」 周箬一时之间眼底满是复杂,愣在门口半晌,直到身后的独孤臣开口,「既然回来了,那就进来吧。」 周箬这才侧开了身子,让门外的人进来。 这一看,她才看到,站在独孤仙儿身后的莫星河,她心底一惊,连忙行礼,「妾身眼拙,就没看到王妃也来了,妾身见过王妃。」 莫星河摆手,「夫人不必多礼,身为母亲,眼里只有孩子太正常不过了。」 周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责怪地看了一眼独孤仙儿。 后者还以为她是怪自己偷偷摸摸的回来,连忙解释。 「娘亲,仙儿实在是太想您和爹爹了,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回来看你们一眼,你们放心,仙儿一定会马上回去的,不会让你们担心。」 她这么一说,周箬就算心底真的有怒火,也立刻就消了。 就连一旁的独孤臣,本来还想斥责她两句,如今女儿一说自己想他了,他就是再多责怪的话,如今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独孤仙儿一直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从小都被捧在手心里,未曾见过外界有多黑暗可怕,一直都是他们心理最单纯的珍珠。 独孤仙儿自小就可爱,可谓是一直都是独孤臣贴心的小棉袄,如今几日未见,独孤臣说不思念那是假的。 可是为了独孤仙儿的生命安危着想,独孤臣宁愿忍着不见的思念,也要把人暂时给藏起来。 独孤臣思考到下场,最后还是铁了心说了责怪的话语,「仙儿,不可胡闹,为父把你送到别院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切记不可以再偷熘出来了。知道了吗?」 独孤臣沉下来一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威严了几分,独孤仙儿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 莫星河这会儿便明白了为什么她已经来了独孤府那么几日都没有见过这个大小姐了。 原来是独孤臣生怕这一次惹祸上门,便把自家的女儿提前送走了。 训斥了自己的女儿两句,独孤臣不敢怠慢莫星河,连忙转移了话题,「王妃若是要见我,直接让下人传信过来就好,怎么还劳烦王妃亲自过来?」 这后院里面虽然说没有下人,可莫星河所住的院子,还有竹林后面的那个院子都是有下人和侍卫的,那些人都是独孤臣身边的贴身之人,能够直接联繫到他,也是最快找到他的办法。 莫星河掀唇,「有些事情要亲自同家主商讨,所以便亲自来了。」 独孤臣颌首,「原来,阿箬,你把仙儿带下去吧,你们母女也许久未见了,暂时先让仙儿留几个时辰,稍后我与你一同把她送回去,」 周箬点头,「妾身知道了。」 话落,她就要抬手拉住了一旁的独孤仙儿。 或后者这是踩着小碎步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莫姐姐,那我先离开了,再见。」 莫星河点头,面对这么单纯可爱的一个姑娘,她也温柔了许多,「嗯,再见。」 独孤仙儿离开之后,独孤臣有些不好意思,「家女顽皮,希望王妃不要介意。」 莫星河弯唇,「独孤小姐很是天真可爱,这些都是独孤家主的功劳。」 「我与阿箬本就是晚年得子,又得来不易,所以平日里有些溺爱,也不知礼数的很。」 莫星河摇头,「不会。她一定过的很幸福。」 幸运的人,用童年来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癒童年。 她从小在候府里面就看多了,人情凉薄,她母亲走后,侯府里面所有的人看她就再也不是嫡小姐的眼神。 莫清雅一个庶女,平日里不管是衣服配饰,还是胭脂水粉,比着她这个嫡女向来都是只多不少的。 她对于这些东西不是不在意,而是她知道就算自己在意,也没有其他人在乎。 所以,到最后她的性子也就越发的温柔,说白了,那并不是温柔,而是懦弱。 从小的缺爱,让他在爱情方面根本就没有最基本的判断,不过一点计谋,就让她一颗心装满了顾景渊沉甸甸的算计。 「王妃?」 独孤臣瞧见莫星河一直未说话,有些疑惑的唤了一声。 莫星河掩下眼底的情绪,抬头道,「独孤家主想必也已经收到了皖风家如今的消息。」 独孤臣点头,这么大的消息,他居然想不知道也难,「如今,皖风家已经被踢出了五大家族,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云颠城。」 莫星河点头,「但是皖风索人不见了,云颠城虽然并不大,可也不像自家后院那边那么小,皖风索对云颠城很是熟悉,他若是想要躲起来,我们真的很难找到他。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还是要多加小心,」 独孤臣点头,「有劳王妃把独孤府放在心上,我今天就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加强防备。」 「今日,独孤小姐说她是从后门摸进来的,这后门没有任何的守卫,还是很不安全的。」 独孤臣颌首,「这后院原本是有守卫的,暂时被撤开了,这一点还请王妃放心,在下会懂一些阵法之术,这后院是略微施了阵法的,就算没有守卫,别人也是进不来的。」 莫星河蹙眉,随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独孤仙儿为什么接连迷路的原因。 不过…… 「原来如此。」 独孤臣一愣,「今日王妃难道不是被家里带着走出后院的吗?」 独孤臣一直都以为是独孤仙儿在前面带路,莫星河才可以走出那后院。 然而后者却是摇了摇头,「独孤小姐想必是迷路了,被困在后院里,我们二人相遇,这才走了出来。」 莫星河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独孤臣也能够听出来,是独孤仙儿迷了路,后来还是靠着莫星河自己走了出来。 他顿时有些无奈的抚额,「家女在认路这一方面的确有些欠缺,这后院的阵法我都是同她讲过了的,可她还是记不住。」 随即,独孤臣有些好奇,「王妃之前有接触过阵法?」 莫星河点头,「接触过几次,今日倒是第一次破阵,感觉挺新鲜的。」 独孤臣轻笑,「若是王妃觉得有趣,这下可以教给王妃。」 莫星河一愣,「如今阵法都已经大面积的消失了,基本上算是不传之物了,独孤家主就那么问我,若我厚着脸皮应下呢?」 独孤臣轻笑,「阵法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既然是有用的,那便是可以分享的,我也不希望阵法到最后消声觅迹,如果有人能够传承下去,自然是最好,王妃也瞧见了,我与阿箬就只有仙儿一个孩子,可这孩子天生就对阵法不感兴趣,别说是建阵了,即便是破阵,也是破不开的。」 莫星河挑眉,的确,独孤仙儿在这方面仿佛是没有天赋一般。 「既然独孤家主都已经开口了,我就不推辞了,我的确是对阵法挺感兴趣的。」 带着一种迷幻的力量,莫星河很想深入的探索一下。 莫星河今日来本来就是提醒独孤臣这几日要多注意,所以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莫星河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了解关于阵法的事情了。 独孤臣自然也不掉链子,把自己有关于阵法的所有古书都收集在了一起,让人直接莫星河现在所住的别院里,除了这些之外,独孤臣还跟她讲了一下阵法的基本原理等一些必要的知识。 独孤臣稍后还要去送自己的女儿离开,所以莫星河即便是现在就想学,还是忍住了,不会独孤臣太多时间。 拿了那些书之后,莫星河就跟独孤臣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而独孤臣则是带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再次离开了独孤府。 临行之前,周箬已经安排好管家把先前遣散的下人,给重新召了回来。 独孤臣送完自己的女儿回来之后,天色都已经黑沉了下来,而府邸里面的管家做事情也足够速度。 「夫人,先前遣散的下人,如今都已经召回一半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应该能够全部召回来。」 周箬点头,放眼望去那些人,除了一些很熟悉的面孔之外,倒是还有一些其他的生面孔,她有些疑惑,「怎么还会有一些生面孔?」 「这些都是之前刚刚进府的,刚在府里待了几日便被遣散了出去,如今发现老奴才在召回,便也回来了。」 周箬点头,「原来如此。」 「这件事情你处理吧。」 「诺。」 人群之中,有人收回了自己阴森的眼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4:南召举国,不如你一根髮丝 夜色弥散,漫天无光。 「娘亲,你为什么不救我?」 「娘亲,我是你的孩子啊,你认不出来我了吗?」 「娘亲,娘亲,我是你未出世的孩子啊!」 「娘亲!」 「啊!!!!」 莫星河从床畔之上勐然坐起,额头上布满了薄汗,脸色苍白,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恐慌和愧疚。 她勐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水眸微微泛红,死死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水壶前。 一杯冰冷的茶水下肚,莫星河终于感觉到了醒过来的真实感。 这时,她的房间外面传来了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明显是朝着她的房间而来。 她上前,拉开了门,变看到了门外正准备敲门的万兰,燕苏和月牙。 「小姐,万公子找到解开冰蛊的法子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万兰点头,「找到了,可以直接消弭掉你体内的冰蛊卵虫,只是有一点,你需要闭关,解蛊需要整整十六个小时,这十六个小时之内,你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能分心,而且,解蛊的过程中必须有人给你护法,随时观察着你的情况。」 莫星河微微蹙眉,「整整十六个小时都不能被打扰?」 万兰点头,「所以我提前来通知你,做好安排,一旦解毒的过程开始,你所在的地方就会被封死,任何人都不能打断,一旦终止,体内的蛊虫就会逆流而上,届时,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你就会筋脉尽断,暴血而亡。」 莫星河点头,「好。」 「你时间不多,尽快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每耽误一分,你体内的冰蛊就会成长一分,把冰蛊剥离出体内的时候,你就会痛苦一分。最好是今晚就开始除蛊。」 莫星河点头,「我知道了。」 万兰很快就回去准备了,莫星河便派人去寻独孤臣,给她找一个安静到完全不会打扰的地方。 他们都走了之后,燕苏道,「冰蛊解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东西能够危害你了,可我瞧着,你似乎并不开心。」 莫星河秀眉一滞,随后弯唇,「你瞧错了。」 「莫星河,冰蛊在你的体内那么长的时间,如今已经被激发,很快就要甦醒了,虽然可以解除剥离,可我所接触到的一切都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可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你是不是瞒了些什么?」 莫星河要摇头,「没有。」 她一双水眸坚定的紧,燕苏最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有什么交代的?你除蛊的时候,我盯着。」 如今皖风家已经不足为惧,但是皖风索一日没有找到,危险就一日不除。 危月那边已经处理完毕,带着人赶来了云颠城,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一早就可以到达,到时候有逍奇兵守着独孤府,她也就放心了。 「独孤府。」 「我有一种直觉,独孤府怕是要出事情,你盯着一些,尤其是独孤家主给夫人,最好是把他们一起接过来在这院子里,好方便照顾。最好也就是待上一夜。」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想要过了今夜的,可万兰却说不行,这般的话,她只能今夜了。 「好,我这就去让人去找。」 莫星河点头,目送燕苏离开,之后,她孤身一人又去找了万兰。 一入房间,莫星河直奔主题,「万兰,我今日一整日,终于在你给我的蛊书上找到了一个法子。一个,可以让我成为母亲的法子。」 万兰眼神一滞,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这种法子的,怎么可能会有?」 「万兰,事到如今了,你还要骗我吗?」 万兰脸色一顿,半晌没有言语。 最后,他还是嘆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知道,还是为了诈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认真考虑,这件事情威胁到你的生命,必须慎之又慎。」 「冰蛊如今已经多次影响到你的精索经脉,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而从你的体内去除冰蛊,就是逼从你的经脉里面逃离出来,在这个逃离的过程当中,冰蛊所到之处皆会让你痛苦至极,而冰蛊在逃离的过程当中,一定会震破你的精索静脉。」 「这是在去除冰蛊过程中,必须要经过的,可如果你不去,冰蛊就会在你的体内成长,如今你体内的冰蛊已经变异,如果不趁现在把它引出来,你最多只有三年的光阴。」 万兰现在说的这些,莫星河都知道,她本就是医者,所以对这件事情也是有了解的。 在生命和失去母亲的资格面前,她选择了前者,可她绝对不甘心放弃后者,即便面临着不可挽回的损伤。 万兰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星河,最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其实,冰蛊并非必须要走那条经脉路,是有办法可以让她避过的,只不过这种方法会让你极其痛苦,严重者将会直接影响你以后的身体情况。最常见的就是,从今以后,就算冰蛊已经被剥离,你身上也很难再有温度。每日一到冬天,你就要忍受冰寒刺骨的日子。」 莫星河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只要不是要命,任何后果她都承担。 万兰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行,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尊重你的决定,莫星河,我再提醒你一遍,长年累月的冰冷,会加速你的衰弱,你将会老的比别人快两倍。你该明白我意思的。」 莫星河惨然一笑,「就这么做吧,任何后果,我会承担。」 顾染嘴上不曾说过,可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而她自己,在孩子一面上是有着很深的执念的。 万兰蹙眉,随后轻嘆一声,「你先去准备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星河点头,从他的房间离开之后,站在漆黑的夜色当中,一双水眸坚定无比。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莫星河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顿时微微蹙眉,有些诧异的拿出了自己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小夜明珠。 珠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莫星河看到了房间内的那一袭白色身影。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倒回来了?」 此刻出现在房间里面的人正是应该已经离开了的顾染。 面对眼前小女人的困惑,顾染上前,揉了揉她的头,「你今日要解蛊,对吗?」 莫星河有些愣仲的点了点头,随即才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就连她都是刚刚才知道今日要解蛊的事情的,顾染昨日就已经离开了,按道理来说,今日都已经出了南疆了,怎么这个点出现在这里,还知道她要解蛊? 「放心,所有人都在往回赶,我是半夜回来的,你一个人扛着,我不放心。」 莫星河水眸一眨,「虽然你说的话我很感动,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要解蛊的?」 解蛊方法万兰是刚刚才研究出来的,从她知道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顾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顾染淡淡弯唇,「如果我说是心灵感应,你信吗?」 莫星河眼眸一眯。 以前或许她不信,可自从她重生以来,对这些虚无的东西倒是多了一些好奇。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就好像这些事情都经歷过一般。 「我无碍的,算算时间,你们如今都应该已经进入南召了,你若是回去晚了,我担心盛京城会出事。」 顾染摇头,「盛京城出不出事我不在乎,整个南召成千上万的人都抵不过你一根头髮丝,我要亲眼看到你安全无虞才会回去。」 莫星河心头微暖,随后无奈地嘆了一口气,「或许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也难怪,红颜祸水的时候,众人责怪的从来都只有女子,而对用情至深的男子格外的宽恕。 顾染轻笑一声,「你是红颜,可却从来都不是祸水,你该是翱翔天际的凤。」 凤吗? 可凤凰落了毛,还不如一只鸡。 她曾经也是凤,可还不是落入了那个境地? 「我除蛊需要十六个时辰,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顾染点头,一双桃花眼里面闪过一抹邪魅,「我在,谁都不要想踏入这院子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染在了的原因,莫星河轻松了许多。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当燕苏摇着摺扇来护法的时候,看到那一袭白衣,整个人都懵了。 「夜离?」 顾染凉凉的瞄了一眼燕苏,吓的燕苏浑身一抖,只觉得后背爬上了一股凉意,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咳,王爷,你怎么来了?」 顾染唇角微抿,凉如寒冰,字字如刀,刻意加重了声音,「本王来给我的王妃护法。」 尤其是我的两个字,顾染仿佛在宣誓主权一般,咬重了两分。 燕苏当然知道这傢伙就是针对他的,耸了耸肩,「那既然王爷来了,这里就不需要我了,这院子就靠王爷守着了。不过,足足十六个时辰,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护法不能离开,王爷,你就真的不怕盛京城出什么事吗?」 顾染挑眉,「盛京城就算真的出了事,还有一众皇亲在担着,如果事事都要我来处理,那他们和酒囊饭袋又有何区别?」 …… 燕苏嘴角一撇。 你干脆就说,什么事情都比过人家小媳妇来的重要不就行了? 倒是把这罪责推到了盛京城其他王爷的身上,如今整个盛京城哪里还有什么王爷? 除了你这个圣上的胞弟之外,能够还呆在盛京城的只有异性侯,和一个如今还不能堪大任的顾歌白。 他已经输给顾景渊一次,所以输给他第二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过看到好友那张虽然还是清冷凉薄,可却无可撼动分毫的脸,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就算他说了也没有用。 顾染一向都是如此,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可更改,但凡是他在乎的,他必定放在心窝的位置里。 燕苏看了看天色,随后转移了话题,「奇怪,这独孤家主怎么这个时间了还没有来?」 前去叫人的下人们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顾彦南小跑着跑了进来,眼眸发亮。「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刚一进门,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皇叔那阴凉的眸子,他心里一个咯噔。 「皇,皇叔??」 后者宛若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小七最近好像又活泼了许多?」 顾彦南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正经了起来,「彦南见过皇叔」 「既然是在外面,就不必多礼了。你这么开心,看来是找到你五哥了?」 顾彦南点头,「已经把人抓住了,碎月正带着人回来,想必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燕苏挑眉,没想到一向聪明的五皇子,如今还是被七皇子给抓到了。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顾彦南话落,万兰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过来,眼睛大致扫了一下院中的人,「麻烦燕公子记一下时间,从我现在进去,足足十六个时辰,这院子里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燕苏点头,「在下知道了,麻烦万公子了。」 万兰点头,在所有人都注视之下朝着那房间走去。 门口,顾染像一个守门神一般站在那里,万兰连头都不敢抬。 那是打从心眼里营造出来的恐惧,看的身后的众人一脸懵逼。 燕苏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暗暗为万兰鞠了一把泪。 顾染微微侧身,一旁的万兰这才敢往里面走。 那小心卑微的模样,让看在外面的顾彦南只觉得心底发凉。 就在万兰刚刚进去大约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月牙急急的从院子外面跑了过来。 「不好了!主院那边出事了!」 燕苏脸色顿时一沉,他最靠近院子的入口。脚步抬的比谁都快,拦住了往里面跑的月牙,「你家小姐已经开始除蛊。」 月牙顿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压低了声音。「燕公子,主院那边出事了,独孤家主夫人双双昏迷。」 ------题外话------ 新年快乐,琉璃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不知道我的读者里面有没有武汉的小可爱,我希望是没有的,如果有,我希望好运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加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5:你的痛苦我来分担 独孤府清澜苑―― 床畔之上躺着一对夫妇,两人皆是昏迷不醒,面色却没有一丝苍白,反倒是和正常,一般瞧不出异常。 燕苏眉头微皱,收回了自己的手,把独孤臣的胳膊放了下去。 房间里面此刻只有燕苏和顾彦南,碎月和小袖子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在府内带着管家一起调查了。 「燕公子,查出来原因了吗?」 「是蛊毒,在蛊虫大典之上排名前三,名为夜蛊,这种蛊虫一旦入了人体,最后便会造成昏迷的假象,和睡蛊有些相像,但又不同,中蛊毒者一般会在三个时辰之内毒发,麻烦七皇子把那些侍卫都叫进来。」 顾彦南点头,「好。」 片刻之后,莫星河曾经吩咐过的三个侍卫一起进来,眸光都担忧地看向床上昏迷着的人。 燕苏眉头紧皱,转过了身子,「说一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我们今日过来叫人的时候,家主和夫人说是在房间里商讨事情,让我们稍等片刻,我们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大约等了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里面还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我们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对,我们几个重复性敲门,但是房内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我们这才破门而入。」 「燕公子,家主现在怎么样?昏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主院的卧室之外,一群刚刚召回的下人们围作一团,七脚八舌的讨论着,最里面的只是莫星河一开始被叫去行人的侍卫。 那些侍卫都是独孤臣身边比较信任的人,所以被安排给了莫星河,他们说的话,可信度还是很大的。 「那除了这些之外呢?你们就没有其他的发现?」 那三个侍卫纷纷摇了摇头,「我们三个进来之后发现家主和夫人昏迷,第一时间就是检查房间内的一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我们这才赶紧出去通知管家。」 没发现人?怎么可能? 他们刚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二人还是清醒着的,可是他们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这其中房间真的没有任何一丝动静,如果真的有人动手的话,这房间算是一个密室,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然而,眼下想要从三个人这里再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已经不可能了,燕苏只能作罢。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离开之后,顾彦南眼神有些微沉,「燕公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他们二人的命,这个蛊虫,能不能解?」 燕苏摇头,「我解不开。」 顾彦南脸色顿时一白,「那怎么办?如今皇婶婶和万兰都不在,我们的希望只能放在你身上了。」 燕苏蹙眉。 他知道。 莫星河和万兰或许还有法子,可是他们两个现在完全不能打扰。 「燕公子,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抑制住蛊毒,等到皇婶婶和万公子两个人去除冰蛊之后再来研究你说的那什么蛊毒。」 燕苏摇头,「来不及了。」 「夜蛊一旦进入人体,这三个小时之内就会发作,如果不能够在三个小时之内解蛊的话,中蛊之人就会双双殉命。」 顾彦南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这蛊虫一定就是失踪的皖风索下的,肯定就是他干的,独孤臣都是因为帮了我们才会……不行,一定要救他。」 燕苏脸色发沉,「七皇子,我需要安静,麻烦您先带着人封锁整个府邸,之前一直没有出事,唯独今天,一定要彻查早出下蛊之人。」 顾彦南点头,「燕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皖风索给搜出来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 燕苏点头,「我会尽力的。」 顾彦南离开房间之后立刻就派人找来了管家,把整个府邸都围了起来。 此刻,莫星河的逍奇兵已经到了,还有顾染留在云颠城里面的一些人,把整个独孤府从内而外围成了一个铁桶。 所有的下人丫鬟全部都被抓到了属院里,顾彦南满身凌厉,看向了一旁的周管家,「管家,确定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周管家点头,「七皇子,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都在这里了,绝对没有漏网之鱼。」 顾彦南点头,「把今日新召回的下人,全部统一往下人分开。」 那管家一愣,随即猜测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小厮,「去我的房间,那我今日的花名册拿来。」 那小厮着急忙慌的就去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跑了一个来回,把那花名册递给了管家。 管家照着花名册上的名单开始分类。 危月只留了一半的人在主院,其余的人则是全部带到了莫星河现在所在的后院。 莫星河正在除蛊,不能遭到任何打扰,危月带着人把整个房间都围了起来,算是在外布了一层。 而院子里面,顾染一个人就抵得过千军万马。 房间之内,除蛊已经正式开始。 到那尖锐的引蛊银针入体的时候,莫星河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体内那一直沉睡着,如今刚刚想要露头的冰蛊开始逐渐的甦醒,莫星河浑身控制不住的一阵战慄。 万兰蹙眉,手下的动作都轻了一些,「还能扛吗?」 莫星河牵强的拉出了一抹微笑,「如今不过刚开始,若是连这点痛都扛不过去,那我们就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万兰眉头拧的死紧,手下的动作慢慢加重,随即又取了一根银针。 眨眼之间,莫星河身上的银针就已经有七八根,按照顺序排列了起来,依次插在了莫星河的背部。 原本冰冷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温度一般,从脚底到腿开始逐渐的温暖起来。 那种温暖不是人体内的正常温度,而是宛若沸腾的热水一般,灌的人极为不舒服,再加上那蛊虫移动,每动一分,莫星河便生不如死。 可如今还是前期,他们的除蛊不过刚刚开始。 为了不让门外的顾染担心,莫星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生生是一丝痛苦都没有叫出来。 门外的顾染听不见,可不代表房间之内的万兰看不见。 莫星河那一张小脸之上布满了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而她整张脸都苍白如纸,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可是那双翦水眸里面没有一丝混沌,清醒且坚定,看到万兰心口一滞。 或许他们两个在某一方面真的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在对自己事情的处理上,坚持的令人感觉可怕。 那一刻,万兰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他勐地吸了一口气,「我要开始引虫出体了,接下来的痛苦会比刚才强上十倍,你确定不需要改道?」 「你知道的,如果走原定道路,你的痛苦会减少至少十倍,这么高强度的痛苦,你怎么扛的过去?」 莫星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不需要。」 眼看着万兰迟迟不动手,莫星河急了,一双眸子泛着冰冷。 「下针!」 万兰手腕微闪。 莫星河抬头,小小的手腕似乎拥有祝以撼动天地的力量,一把就抓住了万兰。 「下针!」 「你再犹豫,我就要疼死了。」 万兰捏紧了手中的银针,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倔强的一个人。」 话落,万兰抬手,落针,一系列动作做的淋漓尽致。 突如其来剧烈的疼痛,即便莫星河已经做好了防备,可当那疼痛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没忍住 「啊!」 女子极其压抑的痛唿声传出,立刻就被自己强势收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依旧让门外的顾染脚下一个裂蹙。 顾染下意识的转身,一双桃花眼,想要透过门看到里面正在受苦的人,然然一扇门却隔绝了两个人之间的见面。 他死死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拳头,一双桃花眼里面沉满了冰寒。 「啊!」 「啊!!!」 接下来的银针,每一针都落得无比兇险,万兰嵴背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趴着的莫星河此刻也好不到哪去,锦被都被汗湿,满头汗水宛若不要钱的往下掉。 她一张生的极为好看的红唇此刻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万兰蹙眉,「你再咬下去,日后怕是要留疤的。」 莫星河心里清楚,可是她完全做不到,她要压抑痛苦,就需要有承载的物体。 「嗯!」 莫星河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掌心,可痛唿声还是从她的喉间溢了出来。 一声一声,把门外顾染叫的心乱如麻。 吱呀。 房门被推开,顾染一袭白衣,不染千尘,最终还是进了房间。 一看见他,莫星河下意识的蹙眉,「阿染,你……嘶……你出去……」 万兰是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因为他此刻完全不能分神。 对于顾染的进入,他立刻做出了决定,「王爷竟然进来了,稍后不管我如何做,还请王爷不要做任何阻拦。」 顾染从看见莫星河的那一剎那都已经走不动路了。 莫星河此刻后背上插满了银针,一张俏脸苍白如纸,那张他最爱的红唇此刻被咬的鲜血淋漓,房间之内还泛着血腥味。 顾染能够想像,为了不让自己痛唿出声,她到底对自己有多狠。 一双桃花眼不可抑制的泛红,她死死地握紧拳头,半蹲在了莫星河的身边,把自己的手臂抬了出来,缓缓拉开了自己的长袍,递给了莫星河。 莫星河蹙眉,一双秀眉看着他,满脸写着不情愿。 「我不能感同身受,更不能代替你,所以,可以把你的痛苦分我一半吗?」 莫星河眼眸微闪,随后朝着他递过来的那只胳膊咬了过去。 唇瓣上的鲜血立刻划在了顾染白皙的胳膊上,每一滴都红得刺眼。 顾染而且自己的右手揉了揉莫星河头髮,「不怕,有我在。」 万兰懒得去看这两个在撒狗粮的一对,手中的银针下的极快。 他一边下银针,另外一边却在取之前下的银针。 莫星河的体内宛若一个火炉,而另外一边,却像是冰天寒地一般,一冷一热交织,几乎快要吸干了莫星河所有的精力。 剧烈的疼痛让莫星河的五官都有一些变形,那极度忍耐的模样却在顾染的眼底深深地刻了形。 顾染从来不知道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如今他知道了。 院子外面,危月一张脸也黑沉到了底,死死地抱住自己腰间的长剑,连一眼都不敢往房间里面看。 莫星河一直都是坚强的,所有的痛苦都打碎牙齿活血吞,到底是有多痛,才会连她都无法忍耐。 一旁的小龙听的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眼都红了起来,「你们家的小姐,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痛苦?她明明还只是一个及笄之年的女子。」 危月眼眸中的心疼一闪而过,「因为她不是寻常女子,本就为天上翱翔的凤。」 「什么狗屁蛊虫!!差点要了侯爷的命,如今又要了小姐半条命,这种东西就应该灭绝,存活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 「老大,要不是我现在打不过南疆,我真的想现在就灭了南疆!」 小龙的话,让危月眸子微闪,「南疆没有那么好对付,这么些年来,南疆一直和大陆保持友好关系,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管他什么理由!敢伤害我们家的人,我小龙第一个不放过他们!什么狗屁南疆,这个我记下了,等有朝一日我要是厉害了,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危月眸光划过一道冷然,「伤了我们的人,的确是要付出代价。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这厢,燕苏研究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他便想着,如果能够见到伊拉南屿的话,应该就会有法子了。 而能够使唤的动伊拉南屿的,只有顾染。 所以,燕苏不敢耽误时间,急急忙忙的就跑来了后院。 燕苏一靠近院子就听到了房间内那压抑的痛唿声,他脚步顿时一滞,整个人都愣了半晌。 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最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几年的南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6:抓到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中毒了?」 「你们倒是说啊!我父亲母亲怎么回事?」 燕苏刚刚从后院回来,就听到主院一阵哭喊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怒火,哭的几乎肝肠寸断。 他赶紧把自己已经踏入院子的脚给收了回来,恰巧这个时候小袖子从院子里面出来,他连忙手一抬就抓住了小袖子,「这里面是出了什么事?」 小袖子一看见他眼神顿时一亮,「燕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奴才刚才找你都没找着,七皇子让奴才来传信,说是找着了。」 燕苏眸光顿时一亮,「找着了?真的在那群下人里面?」 小袖子点头,「就是昨日偷偷潜进府的,如今人已经被七皇子给抓起来了,等待大家一起商量处决。」 燕苏一切的忘记了自己刚才拉住小袖子的起因,「既然抓到了皖风索,他下的毒,他应该会有解药,快,带我过去。」 小袖子连忙带着燕苏朝着大厅边空旷的院子而去。 燕苏到的时候,那群无关的丫鬟下人们已经暂时被带了下去,但是依旧有侍卫在盯着,避免出现同伙。 而碎月的手里则是控制了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该男子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几左右,外形的确适合皖风索很相像,想必是为了隐藏身份,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布衣衫,那张脸也不是熟悉的面容,这张很是陌生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却隐藏着只有上位者才有的资深和阴沉。 可若是单单从外观上来看,遥遥一眼,仿佛真的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罢了。 燕苏脚步走的极快,「在下见过七皇子。」 「燕公子不必多礼,燕公子曾经是见过皖风家主的,可是他?」 燕苏挑眉,他也是未曾见过皖风索的,皖风索这个人一向机敏,之前出现在南召,也一直都是蒙着面的,也就只有星河见过他。 不过,燕苏却可以很轻松的判断他脸上现在所使用的正是人皮面具。 「皖风家主,不过一张面皮而已,你还打算瞒到何时?还是你觉得,你今天可以逃得出去?」 地上被碎月压着的男子抬头,一双阴沉的眼眸反着森寒。 他嘲讽的低笑了一声,「既然你们已经认定是我了,我摘不摘这张面皮,还重要吗?」 顾彦南脸色一冷。「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的身份了?」 那人抬头,满脸的嘲讽,「我何时有过否认吗?」 「孤身一人还敢闯独孤府!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顾彦南脸色冷寒,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直接就地正法。 后者却是轻轻一笑,「怎么解药?我可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顾彦南冷哼了一声,「装,你接着给我装,碎月,把他的胳膊给本宫卸了,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皖风家主的骨气有多硬。」 碎月颌首,没有多余的废话,手腕一个用力就按住了那人的肩后肘,狠狠一个用力。 咔嚓。 空气中传来一声骨头分裂的声音,听的人牙酸。 那人瞬间脸色苍白,整块胳膊就被卸了骨头,没有一丝力气的耷拉在了那里。 碎月手上动作很快,立刻就换了另外一只胳膊压了下去。 森森被卸掉胳膊的疼痛足以让人大脑混沌起来,可那个人竟然硬气的一身都没有叫出声, 燕苏蹙眉。 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像皖风索。 不管有没有莫星河的提醒,燕苏都可以肯定,皖风索是一个喜欢藏头露尾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会被查出来。 他顿时示意的看向顾彦南。 后者明了的点了点头,吩咐道,「碎月,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 碎月在某些方面和冷一还是很像的,一般不多说废话,直接做事。 顾彦南的吩咐一下,碎月随即抬手,一把撕掉了地上被他压跪的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嘶! 碎月这粗鲁的动作疼的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那张脸却是**裸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面具之下,是一张燕苏从未见过的陌生脸庞。 那张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有些暗沉,明显是经过了风霜的,并不像是一个家主该有的皮肤。 反倒是长年累月的与烈日为伍,才会拥有这么一张面容。 最关键的是,那张面容没有任何一丝和莫清雅相似的地方。 燕苏的确是没有见过皖风索,可不代表他没有见过莫清雅。 莫星河曾经说过,她之所以一眼就认得出来皖风索是莫清雅的父亲,就是因为两个人有至少三四分的相像。 燕苏蹙眉。 不是皖风索。 一旁的周管家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也沉了脸,上前开口,「此人并不是皖风索。」 顾彦南蹙眉,「不是?」 周管家点头,「此人乃是皖风家家主身边的第一门生,易车。」 顾彦南碰了一下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瞬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顶住了那易车的脖颈。 「说,皖风索在哪里?」 那人突然就被撕掉了面皮,有些惊慌,随后很快便稳定了下来,「我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动向?」 顾彦南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你今日若是不说,你觉得本宫会放过你吗?」 **裸的威胁,在易车的眼里不足为惧,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我今日就算是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顾彦南碰上这么一个不怕死的硬茬,气的闷火,「碎月,给本宫把他的胳膊砍了,本宫就不信,今日还问不出来了!」 碎月点头,瞬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眨眼之间,让人根本来不及去阻挡,碎月手起剑落。 「啊!」 刚才只是卸掉胳膊,那丝疼痛跟砍掉胳膊完全没得比。 即便是易车,也疼得瞬间惊叫了一声。 鲜血顺着胳膊朝着四周喷溅了出去,一旁的周管家吓得浑身一抖。 好在那些下人丫鬟都已经被带了下去,要不然看到这一幕,必定也会吓得惊叫出声。 见到那喷溅的鲜血和几乎快要疼死过去的易车,顾彦南下意识的蹙眉,眨眼却自己强行隐了下去。 难道看到这么暴躁的顾彦南,燕苏眼神一闪,眼尖的看到了他把心底的那股软弱压了下去,随即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问了,我猜他应该也不知道。」 「我们倒是不妨从他这里问一下解药的来源。」 皖风索这个人本就狡诈多疑,就在谁都以为他会来到独孤府报仇的时候,他偏生就没来。 但同时他又派了一个人来这边吸引视线。 蓦地,燕苏眼神顿时一紧。 「不好,是掉虎离山之计,七皇子,你先前说抓到五皇子了,如今时间应该到了吧?」 顾彦南点头,下意识抬头看向碎月,「碎月刚才来报,说人已经关在后院里了,敲昏了,还有十几个侍卫在守着呢。」 燕苏本来还想夸顾彦南长大了许多,如今这么一来,他顿时也无奈地嘆了一口气,「不过十几个侍卫罢了,如果真的要挡,你觉得挡得住吗?」 顾彦南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本宫亲自去找!」 碎月脸色一沉,眼见着自家主子就要自己先去,他勐地一抬手,就准备把眼前的人给砸晕,好在一旁的燕苏连忙制止,「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他。你先跟着你主子去,我有办法让他跑不了。」 碎月点头,收回了自己的长剑,朝着顾彦南跟了过去。 如果如燕苏所担心的一样,那么此刻官人的柴房怕是也不安全,顾彦南武功并不算得很高,碎月担心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小袖子正准备着急忙慌的跟过去的时候,却被燕苏手腕一抬,拉住了后脖颈的衣服。 「你等会儿,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随后,燕苏带着内力送了一道话朝着顾彦南离开的方向,「你的小厮先借我用用。」 「好。」 远远的,就传来了顾彦南一声淡淡的好字。 小袖子察觉得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抛弃,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碎月离开之后,一旁的周管家立刻示意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地困住了易车。 燕苏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抬手控制住了易车的下额,把那药丸硬应该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他手腕一个用力就卸了易车的下巴,把那药丸填了进去之后又合上。 这个动作他还是从莫星河那里学来的,专门应对这些不老实配合的人。 后来他也开始喜欢这种风格,有时候简单粗暴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一旁的周管家被他这骚操作惊的瞪大了双眼。 瞧着燕苏像一个翩翩公子,可怎么做事情和碎月七皇子都是一个套路??? 殊不知,他们之所以都开始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都是因为他们的人群当中,有一个向来喜欢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莫星河。 那药刚餵进去,不到一刻的时间,易车脸色就有一点发白。 这个发白不是因为药性的原因,而是易车被自己给吓的。 因为他浑身的力气开始快速消失,就连此刻跪在那里都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差整个人趴在地上了。 要不是身后的两个侍卫在控制着,他想必很快就会丧失所有的力气。 完全看着自己身体的力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这足够的让易车感到惶恐。 这种程度的软骨散,是易车从来没见过的,也是其他人感到诧异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易车就算是有任何的想法,也实施不出来,甚至于,他就算想自杀都没有咬舌的力气,如果他的口中有毒药,他现在则是完全咬不开的。 易车整个人都有一些惶恐,「你给我为的到底是什么?」 燕苏挑眉,用了一句易车自己说过的话,不过换了几个词而已,「反正药已经餵了,你吃下去了,知道是什么药与你而言有什么用吗?」 易车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过了,你想要的解药我没有,凭我的身份还接触不到这么高深的层次,我就是来完成任务的。」 燕苏勾唇,丝毫不着急,「有没有解药,我相信你一会就会说实话的。」 「管家,找个人把他吊起来,把她的衣服全部都给我脱了,只留下亵衣,再给我拿几根羽毛过来,最好是那些软一些的。」 周管家有些愣,不过还是点了头,「我这就马上派人下去准备。」 易车听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虽然不知道燕苏要对自己干什么,可单看他那张算计的眼,他就浑身一抖。 一盏茶之后,他就不是浑身一抖了。 而是浑身一直抖。 如今虽然已经入了春,可夜晚还是冷的,扒了所有的衣服挂在绳子上,虽然不至于冻死,可也是冷的会浑身抖停不下来那种。 最关键的是,当周管家拿着两片羽毛递给燕苏的时候,燕苏那邪魅一笑。 易车整个人被吊了起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燕苏拿着两根羽毛一步一步的走进,最后停留在了易车的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嫌弃的看了看易车的脚。 随后,他又拿着那两根羽毛示意我看了一眼周管家,「周管家,麻烦你了。」 周管家点头,上前接过了羽毛。「燕公子,你就告诉老奴怎么做就可以了。」 燕苏挑眉,赞赏的看了一眼周管家,「看到他的脚心了没有?用羽毛,帮他挠痒痒。」 周管家一愣,「挠痒痒?」 这是什么惩罚? 还有这种惩罚的吗? 这南召平日里也太会玩了。 被挂起来的易车听见只是给自己挠痒痒,则是瞬间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他松不了多久。 周管家拿着那羽毛按照燕苏的话,缓缓的放在了易车的脚底板,然后开始来回的挪动。 被挂在绳子上的易车顿时痒的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他这么敏感,倒是让燕苏乐了,「周管家,就这么来,不要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7:夜蛊的天敌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明明是笑声,可却夹杂着满满的痛苦,冲刺着整个院子。 在这黑夜里,听的人头皮发麻,只觉得精神都要崩溃了。 而就在这种笑声当中,燕苏则是完全没有一丝影响,趁着这个时间,把小袖子拉了过去,了解自己刚才没有问完的话题。 「刚才在主院里面哭的人,是谁?」 小袖子眨眨眼,这才知道为什么燕苏要把它留在这里。 除了那几个侍卫之外,也就只有他进过那个房间。 他当时没有找到燕苏,由于好奇,倒是跟旁边的人聊了一些,这才知道有关于房间那女子的消息。 「此刻在独孤家主卧室里一直不停哭泣的人是独孤家的大小姐,名叫独孤仙儿,这位独孤仙儿,莫姑娘应该也是见过的,似乎在昨日的时候来过一趟,刚好碰到了,去找独孤家主的莫姑娘。」 「想来应该是独孤家主担心这件事情会连累到独孤家,所以就把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给送到了别苑去,本来昨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送回去了的,今日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独孤家主昏迷了的消息,偷偷赶了回来。」 燕苏蹙眉,「原来如此。」 独孤臣当年离开盛京城的时候,他妻子好像的确是怀了孕的,那便是这个孩子了。 「小袖子,那你们一会可要想办法先把人给拖走。」 他可不擅长跟这种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在哭着的。完全没有理智的女孩子。 既然是独孤臣的独女,他自然也不好直接用暴力解决。 小袖子挑眉,「燕公子不是一向都是翩翩公子吗?听说,是最擅长捅女子打交道的,这种事情燕公子就不要为难奴才了,再说了,奴才就是一个小厮,这身份也够不上啊!」 …… 为了拒绝,连自己的身份都搬上了台面,燕苏这是有些无奈。 他光是在门口听着,都觉得房间内的那丫头肯定不好劝。 眼见燕苏在犹豫,小袖子连忙给他出主意,「燕公子,咱们毕竟都没有见过这位独孤家的大小姐,想必他对我们也是有警惕的,要不然一会就让周管家去吧,相比较我们,我想独孤大小姐应该也更听周管家的话。」 燕苏野神顿时一闪。 他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去呢?反倒是小袖子提醒他了。 「这主意好,行了,我这边不用你了,你可以去找你家主子了。」 小袖子连忙行了一礼,生怕一会儿燕苏改主意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奴才这就去找我家皇子。」 话落,他拔腿就跑,那速度,比兔子还要快。 这厢,顾彦南带着碎月,还有两个独孤府的侍卫很快就到了后院的柴房。 柴房的门口一共有八个人在守着,四个固定值守,两波两个轮流值守,防御还是很严实的,而且,大家都在老老实实的做着自己的职责,没有什么异常。 顾彦南蹙眉,「瞧着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希望燕公子刚才所说只是一个猜测。」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们也进入了那群侍卫的视线当中。 如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顾彦南几个人的身份,所以一看到顾彦南来了,连忙行礼。 「见过七皇子。」 顾彦南几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随即询问道。「里面一切正常吧?」 为首的那侍卫为点头,「从人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没有任何的异常。七皇子,可是要提人?」 听到完全没有异常顾彦南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不用,我进去看一眼就好。」 随后,顾彦南朝着那柴房的门而去。 虽说是柴房,可也因为里面人的身份不一样,而稍微做了一些收拾,门口看起来也干净许多。 碎月率先推门,跨入进去。 然而,他一进去,脸色立刻就变了。 顾彦南在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碎月的眼神变化,跟着一起走了进去,目光眺望,入眼便是被剪的稀碎的绳子。 顾彦南脸色顿时青了。 当消息传过来的时候,燕苏心里已经有准备了,所以并不是很惊讶。 顾景渊那般聪明的一个人,见承帝都中了他的招,可见他的手段有多厉害,所以,对于能够把他拉下马的莫星河,就连承帝都是忌惮的。 人已经丢了,眼下除了去找,还能怎么办? 好在如今危月带来的人不少,他们也算是增加了许多力量,立刻就下去找。 而燕苏这边,用那种审讯方法一直问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易车整个人已经笑得虚脱了,就算没有用羽毛去动它,他也开始浑身痉挛,难受的一张脸都几乎变了形,可他仍旧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要再惩罚我了。」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没有解药。」 「主子只给了我蛊虫,我手里根本就没有解药。」 「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 「让我死。」 高强度的大笑会让一个人的脸部僵硬,此刻的易车两侧方的拳头都僵住了一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状态。 周管家脸色有些难看。「燕公子,我看我们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再这么问下去的话,时间怕是不够了。」 燕苏蹙眉。 「你说的或许没有解药,但是你跟着皖风索身边那么多年,关于夜蛊,你一定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一些,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如今对于易车来说,已经不再是想着活着了。 而是想着要怎么样痛快的死去,不要再让她受这样的折磨。 痛快的两个字,激发了易车脑海当中所有的精神力。 「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你让他们停下。」 燕苏挑眉,一旁的周管家一看到有效果了,连忙让人停了下来。 终于从这种笑声当中脱了一口气,易车感觉自己终于活了下来,他吞一口口水之后道,「夜蛊是南疆的三大蛊虫之一,培养的极为困难,我们家主手里一共有三只,其中有一只在三年前用掉了,剩下的两只今日被我全部餵给了独孤家主和独孤夫人。」 燕苏蹙眉,「你说没有解药,难道解药在皖风索的手里?」 易车摇头,「没有解药,就是你理解的没有解药的意思,夜蛊本身就是没有解药的,这些年以来,家主一直都在配置,可最后还是没有研究出来解药,所以你不管再问我多少遍,都是没有解压。」 燕苏脸色微沉,「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你们既然使用了夜蛊,就会有防御的方法。」 易车点头,尽量让自己说慢一点,只能多喘一口气,「这些年以来,虽然家主没有研究出解药,可也是研究出了一些解法,还有一些让我们防御的法子。」 「夜蛊就算再厉害,可终究也只是一只蛊虫,虫子自然还是有天敌的,夜蛊的天敌就是睡蛊,两种蛊虫,虽然有些相像,可却是水火不容的两种相反蛊虫,虽然夜蛊暂时没有解药,可是睡蛊的解药也是可以拿来暂时抑制夜蛊的。」 「虽然不能够完全解毒,可至少能够延迟发作十五六个时辰。」 燕苏下意识的蹙眉。 睡蛊。 他们为了得到一株百叶草,才有了这接下来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前几日百叶草早已经被冷一负责送回了盛京城,有点想必已经在易阳侯的肚子里了。 「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凑齐这么多药。」 易车摇头,「没有其他的办法,睡蛊的解药只能暂时延缓夜蛊的发作,无法达到解蛊的作用。」 燕苏脸色微沉。 不行,看来还是得找伊拉南屿帮忙了。 想要最快时间内凑齐这么多药,尤其还是这种珍贵药材,只有大家族里面才有。 「周管家,让人继续用这种法子盯着,一旦这边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你随我来。」 「诺。」 随后,燕苏便便找来了月牙,「月牙,你是随着星河一起见过伊拉南屿的,如今王爷和星河都暂时无法动,只能来麻烦你了。」 先前莫星河叫伊拉南屿的时候,是带了月牙在身边的,所以月牙的确是见过人。 「燕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月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就立刻出府去伊拉家求药。」 燕苏点头,「多带些人出去,在外面的药店里面也跑一下,速度一定要快,我们如今的时间不多。」 「嗯,燕公子放心。」 月牙点头,随后便带着周管家叫去的几个人连夜出了独孤府。 如今这个时间,府外的药店早就已经关了门,月牙带着的人出府之后就分了几波,一拨去敲那些关门了的药店,另外一波都是护送月牙去了伊拉府邸。 这厢,暂时知道了怎么控制夜蛊,燕苏就连忙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周管家,府邸的药库里面,你熟悉吗?」 周管家点头,「这府中的大小事情都经过我的手,这药库里面也是经过我这边的。」 燕苏点头,「那就好,麻烦周管家带我去一趟,我需要取一些药。」 「诺。」 很快,燕苏就跟着周管家去了一趟府邸里面的药库。 从里面寻到可用的药材不多,可也算暂时应应急,燕苏连忙直奔主院。 主院里面还能够听到女子淡淡的抽泣声,只不过比这刚才的哭声已经微弱了许多,本来是哭累了,没有力气了。 如管家所言,他们如今的却没有多少时间了,燕苏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拖延夜蛊的发作,要不然这两条命真的是救不回来了。 「周管家,一会你的任务就是暂时先请独孤小姐离开这里,我需要安静,来给家主和夫人用药。」 周管家点头,「老奴知道了。」 随后,周管家就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面,独孤仙儿,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连忙爬了起来。「周管家,你终于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和娘亲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他们全部都不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独孤仙儿,而是怕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很容易让那些下人们知道,引起恐慌。 周管家暗嘆了一声,「小姐,老爷和夫人中了蛊毒,燕公子,一会要给老爷和夫人下针用药,小姐先跟老奴离开这里吧。」 独孤仙儿脸色一白。「蛊毒……我不要,我要在这里守着我爹娘,要是我走了,我就看不到他们了!」 「小姐,燕公子是南召的名医,他应该会有办法的,我们先让他看好吗?」 独孤仙儿摇头,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可怜的紧,偶尔还一抽一抽的,「我不要,周管家我可不可以呆在这里?保证不哭不闹不影响。」 周管家没劝回来,最后无奈的离开了房间,对着房外的燕苏解释,「燕公子,我家小姐实在太担心老爷和夫人了,不愿意离开,他答应不会哭,不会闹的,要不,就让我家小姐暂时呆在房间里?」 燕苏顿时有些头疼。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最后只能点头,「既然如此,周管家你也跟着一起进来吧!」 如果万一真的到时候他哄不住,周管家还能有点用处。 后者点头,便随着燕苏一起进了房间。 燕苏一袭淡青色长袍,手中持了一展摺扇,肩膀上背了一个药箱,如此年轻的模样令独孤仙儿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能够成为南召的名医,燕苏此人一定是个老头,可是没想到居然看起来那是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 燕苏也没料到,房间内的女娃娃娇俏可爱,一起粉红色的长裙把她衬托得如娃娃一般。 只不过如今那张脸上梨花带雨,挂满了泪痕,一双眼眶更是哭的通红,连鼻子都抑制不住的往下滑。 独孤仙儿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就是燕公子?」 燕苏点头,算是示意,随后便拿出了自己的药箱。 夜蛊那是蛊虫大典上排名前三的厉害之物,暂时还没有流传出来的抑制之法。 若不是刚才从易车的嘴里问出来,他到现在也是没有一点法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68:她不要命了吗? 好在当初为了帮易阳侯找解药,燕苏药箱里的药都是备了多份的,除了那百叶草之外,其他的药物他暂时都有。 他现在只希望月牙能够尽快找到伊拉南屿,更希望的是,伊拉南屿家能够有百叶草。 燕苏很快就开始给两个人施针,独孤仙儿的确是站在一旁,不曾打扰。 时间过得极快,半个时之后,那道粉红色的身影踏入了独孤府。 一看到那粉红色的身影,燕苏急得连忙从房间走了出去,「可算是来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带来。」 伊拉南屿手中拿了一个红色锦盒,身后的月牙亦步亦趋的跟着。 「伊拉公子,不知这锦盒里面的可是……」 知道他想问为什么,伊拉南屿摇了摇头,「不是百叶草。」 燕苏眉头顿时一沉。 一旁的独孤仙儿瞬间就红了眼眶,「不是???」 伊拉南屿蹙眉,「这百夜草虽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可上一次拍卖大会上,你应该也能知道那百夜草有多难得,我们伊拉家族的药库的确是有一株百叶草,可是那百叶草在上个月过期了。如今药效尽散,依然轮为一无用之物。」 燕苏只感觉心头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好不容易找到了解药,如今竟然因为药材的原因。 一旁的周管家急了,「燕公子,要不老奴这就让人去山上找药材?」 燕苏摇头,「来不及了,我们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距离独孤家主两人毒发已经仅仅只剩下最后半个小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了。 「怎么办?那我要怎么办才能够救我爹娘?」 伊拉南屿拿出自己手中的红色锦盒,「这锦盒里面的药材因为白呈,与百叶草有相似效果,真正的价值是高于百叶草的,如果再没有百叶草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尝试一下能不能代替。」 伊拉南屿不仅仅是五大家族的少族长,更是蛊王府的长老,在解蛊方面他也是拥有着高强造诣的。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也是为什么一向医术高超的燕苏见面对蛊虫时候,更多的是无力感。 「如今只能这样了。」 「我们来不及了,管家,立刻把这个拿下去,从我刚才给你的那药方一起熬药,由你亲自盯着。」 伊拉南屿蹙眉,「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找蛊王?万兰如今不是在府邸吗?如果他出手的话,我想应该会有办法的。」 伊拉南屿虽然为人比较傲娇,可对万兰本人的一个实力,他还是认可的,所以他才愿意帮助万兰一把,不仅仅只是因为顾染的意思。 如果他不同意,即便是顾染也没有办法左右他的意见。 他们两个只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上下级关系。 万兰! 这个名字独孤仙儿曾经听自己的父母提起过,她也知道此刻万兰就在这府邸,只不过是今日才知道他身份的。 「燕公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我爹娘?」 燕苏蹙眉,「万兰如今来不了。他正在给星河除蛊,早在三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除蛊的过程当中,不管是万兰还是星河,都不能被打扰。」 伊拉南屿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宁愿捨近求远来找他。 独孤仙儿身子一软,差点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 此刻,莫星河的房间之内也好不到哪里去。 越是后期,越是疼痛难忍,顾染手臂上面已经渗出了鲜血,房间之内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鲜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淌而出,然而手臂的主人始终面色未变。 就连一旁的万兰都有些惊讶顾染的忍耐力。 顾染用来给莫星河擦脸的手帕上都已经凝满了水,他微微蹙眉,随后单手聊起了自己的长袍,找到内里最为柔软的一层,手腕用力。 咔嚓。 上好的云锦就被顾染给扯下来一块方形帕子,随后把那帕子折成了三角形,轻柔的擦拭着莫星河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汗水擦拭之后,莫星河那张脸庞越发的苍白,顾染冷沉的开口。 「她需要补水。」 万兰眉眼一动,把自己手中的银针暂时放了回去,从桌面之上端了一盏白开水。 用来盛装水的玉壶材质很好,所以即便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温的,这也是万兰提前就准备好的。 莫星河此刻还有一些理智,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吞了一杯水,「继续。」 万兰摇头,「你需要休息。」 莫星河皱眉,「暂时休息会有影响吗?」 万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随即摇头,「不会。」 不会两个字,让莫星河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这一松,整个人都半瘫在了床上,就连牙齿的力度也小了很多。 那一双剪水眸也没有力气地垂了下去,从上往下看,感觉像是闭了眸子。 「小狐狸?」 顾染顿时担心的唤了她一声,语气当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恐慌。 莫星河淡淡的嘤咛了一声,「嗯。」 顾染桃花源里的那一丝恐慌倾刻间散去,机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万兰没有在引蛊,莫星河体内的疼痛就能够暂时延缓一些,但是这个时间却不可以太长。 大约也就休息了一刻的时间,莫星河几乎快要昏死了过去,死撑着让自己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顾染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原本姣好的皮肤,宛若羊脂白玉一般,如今却是被咬了一个令人骇然的伤口,上下共有两排牙印,但凡是牙印的地方,此刻都在往外渗着鲜血,红的惊心。 似乎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顾染白忙用刚才那手帕把自己胳膊上的鲜血擦拭了一遍。 然而那只是手帕,并不是止血药,即便擦拭了,可依旧在往外渗着鲜血。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里面莹满了一丝寒意。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女子声音高亢,即便隔着一个院子都能够听得清楚。 「你们让我进去!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进去吧!」 「麻烦帮我通报一声!我是独孤府的小姐!我求求你们了!!」 「我爹娘已经快要没有气息了!!你们让我见见蛊王好不好?」 「我不会占用他很多时间的,很快的,马上就把人还给你们!」 很明显,院子外面的来人已经被拦住了,只不过女子却在门外大吼大叫,由于她的身份不同,一时院子外面的守卫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毕竟独孤臣算是莫星河的救命恩人,他们对这位独孤小姐也不能用强的。刚好又赶得上这会儿莫星河在休息,这才让那声音传了进来。 莫星河蹙眉,她是见过独孤仙儿的,所以也知道,此刻院子外面的人是谁。 她脸色微沉,看向一旁的万兰,「独孤府出事了?」 万兰耸肩,「你别看我,我进来的时候可是一点事都没有的,这期间也没有人来传话。」 没有人来传话,还不是因为他早就下了不准打扰的命令? 她只能看向顾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顾染人虽然一直没有出这个院子,可他内力高强,耳力向来都是四通八达。 顾染长眉微皱,随后开口。「独孤臣夫妇中了蛊毒,如今双双昏迷。」 莫星河心底顿时一惊,「中了蛊毒??难道是皖风索来了?」 顾染摇头,「具体情况我暂时不知。有燕苏在外面,应该会有办法的。」 莫星河摇头。 如果燕苏真的有办法的话,那独孤仙儿就不会闹到这里来了,一定是连他都没有办法,又拦不住独孤仙儿。 很快,院子外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一瞬间安静如斯。 万兰连忙开口,「时间到了,必须要马上继续了。」 莫星河蹙眉,「万兰,你去看一眼。」 万兰顿时脸色一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星河点头,「我知道,可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万兰眸光一寒,「如果我现在离开,除蛊暂停时间过长,蛊虫就会朝着反方向而回,这其中你要忍耐的痛苦暂且不提,你可知这将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莫星河心底勐地一沉,顷刻之间就明白了万兰的意思。 所以,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办法吗? 可她还是忍着心底的苍凉开口,一字一句,都疼得咬牙切齿,「独孤夫妇二人救了我,我得救他。」 万兰也不成钢的看着她,「我如果现在离开,耽误时间过长年,连你的生命都会有危险的。」 独孤臣说到底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暂时休憩的府邸,就算是没有独孤臣,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办法。 可以说他们那日离开城门,基本上是没有用上独孤家势力的,独孤家对他们而言,是雪中送炭没错,可与他万兰不同,他万兰认可的人就这么一个,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做选择。 莫星河眼眸坚定,「万兰,相比较我失去的,那是两条人命。所以,去救人,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多,对我双方都越不利。」 顾染抬头看向万兰,眼底神色微闪。 万兰就只有这么一个,如果现在给了独孤臣,中断除蛊,那等待小狐狸的,不仅仅是双倍的疼痛,还能要了这半条命。 独孤臣对莫星河一行人都有着救命之恩,莫星河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顾染蹙眉。 对于他来说,凡是能跟莫星河扯上关系的,那绝对是要先莫星河处理。 可是他太知道莫星河的脾气了,如果他们现在不去救的话,那这件事情会永远压在她的心底。 顾染最终无奈地嘆了一口气,还是站在了莫星河这边,「你去吧,我不可能会让她出事。」 万兰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顾染,随后还是做了决定。 院子外面,小龙面色有些难看,「老大,我们这样做好吗?他毕竟是独孤府邸的独女。」 危月沉眸,「与我而言,此刻我们家大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要靠边。」 小龙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属下也知道,你说怎么就赶的那么巧?偏偏就是今日?而且就连燕公子也没有办法。」 燕苏此刻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就看到独孤线已经被点了哑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滴熘熘的在愤恨。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是我没看住,才让独孤小姐跑来的,我这就带他回去。」 危月自然不会阻拦,但是被点了哑穴的独孤仙儿却是瞬间瞪大了双眼,年底当中有什么东西顷刻之间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人打开,男孩不过十几岁的光景,一袭素衣,分明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模样,可偏生那眼底却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深沉。 一看到他出来,燕苏顿时瞪大了双眼,「万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都愣了。 本应该在房间里面除蛊的人,此刻出现在门口,怎么能够让人不惊讶? 万兰据说眼眸有些微冷的看了被点了哑穴的独孤仙儿一眼,「立刻带我去见独孤家主,其余的路上解释。」 燕苏蹙眉,脸色黑成了锅底,这会要是还想不明白就怪了。 「莫星河她不要命了吗?在这个关键时刻把你给推出来?」 万兰沉声,「我已经出来了,你要是再耽误时间,他们三个人我都救不回来!」 燕苏拧紧了眉头,死死的握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跟我来。」 从后院到前院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燕苏没有为独孤仙儿解穴,而是把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脚步如飞,用最短的时间把人带到了前院。 「独孤夫妇二人中的乃是夜蛊,夜蛊暂时没有解药,而我们现有的抑制蛊毒的方法,缺少一味百夜草,我们现有的草药我试过了,不行。」 万兰脚步顿时一滞,「夜蛊?」 燕苏点头,「这蛊虫有什么问题吗?」 「夜蛊已经被我改善过了,我的确可以配出解药,但是,我怕时间不够了。独孤夫妇二人中毒多久了?」 「三个时辰。我已经尽量施针抑制,不过才只拖延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罢了。」 万兰蹙眉,「来不及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6:只能救一个人 「没错,现下独孤氏夫妇二人体内所中的蛊毒都是已经改善过的,这种夜蛊已经从先前的夜蛊不同,仅仅只靠如今现有的药物是没有办法解蛊的。」 房间之内,万兰用了最快的速度探查独孤臣体内的情况。 燕苏蹙眉,「那我们眼下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毒发,就算是万兰在也没有办法。 万兰脸色发沉,「这种蛊虫的解药我配的出来,但是我刚说过,已经没有时间了。」 燕苏心里一沉,「完全没有办法了吗?」 万兰摇头,「也并不全是,我体内有云烟蛊,我的血可以暂时延缓它们的毒发,可也达不到解蛊的效果。如果要配解药,我至少需要四个时辰。」 可是如果让莫星河等四个时辰,她愿意,她体内的冰蛊也不愿意。 「先把我的血餵给他们。」 燕苏从自己的一箱里面拿出来一把专用的小刀,刀柄很细,可是刀锋依旧锋利。 万兰拿着那把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掰开了独孤臣的唇瓣,鲜红的血液,顺着唇瓣渗了下去。 那带着蛊虫力量的血液很快就开始发挥作用,昏迷了两三个时辰的独孤臣手指微动,转眼便醒了过来。 燕苏诧异的看了一眼万兰,「你这血,效果也太神奇了。」 「能够对付蛊虫的,最好的还是自己的同类。」 此话一出,燕苏顿时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果我们有云烟蛊的话,有没有可能救人?」 万兰眼神顿时一亮,「自然是可以的,云烟蛊那是百蛊之王,所有的蛊虫见到他皆会卑躬屈膝,如果我们手中有云烟蛊,必定能够救人一命。」 「可是,云烟蛊这东西,百年来也就那么一个,在我的体内,你难道有渠道?」 燕苏点头。 「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参加了一个拍卖大会?在那场拍卖大会的拍卖隐藏清单之上,我曾经见过云烟蛊。」 那场拍卖大会的清单之上是没有云烟蛊的,但是给五大家族的,是还有另外一份清单的,其中就有隐藏拍卖品,云烟蛊。 如果可以查到云烟蛊最后落入了谁的手里,他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万兰摇头,「云烟蛊这种东西百年来难得一个,就算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你又该怎么得到呢?」 燕苏蹙眉。 也是,那些家族为了得到云烟蛊,不知道用了多少家族人脉,又怎么会肯为了一个外人,让出云烟蛊? 这时,一到傲娇的声音响起,随即,粉色开始盈满了整个房间。 「云烟蛊,最后落在我伊拉家族了。」 伊拉南屿的话,让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大喜。 「但是,只有一只。我可以答应把云烟蛊让出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云烟蛊那般珍贵,伊拉南屿会提条件也属正常,要是他什么条件都不提,就这么把东西让出来,他们才觉得奇怪呢。 燕苏挑眉,「不知伊拉公子有何条件?」 「我如今让出一只云烟蛊,我希望一年之后,能有一只新的云烟蛊送到我伊拉家。」 他们要云烟蛊本来就是为了研究,如今为了救人,他可以先行拿出,但是他只是一个少主,他也要给家族交代,这云烟蛊重金寻得,自然不能让他们伊拉家承担这个后果,所以,这云烟蛊若是能够再次回到他们伊拉家,他自然可以拖到一年以后。 这个要求,明显就是对着万兰提的。 床畔之上,独孤臣已经醒了过来,脸上还有困惑之色,然而一旁的周箬仍然还在昏迷当中。 两个人虽然是同时中的蛊毒,可二人身体状况不一,再加上对血液的吸收能力不一,导致周箬的甦醒要比独孤臣慢上许多。 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的脑袋,独孤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我们时间不多,所以我长话短说,你们二人都中了蛊毒,如今我们想要就你们只有一个办法,关键的是,我们只有一份解药。」 云烟蛊如今整个云颠城都再也找不出来第二只,就算伊拉南屿愿意把那蛊虫让出来,他们也只能救一个人。 独孤臣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下唯一能够抓住的锦被,半晌一句话也未说。 「既然独孤家主如今已经醒了,那我给独孤家主一个选择。」 万兰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就把选择摆在了独孤臣的面前。 其他人皆是没有说话。 他们二人一向恩爱,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残忍的选项。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独孤臣看向了一旁昏迷的周箬。「不必费心思救我们了,我与阿箬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万兰眸光顿时一紧。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说与独孤臣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可以能够大概看得出来他是什么人。 相比较于燕苏对他的熟悉,万兰作为一个旁观者,是最惊讶的。 燕苏反倒是在意料之中,「独孤,有些决定你做了之后就再也不能更改了。」 独孤臣轻笑,抬手抚摸了一把周箬的脸颊,「我欠她很多,他也欠我很多,可就是这般相互亏欠,才让我们一路扶持至今。」 「燕公子,真的不必救了。」 燕苏眉眼一紧,随后故作调侃,「独孤,你想要同夫人一起去黄泉,可曾问过夫人的意见?万一夫人还想看看她繁华世间呢?」 独孤臣轻笑,随后满脸的自信。「她的选择一定会和我的一样。」 燕苏一愣,「你怎么就能够那么确定?」 独孤臣终于有一方面能够碾压燕苏了,骄傲的道,「你不懂。」 …… 被噎了的燕苏却是微微红了眼眶。 独孤这个人,他在几年前虽然打过交道,可也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可是对于他这个人,燕苏一直都摸得很透。 独孤臣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可也不是凡事都写在脸上,他很正直,忠义,有恩必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像这样的两个人活在这世上。 万兰此次比他冷静的多,最后沉着脸问了一遍,「独孤家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解药只能救一个人,你确定你们二人不做任何选择?」 话落,万兰转头看向一旁的燕苏,「燕苏,可以的话,把独孤小姐带来。」 独孤仙儿也是独孤家的一份子,尤其是她刚才在院子外面唿救,也让他明白这个女孩不是省油的灯。 燕苏明白万兰的意思,很快就把门外的独孤仙儿带了进来。 带进来的时候,给她解开了哑穴。 独孤仙儿也没有找他算帐,脚步有些踉跄的奔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他们是不是有法子救你了?」 独孤臣一看到自己的女儿,老眼都有一些泛红,「仙儿,是父亲对不起你,这一次,请你原谅父亲的自私。」 独孤仙儿瞬间哭疼了一个泪人,「不要,我不要……」 她刚才虽然说一直在门外,可这里面的声音她还是听到了一些的,只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爹爹,娘亲,仙儿还小,仙儿还离不开爹娘,求求你们不要……」 女子的哭泣声冲刺着整个房间,顿时有些悲情了起来,万兰却是蹙了眉。 「独孤家主,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些触霉头,但我不得不暂时打断你们父女之间的谈话,如今后院,王妃还在等我救命,本来今日,我是要为王妃除蛊的,王妃知道前院的突发事情之后,宁愿承受双倍痛苦,以及随时丧命的可能,把我从后院赶了出来,来救人。我这么说,家主能够明白王妃的苦心吗?」 「王妃想要你们活下去,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都不要轻易的放弃希望。」 「独孤家主,你的女儿如今还小,他可以没有父亲,可以没有母亲,都能够活下去?但他如果同时没有了父母亲,那这整个独孤府对她来说,将不再是她的避风港。」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的做决定,而且我希望这个决定能够考虑到整个府邸,考虑到你的女儿,我知道你们夫妇二人伉俪情深,可眼下不是只论感情的时候。」 「如果刚才所说,我是被赶出来的,我能够争取到的时间只有一柱香,这是我最多的时间了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们在这里打感情牌,所以,你需要立刻做决定。」 在这种关键时刻,万兰理智的令人可怕,就连一旁的燕苏都有一些自愧不如。 独孤仙儿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原因,被万兰的这一番话吓得停止了哭泣。 独孤臣则是白了一张脸色。 「王妃她竟然……」 「噗!!!」 就在这时,异象骤出! 一旁昏睡着的周箬突然之间蜷缩起了身子,勐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阿箬!」 「娘!」 燕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上前了一步,快速翻过了周箬的手腕。 接触到的脉搏,令他整个人呆愣当场。 自断经脉。 「阿箬,阿箬你怎么样?」 独孤臣吓的脸都白了。 周箬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张苍白的脸色上面满是不舍。 「仙儿,对不起,娘对不起你,从今以后,娘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听爹爹的话,知道吗?」 独孤仙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一次从眼眶之中滑落。 「娘,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一定老老实实再也不闯祸,不要……」 「呜呜呜,不要,娘……仙儿还没有及笄,仙儿还没有找到心悦的男子,还没有看着仙儿穿上红嫁衣,呜呜呜,娘!」 周箬红了眼眶,泪水划过脸颊,滚烫的令人发抖,她虚弱的抬手抓住了独孤臣,「老爷,我走了以后,我的小女儿就交给你了,她是我最疼的掌上明珠,你可一定不能欺负她。」 那是独孤臣第二次掉泪,第一次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差点死在盛京城,这一次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在自己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失去生命。 「阿箬,是我对不起你。」 周箬虚弱一笑,眼皮耷拉了下去,唿吸微弱,撑着最后一口气。 「才没有,遇见你,是阿箬的幸运。」 她停顿了半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握紧了独孤臣的手,「我就先下去了,你放心,我不怕黑,我只要,云烟蛊只要你和仙儿都好好的。」 「终究是我,先离开。」 周箬抬手,想要在最后一刻抚摸上那张她看了一辈子的脸,然而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高高的抬起,最后,再也撑不住。 黑暗席捲而来,暴雨倾盆而下。 说完最后一个字,周箬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哐当一声落在了独孤臣的腿上。 独孤臣勐地抱住了周箬,一张脸憋的通红,「阿箬!」 「娘!!!」 后院―― 莫星河虚弱的勾起一抹笑意,「是不是挺生气的?」 顾染凉凉的敲了她一眼,「你的那颗心,什么时候能像你的嘴一样硬?」 莫星河拉起嘴角轻笑一声,「看见仇人的时候。」 只要是她的仇人,别说嘴和心一样硬,她就算是杀人如麻都是有的。 顾染冷哼了一声,「你要是对别人能像对你自己那么狠,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小狐狸,你有的时候还真的让我无可奈何,没有一丝办法。」 「毕竟是两条人命。」 她始终都欠独孤家一个人情,这件事情,终归还是由她而起,她该要付这个责任的。 顾染心疼的盯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对我而言,只有你最重要。」 话落,他看向她的后背,扎的密密麻麻的银针,抬手握住她的。 顿时,一股暖流便顺着手心钻入体内,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融化那块寒冰,反倒是像刺激了莫星河体内的冰蛊一般,那冰蛊瞬间开始反弹。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打了两个人一个措手不及。莫星河下意识的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那疼痛居然家剧,莫星河一张脸登时就没了血色。 顾染脸色一白,「小狐狸!」 房门被人从外而没吱哑一声快速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剎那之间就钻了进来,一看到莫星河此刻的情景连忙上前。 「摁住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0:莫星辰出现 十六个时辰,不到一日的时间,宛若过了一年。 整个孤独府都在一股低压之下,安静的像是一个空城。 乌云遮蔽了太阳,黑压压的天空让人的心情越发的低沉。 莫星辰是来接人的,一进独孤府邸就嗅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冷一在他身后,本能的警惕着四周。 收到消息前来接人的小龙,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的担心,解释道。 「公子放心,这府邸里面都有我们的人在守着,很安全。」 莫星辰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出什么事了?这府邸里面的气氛不对。」 小龙微嘆了一口气道,「这府邸里面的家主和夫人双双殉命,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所以才会这样。」 冷一心底一惊,「独孤家主和周夫人,没了?」 小龙点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稍后属下再同你们解释,主子刚刚才醒过来,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莫星辰点头,明白这其中的关节点,「我姐没事吧?」 小龙颌首,「公子放心,小姐平安无事,只是身子还有些虚。休息个两日便好了。」 他们一路从前院穿到后院,院子里面有些空旷,丫鬟小厮们偶尔还有聚在一起谈天的,就连仅有的几个做工的也很是散漫。 一路走去,莫星辰一双剑眉都没有舒展开,「他们平日里也是这样吗?」 小龙摇头,「如今独孤家主和夫人双双殒命,只留了一个还什么都不会的女儿,府邸里面的人这才开始怠慢。不过后院倒是还好,有我们的人在伺候着,也没有人敢怠慢。」 冷一也是在这府邸里面待过的,他更能够感觉到这前后的差别,心头有些发沉,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不过他一向话不多,再多的疑惑都压在了心底。 很快,三人就到了后院。 后院的门口有逍奇兵的人在守着,看见莫星辰的身影,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见过公子。」 莫星辰机不可查的点头,随后跟着小龙一起进了院子。 彼时,莫星河刚刚醒来。 顾染早在她安全无虞的除蛊之后便离开了,一路赶回盛京。 房间里面,月牙在照顾着,一切都仿佛还跟之前一模一样。 万兰累了十几个时辰,睡到现在还未醒,燕苏也将近忙了整整一夜未睡,如今也在休息,倒是她这一个疼了十几个时辰的人第一个醒。 莫星河半倚靠在床边,现在身子还是虚软的,连床都没办法下,只能看向一旁的小月牙,「月牙,独孤家主那边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 月牙眉眼弯弯,「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有万公子,燕公子和伊拉公子都在,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莫星河蹙眉,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按理来说,如果对方真的安全的话,该是有人来报信的。 「月牙,出去打听一下,我要确切的消息。」 月牙点头,「嗯,月牙这就去。小姐稍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唤人,危月公子他们都在院子里面。」 莫星河点头。 月牙这边刚刚推开门,看到了门外久违的一道身影,眼神顿时一亮,「小姐,公子来了!」 莫星河眸光一闪,「星辰?」 回答她的,是莫星辰那熟悉的声音,「姐,是我。」 随后,一道米白色的身影踏入了房间之内,身后跟着面色冷淡的冷一。 在身后默默的行了一礼,随后走到了莫星河的身边,恭敬的站着。 莫星河提前便往盛京城传了消息,所以看到冷一从盛京城折返回来,她并不惊讶,但是星辰跟着一块来,她还是有些诧异的,「你怎么来了?」 「大军已经收到了送上召回的圣旨,边关离南疆很近,我就来接姐姐一同回去。」 莫星河点头,「如此看来,边疆的战事也要暂时歇上一段时间了,父亲的解药已经找到,冷一,情况如何?」 冷一在后,沉声回答,「须弥老人已经把解药餵给了侯爷,解开了侯爷体内的蛊毒,只不过暂时还未甦醒,身体已无大碍。」 莫星河心头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既然如此,我们尽快回去吧。」 距离玉壶大婚,也就只剩下三五天了,除去路程,她应该只能在盛京城呆个一日便是大婚。 而且这还建立在如今盛京城安全无碍的情况之下。 莫星辰颌首,「马车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度过边境之后就可以快马回京。」 「嗯,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向独孤家主辞行,感谢他这一次的收留之恩。星辰,你随我一同去吧,你让你见见这位独孤家主。」 莫星辰眼神微闪,「姐,独孤家主……」 「独孤家主与夫人二人刚刚才解了蛊毒,还在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随后,燕苏手持摺扇翩翩而立。 莫星河蹙眉,随即冷嘲了一声,「燕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有一个坏毛病?」 燕苏拿着摺扇的手微微一滞。 「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你拿着摺扇的食指,会不自觉的敲打着扇骨,这个小动作,你日后还是改一下的好。」 随即,莫星河淡淡的看向了一旁的带人过来的小龙,「所以,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小龙脸色有些为难,求救一般的看向了燕苏。 燕苏知道自己瞒不过了,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算了,你早晚都会知道。」 「独孤臣和周箬,双双殒命。」 轰! 莫星河只觉得耳边一震,下意识的收缩了瞳孔,声音冷若冰霜,「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把万兰给送出去了吗?难道时间来不及了吗?还是说,连万兰都解不开那蛊毒? 燕苏上前,「先坐下吧,事情说来话长。」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拉了一下身上的锦被,瞧着燕苏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坐在了离她最近的椅子上。 莫星辰挑眉,被抢了位置,他则是长腿一跨,沿着床边就坐在了床沿上,一双星眸忽闪忽闪的看着莫星河。 「独孤臣二人所中的乃是夜蛊,此蛊在蛊虫大典上排名前三,是没有解药的,万兰来了之后,的确是有办法,但是他手里现成的解药只有一枚,因为那解药必须用到云烟蛊,而云烟蛊只有一只,还是伊拉家主赠予我们的。」 伊拉南屿?? 这件事情居然别把他给扯了进来。他那边的一个人,可不像是会出手相助的。 「既然有解药,为何他们二人还会双双殒命?」 「他们二人伉俪情深,谁都不愿意服解药,我们便劝解了一番,再加上独孤家的大小姐也在,后面,便同意流一个人,就在这个时候,周箬为了不让独孤臣做选择,咬破了舌尖,震碎了自己所有的经脉,自戕而死。」 莫星河瞳孔勐地一紧,「独孤夫人会武功?」 燕苏点头,「她们二人虽然一直在行商,可是之前在盛京城差点死于他人之手,那就专门去学了一些皮毛,这独孤夫人也是个有天赋的,别人看起来很难的内力偏生让她学了一些,只不过平日里从来不显山露水罢了。」 莫星河蹙眉,她竟然没有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居然宁愿自戕而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为难。 「周夫人已经彻底救不回来,我们便把剩下的解药连同云烟蛊一起,打算为独孤臣解毒,可谁曾想,独孤臣竟然因为自己夫人的事,内疚悲伤至极,强大的情感压抑之下,提前触发了毒蛊,这变化让我们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治疗。」 「夜蛊毒发,最多一盏茶的时间,中蛊者就会丧命,就算我们手里有解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莫星河脸色发沉。 最终独孤臣还是为自己的夫人殉了命。 「独孤仙儿呢?」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面前相继离去,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当场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见。如今已经有一日的时间没有吃饭了。」 莫星河除蛊完成之后就一直陷入沉睡,一直到今日的傍晚方才醒来,如今早已经是将近申时了。 莫星河蹙眉,「我去看一眼。」 话落,她就想要起身。 然而她还没有完全恢復力气,人间只是抬手撩开锦被都已经让她出了满头大汗。 莫星辰连忙阻止,「姐,你的身子现在还太弱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见她。我代你去看。」 莫星河摇头,「他从小就活在父母的掌心之中,一直都是独孤府的掌中宝,如今父母二人双双殒命,她一个女孩子,如何撑得下去?你们都未曾见过他,我与她还有一面之缘,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处理。」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梳妆。」 莫星河已经下了决心,莫星辰自知无法更改,便率先站起身来,「院子里等你。」 他可不认为,现在的独孤仙儿还愿意见自家姐姐。 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他们独孤府算是无妄之灾。 他们离开之后,莫星河道,「月牙,把我包袱内的红色瓷瓶给我拿来。」 月牙点头,很快便拿着那红色瓷瓶递给了莫星河。「小姐,这是什么?」 「能够快速修补我体力的东西。」 话落,莫星河看到瓷瓶里面倒出来一颗,塞到了嘴里。 「替我梳妆。」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一袭火红色的长裙,从房间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身旁月牙小心翼翼的扶着。 看到她居然能够直立行走,燕苏挑眉,「你这又给自己餵了什么?连后遗症也不顾了吗?」 一旁的月牙一听到后遗症这三个字顿时一惊,「小姐说她吞的是能够快速恢復体力的,燕公子,会有什么后遗症?」 别说是月牙了,莫星辰一听说后遗症这三个字,浑身都紧了起来,恨不得竖起毛孔来听燕苏的回答。 燕苏扬眉,「这种药丸只能够让你家主子暂时恢復体力,就像是兴奋剂一样,只能够维持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你家主子将会比之前更加虚弱。」 月牙一惊,顿时委屈的撇了撇嘴,「更加虚弱?那还了得?小姐本来就很虚弱了,早知道刚才奴婢就不给小姐拿了。」 莫星河轻笑,「好啦,你不要听燕苏吓你,后遗症这种东西,只有他做出来的药丸才会有,你家小姐我调制出来的药丸,是不会有后遗症这种东西的。」 月牙眼神一亮,「那奴婢信小姐,小姐一向都是最厉害的。」 燕苏:…… 他这是莫名其妙的又被怼了一顿?连带着还带踩自己一把。 「得,得得,我的妙丹手的虚名不要也罢,还不如给你家主子呢。」 月牙咧嘴一笑,「燕公子就是这么明事理,不过我家小姐一向不喜欢这些虚名。」 月牙一本正经的拒绝,逗笑了莫星河。「噗,哈哈哈哈。」 燕苏:…… 他今天到底为什么要说话? 来找虐的吗? 莫星河带着燕苏和莫星辰一行人去了主院。 一路走过去,到了前院下人才多了起来,可那些下人没有一个敢凑上来的,要么就是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们,要么就是干脆躲了开来。 若不是莫星河来过,他都找不到院子在哪里。 终于,一行人在院子外面碰到了周管家。 相比较其他人,莫星河从这位周管家还是接触颇多。 周管家看她们的神情有些复杂,努了努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化为了一声轻嘆。 「小姐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也不肯让我们动老爷和夫人一分。」 莫星河微微蹙眉,对于周管家的态度也能理解,「麻烦周管家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要见一见独孤小姐。」 周管家有些为难,「这……莫姑娘,我们家小姐如今怕是不想见外人,连我们这些老奴才都被赶了出来,莫姑娘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 「人已逝,周管家觉得,不需要入土为安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1:玉壶被秘约 周管家最后还是替莫星河传了消息。 本来谁都不愿意见的独孤仙儿,倒是颇为例外的愿意见莫星河。 只不过是只见她一个人。 莫星辰和燕苏暂时留在了院子前厅。 莫星辰觉得有些奇怪,「奇怪,这独孤小姐为何会愿意见姐姐呢?他们二人之前曾经见过?」 燕苏点头,「听你姐的意思,先前去找独孤家主的时候,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这个时候,我本来以为他最不愿意见的人应该就是姐姐,还以为今天要来吃一个闭门羹呢。」 「星辰,这件事情很复杂,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独孤家主之所以会引来皖风索的报復,的确是跟我们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承认。」 「可同样的,我们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没有把人救回来是遗憾,可说白了,独孤家从一开始帮助我们,就已经做好了把命豁出去的准备,他们欠顾染三条命,所以,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心理压力。你不要有,你姐更不需要有。」 当初顾染救了独孤家,也是为了在南疆埋下一颗棋子,这些年以来,独孤家完全都在为自己而活,所以说到底,他们并不欠独孤家什么。 燕苏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所以他可以看得通透,可是莫星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是他们莫家欠他们的。 莫星辰会有这个想法,那莫星河就一定会是这个想法。 房间内―― 房间之内很是昏暗,如今虽然说正是白日,可房间里面所有的帘子全部都拉了起来,隔绝了来自外界的光。 独孤臣和周箬夫妇二人躺在床畔之上,那一双眸子永远的闭紧了下去,那也不可能睁开。 床边蜷缩着一个女孩,一袭粉红色的长裙有些狼狈,髮际零散,就连头髮上的步摇都有一些歪斜。 女孩抱着自己的腿,把头埋在了臂弯里,身子还在不停的上下抽泣。 莫星河进了房间都没能让女孩儿从臂弯里面抬起头来。 「独孤小姐。」 一直到,莫星河走到了她的跟前,刻意放大了自己的脚步声,唤了一声。 女孩这才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憔悴到有些发白的脸色。 原本清纯可爱的大眼睛,如今通红,肿成了一棵杏眼,里面还泛着红血丝,想必是哭了一整夜都没有停,才会变得如此。 看到莫星河那张脸庞,独孤仙儿眼神微微一滞,随后垂了下去,「莫姐姐,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莫星河一时之间,竟然发现无话可说。 半晌之后,她道,「我欠你们家一次,倘若之后,你独孤家有任何要求,可以来寻我,我莫星河绝对不会拒绝。」 独孤仙儿抬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撞进了那双剪水眸,声音有些发颤,「莫姐姐,我可以随你一起回盛京城吗?」 莫星河一愣。 没有料到独孤仙儿竟然会提这个要求。 「这独孤府……」 「我不要了。」 「我想要见一见,爹娘出生在什么地方,我想要带他们回家。」 「好。」 云颠城内,热闹依旧。 独孤府内没有了主人,独孤仙儿把整个府邸都交给了周管家代为看管,遣散了大部分的下人,只留了几个负责府邸内的卫生和吃食。 刚刚被召回来的下人们,连被窝都还没有暖热,就再次领了遣散费。 偌大的一个府邸,从名声鼎沸到寥寥数人,不过只经歷了两日罢了。 独孤仙儿没有把爹娘葬在这南疆,而是把他们全部火化,最后拧为了一捧灰。 翌日,将近午时左右,几辆马车先后出了云颠城,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小姐,你为什么会同意带着那独孤仙儿一起回京啊?」 买车之上,月牙一边剥着橘子,一边疑惑的询问。 「独孤臣和他的夫人本来就是从盛京城离开的,如今她想要回去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离乡数十载,我想独孤夫妇二人,也是想要回去看看的。」 月牙点头,「嗯,落叶归根,的确应当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奴婢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抬手接过橘子,「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得了那么多东西吗?放心吧,那丫头单纯的紧,不会有什么心眼的。」 月牙点头,「嗯,算算日子,我们应该三日后就会到盛京城了,也不知道玉壶准备的怎么样了。」 莫星河轻笑,「好的,我们最后还是来得及。」 月牙咧嘴一笑,「玉壶那丫头,现在一定是每日的蹲在府门前,盼着我们回去。」 莫星河挑眉,「我们这次时间赶的那么紧,玉壶的出嫁大礼,你可有备好?」 月牙点头,傲娇的道,「自然是备好了的,早在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奴婢就已经在准备了。」 莫星河轻笑,「你这小丫头片子,还闷声不吭做实事呢?」 她还以为这几日这么忙碌,她给忘记了呢。 月牙眉眼一眯,完成了一对月牙。「玉壶大婚,奴婢自然不会忘记。」 从南疆到南召,马车用了一日的时间,就进入了边关。 相比较他们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杂乱的边关,如今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不管是紫阳关还是玉林关,城内都已经恢復了商贸,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一切已是祥和一片。 莫星辰早就收到了回京的密召,明面上,莫星辰已经带着精兵早在两日之前就已经往回赶了,而暗地里,莫星辰还在莫星河的马车上,慢悠悠的往回赶。 几人也没有在边关停留,过了边关之后就一路朝着盛京城而去。 战争休止,不仅仅是边关,连带着其他地方也大有裨益,就连官道之上的车马都多了许多,一路上他们的速度也不快,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日之后抵达盛京城。 易阳侯府―― 玉壶穿着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蹲在了侯府门口,一双好看的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主街道。 她的身旁站一个男子,半倚靠在门边,出众的相貌碾压了门口两边的侍卫,一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蹲着的女子。 玉壶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满脸的无奈,「小姐怎么还没回来?这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 岑溪勾唇,「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应该会抵达。」 玉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王爷都已经回来了,小姐还没有到,我这不是担心嘛。」 「王妃一向都计谋过人,哪里敢有人不长眼的惹到她?」 就算是担心,他们应该也是担心担心别人。 玉壶冷哼了一声,「对了,昨日方姨娘派人传信,约我今日在竹林酒馆见面,说是有事相谈,你可知是何事?」 岑溪蹙眉,「方姨娘找你?」 玉壶点头,「嗯嗯,我也不知道是何事。」 岑溪脸色有些微沉,「这方姨娘曾经是我父亲的大姨娘,我父母离世之后,这府邸的事情便交由她来管理,也算是半个主母了,日后你若是进了门,也是要叫半个母亲的,既然她开口,那便见吧,不过,但是还是要以你的意愿为主,不管她见你说什么,你都要深思熟虑。罢了,下午我同你一起去。」 玉壶点头,本来还有一些慌的心底,此刻安定了下来,「好。」 然而,岑溪刚说完这句不久,就有王府的人来传信,「岑大哥,王爷传信,让您过府一趟,有要事吩咐。」 岑溪连忙站直了身子,「玉壶,我要过去一趟,你们是在什么时辰去竹林酒馆?」 「未时。」 岑溪点头,「好。」 然而,岑溪这么一走,一直到午时过半都没有回来,玉壶到最后等不及,便一个人去了竹林酒馆。 竹林酒馆的二楼,最靠里侧的房间是一个比较舒适的包间,如今刚过午时就被人包了下来,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些静谧。 玉壶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便提前进了房间等待。 然而这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要来的人。 光是茶壶里面的水都已经喝了两壶,玉壶整个人坐的都有一些僵硬,站在窗户面前,盯着那主街道。 一是为了看着太尉府的马车什么时候来,二是想要盯着城门口的朝阳路。 从盛京城的南门进入之后,必定会走朝阳路,而在竹林酒馆便是必经的一个地方。 未时过半的时候,玉壶终于透着窗户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的车番之上,绣着太尉府独有的图案。 马车之内下来了一个女子,身后跟了两个丫鬟,不急不慌的入了竹林酒馆。 玉壶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把桌面纸上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刚才有人坐在这里的痕迹之后,这才恭敬地站在了桌子旁。 哒哒哒。 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很快,房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吱呀。 房门被打开,露出了女子那张风韵犹存的脸。 一席橙色旗袍,领口大开,露出了里面饱满的事业线,领口的位置处绣着几朵大大的牡丹花作为遮挡,可依旧还可以隐约瞧见。 旗袍之上绣着牡丹,臂弯的地方披着一条长长的貂毛披风,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玉壶见过方姨娘。」 玉壶恭敬的行礼,心头还有些微微紧张,不敢抬头去瞧,却能够感觉到对方打量她的目光。 就这样,玉壶行礼,那方姨娘足足晾了她有一刻,这才开口,「府中有事耽搁了,来的有些晚了,玉壶姑娘不介意吧?」 话落,她持着身子缓缓踏入了房间。 房门被身后的丫鬟关上,房间之内便只剩下几个人。 「是玉壶来的早了。」 方姨娘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喵一眼了那茶杯,「早就听闻玉壶姑娘煮的一手好茶,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也感受一下?」 玉壶眸子微动,随后颌首,未置一语,走到了桌子旁边,抬手起壶。 桌面之上东西还是很完善的,泡茶的工具都是有的,这竹林酒馆不仅只有酒出名,茶叶的名头也是很响亮的。 玉壶的确是泡的一手好茶,莫星河最喜欢的便是雨前龙井。 玉壶走到一旁的小柜子里,取了小小一盏雨前龙井,手中娴熟,动作流利。 坐在红椅之上的方姨娘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嘲讽。 「玉壶姑娘果然是生的娇俏可爱,也难怪岑溪刚刚认祖归宗,便急不可耐想要把你娶回去。」 玉壶泡茶的手微微一滞,随后淡淡的道,「是岑大哥偏爱,玉壶一辈子的幸运。」 方姨娘眸光一闪,「今日我叫你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是想要同你聊一聊就聘礼的事情。」 「姨娘请说。」 「聘礼单子早在先前就已经送到了清欢阁,只不过,如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聘礼单子上面第二百条,东海南余珍珠,这两日我在库房里面寻了又寻,始终没有找到,想来便是丢了,可如今时间紧迫,没有时间再去寻这东海珍珠,所以便找你原来商议一番。」 「我呢,想要把这东海南余珍珠换成普通夜明珠,不知道玉壶姑娘可有意见?」 玉壶眼神微闪,「这件事情,姨娘拿主意就好。」 「这聘礼毕竟是送到玉壶姑娘母家的,若是我中途更换了聘礼,与聘礼单子不同,若是日后有人算起来,还会道我一声不是,玉壶姑娘就是不介意的话,麻烦玉壶姑娘到时候帮忙解释一番。」 玉壶点头,「玉壶知道了。」 「嗯,你是个深明大义的,我一早也便瞧出来了。」 「除了这东海珍珠之外,还有几个物件怕是一时半会也凑不齐,你也知道,这婚事来的时间仓促,想要短时间内筹齐这么多聘礼也是一件难事,这聘礼单子乃是岑溪亲自拟定的,许多事情也未曾同我商量,我今日核算聘礼单这个时候,这才发现有些东西是缺少的,今日变一同与玉壶你过上一过。」 许多…… 这两个字让玉壶蹙了眉。 这聘礼单子,当时可不光是岑溪大哥一个人过的,都是过了太尉大人那一关的,这方姨娘当时也都是同意了的。 怎么如今转了个脸,来这里跟她诉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2:玉壶被威胁 「玉壶,你是个好姑娘,该知道姨娘的意思,你虽然是丫鬟出身,可被我们家岑溪看重,也是福气,日后便是我夏家的媳妇了。」 「你也知道,我们夏家乃是太尉府,你嫁过来之后,日后总是要做夏家祖母的,姨娘也知道,你家庭贫困,这嫁妆自然不会过多,所以,你若是能允了这些,姨娘手里还有一些体几的钱,全部都充与你做嫁妆。」 「这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能有多高,大部分都取决于嫁妆的丰厚程度,姨娘这也是为了让你日后能够好过。」 玉壶蹙眉,「姨娘的意思,是想要用普通的物品代替着聘礼单上的东西?而且要我保密,不告诉岑大哥?」 方姨娘眼神一闪,「你这丫头,哪里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恰好这些东西我们太尉府都没有,一时也调转不过来,别用其他的东西与你抵,你爹娘也未曾见过这些东西,想来也是认不出的,不用让他们二老心生不舒,你心里有个底就好了。」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这些物件虽然听着名声好听,可也并不是什么刚需品,摆着也是摆着,姨娘这里的体几钱,那才是你如今最需要的东西。」 玉壶眼神一闪,「姨娘的意思,玉壶知道了。那不知道姨娘想换掉的东西都是哪些?」 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时辰,那方姨娘列举出了将近二十多种物品。 而且这些物品并不是可有可无的,那是聘礼单子上最亮眼的那几款。 玉壶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有岑溪一个人。 岑大哥对她好,她便认定了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会更改。 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 从她跟在莫星河身边,她就已经开始学着尽量让自己不软弱。 这些聘礼单子如果之前不曾有,那她绝对不会开口要,可是单子是岑大哥亲自拟的,又是过了太尉大人那关的,而且已经送到了她母亲的手中,如今想要把这单子上面的东西替换,而且还要她保密,凭什么? 「姨娘,玉湖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平日里跟在小姐身边,稀罕物件也是见过不少的,岑大哥送到我母亲手里的那些聘礼单子,我也是瞧过的,的确是有些多了,我爹娘也分不出来好坏,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岑大哥的心意,如果府邸内真的是转换不过来,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的,我稍后回去就同岑大哥商议,姨娘放心,我不是姨娘以为的那种姑娘,姨娘自己得体几钱,我怎么能要? 方姨娘的眼神顿时一沉,「玉壶,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装不明白?」 玉壶脸色也微微一沉,「玉壶喜欢岑大哥,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并不是喜欢那些所谓的金银珠宝,这身外之物我不在乎,若是没有那便是没有,可这单子既然是岑大哥亲自拟的,那他便有知情的权利,如果我真的收了姨娘的钱,把这些东西都换掉,等于是欺骗岑大哥,我不会欺骗岑大哥的。」 「嘭!」 方姨娘抬手,勐地拍了一下桌面。 整个房间都静了片刻。 方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嘉儿眼珠子一转,便冷嘲热讽道,「玉壶姑娘,何必要这么想不开呢?这男女之间的情谊,本也就是那回事,况且这又不是什么伤害二人感情的事情?不过只是聘礼罢了。玉壶姑娘家中什么情况?我们大家也都知道,姨娘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是要加入我们太尉府当正门夫人的,这太尉公子的正门夫人是一个丫鬟出身,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可耐不过我们家少爷喜欢你,我们也就认了,如果这嫁妆再薄的可怜,这日后不是对我们太尉府的颜面吗?」 方姨娘身边的另外一个丫鬟香儿,也在一旁循循善诱,「就是啊,玉壶姑娘,你若是真的为了我们家少爷好,也该为他的名声想想,古往今来,向来都是门当户对,这门当户对的感情才坚不可摧,可为什么坚不可摧?你可有想过这其中的道理?」 「玉壶姑娘,咱们家姨娘都把自己贴身的钗环佩饰都带着来,与你充做嫁妆,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如今这聘礼仪式都是我们家姨娘在主导,这不得已的事情,我们也解决不了,这才找玉壶姑娘前来商讨,玉湖姑娘如今还小,我也应该懂得为妻之道,这后院的事情,自然得在后院处理,若是什么事情都拿去给爷们知道,那就是显得我们没有能力了。」 玉壶一张小脸微微有些苍白,的确是把他们有些话听到了耳朵里。 在岑大哥没有认亲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配不上他这个想法,可自从岑大哥认得清,她的身份就仿佛成为了一个笑柄。 明里暗里有多少人笑话岑大哥,听在耳朵里,越发的愧疚。 眼看她似乎听了进去,方姨娘眼神一变,「岑溪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认了亲,我太尉府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她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男人想要成家立业,就必须要有一个贤内助,如果能够在权位上帮他一把,那就更好了。」 「岑溪看中了你,这是他的心思,我们不好更改,也无法更改,只能尽可能的去缩小他的损失,玉壶,日后嫁入太尉府来,我便是你的母亲,你该知道要怎么做的。这女子的三从四德,你若是不懂,那这日后可有的学了。」 威胁。 **裸的威胁。 方姨娘的目的已经明晃晃的摆在她的面前。 她若是现在不接受,就等于得罪了方姨娘,如今这还未曾大婚,便先得罪了这太尉府的主母,日后她真的进了门,怕是也没几天好日子过。 玉壶不笨,自然明白方姨娘的意思。 她哪里是东西周转不过来?分明就是要吞了她的那些聘礼,用自己的体己钱来做个面子活计,也是为了以后铺路,如果这件事情一直都藏着没人知道,那便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嫁妆中间还有方姨娘的一份力,如果最后这件事情隐藏不住,那她方姨娘也有一条后路。 「方姨娘,玉壶虽然是丫鬟出身,可我家小姐教导过,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三从四德玉壶还是懂的。」 她若是真的应允了,那可就是打碎牙齿或血吞,日后这件事情一旦被揭穿,与她而言百害无一利。 而且,她不能丢小姐的脸。 小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生气的。她是小姐的丫鬟,虽然不能够给小姐争光,却也绝对不能让她家小姐面上无光。 方姨娘被一个丫鬟打了脸,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就朝着玉壶那张小脸扇了过去。 「啪!」 玉壶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死死地逼了回去。 方姨娘娘已经收回了手,一双眼睛含着威胁和厌恶,口中也是一丝都不留情,「一个下贱的丫鬟坯子,也敢来教训我?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玉壶被骂的眼眶一红,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口中却是依旧硬气,「方姨娘,玉壶念在你是我的长辈,所以这件事情玉壶就当没有听过,如果您再相逼,玉壶也是会告状的。」 方姨娘脸色一青。 她竟然被一个下贱的丫鬟给威胁了???想他堂堂太尉府的主母,谁敢给她脸色瞧? 如今区区一个丫鬟,也敢蹬鼻子上脸,踩到她的头上了? 还没有入她太尉府的门呢,若是以后入了门,哪里还有她站的地方? 「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威胁?今日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香儿,嘉儿,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按住。」 两个丫鬟早就在等命令了,听此连忙应下,一双眸子里面满是嫉妒。 「是。」 玉壶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两个丫鬟的手,「你们要做什么?」 「方姨娘,我今日来岑大哥也是知道的,你若是对我动手,你觉得你怎么交代?」 说话之间,那两个丫鬟就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把无缚鸡之力的玉壶给摁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玉壶双臂被拉的紧了,抽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力度骤然加重。 嘭! 「嘶!」 玉壶被他们两个往下死死一按,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关节处于那冰冷的地板相撞,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姨娘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如何交代?哼,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不尊长辈,目无法度,你信不信,就算你入了太尉府的门,我也能让你名存实亡。」 话落,方姨娘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审视的看了两眼,「不过一张连清秀都算不得的脸,指不定有什么狐媚术呢,既然岑溪好这一口,我身旁的这两个丫鬟都能顶上,玉壶,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合作,你接还是不接?」 玉壶屈辱地被按着跪在了地上,眼眶通红,却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接!」 「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是易阳侯府的人,宁死不屈! 放姨娘怎么都没有料到,玉壶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今日居然会这么硬气,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如果玉壶真的不同意,那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收场。 思及此,她只能暂时缓了语气,「玉壶,姨娘也不想对你这样,香儿,嘉儿,还不快把你们未来的主母扶起来?有事我们好好谈嘛。」 两个丫鬟这才松了手,把押跪在地上的玉壶给扶了起来。 玉壶眼底滑过一抹坚定,「方姨娘,我说过了,念在您是岑溪姨娘的份上,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还请姨娘不要再逼我。」 方姨娘眼眸一闪,快速的划过一道冷意,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若是再强逼下去,对她没有利益。 她嘴角一弯,虚伪的笑道,「哎,罢了罢了,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我何必闹得这么不可开交?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姨娘,也算是把我尊为长辈,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暂时不谈了,我会尽量的,把聘礼单子上的东西给你补齐,不过,这件事情娘娘不想任何人知道,你看如何?」 玉壶红着一双眸子点了点头,「玉壶知道该怎么做。」 方姨娘眼眸微眯,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杀意,「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吧。香儿,给我送一送玉壶。」 「诺。」 玉壶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心头一凉,连忙垂下了眸子,「不必相送了,这里离易阳侯府并不远,我很快便回去了。」 「这哪里使的?香儿,还不去送送?可要亲眼看到玉壶到了侯府。」 香儿点头,「奴婢知道了。还请姨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玉壶此刻便不好再拒了,只能点头应下。 南城门外,二辆辆马车先后进入了城门,速度并不快,驾马的男子一袭黑色长袍,神情冷峻。 马车之内,月牙放下了一旁的车帘,「半月未曾回来,这盛京城的花儿都开了。」 莫星河轻笑,「如今盛开的,大多都是迎春花,再等个几日,桃花盛开,届时才是春色满园。」 月牙眼神一亮,「哇,这么算来,咱们南召国的春日盛宴又要开始筹备了,只不过,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 如今南召没了皇后,连皇上都在修养,主持朝中大事的是景逸王这个从来都不喜风花雪月的人,这春日盛宴还有,谁知道呢? 莫星河眸光微闪,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抬手缓缓撩了车帘,一双剪水眸透向了马车之外。 盛京城街道的景色一如从前。 一眨眼,她竟然已经重生一年了。 蓦地,她眸光一紧,「冷一,东北三十五度方向,冲过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3:以牙还牙 「香儿姑娘到这里就不必送了,这竹林酒馆离易阳侯府的确不远,你瞧,远远的在这里就可以瞧见。」 出了竹林酒馆的大门,玉壶可谓是全程提着一颗心,尽量的往人群当中走。 可眼瞅着那香儿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不算是再大的胆子,这个时候也有些慌了。 香儿抿唇一笑,「玉壶姑娘何必这么客气?的确是不远,我送了姑娘再折返回来便好。」 玉壶心口那叫一个恐慌,「不必了。」 香儿脸色微微一沉,「玉壶姑娘拒绝的这么干脆,难道还怕香儿对玉壶姑娘做什么不成?」 玉壶有些尴尬的捋了捋自己的头髮。「没,香儿姑娘你想多了。」 香儿点头,「既然如此,还请玉壶姑娘不要再拒绝,香儿也是听从姨娘的命令。」 玉壶心头漫过了一丝不安的感觉,脚下越发的往人群中间走。 大庭广众的,香儿总不至于对她出手吧? 两人一前一后,或许是周围的人潮较多,让玉壶的心略微放了几分,一直跟了很远,玉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想来应该是她太敏感了,放姨娘好歹也是太尉府的半个主母,总不至于对她出手? 而且她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如此光明正大的对付她。 就在玉壶松一口气的时候,没有人瞧见,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香儿袖口处划过了一道寒光。 「玉壶姑娘,奴婢还是挺羡慕您的,能从丫鬟一跃而起,飞上枝头变凤凰,得到公子的青睐。」 提起岑溪,玉壶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我能够认识岑大哥,说来也都是託了我家小姐的福气。」 香儿眼底划过了一抹嫉妒和阴狠,嘴角扯出了一抹骇人的笑意,「是吗?可惜了,你没有那个命。」 呲!! 香儿手臂朝前,手中的力气勐地捅了进去。 玉壶整个人在原地愣了一刻,不可置信的垂头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散发了出来,鲜红色在阳光之下格外的刺眼。 玉壶瞳孔一缩,「为什么?」 由于周围的人群居多,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香儿面容上流淌了一抹悲苦,「姨娘要的只是一具傀儡,可你不是,这就是理由。」 「因为你,还赔上了我。你该庆幸。」 「驾!!」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飞速一般的沖了过来,直接就撞到了人群里面。 「啊啊啊!!」 周围的人吓得大叫了一声,快速的让出了一条通道,也把路中间的两个女子显露了出来。 香儿眼神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马车之内就有一道人影快速的沖了出来,阳光之下,一道黑色长袍在空中翻飞,长腿踢向了香儿的脸。 啪! 香儿感觉脸上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便飞了三步远,宛如一块破布一样落了下来。 没了香儿扶着的力气,玉壶的身子无力地滑下。 「玉壶!」 马车之内,月牙身子有些踉跄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连忙接住了下滑的玉壶。 玉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马车之内焦急的走出来的红色身影,她唇瓣牵强的一勾,满含思念,「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随即,玉壶便被侵袭的黑暗拉扯,闭上了眸子,手腕无力的滑落下去。 「玉壶!」 月牙感受到怀内的人整个的一软,她吓得大叫了一声,一双杏眸顿时就红了,整个人被带的瘫坐在了地上。 然而她此刻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探玉壶的鼻息。 莫星河水眸一紧,「立刻把人带上马车,回府!」 莫星辰刚下马车,便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玉壶,心头大骇,连忙上前,把昏迷在月牙怀里的玉壶给抱了起来,朝着马车奔了过去。 莫星河眸子泛着冰寒,看了一眼这冷意一脚踢的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女人,「冷一,人交给你了,命不能丢。」 「诺。」 话落,莫星河手腕一抬就攀上了马车。 易阳侯府―― 莫星辰把玉壶从马车上抱下去的时候,莫星河和月牙两个人的衣服上都已经满是血迹。 莫星河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给玉壶止血,可她满身的鲜血还是红的那么刺眼。 门口迎接的周管家一看见莫星辰出现,正准备行礼,眼神一垂就看到了莫星辰怀里满身是血的玉壶,整个人都呆了片刻。 莫星河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吩咐,「周管家,把我们易阳侯府所有能够调动的势力全部聚集起来。」 周管家一愣,下意识的点头,「诺。」 几个人全部健步如飞,很快就飞奔到了揽月阁。 揽月阁内,莫星河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留了月牙一个人在身边伺候,这一关,就把自己在房间里面关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期间,房间之内不断的有染红了的热水送出,干净的热水送进去。 很快,整个府内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被莫星河带进来的独孤仙儿暂时没有人安排,也没人顾得上她,只能很尴尬的站在院子里等着。 一直到周大民询问,莫星辰这才抽出了一丝心力,让周大民把人带下去先安排了住处。 一个时辰之后,玉壶心口处已经被包扎完好,莫星河整个人有些乏力地窝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月牙亲眼看着玉壶缓慢却发请平整的唿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玉壶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莫星河摇头,「对方刺入的时候少了三份力度,少了两分精准度,我们发现的又及时,要不然,即便是我也救不回来。」 月牙感觉自己的手到现在还在抖,脸色黑如锅底,「他们这是动了死手!想要一刀毙命!」 若不是她家小姐医术高超,又及时止血,怕是光失血过多这一条都救不回来!! 「那丫鬟到底是谁?她怎么敢!差一点,我们真的差一点。」 月牙到现在整个人还在后怕,若不是她家小姐在人群中惊鸿一瞥瞧见了玉壶的身影,他们就真的错过了去。 如果错过了去,她真的要后悔死。 莫星河恢復了一些力气,满身戾气地站起了身子,「不管是谁,敢对我的人动手,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莫星河缓缓推开了门,宛若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阎罗,一身的戾气令人骇然。 门外,冷一已经问到了自己该问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在候着。 莫星河薄唇微启,透出了一道冰冷至极字眼。「说。」 冷一没有任何废话,直挑重点,「太尉府的方姨娘。」 莫星河水眸划过一道杀意,「走,我们去会一会这方姨娘,我倒是想要去看一看,到底是谁狗胆包天。」 莫星辰在侧跟了上去,「姐,我同你一起去。」 莫星河摇头,「你已经比着预计时间晚回来了两日,再不回京述职,承帝可就要着急了。」 「可是……」 「我易阳侯府如今掌管者整个盛京城的巡逻守卫,有一批可流动的黑甲卫任由我们差遣,你在担心什么?」 就算没有黑甲卫,他们也有逍奇兵,就算不用逍奇兵,光是他们易阳侯府府邸里面的守卫,就足够把太尉府围成一团。 莫星辰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行,姐,一切小心,对方毕竟是太尉府,我们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莫星河冷笑一声,「我莫星河的面子,也不是谁都要的起的。」 太尉府―― 合生殿内,女子一袭橙色的旗袍,毛领在阳光之下泛着萤光,窝在贵妃椅里面晒着温暖的太阳。 她瞧了瞧天色,随后淡淡的问道,「香儿还没有回来吗?」 嘉儿摇头,「暂时还没有看到人影,算算时间,早就该回来了。」 方青蹙眉,「难道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吗?」 「嘉儿,你去打听一下。」 嘉儿点头,「姨娘放心,香儿既然出手,就不会让她躲了过去,您先稍等片刻,嘉儿这就去询问一下。」 随即,嘉儿别施施然的离开院子。 一盏茶之后,嘉儿急匆匆的就折返了回来。 方青挑眉,「怎么?人回来了?」 嘉儿点头,「姨娘,不好了,人是回来了,只不过……」 方青心头漫过了一次不安,拔高了音量,「只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还要我来问吗?」 「姨娘,太尉府被人围起来了。他们都穿着黑色甲卫。」 方青整个人倏的就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黑甲卫??」 「对,刚才奴婢出去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太尉府都被围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只是围了府,暂时还没有做其他的。奴婢这就连忙回来禀报。」 方青下意识的开口,「黑甲卫负责盛京城的守卫,是除了皇宫之内红甲卫之外第二的兵力,随着先前御林军总领的叛逆,如今这黑甲卫暂时归有易阳侯府掌管。」 蓦地,方青脸色一白,「是莫家,这玉壶可是莫星河身边的丫鬟,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嘉儿,快,立刻去后院请太尉大人。」 嘉儿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也就大约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夏太尉从后院被请了出来,连带着方姨娘一起去了太尉府的门口。 负责带领黑甲卫的人正是周管家,要自己的侄子周大民,一人带了一波人马,把这太尉府的两个门全部都给围了起来。 夏太尉为人也是一个刚硬正直的人,如今瞧见自己府邸被封,有些发怒,「周管家这是做什么?领了圣旨来歼我太尉府吗?」 周管家瞧见缓缓从太尉府里面走出来的苍老身影,恭敬的行了一礼,「老奴见过太尉大人。」 「我们都是受了小姐的命令,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太尉大人稍后询问我家小姐。」 一听说围住自己府邸的人是莫星河,夏太尉心底就有些慌了。 这莫星河的身份,整个南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身为顾染的人,更是明白,眼底的力气也消了几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等着淮安郡主的解释。」 一旁的方青眼看着夏太尉眼底的怒火消灭,心底大骇。 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让夏太尉变了脸色,掩掉了满身的怒气。 看来,她真的是低估了莫星河的影响力。 一时之间,方青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快,他们没有等多久,一辆马车飞速槽着太尉府而来,驾车的男子一洗黑色锦袍,面容清冷俊逸,一拉缰绳,停在了太尉府的门前。 随后,马车的车帘被人撩了起来,月牙率先出了马车,把手抬了上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伸了出来,扶着月牙踏出了马车。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洒落着最后的光华,当那火红色的长裙立于阳光之下的时候,宛若敛尽了所有的光芒。 然而,她背光而来,面容之上满是寒冰,每走一步,都宛若踩着一条鲜活的人命,让人忍不住心底发颤。 夏太尉见莫星河下了马车,第一时间开口询问,「淮安郡主,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然而,莫星河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双剪水眸从下了马车就一直在盯着方青。 把她从头到下看了一个彻底,眼光里面的神色令人猜不透,就连一旁的夏太尉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夏太尉连忙瞪了一眼方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行礼?」 不是方青不知道礼数,而是她此刻已经完全被吓到了。整个人都忘了礼数。 莫星河的目光太过于直接,夹杂冰寒和毫不掩饰的冷意,方青整个人被看的有些发毛。 她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眼神也能可怕到这种程度,远远望过去一眼,只觉得嵴背一凉,宛若有上百只虫子爬上去一般。 方青被看得心头一虚,胆怯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心跳勐然加速。 她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行礼。 「妾身见……见过淮安郡主。」 莫星河唇瓣划过一道冷意,确认性的开口,「你就是方姨娘?」 方青点头,「正是妾身,不知道,淮安郡主……啊!!」 啪! 清脆的巴掌声震的人心底一惊,整个太尉府门口的人都诧异的看了过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4:我想要打的人,他躲不过去 莫星河的举动,太过于狂娟,当着太尉的面,直接就上手。 不仅吓坏了被打的方姨娘,更是吓坏了周围所有的人。 连带着太尉府门口过路的行人,都被那巴掌声为之一振。 并不是说,莫星河那一巴掌打的有多么响亮,而且从她动手的那一刻起,太尉府门前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方姨娘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捂着自己被扇的脸庞,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星河,「淮安郡主,您在动手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妾身的身份吗?」 莫星河水眸泛着冰冷,丝毫没有一丝悔意,「管你是何种身份,我要打的人,从来就没有躲得过去的。」 !!! 方姨娘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她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居然一上来就动手,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她吸了吸鼻子,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去,「还请父亲做主。」 一旁的夏太尉这才缓过神来,连忙上前,「不知郡主这是何意?方青乃是我太尉府的当家主母,郡主如此,只是必要给我太尉府一个交代的。」 莫星河弯唇,凉凉的看了一眼她本就不甚喜欢的夏太尉,「太尉大人,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夏太尉只觉得心底一凉,下意识的觉到了不对劲,「来人,请淮安郡主进府。」 周围的下人登时被叫醒。 「诺。」 「淮安郡主,里面请。」 莫星河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脚跟着那人进入了太尉府。 太尉府内,到处都布满了红色绸缎,贴满了双喜字,整个府邸内看着都是喜气洋洋的。 莫星河却是目不斜视,只是余光淡淡的收了几眼,只觉得有些嘲讽。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就被请进了主院大厅。 身边只站着一个贴身侍卫,一个婢女,仅此两个人。 而此刻大厅之内,却满满的都是太尉府的人,从夏太尉到方青,再到太尉府的管家,下人,足足有一二十个人。 可莫星河仍然坚挺着嵴背,神情淡然的坐上了主位。 就算她如今还不是景逸王妃,那她也是圣上亲封的正一品淮安郡主,品级仅次于公主,比着正一品的夏太尉来说,或许在被尊敬上略逊一筹,可却是实打实的高了半级。 再加上她如今景逸王妃的身份,坐这主位没人敢有半句话。 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莫星河丝毫没有惧意,开头就直逼方青,「夏太尉,你府上的这位方姨娘,胆子可真的是大的很。」 轰! 夏太尉只觉得脑壳一疼,第一时间就被人占据了主动,只能被动地开口询问,「本官实在不知道群主今日是何缘由会如此针对我府中的女眷,还请淮安郡主解惑。」 敏锐的察觉到了夏太尉对她的称唿从下官变为了本官,莫星河唇角泛过了一次冷嘲,「方姨娘,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让我来说?」 方青脸色从刚才开始就越发的难看,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她又柔弱了两分,「妾身不知道郡主到底想说什么,妾身从未见过郡主,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郡主。」 瞧着她那死不悔改的模样,莫星河都想把眼前的人三刀六个洞。 只不过,她虽然嚣张,可也是有个限度的,方青再不济也是太尉府的人,夏太尉好歹也是顾染的狗,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才不会给自己的男人脸上无光。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瞧瞧,这话说的倒是我莫星河不讲规矩,来你这这太尉府里砸场子了。夏太尉,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媳啊。」 方青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莫星河的嘲讽不加丝毫掩饰,几乎等于是大巴掌在她的脸上来回的翻打。 夏太尉此刻脸上也很难看,「本官也知道,淮安郡主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如此,必定会有缘由,还请淮安郡主告知缘由,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夏太尉的话明显带了一丝不耐烦的口气,而他这一丝不耐烦恰恰好就被方青给敏锐的抓到。 她突然就朝着主位上的莫星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淮安郡主,虽然妾身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郡主,可若是郡主想要惩罚,妾身也认了,只是希望郡主不要累及太尉府。」 方青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可谓是极好,如若此刻,坐在主位上的人不是她莫星河,换作是其他人,很有可能会立刻乱了阵脚。 莫星河手指下意识的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红唇却是微微掀起。 很明显,方青朝莫星河这么一跪,整个大厅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夏太尉今日留了这么多人在大厅里,意思也不言而喻。 一旁的月牙已经气到一双杏眼都快要凸了出来,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若不是莫星河一早便交代了让她一会儿不要着急,她现在早就恨不得上去撕烂那个女人伪善的一张脸。 虽然他她们家小姐不让她着急,可这也不代表她能够忍得住听这个女的来败坏她家小姐的名声。 「方姨娘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我家郡主向来都是知书达理,通晓事理,从来都不会轻易冤枉别人,方姨娘此话,闭口不提自己的问题,话中明理暗里却都在说我家小姐仗势欺人,无理取闹,可真是好巧的一张利嘴啊!」 方青被怼的脸色一白,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被一个丫鬟怼的时候。 「你!主子在说话,哪有你一个丫鬟开口的地方?」 莫星河冷笑一声,凉凉的道,「我与夏太尉说话,何曾有你一个小妾开口的余地?」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比刚才在门口掌掴方青来的更刺激。 小妾。 有多少年没有人在太尉府提过这两个字了?? 自从夏太尉没了儿子,儿媳,这唯一的一个姨娘变成了这太尉府主子里唯一的女性。 这些年,方青用自己的本领成功的让夏太尉认可她,坐上了这太尉府当家主母的宝座。 可终究一个小妾难登大雅之堂,方青只是暂代管理,夏太尉也从未对外宣布过她便是这太尉府的当家主母,所以,这威风,方青也只有在这府邸里才能够显摆一下,出了这府邸,大可以问问有谁瞧得上她。 方青毕竟也是太尉府的人,打她的脸,夏太尉也多少会有一些余热。 「淮安郡主,您身边的丫鬟玉壶,明日就要与我家溪儿大婚,说到底,我们这也算是有亲家之联,如方青所言,先前也的确未曾同淮安郡主打过交道,唯一有联繫的,想来也就只有我太尉府的儿媳了。」 不得不说,夏太尉纵横官场这么多年,眼力价还是有的。 莫星河之前一直都没有在盛京城,目前还传出莫星河在南疆,把南疆五大家族之一的皖风家都打了个落花流水,一直也没有听说回来的消息。 如今突然之间就打上门来,想必也是今日刚刚回来。 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方青真的得罪了莫星河,那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因为玉壶。 莫星河弯唇,年底却是泛着丝丝寒意,「夏太尉果真是目达耳通,今日我来这一趟,的确是为了我身边的贴身丫鬟,玉壶。」 夏太尉眸底微微一松,听到的却是因为玉壶的事情,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终归只是因为一个丫鬟,不会闹的太大。 莫星河眼神瞬间一冷,「瞧着夏太尉的表情,好像因为今日的主角是玉壶,而稍微松了一口气?」 夏太尉整个人瞬间微微一滞,「淮安郡主多想了,不知究竟是何事?竟让淮安郡主如此大怒,和我这儿媳有何联繫?」 「儿媳?呵,夏太尉,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你的好儿媳,命令自己的丫鬟,对你的孙媳下杀手,一刀正中心口,如若不是我恰好及时出现,我最疼爱的贴身丫鬟就为此丧失了一条性命。」 莫星河眼眸微眯,一字一句都砸的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夏太尉瞬间看向了一旁的方青,眼神复杂不定,更多的则是诧异。 方青察觉到太尉眼底对她的不信任,脸色一白,连忙摇头,「父亲,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随即,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向莫星河,「郡主,妾身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月牙这会儿再也憋不住了,冷嘲热讽的道,「误会?方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嘉儿,这会怎么不在你的身边?」 方青脸色一白。 「嘉儿被妾身指使出去买东西了,所以还未曾回来,这件事情真的有误会,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妾身还见过玉壶,那个时候她还是完好无损的。」 莫星河挑眉,「不知道,方姨娘为什么会在玉壶出嫁前一天,把她私自叫道竹林酒馆?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商量?」 夏太尉脸色一沉,「你约见玉壶了?」 一般来说,男方家的人在大婚前后三天都是不允许见女方家人的。 所以,岑溪就算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一眼玉壶,也并没有在易阳侯府待上多久。 可方青私自约见玉壶,这件事情本身就有疑点了。 ------题外话------ 剩余一章,明日十二点发(开工一事闹的头疼,嘤嘤嘤。)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5:人证物证俱全 「玉壶的丫头虽然有幸入太尉府,可说到底始终是丫鬟出身,妾身之所以要越见玉壶,是有东西要给她的。」 方青跪在地上,满脸的委屈。倒是让人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夏太尉果然被他引着话头询问,「要给她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自己这些年来的攒下来的金银首饰罢了,毕竟日后是我太尉府的少夫人,总不能寒酸了去,玉壶的家境贫寒,原也不指望能够为她准备什么亮眼的嫁妆,可毕竟明日就要大婚了,新娘子总是要亮眼的,我这也是为了太尉府好。」 方青话中的意思字字都是为了太尉府,倒是把这个解释说的滴水不漏。 夏太尉眼神一眯,随即开口,「原来如此,方青,虽然你的确是为了太尉府好,可这件事情也做的不对,还不赶紧向淮安郡主赔罪?」 他这话一出,完全避过了玉壶被暗杀之事,大事化小。 莫星河坐在主位之上,一双水眸凉凉的看着夏太尉。 从头到尾,这位夏太尉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玉壶如今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有生命危险。 他更不关心玉壶到底是为何受伤,与方青究竟有何关系。 或者说,夏太尉从来就不在乎这个孙媳有还是没有,一条命在他的面前也轻贱的很。 方青垂眸,「是妾身的错,妾身给郡主赔礼道歉了。」 莫星河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了主位,「玉壶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你敢要了她的命,我就敢要了你的命。」 莫星河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试探夏太尉的意思。 如今,她已经有答案了。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同地上的这个女人说任何的废话。 「现在不承认无妨,我希望到了大理寺,你的嘴还能够这么硬。」 轰! 方青脸色一白,「淮安郡主,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只不过是去送些首饰,她是我太尉府未来的少夫人,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 月牙气的肺都要炸了,「你身边的丫鬟嘉儿,大街之上公然行兇,你还在狡辩???嘉儿如今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觉得你逃得过去吗?」 方青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这么说,不慌不忙的接道,一脸的疑惑,「嘉儿?这怎么可能?你们会不会是看错人了?我身边的贴身丫鬟为何要去做这种事情?」 月牙被气的脸色都变了,「你!」 莫星河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太尉,「夏太尉,我今天就问你,你府上的姨娘,命自己的贴身丫鬟当街杀害你们的少主夫人,你该当如何?」 夏太尉眼眸一闪,划过一抹戾色,「淮安郡主说话还是要有证据的,其一没有动机,其二没有证据,其三,没有时间。」 夏太尉一口气给方青列出了三个问题。 他本来以为莫星河会知难而退,可却发现对方的眼神越发的冰凉。 他心里微微一沉。 瞧见夏太尉眼底那丝毫不在意目光,莫星河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该给的面子她已经给了,既然夏太尉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她了。 「冷一,把人带进来。」 「是。」 冷一离开之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寂静。 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冷一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走了进来,随手就扔在了地上,「小姐,人已经带来了。」 那女子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髮髻凌乱,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从地上爬跪起来,露出了那一张熟悉的脸庞。 方青脸色诧异,第一个开口,「嘉儿?真的是你?」 方青身边的丫鬟香儿也不可置信叫了出声,「嘉儿?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他们说是你想要杀了少夫人,到底是不是这样?」 「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姨娘不是让你去买明日需要的果子了吗?」 夏太尉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问,「嘉儿,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是不是真的妄图去害少夫人?」 夏太尉一开口,其他人也都闭了嘴,等着那满身是血的人回答。 嘉儿垂眸,随即朝着方青行了一例,「姨娘,是嘉儿对不住姨娘。连累姨娘了。」 随后,嘉儿又朝着夏太尉行了一礼,「是奴婢一时猪油蒙的心,因为少夫人辱骂了奴婢几句,奴婢这才气不过,脑子一热,对少夫人动了杀心,都是奴婢的错。」 随后,嘉儿朝着莫星河又行了一礼,「淮安郡主,这件事情和太尉府,和姨娘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意认罪,要杀要剐都可以。」 月牙听到她的话,瞬间缩紧了眼眸,「你胡说!你刚才在易阳侯府还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都承认了是方姨娘指使你的!」 嘉儿被冷一抓走,直接就重型拷问,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很轻松的就说出了背后的指使人。 可如今,她居然在台面之上公然反水? 嘉儿大声打断,「不管淮安郡主如何重刑拷问奴婢,奴婢都是不可能把这脏水泼到方姨娘身上的,只是全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太尉府无关!」 「你!!」 「好啊你,在我易阳侯府说出指使人是方姨娘,可来了太尉府,却又一力扛下所有罪责,分明就是图谋不轨,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 月牙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方青眼眸微闪,「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那么想不开要去暗杀少夫人?」 嘉儿的哭声盘旋在大厅之内,「都是奴婢的错,夫人与玉壶姑娘见过面之后,便让奴婢下去买果子,奴婢刚好碰见离开的玉壶姑娘,便上前行礼,可谁知……」 「谁知道玉壶姑娘不知道是从哪里受了气,一见到奴婢就开始辱骂奴婢,各种辱骂声音难言与耳,奴婢实在是气不过,这才动了歪心思。」 「她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凭什么那么嚣张?区区一个丫鬟与我不分上下,去把我骂的狗血喷头!」 「她这还没有入府呢,就不把我们太尉府的下人当人看,要是以后入了府,我们根本就没有活头。」 嘉儿说的声泪俱下,更是往玉壶的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月牙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你胡说!!」 「玉壶那么温柔,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你还敢往她身上泼脏水!」 嘉儿高声开口,「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淮安郡主秉持公正,此事与太尉府没有丝毫干系!」 夏太尉眼神划过一道冷意,「好了!都闭嘴!」 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去。 夏太尉朝着主位上的莫星河抱拳,「郡主,想必事情怎么样如今也已经有了定论,既然是这丫鬟自己做的事情,那便与我太尉府无关,从今天起,这丫鬟就交由郡主处置,太尉府绝对不多过问一个字。」 莫星河水眸一眯,随后轻笑了一声。 「盛京城南街道82号,有一家小型成衣店,店面不大,是一家小夫妻经营的店铺,虽然利润不大,可以能够维持生计,至少在这盛京城里,也不愁吃穿,所以,基本上等于全年开业,不过罕见的,今日却是没有开门。」 莫星河宛若讲故事一般,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唯独跪在地上的嘉儿,脸是顿时一白。 「这家成衣店我府上有些丫鬟也会去,所以今日发现没开业,有些好奇便禀告了我,派人前去查看之时,恰好发现有几个身份不明之人想要把里面的夫妇二人给抓走,也是我们赶的及时,便顺手把这夫妇二人给救了,如今,人已经在往太尉府送过来了,不如大家再等上几刻,如何?」 刷! 方青脸色青了。 「另外,我这还有一件事情,想必太尉大人会感兴趣。冷一,去拿人。」 「是。」 随即,冷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锁定了此刻大厅里的其中一个人。 那人一慌,下意识的就想要退出大厅。 可他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冷一。 冷一长腿一翻,手腕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瞬间就落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顿时,那人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第一时间求救一般地看向了夏太尉,「老爷!」 「夏管家??」 众人一看,这不正是他们太尉府的总管家,老夏吗? 夏太尉蹙眉,「不知淮安郡主这是何意?」 莫星河轻笑,「这位夏管家,应该是主要负责这次的大婚吧?」 夏太尉垂眸,「的确,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繫。」 「送到清欢阁的聘礼单子,我已经看过了,上面的东西乃是太尉公子拟订,由太尉大人亲自过目的,对是不对?」 夏太尉眼神一沉,「对。」 「明日便是大婚,根据我们南召的礼节,正妻乃需三抬大轿迎娶,在迎娶当日,会连同聘礼一起抬到女方家,因此,这聘礼会在提前三天放置到一个单独仓库当中,贴上红条,意寓着吉祥如意,不可与其他东西放置一起,可如今的仓库里,这聘礼单子上面的东西似乎并不在仓库。」 刷! 方青死死地攥紧了手腕,眼神一阵慌乱,「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太尉府的仓库,只有我一人有开库钥匙,郡主又怎么会知?」 方青这话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莫星河已经抓住了这个话茬,「是啊,这喜仓只有方姨娘和管家的手里有着钥匙,那这聘礼单子上面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方姨娘可否解释一下?」 夏太尉脸色这个时候有些难看了,似乎也猜到了什么,「方青,这聘礼,两日前你不是已经是说全部准备好了吗?」 方青心底一慌,「父亲,这大婚的聘礼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儿媳不知道为什么淮安郡主要如此说,这喜仓的库房谁都不能进?郡主,难道还派人私潜了吗?」 夏太尉眼神一眯,「不知淮安郡主如何得知我家喜仓内的情况呢?」 莫星河挑眉,浑身的威压顿时释放了出来,宛若千斤之重,「夏太尉这是在质问我吗?」 夏太尉没料到莫星河这个时候会突然用威压来压他,纵横官场几十年的他,生生被压的脸色有些发白,「下官不敢。」 「不敢就好。」 「你府上的这位方姨娘可真是厉害的紧,暗中剋扣了聘礼当中的东西,拿去救济自己的私产,私下联繫玉壶,想要换掉聘礼单子上面的东西,让她帮忙隐瞒,玉壶不愿,她便动了杀心。」 莫星河一步步走向夏太尉,「太尉大人就是若是还不相信,最好是派人查一查而如今的库房当中是否有这些东西?夏管家是吧?不如跟着带我们去看一下?」 夏管家脸色一白。 莫星河又道,「暗自偷拿家中财物,按照南召律法,该当诛杀。」 夏管家听到诛杀两个字,浑身一抖,突然扑通一声就朝着夏太尉跪了下去。 「老爷,老奴有错,老奴只是一时之间被迷昏了脑,这才答应帮方娘隐藏。」 轰! 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震。 方青勐地转头,死死地瞪着夏管家,「夏管家,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话!我可不是你能够污衊的人!」 那夏管家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两日之前,姨娘说聘礼已经准备好,点过清单了,老奴也便没有检查,昨日,老奴闲来无事,就去了一趟喜仓,这一去,才发现这喜仓里面少了许多物件,因为那几件都是聘礼单上最贵重的东西,所以老奴也记得格外清楚,便去找方姨娘询问。」 「方姨娘给了老奴一百两银子,要老奴暂时保住这个秘密,不要告知他人,老奴一时被迷昏了眼,求老爷原谅,老奴真的不敢擅自盗府中财物啊!!」 方青整个人都已经慌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你!!!没有这种事情,父亲,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这种事情!」 「方姨娘,如今事实证据摆在那里,你就算是否认也没有用,只需要去开仓检查。」 一下子缺了这么多的物价,方青这两日是绝对补不上去的。 夏太尉脸色发寒,「来人,去开仓检查!」 「是!」 一刻钟之后,便有下人急急跑了进来,在夏太尉的耳边耳语。 夏太尉的脸色逐渐由轻转为黑,到最后黑如锅底。 方青怕了,她跪爬着到了夏太尉身边,「父亲!不是儿媳,是郡主,是郡主为了要污衊儿媳,才故意不了这一局,要不然,郡主怎么会知道我们家仓库的情况?」 夏太尉怒极,抬手朝着方青唿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打的整个大厅都为之一震。 方青呆滞了一般都抚着自己的脸,「父亲,你不信我?」 这时,莫星河要等的人也已经到了。 小龙带着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妇而来,停在了大厅的门口。 从那对夫妇的脸上还可以隐约看到一些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妇人身上。 小龙上前行礼,「小姐,人已经带来了。」 莫星河点头,看向了那一对夫妇,「二位需要说话,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行了。小龙。」 「是。」 小龙站在两个人旁边,带着两个人转向了大厅内的其他人。 跪在地上的嘉儿一抬头就看到了安全的两人,再也忍不住哭腔开口,「娘,爹。」 方青蹙眉,心头越发的慌乱了。 「嘉儿?你是嘉儿?」 「我的嘉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说了?那么重的伤?」 那对夫妇一看到满身是血的嘉儿顿时一惊,也忘了来的时候小龙的吩咐了。抬脚就准备朝自己的女儿跑过去。 小龙轻咳了一声,那一对夫妇顿时不敢说话,收回了自己已经踏出去的脚步。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 那妇女吸了吸鼻子,这才解释,「今天下午,咱的店铺里面突然钻入了几个陌生的人,进来就把门锁了起来,想要了你爹和你娘我的命,好在有这位恩人救了我们,嘉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嘉身子一顿,下意识的看向了方青。 方青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嘉儿的脸色剎那间就白成了一张纸。 莫星河看着地上的人,缓缓的道,「如此,你还打算继续帮她瞒着吗?」 嘉儿浑身一滞,随后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后朝着夏太尉磕了一个响头。 「全部都是方姨娘支使的。聘礼的确是少了,也是方姨娘让我去杀了玉壶的。」 方青整个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一旁的嘉儿身边,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贱人!连我你也敢污衊!」 嘉儿勐的被掐住脖子,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那一对夫妇顾不得什么,拼了命的沖了上去。 「你放开我女儿!」 夏太尉脸色难看,「来人,把方青给我拉开!」 「是!」 顿时,这个下人上前就把有些疯癫的方青给拉了下来。 从方青手里逃过一命的嘉儿身子整个一软瘫在了地上。 莫星河起身,凉凉的看了一眼夏太尉,「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动机理由俱全,太尉大人,你又该当如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6:逐出家谱 「来人,把方青带下去禁足,给我查,收回她的管家权利。」 随即,夏太尉抱拳,算是给了莫星河一个交代。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方青所做,本官定不会饶了他。」 方青勐地一愣,「父亲!」 「真的不是我做的,都是他们诬陷我!」 夏太尉冷脸,「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香儿,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下去,继续在这丢人现眼吗?」 「是。」 香儿连忙上前,「姨娘,得罪了。您就跟小的下去吧。」 夏太尉要香儿带她下去,方青眼神一闪。立刻像是摸顺了毛的猫。 乖巧的任由香儿扶着她起来,嘴里小声嘟囔着,「不是我,是他们诬陷。」 嘴里虽然一直嘟囔着,可行动上却再没有任何挣扎。 就在香儿扶着方青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脚步。 「站住。」 方青身子一滞。 夏太尉脸色一滞。 「这世间向来杀人偿命,如此清浅的惩罚,夏太尉觉得妥当吗?」 夏太尉沉了脸色。 他本来想要先入为主的惩罚方青,让莫星河有机会开口,却没料到莫星河不吃他这一套。 「淮安郡主的意思想要如何?莫非还想要了方青的命?」 莫星河冷笑一声,「怎么?我不能吗?」 轰! 已经走到门口了方青,只觉得头顶碰的一声炸裂开来。整个身子就软了下去。 「姨娘!」 一旁的香儿连忙开口,「来人,快把姨娘带回去,请大夫!」 看着他们就要强行离开,月牙急了。「我家小姐让你们站住!」 然而对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不赶紧来人,你娘的身子一向不好,出了点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剎那间,那些下人便在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昏迷了的方青给扛了起来。 莫星河眸光一眯,看着夏太尉没有任何动作,她红唇一勾,「无视郡主之命,我瞧着太尉大人不像是要退休的样子,反倒是想要把我易阳侯府踩在脚下。」 夏太尉心头勐地一惊。 随即,莫星河淡淡的道,「月牙,派人去通知王爷,让他把岑溪先给我放回来,借用一下。」 月牙点头,「奴婢这就去。」 夏太尉这下站不住了,连忙开口。「扶什么扶?全部都给我在呆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走!」 几个人吓的连忙收手,这下知道是彻底的完了。 就连香儿收回了自己扶着方青的手。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方青不准女德女训,私盗府中财物,妄图加害府中少夫人,罪不可恕,撤去管家之位,逐出族谱,降为府中三等下人。」 轰!! 整个大厅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就发力的夏太尉, 然而对于这个决定,莫星河还是有一些轻微不满意的。 不过,有的时候对某些人来说活着比死更难受,方青便是如此。 「夏太尉曾经也统辖礼部,与兵部也有接触,盗物,威胁,暗杀,该如何惩罚,想必太尉心里也有桿秤。」 「这盗物之罪,是太尉的家事,太尉自然可以在这府邸里面处理,我毕竟也是外人,自然不会插手,可这威胁,暗杀的对象乃是我的人,太尉大人今日做法,是欺我易阳侯府没人吗?」 夏太尉眼神一闪,「本官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玉壶这丫头是我身边体己的人,我一向拿她当妹妹看待,婚姻大事,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两人真心最重要,岑溪再没有入你的夏家之前,乃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也算是门当户对,如今入了你夏家,太尉府却如此待她,可是觉得她一个丫鬟入不了你们的眼?」 夏太尉心头大震,连忙摇头,「群主多想了,玉壶这丫头我是满意的,溪儿亲自挑选的人,自然不会有意见,他入了我太尉府,便是我这太尉府未来的少奶奶。」 莫星河眼神一冷,「夏太尉有如此想法最好,如果没有,可是要营造这样的想法,今日我把话撂在这了,玉壶是我莫星河的人,但凡有我莫星河在这盛京城一天,玉壶的背后就是整个易阳侯府。」 夏太尉浑身一阵,完全没有料到一个丫鬟在莫星河的心中居然占有这么大的地位。 一直都知道这位未来的景逸王妃护短,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 「还请淮安郡主放心,玉壶然后进了我太尉府的门,那就是本官的孙女,本官一定会把他当做亲孙女看待的。」 莫星河起身,「太尉大人心里有数就好。」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不耽误夏太尉的时间了,月牙,我们走。」 「是。」 夏太尉颌首,「淮安郡主慢走。」 莫星河走到太尉府门口的时候,岑溪这才终于收到消息,急急的赶了回来。 「属下见过王妃。」 莫星河眼神清凉的看了他一眼,「夏公子如今可真是日理万机。」 岑溪脸色一白,也顾不得莫星河此刻正在生气,「属下知道王妃有气,稍后王妃想要如何惩罚,属下都绝无二话,王妃可否告知属下,玉壶如今可还好?」 一旁的月牙冷哼了一声,「玉壶吉人自有天相,她好得很。」 岑溪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唿,那就好,没事就好。」 「王妃,属相能否去候府看看玉壶,一眼就好,属下去看一眼就好。」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即也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并不在他,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跟上来吧。」 岑溪眼神一亮,脚步立刻就加快,跟了上去。 这厢,夏太尉刚收到自家孙子回来的消息,出门口就看到岑溪迫不及待的上了莫星河的马车。连一丝目光都没有往他这太尉府里面瞧。 他心口微顿,随后朝着身后的管家吩咐,「稍后把嘉儿那个婢女送到易阳侯府,交给淮安郡主处理。」 「诺。」 莫星河从太尉府回到易阳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 一直守着玉壶的周大民在门口等着,一看到莫星河的马车回来,连忙上前。「小姐,玉壶已经醒了。」 岑溪眼神顿时一亮,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玉壶醒了?」 看到岑溪出现,周大民略微有些惊讶,「岑侍卫?」 这个醒来的时间是在莫星河预料之内的,所以她并没有很惊讶,淡淡的点了点头,「可以把围在太尉府周围的人全部都收回来了。」 周大民点头,「是,奴才这就去。」 「跟我来吧。」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一闲行人就入了揽月阁。 彼时,玉壶刚刚醒过来,见到莫星河瞬间委屈的红了眼眶。 「小姐,奴婢居然活着见到你了,差一点奴婢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莫星河坐在在旁边,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傻瓜,只要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玉壶委屈的撇了撇嘴,「是嘉儿,是她动的手。」 莫星河点头,「嗯,我知道。」 玉壶一愣,「小姐你知道?」 一旁的月牙咧嘴一笑,「玉壶,我们刚才不在候府,就是去给你撑腰去了。」 玉壶连忙反应了过来,「小姐,你们刚才不会是去了太尉府吧?」 莫星河挑眉,「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觉得,这件事情只是嘉儿自己一个人想要害你?」 玉壶眼眸微垂,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是方姨娘指使的,她威胁我,还要换掉我聘礼单子里面的东西,我不愿意,她就对我动了杀心。想来是想要杀人灭口。」 月牙一愣,「还真的是这样啊??我刚才还以为小姐是胡乱蒙的,结果蒙对了呢!」 莫星河轻笑,「你呀,你家小姐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既然开了口,就必定是有证据的。」 月牙切了一声,「小姐平日里最喜欢赌了,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居然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莫星河挑眉,「猜的。」 「噗,猜的???」 月牙不可置信地喷了一口气,随后无奈的道,「还是小姐厉害。」 「月牙,你都不知道,小姐,刚才可威风了,一下马车就打了那方姨娘一耳光,哦,不,如今已经不能够再叫她姨娘了,她如今只不过是太尉府里面一个三等丫鬟罢了,而且还被驱逐出了夏家的族谱。」 「什么?!!」 玉壶已经被眼前的消息震的有些头晕了。 月牙郑重其事的开口,「不要那么惊讶,她有今日这一切,完全是自己作死,她敢欺负你,这就是下场。」 随即,月牙还是有些诧异的开口,「不过,这方青虽然说是自作自受,可这夏太尉也太狠心了,这些年方姨娘操持府中的大小事物,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居然说把她逐家谱,就把她逐出家谱。」 莫星河冷笑一声,「他本来就瞧不上方青,只不过是因为府中已经暂时无人可用,方青自己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总是偷着太尉府的给自己补贴。」 月牙点头,「这夏太尉眼光太高了,日后会不会对……」 剩下的话,月牙勐地吞进了肚子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7:紫焰草再度出现 莫星河就是知道夏太尉这一点,所以在太尉府的时候,把整个易阳侯府都搬了出来给玉壶撑腰。 只要有易阳侯府在的一天,夏太尉就绝对不会再犯。 等到日后倘若有一天她真的护不住玉壶了,到时候至少还有岑溪。 岑溪如今刚刚才进太尉府,在府邸里面根本就没有实力,众人尊敬他,不过是因为夏太尉对他的看重,可真正做事的时候还会偏向方青。 如今她要把方青打落到淤泥里,让她再也爬不起来,岑溪就会开始逐渐地掌握实权。 等到大婚过后,玉壶也才能够真正做到少夫人这个位置。 不过一个妾室罢了,夏太尉不会为了他甘心得罪易阳侯府和景逸王府的。 「不过,小姐,明日就是大婚了,大婚之日,新娘子都是极累的,玉壶的身体能不能撑的住?」 玉壶也有些担忧,「小姐,奴婢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明日的大婚怕是……」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时之间有些惆怅。 莫星河弯唇,「你们也太小,看你小姐我的医术了,放心,明日一早,我保证你可以活蹦乱跳。」 玉壶眼神顿时一亮,「真的???玉壶最爱小姐了!」 莫星河撇嘴,「你最爱的才不是我,你最爱的人现在在外面呢。」 玉壶眼珠一顿,下意识的朝外看去,「岑大哥来了??」 一旁的月牙顿时喷笑出声,「噗,玉壶,你这小丫头的心变得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挪到你家岑大哥的身上了??」 玉壶顿时羞涩的垂下了头,都不敢直视月牙,「哪有什么最啊,小姐,月牙,和岑大哥,都是玉壶的亲人,都是一样的。」 莫星河轻笑,「好了,不逗你了,让他来陪你吧。」 「不过你们最好不要呆的太久,婚前相见视为不吉。」 玉壶点头,「多谢小姐。」 莫星河和月牙出去之后,岑溪已经在外面候了许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 莫星河站定脚步,一双剪水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岑溪,「岑溪,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多么的不得已,玉壶既已嫁你为妻,你便不能再让她受一丝伤害,今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引以为戒。」 岑溪点头,眸子里面的坚定不比莫星河少,「王妃,玉壶乃是我妻,为了她,我可以背弃整个太尉府,不会再有下一次。」 莫星河颌首,「进去吧。」 这厢,莫星辰在宫内述职完毕,已经回到易阳侯府。 「姐,今日天色已经灰暗,明日又是玉壶的大婚,不如后天一早我们去须弥山把父亲接回来吧。」 莫星河点头,「好,算算时间,父亲应该也快醒了。」 「嗯,前两须弥老人传信回来,说是父亲已经有要甦醒的症状了,大约就在这两天会醒过来。」 莫星河眼神一亮,「那便好,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去须弥山。」 「今日前去述职,圣上身体如何?」 莫星辰点头,「好了许多,听太医说,偶尔还是可以面见几个朝臣的。」 看来,燕家的能力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退化,「近来几日的盛京城,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路而来发现盛京城安静祥和,与之平常并无异样。 想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的,可是这种情况又跟他们预料当中的不一样。 莫星辰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莫星河蹙眉,「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事,但是你觉得这其中好像有隐情?」 莫星辰点头,「今日我去宫中述职的时候,未曾见到景逸王,这是其一,其二,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太医院,在太医院里面瞧见了太子。且,太医院里面的情况有些不对。」 莫星河眸子微眯,今日下午,岑溪是被阿染给叫走的。 明日就是大婚,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去叫岑溪。 能够让太医院忙碌起来的事情…… 「既然如今还没有消息,那人便暂时按兵不动,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 莫星辰颌首,「嗯嗯,姐你放心。五皇子先前手中所有的势力已经全部都被土崩瓦解,光靠他带去南疆的几个人,还不足以在盛京城翻出什么大风大浪出来。」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莫星河的心中却是划过了一丝不安。 顾景渊那个人,如果不是她亲眼瞧见死了,她是永远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饭后,莫星河坐在院子里面迟迟没有睡意。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莫星河眸底一片空洞。 顾染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般的莫星河。 他心头浮上了一抹心疼,上前就把人揽在了怀里。 温暖的触感让莫星河回过了神,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怀里钻了钻,「你来啦。」 顾染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大手一个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屋外冷,先进房间吧。」 「好。」 房间之内,莫星河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项,在她靠近盛京城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了,而不是一直到今晚方才腾出来时间。 顾染点头,「有瘟疫频发迹象,如今正在快速隔离,消息暂时被压下去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滞,「瘟疫???」 顾染点头,「如今瘟疫暂时没有发生在盛京城,但是却是距离盛京城最近的钱塘。如果控制不住,将会蔓延至盛京。」 盛京城乃是京都,如果瘟疫蔓延到京都,到时候恐慌的不只是盛京城的人,而是整个南召。 莫星河深知这其中的重要性,也明白为什么顾染这个时候选择压下所有的消息。 「瘟疫蔓延速度如何?症状如何?」 「发热,咳嗽,再加一种很奇怪的现象。目前太医院正在解析第三种发病症状的缘由。」 莫星河眸子一顿,「什么症状?」 「全身会起一种红鲜,发病初期,这种红鲜只会出现在背部,等到发病后期的时候,红鲜会遍布全身,最后才会出现在手上,所以,如果有人意图想要隐藏病症,很难发现。」 莫星河蹙眉。 红鲜。 「红鲜出现会有多种情况,过敏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容易发生的情况,除去过敏,药物也能够达到这种目的,在过往的瘟疫病史之上,从来没有病人感染瘟疫还会出现红鲜的。」 顾染点头,「太医院已经研查三天了,目前还没有任何结论得出。」 「三天?」 顾染点头,「我回来的那一日,便已经有病发情况了。钱塘镇上,死了将近有三人。」 三这个数量并不算大,在以往可以算是正常死亡,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可是他们如今本就高度警惕,一出现这种情况立刻就怀疑到某人的身上。 这也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如今盛京城没有一丝异常,而太医院却繁忙的紧。 在瘟疫触发前期,人数极少的情况下,是可以完全隐藏下这个消息的。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控制得住,便可以在惊涛骇浪来临之前,拍死在沙滩上。 「后天一早我要去须弥山接我父亲,大概在两日之后会回来。这样吧,明日一早,我进宫一趟,先查看一下如今有关于瘟疫现有的资料。」 顾染点头,「我暂时不能陪你前去了。」 莫星河颌首,「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必须要控制在萌芽阶段,万万不可低估,必须要先隔离钱塘镇的人。」 顾染点头,「你去须弥山的路上,你也会经过钱塘镇,不要在此停留,万事小心。」 莫星河点头,「好,我知道。」 随即,莫星河有些心头的抬手,附在他的眼睛下方,「你是不是几时日都未曾睡好了?瞧你这黑眼圈,都已经如此深了。」 顾染桃花眼一勾,点了点头,「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好。」 …… 莫星河挑眉,对于某人这日益精进的土味情话已经百鍊成钢,「把三五日的路程缩短一日一夜,也就只有你的身体扛得住。」 顾染手腕一个用力,就把眼前的人给搂到了怀里,「你这是不打算负责任?我可是为了你才耽误了时间。」 莫星河眼眸一眯,「我负什么责任?我可没扯着你的小尾巴把你拽回来。」 「可你扯着我的心了。」 刷! 顾染低头,精准无误的钳住了莫星河的唇瓣。 唇瓣相交,顾染带着一股她独有的味道送到了莫星河的心口里。 她开始主动的迎接,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唇齿之间相连,愈发的让人沉沦。 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都不断上升。 片刻之后,顾染这才把人放了开来,一双大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她,低头埋在了莫星河的脖颈之间,青岛如玉的嗓音都透露着一股邪魅和妖冶,「小狐狸,我们大婚吧,我等不及了。」 莫星河眉眼一弯,红唇微张,「好。」 他们的大婚歷经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翌日―― 寅时过半,莫星河是从美梦当中甦醒的。 她梦到了自己与顾染的大婚,梦到了他们二人婚后的幸福生活。 红唇一勾,莫星河披着锦袍出了房间。 天色还未成大亮,天空泛着鱼肚白,早起还能够闻到院子里面的泥土花香。 莫星河眯了眯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春天了。」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把歷史轨迹更改,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月牙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模煳的双眼,「小姐,早膳都已经准备好了,冷一已经去备马了。」 莫星河点头,「玉壶的情况如何?」 提及玉壶,月牙瞬间就清醒了许多,「玉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今日一早玉壶的爹娘便来把她接回了清欢阁,那时候小姐还在睡着,便未曾打扰。如今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在装扮了。」 莫星河点头,「你稍后便去清欢阁里帮忙吧,我要进宫一趟,回来之后便直接去太尉府了,你随她一同去。」 月牙点头,「那小姐进宫的时候带上冷一。」 「嗯,走吧。」 用过膳食之后,月牙便带了一些丫鬟前去清欢阁帮忙,莫星河则是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莫星河进宫的时候,天色也不过刚刚亮堂了起来,医院的一众人还未曾入宫,要是陆院判已经在太医院内开始研究。 见到莫星河回来,陆院判顿时一喜,「淮安郡主?」 莫星河点头,「我是来查看一下瘟疫情况的,如今有的资料都有哪些?」 「淮安郡主深有一颗仁义之心,堪称医作典范。请跟下官来。」 陆院判带着莫星河入了太医院收藏的药库之内,库房当中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放的都是医药典籍,另一部分放的则是罕见的药品。 一进去便能够嗅到浓浓的药香味,觉得浑身都轻快许多。 「郡主请看,这些便是自己日有关于瘟疫所有资料,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这两本。」 莫星河点头,抬手翻开了手中的记录册。 一双秀眉也渐渐地蹙了起来。 一直等到莫星河把手中的这些资料全部翻完,陆院判这才开始解释。 「疫情是在五日之前发现的,钱塘镇的人把那死掉的三个人扔在了乱葬岗,无意之间被人发现,三具死尸的身上身上布满了红鲜,便禀告给了钱塘镇的镇守,好在那镇守也算是个机灵的,便及时把这件事情上报。」 「本来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是王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派了太医院的人前去查看,很快便发现了这红鲜的不对劲。」 「于是,在医院便派了十几个太医前去钱塘镇查看,果然发现钱塘镇其他的人开始出现红鲜,当时带人的李太医觉得这种情况像是瘟疫发生的前兆,便禀报了上来,翌日,这种红鲜的出现又多了几十个人,蔓延速度很快,王爷立刻下令隔绝了半个钱塘镇,如今还有七八个太医在钱塘镇里未曾回来。」 莫星河点头,「隔绝之后的效果如何?」 「隔绝了半个钱塘之后,剩下的人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两个,速度渐缓了许多,只不过,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研究出来传播的路迳到底是什么。」 莫星河蹙眉,「没有共同特徵吗?」 陆院判摇头,「这其中三个最早病发的人,全部都患有常年的咳嗽,其中还有一人有哮喘,可到后面生长了红鲜的人,却都是身体健康之人,未曾有过其他病症。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人跟三个死者都没有任何接触,以往的瘟疫大多都是人传人的,可这次还没有调查出具体的原因,不能确定其传播路径。」 莫星河秀眉微拧,「单单隔离是不够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快速确定瘟疫的传播途迳到底是什么,这红鲜可有查出是因为什么?」 陆院判摇头,「红鲜的出现,大多是源自于皮肤过敏,或者是说,是皮肤的一个警告性信号,但是这一次的红鲜,复杂的多。」 莫星河眸子一紧,「怎么说?」 「我们在死者的体内,找到了一种比较奇怪的物质,那种物质能够让人产生迷幻,有致幻而且会上瘾的作用。」 致幻?上瘾? 莫星河脑中顿时划过一道亮光,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南疆的时候燕苏查出来的事情。 顾彦南在搜查南疆的时候,曾经在顾景渊住过的房间之内找到了一种药丸,他们在药丸当中提取出了紫焰草的成分。 「目前有查出这种致幻的药草成分吗?」 陆院判摇头,「目前只有猜测,还未曾确定。」 莫星河眼神微眯,「可是紫焰草?」 陆院判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星河,「群主怎么知道?」 目前整个太医院里还没有查出药分,只是他自己个人的一个猜测罢了,他这种猜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目前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 莫星河起身,笃定的道,「看来真的是紫焰草了。紫焰草这药效能够让人致幻,使用过多的情况下足够让人上瘾,不过,还需要确定食用紫焰草长时间情况之下,食用紫焰草的人会不会出现红鲜。陆院判可以直接从紫焰草入手开始调查。」 陆院判迫不及待的想下去实验,「多谢淮安郡主提醒。」 莫星河目光看向了桌面上的那些资料,「这些资料可有备份?我需要仔细研究一下。」 陆院判摇头,「太医院暂时只有这一份,如果淮安郡主需要的话,我可以命下面的药童抄写一份。」 莫星河点头,「后天一早我来拿,可否?」 陆院判点头,「可以。」 「多谢陆院判。」 「是下官应该谢过郡主,如果不是郡主的提醒,暂时还没有办法确定是紫焰草。」 「找一个你信任的药童,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这件事情暂时要保密。」 陆院判颌首。 从太医院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整个朝阳街都热闹了起来。 从宫门口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前方朝阳街上的唢吶声。 「看来已经开始迎亲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8:春日盛宴,便是你我大婚之时 朝阳街道热闹非凡,一旁的酒楼里一早上就已经进满了人。 尤其是离得最近的竹林酒馆,竹林酒馆正朝着朝阳街道,从三楼望下去,可以俯瞰到大半条朝阳街道。 太尉府家取亲,排场自然不会小的去。 「瞧见没,这女子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丫鬟出身,居然能够嫁进太尉府当少夫人。」 「想想就嫉妒,这可真的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太尉府的少夫人,日后可是太尉府的主母啊。」 「要不怎么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呢,听说这太尉府的少爷以前是景逸王身边的贴身侍卫,这女子以前是淮安郡主身边的一等婢女,淮安郡主又是未来的景逸王妃,俩能够认识,也都是有缘由的。」 「谁能想到,一个侍卫居然是太尉府的大少爷?这夏太尉就这么一个独子,日后整个太尉府都是他的。」 「不过,你听说了没,昨天就在这竹林酒馆的门外,是发生了一起当街杀人的事件吗?听说被捅的那个女孩,就是今日的主角。」 「什么?当真有这件事情吗?我略有耳闻。」 「昨天那马车里面的人就是淮安郡主,把人给救了回去,听说要不是淮安郡主出手,那丫鬟今日可就没了,我今日也瞧不见这场大婚。」 「啧啧啧,看来,这贵门族里面的媳妇也不好当啊!这还没有进门呢,就被人当街杀害,这以后进了门那还了得?还是我们这平民家的媳妇当的舒服。」 「切,我们也没那运气啊!太尉府未来的主母,这可是永远的都摆脱了奴籍。」 「福祸相依。」 此刻,不管未来等待她的是福还是祸,喜轿之内的玉壶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红色头巾遮盖住的,不只有她此刻眼前的路,还有未来在太尉府的路。 月牙就站在马车的旁边,虽然隔着车帘,可她也能感觉到一路上玉壶的紧张,轻笑一声,「还说你不紧张,手心里都冒汗了。」 玉壶心虚的搓了搓自己的掌心,「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些紧张。」 「不要怕,小姐已经郑重警告过夏太尉了,他们绝对不敢再欺负你的。」 玉壶点头,「今生能够遇见小姐,是玉壶的福气。」 月牙轻笑,「是啊,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想当初为了救你,小姐连夫人当初留给她最后的一株救命草药都餵给了你。你当初也是傻,居然为了二小姐而……」 玉壶握紧了月牙的手,「当时二小姐因为我爹娘的命威胁我,我这才一首煳涂陷害小姐的,也多亏了有这么一出,要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遇见小姐。」 月牙轻笑,「傻瓜,大家都是侯府的,就算没有这么一出,总归还是能够认识小姐。」 「月牙,我今日出嫁之后,不能随时陪在小姐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月牙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嗯,有你在,我最放心了。月牙,小姐太坚强了,把我们都保护在身后,好在如今有王爷保护她,我们一定也要一起为她筑起一道保护墙。」 月牙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争取不要成为小姐的软肋,而要变成小姐的盔甲。」 马车到太尉府的时候,刚好岑溪已经把人给醒了过来。 高头大马之上,岑溪一身火红色的喜服,衬托的他越发英俊。 他停在了太尉府的门口,下了马,走到那喜轿旁边,递出了自己的手。 「玉壶。」 轿子里面的人许是有些紧张,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旁的月牙便扶着她缓缓走出了喜轿。 远远的,玉壶眸光低垂,看到了正前方那一袭火红色的裙摆。 她心底的紧张突然之间就消弭而散,唇微微一勾,安安静静的扶着月牙的手我到了岑溪的面前。 岑溪接过她的手,随即,一只胳膊揽住了玉壶的腰身,把人整个的抱了起来。 太尉府门口的众人顿时响起了贺喜的掌声。 莫星河水眸弯弯,宛若两轮月牙,美不胜收。 随即便是跨火盆,行大礼,莫星河一步一步看着玉壶成为别人的妻子,眼中满是欣慰。 前世,她的身边并没有玉壶,她们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这一世,看着她圆满,莫星河的心里是有一股成就感的。 莫星河眸光一直都在主厅里面行大礼的一对新人上,丝毫没有注意她的身边踱步走来一人。 一些杏黄色的长袍,虽不如白色来的清雅,可却越发的尊贵。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令人无法抵抗的邪魅。 「我们的大婚之日确定了,半月之后,春日盛宴,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熟悉的声音让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便看到了那张足以让整个天下为之震撼的容貌。 「阿染,你怎么来了?」 顾染挑眉,「我的侍卫大婚,我难道没有资格来看看吗?」 莫星河红唇一勾,「我还以为你要避嫌呢。」 毕竟,太尉府只是私下站在顾染身后,可这明面上,顾染平日里最信任的贴身侍卫突然之间就成了太尉府的大少爷,加上如今他又在掌管朝政,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不过她想想也别能解释得通了。 顾染在皇宫里的那个位置,从来都不感兴趣,自然也就不在乎这些。 他若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恐怕早就已经是他的了。 就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顾染稍微低了头,薄唇在她的耳边轻启,清冷如月的声音便顺着热气唿到了她的耳中,「我刚说的话,可有印在心上?」 他这么大胆的咬耳朵,带着暧昧的气息就顺着她的耳朵,宛若印在了她的心底,莫星河浑身一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脑海当中不自觉的划过一抹于旎,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随即细弱闻声的嗯了一声,「嗯。」 瞧见她这变化,顾染桃花眼底顿时一沉,满满的倒映的都是羞涩的莫星河。 「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把你抱回府邸。」 意识到他话中的潜台词,莫星河脸色又是一红。 她这害羞的模样明显是在乱想,像一块可口的蛋糕,顾染看的目不转睛,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以至于,连大礼都没有观看完,顾染大手一抓就拉走了莫星河。 「小姐?」 一旁的月牙自从某个主子来了之后就一直尽量地减弱自己的存在,连唿吸都小了许多。生怕自己打扰人家两个的好事。 可这两个人说着说着,顾染就把人给拉走了,她有一点懵。 只能小声的自己嘀咕,「小姐,这大礼还未行完呢……」 然而,此刻的莫星河是听不见了,不只是听不见,她连任何事情都无法思考。 因为她的大脑已经被某人来势汹汹的唇瓣完全占据。 顾染拉着她就去了一处绝对不会有人来的转角,把她按在了墙上。 「唔,阿染……这是人家的……唔,人家的府邸。」 趁着两个人换气的空档,莫星河连忙开口。 然而顾染却是丝毫不在乎,「放心,有人守着。」 莫星河心底一惊,小手不自觉的会动的面前的顾染,「唔,谁???」 「岑暮。」 …… …… 莫星河被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有些发软,如果不是后面有一堵墙,她或许整个人都会滑下去。 面前的人似乎察觉到这一点,大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带到了怀里,贴到了他发热的胸膛上。 他的心口跳的越发的快,砰砰的响声让莫星河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他们居然在太尉府的后院里……而且今日还是岑溪的大婚。 莫星河小手推开岑溪,换气的空档呜咽道,「阿染,我,我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 顾染眼神一沉,坚硬的牙齿就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头。 他虽然没有使力,可莫星河还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对方却是依旧全身心的投入,只能够看到顾染微闪的长睫,比她一个一个女人的还要密集,好看。 莫星河心中不甘,小手攀爬爬到他的腰际,狠狠一拧。 「嘶!」 顾染蹙眉,瞬间擒住了她的舌头,惩罚性的勐吸一口。 莫星河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唇齿相交的声音。 莫星河脸色顿时就红成了一片云彩!身子一矮就从顾染的怀里退了出去。 顾染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幕,眸色一沉,浮现了一抹**。 然而,莫星河已经矮了身子绕到他的身后。 顾染转身,背靠着墙壁,长臂一勾就把然后逃跑的人拽了回来,摔倒了他的怀里。 感觉到他发热扑通不停的胸膛,莫星河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心中暗嘆自己的没用。 相比较于她,顾染的自持力也好不到哪去。 「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莫星河脸色几乎红透变成一个红苹果,看起来娇羞的像一只小狐狸。 顾染眸色愈发的暗沉,最后吞了一口口水,压下了自己心底飞腾起来的**,突然垂下头,在莫星河的耳畔上轻轻吮吸了一口。 莫星河被刺激的浑身一抖,差点没摔在他的怀里。 「那个,我还要去看大婚,我先走了。」 莫星河吓到了,手下一推,就从顾染的怀里退了出去,这是她一步都不敢停,落荒而逃一般离开。 身后,顾染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瓣,回味了片刻,唇角不自觉的越勾越大,最后咧开了嘴角,一丝清冷如珠玉落盘的声音溢了出来。 「呵呵~」 这厢,莫星河一路小跑,宛若身后有洪水勐兽在追跑回了大厅。 在大厅门口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状若无事的进了大厅。 看到她的身影出现,月牙时调侃的开口,「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莫星河好不容易强撑出来的淡定,差点就没有破功,凉凉的斜了一眼月牙,一语未发。 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刻她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无法控制的来回浮现刚才的一幕一幕。 别人或许看不到她隐藏起来的情绪,但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月牙,却是可以感觉到莫星河有些发红的脸庞。 她轻笑出声,「小姐,王爷回来了。」 莫星河心底一惊,下意识的转身看去。 然而身后只有她不认识的各种陌生脸庞。 她顿时明白自己被月牙给耍了,「小月牙!我看你是皮痒了!」 月牙嘴角一咧,「奴婢不敢,小姐快看,玉壶要被送入洞房了。」 莫星河转头,便看到大礼已经行完,玉壶已经敬完夏太尉茶水,被丫鬟簇拥的带入了内院。 「奇怪,按理来说今日是他们二人的大婚,怎么一直没有见到方姨娘?」 「你也发现啦?这太尉府一直都是方姨娘在主事,虽然说是姨娘的身份,可这些年被夏太尉抬举,已经宛若是这夏家主母,今日这样的场面,她不应该会不出现。」 「似乎今日也一直未曾听到下人谈论这方姨娘,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应该吧?我昨日还见到方姨娘出入竹林酒馆呢,仅仅一夜之间,能有什么事?」 「这可不一定,没有听说到昨天出事了吗?听说就是和今日这小娘子还有那方姨娘有关。」 「哦?不知道昨日出了什么事可否告知?」 「具体细则我也不知,想必是有人拦截了消息,反正与我们也无关,还是不要多加打听的好,毕竟这太尉府也不是好相与的。」 「说的也是,不过一个姨娘罢了,若不是夏太尉抬举,怎么可能成为这太尉府的半个主母,姨娘的身份,说好听的是太尉府的儿媳,说难听点,无非就是在太尉府的一个下人罢了。」 「哈哈哈哈,总归是与我们无关。这太尉府啊,恐怕也是要变天了。」 「这少夫人之后进了门,可就是这后院唯一的女人了,必定是要掌家的,这新娘子可是淮安郡主身边的婢女,日后这太尉府和易阳侯府也攀上了关系,怕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说到这,我倒是很好奇,这景逸王何时才和淮安郡主大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79:贪念是毁掉一个人最大的动力 「小姐,奴婢也很好奇,先前大婚之日已定,中途因为各种事项一改再改,如今可算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小姐打算何时和王爷大婚?」 如今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莫星河是未来的景逸王妃,可只要一日没有大婚,她一日便还不是。 莫星河脸色微红,想起了刚才顾染的话。 「快了。」 月牙顿时一愣,「快了??哇塞!!真的啊小姐!!」 莫星河一阵心虚,连忙抬手捂住了月牙的嘴,「你可小声些吧!」 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月牙一双杏眸忽闪忽闪的,故意压低的声音,「小姐,真的啊???什么日子?」 莫星河轻咳了两声,「春日盛宴。」 月牙眼神顿时一亮,随后掰着手指头算,「距离春日盛宴,也就还有……十,十一,十二,十五天!!整整半个月!」 莫星河脸色微红,「好了,不要算了,总之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足够的。以后你可要开始忙了。」 月牙勐点头,「小姐出嫁的嫁衣还没有开始缝制,如今终于定下了,十五天,足够了。玉壶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莫星河挑眉,「明日我要去须弥山,本来还想着带你,既然如此,你不如就留在盛京城?」 莫星河原本还以为月牙会一直赖在她身边,没想到月牙想都不想,脆脆的点了点头,「嗯,好,小姐你就放心的去吧,须弥三一来一回,怎么着都需要四天,奴婢会和玉壶一起先选好嫁衣的料子和花纹的。」 …… 以往月牙都是最喜欢跟在她身边的,这一次倒是答应的干脆利落。 看来真的是对她的婚事极为操心。 新娘子既然已经送入了洞房,接下来的便是酒宴了。 莫星河向来不喜欢酒宴这种比较吵闹的场合,于是便带着月牙两个人跟岑溪打了一声招唿便先行离开了。 莫星河回到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从一早到现在,她也一整日都没有休息。 一听说她回来了,莫星辰拿着一张书信便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揽月阁。 「姐!醒了!!!父亲醒了!!」 莫星河刚刚坐下,凳子还没暖热,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莫星辰跑的极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紧急剎车,把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须弥老人传信,就在昨日晚上,父亲已经醒了过来!如今正在养身体!」 莫星河激动的两手一拍,「太好了!」 如果不是天色马上就要暗沉下去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莫星辰整个人都送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下去了,这些日子担心死我了。」 莫星河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是好的。」 说到这,莫星河突然就想起了被自己带过来的独孤仙儿。 「对了,独孤仙儿怎么样,可有在府中安排?」 她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着玉壶的事情,今日一早便入了宫,最后便去了太尉府,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如今提到自己父亲的事,她便想起了在南疆,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独孤家。 莫星辰被这么一提醒,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个人的存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姐,你都记不得她,你觉得我记得住吗?」 …… 片刻之后,周管家被叫来了揽月阁。 「小姐放心,人已经安排了,就在后院百灵阁里,这两日都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动作。」 莫星河挑眉,见到人安排了,这才放心,「带我去一趟吧。」 毕竟是她带回来的人,孤仙儿回来本来是想要见一下盛京城的,只不过她如今太忙了,几乎把人给忘记了。未来四五日他都是要在路上的,更加的没有时间。 星辰也是要和她一起去须弥山的,好歹也是独孤家的大小姐,心思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总不能让下人去陪着她找独孤臣以前都住所。 莫星河眼神一闪,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本来她是想到了燕苏,只不过如今钱塘瘟疫一事,顾染也是断断不会瞒着他的,最多也就这一两天,燕苏就会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独孤臣先前认识的人也就只有燕苏和顾染,顾染如今更忙,自然也不能交给他。 一时之间,莫星河连个人选都没有。 蓦地,她眼神一亮,「七皇子貌似也刚刚回京,星辰,去给七皇子送一封信,就说,请他帮忙查一下独孤臣先前在盛京城所住的地方,如果空闲的话,带独孤仙儿逛一下这盛京城。」 莫星辰点头,「好,我这就亲自去。」 安排了,莫星河便让周管家带着他去了独孤仙儿现在在住的百灵阁。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屋内的独孤仙儿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开门。 似乎料到他的身份一般,独孤仙儿并没有多少惊讶,「莫姑娘。」 看着眼前的人,莫星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先前那个单纯可爱会叫她莫姐姐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成熟的独孤仙儿。 「这两日在侯府住的怎么样?」 「很好,多谢莫姑娘收留。」 莫星河眸光微闪,「这几日府中事物繁忙,一直到今日方才来看你。我已安排下去,这两日会有人来带你寻找你父亲当年的居所。」 「无碍,莫姑娘忙些是应该的,仙儿都懂,莫姑娘不必过多未为仙儿挂心,仙儿跟随莫姑娘前来盛京城,有劳莫姑娘照顾,本就已经是莫姑娘的拖累了,怎敢劳烦?」 独孤仙儿句句都在放低自己,言语谈词之间懂事了许多。 「你父亲与我有救命之恩,尽管把候府当自己的家便可,你若是想寻你父亲先前在盛京城的居所,我便放你去寻,如若你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侯府寻我。」 「仙儿知道了,仙儿谢过莫姑娘。」 「你从小就生在南疆,长在南疆,这盛京城与南疆还是有颇多不同,你刚来想必多少会有一些不习惯,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周管家说。」 仙儿点头,「嗯,莫姑娘放心,爹娘就是盛京诚的人,我最多只是会有一些不习惯,可以克服的。」 莫星河点头,「嗯。周管家,明日调来两个婢女在跟前伺候着,可不能怠慢了。」 一旁的周管家颌首,「诺。」 独孤仙儿愈发的懂事,莫星河却觉得自己与她无话可聊。 本来是担心她失去亲人,又来到陌生的地方,心情会多少有些低迷,所以想要同她多聊两句,也可以为她抒发一下心情,可如今的独孤仙儿与先前那般单纯可爱的模样天壤地别,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话题。 是以,莫星河在院子里坐了片刻,简单聊了两句,便觉得无聊透顶,离开了白灵阁。 回去的路上,月牙轻嘆了一口气,「小姐,这独孤小姐真的变了好多,先前在独孤府的时候,还是活灵活现的一个人,如今却是……」 莫星河水眸微垂,「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双亲,离开旧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谁也开心不起来,人总是要成长的。」 她曾经不也是天真到愚蠢,是无数的鲜血凝聚成的一把利刃才把她从这种愚蠢当中唤醒。 「嗯,希望独孤小姐尽快走出来吧。」 翌日―― 辰时过半,月牙就已经在收拾莫星河的东西。 此去须弥山一来一回需要四五日的时间,路途遥远,所需之物也颇多,月牙曾立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另外还拿了一个小包袱。 莫星河裹着披风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桌面上的两个包袱,还有月牙正在不断往包袱里面放东西的手。 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两个包袱,宛若让我感觉到当初去南疆的时候。」 月牙听出了莫星河的言外之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收拾的多,「之前是说牙一直在小姐身边陪着,如今月牙不在,自然要给小姐多装一些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她家小姐孤身一人上路,她和玉壶都不在身边陪着。 「小姐,不若你还是带一个婢女前去,伺候起居,也方便一些。」 莫星河失笑,「怎么?你们两个丫头不在,我难道连基本的生活本能都不具备吗?」 月牙咧嘴一笑,「奴婢这不是担心小姐嘛~」 「好了,只需要带一些基本会用到的东西就好,其他东西不用备着。」 月牙点头,「嗯,小姐你放心吧,都是有用的东西。」 ……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虽然方才辰时,可初升的太阳已然照耀着大地,金色的光芒洒落而下,宛若为整个府邸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见过小姐。」 院子里的丫鬟恭恭敬敬的行礼,最后便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的本分。 莫星河眼眸微眯,抬起手指,用错落的指缝去窥视那太阳。 院子当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一席锦袍把她的身材修饰的的越发欣长。 他有一双好看的星眸,与莫征闻的一般无二,平日里都是淡漠的,只有在看见莫星河到时候才会大亮,宛若两颗耀眼的太阳。 「姐,马车都已经备好,我们先用过早膳再走,如何?」 莫星河只是看阳光看的有些久了,一收回目光感觉眼前有些花,连带着看自己的弟弟都是模煳的。 模煳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和父亲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人虽是姐弟,可容貌上还是有五六分的不像。 她比较像母亲,而星辰则是比较像父亲,这也是为什么外公一开始对星辰也不感兴趣的原因。 「嗯,走吧。」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施施然离开了易阳侯府。 彼时的朝阳街依旧热闹非凡,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 路过满堂欢的时候,莫星河抬起了车帘,远远望了过去。 如今的满堂欢大门紧闭,门口还围着一群嬉戏的孩童,吵闹的紧。 若是放在以往,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莫星河红唇微微一勾,带着一丝嘲讽,「果真是山水轮流转啊。」 曾经这满堂欢整个盛京城最尊贵的地方,如今的满堂欢,连孩童都可以在门口嬉笑打闹。 顾景渊,你终究还是被我拉了下来。变成泥土里的人物,再也没有能够左右我莫家生死的权利。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旁的莫星辰道,「自从五皇子的事情败露了以后,这满堂欢便被圣上给收了回去,只是圣上也没有时间打理,便一直都关着门。姐,这满堂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莫星河摇头,「没,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就像是烟花盛开一般,一剎那的绽放,随后便满是灰败。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五皇子再耐心等待几年的时间,那个位置不出意外也应该会是他的。姐,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五皇子深谋远计,让他做过的这么多事情,都可以瞧出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他会那么沉不住气?」 莫星河水眸闪过一道寒光,「欲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莫星辰神顿时一亮,「姐,你是不是出手了?」 「不过是在身后推了他一把罢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压制不住自己的贪念。」 贪念才是毁掉一个人最大的动力。 皇宫之内―― 岑慕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大殿之内,恭敬地朝着主位上正在批改奏摺的人行了一礼,「王爷,王妃已经出了城。人已经都安排去了。」 顾染点头,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抬头,「你也去盯着一些,如今岑溪不在,本王不放心。」 岑慕一愣,「王爷?王妃的身边自有高人,再加上我们派去的人,就算有人起了歹心也动不了她,可王爷身边也是危险重重,若是……」 「皇宫之中必定安全一些,未来几日本王都不会出宫,顾景渊一日未抓到,便一日都有危险。去吧。」 「王爷……」 「怎么?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违背?可是本王这几日对你们太过于宽恕了?」 后者身子一滞,「岑慕遵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0:着急抱外孙女 从盛京城到钱塘镇,他们只用了不到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如今钱塘镇不安稳,莫星河便只是在外面的大街道上穿了过去,并没有多加停留。 「姐,这钱塘镇怎么感觉怪怪的?你瞧这路上,玩耍的只有一些孩子,一个大人都不曾见到。」 莫星河撩起车帘往外瞄了一眼,点看到五六个孩子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玩耍,除了他们之外,整条街道上都是空的。 莫星河蹙眉。 如今钱塘镇正在瘟疫发作的关键时刻,钱塘镇的镇守虽然暂时瞒下了消息,可是钱塘镇的证明也都是察觉了这些情况的。 如今也不过刚刚午时过半,街道之上却只有这些孩童,而且整条街道上的店铺也大多都是关门状态,想来也都接到通知了。 只不过,为什么还会有孩童在街上游荡呢? 从怀里拿出了两颗丹药递给了一旁的莫星辰,「把它吞下去。」 莫星辰点头,不假思索的接过那丹药就吞了下去。 随后,莫星河便拿了另外一颗递给了外面负责驱马的冷一。 莫星辰吞下那丹药之后,便察觉到了不对,「姐,在钱塘镇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莫星河点头,「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暂时还在保密状态,我们先去接父亲,接了父亲之后,便来这钱塘镇一探究竟。」 马车离开钱塘镇之后,便极少再有村镇,一路上都是较为宽阔的,马车也跑得极快。 莫星河是在第二天下午将近申时左右到的须弥山。 彼时,须弥老人已经收到了消息,便撤了须弥山上的迷阵,让莫星河三人能够轻松的上山。 「这须弥山的风景可真好,难怪被称为神仙之山,你瞧着山顶上面的白色雾气,看起来宛若仙境。」 「黄鹂,翠鸟,百雀,这须弥山上好多鸟类啊!姐,这整个山是不是都是须弥老人说了算?我一会能不能朝他讨要两只鸟儿?」 一路上山,莫星辰都在夸赞山上的景色。 这是他第一次来须弥山,爬上山顶的时候,夕阳西下,散落在山林之间,仿佛给整个山林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美景更甚。 莫星河倒是也难得一路欣赏。 先前几之前来都是在她满腹心事的时候,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观察周围的景色,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这须弥山不出于世,被外界称为神仙之山。 而从这神仙之山里面出去的景逸王,变成了真真正正的谪仙。 须弥山上,早就收到他们要来的消息,须弥老人就怕派人在等着,今日更是亲自前来迎接,「等了两日,你们终于来了。」 「老三,赶紧下去备些好的吃食送来,我这徒媳妇奔波一路也累了。」 「是,师傅。」 莫星河挑眉,「这么热情,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在算计我?」 须弥老人摆了摆手,「想什么呢?师傅我哪里是这种人?是不是?」 莫星河勾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什么时候拜了师?怎么自己不清楚?」 「那臭小子是我的二徒弟,你是他媳妇,自然也是我们这须弥山的人,不必客气,就当回家了一样。」 他越是这么热情,莫星河心头就越是警铃大作。 「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我可不会主动问你,明日我们可就要下山了。」 须弥老人一滞,随后咧嘴一笑,「我的事情不急,一会再说,你父亲如今仍旧在后院,我带你去看看。」 莫星河挑眉,便跟在须弥老人身后。 旁边的莫星辰保持缄默不语,在须弥老人的面前下意识的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自家姐姐和他的相处方式,莫星辰头那叫一个羡慕。 一盏茶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别院。别院周围建造的很是清雅,种了满满的梨花,如今正是春天,梨花香气扑鼻,美不胜收。 在那梨花树之下,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在练功,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暂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看到那熟悉的两道身影,莫征闻瞬间停了下来,「星河?星辰?」 「爹爹!」 再次看到莫征闻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莫星河眼眶微微一红。 身旁的莫星辰两个人就已经沖了过去,和莫征闻抱做了一团。 莫星河红唇一勾,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须弥老人自动的消失在他们面前,不打扰他们三个人的相处时光。 「父亲,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征闻揉了揉莫星辰的头,「没事了。我昏迷了那么久,你们一定很辛苦。」 莫星辰就是一个姐姐迷,「都是姐姐辛苦了,还跑去了南疆找解药,不过姐姐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在南疆也有了自己的朋友,日后我们总不会再因为蛊虫被算计了。」 「父亲你都不知道,姐姐简直太厉害了,把南疆是五大家族的人都耍了一遍,最后还毁了皖风家。」 莫征闻听到自己女儿的丰功伟绩,唇角划过一抹欣慰的笑意,「是啊,你姐姐向来都不用我担心,你也不差啊,把边疆处理的很好,打的西楚满地找牙。还割给我们几个城池,如今被圣上封为了兵马副将,也算是给我们没莫家争光了!」 莫星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多亏了姐姐提醒,是姐姐烧了西楚的粮仓,算计了那敌军将领,截了对方的两场,这才让他们不战而败的。」 莫星辰三句话当中两句都不离开姐姐二字,莫星河都被提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自己的功劳揽着就是。」 「才不是,星辰说的可都是实话,是姐你不稀罕这些东西。」 莫征闻在一旁哈哈大笑。「哈哈哈,好,我们莫家的儿女都是为将之才,就让别人羡慕去吧!」 莫星河眼眶有些微红,「父亲,外公说,让我们有空的时候回去一趟,见见娘。」 莫征闻脸色顿时一滞,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莫星河,声音都有些颤抖,「岳父他,原谅我了???」 这件事情莫星河早就想要告诉莫征闻,可还没来得及等她开口,父亲便中了睡蛊,不过还好,如今也不晚。 莫星河重重的点头,「嗯,外公的心结已经解开,当年的事他已经不再追究,父亲,我们这次回去之后,便抽个时间去一趟吧。」 莫征闻点头,大老爷们儿一把,居然红了眼眶,「好。」 莫星河轻笑,「我们去把外公接过来,参加我的大婚。」 莫征闻再次一愣,勐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婚?」 一旁的莫星辰也诧异地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表情,「大婚?什么时间?」 莫星河挑眉,「春日盛宴当天。」 莫星辰蹙眉,「春日盛宴????你这是成心抢皇宫的风头啊?不如往后挪一挪?」 莫征闻接触到自家儿子传来的眼神,赶紧点了点头,「是啊,以往的春日盛宴都是南召每年必定会举行一次的盛事,到时候,举国的人都会进宫,内日举行大婚,想必来者会极少吧?不如就听你弟弟的,把时间往后再挪一下。」 莫星河哑然失笑。「这婚约都已经定下一年了,如若再不大婚,你们就不怕到手的金龟婿跑掉?」 莫征闻下意识的摆手,「想跑就跑,我们莫家才不稀罕。」 莫星辰本来也想说,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仔细想想,似乎除了南召的这位王爷,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够镇得住他家姐姐了。 放眼整个南召,就算把邻国西楚也算进去,能够找出来一个和景逸王比肩的人都很困难,其他人就更配不上他姐了。 既然最后一定会是他,那自然是依早不宜迟。 「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人少也有好处,姐姐也懒得那些官员打交道,安静。早日大婚,姐姐也好早日给父亲带回来一个外孙女。。」 提到外孙女两个字,莫征闻眼神顿时一亮,「对!星辰说的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这还有半个月就要大婚了,若是快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有孙女抱了!」 提起孩子,莫星河脸色微微一滞。 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莫星辰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女孩,「姐?怎么啦?你难道不想要女儿?」 莫征闻摆了摆手,一副勉强的意思,「儿子也行,就是调皮了些。」 莫星河嘴角有些牵强的牵了起来,「星辰,你在这里先陪个父亲,我还有事要找须弥老人商讨。」 莫星辰眼神一闪,随后点了点头,「嗯,姐你去吧。」 莫星河离开房间之后看着空旷的院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走。 她只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已经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母亲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须弥调侃的道,「不是说好要找我吗?瞧这你不像要找我的样子。」 莫星河身子一滞,随即低笑了一声,「果然你是阿染的师傅,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拥有做母亲的资格呢。」 莫星河眼神勐地一震,「你???」 「跟我来。」 须弥老人乃是这须弥山的主人,他的房间坐落在这须弥山最高的地方。 几乎在山顶尖上有一个建筑的极为雅致的小宫殿。 面积不大,但是在云烟雾绕之中宛若仙君所住之地。 宫殿的门口最令人震撼的是有一把剑。 那把剑直通天际,只是须弥山普通的石头,可在云烟雾绕之中却泛着萤光,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 这是莫星河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眼底是说不出的震撼。 「这把剑,自然生成吗?」 须弥点头,「我发现这里的时候,这把剑就已经存在在这了,那个时候这座山头还没有名字,后来所以这座山脉结缘,这里便成了我的地方。」 莫星河抬头望去,能够看出那石头上顶端煎饼的位置上刻着一串符文。 那串符文看着很是奇怪,她调动脑中所有的知识都无法翻译。 一处从来没有人来过的荒山,上面居然会有这么一把高耸入云的石剑,关键的是周围没有任何能够攀爬的藉助点。 不像是人力能够开拓的出来的。如果说是大自然生成,可信度倒还高一些。 「果然,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能工巧匠。」 须弥望着那把剑,淡淡的道,「自然蕴含着万物,万物始于人间,人间遍寻天下,天下尽归于尘。」 莫星河虽然听不懂,可能海当中却宛如焕然一新,云烟雾绕当中的须弥老人,这一刻宛若神仙。 「你要的东西就在房间之内。」 片刻之后,莫星河跟着须弥老人便进了那间小小的宫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布置陈设丝毫不亚于王府。 跟在须弥老人的身后,莫星河便看见他入了时间之后,寻了一处花瓶,微微一拧,他们面前就出了一个类似于地道一般的台阶。 跟在他的身后,越往下走,周围的空气就越凉薄,一直走到最后,莫星河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是??」 冰窟。 在这个房间下面,居然会有一个冰窟! 须弥老人上前,拿出了一个透明圆球,在那圆球的里面,静静的栽种着一株红色的草。 「从我把冰蛊转移到你身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体内的冰蛊卵虫竟然会提前被激发,好在机缘使然,就在昨日,我居然在须弥山上发现了这个。」 莫星河顺着须弥老人的手看向了他手中的圆球。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朱红色草上。 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草,明明是草,可却比花还要好看,每一瓣叶子都泛着红色的光芒,让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不用靠近,莫星河都可以感觉到那圆球不断散发出来的冷气,然而那株红色的草就在里面生长的盎然有致。 它的下方并没有土,而是冰。 莫星河从未见过有什么草药生长在冰上的,就连古书当中都没有记载。 「这是?」 「烟罗。」 ------题外话------ 原本应该是明天的章节,但是今天第一章被屏蔽,所以补一张给你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1:烟罗 「烟罗,又名为地狱之花,从未记录在任何古典里,因为这种药物从古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画的出来它的形状,描摹的出来他的风骨,也便无法记载。」 「烟罗生长在极寒之地,只有千年寒冰才能养育,但是他的母床,烟罗绝对不能离开寒冰,但凡离开韩冰,他就会像冰一样,在倾刻之间化作水,消散开来。」 「你现在看到的是冰球,里面的正是千年寒冰,也是这烟罗的母床,冰球能够保证烟罗再有那年寒冰的情况下,能够存活两日,但是最多也就只有两日。」 所以,他一得到这种东西,便立刻想要传消息给莫星河。 刚好赶上莫征闻甦醒,他便用了这个理由。 对于莫星河这个丫头来说,莫征闻它的吸引力或许会比烟罗还要重要,所以他就暂时没有提这个事情。 「不愧是须弥老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你的眼睛。」 「冰蛊我虽然解不开,可不代表我不知道它的习性,男子可以压得住,女子却不行,当初你那般毫不犹豫,为了就我那个冰徒弟,他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莫星河唇角一勾,听到顾染被吐槽,她毫不给面子的就想笑。 「不过,这烟罗要怎么用?」 史书上竟然没有这种药物的记载,那就更没有人知道这药该怎么用了。 「烟罗这种药物无法记载,歷来都是口口相传,今日也是你该得的,我便把这种药物传给你,你记清楚了烟罗的长相,现在我把它的药效告诉你。」 莫星河点头。 「烟罗全身上下都是宝,虽然生于千年寒冰之中,但是烟罗这是火性,叶子枝干,都是纯阳之物,对于男子来说大补,对于女子来说可利可害。一般女子不可轻易尝试,但如若是中了冰蛊,这玩意儿足够吞噬冰蛊。」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我体内的冰蛊已经解了。」 须弥老人点头,「但是你的体内已经被冰蛊给蚕食了大半,烟罗可以起到恢復的作用,只不过这过程也是极为痛苦的,就像一把野火烧毁的草苗,浇了水,让它从土地里面再次拔根,对宿主来说,是要求极高的忍耐力的。」 莫星河眸光坚定,「如果他真的有那个效用,我从来就不怕吃苦。」 蛊虫从身体中活生生的剥离,这种痛苦她都忍受得住,其他的自然也不再话下。 须弥老人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提醒的道,「不比从你体内把冰蛊剥离出来的疼痛弱,只不过服用了烟罗之后,会在三个时辰之内修復。」 也就是说,这种痛苦,她只需要承受三个时辰。 相比较剥夺蛊虫的十六个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变成了小菜一碟。 「好,我记住了,今晚便开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有一个较为安静的房间。」 须弥知道她担心什么,点了点头,「我这须弥山上空房间多的很,尤其是我的小宫殿,你就算是在我这里叫破嗓子,下面也没有一个人听得见。」 莫星河挑眉,「老头,你这话可有歧义的很啊。」 须弥颜色一瞪。「什么老头?没大没小的,跟你夫君倒是学会了。」 莫星河红唇一勾,「夫君虽然嘴上叫你老头子,可心里却是把你当父亲一样看待的,啧啧啧,阿染的父亲可曾经是南召之主。」 须弥瞪了一眼莫星河,「怎么?你觉得老朽还比不上一个君王?」 「不敢不敢,世人都道须弥山上的须弥老人最是神秘,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两国的君王想要见都是难事,放心,你的名声在这大陆上向来都是令人远观的。」 「老头,你竟然如此神秘,为什么偏生收了景逸王为徒啊?」 莫星河也来了几趟须弥山了,这须弥山上的徒弟她也见过几个,没有一个她能够叫的出来名字的,而且,整个南召似乎除了顾染,也没有传言,其他人被须弥老人收为徒弟。 可他在山上的人虽然不多,可也并不少,这么些人都是来自于哪里? 能够被须弥老人收为徒弟,那绝对是一个家族的荣耀,可却没有任何人张扬,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的身份并不高,所以上了须弥山之后被须弥山的规定所定性,刻意隐藏。 「十几年前,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收他为徒。可他苗子太好了,如果错过,我会后悔一辈子,后来老朽便为他破了例。但也仅此一例。」 莫星河眼神一亮,果然,他看上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原来如此。」 「你便是我见过第二个好苗子,如果你没有成为我的徒媳妇,我想会为你破第二例。」 莫星河眸光一闪,「能够被师尊看中,是我修了多少年的福气。」 「你若不是与众不同,我那个眼光高于顶的徒弟也瞧不上。如今他满颗心都是你,可见你的不同一般,能够降伏的了他的,也只有你了。」 莫星河被夸得脸色都有些红,只得暂时转移话题,「师尊可知道紫焰草?」 须弥老人微微一滞,眼底瞬间滑过了一道冷意,「紫焰草出现了?」 莫星河点头,「先前我在南疆的时候见过一回,不过是从丹药当中提取出来的,如今,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紫焰草的成分再次出现。不过还不确定,我是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我有十足的把握。」 须弥老人身子都直了直,「紫焰草,说说你们现在碰到的情况。」 察觉到须弥老人的警惕,莫星河心头的不安略微扩大了几分,「是瘟疫。」 「瘟疫??」须弥声音都有一些微提。 莫星河点头,「钱塘镇如今便有人因为这种瘟疫而丧命,我们已经把人给隔离开来,阿染令人暂时掩盖了消息。目前只能够大致猜测,那些中了瘟疫的人,应该是服用,或者是曾经接触过紫焰草。」 话落,莫星河补充了一句,「紫焰草的生长环境比较挑剔,这种生长环境在南召应该是没有的。」 须弥眼神一闪,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掩盖在了眼底,「如果真的是因为紫焰草引发的原因,那必须尽快的要开始解决,因为它的传播速度,是普通瘟疫的三倍。而且,孩童的发病会比成人的更高。」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孩童的会更高?」 「准确的来说,孩童的免疫力会更低,但是这种瘟疫会在孩童的体内有潜伏期,孩童便是携带病毒者,最明显的情况就是,被传染者一命呜唿,孩子还活着,而且很健康。」 莫星河想起自己来的路上,还在钱塘镇街道上看到的孩童,「快传信给阿染,必须尽快隔离钱塘镇所有的孩童。」 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紧急性,两个人连忙从小宫殿跑了出去。 须弥山上有专门饲养的信雕,速度比平常的性格要快上三到五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日落之前,顾染应该就能够收到信,从盛京城到钱塘镇不过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希望还来得及。 「师尊,紫焰草可有什么天敌可以应对?」 须弥摇头,「没有。」 「紫焰草生长之地太为罕见,必须是在潮湿却肥沃的地方,但是光照又不能少,结合这几点,只有沼泽地才会出现,但是如今根本就没有人活着走出沼泽地,所以,根本没办法确定紫焰草的天敌。」 莫星河蹙眉。 「你说的那瘟疫应该不只是紫焰草造成的,应该还会有其他因素,光凭紫焰草,不会引发大面积传染性疾病,需要综合考虑。」 莫星河点头,「我知道了。」 眼下还是需要他亲自去看一下,只靠现有的一些资料,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尊,我们什么时候服用烟罗,能够让药效达到最好?」 「子时。」 子时是一天之中最阴凉的时辰,这个时辰是一天当中最冷的,午时是一天当中最暖的。 「今晚子时,我会派人带你来山顶,我在旁边给你护法。」 莫星河点头,「谢过师尊了。」 「因为这冰蛊一事,那臭小子可是记恨上我了,如今都有几个月未曾来看过我了,真的是,你回去之后好好劝劝他,何必要跟我置气呢?我那个时候哪里知道他那么在乎你?在乎到不忍心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莫星河总感觉须弥老人的话中带着调侃,害羞的垂下了脸,「师尊放心吧,阿染就是有一点愧疚,总觉得这件事情都是因为他。不过我如今体内的冰蛊也解了,他的心结自然会解开。」 「还是你想的通透,累了一日了,下去休息吧,今晚子时过后,可有的你受了。」 想起前几日剥离蛊虫的那种噬骨的疼痛,再想想须弥老人说的不亚于,莫星河不自觉的感觉背嵴一凉。 她这身体到底是遭了什么罪,接二连三的要承受这般的痛苦。 为了以后能够和顾染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她也真的是拼了! 莫星河朝着他行了一礼,「星河告退。」 ------题外话------ 熬夜补了一章,剩余的明天十二点之前出,晚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2:瘟疫加重 子时―― 莫星河只穿了一袭红色单薄长裙,勐地一出来,感觉冷得浑身一抖。 随即加快脚步朝着山顶而去。 山顶之上,须弥站在那石剑面前,一袭道袍临风而立,猎猎作响。 月光之下,为他再次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芒。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莫星河也很奇怪,眼前的须弥师尊到底是什么人。 前世的时候,也仅是有所耳闻,仅此而已。 「星河拜见师尊。」 后者淡淡的点了点头,在月光之下越发的仙风道骨,「嗯,跟我来吧。」 「烟罗取出的时候,我会用内力辅助你吸收进去,刚刚入体的时候你全身会暂时性的冰冷,这种冰冷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会开始减弱。」 莫星河点头,随即爬上了一旁的冰床,「师尊,我做好准备了,开始吧。」 须弥老人抬手,把置放在冰床上面的冰球拿了下来,手腕当中内力一闪,那冰球内部的开关便被振动而开。 咔哒。 冰球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烟罗。大概只有手掌长短,手指般粗细,根茎埋在了寒冰之内,透过那冰块可以清楚的看到纹路。 莫星河原先还在想,这烟罗是怎么放进冰球的,因为从外界看来,这冰球就是一个圆,光滑的没有一丝裂纹,很难想像烟罗是怎么放进去的。 原来这开关竟是在里面,用内力震动,让其自动打开。 冰球已打开,莫星河感感觉到扑面而来一股冷气,冷得她睫毛瞬间打了霜。 「开始了。」 须弥师尊说完这三个字,手中就划过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随即,那烟罗的根茎便一丝一丝的从寒冰之中拔出。 眨眼之间,烟罗便被整个的拔出,莫星河刚刚做好准备,须弥老人手中内力一打,那烟罗便飞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没有了寒冰,烟罗最上端的汁液开始融化,就在他融化的那一刻,须弥老人让它全部都放置在了莫星河的上空。 那红色的液体滴落在莫星河的眉心,眨眼之间便渗了进去。 莫星河原本还红润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很快,她全身都像蒙上了一层霜,在冰床之上泛着丝丝寒气。 莫星河此刻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冻了起来,思维还是灵活的,然而身体却由不得自己控制。 这便是所说的暂时冰冻吗? 大约等了一刻左右的时间,莫星河便察觉到了须弥老人所说的解冻。 她周身的机能开始活跃起来,逐渐恢復了可控力。 「剩下的一切全部靠你自己扛,老朽一向见不得别人的忍耐和痛苦,我去洞口为你守着。」 莫星河已经能够察觉到身上各个关节口开始滋生的疼痛感,点了点头,「多谢师尊。」 须弥不忍心瞧那苍白的脸色,转头朝着入口处走了过去。 一刻钟过去了。 一盏茶过去了。 一柱香过去了。 冰床上的人宛若是睡着了一般,别说是惨叫声了,就连痛唿声都没有两句。 须弥老人一时之间有些疑惑,「奇怪,这丫头难道有什么抗体吗?」 他有些好奇的转过身去,眸光却瞬间一紧。 冰场上的人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明明一张脸上因疼痛都已经扭曲了五官,但是喉间却一时痛苦声都没有溢出。 她的手臂已经开始往外渗着鲜血,浑身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一张脸更是苍白到透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 但是即便是如此,她依旧没有叫出声来。 这么超强的忍耐力,须弥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那是他不顾凡尘俗世,第一次破例收了皇族子弟,顾夜离。 那时候他不过也才七八岁,冰蛊发作的时候,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唿出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够忍耐的一个孩子。 如今这是他见到的第二个。 他突然唇角溢出的一声轻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人都这么坚强,可如何是好? 三个时辰过去,莫星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浑身也开始暖和了起来。 手腕上被她自己咬的,已经有些麻木了,尽管鼻尖还充斥着血腥味,然而手臂已经根本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上次除蛊的时候,顾染整整十几个个之前都放在她嘴下的手臂。 她竟没料到原来这么疼。 如此这般,想必是必是要留疤的。 是她疏忽了。 三个时辰,外界的天都已经亮了,莫星河忍着满身的虚弱,撑着身子,从那冰床上爬了起来。 即便她下方的是泛着寒气的冰床,可她依旧满身热汗,因为体内的烟罗药性还没有完全消散。 「你体内已经被修復了。从今以后,你就会恢復正常时候的体温。」 莫星河朝着须弥老人行了一礼,「多谢。」 「行了,你已经谢过了,若是真的对老朽感激,不如尽快也让老朽抱一抱徒孙。」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如今再次听到这些话,她不再感觉到愧疚,而是隐隐约约有一股,期待。 期待…… 莫星河连忙摇了摇头,甩开自己脑子里面不正经的思绪,「师尊就莫要再调笑我了。」 「去休息休息吧,最多再有一两个时辰,你们就要出发下山了,若是你状态不好,你父亲和弟弟定然也会怀疑。」 「星河告退。」 瞧见她脚步有些踉跄,须弥张了张嘴,意图想要找人把她送下山去,不过考虑到她的回答,须弥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下了山顶,莫星河便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她便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将近巳时。 本来预计他们会在辰时左右出发,所以她便只打算睡一个时辰,谁知她竟然陷入沉睡,足足两个时辰放才醒来。 莫星河收拾收拾出房间的时候,莫星辰和莫征闻父子两个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不叫醒我?」 莫星辰嘴角一咧,「见你你睡得熟,便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我们也不着急。」 莫征闻起身,「如今时间还来得及,再晚一些就赶不上日落之前投宿了。」 莫星河点头,「好。」 三个人与须弥老人拜别之后,便匆匆下了山。 从须弥山到钱塘镇,莫星河一些人用了一日半的时间。 到了钱塘镇外围的时候,莫星河便另外又找了一辆马车。 你自己有私事为由,让莫星辰带着莫征闻先行一步回京,她大约稍后一两日便会回去。 莫征闻并没有什么意见,女儿大了,有点自己的事情也很正常,尤其莫星河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 但是莫星辰这一次确不愿意了,拉着莫星河就绕道了马车后,小声嘀咕。 「姐,我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这钱塘镇里面明显不对劲,你忽悠的住父亲,可忽悠不住我。」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什么忽悠啊?用词不当。」 「反正我就是要跟姐姐在一起,管他钱塘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沉,认真了几分,「星辰,父亲的身子如今还未大好,在他虚弱的情况下,免疫力会大幅度下降,所以,我需要你带着父亲尽快回京,回京之后,如果不出现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出门。」 莫星河如此认真,莫星辰心中涌上了一抹不安的感觉,「姐,难道这钱塘镇……」 「如你所想,但又不如你所想,总之,照说做就行了,候府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是侯府的小少爷,父亲如今的身子暂时不宜多加操劳,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莫星辰蹙眉,「姐,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去。」 莫星河挑眉,「我承认有这个成分,但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侯府好,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你暂时不能参与。」 莫星辰不情愿的点头,「行吧!不过姐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这前面就是钱塘镇了,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先带父亲回京。」 莫星辰应下了。莫星河也就放心了。 官道与钱塘镇之间是有一条能够容得下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道路相连。 莫星河在那相连的路口换乘了马车,一辆朝着京城走,另外一辆车则是朝着钱塘镇上去。 靠的近了,莫星河能够看到钱塘镇周围驻扎着的士兵,几乎把半个钱塘都围了一圈。离得远了,密密麻麻瞧着像是蚂蚁一般。 莫星河蹙眉,他们来的时候,她还特意走钱塘镇主街道绕了一圈,那个时候还是没有士兵在把守着的。 如今钱塘镇的外围增加了士兵,难道是因为疫情加重了吗? 很快,他们的马车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有何要事?如若无事,还请离开钱塘镇。」 马车被拦,拦路的侍卫上前便直接了当的开口。 冷一面色微沉,淡漠的道,「车内的人乃是淮安郡主。」 门外的侍卫顿时一惊,「淮安郡主????」 「淮安郡主,如今钱塘镇之内有瘟疫爆发,瘟疫传播速度很快,如今已经有半个城池的人感染,郡主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半个城池! 莫星河眸子一紧,抬手就撩开了车帘,「我是大夫,让我进去。」 那侍卫一愣,没料到他都爆出瘟疫了,莫星河居然还想要进去。 「这,郡主放心,如今这钱塘镇内已有太医,为了郡主的安全,郡主还是要尽快回京。」 莫星河蹙眉,她在临出发之前就已经和陆院判沟通过了,想必以陆院判的性子应该会交代下下去的,就算是有侍卫把守着,对她应该也是放行的。 这时,钱塘镇之内走出了两位穿戴红色盔甲的人,腰上佩戴的一把长剑,这种红色盔甲是只有大内侍卫才可以穿的。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为难的小侍卫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见过赵都统。」 「赵都统,马车里的人是淮安郡主,郡主想要入钱塘镇。」 那红色衣服的赵都统一听到淮安郡主这四个字,脸色立刻一变,连忙恭敬的上前,对着马车行了一礼,「小人赵福林见过淮安郡主。」 马车之内,莫星河淡淡地嗯了一声。 「钱塘镇内危机四伏,还请淮安郡主即可回京。」 莫星河蹙眉。 既然是大内侍卫,就该明白她的身份,没道理还会把她拦在外面。 「我如果非要进去呢?」 那赵福林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道,「小人接了上级命令,不可让淮安郡主入内,还请郡主谅解。」 接了上级命令? 大内侍卫的上级便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的直属上级便是圣上。 如今,御前侍卫暂时都在阿染的手里管辖。 奇怪,她来之前这件事情都是跟阿染打过招唿的。阿染那个时候也是同意的。 如今…… 除非钱塘镇内的疫情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情况,所以为了安全考虑,阿染直接把她封在了钱塘镇外。 不行,这次的疫情很有可能和顾景渊有关,她在须弥山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需要亲自去调查,才能够找出解药,如果任由疫情扩大,到时候怕是整个钱塘镇都会…… 如今南召暂时由阿染来辅佐朝政,这个时候要是出事,消息传出去,阿染的名声势必会有所影响。 毕竟他们一开始封锁了消息,在上位者的眼中看来,封锁消息是为了不引起恐慌,从而有针对性地开始抑制,然而在那些平民百姓看来,有的时候封锁消息,会有另外一层解毒。 「让开,我手里有有关瘟疫的情况,今天我必须要进去。」 马车外的赵都统脸色有些难看,「这,群主,你这不是为难小人吗?小人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把郡主拦在钱塘镇外,如今若是放郡主进群,小人的脑袋怕是要跟脖子分家了。」 冷一既然知道了莫星河的心事,不会让她多为其操心,瞬间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落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你若是现在不放我们进去,我会提前让你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剑锋就在自己的脖颈旁边,那赵福林最吓的浑身一抖,脸色都变了。 「这……」 冷一已经给了一个巴掌,马车之内的莫星河自然是要给一颗甜枣的,「赵都统放心,这件事情是我自己非要进去的,与你无关,我事后自会和王爷解释清楚,都统今日放我进去,也算是给我行了一个方便,这里面等待着的,毕竟是几千条人命,都统今日给我行了方便,日后在王爷面前,自然也会为都统多多美言几句。」 那赵福林眼神划过了一道隐晦的光芒。 随后,他似乎极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罢了,郡主,今日执意要进去,小人自然不敢拦,也拦不住。」 「你们都让开,放郡主的马车进去。」 那些侍卫不过是普通的黑甲卫。根本就不敢违逆他的命令,立刻散到了一边去。 见他这么识趣,冷一手腕一抬就收回了自己的长剑,随近拉动了马缰,轻轻一打,「驾。」 莫星河撩开车帘,便看到了马车外的那个红衣侍卫。 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马车便快速的驶离。 眼看着马车进了钱塘镇,一旁与那赵福林穿着一样盔甲的人蹙眉,「老赵,我们就这么把淮安郡主放进去吗?若是王爷怪罪下来的话,我们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瞧瞧刚才的局面,我们若是不放人,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可,王爷既然下了命令,我们就算是拼死也得遵守,就这么把人放了进去,若是万一出什么事的话……」 「这钱塘镇里面的几千人命那也是人命,这一次一共来了要来钱塘镇多少个侍卫?足足两百人,如果疫情得不到控制,不光是这钱塘镇的人要死,连我们也要死,早就听说淮安郡主医术高超,连妙丹手都赞不绝口,她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法子呢。」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几日疫情蔓延速度这么快,下面的人都开始慌了,那几个太医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若是再没有人来,消息怕是会压不下去。」 「现在明白我的苦心了吧?还不赶紧派人去,给淮安郡主带路,淮安建筑初到钱塘镇,用到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人眼前一亮,连忙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人已经放了进来,那他们便想着怎么将功折罪,把这瘟疫给压下去,还能够让淮安郡主记他们一功。 的确是一个一举多得的法子。 这厢,马车入了钱塘镇,莫星河便瞧见如今的街道之上已经空无一人。 连先前玩闹的孩童都已经消失,一条主街道从头看到尾空旷一片。 之前和赵福林站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男子快速的追上了他们的马车。 「郡主,我们为太医院安排的房间在东边,如今钱塘镇的西边已经被完全隔离,就连东边的百姓也暂时不能出门,所以才会看到这么空旷的街道,不过淮安郡主放心,瘟疫暂时还没有蔓延过来,好在隔离的及时,大面积在西边爆发,东城暂时还未曾出现。」 莫星河点头,「好,带我前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甲的侍卫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头盔都歪了。「都统,不好了,东城有人犯病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3:不懂尊卑 东城一个酒馆门口,躺着一个男子,捂着腹部疼得满地打滚。 满条街道上的没有一个人,偶尔有几个好事的开了门,探出一个头朝这边看来。 除此之外,所有人的大门禁闭。 这般情形,连那些侍卫都不敢靠近,更不要说这些怕死的居民百姓了。 「啊啊啊啊!疼!疼!救我!救我!」 在地上打滚的男子看见有人靠近,扯着嗓子唿救。 莫星河脸色发沉,凉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红甲卫,「你们没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吗?就这么看着他生生疼死?」 张一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本来是来凑个脸熟的,还能刚好碰见这个事情。 憋屈的摇头摇头,「这,有的侍卫都在围着镇子,就连他也是被巡逻侍卫给发现的。」 莫星河水眸一寒,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两颗药丸,一颗递给了自己,另外一颗递给冷一,「打昏他。」 随即,莫星河又补了一句,「不要用手。」 冷一手腕一抬便吞下了那药丸,靠近了过去,抬手用自己腰间的剑背朝着那人后脖颈敲了过去。 嘭。 听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惨叫痛哭的声音戛然而止。 莫星河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红甲卫,「你们先前的患者全部都是在哪里?」 后者被问得一懵,「东城先前并没有患者,全部都在西城隔离。」 莫星河秀眉一紧,「所以,你们在东城根本就没有紧急的救助站?连最基本的防护服都没有??」 后者心底一惊,「郡主息怒,我们谁都没料到这疫情居然会传到了东城,所以暂时还没有紧急救助站。」 莫星河怒了。 「那些太医呢?我们到了那么久,为什么那些太医到现在还没有到?」 那人心头一紧,「太医聚集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想要赶过来需要一些时间。马上就到了。」 马上? 这条街道好就好,在是四通八达的,如果有人出现,从头到尾一眼看过去瞬间就能够发现。 可如今四周空旷,别说人了,连个动物都见不着。 这就是他说的太医? 莫星河没料到,她进了钱塘镇之后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那人一拍脑袋,连忙道,「这……这,有地方了!小的马上就派人去安排!!!!」 一柱香左右,在那发病的人被抬走之后,莫星河才看见被派下来调查的李太医。 太医院总共来了八个人,算是一场大规模的调查,其中领头的就是李太医,这位李太医,莫星河曾经在宫中也是见过的。 位分仅次于陆院判,在太医院还是有很高威望的,上次十二皇子的病情就是他在处理。 也是他怀疑莫星河的能力,暗中找了圣上过来。 对于这个人,莫星河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她见过的人一般不会忘记,所以仅一眼,她就看见了全群当中最靠前的李太医。 周围的六七个太医全部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没有了陆院判,李太医领头,颇有一股威风八面的感觉。 瞧见李太医终于姗姗来迟,莫星河身边的张一连忙就迎了上去,「李太医,你可算是来了,人已经被移走了。」 李太医眼珠子一瞪,「移走了?我还未曾看过,怎么就移走了?谁让你们移走的?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张一被骂,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他身为大内侍卫,官衔上和这个李太医也差不到哪里去,向来都是众人追捧的,如今来到这,已经多番被这个李太医呵斥了。 他心口憋着一团怒火,便打定了主意让他和更加不好惹的莫星河碰上。 「人是淮安郡主让我们挪走的,淮安郡主医术高超,若不是她及时到来,刚才那发病的人,怕是要疼死了。」 淮安郡主? 李太医的脸顿时有些难看。下意识抬头去看那抹红色的身影。 阳光之下,莫星河镀了一层金光,一袭红裙越发的耀眼。 「怎么?李太医可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李太医手腕一抖,连忙行礼,「原来是淮安郡主,不知道郡主殿下怎么来这钱塘镇了?难道是要找什么人吗?」 「如今这钱塘镇可不安稳,郡主刚才应该也瞧见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由下官来转达,为了郡主的安全考虑,郡主还是尽快回京比较好。」 身后的一众太医跟着李太医一起行礼,对于莫星河的名头,其他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太医院的人却是人人皆知。 当初十二皇子的事情,陆原判对她可谓是高度赞扬,在太医院也没少说她的丰功伟绩,大部分人对她都是激动的。 「淮安郡主来了,我们研究了这么多天的病情都没有研究出来一个所以然。淮安郡主说不定有办法。」 「是啊,当初淮安群主在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救了十二皇子,医术连燕公子和陆院判都自愧不如呢。」 他们的讨论上顿时让李太医觉得面上有些无光。 莫星河挑眉,「想必李太医也听见了,这便是我今日来的目的。协助太医院控制这场瘟疫。」 「这……淮安郡主,配置瘟疫解药一事,并不是小事,要知道瘟疫的可怕性如果毁了城池和国家,郡主女儿之身,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呢?再说了,若是没有圣上的指令,我们也不敢随便透露给别人有关于这场瘟疫的信息。」 莫星河水眸一眯,「李太医来钱塘镇多久了?」 后者颌首,「这场瘟疫爆发之初,下关就收到了太医院的命令,带着一众太医前来调查。」 莫星河红唇一勾,「这么算来,不过也就五六日罢了。」 后者点头,眼底划过一抹骄傲,「大约如此,我们乃是奉旨调查。」 莫星河唇角划过一道冷意,「不过五六日罢了,李太医在这钱塘镇里带领一众太医,俨然成了所有人的领袖,想必是忘了,什么叫做尊卑。」 轰! 李太医的脸,顿时一白。 「淮安郡主……您这是……」 「你也知道我乃是郡主,李太医,你也来了五六日,我且问你,这五六日可有调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病原体是什么?传播途径又是什么?那些发了病的病患又该如何处理?巡逻的侍卫该怎么去防护?」 接连几个问题,莫星河问的那李太医脸色发沉。 「病原体隐藏的很深,暂时无法确定是什么,不过我们已经有所猜测,他未曾确定罢了,至于传播途径目前还在调查,如今大面积,调查得到的信息又不全,传播途径很难确认,至于那些发了病的患者目前都在隔离。」 莫星河眼神微冷,「还未确定,还在,很难确认,都在隔离?李太医,你觉得这像是一个专业太医该说的话吗?你在宫中也这么些年了,想来应该明白,一个医者想要救治病患,要抓住的东西首先就是时间,如今五六日过去,我真的没看出来李太医你有做出什么针对性的措施。」 莫星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李太医没脸,一众太医当中,有人眼前一亮,有人则是暗存嘲讽,总之,各有不同。 人群当中寂静了那么几刻,最后李太医身边的郝太医帮腔道,「郡主今日刚来,可能有所不知,这次的瘟疫特别的奇怪,所以调查起来很是困难。」 莫星河眼神一眯,「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先把最近以这个消息都拿出来共享一下。」 「是,郡主请跟我们来。」 难得那郝太医还算是有眼力见的,一众人便都跟在了身后,莫星河也把对李太医的不满暂时压在了心底,没有发作。 片刻之后,莫星河跟着他们就来到了一处还算是比较娴雅的地方。 那是一处比较安静的别院,别院里面应有尽有,一进了院子就能够闻到一股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 莫星河本身就是医者,能够闻得出来空气中瀰漫的味道是煮熟了的百夜香。 虽然它的名字叫做百夜香,但是味道却是带着一丝稍微刺鼻的酸味。能够起到预防的作用,至少能够让这周围的空气保持干净,不会被其他侵蚀。 莫星河蹙眉。 看来,身为太医,他们最基本的医药原理还是明白的,只不过,他们只在自己居住的院落碰到这些,他们一路走来的街道都未曾安排。 百夜香原料极为简单,配起来也不难,只需要配置大概两三个时辰就可以制作出来一桶,若是把整个东城都喷上,想必今日也不会有东城感染一事了。 「郡主请看,这些便是我们这几日说探察到的异常和资料,目前我们猜测,那些病患的身上很有可能会有紫焰草这种物质,除了紫焰草还有一种名为叶酸的毒素。不过这些都是从最初发病的那些人群里面提取到的,其后发作的一些人无法查到。」 「这些是有关于这场瘟疫所有的资料,淮安郡主请看。」 莫星河大致翻了一遍,和他之前在陆院判那里看到的一样,只不过那是她五日之前所看到的东西了,如今五日过去,他们手里的居然还是这些东西? 酒囊饭袋! 在太医院里面吃了那么多年的饭,出来之后连个游医都不如! 「行,我知道了,郝太医是吗?你跟我来一趟。」 郝太医对自己会被点名有些诧异,「我吗?」 莫星河点头,「跟在我后面。张一,带我们过去。」 张一点头,很快便知道莫星河要去哪里。 「张一,我需要一些纱布,材料较为紧密的,还有一些棉质手套,马上安排人给我们送来。」 「是。」 莫星河把李太医损的满脸无光,张一乐的很,因此也是格外的听话。 莫星河要去的就是此刻暂时隔离东城刚刚出现的那个病患的地方。 负责守着那个病患的,正是刚才发现他的巡逻侍卫,「见过淮安郡主。」 「免礼,说一下他的情况,名字,身份,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街道上的理由。」 「他就是那酒楼的老闆,平日里这钱塘镇的人都叫他大头,在这附近的名声不是很好,酒楼几日都没有开门了,他今日喝了点酒,就想要出来转转,刚好被我们瞧见了,就把他劝退了回去,谁知道人刚回到酒楼门口,居然就在门口发病了。」 莫星河秀眉微挑,「她最近都有跟什么人接触?」 「最近整个街道的人都很少出来,大家都在自家的院子里锁着,这酒楼的老闆也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来过,这就是我们很奇怪的地方,今天他出来之后,整个街道也是没有人的,我们的巡逻设为马上就发现了,谁知道竟然这个时候发病?」 没有接触什么人? 不可能。 「接着去查,他一定是接触过什么人,否则这病不可能在隔离的情况下还从西城传染到了东城。」 「是,」 「他身边还有什么亲人吗?」 「他好像还有一个媳妇,不过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媳妇正在家里睡觉,我们已经让人去查问了,还在等消息。」 莫星河点头,「开门吧!」 那人一惊,「郡主,如今这传染源还没有定,您身子贵重,还是在外面查问的好。」 莫星河摇头,「开门。」 那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拿出腰间的钥匙解了锁。 莫星河毫不犹豫的抬腿跨了进去,身后的冷一亦步亦趋的跟着。 郝太医在身后犹豫了片刻,抬腿跨了进去。 房间之内,刚才被打昏的那个人已经醒了过来,没有发病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了床角,看见有人进来立刻跑了过来。 「救我!我不想死!」 冷一蹙眉,腰间的长剑顿时抽了出来,挡在了那人的面前。 「不想死的,就给我站在原地老实一点。」 那人知道自己是被这长剑打晕的,立刻老老实实的站定了脚步,哭丧着一张脸,「我是不是真的染上瘟疫了?没有解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莫星河眼神微眯,「你若是不想死,就把你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否则,我们帮不了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4:钱塘镇守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今日就出来转转,谁知道腹部突然就疼起来了,对了,我喝了点酒,是不是因为酒的问题??前两日都是没事的。」 那人说着,眼神有些飘忽。 莫星河蹙眉,「吃食上呢?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两日家里那婆娘不知道种了什么好事,每日的给我炖肉,这两日除了吃的香了一些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 张一斥责道,「既然不让出门,你为什么要去大街上闲逛?都去了哪里?」 「这不是憋得慌嘛?都在家憋几日了,今日就是出来透口气,家里的蜜饯吃完了,想要出来买点,谁知道全部都停业了,也没买到,就回来了,刚开门就肚子疼。」 「你身上有没有起什么红鲜?除了腹部疼痛,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比如咳嗽,发热等?」 那人摇头,「没有,什么红鲜也没有,更没有咳嗽和发热了。」 张一皱眉,「郡主,会不会他不是什么传染病啊?这西城和东城都已经隔离开来了,没道理东城还会有人发病,他完全没有发病的症状,看来应该不是。」 身后的侍卫道,「既然不是的话,就不用让太医瞧了,要不要把人放了?」 那人急了,「那可不一定啊!你们可千万不能放我出去啊!我这肚子也来的很是蹊跷的!不是有太医嘛?找太医来给我瞧瞧,这很不正常的,对了,红鲜,我虽然没有,但是我最近一直感觉身上痒痒的,肯定过不了两天就会有了!」 莫星河蹙眉。 反应不对。 「张一,盯着他,不要直接跟他接触,隔离这个房间,除了太医,其他人不能进来。」 「是,郡主。」 话落,他们就往外走。 那人顿时急了,「哎???你们就这么走了啊???!要找太医给我瞧瞧啊!」 碰的一声,房间里面的声音被隔绝了进去,院子里,莫星河定住了脚步。 「去查过了,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孩子?」 张一点头,「没有孩子,听闻他的妻子嫁给他五六年了,肚子一直都没有声响,夫妻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总是吵架,偶尔还会打架,酒馆里面总是浪荡作响,这姓钟的也喜欢喝酒,但是两年他们二人的相处好了许多。听邻居说,很少吵架。」 反常必有妖。 「他妻子呢,带来了没有?」 「暂时隔离在她自己的房间之内了,还需要带来吗?他妻子没有发病的症状。」 莫星河挑眉,「有人把守呢?」 「是。」 这钱塘镇也没有多少可以用的地方,若是把人都抓到这里来,也没有那么多房间,隔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内,也是一种办法。 「去查一下,他没有说实话,他肯定是见了什么人」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染上瘟疫,那人完全没有瘟疫的发病症状,但是却好像笃定自己染上病了一般。 能够如此这般只有一种情况,他见过染了病的人,所以心虚,但凡是有一点情况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染上病了。 「这东城和西城,确定完全隔绝了?」 张一眼神一闪,立刻就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小人这就亲自去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张一走了之后,那赵都统便来了,「郡主一路奔波,如今天色也快要暗沉下去了,小人已经给郡主安排好了房间,请跟小的来。」 莫星河点头,「有劳都统了。」 跟着赵都统没有走多远,便是一个别院,别院里面还算空旷,景色也不错。 「这里是钱塘镇镇守的别怨,郡主先住着,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明日一早,镇守府邸会有丫鬟过来侍候。」 镇守? 「镇守人呢?」 「镇守心系钱塘镇的百姓,如今正在西城送物资,傍晚时分便会回来,郡主需要的话,小人派人传信给镇守,让镇守来拜见。」 「不必了,如今天色晚了,镇守想必累了一日,明日一早让镇守来一趟我这。」 「诺,那小人先退下了,门外有侍卫整夜守着,郡主若是有什么事情唤一声便好。」 「恩。」 赵都统离开之后,莫星河第一时间便拿了一些药粉洒在了房间里。「冷一,你先去休息,夜半的时候值夜。」 冷一颔首,「是。」 随即,冷一便寻了一个房间休息。 莫星河则是在等着。 等人来找她。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完全俺了下来,天空之中悬挂着一轮弯月,光芒大射。 一道身影在夜色中穿梭,趁着守门的侍卫不注意就钻进了一个院子。 「你终于来了。可叫我好等。」 那黑影对着莫星河行了一礼,「主子恕罪,临出门之前被李太医绊住了脚步,这才来的有些晚了。」 他抬手,掀开了自己头上的黑帽,露出了下方一张清秀的脸。 那张脸正是莫星河晌午的时候见过的郝太医。 郝太医的确是太医院的人,但是也是顾染的人。 在她出发之前就顾染已经告诉了她到时候来了钱塘镇可以找这位郝太医来询问消息。 好在郝太医一直都在钱塘镇,所以并不知道顾染派了人在钱塘镇外拦截她的消息。 「说说这几日的情况吧。」 「西城所有感染者一共有三百二十例,除了这三百二十人之外,整个西城还有五百二十八人是没有感染的,目前已死亡了五十六例,均是在这两日死的,发病周期在三天左右,死亡率高达百之百,目前这些尸体全部送往了焚烧厂焚烧,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部分侍卫也感染了,及时进行了隔离,目前并没有再度感染的例子。」 每一个数字都触目惊心,尤其是它高度的死亡率,更是让莫星河的秀眉都拧在了一起。 「这些感染者和死亡者其中,有没有孩童?」 郝太医摇头,「全部都是成年人和老年人居多,没有孩童。」 碰! 莫星河从座位之上勐地坐了起来!「怎么可能???」 须弥师尊说过了,孩童才是携带体,但是发病者却没有孩童,这说明了什么??? 「郡主,有什么不对吗?」 「有,很不对,紫焰草只不过是这次瘟疫爆发的其中一个重要线索,并不是所有原因,但是孩童对紫焰草的毒性有携带能力,传染源体很可能是孩子,郝太医,你们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郝太医身子一滞,他们所有的目光都是放在那些发病的成年人身上,把孩童忽视了。 「我这就马上派人去查。」 「不用查了,直接隔离所有的孩子。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抑制瘟疫的扩散,这几日,你们可有研究出来对策?」 「还未曾研制出来,这种瘟疫的发病症状很是奇怪,感冒,发热,红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人的发病症状是不一样的,他们其中有的是腹部疼痛,喉咙痛导致的,会在几日之后出现红鲜这种情况,目前无法相对应的配出解药。」 腹部疼痛? 莫星河想到了今日发病的那个男子。 「那就从孩童的身上下手。」 他们既然能够携带这些病毒成为传染体,那么他们至今没有人发病,就代表他们的体内有抑制这种瘟疫蔓延的东西。 郝太医点头,「是,我知道怎么查了。」 「李太医若是领导不力,我便让人撤了他的位置,省的他耽误你们的时间。」 郝太医摇头,「如今人心惶惶,关键时刻,若是撤了李太医,怕是会有人说闲话,暂时放着便是了。多谢郡主体谅。」 「恩,既然你不需要,那便如此吧。」 郝太医离开了之后,莫星河便让人找来了张一。 刚好张一也要来给莫星河汇报自己傍晚去查到的情况。 「郡主,这东城和西城之间已经查过了,所有的道路全部都封死了,没有任何可以前去的通道,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诱因?」 莫星河蹙眉,「完全封死了是吗?」 「是的。」 不可能还有其他的诱因,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人定是接触了感染者才会如此的。 「张一,这东城的绣坊,你都知道几家?」 「这东城共有三家绣坊,最大的一家里面将近有十几位绣娘,最小的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只有一位,其余的暂时不是很清楚,这绣坊跟这瘟疫有什么联繫吗?」 「我有事情安排他们去做。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找那绣坊的绣娘主事的来见我。」 张一点头,「是。」 「郡主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暂时没了,你先下去吧。」 「喏。」 张一走后,已经接近亥时了,莫星河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痛的身子,站在院子里凝望着天空之中的那轮弯月。 明月皎洁,照亮着这片大地,却带着一丝阴凉。 冷一已经睡醒,一席黑衣到了莫星河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小姐,王爷的传信。」 莫星河一愣,抬手接了过去。片刻之后,眼神微沉。 「小姐,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查顾景渊的踪迹,查到了钱塘镇,就再也没有了线索,人可能会在钱塘镇,他要我们小心一点。」 冷一眼神顿时一寒,「要不要通知逍奇兵来护卫?」 如今在钱塘镇之内毕竟没有他们的人,还封了城,他们的人以后想要进来就更难了。 若是顾景渊真的在这里面的话,那他们在明,顾景渊在暗,他们很难防备。 莫星河摇头,「不用,我们小心一些就行了。」 莫星河的话,冷一一向都是无条件的服从,即便他心中担心,也不会多说什么。 「是。」 「你值夜吧,我去休息会。」 她这身子,刚刚用了烟罗,本也就还没有完全恢復,若是再不休息,她就扛不住了。 「喏。」 躺在床畔之上,莫星河瞪着眼睛许久,终于酸涩的眼睛这才缓缓闭上。 黑暗侵袭而来,莫星河心头愈发的不安。 这一觉,她睡得极为不好。 黑夜当中,她再次感觉自己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二个离去,自己却一点法子都没有的那天。 她在夜里哭喊着,想要找人来帮她,可迎接她的,只有数之不尽的黑暗。 翌日一早,莫星河是被吓醒的。 额头上布满了薄汗,莫星河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口。 「怎么会……」 她居然梦见这一次来连顾染都出了事情。 身受重伤,掉落悬崖。 那场景那么真实,真实的她好像亲眼见过一把,这才把她生生从梦中给吓醒。 「小姐,镇守带着人来了,已经在前厅等候。」 莫星河揉了揉头,披了件衣服便起来梳洗。 片刻之后,带着冷一去了前厅。 那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钱塘镇的镇守。 刘镇守,命致名,不惑之年,上任钱塘镇守已有十余年。 一席灰色的长袍,大约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年轻,身后带了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的候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给人一种比较舒服的感觉。 对于这个镇守,莫星河还是很有好感的,在疫情还是疑似的时候,他就已经上报了京城,给了京城时间能够快速的做出相对应的政策。 「下官见过郡主。」 莫星河淡淡的点了点头,「镇守快快请起。」 那镇守起身之后,看向了身后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还不见过郡主殿下?这几日,你们就跟在郡主的身边伺候着,郡主便是你们的主子。」 那两个丫鬟连忙上前,给莫星河行了一礼,「奴婢么儿,奴婢莲儿,见过郡主。」 莫星河抬手,「免礼吧,有劳镇守安排。」 「昨日郡主前来,下官并不在东城,是以今日方才来拜见,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 「疫情乃是大事,镇守为了钱塘镇人员鞠躬尽瘁,无愧镇守之名,何来恕罪一说?镇守快坐,今日找镇守来,是想要同镇守了解一些关于这场瘟疫的事情。」 「郡主请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5:连环计 「在那三个起始病患发作的之前,钱塘镇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突然来了什么人,带来了一些什么东西之类的。跟往常不同的。」 因为紫焰草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怀疑这场瘟疫和顾景渊有关,如今顾染传信说顾景渊有可能会在这钱塘镇内,就更加鑑定她的猜测了。 或许,这场瘟疫并不是天灾,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 「有的。在这三个人的病症出来之前,钱塘镇来了一伙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身份很迷惑,而且,其中还有一个人一直都是带着黑色的幕离,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只不过后来这钱塘镇就发了瘟疫,下官的全部心力便放在了这瘟疫一事上。如今想想,的确是很奇怪啊。」 黑袍??难道是皖风索? 可是没有消息说皖风索也逃脱出了南疆,看来,他们还是漏了过去。 「他们来南疆做什么?」 「具体的事项下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府内的管家知道,他先前与那波人打过交道,郡主需要的话,下官这就派人去把管家带来。」 莫星河点头,「需要,最好是细緻一些的资料,让管家综合收集一些再来。」 刘镇守点头,「下官记住了。」 莫星河恩了一声,随后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好奇。」 「郡主请说。」 「刘大人,会医?」 刘镇守一愣,随机摇了摇头,「下官的确是对药材感兴趣,不过医术却是不会的,下官知道郡主为何会有此疑问,可是好奇下官为何能够很据那么少量的一个人员来判断出来是瘟疫爆发的前兆?」 莫星河点头,「正是。这次瘟疫不同以往,乃是毒药蔓延扩展的,所以刘大人能够及时发现,可算是救了钱塘镇一命。」 「不瞒郡主,这件事情的确不能全算是下官发现的。」 「哦?如何说?」 「那三人死状奇特,仵作也检查不出来,不过数量小,一开始也没有人怀疑到瘟疫的头上来,但是后来,有一封匿名的信件送到了下官的府上,信件之上说这三人死状异常,有很大的可能是瘟疫,让下官上报,下官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的,就找了游医来确认,那游医一看就说不对劲,我这才信了几分,便上报了京城。」 居然有人暗中传信! 莫星河眼神一紧,「可知道送信之人是谁?」 「查不到,信是被人用羽箭送到了下官的院子里的,那羽箭下官命人查了,只是钱塘镇任何一个兵铺子里面都有售卖的普通的羽箭。查不到是谁,而且羽箭是在黑夜射出的,也无法确定来的方向,毫无头绪。」 做好事不留名。 莫星河唇角一挑,眸子划过一道复杂。 这种套路,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 「我知道了,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送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下毒的人。那羽箭还在不在?包括那封信?」 刘镇守点头,「东西都在的,下官保存了起来,稍后派人一起给郡主拿来。」 「不过,这传信之人,应该不是下毒之人的吧?如果他真的是下毒之人的话,难道不应该希望这下毒之事无人知晓,好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嘛?如今被我们知道了,派了人来,他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莫星河唇角一勾,带着冷意,「或许,他要的就是天下皆知。如若不是天下皆知的灾难,那拯救者也便不能再称之为拯救者了。」 如果不是天下皆知,那也不会引起四方注视,四方注视的情况下,她和燕家自然是要出手的。 呵,果真是一套连环计谋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此刻的盛京城,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盛京城—— 如莫星河所说,瘟疫的消息在莫星辰的马车踏入盛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在城内发酵。 偌大的一个盛京城,在短短两日的时间之内人心惶惶,街道之上杂乱不堪,甚至还滋生出了抢劫财物的事情出来。 好在紫家接令带着守城将士镇压,这次暂时算是安抚下来了,但是这种安抚不过只是扬汤止沸罢了,根本起不到根除的作用。 莫征闻刚刚回府,便被自家儿子给暂时关在府邸里面了,自己前去紫家了解情况。 「瘟疫?」 「钱塘镇吗?」 紫将军点头,「这场瘟疫的消息上面一直都在瞒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日之前泄露了出去,如今整个盛京城的人都人人惶恐。还有一些人已经拎着东西跑出了盛京城避难去了。」 莫星辰怒了,「放肆!当这盛京城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是国都,是他们想走便走的吗?他们这是抛弃国家,抛弃自己的城市!」 这在他们军队里面就是逃兵! 「贤侄莫气,这盛京城与军队又不一样,他们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生命面前人性的自私就会全部泄露出来,我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解决到这场瘟疫,避免爆发,影响到其他城镇。」 莫星辰死死的握住拳头。 这个时候,他若是还不明白莫星河所说的秘密那他就是大傻子了!明明知道那钱塘镇里面有大面积瘟疫传染,她还只身进去!!!! 莫星辰现在恨不得去钱塘镇里面把自己姐姐给强拖回来! 然而他现在不能离开。 整个盛京城都惶恐,他易阳侯府虽不至于乱,但是也是需要有人镇压的,如姐姐所言,他需要在侯府里面压住众人那颗恐惧的心。 一家之主的重担,如今就在他和父亲的身上,他没得任性,也不能任性。 姐姐就是算好了一切,算好了时间,才让他回来的! 「星河那丫头,一身的医术傍身,放心吧,她绝对会安全的离开钱塘镇的,如今瘟疫面前,星河的选择着实是让许多人羞愧啊。她不愧是莫家的女儿,为国为民,实乃翘楚。」 如果可以,莫星辰才不希望他姐姐做什么翘楚,只希望他姐姐可以做一个普通人,享受平安喜乐的日子,而不是现在,每次都在危险中争斗。 「紫叔叔,这太医院的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嘛?燕家呢?如何说?」 她姐姐一届女子都去了,别的人总不能在这盛京城的襁褓里看着。 「太医院的人早在几日之前便安排了一拨人去了钱塘镇驻扎,燕家暂时还没有动静,不过,燕家行医世家,这种关口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放心,那么多人都在,星河丫头不会出事的。」 莫星辰剑眉还是紧蹙着,「我姐姐那人,一旦是做了什么决定,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出来,如今人都已经在钱塘镇了,我还能怎么样?」 「哎。别说星丫头了,这件事情我家那个傻儿子听说了之后,便带着人要从五台山回来,好在他母亲还能拦上一拦,不过我瞧着他那脾气,怕是也拦不住,早晚还是要回来的。」 莫星辰却是眼神一亮,「臣哥哥要回来了??」 紫将军斜了一眼莫星辰,凉凉的道,「你倒是开心,我可不希望他回来。」 莫星辰揉揉脑海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许久未见了,有些想念嘛。」 紫将军冷哼了一声,「哼,你父亲如何?怎么今日是你来寻我?」 「父亲刚刚解了毒,身子还虚弱的很,这个消息暂时瞒着父亲呢,没敢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肯定会炸,到时候指不定要去把他女儿拉回来,他身子那么虚,这病痛什么的,可就是欺软怕硬的。」 紫将军顿时乐了,「哈哈哈,这老头子,他也有这么一天,被儿子女儿都瞒着,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啊。」 …… 莫星辰一阵无语。 搞不明白这两个老人的笑点怎么都会那么奇葩的。 「走,我去瞧瞧他去,睡了那么久,肯定睡得腰酸背疼,满肚子的话想要往外吐。」 于是,莫星辰一个人去的,走的时候还顺走了紫家的家主。 虽然莫星辰暂时不去,可不代表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危月,你挑几个精锐去钱塘镇护她,我不放心。」 危月点头,「已经挑好了人,就等公子下命令了。」 莫星辰眼神一滞,「所以,连你也是早就知道了?」 危月身子半倚在门框上,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嚣张,「只是察觉不对罢了,是公子反应慢了半拍。」 危月不给面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莫星辰短暂性的被打击了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动力,「姐姐到现在也没传信给你们,意思也很明了。」 危月挑眉,「小姐一向就是死鸭子嘴硬,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她那张瘦弱的嵴背,恨不得抗下半个天下。」 莫星辰顿时无语,再次被怼的无言以对。 「想必现在钱塘镇最缺的就是医用物资,你把我姐的药箱带去,再把府内的药库搬点出去一起带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危月抱拳,「好嘞。」 钱塘镇—— 「你们说,淮安郡主找那些绣娘是为了什么啊?这找瘟疫的法子怎么还找到绣娘的身上了?他们每日里与绣花针和布料为伍,能会有什么事情?我这头都快要想破了还是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这谁知道啊,说不定就是有我们这些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呢,总归不是对那些绣娘不利,我今日瞧见,那些绣娘皱着眉头进去,但一个二个却都是笑着出来的。想必是有什么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那些绣娘不过就是女子罢了,女子能做什么大事?不行,越想越是好奇,我得去问问别人,我先去了哈,你好好的值守。」 很快,几个聚堆在一起的侍卫便四散开来。 散开之后,一道身影站在他们刚刚商讨的地方良久,随即冷嘲了一声,「找绣娘能有什么事?说不定就是搞着玩的,女子就是女子,怎么可能有还真才实学?上次救了十二皇子说不定就是运气好而已,或者是燕公子在一旁帮忙,却把功劳给了她而已。」 「区区一个郡主,没有任何手谕就来这里充什么大头?还想要领导我们?哼,不知所谓!」 「李太医,你可不要跟淮安郡主来硬的,我听说,今日那赵都统收到了皇宫传来的消息,说是让所有人都听这莫星河的,咱们上午也收到了陆院判的消息,意思都是一样的。咱们还是暂避锋芒,这淮安郡主在盛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背景又深厚,谁也不敢惹。」 出现的人正是昨天下午被莫星河当着众人的面骂了的李太医,他身边正在劝解的人正是他在太医院唯一的一个好友,温太医。 温太医与他向来都是知心知交的,所以温太医的话,李太医还能够听一些。 「哼,就让她嘚瑟两日吧,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这么奇怪,我就不信,她一个极少出门的闺阁女子能够找的到解药,到时候找不到,再把自己给传染上,我们就有笑话看了。」 「恩,嚣张的人自有天收,咱们还是不要跟她硬碰硬的好,她这人听说想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我们若是跟她硬碰硬,对我们没有好处。」 「老温,你放心吧,我在太医院里面那么多年,谁的脸色没有看过?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就是有些不甘罢了,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的。」 「恩,你想明白就好。」 「行了,走吧,昨日发病的那人,咱们还没有见过呢,若是咱们先一步调查出来这瘟疫的解药,自然也是打脸莫星河。让她嚣张不起来。」 「走吧。」 两个人结伴一起去了张一关人的地方。 门口值守的人认识李太医,行了一礼之后询问道:「李太医可是要询问?」 李太医高傲的点头,「恩。人怎么样?今天可还安稳?」 那人摇头,「不好,今天一上午那人都在叫唤,肚子疼了两次,不过都是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便好了,除此之外,倒是也没有其他了。」 李太医嗯了一声,「开门。」 「是。」 那人拿着钥匙,钥匙孔转动,咔哒一声打了开来。 在门被开的那一刻,里面窜出一道身影,飞快的朝着外面的人扑了过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6:有夫之妇 「啊啊!!!」 那人飞出来的那一刻,李太医勐地一把拉住了身旁开门的那个侍卫挡在了身前! 那侍卫被里面的人扑过来,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人的指甲抠了过去,刺啦一声,他手臂上的衣服就被扯烂,连带着他的手臂上被划出了两道指甲印! 那侍卫惨叫了一声,快速后退。 门口守着的另外一个人连忙上前把从房间之内飞出来的人给扣在了手里。 这么一扣,那人阴狠的抬头,吓得李太医差点没有摔下去! 那张脸上,布满了红色的斑点,掩盖住了他的容貌,胳膊,脖子上,全部都是这样的红斑。 李太医是见过瘟疫患者发病后期地尸体的,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脚下一软,下意识的又退了几步。一旁的温太医立刻开口,「打晕他!」 莫星河是被赵都统急急忙忙请过去的。 看到那起了满脸红斑的老钟,莫星河瞬间蹙眉。 「怎么会这样?老钟昨日晚上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今日上午我们来送饭的时候,只是听见他惨叫了几声,也没有其他异常,怎么下午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张一黑着脸询问。 一旁的侍卫站在一旁一句也答不上来,「这,这小人不知啊。」 李太医子在一旁惊犹未定,怒气沖沖的道,「不知?让你们看管着人,你们是怎么看管的?刚才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那人就要抓住我了,本太医若是受了伤,你们就指望我救人了!」 一旁的温太医也搭腔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千钧一髮,好在李太医没受什么伤,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一定要看管好了,若是出来乱咬人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赵都统脸色有些难看,张一也黑着一张脸一语未发。 莫星河目光四下查看了片刻,随后上前,直接忽视掉李太医,「受伤的人呢?先带我去看。」 张一脸色瞬间变的晴朗了起来,当即回復,「郡主请跟我来。为了避免他传染,我们已经第一时间把人隔离了。」 莫星河点头,「恩,做的很好,带路吧。」 两人的身影眨眼就离开了院子,徒留还一肚子火没有人给他灭的李太医,以及也想跟着一起撤人的赵都统。 隔离的地方并没有很远,不过就是分了个院子,都是在一个别院内的,那侍卫胳膊上的伤口暂时还没有包扎,暴露在了空中,两条血痕不打,最多也就只能称得上算是皮肉之伤,可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看来却是触目惊心。 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现在被所有人害怕,所以便尽量的不让别人担心,自己便配合张一找了一间他还算是满意的房间。如今看见莫星河二人来了,连忙站起来行礼,「小人见过都统,见过郡主。」 注意到两个人要靠近他,那人连忙道,「都统和郡主莫要过来,这瘟疫目前有人传人的现象,还是要避免接触,都统和郡主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般懂事,懂事的让人有些心疼。 张一平日里最喜欢这个下属,也有要提拔他的心思,想要通过这一次瘟疫给他一个往上爬的机会,谁知道机会还没到,这风险就已经来了,他一时间有些后悔。「吴全,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原来叫吴全。 莫星河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包扎,若是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间太久的话,容易滋生感染,加入你感染瘟疫的可能性。」 吴全蹙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随后道,「劳烦郡主在一旁指导,小人自行包扎就好。」 莫星河唇角一勾,随后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递给了一旁的张一一颗。「预防的,吃了。」 张一略微犹豫了一刻,随后把那药丸吞了下去。 拿过自己的药箱,莫星河朝着那吴全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掏出了手套。 「郡主!你不要过来!」 瞧见她的动作,那吴全吓得脸色都白了。 「无碍。你若是真的担心会传染,就不要乱动,尽量的少说话,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样会减缓感染的时间。」 说完这句话,莫星河就已经走到吴全的身边了,后者被吓得全身一僵,连唿吸都下意识的暂时停止。 莫星河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拿出了纱布,碘酒,还有止血的药物等等,开始熟练的给吴全手臂上的伤口进行包扎。 伤口并不算大,最多算是划伤,在以往情况之下,不用包扎,就这么晒着两三日也会开始结疤,但是如今谁也不知道这血液会不会传染,谁都不敢去赌。 很快,吴全手臂上的伤口就被包扎成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莫星河这才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退了几步,离吴全三到五步远的地方开口,「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张一连忙也后退了两步,站在莫星河的身边。 吴全见他们都似乎退到了安全范围之内,这才开口,「一个时辰之前,李太医来了,说是要看看老钟的情况,有些话想要问他,小人便上前给李太医开门。开门之前房间之内没有一丝动静,开门之后,那老钟突然就从里面扑了出来,李太医在最前面,他倒退了一步,把小人从旁边给拉了过来,那人扑到了小人的身上,挠破了我的衣服。」 「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红斑,不过之前一撇,还是看见了他的容貌,就是我们之前隔离的老钟没有错,郡主,怎么会这个样子?一夜之间他就起满了红斑,是瘟疫吗?」 莫星河点头,「没错,是瘟疫的症状,但是他的发病时间缩短了太多,这很不正常,你盯着他的时候,除了李太医,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或者是送饭的人,所有,你仔细想想。」 吴全点头,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没有,今日也就只有李太医要来见见他,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来见过,中午送饭都是我送的,我送进去的时候,老钟是背对着我的,看不清面容,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这样了,还是说下午次开始变成这样的。」 莫星河蹙眉,「中午的饭呢,吃完了?」 吴全点头,「送饭是午时,我大概等了将近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才去收饭碗的,饭碗中的饭菜都被吃光了,并没有其他异常,唯一的变化科能就是一向话多的老钟不说话了。」 莫星河眼神微冷。 看来,他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好,我知道了,有劳你的配合,你好好休息吧。」 「多谢郡主。」 离开了房间之后,莫星河又直奔老钟被锁着的房间。 莫星河到的时候,老钟已经被水给泼醒了,李太医正打算询问的关键点。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现在谁也不敢离老钟太近,趁着刚才昏迷的时候,老钟已经被捆了起来,现在是一分也动弹不得了。 「呦,郡主怎么又回来了?在那边没有了解清楚吗?」李太医见到她回来,不冷不热的道。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瞧她不顺眼的李太医,「李太医想要救人的心思若是和刚才推人的力气一样高就好了。」 李太医的脸色一白,微微一滞。 随即有些逞强的开口,「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生死面前,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瞧郡主这话说的,像是下官故意的一般。郡主可莫要随意乱说。」 莫星河嘴角划过了一道冷意,「是啊,推门的李太医没有被抓到,反倒是开锁之后已经退到一旁的侍卫受伤,知道的会说李太医胆子小,吓得腿软,一旁的侍卫上前扛了,不知道的,肯定会说李太医贪生怕死,拉侍卫挡在身前,关键时刻,不把侍卫的命当命,我自然是知道李太医不是故意的,可这别人的嘴,我可就是管不住了。」 李太医被莫星河的话一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见李太医又被噎,赵都统乐了。 莫星河已经移开了目光,看向被五花大绑的老钟。 此刻老钟已经醒了,但是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一对上莫星河脸,他顿时浑身清醒了,「救我!救我!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莫星河嘴角一压,冷哼了一声,「不想死?光是凭你刚刚伤了大内侍卫这一点,就足够砍了你的脑袋了,更别说,你妄图把自身的瘟疫传播出去这种恶毒的思想了。」 那老钟吓得浑身一抖,扯着自己被捆成一团的身子想要给莫星河磕头,「对不起,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也是太害怕死了,所以才会一时间想不开想要拉上垫背的,是我的错,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 莫星河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该原谅你的不是我们,而是被你伤了的那个侍卫,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被你感染,这个世界上又要再多死一个人,你要求得人,也不是我。」 老钟眼神一沉,闪过了一抹恐慌。 莫星河双手背于身后,眼神微凉的看着他,「我之前就说过了,要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够帮你,可显然,你并没有听进去,所以,我帮不了你。」 老钟眼神一闪,目光触及到自己身上的红斑,突然浑身一抖,「说,我说,我全部都说,我说了是不是就能救我了???」 莫星河挑眉,「你先说说看。你到底去见了谁,那人是不是已经染上了瘟疫了?」 老钟有些诧异,随后点了点头,「是,我,我在三日前,见过了西城的人。」 张一脸色一黑,至今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城早在五日之前就已经封锁起来了,所有的道路都被封了,还有人在巡逻把守,你是怎么见到西城人的?」 莫星河眸光一闪,随后猜测到了什么,「想必,这去西城的路怕是不在明面上吧?而是直接通往某个人的房间之内吧?」 话落,莫星河看向了老钟腰间带着的一个香囊上面。「腰上的香囊挺好看的。」 那香囊上绣着一个正字,还绣了两个嬉笑的孩童,一般只有母亲才会给自己的孩子或者是自己的夫君绣制之中香囊,但是老钟家和自己的媳妇却是至今都没有孩子,可见这东西并不是出自他媳妇的。 那这东西是出自哪里的,可有的猜测了。 老钟脸色瞬间一白,脸上的红斑越发的明显了,「如郡主猜测,我在西城,还有一个妾室,只因家中有一个母老虎,平日里管我管的特别严,我那妾室只能养在外面,你们既然调查我了,想来也能够查到我家中的母老虎是个不下蛋的鸡,这些年以来是一儿半女也没有为我老钟家添,但是我这妾室还算是厉害,不过宠幸了一两次便怀了孕,为我生了一个孩子,谁料这孩子刚出生没有几个月,西城居然出现了瘟疫,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接出来这西城就被被封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三天前,我那妾室说孩子发了烧,也一直在咳嗽,她自己染上了瘟疫,便担心孩子,一直没有给孩子吃母乳,但是家里的东西也快吃完了,这才联繫我,想要我把孩子给接走,可我这家中的母老虎知道了非跟我拼命不可,我不敢接回来,便带了一些吃食一起送过去,暂时让他们先用着,打算跟我家的那个婆娘摊牌,谁料到,我这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就犯了病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 莫星河挑眉,「说完了?」 老钟连连点头,「说完了,小人真的全部都告诉郡主了,这一次什么都没有私藏,郡主要相信小人,小人不敢撒谎的。」 莫星河眼角微冷,「是吗?想必你口中所谓的妾室,是别人家的有夫之妇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7:他不该死吗? 「想必你口中的妾室,是别人家的有夫之妇吧?」 莫星河的话,让老钟那张本就布满了红鲜的脸越发的白了。 他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能够一语中的,猜测那么准,他一直藏着的事情就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捅了出去,即便他脸皮再厚,下意识的也是否认,「没有,郡主不要乱说!」 那一句话中蕴含的信息可多了去了,张一脸色一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说实话,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求生的本能让老钟连忙点头,「好,我承认,这件事情虽然说出去难听,但是也不是你们说的有夫之妇,她一年前丧夫,一直在守寡,我们两个,总之,除了他们,我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莫星河眼神微挑,「那个地道,除了你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比如,你的妻子。」 老钟连忙摇头,「她肯定不知道的!她若是知道了,她非得跟我闹不行的!这么大的事情,她才藏不住!」 莫星河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收到的消息。 一直吵架的他们近日来几个月倒是安静的很。 能让一个女人突然安静下来,必须是有缘由的。 「你去见他们的时候,是远远的见了一眼,还是有接触?」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我就把东西给她放在地道里面了,我也怕死,她染了瘟疫,我哪敢去接触啊?当时是离了大概有五六米那么远的。真的!」 莫星河蹙眉。 那就奇怪了。 就目前她所掌握到的资料,这瘟疫的确是有人传人的情况,但是也必须是双方经过接触,他离了五六米,这种情况,应该不会被传染才对。而且这病情发作的这么快,明显是经过了一些变异的。时间之上缩短了太多。 蓦地,她脸色一紧。 「张一,立刻带人去老钟家!」 随即,莫星河就看了一眼李太医,「人就交给李太医了,李太医也是太医院里面的老人了,医术卓越,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想必李太医一定有法子可以暂时抑制住他的病情。」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了李太医的头上,对方还沉浸在被夸的骄傲中,眨眼眼前的莫星河就已经离开了院子。 看着那道快速消失的背影,李太医又看了看那满脸骐骥瞧着自己的老钟,李太医心口一顿,「我……」 他能有什么法子啊,这人怎么就突然交到了他的手中?还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神经不正常又偷袭自己? 然而李太医已经没有人可以吐槽了,莫星河跟着张一飞快的朝着他们那天发现老钟的酒馆飞奔而去。 「郡主,出了什么事了?我们人有在老钟的门口守着,老钟的妻子一直都很老实,连门都没有出。」 莫星河眼眸微沉,「她有可能才是东城第一个染上瘟疫的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没有接触过西城的人,也没有任何病发的情况,她是怎么感染上瘟疫的呢?」 「如果,老钟的妻子先老钟一步见过了老钟口中所说的妾室了呢?」 那妾室先前并没有把孩子送过来,为何在自己和孩子都有可能染了瘟疫的情况下,还要见一面老钟?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于理不通。 很快,他们便到了老钟的酒馆面前,出乎意料的,酒馆外面竟然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 酒馆门大开着,酒香味格外的浓郁,充斥着一条街道的人。 负责守卫的那人已经不见了,门口也没有守卫驱散,每个人都手中都拿着一两壶酒。 老钟的妻子并不在门口,那些人也没有给银子,而是自己拿着一旁的酒壶在装酒,贪婪的深色一览而尽。 张一怒了,带着人就沖了过去,「你们在做什么?」 看到他们出现,那些人还是有一些惧怕的,连忙丢了手中的装酒的竹盅。 「这,我们就是来装一点酒喝,没有乱跑,回去。我们马上就回去。」 「马上就回去,我再装一点酒。」 「给我一点,我还没有装呢!」 张一拔了自己手中的长剑,看着这些吵杂的一群人,恨铁不成钢,「赶紧回你们的房间,你们不想要命了吗?」 那些人一看见剑就怂了,脚下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你们装吧,我是要走了。」 「等等我,我也回去了。」 「我家那婆娘又要骂街了,我也走了。」 很快,聚集在门口的那些人就四下而散,整个酒馆的门口空旷了起来,酒香味越来越浓郁。 莫星河蹙眉,连忙吞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冷一一颗,「冷一,把酒缸盖起来。不要用手,用剑。」 冷一点头,身子一闪就进了房间,长剑一压,一旁的塞子就飞到了那酒缸之上,把满满的酒香味给盖了进去。 一旁的张一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了,吓得连忙屏住了唿吸,「郡主,这酒香味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莫星河挑眉,「小心点好。」 随即,莫星河便抬脚进了房间。 走进了之后,莫星河这才知道为什么今日这酒馆门口聚集了那么多人。 酒馆之内,写了一张纸条。 今日酒水全部免费。 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所以这些人才不顾生命危险出了房间,来着酒馆里面抢酒。 「怎么不见安排的侍卫?」 张一这才反过神来,赶紧一挥手,「你们几个,进去找。」 「是。」 七八个侍卫很快就钻进了内院。 莫星河也跟在张一的身后走近。 一盏茶之后,那些侍卫不断得从房间里面往后退。 莫星河蹙眉。 「你们做什么呢?怎么……」 张一的话还没有问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房间之内走出了一个女子,女子穿着很普通的衣衫,额头围了一张围巾,此刻围巾跌落,露出了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红斑。 她一步一步往外走,那些侍卫就一步一步的后退,手中的长剑这一刻都没有那红斑来的吓人。 「天哪!她居然真的已经感染了!郡主你是怎么猜到的?」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张一,「你觉得,现在解释这个最重要嘛?」 张一尴尬的收回了眼神,随后高声开口,「钟钱氏,你不要再靠近了,你若是再靠近的话,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后者潺潺一笑,脸上的红斑多了几丝恐怖的意味。 「不客气?你们觉得,我如今还怕死吗?」 「不过就是死而已,我现在比死还难受!」 莫星河蹙眉,随即抬头定定的看着那个女子,「如今隔离室的那个人还没死,你就甘心这么去死吗?他在隔离室里面拼命的活着,有太医给她配解药,如果他坚持的下去,活着的可能性很大,而已,不接受治疗,任由自己这般,你觉得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那女子浑身一震,「他,还活着?」 莫星河点头,「活着,而且活的很好。至少比你这幅鬼样子要好得多。不愁吃不愁喝的。」 「他凭什么!」 「他就是个人渣!!!背着我在外面另外找了一个女的?寡妇!!他可真是飢不择食!!他凭什么还活着!」 那女人激动的大叫,身边的侍卫都下意识的离她保持五步左右远。 「心情的恶劣,只会让你体内的毒素流转的更快,你若是保持这个心情,最多你只能活到今天晚上。别说我没提醒你,老钟在隔离室里面想着自己的儿子,心情可好得很。」 「你!!!!」那女人被气的眼珠子都泛白了,生生憋了过去。 张一慌得吞了一口口水,生怕眼前的人给直接气死了过去,那他们就无话可问了。 果然,这淮安郡主的嘴皮子就是厉害,能够把李太医怼成这样也是有本事的。 他思考间,莫星河已经开始下最后一记勐料了,「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找人救人,至少不会让你死的比他快,如果你配合的好,我可以考虑给你手刃他的机会。你觉得呢?」 那女子勐地一惊,「你,你凭什么……」 「凭我乃是当朝淮安郡主,拥有生杀夺予的能力,若是你让我得到我想到的,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女子看着莫星河半晌,最后点了点头,「好,我同你合作,你们不能救他,我要让他死,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病死,亲身经歷绝望这个过程!!!」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的厉害,宛若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一般,听的人头皮发毛。 张一在一旁吓得嵴背都凉了,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声,「都说最毒妇人心,前人诚不欺我。」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女子这就边做心狠手辣,那男人呢?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该死?」 张一浑身一震,舔着脸点头,「恩,该死,该死。」 莫星河斜拧了他一眼,随后上前了几步。 「既然如此,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张一一愣,坐下来???好好谈谈??? 片刻之后,看着和那满身是红斑的钟钱氏坐在对面的莫星河,张一心中划过了几个字:狠人。 「先说说,你今日为什么要大家来免费拿酒?」 那女子眼神一闪,随后心虚的低头,「我,我就是不想浪费,我们开酒馆也有许多年了,如今我和我丈夫都染了病,这酒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分给这些街坊邻居。」 莫星河眼眸微眯,「所以,你是知道地道通往西城,而且,你还去见过你丈夫在西城养着的那个寡妇?」 那女人点头,眼底也开始漫过一丝苍凉,「他当初只不过是一个穷酸秀才罢了,这酒馆当初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嫁妆。之前他什么都没有,我依旧嫁给了他,可是他呢,好吃懒做不说,居然还在外面偷腥,每日的与我吵架,话里话外,都说我没有给他生孩子,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可他基本上不碰我,要我一个人怎么生???我想着两个人都结婚这么久了,也便忍了,谁知道他居然敢把人给我养到西城去了!!!」 「一年前,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也开始碰我了,一开始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改了性子,终于愿意收收心了,若是我们再有一个孩子,就美满了,我做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美梦,却不知道他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他在外面偷腥,还有了孩子,害怕被我发现,所以每日的就开始哄着我。呵呵,讽刺的是,他碰我了,我怀孕了。我高高兴兴的想要告诉他我怀孕了,谁知道那晚他喝多了酒,回来之后原形毕露,对我拳打脚踢,我打不过他,被他按在地上往死了打,后来他见我流了好多血,这才停手。我孩子就这么被他给打掉了。」 「我凭什么原谅他!!凭什么!我没了孩子,大夫说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可这个消息换来的是什么????他就对我好了几日,之后便是整夜整夜的不会来!!他拿着去西城採购酿酒的由头,在哪里一住就是九天!我怎么可能不怀疑!我一直都在怀疑,可是我查不到,他把那个女人藏得很严,我查了好久。终于,我子啊瘟疫爆发的时候查到了。」 「那个女人,居然也敢抱着孩子来我家门口求救!!!你知道吗,看见那个孩子,我都想砸死她!!!好在那日我家那死男人不在,我把他们赶了出去,之后西城就封了,她再也来不了了。我多么希望她就这么死在西城,可我怎么也没料到,我收拾家中的时候,居然发现家中有一条地道,我好奇,循着那地道走了过去,最后才发现是直通西城的!而且,直通那个女人的后院,出去了就是那个贱人的卧室!!!!」 一场故事讲下了来,周围的人都有些戚戚然,莫星河却是蹙眉,「所以,你发现她染上了瘟疫之后,你便让那女子假装传信给你男人,让他去见她?好让他传染上瘟疫?」 女子低嘲了一声,「是啊,可我没料到,我竟然比他提前染上了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8:紫陌臣来援 从钟钱氏那,莫星河了解到了瘟疫如今的病发周期和其中一部分的传染途径。 但是莫星河用了药物测试,并没有在钟钱氏的体内找到有关于紫焰草的特徵,足以证明瘟疫传染到了中期,已经完全变异,不再出现紫焰草造成的效果。 回去之后,莫星河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整整半日都没有出去。 一直到夜色将至,莫星河肚子咕咕作响,她这才出门。 彼时,张一手中碰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而来,好奇的问道,「郡主,这是城中的绣娘派人送来的,是什么啊?好像挺轻的。」 莫星河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那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张又一张白色的纱布,外面一层缝制了起来,阵法细密,虽然素雅,但是绣工不减。 莫星河勾唇,「东西看着还不错啊,这钱塘镇的绣娘技艺还是很精湛的。」 张一眼神有些疑惑,「这个,是什么啊??」 「防护面巾,这个只是样品,实物应该还需要两日才会出来。这些样品一共有三十个,我会浸泡药汁进去再晒干,有助与你们的工作。有了这个,能够保护你们的安全。」 张一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莫星河点头,「我让你们准备的药材,都准备了吗?」 「回郡主,东西都已经准备了,马上送来,不过,我们可能需要向京城申领一些药物了,这钱塘镇的药房并不多,如今大部分的药房都要给太医院供药,封了城之后没有了来源,很快就要空了。」 莫星河秀眉微蹙。 「朝中还没有拨药材下来吗?」 不应该啊。 顾染早就知道这钱塘镇的事情,如今派人封了城,势必要有物资送来的,不然光凭着这钱塘镇的物资,他们消耗不了几天就会坐吃城空的。 「暂时还未曾收到消息。」 「那就再等等。」 顾染不会不管这边的,一定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他们不必着急,左右这钱塘镇的物资还够他们再用个两三日的。 「把药材带来,再找六个你信任的侍卫一起过来帮忙。」 张一点头「诺,属下这就去安排。」 夜色缓缓沉了下去,莫星河的院子灯光却是一直都没有停下。 翌日一早,连老天爷都配合,阳光大好。 镇上鲜花在开着,但是却已经闻不见鲜花味了,鼻尖充斥着的都是药味,莫星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一派来的那些人按照她的要求已经把那些面巾给悬挂在了绳子上。 阳光穿透那些面巾,浓郁的药香遍布整个房间。 「小姐,已经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一早上,郝太医来过,说是请小姐去他们院子一趟,商议一下具体的针对方法。」 莫星河挑眉,「走吧。」 莫星河的院子离一众太医的院子并没有很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郝太医许是听见了消息,所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三四个太医,想来是跟郝太医一队的。 「见过郡主。」 「免礼吧。」 郝太医上前行了一礼,「郡主,根据我们这么多天的研究,已经暂时研究出来了一款药丸,所以想请郡主过来指点一下,瞧瞧会不会有用。」 「是啊,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就需要先拿这些药丸给那些感染了的人试一下。」 莫星河点头,「好。」 随即,莫星河就被带着进了房间。 房间之内,药材都已经备好,桌面之上还放着一颗已经炼制好了的药丸,泛着浓郁的药香,莫星河挑眉,「你们用了当归和浅草?」 郝太医点头,「正是这两种主药,用来克制紫焰草,只是如今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不如,我们先找几个小动物来试一试这药效?」 「动物和人体的接受度不一样,不过,可以一试。」 门外走来几道身影,为首的一道一边走一边开口,「想要知道药效还不简单?直接给那些人试不就行了?何必要搞得那么麻烦?」 郝太医蹙眉,「李太医,这药虽然是根据那些染了疫病的人的病情针对性的配置的,可是没有试过药效,是没有办法直接给他们服用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什么责任?若是我们找不到解药,他们的结局还是一个死字,这些都是补药来的,给他们试药能够出什么事?若是用动物试药,不知道要几日才能够出结果,这疾病发病时间到死亡时间这么快,你觉得我们的时间耽搁的起吗?」 郝太医有些微怒,「李太医!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够拿人命来开玩笑!」 李太医也拔高了声音,「总要是有牺牲的!牺牲几个人来救大众,为何不可?!」 房间之内陷入了一阵寂静。 双方各执一词,但是莫星河不可否认的是,李太医说的也有道理。两个人的方式不同,但是各有各的优点。 「其实,两种方式完全可以放到一起用。」 两个人瞬间把目光挪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郡主,请指教。」 「药丸的药效太重,感染者若是受不住,身子可能会加速反弹,但是用病患还试药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想要做到两者统一,我们可以把药效减弱,先找到解药,再找用量,若是找得到解药,这种方法也可以先抑制病情的蔓延。」 郝太医眼神一亮,「如此甚好。我可以保证,减弱用量之后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贊同!」 「我贊同!」 很快,大部分的人就都双手贊同。 李太医虽然瞧不过莫星河,但是也不能否认,眼下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用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 「药里面若是能够加一些清心肺的甘草还有镇心脉的罗圆就更好了。」 郝太医点头,眼珠子越发的亮堂了,「如此甚好,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光顾着去解紫焰草了,倒是忘了这瘟疫的其他病发情况,全面兼顾,治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这就去准备。」 眼看着他们要离开,莫星河又加了一句,「这个消息还是暂时不要让大家知道,把药放在粥里面给大家施下去,若是这药没有效果,也不过白让大家期望一场。」 郝太医点头,「还是郡主考虑的周全。」 人走了之后,李太医看了一眼莫星河,也打算离开,然而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李太医稍等,我还有些问题询问一下李太医。」 李太医眼神一翻,随后定了脚步,「郡主请问。」 「不知道李太医从老钟那可以了解到有用的消息?今日老钟的情况如何?」 李太医眼底划过了一抹尴尬,随后轻咳了一声,「那样的一个危险分子放在我们这就是危险,不过,从他身上,我觉得这次的瘟疫已经变异了,可能之前的方法已经不行了,对这次的解药,我并不抱什么希望。」 莫星河挑眉。 这李太医虽然说是讨厌,但是他专业的知识还是有的。 也是,能够进了太医院的,总不能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吧。 「李太医既然发现了,可有应对的策略?」 李太医蹙眉,「看来郡主已经发现了,如今我们除了试药,暂时还没有其他的办法,最重要的一点是,要隔离。」 莫星河点头,「辛苦李太医了,昨日我们抓了钟钱氏,李太医一起研究吧,他们两个反正也是一家的,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并没有关在一起,不过离得也不远。」 话落,莫星河唇角一弯。 李太医顿时气炸了,「郡主,这太医又不止我一人,为何这东城感染的人全部都交由我来处理?」 莫星河耸肩,「李太医想必也看到了,郝太医正在忙着做解药,其他人在帮忙,最重要的是,李太医是所有人中医术最好的,要不然,陆院判也不会让李太医带队了,是不是?」 「你!」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味。 他怎么从哪个方位嗅到的都是嘲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89:做我燕苏背后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这场瘟疫是顾景渊在背后主导?给刘镇守传消息的人也是他?那他的目的呢?制造这场瘟疫,制造恐慌,但是却不希望这场瘟疫扩大,这是相互矛盾的啊。」 紫陌臣无法理解,他想不明白顾景渊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身为皇子,就算他妄图想要造反,承帝都没有想要了他命的意思,如果他认真悔改,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一个闲散王爷。 南召国始终都是他的母国,如今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双腿的事情? 紫陌臣不懂,可莫星河懂。 「如果在我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带着能够治疗这场瘟疫的解药走出来呢?」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闪,砰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这是想自导自演?最后用一个拯救者名头站出来?」 莫星河点头,「皇家之事,说白了也是家丑,这南召的天下人可都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这位皇子掐灭了瘟疫的这把火,那么在世人的眼里,他就是南召的救世主,他就该是南召下一任皇帝。」 紫陌臣冷吟,「别人不知道,皇家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承帝亲自打压下去的皇子,怎么可能还站的起来?」 莫星河红唇一勾,泛着冷意,「你可别忘了,大道之上,向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顾景渊有勇有谋,而且皇家权术瞭然于手,他的确有为君者该具备的素质。 如果他再具备了人心,就算是承帝,届时都需要重新考虑。 紫陌臣脸色微沉,「这个人,太恐怖了。」 莫星河眸光一闪。 就算她倾尽所有都没能把顾景渊给彻底打死,可见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强。 「我们可不能让他得逞,如果真的让他得逞的话,我们就没有后路了。」 莫星河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瘟疫的解药。眼下,我们不能再小瘟疫当成疾病处理,而且要把它当做一种毒。」 「你现在有什么法子吗?要我看,那群太医院的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来了钱塘镇那么久,屁大点的法子都没有提出来一个。」 莫星河扶额,「其实我如今也没有开拓口。」 紫陌臣摆手,「没事,你才刚来钱塘镇,不过只接触了一日半了,没有思绪是正常的,千万不要气馁,我们可不能输给他。」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不过,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倒是有切入口了。只不过单独我自己,把握不大,如果燕苏现在在这的话,我想我会多两分把握。」 话落,院子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莫星河蹙眉,下一刻,门外便想起了某个人骚包的声音。 「想我了就直说,何必要拐着弯的表达出来呢?」 下一刻,一袭淡青色映入眼帘,男子手持一把摺扇,洋洋洒洒地进入了院子,嘴角温柔的笑意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莫星河扶额。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来看我的?」 燕苏撇嘴,一脸的嫌弃,「可闭嘴吧,你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养成的?我可是领了圣旨来钱塘镇解温疫的。」 莫星河挑眉,「承帝叫你来的?」 燕苏颌首,「不然呢?指望这群太医,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到时候瘟疫扩散,怕是连你都会无能为力。」 莫星河耸肩,「既然如此,看来你是代表燕家来的咯?」 这种关头,燕家势必要出手,而且还非赢不可。 不过,眼下这瘟疫闹得这么厉害,燕家先前一直都在观望,想必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一直以为冤家会派出长老级别的人物,没想到最后派了燕苏。 如果来人是燕苏的话,这场瘟疫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考验,如果他解了这场瘟疫,以后对他的前途来说,必定是光明一片,可若是他解不开,妙丹手的称唿怕他都保不住。 燕苏无奈的耸肩,「所以,这次要你来辅佐我了。」 莫星河勾唇,「偶尔做一把燕公子背后的人,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燕苏脚下一抬,瞬间靠近了莫星河,「所以,你这是答应要做我燕苏背后的女人了?」 …… 莫星河很想给眼前这个胆肥到敢撩她的人一个大耳刮子。 她知晓他在开玩笑,便忍了。 他忍得了,紫陌臣在一旁可不是吃素的。 大手一个用力,紫陌臣就抓住了燕苏脖颈的衣服,生生的把燕苏提了起来。 从莫星河的面前提开,朝着一旁的树给扔了过去。 「燕公子可是盛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还是不要来祸害我家莫丫头的好。」 燕苏被扔的差点摔下去,丝毫不动怒,淡淡的拍了拍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多日不见,小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讨人厌。」 紫陌臣冷哼了一声,「既然讨厌我,就该离我远一点,我怎么看着你非得要往前凑呢?」 「你真当你自己受欢迎啊?我要往前凑的,是你身边的淮安郡主,若是你扔在大街上,本公子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眼睛留着没用,就挖了吧,在你脸上可真是委屈了。」 「小将军这是开始人身攻击了吗?」 「不管从哪方面攻击,你对上我都只是一个输字。」 「那可不一定,小将军除了四肢发达一点,头脑可是简单的很。」 「百无一用是书生,像燕公子这般手无缚鸡之力,怕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其他?」 「本公子神医之名赫赫在外,要论安全感,那是不知道要甩小将军几条街呢。」 …… …… 莫星河无奈的看着两个槓起来的人,「好啦,你们两个就消停点吧,再吵下去,我耳朵都要炸了。」 紫陌臣顿时抓紧时机瞪了燕苏一眼,「莫丫头别气,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才不像某个人一样那么聒噪呢。」 燕苏今日算是看到紫陌臣怎么光明正的的给自己穿小鞋了。 「我们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争执,还不如讨论一下应对方法。星河,关于这场瘟疫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不过资料还不全面,不如你来跟我讲一讲?」 莫星河点头,「好。刚好你来了,我如今已经有一个切入口,我们讨论讨论。」 紫陌臣在旁边连忙开口,「我也去。」 莫星河看了看一旁的紫陌臣,摇了摇头,「阿辰,这医术方面你也不懂,要是叫你在旁边听,势必也是打瞌睡,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和冷一暗中先去一趟镇守府。」 紫陌臣微微撅唇,「我不会,我也可以学的嘛。」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好了,快去吧。」 察觉到某个人递过来胜利的目光,紫陌臣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燕苏,「好,我这就去帮你查,不过,我今天晚上想吃桃花糕,我大老远的来了,你怎么样也得给我接风洗尘啊。」 莫星河点头,「好。」 送走了紫陌臣,莫星河连忙抓紧时间和燕苏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两个人一聊,就足足聊了两三个时辰,连外界的天黑了下去都不曾发现。 一直到张一匆匆忙忙的赶来院子,莫星河两个人这才暂停。 瞧见张一额头上都急出了汗,莫星河心头划过一抹不安的感觉,「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不好了,东城出事了,突然有好几个人都开始出现发热咳嗽的症状。」 莫星河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上午还是好的,下午的时候有几个人找到巡逻的侍卫,说是邻居一直在咳嗽,感觉不对劲,你们连忙找人去查,果然发现那人有感染的症状,郝太医就建议全面查一遍,我们今天下午便安排了所有的侍卫从东城从头到尾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足足有二十几个人都有感冒发热的症状。」 莫星河脸色微沉,「感冒发热并很有可能引起感染,立刻把这些人全部都隔离起来,」 张一点头,「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郝太医就已经把人都隔离起来了。」 莫星河点头,「那便好,调查到原因了吗?」 「属下来的时候,赵都统还在调查,郝太医让我来请郡主过去一趟。」 莫星河抬头看向燕苏,「我们一起去。」 「好。」 新月楼―― 新月楼是钱塘镇主街道上一间还不错的客栈。 如今钱塘镇被封,这客栈里面自然也没了客人,都已经空了几日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这客栈的老闆和被感染者其中一人是朋友,便主动把客栈让了出来,暂时用于他们隔离。 而老闆自己则是搬到了别院当中,把整个客栈都交给了赵都统。 莫星河到的时候,已经将近戌时,月朗星稀,空气中都泛着寒冷。 「见过郡主。」 莫星河的身影出现,太医们都已经到了,所有的人此刻都聚集在了一楼。 莫星河抬手,看向了一旁的郝太一,「大家免礼,原因可有调查出来?」 郝太医正准备摇头,赵都统脸色有些发沉,从楼上小跑了下来。 「找到原因了。」 众人顿时摒弃心神,「如何?」 「这二十几个人,在这两日都先后喝过种老钟家买来的酒。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昨日喝了酒,今日才开始出现异常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酒! 燕苏蹙眉,「不是都已经封城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肆无忌惮的出来买酒?」 莫星河有些咬牙切齿,第一次发现自己被人给耍了,「昨日,钟钱氏大开酒馆,所有人都可以免费来领酒,这些不怕死的人为了区区一点酒,奋不顾身的往酒馆旁边跑。」 居然是酒!! 「可是你不是说过吗,这场瘟疫是人传人没错,可是也必须要经过触摸才会传染的,流水只是外物……」 蓦地,燕苏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他用过这些酒水接触自己,那么,这些酒水的确具有传播的可能性。」 莫星河点头,「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这就是一场预谋。我昨日竟然被骗了!」 张一此刻也明白了,气的踢了一下脚边的桌子,「该死的!我们全部都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这时,客栈冲进来一道身影,焦急的吼道,「不好了,不好了!张都统,赵都统!钟钱氏死了!」 莫星河握住了手指,突然低嘲了一声,「呵,顾景渊,你还真是每次都让我惊讶。」 利用一个女人,通过装柔弱,给他一个仇恨点,利用这件事情博取她的信任,让她的目光从那些免费酒水上挪开,从而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 怕是从老钟开始传染,就已经在你的计划之内了吧? 「燕苏,我们回去。」 燕苏一愣,「回去?不查看他们的情况了吗?」 莫星河摇头,「不必,我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解药。」 「张一,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张一点头,「全部都在了。」 「最好再检查一遍,避免出现漏网之鱼。把这里封死。只进不出。」 张一点头,「诺。」 莫星河身上散发着一道骇人的冷意,她并没有说什么,却能够让人感觉到此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就连姗姗来迟的李太医,本来还打算怼上两句,一看到莫星河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怂得立刻闭了嘴。 令人跌破眼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过郡主。」 莫星河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袭火红色宛若骄阳,眨眼间便离开了他们目之所及的范围。 瞧着她的背影消失,李太医只觉得刚才自己的嵴背都有些发凉,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奇了怪了,怎么像吃了火药一样?谁又惹她了?」 「我们被那钟钱氏给耍了,昨日郡主那么相信他,今日想必是极为生气的。」 李太医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转移了话题,「刚才出现在郡主身边的人可是燕公子?」 「嗯,燕公子是今日到的,提前了一步,听说王爷拨下来的药材也在路上了,明日一早就能够抵达钱塘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0:莫星河被耍 从客栈离开,莫星河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钟钱氏和老钟关在一起,虽然没有在一个房间,但是也隔不了多远,莫星河越想越气,抬脚就去了隔离钟钱氏的房间。 「郡主,如今人已经死了,张都统说等郡主您来处理。」 莫星河点头,「嗯,我进去看看。」 身后,冷一亦步亦趋的跟着。 房间之内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微微有些发臭,莫星河一进去之后下意识的屏住唿吸,第一时间便跑到了窗户旁边,打开了两边的窗户。 外面新鲜的空气钻入,让房间内的气息流淌,那股怪怪的味道便稍微去了几分。 莫星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后,燕苏也一起跟着来,声音有些发沉,「人刚死,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重的尸臭味?」 「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她生前便服用了某种可以加速死亡的毒药,那么他死后的几个时辰内,毒药依旧在生效,就会出现死亡两三天的尸臭。」 燕苏蹙眉,很快便看到了床板之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妇女。 那味道便是从她的身上传出。走的近了,略微有些刺鼻。 「还真的是你所说的,她的唇瓣现在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这种颜色并不属于瘟疫症状,她在生前就已经服用了大量的东枯草,所以在死后她的唇瓣才会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下一瞬,燕苏微微蹙眉,「不过,很奇怪,她的表情很痛苦,手指紧紧的蜷缩着,就连这被单也有被抓过的痕迹,这代表在死前她曾经挣扎过。」 莫星河点头,「我想,她应该不知道自己会死得那么快,或许,从头到尾她就只是一枚棋子。」 燕苏没有在靠近,反倒是退了几步,「你打算怎么办?」 「火葬。」 从房间离开之后,莫星河拐角就去了隔壁的老钟房内。 老钟依旧还被五花大绑着,相比较前几日的精神,如今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被绑在凳子上,奄奄一息。 见有人来了,才费力地抬起眼皮,瞧见那抹红色身影,老钟眼神略微一亮,「郡主,郡主,我愿意试药,只要你们能够救我,我愿意给你们试药。」 莫星河挑眉,没料到老钟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妻子死了。」 「那个贱人,她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郡主,我知道你们在找试药的人,我愿意给你们试药。」 莫星河冷嘲了一声,「呵,你还真是绝情啊。好啊,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由你来试药好了。」 本来,莫星河还是有一些话想问他的,如今瞧见他对自己妻子的态度,莫星河一句话都不想再同他说。 老钟连忙点头,「好,试药好。我不会死了,我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有药吃,我就不会死!!」 莫星河懒得再看一眼眼前这贪生怕死的人,转身离开。 钟钱氏所说的那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如今已经不在乎了。 回到自己房间,已经将近亥时过半,莫星河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看下门口守卫的冷一,「阿辰还没有回来吗?」 冷一摇头,「小将军还未归来,小姐可以先休息,小将军回来之后,冷一来通知小姐。」 莫星河点头。 明日她就要开始炼药了,为了保持精神和瘟疫奋斗,她还是要多多休息的。 然而,她刚刚躺下,脑海当中满满都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略微还有些后怕。 还好今日只有二十几个人,大约都是离酒馆较近的,如果他们时间充足,被感染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终究也是她疏忽了。 之前她还察觉那酒缸不对劲,可最后却没有命人去查。 想想自己被那妇人给耍了,莫星河心口就越发的不爽。 越是这般想着,一直过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莫星河还没入睡,房间外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莫丫头已经睡了?」 「小姐刚刚入睡,如果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小将军还请先回去吧。明日再谈。」 紫陌臣机不可查地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房间内,莫星河有些失笑的抚额,这冷一,说好了要叫她的,如今倒是也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阿辰,进来吧。」 紫陌臣眼神一亮,微微瞪了一眼冷一,连忙推门而进。 房间之内,一颗小小的夜明珠便抵得上油灯的光芒,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紫陌臣一看见莫星河要起身,连忙上前坐到了床边上,「不用起来了,外面冷。我就是同你说一个现象。」 莫星河半坐在了床头,「果然有异常,是吗?」 紫陌臣点头,「今日我去镇守府底的时候,镇守府内有一片很隐秘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这镇守府占地面积并不大,不过府内的人也不是很多,更奇怪的是,在这镇守府的后院,最西边有一块地方,大约像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别苑那么大,是空着的。」 莫星河蹙眉,「空着的?可有家丁在守着?」 紫陌臣点头,「只有一个家丁,他就住在那别院的旁边,诺大的别院里面有一个房间就是他的,但是除了他之外,我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人。」 「没有灯光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想来应该是人已经入睡了吧?而且,就算他真的躲在镇守府邸,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招摇过市吧?」 莫星河挑眉,「反正那一片地方就只有一个家丁在守着,如果他买通了那个家丁,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离的远,又不会有人怀疑。」 紫陌臣点头,「明日我们再去探一探。今日我差些就被发现了,所以这才赶忙回来。」 莫星河挑眉,「被发现?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 不过一个小小的镇守府罢了,府邸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武功卓越之人? 她调查的资料里面也没有这些啊,这刘镇守家一向清明,府内的人员关系也很简单,并没有说有什么武功高超之人在内。 紫陌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如果说,被一个孩子差点发现你信吗?」 莫星河一愣,随后乐了。「哦?说出来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 紫陌臣白了她一眼。 「想老子纵横一世,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孩子给威胁了。」 「今日我去这镇守府底的时候,是一直蹲在房顶上的,哪能想到那孩子居然就趴在房顶上看月亮,都已经戌时了,七八岁的孩子不睡觉,趴在房顶上看月亮??关键是连口气都不出,乌漆嘛黑的,老子哪知道那居然有个人???」 想想那个画面,莫星河顿时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噗呲。」 紫陌臣见她开心了,说的更起劲了,「那孩子就趴在那里,我一跳过去,差点踩到他的胳膊,他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就像两颗夜明珠,吓得我心口一跳,差点没摔下去。」 「关键是你知道吗?瞧见我,那孩子居然一点都不惊讶,还傻愣愣的叫我哥哥。」 莫星河憋笑,「你怎么回答?」 「我还能怎么回答?我说乖,别吭声,哥哥有要紧事。」 莫星河顿时被逗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可真是难为你了。」 「那孩子倒是也淡定,还跟我闲扯了两句,我越聊心里就越虚。」 「我生怕那孩子叫出声来,也不敢再往下看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回来的。」 「哈哈哈哈。」 紫陌臣冷哼了一声。「你还嘲笑我,还不都是为了帮你。」 莫星河笑得脸颊都疼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明日给你做好吃的,补偿补偿你。」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那你赶紧休息吧,明天精神好了才好给我做吃的。」 莫星河点头,「你累一日了,脸色都有些疲惫,快去休息吧,你的房间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一会让冷一带你去。」 紫陌臣点头,「嗯,那我离开了。」 瞧着他的背影消失,还贴心的给她带上了门,莫星河不爽的心情终于感觉好了很多,虽然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下躺在床上,倒是很快就入睡了。 紫陌臣出了房间就看到对面的燕苏半椅在了门框旁,手中的摺扇在夜色中泛着清冷的光芒。 冷一带着紫陌臣直直的走了过去,紫陌臣挑眉,「莫丫头不会是想让我俩住一个房间吧?」 燕苏冷哼一声,「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紫陌臣切了一声,一副万般嫌弃的样子,「你从哪瞧出来我愿意了?」 冷一直接忽略两个人的明争暗斗,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小将军,您的房间是这个。」 紫陌臣点头,「嗯,辛苦你了。」 一旁,燕苏好奇的询问,「所以,你所说的那孩子,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 紫陌臣脚步一顿,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燕苏,「你偷听我们两个讲话?」 燕苏耸肩,「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这大半夜的,四下都安静的很,唯独只有你小将军的嗓门,恨不得捅破这院子,我就是想要不听到也难。不信你可以问问一旁的冷一,瞧瞧他有没有听见?」 冷一眼眸微垂,并不打算加入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抬脚就朝莫星河旁边的房间而去。 紫陌臣顿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到底有没有那个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莫丫头开心了。」 话落,紫陌臣抬手就推开了面前的门,那道紫色的身影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燕苏倚靠在门框上愣住了许久。最终低嘲了一声,「呵。」 分界线―― 翌日一早,莫星河是被燕苏给吵醒的。 「冷一,快去叫你家主子起来,这都什么关节点了,居然还敢睡懒觉?」 冷一脸色有些难看,「燕公子,我家小姐累了几日了,燕公子若是再吵的话,冷一就要对燕公子不客气了。」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冷一,你可千万别惯着你家小姐。莫星河,赶紧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嘭! 隔壁的房间被人狠狠推开,随即一道人影快速的沖了出去,轮着拳头就朝燕苏的脸砸了过去!! 燕苏不是吃素的,他虽然最拿手的是医术,可这今年跟在顾夜离的身边,还跟须弥老人学了两招,想要躲开不是难事。 「紫陌臣,你疯了啊!」 「敢吵我家莫丫头,你信不信老子折了你的头?」 一招未中,紫陌臣抡起另外一个拳头,朝着那张不怕死的俊脸死死的往下砸。 燕苏身子一矮就躲了过去,「我们今日是要配解药的,就在刚刚,朝中分拨下来的草药已经到了,我是来叫她一起去拿药的!」 「我管你是因为什么?我家莫丫头天天累死累活的在这里给他们想办法,连个觉都睡不成了?」 燕苏一边躲避他的攻击,一边开口,「小将军,你可不能不讲理啊!」 冷一这两个已经打在一起的人,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两个人打在一起,那动静,他们家小姐还睡不睡了? 要他看,这两个人早就想打了,不过是趁着今日这个由头痛痛快快的打一顿罢了。 这厢,莫星河听到草药已经送来了的消息,瞬间就从睡梦中被惊醒,连忙爬了起来。 一边披着自己的锦衣,一边开门,「朝廷下发的草药已经到了???」 一开门,莫星河就看到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 她一愣,有些傻眼的看向一旁的冷一,「什么情况?咱俩怎么又对上了?」 冷一眨了眨眼,默默的摇了摇头。 不关我的事。 眼看着自己站在这里半晌,那两个人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莫星河只好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你们两个,停下来!」 紫陌臣瞬间收手,极为听话,脚步加快,登时就老老实实的站到了莫星河的面前。「莫丫头,你是不是被他吵醒了?这人就是聒噪,明日我们就把他赶出这院子。」 燕苏瞪了一眼紫陌臣,「你少在这里给我穿小鞋。」 莫星河直接忽略他们两个冷嘲热讽的斗嘴,看上了燕苏,「朝廷下拨的草药到了?」 燕苏点头,「一早便已经到了,来的不光只有草药,还有整个钱塘镇生活五日以上的粮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1:抓人 有了这些救急的物资,对于他们接下来的治疗,莫星河有了更多一分的把握。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如今他已经大概能够确定顾景渊的位置,再加上紫陌臣和燕苏的到来,让她无形中也多了一些信心。 接下来的几天内,莫星河基本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出去看一下那些药粥有没有效果,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和紫陌臣一起前去镇守府探查情况。 一来二去三四天过去了,莫星河终于配置出了解药,而且也能够确定顾景渊所在的位置了。 在这三天之内,危月也带着逍奇兵还有易阳侯府的草药而来,在客观上也帮了莫星河很多忙。 院子内,七八个人围坐一团,把一整张小桌子围了起来。 桌子之上,放着一张镇守府邸的地图,地图上面用笔圈住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那里便是这几日莫星河和紫陌臣勘探最终定下的位置。 「我们如今已经几乎能够确定,顾景渊一些人就在镇守府的这个位置,我们的人足够不知不觉之间围住整个镇守府。」 燕苏开口,「我们要不要通知刘镇守?届时他和我们里应外合,我们的把握度也能提高不少。」 紫陌臣点头,「在刘镇守为人清奇,这些日子我们也观探过了,顾景渊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住进去的,只需要买通一个侍卫,府中之内的其他人是不知情的。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可以排除刘镇守和五皇子串通的可能性。」 燕苏点头,「毕竟人是在镇守府,如果我们贸然围住府邸,容易造成他人的猜测和恐慌,我们也不好向大众解释,毕竟这乃是皇家丑事,如果我们可以内部盯着那里,悄无生息的把人给抓起来,就是最好的办法。」 危月摇头,「但是这样做,我们的风险会加大。」 「怎么说?」 「从瘟疫爆发到现在,已经有多日时间,这么多天之内,五皇子安然无恙地在镇守府内,你们或许可以排除刘镇守串通的可能性,但是你们没办法排除,其余人和他串通的可能性。」 一向不怎么爱开口的冷一也附和道,「如你们所说,这一块地方虽然首位不多,倒是镇守府不可能那么多天,一点都察觉不到。」 莫星河蹙眉。 这的确是他们要考虑的一个因素。 如果内部实行抓捕的话,消息很有可能就会走漏,到时候,它们就会扑一个空。 「为了安全,我们还是需要把整个镇守府全部瞒住,如果担心外界会造成恐慌的话,我们可以在夜里实行抓捕。」 随即,莫星河又道,「这两日夜里都会有北风,往风中撒一些药粉,足以让镇守府周边的人一觉睡到天亮,雷打不动。」 燕苏眼神顿时一亮,「那便用这个法子吧。」 很快,几个人便敲定了最终的行动策略。 众人散去之后,,莫星河独独留了燕苏在院子内,「燕苏,老钟试药试的怎么样?」 「目前一切良好,不仅如此,身上的红斑还消去了不少,看来我们的药是有用的。」 莫星河眼神一亮,「既然有用,那就再观察一天,如果到明天早上还没有出现异常,而且有明显效果的话,就把这药分享给太医院那边吧。」 燕苏点头,「你还真的是不藏私,你可知道这解药的药方一旦给了那边,到时候你的功劳可生生的就被抢走一半。」 莫星河弯唇,「无碍。我从来都不计较这些,只要能够让这场瘟疫得以解除就好。」 功劳不功劳的,与她来说没有什么用,能力越大,所要担的责任也就越大。 她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知道她会医术这件事情,众所周知的,就不能再成为底牌。 夜幕降临,今日的寒风似乎吹得格外的冷冽。 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在钱塘镇的街道之上流窜着,都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去。 钱塘刘镇守府邸。 此刻,镇守府内,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看着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好觉的刘镇守,一旁的邵氏担忧的上前。 「老爷,夜色已经深了,你就别再想了,我们在急也没有用,还是先休息吧。」 「唉,如今这样的情形叫我怎么睡得着?钱塘镇已经快要成为一个死城了,如今东城都染上了瘟疫,这般速度蔓延下去,到了必要关头,还没有研发出解药的话,我们钱塘镇,怕是要从此从南召除名了。」 邵氏一惊,「没有那么严重吧?如今朝中不是已经派人下来解决了吗?半个太医院的人都在,连燕家的人都来了,还有那传说中医术很高的郡主,有他们在,我们钱塘镇不会沦落到那一步的吧?」 刘镇守摇头,「我也希望不会到那一步,可如今这都多少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这人眼看着只增不减,这样下去,早晚有一日,我们整个城都会跟着一起遭殃。到时候,为了不殃及其他城镇,最好的办法就是毁城。」 邵氏声音有些发颤,「老爷,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一定不会到这一步的。太医院的人肯定会有法子的。」 刘镇守嘆了一口气,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先前给我送信的人还没有查到吗?」 邵氏摇头,「听管家说,暂时还没有消息。」 「老爷,来人已经如此隐藏身份,我们真的很难找到的。」 「那也不能放弃,如果找得到他,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找到解药呢。他既然知道这是瘟疫,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塘镇化为虚有啊!」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随后,一道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老奴有事禀报。」 邵氏转身,随后道,「是管家的声音,老爷你稍等,妾身去开门。」 刘镇守点头。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人正是镇守府的管家乔磊。 「老爷,已经查到前来送信人的消息了。」 刘镇守眼神顿时一亮,「当真?快快道来!」 「就在刚刚,老奴收到了下人来报,说那日刚好有人瞧见在我们府邸对面的酒楼上有一位公子离开,时间点刚好对得上,有十成的把握是他。」 刘镇守连连忙上前激动地看着乔磊,「快,快去让人找!」 乔磊在这镇守府也待了有十年了,从刘镇守成为这钱塘镇的镇守时,他就已经在这府邸了。 所以,对于这位乔磊管家,刘镇守有十分的信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乔磊眼神微微一闪,「老爷放心,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奴就已经派人去查了,刚好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一旁的邵氏惊讶的猜测道,「找到了!??」 乔磊点头,「人找到了,老奴一收到这个消息,太过于激动,就擅作主张派人去请那位公子来,如今人应该快到了,老奴未曾上报,便自作主张,还请老爷夫人责罚。」 说话之间,乔磊就朝着刘镇守跪了下去。 刘镇守激动的恨不得蹦起来,连忙伸手把人给扶了起来。「责罚什么啊?!!若是那人手中真的有解药,你可就是这钱塘镇的大恩人!快起来!」 「老奴不敢承这份情,都是老爷心系钱塘众人。」 「没什么敢不敢的,这次你做的很好,本官一定会对你论功行赏的,快,立刻派人去通知淮安郡主,就说给我们送信的人已经找到了,想必她们应该有很多话要问。」 管家眼眸微垂,划过了一道冷意,随后点了点头。「老奴这就去安排人通知。」 「老奴告退。」 乔磊离开之后,邵氏上前握住了刘镇守的手,「老爷,这下你放心了吧?」 刘镇守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唿,心中的石头算是暂时的放了下来。现在就希望他手里能够有解药。」 随即,刘镇守道,「老乔说人马上就到了,我也就不睡了,夫人先去睡吧,我要去前院候着。」 邵氏摇头,「老爷不睡,妾身哪有睡的道理?妾身随老爷一同前去等着。」 刘镇守有些犹豫。 「老爷,就是这件事情真的能够得以解决,我们日后能够休息的时间还有很多。走吧。」 刘镇守点头,「嗯,好。」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从后院直奔主院,房顶之上,莫星河一群人却是从主院直奔后院。 赵都统带着他大内侍卫在外面围成一圈,莫星河带着逍奇兵从内部攻破。 从房顶之上遥遥地看到两道身影,莫星河微微蹙眉,「那是刘镇守吗?」 紫陌臣点头,「左边的是刘镇守,右边的是他夫人。奇怪,这么深的夜色了,他们怎么还没入睡?看这样子是要去前厅?」 莫星河心底划过一抹警惕,「事物反常必有妖。」 「冷一,你去保护刘镇守,一会我们有很大的可能会打起来,先安排好一会疏散的通道。」 冷一颌首,「小姐小心。」 莫星河点头,想起上次交代给冷一的任务差点让他丢了一条命,她又交代了一句,「万事都要以你的生命为主,先保护好你自己的命,再来完成我的任务。」 冷一点头,「多谢小姐,冷一知道了。」 话落,冷一身影在夜色中转了一个弯,倒退了回去。 紫陌臣好奇的看了一眼莫星河,「你怀疑顾景渊会伤害刘镇守?我想不到动机。」 如果只是单纯保护刘镇守,莫星河大可以随便派逍奇兵其中一个人前去保护即可,没必要把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派过去。 既然派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就代表莫星河认为,今晚刘镇守可能会有危险。 莫星河耸肩,「直觉。没得解释。」 紫陌臣砸吧砸吧嘴,「你的第六感一向很强,要不要再派一个人过去?」 莫星河摇头,「不用,冷一一个人足够了。」 「对你的侍卫,你还真的是有足够高的信任。」 「我的人,我自然相信。」 紫陌臣挑眉,「那你相信我吗?」 莫星河下意识的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紫陌臣唇角一咧,突然就乐呵了。 「嘿嘿嘿。」 越想越乐,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这副傻笑的模样看的一旁的莫星河一脸懵。 她刚才也没说什么,紫陌臣怎么像磕了药一样? 她不明白,跟在他身后的燕苏是看的一清二楚。 无语的白了一眼紫陌臣,「你的脑迴路还真的是幼稚。」 紫陌臣扭头回瞪了一眼,「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燕苏嘴角一滞,「我只是没你那么不要脸罢了。」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这是以下犯上,不懂尊卑!」 燕苏挑眉,「本公子乃是太后亲封的妙丹手,可是有品级的,若论起身份来,小将军怕是还要略逊一筹吧?」 …… 紫陌臣一时之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你们两个,当这是什么地方啊?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掐?」 紫陌臣顿时有了台阶下,冷哼了一声,「我听莫丫头的,不跟他计较。」 …… 对于紫陌臣的厚脸皮,燕苏再一次有了更新的认识。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地图上所说的地方。 一众人蹲在房顶,望着那一片乌漆麻黑的房间。 他们所在的房顶角落也是黑的,如果旁边真的有人,是很难看见的。 莫星河突然就想起了紫陌臣先前说的那个笑话,嘴角有些忍俊不禁。 夜色虽然黑暗,可紫陌臣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莫星河。 所以,莫星河蹲在角落里自娱自乐,也被紫陌臣抓了个正着。 两个人之间或许真的有心有灵犀这么一说,紫陌臣不用猜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个孩子?」 莫星河挑眉,「事后我倒是想去见一下。」 紫陌臣点头,「绝对满足你。」 莫星河弯唇,随后眼神不经意的一瞥,突然之间就沉浸了脸,「不好,他们发现了。通知所有人,立刻行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2:要你命的人 就在莫星河刚才不经意的,瞧见了房间之后闪过的一抹黑影。 他的人此刻全部都在房顶上,下面的只有可能是顾景渊的人。 她绝对不相信任何意外,一旦有人出现,那绝对就是他们暴露行踪了。 是以,莫星河第一个开口,下意识的抓紧了一边的紫陌臣,「快。」 紫陌臣没有二话,捞着莫星河纤细的腰肢就跃下了房顶。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字眼,但是一个十足的信任,一个十足的默契,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燕苏眼底划过一道诧异,随后连忙跟得上去。 嘭! 莫星河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莫星河嗅了嗅鼻子,随后蹙眉,「人已经不在这了,追!」 「燕苏,你轻功最好,通知府外的人,立刻封死所有出口!」 燕苏点头,脚下轻点,眨眼之间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我们已经瞒住了所有人,难道人并不在这里?」 「在,但是已经跑了。这房间内还有些许温度,他们并没有离开的很久。」 紫陌臣蹙眉,「难道我们的人之间,有内奸?」 莫星河秀眉一拧,「先抓人,其他的稍后再说。」 话落,莫星河脚下诡异的一转,就朝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追了过去。 紫陌臣连忙一步不离的跟在了他身后,始终保持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 「在这边!!」 他们追的速度并不慢,很快便发现了端倪,月光照耀之下,一道衣摆在月光之下泛出了一道暗光,紫陌臣眼前顿时一亮。 下一刻,他大手一伸,一把就捞过了莫星河,朝着那人影追了过去。 莫星河也极为配合,瞬间就勾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就俯在了他的背上。 或许是站的高望的远,莫星河有了紫陌臣这个垫脚的,眼前的一幕也开始明了了起来。 「左边!」 瞧见他的瞬间,莫星河第一时间就摸向自己腰间的银针,正欲射过去的时候,前面突然穿出了两个丫鬟。 「啊!!!」 莫星河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银针,紫陌臣长腿一跨,踩着其中一个丫鬟就跃上了房顶。 上了房顶之后,莫星河的视野就更加的开阔,很快便看着那人朝着侧院的出口而去。 莫星河下意识地回顾了一下四周,只有她和紫陌臣两个人快速的追了过来,危月和其他人只是被引了过去,此刻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 秀眉微蹙,莫星河定睛看了一下,她们此刻所在的方位。 察觉到他的动作,紫陌臣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发现什么了吗?」 莫星河点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往府邸的最西边走。」 「你放心,此刻镇守府所有出口全部都被把守着,他就算是往西面走,也出不去。」 莫星河感觉到两个人的速度略微放了下来,前面那道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人不见了,快追。」 紫陌臣点头,立刻提速。 他这一提速,莫星河便看到了前面那道银色的衣摆。 莫星河蹙眉,「阿辰,慢下来。」 紫陌臣被莫星河这么一提醒。也发现了不对劲,脚下略微慢了下来。 这次,他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前面那人也减慢了速度。 他之前一直都在狂追,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似乎,前面那个人一直在引着他。 「阿辰,我们现在已经在府邸的最西边,如果我们一直跟着他走,就离主院越远。」 蓦地,莫星河眼神一闪,「调虎离山之计,阿辰,我们立刻掉头回去。」 紫陌臣点头,「好。」 倏的,紫陌臣脚下一个勐转弯,随即身子就飘上了房顶。 他们一直追的那个人立刻定了脚步,朝着莫星河追了过去。 而这边,刚刚飞上房顶的紫陌臣,就整个人定在的房顶之上。 不是他不走,而且他们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那么着急走呢?」 房顶之上,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一般,来人双手环胸,笑得极为嚣张。 「莫星河,好久不见。我可真是甚是想念啊」 莫星河眼眸微眯,心头起伏不定,「你像条狗一样落荒而逃出南疆,好像也没有几天吧?皖风家主。」 此刻,在房顶上面堵着他们的,正是消失了几天的皖风索。 落荒而逃四个字,让皖风索那张好不容易恢復了几分的脸难看了起来,「莫星河,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彼此彼此,不过,我想我们只需要再厌恶几个时辰,因为从现在开始,你皖风索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两条人命,莫星河绝对不会放过他。 「哈哈,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拿我的命?」 这时,刚才他们追的人,此刻反过来追他们,已经在身后,跃上了房顶之上。 瞧见上来的那个人,莫星河眼眸微闪,「顾景渊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为他卖命?」 他们刚才追的那个人,正是顾景渊身边的贴身侍卫,也是他身边仅剩的最后一个侍卫了。 「莫姑娘,是你一再逼迫皇子,如果不是你的一再追杀,皇子或许还可以留你一命。」 莫星河轻笑,「留我一命?」 「让我猜猜,你们如今一共也就三个人,两个人在这,顾景渊想必正在前厅吧?」 皖风索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莫星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害了清雅的?清雅的尸体在哪!」 莫星河眼眸微闪,「清雅?怎么,如今终于承认他是你的女儿了?皖风索,我实在是很好奇,这些年你是怎么看着你的女儿每日每夜的朝着别的男人叫父亲的?」 莫星河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痛点,皖风索脸色一时有些发白。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怎么?说不出来了?」 「既然想要拖延时间,那你好歹也得制造点话题吧?我的如今不过就问了你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你还怎么拖延我?」 他们的目的这么明显就被戳破,皖风索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紫陌臣顿时傲娇了起来。「不用觉得惊讶,我家莫丫头一向就是这么聪明。你们那些鱼木脑袋,想要骗过她,还是不要费力气的好。」 皖风索眼神一冷,「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开打吧。」 话落,皖风索操着拳头就沖了上来。 莫星河虽然嘴上嚣张,可心里也是对皖风索很是警惕的。 这个男人能够活着离开南疆,自然也是有一番本事的。 「阿辰,你小心他,他可是玩蛊虫的。我来对付另外一个。」 紫陌臣蹙眉,有些担心,「对的赢吗?」 莫星河勾唇,「若是别人,我或许还没有把握,可若是他,我有十成把握。」 紫陌臣蹙眉,对于莫星河这莫须有的自信有些疑惑。 不过,莫星河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他一定有办法。这是他对她最基本的信任。 「好,小心,对付不了就立刻叫我。」 莫星河点头,「放心吧,到时你才应该要小心一点,相比较于我最近那个,皖风索可是难对付的很。」 紫陌臣一双丹凤眼里面满是邪魅,「再难对付的人到了我紫陌臣的手里,他都要给我乖乖的跪下!」 莫星河双手摸过自己腰间的银针,「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比试一下,到底是谁更快。」 「既然是比试,那就有彩头。」 莫星河挑眉,「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比你快,你要答应陪我去一个地方。如果你比我快,随便你提任何条件。」 莫星河勾唇,「好。」 两个完全被忽视的人气得七窍生烟,皖风索更是有些咬牙切齿,「你们居然还有空在聊天?」 紫陌臣丹凤眼微微一眯,一道骇人的杀意便从中迸发了出来。 下一刻,那道紫色的身影便飞速的朝着皖风索而去。 这世上武功,唯快不破。 紫陌臣的速度太快,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瞬间便已经到了皖风索身后。 皖风索拿手的是蛊虫,并不是功夫,一个愣神之间,就感觉后背一痛,被人用了全力勐打了一掌。 「噗!」 紫陌臣用了十足功力发出的一掌,瞬间震碎了皖风索几根筋脉,皖风索整个人都萎靡了几分,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而,紫陌臣丝毫没有轻敌的心思,根本不跟他正面攻击,身子诡异的一拐,就又绕到了皖风索的背后!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皖风索略微警惕了一些,然而还是比不上紫陌臣的快速度。 虽然已经预知到了他的到来,可皖风索刚才受了伤,反应有些迟钝,脑袋反应过来了,身体没反应过来,再次被紫陌臣拍动了左肩! 「噗!」 皖风索一口热血喷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整个人没有摔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紫陌臣的功夫有多强大。至少比起顾景渊来,只高不低。 思及此,他连忙伸手掏向自己的腰间!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阿辰,速度再快一些,不要让他放出蛊虫!」 伴随着莫星河开口,紫陌臣脚下飞速一抬,长腿就朝着皖风索踹了过去!! 嘭! 皖风索整个人都被甩飞了一米远,连忙扒住了一旁的房沿,这才没有被踹下房顶。 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极为不爽地瞪了梁辰一眼,「还不出手?想看我被打死吗?」 梁辰这才挥着拳头朝莫星河打了过去。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往,他收到的消息之中,有关于这位淮安郡主的,都从来没有提过会武功一事。 他本身就是练武之人,所以很轻易的便知道莫星河体内并没有任何内力。 没有内力的人如何会武功? 所以从一开始梁辰就没有把莫星河当成他的对手。 莫星河手中银针一闪,脚下极为诡异,很轻松便避开了他挥过来的一拳,与此同时,手中的银针眨眼之间迸发而出! 刷! 刷! 刷! 梁辰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直逼面门的银针而去! 与此同时,他的脚下不断后退,然而那银针的速度丝毫未减,飞逝的极快! 嗖! 咔哒! 他的长剑与那银针相碰,发出了咔嗒一声,与此同时,他便觉得自己腹部和腿上传来了针扎一般的刺痛。 他顿时不可思议地看着莫星河,「你会武功?」 莫星河挑眉,「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不会。」 只不过,她的确是没有内力,而刚刚梁辰也并没有全力。 她就是喜欢对方,不用正眼瞧她的这种感觉,扮猪吃老虎,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刷!」 说话之间,莫星河根本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手中的银针再次迸发而出! 吃过了一次亏,梁辰这一次极为警惕,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终于看到明面上沖向他的银针,除此之外,在光照射不到的范围内,还有两道银针朝着他而来! 「你居然会六脉针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梁辰大惊! 莫星河眼眸微眯,声音这一刻,宛若冰霜,「要你命的人。」 下一瞬,莫星河整个人就沖了过去,拔掉了自己头上的朱雀髮钗,便为了自己的武器。 刷! 梁辰正好没料到她居然会近身搏斗,手中的长剑瞬间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莫星河都速度很快,出拳的同时,长腿横扫而过,打空了一拳,便瞬间下腰整个人滑了过去! 最关键的是,接下来的梁辰出的每一拳,踢的每一腿,莫星河似乎都能够料到一般,不仅如此,还能够破解他的招式,把他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 梁辰的眸底越发的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这么清楚我的武功招式?还懂得如何拆招破招?」 莫星河眼眸发狠,「我再说一遍,我是要你命的人。」 「去死吧!」 剎那之间,莫星河的身影就在梁辰肉眼可见的速度中绕到了他的身后。 她的速度太快,快到即便自己有内力都来不及反应!! 眨眼之间,莫星河手中的髮钗在月光之下泛着一道红色的光芒,朝着他的命脉而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3:镇守被挟持 呲!! 尖锐的髮钗毫无阻挡之力一般刺入了梁辰的腰部。 极少有人知道,一个修炼内功的男人的腰部,有一个致命的穴位。 那个穴位比心口还要更加危险,有的时候就连修炼者本身都不知道。 可莫星河身为医者,那就对人体内的结构非常的明了,从一出手,就没有打算给他留活口。 「你……」 梁辰不可置信地五住自己的腰部,不甘的看着莫星河。 「到底……到底怎么知道的……」 拆招破招,莫星河竟然丝毫不差,她若是不知道他修炼的武功路数,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可是! 她不过一个闺阁女子罢了,就算他们主子对她不同,可也绝对不会把这等秘密透露出去! 而且就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他具体招式,莫星河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莫星河水眸一眯,泛着一道冷色,「想知道吗?去地狱里找答案吧!!」 莫星河握紧自己的髮钗,勐地一把就拔了出来! 「噗!」 梁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萎靡的倒了下去。 另外一侧,紫陌臣手中的长剑终于出鞘,在皖风索放出蛊虫的那一刻,砍断了他的手臂! 「啊!!!」 痛苦的嚎叫声让整个府邸都为之一震,紫陌臣凤眸一眯,手中的长剑倒转,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锋利的剑端从皖风索的脖颈上划过! 只是轻轻一划,皖风索脖子上的皮肤瞬间就出现了一条骇人的伤痕! 潺潺的鲜血就从脖颈上沖了出来,疯狂的往外渗漏,皖风索整个人都呆愣了一刻,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不断落下的鲜血。 他不甘心的抬手看向莫星河,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特别的鲜血味瀰漫在空中,让莫星河嗅觉有些迟钝。 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鼻子,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在月色中划过,倾刻间就划破了她的手臂!!! 「嘶!」 莫星河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立刻警惕的转身,整个身子都半蹲了下去! 紫陌臣眼神一紧,身子倾刻间就飞了过去,「莫丫头!」 莫星河摇头,「西北三十五度,快去追!」 紫陌臣点头,脚下一点,紫色的身影便瞬间滑了下去。 莫星河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上。连忙从腰部拿出了止血药粉,用自己的手绢一边咬住手绢的一侧,一边用右手抓住了另外一侧,很快就简易的包扎了一下。 那伤口呈现出一道星芒图案,还好她刚才抬手,伤到的才是她的手臂如果她刚才不抬手的话…… 她如今整个肩胛骨怕是都无法动弹,如果没了肩胛骨,她最后便再也无法行银针! 那一飞镖来的又快又急,据她所知的所有消息,顾景渊手底下没有这一号人物。 莫星河连忙转头看向一旁,还有一丝气息的梁辰,「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人,我可以救你一命。」 梁辰潺潺冷笑了一声,「淮安郡主,你被盯上了。」 莫星河心口一沉,「说!」 梁辰突然握紧了拳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体内的内力。 他腰部的命脉已经被刺中,如果这个时候调动内力,他就会倾刻间丧命! 莫星河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辰脸色一白,没了唿吸。 梁辰断气,紫陌臣身子一闪,很快便从那个方位回来。对着莫星河摇了摇头。 「人跑了。」 莫星河蹙眉。「我刚才找了,并没有找到伤我的飞镖。」 「会是什么人做的?顾景渊的人吗?」 莫星河摇头,「应该不是,我们快去主院,我怀疑顾景渊现在人就在主院。」 话落,莫星河还没有站起来,便被紫陌臣拉住,又蹲了下去。 「先给我看看伤口。」 莫星河摇头,「无碍,我刚才已经上了药,已经止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紫陌臣蹙眉,「希望只是皮外伤。」 莫星河轻笑,「无碍。」 这时,危月已经寻了过来,飞身上了房顶,一眼就看到了莫星河受伤了的胳膊。 狭长的眸子顿时微眯,「你受伤了?」 莫星河眼神微闪,「顾景渊的背后还有人在推动,这件事情日后再查,冷一可有传消息过来?」 危月点头,「冷一刚刚派人联络,主院那边有异常,顾景渊挟持了刘镇守,已经走到南院出口了。」 莫星河蹙眉,「我们立刻赶过去。」 紫陌臣上前,在莫星河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意思不言而喻。 一旁的危月眼神一闪,随后道,「小姐,属下知道一条小路,跟我来吧。」 莫星河点头,「阿辰,你内力消耗过度,背着我只会让你精疲力尽,我自己可以走。」 紫陌臣丹凤眼一冷,凉凉的看了一眼危月,「你受了伤,速度又慢,等你到了南院,人说不定早就跑了。」 「老子身强体壮,可不是某些人能够比的,你废话少说,赶紧上来。」 莫星河无奈,最后嘆了一口气,伸手爬上了紫陌臣的背。 紫陌臣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胳膊,一边稳稳的拖住她,「不是知道小路吗?还不带路?」 紫陌臣那带着命令的口吻让危月眼神一凉,「小将军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小将军,家里的下人呢?」 莫星河一听就知道危月有些动怒,连忙趁着紫陌臣还没有回怼之前开口,「危月,人命关天。」 危月这人的脾气从他们两个第一次相见,她就已经清楚了。 而且,他从他父亲那里也了解到一个事实,危月严格来说并不算是逍奇兵的人。 他之所以到现在一直都在担任着逍奇兵的老大,完全是因为自愿,危月父亲曾经被莫征闻救过一命,所以危月算是在报恩吧,这些年一直都在为莫家做事。 也因为如此,莫家从来就不会站在主子的角度去命令危月。 莫星河也更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过。 危月身上有一股不同凡常的气质,他绝对不是寻常人等,莫星河一直都坚信。 莫星河开口,还让危月刚刚升腾的危险消散而去。 虽然如此,可危月依旧朝着紫陌臣冷哼了一声,脚步瞬间极快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紫陌臣对于他高强的轻功有些诧异,不过脚下还是不落一丝威风,快速的追了上去。 或许两个人之间有在较量的可能,倒是用了极快的速度就到了南院。 然而,即便他们速度已经很快,他们到了南院,还是只能够看到那快速消失的马车。 冷一瞧见她的身影立刻飞了过来,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她受伤的胳膊,之后道,「小姐,快马已经准备好了。」 随即,两匹烈马便被赵都统拉了过来。 莫星河点头,选了一个比较合眼缘的,丝毫没有犹豫,一只手拉住马缰,那些火红色的身影便干脆利落的上了马! 枣红色的马匹在夜色之中安静的像是一个孩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莫星河的坐下。 冷一正准备翻身上马,一旁的紫陌臣确实快人一步,脚下一踩,身子就快速的飞了上去,坐在了莫星河的身后。 「你胳膊受伤了,老老实实的坐在前面。」随即,紫陌臣抬手拉住了马缰,狠狠一打! 「驾!」 马儿吃痛,马蹄飞溅起灰尘,朝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冷一眼神一闪,连忙翻身上了,一旁的另外一匹马,危月耸肩,并不打算跟上去凑那个热闹,「你们去吧,这府邸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冷一点头,正准备朝着那不断缩小的人影追过去,身后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等等我!」 冷一回头,便看到一道淡青色的身影踩着屋檐就飞了过来,腰间的那把摺扇最为亮眼。 看清楚来人,冷一有些无奈的暂时松了手。 来人正是燕苏,看到冷一在等他,速度又快了一些。 他的轻功可是跟须弥老人学的,可圈可点,夜色中,本就看得不甚清晰,众人只能看到几道残影,其后便看到那残影落在马匹之上,马儿撒腿便离开了原地。 这时,整个南院侧门才算是沉静的下来。 邵氏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一旁的赵都统,「赵大人,赶紧派人追!老爷在那辆马车上!!他们抓了老爷做人质!!」 赵都统点头,「夫人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而且那辆马车也是有问题的,他们跑不了多远,马上就会自动停下来的,所以夫人放心,刘镇守安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那辆马车有问题,邵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身子跟着一软,就朝身后的土地倒了过去! 「夫人!」 一边吓得不敢说话的丫鬟惊叫一声,连忙接住了落下来的邵氏。 「夫人你怎么样?」 邵氏摇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没事,就是腿有点软,歇一会就好了。」 一旁,危月明显注意到了,刚才邵氏口中的他们二字,便上前蹲在了倒地的邵氏面前,「夫人刚才说,他们?所以一共是有几个人?」 邵氏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也知道他刚才是跟淮安郡主一起过来的,也便没有怀疑,「两个,一个蒙着面,另外一个则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庞,看着大概二十岁的样子。」 危月蹙眉。 刚才莫星河和紫陌臣已经干掉了两个,如今顾景渊的身边居然还有? 顾景渊手中早就已经无人可用了,他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打压,再加上已经追杀了那么久,顾景渊如今能够留住自己的命已经很是稀奇了。 他身边居然还能有人在为他卖命? 看来,莫星河刚才说的没错,顾景渊的背后还有人在推动。 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他们去四个人绝对是稳妥的,如果两个人的话…… 这时,一旁的赵都统发现危月有些发沉的脸色,好奇的询问,「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危月点头随即问道,「有没有在那房间里面搜出来什么异常的东西?」 说到这个,赵都统还真的有话要说。 「这个真的有,刚才手下人来报,说是在房间里面收到了很类似于小虫子一样的东西,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药粉之类的,我已经让他们打包好带过来,稍后给郡主验证一下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虫子?难道是蛊虫? 危月蹙眉。 「东西可在?」 赵都统点头,「在。来人,把刚才收到的东西都拿出来。」 「是。」 很快,那侍卫便提着一个包袱而来,那此刻在门口,又没有桌子,那人只能把包袱放在了地上。 包袱一经打开,里面的东西便落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东西很杂乱,想来顾景渊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走的很急,根本就来不及收拾这些东西。 其中的那一个葫芦危月曾经见过,在南疆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个,他猜测应该是皖风索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略过那一个葫芦,危月便看到了一些瓶瓶罐罐,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人贸然的打开。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药粉,被打成包裹,上面还贴了字。 除了这些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危月眸光滑过一抹随意,「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说不定对这场瘟疫会有用,不要让人去碰,尤其是那个葫芦。」 赵都统点头,「行了,把这些东西带下去吧,记住危月公子的吩咐了没?」 那人恭敬的点头,「是。」 随即,便拉动包袱的一侧往这头而来,想要把包袱合起来。 就在这时,包袱之中划过一道银色,在月光之下折射出一道反光。 危月人生顿时一闪,连忙抬手,「等一下。」 那侍卫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危月立刻蹲了下去,伸手把那些瓶瓶罐罐的角落当中拿出了一些一个只有巴掌大左右的银色之物。 众人定睛一看,那东西是一个五星芒状的飞镖,五个尖锐部分泛着寒光,危月很小心的在拖着正中间的位置,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飞镖划伤。 赵都统好奇问道,「危月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危月一看到那东西,眼神立刻一沉,声音冰冷至极。 「小龙,你在这里看着,调三个人给我!」 小龙点头。「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4:对你真心 足足追了有半个时辰,他们已经跑出钱塘镇外,进入了一片荒野区。 前面的马车速度越来越慢,他们的马匹速度越来越快,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终于,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 莫星河蹙眉,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对,「马车怎么会停下来?」 紫陌臣道,「会不会是他们对马车做了什么手脚?」 莫星河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然而,一直到他们的马儿靠近马车,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很快,身后的冷一就追了过来,「马车做过手脚,马儿现在已经跑不动了。」 莫星河点头,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翻身下了马。 月光照耀之下,马车始终都没有什么动静。 「顾景渊,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马车之内传出了一道低嘲声。 声音嘶哑,听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那嘶哑声又很陌生。 即便如此,莫星河还是听出了那是顾景渊的声音。 「呵~」 「莫星河,你如此针对于我,究竟为何?」 随即,马车车帘被人撩了起来,最先露出的,是一双干枯的手。 莫星河视力极好,即便光芒暗淡,莫星河也能瞧出那只手干瘪的有些异常。 根本不像是一只二十几岁男子该有的手,反倒是像一个年越古稀的老人。 如果说只是看一只手,莫星河有些诧异的挑眉,那么,当马车的车帘完全被撩开,里面的人拘偻的身子走出来的时候,莫星河已经诧异到当场呆愣。 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的,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 他瘦的皮包骨头,整张脸都已经凹陷了下去,几乎没有鲜活的肉,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皮包裹着里面的脸骨。 而他的身上,一些宽大的不成样子的长袍仿佛就被架在了骨头上,微风吹过去,那袍子紧贴在骨头上,就像一个骨架子。 而他的胳膊,手臂,手掌,宛若被剃了肉的骨头,苍老而又干瘪。 如今已是子时过半,夜里凉风吹来,勐然看见这一幕,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燕苏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躲在了冷一的身后。 即便心中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可无论是紫陌臣还是莫星河,压根就不敢相信,原先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曾经那个风神俊逸的顾景渊? 莫星河一双水眸中满是复杂。 顾景渊与她来说,是最较特殊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重生,跟她死前绝大多数都不甘有关,对于顾景渊这个人,莫星河一直都是带着恨的。 可如今瞧见他这副模样,莫星河心中突然之间就有一点不是滋味。 「你……」 顾景渊潺潺笑了一声,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如今这样,是不是越发的讨厌我了?」 莫星河蹙眉,「是迷情蛊?」 莫清雅那个女人,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要想得到,莫星河到现在都没办法确认,对于顾景渊,莫清雅究竟是爱还是占有。 因为莫清雅的原因,皖风索才会愿意救顾景渊,而这迷情蛊,顾景渊势必会中。 顾景渊如今浑身上下,若说还跟之前有几分相似的地方,也就是那双精明深邃的眼睛了。 他把莫星河全部收于眼底,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其他人。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莫星河眼神微闪,「你想多了,如果你一开始不针对我,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顾景渊轻笑,笑声有些诡异,「我都已经变成如此模样,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从普陀寺那一晚见面,你对我,始终都是防备,外加一层,我看不破的东西,如今我懂了,那是恨,**裸的恨。」 莫星河心头一紧,「你有今天这一日,全部由于你的贪心,与我无关。」 「是吗?既然如此,你一个闺阁女子,为何偏偏追杀我,从南召到南疆,如今又到了这里,如此不加掩饰的杀意,你又如何解释?」 面对顾景渊的问题,莫星河竟然发现她找不到一句词语来反驳。 「若我说为民除害,你信吗?」 后者冷笑一声,「好一个为民除害,莫星河,我曾经是真心想要立你为太子妃的。可你践踏了我这片真心。」 莫星河顿时不屑的溢出了一身冷笑,「五皇子跟我谈真心呀?」 真心。 呵呵。 顾景渊眼神一挑,「你瞧,你还是不信,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讥讽,无一不在说明着你恨我。可是,无爱便无恨,莫星河,你还要否认吗?」 此话一出,紫陌臣下意识的就挡住了莫星河。「老子看你是找死!我家莫丫头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就连身后有些害怕的燕苏,也摇了摇手中的摺扇,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站到了莫星河的身边。「五皇子胃口倒是不小,可惜,嘴张的再大,某些东西你也是吃不下去的。」 顾景渊瞧这这两个人,微微摇了摇头,「至少,我把我的胃口明晃晃地摆了出来,不像某些人,藏在心里,憋在眼里,生生的憋死。」 燕苏握住扇柄的手微微一滞。 莫星河蹙眉,「顾景渊,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问你,钱塘镇瘟疫一事,是不是你一手主导到的?」 后者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是我在钱塘镇内散播的瘟疫。」 紫陌臣怒了,「顾景渊,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体里流淌的是谁的血?!是南召的!」 「身为南召的子民,即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民,都不会自毁根茎,顾景渊,你居然会做出来这种事情。你想毁了南召吗!」 「哈哈哈哈,反正这南召也不是我的,日后也不可能再是我的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毁了?」 顾景渊的话阴冷至极,宛若附骨之蛆,让人不自觉的浑身一抖。 「所以,既然你那么想毁了南召,你为什么还要传信给刘镇守?让他发现这一场瘟疫?如果没有那封信,至少钱塘要死大半个镇的人,这场瘟疫的消息才会被送到盛京城中。」 顾景渊身子一滞,本就空虚的骨架,这么一停顿倒是格外的明显。 「不过是为了引你们来而已,如果这个消息不送出去,你们怎么可能会来?」 莫星河眼神微眯。 这与她所猜测的不符。 可是,如今顾景渊已经是这般模样,就算他真的成了钱塘镇的救世主,成了这南召的救世主,光是凭这个外形,他就已经再也不可能成为南召的主了。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这么做的理由,莫星河想不通。 「解药呢?」 顾景渊嘲讽的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怎么?凭你和燕苏的能力都解不开吗?如今还有半个太医院的人,你们可真是废物啊!」 紫陌臣就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莫丫头,一听到顾景渊骂人了,他立刻就急眼了,「顾景渊!老子看你今天是有点飘!」 话落,紫陌臣抬手,一记重拳就唿到了顾景渊的脸上! 莫星河眼神略微一紧,如今的顾景渊只是一块骨头架子,若是紫陌臣这拳头砸了上去,有其他的可能会直接把他砸散架!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车内就钻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把顾景渊的身子给捞住,朝后退了两步。 莫星河眼神一沉,生怕紫陌臣吃亏,连忙拉住了紫陌臣,「阿辰。」 紫陌臣被拉住,这才暂时收了脾气,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刚才,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外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马车里还有人的。 所以,这黑衣人一出来,莫星河周边几个人,瞬间都警惕了起来,朝后退了两步。 就连莫星河,刚才都没有发现马车里还有其他的人。 对于顾景渊,莫星河从来都不会轻敌,所以,除非刚才马车里的那个人功力十分高强,她才会发现不了。 「不是说了不要着急吗?你瞧,我如今话还没有说完,你一出来,他们就不敢跟我聊天了。」 顾景渊的声音中有些不舍,随即便换了一个语气,「不过,出来了也好,要不然我的脸现在怕是要没了。」 看到与之前迥然不同的顾景渊,莫星河心底复杂万分。 「顾景渊,如果你还念一分,你是南召的人,就把解药交出来!照顾难召的子民,这是你身为皇室的本分!」 「皇室?」 「不要跟我提皇室!!」 「他皇室是怎么对我的?我今日不过是办了一件小事罢了,我就是要收取一些代价!」 莫星河脸色发寒,生怕他这又是拖延之计,「大家不要再跟他废话,拖延时间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冷一,你们所有人盯住他背后的黑衣人,顾景渊交给我就行。」 紫陌臣不放心,「让他们去同那黑人打,我来对付顾景渊,你站在一旁看着就行。」 末了,生怕莫星河不同意,紫陌臣还加了一句,「你受伤了。」 莫星河这次就是下定了决心,「你要是不放心,那我们两个就一起上,但是要我在旁边看着,不行。」 这一次,她一定要亲手手刃顾景渊,用来祭奠她上一世的灵魂。 说话之间,冷一第一个就攻了上去! 嗖! 那黑衣人立刻放手顾景渊,倒退了几步,避开了冷一强烈的攻击! 燕苏手持摺扇在一旁辅助,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合作,但是还算默契,你来我往,很快就占据了主动。 而这厢,紫陌臣已经朝着那瘦骨嶙峋,没有人样的顾景渊打了过去! 莫星河手持银针,现在只有右手能动,所以从燕苏一般,在紫陌臣的旁边辅助。 虽然伤了胳膊,可她的腿还是好的,既然她要上阵,就一定不会成为紫陌臣的拖累。 顾景渊人虽然已经彻底变了,可武功还是不会变的。 几个交手之间,莫星河凭藉着前世对他的记忆,几乎让顾景渊碰都碰不到他。 嘭! 「嘶!」 冷一痛唿声让莫星河心神有些乱,下意识的看去,就看到那黑衣人一掌拍到了冷一的心口,长腿引开了燕苏,速度极快,反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紧,「阿辰,去跟他们帮忙,这边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紫陌臣蹙眉,瞬间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飞身而去。 「你对自己就那么信任?还是说对于我就那么不屑?」 顾景渊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拖延,反倒是越发凌厉。 可他招式越快,莫星河拆招也就越快,几乎每一个杀招都躲着过去,一来二去走了十几招,顾景渊便察觉到了不对。 「你很熟悉我的招式,我如果没记错,我俩应该从未交过手。」 莫星河水眸微闪,这个时候也懒得再躲避下去,便也开始不在隐藏,不仅拆了顾景渊的招,还知道怎么利用空隙,去攻击他的弱点! 嗖嗖嗖! 三根银针在空中快速而过,顾景渊眼身一顿,那银针便从胳膊上划了过去! 然而,银针是划了过去,可他的手臂之上却没有任何血迹,连着肉的消失,血液也开始变少。 看着自己那张皱巴巴的皮上划过的一道痕迹,顾景渊眼神一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同样的一个问题,莫星河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脚下一抬,一个迴旋踢就送到他的面前。 顾景渊眼神发狠,「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逼着你告诉我!」 话落,顾景渊抽出了腰上空荡荡的地方挂着的一把长剑,剑走偏锋,趁着莫星河飞踢的时候,提前预测她落地的位置,刺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紧,心头暗道一声不好,然而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再落地的位置! 咔哒! 长剑碎裂的声音。 眼前的常见就在她的面前被生生震碎,一股浑厚质朴的内力扑面而来,面前的顾景渊残败的身子就不可控的被震的倒退了两步。 莫星河蹙眉,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随后不可置信的抬头,便看到了夜色当中那一袭白色的身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5:顾染出现 「阿染?」 来者正是顾染,只有他可以完全依靠内力,震碎顾景渊的随身佩剑。 顾染上前,一袭白色长袍在夜色中越发清冷。 他的眸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莫星河手腕上的包扎处。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顿时就微缩了片刻,「怎么回事?」 莫星河摇了摇头,「待会再给你解释,我们先拿下他们。」 顾染点头,「好。」 随即,他弯下了腰,抬手就把莫星河给抱了起来。 莫星河眨了眨眼,有些愣仲,「阿染?」 男生声音低沉,带着无以言比的安全感,「嗯,我在。」 莫星河顿时有些哑然失笑,「阿染,我们先抓人,其他的待会再说。」 顾染点头,丝毫没有要放下她的打算。 「阿染,我站在一旁看着就好,你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有十成的把握。你先放我下来。」 顾染摇头,「我知道,你比谁都想要亲手手刃了他。所以,我帮你。」 莫星河微微一愣,突然就明白了顾染想做什么。 她心口一暖,随后点了点头,单手勾住了顾染的脖颈,另外一只手则是握住了顾染送他的那柄朱雀髮钗。 两个人旁若无睹的秀恩爱,让顾景渊眼神有些发冷。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瞧见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惊讶的人不只有莫星河,还有顾景渊。 对于自己的这个皇叔,顾景渊说不清的复杂,有景仰,佩服,还有嫉妒。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这个皇叔和莫星河关系不一般的时候。 可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在皇宫吗?居然也敢涉险来钱塘镇? 顾染看向他的时候,原本温柔的眼神立刻就冰冷了下去,有些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黑衣人,「顾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似乎能够听得出他话中所指的意思,顾景渊脸色顿时一黑。 「大家不过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成王败寇,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吃那碗饭。顾景渊,你最错的地方就是,妄图贪心自己本得不到的东西。」 话落,顾染身子一闪,倾刻间就发起了攻击! 顾景渊眼底一惊,被动的倒退了几步,扔掉了手中的剑柄,身子一个翻转,就躲开了扑面来的攻击! 刷! 嗖嗖! 莫星河窝在顾染的怀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快速倒退,眼前所有的视线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比她料想的速度还要再快! 他只能根据顾景渊那瘦弱的身躯来判断他此刻的位置,手中的朱雀髮钗死死的握在掌心,莫星河眼珠都不敢眨一下。 终于,她寻到了一个漏洞! 哔咔!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莫星河下手极其狠辣,恨不得直接捅碎他的骨头! 顾景渊疼的五官都跟着一变,眼神发狠,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凌厉。 只不过他这一点狠戾顾染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脚下踩着特殊的脚步,顾染显然已经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莫星河感觉一道浑厚的内力从他体内沖了出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仿佛一团白云把她给包裹了起来,牢牢稳稳地护在怀里,除此之外,其余的内力则是化为千万根利剑沖了出去! 顾景渊心头一紧,想要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危急关头侧过身去,打算用自己的肩膀接下,避开自己的命脉,弃车保帅! 然而,莫星河却并不打算让他再躲过去。 手中闪过一抹朱红色,在顾景渊避过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子惯性的朝左边而去,莫星河松开了自己勾住顾染的脖颈的手,身子快速的坠了下去,握紧了手中的髮钗,朝着顾景渊腰部的位置捅了进去! 和杀了梁辰用的同一种方法,顾景渊根本没料到莫星河居然会有这么一步,危机关头,甚至连躲都没有方向躲。 要么就是死在顾染的掌心,要么就是死在莫星河的髮钗中。 顾景渊眼神微眯,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噗呲。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顾景渊只剩下了骨头,髮钗入体,和那些骨头相摩擦,发出了剑击的声音,听着令人有些牙酸,莫星河却是眼神一亮。 莫星河瞬间松手,双腿死死地夹住了顾染的腰,利用自己的惯力让自己避开顾景渊倒下的方向,不被他扯下去。 其后,莫星河双腿一个用力,勾住顾染,纤细的腰肢带动上半身,瞬间就飞身而上,两条手臂都勾住了顾染的脖颈。 「嘶。」 这一动作,扯动了莫星河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有些呲牙咧嘴。 不过,在面对顾染的时候,她就算是有疼都咽在肚子里了。 顾染蹙眉,空出了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背,让她能够不用过多的依靠自己的力量。 被这么带了两道力气,莫星河这才松了胳膊,感觉到那伤口的疼痛略微减去了几分。 此刻她宛若一只挂挂熊一般,挂在了顾染的身上。 而莫星河的背后,顾染的面前,顾景渊这身子无力地倒下,不甘心的最后看了一眼莫星河,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眸,就此陷入了黑暗。 而这厢,三个人对付一个黑衣人,不但没有处于上风,反倒是有些略微被压制。 紫陌臣和燕苏本来是不放心莫星河的,瞧见那一袭白色身影,头松了一口气,也便全心全力的对付那个黑衣人。 或许他们之前压制不住他,还可以理解为没有全心全意,可就算他们如今打了十分的精神,依旧打不过一个黑人,这就有些打脸了。 「那边若是解决了,王爷介不介意来这边帮一下忙?」 燕苏是几个人里面跟顾染最熟的一个,因此也丝毫不客气。 紫陌臣则是懒得同他说话,冷一压根就是一个不开口的。 顾染蹙眉,随即把怀中的人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小狐狸,我去帮他们。」 莫星河点头,「去吧。顾景渊已经死了,我是安全的。」 顾染点头,身形一闪就加入了战斗。 莫星河盯着顾景渊倒下的身影,抬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莫星河就感觉心口松了一分。 一直走了四五步,莫星河缓缓地蹲在了顾景渊的面前。 莫星河抬手,食指放在了顾景渊的鼻息前,彻底确定他没有了唿吸和心脉,突然就觉得腿一软,下意识的用胳膊撑了一下地。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眼底浮现了一抹复杂。 一直压在心口挥散不去的那抹仇恨到了这一刻才开始逐渐消散。 莫星河心口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 「一年的时间。」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我的目标。顾景渊,我希望你落入无边地狱,这辈子都不能重新投胎。我希望地狱能够困住你的灵魂,让你永远消散在三界之内。」 莫星河一字一句,宛若诉说着自己那么多年的委屈。 终于,莫星河红唇一勾,轻笑出声,「不过,我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最后的那一杯毒药,如果不是你最后的倾囊相告,我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我会如此恨你。」 「说来,我能够有今日,也都是託了你的福气。」 莫星河抬头看向那抹白色身影,眼底划过一抹暖意。 如果不是重生,她想她这辈子都要错过这个人了。 莫星河抬手,握住顾染送她的那根髮钗,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 随后,她撩起了顾景渊的袖子,宛如对待上好的珍宝一般,细细的把发财上面的鲜血擦拭干净。 一直到髮钗上擦拭的晶莹剔透,莫星河这才松开他的袖口,正欲把那发插到头髮上,便看到他刚才松开的袖口处,翻过了一道银光。 莫星河蹙眉,抬手就再度掀开了他的袖口。 咔哒。 咔哒一声,他袖口处滑落了一个银色的五星形状的飞镖。 那飞镖落在地上,五个角在月光之下都泛着锋利的光芒,只有最中间有些微顿。 莫星河定睛一看,便可以确定那飞镖就是伤了自己的武器。 头脑有些发晕,莫星河揉了揉眼睛,不然就觉得眼前的武器有些重影,她心头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伤口。 为了避免这玩意有毒,她抬手就撕开了顾景渊的袖子,把那落在地上的飞镖包了起来。 仅仅是做了这么一个动作,莫星河都觉得好像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有些重重的喘气。 「怎么回事?」 身体内力气的快速流失让莫星河下意思的感觉跟这个飞镖有关系,连忙把它丢在了地上。 那块锦缎落在地上散了开来,飞镖闪过了一道银光,莫星河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没摔下去。 她摇了摇头,一个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才恢復了片刻的清醒,还没来得及细细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星河便听到紫陌臣那边传来了一道爆裂的声音。 嘭!! 一道白烟升起,紫陌臣和冷一,燕苏,下意思的抬手去遮,只有顾染一个人,混迹在了白烟之中,丝毫没有遮挡,手中的月白出鞘,快速滑了过去! 噗呲!! 白烟之中,一道长剑入体的声音让莫星河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感觉大面积的黑暗起来,她的身子一软,这次再也没有力气撑着,缓缓的倒了下去。 黑暗侵袭她的最后一刻,她唇角一掀,一道细弱蚊声的唿叫声传出。 「阿染。」 顾染心口一紧,即便莫星河的声音很弱,顾染也心有所感,立刻转过了身去。 众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影,直接撒手了自己的配剑,快速一闪。 眨眼之间,顾染人就已经莫星河的身边。 「小狐狸?」 莫星河此刻已经陷入了黑暗,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自然也就没办法给顾染一丝一毫的回答。 「莫丫头??」 紫陌臣也顾不得那黑人究竟有没有死,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一看到莫星河晕了过去,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泛着红,他顿时声音一沉,「燕苏!」 燕苏心口也担心,可他跑过来总要时间,「叫叫叫,就知道叫,有本事你们上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燕苏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连忙翻起了莫星河手腕。 顾染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盯得燕苏我有一些头皮发麻。 难得这一次,紫陌臣没有出言顶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恨不得把燕苏的脸皮都给看破。 一刻之后,燕苏放下了莫星河手腕,但是脸色却有些难看。 「她的心脉跳的很不正常,应该是有毒素入体,如今还探查不到原因,需要观察。」 紫陌臣眼神一暗,「毒素?莫丫头先前胳膊被一个神秘的飞镖所伤,会不会是飞镖上有毒?」 燕苏看向了莫星河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连忙伸手解开。 布料之下,莫星河受了伤的地方已经很难看出是五星的形状,伤口有些泛红,想来是刚才拉扯了手臂,撕裂了伤口。 燕苏蹙眉,「伤口现在还泛红,血液流通顺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紫陌臣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除了这伤口之外,莫丫头,没有再接触过其他东西,她自己就是医者,一向小心谨慎,不应该会发现不了。」 燕苏眼神一沉。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顾染身后的那块银色飞镖。 飞镖之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类似于泥土的味道,那股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细去闻的话,很难闻到,尤其是他们现在在野外,到处都是泥土的清香味,很容易便会忽视。 蓦地,他脸色一沉,「小将军,之前可是这一物伤了她?」 紫陌臣顺着燕苏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后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是可以确定,就是这种五星形状。」 顾染脸色发沉,「岑慕,东西收起来。」 随后,顾染抱紧了怀中的人起身,「回去再说。」 身后漆黑的夜空中,岑慕的身影宛若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般,把那银色的飞镖收了起来,依旧用莫星河刚才裹住那飞镖的从顾景渊身上弄下来的布料。 冷一则是唯一一个暂时去关心那黑衣人到底死没死的人。 顾染临上马之前,回头吩咐,「把人全部带回去。」 随后,他抱住莫星河,脚步轻点就飞身上了马,朝着钱塘镇而去。「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6:独孤仙儿到来 回程的时候,他们碰见了前来救人的危月。 瞧见已经昏迷的莫星河,危月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 顾染的脸色太过于难看,危月便也暂时未透露什么,跟着一起回了城。 他们回到钱塘镇,天色就已经微微泛着鱼肚白,已经是第二日了。 莫星河依旧昏迷不醒,顾染就守在床边,宛若一尊冰雕,冻得满院子的人浑身发抖。 燕苏一靠近他,都觉得身子有些不可控的颤颤巍巍,「夜离,你先别急,我已经给她用了药,想必再有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顾染眼神发寒,「她体内气息紊乱,我连内力都注不进去,探查不到原因吗?」 燕苏轻咳了一声,最后认真的沉下了脸,「夜离,你也会医术,想必你也能够察觉到,她体内的气息逐渐平稳,就连心跳也趋于平静,就代表她正在快速恢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体内似乎有一种机能被引发,能够快速的治癒本身。再加上我刚才给她吃的药,所以,很快她就会醒过来,想必她本身会比我们更清楚怎么回事。」 燕苏的话,顾染其实很清楚。但总归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没有办法做到冷静。 他真的生怕莫星河再出任何事情。 「关于那个五角星的飞镖,又研究出什么结果吗?」 燕苏摇头,「查过了,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能够检验得到的毒素。」 顾染蹙眉,「一定还有什么隐藏了的,接着查。」 燕苏点头,「嗯,我会查清楚的。五皇子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办?」 顾染眼神泛冷,「剁碎了,餵狗。」 燕苏顿时一惊,「夜离,无论怎么说,他都还是圣上的血脉,是皇家的子孙,圣上到现在还没有把他逐出皇室族谱,想来也是念及着血脉情分的,若是你……」 男子面色淡漠,一双桃花眼内触之极寒,「我说了,剁碎了,餵狗。」 顾景渊这个人,他绝对不可能让他葬回皇陵。 不管是因为小狐狸,还是因为南召国。 燕苏一愣,终究还是嘆了一口气,「如此,你要如何和圣上交代?夜离,应该是最明白圣上心思的。」 顾染面色丝毫未改,不曾有片刻的迟疑,「后果我来承担。」 圣上此人,虽然明面上不说,可心底里对于血脉关系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对于顾景渊谋反,甚至妄图杀了他这个父亲,他也是存在包容的。 如今儿子死了,一个尸体皇叔都不给他留,圣上一定会大怒! 燕苏想不明白,既然人已经死了,区区一具尸体罢了,他为何一定不肯放过半分。 可顾染向来便是如此,他做下的决定,有时候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为之更改,那应该也就只有现在躺在床上昏迷的人了。 而他,不管再怎么说,说多少,都只是无用功罢了,「我知道了。」 出了房间,门外的紫陌臣就在等着,「莫丫头如何?」 「再有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大家不用都拘在院子里,还没有找到刘镇守吗?」 听到莫星河没事,紫陌臣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先回房间了。」 话落,紫陌臣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似乎不愿意再看外人一眼。 冷一眼神微闪,随后点头,「找到了。」 燕苏盯着他,半晌也没有再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解释。 其实若不因为刘镇守是莫星河交给他的任务,他怕是也不会关心一分。 知道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来多的话,燕苏便看向了一旁的张一。 「张都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人是在哪里找到的?」 张都统这才开始解释,「刘镇守先前的确是被他们带到马车里作为挟持人质,但是在出了钱塘镇之后,刘镇守就被丢下去了,刘镇守丢下马车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石头,昏迷过去了,所以我们去追人的时候才没有碰到。如今人已经找到,送回了镇守府,刚刚已经甦醒。」 燕苏点头,「那就好。对了,在那个别院里可有查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毕竟是皇家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所以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抓的就是顾景渊。 张一点头,「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起来了,燕公子需要,一会我就派人送过来。」 燕苏颌首,「好。」 随即,他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痛的身子,打算先回房间休息片刻。 然而张一这时候却是生怕他走了,连忙开口。 「就在刚刚,皇宫里又来人了,现在已经安排在前厅,燕公子要去见见吗?」 燕苏皱眉,「皇宫里来人了?可有确定身份?」 张一点头,「七皇子,还带着一个姑娘。」 姑娘? 燕苏眼神一闪,顾彦南会带什么姑娘来这种地方? 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不在,紫陌臣那个性子,就只有他还能去接待接待了,「带我去吧。」 跟着张一去了前厅,燕苏就看到了一袭青紫色长袍的顾彦南。 顾彦南的身边,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小巧的呆在他身边,只到他的肩膀,背对着燕苏。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燕苏光是凭藉的那道衣裳,大概能够确定来人是谁。 「见过七皇子。」 顾彦南听到身后的声音,快速转身,「燕公子快快免礼。」 一旁的粉衣女子转过头来,那张天真单纯的鹅蛋脸露了出来。 正是莫星河从南疆带回来的独孤仙儿。 独孤仙儿上前行礼,比这先前多了几分礼仪,「见过燕公子。」 燕苏眉头一挑,随后抬手,「独孤姑娘不必多礼。」 「不知道七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钱塘镇里?如今这钱塘镇可不安稳,七皇子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一个瘟疫地区,怎么一个两个上赶着跑来?还都是皇家的人! 顾彦南听出了燕苏口中的逐客之意,看了看一旁的独孤仙儿,「今日我来,主要是为了护送独孤小姐过来,燕公子放心,本宫不会给燕公子带来麻烦的,马上就走。」 听到顾彦南离开,燕苏刚刚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这一个两个的主子,可不能在这钱塘镇里带着。 他们的身子金贵,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光是太医院的人,就连他燕家都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独孤仙儿为什么还没有离开盛京城,反倒是也一起跟来了? 燕苏好奇地看了看一边的独孤仙儿,「不知道独孤姑娘为何要来这钱塘镇?如今镇上瘟疫还未解除,甚是危险,姑娘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独孤仙儿颔首,「我从南疆出来的时候,带了父亲中的那只蛊虫,那只蛊虫是认主的,可以有助于我找到蛊虫的主子,也就是杀害我父亲的真正兇手,前两日,那蛊虫突然有所异动,我便拜託七皇子带我寻找,随着最后那蛊虫所指的地方便是这钱塘镇,所以我便猜测,杀害我父亲的兇手栽在钱塘镇。」 燕苏点头,「原来如此。」 下一瞬,独孤仙儿的脸色有些为难,「不过,就在昨天晚上,我手里的那只蛊虫突然就死了,所以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来钱塘镇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莫姐姐应该会知道一些情况。」 「燕公子,不知道莫姐姐可在?我想见一见她。」 燕苏蹙眉。 莫星河昏迷的事情,暂时是保密的,为了不引起多方猜测,只有几个人知晓其中事情。 「独孤姑娘,星河昨天累了一整夜,现在还在休息,可能需要等几个时辰。」 独孤仙儿点头,「嗯,我可以等。」 燕苏挑眉,「不过,我想我应该可以为独孤姑娘解惑。」 独孤仙儿眼神一亮,连忙行礼,「还请燕公子指教。」 「伤了令尊的那只蛊虫,乃是皖风家主皖风索的,皖风索我们追杀逃离至钱塘镇,就在昨天,我们已经抓到了皖风索,双方扭打了起来,皖风索边上命在那场打斗中。主人死了,蛊虫才会跟着一起死。」 独孤仙儿眼神一闪,「不知是谁替我报了仇?可是莫姐姐?」 燕苏摇头,「准确来说,是她,又不是她,杀了皖风索的,是我们南召紫家的小将军,也是星河的好友。」 独孤仙儿垂头,面色有些伤感,「原来人已经死了,我还是慢了一步。」 「独孤姑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独孤家主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也知道你肯定很难过,不过,还是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如今这钱塘镇危机四伏,独孤姑娘,既然已经解惑,还是跟着七皇子一起离开较好。」 顾彦南贊同的点头,「是啊!独孤姑娘,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 独孤仙儿愣了半声,随后坚定地摇头,「感谢七皇子这几日来的照顾,还帮我找到了父亲以前的同宗,可那些人对于我来说过是比你们还要陌生的人,想必七皇子也看到了他们对我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七皇子,想必我立刻就被扫地出门。」 顾彦南蹙眉,这几天的情况他也瞧见了,「独孤姑娘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敲打他们,我不敢欺负你的。」 独孤仙儿苦笑一声,「七皇子为了我好,我也知道,可这种必定不会长久,既然如此,我也不屑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南疆还有独孤府,并不需要他们的怜悯,在此之前,我想要跟在莫姐姐的身边。」 燕苏眼神微沉,「独孤姑娘,眼下钱塘镇并不是其他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独孤仙儿点头,但是却丝毫没有转移想法的意思,「莫姐姐带我来盛京城,虽然那些人和我所想不同,可依旧完成了我的心愿,如今又替我报了杀亲之仇,仙儿虽是一介女子,可以知道报恩,莫姐姐与我有恩,我想要再在钱塘镇给莫姐姐帮忙。」 话落,独孤仙儿真怕燕苏不同意,又加了一句,「好歹也是生活在南疆,对蛊虫也有一点点小小的研究,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呢?」 燕苏眼底微闪。 就在这时,冷一的身影走了出来,「燕公子,小姐说,让独孤姑娘留下。」 燕苏眼神一亮! 莫星河醒了?比他想像的还要快几分! 随即,他也顾不得应付独孤仙儿这边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和她商量,冷一,你一会通知张一统领安排一下独孤姑娘的住处。」 冷一摇头,「我家小姐说,独孤姑娘性格内向,认识的人也不多,希望燕公子能够随行一起安排。」 …… 燕苏眼神一冷。 听听这是什么话? 狐疑的看了一眼冷一,「你确定这话是你家小姐说的?」 不是你家小姐身边那个男人说的? 冷一冷凝了半晌,随后道,「这也是我家小姐的意思。」 也是??? 瞧瞧,这么说就肯定是顾夜离吩咐的了!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连他这个好兄弟都要防着! 好吧,虽说他本来就对莫星河稍微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再说了,他也没有想要跟他抢人的意思,而且重要的是他也抢不走,从他当初要跟着一起去南疆的时候,顾夜离就在防着他了。 无奈的扶额,燕苏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随即,燕苏转头,眼神有些发沉,「独孤姑娘,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既然你执意要留下,那便留下吧,稍后我带你去住处。」 独孤仙儿点头,「有劳燕公子,仙儿心意已定。」 独孤仙儿要留在这里,而且是在已经得知皖风索死了的前提下。 燕苏心底自觉的就对面前的女子保留了一抹警惕。「至于七皇子,离开的马车已经安排好,还希望七皇子离开的时候不要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避免感染。」 顾彦南点头,「本宫知道了。」 随即,顾彦南辞行独孤仙儿,「独孤姑娘,本宫告辞。」 独孤仙儿俯身行了一礼「这几日多谢七皇子的照顾,仙儿恭送七皇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7:聘书已下 「你明知道有异,为何还要把她留在这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顾染揉揉了莫星河的头髮,宠溺的道,「你啊,对独孤臣的死始终还是有愧疚。希望独孤仙儿不要辜负你的这般包容。」 莫星河红唇一勾,「阿染,我已经找到能够解除这场瘟疫的法子了。」 顾染并没有多少惊讶,把怀中的人往怀里揽紧了一些,「聘书我已经拟好,送去了易阳侯府,找了媒人去府上提亲,已经给我们的名字卜好吉凶,钦天监全权负责,请期已定,只等你回城。」 莫星河眼神一软,身子缩在他怀里,「抱歉,是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顾染弯唇,「既然知道,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我只接受身体力行的补偿。」 莫星河脸色登时一红,「如不出意外,最多三日,我便可回京。」 顾染桃花眼内满是期待,「我在盛京城等你。娘子。」 莫星河小脸又是一红,娇俏可爱,顾染忍不住低头嘬了一口。 「你到时间该回去了吧?」 顾染点头,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本就是偷摸来的,不可耽搁太久,我这便启程回京。」 「把岑慕带回去吧,我用不到。放在你身边更安全。」 顾染眼神一闪,「你知道?」 莫星河点头,「顾景渊的尸体,你如何处理?」 顾染垂眸,声音微冷,「剁碎了,餵狗。」 莫星河心口一跳,「承帝……」 顾染抬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小狐狸。」 莫星河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在我未曾参与的时光里,顾景渊占据了你的脑海,无论是爱恨也好,纠葛也罢,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君,也只能是你心里唯一放着的那个人,顾景渊这个人以后都将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你的未来,只能是我顾染的。」 顾染宣告主权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不可违逆的邪魅和霸道。 他那张小气吧啦的表情,明显就是吃醋了,偏生莫星河爱死了他这副表情。 她乖巧的点头,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都好。」 「顾染,你有没有闻见这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后者眼角带笑,完成了半轮月牙,薄唇微掀,「酸味没闻见,甜味倒是闻见了不少。」 莫星河挑眉,「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看了什么典籍,怎么觉得你这张嘴,越发的像是抹了蜜。」 顾染深深的锁住莫星河的水眸,「对你,全部源于本能。」 轰! 莫星河只感觉心口一击,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一双水眸里面满是甜蜜,只觉得连心口都是暖烘烘的。 这般害羞的莫星河,顾染对她压根没有一点免疫力。 下一瞬,顾染低头,精准无误的抓住了莫星河的唇瓣。 咳咳,接下来是不可描述。 片刻之后,顾染松开了莫星河,一双桃花眼微醺,「嗯,的确是甜的。」 莫星河娇嗔了一声,「我刚喝过药,明明是苦的。」 「唇瓣是甜的。」 …… 反应过来的莫星河连忙推了一把顾染,有些恼羞成怒,「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顾染唇角一咧,「岳父大人说,大婚之前要去一趟北城,所以,尽快回程。我会收拾好等你的。」 莫星河勐的吞了一口口水,「你也要去?」 顾染挑眉,「去见岳母大人,上次一别匆忙,未曾同你一起去拜见岳母大人,如果不是岳母大人,本王这一辈子可能都要打光棍了。」 莫星河顿时扶额,「前去北城路途遥远,你如何抽得开身?」 「皇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有太子在旁辅佐,想来安抚民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莫星河唇角一勾,「你这是要抛下你的子民啊?」 顾染想都未想,「他们是南召的,而我是你的。」 …… 莫星河又被重击了一下,只觉得顾染肯定是暗地里偷偷拜师了。 原先一句情话都不会说的他,如今可是张口就来。 「你这是以后都彻底撒手不管了?太子那边你放心?」 顾染颔首,「他始终是皇家的血脉,如今既然没有更好的人选,总不能一直打压着,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雏鸟展翅的,皇兄为帝数年,他该是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这南召的国事,我总不能一直擦手。」 莫星河点头,「恩,你做好了准备了就好。」 「这次的事件有异,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你不用担心。」 「好。」 「而且,你的侍卫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你或许可以从她那里了解一些。」 莫星河挑眉,「你说的,是危月?」 顾染点头,把她从怀里放到了床上,随后起身拿过桌面之上放着的橘子,「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带了几个人,想来是为了去支援。不料我们那边结束的那么快。便随着我们一起回城了。」 莫星河水眸微顿。 危月如果一开始就想要去的话,就会直接跟去了而不是等了那么久,突然带人去,除非是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觉得不对劲。 「好,我唔唔……」 莫星河刚一张口,就被塞了一个橘子,顾染刚刚收回手。 「多吃点水果,你最近又瘦了,大婚的妆容不好画。」 莫星河一口咀嚼下去,满嘴的香甜,酸甜的滋味充斥着喉间,「哪有?不是瘦了穿婚服才会更好看吗?」 「月牙给你做的婚服可是严格按照尺寸来的,你若是瘦了,到时候宽大起来,可来不及改。」话落,顾染又剥了一瓣橘子塞进了莫星河的唇瓣之中。 莫星河眼神一眨,「你在这易阳侯府里面放的不会也有人吧?」 顾染勾唇,塞了一瓣橘子在自己的嘴里,「猜的。」 莫星河撇嘴,转移了话题,「奇怪,我都醒来那么久了,按照燕苏的个性,早就应该来了解我到底怎么昏迷了的,怎么这么安静?」 「他在忙着安排独孤仙儿。」 莫星河眼神一亮,「独孤仙儿?燕苏亲自去啊?」 「啧啧啧,难得啊。」 顾染眼神微眯,突然把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塞进了嘴里,随即勾手,把床上的莫星河勾了过来,低头准确无误的把橘子渡给了她。 莫星河一愣,之觉得嘴里一股酸甜味,眼前的人就已经退了出去。 整了整自己的长袍,骨节分明的大手撩起了自己散落在前面的一撮长发放在了身后,动作邪魅而又清雅,「时间到了,我回去了,救人可以,不能伤了你自个,若是你回去瘦了,我打你屁股。」 莫星河光是看着他的美色都可以饱餐一顿,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半晌才反应过来顾染最后一句话。 「顾染!」 房间内的人已经消失,独留莫星河脸色发红,死死握住了拳头。 顾染离开不久,燕苏就已经迫不及待赶了回来,赶在了莫星河刚刚好打算出门叫危月来问情况的时候。 连带着出现的,还是隔壁一直在休息的紫陌臣。 莫星河挑眉,「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先等我问完。」 「冷一,叫危月来一趟我房间。」 片刻之后,危月就被叫到了莫星河的房间之内。 不用等莫星河发问,危月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五星的飞镖,「这个飞镖,不是大陆之物。」 莫星河眼神一滞。 她先前的确未曾见过此物,也未曾听过有任何势力用的是这种暗器,毕竟,这种暗器很难打造,材料也有限,不过她还没有完全排除西楚的可能性。 「你见过?」 危月点头,「至于我如何见过,目前我不想说,希望你理解。」 莫星河挑眉,「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强迫你。」 被理解,危月心头松了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这东西源自一个很大的家族,那个家族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或许,不是大陆之人能够抗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插手内陆的事情,也不知道对方是盯上了你,还是盯上了南召皇室,总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危月脸色发沉,声音是莫星河从未听过的认真。 心口无端有些锁紧,「好。我知道了。」 从房间出来,莫星河就对上了两双好奇的眼。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展颜道,「坐。」 燕苏和紫陌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燕苏率先开口,「你现在体内,还有没有残存的任何不对劲?」 莫星河摇头,「脉搏比我任何时候都要正常。」 燕苏蹙眉。 「你现在昏迷,自己都可知道原因?」 「是毒,两种毒的综合,所以你探查不出来。」 燕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原来如此,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毒素,连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能够那么快速的冲进你的体内,扰乱你的脉搏?」 莫星河摇头,「什么毒素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跟这次的瘟疫有相同之处。」 燕苏眼神顿时一紧,「瘟疫?」 莫星河点头,缓缓聊开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之上,还有两三点未曾消散的红色斑点。 紫陌臣一惊,顿时坐不住了,单膝跪在了莫星河的面前,拿过了她的手腕。 「怎么回事?」 莫星河对上那张慌乱的眼眸时,轻轻一笑,「你不怕被我传染啊?」 紫陌臣眼神一沉,「我不会让你出事。」 莫星河心头微滞,触碰到紫陌臣眼底那浓的化不开的感情,心头一紧,连忙缩回了自己的胳膊,合上了自己的袖子,「无碍,它还未曾出现,便已经开始消散,就连我一开始也没有发现。」 紫陌臣手中一空,眼眸微垂。 「难道,也是你自己修復的?」 自己修復。 这个词燕苏连自己说起来都有一些不可思议。 莫星河点头,「果然,你一定会发现的。」 紫陌臣愣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莫丫头的身体恢復,不是因为燕苏的药,而是自己体内修復的?」 燕苏点头,「我的药只不过是让她身体快速补充体力的,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醒过来,全靠自己。呵呵,莫星河,你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我当时亲眼瞧着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莫星河眼眸一眯,「听你的意思,好像我能够恢復,你很不乐意一般?」 察觉到一旁瞬间沉着脸的紫陌臣,燕苏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他那日可以见识到了紫陌臣的拳头,那可是比这顾染那个变态都不会落下风的人。 「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人的体内可以快速修復毒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体内也有一直云烟蛊,可以蚕食掉对自己不利的毒药当做补药呢。」 莫星河眼眸微闪,「这一次的确是很奇怪,我体内绝对没有任何蛊虫的存在了,在此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这次也是独一份,我在想,会不会是我的血液对于这种毒有强大的免疫力。」 燕苏摇头,「事出必有因,会不会是你先前吞了什么药,所以你的血液里才会有那种药性的残留,这次才碰了个正着的?」 莫星河点头,「我猜测的也是这种可能,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对我的身体有利无害,而且,通过这一次,我知道该怎么解这场瘟疫了。」 燕苏脸色微微一滞,随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是,想要用自己的血来救这些人吧?」 一旁的紫陌臣瞬间就站了起来,「不行!」 莫星河起身,「阿辰,这是最好,也最快的办法了,我们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这场瘟疫爆发乃至蔓延。」 紫陌臣脸色越发的冷冽,「这么多人,你要贡献出来多少血?你自己都不管你自己的死活吗?反正我不同意!」 莫星河现在突然后悔让紫陌臣知道了。 他那脾气,不好劝解啊。 「不会的,我血液中有解药的成分,我可以掺杂在药粥里,多分几批,分成三天,三顿,差不多也就足够了,吃几天补药就回来了。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若是不用这个办法,拖延的久了,不知道会有所少人丧命。」 紫陌臣怒了,「他们死不死老子不管,反正你不能出事!」 莫星河沉声,「阿臣。」 「我不同意!什么都是藉口,我看你就是想要赶紧回京大婚!」 此话一出,院子顿时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8:他是我的光 紫陌臣的话,让整个院子都陷入了寂静。 燕苏抹了抹自己的手,有些尴尬。 「那个,其实这是一个办法,我来钱塘镇的时候,带了一些快速回血的药,对星河来说,偶尔让体内的血脉更换一些,对她的身体有利无害。」 紫陌臣也知道自己刚才动怒说错话了,顿时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我刚才……」 莫星河摇头,眼底神色有些复杂,「没事。你也是担心我,放心,我哪有那么无私?对我来说也是好的。」 紫陌臣闷闷的嗯了一声,「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恩,去吧。」 直到紫陌臣的身影消失,莫星河才松了一口气。「唿。」 燕苏眼神一收,调笑道,「怎么?你们两个刚才在房间里面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小将军就在你隔壁,啧啧啧,瞧瞧,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莫星河顿时瞪了他一眼,「这话说你才对吧?盛京城风流公子?」 燕苏随手一打自己的摺扇,一副一脸为荣的表情,「哎,就怪父母把我生的这么好,才会让那么多人忘不了。」 「噗。」 莫星河被燕苏莫名的自恋逗笑,「燕公子这自信,也真是独一份的啊。」 燕苏傲娇的抬头,「那可不。」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以后真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够收了你这颗五湖四海的心。」 燕苏挑眉,眼底的落寞掩于眼底,调侃的道,「怎么着也不能比你差吧?见过妖精的人,可是很难瞧得上普通人了。」 莫星河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就算是形容,我也是精灵,仙女什么的,妖精你这是损我吧?」 燕苏嘴角一咧,「仙女精灵,首先得善良,你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可不就是妖精嘛?」 莫星河冷瞪了燕苏一眼,「善良这玩意有什么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燕苏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今日算是听过了。」 随即,他笑着轻咳了两声,「所以,你也知道夜离想要如何对付顾景渊的尸体?」 莫星河点头,「帮我再给加点料,否则那干瘪的骨头架子,怕是狗都不感兴趣,不如直接丢山上餵狼?得找人守着才行,要不然叼走了不吃,可便宜他了。」 …… …… 燕苏浑身一阵发冷,冷不丁的吞了一口口水,「就你这样的,还仙女??我看魔女差不多。」 莫星河凉凉的瞄了一眼他,「怎么?要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也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惨绝人寰?」 对待顾景渊,再狠一点她都可以做到。 那个毁了自己一辈子的人,毁了她的家,她所有的一切,如今就这么死了,她当然不要放过! 燕苏干笑了一声,「呵呵,可别。对了,这个是我们是顾景渊的身边找到的五星飞镖,你看一下,和伤了你的,是不是一个东西。」 莫星河抬手接过,那东西和刚刚危月交给她的一模一样。 「恩,就是这个。」 燕苏蹙眉,「那这东西可不简单了,这种材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是铁,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物质。锋利的很,形状也很罕见,我游歷江湖那么多年都未曾见过,不同一般。」 莫星河眸子微闪,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表情。「我知道。」 燕苏勾唇,「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盯上了吧?」 「走吧,先去太医署,试一试我的法子行不行。」 燕苏见她不想说,便耸了耸肩,「走吧。」 莫星河去了太医署一呆就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拟定出了最后的药方。 有郝太医主导,莫星河和燕苏二人亲自配药,很快便确定了第一批的试药人。 老钟和先前被老钟抓伤的那个侍卫,成了第一批的试药人。 几乎在下午的时候,好消息就已经传来了。 「退了!退了!!!郡主,真的退了!!」 张一这都在盯着自己手底下的侍卫,也是第一个发现药效开始生效的人。 第一时间就跑去找莫星河汇报情况。 此时,莫星河已经拆除到他们试验的结果,燕苏刚好就在房间里面放血。 张一进入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顿时沉了脸色,「冷侍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嘭! 冷一还没来得及回答,紫陌臣砰的一把就拉开了门,脸色黑如锅底,「还不是为了要帮你们救人?我家莫丫头可是用自己的血来做药引!」 轰! 张一顿时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片刻之后,莫星河的房门被打开,火红色的身影施施然走了出来。 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莫星河苍白的脸色时,紫陌臣还是觉得心口一疼。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紧紧的缩了起来,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有些站不稳的莫星河,「莫丫头。」 仅仅只有三个字,却孕育着几乎滴血的担忧,莫星河淡淡的勾唇,一向红润的唇瓣此刻都有一些发白,「没事,燕苏的补药马上就来,很快就能够恢復了。」 莫星河话落,身后的燕苏手中拿了一个瓷碗,瓷瓶当中装着暗红的血液,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院子。 一看到那将近一碗的血液,紫陌臣死死握住了拳头,目光凉凉的就飘到了燕苏的头顶。 燕苏只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嵴背凉,那浓烈的杀意毫不掩饰,燕苏吞了一口口水,「那个,完全把我当做工具看就好了。我去给你拿补药。」 话落,生怕被紫陌臣迁怒,燕苏仿佛脚底抹了油,脚步如风就离开了院子。 张一这才缓过神来,眼神油然蒙上了一抹感激,「郡主为了这钱塘镇人民付出了那么多,大道之心感于天下,属下嘆服!」 莫星河摆手,「大家都是为了救人。」 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虚软,紫陌臣看见了院子中的贵妃椅,「莫丫头,我们坐下说吧。」 莫星河点头,「好。」 若是以往,她不会如此,不过如今她若是再站着,身子怕是吃不消。 紫陌臣扶着她,把她引上了贵妃椅,才送了一口气站在她旁边。 「张统领,长话短说,莫丫头还需要多多休息。」 张一颌首,「郡主的药起效果了,你还记得我那贴身侍卫吗?他现在身上的红斑已经在退了,最先退去的是脸上,仅仅两个时辰,我已经退了大半!而且就连烧也退了,咳嗽都减弱了不少!」 莫星河眼神一亮。 果然,她体内的血液的确是有某种特殊的物质。刚好针对于这次的瘟疫。 「第二批解药然后就会放入药粥给大家服用,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张都统盯着一些了。粥棚那边一向都是郝太医在主导,这次人手怕是不够,你们多派一些人去维持秩序。」 人性都是自私的,如今有了解药,莫星河担心那些人会哄抢,还是需要找一些侍卫去震慑场子。 张一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 张一走了之后,院子内就剩下莫星河和紫陌臣两个人。 或许是由于早上的不欢而散,足足有那么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院子里面寂静一片,只有两个人的唿吸声此起彼伏。 空气当中一时之间瀰漫着一丝淡淡的尴尬。这是两个人之间出现罕见的一次相顾无言。 面对紫陌臣,莫星河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自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层关系捅破了之后,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毫无顾忌的耍乐。 最后,还是紫陌臣打破了这层难以言说的尴尬,「那天你们在房间里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一些。」 莫星河蹙眉。 顾染同她讲话,一向都是控制的,如果是秘密,基本上就是会用内力隔绝,很少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料到那天她们的谈话会落入紫陌臣的耳中。 他们那天谈的可多了,尤其是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 莫星河脸色浮上一抹红晕,顿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不过,如紫陌臣所说,她听到的的确很少,只有关于他们两个确定婚期,下聘书的事情。 似乎看到莫星河有些羞愧,紫陌臣连忙解释,「真的,我就只听到了一点,有关于婚期和聘书的事情,其它完全没有听到!」 看到紫陌臣急切的想要解释,莫星河恍然大悟。 顾染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知道紫陌臣就在隔壁,隔绝了所有的消息却独独把这一点透露给了紫陌臣? 莫星河顿时些哑然失笑,不过更多的则是被在乎的那种甜蜜。 莫星河一开始喜欢顾染的清冷,喜欢他那么一副我任何事情发生始终清雅淡漠的心态,可是后来,顾染渐渐地开始变得邪魅霸道起来,尤其是在对她的事情上,有一种让人慾罢不能的感觉。 每一次顾染吃醋,莫星河都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乎。那是真实存在的感受,那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顾景渊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种毫无保留的偏爱,和邪魅霸道的占有,才让莫星河确定了这是爱,认定了这个人。 「婚期定在春日盛宴当天,南召一百三十七年寅月十五。圣旨已下。」 紫陌臣手指微颤,「还有十二天。」 鬼知道,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莫丫头,你认定了吗?」 莫星河水眸微闪,眼底有些复杂,最后都化为了一抹坚定,「阿辰,我见惯了这世间的黑暗,唯独他,是照亮我的那束光。」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在一开始碰到顾染的时候,她也没想过他们两个然后会成为彼此的软肋。 紫陌臣眼神一缩,我觉得心脏的地方被人用手狠狠地一抓,恨不得给他捏碎。 可是,莫丫头,你知道吗,如果不能成为照亮你的那束光,我宁愿和你永远堕入黑暗。 他深吸了一口气,薄唇染上了一抹笑意,「他以后若是敢欺负你,老子打死他。你可别忘了,你的娘家不光只有易阳侯府,还有我镇国将军府。」 莫星河对上那张恢復了阳光的笑脸,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好,你可是我的盔甲,谁还敢欺负我?」 紫陌臣嘴角一咧,「说的对,以后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保护你。」 燕苏端着补药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相视而笑的美好画面。 「加我一个可好?」 紫陌臣顿时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给他一个飞刀,「你少来凑这个热闹了,还保护呢,我看你放莫丫头血的时候可没有一点手软。」 燕苏顿是不乐意了,「这可不是我的意见,你少怪到我头上来,我都要停了,星河还死命的往碗里滴。再说了,你看我这不是都亲自给她熬补药了吗?」 紫陌臣哼了一声,「鳄鱼的眼泪。」 莫星河轻笑,抬手接过燕苏手中的药碗,「你俩啊,就像一对冤家。」 话落,莫星河抬起手腕,擦着鼻子就把那药给灌了下去。 虽说是补药,可依旧还是苦的,莫星河下意识的蹙眉。 一旁的燕苏抬手就递上一个小小的锦盒。「诺。」 莫星河挑眉,拉开了那锦盒。 甜腻的味道顿时充斥在几个人的鼻尖。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你哪里来的蜜饯?」 「小厨房偷的。」 莫星河顿时乐了,「想不到燕公子还会做这种事情,那厨娘若是发现自己的蜜饯丢了几颗,势必会骂街。」 紫陌臣眼神一眯,下一刻抬手就要去拿燕苏手里的蜜饯。 后者顿时把手缩了回去。 「你干嘛?」 「我吃你一个怎么了?你要不要这么抠?」 燕苏挑眉,「一共就这么几个,还要给这位需要补药的人留着呢。」 「吃完了,你再去偷呗!」 话落,紫陌臣就明着去抢。 燕苏手腕一打,快速的收回了锦盒,然而这一次紫陌臣使出了全力,速度比他还要快,没有过上两招,燕苏就这个锦盒就落到了紫陌臣的手中。 傲娇的拿出一颗,「莫丫头,来,再吃一颗解解苦。」 莫星河无奈的接过,就看见紫陌臣得瑟的把剩下的全部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本来还等着他吃两颗还回来的燕苏俊脸顿时一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9: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英雄 钱塘镇的粥棚设在南城。 南城拥有整个钱塘镇最大的一片空地,只有再开整个镇会的时候才会用到的地方。 一早上,粥棚就搭建了起来,那些侍卫每个人都有一个白色的面巾,用来隔绝瘟疫,已经感染了的人这是分批次的开始排队,领取放了解药的白粥。 或许是因为有了莫星河的未雨绸缪,加强了侍卫戒备,所以众还是比较顺利的。 莫星河下午的时候感觉身子好了些许,便跟着紫陌臣和燕苏起去了南城看一下情况。 远远的,莫星河便瞧见了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在粥棚旁边忙活。 水眸微微蹙眉起,「那个,是独孤仙儿吗?」 一旁的燕苏点头,「是她,听说今天要给大家发解药,她怕人手不够,从粥棚今日设立开始,就已经开始忙活了。」 莫星河眼眸微闪,「我们过去看看。」 走的近了,那些排队领粥的人的讨论声也开始不绝于耳。 「这淮安郡主人可真是大好人,而且医术也相当的厉害,我们能够活下来全部都靠她!」 「是啊是啊!淮安郡主人可真好,日夜不眠的给我们研制解药,我们钱塘镇能够活下来,可都是因为她!」 「我决定了,等这次事情过去之后,我就在屋内的正堂,给淮安郡主另一个雕像,每日每夜的拜拜,一定能保佑我平平安安。」 「你这是个好法子,要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给淮安郡主立个太庙,到里面就供奉郡主,如何?」 「我支持,我举双手支持!」 「我全家都染上了瘟疫,如果不是淮安郡主,我们可都要下黄泉了,我们夫妇二人倒是不怕死,只是可怜了我那一双儿女,淮安郡主可真是我们一家的大人!」 「郡主虽然说是女儿身,可这一身医术也是精彩绝艷,不亚于燕家!易阳侯府守护着我们南召,这易阳侯府嫡女同样者守护我们,真真正正是我们南召的护国大将!」 「你们有没有听说?我们之所以会有解药,是因为淮安郡主用自己的鲜血作为药引,这才救了我们啊!」 「天吶,我们这么多人,淮安郡主要贡献多少鲜血??淮安郡主为了救我们,不惜牺牲自己,这叫我情何以堪?!」 「此话当真?」 「那还能有假?你们之所以没有吃出那白粥里面的鲜血味,是因为那些太医们用了特殊的手法掩盖了下去。」 「为什么?原来如此,我原本还以为这次解药是所有太医的一致努力呢,原来淮安郡主竟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 「这些太医们也太过分了!难道是想要抢功劳不成?他们在我们钱塘镇那么久也没有研究出解药,反倒是淮安郡主一来,这才几天啊,我们就得救了!」 「就是!!要我说这些太医一个二个的可都比不上淮安郡主!」 「要不是这淮安郡主已经有了婚约,我可真想把我家那大儿子去试试。」 「得了吧,你那大儿子在我们钱塘镇还算得出众,可在盛京城可就不一样了,我曾经远远的瞧见过,淮安郡主生的貌比天仙,哪里是咱们这些乡下胚子配得上的?」 「嘘,大家别聊了,你们快看那边的红色身影,应该是淮安郡主来了。」 「淮安郡主???」 「真的是啊!」 「草民多谢淮安君主救命之恩!!!」 人群当中不知道谁吼了一句,突然就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伴随着这一声跪地声,随之而来的是接连扑通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莫星河的面前,刚才还在排队,等待四施粥的人,突然之间就跪满了一地,口中大喊着,「多谢淮安郡主救命之恩!」 「多谢淮安郡主救命之恩!」 紫陌臣挑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燕苏,「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暂且保密了吗?」 燕苏蹙眉,「我怎么知道?我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还吩咐了张一保密。」 莫星河眼神略微有些发沉。 「如今,这解药到全都都成了我的功劳了。」 紫陌臣哼了一声,「本来你的鲜血就是最重要的药引,如果没有这药引,解药怕是再研究几天也出不来,」 燕苏耸肩,「话虽是这么说,可这个消息一旦蔓延下去,你让太医院的脸放在哪里?让皇宫的脸放在哪里?呵,背后传消息之人,看来是有意而为之了。」 紫陌臣被这么一挑,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点,「你这么说,是有人故意算计我家莫丫头?」 「谁的胆子那么大?老子一脚踹死他!」 莫星河抬手按住了脾气暴躁的紫陌臣,「不过是捧杀罢了,想要对付我,这还嫩点。」 四周跪成一片,除了郝太医,太医署其他的人此刻脸色均有些难看。 看向莫星河目光当中大多都是厌恶,夹杂着几分嫉妒。 莫星河一律照单全收,目光大致一扫,最后定格在了独孤仙儿的身上。 后者眼神有些发虚,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勺子。 莫星河红唇一勾,快速的收回了眼神,清冷凉薄的声音从喉间泄了出来,「保护南召子民,乃是南召所有人的本分,包括我,能够为大家寻得解药,仰仗于太医署,在面对疫情的时候,朝中及时拨来物资,太医院的不懈努力抑制病情,燕家带药支援,干塘镇镇守,殚精竭虑,众志成城,方才救了整个钱塘镇。」 「你们最需要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是你们的坚强,支撑你们走到了现在。所以,谁都不是谁的英雄,只有你们自己是自己的英雄。」 那一刻,莫星河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裙,宛若从天而下的凤凰,展翅在所有人面前。 她就那般孑然一身地站在那里,浑身从上到下泄漏出来的自信和独一无二的气质,就连当今皇后都比拟不出来。 一双温柔的水眸当中莹满了坚定和令人无法抗拒的信任,精緻的容貌在阳光之下泛着盈盈红光,那一刻,她浑身上下都在闪耀着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紫陌臣一双狭长的凤眼当中装满了那个浑身发光的女子,那一刻再也看不到其他。 这样一个灿烂夺目的人,谁能想到,在几年前,她曾经也是一个害怕小虫子的女孩子,躲在他的身后,脆生生的叫他臣哥哥。 见到她自己最怕的兔子时,她会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惊慌失措地窝在他怀里。 如今的莫星河,再也不是以前的小雏鸟,她如今比那展翅高翔的凤还要耀眼。 他从来不相信任何没有代价的成长,他怀里那乖巧听话的小猫咪如今变成吃人的老虎,她该是要经过多少伤害? 他不过就是走了几年,没有他的保护,他对疼爱的小猫咪没有了保护伞,该是吃了多少的苦,才能有如今这般的凌厉? 莫星河如今越耀眼,紫陌臣就对她越心疼。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错过了你成长的阶段。 没能成为你的铠甲。 所以,如今我自食其果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出现更好的人,而我除了保护你,祝福你,似乎再也没有了与之一争的资本。 「好!!!」 「说得好!!」 下方一阵激动,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声接连一片! 太医的脸色也终于好了一些,连本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想要上去对的李太医,这会也不屑的啧了一口,「可真是会说场面话,可咱们的功劳不一样还是没了?」 一旁的温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只要不受处分便好,本来这次的解药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药引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咱们为了这场瘟疫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再说了,其他的药物也是我们研究出来的,谁说一点功劳都没有?」 温太医有些失笑,「好,好,我们当然不可或缺,尤其是李太医你。」 「你少在这里敷衍我了,这莫星河可不是个好惹的茬,不过,你难道就不好奇?」 温太医一愣,「好奇什么?」 「血液啊!她的血液里面为什么能够有解除瘟疫的解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到底是什么,结果药引居然是她的血?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你原来在说这个,我也很好奇,当时燕公子拿血液配制解药的时候,我刚好路过。便好奇看了两眼,并没有什么不同。」 李太医冷哼了一声,「所以说,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呢。说不定这次的瘟疫就是她自导自演呢。」 李太医话音刚落,一旁的郝太医终于听不下去了,「李太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淮安郡主为了瘟疫一事,奔走辛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岂是你能随意污衊的?」 李太医本来就是随意的一个猜测,被郝太医这么一怼,越发的不乐意了。「呦,郝太医这次瘟疫一行,可真是出尽了风头,你这么偏帮淮安郡主,难道是跟她一伙的?」 郝太医脸色顿时一沉,「李太医,还请慎言。」 「我如果就不慎言,你能怎么样?郝飞,我看你是出来几天翅膀硬了!」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由远而近,随即,清冷的声音钻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妄图污衊正一品郡主,根据南召律例第三十二条,理应当斩。李太医,最近可是觉得这头挂在脖子上有些沉?」 紫陌臣声音冷冽,「区区一个太医罢了,老子就算是掐死一个,想必圣上也不会怪罪于我吧?最近心情可真的是不好,这脾气也越发的差了。」 燕苏无奈的听着这两个人的威胁,自己倒是也没落下风,「李太医这些年来在太医院里无功无过,本也求个稳当,可若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只怕皇宫装不下李太医这尊大佛。我燕家好像有两年没有往皇宫里送太医了。」 接连三道威胁,道道要命,李太医只觉得浑身一凉,一转身就看到了三道催命符。 吓得浑身一抖,顿时就怂了。「那个,我刚刚只是猜测,猜测而已,不是真心的。」 莫星河虽然说不喜他,可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除了刚来的那一日当众斥责,最后也没有再给李太医难看。 然而,李太医对她从来都是冷嘲热讽的,背地里败坏她的名声,莫星河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料,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你这张嘴如果自己管不好,我不介意替你好好管一下,刚好我最近研发出了一种药粉,只需要吃下一点,就可以一年之内说不出话来。你可想尝尝?」 李太医浑身一哆嗦,连带着身后的其他太医也一哆嗦。 「微臣不敢,还请郡主饶命。」 温太医整理了半晌词彙,连忙想要帮李太医救场,「郡主,李太医快言快语,就是对解药有点好奇,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说说,绝对没那个意思。」 紫陌臣眼眸一冷,「他要是有那个意思,老子的到现在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了。」 惹得这位小将军发火,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而且,这位小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会迁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众太医连忙跪地。 「我等皆无此意,请群主原谅。」 莫星河眼眸微眯,「我的鲜血之所以会有效用,是因为我在五天之前,吞服了烟罗,而烟罗正好能够克制紫焰草,因此,我的血液之内才含有解药的物质。」 烟罗!!! 所有太医都为之一震!! 他们不曾见过,可不代表他们没有见识! 都是浸淫医道多年的人,对于烟罗这两个字,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那可是几乎只存在在传说中的一种草药!! 就连燕苏都瞬间诧异的看向了莫星河,眼底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和激动! 莫星河挑眉,秘音入耳告诉燕苏,「不用想了,就一株,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0:开腹取蛊 从南城回来,燕苏就一直偎在莫星河的身边,恨不得扑到她的身上,鼻子不停的嗅着,一双眼睛囧囧有神。 紫陌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提住了燕苏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后扯了几分,「你做什么?跟个狗一样的,你别吓着我家莫丫头。」 「这不是闻闻烟罗的味道嘛。」 莫星河有些失笑,「早就消化了。」 燕苏撇嘴,「这么好的事,我怎么就错过了呢?真的是须弥老人给你的啊?我就说,你的体内怎么会一点冰蛊的后遗症都没有,当时在南疆,明明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 提起南疆一行,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燕苏蹙眉,「我已经命人去查了,不过,想必结果大家也都能够猜的出来。」 莫星河颌首,「最近几天还是防着她点。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燕苏点头,「嗯。放心吧,她一个人还翻不出来什么大风大浪。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燕苏不明,莫星河确是已经大概猜测到的原因。 「冷一,把独孤仙儿带来我这里。」 「是。」 莫星河在房间内,大概等了有一柱香左右的时间,独孤仙儿的身影入了院子。 院子内只有莫星河一个,坐在阳光之下,一袭火红色的身影令人难以忽视。 独孤仙儿一瞧见她,莫星河还未曾说话,后者便对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莫姐姐,对不起。」 莫星河眼神一眯,「起来吧,有什么话好好说。」 独孤仙儿摇头,「是仙儿不懂规矩,那些人问仙儿这解药是怎么回事,仙儿便如实相告了,仙儿觉得,既然是姐姐的功劳,那必然要归到姐姐的身上,未曾想过那么多,如今这才知道,仙儿的做法引起了他人的不满,这一切都是仙儿的问题,与姐姐无关,仙儿一会儿就去太医署跟大家解释,原本姐姐并没有这个意思的。」 独孤仙儿声音楚楚可怜,一袭粉红色的长裙衬托的她越发娇小,身子也微微颤抖,把那股柔弱劲表现得淋漓尽致。 莫星河却是眼神微微犯冷。 这根本就不是她先前曾经见过的那个独孤仙儿。 「仙儿,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好在如今已经解决,你原本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你曾也是千金大小姐,做不得就等丫鬟之事,我这钱塘镇不缺人手,你还是回去吧。」 独孤仙儿顿时一急,连忙抬头,「姐姐不要赶我走,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告诉他们的,姐姐你原谅我吧,我是真的想要为姐姐分担,况且,这次的瘟疫事件也与皖风索有关,我是真的想要补偿。」 莫星河声音一沉,「仙儿,关于你父母的死,你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问我。」 仙儿身子微微一滞,随即垂下了头。 「父亲死于蛊虫,仙儿亲眼目睹,蛊虫变异,是父亲运气太差,仙儿认命,一定会尊随父母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 提起独孤臣夫妇的死,莫星河终归是有一些放不下的。 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尽力了,我想,他们也不希望你走不出来。」 独孤仙儿眼眶有些微红,抬手擦了擦眼角,「仙儿只是想他们了。」 莫星河点头,「行了,你若是真的不愿意走,便留下吧。」 独孤仙儿惊喜的抬头,「多谢莫姐姐。」 随后,独孤仙儿先从地上爬了起来,「仙儿这就去太医署解释。」 「不必了。」 独孤仙儿离开之后,紫陌臣从背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莫丫头,你真的觉得她说的是事实吗?」 莫星河弯唇,「不管她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不想追究。」 紫陌臣蹙眉,「莫丫头,你……」 「罢了,希望她能够不要一错再错。倘若她敢欺负你,就算你不追究,我也不会放过她。」 莫星河起身,「他父母的死终究与我有关,随便是看着这两条人命的份上,我也不会动她,不过虽然如此,可以不代表我会放纵她,派人盯着她,一旦有任何不好的苗头,立刻掐灭。」 紫陌臣挑眉,眼神有些发亮,「我就知道。放心,我会盯紧她的。」 两日之后―― 「郡主,已经有八成左右的患者恢復,他们身上的红斑如今已经彻底消失,完全痊癒的有五成,有三成如今只是还有一些咳嗽,相信这样下去,再有三到五天,所有人便会彻底痊癒。」 张一话中有些激动。 莫星河已经料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多少惊讶。「嗯,剩下的事情将会由太医署全部交管,日后这些消息不用来禀报我了,直接去找郝太医就好。」 张一一愣,「郡主,这是要回京?」 莫星河点头,「嗯,下午我便会启程回京,如今瘟疫已经得到控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张一颌首,「属下知道了,暑假马上派人去安排马车,护送郡主回京。」 莫星河摇头,「不必浪费人力,给我安排两辆马车就好了,小将军和燕公子今日下午会同我一起离开。」 「诺,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张一刚离开不久,紫陌臣就背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而来。 「莫丫头,张一派人来传话,说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正在院子外面候着。」 莫星河正在收拾回程的行李,「好,我这边还需要一盏茶,左右的时间。燕苏呢?」 「他上午的时候去南城最后再查看一遍情况,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想必再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也该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好。」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紫陌臣就瞧见赵都统脚步有些焦急的跑来。 紫陌臣心头微微一沉,「赵都统为何这么着急?」 赵都统声音急切,「小人见过小将军。」 紫陌臣蹙眉,「出什么事了?」 「南城那边出事了。」 莫星河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滞。 南城―― 南城的粥棚外,搭建了一个暂时供休息的凉亭。 凉亭之内,先前都是一些无聊,站在一起聊天的人,今日有些空旷。 诺大的凉亭,里面蹲坐了二十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面带痛苦,双手全部都扶住自己的小腹,身体靠在凉亭的座椅上,疼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到淡青色的身影穿梭在凉亭之内,一双好看的剑眉蹙起,拧成了一个川子。 莫星河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看见她,众人的眼神都有些许不对。 郝太医是第一个迎上来的,「群主,今天上午他们用过粥之后,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就开始有人来报说小腹无端坠痛,紧接着人数也越来越多。」 莫星河眼神微沉,「查出来什么了吗?」 郝太医摇头,「属下医术浅薄,无法判定是由什么引起的,已经暂时给他们吃了一些止痛药,可看来效果并不佳。」 「什么效果不佳?分明就是没效果,连止痛药对于疼痛都没有效果,可见这种疼痛并不正常,怀疑他们是中了检验不出来的毒。」李太医在旁,声音有些复杂。 还是想要给莫星河难看的,不过经歷了前天被威胁,他如今怂的连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从第一个发做到现在,时间,人数,症状,有没有全部记录在册?」 李太医脸色微白,最后有些心虚的点头。「记录了。」 莫星河眼神微眯,「是吗?那就请李太医拿来给我看一下。」 李太医轻咳了两声,「我这就去给郡主拿。温太医,你来帮我一下。」 一旁的温太医点头,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即连忙点头。「好。」 两个人的身影离开之后,莫星河瞬间收回了目光。 「我过去看看。」 莫星河秀眉蹙起,从郝太医的边绕了过去,朝着那凉亭而去。 一旁的郝太医连忙抬手想要阻止,担忧的开口,「郡主,不怀疑是瘟疫復发。」 莫星河摇头,「无碍。」 话落,莫星河的身影就直奔那凉亭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很快,她就找到了正在给那些人把脉的燕苏。 「燕苏,怎么回事?」 燕苏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瞬间抬头,看见莫星河来,眼神一沉,「星河,我怀疑是蛊虫。」 莫星河眼神一凛,「什么蛊?」 「月蚀蛊,蛊虫并不难解,但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最先中蛊的那个人,已经来不及流了。」 莫星河心口顿时一紧。「人呢?」 燕苏起身,指了一下最后的一个人,「这凉亭坐着的最后一个。」 「月蚀蛊解药并不难,唯一棘手的就是发作的时间太快,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中蛊者便会丧命。」 「燕苏,你去配解药,至于那个人,交给我。」 燕苏点头,「好。」 随即,燕苏加了一句,「星河,人一定要救活,如果人死了,不管是你还是燕家,这一次怕是出力不讨好了。」 莫星河点头,「我明白。」 随即,莫星河便快步走到了凉亭的最后一个人身边。 蹲下,切脉。 这时,紫陌臣放眼四周,并没有条件该出现的人,眼神有些发沉,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南城的粥棚里。 「冷一,立刻把人放平。」 冷一点头,直接上手,把那人就从椅子上提了下来,提出了凉亭外,放在了地上。 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颗止疼的药丸,先给那人塞了进去。 那人此刻唿吸已经有些微弱,腹部的疼痛让他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一看到莫星河,他本能的求救。 「郡主,救命,救命……啊!!疼!!」 莫星河眼神发冷,快速做出了决定。 此刻,郝太医也带着药箱过来帮忙,「群主,需要我做什么吗?」 莫星河点头,「有没有怀香?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匕首,止血药,纱布,肠线,和绣花针。」 郝太医点头,「有。」 莫星河点头,随后手就开始去解那男人的扣子。 四周皆是一惊,连郝太医都微微一愣,「群主。」 莫星河眼神未动,「救人要紧。」 话落,她抬手就撩开了那人的衣服,露出了有些发福的肚腩。 不过也仅此而已,其他的全部都隐藏在了衣服下。 四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星河接过郝太医她递过来的匕首,「冷一,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冷一点头,随后手腕便引发出了一股内力,从他的手臂处开始引入。 郝太医一看见莫星河的动作,眼神顿时一惊,「郡主,您不会是要……」 莫星河的身边很快就围了一群太医,目的不同,动作却一致的相同。 李太医蹙眉,「郡主不会是想要直接剖腹取蛊吧??」 温太医一愣,「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护住心脉,一个不小心,这人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在这里。」 郝太医眼神一冷,斜瞪了他一眼,「温太医,如果我们现在不及时救人,最多再有一柱香,就会生生疼死。」 温太医顿时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手。 莫星河并没有被他们所影响,手腕拿着的匕首已经比好了开刀的位置。 随后,她拿过自己贴身携带的银针,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快速下针。 手法干净利落,最令人惊讶的则是她的速度,快到几乎令人看不清! 「冷一,打晕他,郝太医,麻烦你准备好稍后缝补用的肠线。」 郝太医点头,「好。」 冷一这是直接抬起手腕,就把那男子给敲晕了过去。 接下来,莫星河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死死的盯紧那男子的肚皮。 在银针的作用之下,很快,男子的肚皮上就开始泛出一道黑色的东西,几乎顶开了肚皮,大约有小手指指腹那么大小,开始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 作为一直全神贯注盯着的太医惊叫一声,「出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1: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刷! 那黑色之物顶起肚皮的那一刻,莫星河手腕快速的旋转,手中尖锐的匕首在掌心画了一个圈,锋利的一断端瞬间就切开了那鼓起来的肚皮! 四周所有看客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莫星河宛如切菜一般,匕首沿着那黑沖行动的轨迹划出一道伤口! 而最令人惊讶的就是,肚皮分明就被划开了一道开口,但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溢出,就好像在划开死人的皮肤一般! 如果不是那个人现在还在喘气,就连一旁的郝大夫都觉得那个人死了。 吱吱!! 莫星河根本就不给别人思考的机会,手中的匕首插到肚子里,勐地往外一挑! 挑出来的那一瞬间,莫星河反手拔出了匕首,对着那飞出来的黑虫划了过去! 丝丝! 那虫子在空中痛苦地叫了一声,随后化作两半,落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莫星河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把那匕首扔在了地上,「这把匕首废了,回去之后,我赔你一把。」 郝太医已经对,刚才那一部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住了,整个人呆愣的点了点头。「嗯。」 这个时候,刚才莫星河划开肚皮的地方,这才开始往外渗出鲜血。 莫星河伸手到郝太医的面前,后者只顾着看落在地上倾刻间就被弄死的蛊虫,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莫星河手中还是没有任何东西,她不禁微微蹙眉,抬头看了郝太医一眼,「你再愣几分,失血过多,人可就救不会来了。」 郝太医连忙回神,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了,刚才就已经准备好的银针。 莫星河抬手接过,眼睛眨都没眨,拿着那银针就穿过了,那人的肚皮。 「啊!」 那人在昏迷当中,疼得惊叫了一声,甚至下意识的就想蜷缩起来! 冷一动作迅速,长腿一抬,就压住了那人的腿,另外一只胳膊则是压住了上半身。 「郝太医,帮忙。」 郝太医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这才帮忙按住了那人的上半身,让冷一能够不用那么费力。 接下来,仿佛看一场盛世宴会一般,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星河。 她分明是在缝合伤口,可偏生就像在绣花一般,下针没有一丝犹豫,一针都落的令人惊嘆,而且速度极快,短短的一刻时间,就已经把大概手掌长的伤疤从头到尾缝合了起来! 就连一向都不怎么看得上莫星河的李太医,这一刻也是彻底的嘆服了。 原先他并没有见过莫星河究竟是如何就得了十二皇子的,所以对于女人会医术一事,他保持着高度的怀疑,而且还极为不贊同女人行医。 可今日,他的下巴几乎掉在了地上。 看莫星河救人,就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你不仅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而且还能观察到她与众不同的治疗方法。 虽然有时候,她的方法也比较粗鲁。 比如,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直接把人给打晕,摁死了开始强行缝针。 不用去想,他都知道此刻昏迷着的人肯定是疼得撕心裂肺。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丢命强。 缝合完伤口,莫星河就开始给伤口消毒,处理血迹,包扎,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一般,快的令人嘆服。 从头到尾,基本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莫星河就把已经到了阎王那儿人生生的拉了回来。 处理完这一切,莫星河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液。 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双大手,手上拿着一条湿毛巾,还泛着热气,想必是刚刚才浸过热水。 那双熟悉的手,莫星河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的。 自然的接过,莫星河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一丝不苟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张一,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先把人带回去,最好是找他的家人过来守着,大概三个时辰左右,人就会醒过来。」 张一虽然看不懂医术方面的事情,可也知道刚才那一幕有多震撼,光是周围那些太医震惊的眼神,都足以让人深刻的明白,莫星河此刻所展现的医术有多么的强大。 张一对莫星河也越发的恭敬了,「是。」 「你们几个,把人抬回去,动作全部都给我轻一点。」 「是!」 随后,莫星河这才看向刚刚出现的紫陌臣。「人找到了?」 紫陌臣点头,「已经在城外等着了,连带着我们的马车。」 莫星河眼眸微闪,有些复杂,「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动她。」 紫陌臣蹙眉。「莫丫头……」 莫星河垂眸,「过了如今,我俩也算互不相欠。」 就在这个时候,燕苏手中拿着一壶药汤阔步而来。 身后跟着十几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了两壶一模一样的药汤。 燕苏走到凉亭的旁边,交给了手停着的赵都统,「解药,给所有人都餵下去。」 赵都统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忙感激的接过,「快,所有人快过来领解药!」 在那些人喝解药的时候,李太医有些犹豫的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纠结了半晌,李太医这才开口。「郡主,下官有一事好奇,不知道郡主可否为下官解惑?」 对于李太医的主动开口,莫星河玩味的挑眉,「问。」 「为什么刚才郡主切开了他的肚皮,但是他却没有鲜血流出呢?在人的肚皮表面,会有很多血液孔,想要划开他的肚皮,很难避免会划破管。」 这一点,不只有李太医好奇,一旁的郝太医,包括在场所有太医都好奇。 「人的肌肉有一定的走向,只要顺着肌肉的肌理方向进行钝性分离,伤口不仅平滑整齐,缝合的时候也会很简单,这种情况下,不会触碰到旁边的血管,所以,不是没有血液流出,而是极少,只要缝合的好,后期食一些补药就能够很好的癒合,不会留下后遗症,再配合祛疤药膏使用,基本连疤都不会留。」 一旁的李太医顿悟,「原来如此,看来,在肌肉之上,下官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 莫星河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一旁的张一后道,「我的马车已经备好,即刻离开钱塘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太医署。告辞。」 话落,火红色的长裙翻飞,没有给众人挽留的机会,便离开了南城。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李太医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旁的温太医感嘆道,「淮安郡主就这么离开,这是打定了主意,把这场功劳全部都让给我们了。我们可如何担得起?」 「就在前两日,我还以为淮安郡主想要独揽功劳呢,其实仔细想想,这场瘟疫能够解除,的确全部都仰仗淮安郡主,我们虽然说做了许多,可终究不到点子上。」 「是啊,淮安郡主一腔仁义之心,先前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般惊才绝艷,医者仁心的女子,真是我南召的骄傲!」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淮安郡主的医术居然会如此的高超,先前还以为是谣言,如今亲眼一看,简直是让人嘆为观止,淮安郡主乃是女儿身,若他是男儿,毕竟能在行医之道名扬天下!」 「女儿之身又能如何?你瞧淮安郡主刚才那手法,我敢担保,就算是我们亲自下阵,也是根本就做不到那般淋漓尽致的!!」 队伍当中,最为年老的王太医感嘆的道,「是啊是啊!淮安郡主可真不愧是当年平阳郡主的女儿啊!」 一旁的温太医顿是好奇,「哦?此话怎么说?难道当初的平阳郡主也是医术精湛??」 李太医也凑上了耳朵,难得八卦,「说来听听。」 那王太医提起往事,有些怀念,「这平阳郡主当年,也是热爱医术,何止是精湛啊,那简直就是圣手回春,当年老夫曾经有幸看过平阳郡主相救太后身边最信任的老嬷嬷,那手法,娴熟精湛,医术理论知识更是令人嘆服。」 一旁的几位太医早就被勾得心痒痒,迫切的询问,「哦??王太医快说快说!!」 王太医刻意卖了一个关子。 「当年那老嬷嬷突然昏厥,心脉狂跳,脸色发白,唿吸更是越来越弱,你们可知道这是属于什么病理?」 李太医是最先猜出来的,「难道,那老嬷嬷患的是心脏衰竭?」 王太医点头,「正是,而且属于急性发作,在当年,心脏衰竭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办法。」 「就连太医院的人都没有办法,可那平阳郡主偏生就是把人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不过这件事情后来便被人刻意的隐瞒消息,随着平阳郡主的逝世,渐渐的也就不被人所知了。如今瞧着淮安郡主,可真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温太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猜测这淮安郡主为何如此厉害,难道是拜了师傅,原来是有这个天赋!」 「唉,同人不同命啊,在医道上,有些人浸淫数年,也有可能不得成就,可有些人天赋颇高,只需自学便可一点就透,其实努力并不是成功的关键,而那一点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大家都别聊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些服了解药的人如何了。」 「走吧走吧!」 太医们各做各事,南城有关于莫星河的讨论却是久久不散。 而这厢,莫星河人已经到了钱塘城外,两辆马车安静的候着,马车的外面,站着一个粉衣长裙的女子,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侷促地站在那里,一双单纯可爱的大眼睛此刻有些阴沉的低着自己的脚,一柱香的时间就保持这么一个动作。 两辆马车周围都有侍卫在看管者,其中还专门有两个侍卫在盯着那粉衣女子。 莫星河走出钱塘镇的时候,烈日已经散去了几分,没了那股子嚣张劲,连光芒都有些微弱。 「我今日去抓人的时候,她正准备离开,刚好被危月发现不对,便拦了下来,要不然,今日人可就跑了。」 远远的看着那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紫陌臣声音有些发冷。 燕苏摇晃着手中的摺扇,有些可惜的摇头,「那般一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如今倒是变成了心思恶毒之人。莫星河,说来你也真够倒霉的,若不是为了救独孤臣,你也不用受那么大的苦。」 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可最终还是没能救活,不是吗?」 燕苏蹙眉,「这不是你的原因,就连万兰都没有办法的事。」 莫星河垂眸,抬脚加快了速度,「走吧。」 那些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脚下,一直低头的独孤仙儿缓缓抬头,对上了那一双复杂的水眸。 「月蚀蛊,我倒是没有料到,独孤家的女儿竟然也会炼蛊,不过也是,毕竟你是在南疆长大,这南疆的特产,怎么也是会一些的。」 莫星河的声音带着一身嘲讽,独孤仙儿脸色有些难看。 「不必多说,今日的事情我承认,包括上次,我也是故意的,所以,要打要杀,随便你。」 莫星河勾唇,轻笑了一声,「独孤仙儿,我看你是真的忘了你父亲临死之前的嘱託。」 独孤仙儿面色一变,声音有些尖锐,「你不要提我父亲!」 莫星河话头一哽,「独孤家主一事,我的确心中有愧,否则,在你第一次想要陷我于不义的,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可你偏不该,拿人命来拉我下水。」 她从来都喜欢把危险扼杀于摇篮里,若说她察觉不到独孤仙儿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他她一直都在放纵,在等独孤仙儿自己收手。 可她这一次,居然拿人命来陷害她。 如果这一次,众人服了她的解药而出了事,死了人,那整个钱塘镇都会惶恐,就算那些已经治癒了的人也会惶恐,人心推动之下,她,易阳侯府,连带着燕家,这一次都没有好果子吃。 对付她可以,欺负她身边的人,不行。 独孤仙儿眼眶一红,有些不甘心的道,「可那人不是还没死吗?我也没有得逞啊!可我父母却再也回不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2:下聘 「你父母中毒的时候,万兰正在给星河解蛊,而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延迟解蛊,星河不仅要忍受家重一倍的痛苦,还要忍受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情况,独孤仙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是把万兰推给了你父亲,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想看见那个场景出现,所以,如今你凭什么把你父亲的死怪罪的星河的头上?」 燕苏拔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都泛着冷意。 他一向带人都是亲切温和的,这还是莫星河第一次看见他发脾气。 因为那天晚上,燕苏也是亲自参与的那件事情的,他在院子里听到了莫星河有多痛苦。 他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恨自己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他字数不到家,也不会让莫星河在两种情况之下做选择。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燕苏是有一些愧疚。 独孤仙儿眼神一震,她只知道万兰当时是在给莫星河解蛊,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居然是这么紧急。 还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不甘心的小声嘟囔,「可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独孤府一直都好好的,我爹娘也不会死。我爹娘都是因为要救你们,才会被皖风家盯上的。」 燕苏眼神一沉。 「那你可知道,你父母当初为什么宁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要来帮我们吗?」 莫星河蹙眉,「燕苏……」 燕苏难得那么认真,「有些事情,她该知道,否则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莫星河垂眸,倒是没有开口打断。 独孤仙儿心头掠过了一抹不安,有些自我安慰,「还不是因为你们是南召的人,父亲也是南召的人,所以才想要帮你们一把。可却没有想到会惹来杀身之祸。」 燕苏冷笑了一声,「呵,这个理由你自己说的过去吗?」 「你父母是什么样的性格,身为女儿,你应该很清楚,能够让他们不惜暴露整个独孤府也要出手帮我们,仅仅可能只是这么一个原因吗?」 独孤仙儿登时握紧了拳头,「你不要再说了,你的这些都是藉口,不管再怎么样我爹娘都回不来了!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那是因为你爹娘的命,都是景逸王救的。如果不是王爷,早在十几年前你爹娘就已经没命了,包括没出世的你,早就见不着太阳了,你父母之所以会帮我们,就是因为要还救命之恩。」 独孤仙儿双腿一软,不可置信地看着燕苏,「胡说,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想必你前两日刚刚见过所谓的亲戚,他们便对此事深知肚明,虽然他们不知究竟是何人救了你爹娘,可这件事情的是事实存在。」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可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在你第一次陷害她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燕苏动怒,可谓是让众人大吃一惊。 紫陌臣冷哼一声,「行了,再耽误时间下去,我们怕是赶不及回城,何必与她那么多废话,反正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莫星河颔首,「阿臣,把马车给她我们走吧。」 紫陌臣嗯了一声,便把他们多准备的一辆马车拉了过去。 独孤仙儿愣了,不可思议的抬头,「你不杀我?」 莫星河眼神宛若夜色中皎洁的月亮,虽然明亮可却泛着寒意,「事情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独孤仙儿,说到底,你爹娘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不推卸,可你两次陷我于不义,甚至妄图拉下其他人,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容忍,你回南疆吧,好好的经营你爹娘留给你的独孤府,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回南召。」 独孤仙儿眸子一缩,「为什么?」 「如果你日后想通了,独孤府想要扩展,尽管可以传信给我,我会尽量帮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踏入南召一步。永远留在南疆。」 一盏茶之后,钱塘镇城外,两辆马车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渐行渐远。 马车内,燕苏把玩着手中的摺扇,试探性的开口,「星河,你真的就这么放她走?」 莫星河挑眉,「不然呢?」 紫陌臣撇了一眼燕苏,「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没莫丫头一向心地善良。」 燕苏长眉一滞,「心地善良?不知道现在东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东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顾景渊尸体现在应该已经被分而食之了。 莫星河轻咳了两声,「燕苏,你查到紫焰草的来源了吗?」 提起紫焰草,燕苏正经了许多,刷的一把就收回了手中的摺扇,「查不到,就是因为查不到,所以才更加奇怪。」 紫陌臣蹙眉,「怎么说?先前不是说在西楚的最西端有一片山谷,那紫焰草不就在那里面吗?」 燕苏点头,「古籍上面的记录的确如此,西楚烟云山顶端有一个类似于盆地一般的地方,对外命为银盆,也就只有那个地方才符合紫焰草的生长条件。既潮湿,又干燥。但是自从上次紫焰草现之后,我就已经散布消息开始寻找,也就是在这两日才有消息。然而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却是不好的。」 莫星河眼眸微闪,「西楚的烟云山一到冬日,便是积雪遍布,尤其山顶更是冰冷,那个银盆所在地,偏偏就在最顶端凹陷了下去,也是受阳光最厉害的地方,每次那里面的积雪都是最先化开的,所以阳光所照射的地方是干燥的,但是由于山顶其他的积雪温度影响,银盆之中的积雪手画全部浸在了盆内,才会造成潮湿的状态,可是这两年,不仅是南召,就连西楚那边也越来越暖和,这种天气,很容易会破坏掉原先银盆造成的生态环境。」 紫陌臣在旁边听的有些懵,但是燕苏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星河猜的没错,我得到的消息就是,早在一年以前,银盆里面已经再也没有一株紫焰草。」 紫陌臣一愣,「一年以前就没了???那出现在南疆的紫焰草还有出现在钱塘镇的紫焰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除了那个地方还有其他地方生长紫焰草?」 燕苏摇头,「可能性很小,紫焰草这种很奇特的草药,可以成药,也可以成毒,至今还没有能够克制他的解药,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它的罕见,让很多医者都没有足够多的条件去研制它的解药,除了银盆,古籍上再也没有任何记载。」 「那说不定就会在其他地方有呢?古籍上记载的银盆,经过时间的变迁,如今也已经不再符合紫焰草的生长条件,导致银盆当中的紫焰草悉数消失,那有没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因为这些变迁而重新衍生出紫焰草的生长环境?」 莫星河心头微动。想起了先前危月告诉她的话。 「燕苏,你也喜欢游歷江湖,可知道这大陆除了南召和西楚之外,还有其他地方?」 燕苏眼神一闪,「你怀疑……」 莫星河点头,「不过目前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毕竟这大陆上来一份为二,南召西楚各占一半,南**占了一个角落,未曾听说过还有其他国家的存在。」 燕苏脸色认真了起来,不断地轻打着自己手中的摺扇,「如你所说,南召西楚各占了大陆的一半,就像是一个椭圆,而在这椭圆的中间,夹杂着的则是南疆,南召边城外有一处森林,没有人活着,走出那片森林,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森林的对面还有什么,就像西楚,在那烟云山的对面,也没有人知道究竟还有什么。我曾经有幸在西楚一个市场上,见过一份地图,不过只是大概见了一眼,那老闆便收回了地图,地图之上,除了南召和西楚,还有很多地方是我们未曾去过的。」 莫星河秀眉紧蹙。 危月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有没有可能,危月是从那个地方而来的呢? 不过,既然危月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她,那她就算是去问得不到任何的回答,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自己调查。 「嗯,事到如今我们还是需要先从顾景渊入手。先查一下那些人究竟是怎么联繫到顾景渊的。」 「嗯。」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马车也终于赶在关闭城门之前进了盛京城。 与先前的盛京城不同,或许是因为钱塘镇瘟疫解除了的消息传了回来,所以盛京城的夜晚也开始逐渐的热闹了起来。 莫星辰一早便收到了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带着人已经在城门口候着,还另外备了两辆马车。 一见到驾马的冷一,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城门的月牙腾的了一下就跳了起来,「小姐回来了!」 莫星辰眼神一亮,连忙抬手挥了一下。 冷一一入城就已经看到了莫星辰,并拉紧马缰,减缓了速度,稳稳的停在了莫星辰马车旁边。 车内的三个人依次下了马车,整个城门口仿佛都亮堂了起来。 「星辰?你怎么会在这?」 她今天回来的消息没有送回盛京城,本来还想给家人一个惊喜的。 莫星辰咧嘴,「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反正就知道姐姐今日一定会回来。姐,累不累?钱塘镇那边怎么样了?」 莫星河挑眉,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他是如何收到消息的。 点了点头,「嗯,父亲呢?」 莫星辰眼睛一眨,「我并没有告诉父亲,打算给父亲一个惊喜。」 「嗯,那走吧。」 莫星辰点头,「将军府和紫家并不在一条路上,我另外准备了两辆马车,分别送他们回去。」 紫陌臣眼神一眯,突然有些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辰,「几日不见,星辰倒是越发贴心了。本来还想着天色还早,去看一眼侯爷,顺便蹭个饭吃,如今这马车都准备好了,我倒是不能辜负你的贴心啊。」 莫星辰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天色不早了,臣哥哥这次去钱塘镇也累了几日了,做弟弟的自然是要贴心一点,明日一早,弟弟就去将军府接哥哥来侯府聚上一聚,父亲最近一直在念叨着想你了呢。」 紫陌臣挑眉,「哦?是吗?」 莫星辰点头如捣蒜。「嗯嗯。」 一旁的燕苏轻笑,「那就多谢小公子了,天色也不早了,告辞。」 话落,燕苏就随便挑了一个马车,随行的人懂事的上前驾马。 紫陌臣眼神一眯,随后看向莫星河,「过两日见,我先回去了。」 莫星河点头,「嗯,路上小心些。」 「放心,谁碰上我谁倒霉。该小心的是别人。」 话落,紫陌臣上前,看中了莫星辰的马,「马车就不用了,把这匹马借我就行。」 话落,紫陌臣甚落的翻身上马,一把就抓紧了缰绳,「改天还你。」 「驾!」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莫星河这才跟着这家弟弟上了马车。 相比较莫星辰上一次回来的时候,如今的钱塘镇夜晚已经开始有人烟了,过路的酒馆开着门,还有一些夜宵摊已经开始摆了出来。 几个人的出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便开始三五成群的讨论起来。 窃窃私语的声音顺着马车就钻进了莫星河的耳朵内,莫星河眉梢微挑,「说吧,这么勤快把他们都送了回去,候府内可是有人在等着我?」 莫星辰嘴角一咧,嘿嘿一笑,「姐姐不愧是姐姐,就是这么聪明。」 莫星河白了他一眼,「你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想要猜出来很难吗?」 莫星辰心虚的挠了挠头,「刚才臣哥哥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掰成几半了,明天臣哥哥若是来了,姐姐可得救我,我今日都是为了姐姐的幸福。」 莫星河挑眉,「顾染来了?」 莫星辰一愣,有些诧异,「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莫星河无语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对自己这个傻弟弟有些无奈。 你都恨不得把顾染的名字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今日一早。一直在侯府等着。」 莫星河蹙眉,等一日了? 「他来干嘛?」 莫星辰突然神神秘秘的靠近莫星河,小声开口,「下聘。」 噗!!莫星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3:鞦韆吻 易阳侯府喜气一片。 从外到内皆是喜气洋洋,就差在府内挂上红帆和喜字了。 一踏入院子,莫星河就瞧见了几乎占了半个院子的箱子。 而院子中的其他人,全部都恭恭敬敬的手在院子外,一瞧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踏入,所有人整齐的行礼。 「见过大小姐。」 莫星河挑眉,敷衍的嗯了一声,目光便落在了那些箱子上。 大眼一瞄,足足将近有三十来个箱子,每一个箱子占地一平,偌大的一个院子,所有的空地几乎都放上了箱子。 箱子上面繫着红色蝴蝶结,抬箱子的乃是上好的檀木,从头到尾都被红布包了起来,此刻安安静静的放在了一旁。 莫星河有些傻眼,不自觉的呢喃道,「你确定他这是下聘?」 身后的莫星辰眼睛都笑弯了,在一旁得瑟道,「可不是嘛,知道的以为这是下聘,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就要迎亲呢。光是一个聘礼,今日足足就有六十余人抬。光是入我们这侯府的门,都入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 「而且,姐你知道吗?今日王爷带来的主礼,可是御雁!!」 御雁,乃是皇家亲自圈养的大雁,只会用在封后之上,代表皇家最尊贵的礼遇! 莫星河心头微震。 她不是没有嫁过人。 正是因为她嫁过人,而且嫁的还是皇子,所以她更明白大婚之前的步骤。 纳徵乃是大婚当中最重要的事情,曾几何时,顾景渊娶她只不过就是用了两只大雁作为主礼,其余全部都是按照规格而来,让人挑不出错,可却也让人当不得喜。 他们这场婚约乃是御赐,御赐的婚约从根本上就已经提高了整场大婚的高度,因此,很少会有人在大婚之上再下如此大的功夫。 莫星河眼眶有些微红,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顾染心中所占的位置。 不仅如此,顾染今日也让所有人明白,她莫星河,是他顾染愿意用皇后规格来娶的正妃。 这时,房间之内传来了莫征闻的声音。 「回来了还不赶紧进来?」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越过了那些聘礼,入了揽月阁。 房间内,放置了十二颗夜明珠,珠光大亮,把整个房间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莫星河进房间便看见了窗户旁边玉身立的一起白色身影。 见她进来,后者转身,精緻的眉眼顿时倒映在了莫星河的眼底。 「女儿见过父亲,见过王爷。」 「儿子见过父亲,见过王爷。」 莫征闻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免礼吧,怎么回来的如此晚?可是路上耽搁了?」 莫星河挑眉,第一时间撇了一眼莫星辰。 说好的他父亲不知道呢?说好的给父亲一个惊喜呢? 莫星河瞧了瞧桌面上的两个茶盏,已经没有热气,明显是自放了挺久的。 这分明就是在等她。 而且已经等了许久。 「出了一些事情,不过父亲放心,已经处理。」 莫征闻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钱塘镇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莫星河垂眸,「已经得以控制,剩下的便交由太医院的人来处理。」 莫征闻眼角眉梢都是骄傲,不过还是沉下脸训斥了一句,「不会是我的女儿,我都已经听说了,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任性,那么危险的地方,居然把爹爹给骗回来。」 莫星河认错的时候自然是极为乖巧,「嗯,女儿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一旁的莫星辰打掩护,「父亲就不要责怪姐姐了,姐姐也是为了南召子民着想,你看,姐姐这次不是又立功了?」 顾染在后,语调很淡,却令人不容忽视,「小星儿这次立了大功,朝廷自然会论功行赏。」 莫征闻顿时喜笑颜开,「也是,不愧是我易阳侯府的大小姐,你母亲若是知道,想必也会开心,有人能继承她的衣钵。」 莫星河挑眉,随即抬头看了一眼顾染,随后有些明知故问的道,「这是……」 莫征闻老脸顿时笑成了花,「今日王爷来府邸下聘,便一直在府内等你等到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你们两个应该有话要说,为父就先出去了。」 话落,莫征闻就看了一眼一旁的莫星辰,「辰儿啊,走,帮父亲一个忙。」 莫星辰听话的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莫征闻的身后。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莫征闻突然扭过头来,「星河,王爷还没有逛过候府,你们也很少有相处时间,就带王爷一起去后院逛逛吧,刚好你最喜欢的栀子花都开了。」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恭送父亲。」 莫征闻点头,一把扯过莫星辰,两人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随即,院子里就开始不断的有脚步声,很快,现在就寂静了下去,不用去看,莫星河也能猜到,院子外面的丫鬟下人也都撤得下去。 莫星河挑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王爷等了多久?」 顾染上前,眉眼都是宠溺,「不多,几个时辰罢了。」 「那岂不是很无聊?王爷其实可以先回去的,我若是回来,让星辰传信给王爷便好。」 顾染勾唇,「等我自家媳妇,心甘情愿。」 莫星河手指一顿,随后道,「三十抬聘礼,王爷可真是捨得。」 「不过只是纳徵的小聘罢了,这些怎么能入得了莫老闆的眼?」 莫星河一愣,「你又知道?」 顾染淡淡开口,「下次若是再有这种事情,直接来找你的夫君便可,燕苏可没有多少经商的头脑。」 莫星河眼神一勾,乐了,「这么说,王爷在经商一道啊,颇有心得啊?就是臣女孤陋寡闻,还不知道王爷名下都有哪些商铺?是收成效益好,可否让我也参入一股?」 顾染眼神一眯,「都是你的。」 随即,顾染突然一撩自己的袍子,双手抱拳,给莫星河行了一个大礼,清冷如玉的声音泄了出来。 「顾家次子夜离,愿託付中馈,求娶莫家长女莫星河,吾倾心与汝,择一人,共白头。」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魔力,紧紧的裹住莫星河的心。 莫星河这一刻能够清晰的感觉她的心跳似乎到了嗓子眼。 她红唇一勾,笑魇如花,「妾心如君心,定不负相思意。」 顾染眼神一软,化不开的相思意,大手一勾就把面前的人揽到了怀里。 软糯的香气从此到鼻尖里,顾染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莫星河没有想过,有朝一天,光是唿吸着彼此的气息,就能够让人感觉那么满足。 莫星河脑海当中都窜出粉红色的泡泡时,头顶之上传来顾染有些低沉的声音。邪魅肆意。 「岳父大人不是说了,让你带我逛一逛后花园?我们还不前去?」 莫星河脸色一红,随即退出了他的怀抱,「走吧。」 两人出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好的,从出了揽月阁的后花园,遥遥望去,灯火明亮,可却没有一个下人。 没有了别人在,两个人之间也轻松了许多,顾染拉着莫星河的手,漫步在后花园,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中,栀子花香钻入鼻尖,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还记得先前我们查的普陀寺那两个杀手的事情吗?」 自然不会忘记,莫星河点头,期待的看向顾染,「查到了?」 顾染颌首,「如果不是这次皇宫出事,想必也没有那么快查到。」 莫星河蹙眉,听明白了顾染的言外之意,「人是皇宫的?」 早在先前她就有所猜测,只不过不能确定罢了。如今,果真是皇宫派出的。 「难道,是段皇后吗?」 顾染眸光有些复杂,「那件事情,段皇后的确掺了一脚,不过那两个黑衣人却不是他的人,是一个你我都没有料到的人。」 「是谁?」 「太后。」 轰! 莫星河瞬间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染,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 「太后?」 顾染点头,「原先查到这个资料的时候,我也有些不信,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我命人再度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莫星河秀眉拧紧,「可是她没有动机啊!」 而且,太后对她一直都是比较好,虽然莫星河对太后保留着心眼,可不管前世还是现在,她都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太后。 那么一个表面慈祥的女人,会对他动了杀机,她想不到理由。 顾染垂眸,「具体的原因就无从查之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然有办法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 莫星河心头划过一抹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还有着很复杂的关系。「很奇怪,我想不到任何原因。」 顾染见她有些焦躁,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别急,我会查出来的。」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嗯,暂时不想了,反正如今太会奈何不了我。」 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莫星河只想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场他们二人都期待已久的大婚上。 蓦地,她瞧见了后花园的鞦韆,眼前顿时一亮。 「阿染,你去帮我推鞦韆好不好好?」 前世她还未曾出阁的时候,每日最喜欢的就是盪鞦韆了,飘在空中的时候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之消失。 可嫁了人之后,她的后花园再也没有鞦韆,她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在后花园里消耗时光。重生之后,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復仇上,放在了如何弄死莫清雅,白芷,顾景渊之上。 如今,终于所有的仇人全部都下了地狱,她那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轻松了起来。 顾染点头,宠溺的拉着她的手,「好。」 通往那鞦韆的道路并不长,两边坐满了白色的栀子花,品类乃是花中极品,花香四溢,花瓣虽然娇小,可却高贵。 两个人穿过栀子花,牵着手走向那鞦韆,连月光都仿佛有了温度。 再次坐上那鞦韆,莫星河的心头有复杂,有怀念,然而更多的却是开心。 难以言喻的开心。 身后,顾染第一时间检查鞦韆的安全度,确认了安全之后,双手扶住两边的绳子,轻柔的开口,「准备好了吗?」 莫星河点头,眼底满是晶亮,宛若漫天星光。 随即,莫星河便感觉到脚下开始离地,她伸手抓住鞦韆两边,任由自己一点一点地被抛高,再收回去。 顾染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把鞦韆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让莫星河极为有安全感。 微风携带着暖意吹来,吹起了莫星河的长髮,髮丝飞扬,飘向了顾染的鼻尖。 伴随着鞦韆的滑动,那髮丝也不断的在顾染的鼻尖环绕,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顾染眼神越发的下沉。 莫星河修长的脖颈月光之下也泛着莹白。 莫星河越发的开心,唇角也不自觉的轻笑出声,那笑声越发的爽朗。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好舒服啊!」 「阿染,再推高一点!」 莫星河发出一声谓嘆,一张本来就精緻的小脸在月光之下美的一塌煳涂。 就在鞦韆飞到身后的时候,顾染身子一闪,白袍在空中一个跃动,就瞬间闪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莫星河一愣,眼看着自己的鞦韆就要撞到面前的顾染,她急了,「阿染,你快躲开!」 然而,面前的人丝毫没有移动的打算。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进,莫星河下意识了把双腿收了回去,缩回在鞦韆下,不让自己踢到顾染。 两个人这若是撞在一起,必定摔得眼冒金星! 嗖! 鞦韆以很快的速度和惯力朝着顾染而去,莫星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蓦地,她感觉自己唇瓣一凉。湿润的触感很是熟悉。 莫星河一愣,一双水眸骤然睁开,眼底边倒映着那张顾染放大了的脸,和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皮肤。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闭,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密集的仿佛一把小扇子,莫星河突然就别不开眼了。 座下的鞦韆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还保持着下落的姿势,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往下滑,下意识的攥紧了两边的绳结。 面前的男人突然就伸出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声音温柔又霸道,「认真点。」 随即,莫星河便感觉某人的灵舌快速而又精准的钻了进去。 ------题外话------ 千万千万不要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4:这鞦韆不错 玄月高空挂,佳人月下摇。 两心若不离,百花皆为席。 时间宛若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纯白的栀子花在月下清雅摇曳,微风带着暖意吹动这栀子花瓣,花瓣微颤,上面的露珠晶莹通透,伴随着微风的吹动,花瓣上的露珠摇摇晃晃,最后还是从花瓣上滑落,滴落在泥土之上,顷刻间化为须有。 月光之下,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随风飘动,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鞦韆的两端,眼眸微闭,容颜倾世绝艷。 白色的长袍被飞吹得猎猎作响,与那火红色的长裙交织在一起,白红构成了一抹诱人的画卷,照亮了一片天空。 本该晃动的鞦韆,在落在的那一刻,定格在了半空中,让鞦韆上的女子坐着也刚好到男子的面前。 在落下的那一刻,男人的唇瓣印了上去。 心口发烫,微凉的唇瓣也开始有了温度,两个人都沉浸在这一场触碰之中,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顾染这才松手,大手拖住莫星河的身子,把她整个人拦在了怀里,随即快速的退后。 眨眼间,莫星河和顾染已经退离了鞦韆的活动范围。 瞧见顾染有些发肿的唇瓣,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 她露出女儿家的娇羞,顾染眼神微微一沉,「看来回去之后,我还得精修一下自己的内力,延长一下控制时间。」 轰! 莫星河脸颊越发的酡红了! 鞦韆之所以定格,完全是因为顾染内力而控。 内力控物,本就极为困难,他撑了一盏茶,如今还嫌时间短?? 「咳咳,回去吧。」 顾染突然低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紧的锁住她,眼神泛着邪魅和不加掩饰的期望,「今晚我不回了,可好?」 莫星河吓得吞了一口口水,连忙摇头,「不行。」 顾染唇瓣微微一咧,宠溺的用头磕了一下莫星河的额头,「好啦,逗你的,我送你回去。」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两人很快就回了揽月阁。 顾染不敢再留下去,怕自己一会就控制不住自己,莫星河眸光不经意的瞥见某个地方之后,更不敢让他留了,嘴都有点嫖,「那个,你赶紧睡觉吧,咳咳,你赶紧回去睡……休息吧。」 顾染眉眼届是笑意,「明日一早出发去北城,马车和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明早,我来接你。」 莫星河一愣,「明早就去?」 那么快? 「早去早回,大婚前三天,需要去皇祖庙祭祖。」 莫星河眨巴眨巴眼睛。 还有这一步的吗?她以前怎么没有?连封后的时候都没有。 「没忽悠你,你是要写进我顾家族谱的人,祖庙祭祖乃是把你添进族谱最重要的一步。」 莫星河突然一愣。 所以,她以前,从未进过顾家族谱吗? 「乖,睡吧,祭祖还需几日。」 莫星河点头,乖巧的钻进了被窝里,「恩。」 顾染一直做在她的床边,莫星河握着他的手,明明不困的,可是黑暗席捲而来,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翌日—— 阳光洒落,在锦被上倒映出窗户上的图案,斑斑驳驳,晕染出一股金黄色的光芒。 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莹莹水光的眸子很快便熟悉了阳光,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圆圆的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莫星河心头一个咯噔,吓得倒吸了一口气,险些没叫出来,身子倒是顷刻间就半坐在了床头。 「那么多天没见,你难道不应该是惊喜吗?本宫怎么瞧着,你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睡醒了发现面前一张脸,公主可以试一试自己会不会被吓到。」 后者嘴角一撇,「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小脸吗?」 莫星河一脸正经的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就不错。」 「噗呲。」 一旁传来了一道憋不住的笑声。 随即,女子起身,调侃的道,「的确,星河的这张脸,足以成为倾城了。」 顾妍妍撅起红唇,「切,一看就是祸国殃民的脸。」 来者正是淳于公主顾妍妍和欧阳林灵。 莫星河拉了拉锦被,「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顾妍妍反客为主的坐到了一盘的红凳之上,「这不是来抽时间看看未出阁的淮安郡主嘛。再往后,你可就没有时间来见我们了。」 欧阳林灵柔柔的点头,「听说钱塘镇的瘟疫已经解了?而且还是用你的鲜血做的药引,所以公主担心,我们就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一些补药过来。」 莫星河挑眉。 顾妍妍顿时摇头,「才没有,我才不关心你的身子,反正死不了就行了,是林灵自己担心,非要给你带点补药过来,本宫总不能空手来,意思意思给你拿了一点。」 莫星河轻笑,嘴角勾起,故意拉长了音调,「哦~」 顾妍妍心虚的抹了抹鼻子,「不过,看你这满脸红润的样子,身子肯定比谁都要好。」 「林灵,你瞧,我就说了不用担心她,她自己最会照顾自己了,谁出事她都不会有事的。」 欧阳林灵对某人的口是心非很是无奈,苦笑了一声,「好。」 莫星河心口划过一道暖意,「公主,我这刚醒,还未洗漱,不如,公主先去前厅稍后?」 顾妍妍冷哼了一声,「还稍后什么啊,我们来的时候,景逸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侯爷和你弟弟都在前厅招待皇叔,你这派头可真够大的,让堂堂景逸王等着。」 莫星河一楞,瞧了瞧天色,方才申时左右,「这么早?」 顾妍妍傲娇的嗯了一声。 「本宫可是从未见过皇叔这般看重一个人,向来连太后都不敢让皇叔等着的。」 提起太后,莫星河眼神略微一沉,随后掩与眼底。 「太后如今怎么样?」 「太后现在还在城郊的避寒山庄,身子也好了许多,本宫前两日瞧的时候,气色已经恢復,想必再等不了几日,也该回京了。」 莫星河眼眸微闪,「还好顾景渊还算是有点良心,并没有伤害太后。」 提起顾景渊,顾妍妍眼神顿时有些愤恨,「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润文雅的一个人,居然有那么大的狼子野心,还好皇祖母身子骨一向健朗,要不然怕是气都能气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眯,「太后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嘛?」 顾妍妍点头,「你可别看皇祖母如今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可她的身子一直都好得很,当然,这也多亏了燕家,一直在给太后滋养身子,不过这两年,太后身子比这前些年,还是略微差了些血,尤其是上次中毒一事。」 莫星河眼眸微挑,「嗯,毕竟年龄大了,光是药材已经不能够弥补,身体的机能逐步下降,这些也都属正常。」 顾妍妍颌首,「嗯,的确是。不过,燕家也算是厉害了,若是早几年知道你会医术,皇祖母肯定要把你天天卷在皇宫。」 「不过,皇叔对你的确是好,昨日下聘,你都不知道,整个盛京城都呆了。第一次有人纳徵三十担聘礼的。我是真的好奇,等到了大婚的那一日,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 莫星河轻笑,「怎么,你嫉妒啊?」 顾妍妍冷笑了一声,「呵呵,本宫才不嫉妒,看不上本宫,是皇叔眼神不好,日后本宫夜能找到一个完全把本宫放在眼里的夫君,到时候让你们跌破眼镜。」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如今顾妍妍对顾染的称唿已经改为了皇叔,早已放下了。 不过,想起前世顾妍妍最后的归宿,莫星河蹙了蹙眉。 前世的时候,顾景渊登记第二年,为了稳固朝中的势力,顾景渊便和西楚联姻,把顾妍妍嫁给了西楚的辽阳王,那西楚辽阳王为人很是暴虐,顾妍妍嫁过去之后听闻过得很是不好,不到两年便香消玉殒了。 莫星河心口微震。 前世,她和顾妍妍之间没有什么联繫,若是有,那也绝对是不好的关系。 这一世,顾妍妍是她的朋友,她一定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当年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如今歷史已经改变,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将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亦或者会不会发生。 可只要顾妍妍还未大婚,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身为一国公主,最后很难逃离和亲的命运。 思及此,莫星河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妍妍。 「公主现在,可有心仪的人?」 顾妍妍一愣,没有料到莫星河这个时候问这个,「你放心,我已经不喜欢皇叔了,绝对不会和你抢的。」 莫星河白了她一眼,「第一,别说你抢不过,第二,我从未把你当过对手,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 ……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好歹也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一旁的欧阳林灵噗呲一笑。 顾妍妍顿时瞪了过去,「你也嘲笑我?」 欧阳林灵连忙摆手,「没有,公主多想了。」 欧阳林灵想要憋住,可那嘴角的笑,却是怎么都没有散去。 莫星河突然正经了脸色,认真地开口,「公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如果公主此刻有心仪的人,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拿下,尽可能的让圣上赐婚,如果公主拿不下,也希望公主能够尽快的转移目标,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 千万不能往后拖,时间越是往下拖下去,和亲的可能性就越大。 顾妍妍身为皇家儿女,虽然并不是承帝的血脉,可的确也是皇家人,她不傻,明白莫星河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她如今已经到了试婚的年龄,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及笄,比莫星河还要大了一岁。 就连平常家的儿女,也向来都是一家有女百家问。 更别说皇家了,皇家有待嫁的公主,那自然是其他国家都盯着瞧。 她又何尝不明白莫星河的意思,可她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去找一个不爱的人。 顾妍妍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让那个人的眼里也有她。 欧阳林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公主,这世间最难得的向来都是人心,可我坚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顾妍妍重重的点头,「嗯,好。」 「行了,我们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这就回去了,否则前院的人怕是等急了。」 莫星河点头,「嗯,」 两人走了之后,月牙这才进来伺候。 一点给她准备洗漱用品,一边解释,「小姐,她们一早上来先通知奴婢不要叫小姐。」 莫星河嗯了一声,「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不到申时,如今已经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差不多也就是公主过来找小姐的时间。」 莫星河机不可查的点头,便开始洗漱。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一红色长裙就去了前院。 或许是心有所感一般,顾染和莫征闻莫星辰也刚好出了院子,便看到了来人。 「姐!你终于醒了!我们还在商量着派人去叫你呢?」 莫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不必等我的,直接派人去叫醒我就好了。」 莫星辰眼神顿时有些暧昧,「父亲原本是怎么打算的,不过王爷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便不许我们去打扰你。」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红,上前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见过王爷。」 「免礼,为父让厨房给你留了些早膳,让你弟弟带你去吧,东西都已经命人收拾好了,用过早餐之后即刻启程。」 莫星河点头,看了顾染一眼,便转身离开。 前去用早膳的路上,莫星辰有些疑惑的开口,「姐,你们昨日去后花园都玩了什么?怎么感觉今天早上我们路过后花园的时候,王爷的眼神是不对劲。」 莫星河脸色一红,「王爷不是一直都在前厅吗?什么时候还来过后花园?」 「就早上,王爷说坐着也是无聊,便来后花园逛逛,还说我们的那个鞦韆不错,朝父亲要了当初建造鞦韆的工匠呢。姐,你说王爷该不会是想要在王府里也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鞦韆吧?」 莫星河脸颊顿时浮上了一抹红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5:娘子听话 易阳侯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皆是顾染准备好的。 马车很大,负责拉马车的皆是上好的马匹,从顾染的马场里面拉出来的好东西。 莫星河用完早膳之后,便随着莫星辰一同出府,府门口,莫征闻和顾染两人相谈甚欢,正在候着。 月牙在门口后者,身上背了一个包袱,小跑到了莫星河身边,「小姐,你来啦,东西月牙都已经收拾好了。」 莫星河弯唇,「怎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月牙傲娇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当然,奴婢可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自然不会给小姐丢人,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和绣花,东西已经送到玉壶手里了,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莫星河点头,「嗯。」 随即,月牙期待的问道,「那,奴婢这次能不能随车?」 莫星河勾唇,挑眉道,「你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我敢让你不随吗?」 月牙嘴角顿时一咧,「奴婢多谢小姐。嘿嘿。」 不过,走到马车旁边的时候,莫星河有些犹豫了。 莫征闻和顾染二人各上了一辆马车,莫星辰想都没想,就跳上了前面那一辆马车,身后的莫星河这是看着两个马车,有些纠结了。 随即,她下定了决心,上了前面那一辆马车。 马车一撩开,莫星河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莫征闻和莫星辰二人。 一瞧见她露头,莫征闻顿时脸色一沉,「下去,后面那辆马车才有你的位置。」 …… 莫星河眨了眨水眸,第一次遭到了父亲的嫌弃。 随即面无表情的放下了车帘,朝着身后的马车走去。 负责驾马的,是顾染最新刚调上来的贴身侍卫,无尽。 后者恭敬的行了一礼,「王妃,请上马。」 莫星河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撩开车帘便看到了顾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眼神一眯,淡淡的进了马车。「你和我父亲商量好的?」 顾染挑眉,「并未,想来是岳父大人为了照顾我这个女婿吧。」 莫星河眼神一眯,「你们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融洽了?」 以前,附近不还是不怎么满意顾染的吗? 不过也能够理解,父亲之所以不满意顾染,完全是因为顾染的身体,如今顾染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冰蛊,倒是也挑不出毛病来。 不过,转化的这么快,还是令人有些惊讶的。 顾染唇角一勾。「你早晚都是我的妻子,他也早晚都是我的岳父,关系自然会好。」 莫星河撇嘴,「王爷伶牙俐齿,我说不过。」 顾染轻笑,桃花眼里满是笑意,「路途枯燥,我带了棋。不知夫人可愿与本王过上一把?」 莫星河挑眉,「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听说过,易阳候府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顾染摇头,眼神一转,「只听说过,莫家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来才知,骑马射箭更是当仁不让。如今又知,医术精绝起死回生,加上商业嗅觉灵敏不凡,如此这般的一个人,好在本王下手早。」 顾染一句话,把莫星河夸的可谓是浑身舒爽。 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莫星河傲娇了,「既然王爷诚心相邀,那臣女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顾染唇角不自觉的微勾,修长的手指扣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顿时,桌子分为了两部分,开始朝后退去,中间这是顶上来一个棋盘,棋盘的上方放着黑白双子,珠圆玉润,很是不凡。 莫星河眼前一亮,抬手选了黑子,入手即温,触感光滑。 而且,棋子里面仿佛有能够活动的水流一般,晶莹剔透。 「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冷暖棋子,王爷可真是财大气粗。」 顾染见她喜欢黑子,便把那黑子推到她的面前。「你喜欢?」 莫星河点头,「喜欢。」 「那便送你。」 莫星河一愣,随即捻起的其中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上。「东西我是喜欢,可最喜欢的,还是陪我下棋的人。」 顾染眼神一沉,眼底流转着惊人的光华。下一瞬,他半起身,一张俊脸靠近了对面的莫星河。 莫星河看着那不断放大的脸,还以为他又要亲她,顿时有些紧张,「那个……」 桃花眼微微一弯,顾染很是开心,俊脸在距离莫星河的唇瓣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清冷如玉的声音,从喉间泄了出来。 「我喜欢你这么说,以后每天说一次。」 …… 莫星河看着他退下去的脸,微微有些脸红,「落子吧。」 顾染就喜欢看她这害羞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恶趣味的笑意,手中的白子坐在了黑子的旁边。 整个马车室内的气温都开始逐渐的升高,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可莫星河就是觉得浑身都有些发热。 顾染一边下棋,一双桃花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总是感觉他那双眼睛中透露着很多东西,仅仅是这般看着她,都让人有些难以控制着心跳加速。 马车在下午的时候路过钱塘镇,钱塘镇仍旧还在封着,但是,看见莫家和王府的马车,在外面守着的侍卫纷纷不约而同的行礼,一直到马车远离,他们这才起身。 莫星河放下了手中的车帘,眼底有一些柔软。 「负责钱塘镇守卫的两个统领还不错,有勇有谋,负责任。」 顾染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太医院的李太医,必要的时候需要打压一下,不过,还是需要控制力度。」 顾染颌首,「嗯。」 莫星河弯唇,突然托着下巴媚眼如丝,「女子不能干政,王爷为何不责怪于我?」 「你若是想要,这天下也可拱手让之,但你不稀罕。」 如果莫星河真的想要这皇位,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救承帝。 莫星河弯唇,「怎么?王爷,这是连亲哥哥都不要了?圣上若是知道,该是多么的伤心。」 顾染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所以,你想要做那祸水的红颜吗?」 莫星河一愣,片刻之后,喉咙中溢出的轻笑,「若是可以祸国殃民,我倒是想要试一试。」 顾染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你不是那个料,想点其他的吧,比如,掌管偌大的封地。」 被顾染这么一提醒,莫星河才想起来,顾染可是亲王,手底下有一大块封地的。 只不过这些年来顾染一直呆在京城,都快让人忘了,他手底下也是有封地的,而且他的封地繁花似锦,想要自立为王都有那个资本。 「知道夫君厉害。」 顾染眼神一亮,身子瞬间挪动,把莫星河软糯的身子搂在了怀里,「再说一遍。」 莫星河挑眉,「王爷好厉害!」 顾染颜色一沉,「不是这句。」 莫星河心底憋笑,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偏偏就是不说,「好厉害??」 顾染眼神一暗。 随即,那双桃花眼泛着盈盈柔光,大手温柔地顺着她的头髮,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整个都柔了几分,帅得一塌煳涂。 尤其是他的嗓音微微压沉,带着几是磁性和诱惑,在她的耳边响起。 「小狐狸,乖。」 莫星河顿时就没有了任何抗拒能力,满眼都是顾染,声音温温柔柔的喊了出来,「夫君。」 顾染乐了,眉宇间都是笑意。 「乖。」 莫星河瞬间回神,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居然被区区一个美人计下了套。 「日后没人的时候,就这么叫。」 莫星河撇嘴,「我才不要。」 「娘子听话。」 …… 明明只有两个字,莫星河却觉得心口一软,耳朵都无端地泛红。 马车内的温度越发的增高了。 从盛京城到北城,由于时间紧急,这一次他们没有任何游玩,再加上顾染准备的奶是千里马,很是给力,只在路上花了两日多的时间,便到了北城。 白楚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派人在城门口等着,莫星河一到,就把人给引进了府里。 众人一到,白楚的目光就放到了莫星河身上,思念的上前。 「星儿啊,你可算是来了,外公这些日子可想死你了。」 一旁的莫星辰撇嘴,「外公,你都没看见旁边还站了这么一个可爱迷人,帅气逼人的外孙吗?还有玉树临风,清尘脱俗的孙女婿??再不济,也能看到我这一身正气,气势不凡的爹爹吧?」 莫星辰一口气夸了三个人,白楚确实压根都不吃这一套。 看过自己的孙女之后,倒是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到了自己孙女婿的身上。 从上到下把人看了一遍,目光十分的火辣,丝毫没有任何掩饰。 顾染倒是也不生气,仿佛是一个参观物体一般,不仅让白楚安安静静的看,还转了转身子,但是展示品一样。 随后,顾染淡淡的开口,「外公可还满意?」 顾染如今有人味多了,还会幽默一下,白楚眼神一眯,「王爷跟以前相比,倒是有很大的差别。」 顾染看向了莫星河,「为了小星儿,自然是要改一改的。」 白楚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说王爷的身体现在好很多了?不知道这些年可有什么后遗症?」 顾染正儿八经的点头,「还请外公放心,孙儿的身体已经大好,日后绝对能够给小星儿幸福。」 幸福两个字,顾染故意的咬紧了牙冠,莫星河明奇妙的就红了脸,觉得他意有所指。 白楚满意了。 不管是从称唿上还是态度上,顾染都给足了莫星河面子,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无论是从外形,身份,能力,还是对自家孙女的在乎上,顾染的确是让人挑无可挑。 白楚这才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莫征闻。 「先前听闻被西楚人算计,中了埋伏,如今身子可还好?」 被岳父关心,莫征闻眼神有些惊讶和怀念,连忙像一个愣头青一般点头,「嗯嗯,岳父放心,我的身体已经大好,多亏了星河。」 「星河继承了她母亲的医术,为我找个解药,让我还能有机会再来一趟北城。」 白楚顿时骄傲起来,「我那女儿在医术上可是有着极高的天赋,若不是她是女儿身,又故意隐藏自己的医术,早就已经闻名天下了。我的孙女自然也是厉害的。」 「不过,你以后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们如今老了,能为儿女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让他们操心。你身为一国大将,居然中了敌方的埋伏,可要好好反思反思,之后不能再让我孙女不吃辛劳,又担心,又劳累。」 莫征闻被训斥,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乖巧的很,连连点头,「儿子知道了。」 他这乖巧的模样,让一旁的莫星辰瞪大了眼睛。 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他了? 正当莫星辰等着白楚单独和他对话的时候,白楚抓住了莫星河的手,转过了身子,「来,你们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进去吧。」 说话,就抬腿入了府邸,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莫星辰, 莫星辰都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生生的就咽在了肚子里,委屈的拉住了莫征闻。「爹,怎么现在我成了外公最讨厌的人吗?」 莫征闻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才是白楚最讨厌的那一个,一脸的幸灾乐祸。 「好啦,怎么那么矫情呢?快进去吧,你外公等了那么久都累了。男孩子就是要多承受一点。」 说完,莫征闻抬脚上前走到了白楚的另外一边,「岳父,我来扶你。」 白楚点头,「嗯,好。」 莫星河欣慰的看着这一幕,两个人一人一边扶住了白楚。 莫星辰瞧着这个毫不留情抛弃自己的父亲,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最后只能加快脚步走到了顾染的身边,委屈巴巴,「姐夫,还好有你陪我。要不我都成孤家寡人了。」 顾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路。」 所以才掉队,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不是故意的等他。 …… 莫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哀怨的控诉,「姐夫,你就不能骗骗我吗?你这么爱说实话,姐姐喜欢听吗?」 顾染眼神一凉,「她喜欢。」 话落,顾染加快了脚步,长腿一跨很快就到了莫星河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顿时便好像有粉红色的气泡飞在两个人的头顶一般。 莫星辰嘴角有些抽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6:一生一世一双人 饭桌之上,白楚通知下去做的菜,大多都是莫星河喜欢的菜色。 其中还夹杂了几道莫星辰喜欢的菜色。 这样本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莫星辰顿时开心了起来。 对这个外孙女婿满意,白楚也热情好客了起来,「这些菜色都是星儿爱吃的,王爷若是有吃不惯的,尽管开口,厨子们都在厨房候着呢。」 顾染摇头,「小星儿喜欢的,我也喜欢。」 莫星河弯唇,看到顾染乖巧的样子,心中满满通通的都是幸福感。 饭后,莫星河便住进了清欢阁,其他人则是安排在了别的院子。 莫星河刚刚放好自己的东西,便被白楚给叫了过去。 莫星河到的时候,发现顾染已经在和白楚坐在了一起。 她微微挑眉,大概猜测到了白楚找她何事。 「外公,我来了。」 白楚欣慰的点头,「快坐下,坐我旁边。」 莫星河听话的做了过去。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星儿的时候,她才只有那么大点,还没有那池塘里的荷花叶大呢,如今十六年恍然而过,星儿已经长大成人,就要嫁人了。」 白楚眼眶有些微红,抓住了莫星河的手,声音又怀念又感嘆。 莫星河回握住他,「外公,干嘛这么伤感?」 白楚瞪了她一眼,「你外公我好不容易伤感一次,你可别打断我。」 莫星河轻笑,「好。外公,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和顾染都听着。」 见到自己女儿能够随意的叫顾染呢名字,而对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生气,白楚心中有些欣慰。 他抓住了一旁的顾染,「王爷,你生在皇家,见惯了后宫佳丽,老夫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答应老夫?」 顾染点头,「外公您说。」 「老夫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了,老夫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没有去陪她成长,老夫有愧,我希望在未来的时间,她能够拥有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分享她的爱。」 莫星河心口一顿,突然之间就明白了白楚的意思,转眸看向了顾染。 顾染一双桃花眼满是温柔和宠溺,眼底倒映着莫星河的,除此之外,再也装不下其他。 「外公,我一生都在寻一人,如今我已寻到,未来,只愿执手一人,共揽山河图画,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染一字一句,宛若用刀在石碑上刻下宣言,句句入了莫星河的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莫星河觉得最美的一句话。 白楚眼神一亮,「好,好,不愧是我孙女亲自挑的女婿!好啊!!老夫也是放心了!」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命小厨房给你们准备了些糕点和甜酒,这凉亭的风景很好,你们聊。」 话落,白楚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对了,那甜酒可是我专门为你们酿制的,可一定要尝尝。」 很快,白楚便消失在凉亭里。 随即,老王便端着甜酒和糕点而来,把东西放到了桌面之上。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我没来之前,外公还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顾染抬起酒壶给两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甜酒,「嗯,你外公很疼你,交代了我很多。」 莫星河弯唇,有些感嘆,「是啊,外公对我一直都有愧疚,无论我怎么努力,外公对我的愧疚似乎都消散不去。」 「小狐狸,诺言只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我更相信的是身体力行的保护,你是我的夫人,身后站着整个景逸王府。」 莫星河心口一动,抬手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我只希望,我所在乎的人都能够平安喜乐。」 顾染抬手执杯,与她的相互碰撞,「你会的。」 一杯甜酒下肚,莫星河眼神一亮,「外公酿的就是果酒,有黄桃,葡萄,红丽果,红桃,甜橙,还有一些其他我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味道,好香甜啊!」 顾染点头,「的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果酒好喝,还是因为风景很好,一会儿是心情甚佳,莫星河不自觉的有些贪杯。 天上的玄月照亮了凉亭,不过光芒还是有些灰暗,所以看不清楚莫星河此刻已经有些微红的脸和微醺的水眸。 顾染也难得的饮了几杯,桃花眼中光芒流转。 小小的一壶酒,两个人用了大概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就喝的半点不剩。 莫星河眼神微醺,看着天空之中挂着的明月,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 可脑袋越是晕,她心头就越发的开口。 尤其是旁边还坐着顾染这么一个清冷绝丽的人。 「酒多伤身,用些搞点,可以压一下酒气。」 顾染捻了一块搞点递给了莫星河,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满的倒映着莫星河。 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莫星河呆愣了片刻。 片刻后,莫星河勾唇,没有伸手,而是抬头,贝齿一口就咬住了顾染递过来的糕点。 软糯的味道让莫星河开心的眯了眯眼睛,声音咕哝道,「还要。」 顾染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只觉得血脉都上升了,连忙慌乱的去拿糕点,递到了她的面前。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酒精,明明送到了莫星河面前的糕点突然就一滑,掉在了地上。 顾染一急,下意识的就想要缩回自己的手,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莫星河已经张口,把他递过去的手指给含在了嘴里。 莫星河蹙眉,仿佛有些疑惑嘴里的糕点为何不是软糯的,还灵活的卷了一下,试探到底是什么。 而他这个动作,让顾染浑身一僵。 「小……小狐狸……」 「你不要点火……」 顾染有些压抑的开口,声音暗沉,多了几分威胁。 莫星河手中的酒杯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瞬间缩回了头。 明明她退后了,可顾染却觉得心底一空。 下一刻,莫星河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向他,在顾染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骑在了顾染的腿上。 后者被她一推,推到了身后的靠椅之上,身子半瘫在了椅子上,莫星河一双醉眼微醺,手指就抚上了他的眉毛。 他有着一双很罕见的飞羽眉,既有男儿的霸气,又宛如清冷书生一般淡薄,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分明该是温柔的,可落在他的眉眼之上,添了一分邪魅,莫星河最喜欢的便是他眸底的淡漠和清冷,如今,里面承满了温柔和她。 高挺的鼻樑宛若一座小山坡,莫星河控制不住的用食指放在那小山坡上来回划动,最后,手指滑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 顾染的唇瓣生的极好,微薄,却恰到好处的魅惑,或许是饮了酒,此刻有些白里透红,越发的妖冶,唇瓣旁边还有一滴果酒,莫星河眼神一眯,突然低头,伸出自己的舌头卷过那滴果酒入喉。 蓦地,她唇瓣一咧,露出了一排好看的八颗牙齿,「嘿嘿,好甜。」 而此刻,坐下的男人已经呆了。 尤其是刚才莫星河的星动作,宛若一股电流过体一般,顾染只觉得浑身一抖,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袭上心头。 即便他有着再好的控制力,在莫星河的面前都崩溃一地。 「小狐狸,你若是再不下去,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 顾染的声音带着丝丝缠绕的魅力,莫星河觉得心口一酥,话不经大脑便吐了出来,「控制不住,那就不要控制。」 顾染心口一震,揽住莫星河的大手越发的紧了。 桃花眼暗沉一片,顾染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越发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他死命的压住,嗅了嗅满身酒气的莫星河。喉间有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狐狸,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 莫星河摇头,红唇都撅了起来,「不要,我还要喝果酒。」 顾染无奈的轻笑,眼底满满都是怀里的小酒鬼,宠溺的道,「没了,喝完了。」 莫星河脸色一颓,「我想喝。」 她委屈的模样格外的可爱,尤其是撅起的红唇,顾染觉得自己的自持力要完全报废了。 蓦地,他眸色一沉,「小狐狸,不喝酒了,我们吃糖好不好?」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好啊!吃糖!糖在哪……唔唔!!」 莫星河话还未曾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人堵住,剩下的话全部都吞在了肚子里。 此处不宜描写过多。 片刻之后,顾染松开了莫星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满是狡黠,低沉的问道,「如何,甜吗?」 莫星河乖巧的点头,「恩恩,甜,阿染的糖是最甜的,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糖都甜,嘿嘿。」 刷! 顾染的脸黑了。 什么叫做以前吃过所有的糖???? 她都还吃过谁的? 那个已经化为一捧灰的顾景渊吗!!!! 「小狐狸,除了我这块糖,你都还吃过谁的???」 莫星河蹙眉,抬手揉了揉顾染拧在一起的眉毛,「不要皱,不好看。」 顾染哪里还顾不顾的上好看??脑袋里面全部都是莫星河刚才的话。 他低头,额头碰了一下莫星河的,赌气的道,「本王生气了。」 莫星河轻笑,眉宇间满满都是笑意,「没有其他的糖,就是你的,你就的最好吃。」 …… 你这解释算的上是解释吗? 「小狐狸,以后记住,别人给的糖不能吃,你只能吃我的。」 莫星河摇头,满脸的疑惑,「不要,为什么?」 顾染眼神一黑,「别人的不甜。」 莫星河砸吧砸吧了嘴,突然伸手捧了顾染的脸,红唇就印了上去,顾染还来不及反应,莫星河就退了脑袋,「恩恩,好,还是阿染的甜。」 顾染这会子心口也算是舒服了一些,把人给抱在了怀里,整个的拖了起来。 「夜色凉了,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莫星河点头,整个人就往他的怀里缩去,小手扯住了他胸前的衣裳,「恩恩,好,我们去睡觉。」 顾染起身,上身的锦袍被莫星河一个用力扯了开来,顿时露出了里面紧实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光芒。 莫星河微醺的眼神突然一亮,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目光死死的盯着。 顾染只觉得心口一凉,不过却没有过多的注意,抱着莫星河往清欢阁而去。 然而,他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某人的小手不老实的钻了进去。 他脚步一颤,下意识的低头。 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莫星河嘴角一咧,笑了出声,「好看。」 说完,她还饿了一般的吞了一口口水。 顾染只觉得心口一热,鼻血差点都出来。 「乖,把手放回去。」 莫星河摇头,「我不要。」 说完,还挑衅一般的把手越发的往里伸了。 不经意间,还碰到了顾染的小罂粟。 顾染脚下差点一个踉跄,抱着莫星河的手都软了。 他勐地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加快,朝着清欢阁而去。 不行,这小狐狸只要一喝酒就勾人的很。 再待下去,他怕是要化身为狼了。 他们还没有大婚,他必要要发乎情,止于礼。 若是他真的控制不住,第二日小狐狸酒醒了,定是要生气的。 不行! 思及此,顾染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宛若逃命一般,把人飞快的送回了清欢阁。 清欢阁外,月牙和冷一都在守着,顾染脚下一个剎车,紧急停了下来。 怀中的人此刻已经有些睡了过去,顾染连忙把她的小手拿了出去,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长袍,这才走了进去。 一瞧见他的身影,月牙和冷一连忙行礼,「见过王爷,小姐这是???」 「外公叫我们喝酒,她喝多了,一会给她餵些醒酒汤再让她睡。」 从不解释的顾染,或许是有些心虚,难得的还解释了一句。 月牙点头,「王爷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顾染恩了一声,便抱着莫星河把她轻柔的放在了床上。 帮她盖上锦被,看着她因为喝酒而酡红的脸蛋,顾染的脑海不自觉的就浮现了刚才莫星河主动的一幕一幕。 他只觉得浑身一热,连忙别开了眼,请咳了一声。 月牙这边刚准备去煮醒酒汤,就发现了脚步极快离开的顾染,连忙行礼,「王爷慢走。」 顾染急不可差的恩了一声,便连忙回了自己的屋子。 深吸了一口气,顾染苦笑的向下看了一眼,随即冷声开口。 「无尽,备冷水!」 ------题外话------ 西天诸神保佑:不要红!不要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7:他敢欺负我姐姐? 「啊!!!!!!!!!!!!!」 轰,女子的尖叫声让清欢阁外的树木之上的鸟儿顿时散尽,噗呲着翅膀逃命一般的撤离! 「大清早的,清欢阁怎么回事?听着声音,好像是星儿的??」 名膳堂内,莫怔闻已经先到了,听着这声音,有些担忧。 一旁的莫星辰脸色微正,「父亲不用担心,儿子这就去查看情况。」 话落,莫星辰的身影就快速的消失,朝着清欢阁而去。 此刻,清欢阁内,一席红衣长裙的女子鞋子都未穿,手中抓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神情很是复杂,惶恐和懊恼最为明显。 「什么叫做你也不知道???他昨天就没有什么不对劲吗?」 月牙看着有些非疯魔了的小姐,吞了一口口水,「小姐,难道该有什么不对吗?」 莫星河脸色一红,下意识的怂了,「没,你看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落的告诉我。」 月牙眼神一眨,「昨日小姐被老王爷叫走了,我们就一直在等小姐,大约是戌时左右,王爷抱着小姐回来,还说小姐喝多了,让奴婢给小姐熬了醒酒汤,随后就把小姐抱到房间里了,奴婢还没有去呢,就瞧见王爷有些焦急的离开了。」 「后来呢???」 「后来奴婢为小姐熬了醒酒汤,小姐很配合的全部都喝了下去,除了一身的酒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啊,小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莫星河干笑了两声,「呵呵,你先退下吧,我想要冷静冷静。」 月牙瞧见她神情不对,便不再问,乖巧的退下,还把门给莫星河带了起来。 莫星河只觉得腿一软,有些踉跄的走到了自己刚爬下来的床上来。 这一刻,莫星河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还记得那么多…… 控制不住就不控制啊…… 我想吃糖…… 还是阿染的糖甜…… 比我吃过任何的糖都甜…… 还伸手!! 你还伸手!!!! 啊啊啊!!! 莫星河双手挠了挠头,一把拉过了一旁的锦被,整个人都窝了进去,「丢死人了!」 「莫星河!!!」 你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你居然!!!! 顾染要是怀疑她勾引他怎么办?? 昨天的画面,一滴不少的全部都存在了莫星河的脑海当中。 尤其是她脱口而出的话!控制不住的手! 莫星河此刻都想要找一堵墙撞死! 不过,想起自己昨天的手感…… 呸呸! 莫星河你还能不能行???整日的被美色所迷! 「啊啊啊啊啊!!!!」 房间内不时的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门外的月牙急的小脸都白了,一转头便看到了急急而来的莫星辰,连忙迎了上去,「奴婢见过公子。」 「免礼,姐姐怎么回事?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月牙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也没发生什么事,今天一早就这样了,不过小姐倒是追问奴婢昨天小姐被王爷送回来的细节。」 莫星辰蹙眉,「被姐夫送回来?怎么回事?」 月牙便把刚才对莫星河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莫星辰立刻知道哪里不对了,「定是昨日姐夫欺负姐姐了,我这就去找姐夫算帐去!」 「我们娘家人都在,姐夫还没有出门子呢,就敢欺负我姐姐!」 话落,莫星辰跑的比兔子还快。 房间之内,莫星河刚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还来不及阻止,等到她从被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莫星辰已经小跑着离开了清欢阁。 她脸色顿时一紧。 这要是星辰再去问顾染,引起他的回想的话…… 啊啊啊! 她还要不要面子?? 真的是,把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月牙后知后觉的点头,连忙撒腿就跟在了莫星辰的身后。 冷一速度更快,直接翻上了屋顶。 然而,顾染住的地方吧本就离清欢阁不远,所以莫星辰很快便跑到了隔壁的院子。 「王爷!」 房间之内,刚刚穿戴好的顾染刚出门就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动静,还未开口,莫星辰就已经跑到了院子里,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训斥,「臣知道王爷身份尊贵,姐姐这人的脾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还请王爷对姐姐多几分包容,姐姐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王爷若是不能够理解的话,也请王爷尽管忽略,忍无可忍的时候,就重新再忍,我们易阳侯府的脾气跟姐姐一样,也不是好惹的,所以还请王爷日后做事情,多多考虑一下易阳侯府的存在。」 莫星辰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很明显了。 我姐姐的身后站着整个易阳侯府,你若是欺负我姐姐,易阳侯府可不会放过你。 顾染唇角一勾,有些失笑,捂住唇瓣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随即开口,「咳咳,小舅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遇到自己姐姐的事情,莫星辰可谓是什么气度都没了,「谁是你小舅子啊?王爷可不要乱叫,我姐姐还没有过门呢!」 顾染眼神一挑。 还未曾说话,院子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房顶之上,冷一的身影从房间之上跃下,挡在了莫星辰的面前,「小少爷,小姐说,这件事情和王爷无关。」 莫星辰一愣,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门外的莫星河也赶到了。 入门之前,莫星河还要考虑自己要怎么去面对顾染,然而入了门之后,莫星河却是第一时间关注到了顾染的脸色,把自己刚刚想的所有的话都放在了肚子里。 顾染还是如同寻常时候一般,一席白衣,宛若寒山之颠的白昙,然而莫星河却看到了顾染与往常不同的一面。 一双桃花眼却是有些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比这往常都没有精气神。 莫星河蹙眉,抬步走向了顾染,「你生病了?」 顾染眼神一闪,对于莫星河能够第一时间察觉他的有恙心头微暖,「有些着凉,不是什么大问题。」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不用担心。」 莫星河眼神微垂,就瞧见了一遍的莫星辰,想起顾染身子有恙还被自家弟弟给骂了一顿,她心头顿时不爽了,「星辰,不懂规矩!事情情况没有清楚之前,不能如此鲁莽!还不给王爷道歉?」 莫星辰看着这瞬间转变阵线的莫星河,眼神委屈巴巴,「对不起,姐夫,刚刚是我鲁莽了,姐夫大人有大量,不会跟自己的小舅子介意的吧?」 莫星辰这么上道,顾染顿时勾唇,「自然不会。」 「到了早膳时间了吧?不要让岳父和外公久等,我们过去吧。」 莫星辰这才想起来还在等消息的父亲,连连点头,「走吧。」 「星辰,你先去,我和王爷稍后就来。他需要先吃药。」 莫星辰挑眉,心中暗自猜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一会儿他要去跟外公打探打探消息了。 「好。」 「阿染,我的药都在清欢阁,我们去名膳堂的路上会路过清欢阁,你便随我一起吧。」 顾染勾唇,抬脚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娘子想要知道,为夫为何会突然着凉吗?」 莫星河脸色一红,突然就觉得这个答案会跟她有关,连忙摇头,「我不想……」 「昨天为夫回来之后,便沖了一个冷水澡,光是冷水澡还息不了火,愿意在院子里晾了一个时辰,这才着凉的。」 莫星河脸色腾的一红,羞的不自觉抠紧的手指,「我们还未大婚呢,有些称唿还是不要僭越的好。」 顾染挑眉,「早晚都是。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使我的权利罢了,」 莫星河小脸一红,不过很快便消散而去。 许是被顾染刺激的多了,也便能够自主消化,莫星河直接当自己没有听到,自动忽略。「快一些,不然父亲要等急了。」 顾染挑眉,也知道过犹不及,上前伸手抓住了莫星河的小手。 月牙和冷一还在身后呢,莫星河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之意,顾染顿时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咳咳。」 「咳咳。」 莫星河挣脱的力度一卸,便也任由她牵着了。 为了让自己不多想,莫星河一直盯着路,未曾看顾染一眼,也没注意到他唇边那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清欢阁,莫星河找到了自己备好的药丸递给了他,「诺,这个先放你那,不能空腹吃药,用过早膳再服用吧。」 顾染点头,随即大手一捞就把人给捞到了怀里,「为夫知道了,多亏了有娘子在身边。」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不过心底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 随即,她推开了顾染,对上了那一双桃花眼,红唇微启,张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顾染一直在静静的等着她开口,没曾想莫星河想了半晌也没问,最后实在自己憋不住,「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莫星河心头略微有了一点勇气,「我想要解释,昨天我……」 顾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 莫星河轻咳了一声。 她若是说,她昨天所谓的吃过所有的糖里面最甜的,并不是指那个方面,而是单纯的是指糖。 顾染能不能明白?还是以为她在狡辩? 毕竟,顾染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是重生的人,而自己和顾景渊的关系,也告诉了他,虽然不至于细緻到这方面,可她也曾经告诉过顾染,自己丢了两个孩子。 为人妻那么多年,别说是见过猪跑了,猪肉她都吃了,所以在面对顾染的时候,即便她这个身体是干净的,可她的灵魂却…… 一时间,莫星河有些难以启齿。 最后,实在说不出来,她干脆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另外一种方法,「阿染,我……不是那种胡来之人……」 她昨天完全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一时之间被顾染的美色所迷,言语和动作才有些放荡不羁。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仿佛掏干了莫星河所有的勇气。 顾染能够感觉的到,莫星河在极力的想要解释什么,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却又让她说不出口。 顾染心口一软,有些微微泛疼,骤然站起了身子,把面前的人揽到了怀里。 「小狐狸,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如今的你便是你自己,前尘之事皆散,你还是益易阳侯府那个从未出嫁过的大小姐,是我顾染放在心尖里呵护的女人。」 莫星河心里一松,总算是好受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试探的发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顾染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傻瓜,我不知道在你以前的那个世界里,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只能告诉你,你以前所受的苦,我今后不会再让你受半分。至于你所问,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回答你。」 莫星河水眸用所有的疑惑一闹而散,化为了点点星光。「昨天,你还记不记得,我有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比如……」 昨天喝了酒的又不止她一个,说不定她没有断片,顾染断片了呢?? 顾染低头,看着她那张带着期待的脸,玩味的道,「你想我回答你什么?」 一看到他的眼神,莫星河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记得! 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染的下一句话就让她脸色顿时红透了下去,宛若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 「不过,娘子的小手还是很灵活的。」 「那个,我们赶紧去吃饭了。」 话落,莫星河呲熘一下就从顾染的怀里跑了出去,一路朝着清欢阁外面奔去,好似后面有东西在追一般,连头都不敢回。 身后的顾染不自觉的轻笑出声,长腿一抬就追了出去。 名膳堂―― 「总算是来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用过饭之后,咱们一起去周至山。」 莫星河点头,老老实实的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从头到尾都不敢抬头看顾染一眼。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们俩之间那略微有些暧昧的气氛,白楚身为过来人,自然也能够瞧得出来。 「星儿啊,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的那果酒,感觉如何啊?」 莫星河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8:墓碑被动 「那果酒……」 「好喝吧?这果酒可是你外公,我亲自酿的,用了好多种果子呢,就是打算等你来的时候给你尝一尝,我倒觉得不比那女儿红差,不过这果酒唯一的缺点就是后劲有点大,不过只是针对于你们这些女子,男子饮这果酒,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 针对于女子??? 莫星河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凉凉的看了一眼白楚,「呵,外公真是好厉害。」 顾染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白楚则是莫名其妙被自己外孙女瞪了一眼,整场早饭用完,莫星河都再也没开口跟白楚说一句话。 整场早饭的气氛都有一些诡异,以至于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也是眼观眼鼻观鼻,安安静静的用完了一顿早饭。 马车早就已经备好,前往周至山所需要用到的祭奠物品也都已经准备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瞧着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离开的身影,白楚故意落了一步,拉住了莫星辰,「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星儿好像有点生气?」 莫星辰耸肩,「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跟昨天晚上有关,外公,不会是因为酒吧??」 不得不说,莫星辰有的时候还是很敏锐的。 白楚顿时也感觉到,自从他提到那果酒之后,外孙女的表情就不对。 该不会是昨天自家外孙女喝多了,发生了什么事吧? 若是莫星河能够窥探到自家外公的心思,一定会感嘆的说一句,外公你真相了。 他们来的时候,盛京城已经完全进入了春天,桃花都开了,万物復始,生机盎然。 而如今的北城,仿佛才刚刚踏入春天,路边的柳树不过刚刚拔芽,就连微风都有一些泛寒。 从平阳王府出城,势必会路过城中心的城主府。 再一次看到城主府,莫星河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其实当初的燕城主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唯一错就错在生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动了她莫星河的人,这就是燕城主最错的一件事。 看到自家媳妇的眼神,顾染不用问,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新任城主把北城打理的很好,对平阳王府也很是尊重。」 莫星河挑眉,「还是王爷选人的眼光好。」 对于莫星河的彩虹马屁,顾染很是受用,「所以说,娘子身上最大的亮点就是眼光好。」 莫星河眼神一眯,随即轻笑一声,「来,下棋,让你看看我其他的优点。」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都在棋盘上你追我赶,一直到周至山,一盘棋还没有分出胜负。 下马车之前,顾染满眼都是亮光,「我果然找了一个宝贝。」 莫星河有些傲娇,「还是王爷的眼光好。」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让从马车里出来的白楚和莫征闻莫星辰三个人又是一阵懵。 这两个人是和好了? 周至山上,绿草葱葱,一路上山景色优美,整个北城都仿佛还在冬天,倒是在这周至山上看到了春天的感觉。 距离上次莫星河来,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再一次踏入这片土地,莫星河的感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平阳王府嫡长女,白清欢之墓。 墓碑之上的文字令人唏嘘。也让莫征闻脚步一顿。 当年,白清欢死的时候,莫征闻并不在府邸之上,他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甚至都没能阻拦白楚把白清欢的尸体强行带回北城。 他知道白楚当初有多恨他,可他也没料到,就连他妻子的墓碑上,都从来没有他的名字存在。 一时间,莫征闻对自己越发的愧疚。 当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白楚心中该是有多恨他,才会把墓碑定为平阳王府之女。 瞧见莫征闻那有些痛苦的表情,如今已经原谅了他的白楚多少有些后悔吧,「那个,征闻啊,当初……」 「岳父,小婿知道。」 话落,莫征闻一步一步走向那石碑,每走一步,他眼眶就每红一分。 白楚见状,便退了几步,连带着其他人也一起,退到了十步之远。 白楚感嘆一声,有些落寞,「算算,将近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他们一定有很多的话说。」 莫星河上前,抓住了白楚的手,「外公,娘亲一直都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我相信她也一直都活在父亲的脑海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白楚轻轻嘆了一口气,「哎,当时我也是太过于伤心,不顾规矩,把你娘从盛京带了回来,安置在了周至山,也亏的是你父亲,其实若换了他人,决然不会让我把人带回北城的。」 这其中倒不是感情深厚的问题,而是一家面子的问题。 想当年易阳侯府也在整个南召有一定的影响力,候府的当家主母,逝世之后被父亲带回了北城,候府脸上淡然无光。 可莫征闻并没有阻拦。 这其中有多方原因,一是因为莫征闻当时根本就不敢面对白楚,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 二是因为愧疚。 他曾经答应过白楚,要永远保护好清欢,可他没有做到。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把自己困在囚牢里,他猜,白清欢是恨他的,所以不敢再让她回来,或许只有在北城,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莫星河明白他这个父亲心里的悲伤,前世的时候,到死,莫征闻最后留给身边近侍的一句话,希望莫星河能够把他的尸体带到周至山对面的山脉。 他不想侮辱了她所在的那片山脉,可他想离她近一点。 思及此,莫星河眼眶红了,「外公,孙女想求外公一件事。」 白楚抬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情我会和你父亲单独谈的。」 莫星河眸光微顿,随后点了点头,「多谢外公。」 「何必谢我?如你所说,这件事情终究算来,大家都是伤心人。」 离得远,听不到莫征闻到底和自己久违的妻子说了些什么,并没有聊很久,只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莫征闻便起身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征战沙场十余年的易阳侯,铁血战士,眼眶血红。 声音有些沙哑,压抑的低沉,「去吧,让你母亲见见她未来的女婿。」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坚强,可一当旁人露出脆弱,就难免会有所感触。 莫星河已经死命的压制,却还是红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让哽咽声压了下去,点头点头,「好。」 下一瞬,莫星河就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人捉住,握在了顾染髮烫的掌心里。 她红着眼抬头,嘴角扯出了一道笑,「走,带你去见见我娘。」 顾染颌首,抓住莫星河的手越发了紧了。 到了墓碑之前,莫星河还未曾开口,便看到身旁的人一撩自己的长袍,朝着那墓碑跪了下去。 莫星河一愣,惊讶于他的动作,本就准备跪下的她,也下意识跟着跪的下去。 「你……」 顾染乃是当朝景逸王,就算是拜见承帝,他也不需要跪下,这么多年以来,顾染应该是从未向任何人下跪过的。就算是有,那也只有他的兄长。 「岳母您好,我是您的女婿顾染,感谢您让我遇见了她,弥补了我生命中的空缺,您放心,自此以后,他就在我生命中烙下了烙印,绝不会掉。我会倾尽我一生所有的能力去保护她。」 顾染神情庄重,在白清欢的墓碑前许下了最郑重的承诺。 莫星河眼眸微滞,心口装得满满腾腾。 随即,她把自己的手从顾染的掌心抽了出来,在后者诧异的眼神当中,再次回握住了他,这一次,是十指相扣。 她握住顾染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娘,你看,我把南召的第一美男搞到手了。」 一旁的顾染本来还以为莫星河要说出什么煽情的话呢,顿时忍俊不禁,「什么第一美男?」 莫星河水眸弯弯,「盛京城可是有一系列排行榜的,王爷可不止上了第一美男的榜,还上了了盛京城所有人想嫁第一榜单。」 即便那个时候顾染是出了名的药罐子,可想要嫁他的依旧排着长队,都等着入那景逸王府。 顾染有些哑然失笑,「怎么?你当初就是因为看上了我这张脸?」 莫星河挑眉,「我一向就是这么肤浅,今日才知道吗?」 顾染眼神一闪,突然暧昧的靠向她,「昨日就知道的了。」 昨日就…… 莫星河突然就想起她昨天恨不得把手给剁剁了的动作,脸色顿时一红,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自己和顾染十指相握的手。 「刚才我娘亲的面,你也敢调戏我?」 顾染轻笑,「岳母大人想必很是乐见其成,毕竟,我可是南召第一美男。」 莫星河凉凉的斜了他一眼,「哼,你就欺负我娘现在没办法给意见。我可是我娘唯一一个女儿,她肯定站在我这边。」 顾染突然乖巧的嗯了一声,「嗯,岳母大人一定会站在娘子那边。我也会站在娘子这边。」 莫星河心口一软。 天边的云彩都仿佛泛着粉红。 两人大概聊了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莫星河起身,正欲离开,眼神勐地一顿。 顾染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怎么了?」 莫星河蹙眉,松开顾染的手,绕道了墓碑后面。 墓碑之后,有一些土壤在阳光之下泛着湿润,也让颜色越发的鲜亮。 顾染跟着走近,也略微蹙了眉。 「这些土壤是新鲜的。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她娘亲的墓碑已经有许多年了,周边早就已经没有这种新鲜的土壤,而且这种土壤还泛着潮湿,明显是有翻动过的痕迹。 倏的,莫星河就站起身来唿唤一旁等候着的白楚。 「外公!您来一下!」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周边。 「外公,您可有早人为娘亲翻过土?」 白楚摇头,「未曾。」 莫星河蹙眉,「这周至山,是我们平阳王府的土地吧?他人没有上山的权利?」 白楚点头,「周至山各个上山的入口全部都被我的人在守着,除了我,其他所有人都不能上山,不会再有其他的入口,我每年都会派人查询一遍。」 整个北城都知道在周至山是谁的地方,所以不可能是北城的人,冒着得罪平阳王府和易阳侯府的危险上这周至山。 其实想要打听到这周至山上的人是谁很简单, 所以,对方就是针对她而来的。 「姐!这边还有一点!」 莫星辰这声音把莫星河从思绪当中唤了出来,连忙加快脚步走到了莫星辰身边。 果然,莫星辰手指这个地方正是整个墓最暗处的地方,光线不是很好,而且也不会有人会走到这个地方,所以这里的泥土要比刚才那边的泥土多很多。 捏起这些泥土,莫星辰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底,「姐,不会是有人翻过娘亲的墓了吧?」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他们敢!」 莫星辰的话,让莫星河心里也有些担忧。 「走,我们马上下山。」 分界线―― 「冷一,立刻传信给满星楼,让他马上派人过北城来,调集我们所有的人给我查!」 冷一颌首,「是。」 「小姐,满星楼一直都在盛京城,赶过来也需要时间,不如就近联繫逍奇兵,他们在这北城也有散布的人,想必速度会快上很多。」 被冷一这么提醒,莫星河点头,「好,你立刻去联繫。」 她刚才实在是有些气晕了,都忘了盛京城离北城路途遥远,想要赶过来,都需要一两日的时间。 冷一离开之后,顾染从房间之内走出,「小狐狸,我已经安排人下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不要担心,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查出来。」 莫星河心中却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尤其是最近事情都发生的太过奇怪,她心口慌乱,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阿染,陪我去一趟清欢阁吧。我想去娘亲以前的房间看一看。」 顾染点头,「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09:神秘的书籍 清欢阁内—— 莫星河住的并不是当初白清欢的房间,准确的来说,这个房间当时是白清欢的卧房,可她大多时间却是在自己的药房里面的。 自从白清欢嫁人之后,这个房间就一直都是锁着的,固定时间会有人进去清理,但是除了清理的下人和白楚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莫星河要进入,需要提前去跟白楚拿钥匙。 拿到钥匙之后,顾染道,「你怀疑,这里也被人动过?」 莫星河点头,「如果对方不得罪平阳王府,去动我母亲的墓,不排除他翻过我母亲的房间。」 莫星河没说的是,她是完全因为直觉。 吱呀。 房间被打开,莫星河下意识的屏住唿吸,然而房间之内却没有刺鼻的味道,就连灰尘都是没有的。 放眼望去,有很多摆放整齐的药材,所有的设施之上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房间之内还摆了一束刚刚发芽的桃花,淡淡的花香营造在房间之内,仿佛这个房间的主人一直都在。 莫星河心口微微一滞,「打扫房间之人是谁?」 身后跟着的王管家颔首,「这里以前都是老爷亲自收拾,自从上次小姐来过之后,老爷便把这里交给了柳婆婆。」 柳婆婆?原来如此。 「可是岳母的奶娘?」 莫星河挑眉,「恩,柳婆婆为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也刚刚接手这里不久。」 话落,莫星河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多陈设都很古旧了,但是没有一丝,这里被打理的很干净。 一进房间,莫星河就被房间内的布置吸引了目光。 房间不大,最里面摆了一排柜子,一共有四个,排列在了一起,柜子下面是一排一排的小格子,上面的空余放的则是各种书籍,那些小格子前面,是一排类似于透明展台的地东西,里面放着一些特殊的药材,透过那透明之物显露出来。 旁边一排排列整齐的小桌子,上面放着各种捣药的工具,还有炼丹的窑炉,最让莫星河眼前一亮的,是挂着一排一排卷布。 那捲布并不是寻常的布料,可是能够防水防油防尘的栾锦,这种锦布在医道一上,只有一个用处。 用来存放银针。 莫星河连忙上前,抬手取下了那锦布。 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外面的布袋,莫星河眼神顿时紧紧的定在了上面。 整整一排银针,足足有十二根。 每一根银针都是由上好的玄武铁打造而成,虽然很久没有见光了,但也没有任何的磨损和发锈的痕迹,一经打开,仍然泛着淡淡的萤光。 这排银针比莫星河现在手里所用着的那一批都要好得多。 莫星河有些迫不及待的拿下了另外两卷锦布。 每一卷都让她惊讶非凡。 「一共有三卷,每一卷银针用的都是不同的材料,可以针对不同的病症来使用,三款银针所用的材料都是极为罕见的的料子,果然岳母生前在医术上很有研究。」 莫星河对于小时候的记忆不怎么清晰了,不过还是能够记得,她母亲的确是很爱医术,但是除了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对她使用过之外,从来没有对外展现过。 如果母亲的医术真的这么好,那为什么会连自己的身体都毫无办法? 莫星河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把那三卷银针全部收了起来,挂回了原处。 顾染蹙眉,「我瞧着你很喜欢。」 莫星河点头,「我的确很喜欢,可那是我娘的遗物,容不得任何损失。」 所以,那就算再喜欢,那东西也只能挂在那里。 顾染摇头,「如果你娘在,她一定很希望她的东西能够继续发扬光大,能够发挥到它真正的用处,而不是挂在这里,接受尘封。」 莫星河眼神一闪,脑海当中忽然就豁然开朗,「我知道了。」 随即,莫星河把目光从那银针上挪走,开始观赏着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房间声不大,可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的,尤其是这里面的一些东西,有市无价,总结起来都快能够买一个城了。 莫星河倒是有些好奇,以前那个毒妇怎么没有打这药房的主意。 「小狐狸,你过来看。」 就在莫星河检查药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顾染的声音。 她瞬间抬头,便发现顾染此刻就站在那柜子面前,手中拿了一本有些泛黄的书籍,封皮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不怎么清楚了,看着有些残破。 莫星河抬腿,快速走近,低头瞧去,「怎么了?」 顾染指了指手中的书籍,「你看这里,少了两页。」 莫星河蹙眉,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果然发现那书嵴中间有残缺的纸张痕迹。 虽然撕掉之人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不仔细看无法察觉,但是上一页与下一页的标识是不同的,而且厚度也不一样,逃不过他们两个人的眼睛。 「这里的厚度应该是被撕掉了两页纸,看着前后页相连之处泛黄的程度,应该撕掉的挺久了。」 莫星河沉声,「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东西是我娘亲当初撕的,要么……」 顾染蹙眉,「可是时间对不上。」 莫星河脸色也有些难看。 「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异样。」 顾染点头,便开始检查其他的书籍。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他们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东西全部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有这么一本书籍。 从药房离开之后,莫星河把那本书籍拿到了清欢阁,打算四下无人的时候好好研究研究。 顾染见他一直都在担心,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便打算随他一起回清欢口。 莫星河摇了摇头,「阿染,你脸色有些不好看,先回去休息吧,记得要吃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了。」 顾染蹙眉,「我身体无碍的,不过只是轻微的着凉罢了,我们还是先研究一下手中的书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莫星河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而且我们急也没用,先去休息,我可不希望过两日大婚的时候,你的身体越来越差。」 提到他们二人大婚,顾染这下比谁都要听话,「嗯嗯,好。你不要研究的太晚,如果有什么异样随时来找我。」 莫星河点头,「好。」 莫星河回到清欢阁的时候,冷一已经在候着了,「小姐,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刚才老王爷让人过来送信,说是已经查过出入记录,并没有任何人去过周至山。」 「他们竟然行这种龌龊之事,必定不会光明正大,如果他们暗中上山,光靠手上的那些侍卫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什么时候去过周至山。想要查起来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老王爷已经派人去请专业人士了,说是明日就可以再度上周至山,来判断墓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 莫星河眼神有些发寒。 如今确定这个,对他们来说,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联繫上逍奇兵了吗?」 冷一点头,「已经联繫上了,所有在北城附近的人,明日一早应该就能够全部聚集在平阳王府。」 莫星河点头,「不用让他们全部过来,只需要一个首领来汇报消息即可,其他人给我查最近进入北城的所有人名名单。」 冷一一愣,「小姐怀疑是外来人动的手?」 莫星河点头,「上次我来的时候,特意检查过,墓碑还是好的,如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可能是本地人干的。」 冷一颔首,「诺。」 冷一离开之后,莫星河就抱着手中书籍缩到了房间里。 这一看就是两三个时辰,连晚膳都没有用,更是把自己的房间当成了一个密室,谁也不让进。 夜色浓郁,明明还是和昨日的夜色氛围一样,可偏偏就是让人觉得闷的喘不过气来。 莫星河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起身倒了一杯浓茶,一口灌了下去,这才感觉精神的许多。 摇了摇已经空了的茶壶,莫星河轻声唤道,「月牙?」 门外一直都在候着的月牙终于听到房间内的唿唤声,连忙回应,「奴婢在,小姐请吩咐。」 「泡壶茶来,要浓茶。」 月牙一愣,看了看如今已经接近亥时的天色,随后点头,「奴婢这就去。」 时间眨眼即过。 翌日一早,莫星辰难得起了一个大早,第一时间就跑去了清欢阁。 这厢,清欢阁内的莫星河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才从红木椅上挪了挪。 通宵看了一夜的书,额头有些发晕,莫星河闭了闭眼睛,暂时让有些发酸的眼睛休息休息,一边根据自己记忆中的路走向床边。 嘭! 没有计算好距离,莫星河一脚踢到了木板,吓得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咔嚓。 莫星河刚睁眼,就看到自己踢的床板突然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随后,就仿佛有机关一般,那床板中间开始有一块方寸的木板凸了出来。 呲。 片刻之后,那床板的下方便有一个抽屉突了出来,一道暗黄色出现在莫星河的眼底。 莫星河眼前一亮,连忙蹲了下去,伸手去拿那小抽屉里面的东西。 抽屉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手扎,颜色依旧有些泛黄,透露着古朴的气息,可莫星河拿到手里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熟悉感。 明明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手札,记忆里面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可她拿到手就是有一股直出心底的熟悉感。 莫星河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熟悉的字迹,顿时让她眼眶有些微红。 然而她越往下看去,那上面记录的内容就越让她惊讶。 「姐?」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莫星辰的声音。 莫星河吸了吸鼻子,随后把那手札给合了起来。 「星辰,你怎么来了?这外面应该裁不到卯时吧?」 天空只是泛着鱼肚白,还未成大亮,整个平阳王府都陷入一场安静。 莫星辰嘴角一咧,笑得宛若一朵花,「姐,你是不是又通宵了?」 莫星河有些失笑,「有那么明显吗?」 莫星辰点头,「有,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一看就是熬夜了。」 莫星河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我闻到香味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莫星辰掀唇,乐了,「姐,你的鼻子还真灵,快来,刚才我亲自去小厨房给你做的。」 话落,莫星辰身子一钻就钻到了房间里。 莫星河无奈的轻笑,反手就把门给关上。 一转身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桌面之上摆放着一个食盒,莫星辰从食盒里面拿出了两个红色的食盘,金黄色的炸酥肉顿时出现在莫星河的眼底。 「这炸酥肉可是你弟我的拿手菜,以前在边关的时候连父亲都夸赞我做的好吃,回来之后一直没给姐姐露一手,快来尝尝。姐姐忙了一夜了,肯定饿了。」 莫星河上前,抬手揉了揉莫星辰的头,「你爬起来那么早,就是为了给我做吃的?」 莫星辰点头,「可不嘛,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姐姐,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自然要多操点心了,这么大个人了,昨天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又累了一夜,高度疲劳之下,很容易把胃给搞坏的。」 莫星河心口一暖,随即有些调侃的挑眉,「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胃在很饿的时候,需要喝一些白粥,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是用来养胃的,你这些油腻的食物,不仅不会保护胃,还会起到反作用?」 莫星辰整个人一呆,有些傻眼了,「啊??姐,你没忽悠我吧?」 莫星河挑眉,「你觉得呢?」 莫星辰顿时苦着一张脸,「你弟弟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啊!明明是一个娘生的,偏偏我就向后山刨的一样,娘亲和姐姐的优点,我可是一点都没继承。」 莫星河被莫星辰给逗笑了,「哈哈,你这话若是让父亲听见了,可又该心寒了。」 莫星辰委屈的撇嘴,看向了食盒里面还泛着热气,香喷喷的炸酥肉,「那这个怎么办?早知道我就煮点白粥带来了。」 怎么办? 莫星河挑眉,还能怎么办?她弟弟的心意自然是要吃到肚子里了。 思及此,她走到一旁的水盆里面净了手,便抄起了一旁的筷子。 莫星辰一惊,「姐?」 莫星河轻笑,「我刚骗你的,你还真的相信啊?」 莫星辰一愣,「啊?」 趁着莫星辰愣仲的时间,莫星河眼疾手快的夹了两块送到了嘴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0:她太累了,刚睡下 吃饱喝足之后,莫星河就把莫星辰又给赶了出去。 或者骂骂咧咧的说莫星河就是过河拆桥,不过脚下却是走的很快。 莫星辰离开之后,莫星河又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再次打开了母亲的手札。 星辰没有见过,可他是记得的,上面的笔记是她母亲的。 手扎并不是很厚,但是每一页记录的东西都很珍贵。 那上面都是一些莫星河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方,莫星河大胆猜测,这些都是她母亲自创的药方。 药方有针对各种病症的,虽然未曾见过,可光看药方上面的药材配置都能够瞧得出,这些药方比着外界流传的那些药方优秀的不止一点半点。 莫星河惊嘆于她母亲的医学天赋,就连燕家的那些人,怕是也比不过。 很快,一本手札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和手札书皮之间隔了一点厚度,莫星河一愣,连忙翻开了最后一页。 果然,两道被撕开的纸张痕迹还保留在那里。 撕掉之人并没有很小心谨慎,所以在手札底部还残留着一些纸张碎屑没有被清除干净,可见撕的时候对方的心情很复杂。 莫星河蹙眉,又翻开了最后一页,眸光定格在页面上的内容。 内容并不是很多,这有一大片被划掉的痕迹,上面沾染的墨迹,一片整整齐齐,不像是不经意沾染到的,好像是故意想要遮盖下面的内容一般。 莫星河举着手札走到了窗户旁边,如今外界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照射,透过那墨迹显现出了下面的些许内容。 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那墨迹已经淡了许多,在光芒之下,依稀可以辨认,那墨迹下掩盖着的字迹。 莫星河眼神一闪,瞪大了眼睛去瞧,终于瞧见最顶端也是墨迹最淡的一个地方,下方的字迹。 长生,延年。 虽然能够看到,但他自己仍然是模煳的,只能根据自己已知去判断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其他的很模煳,无法确定。 可只有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莫星河手中拿着的手札瞬间一紧,脑海当中突然就想起了一个画面。 在她两三岁的时候,母亲曾经抱着她坐在凉亭里,问她想不想长生,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的回答是什么,只是依稀还记得母亲当时有些落寞的眼神。 这个片段的印象很是模煳,但莫星河可以确定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她母亲在生前曾经想要研制过长生不老药吗? 莫星河心头一紧,连忙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手札去找顾染。 彼时,顾染刚刚起床洗漱完毕,一开门便看见了莫星河。 莫星河出来的太急,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衣衫,连外袍都没披,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 顾染眼眸瞬间一沉,大手一伸就把人揽到了怀里,反手就关上了门,「进来。」 钻进莫星辰温暖的怀里,莫星河这才感觉发抖的身子有些舒缓。「我来给你看个东西。」 顾染丝毫不感兴趣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到了屏风之后的软卧上。 厚厚的锦被一抬,就被莫星河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莫星河此刻也顾不得自己,赶紧把自己手里的手札递给了顾染,「你快看最后一页。」 顾染见自家媳妇暖和了,这才坐在床边,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按照她要求的去看。 只看了一眼,桃花眼顿时一沉,「这里也被撕掉了两页。」 莫星河点头,「不过我怀疑这个应该是我母亲当初自己撕掉的,你先看前面一页。」 顾染蹙眉,随即翻起了前面一页,脸色一顿,「下面的字给被人用墨水给遮盖住了,不过两种墨水用的不同,下面用来书写的墨水乃是上好的石岩墨,但是后面用来覆盖的墨水确实稍微比较淡一些的黑石墨,这种黑石墨经过长时间的尘封,会渐渐地褪色,所以如今我们才会能够看到下面掩盖的内容。然而被下面的那一层石岩墨才不会被消散。」 莫星河点头,「刚才我透过光芒,隐约能够看到四个字,长生和延年。」 顾染眼神顿时一沉,随即拿着手中的手扎拉到窗户旁边,透过光芒去确定。 半晌之后,顾染脸色有些黑沉走了回来,「没错,长生和延年四个字能够看的很清楚,不过,我想我应该有办法能让这一页恢復。」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当真?」 顾染点头,「前提是,你要不要回復?」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不管是后面撕掉的两页,还是这一页的覆盖,都有可能是当年的白清欢亲自所为。 既然她想要掩饰掉这两页的内容,代表这两页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莫星河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恢復。」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母亲的坟墓被动,房间内的书籍被撕,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想要不再处于被动,她必须先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染颌首,「好。那这一页我会拿去找人专门去修復,不过,至少应该需要半月有余才能出来。」 莫星河蹙眉,时间的确有些长,不过眼下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好。」 瞧着莫星河眼角下的黑眼圈,顾染有些心疼,「你需要休息,先睡会吧。这件事情我会跟下去的。」 莫星河先前并没有感觉到疲惫,可如今顾染在,她仿佛就像有了安全感,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回去。」 顾染抬手,按住了想要从床上起来的人,「不用,就在这睡吧。」 莫星河眨眼,「这里离清欢阁并不远,不需要一盏茶就能到。」 顾染眼神一眯,带着几丝危险,「外面冷,你穿的太单薄。」 如今,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可这北城依旧是冷的,比不得盛京城。所以,房间里面都有暖炉,莫星河穿的也单薄。 刚才出来的太着急,她忘了套斗篷,直接就是穿着睡衣来的,虽然有些冷,不过倒还能够接受。 但是,对上顾染那有些危险的眼神,莫星河还是怂了,「咳咳,行吧,那我就在你这先歇息会儿。」 顾染这才恢復了一身清朗淡泊的气质,缓缓起身,「你睡吧,我把事情安排下去。」 莫星河乖巧的点头,整个人变钻在了被窝里,躺了下去。 顾染淡淡的把那一页被染了墨的手札撕了下来,随后把剩余的部分递给了莫星河。「好好收着。」 莫星河点头。随即,顾染别拿着那一页纸走了出去。 「无尽。」 透过屏风,莫星河还可以看到顾染在外面吩咐无尽,而那那一页手扎则是被他抱在了一个大大的信封里,递给了无尽。 瞧着他的背影,莫星河渐渐的就感觉到疲劳一拥而至,逐渐地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晚膳未用,早膳又没有出现,白楚和莫征闻两个老人可就急了。 偏偏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早膳顾染和莫星辰都没有出现,他们都没有了解消息的人,也就越发的急躁。 看着可口的饭菜,莫征闻如今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三个孩子今天都没来?」 白楚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惆怅道,「我听说昨天晚上清欢阁的灯一夜都没有灭,这丫头不会是研究了一夜吧?」 这么一说,莫征闻就更担心了,「这什么事都没有身体重要,还有过几天就要大婚了,这丫头也不知道好好养养自己的身子?不行,我得去看一眼。」 白楚啐了一口清茶,连忙放下了茶杯,「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于是,两个人便结伴一起去了一趟清欢阁。 月牙夜半一直守着自家小姐,也是临近一早才被莫星河给赶去睡觉了的,但是两个人一早起来就发现房间已经空了。 正在到处找人的时候,莫征闻和白楚两个人来了。 「何必见过侯爷,见过王爷。」 莫征闻抬手,「免礼吧,星河呢?还在房间吗?」 月牙脸色顿时有些为难,半晌没有回答。 白楚脸色一沉,「你们倒是说话啊?」 月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奴婢昨日一直在守着小姐,卯时之前被小姐赶回房间,今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小姐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莫征闻脸色一冷,「什么叫做不在房间里了?小姐,去哪儿了?」 就在月牙急的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冷一的身影从房顶之上一跃而下,「小姐在隔壁。」 白楚一愣,「隔壁???隔……留仙阁啊?」 冷一淡淡的点头。 白楚和莫征闻两个人对视一眼,顿时站不住了。 「快,快带我们过去!」 他们家的小孙女居然在留仙阁过夜!!!这还得了??? 虽然两个人的确有婚约在身,白楚也想尽快抱孙子,可这两个人还没有大婚呢,就把他的小孙女拐跑了?? 白楚拄着手中的拐杖,恨不得健步如飞。一旁的莫征闻脸色也是黑如锅底。 如莫星河所说,清欢阁和留仙阁之间离得并不远,所以白楚和莫征闻两个人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留仙阁也并没有什么下人,除了顾染自己带的无尽,如今无尽刚刚接了任务离开,整个院子里面也就只有顾染一个人。 彼时,顾染正在查看手下人送来的信件,便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起身相迎。 「见过岳父,见过外公。」 在面对莫征闻和白楚的时候,顾染向来都是礼数周到的。 不然以他的身份,不仅不用给两个人行礼,莫征闻和白楚两个人还要给他行礼。 但是顾染从来都把一个女婿的礼数做到了极致,仿佛寻常人一般,这一点让人无可挑剔。 这一切都证明着他对莫星河的在乎。 瞧见顾染尊敬的做派,莫征闻和白楚两个人一肚子的怒气略微消了那么一点。 准确的来说,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当朝景逸王发火。 顾染对他们的确是在做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但这也不代表莫征闻和白楚两个人可以僭越去训斥景逸王。 莫征闻轻咳了一声,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开口,「听说,星儿在你这?」 顾染眸光一闪,随后淡淡的点头,「她累了一夜,刚刚才睡下,岳父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同小婿开口便可。」 轰!!! 莫征闻感觉头顶瞬间有一道响雷,炸裂开来,恨不得把他炸到外焦里嫩。 什么叫做累了一夜?刚刚才睡!?? 而且还是在你的房间,你的床上?? 累了一夜!!!! 莫征闻眼神顿时有些冰冷,恨不得化成一刀一刀把顾染的肉给切下来。 一旁的白楚神请则是有些复杂。 有愤怒,同时居然还有几分期待。 顾染一时有些疑惑,「岳父?」 …… 莫征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人。 「呵,呵呵。」 一旁的白楚轻咳了两声,「行了,既然小丫头没事,那就没什么担心的,我们就是来看看,看看,走吧!」 随即,白楚就扯着心里万般复杂的莫征闻生拉硬拽的离开了留仙阁。 一出了留仙阁的门,莫征闻就死死握住的拳头,「岳父,您刚听见了没?」 白楚白了他一眼,「我人是老了,可也没聋,当然听到了!」 莫征闻脸色有些心酸,「这丫头也真的是,居然在留仙阁里……」 白楚冷哼了一声,「你可不要怪我孙女儿,要怪就只能怪景逸王套路太多,我孙女肯定是被骗过去。」 「这,这……哎。」 白楚一看到她那张悲切的脸就生气,「好了你,你嘆什么气啊?他们两个早就有了婚约,这大婚之日近在眼前,到是也不差这么几天。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咱们这些老人就不要掺和了,还等着抱孙子呢。」 莫征闻嘆了一口气,「这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舒服,总感觉自己的白菜被拱了一般。」 白楚当即冷哼了一声,「哼,你现在知道老子当年的心情了吧?」 莫征闻话头一滞,哑口无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1:这世间真的有灵魂存在吗 一直睡到将近午时莫星河方才甦醒。 肚子空荡荡的,莫星河急切的想到吃点东西。 「醒了?收拾收拾,吃些东西吧。」 男子好听的嗓音让人恨不得在此沉睡,莫星河眯了眯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午时! 莫星河勐地精神了,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午时了?」 「还不到,不过快了。」 莫星河恩了一声,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了出去,好在如今已经午时,阳光耀眼,整个房间内都照射的暖烘烘的,驱散了凉寒,莫星河虽然穿着单薄,倒也不至于太冷。 「不饿吗?」 本来要走的莫星河看见了桌面上香喷喷的烧鸡,肚子抗议的顿时开始咕咕作响。 她忍了忍,后来还是坐了下去。 什么时候都挪后,吃饱了再说。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吃饱喝足。 顾染在侧给她递了一块手帕。 「外公找的专门看墓之人已经在前厅了,你若是现在赶过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同他们一同去周至山。」 莫星河正在喝汤的时候微微一滞,差点没噎着自个,「你刚说什么?」 「看墓的人?」 对了! 星辰早上来给她送吃的的时候,提起过这个事情。 「我不喝了,我先过去了。」放下手中的瓷杯,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顾染。 顾染淡淡的解释了一句,「饭菜要吃的香,才能够更加营养。」 莫星河眼神一眯,「王爷总是能够有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你再耽误下去,他们应该就动身了。」 顾染的话,成功的转移了莫星河的注意力。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前院。 一群人正准备离开,白楚遥遥就看到了自己的孙女,连忙招手,「星儿,这边。」 莫星河点头,施施然走了过去,离得近了,也看清楚了站在白楚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着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容貌生的比较普通,普通当中又有一些丑,也倒是别有特色,尤其那人的嘴边有一颗黑色的痣,穿着一袭道袍,手中还拿了一把拂尘,道袍上印了一些别人看不懂的符文。 仅仅一眼,莫星河对他的印象就不好。 莫星河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眼前这个人,面相有些尖酸刻薄,根本就没有道士的出尘,油光满面的,尤其是他嘴角的那颗痣,看起来就像一个江湖骗子。 不过,人既然是她外公请过来的,想必也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说不定术业有专攻呢? 瞧见莫星河走过来,那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艷,快速的掩藏了下去。 莫星河眼神一闪,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外公,见过爹爹。」 「快免礼,睡得如何?」 莫星河眼皮微动,「回外公,很好。」 白楚脸色有些复杂,「嗯,本来还打算让你多休息休息,既然你来了,便随我们一起去周至山吧。」 莫星河点头,「是。」 随即,便站到白楚的身边。 那名道人抬手,「不知道这位是?」 白楚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为两个人相互介绍,「清玄道长,这位是老夫的外孙女,星儿,这位是清玄道长。清玄道长在我们整个北城还是很有威望的。」 莫星河颔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行礼了,「见过清玄道长。」 那清玄道长眼底划过一抹冷色。 不管是谁见了他,就连平阳王都是要跟他抱拳示意的,如今区区一个姑娘家,居然只是跟他点头示意? 想他清玄道长在这北城驻扎那么多年,任谁见了他不都是恭敬有之? 暗自隐下自己的不满,青玄道长有些高傲的点了点头。 「王爷,我们应该可以出发了,再晚些怕是会错过吉时。」 白楚点头,「征闻啊,你儿子还没醒吗?他若是再不来,我们可就出发了。」 莫征闻颔首,「不必等他,我们出发吧。」 话落,几个人便朝着平阳王府门外走去。 王府之外,马车已经备好,一共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白楚和那清玄道长便一起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莫星河和自己的父亲则是去了后面那一辆。 一上马车,莫星河便感觉自己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她眨了眨眼睛,「父亲,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莫征闻摇头,「没有。」 随即,莫征闻还是没忍住,「今天睡得可好?」 莫星河挑眉,随即淡淡的点头,「嗯。」 她话音刚落,眼看着莫征闻好像犹犹豫豫的还有话要说,她正准备发问,府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父亲,儿子来晚了,等等儿子!」 莫星辰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莫星河撩起车帘,便看到了门口那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朝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负责驾车的人拉紧了马缰,马车便停了下来。 很快,莫星辰的身影一跃而上了马车。 莫星辰一上车,就被莫征闻指着鼻子骂,「你个臭小子,为夫早就交代过你了,怎么来的这么晚?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 莫星辰很明显已经被骂习惯了,脸皮都已经厚了,丝毫不痛不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莫星辰一屁股坐到莫星河身边,「姐,今天睡得怎么样?」 莫星河挑眉。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外公,父亲,如今还有她的弟弟。 而且这么想想,似乎她今天从醒来到现在,连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对劲的。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有调侃,暧昧,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莫星河蹙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莫星辰嘴角一咧,乐开了怀,「姐,姐夫实在是太护着你了,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莫星河懵逼的空隙,莫征闻瞪了自己的儿子一样,随后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莫星河,「女儿啊,为父知道,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太多,不过这毕竟是在你外公的府邸,你俩还未成大婚,还是……咳咳,要注意一些影响。」 莫星河眼神一闪。 「所以,你们早上是不是去找我了?」 莫征闻点头,「嗯,昨晚你就没有用晚膳,早上又没有用早膳,我和你外公这不是担心吗?所以就说去看看你。」 莫星河顿时抬手抚额。 「顾染跟你们说了什么?」 一提到这个,莫星辰瞬间就激动了,拖着两个腮帮子,盯着自己的父亲,「爹,我也很好奇,姐夫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怎么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已经是那种样子的?」 莫星河眼皮一滞。 那种样子??? 莫征闻正了正脸色,「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坐回你的位子里老实一点??」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莫星辰撇了撇嘴,倒是乖巧的坐了回去。 本来也好奇的莫星河,也只能暂时将疑问塞到了肚子。 随即换了一个话题。 「父亲觉得,外公这次找来的这个道长如何?」 提起这个话题,莫征闻脸色有些微沉,「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些不对?」 莫星河点头,「一剎那之间的直觉罢了,父亲难道也觉得有些不对?」 莫星辰眼前一亮,「怎么不对?我刚才来的晚,没有见到那道长,难道那道长是个骗子?」 莫征闻摇头,「骗子倒不至于,那道长在这北城的确是很有威望,北辰和盛京城不同,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很信任那些鬼神这些东西,那道长被北城的人传说很灵,能够通鬼神,所以你外公边找她来探一探你母亲的墓。」 莫星河蹙眉。 他原先还以为,外公找的专业人士是那些棺材坊的,亦或者是专门盗墓的,他们会有一些特殊的工具,只需要一插入土里面,就可以根据出让的不同来判断这个墓有没有被开过。 谁料,他外公竟是找了一个道士,通过肉眼不可见的虚无来判断。 如何判断? 难道还能跟棺材当中的母亲通话不成? 「父亲,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是很靠谱。」 莫征闻点头,「你放心,我已经联繫了一位技术很好的开墓人,他明天就会到北城,我们明天再测一遍。」 「星儿,你外公昨日一夜都没有睡好,你母亲是他唯一的女儿,她一向最疼你母亲,那墓碑在周至山上那么多年,如今居然出了问题,你外公是最愧疚的,他想要心里好过一点,如果这个道士能够让她心里好过一点的话,我们不要打断他。」 莫星河眼眸微垂,「嗯,」 花钱买心安。 尤其他外公这个年纪了,对这些事情也是越发的信任。 瞧着两人那认真的模样,莫星辰好奇的一个人嘟囔道,「那道长真有你们说的那么明显吗?我倒是很好奇,一会一定要仔细多看两眼。」 从平阳王府到周至山,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未时左右,他们便上了山。 山上树木葱郁,阳光有了树木作为遮挡,在登山的路上洒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 「姐,这道长看起来人有点尖嘴猴腮的,虽然打扮的仙风道骨的,可的确不像是什么善茬。」 莫星辰故意落后了几步,拉着莫星河吐槽。 莫星河轻笑,「虽说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不过有时候人的一个外形特徵的确能够表现出来这个人的特质,我们防着一些就是了。」 莫星辰点头,「不过,姐,你说,他的答案会是什么?母亲的墓到底有没有人动过?」 莫星河摇头,「不得而知,不管如何,有人盯上了平阳王府,总归与我们来说是被动的,这次大婚,我会把外公接到盛京城,在这件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暂时不让外公回来。不过,这件事情不要让外公知道,他年纪大了,我不想他再操心那么多事情。」 莫星辰点头,「嗯嗯,姐,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能够查出来的,只要外公人在我们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 莫星河点头,很快,她的目光就被吸引到了母亲的墓碑前。 那道长带了八个小道士,一早就已经在周至山下等着了,刚才便随他们一起上了周至山,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里面放着三根柳枝,沿着墓碑围成了一圈。 那道长把其他的人都赶在了外面,距离那墓碑大概有十米远,而他自己只是站在墓碑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随后开始念念有词。 而伴随着他口中听不懂的晦涩词彙,那八个小道士开始沿着墓碑转圈,一边转,一边挥洒着手中的柳枝,里面有透明色的水滴,被洒了出来,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了一圈白烟。 若是不懂行之人看着,只觉得那白烟出现的很神奇。 比如现在的莫星辰。 「姐,你看那白烟?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瓷瓶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什么?明明看他们拿出来的时候还是透明的水滴,怎么落到地上会变成白烟呢?」 莫星河有些扶额,随即解释道,「他们瓶子里面装的东西的确是水,只不过水里面里面应该是放了一些事先调制好的陵水,这陵水数量多的话,可以起到腐蚀的作用,数量少,再添以铁水,再触碰到泥土的时候,则会瞬间化为白烟。」 他之前小黑瓶里面装着的,能够腐蚀人的东西,其中便有陵水的成分。 莫星辰顿时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这医学一道上竟还有这么多学问。」 「这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不懂的人,或许真的以为他们在施法想要与人的灵魂相互沟通。」 莫星辰蹙眉,有些好奇的挠挠头,「姐,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灵魂的存在?」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莫星河却有些答不上来。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求。 没见过的东西,不一定真的不存在。 重生一事,在她看来那么不可思议,可的确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坚信那不是一场梦,她的确是已经活过一世的人。 所以如今让她说这世间有没有灵魂的存在,她回答不上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 莫星辰撇嘴,「姐,你这话也太笼统了。说了等于没说嘛。」 莫星河耸肩。 就在这时,那道长突然扬起手中的拂尘,抬头朝着天高亢的叫了一声! 「啊!!!!!」 伴随着大叫,那道长仿佛被雷电噼了一般浑身颤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2:血光之灾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白清欢,清玄特来请你!!」 一连串的符咒里面,莫星河就只听得懂这么两句话。 莫星辰表情都皱成了一个包子,「你看他抽风抽的,手都快成鸡爪了。」 莫星河一愣,说着莫星辰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发现那清玄道士握着拂尘的手都是狰狞在一起的,的确很像一只鸡爪。 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出声,「噗。」 「说到鸡爪,我有些想吃酸甜鸡爪了,姐,这个你会不会做?」 莫星河挑眉,「你一直在边疆,到底是怎么把你的胃养的那么叼的?」 莫星辰耸肩,「父亲啊,父亲做饭可好吃了,实在不行我亲自上阵。」 莫星河一愣,倒是没料到这爷俩居然在这方面还有天赋,「那就只能靠你们了,你姐姐我除了会吃,其他的一概不会。」 她最多就是会做一些梨花酥。 「没事,姐姐,你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顺便在负责给我们鼓掌。」 莫星河点头,「那这个你放心,我绝对可以做到。」 不过。 不知道顾染会不会下厨? 她以后都要嫁为人妻了,若是厨房仪式上什么都不会的话,顾染会不会嫌弃她? 「星辰,改明回去之后,你教一教我在做菜方面的技巧。」 莫星辰一愣,随即摇头,「姐姐不用学的,这做菜说来也没什么技巧,完全都是熟能生巧,姐姐的手是用来拿银针的,如何能碰到阳春水?」 莫星河轻笑,抬手弹了一下莫星辰的脑袋,「你这小嘴倒是越发的甜了,不过,选一个简单点的,回去教教我。」 莫星辰对上她那认真的眼眸,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姐,你还真的要学啊?该不会是,想要做给姐夫吃吧??」 不得不说,莫星辰一猜一个准。 莫星河有些恼羞成怒,抬手就提起了莫星辰的耳朵,学起了莫征闻的口气,「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莫星辰冷哼了一声,「我不小了,我都已经十三了,不就比你小了两岁嘛?我都已经带兵重创西楚,谁还敢说我是小孩子?」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是,我们的星辰长大了,年仅十三岁,已经可以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代替主将,带领南召将士重创西楚了,你可是我们南召的少年将军。」 被自家姐姐夸,莫星辰眉宇间都写着傲娇,「说来还是託了姐姐的福。好在父亲现在安安全全的,否则我宁可不要这些军功。」 莫星河揉了揉莫星辰的头,「傻瓜,你身上的军功可都是你自己一刀一剑拼出来的,永远都会挂在你的身上。」 是啊,如今莫星辰不过也才十三岁罢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已经能够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了。 轰!! 这时,墓碑旁边,骤然传来了很大响声的动静,再一次吸引了两姐弟的目光。 只见那墓碑旁边突然升起了一团白烟,四周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的那突然出现的场面惊叫了一声。 隔着斑驳的倒影,莫星河都能看到自家外公身子抖了一下。 她唇角顿时抑制不住地轻笑出声,「呵呵。」 莫星辰挑眉,「姐,你瞧。」 莫星河冷咳了两声,便把目光定在了那白烟当中的清玄道长。 随着烟雾缭绕逐渐散去,清玄道长也开始越发的冷静,整个人都沉浸了下去。 片刻之后,那清玄道长举着手中的浮尘,转过了身,对着白楚鞠了一躬。 「王爷,已经得到小姐的答案了。」 白楚顿时抬脚走上前去,激动的手都有些哆嗦,莫征闻连忙上前扶住他,「如何?欢儿怎么说?」 「大小姐说,前些日子虽有人来此,却并无打扰。」 白楚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贫道的任务已经完成,实在不宜在此多叨扰沉睡之人,王爷,咱们还是尽快下山的好。」 白楚连连点头,「好,好,下山,马上下山。」 莫星河和莫星辰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白楚。 「外公,你慢一点。」 白楚点头,激动地看了一眼清玄道长,「今日多谢道长,改日老夫必定登门致谢。」 「王爷客气了,担多大的能力就要负多大的责任,能够为王爷分忧,贫道也能够多加积德,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白楚赞赏的开口,「青玄道长果真如传言一般,实乃天选之人。」 有了白楚的吩咐,一行人很快就下了山,半分也没敢在山上耽搁。 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们一下山,便带着他们回城。 马车之上,莫星河和莫星辰两个人则是坐了一辆马车,而莫征闻则是坐到了白楚的马车上。 莫星辰撩起车帘盯着前面的马车,可认识他眼睛都瞪疼了,也无法透过车帘看到马车内的情况。 「姐,你说那清玄道长的话能信吗?」 「能不能信,明日等父亲的人来了就知道了。」 「可是,我瞧着外公很是相信的样子,守着周至山的可都是外公的人,明日外公会让我们再去探查一遍的吗?」 莫星河眼神有些微沉,「明日我们只需要换个理由就行了,不必跟他明说。」 莫星辰点头,「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盛京城啊?」 莫星河一愣,「怎么?这么快就想回去了?难道在盛京城还有什么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莫星辰摇头,「才不是,是给姐姐准备的大婚礼物,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完成,想要回去盯着一些进程。」 莫星河眼前一亮,「什么样的大婚礼物?提前跟我透露透露?」 后者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这可不行,这礼物自然是要保密的,等到姐姐大婚的那一日就知道了。」 莫星河勾唇,「行吧,反正也就只有几日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到附近的人来看过之后,我们后天一早就可以启程离开北城。大婚之前我还要同王爷一同提前三天祭祖,若是在待下去,怕是会来不及。」 莫星辰点头,「那边暂时定在后天一早,稍后回府,我就去和父亲商量商量。」 莫星河点头。 他们回到北城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在了西陲,金黄色的光芒撒向大地,整个北城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马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平阳王府的门口,两辆马车的人纷纷下了马。 下了马车的一瞬间,莫星河就感觉到有一束毫不掩饰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睛包含着几丝探究,令人有些生厌。 她瞬间转过头去,速度快到对方根本来不及收回眼神。 这么一看,莫星河对上了清玄道长的眼睛。 似乎没有料到她有这么高的敏锐度,后者微微一惊,下意识的避开了莫星河的眼神。 心头划过了一抹警惕,莫星河抬脚走到了白楚身边。 「清玄道长,今日感谢,先回王府暂时歇息片刻,用过晚膳之后,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如何?」 那清玄道长没有拒绝的意思,沉吟了半晌之后点头,「既然王爷盛情相邀,贫僧实在不忍推却,多谢王爷。」 白楚见他答应了,便连忙招手,让一旁的王管家过来,「老王,快,请清玄道长入府,本王亲自来招待。」 这时,莫星河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抬手扶住白楚的手。 「外公,您今日累着了,先回去歇息吧,青玄道长这边有父亲和星辰接待,您不必担心。」 白楚摇头,「星儿放心,外公的身子哪有这么弱?还能够再坚持一会,一会儿你也过来。清玄道长有些话要交代给你。」 莫星河一愣,随即恭敬的点头,「好,孙女知道了。」 很快,白楚便带着清玄道长进了王府。 莫星河落后了,拉过了一旁莫星辰,「我想要让外公休息,有父亲和你来接待那道长,给外公给拒了。」 莫星辰心口一惊,「外公可是很少拒绝你的提议,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莫星河点头,「而且,刚才外公说让我去前厅,说清玄道长有话交代我。」 莫星辰眼神一沉,「那清玄道长有什么话要交代姐姐?你们二人应该从未有过接触吧?就连招唿也只是打了两下罢了,我怎么觉得这道长有些不怀好意呢?」 莫星辰若说,也正是莫星河担忧的,「无妨,稍后我倒是要听听,他究竟有什么话要告诉于我。星辰,一会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这清玄道长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最好不要打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的主意。」 在此之前,莫星河并没有任何想要针对那道长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跟他父亲一般,让外公的心里好过一些。 可经过了刚才那道毫不掩饰的目光,莫星河的想法有了骤然的改变。 一个道士,在跟她没有任何关联的情况下,对他露出这么算计的目光,可见这个人的贪心和无所顾忌。 这般的一个人,但凡被他盯上,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莫星辰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查。」 入了府邸之后,白楚先把人带去了前厅,吩咐人上了糕点和小菜,全部都是府内最好的品种,可见白楚对这个清玄道士还是很看重的。 莫星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小声嘀咕道,「爹,刚才你们在马车上说了什么?」 莫征闻不经意的慢了下来两步,解释道,「刚才在马车之上,清玄道长提起了你,说是你额头有黑光闪烁,最近怕是会有血光之灾,如若不尽快驱散,将来恐怕会酿成祸事,你外公这才急了,想要把你留下。」 血光之灾???莫星河顿时握紧了拳头,凉凉的看了一眼那被请上位置的清玄道长。 「爹,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莫征闻摇头,「父亲自然是不信的,可你外公对你太过于看重,再加上如今你又要大婚,你外公难免会有些事前想后,配合一下便好。」 莫星河点头,明白她父亲的意思,「爹,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不过,如果他太过分的话,我到时候需要你把外公给引走。」 莫征闻点头,「好,我们稍后看情况而定。」 「嗯。」 白楚坐在了主位,清玄道长便坐在了他的下首,莫征闻坐在了清玄道长的对面,莫星河则是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 看到相关的人都坐了下来,白楚顿时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些丫鬟,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把门守好,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那些丫鬟和下人便都退了下去,恭敬地守在了大殿的外面。 白楚身边的贴身管家老王,平时都是可以留在白楚身边的,似乎察觉到白楚眼神不对,也主动退出了房外。 「清玄道长,如今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了出去,你想要说什么,请尽管开口,我这个孙女是如今是我最看重的人了,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白楚的声音里包含了实实在在的担忧,令听者动容。 那清玄道长点头,随即起身,走到了莫星河的面前,「莫姑娘,贫僧得罪了,还希望莫姑娘接下来能够配合贫僧。」 莫星河挑眉,装作一脸不知的样子,「不知道清玄道长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姑娘不必警惕,平生刚刚所观,莫姑娘的额头周围有黑气往外渗出,这是不吉之象,倘若不尽快施法,将其散去,七天之内必定会有血光之灾。如今贫僧一看,姑娘额头的黑光似乎又深了一层,也就越发的严重了。」 白楚顿时就急了,「道长,那你说怎么办才可以替我孙女解开这恶毒环绕?」 「必须要贫僧立刻施法才行。」 莫星河挑眉,「是吗?那道长打算如何施法将其散去?」 「来不及细说,且天机不可泄露。」 随即,那清玄道长朝着白楚行了一礼,「贫僧需要一个完全不会被影响的房间,因为施法过程不可被外人所看,希望王爷能够允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2: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就在他平阳王府,所以,白楚略微细想一下,便同意了。 莫星河觉得有异,我要瞧一瞧他究竟要搞出什么名堂,便配合他也同意了。 大殿旁边有一处专门供人休息的院落,离大殿很近,白楚便安排王管家带着莫星河和清玄道长而去。 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征闻有些担忧,「岳父,需不需要找人看着?这清玄道长会不会……」 白楚摇头,「不要多想,这清玄道长在北城一带出了名的传神,而今又在我平阳王府在内,他断然不敢做出任何对星儿不好之事。」 莫征闻垂眸,对于白楚这么相信那个清玄道长有些无奈。 「希望如此。」 这厢,莫星河和清玄道长二人被安排在了落影阁,为了不打扰他们,老王便退了出去,在院子里守着。 房间之内便只剩下莫星河和清玄道长二人。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清玄道长的眼神划过了一抹暗色,悄无声息地把面前的莫星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离得近了,越发能够看得清楚莫星河那惊为天人的容貌。 可以说是他见过所有女子当中容貌生的最为特殊的一个,美到了极致,偏生又淡泊清冷,如若她愿意,必定可以做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可她又清冷如仙,一袭红衣嚣张涓狂,多了一丝让人征服的**。 青玄道长把这一切都压在了眼底,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有些刻意的道。 「莫姑娘不要紧张,贫道虽然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可在通灵一事上,也是有所收穫,莫姑娘若是信任贫道,可听贫道说几句?」 莫星河眼神一眯,随后装着一副懵然不懂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点头,「外公对道长很是信任,可见道长的确是有那番本事,今日小女有幸,多谢道长指点。」 瞧见莫星河并不反感他,而且对他满心信任,清玄道长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莫姑娘可是最近会有喜事?」 莫星河挑眉,随即点头,故作夸张的道,「不愧是道长,这都能够看得出来!」 清玄道长心中暗自一喜,「莫姑娘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就连额间也有一抹红云盘旋,可见最近几日会有喜事来临,只不过,在那红云盘旋之间,还有一抹黑气环绕,如若不能将这么黑气散去,那将会覆盖红云,严重者会破开红云,影响姑娘的喜事。」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寒,掩于眼底,「哦?那不知道道长有何办法呢?」 「办法贫道的确有,不过还是需要藉助外物,而这外物恰好就在姑娘的身上。不知频道可否借来一用?」 莫星河眼中划过一抹嘲讽,随即很配合的点头,「清玄道长请直说。」 「姑娘手上戴着的桃花戒很是不同,看着乃像前人之物,此物通灵,它便是用来驱散姑娘额头黑气的重要媒介,还望姑娘取下来与贫道一观。」 桃花戒? 莫星河把目光放到了自己食指上的环戒,那戒指是她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临死之前带到她的手指上的,那戒指属于开口戒,可以根据手指不同粗细来移动两边的环,所以,这些年以来,它都一直在莫星河的手上。 「道长说的可是这枚戒指?」 后者点头,「正是。」 莫星河挑眉,缓缓从手上把那戒指取下来放在掌心,「小女很是好奇,区区一枚戒指如何去除我额间的黑气?不知道道长打算怎么做,可否告知?」 看到那枚戒指,青玄道长眼前一亮,却是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莫星河把那戒指握在掌心里,就是不肯递给道长,「这戒指与我来说很是珍贵,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所以不能够有任何的损坏,既然道长不肯告诉我要如何来做,那道长可否告知我,此法会不会损害我的戒指呢?」 清玄道长眼神一直落在那戒指上,眼神沉了沉,「姑娘还请放心,戒指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媒介,并不会有所损伤。」 莫星河点头,「那我便安心了。」 话虽是如此说,可莫星河丝毫没有想要把戒指递给清玄道长的意思。 后者脸色有些焦急,「莫姑娘,还请您把戒指递给贫道,说起来简单,可其实做起来有些麻烦,贫道还需要对戒指做一些净化,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 莫星河眼神微闪,看出来了清玄道长对她手中戒指的焦急。 他越是这般,莫星河就越是怀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把手中的戒指递了过去,莫星河眼底起了几分警惕,又加重了一句,「这戒指对我来说很重要,道长可莫要伤了它。」 后者点头,眼神顿时有些骐骥。 终于,在他期望的眼神当中,那戒指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清玄道长这才悄眯眯的松了一口气,「莫姑娘还请稍等,我需要对戒指做一些净化。」 莫星河点头,「好。」 随后,那清玄道长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球,那圆球泛着褐色的光芒,一拿出来便透着淡淡的香气。 他把那圆球放到了桌面上,手中的戒指便放在了圆球之上。 莫星河好奇的问道,「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 青玄道长顿时一脸自傲的解释道,「这乃是可以通灵的灵珠,贫道无意之间得到,灵珠散发的香气,对人和物体都有净化的效果,大概需要净化一柱香左右的时间。」 莫星河点头,「原来如此。我也能够闻到那个香气。」 后者眼神流过一抹得逞,随后道,「这香气可以达到净化的作用,对莫姑娘来说有百利而危害,莫姑娘大可以多吸收一些,不如,莫姑娘坐过来,离得近了,吸收的也能越发的多。」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点了点头,从清玄道长的背后绕了过去,在他后背看不见的地方,莫星河抬手从怀里拿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嘴里。 离那珠子越来越近,香味也越来越浓,莫星河感觉脑袋里面越发的有些晕眩。 如今她倒是有些好奇,为何先前在清玄道长没有把那珠子拿出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闻到任何香气? 「道长?这个香味的确很浓郁,为何在之前我并没有闻到这个味道呢?」 后者一脸神秘,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多少绷不住,直接拉了一旁的凳子坐在了莫星河身边,「那自然是我的本事了,莫姑娘,你若是好奇,不如再靠近一点,我悄悄的告诉你?」 莫星河心底翻过一道杀意,眼皮子一抬,便把小脸凑了过去。「道长请说。」 四个字,莫星河用了最慢的语调说出口,听在清玄道长的耳中却是正常的语调。 「莫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的很美,是贫道修行多年见过最美的女子?这般的容貌……」 莫星河嘴角滑过一抹嗜血,勾的无比妖冶,「自然是说过的。」 莫星河单手取下自己腰间的文龙玉佩,那是顾染身份的象徵。 拿过玉佩,莫星河在清玄道长的面前晃了一晃。 「道长,您瞧这玉佩好不好看?」 后者有些愣仲的点头,瞳孔之中的焦点开始快速扩展,机械性的回答,「好看。」 「是吗?既然好看,那就多看一会儿吧。」 手中的玉佩来回晃动,玉佩中的文龙图案在清玄道长的眼里也越来越大,仿佛一条真龙一般。 莫星河眼底越来越冷,那清玄道长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到最后,清玄道长瞳孔中的焦点完全消散,再不復一点光华。 莫星河缓缓的收回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随即瞬间抬手,朝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扇了过去。 啪! 清玄道长的脸,顿时被打出了一道红印子,可见莫星河下手有多么的重。 打的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泛疼,莫星河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手帕,嫌恶的擦了擦手指。 而对面挨了一巴掌的清玄道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机械般的坐在那里。带愣愣的宛若一座雕塑。 莫星河走上前去,把那褐色的圆珠上面的桃花戒指收了回去,缓缓的带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随即,莫星河淡淡地坐在了椅子上,一眼都懒得去瞧那道长,手中的玉佩稍微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说吧,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那清玄道长浑身一震,「得到戒指。」 莫星河蹙眉,下一次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桃花戒,「这戒指有什么不同吗?」 后者机械般的回答,「不知道,接了任务,要得到戒指。」 任务? 莫星河脸色一沉。 她原先还以为,这清玄道长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可没想到真正的目的在于她。 原先,莫星河还以为那清玄道长对她起了色心,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确对她起了色心,只不过,他的首要目的并不是她。 而是她手中的戒指。 也是那清玄道长要戒指的时候,莫星河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你是接了谁的任务?」 清玄道长摇头,「黑衣人,不认识。」 「除了得到我的戒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任务?」 「没有。」 莫星河脸色一寒,「你在周至山上说的话,是真的,还是瞎编的?」 「真的。这是那些黑衣人告诉我的,他们并没有最后去动那个墓。」 莫星河眼神一闪,倒没料到,这其中还有真话。 既然他母亲的墓没有被动,莫星河也松了一口气。 思及此,莫星河开始问最后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联繫到他们?」 「不知道。」 莫星河眼神一顿,这个答案明显不是她想要的。 不如换一个问法? 「他们是如何联繫你的?近期还会不会再联繫你?」 「清玄道观,明日下午午时过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连忙询问关于明天交货的重要细节,「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暗语和口哨?」 就在那清玄道长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窗户内翻进了一道白色身影,瞬间就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来者正是收到消息的顾染,还以为自家媳妇受到欺负,谁知一进房间便看到对方被催眠的画面。 顾染突然出现,莫星河也微微一愣,随即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顾染,「吞下去。」 顾染直接张口,没有任何犹豫,顺着莫星河的手便把那药丸吃了下去。 随机用腹语询问,「怎么回事?」 莫星河回復,「具体事情一会再跟你解释,我催眠的时间不多了,他马上就会醒过来。你帮我一个忙。」 顾染点头。 莫星河抬手把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摘了下来递给顾染,「帮我去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尽快。」 顾染点头,拿过那戒指便瞬间离开了房间。 而这厢,莫星河又从被催眠了的清玄道长哪里问到了一些细节,将这些细节牢牢地记在心中,莫星河大概看了一下时间,便抬手,在清玄道长的面前晃动手中的玉佩。 顿时,面前的清玄道长,两眼一闭,身子扑通一声滑到了地下,睡死了过去。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起身开了房间,门外,先前等待着的王管家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莫星河身边的贴身侍卫冷一。 冷一收到消息,便知道这边出了事情,第一时间便发问,「小姐,里面的人怎么处置?」 莫星河挑眉,「顾染叫你来的?」 冷一点头,「是。」 「你立刻去传消息给王管家,就说房间内一直没有消息,担心出了什么事,让他们进来看看。」 冷一蹙眉,「现在吗?」 莫星河点头,「单独跟阿辰说,让他一定要不顾众人的意见,非要闯进房间。稍后我会假装昏迷,让他带我回清欢阁。同时你要把我昏迷的消息传出去。」 冷一颌首,「属下明白了。」 莫星河点头,冷一离开之后,她便推开门再次进入了房间。 朝着那昏睡的人踢了一脚,莫星河便坐在了先前坐的位置上,等待着门外的来人。 莫星辰一行人还没来,顾染已经先回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3:想想也不行 「这个可以吗?」 顾染手中拿着一只桃花戒,与莫星河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单独从外观上很难判断出来,不过,莫星河对自己的戒指很是熟悉,只消一眼,便能有所区分,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区分得出来。 尤其是已经昏迷的清玄道长,这戒指他应该只见过一次,所以自然也分不出来假的。 莫星河点头,「嗯,可以。」 「帮我把这戒指塞到他的手里。」 顾染眼神一闪,便把手中的戒指塞到了躺在地上昏睡的清玄道长手中。 「小狐狸,他没动你吧?」 莫星河挑眉,「你觉得,他动得了我吗?」 顾染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小媳妇的意思,脸色顿时一沉,倾刻间就起了杀意,「有那心思也不行。」 莫星河轻笑,「他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用,具体事项我稍后再同你解释,等我利用完他之后,自然要取了他的性命。」 居然胆敢在平阳王府里面对她行催眠之术,欲行不轨,这样的人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朝着他们而来,越来越近。 议事大厅离这里本来就不远,消息传过去,不消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他外公和父亲就能赶得过来。 莫星河连忙装作昏睡的模样,「阿染,你赶紧离开,别被人发现了。」 她可是要演一出大戏的。 顾染点头,身子瞬间进入了屏风之后,从一侧的窗户离开。 带人过来的冷一眼神一闪,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朝着那消失的影子追了过去。 不消片刻,顾染便停了下来,故意的,等了一下后面的冷一,「是我,不必追了。」 看清楚从莫星河房间里面走的人是顾染,冷一这才顿足,朝着顾染抱拳,「属下得罪了。」 「无碍,在她的身边就是要有着超高的警惕,回去吧。」 两人顿时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这厢,莫星辰已经带着人进了院子。 一听到房间里面应该是出了事情,议事厅的人都急了。 莫星辰收到了冷一的消息,便知道自家姐姐又要算计人了,连忙带着人就赶了过来。 白楚跟在身后有些焦急,「你们几个慢一些,要是万一里面清玄道长正在施法呢?你们要进去打扰了,影响到星儿怎么办?」 莫星辰这会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加上莫星河先前的吩咐,也便发了出来,「施什么法啊?外公,姐姐可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家,你也真的放心啊!」 白楚脸色一顿,「这……瞎说什么呢,清玄道长可是道士,不近女色的!」 「那也是男的!」 碰碰! 「开门!!」 莫星辰有些粗鲁的敲打着门,房间内原本昏迷着的清玄道长皱了皱眉头,被这般吵杂有些吵到,即将要醒过来。 莫星河唇角一勾,连忙闭上了眼睛。 这时,门外被莫星辰一脚踢了开来,瞬间便看到了房间内的情况。 莫星辰脸色一急,那焦急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莫星河死了。 「姐!!!」 「姐!!你醒醒!!」 「姐!!??」 装昏的莫星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笑出声来。 白楚和莫征闻两个人紧随其后,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诧异。 「星儿!」 两个人全部都奔向了昏迷中的莫星河,完全没有人去关注,此刻倒在地上的清玄道长。 算着时间,清玄道长也差不多要醒过来了,莫星河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动了小手拉了拉莫星辰。 莫星辰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昏迷着的莫星河小动作,也知道不能装的太过,连忙上前,把莫星河整个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父亲,外公,我先把姐姐带回去,马上找大夫来看!」 白楚这会愧疚万分,连忙点头,「快去快去,老王,立刻吩咐府医去清欢阁!」 莫征闻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一扭脸就发现白楚有些苍白的脸色,「岳父,你别太担心,身子最重要。」 白楚摆了摆手,这才看到地上也昏迷着的清泉道长,神情有些复杂,「征闻,把清玄道长叫醒。」 莫征闻点头,上前摇晃了一下昏迷着的人,「清玄道长,醒一醒!」 然而被摇晃的人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莫征闻眼神瞟了一下桌面上的茶壶,一把就把那茶壶拿了过来,直接对着清玄道长那张脸浇了下去! 噗! 冰冷的茶水倒在脸上,青玄道长砰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谁他……」 他一坐起身就看到对面的白楚,喉咙里的话瞬间就吞了回去。 莫征闻立刻很是激动的上前,「清玄道长?你可终于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清玄道长现在还在懵逼着,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被浇了水,那股子仙气荡然无存。 他掩住眼底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下来,「能不能先给我找个毛巾?」 白楚一愣,连忙吩咐,「快,拿毛巾给清玄道长!」 「是。」 在这空隙中,莫征闻本来是想要坐在凳子上歇息的,这一座就看到了桌面上的褐色珠子和桌子上面放着的戒指。 他顿时好奇的询问,「咦?这不是星儿的戒指吗?怎么会放在这里?这下面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有股淡淡的香味。」 说话之间,莫征闻抬手就想要去把他珠子拿起来。 刚刚爬起来的清玄道长心口顿时一惊,连忙看向了桌面。 「此乃灵珠,用来净化使用的,可通神之物,侯爷千万不要触碰,普通人触碰它会被反噬的。」 莫征闻显然有些被吓到,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么严重?不过我女儿的戒指怎么会在这上面?」 清玄道长眼神一闪,「先前贫道正在为令爱净化她的戒指,而这戒指就是净化她天灵穴黑气的重要媒介,谁知道后来……对了,莫姑娘呢?」 「我们来的时候,星河昏迷不醒,我孙子已经先把他带回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希望清玄道长稍后能给本王一个解释。」 话落,下人手中捧着一块毛巾而来,很快,毛巾便被送到了清玄道长的手里。 白楚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在用毛巾擦拭自己脸的清玄道长,「行了,大家去前厅说吧!」 莫征闻点头,目光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清玄道长立刻伸手,把那圆球连带着戒指一起收到了怀里。 几个人一同去了前厅,清玄道长很快就恢復了自己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 「照这么说,刚才贫道与莫姑娘一同昏迷?」 莫征闻点头,「我儿子已经把他姐姐抱回清欢阁了,大夫正在检查,眼下具体昏迷的原因还不知晓,清玄道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在净化吗?我女儿到底为什么会昏迷?」 莫征闻咄咄逼人,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清玄道长。 一触碰到自己孙女的事,白楚对清玄道长的信任也开始土崩瓦解,直接命人封了整个大厅,如若今天清玄道长给不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无法出平阳王府的大门。 如今戒指已经在手里,清玄道长只需要好好的安抚眼前的两个人,尽快离开平阳王府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 他也顾不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昏迷的了,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这种事情贫道也是第一次遇见,想来是因为莫姑娘周身环绕着的恶气太过于凶煞,消耗掉了贫道大部分的力量,最后我们二人皆被反噬,这才出现双双昏迷的结果。」 白楚顿时急了,碰到一把就拍响了一旁的桌子,向声震耳欲聋,「反噬?」 「清玄道长,星儿是本王唯一的外孙女,她身体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一刻,白楚无比清醒,对清玄道长的态度也是天壤地别。 后者心头一沉,比这先前对白楚的态度,如今已经低了许多,「王爷放心,贫道在我二人双双昏迷的时候,便用了毕生的力量驱散了莫姑娘周身的黑气,如今莫姑娘已经不会再有大碍,你将不会再影响他的喜运,这所谓的反噬对莫姑娘的身体没有影响,很快就会甦醒过来。」 白楚冷哼了一声,「希望清玄道长说的乃是事实。」 后者一摇手中的拂尘,「贫道从来不说假话。」 白楚眼神一眯,「如今天色已经黑沉,想必清玄道长也不方便回道观,不如今夜就暂时在王府住下。」 一旁的莫征闻眼见自己的岳父越来越清明,便也从未开口。 清玄道长蹙眉,他还急着回道观呢,若是被这么留下,等到明日可就不一定来得及了。 「王爷,您这还是不相信贫道了?」 「我孙女目前还没有醒来,本王实在是担心,清玄道长这的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留道长在府里,怎王也放心。」 分明就是对他不放心!想要先把他给困在王府里,若是万一莫星河有个三长两短,这里可能就会成为他的修罗场。 思及此,清玄道长有些着急。 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昏迷。 他本来是想要对莫星河进行催眠之术的,可是那一段记忆他完全没有印象,他只记得莫星河靠近他,就在他即将要摸到佳人的时候,脑袋就有一些昏。 剩下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来,因此他也不能够确定莫星河到底能不能很快醒过来。 该不会是他催眠术不到家,不仅催眠了莫星河,还把自己也给催眠了吧? 清玄道长自己心里都没底,眼里也越发的着急了。 而他这异常的表情,更是让白楚看了个通透,眼神越发的冷。 就在这时,王管家急急地走了过来,上前抱拳行礼,「王爷,刚才清欢阁传来消息,小姐已经醒了过来,大夫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白楚眼神顿时一亮,迫不及待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当真?」 王管家点头,「小姐说这件事情和清玄道长没有关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不过好在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还希望王爷能够不要追究。」 白楚挑眉,对王管家的话有些疑虑,随后冷哼了一声,「居然星儿都这么说了,本王自然不会为难,王管家,你安排一下,找人把清玄道长送回道观吧。」 后者点头,「诺。」 站在下摆的清玄道长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有些软了下去。 「有劳了。」 白楚都不等清玄道长离开,连忙焦急地出了大殿,「我要赶紧去看看我的亲亲外孙女身子怎么样了。」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莫征闻也安安静静的跟在身后。 两个人的担忧丝毫不像是装的,清玄道长打消了自己的疑虑,跟在老王的身后离开了平阳王府。 夜色降临,玄月高挂在平阳王府的上空,照亮了半个府邸。 白楚一进房间,便看到了房间之内的莫星辰。 他大步走上了前,坐在了莫星河的床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连你外公也骗?」 身后的莫征闻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显然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惊讶。 莫星河耸肩,「外公,您瞧出来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楚鼻子哼了两声,「你这丫头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之后,怎么可能还要我不要发作清玄道长?除非这就是你本来故意算计。」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外公,孙女在你的心底就是这样的吗?得理不饶人?」 白楚毫不犹豫的点头,「何止是得理不饶人,就算是没理也不饶人。」 所以他一听见王管家带来的消息时,便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一旁的莫星辰幸灾乐祸的偷笑。 白楚顿时瞪了一眼莫星辰,「你这个臭小子,联同你姐一起骗我啊!我说你胆怎么那么肥,刚才居然还敢训斥本王?」 莫星辰骤然被提名,连忙摆手解释,「外公您消消气,孙儿,这不还是为了演戏嘛,这样看起来才真一点。」 「切,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说出你心里想说的话了吧?」 莫星辰咧嘴一笑,连忙伸手举过头顶,一副发誓的样子,「没,绝对没。」 莫征闻看到白楚已经消了气,便给了白楚一个台阶下,转移了话题,「星儿,到底怎么回事?也该跟我们解释解释了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4:年轻力壮 「那清玄道长的目标是我,他打着主意想要骗走我手中的戒指,我就陪着他故意演了一场戏。」 一说到那戒指,莫征闻便想起了先前放在那褐色珠子上面的戒指,「可是你娘亲留给你的桃花戒指?」 莫星河点头,「没错。」 莫征闻脸色顿时一寒,「那戒指被清玄道长收走了,为父这就去把人追回来!」 莫星河摇头,「父亲留步。」 「那戒指只是我找来的一个代替罢了,真正的戒指在我这里,」 话落,莫星河生出了自己的芊芊玉手,食指上安安稳稳的带着那只桃花戒。 莫征闻这才放了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昏迷过去的?」 莫星河耸肩,「催眠。他想要催眠我,不过被我反催眠了,所以才对昏迷的事情完全不知。」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催眠?姐,你还会这么高级的技术啊?」 莫星河轻笑,「怎么?你想学啊?」 莫星辰点头,「想!」 莫星河挑眉,「你不是对医术不感兴趣吗?催眠也属于医术中的一部分。」 莫星辰摇头,「我的确对医术不感兴趣,但我对催眠还是挺感兴趣的。」 莫星河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有些宠溺,「好,有空了我教你。」 白楚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一双眼睛满是杀意,「他居然敢对我的孙女行催眠之术!其心可诛!」 莫星河生怕白楚现在就找人去杀了他,联忙开口,「外公,他如今对我来说还有用,先不要动他。」 白楚蹙眉,「还有什么用?」 「我倒想看一看背后是什么人指使他来偷我的戒指,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外公先不要出手,你放心,明天我自己会讨回的。」 话落,莫星河单纯着一张小脸看向白楚,「死一个道士在北城算不到什么大事吧?」 这话若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必定会吓得手脚冰凉。 是一个道士或许不算什么,可这清玄道士在北城的威望可不小,尤其还积累了不少的人脉,若是人就这么死了,那些人脉很难说不会找他们王府寻仇。 然而白楚才根本不怕这些,「尽管去,区区一条人命罢了,我王府还是担得起的。」 莫星河嘴角顿时裂开了一道灿烂的笑意,「那星河就先谢过外公了。」 白楚点头,随即起身,「虽然说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还是要多加休息,毕竟刚刚使用了催眠术,还是有些虚弱的,外公就不打扰你了。」 话落,白楚拄着自己的拐杖就转身欲离开,眼底深处划过一抹落寞和愧疚。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正,「外公,那清玄道长人品虽然有问题,倒是所说的话确实真的,娘亲的墓,的确没有人动过。」 白楚拄着拐杖的手微微一滞,随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若是有人胆敢动我女儿,老夫就算是顶着这副身子,你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莫星河眼眶微微一红,「嗯,我们都在守护着娘亲,外公你就放心吧。」 白楚从始至终没有扭过头来,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行了,你好好休息,外公先回去了。」 莫星河蹙眉,知道今天发生这件事情,白楚心里是有结打不开的。 他在愧疚,因为他对清玄道长的信任,还差点让那个人渣伤害了莫星河。 如果不是莫星河自身有保命的本事,怕是今日难逃清玄道长的毒手。 思及此,莫星河连忙推了一把莫星辰,「外公心中过意不去,你好好的疏解疏解。」 莫星辰被推了一把,这才从床畔滑了下去,「知道了。」 随即,莫星辰一把拉住了莫征闻,「父亲,走,咱们一起去。」 莫征闻一愣,「什么一起啊?你自己去不就行了,为夫还有些话要问你姐。」 「哎呀,走啦,姐夫都已经等了姐姐许久了,您总得先给他们留一点时间吧?」 提起顾染,莫征闻一愣,「王爷来了?」 「隔壁等着呢,咱们这边的人走了,他定然会马不停蹄的过来。」 莫星河对于自家弟弟的神预言有些无奈,像是给莫征闻吃一个定心丸一样,点了点头。 「父亲,我的确还要跟王爷单独解释一些事情,父亲若是有什么疑惑,稍后女儿去找父亲。」 莫征闻点头,「行,那父亲一会儿在房间等你。」 随后,莫征闻便被自家的儿子拉出了房间。 如莫星辰所说,清欢阁这边一陷入安静,隔壁留仙阁里面的人便坐不住了。 几乎是莫征闻刚刚离开,顾染的身影就已经入了清欢阁。 守在门口的冷一没有任何阻拦便把人放了进去,他也阻拦不住。 人都走了之后,莫星河便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从床畔上走了下去,心中料想隔壁的顾染应该也没有那么快过来,于是便准备先把衣服给换了。 然而她刚刚解开身上的衣服,只着了一件白色肚兜,抬手去拿衣服时,房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闪了进来。 瞧着突然出现的顾染,莫星河拿衣服的手呆愣在了半空中。 顾染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此刻的莫星河,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么一件肚兜和上面的小衣,还保持着拿衣服的动作。 纤细的胳膊白的有些发光,腰部没有一丝赘肉,紧緻的令人赞嘆,最令人惊讶的则是她那唿之欲出的部分。 虽然隔着一层肚兜,可也基本上没有遮住什么,肚兜下面的沟壑在顾染的眼中越发的深邃。 两条白皙的大长腿笔直的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这一刻成了令人致命的诱惑。 顾染再好的自持力,这一刻也崩溃成了湮粉。 他不可控制的,吞了一口口水,一双桃花眼暗沉到了底,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身下某处压抑不住的开始有了反应。 莫星河眨了眨水眸,勐地反应了过来,小手一扯,立刻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来,根本忘记了穿上,整个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不是她自控力强,刚才那一下就已经惊叫出声了。 门外还有冷一和月牙,若是他叫出声,即便知道房间内的人是顾染,冷一和月牙两个人还是有极大的可能会第一时间钻进来看她的情况。 两个人相视一眼,暧昧的气息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你……」 顾染一时之间也有一些尴尬,面对莫星河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我……」 莫星河倒退了两步,没有注意到身后是凳子,心思全部都在顾染的身上,「你还不退……啊!」 莫星河话说了一半,脚下踢到了那凳子,身子顿时朝后倒了过去! 顾染本来都打算先退出去,看到这一幕,眼神顿时一紧,长腿剎那之间就跨了出去! 由于惯力,莫星河朝后倒了过去,手中的衣服下意识的就要丢出去,好在她眼疾手快,扯住了长裙,死死的捂在自己的胸口。 双手被占着,没了支撑,她只能无力地倒了下去,死死的闭上双眼。 顾染速度极快,瞬间就出现在了莫星河身后,大手一伸,就勾住了莫星河的腰肢,拖住了莫星河。 莫星河的衣服只是捂住了前面,肚兜都在后面只有一根绳在繫着,顾染接住她,大手就触碰到了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肌肤,顿时浑身像过了一层电流一般。 莫星河也仿佛被电了一样,浑身一抖,下意识的睁开眼,对上了顾染慌乱的眸子。 这个角度,顾染一低头就瞧见了莫星河藏也藏不住的某处。 看到某条沟壑的那一剎那,顾染只觉得大脑都充了血,纷纷挤压着往鼻孔的地方而去。 莫星河一张小脸顿时变得通红,都快滴出血来了,「你,你还不把我扶起来?」 顾染吓得手一抖,下意识的一个使劲便把莫星河扶了起来,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他缩手的速度太快,手指不小心勾住了背后仅有的一条绳子,打着的绳结就这么被扯了开来! 刷! 莫星河只感觉前面一空,她仅存的最后一丝衣物便掉在了地上。 莫星河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她傻眼的看着地上掉落的肚兜,不自觉的捂紧了身上的长裙。 然而,那件长裙本来就是纱质的透明材料,根本什么都遮挡不住。 莫星河的身材又好到爆,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没了肚兜的遮掩,两处雪白便瞬间占据了顾染一双桃花眼。 顾染呆了。 眼睛再也收不回来。 刷刷。 鼻尖充斥着一股热气,随后便有一道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 莫星河一看到一向清冷自持的顾染流了鼻血,不用想都知道他看了个遍! 这回。莫星河再也冷静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 「出去!」 顾染勐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抬起袖子就把鼻子抹了一遍,脚步有些凌乱,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几乎落荒而逃一般朝着门外而去。 嘭! 房门被人紧紧的合住,顾染死死的拉住门。 门外听到叫声的冷一和月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便看到脸色仓皇,鼻子下还有血迹的顾染。 「王爷??怎么回事?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染有些呆愣的摇头,随即死死开口,「没事,守住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你们两个!」 月牙一愣。 顾染脸色瞬间一冷,「听见了没?」 月牙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知……知道了。」 顾染这才放心,抬起袖子又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随后脚步有些踉跄的出了清欢阁。 顾染的身影跑的比兔子还快,他一走,月牙立刻不放心的在门口叫道,「小姐??」 房间之内莫星河声音有些发颤,「我没事,守好门口!」 说完这句话,莫星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头捡起自己的肚兜。 随后,莫星河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速度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快。 穿好衣服,莫星河坐在床边上,只感觉自己的脸到现在还在发烧。 想想刚才的画面,莫星河根本就不忍直视,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两条腿不可控制的跺着地板。 「啊啊啊啊啊啊!!!」 莫星河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省得门外的月牙听见又担心,只能低吟了几句。 「莫星河,你这次真的是把脸到爪哇国去了!!!」 「啊啊啊啊!冷一居然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还有顾染,干嘛那么着急啊?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莫星河整个人苦笑了一声,转过身趴在了床上,一把就扯过一旁的锦被蒙在了头上。 然而她的脑海中还时不时出现刚才扶住他腰的大手,和顾染他控制不住,流下鼻血的画面。 她身为大夫,自然最清楚顾染刚才为什么会流鼻血。 顾染如今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火气本来就大,看到这一幅画面,不流鼻血才怪。 莫星河想感觉脸色越是发烧,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然而这中间还有一丝小小的窃喜,窃喜因为她的身材,顾染倾刻间就有了反应。 通过上一次醉酒的事情,她对自己有了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她在明明醉酒都投怀送抱了的情况之下,顾染居然还能够坐怀不乱? 看来,她家男人果然自持力甚高。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莫星河突然就坐了起来,勐地摇了摇头。 「莫星河,你在想什么啊你?!」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脸,莫星河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换衣服啊? 而这厢,落荒而逃回去的顾染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一张俊颜红尘的石榴。 他虽然速度快,可守在门口的无尽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袖子上的血迹上,顿时沉了脸色。 「王爷,您遭到暗杀了吗?」 顾染一看见没有打任何招唿就推门而进的无尽,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滚出去!」 莫名其妙被针对的无尽那叫一个委屈,不过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顾染鼻子下方未擦干净残留的血迹。 一时间,无尽意识到了什么,脚步退的比谁都快,临走还帮顾染带上了门。 ------题外话------ 两万稿子奉上~求月票,打滚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5:算计清玄 莫星河窝在床上一个时辰,顾染也没有再来,而她又根本没有脸去见顾染,只能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定睛看着门地房间。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食指的戒指。 「去,不去。」 「去,不去。」 「去,不去。」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房外传来了淡淡的脚步声,随后莫星河便听到了冷一和月牙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男人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后抬手放置门上,有些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莫星河连忙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音,「进来。」 听到莫星河的允诺,顾染这才推门而进。 透过屏风可以看到那一席白色长袍的顾染走近,莫星河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可不知道为何,眼看着他进来,莫星河的心口无端就开始发烫,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顾染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即便他尽量压制,可是他看到床上的身影时,一张俊颜逐渐的开始升温。 隔着一道屏风,莫星河连忙伸手,「停,就在这说吧。」 顾染脚步一滞,听话的收回了自己已经探出去的脚。几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恩。」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 明明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房间内就像是撒了蜜糖一般,又甜又暧昧。 隔着屏风,莫星河都能够察觉到顾染的紧张。 他越是紧张,莫星河的心头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表现的落落大方,「那个清玄道长的背后还有人指使,我怀疑,就跟动我娘亲墓的人是同一批,说不定,还跟撕走古籍内容的人也是同一批,所以,我暂时留着那清玄道长,做了一场戏,让那清玄道长以为自己这次的任务完成了。」 屏风后的顾染恩了一声,脸上的红潮略微去了几分。「所以,你想要钓鱼?」 莫星河点头,「恩,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明显,背后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似乎算到了每一步,我们想要找到他们,只能将计就计。」 「那清玄道长便是关键人物?他能够联繫到那些人?」 莫星河点头,「恩,他只是一枚棋子,知道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他也无法主动联繫那些人,但是他任务完成,在明天午时过半在清玄道观进行交易,我们暗中派人撒好网,总能捞到鱼。」 「所以,你瞒着府内其他人,做了一场你昏迷的戏,是怀疑,府内有人是内奸?」 身旁递过来一只大手,手中拿着已经剥好了的橘子递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莫星河自然而然的接过塞到嘴里,酸涩的味道顿时让她略微一愣,有些傻眼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顾染,「你……」 顾染桃花眼中略过了一抹笑意,「其实,你并不是怀疑府中下人有内奸,而是担心有人暗中混进了府内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是吗?」 说起正事,莫星河脑子被占据着,也没有办法去想其他的事情,便也默认了顾染坐在她的身边。 「对,所以为了增加信任度,也为了让清玄道长以为自己任务完成了,所以才有这一幕。」 「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你明天想要亲自去清玄道馆的话,只能接着装昏迷了。」 莫星河点头,「没错,所以要营造出一副我很虚弱的样子。」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莫星河点头。 至此,公事到此为止。 房间内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莫星河脸色有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红了。 顾染桃花眼一抬,便看到了这般有些羞涩的莫星河,唇瓣不自觉的勾起,抬手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她,「那个,夜色也深了,先睡吧,我回去了。」 莫星河压根不敢抬头看他,恩了一声。 半晌,莫星河都没有感觉到周边有动静,她还以为人走了,便松了一口气转身。 这一转身,莫星河便发现顾染一直没有离开,就站在一旁,她微微一愣,「你……唔!」 莫星河的话还未曾说完,面前的人长腿一跨,就瞬间到了莫星河跟前,低头堵住了那张殷红的唇瓣。 莫星河脸色泛红,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片刻之后,顾染抬手扶住她的头,低头在莫星河的额间印下一吻。「晚安。」 话落,顾染有些落荒而逃一般,连门都没走,走了一旁的窗户。 莫星河一愣,随即有些失笑。 心口满满当当的都是甜蜜感。 翌日一早—— 平静的王府一早便陷入了一阵忙乱。 众人手忙脚乱的,府内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后院中,刚刚入府的几个小丫鬟凑到了一起,好奇的讨论着,「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早的,府医又赶去了清欢阁?」 「听说,是小姐又昏迷了,王爷急坏了,现在都在清欢阁呢,府内今日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大家还是要谨慎一点,可别做错了什么事。」 「多谢姐姐提醒,我今天会小心一点的。不过,小姐,为什么又昏迷了?我听说这件事情好像和清玄道观的清玄道长有关。」 「可不是嘛,老王爷一直都很敬仰清玄道长,但是昨天罕见的跟道长发了火,差一点就要把道长强行留在王府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姐。」 「王爷如今就剩小姐一个亲人了!也难怪。」 「好了,都别打听了,赶紧去做事吧,一会被付总领看见,咱们一个二个都要遭殃。」 此刻的清欢阁,的确是手忙脚乱的,院子外面围了一院子的人。 其中还夹杂着白楚愤怒的喊声,「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已经醒了吗?」 莫征闻眼神一闪,猜到了什么,连忙拉住了要冲进去的白楚,「岳父您先别着急,星儿自己就是大夫,她清楚自己的身子,不会有问题的。」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进去看我的外孙女,这该死的清玄道长,钥匙星河出了什么事情,本王一定烧了他的道观!」 这时,府医从房间之内走了出来,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一走一颤,「王爷,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是需要多加休息,不能有人打扰。」 白楚皱眉,「本王进去看看也不行吗?」 府医本来就心虚,被吓的浑身一抖,「王爷若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白楚心中担心,也就没有注意到府医有些紧张的神情。 一旁的莫征闻却是已经大概猜了出来,「岳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放心,有星辰守着,不会有事的。」 白楚抬着自己的拐杖敲了一下地板,满脸的怒火依旧没有散去。 随后,他一把拉过了莫征闻,低声开口,「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莫征闻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小婿也只是猜测,咱们先回去,如果真的有什么计划,可别被我们打断了好。」 白楚和莫征闻撤了,整个院子也就安静了下来。 那府医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被冷一叫住,「麻烦周大夫去偏厅休息,万一小姐再有什么意外,也方便检查。」 府医一愣,随后嘆了一口气,跟在冷一的身边去了偏殿。 所谓的偏殿就是一个暂供休息的地方,想要做成这么一个假象,必须先要联合大夫。 周大夫便是他们的合作者。 当然,在莫星河没有还回来之前,周大夫踏上了这条船,就下不去了。 「有了周大夫现在这里歇息几个时辰,需要什么尽可以吩咐。」 周大夫颌首,期望的看着冷一,「属下知道了。希望小姐到时候能够如她所言一般,替属下在王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老王爷的性子急,若是知道属下骗他,知道真相之后肯定要扒了属下一层皮的。」 后者点头,「嗯。」 房间内,莫星辰无聊的蹲在床边,一脸的不甘心。托着自己的下巴,满脸的不情愿。 「姐姐走居然不带我!真是有了姐夫,忘了弟弟!」 「等姐姐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聊一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偷偷摸摸的就走了,亏得我昨天还帮她。」 听着自家少爷的吐槽,刚刚从门外回来,倚靠在门边的冷一嘴角有些抽搐。 此刻最慌的人应该就是躺在床上的月牙。 莫星河离开用的乃是金蝉脱壳之计,这屋里还是要留一个人的,月牙跟着自家小姐已久,也是最明白莫星河习性的人,自然当仁不让 「少爷,小姐说了这事要瞒着侯爷和老王爷,可他们两个非要进来,这可怎么办啊?」 「月牙你放心吧,我父亲那般聪明,一定能够意识到不对的,有他在旁边协调一下,外公应该不会强行进门。」 蓦地,莫星辰眼神一亮,狐疑的看了一眼冷一和月牙,「哎,姐姐就没有跟你们透露一下他们今天到底想怎么做吗?」 冷一和月牙相互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莫星辰切了一声,「无聊。」 分界线―― 这厢,莫星河和顾染二人全是单独出行,连无尽都留在了王府里。 青清玄道观是唯一一个建立在北城内部的道观,坐立在北城最北的地方,正所谓闹中取静,并不像普陀寺一般建立在山上,而是建立在稍微僻静一点的郊区。 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阶台阶,整个的高度也就比着平常的酒楼稍微高了三四层左右。 「前面就是清玄道观了,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我们要现在上山吗?」 莫星河点头,「我的人已经到了,分散上山,需要提前布置。」 先前让冷一联繫的逍奇兵在昨天晚上赶了过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围剿背后算计之人。 顾染微微挑眉,「清玄道观每日的人流量应该都不会相差太多。」 莫星河点头,「所以,今天会有一些人註定来不了清玄道观。」 顾染一愣,对自家媳妇的聪明再次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昨夜你离开之后。」 提起昨天,顾染脸色就有一些不正常,「咳咳,那我们下车吧。」 长长的帷帽这盖住了二人的五官,可他们的身形依旧令许多人驻足回首。 莫星河刚下马车,便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人捉住,她还未转头便听见顾染腹语与他沟通,「我们是假扮一对寻常夫妇来上香的,自然要有寻常夫妇该有的模样。」 莫星河挑眉,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是吗?」 随即,莫星河小手开始不老实,指尖有意无意的勾动着顾染的掌心。 一道一道酥麻的感觉顺着莫星河的动作直击顾染的灵魂。 后者的大手明显开始逐渐升温。 顾染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紧了紧自己的大手,「你再不老实,我可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莫星河唇瓣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意,随后老实起来,回握住顾染。 两个人的声音很快便上了清玄道观。 如白楚所说,清玄道观是整个北城最大的一个道观,清玄道长也是整个北城人人都尊敬的一个对象。 即便莫星河用计拦住了一些人,可如今不到午时,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来道观朝拜的人依旧还有很多。 莫星河水眸微微蹙起。 身旁的人似乎在她肚子里面放了蛔虫一般,即便是隔着帷帽,瞧不清楚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想要怎么偷偷摸摸的杀了清玄道长?」 莫星河有些诧异,随后点了点头,「这清玄道长地位不同,跟普陀寺的无尘师傅差不多,处理起来或许会有些麻烦。」 就算是为官之人,莫星河也没有这么忧愁,偏偏就是这种**神食粮的,会令人有些发愁。 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受众群都有些什么样的人,万一这件事情彻查,查到了平阳王府的头上,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的干干净净。」 可这里并不是她的地盘,很难把这些痕迹消除的一干二净。 顾染声音低沉,却让莫星河眼前一亮,「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人不去追查这件事情。」 「你是说……」 「最迟明日下午,他所有的行迹全部都会公之于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6:瓮中捉鳖 「道长,刚刚打听到消息,说是平阳王府的孙小姐又昏迷了,平阳王大怒,依着平阳王的性子,不会放过我们道观的,这可怎么办啊?」 清玄眼神一闪,「好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下去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不会连累我们道观的。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到道长的。」 「恩,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恩,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离开之后,清玄道长的身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枚桃花戒,在阳光之下翻来覆去的查看着。 「不过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罢了,材质只不过是比较罕见的粉金,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怎么那些人愿意出那么多银子,还费尽心机的想要拿到?这戒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我这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夜,也没瞧出这戒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莫非,还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吗?要不然他们也没有那么傻,非得要一个这般的戒指?」 清玄道长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到了他之前与他们商量好的时间,清玄道长拿紧手中的戒指起身。 清玄道观每日的客流量还是很大的,加上后院他们又可以随意进入,所以隐秘性不高,清玄道长便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他平日里休息打坐的禅房,那里有人把守,寻常人等绝对进不去,守着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徒 清玄道长入了禅房,房间内还是空无一人,清玄道长便把那戒指拿出,想要再研究研究,这时,禅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席黑袍之人便缓缓走了过来。 那人各自不高,从上到下皆是一席黑袍,带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帽子,他低着头,基本看不见他的脸。 守在门外的人一早便已经被交代好,不过还是象徵性的问了一下,「来者何人?」 后者沉浸了片刻后道,「守墓人。」 他的声音沙哑,听着很有辨识度,禅房内的清玄只听声音便可以认出来这就是先前联繫他之人。 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收回了手中的长剑,纷纷退了开来,「请,我们家道长已经在等着贵客了。」 那人未发一语,手中提了一个盒子,便走进了房间。 清玄道长连忙把戒指放回了盒子里,起身相迎。 后者并不想要同他浪费时间,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之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随后,那人轻轻的一扣盒子外面的扣子,咔哒一声,那盒子便自动弹开,盒内骤然烦着一道金光。「我的东西呢?」 一看到金子,清玄道长的眼都亮了。心底对那戒指的疑惑也比不得眼前的金子,伸手把那盒子递给了那人,「诺,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那人接过,第一时间查看盒子里面的东西,看到那与画像上面一模一样的东西,满意的点头,连忙把东西收回,小心翼翼的收回到自己的怀里。 「你我的合作到此终止,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过与我的合作。懂吗?」 男子声音威胁,清玄道长看在金子的面子上不以为意,「知道了,慢走不送。」 那人看了一眼清玄道长,随即转身离开。 出了禅房,他就打算原路返回,谁料他刚刚踏出禅房,连外界的阳光都还没看见,便扑面而来一张网! 嗖! 那网瞬间落下,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他下意识的运掌打算直接捅破那网,谁料这时,一道长剑骤然飞来,朝着他的面门直逼,他只能临时调转手腕,去挡那突如其来的长剑。 哗啦! 网子落下,把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嗖嗖! 这时,禅房外突然就钻出了七八个黑红袍子的人,每个人的腰间都佩戴着一把弯刀,快速的把被网住的人围了起来。 房间之内,听到动静的清玄道长本来是想要出来查看情况的,一出门就被一把弯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眸光把周围的一切都倒映在了眼底,没看到一个自己的人,反倒是一身杀意的黑红袍子的人,顿时怂了,「别,别杀我,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千万拿好自己的刀。」 北城这边负责带队的人名为叶照,瞧着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眼底有些嘲讽,「老实一点,你若是乱动,我可不保证这刀下一瞬会不会划过你的脖子。」 那清玄道长剎那间气都不敢喘了。 他一低头就看见被网子网住的黑衣人,立刻猜测到了什么,「你们要抓的人是他是不是?他和我没关系,我俩就是金钱交易了一场,你们抓他,我什么都没看见!」 被网住的那人本就在郁闷,一听到这话,都想杀了清玄。然而他体内的内力仿佛突然之间消散了一般,一点都使不上来,让他心头越发的不安。 这时,一道清冷如玉的嗓音缓缓而来。 「不用费力了,网上,我抹了软骨散,恩,另外还放了一点石筋散。」 那黑衣人脸色顿时一白。 石筋散对与他们修炼内功的人来说是最害怕的东西,只需要一点,就可以消散人的内力,让其短暂的无法调动一丝内力,就像是被石头封了起来一般。再加上软骨散,他再过片刻,会一丝力气都没有。 「是你???」 清玄道长一看到从暗出走出的莫星河,眼珠子顿时紧缩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质问。 莫星河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那被网住的人面前,抬手解开了外面的那层网。 这里除了清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是没有内力的,而且又提前吃了克制软骨散的药,软骨散对她来说没有效用。 把那网拿走,扔到了一旁,「把他浮起来。」 「诺。」 身侧,名为赵全和吴勇的两个人上前把地上已经没了力气的黑衣人给扶了起来。 「帽子摘了。」 帽子下,是一张很陌生的脸,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皮肤黝黑,看着和大陆的人会有些不同。 「你不是大陆的人。」 莫星河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那人眼神顿时一抖。 一旁的清玄道长见莫星河不回復他,急了,「莫星河,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赶紧放了我,让你的人都给我滚开!要不然就算是平阳王在这里也不能解释你对我做的一切!」 「你听见了没?我可是清玄道观的道长,是这北城人人敬仰的人,你赶紧放了我,你抓你的人,和我无关!」 莫星河蹙眉,眼神发冷。 这时,那原本攻击黑衣人的长剑被人用内力瞬间吸了回去,控着架到了清玄道长的脖子上。 「聒噪。」 随后,顾染眼神发冷,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顿时让清玄道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眼神里面含着浓浓的杀意,不加任何掩饰,足以让清玄道长相信,只要他再敢开口,就剑就一定会划破他的脖子。 「处理那几个人耽误了一点时间。」 莫星河勾唇,看到从后面跟上来的无尽,调侃的道,「这种体力活就辛苦无尽了。」 顾染眼神略微往后喵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他不累。」 …… 无尽眼皮一动,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老大知道他被身为近身侍卫的时候,那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们家主子在王妃的面前,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丢出去踩踏。 「他不是大陆人。」 只需要一眼,顾染就能够确定。 莫星河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不是。」 「告诉我,你们要我的戒指,究竟想做什么?」 莫星河抬手,露出了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 那黑衣人眼神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清玄道长。 清玄道长立刻站不住了,「这,这戒指为什么还在你那?那我手里的那颗……」 莫星河挑眉,「自然是假的。」 那黑衣人脸色一黑,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只不过如今他连走动都困难,看着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莫星河得不到对方的回答,眼神有些发沉,「盯着他,省的他自杀。」 「是。」 「把人带下去吧。」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方,时间拖久了,对他们也不好。 莫星河刚说完这句话,便瞧见被两个人架住的黑衣人嘴唇一动,她眼神顿时一紧。 「阿染!」 莫星河看到的那一瞬间,顾染也注意到了,基本上是和莫星河开口时间同步进行,顾染立刻伸手掐住了那黑衣人的下巴。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那黑衣人咬破了藏在牙齿之间的毒药,唇角顿时溢出了鲜血,一双眼睛嘲讽的看了莫星河最后一眼,头颅无力的滑了下去。 吴勇抬手放到了那黑衣人的鼻前,试探了一下他的唿气,随后脸上有些难看。 「小姐,人已经没了。」 莫星河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一双水眸阴沉了下去。 「带下去。」 「是。」 那黑衣人的尸体很快就被带了下去,一行人也只剩下了莫星河和顾染无尽。 无尽抬手点了清玄道长的穴道。顾染便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此刻清玄道长能够动的只有一张嘴,他连忙求饶。「莫姑娘,你饶了我吧!我是被那个人威胁的,他要我拿你的戒指,要不然他就杀了我,真的,你相信我!」 「你看,你的戒指还在你的手里,我就是拿了一个假的,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在昨天,我还帮你母亲看了墓,看在这个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清玄道长认怂认得这么快,莫星河早就在意料之中。 「放心,只要道长不乱说,我自然不会对道长做什么,」 莫星河本来是想要了清玄道长的命的,只不过,上山的时候顾染说过的话他还记得。 既然如此,清玄道长的命就暂时先留几天。 「莫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的,一定不会!」 莫星河勾唇,「你房间里的金子看着挺耀眼,我挺喜欢的。」 清玄道长眼底划过一道暗光,「既然莫姑娘喜欢,贫道便送与莫姑娘。莫姑娘拿走便是。」 莫星河娇笑一声,「是吗?既然清玄道长这么大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阿染,金子有点沉,劳烦你帮我拿一下。」 顾染挑眉,长腿一跨,很快就从禅房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黑衣人来的时候带着的盒子站到了莫星河身边。 「走吧,再晚我们可就赶不及吃午饭了。」 莫星河点头,「清玄道长,人在做,天在看,我希望你能够保密,当然,如果你不能保密,那我就让你不得不保密,你晓得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我,这是一个很不划算的买卖。」 清玄道长点头点的那叫一个肯定,「绝对的!我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 莫星河轻笑,宛若一朵高贵的牡丹花,抬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颗丹药,「无尽,抠开它的嘴。」 后者两指一个用力扣住了他的下巴,清玄顿时发现身体一僵,自己的嘴就被迫打了开来。 随后,莫星河把那褐色的丹药扔到了清玄道长的嘴里。 咕嘟。 药丸直接透过僵直的喉咙滑了下去。 无尽大觉到清玄道长的口水几乎要流了出来,连忙一个用力,把他的下巴推了回去。 清玄道长只觉得自己下巴都快要断掉了,疼得他脸色都白了。 「刚刚给你餵的可是毒药,你说说你算计谁不好,要算计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你能算计的吗?」 拍了拍手,莫星河冷笑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保密,三天之后我会派人给你解药,若是我但凡听到一点对平阳王府或者是我不利的声音,毒药发作,你可是会七窍流血而死。」 清玄道长顿时苦着一张脸,「莫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贫道绝对不会说出去,这毒药会不会……」 然而,莫星河已经不想再听到他说一句废话,转身勾住了一旁的顾染,「阿染,我们走吧。」 「嗯。」 无尽也没给他解穴,老老实实的跟着顾染身边。 「哎,你们倒是把穴道给我解开啊!」 「来人啊!」 「快来人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7:挑选礼物 「小姐,你说那清玄道长真的会听话吗?他要是万一在外面散布我们平安王府不好的信息怎么办?」 月牙都托着腮帮子,睁着两个大大的杏眼好奇的开口。 莫星河塞了一口饭后甜点,淡淡开口,「他怕死。」 「也是,不过那个坏人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啊?他居然敢算计小姐,不可原谅!」 莫星河轻笑。 现在的月牙被她带的也是开始睚眦必报,极少吃亏了。 「放心,我们准备的东西足够他喝一壶的了,没什么意外的话,这清玄道观也待不了几天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清玄道长平日里就是一个贪污受贿之人,可没少贪走清玄道观的香油钱,更是没少在外面哄骗别人的钱财。 说是为道观修葺,结果钱财都被他从中间给吞掉了,导致道观的休憩材料极差,最后还把锅推给了一个道士,让人家平白赔了命。 如今顾染正在收集这些证据,一起交给这北城这城主府,一併处理。 这时,冷一急急而来,「小姐,你瞧,这是从那黑夜人身上收到的东西。」 冷一手中拿了一物递给莫星河。 那东西在阳光之下泛着一道银光,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莫星河面前。 五星芒飞镖!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连忙起身走进内屋,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找到了先前收藏起来飞镖。 两样东西完全一模一样,连材料都是一致的。 莫星河脸色一黑。 「居然是同一批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在钱塘镇的时候就已经盯上她了? 一旁的月牙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对,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把那飞镖遇到了月牙的面前,「你是说这个?」 月牙点头,「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莫星河蹙眉。 月牙应该是没有见过的,她第一次见这个飞镖是在钱塘镇,那个时候月牙还在盛京城里。 从钱塘镇离开之后,这东西她就一直在收着,月牙应该也没有碰过才对。 「你收拾过我的包袱,曾经见过?」 月牙摇头,「不是最近见到的,应该是很久以前见到的,至少有几个月了。」 想不起来,月牙又重重的挠了两下头,突然,她眼前骤然一亮,「想起来了!小姐,我想起来了!」 莫星河眼神一顿,「你还真的见过?」 月牙点头,「在边关!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先前曾经让月牙去边关给侯爷送信?」 莫星河自然是记得的,而且她还记得月牙没有按照时间回来,她直接跑到了边关去找人。 后来说牙回来之后说,在路上碰见了追杀,所以他们才绕远路回来的。「你和冷沉那次出去?」 月牙点头,「那一次我们在回程的途中,冷沉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那人还三番两次的想要抓走我们,我们与他们交了一次手,后来便绕远路甩开了他们,我们交手的时候,他们用的就是这个飞镖!」 冷一蹙眉,「有没有可能记错?」 月牙摇头,「因为这个飞镖形状太特殊了,所以我不可能记错!」 莫星河顿时握紧了手。 这一桩桩一件件联繫到一起,都让莫星河的心口越发的不安。 总觉得似乎有一个大阴谋在等着她。 现在她只希望危月能够查出什么来。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冷一,我们现在还能够联繫到危月吗?」 冷一摇头,「暂时不能。危月公子似乎就像消失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他的消息。随便我们刻意去找了,也联繫不到。」 莫星河眼神有些发沉。 危月说的话就在她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如今伴随着这些事情,这颗种子开始快速成长,已经足以能够威胁到她。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去收拾东西,我们稍后就动身回程。」 「诺。」 冷一和对月牙离开之后,顾染前来,刚好看到院子里面脸色有些不对的莫星河。 「怎么了?莫非是那黑衣人查出什么了?」 莫星河抬眸,眼底的担忧瞬间压在了眼底,「没事。什么都没有查出,身份很神秘。」 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再等等,一定会有消息的。」 「嗯。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陪我一起去看看外公吧。」 顾染点头。 二人便一同前往沉阁。 他们二人到的时候,白楚正在收拾前去盛京城的衣物。 瞧见二人前来,白楚便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你们来啦?快坐。」 莫星河摇头,「我们就不坐了,外公怎么不让王管家收拾?」 「我这趟去盛京城可是要在那里住上几个月的,老王一个人收拾的不全面,我要自己亲自上阵。」 莫星河轻笑,「要不我来帮外公一起收拾吧?」 白楚摇头,「别,都是些老人家的东西,你去旁边坐着歇息吧。」 莫星河挑眉,试探性的问道,「外公,我怎么听说,周大夫好像被罚跪了?因为什么原因啊?」 白楚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莫星河。「你说呢?」 莫星河嘴角一脸嘿嘿一笑,「嘿嘿,外公,您就放了周大夫呗,周大夫也是为了帮我的忙。」 白楚抬手点了一下莫星河的鼻子,「你呀,连你外公我都骗!早上的时候我真的是担心死了,关键是你就瞒着我,你觉得我连个戏都不会演吗?我老是老了,可不代表傻了!」 不管白楚说什么,莫星河都点头,「是是是,外公最聪明了,都是星儿的错。」 见她认错态度这么良好,白楚也根本捨不得骂她,只能不甘心地嘟囔了两声,「下次不准再骗我了,知道吗?」 莫星河点头如捣蒜,「不敢了,不敢了。」 「那,咱就不发罚周大夫了呗?这周大夫是为了帮我,最后还要受惩罚,消息若是让别人知道,以后谁还敢帮我?外孙女在这平安王府里,还怎么待啊?」 白楚瞪了她一眼,「哼,我看你今天就不是过来帮我收拾东西的,就是帮那个老东西说好话的!」 莫星河顿时笑成了一朵花,上前一把勾住了白楚的胳膊,「外公你就别生气了,谁让他清玄道长骗我?我也得毁毁他的名声嘛。」 白楚被自家孙女一撒娇,一身的气都没了,「你呀,就是受不得欺负。那清玄老儿,外公到时候一定替你讨回来。」 莫星河勾唇,「外公放心,孙女已经讨回来了。」 「行了,老王就在外面,你去带着老王把人放了吧。你亲自去,也让众人都看看,你在我的平阳王府的地位。仅次于我这个王爷。」 莫星河勾唇,笑的狡黠,「多谢外公。」 周大夫被如愿放了出来,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府内的气氛也终于恢復先前的轻快。 临出发之前,莫星河被莫征闻叫到了房间里。 「星儿,这趟前去,这平阳王府至少要空两三个月,如今这平阳王府没个管事的人也不行啊,你外公年纪大了,总是要怡养天年的。」 这件事情先前莫星河就一直在考虑,只不过人选暂时未定。 「白府的旁枝虽然不多,却也有两三支的,先前在王府的人大多全部都被白陈氏收拢,其他的旁枝家接连被打压,也几乎让人快忘了,白家在外还是有两列旁系的。」 莫征闻眼前顿时一亮,「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好的人选了?」 莫星河点头,「不过这些还是要外公点头才行,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在外公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便是他的考察期。」 白家并没有继承人,所以必须要培养一个继承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可以说是白家另外两只旁系唯一的一个机会。 「那这负责考察之人……要不我们就把王总管留下吧?」 「柳嬷嬷。」 「王总管在外公身边最久,也是最能照顾外公的,外公这一趟出远门有王总管在身边也会放心的多,所以王总管不适合留在王府,柳嬷嬷先前便是外婆的婢女,后来便一直跟着娘亲,她对王府是绝对的忠诚,可用。」 莫征闻点头,为自家女儿的敏锐和细心感到骄傲,「嗯,那就按你说的办,稍后便通知下去。」 「那这件事情就由父亲去跟外公说。我还有事要办。」 莫征闻挑眉,「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就离开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办?要不,延迟一天?」 莫星河摇头,「不行,延迟的话会赶不及回盛京城。」 莫征闻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为父早就做好赶夜路的准备了,快去快回。」 莫星河唇角一咧,「那女儿去了。」 莫星河要去的地方,是幽州城内最大的杂货铺子。 月牙下马车的时候还微微一愣,「小姐,你要来的就是这里啊?我们可是要选些礼物带回去?」 莫星河点头,「淳于和林灵从未来过这幽州城,我这次来便是要带些特色给他们的。」 毕竟再过不久,她就要大婚了,她一直忙碌着,连见两人一面也不过就是临出发之前匆匆一别。 杂货铺子只是一种统称,百宝阁算是这幽州城最大的精品铺子,里面有各式各样不同的物品,共分为三楼,每一楼从售卖的东西都有不同。 三人一进去,立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恭敬的朝着几人行了一礼。 「姑娘请进,不知道姑娘想要买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呢?小的可以做为指导。」 莫星河在没逛之前也不知道到底要送些什么,「不必,带我逛一下便好。」 那小二点头。「姑娘这边请。」 「咱们一楼卖的主要是用于观赏类的一些物品,像这种花瓶啊,画啊,观台,等等。」 「二楼呢,主要就是售卖一些比较实用的物品,有前朝留下来的一些砚台,还有尊贵的狼毫笔,捲轴。」 莫星河挑眉,「那三楼呢?」 那小二眼前一亮,只觉得今日来大客人了,「咱们这边三楼卖的东西就比较特色了,是只有咱们这幽州城才有的东西,你若是感兴趣,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莫星河点头,「好。」 跟着那小二,三人很快就上了三楼,相比较一楼和二楼的守卫,三楼的所谓明显加重了一些,还有一道玄木门,多了几十隆重和神秘感。 吱呀。 木门被打开,眼前的陈设顿时显露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即便是见过世面的莫星河,都有些微微惊讶。 木门打开,她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便是一座天然的水晶,那是一个半月牙的形状,可以看到,周围并不是很光滑,但那种瑕疵是以肉眼难以辩认的,可以说是大自然最好的馈赠。 被周围的夜明珠照的萤光满满,晶莹剔透。 「哇,好漂亮啊!」身后的月牙顿时惊叫出声。 那小二当即傲娇的解释,「这是咱们店的镇店之宝,琉璃月,乃是大自然形成的天然水晶,是在北城以北的连绵山上出土的,而且,为了保护这块琉璃月,我们没有经过任何的人工磨损,全部都是大自然的功劳,这块天然水晶绝对是仅此一块……」 光是这琉璃月,那小二便介绍了将近一盏茶左右的时间。 就在月牙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莫星河已经踏入了三楼,直奔三楼,最中间的一个展台而去 那展台之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中泛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极为璀璨,即便在琉璃月这样的镇店之宝下,也丝毫会被掩盖它的光芒。 莫星河带着月牙在大商场里面足足逛了有一个时辰,还是尽可能的缩短时间。 冲着百宝阁走出的时候,能够看见的就只有莫星河一个人。 剩下两个人手里纷纷堆着小山高一般的礼物,连整张脸都遮了进去。 马夫有些惊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 直到月牙不争气的开口,「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接下去?」 那马夫愣愣的点头,「哦,来了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8:若不得,便是劫 莫星河回到平阳王府的时候,白家旁系白程云带着自己的独子而来。 白程云和白家算是饶了一圈的关系。 白程云的父亲,曾经是白楚的表兄,算是很久之前老家的人了,莫星河之所以会找到他的身上,也是因为前世略微听过这个名字。 被白陈氏打压,最后无法生活,跑到了盛京城定居,对于这个名字,莫星河有印象,便在两家之中选择了一个。 白程云和莫星河点头示意之后就被带去了白楚的房间。 「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小心些。」 「小姐放心。」 半个时辰之后—— 光是礼物,偶读收拾了将近半个马车,莫星河满意的拍了拍手,「星辰,外公和父亲还没有来吗?」 莫星辰摇头,「还未见,姐夫也在一起,想必待会一併过来了。」 话落,莫星辰期待的凑上前去,「姐,你买了那么多礼物,有没有我的份?」 莫星河挑眉,「你人就在这幽州城了,还要什么礼物?」 莫星辰顿时不开心了,「姐,你这就是偏心,我是在,可这几日也极少有空去逛这幽州城。」 莫星辰瞧见他那孩子气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有,给你带了个,一会在看。」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哇!谢谢姐!」 这空档期间,白楚和莫征闻顾染三人缓缓走了出来,顾染和莫征闻一人一边扶住了白楚,白楚的身后,则是跟着白程云和他的独子白旭。 一行人相互行了礼,那白旭落了一声。 「祖父慢走。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祖父的嘱託的。」 对这个旁系的孙子,白楚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点了点头,「程云啊,这府内的事宜就暂时交给你来搭理了,若是有何不懂得,为副管家或者是柳嬷嬷。实在无法处理,就传信来盛京城。好好的教导教导你这孩子。」 白程云恭敬的抱拳行礼,「多谢大伯愿意给旭儿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恩,行了,就别送了,快回去吧。」 几人又相互行了一礼,莫征闻便把白楚扶上了马车,顾染也被留在了马车里。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一路坐着马车一直出了幽州城还是没有想明白,不禁拉着一旁的莫星辰,「你说,外公和父亲把王爷留在马车里做什么?」 他们不是一向不跟顾染一起坐马车的吗?怎么这次倒是把人留在了自己的马车里? 莫星辰偷笑,「怎么,姐,你还担心姐夫吃亏不成?放心吧,就算是吃亏,那也是咱们的父亲吃亏可能性大一点。」 莫星河眼神一沉,白了莫星辰一眼,「好好看你的书吧,这次回去之后你可得多补补课,秋末就要科举了。」 莫星辰点头入捣蒜,「姐你就放心吧,你弟弟我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给莫家丢人的,不就是一个科举嘛,你瞧好吧,我铁定给你拿个功名回来。」 莫星河轻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夜色很快就降临而下,马车上全部都挂上了油纸灯,马车也减速了不少,莫星河在马车之内模模煳煳的,感觉马车一沉,随后她就瞧见了一席白衣的顾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马车里。 莫星河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马车,没有找到自家弟弟,「星辰呢?」 「前面那辆马车。」 莫星河一愣,「我就眯了一会,你是怎么把人给弄过去的?」 顾染朝着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的腿,「瞧你,胳膊都压红了,过来。」 莫星河看了看自己压得有些发红的胳膊,「麻了,动不了。」 她刚刚整个人是趴着睡的,不仅胳膊压红了,腿也压麻了,这会子是半分都动弹不得了。 顾染眼神一沉,随后又靠近了两分,抬手轻轻的抱着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样睡。」 莫星河脸色一红,「外公和父亲还在前面的马车上。」 顾染面色清淡,丝毫不以为意,「我们马上便是夫妻,他们不会介意。」 莫星河小脸一顿,「这样你也没办法睡。」 「我不睡,我守着你。」 「不行。」 「那这样,我枕着你的腿,你靠着车沿?」 「好。」 两人很快便商量好了睡觉的姿势,莫星河躺在了铺上了软垫的连座上,顾染的腿成为了她的枕头。而顾染则是靠着马车,一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莫星河的秀髮。 「阿染,外公找你去,做什么?」 「训诫。」 啊?? 莫星河一惊,「什么?」 「外公叫我去,在教我男人的三从四德。」 噗! 莫星河差点没有笑喷,她家外公居然还懂得什么男人的三从四德啊? 「那,都是些什么?」 顾染突然低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近在咫尺,莫星河心头都漏跳了一拍,随后便听顾染声音压得很底,在她的耳边吐露。 「三从即为,娘子出行,要跟从,娘子的话,要听从,娘子有错,要盲从。」 「四德即为,娘子喜欢,要捨得,娘子生气,要哄得,娘子动手,要忍得,娘子一切,要记得。」 热气散落在,耳边男人好听的嗓音在耳边一字一句,莫星河听得脑袋里暖烘烘的。 「那,你怎么认为?」 顾染抬头,唇角勾出了一道暖人的弧度,「本王觉得……」 「睡吧,夜深了。」 就在莫星河满脸认真等他回答的时候,顾染话头一转,就是不说。 莫星河一愣,「你耍我?」 顾染轻笑,「傻瓜,睡吧。」 莫星河躺在他的腿上,仿佛得到了答案一般,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就在她即将完全睡着的时候,男人抬手抚住她的脸,声音清冷如玉,却暖人心窝,「活了那么多年才寻到的宝,我怎么捨得你受一点委屈?」 「这三从四德啊,我守。」 我守。 仅仅两个字,足以撼动天地。 莫星河唇角不自觉的漫过一抹笑意,终于满足的沉沉睡了过去。 两日后—— 几乎掐着时间点一般,莫星河在两日后的早晨,赶到了盛京城。 马车一入侯府,莫星河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吩咐一些事情,便被顾染带着入了宫,见承帝。 承帝是顾染唯一的亲人了,祭祖之前,必须先去拜见父母,这也算是入门前的见亲了。 这厢,月牙已经带着莫星河买回来的礼物挨个的送去了丞相府,还拿了拜帖入了宫,送给了淳于公主,只不过,月牙跑了一个空,去的时候,淳于公主并不在皇宫。 最后,月牙才带着莫星河专门包装起来的一个锦盒去了镇国将军府。 「月牙姑娘,里面请,我家小将军正在后院等着。」 月牙点头,拿着那锦盒跟在小厮的身后入了镇国将军府。 还未入后院,月牙便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 「紫陌臣,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当真不愿??!」 女子正在强力隐忍,可那哭腔还是忍不住从声音当中泄露出来,令人不自觉也跟着她的声音揪起心脏。 然而对面的男子入了耳,却撼不动心。 「淳于公主,陌臣心中有人了。」 顾妍妍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鼻头泛红,眼眶之中晶莹来回打转。「还有五天!五天她就要大婚了!」 紫陌臣眼皮微垂,「我知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非要在一颗你根本上不去的树下死等?」 「虽不得,然无悔,死不改。」 虽不得,然无悔,死不改。 紫陌臣,我为什么没有生气,只有心疼? 是啊,你不就是想要找一个满眼都是你,能给你绝对安全感的人吗? 他是,可你从来不在他的眼中。 顾妍妍就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勐地抬手擦了一遍眼睛,转身跑出了院子。 她泪眼婆娑,丝毫看不清路,更别说看人了,从月牙的身边擦肩而过,眨眼消失在了月牙的眼底。 顾妍妍眼底的泪,被月牙看的一清二楚,心头说不清的复杂,看着院子中的紫衣少年,月牙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所有的悸动,「小将军,奴婢奉了小姐的命令,来给小将军送东西。」 这一次开口,月牙再也没有用紫公子,而是换成了先前的小将军。 或许顾妍妍的泪让她也认清了现实。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快步走到了月牙的面前,「莫丫头回来了?」 瞧着他那双平淡无波的狭长凤眸瞬间被点亮,月牙的心口微微一酸,点了点头,「恩,小姐已经进宫面见圣上,时间赶不及,便让奴婢来给小将军送了。」 入宫? 这个时候入宫…… 紫陌臣眼神里面的光芒有些暗淡,随后伸手。 「东西呢?」 月牙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了紫陌臣。 「东西已送到,奴婢就不打扰了,告辞。」 月牙恭敬的行了一礼,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也收回了自己的心一般。 紫陌臣几不可查的恩了一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个盒子上,仿佛其他的事情都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心思。 月牙出了镇国将军府的时候,正准备直接离开,眼神一转便看到了角落里蹲着的一道粉红色的身影。 月牙一愣,「你在这先等我一下。」 随后,月牙抬脚朝着那角落中的人走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确定了那人是淳于公主之后,月牙心口说不出的复杂。 堂堂一国公主,窝在将军府门外的角落里,抱着双腿,顾不得礼仪,把头埋在了臂弯里,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比较着顾妍妍,她其实好很多,她还能够及时的收回自己不该出现的感情,不会走到今天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顾妍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蓦地,她听到了一道好听的嗓音有些落寞的想起。 「公主。我家小姐总是说,这世间最由不得的事情便是感情,倘若你不得,便是劫,倘若你放手,便是重生。」 顾妍妍一愣,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了月牙。 「你……」 月牙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手帕低了过去,「我家小姐是侯府大小姐,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月牙。」 顾妍妍吸了吸鼻子,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抹了几把泪,「我记得你,你和另外一个丫头总是跟在莫星河的身边。你怎么在这?」 「我是奉小姐的命令来给小将军送东西的,无意间碰到了公主。」 顾妍妍这才想起,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丫头入院子。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她今天回来的?」 月牙点头,「小姐还让奴婢给公主送去礼物,只不过奴婢进宫摸了一个空,如今礼物还在马车上,不如公主随奴婢一起,让这马车送公主回宫,如何?」 顾妍妍抬头,便看到了将军府外等着的一辆马车。 她今日是偷偷跑出来的,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带,还在这里丢人,还不如去马车里面丢人。 她点了点头,「好。你叫马车过来,还有,不准马夫偷看。」 月牙点头,「诺。」 就在月牙准备回去叫马车过来的时候,顾妍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去装着霸道的道。 「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幕,可不准告诉你家小姐,知不知道?若是你告诉她,本宫没了面子,本宫摘了你的脑袋!」 月牙有些失笑,知道这位公主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公主放心,奴婢今日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不会说的。」 顾妍妍这才放心,「恩,去吧。」 瞧着月牙听话的背影,顾妍妍觉得自己的思绪又上来了,捏了捏鼻子,不甘心的嘟囔道,「臭星河,身边调教的丫鬟都那么懂事听话。」 「你但凡有一丝缺点,我也不至于败的一塌煳涂。」 偏偏对于莫星河,她实在是讨厌不起来,难道有一个朋友,偏偏她看上的两个男人都喜欢她。 顾妍妍撅了撅红唇。 此刻,从承干宫出来的莫星河突然捂住自己的鼻子,朝着一侧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莫星河蹙眉。 谁又在算计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19:跟太后摊牌 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莫星河心底暗忱,该不会是有人在算计我吧? 一旁的顾染眼神顿时一沉,「可是受凉了?」 莫星河摇头,「无碍,只不过是一个喷嚏罢了,没事。」 「我要去慈宁宫一趟,你需要一个人回去了。」 顾染眼皮微垂,「你要去找太后质问吗?」 莫星河点头,「有些事情,既然我们查不出来,直接去找太后问。」 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既然能够证明当初是太后派人围剿她,她总要知道缘由。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查了,总感觉未来会有大事要发生,所以她只能走最快的一道捷径。 「我陪你一起去。」 莫星河如今毕竟还没有大婚,太后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贸然被捅破过往,如若恼羞成怒的话,莫星河怕是要被针对的。 可如果有顾染在,太后就算再有什么不爽,也绝对不敢发作。 如今的南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南召了,承帝身子虽然慢慢的开始恢復,也开始接管朝政,可终究已经不復先前那般身体健朗,在顾染掌管朝政的这几个月,南召有一半的天下,基本上已经快是顾染的了。 虽然他不稀罕,也从来不去争取这些东西,可不代表别人就能够骑到头上来。 至少如今的太后,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那个本领。 顾染的人,太后还动不得。 「你呀,当局者迷,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你去还是不去,太后都不敢动我。」 一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莫名就让顾染唇角不自觉的泛出一丝笑意。 莫星河则是有些搞不懂,她刚才说怎么了嘛? 「好,我让无尽陪着你。」 莫星河挑眉,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冷一也没有跟着她,她身边总是要有一个能够吩咐的人的。 「好。」 「不管你今天问到的到底是什么答案,答应我,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我都在你的背后,所以,永远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其实,顾染之所以要跟着他去,最想要知道的,还是这一点吧? 莫星河知道顾染对他的担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不定与这几件事情没有关联呢?好啦,明天不是还要与你一起去祭祖吗?记住的东西就有劳你今天准备了。」 顾染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 「无尽,跟着王妃,服从王妃所有的命令。」 身后的无尽颌首,「诺。」 慈宁宫―― 一位年约古稀的老者坐在轮椅之上,手中捧了一卷书卷,许久,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身子。 「有些热了,推我回去吧。」 身后的两个丫鬟不敢有任何的阻拦,乖巧的应声。 「诺。」 随即,两个丫鬟便要上前推动那轮椅。 这时,从内殿走出来一个嬷嬷,手中捧了一展青玉色的瓷碗而来。 「太后,今日这天气极好,阳光温暖,却也不刺眼,您可要多晒一会儿。」 太后摆了摆手,一脸的不情愿,「在院子里实在太过无聊了,哀家可呆不下去。扶哀家回去吧。」 「太后,太医可说了,你还是多晒晒太阳,散散心的,屋里太闷了,若是您真的感觉到无聊,不如奴婢推着您去御花园逛一逛如何?还有几日便是春日盛宴了,这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很是漂亮呢。」 太后嘆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带上哀家的剪刀,稍后折一些花回来摆放。」 「诺。」 桂嬷嬷上前,把手中的药膳地走过去,「娘娘,药膳还热着,若是等我们回来之后,怕是就要凉了。」 太后皱了皱眉,把脸别了过去,「又是这晚膳,哀家究竟要喝多少日才能喝完?」 「如今这才是喝第二日,娘娘莫急,太医说了,喝够三日便可,奴婢知道娘娘怕苦,给娘娘带了蜜饯。」 太后斜嗔了她一眼,「你呀,现在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太医说,太医说,怕是把哀家说的都给忘记了。」 后者害羞一笑,「娘娘说的这是哪的话?在奴婢心里,娘娘的身子最重要。」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去接,「好,端过来吧,哀家喝还不行吗?」 用过药膳之后,两个婢女也带好了东西。 就在婢女们推着太后正准备离开慈宁宫的时候,慈宁宫的太监来报,莫星河来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 「身后带了景逸王身边刚刚提升上来的贴身侍卫,无尽。」 太后眼神一滞,只能暂且将接下来的行程搁置。 「去吧,把淮安郡主请过来。」 「诺。」 很快,莫星河就款步而来,无尽则是被留在了慈宁宫外等候。 慈宁宫内,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两个婢女一个嬷嬷在候着。 莫星河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快免礼。」 「算算日子,哀家有喜就没有见到我的淮安了,过来哀家身边。」 太后朝着莫星河伸手勾了一勾,面色仍旧是那般慈祥,如若不是顾染查到的消息,莫星河真的很难去想像,这般慈眉善目的一张脸下面,会是那样的一颗心肠。 「多谢太后娘娘挂念,臣女这些日子没见到太后,也很是想念。臣女从幽州城给太后带了一些礼物。」 太后眼前一亮,故作惊喜的道,「哦?淮安给哀家带了些什么东西?」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开来。 锦盒里面,是一只和莫星河食指上所带着的桃花戒很是相像的戒指。 外形设计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材料。 这就是顾染寻来用于骗那清玄道长所用的戒指。 莫星河从那黑衣人手中拿了回来,如今派上了用场。 可以说那枚戒指和她手上戴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材料和制作,上面的不同。只是见过一两面的人,基本上分不出来。 可太后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她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讶,虽然一闪而逝,却被莫星河抓了一个正着。 太后的眼神微微一闪,有些差异,「竟然是个戒指?不过,哀家怎么觉得这个戒指有些眼熟呢?」 莫星河红唇一勾,点了点头,「太后娘娘不愧是凤眼识珠,这枚桃花戒,臣女手上也有一枚。」 话落,莫星河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太后的面前,食指上戴着的那枚桃花戒格外的耀眼。 那枚桃花戒指是经过雕刻之人精心的设计,上面一共有三朵桃花,每一朵大小不一,花瓣不一,花瓣是用了特殊的技艺染了色,看起来宛若一朵真正的桃花一般,泛着自然的粉红色。 而三朵桃花之间都有一颗很细小的水晶,那种水晶很是难得,似乎有几百种切面一样,尤其是在阳光之下,格外的耀眼。最后面的一朵桃花上面镶着的是最大的一颗水晶,肉眼很难辨别到底有多少切面,它泛着晶莹的光芒,让人难以忽视。 太后眼神一闪,随后装作惊讶的样子,「果然,先前哀家曾经见你戴过,竟然如此的相像。」 「不过,这戒指哀家应该不止见你戴过,好像……」 莫星河水眸一动,随后接着太后的话道,「这戒指曾经是我母亲的,我母亲一直带在身上,她逝世的时候,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把这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从此以后就一直在跟着我。」 太后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这么精緻的雕刻,别说放在当年,即便是放在现在,也仅此一枚。相比较之下,你手里的这一枚,就逊色很多。」 莫星河点头,「是啊,虽然说有所逊色,不过造型别致,用料更是幽州城难得的粉岩石,娘娘身为太后,这些年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臣女自然不敢在娘娘的面前班门弄斧,只是觉得很难得,能够见到和我手上这枚这么相像的戒指,所以便给太后娘娘带回来了,娘娘可莫要嫌弃。」 太后拍了拍莫星河的手,欣慰的点头,「哀家如何会嫌弃呢?你这小丫头的心意哀家收下了。」 「桂嬷嬷,把这东西收起来。」 身后的桂嬷嬷立刻上前,从太后的手里接过那锦盒。「诺。」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说起这戒指,还颇有一番风波呢。」 「哦?怎么说?」 「先前在北城的时候,有位清玄道长不知道为何看中了我手上的戒指,用了计谋想要骗过去,刚巧我手上得了这枚,便瞒天过海做了更换,谁知道,那位清玄道长竟是把我的戒指卖给了一个黑衣人,而且还是用了八百两的黄金,这件事让臣女惊讶。不过,臣女还来不及询问他到底为何买我的戒指,那人便自杀了。哎,说起来也真的是奇怪。」 太后的眼神顿时一惊,「你说,在幽州城的时候,有人想要拿到你的戒指??」 莫星河点头,「嗯。」 「可知道那人的身份?」 莫星河摇头,「不知。」 太后有些急了,「那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莫星河眼眸一闪,便决定再多透露一点东西出来,「有,我们在她的身上收到了一枚五星芒的飞镖,那飞镖材质很是奇怪,形状也从未见过,就连王爷都说未曾见过。」 五星芒!! 听到这三个字,太后的眼神顿时一紧,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仅仅只闪过那么一剎那,被一直在盯着她的莫星河收入眼底。 能够让太后都露出这么恐惧的眼神,莫星河心头顿时一沉。 当下,她也没心情再跟太后打太极了,「太后娘娘,曾经有些话想要私下同太后商讨,不知道……」 莫星河看上了慈宁宫内的其他人。 太后刚好也有话想要问她,而这些事情又是别人不能够听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桂嬷嬷,你带着大家先出去,守着慈宁宫,没有哀家的准许,谁也不能打扰。」 桂嬷嬷颔首,「诺,」 很快,整个慈宁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太后是最先忍不住的,莫星河还没有发问,太后便率先开口。 「你刚刚说,五星形状的飞镖,可有带在身上?」 莫星河摇头,「未曾,今日是入宫拜见圣上的,不可携带兵器,东西便留在了候府,若是太后感兴趣,改日臣女把东西呈给太后娘娘如何?」 太后眼中光芒有一瞬间的暗淡,「那你可会把那东西画出来?」 莫星河挑眉。 她倒是没有料到,太后竟然对那飞镖的执念如此深。 看来,太后的却是知道那飞镖的来处,至少她也是曾经接触过的。 莫星河点头,便走到了一旁书桌之上。 很快,白纸之上便浮现出一只五角星形状的飞镖。 太后看见那白纸之上的东西时,眼神顿时有些紧缩。 「居然真的出现了……怎么可能……」 莫星河蹙眉,心底掠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太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莫星河的声音顿时让太后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到莫星河和白清欢那张有**成相像的脸时,她勐地一震。 「你……」 莫星河心口一紧,「太后娘娘?」 太后吸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轮椅的两旁,就差死死的抠进去了。 半晌之后,太后方才开口,「没有,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时之间有些惊讶罢了。」 莫星河蹙眉,「可太后娘娘刚才的表情,想必是跟着飞镖很是熟悉的?如若太后娘娘知道一些事情,还请太后娘娘告知。」 太后脸色一白,突然之间就发了脾气,「不要再说了,哀家都说了不知道,跪安吧!」 太后说变脸就变脸,明显是触痛了她的某处,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直接问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 「臣女有一事好奇,今日斗胆想要请娘娘解惑。」 太后脸色有些黑沉,所以不復先前的慈祥,「你还有什么话要问?」 「一年之前,百花盛宴的前几天,臣女在普陀寺遭到暗杀,其中有两个侍卫用的乃是大内功夫,经过彻查,终于在前几天查到那两个人乃是从这慈宁宫出去的。不知此事,太后作何回答?」 太后脸色顿时一白,有些恼羞成怒,「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0:和太后合作 「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太后有些恼羞成怒,拍动着轮椅两旁。 莫星河沉声,「对,臣女就是在质问太后娘娘,还希望太后娘娘能够给臣女一个满意的解释。」 「放肆!!」 或许在以前,为了易阳侯府,她即便知道太后对她动了杀心,也不会去招惹太后。 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撑腰,莫星河嵴背挺的杆直,丝毫不惧怕眼前的太后。 如今的太后,不过只是一只纸老虎吧。 太后没想到莫星河竟然会直面来质问她。而且这么嚣张,丝毫不惧怕她的身份。 「莫星河,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在哀家的面前,你都敢如此嚣张?」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太后娘娘,如果可以的话,臣女也想像以前一样尊重你,可是您对臣女起了杀心,若是换成了太后娘娘,可会不语,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计较?」 太后眼皮一颤,知道这件事情她始终理亏,可她如果就这么认下的话,就彻底的屈居人下了。 「区区一个郡主,也敢如此犯上,就算是景逸王借你的胆子,你这也太恃宠而骄了,你说哀家曾经想要杀了你,不过也只是空口白牙罢了,证据呢?如果你拿的出证据,哀家自然无话可说,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你今日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这慈宁宫。」 就在刚刚,还慈眉善目和莫星河上演祖孙情深的太后,这个时候就原形毕露,甚至有生命威胁莫星河。 莫星河丝毫没有任何惧怕。「太后娘娘觉得,臣女既然今日敢在这慈宁宫叫嚣,会是空手而来吗?」 太后脸色微微一白。「哀家倒是好奇,你手中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那当初派出的两个杀手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他们能够查的出来,可他们也绝对找不出证据。因为证据已经全部都被毁掉了。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信纸。 一看到那张信纸,太后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那信纸虽然有些微黄,可质量确实不差的,信纸上面寥寥写了数字,如今虽然已经过了一年,依旧能够看得清晰。 「想必太后娘娘对这张信纸并不陌生吧?」 「这张信纸可不是寻常可见的,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南唐的生宣,如今这种生宣早就已经绝迹,除了皇宫之内,任何地方都不再有,臣女记得,太后娘娘一向喜欢临摹书画,所以圣上便把国库里面仅剩的这些生宣全部都送给了太后娘娘,想必如今太后两年的书桌之上还有这种纸吧?要不然,咱们对上一对?」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你凭什么只根据一张纸就判定此次乃哀家所做?这生宣哀家这的确是有,不过,哀家也一向喜欢打赏那些嫔妃,这生宣纸送出去多少,哀家这里自己都没有数。你如此武断,可真是当哀家是好捏的?」 莫星河红唇微勾,「臣女向来都知道,太后娘娘手段颇丰,臣女自然不敢。」 「不过,臣女刚刚所说,只是其中的第一点罢了。这第二嘛,信纸上面书写的内容,咱们暂且不提,光是这用来书写的墨水,用的便是皇家御墨,这皇家御墨与寻常的墨水自然有区别。尤其是太后娘娘这里的墨,刚才臣女就说过,太后一向喜欢临摹书画,更是喜欢书法,所以这房间里的不管是狼毫笔还是墨水,都与外界不同,乃是上上品。还需要臣女一个一个的说吗?」 莫星河的话直接把太后所有的路都堵死,让她再也没有话说。 终于,太后的身子往座椅上微微一沉,松开了紧紧握住扶手的双手。 「你到底想问什么?」 「太后果然聪明。」 「今日我来,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是我想要知道,太后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我狠下杀手。我要理由。」 过往的事情纠结也没有用,准确的来说,太后的身份不同,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 太后似乎有料到,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 「哀家承认,一年以前,哀家的却是对你动过杀心。」 「不过,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不并不能完全给你解惑,如你所猜,我当时的确是为了你手中的那枚戒指。」 莫星河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眸光不自觉地放到自己的戒指上。「所以,我手里的这枚戒指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开关。」 「你手中的戒指是一个神秘地方的钥匙,那个地方只有你手中的戒指才能够打开。所以,我当时也是为了这枚戒指。」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太后娘娘,您的确是为了戒指没错,可并不代表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如果仅仅只是戒指,你没有必要派人暗杀我。」 以当时她和太后之间的感情来说,如果太后真的想要这枚戒指,自然有很多的方法从她的手里骗过去,可太后全部都没有,而是选用了暗杀这样的方法。 「哀家不能够直接找你要,这样他们会察觉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他们?」 「就是五星芒的主人,那是一个很神秘的力量,几乎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莫星河明白了。 太后想要戒指,但是却忌惮那股神秘的力量,所以不敢明面上找他去要这个戒指,所以只能暗地里,发现别人想要他的命,便插一脚,想要暗中拿下她的戒指,这事情一关隔着一关,她又抹掉了相关的证据,就连顾染都是查了一年才查到,何况还是顾染更熟悉太后。 那这件事情换到别人的头上,基本上算是一个完全查不出来的悬案。 「太后娘娘,不瞒您说,我已经是第二次接触到五星芒的飞镖了,而就在上一次,那些人发动了钱塘镇的瘟疫,把我引了过去,目的就是为了那枚戒指,他们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伤害南召,所以,臣女希望太后能够告知臣女有关于这枚戒指的事情。」 太后的脸上有些为难,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淮安,哀家承认,当时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还好你并无大碍,哀家始终与你有愧。哀家向你道歉。」 太后脸上的歉意看着那般真实,可莫星河却并不相信几分。 「太后对臣女一向都是极好的,以前也多次护住臣女,臣女知道太后娘娘对臣女的好。这些年以来,臣女早就已经把太后娘娘当成祖母看待了,刚才也是略微有些控制不住,还希望太后莫要责怪。」 后者轻轻嘆了一口气,「哎,终究说哀家做的不对,你并没有什么错。」 莫星河眼神一闪,连忙抓住了这一点,又开口道,「太后娘娘,我只知道我手中的这枚戒指是娘亲,当时留给我的,至于她有什么秘密,臣女一点都不感兴趣,既然太后娘娘想要,那臣女可以答应太后娘娘,如果有一天真的解开这个秘密,臣女一定让太后娘娘一同查看。」 太后眼神顿时一闪,「此话当真?真的愿意?」 莫星河点头,「臣女所言绝对真实。」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太后也没有想着再隐瞒下去。 「哀家对这枚戒指所了解到的东西也不多,我只知道她是一个神秘地方的钥匙,而有关于那个神秘的地方,还有一张地图,哀家的手里只有四分之一份残卷。」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什么样的地图?」 「你推哀家进内卧,哀家拿给你看。」 莫星河点头,便乖巧的走到了轮椅后,推动太后进了内卧。 知道太后要去拿贵重的东西,莫星河便自觉的背过的身去。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过自己的钥匙,走到了床头柜浅,转动柜子上面的瓷瓶,随后,那床头柜处边弹出了一个暗槽。 那暗槽里面放了一个锦盒,太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锦盒,随后又转动了一下瓷瓶,床头立刻恢復如初。 「来,你过来瞧。」 虽然看不见,但是莫星河的听力已经被顾染训练的格外敏锐,听到她转动机关的声音和她走路的声音,就能够大概判断出太后刚才是动了那些东西。 莫星河一转过身来,立刻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太后床头柜子上面放着的一个青色瓷瓶。 挑了挑秀眉,莫星河上前蹲在了太后轮椅前面。 太后的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盒子外面有一把小锁,此刻已经被打开,太后有些激动的抬手,打开了那锦盒。 打开的一剎那,莫星河就看到了锦盒内放着的一卷羊皮卷。 那羊皮卷并不整齐,边缘有很多缺口,但是此刻被宝贵的卷了起来,还用了金蝉线绑住。 「这个便是那神秘地方的地图,这是十几年前我无意间得到的,虽然只有小小的一部分,可他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我一直放心不下,经过这些年的查询,也就是这两年才查到,也许跟你手上的桃花戒指有关。」 太后把那捲残图打了开来,地图已经放了十几年,可地图上面的内容依旧清晰,丝毫没有磨损。 「这地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就是有一种能够抓住人心的力量。不过,哀家研究了那么些年,也没有研究出这地图,到底画的是什么。」 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都说开了,太后也没有先前那么警惕莫星河,到时把手中的地图递给了莫星河。 莫星河抬手接过,那地图便展现于脑海之中。 的确,地图上面没有一个能够看得懂是什么的东西,上面画的路径有些奇怪,似乎没有画完一般。 莫星河蹙眉,他们拿到的只是四分之一的地图,所以地图上会有残缺很正常,但是怎么着也不应该全部都是残缺吧? 「太后娘娘,您是如何得知,这地图是有四份的?」 「哀家当初找到地图的时候,便找了身边最信任的绘图师做了粗略的推算,那绘图师便告诉哀家这只是地图的四分之一。」 莫星河蹙眉。 如果是四分之一的话,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暂时,莫星河心中也没有任何的猜测,便又多看了两眼地图,把那地图记在了心底。 太后压根没有料到莫星河记忆力会如此超强,这才给她看的。 看过那地图之后,莫星河便把地图还给了太后,后者立刻小心翼翼又收了起来。 「当年,这份地图是辗转了几人之手,最后才到了哀家的手里,先前拿到这几份地图的人,纷纷死于非命,所以哀家就一直瞒着所有人,把它放在了慈宁宫里。哀家这些年一直在查,也是在前几年才查到,那些人都是死在了你所说的五星芒的飞镖下。」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沉,看来,这些人早早的就已经进入大陆了。在十几年前就曾经来过。 「可即便是哀家的力量,也没有办法查清楚背后到底是谁什么人。哀家只知道那些五星芒飞镖一定代表着一股势力,经过这十几年,哀家能够确定,想要得到这份地图的,不是大陆人。」 莫星河点头,「太后不愧是聪明人,我所知道的信息也是如此。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大陆上的人。」 她查了这么多年的信息,如今莫星河几个月就知道了? 太后有些惊讶,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她手上戴着的桃花戒,「淮安,爱家想要问你,你手上的戒指你知道来处?」 莫星河摇头,「这戒指是娘亲流传下来的,我从小便一直带着了。」 太后蹙眉,「我当年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戒指,也是因为抓住了一个外界之人,从他的嘴里才知道的。」 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太后娘娘曾经抓到过那些人?」 太后点头,「没错,只不过如今人都已经死了。」 死了? 莫星河眼光有些微暗,随后便听太后又道。 「这戒指曾经在你娘的手上,你不知道从何而来,那平阳王呢?亦或者是你父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1:倘若没了记忆 镇国将军府―― 「小六子,莫丫头还没有从宫里回来吗?」 镇国将军府的后院,紫陌臣蹲在院子里,一双大手宝贝的捧住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东西。 身后的小六子点头。「嗯,少爷您放心,我们的人一直在侯府外等着,郡主,若是回来了,必定马上过来通知。」 紫陌臣有些百无聊赖,一双狭长的凤眼不时的落在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紫色水晶上。 「小六子,你觉得好不好看?」 一旁的小六子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捧着下巴做出捧花状,「好好看啊!郡主真的是太有眼光了,居然能够找得到这么好看的自然紫水晶!」 紫陌臣嘴角顿时一咧,「嘿嘿,好看吧?我家莫丫头的眼光就是好,这东西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嗯,淮安郡主还是对少爷很上心的,这枚紫水晶天然生成,被做成了配链的形状,跟少爷简直是绝配。」 紫陌臣一双凤眸之中满是骄傲和喜悦,「不行,我还是亲自去侯府等着吧,这样就能够赶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见到她。」 说到此,紫陌臣是一点都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直接飞到侯府去,「小六子,你立刻去备马,我们现在就出发。」 小六子点头,「少爷稍等,奴才这就去。」 那小六子跑出了门外,没过多久,紫陌臣便瞧见他又跑了回来。 紫陌臣蹙眉,「不是让你去备马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马备好了?」 小六子摇头,手中拿了一张信封,「少爷,奴才刚刚出去的时候,这封信被放在了我们的院子外面,上面写着少爷亲收。奴才就给少爷先带回来了。」 紫陌臣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老子拿过来?哪件事情最重要不知道吗?」 小六子顿时干笑一声,「嘿嘿,那个,奴才知道错了,奴才这就去备马。」 瞧这小六子的身影跑了出去,紫陌臣这才好奇地拿过自己手中的信封。 信封上面只有五个字,而且字迹很是陌生。 紫陌臣亲启。 紫陌臣蹙眉,「呵,胆子不小嘛,这年头敢全名全姓的叫老子的人,整个盛京城也没有一两个。我倒是好奇是谁,都敢把信扔到老子门外了?」 话落,紫陌臣缓缓的撕开了手中的信封。 信封正在静静地躺着一张信纸,展开之后,信纸上面的内容顿时让紫陌臣脸色微微一沉。 片刻之后,小六子很快就备好了马车,「少爷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而且奴才刚刚收到消息,郡主已经出宫了,想必再有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就能够回到候府。」 「咦?少爷你看这封信了?是谁来的信啊?还搞得这么神秘?」 紫陌臣一愣,随即把眼底的沉色掩藏在眼底,淡淡的把那信折好,放回了信封,随后塞到了自己怀里。 「没事,只不过是有人恶作剧罢了,我们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小六子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家主子,随后老老实实的跟在的身后。 紫陌臣一踏入马车,便感觉屁股下面有些硌得慌。 他微微蹙眉,抬手从自己屁股下面摸出了一个盒子。 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紫陌臣脸色顿时一沉。 「少爷,怎么啦?」 门口的小六子本来是准备询问一声能否出发,一撩开帘子就看到紫陌臣那瞬间黑沉下去的脸色,当即觉得整个马车温度都瞬间上升了。 紫陌臣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盒子,「出发。」 易阳侯府―― 从慈宁宫回来的莫星河,一路上脸色一直都是沉吟的,一至于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的无尽,一路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觉得这还王妃的气势比着他家王爷可弱不到哪去。 到了侯府之后,莫星河这才想起来还跟着他的无尽,「我这边事情已经做完,你回王府吧。」 后者这才松了一口气,颔首,「属下告辞。」 无尽前脚离开,后脚月牙收到消息就已经来府门外等她了。 「小姐,你回来啦?」 莫星河点头,「给你的任务可有完成?」 月牙点头,「小姐放心,礼物都已经送到他们手中了。老爷他们都在王府等着小姐回去用膳呢。」 莫星河点头,正准备进府门,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莫星河一转身,就瞧见了镇国将军府的马车。 莫星河挑眉,很快便猜测到了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如她所料,紫陌臣很快就下了马车,两步并作一步,眨眼就到了莫星河面前。 「莫丫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没?」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随后点了点头,调笑般的开口,「小将军身姿裴然,见之一面,甚是难忘,小女子如何不想?」 紫陌臣被逗笑了,乐得宛若一朵花,双手背于身后,把脖子上面的东西展现给了莫星河,「快看好不好看?」 「这可是你给我买的东西,我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你看。」 莫星河目光落在了紫陌臣脖子上面的那颗紫水晶上。 眼神中划过一抹欣慰,「的确,和我想像当中的一模一样。」 那紫水晶是一颗水钻的模样,奶是天然形成的,在阳光之下泛着耀眼的紫光,最关键的是,这可不是普通的食材,不仅仅是水晶,而且还具有曜石的功劳,能够吸附人体内的有害物质,长时间佩戴对人体有莫大的好处。 紫陌臣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自然算不得多差,不过习武久了,身子很容易造成拉伤或者是肌肉过度,这石头会帮助他调节,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最关键的是,好看。 尤其是配紫陌臣。 那股子雍容华贵,这天下也仅此一人。 他即便满口粗话,老子老子的自称,可依旧挡不住他那贵公子的气质,雍容的令人移不开眼。 而那紫水晶便与他的气质极为相似,需要一眼,莫星河便知道这东西紫陌臣一定会喜欢。 而如他说了,紫陌臣非常的喜欢。再加上这东西是莫星河送给他的,宝贝的紧,一直捂着,除了他身边的小六子,实在是他自己憋不住了,急着要与人分享,这才看见的。 「咕咕咕」 这时,紫陌臣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抗议了起来。 莫星河和一旁的月牙两个人顿时在一旁憋笑。 紫陌臣也不觉得羞愧,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莫丫头,我饿了。」 「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给你看呢,连午饭都没吃,不知道,在下今日有没有荣幸能够蹭侯府一顿午饭?」 紫陌臣那调皮的模样很是令人发笑,莫星河轻笑出声,「好,今日我就大发慈悲,餵饱咱紫家的小将军。」 「走喽,去吃午饭咯!」 几个人开开心心的进了院子,饭桌上,莫征闻推迟了开膳时间,听到自家女儿回来的消息,便立刻让人开饭。 白楚先前也是见过紫陌臣的,再加上紫陌臣本就是个开心果,很会逗老人欢心,一顿饭用下来,自然是开开心心的。 饭后,几个人或许都知道莫星河和紫陌臣两人之间有话说,便都给他们腾了空。 揽月阁内,莫星河和紫陌臣两个人一人一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讲着幽州城的事情,气氛没有一丝尴尬。 蓦地,紫陌臣突然很认真的盯着莫星河,「莫丫头,你说,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莫星河挑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紫陌臣耸肩,「就是看到了一个例子,突然觉得有些感慨罢了。」 「我们府上有一个小丫鬟,不知道为何突然没了记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瞧着他每日还挺开心的。身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在陪着她。」 莫星河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望着天空之上的太阳,「怎么说呢?这件事情看个人理解吧,就假如我,我觉得记忆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我的记忆里面有花谢花开,物是人非,更重要的是,有这么一群爱着我和我爱的人,他们就是我世界的光彩,如果没有了记忆,可能我的世界就是一片灰白吧。」 紫陌臣眼神微微一闪,随后点了点头。「是啊,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记忆是她所有的爱,如果没有了这些记忆,她该是有多伤心?」 莫星河挑眉,突然觉得今天的紫陌臣似乎有些感慨过了头,「怎么?那丫头很是不同吗?」 紫陌臣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傻瓜,你想什么呢?」 莫星河耸肩,「就是多口问了一句吧,如果你真的替她觉得悲伤的话,改天可以引荐我认识认识,我说不定会有办法能够让她恢復记忆。」 紫陌臣眼神一滞,随后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也都有自己的选择,至少我觉得现在的她挺幸福,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想恢復记忆的话,我带她来见你。」 莫星河点头,「好。」 「莫丫头,我希望你能够快乐。永远都要快乐。」 莫星河噗嗤一笑,「怎么了今天?突然这么伤感?」 紫陌臣摇头,「我的丫头终于长大了,马上就要大婚了,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顿,「阿辰,这些年以来,谢谢你们在身边陪着我,我感恩有你们。」 紫陌臣转身,抬起自己的大手,放在了莫星河的头上,随后朝下面拍了两下,「傻瓜,未来不管在何时何地,我都会陪着你。」 随后,紫陌臣起身,背对着阳光,表情莫星河有些看不真切,「行了,我也不在这耽误你的时间了,还有几只就要大婚了,你又刚回来,肯定会很忙的。」 莫星河点头,「嗯,的确是开始忙碌起来了。所以未来的几天可能都没有时间再去找你了,到时候,喜帖我会派人给你送去的。」 紫陌臣长睫微微一滞,「好,我等着。」 瞧这紫陌臣离开的背影,莫星河秀眉微蹙。 「我怎么总觉得这傢伙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摇了摇自己的头,莫星河暂时把这些疑惑都放在了心底。 「月牙,去叫周管家来一趟。」 「诺。」 很快,周管家便被叫去了揽月阁。 「小姐,您找老奴?」 莫星河点头,「你从帐房里面安排几个伶俐的人给我,我找他们有事。」 周管家点头,「小姐稍等,老奴这就去吩咐。」 周管家离开以后,月牙有些好奇,「小姐,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帐房里面找人啊?」 「帐房里面的人做事紧密,又小心谨慎,我要他们帮我清点东西,错误的能性就会小很多。」 月牙一愣,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疑惑,「清点东西??」 莫星河点头,随后走到了揽月阁内,在自己的床头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随后,莫星河把那锦盒里面放着的满星楼的令牌递给了月牙。「月牙,你立刻去城外的满星楼,拿着这令牌去取一个东西。」 月牙点头,「小姐要取什么?」 「一把钥匙。」 一个时辰之后,周管家安排的人已经在揽月阁里候着了,一共三个女子,两个男子,共五个人,莫星辰也因为好奇而进了院子。 月牙有些风尘僕僕,手中拿了一个锦囊急匆匆的就跑进了院子。 「小姐,东西拿到了。」 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抬手接过了那东西,「所有人跟我来。」 揽月阁是莫星河的房间,在以前,是白清欢所住的地方。 白清欢走了之后,莫星河住的便一直是她娘亲的房间。 莫星河带着他们进了揽月阁,在揽月阁的正厅内,挂着一幅画。 那幅画乃是当初的莫征闻亲自执笔,为白清欢所画的一幅美人图。 一直变在正厅内挂着,从未取下过。 「星辰,把那画像取下来。」 一旁的莫星辰点头,身形一闪,踩着一旁的凳子就飞身而上,小心翼翼的把那画像给取了下来。 看着空空的墙板,莫星辰把手中的画递给了一旁的月牙,「小心收拾着。」 「诺。」 就在月牙把那东西放起来之后,莫星河搬动了那我用来挂画像的小钩子。 顿时,那钩子带动了机关,整片空白的平板墙顿时发出了一声震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2:娘亲的嫁妆 震动过后,一道台阶出现在众人面前,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哇塞,姐,你房间里居然还有地下室?」 莫星河挑眉,「这可不单单只是地下室。」 随后,莫星河便第一个走了下去。 身后其他的人或惊讶,或好奇,一同跟了进去。 片刻之后,莫星辰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何止是地下室? 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仓库! 面积足足有整个揽月阁那么大,相当于这里只是一入口,而里面却是大半个揽月阁,最关键的是,这并不是一个空的库房,而是一个塞得满满腾腾的库房。 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大箱子,箱子上面有的还缠绕着红布,整个地下室里都被放置了夜明珠,这些夜明珠已经有多年未曾现世,光芒只是略微有些暗淡,还足以能够看得清楚库房里面的东西。 除了那些大箱子之外,地上,桌面之上摆放着许多花瓶,还有一些玉雕,在夜明珠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梳妆盒,摆放的整整齐齐,梳妆盒里面有的还散落着闪亮的金银珠宝。 所有人都惊讶于眼前的一切。 何止是一个仓库。 压根就是一个宝库! 他们就好像是打开了宝库的大门一般,遍地都是金银珠宝。 可以想像那些封闭的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或许更加的珍贵。 莫星辰和自家姐姐一样,对钱财这些东西并不怎么稀罕,但见到这一幕还是惊讶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把抓住了身旁的姐姐,「姐,这里是……」 「这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娘亲当时的嫁妆。娘亲在临死之前把钥匙交给了我,之后便一直存放在满星楼。」 莫星辰都傻眼了,「我的娘耶!!嫁妆?这是娘亲的嫁妆??」 对呀,她母亲当年可是平阳王的独女,又是新皇亲封的平阳郡主,当时她要嫁的人已经是南召的侯爷,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拿出来都足够令人震撼。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娘亲的嫁妆,而且是不包括父亲当年送过去的聘礼,听娘亲说,聘礼好像在平阳王府的另外一个地方放着。」 见到自家弟弟这般惊讶,莫星河不介意再让他惊讶一番。 莫星辰或许是震惊过了头,倒是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些东西都足够买两个城了,想不到咱们娘亲在十几年前居然就已经这么有钱了。」 莫星河挑眉,放眼望去这一个仓库的嫁妆,心头也是微微有些震撼。 十几年前,这些嫁妆足够算是十里红妆了。 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眼红。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白芷和当时还未曾嫁人的莫星雅。 他们早就打着娘亲嫁妆的主意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敢在父亲面前提,再加上父亲常年在边关,他们就把目标打在了自己头上。 莫星河牢记娘亲当时的话,死死的就说自己不知道嫁妆到底在哪。 白芷当年恨不得把整个候府都翻过来,依旧没有找到她娘亲的嫁妆。后面更是威逼利诱,莫星河咬紧了牙关,靠着不知道三个字装傻充愣。 她先前被白芷欺骗,好东西都会给莫星雅,都唯独这么一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 如今想想,也亏的是她娘亲临终嘱託,要不然这嫁妆怕是早就没了。 当时嫁给顾景渊的时候,她可是偷偷摸摸携带了娘亲嫁妆的一半嫁去,后来这些嫁妆便都变成了顾景渊用来招兵买马的筹码。 毕竟她娘亲的这些嫁妆足够令人侧目,如果她带着这么多嫁妆嫁给顾景渊,难免会有些令人生疑,当时的承帝本来就多疑,莫星河便只带走了一半。 那个时候还被莫星雅明里暗里的打听自己嫁妆的情况。 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傻了,知道怎么护住自己的羽毛,便都忽悠了过去。 「你们,把这些嫁妆全部清点出来,列一个单子,今天之内要完成,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再借调。」 从帐房里面借来的五个人,望着这堆成小山一样的嫁妆,头皮有些发麻的点了点头。 「诺。」 把事情安排好了之后,莫星河便离开了地下库房,把那钥匙放在自己的贴身之处,安排了自己院里的几个丫鬟下去盯着点。 「月牙,玉壶还没有传消息过来吗?」 月牙知道自家小姐关心的是什么,「小姐,早上玉壶已经传消息过来,说是嫁衣已经准备好,稍后便送来给小姐试穿,瞧着时间,想必应该也快来了。」 莫星河点头,「嗯,我稍后还有事要处理,你去太尉府催促一下。」 月牙点头。 就在这时,府内的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小姐小姐,玉壶姐姐来了。」 月牙眼前顿时一亮,「小姐,我这就去把玉壶带过来。」 莫星河点头。 片刻之后,玉壶便被月牙带着进了揽月阁。 算算时间也不过只有半个多月未见,莫星河一见到玉壶,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玉壶似乎圆润了许多。 「玉壶见过小姐。」 莫星河轻笑,抬手把玉壶扶了起来,「你如今可是太尉府的少夫人了,不必向我行礼。」 玉壶摇头,「小姐,可没要如此说,玉壶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一生都是。」 莫星河弯唇,「你呀,就是这么倔,看来你在太尉府生活的挺好,都圆润了不少。」 玉壶顿时有些羞涩,脸色都染上了一抹酡红,「小姐莫要打趣奴婢了。」 一旁的月牙重重的点头,「小姐才不是打趣你呢,玉壶,你真的圆润了不少,小脸都圆了,哈哈,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滋润啦?」 月牙的话让玉壶越发的害羞了,小脸都恨不得埋下去,「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日似乎胃口极好,食慾是平日的两倍,而且,吃的还比较多,饭量也是以前的两倍。就连夜间也总是想要吃夜宵。」 莫星河挑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暂且把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看向了她手中捧着的锦盒,「这里面的可是嫁衣?」 玉壶点头,「正是,奴婢伺候小姐穿上。嫁衣的版型很好看,小姐一定会很喜欢的。」 一旁的月牙也顿时激动起来,「小姐!小姐,咱们快试试!」 莫星河颔首,「进来吧。」 一进入房间,月牙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锦盒,顿时,一团火红色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愧是琉璃火,布料一点都不安全,颜色自然通透,与其他染色的颜料并不相同,在阳光之下去看这料子,几乎是一场视觉的享受。 琉璃火不仅是颜色好看,它的用料与其它的棉布不同,有些像冰蚕丝的湿滑,同时又有棉布的触感,与天蚕丝的料子有些相似,但是比天蚕丝的料子又要结实些。 嫁衣很长,拖尾六米的那种,玉壶和月牙两个人合力才把那火红色从盒子里面拿出来,摆放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莫星河一直都知道琉璃火很好看,她当时及笄的时候那件衣服就足够满足他所有的想像,如今瞧见这件嫁衣,莫星河眼神也有些惊艷。 月牙先前便是见过的,这嫁衣一直都是她在准备,只不过她浇到雨湖手上的时候还是没有绣花的,「哇塞!!!这上面的绣花简直太美了!玉壶,你的绣功又精进了不少!」 玉壶满眼都是星星,「小姐的嫁衣,自然是要细心些的,来,我们快给小姐穿上,奴婢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小姐穿上这嫁衣的模样了。」 莫星河轻笑,看着两个比她还要激动的丫鬟有些无奈。 「好,你们两个帮我换上。」 嫁衣很是繁琐,从里面到外面足足有三层,再加上莫星河自己还要穿打底的衣服,一个嫁衣换下来,足足用了有一柱香的时间,累的两个丫鬟额头上都布满了薄汗。 莫星河此刻被折腾的也有些够呛,好在琉璃火的料子很轻薄,穿在身上也不会显得累赘,更不会压到她肩膀抬不起来,这就是琉璃火的优点之一。 尺寸全部都是按照莫星河的身形来定做的,如今穿到莫星河的身上自然是极好的。 莫星河个子本就不低,越发的衬托那红色的嫁衣。 胸口处採用了立体领,上面镌绣了几朵红色牡丹花,牡丹天姿国色,乃是国花,最是雍容华贵。 所以,整个嫁衣所用到的花色便是牡丹,花开惊艷,加上玉壶精湛的锈技,那牡丹花宛若真实盛开一般,震惊四方。 最是好看应在腰部的一朵大牡丹上,那是一朵完整的牡丹花,其他地方都是半朵或者是残缺的,唯独只有一间的那一抹牡丹花,乃是整件衣服上的主角,其他的都像是配角一般,越发衬托的那朵牡丹娇艷欲滴。 从腰部一直延伸到胸口,牡丹花瓣雍容华贵,整个的为嫁衣多了一丝高贵和大气,牡丹花花蕊所用的绣线乃是罕见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芒。 裙摆之上绣了九朵牡丹,九乃是极数,更是代表着崇高之意,让整件衣服都多了一丝意义。 这件衣服就是为莫星河量身而做,在莫星河的衬托之下,美到了极致,尤其是莫星河那张精华绝艷的脸,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一眼难忘。 两个丫鬟都已经看呆了,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莫星河对这件衣服也是极为满意的,女人嘛,都喜欢美的东西,莫星河自然也不例外。 不她他还不至于像两个丫鬟那般夸张,这嫁衣她曾经也穿过一次,然而和这一次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轻笑了一声,莫星河有些无奈,抬手砸了一下月牙,「回神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月牙顿时回过了神,咧嘴一笑,「小姐,如今可还没上妆呢,都已经迷晕了奴婢,出嫁内日上了妆容之后,奴婢可就要美死了。」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什么美死啊?」 「嘿嘿,如果奴婢是男子的话,必定会拜倒在小姐的红裙之下,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起来。」 莫星河抬手弹了一下月牙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嘴可是抹了蜜?」 「嘿嘿,奴婢说的可是实话,玉壶,你说对不对?」 一旁的玉壶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小姐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绝无仅有,一定是老天爷的馈赠。」 「说真的,奴婢还想着,小姐能够嫁给景逸王,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如今,奴婢觉得,景逸王能够娶到小姐,真的是走了大运了!」 「哈哈哈哈!月牙,你这比喻太对了!」 莫星河被他们两个逗的,憋笑憋的肚子都有些疼,「你们两个可不要再夸我了,赶紧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动的地方?」 月牙和玉壶两个人立刻收了笑意,一前一后地开始检查。 「衣服没有什么问题,搭配在小姐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件衣服也就只有小姐能够衬托的出来,别人穿定是不行的。」 「很是服帖,不过,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我怎么感觉腰部的位置有些宽松呢?」 「不对啊,奴婢先前的时候,明明是量好的,与小姐的尺寸是一模一样,除非小姐瘦了,不然应该是刚刚好。」 「不过,这样也好看啊!真的超级美!!小姐就像天上的仙女儿一样!!」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扶额,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在钱塘镇的时候顾染交代她的话。 如果她太瘦了,到时候婚服肯定会大。 莫星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的确是比婚服要稍微瘦了一些,她当时出的血,现在还没补回来。 看来这几日她可要多吃一些补品。 「帮我换下来吧。」 很快,嫁衣就被换了下来,一主二仆三人坐在了院子里,莫星河抬手对着玉壶,「把手伸过来。」 玉壶一愣,随即也没有问原因,别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莫星河面前。 小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之后,莫星河表情有些玩味。 「看来这几日,玉壶的确是过得很滋润啊。」 莫星河特意强调了滋润两个字,玉壶的脸顿时就红了。 一旁的月牙还有些不明白,担忧的看下莫星河。 小姐主动为玉壶诊脉,难道是发现玉壶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姐,玉壶难道是生病了?」 莫星河有些神秘的摇摇头,「她这可不是生病了,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3:紫陌臣中毒 镇国将军府―― 夜色浓郁,不知道掩盖了多少险恶,即便连阳光都无法照射到的地方,便是那些罪恶存在的媒介。 满星阁里,紫陌臣捧着手中的紫水晶,眼神复杂万分。 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了一道黑色声音,紫陌臣眼神一闪,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对方的脚步声。 「谁?」 彭! 紫陌臣的身影极快,瞬间从一旁的窗户跳了出去,然而,门外的那道黑影却顷刻间消失。 紫陌臣看着空旷无人的走道,一双好看的剑眉蹙了起来。 蓦地,他眼神一紧。 门口前,静静的躺着一个信封,与他白天所收到的信封一模一样。 紫陌臣死死地握了握拳头,低头去把那信封捡了起来。 然而这次,信封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空旷的白纸。 紫陌臣蹙眉,不经意间抬手推开了门,下一瞬,他顿时感觉面前一道黑影。 紫陌臣脚步微微一滞,不自觉的往自己放刀的地方走过去,离那人始终保持有两步远。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嫁,我猜,你应该并不爱她吧?」 紫陌臣勐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让莫星河变成你的女人,你要不要与我合作?」 紫陌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要,立刻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打莫丫头的主意,否则老子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人潺潺一笑,笑声听着有些令人头皮发麻,「男人啊,总是口是心非,明明今日下午还动了心思,啧啧啧,说不定过一夜,你的想法又变了呢?」 紫陌臣脸色顿时有些微微发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帮你而已。」 紫陌臣脸色一冷,「我也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敢打扰莫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人呵呵一笑,冷的有些让人发抖,「还真是痴情啊,可惜啊,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紫陌臣,如果我是你,不顾一切,我也要把她抢回来。」 紫陌臣眼神一寒,「你不是我,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不要去动她,否则我一定跟你拼命。」 「呵呵,怎么办呢?我这次还非得要毁了她的婚事呢。」 紫陌臣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把就抽过了一旁的大刀,瞬间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你敢!」 那人全身都隐藏在黑袍当中,看不到容貌,甚至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紫陌臣只觉得浑身一软,瞬间就没了力气。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你……」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只好对你用强了。你瞧瞧,老老实实的跟我合作不行吗?非得要我出手?」 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紫陌臣心底快速下沉,「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只是让你尝尝撕心裂肺的感觉罢了。」 「我瞧着你是个无情的,不如就提前尝尝这个味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紫陌臣怒了,「来了!有刺客!立刻来人!!!!!」 黑蛇是紫陌臣的贴身暗卫,立刻出现在了房间里。 然而紫陌臣亲眼看着对面的黑袍男人嘲讽一笑,随后快速的闪过了一旁的窗户,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黑蛇进来的时候,那黑袍人已经消失。 紫陌臣突然感觉一阵心绞痛,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心脏的位置都快要炸裂开来了! 「啊!!!」 突然,紫陌臣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他隐忍的叫了一声,突然丹凤眼就微微一滞,身子扑通一声就摔了下去,陷入了黑暗。 这一睡,紫陌臣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睁眼,紫陌臣就对上了黑蛇那张漆黑的瞳孔,吓得他浑身一抖,差点没从床上炸起来。 黑蛇瞧见他醒了,终于不经意间松了一口气,「公子,人丢了,属下没追上。」 紫陌臣眼神一寒,「算了。」 就算是他,怕是也追不上那人。 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这种速度,就连轻功一向卓越的顾染,怕是也追不上。 「公子,你的身体?」 提起自己的身体,紫陌臣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的那股子疼痛,他下意识的蹙眉。 「公子,你的脸色很是苍白,需不需要黑蛇叫大夫过来?」 「不用,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瞒住消息。」 黑蛇颔首,「诺,属下知道了。不过,夫人今天下午应该会回来,公子的脸色很难瞒过去。」 紫陌臣有些无奈的抚额。 紫陌臣抹了抹自己的心口,那种疼痛感已经消失,可是他的心口还是有些钝痛,像是后遗症一般。 「黑蛇,去燕家,请燕公子过来。」 「算了,去备马,我去找他。」 燕家—— 药房外,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来回捣鼓着院子里面的药材,身旁的小厮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 「公子,你就歇一歇吧,这药材你都捣鼓了一夜了,这两日你都没有好好歇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燕苏蹙眉,摇了摇头,「不用,本公子的身子,本公子自然清楚,须得你来操心?去,给本公子泡杯茶来,清清嗓子。」 那小厮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诺。」 「公子公子,紫家的那个小将军来找公子了,已经到了前厅。」 燕苏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有些不信的道,「紫家的小公子,你们没看错?」 紫陌臣每次跟他见面都会斗嘴,恨不得这辈子不见他,怎么回来找他?要是帮忙的话,也是找莫星河啊。 小厮点头,「没错,正是紫公子。」 燕苏蹙眉,「走,带我过去请瞧瞧。」 燕苏到前厅的时候,紫陌臣已经在前厅候着了,紫将军上朝还未归,便由大管家在接待。 「呦呵,小将军今日怎么这么得空,来我燕家视察工作吗?」 一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就知道是燕苏来了,紫陌臣顿时回怼了一句,「燕公子起的倒是挺早,不过瞧着眼帘有些黑,莫不是一夜没睡?」 燕苏上前,一展手中的摺扇,依旧是翩翩公子,「本公子就算是一夜未睡,气色也不至于像小将军一般,如此苍白。莫不是昨夜里欢喜过度,今日撑不起来吧?」 紫陌臣眼神一闪,「燕苏,我近日来,的确是找你帮忙的。」 燕苏挑眉,「呦,难得啊,小将军有朝一日也有求到我燕府的。怎么不去找你心心念念的莫丫头?」 「也对,今日星河应该是去黄庙祭祖了。」 紫陌臣眼神微垂,脸色有些不好,「我找你的事,不要告诉他。」 瞧着他这般模样,燕苏也不开他玩笑了,快速上前,坐在了紫陌臣旁边,「抬手。探脉。」 紫陌臣立刻听话的把胳膊递了过去。 片刻之后,紫陌臣亲眼瞧着燕苏的目光从吊儿郎当到深沉凝重。 「很严重?」 燕苏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已经再不復任何笑意,「你接触了什么?」 「一张信纸,空白的信纸。」 他来的路上仔细想过了,那人没有对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而他唯一触碰的东西就是那门前掉落的一张空白信纸,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燕苏蹙眉,「信纸?什么样的信纸,带来了没?」 紫陌臣点头,「带来了。」 「黑蛇,拿来。」 话落,黑蛇把带来的一个锦盒拿了出来,打开在燕苏的面前。 那里面只是一张信纸,并没有任何的东西,信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一片空白。 燕苏从自己的医药箱里面拿过了一个医用的棉布,把那信纸夹着拿了出来。 半晌之后,燕苏摇了摇头,「不是信纸的原因,这种信纸没有任何问题。」 紫陌臣一愣。 「连自己如何中毒都不可知,可见下毒之人手法很是隐秘。」 「的确是中毒?」 燕苏点头,「的确是中毒,而且不是简单的毒,乃是曼罂,毒典之上排名前十的毒,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的,不过,我曾经研究过,倒是不经意间研究出了解药。」 听到有解药,紫陌臣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解药就好。那这件事情就劳烦燕公子了。」 燕苏挑眉,凉凉的看了一眼紫陌臣,「你就先呆在这不要走,我燕家刚好有药材,我马上派人去熬药,先服用一例我观察一下,想要彻底解毒,这药需要喝三天,三天之后方才会驱散,你在这等着。」 紫陌臣点头,「行,你去吧。」 燕苏恩了一声,身影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吩咐管家,让管家带着紫陌臣在府邸之内逛逛。 而他自己则是连忙去写药房拿药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紫陌臣已经逛完了这燕家的后花园,燕苏的药也熬好了。 闻着碗里苦哈哈的药,紫陌臣下意识的蹙眉,一张俊脸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不要想着放糖,这药若是放了糖就没有药性了。」 紫陌臣脸色一沉,「那我可以喝完药之后……」 燕苏顿时冷哼,「不可以,而且,这三天你都不能吃任何的糖,甜的东西一律不准碰。」 紫陌臣撇了撇嘴,抬手端着面前的药丸送进了嘴里。 一碗苦药进去,苦的紫陌臣脸都要变形了,燕苏收回了药碗,递给了身后的管家,「带着小将军再去逛一圈。」 紫陌臣刚刚喝的药差点没有吐出来,「还逛?」 「你需要尽快让药融入你的体内,管家,去。」 「诺。」 于是,紫陌臣又跟着管家去逛了。 为了不让紫陌臣那么无聊,管家还特意带紫陌臣逛刚才没有逛完的后半部分花园。 紫陌臣揉着自己的胸口,第一次觉得逛花园也那么无聊。 「去,找你们家公子过来,陪老子说说话。」 管家一脸的为难,「这,小将军,我家公子昨个一晚上没睡,这会应该是去休息了。」 他果然是一晚上没睡啊?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紫陌臣收回了这个想法。 这时,花园内钻进了一道青色的身影,很快便走到了紫陌臣的身边。 一展手中的摺扇,燕苏调笑道,「能伤了小将军的人,本公子还真的是好奇,既然小将军那么无聊,不如把自己的不幸说出来,让本公子开心开心呗?」 紫陌臣顿时握紧了拳头,「老子就算是中毒了,也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燕苏晃了晃手中的摺扇,一脸的无赖,「呦,我好怕啊。」 「小将军大可以动用内力,你现在好好瞧瞧,你体内的内力还剩下几层。」 紫陌臣蹙眉,「你几个意思?」 「小将军自己便是习武之人,相比比谁都清楚此刻体内的情况。」 「这曼罂针对与心脏,影响丹田,若不是你运气好认识本公子,来的又早,加上对方并没有想要了你的命,怕是已经回天乏力了。不是本公子吹,这曼罂之毒,怕是星河那丫头一时半会都解不开,面对你的救命恩人,小将军就是这个态度?」 救命恩人四个字,成功的卸掉了紫陌臣的獠牙,半晌之后,他握着拳头一脸不情愿的开口,「这次,谢谢你。」 瞧着他那别扭的样子,燕苏不自觉的轻笑出声,「恩,大小声,没听见。」 紫陌臣顿时出鬍子瞪眼睛,「你少蹬鼻子上脸了,一会老子拆了你这燕府。」 燕苏冷哼一声,「你敢,你这毒还没解开呢。」 顿时,紫陌臣怂了。 「你不是关心我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吗?我告诉你。」 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燕苏的嘴也老实了,「说。」 「黑袍人,看不见容貌,但是轻功很高,比这顾夜离只高不低的那种。」 燕苏蹙眉。整个南召,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得过夜离的轻功,夜离的轻功乃是须弥师尊所传,基本是公认的南召第一。 「昨天,我府中收到了一封信,还在马车上给我放了一颗丹药,信上说,那枚丹药可以让星河失忆,忘掉这两年来的一切。而且,她会爱上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 碰,燕苏手中的摺扇一滞,有些发寒的看着眼前的紫陌臣,声音冷若冰霜,「你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4:莫星河中毒 「我没有。」 「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动了那个心思,可莫丫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该拥有五彩斑斓的记忆,这是他的权利,我没有权利去抹掉她的记忆。」 燕苏顿时冷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什么鬼丹药?拿出来我看一下。」 紫陌臣点头,「我之所以没给莫丫头吃,一是因为,我不愿意让她变得不完整,二是因为,我不确定这药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忘情药。东西我带来了,刚好你今天检查一下。」 燕苏眼神一眯,「检查一下?怎么?如果它真的有那功效,你还打算给莫星河吃不成?」 紫陌臣摇头,「当然不会。」 燕苏一脸的狐疑,「我才不信呢,东西拿出来,放在我这里保管。」 紫陌臣丹凤眼一眯,顿时警惕地看着燕苏,「你确定管得住你自己?」 燕苏一摇手中的摺扇,「瞎说什么呢,本公子对她可没什么意思。」 紫陌臣不屑的嘲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在这忽悠谁呢?」 「先把药拿出来检查一下。」 紫陌臣点头,把怀中放着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那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褐色的丹药,那丹药不大,只有小小一颗,比糖豆还要小。 「我需要检查一下,这单药里面的成分,既然你我双方都不放心,那不如就刚好直接把这丹药毁了吧。」 紫陌臣点头,「我觉得那一批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担心他们会对莫丫头不利,好好检查一下这丹药。」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武功高强,除此之外呢,没有任何一点其他可辨认的特点吗?」 紫陌臣摇头,「他穿了一身黑袍,把脸全部遮挡住了,看不清楚五官,身上也没有其他有用的特徵,对了,我还有一封信,笔迹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燕苏眼前顿时一亮。「那我们就从笔迹入手,还有信纸的纸张,我会发动燕家所有的势力,一定能够查到的。」 紫陌臣略微放了一颗心。 燕苏答应帮忙在他意料之内,只要有了燕家的帮助,毕必定是事半功倍。 燕家四代行医,最能够为人所道的,除了他们的医术之外,就是人脉了。 这些年不管是行医之人,还是为官为权者,亦或者是贫民商贾,接触着甚之,接触面也甚广。 如果整个燕家全部发动追查,应该很快就能够查到。 「对了,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王爷和星河?他们两个有所防备也是好处。」 紫陌臣摇头,「如今他们两个已经在皇庙祭祖,再有两日便是大婚了,我们先暂时压下这个消息,暗中多派一些守卫防着,先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行完大婚。」 燕苏点头,「好,这件事情大婚之后再告诉她。」 两人很快便商定了对策,纷纷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而此刻,在皇庙之内的人,跟着规矩安安静静走完一切的流程。 两日之后。 距离大婚还有最后一天,整个候府都忙的手忙脚乱,此刻对面的景逸王府也好不到哪去。 明日一早便是大婚,所以在下午的时候,莫星河和顾染两人就已经离开了祖庙,各自朝着各自的府邸而去。 大婚之前,根据规矩,两个人都不能相互见面。 「小姐,这是所有的嫁妆明细,全部都在这里了,您点点。」 「小姐,这个是明日出嫁时候的所有规矩行程,您再看一遍。」 「小姐小姐,这个红头巾突然出了点问题,需要再重新量一下尺寸。」 「这边,这边,这边的红灯笼还要再挂两个!」 「有没有人啊?递两个灯笼过来!」 揽月阁里,人声鼎沸,丫鬟叫了半晌,也没有人过去。莫星河低头拿了两个灯笼,便自己上阵。 「小姐,您来看一下,这个是王府刚刚送过来的礼单,您先过目一下。」 这李丹一向是一分为二的,一份会提前送到她手里,另外一份则会在明天一早来迎接她的时候由礼官来禀报。 莫星河点头,「拿来吧。」 易阳侯府内,莫星河刚回来就被各种琐事缠的头疼。 明日就要大婚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夜,明日所有的行程全部都要点一遍,过一遍,所以一直忙了两个时辰,莫星河连口水都没喝。 「小姐,您喝口水。累了这么久了。」 就在莫星河很是疲乏之时,旁边被人递上了一杯茶水,声音很像月牙,莫星河下意识的抬手接过,连头都没抬。 一盏热茶送入口中,莫星河终于觉得自己好像回命了一般,把茶杯递了过去。 她刚把茶杯递还回去,这边便听到了月牙的声音,「小姐小姐,淳于公主和林灵小姐来了。」 莫星河瞬间抬头,便看到了朝着揽月阁院子跑进来的月牙,秀眉一蹙,莫星河下意识的转身。 然而,刚才给她递茶杯的人已经不见了,整个院子还是那般忙碌,装嫁妆的妆嫁妆,布置的布置,没有一个人闲下来。 莫星河蹙眉,还没来得及细想,月牙就带着两个人进了院子。 顾妍妍噌了一下就蹦到莫星河的面前。 「想什么呢?明天就要大婚了,难道是紧张的?」 莫星河勐地回神,随后摇了摇头,「我突然想到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劳烦公主先等我一下。」 「我马上回来。」 话落,莫星河立刻就闪入了人群当中,叫来了冷一,「冷一,你立刻去厨房里面查,刚才有哪个女子都拿过茶水过来,还有就是,立刻派人暂时封闭几个出口,暗中查,这个事情不要进行中在明面上。」 冷一颔首,「是。」 看着冷一的背影出去,莫星河心口划过累么不安的感觉。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思及此,莫星河抬手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她手里制造的解毒药丸,几乎可以解百毒。 尤其是在知道了背后有神秘人的出现,莫星河近日越发的警惕。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反正这药也没什么后遗症,多吞两颗总是没问题的。 随后,莫星河这才回到院子里,「抱歉,有一些事情绊住了脚。」 欧阳林灵淡然一笑,「明日就该大婚了,你今日应该是忙的。不忙才奇怪呢。」 顾妍妍撅唇,「怎么?以嫌我们耽误你时间了?」 莫星河轻笑一声,「怎么敢?」 「不知道两位今日前来,可是来给我送新婚贺礼的?」 顾妍妍挑眉,「不是的话,我们就不能来吗?」 莫星河煞有其事的点头,「公主你也瞧见了,如今这院子里忙得很,如果不是新婚贺礼这么大事的话,臣女可是很忙的呢。」 一旁的欧阳林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啊。我们今日来的确是来送贺礼的,来的有些晚了,你可莫要嫌弃。」 莫星河挑眉,果然让她猜中了,「果然如此,不过,为何不等到明日再送?」 「明日我们要送的便是代表家族的礼物了,作为朋友,我们的礼物并由今天晚上来说,也代表我们两个的心意。」 莫星河一愣,倒是没有料到他们两个竟然会送双重礼。 尤其是丞相府。 欧阳林灵还未曾出嫁,作为代绣闺阁的女子,自然是有爹娘代为出面,尤其是这种喜宴,闺阁女子是完全不必要单独送礼的。 「林灵,谢谢你。」 欧阳林灵温婉一下,「我这一生能有两个朋友,已经是上天恩赐。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客气。」 一旁的顾妍妍嘴唇一撅,「你怎么不感谢我?本公主我也是送了双份呢?」 莫星河一愣,随即喷笑出声,「好。好,感谢公主殿下,多谢公主殿下慷慨。」 顾妍妍顿时傲娇哼,「你知道就好,早晚让你还回来,等到本公主大婚那日,你定是也要给我送双份的。」 一旁的欧阳林灵有些愣重,调笑道,「哪有还找人家出口要礼的?」 「公主放心,等公主大婚之日,除了两道礼之外,臣女还可以许公主一个愿望。」 「林灵,等到你大婚那日,我一样会许一个愿望给你,随便你们两个提,只要不让我杀人就可以。」 顾妍妍前面一句还挺开心,后面一句就不乐意了,「本宫相是那等嗜杀之人吗?本宫分明就生的善良可爱,娇俏可人。」 「哈哈哈哈。」 莫星河顿时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一旁的欧阳林灵这会也憋笑不下去,捂住唇瓣笑了起来来。 三个人又攀谈了将近一柱香左右的时间,眼看着天色黑沉了下去,她们两个这才离开。 送二人离开之后,莫星河便觉得脸色有些发红,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尤其是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发热。从小腹直腾而起的热气。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转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一旁的月牙一愣,「小姐,你很热吗?脸色也有些微红。」 莫星河点头,「是有些热,想必是刚才奔波跑的了,你去给我弄些凉茶来。」 月牙点头,「那小姐去房间休息一下,奴婢去去就来。」 莫星河点头,便暂时把这些工作全部都堆了起来,进了房间。 然而,进入房间之后的莫星河并没有任何一是好转。 即便她已经脱了外袍,体内的燥热还是没有停止,似乎,越发的开始严重。 那种燥热感与普通的发热并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和,难以言喻的渴望。 莫星河秀眉紧蹙,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她连忙抬手,放到了自己的脉搏处。 片刻之后,莫星河一双水眸立刻沉了下去,整张脸都有些发黑。 该死的。 莫星河现在想爆粗口。 这时,月牙端着一杯凉茶走了进来,一闻到那凉茶的味,莫星河顿时有些难以自控的伸手,把那凉茶接过来一饮而尽。 凉茶入了肚,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她顿时站了起来,「月牙,你马上去浴堂,给我放满冷水。另外……」 莫星河快步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抬起毛笔刷刷的就写下了一列药方。 「按照这个药方的药去药库拿,玉壶现在还在对不对?」 月牙还有些愣重的点了点头。 「玉壶还在,正在帮小姐准备明天用的头巾。」 莫星河点头,「让她暂时放下手中的东西,找人去盯着这药,熬好之后立刻给我送到浴堂。」 月牙下意识的颔首,接过了莫星河手中拿着的药方,「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为何要去泡冷浴?」 「照我说的办,传信给冷一。让他给我立刻封锁所有的出口,从现在开始,侯府只许进,不许出。」 月牙点头,也顾不得问原因了,连忙跑了出去。 这厢,莫星河死死捏紧的拳头,趁着自己还能够保持清醒,连披风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向了浴堂。 一路跑到玉堂,莫星河感觉自己越发的燥热,就连额头上都开始往外冒汗,那种燥热令人有些发狂。 所以,浴堂的大门一打开,莫星河什么都不顾,碰的一下就跳了进去。 冰寒的冷水顿时刺激的莫星河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但那种冰冷,却让莫星河感觉极为舒适。 月牙此刻已经吩咐完毕,连忙跑了进来,便看见已经进去了的莫星河,她顿时一惊,「小姐??」 「这可是冷水啊!」 莫星河水眸微闪,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水里,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冷水,来压制她体内的慾火。 该死的,她居然中了…… 「月牙,派人守住整个浴堂,谁都不能进来!」 「是。」 一盏茶之后,玉壶已经按照药方上配的药,熬好了药汤,心里感觉不对劲,便亲自给莫星河送了过来。 一碗药汤下肚,莫星河呆在冷池里观察了整整有一炷香的时间,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退却。 不仅如此,体内的燥热似乎越来越严重,她面前已经几乎有些重影,快要还要连人都看不清。 莫星河怒骂了一声,「王八蛋。」 这样下去不行,她明天还要大婚,这样下去,她会爆体而亡的! 莫星河死死的咬了咬牙,从唇瓣里吐出了几个字。 「月牙,立刻去王府,请顾染过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5:借你一用 冰冷。 燥热。 莫星河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极端,一边是寒冷,一边是燥热,水火不容,而她作为载体,几乎快要被压榨的爆体而亡。 这种情药是她先前未曾接触过的,居然连她的解药都不管用。 莫星河现在已经没有经歷再去细想,她只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解毒,她撑不过一个时辰。 浴池外,莫星辰是第一个感觉到自家姐姐不对劲的人,「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的月牙也很是为难,「公子,具体所谓何事,奴婢也不知,小姐说她自己有办法。」 莫星辰怒了,「有什么办法?她都在里面泡了一个多时辰了!那可是冷水池啊!再怎么泡下去?身体还要不要?」 「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星辰,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身体有不舒服,我马上去找燕公子!」 此刻,浴池里的人已经几乎快要丧失掉所有的自控力,尽量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水里,因此也没有听到门外自家弟弟的声音。 莫星河没有回答,莫星辰这下急了,「月牙,我姐怎么不吭声了?你快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月牙一时间也有些担忧,然而却是紧紧牢记自家小姐的话,「小姐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包括奴婢。」 莫星辰脸色顿时一沉,「如果我姐出什么事怎么办?你担得起吗?滚开!」 如果莫星河要硬闯,光凭月牙一个人是根本拦不住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楼顶之上飞身而下,二人只能够看到一袭白影,连面容都看不清楚,那人便已经钻了进去。 莫星辰眼神一闪,很快便意识到的那人是谁,瞬间就急了,「姐夫!你出来!」 刷! 他叫的人没出来,倒是叫出来的另外一个人。 房顶之上,一直跟着顾染的无尽稍微比他慢了两步,此刻快速出现在了浴池旁。 与此同时,出现的人还有岑溪,二人一同立在浴池前,抬手拦住了想要冲进去的莫星辰。 「莫公子,属下知道您担心,我家王爷已经进去了,还请公子放心,王妃一定不会出事。」 莫星辰脸色一沉,冷眼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月牙,「为什么他可以进去?」 月牙有些尴尬,双手的手指都扣在了一起,「是小姐特意吩咐,让奴才寻人去找王爷过来的。」 莫星辰脸色一冷,「那我就在这外面守着。」 这时,冷一很快就走了过来,正好看见等在外面莫星辰,「公子,小姐有吩咐,还请公子帮忙。」 莫星辰蹙眉,「什么事?」 「抓到给小姐下毒的人了。」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闪,「下毒??」 一旁的月牙点了点头,「小姐的脸色很不好,刚才还让奴必须熬了解药,应该是有人给小姐下毒,这已经让冷一去抓人了。」 「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你们蛮的,倒是挺好啊!」 「小姐不想让大家担心,还希望公子能够暂时对侯爷和老王爷保密。」 莫星辰话头一滞。 他不得不承认,明日就是大婚,这两日父亲和外公每日都在操心,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如果这个时候知道姐姐中毒了的话…… 还是要瞒着些的。 「我立刻派人去请燕公子过来,放心吧,这边我会瞒住的。」 话落,莫星辰跟着冷一很快就离开了浴堂。 顾染已经来了,月牙也松了一口气,再加上门外有岑溪和无尽在守着,月牙也不用再时时刻刻警惕着,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暂做休息。 浴池内―― 莫星河此刻眼前已经不只是重影了,几乎已经看到的人都是晕乎乎的。 然而她不用眼睛看,都能够闻到此刻出现在浴池内的一道熟悉的香味。 嘭! 来人一个蚱蜢便跳进了浴池,速度极快的朝着把自己半埋在水中的莫星河而去。 即便是自己中了情药,能控制住自己,莫星河的敏锐也并没有下降,很快便察觉到了来人。 「你终于来了。」 顾染一双眼睛都有些通红,快速的靠近她,声音因为心疼有些沙哑,「怎么回事?」 这么冰冷的池水,就连他都感觉到身体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冷的在池子里都有些发颤。 更何况莫星河这么孱弱的身躯?而且已经在这池子里泡了一个时辰? 莫星河苦笑了一声,「不小心被人算计了,而且这毒我还解不了,我需要你的帮忙。」 顾染点头,「你想让我如何做?」 别说是帮忙了,就算是把毒渡到她的身上,他都是愿意的。 然而,莫星河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都呆愣在了浴池里。 「借用一下你的身体。」 顾染眼神勐地一滞,有些不可思议。「你……」 「抱我。」 女子清冷的嗓音带着压抑说出了两个字,那嗓音你的压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妖冶。 顾染只觉得心口都有一些发烫,这才注意到莫星河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下一刻,顾染上前,大手一揽,就把面前的人给揽进了怀里。 本来还以为会接触到一道冰冷的身体,谁料却接触了一道浑身火热的身体。 顾染下意识一愣。 这个时候,如果顾染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莫星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莫星河已经本能的开始勾住顾染的脖颈,也不再让自己压抑,身体灵活的缠住了顾染。 一双桃花眸瞬间一沉,顾染下一刻,把莫星河的身体整个的从湖里抬了起来。 刷! 两个人快速的冲出了浴池,一阵风吹过来,原本应该冷到发抖的两个人,此刻却一个比一个发烫。 顾染抱住莫星河,声音有些发沉,「无尽,把揽月阁所有的人全部赶出去。」 一直在门口待命的无尽立刻开口,「诺。」 他话音刚落,面前便迅速闪归到白影,白影的手中抱着一团红影,快速的消失,速度快到两个人,只能看到残影。 无尽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么快的速度,整个人都有些愣了,「王爷这轻功又精进了。」 岑溪却是摇了摇头,「王爷的轻功的确是精进了不少,可如今这么快的速度,放在以往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想必是有人动了他极为在乎的人,才会迸发出这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无尽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老大,你说的是王妃吗?」 岑溪挑眉,「不然呢?看来能够牵动王爷思绪的人也就只有王妃一个。没听出来王爷刚才话中的杀意吗?」 「快去吩咐吧。」 刷! 无尽连忙意识到了什么,身影快速的消失。 这厢,揽月阁内,依旧在忙碌着整理东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众人的眼中突然钻入了一道白影,速度快到了极致,眨眼之间就进入了内院,入了主卧。 丁香有些诧异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中还拿着一个灯笼,「我刚刚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个残影跑了过去?」 一旁的好友小游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是幻觉,因为我也看到了,进了小姐的院子。」 「对啊!我是真的看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要不要去通知月牙姑娘?会不会有什么坏人?」 「在这候府里面能有什么坏人?而且还是在小姐的院子里?」 「这可不一定,我刚才可听说府内的所有出口都封起来了,好像在找什么人,该不会是有人趁乱做了什么吧?」 「咱们都是一些外门的丫鬟,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只要管好自己。」 「咱们虽是外门的丫鬟,可说到底也是小姐的丫鬟,如果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小游,我要现在去通知月牙姐姐,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小游嘆了一口气,「行,行,咱们就一起去吧。」 他们刚刚准备去,无尽就已经入了院子,身边还拎着一个被他快速提过来的周管家。 「吩咐所有人,立刻撤出揽月阁。」 别人或许不认识无尽,但周管家却是认识的,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他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王爷的意思,他也不敢有所忤逆。 「所有人,立刻撤出揽月阁,去前厅集合。」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低声嘟囔的,「快走吧,快走吧,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揽月阁内,原本嘈杂的人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莫星河被顾染快速带到了房间,撞到了大床之上。 「顾染,人都已经引走了吗?」 顾染点头,「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莫星河的脸色本来就通红,此刻更红了,「好。」 由于体内的燥热,再加上人在冷池里,一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顾染就是先给眼前的人脱衣服。 一双桃花眼越来越暗沉,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莫星河却是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整个人急得都有些焦躁,忍不住催促,「阿染,你快些……」 被她这么一催,顾染下一瞬间就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借了我的,到时候可要还。」 莫星河此刻哪管还不还,至少得先灭了她的火,「还,天天还!」 「这可是你说的。记牢了。」 分界线―― 芳华殿内跪着一个女子,由于被抓的时候挣扎动手,此刻她的身上已经遍体鳞伤,满是鲜血,却留了一口气。 莫星辰坐在主位,整个芳华殿都已经命人封了起来,把消息全部都困在了这一个芳华殿内。 吴静和岑溪冷一,三大侍卫,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一个女子。 周大民此刻朝着莫星辰跪了下去,「公子,已经调查好,此女名为夜雨,三天前入的府,负责府内院子的卫生。此人并不是揽月阁的人,想必是趁乱混进了揽月阁。」 莫星辰脸色一沉,凉凉的看了一眼周大民,后者顿时嵴背一寒。 「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查到了,这个是她入城的路引。刚刚入城不久,在盛京城内,并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莫星辰抬手接过,目光看到了路引上面的明年两个字。 莫星辰这个时候并没有发作周大民,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一步一步站起来,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说,你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那女子嘲讽一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吗?」 莫星辰眼皮一闪,「你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想你明年镇的爹娘会不开心的。」 那女子眼皮一动,随后冷笑了一声,「不过只是一双无用的老人罢了,你杀了便是,这还威胁不了我。」 莫星辰手心一紧,「还真是绝情啊,你如今人都在我手中,想要对付你,你觉得我会没有法子吗?」 那女子仍然骄狂,「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从我嘴里你可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时候,想必莫星河已经快要死了吧?」 嘭! 莫星辰气的一把锤了一旁的桌子,「冷一,接着给我打,打废了再用药吊起来,我就不信他什么都不说!」 冷一颔首,「诺。」 这时,芳华内,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走来,手中捏了一把摺扇,肩上习惯性的背了一个药箱。 守卫的一看到来人是谁,便把人放了进来。 「人打死了可就没用了,留着,自然有办法让她吐出一切我们想要的东西。」 男子温柔的声音里却带着刺刺尖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殿。 看到来人,莫星辰连忙从主位上走了下来,「燕公子,你终于来了。」 燕苏点头,「下毒的药碗,给我看一下。」 莫星辰颔首,一旁的周大民连忙就把下毒的药碗送了上来。「燕公子请看,这个药碗并没有其他人动过,我们赶在这个女子想要毁掉药碗之前截了下来。」 燕苏接过手中的碗,从自己的药箱内拿出了银针。 片刻之后,银针没有一丝变色,依旧还是那般泛着银光。 燕苏蹙眉,冷笑了一声,随后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圆球,最后把那圆球整个的丢到了碗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6:催眠术 「是剧毒。能够顷刻间要人命的。这种剧毒,我先前从未见过。毒里,含有情毒的成分。」 燕苏从那铁球上探查出来的物质,让他手腕一抖。 莫星辰脸色一白,坐不住了,长腿上前,抬手就握住了那女子的下巴,恨不得捏碎,「解药呢,交出来!」 那女子被捏住下颌,脸色倏地一白,登时没了血色,「没有……没有解药……」 「你放屁!」 莫星辰勐地一个用力,手腕挪到了女子的脖颈处,把地上的人整个的提了起来。 「咳咳!!!」 那女子顿时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有些萎靡。 「交出来!」 「咳咳……没有,没有……」 燕苏蹙眉,「把她放下吧,她没有解药。」 这药连他都没有见过,那便有极大地可能,并不是这大陆上的药,燕苏想起了两日前紫陌臣所中的毒。 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是同一拨人。 「先把人看起来,保证她不死,星河会有办法,现在,先带我去看星河。」 莫星辰脸色微寒,在那女子快要断气之时,不甘心的收了手,那女子顿时身子一软,落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刻的深唿吸,随后才咳了出来,「咳咳咳。」 「我带你……」 莫星辰的话还未曾说完,无尽就站了出来,「燕公子,我家王爷已经来了,正在给王妃解毒,还请燕公子不要打扰。」 燕苏拿着摺扇的手微微一滞,「夜离,在解毒?」 那毒药里面,含了一大部分的情毒。 星河自己便是大夫,自己的身体她应该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再加上上次她体内高度的自愈能力,燕苏其实并不是很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情毒的解法。 如今,解药已经自动送上了门。 他也不必再担心了。 「既如此,星河该是没危险了,先控制这个人,去查毒药的来源,接触过什么样的人,速度一定要快,我立刻调动燕家的人一起帮忙查。」 燕苏这般帮忙,莫星辰有些受宠若惊,「多谢燕公子。」 燕苏摇头,「不必,明日便是大婚了,我们都不希望大婚被影响。」 莫星辰点头,立刻安排人下去查。 揽月阁内,周围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清走,只有揽月阁的主卧,亮着忽闪忽闪的微光。 房门紧闭,房间之内,解药正在不遗余力,吃解药的人正在耐心品尝。 整个院子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院内的栀子花苞一瞬之间受了雨露,在夜间绽放,花香四溢,盘旋不散。 花蕊在夜间的寒风雨露中微微颤动,迎接着来自雨露的灌溉,成为了夜间最美的景色。 莫星河是在第二天一早上醒过来的,丑时过半,莫星河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那一刻,脑海当中的记忆开始疯狂地朝着她席捲而来。 除了席捲而来的记忆之外,还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酸楚,从她的两腿处传了出来。 而且她的腰也累得紧,恨不得再赶紧躺回床上。 一张好看的小脸倾刻间变得通红,她下意识的不敢转头看向自己的卧榻。 半晌,床上都没有任何动静,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转头。 此刻在她的床边,并没有意料当中的人。 莫星河第一时间就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觉得有些疑惑。 「奇怪,人呢?」 「娘子可是在找为夫?」 刷,莫星河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影,莫星河本来就心虚,骤然出现,他被吓得浑身一抖。 「啊!」 「你……你怎么?」 顾染眼神一眯,「瞧娘子这表情,难道是不想负责任吗?」 噗…… 莫星河差点没有喷。 「负?负什么责?」 要负责,难道不是你对我负责吗? 顾染眼眸顿时一垂,看着有些委屈的模样,「娘子昨天晚上可是把我吃干抹净,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今日这是打算掀了被子不认人了?」 莫星河脸色顿时有些微红,不过被他怼久了,脸皮也是厚了许多。 「要我看,想吃干抹净不认人的人,怕是你吧?」 顾染薄唇一勾,晃了晃手,莫星河这才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张崭新的被单,被叠的整整齐齐,很明显是刚刚出库的新货。 莫星河一愣,「你这是……」 顾染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床上,莫星河现在所睡着的那张被单,「我若是打算不认人,便不会亲自为你更换被单了。」 「你还不打算起来吗?」 轰! 莫星河的脸色顿时一红!连忙从被单之上爬了起来。 锦被被掀开,莫星河眼神稍微就那么一撇,就能够看到床单上面的一团红色血迹,那团血迹词可已经有些暗红色,不仅如此,而且那暗红色还见到了一旁,不仅仅只有那么一小小团,居然还晕染开来。 那种晕染,很明显是被床上的人太过折腾,而弄到一边去的。 莫星河一张小脸剎那之间红得像烟霞,顿时都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 翻腾的太过分了,居然把床单都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瞧着自家媳妇害羞的样子,顾染乐呵了,上前一把把锦被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只是把下面整张床单给抽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莫星河太害羞所以没怎么盯着看,眨眼之间,顾染就把一张床单给莫星河换了。 莫星河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种事情让丫鬟来做就好了,何必王爷亲自出马。」 顾染挑眉,「本王就愿意为了娘子做任何事情,可不能让别人瞧见了娘子的……风雅。」 噗! 还风雅呢。 她昨天晚上差点疯了。 「那个,我昨天,很粗鲁吗?我是说动作。」 顾染桃花眼一眯,顿时透露着危险,快速靠近了莫星河,「你不记得了?」 莫星河的求生欲让她立刻摇头,「没,记得,当然记得。嘿嘿。」 记得个屁! 她只知道鱼水之欢的人是他,除此之外,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楚了。 顾染明显是不相信,「我可是特意点了灯,一夜都没敢灭,就是想让你牢牢记住我。小狐狸,你若是胆敢忘了……」 莫星河连忙伸手做发誓状,「没,没忘,绝对的没有!」 这个时候肯定先保命重要啊,请相信她善意的谎言。 顾染冷哼了一声,一双温柔的桃花眼染上了一股邪魅,「放心,倘若你忘了,我依旧会一点一点的让你回想起来。反正我们未来,还很长。」 莫星河小脸一红,本来就有些腿软,被他这么一威胁,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有些干笑,「呵呵,没……」 顾染注意到了,眼前有些腿软的人,眼神里的威胁奚数退去,「没有就最好。」 话落,顾染大手一伸,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腰肢,另外一只胳膊托住她的腿,就把莫星河整个人给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了床边,便把莫星河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莫星河意识之间有些羞涩,下意识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那个,你把我放床上就好。」 顾染眼神一眯,「刚刚才把我吃干抹净,现在就这么着急,想要推开我?小狐狸,你这过河拆桥用的倒是挺顺当啊!」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抬头扶额,「我看你这是吃定我了,难道是吃亏的人只有你一个吗?」 顾染挑眉,「本王说的不对吗?哪有人大婚前一天这么着急的?」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红,「我又不是有意的,你若是不来,我大可以找别……唔!」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人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顾染带着惩罚性,堵住了莫星河的嘴,还威胁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莫星河顿时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甘心的回咬了一口。 似乎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顾染动作,在她张嘴的那一刻,立刻就退了出去,用自己的额头磕了一下莫星河的。 「你只能是我的,别人敢碰,我剁了他的手脚。」 莫星河被眼前这帅气的男人迷得一塌煳涂,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那个,我要抓的人抓住了吗?」 顾染点头,「人已经在房间关着了,房间内有无尽守着,房间外有岑溪盯着,人不会死,也不会跑。」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寒,「我还有话要问她,自然不能死。」 「小狐狸,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岑溪说,是毒药?」 莫星河点头,「的确是剧毒,不过我发现的比较及时,立刻便吞了回春丹,回春丹可解百毒。所以便解了那剧毒的一大部分药性,但是那药性之中还包含情毒,而这情毒又是整个药性当中最浓烈的一部分。回春丹的药性只消化了其他的毒,我又另外派人去熬了专治情毒的解药,然而却没有用。」 如果好在,好在她发现的及时,再加上她体内体质的特殊,和她的回春丹,要不然,明日的大婚,上花轿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顾染眼神一沉,也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性,但凡莫星河察觉的晚一些,怕是就来不及了。 对方明显是下了杀招的。 「那女的嘴很硬,目前什么都没问出来。」 莫星河点头,「我自然有办法让它全部都吐出来。」 「如今已经什么时辰了?」 「丑时过半。」 丑时了? 稍后卯时左右,喜娘和媒婆都会来,漫姨也会亲自来给她上妆,还会有全喜婆子来送喜,她的时间并不多。 「阿染,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需要检查一下迎亲队伍。」 顾染蹙眉,「我先陪你去拷问那下毒的女子。」 莫星河略微思考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反正都已经在这呆那么久了,也不再差着这么一点时间。 不过…… 「老话可说了,未婚男女在结为连理的前一天晚上不可以见面,如果见面的话,大婚后的生活将会不平静,你就不怕影响到我们日后吗?」 顾染抬头探了一下莫星河的脑袋,「未来无论风雨,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莫星河轻笑,伸出胳膊勾住了顾染的脖颈,声音有些娇媚,刻意的道,「嗯,那就有请王爷抱妾身过去了。妾身这腿,实在是软得厉害呢。」 顾染眼眸顿时一沉,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又开始腾飞起来。 「我饿了。」 莫星河勾住他的手臂一愣,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来。 「呵呵,饿了,一会儿我就让下人去给你送点饼。」 顾染眼神一眯,「你知道我想要吃的,不是这个。」 莫星河有些怕,怕的吞了一口口水,「那个,我腿软。」 顾染一愣,随后强压下自己心底的意念,站起了身子,把她整个的抱在了怀里。 「走吧,先办正事。」 见他终于放弃了,莫星河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雨被关在了芳华殿内的侧房,外面守着岑溪。 莫星辰此刻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不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想瞒住白楚和莫征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为了让二老放心,莫星辰带头装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如今已经唿唿大睡了。 如今虽然已是第二天,可依旧也是深更半夜,虽然已经过了人最困难的时候,不过也不至于会起的那么早,整个侯府内还是安静的。 瞧见自家王妃被抱着而来,岑溪眼角快速划过了一抹玩味,随后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感觉到岑溪的眼神别有深意,莫星河有些羞涩的把脸埋在顾染的怀里。 「开门。」 「诺。」 房间被打开,无尽看到被抱着进来的莫星河时,脸色有些许的愣仲,随后有些憋笑,行了一礼,「王爷,那女子先前一直在叫唤,属下便把她打晕了,需要现在叫醒吗?」 顾染正准备点头,莫星河却摇了摇头,「不必。」 无尽立刻像是收到自家王爷的命令一样,「诺,那属下这就出去。」 顾染几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无尽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 房门还被无尽懂事的带住。 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顾染开口,「你打算用催眠术?」 莫星河点头,「催眠分为几种状态,一个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另外一个则是在她昏迷的时候。相比较清醒,一个人在昏迷的时候更容易被催眠,从而说出内心潜意识的答案。」 顾染点头,「原来如此。」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7:站的住吗 莫星河此刻还在顾染的怀里,这个样子,她怎么施展催眠术? 「那个,王爷可以放我下来吗?」 顾染挑眉,「你现在,站的住吗?」 莫星河小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推了两下他的胸膛,「放我下来。」 顾染眉眼里满是宠溺,轻柔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莫星河轻咳了两声,「我催眠的时候需要极度的安静,不许讲话。」 顾染点头,「好。」 交代了顾染,莫星河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瓷瓶。 顾染挑眉。 他实在是很好奇,他家小狐狸的怀里到底放了多少种瓷瓶? 各种颜色的,有种功效的,她难道自己不会搞错吗? 她打开瓶塞,把那瓷瓶放在了夜雨的鼻尖下方,顿时有一道淡淡的香味钻入进去。 不管人是在清醒还是昏迷的状态,想要进行催眠,一定要藉助于外物。 让某个人的思维开始定性,最后跟着你的思维走,这其实就是催眠的原生理论。 就像先前催眠清玄道长用了顾染的玉佩一般,如今她想要催眠夜雨,便需要藉助离魂香。 那香味确定钻入了夜雨鼻子中的时候,莫星河上前蹲在了夜雨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喃语。 莫星河但声音很小,即便是顾染,也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听不见,可她看得见,尤其是他看到莫星河几乎整个人都半趴在夜雨的身上,在她的耳边低喃,顾染一双桃花眼瞬间就低沉了下去。 看那夜雨的眼神,也顿时变得杀意淋漓。 上次莫星河催眠清玄道长的时候,他不在,等他到的时候,青玄已经被催眠了。 顾染眼眸一暗,心中暗暗有了一个打算。 一盏茶之后,睡眠之中的夜雨终于有了反应。 莫星河挑眉,淡淡的发布第一个命令,「抬手。」 昏睡中的夜雨接收到的命令,开始机械般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没有一丝甦醒的症状。 见她开始听话的完成命令,就代表人已经被完全催眠。 莫星河和顾染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发布了第二个命令,「为何要给莫星河下毒?」 昏迷中的人沉吟了半晌,就在莫星河以为催眠失效了的时候,对方这才开口,「她是我的任务。」 任务??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她原先还以为,这个夜雨是被买通才来下毒的,如今看,似乎她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她。 莫星河沉吟了一声,开始发布第三个命令,「谁给你下的任务?」 「少主。」 莫星河蹙眉。下意识的看向顾染。 随后,莫星河开始发布第四个命令,「你的少主是谁?」 「我的少主是……不能说,不能说……」 昏迷中的夜雨整个人开始有些不对劲,眉头紧蹙,睫毛微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挣破她的催眠。 莫星河其实知道这是触碰了她心底最不愿说的一个秘密,连忙开始发布第五个命令。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计划?」 话题一转,那女子这才渐渐恢復了平静,「我只知道我的任务。」 莫星河蹙眉。 便接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你们在盛京城可有联络的地点?」 「我身份卑微,都是少主的人找上我,有联络地点,我不知道在哪里。」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混迹在候府?」 「没有。」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九等月奴,五个。」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毁了,莫星河。」 轰,顾染死死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整个房间倾刻间布满了冷沉的杀意。 莫星河此刻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你们,来自于哪里?」 「我们来自……来自……啊啊啊啊啊!!!」 昏迷中的夜雨,突然就开始断断续续,最后惨叫了一声,勐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最后萎靡的倒在了地上。 莫星河一惊,连忙上前。 谁知道昏迷中的夜雨突然之间就睁开了眼睛,双手狰狞的扣向莫星河! 顾染眼神一寒,大手一捞,倾刻间就把莫星河整个的捞了过去,抬脚朝着夜雨的腹部踹了一脚! 嘭! 夜雨被这么狠狠一踹,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桌子上面的东西瞬间唿啦啦的往下掉。 那夜雨已经恢復了一半的清醒,脸色一白,「你居然会催眠术!」 「我家少主果然还是小瞧你了!不过,你不要想再从我嘴里问到任何东西!」 吐出这几个字,夜雨勐的一抓拳头,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眨眼之间,夜雨唇角就溢出了鲜血,整个人也无力的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浓郁的血腥味开始蔓延在房间内,顾染看也未曾再看她一眼,抱着怀中的莫星河便离开了房间。 「人死了,清理干净。」 门外的两人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点头,「诺。」 这厢,顾染抱着莫星河则是飞快的回了揽月阁。 把人放到床上,顾染这才发现莫星河有些发白的脸色。 顾染蹙眉,「别担心。」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阿染,我总觉得事情会超乎我们的预料。」 少主。 她不记得江湖上有一股势力,被人称之为少主的。 而且夜雨居然可以冲破她的催眠术,这是最关键的。 「你的催眠术先前有没有失效过?」 莫星河摇头,「从来没有,催眠术我要么不用,要么就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性。这是第一次,被催眠的人能够自主挣破我的催眠。」 顾染脸色微沉,「别担心,今天的大婚,我一定不会让它出任何问题。」 莫星河点头。 虽然如此,可她的心里依旧没谱,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马上就要到卯时了,你快回去吧,如果你再不回去,想必整个王府都要着急了。」 顾染蹙眉,还是很不放心,可也知道他不能耽误吉时。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开始准备,稍后还要来迎亲,他的确不能够再耽误时间了。 而且再过不久,喜婆也会来,如果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传言会不好听,对他家小狐狸的名声也有所影响。 「好。」 「小狐狸,一切都会顺利的,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莫星河点头,「阿染,你放心。」 想要了她的命,还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顾染离开之后不久,就快接近卯时,喜婆是第一个来的,最后来的还有妆娘,全福婆。 整个易阳侯府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镇国将军府―― 「奇怪,那臭小子一夜没回来吗?不会是跑去买醉了吧?」 周漫一大早上,便准备去侯府给莫星河上妆,本来想带着自家儿子一起去的,这一找才发现,紫陌臣根本就不在府邸,昨晚压根就没回来。 小六子连忙摇头,「夫人放心,小将军好好的,昨天晚上是在燕家过的夜。」 周漫一愣,「燕家??」 这小子什么时候和燕家的那个小公子走的那么近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我发现这两日他总是不着家。」 小六子挠了挠头,自己也有些疑惑,「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不过夫人放心,紫公子人并不坏,不会欺负小将军的。」 先前两个人明明是有些水火不容的,那燕苏喜欢莫星河,藏的比较严,可他家公子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因此也总是针对他。 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好,小六子也是不清楚的。 周漫有些担心。 自家儿子的心思她比谁都明白,我想让他放下小丫头,是一件很难的事。 所以,他儿子躲起来,倒是也能够理解。 只不过,本来只有面对才能够忘掉,一味的躲避,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以忘却。 罢了罢了,孩子的事,她也帮不了什么。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看向自己身后的管家,「马车备好了吗?」 「回夫人,已经备好了,在府外等着了。」 「好,走吧。」 临走之前,周漫道,「小六子,去燕府把小少爷接回来。」 「诺。」 送走了自家夫人,小六子连忙出府,朝着燕家而去。 此刻,燕家内。 紫陌臣只需要喝了最后一碗药,便完全解了先前所中的曼罂之毒,因此看着自己面前的药碗,紫陌臣捏了捏鼻子,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终于端起了茶碗,勐地灌了进去。 「咳咳咳!」 许是因为最后一碗,紫陌臣心头激动,灌的有些着急,一碗药茶灌进去,勐地咳了两声,差点没吐出来。 「咳咳。」 「这玩意儿真苦,燕苏,你下次就不能想想用其他的办法,让他变得甜一点?」 燕苏挑眉,手中的摺扇都放着冷嘲啊,「怎么?你这一次还没喝够啊?还想有下次?」 紫陌臣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头摇的比谁都快。「呵呵,老子的身体一向好,这玩意以后都用不到了。」 燕苏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最后快速的隐藏起来。 「对了,你昨天半夜里出去干什么?」 燕苏摇动摺扇的手微微一滞,眼神有些许的心虚,「起夜。」 紫陌臣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就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压迫力,「你少来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吗?急匆匆的就出了府,能够让你那么着急的……」 蓦地,紫陌臣身子一愣,「不会是莫丫头出事了吧?」 燕苏眼神一闪,最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得,你聪明行了吧?」 「昨天的确是出了一点小插曲,不过你放心,已经没事了,绝对不会影响今日的大婚。」 紫陌臣听此,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继续追问,「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虽然听到了动静,但是他昨天晚上刚喝了药,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他整个人都没有起来的力气。 「候府里面混进去了一个女子,趁乱给星河下毒。」 嘭! 紫陌臣整个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下毒??」 「毒已经解了,安然无恙。」 紫陌臣蹙眉,「怎么解的?怎么毒?会不会有后遗症?」 怎么解的? 燕苏眼皮微微一颤。 随后苦笑了一声,快速的转移话题,「与其关心这个,倒不如关心关心给你送信那波人的汇合地点。」 紫陌臣眼前一亮,瞬间就被转移了话题,「找到了?」 燕苏点头。 「昨天晚上,有人在候府里面意图给星河下毒,到时给我帮了一个忙,我便两个并列在一起查了,散尽了整个燕家的势力,终于查到,那女子和给你送信的是同一批人。」 「查到他们的地点了吗?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燕苏点头,「会和地点已经查到,就在盛京城,靠近易阳侯府最近的一个院子。他们买下了一处农家院,接连几天都没有出过门,邻居感到不对劲,这才被我们查到。」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寒,「果然就是针对莫丫头的!」 「那我们赶紧去,现在就去,否则我担心他们会趁今日的大婚,伤害莫丫头。」 燕苏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人,暂时把那个农家院都围了起来,暗中盯梢。」 紫陌臣颔首,「我这就回将军府,立刻调兵,抓人。」 「好。」 商量的对策之后,紫陌臣便马不停蹄地开始镇国将军府而去。 来找他的小六子刚好到了燕府门口,还没来得及询问两边的侍卫,便看见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飞快的出了府内。 他的速度太快,而且又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连自己的贴身小诗都没有看见。 眼看着自家主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小六子连忙大喊一声,「公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紫陌臣脚步一顿,转过头这才看到小六子。 「你怎么在这?」 小六子咧嘴嘿嘿一笑,「奴才奉了了夫人的命令,来接公子回府。」 奉了他娘的命令? 紫陌臣一愣,「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过半。」 卯时。 辰时过后,大婚的仪仗队便会到候府。 而辰时左右,他父亲便会上朝,到时候他便拿不到兵符了。 「小六子,立刻回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8:大婚(一) 紫陌臣的速度极快,马车到虎门的时候,紫将军上朝所用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正准备启动。 紫陌臣一瞧见,直接扯开嗓子吼,「父亲!」 他的一嗓子恨不得桶破天去,生怕自家父亲听不见,驾马车的小厮吓得一哆嗦,倒是下意识的扯动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吃痛,立刻就开始往前走。 紫陌臣一见马车动了,立刻就急了,身影从马车里面飞奔而出,直接踩住马头,在空中腾飞起来,剎那之间就落在了马车车顶。 嘭! 马车之内的紫将军只感觉头顶上砰的一声,随后车夫就被吓得拉紧了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紫陌臣凉凉的看了一眼那车夫,兔子顿时感觉嵴背都爬上了一条毒蛇,他心里苦笑了一声,感觉自己完了。 紫陌臣此刻没心思去斥责那小厮,身影一闪就钻进了马车内。 从紫陌臣刚才开口,紫将军就知道来人是自家的儿子。 紫江军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家粗鲁的儿子,「你是想要把周围所有的人全部都叫醒吗?」 紫陌臣此刻连开玩笑的时间都不想留给他父亲,「爹,兵符给我。」 上来直接开口要兵符,紫将军微微一愣,随后眼神有些微眯,「你想做什么?」 「有人要对莫丫头不利,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的住所我要带兵去弄死他们。要快,要不然他们可就跑了,我担心他们会在大婚上对莫丫头不利。」 紫将军微微一愣,「有人想要对莫星河不利?这件事情她自己可知道?」 紫陌臣点头,「一开始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莫丫头差点中毒,如今想必应该也知道了,只不过腾不出手来去查。」 「你可知道,为父手里的兵符,是不可以乱用的。」 紫陌臣自然是知道的。 皇家一直都在忌惮他们紫家,一早便有想要收回兵符的想法,如今的镇国将军府已经比不得先前,莫家或许还有忠心护主之人,可他们紫家已经被勒令在南召,多年不曾上过战场,手底下的那些兵,渐渐的也开始不復锋芒,对他们的忠诚度也是在于日下降。 如今他们虽然掌管着整个南召的护卫,可到处都是眼睛在盯着,一旦有哪里做的不好,给了他们缺口,麻烦也将会接踵而至。 「父亲,今日莫丫头大婚,我绝对不会让它出现任何问题。谁都不能打扰她的大婚,这一场盛世大嫁,绝对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紫将军微微一滞,心头略微有些复杂,看着自家儿子坚定的眼神,他最终嘆了一口气。 「儿子,你是不是还在怪父亲,如若父亲当时没有阻拦,如今……」 如果他当时没有阻拦,让自己的儿子去找皇帝求婚,那个时候,景逸王还没有开口,星河丫头应该是会入他们将军府的吧? 可就是这么丝毫的差错,他的儿子再也没有可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紫陌臣眼神一顿,唇角溢出了一声苦笑,「没有如果。」 爱情从来都不分先来后到的,他陪在莫丫头身边那么多年,她都没有爱上她,就算再往后也是一样。 如果不能够得到她的爱,就算是得到她的人又能怎么样? 紫陌臣的话,让紫将军微微蹙眉,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 知道什么叫做默默付出。 兵符这种贵重的东西,向来都只能放在自己的身上才最放心。 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兵符,「儿子,无论如何,父亲想想你幸福。所以,如果他不行,我希望你能够更换目标」 紫陌臣蹙眉,「不可能。」 紫将军顿时有些气了,「这世间百花盛开,你又何必非得掉在一棵树上?等这次大婚之后,父亲就给你安排相亲。」 紫陌臣脸色顿时一沉,「父亲,还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我不会去相亲的。」 紫将军脸色也难看起来。 刚才还在想他儿子长大了,如今这么一看,还是幼稚的很。 一瞬间,紫将军就把那兵符给收了回去,「你非要这么自私吗?你可是我们紫家唯一的独苗,如果你非她不娶,而她又已嫁人,你又该当如何?你让我们紫家该当如何?」 紫陌臣着急拿到兵符,语气也越发的沖,「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兵符给我。」 「我看你压根就没有想跟我谈的意思!」 紫陌臣声音压沉,「我再说一遍,兵符给我。」 紫将军眼神一眯,「怎么?邮件到时威胁到你父亲我的头上来了?」 紫陌臣怒了,「父亲!给我!」 「如果你答应我,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回来给我安静的娶妻生子,我便给你。」 「父亲!你就非要逼我吗?」 「不是我逼你,而是你没得选择,你是将军府唯一的独苗,我不希望我们将军府日后,后继无人。」 眼看着就已经快到辰时了,紫陌臣急了,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能暂时先拖住自己的父亲,反正日后,他有的是法子拒绝,「好,我答应你,时间来不及了,爹你快把兵符给我!」 听到他答应,紫将军这才送了一口气,发手中的兵符递了出去,「快去快回,抓了人之后还要去参加婚宴呢。」 紫陌臣点头,拿着兵符就快速出了马车。 拿到了兵符,紫陌臣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城郊的兵营里面调兵,而他自己,则是先调了守护皇城的黑甲卫。 天色越发的亮堂了起来,整个盛京城也在阳光之下变得越发鲜活。 今日似乎每个人都起得格外的早,比着往常都要早上一个时辰。 一大早,朝阳路两旁的酒楼全部都被预订,竹林酒馆更是从一层到三层约的满满当当。 一大早,众人吃着早餐,站在窗户边上,就盯着一整条朝阳路。 今天可是他们整个盛京城都关心了一件大事。 他们单身了二十几年的景逸王,终于要取亲了。 这一场大婚可真是不容易,从年中挪到了年尾,如今终于要大婚了,所受到的关注不可谓不大。 「这马上都要辰时了,怎么还没有看到迎亲的大队?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不能吧?今日景逸王的婚事,就连圣上都派了御林军来维持秩序,开道的,听说可是皇上特赐的黑羽卫。」 「我也听说了,所以今日就约了酒楼,想来一包眼福。」 「咦,我好像听见乐声了?是不是快出来了?」 「我也听见了!」 这时有人大吼了一声,顿时引发了四周的目光。 「出来了出来了!!!」 「快看快看!!!」 朝阳路的路口处,缓缓出现了一道红色仪仗队,足足八个人,每一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座下的马匹被绑了红花,威风凛凛。 然而最威风的,最让人难以忘却的,是最中间马匹之上的人。 坐下的马匹乃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正是先前被莫星河牵走的破尘。 破尘的身上绑了红色花带,一双眸子精神的紧,高昂着头,一股子高傲的气势流逝而出。 马匹上的人一身红袍,用的乃是最罕见也最珍贵的烟笼华丝,华丝上绣着戏水鸳鸯,鸳鸯活灵活现,在红锦之上闪烁着惊人的光华。 那是所有人第一次瞧见他们的景逸王穿红衣。 仅此一双的飞羽眉世间罕见,如远山之巅的长剑,轻柔绝冷,却丝毫没有一丝女气,反倒是多了几分凌然。 他有着一双令人嫉妒的桃花眼,明明该是温柔的暖谭,可里面却盛装着淡漠和疏远,让人难以接近。 如今他那双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即便是旁观者,也能够看得清楚的喜悦,几乎跳出了眼眶,恨不得昭告整个天下,他有多开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有了感情,让那双桃花眼宛若活了过来一般,眼里的亮光几乎印在了所有人的眼底,让人难以忘却。 高挺的鼻樑,宛若小山坡一般,让他不管是侧颜还是正脸,几乎无死角。 微凉的薄唇应该算是他五官当中最不突出的一个,可依旧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嘴角弧度上扬,轻笑的他有一股让人容易接近的错觉。 他整个人立于马上,嘴角扬着轻笑,长发被发冠立于头顶,绑了一条红丝带,丝带的旁边斜插了一支髮簪,那是一只纯白。几乎无任何杂质的髮簪。 髮簪在阳光之下,泛着通透的光芒,笫一眼便让人觉得世间仅有。 这个髮簪便是莫星河先前在南疆为他高价拍卖得来的殇离。 如莫星河所想一般,这次髮簪的尊贵也就只有顾染能够驾驭的了,锦上添花,而不会被他夺去光华。 那般清冷的容貌宛若上帝恩赐,一席白衣清冷如寒山之巅的千年寒昙,美的不敢让人直视。 如今他一席红衣,清冷不復存在,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让人觉得更加亲近,眼角眉梢之间多了几分邪魅,让人慾罢不能。 若说先前的顾染是一个难以让人靠近的王,如今,他就像坠落凡间的仙一般,尤其是笑容让他变得更加有亲和力,也越发的阳光,精緻的五官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天吶,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我们王爷这么帅的?长的这么好看,真的是便宜了淮安郡主!」 「完了完了,我死了,看见王爷嘴角的那抹笑了没?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天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王爷的身上有那么大的魅力??这简直就是坠落凡间的天仙好吗?!」 「王爷果真不负我们南召第一美男的名声,就算是隔壁的西楚来了,也绝对比不过我们家王爷!」 「什么你们家的?如今王爷可是已经被摘走了!」 「皇家的一朵好白菜,怎么就被怀安郡主给拱了呢?这淮安郡主命也太好了!」 「啊啊啊!好羡慕啊!如果我能够嫁给王爷,就算是死也甘愿了!」 「是啊!就算不能够成为他的王妃,妾室也是好的!实在不行,就算是通房我都愿意!」 「我也愿意!」 「而且我可听说,王爷的身子全好了,以前的病全部都没了,可以长命百岁呢!」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顿时,京城的贵女圈炸裂开来,消息完了,长了翅膀一般快速的飞过。 队伍过去整整半个时辰,那些人还沉迷在顾染的颜值里无法自拔。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街道之上的仪仗队依旧望不到头,「怎么这仪仗队还没有走完?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吧?」 「十里红妆!!!!这可不只十里红妆!如今算算时间,王爷想必已经快要到侯府门口了吧?然而,这一仗队远远的还望不到尾巴,恨不得铺满整个盛京城吗?」 「铺满整个盛京城?????这也太令人羡慕了吧?!!不行,听说在樊楼的最高一层能够瞧见大半个京都,有没有人要去看一看的?」 「有有有!!我们一起!」 很快,一群女子便相互结队,跑到了一旁的樊楼。 这厢,莫星河那边却是手忙脚乱,整个揽月阁内忙的一塌煳涂。 莫星河正在进行最后一步,上妆。 妆娘在一旁看着,主要上手的乃是周漫,莫星河精緻的五官在她的手下变得越发的立体。 莫星河的五官和她娘亲生得非常像,都是比较温柔型的,而莫星河性格前期也是很温柔的,只不过如今,温柔显然已经不能解决事情了。 周漫虽然长时间都在寺庙,可年轻的时候也是爱美的,这上妆的能力丝毫不亚于一旁的妆娘,更重要的是,她比妆娘更清楚莫星河最适合什么样的妆容。 所以,一旁的妆娘本来还有一些担心,不过瞧着成品,到时既惊讶又赞嘆的躲在一旁观看。 可是难得一见的学习机会。 「来了来了!!!接亲的来了!怎么样了?好了没?」 这个时候,月牙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叫道。 整个院子里的人顿时激动了起来,「已经来了?」 「来了来了,仪仗队已经拐弯,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侯府门口了,王爷和小公子已经在府门口迎着了,现在就差小姐了!」 玉壶本来在收拾掉落的残花,一激动,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而因为她的动作太过于着急,瞬间就扭了腰,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岑溪今日并没有陪在顾染的身边,而是作为玉壶的家人,一起来侯府帮忙。 一瞧见自家媳妇闪了腰,岑溪动作比谁都快,瞬间把人揽在了怀里,「怎么样?」 月牙本来还很激动,一瞅见玉壶闪了腰,立刻就紧张了,连忙跑到她身边,「怎么样?你现在可不能乱动,肚子有没有事?」 玉壶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闪了腰。」 「怎么没事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赶紧过去休息,小姐现在可能腾不出时间来,我去给你叫大夫!」 玉壶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腰,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点担心,点了点头,「好。」 一旁的岑溪听得有些懵,那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开口叫停了准备去叫大夫的月牙,「怎么回事?」 什么叫做不是一个人? 难道是…… 月牙秀眉一挑,下意识的看向了玉壶。 怎么?你还没有告诉你家男人啊? 还没……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相互看懂了对方的意思,月牙嘿嘿一笑,「这件事情就让你娘子自己告诉你吧,我先去叫大夫了。」 话落,月牙脚下一熘烟的就跑开了,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揽月阁里。 月牙跑开之后,岑溪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抱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随后他自己蹲在了玉壶的面前,声音有些试探,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玉壶的小腹处,「玉壶,不会是……」 玉壶本能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小腹,随后微微弯了弯唇角,淡淡的点了点头。 顿时,岑溪惊的瞬间站了起来,惊叫了一声,「我要当父亲了???」 周围虽然吵闹,可也听得清楚岑溪在说什么,顿时就把目光移了过来。 下次接触到这么多目光,玉壶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拉了拉岑溪的衣服,「你小点声。」 岑溪一愣,眼底的惊喜几乎溢出了眼眶,声音都有一些发颤,求证性的又问了一遍,「我要当父亲了?是吗?玉壶你快告诉我!」 众人的目光顿时有些调侃。 玉壶迎着这么多调侃的目光,羞怯的点了点头,「嗯。」 「啊!!」 岑溪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在原地蹦起了一下。 「太好了!!!」 随后,岑溪有些难以控制的在原地蹦了一圈!恨不得诏告整个天下! 那是玉壶第一次见一向稳妥的岑溪像个孩子一般表达自己的开心。 她唇角不自觉的跟着一起笑,院子里的人顿时跟着一起笑了出声。 「玉壶姐姐,你们要不要这么秀恩爱啊?」 「对呀,咱们这院子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玉壶脸色微微一红,一旁的岑溪连忙蹲了下来,直接勾住她的双腿,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我们两个有些情话要说,先失陪一段时间。」 话落,岑溪抱着玉壶就寻了玉壶先前在揽月阁所住的房间而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风吹梧桐文文《财迷农女忙赚钱》。 人生信条千万条,赚钱买地第一条;人生男人千千万,没有美貌她不爱。 莫名被关的多年,醒来的苏半夏开始走向变态之路。遇到某个有钱有能耐的某人,每天都在颜狗与舔狗的墙头摇摆不定。 天下产业多如毛,他要一手抓个劳。天下女人何其多,花钱享受占一波。 自从遇到了某个小女子,易苍梧开始走向了真香之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29:我要活着,瞧见她拜堂成亲 易阳侯府门前,十几匹高头大马立与府前,马上的那抹红色身影一跃而下,凌然而立在了侯府众人面前。 「小婿夜离,前来迎亲。」 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一左一右,白楚在正中间,三人眼神都有些发红,莫征闻点了点头,「人,就在里面,去吧。」 顾染颔首,抬脚跨入了侯府。 揽月阁内,莫星河已经准备齐全,周漫拿着红纱布,满脸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一席琉璃火红裙,高贵的如同鸾凤,一双水眸这一刻温柔的化为了一滩春水,春水之内,夹杂着淡淡的紧张。 眼角眉梢之间,上了淡妆,眼尾处勾了红线,宛若一只凌风的凤尾,温柔高贵却不会过分喧宾夺主,红唇轻点,多了一分艷冠群芳的妖冶。 莫星河的容貌本就生的精緻夺目,如今只是简单的上了淡妆,眉间一点硃砂红,便足以震惊整个天下。 过分的浓妆不是说莫星河撑不起来,而是浓妆只会让她那双眼神越发的晶亮,反倒是会有一些不协调,周漫巧手打造,莫星河宛若坠落凡间的凤凰,高贵如斯。 「小姐,这凤尾妆,简直太适合你了。」 月牙在一旁已经看呆了。 周漫有些怀念的点头,「是啊,她与她娘亲一样,清冷中透着独有的狷狂,便是如此,乃为最美。」 莫星河唇瓣一勾,带起笑意,「哪有漫姨说的这么夸张?多亏了漫姨的这一双巧手。」 「好啦,你这张甜嘴就别夸我了,人已经朝着院子来了,走吧。」 莫星河点头。 周漫抬手,把手中的红纱头巾缓缓盖在了莫星河的头上,遮盖住了那惊艷绝世的容貌。 随后,周漫把手递给了莫星河,月牙在侧扶着,身后的丫鬟拉着长裙的拖尾,缓缓的踏出了揽月阁。 每走一步,莫星河心头的感情就越深邃一步。 绣了牡丹花底的绣鞋,在长群中吐出,又缩回。 揽月阁外,顾染已经快步而来,最后停在了揽月阁最外一层圆门。 身旁的莫星辰今日穿了一席紫红色,明眸皓齿,端的是公子无双。一双好看的星眸盯着揽月阁的大门,等待着那抹红衣出现。 终于,他听到了里面传来脚步声,眼神顿时一亮,随后对着顾染行了一礼,便踏入了揽月阁。 「漫姨,剩下的路,我来吧。」 周漫点头,把莫星河的手,递给了莫星辰。 感觉到自家弟弟温暖的大手,红巾之下的莫星河心口发暖,用力回握,「可要扶好,若是今日摔了,姐姐可是要打人的。」 莫星辰眼眶陡然一红,随后咧嘴一笑,阳光肆意,「今后姐姐的路,一定会平坦如今日,因为弟弟会给姐姐清除一切障碍。」 莫星河心口一酸。 过了今日,她便为人妻。 再不是这易阳侯府的大小姐了。 虽知顾染绝不会负她,可她也这心口也总是酸涩的,一半开心,一半不舍。 果然啊,人世间万种身份,还是只有女儿最好当。 从内房到圆门,分明只有不到一刻的时间,可他们走了整整一盏茶。 到了圆门外,莫星河的鼻尖敏锐的嗅到了那抹单单只属于他的味道。 眼里泛过一抹柔意,便感觉莫星辰把他牵到了顾染的面前,「姐夫,我姐今日就交给你了,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只愿她,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莫星河眼眶一热。 随后便听得顾染郑重的道,「日后,她便是我舍了命,也会护住的人。」 莫星辰吸了吸鼻子,把压到鼻尖的酸意吸了回去,随后,把手里的人,递了出去。 揽月阁外,一道紫色的身影急匆匆从侧门而来,一抬眸,便看到了莫星河被送到了顾染的手中。 两道红衣,交织在一起,那般相配。 脚步一滞,紫陌臣再也没有力气抬脚上前。就连耳朵旁边,那一刻便剎那寂静。 眼里只有那抹红色的身影。 那个小时候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女孩,大婚了。 直到那抹红衣,在他的面前和顾染一同离开,消失在面前,紫陌臣这才感觉耳边有了声音。 「傻小子,你站在这干什么呢?什么时候来的?」 若说还有谁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紫陌臣,那也只有紫陌臣的亲娘,周漫了。 周漫拍了一把,紫陌臣这才回过神来。 「娘?」 周漫斜了他一眼,「娘什么娘?走了,人都要送上花轿了,我们快跟去。」 紫陌臣有些愣愣的点头,「恩,好,不,对了,我来是有正事的,娘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周漫一眯眼,「什么事?你不会是想要抢亲吧?」 紫陌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娘,你想什么呢?你快去吧,我还有事要办,去吧去吧。」 周漫有些狐疑的点头,「那你快点跟过来,咱们可都是星河的娘家人,要跟着一起去撑场子的。」 紫陌臣点头,「娘,放心,莫丫头的婚礼,我当然不会掉链子。」 周漫这才放心离开。 周漫走了之后,紫陌臣就去揽月阁找了冷一。 冷一是莫星河的贴身侍卫,今日是要暗中保护她的,不会这会子还在揽月阁等时间,故而便被紫陌臣一找一个准。 「小将军?」 「不知小将军有什么吩咐?」 见到紫陌臣来找他,冷一是有些惊讶的。 紫陌臣四下望了一眼,确定无人了之后开口,「莫丫头手下,是不是有一只神秘的队伍?不知道这个队伍,冷侍卫能不能联繫到?」 冷一眼神立刻一冷,有些警惕的看着紫陌臣,「小将军……」 「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并不是要打探你们的底牌。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冷一沉吟,并未说话,显然再等紫陌臣的解释。 莫星河会无条件的相信紫陌臣,但是冷一不会,所以,如今今日紫陌臣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就是会觉得紫陌臣有所图谋,动机不纯。 「这几日,有一波神秘人盯上了莫丫头,昨日莫丫头还险些遭到他们的毒手,这些人我已经查到他们的汇合点,但是我今日带兵去围剿的时候,扑了一个空,他们赶在我到之前已经离开,我怀疑他们会对莫丫头不利,我已经派人伪装起来,加入了送行大队,但是我仍不放心,你若是能够联繫到星河手下的那批人,让他们悉数来护着星河的婚队,这件事,如果不是必要,我不希望莫丫头知道。她今日大婚,我希望她能够拥有最开心的心情,而不是担惊受怕。」 一番解释,通透明了,冷一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因为他也很清楚紫陌臣对自家主子的心思。 「属下知道了。」 见他同意了,紫陌臣松了一口气。 这才赶紧离开揽月阁,朝着府门口跑了过去。 他速度很快,跑到门口的时候,莫星河才刚刚上了花轿,顾染还未曾上马。 紫陌臣大步流星,直奔顾染而去。 一瞧见紫陌臣从屋内出来,面色难看的走向顾染,莫星辰急了,莫征闻也有些担忧,白楚则是一副吃瓜表情。 「哇塞?这小将军做什么?难道是要抢亲吗???」 「这小将军听说爱惨了这莫小姐,今日这个时候出现,你说呢?你看小将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肯定是要找事了!」 「什么凶神恶煞啊,小将军那张脸多么的英勇帅气你们瞧不见吗?」 就连周漫都有些担心。 马车里的莫星河也听到了外界不加一丝掩饰的讨论声,有些着急,想要撩开车帘。 月牙在车外,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家小姐的动作一般,连忙开口,「小姐,不可。」 莫星河抬起来的手微微一滞,停了下来,最后收了回去。 阿臣他……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紫陌臣是抢亲的时候,后者却是淡淡的站在了顾染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下毒之人,可能混迹在了车队里,保护好她。」 顾染眼神微微一顿,随后点头,「我会的。」 紫陌臣唇角一弯,明明是笑,却比苦还让人心酸,眼眸看向了花轿的位置,「我护了十年的女孩,交给你了。」 顾染眼底划过了一抹酸意,随后掩饰在眼底,「我的妻,我自会护她周全。」 「你说的,她若是有了损伤,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染眸子一闪,「你若是再拦着,错过了吉时,本王就会把你变成一个死人。」 紫陌臣嘴角孤傲一笑,「你不敢,我家莫丫头护着我。」 虽是如此说,紫陌臣却是退开了脚步,让出了一条平坦大路。 顾染重重的看了一眼紫陌臣,随后翻身上马,「驾。」 马蹄声起,铜锣声响,八人高抬,朗声一唿,「起轿!」 顷刻间,喜轿流动,朝着易阳侯府而去。 与此同时,易阳侯府的嫁妆箱子,开始如水流一般泄露而出。 紫陌臣突然翻身上马,高亢一声,「今日,我紫家护送淮安出嫁,倘若有人扰事,我紫陌臣第一个,不放过他!」 四下的仪仗队所有人为之一振,就连一侧的看客们,也都小心谨慎起来。 燕苏紧赶慢赶,也总算是赶来了,赶在紫陌臣正欲离开之际,拦着了他。 紫陌臣蹙眉,重重的望了一眼那已经离开了的花轿,随后才翻身下马,「什么事,说,老子还等着送轿呢。」 燕苏凉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来打扰你啊?查到了,那些人一直在被我的人盯着,他们跑了之后,有几个的确是混迹在了婚队里,但是其中的主子,似乎被掩护着要出城,我的人在南城门口好像看见了他们的踪影。」 紫陌臣眼神顿时一亮,「南城门口?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已经交代顾夜离了,他会招唿好星河的,这边还有冷一派人盯着,一定能够找到,你跟我一起去南城门口,一定要把这些人弄死,才能够睡个安稳觉。」 燕苏点头,「马车已经备好了,走吧。」 「要什么马车啊?那么慢,骑马。我还赶着回来看我家莫丫头拜堂行礼呢。」 话落,紫陌臣翻身上马,一把扯过了一旁的燕苏。 「啊!!」 燕苏被他这动作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拉了一下紫陌臣的衣服,「你慢点会死啊!」 「赶时间,废话少说!!」 分界线—— 一炷香之后,燕苏坐下的烈马停在了南城门口。 今日是景逸王大婚,前来观礼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封城显然是不现实的。 即便知道了他们想要趁乱离开,可这城门也不能关,否则会造成恐慌,影响婚礼。 是以,燕苏的人只能在城门口守着,暗中查看不对劲的人。 但凡有,先抓起来再说,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怎么样?抓到了没?」 燕苏身边的贴身侍卫燕陌摇头,「还未发现。」 紫陌臣蹙眉。 「黑蛇,咱们的人还没来吗?」 「刚刚传信,马上就到。」 就在黑蛇话音刚落,紫陌臣的眼前突然就闪过了一个灰色布衫的男人。 男人穿的很普通,只是有些破旧的灰色布衫,但是却带了一个帷帽,遮住了脸。 「就是那个人!抓住他!!!」 紫陌臣见过男人,所以有印象,即便他换了一件衣服,他也能够认得出来! 本来还咸淡的众人立刻一惊,紫陌臣身边的黑蛇身子一闪,一惊快速的沖了出去!燕陌连忙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也从另外一侧沖了出去! 那灰色布衫的男人脚步一滞,下一瞬立刻加快了脚步,朝着城门口而去。 他一跑,更加增加了确认度,紫陌臣身子快速一翻,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紫阳。 刀锋在阳光之下泛着寒意,瞬间出鞘,朝着那人直飞而去! 刷! 刷! 人群之中,顷刻间便冲出了六个人,快速的把那灰色长衫的人包围在了正中间。 城门口的其他人吓得惊叫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城门守卫分出了一拨人来引领这些平民,另外一波则是胡快速的加入了战斗。 刷! 紫陌臣是第一个飞身进去的,大刀强势破开了那些人的守卫,直逼中间的灰色长衫之人。 那人快速后退,帷帽在空中飘动,露出了一双阴狠的眼。 离得近了,紫陌臣越发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先前给他来送信的人。 登时,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紫陌臣一个侧空翻便追了上去。 两人快速的扭打在一起。 燕苏手持摺扇,摺扇扇面一转,露出了里面的锋利,堵住了其中一个想要上前去帮那灰色长衫的人。「你的对手是我。」 那人脚步一滞,动了动脖子,一语未发,快步而上。 这一交手,燕苏才发现对方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像! 即便他们只有七个人,但是却丝毫不落下风,明明被围剿的是他们,但是对方诶呦一丝慌乱,下手毒辣,基本上不留活口。 短短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城门口就已经横尸一片。 黑蛇和众人联合出手,终于弄死了一个,黑蛇连忙侧身去帮紫陌臣。 紫陌臣这边,对的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撑了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几乎到了紫陌臣的崩溃点。 碰! 两人交手,对方一掌而来,紫陌臣瞬间收手回来用大刀作为抵挡。 嘶! 大刀被震得发鸣,紫陌臣眼神震撼,不自觉的被打的退了两步,拿着刀柄的手都微微发抖,眼神却是依旧冷若冰霜。 对方蹙眉,被缠的有些急了,「你打不过我,再纠缠下去,你就是一个死。」 沙哑的声音盘旋在紫陌臣的耳中,他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大刀,「我不会给你机会,再无伤害她,所以,你今日必须死。」 「紫阳!盛天之怒,灭!!」 刷! 紫陌臣高抬起自己手中的大刀,顿时,周身的内力全部翻涌而出,快速的调动聚集在了那把大刀之上! 那灰色长衫的人眼神一滞,划过一抹恐慌,下意识的就想要跑。 然而紫陌臣打定了注意不会让他离开,脚下诡异的追了上去,手中的长刀飞逝! 「啊!」 那灰色长衫之人眼看着那大刀朝着他的面门中心而来,他自知躲不过去,眼神阴狠起来,勐地大叫了一声!!! 刷刷刷!!!!! 顷刻间,那人的周身似乎从体内爆发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顿时被逼出来九根匕首,速度极快!快到紫陌臣都来不及反应,手中的大刀已落! 咔哒。 那灰色长衫之人的头颅,被紫陌臣从中噼开,瞬间划开成了两半! 看着扑面而来的九根匕首,紫陌臣已经避无可避,第一时间抬手,握住了自己脖颈上的紫色水晶。 而那九根匕首,一根不落的,刺中了紫陌臣! 噗。 匕首入体,紫陌臣蹙眉,看了看自己胸口命脉出入的一根匕首,鲜血四溅,喷了他一脸。 一双好看的丹凤快速划过了一抹复杂,摊开手,看到胸前的紫色水晶干净的不染一丝血迹,他唇角一勾,身子无力的开始下滑。 「少爷!!!」 「主子!」 「紫陌臣!!!!」 燕苏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摺扇,脚步一抬飞奔而去,接住了身子无力坠落而下的紫陌臣。 「你……」 眼眸一垂,燕苏就看到了已经入体的匕首,鲜血肆意,浓重的血腥味让他鼻尖一红。 紫陌臣撑着力气苦笑一声,压着疼痛沙哑开口,「能救吗?」 燕苏心口一酸,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救? 九把匕首,其中还有一把正中心脉,让他怎么救!!!! 这时,紫陌臣的人终于到了。 两百余人的到来,快速围住了剩下的几个人。 小六子脚下不敢停的跑到了紫陌臣的身边。一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小六子急了,带着哭腔,「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你不要吓奴才啊!」 「怎么办,燕公子你救救我家少爷!」 黑蛇脸色有些慌了,一贯的冷漠也保持不住,「主子……」 紫陌臣忽略掉他们的话,抬头看向燕苏。 「那,能够拖一拖吗?」 「你别说话。」 燕苏把手中的人递给了黑蛇,快速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止血药,又塞了一颗给紫陌臣,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然而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救不回来了。 不过片刻的时间,紫陌臣的身下,就已经一大滩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紫色长袍。唯独脖颈上带着的一颗紫色水晶,干净的没有一丝鲜血。 紫陌臣费力的抬手,抓住了燕苏,「不用费力气了,我丹田已碎,心脉破损,没得救了。」 「你不要说话!」 燕苏勐的红眼,转头训斥,然而看到紫陌臣那发白的脸色时,他话头一滞,「我……」 那一刻,燕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拿药的手有些发抖。 紫陌臣微微勾唇,看了看天色,有些淡淡的道,「快要午时了,该拜堂了,带我去。」 「紫陌臣……」 「求你,让我活着,亲眼看见到她拜堂成亲。」 这样,我就算是死也放心了。 她,是我护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啊,大婚当日,我怎么可以缺席? 我答应过她的。 ------题外话------ 一边写一边哭,眼睛肿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0: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景逸王府内,遍地是红色。 红绸挂满了整个王府,随风而动,自有一番美景。 王府内外,已经围了不少蠢蠢欲动的人,盯着花轿停落下来。 终于,在他们的翘首以盼当中,花轿停在了王府门口。 顾染从马上翻身而下,给了身后的无尽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顾染上前,喜娘高喊一声,「踢轿!」 伴随着喜娘的声音,莫星河感觉到喜轿被人踢了一脚,随后一双大手,就撩起了车帘,递到了她的面前,「娘子,为夫带你入府。」 莫星河唇角一弯,抬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处,感觉到对方暖暖的掌心,莫星河眼中不自觉蔓延出温柔。 跟着顾染,莫星河一弯腰,便出了喜轿。 有喜巾遮着,莫星河只能看见顾染的鞋子,根本看不到其他,可即便如此,莫星河的心底没有一丝担忧。 即便她看不见前路,可只要有顾染牵着,她就不怕前面等待着她的会是悬崖。 「新娘,跨火盆!」 伴随着喜娘的声音,莫星河下意识的抬脚,一个大抬,跨过了火盆。 过了一系列的障碍之后,终于走到了王府门口。 「新娘子,入府!」 喜娘话音一落,顾染就瞬间抬手,把莫星河整个人给抱在了怀里,拖了起来。 莫星河心口一提,人就已经在顾染的怀里了。 「累不累?」 趁着无人瞧见,顾染密语传给莫星河。 后者弯唇,密语回他,「有点,不过还好。」 后面还有一系列的礼节要过,她若是现在就累了,后面就更累了。 「马上就是拜堂了,紧张吗?」 莫星河轻笑,「我若是说紧张,你放我走吗?」 「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 「你已经踏入了我这顾府的门,就没得后悔。」 在顾染抱着莫星河踏入顾府的那一刻,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燕苏一席青衣下了马车,随后撩开车帘,担心的开口,「他还好吗?」 马车之内,男子轻轻放下了车帘,眼底划过一抹欣慰,随后轻笑一声,「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不好?」 「黑蛇,我没力气,拖我出去。」 黑蛇脸色一变,随后抬手,把紫陌臣抱了下去。 一席暗紫色长袍雍容华贵,明显是刚刚换过衣服。 尽管黑蛇已经很小心了,可他的衣服上还是微微渗出了血液。 苦笑一声,紫陌臣调笑的看了看燕苏,「你瞧,还是渗出来了,你这药不管用啊。不过好在,闻不到血腥味,莫丫头的鼻子最灵了,她闻见肯定会露馅。」 燕苏眼眶微微一酸,第一次知道眼睛里进了石头是什么感觉。 「走吧。」 彼时,莫星河已经入了府,接下来的便是亲友了。 守卫的自然认识燕苏和紫陌臣,二人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便被放了进去。 瞧见紫陌臣的脸色越来越白,燕苏生怕他撑不下去,身后跟着的小六子更是红了眼,「公子,要不,让黑蛇背着你吧……」 紫陌臣摇头,「不用,她的婚礼,我可不能给她丢脸。我可是娘家人。」 娘家人三个字,让小六子眼神一滞。 这时,莫星辰已经收到了消息,父亲和外公已经被请到了主位,只有他可以站在娘家人一列,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紫陌臣。 「臣哥哥,你终于来……你脸色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白……」 莫星辰话还没有说完,便注意到了紫陌臣一张白到了底的脸色。 他一低头,就看见了紫陌臣尽力掩饰,仍然掩饰不住的血迹,「怎么……怎么回事?」 小六子眼眶一红,憋不住了,泪珠刷刷的就往下掉。 燕苏也红了眼,别着嘴不开口。 莫星辰心口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顿时急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紫陌臣抬手,拍了拍莫星辰,却是一点都没有,只能算是摸,「小辰,我没事,你姐要拜堂了,你挡到我视线了。」 莫星辰一滞,下意识的转头。 此刻,兰溪殿内,大喜的二人,在喜娘的见证之间,开始宣读誓言,拜堂成亲。 「臣哥哥……」 莫星辰喉间一滞,自动退到了燕苏的一遍,拉着燕苏,「燕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燕苏眼眶一酸,低头在他的耳边说了事情经过。 一番话说完,莫星辰整个人呆愣当场。 「不要告诉你姐。」 似乎知道燕苏告诉他了,紫陌臣有些担忧的提醒莫星辰。 莫星辰眼眶一红,重重的点了点头。 兰溪殿内,喜娘的声音高亢,奏乐声欢快喜乐。 「一拜天地!」 莫星河和顾染,一人握着一头牵红,对着代表天地的东方跪地,参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紫陌臣死死的捏着手中的紫水晶,亲眼瞧着莫星河和顾染双双跪地参拜,丹凤眸里溢出了满满的欣慰,更多的,是不可得。 眼前人是心上人。 海底月,是天上月。 「噗!」 紫陌臣想要开口,一张嘴,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公子!」 「臣哥哥!」 周围的人立刻就把紫陌臣给围了起来,燕苏连忙拿过紫陌臣的手腕探脉。 即便心底有数,可这么一探,他还是微微一震,「紫陌臣,你……」 「快要死了,我知道。」 可我,还没看够啊。 紫陌臣有些费力的抬手,把莫星辰给推了开来,「起来,你挡着……咳咳……老子的视线了。」 莫星辰眼眶陡然一酸,泪珠顺着眼眶就滑落而下。 大殿之内,莫星河行完最后一礼,喜娘终于开口,「送入洞房!」 莫星河心底送了一口气,顶着那么沉重的髮饰,她现在脖子都快要断了。就等着去房间歇息片刻了。 这厢,莫星河被顾染抱着出了大殿,朝着后院走出,紫陌臣连忙开口,「带我过去。」 后院已经被清了人,可以清晰听见前殿的奏乐声,还没走两步,莫星河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停了。 随后,她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王爷,我有话想要同她说。」 顾染蹙眉,看到了紫陌臣苍白的脸色和他身上已经渗出来越发多的血迹,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燕苏。 燕苏对着顾染咬了摇头,顾染这才把怀里的人放了下来。退到了一旁。 随后,莫星河便就看到了一双紫靴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莫星河唇角一勾,「阿臣,你来啦。」 紫陌臣点头,抬手擦了擦唇角不可控溢出的鲜血,「恩,我来了。恭喜。」 莫星河轻笑,抬手就想要掀开自己的盖头,下一瞬,手却被一双大手抓住。 那双本该温暖的手,此刻有些冰冷,莫星河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紫陌臣却是答非所问,「红盖头必须要夫君掀开的,你自己掀开,会不吉利。」 莫星河点头,「恩,好,我不掀。」 紫陌臣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这才乖。」 「莫丫头,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莫星河心头微微一滞,只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好。」 「我想喝你酿的桃花酿。」 「好。」 「我想喝你的女儿红。」 「好。」 「我想……」 不知道为什么,莫星河心底总觉得都有慌,反手握住了紫陌臣。 有些急切的开口,「都好。」 「你想做什么都好。」 「你等我,三日回门,我就去找你,陪你喝酒。」 紫陌臣唇瓣一勾,喉间一滞,溢出了鲜血,却被他死死咬牙,给吞了回去。 「好,那我等你。」 莫星河点头。 「行了,我不耽误你的吉时了,去吧。」 「顾夜离,给你。」 紫陌臣牵着莫星河的手,亲自把他递给了顾染。 顾染脸色有些复杂,接了过去,「紫陌臣,你……」 「去吧。」 顾染终是什么都没说,牵着莫星河朝着喜房一步一步离开。 瞧见她的背影几乎消失在了面前,紫陌臣突然用尽了力气开口,「莫丫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莫星河脚步一滞,下意识的转身,抬手就想要掀开自己的盖头。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有些害怕。 沉吟了半晌,她对着紫陌臣的摆了摆手,笑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好。」 话落,莫星河转过了身,跟着顾染而去。 「噗!」 紫陌臣突然就捏紧了自己的心脏,一口鲜血吐出,他体内的药性已经挥发殆尽,身子骤然就滑了下去! 「少爷!」 「紫陌臣!」 小六子一惊。 燕苏立刻就蹲了下去,接住了他。 紫陌臣勾唇,声音虚弱到了极致,断断续续的开口,「小点声,别给她听见了。」 小六子眼圈一红,「少爷,都什么时候了……」 小六子的话再一次的被忽略掉,紫陌臣抬手,把手中的紫水晶递给了燕苏,「这个,帮我保管,一定要保管好。」 燕苏红了眼,「好。」 紫陌臣转头,看向莫星河离开的方向和那仅剩的最后一点红色,渐渐地,开始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煳。 「一定……」 「要保管好。」 「她送的。」 对不起,我唯一一次骗了你。 话落,紫陌臣捏着紫水晶的手微微一滞,随后无力的滑落。 那一双充满了色彩,嚣张狷狂的丹凤眼,再也不:赋任何光芒,掩盖在了黑暗里。 「紫陌臣!」 「臣哥哥!」 分界线—— 紫陌臣撒手的那一刻,紫水晶掉落在地,莫星河突然就觉得心口一滞,差点没被眼前的台阶给绊倒。 顾染眸子一闪,大手便把莫星河整个的抬起,抱在了怀里。 捏着顾染胸口的喜服,莫星河突然就觉得心口很慌,「顾染,我难受。」 顾染眼底微微一顿,抱着她的手越发的有些紧了,「小狐狸,我们不怕。」 莫星河整个人缩在顾染的怀里,一双水眸不自觉的有些发涩。 莫星河被送进房间之后,顾染就要离开,去前厅招待那么多的宾客,临走之前,莫星河抓住了顾染的手,「我感觉,阿臣有些不对劲,你有空,帮我打探打探。」 顾染眸色有些复杂,随后点了点头,「好。」 他走后,莫星河就被月牙给扶到了床上,接下的两个时辰,她便要在这房间里面度过了。 「月牙,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赶紧出去,去把莫星辰给我叫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今日的阿臣怪怪的。」 月牙是一直在喜房外面等着的,所以未曾见到过紫陌臣,也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过,她也只当紫陌臣是因为今日看着莫星河大婚有些心底不舒服,所以才会跟往常有所不同,听此点了点头,「好,小姐你稍等,奴婢这就去调查。」 这厢,月牙出去的时候,紫陌臣已经被黑蛇快速的带了回去。 周漫在另外一个坐席,一听到自己儿子的事情,立刻就回了府邸。 整个现场的气氛,格外的诡异,然而喜房之内,没有任何消息送进去。 月牙出来的晚,知情的一拨人已经离开,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镇国将军府—— 看着被黑蛇背回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会说,不会哭,不会闹的儿子,刚到景逸王府又飞快赶回来的周漫愣了。 紫将军身子有些瘫软的蹲在了床边,一国大将,把头埋在了臂弯里,死都不肯出去。 周漫突然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了燕苏的身边,眼神连一眼都不敢看床上的人,「燕公子,你说吧。我们二老,受得住。」 燕苏分明就看见了周漫不可控在颤抖的手,和她那张怎样都无法掩饰的苍白脸色。 「九把匕首入体,周身经脉破碎,心脉受损,我,尽力了。」 一字一句,在落入周漫这个母亲的耳朵里时,她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一刻,她几乎已经忘记了动作。 只是那张温柔的眸子,一剎那之间救你失去了所有的光华,一片暗淡。 燕苏行医那么多年,在他的手上不是没有死过人,可越是这种无能为力的场面,就越发的让他难受。 尤其是看着一个极度张扬,邪魅肆意的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他竟不知尽力了三个字,几乎耗光掉他的力气。 就在别人都以为周漫吓傻了的时候,一向温柔,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周漫,突然之间破口大喊,「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少爷追踪一批神秘人,那神秘人不知道为什么盯上了少爷,还给少爷下毒,多亏了燕公子给少爷解毒,就在今天,少爷找到了那批人,便与他们拼命,谁料,谁料那些人竟然那般厉害?在临死的时候,还拖上了少爷……呜呜呜呜,少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呢……」 「燕公子,你之前不是有办法让少爷恢復吗?不是可以救活少爷嘛?为什么会这样??」 小六子一边哭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把话都讲了出来。 燕苏身子一滞,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床上的人。 那一刻,燕苏更加清晰了莫星河在紫陌臣心中的位置。 他把所有的原因全部都掩盖了起来,就算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都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和莫星河有关吗? 周漫很想靠近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六子,备马,立刻去备马,我要送公子去五台山,师傅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儿子的!」 燕苏一愣。 小六子连忙跑了出去。 蹲在床边的紫将军握紧了拳头,从地上站了起来,「臣儿已经没了。不必送了。」 但凡紫陌臣还有一口气,就算是翻了这天,他都要找到救他的法子,可是,没了。 他探过了。 一丝心脉也无。 「没有!我的儿子才不会死!!!」 「你骗我!」 「你这个王八蛋!!!!」 「臣儿好好的!他好好的!」 「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燕苏红了眼,退出了房间,把这个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三口。 他想,任谁都不想自己被看到这样一幕狼狈的模样。 那一天,将军府内的人第一次听到他们温柔如水的夫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和质问。 那一天,他们第一次见到他们脾气暴躁高高在上的将军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小六子不笑了。 他哭的好难看。 鼻子和眼泪黏在了一起,站在夕阳下面哭的像个傻子。 少爷身边的贴身暗卫不见了。 整个将军府都找不到。 任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一天,镇国将军府都仿佛陷入了黑暗。 嘭!!! 「你们滚开!滚!!」 景逸王府,万星居,乃是顾染给莫星河准备的新房。 此刻,万星居的大门被人强势砸开,面对这般暴怒的来着,即便是门口的侍卫也不敢拦着。 莫星河在床畔的边缘,接过了月牙递过来的茶水,还未送入口,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这声音,听着像是淳于公主。」 月牙点头,「奴婢听着也像,奴婢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莫星河点头。 还没等月牙出门,门就被来人急急推开,月牙下意识的一侧身子,来人推的过急,差点没摔在地上。 然而她丝毫顾不得自己,瞬间爬了起来,那通红的双眼便暴露在莫星河的面前,狼狈的一塌煳涂。 「星河,紫陌臣死了。」 碰! 莫星河捏在碗里的瓷杯一滑,落在了地方,顷刻间碎裂一地。 「你,说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1:为她再死一次 「你,说什么?」 莫星河手中的瓷杯掉落,碎片一地,她丝毫不顾,抬脚就踩了上去,「阿臣他,怎么了?」 「小姐!」 月牙一惊,今日的莫星河穿的是花底的绣鞋,最是轻薄,万万碰不得任何的尖锐! 下一瞬,月牙就看见了莫星河脚底渗出的鲜血。 顾妍妍一双好看的淡眉此刻全部拧在了一起,一张脸已经没了血色,「没了,断气了,死了!死了你还不明白吗!」 「莫星河,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知道他那么爱你!为什么非得是今天!!!!!!」 淳于公主歇斯底里的声音宛若一把刀,把死了这lian个字刻在了她的心头上。 四周宛若突然没了声音,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今日下午紫陌臣跟他说的所有话。 他说了,想吃她做的桂花糕。 他说了,想喝她酿的桃花酿。 他明明答应了的,答应了要和她一醉方休的! 顾染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收到消息到院子的时候,顾妍妍已经把紫陌臣的事情告诉了莫星河。 瞧见那入了房间的红色身影,莫星河突然就觉得心口一悸,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阿染,我不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顾染眼神一痛。 莫星河那宛若被剜了肉一般的神态,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他突然就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就站在门边。 莫星河怎么可能还不懂??? 她突然就冷嘲一笑,「你知道?所以你知道??」 「小狐狸,我……」 「你不要叫我!!!!」 莫星河突然就崩溃了。 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她突然抬脚朝着门外跑去。「我要亲自去看。」 她这一动,顾染这才注意到莫星河脚底开始不断的渗出鲜血,而她自己仿佛不可知一般。 顾染心口一疼,连忙伸手拦住她。「小狐狸,我……」 莫星河停了下来,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一字一句都宛若匕首,「顾染,别逼我讨厌你。」 顾染心口一顿,第一次知道原来言语也是可以伤人的。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 「不用。」 「破尘速度最快。」 莫星河脸色微冷,随后点了点头,「好。」 镇国将军府,今日格外的安静。 从前厅到后院,都安静的宛若一潭死水。 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喜服未下,便直奔将军府,守卫瞧见两人微微一惊。 今晚的风似乎都格外的冷冽,明明已经进入了春天,可寒风似乎能够划破人的脸颊,让人冷得浑身发抖。 星阁里,那个涓狂的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安静的宛若一个孩童,躺在床畔之上,半分气息也无。 她最温柔的漫姨,此刻满身狼狈,瘫坐在了床边,而那高傲尊贵的大将军,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就连耳鬓前的黑髮都有些发白。 莫星河只是站在门口,遥遥的看到这一幕,便觉得心脏被人用大手一把抓住,拧的生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踉跄的进了房间。 「漫姨,将军,我……我能看一眼阿臣吗?」 周漫听见动静,抬起了一张一只垂着的脸,那张脸上,仅仅几个时辰便开始生出皱纹,令人为之动容。 「星河?」 一看到莫星河,周漫仿佛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莫星河,「星河,你的医术好,能够起死回生的,你帮我,帮我救救臣儿!」 这一刻,莫星河根本就不想拒绝周漫,因为就连她也根本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尤其是在,紫陌臣临死之前还去见过她,而她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能原谅自己。 莫星河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漫姨,你让我看看。」 「好,好。」 周漫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有些令人心疼的跟着莫星河的身后。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程,莫星河与紫陌臣二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条鸿沟。 永远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莫星河加快脚步,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脸色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发白,早已经没了唿吸。 触摸到他已经冰凉的手臂,莫星河脑海当中突然就想起了下午,紫陌臣有些发凉的手。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发现的啊! 她身为医者,明明已经发现那么多不对劲的地方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看一眼呢? 抬手切脉,触摸到的却是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任何的挑动。 等到她亲自确定的那一刻,莫星河突然就觉得眼眶一酸。 别人说的再多她都不相信,可她亲自确认的,她还怎么欺骗自己? 「阿臣,你不要这么贪睡好不好?你看看曼姨,看看将军,你看看我,我们都在等你起来吃团圆饭。」 「阿臣啊,你别忘了你是紫家的小将军,你未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你父亲一般能够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你还没有实现你的梦想,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抱负。」 「对不起。」 莫星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只知道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紫将军叫他出来,她怕是连走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当他看见紫将军那张犹豫的脸时,莫星河心头划过一丝不安。 「伯父,你说吧。」 无论他想要说什么,她都必须得扛住。 紫将军脸色有些微微发沉,随后嘆了一口气,「今日早上,臣儿来找我要兵符,说是要抓一批神秘人,那批神秘人,就是昨天晚上妄图给你下毒的人,他们在三天之前就找上了臣儿,给臣儿下了毒,想要臣儿跟他们合作,但是臣儿宁死不肯,好在燕公子有解药,就了我家臣儿一命,而今天,他便一直在调查这批神秘人,今日之所以会葬身,是在从门口和那人同归于尽,受了重伤,终不得治。」 轰! 莫星河脑海当中顿时宛若炸了一道惊雷,几乎砸到她站立不稳。 她脚步一个踉跄,便感觉身后有一堵肉墙,她整个人有些机械的回头,便看到了顾染那双担忧的桃花眸。 顾染脸色有些发沉,看向紫将军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可这一刻,紫将军压根就不怕他,「星河,我不和你说这些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自家儿子做的选择,我尊重,就算是为此付出代价,我也绝对不会怪你,可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那批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欠我儿子的命,我这个做老子的,就算是倾其所有,也一定要加倍拿回来!」 紫将军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意,宛若一把久未开封的大刀,在这一刻灰尘尽退,杀意凌厉。 可对面的莫星河,却是整个人已经呆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是因为她! 莫星河!你是不是傻? 那些人既然昨天都给你下了毒,今天怎么可能那么顺顺利利?稳稳噹噹? 为什么紫陌臣会在她出嫁的那一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今日要护她出嫁? 这就是在警告,警告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又是因为她!!! 她不可置信地踉跄了一步,整个人都几乎半瘫在了顾染的怀里。 她突然开始很害怕面对紫将军,甚至是害怕呆在这个府邸里。 那一刻,她带着哭腔拉住了顾染的衣服,第一次有些逃避,「阿染,带我走……」 顾染只觉得心口一痛,点了点头,「好。」 一看他要走,紫将军心里有些不舒服,「星河,还请你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单独跟我谈,不要让漫姨知道。」 「什么事情不要让我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微冷的嗓音从身后的房间里响起,随后,周漫身子有些踉跄的走了出来。 「我儿子真正的死因,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吗?」 周漫的声音里夹杂着莫星河听不懂的悲切,和不加掩饰的冰冷。 紫将军蹙眉,「漫儿,我们进去吧,今天可是王爷的大婚之日,他们要回去了。」 话落,紫将军就给顾染示意。 紫陌臣不希望她母亲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会帮着保守秘密。 顾染接收到了紫将军的眼神,手半揽着莫星河,抬脚就要离开。 然而,周漫显然已经陷入了半癫狂状态,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呵?大婚之日?」 「她的大婚之日却是我儿的忌日!莫星河,你但凡有点心,我的儿子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三年前,为了你,他被人打成重伤,足足养了两年的伤,如今,就是为了你?」 「你看不见吗?他如今躺在这里连话都不会说,而你却要与别人郎情妾意,共享天伦之乐?凭什么?!凭什么?!!!!」 周漫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插入了莫星河的心脏。 几乎疼得她死去活来。 可插刀子的人仍然不愿意停手。 「临死之前,最后一个居然是去见你,他甚至连一点时间都不留给我这个亲生母亲!」 「你不是一向医术好吗?你医术那么好,当时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他受了重伤?!!!」 嘭! 就像是最后一记重拳,勐然敲上了莫星河的头,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一句话。 察觉得怀里的人身子瘫软了下去,顾染顿时一惊,连忙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小狐狸?」 然而,怀中的人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再也听不到他的叫声。 他眼神骤然一冷,冰冷的看了一眼周漫。 随后,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抱着怀里的人强行离开了将军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2: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景逸王大婚,乃是陛下赐婚,另外再加上景逸王如今只剩下承帝一个亲人,所以不管是于情于理,与规与法,两人大婚的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去拜见的。 然而,莫星河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除了太医象徵性的来瞧过一眼之外,顾染守住了王府,不让任何人进。 一直到夜色降临,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莫星河,这才醒了过来。 甦醒过来的莫星河,已经冷静了很多,所有的思绪全部掩在了眼底。 床边上,人前清冷孤傲的景逸王,连自己身上的红色喜服都未曾换下,趴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顾染那双眉头仍然在皱着,可见是心事重重,难以放下。 他睡得极不安稳,长长的睫毛都在轻轻地颤动,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般,被缠身的有些难以摆脱。 莫星河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也大概梳理了一些前因后果,知道这件事情,她不应该怪顾染。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不自觉抬手,想要去碰一碰那张拧在一起的眉毛。 然而,她就这么轻微的动了一下,床上的男人瞬间就睁开了双眼,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下意识莫星河。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下意识的本能让莫星河心头微微一酸。 「对不起。」 顾染一愣,随即连忙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扶着莫星河靠在了床头。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莫星河眼眶微微一酸,就感觉自己的手被顾染抓在了掌心。 「那天我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却没有及时的跟你沟通,等后来我查清楚事情的时候,淳于已经先我一步告诉了你。如果我早一点跟你说,或者在紫陌臣找你的那一刻,告诉你他有多不对劲,或许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星河目光微微一顿,看着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如今把一切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莫星河只觉得心口有些泛疼。 「傻瓜,你不委屈吗?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 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来跟她解释这件事情?把这些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 「小狐狸,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一点自私,在我们的大婚之日,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动摇你的决心,所以我才没有开口,你千万不要怪你自己,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当时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时候的紫陌臣。」 「跟你没有关系。」 「昨天是我太激动了,一时之间丧失了理智。」 现在想想,当时那句话对这个骄傲的男人来说,短短的一句话,伤了他多少? 「傻瓜,你该是怨我的。」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 「小狐狸,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肯定饿了,你先等等我,我派人给你热了粥,应该已经好了。」 莫星河点头,「的确是饿了。」 顾染离开房间之后,一直守在门外的月牙这才跑了进来。 一双大大的杏眼已经有些红肿,整个人也有些狼狈,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小姐,你终于醒了?」 月牙一看到莫星河,顿时就憋不住自己的哭腔,眼珠里的眼泪立刻就涌了上来,开始打转。 莫星河抬起胳膊招了招手,「过来。」 月牙挪着脚步,最后停在了床边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小姐,对不起,你明明让奴婢去调查了,但是奴婢什么都没有查到。都是奴婢的错。」 莫星河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想瞒你,那你查不到也很正常。」 就连顾染,都是查了两个时辰才查到的,可见紫陌臣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势力瞒住他的消息。 「月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燕苏今日是和阿臣一起来的对吧?」 月牙点头,「是的。」 「好,把燕苏给我找来。」 月牙一愣,「小姐觉得,燕公子可能会知道实情?」 莫星河点头,「把燕苏找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他。」 「诺。」 月牙离开不久之后,顾染便端着热粥而来,反手关上了门,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两个。 一碗热粥下肚,莫星河感觉自己恢復了一些力气,脸色也好了很多。 「太医说,你最近应该会有些气血不足,再加上过度的刺激,才会昏迷,要多补补贞身子。」 莫星河知道自己的身体,「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有些无法接受,双重刺激之下,才会导致昏迷。」 身为一个医者,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最近的确是有些人虚弱,不过,吃的倒是一点都不落下。 晃晃自己手中已经空了的碗,「我其实,还有一点饿,」 顾染眼前一亮,抬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碗,「还有,你等我。」 莫星河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衣裳,「不急,先把你调查的东西告知一下。」 顾染颔首,「事情发生的过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能够那么快的查到,是因为燕苏动用了整个燕家能动用的势力,进行了短时间的地毯式搜索,这才找到了他们的汇合地点。」 「他们总的来说,一共有十二个人,来的人并不算多,但是每一个人武功都非常的高深,为首的一个人已经死在了紫陌臣的手上,应该算是他们之间的老大,除了这个人之外,在城门口的时候,燕苏一行人一共杀了三个,抓走了三个,抓走的那三个就在昨晚,全部都莫名其妙死在了暗牢里。」 「除了他们七个人之外,剩下的人全部都混迹在了昨日的送行婚队当中,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抓了起来,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好奇。」 莫星河蹙眉,立刻猜测到了什么,「你事先并不知情?」 顾染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从候府离开的时候,紫陌臣曾经过来找过我,单独与我说了一会儿话?」 莫星河点头,「记得。」 那个时候别人还以为阿臣是过来砸场子的,如果不是月牙拦着,她应该也要看看热闹了。 「在那个时候告诉你的吗?」 顾染点头,「他警告过我,有人混迹在了队伍里,要小心一些,我便立刻吩咐无尽开始排查。」 「不过令人奇怪的就是,冷一带来了很多陌生人,也混迹在了队伍里。看样子也是在差那一批人,或许是有两拨人一起在查,混在队伍里的那六个人,到最后也没有动手,在你昏迷期间,人已经全部抓住,但是,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诡异的死去。」 莫星河秀眉一蹙,「冷一?」 顾染点头,「我猜,在此之前,紫陌臣应该找过冷一,并且交代过他。」 莫星河点头,「冷一一向只听我的命令,即便他是父亲送给我的,可救援父亲的命令,他也是要先过问我的,所以,如果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冷一绝对不会瞒着我去做。」 「如今有关于那批神秘人,已经是无对证,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希望还能够根据一些细枝末叶的东西来挖掘。」 莫星河眼眸微挑,「你刚刚说,它们死的都很诡异?是不知道他们的死法还是原因?」 「都有。」 「怎么个诡异法?」 「说不出来的一种复杂,可能只有你亲自见了才能够明白。」 莫星河勾唇,眼底里却是满满的冷意,「我自然是要亲自瞧瞧,到底是一批什么样的人。」 要了阿臣的命。 欠他的,莫星河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似乎能够明白莫星河的想法,顾染有些担忧,「你现在身子还太虚弱,尸体我已经令人保护起来了,再等等,等明天下午再去。」 莫星河摇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甚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就出发。」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那些人的尸体。 顾染见她坚持,终于还是退了一步,「行,不过,你要先把肚子填饱我才能带你去。」 莫星河蹙眉,「不用,我现在并不饿了,只不过还有一些馋罢了。」 顾染摇头,「这个是条件。」 莫星河耸肩,「好吧。」 片刻之后,莫星河已经被投餵的鼓囊囊的胃终于发出了抗议,莫星河这才停了下来,跟顾染一同去查看那些尸体。 从门口的那些人全部都被燕苏抓了回去,而婚队里面的人则全部都在王府的暗牢里。 顾染故意带着莫星河走路过去,绕过一个花园才到了后院暗牢的地方。 这个地方,莫星河曾经来过,准确的来说,他来过的不是暗牢,而是按照上面的房间。 那也是她在重生之后第一次进入景逸王府的时候所来的地方。 当时普陀寺里面想要暗杀他的两个黑衣人,就被暂时放在了这里,他想,如果不是因为人死了,也不会被抬到这个房间里吧?先前应该也是在暗牢里面锁着的。 暗牢的入口前有两个守卫,人数并不算多,但是莫星河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汹涌内力。 一踏入暗牢的门口,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说不上来,有一点像尸臭的味道,但却伴随着一种诡异的香味,另那个尸臭味有些被冲散,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莫星河下意识地屏住了唿吸,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顾染。 「这个味道中可能会含有毒素,先用这个捂住口鼻。」 顾染蹙眉,看着仅有一个的香囊,「那你呢?」 莫星河摇头,「我不用,我的身体内有抗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 顾染摇头,「我只要调动内力,这些气息就可以自动排散在外面,不会进入我的唿吸。」 莫星河挑眉,内力还有这个好处呢? 「话虽如此,有这个总归是好些,你放心,我不会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顾染也是平常人,就算是内力雄厚,也不能这般浪费吧。 莫星河但凡说了第二遍的,顾染就绝对不会拒绝。 两人一同踏入了楼梯,大约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前方目光所及之处便宽阔了起来。 而那有些诡异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重。 顾染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盯着莫星河,生怕他有哪里一点不舒服。 不过好在,如莫星河所说,她的确是有抗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暗牢里面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侍卫,连个守卫都没有,整个暗牢里面因为多年不见光,有些潮湿,里面除了冰冷的光芒之外也再无其他。 暗牢其实并没有很大,也大概就是三所房间左右的一个面积。 但这所暗牢与别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所用材料的区别。 莫星河曾经在皇宫大牢里呆过几个月,天牢里面所用的材质乃是极为坚硬的阴铁石,一般的刀剑是绝对砍不断的。 然而这里,周围所用着的材质是比阴铁石还要坚硬的阳铁石。 这种石头可是就连玄铁制造的刀剑都砍不断,甚至连缺口都不能够造成。 果然,人只要关在这里,就不要想出去了,也就没有必要让侍卫留守。 一路走来,她都已经观看过这个地牢里面的设计,周围除了他们进来的一个入口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口,就连墙壁都是打不穿的。 「你拿什么来锁他们?」 顾染挑眉,「机关。」 莫星河一愣。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锁着他们的锁? 话落,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一处略为平坦的地方,莫星河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大牢。 然而,入目所及之处便是一处平坦,压根就没看到大牢的影子。 莫星河蹙眉,突然就想起了刚才顾染的话。 随后,莫星河便瞧这顾染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那石头在珠光之下泛着晶莹的光芒,随后,仿佛就像是有磁力吸引一般,顾染手中的那块石头突然之间就腾飞了起来! 莫星河瞬间瞪大了双眼! 亲眼瞧着那块石头在空中快速的被某个地方吸住,眨眼之间,那石头就砸在了一旁的墙壁里。 顿时,整个天牢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2:你在怪自己 莫星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神奇的机关。 她前世好歹位列皇后,也算是见过世面,可似乎在顾染这里,她就像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第一次进入大观园,满是新奇。 两列墙面凹陷进去,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出那一块可以移动的暗牢。 整个暗牢连地板都是可以移动的,连带着周围暗牢的框架。 就好像是一个格子,全部都被隐藏了起来一般。 莫星河有些好奇。「所以,这些暗牢先前是在哪里?」 如果是在一处封闭的空间,没有空气流通的话,里面就算是有人,怕是活不过一晚上吧? 可这里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出口,暗牢还能够藏在哪里? 「放心,机关里面有设置通风口,人不会被憋死。」 莫星河挑眉,「我倒是很好奇,这机关的建筑者和设计的究竟是谁?」 后者轻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滞,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顾染,「你?」 顾染挑眉,有些傲娇的抬头,「嗯哼。」 莫星河健身当中顿时划过一道亮光,「想不到王爷还有这手艺呢。」 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你想不到的可多了。所以,未来很长,务必请你,认认真真支持,细细的观察下去。」 莫星河心头一滞,突然就好像听出了顾染这句话当中隐藏着一丝恐慌和委屈。 那天,她在盛怒之下,的确说了很过分的话。 他是不是真的很怕自己讨厌他? 莫星河弯唇,温柔的水眸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好。」 跟着顾染走进,莫星河的目光很快就被暗牢里面的六具尸体吸引了目光。 虽然先前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真放莫星河看到这六具尸体的时候,心头还是微微有些发颤。 一共有两个暗牢,每一个暗牢里面关了三个人。 为了让整个暗牢保持潮湿,让整个暗牢亮堂起来的并不是火焰,而是夜明珠。 所以在洁白的珠光下,能够很清晰的看到他们的死状。 作为一个医者,莫星河看到这些死状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眼前的几个人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尸体了,如今的他们,最多只能够被称为干尸。 就好像是完全蒸发了水分之后的尸体,但是又和那种因为脱水而死的尸体不同,还能够清晰地看到骨骼,但是他们的皮肉却是皱巴在一起,贴在了骨头上,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容貌究竟如何。 最这人觉得有些诡异的姿势,他们的知识。 如果是因为身体某部疼痛而死,那人们就会习惯性地捂住某部,或者习惯性地屈身,然而,这些尸体却不是这样。 他们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躺在了地上,平躺着身子,但是胳膊和腿却高跷了起来,似乎想要起身拿到什么东西一般,可他们的身体却是直直的平躺着,甚至连一丝佝偻都没有。 「你是说,他们全部都是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的?」 顾染点头,「人是昨天晚上抓到的,所有在地牢里的人,一天只会送一顿饭,但是每日三餐却都有人检查,今天早上来人检查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星河眼神微蹙。 「那就完全不可能用脱水的思绪来想了,人生来就是水做的,体内的血液也是水分,如果想要在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的情况下,做到完全脱水,风干成这个模样,至少也需要三天三夜。」 时间对不上。 顾染颔首,「我已经找人用银针试过他们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的毒素。」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他们手中应该会有更高级一点的毒药,是用简单的银针测试不出来的。」 她还记得,她前天晚上临出嫁之前所中的毒,一开始燕苏用银针的确也是什么都测不出来。 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都无一不证明了,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非常高深的毒师。 自古以来,向来都是医毒双通,所以莫星河偶尔也会用毒,而且她在用毒的造诣上,比这燕苏也是只强不弱。 只不过,跟这背后的人相比,如今这么一看,却是小巫见大巫。 「找几个仵作,把它们全部分尸,我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顾染点头,「好」 「我找了燕苏,算着时间应该也快来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尸体还是得派人守着,可别过了一天,消失不见了。」 顾染挑眉,「好。」 两人出了地牢,如莫星河猜测,月牙已经把人找了来。 彼时,燕苏正在客厅里候着,面色有些复杂,今日难得没有带他的摺扇。 莫星河并没有让别人进去,就连顾染也没有跟进去。 莫星河进入房间之后,便把门关了起来,仅仅把独有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看到今天的莫星河,燕苏微微一愣。 白色。 莫星河今天并没有穿她最喜欢的红色衣裳,而是穿了白色长裙,新婚的第二天,穿了白色。 也亏的是顾染,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不会愿意。 「你这身衣服若是让圣上看到,即便你是易阳候府的千金大小姐,怕是也要被问罪的。」 莫星河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裙,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笑,「所以我不会让他瞧见。」 该给王府的面子,她自然是要给的,顾染如今已经是她的男人,莫星河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王府陷入争议。 可她今日的确想任性一回,她不想再看见那红色的衣裳。 而顾染对她,有足够的纵容。 「你呀,一直都是这么嚣张,但总归你做事都是让人放心的。」 「燕苏,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还请你不要带任何一丝隐瞒,全盘告知于我。」 燕苏手指一愣。 随后他终究还是无奈地嘆了一口气,「三天之前,紫陌臣中了毒,乃是曼罂,这种毒在大陆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几乎已经消失,如若不是古籍上曾经出现过,而恰巧我又有所研究,怕是也会毫无办法。」 「那些神秘人想要联繫小将军,希望借他的路子来陷害你,他们给了小将军一颗药丸,说是能够忘情的,让小将军餵给你吃,小将军,后来不舍,最后还是没给你,把东西拿来给了我。」 「经过这几天的药物分析,我查出了那忘情药当中有一次毒素,虽然还不能够确定那毒素到底是什么样的药物,但是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那颗药丸有上瘾作用,但凡吃了第一颗,到期之后就必定要吃第二颗。」 莫星河蹙眉,上瘾……紫焰草当初也是具备能够令人致幻上瘾的药效。 「我想你已经大概猜测到了什么,没错,这些线索如今全部都连在了一起,加上那人曾经写过信给小将军,我们便根据这些东西查到了他们的暂居地。」 「小将军心里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你,而昨天又是你们的大婚,小将军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们的大婚,便带着人去城门口抓人。」 「可我们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们,没有料到他们的实力居然那么强,为首之人武功比这小将军只强不弱,也亏得小将军能够撑得那么久,最后甚至爆发的绝技,这才弄死的那个为首之人,可谁都没有料到,他的身体里居然能够迸发出九根匕首,这在我们以往的认知里是根本不可能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寒,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长长的指甲扣在掌心里,有些令人生疼。 可再疼也疼不过她的心。 九根匕首入体,她真的很难想像到底会有多疼? 「你是说,九把匕首全部都是从那人的体内突然出来的?」 燕苏摇头,「连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人体内怎么能长久把匕首呢?而且我是亲眼看见,那就把匕首是从他的体内飞出来的,并不是从身上某个地方藏匿着,关键时刻扔出来的。」 莫星河脸色一沉,「看来,他们的身体里面果然有某种我们暂时不知道的秘密。」 燕苏蹙眉,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事,「你见过他们的尸体了没?」 莫星河点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就在刚刚,我方才见过。」 「干尸啊,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尸体,在他们的体内银针试不出来任何毒素,而且他们的动作我到现在还不能够明白原因。」 莫星河眼神一眯,「一定会有原因的,既然银针试不出来,那就用其他的办法,有的时候,银针并不适用于所有毒素。」 燕苏点头,「果然,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打算先把他们分尸,把上面那层干皮剥掉,从他们的骨头下手。」 「如果真的是被毒死的话,怎么他们的骨头一定会透露出某种信息,附骨之毒便是如此,就连银针都测不出来。」 接下来,两个人又大致聊了一下关于如何检查,以至于检查某些部位等医学问题。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足足聊了有一个时辰,聊到两个人都有一些发渴,双方这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的尴尬。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半晌之后,莫星河声音有些微颤的开口,「昨天,他是怎么来见我的?」 提起昨天的事,燕苏眼神微微有些发酸,「我用了百朝凤。」 莫星河眼神一滞,只觉得鼻头一酸,她连忙吸了一口气,「他让你用的吗?」 燕苏点头,「如果没有百朝凤,他连城门口都离不开。」 百朝凤,并不是什么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丸,可是他却像油灯里面仅剩的油一样,能够让油灯在最后一刻焕然大亮,大亮过后,迎来的便是灰暗。 百朝凤能够延迟人的寿命,但最多只能够延迟一两个时辰,而这还要根据服药致人受伤的程度。 服用了百朝凤的重伤之人,能够获得短暂的鲜活生命,虽说如此,可并不代表身上的疼痛,他感觉不到,相反的,百朝凤能够提升短暂的存活时间,但却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仅体内的伤痛会翻倍,在死的那一刻,周身所有的经脉和内力会全部消散,绞痛的感觉如有千万条虫子在身体内爬行一般。 莫星河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掌心,扣的都有些泛红。 「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其实已经……」 已经油尽灯枯。 燕苏蹙眉,他看到了莫星河眼底隐藏的悲痛,那一刻,他突然不忍心开口了。 紫陌臣到最后都要护着的人,他怎么忍心看她的这么伤心? 「星河,你与这件事情无关,所以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他到死都希望你能够开心。」 平安喜乐。 这是紫陌臣交代过她,也交代过顾染的。 莫星河唇角一勾,笑得比哭还难看,眼圈整个的都有些发红,甚至还有些红肿,那是因为她死死憋着眼泪不让它掉下的原因。 「所以你就给她用了凝血散,你让我闻不到任何血腥味?这样也就根本发现不了他受了伤是吗?」 面对莫星河的质问,燕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莫星河说的是事实。 紫陌臣的确是因为用凝血散,所以身上才闻不到任何血腥的味道,莫星河的鼻子太灵了,但凡她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就一定能够发现紫陌臣的不对劲。 莫星河水眸憋的难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今日多谢燕公子告知,天色已黑,我也不便多留,燕公子慢走。」 一声燕公子,比过往所有的称唿都生疏,突然让燕苏心头略微一慌。 明明先前,莫星河大部分时间也是这么称唿他的,可今日就是不同。 燕苏知道,莫星河怪他,怪他不开口,怪他帮紫陌臣隐瞒。 「星河,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能够救得活他吗?九枚匕首入体,破了他的丹田,损了他的经脉,其中还有一枚正中他的心脏,不管是谁,都无力回天。」 莫星河知道燕苏在解释。 她其实并不是在怪燕苏,而是在怪她自己。 明明,这里面所有的人,跟紫陌臣最为熟悉的人,应该是她,可偏偏只有她没看出来。 「我没你。」 燕苏蹙眉,「可你在怪你自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3:永远都留在了她心里 「我没怪你。」 「可是你在怪自己。」 燕苏的话,把莫星河蒙在伤口外面的一层纱布给直愣愣的撕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 莫星河唇角蔓延出一丝苦笑,「燕苏,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你懂吗?」 她觉得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明明,明明他就在她的面前,可她却不知道,也无法感受,明明在笑着说话的他,到底承受了多少苦痛? 那个,笑着说想要吃她做的桂花糕,笑着说想要和他那样的桃花酿,明明答应好的时候三日之后要见面的人,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在他临死之际说出这些话的? 他该是有多么的捨不得? 紫陌臣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两个人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前世的时候,一样是因为她,紫陌臣在年盛之时惨死他乡。 如今又是因为她,她明明已经极力的去控制,却发现事情开始脱离她的掌控。 紫陌臣的死,让她的心开始不断的发慌。 她太害怕了。 她太害怕前世的事情会重演一遍。 她所在乎的那些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承受再失去他们一遍的痛苦。 她话中压抑着的痛苦,她眼中扛着难以言说的复杂,都是燕苏在这一刻彻底明白。 不管莫星河从前有没有爱上过紫陌臣,也不管他现在有没有爱上紫陌臣,从今以后,紫陌臣这个男人他再也忘不掉。 如果不能让你爱上我,那我就让你永远永远记住我。 紫陌臣今后将会永远活在莫星河的心里。 燕苏不得不承认,紫陌臣最后这一招,击败了他们大部分人。 他相信,现在恐怕就连他这个最好的朋友夜离,都吃了一嘴吐不出来的憋屈。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如今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的找到那批神秘人到底来自于哪里。」 莫星河点头,「有关于那批神秘人,来自于哪里,我想我很快就有消息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强大自己,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他们。至少我们目前所见的人,能力远超我们,如果不是靠着人数多的优势,单打独斗,我们一定会处于下风。」 「而且,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善于用毒的制毒师,能力远在我们之上。」 燕苏眼眸微微一眯,看来,莫星河现在手里所掌握的东西比他知道的还要多。「我最近会多研究一些医书,看来上次的紫焰草一是和这件事情可以联繫在一起了。」 莫星河颔首,「不错。全部都是同一批人干的。」 而且,莫星河现在心里总是会有一些不安的感觉,紫陌臣出事,让她心里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送走了燕苏,莫星河便找来了冷一。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送婚队伍里面有混入其他人的?」 冷一也并没有隐藏的意思。就算莫星河不问,他也是要来解释的。 毕竟如今,紫陌臣因为这件事情而出了事。就算是他,也觉得自己有那个责任。 「在小姐出嫁的时候,小将军曾经来找过属下,具体细则属下并不清楚,不过只确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有人混入了婚队,属下要保护小姐。」 莫星河眼神微垂,心底已经明白了。 所以这件事情,紫陌臣几乎告诉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告诉她。 因为她不想让她在大婚那一日太过于操心。 阿臣…… 你怎么那么傻? 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紫陌臣先前也是同那批人交过一次手的,该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可他依旧愿意以身涉险。 「能够联繫上危月了吗?」 「属下正想来跟小姐说,就在今天下午,危月联繫属下,说是再有三天就能够回到盛京城。」 莫星河眼神一亮,「那就好,时时刻刻盯着危月的下落,只要他一回来,立刻送来见我。」 冷一点头,「诺。」 沉吟了半晌,莫星河这才有些压抑的道,「将军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少爷和侯爷今日早上去过一趟将军府,回来之后,将军府就已经开始着手办理行丧了。」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颤,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掌,「行丧……」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周夫人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太医已经去了两拨,都没有任何办法。将军府已经找了燕公子,听闻燕公子今日下午刚刚去过。」 莫星河碰了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漫姨晕倒了??!!」 「小姐您先不要着急,虽然说人还没有醒,但是太医也说了,身体并没有大碍。」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什么叫做身体没有大碍?没有大碍怎么可能不会醒过来?」 最大的可能就是,漫姨受到太大的刺激,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自我尘封,这个情况下,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燕苏! 这么看来,燕苏是刚刚才从将军府出来了! 他居然又把这件事情给藏了起来! 「冷一,立刻被备马,去将军府!」 「诺。」 刚刚走出府的燕苏突然就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燕苏蹙眉,「莫星河这丫头不会又在算计我吧?」 「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她吧?」 想着想着,燕苏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转身,便看见了易阳侯府的马车出了府。 他被叫的急,基本上是刚从将军府里出来,连自家的门都还没进,就被叫进了侯府,所以连马车都没准备。 刚才莫星河压根就不知道,再加上他想要暂时瞒着周漫的事情,也就没有开口。 如今一看到侯府的马车,他立刻想要上前让人送他回去。 毕竟,如今天色已经这么黑了,万一有人想要对他这个温文雅的公子行不轨呢? 然而,马车里的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般,他刚刚才伸出手,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那马车便迅速驶到了他的身边。 刚开始离得远,他看不清楚驾车的人是谁,如今马车已经到了身边,他便看到了驾车的人是冷一。 一看到冷一,燕苏心里就咯噔一下。 谁不知道冷一是莫星河的贴身侍卫,但凡有他在,那莫星河有九成都是在的。 下意识的,燕苏就想背过脸去,不让冷一瞧见他,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的人似乎感受得到一般,车帘就被人给撩了起来。 登时,燕苏就对上了莫星河一双泛着凉意的水眸。 燕苏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呵呵,好巧啊!」 莫星河水眸一眯,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是啊,好巧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燕公子。」 冷一顿时懂事的拉住了缰绳,马车停在了燕苏的旁边。 燕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么晚了,郡主打算去哪呢?」 莫星河挑眉,「我啊,打算去将军府一趟,听说漫姨晕倒了。」 燕苏脸色微微一僵,干笑了一声,「呵呵,是……是吗……」 「将军府和燕府离得并不远,郡主也瞧见了,我今日出来忘了叫马车,不如……」 燕苏正打算厚着脸皮上马车,便听到莫星河淡淡地笑了一声,「燕公子,这么有闲心雅致在这里散步,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赶着去将军府有事,告辞。」 话落,冷一瞬间拉紧了缰绳,「驾!」 马儿立刻扬起蹄子,溅起的灰尘扑了我在燕苏扑面而来,燕苏下意识的想要打开摺扇去挡,然而,空空的手打到了面前,才想起来今天忘了带摺扇。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燕苏有些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哎,紫陌臣啊紫陌臣,你瞧瞧,都是因为你。」 「我居然连我最贴身的摺扇都忘记了带。」 无奈的摇了摇头,燕苏双手背在身后,洋洋洒洒的朝着燕府走去。 希望他身边的贴身小厮,能够跟他心有灵犀吧。 这厢,莫星河虽然人已经离开了,不过却依旧不放心。「冷一,一会儿送到将军府之后,你回来接他。」 冷一颔首,「诺。」 如今那批神秘人虽然已经全部剿灭,可以就不保证还有混在城里没有被发现的人。 他们竟然盯上了紫陌臣,就有可能会盯上她身边所有的人。 她绝对不想看见身边再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而出事。 一柱香之后,莫星河便被送到了将军府,马车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拐弯原路返回。 看着消失的马车,莫星河抬脚进入了将军府。 再次踏入将军府,莫星河心头百般复杂,更多的还是愧疚。 漫姨没有说错,如果当初她多留一个心眼,如果当初她摘掉了盖头,一定能够发现阿臣的不对。 「莫姑娘?」 莫星河是什么人,整个将军府从上到下,乃至于烧火的下人都知道。 是他们家少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守卫的小厮立刻带莫星河进入了府邸,其他人都是去通知紫将军。 虽然没有人胆敢阻拦她,但是,对她的态度,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周漫昨天晚上和她争吵的内容流传了出去,所以,一路走过来,下人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莫星河眼眸微垂,很快便被带进了前殿。 「莫姑……王妃还请稍等,暑假已经派人去通知将军了,马上便会前来。桌面之上的是下人刚刚奉上的新茶,王妃可以尝尝。」 莫星河点头,「辛苦了。」 「王妃客气了,这些都是小的该做的。」 话落,那小厮便快步走了出去。 整个大殿之内就只有他一个人,丫鬟和小厮们都恭敬地在了门外。 不管是礼仪还是态度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这也是最大的问题。 以往,因为她和阿臣的关系,阿臣基本上不会让她等,就算是等,那些下人们也会陪在她身边,跟她讲讲最近府内发生的笑话,尤其是小六子,每次都会在。 思及此,莫星河抬头询问,「小六子呢?」 守在门口带她进来的那小厮抬步上前,「小六子是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刘金少爷出了事情,小六子一直都在少爷的棺椁前陪着。」 「不知道王妃找他有何要事?如果有重要的事情,稍后等将军来了之后,可以同将军要人。」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行了,你退下吧。」 「诺。」 这时,大殿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莫星河抬手,便看到了紫将军小麦色的脸有些透着微红,手中还拎了半壶酒,脚步有些许的踉跄,所以脚步压得很重。 很快,紫将军就走到了客厅内,整个客厅瞬间就瀰漫着一股酒味。 莫星河下意识的蹙眉。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喝醉了的紫将军。 她一直都知道紫江军很能喝,在喝酒上面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醉了的紫成林。 「不知道王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许是因为喝醉了,紫成林看向莫星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善,话语带着些许的嘲讽。 莫星河心头仿佛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令她鼻头有些发酸。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听到漫姨昏迷了,所以我想来看看。将军也知道,我的医术……」 莫星河话头一哽,剩下的话突然就吞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紫将军冷笑了一声,「众所周知,王妃的医术一向很好,别人都解不开的瘟疫,偏偏王妃可以。」 这句话,何其讽刺? 莫星河下意识的觉得眼眶一热,「紫伯父,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给曼姨把把脉,如今,漫姨她,不能再出事了。」 最后几个字,莫星河几乎带上了些许的颤音。 紫将军眼神一闪,划过了一抹伤痛,随后快速的转身,「跟我来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4:弥天大谎 紫云阁―― 紫云阁是紫成林和周漫二人的卧房,只不过周漫长期不在府邸,这紫云阁便成了紫成林独自一人居住的内卧。 此刻,卧室里躺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还是那般青春明媚,温柔似水。 紫陌臣的长相,倒是绝大多数遗传了周漫,所以五官生的尤其精緻,而他身上最最亮眼的地方就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眸,那双丹凤眸就是遗传自紫将军。 「本来这个消息我想瞒住她的,可谁知道。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臣儿要开始行丧的消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才昏迷了过去。」 「我找了太医,燕苏,他们全部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说,是漫儿自己不想醒过来,他想彻底的把自己封印在黑暗里,所以单凭药物是没有办法让她甦醒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因为太担心周漫,紫成林这才妥协。 莫星河颔首,跟她猜测的一模一样。 思及此,莫星河上前,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离开,把位置腾给了莫星河。 平坦的脉搏落在莫星河的手下,安静的没有任何波折的心跳声让莫星河确定,周漫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只不过是因为刺激过度,导致她陷入了昏迷。而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并不想醒过来。 「紫伯父,我有办法可以让漫姨甦醒,只不过这件事情需要你,甚至整个将军府的合作。」 紫将军一愣,「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够让漫儿醒过来。」 莫星河眼眸一闪,「我需要你撒一个弥天大谎。」 紫将军眼神一闪,顿时就明白莫星河的意思了。「你想要……」 「我这里有两个办法,紫将军可以考虑一下用哪一个。」 「第一,我手里有一颗保颜丹,只要阿臣含住这颗丹药,那我至少可以保证五年他的尸身不腐,不会出现任何损坏的症状,只要把他放在冰洞里,还能够保颜。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告诉曼姨,我有办法能够救阿臣,不过我需要找解药,而现在阿臣就必须要有人照顾。」 她希望时间能够沖淡一切,就算不能够沖淡一切,至少也能够让周漫明白,她活下来还是有用的。 「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告诉曼姨,阿臣被带走了,寻找能够救他的办法,而我们在暗中给阿臣下葬。」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紫将军摇头,「就用第一个办法。」 相比较第二个,他怕到时候周漫没有办法接受,而第一个办法,至少可以让他的儿子在他们的身边再留五年。 相比较第二个办法,有臣儿陪着,夫人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莫星河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就即刻开始执行,还请将军亲自上阵,每天在漫姨的耳边说阿臣还有救,一定能够唤醒她。」 现在对于周漫来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阿臣能够死而復活,只要她听得到这个消息,那她一定拼了命的从黑暗里面爬出来。 莫星河太明白这种因为在乎的人而充满力量的感觉。 紫将军点头,「这次,多谢你了。」 莫星河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伯父,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你在怪我,但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出事,你们阿臣爹娘,从今以后便是我莫星河的爹娘,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尽管来找我。不管是我,易阳侯府,还是景逸王府,都会倾囊相助。」 话落,莫星河知道,现在的紫成林,和现在将军府的所有人都不想看见她。 所以,她也并不会厚着脸皮在这里久留,她欠紫陌臣的,要用一辈子去还。 水眸微垂,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转身抬脚离开。 紫将军身子微微一滞,随后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看着莫星河离开的背影半晌都没有说话。 「来人,立刻给本将军调查,盛京城外最好的冰洞位置。」 一夜的时间眨眼即过,莫星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处理了这么多事情,现如今几乎已经到了亥时,莫星河刚刚出了将军府的门口,就看到了对面正在等她的一袭白衣。 莫星河微微一愣,没有料到顾染居然会站在这里等她。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 莫星河上前,「既然来了,怎么不让人去通知我?」 「我捨不得看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即便他知道这件事情和莫星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他本能的看不得莫星河受一点委屈。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脾气,给将军府难看。 莫星河眼神一软,抬手抓住了顾染的大手,「我们回家吧。」 顾染点头,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温柔和宠溺,夹杂着一丝心疼,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翌日一早―― 莫星河和顾染一早便已经入了宫,彼时,承帝身体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搬入主殿。仍旧是在副殿处理朝政。 「臣弟晚来一日,实在是因为事发突然,内人又昏迷了一天一夜,实在无法前来谢恩,还望皇兄谅解。」 「行了,你们两个起来吧,事发突然,寡人也能够理解,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两个放松一下。」 莫星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老老实实的跟着顾染的身边,眼观眼,鼻观鼻,只要不叫到她说话,那她就不主动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寡人所知,将军府的那个小傢伙,功夫还是不错的,怎么就被别人给暗算了呢?可有找到背后兇手?」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便听顾染道,「目前这件事情还在查,当时出现的那一批人如今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能开始从其他地方着手调查。」 承帝点头,「嗯,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去做吧!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将军府可是老臣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任何的老臣寒了心啊!这样吧,把太子也带着,一起调查。」 顾染眼皮微微一动,随后点了点头,「臣弟知道了。」 「内人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一些孱弱,需要多多休息,因此,臣弟斗胆,想要跟皇兄讨一个恩惠。」 承帝心思一动,「哦?你这是想让她早点回去吧?」 顾染点头,「皇兄猜测不错,中午我们就不留宫用膳了,内人还需要多引些清淡食物,药粥已经在府内备好。」 承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你个夜离,寡人看你这是早就打好了主意,今日压根就是来通知寡人的吧?」 「臣弟没有那个心思。」 「行了,你少忽悠寡人了,寡人知道你如今新婚燕尔,除了这个事情大家谁都糟心,行了,回去吧,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寡人就不打扰你们了,至于这团圆饭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夜离,下次可就不能推拒了,否则,你可知道寡人的脾气。」 顾染连忙起身行礼,一旁的莫星河便跟在他的身后行礼,「臣弟多谢皇兄。」 从皇宫里出来,莫星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她是有些纠结的。 背后的那股神秘人,莫星河是既想让皇帝知道,又不想让皇帝知道。 一旦皇帝知道,那么与之相连的一系列都很容易被查出来,包括她手中所谓的钥匙。 就连太后都难免受其诱惑,更不要说是承帝了。 越是位列帝位者,看似好像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因为他们都拥有过,但其实,他们对于这些东西越是具备贪心。 有的时候是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贪婪,驱使他们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你让我找的仵作已经在府邸里等着了。等我们回去,想必应该就有消息了。」 莫星河点头,开始有些归心似箭了。 然而,莫星河踏入王府见到的第一个人却是自家的弟弟。 「星辰?你怎么来了?」 彼时,莫星辰已经被请进了院子,桌面上的茶已经凉了,没有任何一丝热气,想来是等的有些时候了。 莫星辰一见到自家姐姐进门,立刻通了一下站了起来,快速的跑到了莫星河身边,一双星眸都亮堂了起来,「姐,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救臣哥哥?」 莫星河一愣,下一瞬就知道莫星辰今日来的目的了,「你收到消息了?」 莫星辰点头,「今天一早收到的,伯父已经开始找人四处在找冰洞了,说是有办法能够救臣哥哥,姐,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可是,怎么可能呢,我分明已经亲眼看着臣哥哥他……姐,你别多想,我并不是对你不信任,而且实在太过于惊讶。」 莫星河看到自家弟弟眼里的激动,一时之间有些复杂,「星辰……」 莫星河真的不忍心告诉他,这不过只是一个计谋,一个为了唤醒漫姨的计谋。 可同样的,她也不忍心去欺骗自己的弟弟。 如果说她和紫陌臣之间的关系就像亲人,那么紫陌臣对于莫星辰来说,一直以来都是哥哥。 他拿他当哥哥看待,当亲人对待,如今他也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一时之间,莫星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怎么去开口。 或许真的血溶于水,身体里流着同样血脉的莫星辰和莫星河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别人看不到的默契和心有灵犀。 即便是莫星河什么都没说,只有一个表情,莫星辰都能够读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就是因为读懂了,莫星辰瞬间就红了眼睛,「姐,所以,是假的是吗?」 其实只要他通透一些,稍微一想就能够明白其中的关键点。 漫姨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为了他,漫姨可谓是操碎了心,她昏迷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半个盛京城,为了能够让她醒过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有必要的。 「星辰,他永远都活在我们的心里。」 莫星辰柔柔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懂事的有些令人心疼,「姐,对不起,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就没有告诉你,对不起,」 莫星河鼻头微微一酸,抬手揉了揉莫星辰的头。 相比较于她此刻心里的愧疚,她觉得莫星辰更难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臣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倒在他的面前,而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星辰,他的命,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替他找回来。」 莫星辰点头,「姐,委屈你了。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将军府的人对姐姐……」 「可是姐姐你放心,我们都清楚这件事情和姐姐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如今刚刚才新婚。」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滞。 是啊。 她刚大婚啊! 那个令盛京城人人称道的盛世婚嫁,本来应该震惊整个盛京城的。 「父亲也很担心你,可是规矩礼法咱们自然也不能不顾,还有一日,明日便是回门,到时候我们全部都在侯府里等着你。」 莫星河点头,「好。」 无论如何,她还有家,她还有家人。 她一定不能输,一定要比任何人都要振作起来,这件事情还需要她去扛。 送走了莫星辰,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心境又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仵作呢?」 「马上来。」 片刻之后,顾染找来的三个仵作已经站成一排,立在莫星河的下面。 「见过王妃。」 顾染所早来的这三个仵作,但是整个盛京城最为出名的三个人了。 这三个人分别是南城,北城和西城的,每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都算得上是一方之最,而东城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最好的仵作刚好这两日不在,所以并没有被请过来。 莫星河点头,「各位免礼吧,相信下面的尸体三位也都已经看过了,不如先说说你们各自的看法。」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站在最左边的一个人朝前上了一步,「那就由我先说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5:(323)玉壶喜脉 「玉壶这脉,是喜脉。」 轰! 玉壶瞬间当机。 一旁的月牙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断断续续的道,「小……小姐你刚……刚才说什么?」 莫星河并没有打算说第二遍,可是开始交代还没反应过来的玉壶,「如今脉搏很弱,想来还不到一个月,这个时候是比较危险的,还是要多加注意,前三个月都要养护着,我稍后给你开一剂养胎的方子,你带回去。」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玉壶整个耳朵里都沖了风一般,脑海里只来回盘旋着喜脉两个字。 一直到养胎这两个字出现,玉壶这会儿才开始听见莫星河说的话。 「小姐,我不会真的是……」 莫星河朝着她那满脸震惊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喜气,一时间有些蹙眉,「怎么?孩子你不想要?」 玉壶浑身一震,连忙摇头,「当然不是!!这是我和溪哥的孩子,当然要保住!」 「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你实在不想要,我有办法去帮你把这个孩子流掉,现在孩子还在初期,对你的身体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而且还可以瞒着岑溪。」 玉壶顿时就急了,急得都快哭出来来了,「小姐,没有的事,奴婢刚才就是没反应过来,要保!要保的!」 溪哥两个字,一旁的月牙顿时捂嘴偷笑,「小姐,你就别吓她了,他刚才肯定是太惊讶,所以才没缓过神来。」 莫星河轻笑,「偶尔让她急一急也是好的。」 「月牙,去把笔帽给我拿过来。」 「诺。」 一盏茶之后,一系列养胎的单子就列举了出来,递给了玉壶,「好生养着你的身子,怀孕初期要多大注意,生冷,辛辣的东西不要吃,饮食方面也要有所改善,这样吧,我稍后再列举一个需要多加补充,和完全不能食用的单子。你一起带回去。」 玉壶有些愣愣的点头,「好,多谢小姐。」 莫星河这一交代,就交代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正所谓是事无巨细,莫星河恨不得亲自去太尉府照顾玉壶。 把玉壶送走了之后,月牙跟在么星河的身后,「小姐,你不要太过于担心,只要照顾得当,孩子和孕妇不会出问题的,月牙有一个嫂子,她当时生侄儿的时候,就是一路顺利,没有什么危险。」 莫星河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担心的有些过度了,刚才一交代就说的有些多。 其实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怀孕并不算得上特别的危险。 只要照顾的好,自己多加小心,排除外界的因素,孩子就能够顺利产出。 「嗯,我知道。」 「小姐,奴婢能够感觉到小姐的担心,如今看到玉壶的情况,小姐可以放心了,她在太尉府里生活的还是很好的。」 莫星河点头,「嗯,平常没事的话,你多去太尉府里陪陪她。她现在需要有一个很开心的环境。」 月牙点头,「奴婢知道了。」 这时,夜色已经暗沉了下去,莫星辰便来通知莫星河可以用晚膳了。 晚膳之后,莫星河单独被莫征闻叫去了房间。 「星儿,这个给你。」 莫征闻递给了莫星河一个小盒子。 莫星河一愣,看着眼前的盒子,一时之间有些思绪万千。 这个盒子她见过。准确的来说,这个盒子后来变成了她的,她一直都在收着。 她比谁都要清楚这个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因为清楚,她此刻才有些震惊,「父亲,您这是?」 「还有三天你就要出嫁了,父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的,只有这个兵符。」 莫征闻把那盒子塞到莫星河的手上,「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附近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势力,他们只认我们莫家人,必须是莫家人持这个兵符才能够调动他们。」 莫星河知道。 她无比清楚这个兵符是用来干什么。 那是一支比逍骑兵还要厉害的角色。 整整十万大将,这些将士或许是为南召卖命,可其实,他们是在为莫家卖命。 莫征闻在边关那么多年,手底下一共有五十万大将,而这五十万人,就有那么十万,是莫征闻的亲信。 他们的命全部都是莫征闻救回来的,他们只效忠于莫征闻。 「父亲,这个女儿用不到的,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思及此,莫星河就要把手中的东西递还给莫征闻。 莫征闻摇头,「你拿着。」 「父亲老了,这一辈子一直都只会打仗,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留给你,好在,你有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而这便是父亲给你的嫁妆,十万士兵,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铠甲,有一天能够挡在你的背后,为你遮风挡雨。」 「必要的关头,可以凭藉这兵符去调动他们,就算是与整个南召为敌,也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说一个不字。」 莫星河眼眶有些微红。 她知道。 这是他父亲用命换回来的,每一个人的信任都不是凭空得来,莫征闻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挨了多少箭,才换回来这么多人的生死相交。 他手里的这十万人,是单独有一个兵符的,他们就像是狼牙尖兵一般,是这五十万人里面顶尖的。 当初就是为了这十万人,顾景渊留了他一条命,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把他困在那样一个囚笼里面,整整一个月。 就是为了逼问出兵符的下落。 后来,他杀了整个莫家,以此来要挟她换取兵符。 他要的,便是这个东西。 那也是莫星河到死都不愿意交出来的东西。 那些人可都是她们莫家的忠臣,是她们莫家最后的尊严。 「父亲……」 「星儿,这些年以来,父亲对你有愧,是父亲没有照顾好你,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所以你能不能给父亲一个机会,弥补你的机会?」 莫星河心口一软。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莫征闻。 在家国面前,莫征闻选择了大家,而忽略了小家,但其实他根本就没得选。 难不成还要抗旨吗? 「父亲,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身在浮沉中,万般不由人,女儿始终都是你的女儿,你始终都是我的父亲。」 莫征闻眼眶有些微红,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以后爹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莫星河从莫征闻的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眶已经泛红,心口也有些发酸。 把那兵符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袖口里,莫星河直接调转了方向,去找白楚。 虽然已经在门口做好调整,可白楚一瞧见自家孙女,还是看出来她哭过。 白楚立刻一个箭步如飞,沖了上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爹?」 白楚毫无理由的就怀疑自己的父亲,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我没事,外公,顺便有个问题想要求教一下外公。」 白楚还是有些不放心,只不过暂时压在了心,「快进来说吧。」 「你有什么想问的?」 莫星河看了看自己食指上戴着的桃花戒,「孙女手上戴着的桃花戒是娘亲当时传给我的,说过不论任何时候,我都不能弄丢,外公可知道,娘亲的这枚桃花戒指是从何而来吗?」 白楚蹙眉,想了半声,随后摇了摇头,「这戒指我倒是眼熟,可你若是让我去想它什么时候来的,我还真的没有印象。」 「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第一次见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应该是在你娘亲十五岁那年,嫁给你父亲之前,你娘亲曾经去过一趟西楚,从西楚回来之后,手上就有这枚戒指了,具体怎么得来的?我也不知道。」 「怎么啦?这枚戒指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去了一趟西楚?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沉。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既然娘亲是在未出嫁之前便有了这枚戒指,那想必他父亲也不知道如何而来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这戒指的做工如此精细,突然想要找一下做出这枚戒指的工匠。」 「那可有的找了,你母亲也从未说过都枚接着有关的东西,不如你去问问你父亲?」 莫星河点头,「嗯,那外公我就不打扰你了,如今已经快戌时了,外公可要早一些休息。」 白楚点头,「好。」 「对了,你今日是不是打开了你娘亲的嫁妆库?」 莫星河点头,「对。」 「在你娘亲的嫁妆库房里,有一个箱子,那是你外婆当年给她准备的嫁妆,只不过后来临出发的时候,你外婆忘记了一把钥匙,便委託给了我,谁知后来一直被事务繁忙缠住脚步,便也一直没来,唯一一次来,还是参加你母亲的葬礼,这件事情,外公便再也没告诉过其他人,如今,外公把这枚钥匙给你。」 说到此,白楚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莫星河。 莫星河抬手接过,心中有些感慨。 随后便听白楚道,「这些年以来,外公对你忽视太多,府内更是遭到奸人算计,如今整个平阳王府都快掏空了,虽然让他吐了出来,可毕竟还在整理,不过你放心,你的嫁妆,外公都给你整理好了,都带给你。」 莫星河一愣,随即白楚便从座位上起身,有些一瘸一拐的,拿过了一个盒子。 「这个里面,便是你的嫁妆,本来还想着再等两日的,如今想想,还是先问过你,这些东西你可带可不带,自己还是要留着的。」 莫星河抬手接过了那盒子,一打开,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眼神顿时一滞。 地契。 全部都是地契。 足足有一个公分那么高的地契,被一个红丝带绑在了一起,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 「外公,这……」 莫星河随便喵两眼,看到地契上面的地址时,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可别嫌弃,咱们平阳王府现银不多,但是地契还是多着的,出来之前外公便把这些都整理了一下,如今全部都交给你。以后,他们便是你的了。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把这些地契全部转手卖了,应该还是能换不少银子的。」 哪里是能换不少银子? 这里面的地气很多都是现在幽州城那边比较火热的店铺,就连她前两日回来的时候,进去买礼物的百宝阁,地契都是他平阳王府家的。 她先前怎么也没要到他们家,竟然还是一个大地主,最明显的是收租的嘛! 这些地契里面大多都是幽州城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还有一些就是比较远,但偏远的地方如今也有很多都被开发了,经济效益也很好。 莫星河看着这一盒子地契,仿佛就像看到了一座金山。 莫星河顿时有些无奈。 本来还打算把自己名下的财产都整合一下呢,好歹也给自己添点嫁妆。 结果母亲的嫁妆居然那么多,满满一个大仓库,父亲又给了他十万士兵,如今外公又给了这么多的地契。 莫星河有些扶额,她的嫁妆怕是比皇帝立后还要高了吧? 「外公,这些都太多了,你留些回去,日后也好承担王府的开支。」 白楚摇头,「不用,你外公我又没有孙子,没有儿子,给她的聘礼着急,这些东西全部都给你,你外公我老了,用不着这么多东西,如今,平阳王府还有现金流通,门面还是有些许的,足够了。」 白楚坚持,莫星河可谓是盛情难却,最后还是捧着一个盒子回去了揽月阁。 她刚刚回去,才发现苏婉已经在揽月阁等着了。 她在一年前所开的那些店铺,如今利益都已经下来了,苏婉知道莫星河快要大婚了,所以便把名下的财产全部都点了,清出了一些可流动的,例出了一个清单拿来。 「小姐,这些是几个店铺的进帐,这些是为小姐添的嫁妆,清单全部在这里,明天我便会命人全部送往侯府。」 话落,苏婉又拿了一张单子递了上去,「还有,这个是苏南木府过来的。」 莫星河挑眉。 这木老爷果然是会做生意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锦上添花的。 莫星河处理这些的方法便是,一律收着。 她的店铺,东西自然拿的顺手,木府又为她所关照,日后求着她的地方还多的很,送上门来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嗯,收着吧。」 ------题外话------ 本章需要结合322章节(娘亲的嫁妆看) 章节放在后台,被作家助手吞章节了,今日才发现,(大家怎么都没发现,苦笑,我已经凉到这个地步了吗,哭!) 现章节补上。 今天的高铁回深了,疫情期间,大家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戴口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6:露出尾巴 「这六具尸体死的死法一模一样,就连抬手和抬腿的角度都是相同的,这在医学角度上是属于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每一个人的肢体语言都不同,在死亡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动作也不尽相同,想要六个人表现出来一模一样的死亡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检查过他们的身体,体内没有一丝残存的血液,可见尸体是全部被风干死亡,这种情况下,死亡时间推却出来是不对劲的,所以我怀疑,他们是服用了某种不知名的毒素。」 「而且我检查过他们的骨骼,在它们的腿肘还有胳膊肘的地方,都有一些轻微的酱紫色,颜色并不深,但是人在僵直死亡之后,腿肿和胳膊肘的地方会发红,并不会出现这样的酱紫色。」 「它们的皮肉已经完全僵硬,需要非常锋利的匕首才能够划开,但是他们的喉部动脉的确是以后十二个时辰,而且……」 整整说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那人方才停下。 第一个开口的仵作是从西城来的,也是几个人当中威望最高的。 一开口,便几乎事无巨细,大致都罗列了出来,还有一些细节,让人挑无可挑。 剩下的两个仵作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开口,「我们所查到的,和周生的一样。」 莫星河挑眉,「除了他所说的那些,你们就没有再发现一些其他的东西?」 两个人沉吟了半晌,方才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几个都是仵作,仵作也是跟经验有关的,这些东西他们也都是找到了的,只不过,他们刚才落了一步,也就丧失了在王妃面前表现的机会。 送走了三个仵作,莫星河又亲自下了一趟地牢。 她刚出了地牢,王府的管家就来通报,「王妃,燕公子来了,说是有要事相谈。」 莫星河挑眉,「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燕苏就入了府。 「我刚刚来的时候,瞧见有三个人离开王府,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你们找来的仵作吧?仵作检验出来的结果怎么样?」 莫星河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想不到燕公子对这盛京城的仵作也有研究啊?」 燕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摺扇,「你也知道,我燕家世代行医,不仅是医术有的时候会用到,偶尔就连大理寺破案,也会请本公子前去寻常一观,这一来二去的,倒也跟着城里的仵作熟了脸。」 「检验到的结果和我们所预料的结果一样,并没有多少分歧,不过倒是确定了,他们的骨头的确有问题。我怀疑,不仅仅是毒药的作祟,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蛊虫。」 燕苏眼神顿时一闪,有些坐不住了,「你是说,背后那些神秘人的手里,不仅掌握着制毒师,还有可能会有控蛊师?」 莫星河眼睛微微一眯,「有可能,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钱塘镇,我们在镇外碰到的那个神秘人?」 燕苏点头,「那人武功高强,自然是记得的,差些就被他给跑了。」 如果不是顾染来得及时,那人可能就抓不住了。 可惜,就算他们抓住了,最后也只是变成了一具尸体。 「你可别忘了,当时在钱塘镇的人,还有皖风索。」 燕苏勐地一敲手中的摺扇,「对啊!皖风索可是南疆的人,不排除他把蛊术教给别人,如果是有蛊虫在控制的话,的确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吸干他们的精气,造成这种干尸的效果。」 「这些人,足以被称为死士,他们在进入盛京城之前,想来应该是通过毒药的,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的体内还被种了蛊虫。」 燕苏皱眉,「这么看来,背后的人似乎极力想要掩饰,不惜让这么多人倾刻间丧命,也不让别人有迹可循。」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严的。 莫星河点头,「燕苏,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我怀疑他们会盯上其他人。」 燕苏挑眉,「你放心吧,我跟紫陌臣那个臭小子才不一样,想要在用药的上面对付我,他们还嫩点。」 提起紫陌臣,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总归还是要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们再出任何事情。」 莫星河的话里面难以掩饰她的担心,燕苏眼神微微一亮,「你放心,我……」 「小星儿,燕苏就不用你多加操心了,他可是燕家四代单传的少主,手里要是再没点本事,可就对不起这妙丹手的称号了。」 就在这时,燕苏的话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随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便进入了大殿。 燕苏一看到来人,顿时沉了眼,「王爷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顾染凉凉的甩了一眼燕苏,眼神里面的警告不言而喻,「既然来了,为何不派人去通知本王?反倒是先来找本王的王妃?」 顾染咬中了王妃二字,还故意挑明了人是他的。 燕苏唇角顿时流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自然是要讨论一些关于神秘人的问题,医学上的事情,王爷虽然略有接触,可也不甚精通,自然很难插上话。相比之下,王妃可就要精通的多。」 言外之意,不找莫星河,难道还要找他顾染来讨论这些问题吗? 顾染眼神一眯,顿时有些危险,「本王的医术可是你教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名师出高徒?」 燕苏话头一滞,倒是没有料到,顾染宁愿承认自己不行,也要把他拉下水。 莫星河在一旁微微勾唇,有些无奈,「阿染,我们现在怀疑,对方可能会有一个制毒师,还会有一个控蛊师,我们现在盛京城内查,我有一种直觉,人应该会在盛京城。」 顾染点头,「人已经派出去了,正在全面调查,这两日的城门许进不许出。不要太担心。」 莫星河点头。 燕苏蹙眉,「你怀疑这盛京城里还有其他的人?上次不是已经全部剿灭了吗?」 他还是很相信他燕家的势力的,连他燕家都查不出来的人,到底隐藏的有多么的深? 莫星河点头,「你没觉得,那些人似乎跑的太快了吗?」 燕苏眼神一闪。「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要引开我们的目光?」 莫星河点头,「他们已经暴露,但是,在你们去找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跑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应该快速更换地方,隐藏自己吗?」 燕苏一愣,突然发现莫星河的话,他完全没有一丝反驳的力度。 没错。 那批神秘人显然在盛京城已经待了有几日了,先前在钱塘镇就有他们的参与,那他们一定不止这么一个根据点,暴露了一个地方,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先隐藏起来,寻找离开的法子,而不是在这个时候,一大批人就开始往西城离开。 虽然可以理解为他们着急,想要快点离开,可能被神秘人能力不凡,自然不能用普通思想去考虑,这么想想,到的确是有一些异常。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在这里还有人,而且所留下来的人,等级一定会比他们的高,他们就是作为炮灰,沖在最前方,吸引我们的目光,从而让我们无暇顾及其他人。」 他们一下子就抓住了十二个人,难免会有一种固性思维,觉得人好像已经全部都死了,从而就会放松警惕。 燕苏有些后怕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周边好像都是危险,尤其是那些人武功深不可测。 「光是几个小喽啰都这么厉害,那他们的老大,该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也瞬间皱眉,这的确是他们最担心的地方。 他们目前太被动了,而且压根没办法化为主动,很容易就会被牵制。 「现在我们除了查,护,暂时没有其他的办法。」 莫星河点头,「所以,最近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话落,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燕苏,「这是我刚配出来的一些清心散,你帮我送到将军府。」 随后,莫星河又加了一句,「不要告诉他们,东西是我的。」 燕苏一愣,随后抬手接过,放在了自己的袖兜里,「好,不过,你就这么易阳侯府平白把这个人情给了我?」 莫星河苦笑一声,凉凉的瞪了他一眼,「便宜你了。」 如果是她送,她甚至担心将军府会不会要。 既然不想见她,那燕苏他们总是要见的。 分界线―― 盛京城内一处普通的宅子。 院子里栽种了三棵桃花树,如今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花瓣落了一地。 地上,跪着一个一袭黑色长袍的人,双手匍匐地趴在地上,身子几乎半贴在地上,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地板,半分都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人。 而且他的对面,这是站着一个一袭黄衣的男子,男子的手中攥着一把玉箫,玉箫的尾端,缀着一串流苏,流苏上还穿了几颗好看的珠子,珠子的上方镶嵌着半片桃花,看着很是精緻。 「左使,现在城门已经封了,景逸王正在派人全面检查盛京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你们倒想起本左使了?先前自作主张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想起本左使?」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身子都有些颤抖,「左使,是属下掌管不力,黑卡自作聪明想要利用紫陌臣把人给骗到手,谁料暴露了位置,葬送了那么多黑牙的命,属下自知不敢奢求左使的原谅,回去之后自会领罚,可眼下,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又被盯上,还请左使赐教。」 对面的人冷哼了一声,无意识的轻打自己的玉箫,「接连失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老黑,你该知道在族长那里,失利意味着什么?」 那匍匐在地的人一听到少主两个字,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抖得越发厉害了,「属下,属下知错,还请左使给属下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暂时不要把消息上报给族长,求左使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对面的人拍打玉箫的动作微微一停,「给你一个机会?本左使倒是想,只不过还得看你有没有抓住机会的本事了。」 「请左使赐教。」 「你呀,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了,以前也是从未出过错的,如今接连出错,想来也是对方不好对付,看在你过往的面子上,本左使倒是可以为你提点一二,只不过,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出现失误,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保你。」 那人顿时一喜,连忙朝着地板上磕头,一连磕了三个,「多谢左使,多谢左使,小的这一次绝对不会出现失误了,小的一定能够把她活着带回去。」 砰砰的声音听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不过显然对面的人已经看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些苦口婆心的警告。 「你知道的,少主给下来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到了时间完不成任务,大家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本左使,恐怕也不好交代。所以,这最后一次,你没有失败的选择。」 「左使放心,左使对属下这般信任,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左使的信任。」 后者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嗯,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目前只剩下六个,不过左使放心,六个人已经足够应付他们了,上一次是我们太过于轻敌,才折损了这么多人。」 「嗯,我们收到的命令,可是让她自愿跟我们走,可别伤了人,如若她伤了一根寒毛,回去之后,可是要受罚的。」 「是。」 「有时候啊,这父母亲情之间可是很强大的,听说,这位易阳侯,好像是个女儿奴呢。」 匍匐在地上的人眼神顿时一亮,「属下明白了,请左使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问题。」 「嗯,回去吧,记得把尾巴扫干净点,若是暴露了本左使的位置,不等族长发落,你的脖子上的项上人头,可连我也保不住。」 「左使放心,属下来的时候已经做过掩护,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来的。」 「嗯」 「属下告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7:桃花戒的来源 三朝回门。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莫星河和顾染一直在忙着查事情,只觉得这三天过的额外的快。 一早,莫星河便只能推了所有的事情,先处理眼下最迫切的回门。 顾染卸下了朝服,脸色还有些疲惫,莫星河有些担心,「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吗?昨天晚上我看你一直都在调查,一夜没睡,今日脸色很不好看。」 顾染摇了摇头,「无碍,只是有些疲惫罢了,稍后喝一碗中汤就能够打起精神了,今日可是回门之日,我们断不能晚了时辰。」 莫星河点头,「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我们马上就出发。」 两个人携手,很快便离开了王府。 从景逸王府到易阳侯府,路程并不算远,不过半个时辰也便到了。 彼时,莫征闻带着自己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岳父,收到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远远的看到那一辆马车,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是王府的马车,姐姐回来了。」 莫征闻和白楚二人连忙走下台阶,亲自相迎。 然而,当他们看到一袭白色长裙走出轿子的莫星河时,三个人都为一愣。 「姐,你……」 莫星辰的目光不断的在自家姐姐身上徘徊,从上看到下,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丝红色。 莫星河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微微弯了弯唇角,「咱们进去说。」 莫征闻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儿,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楚拄着拐杖就上了前,「星河,你这丫头可算是来了,这几日可让外公等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你父亲怎么欺负我这个老人?」 莫征闻脸色一滞,本来还有些心疼的,这会儿则是黑了脸。 他什么时候欺负岳父了? 莫星河顿时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那咱们先进府,一会儿若是查出确有其事,孙女一定替外公讨回公道。」 白楚顿时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好,还是我孙女疼我。」 一行人很快便入了候府,候府内众人,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在收拾府邸,如今三朝回门,府内虽然卸下了那些喜字,可依旧还是喜气洋洋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聊了聊,之后,莫星河就被赶出了房间,单独顾染在里面。 耸了耸肩,莫星河自然知道他们有些话要说,这也是该走的流程,她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回了揽月阁。 明明才过了三天,而且时间又过得那么快,好像一眨眼的时间一样,可等她再次看到揽月阁的时候,却觉得好像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一般。 「俗语有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日算是明白这句话了,却不曾想是用在我的别院。」 身后的月牙点了点头,「奴婢也有这个感觉,似乎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揽月阁了。」 明明他们才离开三天而已。 莫星河抬脚进入,院子里的丫鬟一看着她,连忙有些激动的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称唿一经改变,莫星河的心头微微一颤。 「免礼。」 再次进入揽月阁,她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大小姐了,而是以王妃的身份回娘家。 莫星河刚进入院子,还没细看,就听到了自家弟弟的声音。 「姐。」 莫星辰基本上跟在她后面而来,脸上有些心事重重。 一看到他这张表情,莫星河心底就有一些发沉。 其实从他进入府中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父亲的眼底有一丝愁绪,他外公的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 不过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商量好的一般,掩饰了眼底的思绪。 「出什么事了?」 莫星辰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瞒不过莫星河,而且他也没打算瞒着。 他这次过来就是要跟莫星河商量该如何解决的。 「我们昨天收到了幽州城传来的消息,王府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外公可能明天就会回去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心底顿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平阳王府出什么事了?」 「姐,你放心,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些王府内的小事罢了,他们姐弟二人无法处理,便传信给外公,外公的意思是,也想在这两日回去。」 不是什么大事,莫星河心底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莫星辰点头,「外公就想见见你再走,他还是担心你。」 毕竟,紫陌臣对于莫星河来说意味着什么,外人看不透,他们莫家人还是看的透的。 莫星河一向都把他当亲哥哥看待,血浓于水的亲人。 「星辰,这次外公回去,不如就由你亲自护送。」 莫星辰点头,「好,我今日来便是与姐姐商量这个问题的,我也想要护送外公回去,但是明日刚好逍奇兵会有一场演练开始,一年一度,一共五天,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希望姐姐能够代我去观摩这场演练。」 演练? 被这么一提醒,莫星河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逍奇兵散布在全国各地,如有诏令立刻汇聚,但其实说白了,他们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训练基地,有好处,当然也会有坏处。 所以,为了提升逍奇兵的一个整体荣誉感,所以一年一度会有一个整体演练。 为了提升他们的兴趣度,演练也是有奖有罚的,说是演练,其实就像是一场比赛,赢者有奖项,输者有惩罚。 知道这场演练对于逍奇兵来说意味着什么,莫星河便点了点头,「好,我会去观演。不过,我应该不会时时刻刻都呆在那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星辰点头,「危月也该回来了,他回来之后,这些东西自然是要交给他的,这他没有回来之前,还请姐姐盯着一些。其实比着我,他们更喜欢姐姐一点。」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星辰,逍奇兵是你的,所以,你也一定能够把握住他们。」 莫星辰重重的点头。「嗯嗯,姐姐你放心,我懂得。」 等到莫征闻把顾染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 餐桌之上,满桌子的菜色基本上都是莫星河喜欢的,而且有九成大多都是跟着她的口味来做的。 莫星河坐在顾染身边,望着满桌子的人,只觉得心头因为紫陌臣这事情而久久不散的阴霾淡了不少。 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她才更加懂的珍惜。 白楚坐在莫星河的身边,只觉得面前的饭菜都没有自家的孙女来的香,「星河啊,用过午饭之后,在侯府多待一会儿吧,外公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聊一聊,明日外公就要离开了,下次再见,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 莫星河点头,「好,外公放心,孙女,今日会在王府多留一些时间。」 随后,莫星河用腹语单独跟顾染沟通,「你昨天一夜未睡,稍后用过午膳便可先行离开,回去多加休息。」 顾染眼神微微一动,随后抬手抓住了莫星河的小手,「外公,不知道您下午的行程,有没有安排您这个孙女婿?」 白楚一愣,倒是没有料到顾染也会开玩笑了,轻笑了两声,「哈哈,好,好,王爷如今已和星河结为夫妻,那便都是一家人,刚好,下午的事情,我也想要再单独交代你们两人。」 莫星河本来是想要让顾染回去多休息休息的,如今这话一出口,便也无回寰之地。 莫星河无奈的抛给了顾染一个眼神,随后拿起筷子,「外公,来,吃饭。」 「好,好,吃饭吃饭。」 一场午膳之后,顾染和莫星河二人便被请到了白楚的院子里。 房间之内,莫星河有些猜测,腹语询问顾染,「不知道外公还要单独跟我们说些什么,我猜,可能会跟我娘亲有关。」 顾染颔首,他的猜测也是如此。 看到小两口之间的小互动,白楚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今日单独找你们两个过来,便是想要说一说,当年清欢的一些事情。」 「星河,外公有些好奇,你跟我打听你娘亲当初如何得到的那没桃花戒,究竟为何原因?」 莫星河一滞,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又该怎么回答。 「外公……」 潜意识里,莫星河并不想欺骗白楚,可这件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然也不能贸然开口。 一时之间,莫星河有些为难。 顾染看得出莫星河的为难,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开口,「外公,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周至山,岳母的墓碑有可能会被动过的事情?虽然最后岳母的墓碑并没有被动,可那批人的确是动了心思的,而且我们在王府里查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便怀疑这些跟小星儿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有关,只不过目前这些只是猜测。」 白楚蹙眉,其实就算顾染不说,他也大致能够猜的出来,有些埋怨的看了看莫星河。「你这丫头,这种事情还要瞒着你外公。」 「孙女,这不是不想让外公您担心嘛,这些事情孙女可以处理好的。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白楚嘆了一口气,「外公这是心疼你啊,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你这柔弱的肩膀怎么扛得动?」 顾染弯唇,抬手拉住了莫星河的,「外公你放心,我一直在。」 许是在白楚面前,莫星河有些害羞,想要把手从顾染的手心抽出来。 她一动,后者倒是拉的越发的紧了。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红。 看到自家孙女在面对景逸王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和不经意展现的小女儿家姿态,白楚心中一松。 终归是良人。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倒是外公希望你们能够以安全为主。」 「有关于这枚桃花戒指,先前我的确是不知情的,不过就在前两天,许是因为陌臣,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想着对你们来说应该会有用。」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连忙看向自己的外公,「外公您说。」 「在你娘亲还没出嫁之前,我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有一次我们外出郊游,谁料刚好碰到了暴风雨,我们就在山上的竹林里面避雨,后来雨势太大,道路被沖的有些滑,我们就被困在了山上,好在山上还有些野果,我们也不至于饿死。」 「在我们被困的第二天,你娘亲外出去寻野果回来,捡了一个男子。我如今已经忘记她的模样了,不过却记得,他当时一身破烂的深红色袍子,狼狈不堪,当时好像是中了挺严重的毒,又在大雨中淋了一天,差些就要没命了,好在你娘亲医术高超,这才从阎王殿里抢了他一条命回来。」 「一直到我们呆着的第四天,大雨方才停歇,我们又在山上足足等了半日,一直到出来找我们的管家放出了联络信号,我们这才得救。当时,你娘亲救的那个男子还未曾甦醒,可我们也不能在山上多加久留,你娘亲实在不放心,就带着丫鬟留在山上照顾他,我们会定期派人送些吃食过去。」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半个多月,你娘亲这才回府,只不过,那个男子却消失了。而有关于这件事情,我问你娘,你娘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好像,从那天之后,我就见到你娘的食指上面戴了一枚桃花戒,那枚戒指很是精緻,不像是南召之物,我当时还询问了来处,可你娘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告诉我。」 莫星河下意识的看顾染一眼,二人已经大概有了一些猜测。 白楚看着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大概猜的出来,「大致便是如此,我也怀疑这枚戒指是从那男子手中得来,只不过,当年我都未曾查到他的身份,如今就更查不到了。」 莫星河蹙眉,「如今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这件事情定然不好查。不过,我们还是要试一试。」 顾染点头,「知道了来源总归是有好处的,放心,我们一点一点的查,总是能够查出的。」 莫星河确实注意到了刚才白楚化中所提到的丫鬟,「外公,不知道当年那个跟在娘亲身边的贴身丫鬟,如今可还在王府?」 白楚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丫鬟名为清儿,早在十几年前,你娘亲出嫁之前,就已经死了。」 ------题外话------ 发晚了,发晚了,打滚求原谅。 昨天的高铁,到家已经12点多了,以至于今天下午才开始更文。求能 原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8:我饿了 「死了?怎么死的?」 莫星河蹙眉,唯一知情的一个丫鬟,居然在娘亲出嫁之前就已经死了?这件事情难道不值得疑惑吗?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当年大家都没有想那么多,不过那个丫鬟死状比较蹊跷,你外公我到现在还记得。」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死状蹊跷?」 白楚点头,「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丫鬟是突然猝死的,而且,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具干尸,如果不是她身上的物件能够证明她的身份,怕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她。」 「后来,连你娘亲都没有查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嘭! 莫星河登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楚,「外公,你刚才说干尸?」 白楚被莫星河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搞得有些愣仲,随后意识到她的问话,点了点头,「没错,那么古怪的尸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才能够想的起来。」 如果这事换成是别人,他或许早就忘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而他老了之后的记忆也开始逐渐的下降,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若不是前两日紫家的那个孩子因为中了九把匕首而死的消息刺激了我,我也不会想到,你娘亲曾经就到的那个男子,这才想到后面的事情。」 莫星河正在思考干尸的事情,所以没有怎么注意的白楚刚才所说的话。 但是她没有听到,顾染却是听出了其中的关键,「外公,当年岳母所救的那个人,难道也是身中九把匕首吗?」 被顾染这么一问,莫星河这才反应了过来,眼神顿时一沉。 白楚点头,「嗯,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可以同时被插入九把匕首,淋了一天雨,还不死的,所以记忆才会深刻一些。」 九把匕首,干尸! 同一批人! 居然是同一批人?!! 察觉到他们两个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对,白楚也意识到了什么,「这两件事情,难道有什么结合不成?」 莫星河蹙眉,「外公,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白楚摇头,「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记忆。」 白楚有些愧疚,自己没能帮的了莫星河的忙,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莫星河上前抓住了白楚的手,「您能记得住这些,就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白楚眼前顿时一亮,「真的?」 莫星河重重的点头,有些激动,「真的!」 「那就好,对了,那丫鬟虽然死了,但是那丫鬟的家人还活着,我知道以后就派人把他的家人给接走了,养在了幽州城。」 莫星河本来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调查那丫鬟的事,突如其来的两个消息,震的她脑袋到现在还有些发晕。如今被自家外公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从那丫鬟的家人入手。 「此番回去,还请外公把人送来,我的确有要是想要跟他们求证。」 白楚点头,「不用等我回去了,我这就派人暗中把人给你带来,我这一回去,可还要两三天的路程呢,别耽误你的事情。」 莫星河眼眶有些发热,「孙女多谢外公。」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字?你外公我年纪大了,现在只希望你们这些小辈都好好的,你不说,不要以为外公我感觉不出来,你老实告诉我,紫家的那个孩子,之所以有这么一遭,是不是和你有关?」 莫星河脸色一滞,下意识的垂了眼眸,「外公……」 「外公不是要怪你,外公是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想说,外公可以不问,但外公知道,肯定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外公不能陪着你,所以你一定好好的。」 莫星河眼眶微微一红,重重的点了点头,「外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再说了,实在不行我还有顾染,他可是咱们南召的景逸王,一定能够护住我的。」 顾染在侧,随时淡淡的点了一个头,这相当于许下了最沉重的诺言。 白楚欣慰的看着两个人,随后揉了一把眼,「哎,你说的人老了,眼睛老是进沙子,行了,你们两个去看看你父亲吧,我这边啊,就不用你们了。」 莫星河撅嘴,有些女儿家的撒娇,「外公,你这可就是过河拆桥了,哪有用完我们就丢的?」 白楚一听乐呵了,「怎么?你难道还想跟着我回幽州城不成?」 莫星河嘴角一咧,笑得如同一朵花儿,「这幽州城可是我的娘家,我若是想回,外公你还能拦我不成?」 白楚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哈哈哈,好,说得对,这幽州城就是你的娘家,以后什么时候想回都可以回,但凡有一个人敢拦着你,你外公我一定剁了他的手!」 莫星河踮起脚尖,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觉得心里一突,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乱。 这一次白楚离开之后,她们下次想要再见,的确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 思及此,莫星河突然上前了一步,在白楚右脸颊上亲了一口,「外公,孙女爱您,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莫星河一直以来都很能够照顾自己的情绪,很少有如此大波动的亲昵,白楚自从没了女儿之后,现在享受不到这种亲情之间的亲昵,突然被莫星河亲了脸颊,白楚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莫星河却是咧嘴一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外公,那我们先走啦!」 「好,去吧,」 莫星河自然而然的拉过一旁的顾染,很快便离开了房间。 瞧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白楚一双眼睛有些泛红,摸了摸自己被亲了脸颊,眼底里满是思念。 「欢儿,你的女儿长大了,虽然表面上沉稳端庄,可这骨子里还是像你的,调皮又让人怜惜。这些年终究是我亏欠了她,好在,好在她完全不计较我先前的亏欠,我们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培养感情。」 这厢,莫星河刚刚跑出外公的房间,就感觉身旁的男人黑着一张脸。 察觉到周围越来越低的低气压,莫星河有些疑惑的转头。 对上顾染那一张有些发黑的眼神,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扶额,「怎么感觉你好像要吃了我?」 顾染眼神一眯,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有些傲娇的抬头,「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我还未曾圆房。」 莫星河挑眉,「怎么?你这打算是吃干抹净不认帐了?」 什么叫做还没圆房?她虽然记得不清,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不存在,吃都吃完了,现在跟她说没圆房? 顾染突然低头,深深地盯着莫星河,「要我看,打算吃干抹净不认帐的人是你吧?」 莫星河干笑一声,突然就抬手捏了一下顾染的脸,「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顾染顿时冷哼了一声,「本王吃什么醋?本王一向大度。」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王爷心里不舒服是因为我刚刚亲了外公呢。」 顾染眼神一闪,有一些被戳中心事的羞脑,「身为孙女,对外公表达一下爱意也是理所应当的,本王自然能够理解。」 莫星河玩味的笑了一声,故意拉长了音调。「哦~既然王爷能够理解就好,今日我突然兴致来了,一会儿这种表达爱意的事情,跟父亲和弟弟也要来一遍。」 顾染眼神顿时一暗。 白楚他也就强迫自己忍一忍了,毕竟白楚如今已经古稀之年,可莫星辰还是大小伙子! 「你敢!」 莫星河顿时咧嘴,宛若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般,「王爷刚才不是还说能够理解吗?还说自己没有吃醋?」 顾染有些傲娇的别开了眼睛,「本王……是说能够理解,但这不代表你能够得寸进尺。」 「这怎么能叫得寸进尺呢?我小的时候,父亲最喜欢亲我的脸颊了。我总是喜欢窝在父亲的怀里,特别的有安全感。」 莫星河感觉到自己每说一句,顾染的脸色就黑一层。 一直说到最后,顾染骤然一挑眉,有些危险的看着莫星河,「娘子,今日似乎格外的活跃,看来昨晚休息的很好。」 莫星河勾唇,「我昨晚又没有熬夜,自然是休息的好的,不像某些人,熬了一晚上的夜,今日有些没精打采的,怕是连力气都没……啊!」 莫星河话还没有说完,似乎证明一般,顾染大手一捞,就把刚刚还嘴上不饶人的莫星河整个的给拦在了怀里,直接托举了起来。 莫星河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揽住顾染的脖颈。 她基本上是本能的伸手,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对上顾染那有些调侃的桃花眼,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恼羞成怒,「你快点放我下来。」 顾染丝毫不理会某人的意见,直接抱着她就往揽月阁的方向而去。 莫星河一看到这方向压根就不是去沉阁的,而是朝着她的揽月阁,莫星河急了,「阿染,你快放我下来,我们干什么要去揽月阁?」 顾染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脚下的速度更是没有一丝减弱,声音有些压抑的低沉,「我饿了。」 仅仅只有三个字,莫星河何不夸张地承认,那么一刻,她彻底的想歪了。 她有些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你……你饿了我们就回……回吧,回去之后马上命厨子给你做吃的。」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眼底深处隐藏着的汹涌丝毫不加任何掩饰,「我现在只想吃你。」 莫星河干笑了一声,一时之间有些慌,死死的抓住了顾染领口的衣服,「那个,就算是要吃,我们也得回去吧?这里可是……」 这里可是她的闺阁啊! 顾染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就把她给吃干抹净了吧? 顾染挑眉,「不行?」 莫星河连忙双手作交叉状,挡在了某处,信誓旦旦的道,「不行!」 顾染桃花眼微微一眯,有些危险,「可那天晚上,却是你拉着我死死不放手,还自己爬上来……」 轰! 莫星河脸颊顿时一红,尤其是他们现在已经基本上快到揽月阁了,周围还有丫鬟,看到他们两个光明正大的这样抱着,顿时有些轻笑。 听到他们捂嘴轻笑声音,莫星河脸皮再厚,此刻有些扛不住了,斜瞪了一眼顾染,小声警告他,「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什么了呢!」 顾染一看到自家媳妇这害羞的模样,嘴脸乐了,「要还我,加倍还我。」 莫星河一愣,「什么东西还你?」 「你说过,要每天的,这两日为了照顾你的心情,我就暂时帮你自动叠加了。」 哗啦。 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人划破了一般,直接充血,一口气冲到了脑海里。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你少趁我不清醒的时候忽悠我!」 她的确是已经记不得了,实在是那药太烈了,连她都差点扛不住。 顾染眼神顿时一眯,「看来你果然是忘记了。」 莫星河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她怎么就露馅了? 「我当然没有全部忘记,只不过是有一些说过的话忘了罢了,这还不都怪王爷太勇勐吗?」 顾染眼神顿时一暗,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察觉到某人上下起伏的喉结,莫星河感觉身子一紧,她连忙开口,「那个,咱们时间不多了,先去跟父亲拜别吧。然后我们就可以尽快回府……」 顾染挑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泛着玩味,「尽快,回去做什么?嗯?」 男人故意挑高的音调,让莫星河差点想掰个洞把自己塞进去。 这人,就是故意来调侃她的! 不甘心的捏了得捏拳头,莫星河壮着胆子开口,「不是说饿了吗?刚好我也饿了,赶紧回府,不回府,我怎么餵饱王爷啊?」 顾染眼神顿时暗沉了下去,抱住莫星河的手也不自觉的越缩越紧。 下一刻,顾染抱着莫星河来了一个急转弯。 莫星河身子一飘,下意识的把拉住顾染领口衣服的时候给圈在了脖颈上,「干什么?」 「拜别岳父。」 「然后,接受投餵。」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39:合理合规 景逸王府—— 夜色还未曾降临,马车停在了门口,无尽刚刚上前,连礼都还没来得及行,便看得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倏地就消失在了王府的门口。 一阵风颳过,无尽看着已经空了的马车,整个人有些风中凌乱。 这厢,莫星河已经被人快速的带到了万星阁,直接被人丢在了床上。 舒坦有弹性的大床微微一震,莫星河便听到了门碰的一声被风带了起来。 「顾染,现在还是白天,这光天化日的,你……」 顾染眼神一闪,就已经把自己外面的长衫卸了下去,声音低沉的道,「合理合规。」 他们可以有赐婚诏书的,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娶回来的。 莫星河请咳一声,还来不及反驳,也没的反驳,便感觉面前的男子扑了过来。 床畔一震,随后,两侧的红纱骤然滑落,交叠的身影隐隐约约。 **帐暖,玉露生花。 夕阳西下,桔黄色的阳光洒落在了万星阁,照的万星阁的招牌格外的温柔。 招牌上面的字迹挥洒如毫,笔锋有力,自带风骨,乃是顾染的笔迹,这牌匾也是他亲自给莫星河所写。 万星阁内,一侧种满了莫星河喜欢的桃花,此刻正是花开之际,花瓣脆生生的在风中摇曳,偶有不能支撑者,随着风落了下去,洒落在地上,在橘色的阳光之下,泛着透蜜的粉意。 桃花树后,种满了草坪,草坪之上,装了一只鞦韆,挂在两侧的杏树上,格外的牢稳,若是去过易阳侯府,便能够瞧出,这鞦韆的大致模样,和易阳侯府后院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万星阁里面并没有丫鬟,甚至连一个婆子都没有,只有门口有两个侍卫,平日里也都是月牙在伺候着。 她已经尽量跑的快了些,可还是被甩的好远,以至于整个万星阁都封了,月牙这才到。 不过,她连口气都没有老的及出,就被王府内的柳管家叫住了脚步。 「月牙姑娘,王妃和王爷有要事需办,姑娘还是不要打扰的好,给王妃採买的丫鬟到了,不如月牙姑娘随我一起去挑选一下,如何?」 每每响起去了永晟城的谢管家,柳管家心底那就一个发抖,因此他也就格外的注意他们家王妃的事情,刚巧等到门口拦住了月牙。 月牙一愣,响起自家小姐被强势抱走,也知道自己不能打扰,连忙点了点头,「恩,有劳管家带路了。」 月牙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是她可是莫星河身边的贴身丫鬟,若是论身份,自然是比不过谢管家的,可这王府里面可不是论身份,所以,月牙一来,沾了主子的光,基本上所有人对月牙都是客客气气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月牙的主子是莫星河。 莫星河身边的贴身丫鬟已经有一个嫁到了太尉府去,依着莫星河宠丫鬟的程度,谁知道这一个会嫁到哪里?总之,结善缘总归是没错的。 「月牙姑娘客气了,请。」 月牙点了点头,「劳烦。」 跟着柳管家一起,月牙被带到了后厅,一共有十五个人,已经排好队站在了院子里,众人之中,有好奇的四下查看的,有胆小不敢抬头低着瞧地板的,也有话痨,不停地跟周边的人问着问那。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一部分不错,大约都是比较温婉的,虽然穿着一袭丫鬟装,却有旁的丫鬟没有的气质,算是比较难得了。 「管家,这些丫鬟全部都是新採买回来的吗?他们的身份都有查清楚吗?」 经过了莫星河中毒一事,对于这种入府的新人,但凡是跟自家主子沾边的事情,月牙都得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待。 柳管家点了点头,「正是,这里一共是15人,主母的院落,内院加外院,按照规矩,是该有至少十二人打理,这只是第一批,月牙姑娘可以先挑选,日后再行增加便好,月牙姑娘放心,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已经调查清楚了的,他们之中,大多是曾经家中还算是有些丰裕,后来加到中落的人,他们接触的东西不一样,向来也能够更好的伺候王妃。」 月牙点了点头,「恩,管家能够想到这一点,奴婢真是佩服,不过,还是品行最重要,尤其是待在王妃身边的人,万万不可马虎,一定要仔细着对待。」 谢管家点头,「他们的身份信息已经整理好,月牙姑娘若是还不放心的话,不如随我先去查看一翻?」 月牙摇了摇头,「奴婢自然相信管家的眼光,这些人之中应是不错的。这样吧,我今日先从中带走8个人,至于剩下的,王爷怎么交代的,便怎么安排处理。」 柳管家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后上前开口,「现在,从第一个开始,对你们自己做一下单独介绍,让月牙姑娘了解一下你们的个人特徵。」 「诺。」 「民女肖絮儿,盛京南利人口,年方十八,民女擅长刺绣,这个是民女所刺绣的荷包,月牙姑娘请看。」 第一个上前的女孩,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了一个荷包,说话轻声细语的,动作也比较轻柔。 月牙接过,大致瞄了一眼,便可以确定眼前这人的绣工如何。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日后玉壶不在,她的确是要找一个绣工不错的,平日里还可以帮着她一起绣着帕子。 随后,第二个女孩上前,手中则是拿了一张信纸。 「民女李书儿,盛京城西城人,年方十六,喜爱书法,字迹还算可以,平日里可以为小姐记帐,做帐本还有一些平日记录等等。」 月牙挑眉,接过了她手中的书信。 人看着挺温柔一个人,字迹却并不轻柔,她没打开之前,还以为会是寻常女子大多都会里练习的簪花小楷,谁知道一展开便看到了行云流水的行书字体,一时之间有些惊讶。 「民女罗姑儿,盛京……」 一个时辰之后—— 所有的丫鬟大多都展示了一边自己的技能,根据他们的需要,月牙最后在这批人里面,按照柳管家所说,最后留了八个。 等月牙选完丫鬟,夜色就已经彻底的暗沉了下去,夕阳消散,光芒黯淡,然而万星阁却是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还好月牙如今虽然还是自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不过却在万星阁外面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她倒是不愁没地方住。 翌日一早—— 莫星河是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的。 醒来的那一刻,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几乎快要断了的腰。 稍微动一下,她就感觉到了酸痛。 身侧,躺着令人腰疼的罪魁祸首,如今已经睁开眼睛,拖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刚刚醒过来的莫星河。 某人那丝毫不加任何掩饰的目光让莫星河有些无奈,不过更多的还是害羞,便随便找了一个话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嘭! 莫星河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辰时了??」 她这一激动,丝毫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基本是被吃干抹净的,如今这么一坐,一直盖到了脖颈的锦被向下话落,脖子上,锁骨上,还有……等等暗红色的痕迹瞬间落在了一旁顾染的眼底。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顷刻间便有些暗沉,喉结一滑,某人有些飢饿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用去送了,一大早,侯府的马车就已经离开了盛京城,算算时间,这会子都快要赶到钱塘镇了。」 莫星河顿时回头瞪了顾染一眼,「都怪你。」 顾染唇角一滞,随后泄出了一串越发放肆的笑意,丝毫没有否认,「恩,怪我。下次我轻点。」 轰! 莫星河脸色一红。 然而,她还没说话,便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抱住,男人的头颅趴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唿出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耳朵,「腰疼吗?我给你揉揉。」 除此之外,男人的一双大手也开始越发的不老实了起来。 莫星河的心底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叫停,「我今日还有要事需要办,你若是再来,我就真的爬不起来了!」 顾染眼神微微一闪,随后大手上前,覆盖在了莫星河的腰肢上。 就在莫星河内心慌得一批的时候,察觉到了腰间的大手开始逐渐的发热,那股子热气顺着腰部的静脉就开始流淌进去。 很快,她那几乎要断了的腰便感觉像是注入了鲜活的力量一般,疼痛感也消失了。 腰不疼了,莫星河揉了揉肚子,「饿了。」 顾染眼眸顿时一暗,声音有些邪魅,「我也饿了。」 莫星河瞳孔一紧,呲熘一下就往前挪了挪,出了顾染的怀抱,「恩,那我们就赶紧起身去用膳吧,都快要日上三竿了。」 话落,生怕一会再被拉到床上,莫星河动作比兔子还快,飞快的起身,一把就扯过了屏风上面的长裙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瞧见她那逃命一般的动作,顾染有些发笑,随后淡淡的起身。 一个时辰之后,莫星河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太阳已经悬挂在了东侧,正是暖阳时,还可以多盯着几秒。 「小姐的气色红润了好多,比着昨天的气色像是换了一个人,果然啊……」 看到莫星河有些红彤彤的脸庞,月牙有些好奇的调侃道。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凉凉的看了一眼月牙,「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月牙你应该比这玉壶还要年长一岁的吧?今年好像已经倒了待嫁的年龄了。看来这几天本小姐得好好的给我的贴身丫鬟筹谋筹谋了。」 月牙顿时怂了,连忙抓住了莫星河的袖子,「小姐,别,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多嘴了。」 莫星河轻笑,抬手砸了一个暴栗在月牙的额头,「马车备好了吗?」 月牙点头,「马车已经备好,在王府外等着了。」 莫星河点头,抬脚踏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莫星河便看到了院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丫鬟。 今日的莫星河恢復了自己的一席红色长裙,在阳光之下,红色越发通透,也映照的莫星河那张小脸越发的精緻绝艷。 月牙不禁在心底嘟囔一句:他们家小姐果然还是穿红色的最好看,最符合她的气质。 白色不是不好看,莫星河穿着也很仙,但是绝对没有红色长裙的莫星河来的那般亮眼,吸睛。 院子里的丫鬟瞧见出来的一抹红色,连忙恭敬的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统一的的行礼声,到位的行礼幅度,莫星河挑眉,看向了一旁的月牙。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这院子里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一夜之间多了七八个人,月牙这死丫头刚刚居然提都没提? 一对上莫星河的眼神,月牙连忙干笑一声解释的道,「小姐,这些都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挑选的丫鬟。」 莫星河眼神一眯,随后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恩,走吧。」 一直到走出院子,上了马车,冷一拉动了马缰,月牙这才咧嘴一笑,「小姐,这些人的身份都是调查清楚的,这王府里面先前并没有丫鬟,所以这些人都是柳管家刚刚採买好的,这是第一批,到时候还会有第二批,昨天晚上……柳管家就让奴婢去挑选了,资料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请过目。」 话落,月牙阿九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拿出了那些人的资料,放在了桌面之上。 莫星河挑眉,「你倒是越发的懂事了啊。」 月牙嘿嘿一笑,「多谢小姐夸奖。」 莫星河瞥了她一眼,便拿过了桌面之上放着的资料翻动。 留下的人只有八个,所以资料也是八份。 等到莫星河全部看完这些资料之后,马车也已经出了盛京城,朝着郊区而去。 盛京城外,依旧可以看到皇家的盘龙山脉,与城外的一条浅显的山脉相连,那片山脉名为盛华,因为挨着盛京城而得名。 虽然紧邻盛京城,不过去者并不算很多,因为盛华的另外一面是和皇家的盘龙山脉相连的,有皇家守卫固定把手,所有去者不多,偶有也大多都是在外围转悠。 今日,莫星河的目的便是这片山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0:危月出现 莫星河到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午时了,此时,小龙暂时作为首领,已经带领着大家这整片山脉集合。 山脉的周围,从一进去,在暗中就已经有人在盯着。 他们这批势力不能够太过于张扬,就算是这次为期三天的一个考核演练,一定要慎中之重。 「见过小姐。」 小龙是危月说一手带起来的,他不在,小龙便暂时接管了老大的位置。 如今的小龙,比着莫星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已经成熟了太多。 眉宇之间刻上了几分沉着冷静,与原先的阳光有些差别。 莫星河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嗯,人到齐了吗?」 小龙颔首,「已经到齐了。」 莫星河点头,「好,可以安排开始了。」 小龙收到了命令,便利可下去安排准备开始。 莫星河则是放眼四周,最后找了一块相对于来说平坦的石头,然后走过去。 月牙跟着莫星河的身后,只觉得今日自家小姐走路的速度十分的慢。 她们家小姐一向温柔,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闺秀,礼仪姿态更是挑无可挑,可平日里走路也不会这般慢。 一时之间,月牙有些担心,「小姐,你身子莫不是不舒服?」 莫星河脚步一滞,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月牙,「无碍。」 不过,脚下的步子确实快了些许,尽量让自己与平常一样。 从她刚才的位置到那块大石头,也不过只有十几步远,对于平常人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可莫星河这次却是几乎快累出汗了。 即便临出发之前顾染给她揉了揉腰,可一路而来坐马车,仍然坐的她有些腰疼,如今一走路更是牵动了腰部的肌肉,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薄汗。 莫星河往那大石头上一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小龙也已经都安排好接下来的演练,拿了一扎装好的宣纸递给了莫星河。 「小姐,这上面是这次演练的规则,还有具体的排分表,就劳烦小姐了。」 莫星河点头,一旁的月牙连忙接了过去。 「嗯,今日我会全程盯着,明日和后日的话我可能会不在,到时候你就要多加盯着一些。」 小龙点头,「属下知道。」 「危月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先前不是说已经进入南召了吗?如今算着时间,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自从三天前有老大的消息,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老大的任何蛛丝马迹,想必老大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这才隐藏踪迹。只要老大想要刻意隐藏,我们是查询不到他位置的。只能等到他联繫我们。」 莫星河微微蹙眉,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好。」 她发现最近,她心底深处的那抹不安越发的开始明显。 难道她的直觉又要告诉她什么吗? 希望一切都要正常,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行。 危月,希望你只是隐藏你的踪迹,而不是被什么人盯上,刻意在逃难。 分界线―― 两日之后,逍奇兵的演练已经到了最后收尾的阶段,莫星河终于收到,阔别已久危月的消息。 「小姐,公子已经进了盛京城,我们需要现在就回去吗?」 小龙收到消息的时候,危月人已经进了盛京城,而他们如今还在城外。 莫星河点头,「你们的演练继续,我现在就立刻回去找他,你们演练过后,把评分全部统计起来。」 小龙听话的点头,「好。」 于是,刚坐着马车到的莫星河,立刻又坐着马车往回走。 莫星河是在半个时辰左右到了盛京城的。 她料定危月一定会去侯府找她,所以便让马车直奔易阳侯府。 莫星河到的时候,危月已经入了府,此时,莫征闻也在。 莫星河有想过很多种再次见到危月的场面,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一种。 此刻的危月满身狼狈,一袭锦袍上面到处都是奔波的痕迹,除了那一张熟悉的脸之外,单单只看背影,很难认出来。 看到他如今这般,莫星河心底突然就是一沉。 该不会她之前的猜测全部都成真了吧? 莫星河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莫征闻,「父亲,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危月聊。」 这些事情她始终不想让莫征闻去担心。 莫征闻也明白自家女儿的意思,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你处理不了的,一定记得告诉为父。」 莫星河颔首,「我会的。」 莫征闻离开之后,冷一便守在了大殿的入口,把周围的下人全部都撤了下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难道是因为被追杀,所以才故意销声匿迹?」 危月点头,「我在进入南召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给你们传完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就开始刻意隐藏我的踪迹,我没想到他们的跟踪能力那么强,所以我才不敢透露任何一点消息回来。」 莫星河蹙眉。 跟她传完消息之后? 「跟踪你的人,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批神秘人?」 危月点头。 他如今已经想明白了,该告诉我莫星河的事情,还是要告诉她。 否则,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大陆之外,还有一个小岛,那个小岛隐藏在大海里,周围全部布上了迷阵,所以,在渔夫的眼里,不管走多远,周围都只是一片大海,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而没有人知道,在那片海里是隐藏着一个小岛的,小岛上面的岛民,便是我所说的那批神秘人,而我也是从那里来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缩,知道这对于危月来说怕是最大的秘密了。 先前危月不肯开口,莫星河就已经联想到他的来歷了,如今听到他亲口承认,莫星河突然之间有些担心。 「这些事情,能告诉我吗?」 危月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在开口的时候居然能够听到莫星河这般为他着想的一个问话。 危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准确的来说,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 莫星河眼神一闪,「他们竟然能够跟踪你出来,想必是已经察觉到你的身份了,如果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就算我不告诉你,他们早晚也会查到我身上,对付我,从来都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此,莫星河不说话了。毕竟他也真的很想知道,背后的那群人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 「那边海岛在什么地方?」 危月摇头,「你进不去的,不用再去打那片海岛的主意,我这次回去,也差点找不到迷阵,」 莫星河蹙眉,她从来都不相信不可能,除了死亡,所有的事,在这世界上都会有解决办法。 「我这次回去,在岛上听到了一个消息,对你很不利,而且我怀疑那个消息就是针对于你的。」 莫星河心里微微一沉,「要对付我的消息吗?」 危月点头,「那片岛名为琉璃岛,琉璃岛藏在大海之中,岛上的岛民尽可能的把自己隐匿起来,基本上从来不会和大陆的人打交道。据我所知,他们上一次出现在大陆上,应该还是十几年前,那是我记得为数不多,他们插手大陆的事情。」 十几年前…… 莫星河突然就想到了外公临走的时候所说的那个丫鬟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从幽州城送过来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危月眼神微微一惊,「我在回来的时候,听说紫家的小将军出了事?」 莫星河点头,「从体内分离出九把匕首,你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危月蹙眉,「果然,这是神秘岛上一种特殊的功法,会在人修炼这个功法之前,在体内埋下九枚匕首,而这九枚匕首将会是这个人身上最后的一件武器。」 莫星河脸色有些发黑,「先说说他们为什么跟踪你?」 「我怀疑他们如今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我在出来之前,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神秘岛的少主,可能已经带着人来了盛京城,而他们的任务,便是杀了你。」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你确定他们的任务是杀了我?」 危月点头,「我这次在神秘岛上打听到的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 「有两个任务,第一,是把你安全无虞的带回岛上,第二个任务,则是杀无赦。所以,最近一定要小心,我怀疑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南召,如果再快一些的话,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莫星河摸着桃花戒的手微微一滞,沉吟了半晌,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了。」 「你劳累了这么久,先回去休息吧。」 危月蹙眉,「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盯上你,但是我劝你,如果必要的话,先躲起来。」 莫星河抬眸,眼睛里面有不可磨灭的倔强,「躲?我为什么要躲?」 危月蹙眉,「你不知道他们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和我们大陆的人根本就没得比,小姐,这个时候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起来,躲到一个他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莫星河死死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躲,她才不要躲。 她现在巴不得那些人赶紧出来,他们只要一旦露头,她就要把他们的头掐掉,给阿臣报仇! 「危月,你一直在说他们很厉害,究竟厉害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危月眼神微闪,眼底复杂万分,足足纠结了有一刻的时间,他微微嘆了一口气,「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至少,大陆皇室,皇位上的那个人,一定知道。」 轰! 莫星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危月。 后者深深地看了莫星河一眼,转身离开。 瞧这危月离开的背影,莫星河心里突然有一点没底。 她几乎召集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现在全部都在查那批神秘人。 只要他们一露头,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可如今,她好像突然就没了谱。 如果危月说的没错的话,那承帝会不会其实知道他们的存在? 先前看太后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那么太后应该真的不知道那批神秘人到底是谁,如果皇室当真要有一个人必须知道的话,那也就只可能是执掌皇位的承帝了。 冷一见危月走了,这才进入了大殿,「小姐,府外面来人了,说是从幽州城过来的,给小姐送人。」 莫星河眼皮一抬,便知道来者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一刻钟之前,人已经被带到前厅候着了。」 莫星河点头,「好,带我过去。」 莫星河到的时候,周管家已经把人安排好了,许是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周管家一看到莫星河来,便连忙行了礼。 「王妃,周围的下人已经全部都让撤了下去,还需要安排些什么吗?」 莫星河有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一路舟车劳顿了,想必辛苦了,派人送些吃食和茶点过来。」 周管家点头,「诺。」 房间之内,跪着三个人,两个老者,一个中年。 老者如今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很是年迈,中年男子大约也就和莫征闻差不多左右的年纪,脸上很是沧桑,手指上也到处布满了茧子,生活过的应该不是很好。 一见到莫星河,两个老者微微一愣。 那中年男子则是立刻根据已知的资料确定眼前的人正是他们要拜见的景逸王妃。 「草民拜见王妃。」 两个老人看着莫星河那张脸,一直到自家儿子开口,两个人才反应了过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颤颤巍巍的心里。 「草民见过王妃。」 莫星河抬手,「三位免礼,这次贸然请三位过来,是有要事相商,三位还请落座。」 虽然莫星河尽量表现的很亲和,可三个人还是有些警惕,紧紧挨在一起坐了下去。 随后那中年男子抱拳开口,「不知道王妃找草民一家三口前来,有何事相问?」 「有关于清儿当年的死,我想要跟你们了解一下具体细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1:为父是你的盔甲,不是软肋 提起清儿,房间内的三个人都微微一震。 两个老者眼神有些黯淡,中年男子则是瞬间有些警惕的看向莫星河。 「问我妹妹的事?你想要做什么?」 莫星河眼神一眯,对于他的表情有些意外,「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并没有恶意,而是为了调查一桩事情。你们也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不会对你们心存害意的。」 提到她的母亲,两个老者相互对视了一眼,连中年男子眼底的警惕也去了不少,「郡主当初对我们刘家有大恩,若不是仰仗着郡主,我们刘家势必走不到今天。」 莫星河见他们对自己心存警惕,这才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就是为了拉一波感情计,「当年清儿的死,我前几日才听外公说道,才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此诡异,最后也没有找到兇手,当年的事情还存在很多疑惑,所以这才让外公把三位从幽州城请过来,就是为了查清事实。若是清儿姑娘当年被奸人所害,那这背后的兇手,我们必须要抓住,怎么能够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呢。」 提到自己女儿死法,刘老头有些坐不住了,他们本就是老王爷派人找来的,儿子一路上交代,他们这才一开始没开口,「王妃,请您一定要找出来当年的杀人兇手啊!我家姑娘当年才十几岁,什么仇人都没有,突然就死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老头的妻子,清儿的母亲,已经顷刻间红了眼眶,「王妃娘娘,当年清儿的死,民妇也觉得不对,便去找老王爷,可是事情调查了那么久,还是没查出来,后来郡主就不查了,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还找了人来伺候我们,若不是郡主发话,民妇是一定要知道一个结果的,希望王妃娘娘能够为我们刘家查出来啊!」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 当年是母亲发话了,这件事情才停止追查了吗? 所以,母亲当年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知道兇手是谁的? 「这件事要查,应该还要从十几年前我母亲救了一个男子说起,当时清儿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当年这件事情她也有所接触,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有关于我母亲所救之人的事情?」 两个老者有些愣仲,眼底有些空白,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刘清儿的哥哥刘清明眼神有些不对。 莫星河挑眉,「这件事情关乎着清儿的死因,所以我不希望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我想,你们也想找出清儿当年到底是为何而死吧?」 两个老者脸色有些黯淡,「没有听清儿说过,他们曾经救了一个人的事情啊?」 「我也没有,清儿当年临死之前倒是回来过几趟,可也没聊这个事情啊。」 「会不会是我们忘了什么?」 「不会的,我的女儿当年所做的所有事,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那是我剩下跟她有关的所有记忆。」 两个老人谈论的时候,一旁的刘清明一句话也没说。 莫星河挑眉看向了刘清明,「刘公子似乎有话说?」 刘清明骤然被点名,身子微微一震,随后有些为难的抬头看向了莫星河,「这,的确,当年清儿曾经跟我聊过这个话题,不过清儿当年也交代我了,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要一辈子烂在我的肚子里,我,实在是不能说啊。」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正准备开口相劝,刘老头已经急了,「什么事情不能说?如今清儿都死了,你还打算瞒着这个秘密到什么时候??这么些年,你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清明?到底是什么事情,如今清儿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守着这个干什么?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跟清儿的死因有关呢?你快说啊!」 面对父母二人的质问,刘清明长年以来的坚持土崩瓦解,就连他自己也怀疑这件事情和妹妹的死因有关吗,他也红了眼,「好,我告诉你们。」 「当年,妹妹回来的时候,曾经跟我提起过一次,说当年郡主在郊游的时候,救了一个男子,后来便在山上照顾了那男子将近半月有余,两人似乎暗生情愫,但是这件事情跟郡主的清白有关,我们实在是不敢透漏啊!」 轰! 莫星河顿时感觉脑子咚的一声,仿佛被人给敲了一下。 两个老人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扯到郡主的头上,还是女子都在乎的清白问题,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莫星河。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声音有些压沉,「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封不动的告诉我。」 这会子,莫星河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好说话,声音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威压,那一刻,上位者的气势散落的淋漓尽致,让人不自觉的都有些浑身发抖。 三个人微微一震,那刘清明顿时吓得什么也不敢瞒着了。 「当年清儿回来,无意间说起了这个事情,当时她还说郡主在山上的时候,和那男子双方互生轻易,那男子说了,回去之后就准备准备来娶郡主,可谁知道,那男子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郡主等了好多日,一丝消息也无。后来,郡主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上正是那男子的笔迹,说是他们二人的情谊就此打住,从此以后不復相见,郡主很是伤心,那晚大醉,从那以后就不等了。」 「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没有了,这件事情说了没有多久,清儿就突然横死,清儿死后大约半年左右,平阳王府就收到了易阳侯的求婚帖子,我就把这个事情给藏了起来,任何人都没有告诉。」 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她竟然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你有没有漏掉什么?还有没有什么细则,比如,那男子叫什么,来自于哪里,回又是回哪里,还有当年的那封信,如今还有没有存在等等内容?跟那个男子有关的所有细节,全部都告诉我。」 刘清明不敢有所隐瞒,挠了挠头,又想了半晌,这才道,「清儿说,那男子好像叫北易,来自哪里她好像也不知道,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至于那封信,是在郡主手里的,不过清儿有说过,那个男子的身上带着一个桃花玉佩,模样和这戒指一般无二,还送了郡主一枚桃花戒,似乎有提过,那男子很是钟爱桃花,来接那个男子的是一批黑衣人,穿着很是古怪,全身都包了起来,看不到容貌,不过他们的身上好像都佩戴了一只花瓣玉佩,只不过数量不同罢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 桃花。 桃花戒。 莫星河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食指上面的桃花戒,「你说的,是这个吗?」 刘清明眼神一滞,随后快速点头,「就是这个!清儿说很好看,曾经画下来过,就是这个款式没错!」 莫星河眼神一眯,看来,足以能够确定,这戒指就是当年那个男人送的了。 再接着问下去,他们也都是说了无关的,莫星河便让周管家把人带了下去,暂时安置在侯府里,而她自己则是去见危月了。 危月如果是来自他所说的琉璃岛的话,那么他一定认识所有的桃花玉佩。 此刻的危月,刚刚休息了不久,换下了一身狼狈的衣裳,终于看起来好了些许,只是眼眸还是有些疲累,见到莫星河前来有些意外,「怎么,小姐还有什么没问完的?」 莫星河抬头,对上危月那张斜长的凤眸,抬手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危月的面前,那枚桃花戒便展现在了危月的面前,「这枚戒指,你应该认识吧?」 危月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并不认识,你相信吗?」 莫星河点头,「我信。」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母亲所救下来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在神秘势力当中,还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一点,否则如刘清明所说,他的玉佩,不可能是三串桃花,而别人的只是一瓣。 所以,不排除危月的确是没有见过这枚戒指的可能。 莫星河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说我信,危月心口一顿,有些诧异,随后这些诧异尽掩眼底,「桃花,在琉璃岛上代表着尊贵。只有位高权重者,在琉璃岛才可以拥有桃花佩饰,只有在琉璃岛最尊贵的王君殿前后,才有鲜活的桃花栽种。」 莫星河一愣。 她有大概猜测到桃花对他们来说不一般,但是却没有料到桃花在琉璃岛居然如此珍贵。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 危月蹙眉,有些担忧,「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次盯上你的人,我怀疑有可能是王君殿内的人。」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车到山前必有路,逃避总归是一时的,我总不可能躲一辈子,他们要的东西,不过是我的命罢了,那就让他们凭本事来拿!」 危月知道,莫星河一旦下决心的事情,很难再更改,所以他越发的有些担心了。 「今日是逍奇兵演练的最后一天,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去看一下吧,人在城外的盛华山。」 危月点头。 他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若不是莫星河提醒,他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想起来。 危月离开之后,莫星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打算先回王府,刚出门,就碰见了莫征闻,「父亲?你在等我?」 莫征闻点头,「恩。」 莫星河眼神一动,「为了何事?」 「你弟弟。」 星辰? 「我打算去幽州城接星辰回来,易阳侯府这几日恐怕要空着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来侯府多住几日。」 莫星河蹙眉,「去幽州城接星辰回来?算着时间,他应该刚到幽州吧。」 莫征闻点头,「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你弟弟。」 莫星河心头微微一沉,总觉得莫征闻有事情在瞒着她。 所以,她一向不怎么过分父亲和弟弟的私事,这次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必须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接他,父亲不必亲自过去。」 莫征闻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手,有些不敢对上莫星河的眼睛,「一些私事,主要是,我想要去看看你母亲。」 莫星河眼神一闪,看出了莫征闻实在是不想开口,她心底留了一个心眼,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好。」 莫征闻见她同意了,松了一口气,「我已经派人做好晚膳了,都是一些你爱吃的菜,晚上留下来用膳吧。」 莫星河挑眉,看了看天色,还有些亮堂呢,「怎么今日用膳这么早?还不到申时呢。」 「吩咐的早了,忘记了时间,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咱们今天一起吃个饭,我啊,还想跟王爷喝个酒呢。」 莫星河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莫征闻,「父亲,我感觉你今日有点不对劲。」 莫征闻下意识的避开了模型恶化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开口,「哪里不对劲?没什么特殊的,不就是吃一个晚饭嘛?」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父亲你自己应该都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是不敢看我的,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说,是不是打算给我找一个后娘?」 莫征闻一愣,随后有些无奈的喷笑出声,「噗,哈哈,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莫星河本就是开玩笑的,看到莫征闻笑出来,她也松了一口气,「爹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若是爹爹不打算告诉女儿,女儿也不会强逼,每个人都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不过,女儿会一直站在父亲身边的,所以,如果爹爹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女儿,知道吗?」 莫征闻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随后点了点头,「好,好。为父有一个好女儿,你是为父的骄傲。」 「念儿啊,为父希望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软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2:莫征闻收到神秘来信 今夜的易阳侯府似乎也是格外的温柔,橘黄色的油灯洒落着温暖的光芒,酒桌上的两个人相互醉倒一片,桌面之上摆放着十几个横七竖八的酒壶,莫征闻还在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喊叫,「来,接着喝!」 而那白衣如雪的清冷男子,此刻脸颊红红,面对岳父敬的酒自然是不加任何推拒,一饮而尽。 莫星河看着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尴尬的相互,有些欣慰。 随后随便提了一个酒壶走出了房间。 坐在阶梯之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莫星河眼神有些复杂。 很快,周管家就入了院子,对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小姐,您找我?」 莫星河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壶,声音有些清冷。 「周管家,我不希望你又任何事情瞒着我,即便是我父亲交代的,也必须全部告诉我。」 周管家身子微微一滞。 莫星河眼神轻眯,「周管家,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扶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我之所以问你这个,也是担心我父亲,想必你也不希望这易阳侯府的当家之主出事吧?」 周管家颔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今日上午,有一封信单独送到了老爷的手中,信上的内容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老爷一看到信上的内容,脸色立刻就变了,小的斗胆猜测,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星河蹙眉。 果然。 父亲从来不会瞒着她什么事情,这一次太奇怪了,那封信定是有问题的。 「记不记得父亲把信放在哪里了?」 周管家点头,「老爷是在书房看的信,看完之后,危月公子就回来了,老爷便把信件给放在书桌上了,现在应该还在。」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立刻去书房。」 此刻的莫征闻还在醉着,是最好的时机。 周管家一听,哭着一张脸跟在了莫星河的身后。 沉阁。 莫星河看向身后的周管家,「开门。」 周管家从脖子上取下了沉阁的钥匙,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莫星河,后者眼神一眯,他连忙拿着钥匙去开门,速度比谁都快。 随后,还对着莫星河嘿嘿一笑。 后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进去的第一瞬间,莫星河就朝着周管家所说的桌面看了过去,然而,空空荡荡的桌面之上,什么也没有,压根就没有看到周管家说的拿一封信。 莫星河眼神一凉。 一旁的周管家顿时急了,「这,这之前的确是在这里的啊,老爷去见过危月公子之前,是没有动过的,难道,难道老爷见过危月公子之后,曾经回来过?」 莫星河眼神一闪。 她先前要的暗度和危月谈,所以就把父亲请了出去,她谈完之后,刘家一家人就来了,会不会是这个空档,父亲回来过书房。 「父亲有没有来过书房,你不记得吗?」 周管家脸色有些为难,「这,两边的侍卫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都被老爷给掉开了,不过老爷从危月公子那里离开之后就回了卧房,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这书房。」 莫星河蹙眉,不自觉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很快,莫星河便看到了一旁专门用来焚烧的小火盆。 那个小火盆里面则是为了燃烧一些重要文件,所以基本上每个书房都会配备一个,莫征闻这里自然也有。 此刻那个小火盆旁边,还露着一个角,那是没有燃烧完的信纸。 莫星河立刻加快脚步走到了小火盆旁边,抬手把那个没有燃烧完的角落拿了起来。 上面没有丝毫内容,只是性子右下角的一个小角落,不大的一个小三角,有用的东西,恐怕全部都已经燃烧完了。 看着那已经化为灰烬的信纸,莫星河眼神有些略微发沉。 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信件,才会燃烧焚毁,父亲到底收到了什么样的信? 莫星河捏着手中剩余的一角,有些漫无目的的离开了书房。 不知不觉之间,莫星河就回到了刚才用饭的地方。 此刻那里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可见里面的两个人已经散了伙。 莫星河一愣,看向了两旁守卫的下人,「人呢?」 那人连忙行礼,「老爷醉酒,已经被王爷送了回去。」 刚才她走的时候两个人不是还能很能喝吗?怎么这一会时间就已经把人给凶回去了? 莫星河正准备问顾染的情况,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朝着她直愣愣的走了过来。 莫星河眼眸一顿,抬脚朝着他走进,看到对方没有一丝凌乱的步伐,莫星河挑眉,「从来都不知道,王爷的演技居然也那么好。」 就在刚刚,连她都以为顾染是真的喝醉了。 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总不能让岳父面上不好看吧?岳父想要赢一把,小婿自然是要想让的。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沉,有些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回府说。」 一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了景逸王府门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快速的入了府。 万星阁内,莫星河把自己从莫征闻书房里拿来的那残缺的信纸拿了出来。 「今天下午,有人给父亲送了信,送信之人的身份不能够确定,如今也已经查不到了,我怀疑父亲有事在瞒着我,我今天试图问了两遍,他都没有告诉我。而这封信居然也被烧了。」 顾染接过那信纸,在手里来回摩擦了两下,微微蹙眉,「这个信纸的材质,似乎跟我们寻常所见到的不同。」 莫星河眼神一闪,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对啊,我们可以从信纸的材质处着手调查。」 顾染点头,「我立刻安排人去调查。」 就在顾染安排人去调查之后大约两个时辰左右,莫星河突然就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她这突然性的动作让一旁的顾染有些发愣,「怎么了?做噩梦了?」 莫星河摇头,「你还记不记得,燕苏不止一次说过,阿臣先前曾经被人下毒的事情?」 顾染点头,「说过,有人给了他一封信,想要藉助于他的手对你不利,后来他不愿意,还给他下了曼罂。」 莫星河点头,「对,有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共同点?」 顾染眼神微微一眯,「你的意思是说,信?」 莫星河点头。 又是同样的一个桥段,送信,由不得莫星河不怀疑。 「既然燕苏知道这件事情,那他肯定已经见过那封信了,我去找他。」 说罢,莫星河就从被窝里钻了出去,快速的拿过屏风上面的衣服裹了起来。 顾染不放心的紧跟其后,「我陪你。」 从景逸王府到燕家,即便两个人速度很快,到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燕府的大门已经关闭,顾染直接就搂住莫星河的腰肢翻墙进入了燕家。 此时,燕苏方才入睡,便感觉到房间内传出了动静,顿时敏锐的睁开眼睛。 那双温柔的凤眸一睁开,就对上了两双眼睛,燕苏下意识就抽出了床边的摺扇,瞬间打了开来。 顾染捞着莫星河,身子一闪就退到了一边,那摺扇里迅速射出的两根银针这是稳稳噹噹的插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而那个位置,正好是刚刚顾染和莫星河两个人所站着的位置。 顾染变身微微一凉,威胁性的看了一燕苏,「你这反射性的动作如果再快一点,你的府上堆成山一般的灵药可又要开始减少了。」 莫星河挑眉,「燕公子这敏锐度倒是不错,只不过眼神不是很好。」 刚才若不是顾染的速度快,那银针飞逝而来,连她都会躲不掉。 燕苏一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收回了摺扇,「我这刚才不是反射性动作吗?谁让你们突然之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换成你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一睁眼就看到四个眼睛盯着你,你不害怕?」 燕苏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呢,仿佛跟做了噩梦一般。 顾染并没有跟他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果,「谋杀当朝王爷,燕家这把椅子怕是坐的也不安稳。」 随后,看到身边的人,顾染又补了一局,「谋杀当朝王妃,罪名当同。」 燕苏有些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抱拳,「小的错了,小的给两位赔罪。」 莫星河此刻没有心情同他开玩笑,从怀中拿出了那一点信纸,一屁股就坐到了燕苏的床边,「你快看看这个信纸,材质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顾染眼神瞬间一黑,看向燕苏的眼光越发的不善了。 燕苏顶着头皮发麻的目光接过了莫星河手中的东西,在手中略微摩擦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变了。 「的确是不同,而且,这个材质我曾经见过,就在不久以前。」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是不是先前阿臣拿来的?」 燕苏点头,「他当时拿给了我一个空白信纸,上面并没有任何的内容,但是性质的材质与我们平常所用的不一样,就是根据信纸,我才最终查到了他们的汇合地。」 「而你手里现在所拿着的这个残缺纸张,的确跟那张信纸很像,不过,我需要对比确定一下。」 莫星河点头,「好,马上对比。」 如果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话,那背后之人定然也是同一批人,如果真的这样…… 莫星河一双眼顿时就沉了下来,「阿染,我不放心,你确定父亲喝醉酒已经睡了过去?」 顾染点头,「嗯,岳父今天喝了许多,足足三坛酒,是醉了的。」 莫星河蹙眉,至少如今父亲人还在侯府,那她就是放心的。 「话虽如此,还是要以防万一,阿染,需要立刻传送给候府,让他们把父亲给我拦在府邸,我不回去,谁都不能放他离开。」 顾染点头,「无尽就在外面,我马上让他回去传信。」 顾染离开之后,燕苏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莫星河,「那个,星河,你可以先出去吗?」 随后,燕苏示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被子。 他这个人平常喜欢裸睡,所以这锦被下面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刚才反应迅速,所以稍微裹了一下,可他想要进行对比,就必须爬起来。 莫星河一愣,连忙站起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莫星河离开之后,床上的燕苏突然间有些脸红,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燕苏苦笑了一声。 「作孽啊,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想他好歹也是盛京城出了名的温柔浪子,风流公子。 如今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不说,对方还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可即便如此,他居然还收不回自己的心思? 死死的摇了摇自己的头,燕苏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 「燕苏,她如今已经是景逸王妃了,不管你放了多少心思,现在都给我一点一点的全部收回来。」 给自己一个警告之后,燕苏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衣柜。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拉了开来,一袭淡青色长袍的燕苏手持一把摺扇,又恢復了那股子风流劲。 「诺,这个便是小将军,之前拿过来的信纸,我刚才已经进行了对比,发现这两种纸张所用的材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话落,燕苏就把那张空白的信纸递给莫星河。 后者看着那信纸,略微有些犹豫。 知道她在想什么,燕苏挑眉,「我一开始怀疑小将军拿来的这个纸张上面是附着毒素的,不过后来确定了,这张纸是干净的。」 听此,莫星河这才抬手接了过去,和自己的相互一对比,果然发现两种材质几乎摸着一模一样。 她平日里对这些宣纸基本上没有什么研究,所以也并不怎么敏锐,可顾染确实每天都会摸些资料,所用到的宣纸自然是了解的多。 这时,出去吩咐的顾染已经倒了回来,第一时间便看向已经穿好衣服的燕苏。 眼底的目光略微有些发凉。 燕苏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再去看的时候就发现顾染已经转移了目光,看上了自家媳妇,「对比的怎么样?」 后者点头,「的确不对劲,送信的是同一批人。」 燕苏压根就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虽然顾染把目光移开了,但是燕苏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顾染给盯上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3:莫星辰出事 「消息我已经派人送回了侯府,既然确定了是同一批人,我们接下来是断断不能够再让岳父离开了。」 莫星河点头。 如今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翻着鱼肚白,一夜的时间就这么眨眼即逝。 捏着两张相同的纸张,莫星河眼底泛着寒意。 燕苏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这封信是怎么得来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这件事情稍后再说,我现在要立刻回侯府,跟父亲好好聊一聊。那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我一定要知道。」 话落,莫星河抬头看向顾染,「我们现在立刻回候府,不然我怕他们拦不住父亲。」 顾染点头。 燕苏在旁,揽了揽自己的衣服,「我陪你们一起去。」 顾染眼神微微一凉,「更深露重,燕公子还是好生在府邸里休息吧。」 现如今是信出了问题,莫征闻又没出什么问题,自然是不需要燕苏的存在的。 燕苏一愣,很想摆这个小肚鸡肠的顾染一眼,不过考虑到某人的实力,燕苏还是怂着一张脸点头,「嗯,再下去的王爷说的很有道理。」 话落,燕苏抬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连带着打了一个哈欠,「哈~好睏啊,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再眯会。」 莫星河挑眉,随后跟顾染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燕府。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燕苏眼神微微有些黯淡,随后自嘲了一声,转身进入了房间。 这厢,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速度很快,然而到了易阳侯府有时候也已经接近卯时。 天色已经亮堂了起来,莫星河却觉得心底越发的不安。 一入侯府,莫星河便立刻找来了周管家,「管家,我父亲呢?」 周管家恭敬地答道,「侯爷人正在房间里睡着呢,并没有出来。」 听到这个,莫星河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立刻去备醒酒汤,我要跟父亲聊一些事情。」 后者颔首,「诺。」 话落,主管家很快就撤了下去。 沉阁――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已经在沉阁候着。 天色还未大亮,夜间还是有些微凉的,莫星河却是感觉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许是因为有顾染在身边,莫星河有些依赖性,「阿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有些慌。」 顾染蹙眉,抬手抓住了莫星河的手,感觉到她有些微湿的掌心,顾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不怕,我在。」 这时,沉阁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快速的朝着莫星河而来。 莫星河眼神一亮,然而,当沉阁的门打开,看到那一袭淡蓝色长袍的周管家时,莫星河眼底的光芒迅速一沉。 一进门就感觉到莫星河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周管家浑身一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朝着莫星河和顾染跪了下去,声音都有些颤抖。 「王,王妃,侯爷他……」 莫星河心底开始快速下沉,声音也冷冽了许多,「说。」 「侯爷他并不在房间里,而且……而且床上之上也是凉的。」 嘭! 莫星河当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死死捏紧了手掌。 人不在! 就连床都是凉的!! 这代表了什么?! 莫星河第一时间看相顾染。 顾染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的确是送了进去,我亲眼看着岳父入睡,为了方便他有一个良好的睡眠,我点了岳父的睡穴,方才离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肯定,莫征闻的确是醉了酒,陷入了沉睡。 莫星河蹙眉,一张脸已经彻底的有些发凉。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一定是提前做好准备,料定我一定会拦他,快,立刻去追!!」 「带着所有的人往幽州城的方向去追,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周管家,你立刻安排人即刻出发。」 「诺。」 整个易阳侯府,在倾刻间就变得忙碌了起来,不到辰时,一种大部队就出了城,淘着幽州城的方向而去。 而莫星河这是已经快速联络了危月,让危月带着逍奇兵朝幽州城的反方向而去。 月牙有些好奇,「小姐,不是说侯爷朝着幽州城而去了吗?我们为什么派人要往江南方向走呢?」 莫星河眼神微微发凉,「我怀疑这也是父亲的声东击西之计,如果他故意为了引开我的事情而告诉我去幽州城,那我派人大量去追,很容易入了他的计。」 她已经吃过一次父亲的亏,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吃一次亏。 那些人既然联繫了父亲,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被他们盯上,父亲的安危就完蛋了。 就在所有人都派出去的时候,城外的满星楼传来了消息。 冷沉罕见的第一次进了候府来秉报消息。 「小姐,小公子在护送王爷回幽州城的路上遭遇了劫杀,如今小公子和老王爷双双下落不明,我们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但是消息的日期已经是两日前了。」 咚。 莫星河只感觉两腿一软,差点整个人就有些站不住,若不是一旁的月牙扶住了她,她怕是此刻人已经瘫在地上了。 「两日前的消息为什么现在才送到?!!我不是让你派了人跟着吗?!」 冷沉垂眸,眼底也满是黑沉,「我们派去的人全部都没了消息,没有一个能够联繫上的,属下怀疑,他们很有可能都……」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闭嘴!」 「不要让我再听见你嘴里说出这些话来!」 冷沉朝着莫星河垂眸,「属下知错,绝不再犯。」 「查,立刻查,调动满星楼所有的势力,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安安全全的找到!倘若他们出了任何一点事,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要回来了!」 冷沉安安静静的接受莫星河所有的怒火,在她发号完命令之后,立刻接收,「诺。」 冷沉离开之后,莫星河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一张脸色更是倾刻间变得有些惨白。 一旁的月牙担心的眼圈都红了,「小姐,奴婢先扶你坐一下。」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可她内心波涛汹涌,无止境的恐慌,朝着她袭击而来,恨不得托住她的手臂,把她捲入黑暗。 「小狐狸?小狐狸你冷静一点。」 顾染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莫星河,吓得他瞬间苍白了一张脸。 听到顾染的声音,莫星河才感觉周围的黑暗里有了一丝光亮,顺着那层光亮,她拼了命的往外爬。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顾染时,莫星河瞬间就红了眼眶,「我弟出事了,我父亲也被盯上了,顾染,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她明明已经改变了歷史,可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不管做出多大的努力,都不能改变曾经的结局。 顾染感觉心口有些发疼,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不怕,我已经安排人立刻去查了,所有的黑甲卫为都已经调动了出去,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莫星河窝在顾染的怀里,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不断的睁着眼眶,心底的恐惧开始逐渐增加。 这份恐惧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莫星河这才冷静了下来。 她一定不能慌,她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 「是琉璃岛,在大陆之外还有一个岛屿,掩藏在大海深处,没有人发现那个地方,岛屿上面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就是他们,盯上了我。」 「他们的目标是我。」 顾染蹙眉,捧住了莫星河的脸颊,「别急,我一定可以把星辰救回来的。」 「至于你所说的琉璃岛,我们一定会查到的,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你。」 顾染的话,让莫星河略为安心,感觉心底也平静了一些。 等她平静了之后,终于有空隙去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父亲收到莫名其妙的信,这才一个人冒险,我猜父亲一定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可他依旧还要冒险,目的呢?对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要挟的父亲。」 「而能够要挟住父亲的,让父亲不惜瞒住我们两个人也要离开,那一定是天大的事情,能够让父亲这般的,一定是跟我弟弟或者跟我有关。」 顾染眼神顿时一亮,这个问题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 只不过刚才的莫星河心事太不稳定,他暂时没法开口。 如今莫星河已经冷静了下来,并且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顾染知道是时机开口了。 「我怀疑这一切都跟平阳王府那突然出的事件有关。」 莫星河眼神一闪,脑海中的思绪快速的汇聚,最后再收拢。 她勐地点头,「对。」 本来她外公是要在盛京城多住几日的,所以把平阳王府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白家旁支来打理。 可他外公刚来没有几天,王府里面就出了事,而且还是他们没有办法处理的,必须要外公亲自回去。 她当时询问了,可外公最后也什么都没告诉她,那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外公要回去,她自然要找人护送,而这个护送人…… 说是要找人护送,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多少人选。 她如今刚刚大婚,自然不能是她护送回去,而这个护送人选,只有两个,要么是父亲,要么就是星辰。 不管他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担任这个任务,那都相当于中了他们那些人的圈套。 「连环计。」 顾染点头,眉宇之间隐藏着一抹担忧,「我现在怕的是,这个连环计,还没完。」 莫星河眼神一闪,「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被盯上了?」 顾染点头。 就在两人谈话期间,周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小姐,陛下身边的李总管来了,说是奉陛下口谕,召小姐即刻入宫。」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变。 这会儿的时间,现在周管家身后的李总管已经到了,见到顾染在,尤其是对方眼神不散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随后有些颤颤巍巍的道,「奴才见过王妃,见过王爷,奴才奉陛下的口谕,请王妃入宫一趟。」 咔哒。 顾染捏着手指的手微微一滞,一个用那边把自己的骨头压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顾染眼神宛若地狱里爬上来的撒旦,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把自己的骨头掰了回来,凉凉的问了一句,「皇兄只召了本王的王妃吗?」 李总管吓得浑身一抖,只觉得后背好像爬上了丝丝绕绕的凉意,令他有些无端发冷,声音都有些哆嗦,「这……陛下说了,只召王妃一人入宫。」 顾染眼神微微一眯,声音中夹杂了上位者的威压,令下方的李总管恨不得扒条缝钻进去,「如果本王非要一起入宫呢?」 「这……王爷,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求王爷饶命啊!」 他还能怎么办? 这可是皇上的胞弟,他若是非要入宫,光凭他一个太监拦得住吗? 可皇上又说了不许景逸王入宫,如果他拦不住,那陛下定是要找他算帐的。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要命的差事,虽然不知道景逸王对自己的王妃格外的宠爱,这次的召令来的这么蹊跷,王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人? 看得出来李总管的潜台词,莫星河抬手按住了一旁的顾染,「阿染,我相信,陛下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话落,莫星河又用腹语交代,「如今父亲和弟弟还没有下落,我需要有一个人主持大局,陛下这边,就算是碍于你的面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顾染蹙眉。 一双好看的飞羽眉紧紧的拧了起来,心头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行。」 莫星河眼神一滞,明白今天的顾染怎么突然间那么固执,「阿染,对我来说,弟弟和父亲就是我的命,他们两个一定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把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天黑之前不能回来,你再去找我也不迟啊。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说不定,陛下找我,跟这件事情无关呢?」 话虽这么说,可莫星河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危月曾经说过,琉璃岛,大陆君王是知晓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4:强留皇宫 幽州城外,有一处连绵不绝的丘陵。 那处丘陵地带被外人称之为山海天。 虽然叫做山海,可那里却没有海,有的是沼泽。 那是比海还要让人恐怖的地方。 你若是入了海,还能够游上来,可你若是入了沼泽,那便是一个死字。 因此,这片地方也被人称之为死域。 夜色降临,在山海天里,有一堆黑色人马,满身狼狈,火光微闪,才能带起一丝光芒,让人稍微微暖一些,驱散心底的那些冰凉。 「少爷,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这前面就是北城人们所说的死域了,再往前,我们就踏入那里,没的回头了。」 逍奇兵北城护卫队的首领,也就是莫星河先前曾经见过的吴勇,此刻便担任着护送莫星辰的任务。 此刻的莫星辰,一席黑色长袍之上满是刀痕,腰部还有血迹不断往外渗出,血腥味让人有些心惊,然而此刻的他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一般,往嘴里塞着果子,眼神有些冰寒,那种眼神,和莫星河居然有八分想像。 「外公已经安全护送回去了吗?」 吴勇点头,「老王爷绝对不会再有危险,最迟明天早上,就能够到平阳王府,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不出意外,大小姐今日就可以收到了。」 莫星辰眼眸冰寒,冷彻至极,「那我们只需要拖住他们一日就好。」 「通知所有人,连夜进入死域。」 吴勇原本还以为莫星辰的吩咐会是在这山脉里面再转一会,托住他们一日,谁料莫星辰居然是这个吩咐,顿时一惊,「少爷?那可是……」 莫星辰骤然开口,打断了吴勇的话,「我们这里,一直呆在北城的人又多少?」 吴勇一愣,随后不加丝毫犹豫,「全部,此刻剩余十二人,全部都都常年呆在北城,隐藏身份生活。」 「所以,如果连我们都躲不开的沼泽,你觉得他们躲的开吗?」 莫星辰的声音这一刻充斥着满满的杀意,与自家姐姐算计人的时候,一般无二。 吴勇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公子的话是对的,可是,前途兇险,对于他们来说既是死域,更别说对于自小在中原大地生长的莫星辰? 把那些人引进去,那些人就是一个死字,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赌局。 一个不好,他们面对的也是满盘皆输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们没得选择。这里就这么大点,我们拖不了一日的时间,一旦被发现,我们打不过他们。」 如果可以,莫星辰也不想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可他们若是回去,也没的生路走。 那些人的手段他也见识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连他的臣哥哥都拿那些人没有办法,最后落了一个以一换一的下场。 同一批人,盯住了他的姐姐,他一定不能落到他们的手中,否则,他们指不定怎么来威胁姐姐! 他永远都不能够成为自家姐姐的软肋! 「立刻出发,我们没有时间了!」 瞧见莫星辰的坚定,吴勇心头大震,知道他们没有迴路可走,恭敬的点头,「诺。」 分界线—— 此刻,景逸王府之内,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暗沉无光,那抹红色身影依旧还没有回来。 今日的天气似乎格外的不好,夕阳落的早了些,一落下,便颳起了一阵阵迎风,风吹得人有些浑身发抖。 伴随着风声,天空之中也开始飘落点点雨滴,虽然不大,可阴凉,让人心底无端有些发毛,尤其是,此刻守着万星阁的守卫们。 整个万星阁都安静的有些可怕,周围的侍卫没有一个胆敢上前的,生怕这把火稍后就烧到了他们的身上。 就在这股子低气压中,无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王爷,就在刚刚,我们收到了平阳王的消息,平阳王已经安然无恙回了王府,我们的人正在暗中保护,从平阳王那里得到消息,小公子如今人在山海天,正在被追杀,已经派了人前去支援。」 顾染眉头微蹙。 看来,是莫星辰带着人引开了那批神秘人,要不然,外公怕是不能安然无恙的回去,「山海天?再往里,可是死域?」 无尽有些沉重的颔首。 顾染眼神微微一缩,「立刻让人加快速度搜查!」 如果他们的人去晚了,莫星辰是一定会进入死域赌一把的!到时候九死一生,生还的机率太小了! 「诺。」 无尽答后,这才开始禀报莫征闻的情况,「侯爷暂时还没有找到位置,不过我们找到了侯爷离开的大致方向,的确是朝着幽州城而去,我们正在快速追赶,不如意外,明天上午之前能够追赶的上。」 顾染眸子微缩,「通知所有人动作快一点,若是侯爷出了什么事,他们该知道后果。」 那一剎那,顾染的声音宛若寸寸成冰,无尽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诺。」 随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无尽快速的除了房间。 又等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还没有等到莫星河的消息,顾染这下是彻底的坐不住了,「岑……」 顾染的话说到一半,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正准备从暗处走出的岑慕缩回了自己的脚,随后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门外,「王爷,我有王妃的消息。」 顾染蹙眉,便看到岑溪从外有些焦急的赶了过来。 衣服上还落了几滴雨,可见来的时候比较着急,连雨伞都没有带着。 能够让岑溪这般着急的事情,必定是天大的事。 顾染的心口突然有些发沉。 「皇宫那边,什么情况?」 「今天下午的时候,王妃被召入宫,圣上遣散了所有的守卫,单独与王妃相谈,具体相谈内容至今无人知晓,足足聊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王妃被人带走了,安置在了皇宫,但是,无人知道具体安置在了哪里,因为带走王妃的,是圣上身边罕见出动的暗影。罗剎。」 罗剎! 顾染的眼神顿时一抖。 罗剎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自小就跟皇兄在一起培养,可谓是皇兄手里最大的一张底牌,他曾经跟罗剎动过手,十招之内,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他料定今日皇兄召少狐狸过去,并且下了明明不让他跟着,一定会有他预料不到的事情。 可如今,皇兄竟然动用了罗剎,他就不得不慌了。 「能不能查到她现在的位置?」 岑溪摇头,「不能,我想现在王妃所在的位置只有圣上一个人清楚了。」 顾染一双桃花眼顿时拧紧,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拳头,「我立刻进宫,岑溪,你盯着他们点,如果这边有任何消息,立刻送往宫内。」 「诺。」 随即,顾染直接亲自去马场牵了一匹马,直奔皇宫而去。 整个南召,能够驾马进入皇宫的人,想必也就只有景逸王了。 夜色浓郁,宫门已经下钥,按理来说,这个点任何人都不能再进入皇宫了,但偏偏景逸王不用。 锁门的侍卫最先听到马蹄声,下意识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然而等到马蹄声临近,一看到马匹上的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人见过王爷。」 顾染没空同他们废话,直接扔出了自己的目的,「开门。」 这若是放在以往,守卫肯定立刻就给他们开门了,这皇宫的规定向来都是根据别人定制的,可跟景逸王没有任何关系。 以往顾染也有半夜来过皇宫,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的。 但是今天…… 侍卫有些为难,他们这些小喽喽自然是不敢阻景逸王的,可他们如今不得不阻。 「这……王爷,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小的们全部都收到了来自上面颁布的命令,不许王爷入宫。」 「是啊,王爷,这命令是陛下亲自下的,小的们不敢违背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生怕顾染不管不顾的闯进去,这些侍卫更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提得出来,「平日里王爷想要进定是可以的,以往我等也不敢阻拦,可因为我们接了圣旨,若是今日我等放王爷进去,我们几个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顾染一双桃花眼顿时微缩,随后越发的有些阴冷,「滚开。」 仅仅只有两个字,却宛若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压的门口的几个侍卫顿时喘不过来气。 「王……王爷,小的们的命不值钱,王爷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如王爷,您现在宫门口等一等,小人这就把消息上报上去,您看如何?」 顾染此刻压根就不想在这里浪费一点时间,今日就算是硬闯,他也一定要把自家的小狐狸给带回去! 思及此,顾染顿时飞身而上,双脚踩住马匹,直接顶住自己的身子,快速的在空中腾飞起来! 几名侍卫只能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腾飞起来,随后踩着宫门口的围墙就翻了进去。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同时还有一股难以言喻,只有他们才懂得放松。 够胆子敢翻皇宫围墙的人,整个南召翻来翻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顾染直接翻到城墙,对他们来说倒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既然拦不住,顾染直接翻墙,或许还能够保他们一命。 要不然他们可就算是违抗圣旨,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名。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看向了宫门口留下来的那匹烈马。 「老三,这,王爷的烈马怎么办?要不我们给他牵进去?」 「你傻啊你,我们若是把王爷的马牵了进去,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我们是故意把王爷放进来的呢,我们可受不了这种罪名!」 「是啊,老二,你可千万别犯煳涂,我们就让这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那可是王爷的马,应该能自己找着门回去吧?」 「多亏了你们提醒我,我还是守好自己的宫门吧。」 「守什么守啊?如今王爷都已经进去了,你们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去通报上面,就说王爷已经硬闯入了皇宫,剩下的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老三说的没错,我们赶紧去上报,要不然待会等王爷闯到了正阳殿,那就是我们警报不利了!」 思及此,三个人赶紧跑了进去。 而这厢,顾染速度极快,很快便逼近了正阳殿。 从宫门口到正阳殿,一柱香的路程,生生被顾染压缩在了一盏茶之内。 皇宫那也并不是没有人发现他,只不过是没有人出来阻拦他罢了。 其实承帝自己也清楚,他说他这个弟弟今日非要进来,那怕是半个皇宫的人也拦不住他。 身为哥哥,他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兵戎相见的,何况是为了一个女人? 看到来人,整个正阳殿的人都没有意外,似乎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李总管连忙进入殿内,「圣上,王爷已经在门口了。」 承帝眼皮微抬,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随后道,「进来吧。」 片刻之后,顾染长腿快步进入了大殿。 看到满身煞气走进来的顾染,承帝眼底划过的一抹无奈。 若说还有谁更明白顾染,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以他的脾气,想要护着的人是必定要护住的。 「哎,何必非要如此呢?我不会伤了她的。」 顾染眼神有些发凉,「既然不会伤了她,为何要把人强留在皇宫内?」 承帝有些无奈,抚了抚额,「你怎么又知我是强留呢?倘若她是自愿的呢?」 顾染下意识的蹙眉,「如果她是自愿的,她不会字言片语都没有给我留。」 承帝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寡人可以告诉你,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也必须要保密。而且,寡人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顾染眼神微微一闪,「什么事儿?」 「人,必须留在我皇宫里,我这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我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你也不能把她带回去。」 顾染蹙眉,一双桃花眼瞬间就有些拧紧,并没有说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那岔开话题的本事让承帝有些无奈,最终还是轻嘆了一声,并没有强逼他。 他相信,自家弟弟还是能够分的清楚利弊的,只要把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事情还是要从十几年前说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5:连环计 「小染,寡人接下来和你说的事情,算得上是皇家最大的一个辛密,这件事情事关大陆的安危,所以,你一定要多加思量,且,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传。」 承帝一双虎眸此刻都满是警惕。 如果顾染不是他的亲弟弟,这件事情知情者永远只有下一任皇帝。 顾染从今天被拦在皇宫外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说是拦着他,可其实却等同于没拦,毕竟是实在拦不住。 但顾染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皇兄真的要拦他,那他今日是断断无法进入这正阳殿的。 那么今日皇兄之所以会做这一步,不在于目的,那就在于表象了。 能够让皇兄为止做戏的表象,对方的身份可想而知。 「是不是跟琉璃岛有关?」 承帝眼神微微一缩,对于顾染能够这么轻而易举说出这三个字大为惊诧。 「你知道?」 顾染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一双桃花眸却是冷如冰霜,「打过两次交道。」 「两次!」 这下承帝是彻底坐不住了,不顾一身的威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到了顾染的旁边。 「打过两次交道??什么时候?」 顾染蹙眉,「不久之前,如今正在打第三次交道。」 承帝眼神微微一紧,下一刻,马上就做出了决定,「立刻撤回你的人,不要与琉璃岛的人动手!」 顾染眉头一皱,「所以,皇兄是站在琉璃岛那边的,是吗?」 是吗两个字,虽然是问句,可却多了几分坚定,带着一分嘲讽。 想他堂堂南召大国,区区一个小岛罢了,居然连手都不敢跟人家动? 承帝条件自家弟弟脸上出现的那股子清冷骄傲,嘆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不是不能动,而是不能贸然动手。」 「你这个王妃,身份可不一般,一个搞不好,恐怕会给我们南召带来灭顶的伤害。」 顾染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抬眸有些疑惑的看向承帝,「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从小狐狸被盯上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在怀疑了,怀疑他们找小狐狸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不是没有想过,小狐狸的身份问题,尤其是他岳母先前曾经救过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之下。 但是他也无比确定,小狐狸一定是岳父的亲生女儿,二人之间父女情谊没得遮掩。 「既然你已经跟他们打过交道,想必也该明白他们的实力。琉璃岛并不在大陆之上,还是生活在一个岛屿里,那个岛屿外界根本找不着地方,但是它们的人却可以自由出入大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顾染眼神一颤。 琉璃岛的人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大陆! 他原本以为双方会有一些协议,互不侵扰对方,可却没料到这协议竟然只是针对于他们大陆而言。 如此这般,分明就是不公平的。 「他们的目标是你的王妃,寡人已经收到来自琉璃岛王君的信件,要我们在三天之内交出莫星河,如果时间逾期,那我们将会面临琉璃岛全面的惩罚。」 倏的,顾染看向了承帝,「所以呢?皇兄你难道打算……」 看得出来这家弟弟瞬间阴沉下去的眸子,承帝抬手,拍了拍顾染的肩膀。 「你先不要急,听我说完。」 「十几年前,琉璃岛的王君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王子,并没有继承大统,遭奸人陷害,深受重伤,流落大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莫星河的母亲,平阳郡主所救。当年那样的毒,能够解得开的,也就只有平阳郡主了。」 「寡人虽不知道他二人之间有怎样的纠葛,但这平阳郡主是如今这位王君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们要把莫星河带回去,依寡人来看,不像是什么坏事。」 顾染当时就沉了脸,「皇兄,不管你信不信,在此之前,那一批人曾经三番两次想要了她的命,就连紫家的小将军,也是为他们所杀。就在现在,那被人盯上了侯爷和星辰,二人已经失踪,目前还没有查到下落,我不可能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 承帝蹙眉,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琉璃岛王君来的信件并没有这些,信上内容所说还是比较诚恳的,他希望寡人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把莫星河交给琉璃岛,甚至信上的内容还说了,只需一月有余,便可归还。」 顾染桃花眼微微一滞,「归还?」 承帝点头,「所以寡人才希望你不要急,琉璃岛的王军想来是不敢直接面对莫星河,所以才让寡人代为通传,这些消息呢,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然是要暗中进行的。」 顾染摇头,「不可能,如果只是一个计谋呢?他们从三番两次想要了她的命!」 即便清冷如顾染,在面对莫星河的事情时也无法保持冷静。 承帝脸色有些微沉,「小染,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了莫星河的命,我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她完全躲不过去。」 顾染蹙眉,一方面他相信自己的皇兄不会骗他,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那绝对不是想要把人给请走的问题。 「皇兄,星河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事情超乎了预料,承帝有些为难,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你们两个见面,但是我也说了,人你不能带走。」 顾染眼神微闪,并没有回答他,甚至连敷衍都不愿意。 承帝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强求,朝着身后的黑暗处喊了一声,「罗剎。」 顿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了承帝的身后。 「带他去见莫星河。」 「诺。」 沉渊阁―― 沉渊阁,是皇宫深处的一个暗阁,这个地方,对于别人来说,是绝对不知道的一个神秘之地。 就连顾染这个景逸王,也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存在的。 因为这里只有每一个皇帝,才能够拥有打开这里的钥匙。 沉渊阁内摆放着很多书籍,大多都是皇家秘辛,不能为外人所道,沉渊阁一共有六间房间,这六间房间摆放了各种不一样的东西,而且全部都是珍宝。 莫星河便在其中唯一空着的一间能够住人的房间里。 当她跟着罗剎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罗剎想要把她带到这里了。 这个地方,她在前世曾经来过一趟,当年是跟着顾景渊而来,为了展示他的诚意,信任,让自己替他卖命,便把这个皇族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她。 如今再次踏进沉渊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沉渊阁的房门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可以说到处都是机关,稍微一个不注意都有可能会丧命。 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守卫,唯一盯着她的也就只有罗剎,不过罗剎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盯着,也会消失一段时间。 当然,他们并不会害怕莫星河偷跑,因为这个地方的设计,但凡是进去了的人,没有钥匙,根本就出不来。 所以,当罗剎带着人来的时候,莫星河还以为来人是承帝。 没想到当内扇机关门被打开,莫星河看到门外的是一袭雪白身影。 「阿染?」 莫星河很意外。 正是因为她来过,所以他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看来,承帝对他这个弟弟,真的是非常的宠溺。 罗剎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顾染入了房间,机关门便被人从外关了起来。 看着眼前脸色有些不好的莫星河,顾染眼底涌上了满满的心疼,大手一捞就把人揽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莫星河眼眶有些发红,摇了摇头,「没有,我是自愿的。」 顾染一愣。 莫星河退出了他的怀抱,看到她有些微诧的目光,「陛下,没有告诉你嘛?」 顾染摇头,「皇兄只跟我说了原因。」 莫星河扶额,抬手抓住了顾染,走到一旁的床畔坐了下去。 沉渊阁里虽然只有这么一个房间,不过房间内的摆设还是很齐全的,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所以看到她所生活的房间,顾染心头的担忧略微去了几分。 莫星河抓着顾染的手一直没放,淡淡的解释道,「其实在入宫的时候我就已经大概猜测到了陛下的意思,果然,我入了宫,便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危月回来的时候告诉过我,琉璃岛和大陆上的两个王都是有暗中相交的,他们之间有自己的传信方法,不过来之前我也只是一个猜测,直到我看到陛下递过来的信。」 「信件的事情,皇兄也跟我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星河眉眼弯弯,抬手揉开了顾染不自觉蹙起的眉毛。 「因为是我,所以才让你乱了方寸吗?」 其实,依顾染那般聪明,想要想得通透是很容易的。 可这个人世间向来都是看别人通透,看自己却迷惑。 顾染一愣,脑海当中快速的梳理他现有的所有消息。 莫星河弯唇,「由我来告诉你,更快一些。」 「这次的事件来得又急又勐,目的性很强,你还记不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这就像一个连环计一般。」 被莫星河这么一提醒,顾染顿时想明白了,点了点头,「所以,连环计并没有用完,而他们最后的目标,其实是你?」 莫星河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他们先是想办法让平阳王府出事,故意引开我弟弟,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引开我父亲,但是他达到了目的,而这种情况之下,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一定会倾尽自己的力量去寻找他们两个,在这个时候,我们周边的人基本上全部调出去了,身边几乎已经没有能够阻挡的力量,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想要强行抓着我,我们其实根本就没得阻拦。」 刷! 顾染脸色剎那间有些发白。 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所以他的人是留了一些守住景逸王府的,就是怕对方会有这么一招。 「所以,其实陛下的这个消息来得刚刚好,我虽不知道信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可对方的意思看不出来恶意,而这个时候,陛下借着这层关系,把我往里一拖,就连那些人都找不到我的存在。」 顾染已经明白了,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凉意,「所以你怀疑,从桃花岛出来的人有两批。」 顾染这句话并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肯定句,可见他心中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莫星河点头,「一共有两批,至少现在我们能够确定的是有两批人,有一批没有直接联繫我,而有另外一批,却想要了我的命。」 莫星河之所以会这么猜测,也是因为危月曾经说过的话。 危月这趟回去,也探听到了有关与她的一些消息,想要对付她的人肯定不止一个。 「所以,你就配合皇兄,先暂时呆在这里,躲过一劫再说?」 莫星河点头,「当然,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但目前来说,算是最好的一个方法了,在此之前,我们要联繫到琉璃岛的君王,最好是能把这个消息送到他的手里,这样的话,我相信琉璃岛的君王,如果真的对我不存在杀意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有得转圜。」 顾染蹙眉,「从这里到琉璃岛,信件想要传出去,最少需要三天吧?」 莫星河摇头,「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就连陛下,恐怕也很难传消息出去了。」 顾染眼神顿时一冷,突然就想到了今天皇兄在城门外拦着他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皇宫内已经被混入了奸细?」 莫星河点头,「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想要暂时把你也瞒住,所以,一会儿你离宫的时候,也是要做做场子的。」 顾染这会儿算是明白,为什么皇兄不让他带人离开了。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星河点头,解释完这件事情之后,她忍不住询问,「有没有我父亲和弟弟的消息?」 顾染点头,「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6:好消息 「平阳王已经安全回到了王府,星辰也有了下落,如今唯一就剩下侯爷,暂时还没有追上,不过我们已经有了方向,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听到外公安全回到了王府,莫星河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个,「星辰如何?可安全?」 提起莫星辰,顾染微微蹙眉,「你可知道幽州城外有一处连绵丘陵,名为山海天的地方?」 莫星河心口一紧,点了点头,「知道。」 她上次在和外公一起去幽州城的时候,外公曾经跟她说过那个地方,山海天,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和山海天连在一起的,死域。 「星辰他现在,在山海天?还是,山海天后面的……」 「别担心,我已经命所有人加速去追了,他一定可以活着出来。」 莫星河只觉得两腿一软,若不是她在坐着,此刻怕是会滑下去。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也就只有外公安全到家了。 「接下来我不能够出去,这里也不能暴露,所以未来几天,我的消息只能靠你送了。」 这是莫星河第一次这么没谱,把自己全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顾染的身上。 面对莫星河骐骥的眼神,顾染不忍心让她有任何担心,「放心,会没事的,他们的命,谁都拿不走!」 一个时辰之后,顾染有些狼狈的离开了皇宫。 和入宫时候的高傲不同,离开皇宫的顾染,光是背影都足够让人觉得凄凉,明明是来要人的,结果最后还是空着手离开,不禁让大半个皇宫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正阳殿门口的承帝有些失笑,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寡人这个弟弟,如今连演戏也越来越像了。」 身后的黑暗处,某个黑色的影子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三天之后—— 公主府——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星河会被圣上给留在皇宫里面?而且,易阳侯府的人也不对劲?侯爷不在,整个侯府似乎气氛都不对,我今日去的时候,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欧阳林灵此刻坐在公主殿内,满脸的疑惑。 她也是收到了消息,察觉到不对这才去易阳侯府看看的,王府没人,侯府没人,人还被召进了皇宫,再也没有出去过。 她怎么看,都嗅到这个事情不对劲。 此刻,对面的粉衣女子拖着腮帮子坐在凳子上,一双大大的杏眼都没了神采,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放心吧,圣上不会对星河做什么的,不管是看在景逸王的面子上还是易阳侯府的面子上。」 欧阳林灵蹙眉,「可是,这次的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这都三天了,星河还是没有离开,但是诡异的是,整个皇宫的人好像都不知道星河到底被在哪里,是不是被关了起来,就连景逸王来要人都没有要到呢。而且,景逸王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了,谁都不见。」 顾妍妍嘆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无奈,「欧阳小姐,你觉得,如果星河真的出事的话,依着景逸王的性子,可能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他对星河可是宠溺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带着,若是圣上真的威胁星河,景逸王拆了正阳殿的心思都有了。」 欧阳林灵想起那个画面,只觉得浑身一抖,「公主说的也是,不过,还是很奇怪啊,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整个盛京城好像都有些怪怪的?」 顾妍妍顿时又没有了心思,整个人又颓了几分,「不知道,不关心,不在乎。」 瞧着她如今的模样,欧阳林灵有些担心,「公主,你总是这样下去可不行,不是说了吗,小将军如今还有的救,只要找到解药就好了,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解药的。」 顾妍妍凉凉的看了一眼欧阳林灵,「欧阳大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缓兵之计吗?那日本宫亲自确认他彻底没了唿吸的,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办法可以让他復活?我猜,这就是星河不想要将军夫人太过于伤心,所有才暂时编纂的一个谎言罢了,病床啊,放个三五年的,你觉得还醒的过来吗?」 看着突然之间开了窍,聪明的令人诧异的淳于公主,欧阳林灵有些俨然失笑,「公主,这个时候,你怎么想的这么悲观?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一下星河呢?说不定,她真的有什么法子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顾妍妍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黯淡,「什么样的法子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本宫只不过是人的清楚事实罢了。」 知道她伤心,欧阳林灵也不方便再提这个话题,「听说,紫将军命人打造的冰川已经备好,小将军也要安排在了城外的一个别苑里了。听说,明天就要送过去了,公主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眼?」 一旦人送进去,到时候整个别苑就会封起来,有侍卫守着,她到时候若是再去,可就引人注目了,别人也定会怀疑什么。 趁着明天那个日子,大家也只会觉得公主惦念旧情,前去看一眼。 顾妍妍眼神微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林灵,将军夫人怎么样了?」 提起周漫,欧阳林灵倒是真的有话要说,「这将军夫人昏迷了足足五天,许是听到了自己儿子还有救,终于在两天之前醒了过来,亲自操手这些事情,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的,一向温柔的将军夫人,这次怕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了,就连性子听说都变了不少。」 顾妍妍嘟着一张粉嫩的小嘴有些伤感,「唯一的一个儿子,那般惊才绝艷,就这么没了,换谁,谁能受得了啊?也亏得夫人还能够扛得住醒过来。」 说着说着,顾妍妍的声音就带了一丝哭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一听到她的哭腔,欧阳林灵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又大了,「公主,你忍忍,慢慢的就过去的,总会忘记的。」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顾妍妍觉得自己更伤心了,捂住自己的嘴,泪花就不可控的溢了出来, 「呜呜呜,林灵,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结果他不喜欢我,喜欢莫星河,我斗争了好久,终于把他放下了,喜欢另外一个人,结果他还喜欢莫星河,呜呜呜,现在,一个是莫星河的夫君,一个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惨啊!」 顾妍妍越哭越大声,听得欧阳林灵整个人都有些头大,「公主,你,哎呀,你别哭啊……」 听到哭声,门外的丫鬟连忙跑了进来,很是熟练的跪在顾妍妍面前,手中端着一盆蜜饯,「公主请。」 闻到蜜饯甜甜的味道,顾妍妍的哭声在欧阳林灵诧异的目光之中逐渐的减弱,到最后消失不见。 已过一刻的功夫,欧阳林灵还在想自己要怎么去劝慰顾妍妍的时候,后者已经端着蜜饯盆子往嘴里塞了。 一边塞,一边鼻子还在呜咽着,一双杏眼里面的泪花忽闪忽闪的,就是掉不下来。 瞧见她这可爱的模样,欧阳林灵噗呲一声,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噗,刚才臣女还在想,公主这两日的脸蛋怎么越来越圆了,原来,最近都在吃这种蜜饯果子?」 顾妍妍对紫陌臣的心思,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想必莫星河也是知道一点的,这次的事情来得那么突然,淳于公主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依着她的性子,必定是哭过许多次了。 难道每次一哭,丫鬟就用这蜜饯来哄? 「人生已经很苦了,本宫吃点蜜饯果子怎么了?这果子那么甜,吃了本宫就不觉得苦了。」 吸了吸鼻子,顾妍妍一本正经的开口。 「不过,本宫最近真的胖了许多吗?」 欧阳林灵顿时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求生欲极强,「没有没有,公主不要多想,公主本来就瘦弱,如今这般,刚刚好,脸蛋虽然圆润了一些,不过更加的可爱了。」 顾妍妍眼神一眯,「本宫总觉得你在敷衍我。不过,本宫倒是很受用。」 「好了,你也不用替星河点心了,如今这事情闹得这般如此,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到自己不给她添麻烦就好了,最近还是小心些,气氛的确是不对。」 欧阳林灵点头,「好,我知道了。」 「公主,若是你明日去的话,臣女可以陪同。」 顾妍妍眼神微微一变,随后摇了摇头,「无碍,我自己一人即可。有些事,我终归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下一个或许更好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妍妍心酸的紧,一双眼睛都翻出了泪花,苦的她又塞了一颗蜜饯入嘴。 此刻,皇宫之内一出无人知道的地方。 沉渊阁内,莫星河坐在床畔上有些出神,手中还压着一张图纸,被她压了一大半,有些看不清楚,手中持着的毛笔都有些干墨了,可见她出神了许久。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呆滞着的人,鼻尖敏锐的嗅到那股子熟悉的香味,莫星河立刻就来了精神。 「阿染,你来了?」 来者正是顾染。 「恩。」 顾染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气色不是很好看的莫星河,「我怎么感觉,你这几日的气色越发的不好了?脸色有些发黄。他们是不是在你的吃食上面懂动了什么手脚?」 话落,顾染眼神有些阴凉的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罗剎。 即便是武功高出顾染不少的罗剎,这一刻都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下意识的缩回了头,让顾染瞧不见他。 莫星河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许是一直没有见光,所以你才会觉得如此吧,我不仅没有瘦,我最近还胖了不少呢,不过气色好像的确是有些差了。」 顾染眼神有些发沉,抬手摸了摸莫星河的脸,「我安排岑慕过来,有他在,谁也不敢动你。更不敢给你缺斤少两。」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轻笑出声,「好啦,哪里你想的那些?陛下没有亏待我,是我自己心情的问题导致的,阿染,快告诉我,这两天消息怎么样?」 提起这个,顾染的脸色有些许的放松,「我今日来,就是送好消息过来的,两个好消息,足以让你开心了。」 好消息! 这三个字从顾染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像是宣告圣旨一般稳妥。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整个人都紧紧抓住了顾染的手,「是不是安全了?人回来了没有?」 顾染点头,「安全了,不过,这次的确是很冒险,好在最后有惊无险,被我们提前找到人了。」 听到安全,莫星河一直提着三天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问道,「星辰最后还是入了死域吗?」 顾染点头,「三日之前,他带着剩下的十二个人一起进入了死域,一直追杀他们的那批人一共有六个,武功高强,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就跟着儿一起追了进去,你弟弟带着的人应该是去过死域或者是对那里有些熟悉的,一路避开了很多能够要命的沼泽之地,但是那六个神秘人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光是沼泽地就折损了他们一半人。两日之前,他们被发现了,双方扭打到了一起,你弟所带的十二个人死伤大半,仅仅剩下一个护着他逃离,拖了一日时间,那三个琉璃岛之人找到他的同时,我们的人终于与他碰面,双方交战,三人当场死亡,如今,你弟弟已经被护送回盛京,再有两日,便该到了。」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那我父亲呢?」 「岳父是被算计了。」 「岳父如今已经没有大碍,正在往盛京城赶,差不多两日之后能够一起回来,到时候就安全了。」 莫星河蹙眉,「你刚说,我父亲被算计了,是信的问题是吗?」 顾染点头,「信上说,你弟弟被抓,要岳父一人前去,不过岳父没有那么死心眼,还是带了几个暗卫了。」 莫星河眼眸顿时一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7:龟孙子 「我父亲可有遭到追杀?」 顾染点头。 「准确的来说,他们想要调过去的人并不是岳父,而是你。」 莫星河蹙眉,「怎么说?」 「送给岳父的信件里面,用你弟弟作为要挟,要岳父给你餵下一颗丹药,能够令人失忆的丹药,只要吃下这颗丹药,你弟弟便会安然无恙,但是岳父不愿意,所以便独自一人单挑,想要去救你弟弟。信上约定的地点,是如果岳父不按照他说的去做,那就会撕票的地方。」 「不过他们显然是诓骗了岳父,的确是在幽州城的范围之内,不过你弟弟却并不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只是拿到了你弟弟的贴身物件,用此作为要挟罢了。」 莫星河拧紧了秀眉,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丹药?」 她绝对不会忘记,阿臣也是因为一个丹药而惹来的祸事。 对方想要利用阿臣来让她吃下所谓的忘情丹。 所以,目的呢?他们到底想要让她吃下什么药? 「岳父按照线上约定的地址前去,那些人已经不好了迷阵,并没有对你父亲下杀手。」 否则他的人怕是就赶不及了。 莫星河蹙眉,「没有杀心?」 顾染点头,「我看他们只是想困住岳父,并没有想杀了岳父的意思,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追杀星辰的人,或许也并没有杀心。」 莫星河摇头,「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是两批人,绝对不是同一批。」 拿给承帝的信件她也看了,信上所书写,句句都是端庄大气的,可见对她是以礼相待的,然而,这一批人显然并不是这样。 他们已经三番四次的想要让自己吃下某种药物,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为何? 「虽然他们并没有杀心,但是他们也存在着种种算计,现下,我们虽不知目的是什么,可他们是敌人的方向,却不会更改。」 莫星河点头,「那我还是在这里再躲一段时间吧,想必如今信件已经被送到琉璃岛了。」 顾染颔首,「我今日问过皇兄了,算算时间,信件应该已经抵达琉璃岛。想必再有两日便有回信了。」 莫星河点头,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不能够再瞒着弟弟和父亲了,否则他们两个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能解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顾染颔首,「好,放心。」 看着面前温柔宠溺的人,莫星河感觉心口都化成了一摊暖水,「有你在,我很放心。」 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魅惑,「我很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睡不着觉了。」 莫星河脸色有些微红,顿时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顾染心口软了许多,「我们才刚刚新婚,就碰到这么多的事情,小狐狸,终归是我亏欠了你。」 莫星河摇头,「傻瓜,这些事情全部都因我而起,如今还把景逸王府拉下了水,你不怪我就行了。」 「景逸王府就是你的家,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体了。」 莫星河弯唇,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这种你只需要坐着,便有人为你挡风遮雨的感觉真好。 她可以强大到别人不敢惹他,可她也喜欢那种可以老老实实坐享其成的感觉。 顾染并没有在这里呆很久,他也不能在这里呆很久,毕竟如今皇宫里可是还有某只藏在暗处的眼睛在盯着。 他如今就算是来,也只能打着要人的名头,但是每次都空手而归。 这也让外人越发的开始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接连三四天,顾染跑了三次,都没有要到人,流言也开始不断的升温,甚至从皇宫里面传了出去。 「听说了没啊?这淮安郡主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直接就被皇上给圈禁起来了,这景逸王来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回去。」 「我听说可不是软禁这么简单,听说这景逸王妃得罪了陛下,陛下大怒,人已经被皇上给杀了,所以王爷才要不到人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听到的又不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了,这景逸王府身份可没有那么简单,皇上,哪能说杀就杀?」 「皇上,可是一国之君,整个南召国最尊贵的人,他若是想杀一个人,还不是说杀就杀了?难道还要跟别人打声招唿不成?」 「这旁的人自然是啊!可这莫星河却不是普通人,我听说只是把人关了起来,具体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就不知道了。」 「听了这么多种,可能我还是觉得你说的最可信,人肯定是没死的,要不然这易阳侯府不还得闹腾起来啊?哎,你说她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烦?」 「可别光说闹腾了,要是这小将军还在,就不会像景逸王这般,就算是闹到金銮殿上,也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可惜了,这小将军英年早逝,那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给没了。」 「你说,这莫星河就选了小将军行,还是选了咱们王爷好啊?」 「那肯定还是选咱们王爷啊,这小将军人对莫星河的确是不差,可人家没这个命啊,淮安郡主大婚当天都没能扛过去,若是淮安郡主嫁过去,也必定是日日独守空闺,依我看,指不定还没现在好呢。」 「啧啧啧,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淮安郡主如今事实是活,我们都不清楚,总之跟我们也无关。」 「只要这事不牵扯到我们就行,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些话题若是传到了王爷耳中,我们可以没好果子吃,大家这话可都别说了。」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也都不是那蠢笨之人,自然不能在王爷身边提起的。」 下人们聚众在一起讨论,热火朝天之际,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一道身影躲了起来,正听得热闹。 那一众人散去,角落里偷听的人有些微怒,随即甩了甩肩膀,遥遥而去。 两日之后―― 莫星辰和莫征闻两个人被两批侍卫分批送回了侯府,时间上大致相同,不过一前一后入府罢了。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沧桑,父子两个相互对视一眼,顿时有些令人发笑。 莫星辰刚从死亡当中逃生出来,怎么着也算是有惊无险,一路回来,虽然并不清晰,但却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调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爹,儿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容易轻信别人啊?」 区区一封信加一个贴身之物,居然就相信了?还真的单枪匹马的跑去找人问报仇? 莫征闻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如今被自家儿子怼,老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为父还不是担心你?你若是安全无虞,为夫用得着这么担心吗?回復若是出了一点什么事,那都是你的问题!」 莫星辰瘪嘴,「明明是父亲轻信人家。」 莫征闻老脸有些发红,轻嘆了一口气,「这次可真是多亏了王爷,要不然你我父子二人怕是要……」 莫星辰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父亲知道就好,姐姐明明都已经问过父亲信件上面到底是什么内容,谁叫父亲居然还摆了姐姐一道?连带着把姐夫都算计进去了。」 「行了,你也别说我了,让你自个贴身物件都照顾不好,说消失就消失,为夫找不着你,这不是才开始信他们吗?」 莫征闻蹙眉,「话说你姐姐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批神秘人看着不好惹的样子,武功很高。」 莫星辰摇头,「这件事情我只知道一点,还是从燕公子那里知道的,姐姐埋的可严实了,我们想要知道的话,恐怕也就只能问姐夫了。」 莫征闻点头,「那我这就去找王爷,今日一定要问个明白,要不然我今晚连觉都睡不着了……」 话还没有说完,莫征闻便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不用岳父去问,小婿自来回答。」 来者正是收到消息的顾染。 有了莫星河的命令,他才能够开口。 两人一见着顾染,那可算是热泪盈眶啊。 莫星辰直接厚着脸皮就扑了上去,抱了顾染一把,「姐夫啊!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要不然,姐姐就见不着我这个可爱又善良的弟弟了!」 顾染嘴角有些抽搐,对于莫星辰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莫星辰还没有抒发完自己的感情,顾染就连莫征闻也略微红了眼眶,上前重重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肩膀。 「贤婿啊,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就我们父子俩一命啊!」 顾染眼角都有些抽搐,生拉硬拽把怀里的人给推了出去。 「岳父大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是星河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莫征闻欣慰的点头,「好啊,星河这丫头身上最大的优点随我,眼光好。」 莫星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是啊,父亲的眼神可真好。」 这句略带嘲讽的话让莫征闻脸色有些微变。赶紧转移了话题,「夜离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些精进,莫征闻也并没有以前那么客气,直接叫了顾染的名字。 顾染没有任何质疑,点头道,「岳父大人,这件事情说来有些麻烦,而且事情不能让他人知道,不如我们进房间谈如何?」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明白了顾染的意思,转身去了沉阁。 沉阁是莫征闻的书房,虽然不是整个候府里面最安全的地方,可也算是相对安全了。 重要的是,守护沉阁的人都是莫征闻最信任的,绝对不会有人把这些消息传出去的。 入了沉阁,肚子两个纷纷都有些着急。 「姐夫,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们不放?他们是不是先前伤害臣哥哥的人?」 顾染点头,「小将军就是被那被人所伤害的,他们全部都来自于琉璃岛。」 莫征闻一愣,眼神略微有些发冷,「琉璃岛?」 见他眼中的是诧异,而不是疑惑,顾染似乎猜到了什么,微微蹙眉。 一旁的莫星辰也听出了莫征闻话中的不对劲,有些无疑的看向自家父亲,「父亲,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莫征闻眼神有些发沉,似乎求证性的看向了顾染,「你所说的琉璃岛,是不是在海上的一座岛屿?并不在我们大陆之内?」 顾染眼神一闪,最后点了点头。 看来他这个岳父不仅仅是知道一点,想必,知道的东西远远超乎他的想像。 这下莫星辰更加好奇了,「父亲,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莫征闻一张脸确实已经黑成锅底了,死死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早知道是琉璃岛,老子带上十万大兵也要把那几个人给灭了!」 莫征闻的话里面突然多了几次痞气,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父亲,你倒是说啊!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莫征闻压根就不想理自家儿子,抬头看向顾染,「所以,现在出来的这些人全部都是琉璃岛那群龟孙子?他们想要干什么?」 龟孙子? 顾染挑眉,对莫征闻的称唿感到有些失笑,「他们一共有两批人,一批是想要伤害星河的,另外还有一批人是不想伤害她的。」 莫征闻脸色一冷,「不想伤害?星河如今人在皇宫,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不得不说,莫征闻有的时候还是很敏感的,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莽夫,一点就透。 顾染点头,「既然岳父大人知道琉璃岛这个地方,那事情也就好解释了。」 接下来,顾染就把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一字不落的讲给了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听。 那几乎是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听到顾染说话最多的一次,感觉像是把她一年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说这些的时候,顾染当然也避重就轻了,比如,白清欢当年和那男子的事情,就被他给华丽丽的省略掉了。 省得眼前的人突然暴起,给他一刀。 一柱香之后,顾染捻起一旁的茶杯,啐了两口之后才道。 「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星河很安全,并没有任何危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8:把罗剎赶出去 通过这个谈话,也让顾染明白了,莫征闻对琉璃岛的认知,其实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内容,并没有很深刻。 所以顾染也明白,莫征闻先前并没有和琉璃岛的人打过交道。 「岳父,您是……怎么知道琉璃岛的?」 顾染问的很含蓄,虽然,他已经大概猜出莫征闻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了。 莫征闻挑眉,凉凉的看了一眼顾染,「王爷也不必瞒着我,这些事情,我当初都是知道的,是那个人自己没福气,生生把清欢让给了我,现在十几年了,回来搞什么犊子?」 难得见莫征闻接二连三发火,连说话都有一些痞气,顾染有些无奈,一旁的莫星辰则是瞪大了眼珠子,「现在,可以跟你的儿子解释一下,这琉璃岛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吧?」 莫征闻身子往座位上窝了几分,随后声音有些发沉的道,「十几年前,你母亲在认识我之前,曾经认识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便是来自于琉璃岛,叫什么我不记得,你母亲也没说,不过,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对他还是有心思的,不过嫁给我之后就没有了,这点你父亲还是很肯定的。」 莫星辰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父亲。 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确定? 莫征闻那急着宣告主权的样子格外的别捏,「别这个眼神看着你老子,你老子的话你还不信?」 莫星辰嘿嘿一笑,「信,信,父亲的话儿子怎么可能会不信呢?父亲您继续说。」 莫征闻冷哼一声,这才继续道,「在拟母亲生念儿的时候,那个男子曾经来找过你母亲,具体谈了一些什么父亲至今也不知,不过那男子后来还是灰熘熘的离开了,从那以后也就没有来打扰过我们的生活,不过,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顾染蹙眉,原来,十几年前,琉璃岛的人曾经就已经来过了。 「我和星河怀疑,这次的人一共有两批,有一批人换着法子的想要给星河吃下忘情药,另外还有,想要把她请去琉璃岛做客。」 莫征闻握紧了拳头,「原来如此!」 「所以,接下来一定要随时随刻都警惕着,万万不能再被坑了,一有任何消息及时共享。」 「好,姐夫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盯好父亲的。」 莫征闻眼神一沉,瞪了莫星辰一眼,「这事没完了是吧?」 莫星辰咧嘴嘿嘿一笑,立刻认怂,「儿子错了。」 分界线——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整个盛京城都安静的有些诡异。 莫星河没有被放出来,但是易阳侯府却是奇怪的沉默了下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皇宫闹,就连景逸王也开始闭门了,不入宫,也不接见任何人,一时之间,流言开始越发的沸腾,转移方向。 盛京城一处隐秘的房间之内,跪着一个黑袍人,此刻浑身都在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坠下,腿边很快就湿了一片。 此刻,在两个黑袍人的面前,定着一张轮椅,轮椅之上坐着一席紫衣男子,手中拿了一把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透着光,可以看到那摺扇上面画着桃花,开的极为好看,画的栩栩如生。 而那敲打着摺扇的手,骨节分明,有些病态的发白,食指之上,圈着一枚桃花戒,桃花共有两朵,样式和材质几乎和莫星河手中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只不过,比着莫星河手里的那一刻,少了一朵小桃花。 「王……王子,您怎么来了?」 跪在地上的黑袍男子,正是先前吩咐老黑的左使,相比较他先前的高傲,此刻在哪轮椅之人面前,就像是一条匍匐的狗一般,恨不得舔两口来展现自己的效忠。 「王子若是不来,想必也不能够知道你居然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吧?」 坐在轮椅上的人并没有开口,开口的人是轮椅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子,轮椅旁边共有两个人,一个黑袍男子,一个黑袍女子,所穿的衣服和地上跪着的人都是大致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腰上挂着的桃花玉佩。 那左使身上的桃花玉佩只有一瓣桃花瓣,但是那女子和男子的身上,却是有三瓣。 那女子一开口,地上跪着的左使浑身一抖,吓得手都在颤抖,「寻,寻姑娘,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寻怜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嘲讽和杀意,「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足足半月有余,人还没有死。」 那左使脸色一白,扑通一声朝着轮椅上的人开始磕头,「王子饶命啊,这,这些都是大王子交代的,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啊,大王子吩咐属下,千万不能伤了那莫星河的命,若不然,属下早就把人弄死了,王子饶命,属下不敢有所隐瞒,真的是大王子的吩咐啊。」 嘭嘭嘭! 那人接连磕了三四个响头,每一个都很重,额头上很快就开始泛红,渗出了丝丝血迹,看着着实狼狈。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连眼神都没有变过,手指仍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摺扇。 寻怜脸色一冷,「黑木,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王子的人,接了王子的命人前来拿人头,结果背地里却遵大王子的命?呵,真是好大的一场背叛啊,王子,这般的人,依属下看,不用留着了。」 此话一出,左使脸色大变,跪爬着走到了轮椅上坐着的男子面前,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袂,「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属下不敢了,属下再也不敢了,王子绕命,绕命啊!」 男子蹙眉,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自己被那人抓住的衣角,一双眸子里迅速开始结冰,声音带着寒凉,「杀了。」 倏地,那左使脸色一变,勐地站了起身就想要往外跑。 寻怜抽出手中的长剑,还未动,那左使便浑身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一旁提着剑捅进他胸口的男子。 可他此刻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甘心的看着他。 后者抬手,一把收回了自己的长剑,随后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剑上的鲜血。 寻怜勾唇,有些意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手帕递了过去,「哥,难得看见你出手啊。」 寻衣眼神未变,结果了寻怜递过去的手帕,认真的擦拭着手中长剑上面的血迹,并没有打算解释。 寻怜耸了耸肩,随后嫌弃的看向了地上的尸体,抬手推开了门。 不多时,便进来两个黑袍男子,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个桃花玉佩,只不过,他们的桃花玉佩上只有一朵花瓣。 两个人把地上的尸体拖走,临走之前,还用手帕把地上的鲜血都擦拭干净,恭敬的带上了门。 人走了之后,寻怜在侧,有些蹙眉,「王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现在莫星河的人已经不见了,属下昨日去皇宫探查,也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轮椅上的人眼神微眯,声音带着冷意,「人在皇宫。」 寻怜后背起了一丝薄汗,知道面前的人有些生气,连忙开口,「被承帝藏了起来,且,承帝还给王君送了信件,想要走琉璃岛的人把莫星河安全的送进去。」 轮椅上的人眼神一闪,迅速划过了一道冷意,「拦了吗?」 寻怜看向了一旁的大哥。 后者点头,这才开口,「已经拦下,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最多三天,王君就会发现。」 寻怜蹙眉,「现在大王子也插了一脚,虽然大王子不足为惧,但是若是他知道了,禀报给王君,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轮椅上面的男子眼神微冷,敲打着摺扇的手突然握紧,抓住了扇柄,「那就引她出来。」 寻怜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我累了,房间准备好了吗?」 寻怜点头,「已经按照王子的要求全部都准备好了,王子请。」 寻怜带着人离开,把人安排好了之后,站在院子里面沉吟了半晌。 一侧的寻衣微微蹙眉,低声发问,「你真的打算去做吗?」 寻怜脸色一沉,有些发冷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哥,我们是王子的人,自然是要完全服从王子的命令。你想抗拒?」 寻衣蹙眉,眼底满是忌惮,「妹,你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王君知道了,你我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的王子始终都是王君的血脉,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可他们这些人,依着王君的脾气,根本就没有任何活路。 寻怜冷哼了一声,「哥,不管什么下场,我都接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掉王子目前的眼中钉,你若是害怕,可以不用插手,这件事情自然由我担着。」 寻衣脸色一寒,「小怜!」 寻怜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哥,你别忘了我们的命是谁救的,为了王子,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两个都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退步,莫星河施王子的仇人,那也是我们兄妹二人的,我希望你动脑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情别让王子知道,否则你该知道下场。」 话落,寻怜转身就欲离开。 寻衣终究还是微微垂了眼皮,开口叫住了要离开的寻怜,「你打算怎么做?」 寻怜脚步一顿,随后转身,眼神里面满满都是杀意,「她既然想躲,那我们就逼她出来。这也是王子的意思。」 寻衣拿剑的手微微一滞,「你想,动莫家的人?」 寻怜眼神微微一眯,「怎么,不可以吗?」 寻衣脸色微沉,「小怜,莫星河她,很有可能会是王君的……如果最后,莫星河被找回了琉璃岛,你……」 寻怜眼神不变,望着那轮椅之人所住的房间,眼角眉梢里面满满都是眷恋,「王子在琉璃岛没有多少人可用,大王子独占恩宠,他有怨,有恨,所以,我不想让他连杀一个人都要遭到阻拦。不管未来是什么,甚至是不得好死,我也一定要帮王子完成他的任务。」 寻衣微微一滞,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我兄妹本为一体,既然决定了,那就做吧。」 分界线—— 「阿嚏!」 沉渊阁内,莫星河勐地打了一个喷嚏,手中的毛笔都微微一颤,上面刚刚沾上的墨水一抖,就飞溅了莫星河半张小脸。 顾染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莫星河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坐在书桌之前,笔下画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左边的一侧脸颊上洒落了许多滴墨水,她睁着一双淡淡的水眸还有些愣仲,那个模样,可爱极了。 顾染眼底微微一软,快步上前,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拖住莫星河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把她脸上的墨水擦掉,似乎怕弄疼了她一般,动作格外的轻柔。 细碎的长髮飘飞在脸颊处,顾染今日的头髮有些散乱,没有束髮冠,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满满的都是专注,高挺的鼻樑发白的有些反光,微凉的薄唇轻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丝杂质。 好看到挑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缺点。 莫星河眼神一动,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顾染脖颈下方的衣领,略微一个用力,后者就被她拉的低下了头。 莫星河坐直了身子,抬头迎上了那张薄唇,清冷温柔的水眸微闭,满脸认真的享受着这个吻。 察觉到唇瓣上面香甜软糯的触感,顾染眼神微微一滞,随后蔓延出一滩春水,温柔宠溺到了极致,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莫星河卖弄自己的吻技,手中还保持着给莫星河擦脸的动作。 经过顾染的调教和自己的快速成长,如今的莫星河在这一方面可谓是出师了,短短片刻,闭着眼睛的顾染就有些扛不住了。 眼眸微张,顾染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流出,「小狐狸,你若是再点火,罗剎就要被本王赶出去了。」 男子的声音微醺,好听的令人有些沉迷,可是话中的意思却让闭着眼睛的莫星河动作一顿。 倏地,莫星河反应了过来,脸颊一红,快速的后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49:借力打力 房间内的动静,罗剎身为一个顶尖暗卫,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见此,他自觉的远离了沉渊阁,免得自己一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被景逸王给算计上,他可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过,房间内的人已经停了下来。 毕竟,这里还是承帝的地方,顾染要克制,莫星河也不敢放肆。 「如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在这里面关了足足有七天了,她手里的东西都快要完成了,外面的人也该急了吧? 顾染点头,「外面暂时稳定了,不过保险起见,在琉璃岛来接你的人没有到来之前,还是需要再待上几日。」 莫星河颔首,「恩。」 反正只要父亲和弟弟没有什么事,她就算是在这里再待上一个月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种日子必定是不能这么下去的。 「琉璃岛的回信还没有来吗?」 顾染摇头,「回信来了,说是派人来接你,派来的人想必已经出发了,再有个两三日应该就到了,再耐心等个三日最为稳妥,不过,你打算怎么做?」 顾染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真的愿意前往琉璃岛去当客人。 如今琉璃岛上明显是有两批人的,其中有一批人的目的还不纯,其实就连琉璃岛的王君所来的传信都不能够确定他是真的不存在任何目的,所以,他是不放心莫星河的。 到了琉璃岛,那里可就是对方的地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 「自然是要借力打力了。」 她想明白了,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既然母亲曾经和琉璃岛的某个人有些关系,而且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低,如此,她或许是可以赌一把。 如今琉璃岛的王君传了信来,意思就是想要见她一眼,请她去做客,而暗地里却有一批人想要让她忘情,甚至不惜伤害她身边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赌。 她赌那琉璃岛的王君没有伤她之心,这样的话,她或许还能找到靠山,至少拥有可以与之一战的实力。 既然躲不开,那就直接面对。 伤害阿臣的最终力量,她一定要亲自报仇,让他们千倍百倍的付出代价。 顾染微微蹙眉,「我想陪你一起去。」 顾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莫星河微微一滞,抬手抓住了顾染的,「阿染,我不知道琉璃岛的那批人到时候会不会从南召入手来威胁我,我一个人入了琉璃岛,想要找到他们还需要时间,这个时间,我真的不敢去想莫家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唯一放心的,也就只有你了。」 顾染明白。 明白莫星河的顾及。 明白莫星河的软肋。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越发的不放心。 「小狐狸,琉璃岛就像是一个黑洞,明明知道前方有危险,你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而我却不能陪你。」 如果可以的话,顾染恨不得自己有一个分手,可以保护莫星河想要保护的。 莫星河勾唇,抬手拍了拍他,「放心,我已经在制作我的秘密武器了,如果背后那人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他们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顾染蹙眉,声音下意识的有些发颤,「不许说。」 水眸微微一滞,莫星河声音柔了几分,「阿染,你看。」 话落,莫星河把自己放在书桌上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顾染。 莫星河递过去的,是图纸。 一共十二张,基本一张上面是hi一款设计图,这些设计图就是她的秘密武器,她先前一直太忙了,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如今人在这沉渊阁里面关着,哪都去不了,便开始着手计划着怎么对付琉璃岛那群想要算计她的人,倒是把这件事情给想起来了。 看着手中的设计图,顾染的眼睛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最后的诧异,异常诧异中来回更换。 一直到十二张图全部都看完,顾染已经没有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第一次,他拿着一张图纸看着面前的莫星河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娘子是一个极厉害的人,却没有想到,我的娘子居然在军事上还有这等天赋,连为夫都自愧不如。」 顾染身在皇家,虽然不曾带兵打仗,可四书五经也是精通的,孙子兵法更是深刻,所以也更加明白,他此刻手中的图纸有多宝贵。 这些东西若是全部都做出来,一经面世绝对是震撼整个天下。 想必就算是带兵数年的易阳侯,紫将军,怕是连其中一款都画不出来,更别说是十二张了。 莫星河唇角一弯。 顾染眼角眉梢的骄傲几乎藏都藏不住,恨不得昭告整个天下,这个惊才绝艷的女子是他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家娘子的厉害之处。 那种被毫不掩饰的夸赞让莫星河的心里有了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她画的东西并不是其他,而是武器。 整整十二张,全部都是武器的设计图。 准确的来说,这些武器在十年之后也全部都是面世,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这些东西的面世,大多都是他们莫家出来的,有她父亲设计的,有星辰设计的,当然,也有她设计的。 所以,拿起莫家自己的东西出来,莫星河并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从他们莫家出来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这上面的东西,做出来也需要时间,短时间内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会拖延住琉璃岛那边,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手里的这些东西,算是提前面世了,在这个时间段内,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会成为强大的武器,就算是琉璃岛也要忌惮,而这些东西没有做出来之前,她必须要稳住。 那些人不是想要她去做客吗?那她就去。 如今以她的实力,想要跟琉璃岛正面刚的话,刚不赢,所以,那就只有先怂了。 人吗,要能屈能伸。 「放心,这些东西,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变为现实。」 莫星河点头,「保证他们的隐秘性,这些图纸我希望你全部都印在脑海里,随后把这些图纸分为几个部分安排人去做,单独留下最重要的一部分,交给自己的心腹,诺,你看这里,我用红色墨水圈起来的地方,便是这整个武器的心脏位置,这里若是有误,那么整个武器都会有问题,这个一定要你亲自掌握,或者是绝对信任的人。」 这世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哪些人在利益的面前会背叛你。 尤其是这么高强度的诱惑之下。 人性都是丑恶的,见不得别人好更是大部分人的通病。 顾染颔首,「好。」 相比较莫星河,顾染其实更加明白人性的丑恶,他自然不会让莫星河的努力变成别人的成果,他娘子的东西,永远只有她娘子才可以署名。 他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那图纸,随后递还给了莫星河。 莫星河眨眨眼,「怎么还我?」 「记住了。」 莫星河一愣,随后有些哑然失笑,「都道景逸王记忆颇好,如今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夫君啊,夫君分明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佩服,佩服。」 顾染挑眉,眯着眼睛骄傲的看着莫星河,「娘子这本领倒是比着为夫只强不弱吧?」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顿,随后轻笑出声。 「这正是应了一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 这时,罗剎从外面走来,按动了石门的开关,也打断了莫星河的话。 虽然能够猜出来莫星河要说的是什么,不过,没有从她嘴里听到那最后的三个字,顾染眼神顿时一沉,周身的气息都有一刻间的冷然。 随后,饭菜的香味就顺着流动的空气飞了进来。 顾染眼神略微有些凉凉的瞥了一眼罗剎,目光中的那股子阴冷让罗剎感觉背后一凉。 不过很快,顾染便收回了眼神,随后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饭菜之上。 足足三个菜色,御厨之手,色香味也是俱全的,都是莫星河喜欢的菜色,有她最爱的果子酿,还有黑酒鸭,一盘清淡些青菜,随后,罗剎还拿出了两盘果子,有梨花糕和紫薯饼,又放了一坛酸甜的果酒和葡萄汁。 莫星河一个人的菜,着实有些过于丰厚了。 不过顾染却是没有觉得有多,一点一点亲自摆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明明是自己喜欢的菜,可是看到的那一瞬间,莫星河还是下意识的蹙眉。 不过,顾染都已经摆到了她的面前,她自然也不能说不想吃,只能拿起了筷子,先挑了那盘最清淡的下口。 「阿染,晚膳都来了,外面的天色想必也已经暗沉下去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顾染挑眉,这还是莫星河罕见的第一次赶他走。 「没事,府中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在这再陪你一会。」 莫星河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干笑了一声,「呵,那个,你饿不饿,要不然让罗剎再给你拿一双筷子,咱们一起用?」 顾染眼眸微删,狐疑的看向了莫星河。 就在后者以为他要摇头不吃的时候,他在罗剎惊疑的眼光之中点了点头,「罗剎侍卫,麻烦了。」 罗剎眼皮一抖,对于顾染突如其来的客气有些不适应,随后快步的走出了沉渊阁。 而顾染则是从头到尾盯着莫星河。 莫星河心口跳的越发的快,实在扛不住就拿起了一旁的梨花糕送入了嘴里,「王爷还是第一次在沉渊阁留膳。」 顾染盯着她,见她吃了半天,都是一直在吃青菜,动也没动一旁的肉,眼皮微闪,「怎么一直吃青菜?」 莫星河一愣,眼底划过了一抹无奈。 果然,顾染还是发现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吃肉,而是她最近,似乎对这些肉食格外的抗拒。 别说是吃了,她就是看几眼都觉得胃里不舒服。 不过她自己便是医者,也探了自己的脉,什么都探不出来,想起自己前几天心情不好也没怎么用膳,便大概猜测自己应该是得了短期厌食症,所以便没有多加在意,多吃青菜就好了。 谁料今日顾染会留在这里看她用膳? 依着顾染的脾气,若是知道的话,势必是要担心的。 莫星河怕他担心,摇了摇头,打算暂时忽悠过去,「最近胃口有些不好,所以想要吃些清淡的养着胃。」 顾染挑眉,「是吗?」 莫星河机械的点了点头。 这时,罗剎手中拿着一副碗筷,拉着一张脸就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到了顾染的面前。 随后,他就想要离开。 然而,他的脚步刚刚抬起,还来不及放下,就听到顾染声音发冷,「我娘子一口肉都吃不下,胃口这般的差,气色也差了那么多,罗剎,你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顾染说话并没有大声,反倒是和之前说话一模一样的声音,可就是让罗剎脚步一滞,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以来,当年那个小小的景逸王成长的很快,快到他只要带着威压说话,比着承帝都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机械的转过了身子,黑着一张脸道,「该有的东西,属下一个不少,相信王爷也可以看到。」 顾染眼皮微微一抬,凉凉的看了一眼罗剎,「是吗?」 「所以,厨子检查了吗?」 「御厨。」 陛下的厨子。 王爷觉得呢??? 莫星河见他要怒了,连忙抬手拉住了顾染,解释道,「该是厌食症的,与罗剎侍卫无关,也与圣上无关,阿染。」 莫星河开口,顾染周身的冷气这才退却了几分,满是杀意的看了一眼罗剎,随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都未曾看罗剎一眼,「出去吧。」 罗剎那叫一个委屈,很想给顾染一个白眼,不过还是忍住了,快速的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有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房间内有一丝轻微的寂静。 随后,顾染有些心疼的开口,「因为紫陌臣?」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滞,随后点了点头,几不可查的恩了一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0:莫星河怀孕 「阿染,你不用的担心,我自己有法子的,只不过是这两天会有些不舒服,过两天慢慢的就养回来了。」 不过是有些厌食罢了,主要还是心理问题,她自己就是医者,从大概猜测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慢慢调理了。 顾染蹙眉,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满都是心疼。 更多的却是愧疚。 这么多天了,他居然才发现。 「对不起。」 莫星河弯唇,笑的温婉,「王爷说什么对不起?本来就跟王爷没有关系。」 顾染抬手揉了揉莫星河的头,「是我没照顾好你。」 两人相识一笑,莫星河勾唇,「夫君,我感觉,我似乎越来越爱你了。」 女子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软糯,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顾染瞬间有些愣仲。 那是莫星河第一次叫他夫君。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便听到了莫星河后面所说的话。 话中满满的都是甜意,让人忍不住沉迷。 顾染的眼眸微眯,紧紧的锁住了面前惊才绝艷的那张笑脸。 莫星河很少这般表达自己的感情,如今这般,也是顾染第一次听到。 听的他整个心窝瞬间就暖的一塌煳涂,浑身所有的细胞好像都在叫嚣着投降。 那般甜蜜的话从莫星河的小嘴里面说出来,顾染只觉得耳朵里面都开了花,他突然抬手,一把勾住了莫星河的后脑勺,薄唇印了上去。 莫星河这次并没有任何抗拒,就算她知道此刻罗剎就在门外,但是两人丝毫不像顾及旁人的目光,只想在这个吻里述说自己的感情,交代自己的思念和彼此之间的温柔。 翌日—— 顾染基本上是两天来一次,昨日来过了,今日便不会再来,所以,当午膳送上来的时候,莫星河毫不犹豫的就拨开了肉食。 筷子刚刚一动,莫星河就微微一滞,目光看着那些肉食有些复杂。 随后,她忍着自己的厌恶,把鼻子凑了过去,嗅了嗅那香味。 御厨的手艺,自然是不差的,一盆上好的香猪蹄被卸了骨头,切成了小肉块,又补营养,味道又美味,香味更是扑鼻,没的挑剔。 但是莫星河一靠近,闻见那个油腻的味道,整个人就不好了。 下意识的就退了开来,一双好看的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蓦的,莫星河注意到了盒子里面还放着一个盘子。 她微微挑眉,抬手把那盘子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 一盘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肉。 莫星河能够确定那是肉,但是却瞧不出来是什么肉,最主要的是,明明是肉,却闻不到一丝油腻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酸甜味。 味道闻着很是好闻,酸甜的感觉有些像是杨梅,让人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动。 莫星河嗅了几口之后,便把那盘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试探性的夹了一小口送到了嘴里。 满嘴的香甜。 但是还是可以吃出事肉的味道,却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了油腻,还做成这般酸甜的模样。 莫星河一时间像是见到了宝一般。 这几日没有吃肉,其实她自己也想得慌,只不过她稍微一碰就反胃,实在是吃不得,营养自然也有些跟不上,这几日,脸色都蜡黄蜡黄的了。 很快,一盘菜就被她吃了个精光,满满的饱腹感,以至于一旁的她喜欢的青菜基本上动都没动。 肚子是饱了。 但是莫星河却是蹙起了眉。 不对劲。 她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对劲。 她的身体,她自己一向都清楚,她从意识到自己得了厌食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调理了,按理来说,调理了这么多天,理应也该说好了的。 可是一直到今日,她还是不能闻那些油腻的味道。 而且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胃口已经有些好转,青菜和蛋粥,她已经可以吃下去了。 如今这么一瞧,倒也不符合厌食症的一个特点。 先前她是完全不想吃东西的,偶尔有一些清淡的,也是她强迫自己吃下去。 甚至在一段必要时间内,她是给自己吞服的药物才吃了饭。 这几天已经完全不需要了,而且饭量明显有所增加。 所以这代表她的厌食症已经好了,至少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她看到油腻的食物依旧会不舒服。 是谁那种完全不能忍受的不舒服,一闻见那个味道,就想干呕。 干呕……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抬手攀上自己的脉。 然而,平淡无奇的脉搏,让她眸色有些暗淡。 依旧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什么脉都探不出来,更别说她所猜测到的。 「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吗?」 莫星河摇一摇自己的头,第一时间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疑惑。 「可,若真的是呢?」 她这种症状,除了厌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喜脉。 而如果是喜脉的话,在前期是根本探查不出来的。 她与阿染圆房的日子到现在也不过半月,半个月的时候,就算真的有喜脉,也是完全探查不到的。 同样的,这个时间段也是最危险的。 因为大多女子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不加以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流掉。 莫星河下意识的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根本就没有确定,但她好像就是感觉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生命。 「会不会真的是……」 莫星河蹙眉,突然之间就萌生了一股大胆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喜脉,那么她所吃下去油腻的东西大多都会吐出来。 而如果她是厌食症,她应该可以强迫自己吞下去。 思及此,莫星河看上了那盆色香味俱全的猪蹄。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夹了一块放到了嘴边。 东西还没进嘴,油腻的味道仿佛就化成了油一般,莫星河下意识的就想干呕,死死的握住筷子,强迫的让自己张嘴。 随着一小块的猪蹄放到嘴里,莫星河一张脸都已经抗拒到了极致。 下一刻,当那油腻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莫星河想要强迫自己吞下去,但是身体却本能地往外排斥。 下一瞬,莫星河勐地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快速的跑向了一旁的换洗室。 「呕!」 「呕!」 强大的噁心感,从身体深处本能的往外而来,仅仅只吞了那么一小口,莫星河恨不得把刚才所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吃饱了,眨眼之间又都倒了出来。 片刻之后,莫星河有些难受的走回了房间。 虽然有些难受,但是莫星河一双水眸确实耀耀发亮,亮晶晶的宛如天空之中的繁星,因为此刻她的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罗剎。」 伴随着莫星河叫声,罗剎已经快速出现在了房间内。 其实在刚刚莫星河呕吐的时候,罗剎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生怕里面的人出现任何问题,所以一直都在警惕着里面的动静。 莫星河刚一开口,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开玩笑,这里面的人如今身份可大不相同,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景逸王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啊? 依顾夜离对莫星河的看重,莫星河就算是掉一根头髮,顾夜离都不愿意,到时候怕是连陛下都保不住他。 罗剎身为陛下身边的暗卫,虽然生活在黑暗中,但也绝对是第一次有这么狗腿的时候。 「王妃请吩咐。」 莫星河顺了顺自己的喉咙,随后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刚才那份有些发白的,酸甜味道的肉,麻烦再给我来一份。」 罗剎点头,「诺。」 莫星河眼神撇了撇桌面上的那盆猪蹄,「这些东西都撤了吧,以后也都不用送上来了,日后的餐饮按我说的来。」 「稍后我会给你你一份单子,上面会有我每天的早膳,午膳,晚膳,还会有一些其他的药汤,你按照我说的吩咐下去,不过,安排信得过的人去做,要保密,一定要保证食物的安全性。」 莫星河已经大概能够确定肚子里是真的有娃娃了,所以就越发的警惕。 先前那些食物她并不在乎,因为承帝也绝对不会加害她,可如今她只能自己多加小心,排除掉一切任何可能。 莫星河的吩咐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却并不打扰罗剎去遵守。 具体什么原因,罗剎不感兴趣,莫星河也不会告知与他。 罗剎快速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都撤了下去,随后又找来一个丫鬟把屋内清理了一遍,换上了新鲜的花束,淡雅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莫星河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手中拿了三张单子。 一张单子上写的则是她的膳食,另外一张单子上面的则是保胎的汤药,而最后一张单子上面,这是他所需要的东西,和这些汤药膳食需要注意到的地方。 「罗剎,这个给你,切记,一定要保密。」 罗剎点头,「诺。」 其实多加这么一条保密,莫星河自己知道是没有什么用的。 一来,罗剎是承帝的暗卫,她如今虽然说是借住在这里,可以算是在承帝的眼皮子底下,但凡出了一个什么事,罗剎自然需要跟圣上报备的。 二来,罗剎是皇帝身边的暗卫,别人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根本就没有沟通的渠道,所以也不用去想他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所以,不管莫星河交不交代这句话,对于罗剎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用的。 罗剎正准备离开之际,莫星河抬手唤住了他,有些犹豫,「景逸王,今日很忙吗?」 罗剎一愣。 这还是莫星河第一次跟她打听景逸王的消息。 如果不是个人表达出来的那份信任和爱意,光是莫星河在这沉渊阁里呆了几日,压根一点都不询问景逸王有关的消息,都足以让罗剎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这么无聊的情况下,莫星河私底下居然没有单独跟他提起过关于王爷的任何事情,就是没有打听过他的行踪,要自己传信出去,一般都是王爷自己先忍不住来看她。 所以今日,莫星河突然之间问起景逸王,罗剎有稍微的惊讶,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合格的暗卫,他早就已经学会把所有的感情掩饰起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面无表情。 「王妃需要传信给王爷吗?」 莫星河虽然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她如今已经确定了,那他第一时间就想要跟顾染分享,作为孩子的父亲,他也有那个资格,第一个知道。 思及此,莫星河连忙走到一旁的书桌,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罗剎。 「劳烦了,还请把这封信交到王爷的手里。」 罗剎接过,恭敬的点头,「诺。」 信只是邀约信,约顾染今天晚上来看她,她有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此刻,景逸王府内,气氛有些凝重,院子里跪了大半个院子的人,每个人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席白色的身影。 就连顾染身边的暗卫无尽,此刻都有些发抖的单膝跪在顾染身边。 顾染放眼瞧着这些人,一张脸冷若冰霜,声音更是低沉发凉,「什么叫做人不见了?」 下手跪着半个院子的人全部都是顾染的暗影,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守着易阳侯府。 顾染的身边一共有三股势力,一股是他身边的贴身暗卫,老大依旧是岑溪,只不过如今无间被提成了二把手,还有一批就是承帝曾经赐给他的黑羽卫,最后一批就是这批暗影了。 这批暗影一直都比较神秘,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他们就算是出任务也都比较隐秘,这一次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守着易阳侯府。 而他们此刻之所以全部跪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的任务发生了变动。 他们要守着的两个人,莫征闻和莫星辰,一夜之间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突然之间就从侯府消失了,甚至翻遍了整个候府都没有找到人,他们收到的第一瞬间,立刻派人封闭了整个盛京城,派出了大部分人去盛京城里面搜查,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暗影的老大此刻跪着上前,连头都不敢抬,「属下带着人一直守在易阳候府,昨天一天一直都是安全的,没有出现任何动静,今天早上人突然之间就不见,翻遍了整个易阳侯府都没有找到人。」 那老大心里也很憋屈,明明他一直在盯着,压根就没有看到有人进去,怎么可能人就突然丢了呢? 顾染眼神有些发寒,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找。找不到,你们就提自己的项上人头回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1:小狐狸,等我 「王爷,皇宫传来的信。」 夜色很快蔓延,夕阳落下的时候,莫征闻和莫星辰还没有任何的消息,皇宫之内却传来了消息。 能从皇宫内传出来的信件,顾染脑子一动就知道是莫星河派人寄出来的。 顾染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一张脸色都有些苍白,抬手接过了那封信。 「阿染,有要事相告。」 信纸上仅仅只有几个字,却足以证明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莫星河住进沉渊阁已经有了十天左右,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一封信拖罗剎带出来,如今这一封,定是要天大的要事。 顾染握紧了手中的信纸,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本王现在入宫,散出王府所有的势力,去找侯爷和星辰,务必,要把人带回来。」 无尽脸色微微一滞,「王爷?」 全部的人! 要是全部都散出去了,那王府将会变成一个空城,到时候若是有人趁着这个空隙的话…… 顾染脸色微沉,眼底深处没有任何犹豫,「让岑溪跟着我,你带着人,给我加紧速度找。」 无尽有些纠结,碰的一声跪了下去,「王爷,如今王府内剩余的人不多了,全部都是王爷最信任的暗卫,也是这景逸王府的利剑,若是全部派出去的话,王府将会有一段时间的空虚,如果有人想要趁虚而入的话,王府将会毫无抵抗之力,属下恳请王爷,为王府留一丝余地。」 顾染桃花眼微微一冷,有些冰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无尽。 正欲开口之时,一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岑慕现了身。 他手中拿着一张条子,急急忙忙的走来,那张和岑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无尽差点就要认错。 「王爷,有消息了。」 岑慕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顾染。 一张小小的信纸之上,是一道陌生的笔迹,上面的内容满满都是威胁。 「莫征闻和莫星辰在我手上,城郊断崖,子时三刻,交出莫星河,过时即刻要了二人之命。」 短短几个字,却让顾染瞬间握紧了手中的信纸。 不是同一批人。 这批人,分分钟都想要了星河的命! 顾染眼神微闪,看着莫星河给他的信纸,眼底复杂万分。 小狐狸他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小狐狸太聪明了,如果他现在去见她,即便隐藏的再好,她也能够发现端倪,若是她知道,一定不可能还老老实实的待在沉渊阁里。 父亲和弟弟就是她的命,顾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握紧手中的信纸,顾染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冷如寒冰,「无尽,现在什么时辰?」 「戌时三刻。」 戌时,还有两个时辰。 从景逸王府赶路到城郊断崖,基本上还需要大半个时辰的路程。 「立刻调集所有人,南城门集合,前往城郊断崖救人。」 无尽身子微微一滞,知道顾染已经下定了决心,「诺。」 随后,他快速的退出了房间,开始出去集结人马。 顾染展开莫星河的信件,贪恋的看了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摺叠好,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小狐狸,等我。救了人,立刻去找你。」 城郊某处不为人知的民居之内。 莫星辰缓缓睁开了眼,一双璀璨的星眸此刻有些泛着红血丝,下意识的看着外界的一切。 入目的便是简陋的房间,破旧的木桌和红凳,桌面上面还有一只燃油灯,照亮了大半个房间,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内空无一物。 莫星辰稍微一动,便感觉到浑身酸痛,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父亲晕倒在一旁。 他眼神顿时一紧,连忙开口准备叫醒莫征闻,嘴都张开了,意识到可能会把人给吵来,便闭了嘴,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靠近莫征闻。 两个人浑身都在被绑着,扔在了地上,莫星辰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把绳索挣开,最后只能靠着一点一点的挪,靠近了莫征闻,随后用自己唯一能动的头撞了撞他。 嘭! 莫星辰的动作不可谓粗鲁,却也温柔不到哪里去,一旁昏迷着的莫征闻本来也已经到了快要甦醒的阶段,被莫星辰这个一撞,疼的他顿时惊醒了过来,睁着两个迷茫的大眼睛看着莫星辰。 「你小子……」 莫征闻刚开口说了三个字,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莫星辰。 「什么情况?」 他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与莫星辰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星辰摇头,看着有些后知后觉的莫征闻,「父亲,我怀疑,我们现在已经已经被绑了。」 莫征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凉凉的瞥了一眼莫星辰,「不是怀疑,我们这是的确被绑了。」 莫星辰无奈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都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 看了看正在费力想要解开绳子的莫征闻,莫星辰不吝啬的提醒了一下自家父亲,「这绳子很不同寻常,我刚刚试了几下,打不开。」 他们常年带兵打仗,对于这种绳索,他们几乎长年累月的都在练习,一般的捆绑术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的,尤其是对于他们父子二人来说,这些捆绑术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可如今,这绳索看着好像毫无特长,但不管是捆绑方法还是绳索的绑法都与寻常不同。 莫征闻脸色有些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不是在府上睡着呢吗?怎么一觉醒来,人居然已经在这里了? 莫星辰眼神有些发冷,「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不过,我猜测,应该跟琉璃岛的人有关。」 如今盯上他们的人就是琉璃岛了,如果还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的话,除了琉璃岛,他也想不到其他人的身上。 其实只要他们想到琉璃岛的头上,那琉璃岛的目的就基本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好,他恐怕要拿我们来威胁星河。」 莫星辰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定是找不到姐姐,便用这种法子逼姐姐出来,我们得赶紧逃走。」 思及此,莫星辰调动全身的内力,想要去挣开绳索,然而他这一调动,就发现了不对劲。 体内汹涌澎湃的内力,这一刻仿佛都被压制住了一般,感觉到丹田上处好像有一块大石头,一丝力气都提不上。 莫星辰一双星眸顿时有些发沉,「父亲,我感觉内力好像被封了。」 莫征闻一听,连忙有些担心的试了试自己,然而平静的丹田没有一丝汹涌澎湃,让他一张脸瞬间黑沉了下去。 手绳也解不开,内力也被封,如今他们就像是别人占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莫征闻抬眸,开始放弃了这两种解决办法,放眼望去整个房间,寻找离开的方法。 蓦地,他眼神骤然一亮。 此刻,皇宫内无人知道的一处沉渊阁。 莫星河用过晚膳之后便一直在等着顾染。 她算着时间,信件应该差不多会在傍晚戌时左右送到顾染的手里。 那么最多亥时,顾染应该也会出现在沉渊阁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已经将近子时了,莫星河还是没有看到顾染。 这让她心底开始越发的不安起来,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还没有任何起伏的小腹。 顾染对她的事情一向都是极为伤心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耽误他的时间,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事情,现在的顾染应该已经在他面前了。 心口有些微微缩紧,莫星河突然站起身来朝外喊道,「罗剎?」 然而,以前只需要她一喊,便会立刻出现的罗剎,此刻却是销声匿迹,莫星河等了有片刻,也没有任何回应。 心里有些不安,莫星河张嘴又喊了一遍,「罗剎?」 沉渊阁外,没有任何一点动静,安静的有些异常。 莫星河死死攥住了自己的拳头,一双水眸内也微微发沉。 「一定出了什么事。」 一定。 此刻,或许是能够察觉到莫星河的感觉,马匹之上的顾染,突然就觉得心口一酸。 桃花眼内微微一闪,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心口,低沉的道,「小狐狸,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他们现在正在南城门,大批的人马聚集在南城门,尤其是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时之间引发了无数猜测。 好在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到领头之人是景逸王,要不然他们可能都会怀疑今天晚上要兵变了。 毕竟那么多人马突然聚集在南城门,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恐慌了。 是以,就算还有人这个点没有入睡,也都是紧闭门窗,连头都不敢往外探一下,总怕万一出了什么事,这把火烧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南城门的守卫一看到这场面,吓得手都在抖了,尤其是看到马匹之上景逸王,几乎是颤抖着身子佝偻了下去,声音有些发抖,「王……王爷,不……不知道您是否……是否有……出城令牌?」 如今这个时间点这么大批量的人马想要出城,是必须要有出城令牌的。 然而,以往从来就没有人找顾染要过,也没有人够胆开过这个口。 只不过今天人数实在太过于恐怖,他不得不走这个流程。 顾染眼神凉凉的看了眼那个人,后者顿时感觉如芒在背,浑身都在哆嗦了。 「立刻开城门。」 如果是以往,顾染倒是不介意走这个所谓的流程,不过今日时间紧急,他没有时间在城门口耗着。 他明明只说了几个字,那守卫却是身子一抖,差点没背过气来。 缓过来之后,身边的其他人已经连忙把他带了下去,笑嘻嘻的上前开口,「开,马上开!」 随后,一众守城侍卫没有任何犹豫,合力一起打开了城门。 城门大开,盛京城内的一部分黑羽卫全部都跟在了顾染身后,唯他马首是瞻。 刷刷! 马蹄声在夜晚格外的响亮,踩踏在地板之上这声音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那么多人。过了一个城门,足足用了将近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一直到顾染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守卫这才匆匆关上了门。 「老大,现在怎么办?需要立刻把消息送去皇宫吗?」 「你傻啊?我们的直接统领可吃紫将军,你难道还想越级报给陛下?」 说话那人脸色一白,「属下知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立刻传信给紫将军,我相信将军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们只是一群小喽罗,如果这个时候把消息传往皇宫,到时候万一陛下并不计较,那他不就惨了? 可如果这件事情是紫将军报上去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传信人,就算是找麻烦,也找不到他的头上。 若是景逸王这次出行真的有什么不对劲,那他这个消息送上去,紫将军受到封赏,到时候他这个传信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总之是能在将军面前露一下脸。 不得不说,那个侍卫还算是有点脑子。 这厢,顾染一些人出了城门之后就直奔城郊外的断崖。 那处断崖,顾染曾经去过。 就是在那里,他对莫星河的感情才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欣赏,到把她放在心尖上,成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对于内出断崖,顾染其实比任何人都熟悉。 轰隆! 此刻,天空之上开始偶有传出雷响声,乌云遍布,整个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无尽瞧了瞧天色,快马到了顾染身边,「王爷,城外的兵马已经集结,如今已经大部分都在断崖周边了,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 顾染点头,「封锁死整个断崖,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胆敢威胁他的小狐狸,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话落,顾染看了看天色,朗声道,「所有人,加快速度。」 刷刷! 马蹄声在夜色中踩踏,天空之中的雷鸣声越发的开始深重,原本平静的夜晚也开始传来唿啸的风声。 风声吹得有些肆意,本来已经进入夏天的夜晚该是烦热的,却好像因为风儿去走了热气,有些清凉。 进入夏天的盛京城,即将要迎来第一场雨季。 伴随着风声,天空之中很快便开始汇聚雨滴,一点一点的滴落,沉浸在泥土之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2:调虎离山 大雨滂沱。 盛京城入夏的第一场雨总是下的异常勐烈。 漆黑的天空之中,一颗一颗豆大的雨滴砸落,泥土喝饱了之后泛着泡泡,道路之上很快便有了积水。 断崖离满星楼并不算远,所以顾染收到消息之后也派人透漏给了满星楼。 如今他们二人已经大婚,莫星河也大概说了满星楼的事情,满星楼的人,自然也会给顾染一个面子,冷沉带着一部分人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朝着断崖出发而去。 子时,很快便开始到来。 顾染的马匹停在了距离断崖之上,彼时,大雨停歇许多,依稀能够看得到断崖口站着的一排身影。 身影不多,只有一排,顾染一双飞羽眉紧紧的蹙起。 断崖处,莫征闻和莫星辰二人身上捆绑着的绳子已经消失不见,两个人的脸颊和身上都有多处伤口,可见,来这里之前,他们二人曾经遭遇了殴打。 而且是属于那种没办法还手的殴打。 看到前来的人顾染,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星河就行,王爷来了,我便能够放几个心。」 莫征闻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几分,身子也开始没力气的往下滑。 就在刚刚,他找到了房间内唯一能够用的利器,凳子角,生生磨开了手上的绳子,结果两个人刚跑出房间,就被人给提了回来,还强逼着他们吞了软骨散,现在不仅内力用不了了,就连力气也没了。 还被揍了一顿。 动了动有些疼的嘴角,莫星辰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家提在手里的兔子,动弹不得,「父亲,这下这次,可是脸丢大发了。」 莫征闻看着这会时间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儿子,有些无奈。 很快,顾染带着乌压压的一片人便到了断崖口。 断崖口的位置处,一共有六个人,跟顾染带来的这些大批队伍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 不过,对方却是没有一点惧怕。 为首之人一席黑袍,看不清楚五官,身上带着一瓣桃花玉佩,手中拿着一把月牙刀,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见到顾染前来,断崖处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如今还有三刻,该来的人却是没有来,看来,王爷是很不把我们的话,放在眼里啊。」 顾染眼神微微一沉,飞白已经瞬间气势,落在了顾染的手中,「放人,否则,你们全部都要赔命。」 为首那人一听,冷笑了一声,「全部?」 「王爷瞧着,这就是我们全部人了吗?」 说到此,那人还瞧了瞧自己的人。 加上他一共六个,就算是加上两个俘虏,也不过八个人而已。 顾染心口微微一缩,眼中快速划过了一道冷意。 「相信这个时间,承帝已经收到王爷身上的贴身物件了,你说,你亲自去要人,承帝给还是不给?恩?」 那人反问了一句,话中的意思,另外浑身一冷。 顾染脸色顿时有些微变,死死握住了手中的长剑。 调虎离山! 居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把他引开,再用他的贴身之物去皇宫找皇兄要人! 他早就跟皇兄说过,最近几日星河可以出来了,只不过为了稳妥,便暂时先待在沉渊阁里,若是他真的去要人,皇兄会给! 而他现在只希望,皇兄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不要把人交出去! 此刻,莫征闻和莫星辰两个人也已经反应了过来,「调虎离山!救姐姐!姐夫,你不用管我们,快去救我姐!」 莫征闻死死的咬住唇瓣,并没有跟莫星辰一般喊出声来,但是意思也很明显。 为首那人眼神一冷,手中的弯月刀突然就对准了开口的莫星辰,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朝着莫星辰捅了进去! 呲! 弯月刀入腹,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鲜红的血液立刻就开始渗了出来! 莫星辰傻眼的看着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挡在他面前的莫征闻,星眸顿时通红,「父亲!」 莫征闻轻笑了一声,硬是一声都没坑,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傻小子,哭什么?」 莫星辰死死的咬住唇瓣,废了力气想要去挣脱身后人的掌控,却发现他此刻的力气完全是蚍蜉撼大树,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为首的黑袍人啧啧了两口,「好深厚的父子情啊。」 话落,那人拿着手中的弯刀,刷的一下就拔了出来! 「噗!」 月牙刀拔的极快,鲜血顺着刀身的拔出,也带动了血液的流动。 莫星辰只感觉心脏都快要骤停了。 他红了眼,看着莫征闻身子一滑,艰难的半跪在了地上,「父亲!」 那黑袍人举起手中的弯刀,冷笑了一声,「既然没有见到相见的人,那你们也没有什么用了。」 话落,他瞬间抬手,朝着面前的莫星辰捅了过去! 顾染眼神一寒,手中的飞白瞬间飞掷而出,速度快到几乎化为一道残影。 那手持弯月刀的人抬手的同时,顾染的剑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 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冷冽杀意,他瞳孔一缩,脚步快速一转,下意识的后退,然而顾染的剑已经逼到了面门上来,他若是再退,后面便是悬崖! 那黑袍男子眼神一狠,一把抓过了身边的黑衣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噗! 顾染的剑飞快,顷刻间就刺入了那黑衣人的胸膛! 那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把自己拉去挡剑的老大,却连话都来不及说话,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那黑袍人手一松,那人就滑到了地上。 他嫌恶的看了那死人一眼,眼神警惕的看着马匹之上的顾染,「不愧是南召的景逸王,功夫的确是不差。」 「不过,你在这里所耽误的时间越久,莫星河就离你越远,算算时间,这会子承帝已经把人送出了皇宫,到了我们早就安排好的马车里了。」 顾染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坐下的破尘似乎能够感受的道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突然鼻子一动,粗喘了一声,抬了抬前蹄,威胁性的看着断崖处的人。 「王爷,要不,您先回去救人,这里我们盯着。」无尽看得出来,此刻的顾染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但是,他的岳父和小舅子都还在他们的手里,他不能离开! 顾染眼眸死死的锁住了那为首之人,死死的咬住了唇瓣,冰冷的声音从喉间快速的溢了出来,「放人!」 那黑袍人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弯刀凉凉的架在了莫星辰的脖颈之处,「不要动,否则,我们几个没了命,他们两个,也将会是一具尸体。」 冰凉的弯月刀架在脖子上,莫星辰红着眼,死死的摇头,「不要管我,救我姐。」 地上的莫征闻扶着自己还在不断往外面渗出鲜血的伤口,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冷眼看着这些黑袍人,「琉璃岛,可真是好手段啊,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琉璃岛做事,居然也这般噁心了吗?」 「你们休想要威胁到我女儿,永远都不可能!」 嘭! 那黑袍人脸色一黑,抬手就朝着莫征闻打了过去! 莫征闻此刻没有了内力,明明看着拳头就在面前,却是丝毫躲不开! 那黑袍人的动作很重,莫征闻此刻没有什么力气,能够爬起来靠的都是毅力,被这么一打,整个人就飞掷了出去! 他的身后就是悬崖! 莫星辰瞳孔勐地一紧! 「父亲!!!!」 啪! 飞掷出去的一瞬间,莫征闻快速的抓住了悬崖处的边沿,整个人都挂在了悬崖边上! 顾染怒了。 「杀!」 「杀无赦!」 顷刻间,顾染的身子就已经动了!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岑慕,也快速的飞身而出! 顾染的速度极快,那黑袍男子刚刚反应过来,顾染就已经顷刻间落在了莫星辰的面前,抬手一掌就拍在了那毫无预料绑着他的黑衣人面前! 嘭! 「啊!」 那黑衣人大叫了一声,身子就仿佛一条抛物线一般快速的坠落在了悬崖之下! 莫星辰被解了控制,第一时间往悬崖边跑! 顾染则是被两个黑袍人相互缠在了一起。 那为首的黑袍人眼尖顾染的人全部都沖了上来,眼神一紧,直奔莫星辰而去! 此刻,莫征闻服了软骨散,已经没有力气,完全靠着自身的毅力挂在悬崖边上,血液快速流失,让他面前的画面也开始逐渐模煳了起来,看到朝着自己狂奔过来的儿子也变成了重影。 他勐地摇了摇头,感觉到脸上有些发凉。 他抬眸看向了漆黑的夜空,雨滴大朵大朵的坠落,砸在脸上有些生疼。 伤口碰了水,他疼的一张脸都苍白的宛若一张白纸。 抠住悬崖边上的手也开始缓缓的往下滑。 莫星辰脚步很快,眼看着莫征闻要滑下去,他顿时起了,一个气势,就朝着那悬崖处扑了过去! 朝着飞扑过来的莫星辰,莫征闻欣慰的弯了唇角,「我的儿子,咳咳,长大了。」 话落,他的手骤然没了力气,悬崖边上的一块土,都被他用力抠了下来。 嘭!! 莫星辰快速的扑在了悬崖边上,整个人都往下沖了几分,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那只打空了的手! 「爹爹。」 终于抓住了莫征闻的手,莫星辰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声。 几近昏厥的莫征闻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面前那张和他有着五六分想像的脸,忍着疼痛勾了唇角,「星辰,有多久没有这么叫了?」 只有小的时候。 似乎长大了之后,不管是星河,还是星辰,对他的称唿都变成了父亲。 不再是小的时候,围绕在他的膝下,甜甜的,脆生生的叫着他爹爹了。 莫星辰眼眶一红,「爹爹你别说我,我现在就拉你上来。」 吞了软骨散的不止莫征闻一个,莫星河也吞了,所以此刻他也基本上没有力气,而且,莫征闻带着他还是不断的往下坠。 莫征闻眼神一急,「不行,你拉不动的,你现在没有力气,松手。」 莫星辰死死的咬着牙关,哭腔喊叫,「我不松。」 「松手。」 「星辰,听话,松手,要不然,你也会掉下来的!」 「我不松!」 莫星辰眼睛已经几乎看不清楚下面莫征闻的表情,眼眶的泪珠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起了一层淡雾,让他看不清楚悬崖下方的父亲。 「我不松!!!」 然而,即便他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拉不动莫征闻,而且自己的身子也在不断的往下滑。 莫征闻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筋疲力尽,开始费力的挣脱,想要强行让莫星辰撒手。 感觉到莫征闻的动作,莫星辰急了,「不要动!爹爹你不要动!」 「姐夫!姐夫快来!」 「我拉不动!」 顾染已经在往这边赶了,但是他被两个黑袍人缠住,一前一后,让他动弹不得。 一听到莫星辰的声音,顾染眼神一冷,勐地爆发了体内所有的内力! 「干坤变,破!」 听到这几个字,一直在顾染身边的岑慕一愣,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顾染,手中的长剑快速挡住了对方扑面而来的弯刀! 嘭! 磅礴的内力从体内快速飞掷而出,像是利器一般,带着几乎毁天灭地的力量,充斥着围着他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个反应不及,生生的被顾染爆发出来的力量充斥大脑,整个人都快速软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隙,顾染快速的闪身,朝着莫星辰而去! 莫星辰哭的喘不过来气,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莫征闻在下方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刚刚刺伤他的黑袍男子,手中拿着弯月刀,快速的朝着莫星辰而去,手中的刀高高的举起,他瞳孔顿时一缩,「小心!!!!」 眨眼间,那黑袍男子的刀已经落了下来,「去死吧!」 「不要!」 刷! 咔嚓!! 电光火石之间,顾染的身子快速的冲到莫星辰的身后,手中的飞白飞掷,挡在了那弯刀之下! 那弯刀突然被懒腰砍断! 黑袍人诧异的看着自己断了的弯刀,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染飞来一脚就踢到了他的胸口! 而此刻,刚刚从刀下活命的莫星辰,身子被带着快速的下坠,整个人也没有了力气。 莫征闻突然一甩手,迸发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甩开了莫星辰拉住他的手。 「不要!」 「爹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3:莫星河被带走 「不要!!」 「爹爹!!」 星眸圆睁,红血丝顷刻间崩裂,一双瞳孔剎那间紧缩。 莫星辰眼睁睁的看着他心中最敬爱的父亲快速的坠落。 而他自己,也丧失了最后的力气,身子无力的朝着悬崖下方滑去。 滑下去的那一刻,莫星辰的脑海整个都是空白的。 唰! 莫星辰察觉到手腕一痛,被人死死的抓住,他瞬间抬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处,便看到了那双强大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随后,他一个用力,就把莫星辰整个的从悬崖下拉了上去。 「姐夫……」 看着顾染,那一刻莫星辰整个人都是空白的,只能不断的重复,「救我父亲。」 顾染双手紧紧的捏住莫星辰的双肩,让他能够振作起来精神些,「星辰,我现在要立刻去救你姐,悬崖下有突层,就是这么位置没错,我马上派人下去营救,你要振作,一定要找到岳父。」 莫星辰眼神一闪,随后眼神微微有了一点色彩,有些机械性的点头,「对,突层,这里有突层。我马上下去!」 顾染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莫星辰,「这个是解软骨散的,我必须马上离开了,一定要找到岳父!」 如果岳父出什么时候的话,小狐狸真的,扛不住的。 莫星辰拿起瓷瓶就往嘴里倒,随后抬手拉住了顾染的袖子,满脸的骐骥,「好,我会的,姐夫,救我姐,一定要保护好她!」 顾染颔首,随即快速起身,提着自己的长剑就翻身上马,朝着盛京城的方向赶了回去。 「王爷!」 「岑溪马上就到,无尽,这里你守住,所有暗影,全部跟我来!」 岑慕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大家知道顾染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很少有人跟他打过交道,今日岑慕也是第一次吩咐命令下去。 顾染跑的太快了。 他实在太担心。 因为此刻,他的内心很慌,仿佛莫星河下一秒就有可能会离开他一般的慌乱。 莫星辰很快便恢復了力气,带着黑羽卫开始快速的往悬崖下面去,留了一部分人清理现场。 天空之中的闷雷声越发的开始加重,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大雨又有了倒回来的症状。 彼时,盛京城内,一辆马车正在快速朝着城门口而去。 马车之内,女子一席火红色的长裙,水眸格外的晶亮,目光死死的盯着马车的车帘处,偶尔有一下会因为眼睛瞪的酸痛而略微眨一下。 马车内的人正是莫星河。 此刻的莫星河浑身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剩下一双眼睛了。 半个时辰之前—— 莫星河正在沉渊阁里面等着顾染的都来,足足等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她有些扛不住睡意睡过去之后,一直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沉渊阁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莫星河可以说是瞬间被惊醒的,然而,进来的人却不是顾染,而是罗剎。 罗剎脸色有些不对,进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王爷让王妃离开沉渊阁。」 莫星河眼神一闪,有些意外,便警惕的问了一句,「阿染亲口所说?」 罗剎并未解释,「属下听命而为。」 听命? 听谁的命,自然一目了然。 看来,是承帝让她离开的。 只不过,是不是阿染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思及此,莫星河也没有打算赖在这里,「好。有劳。」 位置隐秘,不管是进来还是离开,罗剎都给莫星河蒙了黑布袋,只不过这东西在莫星河那里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地方她前世就已经来过了,也知道有一条路是直接通往宫外的,不会经过宫内,引起别人的注意。 跟着罗剎走了大概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莫星河便感觉迎面而来的风都凉了许多,能够听到外界的雨声。 罗剎解开了她额头上的黑布,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递给了莫星河,「今日雨大,王妃一路小心,这里出去拐角,有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莫星河眼神微闪,火红色的长裙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被寒风吹得咧咧作响,抬手接过了罗剎递过去的雨伞。 「多谢。」 莫星河有话要问,可她也知晓,罗剎不是话多之人,他若是说,那不用问,可他若是不说,问了也等于白问。 罗剎目光略微有一丝复杂,随后转身朝着宫内而去。 莫星河水眸一顿,随后撑开了手中的油纸伞,抬脚跨出了皇宫的屋檐。 雨很大,风很凉,莫星河已经许多日没有感觉到风了,衣服穿得也单薄,如今一出来,便感觉有些发凉,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胳膊上也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按照罗剎所说的,莫星河走过了一个拐角,的确看到了夜色中停靠在官道上的一辆马车。 马车旁,只站了一个马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人。 莫星河眼神微闪。 虽然夜色中大雨滂沱,可她依旧能够通过模煳的人影判断来人并不是无尽或者岑溪和岑慕。 所以,顾染来接她,可能性很小。 若是顾染来接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亲自来,若不然,再不济也是岑溪或者无尽。 莫星河摸出自己身上的银针,下意识的回望了一遍皇宫。 此刻,皇宫有些格外的安静,就连城门口的守卫似乎都少了许多,一路走去,莫星河竟是一个都没有见着。 此刻已经看不到罗剎的身影,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莫星河的心底越发的警惕,两只手中快速放满了银针,还藏了一根在舌头下面。 随着莫星河一点一点靠近,她能够感觉的到马车上的车夫已经注意到她了,但是却丝毫没有下来行礼的准备,就那般坐在马车前面,任何车沿挡雨,也没有穿蓑衣,余光则是一直都盯着莫星河,没有放过一刻。 从莫星河出现在拐角处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他的余光虽然在隐藏着,可莫星河的眼神不差,离得近了,就能够瞧的出来。 心头警惕,莫星河却并没有转身离开。 因为她很清楚,从她出皇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迴路可以走了。 不管前面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要探上一探。 这也是承帝的意思。 为帝者,他永远都站在利益的那一端。 莫星河垂眸,冷笑了一声,抬脚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 「你是,阿染派来接我的?」 瞧着那张陌生的脸庞,莫星河的眼底深处的忌惮越发的身后。 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动作虽然让人没的挑剔,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高傲的,仿佛面前的莫星河只是一个蝼蚁一般,「王妃请上车,王爷在城外等候。」 莫星河眼神一眯,目光看着那平淡安静的马车一眼。 透过那封闭的车帘,莫星河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大雨砸在雨伞之上,影响了她的判断,她无法确定马车里面是不是空无一人的。 最后,莫星河还是什么都没说,抬脚一步一步朝着那马车走去。 手中却是已经在翻动着自己的银针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莫星河微微嗅了嗅鼻子。 既然听觉暂时被影响,那她的嗅觉总不会欺骗她。 鼻尖微微一动,莫星河便闻到了空气当中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味道很淡,被风吹的有些淡了,但是还是能够嗅到一丝不同。 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那味道,莫星河曾经闻到过。 紫焰草的味道。 她在放了紫焰草的丹药里面闻到过。 水眸瞬间一缩,莫星河手中银光一闪,顷刻间就朝着马夫而去! 刷刷! 莫星河的手中登时飞掷出了七八根银针,朝着那马夫而去。 马夫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有这么高的敏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又里的极近,那马车顷刻间就吃了莫星河三四根银针。 下手就要下杀手,这是莫星河的一贯原则。 四根银针全部都餵了那马夫,他不死也得死。 放了银针之后,莫星河迅速后退,远离马车,然而,她速度再快,也终究没有内力,马车内骤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后脖颈,把她整个人都控在了原地。 那人一席黑色袍子走下了马车,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看向地上已经化为一具尸体的同伴,冷嘲了一句,抬脚踢了一脚,「废物。」 莫星河眼神未变,即便她没有内力,也能够感觉得到此刻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磅礴内力。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莫星河,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艷,随后压在了眼里,「王妃好功夫啊,顷刻间就要了他的命,看来,我们真是小瞧了你呢。」 莫星河被掐住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示意那人放她下来。 只不过,对方显然是不想在她的身上再浪费时间,抬手就点了她的定穴和哑穴,随后手一抬,把人抱进了马车里。 随后,那人暂代了马夫的位置,马车开始远离皇宫。 从皇宫到城门口,必须要经过朝阳路,朝阳路旁,有清欢阁,莫星河一直在盯着。 风大,偶尔会吹起车帘,若是有人在外面看到她,便会立刻反应过来。 所以,莫星河现在只能指望着别人发现她了。 然而,马车一路走到了南城门,都没有任何人发现马车内的人。 莫星河心口嘆了一口气,便听到马车外那人与守卫沟通的声音。 如今,城门已经下钥,除非他们有通城令牌才可以离开,若是有任何不对劲,守卫也会查看马车的。 莫星河的眼神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城门守卫的地方。 然而,不知道那人拿出了什么,那守门的侍卫大惊失色,快速的安排人给开城门。 这谄媚的动作,恨不得把人供着,更别说有胆子查马车了。 莫星河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今日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商量好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便听到了城门开启的声音。 随后,马车便开始缓缓启动。 就在这时,莫星河听到了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速度很快,刚才还离她很远,顷刻间就已经离她很近了。 莫星河蹙眉,或许是因为心有灵犀一般,莫星河对这个马蹄声格外的期待。 避让马匹,马车暂时靠边走,速度也慢了许多。 许是因为开了城门,入口处风很大,虽然马车慢,可风还是吹起了马车的车帘。 吹起的那一刻,莫星河眼尖的看到了城门口处快速的划过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水眸顿时一缩,莫星河突然坐直了身子,死死的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一道白影! 破尘! 顾染! 顾夜离! 唰! 马匹速度极快,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眨眼就消失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马车的车帘没了风力,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彻底隔绝了莫星河看向外界的目光。 马车突然加速,比着先前的速度快了好几倍,莫星河一双水眸却是有些微微泛红。 然而,她在马车里,看不到那眨眼即过的马匹在划过那一辆马车之后,瞬间拉住了缰绳! 马儿吃痛,被缰绳一扯,马蹄生生的剎住了脚步,在空中一个盘旋,快速的调转了马头,紧紧的望着那一辆离开城门口的马车。 顾染回城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通知,就看到城门大开,因此,他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快速的入了城。 然而划过那一辆马车的时候,顾染却觉得心口一震,那种颤动令人心悸。 这个时间点,出城的马车…… 倏地,顾染拉紧了手中的缰绳,朝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快速而去! 城门口的守卫本来是想要拦的,但是所有人看到马匹上坐着的一道白色身影时,当即停住了脚步。 开玩笑,那可是景逸王。 几个时辰前,还带着大批人马出城的景逸王。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便看着那马儿飞速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大雨淋漓,莫星河的耳边快速的传来了夹着雨声的马蹄声,一双水眸立刻发亮! 阿染,你果然还是发现我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4:顾染受伤 是她! 顾染不会感觉错。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破尘的速度极快,飞速的朝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追了过去。 驾马之人从看见顾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断崖那边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 「都是一群废物,才拖了这么一点时间!」 怒骂了一声,那人抓紧了马车的缰绳,「驾!」 马车之内的莫星河被点了穴道,放在了马车之内,马儿吃痛,骤然加速,莫星河由于惯力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前面就是小桌板,若是她就这么磕下去的话,头一定会碰到桌角,肚子也会着地。 莫星河瞳孔一缩,可是此刻她却一丝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朝着那桌板砸了过去! 莫星河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许是因为强大的念力,在坠落的那一刻,莫星河竟然发现自己可以活动了! 嘭! 嘶! 即使能够活动了,可时间也来不及,莫星河只能在最后关头挪动了身子,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让手先着地。 肩头划过桌角,上好的衣服料子被刮破,软嫩的肩膀顿时被尖锐的桌角划破,伤口暴露在空气当中,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莫星河此刻却是丝毫顾不得肩膀,一双手都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生怕肚子里面的小傢伙出点任何事情。 她这几日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身子本来就虚,小傢伙也受了不少的苦,她的身子本来就凉,之前因为冰蛊的问题导致子宫受寒,好不容易才能够拥有做母亲的机会,她一定不能够让孩子有任何事情。 似乎能够感受的到莫星河的想法,肚子里的小傢伙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闹腾,安安静静的待在肚子里,莫星河正准备从怀里拿出她这今日临时准备的保胎药丸的是,马车外的黑袍人听到了动静,撩开车帘朝着马车内看去。 莫星河立刻做出了一股僵硬的动作,和先前一般无二。 看着就像是毫无反抗之力摔倒的模样。 那黑袍人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压根没有一丝想要上前扶起她的意思来,反正莫星河的死活他也不在乎,不管是生是死,尸体带回去给王子就好了。 思及此,那黑袍人抬手,放下了手中的车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号焰火,掩在车沿之下点着,朝着天空之中放了出去。 大雨淋漓,差一些就把焰火整个的扑灭,不过好在,焰火最后开始盛开在了上空。 黑袍男子松了一口气,拉紧了马缰,「还好,我琉璃岛的东西就是强。」 马车内,见他没有发现,莫星河也松了一口气。 黑袍男子的自恋,暗中白了一眼,莫星河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嘴里。 随后,她就保持着摔倒在车板上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个药瓶。 对方警惕性很强,所以,偷袭和武功她肯定是不成的。 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最拿手的也就是悄无声息的用毒了。 马车外,雨声夹杂着马蹄声,在夜色当中格外的喧譁,一股淡淡的香味从马车内流泄了出来。 淡淡的味道有些类似于泥土的味道,黑袍男子全身心都在如何快速甩开身后人的追杀中,也没有多加注意。 等到嗅到这个味道的时候,还以为是大雨砸落,泥土散发出来的味道,加之马车里面的人已经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因此也就更加的不以为意了。 莫星河要的就是他这股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傲。 莫星河一直都半趴在地板之上,手中的瓶子掩藏在怀里,味道顺着风就送了出去,莫星河自个已经吞了解药,自然不会有事,马车外面的黑袍人就好不到哪去了。 架马车的那黑袍人开始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脑袋也好像充了血一般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夜色中,大雨不曾停歇,视线本就差,但是还是可能瞧见隐隐约约的大路,路线也是他们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了,他来时走过一遍,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走错。 黑袍人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顿的脑袋,然而他眼前的画面却是越来越模煳。 那香味似乎越来越浓了,开始疯狂的往他的鼻尖里面钻。 等到那黑袍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黑袍人眼底划过一道杀意,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突然就朝着那马儿刺了过去! 「嘶嘶!!!」 马儿吃痛,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掌控,速度也开始骤然加快! 而那黑袍人则是快速收回了自己的匕首,勐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撩开了车帘,朝着马车内的人而去。 莫星河一直都在盯着外面的动静,马儿一加速,莫星河便察觉到男人反应过来了,莫星河立刻把药瓶往怀里一塞,快速后退半蹲在了马车板旁边,抬手就拔下了自己髮髻上面的朱雀髮钗,水眸紧紧的盯着从马车外面走进的人。 马儿失控,速度比着刚才又加快了不少,颠的整个马车都微微轻颤。 那黑派人一进来,看到能够活动的莫星河,瞳孔顿时一缩,「你果然能够动了。」 莫星河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髮钗,一双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 「琉璃岛的解穴手法,你竟然能够自行冲破,你果然是琉璃岛的人,既然如此,你就更该死了。」 那人冷嘲了一声,眼底深处蔓延着浓浓的杀意。 莫星河的心头顿时高度警惕。 哒哒!! 破尘的声音正在快速逼近,那人自知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提着手里的匕首就朝着莫星河而来。 莫星河眼神一寒,眨眼之间,那人就已经朝着她沖了过来! 刷! 察觉到他快速而来的身影,莫星河瞬间朝着一侧夺了过去,手中的髮钗诡异的翻了一个弧度,在那人刺过来的同时,登时划破了他的手臂。 嘶! 手臂被划破,血腥的味道刺激了那个黑衣人,疼痛感也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看到的莫星河也不在是重影的了。 「交出解药,否则,你现在就会死在这辆马车上。」 莫星河眼神一眯,微微有些嘲讽,「不交,我不一样是一个死?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去找解药,否则,我死,你也要给我垫背。」 那人眼神一狠,周身顿时凝练出来一股强大额内力,铺天倒海一般的朝着莫星河而去! 她心底一惊,身子快速的想要逃离马车。 那黑袍人看出了她的想法,身子就挡在了马车的入口处,强大的内力喧嚣着,莫星河压根就动弹不得。 这么强大的内力压着,莫星河一张脸都微微有些变色了。 「去死吧!」 那人拿着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反转,朝着莫星河的脖颈而来! 他的速度不快,甚至是在莫星河的眼里算是慢的,但是因为他强大的内力原因,莫星河竟然发现自己的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钝在,整个人想要动一下都很困难。 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动作,这一刻竟然变得这么难。 拿着髮钗的手在那一刻也极为发沉,沉的她连手都抬不动。 眼看着面前人的匕首就要落下,莫星河瞳孔一寒,划过了一道骇人的浓黑,死死的盯着不断下落黑袍人。 再一分。 大家就一起死! 舌头微动,莫星河舌尖快速的弹出了自己上马车之前藏起来的银针。 银针短小,杀伤力大,但是距离一定要近,一定要一击必杀,否则,她就再也没有后手了。 莫星河心中暗着数着数字,丝毫没有注意到,破尘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 终于,莫星河等到了那一刻!! 就在匕首离她的脖颈还有半寸的时候,莫星河眼眸一寒,舌尖的银针瞬间飞掷而出! 与此同时,马车外突然就飞掷进来一把长剑,瞬间就飞到了那黑袍人身后,朝着命脉刺了进去! 刷! 长剑入体。 呲! 银针入喉。 一剑一银针,双重落下,那人痛苦的恩了一声,顷刻间毙命! 连声痛唿声都喊不出来。 手中的匕首没了力气,从他的手中滑落了下来,莫星河眼神一紧,快速的别开了头。 嘶。 虽然莫星河头别开的快,可那匕首滑落的速度也不慢,还是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而那没有气息,即将倒落下来的人,莫星河是真的避无可避了。 都已经做好要被这噁心的人触碰到,莫星河死死的看着马车外面。 马车一颤,随后,莫星河的水眸一亮,映出了一道白皙的身影。 嘭! 顾染身子极快,眨眼之间就钻到了马车之内,大手一把抓住了即将摔在莫星河身上的死人,直接暴力朝着马车的车壁砸了过去! 顷刻间,车壁就被砸出了一个窟窿,那人的尸体也被顾染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下一瞬,莫星河就感觉面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整个人从车板上拖起,身子一闪,就钻出了马车,飞快的跳了出去。 哗啦!!!! 哐当!!!! 顾染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莫星河还没来的开口,便听到了一道哐当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她顺着那声音瞧了过去,便看见她刚刚还坐着的马车,此刻已经英勇的朝着悬崖而去,轰隆一声,壮观的掉落而下。 莫星河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后背攀上了一道麻意,有些傻眼的看了一眼顾染。 刚才她一直在专注着对付那黑袍男人,压根就没时间关注外界的一切。 谁知道这马儿跑着跑着居然朝着悬崖去了? 好在顾染来的及时,顾染若是再慢上一步,她这条小命,连带着肚子里面的那一刻,都有可能会消失了。 思及此,莫星河连忙抓住了顾染的衣服,有些急切,「阿染,我有要事要告诉你。」 顾染桃花眼微微一颤,死死的护住了怀中的莫星河,「待会再说,来人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顾染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女音就在空旷的夜色中响了起来。 「你觉得,你们走得掉吗?」 莫星河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抓住了顾染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的心底比着刚才还要慌,有些话,现在再不说,就再也来不及了! 「阿染,我怀……」 莫星河刚开口,瞳孔骤然一缩,便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好像从悬崖下面突然出来的一般,一掌排向了顾染的后背! 对方的出现太诡异了,顾染压根来不及躲开,只能瞬间弓着背,护好怀里的莫星河,生生的挨了她一掌! 「噗!」 强大的内力入体,即便是顾染也有些扛不住,憋了片刻,终是一转头,吐出了一大口热血! 莫星河脸色顿时发白,「阿染!」 顾染顾不得嘴角的鲜血,抱着莫星河快速朝前而去,声音低沉沙哑,「没事,不要担心。」 莫星河看着他唇角还在滴落的鲜血,一双眼神都有些通红。「阿染,我……」 她话音还未落,顾染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下一瞬,莫星河便感觉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而来,眨眼间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抬手就朝着顾染拍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紧,「阿染,躲开!」 顾染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这时,身后的女子也已经快速的接近了他,手中拿着一把软剑,直奔顾染的死穴! 不行!这么抱着她,顾染没办法打的! 「阿染,放我下来,不然你斗不过他们的!」 顾染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张脸有些苍白,「不放。」 他害怕自己一放,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而这时,那两个人的长剑也已经快速而来,落在了面前! 莫星河眼眶一紧,快速的摸过了身上残存的银针,一左一右快速飞掷而去! 然而,许是能够猜测到她的动作一般,朝着莫星河而来的男子诡异的躲了过去,身子在夜色的遮拦里极快,狠厉的软剑就直奔她而来! 顾染眸光一顿,快速的背过了身子,挡在了那人飞来的长剑! 倏地,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腰被绳索快速卷了起来,后者一个用力,顷刻间,莫星河就从顾染的怀里生生的拉了出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5:顾染被威胁 「小狐狸!」 顾染本来是可以躲开的。 但是莫星河被生生拉走,他瞬间慌了神,以至于动作慢了一步,紧急关头侧身,避开了要害,却依旧被身后的软剑划破了手臂。 下一秒,顾染一双桃花眼瞬间冰冷的宛若地狱的魔鬼,月白诡异的在空中一翻,顾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到了那男子的背后,手中的长剑快速的横在了男子的脖颈处! 男子眼神一缩,很明显是没有料到顾染的速度居然可以这么快,连他都一时间失手,完全来不及反应。 而这厢,他被俘虏的时候,莫星河也被对面的女子懒腰绑了过去,女子的手上顿时多了一把匕首,锋利至极,顶住了莫星河的脖子。 后者并没有那边怜香惜玉,反而是恨不得立刻杀了莫星河一般,手中的匕首往前一个用力,顿时划破了莫星河白嫩的肌肤。 「嘶!」 脖颈上的疼痛让莫星河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气,一双水眸顷刻间阴冷到了底。 杀意。 满满腾腾的杀意。 可先前的那一拨人不一样。 先前莫星河所接触到的那些人,对她是没有杀意的,最过分的可能就是那一次几乎要了她命的丹药,算是最过火了的,但是这一次,明显不一般。 三波人。 小小一个琉璃岛,居然有三波人在算计她。 「放人,除非你想看到她现在立刻血溅当场。」 女子的声音杀意淋漓,话中冰冷至极,那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那般冷漠的女子。 顾染瞳孔一缩,莫星河感觉到的,他统统都能感觉得到,因此也知道对方没有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威胁他。 同时,他更清楚,如果一旦他手里没有了这个人,那女子有可能顷刻间就要了小狐狸的命。 一时之间,顾染死死的握住了剑柄,朝前送了一步,飞白的剑身立刻抵住了男子的脖子,一道红色额的划痕压了进去,顿时有鲜血溢了出来。 顾染比谁都清楚,现在比的就是谁心狠,但凡谁心软一些,都有可能立刻会输。 「不想让他死,就不要碰她!」 女子眼神一寒,闪过了一道冷意。 「这世上,向来都没有人能够威胁我寻怜,他也不行。」 此刻,抓住莫星河的人,正是琉璃岛而来的寻怜。 而被顾染所控制住的人,是寻怜的哥哥,寻衣。 听到自家妹妹的话,寻衣的眼神有些微变,随后掩饰在了眼底,并为置一语。 寻怜蹙眉,手中的匕首往下又压了一分。 顿时,莫星河的脖颈处那道红色的血痕加深了几分,深红色的鲜血就溢了出来。 不知不觉间,大雨停歇,仅剩下滴点还在下落,天空之中也扩散了几分亮度,天色开始渐渐的亮堂了起来。 有了光芒,顾染也能够看得清楚莫星河脖子上的伤痕,以及,从白皙的脖颈上面不断渗出的深红色的血液。 顾染死死的握住了剑柄,一双桃花眼迸发出了莫星河从未见过的黑暗以及她读不懂的忍耐。 「不要动她!」 顾染手腕一个用力,就在寻衣的脖颈上压了下去,比寻怜的动作还要狠辣,寻衣的脖子上顿时划破了一条口子,不是简简单单伤了外皮而已,若是再深一寸,就会切到寻衣的大动脉,到时候,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救不活他了。 「嘶!」 顾染下手太过于突然,分寸也拿捏的刚好,虽然没有切到大动脉,但是却足够让寻衣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寻衣的通唿声,让寻怜拿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抖。 一双冰冷的眼眸在看向自己哥哥的时候,微微有了一丝变化,更多的则是负责。 看到自家妹妹的复杂,寻衣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寻怜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哥哥,甚至不惜看着他去死。 其实不管是他还是莫星河都无比清楚,寻怜和顾染两个人现在就是再比狠,看谁狠得下心不被要挟到。 对于顾染,莫星河施百分百的放心。 然而对于寻怜,寻衣的心底没有底。 或许,他也想要试一试,寻怜是不是真的对他那么绝情。 莫星河生怕背后的女子一个冲动,手中的匕首就把她的头切了,所以连忙说话转移话题。 「琉璃岛的王君,亲自传信给我南召陛下,要以礼相待,迎接我去琉璃岛做客,真是想不到,你们琉璃岛就是这么来迎接客人的吗?」 寻怜眼神一冷,这才正眼看了手中的莫星河,「以礼相待?呵呵,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求琉璃岛对你以礼相待?不过一个贱种罢了!」 刷的。 莫星河眼神骤然冷了下去。 贱种…… 「你是想说,我有可能会是你们王君的女儿,皇室吗?」 寻怜眼神一沉,冷嘲的看了一眼她,「还真是不知所谓,凭你这种破贱的血脉,还不配称之为皇室。」 莫星河眼神发凉,冷哼了一声,装的比她还要高傲,「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想要了我的命?莫非是嫉妒我的身份,还是不想要我活着去琉璃岛?」 寻怜脸色微微一愣。 莫星河一副瞭然于胸的模样,手中暗中勾着银针,循着机会下手,另外一边却是一幅神秘莫测的样子瞎扯,「让我猜猜,莫非我真的是你们王君的女儿,然后,你们下一任王君的继承人觉得我可能威胁了他的位置,所以这才派人暗杀我,想要阻止我回琉璃岛?」 莫星河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一定是父亲的女儿,亲生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寻怜顿时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也敢肖想王君的位置?」 顾染眼神微微一动,从他们之间的对话,顾染已经能够大致猜测到,他们怀疑莫星河是王室族人,那么来追杀的理由,应该也是围绕着这个的。 「我夫人是你们王君点名要亲自接待的人,而且,你们的王君三天之前已经派了人来接她,如今人马上就到了,你们或许是某个王子身边的人,本王提醒你们,若是你们动了我夫人,琉璃岛的王君,绝对会要了你的命的!」 寻怜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寻衣的眼神有些变了。 他担心的看向了寻怜,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能言说的担心和感情。 寻怜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别开了目光,「废话少说,放了他,否则我会马上要了她的命。」 莫星河内心嘆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起来的话题,这么快居然就终结了,她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拖到。 顾染眼神微微一眯,手中的长剑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如果本王放人,你会留本王的王妃一命吗?」 寻怜一愣。 倒是没有料到顾染这么问。 当然不会! 她今日的任务就是杀了莫星河的。 皇城之内不好动手,便带出来,由头亲自杀了莫星河,再把尸体给王子带回去。 谁料到这顾染明明被引开了,居然还能够追过来! 看到寻怜不回答,顾染就自顾自的道,「你瞧,就算是我放了人,你今天也不会留本王的王妃一命,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放人?我至少还能够给她拉一个垫背的,你说是不是?」 「你!」 寻怜脸色一白,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重了一分。 顿时,莫星河白皙的脖子又开始多了一条伤口。 红色裙子之上都洒落着从脖颈上方掉落的血滴。 她的肩膀也划破了,伤口处还在渗血,手指也磕破了,脖颈也满是血迹,每一滴红色落在顾染的眼里,都让他的心口不断的发颤。 可是他要忍住。 他怕自己忍不住,就真的成为他们粘板上的鱼肉。 「你再动她一下,我立刻弄死他。」 顾染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寻衣,一个用力,寻衣的手腕在顾染的内力之下,生生的背掰断! 咔嚓。 手腕骨头断裂声,听的人有些牙尖泛酸。 莫星河都下意识的紧了一口气。 她现在可怕死了寻怜对她做什么。 尤其是肚子。 寻怜脸色微微发寒,手中的长鞭一动,紧紧的缩住了莫星河,比着先前的力度更大了几分。 莫星河脸色一紧,下意识的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与此同此,她有些急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再互相威胁了?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我们两个,你们两个拿我们的命来比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许是灭有料到莫星河突然这么说,寻怜微微一愣。 顾染则是松了一口气,唇角不自觉的漫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过那笑意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寻怜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寻衣也微微有些诧异。 此刻,他的脖子还疼的几乎要命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莫星河又道,「既然大家双方都不退步,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也免得我们两个在这里担惊受怕,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丧命了,如何?」 寻怜脸色一滞,似乎在考虑。 莫星河嘴角一咧之后道,「这样,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手,然后我们再打一遍,这一次,看谁赢,你们觉得怎么样?」 寻怜眼神微微一闪。 她大哥此刻受伤,攻击力自然也大打折扣,尤其是拿件的右手,也被卸了,这个时候若是放了,她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都得过顾染。 不过她倒是放心,反正大哥总是能够抓住莫星河的。 思及此,寻怜是有一些想要答应的。 她抬眸望了一眼寻衣。 后者看到她的眼神,那一刻心底是微微泛着暖意的。 顾染挑眉,手中的长剑略微松了一分,「本王没有意见。」 寻怜冷哼了一下,「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莫星河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暂时得逞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我现在数三二一,一起松手。」 双方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反驳。 莫星河眼神一眯,随后道,「三。」 「二。」 「一。」 刷! 喊到一的那一刻,寻怜瞬间松开了手中的长鞭,顾染则是顷刻间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把手中的人朝着寻怜推了过去。 莫星河由于惯力,则是朝着顾染而去。 莫星河和寻衣两个人在空中相遇,眨眼间就各朝一边。 在相遇的那一刻,莫星河动了。 手中的银针瞬间飞掷而出! 刷! 两根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趁着夜色,飞掷到了寻衣的身边,后者眼神一惊,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还有一手,只能诡异的避开了身子,想要躲过去。 而此刻的顾染也动了。 莫星河人还没有到他的身边,顾染的身影已经顷刻间动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朝着刚刚被推开的寻衣而去! 寻衣动作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寻怜的身边,但是顾染的动作更快,已经朝着寻衣而去! 寻衣脸色一紧,便看见寻怜的身子朝着他而来,手中的长鞭已经飞掷了出去! 「躲开!」 寻衣眼神骤缩! 她没看见那银针! 她只看见了顾染飞过来的长剑! 若是银针入体…… 寻衣脸色一白,瞬间背过了身子。 他本来是可以躲过那银针的,抛掉一只胳膊,他也是能够从顾染剑下捡回一条命的。 但是…… 寻怜脸色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寻衣没有躲开,而是朝着她扑了过来,她瞬间收回了自己的长鞭。 寻衣动作很快,在寻怜上前的一剎那,整个的抱住了她。 温暖的怀抱可能是两个人之间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 噗! 顾染的长剑,在那一刻贯穿了寻衣的胸口! 寻衣生怕莫星河的长剑伤住了她,最后一刻,用尽了力气把寻怜一推,朝着莫星河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 而他则是瞬间自己从长剑中拔了出来,在顾染诧异的目光当中,蕴含了全部内力的一掌,朝着顾染拍了过去! 莫星河眼神一紧,一看到朝着自己快速而来的寻怜,她撒腿就跑。 然而,她没有内力,没有轻功,不消片刻,便落在了寻怜的手中。 而此刻,一声惨叫声,一声闷哼声,震惊了两个人。 「啊!!」 「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6:寸寸成雪 寻衣调动了全身能够调动的内力,聚集在了手掌中心,逼得顾染不得不用剑去挡! 然而,顾染去挡的那一刻,寻衣拍出了一张,生生的迎了上去!! 嘭!!!! 「啊!」 「嘶!」 剑身顷刻间贯穿了手掌,而那聚集在手中的内力,顷刻间爆裂开来! 内力自爆,对于一个练功者来说,是最后的杀招了,赔上自己性命的最后一招。 刚才那一招,若是顾染不迎上去,就是他单方面的受伤,若是他迎上去,便是双方互相重伤。 寻衣就是在用命,拖他下水! 内力自爆,寻衣因为疼痛大吼了一声,一双眼神最后看向了寻怜,眼底是满满的捲帘和不捨得。 顾染离得近,在自爆的范围内,长剑穿透寻衣手掌的那一刻,内力爆裂开来,顾染最珍重的长剑,顷刻间断裂开来,而他也被内力反震出去,整个人倒退了几步,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扶住了心口。 「噗!」 一口热血从体内翻涌而出,让他连控都来不及控制住。 莫星河和寻怜两个人瞬间一惊,飞快的朝着双方看重的人而去。 「哥!」 寻怜身子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寻衣的身边。 此刻的寻衣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整个人已经在断气的边缘了。 「小怜,以后……以后,哥哥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咳咳,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哥哥,答应过娘的。」 寻怜眼眶顿时红了,有些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哥。」 这厢,莫星河也急了,「阿染!」 莫星河迅速的跑到了顾染的身边,抬手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回还丹递到了顾染的嘴边。 后者张嘴吞了下去,嘴角的红色血液红的有些刺眼。 莫星河眼眶微红,抬起自己的红裙轻轻的给他擦拭掉。 顾染眼神微柔,「没事,我们马上走。」 若是等那寻怜反应过来,他们可就走不了了。 刚刚他被寻衣震碎了大半个丹田,恢復需要时间,寻衣就是如此,让他丧失攻击力,这样就拿寻怜没有办法了。 思及此,顾染口中顿时凭空响起了一道口哨声。 很快,破尘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 莫星河点头,连忙把顾染从地上扶了起来。 然而,他们一步还没有走,寻怜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想走?呵。」 莫星河心头一紧,便感觉身后的人带着凌然的杀意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顾染脸色也变了,死死的抓住了莫星河,「小狐狸,破尘马上就到,一会我拖住她,你立刻上马,破尘在,能够甩掉她。」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紧紧的看向了顾染,「你现在,是不是打不过她?」 顾染脸色一滞,沉默了半晌。 他答应过,不骗她的。 看到他沉默,莫星河短时就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他会那么着急的要离开。 想必是刚才寻衣自爆,目的就是为了拖他下水。 「她要的是我,你不能出事,所以,一会你马上离开。」 顾染脸色一白,「不行。」 「今日你们两个的命,我寻怜都要!」 寻怜眼眶通红,手中的长鞭瞬间甩了出去! 顾染脸色一紧,他的长剑已经断了,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武器,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反身就把莫星河护在了怀里,背了过去! 啪! 鞭子抽打在顾染的背上,发出一声呲呲的声音,听得莫星河浑身一抖。 下一秒,寻怜的身子就到了两个人面前,一把抓住了顾染的衣服,一股内力引出,顾染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生生被寻怜扯了出去! 莫星河眼神一急,然而此刻她的身上已经一根银针都没了,同样的几乎弹尽粮绝。 刷! 寻怜暴怒,就连攻击力都仿佛突然之间高了一个度,已经受了重伤的顾染完全没有抵抗力,不过三两招便被寻怜放倒,几乎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寻怜没有。 而是闪身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莫星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在寻怜的面前,她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破尘闻声而来,停在了顾染的身边,一双马眸死死的盯着寻怜,莫星河都可以从它的眼中看到担心。 匕首再一次的放在了莫星河的脖颈之上,这一次寻怜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数三二一,你自己,废了自己的武功,否则,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莫星河脸色勐地一震! 顾染身子一颤,随后一双桃花眼微缩,紧紧的看着寻怜。 莫星河下意识的对着顾染摇头,「不要。」 寻怜眼神泛着狠辣,根本就没有给顾染犹豫的机会,已经开始倒数,「三。」 「二。」 「一……」 「看来,你的确是想要……」 「好。」 寻怜的话说到一半,顾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让寻怜声音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了一道轻微的诧异。 莫星河则是整个人都呆了! 废武功啊!!! 「不要,不要……阿染,不要……」 莫星河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难掩自己的恐慌和颤抖。 寻怜脸色一冷,手中的匕首一个用力,莫星河的脖颈之上,红痕越发的深入了一分。 顾染眼神一紧,「你不要动她!本王,废!」 寻怜高抬着自己的下巴,冷然的看着他。 顾染抬手,快速点了自己周身的穴道,随后,手中蕴含着最后的一丝内力,朝着自己的丹田而去! 嘭! 轻微的响声,在夜色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那一刻,却在莫星河的脑海里面炸裂开来。 她无法想像,一个内力深厚之人,体内汹涌彭拜的内力,逐渐减弱,变得平静,到最后,成为一潭死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那一刻,莫星河红了眼,亲眼看着顾染那双清冷的桃花眼里,逐渐的失去光芒,一点一点的消散。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张脸都苍白到了底,那一刻,她讨厌自己。 看着他没有犹豫,真的废了自己的内力,寻怜有一种病态的爽快感,「哈哈哈。好,好一个景逸王!」 「那我现在要你跪下!」 轰! 莫星河眼神一凛,「你不要太过分!」 「阿染,你不要听她的,她早晚都要杀了我的,我逃不过!你不要,不要……」 顾染死死的看着莫星河,一双拳头都已经抠在了一起。 就在寻怜以为顾染不会答应的时候,顾染高傲的身子微微一颤,一席被染红了的白色长袍,在雨中,朝着寻怜所在的方向,轰然一声,跪了下去! 轰隆! 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响雷声,好不容易停歇的大雨在那一刻,再次倾盆而来! 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地上,莫星河的眼中已经再没有了任何东西,满满的,全部都是眼前那一刻为了她,命可以不要,尊严可以不要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她不会放了我的……」 莫星河此刻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顾染明知没有任何可能性,却还是在赌。 寻怜看到那高傲的景逸王,此刻跪在她的面前,一颗心也微微一颤,终于忍不住看了莫星河一眼。 「莫星河,看来你死的也值得了,至少还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陪你!」 「可惜了,你的命,我寻怜今日一定要拿!」 话落,寻怜抬手,手中的匕首突然就朝着莫星河的心口而去! 水眸一紧,莫星河的耳边便传来了顾染撕心裂肺的声音,「不要!」 莫星河只感觉心口一疼,匕首捅下去的那一刻,她生生别开了一点身子,让匕首避开了心脏的位置,错了稍微一寸左右。 然而,巨大的疼痛和快速流失的力气,还是让莫星河脸色一白,身子有些无力的滑了下去。 寻怜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变态,抬手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插在莫星河心口的匕首! 「恩!」 莫星河忍耐的恩了一声,疼的一张脸都有些微微的变形。 「小狐狸!」 顾染的声音都已经在发颤了!脚下踉跄的朝着莫星河跑来! 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靠着仅存的最后一点意志力才没有倒下去。 而她眼前的顾染,一席染红了的白色袍子快速的到了她的面前,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眼里,布满了恐慌,一头乌黑的青丝,在莫星河的眼中寸寸成雪。 莫星河水眸微颤,身子终于是无力的倒下,稳稳噹噹的落在了顾染的怀里。 她心疼的抬手,有些费力的放在了顾染的头髮之上,「下雪了吗?」 顾染摇头,手指颤抖的放在莫星河不断往外渗血的胸口处,「疼吗?」 莫星河的费力的勾唇,然而笑的比哭还难看,「不疼。」 顷刻间,顾染的桃花眼中,一串一串晶莹的泪珠滑落,滴落在莫星河的手掌之上,有些发烫。 「对不起,对不起。」 莫星河想要摇头,却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几乎快要看不清楚顾染的眼睛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的小腹,有些着急,「阿染,我有话跟你说。」 顾染身子一颤,紧紧的盯着莫星河,「好,你说。这一次,我要马上听。」 一定是特别大的事。 他的小狐狸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心心念念。 莫星河弯唇,刚想开口,去看到寻怜拿着匕首走到了顾染的身边,随后,眼神冰冷,手腕高高的抬起! 「躲开!」 莫星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上的顾染! 顾染脚步一个踉跄,被推了开来,寻怜的匕首划了一个空,刺到了顾染的腿上! 随后,寻怜掏出了自己的长鞭,朝着顾染的双腿打了过去! 刷! 刷! 顾染重伤,又废了武功,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寻怜拿鞭子抽打他的双腿,根本逃不掉。 莫星河眼眶憋得通红,晶莹的泪珠顺着雨水滑落,眼前的视线却开始逐渐发黑。 在她即将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寻怜提着顾染,把他带到了悬崖边上,随后往下一推! 那一刻,莫星河突然就有了力气,朝着那掉落下去的人高高的喊了一声,「顾染,我怀孕了!!!!!」 被寻怜丢下悬崖的顾染,桃花眼顷刻间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摔倒在地上的莫星河! 他的小狐狸,怀孕了? 只短短一眼,顾染的身边便急速下落,他与莫星河之间,隔着一条他无法再跨过去的大山。 寻怜也微微一滞,没有料到莫星河此刻居然怀有身孕,思及此,她脸色有些犹豫。 王子说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孕妇,不能杀。 可如果,她瞒着这件事,王子也不会知道的。 这时,雨夜里传来了马蹄声,快速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寻怜脸色一滞,手中的匕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收了回去,看着已经昏迷了的莫星河蹙眉,「今日,算你命大。」 话落,那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寻怜走向寻衣,抬手抗住了寻衣的尸体,朝着黑色中的一侧快速离开。 寻怜的背影刚刚消失,那马蹄声便最后停留在了莫星河的身边。 一共三匹马,为首的马匹之上,快速的跳下一道墨色的身影,脚步有些焦急的朝着倒下的莫星河走了过去。 身后的两人也快速跃马而下,看着倒地满身是血的莫星河时,二人脸色一沉,「王子,我们来晚了吗?」 为首的男子蹙眉,随后抬手放在了莫星河的鼻息之处。 察觉到她虽然微弱,却依旧尚存一息时,隐藏在黑袍之下的眼睛立刻有些发亮,「人还没死,六姑,餵药!」 被叫为六姑的是一个男子,快速上前,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莫星河的嘴里。 然而,莫星河自己已经进入了防御状态,刚刚塞进去的药丸,顿时就被她给吐了出来。 男子蹙眉,脸色微沉,「再餵。」 接连三颗,莫星河无一例外全部都吐了出来。 「王子,只剩下最后一颗了,若是餵不进去……」 若是餵不进去,莫星河就真的没救了。 男子脸色微沉,「终究是我们来晚了。」 「六姑,药给我。」 六姑一愣,随后把药递给了男子。 后者沉吟了片刻,把药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六姑一惊,「王子!」 然而下一刻,六姑就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最敬重的王子,从不接触女人的王子,含着丹药扶起了昏迷中的莫星河,随后,以唇渡药,生生撬开了莫星河的唇瓣! 咕嘟。 伴随着药丸落下的声音,六姑不可置信的吞了一口口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7:琉璃岛甦醒 一个月后—— 「小姐,您真的不再吃一点吗?这桃花糕可是咱们这琉璃岛上难得的美食呢,小姐平日里总是要吃三块的,今日怎的一块就饱腹了呢?莫不是,肚子里面的小少爷在闹腾了吗?」 「要不然,小仙去找闵医究来瞧瞧如何?」 琉璃岛上的一处院子里,桃花遍地。 粉红色的花瓣飘飞着,落了满地,洒落在青石台阶之上,多了几分唯美。 院落里足足中了九颗桃花树,如今正是桃花花开的季节,满树的桃花开得比外界的桃花要灿烂的多,更是罕见的品种,花瓣共有三层,并不是外界常见的一层桃花。 此刻在桃花树下,放着一张贵妃椅,贵妃椅上,火红色的长裙铺满了整张椅子,裙摆掉落在地,压在桃花掉落的花瓣之上,别有一番风味。 女子窝在贵妃椅里,望着那桃花糕点,实在是没有一点胃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小仙,我想吃梨花糕,咱这琉璃岛有吗?」 小仙跪坐在她的身边,收回了手中的糕点盘,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小姐,咱这琉璃岛上没有一棵梨树,去哪弄梨花膏啊?」 女子一双水眸微微有些暗淡,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还是平坦的。 「没有就算了吧,不过我实在不想吃这桃花糕,收下去吧。」 小仙颔首,「那好吧。小姐,如果再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可以跟小仙说,王上说了,小姐如今正是养身体的关键时期,是万万不能有任何差错的,这肚子是一定要吃饱了的。」 女子点头,「嗯,我知道了,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 小仙摇了摇头,「小姐,小仙已经问过其他人了,咱们这琉璃岛上并没有一个叫做危月的人,小姐,是不是记错了?」 女子蹙眉,心中暗自忖度,危月是不是在琉璃岛上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改名字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也怪她,在此之前压根就没有问过危月在琉璃岛上是不是也用这个名字。 此刻,躺在贵妃椅上的人正是大难不死的莫星河。 那日在悬崖旁边,她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这一躺就是躺了一个月。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琉璃岛上了,算算时间,她如今醒过来已经有三天了,除了第一天见过这个琉璃岛上所谓的王君之外,她就没有再见到过其他任何人。 当然,她这个贴身婢女小仙除外。 这个小仙乃是那个王君亲自拨给她的人,所以,至少目前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莫星河便也利用她出去打听危月的消息。 她在整个琉璃岛上也不认识其他人,除了危月,也再没有其他可以巡查的人了。 「会不会是有些人没有打听到?或许他的身份并没有那么高,可能只是低阶的侍卫呢?」 自从来了就琉璃岛,莫星河算是明白了,在这岛屿之上,完全是按照身份来排位,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都必须要跟血统有关,旁支和嫡出之间的差距大了去了。 虽然这些在大陆也很看重,但是却没有这里这么苛刻,旁支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能力。 就连王族也是这么来的,血脉要求极尽苛刻。 所以,莫星河大概猜测危月可能只是一个旁支人员,而且微不足道,所以这些年一直隐藏在大陆之上,而没有被琉璃岛的人发现。 小仙摇了摇头,「小姐,咱们整个琉璃岛上都没有危这个姓氏,小姐,会不会是记错了名字?」 莫星河蹙眉。 原来,整个琉璃岛上都没有这个姓氏吗? 那恐怕真的不是这个名字。 莫星河心头微微嘆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找不着,那边放弃吧,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 小仙点头,「那小姐先稍等,小仙去厨房给小姐拿些水果来。」 莫星河点头,「嗯,去吧。」 就在小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莫星河又抬手叫住了她,「王君,最近的身体……」 小仙转身,恭敬的开口,「王君近来身体不佳,故此才没有叫小姐前去,不过奴婢听说,王君的身体似乎好转了一些,想必这两日便会有消息了,」 莫星河点头,心中暗自赞嘆小仙聪慧,「嗯,我知道了。」 瞧着小仙离开的背影,莫星河的眼神有些复杂。 小仙离开之后,整个院子也就只剩下了她。 看着空旷的院子,莫星河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眼神有些空洞。 「小傢伙,父亲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你是不是能够感应得到他?如果他现在……你就踢我一脚,如果他很安全,没有生命危险,那你就替我两脚,好不好?」 …… …… 半晌,莫星河的肚皮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气息。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肚子里的小傢伙不过也就一个半月,还没有成型呢,怎么可能能够回应她呢?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似乎有一些轻微的震动。 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好像是心跳的节拍突然就大了一波一样。 可莫星河是能够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小傢伙在回应她。 然而,就只有那么一下下。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莫星河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心,这会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王君,因为只有从他的嘴里,莫星河才有可能会知道大陆的一些情况。 她根据在悬崖上面听到的消息,已经大概能够确定,那天晚上为什么顾染没有来赴约。 因为他在忙着救人。 忙着救谁,莫星河心里也大概已经有了猜测。 她现在只想尽快知道大陆那边的消息,要不然她这一颗心,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放下去。 她只有在醒过来的那一天,才隐隐约约模模煳煳的见过琉璃岛上的王君。 那是一张极为温柔的脸。 那张脸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似乎你只要看着他,就能够感受得到从他身上不断源源而出的平静安和的力量。 可莫星河没有机会看的更清楚,她便已经晕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睡了一天,准确的来说,她醒过来也不过两天罢了。 然而时间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她足足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 那他的王爷呢?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费了全身的武功,甚至还被鞭打双腿。 被丢下悬崖。 只要想到这里,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有一张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心脏,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其实这些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之所以遭受到这些完完全全都是因为她。 她以为自己改变了歷史,她以为可以就身边的人安然无恙。 可事到如今,她身边的人还是因为他备受责难。 她唯一最好的朋友,因为她而早早丧命,她的父亲,弟弟,因为她,而屡屡遭人设计,甚至还面临生命危险,她到如今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而她最爱的人。 为了她到底受尽了多少委屈? 水眸逐渐变得有些通红,莫星河不自觉的扶住了自己的心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把匕首刺的太深,还是因为阿染伤的太重,她觉得那个伤口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坚持着,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跟那些人拼命,跑出去打听阿染的消息。 可她不能。 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做好,阿染可能会永远离开她的准备。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那有可能会是阿染最后的血脉,她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尽量的让自己吃好睡好。 很快,离开了的小仙手中捧着一盘水果就折返了回来。 一路小跑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她跪坐在地上,「小姐,奴婢刚刚收到了从桃林来的消息,说王君传话,让小姐立刻去晋见呢!」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桃林来的消息?」 小仙点头,「正是。」 「小姐快快起身,奴婢伺候小姐梳妆打扮一番,便即刻前往桃林。」 莫星河点头,身子顿时麻熘的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有些迫不及待,「不用梳洗了,就这样挺好。」 小仙一愣,随后有些为难,「这,小姐,咱们是去见王君,在此之前是必须要换洗打扮的,这是对王君最起码的尊重。」 …… 莫星河眼角有些抽搐。 小小一个破岛屿,规矩还挺多。 她就算是去见承帝,也不用必须要梳妆吧? 只要自己大方得体不就好了嘛?再说了,有没有梳洗打扮,别人一眼还能看出来不成? 思及此,莫星河眼神微眯,「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小仙点了点头,「小姐有所不知,王君可不是所有人能够见到的,但凡见到王君,必须要在桃花瓣里沐浴,被桃花仙子去除掉身上所有的污秽方,才可以见到王君。」 …… 污秽。 莫星河内心无比吐槽,面上却是勾了勾唇,笑得温婉,「嗯,那准备吧。」 不准备她还能怎么样呢? 如今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那以前嚣张的作风,现在可都要收敛着了。 不就是洗个澡嘛,洗就洗,反正她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再差这一点时间。 片刻之后,院子外面很快便有人送来了洗澡水,热气腾腾,泛着白烟。 那些人全部都是一起黑袍打扮,莫星河现在一看见那黑色袍子,眼神当中就泛着冰冷的凉意。 三个抬水的黑袍男子,从进院子就感觉到那红衣女子盯着他们,尤其是那冰冷的目光,仿佛从后背攀升上来的毒蛇一般,让他们不自觉的浑身打冷颤。 于是,三个人压根不敢停留,郑甚至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这里的主子看到他们的容貌日后没有好果子吃。 要知道,他们虽然并不认识这里面的人是谁,可他们却无比清楚,这人是他们王君亲自见过的,更是由他们的大王子亲自从大陆上带过来的。 可见此人身份不一般,举手抬足之间都有要他们命的本事。 瞧见那三个人逃一般的离开了院子,小仙有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他们怎么好像很害怕小姐的样子啊?」 「小姐明明生的这么貌比天仙,整个人看着都温婉柔情,知书达理,这些人胆子也太小了吧?」 听到小仙对自己的夸奖,莫星河挑眉,一时之间有些失笑。 「咳咳,热水已经好了是吧?那边伺候我沐浴吧。」 「嗯,小姐请稍等,小仙这就去把桃花瓣拿来。」 随后,在莫星河有些诧异的目光当中,小仙把整整一盒的桃花瓣全部都洒进了木桶里。 刚才还清澈的木桶,顿时飘了一层粉红色的桃花瓣,或许是因为水温较热,就连清澈的热水此刻都有些泛着粉色。 莫星河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第一时间有些嫌弃。 花瓣澡莫星河不是没有泡过,可这种情况下的她还是第一次。 桃花香味的确是很浓不错,可莫星河或许是因为跟顾染呆在一起久了,也有一些轻微的洁癖,看到被染了颜色的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小姐,可以进去了。」 这厢,小仙已经铺好了花瓣,开始催促莫星河。 莫星河闭了闭眼睛,让自己战胜这种嫌弃感,最后开始解身上的长裙。 火红色的长裙褪却,莫星河只缴了一件里衣就想要跳进浴桶里,却被一旁的小仙给拦了起来。 「小姐,不能穿。」 莫星河抬起的脚步微微一滞,有些诧异的看向小仙,「一件都不行?」 小仙郑重的点头,「是的,一件都不行。」 …… 莫星河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干笑了两声,「好,那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小仙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姐,这,稍后小仙还要为小姐祛除污秽,小姐的身边,是不能够离人的。」 …… 呵。 呵呵。 莫星河吞了一口口水,挑眉,「那,怎么个去除污秽法?」 小仙唇角一弯,知道自己留下来了,笑得甜甜,「小姐待会就知道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8:若我杀了你呢 一个时辰之后,莫星河浑身都有些腰酸背痛的被小仙扶着走出了她这两日所居住的院子。 一直到走出院子,莫星河才知道,她这个院子名为欢阁。 欢这个字,莫星河就不得不多想了。 扶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背,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小仙,「你们这边,都是这么个去除污秽的吗?」 小仙有些羞涩,垂着脸颊点头,「恩恩。」 莫星河这一刻,只想仰天长啸。 她现在只觉得整个后背都有些腰酸背疼。 哪有人可以把搓澡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居然还是拿着那么多坑坑洼洼的搓澡工具搓一个时辰的? 她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她的背肯定是布满了红痕的。 想她全身上下白皙的牛奶肌,莫星河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那,以后我若是见王君,是不是每一次都得这么……」 小仙点了点头,「是的。」 莫星河嘴角一抽。 小仙连忙又解释了一句,「不过小姐放心,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王君的,就算是我们琉璃岛的王子,也基本是上一月或者半月最多才能见到王君一次,不会很多次的。」 …… 莫星河嘴角有些干笑。「是吗?」 很快,小仙就被自己的这一句话打脸了。 因为,在未来几天里,王君召唤这欢阁里面的主子,次数可真的是数不胜数了。 跟着小仙一起,莫星河足足走了有三刻的时间,方才到了小仙口中的桃林。 莫星河一直都知道,在琉璃岛上,是以桃树为尊贵的,只有身份崇高之人的院子里才会有桃树,因此,她的院落里有九颗桃树,已经算得上是格外的尊贵了,小仙对她,也是极为尊敬。 而近日到了这桃林,莫星河才知道他们对这位王君有多么的尊敬。 桃林足以被称之为桃林。 十里桃花,烂漫花开,粉红色的花瓣铺天遍地都是,但是这些桃花瓣都是有专人清理的,所留存的,都是这两日的新鲜桃花,所以整个画面看上去,会给人一种非常唯美的触感。 桃林之外,守着九个黑袍人,几乎是三五一岗,十里一哨,守卫跟大陆比自然是查了很多,不过想到他们超强的攻击力,莫星河便也能够理解了。 见到莫星河,那九个黑袍人的身上纷纷佩戴着一块桃花玉佩,桃花之上,有三块桃花瓣,见到莫星河前来,几人纷纷恭敬的行礼,「见过小姐。」 莫星河眼神一眯,对于他们的尊敬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桃林深处,走出了一个男子,同样是一席黑色长袍,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他腰间的桃花玉佩上有四块桃花瓣。 周围的九个侍卫见着他,不自觉的纷纷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隙,那股子尊敬从心底油然而生,没有夹杂任何其他东西。 「王君已经在桃林里面候着许久了,小姐里面请。」 莫星河点头,示意的行了一礼,便跟在那人的身后朝着桃林而入。 然而,刚刚走了几步,莫星河便停了下来,看着守在桃林外的小仙,有些疑惑,「为何不跟上来?」 小仙陡然被叫住,顿时有些惊慌,看都不敢看莫星河身边的男子,「小姐,这桃林奴婢是没有资格进来的,奴婢守在外面就好了。」 莫星河眼神微闪,看向了一旁带路的男子,「她不可以进来?」 那男子颔首,解释道,「小姐,这桃林有桃林的规矩,下人一律不准入桃林,小姐外心,她会一直守在桃林外面,不会出什么事。」 莫星河挑眉,随后倒是没有多加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跟在了那人的身后继续朝里走入。 桃林很大。 漫天粉色。 花瓣的香味沖入鼻尖,莫星河有些微微蹙眉。 她的鼻子本就灵敏,对这些花香味虽然不至于过敏,可却也闻不得许多,她那院子里面的味道就刚刚好,反观这桃林,味道着实就有些沖了。 不过,这地盘是人家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吸了吸鼻子,继续忍耐。 不过,回去之后,看来得调一款药来保护一下自己的鼻子了,否则这样下去时间久了,她的嗅觉都会有问题了。 从桃林入口到了内部,足足走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莫星河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终于是到了。 「小姐,前面就是桃源殿了。」 桃源殿? 莫星河只感觉嘴角一阵抽搐。 这里的起名,还真的是不咋地。 除了欢阁好一些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亮眼之处。 不过,走进了那桃源殿,莫星河微微有些诧异。 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般华丽。 至少,别说是跟皇宫比了,就算是跟他们景逸王府来比,都是比不过的。 说是桃源殿,其实面积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府邸面积,甚至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莫星河大概估摸着,应该也就只有她们侯府的三分之一那么大。 一个王君的住所,在她看来,着实是有些寒酸了。 就算这桃源殿所用的材料,都是很普通的桃树树干。 恩。 莫星河想了想,桃树在这里是最为尊贵的象徵,所以,这或许也是他们这里的习俗罢。 思及此,莫星河掩下眼中的疑惑,跟着那人一起入了桃源殿。 桃源殿外,只有两个黑派人守着,一左一右,见到带莫星河进来的男子之后微微行了一礼。 桃源殿大殿入口处到内殿,是一条直直的路,没有任何拐弯,路并不是很宽敞,只能够容纳五个人并排而走,两侧的墙上雕刻着桃花树,雕工精湛,这算是莫星河见过最亮眼的了。 那种雕刻手法很是熟悉,有些像是…… 思及此,莫星河抬手,看向了自己食指上一直带着的桃花戒。 即便她差点身死魂消,那枚戒指都始终在她的手上。 手上戒指的雕刻,比着墙壁之上的更加精緻,可是却可以看得出来,这乃是出自一人之手。 只不过一个更加用心罢了。 心头暗自存了疑惑,莫星河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始终平视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她这般清冷淡薄的气质,落在了带她入殿的花度眼里,让他多了一丝赞赏。 一直走到了内殿之后,莫星河的面前这才开始豁然开朗。 内殿不大,不过却是比刚才的走廊宽松的多了,四四方方的四合院,院子里面有一颗贼大的桃花树,一瞬间就吸了莫星河全部的目光。 那颗桃花树可谓是莫星河见过最大的一颗,树干足足需要三五人环抱,上面的枝干上,还稀稀落落的开着几朵桃花,不过,在这个桃花盛开的季节,这几朵真的是有够寒颤的。 但是也能够理解。 这么大的桃树,即便是在大路上,莫星河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颗桃树的有限年龄基本上也就在二十年到二十五年,就算是养的极好,最多也基本在三十年就会枯萎,这颗这么大的桃树,少说也活了五六十年吧? 瞧着莫星河的目光一直放在君桃之上没有移开,一旁花度眼里有些骄傲,「小姐,这颗桃树是君桃,还是当年的先王君所中下的桃树,一直在这桃林里面供奉着,如今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年了。」 莫星河顿时有些咋舌,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一百三十年?」 她原本猜测着应该五六十年,最多也**十年,能够活一百多年的桃树她别说第一次见,就连听都是第一次听好吧? 「正是,咱们琉璃岛上每一任王君继位都会在这桃林里栽种一颗桃树,亲自照料,完祭之后将会有后人培育,这一颗,乃是当年创造琉璃岛的先王所种,一直至今。」 说起这些的时候,花度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骄傲。 尤其是在介绍这颗桃花树的时候,一路以来都不怎么说话的花度,也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连忙解释。 「在这琉璃岛上,桃树一般只能够活四五十年左右,一般很多桃树都会随着王君的陨落而枯萎,但是唯独这一刻,见证了三位王君的诞生,乃是琉璃岛的母树。每年到了蟠桃节的时候,便会供奉母树,为我们洒下恩露……」 花度说的认真,莫星河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曾打扰。 这时,院落里响起了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轻柔软绵,听得人骨头都不自觉的会酥了起来,「花度,这话你没说过,本君的耳朵都快听够了。」 花度一听到这声音,连忙住了嘴,快速的转过身子,绕过了那桃花树,朝着从主殿里面走出来一道白青色的身影行礼,「小人见过王君。」 「是小人最多,耽误了小姐的时间,还请王君恕罪。」 王君? 这个便是了吗? 莫星河抬眸,看向那一席白青色的身影时,微微一愣。 她见过,在自己刚刚甦醒,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的时间见过一次,那张温柔至极的脸是莫星河见过最独特的,因此也记忆深刻。 她一直以为她对这位王君的印象之所以这么好,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有些晕晕乎乎的,所以见过的人也被美化了几分,不染,这般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在这世界上? 可是如今她在清醒的时候再去见一眼,却发现和自己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他穿着一袭白青色相见的纱质的长袍,衣摆偏飞,在桃花树下越发的仙风道骨,修长的身子被衣服衬托的极为完美,比例绝好,身材高挺,个头足足又八尺,最吸睛的,就是那一张温柔如水的脸了。 水眸。 特别好看的水眸。 比莫星河的水眸还要好看。 有些桃花眸的影子,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水眸,里面温和的徜徉着柔光,令人看一眼便觉得此生难忘。 高挺的鼻樑比着旁人的多了几分柔和,下方是一张温柔的好像随时都在勾着笑意的唇角。 红唇不点而朱,透着粉色,五官在温柔的脸型之下配合的极为巧妙。 双眼皮莫星河见多了,却是第一次见过能够把双眼皮展现的这么温柔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了浓浓的思念和无法言说的一缕伤痛。 渐渐的,那双水眸有些微微的发红,晶莹的水珠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可终究没有落下来,被他吸了回去,藏在了眼底。 美人落泪,令人心碎。 莫星河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怜香惜玉这个成语。 眼前的人明明已经有三四十岁了吧,可那张脸却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保养的极好,皮肤更是白皙滑嫩,没有一丝杂质,若是这般走大街之上,定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年龄。 这般一个温柔的男子,也难怪当年母亲会对他有感情。 只不过,莫星河真的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居然在回了琉璃岛之后跟母亲寄去那样一封信,简直是渣男本渣了。 「星河,满目星河,为你所得。真是个好名字。」 沉柯声音拉的久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不自觉的呢喃出声,「你真的,和她好像。」 莫星河心头微微一缩,随后俯身,淡淡的行了一礼,「小女莫星河,见过王君。」 莫星河清冷的嗓音唤醒了沉柯,他微微一颤,随后恢復了先前的神情,「来,进来吧。」 莫星河点头,抬脚便朝着沉柯而去。 身后的脚步声停留在了原地,莫星河不用看也知道花度停在了院子里面候着,想到他们这里的规矩,莫星河倒是也释然了。 不过…… 「小女有一事好奇。」 沉柯一愣,随后有些宠溺的开口,「问吧。」 「侍卫守在桃林外,管家守在大殿外,单独带我进来,没有任何候着的人,若是我意图杀了王君,那些人赶得及来护着王君吗?」 莫星河的声音微凉,可话中的意思却更加冰凉。 尤其是她那双水眸此刻泛着丝丝绕绕的凉意,仿佛她的话很有可能会马上应验一般。 沉柯却是没有丝毫恐慌,唇角一勾,轻笑道,「你当这王君之位,谁都有本事坐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59:举办丧礼 「你当这王君的位置,谁都有本事坐吗?」 一句话,莫星河也就明白了。 不过,「听说琉璃岛看中血脉传承,所以能继承王位的,排在第一位绝对会是嫡子,可是嫡子的能力并不一定会是王族里面最好的一个啊,这种只注重血脉而不注重能力的传承,很容易会造成一个昏庸的王君上位的。」 桃源殿外,等着的花度,本来不是故意偷听里面说话的,实在是两个人刚刚走进,还没有关门,他们的内力又好,这声音顺着风就吹出来入了他的耳朵,让他想闭也来不及了。 莫星河的话,瞬间让他一张脸都白了下去,有些逾越的抬头看向了两个人入殿的背影。 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下一刻,他浑身都微微一抖,有些担忧的看向了王君,生怕王君下一秒就会让他进去把人给拖走。 然后,等了许久,花度也没有等到这个吩咐,反倒是等到了沉柯有些无奈的笑声,「你这小丫头,脑子里面装的东西倒是不少。」 莫星河挑眉,对于沉柯对自己的放纵有了更深刻的体验。 没错,她刚才就是在试探。 从进来的那一刻,莫星河就能够感觉到,这位王君在看向她的眼神时,满满都是思念和宠溺,似乎能够见到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所以莫星河刚刚就故意拿王位的选择来试探他。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大了,这一句话足够顷刻间要了她的命,小了,不过是孩子好奇随口一问罢了,还显得她脑瓜子灵活,极为聪慧。 「我不小了,去年就已经及笄了,何况,如今我已为人母。」 莫星河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这句话里面,也存在试探的成分。 她倒是好奇,这位王君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找她来琉璃岛,而那琉璃岛之人,又是为何,非得要了她的命,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这位王君怀疑她是身世是有问题的。 不过,莫星河自己无比确定,她跟这位王君可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是莫家的女儿,一直都是,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动。 「是啊,转眼一看,清欢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话落,沉柯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低喃了一句,「便宜莫家的那个小子了。」 莫星河一愣,随后心头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里面的内容可多了去了。 「王君,你要我从南召而来,想必是有什么理由的吧?不知道王君可否告知?」 既然已经确定了身份和眼前这人对她的放纵,莫星河说话倒是也随意了几分,直奔主题。 沉柯勾唇,随后点了点头,「进来说。」 莫星河挑眉,跟着沉柯一起入了大殿。 主殿之内只有两个丫鬟在守着,见到沉柯的时候恭敬的行了一礼,没有任何的话语便退了下去,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殿内,瓜果都已经备好,还有一些可口的小茶点。 一看到那里面的桃花糕,莫星河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饱了。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直吃。 桃花糕的味道的确是不错,只不过这两日她几乎每顿都会有这个玩意,已经几乎快吃吐了。 很难想像,这里的人,不,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每日的桃花糕是怎么吃下去的,难道不会吃腻吗? 「本君知道,你在来的过程中,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本君已经在查了,这件事情,本君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两人坐下之后,沉柯率先给了莫星河一个承诺。 提起这件事情,莫星河的一双水眸里面满满都是冰冷的杀意,那一刻几乎要掩饰不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暂时压下眼底的仇恨,微垂了眸子,让沉柯看不真切,「王君,相比较幕后的兇手,其实小女现在更想知道,我的夫君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沉柯眼神微微一滞,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迟疑,莫星河的心口无端一沉。 「王君,不管事实怎么样,小女都能够承受的住,还希望王君能够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拜託。」 莫星河最后两个人,让沉柯一时间有些心疼,可这件事情,他始终也是有过错的。 他终究还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罢了,事情已出,你早晚都会知道。」 似乎猜测到了一般,莫星河心口一顿,一双手有些轻微的发颤,却是死死的抠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俩。 「阿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沉柯眼神一垂,有些遗憾,「你的那位夫君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 轰隆! 莫星河的心头突然轰的一声,顷刻间像是被人握住了心脏。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水眸,可是里面所有的光芒顷刻间黯淡了下去,她颤抖着身子,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什……什么意思?」 实在是不忍看见她这句模样,沉柯一时之间不想再说。 然而莫星河却已经几近崩溃了,声音勐地大了起来,「我问你什么意思!!!!!」 沉柯勐地被喉,略微愣了半晌。 莫星河的情绪太过,自己没有控制住,就连大殿外面的花度都听到了,一时间恨不得不顾尊卑的冲进去! 然而,沉柯愣仲过后,却是没有一点生气,「王府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坠落在崖底,摔的血肉模煳了,仵作已经验身,公布了实训,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时日里,南召举行了丧礼,你的夫君,已经没了。」 丧礼。 丧礼。 没了…… 怎么可能…… 那么惊才绝艷的一个人! 是啊,他掉下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丝内力了。 他掉下去的时候,已经重伤了! 那悬崖没有隔层,那悬崖没有接住他! 莫星河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双手本能的扶住了自己的小腹,身子轰然倒了下去! 「莫星河!」 沉柯一惊,连忙起身把人接在了怀里。 「醒醒!」 然而,此刻的莫星河已经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彻底的陷入了黑暗里,任由沉柯唿唤也再也听不到一句。 沉柯立刻急了,「花度,召医究!」 一个时辰之后,琉璃岛的医究被召去了桃源殿。 一直在里面呆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离开。 然而,离开的人除了医究之外,别无他人。 进去了的莫星河,一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有再出来。 这下,整个琉璃岛都炸了。 「大王子,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这位莫姑娘有可能是咱们王君流落在外的公主吗?怎么如今瞧着,不像呢。」 琉璃岛上,桃林外,有三个凸起的小岛,临近主桃林,所以便是每个王子的住所。 左侧天启阁所住的,乃是大王子,右侧天喜阁所住的是二王子,而中间的天乐阁,则是桃林小公主的地盘。 此刻左侧的天启阁内,六姑托着一张好奇八卦的脸,实在是没忍住,问向一旁正在点香的男子。 男子一席墨色长衫,长衫之上娟秀着朵朵桃花,黑红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居然没有任何的不妥,反倒是协调的有些不可思议。 此人便是把莫星河从大陆带回来的大王子,沉瑾。 男子眼神微勾,看不清任何思绪,声音温柔,「六姑,你真的觉得,她会是我们琉璃岛的血脉吗?」 六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不是。」 「咱们王君虽然待人亲和,可是对于血脉一事上还是很认真的,如果这位莫姑娘是琉璃岛的血脉,那么早在十几年前,这位莫姑娘出生,王君就可能会把人带回来了,何必等到今日?」 大王子沉瑾满意的点头,「恩,你说的没错。」 他父亲那个人,的确是温柔的不可思议,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有着别人不敢违逆的能力,若是当年他开口要人,整个琉璃岛,就算是七夫人,也不能干扰他的任何决定。 因为琉璃岛的血脉,关乎的可是琉璃岛的尊严。 如今方才寻人,定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这时,一旁的六姑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王子,不会真的是小人猜测的模样吧?」 沉瑾微微挑眉,「哦?那就说说你的猜测吧。」 六姑嘴角一咧,有些好奇的开口,「小人听说,当年王君还是王子的时候,被庶出的王子陷害,死里逃生,跑到了大陆上,这才认识了这位莫姑娘的母亲白清欢,那白清欢医术高超,对我们王君有救命之恩,后来两人相处过程中似乎暗生情愫,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何,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这位莫姑娘听说可是和当年的白清欢长得有七八分想像呢,这王君会不会是对那位白小姐余情未了,所以……」 六姑的话还没有说完,沉瑾脸色微冷打断了他,「六姑。」 「你今日,话太多了写。」 六姑脸色一白,连忙垂眸,「小人多嘴,王子莫气。」 后者脸色微微松了几分,「本王没有生气,如今该生气的人,在天乐阁。」 「不过,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尤其是,不能再从你的嘴里传出去。知道了吗?」 六姑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小人知道了。」 天乐阁—— 「小妖精一个!」 「刚来了我琉璃阁几天,居然胆敢勾引我父君?」 「好大的胆子,本公主真是开了眼了,闭关了几个月出来,居然还能见到这般胆子大的!」 「真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天乐阁内,女子狠毒的声音宛若一条毒蛇一般遍布,让所有人都几乎为之一震。 「说,把她所有的消息全部都告诉本公主!若是错漏了一样,本公主要了你们的命!」 女子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坐在主位之上,一席黑色的长裙让她整个人有些阴郁。 一旁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公,公主,这,这琉璃岛现在都在传言,说,说这位莫姑娘可能是王君十几年前流落在外的血脉。」 沉畔顿时冷笑了一声,「血脉?这你们也信?父君的血脉,怎么可能现在才找回来?」 「这,这位莫姑娘是从大陆来的,如今怀有身孕,在欢阁养胎,来的时候受了重伤,差点一命呜唿,王君用了三株琉璃草方才救活,也保住了她肚子里面的胎儿,睡了整整一月,两日之前方才甦醒,今日王君召见,去了桃林,到现在还未曾有人见到她出来。」 嘭! 沉畔勐地抓过了一旁的茶盏,朝着说话那丫鬟砸了过去! 丫鬟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躲了过去,那茶盏落在地上,发出了碰的一声,倒地碎裂,瓷片依旧刮花了那女子的手臂。 沉畔脸色一沉,「欢阁!」 三株琉璃草! 父君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拿出了琉璃岛最珍贵的宝贝来救她? 狗屁的血脉! 这琉璃岛的公主,只能有她一个人! 「本公主倒是好奇,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居然可以让父君惦念了那么多年!」 「贱人!」 「和她母亲一样是个贱人,勾引父君!」 「你们几个,立刻给我守着,一旦她从桃林出来立刻来禀报本公主,不得有丝毫耽误!听见了没!」 丫鬟被吓得脸都青了,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话落,丫鬟跑的比谁都要快,眨眼便出了主院。 摸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疤,丫鬟疼的眼圈都红了,一旁的另外一个小丫鬟上前安慰道,「小鱼,你别生气了,公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这琉璃岛上很有可能会再有一位公主,也难怪咱们公主那么生气了。」 被叫做小鱼的吸了一口气,憋回了眼泪,「这欢阁可是王君亲自动手所造,那莫姑娘来了之后便住在那里面,王君对她更是不一般,今日还召了医究去了桃林,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说不定真的是琉璃岛的血脉呢。」 「是与不是,咱们就别关心了,你伤到了,先回去包扎吧,我替你去守着。」 小鱼璀然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敏儿,谢谢你。」 「咱们姐妹之间,说这个客气了,快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0:饭菜有毒 莫星河昏睡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放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小仙已经待在她的身边,托着两个鼓囊囊的小腮包,正在打困,就连莫星河醒来的动静都没有注意到。 莫星河眨了眨还有些迷濛的双眼,只觉得两只眼睛肿痛得有些厉害。 此刻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的响起来,莫星河下意识的双手抚住。 「小仙,我饿了。」 本来正睏倦的小仙立刻被惊醒,瞬间睁大了双眼,「小姐,你醒啦?」 莫星河点头。 小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追问,「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呢?肚子有没有事儿?」 莫星河淡淡的摇了摇头,「现在除了有点饿之外,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小仙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一颗心,「没事就好,小姐可真是担心死奴婢了。昨个奴婢在桃林外等到了子时,都未见小姐出来,实在有些焦急,这才询问了旁边的侍卫大哥,后来花总领便带奴婢入了桃林,奴婢这才知道小姐昏迷了。」 花总领? 昨日带他进来的那个人吗? 莫星河眼神有些微顿,「这里,还是在桃林?」 小仙点头,「是的,王君吩咐了,小一旦醒过来就立刻通报他,小姐还挺稍等,奴婢前去传信。」 莫星河点头,「好。」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一双清澈的水眸里浮上了复杂。 那抹复杂之下,隐藏着一股波涛暗涌,令人无法看清楚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她昨天有点情绪过度,所以没有细细的去想,如今仔细想想,或许还是有一丝可能的。 她一会儿一定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再跟王君细细询问。 如今,仗着这位王君对她的信任,在这琉璃岛上,莫星河或许还有与背后之人一战的能力,如果他离开了琉璃岛,没有了这个强大有力的后盾,想要再对付那些人,难度将会大大提升。 他们的武功招数均比大陆要高出不少,连阿染都敌不过,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她相信她的阿染一定不会出事,一定要活着。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到底是谁,对她起了杀心。 尽快确定幕后黑手,她才能够与之相应的展开復仇计划。 而想要确定幕后黑手,她就需要见过大半个琉璃岛的人。 否则他们全部都是一袭黑色长袍,光凭这些是认不出来的。 寻衣。 寻怜。 这两个人名或许有利于她的寻找。 寻衣和寻怜应该只是要杀她的一把刀而已,而真正拿刀的人,还稳坐后院。 莫星河思考的这一时间,门外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 随后,莫星河便见到了那白青相间,脚步有些焦急的来人。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沉柯或许是走的有些焦急了,额,头上还布满了一身薄汗,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担心。 莫星河心头略微有些复杂,随后摇了摇头,「无碍。」 「抱歉,我昨日的态度有些不理智,还请王君责罚。」 沉柯压根就没想过怪她,听此摇了摇头,「那毕竟是你的夫君,你有些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总归还是有本君的一些原因。」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闪,随后掩下了所有的思绪,「自古以来,向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情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沉柯眸光一顿,紧紧的看着莫星河,足足看了有一刻。 莫星河丝毫不惧他的目光,迎着他的目光开口,「王君觉得我说的对吗?」 沉柯有些无奈的摇头。「你跟你娘亲,真的是很像。」 莫星河手指一顿,一时之间有些诧异。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娘亲不像,娘亲那般温柔骄傲,但她对于自己身边的人还是有一丝心软之处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纵容白芷嫁到侯府。 她相信娘亲也是被白芷的那张脸矇骗了,到最后才会落得一身病痛,药石无医这个下场。 可她却不是这般。 其实细细想来,她前世倒是和娘亲一模一样。 可如今重活一世,她的性格已经从黑暗里面打磨,如今泛着锋利,睚眦必报。 记忆中的娘亲一直都是温柔的,尤其是对她,循循善诱,细心教导。 一时之间,莫星河其实是对以前的娘亲有些好奇的,忍不住开口询问,「我和娘亲,很像吗?」 莫星河的话让沉柯陷入了回忆当中,那双温柔的水眸里面也泛出了思念,「那个时候的白清欢,骄纵肆意,向来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虽然表面上温柔大方,可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颤,似乎能够想像出当年的娘亲是怎样的涓狂。 也是,那个时候的娘亲也不过十几岁,身为平阳王府的独女,享受郡主的荣华富贵,在医术上又有这么高的造就,容貌更是生的整个幽州城都赞嘆不已,甚至迷了大半个盛京城。 这般精才绝艷的女子,自然有属于她的骄傲。 「原来如此,我印象中的娘亲总是温柔大方的,她最喜欢摸着我的头,叫我小名,一点一点的教我医术。」 提起医术,沉柯眼神略微有些变化。 「你这一身医术,全部都是你娘亲当年教的吗?」 莫星河水眸一闪,点了点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娘亲可以算是我在医术研究上的领门者,只不过后来,娘妻身子一年比一年差,早早的就离开了我,我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来走。」 沉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改日有空我再与你细谈,你睡了一夜了,脸色有些不好,先用早饭吧。」 莫星河此刻已经饿得几乎快没力气了,肚子里的小傢伙都要抗议了,听此自然是点头。 「多谢王君体恤。」 「来人,传膳。」 片刻之后,莫星河捧着自己手中的饭碗,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同样捧着饭碗的沉柯。 不用去看,莫星河都能够感觉到身后小仙和花度二人极为诧异的目光。 那可是他们的王君第一次陪别人一起用膳啊! 要知道以往,除了王后,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上桌。 就连王子和公主,一年都罕见的能有一次和他们的王君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莫星河显然是不知道这些,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倒是接受的很快。 她此刻肚子已经饿了,沉柯在这里的主人,他若是要坐,那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你娘亲曾经最爱吃这个水芹菜了,尝一尝,这可是我特地命人从大陆带过来的。」 沉柯看着这些菜,眼底便满满的都是思念,抬起筷子轻自未莫星河夹了一筷子。 身后的花度和小仙两个人已经看呆了。 他们的王君亲自夹菜啊!!! 小仙以前也算是王君身边的丫鬟,她可是从桃林出去的,眼界自然也要比其他的丫鬟宽的多,花度更是一直跟着沉柯的身边,明白他的生活习惯。 因此二人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反应就是,莫星河不能惹。 这地位,怕是比着他们这琉璃岛唯一的公主还要高了。 许是因为真的饿了,莫星河倒也没有拒绝,对于沉柯夹过来的菜一律照单全收。 然而,面对沉柯最后夹过来的一道青菜,莫星河确实微微蹙眉。 似乎察觉到她的些许抗拒,沉柯解释道。 「这个是只有琉璃岛上才会有的特产,水海青。在外界是见不到的,本君看你一直未曾碰,难道是不喜欢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定金看了一眼沉柯夹过来的青菜。 她原先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在这盘菜上,因为这盘菜放的离她比较远,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再加上这里又是在王君的桃林,送上来的饭菜,自然不会有问题,莫星河的警戒心也就放松了些许。 只不过,如今当沉柯把盘子里的青菜夹到她面前的时候,透过阳光,看到那青菜的颜色,莫星河一双秀眉却是紧紧的蹙了起来。 她并没有说什么,把碗递过去,算是暂时把菜接了下来。 或许只是刚刚那么一闪,如今这青菜到了她的碗里,刚才那一种略微泛着一点紫色的视觉已经消失了。莫星河红润的唇瓣却是微微勾了起来。 「王君,不知道这水海青生长在什么地方?」 沉柯见她终于有了好奇心,于是有些兴高采烈的开口,「这水海青是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却不是长在水里的,而是长在陆地上的,只不过它的生长条件需要很多的水,一旦干涸一丝,便会立刻死亡,很是挑剔,所以一般栽种水海青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常年潮湿,也因此得了这个名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 常年生长在水里的青菜,在阳光之下,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反差的颜色。 除非这盘菜送上来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思及此,莫星河眼角微微一眯,随后把手里的饭碗端起来放到了鼻尖。 单独只是嗅一嗅味道,莫星河便立刻把那饭碗放到了桌面之上,远离自己的鼻子。 莫星河这动作并没有瞒着任何人,我知道那所有人的面做的,她的动作让沉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沉柯为人温柔,可好歹也坐在王位那那么些年,什么样的招数没有见过? 「菜有问题?」 莫星河挑眉,「看来,王君这桃林里面的厨子,可能要换了。」 沉柯眼神微微一动,「你如何能确定是厨子动的手,而不是在送来的路程当中,被其他丫鬟下人动的手?」 莫星河眼神一勾,凉凉的看了一眼碗里的青菜,「娘亲的医术,想必王君应该也很清楚。」 沉柯眼神顿时一沉,随后抬头看向了一旁伺候着的花度。 花度可是这桃林的大管家,跟着沉柯身边也有几十年,这种事情自然是见多了的。 立刻上前,把桌面上的那盘青菜给拿了起来,「王君稍等,小人立刻去查。」 莫星河轻笑,抬手勾了勾自己的下巴,似乎已经有所猜测一般的道,「那花总领速度可要快些了,要不然等你到的时候,说不定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花度心底顿时一惊,脚下更是不敢耽搁分毫。 虽然他并不确定莫星河所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但是她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思及此,花度端着那盘青菜,连忙跑了下去。 瞧着他略微有些踉跄的脚步,莫星河挑了挑眉,随后仍然淡定地吃着自己饭碗里的饭菜。 小仙在身后看的目瞪口呆,对于她现在伺候的这位小姐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莫星河太过于淡定,比着沉柯这个上位者来的还要儒雅,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能引起任何波动。 一般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下,更多的就是害怕和恐慌,别说不能像她这样淡定的处理,更是不可能再吃一口碗里的饭菜。 这其实跟塔诺米牌效应一样,当你发现饭桌上有一道菜是有问题的,那你就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其他的菜是不是也有问题?第一时间就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中了毒。 然而莫星河所表现出来的淡然,着实是令人有些诧异。 察觉到沉柯看向她的目光,莫星河挑眉,「这位厨子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可惜了。」 下次再也吃不到了。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或许从这一刻他才发现了莫星河和白清欢的不同之处。 比着她这个母亲,莫星河遇事比她还要冷静,处理事情的方法也让人嵴背发凉。 不过,这一点却是让沉柯略微有些心疼。 为什么她们母女两个这么相像呢? 「星河,本君可以这样叫你吗?」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颤,随后弯了弯嘴角,「王君随意就好。」 莫星河并没有反对,沉柯随便自顾自的叫了,「星河,稍后用完饭后,本君带你认识一下我们琉璃岛的王子和公主。」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1:我需要长生丹 「启禀王君,饭菜里面的是醉殇。」 「醉殇对寻常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毒药,相反还能够令人容光焕发,保持一天精神,但是对于还有身孕的女子来说,就是极强的堕胎药,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倾刻间毒发。」 花度的声音都有些发沉,因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头顶上倾泻下来的压力,就连他这个见惯了世面的人都忍不住背嵴发凉。 关键是他头顶上还不止一道,而是两道压力。 那一道压力比着王君的还要来的冰冷,令人无法喘息。 沉柯眼神微寒,那是在他温柔面孔之下,手底下人最害怕的眼神。 「人呢?」 花度心头一冷,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旁的莫星河,瞬间就收回了目光,「小人到的时候,人已经服毒自杀,救不回来了。」 莫星河眼角眉梢微微一挑,随后低头有意无意地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不发一语。 她早就已经猜得到会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不管这件事情成功与否,背后下毒的人都会是一个死字。 因为这并不是简单的下毒,而是在王君的饭桌上,眼皮子底下放毒。 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这件事情终究都还要暴露,厨子的命是绝对留不得的。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够最佳的保守秘密。 沉柯也完全没有料到有人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对莫星河下毒,「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花度感觉嵴背一凉,最后有些试探性的开口,「小人怀疑这件事情,厨子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想必在厨子的后面还有人在推动,毕竟,醉殇这种毒药,他一个小小的厨子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下。而且也没有下毒动机。」 莫星河挑眉,眼神有些无奈。 花度说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废话。 当然,眼下这番话,他也必说无疑。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没有任何的怀疑对象。 沉柯微微沉了沉眼神,随后摆手,「下去吧。」 花度顿时有些急切地出了大殿,眼下他在这个大殿内呆的越久,对他可谓是越来越不利。 人离开了之后,看着座位上的莫星河,沉柯心底是有些愧疚的,「对不起。」 他能够给自己道歉,莫星河心里是很诧异的,他并不是一个抓住错处便不放的人,再说这件事情真的与沉柯无关。 只不过,她如今能够有这番经歷,与沉柯完全相关。 如果不是因为沉柯,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伤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王君想必应该明白这个意思。」 所以,莫星河并不是一个大度的圣母,她非常清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沉柯自然听明白了莫星河话中有话,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与莫星河来说,是有愧的。 「欠你的,本君都会还给你。」 莫星河微微弯头,唇角勾了一丝轻笑,「还?」 「王君还不如现在告诉小女,王君找小女来琉璃岛,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莫星河才不相信所谓的想见她一面的鬼话。 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沉柯的女儿,而且在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的情况下,那他费力的时候把自己弄到琉璃岛来,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沉柯知道莫星河聪明,却没料到她胆子也这么大。 他沉吟了半晌,最终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果然不愧是清欢的女儿,就是这么聪慧,我找你来,的确是有目的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目光有些凉凉的看了一眼沉柯,「让我猜猜,王君找小女前来,是不是跟梁清生前所研究的长生药有关?」 轰! 沉柯眼神顿时一变。 那双温柔至极的水眸勐然一缩,紧紧的锁住了莫星河。 察觉到他的目光,莫星河心头微微一紧,对面前的人也越发的警惕,「看来,我猜对了呢。」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在怀疑琉璃岛找她的真实目的。 既然二人没有血缘关系,沉柯又为何对她会有那么大的执念? 而且,听顾染前几日的意思,他父亲和这位王君也是曾经见过面的,既然如此,至少他父亲是知道琉璃岛存在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大可以直接递帖子给父亲,虽然父亲答应他的可能性很小。 可他悄无声息的把帖子放到了承帝那里。 想让承帝偷偷摸摸的把他带走,而且在此前期,还有人三番两次的想要让她失忆。 这些事情到现在,莫星河还没有跟沉柯求证,因为连她也不确定,沉柯把自己弄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莫星河心中就算是有猜测,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他找来莫星河,也只不过是赌一把罢了,毕竟当年,清欢极力的想要掩盖这件事情,甚至毁掉那张药方,连他也不确定,莫星河是不是真的知道。 或许,当年的那张丹方并没有完全消失,清欢研究了那么多年的成果,或许连她自己也不忍心就这么毁灭掉,有可能会留给她的女儿呢? 莫星河弯唇,唇角的笑带着一丝冷意。 前几日她还以为这位王君对她娘亲的感情有多深,一直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掉。 可如今看来,再深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在利益的面前,不值一提。 也难怪,当年娘亲心思变得那么快,毅然而又决绝的嫁给了父亲。 或许是因为看透了人性罢了。 「不过说偶然在娘亲的手扎里面见到过罢了,只不过,好像那张丹方已经被娘亲给亲自撕掉了。」 莫星河一副单纯的模样,极力表示自己不清楚那张丹方的去向。 听到莫星河这么说,沉柯心中的疑惑去了几分,「既然你已经大概猜到,那本君也就不瞒你了,本君找你前来,有两个目的,如果你能够帮助本君完成心愿,本君绝对没有二话,放你离开。」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看着面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照这么说的话,如果她完不成他的两个心愿,那她就压根别想出琉璃岛了? 「王君的意思,可真是让小女惶恐啊,连琉璃岛都解决不了的事情,王君又凭什么觉得小女可以做到呢?」 沉柯眼神微微一动,随后肯定的道,「因为你是她的女儿,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的女儿…… 呵。 「如今我人已经到了琉璃岛,王君觉得我还有退路吗?眼下放在我面前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不是吗?」 沉柯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当时大大方方的道,「你可以拒绝,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母亲与我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我欠她一个救命之恩,当年的事情,我对她的确有亏欠,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 瞧瞧啊,这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 你是不会伤害我,可你这琉璃岛上面的小鬼可是已经盯上她了。 一个连王君都极力要保护的人,对方都敢肆无忌惮的派人暗杀,那等她站着走出琉璃岛,可不一定能够站着走到南召。 「不知道王君想要我帮忙的是哪两件事情?既然我人已经到了,也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既然想让她帮忙,那自然要拿出诚意来,否则,她凭什么出手? 凭你家拳头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莫星河偏偏不信这个邪。 沉柯听到她谈条件,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倒是也任由她去,「不如先说说你的条件?」 莫星河挑眉,「我的条件自然是要根据王君的要求而来的,不如王君先说说看?」 她如今这么早就先把条件报出来,谁知道沉柯到底要他做什么事? 万一她亏了呢? 「你还真是不吃亏,当年你母亲也是。」 提到自己母亲,莫星河眼神瞬间微微一沉。 不过,莫星河却是倾刻之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随后恢復了单纯有狡黠的目光。 「既然如此,本君也就不给你卖关子,两件事情,第一,本君大限将至,需要得到长生丹,第二,本君需要你治好二王子的腿。」 果然是长生丹。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王君想要的东西,可真是令人震撼,长生丹,呵呵,王君觉得,这东西我炼得出来吗?」 沉柯眼神微微一眯,听得出来莫星河话中有一丝嘲讽,「我不管你怎么想本君,但是本君相信你炼制的出来。」 「当初你娘亲能够研究的出来,你也一定可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沉,到了这一刻,他才更加明白沉柯先前话中的意思。 你当,这王君的位置,谁都可以坐吗? 是啊,为君者,可永远都跟仁慈这两个字挨不着边。 「感谢王君对我的信任,小女一定会努力的,不过,这二王子的腿是怎么回事?」 提起二王子,沉柯脸色有一些沧桑,「老二这个孩子,当年出了一些事情之后,双腿就再也无法直立行走,这些年来我给他选了许多的大夫,都对她的这双腿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好,所以也只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 莫星河勾唇,唇角的笑带着一丝凉意,「这么看来,王君对小女的期望不可为不小,能够被王君这么看重,可真是小女的骄傲啊!」 沉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本君知道你在不满,你也不必如此嘲讽的语气,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做到,本君也绝对不会伤害你,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莫星河抬头,想要看到沉柯眼底的思绪,却撞进了一潭温柔的水眸里,除了那股子温柔,她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可越是这般温柔的眼神,越是让莫星河感觉到危险。 向来都是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小女尽力。」 沉柯挑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可以谈谈你的条件了吗?」 莫星河点头,「同样的,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光明正大在琉璃岛查案的身份。」 沉柯眼神微微一动,「你想自己调查那件事情?」 莫星河点头,「没错。」 沉柯挑眉,并没有多加犹豫,「好。稍后我便赐封你为琉璃岛公主,你可以调动琉璃岛所有的人,除了本君这桃林的。」 莫星河抬手比了一个二,「第二个条件,不管我查出来最后的幕后真兇是谁,我都希望这件事情王君不要插手。」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这一次倒是略微迟疑了几分。 能够敢这么光明正大对付莫星河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而且很有可能就在王族当中。 看到沉柯的迟疑,莫星河眼底泛过了一道冷意,「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了你们的人手里,这是一条命,我的父亲弟弟,被你们的人抓走威胁,我至今还不知道他们的安危,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安全的,从对我父亲和弟弟下手的那一刻起,这个仇就已经在我的本子上记着了,这是第二条,我的夫君,被废了武功,丢下悬崖,至今生死不知,这是第三条。王君觉得,欠下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还吗?」 沉柯心头微微一颤,惊讶于莫星河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 他甚至可以完全相信,如果他现在不答应,莫星河很有可能会鱼死网破,彻底让他断绝了希望。 沉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本君可以答应你,不管你查出来的幕后兇手是谁,不管你如何对付他,本君绝对不插手干涉。」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抬,声音清冷而又坚定,「希望王君能够记得今天的话。王君想要的东西,我莫星河今日也在此答应,一定会倾尽全力。」 总算是稳定住了莫星河,沉柯心头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离他们所在的主院越来越近。 不多时,花度的声音便由外而内传了进来,「王君,两位王子和公主都已经到了,需要现在传吗?」 沉柯看了莫星河一眼,随后颔首,「带他们进来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2:她有办法? 桃源殿内,伴随着花度的通报,殿外很快便传来了脚步。 除了两串脚步脚步声之外,莫星河还听到了一串轮椅的声音。 思及刚才沉柯所说的话,莫星河很快便知道轮椅上坐着的人是谁。 殿外,三道身影几乎并排而立走了进来,莫星河的目光第一时间便放在了轮椅之上的人身上。 可能因为沉柯刚刚提过,所以莫星河下意识的就会把目光第一个放在二王子的身上。 不过最重要的则是,他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袍,那种颜色曾经和紫陌臣所穿的颜色很是相像。 手中捏了一把摺扇,食指上戴着一朵桃花戒,这些都是莫星河首先看到的东西。 他坐在轮椅之上,双腿平放,遮盖在长袍之下,一双拿着摺扇的时候,有些病态的发白,越发的衬托出食指上戒指的粉色。 一直到最后,莫星河才去看那张脸。 当那一张有些病弱的脸颊,映入眼底的时候,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颤。 明明他应该只是伤了腿而已,不应该会有如此病弱的脸色,可偏偏他的面容有些诡异的苍白,唇瓣更是没有一丝粉色,有些暗白。 这是长期服药导致。 那张脸其实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樑之下是一张角度,刚好的唇瓣,只是可惜,他的眼里满是灰暗,没有一丝光明,唇角更是珉得直直,没有一丝弯起来的弧度,能够让人感觉到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其实二王子和沉柯还是有些相像的,最像的便是那眉眼,只不过眉眼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丝温柔,有的只是冷淡。 莫星河第一次知道那么温柔的水眸在一个人的身上还可以这么冰冷。 仅仅只看了一眼,莫星河便知道眼前这个二王子一定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心中暗自留了一个心眼,莫星河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大王子。 如果说二王子和王君相似的只有眉眼,那么这位大王子几乎算得上是沉柯的复制版了。 八尺高的身材,穿着修长的墨色长袍,衬托的身子骨越发的健硕,墨色长袍之上绣着几朵暗红色的桃花,黑红相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只不过他却有一张基本上和沉柯八分相似的脸,五官生的柔和,一双温柔的水眸里泛着晶莹的柔光,手中拿了一柄玉箫,玉箫的上面还挂着一串桃花玉坠,他仿佛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般,端的是公子如玉,神似画中仙。 不得不说,沉柯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大儿子不仅是容貌上像他,就连行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一番他的风骨。 莫星河挑眉,那日她被带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昏迷,没有见过这个大王子的容貌,可她也知道是谁把他带回来的。 如果不是这位大王子及时赶到,在那大雨下再淋个一盏茶,就算华佗在世,她怕是也活不过来了。 要知道那把匕首虽然没有插入她的心脏,可也是插入了她的心室的,没能一击要命,光是流血过多都能把她拉到地狱。 总的来说,这位大王一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思及此,莫星河挑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最左侧的女子身上。 女子穿着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裙,上身乃是黑色,然而裙摆为处却是黑红渐变的颜色,火红色与黑色融合在一起,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女子身高虽然没有两个哥哥那么高,可在女子里面也不算是矮的,跟莫星河的身高相差无几,不过相比较于莫星河,却是略微圆润一些。 也不能说是圆润吧,只能说她的身材比例刚刚好,莫星河却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偏瘦了一些。 即便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但是还是胖的不明显,还没有开始发胖。 女子的五官生的与自己的两位哥哥不同,和沉柯并不是很相像。 她生了一双大大的杏眼,眼角眉梢之间却自带一股媚态,这还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这种眼睛。 略微有些凤眼的感觉,但是眼睛却很单纯,眼角却带着成熟女人才有的妖冶,两种风情糅合在一起,让她一双眼睛活灵活现,很是吸引人。 莫星河猜测,这位小公主应该是和他的母亲生的比较相像,五官看起来比较小巧啊,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完全没有具备自己父亲温柔的妻子,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娇俏可爱。 「父君!」 如莫星河所猜测到的那般,女子一看到沉柯,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小跑着到了沉柯的身边,抬手便抓住了沉柯的手臂,「父君,那么久没有见畔儿,有没有想我啊?」 沉畔声音甜甜的凑了上去。单纯可爱的大眼睛,让人不忍伤害。 两个王子,一人行礼,一人抱拳,「见过父君。」 沉柯此刻被缠住,压根顾不得两个儿子,顿时轻笑出声,一看便是对自己这个女儿极为宠溺,拍了拍她的头,「想,父君怎么会不想我的小畔儿呢?你这一闭关就是一年半载的,父君怎么会不想你?」 一年半载?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沉畔嘴角一勾,随后有些赌气,一般退了下去,「父君哪里想我了?女儿都出关这么久了,也没见父君来看一眼。」 沉柯顿时脸色有些微微发沉,「这话说的?你若是想父君了,不能来看父君吗?」 沉畔唇角一勾,随后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莫星河,「女儿才不要,最近听下人们说,咱这琉璃岛可能要多一个小公主了,女儿伤心还来不及呢,才不想要来看父君呢。」 女孩子家娇滴滴的撒娇,自然让人有所不舍,沉柯又许久没见这个女儿,自然也不想违逆,立刻开玩笑的道,「外面那些个丫鬟们乱传,你也相信啊?」 这班父慈女孝的场景,落在莫星河的眼底却满是讽刺。 沉畔有些试探性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又看向了沉柯。「那父亲告诉畔儿,这位姐姐,父亲想要怎么办?」 话落,在沉柯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沉畔又道,「父君可不要想着瞒我,女儿可听说了,昨日这位姐姐,可是在桃林过夜了呢,不过父君不是想要把她封为公主,那父君为何要留人啊?」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畔儿,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说,今日找你们来,就是带你们认识一下。」 沉畔嘴角微微一嘟,一副不开心的模样,「父君……」 「好了,去跟两位哥哥站在一起吧。」 沉柯脸色稍微一沉,沉畔眼神立刻就变了,当前没有任何废话,立刻松开了抱住沉柯的手。 等到三个人都站好的时候,沉柯抬手朝着莫星河勾了勾。 莫星河挑眉,倒是没有说什么,走到了沉柯的身边。 「这位,便是为夫从大陆请来做客的莫星河,也是父亲先前好友的女儿,它将会在我们琉璃岛做客,时间暂且不定,未来的日子,为父不能一直护着,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三个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听明白了吗?」 沉柯最后一句话,无疑带着一股威压,令下面的三个儿女纷纷侧目。 沉寂脸色依旧是那般冷漠,没有任何表情,沉畔这是瞬间嘟起了红润的唇瓣,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只有最旁边的沉瑾,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上前一步抱拳,「儿子知道了。」 「莫姑娘你好,我是这琉璃岛的大王子,沉瑾。」 莫星河挑眉,随后公公敬敬的行了一个大陆礼节,「小女莫星河,多谢大王者的救命之恩。」 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沉瑾微微勾唇说话也轻柔的不可思议。「小王奉命前去接莫姑娘,路上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路程,这才晚来了半日,害的莫姑娘身受重伤,倍感抱歉。」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抬,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子客气了,如果不是王子最后救了小女,小女如今怕是不能好好的站在这了。」 不管是不是商业互夸吧,两个人该说的话都说过了,随后便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算是打过了交道。 沉瑾退下去之后,沉寂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摺扇,非常冷淡地看了莫星河一眼,随后有些凉凉的来了一句,「只要你不惹事,没人会惹你。」 虽然只有一句话,而且不管是从他说话的态度,还是说话的语气来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不过也算是打了招唿。 沉柯便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小女儿身上。 沉畔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家父亲的目光?只不过她压根就不想理面前的这个女子。 「父君,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您不会真的如外人所说要封她为公主吧?」 沉柯没想到自家女儿对这个这么在意,本来是不想要当着她的面公布的,不过既然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公布,她早晚都要知道,沉柯这一次也没有再逃避。 「为父打算即日起便封莫星河为琉璃岛的欢公主,位分和等级同你们一样,所以,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妹妹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这一句话平地惊雷,一般响起,但是除了沉畔之外,另外两个人就是没有任何的惊讶。 一个是因为早就在预料之中,而另外一个则是因为完全不在乎。 倒是沉畔炸了。 「父君!!她到底是什么人?您为什么要封她为公主?」 「这琉璃岛只能有我这一个公主。莫星河难道真的是您的女儿?」 沉柯脸色微微一沉,「堂堂一个公主,如此这般,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让妹妹看笑话吗?!」 「她敢!」 沉畔眼神顿时一冷,冰寒一般的目光就落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后者则是微微挑眉,一副不管你怎么样都吃下去的表情。 气的沉畔当即有些说不出话来。 「行了,明天我便会拟旨,今日就是先跟你们介绍一下,老大,畔儿,你们两个先出去吧,父君还有事情要同寂儿说。」 既然面已经见过了,沉柯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两个孩子出去。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沉寂,「是。」 他是就这么答应了,可沉畔不愿意了,「父君,既然您有事要和二哥谈,那为什么不让莫星河也出来?」 后者略微吞了一口口水,很想摆手表明不关她的事。 这位小公主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她可不想刚来就惹怒了沉畔。到时候没有好果子吃的人,可是她。 沉柯并不想把事情全部都告诉自己的孩子,因此也沉了沉脸色,「畔儿,你今日有些格外的逾越,瑾儿,赶紧带你妹妹出去。」 沉瑾眼神一闪,随后走到了沉畔我身边,「畔儿,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沉畔虽然说任性,但并不愚蠢,目光有些恶毒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快速掩下了眼底的恶毒,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声音好像都带上了哭腔,「好。」 莫星河刚刚感觉到有一串极为恶毒,宛若毒蛇一般的光芒落到身上,她浑身一抖。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便感觉到那光芒消失了 随后,沉畔便跟在沉瑾的背后,两人快速离开了桃源殿。 离开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淡淡的呜咽声,让人有些心疼。 莫星河挑眉,眼观眼,鼻观鼻,沉柯只要不说话,她就一个字都不吭声。 相比较于他,沉寂是一个更孤寂的人,手中拿着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一双薄唇更是抿的死紧,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打算。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很好奇到底为什么单独留了他,可偏偏沉寂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不想,不念,不猜。 两个人都不说话,整个大殿之内,足足安静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沉柯终究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率先开口,「寂儿,今日父君单独留下你和星河,是为了你的腿。」 沉寂眼神这才微微一动,稍微有了一些人的色彩。 半晌之后,沉寂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父君觉得,她有办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3:莫征闻重伤昏迷 「父君觉得,她有办法?」 那么多医究,江湖上那么多医者,他都寻过了,在医界有着五六十年经验的医究都没有办法,她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能够有办法? 沉寂不信,眼神自然也不善。 沉柯对于莫星河,倒是有着令人难以解释的信任,「为父信她。她会有……」 「别,王君可别对我抱那么大的希望。」 沉柯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星河就抬手了,瞬间打断了沉柯的话。 她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尤其你打断的还是这琉璃岛上的老大,不过,莫星河从见到沉寂的第一眼时,就知道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主,自然也不肯下十分的心力。 沉柯的脸色顿时有些发暗,「星河,你这是……」 刚刚还答应了他的,如今这么快就要反口了吗? 沉柯的眼底深处一时之间有些危险。 莫星河轻笑,意有所指的道,「这世上,向来都没有医不好的伤,只有不肯包扎的人,若是患者不配合,小女就算是有神仙再造的能力,也只能跟王君说一句,无能为力。」 莫星河这话一出,沉寂和沉柯两个人都微微一愣。 沉柯则是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而沉寂则是把目光放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她这一句话说的可就妙了。 先不管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能够治好自己,光是这句话,都相当于一张免死令牌了。 「莫姑娘倒是聪明的很,一句话就能够为自己寻找一个藉口,若是你医术不精,医治不了小王的腿呢?反过来还要赖小王不肯配合吗?」 沉柯本来是有话要问的,不过听此,倒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评,淡淡的看着莫星河如何回答。 他这可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这个小儿子一口气说这么多字的。 平日里,他可都是惜字如金的人,向来不肯多说一个字,这一句话,就足够他一个月跟自己说的话总和了。 莫星河弯唇,笑的一脸温柔,「二王子这腿,伤了几年?」 瞧着她不答反问,沉寂一双眸子越发的黑沉了,「五年。」 莫星河一副诧异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五年,医病,向来都是跟时间去抢,这琉璃岛上面的医究小女也见过,为小女诊治了几番,医术精湛,小女都要自愧不如,连医究当年都没有法子的事情,要么就是根本没得治,要么就是医究的医术不够。可是,如今瞧着,二王子这腿还有的救,那就是医究的意思了,自然有的救,为何到现在还没救,这其中的原因,小女可就不得而知了。」 莫星河笑的温柔,却句句都是温柔刀。 你品,你细细的品。 沉寂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微微的发沉。 沉柯眼神一闪,似乎意料到了什么,随后,不给沉寂说话的机会,直接就下了命令,「寂儿,这次治疗,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星河,不可阻拦,全权听莫星河的话。」 「夫君?」 沉寂一愣,没想到他夫君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莫星河给忽悠了,顿时一急。 瞧见自家儿子震惊的表情,沉柯越来越觉得莫星河的猜测多了几分可信度,似乎觉得这样震不住他,沉柯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桃花玉佩递了过去,「这个你拿着,见这个如见本君,他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可以直接调动二王子院子里的人来帮忙,也可以叫大王子帮你。」 桃花玉佩啊! 那可是沉柯王位的象徵,就这么给她?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愣仲,不知道眼前的人这次又搞什么名堂。 随后,莫星河抬手接了过去。 不管他搞什么,这玉佩在手,与她总归都是好的。 不过…… 「王君,这,入了二王子的大殿,若是他用性命威胁小女怎么办?二王子殿内的人,自然都是听二王子话的。」 「莫星河!你不要太过分!」冷静如沉寂,这一次也是真的气到了。 沉柯挑眉,难得在自己儿子的脸上还能看到除了冷淡之外的其他表情,一时之间觉得格外的新鲜,「你放心,花度每日都会去天喜阁查看,一有任何不对,花度马上就会禀告本君,你有这玉佩,可以随时来找本君,桃林不会拦你。」 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这样来说,她的生命安危至少已经可以保证了。 握着手中的玉佩,莫星河对上了沉寂那双阴沉的眼神,笑颜如花,「那就多谢王君了。」 「不过,还希望王君能够恪守你我之间的交易,另外,我现在唯一的支撑就是这肚子里面的孩子,若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现任何损伤,我想,我可能拼了命也要为他讨回公道了。所以,保护孩子这种事情,就交给王君了。」 莫星河可没有忘了,就在刚刚,她才被威胁道。 这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没了,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这琉璃岛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沉寂瞧着莫星河那张清傲的脸,一时之间有些愣仲。 她如今什么帮手都没有,只身一人呆在这琉璃岛里,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还敢跟琉璃岛的王君谈条件,还敢这般质问他们琉璃岛的王君? 沉柯非但不生气,反倒是有些宠溺的点头,「好,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够看到一个圆满的结果,在这期间,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在这期间…… 莫星河唇角勾出了一道冷然的笑意,「那就有劳了,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欢阁了,收拾收拾,还得去天喜阁给二王子瞧病呢。」 沉寂脸色一黑。 瞧病。 你才有病。 「恩,你出去吧。」 莫星河挑眉,随后便离开了桃源殿。 沉寂并没有离开,想必是被沉柯给留了下去,有话要交代。 一直到出了大殿,莫星河这才看到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小仙和花度。 小仙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小姐。」 而花度则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莫星河腰间挂着的桃花玉佩,顿时一惊,「莫姑娘,这是……」 莫星河垂眸看向已经被她挂在腰上的桃花玉佩,唇角一勾,「这个是王君刚刚给我的,有大用处,稍后还有事情吩咐花总领,日后有劳花总领照顾了。」 话落,莫星河在花度一头雾水的时候,抬脚朝着桃林外走去,「小仙,我们回去。」 小仙有些愣仲,连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莫星河的背影消失在了桃林,花度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分界线—— 南召,盛京城,易阳侯府。 「怎么样,我父亲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易阳侯府主卧之内,男子一席墨色长袍,背影有些沧桑,光是那般站着,身子就单薄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令人有些心疼。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小心翼翼,话里满满都是期待,那双好看的星眸里面燃起的光芒,让人不忍心灭掉。 燕苏拿着摺扇的手都在微微的缩紧,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面前的人,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终究,燕苏嘆了一口气,「星辰,侯爷的身体已经沉睡,这与先前所中睡蛊不同,侯爷失血过多,加之坠落悬崖,虽然是掉落在了隔层之上,可强大的摔震,已经重伤了的侯爷抵抗不住,他已经陷入了黑暗,仅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吊着了,我,最多纸能够一直延续着侯爷的气息,却不能保证他可以醒过来。」 莫星辰眼神一滞,刚刚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星光也顷刻间灭了下去,有些不敢开口,「这么说,我父亲他……」 「他以后都要这么躺在那里吗?」 燕苏蹙眉,一双温柔的星眸都有些微缩,「虽然很不想让你伤心,可目前没有其他办法,侯爷可能今后,要一直在昏迷状态了。」 就像,植物人。 莫星辰突然觉得身子有些没有力气,两条腿一软,整个人差点没有倒下去。 燕苏眼尖,立刻上前,抬手扶住了莫星辰的肩膀。 「如今侯府就剩你了,你一定要撑住。」 短短一句话,却瞬间让莫星辰红了眼。 如今侯府,就剩他了。 明明,明明先前还不是这样的,眨眼之间,整个侯府就剩下了他了。 「我姐,还没有消息吗?」 提起莫星河,燕苏眼神有些沉重,眼底伴随着一丝疼痛,「找不到,整个悬崖都翻了两遍了,完全没有她的身影,所以,她一定没事。」 莫星辰眼神一亮,顿时觉得自己有了些许力气。 「我姐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一定能够保命的。」 这几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找到,还是不想要找到。 可现在他明白了,相比较找到姐姐的尸体,他更希望的是找不到。 这样,至少可以说明,他姐姐并没有掉落悬崖,她还活着。 燕苏眼圈略微一红,随后快速的吸了吸鼻子,「我备了马车,要再去看一眼,你要去吗?」 莫星辰瞳孔一闪,随后连连点头,「去,我去。」 他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足足昏迷了大半个月方才醒来,可是醒来得到的消息就是姐姐重伤,人不见了,姐夫深受重伤,坠落悬崖,只带回了一具尸体,父亲陷入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一时之间,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消沉了好久,天天买醉,若不是因为燕苏,他可能还要在消沉几日。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景逸王就像是一夜之间出了事一般,马车路过景逸王府的时候,王府大门紧闭,门口连侍卫都没有,整个王府还挂着白幡,从外面依稀可以看到王府之内飘着的白色。 那白色仿佛染上了鲜血一般,明明是白色的,落在莫星辰的眼睛里面,却像是泼了鲜血,莫星辰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快速放下了车帘。 「燕公子,你相信吗?」 莫星辰的话虽然没头没尾,可燕苏就是知道他在问什么。 手中的摺扇微微一滞,随后恢復了敲打的力度,淡淡的撩起车帘,看向那飘着白色的景逸王府,唇齿微动,两个字泄露了出来,「不信。」 莫星辰心头勐然松了一口气,「我也不信。」 燕苏眼神一闪,随后问道,「那日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提起那天,莫星辰的眼神有些暗沉,仿佛是一场噩梦一般。 他怪自己没有陪姐夫去救姐姐,他又庆幸自己那日没去。 他实在是无法承认亲眼看着他们……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辰缓缓道来,「琉璃岛,他们绑了我和我父亲,利用我们,传信给王爷,让王爷来救人,王爷来了,但是他们却利用这个空隙,进入王府,拿了王爷的令牌进宫,欺骗陛下放出了姐姐。那些绑架我们的人,就是死棋,就是为了引王爷前去,调虎离山对付我姐姐!」 莫星辰死死的扣住了手心,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燕苏微微蹙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侯府里面有那么多人在守着,而且,阿染明明知道了的前提下,一定会派人暗中守着易阳侯府,那些人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潜入易阳侯府,还把你们给安然无恙的带出去的?」 莫星辰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得不到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的轻功都很好,能够在易阳侯府来去自如。」 燕苏蹙眉,「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嚣张,要知道,阿染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除非他们有什么暗中的渠道。」 莫星辰眼神微微一滞,「为什么这么想?」 燕苏眼角一勾,手中的摺扇停顿了下来,「阿染的暗卫实力,相当于皇宫大内侍卫,若是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侯府,那他们一样可以进入皇宫去找莫星河。既然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你姐姐,那他们为什么要捨近求远?」 轰。 莫星辰脑海当中的事情似乎突然之间就明朗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4:危月出现,事情转折 那是一片没有名字的断崖。 在盛京城外,距离莫星辰出事的断崖很远,完全是在另外一个方向。 前往那片断崖的路,是一条没有人走的废路,路的两旁生满了许多的杂草,但是悬崖旁边的杂草却是诡异的很少,露出了光秃秃的悬崖。 「这里,就是出事的悬崖了。」 燕苏看着悬崖上的血迹,一双眼睛都沉到了底,「这里,就是他们受伤的地方,一共有三处血迹,其中这一处是最多的,景逸王府的人在这里,找到了星河的耳坠。」 莫星辰的心都在发颤了,似乎只要望一眼那已经渗入土地的血迹,他都会喘不过来气。 「当天下大雨,几乎什么痕迹都被沖刷干净了,除了这渗入土里的血液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证据,不过,据我所知,当日岑溪在这里不仅找到了四个人的足迹,还找到了其他人的,应该有五六个,人数不确定,不过,他们的足迹较少,而且也浅,被大雨沖刷了许多,他们到的时候,剩下的足迹已经不多了。」 莫星辰眼神微微一闪,「这就是一场预谋。」 燕苏手指一顿,「我记得你说,星辰是圣上放出来的?」 莫星辰手指一滞,「王爷说过,我姐人就在皇宫里,只不过是在圣上的神秘之地,那里只有圣上和王爷两个人知道,别人一定找不着。」 所以,莫星河之所以出皇宫,那就一定是圣上亲自放的人。 莫星河既然选择了躲起来,便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出来,而且还被他们抓住这么好的点,那么就一定是圣上把人放出来的。 莫星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圣上一旦开始撵人,她绝对不会在皇宫再赖一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你姐可能收到了你们被威胁的消息,所以才想要出宫来救你们。」 莫星辰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相。 而且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圣上不保他姐,他难道还能冲到圣上面前去质问他吗?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我姐,燕公子,关于琉璃岛,我姐有没有具体的跟你讨论过?」 燕苏摇头。 如果真的有人知道琉璃岛的事情,那可能也就只有顾染了。 他也一直在调查,但是基本上查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信息。 莫星辰眼神有些微暗,「我父亲是知道的,只是我父亲如今他……」 二人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沿着悬崖四周看了一圈。 但是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就算真的有什么痕迹,也早就被毁的一干二净。 所以他们绕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有得到。 「崖底不用去看了,岑溪他们已经搜过两三遍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莫星辰点头,便放弃了亲自去崖底探一探的想法。 二人一起回了城,天色便已经暗了下去。 燕苏离开之后,莫星辰自己把自己关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任由夜色侵蚀自己。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莫星辰习惯性的有些不想理,不过想到了今日燕苏的话,莫星辰还是起了身。 燕苏说的没错,他如今是莫家仅剩的一个顶樑柱了,如今父亲和姐姐都不在,他一定要扛起整个候府。 他不管圣上到底对他姐做了什么,但总归圣上在最后一刻没有护住他姐,那么从这一刻起,他莫家就不再守护着这个皇帝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辰你要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常,随后这才开了门。 月光之下,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容貌时,莫星辰顿时一愣。 「危月?」 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危月,脸色看起来有些沧桑,身上也尽是风尘的气息,看着像是赶了好几天路,没有休息的样子。 「见过公子,危月有话要告诉公子,有关于小姐的。」 危月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废话,而是上来就提出莫星河。 莫星辰眼神瞬时一亮,连忙把门大开,「快进来。」 很快,房间内的烛火就照亮了整个空间。 也照亮了危月那张略微有些发白的脸。 莫星辰蹙眉,鼻尖微微一嗅,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沉了脸,「你受伤了?」 危月点头,「公子放心,伤势并无大碍,属下来之前已经吃了止血药。」 莫星辰眼神一闪,「先叫大夫吧,帮你治好伤再说。」 话落,莫星辰就紧跟着起身。 然而,危月却是瞬间抬手抓住了他,「公子,属下现在要告诉公子的事情比较重要,其他的事都可以暂时缓一缓,还请公子放心,属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稍后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莫星辰蹙眉,虽然她知道这对危月的身体很不利,但他眼下更想知道他姐姐到底在哪。 「你是不是有我姐的下落?」 危月点头,「还请公子放心,小姐如今的生命并无大碍。人已经在琉璃岛了。」 听到莫星河身体无恙,莫星辰悬了那么久的心,终于算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一张一直憋着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他现在不要求其他的,只要求她姐姐安然无恙。 只要她姐姐的命在,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姐姐救出来。 「你的意思是,是琉璃岛的人抓走了我姐姐?」 危月点头,「话可以这么说,不过事情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大王子带走的小姐,要不然,以小姐的伤势,这次怕是真的要从鬼门关走一趟了。」 莫星辰脸色顿时一紧,「我姐受伤了?」 「她遭到不明人士的追杀,王爷和小姐在与之打斗的时候受了重伤,听说大王子去救人的时候,她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提起这件事,危月眼神有些微冷,泛着浓浓的杀意。 「公子放心,琉璃岛上有医术颇高的医究,有他在,小姐的身体一定没事,而且我已经打听到了,小姐,如今安然无恙,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 嘭! 莫星辰浑身一震,突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张脸已经彻底的垮掉了,「你刚说什么?」 危月没有料到自家公子会那么吃惊,「虽然属下知道的时候也很意外,不过这是事实,小姐在被抓到琉璃岛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嘭! 莫星辰勐地一掌拍到了桌面上,一张脸都有些煞白,「怀孕了……」 她居然是在怀孕的时候被人给掳走的! 而且还差一点死在了断崖上!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我姐下了那么狠的手?」 「目前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相信,小姐人现在在琉璃岛,一定有她自己的办法。」 莫星辰眼神微微一眯,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危月眼神一滞,随后无奈地嘆了一口气。 反正如今莫星河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为了救人,他也是豁出去了,再多知道一个人也无妨。 「我来自于琉璃岛。」 刷! 莫星辰的眼神,立刻就微微缩了起来了,看着危月的眼神带着一道警惕。 「公子不必这个眼神看我,这件事情小姐早就知道了。」 莫星辰一愣,他姐姐早就知道危月的身份? 「小姐受伤当日,属下便有所察觉,只不过属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小姐已经被大王子的人带走,属下离开之后,景逸王府的人这才赶到。」 「那你这一个月……」 危月今日来就是交代的,自然也不会隐瞒她,这一个月来的踪迹。 「虽然我隐藏的很好,但是大王子的人还是发现了我,我是偷偷熘出琉璃岛的,如果被他们发现,就一定会被带回去看管起来,所以我隐藏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大王子一定不会伤害小姐。」 莫星辰眼神微微一眯,「你怎么就能够这么确定?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带着我姐?看来你是知道原因了。」 但凡涉及到莫星河的事情,莫星辰不是格外的敏感,格外的聪慧。 仅仅能根据他一句话,便能够判断出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危月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刺杀小姐的是琉璃岛的另外一批人,只不过暂时还不能够确定是谁,但是琉璃岛的王君对小姐是没有杀心的。因为他要小姐对他还有用。」 莫星辰眼神一冷,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茶杯。「这话怎么说?」 莫星辰也知道这次琉璃岛来的人一共有两批,一批是对她姐不利的,而另外一批则是王爷先前所说的安全人。 不过如今瞧着,似乎那琉璃岛的王君也不是哪里的好东西。 「具体王君要小姐做什么,请恕属下暂时还不能告知。不过有一点属下可以确定,小姐人只要在琉璃岛,只要王君活着的一天,小姐的生命就不会有威胁。」 莫星辰看得出来危月在这件事情上的坚定,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不打算为难他。 「好,你既然不想说,那这件事情我便不不再问。」 「多谢公子理解。」 「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我只能暂时离开,逃了三四天,这才终于躲了过去,等他们的人离开了之后,我便自己一个人往琉璃岛的方向摸了过去,想要探查到小姐的消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居然加重了琉璃岛外界的阵法,我误入阵法,足足在里面待了七天方才破阵。」 听到此,莫星辰便已经几乎能够确定,危月一定已经入过琉璃岛了。 「你有亲眼瞧见我姐平安无事吗?」 危月摇头。 「我到的时候,私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小姐人还在昏迷当中,准备就回去,已经昏迷了半月有余,如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一个月了,但是小姐的身体已经无碍,王君给他服了琉璃草,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莫星辰心头原本松了一口气,此刻又微微紧了起来。 他原先还以为危月已经见过姐姐了,亲眼确定她平安无事,可如今瞧着,定时没有见到的。 如果不亲眼见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放心。 「危月,你能够带我进入琉璃岛吗?」 危月点头。 「今日属下来找公子,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只不过,琉璃岛守卫森严,一旦触碰他的阵发机关,便会立刻丧命在外围,所以,我们要救人,必须先商量好对策,不可贸然前去。」 莫星辰原本还以为要费点力气才能说服危月带他进入琉璃岛,可没想到危月竟然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他了。 那他还有什么意见? 什么意见都不会有! 「好。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需要公子准备一只非常精良的队伍,我的要求是非常精良,这一批人可以从逍骑兵里面选,也可以从其他地方选,但是一定要要求绝对的保密性。」 莫星辰点头,「好。」 末了,莫星辰想到同样担心自家姐姐的燕苏。 「我可以带燕公子去吗?」 危月眼神微微一闪,有些许的迟疑。 琉璃岛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但是这一次他们伤害莫星河,惹怒了他,他只能带着人去抢人了。 莫家与他来说有救命之恩,这件事情其实给莫家知道了也并无大碍,因为他太相信莫家人的人品。 就算之后救出了莫星河,他们两个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有什么改变。 毕竟他们这次只是救人。 琉璃岛上有太多太多的宝贝,一旦被外人发现…… 「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就只是问一下。」 事关到自己姐姐的安危,莫星辰现在可算是把眼前的人当成了救世主,大凡为说说一个字,他绝对不会摇头。 察觉到莫星辰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改主意的模样,危月心头略微有些复杂。 「可以带,但是一定要通过试验。」 莫星辰眼神微微一亮。 燕苏对他们莫家怎么样,莫星辰自己有眼睛能够看的出来,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带他去的,「怎么试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5:为什么要救他? 天喜阁—— 沉寂冷眼瞧着那个在他的房间里面吃的贼香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摺扇,满脸的嫌弃。 「你还要吃多久?」 一个女人,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那么能吃,在这里足足吃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吃完,她的胃是水桶吗?那么能装? 莫星河慢悠悠的塞了一口小包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那张冷脸的沉寂,「二王子若是饿了,尽管吃,不要客气。反正还有很多。」 话落,莫星河弯唇一笑,抬手捏了另外一个盘子的小饺子。 她如今可不止一个人,连带着肚子里面的小傢伙还要吃,食慾比这之前要大了不少,而且为了促进消化,她必须要细嚼慢咽,所以这吃饭的速度也就相对应的慢下来许多。 沉寂眼神微微一滞,随后快速的浮上了一抹厌恶。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一个做主人家的客气?您可真是反客为主的典例啊! 压着心头的火气,「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天色已经暗沉,你若是再吃下去,今日可就没有时间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今日没有时间,那就改日再看吧,二王子这腿疾,不是已经五年了吗?也不差这一天吧,还是说……」 莫星河故意顿了一下,「二王子很着急?着急的这几天都等不了?」 …… 沉寂脸色微微一僵。 一时之间根本就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莫星河每句话里面好像都有坑一般,就等着他跳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被人气到说不出来话,却偏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赖以骄傲的冷静,这一刻仿佛一点用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还请你回去吧,小王今日累了,实在不宜疗病。」 莫星河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一脸的嫌弃,「二王子都已经赶人了,小女自然也不会候着脸皮继续待在这里了,虽然小女孩未曾吃饱,不过还是感谢二王子的招待。」 话落,莫星河快速的起身,扯到了饭桌之后,朝着沉寂行了一礼,「王子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医病,小女不敢有意见,那小女现行告辞。」 「你!」 沉寂顿时傻眼了。 什么叫做他赶人了??? 还未吃饱? 然而,他还在气的说不出来话的时候,莫星河已经生怕他反悔一下,小脚步搓搓的就跑了出去。 好死不死。 莫星河一出门就碰到了来检查的花度。 她跑的着急,差点没有扑面撞上去。 花度一看到扑过来的人,顿时吓得浑身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莫小姐。」 莫星河嗯了一声,「花总领您来啦?」 花度点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内院,「这,莫姑娘怎么跑了出来?」 莫星河听此,眼圈顿时有些微红,「二王子说今日累了,不想医治,所以便赶小女回去。」 花度眼神微微一顿,嗅了嗅鼻子道,「小人闻着房间内有饭菜香味,这会应该也是晚膳时间,莫小姐不如再待会,用过晚膳再……」 花度的话还未曾说完,莫星河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觉得,二王子可能是嫌弃我吃的有点多吧。所以这才藉口今天心情不好,赶我出来。」 …… 花度只感觉嘴角都有一些微抽。 无奈的。 一个女子能吃多少东西? 他们家二王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刻意吗? 「莫姑娘,您别多想,我想二王子一定不是因为这个,今日想必是真的累了,这才有些疲乏,不想瞧病,莫姑娘你莫要与王子计较。」 莫星河挑眉,随后弯了弯嘴角,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小女知道了,小女明日再来,总归王子也是不急在这一天的。」 花度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莫姑娘慢走。」 很快,莫星河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天喜阁。 花度看了看房间内的人影,随后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天喜阁,把消息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沉柯。 而这厢,莫星河回去欢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小仙去拿吃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沉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就腾的一下再次復燃。 「你确定她让人拿了食物回去?」 身旁的黑袍人垂眸颔首,「准确无误。」 沉寂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一张脸都有些发沉。 谁都知道她今日来瞧病,在他这天喜阁留用了晚膳。 回去之后再吃一顿,别人会怎么看他天喜阁? 这个女人! 果然如他想像的那么讨厌! 思及此,沉寂冷眼看着下方跪着的黑袍人,「寻怜的消息,全部都封锁了吗?」 那黑袍人被这么一看,浑身一紧,连忙恭敬的颔首,「已经封锁了寻怜所有的信息,莫星河绝对查不到有关寻怜和寻衣的任何消息。」 沉寂眼神微微一冷,「父君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吗?」 「王君并没有派任何人阻拦,依小的看,王君对这位莫姑娘也并非是真心疼爱,若不然,这件事情王君其实只要一抬手,便能够知道……」 沉寂眼神一斜,「你话太多了。」 「属下多嘴。」 「下去吧。盯着她。」 「是。」 欢阁—— 「小姐,你叫来了那么多吃食,为何自己却不吃啊?」 小仙捧着鸡腿,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身边还摆放了很多鸡腿的骨头残渣,面前的盘子里面仅仅只剩下最后两根,可见这盘子里面的鸡腿,刚才都是消耗在了小仙的肚子里。 莫星河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肚子,一脸的无奈,「刚才还未觉得饱,回来饮了一杯清茶,倒是觉得这肚子分外的饱了,这些就赏你了,吃饱一点才会长个子。」 如今的小仙也不过刚刚及笄左右的年龄,比这莫星河是小一些的,如今个子不高,就是因为平日里的吃食不好。 她是刚刚才从乡下小地方被选入桃林的,随后便被分给了莫星河,总的来说,还算是单纯,莫星河便也对她的戒心没有那么深重。 小仙咧嘴一笑,「嘿嘿,奴婢谢谢小姐赏赐。这鸡腿好香啊。」 「香的话,就多吃一点,一会清理干净之后,帮我送个香薰过来。」 她如今吃了药,安了胎,孕吐倒是没有那么严重了,这些油腻的味道暂时已经可以闻了,不过还是不能久闻。 小仙点头,看到莫星河有些许的不舒服,连忙一手一个,把盆子里面剩下的两个鸡腿送进了嘴里。 随后,顶着一张略微有些油腻的嘴,小仙也不敢在莫星河面前逛,捧着盆子就跑了出去。 瞧着小丫头可爱的模样,莫星河微微一笑,今日一整日都有些揪着的心终于算是暂时松了几分。 今日见到的沉柯,打破了她一些想法,不过也算是暂时让她的心底有了点谱。 她原先一直都在想,为什么琉璃岛的王君会这个时间找到她。 如今她也算是亲眼见到了,琉璃岛的确如顾染和承帝所说的那般神秘莫测,强大如斯,那么,他们想要找到自己,简直太简单了。 她又不是生活在民间,不够出众,她生活在易阳侯府里,几乎算的上是整个南召都知道的一个人物,想要找到她,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沉柯若是只是想要见一见娘亲的女儿,那么早就可以见了,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甚至是强行要带她走的理由,只可能是要她有用。 她如今见过了沉柯,已经能够看到他掩藏在那张温柔面孔之下的算计,警惕的同事,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利益。 只有利益才是永恆合作的绝对性因素。 只要她身上有沉柯要的东西,那么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这就是她赖以生存的条件。 她必须想办法尽快找到危月,联繫到大陆那边的情况,这样才能够对付琉璃岛。 不过,危月发现她出事了,应该不会傻傻坐以待毙,想必会找星辰吧? 当天晚上,莫星河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睡了过去,睡梦之中,她躺的极不安稳。 她昏迷之前的场面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梦中,这一次更加的清晰,仿佛真的又发生了一遍一般。 她梦见那把匕首没有插到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顾染的心口,她梦见他那一席白色长袍被血迹染红,她梦见他躺在血泊里面被抽打的浑身都是伤痕。 大雨下的格外的霸道,砸在人的身上疼的她一直都在倒吸气,整颗心脏都仿佛被人紧紧的揪着,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染……阿染……」 男子一头墨黑色的头髮在她的面前一根一根寸寸成雪,一直到变成灰白色,在满是血泊中,染红了髮丝。 「阿染……不要……」 莫星河心口发钝,疼的一张脸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分界线—— 「小狐狸……小狐狸……」 此刻,距离琉璃岛和南召千百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竹屋,竹屋之内,一个浑身包扎好了的男子正躺在竹屋内唯一的一张竹床之上, 男子有张一张几乎绝世的脸,好看的飞羽眉自带清冷的气质,一双温柔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看不到他眼底的光华,一张洁白细嫩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杂质,即便此刻他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一双薄唇也被咬的有些发青,可那张脸仍然是该死的好看。 此刻,男子唇瓣微掀,吼间一直流露出细微的声音,但是人陷入昏迷当中,口齿不清晰,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床边窝着一个小姑娘,穿着的衣服和大陆不同,大多都是皮草一类的衣服,上面还有好多个小口袋,此刻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小姐,他一直在说话,但是奴婢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姑娘开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此刻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 被称唿小姐的,也是一个穿着皮草布衣的女子,只不过她身上皮草的颜色比这说话那小姑娘的要发光发亮很多,质量和设计也好上许多。 此刻,女子的手中捧着一卷医书,正看得认真,听到小姑娘的话,丝毫不以为意,眼神凉凉的瞥了一眼小姑娘,随意的瞄了一眼床畔上的男子,「说什么也与我们无关,穗禾,不要再为了他打扰我。」 女子的话有些冰冷,小姑娘似乎是已经听习惯了,不以为意,失望的点了点头,「好,奴婢知道了。」 「不过,这男子长的可真好看啊,居然还是白色的头髮。小姐,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是白色头髮的呢。」 女子瞧见这丫头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颇为有些无奈。 「穗禾,那是因为气血攻心,加上内力破损,导致的乌髮发白,属于后遗症的一种,并不是天生的,若是你想有,我也可以成全你。」 穗禾浑身一抖,顿时咧嘴干笑一声,「不敢不敢,穗禾不要。」 「不过,小姐,您真的要为了他浪费掉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百草吗?那可是小姐你找了好多年才找到的药材啊,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救活他。」 提起百草,女子的眼神略微有一丝犹豫,不过片刻,她又把那犹豫给压在了心底,「百草本就是救人的,我寻百草也是为了了解其药性,若是不试试,怎么知道百草是不是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想要找一个像他这般,内脏破碎,内力被废,还深受重伤,一脚踏入了鬼门关的人可不容易。」 穗禾噘嘴,「小姐你就是菩萨心肠,说了那么多还是要救人呗,也算是他运气好,碰上我家小姐。」 女子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而是一本正经的开口,「传言,这百草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修復破碎的经脉,我救了他的命,他给我当一回试药者,倒也不是不可以。」 穗禾瞧见自家小姐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倒是也放了心,「那,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给他餵药啊?」 女子眼神微闪,看了看自己的医书,随后道,「明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6:给沉寂治病 翌日一早—— 莫星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一张脸都有些发白。 「小姐,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夜里着了凉?」 小仙一早上伺候洗漱的时候就发现莫星河的脸色有些许的不对劲,一时之间有些担心。 莫星河摇了摇头,「无碍,只是有些没有睡好,所以精神不好,小仙,你稍后去厨房给我要点药材过来。」 小仙点头,「是。小姐先洗漱吧,膳食已经命人下去备了,很快就好了。」 莫星河颔首。 很快,莫星河洗漱完毕的时候,膳食也已经送了上来。 她的饮食送的还是比较清淡的,可见沉柯是费了心思交代的。 「二王子醒了吗?」 小仙一愣,随后连忙点头,「奴婢去拿膳食的时候,二王子的天喜阁也送去了早膳,应该是起了的。」 莫星河挑眉,「嗯,稍后随我去一趟天喜阁。」 小仙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询问,「这么早?」 莫星河点头,「嗯。」 半个时辰之后,莫星河带着丫鬟已经站在了天喜阁的门外。 守门的黑袍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才辰时左右,一时有点蒙,「莫姑娘,您这是……」 莫星河挑眉,眼神划过了一道暗色,「来治病。」 …… 院子里的刚刚用完早膳的沉寂一听到这三个字,眼神就有些微沉。 他不过是腿疾而已! 偏生莫星河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每次都是看病,治病,好像他真的有病。 不过,等到沉寂看到被侍卫放进来的莫星河时,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是一如当初一般,任人瞧不出半点情绪。 「小女见过二王子。」 沉寂眼皮一抬,似乎看不到她一般,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一句话。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看的清楚沉寂并不想搭理她,当然,她更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冰块脸,尤其是他也在自己的怀疑范畴之内。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有些皮笑肉不笑,「劳烦这位侍卫,把你家王子抱到床上,再准备一桶滚烫的水来,另外,我还需要一把尖锐的匕首。」 一直跟在沉寂身边的黑袍男子名为卡诺,算是他的贴身大管家了,一直以来都只有沉寂一个人可以指使的动。 纠结了许久,看到自己主子那略微有些僵硬的脸,卡诺沉吟了半晌,还是沉默的对着莫星河,一副不肯动的模样。 见卡诺还是站在自己这边,沉寂心口松了几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看来,大家都不配合了。既然如此。」 「小仙,去桃林找花总领,毕竟,我一个大姑娘家的,也抱不动这位二王子,只能有劳他了。」 身后的小仙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立刻点头,「是,奴婢这就去找花总领。」 眼看着小仙就要离开,沉寂脸色有些黑沉,随后冷眼看着莫星河,算是开了口,认了怂,「莫星河,你到底要做什么?」 「自然是瞧病了,若是二王子配合的话,小女也不必去劳烦花总领啊,毕竟,花总领也是很忙的,每天都日理万机的,若是总是被小女麻烦,怕是也会在王君面前诉苦吧?」 威胁! **裸的威胁! 莫星河这就是在拿沉柯来压他! 偏生他还不能由任何的反抗。 沉寂第一次接连在一个人的身上尝到了憋屈是什么滋味。 他死死的握着拳头,突然之间就好似想开了一般,望着莫星河淡淡的来了一句,「你想要怎么治?需要我到床上?」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冷然的弧度,「自然是下针了。若是二王子不愿意麻烦,坐在轮椅上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坐着的时候,自然没有躺着身子放松,届时可能会比躺着的时候,要疼的多,若是二王子能够忍,自然不需要。」 沉寂眼神微微一挑,随后嘲讽的开口,「小王的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知觉了,任何疼痛感都感觉不到,莫姑娘医术那么高超,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不管你稍后对小王的腿做什么,小王绝对不会叫一声疼。」 莫星河眼底一闪,划过了一道冷意,淡淡的笑了一声,「恩,这句话希望二王子能够记住,稍后可别忘了。」 看着莫星河那张笃定的脸,卡诺心底划过了一道狐疑,但是沉寂却是丝毫不在乎,眼神始终泛着清冷孤傲。 他的腿有没有知觉,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他也压根不相信莫星河能够让他的腿能够有疼痛感。 一炷香之后—— 莫星河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着一排一排专业度非常高的银针,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 琉璃岛的东西的确是不错,就好比她手中拿着的这款银针,比着她的那一款虽然是差了些,但是这是让沉寂身边的人随便寻找的一款,而她的则是定制款,所以整体来说,银针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房间内放入了一桶滚烫的热水,在浴桶里面还有些微微冒着泡泡,足以见得卡诺是完全按照莫星河的吩咐办事的。 整个房间必来还算是比较清凉,琉璃岛的夏天基本不能称之为夏天,桃花一年四季盛开,温度更是没有什么变化,几乎四季如春,这样的好地方,可真的是难得。 不过,就算是四季如春,每个时间段的温度也都不尽相同。 如今整个大陆已经是夏季最热闹的时候,琉璃岛的天气虽然温暖,可也是有些燥热的,加之莫星河放了一桶滚烫的热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上了一个档,即便是坐着不动的沉寂都觉得心口有些烦躁。 此刻,坐在沉寂面前的莫星河额头上已经开始滋生出点点的汗珠。 莫星河生的本就好看,一双温柔的水眸在平常的时候是泛着柔光的,宛若一个真正尊贵至极的大家闺秀,但是她在算计人的时候,那双眸子的狡黠又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此刻,那双水眸微微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比那排列整齐的小扇子还要更加的茂密,鼻樑并不是很高挺,但是却该死的好看,此刻她背着光,阳光透过窗户半洒在她的身上,鼻樑的弧度仿佛点了高光一边,晶莹剔透,尤其是一张红润的唇瓣,不点而朱,在光芒之下,她整个人都洒落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在阳光下也越发的鲜艷,那张白皙的小脸在红色的衬托之下,美的一塌煳涂。 沉寂本来不想看的。 他只是看到了莫星河额头上的汗珠。 但是看着看着,他就不自觉的往下,一点一点看的极为认真,几乎快要收不回自己的眼神。 而这厢,莫星河一字排开手中的银针,随后选几根最大的,满意的勾唇,一双水眸晶亮如星,随后走到沉寂的面前蹲了下去,抬手就撩起了沉寂的袍子。 沉寂一愣,丝毫没料到莫星河没有任何准备就直接撩开了他的长袍,顿时心底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把长袍放下去遮盖住自己的腿。 莫星河眼皮微掀,「施针,二王子难道觉得,隔着衣服施针会有效果吗?」 …… 肯定没有啊。 他虽然不是医者,可没吃过猪肉,他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他都快要久病成医了,自然也是懂一点的。 真的是…… 他刚刚在想什么? 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沉寂随后自己撩起了自己的长袍,「谁让你一声不吭就直接掀?谁知道你是不是意图对小王不轨?」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抽,随后有些凉凉的看了一眼沉寂。 从上到下。 她的目光让沉寂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一时间也更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不过,莫星河显然不想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微微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拿起了一旁的匕首,朝着沉寂的白色底裤而去。 呲啦!!! 沉寂见她拿过匕首,本来还在猜测她究竟想干什么,不料她竟然是拿着匕首直接就划开了他的白色底裤! 哗啦! 随后,莫星河的小手一个用力,两条长腿上面的裤子顿时就被划开,直接开到了大腿根! 嗖!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莫星河甩布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吹得沉寂光秃秃的腿浑身一抖,肉眼可见的起了鸡皮疙瘩。 「你……你干……干什么……」 沉寂感觉到两腿之间的冷意,一时之间有些话说都有些不利索。 莫星河懒得去顾沉寂的想法,小手快速摸上了沉寂的小腿,三五手指一比,阳光之下,脉络格外的清晰。 虽然已经五年不曾走路,但是这双腿却没有任何的肌肉萎缩,可见平日里还是照顾的极好的,也定是有个医究一直在按摩才会如此。 明明知道她在找穴位下针,可是她的小手摸在腿上,沉寂就是感觉冰冷的心脏有些微微的发烫,一直都沉稳有力的心跳居然都开始加速,浑身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意,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就在沉寂一张脸已经很难保持冷然的时候,他就瞄见莫星河确定了穴位,就瞬间拿起了银针,循着穴位眨眼间就落了针。 刷! 刷! 莫星河的手法很快,速度更快! 沉寂从未见过一个人落针还可以这么快的速度,即便知道她落针之前已经观测过穴位,可这么快的速度,还是太让人吃惊了。 沉寂一双眸子眨都不敢眨,生怕莫星河一个不小心就毁了他的腿,整个心也都跟着揪了起来。 莫星河眼神格外的认真,手中七八根银针,一刻不到就已经快速落在了沉寂的腿上。 接下来的,就是最重要的两根银针了。 莫星河从银针带里面取出了两根最小的,随后起身朝着沉寂而去。 沉寂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莫星河,刚刚好不容易稳定住的心跳立刻又开始有了加速的趋势,「你,你靠的那么……」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星河修长的手臂就推住了他的轮椅,随后,一手捏着银针,朝着他大腿根的地方而去! 从沉寂的这个角度看下去,莫星河正在朝着那里不断的低头,低头,再低头! 嘭! 嘭!嘭!嘭! 胸口处的心跳声,似乎要冲破身体,从嗓子眼跳出来,沉寂心头大骇,随后便感觉大腿内侧微微一疼。 瞬间,沉寂狂跳的心勐然一惊。 疼…… 他居然感觉到了疼痛感。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他可以完全确定,那个就是疼痛感!!!! 莫星河起身,就对上了沉寂震惊的眼神,她唇角微微一勾,随后快速拿过了桌面之上放着的一把匕首,随后,朝着银针空隙的地方,避开那些大动脉,朝着他的腿就划了过去! 「啊!!」 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的这一个动作,加上沉寂已经许多年没有感受到疼痛了,所以,莫星河一匕首下去,沉寂压根就在意料之外,剧烈的疼痛让他本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喉咙间已经叫了出来。 莫星河挑眉,看着那不断往外渗出鲜血的伤口,一双水眸里面满满都是调侃和玩味,「二王子刚刚说的话,如今看来,想必是忘了的一干二净了。」 沉寂只觉得一阵脸疼。 还没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卡诺有些着急的声音,「王子,出什么事了吗?」 若是让卡诺看到他如今这个狼狈的模样,他脸可就丢大发了,沉寂眼神一冷,连忙吩咐,「守住这扇门,不管里面发生什么的,都不准进来。」 卡诺一急,但是却没有违背自己主子的勇气,最后还是听话的守在了门外。 莫星河挑眉,随后走到医药箱旁边,拿过了止血的纱布。 滚烫的热水这会已经平息,不过依旧发烫,莫星河用止血纱布泡上了热水,随后开始给沉寂清理伤口。 她的动作并没有很轻柔,甚至像是故意刺痛他的伤口一般,可是沉寂却没有任何的生气。 甚至是感觉,她的手碰到他的腿时,竟然有种该死的眷恋。 「王子不用这个眼神一直盯着我,好像我故意伤害王子一般。」 察觉到头顶之上火辣辣的目光,莫星河凉凉的开口。 沉寂本来就不是这个想法,被抓包,脸色罕见的有些微红,「咳咳,小王察觉到疼痛感了。」 莫星河勾唇,眼角带着一丝狡黠和得逞,「稍后,王子便能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疼痛。」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7:八字相剋 沉寂还在思考,莫星河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星河就已经瞬间拿起了六根银针。 一看到那银针,沉寂眼神顿时微微一缩,心底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你……嘶!」 沉寂刚准备开口,然而就说了一个字,腿上炽烈的疼痛突然之间就席捲了!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比上一次要聪明多了,也多了一丝缓存的时间,所以在疼痛来临的时候,他紧紧的咬住下唇,虽然也有一些没有准备,不过却抑制住了自己的叫喊声,仅仅只倒吸了一口气。 莫星河挑眉,对于某人略微带些隐忍的疼痛声有些玩味,随后手中间起了另外一枚银针。 莫星河这动作比着之前下针的动作要慢上许多,但是在沉寂的眼里,莫星河的银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越下越快。 「嘶」 「嗯!」 「啊!」 前几针,沉寂还能够忍一下,后期真的时候明显就已经有些脱力了,以至于莫星河最后下的几针,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沉寂,都完全不可控制的喊叫出声。 门外听着的卡诺急得一张脸都憋得有些通红,在门口来迴转圈,一双大手更是来回敲打,急得更不得立刻冲进去。 但是想起他们家王子刚才的吩咐,卡诺根本就不敢推开那道门,以至于连大声询问怎么回事都没有勇气。 于是也就只能自己干着急,连带着半个院子的人都着急。 要知道,他们家王子一向都是冷漠疏离的,从来没有这般痛苦的叫出声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见。 沉寂也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这么逃脱控制,一时之间又尴尬又疼痛难忍。 莫星河瞧着他那痛苦的模样,一双水眸晶亮如星,有些不怕死的道,「小女孩到二皇子是多么神仙的一个人,如今看来更我们这些凡人也大致相同,遇到疼痛还是会喊出声来。」 沉寂脸色微微一黑,心头越发的有些不爽,「莫星河!你到底对小王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疼?」 不就是给他治个腿吗? 那些医究平日里就算是拿小锤子敲打他的腿都没有用,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够让他的腿这么疼? 沉寂一边是喜悦,开心自己的腿终于能够有知觉了,甚至能够感觉到麻,但是另外一边又疼的有些脱力,一张脸都几近苍白。 莫星河这会则是拍了拍手,笑嘻嘻地退到了一边,真是恨不得把眼底的幸灾乐祸全部展现给他。 「二王子再忍耐一下,腿部有疼痛感是好事,这种疼痛感只是疏通你的脉络,如今你的脉络拥堵已久,想要疏通,必须要用狠方法。」 …… 忍耐个屁! 「莫星河!你就不能收一收你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小王看见就心烦!」 沉寂疼的说话都有些打颤,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忍不住。 莫星河挑眉,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能够看到小女的针法对二王者的腿有效,我这是开心,高兴,自豪,哪里是什么幸灾乐祸?二王子不会是腿疼,还影响到了眼吧?」 …… 沉寂再一次被憋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明明那张脸上的笑容就是幸灾乐祸,就是故意看他出糗! 可偏偏莫星河嘴里却是死不承认,还偏生就有理由! 不过是一个笑容罢了,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沉寂就算说他真的对自己意图不轨,也不会有人就真的怀疑什么。 毕竟,他如今的腿能够感觉到疼痛了,这是事实。 与她明争暗斗了这么多次,沉寂倒是也学聪明了,既然斗不过她,那就不要斗。 「那不知道莫姑娘接下来要怎么做?这种疼痛感又要持续多久才能够结束呢?」 莫星河挑眉,有意无意的抬头看了看天上,「臣女来的比较早,而且又是赶在王子吃完早饭之后,这个时候王子的腿刚刚属于復起状态,也是一天当中最敏感的时候,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种疼痛感应该至少会持续到午时,届时就可以拔针了。」 午时! 沉寂脸上勐的一白,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 莫星河来的时候也不过辰时,如今也刚刚进巳时,距离午时可还有整整一个时辰呢! 想想这种疼痛感居然要持续一个时辰,沉寂一张脸都有些发白。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莫星河挑眉,随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沉寂,「王爷难道是绝对有些疼?」 沉寂话头一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该说有还是该说没有? 他要是说有,面子不就过不去了?可他若是说没有,那自己还要受一个时辰的苦。 正在沉寂权衡利弊的时候,莫星河有意无意地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淡淡的笑道,「银针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半途终止,如果中途遭到打扰的话,那么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白费了。所以……」 剩下的话莫星河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潜台词已经很明显。 沉寂还能够怎么办? 难道要在这个女的面前连尊严也不顾了吗? 他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反正他沉寂就是做不到。 莫星河一早便猜的到沉寂的答案,所以坐在凳子上也是格外的安静,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沉寂那张脸越来越白。甚至连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莫星河自己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观察她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 这里是沉寂的卧房,也是整个天喜阁里面最珍贵的地方,房屋的搭建倒是很符合沉寂的性格。 整个房间都是暗色系的,所以会给人一种很冰冷的感觉,房间内倒也算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琉璃岛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屿,人数有限,所以基本上就连他们这些王子,身边也不过就跟了一个随从罢了。 就连身份高傲如王君,整个桃源外的守卫,掰扯两个人的手指头也能数得清楚。 蓦地,莫星河的目光落在了正厅处放着的一卷画上。 「二皇子的房间,到时别趣得很啊,不知道小女有没有这个荣幸参观一下二皇子的房间呢?」 莫星河一副好声好量的模样看着沉寂。 后者却是瞬间黑下了脸,「莫星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居然要参观他的房间?难道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吗? 沉寂心头或许是有些发虚,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而这声音自然也就传了出去。 原本就着急地卡诺,这回更急了,「王子?王子你怎么样?」 听到卡诺的声音,沉寂这才反应了过来,忍着周身的疼痛感道,「不用进来,与你无关。」 仅仅八个字,门口的卡诺就老老实实的呆了在了门外,一步都不敢往里跨。 莫星河挑眉,摆着一张几乎生无可恋的脸放在沉寂面前,「二王子想必也能够理解吧?如今王子正在施针,这会儿这可是个不能打扰的时间段,一直到午时能够拔针。」 看到沉寂那张略微沉下去的脸,莫星河说的更起劲了。「王子在施针期间,身边是不能离了人的,小女自然是要一直候着的,不过小女呆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无聊,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好,既然有这个空余的时间,小女想要多多见识见识世面,王子也知道,小女来自于大陆,这琉璃岛的许多物件都是没有见过的,如今就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什么东西都新鲜,你还请二王子允了小女的一个请求。」 沉寂眼神微微一眯,看着眼前这装模作样,说话比真的还像的莫星河,眼底快速划过了一抹无奈。 「你若是实在想看,那就看吧,你觉得如今小王拦得住你吗?」 反正他这房间里面可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光明正大的给莫星河看,她定然也是什么都瞧不出来的。 沉寂放了行,莫星河自然要把握住,笑嘻嘻的走上了正厅,随后一股脑的就站在了那幅画的面前。 一双淡淡的水眸全部都定格在了画中的人物之上。 话里面一共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男子穿着一袭白青色长袍。 两种颜色交叉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两个人都是一个背影,所以看不清楚五官,男子画的身材修长,而女子的身材则是画的玲珑有致。 两个人相依偎在一起,周围满满都是桃花树,花瓣洒落下来,让整个画卷都更加的美腻。 几乎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但是莫星河看着偏生就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白青相间袍子的人,其实并不是很难猜,能够配得起桃花的,能够撑得住这个颜色的,在这整个琉璃岛,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那么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份也就很明显了。 二王子的生母,曾经也是这琉璃岛的王后娘娘,只不过,这位皇后只在为了三年便香消玉殒。死了之后,这琉璃岛唯一的小公主的母亲,这才成为了流离岛的王后。 只不过,这坐上王位的女人,与这王后的位置,似乎有点八字相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8:故意算计他? 关于这个琉璃岛上的东西,莫星河了解到的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些日子,她倒是听说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琉璃岛上的王后,似乎生命都格外的短暂。 王后这个位置,仿佛能够吸血一般,但凡是坐上去的,均无例外,死伤一片。 沉柯那么温柔的一个男子,王后的位置上居然坐过两个人。 就连大王子的生母,仅仅只是一个侧贵,都难逃病死的命运。 这也是桃林为什么没有女主人的原因。 从沉畔的母妃过世之后,这位温柔疼人的王君便自此再也不纳妾。 莫星河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神不经意之间放在了画末尾的落款之上。 岁末年,寅月十三。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随后转过了头观察其他的。 不过,除了那副画之外,整个房间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吸引她的目光了。 房间内的东西有的或许很珍贵,但是莫星河只消一眼,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一个时辰的时辰。 说是一个时辰,莫星河自然要说到做到。 沉寂一开始还能忍,越往后,额头上的汗珠几乎落的和下雨一般了。 「莫星河,时间还没有到吗?」 沉寂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一张脸比纸还要白,这一刻,他严重怀疑莫星河就是伺机报復,虽然他自觉自己没有太过于得罪她。 后者眼眸微微一挑,「不过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子这就扛不住了?」 沉寂眼神顿时一沉。 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每一句都这么夹枪带棒的? 「小王的腿常年不曾感觉到疼痛,如今刚刚能够感觉到,自然是要适量的,若是一时间让腿部经脉过度锁紧,很容易对已经有了旧疾的腿部造成二次伤害,情况严重者可能还会爆破经脉,莫星河,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若是你再不解释,小王可就要违背先前的命令了。」 莫星河挑眉,一双水眸微微闪着亮光,「看来,王子在医术之上还是颇有研究的啊,这么专业性的知识了解的挺多。」 沉寂见她如此这般说,还当她是怕了,「所以,你最好赶紧停止这种玩火的手段,否则,若是小王出了什么事,你这条小命可就连父君都保不住。」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完全无视面前人的威胁,「二王子最近的话,似乎多了许多。」 尤其是今日。 沉寂喉头一滞,瞬间有片刻的停顿。 「二王子说的这些,小女自然是知道的,二王子的情况与他人不同,小女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跟二王子赌,毕竟,小女的命可值钱了,而且还不止一条,所以,二王子大可放心,小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王子好,二王子只需要默默接受就好了,毕竟,就算二王子问了,我也不想解释。」 …… …… 沉寂知道莫星河嚣张。 但是他从来没有不知道莫星河竟然这么嚣张! 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的命不值钱,没的她的挣钱也就算了,还只能选择接受?连抗议都不行,更是不解释! 谁给她的胆子! 「莫星河!你胆子太大了!」 面对某人的暴躁,莫星河丝毫不以为意,「多谢二王子夸奖,这正是小女的优点。」 她既然不能实质性的对他造成什么伤害,那不如嘴皮子上多占点上风。气气他也是好的。 要知道,长时间的生气会让一个人的心理逐渐的造成伤害,长时间憋着这股子气不消的话,更是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身体健康。 若是能够直接把人给气死,她也算是厉害了。 此刻的沉寂,身体上的疼痛加上心头上憋着的怒气,着实有些快要七窍生烟了。 好在,似乎和莫星河斗嘴的时间过得极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腿上的疼痛似乎也在算着时间一般,到了一个时辰,那种刺骨的疼痛感居然开始慢慢消失,以至于不到一刻的时间,他的腿又开始逐渐的恢復平静。 恢復到,那种什么也感知不到的平静。 那种平静,让沉寂好不容易沸腾起来的心,瞬间就暗沉了下去。 「为什么,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难道,刚才的疼痛感只是单纯的为了让他疼吗?对他的腿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治疗? 这一刻,沉寂的话中充斥着杀意,暗中冰冷的压迫感朝着莫星河扑面而来,上位者的气息令人很难抵抗。 但是莫星河也不是寻常人等,不过就是一个威压罢了,对她来说,压根算不得什么。 「二王子对小女的信任,看来是颇高的,治疗了五年都没有治好的腿疾,小女不到两个时辰就治好了。」 …… 沉寂眼神微微一顿。 莫星河的话充斥着冷嘲,她明明可以解释,但是她就是要用这种冷嘲的说法,来衬托他自己想不到的弱智。 沉寂脸色微微有些发沉,「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你以为有父君护着你,小王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这里是琉璃岛,小王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莫星河察觉到他话中不参任何夸大的杀意,眼角却是没有任何惧怕,「若是二王子想要站起来,那就尽管杀。我莫星河家族被威胁,夫君被杀害,肚子里的孩子还要被下毒,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怕的了。大不了,这条命就留在这琉璃岛。」 话落,莫星河转身拉开了门,那背影,决绝的令人有些心疼。 门外的卡诺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有些警惕的看着莫星河,「我家王子怎么样了?」 莫星河凉凉额看了他一眼,「没死,找医究来拔针吧,我累了。」 随后,莫星河直接略过了卡诺,朝着天喜阁外走去。 小仙就在外面等着,看到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直接一晃而过的人有些楞仲,随后连忙小跑追上,「小姐,您等等奴婢。」 门口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看着腿上还没有被拔掉的银针,沉寂眼神有些复杂。 卡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还没有拔银针的沉寂,尤其是看到他的袍子已经被割到了大腿出,心头一个咯噔,别扭的别开了目光。 这一别,他又看见了地上还扔着的白色内衬裤子。 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这莫姑娘做事,也太过于随心所欲了,属下这就去找医究来拔针。」 话落,卡诺就要跑出去,沉寂抬手阻止了他,「不必了。小王自己来。」 他被治了这么多年,的确是研究过医书的,很多东西也早就滚瓜烂熟了,这拔针,他自然是会的。 卡诺一愣,没有料到他们家主子竟然要自己拔针,一时有些吃惊,「王子,这拔针可不是件小事,属下还是去找医究吧,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王子您就……」 卡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沉寂已经直接下手,把自己腿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开始往外拔了,那手法,娴熟的仿佛他自己本身就是大夫。 眨眼之间,十几根银针已经被沉寂安安全全的取了出来。 莫星河下针虽然极快,但是每一针的准度都极高,及时拔了针,都很难看到那处捅进去的针口,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沉寂看了三四遍,都没能够找出来,他的腿就仿佛没有扎过银针一般。 但是他刚刚明明那么疼。 蓦的,沉寂抬头看向了卡诺,「出去,带上门。」 卡诺还以为自家主子生气了,一听到这话,连忙有些踉跄的就出了房间,枝丫一声给沉寂带上了门。 而此刻的沉寂却是只想试验一下。 抬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然而,他拧起了一块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用力,随后撒手,白皙的腿上顿时被拧的青紫了一块。 但是,没有任何感觉。 别说疼痛了,便是连触感都没有。 那双好不容易有些亮了的眼神略微有些暗淡。随后自嘲一笑。 「卡诺,让寻怜来见我。」 分界线—— 莫星河回到欢阁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躺在桃花树下,望着头顶之上斑驳的阳光,她一双水眸里面满满都是算计。 她在想,到底是谁。 她在想,到底如何联繫上危月。 「小姐,您怎么嘆气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小仙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脸色,所以能够感觉到莫星河有心事,一肚子的心事。 莫星河眼神微微下调,就看见了小仙那张单纯温柔的脸。 有些相玉壶。 「你觉得,我如今这般田地,能没的烦心事吗?」 小仙摇了摇头,「小姐,你有王君的宠爱啊,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君为了一个人这般如此的呢,先前可是有很多人都怀疑小姐是王君的女儿呢。」 女儿?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这个,好像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她周边但凡是知道这件事的,就连承帝,都有所怀疑。 但是她至始至终都认准了自己的父亲,只有那么一个,从来就不可能会改变,一则,是因为她活过一世,但是前世她可能最终没有活到琉璃岛找上她,二则,她相信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既然母亲嫁给了父亲,那肚子里面的孩子就一定会是父亲的,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 从她知道当年那个男人,也就是沉柯,曾经放弃了她母亲的时候,她就更加的确定了,磐石不可移。 「小仙,你是琉璃岛的人吗?还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小仙并不是这琉璃岛的人,小仙的老家在刘家村,就在海边上,属于渔村,是两个月前才来了这里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闪。 「渔村?」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这里离岸边有多远吗?」 小仙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来的时候,是被蒙了眼睛的,好像是坐船过来的,不过船很稳当,特别的稳当,若不是奴婢常年跟着父亲去打渔,对大海的声音格外的熟悉,也不能够确定,不过,好像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的呢。」 一天一夜? 莫星河眼底的亮光微微有些暗淡了。 一天一夜的大海飘零,她还是别指望自己能够安全无疑的逃跑了。 与其冒这种险,她还不如在这琉璃岛上呆着,安全性还高些。 大海可是比陆地上危险多了。 「小仙,您就别心情不好了,奴婢来的时间短,不过与奴婢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同乡,她被安排在了公主的院落里,很是得宠呢,奴婢听她说,马上就要到桃花节了,琉璃岛一年一度的桃花节很是热闹,到时候就有好玩的了。」 桃花节? 莫星河嘴角勾起了一抹轻嘲,这琉璃岛上的东西,可几乎都是用桃花来命名的啊。 到底是为什么不是其他的,而偏偏是桃花呢? 又不是什么罕见的珍贵玩意。 莫星河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食指上面的桃花戒。 这枚戒指很多人看见过,包括沉柯。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手上的戒指发表过任何的看法,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包括沉柯,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莫星河一开始真的以为他们是为了这枚戒指,毕竟太后曾经说过,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可是一个宝藏的开关,能够带来巨大的财富。 「什么时候?」 小仙挠了挠脑袋,随后道,「好像是八天后吧。」 莫星河挑眉,随即身子倏地一下就从贵妃椅上起身,「走。」 小仙一愣,被莫星河的突如其来话弄得有点蒙,「去哪?」 「桃林。」 「啊?去桃林做什么啊小姐?」 小仙胆子小啊,桃林那可不是他们想去就去的地方,王君虽然为人仁慈,可去的次数多了,总是要造人烦的。 不管小仙什么想法,莫星河是已经下定了心思。 很快,两个人便到了桃林的入口处。 门口的守卫看见莫星河,第一时间就拦了路。 「莫姑娘,王君正在练功,若是没什么事,莫姑娘还是先请回吧。」 莫星河挑眉,她这还没说自己来干嘛的,就已经下逐客令了? 小仙已经料到他们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毕竟,在这桃林里面,一般都会王君下旨让人前来才能够进去,主动来寻的,一般可都进不去。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王君……」 莫星河抬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桃花玉佩,那是沉柯给他的,象徵的可是他那王君的权利。 「放我进去,我有事找王君。」 随后,莫星河又带了一句,「如果王君真的在练功,我会在桃林里面等着的。」 那些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这块玉佩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就是因为认得,所以才知道这块玉佩意味着什么。 莫星河也不催他们,任由他们考虑,反正结果她总归是能够确定的。 片刻之后,那些侍卫对着莫星河行了一礼,「莫小姐请进。」 小仙顿时一愣。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星河。 后者则是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好生收着自己的玉佩,抬脚走进了桃林。 至始至终,在她的脸上看到的都是淡然,清冷的表情,气势强大到让人侧目。 莫星河进入桃林的时候,沉柯也收到了消息。 「王君,要现在去见莫姑娘吗?」 花度在侧,看着正在练功的王君,眼神有些试探。 这个莫小姐也太大胆了。 侍卫已经拦下了,她居然拿出王君的玉佩也要进来。 开玩笑,那可是王君的玉佩啊,谁敢拦啊! 这玉佩当时给过去,就是为了做一个承诺给二王子看,明眼人谁不知道,她居然还真的敢用这个玉佩来做其他的。 闭眸休息的沉柯微微抬眼,眼底快速流过了一抹光华,「这丫头倒是胆大,带去议事厅吧,本君稍后就到。」 花度颔首,「是。」 基本上,莫星河走到了桃园殿的时候,花度也已经远远的就迎了上来。 看见花度的那一刻,莫星河基本上就能够确定,从她到桃林入口的时候,沉柯就已经知道她的到来了。 「莫小姐,王君如今正在练功,稍后便来,小人先带您去议事厅暂作休息。」 莫星河俯身,对着花度行了一礼,「那就有劳花总领了,今日冒昧打扰,希望没有打扰了王君的正事。」 花度嘴角微微一抽。 你人都已经进来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莫小姐不用多想,请跟小人来。」 跟在花度的身后,莫星河很快就被带去了一个她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里就是桃园殿的议事厅。 莫星河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被沉柯直接带进桃园殿的主卧的,也就是沉柯的书房,所以她对这里是全然陌生的。 「莫姑娘还请稍后,茶水和糕点已经命人去准备了。如果没什么吩咐,小人就去殿门口候着了,小姐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叫小人就好。」 面对莫星河的时候,花度还是给了极为尊敬的。 莫星河点了点头,「有劳花总领了。多谢。」 花度离开了之后,莫星河便缩在凳子里,悠闲地端起了茶杯,品藏着这桃林里面的好茶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69:三件事情 沉柯是在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过来的。 莫星河足足喝完了两杯茶水,这才听到议事厅外面传来脚步声。 淡淡地放下了茶杯,莫星河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盘中的糕点。 糕点做的五花八样,如今送到她盘子里面的是兔子形状。 整整一盘子的糕点,莫星河刚才一口未动。 如今听见脚步声,这才粘起了一个放入嘴中。 糕点里面被放了红豆,所以出来的颜色有些泛红,粉粉的样子很可爱。 只不过,莫星河一向最讨厌的便是兔子,所以看也未看那糕点的模样,几乎是一直盯着入口处,在往嘴里塞糕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莫星河就听到了花度的行礼声。 随后,门就被人吱哑一声,推了开来。 就在来人推开门的那一刻,莫星河脸色微微一变,捏在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糕点瞬间拍在了桌面上,另外一只手快速扶住了自己的喉咙。 「咳咳……咳……」 不可控制的咳嗽了两声,一旁的小仙本来完全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如今瞬间落到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小仙的叫声也让来人跟了个一清二楚,长腿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莫星河一块糕点噎在了喉咙里,一张白皙的小脸也憋得有些通红,咳嗽了两声之后也停了下来。 不是东西已经咽进去了,而是她此刻完全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 小仙一看到进来的沉柯,连忙壮着胆子开口,「王君,小姐可能被刚才的高点噎到了。」 似乎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一般,莫星河一双小手紧紧的扶住自己的喉咙,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沉柯眼神微微一变,快速的伸手,手中蕴含着浓厚的内力,便放在了莫星河的后背。 莫星河只感觉后背一暖,似乎有一股暖气顺着她的后背流淌而上。 那股暖流快速的冲到了喉咙里,莫星河原本噎着的东西瞬间被冲破,恢復了顺畅的喉咙这才快速的大口喘气。 莫星河只感觉身子一软,有些无力的瘫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唿!」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莫星河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外界的氧气。 小仙担心的一直盯着莫星河,看到她略微变得正常了的脸色,这才放心了许多,「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莫星河摇一摇头,暂时还有些说不出话,不过确实已经没事了。 片刻之后,莫星河已经恢復了正常,提升朝着沉柯行礼,「多谢王君。」 小仙从刚才就已经看到了进来的沉柯,在自家小姐行礼之后,这才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行了一礼。 沉柯一双温柔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莫星河,连一点眼神也没有分给一旁的丫鬟,「感觉好些了吗?」 莫星河点头,「已经没事了。」 沉柯微微蹙眉,「下次还是要小心些,若是再被噎到,一定要赶紧喝水。」 莫星河点头,「小女知道了。」 随后,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一旁的杯子,「茶水如今已经被我喝光了,小天才一直没想到其他的办法。」 沉柯脸色顿时微微一沉,「花度!怎么照顾公主的?茶水没了,都不知道命人换的吗?!」 公主两个字一出,花度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低头认错,「是小人的错,小人这就命人去换。」 沉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要是本王再晚一些赶到,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花度浑身微微一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人知错,都是小人的错,求公主原谅。」 莫星河挑眉,随即有些委屈的开口,「花总领不必叫我公主,我如今还不是。」 沉柯眼神微微一眯,随后沉声道,「花度,本君让你颁的王意还没有吩咐下去吗?」 花度这下浑身抖抖的更加厉害了,「这,印章这两日出了问题,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请王君责罚。」 沉柯立刻一副自己压根不知情的样子,「印章出了什么问题?」 「回王君,印章的边缘地带前两日被下人不小心磕了一丝,所以会有一点点的隔断,不过王君放心,这个影响并不大,小人已经派人修復了,想必再有两日便可以修復完毕,与先前看不出区别。」 沉柯听到事情已经快解决了,这才没有发难,「嗯,你在后面追着这件事情,若是耽搁了时间,本君可饶不了你。」 花度卑躬屈膝,点头点的那叫一个快,「小人明白。」 莫星河这个时候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上前,「王君就不要责怪花总领了,这印章的问题,别人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就是一道王意罢了。也不差这么几天时间,不过,在王意没有下来之前,明面上还是希望王君和花总领能够称唿我为星河,要不然这个名称叫外人听了去,怕是会多想。」 莫星河的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可话中的意思理解的方方面面可就多了。 沉柯怎么可能听不出莫星河话里责怪他的意思,随后并没有再发难,略微说了几句花度,便让人离开了。 很快,下人备的茶水就已经送到了殿内。 莫星河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小仙,你先出去候着吧,我有事情要和王君商议。」 小仙乖巧的点头,踩着小碎步就快速出了大殿。 房间之内很快便只剩下莫星河和沉柯二人。 沉柯坐上了主位,这才开始发问,「说吧,你今日非要来找本君,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本君相谈?」 莫星河起身,朝着沉柯又行了一礼,「今日叨扰王君,小女自知做的不对,是小女鲁莽了,打扰了王君今日的修行。」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沉柯的人设便是温柔仁慈的。 自然也不会就这件事情说什么。 「行了,坐下来说说吧。」 莫星河起身,走到一旁自己刚才所做的位置坐了下去,这才开口,「小女今日前来是想要跟王君讨一个恩典的。」 恩典? 沉柯挑眉,「哦?那不知道你想要跟本君要什么?」 「小女想要跟王君要医署的使用权。」 沉柯微微一愣,眼中快速划过了一道暗光,「哦?医署?」 莫星河点头,「今日小女去了二皇子的天喜阁瞧病,用到的东西虽然不多,可这些东西写下来再去找也比较麻烦,而且每一次所用到的东西大多都会不一样。」 莫星河顿了一顿,抬头看向了沉柯,「所以,小女想要求一个医署的使用权,小女向来用自己的银针用惯了,这次被带来的有些匆忙,这些东西统统都没有带,行医者,身边最不缺能缺的就是药,况且银针也只有用自己的才注意舒服,所以我需要有一批属于自己定制的银针,尽快的熟练上手,这样也方便后期的一些治疗。」 莫星河话里话外的意思可都是为了二皇子好,而她为了二皇子好,又是为了完成沉柯的任务。 所以到头来,莫星河做的这一切完全都是为了沉柯。 沉柯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的要求呢? 莫星河这就是给他将了一军,让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办法。 沉柯现在算是发现,莫星河比她娘亲还要来的聪明,至少她娘亲耍计谋的时候,他还能够瞧得出来,可眼前这个少女,分分钟就让你落入她的套里。 沉柯微微弯了弯唇角,随后点了点头,「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便去做吧,稍后让花度带你去,到时候就说是本君的示意,届时整个医署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徵用。」 莫星河甜甜的笑了笑,「那小女就先谢过王君了。」 沉柯身子往椅子上微微挪了挪,「你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莫星河点头,「接下来这件事情也是有关于二皇子的。」 「哦?说说看。」 「刚才小女也说过了,今日一早便去二皇子那里为二皇子瞧病,治疗的过程当中,小女发现二王子的腿应该长期有被人按摩过,所以小女想要见见那个人。」 沉柯长眉微微一蹙,快速划过了一道暗光,眨眼即逝,「这个人,本君也没办法帮你约到。」 莫星河眼神一闪,「难道,他不是琉璃岛的人?」 沉柯摇头,「人虽然说是琉璃岛的,不过比较神秘,一直以来也就只有老二见过他,就连本君也是未曾见过的,所以这个忙,本君帮不了你。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老二啊,他的人,他自然是可以约到的。」 说到这儿,莫星河脸色略微有些难看,「王君,实不相瞒,小女觉得二王子可能有点不喜欢我,今日小女为二王子费尽心力的下针,二王子的腿终于能够感觉到了疼痛,可也正是因为这点疼痛,二王子觉得小女有意想要伤害他,还威胁小女,说捏死小女,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话落,莫星河衣服担惊受怕的样子,「小女自己到塞也无所谓了,可小女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这可是景逸王的孩子,如今我的夫君已经……小女绝对是不可以让顾家的血脉就此断了的。」 又在告之家二儿子的状,沉柯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 「星河啊,老二,他这个人一向都是比较冷漠的,偶尔他说的一些话都不是有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嘴巴比较毒。」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二王子以前话好像不多的样子,所以他一定是特别讨厌我。」 沉柯倒是承认莫星河前面所说的那句话,后面那句话,自己当然也有所感觉。 他的儿子一向不喜欢其他人,说的对,他的脸色好一些之外,对其他人的脸色都是很臭的。 对莫星河则是格外的明显。 「你就说是本君的意思,让他给你见一见那按摩之人,本君的话,老二还是听一些的,你啊,也不要总是去惹老二,老二的脾气,有的时候连本君都做不了主。」 莫星河委屈的垂眸,「小女知道,小女治病的时候一定注意一点。」 这话说的,可真的是委屈极了。 一边还要救你,一边还要忍着你的脾气,当你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好吧,他的确是这桃林的天王老子,只不过老子的头上还有一个老子,莫星河自然有状可以告。 「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小女还有一件事情,希望王君能够答应。」 沉柯眼皮微微一颤,「什么事儿?直说吧。」 「小女先前曾经在母亲的手咋上看到过有关于长生药的记录,虽然大半部分的药方全部都已经被母亲撕掉,不过还是残留了一些,随手留下来的笔记,这些笔记当中有提到过一种药材,所以……」 一提到长生药,沉柯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 一看到莫星河停顿了一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那些药材是什么?」 「是紫焰草,想要炼制长生药,首先我就需要大量的紫焰草,而且对年份都是要求的,必须是整整五十年的,一共需要一百零一株,小女子知道,如今紫焰草比较难得,这些东西收集起来是蛮麻烦的,不过为了二王子的病,这东西是必须要备的。」 沉柯倒是也没有多想,听此便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本君会安排人下去处理的,你就放心吧,你还需要一些什么东西,直接吩咐花度就好,主要是这琉璃岛上面有的,花度都会给你。」 事关长生药,沉柯基本上是予取予求。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弯,「那小女就先谢过王君了,到时候还需要哪些药材,小女会全部写一张药单的。」 「嗯,若是这琉璃岛没有的东西,那本身就安排人出去找,你大可不必担心要的问题,只需要尽快研究出药方就好。」 莫星河点头,「除此之外,小女来此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如今天色已经略微有些暗沉,马上就要到傍晚了,小女就不打扰王君了。」 沉柯本来还想问更多关于长生药的事情,不过莫星河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开口问。 「嗯,那你就先回去吧,这几日好生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有什么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就直接让人传信给本君。」 莫星河点头,「多谢王君挂怀,小女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离开了桃源殿,花度就被叫了进去。 从桃源殿离开,莫星河一路都走得很慢,好像在故意等什么人一样。 一开始小仙还没有察觉,时间长了,小仙变感觉自家小姐走路与来的时候所用的速度完全不一样。 「小姐,我们难道在等什么人吗?需不需要去一旁的亭子暂作休息?」 莫星河挑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一处凉亭,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嗯。」 二人一起变去凉亭暂作休息,不过也就休息了一刻左右的时间,莫星河还在欣赏亭子上面刻着的符文是什么东西,便看到了花度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身子。 他似乎一路上都在找人,一看到凉亭的两个人,眼神顿时一亮,脚步有些踉跄的就跑了过去。 「花度见过小姐。」 莫星河拖着自己的两个腮帮,有些单纯可爱的问道,「不知道花总领怎么跟来了?难道有什么要求要吩咐?」 花度身子有些微微一抖,「小人怎么敢吩咐公主殿下?小人是前来带公主殿下去医署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看来我刚才说的话,花总领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知道莫星河这句话指的是什么,花度连忙笑嘻嘻的回道,「虽然如今这王旨还没有下,但是王君的口谕也是生效的,小人自然不敢有所僭越。还请公主放心,这印章最多两日也就修好了,所以后天日落之前,这王旨一定会昭告整个琉璃岛。」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弯,突然来了一句很白莲花的话,「其实是不是公主,有没有这个名头,我都觉得无所谓,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医署拿特权,赶紧完成我的任务。」 花度心口微微一抖,生怕莫星河这句话里面还有什么意思,「小姐宽宏大量,不计较小人的过错,是小人的幸运。」 「刚好,我也休息够了,不如花总领带我去逛逛医署吧?你也知道,为医者,最喜欢的地方便是药房了。」 花度刚刚就已经接了王令,这会自然是恨不得双手双脚贊成。 「公主请跟我来。」 莫星河顿时微微嘆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花总领,还是先不要称唿我为公主的好,医署人多,要不然一会儿这消息传了出去,我怕是要被人记恨上了。」 谁不知道,这琉璃岛的小公主只有那么一个? 如今这王意还没有下来,公主就已经喊上口了,还嫌她被针对的不够多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0:桃花节谋划 莫星河到医署,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医署离桃林并不是很远,基本是在三大阁楼和桃林的正中间,方便万一有人出事能够及时赶到。 医署周围种满了一种草药,到了春季会开着犹如鲜花一般的香味,能够有效地去除空气中的药味,让医署处在淡香之中的氛围。 「见过花总领。」 医署处的人都是认识花度的,王君身边最宠爱的一把手,整个桃林没有人不认识,所以带着花度办事,就相当于搬了一个大大的活令牌。 花度颔首,「带我去见华医究。」 那人恭敬的在前面带路,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跟在花度身边的莫星河,随后快速的收回目光。 医署的入口是一处圆门,圆门进入之后,面前的视野这才开阔起来。 莫星河一路上观察四周,一句话未说。 一盏茶后,莫星河见到了花度口中的华医究。 华医究是整个医署的大管家,此刻华医究的房间内,还有前来商讨事情,莫星河见过的那位医究。 瞧见花度到了,华医究收拾了一下,便开口看向艾医究。 「艾医究,你先回吧,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后者颔首,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就要离开。 花度却是摆了摆手,「不必。我只是来吩咐王君的口谕,片刻之后就会离开,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可以接着讨论。」 听此,准备离开的艾医究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大。 华医究目光放在了莫星河的身上,「是为了这位姑娘?」 花度点头,「这位是莫姑娘,也是王君亲封的公主,王旨过两日便会公布,此番我前来,是为了传王君口谕。」 一听到这,两个人皆是为之一振,立刻恭敬的作行礼状。 「王君口谕,莫姑娘日后可以随意进入医署,从医署取任何药材皆可,医署所有人,都需要配合莫姑娘的行事。」 华医究眼神微微一闪,随后颔首,「属下听令。」 吩咐完之后,花度便看向了莫星河,「莫姑娘还可其他的要求吗?」 莫星河摇头,「我在这里熟悉一下,花总领先回去吧。」 花度离开之后,莫星河便看向了两个人,「我想,先去药方看一下,劳烦华医究帮忙找个药童带我去看一下。」 华医究面上看不出来情绪,淡淡的点了点头,「小赵。」 门外,很快便传来了回復声,「小人在。」 「带莫姑娘去白春阁。」 「是。」 莫星河并没有打算跟他们有过多的沟通,见安排好了,便点了点头离开。 二人的背影离开了之后,华医究眼神微闪,上前抬手合上了门,「艾医究,我们来接着讨论刚才的事情吧。」 艾医究颔首,随后试探性的问,「这位莫姑娘,小人曾经见过几次,王君对她的态度很是不一般。今日晌午,这位莫姑娘给二王子银针试腿,听说,二王子喊疼喊了一个时辰。」 华医究眼神微微一变,「二王子的腿,能够感觉到疼痛了?」 艾医究点头,「正是如此,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听说上午她就要了一排银针,一同沸腾的热水,还有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二王子的腿又感觉的。」 华医究眸光微微有些发暗,「且不管她是用了什么办法,总之能够让二王子的腿有感觉都是好的。说不定,她真的有办法可以让二王子的腿恢復如初呢。」 艾医究摇头,「若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些年以来,王君用了多少法子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整个医署都治不好的二王子,她一个小丫头,不过十几岁的年龄,怎么可能能够治得好?」 华医究却是淡淡的摇头,「你啊,看人还是不行,虽然刚才我只见了那位姑娘一眼,可能够瞧出,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清冷淡泊,这样的一个人,年龄在她的身上是没有任何束缚的,我倒是很期待她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华医究的眼光,属下一直都是佩服的,说不定,她还真的有办法呢,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不过,华医究不觉得,这次王君的口谕似乎有些过了?让这位莫姑娘随意调用医署的所有人,调取医署所有的药材,就连两个王子和公主都很难做到呢。」 后者微微一笑,「口谕已下,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遵命。」 分界线—— 莫星河被名为小赵的人带去了白春阁,看到是华医究身边的人带来的,守卫也没有任何阻拦,便放了人进去。 小赵只是一个听话办事的人,并不知道莫星河的身份,所以把人带进去了之后,就一直在旁守着,也不多话,也不阻拦,是一个很聪慧的人。 莫星河带着小仙两个人一同进去的,进去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里面的设施之上。 白春阁其实就相当于是大陆的药房,房间并没有很大,但是好在设计还算是不错,入门看到的便是一排靠墙的柜子。 柜子很大,上面成百上千个小抽屉,每个小抽屉上面都有一把小锁,里面放着的,就是这里面的各种药材了。 柜子的贴墙而摆放,用墙壁作为里面那一层柜子,面前有一个大大的药盘。 盘子里面摆放着各种需要通风的药材,还有一丝不能密封处理的药材,左侧则是有一个椭圆形的柜子靠在角落里,上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瓷瓶,瓷瓶下方则是贴着药名。 整个白春阁不大,指的是面积不大,但是却物尽其用,设计让这个房间的储物能力增大了至少一倍。 莫星河不得不感嘆,这琉璃岛的设计能力似乎真的很强,不仅是这里,还有她现在所去过的,桃林,天喜阁,欢阁,这些设计都很不错,在小小的面积里面做到美观又看着宽阔,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琉璃岛总共才屁大一点地方,人少地少,能够这么完善的确是很难得。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见见这个建造之人。」 莫星河低喃一声,小仙在身后听的不是很清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莫星河弯唇,随后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是感嘆一句罢了。」 「保持安静。」话落,莫星河开始朝着那些放药的地方看去,眼神一扫,便把这些东西都记在脑海里面。 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一直到大脑里面充斥了太多的东西有些消化不了之后,莫星河这才停了下来,「小仙,我们回去吧。」 小仙在后面跟着,对这些东西极为不感兴趣,也看不懂,加之莫星河需要极度的安静,她更是一句话都没说,早就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无聊透顶了。 一听到这几个字,眼神顿时就亮堂起来了,「好!」 两个人出了白春阁,外面的天色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就暗淡了下去,整个琉璃岛的灯光已经开始越来越多。 看着还在门口守着的小赵,莫星河道,「回去復命吧,我已自行离开。」 后者颔首,对莫星河没有特别的恭敬,也不会落了礼数,「是。」 在他没有确定面前之人的身份时,做出的举动让莫星河对这个人有些刮目相看。 看来,那个华医究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 至少,会是个长眼睛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莫星河每天都是选在早上的时候去给沉寂下针,下午的时候则是几乎泡在了医署里面。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七天。 七天之后,属于莫星河自个的银针被打锻鍊完毕,而琉璃岛也迎来了他们一年一度的桃花节。 「小姐,这髮钗真的好漂亮啊,做工精緻,这上面的宝石一看就不是凡物。这雕工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的。」 莫星河挑眉,把玩着朱雀髮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顾染那张温柔宠溺的桃花眼。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他了。 心底越是想念,她就越是压制,只能睹物思人。 她从不知道她还能有这么一天,看着一个髮钗来想他。 每每想到他为了救她,不惜废了自己的武功,不惜给那个人跪下,莫星河就忍不住的心口发颤。 察觉到莫星河情绪的低落,小仙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姐,明日就是桃花节了,您真的不打算去啊?」 小仙拖着腮帮子,一脸的期待。眼睛里面都泛着星光了。 莫星河挑眉,盯着小仙,「你很想去?」 小仙点头,「听说桃花节在琉璃岛上有着很特殊的意义呢,这一天算得上是一个与民同乐的盛会,听说每年都会促成好几桩婚事呢。」 莫星河眼神微闪,难道说,这还是一个大型见面大会? 也是,这琉璃岛的规矩苛刻,寻常人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那些大人物,那他们想要飞黄腾达,也就只能靠这一天了。 这么看来,等到了桃花节的时候,那一天应该是相当混乱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去,怎么不去。」 小仙先前就提过这件事情,不过那个时候的莫星河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小仙便想着自家小姐是不愿意去的,所以也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如今莫星河突然说去,她眼神顿时一亮! 「小姐,你真的去啊?」 「去,怎么不去?去桃花节都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你快跟我讲讲。」 小仙顿时就乐呵了,「这桃花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不过桃花节当天,所有人都需要带着一张半边面具,遮住半边脸,每个人的手中会拿着一朵桃花手环,若是见到投缘着,就把手中的桃花手环递给他们,就代表自己的心意,若是对方接了呢,就代表对你很满意,双方就可以摘下面具相见,若是对方不接呢,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只能去找下一个对象。这就是桃花节的规则。」 莫星河挑眉,这不是一个大型相亲见面大会吗?说什么桃花节,她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说白了就是所有人隐藏身份,隐藏容貌混迹在里面相互调戏罢了。 莫星河对这种场合了无趣味。 想必这种场合,两个王子也都不会去的吧? 不过,小仙接下来的话则是让莫星河有些吃惊。 「最重要的就是,每年的桃花节,两位王子都会参加,还有小公主也会,所以每一届桃花节还是比较热闹的。」 两位王子?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很难想像,那么冷漠的沉寂会去参加这种情况下的一个大会。 而且,若是他参加,那面具这玩意还有什么用? 他那轮椅往上一推,谁还认不出来?肯定是拼了命的往上凑啊。 而且,大王子那个气质,卓越非凡的,即便是面具也什么都阻挡不住,他若是往那一站,自然便是一道风景。 「硬性要求?」 小仙一愣,「啊?」 「他们去桃花节,是王君要求的吗?」除了这个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毕竟,那两个人都不像是会凑这个热闹的,尤其是沉寂。 他恨不得离人远远的,这种往上凑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原因。 小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王子们每年都会参加桃花节,虽然他们只是去一面,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不过还是能够让人激动啊。说不定运气好就碰上了呢?」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 「小仙,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桃花节,嗯,就在二王子出门之后马上出门。」 小仙点头,「好的。」 「那奴婢先去给小姐准备明日需要的衣服还有面具。」 莫星河眼神一闪,「面具,随便去市场上买一个就好了。衣服也随便挑一件,不用太隆重,越简单越好。」 越随意越好,最好是不会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她可不是奔着桃花节去的。 「进入桃花节的时候,面具就需要带上了,这个可不能马虎,若是明日撞了面具,定是要遭人闲话的。」 莫星河眨了眨眼,「还有这么多要求?你一个刚来了一个月的,怎么知道那么多?」 小仙嘴角一咧,笑得跟朵花似的,「小仙有个同乡,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属于包打听,她又在小公主的院落里面,知道的东西就多些,这些就都告诉给了奴婢,所以奴婢才知道的。」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挑,「在天香阁?」 小仙点头,「嗯嗯。」 「行了,按照你说的去准备吧,今晚早点睡。」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便窝在床畔之上思考明日的计划。 翌日一早—— 桃花节在琉璃岛上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节日了。 琉璃岛上很是注重尊卑,等级严格分明,所以能有这种与民同乐的日子,真的是很少见的,所以这一日也是很多人注重的节日,提前好久就已经在开始准备了。 琉璃岛不大,但是桃花节却是有一个专门举办的地方,可见桃花节在琉璃岛上相传已久。属于人尽皆知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沉寂看着背着一个小药箱进来的莫星河,一双眼睛略微有些复杂。 莫星河挑眉,随后从药箱里面拿出自己的银针,自然而然的推着沉寂的轮椅,「是王子以为我不会来,还是王子不想要让我来?」 沉寂眼神微微一垂,落到了莫星河今日的衣服之上。 她平日里最爱传一席红衣,来到了这琉璃岛之后,许多衣服都是现做的,但是也大多都按照她的喜好,不过,她今日也是这么随意的一身火红色,有些令人惊讶,「你打算,今日就穿这件衣服参加桃花节?」 莫星河挑眉,「我有说,要去参加桃花节吗?」 沉寂眼神一滞,随后想到了莫星河的性格,倒是也没有多少惊讶。 她那么清冷一个人,如今肚子里面还有了孩子,自然也不会对其他男子起了心思,知道这桃花节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也就不感兴趣了。 思及此,沉寂也不打算再多说,「下针吧,今日要快些,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候。」 莫星河点头,看向了一旁一直在候着的卡诺。 卡诺一接触到莫星河的眼神立刻道,「姑娘放心,姑娘要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姑娘开口,马上就送过来。」 莫星河这一次却是摇了摇头,「那些东西不用准备了,吩咐厨房,准备一碗汤药就好了,这个是药方。」 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来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的药方递给了卡诺。 后者微微一愣,随后连忙接了过去。 一展开,发现是两张。 「莫姑娘,这,是那一张啊?」 「上面那张只有三行的,是每日早上派人炖着的汤药,内服,下面那一张写满了的,是每日晚上,临睡之前需要准备的药浴,从今天开始,二王子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泡一个时辰的药浴,届时我会前来为二王子下针。」 沉寂眼神微微一滞,「日后,两次下针?」 莫星河点头,「早晚各一次。」 ------题外话------ 推荐风吹梧桐文文《财迷农女忙赚钱》一朝醒来,苏半夏的气势天翻地覆。 爷爷奶奶伪善,她嘴角挂着冷笑,抬手一个咔嚓,幽幽的说道,「杀了你哟。」 爹爹愚孝,她联合家人,实力改造,「不改休了你哟。」 动手动脑,小钱钱飞来。 数着田契,某女笑的比花还甜。 小剧场: 苏半夏数钱数的双眼冒光之际,一本狗刨式字体的菜谱摊到她的面前。 俊美的易苍梧将人面前的银钱扫到一边,握住某人的手,贴身,笔墨纸砚伺候,「该练字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1:桃花节(一) 虽然下针的时间改了,就连治疗的过程也改了,沉寂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惊讶的。 治疗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如果同一个法子莫星河一直在用的话,那说不定还真的是忽悠他的。 不过,当莫星河已经接连下了十几针,而他自己的腿还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沉寂有些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 莫星河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治疗本来就分前期,中期和后期,前期是为了调动王子体内经脉的活跃型,而中期这需要养护,所以,未来的一段落针,二王子不会再感觉到任何一丝疼痛。」 沉寂眼神微微一闪,「任何感觉都不会有吗?」 如果他依旧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那只银针可不就跟先前其他医究治疗的时候一模一样?没什么用处?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沉寂,「小女怎么觉得二王子倒是希望如此?这样就可以趁机发难与小女?」 沉寂眼神快速的划过一抹尴尬,「你想太多了。」 好吧,他承认,他刚才的确是有一瞬间这样想的。 莫星河冷哼一声,「王子放心,小女虽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王子的腿恢復如初,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小女已经有把握能够让王子重新站起来,所以,王者还是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担心。」 …… 沉寂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的腿能够再次站起来,他自然是激动的,无比激动。 可莫星河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明明白白就是说给他听的,警告他,以后对她客气点。 「莫姑娘的医术高超,着实是令人佩服。」 这句话,沉寂要是多了几分真心。 毕竟,他的确是见过太多了大夫,全部都拿这腿,没有任何办法,就连华医究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研究出来一个所以然。 「小女多谢王子夸奖。」 「不过,王者的腿最近似乎有些僵硬了。」 沉寂眼神顿时一闪,「怎么说?」 「王子自己想必也清楚,受了伤的腿,如果长时间不动的话,肌肉就会快速萎缩,王者的身边先前应该一直有一位按摩人,他的按摩手法的确不错,王子的腿也被按摩的很好,只不过这些日子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吧?好像,自从我在之后。」 莫星河眼神微眯,一眨不眨地盯着沉寂,不放过他任何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 然而,莫星河虽然盯的严谨,但是沉寂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没错,我身边先前的确是有一个按摩人,只不过他最近刚好不在琉璃岛,所以最近也就没有按摩,这个很重要吗,需要的话,我会再找人代替的。」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点了点头,「的确很重要,只不过那个人的手法很是娴熟,想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代替的,如果可以的话,二王子还是把人找回来的好,如今小女在为二王子治疗,如果有按摩的辅助的话,成功率会高上许多。」 沉寂颔首,「你说的小王记住了。」 两人一边聊着,时间也过得飞快,很快就已经到点。 莫星河看了看天色,随后快速的开始收针。 她自己下的针,自然也是自己收起来最为得心应手。 除了第一次她给了沉寂一个下马威之外,其后都是她自己处理的。 「人家马上就要到桃花节的时间了,小女就不再此耽误二王子了。」 快速的收回了银针,莫星河把东西贴身放了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身后的沉寂似乎是有些纠结,思考了半晌,一直到莫星河的身影即将跨出卧房的时候,沉寂开口了。 「你今日真的不打算参加桃花节吗?」 莫星河回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沉寂,「怎么?二王子问了第二遍,是希望我参加,还是不想我参加?」 沉寂眼神微微一闪,「小王没有希不希望一说,只不过,这桃花节乃是我琉璃岛的盛会,基本上到了这一日,所有人都会参加,你如今竟然到了琉璃岛,自然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沉寂一番解释略微显得有些多余。 莫星河挑眉一笑,「王子今日说的话,可是往日的许多倍呢。」 …… 沉寂意识之间有些噎着,瞬间别开了,目光压根就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个女子。 他真的是嘴多,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关键是对方还不领情!简直是浪费时间。 沉寂第一次有些生气自己,气自己怎么管不住嘴。 莫星河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自愧,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有些浓了,「不过,王者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今小女住在琉璃岛,自然也是要入乡随俗的。」 沉寂刚才的那股子不爽已经倾刻间烟消云散,一双眼睛里都出了几道亮光,「你的意思就是,你也会去了?」 莫星河点头,「既然是琉璃岛的盛会,小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观看两眼也是好的,只不过,小女一向不喜欢这么热闹的环境,可能到时候只是进去看两眼,如果不能够见到二王子的话,还希望二王子到时候恕罪。」 话落,莫星河紧了紧身上背着的药箱,抬脚跨出了门外。 小仙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后。 从天喜阁离开之后,莫星河带着小先直奔欢阁。 天喜阁在欢阁和桃林的正中间,而举办桃花节的地方则刚好在欢阁的后面,莫星河到时也顺路,所以,眼下的时间虽然有些赶,但确实来得及的。 小仙个子没有莫星河那么高挑,自然也就没有她的腿那么长,步子那么大,基本上一路小跑跟着莫星河身后。 终于一盏茶之后,莫星河缩短了平日走路的两倍时间,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欢哥的门口,整个人都感觉有些虚脱了。 她这还是第一次走这么快的路,累了一张小脸都有些通红。 「小姐。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马上换一下去吧。」 莫星河点头,「衣服不用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小仙点了点头,「小姐放心,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莫星河点头,很快便钻进了欢阁。 莫星河一边收拾自己,小仙一边就跟她讲着桃花节的情况。 「这举办桃花节的地方定在了留仙园里,这留仙园乃是先王君所造,一直留存至今,每一年都会有人去修葺,所以到现在还是很精緻的。这留仙园里面种满了桃花,也是为了一年级的桃花节准备的。」 种满了桃花? 莫星河微微一愣,「不是说这桃树在琉璃岛是很尊贵的象徵吗?」 一般都只有王君和这些王子的院子,前后周围才会有桃树,而普通民众则是见不着的,怎么这留仙园里面却种满了呢? 小仙眼前顿时一亮,「若是其他的奴婢可能还真的答不上来,不过这个问题奴婢有印象,何必当时也是挺好奇的,问了我家乡的好友,好友解释,奴婢这才明白。」 莫星河挑眉,这下对于小仙口中一直提到的老乡格外有些好奇了。 「留仙园里面的桃树与王君和王子周围所种的那些桃树品类是不一样的,琉璃岛注重血脉传承,同时也就很注重血脉的流传,因此对生孩子这种大事也是最为看重的,琉璃岛上的女子,但凡只要满了十三岁之后,来了第一次月事,家里的父母就已经开始参谋着别人家的儿子了。而相比较的男方家也是这样。」 「男子们只要过了十六岁,就相当于已经成年了的,比着大陆要早上许多,他们只要一成年,他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这个家族开支散叶,而女子的任务则是传宗接代,让血脉得以传承。」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琉璃岛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固执。 这么说他就明白这桃花节对琉璃岛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王子和二王子,二人是不是早就已经弱冠了?」 小仙摇头,「小姐,你只说对了一半,大王子的确是已经弱冠了,奴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听他们说好像是两年前弱冠,但是二王子到现在还没有行弱冠大礼呢。」 嘭。 莫星河拆髮钗的手微微一愣,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小仙,「你的意思是说,二王子如今的年龄不过也才不满二十岁!」 小仙重重的点头,「奴婢没有记错,下人们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的,二王子并没有弱冠。」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蹙。 她一直以为,沉寂这年龄应该和沉瑾差不了多少,如今一看居然还差了这么多? 「你能够确定吗?还是只是道听途说来的?」 小仙顿时一急,「确定,当然确定了!小姐,这些消息都是奴婢的老乡,告诉奴婢的,奴婢绝对相信她。」 「而且,奴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二王子的年龄应该也就比小姐大了一岁左右,没有更多了。」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闪,只比她大了一岁? 沉寂如今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自己比他大一岁的样子。 分明就是一个极为老成,分分钟都在算计人的模样。 要不然她也不会觉得沉寂跟沉瑾应该是一般大的。 不过这么看来的话,沉寂如果跟她一样大,那么她出生那一年,时光略微往后一倒退,似乎正好就是沉柯被陷害,流落到了大陆的那一年。 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沉柯和母亲相识也不过就一两个月,就是这一两个月,两个人的感情突飞勐进,才让母亲的心里有了他。 后来他便一个人回了琉璃岛,母亲便一直都在等着,等着他来传信,等着他来求亲。 结果,这求亲的信件没有收到,到时收到了撇清关系的。 那封信件,莫星河虽然并没有时间回幽州城去找,但是他也已经能够大致猜的到里面会是些什么样的内容,一个足矣让她娘亲瞬间放弃这段感情的内容。 她相信自己和娘亲在某些地方还是相像的,这是作为母女的一个心灵感应。 在感情一事上,都是容不得任何瑕疵的,如果不是沉柯主动放弃了她娘亲,她相信以他娘亲的性子,会一直等下去的。 能够让她娘亲短时间内就完全放弃了沉柯,转而投入父亲的怀抱,那一定是彻彻底底的伤到了娘亲。 莫星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会有些关联,不过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暂时把眼底的这些疑惑全部都藏了起来,莫星河扶了扶自己的长裙,缓缓站了起来。 「小仙,我们走吧!」 小先把手里的面具递给了莫星河,「小姐,您真的不换一下衣服?」 莫星河这一身红色长裙,整个琉璃岛也就那么一个人好吧?就算是戴了面具,往人群里一站,也能瞬间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莫星河挑眉,「小仙,要不,今日你也穿一袭红色,如何?」 小仙微微一愣,随后快速的摇头,「不可以的,小仙只是一届婢女,丫鬟是绝对不能穿大红色,这种尊贵颜色的。」 莫星河一愣,随后有些哑然失笑,「谁告诉你大红色就是尊贵颜色?」 在后宫,的确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才能够穿大红色,但是这里并不是大陆,也不是皇宫,琉璃岛,难道还有这种要求不成? 小仙摇了摇头,「奴婢穿不起来的。」 莫星河此刻的脸是格外认真的,小仙顿时有些着急了。 她的小脸本来皮肤就比较嫩,如今一急,五官都皱起来了,胖嘟嘟的,格外的可爱。 莫星河看着担心的整张脸都皱起来的小仙,无奈的笑道,「好啦,别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了,你若是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你,放心吧。」 听到莫星河这么说,小仙的心终于这才放下了一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唿,那就好。」 莫星河歪头,「走吧!」 桃花节―― 莫星河到的时候,整个桃花节上热闹非凡,基本上能够去的人已经都到场了。 毕竟如今时间也到了,莫星河几乎是踩着点,算是到的比较晚的了。 整个现场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带着一张半边面具,基本认不出来容貌。 不过还是能够根据一些人的穿衣风格,来大概猜得出这个人是谁。 留仙园里面的却是种满了桃花的,如小仙所说,这些桃花树的品种跟外界的那些完全是比不得的,就好像是人从大路上移过来的一般,较为普通。 这种桃花一般就只有在花季的时候才会开,而且花期格外的短,和园子里的一些其他的桃花没得比。 莫星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沉寂。 卡诺正在推着他的轮椅,带着半边面具,但是那宽壮的身子一眼就能够认出来是谁,尤其是他此刻还推着轮椅。 这个面具压根就达不到遮盖他们身份的能力。 莫星河抬头看过去的同时,对方似乎也看到她了,一双略微有些发沉的眼睛对上了她的水眸。 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远,莫星河看不清楚沉寂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能够感觉道接着他的眼睛似乎格外的亮。 一时之间,莫星河突然之间又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猜测了。 说不定,沉寂虽然不爱与人说话,为人淡漠,但却是真真实实想要找一个王妃的。 所以才会每年不停歇的来参加这个桃花节。 莫星河快速的别开了眼光,并没有在沉寂的身上停留许久。 察觉到她瞬间掠走的眼神,沉寂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沉寂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奇怪,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大王子的身影啊?」 桃花树下,众人三五成群的汇聚在一起,相互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八卦一下最近还没发生的事。 在这群八卦之中,莫星河混迹在此,把他们所聊到的一些消息全部都吸收到脑海里。 蓦地,莫星河听到了他们谈论的一个主角,沉瑾。 「对啊!以往大王子都是会提前到的,而且会赶在二王子的前面,可今年二王子人都已经到许久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大王子的人?」 「大王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个点还没来,很不正常啊。」 「行了,你别乌鸦嘴了,大王子为人那么温柔谦恭,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就算真的有什么意外,也能够解决。」 「好啦!咱们都知道你对大王子倾心已久,我们不会说大王子坏话的。」 「嘿嘿,就知道你们最好了,不过说真的,我也有点担心。」 「别担心了,如你所说,大王子本来就是天之贵人,王君的骄傲,就算真的有什么意外,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再说了,眼下的时间不是刚刚才到吗?何必要那么着急呢?说不定大王子只是忘了时间。」 「唿,你这么说也是。」 莫星河挑眉,把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全部都吸收到耳朵里,一时间也有些好奇,沉瑾到现在还没来,究竟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莫星河眼前突然划过了一道墨色的身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2:桃花节(二) 那道墨色的身影一入了留仙院的大门,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莫星河所说,面具这玩意,压根就遮不住一个人的气质,尤其是这般风华无双的。 沉瑾是真的很像沉柯。 身材比例完美,胖瘦刚好,一席墨色长袍拉长了他的身子,让他越发的挺拔,长衫之上,一直挂着的玉佩今日更是昭着身份。 他带了一个半边狐狸的面具。 他似乎格外的偏爱暗色,面具的颜色也是黑灰色较多,只有最边缘地带才带了一丝蓝色,整体的一个色调都是暗色。 或许是因为暗色的原因,他那双面具之下温柔的水眸格外的发亮,里面宛若是一泉清潭,令人恨不得纵身跃进去。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明白当年娘亲那般清冷孤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沉柯倾心了。 沉柯的那一张脸,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利器,足以让人放下所有的戒备之心,那个时候的沉柯年纪应该也和现在的沉瑾差不多大吧? 这般风华正茂的男子,朝夕相处,又那般温柔,的确是让人有些难以抗拒。 其实越是像她娘亲这种人,越是无法拒绝温柔类型的男子,不管当年的沉柯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能够让娘亲倾心,也是他的本事。 莫星河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并没有多加掩饰,所以,只需要根据自身的目光,沉瑾很快就发现了莫星河。 一席火红色的长裙,虽然并不是精心设计的衣服,虽然并没有精心打扮,可是她就是那般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人。 面具遮住了她那张绝世的容貌,仅仅留下了一半,但是却该死的好看,极为的有魅惑力,让人特想摘掉她的面具,看到她的另外一半脸颊。 就像是上瘾的毒药一般,抓耳挠腮一般的想法。 沉浸惊讶于自己心口的想法,快速的别开了目光。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 她有得罪这位大王子吗?好像是没有的吧?怎么看见她那么嫌弃的就别开了目光? 「哇塞!是大王子啊!大王子真的来了!」 「大王子好帅啊!一年没见了,大王子还是这样,一丝都没有变,那个温柔的眼神,啊啊!我感觉我要死了!」 「看吧,我就说大王子那么好的人,肯定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嗯嗯嗯!太好了,我为了今日的桃花节,可是准备了半年呢,就是为了见到大王子一眼,若是大王子今日不来,我真的要苦死了。」 「你那半年算什么?看看小花,她可是准备了整整一年呢!去年的时候,大王子和小花说话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小花太腼腆,到最后也没敢开口,回去之后,小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练了一年的胆子呢。」 「小花可是我们岛上最美的女子了,别人不可以,她也一定可以的。」 「有小花在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女子们相互讨论着,莫星河顺着他们的目光就看向了他们口中的小花身上。 那是一个相对瘦弱的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看起来倒是娇小可爱,带着半边兔子面具,粉粉嫩嫩的像是一个小兔子。 兔子…… 莫星河不可控的吞了一口口水,随后抬脚朝着园子里面走了过去。 准确的来说,是朝着二王子走了过去。 小仙一双眼睛正在滴熘熘的乱看着,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星河已经快速朝着沉寂直直的就走了过去。 小仙心口微微一惊,下意识的抬脚追了上去。 桃花节已经正式开始,女子们花枝招展的站在桃花树下,人比花娇,令不少人都看花了眼。 但是这些女子们的目光,基本上都是盯着几个人的。 身为二王子的沉寂,自然是在这些人的目光当中。 只不过,他就坐在那里,手中拿了一卷不知道什么的书,最爱的摺扇挂在了腰间,带了一张紫色的朱雀面具,分明就是一个冷傲的矜贵公子。 那袭紫色让莫星河的眼神有些微微的怀念。 她周边的人,紫色似乎也就只有陌臣穿的才是最好看的。 沉寂似乎很是钟爱紫色,似乎大多都是这个颜色的衣服。 今日的沉寂穿着的紫色稍微暗些,便和陌臣的极为想像,他眸光微微低垂,盯着手中的书籍格外的认真,一张讨厌的脸被面具遮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侧脸像极了陌臣。 莫星河心头微微发颤,随后快速的眨眼,眸底的一切混沌顷刻间退却,恢復了一片明朗。 「小姐,你要做什么?」 小仙快步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一脸的担惊受怕,生怕她家小姐在这里做出什么惊骇的事情出来。 莫星河挑眉,看着有些害怕的小仙有些疑惑,「你在怕什么?」 小仙瞅着后知后觉的莫星河,连忙解释道,「小姐,你可千万要忍住啊,这里是桃花节,其他人都看着呢,您难道没有注意到,二王子的身边除了卡诺之外,没有一个人吗?」 莫星河眼神一眯,脚下的速度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减弱下来。 小仙一解释,莫星河很快就懂了。 就是因为懂了,她才有些俨然失笑。 她走的越近,周围的那些目光就越浓烈,就连说话和讨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弱了虚弱,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莫星河。 猜测着她会不会在沉寂的面前停下来,然后,把手上带着的桃花玉欢递给沉寂。 这可是他们虽然心痒难耐,但是却不敢招惹的二王子啊! 眨眼之间,莫星河已经快速走到了二王子的面前,对上那张略微狭长的凤眸时,莫星河挑了挑眉,算是打了一个招唿,随后,从侧边一掠而过。 刷! 莫星河的身影就从沉寂的身边穿了过去,就连停下来行礼的动作都没有,一句话没说,直接忽略了过去。 沉寂捏着书卷的手微微一滞,随后缩紧了几分。 莫星河的身影就那么穿了过去,没有丝毫停留,属于她的,淡淡的香味越来越淡,代表她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沉寂的心口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一丝怒气。 「卡诺。」 「啊?」 卡诺刚刚还以为莫星河是来送手环的,也是标明心意,谁知道那位直接就这么走了过去,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换个地方。」 这厢,莫星河穿过沉寂离开之后,朝着留仙园内部走了过去。 围在外部的人,大多都是刚到的人,内部和最里面,则是来的早的一些,风景也只有里面的才好看。 「小姐,刚刚你真的是吓死奴婢了,奴婢真的以为你是去找二王子的。」 小仙有些后怕的摸了摸心口处的位置,还能够听到轰然跳动的心跳声。 莫星河挑眉,「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每日的跟在我身边,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她若是对沉寂感兴趣,还用的着到今日才开口吗?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仙想了想,瞭然的点了点头,「也是,小姐一定很爱你的夫君,奴婢能够感受的出来,小姐在看自己的髮钗的时候,眼底的思念和爱意掩饰不住。」 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掩饰的,嘴巴在说谎,却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提起顾染,莫星河连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有些人,爱了便是一生。」 她始终都坚信,顾染不会出事,他在活着,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面。 「小仙,我……」 嘭! 莫星河抬头,刚准备开口,面前便直直撞过来了一个男子,顷刻间就撞到了莫星河的肩头上。 莫星河的身子本来也就瘦弱,撞过来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肚子。因此也被撞得一个趔蹴,差点没摔。 「小姐!」 小仙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去扶住莫星河。 等到莫星河站稳脚步之后,小仙再转头,刚刚撞过来的人已经瞬间消失不见了,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连个背影都没有。 「小姐,你怎么样?」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没事。」 听到莫星河没事,小仙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有些抱怨。 「什么人啊?撞了人两个道歉都没有的就离开了?奇怪,人到底去哪了?」 莫星河转身,的确已经看不到刚才撞她的那个男子,水眸一闪,随后快速的拔掉了耳朵上面的耳环,在小仙转头找人的时候丢到了远处的地上,「小仙,我的耳环找不到了,你帮我找一下。」 小仙抬头就看到莫星河来的时候带着的红水滴不见了,连忙一惊,「不会是刚才那个人吧?小姐你快看一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也丢了的!」 莫星河点头,「好,你先帮我找耳环,我再找找身上还有没有少其他的东西。那耳环我很喜欢,可一定要找到。」 小仙点头,连忙开始目光认真的盯着草坪之上寻找莫星河丢失的红色耳环。 确定小仙不会突然看过来之后,莫星河转身,背对着小仙摊开了从刚刚她就一直紧握着的手。 手心里面,静静的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看完之后,莫星河第一件事就是毁掉那张纸条。 她四下忘了一眼,周围全部都是草木,并没水,自然也没有火。 莫星河微微蹙眉,只能暂时先把那纸条放在自己的怀里。 蓦的,她响起了一件事。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那个是她这两日用给沉寂拿的药所剩下的残枝末叶所调制的药水。 能有腐蚀的效果,只不过效果没有她以前专用腐蚀水那么明显就是了。 思及此,莫星河蹲下身子,把你小纸条放在地方,随后倒上那腐蚀的水,很快,水滴低落在纸张上,发出了刺刺拉拉的声音。 腐蚀效果虽然很弱,但是对付这种小纸条却是足够了,不过片刻,地上的纸条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从别人的角度看过去,她蹲着身子,像极了在找自己的耳环。 地上的青草因为那水滴,略微有一丝髮黄,莫星河还未曾处理,便听到了小仙的叫声,「找到了!」 「小姐,奴婢找到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快速的拨平了那一片的草坪,站起了身子,「在哪?」 「在这边的草丛里,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撞着的时候被甩掉的,小姐,你身上还有其他东西丢了吗?」 莫星河摇了摇头,「没有,那人应该不是小偷。」 小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奴婢这就放心了。」 莫星河眼神看了看小仙身上穿着的衣服,眼神一动,「不过,我身上的东西虽然没丢,但是那个人刚刚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来势汹汹,怕是想要伤害我或者是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怕他们用药。」 小仙顿时一惊,「用药?」 莫星河点头,「如果我肚子里面有孩子,很多药物的味道都是闻不得的,比如麝香啊这些的,只要一闻,绝对会滑胎,如今我不得不小心些。」 小仙有些着急,「那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回去先换件衣服,这样比较保险一些。」 莫星河摇头,「怕是来不及了,这留仙园到欢阁,可得走半个多时辰呢,花香味如果真的有,散发的很快的。」 小仙一惊,「那怎么办啊小姐?要不,我们去找二王子吧,让他想办法送套衣服过来。」 莫星河摇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小仙眼神一亮,「小姐你有办法?」 莫星河点头,「我自己就是医者,所以能够确定,刚才那人并没有对我下其他的药,但是我却是闻见了一点麝香的味道,麝香对没有怀孕的女子来说,不仅没害,还能够美容养颜,是好东西。」 小仙点头,「嗯嗯,奴婢也听说过,不过现在重要的就是,小姐如今怀了孩子的,若是……」 「你没怀啊。」 「啊?」 小仙一愣。 「你没怀,所以,你跟我换衣服就好了,然后你回欢阁去给我再带一件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小仙眨巴眨巴圆熘熘的大眼睛,一时间有些懵。 就在莫星河以为她察觉出来不对的时候,小仙连忙点头,「对!奴婢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过,小姐不要嫌弃,奴婢的这身衣裳着实有些……」 小仙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莫星河被小仙这可爱的模样逗笑,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走吧,找个稍微隐秘一点的地方,我们先把外面的衣服换了。」 小仙点头。 两个人往前又走了不少,便看到了一处假山,假山还算大,有个游玩的山洞,二人便钻进了山洞里。 毕竟这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后花园,也没有能够住人的地方,想要找换衣服的房间也很难,路上还拉了一个人帮她们看着人,二人便把衣服给换上了。 「小月,谢谢你,我们已经换好了,我现在要赶紧回欢阁去给小姐拿衣服,你先在这里玩吧。」 她们拉来帮忙看着人的,正是小仙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同乡,好巧不巧她们去假山的路上碰见了她。 小月点头,目光有些好奇的看了好几次换上丫鬟衣裳也完全掩饰不了自身气质的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咧,「小仙,虽然这个衣服是你家小姐的,不过,你穿真的太好看了啊!」 小仙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没,红色还是小姐穿着最好看。奴婢哪能穿这个颜色啊?」 莫星河绑好了腰上的带子,出来听见的便是小仙有些自卑的这句话,她上前,抬手在小仙的额头弹了一下。「好看就对了,本来我给你准备了衣服的,不过时间仓促,他们来不及做好,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送过来,我便也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又过去了半日,应该已经送到欢阁了,你回去之后,穿那个过来。」 小仙眼神顿时一愣,完全没有料到这回事,「小姐?」 莫星河挑眉,「行了,快回去吧,让你同乡随你一起,好好的拾到拾到,今日可是一个大日子。」 小仙眼眶骤然一红,一旁的小月明显是比这小仙要开朗的多,接受能力也强大许多,笑嘻嘻的道,「小仙,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小姐,连这件事情都帮你考虑到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谢莫小姐?」 小仙被这么一提醒,方才醒悟过来,连忙行礼,「小仙谢谢小姐!」 莫星河轻笑,「行了,快回去吧,要不然可就赶不及一会午时的大型活动了。」 小仙眼神一亮,「小姐,你知道?」 莫星河唇角一弯,「你真的觉得你家小姐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这些消息,自然也会灌一点入了我的耳朵的。」 小仙咧嘴嘿嘿一笑,「那小姐你照顾好自己,可别让那人盯上,奴婢一定去去就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莫星河点头,「那一会,就在找耳环的地方相见,一来一回差不多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就去那里等你,现在,先在这里待一会吧。」 小仙点头,「嗯,那小姐你小心,奴婢这就回去。」 恋恋不捨,一步三回头,小仙终于是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莫星河在假山里面又待了一刻,确定人走远了不会回来之后,莫星河提着裙子就离开了假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3:危月的亲信出现 莫星河从假山离开之后就一路朝着留仙园内部走去。 足足走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基本上都快走到后门了,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与前院的喧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星河寻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还未站稳,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淡淡的脚步声。 莫星河眼神顷刻间就警惕了起来,抬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朱雀髮钗。 她的髮钗就是自己的武器,所以基本上用来盘发的是另外一个,而这个就方便她随时随地的拔下来使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莫星河耳朵极尖,听到了对方拔匕首的声音。 那双水眸顿时微微一沉。 哒哒。 四周一切都寂静的不像话,只有那脚步声,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脚步声尽在耳边,莫星河握紧了手中的髮钗,在他踏脚的那一刻,瞬间翻转身子! 对方也在她动手的那一刻,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刷! 莫星河的反应极快,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手中的髮钗就已经朝着对方捅了过去! 她的髮钗尖锐到达对面面前的那一刻,对方的匕首也到了她的面前。 一看到她的容貌,后者眼神微微一惊,顷刻间就调转了手中匕首的方向,朝着他自己倒转了过去。 而莫星河看到来人的衣裳也意识到了他是谁,手中髮钗也在最后关头调转,反手就收了回去。 二人的动作都很快,快到双方都有些惊讶。 「王妃。」 莫星河对他的身份不清楚,但是对方对莫星河的身份却是门清。 王妃二字一出,莫星河的眸子顿时微微一缩。 「你是……」 莫星河内心虽然已经猜出来了来者的身份,但是却不能够完全确定,万一对方是那曾经想杀了她的人来套路她呢? 后者自然明白莫星河的顾虑。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 若是旁人定然认不出来这个字是什么,但是莫星河却是格外的清楚。 那是一个改过的逍字,形像,字却不像,乃是逍奇兵的专属符号,只有在联繫同伴的时候才会用到,而这块令牌又与其他的不同,逍字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图案,代表的表示他们莫家。 莫家只有在逍奇兵的身上才会用到这个图案,三角图案代表的是他们莫家坚不可摧的顶樑柱,极少有人知道。 所以,凭着这两点,莫星河就可以判定,这东西是危月的。 危月的东西,向来都是人在牌在,人死牌灭,若不是他极为信任的人,是绝对拿不到这个牌子的。 所以基本上是可以判定,眼前的人是危月的人,还是危月最信任的一个人。 莫星河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暂时放了下来,「除了这个令牌,他还有交代你其他的嘛?」 那人四下望了一眼之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有话交代,还请王妃跟我来。」 莫星河点头。 对于危月的人,心存警惕,却不抱怀疑。 一盏茶之后—— 莫星河瞧着眼前的一个小小的凉亭有些担心。 「我们就在这里说?」 不是她矫情,而是这里只是一个亭子,连密封性都没有,这声音若是传出去的话,也是能够传很远的。 莫星河就连问这句话,都不自觉的降低了音量。 「王妃不用担心,这一片地方不会有其他的人来,而且来此之前,小人已经命人全部守住了这边,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更不会被别人偷听了去。」 听此,莫星河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由不得她不警惕,她已经损失了太多,再也不能丢任何东西了。 只身一人在琉璃岛里,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它必须要完全充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一旦被琉璃岛的人发现她的算计,那她以后再想露脸,可能就很小了。 因为沉柯的要求,她至少能够保住自己的头顶上的脑袋是稳的,至少如今她还能够自由活动,若是一旦被盯上,人身自由受到限制,那可就不好玩了。 「怎么称唿?」 「王妃叫小人纳塔就好了。」 莫星河点了点头,「你也不必叫我王妃了,如今毕竟是在琉璃岛里,以后叫我莫姑娘就好。」 纳塔点头,「莫姑娘,小人知道您最近都在寻找公子,只不过你寻找的太过于明目张胆,小人不敢擅自联繫您,一直到公子的来信,再加上桃花节的到来,才让小人今日斗胆约见莫姑娘。」 莫星河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一直都寻找不到有关于危月的任何信息。 她知道自己找的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虽然小仙并不属于琉璃岛,任何一个势力,可毕竟这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她想要寻找一个人,这个消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自然也是要怀疑的。 莫星河有些后悔,她当时刚刚醒过来,的确是有点太着急了,那个时候她太想知道顾染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姑娘放心,咱们这琉璃岛里没有危月这个名字,所以就算别人知道么姑娘在找危月,不会知道莫姑娘找的人到底是谁。」 莫星河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她早就已经猜测到了。 如果危月前往大陆连名字都不改的话,那才是真的嚣张。 「他是什么时候联繫上你的?怎么说?」 纳塔正了正脸色,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莫姑娘,这个是我家公主托小人给你的。交代过小人,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莫星河眼神一亮,连忙抬手成纳塔的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纳塔这会并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而是先让莫星河看信。 到那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莫星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被困在这琉璃岛里那么多天,如今再看到这么熟悉的字眼,莫星河眼神里涌现了浓浓的复杂。 信上内容精简很多,并没有通篇废话,短短的一页纸就已经交代了所有,莫星河看的很快,也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看过之后,莫星河第一时间就把信给折了起来,「有火吗?」 纳塔知道她想要烧了信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摺子,放在了亭子里面的桌面上。 火光燃烧着信纸,很快,一封从大陆而来的信封在火光之下化成了灰烬。 纳塔微微蹙眉,「莫姑娘就这么烧了这封信?」 虽然他没看,可以知道信上的内容应该是有整整一页的,他们家公子从来不会说废话,这么多的内容,莫星河难道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信上的内容我已经牢牢记住,所以这信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些东西留着,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自然还是完全毁灭了最好。 纳塔微微有些惊讶,随后等到那信件燃烧殆尽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火摺子。 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尽解决,纳塔紧接着开始说剩下的事情。 「莫姑娘,我们家公子最近还不能回到琉璃岛上来,莫星河之后还是莫要再寻危月了。」 莫星河微微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既然我已经寻了人,如果这个时候我突然停止寻人,那么别人定会以为我要么找到了,要么就是意识到不对了。」 这两种可能不管是任何一种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一旦他们深入的查下去,很容易就能够查到他们偷偷摸摸的见过面。 纳塔本来是不想要莫星河再接着寻人的,可莫星河突然这么说,他倒是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嗯,莫姑娘绝顶聪慧,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怎么处理的。」 话落,纳塔又道,「莫姑娘,我家公子在琉璃岛上还算是有些势力,只不过并不能明着来帮助莫姑娘,但是莫姑娘可以放心,如果有什么消息需要带出去可以尽管来找我纳塔。我纳塔承诺一定帮助莫姑娘联繫大陆。」 莫星河点头。 她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是要谨小慎微点的,能够有人帮忙,就算是很不错了,自然不能拖别人下水。 「那我以后如何找你?」 「便来这留仙园就好。」 莫星河颔首,「你与我相见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还有没有其他事要告诉于我?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还是尽快分开的好。」 莫星河这么善解人意,纳塔自然是极为放心的,「今日最重要的大事就是为了让莫姑娘知道与大陆联繫的方法。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不过,纳塔有一个提醒,是有关于二王子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问道,「沉寂怎么了?」 纳塔倒是没有料到,莫星河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直接称唿二王子的名字,微微一愣之后,连忙开口,「二王子为人表面上虽然淡薄冷漠,但是,暗地里却是极为嗜血残忍,莫姑娘既然在跟二王子打交道,还是需要小心一些的好。」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缩,剎那之间眼底划过了一道亮光。 「我知道了。」 「那小人先送莫姑娘出去吧,日后莫若是来寻,只需要从留仙园的后门进入就好,这后门是有小人来掌管的,外人不会触及。」 莫星河点头,「好。」 二人虽然没有谈论多少事情,否则一来一回的倒也耽搁了一些时间,等到纳塔把莫星河送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此时,前去拿衣服的小仙还没有回来,纳塔也已经离开,莫星河一个人蹲在掉耳环的地方等小仙,还能够听到前厅的热闹声,但是却一个人都见不着,莫星河多少有些无聊。 「咳。」 「咳咳。」 「咳咳……咳咳!」 缓缓的,莫星河耳朵里开始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 一开始咳嗽声还夹杂着一些忍耐,离她也比较远,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咳嗽声离她越来越近,咳嗽声中间的忍耐也越来越重。 莫星河微微蹙眉,朝着那咳嗽的声音望了过去。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拐角处,她要等小仙就一直盯着来处,但是咳嗽声却是从另一处传来的。 莫星河微微挑眉,大致确定了方位之后,便抬脚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每走几步,莫星河便听到那咳嗽声越来越重,还能够听到人重重的喘息声。 虽然只是几声咳嗽,可莫星河还是听到了声音当中的一点熟悉感。 似乎,她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但是,或许是因为咳嗽的有些沙哑,再加上喉咙里的压抑,莫星河又完全猜不到是谁。 反正她现在又没有在干坏事,莫星河心底不心虚,脚下也就走得飞快。 很快,她就到了这条道路上的另外一个拐角处。 率先入眼的是一道墨色的袍子。 「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怎么,咳咳,人还没有回来?」 或许是因为等的比较久了,而那咳嗽的沙哑声也越来越重,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了莫星河的耳朵里。 瞬间,莫星河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 她不仅听到过这个声音,在不久之前,她还见到过这个人呢。 「咳咳。」 对方的咳嗽声越来越虚弱,莫星河身为医者,莫星河自然知道他几乎已经到了临界崩溃的点。 如果再放任他这么咳嗽下去,那么最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整个人就会因为唿吸不畅而导致休克。 有极大的可能会死在这里。 莫星河本来是不愿意管这些事情的,不过,后来想到这个人曾经救了他一命,莫星河终究还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她稍微一动,咳嗽之人就立刻发现了她,声音立刻有些冷了下去,「谁?」 莫星河挑眉,有些惊讶于眼前之人的敏感力,大大方方的从拐角的地方走了出来,「我。」 沉瑾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都有点晕,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也大多都是重影,有些看不清楚,不过却能看到眼前重叠的丫鬟服装。 后者大摇大摆的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样子。 虽然觉得她的五官略微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可如今的沉瑾已经几乎晕厥,所以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就连脑袋的反应力都弱了许多,自然也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莫星河。 他脸色顿时一沉,「胆子倒是很大。」 莫星河一愣,最近有些哑然失笑,「大王子,你如今人都这样了,难道还在计较我的失礼吗?」 沉瑾摇晃了一下有些发晕的脑袋,只觉得更晕了,「区区一个丫鬟也敢用我字称唿?」 莫星河眼下懒得跟他计较,再任由他这么下去,怕水人马上就会晕了。 「坐下。」 沉瑾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对他发号施令的丫鬟。 「你说什么?」 莫星河此刻已经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也懒得跟他废话,只能直接用他最在意的东西要求他,「不想死,就听我的话。」 沉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一个丫鬟,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你好大的……」 胆子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莫星河就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直接上手。 两个小小的手掌拍住了沉瑾的肩膀,朝下用力一按! 沉瑾此刻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几拍,莫星河这速度很快,稍微一个用力,沉瑾就直接被按了一个裂蹙,整个人就坐了下去。 沉瑾本来就生的高挑,从这么高的地方坐了下去,只觉得两瓣屁股都要断了。 「你!」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双水眸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的表情,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 足足看了有一刻的时间,莫星河已经大概能够确定,刚刚还活灵活现的沉瑾,为什么现在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确认了病因之后,莫星河快速的起身,眼睛环绕四周。 一刻之后,莫星河跑到了旁边的桃树旁,桃树树根的旁边,生长着一种小小的绿植,那绿色的小东西一共有四瓣叶子,晶莹剔透,生的很是好看,只不过因为太小,很容易被人忽略。 莫星河抬手就采了几株,快速的回到了沉瑾的面前。 此刻的沉瑾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在晕厥的最后阶段。 若不是靠着只要强大的意念能力,想必刚才人就已经昏过去了。 莫星河眼见已经来不及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磨草汁,只能稍微抖落了一下草,随后开口,「张嘴。」 莫星河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听她的话,沉瑾虽然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却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把青草直接就塞到了沉瑾的嘴里。 「嚼。」 沉瑾明明没有被催眠,可此刻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老老实实的听着莫星河的话,像个小宠物一样,把送到嘴里的青草一口一口的嚼烂。 莫星河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果然是比沉寂那个人要听话很多啊。」 ------题外话------ 推荐好友妖娆青儿新文,旺夫福妻有空间。 简介: 【男女主双洁,种田爽文1vs1】 现代美女裴琦通宵达旦看小说入迷穿越到古代,穿就穿吧,谁知穿到一农户家。 亲娘没死多久亲爹就迎娶了镇上的寡妇,寡妇结来没几年就生了个妹子。 祖母一瞅又生了个赔钱货,天天指桑骂槐,逼得原主投河自尽,当他们准备把裴琦随便乱葬时,穿越来的裴琦从坟坑里爬了出来,吓得众人直叫诈尸。 穿来的裴琦自带淘宝空间,用古代的银子买来现代的东西,物以稀为贵,让她赚了来古代的第一桶金,也有了分家的资本。 赚银子开酒楼,开医院,甚至进到太医院扬言要弄个「新式的科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4:救沉瑾 一盏茶之后,面前的人终于清醒了下来。 沉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吞下去的东西是什么。 只觉得有些甜甜的,涩涩的。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尝过的味道。 他只知道那东西吞下去之后,他原本有些晕眩的脑袋开始逐渐地恢復清醒。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的喉咙也清爽许多,不再堵塞着他,整个人都能够喘气了。 伴随着这一切的好转,沉瑾面前的人也开始逐渐的恢復了清明。 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坐着的一个状态,而在他面前莫星河则是在站着,所以,他的眼神一清醒,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一道茶白色的裙子。 那件裙子这只有丫鬟们才会穿的衣服,质量也不是很好,设计的很是简陋。 沉瑾微微蹙眉,伴随着脑海的清明,也让他想起他今天晚上曾经见到过这件衣服。 在刚刚入留仙园的时候,莫星河身边的贴身丫鬟好像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似乎是急于求证,沉瑾瞬间抬头。 此刻正是午时左右,阳光悬挂在头顶之上,格外的耀眼,沉瑾头抬的有些急,一时间便撞上了那耀眼的阳光,只觉得瞳孔微微一闪,眼前的一切,又有些发白了。 沉瑾撑着自己的身子,就想要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最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他便听到了自己贴身侍卫的声音。 「莫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六姑整个人因为跑的有些快,脸颊还有些泛红。 第一时间便看到了站着的莫星河,有些没控制住,惊讶的喊出了声。 莫星河挑眉,认出了沉瑾身边的贴身侍卫,六姑。 「无意间碰见的。」 莫星河只是略微解释了一句,但是那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沉瑾快速确定了她的身份。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六姑的称唿。 姓莫的,他在琉璃岛,可没有。 「王子!你怎么样?」 六姑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沉瑾,小脚戳戳的就跑到了前面。 沉瑾抬眸,一双温柔的水眸里面也染上了几十尴尬和恼羞成怒。 「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啊!?是!」 六姑稍微一愣,连忙伸手扶住了沉瑾,把他整个人都拖了起来。 虽然眼前已经恢復了清明,脑袋也恢復了清朗,但是刚才的严重脱离,让他整个人现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虽然被扶起来了,但是脸色还是苍白的有些难看。 沉瑾站着身子略微反应了有一刻的时间,随后才看向莫星河。「原来是莫姑娘,多谢莫姑娘刚才的援手之恩。」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垂,看到了六姑手中拿着的一个瓷瓶,在猜测到里面装着的是解药。 「就算我不来,你的解药也很快就送到了。」 只不过他要多难受一会儿罢了,虽然会导致休克,但是却不致死。 「莫姑娘这次与小王有救命之恩,小王记在心里了,日后若有需要,可来与小王兑换。」 莫星河挑眉,「说到这救命之恩,小女谢过大王子先前在断崖的救命之恩。」 那日如果不是他紧急赶到,她怕是再也见不着太阳了吧? 沉瑾微微勾唇,「先前在桃林的时候,莫姑娘就已经谢过了。」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弯,「我这个人,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恩怨分明,与我有恩的人,可不只是报一次那么简单,可是与我有仇的人,同样也不会只是轻微的还回去。不管是恩还是仇,我都喜欢加倍的还。」 莫星河这句话里面可谓是话中有话,听得懂的人自然能够听得懂。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随后轻笑道,「莫姑娘的医术的确是惊为天人,刚才那么惊险的时刻,居然能够那么短时间内确定小王的病因,并找到相对应的方法,小王着实是佩服。」 其实对于莫星河的医术,沉瑾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这医术也没有用到他的身上。 如今他算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父君一定要让他把人给活着带回来。 甚至当初还想把人给弄失忆了,再带回来。 只不过事情到最终还是没有如他们所愿,莫星河总是能够有一手来躲过去。 刚才那么短的时间,连一盏茶都不到,她居然能够那么快地确定他之所以会那样的原因,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能够在周围眨眼之间就找到解药。 这点让沉瑾有点想不通。 毕竟他现在所吃的解药都是精心配制的,他刚才似乎只是吞了一口草吧? 莫星河挑眉,最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王子,当然,我知道我这句话或许有些多嘴,所以如果王子不想回答可以选择不回答。」 莫星河还没有开口问,沉瑾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件事情父君并不知道。这是琉璃岛的歷来传统,我不能让父君失望。也不能让整个琉璃岛失望。」 这就是答案。 莫星河其实应该猜的到的。 身为王子,他们拥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同样也要付出,别人不用付出的代价。 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多大的能力担负多大的责任。 她刚刚观察到沉瑾是因为花粉过敏,导致整个喉咙出现过敏,喘不过气来,所以才会一直咳嗽。 而她刚刚给沉瑾吞下去的草,名为四瓣草,根据外形得名,是属于一种土方子,并没有记载在医书之上。 好在她记得桃树旁边一般都会生长这种小小的四瓣草。 要不然刚才就连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六姑过来送药了。 六姑拿着手中的解药递给沉瑾,「是属下办事不利,今日出门忘记带解药了,还请王子责罚。」 沉瑾摆了摆手,把那解药收下塞到了怀里。「也怪不得你,总之如今都没事了,下次记得不要忘记就好了。」 「是。」 莫星河挑眉,「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小女就先行离开了。」 人家主僕人一看就是还有话要说,莫星河自然也不会在这里打扰他们。 然而,莫星河正准备转身离开,却非沉瑾叫住了脚步。 「等一下。」 莫星河眼神微动,随后挑眉,「如果王子是想要问根治方法。那我的回答是没有方法。」 就连她,也没有办法完全应对过敏症状。 人体内的身体机能是从出生的时候就确定了的,过敏这种东西是连医学都完全没有办法解释的一种症状,只能让自己不要去碰,就算是用药也只是针对于一时,没有办法去除根部。 莫星河的回答正中沉瑾的心口,沉瑾眸色略微有些暗淡,随后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除了根治,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抑制?」 莫星河转身,看到了沉瑾眼中燃起的希望。 她心底略微纠结了一下,很快便算明白了帮助沉瑾对他能有什么样的利益和坏处, 如今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星河向来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若是他帮了沉瑾,不指望他能够有什么回报,只希望她能够不要处处为难自己就好了。 想明白利弊的莫星河,抬脚上前走到了沉瑾的面前。 「你的药我看一下。」 沉瑾知道她这是答应帮他研究了,眼神顿时一亮,连忙把怀里的药品拿了出来这个莫星河,「就是这个。」 「我一直都对桃花过敏,但凡闻见桃花的香味,碰触到桃花花瓣,这些都会触及到我的过敏,而这个药则只能短暂性的帮我维持顺利的唿吸,基本上也就只能够维持不到一炷香左右的时间。」 沉瑾或许是因为激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唿,从小王变为了我。 莫星河向来也都尊贵惯了,也没有发现这一小小的改变,倒是一旁的六姑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因为他长时间的需要服用这种药物,今日就是忘记带了,等到他找的时候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没有。 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旦过敏触发,每次都会造成很严重的结果,所以六姑就赶紧回去拿药,他则是找了一个远离桃花树的地方。 可,桃花节之所以会在留仙园举办,就是因为留仙园里面满圆子全部都是桃花。 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拐角处才会没有那么多的桃花。 却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莫星河。 「这个药的确对你的过敏很有用,但是能保持的时效很短。」 整个琉璃岛以桃花为尊,他又是尊贵的王子,自然离不开桃花,而且长期服用这种药物来抑制,对他的身体其实也是有伤害的。 「你需要渐渐的停止用这种药物,否则,这种药物只会逐渐的掌控你的身体。」 沉瑾点头,「所以,我需要其他的方法来克制,如果不能根治,那就只能找后遗症小的解药了。」 他自然是知道这药物服用久了,对他的身体不好,所以他才会一直在找寻其他的办法,尽量的让自己不去触碰那些桃花。 「我会帮你研制看看,不过并不能够保证。」 沉瑾点头,「你愿意帮我查就行了,能多一个希望就多一个希望。」 沉瑾说的随意,但是莫星河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感。 身为琉璃岛的王子,他却不能够触碰最嚮往尊贵的桃花,而且是从小到大,想必他自己的内心里也不好受吧? 「如果我能够帮王子找到更好的办法,王子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虽然治疗过敏不能够一劳永逸,可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她还是有把握的。 沉瑾挑眉,对于莫星河这么快就提出条件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你想要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王子,等到我帮助王子找到办法,想必那个时候开口,王者也会更加心甘情愿一点。」 沉瑾并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好。」 就在这时,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你他们越来越近,随后便传来了小仙的声音,「小姐?」 「小姐?」 喊了两次还没有人回復之后,便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莫小姐不会迷路了吧?这留仙园还是挺大的。」 小仙摇了摇头,「不会的,小姐很厉害的,我带她走过一遍的路,小姐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所以一定不是迷路。」 刚刚说话的人正是和小仙一起回来的小月,「那小姐是不是还在那假山的地方等着?」 小仙又摇了摇头,「小姐既然说过会来这个地方等我,就一定会来的,除非小姐碰上了什么事情。」 小仙本来就在担心,如今见不着莫星河的人,心头就更加担心了,不自觉的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不会有人想要对小姐不利吧?不行,我得赶紧找到小姐!」 小月知道她担心,赶紧安慰,「那这样吧,我们两个分开找,你在这附近找,我去刚才你们换衣服的假山那里看一下。」 小仙点了点头,「小月,今天辛苦你了,麻烦你再帮我跑一趟,我实在有些担心小姐。」 小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我们两个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快去吧!」 两个丫鬟中准备离开,小仙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 不过就是一个拐角罢了,刚才几个人有些安静没有说话,再加上小仙心里又着急,所以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 莫星河拔高了音量一开口,小仙便立刻注意到了,连忙跑过拐角。 看到那件熟悉的衣服,小仙眼圈微微一红,顿时吸了一口气,「小姐,你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 小仙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莫星河身边稳稳噹噹站着的一道墨色身影。 后者带了一张半边面具,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卫。 这个身影,他们刚入留仙园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所以小仙还是认得的。 「大……大王子?」 小月跟在身后跑了过来,一抬头第一时间就看到沉瑾,也为之一愣,随后连忙行礼,「奴婢见过大王子。」 被自己的同乡加闺蜜一提醒,小仙,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行礼,「奴婢见过大王子。」 沉瑾看到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随后有些挑眉看向了莫星河。 如莫星河所说,小仙回去的时候,制衣房的人已经把衣服送到了欢阁,于是小月跟在她旁边就有了用武之地。 小仙平日里不爱打扮,倒是梳了一手的好髮髻,莫星河每日里的头髮变是他在打理。 好在莫星河自己的底子比较强,平常不需要怎么上妆,偶尔她自己随便拾到一下都足够亮眼,所以也就没怎么用的。 如今到了给自己上妆的时候,小仙整个人都有点迷茫。 不过小月跟在一起,倒是为她帮了许多忙。 如今她这一脸的妆容,还带了一个半边面具,倒是多了一股不一样的娇俏可爱。 莫星河从自家小丫鬟到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小仙人长得还是很可爱的,圆熘熘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再加上一只樱桃小嘴,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可爱的类型。 只不过平时他都不加打扮,再加上又是一身普通的衣服,所以也就不怎么亮眼。 可是小月是一个很懂得放大别人优点的人,给小仙画了一个桃花妆,放大了她的眼睛,透过面具看过去格外的亮堂。 而那樱桃小嘴上又点了硃砂,眉心也画了一片树叶型的硃砂。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这位同乡技能倒是很多。」 莫星河原本以为小月只是人灵活,包打听而已,如今看来倒是有许多优点,虽然是从小渔村来的,但是这上妆的手艺,比着那些经过专业练习的人还要好上一些。 也怪不得她一来就能够进入到沉畔院子里面,看来也是有那个能力的。 小月突然被夸,一双眼睛都在泛着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莫姑娘缪贊了,主要还是小仙的底子好,自己平日里都不怎么收拾罢了。」 这句话莫星河倒是承认。 小仙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她特地命人做的,只不过安排的时间有些晚,她原本是没有打算参加所谓的桃花节的,自然也就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从她确定要参加桃花节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在给这个小丫鬟做谋划了。 衣服是淡粉色的,裙摆的地方特地做了白色渐变,穿在她的身上,衬托的她的身材修长了一些。 小仙的个子并不怎么高,按理来说穿暗色会显得更加的高挑,但是这一件长裙穿上去,并没有拉低她的身材,反倒是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娇俏了许多。 「小姐,您再这样看下去,奴婢都要不好意思。」 莫星河的目光火辣辣的,不加任何颜色,小仙终于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 莫星河咧嘴一笑,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谁让我身边我这么一个小可爱呢?」 轰! 小仙的脸色顿时一红。 一旁的沉瑾也没有料到,莫星河夸人的时候居然这么的……可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5:阶下之囚? 「小姐,马上就是流水席面了,流水席面过了之后,下去便是送花大会了,咱们要不要现在过去啊?」 小仙看了看天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目光悄悄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沉瑾。 毕竟是大王子,人在这里她实在是不好开口,但是再不开口,他们怕是要赶不上这中午的流水席面了。 莫星河挑眉,随后点了点头,「大王子,我还需更换衣服,稍后前往前院,先行告退了。」 沉瑾眼神微微一动,就在莫星河转身的时候,微微掀唇,「小王等你,一起过去。」 …… 莫星河脚步一滞。 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也是脚步一滞。 一盏茶之后—— 莫星河已经换上了小仙给她带来的衣服,也是一席红裙,这不过这件裙子是小仙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比这先前莫星河穿着的那款要精緻的多。 红裙的裙摆处採用了叠层设计,加了一层淡淡的白纱点缀,最外面一层则是有一层火红色的红纱,红纱之上斑斑点点,仿佛洒落了满地的繁星。 仔细瞧了去,便能发现那斑斑点点的东西是较为罕见的琉璃石片,在阳关下会交错着七彩的光芒,被绣娘稳稳噹噹的缝制在了衣料之上,别具一格的设计很是独特。 裙摆刚好垂落在脚脖,在阳光下微微一动,那红纱之上用来点缀的琉璃石片偶尔会带着一小束光芒,让整个裙摆入火一般妖冶。 这款长裙比这上一款最好的地方就是腰线做的极好,完全是莫星河的尺寸,紧贴着腰肢往上,把她的腰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虽然腰线上提,但是整个衣服并不紧,尤其是小腹处的放线,更是做的极为妥帖,与下摆的长裙相连,丝毫不会压到莫星河的小腹,但是也不会特别突出,极好的遮盖了莫星河如今已经稍微有了一些凸起的腹部。 上半身则是相较比较简单,没有裙摆的设计来的繁琐,只有腰际绣了三朵桃花,但是却刚好与之辉映,简繁得当。 「哇。」 小仙看到还完衣服走出来的莫星河时,瞬间就惊呆了,不自觉的感嘆道。 「奴婢就觉得小姐穿这件衣服一定好看,果然没错!」 尤其这件衣服是小仙自个挑的,她那个自豪啊! 沉瑾一直都知道莫星河生的好,就算是刚刚那一席丫鬟装扮,都让她多了几分与众不同,如今换上这一席红裙,她就像是浴火而生的凤凰,清冷高贵,美的那么不可思议。 「很好看。」 莫星河刚刚换完衣服,手中还拿着半边朱雀面具未曾带上,正欲抬手戴面具的时候听到这一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 随后,莫星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戴上了面具,轻笑一声道,「多谢大王子夸赞,耽误大王子的时间了,如今时间已到,咱们需要过去了。」 沉瑾颔首,随后并没有再说什么,抬脚朝着前院走去。 此刻的前院,正是极为的热闹。 一双冰冷的眸子快速的扫过整个前院,没有见到那抹红色之时,眸子的主人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了一道冷意。 「莫星河人呢?」 卡诺微微一愣,随后回復道,「今日是桃花节,便没有派人跟着莫姑娘,王子需要的话,属下马上安排人去跟着。」 沉寂眼神微微一冷,「现在去跟着?现在怕是你们连人都找不到了。」 沉寂突然就怒了,卡诺心底一惊,「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卡诺话音刚落,一道清冷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冷嘲,「不知道,在今日这个举国欢庆的节日里,二王子找我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心虚,沉寂的身子下意识一顿。 一转头,沉寂就看到了一席红色长裙,美的宛若凤凰,款款而来的莫星河。 沉寂的目光顿时就被吸引了,久久不能收回。 「二王子,我是你的大夫,不是你的奴隶,就连王君都不会派人来看管着我,二王子凭什么,命人随时随地的看着我?」 莫星河是生气的。 但是她如今除了生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这不代表她就随意的任人欺负,如果她现在不吭声,那么未来,她就算是说话也没有什么用了。 沉寂刚才见着莫星河,所以才会有些生气,一时间说的话也有些是气话,但是没料到刚好让莫星河听到。 「小王不是……」 「她刚刚,一直和我在一起。」 沉寂开口,正欲解释,便听到了一声较为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柔,明明软的如春风,却偏偏这一刻冷的让人有些发抖。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滞,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沉瑾。 他知道他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沉寂也完全没有料到,这家哥哥居然这个时候开口,而且还是完全站在了莫星河的那一边! 什么叫做他们刚刚一直在一起! 「大哥,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今日可是……」 桃花节! 今日可是桃花节! 沉瑾开了那个口,自然不会管杀不管埋,「大哥的私事,你如今也要管吗?」 咔嚓。 沉寂死死的抓住了坐下的轮椅,夹杂了内力,轮椅的边缘被他一个用力给捏碎了一角,发出了一道咔嚓的声音。 沉瑾却是宛若完全没有看见一般。 「席面马上就开始了,你我二人还要主导,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沉瑾话落,就朝着席面而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寂一双眸子阴冷了半晌,随后凉凉的落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你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莫星河水眸微微一眯,嘴上也毒舌的紧,「二王子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吗?」 既然沉瑾不愿意说那件事情,她自然也不会告诉旁人,如沉瑾所说,身为琉璃岛的大王子,他不能,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对桃花过敏。 私事! 又是私事! 沉寂一双眸子黑沉到了底,表面上的冷静都有些维持不住。 「卡诺。」 卡诺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的冰冷,下意识的恭谨了身子,却听到了自家主子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准备开席!」 桃花节足足一天的时间。 早上就是大家各自聚集在一起,相互了解,中午会由王族出面,开设流水席,所有到来者都可以尽情享用。 用过流水席之后,便是下午的重头戏——换情了。 没到桃花节前后,桃花手环的售卖就是最紧俏的,有的母亲还会为自己的女儿亲自制作一个桃花手环。 这里的桃花手环用的并不是真的桃花,而是桃花形状珠子,经过红绳的编织变成一个手环,每个人的几乎都不一样。 大多人都是购买桃花手环所用到的材料,自家亲自编织,这样就不会与其他人的一样,自己编织的灵活性较高。 莫星河手腕上面带着的,则是小仙临时熬夜给她准备的一个。 席面一摆上,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从上到下大部分还是根据大家的身份来坐的,依次排列而下。 席面很长,远远的望不到头,几乎能够排到留仙园的外面,人声鼎沸,格外的热闹。 这种热闹的场面莫星河是极为不喜欢的,秀眉微蹙,看着席面上摆放着的食物,眼神有些微顿。 桌面的食物丰富,可谓是满汉全席了,虽然不至于全部都是豪华菜色,可也是肉菜均匀,还算是不错。 然而看着,莫星河却是没有一点胃口。 时间已到,安排好了席面,由沉瑾带着,席面算是正式开始了。 开席一盏茶左右,众人吃的酣畅淋漓,小仙也把肚子填了一个半饱,扭头看见莫星河连筷子都没动,一时有些担心,「小姐,可是这些菜色都不合胃口?」 莫星河微微摇头,「不是。」 她尝都没尝,自然不会觉得不合胃口。 「那,可是小姐不喜欢这种用餐方式?要不,小仙带着小姐偷偷离开,咱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用餐,如何?」 莫星河摇了摇头,「不是。」 她前世在边关打仗的时候,跟那些士兵同睡同吃,在恶劣的环境之下,遍地尸体的情况之中都照样可以往嘴里扒饭,这些场面她不喜却也不惧。 看到自家小姐这纠结的模样,小仙噗呲一笑,「那小姐是因为什么啊?」 莫星河瘪了瘪嘴。 她也饿啊。 她不吃,她肚子里面的娃娃还要吃呢。 但是,她现在不能乱吃这些东西。 尤其是在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 她没事,她什么都扛得住,但是她肚子里面的娃娃可不行,吃出点什么毛病出来,她可受不住。 莫星河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闻着面前饭菜的味道,莫星河的肚子其实已经开始在抗议了。 察觉到莫星河的动作,小仙顿时明白了她在顾虑什么,「小姐,你若是不放心,那奴婢现在去厨房重新拿点安全的过来。」 莫星河蹙眉,看着大家都吃的很香的模样,知道自己有时候是过于担心了。 可是她的直觉,让她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去碰这些东西。 嘭。 莫星河正在思考之际,身边的座位被人一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一道身影便挡住了她大半部分的光芒。 莫星河眨了眨眼,看清来人之后微微一愣,「大王子?」 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坐在主位之上吗?怎么会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小王看你一直未动,可是这些吃食不合你的胃口,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沉瑾从刚才就一直不知不觉的盯着她,因此也看得清楚,莫星河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 莫星河眼神微闪,看着面前那些食物,随后没有打算瞒着沉瑾,「我的食物里面,曾经被人下毒的事情,想必大王子也知道,为了保险起见,我的所有入口的食物,全部都要我自己的检测,今日出门出的急,忘记带检测所用的银针和其他的工具,所以,我不能贸然去碰这些食物。」 沉瑾猜测也是这个原因,目光有些微微的发沉,随后抬眸,「跟我来。」 莫星河一愣,顿时就明白了沉瑾想要带她做什么,「不用……」 莫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沉瑾已经起身,抬手做好了扶她起来的准备。 人家手都伸过来了,若是不接的话,不久摆明了当众打他的脸吗?尤其今天是什么日子…… 莫星河心头划过了一抹无奈,只觉得今日的沉瑾似乎有些不一样。 松了送眉,莫星河抬手放在了沉瑾的手里,「王子想要带我去哪?」 「去用膳。」 话落,莫星河就被沉瑾一个用力拉了起来。 他的动作幅度虽然很大,但是手腕的力度却掌控的刚刚好,温柔如水,和沉寂完全不同。 就算两个人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但是因为他们两个的身份,受到的关注度也不同,所以,他们一起身,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为首的沉寂。 一双本就凉薄的眸子瞬间更加阴冷了。 两人要离开,势必要路过沉寂身边的,那冰冷的气息令人微微侧目。 似乎感觉到莫星河的侧目,沉寂抬头,看着离开的两人,声音微冷,「大哥,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席面还没有结束,你确定要这会带人离开吗?」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眼底的温柔略微停滞了几分,随后恢復了一汪清潭,「她饿了。」 「她饿了就吃,这席面上那么多东西还餵不饱她吗?还是说什么不合胃口?」 话落,还不等沉瑾回答,沉寂就冷眼看着莫星河,「莫星河,你真当你自己是公主吗?如此矫情,吃一口会死?别忘了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莫星河水眸顿时一冷。 今日的沉瑾不一样,今日的沉寂更不一样。 似乎,一直都想要找她的茬一般。 「我什么身份?我还真的是不知道,看来二王子倒是很清楚我的身份,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一听怎么样?」 阶下之囚? 瓮中之鳖? 苟且偷生? 你倒是说啊! 或许是因为莫星河突然怒了,沉寂一时有些语塞。 沉瑾也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气息不对,也懒得再跟沉寂解释,拉着莫星河就从沉寂的身边离开,「我们走。」 这一次,沉寂没有拦着,他也没有立场去拦着。 如莫星河所说,她在这琉璃岛是什么身份?他说不出来。 他父亲要保她,定是有原因的。 还给她公主的身份。 他目前,的确不能对她怎么样。 可他,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沉寂的身子微微一缩,有些无力的窝在了轮椅里面,靠着轮椅来支撑自己的力气。 「王子……」 卡诺瞧见他脸色不对,有些担心。 沉寂望着如今还在进行这的席面,一张脸微冷,「我没事。」 这厢,莫星河则是被沉瑾带去了一个地方。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前厅,应该是没有任何房子的,但是沉瑾却带着她来了一处简易搭建的竹屋。 看着那绿油油的竹子,莫星河觉得有些稀奇。「这里,怎么会有竹子的?」 从她进来这琉璃岛,见过最多的便是桃树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听说常年都是青葱着的。 这竹子,来到这里之后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竹子在琉璃岛很难生长,这个是我托人从大陆带回来的,在这搭了一个简易的小竹屋,夏日的时候,可以来这里乘凉使用。因为是属于我个人的,外面有人守着,其他人进不来,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竹屋。」 莫星河挑眉,「原来如此。」 他的私人地方,谁敢闯啊?就算是建造在这里,也没有人敢来的好吧? 一进入竹屋,莫星河就已经闻到了味道。 菜香味。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沉瑾,「你来问我之前,就已经让人准备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 沉瑾点头,「猜测到了原因,便让人去备了一些安全的菜色,只不过,本来没打算送到这里的。」 莫星河挑眉,「那,这里算是王子的秘密基地了?就这么让我看?」 沉瑾勾唇,笑得温柔,「日后莫姑娘还要为我瞧病,天启阁未免太过于引人注目,不如以后就在这里,若是莫姑娘研究出来解药需要试药,都可以让六姑传话,来此试验。」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颔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的确是足够隐秘。」 而且,在这种地方,就算是真的被发现了,他也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煳弄过去,若是在他的天启阁或者是欢阁,则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样的话,她倒是有了正经的法子可以随时进入这留仙园了。 刚来的时候,她也注意过路程,倒是离后院的地方不是很远,对她来说,既危险,却又方便。 思及此,莫星河勾唇一笑,「先吃饭吧,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我这肚子可是抗议了。」 「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6:沉寂受伤 一顿饭,两个人大概吃了有半个时辰左右。 这个时间前面的席面都快要结束了。 用过午膳之后,作为回报,莫星河打算现在就给沉瑾检查身体。 然而后者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急在这今天一时,等改天有时间吧。」 莫星河挑眉。 其实她今天也不忙,桃花节的活动她本来就不感兴趣,来桃花节也就只有那一个目的,而如今已经完成。 那她自然更愿意把时间用在其他的地方上,比如研究一下自己觉得比较有兴趣的病例。 而不是在交换信物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沉寂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对前面的活动不感任何兴趣,沉瑾也略微动了心思。 「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看的话,那我们倒是可以用……」 沉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六姑的身子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脸上带着些许慌乱,着急忙慌的就冲进了竹屋,「大王子,前厅那边出事了。」 沉瑾脸色顿时一沉,刚才所说的话也被打断,「出什么事了?」 「前厅刚才发生了斗殴,如今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沉瑾眼神微微一寒,「胆敢在桃花节闹事的,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 六姑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王子,这件事情不简单,打起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平昭王的儿子,另外一个,这是王君三年前亲封的小世子。」 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号,沉瑾的脸色微微一顿,想必也是有所忌惮。 六姑知道这两个人的麻烦性,因此也赶紧开口,「其他人都不敢劝,二王子身为席面的主人,只能自己亲自上去劝,谁料那两个人打红了眼,压根就没有看到二王子,一个不小心就伤了二王子。」 嘭! 「你说什么?!」 沉瑾瞬间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双眼都微微有些缩。」 「二王子想要上去劝一劝他们,谁料两个人都杀红了眼,比手不小心划破了二王子的胳膊,不过好在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属下来的时候已经叫了医究,只不过,医署离这里比较远,想要过来,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沉瑾这下站不住了,连说话的时间都不想耽误,「立刻带我去。」 莫星河起身,听到沉寂受伤了的消息,自然也知道这前院必须去了。 她刚刚站起身来,前面已经抬脚的沉瑾转过了头,「莫姑娘,老二受了伤,还劳烦莫姑娘随小王前去一趟。」 莫星河点头。 其实就算沉瑾不说,她作为沉寂的大夫,自然也是要过去的。 两个人接下来没有任何废话,着急忙慌的就往前院赶。 距离陈媛还有几十米左右的路程,依稀还能够听到那边的吵闹声。 他们离前院越来越近,那吵闹声也就越来越大,还能够听到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莫星河微微挑眉,「看来,打架斗殴已经停止了。」 现在来的,是吵架了。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快速的踏入了前院所在的范围之内。 流水长长的席面如今已经被人快速的收了起来,整个前院已经几乎围的水泄不通了,有人全部都围聚在一起,把大半个前院都给围了起来。 他们站在外面,只能够听到声音,根本就看不到人。 六姑在前面开道,一看到六姑的出现,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就赶紧让道。 虽然说是让开一条道,但也只能足够一人通过。 莫星河沉瑾老老实实的跟着的后面,她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沉瑾身份特殊,莫星河感觉她可能压根儿都挤不进来。 两个人面前的路一直被让到了沉寂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沉瑾的到来,连两个人的吵架声都暂时停止了下来。 沉瑾眼神发冷,凉凉的看着那两个人,莫星河自然知道她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几乎不带任何斜视,莫星河一看到沉寂,连眼睛都没有打弯,直接就朝着沉寂走了过去。 沉瑾也是第一时间看向自家弟弟,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潺潺的留着鲜血,整条手臂都泛着血红,衣服也都被染上了鲜血,看起来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他是强忍着自己的脾气才没有当场发火,看到莫星河过去,一直提这个心才微微松了几分。 沉寂则是从莫星河一进来就发现了那道火红的身影。 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连眼神都没有片刻的离开,那股子认真和虔诚,仿佛他就是她眼里最重要的人。 有那么一刻,沉寂在莫星河的水眸里面看到了倒映着的自己。 只不过,那倒映的影子只有微微一剎那,可也被他抓了一个正着。 「你不是走了吗?居然还知道回来」 明明心底是不想这么说的,可是一开口,沉寂却是这么一句质问的话。 莫星河此刻懒得跟他计较,也不想搭理他,「看来你很不欢迎我。既然如此,这伤口不如就留着等医究来了再给你处理吧。」 她本来就懒得搭理沉寂,之所以这么屁颠屁颠的过来,还不是为了在沉瑾那边获得一个好名声。 能够得到他的信任的话,对她日后来留仙园也有莫大的好处。 要不然她才不这么上赶着呢,沉寂最好多流点血,只要人不死,受多少的罪,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看莫星河真的掉头要走,沉寂有些着急了,下意识的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他解释的有些着急,生怕像刚刚那样来不及解释。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挑,难得听到沉寂主动摆了一个台阶,她倒是也没有矫情,顺着他给的台阶便踩了下去。 「我身上带着的药不多,没有带止疼的,所以稍后给你包扎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疼,王子要忍着一点。」 沉寂见她瞬间就不生气了,眼角眉梢之间也带了一丝喜意,「嗯,你包扎吧。」 莫星河这才把目光放到沉寂的胳膊上。 其实他刚开始就已经看到沉寂胳膊上的伤口了,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一些。 因为六姑曾经说过,沉寂受的伤,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到骨头。 可是如今这么一看,恐怕不只是皮外伤这么简单了,一定是伤到了血管,要不然不会流这么多的血。 如果真的等半个时辰的话,光是流血都足以要了沉寂半条命了。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沉,连忙上前,徒手就撕开了沉寂手臂上的衣服。 呲啦! 莫星河动手的速度极快,沉寂还没反应过来,莫星河就已经把他的衣服给撕开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么把他的衣服给撕开了? 沉寂眼神微微一愣,就连身后的卡诺都呆住了。 沉寂带血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当中,伤口处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令人有些触目惊心。 莫星河皱眉,连忙从怀里拿出银针,选了三根最细的,快速的封住了沉寂的穴位。 随后,卡诺和沉寂两个人就亲眼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的一丝血都不在往外流。 卡诺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的医术居然会这么好。 止住了血,接下来的就是清理伤口。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星河如今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的一箱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身上带着的东西,除了止血药就是银针了。 如今伤口周围全部都是鲜血,根本就用不了止血药,她必须只能先用银针控住血脉,等清理完伤口之后再上止血药。 因为止血药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快速复合伤口。 如今她连专业的纱布都没有,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蓦地,莫星河注意到她身上所穿着的红色长裙。 红色长裙一共有三层,除了最里层的材质之外,里面有一层渐变色的红纱,最外面还有一层红纱。 莫星河突然抬手,掀起了自己的裙摆,「卡诺,清水。」 裙摆最里面的一层是棉质材料,用料乃是比较珍贵的蜀锦,这种材料并不是他们琉璃岛本地的材料,而是从外界带来的。 这种料子不仅光滑度好,就连结实度也是颇高的,光是凭手是无法徒手撕开的。 莫星河抬手就拔掉了头顶上戴着的朱雀髮钗,朝着那块布料狠狠一划! 呲啦! 顿时,令人耳朵有些酸麻的声音便传到了沉寂的耳朵里。 眼看着她里面的那层衣服被撕裂开来,沉寂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自始至终都一直盯着莫星河,没有错开一丝光芒。 莫星河拿过刚刚撕裂开来的布料,卡诺这会儿已经寻来了清水,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一个类似于盆的东西来承装,倒是方便了不少。 有了这些东西,至少清理伤口起来会方便很多。 莫星河动作有些轻柔地托着沉寂的手臂,虽然很嫌弃那些血液,但是莫星河还是不得不去触碰。 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些粘在手指头上的血液,莫星河赶紧用清水清理整条胳膊。 很快,一盆清水就变成了血红色,还泛着刺鼻的血腥味。 莫星河一双秀眉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一直都拧在一起。 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莫星河终于把手臂左右的鲜血全部都清理干净,在这期间换了三四盆水。 周围的鲜血全部都清理干净之后,伤口也就更加清晰的出现在莫星河的面前。 伤口的确并不大,不过也就只有一寸左右的长度,但是伤口被割得很巧妙,划破了一个弧度,而煳涂的边缘,刚刚好就划破了沉寂手臂上最大的一条血管。 除了那个边缘划破的血管之外,那一条弧度的其它地方完全没有触碰到大的血管,只不过是有一些小小的血管,和那条大血管相比,需要损耗的鲜血,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个伤口划得刚刚好,好到莫星河都忍不住赞嘆一声。 如果那条伤口再长一点的话,那么等她到这里,沉寂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已经陷入昏迷。 这样的一个伤口,很难让人想像他是不经意之间划出来的。 如果只是误伤的话,是不可能出现这么精准的伤口的。 或许别人会以为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属于巧合,但是莫星河凭藉着高超的医术敏锐度,完完全全给确认,对方就是故意的。 莫星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站在圈中心的两个人。 只是大概瞄了一眼,莫星河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先前想必应该没有见过。 因为大凡是他见过的人,应该都会有一些印象的。 想必在两位到来之前,莫星河就已经离开前院了,所以才会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印象。 两个人现在谁都没有说话,莫星河还没有办法把两个人的名字和身份对上号。 「王子,刚刚划伤你的人,是哪一位?」 沉寂眼神微微一寒,快速划过的一道冰冷,随后朝着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人甩过去了目光。 顺着他的目光,莫星河便看到了两个人之中,其中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个老虎面具,看不清楚容貌,但是根据另外单存的半边脸,能够看出生的还算不错,只不过那双眼睛却阴狠的有些过分。 居然是吊稍眼。 这种生来便带着阴狠的眼,就算是好人,你也会觉得他比较坏。 莫星河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阴险。 如果能够走暗地里的道路,他一定不会走明面上的。 莫星河就见过那么一批人。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敏感度很高,然而,莫星河的敏感度也不是吃素的, 在他看过来的瞬间,莫星河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专心致志地开始瞧着沉寂手臂上的伤口。 抬手从怀里拿出了止血的药瓶,莫星河开始认认真真的给伤口撒药。 莫星河所配制的药物都是拥有超高药性的,其实是比着外界的止血药密度要高一些的,用药份量也要多一些。 没有止疼,莫星河就这么撒止血药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 药粉落到伤口之上,莫星河能够感觉到沉寂的胳膊瞬间就变得僵直。 虽然他紧紧的咬住下唇没有吭一声,但是这种疼痛还是让他本就白皙的脸越发的发白了。 「忍着一些。」 她如今也帮不了沉寂。 这个伤口必须要尽快处理,银针只能够暂时封住一会儿的血脉,如果再不赶紧止血的话,稍后银针失去了效用,那他的伤口就会再次流血。 沉寂因为疼痛,此刻压根就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自己会不小心叫出来,只能给莫星河点了点头。 莫星河收到示意,手中撒药粉的力度更大了,顿时一大摊药粉洒在了沉寂的伤口之上。 嘶! 药粉附着在伤口之上,很快便开始散发药效,沉寂疼的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的握住了拳头,一条胳膊更是僵硬的跟条棍一样。 莫星河饶有兴趣的看着忍住疼痛的沉寂。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他倒是发现沉寂格外的害怕疼痛。 按理来说男人都是比较能够忍耐的,尤其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疼,也要装作不疼的模样。 可沉寂似乎完全做不到。 在众人面前,身为王子,他自然不能丢了脸面,所以就算再疼,他也只能咬牙忍耐着。 但是,沉寂这会已经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了。 莫星河给了卡诺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从轮椅后面翻身,蹲到了轮椅的前面,衣服很担心的模样。「王子,你感觉怎么样?」 卡诺本来就粗壮,往沉寂面前一挡,挡住的可就不止有脸了,还有他的大半个身子。 沉寂虽然整个人都疼得有些咬牙切齿,但还是感觉到了卡诺的移动。 稍微眯开一条眼,沉寂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卡诺。 他微微一愣,「卡诺,你什么时候……嘶!」 沉寂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撕开了一条棉布,缠在了他的伤口之上,这时正狠狠地打了一个结。 莫星河下手比较狠,打的结也捏的比较紧,沉寂能够感觉到铺在上面那一层的药粉,紧紧的被按压了下去,顿时完全进入了他的伤口。 那一刻。沉寂疼的差点就叫出了声,若不是因为卡诺就在他前面,他怕是整个人就没憋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了。 莫星河手法娴熟的打了一个医用结,她打的结,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解不开。 察觉到沉寂看向她有些凉凉的目光,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弯,满意的拍了一拍,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随后转头,对上了沉寂有些发冷的眼,「小女知道,二王子现在一定很感谢小女,二王子不必客气,小女本来就是二王子的大夫,这些事情都是小女应该做的,所以也不用给小女太多的奖励。」 沉寂话头微微一滞,最后有些咬牙切齿,「莫星河,你着脸皮倒是一天比一天厚了。」 莫星河勾唇,「多谢王子夸奖。」 …… 他是在夸她吗? ------题外话------ 书名《农家有喜之傻夫赖上门》作者:凡云玲 失忆傻大个将军,赖上了村丫头俏神医,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不做将军做赘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7:沖发一怒为红颜 莫星河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基本控制在了一盏茶左右,原本赫然的伤口如今已经被包扎的安安静静,看着也舒服了许多。 胳膊上的疼痛逐渐的减弱,沉寂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沉瑾那边已经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挥手就让众人退散了去。 毕竟,打架的两个人身份可都不低,自然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去其他地方谈。」 沉瑾凉凉的吩咐了一声,随后便领头离开。 很快,他们便转移了战地。 莫星河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拐角,有些哑然失笑的看了一眼沉瑾。 后者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他只是无意间来这里的而已。 一日之间来了三次这个地方,莫星河现在对这片地方可谓是熟悉的很,甚至都清晰的知道自己刚刚消灭小纸条的地方在哪。 所以,莫星河心虚的把人往相反的方向带了过去。 很快,他们便选在了一个亭子处停了下来。 沉寂被推着,胳膊上面的白纱因为时间问题,此刻又开始有些微的渗血,只不过数量极少,足以忽略。 但是卡诺却是有些急了,「莫小姐,怎么办,王子伤口又裂开了。」 莫星河大致瞄了一眼,便知道不是裂开了,「没事,医究应该马上就到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这边也可以解决了。」 卡诺一愣,「什么时间?」 沉寂眼神微微一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卡诺,「笨蛋,闭嘴。」 卡诺本来是担心自家主子,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顿时委屈着一张脸垂下了头。 他是不懂啊。 所以他问啊。 干嘛那么凶?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目光放在了今日这件事情的主角身上。 沉瑾身为大王子,虽然人温和,但是却不温吞,这一点也和沉柯很是相像,该有的威压还是有的,往那一站,冷着脸,便没有人敢说话。 当然,除了傻狍子的卡诺。 「一个是平昭王的儿子,一个是世子,你们二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在前厅动手,怎么,想打我们王族的脸吗?」 沉瑾的声音微微泛着冷意,这是莫星河罕见的看见沉瑾这个温柔公子发火,也是其他人罕见的发火。 光是看着卡诺和六姑惊讶的眼神,都能看得出来,沉瑾以前怕是连重话都没有对他们说过。 被点名的两个人,一个名为难如,一个名为西卡。 两个人互相不忿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左侧的人开口,「王子,是西卡先为难我的,我喝酒喝的好好的,他把酒倒了我一脸,这么大的日子,你说我怎么能够不生气?」 他一开口,另外一个人便忍不住了,「难如,你要点脸,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想怎么办?我都答应陪你一梭金子了,你还要紧抓着不放?老子也不是软柿子,你想捏就捏啊?」 「你做都做了,再道歉有什么用啊?你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我自然要找回场子了,你不小心的多了,你还不小心划伤了二王子殿下呢,你现在也赔二王子金子,求原谅不成吗?」 提起沉寂,西卡的脸有些微紧。 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轮椅上坐着的人,「二王子,刚刚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匕首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收不回来……」 莫星河眼眸短时微微一闪。 沉寂眼神一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光看那张脸色,这件事情也不像是能够善了的。 「区区一件小事,你们就当众动手?没有其他?」 显然,这个理由沉瑾并不是很接受,也怀疑这中间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各自别开。 西卡沉默了半晌,这一次倒是率先开口了。 「反正我也不怕丢人了,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程度了,我就告诉你们吧,这难如可是一直都在记着我的仇,所以今天才会一直抓着不放。这才连累了二王子。」 西卡也是个聪明的,在最后加上了沉寂,倒是把身上的锅给甩在了难如的身上。 难如一听就炸了,「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之间的那件事情,我看一直放不下的是世子吧?我可没有世子说的那么狭隘。」 「那你的意思是本世子冤枉你了?本世子也解释了,刚才是因为喝多了酒,脚下打滑,一个不下心差些没去摔倒,这手里的酒才洒了出去的,你非要揪着不放,想要打架。」 「那是一杯酒的事吗?那女子当时都把手里的桃花环递过来了,你这个时候当众洒了我一脸水,到手的女人都跑了,世子难道不是故意的吗?一年前,你就抢走了我的女人,我也让了,你今年还要来故技重施吗?」 「你瞧,还说不是因为去年的事情记仇?难如,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心眼?去年本世子是不知道你看上那姑娘了,要不然本世子才不出手。谁知道你那么在乎?既然那么在乎,干嘛还把人让出来?」 「西卡,你不要太过分!少在这里混淆视听!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你的错,怎么你还理直气壮了?」 …… 两个人没说上两句就脸红脖子粗的吵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嘴脸难看。 莫星河和沉瑾两人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语未发。 不知不觉之间,莫星河整个人就朝着沉瑾靠了过去。 沉寂一直都在盯着莫星河,可以说片刻都没有挪开。 那两个人因为什么打架,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懒得去追究。 看到莫星河的动作,沉寂眼神微微一沉,不自觉的微微泛冷。 莫星河却是没有注意到一丝,很快就走到了沉瑾身边。 那两个人仍然在吵,莫星河淡淡的开口,「二王子胳膊上面的伤口边缘地带刚好触碰到了大血管,虽然是皮外伤没错,但是如果割破了大血管,短时间内失血过多的话,二王子也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8:我哥喜欢你 剩下的话,莫星河并没有在说,有些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她相信,不管是沉寂还是沉瑾,都该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莫星河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大王子处理了,小女今日着实有些累了,便先行回去了。」 莫星河说的明白,总之就是剩下的事情她不管了,反正这些事情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与其看他们两个在这里狗咬狗,她还不如回去看看她的桃花,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剩下的也就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莫星河要走,沉寂和沉瑾两个人自然不会留。 临走之前,莫星河瞄了一眼沉寂手臂上的伤口,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今已经将近申时,莫星河走到前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少了一部分人,大多人都在相互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小仙有些不舍,「小姐,咱们真的要就这么回去吗?」 莫星河挑眉,看向了小仙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 她刚才所说,只不过是对了,暂时离开那里而想的一个理由罢了。 毕竟剩下的可就是他们琉璃岛王族的事情了,她自然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断断没有她一个外人呆在那里听着的场面。 不过,莫星河调侃道,「怎么?捨不得离开啊?」 首先刚刚才换了这么一件漂漂亮亮的裙子,还没在桃花节上逛两步呢就要离开,换成别人,想必也会有些不舍吧? 小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小姐若是累了,那咱们就尽快回去吧。」 莫星河微微一笑,抬手弹了一下小仙的鼻子,「骗你的,不过我实在对这些场面不感兴趣,你自己去逛一逛,我就在那边的凉亭里等你。」 小仙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小姐不用为了奴婢委屈自己,这里太过于吵闹,小姐喜欢安静,自然是呆不住的,奴婢也不喜欢。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 这丫头眼睛里明明写着期待和欢喜,因为要离开而充满了眷恋和不舍。 如今却是撒谎说她也不喜欢这里。 「刚才那个场面,我自然也不好呆在那里,放心吧,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有那么重要?我去那边的凉亭歇一歇脚,你顺便也跟我讲一下这桃花节还有什么好玩的。」 莫星河最后还是留在了这里,小仙一双眼睛都闪闪发亮,忙点头,「嗯嗯。」 前院里面布置的几个凉亭,凉亭周围全部都是漫天的桃花树,桃花花瓣飘落,凉亭里面也洒落了一些花瓣,从外往内看去,倒是意境非凡。 面对着漫天粉色桃花,莫星河却想起了第一次进入棠梨煎雪时候所看到的场景。 满院子的梨花树,洁白的花瓣飘落了一地,洒在了青石台阶之上,那场白粉可比这个颜色要好看多了。 尤其是顾染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站在梨花树下的情景,仿佛她就是上天派来的梨花仙,美的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她见了那么多的人,包括如今的沉柯,即便五官精緻,可都比不得顾染。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特别清冷的气息,只需要站在那里,就会给你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一颦一笑之间皆是清冷风华。 想着,莫星河就不自觉的会想到顾染曾经的满头青丝。 丹田被毁,内力被碎,再加上遭到强大的打击,满头青丝瞬间成雪。 莫星河一双水眸微微有些发颤,但凡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愧疚。 全部都是因为她。 身为南诏国的景逸王,他原本可以远离这种伤害,他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好好的当着他的王爷,如今为了她百般涉险,更是为了她…… 莫星河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那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他们两个的孩子。 如今已然将近有两月有余,她越发的能够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和他之间的联繫。 阿染。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查到的消息再怎么样,我都不相信你死了。 你一定是活着的,无论活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我一定不会让我在乎的人再离开我的身边。 「你好,那个,那个……请问你是莫姑娘吗?」 莫星河正在思考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到有些微微诺诺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很轻柔,不是属于温柔的那种柔,而是属于担惊受怕的那种轻柔。 莫星河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转头顺着那声音看向说话之人。 是一个男子。 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袍底有一丝晕染的墨蓝色,身材虽然比较修长,但是个头却不怎么高,基本也就和莫星河差不多左右,两人可以达到平视的状态。 男子的五官生的也是属于比较小巧的那种,不过一双杏眼倒是格外的有神。 那种眼睛,莫星河平常在女子的身上见的较多,还是很少在男孩子的身上见到过。 眼睛里面流转的光华,仿佛有星星一般,格外的亮堂。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莫星河却印象深刻。 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杂质,长长的睫毛犹如小扇子一般扑闪着。 那是一张非常干净的脸,但是,莫星河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熟悉感。 明明她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倒是莫星河就是感觉他无意之间和一个人有些相像。 除了两个明亮的大眼睛之外,剩下的半边脸都掩藏在面具之下,看的不是很真切。 那是一张比较可爱的面具,看着像狐狸,但却又不是狐狸,莫星河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确定那是什么动物。 不过,莫星河看过的东西,基本上都不会忘,这张脸,她没有印象 「有事?」 或者听到她默认了,一双眼睛越发的有些亮堂,随后勐地抬起了手,手中拿着一块小小的圆牌,递给了莫星河。 莫星河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所放置的圆牌上。 就像一个圆形的徽章一样,上面雕刻着桃花,桃花的形状雕刻的虽然并不怎么精细,但是可以看出雕刻桃花的那个圆牌质量还是不错的。 不是玉,看着像什么某种石头,不过在石头里面圈泛着一丝淡淡的粉色,勐然看起来倒是和玉差不多。 莫星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石头,意思之间有些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这个送你。」 男子略微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音量倒是大了许多,想必是鼓足了勇气开的口。 莫星河眼眸微闪,虽然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她们现在在桃花节,莫星河但凡是用脑袋想一想都知道,这玩意有可能会是什么定情信物。 不管这东西代表了什么意思,莫星河都不会随便乱收人家的东西。 「我不……」 莫星河刚一开口,不字一出来,她就感觉到面前的人脸色瞬间一白,就连捧的圆牌的手都微微一颤。 莫星河下意识的就住了口,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把拒绝的话说出来,面前的人会不会剎那间就晕过去。 莫星河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果换做以往,她可懒得管你能不能接受,自然是干净利落的拒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单纯的男子,莫星河似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尤其是,因为他的眉眼和一个人非常相像。 「那个,你怎么称唿?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莫星河没有说出拒绝的话,男子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张微微发白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点。 「我叫南鱼,他们都喜欢叫我小鱼儿,那个,你也可以叫我小鱼儿。」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子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看着有些害羞的模样。 莫星河顿时被搞得有些云里雾里。 对着她害羞是个什么鬼? 你们两个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莫星河暂时掩下心底的疑惑,倒是对南这个姓氏微微有些蹙眉。 「你好,我叫莫星河。并不是这琉璃岛的人。」 南鱼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瞭然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莫星河挑眉,随即一想,倒是也能够明白了。 沉柯对她还是很好的,至少表面上来说是这样子的,给她住欢阁,给她分配丫鬟,给了她公主之位,只不过暂时王还没有发不下来而已。 明面上来看,沉柯突然对一个人这么好,那琉璃岛的人自然是会要猜测那个人的身份。 这琉璃岛上可从来都没有她这个人,从天而降一个,但凡动动脑子,也知道她不是琉璃岛的人。 想必如今整个琉璃岛都知道她的存在了吧? 「也是,我被带到这琉璃岛这么久,你们自然也是听过的。」 南鱼似乎有话要解释,连忙摇了摇头,「没,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知道你的。」 莫星河秀眉微微一蹙,但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你在我来琉璃岛之前,就曾经听过我的名字?」 莫星河本来就是试探的话,却不料对面的人居然欢喜的点了点头。 莫星河一双水眸顿时就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了手心,余光快速的扫过他们周围所在的亭子。 「你在我来琉璃岛之前就曾经见过我?」 莫星河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南鱼肯定的点了点头,最后又有些摇头。 他这种略微奇怪的举止,瞬间勾起了莫星河的警惕性。 能够察觉到莫星河身上骤然冷下去的气息,南鱼连忙解释,「你不要怕,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的。」 「我可以说见过你,但是又没有见过你,准确的来说,我见过你的画像。」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我的画像?」 怎么可能…… 除了沉柯,这琉璃岛的人先前并不知道她的存在,除了危月,她也没有跟着琉璃岛的其他人有任何联繫过,难道是曾经在王君那里见到过的? 可也不对啊! 画像到底是哪里来的? 莫星河心头的疑惑越团越大,恨不得现在立刻解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鱼上前一步跨到了亭子里,「你先别急,你听我说。」 这厢,小仙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正式刚刚离开的好友小月。 两个人大概聊了几句,小仙习惯性的去看自家小姐的地方,一转头就看到亭子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子。 小仙眼神顿时一急,「小月,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小姐。」 一看小仙要过去,小月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傻瓜,这会过去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仙大大的眼睛,圆熘熘的转了一下,随后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那个可是南家的小公子,不管是家族地位还是人,听说都是不错的,你可不要挡了你家小姐的桃花运啊!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若是现在过去,可不就打扰了?」 小仙微微蹙眉。「小月,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小姐最讨厌这些事情了,而且小姐真的很爱她的夫君,她不会再对其他男人动心了,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小姐肯定是很烦心的,我要去帮帮小姐。」 话落,小仙这样往凉亭那边走去。 小月连忙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凉亭的附近,莫星河远远的就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们现在在谈的事情,别人可不能听了去,莫星河当即就给了对面的人一个眼神,两个人便暂时停了这个话题。 小仙很快就进入了凉亭,朝着两个人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小姐,见过南公子。」 小仙居然认识眼前人的身份,莫星河微微挑眉。 「小姐,医究已经来了,咱们这边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仙一开口,莫星河就知道她此番过来的目的。 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有他们在。二王子自然是不会有事的,咱们就不去凑那个热闹,我和这位公子还有些话要聊,小仙你去凉亭外面帮我守着。」 被自家小姐拒绝,小仙微微一愣,随后连忙点头,「是」 话落,小仙踩着小碎步就退了出去。 小月正在庭外等着,看到退出来的人是小仙是不是那个男子的时候,顿时就猜测到了什么,有些调侃的开口,「怎么?被你家小姐赶出来了吧?」 …… 小仙圆熘熘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疑惑,「奇怪,小姐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的吗?难道这位南公子真的有所不同?」 面对大王子和二王子那样的角色,他们家小姐都能够稳若泰山,丝毫不动声色,如今怎么为了一个看起来胆小的南公子另眼相看呢? 小月顿时捂嘴轻笑,「你啊,就是太嫩了,情感这事谁又说的准呢?说不定你家小姐就喜欢南公子这样的人呢?再说了,我可听说南公子为人不错,虽然胆子是不大吧,但是南家可是不亚于王子的身份哦。」 小仙顿时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月,「难道跟大王子,二王子,还能够等同相比吗?」 小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也是这两天听说的,在咱们琉璃岛上有一个很神秘的家族,就是南家,听说南家一共有两个公子,只不过那个大公子好像一直都不在琉璃岛上,所以也没有人见过,这位南家的小公子也是很少出门,基本上都在家里闭关,具体在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南家的身份的确是不低,听说就连咱们的王君都管不了他们。」 小仙顿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真的啊?」 「你瞧,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些事情虽然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过,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外人都传,南家小公子胆量极小,即便是一只小小的老鼠都能下上它三天吃不下饭,所以他也很少出门,今日在这桃花节见到他还真的是极为罕见呢。」 小仙不可自信地吞了一口口水,「小姐说和他有事要谈,想必两个人也是相谈甚欢吧。」 可她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也能够确定莫星河对他以前的夫君绝对是满心爱恋的,再加上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宝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 「好啦,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先前不是听你说,这位莫姑娘的夫君不是已经……了吗,所以,人家说不定也想换一个新生活呢?」 小仙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要是小姐能够幸福,我想,她的那位夫君应该也是开心的。」 两人的讨论声,瞒不过莫星河的耳朵,她整个人都有些哑然失笑。 不过,到时让她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南家。 一个不亚于王族的力量。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琉璃岛就那么大一点,沉柯虽然为人比较温柔,但是也不像是能够容忍卧榻之旁,他人鼾睡的情况。 所以,除非这个南家真的特别的难搞,否则怕是早就在琉璃岛混不下去了。 「南鱼,是吧?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莫星河眼下心态已经恢復正常,冷静分析之后,便知道眼前的人找她定是有所目的。 南鱼胆子的确是不大,尤其是站在莫星河的面前更是紧张。 深深吸了一口气,南鱼这才开口。「莫姑娘,我曾经在书房里面见过你的画像,虽然莫姑娘如今戴了面具,但是医生气质是无法掩藏的,还是……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莫星河微微挑眉,看到眼前那个说一句话害羞三次的男人,从他的眼神当中,莫星河的确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 可这不代表他对自己就没有其他的目的。 她向来都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说一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吧。」 「就是,就是想要见一见,让哥哥动心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南鱼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似乎极为不好意思,但他话中的意思却让莫星河瞬间沉了脸色。 哥哥动心的女子???? 莫星河此刻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你哥哥,是谁?」 莫星河疑惑,让南鱼微微一愣,随后连忙解释,「我哥哥叫南宿,十二星宿的宿。」 轰! 十二星宿! 莫星河脑海里面有些消息,顿时串联在一起,很快便构成了两个字。 危月! 危月星乃是十二星宿里面最凶的一颗星星,也是代表孤寂。 为什么,为什么危月离开了那么久,却没有任何人去找他回来? 那如果,不是他们不找,而是他们管不着呢? 莫星河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原因,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像,一个身份等同于王子的人,会甘心情愿的在他们莫家做一个侍卫。 虽然她知道危月的身上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气质,可他也没料到危月的身份,竟然是如此…… 对啊。 如果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就能够连在一起了。 为什么危月可以在琉璃岛那么自由的来回,为什么他的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联繫她。 一个侍卫,在琉璃岛上的能力自然不足以封闭大半个留仙园。 虽然她并没有走到头,但是她可以肯定整个后院应该还有很多的地方,是她没有进去过的。 而那整个后院基本上全部都是纳塔的人。 纳塔又是他的人。 她早该她觉得危月的身份的。 能够打听到她今天来了桃花节,不惜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帮她,除非背后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莫星河目光有些微妙的看着南鱼,「所以,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你哥有跟你讲过我的事情?」 南鱼摇了摇头,「大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大哥一定很喜欢画像里面的女子,也就是你。」 …… 莫星河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整个人有晕,「你说,他喜欢我?」 「他亲口告诉过你,他喜欢我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79:危月便是南宿 「没有。」 「我大哥向来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他从未说过,但是我却能够感觉的出来,他一定很爱很爱画上的那个人。」 一提到自己的大哥,南鱼似乎连胆怯都丢掉了,满眼发亮。 「我大哥那个人,其实画真的很好,就连我父亲也时常夸赞他,只不过他很少露手罢了。他房间里挂着的那幅画,是我大哥足足画了半个月才画好的。」 「莫姑娘,那张画和你一模一样,就连眉宇间的神态动作都画了出来,我大哥当时完全根据记忆中的画像来描绘的,他定然是心系莫姑娘,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印象呢?」 莫星河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现下又开始怀疑,南鱼口中所说的那个大哥,和他所想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爱说话,沉默寡言? 这些跟他都挨不上边好吗? 最重要的是,危月怎么可能对她有那种心思嘛? 这傢伙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感觉她哪哪都不顺眼,说话也都阴阳怪气的,虽然后来好了许多,对她也还算忠心,但也绝对跟爱情这玩意不沾边的好吗? 还是说这小傢伙看错了?画像真的存在吗? 「莫姑娘,我大哥人现在虽然不在琉璃岛,但是我相信,我大哥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你放心,其他人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我知道,所以。在大哥没有回来之前,我会罩着你的。」 莫星河微微挑眉,看着眼前一脸怂却说着硬气话的南鱼,只感觉他话中的可信度非常的低。 「南公子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南公子想必还不明白我为何会在这琉璃岛上。」 如果危月真的是南家的人,那么连他都要小心翼翼的事情,代表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南家那么厉害的话,那危月想要救她也不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连危月都这么小心翼翼,可见这些年以来,沉柯一定没收了南家不少的势力,他们不能够与之硬来。 况且,这根本就不是最后的解决办法。 南家毕竟还在琉璃岛上,做事情自然是要谨小慎微点的,如果真的太过于张扬,或者是说明目张胆的帮她的话,那也会被沉家的人给盯上。 就算她跑的了一时,难道还能跑得了一世吗? 只要这琉璃岛还是沉家的人当道,那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南鱼见到她拒绝,一时之间有些想不通,「莫姑娘,你为什么要拒绝呢?您放心,这琉璃岛的人还不敢得罪我们南家,所以你不用怕。」 或许是聊天聊的有些多,南鱼渐渐的也没有那么胆小了,倒是开始有一些男子气概。 莫星河微微弯唇,「南公子,这世上之事向来不是随心所欲的,有些劫,我可能一定要歷。」 既然如今危月用其他人联繫上了她,那就代表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个弟弟,亦或者是说南家插手进去。 其实,危月欠他们的早就还了,反过来说,她已经欠了危月很多东西。 没必要为了他和王君之间产生任何隔阂,她来自于大陆,终归还是要回去的,可危月生长在琉璃岛,始终还是要回来的,这就是二者之中的区别。 危月还愿意帮她,她很高兴,她也记得这个恩,早晚有一日是要还给他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要拖南家所有的人下水。 所以面对南鱼伸过来的手,莫星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莫星河的话,南鱼并不是很懂,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莫姑娘,这个东西你先拿着,这是我们南家的玉牌,日后你若是有需要,带着这个东西去琉璃岛的最东边,有一处岛屿,那里便是我们蓝家的地盘,你只要去了那里,我南家便可暂时获你。」 南鱼有些不管不顾的把手中的玉牌塞到了莫星河的手里。 莫星河微微一愣,在抬头的时候,南鱼已经快速退了几步,几乎快要退到凉亭的边边上,一脸惊慌的看着莫星河,「你可千万别再塞给我。」 朝着他那可爱的模样,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哑然失笑。 目光落在了手中拿着的玉牌上。 玉牌落到手里,莫星河这才看清楚,玉牌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南字,泛着红色,像是硃砂痣,虽然很小,但是却画龙点睛一般让整个玉牌都好看了起来。 莫星河其实是很不想接的,如果可以,他不想麻烦任何人。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最背不起的便是命债。 「南公子……」 「莫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计划,但是我不代表我南家,你放心,南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见罢了。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这次我来,给你带了一个消息。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缩,她的直觉告诉她,南鱼即将带来的消息对她来说很重要。 一双水眸紧紧地锁住南鱼,莫星河并没有主动开口求问,因为她相信,南鱼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么就一定会告诉她。 莫星河眼底的期待那么明显,南鱼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景逸王的消息,我今日给你带的,就是有关于他的。」 咔。 莫星河下意识的握紧的拳头,脚步不自觉的朝前迈了两步,一双水眸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派人动了墓,里面已经只剩下一个衣冠冢了。」 莫星河顿时倒吸一口气,眼神微微一颤。 衣冠冢。 衣冠冢!!! 果然,阿染一定还活着! 如果真的同传言一般,那阿染的墓碑里面必定是有尸体的。 虽然并没有顾染确切的消息,但是在如今看来,这已经相当于最好的消息了。 莫星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先前她只是心中的一口气一直在撑着,如今真的确定了顾染没死,她才发现他一直都在担心。 「谢谢。」 「真的谢谢。」 仅仅六个字,莫星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南鱼看得出来她此刻的状态不是很好,因此也没有过多的与她细聊。 「我目前能够查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个消息了,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亲人们都还活着。」 虽然,有一个完全陷入了昏迷,可至少命还在。 南鱼如今暂时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否则他害怕她接受不了。 莫星河身子为之一振,随后朝着南鱼行为一个恭敬的大礼,「谢谢。」 南鱼顿时一惊,连忙抬手把人扶起来,「莫姑娘不必如此,虽然我并不知道大哥与你是怎么认识的,可既然你在大哥的心里,那我便会保你安然无恙。」 面对这般单纯的南鱼,莫星河意思之间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她,在碰上这般单纯善良的人,也是哑口无言的。 「南公子,琉璃岛目前并不会要我的性命,他们还想用我的医术,我对他们暂时还有用,所以生命不会有危险,这件事情,南公子还是尽量不要掺和进来的好,要不然,很难退出去。」 南鱼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可他并没有想多久,便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大哥难得对一个女子动心,我自然不能让她有生命危险。多谢莫姑娘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星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反到头来还谢谢她? 这小傢伙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脑迴路怎么那么奇葩? 说不明白,莫星河也不在于他多做解释,反正她尽量的离南家人远一点就好了,玉牌已经给了他,用不用完全在她了,南鱼总不能还强迫性的让她接受南家的援助吧? 「南公子,今日毕竟是桃花节,你我二人之间不能够聊那么久,否则必定会引起他人的猜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女就先告辞了。」 话落,莫星河就打算离开。 南鱼此刻就站在亭子的入口处,如果莫星河要离开,那南鱼自然是要给他让位置的。 思及此,南鱼略微侧了侧身,「莫姑娘医术高强,日后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我可以用看病的理由,请莫姑娘过去吗?」 南鱼问的话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莫星河不答应一般。 莫星河的脚步微微一滞,对于这小子在这一点的固执上有些无可奈何。 随后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派人去欢阁传信,我一定会帮忙的。」 南鱼眼睛微微一亮,连忙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谢过莫姑娘了。」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提着自己的长裙,随后转身离开。 小仙和小月正在一旁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欢天喜地的。 莫星河过去的时候,刚好有另外一个丫鬟急急的跑了过来,「小月,公主找你,你怎么在这儿呢?」 那小丫鬟凉凉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小仙,随后有些斥责的瞪了一眼小月。 小月丝毫不惧怕她,随后拍了一把小仙,「小仙,公主找我,我需要先过去了,有事儿及时联繫。」 小仙点头,「嗯嗯,好。」 望着小月离开的背影,小仙几乎快要化作一个望夫石了,眼珠子半天收不回来,莫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声音有些阴凉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看情人的眼神。」 小仙脸色陡然一红,吓得浑身一抖,一转头就看到莫星河那张熟悉的脸,「小姐!你说什么呢?!」 莫星河看到她可爱的反反射性动作,顿时乐了,「哈哈。」 小仙着急忙慌的解释,「小姐,您可千万别误会,小月就是我的同乡,你们两个至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所以关系才会那么好,你想什么呢?!你可千万别误会!」 莫星河嘴角笑意不减,「我刚什么也没说,你这急忙解释的模样,倒是有一番此地无银的感觉。」 小仙瞬间低下了头,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裙子,满脸的羞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奴婢绝对是喜欢男子的!奴婢发誓!」 莫星河一看真的把这丫头搞得不好意思了,也便不再逗她,「行了,不逗你了,我们回去吧。」 小仙点头,下意识的朝着凉亭看了过去,然而刚才还在凉亭里的南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就连周围也没有他的身影。 小仙微微一愣,「小姐,南公子人走啦?」 莫星河挑眉,唇齿之间间嗯了一声。 小仙顿时有些八卦的凑上前去,「小姐,刚才南公子,找您是不是给您送花环的?」 莫星河弯唇,对上了那一张八卦脸,抬手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颊,「你这丫头,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小仙咧嘴嘿嘿一笑,「奴婢这不是好奇嘛,听小月说,这位南公子的身份可不一般,不比两位王子差呢,而且看外形,这位南公子生得也貌比潘安,条件的确是不错。」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不错,要不要我把你介绍过去?」 小仙吓得连忙摇头,「咦!奴婢可不行,奴婢就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配得上这般的顶上人物?小姐还是莫要拿奴婢来取笑了!」 莫星河抬起手掌,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朝着小仙的鼻樑上就打了过去。 啪! 小仙疼得下意识低叫了一声。「啊!」 「小姐,疼!」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鼻樑,小仙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声。 莫星河正儿八经的看着她,「命运拿来就是更改的,如果一开始便固定了命,那逆天改命这个词为什么还会存在?」 突然看到这么强势的莫星河,小仙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小姐……」 「负隅顽抗的,向来都不是失败者,不战而降的才是,若命运不公,那便与命运,抗争到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0:我想,揍你! 翌日―― 「小姐,听说昨日那件事情闹得挺晚的,后来都闹到王君那里去了。也不知道王君是怎么处理那两位公子的。要知道,这二王子可是王君最疼爱的儿子。」 此时的莫星河,正在享用她的早餐,百宝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 「王君,平日里都很疼爱二王子吗?难道对两个王子有很大的区6别?」 莫星河可能是接触的比较少,所以并没有感觉沉柯对两个儿子有什么不一样。 听到莫星河的话,小仙点了点头,「嗯,外界都传,原本王君是想要把王位传给二王子的,但是二王子前些年伤了腿,所以这些年来也就一直没有退位,遍寻各地给王子寻找大夫,就是希望能够治好二王子的腿,而且听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二王子伤了腿,那这王位早就传给二王子了,也不会拖到至今。」 莫星河秀眉微微一蹙,「我看王君如今挺年轻的,难道就已经到了传位的年龄了吗?」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听说,这琉璃岛王君在位的时间只有十二年,十二年为一轮迴,过了十二年之后,这王位就要传给下一代了,歷来便都是如此。」 莫星河秀眉微微一蹙,「那如今的王君在位有多少年?」 「整整十七年。二王子就是在王君即将传位的那一年出的事。所以这件事情,底下人议论纷纷,说法各有不一。」 十七年…… 她如今也不过十七岁,算算年龄,差不多沉柯当年受伤的时候,便是他即将即位的时候。 这么一来,时间倒是对上了。 同样都是即位前后的兇险,莫星河不得不多多考量一番了。 「也就从二王子的腿受了伤之后,王君一直在为至今,再也未曾提过即位的事情。所以也由不得下人们不讨论啊。」 的确,传统以来便是如此的话,只有一个人破了传统,那势必会有些不一样的讨论声出来。 「有关于南家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提起南鱼,小仙眼睛顿时一亮,总觉得自家小姐对他是不一样的,「小姐,这南家,奴婢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可不得了呢。」 莫星河眉毛微微一动,心下知道小仙定然是误会了,但是她却懒得解释,「说一说。」 「这南家,在咱们这琉璃岛可有名了,不过却很神秘,只知道是属于王族的一部分,这琉璃岛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有南家的功劳,但是这南家却不愿意分享成果,只是要了一个小小的分岛,在琉璃岛的最东边,日以继夜的坐在那里,家族里面的人也很少会出来活动,只有大型活动的时候可能才会出来露一下脸。」 「当然,咱们的王君对他们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听说当年是一起建造了琉璃岛,如果他们想要的话,这琉璃岛都要分半个过去,只不过他们的家主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不想要这些东西,家族里面的后代也对这里越发的不敢兴趣。」 「而且我听说,这南家一共有两个公子,昨日小姐见到的那位是小公主,南家还有一位大公子,如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却几乎没有呆在琉璃岛过,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动,「一直都没有呆在琉璃岛吗?还是说几年之前出去的?」 小仙摇了摇头,「这点奴婢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奴婢暂时还探查不到,不过小姐若是感兴趣的话,奴婢这两日出去暗中查一下。」 莫星河挑眉,「你那个同乡倒是帮了你很多,改日好好去感谢一下她,东西我都已经给你备好了。」 小仙眼睛顿时一亮,「小姐居然想得那么周到,是奴婢忽略了。劳烦小姐破费了。」 莫星河轻笑,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小锦盒,递给了小仙。 「你查这些资料都是为了我,自然是要我来感谢她的,这些东西她一定会喜欢的。不过,你要私底下给她。」 小仙一脸单纯,满眼的疑惑,「为什么要暗中给她呀?我们二人是同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莫星河有些无奈,抬手弹了一下小仙的鼻樑,「傻丫头,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明面上还是不要跟她有过多的来往,以免她被我们连累。这件事情你也跟你同乡讨论一下。」 那个沉畔,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她食物里面被下毒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亦或者说查出来了,但是沉柯却不想告诉他究竟是谁干的。 能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想来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其实排查范围很小。 这么几天过去了,按道理来说早就该查出来,但是事情却一直在压着,莫星河现在用鼻子想都能够想到,针对她的人会是谁。 如今小月在她的手底下办事,如果跟欢哥这边来往过密的话,她担心沉畔会对小月做什么事情。 她不想因为她而连累两个小丫头,小月的消息,有的时候的确帮了她很多。 小仙点了点头,「嗯嗯,奴婢知道了。」 小仙离开之后,也差不多到了给沉寂下针的时间,莫星河便一个人背着药箱去了天喜阁。 莫星河到了的时候,比着原定时间晚了那么一刻,一推开门,莫星河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面等着的沉寂。 莫星河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沉寂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莫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二王子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沉寂眼神骤然一冷。「没什么,只不过到了时间还不见你来,很好奇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那句话里面分就是质问,莫星河脸色一沉,「二王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奴隶,没有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我有我的自由。」 沉寂一怒,有些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你的自由就是随便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一天勾引无数个,这就是你的自由吗?」 莫星河脸色顿时一沉,死死地抓住了药箱袋子,忍住了自己想要杀人的那颗心。 莫星河脸上的杀意隐藏的极好,从沉寂这边看过去,莫星河好像就是不说话默认了一般, 沉寂脸上勐地一黑,突然紧紧抓住了两边的轮椅,「卡诺,推我进去。」 卡诺也搞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等了那么久,怎么人来了倒是冷言冷语的,这又耍什么脾气呢? 「看来今天二王子的心情又不好了,既然如此,今日的银针不如免了吧。」 话落,莫星河背着自己身上的药箱转身就要离开。 卡诺顿时有些急了,正准备开口,坐在轮椅上的人怒了,「莫星河,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这天喜阁吗??」 莫星河脚步微微一顿,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不对劲的沉寂,「二王子,明明是你,从我刚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冷嘲热讽,甩脸子给谁看呢?怎么如今又把罪怪的我的头上?」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王子,莫星河恨不得把手上的药箱砸在他头上。 在她面前摆什么谱啊,就你身份尊贵,别人必须看着你的心情来吗? 「还不是你自己不知检点?」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尽量提示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不要听到耳朵里,污了自己。 见莫星河不开口,沉寂越发的有些怒了,所说的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我大哥远一点,我大哥人善良,可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瞒勾引!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大哥站在你那边,你最好给我老实收敛一点,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莫星河眼底微微一缩,死死地抠住了医药箱的袋子,恨不得把她磨破。 「二王子说够了吗?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莫星河现在真的是一刻钟都不想呆在这里,看见这张脸,她就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揍他。 沉寂知道现在的莫星河肯定非常生气,他想留下人,可却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眼看着莫星河就要离开,沉寂有些急了,「你最好离南家的人远一点,别怪我我没提醒你!南家的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莫星河的脚步微微一顿,或许是有些心虚,她勐的转身,倒是罕见的解释了一句,「我与那位南家的公子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二王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有关系?昨日你明明说离开了,结果却在凉亭里与人家相谈甚欢,还收了他的礼,你现在跟小王说你和他没有关系?」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紧! 她周围当时明明是没有人的,沉寂怎么就知道她收了东西? 莫星河略微有些惊慌的神色被一直盯着他的沉寂尽收眼底,脸色顿时有些暗沉。 「果然,说不出来话了吧?刚刚死了男人就忍不住寂寞了吗?你别忘了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 嘭! 死了男人。 四个字,仿佛是一场从天而降的惊雷,砸的莫星河有些七荤八素。 莫星河眼底最后一抹忍耐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一双水眸倾刻之间翻江倒海,眸底的怒意再也不加任何掩饰,死死的瞪沉寂。 这还是莫星河第一次丝毫不加掩藏自己的情绪,本来发火的沉寂这一刻都有些愣住了。 就连身后的卡诺,第一次见到气势这么强大的莫星河,吓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莫星河背着自己身上的药箱,一步一步的朝着沉寂走了过去,眼底恨不得要吃人。 沉寂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的抓紧了轮椅两旁,如果她现在能够走路的话,一定是在往后退的。 「你……要做什么?」 莫星河紧紧抓着手中的药箱,微微弯了弯头,眼角勾出一抹冷嘲,嘴角却带起股冷笑,「先前我一直忍耐。」 「这里虽然不是大陆,可我也不是好惹的,本宫好歹也是南召承帝亲封的淮安郡主,是易阳侯的嫡女,平阳王的外孙女,更是景逸王的王妃,我如今流落在这琉璃岛,二王子觉得,会是谁的手笔?」 「你们琉璃岛说是请我来,但却是用了强硬的手段把我带了来,表面上说的好听,请我来这里做客,可背地里却派人掳走了我的亲人,害死了我的至交好友,杀了我的夫君,更是让我险些命丧黄泉!好啊!我现在人在这里了,有本事你们杀了我啊!」 「二王子其实没有说错,我如今的确是寄人篱下,你们想要杀了我大可以有一百多种方法,我的确是没有反抗的力量,可这不代表我可以随意任由你们侮辱。」 沉寂脸色微微一僵,他着实没想到莫星河会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是……」 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有些话怎么就这么说出口了? 莫星河眼神暗沉,压根就不想听沉寂的解释。 「你们要我来,分明就是抢,我来了,你们就要我救人,你凭着良心说,我有没有尽心尽力??」 「你的腿如今已经有了知觉,你知道我为了救治你的腿,下了多少功夫吗?我日夜差查资料,就是为了能有气色,我就算是给狗一个馒头他都会朝着我摇尾巴,可二王子呢?」 沉寂脸色一黑,「你拿小王跟狗比?」 …… 莫星河好不容易黑下去的脸,差点就破功了。 真不知道沉寂的脑迴路怎么会那么清奇,这个时候应该注意的是这个点吗?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找回了自己的怒气,「二王子,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琉璃岛,反之,你们琉璃岛欠我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莫星河说的情真意切,沉寂微微尴尬的咳了一声,「我道歉,我道歉还不成吗?」 莫星河脸色一黑,「道歉有用还要代价一词干什么?二王子胳膊的伤口,难道就因为一句道歉就算了?」 沉寂脸色一沉,也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有些过分了,有些试探性的问,「那你到底想什么样?」 莫星河眼皮一抬,红唇微微一勾,「我想,揍你一顿!」 话落,莫星河勐地抬起了手中的药箱,朝着沉寂的头砸了过去! 卡诺眼神一急,「莫姑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1:恶人先告状 桃林―― 沉柯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再次见到莫星河。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吃瘪,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气还是该乐。 整个桃源殿里面都有一些诡异的寂静,花度恭恭敬敬的站在沉柯的身边,连头都不敢抬。 实在是他担心自己如果抬头,看到二王子那狼狈不堪的一面,他怕自己能有命活到明天。 同一时间,他又在心底莫星河竖起了一个大手指。 这整个琉璃岛里面,他最佩服的人除了王君之外,莫星河算是独一个了。 「咳咳。」 沉柯捂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这场寂静才被打破。 沉寂黑成这一整张脸坐在轮椅上,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恨不得把对面的人给冻出来两个窟窿。 莫星河丝毫不惧他的目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此刻的沉寂,与先前的冷漠自持的模样大相迳庭,可以说几乎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个轮椅的话。 沉寂的半边脸此刻都肿了起来,脸上还有指甲挠过的印子,脖子上面也被指甲挠花了,胳膊上也撞得青紫一片,昨天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如今被他这么一砸,又开始往外渗着鲜血。 好在来之前已经包扎完毕,就是衣服上还有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眼角下的有些青紫。 活脱脱一副在外面被人揍得爹妈都认不得的模样。 沉寂从来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今日小女鲁莽,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伤了二王子殿下,王君若是要责罚,小女必定没有任何二话。」 莫星河上前,行了一礼,倒是先认了错。 听到他认错,沉柯顿时就有了台阶下,只不过也暂时给莫星河留了一点面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跟本君解释解释。」 「父君,今……」 沉寂正准备开口控诉某人的罪行,话头刚刚一起,身边就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小女并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就算王君今日要杀了小女来给二王子赔罪的话,小女也绝对不会吭一声,就算是再来一次,小女也绝对会打二王子一顿,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因为二王子太欠打了。」 莫星河一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模样,如果不是沉柯站在这里,她可能还会扑上去,再把某人打一顿。 沉寂丝毫不怀疑。 「你这个女人!!」 沉寂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从来没有一日像今天这么憋屈。 打了他,如今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这么嚣张??? 如果不是担心伤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想他区区一个王子,怎么可能会不还手? 莫星河自然也知道,沉寂是没有还手的,因为她出手的时候,不管是沉寂还是卡诺,两个人都呆了。 沉柯看着自家儿子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突然就感觉格外的爽快。 平日里只有这个儿子气他的分,如今终于有一个人来收拾他的儿子了,这种哑口无言,着实令人有些暗爽。 沉柯把自己眼底的乐呵掩藏的一干净,任是莫星河也敲不出半分来。 「你这胆子倒是挺大,本君前几日怎么没有发现?莫星河,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本君一个理由,本君可就要治你的罪了,擅自殴打王子,这代价你可想好怎么承受了吗?」 莫星河冷着一张小脸,压根就没有后退的意思,「王君,小女的确是来自大陆没错,可也是你们琉璃岛请我来的,并不是我屁颠屁颠的非要来你们这,我想,作为一个客人,我应该是有人权的吧?」 莫星河不答反问,沉柯如今要她还有用处,自然是要稳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寂儿他欺负你了?」 沉寂脸色微微一沉,「父君,你不要听这个女的瞎说,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我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来二王子对我的确是积怨已深。」 「我,莫星河,身份向来都不是低在尘埃里的泥土,如今虽然在你的地盘,可也由不得别人来践踏,二王子开口闭口就是要我认清身份,话里话外就说我勾引别人,明里暗里都在指我屈居人下,二王子又可曾把我当做人看?」 莫星河一番话,让沉寂脸色微微一沉,也让沉柯眼神有些发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寂儿,你真的这么说她?」 沉寂脸色有些微冷。 他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自然不会否认。 他的确是有这么说过莫星河,不过那只是他的一时气话,大多并没有这个意思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并没有还手的原因,因为它的确也有一些心虚,或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毕竟,她沦落至今,与他可有着斩不断的联繫。 沉寂并没有回答,其实也就相当于默认了,沉柯自然不能偏向自己的儿子。 「那这么看来,的确是你先惹了星河的,这丫头可不是个软性子,看来你有今日,可都是你自找的。」 沉柯这一番话可谓是让人震惊不已,这可是明摆的现在莫星河身边啊。 先别说他平日里到底有没有宠爱莫星河,如今,他们的二王子可是实实在在的被打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的王君居然把错怪到了王子的头上? 沉寂也没有料到,一时之间有些震惊,「父君?」 莫星河也有些意外,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 不过她也清楚,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凑上前去,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这个时候若是再凑上前去,说是自己的罪名,说不定,沉柯就会顺势而下呢?那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她? 于是,莫星河这会开始装起了死。 沉寂有些咬牙切齿的瞪了莫星河一眼。 他本来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怪到他的头上,他也绝对不会跟沉柯解释的。 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你爱信不信,明明两个眼睛能够看得到的事情,他最不屑于干的就是解释。 沉柯自然是再明白不过自己儿子的性子,随后微微沉了一下脸,意思意思的瞪了一眼莫星河,「星河啊,这件事情寂儿的确做的不对,不过,你也不能下手啊?她好歹也是我们琉璃岛的二王子,你总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这话一出,摆明的就是不计较这件事了,莫星河恭敬的点头,「嗯,今日是小女鲁莽了,小女今日在这里给二王子赔罪,下次小女一定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 …… 沉寂一双眼睛,恨不得把莫星河弄出一个窟窿来,「你居然还敢想着下次?」 沉柯也没有料到,莫星河居然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也被气得有些肝疼,还没来得及质问,沉寂有些憋不住了。 他一乐,倒是不开口了。 莫星河挑眉,「小女之所以给王子赔罪,是因为今日小女让王子面子有些挂不住,损了王子的面子,也就相当于丢了琉璃岛的面子,自然是小女的不对。」 「但是。」 莫星河话落,再接一句。 「小女刚才也说过了,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就算再来一次,你也一定会做同样一个决定,王子日后说话还需要多加注意,都是在拿小女的夫君来开玩笑,小女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莫星河点明了,顾染就是他的软肋,但凡说一句他的不好,她莫星河拎个拳头就上。 沉寂顿时有些语塞,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她。 「就算……就算小王有些话说的不对,可你也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乃是的琉璃岛的王子,也是你可以动手的吗?」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瞧瞧,王子又提起了小女的身份,小女到真的是很好奇,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沉柯,先前沉柯说的旨意,可是到现在都还没下呢。 沉柯这下顿时有些心虚,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转眼就瞪向了花度,「花度,本君看你越来越把本君的画当做耳旁风了,王旨到现在还没有公布吗?」 花度骤然被点名,眼中快速划过了一道生不如死,随后垂下了头,「是老奴的错,请王君责罚。」 沉柯顿时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认错?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进一下,就罚你手抄一百遍佛经。」 花度忍着自己的委屈,「是。属下领罪。」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随后便听沉柯道,「寂儿,星河是父君请来的客人,又是我故友的女儿,不可无礼,日后也万万不能再讲这样的话了,听到了没?」 沉寂瞪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几不可察的恩了一声。 「星河,寂儿这个人向来都是嘴硬心软,你偶尔也别在意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你是我琉璃岛最尊贵的客人,自然是该享受客人的待遇的,你放心,这是受了什么欺负,直接来找本君便好。」 莫星河掩下眼底的不屑,随后极为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女谢过王君。」 沉柯嗯了一声,便开始想跨过这个话题,「最近本君听说,你们的治疗进行的还不错?寂儿的腿如今已经能够感觉到知觉了?」 沉寂顶着一张被挠花了的脸,并没有打算开口。 莫星河点头,「王君放心,小女答应王君的一定会做到。」 沉柯点头,「嗯,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能再往家讨论。」 花度颔首,「是。」 随后,沉柯一脸正经的吩咐莫星河。「星河,今日这件事情,的确是寂儿的错,可你如今人也打了,想必这气也该消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本君不加插手,你们二人日后还是要相处的,这些事情可要好好沟通,万万不可留着以后。」 莫星河嗯了一声,「小女知道了。」 瞧着她那乖巧的模样,和刚才揍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沉寂有些没忍住,「虚伪。」 莫星河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不过如今人在桃源殿就算了。 教训完一个,沉柯转头教训另外一个。「你自己也是,这件事情好好的吸取经验,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了,星河是我琉璃岛的客人,也是你的主治大夫,不可再如此耍脾气,任性。」 沉寂脸色微微一黑。 明明是他被打了,是抠花了他最喜欢的一张脸,如今倒是说他耍脾气,任性?耍脾气的人到底是谁?父亲,你是眼瞎吗?! 沉寂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一个字都不想跟沉柯说,只能暗自憋在心里,憋着他此刻心脏都有些疼。 「莫星河,小王的脸怎么办?倘若是留了一丝一豪的疤,小王必定唯你是问!」 如今当着父亲的面,他提这件事情,莫星河定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毕竟这可是她的杰作。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抬,自然是揽下来,「王子放心,这些都是皮外伤而已,撒点药就好了,小女曾经自创过一种美颜膏,只需要三天便可恢復如初,王子完全不用担心。」 沉寂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就算父亲站在你这边,小王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父君,既然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儿子先行告退。」 话落,沉寂冷哼了一声,「卡诺,我们走。」 卡诺机械般的推着轮椅就往外走,其实整个人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 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沉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还没有开口,莫星河便有眼力见的上前,「王君不用担心,小女说的话自然是有用的,王子的脸上绝对不会留疤,但凡是小女造成的地方,小女一定会处理干净。」 沉柯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今日的银针还没有下,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若是再拖,对王子身体不好,小女子也就告辞了。」 莫星河就连离开都说是为了沉寂的身体,沉柯自然没什么话说,抬手放人,「嗯,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2:你若不愿,我不强求 两个人都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沉柯和花度两个人。 花度上前,问道的第一件事便是有关于王旨的,「王君,公主那边暂时还是没有办法说通,那就旨意的事情?」 沉柯眼神微微一眯,「那就暂且拖着吧,畔儿那丫头的性质也是难弄的很,若是强行颁布王旨,那丫头一时接受不了,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与其让我们麻烦,不如暂且先拖着,改日你把这个消息不经意间的透露给她,我相信他应该能够理解。」 花度颔首,「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花度略微有些好奇,唇瓣上下蠕动了半晌,最后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没有问出声来。 两个人做主僕已有三十几年,从以前的贴身小厮再到贴身侍卫,再到如今的贴身大管家,沉柯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些别人难以言说的默契。 即便他只是做一个动作,沉柯也知道自己这个贴身大管家在想些什么。 就像花度有的时候能够想明白他的心思。 「你在想,我为何要这么做,是吗?」 花度眼神一颤,随后垂眸,「二王子似乎对莫姑娘,有所不同。」 沉柯点了点头,「果然,你也发现了。」 「这孩子对人向来都是淡漠的,也不多话,可对那个丫头却是不同,这种不同,本君以前见过。」 花度眼神一闪,试探性的问道,「您是指,姜王后?」 沉柯点头,「寂儿和瑾儿不同,能够让他这么对待的人,定然有让他另眼相看的点,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全他。」 花度一愣,「可,这位莫姑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便是留不住心,留着人也是好的,本君当初就做错了,才会人心两失。」 沉柯眼神微微有些发沉,说话之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去查一下,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顾夜离。」 从刚刚那句话,花度就已经猜到了沉柯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多少惊讶,淡淡颔首,「是。」 分界线—— 莫星河出了桃林勐地就朝着一边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小姐?可是冷着了?」 小仙在身后,立刻有些担心的上前。 莫星河摇了摇头,揉了揉鼻子,「没事。」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难道有人在暗中算计她?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来的太过于勐烈,莫星河心底留了一点心眼,随后快步追上了面前的沉寂。 瞧着追上来的人,沉寂一双好看的星眸都眯了起来,「离小王远点,保持五公尺距离。」 莫星河挑眉,压根就没把某人的话听到耳朵里。 「二王子,五公尺的距离,我可没有办法给王子下针,王子难道想要隔空落针吗?还是说,要半途而废?」 话落,莫星河凉凉的又加了一句解释。 「实不相瞒,如今王子腿部的经脉已经全部打开,疼痛会让王子的经脉处于一种极为脆弱的情况,若是这个时候半途而废,那王子腿部的经脉长时间紧绷,最终会造成断裂,届时,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王子的腿也没救了。」 「你!」 沉寂怒了。 「你就没想过自己会治不好吗?」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挑,「成功向来都是伴随着风险的,若是没有风险,又和所谓成功?二王子只想得到成功却不想付出风险吗?」 沉寂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你说的轻巧!巧舌如簧!」 「多谢王子夸奖,小女对自己有信心,所以这种风险的可能性降低到了两层,但若是王子不加以配合或者是妄图挑战我的底线,那这风险的可能性会不会提高,小女可就不保证了。」 有种就杀了她,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莫星河!你未免太嚣张了!」 「你逼我的!」 莫星河冷着脸,丝毫不惧怕跟他怼。 反正她也想明白了。 她如今怀着身孕呢,不能受气,有了气自然是要发出来才对身体好,她发点脾气,沉柯总不至于怪罪她。 沉寂话头一滞,看着莫星河恶狠狠的脸,丝毫不怀疑她要是火了会接着挠他。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星河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沉寂突然转了话题,「卡诺,咱们院子里,有丹寇师吗?」 卡诺微微一愣,压根没有料到有朝一日沉寂会问这个一个话题,下意识的觉得和莫星河有关,「没……没有,但是王子需要的话,属下马上去找,很快就能够送来。」 沉寂点了点头,「嗯,找一个来,要技术好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总觉得沉寂在算计她。 两个时辰之后。 莫星河为沉寂下了针,刚收了东西准备撤的时候,沉寂把人给拦了下来。 「二王子,如今已经午时了,我就算是不吃东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吃的,你这么留我,难道是想要管饭吗?」 沉寂唇瓣一滞,随后点头,「我天喜阁养一个女子自然还是养得起的,不过,在用午饭之前,你需要先配合小王做一件事情。」 莫星河挑眉,瞧见某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饿手上,她微微蹙眉,「你不会是打我指甲的主意吧?」 沉寂颔首,「你的指甲太长,小王觉得很是威胁,所以,还是修剪一下的好。」 莫星河瞬间缩回了手,背在了身后,「王子莫要如此,小女的指甲还是有大用处的,不能修剪。」 开玩笑,敢动她的指甲? 不就是因为自己挠他了嘛? 她又不能真的动手,只能皮肉上动手,用原始的打架来发泄她的怒火,让沉寂付出一点面子上的代价而已。 这傢伙,居然盯上了她的指甲? 她那瞬间缩手的动作有些小小的可爱,落在沉寂的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小女子气息。沉寂唇角微微一勾,不经意间的漫过了一丝罕见的笑意,虽然弧度很小,可还是被卡诺抓了个正着。 一时之间有些惊讶。 「你这指甲,伤了小王,为了避免小王日后还被其所伤,自然不能留。」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冷,「王子放心,小女日后必当谨慎行事,倘若王子不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说些令人生气的话,这指甲自然是老老实实的。」 「小女这边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在这里久留了,错过了饭点,对小女的身子不好,不打扰了,告辞。」 话落,莫星河扯着自己的药箱就朝门口而去。 这一次,沉寂没有再拦,而且任由她离开。 看着莫星河略微有些惊慌的模样,沉寂眼底带着一抹无人看得懂的暗色。 莫星河几乎是小跑回去的欢阁。 开玩笑,她手上的指甲若是没了,她可是要杀人的。 「小姐,您还好吗?」 小仙看着脸色有些微微苍白的莫星河,担忧的上前。 后者摇了摇头,她现在唯一不好的,就是肚子了,「我饿了。」 小仙噗呲一笑,「小姐放心,午膳早就已经给小姐准备好了,小姐洗漱过后就可以用了。」 莫星河仿佛已经闻到了菜香味,很快便净手用膳。 用过饭后,莫星河终于可以赖在贵妃椅上,淡淡的看着天空之中飘逸的云彩了。 「小姐,您今日究竟是为何,居然动手打了王子啊?」 小仙这几日呆在莫星河的身边,对她的性格也摸索了一些。 她想来都是沉得住气的,也不是那种脾气暴躁,说动手就动手的人,让她忍不住动手,那一定是有什么她自己都无可忍耐的事情。 莫星河望着飘风的云彩,眼底晦暗一片,任谁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如今这句身子,可气不得,有什么气,自然要发泄出去才是好的。」 小仙一愣,随后有些无奈的轻笑。 这个理由,倒是也可以接受。 毕竟为了孩子,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别说把王子打一顿了,他们家小姐的脾性,若是惹她的人是王君,她可能都要怼回去。 这是以往她身为一个丫鬟绝对不敢想的事,如今倒是在自家小姐的身上见识过了。 只有莫星河一个人,望着天空中的云彩,手中把玩着那枚朱雀髮钗,眼底算计颇深。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莫星河都在欢阁里面研究怎么治沉瑾的过敏,但是到了时间点就会让自己逛逛琉璃岛,动动身子。 接下来每天的日子,几乎就是这么按部就班而来的。 封她为公主的旨意一直没有下来,莫星河也一直没有再去问这件事情,每日上午就在天喜阁,下午就在欢阁,夜半的时候人就会在留仙园,日子倒是过得也算充沛。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这么一闪而过。 「小姐,小姐你小心一些。」 「您下来吧,奴婢去摘行不行?」 欢阁之内,小仙的声音充满着担忧和慌乱,一双圆熘熘的杏眼盯着踩着凳子上树摘桃子的人,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就翻下来。 不过当事人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子,也很清楚她的每一个动作幅度,这样可以高度训练她的肌肉协调能力。 适当的运动对于产妇来说是有绝对必要的,莫星河身为大夫,每日都会给自己找不同类型的运动,保证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小傢伙安然无恙。 刷! 欢阁的门被人打开,来人一闪而过,一道墨色的身影快速的滑入,随后化作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 莫星河的手刚刚触碰到那桃子,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来,便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人揽住,整个的就带着她下了凳子。 莫星河死死的拽住那桃子,借着自己被带下去的力气,把那桃子从树上给扯了下来。 而莫星河的身子,则是被人带着,稳稳噹噹的落了下来。 一旁看着的小仙,心口松了一口气。 知道两个人有话要说,小仙懂事的暗中撤了出去。 这边,莫星河脚刚一着地,莫星河就听到了男子略微带着一丝责怪的声音,「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如今肚子已经慢慢的大了,万事都需要小心,怎可如此鲁莽?」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看清楚眼前的那一张脸时,微微一笑,「我自己心里有数,王子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大王子沉瑾。 「我今日来找你,是带给你一个消息的。事情比较紧急,只能我亲自来了。」 莫星河挑眉,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沉瑾还放在她腰上的手,「王子可以松手了。」 沉瑾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朝后退了两步,和莫星河保持了几步距离。 「什么事情劳烦王子亲自过来?难道是关于我的?」 沉瑾点头,「南家过两日有个寿宴,是南家老家主的七十岁大寿,南家送来了请帖,但是帖子被老二给截了,我在来的路上收到的消息,我知道的时候,请帖已经被毁。」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泛着一丝冷意。 「呵,二王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拦了我的帖子,还擅自毁了帖子?所以呢,大王子希望我做什么?」 沉瑾知道莫星河有些生气,「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过老二一向是看不惯那南家的小儿子,所以有这么一出倒是也能够理解,只不过老二不知道,这南家的请帖向来都是珍贵的,每一张帖子里面都有一只小小的信蝶,若是擅自撕毁,信蝶就会自爆,南家便知道自家请帖被毁,派人追查,若是查到老二的头上,这件事情想必不好交代。」 莫星河挑眉,「所以,你希望我自己揽下这个罪名?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撕毁的,不知者无罪,南家也不会怪罪我,是吗?」 沉瑾一听这最后两个字的音调就知道,莫星河生气了。 「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强求。」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勾,倒是没有说自己愿不愿意。 这件事情,沉寂的确是做的不对。 他可以来指责自己跟南家不清不楚,但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指责南家,若是沉柯知道的了,罚的人也一定是他。 这时,小仙脸色有些苍白的急急跑了进来,顾不得礼节,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莫星河的面前,「小姐,奴婢求您救救小月!」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出什么事了?」 小仙通红着双眼,断断续续的道。 「奴婢刚知道,小月被罚,如今……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求小姐救救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2:救小月 一柱香之前―― 院子里面来了沉瑾,小仙自然是个有眼力劲的,沉瑾极少数会来欢阁,如今自然是有事要谈的。 小仙离开之后,便守在了欢阁外面,静静的算着时间。 欢阁离三大主阁其实倒不是很远,算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踢着脚边的石子,小仙略微有些无聊,耳朵也开始四面八方的跑。 「欸,听说了没?天乐阁前两日罚了一个丫头,听说,打的可重了,差点没把人给打死呢,丢在柴房里面两天了,关键是那丫头也是个命硬的,被打成那个样子,又丢在柴房里不管不顾两天,居然还能有气。」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好像就跟着欢阁的人有关,听说是欢阁那个丫鬟的同乡,所以这俩人私底下才有联繫的。」 「要我说,被打的那个丫鬟就活该,吃着我们家公主的饭,居然还敢吃里扒外,偷偷传消息给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吗?」 「说的对,她就是活该,咱们公主可是琉璃岛最尊贵的女子,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然不能容忍手底下的人吃里扒外。」 「公主没把人直接打死都是看着那丫鬟照顾他的情分上,要是我,直接就把人打杀了去!」 小仙一张小脸懵的一百,整个人都有些浑身发抖,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吵着两个人沖了过去,「你们说的人是不是叫小月?」 那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冷眼看了看小仙,「那丫头暗地里私通的人就是你吧?啧啧啧,看你的样子是还不知道,你那个同乡,如今人就快要死了。」 小仙浑身一抖,「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啊?吃着主子家的饭,还往别人家里送,这样的丫鬟就该死。」 「小程,我们别跟她说那么多,浪费我们的口水,这样的人,我们以后也别跟她打招唿,指不定过两天就消失在这了。」 「嗯,你说的对,要说那丫头有错,那利用自己的同乡为自己获取消息这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指不定就是故意的呢。」 小仙勐的摇头,「不是,我们才不是,你不要瞎说!」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揣着手中的篮子瞪了一眼小仙,「我们不胡说,某些人自己最清楚,咱们还是不要离她离得太近,要不然被公主的人瞧见了,我们说不定也没好果子吃。」 「走吧走吧!我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眼看着两个丫鬟就要走了,小仙顿时有些着急,抬手就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袖子,「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小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 两个人冷哼一声,其中那女子勐地扯住自己的袖子拉了回去,「小仙姑娘,你可别拉着我,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要是实在想知道,自己去天乐阁瞧瞧不就行了?问我们两个干什么?」 「你啊,还是别来祸害我们。」 话落,两个丫鬟相互扶持着离开了。 小仙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突然之间就朝着天乐阁的方向跑了过去。 从欢阁到天乐阁基本上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小仙一路上跑的有些踉踉跄跄的,很快便到了天乐阁的门口。 因为她和小月的关系,这天乐阁她倒也是也来过几回,一来二去的,到时也跟他所守卫熟了。 小月平日里就喜欢处这些关系,而且还很是厉害,侍卫每次都会把她放进去。 然而这一次,小仙到了门口却发现,守卫的人换了。 那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小仙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心底担心,即便自己有些胆怯,也只能壮着胆子上前。 「这位小哥,能不能帮我通传一下?我想要见一见你们院子里面的小月姑娘。」 门口的守卫看到跑的有些狼狈的小仙,警惕的瞄了他两眼,「你可是,欢阁的那位小仙姑娘?」 小仙点头,「我就是小仙。」 那守卫突然就四下看了两眼,确定他们的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他连忙把面前的姑娘拉到了门边。 小仙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有些警惕。 似乎能够察觉到她的害怕,那守卫着急忙慌的说道,「我的时间并不多,你若是呆的时间久了,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如今刚好是我值班,也算你来的比较是时候。」 「我是艾大哥的朋友,所以你不用怀疑我说的话,不瞒你说,如今不管是小月姑娘还是艾大哥,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好,如今艾大哥也被打得半死,我今天来值班之前,艾大哥还交代过我,如果小仙姑娘来找小月姑娘的话,一定要交代小仙姑娘几句话。」 听到他是艾哥的朋友,小仙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小仙这才开口,「您说,我听着。」 「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三天前,公主好像在小月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里面居然在记着如何算计公主,小月姑娘立刻就被抓了起来,就在昨天,公主的胭脂粉里面发现了有毒药的成分,他们便说是小月姑娘联合欢阁的人妄图想要对公主下毒。」 小仙气得浑身一震,一张小脸剎那之间就有些青黑,「胡说!!」 怎么可能?!! 小仙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死死地握住了小小的拳头,「他们这是往我家小姐身上泼脏水!」 那侍卫明显不想听她说这些来浪费时间,「小仙姑娘,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如今我们没有时间去争论,而且我们这些下人去争论也是没有用的,我大哥相信小月姑娘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让我来传信,希望小月姑娘能够尽快查清这件事情。」 小仙点头,「好,我马上回去就查,这位大哥,小月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我听说她挨打了?」 小仙声音有些发颤,一双大大的杏眼也都红了起来。 那男子嘆了口气,「小月姑娘,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好,那么瘦弱的身子被打了三十大板,又被正在柴房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如今恐怕是……」 小仙脸色勐地一震,「不可能……我要救她……我要救她……」 「小仙姑娘你先别急,小月姑娘如今有人在守着,光凭你是不可能救她出来的。」 「小仙姑娘,如今你想要救小月姑娘,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找莫姑娘了,这是艾大哥吩咐我的最后一句话。」 小仙眼前顿时一亮,那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对,找小姐,我马上就回去找小姐。」 小仙几乎是踉跄的脚步从天乐阁个跑回欢阁的。 跪在莫星河的面前,小仙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在再从地上爬起来。 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月之所以会有如今这样的地步,全部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小月不会被人抓到话茬,她什么都帮不了她,却还要连累她。 「小姐,奴婢求求你救救小月吧,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小月做的。」 「这几日,我一直都联繫不上小月,本来还以为她这几日比较忙,所以才没有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姐,怎么办?」 「如今小仙只能求小姐了,他们诬陷小姐,想和我们欢阁里面泼脏水。小月就是一枚棋子,我们如果不救她就真的没命了!」 小仙一生都是个开朗害羞的小姑娘,如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莫星河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上前蹲着扶着小仙,「你先起来,把具体事情跟我说一下。」 小仙摇了摇头,「小姐,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要先救人。」 莫星河抬眸,第一时间看向沉瑾。 虽然如今具体的事情还不明朗,但是已经几乎能够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隐隐在针对于她。 如果以她的身份去要人的话,沉畔很有可能会拖住她,时间往后拖,她不仅要不回来人,还有可能把自己拉下水。 「我答应你,你要帮我这个忙。」 沉瑾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好一番说法才能够说服莫星河,如今他就这么答应了,沉瑾到时有些意外。 而这仅仅是因为一个丫鬟。 似乎,莫星河并没有那么冷心薄情,只不过是没有住进她的心里罢了。 「好,你需要我怎么做。」 一柱香之后,莫星河和沉瑾小仙三个人到了天乐阁的门口。 如今已经过了换班的时间,守卫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张陌生的脸。 瞧见他们三个人,那所谓匆匆行了一礼,就连忙进去传信。 开玩笑,他们或许可以拦着莫星河,但是他们绝对没有胆子拦着沉瑾。 这也是莫星河为什么要带沉瑾过来的。 就算是用强的,她今日也可以直接把人给带走。 很快,院子内就传来了女子清朗的声音,「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天乐阁?」 伴随着,门口处闪过一道绿色的身影。 绿色的长裙勾勒的玲珑有致,长长的裙摆几乎拖地,一双绣鞋都是淡绿色的,可见她真的很喜欢绿色。 女子腰上别了一把软剑,若是不细看,会觉得那软剑像是一条皮腰带一般。 沉畔的身后跟着两个婢女,见到了沉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双方见过你之后,沉瑾这才回答,「我今日来你的院子,是要带走一个人。」 莫星河给沉瑾的要求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要人。 沉畔人还没有到,就已经知道莫星河来了,自然也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来我这天乐阁要人,难道大哥,看上我这院子里面的丫鬟了?」 自家妹妹略微带着调侃的话,让沉瑾微微皱眉。 「我今天要带走的那个婢女,叫小月。把人给我,有什么要求,畔儿可以尽管提。」 沉畔脸色微微一沉,有些发凉看了一眼莫星河,「大哥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直奔主题,倒是霸道了许多呢。」 话落,沉畔声音勐然一冷,「如果我不给呢?」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畔儿,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你就当给大哥一个面子。」 沉畔冷笑了一声,「大哥的面子,小妹自然是要给的,可大哥刚才也说了,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大哥今日难道还要跟小妹抢吗?」 「畔儿,不得胡闹。」 要了三番四次都没有要到人,沉瑾又等着莫星河答应他那件事情,一时之间有些着急了。 然而话一出,他就有些后悔。 这可是他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公主,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对她说过任何重话。更别说像今日这般,带着一些质问的语气。 沉瑾也没料到,他唯一一次训斥自己的小妹居然会是因为一个丫鬟。 沉畔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沉瑾,「大哥,你凶我?」 「为了一个丫鬟,你凶我?」 沉瑾抬手想要解释,「畔儿,大哥不是……」 沉畔压根就不想听她说一句话,冷着一张脸,看着从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莫星河。 「莫姑娘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居然能够说动大哥来帮你要人,我不得不说你找到了一个很强大的靠山。」 莫星河微微蹙眉,今日的事情必定是不能善了了,眼前的这位小公主,明显的是要找茬啊。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丝毫不惧抬头撞见了沉畔冰冷眼神里,「公主殿下,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人命最重要,还希望公主殿下行个方便,让我先救了人,剩下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沉畔冷哼了一声,「先救人?你莫星河可真是华佗转世,厉害的很。」 就在莫星河因为她还要继续拖着自己的时候,沉畔突然就话头一转,「好啊,不就是一个丫鬟吗,你就那么想要,那我给你啊。」 莫星河微微一愣,连沉瑾都有些诧异,随后便听到沉畔吩咐。 「来人,带莫姑娘进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3:我该谢谢她?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看到小月的时候,莫星河还是微微一颤。 下意识的,莫星河就挡住了身后的小仙。 「小仙,你现在外面等着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的。」 小仙被挡了目光,心底一个咯噔。 她是单纯,但并不是傻,一时间,连上前一步查看的勇气都没有,恭敬的点头,「多谢小姐,那奴婢在外候着。」 小仙离开,莫星河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柴房里面的人身上。 柴房很小,里面堆满了杂物,杂物的中间,躺着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女子,要不是她的胸口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上下浮动,莫星河都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了。 如果只是浑身是血还不会让莫星河挡住小仙。 此刻,她肉眼可见的位置,已经基本全部都是伤痕了。 鞭子。 那鞭子一定是夹杂了内力落下去的,可以要了人半条命的那种,错乱的疤痕还在往外渗着血迹,有的已经开始泛浓。 莫星河握住了拳头,看向了沉瑾身边,因为收到消息而急急赶来的六姑,「劳烦,帮我把人抱回欢阁。」 六姑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之后,上前进去了柴房。 「需不需要我派人去医署?」 「不必。」 莫星河摇头,随后快速转身,「小仙,我们马上回去救人。就不在这耽误公主的时间和房间了。」 莫星河的话带着一股子嘲讽,话落,就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房间。 沉瑾无奈,只能跟在身后,在莫星河离开之后,转脚去了主院。 「大哥又来,是接着来教训我这个妹妹的吗?」 主院内,沉畔已经收到了莫星河带人离开的消息,把玩着手中的鞭子,意有所指的看着进来的沉瑾。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剑眉有些微蹙,「畔儿,我与她做了交易,内容暂时还不能告知给你,日后会给你解释,所以今日这人我们带走了,这件事情不管原因如何,大哥都不希望你再抓下去。」 沉畔手头一滞,有些狐疑的看向了沉瑾,「大哥与她做交易?不过就是一个阶下之囚罢了,大哥直接吩咐,她难道还敢有任何意见不成?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同意不计较,不代表她就会同意不计较,大哥与其在这里教训我,还不如去教教某人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 沉瑾蹙眉,「小畔,大哥不是再教训你,只是想要告诉你……」 沉畔瞬间冷下了一张小脸,「我不想知道。」 「大哥若是没什么事,还请回去吧,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沉瑾脸色微微一沉,还是第一次被自家小妹给赶出去。「畔儿,大哥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去惹她,大哥这么说不是站在她那边,而是为了你好。」 话落,沉瑾转身离开了院子。 欢阁—— 琉璃岛的人少,所以丫鬟也少,基本上每个人身边只会跟着一个丫鬟或者是侍卫,就连王子,常常带在身边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莫星河的身边,一直也就只有小仙一个。 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要帮忙的。 不过,小仙看到的时候,人已经被莫星河清晰过了,比这之前那骇人的模样已经好了很多了。 但是,看到她背上那骇然的伤口时,小仙还是瞬间红了眼。 「对不起……」 「对不起……」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盘旋,莫星河微微蹙眉,凉凉的道,「泪水里面含有硷盐的成分,若是滴在她的背上,就相当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你若是不介意,尽管哭。」 小仙吓得瞬间吸住了眼泪,连忙倒退了一步,生怕自己的泪珠一会撒到小月的身上,让她再疼。 「小仙,我现在必须尽快给她处理伤口,在此期间,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切记,一定不能哭,不能慌,要稳住。」 小仙点头,极为克制的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眼泪缩回去,「嗯,奴婢知道了,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不给小姐拖后腿。」 莫星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了自己的药箱。 一个时辰后—— 莫星河带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小仙出了欢阁客卧的大门。 「小姐,小月怎么样、是不是救回来了?」 出了门,小仙刚刚憋了许多的感受这会全部都爆发出来了,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抓住莫星河的袖子。 莫星河实在不想让她失望,但是连她也说不准,因为时间实在是拖得太久了,有些犹豫的摇头,「小仙,伤口已深,她如今高烧不退,若是今晚烧能够退了,那就彻底脱离危险了,若是高烧持续不退的话……」 那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了。 小仙眼圈微微发红,「一定会的,小月一定可以熬过去的,我相信她,她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离开这个人世的。」 莫星河知道那种感觉,你有多么希望她能够活下来,就会有多么无力自己不能够拉她一把。 「小仙,她这个时候神智是清醒的,虽然人昏迷了,但是我相信,她可以听得到别人说话,今天晚上,你就一直守着她,在她耳边讲一些她爱听的话,她会醒过来的。」 或许是莫星河的多多了几分肯定度,小仙心底也安了几分。 「嗯,我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守着她。」 莫星河点头,「话虽是这么说,可饭还是要吃的,如今天色暗了下去,先吃饭吧,这会她不会有事的。」 小仙点头,她也察觉到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力气,若是再不吃点东西补补,她自己也会撑不住的。 几乎是掐着点,小仙二人用过饭,沉瑾就来了。 一日之间踏入欢阁两次,这次平常绝不会有的。 「小姐,奴婢先去照顾小月了,有事叫奴婢。」 小仙瞄了一眼沉瑾,随后道。 莫星河点头,「今晚别睡,盯着一些,若是她脸色不对,及时来叫我。」 「是。」 「去书房谈吧。」 欢阁虽然小,却也是五脏俱全的,有一个单独配备的书房,虽然面积不大,可里面的东西还是很丰富的。 入了书房,六姑守着门口,沉瑾抬脚便跨入了房间。 「如今夜色将近,我不宜在你这久留,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沉瑾绅士的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离莫星河有几步远。 后者挑眉,目光落在了自己已经凸起的小腹上,「关于那姑娘的,还是关于南家的?」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两者都有。」 「我已经查清,那姑娘的房间内放着一封信,信上所指,和你这欢阁合作,给畔儿的脂粉里下了药,那药可以让畔儿的脸部毁容,后来,畔儿真的在脂粉盒里面找到了掺杂的药物,这是物证,那丫头房间里面的其他丫鬟,指认她最近行迹诡异,常常不见人影,也有很多人看见她和你这欢阁的小仙见面,极为熟稔,这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全,畔儿这才命人责罚,只不过消息压了下去,并没有兴师动众,也并没有……」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寒,打断了沉瑾的话,「也并没有要来找我算帐的意思,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公主的不杀之恩?」 沉瑾眼神微微一滞,「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误会,我们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冷,「既然相信不是我做的,那这件事情其实就很明朗了,要么我在说谎,要么是天乐阁在说谎。」 沉瑾蹙眉,「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笑,随后直接掀过了这件事,并不想和沉瑾过多的去争执,因为就算是争执,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南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说来听听。」 沉瑾脸色一顿,随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请柬是在昨日送来的,到了小寂的手上之后,就被拦截了下来,请柬的日期是三天后,南家一定会查到底是谁毁了请柬的,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抗下,不知者无罪,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莫星河挑眉,并没有任何的拒绝,满口答应了下来,「好啊。」 对于莫星河爽快,沉瑾有些疑惑,不过这就是他今日来的目的,既然达到了,其他的他也不会多问。 「请柬被毁,按照南家的歷来规矩,会另外再送一份到你的手里,所以,你不用担心请柬的问题。这一次,我会盯着,请柬一定会送到你的手里。」 莫星河点头,「好。」 「这件事,不要告诉小寂。」 「好。」 一连三句,莫星河都没有任何反驳,沉瑾有些不自然,「你,就没有其他的问题或者是想说的?」 「你帮我带来了人,我答应的,那这件事情就全权按照大王子的意思来办就好了。」 反正,她不管是做什么,她相信南鱼那个固执的傢伙也会明白,不是她毁了请柬的,只需要如此也就够了。 既然是让他面子上好过的事情,她又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与自己又不会有害,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沉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又都很正常。 他可能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莫星河和南鱼之间的关系,和他们所想像的并不一样。 「那丫鬟的事,我会压住,畔儿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但是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查这件事情,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有误会,都就此打住,谁都不再提,如何?」 莫星河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小月这丫鬟,从今以后归我。」 「好。」 「所有有关于小月和我欢阁私下联手,想要害公主的言论,明日一早,消失在琉璃岛上。」 「好。」 「公主不可就此事,对我欢阁任何人发难,不管明里暗里,这件事情都不能成为理由。」 「好。」 同样是接连三个好字。 如同刚才莫星河答应的那么干脆一般,现在的沉瑾也答应的极为干脆。 「希望如大王子所说,公主能和大王子一个意思。」 莫星河话中是带着狐疑的,那沉畔可不是一个那么好相与的,所以这也是莫星河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 这柿子自然是要挑软的捏,她能够对付沉寂,是因为掐准了沉寂的明脉,让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屈服,她能够拿捏住沉瑾,是因为和沉瑾的合作,让他欠了她一个恩情,懂得分析利弊和她合作。 但是沉畔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了她,目的很明确,虽然老实了几个月,但是也是听说在研制什么东西,所以没时间对付她。 如今刚一出关,就迫不及待的亲自上阵演了一场戏来算计她,可谓是片刻都等不了,若是她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么吃亏的人,一定是她。 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只不过,自然是不能一直躲下去。 送走了沉瑾之后,天色就已经全部都暗沉了下去。 看了看一直亮着的客房的灯,莫星河眼神微闪。 不管怎么说,小月之所以会被针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 沉畔先前是腾不出手来对付她,所以故意放纵小月和小仙两个人之间的往来,如今一腾出手,立刻便利用小月来布局。 沉畔若是真的那么心思深重,那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小月和小仙来自同一个地方,二人的关系又那么好。 或许,从一开始,沉畔就已经知道小月的事情,但是二人的交流并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她那个时候就应该起疑心的。 虽然让小仙平日里送东西的时候,为了避嫌,都暗中来,但是只要是往来,都是能够查到消息的。 琉璃岛的人又不是瞎子,若是这个时候,说他们两个人暗中有什么交易,联手陷害什么的,可信度自然也是颇高的。 那鞭伤…… 「小仙,你可有查到,小月身上的鞭伤是谁打的?」 小仙挠了挠头,想了半晌,随后道,「是公主亲自打的,足足十二道鞭子,用的是公主的那根火舞。」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火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4:小月的聪慧 翌日一早—— 「醒了!醒了!小姐!」 「小月醒了!」 那是莫星河第一次见到小仙那么激动。 整个人恨不得蹦起来,一双圆熘熘的眼睛里面的激动几乎满溢出来,化为实质。 一双小手手舞足蹈,压根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莫星河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去,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事。 否则,这丫头怕是以后都要愧疚也一辈子了。 「没事就好,她睡了那么久,又没吃东西,去弄些清粥给她垫垫肚子。」 小仙勐点头,「对,我这就去给她弄吃的,多做一些好的,好好给她补补!」 莫星河轻笑,「傻瓜,弄些清粥小菜就好,她如今刚刚甦醒,身子还弱,只能吃这些,太过于油腻的东西她吃了只会起反作用,我房间里面的那枚人参拿去一起顿了,能够让她尽管恢復的。」 小仙一滞,眼眶有些魏红,「小姐,这,怎么能用小姐的补品呢……」 「我这天天补,也不差这一天,拿去吧,以后,小月就是我的丫鬟了,你们两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作伴了,不用再计较别人的言论,我的丫鬟,我自然要疼着。」 小仙眼神顿时一亮,「真的????」 莫星河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不会,小姐绝对不会骗奴婢的!是奴婢,一时有些太激动了,所以才不敢相信!太好了!」 「太好了!」 「嘿嘿,那小姐,奴婢先去给小月熬粥。」 莫星河点头,「恩,去吧,我先去看看她。」 「是。」 客房—— 客房的门被枝丫一声推开,随后,莫星河清冷的嗓音就瀰漫在了房间里面。 「身子感觉怎么样?」 一看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小月连忙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小月见过莫姑娘。」 莫星河抬手,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门边上看着床畔上有些艰难想要起身行礼的小月,「礼就不必了,你如今身子不舒,就坐在床上吧。」 小月有些为难,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这才作罢,「小月失礼,多谢莫姑娘体恤。」 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小月都如先前那般,对莫星河客客气气,绝对没有任何逾越,也没有仗着这一次的事情,对她改变态度。 莫星河眼神微眯,抬脚朝前走了几步,让小月能够看得清楚她,「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小月抬头,眼神装进莫星河的眼底,那双眼睛里面清澈见底,并没有任何的算计,不过,却不如小仙那般单纯,「责打我的是公主,奴婢为何要怪莫姑娘?」 莫星河勾唇,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凉意,「你是个聪明人,想来也该知道,你有今日这番劫难,九成是因为我的原因,若不然,以你的能力,想要在天乐阁混的风生水起不是什么难事,如今却是什么都毁了。所以,你不怪我,倒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小月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朝着莫星河摇了摇头,「莫姑娘聪慧,这一点,奴婢也想到了,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奴婢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小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我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莫星河眼底划过了一抹欣赏,「为了小仙,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你可知道,若是我再晚去一步,你就会死在那间小小的柴房里。」 小月唇角微微一弯,颇有一股子自信,「奴婢这不是没死吗?这代表奴婢赌赢了。」 「呵,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好苗子,只不过,心思这么深沉的人,可没有人敢用,指不定哪天,就反咬主子一口。」 「莫姑娘不是已经把我从公主那要了过来?」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莞尔一笑,「你很聪明。」 「多谢莫姑娘夸奖。」 「或许,这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计划呢?你把我也算计了进去,把小仙也算计了进去,就是为了从公主府逃来到我这,是吗?」 小月眼神顿时一滞。 而就是这么一滞,让莫星河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这句话本来就是猜测。 在进这扇门之前,莫星河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根据小月的表现来看,她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很厉害,连她都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她的棋子,从而为她所用。 小月自己心里也没谱,试探性的看着莫星河,「我可以告诉莫姑娘原因,听完原因之后,莫姑娘因为会想要留下我。」 后者挑眉,「一个,能让公主眼睛眨也不眨就杀了你的理由,我倒是很好奇,只不过,若是因此惹祸上身,我怕是也不好过,你想必应该也知道,我如今在这琉璃岛可就是一个客人,一个,混的不怎么地的客人。」 小月眼皮微微一滞,随后坚定的道,「奴婢相信,莫姑娘并不是平凡之人,能够让王君这般重视的,自然不是常人,所以莫姑娘自然能够在这琉璃岛寻得一席之地。」 莫星河转动着桃花戒的手微微一顿,饶有兴趣的看着小月。 她先前一直都知道小月这个姑娘很聪明。 不过今日倒是发现,她可不只是聪明。 这么睿智的人,若是真的可以为她所用的话,对她未来的计划,的确是很有帮助。 思及此,莫星河的心里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说吧,你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让你放弃天乐阁这么好的差事,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莫星河能够想到的理由就只有这么一个。 这丫头,一定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而且,这个消息如今沉畔还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直接把人搞死,不会留给她了。 小月目光朝着房间外看了一眼,有些警惕,「这件事情很重要。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可能都会有杀身之祸。」 莫星河挑眉,随后起身,走到了门前,把人关了起来,「小仙去给你熬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个时间足够你说了,我这欢阁没有那么热闹,至少一个时辰之内,不会有人来。」 小月这才放心,随后示意莫星河附耳过去。 片刻之后,莫星河眼神勐地一紧。 随后,她唇角勾起了一抹骇人的弧度,「这个消息,的确是可以瞬间要了你的命,只不过,沉畔居然知道,而且并没有为此做什么。」 蓦的,莫星河眼神一顿。 「不对,她在想应对法子。」 小月点头,「公主自从五年前之后,基本上每年都要闭关,一年闭关两三个月,出来几天之后又会闭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看来,这的确的猫腻可不少。」 「莫姑娘,奴婢知道的就这些了,希望对莫姑娘有用。」 小月聪明的用了这一句话,代表她的消息已经共享完毕。 作为回报,莫星河自然也要给她相应的东西,「你如今已经是我莫星河的丫鬟了,其他的我不能保证,命绝对的是可以留住的。」 小月松了一口气,「那小月就谢过莫姑娘了。」 「还叫莫姑娘?」 小月嘴角一愣,随后道,「小月多谢小姐。」 莫星河恩了一声,随后坐到了床畔旁边,算着时间,小仙也该回来了,她便换了一个话题,「公主所说的信,是怎么一回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小月知道莫星河是什么意思,立刻配合,「那封信是假的,是公主找人模仿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信上的笔迹和小仙的特别像,还有我的笔迹,我明明没有写过那封信。」 「看来,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要陷害你和小仙,从而把我给拉下水去。」 「还有那梳妆盒的药粉,那个也绝对不是我做的,我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些药物?」 莫星河挑眉,「你是接触不到,可是小仙能够接触的到,可别忘了,她的小姐能够自由出入医署,想要弄点药粉出来还不是简单的很?而这也是陷害我们的证据。」 「太过分了!」 小月勐地一吼,拍了一下手下的被子。 「就是,他们太过分了!」 门外传来了女子愤慨的身影,随后,小仙手里端着粥碗和药碗走了进来,浓浓的粥香伴随着药香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粥香味顿时让小月眼神一亮,但是一旁的药汤却让小月整个的蹙眉。 这幅迥然不同的反应格外的逗,一时间,莫星河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也不知道月牙那个丫头怎么样了,还有玉壶,这么久过去了,她的肚子应该已经很大了吧?她来的是就已经快三个月了,如今再有一月,也该临盆了。 那两个丫头但凡是有小月这丫头十分之一的聪明,她也不用担心了。 不过,侯府如今没有人出事,想必,他们也能安然无恙吧? 「小仙?你来啦?」 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小仙过来一般,小月笑嘻嘻的打招唿。 莫星河眼角划过了一抹笑意。 「你们两个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回去了。」 小仙把饭碗放到了桌面之上之后上前,「多谢小姐,小姐慢走。」 莫星河离开之后,看了看天色,便回屋背着自己的药箱去天喜阁。 到的时候,沉寂已经在等着她了。 一见到莫星河,沉寂便主动开口,「听说,你让大哥帮你在畔儿那,要了一个丫鬟?」 莫星河挑眉,「二王子最近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莫星河不答反问,让沉寂略微有片刻的愣仲。 「你想说什么?」 「二王子最近,似乎比着先前开朗许多,没想到,我的银针不仅能够让二王子的腿恢復知觉,居然还能医治二王子的性格问题。」 …… 谁性格有问题? 你性格才有问题好吧! 「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大哥这么帮你?」 沉寂自己都没有发现,再问这些话的是,沉寂话中是充斥着满满的不爽的。 莫星河挑眉,「我记得我提醒过二王子,不要过度的打听我的私事,我有权选择不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莫星河倒是毫不犹豫的就想要告诉沉寂,这些还不是因为要给他的任性擦屁股? 不过她答应了陈瑾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沉寂,那她就要守她的职业道德。 「你还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二王子的腿越来越好,我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 说话之间,莫星河就把手中的银针探了开来,给沉寂下针。 越是伴随着后几针,莫星河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沉寂的双腿上就插着十几根银针。 莫星河从地上站起身来,看向了身后卡诺,「下次我来的时候,麻烦给我备一张软凳,我的肚子如今不能蹲太久,会不舒服。凳子记得做矮一点。」 卡诺看了自家的主子,随后点了点头,「是。」 随即,莫星河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回了药箱里面,「王子的腿如今已经有知觉了,静脉正在快速恢復,这几日可以试着站起来了,不过试的时候通知我,我回来帮助王子,观察一下站起来的情况。」 沉寂眼神骤然一亮,「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 身后的卡诺眼神也瞬间亮堂了起来。 莫星河点头,「是的,不过只能站起来,一定要有人扶着,不能走路,最近可以的话,让人帮王子再多按摩一下,能够最大化的刺激肌肉,让王子在站起来的时候,肌肉不至于紧绷。」 沉寂点头,太过于激动让他现在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好。」 莫星河眼神一闪,顿时抓住了这一点,「晚上的药浴也不能落下,不过,需要添加几位药材,稍后让卡诺随着我去拿些药材过来。」 沉寂点头,「好,卡诺,下午的时候去欢阁,听从莫姑娘的安排。」 卡诺恭敬的颔首,「是。」 莫星河见此,眼神快速的划过了一道暗光,「那王子多加休息,小女就不打扰了,午时之后,卡诺来找我就好了。」 「恩。」 沉寂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目光有些激动的看着自己的腿,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 莫星河背着药箱,很快就离开了天喜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5:南家盛宴 两日之后,的确如沉瑾所说,莫星河再一次受到了来自于南家的请柬。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南家的请柬,跟他预料中的烫金请柬并不一样。 请柬泛着一种古朴的灰色,用的乃是这琉璃岛上独有的桃木,代表了尊贵。 原本她还在想,沉瑾所说的那小虫子到底藏在请柬哪里,请柬一毁,那小虫子也就自动死亡,如今看到这请柬,莫星河突然之间就知道了。 请柬是桃木的,所以如果真的有那小虫子,也是藏在这桃木里面。 请柬并没有那么花里胡哨,而是很简单的那种,上面写了一个南字,北风行谢有力,很是与众不同。 请柬内部也很简单,除了名字不同之外,其他的邀请用语大致相同。 「哇塞,这就是南家的邀请函?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果然与众不同,用的居然是桃木,儿子上面说用的墨水居然是金墨!」 莫星河打开请柬并没有避开两个丫鬟,所以两个丫鬟都看到了这份请柬。 小仙并没有什么惊讶,因为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很过平常。 但是小月就知道这玩意儿的来之不易,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莫星河挑眉,「金墨?」 这请柬上面的字明明是黑色的,为什么要收墨水是金墨呢? 小月点头,「小姐,你别看这字迹现在是黑色的,只要在阳光底下照射,马上就会变成金黄色,很是奇特呢。不过奴婢也是听说的,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不如小姐试一试?」 莫星河内心也极为好奇,便拿着手中的请柬出了房间。 琉璃岛虽然说四季如春,可不管是桃树还是阳光,到了夏季还是会有所不同,比者春天会稍微热了那么一些。 而那桃花树上也会开始结桃子,但是有的桃花树却依旧盛开着鲜花,这就是奇怪之处。 莫星河的院子里面有几处是阳光,可以直射到的地方,并没有被大大的桃树所遮挡。 按照小月的要求,莫星河把手中的请柬正对着太阳。 那黑色的字迹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逐渐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金色。 很快,请柬上面的内容就变成了金黄色。 莫星河顿时有些惊奇的收回了那请柬,上面的字迹却并没有变黑。 「这金墨听说是这琉璃岛独有的特产,只有琉璃岛上才有,现在在字迹上面还有太阳的温度,所以才暂时没有变回原先的颜色,如果字放在阴凉处,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字迹就会再次变为黑色。」 小月就像一个百宝箱一样往外倒的支持,听的莫星河和小仙一愣一愣的。 正所谓好奇心能够害死猫,按照小月所说,莫星河便把那请柬放在阴凉处,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那自己开始逐渐的变黑,到中间的时候有些黑金色的渐变,到最后完全变成黑色。 小仙看的眼都亮了,「哇塞,这也太神奇了吧?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 「嗯嗯,奴婢也是第一次见,果然跟传说一样比较神奇。」小月托着一张小脸,也难以掩饰脸上的惊喜。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不过很快便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原理,「小月,你可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月眨了眨眼睛,「这些金墨是经过后期加工的,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够做出来,一般也就只有皇室的人才能用到,不过听说这东西很是珍贵,如今整个琉璃岛也就只有王君,大王子,二王子的手里有,只不过他们平常也很珍惜,基本上是不用的。」 「如今想不到,南家一个请柬居然都是金墨来写的,奴婢先前有打听,听说前期的时候只是一些金粉,而这金粉则是从一个叫做敛丘的地方得来的。」 莫星河快速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敛丘?」 月牙点头,「听说那是一个神秘小岛,小岛上没有人居住,但是岛上有各种各样的宝物,而这金粉就是从那岛上得来的,他们把那个小岛穿的很是崇高,都说里面遍地都是珍宝,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去而已。」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开始对她口中的那个岛屿感兴趣了。 能够产生这种金墨的小岛,上面一定会有矿石,而有矿石的地方就绝对会有黑煤。 一般有黑煤的地方,离得不远就会有硫磺和硝石。 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那她这计划就能更进一步,成功率也会更大。 思及此,莫星河越发的对那个岛屿感兴趣了。 看来,想要知道那个岛屿的位置,这是南家一行,她是非去不可了。 反正人情已经欠了,那不如就欠的更多一些吧,到时候也好一起还。 「小月,下去准备一下,既然是寿宴,贺礼必不可少。打听一下,都有谁会参加南家的寿宴。」 「是。」 小月走了之后,莫星河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那张请柬,开始考虑一下,除了让小月准备的贺礼之外,她自己还要另外再准备一些什么样的礼物。 「这南家办寿宴的老太爷,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想了半晌,莫星河还是把目标放在了身体上。 有一个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她如今唯一拿手的了。 别的东西实在是不够看啊。能够让人另眼相看,只有她的医术了。 小仙有些不懂,「小姐,您不是让小岳去准备贺礼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思考贺礼的问题呢?」 莫星河挑眉,「让小月准备的只是第一份贺礼,南家的盛宴自然不能马虎了,哪里是一份贺礼能够搞定的事?」 她这次前去,可至少要三份贺礼才够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南家一向神秘,有关于南家的消息流传的都很少,奴婢也不知道这南家老太爷有什么喜欢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莫星河耸肩。 居然没有消息来源,那就只能做一些比较统用的东西了。 昨天在这琉璃岛,吃的用的都是人家的东西,就连送贺礼,她也只能从沉柯送她的东西里面挑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什么拿出手的,有些东西,这琉璃岛可没有。 两日之后―― 南家的盛宴如期而至,莫星河一早上便已经被两个丫鬟叫起来打扮了。 顶着一张睏倦的脸,莫星河极为不满。「宴会不是将近午时才开始吗?你们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她如今可是一个孕妇,要是睡不饱的话,对身体可是不好的。 小月和小仙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莫星河。 「小姐,这南家离我们可远了,并不在一个岛屿上,想要去的话我们还需要坐船,这坐船的路程,听说都快要一个时辰了,自然不能马虎了去。」 莫星河原本睏倦的眼神瞬间有一点清醒,「坐船?一个时辰??」 小月点头,「听说是这样,奴婢也没有去过,所以也并不清楚,不过要坐船是肯定的,没有在一个岛屿。中间隔着的就是海。」 莫星河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萌生了一股退意。 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她可是一直在到处逛琉璃岛,这琉璃岛就只有这么大一点,哪里还有地方能够藏得下南家? 既然不在这琉璃岛,那南家自然是在其他的岛屿上,而想要过去,唯一的交通工具也就只有船了。 莫星河顿时之间有些欲哭无泪。 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好,小仙还以为是因为他们提前叫醒了她,「小姐,您就别委屈了,就今天一日,明天保证让您睡抱,您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们,可以再闭着眼睛眯一会,我们两个会把妆容给您收拾好的。」 莫星河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困意了,哪里还睡得着啊?想想一会要坐船过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月敏感的发现莫星河担心的似乎并不是那件事情,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小姐,您在担心什么?」 莫星河挑眉,快速收回了脸上的情绪,随后摇了摇头,「没事。」 她可不能告诉这两个丫头,她晕船。 想她堂堂一个大夫,居然会治不好自己,从小到大晕船的毛病。 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是怎么从大陆被带到这琉璃岛的。 即便是昏迷当中,她想必也会不舒服,这毛病,从来就没有改过。 莫星河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小月却是可以察觉出来她的担忧,「小姐难道是担心船的问题?」 听到这话,莫星河骤然给了小月一个凉凉的眼神。 她现在突然间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身边放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连点小秘密都藏不住。 小月的确是很聪明,尤其会察言观色,看得出来莫星河没有说出来的脸色。 顿时捂嘴轻笑,「小姐放心,琉璃岛的船还是很稳当的,比奴婢曾经见过那么多的船夫都要稳当,坐在船上就和踩在陆地上一样平稳,所以小姐不用担心。」 小月的话,让莫星河心底略微有了一丝安心。 她的确是很晕船,尤其是大型船只。 明明大型船只会更加稳当,但是坐在房间之内,她就是能够感觉到漂浮的一切。 莫星河心里虽然还是有所不安,不过却已经好了许多。 琉璃岛的人生活在海上,想必应该驾船的技术很好吧。 很快,一两个时辰就已经眨眼而过,莫星河也已经到了,必须要出发的时间了。 南家的盛宴,王族的三个人是必定要去的。 沉寂虽然并不确定莫星河到底会不会去,倒是沉瑾亲手把邀请函送到她手里,自然能够确定。 所以到了时间,便在渡口的地方候着。 沉寂坐在轮椅之上被卡诺推了过去,看了看时间和停靠着的船只,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沉瑾。 「大哥难道在等人?」 沉瑾点了点头,「人应该马上就到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很快就来。」 不用去问,沉寂都知道他在等谁,一双凤眸微微有些暗沉。 想不到,他就算是毁了请柬,她居然还能够去南家。 心中暗之憋了一些不爽,沉寂也不想先上船,「卡诺,推我去旁边,我倒是很好奇,是谁能够让我大哥在这里等着。」 「还能有谁啊?能让大哥等着的人,自然是那位大陆来的女人,也不知道对大哥用了什么**计,竟然让大哥被她骗得五迷三道的。我可从未见过大哥等什么人,大哥,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药?」 伴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一条墨色长裙走了过来,随后,沉畔的身影出现在了船边。 沉瑾听到她声音里面的冷嘲声,微微有些蹙眉,「小畔,不可以无礼。」 「这可是你为了她第二次训斥我,大哥,你还不承认你对她有意思吗?」 沉瑾蹙眉,沉寂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你瞎说什么呢?」 沉畔冷哼了一声,「我有没有瞎说,想必大哥心里很清楚,大哥可别忘了,如今她可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别人用过的破鞋罢了,大哥,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陷进去。」 沉瑾脸上顿时一黑,「沉畔,你别太过分。」 沉寂脸色有些泛冷,「大哥,你莫非真的对她……」 「老二,你妹妹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莫姑娘是父亲请回来的客人,更是你的主治大夫,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沉畔眼神有些复杂,不过更多的只是不甘,「如果真的是别无其他,那大哥为什么要还要在这里等人?」 「前去南家的轮渡只有这么一个,若是她赶不上,那今日的她势必是要迟到的」 「她迟不迟到又关大哥什么事?既然她是南家的尊贵客人,那南家自然会派人接到过去,就算是迟到了又能如何?在外面可都传,莫星河河南南家的小公子暧昧,哪里还用着着大哥你?」 沉瑾脸身微微一沉,还没有开口,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下意识的朝着那脚步声看得过去,便看到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朝着他们越来越近。 随后,女子清凉的声音,顺着风声送了过来,「公主殿下还真是关心小女的私事,若不是知道公主殿下的脾气,这么听来,倒是感觉公主殿下在吃醋一样。公主殿下,难道喜欢南公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6:水精灵 「公主殿下,难道喜欢南公子?」 伴随着一声清凉的嗓音,莫星河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渡口旁边。 沉畔一张小脸顿时青黑下去,声音也多了一股子怒火,「你胡说!」 莫星河收回自己的目光,并没有打算和沉畔继续争执下去,直接忽略了她,对着沉瑾行礼,「小女见过大王子,见过二王子,见过公主。」 话落,莫星河便俯身行礼,比这先前行礼的幅度稍微弱了几分。 沉瑾点头,「嗯,莫姑娘免礼。」 沉寂看到她如今行礼都有些困难了,眼底划过一抹暗色,随后也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倒是沉畔,压根没有开口,就这么让莫星河俯着身子。 心中暗自数了三个数,随后,莫星河不管沉畔什么意思,就自顾自的起了身,「多谢大王子再次等候,小女感激不尽。」 沉畔眼珠子一瞪,「本公主让你起来了吗?莫星河,你还真的是没有一点教养啊!」 沉瑾眼神微微一沉,正欲开口之际,莫星河动了。 「尊重都是相互给的,公主殿下今日一来便是各种编排我的不是,作为公主殿下编排的主角,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该行的礼我也行了,如今小女待孕之身,若是俯身的时间太久,会导致肚子里面的孩子被挤压,严重会造成流产,若是因为公主导致小女流产,想必王君也会生气的。毕竟,我如今还是二王子的主治大夫呢。」 莫星河有意无意的,把腰间的玉佩展现了出来。 那玉佩正是先前沉柯给她,让她拿来压制沉寂的桃花玉佩。 那玩意的重量可大了去了。 沉畔脸色顿时一黑。 那玉佩沉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沉瑾和沉畔却是不知道的,以前莫星河也没有拿出来过,所以沉畔也是第一次见。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沉畔的声音充满了不信,要知道,这可是代表王君的玉佩,见玉佩如见王君。 莫星河先前没有拿出来是不想太过于嘚瑟,但是沉畔如今已经对她出了手,她自然是要先抱好大腿的。 免得有些不长眼的跟在沉畔身后乱站队,到时候她防得住一个,防不住一堆。 「从王君手中偷得。」 「就凭你,连我父君的身都近不了!」 莫星河挑眉,唇角冷笑了一声,「所以,公主问得不是废话吗?」 「你!」 沉畔顿时语塞,憋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着自家妹妹吃瘪,沉寂却是觉得好笑的紧。 莫星河的这张嘴,终于不再是全部对付他了,如今看到别人也吃瘪,他竟然有隐隐的暗爽感,总归不是他最笨,而是某人嘴太强。 「公主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不如尽快收拾一下自己,船马上就要启动了,晚了,公主可就要来不及了。」 莫星河淡淡的瞥了一眼沉畔,随后掠过她,朝着轮渡旁边的船只而去。 沉畔脸色有些疑惑,不自觉的低喃了一声,转头去看莫星河,「什么收拾?你瞎说什么呢?」 她这么一转身,身后的婢女立刻看到了她后背长裙连接处的脱线,顿时眼神一颤,「公主,脱……脱线了……」 沉畔眼神一紧,连忙伸手去抓。 这一抓,那脱线的地方越来越大,裙子居然裂了一个口子,张扬的令人眼疼。 「莫星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第一时间,沉畔就怀疑这件事情跟莫星河有关。 周再去前面的莫星河连头都没有回,清凉的声音带着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落,莫星河抬脚就朝着轮渡而去。 身后的仙儿跟着,眼尖的上前扶人,两个人快速上了船。 沉寂淡淡的瞄了一眼沉畔,「卡诺,我们走吧。」 沉瑾蹙眉,「船只会等你。」 话落,沉瑾一撩长袍,抬脚朝着船只而去。 很快,刚才还站满了人的渡口,就剩下了沉畔和她的丫鬟。 「公主,奴婢的身上没有针线,可能需要回去拿了。」丫鬟胆战心惊的开口。 沉畔一张小脸顿时一沉,「回去?这里离天乐阁有多远你心底没点数嘛?这会回去,等你来轮船都到海中间了!」 那丫鬟被骂的脸色通红,「那,那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要你做什么?废物!」 那丫鬟急的脸色都白了。沉畔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蓦的,沉畔单手拖住长裙,从裙摆内侧撕裂开了一条华锦,随后朝着那裂开的地方绑了一下。 顿时,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就绑在了腰际,刚刚好遮住了那条裂开的丝线。 瞪了一眼那丫鬟,沉畔提着自己的长裙就朝轮船而去,「拖着点,一会再裂开了,我为你是问!」 丫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在身后给沉畔拖着那长裙,避免因为长裙过沉,而坠着腰部的针线。 船只上有许多个船舱,为了不被莫星河再次奚落,沉畔这次学聪明了,带着丫鬟自己单独找了一个船舱,思考着身上的衣服到底该怎么办。 她只是暂时遮住了,治标不治本,若是一个用力,很有可能会再次被扯开,到时候整条裙子可能都会掉,她的脸就丢大发了。 她不去找莫星河的麻烦,刚巧就睡随了莫星河的意。 她只要一上了船,就没有任何的心思跟别人斗。 「小姐,你还好吗?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小仙担心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莫星河,一张红润的小脸从船一动的那一刻,就开始越来越苍白。 莫星河摇头,「不好。」 她晕船,晕船药都没有多大用处的那种,再加上她如今怀有身孕,不能去吃晕船药,要不然,她要吞一把的。 小仙眼前一闪,随后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对了,小月临走的时候给了我这个,说是对晕船很有效果,小姐你快试试。」 莫星河蹙眉,抬手结果了那盒子,一打开就看到了里面黄色干涸的果皮。 她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是陈皮。的确是能够治疗晕船,可是……」 对她没用。 不过,为了不让小仙那么担心,莫星河还是拿起了那陈皮,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酸涩额的味道立刻嗅了进去,莫星河竟然开始觉得脑袋的混沌清醒了那么一点。 她眼神顿时一亮,连忙把那些陈皮盒子全部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酸的有些令人倒牙的味道钻到鼻子里,莫星河明显的感觉到昏沉的脑子正在逐渐的恢復清明,虽然还是会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好了许多。 她一直都知道陈皮对自己没用,所以这次出门也没准备,不料这东西如今对她居然有用了。 人的体质一旦确定了之后是很难更改的,这一点她很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更改了她的体质? 莫星河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如今已经将近五个月,小腹终于开始有所凸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比较瘦的原因,加上刚怀孕期间肚子里的宝贝经受了太多,所以比这常人的还是要略微小一些。 她穿着稍微宽松一些的衣服,已经可以把肚子给遮挡住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现在的衣服大多都改宽了尺寸,一件衣服只能穿半个月左右就需要重新修改尺寸做新衣服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傢伙,所以她才开始怼这些东西有反应了?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晕船?」 这时,沉瑾从船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香陇,一进船舱,香陇里面的气息便立刻充斥在房间里面。 那味道并没有很浓烈,但是却好像有让人凝神的作用,去除了大海的味道,让染不自觉神清目明。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亮,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见过大王子。」 「你身子不便,日后与小王的这些礼节,便都免了吧。」 莫星河颔首,「多谢王子体恤。」 话落,莫星河的目光落在了那香陇上,「这香陇里面的,除了几位清神的药之外,还有一味我无法判断的香味,类似于木香,不知是什么?」 「莫姑娘好灵敏的鼻子,这里面的确除了药物之外还有一种木香,那木香采自琉璃岛海水内的一种水木,虽然是木头,但是却长在水里,很是奇特,我们称之为水精灵。」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原来是琉璃岛的特产,难怪她先前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原是如此,这东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效用。」 「这种水精灵在海里能够为人引路,只有琉璃岛才会有,夜晚的时候,水精灵在子时月光之下,会散发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芒,若是在琉璃岛迷了路,凭着这幽蓝色的光芒,就可以找着琉璃岛。所以水精灵一名也源自于此。」 莫星河眸底微微一动,「改日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要见一见这神奇的水精灵到底是何等模样,竟然在夜晚还会发光。」 沉瑾弯唇,「嗯,你若是感兴趣,等南家宴会过后,我带你去瞧。」 莫星河勾唇,笑得温婉,「多谢大王子。」 沉瑾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送完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有了香陇和陈皮,莫星河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船只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莫星河整个人后期都有一些昏昏欲睡,时间过得也倒是快。 「小姐,咱们到了。」 小仙声音温柔的叫着整个人半睡半醒的莫星河。 后者微微睁眼,眼底还有这睏倦之意,吸了一口那有些发酸的陈皮,莫星河这才清朗了许多,「嗯,扶我起来。」 很快,他们便走出了船只。 没有到来之前,莫星河就在心里大概框出过这南家的版图,知道他们所住的岛屿不大,莫星河一开始也并没有给予多少希望。 不过,当眼前的一幕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入眼最为夺目的,是一串仿佛天上而来的瀑布。 瀑布看不到源头,入耳能够听到清脆的流水声,并不喧闹,让人心灵都仿佛被洗涤干净了一般。 上空布满了云彩,云里雾里,宛若一座仙山。 在那云彩之中,莫星河看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大殿,大殿的设计极为好看,两侧的飞檐入云,雕刻着凤凰腾飞的图案,栩栩如生。 整个小岛入眼的就是五彩缤纷。 这颠覆了莫星河对于海岛的印象。 两侧都是绿色的草坪,微风抚来,带着阵阵草香和泥土香,放眼望去,内侧种满了各种颜色的花骨朵,争奇斗艳。 离得远了,莫星河只能在风中闻到花香味,瞧不清那些都是什么花。但是颜色交杂在一起,非但没有杂乱,反倒是构成一幅美妙的图画。 「哇,这里,也太美了吧……」 小仙在侧,比这莫星河的刺激只强不弱,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莫星河附和性的点了点头。 这里和琉璃岛不同的是,琉璃岛遍地桃花,粉色的桃花让琉璃岛仿佛是美妙的隐居仙地,但是这里不同。 云烟缭绕,瀑布声入耳清脆好听,空气中都仿佛布满了水滴一般,莫星河都觉得自己的脸蛋补满了水。 大殿隐藏在云中,看起来并不真切,说是像仙境,不如说更是秘境。 莫星河会有一种,外人闯入对这里都是不敬的。 「瞧瞧你们没见识的样子,真的是丢死人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沉畔略带嘲讽的声音,随后,女子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尽揽与眼底。 「畔儿,不得无礼。」 沉瑾紧随其后,微微蹙眉。 随后,沉寂被卡诺推着出了船只,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这边之后,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看着莫星河,「今日的针耽搁了,你打算怎么办?」 莫星河挑眉,「日后这银针只是辅助了,并不用每日都扎,二王子不用担心,并不会影响什么。」 沉寂眼神一冷,「可小王觉得腿有些不舒服,还是要检查一下的,稍后入了岛,我会跟南家家主要一处客房,届时你可不要找不到人。」 ……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7:见到危月 南家的使者一早便已经在渡口候着了,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轮船却久久未到,使者早就已经有些着急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正主,连忙抓紧时间把人请了进去。 说是宴会,其实就是为了邀请琉璃岛的这些人。 其余都是南家自己的人,所以,送出去的请柬也就那么几张。 南鱼一双眼睛翘首以盼地盯着大堂外,期待着看到那红色的身影。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那红色身影还没有出现,南鱼都有些急了。 「不会是不来了吧?」 「公子,你别着急,莫姑娘一定会来的,她既然已经收了请柬,应该就不会爽约。想必是因为耽误了些时间,应该马上就来了。」 身旁的小厮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少爷这期待的模样,安慰道。 南鱼点头,「嗯嗯,她一定会来的。而且她今天也必须得来,要不然她一定会错过的。」 身旁的小厮微微一愣,「什么错过?公子在说什么?」 南鱼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再去盯着一点,若是有任何消息,马上来通传。」 「是。」 小厮离开之后,南鱼的身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男子低沉稳重的声音传来,「鱼儿,听说,你邀请了琉璃岛那位莫姑娘?」 在他的面前,南鱼更加的乖巧了,点了点头,「嗯嗯,父亲,她不是坏人。」 此刻站在南鱼对面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南风。 南风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南鱼的头,「你看重的人,我自然是信的过的。」 南鱼眼神顿时一亮,「嘿嘿,谢谢父亲信任。」 「我是信得过你没错,不过,这位莫星河的身份可不同一般,你若只是单纯结交,为父并不反对,可你若是……」 剩下的话,南风并没有说,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是什么。 这两天可不仅琉璃岛传他跟莫星河之间的八卦,这南家自然也在传。 只不过并没有流离岛传得那么疯狂罢了,大家都说的比较隐晦,毕竟这个是南家的小少爷,毕竟大家都清楚祸从口出,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多条命可以够赔罪。 南鱼只是比较胆小,却并不代表他笨,「父亲你放心,儿子和莫姑娘之间就是简单的朋友关系,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的。」 莫姑娘可是大哥看中的人,他自然不会存那份心思。 他就是想要帮大哥完成心愿,如果可以的话,推大哥一把。 虽然如今,可能性看着很小,但也并非一点都没有,毕竟如今只能证明那坟墓里面是个空坟,但是也不能保证顾染一定就还活着。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从悬崖上掉落,在没有任何东西阻挡的情况下,就这么摔到崖底,有九条命都不够活。 或许尸体是被狼给衔走了呢? 他一开始觉得,这种想法是不成立的,但是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南诏国的皇帝为了面子,故意安排一个假尸体呢? 毕竟他也是南诏国堂堂景逸王,面子自然还是要顾的。 微微摇了摇头,南鱼暂时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 「毕竟今日是你外公的寿宴,你大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吗?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回来的。」 南鱼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大哥的下落,不过大哥今天一定会回来的。」 两个人还未曾商讨,刚刚离开的小厮就走了过来,「公子,人来了。」 南鱼眼神顿时一亮,「来了??快,带我过去!」 「父亲,儿子先不与你多说了,稍后儿子再介绍你与她相见。」 话落,南鱼就有些激动,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莫星河的身边。 看着自家儿子那么着急离开的动作,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的狐疑却是越来越大。 他可很少见到自家儿子这般,若是说这中间没点什么,他可不信。 这厢,莫星河一行人被带着前往高荣入云的红罗殿,离得进了,周围的景物越发的精緻,层峦叠嶂的云彩之下,殿宇泛着萤光,多了几丝柔和。 潺潺的水声并没有喧闹,则是清脆的刚好,随着他们离大殿越来越近,那水声也越来越小,听在耳朵里像极了下雨的潺潺声。 「那位,便是南家的小公子了吧?」 水流之中,莫星河听到了女子娇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莫星河微微挑眉,眼前便钻进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今日是寿宴,欢喜之日,一袭白衣自然说不过去,所以,他的长袍下班和上次莫星河所见一般,是渐变的蓝色晕染设计,腰间一枚蓝色束封,让整件衣服的颜色不至于太素。 上身则是白色设计,领口绣了一些莫星河无法翻译的神秘图案,添了几丝风采。 来者,正是收到消息赶来的南鱼。 「见过大王子,二王子,公主殿下。」 「见过南公子。」 双方相互行了礼,客套了一番之后,南鱼把目光放在了莫星河的身上,「莫姑娘,我家父亲一早起来身子有些不爽,不知莫姑娘可否移步前去,为父亲相看一番。」 莫星河挑眉,微微一愣。 南鱼一向都是极为重礼数的,如今沉瑾和沉寂沉畔都在这里,他如此着急的想要带她走,目的未免有些太过于明显了。 难道,他父亲真的出什么事了? 思及此,莫星河也没有犹豫,不管是因为什么,南鱼帮了她很多次,就算是引来猜忌,这一次她也必须跟他走。 「大王子,二王子,公主殿下,小女先行随南公子去瞧病,事后即刻去寻二位王子,若是有要事,派人来传话皆可。」 沉寂眼神微冷,目光在南鱼和她的身上来回打量,沉瑾则是点了点头,「南家主的身子最重要,莫姑娘过去吧。」 南鱼这会也知道自己刚过于唐突了,于是行了一礼,客套道,「多谢王子体恤,借用一下莫姑娘,稍后马上归还。」 不管众人是何想法,这番解释能不能有所补救,莫星河还是跟在南鱼的身后离开,朝着大殿内侧而去。 走得远了,不见琉璃岛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南鱼的小厮也离得远远地,生怕自己上前打扰,莫星河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南鱼眼神里面晶莹发亮,已经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我大哥回来了!人就在内院,我带你去见他!」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滞。 危月来了? 虽然还没有见到真人,但是莫星河已经可以确定,危月便是南宿,对于他的出现,莫星河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倒是也能够理解了。 难怪南鱼会这么着急。 这几日莫星河也算是明白了,南鱼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可是极为的推崇。 「多谢南公子,一直在帮我。」 南鱼摇头,「莫姑娘客气了,大哥应该还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带你去,给大哥一个惊喜。」 说道这些的时候,南鱼的眼睛里面格外的亮,像个孩子一般,莫星河有些好笑。 那么邪魅肆,嘴巴毒舌的危月,居然还有一个这么单纯可爱的弟弟。 天心岛,是这座小小岛屿的名称。 整个岛屿之上所有人都是南家的,其他人没有资格入岛,就连琉璃岛的王族,想要入岛都需要提前跟南家的人打招唿。 说是南家神秘,不如说南家脱离了琉璃岛,在大陆几乎可以称为自立为王了。虽然地方小,但是自己说了算,一个小岛都是他们家族的,自然比在琉璃岛听人吩咐来的好。 莫星河跟着南鱼走在风景如画的岛上,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南家的人要放弃琉璃岛的权利地位而来这里独居。 「你大哥,平日里都是不在岛上的吗?」 南鱼点头,对于莫星河的问题回答的很利索,「嗯,大哥不喜欢待上岛上,总是很喜欢大陆,所以一直就在大陆上。」 莫星河眼神微动。 也难怪,危月先前对于琉璃岛的事情并不是太清楚,所以她才会以为危月只是小小一个侍卫。 南家和琉璃岛几乎没有多少联繫,他又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所以知道的少也是很正常的。 「到了。」 莫星河思考之际,南鱼已经停在了一个拱形院子入口处。 院子入口并没有守候着的侍卫,看起来有些清寂,南鱼上前,在那拱形别院的门口行了一礼,「大哥,小弟前来觐见。」 莫星河眸光微闪,一双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院子入口处,期待看到的会是自己所猜测到的人。 片刻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道黑金色的长袍最先出现在了她的眼底。 白金翻底的鞋子,黑金色的长袍上绣着繁琐的图案,腰肢纤细,被束腰缠绕,边缘裹着一层红色麻绳,领口绣着一朵红罂粟,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脖颈之上带了一个黑绳,吊坠被掩藏在了衣服内,再往上,是一张白皙的脸颊,肌肤白嫩,宛若破壳的鸡蛋,泛着萤光,微薄的唇瓣之上是比这其他人都要高挺几分的鼻樑,再往上,那一双邪魅放肆的丹凤眸倪着诧异,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莫星河突然就勾唇而笑。 「好久不见。」 能够在天心岛上看到莫星河,危月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震惊过后的第一件事,他抛弃了自己所有的顾虑,所有的胆怯,大步朝前,顷刻间就到了莫星河的面前,大手一揽,就把面前的人给收到了怀里。 直到那软软的身子乖巧的被他揽入怀中一动不动,察觉到她的温度,心跳,危月提了几个月的心,终于算是彻底的放了下去。 「好久不见。」 万语千言,最终还是化为了这四个字。 他一直都知道莫星河没死,好好的活在琉璃岛上,可是他总是要亲眼见着了,才算是放心。 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见到仿佛死了一半的莫星河,危月一颗心都仿佛被人紧紧的攥在手里,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那天是我去晚了。」 他到的时候,沉瑾也到了,他不能出现在沉瑾的面前,所有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沉瑾的身上,好在,沉瑾没有让他失望。 好在莫星河能抗。 莫星河弯唇,眼底也放松了几分。 时隔五个月,几近半年,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熟悉的人,那种感觉无以言说。 南鱼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两个人,嘴角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不影响他们两个见面。 他果然没有猜错,自己大哥在见到莫姑娘的时候,眼睛里无法掩饰的东西就是喜欢,有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你捂住嘴,却是会从眼睛里面出来的。 「多亏了你,我今日才能出现在这。」 说道这,危月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天心岛,他立刻后退,把莫星河放出了自己的怀抱,看向了一旁的南鱼,「小鱼儿,这是怎么回事?」 南鱼咧嘴,笑得格外明朗,「我,见过莫姑娘的画,所以知道大哥认识莫姑娘,所以去私下去联繫了莫姑娘,今日祖父宴会,给莫姑娘发了请帖。」 危月一愣,脑袋里就听到了那副画的事,眼神中顿时有些尴尬,「什么画,你不要瞎说。」 生怕南鱼跟他犟,危月连忙又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带来,有没有做什么准备?」 南鱼本来还想纠结前面那句,成功的被危月转移了话题,「嗯,大哥你放心,他们不会怀疑什么的,如今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知道你回来了,连父亲都不知道。」 他是收到莫星河到了的消息去接人的时候收到大哥回来的消息的。 所以,他太过于激动了,才会在刚刚没有做好全部的准备就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把莫星河要了过来。 思及此,莫星河抬头,「南公子,不知道灵尊如今……」 「莫姑娘放心,我父亲在我的院落里,我已经派人去传信了,父亲稍后会按照我们说的做。」 莫星河眼神一闪,「这样吧,不介意的话,我稍后去见一见南家主。」 这演戏嘛,自然是要真假参半的,要不然,怎么骗过那几个老狐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8:你当时,也在? 房间之内,南鱼在守着,屋内只有危月和莫星河两个人。 气氛寂静了半晌之后,危月试探性的开口,「你就,不要求我解释?」 莫星河挑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你愿意说,我便听,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不会强求。」 她向来如此,有本事自己查,没本事也不强求别人,谁都不欠她的,没有必要必须告诉她。 「你在琉璃岛,过得还好吗?」 莫星河勾唇,「你看我如今的模样,像是不好的样子吗?」 危月松了一口气,倒是认真打量起来了莫星河,随后有些诧异,「你好像,胖了些许。」 危月说话很是考究,莫星河其实是胖了很多的,若不是因为心里装的有事情,她可能会胖的更快,每日里吃饱了就睡,睡醒了扎个针又吃,再加上月份大了,自然是要长肉的。 「五个月的身孕,我若是不胖,身子就有问题了。」 莫星河清冷的声音凉凉的吹进了危月的耳朵里,却瞬间在他的头顶炸裂开来,震得他头嗡嗡直响。 一双微眯的丹凤眼这一刻陡然变大了许多,眼底的震撼掩都掩不住。 「下巴都要掉了。」 莫星河凉凉的接了一句。 危月勐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挪到了莫星河的小腹上。 她如今在坐着,裙子都是刚好收腰在胸下方的,所以看不到隆起的小腹,加上危月先前的注意一直都不在小腹上,所以才没有发现。 如今这么盯着看,自然是瞧见这里面的名头。 「你……五个月了?」 蓦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危月勐地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 后者淡淡的点头,危月却是整个人都炸了。 「卧槽!」 他坐不住了。 「五个月……五个月前,不就是琉璃岛遍地找你的时候吗?」 「你被他们带走的时候,怀着身孕???!!」 危月要炸了,比他亲眼看着莫星河往悬崖下面跳还来得刺激! 面对某人气的直爆粗口,莫星河则是淡淡的转了转手中的桃花戒,凉凉的开口,「不要慌,小事一桩。」 「小事?你当时被捅了一刀,还是心脏的位置,满身都是血,大雨沖的你那张脸煞白煞白的,封了穴道,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倒在了血泊当中奄奄一息,你跟我说是小事?」 危月有些急了。 他当时若是知道那个时候的莫星河怀了身孕,就算冒着被沉瑾发现的危险,冒着被南家和琉璃岛双双盯上的风险他也要去救人啊。 就那么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失去生机,他那个时候考虑到的就是琉璃草可以救她,可若是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他肯定不敢这么赌。 莫星河这会则是微微一愣。 危月的话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血淋淋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那一幕,知道的人应该只有她和顾染,除此之外,那断崖处,再也没有任何人,「你那天,在现场?」 危月身子微微一滞。 随后,他自嘲了一声,「你骂我胆小也好,骂我无耻也罢,那天我的确是去了,去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要离开了,我一直盯着她,怕她真的下死手,好在她最后离开了,我正想带你走,沉瑾来了。所以……」 他这么说,莫星河就能够理解了。 他既然不想回琉璃岛,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如果那个时候他出现在那里,那他在大路上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想必有关于他的流言也会开始传入琉璃岛。 对于这件事情,莫星河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她不怪危月。 那个时候,在沉瑾没来之前,危月就算是出来,也不一定能够救的了她。 她当时伤成了什么样子,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她能连带着孩子一起活下来,真的算是一个奇蹟了。 「对不起。」 危月垂眸,满眼皆是愧疚。 莫星河摇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相信,如果沉瑾最后没有出来的话,你会来救我的。」 这是莫星河对危月的信任。 把自己的命都可以交在他手上的那种信任。 危月微微一愣,最后眼底快速的划过了一抹无奈。 「你放心,如今的易阳侯府,小少爷管理的很好,我们有一个营救计划,目前正在布置的重要时期,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暗中去琉璃岛打探一下你的消息,如果能见一面就最好。」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他弟弟会直接把人给他带到天心岛。 莫星河就是快速抓到了她话中的其他意思,「那我父亲呢?」 危月一直都知道莫星河聪明,但是没想到他连这么一小点言外之意都抓住了。 「老侯爷从上次断崖一事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不过生命没有大碍,这点你可以放心,燕公子每日都会去给老侯爷把脉,也有在用药。」 话落,似乎为了安慰莫星河一样,危月又多加了几句,「老侯也累了半生了,如今难得能够歇息一下。公子在这段时间内真的成长了不少,跟两年前来比,天差地别。」 即便危月话中扯上了莫星辰,莫星河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那昏迷一词上。 「连燕苏都没有办法,我父亲难道是永久性昏迷?」 危月话头微微一滞,也知道自己压根就瞒不住莫星河,点了点头,「老侯也在坠崖之前便受了伤,再加上坠崖之前中了软骨散,双重叠加到一起,让老侯爷的身子变得非常脆弱,那天又是大雨,伤口进了水,虽然下面有隔层,但还是晚了时辰,老胡也被找到送回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危月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根一根的银针扎在莫星河的身上。 她真的很难想像,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她人还在皇宫里,返回期待的等着顾染,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可他不知道,顾染那个时间居然在去救他的父亲和弟弟。 能够让顾染暂时把她的事情排在后面,那就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那事情绝对是有关于她的。 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居然还傻傻的真的出宫,连累顾染,急急忙忙的回来救她,最后还…… 如果那天顾染不来,是不是就不用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燕苏有没有告诉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我父亲?」 她如今没有见到人,只是大概根据他的描述能够大概觉得他父亲是因为什么问题而导致永久性昏迷。 但是她必须要确定病因,才能够相对应的寻找解决办法。 危月摇头,「老侯爷具体的上市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燕公子说,他可以一直护着老侯爷,等你回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顿,随后微微勾唇,「我欠他的,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又何止是欠他? 阿臣,她背负的是一条命,顾染,她背负的,又何止是一条命?还有那最疼她的父亲,弟弟,外公,如今还把危月拉下水…… 莫星河眼神泛着冰冷,心中的恨意再一次裹了一层。 有些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有些红,必须献血才能够祭奠。 思及此,莫星河抬头看向危月,「你们南家虽然平日里并不参与琉璃岛的事情,但是,如果琉璃岛有难,南家会出手吗?」 危月眼神微微一闪,自然知道莫星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向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如今这么多的仇,这么多的恨,不管是她所说的伤,还是她周围所在乎的人受的伤,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原谅琉璃岛。 「南家当年曾经和沉家的先祖一起发现了这片岛屿,当年两位先祖是很好的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可是这世界上的感情大多都敌不过利益。两位先祖也不例外。」 莫星河眼神一动,知道危月现在正在告诉她的事情有多重要。 「如你所想,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小小的岛屿,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两个王呢?但是不想做将军的人,不是好士兵,没有人不想登上那独一无二的位置。就为了琉璃岛的所属问题,两位先祖发生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争吵。」 「这人啊,心底底一旦埋下了贪字,就不可能再拔掉,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过了多少争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人家的先主突然就放弃了,把琉璃岛拱手让给了沉家。」 莫星河微微蹙眉。 一个不知名的原因,并不能够让她得到确切的答案。 「后来,到了我曾祖父的那一辈,曾祖父想要举南家搬到琉璃岛,却遭到了当时的王君拒绝,我南家也是一个要尊严的人,接连被甩了两次脸面,便再也不踏入琉璃岛。表面上在你们看来,南家是琉璃岛上很神秘的家族,拥有自己独立的力量,看起来好像封闭为王一般强大,但其实只有我们自己才清楚,这只不过是沉家人的表面功夫罢了。」 莫星河懂了。 南家当年毕竟是和沉家之人一起发现了琉璃岛。 面子上,沉家必须要给南家一个体面的名头。 这些年说是他们独立,可事实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把他们隔离在了琉璃岛之外,不让他们接触琉璃岛的内部事务,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里却没有一点实权,能够管得住的,也就只有在天心岛上的人了,琉璃岛上,面子上自然没有人会跟他们过不去,但一旦触碰到他们真正的利益,南家,就彻底的没用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头承诺一般,让王氏跟他们保持该有的礼节,实际上就是一个纸张的老虎,一捅就破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我们如今算是有共同的敌人吗?」 怪不得危月一直想要去大陆,而他又不想让琉璃岛的人知道他在大陆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因为一旦琉璃岛的人知道他在大陆上的身份,那对他们南家多少会有几分警惕,担心他们南家会脱离掌控,反咬他们一口。 危月耸肩,「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莫星河勾唇,「你倒是狡猾的很,和我合作就那么难吗?还要说这种话来算计我?」 危月邪魅一笑,「莫大姑娘向来不做亏本生意,要合作,自然要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来谈双方的条件,谈的拢就合作,谈不拢,自然就此打住。」 莫星河挑眉,抬脚朝着他走进了一步,「那,不知道南宿公子愿不愿意合作,条件又是什么呢?」 听到南宿这个名字,危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南家的人早就已经给稀罕这些东西了,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我弟弟,对权利这东西都不感兴趣,他们稀罕万分的琉璃岛,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流丽岛或许武功真的比外界要好上许多,但是这么些年来固步自封,缺点也多的很。我只是不喜欢呆在这里罢了。」 「我明白了。」 他要对付琉璃岛,南家的人不会插手,只要这火不烧到他们南家人的头上就好。 同样的道理,他们南家也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所以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事,也是不存在的。 莫星河明白了,危月还是有些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自己的意见,「我可以帮你,无条件的帮你,但是,我不希望南家趟这趟浑水。」 莫星河点头,「好。」 危月不愿意做的事,她不会强求。 就算是凭藉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要搅混这琉璃岛的水。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内,危月简洁明了的跟莫星河说了一下,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很好,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唯一需要增进的,就是计划当中所要用到的装备。」 危月挑眉,「你手里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后者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天心岛?」 「我最多只在这里呆三天便会离开。」 莫星河点头,随后又问,「如果南家小公子想要去琉璃岛找我的话,有没有可能瞒过所有人?」 危月摇头,「不可能。」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那看来我今日只有操劳一些了,今日我离开之前,会派人传信给你,我有东西交给你。」 危月一愣,「什么东西?」 莫星河正准备解释的时候,那外传来了南风的声音,「不是说宿儿回来了,人在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89:南家家主 一个房间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颇有些尴尬。 南风怎么都没料到自己推门而进,居然会看到儿子的房间里有一个女子。 南风也不是个笨的,稍微一联想便能知道今日过来的原因。 「想必这位便是我儿子一直挂在嘴上的莫姑娘吧?」 莫星河眨了眨眼睛,对于那句一直挂在嘴上有些愣仲。 「小女正是,见过南家主。」 南风嘴角顿时咧了开来,「好,快快请起。」 看清楚莫星河的容貌和那一身凌然清冷的气质,南风两个眼珠子里面写满了满意,就差把这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了。 「好,真是好漂亮的一个姑娘,怪不得我儿子会念念不忘。」 话落,南风还调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南鱼整个人都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里,手指都拧在了一起。 明显察觉到自家父亲误会了,可他要怎么解释? 危月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南鱼,「哦?听父亲这么说,小鱼儿最近对周围莫姑娘非常不同?」 南鱼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他父亲不知道实情还可以调侃他,怎么连大哥也跟着一起来逗他? 明明是大哥先对莫姑娘念念不忘的,还偷偷的画人家的画像。 南风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夹杂着的事情,自然是点了点头,「老大,你刚回来,自然有所不知,这件事情稍后我再同你解释。」 随后,南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把人从上到下,暗暗的打量了一遍,仿佛在打量自己的媳妇一般,那目光看的莫星河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下意识的,莫星河都想把自己的肚子挺一挺,南风就是看见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所误会了? 她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穿了这么宽松的衣服,她本来身材就纤细,就算小腹稍微大了一点,看起来也只不过是让他的身材有些微胖,却并不会怀疑到那方面去。 「听说,莫姑娘是从大陆来的?我儿子也老是偷偷摸摸的去大陆,你们两个先前有没有见过?」 莫星河抬眸,看向了危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若是南风家族,知道他儿子再给自己当侍卫,而且还一当就是几年,会不会气的把她丢池塘里餵鱼? 莫星河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直接就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瞒家主,小女在大陆曾经就见过南公子,南公子惊才绝艷,武艺高强,为人更是豁达,仗义,小女子佩服至极。」 莫星河这口若悬河,妙语连珠,把危月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主角自己都愣了。 南鱼也有些失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瓣,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南风这是丝毫不加掩饰,顿时被逗的哈哈大笑,「你说的这是我儿子吗?我怀疑你说的这是另外一个人。」 莫星河水眸微闪,为了证明自己所说话的可信度,随后又补加了一句,「南公子虽然平时待人比较严厉,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和气的,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人。这一点倒是和二公子有些相像,只不过,二公子向来柔和不成,对人冷脸,这也是二者之间的差别。」 南风的笑声止住了,有些认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你说的很对,这俩兄弟其实在本质上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只不过别人都看不出来,你倒是眼尖。」 莫星河弯唇,「看人并不能只用眼睛,而是要用心。」 南风一愣,随后顿时乐的开怀大笑,「哈哈哈,我喜欢,你这个丫头的脾性对我的胃口。」 一看自己的父亲那么喜欢莫星河,南鱼嘴角不自觉地笑了出声,立刻抓住了这个好时机,开始解释。 「父亲,其实莫姑娘和大哥先前在大陆上就认识,只不过这层关系暂时不好让琉璃岛的人知道,所以在把莫姑娘请过来的时候,儿子说是父亲,您甚至有些不舒服,特意请莫姑娘过来瞧病的。」 南鱼的声音说到最后越说越小,一双眼睛都试探性地盯着南风。 后者倒是没有让他失望,凉凉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可以啊,现在都敢用你父亲我的身体来做理由了?」 南鱼嘴角苦笑了一声,「父亲,这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嘛,我暂时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毕竟莫姑娘的医术好,这样的话,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南风顿时冷哼了一声,「你爹爹我的身体一向好,如今突然间不舒服了,你就不怕别人怀疑什么?」 南鱼摇了摇头,「这偶尔病一次很正常,父亲为了这次的宴会忙前忙后的,有些受不住了,别人也能够理解。」 南风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辩解的儿子,「看来你都已经把理由给我想好了,如今只是通知我一下咯?」 南鱼脸色微微一滞,随后舔着脸上前,带着略微有些撒娇的语气,「父亲,儿子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稍后若是他们问起来的话,父亲就帮忙配合一下呗?你总不好让儿子在那么多面前丢脸吧?」 南风凉凉都瞪了他一眼,「你敢说这话,就应该做好了接受代价的准备。你父亲我的身子那么好,一会儿他们明眼人自然能瞧出来。」 南鱼顿时有些无奈,「父亲,您就帮帮我们吧,他们不会怀疑的。」 莫星河挑眉,倒是难得站起来为自己说话,「南家主放心,既然我承了这个理由,就一定会尽全力做到最好,南家主也不必担心,我用药一向比较勐,所以恢復起来也很快,这一点大王子,二王子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不会怀疑什么。」 南风微微一笑,「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配合了。」 南鱼顿时上前,一把抓住了南风的臂弯,「谢谢父亲。」 危月也知道,父亲之所以答应里面有一部分他的原因。 「儿子谢过父亲。」 南风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随后满眼冒星星的盯着莫星河,「星河啊,这前面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主人家,我要提前去,要不,你随我一同前去?」 莫星河眼神一闪,顿时有些无奈,「这个,不合适吧?」 她作为一个客人,若是随着主人家一同出现在大殿之上,岂不是叫别人无端猜测? 「哪有什么合不合适,你刚刚治好了我的小疾,自然是我南家的坐上之宾,与我一同出场有何不可?」 南鱼的眼神瞬间瞪大。 他父亲这么快居然就已经入戏了? 莫星河一句话被堵的也没话说了。 这么一来,的确是多了一丝可信度,但是这也代表了他对自己格外的满意,这种氛围,别人难免会想到那一块去。 「好,就这么决定了。」 南风一拍手,就把事情给敲在板上了,随后南风才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你呢,一会要不要跟为父一起进去?」 危月耸肩,「还是不了,你带着你小儿子还有她一起去吧,我怕我去了,给你面子无光。」 毕竟,他一直不肯呆在岛上,便也出了名的是胡闹,这个点若是出现,也会叫他人多想,他还是再躲一躲,再等等,送寿礼的时候再出现好了。 「不去算了。反正也不稀罕你。」 南风凉凉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我们走,让他一个人独自美丽吧。」 莫星河有些失笑,原来危月有时候这么搞笑还是因为继承了自己这个父亲。 跟在南风的身后,一路之上,南风都在找各种话题和莫星河聊天,恨不得侃天侃地,南鱼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给莫星河递去歉意的眼神。 莫星河倒是不觉得其他,认真的回答南风的每一个问题,两个人倒是自成一个频道,到了最后,南鱼被排除在外,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举办寿宴的地方在天心岛最大的一个殿宇之内,也是莫星河下船之时看到的那一处最高的楼宇。 此刻,大殿内外已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南风的出现,很快便占据了大部分的目光,跟在他身边的莫星河也顷刻间万众瞩目。 此刻能够在这的,大多都是南家的人,琉璃岛过来的,不过他们几个罢了,是以,在场人皆是耳聪目明的,即便心里头猜测,嘴上却没有多少讨论声。 这种氛围,莫星河很是喜欢。 「见过家主。」 走至大殿之内,扑面而来的行礼整齐划一,没有一个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莫星河看,所有人看向南风的目光都是虔诚和崇拜,看向莫星河的目光也是淡然而又舒服。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 没有那么多的猜测,猜忌,复杂的目光,最多就有有些人带着疑惑,这种目光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舒服。 当然,除了目光中夹杂了一道阴沉冷漠的光芒。 不用去看,那熟悉的感觉莫星河都能够判定是谁。 眼底划过一道冷意,莫星河乖巧的站在南风身边,不说话,不傲娇,不嘚瑟,淡漠清冷,真真世家千金的做派。 「免礼。」 「今日乃是家父八十岁大寿,感谢各位抽空前来参加,今日我南风在此,先谢过大家。」 「多谢家主。」 一番客套之后,南风又介绍了一下今日来的客人,也就是琉璃岛的王子公主,随后才介绍莫星河。 「莫姑娘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顽疾,作为感谢,我今日在此宣布,莫姑娘日后是我天心岛的贵客,天心岛任何地方可以随意出入,任何人不得阻拦。」 刷! 下场为之一震。 就连沉瑾和沉寂二人的目光也微微一缩,带着警惕看向莫星河。 后者目光依旧淡然,似乎这些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那股子雷打不动的上位气质令人侧目,可鬼知道,她现在手心都冒汗了。 她本来就想低调,低调,这下一公布,她整个人都有些傻了,这下肯定是要被沉寂那个多疑的人给盯上了。 内心里欲哭无泪,莫星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喜该忧。 南风是主人,宴会还未到最后开场,正主还没有出现,所以前期就是一些交流,介绍完之后,南风一停下来,沉瑾就主动而来。 目光瞥了一眼莫星河,沉瑾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南叔。」 沉寂被卡诺推着轮椅而去,不能行礼,便抱了一拳,「见过南叔。」 「见过南叔。」 沉畔目光有些阴狠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这才憋着自己的不爽行礼。 莫星河挑眉,在身后微微俯了一礼,算是行过了。 「你还不过来?瞧着今日这派头,跟在南叔的身后,倒是颇有几分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莫姑娘是这南家人呢。」 沉畔声音有些嘲讽的开口,话头直指莫星河,说话极为刻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随后凉凉笑了一声,「南家也是属于琉璃岛,都是琉璃岛的人,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公主殿下不是还叫南家主叔叔吗?既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 沉畔顿时被堵的心口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风挑眉,哈哈大笑,「哈哈哈,说得好,你这丫头我是越来越喜欢了,没错,这些年我虽然很少去琉璃岛,可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与你父亲更是知交兄弟,不用说两家话。既然你还念我一句叔,就随意一些,不要拘谨。」 沉瑾身为老大,这个时候为了让沉畔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接过话头道,「南叔说的是,不知道南叔的身子怎么样了?莫姑娘医术有口皆碑,有她在,想必南叔以后都不用被顽疾头疼了。」 南风双手背于身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丫头别看年龄小,医术倒是颇厉害,小技一施,我这心口疼的老毛病就好了许多了。」 沉寂眼神微微一凛,狐疑的开口询问,「早先怎么没有听说南叔还有这心悸的毛病啊?琉璃岛上的华医究医术还是不错的,不如改日,我让他来给南叔瞧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0:剜心之痛 「怎么先前没有听说南叔还有这心悸的毛病啊?既然是老毛病了,想来应该也有许多时间,怎么先前并没有找医究来看呢?」 沉寂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南风,一副要得不到解释就不罢休的模样。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刚才到底去干嘛了。 南风眼底快速划过了一道寒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一向胆小的儿子南鱼居然冷着一张脸开口,「怎么听着王子的口气有些像质问呢?」 「难道我父亲身上有个什么病痛?还要跟你们报备一下吗?」 南鱼倒是第一次这么刚的开口,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连南风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沉寂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南公子何必要这么紧张呢?我这只是关心南叔,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或许是因为事情涉及到了莫星河,南鱼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沉寂对莫星河的那种霸道还有猜忌。 因此这一刻的他似乎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的胆怯,「父亲向来有心悸的旧疾,这件事情在我南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父亲身为家主,身上有什么病痛,自然不能搞得人尽皆知,我想这一点王子应该是能够理解的,所以王子突然之间这么问,很让人怀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谁都没有料到今日的南鱼居然会这么咄咄逼人,死咬住这个词不放。 莫星河也没有料到,南鱼今天居然这么刚,抓住了沉寂的话头直接开怼。 沉寂一向都是极要面子的,此刻脸色有些难看。 「本王只是关心罢了,南公子这么着急的就跳出来,难道就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吗?」 「好了!不要再说了。」 沉寂的话音刚落,沉瑾就冷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此刻南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这个事情是因他而起,沉寂如此不给面子的当众询问,的确是有些令人恼火。 「南叔,小寂今日说话有些唐突,冒犯了您,还请您念在他也是关心您的身子,就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赔罪。」 如今明晃晃的台阶已经给南风铺好,南风此刻居高临下,除了下台阶,也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 因此,他笑呵呵的插科打诨,「好啦,本来就是一句关心的话嘛,鱼儿,你今日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敏感了。」 南鱼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恭敬的点头,「儿子知错。」 南鱼如此配合南风,面子上自然是挂得住,笑呵呵地拍了一把南鱼。 「不过,两个孩子之间拌拌嘴,有的时候也是好的,促进一下他们两个的感情。你们虽然都是同一辈的,但是因为两个小岛之间离的距离较远,平日里也没有怎么接触,我南家和沉家的关系倒是也在你们这一代慢慢的淡了下去,日后还是要多加了解的。」 沉寂黑着一张脸,沉瑾抱拳,「南叔说的对。」 如今几个人都已经表了态,就剩下了沉寂。 他虽然说有些任性,但是好歹也是王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心里很清楚。 「晚辈一时煳涂,方才与南公子拌了嘴,还请南叔原谅。」 某人的态度已经表了,如今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就此揭过。 「不必放在心上,你们两个晚辈平日里倒是可以像今天这样多交流交流。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没有什么说不开的。」 话落,作为解释,也作为这件事情的最后解决,南风有些玩笑的开口,「我现在老了,自然比不得从前了,偶尔甚至上有什么病啊,痛啊的也都属正常,不过这心悸的老毛病的确是伴随我已久了,在你们小的时候,大约是十年前吧,华医究曾经给我看过了,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毛病便一直伴随着我。」 「行了行了,今日是我父亲的寿宴,乃是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谈这些,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让华医究再来一趟,我还要主持大局,小鱼儿,你陪两位王子和公主先逛一逛。」 南鱼点头,「是。」 随后,南风跟他们打了招唿之后便离开了。 这一场闹得颇有些尴尬,沉畔在旁边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当然,也没有她开口的份,这种情况下,谁插话谁倒霉。 南风走了之后,莫星河跟在南鱼这身后,压根就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沉寂脸色又是一黑,「莫星河,如今都已经快要午时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莫星河挑眉,「我想我来的时候应该也说的很清楚了,偶尔落下一天,没有任何的关系。」 沉寂到底为了什么,她如今人都已经在天心岛了,居然还要给他下针? 哪里还有人这么自虐?虽然说如今给他下银针,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但是毕竟也不是令人舒服的东西,哪有人这么上瘾? 沉寂脸色微微一黑,「莫星河,你今日是想故意给我找不痛快吗?」 莫星河也怒了,「我看故意想找不痛快的,是二王子吧?」 南鱼脸色一冷,「二王子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莫姑娘想必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今是在我南家的宴会之上,自然也是不方便的。」 沉寂顿时一个冷脸甩了过去,「本王倒是很好奇,南公子为何会对莫星河这么不同?这其中又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莫星河眼神一沉,果然,沉寂已经在怀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 南鱼小脸微微一僵,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沉寂一定是怀疑莫星河和他之间的身份。 他今日这班般莫星河,又或许不但帮不了她,反而会让她陷入猜忌呢? 南鱼一时之间有些愧疚,随后,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南鱼紧紧攥住了拳头,抬脚朝前走了一步,声音无比坚定。 「因为我喜欢她。」 轰! 这下四周的空气瞬间僵了! 莫星河一双水眸也微微定格了那么一瞬,一双眼都有些傻眼的看着南鱼。 这小傢伙,要这么拼的吗??? 她如今肚子里面可还怀着一个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喜欢自己这么一个还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这傢伙对危月到底有多大的崇拜?为了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沉寂和沉瑾两个人也都呆了。 沉畔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一双眼睛顿时有些阴冷地看着莫星河。 那双眼眸里面三分嫉妒,两分阴冷。一双拳头都狠狠的攥了起来。 这个女人,她凭什么? 南鱼才见过她几面???一只手指应该都能数得过来吧?就这居然都能爱上她? 而且,她还只是一个破鞋!!!一个别人已经用烂了的破鞋?!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到底是凭什么? 自己的父亲对她与众不同,也就算了,两个哥哥,虽然一明一暗,可暗地里都是帮着她的,她能明显地才知道两个哥哥对待莫星河的不同。尤其是二哥。 只不过二哥自己的反应弧比较长,没有发现罢了。 都说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但其实,一个女人也是最了解男人的。 沉寂一双眼睛顿时有些黑沉,说话也恶毒了起来,「南公子的口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居然喜欢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南鱼挺直了自己的胸膛,「她很坚强,也第一次让我知道了一个女人居然也能够这么精才绝艷,她这么一个浑身是宝的人,值得别人对她好。」 莫星河乐了,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南鱼夸她的时候,两个眼睛都是这样的,说的好像是真的一般,如果不是很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莫星河可能都会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其他人真的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温和的气息。 也因为如此,沉寂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嘴角微勾,似乎很开心的莫星河。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仿佛被人来回揉捏一般,难受的紧。 这种感觉让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而他也这么做了。 「卡诺,我们走。」 就在卡诺扶着他的轮椅,准备离开的时候,莫星河原本微微带笑的脸突然间就是一白。 那张娇俏的小脸,倾刻之间被吸走了所有的血气,瞬间白如纸片。 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仿佛心脏的位置被人插了好几刀一般,疼的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啊!疼!」 莫星河一向都是比较坚强,比较能忍的,打碎牙齿和血吞也不会叫出一声。 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抵抗力变弱了,还是因为她的确太过于疼痛,整个身子都微微躬了下去,一只手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小腹,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莫姑娘!」 南鱼是离她最近的,也是第一个听见她疼痛声的人,瞬间整个人就扑到了她的面前。 而短短这么一剎的时间,莫星河已经疼得无法站立,半跪在了地上。 南鱼顿时抬手扶住了她,才没有让人摔倒。 沉瑾脸色微微一紧,动作比着南鱼慢了一步,「你怎么了?」 莫星河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理会两个人的问题,因为她此刻疼得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除了本能的护住自己的小腹,莫星河疼得完全没有时间去想任何的事情,只是光顾着去疼了。 心口的位置似乎就像被人插了几刀一样,她疼得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那种疼痛感,就仿佛他在断崖的时候,这寻怜擦了一刀还要疼。 沉寂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有些诧异的转头,便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莫星河被两个人围了起来。 他眼神微微一缩,下意识的想要上前,然而身后的卡诺没有任何动静,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连上前一步的能力都没有。 卡诺没有收到来自于主人的命令,虽然也很担心莫星河,最后还是选择执行他刚才的命令。 推着沉寂暂时离开这里。 最终,沉寂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被卡诺推着离开了大殿。 明明人已经离开了,可他的心却难受的要死。 「来人!快来人啊!!快叫三叔过来!」 南鱼急的一张小脸都微微有些泛白,声音都有些发颤。 整个大殿的人立刻都给他们空出了一片地方,下人连忙去找南鱼口中的三叔。 三叔是他们整个南家医术最好的人,虽然比着华医究差了一点,但始终是他现在能够调动唯一的最快的大夫。 莫星河的身子已经彻底脱力,骤然朝着一边倒去。 南鱼此刻正在安排人,一个转头的功夫,莫星河就朝着沉瑾的方向倒了过去。 后者立刻伸开自己的怀抱,把人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疼?」 沉瑾一向淡然的脸,此刻也有些维持不住,触目可见明显的焦急。 莫星河这个完全没有力气回復他们,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昏迷过去。 他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沉瑾立刻勾住她的双腿,单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一个用力,就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南鱼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一张小脸有些发寒,「大王子要把她带去哪?」 沉瑾并没有开口,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莫星河带到哪里。 他总觉得莫星河突然变成这样,应该是跟这里有关,先带她离开。 「离开这里。」 南鱼蹙眉,「我已经派人叫了三叔三叔马上就来,她现在不能离开。」 沉瑾蹙眉,「还请南公子不要阻拦。」 「你现在带人走,回到琉璃岛至少需要一个时间,而你又没有带医究过来,你难道是想要她死吗?」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随后,男子一袭墨色长衫出现在了大殿之内。 一听到他的声音,南鱼一双眼睛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疼痛的有些没有任何反抗力的莫星河,眼皮也微微一抬。 「南宿,你回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1:蚀情蛊 盛北—— 天色黑沉,狂风肆虐,呜咽的声音听着有些头皮发麻。 一处清雅的别苑里,入目可及的是大片的青绿色,院子里生长着身材细小的竹子,个头很大,节数也多,但就是颇细,几乎串了满院,今日的风有些大,竹子被风吹的相互拍打,唿唿作响。 风声掩盖了房间内的谈话声,隐约能够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听不清究竟说了些什么。风声吹的狂嚣,却遮挡不住屋内男子压抑的痛唿声。 每一声,都仿佛在剜肉一般。 「小姐,蚀情蛊入体,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的?若是他在这么抗拒下去的话,他会扛不住的。」 小丫鬟一张脸上满满都是担忧。 床上的人躺的快有半年了,以往不管是主子怎么为他疗伤,他都没有吭一声,但是近日,主子下了痕蚀情蛊,他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唿声。 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被蚀情蛊带走的,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一般。 小丫鬟的对面,女子穿着一袭红裙,一张小脸上冷若冰霜,「穗禾,你立刻给他注入内力,我来引导蚀情蛊的进展,拖下去他的命就没了。」 「是。」 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女子绕到了顾染的身边,抬手解开了顾染的衣裳,露出了里面健硕的胸膛,虽然躺了半年,可依旧泛着健康肤色。 女子眼神,随后拿过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滴了一点液体在胸膛之上。 顿时,本就难受的男人浑身一震,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拳头,疼的低吼了一声,一双桃花眼因为疼痛而微微睁开了一丝。 那一刻,他眼前闪过了一抹红色。 女子正欲接下来的步骤,男子的大手勐然挥动,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很是用力,却又怕伤了她,既霸道又温柔。 仿佛,是源自于本能一般的保护,却又怕她丢了,下意识的抓紧,那种毫不掩饰的占有和心疼令她整个人为之一震。 不知不觉的,看着那张精緻的脸,女子一时之间有些出神,半晌收不回自己的眼神。 「小姐!」 穗禾瞧见女子被抓住,顿时有些着急。 女子眼神有些慌乱,瞬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穗禾,继续做你的事情,我无碍。」 丫鬟有些狐疑。 尤其是看着他们家小姐用仅有的一只手去驱蚀情蛊,并没有强行挣脱抓住她的那只大手,她顿时更迷惑了。 以往小姐最讨厌别人触碰她,但是今日,居然会没有反抗? 伴随着那微青色的液体,男子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体内肉眼可见一只小小的蛊虫顶着血管的方向开始不断的往上爬,最后,窝在了他心口的位置处。 刺骨的疼痛让他一张薄唇都咬出了鲜血,吼间更是死死压抑着声音,最后,那蛊虫不动了,他勐地偏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 穗禾吓到惊唿,眨眼之间,床头就吐了一滩乌血。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明明小姐离得很近,这个角度,鲜血本来是应该要吐到她的身上的,可是她却完美的避了过去。 就连女子自己都没有料到,似乎怕脏了她的衣服一般,他明明还不清醒,却是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去。 而就是这最后一下,他稳定了。 苍白的脸色依旧,但是却没有任何痛唿声,表情也祥和了许多。 女子轻轻的唿出了一口气,「唿,成功了。」 穗禾微微一愣,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次我们终于猜对了,他一直陷入昏迷中不愿意醒来,居然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小姐,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对他不公平啊?」 早在几个月前,小姐就给他用了药,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醒过来的,但是一直没有甦醒。 后来,小姐用了许多种法子都没用,一直到前些日子,小姐猜测,他许是因为情字,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想要让他甦醒,那就只有毁了他的情。 而蚀情蛊,则是可以吞掉他的情爱,让他完全忘却的法子,只要他不想起来,那颗心便不会再受伤害。 但是,如果他再次触碰情爱,蚀情蛊便会难受,那作为寄主,他会更加痛苦。 如果不是必要,他们也不会用蚀情蛊,毕竟,就算他真的甦醒,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一定会感激她们,毕竟有些事情在他的心中,或许比生命更更重要。 所以,穗禾是有些担心的。 「至少他的命救回来了,如果没有这条命,那他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穗禾点了点头,「小姐说的也是。」 「穗禾,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他就会醒过来,届时,这件事情我要你保密。」 穗禾微微一愣,「保密?可是他总归是会问……」 一个人,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丢失了,那他肯定是会有察觉的,这种事情,怎么保密啊? 「你随便扯个理由就好了,但是不要告诉他是因为蚀情蛊的原因。」 穗禾微微蹙眉,再一次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对,「小姐,你该不会是对他……」 后者眼神没有任何掩藏,干干净净,「没有,只是不想事情变得复杂而已,我们马上就要回都了,他到时候也会离开,在此之前,我不想横生枝节。」 穗禾点头,「是,穗禾谨记小姐吩咐。」 分界线—— 天心岛之上,宴会依旧准时开启,南风作为主人,控制着整场宴会,只不过,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公子今日却是没有出现。 此刻的南鱼正在偏殿,一张娃娃脸上挂满了担忧,「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刚刚明明疼成那个样子,脸色都苍白了,你看,现在脸色还没有恢復呢。」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三叔的检查结果居然是莫星河没有任何事情。 南城也很郁闷啊,他被急匆匆叫过来的时候,莫星河一张小脸都白了,整个人疼的说不出来话,但是他探脉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那张小脸上面的苍白居然开始快速退却,如今虽然还有些难看,不过比这先前真的是好了太多的。 「小鱼儿啊,我是真的没有忽悠你,这位莫姑娘自己就是大夫,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她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南鱼一张脸立刻就看向了莫星河,「你感觉怎么样?」 莫星河此刻好了许多,也逐渐的恢復了一点力气,「好很多了,就是力气还没有恢復,想必再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 南鱼蹙眉,「怎么会这样了?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要不再找医究来看一下?」 南城脸色一黑,「你这臭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的医术这么不信任吗?我虽然比这那华老头差了一点,可也没有那么不堪好吗?」 南鱼嘟嘴,「三叔,这不是太奇怪了嘛,我这也是担心嘛。您就理解一下。」 …… 莫星河有些费力的弯唇,「我没事,就是有点饿,去帮我带些吃的来吧,这样能够帮我快速恢復体力。」 南鱼点头,「嗯,你自己就是大夫,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尽管开口,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 南鱼离开之后,莫星河对南城抱拳,「多谢南长老。」 后者摆了摆手,「你也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都是你的身体自动消化的。不过,这次的确是奇怪,老朽以前还没有见过这种症状。」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是跟身体有关,只是偶尔一次的阵痛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城颔首,「嗯,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要小心一些,你肚子里面的这个被你养的很好,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南城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养胎可以养的这么好,就算是刚才那种危险的时候,丝毫没有影响到胎儿。 一般的胎儿都是很脆弱的,所以要求母体一定要身体健康,否则,母体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都会导致胎儿早产等一系列的问题,但是莫星河把身子养的很好,完全不会连累到肚子里面的胎儿。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眨,意识到了南城话中并没有说出来的一部分,「你们这里的女子,怀孕的时候胎位很不稳?」 她好不容易才养回来的,怀孕最危险的就是初期,好在她意识到的比较早,加上自己又是大夫,所以一直在吃养胎药,要不然,上一次在断崖那里她就保不住小傢伙了。 所以,她一直尽量的让自己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不去让自己钻牛角尖,太过于压抑的心情对孩子和身子都不好,强大的刺激才会导致流产。 可以说,为了肚子里的小傢伙,她一定好保护好自己,养了足足接近半年时间,这才把身子养回来。 南城点了点头,「嗯?莫姑娘的意思是,大陆的女子怀孕之时,不会如此脆弱?」 莫星河点头,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大陆之上,女子怀孕时,如果有什么特殊事件或者身体极差的人,才容易滑胎,如果说是正常情况的话,女子很少会自然滑胎。」 南城脸色顿时微微一顿,「不仅如此,岛上女子在生产的时候,很大一部分人会因为难产而死,原因各不相同,可最多的就是孕妇早产,新生儿的存活率也很低。」 「早产……」 莫星河低喃了一声,心底暗暗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没有其他可能,只能自然受孕的话,滑胎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淡淡的脚步声,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莫星河道,「若是南长老相信我,可以将具体症状告知与我,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不对劲。」 南城颔首,二人的话题也到此为止。 「咚咚咚。」 两人结束话题,房门紧接着就被人敲响。 「请进。」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沉瑾高挺的身影便站在了门边,「身子如何?」 莫星河这会又好些了,脸色也开始逐渐的恢復红润,「无碍,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大王子的关心。」 「嗯,我已经通知了王君,特许我们今日可以早些回去,也同南风家主商议过了,所以我来看看你的身体,若是可以动的话,我们便提前回去,也好些应对,若是暂时需要休息的话,便可在此多待两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这一会已经大概做了决定。 于是,莫星河便对着南城眨了眨眼。 后者虽然和莫星河刚刚认识,仅有的接触也是刚刚的一番谈话,可他却瞬间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 「莫姑娘的身体如今虽然暂时得以喘息,但是还未找到病根,随时都会有可能再次发作,若是身边没有大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莫星河微微蹙眉,「南长老,有这么严重嘛?可是我自己什么也探查不出来啊,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接触不到的领域?」 后者一本正经的道,「莫姑娘有所不知,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最是需要注意,若是一个不好,很有可能会造成休克,所以,个人还是建议莫姑娘观察两日,再行离开也不迟。」 莫星河有些为难,「可是,我回琉璃岛还有许多事情呢,二王子的身子这两日也耽搁不了太长的时间……」 看着那张为难的小脸,有再多的猜忌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沉瑾打断了莫星河的话,「莫姑娘,既然南长老都这么说了,就先待上一两日观察一下情况,若是你实在担心小寂的腿的话,他也可以留在这里,反正琉璃岛上近来没有什么大事。」 莫星河脸色微变,目光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小腹,「既然大王子都这么说了,那边如此吧。接下来就有劳南长老了。」 南城点头,「嗯,我现在回去,给你写一张调理的药方,还是要进些参汤补补的好。」 「多谢南长老,有劳了。」 南城离开之后,沉瑾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还没有开口,南鱼手中捧着给莫星河找来的吃食而来。 「莫姑娘,我回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2:若我,想让你以身相许呢? 莫星河留在了天心岛。 成功的有理由留在了天心岛。 宴会莫星河也没参加,在偏殿呆了大半日时间。 「小姐,二王子不愿意留在天心岛,听说人已经回去了。而且还说小姐过两日不回去也行,反正他又不是没了小姐不行。」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这话,怎么听着有一股赌气的意思呢? 「嗯,他不留在这里也好,反正我也懒得看见他。」 「小姐,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吗?今日下午真的是吓到奴婢了。」 小仙一张小脸上都写满了担心,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莫星河突如其来的疼痛,的确是吓到了一些人。 莫星河摇了摇头,「现在的确就没事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小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奴婢自然是相信小姐的,那小姐您先休息,何必去给您拿些糕点过来。」 莫星河颔首。 小仙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就剩下莫星河一个人。 此刻屋外的阳光已退,大半个房间都陷入了暗色之中,莫星河这影子被拉的好长,砸在了墙壁之上。 望着那拉长的身影,莫星河的目光逐渐的开始失去焦点。 她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身为大夫,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她这种情况自然不能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解释,结合她先前所出现这种情况的例子,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是因为身体在在给她一个强烈的信号。 为什么偏偏不是其他地方难受,而是她的心口呢? 虽然如今心口的地方的确不疼了,可那里却憋的有些难受,有些发钝的感觉。 莫星河不自觉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憋屈感,但是却跟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关系。 莫星河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唿了出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直奔他的房间而来。 很快,房门吱吖一声,男子一袭墨色长袍走了进来,打断了莫星河的思绪。 后者有些担心,开口询问,「难道琉璃岛的人给你下的什么虫子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不是因为这个。不过,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蛊虫。 她先前倒是把这一点给忘记了,琉璃岛上有一个用药高手,还有一个用毒高手,与此同时,应该还有一个懂蛊虫的人。 这边是她先前的猜测,只不过,来到琉璃岛之后,他倒是把蛊虫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先前因为冰蛊的问题,莫星河给顾染欢过大量的血液,所以,顾染的身体内有一部分的血流淌的都是她的。 所以或许是因为那一点原因,再加上冰蛊曾经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内都待过,所以,莫星河有一段时间是能够和顾染有心有灵犀的感觉的。 只不过后来随着冰蛊的消失,这种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强烈,减淡了许多。 一般没有什么重大事情,也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如今,她突然间这般,会不会是因为顾染? 「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小鱼了,等我走了之后,他会帮你调查。」 莫星河点头,暂时收回了自己的猜测,「答应你的东西,我明天早上会给你,不过,今天晚上我要求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虽然她已经画过一遍,可她想要的东西,必须要求精细,所以她需要完全的独立时间。 危月点头,「好。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 「多谢。」 「不必。」 二人之间的交流,真真正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 在这天心岛上,他们并不是上下级关系,莫星河也不再是他的小姐,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谊还是抹不掉的。 「顾染他,有消息了吗?」 莫星河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危月摇头,「我们派人已经探查过那断崖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当初景逸王府坐在断崖下找到尸体的,之所以会那么快确定身份,是因为那具尸体上的文龙玉佩。」 文龙玉佩。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这玉佩,她手里也有一个。 是那次喝醉了酒从顾染那里强抢过来的,后来她知道这玉佩对他的重要性,便把这玉佩还给了他。 可顾染却并没有要,而是把这个玉佩放在了她的手里,因为他说,他手里还有一块。 文龙玉佩代表王族,当今圣上手里有一块,他的手里有一块,还有一块曾经是先皇的,只不过,伴随着先皇的离世,没有人知道那块玉佩到底去了哪。 可既然顾染的手里还有一块,那就证明当年先帝的玉佩是在他手里的。 而光是这一个玉佩能带出来的东西就异常之多。 莫星河考虑到这中间可能会涉及到的东西,便把顾染给他的那一块玉佩收了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如今这块玉佩还在她的房间里,安安稳稳的放着。 「只不过,公子怀疑,王爷的死肯定另有隐情。」 莫星河点头,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坚定的道,「他没死。」 「公子也是这么猜测的,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任何证据,也追踪不到,不过,来之前我倒是查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什么?」 「那断崖下面并不是只有一条巷子,在断崖的右侧有一条河,那河因为面积不大。所以并没有出现在地图之上,我们的人前去探查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一条小河,那河水不大,但是水流比较湍急,如果有人真的掉下去的话,可能会很快就冲到下岸。」 莫星河砰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那有没有试过,从断崖上掉下去有多大的可能会掉进那条河里?」 「公子派人测试过,上面吊了绳子,从上面掉下来会有三成的,机率掉到那河里,考虑到当天是在下雨的情况,狂风较大,所以,机率可能会增加。」 莫星河连忙点头,「对,而且当时大雨倾盆,河流肯定会更加湍急,那个时候王爷已经受了重伤,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自然会随风改变掉落的轨迹,所以,掉到河流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那河……」 「小姐放心,那河水我已经派人探查过了,因为河流较小,所以河水里面并没有比较大的礁石,还是比较清澈见底的,所以下岸的一些小村庄大多都用这条河水里面的水来做饭。」 或许是因为比较着急,危月不自觉的就吐出了小姐二字。 莫星河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那就好,如果没有礁石的话,王爷掉下去至少会是安全的,那就接着沿那条河往下查。」 危月点头,「我来的时候,公子已经派人再往下查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得到消息,想必这次回去应该就有消息了。」 莫星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脱力,好在她现在是坐在床上的,还算能有一点依靠。 「他一定没死,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很不好,我今天下午之所以会心口骤痛,我怀疑就是跟他有关。」 危月蹙眉,「你的意思是,心有灵犀吗?」 莫星河点头,「目前我们两个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没有今天这么强烈,所以我怀疑他一定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 甚至几乎快要了他的命。 这是这半年来她唯一的感觉。 危月眼神微微有些变化,「我会继续查下去的,只不过,连其他人都觉得王爷的死有问题,可承帝为什么就那么坚信呢?」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承帝具体再打的什么算盘我们不知道,可是单单仅凭一个玉佩就确定王爷的身份,这一点就有问题。」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承帝那天晚上会让她出宫。 明明知道宫外的人不是顾染,如果顾染真的要带她肯定是亲自前来,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身为顾染的亲哥哥,承帝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他既然在明白这件事的前提下,还让罗剎带她离开,那这里面的生意就足以让她思考了。 只不过,承帝做什么事情自然是要考虑清楚的,而他在考虑之后还依旧如此,想必是琉璃岛给他传了什么信息。 所以他宁愿放弃顾染,也要把它交出去。 「承帝这边,你不用去管,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阿染,景逸王府最近没有任何消息吗?」 莫星河听到的都是易阳侯府怎么去找人,却没有听到危月提到景逸王府。 如今岑溪已经是太尉府的人,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相信顾染真的死了,而是发动太尉府所有的力量去找人。 再加上,顾染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精兵,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好像烟消云散了一样。 危月点头,「景逸王府有些诡异的安静,这半年来一直都紧闭房门,曾经有一晚我还夜探过王府,一直到了内院才有人拦我。」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你的意思是,如今王府里面很可能只是一个空的,里面的人都不见了?」 危月点头,「有这样的一个可能,这半年以来,王府没有参加过任何盛京城的事情,大门紧闭,也没有其他人前去拜访过,毕竟王府里面只有王爷一个是主子,如今王府里的王爷王妃都不见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登门。」 莫星河摇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危月颔首,「只不过以我们现在的人手,暂时还查不到。」 「既然查不到,那就不要再查了,你可知道沉雪?」 危月微微蹙眉,「了解过一点,可是小姐先前在江南找回来的人?」 莫星河点头,「江南离圣京城较远,不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也好帮我做事,我这次给你的东西,到时候便交给他来办就好。」 危月点头,「好。」 思及此,莫星河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危月,「这个令牌你想必也清楚,我现在把东西交给你,满星楼所有人全部都会为你所用。」 危月有些惊讶,但是却没有推却,接下来那令牌,「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带着东西反咬你一口?毕竟,满星楼可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 莫星河挑眉,「你觉得,满星楼就只认令牌,不认人的吗?」 或许以前,满星楼的确是只认令牌不认人,所以才会有一段时间在白芷的手里,但是她太笨了,根本就不知道满星楼是用来干什么的。 然而这些年,在她的调教之下,满星楼的确认令牌,但是如果有重大事情,那绝对是认她这张脸的。 「易阳侯府那边的事情就就交给你了,我先替他们谢谢你,」 「何必如此客气,我帮了你那么多,早晚让你还回来。」 莫星河轻笑一声,「不都说施恩不求报吗?」 「那是傻子,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而已,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理应是要回报的,只不过却不知道,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虽然两个人之间是有情感基础,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算是好朋友吧? 可莫星河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欠朋友。 危月眼神微微一闪,突然之间多了几分认真,「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以身相许呢?」 …… 莫星河捏着被子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冷笑了一声,「你想得美。」 「你要是打的这主意,咱们也别合作了,我还是一个人吧,要不然我怕我把你的天心岛给拆了。」 危月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还真的当真啊?从普陀寺那一晚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好惹的茬。」 莫星河顿时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牢记在心,不敢相忘,能一把火烧了人家半个寺庙的人,再做出什么,我也不觉得稀奇。」 「派人送些笔墨纸砚过来,送好一点的,我对你们那个金墨倒是挺感兴趣的。」 危月挑眉,「那玩意儿在琉璃岛或许并不常见,但是在我这儿天心岛,保证让你满意。」 莫星河勾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那个岛屿。」 「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会把这件事情传达到的。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方便让我八卦一下。」 莫星河点头,「自然是要告诉你的,我可还等着你合作呢。」 危月摆手,「那你休息吧,我这就去给你处理。」 话落,危月转身离开。 看着他即将要跨出门的背影,莫星河小声道了一句,「谢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3:有恩必还 天心岛上,莫星河所住的房间,灯光一夜未灭。 翌日清晨,南鱼来送早上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黑眼圈一层的莫星河。 「莫……莫姑娘,你一晚上没睡啊?」 莫星河只觉得两个眼睛酸涩的有些难受,抬手揉了揉,点了点头,「嗯,看着很明显吗?」 南鱼点头,「嗯,很明显。」 莫星河眨了眨水眸,只觉得一双眼睛都有些发疼,手中拿着一打沉甸甸的纸,「我连夜做了一些东西要给你哥,麻烦南公子稍后传信给他。」 南鱼点头,目光放在了他手上的那一沓纸上,「你昨晚一夜未睡,就是为了这个?」 莫星河点头,「嗯,这东西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哥。」 她本来是想自己亲自送过去的,只是她现在又困又累,需要休息。 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排。 南鱼点头,「莫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东西亲手交给大哥的。你忙了一整夜,现在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先填填肚子。」 莫星河这个肚子的确是咕噜了起来,她就算不饿,肚子里的那个小傢伙也饿了。 她本来是想直接睡觉的,但是她说是饿着肚子睡觉,小傢伙应该会很难受吧? 思及此,莫星河点了点头,「嗯,多谢南公子。」 「莫姑娘不必客气,那我先去把东西送给我哥。」 从偏殿出来之后,门外等候着的小厮看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出来,有些愣仲,不死心的往后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 「公子,您不是奉了老太爷的命令来请莫姑娘过去的吗?怎么只有您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南鱼拿着手中的一沓已经被莫星河装好了的图纸在那小厮面前晃了一晃,「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现在肯定是很累了,需要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等到下午的时候再来吧。」 小厮嘴角微微一珉,「公子,那我们怎么跟老太爷交代啊?」 南鱼一脸单纯,「实话实说啊,还能怎么交代?怎么?你难道还有意见?」 小厮有些哭笑不得,「行吧,既然公子已经做了决定,那小的自然不敢说什么。」 南鱼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在心里编排我,爷爷那边我居然会跟他解释,也不是非得现在见不可,这一大早的。」 「是,是,少爷说的是。」 小厮敷衍的点头,心里暗自吐槽,你还不是心疼莫姑娘?连自家老太爷的吩咐都不顾了。 想着想着,小厮一抬头就发现南鱼根本就不是朝着自己寝殿的方向而去,顿时有些发愣,「小少爷,我们现在去哪?这不是回去的路啊!」 「去危阁。」 「啊???」 「莫姑娘手里有东西托我交给大哥,大哥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的走了,所以我得赶紧去,要不然可能又跟以前一样扑空。」 小厮顿时有些无语。 小少爷啊,在这天心岛上谁敢指使你来办事? 古往今来,想必也就只有这莫姑娘一位了,怪不得老爷死心眼的觉得你喜欢莫姑娘。 分界线―― 莫星河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个时辰,一直睡到午时过半,莫星河整个人都是被饿醒的。 唿噜。 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飢肠辘辘的肚子。 如今她已经将近六个月了,的确是最能吃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要多补充营养。 撑了撑自己还有些困的眼皮,莫星河从床上爬了起来,「小仙?」 「小仙?」 接连唤了两声,莫星河都没有看到自己贴身小丫鬟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试探性的又唤了一声。 「小仙?」 然而,空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回答,莫星河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小仙不在这里,甚至是不在这个院子里。 哒哒哒。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莫星河瞬间拉动了屏风上面的衣服,快速的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莫星河微微一愣,「门没锁,进来吧!」 随后,危月手中就拿着她早上拖南鱼带过去的那叠图纸,一双眼睛晶亮如星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那双亮堂的眼睛,莫星河就已经猜到了危月今日来的目的。 「这份图纸很重要,不能够外泄,至少现在绝对不能外泄,我需要你把图纸按照我上面所书写的,分为十个部分,然后再分发下去。」 危月忙点头,「这个不用你交代,我都知道要保密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让别人得去了,那还了得!」 危月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虽然他并不擅长行兵打仗,可看到这些东西,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 更别说一向对行军打仗,各种武器感兴趣的莫星辰了。他若是见着这一份图纸,必定能乐的三天睡不着觉。 「你怎么做到的?这些东西明明……我真的很难想像你脑袋里面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危月这些年喜欢游歷大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这些东西也让他震惊不已。 莫星河早就已经料到他会这么激动,就连阿染当时刚刚见到这份图纸的时候,也是…… 莫星河眼眸中划过来一道思念,随后快速消失,「天生的。」 危月本来还想再夸两句的,话到了喉咙,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 「好,你厉害。」 这人怎么那么不识夸呢?谦虚一下能死啊! 「我今天晚上就会离开天心岛,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交代我?」 莫星河认真想了想,倒是真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去敛丘?」 从他看到这份图纸的时候,他却已经大概猜测到了,加上莫星河先前曾经透露过她想要金墨,所以,莫星河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 莫星河点头,「对。」 「也对,你如今一个人在琉璃岛,能从他们的手底下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如果你手里有武器的话,当然对你更好,只不过,就算你去了敛丘,你难道还有办法暗中建造?」 莫星河挑眉,「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于她这种盲目的信任,危月是有一些怀疑的,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 毕竟,如果莫星河能够在琉璃岛上有自己的势力,那对于他们的营救来说,自然是好的。 「好,这件事情我已经跟祖父提过,我相信祖父应该有办法带你过去。应该会在近两日,你随时做好准备就好。」 莫星河点头,「多谢。作为报酬,我帮你查天心岛女子为何总是无法顺利生育之事。」 危月微微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莫星河会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 莫星河耸肩,「无意之间知道的。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危月点头,「本来,我没打算这个时候让你知道。」 毕竟,现在的莫星河可以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再麻烦到他的身上。 但是这件事情始终都要解决,而他唯一还抱有希望的人也就只有莫星河了。 「既然如今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把事实的真相全部都告诉你。」 莫星河点头,「洗耳恭听。」 「我是十年前才开始离开大陆的,那个时候,我不过才十几岁。」 「我离开大陆的原因,想必你现在应该也猜测到了。」 莫星河点头,原先他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危月那么想要离开这里,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并不是他想要离开这里,而是她要去大陆寻找一份他需要的东西。 「其实不只是天心岛有这种问题,琉璃岛也有,只不过琉璃岛并没有天心岛这么严重。」 莫星河秀眉微微一蹙,似乎猜到了危月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心岛的女子,人生中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怀孕,因为怀孕中的女子,十之**会丧命在此,其中大多有不慎滑胎,亦或者是生子之时难产而死,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有许多女子生出来的孩子,自小便是畸形,或者难以存活的。」 莫星河听在耳朵里,感觉心口勐震,因为危月的话。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莫星河还没开口,危月便解释了一句,「这些都是做过统计的,歷年以来都是这样,而且这些年来越来越严重。」 「我当时离开天心岛前往大陆,就是想要寻找能够医治他们的办法。可是这些年来我并没有找到任何方法,我所能寻到的法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莫星河猜测道,「治标不治本?」 危月点头,「只能够针对于某些个人来说,但是这种情况不增反减,也是我们整个天心岛最头疼的事情,导致现在很多女子选择一生未婚,都不愿意繁衍下一代。」 冒着去死的风险繁衍下一代,谁敢啊? 而且这风险还很大,存活机率那么小,哪家的女子?哪家的父母愿意啊? 「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力帮你们摆脱这个困境,只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接触,并不能给你一个承诺。」 危月眼前顿时一亮,「你肯帮我就行,毕竟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有用的办法,如果你真的能够救他们,那你就是我天心岛的大恩人。或许,琉璃岛也会……」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打断了危月接下来所说的话,「你知道我脾气的。」 危月耸肩,「怪我自己多嘴。」 莫星河垂眸,并没有接他的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唿噜。 就在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之际,莫星河的肚子再次发出了抗议。 危月正儿八经的脸顿时有些维持不住,「咳咳,那个,如今已经午时过半,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要不要随我们南家一起用午膳?」 莫星河眼睛微微一眨,随后摇了摇头,「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了好。」 她如今的食慾可跟先前不一样,肚子里的这个小傢伙似乎特别能吃,也连带着她特别能吃。 若是一会儿我饭桌上丢人就不好了,而且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和危月串供,就是一会儿他们问起来两个人怎么认识的,很有可能会露馅。 「嗯,不过,我祖父早晚都是要见你的。」 「那,你跟他们所交代的,你在大陆上是做什么的?别一会儿我答不上来。」 危月弯唇,笑得有些邪气,「贴身,侍卫。」 莫星河眼神一闪,随后快速眯了眯眼睛,「谁的?」 后者凉凉一笑,「你说呢?」 话落,危月起身,紧紧的拿住那一沓图纸,「我倒是也饿了,先回去用膳,告辞。」 话落,危月快速消失在了院子里。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星河暗槽槽的咬牙。 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来她就在头疼怎么让南方改变自己对于她和南鱼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如今,被一个没解决,另外一个倒是也出来。 莫星河翻了翻白眼,随后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小姐,你醒啦?」 这会,小仙手中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从外而来,一看到坐在凳子上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 莫星河点头,「嗯。」 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她我中的食盒上。 原来刚才小仙不再是去给她拿吃的了。 「小姐,饿了吧?奴婢不太清楚天心岛的厨房在哪里,所以今日便有些耽搁了时间。」 话头一转,小仙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奴婢今日倒是在天心岛发现了一些好东西,小姐应该会喜欢。」 莫星河挑眉,「哦?」 小仙把食盒一层一层拿的出来,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里面都放了两个小菜,其中有四个菜是莫星河以前从未见过的。 「这些是什么?」 「这些可都是海里的特产,我以前在家长的时候爱吃,不过,在琉璃岛的时候没有见过。」 看到小仙那一双亮堂的眼睛,莫星河轻笑道。 「千金难买心头好,坐下来一起吃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294:孩子是危月的 「小姐你看,这个是海蜘蛛,只有海里有,在我家乡那片海域也是有的,来了琉璃岛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在天心岛上见到呢。」 小仙指着菜牌中的一道透明菜色说道,说那是一道菜,看着倒是有些可怕,通体透明,身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凸起。 莫星河一时之间并不敢落筷,倒不是因为害怕这个东西,而是因为没有吃过的东西,她不确定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影响。 她如今正在养身体,总是要忌嘴的。 「小姐,你尝尝这个很脆,虽然说是海产,但是吃起来却有点甜的。绝对没有海里面的那种腥味。」 莫星河挑眉,看到小仙一脸的期待,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于是便夹起筷子轻轻尝了一下。 入口爽脆,的确如小仙所说,没有海产特有的腥味,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不过却不是那种特别甜,不会让人有发腻的感觉。 菜里面拌了一些酱汁,酱汁的味道比较鲜,所以刚入口感觉还是不错的。 莫星河眼睛微微一亮,倒是有些意外,「嗯?还不错。」 小仙眉眼弯弯,乐得像是一个孩子。 「嗯嗯,我在家乡的时候就最喜欢吃这个海蜘蛛,虽然名字听着比较可怕,长相也不好看,但是酥脆可口,可不赖呢。」 莫星河轻笑,在不确定这种东西对他的身体是否有伤害的情况下,莫星河只是轻微的尝了一口,并没有再去动。 不过这已经让小仙很是满足了。尤其是来自自家小姐的夸奖,一时之间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种海蜘蛛并不是哪里都生长的,我父亲以前常说,这种海蜘蛛只会长在海底深处,而且在较浅的海域是不会出现的,只会出现在深海当中。」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那是不是想要这种海蜘蛛,必须有人潜入海底,才能把它们捞上来?」 小仙点头,「就是因为捞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才没有多少人去费这个力气。想必琉璃岛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从来没有做过这个菜吧。」 莫星河挑眉,不一定如此。 她们如今身在岛屿上,能够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几乎每日都是重复的菜色,那些人吃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想要吃点新鲜的,可他们又不能每日出去採买,数量自然也是有限的,那他们放的这种东西不吃,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的海域附近并没有这种东西呢?」 小仙蹙眉,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吧,琉璃岛附近的海域还是很深的,海底一定会有海蜘蛛存在的。不过,他们平日里吃的一些海草啊,海青啊,基本上也都是在海底捞的,没道理,他们会忽略海蜘蛛啊。」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你好好想想,深海里如果不长海蜘蛛的话,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小仙挠了挠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小姐,奴婢实在不记得了,父亲好像真的有跟我提过。」 见她实在想不起来,莫星河也没有逼她的想法,「没事,那就慢慢想,不用着急,不过,如果你一旦想起来了,要立刻通知我。」 莫星河现在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关于琉璃岛的信息。 小仙点了点头。 两个人很快便用过了午膳,如危月所说,南叫老太爷的传话很快便送了过来。 莫星河第一次见南家老太爷,听危月对他的称唿,莫星河一开始还以为会是一个比较古板的老人。 没想到,却是眼前如此的一个模样。 「星河啊,我家那臭小子在大陆上对你还好吧?他那个狗脾气,天天都烦死个人,你平日里是不是也挺烦他的?」 「你不要怕他,你可是他的小姐,若是哪里有不开心了,直接拿着鞭子就抽他,他要是敢跑,你就找几个人摁住他,抽的他哭爹喊娘的,下次他就不敢了。」 「天天黑着个脸,也不知道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拽的二五八万的,他这种人就欠揍,不过,我瞧着他好像在你面前还是挺规矩的。」 「就是需要好好磨练磨练他,去给你噹噹侍卫也好,省的这只天心岛上,每个人都拿他当主子供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危月,这什么狗屁名字?取得那么难听?还没,我给他取的宿字好听呢,好歹也是十二星宿之主。他怎么就沦落成危月星了?」 看着面前不断吐槽自家孙子的老头,莫星河嘴角有些抽搐。 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南家老太爷居然是这么……活泼的一个人。 他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南风家主是那个脾性了。 这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看来的话,南鱼倒是跟她们有些格格不入了。 南鱼本来是有些担心外公会对莫星河发脾气,毕竟他外公虽然整天吐槽训斥大哥,但他却是个嘴硬心软的,心底里一向很宝贝大哥。 如今大哥跑到大陆上给别人当侍卫,出生入死的,他还以为外公会对莫星河有所不满呢。 如今瞧着,他根本就是多想了。 不仅多想,看着莫星河那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南鱼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恨不得扒个地缝,把自己钻进去。 然而南家老太爷丝毫没有发现两个人的不对劲,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那臭小子也不瞧瞧自己什么狗样子,居然也敢对你有心思,你还没把人娶进门呢,就先把肚子给搞大了,亏他也干的出来这种事情,早知道我打断他一条腿,南鱼,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 南鱼一愣,「啊?」 莫星河有点傻眼。 什么鬼? 莫星河心里突然划过一抹不好的感觉。 南家老太爷对上莫星河,声音立刻就软了下去,「星河啊,你别害怕,凡事有我给你做主,那臭小子肯定不敢欺负你,以后你嫁进我们南家来,他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你就过来找爷爷,你一盘不死他!」 莫星河整个人都傻眼了,一双水眸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南鱼此刻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爷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南家老太爷顿时瞪了他一眼,「误会你个大头鬼啊!如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跟我谈误会两个字?你个臭小子,还想去年那个不争气的大哥瞒多久?」 「我没瞒什么啊,爷爷,你可能真的误会什么了,听我解释……」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了,我跟你讲,你这臭小子也有过错,看我到时候怎么罚你?满足这么大一件事情,不告诉你爷爷我,不知道,我等着抱重孙的吗?」 给了南鱼一个白眼,后者目光闪亮亮的盯着莫星河饿肚子。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慈爱???? 莫星河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拿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那个,南爷爷,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我这不是……」 后者却是以为她一个大姑娘家的,未婚先孕,有些不好意思承认,于是特别温柔的道,「丫头啊!你别害怕。」 莫星河差点没笑出来。 她害怕…… 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那臭小子这次回来才跟我说这件事情,要不然,我早就把你从琉璃岛上接回来了,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沉柯一个人就是一个老狐狸。」 「不过,这次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下,不用走了,剩下的事情老夫来跟沉柯说,你如今最大的任务就是赶紧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那臭小子对不起你,我们南家一定会补偿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负责。」 …… 莫星河暗自咬了咬后槽牙,随后憋出一道笑容,「南爷爷,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宿的。」 莫星河如今已经几乎能够确定,眼前的这个老人断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宿的。 危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后者丝毫不以为意,摆了摆手,「丫头,你心里不舒服我知道,你放心,等我再见到那臭小子,我肯定给你欺负回来,你看我打不死他。」 「以后也别南爷爷,南爷爷的叫了,直接跟这两个臭小子一样,叫我爷爷吧!」 莫星河第一次有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南鱼此刻才有点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爷爷,大哥难道告诉你,莫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后者点头,「那臭小子不靠谱,你以后可不能学她这个样子,对女子一定要温柔。还有,叫什么莫姑娘啊?还不赶紧叫嫂子?」 噗。 南鱼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莫星河直接就被气笑了。 「丫头,我听他臭小子说,你想去敛丘?」 一提到这件事,莫星河立刻就正经了一张小脸,点了点头,「嗯。」 「这好办,我明天就组一支船队带你过去,不过,你是被沉柯那人给请来的,有些事情可能不好交代,就先瞒着,我想过了,装病是最好的办法。」 莫星河丝毫没有犹豫,「那就按照南爷爷说的办。」 她如今人好不容易在天心岛上,下次再想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不过他自然不能再在天心岛上呆太长的时间,要不然一定会遭到怀疑的。 既然已经待了一天,那她再推迟一天也无大碍。反正如今趁着生病这个由头,他倒是可以多呆两日。 「那就有劳南爷爷了,不知道咱们这边什么时候出发?」 后者一愣,「你想亲自去啊?」 莫星河点头,「小女不敢瞒南爷爷,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亲自去敛丘确认,而且也只有我能确定。」 后者思考了半晌,随后点了点头,「行吧,反正那里也挺安全的,你若是想去看看也行,不过,得让南鱼和那个臭小子陪着。」 说到这,南家老太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鱼儿,你大哥呢?怎么这个点还没有过来?他难道就不想给人家一个交代吗?」 南鱼喉结一动,随后咧嘴一笑,「爷爷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催一催大哥,马上把人给您带来。」 大哥居然在爷爷面前乱说,他自然要前去问清楚的,可别在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大哥的了。 如果有什么误会,那就让大哥自己来解释清楚罢了,他一个外人,也说不清楚。 抱着这个念头,南鱼小腿儿戳戳的就离开了房间,直奔危阁。 而这厢,房间里就剩下莫星河和南家老太爷了。 莫星河感觉到对方看他的目光火辣辣的,一时之间有些侷促。 「那个,南爷爷,我和危月之间的关系,和你想像的有些不一样,你或许是对我们两个有什么误会,我们之间……」 莫星河话还没有说完,后者就一脸的悲切,更多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欣慰。 「多么懂事的一个丫头啊,长的又好看,怎么就被我家那个臭小子给捷足先登了呢?」 …… 您老,我刚说的话,您有听见吗? 「我们两个之间是你想像的那个关系,我们就是纯粹的上下级,我是莫家的嫡女,他是我莫家侍卫的领头人。」 后者点头,继续追问,「嗯,那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一听她或许有解释的可能了,莫星河立刻来了劲头,「我们两个第一次认识是在普陀寺,那是我们那边还算比较灵的一个寺庙……」 于是,接下来等人的一盏茶时间内,莫星河基本上都在讲两个人之间的过往。 她的目的就是希望老头子能够明白,她和危月之间绝对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然而,后者的表情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莫星河突然有了一种锤墙的感觉,现在恨不得把危月揍一顿。 她本来还想着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有人怀疑她和危月之间的关系,可他没料到,连孩子都被他给算计了。 「爷爷,我其实已经嫁……」 「爷爷!不见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南鱼焦急的声音。 很快,后者就跑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大哥人已经不见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95:前往敛丘(先前章节顺序标错) 三十六计走为上。 莫星河咬牙切齿,某人盖了这么大一口锅在她的头上,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走得这么悄无声息,让她来解释都没的解释,真的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了。 「这个臭小子,一声招唿都不打就走了???」 南老爷子气的吹鬍子瞪眼睛,恨不得立刻亲自去把人给拦回来,「小鱼儿,你赶紧的,带着人把他给我追回来,就算是用扛的也得带回来!」 南鱼一时有些为难,「爷爷,你知道大哥的,他若是偷偷摸摸的离开,我们连时辰都不确定,一般是找不到他的。」 「哼!那就是你们废物!在这大海里,连一艘小船都找不着,你们干什么吃的?那臭小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南老爷子把眼神不经意的撇到了莫星河的身上,死命的给南鱼使眼色。 后者顿时明白了自己外公的意思,随后有些失笑,「是,孙子这就派人去找。一定把人给爷爷带回来。」 南老太爷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嗯,去找。」 「丫头,你别担心,我肯定把他拉回来,这臭小子肯定是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跑了的,追回来我腿给他打断。」 莫星河知道解释无用,嘴角微微一弯,随后格外的委屈,「爷爷,不必派人追了,他的心思不在我这,我知道,所以,就放他离去吧。」 南鱼本来都准备离开了,一听到这话,顿时脚步一滞,有些傻眼的看着莫星河,嘴巴都不自觉的微张了起来。 南家老太爷更是从她这句话里面品出了东西,「丫头,你这话的意思,改不会是那臭小子在外面……」 莫星河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双方各自打着门清的哑谜,「嗯,所以,外公不要派人追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一定会把他生下来,绝对不会……爷爷,我心情有点不好,能不能先回去了?」 后者脸色微微一白,一门心思觉得自己家的孙子负了莫星河,当即对她越发的心疼了,「丫头你别怕,爷爷一定给你找一个公道。你若是觉得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小鱼儿,送你嫂……送莫姑娘回去。」 小鱼儿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哦。」 一直快要走到偏殿,小鱼儿这才反应了过来,「莫姑娘,你这,不会真的是……」 莫星河挑眉,「怎么,你也怀疑我跟你哥哥有姦情?」 南鱼下意识的摇头。 「不过,你为什么要跟外公承认啊?」 后者勾唇,带着一丝坏笑,「我有承认吗?我可没有亲口告诉你爷爷,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大哥的。」 南鱼瞬间一滞。 仔细想了想,似乎她真的没有一句话是明着承认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大哥的,但是,她那话的意思却…… 蓦的,他眼神顿时一亮,「你这是故意的?」 「嗯哼,他既然能算计我,我为什么不能算计算计他?你家老爷子看着挺正直的,我想,应该会替我折磨一下他吧?」 孙子在外面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被琉璃岛抓来,身陷囹圄,这种情况下,他还偷熘出天心岛,把她一个人留在琉璃岛那个危险的地方,而离开的理由则是外面的鱼塘沸腾了,这么一想,南家老太爷不骂死他才怪。 思及此,莫星河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 既然解释不通,那就不要解释了,将计就计难道不香嘛? 「俗话有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莫星河踩着绣花鞋悠悠然的转身。 彼时,还在小船上朝着岸边而去的危月,勐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他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只觉得今日的风格外的大。 下午的时候,沉瑾来问安的人就到了。 莫星河便扯着身体的棋子把人给挡了回去。 刚好南城来跟她商议先前所聊女子之事,便正好让那人瞧见南城前来,只当是莫星河身子又不舒服了,自然没得话说。 于是,莫星河成功的又给自己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下午的时间,莫星河基本上就贡献给了南城。 从他那里,莫星河了解到了一些更细緻的东西,也对他们的现状有了更深一层的担忧。 是以,莫星河心口万般复杂,连觉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又是顶着一头熊猫眼出现在了南鱼的面前。 后者微微蹙眉,「你这个状态,还能上船吗?」 莫星河点头,「无碍,不过,我有些晕船,有没有好法子?」 她先前在船上是靠的沉瑾的那颗药丸才不晕的,如今沉瑾不在,没了那东西,她又要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南鱼眨巴了眼睛,随后摇了摇头,「我们岛上的人大多从小就会游泳,也没人也晕船,所以这种东西我没备,这样吧,你稍等,我去找找。」 莫星河耸肩,「没有的话就不必找了,我手里还有一个东西能抗一会。」 陈皮,从她发现这玩意有用的时候就让小仙在收集了,好在这岛上虽然桃树遍地,还是有一些其他的水果的,这甜橘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莫星河也很好奇,为什么橘子和桃子能够生活在一个地方。 不过考虑到这琉璃岛四季如春的气候,她倒是也能够理解了。 「我知道去哪找应该会有,你等我一会。」 话落,南鱼就快速的跑出了院子。 莫星河这厢并没抱着多大的期望,毕竟,岛上的人唯一的出行方法就是船,渡口处随处可见各种船只,就算是晕船,每日这么坐的话,也会慢慢免疫的吧? 所以,在岛上找晕船药,莫星河的成功率不高。 「小姐,你真的不再休息会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小仙在侧,脸色有些担忧。 莫星河摇了摇头,「无碍,船只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不能错过今日,走吧,我们去渡口等南公子。」 小仙无奈,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莫星河的想法,只能听话的随着莫星河一起前往渡口。 南鱼是在莫星河到渡口之后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到了。 彼时,其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一共八人,加上莫星河九人,在渡口排了一排,船只已经准备好,船夫正在等待出发的命令。 远远看见那道白黄相间的身影,笑意满满的朝着她而来,那阳光朝气的模样,莫星河有种怀念的感觉。 她的星辰也是这般,像个孩子一样,在她的面前总是如沐春风,阳光朝气。 「你一会试试这个,我三叔说了,会很有用的,而且我三叔也说了,不会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亲自拿来的,所以很安全。」 南鱼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莫星河,安稳的放在了她的手心里,一双眼睛单纯如水,没有一丝杂质。 这么干净的眼睛,莫星河真的是很久没有见过的,眼前这个小小少年是真的在用心帮她,不管是任何事情。 「谢谢。」 南鱼嘴角勾着好笑的弧度,笑容暖暖,「莫姑娘不必客气,让莫姑娘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敛丘—— 「这敛丘算是海里比较奇怪的一个地方了,明明生在在海中,却跟岛屿不同,像极了山脉,连绵不绝,但是又没有连在一起,中间很多地方都是断开的,需要船只才可以过去,山上还生长着许多叫不上来的灌木丛,最奇怪的是,敛丘没三年会更换一次地方,就算是在海里飘荡一般。」 「所以,为了一直能够联上敛丘,岛上的人会在敛丘的附近洒下很多海精灵的种子,到了夜晚,海精灵就会发光,足以指引他们找到敛丘。」 如今小月不在,小仙就继承了她的能力,用了一日的时间去打探有关于敛丘的消息,如今仿佛如数家珍一般全部倾倒给莫星河。 后者眼神微微一闪,「那今年是敛丘移动的第几年?」 「这个奴婢刚好问道了,正是第三年。」 「哦?那看来,今年敛丘就会再次移动,可有确定时间?」 小仙摇头,「这正是奴婢要告诉小姐的。」 「这敛丘每年都会移动,但是却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基本能够确定是在下半年,但是却无法确定月份和具体的时间,所以,整个下半年,岛上的人就会开始随时盯着敛丘,等待着他的移动。」 莫星河挑眉,这么不确定的事,没有任何规矩,倒是有些兴趣。 「那海精灵的寿命只有三个月,所以每隔一周的时间,岛上的人就会派人去敛丘上撒种子,好在那海精灵长的很快,只要有水,没几天便开始成长,如今到了夜晚,隔得远远的都可以看到敛丘所在的位置处会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像是夜明珠那种吗?」 她如今随着月份大了,越来越贪睡,夜晚总是在会周公,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改日她定是要好好看看的。 小仙点头,「嗯嗯,昨晚奴婢就看到了这种光亮,不过奴婢先前在琉璃岛上的时候,是很难看到这种光芒的,偶尔一次,也是比较微弱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 这么说来的话,琉璃岛离敛丘是比较远的,三个地方或许是朝着一个方向,很有可能会在一条线上。 说到这,小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让奴婢想那海蜘蛛的事情?」 莫星河点头,「嗯,记得,你想要原因了?」 小仙点头,「父亲先前说过,海蜘蛛的生长跟水域是有关的,不止是水域要足够深,对水域里面的其他东西也是有要求的,如果水域里面有一种名为彩带的小鱼的话,那周围一片水域的海蜘蛛都会被吃光的。」 莫星河微微蹙眉,「彩带鱼?」 小仙点头,「奴婢曾经见过一次彩带鱼,跟它的名字一样,那种鱼虽然不大,但是周身都是彩色,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他们以海草为食,不光吃海蜘蛛,还会吃其他种类的海草,基本上算是海蜘蛛的天敌了,有他们在的话,那海蜘蛛不会生存。」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可为何,天心岛却有呢?」 坐船一个时辰的距离,应该没有多远吧?这些鱼儿难道不会覆盖在这一带吗? 小仙知道莫星河在想什么,解释道,「小姐,这海里跟陆地上其实是一样的,有的时候比陆地上还要来的严苛,都是有地盘划分的,虽然小姐看着这里一望无际的都是海域,但是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乱窜的。」 莫星河眼神一亮,来了兴趣,「哦?继续说。」 「这彩带鱼是海蜘蛛的天敌,而这彩带鱼的天敌则是一种大型鱼类,有着锯齿,就是专门吃彩带鱼的,名为鳐鱼,他们体型庞大,又只吃肉食,所以,彩带鱼是不敢到他们的地盘的,即便那里生长着很多海蜘蛛,他们也不回去。」 「环环相扣,这海底的世界都是如此,鳐鱼也是有自己的天敌的,他们在海底里都是划分了地盘的,各自在各自的地盘里面生活着,偶尔有乱了分寸的,下场就是被拆吃入腹了。」 莫星河听的明白,点了点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小姐说的对,所以,琉璃岛周围的海域里,一定有彩带鱼,而且分量还不小,这彩带鱼不好吃,味道很奇怪,关键是繁殖的也很快,好在有鳐鱼,要不然很有可能会泛滥成灾,说起这个,好像还没见到琉璃岛有人食用彩带鱼呢。」 莫星河要是能很一闪,「这半年来,都没有人食用过你所说的那种鱼吗?」 小仙点头,「嗯,因为奴婢一直没见到,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有想起来,如今这个也是猜测,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那,这次回去之后就可以确定一下。」 小仙眨了眨眼睛,脆生生的应下,「嗯。」 这时,船只略微开始减速,对船只很敏感的莫星河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速度,「看来,我们快要到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锦瑟长思的新文《重生之农门旺媳》 算命的说她是福禄双全的好命格,一辈子不愁吃喝、姻缘美满、家庭幸福,可最后她却落得了一个家破人亡的凄凉下场! 好在上天垂怜,让她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 回到了所有祸事的起点,她撸起袖子上斗偏心奶奶,下斗祸心堂妹,左撕贪心婶婶,右踹花心叔叔。 爹愚孝、娘软弱、姐姐痴傻、妹妹年幼,一家子人,佟玥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又如何?凭藉一身出色厨艺,在这个穷乡僻壤的穷山沟,她一样财源广进、扬名天下! 有财有名,求娶她的人越来越多,佟玥一句「家无男丁,她要娶夫!」便把狂蜂浪蝶给打发了个干净。 她正为自己地机智点个赞,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她的死对头自带嫁妆乐颠颠上门求入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96:顾染失忆 敛丘—— 一盏茶之后,船只的速度快速减慢,最后停了下来,震了两下,发出了两声沉闷的声音。 「小姐,我们到了。」 小仙起身,第一时间就扶莫星河。 二人刚刚起身,门外便传来了南鱼的声音,「莫姑娘,我们到了。」 莫星河恩了一声,两人很快就出了船舱。 甲板之上,南鱼已经在候着了。 莫星河示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朝着他身后的敛丘看去。 入眼所看到的一切,让她有些失望。 并没有意料当中的那般令人震撼,虽然水天一色很是亮眼,但还是跟她预料中的有所不同,也便有一丝落差。 他们的船只直接停靠在了敛丘的岸边,算是紧靠着了,但是奇怪的是,敛丘的岸边并不是礁石和搁浅的沙滩,一直在岸边的位置,海水都是极深,一眼望不到底的。 岸边也并没有什么特殊,葱绿的山脉,茂盛的杂草,看着就和大陆上的山脉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的周围环水了。 「这敛丘奇特就奇特在一个地方,莫姑娘你往水里瞧。」 莫星河挑眉,顺着南鱼的话就朝水底看了过去。 深不见底的大海,看到的只有敛丘的倒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莫星河微微蹙眉,「漂浮的?」 南鱼点头,「对,这敛丘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所以才会每隔三年自己移动,无法确定它的移动范围。」 莫星河这会才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那便也说的通,为何面对敛丘的自主移动,岛上的人只能通过海精灵来寻找了。 就算是安排了人在敛丘上,还不知道会经过什么呢,能不能活着等他们被找到都不一定。 「那是不是这几个月,基本上没有人敢上敛丘?」 南鱼轻笑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莫姑娘若是害怕的话,不如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莫星河勾唇,「来了来了了,哪有不上去的道理?有南公子在,我总不可能运气这么背的吧?」 南鱼一愣,随后抬手递给了莫星河,「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上去。」 莫星河耸肩,把手递给了南鱼。 后者上前一步,直接拖着莫星河,脚尖一点,快速离开了船只。 眨眼之间,二人就稳稳噹噹的落在了岸上。 敛丘虽然说是漂浮的,但是踩在脚下,和大陆没有什么区别,稳当的紧,莫星河略微提着的心放了一丝,「多谢。」 「不必。」 「莫姑娘,这敛丘的确是会移动的,今年就是第三年了,再有一个月也就是下半年了,所以我们的确不能在敛丘上待多久,白日里这里是安全的,只有夜晚的时候,敛丘才会移动,所以,我们日落之前一定要离开。」 莫星河点头,「恩,只是确定一下我的猜测,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 「还请南公子带路了。」 分界线—— 楼兰,金乌国。 三只骆驼停留在了金乌国的城门口处,守卫一瞧见骆驼背上的身影时眼神立刻一亮,「公主!公主回来了!快去传信!公主回来了!」 很快,这个消息就顷刻间传遍了整个金乌国。 城门口处,女子声音有些担忧,骑着骆驼靠近了最前方的人,「小姐,咱们真的要把他带回去吗?如果王上问起的话……」 后者眼神微微一眯,朝着身后看了两眼,「如今人都已经带到城门口了,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穗禾脸色微微一苦,「小姐,奴婢就是怕王上会有所怀疑,而且您也知道安王的脾气,您这一次出去带着一个男子回去的话,他……」 「好了。」 穗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给打断了,随后女子朝着一侧退了退道,「小牧,过来。」 男子眼珠子一转,随后点了点头,驾着骆驼就乖巧的到了女子的身边。「怎么了?」 「我可以带你入城,但是你必须跟在我的身边。而且只能够听我一个人的话,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其他的小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后者眼神淡漠,声音微凉,「我如今已经失忆,你怕我做出来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瞧见他这虽然失忆了,仍外推不掉的清冷气质,女子的眼神略微一闪,「罢了,终归是我的原因,你先跟着我吧,我会找到能够让你恢復记忆的办法,在那之前,我会暂时护着你,不过,这金乌国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是惹事,我不一定护你,毕竟,是我救了你的命,还养着你,可不是你与我有恩。」 后者点了点头,「多谢,你与我的恩情,我自会还你。」 「还?你如今连自己的身份都想不起来,怎么报答我家小姐?」穗禾小脸一瞪。「但凡你能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会跟我们一起来金乌国了,身无分文也就算了,我家小姐还得想法子治疗你的失忆,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怎么亏。」 女子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瞪了穗禾一眼,「不要再说了,他会什么都想不起来,终究也是我的原因。」 穗禾嘟嘴,「小姐那是救了他的命,关小姐什么事啊,谁知道那噬……」 「好了!」 女子声音微微一愣,穗禾顿时住了口,不敢再往下说了。 男子见此,眼神快速一闪,随后尽掩与眼底。 很快,城门口就来了一批人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地,男子粗重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星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伴随着那一道粗重的声音,马蹄声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一听到这个声音,女子那张精緻的小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穗禾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往叶星儿的身后躲了躲。 「星儿,你这一次怎么去了那么久?都快一年的时间了,连个信都没有传回来,我都快想死你了!」 眼前出现的人,正是金乌国的安王,祁傲。 身材雄壮,立于大马之上,光是块头都快顶叶星儿身后的小牧两个了。 他翻身下马,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星儿,一双眼睛满满的装的都她。 他靠的有些近,叶星儿顿时有些嫌弃都后退了两步。 阿牧刚刚被他叫了过去,所以现在人就在她的身后,叶星儿那我也往后面一退,骆驼就撞到了他的,发出了一道声响。 顺着这道声响,祁傲也发现了叶星儿身后跟着的阿牧。 男人穿着一袭白色长袍,就算人在黄沙当中也不染纤尘,长发高高的束起一个发冠在头顶,让他整个人都多了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而最难以忽视的就是他那张精緻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 一双好看的飞羽眉斜飞入鬓,那种眉型很是罕见,却该死的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长长的睫毛忽闪,明明是一双温柔到极致的桃花眼,可里面偏偏盛满了清冷和淡漠,仿佛谁都没有办法进入他的眼睛里。 白皙高挺的鼻樑恰到好处,一双薄唇此刻微微紧抿,似乎对他的目光有些忌惮,唇瓣中间不点而朱,点亮了他整个人的气色。 祁傲心底的嫉妒瞬间就被眼前这个好看的有些过分的男人给激起了,他顿时满眼杀意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星儿的身边?」 阿牧蹙眉,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眼前人对他的不善,把目光看向叶星儿,随后道,「下人。」 叶星儿一愣,倒是没有料到阿牧会这么说,随后挑了挑眉,也没有否认。 祁傲明显就是不相信,「什么下人?我怎么不记得星儿我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下人?」 阿牧挑眉,「刚买的。」 祁傲冷脸,「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混迹在星儿的身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星儿蹙眉,「行了,他是我这次带回来的一个病人,我坐车劳顿累了几日了,你就打算把我这样堵在门口多久?」 祁傲愣了,有些不甘心,「星儿,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把病人给带回来,你有没有查清楚他的身份啊?要是万一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叶星儿抬头冰冷的看了一眼祁傲,「你这是在说我连这点识人的能力都没有吗?」 祁傲连忙摇头,「没有,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了,只不过如今是特殊时期,我这不是怕别人不怀好意的混迹在你身边,到时候再伤了你呢?」 「不劳安王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麻烦安王让一下,我累了,现在要回去休息。」 祁傲蹙眉,看得出叶星儿此刻的不满,只能暂时把心底里的不甘压了下去,「行,回,既然是星儿亲自带回来的人,那我自然是相信的,来人,护送公主!」 随后,祁傲骑着马就走到了叶星儿的身边。 有他在,身边的穗禾都不敢靠的太近,阿牧则更是被那些人给挤到了后面。 好在他也压根不想上前,便在后面吊着尾,保持在自己不会跟丢的范围内。 他就是顾染。 已经完全失忆了的顾染。 他此刻脑海当中一片空白,自己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失,甚至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敏锐程度。 他之所以会落成这样,一定是经过一场很惨痛的事情。 到现在他此刻的内伤还没好,而且丹田被废,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所以他现在只能暂时跟着叶星儿,因为他是被叶星儿给救的,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的话,恐怕就只有救了他的叶星儿了。 而且,他如今想要恢復记忆,也只能够指望叶星儿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目前都要跟叶星儿的身边,尽快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马很快就入了王宫,叶星儿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自己的父亲叫了过去,临行之前,叶星儿叫来自己的丫鬟吩咐。 「穗禾,人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安排妥当。」 穗禾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把人安排妥当的。」 叶星儿离开之后,穗禾便带着他先去把住处给安顿好。 叶星儿带回来的人自然也没有人敢怠慢,再加上又有穗禾跟着,所以,阿牧的房间很快便被收拾好,离主卧不远。 「公子,这便是您未来的居住之地,从这里往前左拐便是我家小姐的房间,不过,你若是有什么事儿,找我穗禾就好,还是尽量不要去麻烦公主的好。」 话落,穗禾瞧着他那冷淡的模样,又加了一句,「公子,奴婢虽然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可奴婢今日还是要说。」 「我家小姐对公子您有救命之恩,虽然您如今失忆的却是由我家小姐的一部分责任,但是,我家小姐也是为了救你,而失忆,则是救你命的后遗症。所以,我不管你是真有心还是无心,不要伤害到我家小姐。」 阿牧淡淡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 穗禾微微蹙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直都走得远了,穗禾这才忍不住吐槽,「还不如昏迷的时候呢,果然有些人只可远观。」 「明明昏迷的时候那么温柔,人醒了之后却那么清冷龟毛,还不爱搭理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就算是失忆了,也忘不掉。」 提起这个,穗禾撅了撅嘴,「我家小姐就是心软,明明说好人醒了就送他离开的,结果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场面……」 「奇了怪了,噬情蛊明明只是吞掉情爱的,按理来说,他应该只会忘记他最爱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连所有的记忆都一起消失了呢?」 穗禾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恐怕连小姐也想不明白吧?所以才会把人带回来研究。」 「嗯,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小姐那个脾气,绝对不会把人给带回来的。」 「不过这人也真的是奇怪,居然全部失忆,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让他忘记情爱,真的比要了他的命还困难吗?他宁愿什么都不记得,拿自己所有的记忆跟自己的情爱去陪葬吗?」 穗禾撇了撇嘴。 「穗禾,自言自语什么呢?」 这时,穗禾的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吓得他整个人浑身一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97:发现尸洞 「你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穗禾浑身一抖。 不过,那熟悉的音色让穗禾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珂,你想死啊?跟个鬼一样从后面出来?」 张珂绕到她的身边,调笑道,「是你太过于专注,才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怎么还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 穗禾嘟嘴,「还不是你,居然还偷听我讲话?悄无声息的。」 张珂轻笑,抬手点了一下穗禾的脑袋,「你这丫头,反正也是不讲理惯了的,我不与你计较,说说吧,这次是怎么一回事?」 穗禾明知道他问得什么,故意装傻,「什么怎么回事?没什么事。」 后者瞥了她一眼,压根不信,「得了吧,公主这次从丽都回来带了一个病人,听说还是个男子,消息都已经传遍整个尧都了,你连我都不告诉啊?」 穗禾嘴角微微一抽,随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消息怎么传的那么快?我们这才回来了几个时辰?居然已经传遍整个尧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小公主的婚事,小公主带了一个男子回来,那可是爆炸性的消息,顷刻间就传遍了整个尧都,哪里还要几个时辰?」 穗禾木讷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是,不过,你一向没有这么八卦的,怎么也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其他的事我自然不关心,可这小公主的事情,我也的确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才会让小公主破例带回了金乌国?」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别往外传,公主会不高兴的。」 张珂点头,「我的嘴你还不相信?说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走,去你院子。」 片刻后,穗禾和张珂头对头,脑对脑的坐在了院子里,还专门命人守了门。 「这人是我们捡到的,在河边,不知道身份,小姐本来是不愿意救他的,后来瞧见了他腰间的玉佩才救的人。」 张珂眼神一闪,「什么样的玉佩?」 「纹龙玉佩,那玉佩看着挺珍贵的,猜测到他的身份可能不同寻常,所以我们才救了人的,加上他的体内情况比较特殊,小姐来了兴趣,便开始为他研究解药,本来,他都是要死了的人,小姐生生给救活了,不过,他如今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张珂一愣,「怎么会失忆?」 「因为蚀情蛊。」 「你们给他,吞了蚀情蛊???」 穗禾点头,「你以为我们愿意啊?这也是为了救人,他体内一直在好转,但就是醒不过来,小姐猜测到这跟他的经歷可能有关,他陷入了黑暗之中,被困的乏力,所以才醒不过来,小姐只能用蚀情蛊试一试了。」 「蚀情蛊只会吞掉宿主的情爱,可不会让他失去所有的记忆啊,难道蚀情蛊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点也是小姐没有想到的,蚀情蛊只会让宿主忘却情爱,和有关于情爱的所有记忆,但是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小姐也想不明白,有些自责,这才把人带回来研究的,只要让他恢復记忆,小姐应该就能放人走了,所以,没有你们想像的那回事。」 张珂蹙眉,「第一次听说蚀情蛊还可以让一个人全部失去记忆,我听说,那男子是一头白髮是吗?这样的发色,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没印象有哪里的人民是白髮的啊。」 穗禾摇头,「他是白髮没有错,但是小姐说了,这个不是天生的发色,而是因为他强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加上气攻于心,本就受伤了的身体扛不住,发色尽数褪色,才会顷刻间变成白色。」 「强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 张珂勐地一滞,他没料到居然会听到这几个字,「他是脑袋有坑吗?强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啊!那他以后岂不是都不能习武了?」 穗禾点头,「丹田已碎,连小姐都没有办法修復,最多只能救了他的命,不过,他既然自己破了自己的丹田,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怀疑跟他之所以全部失忆也都是有关的。」 「啧啧啧,这么看的人,他真的是很奇怪啊。我倒是想要见见这个人。」 穗禾摇头,「他那个人,冷冷的,基本上不跟人说话,也就只有跟小姐才会搭上两句话,你还是别去见了,省的自找没趣。」 张珂抬起了下颌,「那有啥,见个面又不一定非得要说话?我可是咱们金乌国唯一一个行商世家的人,跟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也算是走南闯北了,如果真的是大人物的话,说不定我见过呢。」 穗禾切了一声,「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怎么没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自恋了?」 「我这说的可是实话。」 「哈哈,好,你若是真的想见,改天我带你去见一见,若是你真的认识那就好了,咱们公主也不用为难。找到他认识的人,是对他恢復记忆最好,也最直接的法子。」 「那为啥不是今天带我去见?干嘛改日?」 「今日人家已经休息了,你好好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尽快回去了,别一会公主从王上那里出来之后找不着我。」 张珂耸了耸肩,「嗯,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穗禾蹙眉,「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见他啊?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后者轻笑一声,「直觉,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好奇,尤其是你说的那块纹龙玉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玉佩在小姐的手里,你若是想见的话,改日我给你画下来,实物的话,能用小姐那拿到的,恐怕也只有你们家公子了。」 话落,穗禾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琉璃岛—— 夜色逐渐降临,一艘船只快速的离开了敛丘,在大海之中沿着航线回归,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返回了天心岛。 一下天心岛,莫星河就第一时间下了船只,脸色苍白,靠着岸边反胃,可她或许是因为今日吃的东西少,有些吐不出来。 「小姐,你怎么样?」 小仙担忧的小脸都变了。 「我没……」 莫星河刚一开口,瞬间弯腰,整个人有些干呕。 「我已经派人通知三叔赶往偏殿,我现在先带你回去。」南鱼脸色有些不好,上前死死盯着莫星河。 后者现在已经连话都说不了了,她只要一张口,就忍不住胃里开始反胃。 瞧见她此刻的情况,南鱼一张小脸都微微有些发沉,「对不住了。」 话落,南鱼上前,大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坚定的放在了莫星河的腰肢上,另外一只手托住她的腿,两相一用力,便把莫星河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这一阵旋转,莫星河只感觉脑壳一转,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会弄脏了南鱼的衣服。 小仙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恭敬的跟在了身后。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偏殿。 彼时,收到消息的南城已经背着药箱在等着了,见到南鱼把人给抱来,一双眼睛眨了又眨,楞仲了半晌。 南鱼有些急了,「三叔,别发愣了,快点!」 南城下意识的点头,「哦,哦,好。」 等到莫星河被放下,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颊时,南城有些蹙眉,「不就是去敛丘看了一下吗?怎么搞成这样样子?」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胃里的那口气,随后道,「决明子,榄草,玉盏花,白橙,黑曜之,半夏,熬药汤。」 南城一愣,随后点头,快速的写出了莫星河刚刚给的药方。 他拿着药方就要出去,一旁的南鱼上前,伸手了过去,「三叔,这个我去就行了,你还是帮她再看一看。」 莫星河微微蹙眉,正欲解释,南城已经开口了,「这些分量你知道嘛你就去?给她餵一点红糖水,再拿点蜜饯过来,能让她暂时好受一些。」 话落,南城拿着药方就走出了房间。 南鱼不敢耽搁,派人立刻去拿南城所说的这些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莫星河整个人都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脸色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红润。 南鱼整个人唿出了一口气,「唿,终于没事了。」 南城瞄了他一眼,随后找了个凳子窝进去,「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吗?」 南鱼和莫星河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莫星河点了点头,南鱼这才嗯了一声,准备解释。 瞧见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南城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哎,这都说儿大不由娘,如今这句话我算是见识到了。」 南鱼面上顿时有一些尴尬,垂了垂眸子。 「不敢有瞒南长老,我们实在是在敛丘上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事情比较重要,还请南长老谅解。」 莫星河这么一说,南城什么都不顾得了,好奇之心熊熊燃烧,恨不得现在就知道,「快说,快说。」 「三叔,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是要通知一声父亲,我已经派人去请了,避免我们解释两遍,还请三叔稍等片刻。」 南城急的跟有猫爪挠心一般,一张脸都紧了起来,「哎呀,你们这吊着我的胃口,我这难受的很啊。」 「那个,小仙是吧?你去看看,看看我大哥人怎么还没来啊!」 小仙颔首,行了一礼便撤了出去。 一刻钟后,小仙敲响了门,也带来了人。 南风一进门,南城就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瞪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星河,「人来了,快说,我等不及了。」 南风此刻被请过来还有点蒙,看到面前这画面更蒙了,「什么情况?」 他的儿子,还有莫星河,他的弟弟,全部锁在一个房间里面,还一本正经,满脸严肃,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大哥你先别问,找个凳子坐,老老实实的听,其他的一会再解释。」 莫星河还没开口,南城就已经替他解释了。 南风眼神微微一挑,「什么大事,能够让你这么着急?」 「好吧,说吧。」 话落,南风找了一张凳子笔直的坐了上去,安安静静的等着莫星河和南鱼开口。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南鱼率先开口,「我接下来说的话全部都是亲眼所见,父亲,三叔,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还请你们相信这是事实。」 南城摆手,「行,我知道了,说吧。」 「我和莫姑娘在敛丘上,发现了一块尸洞。」 南风眼神顿时一紧。 南城眨了眨眼,身子松了下去几分,「石洞?哪有什么稀奇的?敛丘是一座山脉,上面有石洞再正常不过了吧?我还以为是什么了。」 莫星河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尸体的尸。」 …… 南城顿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南风明显刚才已经反应过来了,接着道,「继续说。」 提起这件事,南鱼就控制不住紧紧蹙眉,「我们在敛丘的中心地带发现了一块比较奇怪的地方,那里长满了一些黑色的草,莫姑娘说那叫狱华,只会生长在有死人的地方,我们便觉得事情有异,所以就让人挖一下那周围的石块。」 「本来,我们什么都没有挖到,也就没有怀疑什么,但是我们要走的时候,有一个侍卫挖的最快,脚下一踩,整个人踏空了,掉了下去,我们才发现那里有一个洞口。」 「那洞口一打开,顿时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钻了出来,那是腐尸的味道,我们当即意识到不对,便接着往下挖。」 提到这里,南鱼一张脸都微微有些发白,下意识的看了莫星河一眼。 后者以为他说不下去了,便想自己来说,南鱼一见她要开口,便又掀唇,抢在了她的前面道,「那是一个尸洞,里面全部都是尸体和已经腐烂了的骨骼,这些尸体和骨骼的年龄,几乎都在八岁以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98:借刀杀人 「这不可能!」 南城瞬间站了起来,一张脸沉到了底。 南风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只不过比着自家弟弟要稍微冷静一些,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南城此刻的暴躁,莫星河和南鱼在没有书这件事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 毕竟这件事情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他如今下意识的反应也能够理解。 「三叔,我知道你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当我看见那洞里面的尸体时,我也真的不敢相信。」 南鱼本来就是胆子小的,如今亲眼所见,再叙述出来,已经几乎快用了她所有的勇气,如果不是内心强烈的震撼,他想他此刻根本没有办法完完整整地把这件事情叙述出来。 南鱼从来都不会说谎,更不会拿这件这么大的事情来骗他们。 南城其实心里很清楚,只不过面上却不敢接受罢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细想下去。 南风深吸了一口气,「据你们所观察,那个洞应该存在有多久了?」 南鱼根本没有办法判断,看向了莫星河。 「里面的尸骨并不一致,有的已经化成了白骨,而有的已经腐烂成水,甚至还有半腐烂的尸体,只不过已经没有办法确定他们的容貌了,最新的尸体应该是在三个月前,而这些白骨,这至少有七八年了。」 嘭! 南城身子一软,咚的一声就瘫在了椅子上。 「三个月前……」 敛丘并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他们这附近除了琉璃岛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小岛。 他身为天心岛的家主,到目前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他说不敢完全排除天心岛,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天心岛的嫌疑并不大。 那么,除了天心岛之外,也就仅仅只剩下琉璃岛了。 「这么多年,为什么以前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过呢?」 关于这一点,南鱼也有些好奇的。 如果这一次不是带了莫星河上去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发现那些黑色的花会跟尸体有关。 或许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没有人认识那些花到底生长在什么地方,所以也就不会怀疑到那个方向去。 但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呢?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总不能完全一点消息都没有走漏吧?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其实是大概有所猜测的。 「我有一个猜测,不过这仅仅只是猜测。」 南风眼神顿时一闪,「莫姑娘但说无妨。」 「敛丘每隔三年都会移动一次,这个移动没有人知道会不会影响山脉内部,如果在移动的过程当中,山脉内部发生变化,的确有可能把从前非常隐藏的一些东西给推出来。」 南城大概明白莫星河想要说什么,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觉得有些不靠谱,「可是,如今虽然说已经临近敛丘移动的时间,可至少敛丘还没有移动。」 莫星河点头,「所以,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徵兆。」 「你的意思是,这几日敛丘可能就会有所移动?」 莫星河点头,「没错。」 「可是时间还不到,比着往常要稍微提了有半年的时间。」 莫星河微微蹙眉,「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只是一个猜测的原因了。」 她这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敛丘,他们对于敛丘更为熟悉,更应该明白他的移动习性,所以她不敢妄自判断。 「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是可能性是很大的,我马上安排人下去查,不管到底因为什么,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出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南家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还需要家主如实回答。」 南风眸色一动,「你是不是想问,这件事情跟我们天心岛有没有关系?」 莫星河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南城第一个就炸了,「不可能!」 「我们天心岛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我们做不出来!」 南鱼附和的点头,「嗯,莫姑娘,我们天心岛人虽然不多,但是大家的心都是善良的。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而且,我们天心岛因为人少,所以如果少了孩子的话,肯定会有人知道的,这件事情瞒不住,但是这七八年以来都没有任何消息,这件事情一定跟我们没关系。」 南风眸光微微一闪,「如鱼儿所说,我们天心岛的人不多,所以一旦有后代的话,基本上是备受瞩目的,这种情况之下,哪家丢了一个孩子,消息是根本瞒不住的。更别说是这么多孩子了。」 「人心有多黑啊,没有人知道,所以,我并不能跟你保证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跟我们天心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至少能够保证,那里面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我们天心岛的。」 他们三个能够这么肯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们两个刚才说的事实了。 天心岛的人的确太少了,跟琉璃岛完全没得比。 琉璃岛可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岛屿,吸收了其他岛上所有的人,而天心岛只不过是一个小岛,上面的人也只不过是南家的一个家族。 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丢了孩子的话,消息绝对是瞒不了这么多年的。 更何况是那么多的孩子。 那尸洞里面,他们光是在外面看着,大致数着都有十几个孩子,七八年的时间,十几个孩子,几乎一年都至少有一个被填进这里,莫星河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抖。 别说他先前见不得孩子被如此对待,如今她怀了身孕,母爱开始泛滥,更见不得这种事情发生了。 那些人明明还是孩子啊,他们的死因如今还不能够确定,但是尸体能够得到这个洞里,就注意证明尸体一定是有问题的,要不然正正经经的埋了有何不可? 「既然如此,那这……洞里的事情就基本上有了指向,南家族如今最好还是不要把自己填上去。」 如果南风这个时候大肆宣扬,派人去调查的话,人真的是琉璃岛的,那么一定会招到别人的忌惮和暗恨。 有些人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件事情必须要查,如果我不去伸这个手的话,那这件事情指不定还要再拖多久。」 南风又何尝不明白莫星河的顾虑呢?可他实在见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南城重重的点头,「对,这件事情一定要查,而且一定要查清楚,那些孩子死因到底是什么?而把他们丢在那山洞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见他们两个都已经坚定了心思,莫星河歷史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劝住他,只能把目光看向南鱼。 如果这个时候危月在的话,或许有好的办法,能够暂时拦住他们。 毕竟,由他们出面调查,对天心道来说,百害无一利。 南鱼察觉到了莫星河眼底的意思,随后沉了沉眸子,「父亲,三叔,这件事情要查,但是却不能有我们的手去查。」 南风微微蹙眉,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 「你有什么意见?」 莫星河始终都是一个外人,她的话,南风和南城听不进去,但是南鱼作为南家的小少主,他的话,两个人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 「等。」 南城蹙眉。 「三叔,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件事情就此拖着,但是眼下对于我们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如果这件事情由我们来掀开的话,很容易便会遭惹陈家的怀疑,到时候出力不讨好,反倒是惹得一身腥。」 「所以,我们如今只能等,尽量地创造机会,让琉璃岛的人来发现这件事情,最好还是由一个无关小民发现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南鱼脸上的胆怯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满脸都是自信和一种无以言说的气质。 看着这般的儿子,南风一时之间有些震惊。 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儿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南鱼虽然平日里比较开朗,但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还是比较胆怯的,这几个月以来,似乎就是从认识莫星河之后,他的身上很少再见到胆怯的影子。 「小鱼儿说的对,既然八年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差这几天,那我们就等。」 南风终于听进去了,莫星河唇瓣微微一松,「自然不能干等,我们也需要创造机会。」 南风道,「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最近几日敛丘就要移动了,上面的海精灵已经全部都开始快速生长,这种情况之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吸引琉璃岛的人前去的?」 南城听此,挠了挠头,「一般敛丘移动的那几个月,是没有人会去的,虽然白天敛丘不会移动,但是这也不能够保证,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敛丘即将移动的那半年内,基本上不会有人长时间在敛丘上呆着。」 「有,有一件可以,敛丘上有一种很神秘的药物,似乎就是在敛丘即将移动的那半年内才会开始生长,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也会有人冒着危险前去採药。」 莫星河眼前顿时一亮,「什么东西?」 「我对药物这些都不是很敏感,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有印象,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花,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但是听说药效很神奇,能够去腐生肌,美容养颜,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逃不过这个诱惑。」 南城点头,「大哥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印象,那个叫做七色花,并不是五颜六色的,而是有七个颜色。 在敛丘移动的那半年内会开始生长,听说那七色花一旦开始生长就成熟的很快,只需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开花。 但是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时间段,所以基本上大家也就是抱着赌的心思。」 莫星河挑眉,「只要他们有所需求,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总会有些人,看待利益要大过于生命,对赌博这件事情很是热爱。 只要有,他们就可以利用那个人,让他来发现那个地方。 南鱼此刻微微蹙眉,「既然如此,那么如今就是一直密切关注着,不过,那个尸洞如今已经被我们挖开了,如果他们发现的话,想必也会察觉到痕迹的吧?」 「填了。」 莫星河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南鱼眼神顿时一震。 「填……了?」 莫星河点头,「不能够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地方,所以一定要派人尽快的把这个地方给填好,与先前发现的时候一般无二。」 南鱼死死的攥住了拳头,内心真的很难劝自己去做这个决定。 他们发现了这个地方,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这个地方给填起来。 「我们这样,岂不是助纣为虐?」 莫星河挑眉,「助纣为虐这个词,可不是用在这里的,南公子,我知道你很想赶快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我也很想帮他们,但是在你帮一个人的同时,一定要切记一个原则。」 南鱼眼神一顿,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 「在保证自己的情况之下,去帮别人才叫帮,否则,那就叫做连累。」 尤其是在你根本没有能力帮助别人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帮人。那叫傻。 你叫活着的人怎么办? 莫星河拳头不自觉的缩紧,指甲抠进了肉里,可他却不觉得有丝毫疼痛。 这世间的傻子已经够多了,她真的希望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够聪明一点,不要去做这个傻子。 「好,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个消息一定要保密,今日但凡上了船的,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全部都要叫在一起,耳提面命。」 南城身为家主,既然这件事情他们确定了不主动插手的话,那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住消息,先从其他的地方不胫而走。 「光是如此,是不够的,今天一起上传的人并不多,最好全部控制起来。」 南城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要把它们全部都关起来?」 莫星河点头,「谨慎行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399:到底是什么人? 翌日一早―― 沉瑾亲自带着人去天心岛接人。 莫星河早就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暗中留了相互联繫的办法,跟着沉瑾就回了琉璃岛。 莫星河本来这两日在天心岛已经养的很好了,但是经过了尸洞一事,她整个人严重反胃,脸色瞬间也就苍白了下去。 仅仅也就一顿饭没吃,沉瑾接到莫星河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倒也为她圆了谎。 毕竟她留在天心岛的原因,可是因为自己体弱,没有办法坐船离开。 沉瑾一看到她的脸色,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道了别之后便离开了。 沉瑾提前知道莫星河会晕船,所以便给她备了晕船药,回去的一路上莫星河整个人倒是还好。 只不过比来的时候脸色要更加难看罢了。 莫星河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到琉璃岛的,回到自己的欢阁基本上已经快到午时了。 「你脸色不好看,先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肚子饿不饿?我命人给你送些吃的来。」 一看到她的脸色,沉瑾就有些担心。 莫星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欢阁那便传来了一道讥讽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大哥,你这么嘘寒问暖的,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没看到人都已经乐不思蜀了吗?」 伴随着他的声音,院子里开始出现一道呲牙呲牙的轮椅声。 很快,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莫星河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懒得去应付他。 沉瑾则是有些无奈,「寂儿,不许乱说。」 「大哥,今日若不是你亲自去接,我看她再过两日都不想回来。捨不得南家的那位小公子。」 「老二!」 沉瑾略微有些怒了。 沉寂住了嘴,只不过却仍旧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莫星河。 虽然嘴上没说话,可那眼神却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的控诉。 莫星河只觉得今日的沉寂似乎格外的小孩子气。 「大王子,今日多谢你了,我现在身子还有些不舒服,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莫星河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沉瑾点了点头,「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落,沉瑾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 沉寂眼神顿时一黑,「莫星河,你都已经耽误我那么多天的治疗了,如今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怎么,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们两个吗?还是觉得我们两个没有你的南公子那么有吸引力?」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凉,若不是她自制力好,老是被这么怼,也早就发飙了。 「二王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如今身体的确不舒服,至于你的病情,有没有耽误,我身为大夫很清楚,我自然会有办法,所以还请二王子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你敢说小王无理取闹?莫星河,我看你是在天心岛上待两日,都想上天了!一点尊卑都不分!」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傍上了南家的人就可以跟我们这么说话,就算你变成南家的少夫人,也没资格跟小王这么讲话!」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寒,抬脚就朝着沉寂走了过去。 那张脸色沉寂顿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和那日她把自己揍了一顿之前的脸色一模一样。 思及此,沉寂整个人顿时就怂了。 「那个,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小王今日不跟你计较。卡诺,我们走。」 身后的卡诺被自家公子的吩咐搞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推着轮椅就转身。 然而,他刚一用力,就察觉到坐下的轮椅非常沉重,他用了比以往双倍的力量都没能推动。 莫星河此刻已经走到轮椅旁边,抬脚踩住了轮子,仅仅是控制了一个轮子,整个轮椅便动弹不得。 沉寂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莫星河淡淡的说了一句,「只不过是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一下二王子。」 她越是这么淡然,沉寂此刻心头就越是慌乱。 莫星河可不像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她这明显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打成猪头,而且这一只还是在自己大哥的面前。 「莫星河,你可不要乱来,我大哥如今还站在这里。」 沉瑾本来是要走的,现在觉得整个氛围都不对了,哪里还敢离开? 只不过他却没有插手的打算,莫星河就算是做出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些意外。 身为沉寂的大哥,他都觉得自己弟弟的做法看不过去,莫星河的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过得去? 「乱来?二王子在担心什么?」 「若是二王子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担心别人会把你怎么样?」 莫星河的话说的清冷,带着一丝凉意,可沉寂就是觉得里面满满都是威胁,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你今日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卡诺一听,手下拖着轮椅的力度更大的。 但是无论他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推动轮椅,除非他现在不顾面子直接把轮椅抬起来带沉寂走。 莫星河踩着轮子,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挡住卡诺。 「二王子,我最后再说一遍,至少明面上我是琉璃岛请来的客人,我希望你把我当成客人来看待,若是你再把我当成你的奴隶来对待的话,那你的腿,可能我会用命来赔了。」 莫星河淡淡的声线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威胁。那一刻,所有积压在身上的威压毫不掩饰的放了出来,上位者的气势足以秒杀沉寂,怕是就连沉柯都无法与之相比。 莫星河曾经是万军之将,又位居后位,气势自然是高出别人几头,无法比拟的。 沉寂惊嘆于她今日的锋芒毕露,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呆滞。 先前的莫星河可以说是一直都在忍让着的,但是今日,她抛掉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忍让,气势凌然,让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沉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欢阁的。 沉瑾离得远,只能看着莫星河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自家弟弟就怂的一批离开了,朝着莫星河告辞之后便也撤了。 院子内只剩下莫星河和小仙。 莫星河周身气势尽敛,小仙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小姐,您先休息吧,奴婢去为您寻吃的来。」 莫星河点头,「嗯。」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就去周公了,一直到香喷喷的饭菜回来,她填了几口就再次去会了周公。 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傍晚。 沉柯还在闭关,莫星河本来要拜见的,被拦了也便没有坚持,回了欢阁便开始规划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睡梦之中,莫星河迷迷煳煳的,仿佛看到了窗外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莫星河眼神瞬间一缩,顿时圆睁了起来,然而窗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瞬间起身,一把扯过了一旁的披风跑出了门外。 已经漆黑的夜色靠着月光才足以看清,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安静如斯,仿佛她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一般。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这厢,听到动静的小仙披着衣服就出来房间,一出来便看见了莫星河就穿了一个披风站在了夜色当中,望着周围,眼神晦暗不定。 莫星河微微蹙眉,眼神把周围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不可能啊。 她就算是在迷迷煳煳,也不该会出现这种幻觉的情况啊。 「小仙,你刚刚有没有有察觉到,咱们的院子里来了人?」 小仙啊了一声,有些疑惑,「来人?」 反应过来之后,小仙立刻警惕的看了一眼院子。 「小姐的意思是,咱们院子刚刚有人来过?」 莫星河点头,「对。」 小仙顿时更警惕了,认真回想,「奴婢刚刚是察觉到了小姐开门的动作才被惊醒的,出来的时候,院子里面也就只剩下小姐自己了,没有看见其他人。」 莫星河秀眉微微一拧。 这时,小月从属于她的房间里面钻了出来,漏了一个头,「小姐,我看到了。」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亮。 分界线—— 几日之后。 琉璃岛东部,一串身影聚集在了一起,讨论的声音忽明忽暗。 「老张啊,听说了没,这敛丘上面的七色花最近几天要开了。」 「你说这件事情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真的,不过时间怎么比着以往要早了些许?」 「哎呦,听着你这话,你以前曾经去过敛丘摘这玩意?」 「不瞒你说,这可是我的骄傲,我不仅去了,而且我还摘到过,要不然,你觉得我家的酒铺子是怎么支起来的?光是凭藉着我那每月的薄银,每个三五十年怎么可能买的下那么一个大铺子?」 男子眼神顿时一亮,顿时更加好奇了,「老张你这就厉害了,这七色花果真如传说的那般有功效吗?」 老张点头,「对,这七色花光是闻着味道,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一些一样,更别说把那花瓣吃下去了,绝对是有那个功效的,只不过啊,没有外面传的那么过分就是了,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怎么可能变成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算是仙丹妙药业没有这个本事啊。」 「哈哈哈,这的确是有些太夸张了,不过,当年你就没有留下一点自己尝尝?」 老张摇头,「当时可是按照重量来买的,那么一丢丢都有几十雪花银,我哪里捨得自留着啊?肯定是都卖了,能够闻个味就好了,咱们就不奢望吃那个东西了。」 「哇!真的这么贵啊?」 「可不是嘛,若是你运气好,碰上公主的话,公主给的银子更多呢。」 男人顿时来了兴趣,眼神晶亮,「那我今年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运气好,刚好让我碰到呢?」 老张挑眉,「老金啊,这七色花可不是那么好碰见的,有的人接连七八年去敛丘都不一定能够碰见,有的去一次就能够碰见了,我上次也是运气好,才刚好被我撞见了一株,没有人知道这七色花到底什么时候开,也不知道它到底会开在哪,反正就整个敛丘逛了。」 「那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好好的碰碰这个运气。老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后者轻笑一声,「去,为何不去?」 「有人说了,这七色花是认人的,若是先前见过七色花的人,机率比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要高的多,我告诉你,关于这七色花,咱们琉璃岛可是有一个很出名的人,他就格外的有本事,基本上每三年都能让他碰见一株。」 「哦???谁啊,这么厉害?这敛丘三年一移动,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现七色花,他居然可以每一次都碰见,也太厉害了吧,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法子?」 老张摇了摇头,「这事也有人怀疑,只不过谁都没有证据,他每年都能够碰见一株,运气好的话,他还能碰见两株,简直人人羡慕。」 「是谁?是谁?我现在真的好好奇啊!」 「东部最大的商家,张家,那个人就是张家的少主,张谷。」 此刻的张家—— 下人们手中拿着一摞一摞的资料,送见了自家少主的房间里面。 张珂守在门外,一一接过,然后送进去,再出来,循环这样的工作。 每到这个时间段,就就是他的基本任务了。他们家少主总是要闭关好几日才会出来。 「张大哥,少主这是又打算入关了啊?看来,最近琉璃岛传的话是真的了?」 张珂的耳边传来了男子好奇的问话,他顺着声音瞧过去,说话的人正是他们家少主的外门小厮。 平日里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探查这主院里面的消息的,只不过,他为人比较谄媚,还是会处事的,所以平日里和张珂的关系也算是比较好,这才敢斗胆开口。 张珂淡淡的摇了摇头,「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还擅自议论主子的事情?你啊,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的干活吧。」 后者恭敬的点了点头,「是,是,张大哥说的是,小的这不就是好奇吗,所以斗胆猜测一下。以往少主只要一闭关,就是七色花该出来了。今年时间虽然提前了,不过,少主应该能够察觉到吧?」 张珂眼神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也对那七色花感兴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400:三寸不烂之舌 「怎么?你也对那七色花感兴趣?」 张展目光有些凉凉的看着他,王虎只觉得嵴背一麻,下意识的摇头。 「没……没,这种事情岂是我等小人能够奢望的?这七色花向来都是只渡有缘人,小的自知自己跟那七色花无缘,只不过,小的觉得张大哥倒是可以试一试,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张展眼神微微一闪,「哦,此话怎么说?」 「张大哥也知道,小的负责张嘉的外出採买,先前出琉璃岛的时候,曾经在外面碰过一个游行僧人,那游行僧人说了,我身边最好的朋友在今年将会发一笔大财,而我也会被带一把,我回来想了想,我身边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就只有张大哥你了。」 「而能够让张大哥突然发财的事情,除了这七色花,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所以我便大胆猜测张大哥今年可能和这七色花有缘。」 张展眼神顿时一亮,「那僧人真的这么说??」 王虎嘴角一咧,快速点了点头,「真的,小的怎么敢欺骗张大哥?那僧人听说在附近还是极其有名的呢,基本上他说过的话就相当于预言,所以小的如今好不容易对上了,还是觉得要告诉张大哥一下。那时候说的是下半年,如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就是抓不住,可能就要永久失去了。」 张展眼底顿时一急,「那僧人有说,错过了这一次会怎么样?」 王虎点头,「他说了,如果错过这一次的话,我那个好朋友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走这样的大运了,有的机会就这么一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张展眼珠快速滑动,很明显有些纠结。 「这僧人也没有指名点姓?你身边那么好的朋友,谁也不能够确定说的到底是谁啊?」 王虎眼眸微微一闪。随后有些憋屈的道,「张大哥,你是不知道,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里有那么多推心置腹的知心人?」 「而且,我如今做着这採买的位置,自然还是有一些小人物会来巴结的嘛,表面上我似乎四面冯通,但实际的您能不知道吗?」 张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你如今这个位置的确会有这样的顾虑。」 「张大哥说的对,所以啊,我就推心置腹的朋友,算来算去就只有张大哥一个人,要不然,我哪里敢过来打扰张大哥?」 张展顿时被说的有些心动,如此被强烈暗示,他也开始感觉王虎口中所说的人,的确就是他了。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那僧人的话,不过那僧人说了几个点,跟张大哥真的很像,我这才似信非信的保留了这么久,一开始就是因为连我也不确定,所以才没有告诉张大哥,如今就是想要赌一把。」 「哦?那僧人都知道一些什么?出来与我一起听听。」 王虎看了看四周,随后靠近张展,「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不过瞧着他说的很神秘的样子,总会让人感觉有些相信。」 「那僧人说了,我那个朋友在十年前肯定去过寺庙,而且求过财运,当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说的,而且,那僧人还说了,我那朋友的腰上有一颗黑痣,很大一颗,那是代表财运的。」 「若是碰上合适的机会,那颗黑痣一定能够给他带来财运,可若是错过了机会,那黑痣将会永远堵住他的财运。」 张展脸色顿时一紧。 其实从刚才王虎说十年前肯定去过寺庙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那个人说的是他自己了。 因为十年前他的确去过寺庙,但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们家的公子之外,但是他们家公子肯定不会把他去过寺庙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王虎就更加不可能会知道了。 而第二件事情又深度加重了他怀疑的可能性,因为他腰间的那颗黑痣,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除了他父母之外,就连公子都不知道他腰间还有一颗黑痣,他平日里洗澡也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会让别人瞧了去的,总也不可能有人舔着脸来偷看自己洗澡吧? 而想要两件事情都知道,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王虎说出这两件事情之后,张展就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他说的人就是自己。 确定是自己之后,张展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一双手都暗搓搓的搓了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肯定就会落在我身上了。」 王虎眼神顿时一亮,知道自己忽悠成功了。「张大哥,我就说肯定是你,因为我身边推心置腹的人,只有你一个,如今这么一对,果然是你!」 张展欣慰的拍了一下王虎的肩膀,「你是个好的,难得你把我放在心上,还帮我寻来了这么好的预言。」 王虎咧嘴一笑,「只要张大哥好,我也就开心。」 张展点头,「你今日的事情我记住了,要是我日后真的如你所说一般,走了财运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王虎眼神顿时一闪,随后双手作揖状,「那小的就先谢过张大哥了。」 「哈哈哈哈,来来来,具体跟我说一下,那僧人大概预计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他并没有给一个准确的时间,只是说会在今年的下半年,可如今这下半年都快要过去了,我也是一直没瞅着合适的时机,所以便觉得可能会跟这次的七色花事件有关。」 「其实关于这次七色花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听说时间的确是提前了,大概也就在这几天,可能会开,所以,公子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闭关。」 王虎眸光微微一闪,「原来如此,其实现在外界都在传,公子闭关就是因为七色花的事情,几乎都已经快要石锤了。」 张展点头,「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咱们家公子一直都是七色花的天命之人,每次但凡咱家公子出动,绝对不会空手而归,我相信这一次也绝对不会。」 「嗯嗯,咱们家公子就是厉害,你说我们这些人一直跟在公子的身边,想必也是能够沾染一丝他的运气吧?」 张展眼神顿时一动,似乎是想到了刚才那个预言,「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俗话还说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一直跟在公子身边,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沾染一丝他的运气,你说的我都心动了,这一次我也想要去那敛丘上看一看。」 王虎眼神顿时一亮,随后试探性的问道,「张大哥,以前都是李二能够跟公子一起去敛丘的,除此之外,也没有见公子带其他人,今年,可能会有所例外吗?」 张展眼神微一动,划过了一丝轻微的狠毒,只不过只有一剎那。 「李二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是一个下人,这片升生了一副公子的身子,三天两头的,不是这病就是那灾,就在前两日,还不小心摔到了尾骨,到现在人还在床上,下不来呢。今年能不能去还是是一回事。」 王虎眼神微微一动,「如今公子提前闭关,想必连李二也想不到,公子闭关一般也就是三天到五天不等。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李二是没有办法前去了,张大哥身为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这次肯定是能够代替李二前去的。」 张展心里已经几乎能够确定他会陪伴而去,因此略微有些谦虚道,「哎,这件事情可说不定,指不定公子喜欢谁就带谁去了,咱们家公子做事情,向来只随着心意,又岂是他人可以操控得来的?」 「今年这不是比较特殊嘛,张大哥,身为公子信任的得力助手,以前可能是因为李二对敛丘比较熟悉,所以才会每次都带上他,如今你也不在了,公子自然第一个会想到张大哥。」 张展眼神微微一垂,「公子一向都是喜欢李二的,可不仅仅是表现在这一点,我可从来都不敢奢望公子会正眼瞧我。」 「张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张大哥是老家主只拍到公子身边的,地位自然是要高过李二的,只不过可能也会因为这个,让公子对张大哥有所防备。」 「不过,张大哥是公子身边的第一人,还有着老家主的关系,那是那李二那一个被捡回来的下人可以比的?」 张展被这一顿彩虹屁夸的有些云里雾里,顿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恨不得全部都跟着王虎说的话去设想。 「嗯,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李二先前一直在公子身边比较受宠,还不是因为他说话做事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的?」 王虎附和的点了点头「嗯嗯,张大哥说的对,那李二的嘴实在是太会说了,就连公子也被他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不过张大哥你放心,这次公子前去敛丘一定会带上你的。」 王虎说的这么肯定,就连张展自己内心都开始不自觉的相信了。 见到张展已经几乎被忽悠的差不多了,王虎这才试探性的问道。 「张大哥,小的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张展顿时一脸高傲的挑眉,「哦?你说说看,力所能及的,我自然会帮你。」 「就是,张大哥到时候若是能够上琉璃岛,能不能帮小的一个忙?」 张展眼神微微一闪,「你难道想让我把你也带去?」 王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张展就摇了摇头,「这个你就不要想了,你也知道,公子之前一直都是带着李二的,就算是要换人,应该只会带一个过去,所以,如果你想要让我带你进去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 王虎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张大哥,你瞧你,小的刚才都说了,自己对那七色花并不感兴趣,所以我要求你的不是这一件事情。」 张展挑眉,「哦?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再跟我拐弯抹角的。」 王虎这会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一般,上前了一步,「张大哥,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追邻居家的姑娘,他们家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要我找一种黑色的花朵,上面有五片花瓣,但是通体都是黑色的,就连花蕊都是黑色的,你说说,这要我去哪找去?」 「别说通体都是黑色的了,就连黑色花瓣的花我都没有见过,咱们这琉璃岛怎么可能会有嘛?」 「我本来还想着等过两日出去才买的时候瞅一瞅,想到可能性也很低,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敛丘上面。」 张展微微一愣,「黑色的花朵?我倒是第一次听,他们家是不是故意为难你?若是这样的话,你又何必非得赖在他们家?」 王虎点了点头,「张大哥说的这些我也知晓,可我实在是对我隔壁的那丫头起了心思,忘不掉,那边也只能够尽量满足她的条件了。」 说到这,王虎似乎整个人都有些委屈,低垂着头,有些呜咽了起来。 张展瞧着他这委屈的模样,心头的那股子骄傲就起来了,「行了,兄弟,你也别愁了,你拿我当兄弟我也拿你当弟兄,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有什么事就报我的名号,我罩着你。」 王虎虎躯一震,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张大哥??你说真的啊?」 「肯定是真的呀,我还能拿这件事情骗你吗?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谢谢你,谢谢张大哥。」 「还叫什么张大哥?以后直接叫我大哥就好了,至于你让我帮忙办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等我上了琉璃岛,我就帮你找那黑色的花朵,这敛丘上什么东西都有,说不定就刚好有那个呢。」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愿意帮我,不管能不能找到,大哥的这份心意,小弟记住了。」 「嗯嗯,行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愁了,日后若是这件事情定下来,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那是当然,自然就不会忘了大哥的!」 两个人相谈甚欢,又聊了许久,王虎这才从院子里离开。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王虎朝着自己休息的方向走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王虎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欢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401:力量,是自己给的 一炷香之后,王虎的身影从欢阁的侧门离开。 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小姐,这王虎看着就不像什么良善之人,我们为什么要合作啊?能够为了钱背叛朋友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小仙有些气哄哄的,尤其是想到他们家小姐刚刚给出去的几十两雪花银。 那在琉璃岛平民当中可算得上是一笔了不得的财产了。 这丫头如此嫉恨如仇,倒是让莫星河逗笑了,「你这丫头啊。他对我们有用,自然是值这个价的,若是没有他这种人存活在这世上的话,我们又该从哪里打听消息呢?」 小仙若有所思的点头,「不过,他既然可以为了钱背叛朋友,那他有没有可能为了钱背叛小姐你啊?」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只要别人给的价码足够高。」 小仙顿时一急,「那怎么办?若是别人给的钱更多的话,那我们的事情不久暴露了吗?到时候他们找小姐的麻烦怎么办?」 小仙急的一张小脸都微微红了起来。 莫星河勾唇,「我花钱买的,不过是让他故意引一个小厮去敛丘罢了,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算是被发现了,我的目的也完成了,到时候随意扯一个谎过去就好了。」 这件事情要是被发现,那就代表人已经成功了。 「那,可若是那人主动把消息卖给其他人呢?」 莫星河轻笑,倒是没有料到小仙还会想到这个层面去,「他若是不想死的快一点,不会这个时候去做双面间谍。」 小仙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懂,「奴婢愚笨。」 「若是他这个时候把我们的消息转手卖掉,那他就离死期不远了。」 「这是为什么?」 莫星河眼神一勾,并没有再次解释。 一般能够做到靠出卖消息来换钱的人,都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们就是小聪明很多,所以才会不用到正地方,这样的人,他们很明白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的是不是,不会完全为了金钱而昏了头脑。 不然,有命挣没命花。 「虽然奴婢不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不过,总之小姐自己有竹子在肚子里就好啦!」 莫星河眼神一愣,半晌,她这才反应过来小仙的意思,「成竹在胸。」 小仙咧嘴一笑,「嘿嘿,是的是的,奴婢记性不好,小姐刚教过的就忘了。」 莫星河有些无奈,「我给你的书没事了还是要多看看,对你自己有利无害的。」 小仙点头,「嗯嗯,小姐放心。」 两人刚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卡诺来了。 「莫姑娘,我家二王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腿有些不舒服。」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翻,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直接把面前的人给推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嘴角牵强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去。」 卡诺有些狐疑,随后又补加了一句,「嗯,莫姑娘,我家公子疼的有些难受,还希望姑娘能够尽快前去。」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着急,干脆直接把我抬过去不就好了,何必还来问我的意见?」 卡诺顿时垂眸,「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告退。」 他走了之后,小仙噘起了一张小嘴,「小姐,这已经是卡诺来的第六次了吧?」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白,整个人有些无奈。 「从七天之前,这二王子的腿每天都会疼一下,每天都要来找小姐,小姐,这二王子的腿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莫星河挑眉,「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小仙摇头,「才不会,小姐的医术那么好,肯定是没问题的。」 莫星河对于这丫头无理由来的信任很是无奈。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过去了。若是去晚了,他那张嘴又停不下来了。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一个不说话的人用了半年的时间变成一个话痨的。」 小仙捂嘴偷笑,赶紧去拿莫星河的药箱。 两个人是在一炷香之后到了天喜阁。 远远地,莫星河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是她一靠近天喜阁守卫的范围内,耳边很快就传来了男子的痛唿声,随着她距离的不断缩小,那痛唿声也越来远大。 莫星河挑眉,眼底划过了一道冷意,抬脚跨进了天喜阁。 院子里,沉寂正躺在贵妃椅上休息,两条长腿也放在了对面的石桌之上,姿势怎么看怎么舒服。 卡诺就在他的对面,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沉寂按摩,但是他每一按一下,沉寂就疼的一叫,「你慢点!」 「你这个是手吗?我看是爪子吧!」 「一点用都没有,废物一个!」 卡诺一张脸有些黑,不过却没有任何反驳的话,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眼底深处划过一道委屈。 沉寂依旧没有停,「啊!要你慢点!」 「信不信小王剁了你的手指头?」 眼角余光瞥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进入了房间,沉寂的声音更大了。 「慢点!」 「你想死啊那么用力!」 一看到莫星河进来了,沉寂指着莫星河,「你终于来了!你好好看看,你到底给小王做了什么,小王这腿如今一碰就疼!」 随即,沉寂瞪了卡诺一眼。 「行了行了,你这个笨手笨脚的,赶紧给小王滚开!」 卡诺顿时仿佛看见了希望,连忙把眼神看向了莫星河,快速起身,「见过莫姑娘。」 莫星河挑眉,及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忧,「你这按摩的手法,还需要精进啊,跟我没来之前给二王子按摩的那人,查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沉寂眼神微微一闪,随后瞪了卡诺一眼,「他一个糙老爷们会个什么?以前给小王按摩的人可是个美娇娘,自然不是他可以比的!行了,还不赶紧出去?小王现在看见你就来火!」 卡诺浑身一抖,连忙后退了几步,脚步贼快的就跑出了院子。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闪,随后扶着自己的腰蹲在了沉寂的面前,没有任何一句话,抬手就放在了沉寂的腿上。 沉寂刚才为了让卡诺给他按摩,把戏做的像一点,袍子都是聊起来的,就裸露着半条腿在外面。 如今莫星河直接上手,小手一放到他的腿上,他整个人就勐地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缩回自己的腿。 但是如果他缩回的话,那么多的反应程度,岂不是证明他如今真的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比人的触碰了吗?那样的话,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思及此,他快速的压制了自己的本能性动作,生生吞了一口气,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干什么?」 莫星河眼皮未抬,淡淡的道,「王子不是腿疼吗?自然是让王子不再腿疼。」 沉寂心头掠过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你,你想怎么做?」 莫星河微微弯唇,随后从自己的医药箱里面拿出了她最喜欢的一把细细的匕首,刀锋在阳光之下泛着一道晶莹的光芒。 沉寂顿时不可控制的倒吸了一口气,「你,你不要胡来。」 那一刻,他都想抽回自己的腿。 「二王子的腿按理来说,早就已经可以短暂行走了,只不过,这两日二王子总是叫嚣着腿上疼痛,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一个不好,二王子的腿很有可能会復发,到时候更加严重,为了二王子的腿,我也只好兵行险着了。」 沉寂吞了一口口水,这会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腿,「呵呵,那个,我突然觉得我的腿没事了,不用,不用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二王子,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王子千万不要忽略这一时间的疼痛,还是配合治疗的。」 沉寂把自己的袍子一掀,盖着了自己的长腿,一本正经,「没事了,就是有一点酸痛而已,刚刚你以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疼了。」 莫星河弯唇,随后起身,「二王子既然不觉得疼的,那便是最好,不过,还是不能够忽略,既然今日我已经来了,不如就帮二王子纠正一下。」 沉寂一愣,「纠正什么?」 「行走。」 一盏茶后—— 卡诺进来送水,就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发愣。 院子里面被摆了两根铁柱子,柱子的高度刚好到沉寂的腰部,不长,肉眼可见不过三米左右,还没有一个院子的一半大。 令卡诺惊讶的并不是这两根柱子,可是柱子后面,被强行拖过去的贵妃椅,上面的沉寂。 沉寂的腿虽然能够站起来了,但是还完全达不到独自行走的一步,基本上都要卡诺在一侧扶着,半个身子的力气都在卡诺的身上。 如今卡诺不在,莫星河则是让小仙直接把贵妃椅给拖到了柱子的旁边。 「莫星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些柱子?」 沉寂一脸懵逼,心头更是划过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日的他会非常的惨。 莫星河挑眉,「自然都是专门命人给二王子做的,这些柱子绝对坚韧可靠,二王子不用担心会突然断裂或者怎样。」 沉寂蹙眉,「我如今这个样子,你该不会想要我自己一个人站着,把这条路给走完吧?」 莫星河耸肩,「王子猜的没错,的确就是要你自己一个人把这条三米的路给走完,你可以做到。」 「我做不到。」 「你做的到。」 望着莫星河那双水眸,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沉寂突然就觉得心口一颤,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他浑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他死死的扣住了贵妃椅两侧的木头,望着那两根柱子围起来的三米长的路,一双眼睛复杂万分。 「你真的相信我做的到?」 莫星河挑眉,「我相信我的自己的医术,现在的你,只是缺少试炼。」 其实,沉寂的腿早就可以走一走了,只不过,他太久没有走路了,虽然一直都有按摩,没有让腿部的肌肉萎缩,但是他也有五年没有走路了,说是不敢,实际上,他几乎已经快要忘记该怎么走路了。 虽然走路这东西就像是吃饭一样是本能,但是也是需要接触练习的,被卡诺扶着,他基本上不用什么力气,这条腿也就不能承担他的重量。 这样锻鍊,对他的腿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沉寂死死的抓住了两边的扶手,那一刻,他又想起身,又害怕。 「莫星河,你能不能,先出去,帮我把卡诺叫进来?」 后者却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清秋,看向这里自己的小丫鬟,「小仙,你先出去,把院子的门带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小仙点头,「是。」 沉寂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莫星河,「我不是这么吩咐的,我是要你出去。」 莫星河点头,「我听到了。」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她守着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二王子不就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你的狼狈吗?如今,不会有人看到。还是说,二王子希望就这么练习,一会,可能会有点疼。」 沉寂眼神微微一垂。「我只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罢了。 「二王子,请开始吧。」 沉寂捏着手,迟迟都没有动。 莫星河此刻的小腹虽然比着别人要稍微小一些,她显怀比较慢,如今不过才大了一些,还不到看不到脚的那一步。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二王子不会是希望我一个孕妇去扶你起来吧?」 沉寂有些哑然失笑,「你想什么你?小王需要你吗?」 「既然不需要,那二王子就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了,能够让你强大的人,最终都是你自己罢了。」 话落,莫星河的声音忽然就温柔了几分,「不要怕,你的腿能够支撑的起你的身体,力量都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 沉寂忽然浑身一震。 半晌之后,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随后手臂用力,推动着贵妃椅,抬起了自己的两条长腿,开始用力。 刷! 那道笔直修长的身体,譁然而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门娇女狠角色>,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402:你想要七色花吗? 或许是因为莫星河就在旁边看着,沉寂不想让他失望,就好像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推着他一般,让他的双腿仿佛充满着力量,支撑着他整个身体。 那种不靠任何人就可以站起来的感觉让沉寂有些恍惚。 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那般,这五年来的光阴全部都可以永远掩藏。 「彭!」 沉寂每走几步就感觉腿上有些没有力气,还好那两根柱子就在他的身边,双手顿时扣在了柱子上。 「对,就是现在这样,两个手抓住两边的柱子,利用手臂的力量来带动全身,帮你的腿减轻负担。」 沉寂照着莫星河所说的来做,很快,额头之上就布满了薄汗。 到后面他忍不住开始调动全身的内力来为自己增加力气,减轻双腿的负担。 就这一来一回的,走了也不过两三遍,沉寂仿佛已经走了几百公里一样那么累。 额头上早就已经汗如雨下,一张脸也微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你确定还要我继续吗?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最多不过一盏茶,我可能就会因为运动过度而昏厥。」 看着一旁凉凉的莫星河,沉寂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暂时停了下来。 可即便停下来,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依旧需要双腿来支撑整个身体,只要他现在没有在坐着那他的腿就在用力。 莫星河一直在盯着他的脸色,一直到那张脸上的苍白因为出汗而变得有些微红的时候,莫星河勐地一打响指,「卡诺。」 莫星河虽然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来,但是身为沉寂的贴身侍卫,卡诺自然是要一直在门口候着的。 如今一听到莫星河的话,小腿顿时一打,飞速的冲进了院子里。 「立刻接住你家王子,扶住他。」 卡诺本来是想要直接把人给背进去的,莫星河的话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照着莫星河所说,卡诺上前扶住了沉寂。 终于有了一个支点,沉寂身子几乎全部力气都压在了卡诺的身上,觉得自己的腿终于好了一点。 那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把我带进去?」 「你的腿刚刚接受了强力度的拉伸,如果突然之间就停下来,对你的腿会非常的不利,你现在需要慢慢的,让自己一点一点的停下来。」 沉寂微微蹙眉,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 就像是一根被拉紧了的皮筋,如果两头的人同时松手,那这个皮筋会快速反弹到一起,撞击的疼痛或许并不比拉伸的时候要低多少。 所以就需要两头的人扯住皮筋,慢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放手,这样才能够最小程度的减弱皮筋的伤痛。 「扶着他,自己走上自己的轮椅。」 卡诺虽然为人看着是比较强壮的那种,但是还是有脑子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谁的话。 例如他现在,格外的听莫星河的话,照着莫星河所说,把沉寂一点一点的给扶到了轮椅旁边。 或许的确是因为他刚才能够独立站起来,并且能够独立行走的原因,如今力量分给了卡诺一大半,沉寂倒是也还能够暂时咬牙坚持。 接下来的那一段路,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难走。 但是小小一截路,他却整整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终于坐上了轮椅,沉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无力的瘫在了轮椅上,重重的喘气。 莫星河挑眉,「日后二王子每日都要这么练习,每天这条路,王子至少走三遍,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和刚才所做一模一样。」 「这是能让二王子尽快站起来最好的法子,也二王子的腿能不能完全康復最有效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沉寂刚才所说的那些疼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半年。 如今算的日子还不到半年的时间,环绕了他五年的事情,就这么被解决了。 沉寂勐地抬头,死死地盯住了莫星河,一双眸光底下满是复杂。 「我的腿还能够彻底好转,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吗?」 莫星河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二王子觉得呢?」 「不会这么简单。我的腿毕竟已经残废五年了。」 他虽然并不是医者,可这些年久病成医,对于这些事情,总该还是了解一些的。 莫星河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王子说的没错,多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那你刚才为何会提到完全康復的四个字?」 莫星河淡淡的勾唇,「完全康復,这四个字只不过是医学上的相对应词彙,至少你的腿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属于完全康復。」 「二王子的腿,想必自己应该也清楚,五年时间,如果不是一直都在按摩,那就连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完全修復好。」 「就像已经报废五年了的东西,你去把它重新装好,但他已经磨损了的地方始终都还在那里。」 「以后可能每到春秋换季的时候,二王子的腿都会感觉到酸痛难忍,这次绝对没有办法避免的。」 沉寂点头,「我知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想必我如今还在轮椅上坐着,指不定要坐到老死呢。」 沉寂难得有一些感嘆,倒是实实在在的发自肺腑感谢莫星河。 后者挑眉,「来自琉璃岛半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二王子夸我,可真是难得。」 沉寂一张脸顿时有些微微发黑,「你这是在指责小王?」 莫星河扶额,「小女自然是不敢指责王子的,小女也不希望王子能够承我的情,只是希望王子以后能够不要处处针对于我。」 沉寂眼神微微一滞,似乎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平日里,真的有针对你吗?」 莫星河挑眉,「二王子觉得呢?就仿佛今日的事情,二王子的腿其实并没有任何疼痛感吧?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来,不就是想要看我狼狈的模样吗?」 沉寂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有些沉默,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的话。 「我……」 「二王子,我只是一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天神,我也有自己的脾气,我在这琉璃岛好吃好住的,或许在你看来我是沾了你们琉璃岛的光。」 说到此,莫星河声音有些黯淡,低了些许,「可我一个人,还怀着身孕,呆在异地,我的夫君生死未知,我的父亲和哥哥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二王子看在我治好了你腿的份上,能不能暂时放过我?我真的已经很累了,真的没有任何精力再去应对这些事情。」 莫星河说的情真意切,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沉寂一张脸微微有些愣仲,难得看到这么柔弱的莫星河,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谁让你平时总是与我斗嘴?」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快速尽揽于眼底,「女子在怀孕期间,脾气总是会比往日要稍微大一些,更多的则是不讲理,所以,如果我平日里有什么不讲理的地方?而且二王子多多谅解。」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女子的脾气也越来越难控制。我为我以后可能会对二王子不敬,提前先道一声歉意。」 面前的女子一袭红色长裙,脸上的那股子清冷消失不见,有的都是一些淡淡的愧疚和温柔。 那一双水眸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和淡漠,多了一丝柔和,让他整个人差点没有陷进去,拔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足够强,他可能都会沉浸在那双眸底里。 他这个时候突然开始觉得,还好,以前的莫星河比较清冷,那双水眸里面没有承装的温柔,要不然可没有几个男子能够躲得过去。 向来都是温柔乡,却刀刀要人命。 莫星河以前一直都是高傲的,恨不得拿鼻孔来看他,如今难得这么放得下身段,沉寂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 「行了行了,这种事情到了今日就此揭过好吧?小王日后不会再突出针对你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那小女就先谢过二王子了。」 话题到此终结,其他人也不敢插嘴,两人之间略微尴尬了几分。 一刻之后,但是没有任何人说话,连掩饰尴尬的人都没有,沉寂自己轻咳了一声。「你知道七色花吗?」 莫星河的眼神瞬间一沉。 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莫星河快速的把眼底的思绪掩了起来。 随后淡淡的点头,仿佛根本提不起她的一丝兴趣,「嗯,听到了。」 他这平淡如水的模样,一时之间让沉寂有股子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二王子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如今外面传的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不过只是三个字罢了,沉寂顿时就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一副质问的模样。 很明显,沉寂心底里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她。 沉寂越是如此,莫星河心里对他的怀疑就越是深重。 「既然你也听到了有关于七色花的事情,想必也该了解那七色花的功效,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莫星河挑眉,「不是说想要见到汽车花,需要靠运气吗?我觉得我运气不怎么滴,还是不要去浪费时间了。」 「那可不一定,这七色花是要看缘分的,而且功效那么强,几乎不会有女子会不对她感兴趣。」 「对了,听说,你在南家的时候还去过一趟敛丘?」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沉。 南家前去敛丘的船只都是保密的,能够上船的人,基本上全部都是南风的亲信。 如今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走漏了出去? 「不过是有些好奇,南公子满足我这种好奇罢了,的确是去了一趟,不过也没有什么看的,和大陆上的山峰基本上一样,而且还没有大路上的山风景好。」 看到她这般毫不加掩饰的解释,沉寂眼底的疑惑略微去了几分。 「切,什么东西都是你大陆的好?你大陆难道还有漂浮在水面上的山峦吗?」 莫星河丝毫没有被他给带偏,而是就事论事,「如果没了这个,那敛丘也就彻底的没有了任何罕见价值。」 沉寂紧紧的抿了抿嘴角,「你想要吗?」 莫星河抬眸,对上了沉寂的目光。 此刻那双凤眸里并没有算计,看起来倒是真诚无比。 莫星河弯唇,「二王子这么问,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二王子能够有办法得到七色花,并且,想要送给我?」 沉寂仿佛被人戳破了小心思一般,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恼羞成怒。 「人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便宜给你?」 莫星河嘴角顿时微微一抽,目光凉凉的看着沉寂。 这句话,连沉寂身边的卡诺都有些听不下去。 长的丑? 说谁呢? 莫星河几乎是他见过所有女子里面长的最好看的一个,比莫星河长得还要好看的人,他就没有见过。 如果这个样子的人都算丑的话,那要其他的女子怎么活? 到底是他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自家小公子的问题更大一点? 卡诺抿了一下嘴角,有些无话可说。 「果然,是小女会错了意。」 莫星河这般说,基本上就已经把路给堵死了,沉寂这个时候总不能开口说,我就是为了你,我就是想给你吧? 两个人之间用略微有一丝尴尬。 莫星河俯身行了一礼,「二王子刚才站了许久,如今想必也累了,小女就不打扰二王子休息了,告辞。」 话落,莫星河紧了紧肩膀上的医药箱,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沉寂整个人还没有开口呢,莫星河就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小仙本来就在门口等着莫星河,一见到他的身影离开,顿时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身后。 两个人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在了天喜阁,沉寂嘴角微微一抿,刚刚好不容易来的好心情,此刻尽数退去。 「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有那么吓人吗?还没跟我聊两句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卡诺,扶小王进去。」
403:寻怜出现 莫星河出了天喜阁一张小脸就微微沉了下来。 察觉到她身上气息不对,小仙有些慌,「小姐?」 莫星河摇头,「没事,快回去吧。」 不管沉寂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问她有关于七色花的事情,她都要多加警惕着。 或许是莫星河正在想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到天喜阁的外面走来了一道身影,直直的就朝着对方而去。 莫星河没有注意到,后者却是注意到了从天喜阁离开的莫星河。 那一袭火红色的长裙太过于引人注目,很难让人忽视,尤其是那张精緻到挑不出一丝错处,看过一遍就不会忘记的脸,让来人顿时微微驻足。 「见过莫姑娘。」 那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红色锦盒,锦盒在盖着,看不出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莫星河听到声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那是一张很是陌生的脸,莫星河在这琉璃岛待了半年都未曾见过的一张脸。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但凡是见过的人是一定不会忘记的,所以只一眼,莫星河就能够确定,这个人在她来之后,就再也未曾出现过在这琉璃岛。 眼眸微微一闪,莫星河目光落在了那红色锦盒上。 鼻尖微微一嗅,她就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一向对血腥味格外的敏感,即便是隔着盒子,莫星河也能嗅到一丝血腥味。 「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人吗啊?」 那人摇了摇头,「属下先前一直在岛外,所以姑娘未曾见过。」 莫星河点头。随后抬脚准备离开。 见莫星河并没有细问的打算,那人松了一口气,捧着手里的托盘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莫星河的身子勐地往旁边一侧,脚下被绊住,整个人就朝着那人的身上摔了过去! 「小姐!」 小仙顿时心头一紧,惊唿出声! 那男子手里拖着托盘,顿时惊骇,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根本没有抬手接住的意思。 好在小仙反应足够快,连忙上前两步,也顾不得一旁的男子,直接用身子撞了过去,抬手接住了要摔倒的莫星河。 「唿。」 「嘭!」 莫星河被稳稳的接住了,双手还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肚子,松了一口气。 那男子却没有这么好运了,被小仙勐地一撞,他整个人都踉跄了几步,身子虽然没有摔倒,但是手中的托盘顿时划落掉下。 「哗啦。」 那托盘着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莫星河顿时抬眼,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掉落的盒子。 盒子摔在地上,刚好撞到了开关,那盒子并没有上锁,所以开关一被触动,顿时咔哒一声,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就往外掉落。 那盒子里面并没有很多东西,最先掉出来的是几个瓷瓶,上面有标识,很容易看到雪膏这两个字。 随后,莫星河的目光触及到一物,水眸顿时整个的沉了下去。 这时,卡诺或许是听到声音,快速的出了天喜阁,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眼神一紧,顿时上前把那东西都捡了起来塞到了盒子里。 随后,脸色一冷就开始训斥那人,「怎么做事的?」 那人抱紧了手中的东西垂眸,「属下知错。」 卡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抬头就看到莫星河正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张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好像完全都没有空闲时间去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嘴里不自觉的呢喃道,「还好没有摔倒,我这肚子,若是摔一下可就完蛋了。」 小仙重重的点头,「嗯,小姐你可是要小心一些的,还好有惊无险,多亏了奴婢接住你。若不然,后果实在是不敢想像。」 莫星河眼圈都有些发红,「嗯,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绊住脚了,对了……」 莫星河转过头去看着那人,「抱歉,刚才是我的原因,不小心绊住自己的脚了,小仙没撞疼你吧?东西摔了?」 莫星河的目光看着那匆忙合起来的锦盒,有些试探的问道。 那人连忙摇头,「是小的不小心,东西没事,没事。」 卡诺也附和的道,「是他毛手毛脚的,撞到了莫姑娘,莫姑娘不计较他的错处是莫姑娘心善,还不赶紧跟莫姑娘赔罪?」 小仙此刻也略微有些不爽,话中有话道,「不是小姐撞了他,是奴婢,刚才小姐要摔倒了,他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小姐要摔了,奴婢什么也顾不得了,所以才撞开这位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小仙看似在赔罪,其实就是在指责,明明看到莫星河要摔了,却不是伸手接而是后退,摆明了想让人摔。 莫星河难道见到小仙这么霸道,明明撞了人,还怪那人活该,她一时之间有些哑然失笑。 卡诺意识到了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抬腿,一脚就踢在了那人的腿上,「没用的东西!」 「不知道莫姑娘是我们天喜阁的客人吗?她要是摔了,就是十个你都赔不起!还不赶紧跪下来求莫姑娘原谅?」 那人眼底深处划过了一道冷意,随后一闪而逝,放下手中的托盘就朝着莫星河状似要跪下去。 后者抬了抬手,「好了,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没有必要闹大,本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卡诺,你就不要计较了吧?」 卡诺颔首,「多谢莫姑娘原谅。」 「多谢莫姑娘原谅。」 「行了,我今日累得很,就不在这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告辞。」 话落,莫星河转身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剎那,那双清澈见底的水眸顷刻间黑沉一片,从眼底开始爬出浓烈的黑色,宛若地狱的恶魔一般。 但是她却控制着极好,压抑着周身的气质,没有一丝泄露出来,只有那双眼底,抑制不住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欢阁。 一进房门,莫星河所有的压制有些到了临界边缘,「小仙,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 小仙知道,他们家小姐一向都是极为小心的,这一次的事情,有九成的可能她是故意的,所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思及此,小仙恭敬的点了点头,「嗯,奴婢个小月两个人守着门,任何人都不会进来打扰小姐。」 话落,小仙转身离开,还替莫星河带上了门。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让自己窝在看不到光的角落里,一双水眸再也不加任何掩饰,快速蔓延上了浓黑的恨意。 那根鞭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记得! 寻怜系在腰上的那根鞭子! 明明一个她未曾见过,半年都没有来过的人,怎么可能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能够那么确定的喊出她的名字给她行礼。 那个人先前一定见过她。 所以,她才会怀疑那盒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果真是你。 沉寂。 半年的时间,没有冲散她的仇恨,反而每一天都让她越发的清晰,她如今能够活着,都是因为阿染! 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 莫星河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指节,死命的劝着自己一定要忍住。 好不容易走到今日了,她一定要忍住,如今已经确定兇手了,她就更加方便行事了。 莫星河眼神一闪,突然就响起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除了那鞭子之外其他的东西。 雪膏。 那是按摩才会用到的辅助膏药,能够让肌肤滑嫩,所以,沉寂的腿这些年才可以没有任何微缩的情况下光滑如初。 自从她来了之后,那给沉寂按摩的女子就不见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消失了呢?她从来不相信任何巧合,只要是出现,一定是有问题的! 天喜阁—— 「咔嚓!」 紧闭的房间之内,传出了一道杯盏的碎裂声,碎裂的瓷片在地上滑落,落地的那一瞬间,带着一丝血丝,发出清脆的声音。 「嘶!」 房间内,传出了男子因为疼痛而发出的一声倒吸气。 此刻,天喜阁的正房内,地上跪着一个人,身边还放了一个红色的锦盒,他几乎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面前的人。 入目所及,只看得看四个轮子。 「本王应该交代过了,要你没事不要出现在琉璃岛,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还敢带着她的东西回来?」 沉寂一双眸子阴沉到了极致,眼底的杀意丝毫不加任何掩饰。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子不自觉的微微发抖,声音都有些轻颤,「王子息怒……属下,属下做错,请王子宽恕!」 「宽恕?」 沉寂冷吟了一声,「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你当她傻的吗!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撞你?」 「属下知错,求王子原谅。」 「我原谅不原谅你已经不重要了,你如今毁了我的计划。」 话落,沉寂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卡诺,人带下去,处理干净点。」 卡诺微微蹙眉,却是没有替那人说话,随即朝着那人走去,「走吧。」 那人顿时浑身一抖,勐然跪着爬到了沉寂的脚边,「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啊,属下真的不是有意的,属下知错了,王子你饶了属下一命吧,属下求求你了!」 沉寂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凉凉的道,「拖走。」 刷! 卡诺直接点了那人的穴道,强行被人带走。 房门被关上,带着那男子不甘的心和绝望的眼。 一日的时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穿了过去。 卡诺把人处理完毕了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夜色席捲着所以的黑暗而来,让人有些难以清醒。 卡诺回房,朝着沉寂就跪了下去,「这件事情属下也有错,是属下去慢了一步,才没有来得及阻止,请王子责罚。」 沉寂目光凉凉的看着他,「你既知错,那便自己去领罚吧。」 卡诺颔首。 「让你安排的事情做好了吗?」 卡诺点头,「已经照着王子所说,把我们在大陆上的所有人全部都解散了,也把所有跟寻怜有关的人都统一关了起来,所有口都封住了,莫姑娘不会查到的。」 听此,沉寂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自家主子的在乎,卡诺略微蹙眉。 「属下今日前去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莫姑娘的行为,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掉落在地上的锦盒,一直都在关系自己的肚子,王子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 沉寂眼神微微一闪,有几分复杂,「她那个人可聪明的很,若是没什么,也不会发生今日的这件事情了,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别小看了她。」 卡诺蹙眉,「主子,莫姑娘就算是察觉到了,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查到我们的头上,所有的证据已经全部都清除干净了,她找不到的。」 沉寂脸色微微一凉,「你这是在怪本王太过于小题大做吗?她如今是这琉璃岛的客人,若是真的在王君面前搬弄两句,那本王势必要找到忌惮。」 「王子,其实您想必也知道,若是王君想查,这件事情他应该早就查到了,王君其实是……」 「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诺注意到已经变了神色的沉寂,眼神微拧,闭口不言了。 这时,房门被人直接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快速的进入了房间,反手关住了房门。 「他想说什么,王子自己难道不清楚嘛?」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沉寂脸色顿时一黑,「谁让你回来的?!」 「王子到底在怕什么?怕莫星河知道当时是王子派我去暗杀她的,因此记恨王子吗?寻怜觉得,王子对她太不一样了。」 来者正是已经消失了半年的寻怜。 沉寂或许是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放肆!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再外面待了半年,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住了吗?」 「奴婢自然记得住自己的身份,只是奴婢希望,王子也能够记得住自己的身份,当年王后的死可是和她那个娘亲……」 沉寂脸色剎那间一白,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吼了一声。 「够了!」
404:确定寻怜的身份 「够了!」 「没够!」 两个人的声音恨不得捅破房间,卡诺夹杂在两人中间,只觉得耳朵都疼了。 寻怜丝毫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今日就是王子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 「那莫星河与王子来说是要杀之人,王子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断断没有手伸到一半再缩回来的可能,主子想必也清楚,那莫星河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若是知道是王子杀了她的夫君,王子觉得她会如何?」 沉寂的脸色顿时一滞,有些嘴硬,「本王没有说过就此收回。」 「那就希望王子能够记住今日的话,王子之所以暂时不会他对手,一是因为在琉璃岛,王君的眼皮子底下不会动她,二是因为王子不杀孕妇,等她产子那一日,这两件事情奴婢都赖帮助王子完成,届时,奴婢自然会去母留子。」 沉寂眼神微微一寒,「你如今倒是越发的不听我的命令了,寻怜,你真的以为本王会一直纵容你吗?」 寻怜眼神微微一寒,没有一丝害怕,「王子,奴婢都是为了你好。」 沉寂冷哼一声,「你最好是为了我,若是让我知道你公报私仇,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去动莫星河,我要了你的命。」 顾染杀了寻衣,所以寻怜如今会这般,沉寂能够理解,这也是他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寻怜。 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违背自己的命令。 寻怜垂眸,眸底深色晦暗不定,「奴婢知道了。」 沉寂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踏入琉璃岛。」 寻怜眼神一闪,「奴婢遵命。奴婢斗胆询问王子,不知道我的鞭子到时候如何来取?」 「我会派人给你送出去。」 寻怜并没有再说什么,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夜色深邃,按理来说,没有人注意到天喜阁离开的身影。 但是莫星河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那鞭子,反应过来猜测这两日一定会有发现,便安排小月盯着。 此刻,暗处蹲在天香阁门口的小月,一双腿都差点蹲废了,终于看到门口出来的那道身影。 她眼神顿时一亮,紧紧的锁住那道身影,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按照小姐所说,把她身上独有的几个特徵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也很聪明,一直保持着身体不动,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并没有因为要去完成任务而自乱阵脚。 半个时辰之后,小月的身影回到了欢阁。 莫星河此刻正坐在正厅等待着。 小月是她一个多时辰之前派出去的,如果天喜阁一直都平安无事,那小月不会停留那么久。 所以,小月那么久没有回来,莫星河就猜到肯定是被她撞见了什么。而她接着等待在那里,一定是为了确认。 「见到了?」 莫星河明明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从回来也没有表现的有多么特殊。 倒是莫星河就是知道答案。 小月有些惊讶,因为莫星河高强的洞察人心的能力。 「嗯,奴婢已经深深的把它记了下来。」 莫星河点头,「会画画吗?」 小月摇了摇头,「奴婢虽然并不能把她画下来,但是人家已经把她的特点牢牢记在心里,希望小姐会有用。」 莫星河点头,「那就说说看吧。」 「女子,身高六尺有余,身材纤细,一袭黑色紧身长裙,为人很是利落干净,绑一个高马尾在脑后。腰上佩戴了一块桃花玉佩,那桃花有三瓣。」 三瓣桃花在琉璃岛意味着什么,他们如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已经明白了,不用做特殊说明。 莫星河点头。 看来,和她猜测的几乎一模一样,男人已经几乎能够是寻怜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吗?」 小月摇头,「还有一点,奴婢猜想小姐应该有用。」 莫星河挑眉,「说。」 「她的腰间一道很深的痕迹,那是束封都无法阻挡的,那种痕迹,只有长期佩戴鞭子的人才会有。」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缩,此刻已经完全能够确定,那人就是寻怜。 「奴婢猜想,她应该就是小姐姐要找的人,本来还想跟着她,看她藏在哪里,但是对方武功高强,而且侦察能力很高,被发现的可能性极高,所以奴婢便等她完全离开了之后才走。」 莫星河点头,「她的武功的确很高,你不跟着是对的。」 连阿染都打不过的人,又岂是小月一个完全没功夫的人可以对付的? 「不过奴婢可以确定,那个女子并没有呆在琉璃岛上,而是在其他地方。」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你如何能够确定,她本人并没有在琉璃岛上?」 莫星河一直都以为是沉寂把人给藏了起来,琉璃岛也就这么大一点,她只要认真去找,总是能够找到的。 「她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这种桂花在琉璃岛上是没有的。」 莫星河眸光一顿,「桂花?」 琉璃岛上以桃花为尊,除了桃花之外,虽然说还有其他的花卉,但是数量都是极少的。 她来这里半年了,完全没有见过桂花,也没有听说到任何有关于桂花的事情。 「所以,可以确定她从外面而来。」 莫星河点头,「小月,你做的很好。」 话落,莫星河起身,走向一旁的梳妆柜,随后拿出了一个珠花递给了她。 「这个送给你,作为奖励。」 小月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能够为小姐分忧,是做丫鬟的本分。」 莫星河勾唇,「在我手底下办事,向来都是奖罚分明的,做的不好,我自然会罚,但是做的好的,我当然要赏。」 这一次,小月并没有推拒,「那奴婢就先谢过小姐了。」 莫星河颔首,「你先退下吧,夜色已经深了,早些睡。」 小月颔首,「那奴婢这就退下。」 小月离开以后,莫星河死死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双眸光里面满是算计。 寻怜,时隔半年,你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405:取消计划 三天之后―― 「听说了没?张家公子出关了,要我说,这两天可能那张公子就会亲自前去敛丘了。」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听说了的,那张家公子是昨天出的关,要是不出意外,明天应该就会有船只集结了。」 「今年时间突然往前提了两个月,颇有些不对劲,我倒是听说,是因为今年的七色花与往年不同。」 「哦?怎么个不同法?」 「今年的七色花数量要比往年多一些,而且不仅如此,听说质量也要比往年好得多,外面民间的价格现在已经开始有所上涨。」 「哇塞!」 「快,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那发小,他可是一直对这七色花很感兴趣的。」 琉璃岛上,有关于七色花的传言越来越多,伴随着张家公子的出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沉不住气。 张家―― 张家在琉璃岛上算不得什么大家族,更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家族。 张家以前也只是商贩出身,家底并不深厚,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稍微比较富裕的家族罢了。 而他们唯一比较出名的,也就只有张家公子那令人嫉妒的运气了。 张家就是几年前开始火的,完完全全是因为七色花,才把张佳家带到了如今现在的地位。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什么叫做不去了???老子今天刚出关,你告诉我你不去了???」 「你倒是说话呀!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主卧房间内,男子有些歇斯底里,怒目看着对面的人。 相比较于他的生气,对面的人却是一脸云淡风轻,「就算你一个理由,你能同意我不去了吗?」 「嘭!」 男子手中的茶杯再也控制不住怒气,一个用力就直接在手中捏碎! 因为他力度过大,茶杯的碎屑飞了出去,刮破了的手指。 鲜红的血液顿时出现在他的手心中,房间内顿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百城,你该知道,这七色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们张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七色花,他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一次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如果他搞砸了,那面临他们张家的,面临他的,将会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那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我们这一次真的去了敛丘,你的下场将会比没区要更加严重呢?你相信吗?」 张然眼神微微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张公子,我帮了你那么多年,那你一步一步从庶子做到今日这个地步,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荣辱与共,我绝对不会害你。」 张然眼神微微一闪,庶子两个字让他眼底浮现出了久违了阴狠。 是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如今站在张家少主的位置上,都快要忘了这个位置,他当时是怎么得来的了。 他当时不过只是一个庶子罢了,是面前的人带着他第一次找到了七色花,也正是有了那个东西,他开始在做人面前锋芒毕露。 每一年都让他找到七色花,他在琉璃岛上也越来越出名,成为了传说中的锦鲤王子,张家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他,才想要扶正。 他从庶子的位置上爬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只是一个庶子。 认识他的人,只看到了他表面上张家公子的光环,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一切,他曾经付出过什么。 「我知晓你不会害我。可是你想必也清楚,如果不是依靠着每年的七色花,我在张家少子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稳。」 「如果你今年突然说不去,最多只会造成一些诟病,可却不会影响你的名声,可是如果你去了……」 张然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百城突然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要取消计划,「百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知道一些什么?」 百城微微蹙眉,「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来的很是诡异,时间突然提前了那么多,这个消息是怎么得到的?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要查,我们不能够这么贸然的前去。」 张然脸色微微一沉,「你原来还在纠结这个事情?我都说了,这个消息是我亲自听到的,你为什么就是那么不信呢?」 百城看到对面的人明显听不进去,一张脸也微微有些难看,「张公子,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怀疑这件事情背后有人在推动。」 「这两天,敛丘虽然的确有所异动,但是并不能够排除只是因为临近移动的时期才会如此。」 「可是你前两天不是也确定了吗?因为你确定了,我才开始闭关的。」 什么狗屁的闭关,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他在决定闭关之前都是已经询问过百城的,明明他已经同意了,如今却在这里搞什么么蛾子? 「前几日我的确没有想那么多,再加上我探查到七色花的确马上就要开了,所以才会同意,但是这两天我越想实习越不对劲,我们还是放弃这一次的前行。」 「又是你所谓的直觉吗?百城,如果我现在突然之间反悔,你知道对我的声誉会有多大的影响吗?你又知道他们会在后面怎么议论我吗?」 单单只是想一想,张然就有些受不了。 「张公子,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那些议论。」 张然脸色顿时微微一沉。 「百城,我不同意,我真的担心这次会出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多带一些人,在过程中警惕几分就好了。」 百城沉眸,「张公子,我该提醒你的,已经提醒你了,如果你非要固执之间的话,那就别怪我今天退出了。」 张然眼神一黑,「退出?」 「张公子,你我二人合作多年,你想必应该也了解我的脾气,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人是天作之合,可如果你今年真的坚持要前去敛丘的话,我真的没办法陪同你前去。」 张然握紧了拳头,眼神有些复杂,「你不陪我进入,我一个人要怎么找七色花?」 百城沉默了半晌,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那喝就很是娇小,也就只有手掌心那么大一点,当着张然的面,百城打开了那小小的盒子。 盒子一经打开,顿时有淡淡的香味从盒子里面溢了出来。 顺着那香味,张然便看到了躺在盒子里面的一个香囊。 香囊并没有很大,体积也就跟那锦盒差不多大小,从那香囊里面泛出来的香味,让张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个味道……」 她感觉特别的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 明明这个香囊他以前是从未见过的。 「这个香囊便是能够让你找到七色花的重要之物,只要你前去敛丘的当天带上这个香囊,一旦这个香囊里面的味道加重的时候就代表你离七色花不远了。」 张然眼神顿时一亮,动也不动的看着对方。 要知道,百城现在说的内容可不了得。 两个人合作了那么多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百城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找到那么多的七色花。 就是因为他不相太过于露头,但是他又想凭藉这个来挣钱,所以便找到了他来合作。 而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自己芒毕露的机会,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这一合作就是那么多年。 作为两个人合作的基本条件,就是寻找七色花的办法。百城既然已经留了那么多年,没道理会突然告诉他。 「光只是凭藉这个东西就可以了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 百城眼神微微一闪,「没有了,这个香囊便是我找到七色花的方法。这个香囊来之不易,所以还希望张公子好好保管,当然,张公子取消计划这个消息是我最想听到的。」 张然挑眉,「那我想你听不到这个消息了,因为我不会取消计划的,我也没有资格取消,如今张家全部都都在等着我今年的成绩。」 百城蹙眉,「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决定,作为朋友,我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已经开了口,你听不进去,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百城自认为自己已经把利弊都给他分析清楚了,可如果张然还是非要去的话,他拦不住。 「如今老傢伙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收到了内部消息,说是老傢伙已经在暗中考核我了。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所以我这一两年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我可能就要与张家家主失之交臂了。」 百城眼神微微一闪,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也已经根本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那就希望这次的前行一切顺利吧。」 张然蹙眉,「你还是不能告诉我理由吗?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百城身子微微一僵,「抱歉,我也有我自己必须要守的秘密,还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张然最后还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我合作多年,我也早该知道你的性格,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406:放弃张家 百城从张然那里离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推开,他就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熟悉的气味,让他立刻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他连忙关紧了房门,快速进入了内卧。 卧室里,男子背对着他,只留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背影挺拔,一袭黑色长袍雍容华贵,容貌全部都被遮挡在了黑色的大檐帽下,令人有些猜不出身份。 百城顿时朝着他跪下下去。 「主子。」 那人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转过了头,把头上的黑色檐帽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很是熟悉的脸。 如果莫星河此刻在房间的话,一定能够认出面前的人正是她见过没有多久的南城。 「我看你是呆在这里久了,连你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百城脸色顿时一白,「主子……我与张公子合作多年,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 「主子你放心,属下并没有多加透露,张公子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他还是铁了心的要前去敛丘。」 南城顿时冷哼一声,话中划过一道杀意。 「如果你毁了我们的计划,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下场。」 「属下不敢,还请主子原谅。」 「这件事情过后,你就回天心岛吧,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百城脸色顿时微微一滞,很快就明白了南城的意思。 就是因为他明白了,他才有些不可置信,「主子,你难道是要放弃张家了吗?」 埋了那么久的棋子,现在一朝竟要弃掉了吗? 没错。 从一开始,张家就是他们的一个棋子罢了。 只不过谁都没有料到,这颗棋子,如今竟然是这么用掉的。 他们南家虽然并不过问琉璃岛的事情,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完全撒手不管,至少在琉璃岛上,他们不可能一个眼线都不放。 张家就是他几年前埋下的一颗棋子,昨天张家在琉璃岛上的地位越来越高,但是又根本处不到权位,对于他们天心岛来说就刚刚好。 有关琉璃岛的资料都能够第一时间送到天心岛。但是又不会被其它人给盯上。 七色花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他只不过是用了一点点医学的角度,让他们能够很轻易的找到已经开了的七色花。 其实,在敛丘移动的过程当中,其实花是一定会盛开的,而且会连续开三个月。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大家都以为七色花的盛开不过是随缘。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七色花开的比较少,再加上每次都会开在较为隐秘的地方,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就算从旁边路过,也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七色花无味,没有任何一点点香味,所以光是根据味道的话,是没有办法判别的。 而七色花又开在稍微隐秘一点的地方,如果当天的阳光不好,也是很难发现的。 所以,张然每一次想去找七色花都会挑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只不过为了混淆视听,不让其他人也发现这个规律,百城其实是连张然也瞒着的。 他会提前几个小时带张然先去敛丘,但是却会让他在外面逛上两圈,最后才会带他前去采七色花。 「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张家一定会被检查,所以,你需要尽快的脱离和张家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先躲在琉璃岛外面吧,最好不要让别人找到你。」 如果有张家来发现那个地方,那么,掩藏这个洞的人一定会调查,到时候张家明里暗里的肯定会被盯上。 一旦被盯上,他们的合作就只能暂时中止了。 百城脸色一时之间有些不好看,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了。 从一开始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根本就没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主子,我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救张家吗?」 和张然合作了那么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实在是不想看张然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南城微微蹙眉,「如果运气好的话,张家可能会一跃成为这辈子都不敢想像的位置。而张然也会变成张家的功臣。」 百城眼神顿时一亮,「此话当真?」 「在我们的计划之内,这本来就是一场博弈,如果他运气不好,那整个张家要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灭门之灾,可如果他们的运气足够好的话,那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转折点。」 可是这个转折点的成功率,连南城自己的心里其实都是没谱的。 毕竟,如果他们猜的没有错的话,这个消息的幕后,可有可能会有一双他们都无法控制的大手。 百城并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所以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思及此,他是满满当当的替张家开心。 利用了张然这么多年,他也是有所愧疚的,不过好在张然自己也有本事,这些年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完全没有让他失望。 所以,在被利用的同时,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如果因为他,让整个张家毁之一旦,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 「百城,我知道你注重感情,也不是忍心伤害他们,但是为了大义,我希望你能够暂时捨去自己的小利。」 百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南城磕了一头,「属下明白,这是属下的任务。」 他当时带着任务留点琉璃岛,和当然的所有偶遇全部都是算计。 「主子你放心,属下明白什么才是对我们天心岛有利的,我绝对不会毁了主子的计划。」 见到百城允诺了下来,南城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就是太清楚百城这个人的心思,所以才不放心,亲自前来确定。 南城离开之后,百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待了几个时辰,终于还是抖了抖身子,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不管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现在都不能说呆在张家了。 如果他呆在张家,对张家来说百害无一利,自己也逃不过一劫。 这厢,南城离开了张家之后就直接坐船回了天心岛。 他一上船,船上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三叔。」 男子一袭黄白相间的长袍,衬托得他的身材越发的修长。 精緻的名言嵌在了一张娃娃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稚嫩。 但是他那双稚嫩的脸又和他修长的身材搭配的刚刚好,并不会让人感觉突兀,整个感觉面前的人有一股奶气的可爱。 南城对着他点了点头,「进去说吧。」 两个人进了船舱之后,南城边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南鱼。 南鱼听完了全部之后,这才发表自己的意见,「三叔难道就不担心他会反悔,把这些全部告诉张然吗?」 如果百城真的把这些全部都告诉张然的话,那张然一定不会拿整个家族去赌,那到时候他们的计划全部都会泡汤。 而且他们也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再去寻找另外的棋子了。 南城摇头,「不会,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不会做出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情来。」 百城以前是他手底下最信任的一个小厮,也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这个人放到琉璃岛来给他传信。 这些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他对百城才格外的信任,才会把这件事情的利弊全部都告诉他。 否则他只需要告诉百城这个是他的任务就好,百城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依旧会按照任务来完成。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超出了主僕间的情谊。 感觉到南城在提起百城的时候,话语里的信任,南鱼并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三叔信任他,那就是最好的。只不过这一次要委屈张家了。」 「张家本来就只是小小的一个商贩家族罢了,这些年想尽荣华富贵,自然以后为此付出一点代价,我相信,就算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张家最多也只是走下坡了,并不会被……毕竟,面子这个东西还是要的,如果吃相太难看的话,整个琉璃岛便会陷入恐慌。」 「三叔,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他在背后推动的话,那张家有可能真的会被灭门的。」 南城眼神微微一闪,「所以说,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场豪赌,甚至我们可以通过张家来确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南鱼微微嘆了一口气,「总归是我们对不起张家,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尽量的把张然救下来吧。」 南城点头,「百城是不能再留在张家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两个暗卫前来盯着,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对张家动手的话,我会尽力让他们带张然离开。」 南鱼眼神复杂,更多的则是不可置信,「三叔,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我真的没有办法想像……」 南城嘴角冷笑了一声,「你永远都不知道人心到底有多黑暗,所以,不要妄图去挑战人性。」 船只行驶在大海上,溅起了两排浪花,拍打在深邃的海洋里,倾刻之间消失,由下一轮海浪覆盖。 天色有些暗淡,远处的敛丘泛着淡淡的光芒。 那是上面的海精灵在闪动,带着不为人知的诡异。
407:不要再查下去 两天后―― 张家负责此次前往敛丘的船只,从琉璃岛的岸边正式出发。 与此同时,离开的还有上百只小船,跟在张家船只的后面,亦步亦趋。 这是属于琉璃岛的岸边难得的热闹,可以说是罕见的汇聚那么多人。 莫星河远远的眺望着,看着那船只离开之后,这在从塔楼之上走下。 「走吧。」 小仙恭敬的跟在身后,两人很快便离开了塔楼。 莫星河刚刚走下塔楼,楼下,沉瑾一袭灰色长袍迎风而立。 「莫姑娘。」 莫星河挑眉,抬脚上前,「小女见过大王子。」 沉瑾颔首,「这里是我们琉璃岛最高的塔楼,从这里往外眺望,可以看到码头的情形,我猜想,莫姑娘想必应该看到了张家出行的盛况。」 莫星河并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点头,「还是第一次见上百只船同时离开码头。」 「七色花对人的**还是很大的,你就真的对那东西一点兴趣都不感?」 莫星河勾唇,「你瞧着我像是需要那东西的模样吗?」 沉瑾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没有女子会不喜欢那样的东西,所以七色花的价格才被吵的那么高。」 莫星河耸肩,「的确是不感兴趣。」 「反倒是王子,今日在这塔楼下等我,想必,你应该不只是这个问题要问我吧?」 沉瑾挑眉,「只是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和莫姑娘聊一聊罢了。」 莫星河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跟在沉瑾的身后,两个人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莫姑娘的时候,是在大陆。那也是我第一次离开琉璃岛。」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那个时候我人已经昏迷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 沉瑾勾唇,「我到的时候,莫姑娘就躺在血泊里,整个人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就连我当时都以为莫姑娘绝对救不回来了。」 那个时候,莫星河或许是因为太绝望了,整个人都已经几乎没有了生气,他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一具尸体。 那个时候就连六姑都以为他们来晚了一步,如果不是他不信邪,非得要上前探查,恐怕就会错过了。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动,「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谢大王子救命之恩。」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那天亲眼看着顾染跳下悬崖,被捅了一刀,流血过多,心跳越来越缓慢,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她没有想到,琉璃岛居然能够救活她。 所以,对于沉瑾,她一直都是心存感谢的。 「莫姑娘,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记恨琉璃岛。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被逼到那个地步。」 莫星河睡某微微一闪,并没有去接沉瑾的话。 后者似乎已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我当时接到命令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带人离开琉璃岛,在路程当中遭到了不明人士的阻拦,所以才会慢了一步。」 莫星河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件事情就算沉瑾不解释,她也大概能够明白。 或许一开始,琉璃岛到了人根本就没有想要了她的命,这一点从沉柯对她的态度也是能够明白的。 所以,一开始来的那一批人,只是想用手段把她带走,并没有真正意义的伤了她。 从始至终想要害她的人,或许只是那么一个。 「你现在肯定在想,当初到底是谁对你动了杀心,一步一步把你逼到那个地步,甚至害了你的夫君。对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顿,没有料到今日沉瑾居然会找她聊这个话题。 她来了琉璃岛半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和一个人提起。 沉柯所谓的会帮她查件事情,不过就只是给她一个空头承诺罢了。 他也压根就没指望沉柯能查到,准确的来说,她压根没指望沉柯能告诉她。 如今她已经确定了当时对他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就更加明白,沉柯绝对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只是,沉瑾如今来找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还希望她既往不咎,当初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吗? 「王子若是想说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沉瑾眸光一滞,「莫姑娘,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想明白我的意思并不难,只是看你想不想明白罢了。」 莫星河挑眉,随后冷笑一声,「我若是真的听不懂呢?」 「琉璃岛对不起你,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我当然也不奢求你就这么简单的原谅我们。」 「我父亲的做法我虽然并不认同,但是我也不能够责怪他。毕竟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琉璃岛好。」 莫星河挑眉,为了琉璃岛? 帮他研究长生药,难道也是为了琉璃岛吗? 「王子,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也不用说场面话了,王子若是想让我忘记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你,至少我现在忘不掉。」 「如果我就这么告诉王子,我忘了,我完全不记得,我甚至可以全部原谅你们,你自己觉得你自己信吗?」 沉瑾微微勾唇,带着一丝无奈,「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你可以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你们琉璃岛的确对你有所亏欠,但是我现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的夫君有很大的可能并没有死。」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抬,「所以呢?如果我夫君没有死,那他因为这件事情而付出的代价全部都可以烟消云散吗?」 「我知道你有不满,也不甘,但是我今日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提醒你,不要跟我们琉璃岛对着干,这样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王子打算站在朋友的角度上,那就不要劝我大度。如果我们二人换一个角度,王子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沉瑾沉吟了半晌,有些说不出话来,终于还是无奈的嘆了个气,「你该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有利,要不你再查下去,我并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你肚子里面的那个安全。」 咔嚓。 莫星河一个用力,手指关节发出了咔嚓一声。
408: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沉瑾走了。 可那威胁声在耳边,宛若一把一把利刃,刺的莫星河一阵一阵心慌。 沉瑾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才会来这里警告她。 如果她再查下去的话,沉瑾可能真的会对她出手。 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莫星河一双水眸冰冷至极。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大了起来,若是现在不出手的话,再等等,月份大了之后。她就越发的无法行动了。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若是不出意外,这个月将会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已经忍了那么久,没道理现在松手。 就在这个时候,小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姐,花总领来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时隔几个月,沉柯终于出关了。 从上一次他见到沉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莫星河现在严重怀疑,沉柯这么频繁的闭关也是有问题的。 「嗯,带进来。」 很快,花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小人见过莫姑娘。多日不见,莫姑娘气色依旧。」 莫星河颔首,「算算时间,的确是许久未见过花总领了。」 「今日小人来是替王君来传消息的。希望莫姑娘能随小人走一趟。」 莫星河点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王君找我有何用意?」 花度见状略微有些为难,「小人身份卑微,自然无权过问,莫姑娘去了也就知道了。」 见他不愿意说,那想必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大事。 其实就算他不说,莫星河也能够猜到沉柯找她到底是干什么。 无非也就是询问长生药的事情。 「嗯,那就有劳花总领带路了。」 随后,莫星河便跟着花度一起前往桃源阁。 桃源阁―― 再一次踏入桃源阁,幕星河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几个月前,如今算着时间在大路上都应该冬天了,但是这里的桃花依旧还在盛开。 只不过没有她刚来的时候盛开的那般灿烂,已经几乎到了末尾之季度。 可即便如此,这花朵仍然能再支撑几个月,在春季来临之前,能够与新花交叉开放,不会徒留一树光秃。 跟着花度入了桃源阁,莫星河直接被带去了正殿,彼时,沉柯正在等着她的到来。 莫星河一入正殿就感觉到了一束光芒凝结在了她的肚子上,那束光芒略微有些复杂。 莫星河微微行了一礼,「小女见过王君。」 基本上莫星河刚准备行礼,沉柯连忙开口,「快快免礼。」 「你如今的身子不便,日后这行礼就免了吧。」 莫星河颔首,「多谢王君体恤。」 「你如今应该也有六个多月了吧?怎么这肚子看着不是很大呢?平日里的营养可都有到位?可有着医究来看?」 沉柯语气温柔,仿佛看着自家孩子一般那么细心,关心的语气不掺杂任何假意。 不得不说,如果光是看表面上,沉柯的确是一个温柔至极的人。 他很能看得到那些细节,这般的人,当初让娘亲倾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君请放心,小女自己便是大夫,所以不会让他出什么事情。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显怀,一方面跟个人的体质有关,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我在刚怀孕的时候受到了太多的波折,所以如今才会迟迟没有长大。但他很健康。」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来的时候让你受了委屈。」 莫星河垂眸,未发一语。 「如今算着时间,半年已经过去了,你的确让我很惊喜,老二的腿一天比一天好转,我都已经听说了,如今老二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这一点还是多亏了你。」 莫星河既不可查的嗯了一声,「二王子的腿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每日多锻鍊,让他的腿适应,而且在日后不会復发。」 沉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么些年以来,我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是你完成了我的心愿。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我一定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王君此话当真?」 沉柯心头微微一顿,随即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当下便转了口,「你治好了二王子的腿,是大功一件,本君自然是要论功行赏的,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尽管提。」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勾,「既然王君提了,那小女也就不藏着了,小女孩真的有一件事情希望王君能够同意。」 沉柯挑眉,「哦,你想要什么说说看。」 「我需要有一个单独的密室,能够供我使用,而且在这个密室里,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哦?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炼药?」 「难道王君还希望有多少人?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只有你知我知吗?」 沉柯话头顿时一滞,有些接不上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需要对所有人保密。」 莫星河挑眉,「所以,王君这是同意了?」 沉柯眸光微微一闪,「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密室的话,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还要特殊于我说明呢?」 莫星河不答反问,「今日王君找我来的目的,想必不仅仅只是二王子的事情,还有长生药的事情吧?」 沉柯挑眉,「你倒是依旧那么聪明,时隔半年,你也让我看到了你高超的医术,的确比着你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长生药你一定可以研究的出来。」 莫星河点头,「不瞒王君,长生药我的确已经有大致的药方了,我之所以会找王君要一个密室,也是为了这长生药。」 沉柯眼神登时一亮,「你已经有长生药的药方了?快拿来我看一看!」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挑,「王君想必也知道这长生药的重要之处,如今药方就在我的脑海里,只不过却不能随意公布,想必王君应该也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这长生药的药方得来不易,当时你娘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还是我无意之间得知道,你如今不愿意告诉我也是情有可原。」 提到娘亲,莫星河眼神略微一顿,「王君,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那如今就不妨先把合作的要求提上一提。不知道王君可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 沉柯颔首,「自然是记得你当时的两个条件的,怎么你如今还想再另外多加两条?」 莫星河嘴角微微勾起,泛着冰冷,「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还是当初的两个条件,只不过,想被王君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两个条件,王君一个都没有完成。」 沉柯眼神微微一垂,有些心虚,「这个,实在是这中间太过于复杂……」 「如今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王君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做到,但是我答应王君的,如今已经完成了一件,另外一件也已经近在咫尺。」 莫星河并没有开口去说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东西,而是把眼下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摆了出来。 沉柯但凡是个人,也该知道她莫星河想说什么。 「这件事情我的确有所疏忽,近来身体不好,便一直在闭关,这一闭关便是小半年,事情也就没有跟下去,这才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沉柯再一次的把黑锅推出去,莫星河已经懒得再去听了,她现在已经完全知道沉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王君已经没有做到,我也不会再纠结这个事情,只不过,当初所提着的两个条件,我自然也不可能放弃,所以我如今有两个新的条件,还希望王君能够同意。」 沉柯心头微微一顿,并没有一口答应,有些警惕的看着莫星河,「你说说看吧。」 「同样还是两个条件,第一个,调制长生药,我需要频繁的出入大陆,所以,我需要有一只属于我自己的队伍,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带我去大陆。」 沉柯一听到大陆的两个字,眼神都变得警惕了。 莫星河眼皮一抬,略微带着一丝嘲讽,「王君觉得我难道还会跑吗?整个盛京城就那么大,王君居然能够把我从成立的手里要过来,就算我跑,恐怕也有一点儿吧?只要王君想要,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抓过来。」 莫星河此话说的万般嘲讽,好像琉璃岛就是强行掠夺的劫匪一般,只要他想要。便可以随便把人给抢过来。 沉柯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用把门琉璃岛想的这么强盗。」 莫星河眼神划过一道冷冽,已经连一句敷衍的话都懒得接。 沉柯一时之间也有些里外不是人,「我可以答应你去大陆上,现在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 莫星河挑眉,「第二个条件保持不变。」 沉柯眼神微微一顿,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你……」 「王君,有些话既然说出来了,就要做到,如果只是一句空头承诺,我上第一次当,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莫星河眼神带着浓浓的威胁,丝毫没有任何惧意的盯着沉柯。
409:银子管够 最终,在长生药的诱惑之下,沉柯是答应了莫星河的两个条件。 其实准确的来说,沉柯只答应了他一个条件。 因为第二个条件,对于沉柯来说,无疑就像是一个说在前面的丑话。 莫星河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有底的,沉柯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对她出的手。 寻怜那么大一个人呆在琉璃岛上,突然一夜之间从琉璃到失去了所有的信息,仿佛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从上一笔划过。 所以,莫星河压根就没想着沉柯不管这件事情。 而她之所以会提这么一个条件,也是为了让沉柯放心。 就像一个迷雾弹一般,先摆在那里让沉柯一直盯着,说话不算数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密室也得到了,前往大陆的方法也得到了,莫星河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桃源阁。 离开之前,莫星河还加了一句,「希望王君能够说话算话,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这长生药还能不能顺利的研制下去,说不定其中哪个关节出错,这有可能导致时间为往后拖延个几年。」 如果沉柯再一次的敷衍她的话,她真的不介意把时间往后拖一拖。 反正放狠话嘛,谁不会啊? 沉柯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本君在你那的信誉度就那么低吗?」 莫星河毫不犹豫的点头,「的确不怎么高。」 「还有,我怎么着都算是治好了二王子的腿,那么大的一件功劳,王君多少还是赏我点东西吧?」 沉柯微微一愣。 他刚刚明明有说要赏她点东西,是她自己不要还提出了密室的条件,怎么如今再次开口? 似乎在他的肚子里放了蛔虫,莫星河眼皮一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密室也是为了给王君研究长生药才有的,小女刚才仔细想了想,怎么都有点亏的慌。」 话说到此,莫星河挠了挠头,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模样。 「所以,王君不如赏我点钱财什么的,我平日里也好赏给下人,总不能让他们太过于寒酸了去。」 沉柯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光明正大要钱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你的赏赐我稍后便会命人送到欢阁。」 莫星河咧嘴一笑,听到钱的眼神晶亮如星,「那小女就先谢过王君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小女就先回去了。」 看着她那罕见的单纯的笑容,沉柯还身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透过她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白清欢。 莫星河不愧是她的女儿,真的和白清欢很像,相似的不只是容貌,还有浑身的清冷气质,那是别人模仿不来,也无法拥有的。 仿佛像是为了她而生的一般,尤其是这个单纯的笑容,隔了多年,再一次出现在沉柯的面前,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莫星河的背影离开了桃源阁好久,看着空旷的大殿,沉柯勐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随后低声自嘲了一声。 「再像你,可终究也不是你,如今看来,我真的是很混蛋啊。」 明明当初已经负了你,如今却还要再伤害你的女儿。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是不是宁愿看着我被大雨浇死,也不愿意再救我? 明明你对我来说有救命之恩,可我却如此来回报你。 沉柯年底深处复杂万分,尤其是想到刚才莫星河的话,此刻心里的愧疚大于一切。 「花度。」 花度一直都在门口候着,听到声音立刻答道,「在。」 「立刻去帐房支五百两白银,一百两黄金,上好的云南华锦十匹,再加上……」 一盏茶之后,花度看着手中的赏赐单子,整个人都有点诧异。 沉柯居然会突然之间给这么多的赏赐,这个厚度都快比封公主的还要高多了。 不过想想倒是也能够理解,莫星河毕竟救了他们的二王子,医术高超,倒是也值得, 只不过……的确是很多啊…… 这莫姑娘临走之前到底跟他们王君说了些什么? 花度心头再次对莫星河竖起了两根大手指。 莫星河到了欢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夕阳挂在残云之内,洒落着好看的金黄色云霞。 她也不过休息了半个时辰不到,花度就带着沉柯的赏赐进了欢阁。 照着赏赐单子,把所有东西全部念了一遍,花度便大手一挥,十几个侍卫搬着东西就进入了欢阁。 拿着手中的单子,花度向前行了一礼,「莫姑娘,这些全部都是王君的赏赐,这里是单子,您可以对一下。」 莫星河抬手接过,便把那单子背朝着得自己放。 「花总领亲自挑选的,小女自然是信得过的,多谢。」 「莫姑娘客气了,王君很是看重莫姑娘,小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君口气给了那么多赏赐呢。」 莫星河微微勾唇,随后谦虚的道,「这还是多亏了二王子殿下。小女这都是沾了王子的光。」 「莫姑娘谦虚了,二王子的腿这些年来一直药石无医,一直都是王君的心病,如今莫姑娘治好了二王子的腿,去除了王君的心病,的确是大功一件,恭喜莫姑娘。」 「花总领客气了,这其中还要感谢花总领的配合呢。」 两人又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夜色已经渐渐深了下去,不好久留,东西全部搬到院子之后,花度象徵性的点了一遍,便开始辞行。 「小人刚才已经把东西点了一遍,准确无误,莫姑娘稍后可以再没人点一遍,如果有任何事情,莫姑娘,可以直接派人来找小人。」 「辛苦花总领了。」 「客气了,那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小人这就回去了。」 送走了花府之后,院子门被小仙关了起来。 没有了外人,小仙一双眼睛顿时晶亮晶亮地盯着那些箱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啊啊!好多啊!!小姐,刚才奴婢看到了那些都是白银!白银!!」 一旁的小月无奈地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小仙,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小仙笑的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我都没有办法冷静,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还有那么多黄金,还有那满堂彩,简直太漂亮了,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小月有些无奈的扶额,「还请小姐原谅,这丫头自小就是这个性,一见到这些东西眼睛都亮了。」 莫星河微微勾唇,「你家小姐我看着那么像不近人情的样子吗?难道还能因为这件事情责怪她?」 小月咧嘴,一时之间也被逗笑了,「小姐严重了。」 莫星河轻笑,随后走上前去,打开了,那用来装雪花白银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两锭,随后又跑到了那装黄金的箱子里面拿了两锭。 「你们两个,过来。」 小仙和小月两个人顿时一愣,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二人还是听话的靠近了莫星河,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银子,小月大胆猜测,「小姐需要我们去做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 小仙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点了点头,「嗯嗯,小姐尽管吩咐。」 莫星河勾唇,把手中的银子和金子一人一个递给了面前的两个丫鬟。 「我先前没有钱,所以你们的月钱便一直都是由花度这边来发的,从今以后我有钱了,你们的月钱除了花度这边发的一份之外,还会另外再有一份。」 看着面前的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两个人明显已经有些傻眼了。 相中了半晌之后,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朝后退了一步。 「小姐使不得,这些钱财太贵重了,我们两个不能收。」 那一锭银子可相当于五十两白银啊!还有那金子,可相当于二百多两白银! 这两个加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价数字,她们想都不敢想,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莫星河挑眉,随后朝后大手一挥,「看到没,这身后的钱财都是我的。」 莫星河这句话说的豪情万丈,宛若一个土豪挥洒钱财一般,再加上她如今吃胖了许多,精緻的小脸微微有些发圆,颇有几分可爱。 两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莫星河手中拿着的金子,勐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姐,你发财了。」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咧,「所以,这些是奖励给你们的,你们两个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自然不能让你们白做,拿着吧,这些都是我给你们的赏赐。」 小仙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还有些侷促,一旁的小月倒是最先冷静了下来。 「那奴婢就谢过小姐了,果然奴婢没有选错人,跟在小姐的身边有肉吃。」 莫星河轻笑,终于把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送了出去,随后挑眉看向一旁的小仙。 后者早就忍不住了,嘴角顿时有些不可控制的咧了开来,上前接过了金子,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里面都倒映着金黄的倒影,颇有几分憨厚。 「嘿嘿,谢谢小姐。」 「你们记住,跟着我莫星河,我可以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们完全效忠于我,这些东西,我日后管够。」
410:来点实际的 翌日一早―― 莫星河一早上是被拍门声给吵醒的。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画面醒来之后已经不太清晰,她不过就是稍微缓了一下神,梦中的一切居然已经倾刻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一定是一个很让人心痛的梦。以至于她醒过来之后还感觉心口有些发钝,可是她却完全记不起来梦里的任何内容。 或许是因为她完全想不起来梦里的事情,思绪一直无法集中,院子里的吵闹声很快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除了小仙,小月之外,还有两道声音,来的比较焦急。 仔细听了,才知道那不是吵闹声,而是求救声。 只不过因为对方的声音比较大,在加起来说话又有些焦急,如果不细听了,仿佛还以为在吵架一般。 莫星河微微蹙眉,一早上,她其实是被敲门声给震醒的。 基本上算是砸门了。 伴随着还有女子高亢的喊声,好似生怕吵不醒此刻还在睡着的莫星河一般。 「我家公子真的快要等不及了,你们能不能别拦着我?就让我见见莫姑娘吧,我家公子等着莫姑娘救命呢!」 丫鬟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尖锐,令人有些不舒服。 「姑娘,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哪位?」 那丫鬟脸色有些焦急,脾气也不好,有些不耐烦,「哎呀,我家公子可是琉璃岛出了名的,你们居然不认识?别废话了,我真的急着找人,你们能不能通传一下?」 小仙和小月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小仙道,「这位姑娘,你先别着急,我家小姐还未醒,我这就去唤我家小姐,你把情况和小月说一下。」 那丫鬟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姐姐了,劳烦姐姐快些,我家公子真的等不及了。若是去晚了,我家公子会没命的!」 小仙心善,小月却是微微蹙眉,「别,我看她也懒得跟我们说,你在这等着吧,我去叫小姐。」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那丫鬟顿时有些不爽。 小月冷哼一声,「字面意思,若是想让我叫人,就注意一下你得态度。」 话落,小月凉凉的看了一眼那丫鬟,抬脚走向莫星河的房间,这一转身,就看到后者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边了。 「小姐?」 莫星河颔首,「这是怎么回事?」 小月行礼解释,「这位姑娘今日一早便一直在敲咱们的们,也没有任何解释,就是想要小姐随她一起去救人。」 小月解释的时候,话语中有些多少的不爽。 他们家小姐又不是这琉璃岛的大夫,一大早的来鬼催什么,关键你还什么都不解释,只是要带人走。 莫星河挑眉,眼神略微一动,便大致猜到了来者是谁的人。 「张家的公子,找医究找到我头上了,谁让你来的,不打算交代一下吗?」 那丫鬟微微一惊,莫星河身上的气质太过于强大,她压根不敢直视,「奴婢见过莫姑娘,我家公子昨日从敛丘上回来就一直在昏迷,已经找过医究了,医究也没有办法,家主实在是着急,这才让奴婢来找莫姑娘去瞧瞧的。」 莫星河眼神微冷,居高临下的瞄着她,「既然是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一早来我欢阁砸门,胆子不小。」 那丫鬟话头一滞,垂眸不敢去看莫星河,「奴婢刚刚就是有些着急了,这才鲁莽行事的,人命大过天,莫姑娘宰相肚子能撑船,不会与奴婢一般计较吧?」 小月眼神一沉,「你这意思,我家小姐要是计较的话,便是小肚鸡肠了?」 小仙此刻的脸色也颇有些不好看。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泛着一道杀意,「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那丫鬟脸色顿时一变。 莫星河把玩着食指上的桃花戒,声音让人有些捉摸不定,「不过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罢了,救与不救,那得看我的心情。」 那丫鬟顿时有些急了,小月故意这个时候开口询问,「小姐说的对,看心情,那,小姐您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莫星河眼皮一抬,「不好,吵到我睡觉了。小月,把人打出去。」 小月眼神顿时一亮,宛若点亮了的星星,当即快步走到了一旁,抄起了院子里面的傢伙就直接赶人。「请吧。」 那丫鬟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你!莫姑娘!你不要太过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可以这样?」 莫星河挑眉,眼神微寒,「我只是很讨厌你而已,若是你们张家换一个人,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那丫鬟脸色一白,「莫姑娘,你讨厌我,可也不能因此……」 「赶人,废话怎么那么多,听的我噁心。」 莫星河脸色一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一旁的小仙还在楞仲,小月已经抄起了手中的木棍,「姑娘若是再不走,我这手里的棍子可就不知道落在姑娘身上哪个地方了。」 话落,小月直接扬起了手,朝着那丫鬟就打了过去。 后者吓得惊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出了院子,一边跑还一边吵闹,「杀人了!莫姑娘要杀人了!!!!」 小月脸色顿时一沉,「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那丫鬟浑身一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跑的比兔子还快。 看着她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欢阁的门口,小月气愤的吐了一口,「什么玩意,也敢来欢阁撒泼!!」 小仙看着,这会才反应过来,突然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小月,你刚刚好厉害啊!」 小月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棍子,「真正厉害的是小姐。」 她也没料到莫星河居然是这么一个性子,不喜欢就直接打出去,这么霸道狂狷的,她还真的是喜欢。 「小姐,你刚刚真的好生霸气啊!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那么傲娇呢!」小仙两个眼睛闪着亮光,佩服的看着莫星河。 小月点头,「不过,小姐你怎么知道她是张家的人啊?她今日来的时候,一直敲我们的门,我和小仙起来开门便看到她急急忙忙的冲到了院子里,开口就是找小姐,要小姐跟她走,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而且以前我俩也未曾见过她。」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闪,「张家昨日去了敛丘,以往傍晚时分便会回来了,但是昨日,一直到深夜方才抵达琉璃岛。」 若是不出意外,张家的人已经戳来了那里的隐藏秘密,想必如今消息已经送到沉柯的耳朵里了。 小月连连点头,「能够找到小姐头上的人,自然也不是身份太低的人,除了几位王子之外,能够想到找小姐并有胆子敢来的,也就是这两日格外火热的张家了。」 小仙眼睛眨了眨,还是一脸懵,「为什么一定会是他们啊?就没有别人来找小姐吗?」 小月轻笑,拉了拉她的衣袖,「哪有那么巧啊,今日一大早的就找上了门,还这么嚣张,除了张家也别无其他了。」 小仙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感觉我的大脑可能少点东西,所以才反应不过来,小姐,你会不会治啊?」 莫星河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哈哈,小仙,你负责可爱就好了,这动脑子的事,有小月在呢。」 小仙眨眨眼,随后咧嘴一笑,「好嘞,小仙谨遵小姐吩咐。」 「哈哈哈,小仙你太可爱了。」小月在一旁被逗得不行。 笑舒服了之后,小月走到莫星河的身边道,「小姐,如今不过卯时过半,还不到申时,你再去睡会吧。」 后者摇了摇头,「你觉得,我还有时间睡吗?」 一个丫鬟叫不去人,只要想让那张然活着,那必定还有第二个人来叫,只不过这一次来的,肯定不再是一个丫鬟那么随意了。 小月聪慧,一点就透,连忙上前,「那奴婢伺候小姐梳妆。」 一炷香之后—— 莫星河算着时间,掐着点,一炷香之后,院子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彼时,她的妆容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小姐,好了。」 小月起身,莫星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精緻的恰到好处,略施黛粉,起色颇佳,虽然圆润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影响她的颜值。 莫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的抚摸到了肚子上。 也不知道,孩子日后出生,是像她一点,还是像阿染一点。 若是男生的话,还是像阿染,若是个女孩子的话,像她一点,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定很可爱。 光是想到这一点,莫星河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莫姑娘可在?」 院子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莫星河把目光从铜镜内收了回来,略微有些惊讶。 她没料到,来人会是沉瑾。 「小月,扶我出去。」 很快,莫星河便出了房间,也看清楚站在院子里面的那袭灰色长袍。的确是沉瑾,身边还带着六姑,还有一人莫星河不认识,猜测应该是张家的人。 「大王子此番,是为了张公子而来?」 沉瑾颔首,「莫姑娘聪慧,刚才张家的丫鬟不懂事,惹怒了莫姑娘,今日还请莫姑娘还在小王的面子上,原谅张家。」 莫星河挑眉,「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虽是张家,可却是和张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莫姑娘心思巧妙,令人佩服。今日小王前来,实也是受了张家的嘱託,请莫姑娘帮着瞧一瞧这张家公子的身子。」 后者朝前走了两步,目光若有所思的放在了他身边那张陌生的脸上,「看来,大王子和张家很是相熟啊。」 她没有料到,张家的背后站着沉瑾,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次出手就有些鲁莽了,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沉瑾摇了摇头,「张家前些年帮了我一忙,我欠了一个人情,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沉瑾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是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明摆着是跟莫星河解释,这件事情跟他无关,他只不过是来还人情。 莫星河挑眉,倒是抓到了一个小尾巴,「大王子还人情,怎么还找到了我这欢阁了?」 莫星河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大家都是聪明了,自然知道还如何。 沉瑾无奈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气,随后道,「莫姑娘若是今日可以帮我这个忙,把这个人情还了,算是小王欠莫姑娘一个人情,莫姑娘日后可尽管来找小王兑换。」 莫星河嘴角一挑,带着一丝凉意,「小女记得,前些日子,王子还在威胁小女呢,如今这就算是有人情,小女也只能看着,实在是不敢伸手啊。」 她就是记仇。 刚给了我一巴掌,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如今就想让我给你办事,她若是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那她的面子放在哪? 反正那张然的命在她的预计里面也是要死的,就算是不死在现在,未来这件事情查清楚,他也别想逃过那背后之人的报復。 沉寂话头一滞,一时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琉璃岛,他的话仅次于父君,向来都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沉寂是一个,莫星河还是第二个。 不过,考虑到莫星河的身份和她的脾性,倒是也能够理解了。 「莫姑娘,小王前几日说话有些欠缺考虑,在此,小王为自己说过的话郑重道歉。」 莫星河勾唇,目光凉凉的看着沉瑾。 很明显,沉瑾旁边的那张家人,已经有些急了,只不过却没有胆子开口催促,只能急的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王子道歉,小女着实是不敢受。」 沉瑾身子微微一顿,一时之间不明白莫星河这算不算是拒绝他。 可若是拒绝,他想不明白理由。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丫鬟,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也不是她的性子。 她和张家,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过节? 「莫姑娘要如何,才肯出手帮张家呢?」 莫星河眼神一亮,就等这句话了。 她嘴角一勾,淡淡的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出场费有点高,就看王子给不给的起了。」 她才不喜欢什么狗屁人情,这沉家的人都是一个毛病,答应的话跟放屁一样,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要点现实的。 沉瑾微微一愣,有些机械的掀唇,「你想要,钱?」
411:救张然 张家―― 远远的看到莫星河的身子,一只手在张家门口的管家眼前顿时一亮,连忙就派人进去传消息。 不多时,莫星河两个人刚刚踏入前厅的大门,张家的老爷就急急忙忙地沖了出来。 连身份体面都顾不得,急得一张老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可算是来了。」 「小人见过大王子,见过莫姑娘。」 沉瑾抬手,「张家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或者一起身,甚至来不及客套,便看向了一旁莫星河。 「莫姑娘,小儿如今被病痛折磨,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而且莫姑娘救命啊!」 莫星河微微蹙眉,有些没料到事情居然会这么严重。 能够让一个老人这般如此,看来张然现在可能的确一只脚已经踏入阎王殿了。 「嗯,快带我去吧。」 跟在张家主的身后,莫星河很快就进入了内殿。 内殿的门口,莫星河碰到了曾经为她整个脉的李医究。 对方似乎也没有办法,背着药箱刚刚出了房间。 一抬头看了莫星河,眸光有些微的复杂。「见过大王子,见过莫姑娘。」 沉瑾嗯了一声便直接越过了他。毕竟眼下救人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把莫星河给带来了,若是一会儿因为这个而耽误了时间,那这一切可就白搭了。 莫星河一进入房间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子,脸色苍白,但是脖子却透出一股诡异的红色。 那种红色红的很不正常,泛着一丝鲜艷,根本就不是人体内正常该有的肤色。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沉,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他们只是发现了那尸洞,应该不会受伤才是。 可张公子却是被抬回来的,这代表他在敛丘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迷过去了,难道在此之前他还碰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张家主,张公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容乐观,我必须要马上为他检查,我需要你把所有的人全部撤出去。」 张家主连忙点头,「好,马上。」 「你们所有人全部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是!」 房间内所有的丫鬟小厮一收到张家主的命令,立刻开始往后退。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你有办法了?」 莫星河摇头,整个人有些无奈,「大王子,我如今就这么遥遥的看了一眼,别说我现在没有办法,我就连他此刻的病症都没办法确定。」 她实在搞不明白,沉瑾到底是凭着什么?以为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立刻找到方法呢? 是对她太过于信任还是自己不用动脑子的? 沉瑾眼神微垂,略微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着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把所有人都撤出去,因为我现在怀疑张公子的体内应该有东西。」 莫星河说到这里,一旁刚把所有人都撤出去的张家主立刻非常认同的点头。 莫星河只感觉身边影子一重,张家组就扑到了她的身边,「对,莫姑娘说的对!!我儿子的体内就是有东西的,是亲眼看见了的!但是他们就是检查不出来!」 「莫姑娘不愧是神医,只需要遥遥的看一眼就知道!!」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紧,「你亲眼看见过?」 张家主点头,「我儿子是昨天被抬回来的,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过半,我儿子的脸色还没有这么难看,我连忙连夜找了医究,但是医究什么都研究不出来,只是开了一些药,命人餵了进去。」 「我实在是不放心,半夜便一直在守着我儿子,迷迷煳煳的,我感觉我儿子体内好像有东西在动,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但是那东西好像有眼睛一般,我睁开眼睛去瞧的时候,那东西就在我儿子的脖子上,原本是凸起来的,但是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瞬间,看到的时候那东西倾刻之间就没了,等我再认真去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儿子的脖子开始泛着一股淡淡的粉色。」 「大王子,莫姑娘,你们瞧,我儿子现在的脖子上面颜色是很不正常的,这种鲜艷的红色,昨天晚上并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说这些给他们,他们都不相信,都觉得是我的幻觉,我始终坚信我没有看错。」 张家主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自己说的是实话。 沉瑾和莫星河两个人都相信他的话。这让张家主终于找找到了认同感。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现在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了,他现在很危险,大王子,不知道你的能力怎么样?」 沉瑾一愣,本来还以为莫星河叫他是为了让他也一起出去。 没有料到,莫星河居然会找到自己的身上。 「你需要我帮你?」 莫星河点头,「除了你之外,我还需要门口的那位来帮我。」 沉瑾顺着莫星河的话,转头望去,便看到了还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李医究。 李医究本来是要走人的,但是因为看到莫星河来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观望,想要看一下莫星河到底有什么办法? 见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后者略微有些诧异,抬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莫星河挑眉,「就是你。」 一盏茶之后,房门被紧紧的关了起来,张家主守在门外,其余所有人全部都在门外。 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的张然之外,只有三个人。 莫星河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随后拿过桌面上放着的茶碗就走向了张然。 「大王子,麻烦你先点住他的穴道,避免一会儿失血过多。」 「李医究,一会儿伤口就有劳你来包扎了。」 后者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疑惑,「莫姑娘留我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包扎一个伤口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目光看向了李医究肩膀上背着的药箱。 准确的来说,他是为了李医究肩膀上的药箱才把他留下来的。 她虽然带了药箱来,但是她药箱里面的东西并不够齐全,基本上都是针对于沉寂来说有用的东西,还有一些他平时配的药丸。 但是李医究就不同了,想必他昨天已经听过张然这边的情况,所以他今天药箱里面背的东西,应该都是针对于张然的,就像一个活动药库,自然是有重大用处的。 「李医究要做的事情可多了,稍后我还要仰仗李医究呢。」 说完这句话,莫星河拿着手中的匕首就蹲到了床边,随后,眼睛眨也没眨,抬手就把张然的胳膊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手中匕首一划。 呲! 张然的手腕上顿时被划了一个一公分长的口子,鲜血从口子里面往外渗,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就让莫星河蹙起了一双好看的秀眉。 而另外两个人则是稍微有点愣仲。 李医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沉瑾相对于他还好一点。 莫星河拿刀的手法快而准,割手腕的方法更是迅速,以至于他们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某人的手腕就被割了一个一公分长的口子。 你那是在割人家的手腕啊!而且割的还是大动脉,张然本来就已经很虚弱了,这种情况之下,一个搞不好都有可能瞬间要了他的命。 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谨慎,好像切菜一般那么随意,令人看着有些瞠目结舌。 若是现在张然在醒着,肯定会疼得呲牙咧嘴。 可即便他此刻在昏迷中,一张脸也越发的苍白,眉毛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莫星河不用看,也能察觉到两个人诧异的眼神,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腕上的伤口。 在那血液几乎放满了一个茶碗的时候,莫星河快速起身,看上了李医究。「医究,伤口就交给你处理了,他现在需要尽快止血。」 话落,莫星河直接端着那一茶碗的鲜血就给李医究挪开了一个位置。 后者脸色微微一懵,随后联忙从药箱里拿出了止血绷带,止血药,纱布,等一切止血需要用到的东西。 然而等他仔仔细细的看到那到窗口的时候还是有点诧异。 莫星河的动作真的很快,以至于他们都没有看清。 如今一瞧,李医究才发现那道伤口的巧妙之处。 莫星河的确是划向了了张然的大动脉,但是准确的来说,又没有划破他的大动脉。 只是划破了大动脉旁边最大的那一根血管,让他的血流能够很大限度地被放出来,但是又不会像大动脉那样难以止血。 这个伤口只需要简单地做止血步骤就好了。 莫星河此刻已经没空注意到他怎么想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血液。 沉瑾感到有些好奇,便抬步走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只不过,为了不打扰到她,沉瑾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莫星河不开口,他就不问。 茶盏里面,鲜红的血液在两个人的眼前开始逐渐的变色。 由一开始的鲜红色逐渐变为红黑色,到最后变黑色。 这中间的时间也不过一刻。 沉瑾微微蹙眉,他能够察觉到碗中献血的变化不正常,但是却不知道原因,只能够盯着莫星河,等待着她来开口。 莫星河安安静静的又等了一刻,这时皖中的鲜血又开始有了变化。 莫星河的眼神顿时一亮,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盛满鲜血的碗。 「莫姑娘,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过,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李医究这会儿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不对劲,有些疑惑的开口。 而此刻,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折射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今日的太阳似乎格外的灿烂,光芒洒落在房间带着暖意,整个房间都有些微醺。 受莫星河和沉瑾两个人瞩目的那茶盏,里面的鲜血在阳光的折射之下开始出现了一股蓝黑色。 莫星河水眸顿时微微一紧,已经几乎能够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莫星河勐的起身,勐地起身,快步走到了床边,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排银针。 「李医究,麻烦你立刻帮我找一些药材。」 「当归,川崎,桑麻,百科草,叶落花……」 莫星河说出了一连串的药名,若是别人,可能还真的记不住,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尤其还是一个资歷颇深的医者,记药名是他们首先具备的技能。 「刚好这些东西我药箱里里有一部分,我现在就命人给你寻另外一部分。」 莫星河点了点头,随后便放心地排开了自己手中的银针,「大王子,我这银针下去,他整个人都会有很大的反应,所以我需要你完全控制住他整个人,不能让他动分毫。」 这就是莫星河刚才为什么关心沉瑾的内力是不是深厚了。 要不然,光凭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能够完全控制住床上的张然的。 李医究出去,把莫星河要的东西全部都跟守在门口的张家主说了一遍。 他药箱里面已经有一大部分了,所以剩下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以张家主的记性还是能够记得住的。 吩咐完这些之后,李医究就有些着急忙慌的回到自己的药箱旁边开始配药。 他这会儿知道莫星河为什么会把他和大王子留在这里了。 他们现在就好像在跟时间抢人一样,必须速度要快,所以,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就是打杂的。 李医究猜的没错,莫星河留下他们两个就是为了给自己干活的。 要不然,光凭她一个人则是会耽误时间,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两个人给她见证。 她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害人的,别一会人救不过来,再赖在她的身上。 这一会时间,沉瑾已经把床上的张然全部控制了起来,莫星河抬手执起了一根银针,下一瞬,直接就撩开了张然的被子。 因为要检查身体,被子下面的张然上半身基本上什么都没穿。 沉瑾看见的第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想要把衣服给他披上,然而,莫星河的速度更快。 直接就把她仅存的一层里衣给扯了开来,露出了那略微有些苍白的后背。 莫星河的眼神没有任何邪气,此刻当然的后背在她面前不过就是一具皮肉罢了。 「不要走神,控制好他,我要开始下针。」
412:尸虫出现 刷! 莫星河的手速很快。 一排银针在沉瑾诧异至极的目光当中落了下去。 她只需要手指大概一比,便能准确的找到他身上的各处穴位,精准度让一旁的李医究就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 但凡看完莫星河治病最大的一点感触就是,震惊。 你明明看着她一步一步救人,用刀,下针,缝合,但是你就是学不会。 因为她的手法太过于胆大,动作又贼快,看过一遍之后你除了震惊之外也学不会什么,因为手法无法做到她那般精准。 随着一排银针落下,下方的张然浑身都开始抽搐,一张脸趴在了床上,憋得有些泛红,脖子上的鲜红此刻愈发的浓烈了。 李医究甚至一度担心他会突然爆体而亡。 但是好在,脖子上的鲜红虽然一直在变红,却始终没有达到崩溃临界点。 终于,在莫星河落下了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李医究和沉瑾的眼前,开始出现了一个凸起。 二人登时睁大了双眼,诧异的盯着张然的脖子。 此刻,张然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凸起,而且那凸起还会移动,从锁骨的位置开始往脖子上方不断爬行。 它每爬行一下,张然就浑身抽搐一下,若不是沉瑾用了力气,一手一条腿压住张然,他现在整个人可能都会疼的全身抽搐,从而影响背上的银针。 「这,这是什么??」 李医究此刻已经走到了床边,半蹲着盯着那脖子上移动的东西,目光诧异,还觉得有些浑身发毛,嵴背都不自觉的凉了几分。 莫星河眼皮一抬,秀眉也微微蹙起,「虫子。」 「蛊虫?」 沉瑾眼神一凛,下意识的开口。 莫星河眼神快速一闪,随后把眼底的思绪尽敛,摇了摇头,「不是,是尸虫。」 李医究眼皮一抖,「尸虫……尸虫只会出现在有至少八年的尸体上,而且还是在密不透风的情况下,有多具尸体处在同一地方才会衍生出尸虫,一般除了乱葬岗这种地方,很少会有其他地方出现尸虫,他们在敛丘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瑾脸色也有些不对,不过现在唯一关心的,是人能不能救回来,「有救吗?」 莫星河点头,「有救,只不过,救回来也只有半条命了,他的身体侵入了尸虫,所造成的损害无法修復,就算现在能活,也只有三到五年的时间了。」 莫星河没有料到,那洞里居然还会有尸虫,看来,他应该是亲自下过那个尸洞了,除非近距离,否则尸虫不会擅自上活人的身体。 李医究认同的点头,「莫姑娘说的没错,尸虫极少会上活人的身体,除非近距离接触,但是一旦尸虫上了活人的身体,那有九成是救不回来的。就算侥倖能够救得回来,也只能活三到五年。身体不好的,也就一年可活了。」 「啊!」 此时,张然突然高吼了一声,痛苦不堪,莫星河立刻收敛心神,就看到那尸虫已经爬到了脖颈上侧,喉咙之处。 她眼神一紧,快速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朝着那张然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莫星河!」 沉瑾一瞅见她的动作,惊的下意识吼了出声! 李医究则是完全被吓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星河握着匕首就朝张然的喉咙划了过去! 那里可不是手腕啊!那是脖子啊! 然而,莫星河决定了的事,谁开口都没用。 别说沉瑾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了。 他吼也是瞎吼。 二人只觉得一道银光闪过,李医究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人狠狠一踹,随后他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嘭! 腿上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气,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叫疼,余光就瞄见上空一条小小的虫子从他的头顶上飞了出去! 那虫子在半空中还微微蜷缩了一下,周身的触角全部都缩了过去,白色泛红的身体只有小拇指头那么大,上面却到处都是红色小点点,看的人心底发毛。 嗖! 那小虫摔下去的那一刻,莫星河手中骤然飞出了一颗银针,刺中了那虫子蜷缩起来的地方,后者小小的身子顿时一震,随后那蜷缩起来的身子一僵,散了开来,快速的射到了身后的红木凳上。 李医究有些后怕的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在发毛,这会也顾不得腿上的疼了,更不敢去怪一句莫星河刚刚一脚把他踹跪的动作。 「李医究,脖子上的伤口就有劳你来处理了。」 他还在发愣,耳边便传来了莫星河淡淡的声音。 随后,莫星河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匕首,用手帕仔细的一点一点擦拭。 李医究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爬起来给张然处理伤口。 伤口虽然在脖子上,但是和手腕上的伤口查不了多少,刚好划破皮肉,把那虫子逼了出来,却不会真的伤到张然。 这个手法,他即便是知道,即便亲眼看着,下次遇到了,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直接这样救人。 莫星河擦拭完手中的匕首,随后才把那手帕拿着,走向了凳子脚上已经变成尸体僵硬的尸虫。 沉瑾眉头微蹙,看着手下的人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唿吸也开始慢慢平稳,尤其是那鲜红的脖子,这会开始快速的恢復正常的颜色,他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刚才,我很抱歉。」 她那个关头,自己出言阻止。 还好莫星河思绪坚定,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耽误自己的动作,要不然,耽误了正事的,可就是他了。 莫星河连眼皮都未抬,声音有些发凉,「大王子一向信不过我,习惯了。」 沉瑾眼神微垂,有些尴尬。 「抱歉。」 「我接受了,不过,这尸虫并不是独虫,一定还有其他人也中了尸虫,必须尽快处理,否则耽误了时间,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 沉瑾蹙眉,目光放在了那小虫子上,「你的意思是,一起种了尸虫的,还有其他人?可是,并没有其他人有消息报上来啊。」 莫星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人故意想要瞒下来呢?」 明明张家的昨日晚上就已经带回来了,为什么今日才找到她的头上? 消息对方压了,但是张家什么都不顾了,找到了沉瑾的头上。 沉瑾微微一愣。 「王子现在最好还是去查一下,到底有多少人都重了尸虫,必须全部集结到一块处理,别怪我没提醒你,尸虫在活人的身上呆久了,会直接化为带有传染性的剧毒流淌在人的体内,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一条人命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一个搞不好,尸虫带来的,就是极大传染性的疾病。 沉瑾当即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马上派人去查。」 「这边已经无碍,只不过人暂时还醒不过来,至少需要八个时辰才可以,只能今晚夜里方才能见着了。」 沉瑾颔首,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把那虫子收了起来,莫星河便把剩下的工作全部都交给了李医究,跟张家主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也离开了张家。 剩下的事情就不归她管了,她留的久了,也容易让人诟病。尤其现在,到点去陪沉寂练习了。 欢阁内,小月和小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月有些好奇的道,「小姐,这尸虫真的如小姐所说一般,若是耽搁了时间的话,会直接在人体内化开吗?」 莫星河点头,「你觉得,那么大的事情,我敢胡扯吗?」 小月顿时浑身一抖,「那就真的太可怕了,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那小姐你可得小心一些,若是他们再来找小姐的话,小姐还是不要去救他们了。」 莫星河挑眉,有些诧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多积德,去救他们呢。」 小月摇头,「才没有,积德这东西,小月总是觉得没有什么用的,只要咱们不做缺的事情就行,小姐若是去救他们的话,要面临很大的危险呢。小姐如今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着想,也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莫星河勾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月。 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对她的胃口了。 比这小仙那个小单纯,小月很清晰的能够划分好对自己有利和有害的事件,并未不会被世俗的眼神才局限。 若是她加以好好培养,日后也必定会令人大吃一惊。 「稍后你随我一起,去医署拿些药回来。」 小仙刚好带着吃的走来,一听到莫星河要去拿药,顿时一惊,「小姐要去拿药?可是肚子有什么动静了?」 莫星河挑眉,一旁的小月解释道,「小姐的身子健康着呢,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对吧小姐?」 莫星河乐了,「哈哈,对,小仙啊,你就守着欢阁,若是有人来找我,不管是谁,一律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去医署了。」 小仙点头,「嗯嗯,好,小仙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小姐,这六姑刚刚派人送来的红李子,是小姐最喜欢吃的,小姐不吃了再走吗?」 莫星河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盘子里面已经洗干净的红李子,随后摇了摇头,「不吃了,他若是有心,最好还是尽快把答应我的银子送回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话落,莫星河起身,「小月,我们走吧。」 小仙在身后捂嘴偷笑,随后把那红李子给收了起来,端回去暂时放在了桌面之上。 小姐说是这么说,可她一向爱吃这个,放这她总是要吃的。 这厢,莫星河到了医署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碰到了从张家主手里脱身回来得李医究。后者一看到她,一双老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莫姑娘,您怎么来了?」 莫星河眼皮微抖。「来拿点药。」 「快请快请,莫姑娘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老夫还为莫姑娘服务。」 说着,李医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医署门口的药童愣在那里半晌,有些没搞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莫星河就已经抬脚入了医署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李医究充分发挥了自己百草通的能力,不管莫星河要什么,他都一马当先的去给莫星河拿。 那殷勤的程度,好像莫星河就是他的生身父母一般,令大半个医署的人都快惊掉了下巴。 「什么情况?李医究今日是转性了吗?居然这般熘着那莫星河?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谁知道这莫星河给李医究餵了什么药,居然能把李医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要知道,这李医究平日里眼睛虽然没有长在额头上,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对谁都是淡淡的,除了对华医究尊敬点,其他的可没有还怎么好大的脸面。」 医署内,三五成群的医究聚集在一起,傻眼的看着内厅里面对莫星河恭敬地一批的李医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像从刚刚进门的时候就不对劲了,今日李医究被张家主叫去给张家的公子瞧病去了,听说,这莫姑娘也去了,莫不是在张家发生了什么?」 「啧啧啧,你这么一说,我也是好奇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李医究才不会如此呢。」 「不行,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我也去我也去。」 院子里面的人都散了去,很快又聚集了一波新人开始研究讨论。 莫星河这厢,大大方方的接受李医究的服务,指挥的格外舒坦。 别人或许不清楚李医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她却是能够猜出来的。尤其是李医究刚从张家回来,想必也听到了什么。 有一个人完全配合,就是省时间,原本要一个时辰才能准备好的,莫星河半个时辰左右,需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都备好。 瞧着小月双手都已经拿满,莫星河这才作罢,「今日就多谢李医究了。」 「莫姑娘客气了,若是日后还有需要,尽管来找老夫。」 莫星河行了一礼,便带着药材扬长而去。 走得远了,小月这才好奇的问道,「小姐,这李医究怎么突然变了性子,这般讨好小姐?张家还发生了什么吗?」
413:站高位者更应谋全局 「小姐,这李医究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的讨好小姐?难道在张家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吗?」 「她不过是想要知道我今日都拿了些什么药罢了,想必他如今已经把这些药全部都记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给自己备一份。」 小月眼神微微一亮,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小姐是说,李医究今日一直跟在小姐身后,就是为了这个?」 莫星河点头。 她回到欢阁的路程和张家回到医署的路程相差无几。 如果说李医究在处理完张然的伤口之后马上离开的话,那和他回来的时间和自己也不会相差那么多。 所以他一定是留在了张家,至于什么理由,其实也能够大概猜出来。 沉瑾按照她所说的一定会排查其他中了尸虫的人。 但凡是中了尸虫的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张然或许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也存在中了尸虫仍旧能够走路的活人。 能够上了张然队伍的人,定然是会有一份名单的,所以,沉瑾想要排查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李医究既然没有离开的话,想必也是打听了一下的,如今看这情况,沉瑾也必定是找到了其他中了尸虫的人。 「小姐,我明白了!!那这李医究的心眼还不小呢!」 莫星河勾唇,「为了活着,他自然是要早做准备的,至于他这个是给自己留的,还是给其他人所备着的,都与我们无关。」 小月点头,「嗯嗯,那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回了欢阁,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门口,仿佛望夫石一样盯着路口的小仙。 莫星河挑眉,二人便加快了速度。 这厢,莫星河看到小仙的同时,后者也看到了她。立刻激动地朝着莫星河看了过去。 「小姐小姐!!」 小仙很快就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两个眼睛都泛着光亮,这种光亮,莫星河曾经见过。 她略微一动脑子,便大概猜测到了什么,「大王子的报酬,送到了?」 小仙激动的连连点头,「小姐,你简直太厉害了,奴婢还什么都没说呢这都能被你猜到!?」 莫星河轻笑,「你这个小财迷,眼睛里都快倒映着银子了,你说我能猜不出来吗?」 小仙顿时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嘿嘿,好多啊!所以奴婢才这么激动的!」 莫星河勾唇,比较平淡的问了一句,「多少?」 小仙顿时拉着莫星河的衣摆,「小姐,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只不过是帮他救了一个人罢了,莫星河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有肉吃。已经不计较这肉是大是小了。 然而,当她站到院子里,看到满院的箱子时,就连见惯的钱财,向来不屑一顾的她,此刻都有些微微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 整个欢阁的院子里面,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摆放的全是大小一致的箱子。 那箱子的上面全部都挂了锁头,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院子里。 莫星河眼睛大概一瞄,好傢伙,足足有九个箱子。 而且那每一个箱子的体积还都不小,很是占地方。 若是说莫星河只是有些微微的惊讶,那身后跟着的小月就是彻底的惊骇了。 「这大王者不会是给我们送来了九箱子吃的吧?或者说在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是什么布匹啊,用来摆设的物件啊,或者是把他仓库囤积多年不用的旧物全部都搬了来?」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抽,略微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之间也有些怀疑这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以为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她想要的那可是现成的钱。 其他的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用,反倒是累赘,若是沉瑾连这点都不明白的话,那他就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煳涂了。 「小仙,钥匙呢?打开看一看。」 小仙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这九个箱子的钥匙。 小仙宝贝的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锦盒,从中间取了一个刻好了编号的钥匙,随后朝着其中一个箱子打了开来。 刷! 厚重的箱子费了小仙不少力气,箱子一打开,里面顿时泛着一道七彩斑斓的光芒。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一旁的小仙就已经瞬间瞪大了双眼! 「哇塞!」 听到小仙的震惊声,小月也忍不住了,联盟加快了脚步,跑到了那箱子的旁边,「我的妈呀……」 莫星河对于两个人的表情微微有些疑惑,随后快走了几步,盯在那箱子上。 这一盯,莫星河也微微一愣。 因为那诺大的箱子里面放着的,居然全部都是珠宝! 各式各样的珠宝,什么钗环啊,翡翠啊,珍珠啊,等等摆满了一个箱子。 「小仙,去看另外几个箱子,全部都打开。」 小仙愣愣的点头,手都有些发颤的去拿那些钥匙。 一旁的小月没出息的看了一眼小仙,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去帮小仙一起开箱子。 一盏茶之后,九个箱子全部被打了开来。 莫星河主僕三人站在院子里,只感觉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暖和。 「这大王子该不会是哪根筋搭错了吧?这么多东西,都快要把他天启阁的底都给扒光了吧?」 小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她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除了小仙打开的第一个箱子,剩余的那八个箱子内装的居然全部都是银子! 雪花花的白银啊! 虽然没有一箱是金子,但是这八箱银子的价格也足以令人震惊了好吧! 而且那一箱珠宝可是比这一箱银子还要来的昂贵的多,相当于一箱金子了! 此刻就连莫星河都忍不住怀疑小月话中的真实性了。 沉瑾该不会真的是哪根筋搭错了吧?还是他手下的人听错了,这老底都快给他搬过来了吧? 莫星河只感觉眼皮都有些发颤,虽然东西很多,可这么多东西,她拿着也不爽啊。 「小仙,你立刻去天启阁请大王子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要询问。」 「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小月,你在院子里守着这些东西,小仙你跟我一起去。」 小月点头,留在了院子里。 这么多的东西,他们可不敢全部离开,一会若是有人过来偷两个,他们连数都没有。 就在主僕两个人准备离开欢阁的时候,欢阁的外面走来了两道脚步声。 很快来人便到了欢阁门口,「这些东西只有三分之一是我的,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是张家给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星河脚步微微一滞,随后便停了下来,等后者亲自走进来。 很快,沉瑾的身影就踏入了欢阁。 他就猜到,莫星河见到这些东西,一定会去找他的。 所以他处理完张家的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欢阁。 莫星河见到他微微挑眉,「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张家给的?」 沉瑾勾唇,「你可别把我的功劳全部给抹去了呀,这三箱银子可都是我给你带的。除了这三箱银子之外,剩余的东西都是张家给的。包括这一箱珠宝。」 沉瑾也有些无奈,尤其是他把这些数字说出来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种他很小气的感觉。 明明是他欠下的人情,结果他给的东西还没有张家给的多。 当然,想想也能够理通,莫星河就的人毕竟是他张家的少主。 而他之所以欠这么一个人情也完全是因为张家。 知道莫星河喜欢银子,张家主连忙命下人从库房里搬了几箱,直接送到了欢阁。 那出手,连他看了都羡慕不已。 莫星河挑眉,「想不到,这张家还是挺有钱的嘛。」 「张家就是靠七色花发家的,这七色花造价昂贵,一朵便能卖出这院子里这么多的银子,所以,张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张家发家之后,几乎快成了这琉璃岛最有钱的人了,当然,除了他们皇室根本不能比。 莫星河眼神亮如繁星,这么说的话,这些东西她倒是可以放心的,收入囊中了。 毕竟,她的确是救了张然的命,虽然那个傢伙之所以会有今日这一劫难,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那既然如此,小女就谢过大王子,等改日小女亲自去感谢张家主。」 沉瑾瞧着她这小财迷的模样,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嗯,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你的。」 不过,看着这几个沉重的大箱子,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随后,莫星河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到了一旁的六姑身上,「大王子,你也瞧见了,我这欢阁都是些弱女子,实在是搬不动这些箱子,要不然,你找几个人来帮帮忙呗?这箱子总不能一直放在院子里啊!」 莫星河一说她们搬不动箱子,小仙顿时就有些急了。 准备开口说她搬得动,脚步刚刚一抬,就被一旁的小月给抓了回去。 一个冷眼甩了过去,小仙顿时就老实了。 沉瑾挑眉,「六姑,你回去叫两个人,帮一下莫姑娘的忙。」 六姑颔首,随后便离开了欢阁。 沉瑾又看上了莫星河身边的两个丫鬟。 意识到了他的目光,还没等莫星河开口,小月顿时聪慧的拉了一下小仙,「小姐刚才还说想吃红李呢,小仙,你把东西放在哪了?」 小仙微微一愣,「小姐,什么时候说要吃红李了?奴婢怎么没有听到?」 小月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一下她的腰肢,疼得小仙差一点叫出声来。 不过这也让她反应了过来,「对,小姐想要吃红李,那红李我还没洗呢,就在小姐的房间里,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洗一洗?」 小月点了点头,「嗯嗯。」 「小姐,那我们两个就先退下了,稍后您若是叫我们的话,直接唤我们两个就好了,你们不会走远的。」 莫星河点头,「嗯。」 两个丫鬟退下去之后,院子里就剩下了沉瑾和莫星河两个人。 沉瑾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这个小月倒是很聪明。怪不得你当时要把人留在身边了。」 沉瑾对小月这个人还是很有印象的,莫星河为了把这个人救活,可是费了一番周折呢。 莫星河意有所指道,「她若是不聪明,也不能会被公主当成棋子,成了害我的利器。」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莫姑娘以为呢?」 莫星河眼神一寒,快速掩藏在了眼底,「大王子说的对,想必今日大王者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张家送的吧?是不是找到了其他中了尸虫的人?」 沉瑾点了点头,「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我们的确是找到了中了尸虫的人,而且数量还不少。」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那不知道大王子能不能听进去,我今日的建议。」 沉瑾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线说了出来,「如果你是想要建议,我直接把他们全部就地掩埋的话,我不会採取的。你也免开尊口。」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其实大王子应该也清楚,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最快的,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杜绝传染的可能性。」 沉瑾剑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我明白你所说的,只不过我们流泪岛向来不会轻易放弃他人的生命,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中了尸虫,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放弃他们,就根本没有人能够救他们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内心是有些触动的。 相比较沉寂,沉瑾更为有感情一些。 「我的建议是,一半一半。」 沉瑾眉头顿时一拧,「这般对他们来说难道不会更残忍吗?」 莫星河眼神一沉,「大王子,站高位者更应谋全局,不能只计较眼前的得失,你需要考虑后果。」 莫星河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势,沉瑾微微一愣。 而他更诧异莫星河说出来的话。 站高位者更应谋全局。 这句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我明白,你能不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莫星河成长微微勾起了一抹冷意,「你没有时间考虑了,你所耽误的每一分时间,都会影响他们活下来的数量。」
414:顾染的计划 一柱香之后,六姑回来了,把莫星河刚刚还见过的李医究也给带来了。 后者站在院子里面都有一股风中凌乱的感觉。 今天短短的几个时辰,他竟然见了莫星河三次。 以往他可是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见得了莫星河三次的人。 「具体的方法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了李医究李医究就是从头到尾看着我是如何把那虫子逼出来的,所以想必如今也学了一个九成九。」 莫星河一连串的话,让李医究越发的风中凌乱了。 沉瑾目光也略微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他,「李医究,你觉得呢?」 他怎么就那么怀疑李医究有没有学会呢? 现在不只是他怀疑,连李医究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 他现在不管是怎么说都是不对的,说他自己会吧,让他一会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可若是说他不会吧,又显得她自己特别的垃圾,在这琉璃岛上当了那么多年的医究,几乎是这医署的二把手,自己不会就算了,让他看过一遍还是不会,那他的脸放在哪? 「那个,我……」 他这一犹豫,沉瑾就明白了。 「莫姑娘,现在所统计出来的数量一共有八人,医究一个人完全应付不过来,所以还希望莫姑娘能够助一把力。」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意有所指的看着还在搬那些箱子的六姑。 「我说过了,我的出场费可不低。」 沉瑾嘴角微微一抽,要是把这茬给忘了。 为了让她救张然自己都已经出了三箱子银子了,这再让她救几个人,自己这个王子说不定都得搞破产了。 不过,这是琉璃岛的大事,关乎着琉璃岛所有的性命,他日后应该可以找父君去报销吧? 「钱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救人,如你刚才所说,我们现在所耽误的每一分钟都将会影响我们所救人的数量。」 莫星河挑眉,没料到他把自己的原话还给了自己。 「行吧,那就希望你说到做到了。」 莫星河此话一出就代表她已经同意了。 一旁端着红李出来的小月和小仙两个人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小月。 这种情况那么危险,而且那尸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为传染源,要是她们的小姐不小心中招了怎么办? 「现在时间很紧急,我们没空,在这里耽误了,李医究想必应该带好了工具吧?」 后者有些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果子我就不吃了,赶着去救人,你们两个吃吧。」 话落,莫星河抬腿,「我们走吧。」 沉瑾就在等她这句话了,一听立刻撒丫子就往外走。 此刻已经是午时过半,莫星河跟在沉瑾的身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我到了饭点是必须要吃东西的,而且我饿的时候将会影响我的发挥。」 沉瑾嘴角微微一抽,「你放心,你前脚到张家,后脚我就会把吃的送到你面前。」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弯成了一个月牙。 此刻的张家,相比较往日,安静的有些诡异。 莫星河三个人一靠近张家,立刻就被张家主安排好的人给引路,带去了后院。 一边走入,沉瑾一边解释,「张家主专门提了一个院子出来安置这些人,院子里除了张家主亲信的侍卫之外,没有其他人会靠近。」 莫星河挑眉,对于这个张家主越发的欣赏了。 很会做事的一个人,难怪张家能够走到这个地步,而不是被其他人利用打压,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桿刀。 进去之前,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子。 是她从医署拿了那些药回来,紧急调配的一瓶,专门抵抗因为尸虫而有可能蔓延开来的毒素。 「好在你们运气好,我调制出来的这一瓶,刚好够我们三个人用的。」 沉瑾眼眸微动,「这个?」 莫星河拆开了瓶盖,仰头接着瓷瓶,满溢的香气顿时流淌了喉咙里,随后,莫星河把瓶子递给了沉瑾。 李医究一闻见这个味道,眼神顿时一亮,「莫姑娘,这就是你刚刚配好的药吗?居然这么快!」 她明明才拿完药材回去没有多久,她居然都已经调配好了! 莫星河点头,「防御的,你可以选择不喝,这样我还安全点。」 沉瑾吼间一动,随后接过了莫星河的瓷瓶,仰头灌了一点下去。 「给李医究留点。」 一刻之后,三个人这才推门进入了院子。 院子不算很大,好在有几间客房,院子内也有石桌和石凳,一共坐了五个人。 「见过大王子。」 五个人之中,看到沉瑾来,纷纷行礼。 五人之中,有两个看起来最为健康,剩余三个分别有不同程度的脸色苍白,脖颈发红,连起身都有些费力。 莫星河大致数了数,随后挑眉,「有三个已经昏迷了?」 沉瑾点头,「有三个的症状和张然一开始一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先去房间里面救人吧,他们还能抗会。」 话落,沉瑾抬脚就准备朝房间走去。 走了两步,他身后安静的一批,没有一道脚步声,他略微有些诧异,一转头就看到李医究和莫星河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的去检查那坐在石凳上面的人了,尤其是里面两个面色看起来最正常的。 沉瑾微愣,随后脚步一转,倒回了院子里。 「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吗?」 李医究解释道,「尸虫入体,正常人应该在十二个时辰内就会昏迷,若是活人正常,那才不正常。」 沉瑾顿时警惕的看着院子里面的几个人。 分界线—— 「危月,你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啊?这半年时间都过去了,再等,姐姐的肚子大了,就越来越危险了。」 易阳侯府之内,莫星辰抱着酒瓶,一张脸上挂满了担忧。 不过自从危月上次回来之后带回来的消息,莫星辰心底的担心到时去了几分,眼下最多就是有些着急罢了。 「小姐还在谋划,具体要等她的消息,谋定而后动。」 莫星辰仰头灌了一口热酒,「怀胎十月,这么算的话,应该再有两个多月,我就有小外甥了女。」 危月挑眉,「为什么不是外甥?公子这是重女轻男,要不得。」 「小外甥女肯定像我姐,多好看?若是小外甥的话,就像姐夫,想想也行,姐夫除了说话不算数之外,也没其他的缺点,以后给小外甥好好的教导教导就成了。」 莫星辰嘴上虽是调侃,但是话语之中却是满满的思念更多。 相比较姐姐,虽然人在狼窝里,但是他姐姐可不是普通人,就算是狼窝也能给人踏平了,可是姐夫却…… 「公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王爷人已经没有死。」 莫星辰蹙眉,「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啊。那条河我们都翻了一个遍了,什么都没有。」 危月摇头,「那条河并不是唯一的,公子还记不记得那条河的中间还有一条小小的分叉?」 莫星辰眼神顿时微微一亮,「记得,但是那条分叉很小,那么湍急的河流之下,就算是姐夫掉进去,也几乎没有可能会被冲到分叉里面吧?」 湍急的河流中,人就像河水上面的浮萍一样跟着顺流而下,中间转换道路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莫星辰点头,「对,你说的对,我姐夫洪福齐天,有天佑,必定不会出事的,我小外甥还没面世,他怎么可能会先走一步?」 「那就去找,一点可能都不能放过。」 危月点头,「我已经命人去查了,只不过,那条河流流向了外部,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深入进去查。」 「外部?」 莫星辰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说,大陆外部?」 危月点头,「我们现在所处的大陆之上,只有南召国和西楚国,加上南疆,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小城市,但是他们都依靠两个大国生存,但是外部不一样。就算是琉璃岛独立出来的一般,外部也是不和大陆相连的。」 莫星辰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感觉危月接下来说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琉璃岛和外界连接的是大海,但是外部和大陆相连的是山脉。」 「我所知道的,在南召国的东部,有一处从来没有人能够跨越的山脉,没有人知道那山脉的后面是什么,但是古典有记载,我琉璃岛也曾接触过,那是一处类似于荒漠一样的地方,那里自成国家,和大陆极少往来。后来,在山脉中有一条秘密的通道,那条秘密的通道是前人打造出来的,就是为了双方能够互通有无而存在。」 莫星辰颔首,「所以,那条小岔路是通向你所说的那条神秘通道?」 危月摇头,「既然是神秘通道,那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所在地点,据说那条神秘通道每一年就会更换入口,所以外人总是找不到的,那条河流的岔流越往后,分支越多,但是那些分支地图上查不到,所以,我们必须亲自去勘察。」 莫星辰立刻有了希望,「我马上派人给你,由你来全部带队去查。」 危月摇头,「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勘察,人数不必过多,但是一定要精,现在我们还不明白,为什么承帝会弄一个假的尸体来放进皇墓里,所以搜索还是要明面上一队,暗中一队。」 莫星辰嗯了一声,「还有上次,你让我查的景逸王府的人,我查到了,如今的景逸王府已经空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在守着,但是景逸王的封地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人,其中我们有人曾经在封地上见过一眼姐夫身边的那个无尽,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人了。」 「那这么说,他们的确是有谋划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若是有必要的话,公子可以去见一见岑侍卫。」 「你是说,岑溪?」 危月点头,「玉壶姑娘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虽然嫁了出去,但是我相信她对小姐的衷心永远都不会变,若是岑侍卫不愿意见少爷的话,少爷可以去见见玉壶姑娘。」 莫星辰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稍后便命人去给玉壶传信。」 「若是可以的话,少爷还是亲自去见比较好,若是信件,对方故意阻拦的话,玉壶姑娘可能连信件都看不到。」 危月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一道微冷的声音便出现在了门外,带着几丝冷冽。 「危月公子就这么低瞧我吗?」 熟悉的声音让莫星辰微微一愣,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快速起身。 放人被人吱呀一声推了开来,随后,一道玄色身影站在了门外,正是他们口中刚刚在谈论着的岑溪。 危月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还有什么比背后说人家话说被人家当场抓包还来的尴尬?? 「咳咳,抱歉,我刚刚……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就先撤了。」 道过歉之后,危月就想直接跑路。 后者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危月公子如今是琉璃岛的人,有些事,就算我说给小公子,转眼危月公子还是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就一起听吧。也省的小公子一会再重复一遍。」 莫星辰脸色微微一尬,有些心虚的垂头。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莫星辰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开始询问。 「岑侍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岑溪颔首,「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开始的确是王爷的计划,只不过后来王爷的计划有些脱节了,你们不用猜测,如今,连我们也找不到王爷了。」 危月蹙眉,「你说,这些,是王爷的计划?」 岑溪点头,「这件事情需要严格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危月和莫星辰对视了一眼,后者又出门安排了人把守着房间,这才示意岑溪可以继续说了。 「这件事情还是要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从王爷第一次知道王妃被人盯上了之后,就一直在找应对的办法,后来,紫公子出事,让王爷心底的警钟敲响,加快了计划的进程,而陛下,也在这场计划当中。」
415:忘了他吧 揽月阁内―― 一道小小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动,或许是走的有点累了,便坐在了一旁的红木凳上。 可就算是做下去了,她依旧搓着拳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一旁的月牙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轻笑了两声,「好啦,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是担心你家相公欺负公子,还是担心公子欺负你家相公啊?」 此刻,坐在月牙对面的人正是跟着岑溪一起来的玉壶。 准确的来说,只知道岑溪要来,而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玉壶。 她实在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像相公这两日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 「月牙,我真的好担心啊,你说他们的谈判能不能够一切顺利啊?会不会出什么事?」 月牙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瞎担心了,大家都是自家人,能出什么事儿?」 「别说因为你的身份了,就算是因为王爷的身份,少爷也不会对你家相公做什么的。你就放下你那颗心吧!」 玉壶来回的搓着手掌,对月牙的话,稍微放松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希望一切顺利。」 月牙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对了,你说,岑大哥有事瞒着你,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玉壶摇了摇头,「既然是瞒着我的事,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猜想这件事情应该和王爷小姐有关。」 要不然今天,他也不会亲自来一趟易阳侯府了。 月牙点了点头,「最近府上总是有人来来往往,好像公子在调查什么,我猜应该是在查王爷的失踪。」 「连你也觉得王爷只是失踪?」 月牙点头,「我相信小姐,而小姐相信王爷,所以王爷一定不会死。」 玉壶颔首,「岑大哥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他和王爷的感情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深,我之所以能够确定王爷并没有死,完全是因为相公。」 因为岑溪那根本就不伤心的表情,她才可以断定,顾染一定还活着。 虽然并不知道人在哪里,但是他一定在世界上某一个角落里活着。 月牙抬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空,眼底满满都是思念,「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她一定很开心。」 玉壶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小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就算被抓去了琉璃岛,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都有半年没有见到小姐了。」 月牙抬手抹了抹眼眶,「说不定,等你家孩子会走了之后,就可以见到小姐了呢。」 玉壶顿时撇了一眼月牙,「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等我家宝宝会走,那都要等到一年以后了,我才不要再等一年才能够见到小姐呢。」 月牙顿时微微一愣,最后才意识到玉壶刚才的话,「谁是小丫头片子啊?你可别忘了我比你还要大几天呢!快点给我叫姐!」 玉壶咧嘴,「我如今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再看你当然是小丫头片子啦!」 月牙顿时瘪了瘪嘴角,「你少嚣张了!不就是个夫君嘛,我若是想找,也能找得到!」 玉壶顿时乐得哈哈直笑,「好啊,那你倒是找一个给我瞧瞧啊,也好,让我给你把把关。」 「说真的,这些年你就没有一个动心的吗?喜欢这种东西,就算是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去年,我还在你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光亮,但是今年就再也没有过了,月牙,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的度过余生。」 玉壶的话,刚开始还是玩笑,但是说到最后却越来越认真,还加入了自己的担心。 她们这些女子,如花的年龄也就只有这么两年,月牙如今已经及笄,自然也到了思考这些事情的年龄了。 月牙眼神微微一顿,一时之间微微垂了垂眸光。 「玉壶,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变可以的,就像有些人住过你的心里,就算他不在了,那道身影也没有办法抹去。」 玉壶蹙眉,突然之间就抓住了月牙的手,「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小将军。」 月牙眼神微微一缩,顿时抬头看向了玉壶,小嘴都惊讶的微微张了起来,「你……」 「傻月牙,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和小姐吗?」 月牙顿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小姐一直都知道??」 玉壶被她带的差点没有摔过去,微微扯了扯,「你先坐下来说。」 月牙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机械都坐了下去,「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完全……」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没脸了…… 「月牙,你平日里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何况这么大的事?如我刚才所说,喜欢一个人,就算是藏在嘴巴里,也会从眼睛里飘出来的。你对待小将军明显不同的态度,我自然能够感觉到。」 「小姐平日里一直都是那么聪慧的一个人,你觉得他能够不知道吗?只不过,小姐自己也很清楚,我知道你也很清楚,你和小将军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紫陌臣那么爱小姐,一颗心从始至终都扑在了小姐的身上。 而最令人遗憾的,就是小姐也很懂他,知道他的坚持,明白他的不懈,所以,即便她自己不爱,她也不会随便拉其他人来敷衍他。 就像明明知道公主是喜欢紫陌臣的,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跟紫陌臣说过提过。 小将军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所以莫星河懂。 正是因为懂,她也从来都不开口。 月牙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也知道,可是我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让自己那么在意他,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忘了他。」 「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他,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上他,是我错了,如果我重新开始就守好自己的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滑落,这是月牙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 她憋了那么久,那么久,她甚至谁都不敢告诉,也压根就不敢跟任何人倾诉。 当她知道紫陌臣彻底离开人世的消息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都死了。 可她甚至都不能表现得太过于难过的,她害怕别人知道。 小姐明明都已经那么难过了,他更不能在小姐的面前难过,这样小姐心里会更难受的。 所以她就一个人一直扛着,如今玉壶提起,她这半年以来的所有坚持全部都土崩瓦解。 玉壶抬手擦掉了月牙眼角旁的泪水,「傻瓜,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之事,向来都没有对错。也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是因为你们之间从来都不在一条直线上。」 月牙哽咽着开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小将军那么爱小姐,他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小姐的身上,根本就再也不可能看到任何人。」 玉壶抬手,把面前的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扶了扶她的背。 「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如今,小将军已经没了,我不希望你再把自己固在角落里,能不能推开那扇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呜呜呜……我好难受。」 「玉壶,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难受……呜呜呜呜……」 月牙扑在她的怀里,整个人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刚才还笑得眉眼都弯成一个月牙的人,如今两个大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哽咽的像一只小野兽。 「月牙乖,咱不难受。」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忘了的。我们总是还要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月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我难得喜欢上一个人,结果他喜欢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连条命都不留给我。」 月牙有些赌气的道,玉壶一时之间被逗的有些绷不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是小将军在地下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的从地底下扒出来,把月牙给拉下去? 「你可别笑我,反正这世界的伤心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 玉壶调侃的道,「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呢,世界上的伤心人的确不少,但人家会自我调节,谁像你啊?都大半年了心里还记挂着?」 月牙瘪嘴,感觉自己的情绪又上来,「呜呜呜……才没有,小傢伙那么好的人,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肯定没有忘!」 「淳于公主就很喜欢小将军,公主想必也很难受!」 提到淳于公主,玉壶顿时就更加哭笑不得了。 要说这月牙运气不好,好不容易动了一颗脆弱的小心脏,结果没想到动到了不该动的身上。 可相比较月牙,淳于公主就更令人难受了。 人家爱了十几年的景逸王,最后被他们家小姐抱得美人归了,结果好不容易把心转移到小将军身上,小将军有一颗心扑在自家小姐上,这也就算了,如今人还没了。 想想淳于公主也真的是够可悲的,喜欢的人,要么变成别人的夫君,要么,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夫君。 「说到淳于公主,最近我听说朝廷内有一件大事,就是关于公主的。」 一提到这,月牙顿时吸了吸鼻子,快速的从玉壶的怀里推了出去,睁着两只可爱的杏眼八卦道,「什么事啊?」 「我这两日一直都呆在府里给小姐缝制今年的冬装,倒是也没有听到有关于公主的风声啊。」 玉壶无奈的抚了抚额,「这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呢?做什么那么着急?」 「这不得提前备着嘛,小姐,今年肯定是能够回来过年的,就是不知道小姐最近胖没胖,所以我的衣服故意做大了两个码数。」 「应该不会吧,小姐的身材一直保持的挺好的。」 月牙摇摇头,「你不知道,我前两日无意间听到了公子说,咱们家小姐好像怀孕了!」 玉壶眼睛顿时一亮,瞬间就靠近了月牙,「我没有听错吧????小姐怀孕了??」 月牙点头,「我也是无意之间听到的,今日公子喝多了,我进去收东西,听到她提起小姐怀孕了的事,好像小姐在被琉璃岛抓走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玉壶浑身一震,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面前的消息。 半晌之后,玉壶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小姐被抓住的时候该有多么的无助?」 她怀过孕,他知道怀孕对于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小姐居然在怀孕的时候被人给抓走,王爷武功那么高强,都没能打过那些人,可见他们有多厉害。 这种情况之下,小姐的心底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月牙也红了眼睛,「嗯,不过我们家小姐很坚强,她的孩子虽然还没有出生,可却像极了她。」 玉壶吸了吸鼻子,「那的确是要多做大两个码数,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给未来的小公子做一些小衣服。」 月牙嗔了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小公主呢?万一是个小小姐呢?」 「那我们就男孩儿,女孩儿各做一套,省的小姐回来了,再为这件事情操心。」 月牙眼睛顿时一亮,「嗯嗯,好!」 「那我明天就去赶一些样子出来,再去裁缝店里买几匹上好的布料。」 玉壶摇了摇头,「布料就不用买了,岑大哥前两日立了功,圣上赏了他好多料子,如今都在太尉府里堆着呢,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改名我让人全部都给你送来。」 月牙一愣,随后调侃道,「这样不好吧?哪有人出嫁了,还往娘家小姐这里塞东西?」 玉壶顿时冷哼了声,「有何不可?我出嫁的时候,小姐给我陪了那么多嫁妆,我如今拿点布匹怎么了?」 月牙捂嘴偷笑,「你相公或许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家的那个姨娘可能就有意见了。」 玉壶轻笑,「她如今就算是有意见,也绝对是不敢说的,而且她说的也没什么。」 「她如今就挂着这姨娘的名头,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月牙偷笑了半晌,随后道。 「对了,我们接着刚才的事情说吧,你说公主的消息是什么?」 玉壶这才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我听说,公主要和西楚那边和亲了。」
416:岑慕出现 「公主要和西楚那边和亲了,听说,和亲对象是西楚的三王爷。」 月牙脸色顿时一惊,「三王爷?」 「对,以前那个三王爷一直都不甚受宠,是在西楚新皇登基之后,这位三王爷才渐渐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 月牙若有所思的点头,「那这么看来这位三王爷以前一直都是新皇党派了。」 「据目前所知道的消息,应该是这样的,而且这个和亲也是陛下默许了的。」 月牙蹙眉,内心突然涌起一道苍凉,「这可能就是她身为公主的使命吧,虽然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是不愿意的,可身为公主,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玉壶颔首,「不过我听说,那位三王爷的风评还算好,所以想必公主就算嫁过去也会受委屈的。」 月牙微微嘆了一口气,「公主的那个性子,就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玉壶摇头,「很奇怪,这一次公主没有任何的反抗,似乎很简单,就接受了此次和亲。 而且,一个月后,西楚的和亲队伍就会来到盛京,想必距离公主出嫁也没有多久了。」 月牙蹙眉,「公主是小姐的朋友,如果小姐在的话,想必也不愿意看到公主这么委屈。」 「对啊,就是小姐在的话,一定会有法子的,而且那位西楚新皇和小姐认识,也定然是能够说的上话的,真的好想念小姐啊。」 「希望小姐能够尽快回来,希望王爷也能够尽快回来。」 如果王爷不在的话,她真的很难想像自家小姐会有多么的绝望。 「玉壶,你知道吗,以前,小姐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玉壶微微一愣,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壶。 「情如风雪如常,却是一动则殇。」 「那天,我曾经开玩笑的告诉小姐,我也待她不同,定时对她起了心思的。就是在那种情况之下,小姐告诉我的那句话。」 「而且,小姐还告诉我说,她已经没有爱了。」 「玉壶,你没有亲眼看着,所以你没有办法想像,那天小姐浑身上下索萦绕着的气息都是绝望的,那股苍凉就好像她曾经经歷过莫大的背叛一般,已经再也不对感情这件事情抱有任何的希望。」 「后来,我一点点看着王爷打开小姐的心扉,一步一步,看着小姐彻底爱上王爷,小姐那个人,一旦动了心便是全身心的付出,所以,我真的不想看到她输。」 光是听着月牙这般叙述,玉壶都能够感觉到当时的那个场景,宛若真的在她面前发生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家小姐曾经还这么抗拒过王爷。 「王爷真的很爱小姐,他不会捨得看小姐伤心的,他也绝对不忍心留下小姐一个人。所以,他们全部都会安然无恙。」 「对,我一直坚信。」 琉璃岛――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莫星河似乎心情格外的放松,所以做事情也有些事半功倍。 八个人,她们三个两个居然全部都救活了。 就连张家家主都震惊了。 他原本都做好了会损失一半人的打算,结果没有料到莫星河今日竟然这般厉害,超常发挥。 回到欢阁的时候,夜色已经暗沉了下去,累了一整日的莫星河,回到房间就窝在了贵妃椅上,让已经快要断了的腰好好的放松放松。 「小姐,厨房的粥还在温着,奴婢这就去拿,小姐你先休息一会,让小月给你捏一捏。」小仙扶着人躺下之后道。 莫星河点头,「嗯。」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无聊,便一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院子外面,莫星河正欲收回自己的眼神,眼底钻进了一道灰色的身影。 那身影顷刻间就意识到莫星河发现他了,瞬间缩了回去! 莫星河瞳孔一缩,顾不得什么了,勐地从贵妃椅上起身,撒丫子就跑出了房间。 「小姐??」 小月一愣,只感觉眼前人的速度极快,她一愣神间,莫星河就已经快速的出了房间。 院子里面再一次的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莫星河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微冷。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然而,院子里面安静如斯,除了淡淡的风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莫星河蹙眉,刚才起的太急,这会只觉得腰疼。 疼的她不自觉的抬手扶住自己的腰,略微挺起了肚子。 这么一挺,莫星河有些看不清楚路了。 月色本就不是很亮堂,她又一门心思找人,如今这肚子一挺,她的视线就受到了一丝阻挡。 「鬼鬼祟祟的出现两次了,你到底是谁?」 「出来!」 小月这会已经追了出来,眼尖的看到莫星河前面的木凳。 莫星河却是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还在朝着那木凳的方向走去,若是她还不停下的话,一定会被绊倒的! 「小姐!!小心!」 莫星河被这么一叫,眼神微微一闪,下一刻,她抬手放在了小腹处,脚下一软,就朝着那木凳摔了过去! 「啊!」 莫星河惊叫了一声,摔下去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整个背过去了身子,让自己后背先着地,做着最坏的打算。 「小姐!!!!」 小仙这会已经拿了粥,刚出门就看到莫星河整个人都朝着那木凳摔了过去,她顿时一急! 就在莫星河都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摔到时候,一道灰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了院子里,随后,莫星河就感觉到一股子内力顶着自己,生生的就把她整个人给扶了起来,稳稳噹噹的站住了脚。 他的身影出现的太快,小仙和小月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莫星河的身子就被扶正了。 小月迅速跑了上去,连忙拉住了莫星河,惊尤未定,「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事?」 小月端着粥的手微微一松,整个人都唿出了一口气。 就是这么一松,手中的粥碗差点没有滑落摔下去,她连忙紧了紧手,把碗给抓了回来。 莫星河此刻已经没空回小月了,一双眼睛都落在了对面来人的身上。 来人一席灰色的长袍,熟悉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清晰明朗,那双眸子微微发沉,里面承装的是连她都看不懂的暗沉。 「岑慕,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 男人微微一愣,随后有些无奈,俯身朝着莫星河行了一礼,「岑慕见过王妃。」 小月和小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刻钟后—— 小月和小仙两个人守着房门,小月拉着小仙走到了院子那头,这才开口询问,「小仙,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什么王妃?」 小仙捂嘴偷偷的开口,「这个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还是知道一点的,小姐在大陆上的身份,是这盛京城景逸王的王妃,身份可崇高了,不过,这位景逸王听说死了。」 小月眼神顿时一紧,「这么说,那人是小姐夫君的手下了?」 小仙点头,「有可能,虽然明面上王君对小姐挺好的,但是小姐就是被他们掳来的,小姐虽然没提,但是我才猜,小姐的夫君之所以会死,也有可能跟琉璃岛有关。」 小月攥紧了拳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那小姐和琉璃岛就算是仇人了,居然还能救二王子,救这么多人。」 小仙颔首,「小姐的心里一定很委屈,她不愿意提,一定是特别的伤心。」 小月则是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连忙警惕的道,「小仙,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不管是谁问你都一律不知道,知道嘛?还有今天的事情,也不能透漏一点出去。」 小仙点头,「嗯嗯,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房间内。岑慕收回了自己的耳朵,「你这两个丫鬟,还可以。」 莫星河挑眉,「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这?」 「计划。」 「什么时候来的?」 「半年前。」 半年前?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颤,「顾染让你来的?」 「嗯。」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会多说几个字吗?我腰疼,说话都疼。」 岑慕眼神一闪,「半年前,王爷知道琉璃岛的事情就开始调查,小将军离世,让王爷加快了进度,但是我们在调查的时候一直受到一股莫名的阻力,而且没办法破除,所以,王爷便想着将计就计,打入敌人内部,再开始瓦解他们。」 莫星河理解能力很高,虽然岑慕说的简洁,但是莫星河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顾染想要怎么做。 「所以,一切都是计划吗?包括……」 莫星河的话中,带着一丝期待。 岑慕明白她想听见的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想点头。 「计划出现了变动。」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颤。 「他们抓走了侯爷和莫小将军,就是为了引走王爷,王爷将计就计,背后和圣上合作,故意放出了王妃,来引出真正对王妃不利的那些人,表面上,那日王爷带走了一切精锐力量,但是暗中,属下带着一批人则是混进了琉璃岛来的那群人当中。」 「王爷完全可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到琉璃岛来接小姐的人到,唯一超出我们计划的,就是大王子并没有按照时间来接小姐,迟了一盏茶,也让小姐差些丧命。」 「我们事先派的人没有在约定地点找到王爷,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但是计划还在进行,景逸王府便迁移所有的势力去了封地,与我们里应外合,等待时机。」 莫星河握紧了拳头,脑海当中震撼万分。 她没想到,顾染从那么早的时候聚已经做了打算。 他拼了命的为自己博得了一线生机,可他自己呢?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用自己来拖住那些伤害她的人? 「还是,找不到他吗?」 「今日属下收到了传信,已经有了线索,王妃还请放心,王爷临走的时候在自己的身上种下了百还蛊,子蛊在王爷体内,母蛊由岑溪护着,只要母蛊活着,子蛊就一定活着。」 一定活着。 莫星河的心口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那百还蛊是可以引路的,你们找人的时候带着那百还蛊,可以帮你们尽快确定王爷的方位。」 岑慕颔首,「岑溪如今想必已经联繫上了易阳侯府,即刻便会派人前去确定王爷的位置,所以,这两日属下觉得也该到时机了。」 莫星河眸光微动,「所以,你这两日才开始慢慢的出现在我身边?」 岑慕点头。 他若是不想现身,莫星河是没有办法发现她的。 「那你为什么躲躲藏藏的?」 既然是要来见她,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她一发现,他就开始躲。 岑慕垂眸,「一开始是担心王妃身边的两个丫鬟,后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莫星河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那你担心的可真多。」 见她明显不信,岑慕有些无奈,「好吧。王爷曾经交代过,让属下不要将此事告诉王妃,不希望王妃的心底有所负担。」 莫星河眼皮微微一颤,其实岑慕不说,她也大概猜到了。 顾染虽然说用她作诱饵,但是真正的饵却是他自己。 只有他真的受伤了,那些人才会放松警惕,岑慕几个人才能安全无虞,确保他们能够混进琉璃岛。 「这半年来,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快速扩散在各个位置,察觉到王妃可能有自己的计划,开始频繁接触南家的人,属下思考过后,怕乱了王妃的计划,这才来与王妃见面。」 莫星河点头。 若不是因为此的话,他可能真的一直到最后那一刻,才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或者永远不说。 「如你所说,我的确有自己的计划,而且已经开始了。」 岑慕眼前一亮,「王爷的计划也已经到了最后,这琉璃岛欠的,也该是时候让他们全部都吐出来了。」 莫星河勾唇,带着一丝冷意,「那就开始吧。」
417:调查尸洞 翌日,莫星河救了张家人的消息传进了桃源阁。 一早上,桃源阁召莫星河前去的旨意就已经送进了欢阁。 但是我们的正主,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悠悠洒洒的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慵懒的问道,「王君派人来传旨意了?我迷迷煳煳的,记不清了。」 小仙偷笑,「辰时来的,还在外面候着呢。」 莫星河揉了揉还有些睏倦的眼,一副还不想起的模样,「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莫星河眨了眨眼,「两个时辰了啊?来来来,快为我更衣,怎么让人等那么久呢?这不是胡闹吗?」 小仙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颔首,「嗯,奴婢知错了。」 莫星河嘴角微勾,「嗯,为我梳妆吧。」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被小仙扶着出了房间。 院子里面,等人坐的腰酸背痛的小厮连忙从凳子上爬了起来,「小人见过莫姑娘,莫姑娘万福金安。」 莫星河嗯了一声,随后满含歉意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到了月份了,身体发困,丫鬟报了消息,我转眼睡了过去,给忘了,让使者等着那么久,实在是愧疚啊。」 那人顿时诚惶诚恐的摇头,「莫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小人无碍,只不过小人一直没有传信回去,想必王君会有点着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道,「那更耽误不得了,都是我的罪过,麻烦使者带路了。」 「莫姑娘严重了。请。」 一炷香之后,莫星河就被带到了桃源阁,看到同时在的沉瑾时,她并没有一丝惊讶。 「小女见过王君,见过大王子。」 「快免礼。」 莫星河起身,「小女因一时贪睡,让王君等了那么久,着实是小女的不对,还请王君责罚。」 沉柯抬手示意莫星河起身,「你昨日救了那么多人,自然是累了的,今日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倒是本君给忘了,你如今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该是贪睡的,是我不该那么早就派人去唤你。」 二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随后才说到了正点上。 「我刚刚听瑾儿说,他们所种的是一种叫做尸虫的东西?」 莫星河点头,「的确是尸虫,而且这种尸虫只会出现在尸洞里面。」 沉柯眼神微微一沉,「尸洞?」 莫星河点头。 「这尸洞顾名思义,便是存放尸体的山洞,而且只有七八年以上的尸洞才会滋生尸虫,尸虫依靠尸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来活着,所以他们不会离开尸洞。」 沉瑾颔首,「儿臣来之前也跟李医究解过了,这尸虫的出现都是有条件的,我们从那八个人的身体里各找出了一只尸虫,这么多的尸虫想要同时出现,尸洞里面的尸体一定不会少于二十具。」 沉柯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照你们这么说来,那敛丘上面的尸洞确实要好好调查调查了。」 沉瑾点头,「那尸洞存在已久,我们先前并未发现,可见背后之人把他隐藏的有多好,越是这般,那这件事情背后的目的就越发的令人胆寒。」 沉柯嗯了一声,「这不是一件小事,敛丘存在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如今居然被发现有一个七八年以上的尸洞,简直是令人发毛。瑾儿,那洞里面的情形你可知道?」 沉瑾摇了摇头,「那几个中了尸虫的人,被逼出尸虫之后全部都昏迷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甦醒,张然昨日倒是醒了过来,只不过我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询问,他又昏睡了过去。」 沉柯嗯了一声,「他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多休息也是应该的,这样吧,一会等到下午的时候,你再去一趟张家,跟他好好了解一下。」 「事关重大,还请父君放心,儿子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彻查下去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莫星河站在旁边,没有一丝插嘴的空隙。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开口,目光来回的在两个人身上流转,更为警惕的盯着沉柯。 如果他说道没错的话,能够只手遮天,造成这么大尸洞的人,除了沉柯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人。 琉璃岛也就只有这么大一点,想要在沉柯这眼皮子底下去做这些事情,基本上等于虎口拔毛。 关键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发现,那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 而最大的怀疑人就是沉柯。 只不过如今看这情形,她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或许真的不是沉柯呢?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居然还让她在旁边旁听? 「王君,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尸洞的事情是真的,那背后之人能够把这件事情藏起来七八年,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势力,毕竟那么多条人命,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丢了,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随后快速消失,「嗯,星河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如果细长下去的话,的确令人细思极恐。」 「瑾儿,为夫今日就把这件事情全权交到你的身上,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一定要给我揪出来!」 沉瑾点头,「儿子定不负父君的希望。」 沉柯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沉瑾的肩膀,「嗯,好。」 莫星河挑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沉瑾说道,「父君,莫姑娘对这些事情颇有研究,这件事情想要调查起来肯定是一定难度的,儿臣想要请她帮忙。」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撇。 她本来就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撇的一干二净的,结果没想到因为几条尸虫,自己还被扯了进来。 如今连调查这件事情,难道还要让她插上一脚吗? 「哦?这件事情本君是交代给了你,至于你要找谁帮忙,本君一概不会过问,能不能找得到,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沉柯耸了耸肩,压根不管这件事。 沉瑾只能把目光看向莫星河,「莫姑娘以为呢?」 「大王子高看了,小女子不过是普通人罢了,这些知识李医究也都是知道的,大王子不如去找李医究帮忙。」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莫姑娘又何必客气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莫姑娘已经救了张家那么多人,为何不把这件事情查个一清二楚呢?莫姑娘难道就不好奇?」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沉瑾这是在半强迫她吗? 她明明都已经说过不愿意了,还要这么强行做买卖吗? 那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想被大王子也清楚我为何会出手帮忙救张家的人,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做好事的,怀孕之人最是忌讳血腥,我本不愿意沾染,可既然大皇子开了口,我自然不能拒绝,但凡事可再一再二,却不可再三。」 她已经给了沉瑾两次面子了,救了张然,救了张家那些中了尸虫的人。 如今凭什么以为她还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帮他调查这个,调查那个? 沉瑾眼神微微一挑,随后看向了沉柯,「父君,莫姑娘说的也对,不过这件事情,儿臣倒是觉得非她不可,还希望父亲能够在某些方面给予支持。」 沉柯嘴角微微一勾,「哦?那你倒是说说在什么方面上给你支持?」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儿臣倒是也发现了莫姑娘和旁人不同之处,就是在于喜爱之事上。」 「莫姑娘似乎格外的喜欢金银等物,儿臣家底儿薄,多了也给不起,所以儿臣都在向父君请一个恩旨。」 沉柯挑眉,「哦?你是想找我要钱?」 沉瑾点头,「儿臣想向父君讨要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作为这件事情的奖赏,就是这件事情能够查的水落石出,那这一千两黄金和白银将会作为彩头。」 嗅到银子的味道,莫星河眼睛顿时微微一亮。 沉柯微微勾唇,随后轻笑了一声,「你这可算是狮子大张口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沉瑾要的可真的是不少,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对于寻常人家来说,等于算是天价了。 就算是对他们皇室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小数目。 只不过他们在这琉璃岛上,金银的用处的确不大。 他们沉家的国库向来都是充裕的,也不缺这点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查清楚,那这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便作为报酬,除此之外,我还另外再加三箱宝物。」 沉瑾眼前顿时一亮,连忙抱拳,「儿子多谢父君!」 随后,沉瑾直接就扭头问向莫星河,「莫姑娘,若是你答应与我合作,我可以答应你,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这些奖项全部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一眨不眨地盯着沉瑾。 那搞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非得要自己帮忙,但是眼下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很诱人的合作。 略微思考了一下,莫星河便点了点头,「好,既然大王子已经把诚意摆的这么足了,那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沉瑾嘴角微微一勾,乐了,「莫质量能够答应与我合作,是我的荣幸。」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以双方合作作为结局。 沉柯没有其他的事情再交代二人,三人之间一时有些安静。 「父君,那儿子这就下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来源。」 沉柯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嗯。」 就在沉瑾转身离开的时候,莫星河确实并没有跟着一起走的打算,而是留在了殿内。 一直等沉瑾离开了之后,莫星河而才开口,「不知道王君还记不记得先前答应我的事情?」 沉柯挑眉,「你指的是哪一件?」 「看来,王君已经命人下去准备了,这件事情调查完之后,希望我前去大陆的船只能够准备好。」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原来是这件事情,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下去,今日一看,你倒是和瑾儿比较合得来,我也就不指派其他的人陪你了,等这件事情查完之后,我会让瑾儿随你一起去大陆。」 莫星河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听此之后淡淡的俯身行礼,「那小女就谢过王君了。」 「小女已无其他事,若是王君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小女就先行告退了。」 临行之前,沉柯问了最后一句话,「寂儿的腿?」 「王君尽管放心,最多再有一周的时间,二王子就可以完全站起来,只不过,二王子的腿刚刚恢復,并不能走太远的路,还是需要辅助轮椅。 不过最长一个月,二王子的腿便能够恢復如初,再也不需要轮椅的帮助。」 沉柯两个人都略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辛苦你了。多亏了你的出现,才让这件事情有所转圜。」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就那么紧紧的看着沉柯,一语未发。 或者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女告辞。」 从殿内走出去的时候,莫星河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悉数退去。 刚刚出了殿门外,看到门外那道熟悉的身影时,莫星河嘴角的笑意又开始逐渐地勾起,似乎心情很是愉悦。 「王子怎么没走?难道是在等我吗?」 站在院子里的人正是沉瑾,他刚才离开之后发现莫星河并没有出来,所以便站在院子里等了半晌。 沉瑾颔首,是没有任何隐瞒,「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愉悦,父亲又答应了你什么?」 莫星河挑眉,「大王子以前似乎没有这种打探别人**的习惯,怎么如今倒是养成了?」 沉瑾嘴角微微一抽,「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若是想说就说,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想说。」 沉瑾嘴角微微一滞,「那我们就聊点其他的吧。」 「我稍后要去张家看张公子,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莫星河淡淡的拒绝,「有点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到时候消息共享就好了。」 话落,莫星河从沉瑾的身边擦肩而过,似乎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这甩脸的动作让沉瑾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418:三岁孩童 「张公子,感觉身体怎么样?」 张家房间之内,沉瑾二人到的时候,张然已经醒了。 张家主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识趣的退了出去,还叫走了所有的下人,给他们腾空。 张家主的眼力劲儿,莫星河是极为欣赏的。 相比他,张然要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虎父无犬子,张然也没有差很多。 「多谢大王子和莫姑娘的救命之恩。小人已经感觉身体好很多了,没有先前的那种无力感,手腕也开始恢復力气了。」 莫星河点头,「嗯,尸虫上身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像一具尸体,但是你的思维却是清醒的,你还能够有动作,这是你跟尸体不同的地方。」 提起这个,张然到现在还有些后怕,「想不到那尸虫的威力,居然那么大,小小的一条虫子都能要了我半条命,多亏了莫姑娘及时出手,要不然,我如今怕是不能再见到今日的太阳了。」 「张公子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这个时候,莫星河自然不会独揽这份功劳,他本来就是因为沉瑾的钱才愿意出手的。 张然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总之还是感谢王子和莫姑娘,二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日后若是有什么小人能够效劳的,还请尽管吩咐,小人绝对不会推辞。」 沉瑾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稍微寒暄了几句,便步入了正轨,「说说吧,你们在那尸洞里都看到了什么?」 「如王子所说,那里的确是一个尸洞,里面扔满了尸体,大概有三十来具,就是小人去点尸体的时候,才被那尸虫趁不注意,上了身子。」 「三十多具尸体???」 这个数字震惊到了沉瑾。 一个七八年的洞口,里面居然扔了三十多具尸体! 这么多尸体的消失,为什么琉璃岛没有收到任何来报? 不可能啊…… 如果只是七八具,他倒还能够理解,但是三十多具尸体,就算他八年,丢了这么多人,琉璃岛可能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居然是用这样的情形面世的? 「只能够大概确定是三十多具,不能够确定具体的数量,我这里还有一个更震惊的消息,王子若是听了一定会震怒的。」 沉瑾脸色微微一沉,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什么消息?有关于那个尸洞的吗?还是有关于那些尸体?」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知道接下来张然要说什么。 她如今脑海里已经有那日看到的画面了,只是单单这么想着,她就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那种难受的感觉从心底再次翻涌而出,莫星河一张小脸都微微有些发白。 张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也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那尸洞里面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是八岁以内的孩子。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确定!」 嘭! 沉瑾原本是在凳子上坐着的,听到这句话,勐地抓住了拳头,刷的一下,整个人就站了起来! 孩子! 八岁以内的孩子!!!! 那么多具尸体,居然全部都是八岁以内的孩子! 这个消息让他如何能保持冷静?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全部都是吗?」 张然点头,「我带去的人当中,其中就有一个是医者,他跟我保证,那些尸骨,全部都是八岁以内的孩子的,其中有的甚至才只有三岁左右。」 莫星河眼神顿时微微一紧。 她和南鱼当时只是在洞外看了两眼,两个人都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一幕,所以并没有进去。 因此她也就不知道,那尸洞里面居然已经产生了尸虫。 可她更没想到,尸洞里面居然还有三岁孩子的尸骨! 莫星河勐然想到了自己看到的森森白骨的画面,只觉得一顿反胃,勐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口。 张然依旧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到,「那些尸体有新鲜的,也有老旧的,老旧的几乎已经化为了白骨,新鲜的则是还能够看得出身子,但是他们的脸已经全部腐烂,上面还有各种蠕虫,整个尸洞里面全部都是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几乎是张然的话音刚落,沉瑾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直坐着的莫星河突然就忍不住了。 勐的抓住了自己的心口,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张小脸上刷白刷白的,朝着门外就跑了出去。 沉瑾顿时一愣,看到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莫星河现在不能张口回復他,因为她怕她一张口就有可能会吐。 给了他一个示意的眼神,随后就连忙离开了房间。 张然明显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莫姑娘这是怎么了?脸上有些不对劲,难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沉瑾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莫姑娘如今是带孕之身,这个时候,想必最忌讳的就是听到这些东西了,所以她此刻应该会有些难受。」 张然听到沉瑾的解释这才明白,顿时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整个人都有些尴尬。 「是小人鲁莽了,没有注意到莫姑娘的不对劲,还请王子责罚。」 「行了,你也是为了告诉我尸洞里面具体的情况,我就不予以追究了。」 「多谢王子。」 随后,张然有些试探性的看了看沉瑾,「那咱们是接着说,还是等莫姑娘回来再说?」 沉瑾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随后坐到了自己刚才离开的座位上,「等一会儿吧,刚好也让我消化一下,你刚才所说的话。」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太过于令人震惊,身为这琉璃岛的王子,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接到这么一个消息。 孩子是他们琉璃岛最注重的血脉,是他们琉璃岛能够长期发展下去的新力量。 对于孩子的培养,琉璃岛一直都是最为看重的,甚至比成人更加的看重。 所以,单独一两个孩子突然夭折,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但是这些年来那么多孩子夭折,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然而,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这些年来,他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说孩子丢了的消息。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如莫星河若说,背后一定有势力强大的人在遮掩。 否则这个消息不会被掩饰的,这么干净利落。 如果不是这次敛丘提前移动,就连七色花都要提前绽放,若是没有张然,这件事情又会被拖到什么时候才爆发出来? 沉瑾思考一会儿时间,莫星河在外面也吐的差不多了,脸色有些发白的,回了房间。 沉瑾立刻就迎了上去,扶住了身子有些不稳的莫星河,「你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莫星河并没有矫情,而是点了点头,「的确是很不舒服,我先前就跟王子说过了,我如今怀着孩子,见不得血腥,如今光是听着,就觉得反胃。」 沉瑾脸色略微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我思考不周,要不我现在马上派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莫星河摇头,「反正前面的都已经听了,也不怕再听后面了,这消息我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她倒是很好奇,张然还探查出来什么。 她并没有进尸洞里面查看,所以只看到了表皮,并没有看内里。 张然中了尸虫,就代表他走到了洞里,而且还呆在那些尸体旁边。 有了近距离的接触,看到的东西肯定会比她要多的多。 听到她这么说,沉瑾原先的想法也便只能作罢,「张然,你接着说。」 张然点头。 不过,经过刚才沉瑾的提点,张然说话确实注意了许多。 「那尸洞的位置的确很隐秘,如果不是这一次敛丘有些异常,想必也不能够被发现,刚好那尸洞的旁边开了一朵七色花,我们为了采七色花,才不小心触碰了那尸洞。」 沉瑾蹙眉,「你是说,那洞口的旁边都是被人为掩盖过的?」 张然点了点头,「对方利用了大自然,利用了敛丘的特点来隐藏尸洞,但也正因为大自然,尸洞才会显露出来。」 沉瑾蹙眉,「当时随你进去的,一共有多少人?」 「除了我之外,还有八个人,这八个人正好就是莫姑娘和王子昨天下午刚刚救了的几个。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并没有跟着我们进入尸洞。还在外面等候。」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也就是说,进去的人只有你们九个,而你们九个全部都中了尸虫?」 张然点头,「嗯,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比他们都昏迷的早,因为我走的是最深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当时是在探查一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然而我刚刚弯腰,手都还没有碰到那尸骨,就突然感觉到小腿腹部一疼,我下意识的去摸,但是我腿上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红点应该就是尸虫,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进入我的体内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那尸虫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便继续去检查那堆累累白骨。」 莫星河点头,「尸虫刚开始进入人体的时候,人体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因为难受的是尸虫,它还需要适应。」 尸虫长时间呆在尸体里,尸体是没有体温的,尸虫我生长环境便一直都是如此。 但是,尸虫一旦进入人体,人体是有体温的,人体的血液也是发烫的,尸虫当然会不习惯。 所以,先前他们在救人的时候才会先去检查那中了尸虫,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的两个相对于来说健康的人。 他们健康,那就代表尸虫对他们的体内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体与常人有着一些轻微的不同。 而就是这点不同,很有可能会把他们的身体塑造成一种可转化的载体。 尸虫在他的体内呆久了,会比已经昏迷了的人来说更加的危险。 尸虫能够让宿主昏迷,那就代表他自己还能够发挥能力,尸虫就依旧还是尸虫。 但若是人类的宿主太过于强大,尸虫没有办法抵抗,就会化为传染性疾病,依附在他们的血液当中,通过这种方法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果真的事情发展成传染疾病的话,那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莫星河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还好都遏制住了,没有让事情进一步发展。 「我察觉不对劲应该是在一盏茶之后,我们刚刚快要确定数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昏迷了过去,耳边还能够听到她们的惊唿声,但是我已经不能给他们任何回答了。」 张然是他们几个最先昏迷的,这也代表了他的身体,其实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好的。 就是因为活人的身体好,尸虫才会觉得极度不舒服,没有一丝容忍的办法,才会最快的速度发起反攻。 「其他守在洞外的人,一共有多少?」 「一共有十几个人,这些人,父亲已经全部把他们聚集起来,全部都在我们张家的后院里,王子和莫姑娘若是有什么想问的,我马上让父亲提他们过来。」 沉瑾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他们有张家主看着,我也就不必过于操心。」 「我们该了解的事情都已经了解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还有,这件事情要对所有人保密,除了你父亲之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张然在床上点了点头,「还请王子放心,小人一定会恪尽职守,保住这个秘密。」 若是这个消息流传到流传到其他人的口中,便会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整个琉璃岛。 到时候,岛上就会开始人人惶恐,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沉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脸色稍微恢復了一点的莫星河,「我扶你回去。」 莫星河但是也没有拒绝,被沉瑾扶着起身,很快便离开了张然的房间。 出了张家大门,看到外面的软轿,莫星河微微有些发愣。 「这个是?」 「你身子不爽利,这两天累的又有些腰疼,再加上你刚才脸色那么难看,我专门命人给你配了软轿,日后若是累了,直接唤他们去接你便好。」 「不过,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便让他们回去。」 莫星河微微挑眉,「这等好事,想你自然是要接了,多谢王子。」
419:有种你就杀了我 「听说,你救了张然,还成了琉璃岛的大功臣?」 天喜阁内,沉寂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莫星河淡淡的嗯了一声,依次把手中的银针落在了沉寂的腿上。 她那淡然的模样,显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沉寂眼神微微有些发沉。 其实,这就是她们这几日来的相处。 莫星河要么直接不来,要么隔好几天才来,眼下,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 「你最近倒是忙得很啊。」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敷衍的嗯了一声。 沉寂顿时有些怒了,「又是嗯!你除了点头之外,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吗?」 这几日他已经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了,但是看到莫星河这般的态度,他还是有些憋不住。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冷,「王子想要我说什么?」 她现在能忍住不拿头顶的髮钗直接把面前的人给捅死就算是不错了,还能耐着性子给他瞧病,他就该烧高香了,还指望着她有多么好的脸色给他看? 「每次来小王这你就哭丧个脸,我这阁里可没死人,你甩脸色给谁看呢?我看你是最近膨胀了,连自己的身份……」 莫星河神色一沉,直接起身,打断了沉寂的话,「王子又要说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 「是,我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有病人如此桀骜不驯,每日凭藉心情来责问自己的主治大夫。」 「我不是卖笑的,没有必要见到二王子就笑,我每日已经很累了,着实不想在这跟二王子这里装。」 沉寂脸色一黑,「你终于承认你在敷衍小王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那一刻,沉寂甚至是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了。 「尊重是相互给的,二王子不把我当人看,我也不想给二王子好脸色。」 话落,莫星河直接蹲了下去,抬手一根一根的把沉寂腿上的银针快速的收了起来,「本来今日是最后一日施针,过了今日二王子的腿就可以正常行走了。不过……」 沉寂眼神一顿。「你要做什么?」 「不过,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打算给二王子施针了,二王子若是看得惯谁,就让谁来给二王子施针吧。」 话落,莫星河把那些银针全部放在了袋子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沉寂怒了,「莫星河!你敢这么对我?」 后者冷声,「我为何不敢?」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有种你就杀了我。 除非你再也不想站起来。」 「莫星河!你威胁我?」 「对,我威胁的就是你,你可以不用受我威胁。」 话落,莫星河背着自己的药箱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开了的背影,沉寂气的心肝都疼了,「莫星河!这个女人越来越嚣张了!!!」 沉寂揉着气的发疼的心口,一张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 卡诺顿时上前,「王子,你没事吧?」 沉寂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快要被气死了。」 「卡诺,你赶紧去给我查,这女人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要不然对我的态度不会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 卡诺颔首,「属下这就去查。」 这厢,莫星河怼了沉寂一顿之后,直接带着门口的小仙回了欢阁。 她到欢阁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来传信的花度。 「花总领。」 后者颔首,「莫姑娘,小人今日是带了王君的旨意来的。」 莫星河挑眉,「哦?快请进。」 入了欢阁以后,花度这才开口,「莫姑娘,王君今日派小人来传信,给莫姑娘备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不知道莫姑娘想去哪里,今日让小人带来了临近大陆的地图,给小姐选地方。」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闪,随后弯唇,「有劳花总领了,这去哪里不是看我意愿,而是看这草药长在哪里。」 花度眸光一顿,「莫姑娘说的是,这个是地图,您先看一下。」 话落,花度拿过自己手中的一个捲轴。 那捲轴是用牛皮纸而做的,坚韧易存,地图并不是很大,上面的内容却很精细。 每一块小岛屿上面都有名字,岸边的小渔村都有划分,放眼望去,整个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 这种密密麻麻的地图画的精细是优点,缺点就是,太乱了,很多人看过一遍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印象。 在复杂的图画当中,人们总是对大面积简洁的东西有印象,那些笔墨重的,反倒是记不住。 通过地图,莫星河也能够看到他们现在所处的琉璃岛其实是在海岛的中心地带,周围全部都是海域,几乎算得上是与世隔绝了。 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若是要出去,只能依靠船只。 莫星河只需要大概瞄一眼,就可以算出相对应的比例大小,她长时间观看战场分布图,对于这些已经养成了下意识能力。 「这里,这里的周围有河流,但是却背靠山脉,这个地方会出现大面积背光部分,这里应该就会有我要的东西了。」 顺着莫星河的手指,花度看到了地图上上一处山脉,名为永宁,那处山脉离琉璃岛不远,基本上算是他们琉璃岛上岸之后最近的大陆了。 「是,小人知道了,小人这就把莫姑娘的意思传达给王君。」 话落,花度就把手中的地图卷卷收了起来。 似乎生怕莫星河再多看两眼就可以把上面的东西全部记下来一般。 「有劳了。」 花度离开之后,莫星河连忙唤人,「小月,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悄悄的,让小仙在院子里面玩,装作谈笑风生的样子。」 「是。」 片刻之后,莫星河所要的东西就被送了进来,小仙也开始站在院子里面乐呵。 「哈哈哈哈,小姐,这个东西是什么啊?真的好好玩啊,这个就是大陆上面额玩意吗?我以前还从未见过呢。」 小月在一旁捏着嗓子,学着莫星河平日里说的话,尽量的把声音放的很低很低,「嗯,这个在大陆上面还是很多人爱玩的,不是你这么玩的,是这样。」 「哇塞!小姐你太厉害了吧!原来如此,不过,这卡片看着有些奇怪的模样,小姐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吗?」 「嗯。」 「那小姐,大陆上面好玩吗?奴婢觉得这琉璃岛也挺好的,一年四季都像是春天一般,花香四溢的。」 「可是,大陆上面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花啊,这琉璃岛上只有桃花,很少见到其他的花朵,你都不知道,这大陆上的花种类可多了。」 小仙眼前顿时一亮,「都有些什么花啊?」 小月喉头一滞,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小仙。 你这么问,你觉得我答不答的上来吧??? 小仙咧嘴一笑,随后就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姐,那张家的给的回礼,你怎么没有收啊?之前不是收了吗?」 「咳咳,小仙,这收礼呢,也是分情况的,有的该收,有的不该收,这张家家主做事……」 说到后面,小月的身影越来越小。 门外听墙角的人也越来越模煳,最后,他也放了心,握紧自己手中的图纸就离开了欢阁的门外。 屋内,两个不知情的人依旧在高谈阔论。 房间之内,莫星河握着毛笔正在把自己脑海里面的记忆一点一点的画出来。 她自从重生以来,记忆就一直好到爆,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可那地图上那般繁杂,就连她都有些头疼。 下意识的,她就去繁就简,记住了一些对她来说有用的东西。 白纸之上,花度拿过来的地图在她的手里很快便再次浮现,若是花度此刻就站在对面的话,一定可以发现莫星河现在所画的地图跟他刚刚打开的那个相比,只是略为简化了,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比例大小,她都掌控的极好,在她的手里似乎信手拿来,宛若看了成千上百遍一般。 这厢,花度回了桃源阁便直接去找沉柯汇报情况,把手中的地图递给了沉柯,「王君,莫姑娘要去的地方就是这。」 「长宁山?」 花度点头,随后把莫星河刚刚所说过的话又给沉柯重复了一遍。 「你立刻安排人下去,把这长宁山上下全部都查一遍,当天不能让她接触到任何外人,记住,是所有。」 花度颔首。 「对了,那丫头的记忆力比这旁人高出很多,你确定她会没有印象?」 花度点头,「王君放心,这份地图属下亲自下笔改动了的,增加了许多扰乱的信息上去,还加了一些无用的障眼物,有些地方,是没有存在的。而且,回来之前属下也在欢阁的墙外待了一会,莫姑娘和手下的丫鬟在讨论大陆的物件和张家的事,并没有对地图有什么想法。这份地图,若是第一印象不记下来的话,正常人隔上一盏茶的时间也会忘得差不多了。」 沉柯眉眼微微一松,「嗯,这样是最好。不过还是要小心点盯着。」 「王君不过这么忧心,当日大王子也是会跟着的,临行之前,我们可以跟大王子多加提点一下。王子那般聪慧,想必自然之道怎么做,有大王子在,莫姑娘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沉柯心口也松了几分,「嗯。」 「你去,把瑾儿给我叫来。」 花度点头。 正欲离开的时候,被沉柯叫住了脚步,「我刚刚听到下面人传话,说是这两日寂儿那边有些不对劲,你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度顿了脚步,转过身解释,「这两日莫姑娘总是隔三差五的才会去给王子施针,许是因为这个,王子有些憋闷的慌,今日上午的时候,王子和莫姑娘似乎吵起来了。」 「吵起来?为了什么?」 「二王子似乎发泄了一下这几日的不满,惹到莫姑娘,莫姑娘本来针都落了,又中途离开。听莫姑娘说,若是不出意外,今天施针过后,王子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但是……」 沉柯眼神微微有些愠怒,「看来,她是拿着我的鸡毛当令箭了,三翻四次的拿这种大事来威胁寂了。」 花度眼神一闪,「那王君的意思,是否要给莫姑娘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用,她那个性子,若是我们插手的话,怕是会更加反弹,我不能直接出面。反正她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得做到,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自己也不好过。」 花度颔首,「小人明白王君的意思了。」 「嗯,你下去安排吧,派人也给寂儿那边稍作提点一下,最后一段时间了,让他自己忍着点,别总是把人往外推。」 「是。」 花度出了桃源阁,就叫来了自己的亲信。 耳语了一番,这才放人离开。 基本上傍晚左右,莫星河就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 「小姐,这外面如今都在传,说是二王子的腿已经好了,可以站起来了,过不了几日就可以看见二王子恢復正常了呢。」 小仙捧着果盘进去的时候,莫星河刚刚睡醒洗漱完毕。 「今日下午开始的?」 小月还是想的比较多的,因此有些担心,「嗯,这流言是今日下午才开始蔓延的,小姐,会不会是别人故意放出来的啊?小姐今日上午才给了二王子难看,若是……」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心底暗骂桃源阁里面的老狐狸。 「小姐,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啊,这二王子的腿的确是已经被小姐给治好了,咱们干什么担心这流言?」 小月摇了摇头,「小仙,这只是初期谣言,流传到后期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说不定传着传着,二王子早就会走了呢。但是如今的事实是,二王子还不能够正常行走。」 小仙勐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对方这是在逼小姐尽快治好二王子的腿?」 小月点头,「对。只有这样,让流言变为事实,对咱们小姐才有利无害,若不然……」 「那他们也太过分了,这会是谁传的??会不会是天喜阁?」 莫星河眼神微挑,「桃源阁。」 看来,今日上午天喜阁发生的事情,沉柯已经都知道了。 这种随时随地被人监视的感觉,简直是差爆了。
420:沉寂母亲 「我们需要亲自前往敛丘一趟。」 「是你,不是我们。」 「我们。」 「你答应过得。」 …… 莫星河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眸光微微有些泛寒。「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的。那种情况之下,我没得拒绝不是吗?」 表面上,她是为了那些银子才答应的,但是实际上呢,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沉瑾微微放缓了口气,整个人也温柔了许多,「你所担心的我都知道,到时候,你可以选择不进去。」 莫星河蹙眉,「你要我不就是为了帮你去看那尸洞吗?我不进去,你怎么看?」 「不是还有李医究吗?到时候他进去就好了,他的专业能力你也是夸过的。」 ……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撇,一时之间有些憋屈。 你知道李医究可以,还非得要我去?摆明了来给自己送钱吗? 「这件事情,李医究自己知道吗?」 沉瑾挑眉,「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马上就能够见到他了。」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抽。这傢伙名字就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莫星河最终还是登上了那艘前往敛丘的船。 船上的人并没有很多,除了莫星河,沉瑾,李医究三个人之外,还有三个侍卫跟在身后。 为了照顾莫星河,本来丫鬟是不能跟着的,这件事必须要保密。但是沉瑾还是让小仙跟在莫星河身后了。 「小姐,你感觉还好吗?不是已经吃过大王子给的药了吗?」 船上,莫星河一张小脸随着船只的移动又开始发白。 一旁的小仙担忧的有些手足无措。 莫星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比着上次要更严重了一些。」 上次沉瑾给的药对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用处的,这次却是基本上没什么用了。 「陈皮小姐再试试。」 小仙现在出门,都会随身携带陈皮了,以免他们会用到。 莫星河点头,抬手接过小月递过来的陈皮之后,沉瑾从船舱外面走了进来。 「还是晕船?」 莫星河点了点头,「嗯。」 「要不要去船舱外面,看看风景,或许会好一些。」 莫星河摇头,「不行,我若是看见的话,会更难受的吧。」 她都躲在船舱里面了,都能感觉船只的晃动,去船舱那还了得。 沉瑾嘴角微微上扬,「试试。」 莫星河摇头,「不要。」 「说不定会好呢?反正你在这船舱里面也难受,出去了还可以吹吹风。」 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沉瑾耐着性子哄着莫星河,就想把人给带出去。 莫星河一双秀眉都紧紧皱了起来,「若是更严重呢?」 沉瑾一时有些无奈。 「还记得你先前帮我治疗过敏的事情吗?如今我的过敏已经好了,再也不用吃那些药来抵抗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莫星河挑眉,「所以,王子想要感谢我吗?不如给点现实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沉瑾嘴角微微一抽,一时有些乐不可支,「我是想说,你要正式问题,去解决,而不是逃避,这是你告诉我的道理。」 莫星河嘴角一撇,往后缩了一缩,「我向来是说别人可以,说自己不行,你别劝了,我才不要出去。」 她现在就够难受了,再出去逛逛,才真的要人命。 「再说了,我们俩情况不一样,你那是每天必须接触桃花,我在大陆上,基本上见不着船的,自己不同。」 「你若是真的替我着想,就不会拉着怀孕七个月的我坐船,奔波去敛丘那个鬼地方了。这怀孕七个月的女人最容易动着孩子了。」 沉瑾嘴角死死一抿,一时被怼的有些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怎么晕船的时候,战斗力还这么强? 逼不得已,沉瑾只能用自己的最终办法了。 「你去试试,一百块银子,若是没用,就是你的。」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随后讨价还价的道,「三百两。」 …… 你有毒吧? 「我这是……」 「不答应算了,我觉得我是缺那几百两银子的人吗?」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大王子已还是想清楚再回答的好。」 …… 沉瑾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她晕船还是他晕船啊?怎么帮她克服晕船还得自己出银子上赶着? 得,反正今天也是他自己非要凑上来的,他就不信没有用。 「好。三百就三百。」 一盏茶后,莫星河几乎是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被小仙扶着出了船舱的。 侍卫们都在甲板上守着,每个角落一个,除了侍卫,还有水手,恭敬的侯着。 船舱里面很安静,但是出了船舱,甲板上就比较吵闹了。 并不是人吵,而且风声。 可能是刚从安静的地方出来有些不习惯,习惯了倒是还好。 凉风吹起人的衣袍,在风中有些猎猎作响,海风的味道咸咸的,不过却没有莫星河想像当中那股子腥味。 而且令她吃惊的,是外面的风景。 海天一色怕就是这样了。 站在甲板看大海和站在陆地上看大海是不一样的。 站在陆地上,你会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所以看大海,心中的感受并不强烈,但是站在甲板上,四周全部都是海水,湛蓝色的海面划出一道一道水波纹。 莫星河感觉自己如果一直盯着看,可能都会被吸进去,永远沉没在深海里一般。 莫星河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放眼望去。 远远的,还可以瞧见琉璃岛,离得远,莫星河只能看到岛上大片大片的粉红。 那是桃花的颜色。 明明那么粉嫩的颜色,该是犹如仙境的一个地方,但是莫星河却只在那里看到了骯脏。 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冷意。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今日的风不算大,不过还算是凉爽,你感觉怎么样?」 莫星河点头,「还不错,和我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样。」 「凉风似乎吹散了我的头疼,感觉比先前还要好些了。这次算是大王子赢了。」 沉瑾嘴角一勾,「那我不就赚了三百两?」 莫星河挑眉,「大王子也可以这么理解。」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财迷?」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以前我觉得在这琉璃岛要钱也没什么用。现在倒是觉得有用了。」 「哦?你难道还想做什么生意不成?」 莫星河淡淡的道,「不,关键时候,若是有人再跟我提身份,我都能用银子砸死他。」 沉瑾顿时一愣,随后呵呵直笑。 「其实,寂儿以前不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会这般为难,其实他啊,就是小孩子脾性,许是因为你比较特殊,所以他才喜欢欺负你,没有坏心眼的。」 沉瑾的话说的掏心掏肺,温柔的很,莫星河甚至都能想像,他在看着一个孩子说话,温柔宠溺。 「大王子有没有想过,人都是会变的,或许如今的二王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呢?」 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他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 「寂儿会对你不同,其实跟你的母亲有关,我告诉你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你或许就能够理解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凉,随后勾唇,「哦?好啊,洗耳恭听。」 「寂儿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比你大了两岁,当年,父君还不是王君,遭到算计,受了重伤逃到了大陆,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认识了你的母亲。」 「算计父君的,是父君的哥哥,为了一个王位,不惜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父君丢了之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我和寂儿的身上。」 「十七年前,那个时候我八岁,寂儿两岁半,母亲身子一直不好,我们被盯上的时候,是母亲一直护着我们,要不然,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没了。好不容易抗到父君回来。」 提到这,沉瑾眼神微微有些暗淡,只不过划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父亲回来之后,武功比着之前更强了,他找到了证据,一举把当年的大王子,也就是我的伯父,给拉下了储君的位置,后来,父君坐上了王位,便把母亲也带上了后位。」 「可就是这后位,仿佛真的有诅咒一般,母后没坐上两个月,身子每况愈下,越发的差劲。后来,更是卧病在床,那个时候,父君丝毫没有注意到王后的不对劲,一颗心都扑在了你母亲的身上。」 「王后知道他去大陆爱上了其他人之后,悲恨交加,病情也越来越严重,甚至以死相逼,不让父君带你母亲回来。」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她一直以为,当年沉柯回了琉璃岛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大陆,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想回去,如今看来,当年那个时候,沉柯对母亲还是有一点真心的。 「如她所愿,王君最后不一样还是再也没有去过大陆,她成功了,还有什么好怪的?」 沉瑾摇了摇头,「她失败了。」 「父君当年,下定了决心要娶你母亲回来,所以。他不顾任何人的阻拦都要去大陆提亲,所以,他带着人一直打听大陆的事情,就是为了选一个好的时机离开。」 「如果我说,父君当年去大陆了,去找你母亲了。我不知道你信不信?」 莫星河眼神一闪,「不信。」 外公说过了,沉柯再也没有去过。 所以。她相信外公的话。 沉瑾嘴角一抿,「我知道你不信,那是因为父君虽然去了大陆,但是却没有见到你的母亲,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我想除了父亲,没有人知道,父亲一共离开了一个月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人,也没带回来,但是琉璃岛却出事了。」 莫星河眼神一动,已经大概猜到了,「王后的身子……」 沉瑾点头,「王后的身子原本就孱弱,后来父君丢了,王后为了保护我和寂儿,更是操心过多,身子也越发的差,加上那个位置。」 说到这,沉瑾沉默了半晌,歇了片刻才道,「父亲离开,王后大怒,本就孱弱的身子经不起,没两日便直接床都下不了了。」 「那个时候,父君可能是不想让王后找到他。所以把自己的消息和行踪全部都隐藏了起来。王后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心情。」 莫星河冷笑一声,「所以,她就把这一切全部都怪到我母亲的身上?这关我母亲什么事儿,就算真的是渣男,那也是你父亲。和我母亲无关,相反,我母亲还属于受害人。」 她和她母亲很像,对待人都是全身心的付出,她母亲动了情,一颗心就都在沉柯的身上了。 她光是想像,都很难想像她母亲那个时候会有多么绝望。 明明答应了要回来,要提亲,结果却是什么都等不到,最后连人都没有见过,她母亲会乱想到什么程度? 「这个道理其实若是摊开了说,大家都能够明白。莫姑娘,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证明什么,而是想说,寂儿也不容易。」 「当年他不过两岁多,一直在王后的身边,吸收了很多王后灌输的思想,最后又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 「父君从大陆回来的那一天,王后薨了,当时陪在王后身边的人,只有寂儿。」 「若是,若是王后再稍微坚持一下,或者父君再早回来几个时辰,或许王后就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到死,王后都以为父君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他们娘俩了。」 「自那以后,寂儿就基本上不说话了,原本真的是很单纯可爱的一个孩子,此后变得沉默寡言,连平日里的举动都有些令人诧异。」 「我想,他应该把王后的死和你母亲联繫到一起啊,所以才会对你这般不同。」 莫星河一番话停下来,脑海里丝毫没有要原谅沉寂的想法,反倒是,觉得他弱爆了。 怨天尤人是无能者的悲哀,真正有能力的人,不会看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不是我母亲,也是会有别人的,大王子要明白这个道理。」
421:尸虫的克星 沉瑾一番话非但没有让莫星河对沉寂的印象改观,反倒是让她越发坚定自己要反击。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凡敢出手伤了她就一定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没有人可以在动了她莫星河的人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两个人是半个时辰之后到达了敛丘,他们出发的比较早,到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太阳爬过山顶。 在阳光的笼罩之下,整个敛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敛丘周围围绕着的一群海精灵,如今都已经长大了,在白天他们并不会散发光亮,就跟那些随处可见的海草一样,看不出什么特殊。 「今年的海精灵似乎长得格外的快,若是以往的话,应该还不到小腿边,今年居然已经长到腿弯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 上次他来的时候这些海精灵还没有很高,这次来的时候却是翻了一倍,好像这几日疯狂生长一般。 「那看来,敛丘已经很快就会移动了。」 沉瑾蹙眉,「你说得对,锦年敛丘的确是有很多不对劲,海精灵生长的那么快,怕是真的快要移动了,我们需要尽快调查了。」 否则,敛丘一旦移动,他们就没有机会再调查了。谁都不知道下一次找到敛丘会是在什么时间。 想到这,沉瑾突然一愣,「敛丘的移动时间虽然不固定,但是却是有一个时间范围的。那些人想要掩埋那些尸体,就必须在敛丘移动之前。」 莫星河点头,明白沉瑾想说什么,「具体的,看到尸洞的时候再说吧。」 沉瑾颔首,便直直的朝着敛丘上走去。 莫星河眨了眨眼。 「尸洞入口,你知道在哪吗?」 「来之前,已经跟张然询问过了,他画了地图给我。」 「嗯。」 随后,莫星河便老老实实的跟着他的身后。 一路之上,莫星河尽量的装作自己完全不知道路,老老实实的跟在沉瑾的屁股后面。 李医究更是一路上三缄其口,连句话都不说。总觉得今日的气氛还是不对。 但是这两个人还是谁都没有开口,李医究慢慢的也有些挨不住了。 「那个,莫姑娘……」 「嗯?」 「尸洞里面的那些尸体,小人想了想,如果真的是我们琉璃岛的人的话,要不要把他们全部都搬出来好生安葬呢?」 毕竟是他们琉璃岛的人,他们向来崇尚死后能够得以安生,那些还都是孩子,应该让他们回到家乡的怀抱。 而不是孤零零的待在这里,被那些尸虫啃干净他们的尸体,毁坏掉他们的灵魂。 「如果人死后一直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地方,那她的灵魂没有办法超生,他就没有投胎转世的资格,连阎王殿都是不收的。他们的灵魂会飘散在大地,但是由于他们的尸体被困在这里,他们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多远。甚至有可能他们连家乡都飘不回。」 李医究声音有些沉重。 其实他知道想要把那些人的尸体带回去对他们来说有多难。 如果那些只是简简单单的尸体的话,倒是也容易,直接命人把尸体全部挪回去就好了。 可……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缩。 那些孩子的死因暂时还不能够确定,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为他们找到公平。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如今我们还不能够确定在他们的尸体里到底存在多少只尸虫,不能贸然出手。」 尸虫对活人身体的伤害太大了,一旦被他们上身,就算他能够救得活一条命,但是却没办法消除尸虫所带来的后遗症。 沉瑾眉头紧蹙,「这件事情后期还需要再多加商量,先暂时做罢。」 「眼下我们需要尽快确定尸体的数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确定他们的身份。」 莫星河眉头一皱,「他们还都只是几岁的孩子,而且如今他们的脸也早就腐烂不堪。已经没有办法确定他们的容貌了,该如何确定身份呢?」 但凡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个能看到脸的,他都能把那个人的容貌记在脑海里,回去之后画下来,张贴出去,便能够知道那人的身份。 沉瑾蹙眉,「张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没有把那洞里面的尸体全部都看一遍,万一我们能碰上一个呢?」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撇,这不就相当于赌吗?而且成功率还那么小。 「王子这几日派人在暗中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其他消息传来呢?」 想要尽快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能只在尸体上做研究。而且还是在一群孩子的身上。 最好的办法还是从这些孩子的父母身上去调查。 她相信人性本善,尤其是为人父母者。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说不定这些孩子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尸体又被带到了哪里。 沉瑾摇了摇头,「我这几日令人在暗中搜查消息,但是没有任何一条有用的。」 连他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莫星河脸色微微一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可能就更复杂了。 调查不出来的原因其实可以用排除法,要么就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们捣乱,要么就是这件事情有人故意在掩饰。 给到他们的供词很有可能是假的。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会涉及到一个大秘密,而且,她现在已经不能够确定,这件事情跟沉柯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三个人很快就到达了地图上所画着的地方。 看到周围陌生的景物,莫星河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有些疑惑,这并不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地方,也不是她发现的那里。 她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的极高的自信的。但凡是她走过一遍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她只需要看一眼周围的景物,就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 「王子,你确定是这里吗?」 沉瑾点头,「我确定,不会有误的,就是地图上画的这里。」 不过他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有些不自信,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地图,再次跟周围的景物。确认了一遍,是这里没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地图塞到了怀里。 这下,莫星河整个人就有些风中凌乱了。 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那个洞难不成有那么大吗?还是说不止那么一个洞? 想到还有第二个可能,莫星河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毛。 如果真的还有第二个洞的话,那背后之人就太过于噁心了! 莫星河正在思考的同时,李医究已经在周围查看了。 沉瑾并不知道这尸洞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她,所以也没有发现她此刻有些难看的脸色。 「找到了,的确是这里没错,王子,你快过来!」 李医究声音传来,唤醒了莫星河的思绪。 说着李医究的声音,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他。 看清眼前出现的一个洞口时,莫星河和沉瑾脸色都顿时沉了下去。 那洞口的确和莫星河先前所见过的不同,此刻外面只用了一块石头随意遮掩了一下,看不清里面到底都有什么。 「王子,应该就是这个洞口了。」 沉瑾蹙眉,随后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个三个侍卫,「把这里的石头挪开。」 那三个人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就把面前挡着的石头翻了开来。 没有了石头的遮挡,透过外面灿烂的阳光,能够大概看到洞口出的一些东西。 这个洞口要比莫星河先前看到的大一些,外面的高度足够一人通过,不过洞口的宽度也只能够容纳一人通过。 沉瑾抬脚就想走进。 李医究脸色顿时一急,莫星河凉凉的声音就传进了沉瑾的耳朵。 「王子就是不怕死的话,大可以就这么进去。」 沉瑾脚步一滞。 莫星河不怕死的看着李医究,「看到李医究证明一下了,是王子自己不动脑子的走了进去,就算是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儿,也跟我们两个可没有任何关系。」 李医究吞了一口吐沫,不好会的莫星河的话,只能够为难的看了看那一道背影。 随后苦口婆心的劝诫道,「王子,这尸洞里面有尸虫,咱们还是小心一些。」 沉瑾转过了脚步,随后看向了那三个侍卫。 后者刚刚搬完石头,立刻就毛遂自荐,「王子,让属下先进去探探路吧。」 沉瑾正准备点头,莫星河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你想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少几个人,大可以就让他们这么进去。」 沉瑾一时之间有些无奈,「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莫星河挑眉,「其实想要尸虫不上身也是很简单的,只需要一些特定的药物来防御一下即可。」 李医究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莫星河,等待着从他嘴里听到办法。「莫姑娘,您有什么办法?」 「王子不清楚,李医究难道到现在还猜不出来,我到底有什么办法吗?」 小仙在一旁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就喜欢自家小姐这怼人的功夫,一时之间捂嘴偷笑。 李医究只觉得老脸一红,尴尬极了。 他发现自己就不能跟莫星河走在一起。 正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莫星河这个女子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能力的确太过于妖孽。只要跟在他的身边就显得自己好像特别的无能。 但是他发现跟在莫星河身边他也能够听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学到很多知识点。 他如今因为年纪的问题,再加上琉璃岛特有的医术圈子,他感觉自己在医术上已经到了瓶颈期。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推他一把,那对他的能力提升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所以,李医究愿意自讨没趣。 莫星河还是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挺有意思的,并没有多加为难他,也愿意给他一些提醒。 「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而在毒这一行列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但凡大自然生长出来的毒虫或者毒草,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解药。」 这一点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一个自然现象。 李医究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没有想出来。 「这尸虫,也是属于在这里面吗?」 如莫星河猜测,李医究你想谁知道这一个知识点,只不过却没有料到尸虫也在这个范畴之内。 莫星河轻笑,「李医究觉得,这洞口外面的青草为什么会长得这么茂密呢?」 莫星河一句话,顿时让李医究整个人都醍醐灌顶! 他顿时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沉瑾挑眉,盯着李医究,等待着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尸虫只会出现在尸堆里面,但是如果一个地方有很多的尸体,那周围的植被一定是枯萎的。因为尸体时间久了,经过腐烂会造成很难闻的气味,而且也会对周围的土壤有一定性的影响。」 「这种影响会让那些青草没有办法正常生长,从而快速枯萎,以至于周边很容易长出一些黑色的草,尸虫虽然说是属于虫子的一种,但是也是属于尸毒,他们虽然长时间寄居在尸体内,但是偶尔肯定也会钻入土壤,他们自身所携带的毒素能够让这些土壤快速枯萎,但是这里的周围却并没有出现。」 莫星河欣慰的点了点头。 她上次之所以能够发现尸洞,就是因为她在尸洞的周围发现了不对劲。 但是,这个洞口却没有。 如果这个洞口真的是洞的入口的话,那周围一定会存在相同的情况。 没有这种情况就证明这里一定会有解药。 这世间万物向来都是相生相剋的,她就算配置的再好的解药,其实也比不上大自然生成的克星。 沉瑾已经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了,「你们几个,去找,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特殊的东西。」 莫星河看了李医究一眼,「医究觉得,这解药会是什么东西?」 李医究摇了摇头,「虽然不能够确定,但是却有大致的方向,小人斗胆猜测,应该也是属于虫子一类。」 莫星河挑眉,随后看向沉瑾,后者明了,「你们几个听到了没?小心一点,可别不小心踩到了小虫子。」
422:沉瑾发火 莫星河和李医究两个人对尸虫最为了解,知道他们的习性,自然会对他们的克星也有所了解。 虽然他们如今并不知道克星是什么,但是却能够根据他们的习性推断出来大概蜗居地。 并没有耽误多长的时间,几乎是在一炷香左右,莫星河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找到了。」 李医究一听到她的声音,眼前顿时一亮,连忙小跑到她的身边。 然而当他看清楚莫星河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微微有些楞仲。 「草?」 莫星河点头。 一开始连她也以为尸虫克星会是虫子一类的东西,但是当她发现这个小草周围的土壤时,这才觉得不对劲。 那洞口旁边的土壤虽然并没有因为尸虫的原因而发生大幅度的改变,但是也会有一些轻微的变化,比如土壤较干,有些缺乏水分。 所以那周围的草丛,多少会有些营养不良吧。 但是仅凭这些判断未免有些轻松了,在寻常地方土壤稍微干河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莫星河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到这上面去。目光还是在盯着那些类似于小虫子一样的东西。 但是这一块儿的土壤却与之相反,不仅没有缺少水分,反倒是肥沃的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这周围的青草没有任何被啃咬过的痕迹,那就代表这一片儿没有小虫子。 就算是身为尸虫的克星,那他们也是需要存活下去的,也是要有东西吃的。 李医究惊讶过后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应该会是虫子啊!」 他们是不是找错了? 莫星河挑眉,「尸虫的克星,不一定是把它当做食物的东西,说不定这个上面有某种东西是尸虫所惧怕的。」 沉瑾点头,「没错,确定是这个吗?」 莫星河眼神一闪,「大王子这话,我可是突然之间不确定了。这一会儿若是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责任我可担不起。」 沉瑾这一句话问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沉瑾嘴角微微一抿。 他就是负责任的问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丫头的心思要不要这么重啊?居然这么防备着。 「你放心,我看这就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一个人吗?」 「若是你做的对,做的好,那自然是有功的,若是你做的不对,那也与你无关。」 莫星河嘴角一勾。 那若是她故意找那些没有用的杂草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全部都毁在今天,是不是也可以与她无关? 似乎是猜出来莫星河此刻心里在暗暗算计他们,沉瑾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你可不要想什么歪点子,若是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你觉得你能够回到了琉璃岛吗?」 莫星河嘴角一撇,「没劲。」 「喏,就是这个了,你让每个人都摘两棵放在身上,这个味道会让那些尸虫对你们敬而远之的。」 沉瑾眉毛一动,「你们?你没有打算进去吗?」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凉,「你打算带我一起进去吗?」 莫星河目光若有所思地放在自己凸起的腹部上。 她是不害怕尸虫,可她如今不是自己一个人。 「你明明已经……」 沉瑾有些怒了。 那他先前说的话,岂不全部都是废话? 莫星河挑眉,「我只是答应和你一起来敛丘,我可没答应要和你一起进尸洞。」 开玩笑,那里面那么危险,她怎么可能进去? 上次光是在外面看了那么一眼,她回去就吐的不能自己。接连难受了那么多天,连肚子里的娃子都替她难受。 现在她干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沉瑾眼神有些发沉。 尤其是当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一旦自己拿好决定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时候,他就特别的不爽。 到底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能够改变她?让她为之所动呢? 难道只有那个已经失踪了,到现在不吃收拾的夫君吗? 沉瑾越想越恼火,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张一向温柔俊逸的脸上浮现了怒气。 「你爱去不去,就当我之前说的话全部都是废话吧!」 话落,沉瑾蓦然转身。 李医究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王子发火,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半晌。 一直到没有发现他跟过来的沉瑾开口,「李医究,你也不打算进去吗?」 李医究只感觉嵴背一凉,仿佛有数万只蚂蚁爬上了背部。 他浑身一抖,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去,小人怎么敢不去啊。」 李医究这听话服帖的模样,非但没有让沉瑾一肚子怒火退下去,反倒是让他越发的生气。 回眸冷眼看了一下莫星河,随后一语未发,抬脚离开。 最后,莫星河还是没有进去。沉瑾带着手底下的人全部进去,除了莫星河身边留了一个贴身丫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小姐,我们不进去,真的没事吗?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王一子发火呢。」 小仙只觉得嵴背有些发毛,担忧的看向了自家小姐。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不用。」 沉瑾这个人是很少发脾气的,他发了脾气就代表已经很生气了。 只不过。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小仙,你在这守着,我去旁边看看,马上就回来。」 话落,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就要离开。 小仙一愣,随后一步一趋地跟着莫星河身边,「小姐,这敛丘上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侍卫护着,小姐身边必须要有人照顾着,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莫星河勾唇,「你放心,我不会走很远的,就是在周围看一看,马上就回来。」 小仙蹙眉,「小姐请放心,不管小姐做什么,奴逼都不会阻拦,奴婢是一直站在小姐这边的,所以还请小姐让奴婢跟在您的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小仙眼底单纯的担忧让莫星河微微有些动容。 「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挺单纯的,今日怎么心眼就这么多?我没骗你,我真的就是去周围走走。」 她只不过是想要去周围探查一下情况罢了。 毕竟这个地方和她先前所见到的那个山洞并不是同一个,她想要确定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小仙摇了摇头,第一次这么坚定,「小姐,您的身边现在只有奴婢了,若是奴婢再不跟着,这里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莫星河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让小仙跟在了身后。 她本来让小仙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沉瑾待会有人从里面出来呢?小仙也是留着可以传信的。 不过,小仙担心的也有道理,这个地方她可是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别一会又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到时候又得难受。 身边还是跟一个人的好。 一盏茶之后,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们发现的山洞入口处。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您如今月份大了,这里到处都是危险,咱们手里没有地图,还是不要走太远的好。」 莫星河点头,「嗯。这些都是小月出门的时候交代你的吧?」 莫星河越想越不对劲,小仙这个丫头平日里可是很好忽悠的,今日确实说不听的,非要跟在她身边,想必是出来的时候小月交代过了。 小仙咧嘴嘿嘿一笑,「小月也没有同奴婢说什么,就是交代奴婢一定要牢牢的跟在小姐的身边。」 莫星河无奈的勾唇一笑。 小月这个丫头,倒是个知心的人,也是个懂事的,头脑也不错。 她若是能够成功离开琉璃岛,到时候要把这两个丫鬟带出去。 只不过就不知道这两个丫鬟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是被买来的,这琉璃岛上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囚笼?只不过人各有命,莫星河还是觉得自己问一下他们的意见为好。 「小仙,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的地方?」 小仙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略微有些期待的看着莫星河,「小姐是想说大陆吗?」 莫星河挑眉,「你的丫头,今日格外的聪明啊,没错,我指的就是大陆。」 小仙连忙点了点头,生怕一会儿莫星河会反悔一样,「当然想啦!!」 「奴婢小时候的愿望就是离开家乡去其他地方走一走,只不过这个愿望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以前,奴婢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家乡的镇上,跟着爹爹一起去卖鱼。」 「那个时候,镇上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比较稀奇的地方,那里有好多的亭台楼阁,街道上叫卖了许多小零食,还有很多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就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只不过……」 说到这,小仙眼神有些暗淡,莫星河大概猜测到了什么,「你是怎么被选来琉璃岛的?」 小仙如果当真是这个性质的话,定然不会心甘情愿来这个地方。 小岛屿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大地方,他们生在海边,应该更清楚岛屿意味着什么。 小仙眼神微垂,露出了几缕悲伤,「大半年之前,我还在跟着父亲一起打鱼,和我们村上的其他人一样,每日靠着卖鱼为生,然而有一天,我们的村上突然来了几个穿着华贵的人,他们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要买丫鬟。」 「是琉璃岛的人?」 小仙点头,「没错。」 莫星河微微蹙眉,「所以你和小月两个人便么买了过来?」 小仙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渔村虽然小,但是每家每户的孩子并不是很多的,因为大家都养不起,所以也就不会生那么多的孩子,我和我爹娘的关系也是很亲昵的,他们绝对不会把我卖出去的。」 莫星河眼神一动,「那是怎么回事?」 「小月就在我家隔壁,他父亲早些年就已经没了,家里全部靠母亲做渔网来支撑他们的日常开销,小月很小就已经懂事了,帮着他母亲做一些活计来换银子。」 「或许是因为常年劳累,小月的母亲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刚好那几个月,小月的母亲身子突然间大幅度下降,每晚每晚咳嗽,小月更是睡不好觉,那些人来买丫鬟,给的价钱都是很高的,小月便心动了。」 「小月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死死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把自己给卖了,我那个时候也是不同意的,我跟父母要了一些钱来帮她们,可那些不过是杯水车薪,完全都不够用。」 莫星河已经能够猜到接下来的事情,那个丫头一定是把自己给卖了,换了银子来给他母亲治病。 而且下来小仙所说,也刚好对上了她的猜测。 「小月把自己卖了之后,那些人就离开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三日之后开船来接人,我那个时候非常捨不得小月,便也想陪着小月一起前来。」 「我爹娘自然是不愿的,后来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谁能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两日之后,我父亲在打鱼的过程中掉落深海,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后来族长更是带着所有的青壮年,在大海里找了整整一日都没有找到我父亲。」 小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珠子在眼里打转,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彻底决堤。 「我和母亲两个人都崩溃了,家中还有弟弟,如果父亲不在了的话,我们几个根本活不下去的。我们一边期待他们能够找到父亲,可又害怕他们找到父亲。」 在大海里面失踪了一天夜的人,就算是最后能找到,那么找到的也一定会是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小月突然告诉我,父亲的失踪很有可能和琉璃岛的人有关,而且她怀疑他母亲突然之间加重病情,也和琉璃岛的人有关。」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紧,「无巧不成书,所有的巧合不会全部都聚集在那两天,所以难怪小月会有这个想法。」 小月一直都是个心事重的,会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就连她光是听着,都已经在怀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 「所以,为了找到我父亲,我便在琉璃岛来接人的时候,把自己给卖了。」 小仙嘴角勾出了一道悲惨的笑意,「如果我父亲真的没有了,家里总归是要吃饭的,他们给的钱并不少,不要白不要。」 莫星河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平日里种是乐观的,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又该有多么伤心?
423:怀了一位小公子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查一个水落石出的,如果琉璃岛的人真的伤害了你父亲,我一定帮你把兇手抓出来。」 莫星河一向不爱允诺,如今却是在为明白事情原因之前就给了小仙允诺。 在她的心里,家人是唯一不能够动的软肋。 小仙柔柔揉自己已经通红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多亏遇到了小姐,要不然光凭着奴婢,怕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够查清楚了。」 「好在奴婢一来就被分配给了小姐,是奴婢的幸运。」 莫星河这会儿,终于明白了小月为什么当初选了她。 这琉璃岛的人或许跟她们都有深仇大恨,小月母亲的身体跟琉璃岛的人可能也有关。 所以她不愿意为琉璃岛的办事,而唯独只有她不是琉璃岛的,而且和琉璃岛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与她合作其实是小月最好的选择。 「小姐,你看,怎么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洞口呢?」 这时,小仙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处高坡。 并不是山脉,只是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山坡,在那山坡前面就有一个洞口,此刻那个洞口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还算是比较隐秘的。 小仙揉眼睛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的,连忙指给莫星河看。 顺着小仙的目光,莫星河朝着那山坡的洞口看了过去。 「的确是一个洞口,我们两个过去看一下。」 从怀里拿出自己刚才在那洞口旁边采的叫不出名字的草,递给了小仙一颗。 「把这颗草带在身上。」 两个人很快便靠近了那洞口,周围生长了很多杂草,比着沉瑾找到的那个还要看起来杂乱一些。 莫星河站在洞口旁边跳目远望,朝着她们刚刚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从那个洞口走到这里,他们大约花费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但是如果直直的望过去的话,其实并没有很长。 因为他们所走的路几乎像是一个圆,从圆周绕一圈,而两个洞口相隔的距离就像是圆的直径一般。 莫星河大概瞄了一眼附近的地形,随后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跳目远望。 敛丘属于山脉,杂草树木颇多,而且没有专人修理,所以看起来也是很杂乱的,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确定她上次所发现的地方和这里到底相隔多远。 莫星河其实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已经安排了人,目的就是为了把张然引到她们所发现的尸洞那里。 但是谁能想到张然的却发现尸洞了,但却和她们不是同一个? 如今再不确定尸洞大小的情况下,她严重怀疑那尸洞不止一个。 而这就代表这件事越发的严重了。 「小姐,我们要进去查看一下吗?」 莫星河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里面的情况,我们不能贸然进去。」 敛丘只是一个孤立的小岛,而且是会移动的,这里面存在着太多的不可定因素了,而且大部分地形还是属于未开发状态,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光是走在敛丘的陆地上,他都担心这上面会有一些未曾被发现的蛇虫鼠蚁,而且是属于带着剧毒的那种。 不过还好,一路走来她都没有碰见,许是因为这周围都是大海,陆地上的生物没有办法生存在小岛上,所以这些东西才会比较少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原路返回吗?把这件事情告诉大王子,还是说,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 莫星河挑眉,随后观察了一下四周,「原路返回,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说,等一会,看情况。」 小仙点头。 两个人很快便又走回了原先的山洞。 山洞外面还是空无一人,可见下去的那几个人都没有上来。 她们一来一回,可是走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如果只是尸洞的话,不应该会有那么深啊。 莫星河蹙眉,脑海当中一时之间有些混乱,总觉得她漏掉了一些什么东西。 「小姐,你脸色有些不好看,难道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莫星河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走的远,有些累着了,歇一会就好了。」 蓦地,莫星河突然之间就灵光一闪,一直被她漏掉的东西终于又沖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味道。 还有,狱华。 她上次发现尸洞的时候,就是因为在周围发现了狱华,所以才找到了尸洞。 而这一次也是因为这个洞口旁边没有狱华,所以她才怀疑会有能够克服尸虫的存在。 而她也的确找到了。 那东西的确能够克制尸虫,和尸虫尸体,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但是,她改变不了味道的。 味道散发在空气当中,和土壤并不相关,她的鼻子一向灵敏,在微弱的味道,只要散发在空气当中,她都能够嗅到。 尸体腐烂的那种味道太过于噁心,加上她上次闻到过一次,所以印象也极深,这一次,但凡出现,她应该不会错漏才对。 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闻到任何有关于尸体的味道。 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这个洞口也非常的不对劲。 张然所给的地图该不会是有问题的吧? 张家只是琉璃岛的一个末微家族,而且张家家主也是一个识趣的,他们不可能冒着全家灭族的风险来害他们。 要知道,沉瑾是这件事情的主负责人,他竟然要了地图,就一定是自己要亲自来探一探的。 如果排除掉这个原因的话,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莫星河暂时想不明白,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他必须要尽快和沉瑾集合在一起了。 不管一会儿沉瑾要面临的是什么,她和小仙两个人单独站在这洞外,总归是对她们不利的。 思及此,莫星河连忙撩起了自己的裙子,随后跑到刚才採摘那草的位置,又摘了几颗。 「小仙,我们也进去。」 小仙顿顿时瞪大了双眼,「啊??」 「别啊了,外面可能一会会有危险,我们两个快进去。」 小仙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莫星河的身后。 随即她又认识到自己不应该站在后面,快走了几步,到了莫星河前面。 半个身子基本上都下意识的护住了莫星河。 刚刚入洞的时候还有一些微弱的光芒,越往里面走就越发黑暗。 莫星河的眼神一向都是极好的,还能够视物,但是小仙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东西了,走路也有些踉踉跄跄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原本漆黑的山洞顿时亮堂了起来,周围的一切也都尽收眼底。 山洞内部并不是很大,但是一眼是望不到头的,因为这条山洞有太多处拐弯的地方了。 洞里面倒是罕见的有些干净,仿佛没有被人闯入过的禁地一般,不过这个洞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年代久远。 两侧的石壁上面是干涸的,莫星河抬手摸了一下,手上的触感都是比较干的,她微微蹙眉。 「不对。」 小仙连忙好奇的询问,「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我们要加快一点速度了,必须要尽快追上沉瑾。」 她现在严重怀疑他们可能被人诓骗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尸洞。 那这所谓的草是不是也是没有用的? 意识到这个,莫星河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先开到外面的盖子,让其中的香味慢慢的散发了出来。 淡淡的香味很快便充斥着整个山洞,小仙鼻子不自觉的嗅了嗅,「小姐,这是什么味道啊?这么好闻,感觉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用处可多了去了,能够让你一直保持清醒,还能够让蛇虫鼠蚁不能近身。」 出门在外,这些东西必不可少。 好在今日她知道要出门,往自己的怀里塞了不少的东西。 如今她穿的衣服尺码越来越大,袖兜也越来越大,能装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两个人虽然说一直加快了速度,但是也并不怎么快,莫星河如今就算再轻便,她也是一个怀孕将近七个月的孕妇。 挺着这么大的孕肚,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速度很快,就这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她都觉得自己腰在疼。 「这种破事,以后再也不要叫本小姐了。」 莫星河怒斥了一句,随后有些不甘心的道,「这都走了那么久了,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大王子几个人?脑子是有洞吗?发现没有情况,难道不会倒回来?还要往前走」 自家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势必是要骂人的,小仙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但是又有些哑然失笑。 仔细想想,她小姐的这个脾气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好像是因为骂二王子才被养成的习惯。 若是此刻沉瑾在的话,听到这一番话,定然整张脸都会黑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歇一歇啊?您刚刚走了那么久的路,肚子还能不能受的住?」 莫星河重重的喘了两口气,随后原地站了下来,「还是歇一下吧,我们的速度比在他们本来就慢,若是他们没有停下来,那我们再怎么追也是追不上的。若是他们停了下来,那我们也不用太快。」 思及此,莫星河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小仙眼尖的看到洞里面有几块石头,上面看起来还是挺干净的,「小仙,这里有石头,要不要来这里坐一下?」 莫星河挑眉,「你若是不怕那石头上面突然钻出来几条虫子,你就大可以坐上去歇着。」 小仙浑身一兜,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小跑回了莫星河的身边,「小姐,你可别吓奴婢。」 莫星河轻笑,「不要小瞧了这山洞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也不要去碰其他的。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沾惹周围任何的物价。」 小仙点头,「嗯嗯,奴婢不敢了。」 把某人恐吓了一番之后,莫星河站在原地修整的差不多了,小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莫星河还是很欣慰的。 「小傢伙,你是不是也知道娘亲在赶路,所以才这么老实的?」 以前到了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傢伙总是会踢她两脚来跟她聊聊天的。 今日确实一直都很老实。 似乎能够听到她的话一般,莫星河感觉自己肚子里面的翻了一个滚,随后小小的踢了一下她的肚皮,像是在回应她的话一样。 莫星河顿时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道暖暖的笑意。 「小姐肚子里面的一定会是一个小少爷,而且是一个很暖心的小少爷。」 莫星河挑眉,「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是个少爷,还是小姐,你怎么就能够确定呢?」 都说月份大了之后,母亲自己会有直觉,但是她到现在还没办法确定,肚子里面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希望肚子里面的人是个男孩,不是因为她重男轻女,而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也受那么多的苦。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把女儿带到这个世界上,不想让她去见识这么多无法承受的东西。 「在我们家乡是有一种本土的特殊方法的,只需要看肚子的形状,就可以大概猜测出来了,而且很准的哦。」 莫星河扶额轻笑,「这就相当于人们常说的土方子?」 小仙点头,「奴婢不骗您,以前奴婢的爹娘曾经也给别人瞧过,最后生出来的的确是奴婢爹娘先前预测的那般。」 「小姐的肚子圆圆的,便是男孩,如果是尖尖的,或者是扁圆的形状,那便是女孩,而且,在怀孕的时候,小姐脸上的皮肤是越来越好的,晶莹剔透,这些都表明,小姐怀的一定是个小公子。」 莫星河喉间溢出了一丝轻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她希望生出来一个小男子汉,能够和她一起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接着走吧。」 两个人一起在山洞里慢悠悠地走着,比着先前的速度慢了一倍,感觉前方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走的格外无聊。 两人便一路聊天,越来越潇洒,不像是出来寻人的,倒像是出来郊游的一般。 终于,又走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两个人眼前这才出现了一丝光亮。 看到那丝光亮,两人顿时来了精神,加快了脚步。 然而,往那光亮处走去,莫星河鼻尖开始逐渐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424:救沉瑾 「小姐,这……是血腥味吗?」 离得近了,连小仙都觉得不对劲了。 莫星河秀眉微蹙,随后点了点头,「小心一些,站在我身后。」 随即,莫星河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银针,警惕的看着那洞口发出光亮的部分。 山洞内寂静一片,安静到莫星河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唿吸声。 「小姐,我们不要过去了吧。」 眼看着莫星河还要往那边走,小仙有些害怕,抬手抓住了莫星河的衣角。 「我们没有后路。」 莫星河定定的看了一眼小仙,随后抬脚,警惕的朝着那山洞的入口看去。 在不确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莫星河暂时没有开口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相信,现在慌乱的人,不止她一个。 这时,里面传来了几声响动,随后,一道试探性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莫姑娘吗?」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星河和小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仙连连点头,「是我家小姐!」 传出来的声音,正是李医究的,他刚才也是为了安全,这才确定的问了一下。 确定是莫星河之后,那光亮处的地方顿时就传来了刷刷的脚步声,很快,李医究就跑了出来,「莫姑娘,大王子受伤了。」 莫星河看到眼前的人安安稳稳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心中就已经大概有了猜测,李医究的话让她微微蹙眉。 「长话短说。」 「这山洞里面有东西,神出鬼没的,大王子一丝不察,被咬到了手腕,那东西有剧毒,大王子此刻已经半昏迷状态了。」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她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这山洞内有什么不对,「刚发现的,还是一直都有?」 「一直都有。我们刚进山洞那会还好,但是一进山洞就感觉山洞的墙壁里面有东西,我们几个硬着头皮进来,走到中间发现这里应该不是一个尸洞的时候,已经退不出去了。」 「退不出去?」 「嗯,那些虫子好像就聚集在我们的周围,但是又没有攻击我们,我们走了许久,这才来到这个洞穴下,大王子本来是想要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离开的办法的,刚跟我们脱离,没走两步便被咬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那倒是有意思了,好像就是专门盯着大王子,只咬他一个人的样子。」 李医究嘴角微微一抽,「莫姑娘,多亏您来了,小人对这毒正一筹莫展呢,还请莫姑娘瞧瞧。」 「我可不敢靠近他,万一那东西再盯上我怎么办?他身上,说不定……」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缩,剩下的话收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李医究显然也没有注意到莫星河没有说完的话,「哎呀,莫姑娘,您就别拿小的来寻开心了,王子真的挺严重的,您去看一下吧。」 莫星河眼神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莫姑娘,王子中毒到现在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小人是怕……」 莫星河眼神一收,抬脚朝向那光亮处走去。 她刚刚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会有这种情况。 她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墙壁里面有东西,偏偏那东西却是一路都在跟着沉瑾,而且不咬其他人,就挑他落单的时候上去就是一口。 这种情况若是还不特殊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了。 这个洞,想必也是别人故意引他们而来的了。 张然这个人,不应该,除非他的背后…… 莫星河嘴角勾起了一道凉凉的笑意,第一次开始觉得沉瑾有点可怜了。 既然如此,她就更加不能让沉瑾死在这敛丘上面了。 加快了脚步,莫星河很快就看到了被平放在地上沉瑾。 地上只简单铺了一层外袍,沉瑾的衣服已经有一半找了地,若是这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还清醒着,是断断不会这么倒得。 「莫姑娘,您快帮忙看看吧!」 六姑就跪坐在沉瑾的身边,见状连忙大喊了一声。 或许是他这声音过大,本来都快要昏迷过去的沉瑾,撑了撑自己有些发沉的眼皮,看到了那离他越来越进的红色身影。 「你……」 他那声音细弱蚊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莫星河被顾染训练的,耳力极好,知道他暂时清醒了一些。 她一去,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喷喷的瓶子内的香味便顿时充斥着沉瑾的周边,周围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一直在山洞石壁内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顿时安静了。 六姑诧异的看向了莫星河,「莫姑娘,刚刚小人还担心那些东西会突然窜出来呢,怎么你来了之后,他们就老实了呢?」 莫星河目光落在了自己腰上绑着的小瓷瓶,「驱虫的。」 「把你家主子扶起来,依着你,尽量让他坐直。」 六姑连忙照着莫星河所说的做。 李医究也已经很快到了莫星河的身边,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莫姑娘需要什么东西?小人药箱里面带的药材还是齐全的。」 莫星河很快就找到了沉瑾被咬中的胳膊,在手肘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牙印,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插了进去,伤口呈现圆形,可见咬住他的那东西牙齿是类似于银针一般的形状,大小跟她手里中号银针差不多。 此刻,在那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出现黑青色,那是剧毒和血液融合之后呈现出来的颜色。 注意到此刻沉瑾的脸色有些不对,莫星河看向李医究,「你刚刚给他吃了什么?」 「解毒丸,可以抑制百毒的,虽然解不了这个毒,但是可以抑制。」 李医究没敢有任何隐瞒,有问必答。 「什么样的解毒丸?给我看看。」 李医究不敢耽误时间,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莫星河,「这解毒丸是医署所创,可以医治百毒,只是,大王子如今所中之毒霸道,这解毒丸对大王子来说没用。」 莫星河微微嗅了嗅,随后递还给了李医究,「这解毒丸对他来说不仅没用,还会加重那毒素对他的伤害。」 当。 李医究接丹药的手一抖,差点没整个的把一盒丹药都给撒了。 顿时,六姑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连带着周围其他的侍卫看他的眼神也都有些发凉。 「莫姑娘,这……」 「与你无关,药也是没有问题的,是大王子的体内有问题。」 桃花。 过敏。 那解毒丹药里面放了很多的桃花,别人吃下去或许还有用,对他来说,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受。 这一点别人是不知道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王子还好吗?」 「不怎么好,带匕首了吗?我没带。」 一听到匕首这俩字,李医究就不自觉的想到莫星河上次救张然,那令人惊骇的手法,简直是让人嘆为观止。 这次,她该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吧? 眼前的人可是大王子啊! 「嗯,带了。」 回答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医究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了。 莫星河接过匕首,在伤口处轻轻划了一下,顿时,乌黑的鲜血就朝着外面渗了出来。 水眸微微一缩,她从怀里拿出了自己下来的时候摘得青草,直接盖了上去。「李医究,把你们带来的青草全部都收集起来,剁碎了,给他餵进去。」 李医究点头,也没问没了青草他们怎么办,而是快速的开始收集那些青草。 这厢,莫星河有些艰难的蹲了下去,「六姑,把他的衣服脱掉。」 六姑眼神勐地一滞,「啊?」 「脱掉。」 「除非你想看他死,否则,就按照我说的做,不要有任何疑问。」 莫星河正经下来,一张小脸上全部都是冷冽,六姑吓得脑子里面歪七八道的东西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很快,沉瑾上身的衣服就被扒了一个干净。 这一扒开,六姑顿时脸色一变,「这……」 莫星河能够清晰的看见,此刻沉瑾的腹部几条血管已经开始有些凸起,泛着青黑色,那代表毒素已经进去了他的体内。 「扶好他,我要给他逼毒。来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帮我的忙。」 六姑连忙看向了那群侍卫,随后从里面挑了一个,「彰显,你来,给大王子渡内力。」 「是。」 莫星河捏着银针,手中落针很快,惊的六姑的嘴从头到尾就没有合上,彰显则是在沉瑾的身后,辅以内力帮助沉瑾打通体内的脉络,能够让莫星河的银针发挥事半功倍的效果。 很快,半昏迷的沉瑾就感觉到了身体里面的疼痛。身子也微微有些抽搐。 莫星河蹙眉,「扶好。」 六姑连忙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莫星河随即又拿出了一根银针。 半个时辰之后—— 一团乌黑的鲜血从莫星河一开始划破的那个伤口处喷溅了出来,沉瑾胸口上的乌黑色开始慢慢的恢復正常的颜色。 莫星河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肚子有些疼,她连忙伸手,「小仙,扶我起来。」 小仙从刚才就在担心,听到莫星河的身边登时上前,把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站着半晌,肚子里面的坠痛感这才好了些许。 李医究这会已经把那些青草全部都捣碎,「这些,要给大王子敷伤口?」 「倒出来的汁水全部给他餵进去,其他的碎末洒在伤口上包扎一下。」 李医究恭敬的一批。 处理完伤口之后,莫星河大概歇的差不多了,昏迷中的沉瑾这才开始逐渐的恢復神智。 然而他只要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上半身好像被车碾过一样疼,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莫星河。「你救了我?」 后者挑眉,「对,我刚刚把你从阎王殿里面给拉了回来,这么大的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沉瑾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有些无语的道,「不都说施恩不求报吗?你这都明码标价了?」 「那是别人,在我莫星河这,可是向来都不做赔本生意的。」 沉瑾嘴角有些牵强的一勾,「好,你要什么,回去我就把天启阁的东西都搬去你那欢阁里。」 莫星河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在场之人皆是证明。」 沉瑾点头,「嗯,我说的。」 两人话题结束,六姑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插话,「王子,你觉得身子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 沉瑾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如今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有些疼,想必一会就好了。」 六姑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刚才真的是吓死下人了,还以为王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李医究感嘆的开口,「多亏了莫姑娘。」 上次张家的事情也是,二王子的腿,他如今是彻底的佩服莫星河了,每次在关键时刻都是一把大棋,能够扭转局面。 说到这,沉瑾有些好奇,「莫姑娘,刚才不是还不愿意下来,怎么这次又下来了?难道,我们有人退出去找你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这个时候,到时候可以把她刚才看到的说出来,「你们进去之后,我待在外面实在是无聊,于是就在周围转了一转,无意间发现了另外一个山洞,那山洞的入口处和这里一样,也生长着那些青草,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两个山洞中间距离的不远,若是同一个的话,你们早就已经走出来了,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就下来瞧瞧。」 「原来如此。」 沉瑾颔首,眸子底部的神色有些复杂,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洞,并不是尸洞的入口。」 莫星河挑眉。 沉瑾又道,「那些东西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能再呆在这洞里,必须尽快出去,回程就不能走了,只能往下接着走了。我倒是要看看,这接下去迎接我的,到底会是什么。」 「王子就不怕,接下去的东西越发的厉害,我们无法应对吗?」 沉瑾定定的看着莫星河,知道这一次她是被自己连累了。 「莫姑娘放心,我就算是拿命去搏,也会护住莫姑娘周全。」
425:水啊水 金乌国―― 都城内最繁华的茶楼里,此刻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于一楼看台上的人。 此刻看台上坐着一个灰袍老者,手中捏了一惊堂木,拍的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 「话说到前两日的秋猎,皇上带着公主,王子,王爷等一行人前往,谁料却在即将开始的时候,这秋猎出现了问题。」 「猎场里面的猎物居然开始蠢蠢不安,疯狂的撞击着围猎场,要知道这围猎场里面的可都是些什么人!容不得一点闪失!」 「安王带着人把周围的那些猎物全部都给打退,但是他们都好像疯了一般,接踵而至。」 「就在这关键时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居然因为一个举动,救下了整个皇室。」 「据说,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没办法明白的事情,居然就解决了,面前那么大一个困境,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救了整个王族,救了上百条性命!」 「皇上龙颜大悦,当场就把那男子供奉为我们金乌国这一届的夜神王子。」 看台下面的人,紧张的连自己的瓜子都忘记嗑了,眼见台上说书的人停了下来,一个二个的都催促着。 「老王,他到底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怎么又吊着我们的胃口?!」 「快说快说!!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那些猎物全部退回去的???」 「是啊是啊!连我们的王都没有长大的到底是什么?」 「好奇啊,好奇啊!!!!老王你赶紧说!」 台下沸腾一片,台上说书的老王眼底划过了一抹满意。 「这位公子就是命人跑到了一旁的水缸,把那些水缸里面的水全部都倒在了猎场的栏杆上,几乎猎场周围所有的围栏全部被清洗了一遍!」 「那围栏的外面就是属之不尽的猎物,那位公子却是丝毫不惧怕,仿佛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冲进来一般,把那冷水泼上去之后,那些猎物居然诡异般的开始往后退,似乎逐渐地恢復了清醒一般!」 说到这,那老王又停了下来。 下面的人顿时急了。 「老王,这件事情你都讲了两天了,一直到现在,你也没说那位公子到底是谁?」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到?是不是我们金屋国新晋的哪位公子?」 「就是啊,这故事不会是你编的吧?你倒是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啊!!」 「老王最喜欢讲故事了,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他编的。」 「那可不一定,老王平日里虽然喜欢编故事,但是这涉及到我们的夜神王子和我们的王上,他肯定没那个胆子,这一个搞不好,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脖子上的脑袋都会不安稳。」 「啧啧啧,你这么说倒也是,我倒是最近有听说咱们金乌国的却多了一位公子,而且那位公子就在公主府里面住,很是都公主的信任呢。」 「哦?此话当真?我倒是完全没有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来跟我说道说道!」 讲台下面顿时讨论声一片,讲台上面的老王惊堂木一收,「今日到此结束,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话落,老王就撩起自己的长袍起了身。 下方众人顿时着急了! 「哎??老王你别走啊!怎么又讲到这里停了?」 「太过分了,每次都吊着我们的胃口!」 「就是就是,以后咱们都不要来,听着老王讲了,那隔壁的老赵讲的也挺不错的。」 众人一阵唏嘘,很多人便三五成群的散了开来,当然也有一部分留了下来,相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话题。 此刻,茶楼的二楼,一个比较偏僻的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 从这个缝隙往外瞧去,正好可以看到一楼的某张桌子。 那张桌子上的四个人,此刻做的牢牢稳稳,没有一个人离开。 只因为其中一个人正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讲的还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 桌子上一共坐着四个人,从左往右数分别穿着蓝色,青色,灰色和黑色四件不同颜色的衣服。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怎么还贵,但是也不算差,家庭条件较为一般。 「你们几个记得我之前有告诉过你们,我有个堂妹,就是在公主府里面当差的,还有印象吗?」 「自然是记得的,能在公主府里面当差,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你接着说!」 几个人这两天一直都在听老王讲猎场的事情,所以对那个神秘的人格外的好奇,如今好奇心被推到了顶峰,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听着。 「这件事情就是我那位堂妹告诉我的,一个月前公主不是带了一个男子回来吗?那男子一直住在公主府里,一周之前的猎场事件,也是那个男子出手救了他们,这件事情到底却是真的,我也只是听说,具体事情还是听老王讲的。」 「哇,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啊??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好运?居然能被公主带回去?」 「公主该不会是对那个男子有什么心思吧?可千万不要!公主,可是我的梦中女神,若是喜欢上别的男子,我可接受不了!」 「哎呀,你得了吧你,公主就岂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要知道在安王的心声一直都在公主身上,若是知道公主有了心上人,在安王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你这么说倒是也对,这安王最近一直都很老实,想必公主是不喜欢那个男子的。」 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打断了几个人的讨论,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就别相互拆了,先不讨论公主和她男主之间的关系,咱这边先说说那个男子的来歷。」 「哦?听你这么说,这个男子的来歷还颇有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我堂妹她跟我说了,这个男子是公主,从外面带回来的,而且已经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失忆了??而且还是属于外来人士?」 「公主怎么会犯这种错?咱们这金乌果可是一向不允许外来人士进来的,公主想必应该很清楚吧!」 「具体的咱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的。如果猜测的没错的话,这个男子应该是大陆人。」 「大陆人?」 「嗯,我曾经有幸随着张家一起出去过,也见过大陆人的长相,其实是和我们有些微不同的,大陆人的长相比较柔和一些,反正就是个比较娘炮。」 「跟我们这种粗壮健康是不一样的,他们那里的人瘦瘦弱弱的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吹倒。」 「来自大陆的人,那可不能随便往这里带啊!不是说大陆那边的人心机颇彻,目的不纯吗?」 「嘘,你可小声点吧!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这种事情我们讨论起来,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大陆的人公主把她带到这里,本来就是不对的,为什么不把人赶走?居然还把人封为夜神王子?」 「刘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上我站阿才,咱们金乌国这些年来一直可以相安无事,不就是因为我们从来不跟外界人打交道吗?若是他们那边的人被带了进来,对我们金乌国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刘哥,这件事情我也站阿才,这大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有听说过一些有关于他们的事,还是不要主动招惹的好,尤其是这夜神王子,可万万封不得。」 被叫做刘哥的人,正是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他翻了翻白眼,「你们在这跟我吐槽有个屁用?人是公主带回来的,王子是王上亲封的,你们若是不满,去跟他们说去,在我这儿有什么用?」 几个男人微微撇了嘴,一时之间有些没话说。 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在这里得瑟得瑟,跑到公主王子的面前,一个二个还不都是点头哈腰的?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正事,其他的我们就不要管了,反正公主和王上他们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这就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事了。」 「刘哥,你快说那个人叫什么?」 「公主叫他阿牧,因为他自己已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这个阿牧还是公主给他起的呢。」 「阿牧?好随便的一个名字吧,我还以为会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呢。」 「听说那个人可是不简单了,刚来了没几天,就替府上处理了一些陈年旧案,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更是超强,帮着公主处理了很多麻烦,而且就连朝中大事,他也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很不同寻常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还是只是传说啊?」 「我是没见着,但是这些都是我堂妹告诉我的呀,所以一定都是真的。那个人是真的很厉害,而且听我堂妹说,人长的可好了,就是有一头白头髮,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也没见到你,怎么就知道你那堂妹说的是实话?你那堂妹如今到了年龄还没有婚配吧?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才把人家夸得这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吧?」 「你给我闭嘴吧!你话怎么那么?你想不想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刘哥瞪了他们一眼,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几个人顿时怂了怂,那个名叫阿才的开口了,「他不会说话,刘哥不要跟他计较,咱们接着说,接着说。」 「我堂妹说了,那个公子可是文韬武略样样都不错,但是唯一的毛病就是他没有内力,不能修行武功,好像听说丹田都被废了。连咱们公主都一直不好呢。」 「大哥,人家废了的是丹田,又不是其他,丹田要是那么容易就能修好,那还了得?」 「这丹田可是一个人的生命之根本,若是被废了,那这个人以后都不要想要修习武功了,这是最简单的基本道理,就算是咱们公主,也不可能能够让破碎掉的丹田重新恢復啊。」 「那看来这个人先前一定受过很重的伤,要不然不会又失忆,丹田又碎,这么看来,这个人的身份越发的不简单了,我们公主该不会是带回来一个……」 「行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今天就聊到这吧,这件事情都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这次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咱们几个兄弟都没得做。」 阿才第一个表态,「刘哥您放心,这消息进了我的耳朵里,一定就会被封死的,绝对不会外传出去一个字。」 「刘哥放心,我们几个保证不说。」 四个人很快便散了下去,消失在了茶楼里。 二楼的那个神秘房间,裂开的一条缝被人拉了起来,随后房门紧紧的关住。 房间之内,男子紧握着手中的茶杯,一双大手都握得有些发白。 此刻他的脚边掉落了一只茶杯,已经摔得粉碎,很明显在不久之前刚刚发过脾气。 「王爷,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伤了您自己的身体,咱们不要跟他们那些无知的人一般见识。」 一旁的小厮硬着头皮上前解释,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上方的人。 后者冷哼了一声,那小时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王爷若是实在生气的话,不如小人这就去把阿牧给请……带过来,给王爷好生的发一发怒气。」 此刻房间里的人正是安王祁傲,气得一张脸此刻都有些发青。 下手的另外一个人摇了摇头,「王爷不可,如今公主对那阿牧另眼相看,若是我们动了他,想必公主会有意见的。而且如今,就连王上对他也有所不同,我们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出手。」 祁傲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厮顿时有些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表决衷心的道,「王爷,你需要属下怎么去做,尽管吩咐,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小瑞,这件事情不能够任性,王爷,如果您真的看不惯他,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具体如何对付他,万万不可鲁莽啊!」 祁傲眼神微微一闪,沉吟了半晌之后道,「那就那你说的办,我给你三天时间。 想办法除掉他。」 「是。」 ------题外话------ 我对不起你们,这就是一张水文的章节,实在赶时间,暴风雨哭泣
426:他是南召景逸王 「你最近倒是在国都热火朝天。你猜,他们队你的评价是好还是差?」 翠云宫内,女子洋洋洒洒的问出了一句话。 对面的男子一席白色长袍,长发未曾束冠,而是按照金乌国的传统,放了下来,白色的髮丝异于常人,但是却让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温柔了几分。 只不过,那双本该温柔的桃花眼,如今凉薄至极,没有一丝情绪,淡淡的道,「我不在乎。」 对面的叶星儿蹙眉,「你总是这般,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男子摇头,「记忆。」 「我对记忆感兴趣,还是没有办法吗?」 叶星儿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办法,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若是我强行恢復你的记忆,你体内的蚀情蛊就要死了,到时候,你可能还会彻底陷入先前那般昏迷。」 阿牧蹙眉,那双好看的飞羽眉就连皱起来都是特殊的,「没有其他办法?」 后者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会继续帮你想办法的。」 「多谢。」 他这般客套,叶星儿微微有些不舒服,「你我如今也算是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本也是我的责任。」 后者眼神微微一动,「你救了我一命,又收留了我,我救了你们叶家十几条名,所以算下来,咱们该是扯平了的。」 叶星儿蹙眉,「你又何必算的那么清楚?」 「你在生气?」 阿牧,目光还是有些发凉,似乎她就算是生气也不能让他有一丝心情的波动一般。 「你知道我在生气还如此这般?你可知道父皇为何要封你为夜神王子?」 后者摇头,「不知,不过,这王子之名,我并不想要。我只是在你这找回记忆,找到之后我自会离开。」 如果不是如今他没有记忆,又没有武功,在这个地方离开,他绝对没好果子吃的话,他才不会跟着这唯一一个认识的人回来。 然而他的话却是让叶星儿怒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我就问你一句,若是你一直不恢復记忆呢?难道我金乌国要养你一辈子吗?」 阿牧抬头,对上那双眸子,随后淡淡的开口,「两个月不到,你公主府旗下店铺利润翻了一倍,西南那块不毛之地如今开始可以种粮食,南河隔三差五的发水问题也得到了控制,我在用我的手挣吃的,没有白拿你的吧?」 「你!」 叶星儿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因为对面的人说的话都是实话。 他所做的这些事,别说是养他一个月,就是养一年,五年,都足够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喜欢下次直接拿银子来换,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来找我即可。」 叶星儿一时有些憋气,「你就那么确定,找到你的事情你都可以解决?」 「可以一试。」 「好,那我倒是要看一看,你能挣多少的银子,我们这金乌国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只要有需求,那就市场。」 叶星儿气的鼓囊囊的,「出去吧,我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 阿牧瞄了一眼叶星儿,并未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她走的干净流利,不加适合犹豫的动作更是气坏了叶星儿。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这么冷漠的对待。 然而刚才又是她让他走的,他就算是再气也不能发脾气。 只能憋在心里,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厢,阿牧走出房间的时候,院子里正好进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袭浅蓝色的袍子,头髮只是在身后随意的打了一个结,脸蛋看起来很是阳光,嘴角带着笑意,只一眼,便让人觉得是个干净的人。 只不过,那双眼睛里面却盛装了看不到底的复杂,瞬间让阿牧对他的印象有了改变。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脚步都很轻快。 阿牧看见他的时候,对方也看见了阿牧。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对视,对方的眼神却是顿时一滞,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他微微愣过之后,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讶。更多的这是不可置信。 似乎对于他眼前所看到的这个人,我出现在他的面前,极为的惊讶。 似乎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一般她盯着阿牧又多看了两眼。 察觉到对方也在看他,张晓心头微微一惊,随后快速的把这份惊讶收在了眼底,垂了眸子,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他此刻内心简直惊讶的一匹好吧!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个人! 然而他的速度快,阿牧的速度更快,把他刚才的所有反应全部都印在了脑海里。 对方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打算直接略过他。 阿牧确实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阿牧就直直的挡在了他的面前,逼停了张晓。 离得近了,张晓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他的容貌,除了那一头白髮不认识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他印象当中的样子。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见过面试?」 对方微微一愣,随后连忙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印象。」 他嘴里虽这么说,但是眼神却一直在逃避,那慌乱的模样明显就是在说谎。 阿牧眼神微微一闪,眼底不自觉地就带了一股逼迫人心的压制力,「是吗?我怎么记得我们见过?你这张脸,我有印象。」 阿牧放出了自己所有的威压,身为上位者,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气势令张晓浑身有些发毛。 「没……没吧……」 张晓感觉自己都有些扛不住他那个眼神,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感觉再被逼问两句,他就忍不住了。 「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是吗?」 仅仅两个字,带着挑衅和冷意,张晓后背宛若爬上了千万只蚂蚁。 然而他心里更是震惊,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在他们金乌国??? 而且还是从公主的房间里出来?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归,他现在一定不能承认他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若是再这么被逼问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守得住。 就在这时,阿牧在身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张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晓浑身一松,连忙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略过了阿牧,「前两日刚刚回来,这不就来看公主殿下了?」 叶星儿勾唇,随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还没有离开的阿牧。 她心里刚才都不甘还没有退去,所以有些凉凉的看了一眼阿牧,「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离开?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还想留下来吃午饭不成?」 阿牧眼神微微一闪,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张晓。 随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脚离开了院子。 一直到他彻底的走出院子,张晓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加快了脚步跑到了叶星儿的身边。 朝着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叶星儿有些疑惑,「就连见到我父王,你也都是淡定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你面色如此大变?」 张晓吐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星儿,「公主殿下,您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叶星儿一听到身份这两个字,眼神顿时就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张晓忙不停的点头,「我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我,准确的来说,我们只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还都是远远的看着,到时候完全可以确定他的身份。毕竟他那张脸,但凡见过。就不会忘。」 叶星儿眼神越发的沉了,连脸色都有些难看。 张晓注意到他有些难看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他为什么会在我们金乌国?」 叶星儿眸光微微一挑,「进来说。」 房门被关上,所有的声音也都被压在了房间里。 院子的门口侧方处,一道白色的身影确认自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之后,这才从那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冷然。 他如今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刚刚走进去的那个人绝对见过他,不出意外的话,会知道他的身份。 他看向了自己腰上绑着的一个香囊,明明那么熟悉,可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管是什么,我都一定要找回你们。」 话落,阿牧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这厢―― 房间内的叶星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什么心态上问出的这句话,「他到底是谁?」 明明一句很简单的问题,她却发现自己突然之间很害怕这个答案。 她甚至现自己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个答案,这一点让她心口有些慌了。 张晓看到她的确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微微嘆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可还记得,一年前我曾经去过大陆进行贸易?」 叶星儿点头,「记得。」 「我们这金乌国的商贸全部都是你在负责,如果不是你们张家,这金乌国的商业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这大陆分为两个国家,一个是西楚而另外一个就是南召。刚刚那个人,就是南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景逸王。」 嘭。 叶星儿心头顿时一沉。 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口中低喃道,「景逸王?」 「对。」 「一般来说,我们是很难见到景逸王的,但是那次比较特殊,刚好景逸王去给自己未来的王妃下聘,带着满城的红妆,聘礼多的吓死人,我刚好就在街道两边,曾经见过一面。」 叶星儿快速抓到了他话里的夫人问题,眼神微微一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景逸王,我第二次见就是这次前往大陆。」 「也就是在大半年之前,算算时间,应该也有**个月了,我去大陆换些种子回来,刚好碰到了景逸王的大婚,当时比下聘的时候更轰动,几乎绕了一整个城的嫁妆和聘礼,那天可是足足晕了一天才消失。」 「当时景逸王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我接连见了两回,不会错的。」 张晓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对面前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叶星儿整张脸已经都变了颜色。 「他,已经大婚了?」 叶星儿突然就想起了他昏迷的时候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香囊。 那是她连扣都扣不出来的东西。 区区一条噬情蛊,本来只会吞掉他的情爱,这一次却百年难得一见吞掉了他所有的记忆。 那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情爱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他宁愿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愿意只单单忘记了她? 张晓点头,「嗯,大婚当日可壮阔了呢,而且她大婚的那个女子也是一个传奇,听说长相更是极美,比那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只不过那天没有见到。」 张晓自顾自的说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女人已经白了的脸色。 「行了,不要再说了。」 一直到叶星儿声音有些冰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张晓这才注意到叶星儿的不对劲。 「公主,我回来之前可是听到了一个消息,这景逸王和王妃二人遭到了刺杀,王妃消失不见,这王爷更是已经被南召的皇帝亲自宣布了死讯,还葬在了皇墓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星儿眸子微垂,想到了自己刚捡到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的确重伤,而且一身的武功全部都被废了,如果不是遇见了她,怕是真的死了。 叶星儿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思绪全部藏在了脑海里,最后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捡的。」 …… 「噗,捡的??公主是在哪里捡的?」 叶星儿眼神顿时一冷,「你今日的话似乎格外的多。」 张晓喉间一顿,察觉到了叶星儿有些不善的语气。 他顿时怂了,「咳咳,那个,我不是要打听**的意思,只是公主殿下,要明白,这个人身份不一般,她是大陆的王爷,若是混到我们这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叶星儿也是微微一闪,「他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张晓浑身一愣,「失忆?」 「在大陆上,他叫什么?」 张晓吞了一口口水,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三个字。 「顾夜离。」
427:顾染出手 从翠云宫回来,张晓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向不管世事的叶星儿,这一次居然会要求他保密。 在他看来,不管顾夜离到底是不是失忆了,待在他们金乌国始终都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他能把这个消息报给大陆,说不定还能和大陆获得一个友好相处的积分,让他们和大陆之间的来往,也不会这么困难。 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测,毕竟谁也不知道顾夜离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而且如今他也失忆了,万一把这件过错怪到金乌国的头上,对他们来说,始终都是不好的。 但是,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把人留在这里,等到后期顾夜离自己想起来,那他可就完蛋了。 他刚才见到人的时候太过于惊讶,一时之间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顾夜离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两个明明没有见过面啊! 他只是远远的看见过顾夜离一眼,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过他这张脸? 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他不会瞄一眼就能够记住吧? 再说了,如今他不是失忆了吗?把什么东西都给忘了,居然还能记得他? 张晓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劲。 难道刚才顾夜离是故意忽悠他的?然后从他嘴里诈出些什么? 张晓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好像被盯上了。 「公子?您从翠云宫出来脸色就不对劲,是发生了什么吗?」 张珂跟在他的身边,瞧见他那张不对劲的脸色略微有些好奇。 他家公子可是一向没心没肺的,难得保持凝重的表情这么久,就代表事情一定很严重了。 张晓摇摇头。「没什么事,对了,跟我讲讲那个叫阿牧的事。」 张珂点了点头,「属下就知道您肯定会对他感兴趣的,所以在你没有回来之前,属下就已经收集了有关于他的资料。」 张晓挑眉,「哦?你这次怎么那么聪明?」 「瞧公子这话说的,属下平日里都很愚蠢吗?」 张晓轻笑,「平日里也是个闷油葫芦,说说吧,你觉得他有什么特殊的?」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他长了一张大陆人的脸,公子一向都对大陆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所以属下才会对他格外的留意。」 张晓眼神微微一滞。 是啊。 张珂曾经跟他一起去过大陆,见过大陆人,所以也就明白,顾夜离那张脸一看就是大陆的人。 比他们这金乌国的人要来的更加的柔和,肤色也要白上许多。 「这个叫阿牧的可不同寻常了,要我猜他就算是在大陆,也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张晓嘴角微微一撇。 那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非常厉害了好吧?头顶上就一个皇帝,而且还对他极为宠爱,又是那须弥老人的徒弟,多少男人的榜样? 「哦?他做了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他刚来了一个多月,但是做出来的每一件事都令人震惊,咱们这东北地区不是有一片不毛之地吗?他就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就有办法令那些种子发芽!」 「本来这些事情也是没有人信的,但是试试总归是没有坏处的,于是大家就抱着一试的态度放了一些种子进去,居然真的发芽了!」 「没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接下来,张珂又把刚才阿牧对叶星儿所说的那一番话,全部都细细讲解了一番。 张晓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对顾夜离的佩服也越发的浓厚了。 这个人,即便是失了忆,内功全废,也是一个精彩绝艷的人,到了人群中也能第一眼就看见他。 「而且,可不是让属下印象深刻,而是让咱们这金乌国所有人都影响深刻,咱们金乌国每年秋天不都是会有秋猎吗?」 张晓点头,「继续说。」 「就在这猎场之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猎物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撞击猎场周围的板子,就连安王带着兵都镇压不下来,后来他居然用几桶水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简直是想不明白,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张晓眼角微微一勾,有些感兴趣,「光是用水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张珂点了点头,「当时属下也在,周围的那些猎物疯狂的很,差一点就要破了用来阻挡的石板了,他就命人把那些水全部浇在石板上,那些人顶着生命危险把水浇在石板上,那些猎物居然退了。」 「当时真的,没有人相信可以就这么解决的,是公主力排众议,坚持相信他说的话有用,后来王上也同意了,这才让我们看到惊人的一幕。」 「要不然,这么多的猎物冲进来,恐怕场面会变得特别恐怖。」 张晓光是想想都能大概画出当时的那个模样。 难怪张珂会对他印象那么深。 「就是因为这件事儿,王上还当场封了他夜神王子呢。」 「噗!你刚说啥???他被王上封了夜神王子?」 张珂点头,「嗯嗯嗯嗯,这件事情最近在国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人尽皆知了。」 张晓勐的吞了一口口水,嘴角突然之间有些会意地笑了出来。 他想他应该明白为什么一向淡然,不管世事的叶星儿这次要让他保密了。 看来,他们金乌国一向冷心薄情的公主动心了。 他以前还在想,按照叶星儿的性子,看不上任何的男人,这辈子是不是都要永远孤身了,如今没想到居然把心事动到了一个大陆人的身上。 「公子,你难道就不伤心吗?那可是夜神王子的称号啊!」 张晓微微一愣,随后有些意外,「我相信什么?我难道还稀罕他那一个称号啊?」 张珂眨了眨眼睛,「属下一直以为您是喜欢公主的,你难道对公主没有那个心思吗?」 「公子,属下知道你心里也不舒服,您就不要再瞒着属下了,不开心的事还是要说出来,分享一下会好受一些。」 张晓顿时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得了吧?从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公主?」 「属下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而且肯定不止属下一个人看出来了,咱们家主和夫人都看出来了。」 「……」 张晓一时之间有些无语,发现连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干脆也不解释了。 而他在一不解释,看在张珂的眼里那就相当于默认了。 「属下也不知道王上到底怎么想的,这夜神王子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就是未来的驸马,这也就相当于为公主和她订下了婚约,那阿牧虽然的确懂得挺多,也挺厉害的,但是他就是一个大陆人啊!怎么能够娶我们金乌国的公主?」 张晓唇角微微一勾,带了一丝不明了的笑意。 怎么不能够? 顾夜离的身份配他们家的公主简直绰绰有余。 只不过,别说他们家公主是可能嫁给一个大陆人的,顾夜离也是不可能会去他们家公主的。 他在大路上听过最多的就是顾夜离我自己的夫人多么多么的相爱,多么多么的伉俪情深。 如今虽然说失忆了,可他的身份早晚都会被发现的,他那王妃只是失踪了,还有找回来的可能。 到时候他们家公主可就要受伤了。 不行,他还是要把这件事情跟叶星儿好好的拾到拾到。 若是公主真的有那个心思,他得赶紧帮她拉回来,八匹马都得拉回来的那种。 他们公主是金乌国的骄傲,可不能折在顾夜离的身上。 思及此,张晓加快了速度,「走走走,赶紧回去,我得好好的想想法子。」 张珂眼神顿时一亮,「公子要想什么法子?」 难道是要去抢人吗? 思及此,张珂越发的激动了,比张晓这个主人公来了还要激动。 「那咱们赶紧回去,我马上给公子备笔墨纸砚,就是公子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叫属下,刀山火海,属下都去办!」 张晓知道他误会了,但是也懒得解释,那人就在这美好的误会当中,回到了张家。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背影离开翠云阁,房顶之上,一道白皙的身影一直在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那背影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一个雕塑一般。 一直到那两个人的消失,那背影这才微微动了动。 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旁的梯子旁边,顾染(从这之后,阿牧全部变成顾染。)弯下了腰,扶住的那梯子。 一点一点的走下了梯子,随后把那梯子搬到了房间之内,脸色微微有些发沉。 很快,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眼就离开了房间。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很快就侵袭了金乌国。 张晓正在整理这次前往大陆带回来的东西帐单,揉了揉有些发酸发疼的眼睛,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张珂。」 「哎!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 「去给我拿壶酒来。」 「是!」 张珂一来一回用了大概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一壶香喷喷的酒便被放到了书房内的书桌上。 张晓看都没有看一眼,打开了酒壶上面的塞子,仰头灌了下去。 张晓一向都喜欢喝烈酒,而且他的酒量也很好,所以,张晓给她带来的也是他们金乌国自己酿的杂粮酒,度数很高,味道更是极香。 酒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连门外的张珂闻着都微微有些醺意。 片刻之后,张晓手中的酒壶就已经下去了一半。 面前的帐单也开始逐渐的出现了重影,张晓揉了揉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头,「奇怪。」 「我不就半年没喝这杂粮酒吗?如今的酒量变得这么差了吗?不过半壶而已,怎么感觉周围都在转圈?」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此刻完全属于呢喃,声音格外的小。 门外的张珂基本上是完全没有酒量的一个人,光是闻着酒香味,整个人就有一些云里雾里了。 这种情况,他更是完全听不到自家公子说话了。 张晓有些不信,晃了晃手中剩下的一半酒,「呵呵,果然还是这样喝酒爽,既然已经醉了,那不如就大醉一场吧,什么狗屁帐单,明日再看。」 思及此,张晓把面前的帐单一合,随手拿着旁边的宣纸一盖,扬手把酒壶里的酒给灌了进去。 酒香味越发的浓郁,张晓的眼神也越来越迷濛。 眼前的一切几乎都出现了重影,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简直是太棒了。 张晓没忍住,一瓶很快就见了底。 他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他的门被开了一条缝隙。 随后那缝隙里面钻进了一道白色身影,那白色身影好像有分身一样,大晚上的飘着好像鬼。 他微微蹙眉,随后有些傻笑了一下,「我这出现了幻觉吗?」 「大晚上的居然看见鬼了,啧啧啧。」 嘴上说这么说,他却没有一点害怕,反倒是上前勾住了那白色衣服的『鬼』,「来来来,你在地下呆的是不是也挺寂寞的?有没有尝过这人间的琼浆玉液??今日好好的给你过过瘾如何?」 顾染看着眼前显然已经醉了的人,眉眼微微有些发凉。 明明他已经失忆了,但是此刻,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一个画面。 那个画面很是模煳,但是好像有一个人,手中拿了一个东西,放在别人的面前,略微摇晃了几下,后者好像就能变成他的傀儡一般。 他看不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可是他却能够看清楚她是用了什么办法。 思及此,顾染拿出了自己身上一直带着的文龙玉佩,在张晓在面前晃了一晃。 喝醉了的张晓,此刻的防御力基本为零,看到眼前的玉佩,感觉周围好像都是那个东西,尤其他一晃动,张晓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 不知不觉的,他整个人仿佛就掉入了一个幻境一般,只能听到耳边有一道声音在问他,「你是不是认识今天在翠云阁遇到的男人?」 张晓云里雾里的,完全忘记了叶星儿之前对他的嘱咐,只能被动地回答他的话。 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他叫什么?来自于哪里?」 「南召,顾夜离。」 ------题外话------ 推荐念化红尘新文《重生之悍妻是朵黑心莲》 简介: 沈诗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胖成了个球,还是个傻子! 更惨的是爹早死,娘软弱,大哥瘫,弟幼小。 一家人被逼与猪圈里的猪共眠! 更更悲惨的是奶奶为了让金孙考秀才,把她给卖了! 沈诗筠撸起袖子,把贼窝闹得鸡飞狗跳后,圆滚滚的跑了回来! —— 不让他们大房吃肉? 她当着二房的面,拉起猪圈里的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让他们到前院? 她将大门踹的稀烂,抢了新被褥,光明正大的带着家人住进了前院屋子。 想让四孙考秀才? 她连夜去了府城,亲手碎了一家人的梦,老四锒铛入狱! 正当她虐渣虐的风生水起时,隔壁村的病娇美男找上门来下聘,「胖丫,我来为我大哥做媒,娶你做我大嫂,给我做饭。」 沈诗筠脸上笑眯眯,心里麻麻批,手一挥将病娇美男关在外面! —— 某日后,她屁颠屁颠的找到了病娇美男的大哥,「叶大哥,咱两八字合适,你娶我,我好生养。」 大婚当日,村里貌美的胖新娘被新郎的弟弟抢走了……
428:我忘了自己最爱的人? 「南召国,顾夜离。」 顾夜离这三个字,就仿佛一把钥匙一般悄动了他的脑袋。 只觉得熟悉感开始不断地在脑海涌动,但是他就差了一点,差一点没能敲开自己的记忆。 努力了半晌,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夜离只能开始从两个人的相见着手。 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都不记得,就连问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是怎么遇见我的?」 「下聘礼当日乃为第一次见,大婚当日乃为第二次见。」 大婚! 这两个字深深地触痛了顾夜离的心口。 他只感觉心脏的位置勐的一疼,疼的他差点整个人都跪下去。 而刚才,那几乎快要撬动到他脑海的钥匙,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他好不容易被撬开的一点点回忆,在这一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控制着他的身体,准确的来说,在控制着他的情感。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撑起精神,再次开口询问,「那你可知,与我大婚之人,是谁?」 「莫星河。」 轰! 顾夜离脑海当中顿时炸裂开来,巨大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难受至极,一张俊颜更是苍白如纸。 他不可控制的抬手捏了捏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躺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仿佛有虫子在啃咬他的心脏一般,一点一点的啃食,几乎要了他的命。 顾夜离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玉佩,把那玉佩绑在了自己的腰肢上,随后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出了房门。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的话,他怕自己可能会疼到昏厥。 而且被他所控制的张晓,也有可能会脱离掌控而舒醒过来,那到时候,他就不好解释了。 顾夜离虽然脚步有些踉跄,可跑的很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张晓的房间当中。 他走后没有多久,张晓浑身一抖,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双眼睛也开始逐渐的清明了些许。 摇晃了一下,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张晓醉醺醺的喊到,「张珂,没酒了,再给我拿一壶去!」 门外的张珂也被这一声喊声叫醒,甚至一斗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房间内有任何异常,就仿佛刚才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而此时,顾夜离尽管动作已经很小声,可在进门的时候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整个人就摔了进去! 嘭! 身子碰触到了门板,发出了一声砰的响声。 顾夜离立刻蜷缩住了身子,身体上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 因为他此刻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一半,他其实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再去想那三个字,那他的疼痛可能就会减弱,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了三个字。 莫星河。 莫星河。 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他想到心口就会疼,可他若是不想,他感觉整个人都在疼。 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忘了什么?!!! 「啊啊啊啊!!」 男人刻意压制的疼痛生还是引来了院子内离他房间不远的叶星儿。 她其实从刚才顾夜离撞到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有些不对劲的声音了,只不过并没有在意。 如今听到了顾夜离的叫喊声,这才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叶星儿有些着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只穿了内衣,披着一个披风,便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一进门便看到倒在地上顾夜离,她顿时一惊,「阿牧!」 顾夜离听到了她的声音,整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额头上大汗淋漓,一双桃花眼此刻却冰冷的仿佛冬日里的寒冰。 叶星儿蹲下去的那一刻,就撞进了顾夜离那双寒冬一样的眼睛。 明明那是一双特别温柔的桃花眼,明明他在半昏迷状态,握着她的手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温柔。 可自从他完全甦醒之后,那双眼睛里面装的就只有淡漠。 而如今,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是冰冷,那冰冷一剎那之间就触动了叶星儿的心,让她整个人都勐地一颤。 「你……」 顾夜离死死咬着牙,嘴角都逼出了,声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制力,「我到底忘了什么?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叶星儿浑身一震,「你,想起来了?」 顾夜离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心口,整个人疼得都在浑身发抖。 「告诉我,为什么我在想起往事的时候,心口会这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挡我恢復记忆一样?」 「我……」 叶星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其实连她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 「是噬情蛊!」 「我先前告诉过你了,该对你用的药物全部都用了,但是你一直醒不过来,我就考虑到了,你可能是自己想要把自己固定在黑暗里。或许是由于你一段完全放不下去的感情,才会如此。」 「所以,我对你用了噬情蛊,噬情蛊可以让你忘掉情爱,忘掉所有有关于情爱的记忆。」 顾夜离浑身一颤,桃花眼都在发抖,「你是说,我忘掉了我最爱的人?」 叶星儿听出了他声音当中的轻颤,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也难受的仿佛被人打了几拳一般。 「那我也是为了救你的命啊!如果不给你服用噬情蛊,你可能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叶星儿冷眼看着他,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服用了噬情蛊之后仅仅三天就醒了过来,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至少还留了一条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没有想要害你。」 顾夜离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碎成了渣渣。 他居然忘掉了自己最爱的人。 她知道了之后该会有多么的心酸? 顾夜离一双桃花眼此刻都泛着血红。 「如果我要强行恢復我失去的记忆呢?」 叶星儿蹙眉,下意识的摇头,「不行,那样你会再度陷入昏迷的!」 顾夜离快速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随后抬头质问她,「这么说,这个办法的确是可行的?」 叶星儿浑身一愣,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算计她! 「跟你的命相比,你的记忆要更重要吗?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叶星儿从来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那么气急败坏地问别人这个问题。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对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为了对方恨不得去死,明明知道他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宁愿拿自己的命去赌。 「我……」 顾夜离想要再说什么,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此刻已经丧失了最后的一点自持力。 他只说出了一个字,身子便是一软,倒了下去。 叶星儿眼前顿时一急,「阿牧!」 分界线―― 敛丘―― 莫星河救醒了沉瑾之后就一直在找出去的办法。 他们所在的山洞已走到了头,沉瑾停留的所在地周围是一个圆,唯一的出口就只有头顶上。 但是周围的墙壁上没有任何支撑点,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就算那些人轻功再好,也是无法直接飞上去的。 莫星河几个人想了一两个时辰也没有想出离开的办法,尤其是他们没有办法做到不触碰墙壁就离开这里。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原路返回吧。」 莫星河其实是很不愿意走回头路的,因为她总觉得回去的路上会比这里更加危险。 但是眼下,这里就像是一个死路,她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沉瑾点了点头,「我们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眼下如果我们再不离开的话,日落之前怕是没办法离开敛丘了,所有人,原路返回。」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朝着回程而走。 沉瑾依旧被护在的正中间,免得那些墙壁里再突然冒出东西来伤害到沉瑾。 莫星河则是刚好就在沉瑾的后面,一方面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另外一方面也是方便她保护沉瑾。 一队人没有走多久,莫星河便感觉自己心口闷得有些难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盖住了心口一般,她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减淡,反倒是越来越浓烈,以至于她连走一步路都得大喘气。 「小姐?你怎么样?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小仙很快便注意到了莫星河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莫星河此刻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小手放到了心口所在的位置,来回的揉搓。 然而她整个人越来越没力气,几乎半靠着小仙。 沉瑾转过头便看到了莫星河那张苍白的脸,「你怎么样?」 莫星河很想回答他们,但是他此刻闷闷的心脏已经开始有些犯疼了。 她疼得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把头埋在了臂弯里。 她现在感觉浑身都在难受,那双水眸也不自觉的开始泛滥出泪水,逐渐的模煳了她的双眼。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小姐,你倒是说话呀?」 小仙在一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李医究连忙上前蹲在了莫星河在身边,「莫姑娘,麻烦你把手伸出来给老夫探探脉。」 莫星河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胳膊递了出去。 一刻之后,李医究一张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沉瑾和小仙两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样?」 李医究摇了摇头。 小仙顿时急了,「到底怎么样,您倒是说呀!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我家小姐一定不会出事的!」 「小仙姑娘,您先别急,我摇头是因为莫姑娘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所有脉象一切正常。」 小仙顿时一愣,「这怎么可能呢?小姐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小仙一直在抱着莫星河,能够感觉到她身上不自觉的在发抖,她离得近,还能够听到莫星河掩饰不住的抽泣声。 她到底是有多难受,才会不顾这么多人,蹲在这里哭? 沉瑾显然也有些不相信,「再探一下,这么异常肯定不会正常的。」 李医究有些为难,因为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莫星河此刻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的异常。 然而这一回,莫星河这是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坐在了地上,环抱住了自己的腿。 很显然,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我只需要一会会就好了。」 沉瑾蹙眉,「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 莫星河并没有回答他,任由自己的心口疼得撕心裂肺。 看到这一幕,小先突然就想起了先前在南家的时候,莫星河突如其来的反常。 她连忙趴在了莫星河耳边,「小姐,这次的感觉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莫星河轻微的点了点头,「不用管我。会自己好的。」 小仙眼圈有些泛红,随后其的吸鼻子,「大王子,小姐是心口有些疼,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种情况只需要维持一会就好了。」 「所以还请大王子能够带着人稍微迴避一下。」 她家小姐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他不能让自家小姐没了面子。 沉瑾蹙眉,「这周围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不能够放她一个人。」 「那大王子留两个侍卫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付他们,那光凭他们几个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沉瑾眼神微闪,「所有人,后退三步,全部背过去。」 「这是我能够让步的最大权限,你要好好盯着你家小姐,有任何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唿救。」 小仙点了点头。 整个山洞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莫星河只感觉自己的眼泪仿佛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下掉,心口疼的她忍不住的哽咽。 那种感觉跟上次并不一样。 上次她是心口疼,仿佛有人把某样东西从他的心上直接拔了出来一样。 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心疼。 说不出来的那种心疼。 一定跟阿染有关。
429:什么时候爱上的 「你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不说出去,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像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吗?」 翠云阁里,张晓怼着一张脸,满脸都写着不爽。 他喝了那么多酒,还没睡饱呢,就被人给拉起来了,而且居然还怀疑他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他这个人要么就不答应你,答应了你就肯定会做到的,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怀疑他?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整个金乌国,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张晓撇了撇嘴,「你怎么就那么清楚?他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了呢,万一就是猜的呢?」 叶星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噬情蛊这个东西我难道不比你更清楚吗?他明显是触发了噬情蛊,而能够让他触发噬情蛊条件就是他一定接触了有关于岭岭他失忆了的东西。」 「那说不定就是想起来了呗,你之前不是也说噬情蛊本来应该只会吞掉亲爱的,但是却吞掉了他所有的记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同寻常,他就算是想起来也没有什么意外啊!」 反正不管如何,他张晓就是不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永远都不要想着往他的头上扣这个黑锅。 张晓那坚定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谎,叶星儿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了。 「想要触发噬情蛊,那绝对是触碰了情爱,一定是他拼了命的想要想起来,所以才会如此, 他先前明明已经什么都忘了,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着急的想想起来。」 张晓蹙眉,「那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叶星儿挑眉,「什么怎么办?」 张晓眼神微微一沉,「你不会不清楚我的意思,他的身份可不是寻常人等,若是大陆的人找过来,你可知道我们要面临的是什么?」 叶星儿眼神微微有些发凉,「到时候我们直接否认,说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就可以了?」 「那些人也没有见过你,我们就算是失口否认了,他们又能如何?我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他们大陆的人对救了他们王爷的人还会出手不成?」 张晓蹙眉,「公主殿下,那么你做这个选择的时候,考虑的又是什么呢?」 叶星儿眼神一闪,「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张晓本来还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跟他谈这个事情。 可眼下看来他已经不能再往下等了。 这一次就是最好的时机,「公主殿下大可以这么想。」 「张晓,你难道还不清楚你的身份吗?我们两个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所以我可以容忍你平日里的无礼,也可以不计较你的逾越,但这不代表你什么话都能够说。」 张晓蹙眉,脸色越发的沉了,「公主这难道是恼羞成怒了吗?」 「我没有。」 「公主难道还感觉不出来?自己现在就是在嘴硬吗?你爱上他了。」 叶星儿浑身一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否认。「不可能。」 「其实想要治疗他的失忆是有办法的,但是他在这里两个月了,你却没有做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事情。」 叶星儿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摩擦着两个手指,有些不敢看张晓。 「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根本就不懂一点医术,你知道什么?」 「我是的确对医术一窍不通,但是这些年来奔波经商,我如今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人心,看得准。」 「我没……」 「如果公主殿下没有的话,眼下应该最清楚,对于我们金乌国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把顾夜离送出边界,把他还给大陆,如果你实在担心他,可以派人给大陆的人传信,就说他们的景逸王在边界。」 「这样一来,我们金乌国不会出现在大陆人的眼中,你也能够把人安安稳稳的送回去。」 叶星儿眼神一闪,下意识的给自己找藉口,「你也说了,他的身份不凡,若是我们就这么把人送回去,万一他日后恩将仇报……」 「公主,如果你真的这么不相信他的人品,那你就不会把人带回这里了。」 如果真的担心他恩将仇报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把人留在这里?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看,人在说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全自己的逻辑。 所以她的话才会错漏百出,所以她的表情才会这么心虚。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的。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告诉他,从今以后,这件事情你都不能往外说一个字。」 张晓脸色一白,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这是非要把人强行留下了?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他如今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而且他也知道我们知道他身份了,你难道就不害怕他怀疑什么?」 叶星儿手指微微一颤,「到时候随便给个解释就好了,就说你自己看错了,他也没有办法求证。」 「那他如今已经触发噬情蛊了,这种事情,只要裂开了一条缝,就没有可能再復原了。」 叶星儿眼神微微一冷,「谁说的没有可能?」 张晓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是噬情蛊,你难道还要想把它加固不成?」 叶星儿有些机械性的回答,「只需要再给他吞一只……」 张晓怒了,「叶星儿!」 「再给他吞下去一只噬情蛊,那他被吞掉的情爱永远都回不来了,而且她这辈子都不要想再拥有情爱了!」 「一个连爱情都没有了的男人,你还要想留在身边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萌生了这种可怕的占有欲?」 叶星儿浑身一抖,被张晓这么一逼,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叶星儿此刻整个人都有些崩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髮,一张脸色难看自己。 「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张晓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叶星儿,那是他最为认真的一次,「你最好控制住你这种情不自禁,不要毁了你,也毁了他。」 叶星儿眼圈都微微有些泛红,「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明白的。」 张晓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很是不放心。 叶星儿抬头,撞到了他那双担忧的眼底,「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没有办法回覆你。」 张晓最终还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没有主动告诉过他有关于他的身份,但是,我猜想他会知道,应该也跟我有关。」 叶星儿眼神一闪,似乎也猜测到了什么。 「平日里我的酒量向来不是那么低的,但是昨日一壶酒就让我喝醉了,而且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好像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鬼,现在想想……呵,他倒是厉害。」 叶星儿一时之间有些警惕,「他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混到你的房间。」 张晓感嘆的道,「是啊,他如今当天全部被废,没有一丝内力,尤其是他忘了所有的记忆,恐怕自己的武功也记不得多少,可他依旧能够悄无声息地混到我的房间,灌醉我。」 「果然不愧是南召的景逸王啊,就算是狼狈到如此地步,依旧能够把我们玩的团团转。」 张晓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人生来就是聪明的,所以,我希望公主殿下能够想明白,你们之间本来就隔着一条鸿沟。」 既然根本就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 顾夜离放在心尖上的人,另有他人,叶星儿就算铺上了一颗心,到最后也只是落败的结局。 一眼就已经看到头了。 可偏偏她身在其中,根本看不明白自己的情况,如果这个时候能拉她一把,他愿意去努力。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我会努力的。」 张晓离开了之后,叶星儿坐在阳光之下,突然就觉得心里一片灰暗。 连穗禾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这是奴婢第一次看到,您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失魂落魄。」 穗禾的声音像是一个警钟,突然之间就敲醒了叶星儿。 是啊! 她是金乌国的公主,更是整个金吾国医术最强的人,是所有人的榜样,向来都是高傲的。 那些男人,她没有一个看上眼的,唯一能够跟她聊的来的,也就只有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张晓了。 安王追了她那么多年,其实仔细算算,对她也是很好的,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为他动过心。 更不要说为了他变成如今这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子。 「穗禾,我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让人觉得很噁心?」 穗禾眼睛顿时一红,一寸一寸地摇了摇头,「公主您这是说什么呢?在奴婢看来,公主你只是付出了一颗心,不甘心就这么收场罢了。」 叶星儿眼神微微一抖,随后有些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不甘心。 「我活了那么多年,向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今仔细想想,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一点爱上他的。」 穗禾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奴婢曾经听人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深爱了。」 叶星儿嘴角勾起了一抹沧桑的笑意,「想我叶星儿纵横那么多年,如今居然会败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而且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公主,恕奴婢直言,他配不上您,您不要把一颗真心扑在他的身上。」 叶星儿眨了眨眼睛,「我现在的心里,仿佛就像有两个小人在争斗一般。一个告诉我应该放他离开,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而另外一个却在撕扯着我,不顾一切的瞒下所有的消息,把他这个人困在这里。」 穗禾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公主,只要您真的会很难受的。」 叶星儿嘴角微微一勾,「她们现在两个人正在吵架,我完全插不上话,就看她们最后谁打赢吧。」 穗禾微微蹙眉,「公主……」 「我知道你也是想劝我,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想劝我,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那现在怎么办?阿牧公子体内的噬情蛊已经被公主给压了下去,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若是他就这么醒过来,公主还没有想好的话……」 「我知道了。」 「公主……」 「我进去看看他,你先出去吧。」 穗禾眼神略微有些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叶星儿一个人进入了房间。 房间之内,顾夜离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锦被盖到了胸口的位置,双手规规整整的交叉而放。 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祥和。 他有着很精緻的眉眼,是叶星儿见过所有男人当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 美而不妖,清而不娘。 一双罕见的飞羽眉带着独有的特质,那温柔的桃花眼此刻淡淡的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一片阴影。 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便看不到他的冷漠。 高挺的鼻樑白皙而又精緻,一双薄唇此刻有些苍白,上面全部都是咬痕,虽然已经清理过了,但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 可见他当时究竟是有多疼,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嘴全部都咬破,流血,都没有任何反应。 叶星儿坐到了床畔,抬手捉住了那双无力的大手,略微有些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口一滞。 似乎是感觉有人靠近他一般,他潜意识里在抗拒,那双平静下去的飞羽眉都皱了起来。 叶星儿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连昏迷当中都在抗拒我?」 仅仅只是靠近了他,他的身体便能够自觉地排斥,是不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就烦透了她? 「想我叶星儿,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又何必舔着脸凑上去呢?」 自言自语了一堆,叶星儿心里仿佛是做好了决定一般。 一个时辰之后,叶星儿这才从房间离开,临走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回头看他。
430:被困山洞 莫星河疼了有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感觉到心口的疼痛感散去,随后那颗心脏都好像坚强了几分。 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额前已经被泪水洒透,见证着她刚才到底有多么大的难过。 吸了吸鼻子,她感觉自己的水眸此刻都有些发肿,「小仙,扶我起来吧。」 小仙刚刚就察觉到莫星河的身子不再发抖,便猜测她应该是好了的,如今一听到声音,连忙上前扶住了莫星河,「小姐您慢点。」 莫星河这边有了动静,沉瑾那边连忙转身,便看到莫星河被扶着,身子有些发软的站了起来。 那一刻的莫星河,仿佛就像他第一次见她一般,整个人都弱的不像话,似乎顷刻间就会化成烟消失一般。 以至于,他开口询问之时,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好些了吗?」 这股子温柔让离他最近的李医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有些尴尬的后退了几步。 莫星河点了点头,「已经无碍,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他们的时间本就不多,如今又被她给浪费了这么久,莫星河此刻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自己的态度。 沉瑾摇头,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她的小腹,「你现在还能走吗?」 「可以。」 「这里夜晚可能会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出去。」 话落,一行人便朝着回程的路继续走。 明明来的时候,走不到一个时辰的路也差不多了,但是回程的路他们确实走了好久,几乎一两个时辰,还没有结果。 莫星河扛着肚子根本不行,所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经到了临界点,她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不行了,我没有力气了,你们先出去,我和小仙稍后就……啊!」 莫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沉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边,随后直接把她整个人给拖了起来。 「失礼了。」 留下这三个字,沉瑾便抱着怀中的莫星河继续前行。 莫星河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两只手都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一会沉瑾把她给摔了。 「你最好还是留出一只手来扶着我,否则你自己会不会掉我就不确定了。」 莫星河下意识的往里蹭了蹭,随后有些嫌弃的抬手,拉住了沉瑾胸前的衣服,另外一只手依旧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极度不信任,沉瑾嘴角往里抿了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底是他的原因。 莫星河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是他强行要把人给带来的,如今碰到了这种情况,自然是要付一部分责任的。 「这条路不对劲啊。」 「我们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走那么久,怎么如今回去却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到?」 小仙微微呢喃了几声,说出了莫星河的想法。 如今有了代步,她全身心都可以盯着周围的景物还有其他,一刻钟之后,莫星河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可能被人布置上了阵法,所以我们走了那么久,很有可能全部都是在走冤枉路。」 原先她也没有注意到,因为身在局中,如今她把自己放在了局外再去看一眼的话,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里的路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才会不知不觉之间就进入了对方早就已经布置好的阵法当中而不自知。 听到阵法这两个字,沉瑾微微蹙眉,「你确定是阵法?」 莫星河挑眉,抓住了他略微震惊的眼神,「你是怀疑我的话,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心底的猜测?」 不得不说,莫星河一句话就捅到了沉瑾的痛点。 「不用再走了,因为再接着走,我们也是等于浪费时间,你们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墙壁有些格外的安静吗?」 沉瑾眼神一闪,静下心来去观察,也是能够察觉到莫星河所说的,「没有一丝风声,安静的有些诡异,而且,那些东西好像不见了。」 莫星河点头,「不是不见了,是他们全部都撤退了,至少,我们被困的这个阵法里是没有那些东西的,所以,我们一路上都再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他们就好像被困在了某一个人点,因为阵法的原因他们会开始出现幻觉,其实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没有沿着一条路走。 李医究急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如今看不见天色,只能大概确定现在的时辰,我们若是再不出去的话,真的赶不上回去了。」 「是啊是啊,大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敛丘可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过过夜啊,我们真的要赶紧出去,要不然……」 「完了,若是今天晚上我们没有办法离开的话,明天可能就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了,早知道,我这次出来之前就多看一眼我媳妇了。」 「早知道我们会被困在这里,我出发之前就多吃一口我婆娘做的红烧肉了,当时捨不得吃,都给婆娘留着呢。」 很快,身后的那些侍卫就有些绷不住了。 沉瑾面色有些微沉,随后直接抱着莫星河,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势,「所有人都不要吵,按照我所说的站到相应的位置上去。」 李医究当即听出来沉瑾有法子,第一个举起了手,「王子您吩咐,小人马上就去办。」 「你,站到那去。」 「你,那边,你,去他的旁边……」 很快,一共七八个人就按照沉瑾所说,站到了相应的位置之上,莫星河站在最中间,可以瞧出大概是一个五星芒的图案。 她对于这么图案恨之入骨,所以就算她在正中心,平面的情况之下,也能够看出是一个五星图,一双水眸顷刻间就沉了下去。 她把那神色掩藏的很好,注意力此刻不在她身上的沉瑾也是么有丝毫髮现,「莫姑娘,你去旁边等我,最角落的地方。」 莫星河点头,随后沉瑾便温柔的把她给慢慢放了下去。 脚一着地,莫星河便感觉脚底板的位置好像有蚂蚁一般,直刷刷的朝着自己的腿而去。 她差点一个没站稳。 好在一旁的小仙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小姐?怎么了?」 「没事,腿麻了。」 她刚才一直在撑着,虽然不用走路,但是腿是在用力气,所以有点发麻。 沉瑾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开始忙正经事。 莫星河心虚,带着小仙就走到了角落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 两人到了角落里面,小仙这才小声的在莫星河的身边开口,「小姐,你饿不饿?」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连连点头,「饿。」 对了。 她都怎么忘了,因为她如今不是自己一个人再吃,所以,但凡是出门,小仙的包袱里面都是塞了很多好吃的,她一直忙着难受,这一闲下来,就发现自己肚子在抗议了。 小仙嘴角一咧,连忙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莫星河最爱吃的糕点,还把带着的果汁也一起拿了出来,「小姐快吃,奴婢一只给小姐备着呢。」 这半日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这眼瞅着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他们小姐到了时间点,自然是饿了的。 香喷喷的糕点到手里,莫星河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口下去更是酥香软糯。 「别光看着我,你也填填肚子。」 跟在她的身边,小仙今日也累着的,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呢。 小仙摇了摇头,「奴婢不饿,小姐您吃就好了。」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呢,就算他们走出了这里,今晚怕是也没有办法离开敛丘了,他们不吃东西没事,但是她家小姐如今肚子里面怀着小公子,是一定要东西的。 莫星河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崩了一下小仙的额头,「想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等真的到那种情况下再说。」 小仙摇了摇头,「小姐,奴婢真的不饿,您总不能硬逼着奴婢吃吧?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若是饿了,奴婢自己就吃了,您不用担心。」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去强迫小仙。 她有她必须要守的坚持。 看来,的确是得赶紧想办法出去了,要不然,他们这一行人怕是。 而且,看他们一听说要留在这里过夜就那么惧怕,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小仙,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在这敛丘上面过夜啊?」 之前南鱼也告诉过她,白日里可以留在这敛丘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日落之前一定要离开敛丘。 就连那日张然碰到了那么恐怖的事情,还是日落之前离开了敛丘,船只在大海里面飘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的琉璃岛。 小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奴婢去跟他们打听打听再回来告诉小姐。」 莫星河点头。 「不过,奴婢先前听说了一些有关于敛丘的传说,奴婢猜想,应该和这个有关。」 莫星河顿时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反正现在沉瑾他们在破阵,她去了也是捣乱,待着也是无聊,还不如了解一下这敛丘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的,只是片面的东西,莫姑娘若是想要知道,小人来告诉莫姑娘吧。」 这时,莫星河耳边钻入了一道声音,她顺着那道声音转过了头,看到了一席灰色长袍走近的六姑。 六姑不知道是因为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因为要护着莫星河,所以此刻是不在那个队伍里面的。 莫星河挑眉,「的确是挺好奇的,为什么提到晚上离不开敛丘,他们一副见不着明天太阳的脸色?」 六姑蹲在了莫星河的身边,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件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以前的敛丘其实不是这样的,上面花开满山,风景绝美,二十年前,人们在敛丘的中心地带,发现了一颗很大的桃花树,那颗桃花树是自然而生,被发现的时候就枝繁叶茂,花开一树。 那颗桃树听说需要五人环抱才能够抱的下,还有人说,那桃花树活了数百年都没死。所以才会那么大。 更奇特的是,那里的桃花树一年四季都挂着桃花,从不结桃子,一到了风大的时候,周围都变成了花海一般,花瓣漫天而飞,那个场面,如今想想应该还是绝美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桃花树下,每一年,都有好多人会在敛丘上见证他们的爱情,这里变成了一个神圣的地方,可是,好景不长,短短五年过去,那颗桃花树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在了敛丘上面。」 莫星河眼神一闪,一旁的小仙追问道,「突然消失??怎么个突然法?」 「一夜之间。」 六姑的声音都有些落寞。 「而这敛丘的异常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开始的,有人细心的发现,敛丘上的花期开始越来越短,种类也越来越少。」 「不仅如此,有一堆恋人不相信桃花树没了,在敛丘上找了一天,后来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也错过了回来的轮渡,本来,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可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居然就死在了先前桃花树所在的地方。」 莫星河蹙眉,「怎么死的?」 「诡异就诡异在这,没有人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他们就好像被吸了精华一般,除了脸色有些发青之外,没有任何的外伤,所有就有人传说这敛丘的夜里有鬼,之后,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起,鲜血让人们害怕了,那个谣言最后传着传着就开始越来越真实,到了最后,这里晚上便再也没有人靠近了。」 「有一段时间,就连白日里,都没有人敢来这里,这件事情停留了大概有两年,有一只探险队不要命的来查看,最后活着回了琉璃岛,这敛丘上才开始慢慢有了人烟,但是白日进,日落以前一定会离开,就是担心二十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小仙被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攥紧了莫星河的衣袖。 后者却是蹙紧了眉毛。 漏洞很多。 比如,那对恋人的死法。 莫星河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因为这会,沉瑾那边有动静了。 「找到了!!」
431:阵法的来源 砰砰砰!!! 山洞内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随后,莫星河感觉周围的山壁都在震动。 而且,那震动的浮度越来越大,以至于莫星河感觉山洞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塌。 小仙有些怕,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把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了莫星河的面前。 后者眼神微微一闪,随后蹙眉,看着正在破阵的沉瑾。 她并没有接触过阵法,但是却了解过一些,只需要找到阵眼打破,就可以破除阵法。 「不怕,他们在破阵,只要有这个阵法在,这个山洞就不会倒塌。」 小仙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一个连莫星河都答不上来的问题,「那若是这阵法破了,山洞会不会出事?」 这一个问题,莫星河自己也没有答案。 一炷香后,山洞还在震动,但是震动却是越来越小。莫星河心底慢慢的开始浮现出一股不安感。 一旁的六姑这会也意识到了不对,「不对劲,按理来说,只需要破掉阵眼,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如今瞧着,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莫星河蹙眉,「是不是,阵法有什么问题?」 六姑点头,「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个阵法还没有被破开,所以才会如此。但是,不应该啊。」 莫星河挑眉,大概猜到了六姑接下来想说的话。 果然,如她所料,六姑淡淡的道。 「我家王子破阵的能力是王君亲自教的,几乎没有他破不开的阵法。以前但凡是王子出手,从来没有失败过。」 小仙不懂,也没有听出来六姑话中的意思,只看到了表面,许是有些好奇的道,「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王子也会有失利的一天,可以理解的。」 莫星河眼神一挑,「你是说,你家大王子的破阵能力是王君亲自教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除了王君亲自布下的阵法之外,他都能破开?」 六姑顿时不说话了,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很明显,他刚刚已经想到了这个想法。 只不过,他不敢承认,更不敢接受这个想法。 然而,根据他的表情,莫星河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她此刻的猜测。 其实这个猜测她从一开始就有了,从她怀疑这个山洞不是尸洞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劲,而且也怀疑到了沉柯的头上。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能确定,因为她想不出来动机,沉柯害自己儿子的动机。 如今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莫星河也不得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那么,她就需要好好找找,沉柯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了,这样,她才可以知道沉柯的目的。 很快,整个山洞都归于平静,但是他们并没有破开阵法,山洞比着先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沉瑾脸色黑沉的走向了莫星河,一张脸上除了一丝失望之外,更多的,是莫星河看不懂的复杂。 虽然看不懂,但是莫星河也能猜测到沉瑾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极为复杂的。 六姑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 「我们可能,暂时出不去了。」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落寞。 莫星河挑眉,「不过才试了一次,大王子这么简单就放弃了吗?」 这个办法不行,那就试试其他的办法,就这么放弃,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沉瑾淡淡的摇了摇头,「你不懂,这件事情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若是一次不成功,阵眼就会自动转移,而且会更加的满找。几乎上,不会再有下一次可能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冷。 看来,对方真的对沉瑾了解的很清楚,知道他从哪里入手,而且猜到了他会破阵的地点。 所以,从一开始,对方似乎就想要把他给困在这里。 莫星河蹙眉。 可既然是把他们困在这里,那就代表并不想伤害沉瑾,那么刚才那些东西又是什么? 暗中的人明显是针对沉瑾而来的。那东西谁都不咬,偏偏就盯上了沉瑾,他身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是那些东西喜欢的。 「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也要相信。」 沉瑾嘴角苦笑了一声,「若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阵法的来源註定了阵法的破阵。这个阵法……」 莫星河眼神微闪,「如何?」 沉瑾对上莫星河的眼神,微微一颤。 莫星河挑眉,「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沉瑾最终还是嘆了一口气,「没什么不能说的,告诉你也无妨。」 「这阵法的来源……」 沉瑾沉吟了片刻后道。 「其实我们琉璃岛的阵法原先并不是我们琉璃岛的,而且在几百年以前也是没有的。真正出现,是在这几十年。而且知道者也少之又少。 阵法的那一本残籍是父亲在琉璃岛上捡到的。准确的来说,就是在敛丘上面捡到的。」 「阵法这个东西,父亲曾经告诉过我,需要耗费施阵者极大的内力,而且稍微有一个不慎,施阵者自己都有可能会陷入阵法当中出不来。所以这个东西是极为恐怖的,曾经,父亲是不愿意让我触碰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挑。 原来竟然是在敛丘上面捡到的。 看来,这敛丘上的确是有很多的秘密啊,值得大力度的探索。 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宝藏呢,比如,他到现在都相信太后并不是被奸人所骗。说不定他口中所说的宝藏真的存在呢? 只不过并不是像她所说的这样,说她手里的桃花戒根本就不是打开宝藏的钥匙,而是另有其他。 「起初我看到那一本残卷的时候,也是有些看不懂的,因为上面所画的一些图案都是较为晦涩的。」 「但是后来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吧,我开始把自己的心力放在阵法上,如此全神贯注,倒是也真的让我学会了许多。」 莫星河敏锐的察觉到,似乎从刚刚,沉瑾再说沉柯的时候用的都是父亲,那是以前他用的都是父君。 虽然只是一点点轻微的差别,倒是莫星河但是能够感觉到不同,因为这关乎到沉瑾此刻的心境。 似乎是能够猜测的莫星河此刻的想法一般,沉瑾突然之间就微微正了一张脸,认认真真的道,「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个想法,但是我可以跟你确定的是,这件事情跟我的父亲一定没有任何的关系。」 莫星河蹙眉,「我……」 这就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他虽然不会光明正大的承认,但是当沉瑾提出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否认。 「父亲教会我学得了阵法,他绝对不会拿这个来对付我,一定会另有其人的,而且那个人还站在我们所有人的黑暗面,我们则站在光明处,太过于被动,所以才看不到他。」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皱,他察觉到了沉瑾话中的逻辑性。 他并不是不理智的偏帮沉柯,而是他完全排除了沉柯,不仅仅是因为二人的父子之情,还是因为她们两人之间的信。 似乎在他的话中,应该还会有一个更强的人藏在暗中。 她其实对整个琉璃岛并不是很熟悉,以至于他本能的会觉得整个琉璃岛最厉害的人应该就是沉柯了。 但其实小仙刚才说对了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沉柯虽然是整个琉璃岛的王君,但他不一定是这里最厉害的人。 「反正如今对方针对的人也是你,并不是我,我如何想,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莫星河把这个皮球卷了卷,又抛给了沉瑾。 后者嘴角微微一怔,随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么说倒是也对,这一次是我连累你了。」 莫星河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知道就好,而且你还需要知道另外一个更现实的事情。 如果这个阵法不破的话,我们将会在这里过夜,再悲惨点,可能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够出去,这里面可没有任何的吃的,说不定,我们会成为这里唯一一批饿死的人。」 沉瑾脸色又微微沉了下来,「我会尽力再去找其他的办法,但是我并不能够保证。」 「因为,像我刚才所说的一样,阵法并不同于其他的东西,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连在一起的,但凡你动了其中一样东西,很有可能整个阵法的所有东西全部都会移动。」 「而当整个阵法所有的东西都移动了之后,你再想找到阵眼就很难了。几乎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我在学阵法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过我,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绝对要一击即中。」 莫星河挑眉,「你说过几遍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不是完全不可能,这就代表还有破开的机率,王子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好好想想,王君曾经教你的时候,用的词是几乎还是绝对。」 莫星河的话像是一个警钟一般,突然之间就敲醒了沉瑾。 他让自己陷入回忆,开始去回想以前刚刚开始学习时候的所有记忆。 半响之后,沉瑾能够确定,他所听到的词彙,是几乎。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落完这一句话,沉瑾就再次走到了队伍中间,把所有人都重新到头再排列了一下。 然而这一次,沉瑾把六姑叫了过去,李医究这是被他赶到了一边。 变成了一颗没有用的废棋,李医究有些委屈,蹲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他往那一蹲的姿势格外的有些好笑,一双眼睛委屈而又不甘的看着沉瑾指挥其他人准备再一次破阵。 莫星河挑眉,嘴角轻轻一笑,「看李医究的样子,是不是极为的不情愿?」 后者身子一震,随后连忙摇了摇头,「莫姑娘看错了,小人只是觉得比较有趣罢了,如今只能够看着他们来破阵了。」 莫星河轻笑了一声,「想不到,李医究竟然还对阵法感兴趣?」 李医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这才开始解释,「其实小人以前也不知道阵法是什么东西,不过小人曾经在五年之前碰到过,而且还被困了三天,最后差点没饿死在里面,所以对阵法最后就有了执念。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破他一次。」 莫星河一愣,随即来了兴趣,「哦?李医究以前还被困在阵法里过?」 后者点了点头,「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阵法,我在採药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进去,谁知道竟在里面绕了三天都没有走出来,到最后没办法,我把采来的药都吞了,这才没有饿死在里面。」 「后来还是二王子接连三天都没有找到我,察觉到了不对才禀告给了大王子,大王子派人最后找到了我採药的地方,这才发现我误入了阵法,把我从里面带了出来,救了我一命。」 莫星河挑眉。 原来如此。 沉瑾对李医究竟然还有救命之恩,怪不得他这么效忠沉瑾。 沉瑾在用起她来也是这么的得心应手,很多事情压根也就没有瞒着他。 莫星河本来还在想,李医究身为医署的人,沉瑾做什么事情多少应该还是要避着他点的,但是这一路走来,沉瑾似乎对他格外的信任。 中间夹着了这么一点事,倒就可以能够理。 「那李医究这一路走来也是足够坎坷的。」 李医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经过这次生死关头,到时也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那个时候刚好就到了瓶颈期,经过了那场生死之后,我研发出了对于琉璃岛来说很有用处的解毒丹。」 莫星河微微一愣,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山洞另外一头他给沉瑾吃的那颗解毒丹。 「先前的那颗解毒丹就是你亲自创造的?」 后者点了点头,「说是完全创造的其实也并不完整,这其中还有医署其他人的协助,算是我们共同完成的。」 「李医究为人开阔豁达,的确应该是很多人的榜样。」 「莫姑娘年纪轻轻的便有如此成就,小人羡慕不已,莫姑娘才应该是别人的榜样。」 二人相互夸赞了对方一句,随后便各自收回了各自的眼神,看上了沉瑾所在的方向。 他们今天能不能出去,可都全靠沉瑾了。
432:顾染醒来 翠云阁―― 几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夜离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整夜一般。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浑身仿佛都沉重地宛若千斤压了下来一般。 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不怎么陌生的屋顶。 这不离不是他的房间。 但是这个地方他来过,叶星儿的。 砰的一下,顾夜离下意识的弹坐而起,一双眉毛微拧。 听到屋里面传来动静,本来算着时间就知道人该醒了的穗禾走进了房间。 「阿牧公子,你醒啦?」 顾夜离点了点头,随后连忙从床上蹦了下去。 他那快速跳下去的动作让穗禾眼神微微一眯。 「公子还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顾夜离摇了摇头,「一切都还好,公主殿下呢?」 「公主殿下刚刚离开,公主若是找公主要事的话,奴婢这就去给公主传话。」 后者摇了摇头,「没,不必。」 话落,他抬起长腿就要离开。 穗禾微微触眉,就在面前的人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有些疑惑的开口拦住了他,「公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难道,阿牧不是已经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个时候他应该会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公主,就算公主不在,应该也是有一堆问题问她的吧? 怎么可能就这么随意的离开呢?而且好像感觉和先前没有什么异样一般。 阿牧眼神微微一闪,「我难道有什么该要问你的吗?」 穗禾这会儿有些懵了。 什么情况???? 「没……」 她有些机械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夜离就这么离开房间。 或许是上天註定的一般,顾夜离前脚走出了房间,后脚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叶星儿。 四目相对,空气当中多多了几十尴尬。 叶星儿缓过神来之后,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尽管问,反正我已经想明白了,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夜离眼神微微一闪,「你们难道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怎么如今都一副心虚的样子?」 叶星儿原本以为,顾夜离会问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如何捡到他的,等等,一系列问题,但是却没料到,顾夜离会说的是这么一句话。 「你?」 「公主殿下若是没什么想说的,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就不便在此多加打扰了,告辞。」 话落,顾夜离抬起自己的长腿,从叶星儿的身边擦肩而过。 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的离开整个翠云阁,叶星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穗禾上前拉了拉她的衣服,才把叶星儿已经飘了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公主,怎么感觉她有点不对啊?」 叶星儿连连点头,「不是有点不对,是很不对。」 明明他在没有昏迷之前,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甚至知道了自己给他餵了噬情蛊,让他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他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质问她的。 怎么如今反倒是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好像他对这一段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 「公主,你说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刚才奴婢隐晦性的提了提这件事情,但是,他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好像失忆了一般。」 穗禾的话让叶星儿眼神勐地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你提醒我。也许真的会有这个可能。」 穗禾脸色一愣,「公主你的意思是……」 「这噬情蛊在蛊虫分类里面能站到第三,也是因为它的特殊性。它能够吞噬掉人一切有关于情爱的,而一旦触发噬情蛊,中蛊者将会感到蚀心般的疼痛。」 而这一切刚刚都发生在顾夜离的身上,也让他亲眼目睹了噬情蛊的强大。 穗禾还是有些不懂,「那跟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噬情蛊唯一强大的一点就是它可以自我修復,如果中蛊者没有一次性的打破噬情蛊的控制,那么,噬情蛊都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会修復先前的记忆,从而再次吞噬掉。」 穗禾脸色顿时一滞,「公主的意思是,阿牧如今的记忆已经再次被噬情蛊给吞噬掉了,所以他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叶星儿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可能性的,不过倒不是忘掉所有的事情,应该是忘掉了跟她所爱之人有关的事情,想必,连他的身份也都会一起忘掉。」 「这就是噬情蛊最厉害的地方,可以悄无声息地磨掉你所有的记忆,如果中蛊者的意志力不够强的话,那么光凭藉着他自身是完全不可能冲破噬情蛊的。」 穗禾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有些令人害怕,「那这个噬情蛊还是挺令人可怕的,公主日后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叶星儿的眼神意识之间有些复杂,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穗禾这一次突然间就知道他们家公主心里的一些想法了。 张公子所说的话,对于他们工作来说,还是有些用的,再加上她的开导,本来她家公主或许应该已经放弃了,可如今这样的话…… 穗禾微微嘆了一口气,旋即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帮她带上了门。 房间之内,穗禾看着空无一人的床畔,眼神当中涌现了无数的复杂。 其实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就跟穗禾猜测到的差不多。 张晓所说的话她全部都听了进去,所以,她已经打算及时收手了。 反正,顾夜离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他自然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只要他想离开,她绝对不会拦着。 而她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也会伴随着他的离开,而从此掩埋在她自己的心底,不会再有任何知道。 她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甚至为了自己的这个准备而难受了几个时辰。 然而当她准备好面临这一切的时候,顾夜离突然之间又全部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们之前的争执,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再次恢復了以前那般。 那好不容易做好了决定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顾夜离,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你不是那么爱她吗?既然你那么爱她,你的意志力为什么不能够强大到和噬情蛊进行对抗呢? 如果你真的爱她如生命的话,在你好不容易裂开了一条缝的感情里,你应该拼了命的去抵抗,而不是这么简单就放弃。 叶星儿的拳头越捏越紧,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因为他而再次起伏不定。 「有没有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而此刻,从翠云阁走出的顾夜离,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张晓。 似乎所有人今日都在拦着他一般,踩着点在外面等他。 「不知道张公子有何指教?」 张晓挑眉,「我来,是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 「第一,公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管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救你的命。」 「第二,我们金乌国从来也就没有对不起你,做人还是要讲究良心的,我们虽然不是挟恩相报,但是也希望你不要以怨报德。」 「第三,公主殿下的心思很是脆弱,她也是一个女儿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很多话,尽量要委婉一点说,不要毁了她的温柔。」 顾夜离眼神微微一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三件事情,好像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话落,顾夜离抬脚就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压根就没有停留下来半份的打算。 顾夜离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徒留张晓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冷风,整个人都有点懵。 「什么情况????」 那傢伙黑着一张脸,这是摆明了要跟他们过不去的是吧? 「餵?你不要仗着你的身份就可以对别人这么冷淡!要不是我们公主,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嚣张什么啊嚣张!」 张晓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对着空气就骂了出来。 不过骂完之后,他还是微微怔了怔脸色,「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叶星儿这丫头不会是没想明白吧?如果他从中动了什么手脚的话,顾夜离现在有可能什么都记不得……」 思及此,张晓顿时脚步有些着急的奔向了翠云阁。 越走他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按照叶星儿所说,顾夜离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他这个时候,最关心的难道不是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 怎么可能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感觉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 张晓的脚步走的很快,一盏茶之后就到了翠云阁。 彼时,叶星儿还没有走房间出来,穗禾一个人在门口守着,远远的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张晓。 她连忙上前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张公子,公子可是来找公主殿下?」 后者点了点头,「没错,你家公主呢?」 「我家公主一个人在房间里思考事情,她暂时需要安静,不想被其他人打扰,所以还请张公子稍等片刻。」 张晓蹙眉,「一个人思考事情??你去跟你家公主说,我找他有要事询问,让她来见我一下。」 穗禾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张公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公主那脾气您也知道,她想要安静的话,任何人去打扰,那可都是死路一条。」 「要是张公子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奴婢还是建议张公子明日再来,真的找公主有什么急事的话,那张公子还请暂时先等一下。」 张晓眼神微微有些发凉的看了一眼穗禾,「你这么挡着我,到底是何用意?我以前来,你可从来都不是这样。」 穗禾脸色顿时有些心虚,「公子说笑了,奴婢没有。」 张晓眼神微微一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阿牧有关?」 穗禾的头垂着越发的深了。 这幅表情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就是不愿意开口。 「穗禾,想必你也不想看到公主越陷越深吧?你跟着公主那么多年,你们二人的情谊,我也是一路看着过来的。比主僕情谊要深的多。她如今身在局中自然是看不明白的,我也不指望他能够自己跳出来,但是我希望她周围的人能够帮她一把。」 「穗禾,顾夜离身份可不同,一般,而且他还是有夫人的,你想必也能够感受到。你家小姐对他们不同以往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够悬崖勒马,所以……」 「所以你能够告诉我,阿牧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刚刚碰见他,感觉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一般?」 穗禾压根就不敢提这件事情,如今张晓一直紧咬着不放,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女子略微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用再为难他了,不是你所猜测的那样,我想应该是因为噬情蛊的被动作用才产生的。」 张晓眼神顿时微微一闪,「噬情蛊的被动作用?」 叶星儿点头,「噬情蛊会吞噬掉人的情爱,但如果中蛊人想要强行唤醒自己被吞掉的情爱,那就会出发噬情蛊,蛊虫发作,会有一种蛊虫啃咬他的心脏一般疼痛,那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了的。」 「一般正常人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疼痛的,意志力偏弱的人就会直接被噬情蛊给干掉,而意志力强的人,这会让双方陷入一阵焦灼的争斗,而这个争斗最后的胜利和失败则直接影响噬情蛊的功效。」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牧最后还是输给了噬情蛊,所以连带着这一段记忆也被吞掉了?」 叶星儿点头,「没错,所以,并不是我动了什么手脚,你大可以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 张晓眼神略微有些尴尬,「我只是不想……」 「你可以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再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了。试一试联络大陆吧。」 话落,叶星儿难过了身子,背对着张晓,让其看不清她此刻眼里的思绪。 张晓此刻却是被她话中的信息炸裂到了,「联络大陆?」 ------题外话------ 新章节刚码完,复制准备上传,结果稿子没了。 四千字成功把我气哭。 今天的更新少一章,作者已气死。 掉两百块钱都没那么心疼,丢稿子的痛我希望所有作者都不要体会。
433:放弃顾染 「联络大陆?」 一旦他们开始联络大陆的话,那就没有回头路能走了。 这是不是代表,叶星儿真的要彻底放弃顾夜离了? 这个结果,张晓明明应该是满意的,可是看到叶星儿那有些暗淡的眼神,张晓一时之间心头有些复杂。 叶星儿是他们金乌国的公主,从小到大一直都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爱。 但是她却没有因此而养成骄纵的性格,反倒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格外的冷淡,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尤其是在选男人的方面,他曾经放眼看向整个金乌国,似乎都发现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他们家小公主。 叶星儿的医术天赋上面格外的精湛,以至于整个金乌国都没有再能够在医术方面指导她的人。 所以,基本上叶星儿是不在金乌国的,因为她都会在和大陆相连的那块山脉上自我进修。 而且每次她都能在那里找到灵感,每次一呆都是半年。 这些浪费掉的时间,让她更没有时间和心思放在为自己择夫婿的上面。 甚至有几年时间,王上每日都在着急,急的都在掉头髮了,但是后来发现,就算他着急也没有用。 他们的小公主身上最大的缺点可能就是犟了。 一旦她自己下了决心的事儿,就基本上不会再改变了,不管旁人说什么。 所以,这也是张晓一开始担心的一点。 一旦叶星儿那选择走开条路,哪怕这条路一眼就已经看到头了,哪怕这条路上到处都是荆棘,可她依旧不会回头。 所以他一定要在她踏上这条路的前期把她拉出来。 「如你所说,我仔细想过了,本就不该收我的东西,又何必去伸那个手?」 她向来都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既然已经註定了不是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去自讨苦吃? 张晓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够想明白是最好。」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不管你是想要以金乌国的名义送过去,还是想要悄悄的的给他送回去都随你的心意。」 叶星儿一副已经再也不想管了的模样。 张晓挑眉,「如果我们不插手进去是最好的,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复杂的事情。」 按理来说,南诏国的皇帝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弟弟的尸体吗? 明明人没事,但是却找回了一个假尸体,而且还把人葬了,这个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如果他们一直在悬赏找人的话,金乌国或许还可以领这个情,去赌上一把。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明显不是好时机,他们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给甩掉,省得给他们招来祸端。 「我这两日就安排人联繫大陆那边,选个合适的时机,把人给送过去。」 叶星儿眼神微微一闪,「噬情蛊虽然会吞掉他以前的记忆,但是不会吞掉现在的,所以如果你想连他也瞒住的话,最后还是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到时候让他自己前去。」 张晓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还需要跟王上那边禀报吗?毕竟……」 毕竟前两日,王上可是刚把人分为了夜神王子。 过两天,夜神王子没了,到时候可不好交代。 「这件事情我会跟父王打招唿的,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张晓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最近安王似乎有些不老实,好像盯上了阿牧,需不需要我找人提醒一下他?万一他们两个对上了,我担心吃亏的人会是安王。」 安王那个人的脑袋,他还是知道一点的,有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若是他敢盯上顾夜离,那两个人一交手,安王吃亏的可能性就大了去了。 就算顾夜离究竟是孤身一人在这里,可他那个玲珑脑袋,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叶星儿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他也是时候该吃点亏,让自己长长记性了。」 张晓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就这么回报他?那顾夜离可不是一个善茬,到时候若是反击的话,安王吃的亏,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有本事招惹,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他吗?」 没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安王这么一个容易被愤怒沖昏头脑的人,平日里在这金乌国,几乎所有的人都让着他,以至于越发的跋扈。 如今能有一个人让他吃吃亏,长长记性,到时对他未来的发展有些好处。 就算是璞玉,也要经过雕琢才能成器,安王其实为人并不笨,只不过是被惯的有些嚣张罢了,好好的打磨打磨,兴许还能有救。 「啧啧啧,你倒是足够狠心,难道你就不怕阿牧斗不过他?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算他是龙,在他们金乌国的地盘上,不也得盘着? 虽然说安王失败的机率比较大,但是也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叶星儿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股莫名的信任,「他绝对不会真的被算计到。」 「你就那么相信他?」 叶星儿耸肩,「我只是很清楚安王的实力罢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星儿摆明了就是撒手不管。张晓也乐得自在。 「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安稳稳的等着看戏了。」 「看戏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最近可能会有点忙,顾不过来。」 张晓挑眉,「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你还要忙什么?」 「噬情蛊的解药。」 张晓顿时一愣,「这噬情蛊,真的是有解药的吗?」 叶星儿点头,「的确有解药,只不过是配置方法有些难罢了。」 「那你……」 「第一,我没有办法确定,如果我引出他体内的噬情蛊,先前的记忆全部恢復,他会不会再度陷入无法舒醒的昏迷,第二,噬情蛊如今在他的体内已经待了许多时间,就算我能够把它引出来,也不能够完全保证,帮他把所有的记忆恢復如初。」 就像中毒一样,有的时候就算你吃了解药,已经被损坏了的东西也没有可能全部都能恢復如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如今是想赌一把?」 叶星儿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想赌一把的人不是我,是他。」 既然他那么想要恢復之前的记忆,那她就满足他。 至于帮他把噬情蛊引出来之后,他到底是死是活,她不想关心。 反正该做的她都已经做过了,对顾夜离来说,她所做的也已经仁至义尽。 何必为了到最后还要背一口黑锅,刻意的损毁他的记忆呢?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就不多加过问了,我现在回去就安排人直接联繫大陆,先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 张晓点头,「嗯,这件事情前期先瞒着顾夜离吧,他如今的情况不对,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把这两天的事情给忘记了。」 张晓点头,「我明白了。」 「多谢。」 「你我之间又何必客气呢?这一次你能够放弃,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 张晓其实已经做好了她会固执己见的心理准备,只是却没有想到她最后的考虑会是放弃。 叶星儿挑眉,「竟然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我为什么还要一往无前?」 身为金乌国的公主,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才不稀罕要。 张晓一时之间有些感嘆,「公主,你长大了很多。」 「我早就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如今几乎快是整个金乌国未嫁的大龄女一之一,我能不大吗?」 张晓顿时咧嘴一笑,「那是他们那些人都没资格娶走我们的小公主。」 叶星儿眸光微微一垂。「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是有很多缺点的。」 如果她真的那么好的话,那她和阿牧相识了那么久,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他非但没有爱上她?反倒是那么讨厌她呢? 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有些不对,张晓没有,在接着往下说了,而是就此打住。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本来就是为了遇见你,然后再擦肩而过,随后再越行越远。 如果能够放开,才是对自己最大的释怀。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不管什么天大的事,睡上一觉也好了。」 叶星儿心情因为他这一句话这才松了些去,「希望借你吉言吧。」 「那我就先下去准备你安排的事情了,如果后期还有什么计划的话,可以派人去叫我,或者你可以亲自来我府邸,父亲有许久没有见到你了,想念的紧本事,让我带你回去的,只不过,如今瞧着你定也是不想去的。」 叶星儿挑眉,「那你眼神有些不好了,我的确是想去见见张叔叔,不过还是改日吧,今日着实有些累了。」 二人又相互聊侃了几句,张晓便离开了翠云阁。 夜色压了下去,整个翠云阁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分界线―― 敛丘山洞。 莫星河本来就是一个认床的人,睡觉的时候格外的需要安静,如果旁边有其他人在,它是很难入睡的。 但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原因,她的睏倦比这往常要多几倍,再加上今日累了一整日都没有怎么休息,莫星河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 山洞里面本来就没有光芒,他们完全都是在用夜明珠照亮,莫星河睡醒了之后,山洞里面的光芒比的先前微微淡了几分,那是因为夜明珠长期照亮,光芒有所暗淡。 莫星河醒来的时候,一直护着她的小仙这会已经昏昏欲睡了。 人类在最困境的时候,周围的警惕性都是最弱的,所以小仙也没有察觉到莫星河已经醒了过来。 放眼望去整个山洞,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开始休息。 想必他们是有试验过几次,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最后就只能先暂且休息了。 目光这么一转,莫星河的眼神落在了沉瑾的身上。 准确的来说,是落到了沉瑾的眼底。 他还没有睡。 眼底深处有一些青黑,应该很是睏倦了,但却没有休息。 一个人坐在圈中心,似乎还在思考着如何破解,但是应该还没有想到办法,一张脸上充满着纠结。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莫星河看向他的时候,沉瑾也抬起了头,两个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了一起。 相视了一眼之后,沉瑾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感觉身体还行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莫星河小心翼翼的把已经睡着了的小先扶了下去,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给她盖着,这才转头回答问题。 「我的身子很好,不用担心。不过我们如果再继续困下去的话,就会有问题了。」 沉瑾如果看了看,那已经睡着了的丫鬟,眼神里略微一闪,「你对他们都是很疼爱。」 「我的人,我自然要照顾。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护短。」 伤害她不行,但是如果想要伤害她身边的人,那就绝对触碰了她最后的底线。 沉瑾挑眉,「你会这么对她,也是你觉得他们可信,至少对你是绝对忠诚的,向来都是真心换真心,不是吗?」 莫星河挑眉,「真心换真心,王子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 沉瑾眸光微动,「我已经试了十几种方法,还是没有办法破开这个阵法。」 莫星河耸肩,「破不开就继续咯,还是说,王子有另外可以离开的办法?」 沉瑾摇了摇头,「我们如今已经被困在阵法里了,除了破阵,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离开这里。」 「所以,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就从其他的地方入手。有的时候你换了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东西,或许就会有其他的切入点。倒是可以一试。」 沉瑾点了点头,「嗯。除了试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 莫星河眸光微动,其实心中是有许多问题想问的,可她想了想,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看得出她的欲言又止,沉瑾声音微微有些发沉。 「其实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可能,你可以放弃你现在的想法了。」
434:他不是你怀疑的对象 「你可以放弃你现在的猜测了,因为绝对不会是他。」 莫星河挑眉,「你对他就那么信任吗?那你知不知道能够害你的,都是你相信的人?」 当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整个天都会踏下来,即便你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从来都是,会水的人才会淹死。只有带你上过天堂的人,才能够拉你下地狱。」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人心到底有多么的贪婪。 有些人他可以从一开始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从头到尾。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莫星河这话说的太过于情绪化,沉瑾微微蹙眉,「我之前跟你说过,阵法这种东西,父亲先秦是不让我碰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才开始让我学阵法。我是父亲手把手教的。」 「其实你从六姑那里只听到了一半病,没有听完全,我的阵法虽然说是父亲亲手教的,但是我的领悟力也是很高的,如果是父亲布下的阵法,我一定能够察觉不出来。」 「而且,这个世界上,想必不会有一个儿子去怀疑自己的父亲吧?」 莫星河眼角划过了一抹讥讽,「那是你见的人还不够多,有些人就是这么狼子野心,别说是怀疑自己的父亲,甚至都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从头到尾布棋,没有一刻是真心的,全部都是欺骗,而那些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心。」 沉瑾从莫星河的话语当中听出了愤怒,那是一股难以掩饰的恨意。 他想不明白,莫星河到底经歷了什么,才让她会对一个人有这么滔天的恨意? 到底是经过了多少背叛?才让她这么不相信人心? 「琉璃岛并不是只有父亲才会阵法,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会。」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闪,意识到了沉瑾这句话里面所包含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说,琉璃岛还有比王君更厉害的人?」 「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自然也是有人的,其实这件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莫星河耸肩,「只不过从来没有听说过罢了,所以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她一直以为整个琉璃岛最厉害的人就是沉柯了,如今突然间知道还有其他人隐藏在暗处,莫星河心底萌生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看来她和危月所商量的计划还要再警惕一些,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必须要摸清楚琉璃岛所有的势力才能够出手。 偶尔一个人就可以影响整个大局,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莫星河一直在沉着思考,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沉瑾脸色有些不对。 「莫姑娘,我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连累你了,但是,这毕竟还是我沉家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方便告诉你。」 「王子不想说,那边就此作罢,每个人都会有随自己的秘密,我自然不会强迫王子,我也强迫不了。」 沉瑾蹙眉,「莫姑娘,你……」 「王子,你有你自己的秘密,要说我也有我的秘密要守,所以你接下来的问题不用再问出来了。因为就算你问出来了,我给你的答案,想必也不是你想听到的。」 还没有等他开口,莫星河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要问出的问题。 沉瑾喉间微微一滞,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破阵?」 莫星河挑眉,「我一个连阵法都没有接触过的人,王子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够破的了呢?」 沉瑾的破阵能力是整个琉璃岛最强的,连她试了十几次都没有任何办法,她一个完全没接触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这到底是太高看她了,还是想给他戴个高帽子她。 「我现在开始教你。」 莫星河一愣,「教我?」 沉瑾点头。 「王子就不要再跟我开这个玩笑了,有这个多余的时间,我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莫星河似乎真的完全不感兴趣一般,别过了脸。 阵法可是他们琉璃岛的宝贝,沉瑾怎么可能会交给外人? 「我没有在同你开玩笑,也没有在故意打趣你,其实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身在庐山中,不知真面目。」 「我的思维似乎被固定在了一个局限内,没有办法跳出去,站在一个绝对客观的角度去破阵,所以我才一直失败,可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倒是可行。」 才觉得他的确是认真的,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定,「你难道就不怕我带着你的阵法塞进我的腰包里吗?」 「相比较眼下的情况,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活着,走出去最重要,这种东西收,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狭隘。」 莫星河突然之间就有些哑然失笑。「想不到王子都是一个这么大方的人。」 阵法,可以说算是他们琉璃岛的宝贝了,虽然他们也是捡的,可人性都是自私的,强大的东西肯定都是要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 就像流传在医届里面的一句话一般,独门技艺不外宣。 但其实准确的来说,医术不分家,真正好的医术本来就是应该普度众生的,你若有本事,那就学了去,只要是能造福苍生,总归都是好的。 能够学走,能够学精,那是你的本事。 师傅,领进门修行还在个人呢。同样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有聪明和蠢笨之分的。 这一点,叶星儿倒是难得碰上了一个知音。 「除了那些不外传的武林秘籍之外,我倒是觉得其他的东西可有可无,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眼下,我们活下来才最重要。」 他们这里一共有**个人,已经累了一天了,此刻大部分人都是强弩之末,陷入了沉睡。 他们这半天来几乎是没怎么吃东西的?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们剩下的时间全部都会浪费在这里。 来之前谁都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困在敛丘上不能离开。 可若是再继续被这么困下去的话,那么明日一日她们都不一定能够离开这里, 人总是要吃饭的。 这里没有吃的东西,没有水源,再接着待下去,他们所有人的能力都会耗尽的,到最后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和不能够确定的未知风险。 他必须要想其他离开的方法,只要能够让他们暂时活下去,其他的,总归都是有选择的。 莫星河挑眉,「大王子竟然这么信任我。可真的是让我很惶恐啊。」 「不必有太多的压力,我想让你学习一下,不过是增加我们离开的机率罢了。」 反正连他都打不开,如果莫星河学不会的话,也没有人会怪她。 「大王子既然对我有信心,那我就试上一试。」 不管沉瑾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教她,总归是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该说的,该交代的,她都已经问过了,若是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指不定一会儿沉瑾就后悔了。 过了这个村。这后面可没有这个店了。 「好。我学。」 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很快,莫星河根据自己休息的时间来计算,大概已经到第二天的诚实左右了。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莫星河下意识的连忙捧住了自己的嘴。 「哈~」 一个大大的哈欠打过,莫星河这一双水眸里就泛出了一道水汽,微微遮盖的眼睛。 莫星河眨了眨眼,那水汽便逐渐消失。 一旁的沉瑾或许是被他传染到了,也有些不自觉的微张唇瓣。 或许是因为莫星河就待在他的身边,沉瑾略微有些尴尬,随后闭紧了嘴? 「有关于政法的一些基础性的信息全部都在这了,我刚刚跟你说,讲的全部都是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你想要找到阵眼,就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才可以。」 「阵眼是一个阵法里面最大的开关,如果找到阵眼的话,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只不过我刚才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找到阵眼。」 其实破了阵眼跟破了阵是一样的,都是相互连贯在一起的。 莫星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我能够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就只能全部靠你自己领悟了。如果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还是可以问我。」 莫星河颔首,「嗯。」 「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睛下面满满都是青黑。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先前身体内被那莫名其妙的东西咬了一口,虽然已经解了毒,但是体内还是会有些发虚,他累了这么久,又没有休息,此刻身体基本上应该已经在崩溃地带,撑不下去了。 沉瑾点头,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了的身子,随后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那我就先休息一会。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叫我就好。」 莫星河挑眉,看着他靠在墙上的姿势,「你打算就在这里睡??」 后者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 这里难道不是已经被划分成她的地盘了吗? 在这里睡,有没有跟她打过招唿? 然而,沉瑾但是已经赖在这里了一半,根本就不给莫星河开口的机会。 「我实在是困的撑不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多谢。」 话落,沉瑾就闭上了自己的眼,很快,他的唿吸就开始逐渐平稳。 瞧着他这一副耍赖的模样,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 不能够确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莫星河只能略微有些不爽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朝着小仙所在的位置又挪了一下。 莫星河这一挪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僵硬,坐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动,这一动,都有些酸痛了。 生了生懒腰,她开始研究刚才沉瑾所交给她的有关于阵法的所有内容。 还用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吸收,这点空闲时间就可以让他好好地整理一下,根据眼前他们说面临的情况,最好是能够找到相应的办法。 不得不说,莫星河给自己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她此刻肚子已经有些饿了的形象。 揉了揉自己有些瘪瘪的肚子,莫星河并没有叫起小仙。 她的吃食全部都在小仙那里放着,就是他现在吃东西的话,小仙必定是被她所吵醒。 是以到最后,莫星河还是没有开口,而是一个人暂时先忍了下去。 娃子啊,不是娘亲不疼你,实在是咱们要懂事,不能够吵到小仙睡觉。先饿一会儿,一会就让你吃饱饱。 这厢,沉瑾本来是装睡想要混过去的,没想到,他这一装睡,整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莫星河一直就在他的身边研究,沉瑾是难得睡好的一个晚上。
345:逃出生天 沉瑾是被吵醒的。 准确的来说,他是被吓醒的。 嘭! 巨大的声音迴绕着整个山洞,沉瑾身体反射性的就坐了起来,一双眸光还有些睏倦,但是身体却已经迅速弹起,离开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 这股子操作完全属于身体本能,以至于,等他清醒了之后就对上了六姑那双又震惊又想笑的眼。 他顿时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六姑嘴角死死地憋住,好不容易才按下心中的笑意。 随后看了看莫星河所在的位置,「刚刚是莫姑娘在试验,山洞居然有反应了。」 沉瑾很快便消化了六姑话中的意思的意思,顿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圈中心的莫星河。 而且他惊讶的发现,莫星河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想办法破阵,并没有用到其他的人。 那些所有的思维都在周围好奇地盯着他,偶尔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只不过声音都特别的小,不敢打扰,正在破阵的莫星河。 「莫姑娘一个人居然能让这山洞有所反应,简直是太奇怪了,王子,你是怎么样找到这么一个宝贝的?」 六姑在一旁有些震惊,他刚才看到莫星河自己一个人去破阵的时候,心里是根本没有任何期待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察觉到山洞有反应的时候,才会如此的震惊。 就连他们家王子想要破阵都需要至少五六个人才可以,但是莫星河一个人就能让这山洞有所反应。 虽然她如今还没能破开这山洞里面的阵法,但是她也刚刚才学了阵法没有几个时辰好吧?!! 这么强悍的一个人,居然还是一个女子,而且身怀六甲! 六姑觉得自己的见识又被再一次刷新了。 沉瑾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惊讶,随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低声吩咐,「先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现在让所有的人集合,做好随时可能会离开的准备。」 六姑微微一愣,眼前顿时一亮,「王子的意思是,这阵法马上就要被破开了?」 沉瑾点头。「除了第一次破阵的时候这山洞有所反应,除此之外,我另外几次破阵,你可有而且山洞有任何反应吗?」 六姑摇了摇头。 没有,安静的一批。 「所以说,他想必应该已经触动了阵法,如果这个阵法能够再次被触动,就代表我们离出阵不远了。」 六姑勐的吞了一口口水,一双眼睛佩服地看了一眼中间的红衣女子,随后连忙按照沉瑾的吩咐去集合所有人。 小仙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随时等待着莫星河的吩咐。 听到自家小姐被这么捧了起来,眼里满满都是骄傲。 就在六姑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了之后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山洞再次振动了一下。 这一次,振动的幅度比现在还要大。 嘭! 沉瑾感觉脚底下所踩着的地板微微一震,随后又恢復了平静,他一双眼睛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莫星河,眼里带着几分复杂。 他没有想到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不过只教给了她几个时辰,而且还是最基础的内容,她竟然能够吸收的这么快,而且还如此灵活的运用。 莫星河穿着一袭红裙,在地上不知道在画这些什么,手中拿了几个石子,每次画上两笔之后,他手中的石子就会放在一块地方。 这些摆放起来的石子看着好像杂乱无章,但其实每一颗的摆放都是有所依据的。 别人或许看不懂,但是沉瑾可以看得懂。 他在用那些石子,代替他所用到的那些人。 想要破阵就必须要有所方法,站位便是其中之一,他从学习的那一刻起,学到的就是用人来摆位。 其实如今想想,他也能够想得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点。 就像你在棋盘上面下棋一样,你的每一颗棋子的摆放都是有所规律的,他用到的人,就相当于走了每一颗棋子,而莫星河所用到的那些石子,也就相当于旗子。 相比较于他,莫星河明显採用了更为简单的办法。 正如她一开始所说的,跳出常有的固定思维,便能够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和入口。 嘭! 就在他思考之际,脚下所踩着的土地再次一震。 而这一次,和刚才那一次的间隔,不过也就一刻罢了。 随后,几乎是眨眼之间,整个山洞就开始摇摆! 沉瑾眼前顿时一亮,明白这事要破阵的前兆,「所有人立刻集合,准备冲出山洞!」 这下,山洞内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当沉瑾接连试了十几次都没有办法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被困死在这山洞里了。 而在他们如此绝望的时候,莫星河就仿佛是一束阳光,照亮了他们的黑暗。 莫星河刚开始出去准备破阵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激动的。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阵法,没有人料到她居然能够成为破阵的关键人物。 正是因为没有料到,所以他们如今才会那么激动,因为他们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初升的太阳了。 「莫姑娘也太厉害了吧?听说只是王子教了她两个时辰的东西罢了,她居然能够这么熟练地运用?」 「简直是太佩服莫姑娘了,我们如今能不能出去,可全部都在她的身上了!」 「还好我们王子深明大义,把对于我们琉璃岛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了莫姑娘,为了救我们,王子这一次可谓是在莫姑娘的身上赌了一把!」 「是啊是啊!这阵法对于我们琉璃岛来说,可算是不外传的绝技了,大王子能够说服自己也是不容易。冒着天大的危险。」 「太好了,我本来还在担心我们深夜呆在敛丘,会被那些隐藏在黑暗里面的鬼给拉走,如今没想到我们的黑夜居然是在山洞里面给度过了。」 「多亏了我们被阵法困住脚步,要不然就算是离开了这个山洞,我们在敛丘上怕是也不好过。」 「可别这么说,如今是在山洞,马上就要破开了,要不然我们可不一定要被困到什么时候了!」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们可活不了几天。」 众人的嘈杂讨论声并没有影响到莫星河。 她此刻全身心的都在接下来最重要的一步上。 伴随着她将最后一颗石子摆放出去,整个山洞突然咔嚓一声。 轰隆!!!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随后,山洞便开始发出震耳的闷声。 莫星河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阵法算是彻底的破开了。 「阵法已破,这山洞快要塌了,快往出口跑!」 沉瑾的声音快速蔓延在了山洞里,很快便被那山洞的轰隆声掩盖了下去。 六姑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便带着所有的人开始往外逃。 小仙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跑到了莫星河在身边,「小姐,山洞马上就快要塌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莫星河点了点头,随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提起自己的裙摆,省的裙摆一会儿碍她的事。 小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要不奴婢背你吧。」 莫星河摇了摇头,「不用,你赶紧跑,这三段马上就要塌了,你所耽误的每一分时间都有可能影响我们能不能跑出去。」 「快走。」 莫星河提起自己的长裙,就开始朝山洞外跑去。 只是,她虽然休息过了,但是一大早的她就开始在忙,也没有怎么吃东西,此刻身体虚的很。 再加上她肚子里面已经将近快七个月的小傢伙,如果跑的太快的话,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引产。 到时候她可就完蛋了。 宁愿跑慢一点,也不能这个时候加快速度。 小仙一直在降低自己的速度,跟着莫星河身边,从头到尾都在护着她,生怕她有什么事情。 小心红了眼眶,「奴婢要跟小姐一起,不管生死,奴婢都一定要陪着小姐!」 莫星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没有在说什么让她先走一步的话。 因为她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出事,正反都被她给破了,他难道还能被埋在这山洞里吗? 既然自己不会出事,那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也一定会是安全的。 「好。那我们一起出去。」 两个人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也不算太慢,他们其实已经快走到山洞的出口了,所以没有跑多远,便能够看到洒落的阳光。 山洞的坍塌越来越严重,那阳光反倒是离他们越来越近。 沉瑾放慢了脚步一直在等着莫星河,只是看到他不需要自己,沉瑾便也没有上前。 一只快到了终点的时候,莫星河这脸色有些发白,已经快到崩溃临界点了。 她下意识的用手扶住自己的小腹,能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宝宝已经尽量的在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但是她如今毕竟还挺着七个月的孕肚,总是也要给人家一点面子的。 莫星河缓缓放慢了脚步。 一旁的小仙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停了下来,「小姐,你怎么样?是不是肚子疼?」 「小姐,你说说话,要不奴婢背你出去吧,就剩这么一点了,奴婢背得动呢。」 莫星河一时之间被她逗得有些哑然失笑,「这七个月的孕肚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也不小,你觉得这个样子你如何背得了我?」 小仙顿时目光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莫星河的肚子。 「还不往外跑,站在这里等死吗????」 小仙正在为难自己,耳边突然传来了男子的一声暴怒声。 随后,她的手腕便被人紧紧地抓住,小仙顿时一惊,一抬头便看到了六姑那张脸。 她心口一跳,「你干嘛?你别拉我,我要跟我们家小姐一起走!!」 六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小仙,「小姐什么呀?莫姑娘已经被我家王子给带走了!」 小仙眼神一闪,连忙看向刚才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一转头,便看到了沉瑾高大的背影,怀里抱着莫星河,已经怀了七个月的她在沉瑾的怀里也倍显娇小。 小仙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还没反应过来神呢,六姑拉着她的手腕就朝着山洞外面勐跑,她被扯的一个趔处,差点没有摔下去。 好在她反应快,脚步一颠,身子就带动着腿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的屁股后面砰的一声,似乎有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小心吓得连头都不敢回,撒丫子就往外跑。 她这一着急,速度竟然是比六姑还要快一些。 六姑有些傻眼,最后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个人快速的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比他们预计的时间还要快上几分,太阳已经几乎快要挂在正头上了,接近午时。 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是这一刻照耀在人的身上,仿佛就像重生一般,人的心也是暖洋洋的。 莫星河被沉瑾安然无恙的放了下去,身后的山洞,轰隆轰隆的,依旧还在坍塌。 一行人也没有远离,就站在山洞的外面,亲眼看着刚才他们还陷进去的山洞,此刻一点一点的变成一堆废石。 李医究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脸上还有些后怕,此刻唿吸都还没有调过来。 「差一点,我们就再也见不着太阳了。」 他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唿吁,感嘆声接连起伏。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弯,静静地享受阳光的美好。 鼻尖的唿吸都带着泥土的清香味,明明只在山洞里面呆了一晚,却有一种仿佛半年没有见到泥土的新鲜感。 咕噜噜。 鼻子满足了,莫星河的胃却是开始抗议了。 一旁的小仙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最后,她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莫星河嘴角一勾,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小仙。 或者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小姐,我这包里还有一些吃的,要不你先填填肚子?」 东西被拿出来香喷喷的气味,顿时令人食指大动。 只不过,小仙手里如今就这么点东西了,若是她一个人吃,还够塞一顿的,但是现在这里有那么多人。 莫星河挑眉,「如今我们已经出来了,这敛丘上自然是有吃的,我也想吃点热乎的。」 随后,莫星河看见了沉瑾。 「王子,这敛丘上,能打猎吗?」
345:敛丘移动 琉璃岛―― 天喜阁内,男子一袭紫色长袍立于窗前,背影挺拔伟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明明该是暖和的,可他周身所萦绕出来的气息却是冰冷刺骨。 「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吗?」 下方的男人身姿壮阔,摇了摇头,「敛丘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我们已经出动了所有能够出动的力量,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敛丘。」 敛丘每一次的行动轨迹都不是固定的,所以他们才会在敛丘上种上那么多的海精灵,但是这一次,敛丘移动的时间比他们先前所预料的都要早,谁都没有料到,敛丘居然会这个时候移动。 「父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回答的人正是卡诺,此刻仍旧是摇了摇头,「王君那边也暂时没有任何消息,如今才过了一天,海域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需要时间。」 紫衣华服的男子眼神微冷,随后抬腿一步一步的朝卡诺走了过去,半蹲下了身子,对上了卡诺的目光。 「他们两个人还在敛丘上。我们没有时间了。」 男子正是如今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的沉寂。 莫星河离开的那一天,就是他完全可以落地正常走路的那天,本来他是想要去给莫星河看。 只不过去晚了一步,那个时候的莫星河已经被沉瑾给带走了。 去敛丘本来一天时间就可以搞定,沉寂便也没有说什么,想着等晚上回来了再看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同一天。 谁料,昨天晚上他们竟然没有回来。 然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等到他们的人,所以,沉寂等到日落之后便直接派人去大海里面寻找。 然而整片海域再也看不到会散发着绿光的海精灵所包围着的敛丘。 一直找到今天早上他们才确定,敛丘移动了。 这片海域的确太过于庞大了,每一次敛丘移动,他们都需要寻找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这还是有海精灵夜晚会发光的情况之下。 他们大部分寻找敛丘都是在夜晚,但是夜晚的海域的确太过于危险了,所以,为此他们也是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的。 「王子您先别着急,莫姑娘和大王子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而且他们去的时候也带了侍卫和医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 卡诺垂眸,眼中满是复杂。 沉寂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满都是冰凉,「准备一下,我亲自去找。」 卡诺顿时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沉寂,随后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劝诫,「王子万万不可!」 沉寂眼神一冷,「你有什么意见?」 你敢有什么意见?? 对上沉寂那张冰冷的眸子,卡诺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死死的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顶着令人那头皮发麻的目光开口,「王子,如今您的腿好不容易能够正常行走,先前莫姑娘没有离开之前也交代过,您的腿病不能站上太长的时间,前期的话,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 如果他们直接上船找人的话,那沉寂基本上是要在外面找上一天才能回来的,海面上的温度会比琉璃岛上要低一些,而且还潮湿,这种情况之下,对卡诺的腿百害而无一利。 沉寂眸光微微一闪,他其实也知道,但是他实在是坐不住。 尤其是当他想到那个女人如今还身怀六甲,被困在敛丘上,就算他们能够躲得过那些虚无的东西,可她这几日要吃什么?喝什么? 沉寂死死的攥紧的拳头,「先前不是一直都有人会看着敛丘吗?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来报?」 如果不是他急着要找莫星河,一直都在盯着。 那很有可能两三天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个事情。 最后还是他自己去寻找,一整晚都没有找到,最后才确定的。 这个问题,卡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也答不上来啊。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敛丘会突然移动。 明明张家算准了时间去采七色花,虽然说张家的人受到了重创,但是七色花他们的确也採到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一般七色花会盛开半个月左右,这半个月会有不计其数的人前往敛丘,目的就是为了摘到这个。 而这个情况之下,敛丘应该不会移动才是。 太奇怪了。 「王子你是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人为的可能性?」 说出这句话,卡诺自己其实都不是很相信。 毕竟,敛丘那可是一个岛屿啊,至今他们的人都没有把整个脸求全部逛一个遍,甚至有人怀疑,敛丘会比他们琉璃岛还要大。 那么大的一个岛屿,他所有的移动全部都是大自然的功劳,怎么可能?人为能够带动呢? 沉寂眼神微凉,「接着派人去找,日夜不休的找。」 思及此,卡诺抬腿就要出房间。 卡诺顿时有些着急了,连忙站着起身堵住了沉寂,「王子,您不能去。」 「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然您的腿会负荷不了的。」 沉寂脸色一冷,凉凉的看着卡诺,「让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卡诺脸色一白,那一刻只觉得后背一凉,沉寂这眼神仿佛一个个冰刀一般,刺得他生疼。 卡诺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但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恐惧,「王子,莫姑娘为了医治您的腿,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如今您的腿好不容易能够正常行走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过度的负荷,从而产生什么后遗症,不管是对您还是对莫姑娘来说,可都是严重性的打击啊!」 沉寂身子微微一滞。 莫星河之所以会抑制他的腿,他猜测应该是跟父亲做了某种交易。 否则以她的脾气,根本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尤其是在他对她态度那么不好的情况下,她早就直接甩箱子走人了。 但是这半年来,她一直忍着,从来都不间断的为他治腿,定然是有着某种东西在牵制着她。 如今他的腿好不容易好了,也就代表他们的交易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半。 如果,这个时候他的腿出现什么问题的话,莫星河会不会气死? 卡诺说的对,他好不容易恢復的腿,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差错,莫星河年前所做的功夫全部都相当于白费了。 而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到自己能够恢復以往了,腿如果再说什么问题,恐怕连莫星河都没有办法。 眼见沉寂这表情是有些微的松动,卡诺连忙再次补充,「王子放心咱们所有能够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想必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一旦有任何消息传来,属下一定会立刻把消息送到王子的手里,绝对不会有所耽误。」 沉寂眼神撇了卡诺一眼,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决定。 「行了,你赶紧下去忙吧,有任何消息一定要尽快传过来,另外,安排人在桃林外面等着,如果桃源阁那边有什么消息也要及时送过来。」 卡诺颔首,「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很快便有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一丝着急。 「找到了,找到了!!!」 这几个这一传进来,沉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手心泛出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内力,朝着那红木门狠狠的一拉! 顿时,一道类似于空气一样的东西,化作了风,轰的一下就吸开了房门。 门外着急跑进来的人,正是天喜阁的侍卫,一看到沉寂,他连忙跪了下去。 「属下见过王子,王子万福金安。」 沉寂连忙摆手,「不必多礼,找到了是吗?」 卡诺内心严重觉得不可能,连忙加紧问了一句,「找到了什么?速速道来!」 那人浑身一抖,不敢有丝毫耽误,「回王子,我们的人刚刚在敛丘上找到了大王子的船只。」 不是他想像中的答案,沉寂眼中的光芒略微黯淡了一分。 卡诺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目光的变化,连忙补充了几句,「人们登上敛丘的时候,船只都是会绑在海边,和敛丘海岸旁边最大的那颗树绑在一起。 敛丘移动,想必直接挣破了和船只的相连。所以船只相当于没有了束缚,海面夜里会有浪涌,船只会跟着风向飘流在大海当中。」 卡诺这相当于给了沉寂一个提醒,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敛丘移动的时候一定会带起海面上的波浪,而海面上的波浪,这个时候会让船只跟着它的幅度来移动。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船只应该会随着敛丘所移动的方向而移动!!」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联,沉寂联忙吩咐下去,「卡诺,你赶紧带着人,先去看那船只如今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命人朝船只所在周围方圆百里展开搜索!」 卡诺颔首,「是,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如今终于有了寻找的目标,不用再像大海捞针一样,卡诺松了一口气,沉寂也松了一口气。 卡诺离开之后,望着已经被他全部掉走人手的院子,沉寂眸底万般复杂。 莫星河,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任何事情,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分界线―― 「阿嚏!」 莫星河突然捂着鼻子,整个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一旁的小仙连忙凑上前去,「小姐,是不是有点冷?」 莫星河摇摇头,「还好,阳光照射下来很暖和。想必是又有人在算计我了。」 小仙这才放松,「小姐,没想到你的厨艺居然那么好啊!这野兔烤得也太香了!!还有这松茸,奴婢以前也吃过,可从来都没有这等的好味道呢!」 莫星河嘴角弯了一弯,「不过就是放了一点有调味的草料罢了,你不懂医术,所以你不知道,有些香草的味道是可以用在烹饪上面的。」 她以前带兵在外面打仗的时候,什么都吃过,所以为了改善生活,当时也是恶补了一番的。 有的时候他们可以在外露营将近一两个月的时间,而这半年他们的吃食基本上都在大山里。 这个时候,他们基本上快把整个山里面能吃的东西都吃了。 如今想想当时的情景,莫星河还有些好笑。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 「嗯嗯,奴婢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开始小姐厉害,百般才能皆信手粘来。」 莫星河顿时一乐,「哈哈,你如今这成语倒是背的不错。」 「那还是小姐教的好,多亏了小姐,奴婢和小月两个才能识字,如今偶尔还能说上两个成语,奴婢们也是文化人了。」 莫星河嘴角弯弯,这个时候,沉瑾的身影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烤肉做得很不错,看来,你身上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莫星河挑眉,「喜欢就好,至少不会饿死。」 「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打猎的时候,那姿态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身怀六甲之人。」 不得不说,他当时都惊到了。 甩匕首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流利,几乎是一刀一个,就算那野兔的速度再快,她都能够抓住它的落脚点,快速的甩出匕首。 而一把银针更是被她玩的很六。 莫星河挑眉,为此倒是没有否认。 她的箭术一向极好,所以当时在皇家围猎场上震惊四方。 而这也成为了她后来和顾染订婚的直接契机。 想到了顾染,莫星河眉宇之间的深色都温柔了几分,就连嘴角都带着怀念。 半年的时间没有见了,她如今真的是很想他。 顾染,你若是再不出现,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她眼中的温柔,沉寂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能够让她有如今这般神情的,他就算是猜,也能够猜到是谁。 他那个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的夫君,顾夜离。 心头微微有些不舒服,沉瑾暂且把它压在了心底。 「我有些事要单独跟你谈谈。」 一旁的小仙立刻意识到了两个人,有些秘密要说,随后识趣的起身行了一礼,「小姐,奴婢再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那些松茸。」 莫星河点头,「嗯,去吧。」 小仙离开之后,莫星河眼皮微抬,「说吧。」 沉瑾眉眼顿时一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大海上飘荡了。」
346:美人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大海上面飘荡着了。」 沉瑾的话,让莫星河眼神略微一沉。 「敛丘,该不会这个时候动了吧?」 沉瑾点头,「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去找我们的船只了,但是,已经没了。只剩下被挣断的绳子。」 ……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莫星河会那么的无语。 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还是说背后那人的算计已经那么深,居然刚好算计到他们能从山洞里面出来,而且还在这个时候让敛丘移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可能性真的很低。」 莫星河挑眉,「但是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他们明显是人为被困在山洞,好不容易出来了,结果他们现在可能连自己的位置都没办法确定。 没有了船,他们可怎么回去? 「我们还有没有能力再造一个船?」 沉瑾点头,「再造一个船是可以的,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位置,根本不能够分析出我们离琉璃岛大概有多远。」 「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就算能够造得出来简易船只,危险系数也是很高的,如果我们白天不能到达琉璃岛的话,那么黑夜的大海。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对于大海来说,最恐怖的就是黑夜,因为黑夜会起海风,带起的海浪足以掀翻他们的小船。 就算是他们建造的大船,也是轻易不敢在深夜出海的。 莫星河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生在这上面呆着,等人来找我们了。」 她这一副明显不担心的样子,让沉瑾微微有些发愣,「你难道有什么办法?」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你觉得我像是有什么办法的样子吗?连你都没有办法,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瞧你似乎都不担心的样子。」 「就算我担心,现在也没有办法离开,既然如此,干嘛要操这种心?」 她还不如把心情放开,这样才真的是有利于身心。 「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恐怕他们真的是蓄意而为之了。」 他们恐怕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了要他的命,另外一个就是把他困在这里。 然而不管哪一个,始终都是针对着他而来的。 「你已经跟我道过三遍歉了,我像是抓住这件事情不放的人吗?」 莫星河再次又问了一遍。 沉瑾心口微微一松,瞧见她似乎真的不怎么在意,他这才把这件事情翻篇。 「你有那个空想这个,还不如想想我们今天晚上应该在哪里休息。」 这个问题明显沉瑾之前已经想过了,「晚上的话,我们最好还是要找一个山洞,太阳落山之前,我需要布置一个阵法,否则。我们晚上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莫星河点头。「既然王子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按照王子所说的去办就好了,不过,白日里最好还是屯点食物。」 其实,她倒是对这敛丘上所谓的鬼很感兴趣。 有些东西虽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因为她自己重生了,对这些东西倒是开始感兴趣。 不过她也肯定,除了她之外,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感兴趣的。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呢,可别连累了小傢伙。 下午的时候,沉瑾便把他们已经漂在大海上的信息告诉了所有人。 一群人的士气有些低落,不过好在他们一直跟着沉瑾的身边,昨天一日也被打磨了不少的脾气,如今倒是没有恐慌。 还好被困在一起的是他们几个人,而不是单单只有自己一个,如果真的单独一个人被困在敛丘上的话,可能真的会吓死。 既然确定了他们暂时没有办法离开,莫星河的心情倒是也比较放松。 她其实对敛丘一直都挺感兴趣的,加上她之前确定这敛丘上会有硝石这种东西,便让危月派人从这里弄走了点。 虽然当天是来确定硝石存在的,没想到那一天却发现了尸洞。 这敛丘上面可是有至少一半没有被人所发现过,让他们如今也没办法离开,倒不如来一场冒险之旅。 「小姐,奴婢怎么感觉您一点都不担心呢?反倒是有些……高兴?」 小仙的话一出,莫星河顿时装模做样的轻咳了两声,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有这么明显吗?」 小仙搓搓的点头,「有,您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幸灾乐祸,而且,好像还有一丝丝期待。」 莫星河嘴角顿时有些无语。 其实说幸灾乐祸倒是也有点。 他可就指望着琉璃岛搞内乱,如今沉瑾明显是被人盯上了,不管是被谁盯上了,但总归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虽然说他如今被困在这敛丘上,但是岑慕还是可以动的。 他混在这琉璃岛已经有半年多了,本来就是为了完成阿染的任务,如今她虽然暂时被困没办法出手,但是相信这么好的机会,岑慕一定能够把握的住。 如今她被困在这里,倒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小仙,我们去逛逛吧。」 小仙点头,「小姐,你想去哪里?不过我们不能跑太远,听说这上面可危险了,这是我们走的远了,万一和王子他们走散就不好了。」 莫星河点头,「嗯,好。」 她如今挺着七个月的孕肚,自然是不能和沉瑾走散的,要不然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她怎么应对? 「就是在周围逛逛,总不能一直这么坐着,对孩子不好。」 「嗯嗯,那奴婢扶您。」 两个人起身,就在周围闲逛,沉瑾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这边,另外一边则是在找山洞。 一个时辰之后,沉瑾几个人找到了一个山洞,莫星河也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一路上,莫星河都在跟一旁的小仙讲解手中的东西。 「小姐,您是怎么有这种野外求生的能力的?按理来说,你应该不是闺阁女子吗?奴婢以前听说,大城里面的那些千金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嘞。」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这话倒是没错,规格里面的女子上来摆弄摆弄女红,琴棋书画,只不过,我可是出生于将门世家,虎父还无犬女呢,可不能给我父亲丢人。」 她如今发现,这般的託词最是好用,一句将门世家,便可以把他以前所吃过的那些苦,全部都一笔带过。 「哇塞,奴婢真的是对易阳侯府很感兴趣了,小姐,你以后如果要离开琉璃岛的话,能不能带上奴婢啊!?」 莫星河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以后要离开这里?」 「小姐不是这琉璃岛的人,呆在这里也是浪费了,小姐就像是翱翔在天上的凤凰,你的世界应该是更广阔的,不应该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岛屿上,总有一天,你是一定要离开的。」 小仙虽然说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能够感觉到莫星河身上不同以往的气质。 她的小姐一定有着很高的身份,又是将门世家,又是王妃,就算在大陆是也一定会是很厉害的人物。 在这里,的确是亏着了。 莫星河轻笑了一声,「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把我夸的这么天上有地上无的。」 「那小姐以后愿不愿意带奴婢走啊?奴婢可听话了,小姐,让干嘛就干嘛,是奴婢身上唯一的优点了。」 莫星河一时之间被逗笑了,「回去之后,你不打算回你的家乡了吗?」 小仙摇了摇头,「家乡还是要回的,我一定要找到我父亲,不过,如果父亲还尚存在世,安顿好他之后,我就要跟着小姐走。也去见一见的大好山河。」 莫星河眉眼松了几分,「好。」 二人谈话之间,很快就到了山洞的入口处,此时,沉瑾已经在命人开始布阵了。 瞧见莫星河和小仙两个人怀里抱着的东西微微一愣,「这些是?」 沉瑾的话刚刚问出,莫星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李医究刚好背着自己的药箱走到门口,想来是有事情要问,一转眼便看到了莫星河。 「莫姑娘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 李医究很快便看到了她怀里拿着的那些药材,浑浊的眼珠顿时一亮,「美人姬!!!」 沉瑾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眸子微微一挑。 显然是有些不明白。 倒是莫星河确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从自己众多的药材堆里面拿出了那颗美人姬,「李医究喜欢这个?」 李医究点头如捣蒜,上前了几步,从莫星河的手里接了过去。 「莫姑娘是从哪里寻到这美人姬的?我先前为了得到这一株药材,派人去大陆寻了半年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如今居然在敛丘看到了!」 莫星河挑眉,随后抬手指了指他们回来的地方,「路上捡的,而且那一片似乎有好几株,我就采了一株回来。」 李医究眼珠顿时莹莹发亮,「莫姑娘!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这美人姬我都想好久了,在哪在哪?能不能带老朽去一下?」 莫星河挑眉,抬头看了看天色。 「虽然离得不怎么远,不过眼下天色已经快黑沉下去了,我们一来一回的话,怎么着也要耽误一柱香的时间,若是李医究不着急的话,明日再去如何?」 李医究连忙点头,「那就依莫姑娘所说。」 只要莫星河肯带他去,自然也不怕耽误这点时间。 莫星河挑眉,「那这一株就先送给李医究了。」 后者声音都染上了一抹激动,「多谢莫姑娘慷慨!」 李医究带着那美人姬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山洞,以至于连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出来的理由都忘了一干二净。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沉瑾微微摇了头,「想必他刚才找我,是有事要告知于我的,只不过如今,瞧着模样,应该是忘了。」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咧,乐了,「这人老了,记性慢慢的也不好了,都属正常。」 沉瑾嘴角微微一撇,有些哑然失笑,「快进山洞吧,这阵法马上就好了,只要有了阵法,其他的东西进不来,这样我们晚上就能好好休息了。」 莫星河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沉瑾摇头,「我还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区区一个阵法而已,你去休息着吧。」 莫星河带着人正准备进入山洞的时候,沉瑾又加了一句,「你要的那些食物,我都已经命人备好了,我们的晚餐就交给你了。」 莫星河脚部一个裂蹙,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沉瑾。 或许这才是不让她帮忙的真正理由吧? 沉瑾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大男人的厨艺……」 「交给我吧。」
347:幕后推手 三日之后―― 「通通都是一帮废物!!!整整三日的时间,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本王养你们干什么?!」 嘭! 天喜阁内,杯盏碎裂的声音令人心底发颤。 房间内的怒骂声更是此起彼伏,这是这两日的常态了。 整个房间门口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守着,全部都聚集在了院子里,最靠近门口的角落。 因为此刻,所有的人此刻都恨不得躲出去。 「我以前还羡慕,卡诺大哥身为王子的贴身侍卫,每日的月银是我们的好几倍,还能够贴身照顾王子,轻松不说,每日还可以接触到像王子和王君这等人物,如今,我是一点都不羡慕了。」 「王子以前的脾气也差,但是怎么感觉这两个脾气格外的差了?以前他可是很少责怪卡诺大哥的,但是这两日,卡诺大哥,一天至少都要被数落八遍。」 「你可别说,我还真的数过,光是这三天,卡诺大哥都被网址叫到房间里二十多次了,几乎每一次都把他骂的狗血喷头的,这么看来,我们没能近身伺候,倒是我们的福气了。」 「我们几个若是真的近身伺候,可不一定会有卡诺大哥那么好的福气,说不定早在前两日就被王子给咔嚓了,这脖子上面的头都不一定保不保的住呢?!」 「突然之间感觉卡诺大哥好可怜啊!明明不是他的错,那敛丘突然之间移动,谁能想得到吗?」 「而且,以往几年我们找到敛丘,基本上都至少在两个月左右,最快的一回好像也过了将近一个月吧!?如今这才过了三天,哪里能找得到啊? 这外面的海域那么大,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海,若是两三天就能找到,那还真的是见了鬼了。」 「嘘,你可小声点吧!生怕王子听不到是不是?仔细仔细你的皮!」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捂住了嘴巴,「不敢说,不敢说,我们还是尽快散了吧。」 房间里的怒骂声仍然在继续,似乎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此刻在房间里面挨骂的人正是沉寂身边的贴身侍卫,卡诺。 除了他之外,还有六个侍卫,全部都跪了一片。 这些都是他平日里最为仰仗的暗卫,如今全部都派出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用。 接连三天都没有找到,卡诺自己也已经懒得辩解了,任由沉寂在他的身上出气。 沉寂眼神发冷,眸光里面满是冰寒和愤怒,「你如今已经连解释都懒得跟本王说了吗?」 卡诺眼皮一抖,「没有找到人,是属下的失职,手下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王子怎么责罚,属下绝无二话。」 正是因为他这般如此,沉寂才越发的生气。 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其实若论事情的原因,根本怪不到卡诺的头上。 就连父君都没有找到人不是吗?花度带着人找了那么多天,不也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可他就是发现自己越发的控制不住脾气。 敛丘那里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他的大哥如今生死未卜,每多待一天,生命就多一分危险,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们。 沉寂突然之间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淡淡的开口,「带人下去吧。」 卡诺微微一愣,其他的几个侍卫也微微一愣,没有料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这么结束。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明显是奔着他们来的。 很快,几个人的耳朵中便传来了一沉柯的声音。 「你们几个都先出去吧。」 沉柯前来,沉寂显然也是不知情的,眼神略微有些诧异。 卡诺顿时起身,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花度也留在了外面守着,房间之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沉柯坐上了主位,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脸上怒火刚刚消下去的沉寂。 「儿子见过父君,父君今日怎么得空来儿子这天喜阁?」 沉柯道,「我若是再不来,这天喜阁都要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了。」 沉寂眼神微微一垂,「儿子这几日有所失控,还望父君原谅。」 沉柯嘆了一口气,随后柔和的道,「你啊,一向都是最重感情的那一个,如今你大哥被困在敛丘上没有任何消息,你会这么担心,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沉寂垂眸,「大哥如今失踪,父君想必也是极为担心的吧?」 沉柯点头,「他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担心的,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也担心你。」 「如今你的腿好不容易好了,最近还是不要肝火太旺的好,我已经命医蜀为你备了一些清肝去火的药,已经命花度带了来。回復知道你担心你大哥,还有莫星河,不过还是稍微要控制一下。」 沉柯话说到最后,还是带上了莫星河的名字。 沉寂垂眸,「多谢父君关心,儿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没有大碍是最好,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去查了,调动了我们琉璃岛所有能够调动的船只,而且也已经派人传信给南家,就在昨日,他们已经派出了所有的船只配合我们的行动,想必不过两日应该就有线索了。」 「敛丘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事发突然,我们如今能做的,只能尽力去寻找,你也别把自己的那根弦绷得那么紧,绷的太紧,是容易断的。」 沉寂点头,「儿子谨记父君教诲。」 「其实,就算是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你大哥是我们琉璃岛的王子,常年生活在这片海域上,该有的生存能力还是有的,我相信这些打不到他,不过一个敛丘罢了,他一定可以扛得过去的,你也要相信他。」 沉寂点头,「是,我一直都相信大哥的能力,他一定能够活着回来。」 「嗯,保持着这样的信念,然后尽自己所能去寻找,永远都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沉寂颔首。「是。」 「你的那些下人们这几天也不容易,你的弦紧绷着,他们也好不到哪去,给他们放一两天的假吧,当然,海面上寻找的人还是要继续的。」 沉寂点头,「儿子知道了。」 「嗯。」 「我今日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些,看你听进去了,我也放心了。」 沉寂抱拳,「那儿子送送父君。」 「不用了,你这两天也没休息好,你看着脸色青的,有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让父君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 「寂儿啊,我是你的父亲,我们该是最亲密的人,有时候不用与我那般客气,知道吗?」 沉寂眼眸中划过了一道复杂,快速掩盖在了眼里,「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不会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动作依旧还是那么生疏,沉柯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不能那么着急,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如今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尽快处理了。 「寂儿,为夫还有一句话要交代于你,刚好这两日的时间,你好生思考一下。」 沉寂微微蹙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父君请说。」 「如今你和你大哥都已经到了年龄,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太多年了,也该是时候给你们年轻人了。本来这件事情是想等过几日找你和瑾儿一同商议的,可如今……」 沉寂眼神顿时一沉,「父君,如今您还年轻,尚有余力,其实不用着急,再者,按照古今传统,向来都是立长立嫡,就算真的要商量,那也应该是和大哥一起。」 沉柯蹙眉,「寂儿,你……」 「既然父君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儿子也不妨告诉父君,儿子对王君的位置没有一点兴趣,还希望父君能够放弃。」 沉柯脸色当下一拉,「沉寂,你是我这琉璃岛的王子,你知道你自己身上肩负着的责任是什么吗?这句话,你怎么能够随便说出口?」 沉寂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如今大哥尚在人世,父君却跑来跟儿子说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言之过早了吗?」 沉柯蹙眉,他没料到沉寂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态度。 一时之间,他也根本摸不准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罢了,今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就算再谈下去,也不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尽快了断此话题,以免真的升级到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沉寂也并未在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父亲以为,这件事情背后有没有其他的因手在推动?」 沉柯眼神微微一沉,「你的意思是,怀疑这背后有人在算计你大哥?」 沉寂点头,「大哥做事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既然带着莫星河去了敛丘,就一定会把人安全的带回来。」 「大哥离开之前,本来是去调查尸洞的事情,但是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我猜想大哥应该是被什么给困在了敛丘上,因此才错过了回来的时间,但是可能连大哥也没想到,敛丘居然会在深夜里移动,连带着大哥一行人全部都消失了。」 沉柯蹙眉,「敛丘那可不是一个随便能够拿走的小物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怀疑,对方做的这么不明显,可见她的目的太过于隐晦,很有可能就针对于大哥!」 敛丘向来都是自然移动,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只能够确定敛丘移动的时间和大概的月份,但是却没有固定时间。 可,如果有一个人掌握了敛丘的移动规律,那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个规律,去完成自己的算计呢? 其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这个可能太过令人诧异罢了。 基本上不会有人想得到,因为敛丘实在是太神秘了。 「或许真的如你所说,但是我们如今没有证据,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你大哥找回来,我想,他本人经歷的应该更清楚。」 「到时候有了证词,我们就可以有目的性的去找到底是谁。」 沉寂蹙眉,「父君,这些事情或许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其实没有时间去等大哥回来。说不定找到在背后捣鬼的人,我们就能够找得到大哥呢?」 沉柯眼神微微一沉,「罢了,反正我的意见你也不会听,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去调查吧,如果需要什么人手,可以尽管找我要,只不过,我如今能够调给你的人手也不多了。」 话落,沉柯似乎也起了怒气,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之后,卡诺就被沉寂给叫到了房间里。 「张家最近没有什么异动吗?」 卡诺摇了摇头,「张家还和往常一般无二,看着不像是有什么计谋的样子。」 「继续盯着,大哥是为了寻找尸洞才去了敛丘,而这个消息又是张然带回来的,这其中一定会有某种关联。」 卡诺颔首,「那需不需要属下把张然带来,好好的问一番话?」 沉寂摇了摇头,「就凭他张家,还没有那个胆子敢算计我大哥,恐怕连庄家也被当成了一颗棋子,平白被人使,而不自知。」 卡诺蹙眉,「那既然王子认为他不是幕后的兇手,为什么还让我们盯着他呢?」 「就算他不是幕后的推手,肯定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联,好生盯着,说不定我们就能从他们身上查到什么线索呢。」 卡诺点头,「是,属下知道了。」 「暗中派几个人,找到那天前去敛丘的人,挑一个最好捏的柿子,把那天的所有事情全部给我问的一清二楚。」 有关于尸洞的事情,他其实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就算有一些入了他的耳朵,也都是听来的。 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了沉瑾去处理,他自然不会去插手。 可如今,这件事情那般不同寻常,大哥又失踪,看来他需要从这件事情入手了。 而且,这一次父亲的态度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看来,这里面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大哥,恐怕是被人盯上了。
348:张然的合作者 张家―― 张家主冷眼看着对面跪在地上的儿子,一双眸光里面满满的都是试探,更多的则是复杂。 因为他发现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懂,如今他的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为父解释的吗?」 面对父亲的责问,张然一脸淡漠,摇了摇头,「儿子没有什么好说的,父亲如果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猜测,那可能就是父亲那边想的吧。」 张家主顿时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该跟为父我说话的态度吗?」 张然蹙眉,脾气比着之前要硬朗了许多,「父亲如今这般责问儿子,儿子都已经说了,自己不知道父亲还希望从儿子的嘴里听到什么?」 张家族脸色有些难看,「为父看你如今是硬朗的许多,想必是背后有人在给你撑腰吧!?我倒是好奇,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如今都敢跟我顶嘴了?」 话落,张家主又加了一句,「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如今还是这张家的少主。」 张然点头,「我自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为了张家才会愿意与他们合作,否则父亲又以为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把整个张家都拉下水吗?」 张家主顿时一愣,「你如今这是承认了吗?承认了你跟别人合作?」 后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我不可能告诉你那人到底是谁。」 张家主当时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张然!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你陷害的人是谁?那是大王子啊!!!!」 「是我们琉璃岛的大王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王君会放过你吗?而且如今这种情况已经那么明显了,只有你见过尸洞,但是你给的地图有问题,这早晚都会找到你的身上的!」 张然蹙眉,「父亲觉得儿子的判断力就这么差吗?如果不是有两把刷子,我肯定不会跟他合作。」 张家主冷笑了一声,「有两把刷子?你觉得这是有两把刷子的问题吗?你要知道你陷害的人不是其他,是我们这琉璃岛的王子,他很有可能是未来整个琉璃岛的王!」 「拜託你清醒一下行不行?如果大王只能够活着回来,你觉得,别说是你,觉得我们整个张家有好果子吃吗???还是说你觉得跟你合作的那个人,比我们琉璃岛的王还要更手掌通天一点?」 张然眸光微微一闪,有些话似乎脱口而出,但是最后却被他咽了下去。 「总之,我不会对不起我们张家,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们张家好,父亲,你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张家主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拿棍把眼前的人打一顿。 「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大王子救的,是莫姑娘救的!」 「然儿,咱们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啊,他们对你有救命之恩,而如今你却做了些什么?」 面对自己父亲的苦口婆心,张然脸色也微微有些不好看,这一点他的确心有愧疚。 「我没有料到莫姑娘也会跟着一起前去,这一次把莫姑娘牵扯进去了,的确是我对她不起,若是她能够活着回来,我一定要亲自跪下来给她道歉。」 张家主摇了摇头,「莫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甚至可以说对我们张家有着莫大的恩德,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尸虫导致瘟疫蔓延,我们就是整个琉璃岛的罪人。而如今你把救命恩人给陷入了如此境地,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就算是死了,以后都没脸见我们张家的列祖列宗!」 张家主气到,声音都已经哑了,却还觉得自己没有骂够。 张然垂眸,这一点他的确没有什么好说,老老实实的接受父亲的责骂。 「莫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而且父亲你放心,儿子接收到的任务只是暂时把大王子困在敛丘上,并没有伤害他们。我也没有想到,敛丘居然会突然移动。」 张家主摇了摇头,「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会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呢?连你都被利用了,我们整个张家可能都被利用了!」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整个张家???你赶紧告诉为父,你给大王子的地图是不是有问题的?」 这一点,张然倒是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那地图的确是有问题的,地图上说画着的那个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尸洞。」 张家主气得只觉得心口疼,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口中那所谓的尸洞到底是真实存在,或者连这一点也是你编的?」 张然摇了摇头,「这一点到的确是真的,只不过是我给大王子的地图不对罢了,那敛丘上面的确有这么一个洞,这一点不光我看见了,那些人也看见了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他怎么可能会中尸虫?拿自己的命去赌? 「那我们到时可以把这件事情甩锅出去,那地图是不是你亲手交给大王子的?」 张然摇了摇头,「当时大王子命人来拿地图,我便为大王子规划,与我合作之人只是要我困住大王子,所以我便画出了另外一个山洞。」 张家主顿时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你所画出来的那个山洞,你曾经去过没有?」 张然摇了摇头,「那个山洞离尸洞还是比较远的,我往常前去并没有见过,不过那个人说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能够暂且让他们藏身的,绝对是安全的,不会威胁到它们的生命。」 后者嘆了一口气,「傻儿子,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对的?如果他在山洞里面做什么手脚呢?就算出了事儿,也可以甩的一干二净的,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经手,有了一点问题,也是找到你的头上。」 张然脸色勐地一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最后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一定不会骗我。」 「他都已经胆敢算计我们琉璃岛的王子了,还能有什么顾忌的?」 张然确实依旧坚信的摇头,「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拿琉璃岛的未来做赌注的。」 或许是因为他话里面太过坚定,又或者是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张家主嗅到了一丝不对。 「然儿,跟你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张然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不会拿整个张家的命运出来搞着玩。 但凡是个人,都是怕死的,张然是张家的儿子,是他们张家的少主,肩膀上背负着整个张家的未来,如果他办法有一点做的不好,他这个做父亲的,就很有可能把他的少主之位换掉。 而胆敢算计大王子,那可是死罪,甚至可以连累到他们整个张家。 那作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张然一定没有活头。 他一定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么大一个危险,除非他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而在这整个琉璃岛,惹了大王子,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张然摇头,「父亲,你就不要再逼问我了,我不会告诉父亲的,而且我可以清楚地告诉父亲,绝对不会是你想像的那几个人。」 张家主一时之间也摸不准到底是谁了,「既然那地图并没有经过你的手,那我们就完全可以推卸,到时候就说地图经过中间转手,在转手的过程中被人给调包了。」 这样的话,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张家有人背叛,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绝对不会影响到整个张家。 「父亲,不用……」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除了我之外,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但凡知晓一点的,都必须要给我看管起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消息走漏出去。」 知道他都是对自己好,也是对张家豪,张然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儿子知道了。」 「我会给你挑一个死士,就作为这件事情的背锅者,如果,大王子从敛丘活着回来,亦或者是二王子,或者是王军君,找你谈起这件事情,你都要按照我说的来做。」 张然点头,「是。」 见他如今这么乖巧听话,张家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行了,为父今日累了,你退下吧。」 张然眼神微微一闪,随后起身朝着门边走去。 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张然还是顿了顿身子,转身回望,「父亲,我以为,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会撤掉我的少主之位。」 张家主浑身一震,「一个好的少主不是可以轻易培养出来的,既然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我就算是换掉了你的少主之位,又能如何呢?这件事情大到,足以毁灭整个张家。」 张然突然之间就浑身一震,抬手抱拳,脸上写满了愧疚,「是儿子考虑的不周到,还请父亲责罚。」 「行了,如果你能从这件事情上学到未来的生存根本,那也算是你的福气,退下吧,我今日是真的累了。」 张然颔首,「儿子告退。」 离开房间之后,张然一双眸子都有些微微泛红。 他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局,只是,他已经做好了,自己被撤掉少主之位的准备。 因为在他父亲的心里,家族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只要他觉得这个人对家族的未来没有任何贡献,那么就相当于是一颗废棋。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料到,父亲对他竟然还是有感情的。 除了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办法为自己脱罪,保住自己,从而想到的才是整个张家。 父亲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是保他,光是这一点,都足以让他永远铭记在心。 看来,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够保住整个张家,他不能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更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去连累那么多人。 分界线――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眨眼而过。 整个琉璃岛的气氛都怪怪的,甚至连大声喧譁的人都少了许多。 琉璃岛周围的海域上,白日和黑夜里几乎布满了船只。 整个琉璃岛就只有那么大点,消息自然瞒不住,一天的时间就飘到了整个岛屿,如今早已是人尽皆知。 欢阁里,小月一个人整日整日都睡不着觉,急的来回在院子里走动。 夜色浓郁,海面上依旧泛着光芒,那是有船在寻找敛丘,船上的光芒。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这一切可都就完蛋了。」 「该死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陪着小姐一起去呢???如果有我陪着小姐,至少她现在都还能够多一个人伺候着。」 小月抹了抹眼泪,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 这时,院子里多出了一道黑色身影,那身影速度极快,很快便到了小月的身边。 本来正在抽泣的小月浑身一震,似乎是意识到了,旁边有人瞬间沉下了脸。 「谁?」 小月的敏锐度这么高,明显已经超出了岑慕的想像。 「是我。」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在深夜里很是不明显。 如果换成小仙,可能就真的听不出来,第一时间就会大喊大叫。 但是,小月的记忆力也比较好,而且这个时间点来她的院子里,其实用脑袋想想也能够猜测出来是什么人。 而且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是,岑侍卫?」 岑慕眼神当中划过了一道诧异,随后掩在了眼底,「是我。」 小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了起来,转过了身,看向身后那道黑色的身影。 「岑侍卫这个时间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去吧!」 话落,小月自然而然地在前面为他带路。 岑慕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了小月的身后。 这还是除了顾染之外,岑慕第一次那么听一个女人的话。 就连莫星河也没能让他这么心服口服的听话。 最多就是因为,莫星河是王妃,他因为尊敬顾染,所以才会尊莫星河。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如今这种奇怪的现象。
349:心动 「不知道岑侍卫今日来找我,是想要从我这知道一些什么呢?」 小月温柔的给人斟上了一杯茶,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岑慕的右手边。 向来都是左为尊,这一点小小的细节也被岑慕看在了眼底。 对目前这个女子的欣赏更加的高了。 「你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你可知道,王妃这次前去敛丘之前,可有留过什么东西在欢阁吗?」 小月请吃仔仔细细的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小姐临走之前似乎没有交代过我什么,想必连小姐也没有料到,这一走,就隔了那么多天都没有回来。」 岑慕蹙眉。 他们的计划好不容易已经进行到最后,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可这个时候,王妃突然之间没了消息。 他们此刻的计划,不得已只能暂时搁置,但就算是搁置,也不算全部停止。 其实本来就是为了能让他们的人更进一步,莫星河在不在,倒是不能够影响他们的直接性计划,只是会有一些改动。 在王妃没有回来之前,还需要有所计划。 虽然莫星河此刻仍没有在琉璃岛,对他们的计划会有所影响,但是不好的影响有一半,同样,好的影响也有一半。 莫星河如今人不在琉璃岛,他们至少可以少一些顾忌,做起事情来,手脚也可以放的更开一些。 只不过,莫星河今天有跟他提过自己的秘密武器,如果有那个在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成功性更高一点。 但是如今,莫星河人不在,东西自然也是不在的。 这个时候,小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勐地一拍自己的头,「对了,小姐曾经告诉过我,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想必对公子来说应该有用。临走之前她还给了我一把钥匙,就是专门打开那个箱子的!」 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大,小月连忙起身去拿莫星河临走时交给她的钥匙。 岑慕眼前一亮,目光便一直放在小月的身上。 后者拿出钥匙之后,便走到房间内搬出了藏在床底下的一个箱子。 岑慕蹙眉,「这东西便一直都在你的床底下放着呢?」 小月点了点头,「嗯,小姐让我守着这东西,我这房间不大,也没有哪个地方好放的,我猜测这东西对小姐来说应该挺重要的,下意识的便想把东西藏起来,所以后来便放到了床底下。」 岑慕嘴角微微一抽,随后倒是有些被逗笑了。 若是这丫头知道箱子里面放着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她还会放到自己的床底下吗? 说不定她睡着睡着整个人就没了。 好在这琉璃岛的天气不会太过于闷热,这些东西就算放到箱子里也不会自燃,否则,那对于她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小月只是试探了一下,也发现那要是只需要一个用力就进了钥匙孔,她眼神顿时莹莹发亮! 「的确是这个!!公子快来看!」 岑慕起身蹲到了她的身边,届时,她已经把那个箱子打了开来,露出了箱子,里面放着的六个圆球。 数量并没有很多,体积也不算特别大,每一个圆球基本上只有手掌心那么大,而且还是女生的手掌心。 「咦?这些东西是什么?以前怎么从未见过?好像都是圆球大小的形状,但是上面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凸起啊?」 小月对于未知的东西也是很好奇的,下意识的抬手就要进去拿。 岑慕那的连忙伸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别碰。」 两只手相触碰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浑身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两个人钻了进去一般。 岑慕本来是真的想要阻止她,但是这气氛却越来越不对劲。 小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一对视,岑慕突然之间就有些心虚,两个人都瞬间放开了手。 岑慕心口第一次那么慌乱,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还有些心虚的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那个,咳咳,那这个东西是王妃所制造的武器,杀伤力是很大的。」 小月点了点头,脸颊不自觉地飞上了一抹绯红,「嗯,刚才是我鲁莽了,多谢岑公子。」 「咳,不必,不必客气。」 话落,岑慕大手一抬,便把刚才打开的盖子给合了上去。 小月还是很敏感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便想着起身。 「那个,既然东西如今已经找到了,那公子便带走吧,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公司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说话之间,小月就已经扶着自己的身子,站起了一半。 然而,她没有料到自己因为没有吃晚饭,所以身子比较虚弱,再加上刚才蹲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勐地站起来的时候,晕眩顿时侵袭了她的身子。 小月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摔了过去。 「我今日前来就是为……小心!」 岑慕眼中快速地划过那道身影,眼见着她摔下来,岑慕连忙起身,在背后挡了一下。 大手快速的拦住了小月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小月有些被吓到,扑在了他那健硕硕的胸膛上,按着他的胸膛就朝后倒了过去! 那东西是在床底下放着,他们此刻两个人都在床边,被小月这么一推,岑慕我觉得自己的腿不知道为什么也软了。 明明他可以抱着人迅速散开的,但是这一刻,佳人在怀,他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嘭! 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我在床畔上面铺了两层被子,虽然床板是硬的,但是床面却是软的。 两个人都摔在了上面,岑慕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小月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钻入到了鼻尖,岑慕只觉得脑子这一刻都有些混沌,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身上,很是舒服,但却也让人有些无力。 小月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快速浮现了两抹酡红。 佳人在怀,含羞带怯,岑慕从来都不知道女儿家的脸红居然像喝醉了酒一般,那般好看。 「那个……」 小月被他的声音一提醒,顿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连忙用力想要起身。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身下压着的是岑慕,她胳膊一个用力,岑慕就被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听到他叫疼的声音,小月顷刻间松了手,身子一软,又摔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下,小月自己的脸都疼了。 「你把胳膊扶在两侧,这个样子就可以起来了。」 岑慕躺在床上,好心的提醒他。 后者脸颊越发的红了,像是夕阳西下时天边的云彩。 随后她便按照岑慕所说,很快便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小月敏锐的察觉到了此刻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岑慕,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没有弄疼你吧?」 岑慕其实胸口被她按的是有些疼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丢了面子。 他摇了摇头,「无碍,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 小月脸颊红了红,「嗯。刚才多谢你。」 要不然,她此刻很有可能都摔在地上。 「不用这么客气,你也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小月眼神有些慌乱的四下转动,半晌之后她才到,「那个,你能够从我的床上起来了吗?」 但是她的床啊! 如今上面躺了一个男人,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对劲?! 岑慕挑眉,随后目光落在了两个人相连在一起的衣服上。 「我如果这么起来的话,你很有可能会再被我带下来的。」 顺着岑慕的目光,小月看到了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束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腰封掉了下来,和他的缠在了一起。 如果他这个时候动的话,被腰封一带,她整个人可能又会前倾下去。 思及此,小月的脸颊更红,赶忙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封。 明明知道她这个动作,只是为了先解开自己的腰封,从而再解开两个人相缠在一起的腰封。 可是,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岑慕突然就觉得有些受不住。 女子脸色微红,低头认真的解着自己的腰封,落在他的眼里,脑海当中不自觉的就开始浮现出某些画面。 岑慕吓得浑身一愣,随后连忙开口,「不用,我有其他的办法。」 话落,岑慕手心当中蕴含了浓郁的内力,朝着两个人相缠在一起的腰封,准确的来说是朝着他的,狠狠一划! 那内力仿佛刀刃一般,瞬间就把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布料给切了开来。 与此同时,岑慕的束腰也一分为二,剩下的那一半掉了下去,纤细的腰身此刻没了束腰,衣服略微有些宽松。 小月微微一愣,眸光略微有些复杂,朝后退了几步,「让公子为难了。」 岑慕瞧见她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小月姑娘,你不要多想,我……」 小月摇了摇头,脸上的坨红已经快速退了下去,「我并没有多想什么。」
350:岑慕动心 从欢阁离开之后,岑慕整个人还是有些愣的。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月好像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一样。 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他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可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呀? 实在想不明白,岑慕打算回去之后还是取取经。 很少有他不明白的事和物,他有一股执念,一定要搞明白。 带着从欢阁拿出来的东西,岑慕很快便回到了他们的营地。 而这个时候,琉璃岛带来的那些暗卫早就已经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 毕竟这一次,岑慕出去的时间有些长,原本以他的速度应该早就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耽搁了这么久。 「奇怪,老大,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路上碰见什么事了吧?」 「不能吧,老大的身手那么好,还有谁能够伤的了他?」 「对呀对呀,就算是老大站在我的身边,我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发现他?黑夜可是他最好的伪装。」 「该不会是老大被欢阁里的那位姑娘给发现了吧?」 「不一定,不是说那位姑娘曾经见过老大吗?而且,王妃信任的人一定是能够用的,若不是心中确定,老大也不敢就这么贸然前去。」 「要不我们几个去找一下吧?我实在是有些担忧,老大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行,你们几个待着别动,我和小武我们去找,有任何消息,我们一定会及时来报的。」 正当一群人,因为岑慕的迟迟未归而感到担忧的时候,岑慕声音陡然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不用。我已经回来了。」 被叫做小五的那个人,顿时蹦到了他的跟前,两个眼睛都松了几分,「老大?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岑慕几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随后把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这个是王妃准备的秘密武器,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用处,这里面有图纸,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按照制造这些东西。」 把今日的任务全部都分发了下去之后,岑慕的眉眼还是有些许的忧愁。 小五本来就生性开朗,心思又比较细腻,第一个发现了岑慕不对劲。 只不过如今这么多人,他又不好询问,一直等岑慕把任务分发了下去之后那些人都撤了,小武一个人留了下来。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呀?怎么感觉你的眉宇之间全部都是愁意?」 这是以前从来都不会发生的岑慕的身上的事。 他们这个老大向来都是冰冷的,至于有一段时间他都怀疑岑慕根本就没有情绪,就像一个假人一样。 如今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以外,还能出现其他的情绪。 岑慕回来的路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好意思把他的问题提出来,随后自己憋着,细细的品。 如今小五这么一问,他就有些憋不住了,「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罢了。」 小武附和性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老大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如果老大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或许我能帮老大出出主意呢?」 岑慕有些怀疑看了看他,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武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沉吟了半晌倒是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老大,其实有的时候人在局中,是很难纵观全局的,所以有些事情也看不清楚,有句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岑慕挑眉,倒是觉得今日的这句话格外的符合意境,「小武,你说,女子是不是特别容易生气?」 小武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岑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嗯……那要看老大说的是什么方面了?其实有的女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们大多不会突然生气,如果生气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是老大说错了什么话。」 岑慕脸色顿时微微一红,随后连忙否认,「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小武一愣,随后嘴角划过了一道瞭然的笑意,「嗯,那应该就是老大的那个朋友做错了什么事,只不过那个错,可能连老大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到底在生什么气?」 岑慕脸色当地一黑,「什么喜欢,不要瞎说!」 小武顿时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哦~」 「其实老大,面对这种情况的话,是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的,基本百试百灵,老大你要不要试一下?不对,是老,你的那个朋友要不要试一下?」 岑慕眼睛里面划过了一道亮光,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顿时轻咳了一声。「咳咳,你倒是先说说看,我先把把关。」 似乎生怕小武不相信一样,岑慕还有多加解释了一句,「刚好我也帮我那个朋友把把关,若是觉得可以,再告诉他,若是觉得不行,那就不用告诉他了。」 小武嘴角憋着笑。 他发誓,今天晚上是他和老大说话最多的一次。 以前的岑慕向来都是顶着一张冰块脸,话也是极少的,一般有什么消息也都是很简短的言语。 然而今日,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他感觉都听了以往一年他们老大说的话的总和。 看来,他们家老大是对某个姑娘动心了,所以才会这么的…… 只要是想想那个画面,小武都觉得开心,嘴角更是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然而他这副模样落在了岑慕眼里,就格外的讨厌,冷了冷脸,「赶紧说,你一个人在那里瞎想什么?」 岑慕的声音中带着冷意,小武吓得浑身一抖,也不敢再乱猜测了,「其实女孩子都是很好哄的,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惹了她生气,只要去哄就好了。」 「而且,哄她们也是很简单的,你只需要送一些他们喜欢的小东西,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大的错,女子就会原谅的。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而实施这个的过程当中,抓住她的喜好是最重要的。」 岑慕听得认认真真,比平日里上武课的时候还要认真。 两个人都过于认真,谁都没有注意到房门,外面趴了一个又一个的身影。 他们交叉叠在一起,一双又一双目光晶亮地盯着房间内。 既然能够成为顾染的暗卫,那他们身上最令人骄傲的事就是武功了,要不然也不会被选中送到这里。 要知道琉璃岛的人武功度是很高的,如果身上没点武功傍身,来这里那就相当于送死,一旦被发现身份,连逃都没得逃。 而能被选来这里的,除了他们聪明的头脑之外,那就是武功了,就算真的被发现了,他们或许还有一搏之力,能带走人家几个就带着人家几个,好歹不能亏了去。 而身为暗卫,他们的内力都是很强悍的,或许是因为这琉璃岛的水土比较养人,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增长的极快。 所以此刻房间那两个人的谈话多多少少也都传了出去,再加上大家都没有走的很远,二人的谈话更是一分不落的都落了出去。 岑慕就是有以往的三分警惕,也不会没办法发现他们。 只不过如今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小武嘴上所说的怎么哄人当中,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情况。 不过大家也都很聪明,为了不被老大发现,他们只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并不敢靠的太近。 足足听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屋内的谈话已经越来越小声。 另外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内传来了男子冷冷的声音。 「再偷听,我剁了你们的耳朵!」 岑慕冰冷的声音带着杀意,吓得门外的那几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一弹。 他们之所有这个动作,完全是属于本能反应。 顷刻之间,门口的黑影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岑慕冷哼了一声,随后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对面的小武。 后者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两只手指在自己的嘴前晃了一下,随后合在了一起,拉到了另外一个嘴角。 岑慕这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小武顿时有些心惊胆颤,临走的时候有些不死心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老大,属下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到底听到了多少,万一他们在下面讨论,绝对绝对不是属下说的,属下可没有那个胆子……」 想必大部分都被他们听了去,那若是他们私下讨论。再被老大听到过,锅不就扣到自己头上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还是觉得提醒一遍的好。 岑慕眼神当即一冷,「滚!」 小武嘴角尴尬的一咧,「好嘞,小的这就撤!」 话落,小武跑的比兔子还快,临走的时候还把门给他关了起来。 刚刚跑出了院子,他就看到了躲在墙角上的几个身影。 从左到右一共排了**个,眼睛全部都晶亮晶亮地看着他。 她顿时干笑了两声,「呵呵,那个,老大什么都不让我说,下了死命令了,若是我胆敢传出一点,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话落,小武捧了捧拳头,「人家都是兄弟,你们也别为难我,你们也不想明年这个时候给我上香吧!看着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们就放过我吧,不要为难我。」 几个黑色身影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有些凉凉的看着他,「小武,你觉得我们几个刚才在门口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几个人了吧?」 「就是,咱们几个比着你,那可都不算差,刚才你们所说的内容,我们已经听了个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一些没听了,反正我们如今也知道了,你干脆就全部都告诉我们得了,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对,小武,咱们几个都是兄弟,老大有心上人了,这种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告诉我们啊!!」 噗! 小五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看吧,他就说,人家肯定听到了嘛,是你自己没发现…… 如今他是说还是不说? 「嘿嘿,既然你们都已经听到了,那事情就是你们想像的那个样子,我这也没有比你们多知道什么东西。」 「切,老大单独把你留下,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听的也是断断续续的,不如你全部都给我们讲讲呗,比如,那姑娘到底是谁?这个你总应该知道的吧!」 小武有些欲哭无泪,「这我哪知道啊?」 「小武,你就别藏着掖着,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今日你要是告诉了我们,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若是不告诉我们,那我们可就讨论了,这声音又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老大的耳朵里,然后我们再说你告诉我们的,你觉得……」 小武吞了一口口水,眼神有些无奈。 他终究还是嘆了一口气,朝着所有人勾了勾手,「你们几个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其他人,真的,要不然我就死了!老大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我要是不听他的,那就完蛋了!」 一看小武愿意开口了,顿时所有人都来了兴趣,立刻就围了上去。 「快说快说,我真的很好奇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老大,这将近三十年来都没有为谁动过春心,原来这因缘竟然不在大陆,而在这琉璃岛。」 「啧啧啧,那女子简直是神了,居然能够让老大这个冰块脸为之动容,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欢阁内,正在收拾东西的小月,满脑子皆是复杂。 她自己还没有想明白,突然朝着一侧勐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大大的喷嚏震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揉了揉有些模煳的双眼,小月低声呢喃,「难道是小姐想我了吗?还是谁在算计我?」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小月摇了摇头,「真希望小姐能够尽快回来。」
351:夭折处理 三天之后―― 敛丘上―― 这三天的时间,他们并没有停留在一个地方等人,而是每隔半天就会换一个地方。 敛丘的确如他们所料般的那么大,以至于他们逛了三天,感觉连一半都没有逛完。 好在他们手里的那张地图还是有些用的,只不过除了山洞的标点不一样之外,其他的还是对得上号的。 莫星河根据自己脑海当中的记忆,有意的引导他们,想要带他们前往自己发现的尸洞而去。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两日之后,她终于把人带到了尸洞旁边。 看到熟悉的地方,莫星河脑海当中那股子令人噁心的画面,再一次袭击而来。 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唇,才没让自己吐出来,压了下去。 如今的这个尸洞和莫星河所发现的自然是同一个,只不过如今却不是同一个场景了。 尸洞口处已经被他们挖了开来,能够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还能够看到有一条隧道进入,想必就是张然所说的。 他们就是因为进入了这条什么都看不到的隧洞,发现了里面的那些白骨,这才引来尸虫。 众人看到这一幕,回去之后,感觉所有人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山洞之内,今日有些格外的安静,整个气氛都有些诡异。 莫星河走到了沉瑾的旁边,打破了这场安静。 「如今我们根本就不能指望着自己,回去了,唯一的指望,就是琉璃岛的人能够找到我们,是吗?」 后者点了点头。 「考虑到多方面因素,我们不能私自造船离开。」 莫星河点头,「既然危险系数这么高的话,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等别人来找我们吧。我相信,总有人要找我们回去的。」 不管对付他的人到底是谁,整个琉璃岛,想要找他们回去的人还是多着呢。 「嗯。」 沉瑾的心情有些沉重,连天都不愿意多聊,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莫星河挑眉,「有些时候过多的忧郁只会造成内心的负担,而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她当时见到尸洞的时候,也是格外的震惊,然而震惊过后,他就已经在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干的,而不是一直沉浸在这件事情上面。 沉瑾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便会把目光一直放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又或者是说,他根本不愿意去想这背后到底有可能会是什么人。 这两天,她能够感觉到沉瑾似乎有一些逃避。 所以她也没有再追问这件事情。有些东西到此为止便好。 反正她向来也不在乎所谓的真相,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好了,而那些真相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沉瑾微微一愣,随后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星河。 「莫姑娘,有的时候,你的却让人很羡慕。」 莫星河轻笑,「羡慕什么?羡慕我如今这番局面?」 沉瑾身子略微一僵,「羡慕你有如此好的心境,这是我所没有的东西。」 「心境这种东西,跟每个人的经歷相关,或许只是你经歷的少罢了。」 沉瑾蹙眉,「莫姑娘瞧着怎么也是比我少了五六岁的模样,怎么会有如此这么多的经歷??」 莫星河挑眉,「当你见多了生死之后,甚至当你自己经歷了生死,那么你看事情的视角就会不一样。」 沉瑾微微一愣。 「琉璃岛对你的确不公,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我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找你而来,那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们一开始并不打算伤害你。」 莫星河的性子,他也了解了一些,他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所以看的也比较通透。 再加上他那天是真的亲眼看见莫星河被伤成了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心口上被人捅了一刀,如果不是她的心脏比正常人稍微偏左了一寸,那她根本就等不到他的到来。 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罗殿里的人,居然就这么扛了过来,连带着肚子里面的孩子。 坚强的刷新了他的印象。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弯,带着几丝冷意,并没有去接她的这句话。 想要她说不在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因为就算他问了,她的答案,从此到终也都是固定的,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知道,你一旦做了某种决定,旁人是很难更改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此牵连无辜的人,父亲对你,真的很好。他当年想来应该是真的很爱你的娘亲,以至于为了你的娘亲,不惜和当时的祖父吵了起来了。」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愣。 沉瑾接着道,「我当时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吧,如今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了,不过隐约记得那是父亲唯一一次顶撞我的祖父,也是我第一次见祖父发那么大的脾气,把父亲关在了房间里,整整关了两天,而这两天,父亲没有吃一口饭。」 「两天之后,祖父还是没有扛过去,认了输,亲自去了父亲的房间,把父亲从房间里带出来了。那一天我看到父亲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是一种我没有办法解释的笑容,以至于我到现在,还印象特别的深刻。」 沉瑾说起这些来,满满的都是回忆,脸上也有些柔软,可见她记忆里的沉柯,一直都是温柔的。 「至于最后为什么父亲并没有带你的娘亲回来,我就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或许,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吧,小的时候想不明白,甚至还觉得有些开心,如今长大了,却是明白这其中所包含着的酸苦。」 「后来,父亲的房间里就挂了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生的极美,我偶然之间见过,当时还印象深刻,如今却是已经忘完了。我想,父亲一定很爱她,后来的十几年里,我也真的发现父亲很爱她。」 「这些年来,父亲的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的母亲,我想曾经他有很多次都想见你,只不过却忍住了。」 莫星河挑眉。 对于沉瑾这话,她并没有多么大的认同感。 其实在她没有见到沉柯的时候,他的确也有这么想过,沉柯有可能会是一个痴情的男子,一直爱着她的母亲。 可她见过了人之后,却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没有把她娘亲带回来? 其实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或许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但是,她如今能够确定的一点是,沉柯对他的母亲早就没有了爱。 或许,当初也只是因为不甘呢?只是因为母亲是他一直没有得到的一个女人,所以他不甘心,所以他才记了这么多年? 一个想要永生的男人,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利益。 她母亲当初为什么会撕掉长生药的药方?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快的选择了她的父亲大婚? 或许这一切,都将有可能变成一个解不开的秘密。 「王子,敛丘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有想过去大陆发展呢?」 在她没有来敛丘之前,她心目中的琉璃岛是一个特别的地方,那里不可触碰,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但是如今她在这里呆了半年,她发现了这里很多很多的缺点。 虽然他们的武功不知道为何,都会比大陆的人要高一些,但是这些力量也不足以成为绝对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将变得弱小。 如果大陆真的举国攻击的话,琉璃岛一定会被吃成渣渣。 其实根本就不用怕他们,只不过他们应该没有见过琉璃岛,潜意识里会把她捧得格外的神秘。 但他只是派了几个人,就那么厉害,那如果他们所有的人出动,战斗力绝对强悍。 而这就潜意识的给大陆的人造成了一个假象,一个,琉璃岛不可触碰的假象。 如果琉璃岛真的不怕他们的话,那琉璃岛外面的那些阵法其实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他们想要拦住的,不是那些妄想找到琉璃岛的人,而是想要作为自己的一层保护膜。 沉瑾摇了摇头,「大陆不适合我们。」 「我先前在南家的时候,曾经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有关于琉璃岛孕妇的,不知道大王子可以了解过?」 沉瑾眼神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未曾。」 这个时候,李医究声音突然就从后面传了过来,「莫姑娘!我可以参加吗?」 沉瑾眼神当即一凉,「你什么时候在后面的?」 李医究吓得浑身一抖,最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没,小人刚来,不经意间听到了你们在讨论怀孕期妇女的事情,所以想要了解一下。」 莫星河挑眉,随后到时也没打算瞒着他,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反正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他不如了解一下有关于这方面的。 如果南家是那个情况的话,琉璃岛应该也会有一点,既然如此,她不如举一反三,收集一下琉璃岛的有关信息。 「先前我曾听说,你们这里怀孕的女子似乎胎位极为不稳,可有这回事?」 这种问题,沉瑾是答不上来的。 因为他没有关心过,也没有接触过,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医究身上。 后者顿时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原先,老朽也以为所有的女子身子便是这样的,可是见过了莫姑娘之后,老朽才发现,一个人的胎位也可以这么稳。」 莫星河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蹟好吧! 他当时真的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他当时只是给她服用了琉璃草,那个只能救他的命,连他都以为孩子一定会保不住的,可是最后,她的身体竟然诡异地开始越来越好。 就连肚子里的胎象都越来越稳,当时他真的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所以能够把孩子保住,完全是因为莫星河自己的原因。 以至于后面,连华医究都有些好奇,他是怎么保住孩子的,他当时真的是有些心虚。 「莫姑娘知道这件事情,那莫姑娘知道如何应对吗?」 后者挑眉,「我只是大概有一些猜测,只不过这些猜测需要有一定的数据来帮我稳固,若是医究了解的多的话,今日不妨多告诉我一些。」 只要但凡提到药理,李医究就格外的活跃,「莫姑娘想知道的话,老朽今日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告诉姑娘。」 莫星河点头,「大陆上的女子,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滑胎,而且还相对应的有一些保胎药,只要服了保胎药的人,滑胎就更不容易了。当然,也是很少会出现孩子生下来有畸形的情况。」 提到畸形这两个字,仿佛就像戳痛了李医究一样。 「对!畸形!前两年的时候还好一些,但是这些年以来,这种情况出现的越发的多了,光是我所听到的,在去年就有三起,那些孩子还那么小,却不得不……」 沉瑾蹙眉,「这件事情我怎么没有听到其他人报上来过?」 李医究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沉瑾,「这些事情其实王君是知道的,只不过,容易引起恐慌,便没有命人散播出去,大王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沉瑾颔首,「嗯,你接着往下说。」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事情发生的多了,那就不是小事了,我特意成立了一个小组去调查,后来发现,在我们琉璃岛的新生儿当中,十个里面会有两个孩子,出生之后会有畸形的情况。」 「一般这些孩子,父母就算再不舍,也不能让他们存活于世……」 莫星河蹙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还有什么特殊的说法?」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提出问题,但是你医究知道她在问什么。 「在琉璃岛的人看来,这是极为不利的,所以……」 李医究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低声开口,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他们全部都会夭折来处理掉。」
352:进入尸洞 「他们,最后都会作为夭折的孩子,处理掉。」 短短一句话,却带着心酸。 「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医署不外传的秘密,王君也下了令,谁都不能说出去。」但是,谁想到他们如今被困在这里,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呢。 反正他告诉的人又不是其他人,是他们琉璃岛王子,未来的王君,他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抽,随后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一会听到什么不能听到的东西,最后在这孤岛上把她给灭口了。 沉瑾显示是没有注意到莫星河,眸光低沉,「那些……」 李医究连忙摇头,「不是,绝对不是,那些孩子都是刚出生的时候就会发现了,最多也只能存活三到五天。」 已经存在缺陷的孩子,怎么可能还能活到七八岁? 莫星河凉凉的插了一句,「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但是,那些孩子的尸骨都是健康的,不存在李医究所说的那种畸形。」 沉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莫姑娘,我们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些尸虫?我想要就近查看一下他们的尸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么。」 他们这次前来敛丘的任务就是找原因,找到那些孩子之所以会被掩埋在这里的原因,而如今他们唯一能够下手的地方也就只有他们的尸骨了。 莫星河并没有卖什么关子,因为她也很想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克制尸虫的办法,我的确有,但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我们需要找药材。」 李医究眼神顿时一亮,「只要莫姑娘有办法,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沉瑾点头。 最怕的就是没有办法。 只要他们有办法,那剩下的就是克服困难了。 「如今夜色已经沉了,今日就暂且作罢,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寻找药材,有了药材之后,我们就可以克制尸虫,从而能够近距离的看到那些尸骨。」 他们队伍里有两个大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但凡到尸骨上面有一点信息反应出来,那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都会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几个人有了办法,心情比较的之前好了许多,就连眉宇间的沉重都淡了不少。 翌日一早―― 似乎是因为大家的心里都装着事情,格外的激动,所以早上不过卯时,三个人都醒了过来。 莫星河一向是爱睡懒觉的,今日也是起的格外的早。 伸了伸懒腰,莫星河看向了一旁还在熟睡的仙儿。 对方还陷入沉睡当中,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徵兆。 「就我们几个过去吧,让他们好生休息。」 沉瑾点了点头,随后就叫了两个侍卫跟在他们身边,临走之前又加过了一下阵法,避免他们不在的时候,洞内遭到危险。 几个人出了山洞的时候也不过卯时过半,或许是因为他们就在海上,所以,初升的阳光透过海平面,映照的光芒格外的好看。 「如今不过卯时过半,竟然能够看到日出。」 那是她先前在大陆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大陆相比较海,地势要稍微高一些,南召的地势比较西楚又要更高一些,所以他们平日里见到太阳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在辰时了。 沉瑾答道,「岛上的早晨,比着大陆应该要快上许多。」 莫星河点头,「的确如此。」 一早上的敛丘,空气当中都布满着水汽,莫星河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好像充满了水一样。 不得不承认,琉璃岛虽然说有很多她讨厌的人,但是这里的确是一个风水宝地。 似乎琉璃岛上的气息格外的纯净,人们修炼内力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而且皮肤状态也会好上很多。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身体内的激素会有所影响,大部分都会被孩子所吃了去,所以一般怀孕的女人都是会慢慢变丑。 莫星河也已经做好了那种准备,但是,这一番,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差,反倒是越来越好了。 跟这里的空气也是有关系的。 「跟着太阳走,朝着最东方,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向阳,但是却又背光的地方。」 沉瑾蹙眉,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向阳,但是却又被背光?」 真的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吗??一般向阳的地方,阳光都会比较充足,怎么可能还会有背光呢? 李医究明白莫星河的意思,在医学的角度上,的确是存在这种情况。 有很多药材,都是既嚮往阳光,但是却又惧怕阳光,所以才会出现这么纠结的一个地方。 「总之,跟我走吧。」 敛丘这么大,自然是会有解药的。 「我们只需要沿着这个洞的周围寻找就好。并不用走的太远。」 一般毒药的旁边都会生长的解药,这是一个固定之理。 两个时辰之后―― 莫星河三个人带着他们找到的草药回到了山洞。 他们夜晚用来休息的山洞,离那个尸洞并没有很远,但是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那里面可到处都是尸骨,离得近了,大家谁都睡不着。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山洞里面的人都已经醒了,所有人都急得宛若热炕上的蚂蚁。 若不是因为阵法的原因,它们可能已经全部都冲出去找人了。 唯一的一个女子小仙,此刻更是急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坐在那石头上哭的好生可怜。 有点好不容易瞧见莫星河回来了,当地就从石头上蹦了下来,腿一软,差点没摔。 莫星河眼神一急,「小心些。」 小仙此刻已经顾不得了,连忙跑到了莫星河的身边,「小姐,你刚刚去哪里了??」 莫星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随后温柔地解释道,「我刚刚出去找尸虫的解药了,放心,我安全的很。」 小心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小姐你走的时候干嘛不带上奴婢?你知不知道奴婢醒来的时候找不着小姐,差点都吓死了!」 「而这阵法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也出不去,他们都告诉我,你们应该是一起出去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奴婢真的好担心啊!」 尤其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人都没有回来,原本不着急的几个侍卫也有些坐不住了。 莫星河轻笑了一声,知道她委屈,点了点她的鼻头,「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睡着,便也没有叫醒你。只是出去寻解药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小仙吸了吸鼻子,「那小姐日后也要叫上奴婢,不能再留奴婢一个人了。」 「小仙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如果小姐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是一堵肉墙,小仙也会顶上去的。」 莫星河捏了捏她的肉脸,「好啦,别委屈啦,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尸洞,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小仙点了点头,「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就到了那尸洞旁边。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平復了内心汹涌的心情。 仔细算一算,如今她已经是第三次到这里了。 或许是因为次数多了,倒是也有些免疫,她并没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般不适,已经好了大半。 至少如今她不会一瞧见便忍不住干呕,想来也跟她肚子里面的月份有些关系。 李医究把他们几个寻来的解药全部都给众人发放了下去之后吩咐到,「我们如今看到的只是浅面的一些,所以,必须要深入探索,这个山洞我们需要走进去的话,虽然有克制之物,但是还需要提防着。」 众人收了东西,行了一礼,「是。」 沉瑾有些担忧的看向一旁的莫星河,「你可以吗?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先前在那个假山洞的门口,莫星河那强烈的抗拒。 她想来是极为不愿意看见这种场面的吧?尤其是她如今肚子里面还怀着孕。 一开始,他或许不能够理解,还有些强制性的想让她跟着一起进去,但是经过了那一场假山洞,他如今好像突然就能够理解了。 莫星河若是不愿意进去的话,她大可以在外面等着,反正他们一起跟进去的还有李医究。 能够进医蜀,而且还担任整个医蜀的二把手,李医究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只不过是因为平日里莫星河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所以,李医究最近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越来越弱,只是因为莫星河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 向来都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了对比,所以才会让李医究没有多余的注目。 莫星河点了点头。 「来之前我就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我的确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但是,我想要帮他们调查出原因。」 这些孩子不能不白死,应该属于他们的理由,她一定要替他们找出来。 沉瑾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星河,最后没有再说什么,「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及时告诉我,在我看来,你的身体,比这些还要重要。」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滞,随后弯弯嘴角,「多谢大王子。」 身为一个俘虏,她如今能够受到这样的待遇,算起来也是好的。 尸洞的前端看起来就像一个尸坑,里面就好像被随意掩埋的一些人一样。 放眼过去,能够看到许多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莫星河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有一些尸体并没有腐烂的那么严重。 但是如今再见,基本上已经没有一句完好的尸体了,噁心的味道盘旋在洞口处,如果不是他们事先店都准备好了驱散恶臭的药物,莫星河感觉自己可能连根本就没有办法强制自己忍下去。 山洞的入口并没有很高,基本上就是莫星河的高度。 以至于沉瑾还有其他男子都需要低着头进去。 只有莫星河和小仙,还有李医究三个人,倒是可以直着身子走。 莫星河入了山洞,四下瞄了一眼之后道,「这个山洞的洞口不高,可见挖洞的人身高应该也不是很高。」 沉瑾挑眉,「你是怎么判定挖洞的人身材不高?说不定他只是不想挖那么高呢?」 莫星河摇头,「那他至少要让自己能够直着走进来吧?」 沉瑾挑眉,「你这么解释倒也对。」 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失笑。 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什么叫的倒也对呀? 有个人还在讨论挖山洞人的高低的时候,李医究已经在探查山洞内部的情况了。「这个山洞里面倒是比我们想像的要干净很多。」 小仙点了点头,「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进了山洞之后遍地扔的都会是尸体呢,如今一路走来,倒是一具也没有瞧见。」 「那这个山洞里面会不会也是一个假的?」 莫星河摇了摇头,「张然嘴里的话,应该是真的。只不过他想来应该是忽略了这个山洞。并没有特别的说明罢了。」 尸虫,只会出现在尸体堆里,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也绝对不会中尸虫。 光是凭藉着尸坑里面的那些尸体是没有办法生长出尸虫的,条件还不足够。 山洞里面一定还会有尸体,只是如今他们还没有瞧见。 「我们在往里面走一走,大家都注意一点周围,如果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及时来报。」 「是!」 三洞的宽度也不是很大,刚好足够两人并肩而走,莫星河和沉瑾两个人走在最前方。 小仙和李医究则是跟在后面,其他的侍卫也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方。 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莫星河的鼻尖开始钻入了一道淡淡的腐烂味。 那种腐烂味和外面的腐烂味很是相像,只不过要稍微淡一些。 但是,莫星河也能够确定,那味道是尸体。 「看来,我们应该离他们不远了。」 听明白了莫星河话中的意思,沉瑾眼神一闪,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瞬间陷入了警惕。 莫星河闻到那味道的同时,李医究也察觉到了不对。 小仙开始紧紧的盯着前方,下意识的跟紧了莫星河。 伴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前进,山洞里面的那腐烂味道,离他们也越来越重。
353:陪他演戏 金乌国―― 「这是我们即将送往大陆的第一批物资,公主殿下信任你,所以才会全部教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公主殿下的信任。」 张珂手中拿着物资单子,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对面的顾夜离。 他实在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次这么大的任务居然会交给他? 他曾经跟在自己公子的身边,也是去过大陆的,所以他能够看得出来,顾夜离长着一张大陆的脸。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是大陆的人。 本来这趟的人应该是他的,如今却被临时换了人,他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甘心。 顾夜离并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单子,「我知道了。」 话落,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从始至终都直接忽略掉张珂那张难看的脸。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珂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你嚣张什么呀嚣张!不过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罢了!如今在这金乌国林,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张珂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像他一直以来都是公子最信任的人,每次前往大陆的物资都是最肥的单,他这一次居然没能接上。 「行了,张大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我猜公子让他前去,应该会有自己的目的,对他来说不一定会是好事。」一旁的小弟劝慰,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猜测道。 张珂脸色这才好看很多,「嗯,你说的对,要不然公子才不会把张家的单交给一个外人去负责。」 那小弟又道,「你若是真的好奇的话,不如去问一问穗禾姑娘,她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想必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你不是一向和她关系都挺好的嘛?如果有什么内幕的话,她应该也会告诉你的吧?」 张珂的眼神顿时一亮,「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们大家都不要再问了,既然由他负责,那我们就都听他的吧,不过我相信,公子应该另外还会有其他的安排。」 「你们几个也不要再讨论这些事情了,马上再有一周,前往大陆的商队就会出发,这个时间赶紧把那些物资全部都对齐一遍,我可不相信他。」 那小弟耸肩,随后点头,「嗯,张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虽然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但是张珂从眼睛里面迸发出来的光亮。可是骗不了人的。 这厢,张珂离开了之后的确直接去了翠云阁。 彼时,穗禾刚好出来送东西,就碰上了来找她的张珂。 她脑瓜子一动,便能大概猜出来张珂今日是为了什么来找她。 她端起了手中的托盘,「找我有什么事呢?」 张珂点了点头,「穗禾,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穗禾挑眉,「是关于阿牧的吧?」 张珂略微有些吃惊,「的确是关于他的,你怎么知道?」 「对了,你肯定是知道的!」 穗禾回头望了望身后的翠云阁,「这件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刚好我要去送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吧,去的路上,我会给你讲一下的。」 张珂连连点头,随后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拖过了她手中的托盘,「东西沉,怎么能让你来拿呢?」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直接命人去找我就好了。」 穗禾嘴角微微一扯,随后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还可以再谄媚一点吗?」 张珂咧嘴嘿嘿一笑,「那也是看对象的,若是换了别人,你瞧见我搭理过吗?还不得是你?」 穗禾脸颊微微一红,随后快速地垂下了头,声音从鼻子里面钻了出来,「嗯,你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 张珂挑眉,「甜不甜的,我反正是不知道,穗禾妹妹若是感兴趣的话,以后倒是可以尝一尝。」 …… 轰。 穗禾的脸颊这会变得更红了,连头都不敢抬了。 「你又在瞎说什么呢?整天嘴里没有一句好的,天天就想着算计我。」 张珂咧嘴,「哪敢啊?穗禾妹妹,可不要冤枉我。」 穗禾脸颊上的酡红微微散了之后,她这才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要问阿牧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内幕。」 张珂一双眼睛立刻就晶亮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公子以前从来都不会让外人接触张家的事的,更别说是让他掌管前往大陆这样的事情了。」 以前这些都是由他来带队的,所以这一次突然更换人,他自然是要有意见的。 而且在此之前他没有受到任何一点风声,公子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要不然早就把他换掉了,也不会把他一路带到现在。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去找公子对峙的,毕竟如果不是公子提携,他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所以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旁敲侧击的探查到一点消息。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是挺不甘心的,我能够透露给你的就是,这就是一场局,一场针对于阿牧的局,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陪他演戏。」 张珂蹙眉,一时之间有些没听懂,「什么局?什么演戏?」 「公主想要把阿牧给送回大陆,但是却又想让他自己回去,所以目前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他所要负责的张家的的那些物资,也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张珂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猜张公子应该另外还有任务会交给你,只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通知你罢了,你可以耐心的等一下。」 张珂有些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其实到现在他还不是特别明白。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是绝对保密的,公主也就只告诉了我,而我如今又子告诉了你,千万不能传出去。」 张珂点头,「你放心吧,我就不是那种人,既然你告诉了我,我就不会说出去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穗禾点了点头,只觉得因为他的这几句话,心里暖暖的,突然觉得这两天的他似乎格外的顺眼。
354:异常的尸骨 「这次,多谢你了。」 望着张家房间不断在进进出出的府邸,叶星儿眸光微微松动,看向了张晓。 后者挑眉,倒是没有以往的那般调侃,「公主这次真的是放下了,我为此牺牲一点,也是应该的。」 叶星儿眉眼一松,「这件事情,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既然都已经要走了,便偷偷的走吧。」 「圣上那边?」 「那边我会解释的,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需要你陪我一起演一场戏。」 她父亲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看上顾夜离了,她先前透露过一次,父亲竟然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想要把人送走,还是得私下里才行。 后者抬手,「你觉得,我这一场戏还不够大?」 「足够了,所以我很感谢你。」 二人之间安静了片刻,叶星儿问道,「距离出发还有几日?」 「五日。」 叶星儿眼神微微一滞,「两日之后的花盘会,你陪我去吧。把他的名字,从名单里面踢掉。」 张晓手指微动,「好。」 「关于他的记忆,你怎么打算的?」 都已经决定了要把人送人,若是送一个失忆的回去,怕是到时候也会有麻烦。 「就这么送回去。」 张晓从翠云阁离开之后,一直都在想叶星儿到底是几个意思。 一时没有多加注意,迎面就撞上了一道灰色的身影。 眼瞅着两人就要撞了,张晓这才回过神来,然而已经来不及撤回了。 随后他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的人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从他的身边歪了过去,随后稳稳噹噹的站直了身子。 「顾……阿牧?」 来人,正是顾夜离。 后者嗯了一声,「有事好奇,所以特来询问一下原因。」 张晓脑瓜子一动,知道顾夜离找他的理由,「你是想问,为何这次会让你做张家的主负责人,带着这一批的物资前往大陆吗?」 顾夜离点头,「我不是张家人,我没有运送物资的经验,贸然做主负责人,第一,压不住下面的人,第二,受之有愧,第三,风险很大,所以,我不明白张公子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 「如果我说,因为公主力荐呢?」 顾夜离眼神微微一闪,「我不适合,但若是你们想让我去大佬的话,我可以混迹在人群里即可,所谓的主负责的位置,给有能力的人吧。」 张晓眸子微动。 对于顾夜离的敏感,他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顾夜离就算是失忆了,脑袋瓜子也是有用的。 「你当真不愿意?其实这对你来说是有利的。」 顾夜离摇头,「不必,弊大于利。」 他如今体内没有武功,若是被人盯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还是不要去接触这些的好。 张晓耸肩,「若是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不过,这大陆的确是需要你去一趟,至于原因,等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顾夜离嗯了一声,「好。」 话落,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淡然的从张晓的身边擦肩而过。 分界线—— 敛丘—— 「你们看,这些尸骨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泛着一股不正常的青色,这种青色有异,其他的尸骨上面也是有的。」 尸洞里,几个人已经走到了一堆尸体的中间。 比这上面尸坑里面那些,这里的还要多加一倍,那么多的尸体,让人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会不会是什么毒啊?他们该不会都是被毒死的吧?」 莫星河摇头。 「这种光芒虽然有异,但是却证明不了什么,尸骨在放的时间久了之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机率不是很大,但是是有这种可能的。」 李医究点头,「的确,他们的尸骨上看不出来什么了,骨头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对,看来,应该不是因为中毒而死。」 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若是有一具还没有腐烂完的尸体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查下去的入口了。」 但是,他们眼前都是尸骨,四五十具全部都是骨头,很多已经化为了白骨,放眼望去,没有一具还能看的。 「这里的尸骨,比这外面的那些时间还要长,比如你们现在看的这一具,至少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 二十年,足够滋生出尸虫了,怪不得。 怪不得她先前在尸洞外面查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尸虫的踪迹,张然来了却被尸虫上了身子。 「二十年……」 沉瑾脸色极为的难看。 二十多年的事情,他们一直在做,但是他们沉家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这么多年以来,瞒天过海的处理这件事情?? 「小姐!小姐你看这边!」 这时,莫星河的耳朵里面钻出了小仙的声音。 她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提着自己的衣服就转过了身,看到了身后的小仙。 或许是因为光芒的问题,所以她只是看见了小仙的背影,看不到小仙挡着的是什么,「怎么了?」 「小姐,这里有具尸体不对劲,小姐你快来看!」 莫星河还以为她只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也没抱什么希望,便朝着她走了过去。 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眼神顿时一凛。 此刻,她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保留完整,甚至依稀可以看到她的五官,骨骼很是硬朗,身体的骨头比这其他的也要大一些,不是属于孩子还有的骨骼。 「这是一具,成年人的骨骼。」 莫星河的话,顿时震惊了山洞里面的其他人。 李医究顿时扯着自己的药箱朝着莫星河跑了过去,沉瑾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脚朝着莫星河而去。 成年人的骨骼。 这意味着,他们先前的猜测又有了新的进展。 「这骨骼比这其他的要长上五公分左右,这的确是成年人的骨骼,而且,她的骨骼偏细,应该是一个成年女子的骨骼。」 「看着长度,年龄应该在及笄之年左右。」 莫星河摇头,「不,她的骨龄至少有二十五岁了,应该是个子较低,腿骨才会短一些,骨架不大。」 莫星河所描述的人,一时之间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大家的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不过想想也是,这具尸骨怎么着也有二十多年了,如今在坐能够认识的,想必除了李医究,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发现任何有异的地方,除了那一句特殊的尸骨之外,整个洞里面其他的尸骨基本上还是他们原先的猜测,大多都是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并没有在里面呆了很久,确定没有有用的信息之后,便都离开了。 毕竟这里面可有着尸虫,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手里的药才会不管用,万一被盯上,那可就完了。 一行人从尸洞离开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必须要找今天晚上的落脚之处。 「不如我们今天晚上不要换地方了,就还在那里吧。」 其他人商量到。 毕竟要换地方的话,他们还需要花费时间去找,花费精力去布阵。 他们昨日所住的那个山洞,周围的阵法都是布置好的,他们直接住进去就好了。 沉瑾点了点头,「嗯。今天晚上我们就不换地方了。」 在之前的三四天内,他们基本上是一晚上换一个地方,因为谁都不知道山洞里面到底是不是安全。 不过如今已经傍晚了,的确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去寻找新的山洞了。 一行人全部都回了他们早上离开的那个山洞,山洞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他们早上离开时的模样。 李医究这脸色微微有些不对,一路上回来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这很不符合他平日话唠的样子。 或许是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也就没有注意到他今日不同以往的表现。 莫星河这感情一向都比较细腻,所以也察觉到了李医究的不同。 一直到入了山洞,其他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莫星河这才抬脚走向了一个人蹲在角落的李医究。 「李医究再想今天下午碰到的那句成人的尸骨吗?」 除了这个理由,她暂时也想不到其它的,仔细想想的话,李医究就是在看见那具尸骨之后,脸色才开始不对劲的。 莫星河突然之间走了过来,李医究下意识的有些吃惊,多少有些心虚,眸光都略了下去。 「没什么,只是心情有些沉重罢了。莫姑娘有什么发现吗?」 他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在说谎,莫星河也懒得挑破他。 「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只是感觉那句尸骨突然出现在那里,一定会有他的原因。我如今就在想,会是什么样的动机。而且那具尸骨,好像与其他的有所不同。」 李医究眼神多少有些慌乱,但是心底的慌乱抵不过他此刻的好奇,「莫姑娘有什么发现吗?」 「李医究压根就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猜测,为何又要要求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莫星河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顿时把李医究的问题给怼了回去,让他半晌都有些接不出话来。
355:有关于沉瑾 李医究浑身一愣。 他一直都知道,莫星河向来都是格外敏锐的,但是没料到她居然能够猜的那么准。 随后他有些苦笑了一声,「那么明显吗?」 莫星河挑眉,「你觉得呢?」 李医究向来也就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所以他一旦说了谎的话,还是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的。 尤其,莫星河向来都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一点点的表情变化也会让她有所猜测。 李医究无奈地嘆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打坐的沉瑾。 莫星河很谨慎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内心突突的。 这件事情该不会和沉瑾有关系吧?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他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李医究不打算开口了。 李医究虽然一直都很想找出真相,但是这不带他就能够忽略沉瑾的想法。 他和沉瑾之前应该会有的某种他不明白的联繫,要不然,沉瑾也不会那么信任他。 所以,或许在李医究的心里,那些所谓的真相都还比不上沉瑾的想法。 就在她以为李医究最后不会告诉她的时候,李医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猜测,所以才没有打算告诉莫姑娘,如果我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对于我们琉璃岛来说,将会是一个很可怕的真相。」 莫星河蹙眉,「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倒是可以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我希望李医究能够明白,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如今她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骨。」 李医究华头微微一滞,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话来。 「如今我虽然说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我猜,她的身份想必应该不低吧?而且和大王子有关系?」 莫星河问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李医究浑身发愣。 他就好像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能够准确地戳中你的想法, 李医究突然心底里就有些恐惧,莫星河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若是她想知道的东西,恐怕是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她的。 光是根据她的一两个表情和动作,就能够分析出来这么多,那如果他再透露一点,是不是莫星河都能把前因后果给他推断出来? 当他心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大概有答案了。 莫星河直接忽略掉他那震惊的表情,开始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先不管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既然如今她的尸骨会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当年她的死当年可能真的另有隐情。这一点想必李医究应该还是能够考虑得到的吧?」 李医究自然是想得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我只能够告诉你,那个女子有可能非常的尊贵,只是她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能够确定,因为我没有办法确定那具尸骨就是那个人。按理来说,她是应该……」 李医究话头勐的一滞,随后把自己剩下的话吞了进去。 「所以,李医究有什么其他的猜测吗?」 「如果那具尸骨真的是我猜测那人的,那这件事情就很复杂了,牵扯的东西也非常的多。我需要再去确认一遍。」 莫星河微微蹙眉。 她明白现在李医究的心情,但是他其实是不贊同他这种做法的。 「看来这个人真的和大王子有些关系了,我们想要单独出去探查,瞒过大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医究整张脸都愁的皱了起来,「我现在也是在为难这个,我没有办法确定,也就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有用的回答。」 莫星河知道他为难,也便没打算再深入性的了解。 反正,如果李医究所猜测的是真的,那最后这个消息一定会爆出来,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如果他所猜测的不是真的,那她知道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来跟你说一下我的发现吧,希望对你来说能够有用。」 李医究暂时压下心底的为难,抬头盯着莫星河,「莫姑娘请说。」 「如你所见,那具尸骨至少被扔在这个洞里也有二十余年,而除了那句尸骨之外,这山洞里面的其他尸骨年份都是不一样的,但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山洞里面还有着比那女子年限更长的。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猜测,那女子当年有可能是因为不小心知道了这里,后来又被丢尸体的那个幕后黑手手发现,所以便把人杀人灭口,并丢到了这里,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回答。」 她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动机。 要杀人是一定会有杀人动机的,一个人没有理由去杀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这种这么特殊的存在。 在那么多孩子的尸体里面有一个成人的,背后的人应该不会更换自己的目标,那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一个特殊,就要被拎出来单独来看。 她把自己假设成那个背后的杀人兇手,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打破他自己的常规。 到最后她才得出这么样的一个猜测。 很有可能是那个女子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这个山洞,或许更加有可能的是那个女子发现的不止是山洞,还有背后的那个人的身份。 只有能够威胁到他的身份,掌控了他的生死,对方才会恼羞成怒,从而杀人灭口。 一个人的死亡不可能突然之间消失,尤其是对方身份,有可能还会很珍贵。 李医究的猜测若是没错的话,莫星河根据自己已知道的信息,也能够大概定下一个范围。 根据这个范围去扩展她的猜测,也让她的猜测更多了几分道理。 她的一句话,顿时像是投进平淡湖面里的一颗石子,倾刻之间就积起了水纹,越盪开来,一圈一圈的震惊着李医究的心思。 他那双眸光顿时之间亮堂了起来,在他基本上确定了莫星河的猜测可能性之后,那双本就浑浊的眼睛里面涌上了更多的复杂。 「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莫星河心头微微一跳,「如果我们能够确定她的身份的话,或许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背后的人。」 「与其去寻找那些已经化为尸体的家人,我们直接奔向兇手,才算真正的釜底抽薪。」 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兇手,但是那些尸骨已经没有办法确定身份了,而且年限那么久远,已经很难再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而且在寻找真相的过程当中,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和人手。 可如果李医究的猜测是真的话,那咱们就相当于有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一旦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那他们顺杆往上爬,都能够找到她所能够接触到的人,从而快速的锁定兇手。 李医究蹙眉,「莫姑娘,我需要再去一趟尸洞,确定她的身份才可以。」 莫星河挑眉,「前提是你有办法能够确定她的身份,否则我们就相当于白跑一趟。李医究想必也应该知道里面有多危险,而且如今夜色已经黑了。」 他们如果想要瞒过沉瑾的话,只能趁着夜色离开了。 其他人或许破不开沉瑾的阵法,倒是莫星河却是可以的,而且还是属于悄无声息的那种。 如果他们趁着夜色偷偷摸出去返回刚才的尸洞的话,沉瑾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李医究或许是在认真考虑,一双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子,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莫星河并没有打扰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任由他自己考虑清楚。 「其实我的建议是,有些消息你也不必瞒着他,因为他早晚都要知道,与其让他后来从别人的耳朵里知道这件事情,从来反过来埋怨你现在保守,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 「总归这件事情与你是无关的,火不烧在自己的身上,旺不旺其实都与我们无关,但是他该要承受的。」 沉瑾如今已经能够大概猜出来李医究心里所猜测的人是谁了。 只是她如今和李医究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毕竟,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情真的能够突破整个琉璃岛的天,或许能让整个琉璃岛都翻天覆地。 「你容我好生考虑一下吧,现在还不能够给你确定。」 李医究终究还是没有暂时做回答。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 莫星河并没有打算让他现在就做回答,毕竟,他们如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敛丘呢,如今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到高挺的身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近了他们,目光有些凉凉的盯着两个人,声音也有些冰冷。 「你们两个在谈什么事情要瞒着我?还打算偷偷的离开?」 那声音带着一股子熟悉感,就在耳边响起,本来就心虚的李医究吓得浑身一个冷颤,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来人,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 相比较于他,莫星河则是要相对冷静很多,虽然她也很好奇,沉瑾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 因为学了密音入耳,不仅让她的眼力有了进步,也让她的听力有了很大的进步,即便是内力深厚的人靠近她,她也会察觉,只不过察觉到的时间也不同班了。 可是今日她确实没有丝毫的感觉。 反应过来之后,莫星河淡淡的说了一句,「大王子怎么过来了?」
356:被算计 「我若是不过来,岂不是要错过你们的好戏?」 沉瑾的声音有些微凉,令人捉摸不到他的意图。 莫星河挑眉,随后淡淡的看向李医究,「既然大王子来了,那这件事情不如我们就直接跟大王子说明白好了。」 李医究这就有些为难了。 他就是因为不想让沉瑾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打算一个人慢慢的去查。 如果不是因为莫星河从他的神情里面看到了一些,再加上他自己猜到的,和刚才所试探的,他是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的。 「大王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您不用费心的。」 他尽力地想要掩饰一些东西,沉瑾的脸色就越发的有些难看。 莫星河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冷笑,随后倒退了两步,俨然是不想参加到二人的对话当中。 一双水眸把两个人尽收在眼底,作壁上观四个字,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李,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而且你现在所查的事情应该跟我有着很大的关系吧?如果你不告诉我,你该知道我的脾气的。」 李医究脸色顿时一白。 沉瑾基本上是不发火的一个人,所以在别人看来,他好像没有脾气一样。 但其实知道的人都很清楚,不管是他们的王上,还是他们这个看似和善的大王子,一旦发了火,那都将是他们没有办法承受的。 二王子的火发在明面上,但是大王子和王上是最像的,从来都不会在明面上,但是却更加的令人感到可怕。 「大王子,小人如今的确是有事在瞒着你,并不是小人不告诉王子,而是因为,小人如今还不能够确定,不确定的事情小人不敢贸然开口。」 李医究求救的目光,飘飘然的落到了莫星河的身上。 不断的给她使着眼色,希望莫星河能够开口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莫星河向来都是聪明的,而且大王子对她也有所不同,如果她开口的话,或许可以把大王子给忽悠过去。 但是今日的莫星河似乎格外的愚笨,始终看不明白他的眼神。 沉瑾蹙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那具尸骨和我娘有关,是吗?」 李医究脸色顿时一滞,「大王子,小人……」 话到了嘴边,却在喉咙里犹豫了三番五次,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对于沉瑾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小人刚才说了,如今这些只是一个猜测,我们并不能够确定,在次之前,小人不做任何评价。」 沉瑾眼角眉梢划过一抹讥讽,更多的只是冷意,「既然要确定,那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李医究一愣,没有料到沉瑾居然就这么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大王子,您愿意让我们出去调查??」 莫星河挑眉,其实已经听出来了沉瑾话中的意思,只不过李医究没有听明白,她也并不打算说明,因为不久之后,当他看到某人的行动力,自己便会明白。 沉瑾点头,看着真的那般宽容大度,「既然有要事需要确定,那便去调查好了,我看着像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李医究眼神顿时一亮,眉梢都带着喜意,一是因为,沉瑾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他也终于不再为难,二,则是因为他们有了正儿八经的理由,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像刚才一样去想他们到底要怎么走。 「多谢大王子成全!」 随后,李医究就把目光投向了莫星河。「莫姑娘,我们赶紧去吧!」 如今这外面的夜色眼看就要黑沉下去了,若是他们速度快的话,或许还能够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赶回来,可若是他们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天黑之前就来不及回来。 敛丘夜晚可不比其他地方,但凡是天色一黑,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莫星河挑眉,随后点了点头,「既然要去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兴许能在日落之前赶回来。」 李医究乐不自持,一直盘旋在心底的忧愁,这会儿已经倾刻间退了下去,他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药箱,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那尸洞旁边。 莫星河则是揣了她身上必不可少的夜明珠,想起了小仙之前交代她的话,莫星河转头看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小仙。 每次她总是很照顾自己睡觉的环境,所以他们每换一个山洞,小仙都会在山洞里面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地方,然后铺上软软的垫子。 有的时候她都不明白,那包袱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玩意。每次小仙总是能从里面拿出让她意外的东西。 此刻的小仙正在铺着毯子,依旧还是昨日的那个山洞,所以小仙也就不用再去勘察地形,而是直接在昨日莫星河所睡的地方上再次铺上了她的毯子。 眼看着李医究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莫星河开口。「稍微等我一下,我要去跟我的丫鬟交代一声,大概只需要一周的时间,你们去山洞口等我变好。」 李医究一直沉浸在可以再去探查一遍的激动当中,所以也一时没有发现,莫星河刚才所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他拎着自己的药箱就匆匆忙忙的走到了门口。 「小仙。」 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小仙立刻转过了身。「小姐,你来啦?小姐,你再等一会儿,奴婢马上就铺好了。」 以为她现在过来就是要休息了,小仙连忙加紧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莫星河摇了摇头,「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的收拾,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日落之前应该可以回来,你暂时在山洞里面休息,不要乱跑。」 小仙微微一愣,随后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姐,如今这外面的天色,马上就要黑沉下去了,最多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不能明天再去办吗?」 这敛丘黑夜里的传说,他们可都是听过的,那般危险,小姐,如今身怀有孕,大晚上的,怎么能够身陷险境呢? 莫星河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一些很着急的事情,需要立刻就去处理,你放心吧,我和王子还有李医究一起离开,相互之间也会有个照应,这山洞里面有阵法,其他的东西进不来,不过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还是要按我先前交代你的做。」 小仙心头涌上了一抹不安的感觉,「小姐,是不是她们有什么事情要调查呀?要不然您不去了呗?奴婢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是不放心。」 话落,生怕莫星河不答应一般,小仙又道,「要不然,如果您真的非要去的话,就把奴婢也带上,如果万一真的碰到了,什么也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莫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小仙有些格外的敏感了,「放心吧,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一路上也都是安全的,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守着山洞。」 「如果山洞这边遭到危险的话,你就把我给你的信号灯放了,不管我在哪里,我都能够看见。」 小仙微微蹙眉,「要不然小姐把那信号灯带着吧!若是小姐碰到什么危险,只需要放了那信号灯,奴婢立刻就知道小姐碰到了危险,这样奴婢就可以及时的带着山洞里面的所有人去救小姐。」 莫星河轻笑了一声,「本来没什么事的,怎么如今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行程多了几分危险呢?」 小仙顿时有些人不好意思,「是小仙杞人忧天了。」 实在是临走的时候小月对她耳提面命,再加上如今她们碰上的诸多事件,都证明了他们这两天的运气格外的差。 坏事向来都不是单件单件而来的,祸不单行,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是塞牙的。 所以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恨不得把自己都拴在莫星河的身上。 「行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否则怕是来不及了。你好生的在这里呆着,我先走了。」 莫星河原本承诺的一刻时间已经到了,若是让李医究在门口等的久了,想必该是要急了。 话落,她拎着自己的衣服就朝外走去。 小仙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带着一丝坚决,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原地,并没有跟上去。 她知道,自家小姐一旦做了某种决定,就不会轻易的做出更改。 既然她这么说了,而她也争取了,还是没有争取到的话,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了。 遵守命令是他们这些下人,第一要做到的事情。 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沉瑾临走之前想必是跟他们交代了一声,所以几个侍卫老老实实的守着山洞。 莫星河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在门口等候着的李医究和沉瑾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李医究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刚好瞧见了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的莫星河,连忙上前求救。 「莫姑娘,王子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您倒是劝劝他,我是实在拿王子没有一点办法了。」 李医究整个人都无奈地嘆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沉瑾直接打晕给拖回山洞里。 他原本还以为沉瑾是答应放他们离开了,结果没想到是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刚才所纠结的那些问题,只要沉瑾亲自再去一趟尸洞,也都迎刃而解了。 因为他总会知道的。 沉瑾目光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河,眼神当中并没有任何的含义,然而这个眼神莫星河却是看懂了。 她勾着唇角微微笑了笑,对于沉瑾还专门给她使眼色有些无奈。 两人在相互对视一眼的过程当中,就已经确定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随后,莫星河挑眉,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耸了耸肩,「我知道。」 李医究顿时一愣。 李医究只是刚开始有些迷惑,如今恢復正常了之后,脑袋也开始清醒了很多。 莫星河此刻的态度代表着她先前已经猜了出来,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王子想要做的事情,你觉得我们拦得住吗?所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不如赶紧出发,把所有的时间全部都花在刀刃上,至于你想怎么解释,我觉得在路上的时间就足够了。」 李医究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莫星河,随后又转头看了看沉瑾。 两个人那越发相似的眼睛,让李医究心头开始涌现出无限的慌乱。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两个人算计了一般? 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来,但是他想要隐藏的东西去一个都没有隐藏住。 莫星河这话提醒了沉瑾,他目光有些微凉的盯着李医究,「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好。李医究,赶紧走吧,还是你希望我找人拖你走?」 被自家王子用这种威胁的目光盯着,李医究总觉得自己的后背爬上了千万只蚂蚁一样,瞅得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走……」 最后,李医究还是苦着一个脸认了怂。 如今他除了说这个字,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沉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路上好生解释一下吧。」 话落,沉瑾抬脚就朝着尸洞的方向走去。 莫星河在后面淡淡的抬腿,故意落后了几步,让李医究能够跟得上她。 瞧着她走的那淡然的脚步,李医究此刻只感觉心口一口郁闷之血一直出不来。 他今日若是得不到答案的话,他可能会被自己给憋死。 忍了忍,李医究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莫姑娘,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王子一定会跟着去?」 莫星河挑眉,随后没有任何阻拦点了点头,「没错。」 …… 「莫姑娘,老朽之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与你,是因为老朽信任你,可你怎么能够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子呢?」 在他认为,沉瑾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跟莫星河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莫星河挑眉,「从你跟我讲这件事情开始,我有时间告诉他吗?」
357:她的身份 「从你跟我讲这件事情开始,我有时间告诉他吗?」 莫星河李凉凉的看着李医究,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李医究只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被鄙视了,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脾气。 因为莫星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都是铁打的事实。 莫星河刚才自从靠近他这边之后,便一直也没有时间再去告诉沉瑾。 而且,两个人之间也没有眼神的交流,所以,莫星河的确是没有任何时间去和沉瑾沟通的。 「那你怎么知道,王子一定会去?明明刚开始,王子并不知道我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所以他才会想要用其他的来插科打混,把沉瑾给忽悠过去。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们的大王子。」 沉瑾这个人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其实内心里和沉柯是一样的。 一旦他做了决定的事,任何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如今既然已经开那个口问了,那就代表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猜测的。 如果他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猜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开口问的,向来只有有把握的事情才会出手。 所以,从沉瑾靠近他们的时候,莫星河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李医究,一门心思全部都扑在了怎么忽悠沉瑾的身上,所以,没有领略到这一层面。 其实他仔细想想,也是能够明白的,沉瑾既然已经开那个口了,怎么可能劝得住? 他又岂是你一句两句就能够忽悠着的普通人? 你身为一个依旧都能察觉到那具尸骨的不对劲,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具尸骨真的是沉瑾娘亲的,那沉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娘亲有着多么大的直觉力,这个是没有办法估算的。 如果是她的父亲,或者是弟弟出了任何事,她都会有感觉,那可能是因为血浓于水的心有灵犀。 她甚至怀疑,沉瑾在第一眼看见那具尸骨的时候,就已经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就像现在的李医究一样,在刚开始的疑惑过去了之后,剩下的便是大面积的猜测。 而他之所以没有把这种猜测说出来,也是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不敢确认,而另外一方面是,则是害怕确认。 但是因为李医究和她两个人的讨论,仿佛就把她掩盖着的东西深深地撕裂了开来。 就像是把你面前的那层布给扯了开来一样,你必须逼着自己去面对。 所以,沉瑾终于还是说服自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并想要从李医究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不管李医究如何解释,沉瑾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当沉瑾问出第一遍的时候,他其实是有想过解释的。 李医究明明白白说清楚了,自己并不想让这件事情牵涉到沉瑾。 她还是有这种职业道德的,然而还没有等到她开口,她便先听到了沉瑾的话。 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自己的口水,老老实实的作壁上观。 而如今事实的结果也的确如她所料。 李医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明明是他自己太蠢,猜不到这件事情的陆续发展,结果居然还把事情怪罪的莫星河的头上,的却是他的不对。 莫星河挑眉,「你若是再不去解释,一会儿王子的眼神可就越发的冰冷了。」 光是听见王子这两个字,李医究现在都觉得浑身一抖。 随后他连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仿佛一只兔子一般倾刻间就蹦到了沉瑾的身边。 从头到尾的姿态,那叫一个恭敬。 沉瑾的却一直都在等他的解释。如果今日他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沉瑾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刚才看见他落在了后面,沉瑾便尽量的让自己耐心去等。 然而,眼看着他和莫星河越聊越多,他自己就有些着急了。 好在,莫星河向来都是个聪明的,即便是两个人只看得到背影,偶尔的一次相互对眼,也是因为他在回头看李医究,猜测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什么?为什么还不放人。 就在他几乎已经在忍耐的边缘的时候,莫星河把人给赶了回来。 瞧见虽然脚步走得很快,但是却有些蔫吧的李医究,沉瑾沉声道,「说说吧,你都发现了一些什么?又是如何会有这般猜测的?」 李医究轻咳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随后开口道,「其实小人之所以会有这般猜测,也根据那具尸骨的形态有关。」 「我原本猜测,那可能是一个花样年华般的女子,因为还没有长开,所以个头还不是很高,但是莫姑娘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沉瑾点头。 他也是因为莫星河的那一番话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一句成年人的尸骨,骨龄在二十五岁左右,但是她的腿却相对于来说短了许多,骨架小,那么真人也是很瘦的,而且根据她脸型,现在所剩下的骨头,也能够判断年轻的时候一定是极漂亮的。我们琉璃岛这么多年以来,个子矮的人向来都不是很多,尤其是在皇族……」 琉璃岛的人,或许是因为每日的吃食不一样,所以他们的个头大多都生长的比较高大。 沉瑾和沉寂,两个人都有一米八三,而这个高度并不算是最高的,沉柯的身高比他们两人还要再高一点。 放眼望去,整个琉璃岛个子低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看到那具尸骨的第一反应,李医究还以为会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孩子。 而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女子大概有这个身高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时的王后娘娘。 沉瑾的娘亲出身比较尊贵,在王后的位置上也是坐的最久的一个,但同样也是三个女子当中个头最矮的。再加上,当初娘娘对他有恩,所以他才会印象那么深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先王后。 「王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358:尸骨有问题 「王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正是因为李医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忽略掉沉瑾一开始的神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可能他见到了第一面,就已经开始有所猜测了,应该和你一样,不能确认罢了。」 李医究眼神微微一顿,随后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事已自此,我们再说一些其他的也没有用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吧,就算他再不想说,沉瑾早晚有一天还是会知道的。 最好还是祈祷那具尸体不是先王后的。否则,这后面所牵扯出来的东西就太多了,多到他们没办法去承担后果。 怕是他们可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敛丘。 几个人很快就再次返回了尸洞,此刻,尸洞的入口处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被他们遮挡了起来,避免遭到其他野兽。 如今,那挡住洞口的东西,完完整整没有受到任何的侵袭。 莫星河挑眉,一时之间有些奇怪,「李医究,你有没有在这敛丘里面看到什么大型的野兽?」 李医究摇了摇头。「未曾见过,其实老朽来这敛丘的次数并不多。」 沉瑾或许猜测到了她想要问什么,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开口,「我来过几次,但是也未曾见过有什么大型的野兽,最大的也差不多就是我们前两日打到的野猪了。」 他们这几日的吃食,基本上都是这敛丘上面的东西,但是他们所吃的野味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兔子。 兔子的繁殖力是很高的,所以,敛丘上最多的动物很可能就是兔子了。 除了兔子之外,他们打到的还有一些野鸡,野鸟,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去周围的水域里面去弄些鱼上来。 只不过这敛丘周围都是海,而他们只要人在岛上,就基本上是在大陆,水域并不是很多。 如今仔细想想,他们好像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大型的动物。 不过倒是也能够理解,敛丘一直都在水域上,根本就不可能靠岸,在不靠岸的情况下,很多生物在这里几乎是灭绝的。 能够繁衍下来的应该也都是一些繁殖力很大,天敌又不多的动物。 所以,怪不得这里的尸体可以存放那么久,也没有任何的损坏。 如果这上面有野狼,或者是说其他的肉食动物的话,在这些尸体刚被埋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内,就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动物的嗅觉总是会比人类强上一些,只要离他们的距离足够近,就算埋得很深,也能给你刨出来。 「我们的速度需要再快一点了,否则一会天黑了,我们可就不好回去了。」 这敛丘的传说之所以会是传说,就代表在此之前曾经发生过。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最好还是在天亮的时候离开。 如果一旦天黑下来的话,尸虫也会开始活跃,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明天一早再过来查看。 只不过,眼前这两个人恐怕没有一个能够等得到明天早上的。 这你特别想知道一件事情真相的时候,你会觉得每一分都特别的难熬,一个时辰都能够被拉成十倍,就好像有东西在挠着你的心一般,让你根本没有办法忽视自己心底的需求。 如果时间管控得当的话,他们还是来得及的。 莫星河这就扮演着这么一个催促的角色。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钻入了山洞。 或许是由于外面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山洞里面的光芒也比着他们早上进去的时候要更淡一些。 所以几个人没有走几步,山洞里面便彻底暗了下来。 莫星河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夜明珠,一个人一颗,整个山洞便立刻亮如白昼。 再次来到她们早上找到的尸坑,三个人的表情各有不一。 同样还是刚才的那句尸骨,再次落到三个人的眼底,就仿佛重新认识了一般。 「莫姑娘,小人曾经在大路上听到过一个很神奇的事情,有一些画师,能够根据骨骼,把这具骨骼先前的容貌给大致画出来,虽然不能够精确,但是会有一些相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医究挑眉看向了莫星河。 后者点头,「的确是有这么的一种人才存在,我先前有幸曾经见过一次,那画师的确根据骨骼画出了一幅人像,后来,那句骨骼的亲人出来指认,画像的相似率有八成。」 李医究眼神顿时一亮,他只是偶然之间听过,难道真的有? 「莫姑娘此话当真??大陆真的有这种人物吗?」 莫星河勾唇,「不是李医究刚刚询问我的吗?怎么如今自己又不信了呢?」 李医究嘴角微微一滞,随后咧嘴一笑,「咱这不是太过于惊讶了嘛?不是不信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两个人在商讨这件事情的时候,沉瑾的眸光一直都在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尸骨,想要从上面看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那目光恨不得从尸骨上看出一朵花来,光是这么看的话,是很难发现什么的。 莫星河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随后凉凉的道。 「的确是有这样的人存在,只不过,那个需要完整的尸骨,如今这里的尸骨是不完整的。」 莫星河的话,宛若平地惊雷一般砸到了两个人的头上。 沉瑾瞬间就站在了莫星河的面前,「你刚刚说什么?」 李医究这是连忙揉柔揉自己的眼睛,开始把那尸骨从头到尾的看一遍。 头颅,胳膊,腿骨,包括腹腔,身体,呈现着一种倒下去的姿势,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缺少啊! 「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少了?莫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 可话虽这么说,李医究自己的心里却是没底的。 他总感觉莫星河不会轻易的下决定,一旦她这么开了口,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莫星河抬头对上了沉瑾的眸光,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你们仔细的去看,那两个胳膊并不是她的。」 李医究浑身一冷,只感觉后背像是起了毛一般,有些不甘心的,再次看了那两个胳膊。 被莫星河这么一提醒,李医究要是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地方。 那两个胳膊的长度似乎是有点问题的。 先皇后的身材的确是比较娇小的那种,所以她的腿骨并不是很长,一开始他才会怀疑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姑娘。 但是她的胳膊似乎有一些格外的长了,跟腿骨都相差无几了,这么长的胳膊的话,是不可能会有那么短的腿骨的。 人的身材都是会有一个一定比例的,先皇后的身材一直都是娇小的,她印象当中的先皇后比例还是很好的, 所以这个胳膊一定不是她的。 那如果这个胳膊不是他的话…… 李医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过自己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握在手里的棍子,挑了挑那骨头。 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侵犯了那骨头,简单的触碰了一下那尸骨的胳膊和肩颈的连接处。 很稳。 不像是被人后期拼接上去的,跟自己生长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李医究顿时就感觉心里的大石头倾刻之间就放得下去。 「不是先皇后。这个胳膊的长度和先款后是不一样的,这个女子应该是身体有些畸形,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很好寻找了。」 李医究的话明明该是让人放松的,倒是沉瑾和莫星河两个人都是拧紧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发现两个人的神情,李医究心头略微有些无奈,「我刚刚已经确定过了,这骨头并不是后期拼接而成的……」 莫星河挑眉,「那如果是被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接了上去呢?」 李医究话头顿时一停。 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想像那个画面,但是他也没有能力能够否认莫星河刚才说提出来的猜测。 因为如果这个胳膊真的是在生前被强行接上去的,那时候的确会呈现这个状态。 他没有办法否定这个可能性,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被提了上来。 「莫姑娘,你的意思是说……」 「如今尸骨你们想必也看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具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回程的时候再讨论吧。」 莫星河一直都在掐着时间点,所以这个时候便打算暂时保密,先把两个人带出去再说。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说心中真的很想知道,但是消息既然在莫星河的口里,他们就要做到听话,否则就不要想知道这个秘密了。 「那我们尽快离开吧!」 三个人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具尸骨,随后朝着山洞外面赶了出去。 即便三个人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等到他们出了山洞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已经黑沉了下去。 原本预料应该留存的夕阳,此刻已经彻底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就连余光都没有留存。 放眼望去,他们已经连回去的路都看不清了。 莫星河蹙眉,「今日的时辰似乎有些不对。」
359:半夜遇见鬼 他们在敛丘也有这么多天了,区区几个时辰,莫星河还是能够抓的准的。 按照她的安排,他们出了山洞的时候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情况。 天色应该还是亮的,而这一点亮度足够支撑他们回到山洞了。 然而,他们眼前确实已经连路都看不清楚了,天色有些黑沉,空气当中都瀰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莫星河只觉得背后微微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一般。 莫星河蹙眉,一张脸警惕到了极致,把周围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尽收眼底。 不光是她一个人感觉到了不对劲,沉瑾和李医究两个人出来看到这番情景的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 沉瑾的内力比莫星河要高得多,所以也比她要关注的多一些。 「我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如今夜色已经来临,怕是不好脱身了。」 李医究有些震惊,他是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此刻难免会有些着急。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倒退回洞里吧?然后等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再出来?」 莫星河挑眉,只觉得有时候,李医究这脑袋是会有些转不过来一般,总是会问一些很没用的废话。 「你如果不怕尸虫把你吞干抹净的话,你倒是可以倒退回去。」 李医究浑身一僵,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咳咳……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后面他们是回不去了,前面路都已经看不见了,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能够呆在这里。 「往山洞的方向走,我们能走多远就多远。」 他们如今自然不能够再呆在这尸洞门口了,尸虫到了晚上会格外的活跃,他们若是再待下去的话,盯上他们的可就不止有那背后的东西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朝着沉瑾布置好了阵法的山洞走了过去。 准确的来说,三个人几乎是跑了。 莫星河大着肚子,速度依然不慢,只不过要发出比以往多两倍的力气。 李医究扯着自己的药箱,小腿颠颠的,是被落在最后面的一个。 为了照顾他,两个人的速度也都会相对应的慢下来,三个人之间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不会离得太远,以至于有人出事的时候不能够及时出手。也不会离得太近,影响别人跑动。 谁都没有在这个时间去提刚才莫星河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因为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在思考其他的问题了。 三个人的速度很快,背后盯着他们的东西速度也更快,似乎一直都在跟背后一样。 莫星河虽然人在跑,但是眸子也没有落下,一直都在盯着周围的情况。 寒风吹的有些格外的冷,连心口都是冷的。 「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盯上?而且对方似乎一直都在配合着我们的速度?」 莫星河的话,让两个人都沉了脸。 莫星河不说他们两个也感觉的到,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种感觉让人有些发毛。 沉瑾很快就给出了回答,「不要去看,只要他们不出手,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山洞。」 莫星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那些东西一直在跟着她们,但是他们如今还不能够判断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当然,敌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但是他们如今肯定是以自己的安全为主要目标,只要他们进了山东,应该就安全的。 然而,事情往往都没有那么顺利,就在几个人已经跑了有一大半的情况下,李医究突然之间就歪到了脚。 「啊!」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因为天实在是太黑了,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脚下的路。 李医究心本来就快提到嗓子眼了,几重影响之下,他不小心绊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就大叫了一声朝着前面摔了下去! 那地上种出一块大石头,就是他就这么摔下去的话,肯定会直接磕到石头上,就算不能一下子摔死他,也能给他磕成残废! 夜色实在是太黑了,连半点星光都没有,他们手里虽然说捧着夜明珠,但是由于速度太快,也没有办法看得清楚。 一直到他整个人都摔下去,他才看到下面有一棵大石头。 他看不到,另外两个人就更加看不到了。 李医究心头微微一颤,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只能够让他发出一声惊叫声。 沉瑾目光微微一沉,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莫星河跟他的动作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相比较沉瑾,莫星河离他就更近一些。 三个人是沉瑾跑在最前面,莫星河在中间,李医究落在了最后面。 沉瑾因为强大的内力,所以此刻能够感觉的到,李医究前面一定是有东西的,眸光一闪,在李医究坠落的那一刻,手中的夜明珠掉在了地上,便看到了那大石头。 而莫星河则完全是猜测出来的。 李医究一路以来虽束的很快,但是也一直都很小心,不会突然之间摔倒,如果能让他摔倒的话,一定是出现了某种突出的东西。 她刚才跑到最前面,由于直觉,她稍微拐了一下,会不会是他刚好拐的那一下有什么东西挡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莫星河听见他声音的瞬间就抬手,想要去拉住李医究。 然而对方掉落的速度太快,如果这个时候莫星河抓住李医究,有极大一部分可能会被他整个人带下去,如果他这个时候抓不住李医究,那他也会摔下去。 不管是哪一个画面,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电光火石之间,莫星河急急忙忙的开口,「沉瑾,有石头!拖走!」 莫星河开口的同时,沉瑾已经做出了动作。 本来他是想要直把李医究给拖走的,但是拖走李医究,就很有可能会撞到前面的莫星河。 好在他伸手的那一刻,莫星河的声音传的过来,他立刻就转换了目标,掌心微微一颤,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在黑夜里打到了那石头上! 嘭!!!! 那石头被沉瑾强大的内力顿时震得往后一退! 李医究离得最近,也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 亲眼看着那本来要磕到他脑袋的石头,朝着左侧退了过去。 他心口整个的松了一口气,抬起双臂,护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噗! 身体和石子相互产生摩擦力,李医究磕的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说没有磕到那块大石头上,但是她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石头下面是一些碎石子,虽然都不大,但是也很锋利,他整个人扑下去的动作又快,强大的摩擦力,让那些石子顿时划破了他的肌肤。 鲜血的味道很快便散发在空气当中,莫星河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时,心中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似乎是在印证着她心中的不安,周围的草木都发出了一声响动。 沉瑾立刻停了下来,快速的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摔在地上的李医究给扶了起来。 「你还好吗?」 李医究忍着浑身的疼痛,摇了摇头,「身上没什么事,但是我的脚腕刚才被崴到了,我如今已经基本丧失了行动力,你们两个不要管我了,赶紧走吧!」 莫星河蹙眉,目光盯着周围,「我们两个如果现在把你留在这里,你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神秘的东西给分尸掉。」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响声便越来越大了。 李医究吓得浑身都在发抖,「王子,你们不要管我了,赶紧离开,我在的话,或许还能够拖住他们一会。」 李医究我话音一落,沉瑾有没有什么感觉莫星河不知道,但是她的的确确是被惊讶到了。 她印象当中的李医究一直都是贪生怕死的,所以才会在张家这件事情上,那么配合她。 老老实实的在医蜀给她当下手,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怨言,就是为了想要看一下她到底都配的什么药。 一向怕死的李医究,今日居然会这么慷慨?很不像他以前的风格啊。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过命的交情,否则,李医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把命留在这里,而给他们换来拖延的时间。 沉瑾完全忽略了他的话,随后快速的拉过来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放到了背上,「我来背着他,你在前面带路。」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挑,随后有些无奈,「我们不用再走了。」 沉瑾一愣,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有些警惕的盯着周围的草丛。 这个时候,草丛里面再吃一震,随后,三个人的目光都微微有些吃惊! 在他们的面前,那些草丛当中,突然之间就飞出了几道白色的影子。 那些影子很是修长,和一个成人的高度差不了多少,但是整个人就好像飘在空中一样。 李医究在看到那几道影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说话声都有些结巴,「啊!!那,那是什么?!!」 伴随着李医究的叫喊声,那些东西开始快速朝着他们而来!
360:火球出现 李医究被吓到的同时,莫星河和沉瑾已经快速的靠拢到了他的身边。 「不要被他们缠上,如果被他们缠上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莫星河已经快速的做出了反应,与此同时捞出了自己放在腰间的药粉。 朝着那扑面而来的白抬手就洒了出去! 沉瑾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但是诡异的是,他的长剑在砍中那白色影子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就仿佛砍在了空气上一样。 「他们好像不是人。」 他能确保自己的剑刚才明明是砍过去的,如果对方是人的话压根儿就躲不开。 莫星河这回已经没有时间调侃他了,若是换成以往,肯定是要调侃他一两句的。 「他们的确不是人,我们要立刻撤退。」 如果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于他们来说是很不利的。 沉瑾点头,随后目光有些为难地看向的看向身后已经丧失了移动能力的李医究。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李医究连忙摇了摇头,「大王子,您不用管小人,千万不要因为小人而连累了你们。」 莫星河撇了一眼此刻看起来仿佛忠义之士的李医究,随后看向了沉瑾,「大王子,他看着似乎很沉的样子,你可以吗?」 沉瑾颔首,「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莫星河点头,「稍后我留到后面殿后,你带着人朝山洞而去,若是他们穷追不捨的话,就用火。」 沉瑾颔首,把莫星河得交代全部都记在心里,随后扛着李医究没有任何犹豫,迅速消失。 这个时候若是他犹豫,耽搁下去的话,不仅帮不了莫星河,还会给她拖后腿。 在思考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之后,沉瑾带着李医究跑得比什么都快。 李医究老脸一僵,没有料到沉瑾这一次居然真的会留下莫星河一个人在殿后。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僵硬的动作被扛走的。 眼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很快就化作了一道影子。 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自己先前做好的小火球。 这个是她为了应付琉璃岛所做出来的东西,她离开的时候,原本也没有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况,那东西只是塞在身上防身用的。 没有料到,今日被这东西缠上,倒是用到了。 只不过他必定是不能当着那两个人的面用的,这玩意儿以前从未面过世,若是被他贸然拿出来,是必须要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的。 这俩没有一个是愚笨的,到时候若是逼问她这东西是怎么造的,她可没得解释。 一直等到两个人几乎都跑的没影了,莫星河这才一边往后退,一边拔出自己手中的火球。 那火球得大小基本上只有一个掌心那么大,这个算是她身上的秘密武器了,基本上算是她如今身上的最后一张底牌。 如果没有这玩意儿,是压根不敢让那两个人先行离开的。 她最是珍惜自己命的人了,好不容易才从阎王爷的手里逃出来,哪有自己再送回去的道理? 死过一次的人更加惜命,这一点,她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沉瑾想必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扛着李医究朝着山洞的方向跑去,因为他信任莫星河。 相信莫星河一定是心里有谱才会做这个决定,他若是先行一步,还有可能大家一起逃离,而不是留在后面给她拖后腿。 小小的火球被她拔掉了上面的引线,顿时窜出了一道火光。 那火光越来越旺,莫星河小心翼翼地握着手中的火球,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她的速度也很快,那些白色影子害怕那些火球,所以就离得很远,一共七八道白色的影子,最后聚集在了一起,似乎在发抖一般。 眼见他们所有的影子都聚集在了一块,莫星河手中的引线也已经快燃烧殆尽。 她沉了沉脸色,随后把手中的东西往天空上一抛! 与此同时,她脚下陡然加速,飞快的朝着山洞而去! 而被她抛到天空中的火球,朝着那白色的影子砸了过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色的线,随后洋洋洒洒地落了下去。 那些白色身影好像被吓到了一般,在那火球快要骚中他们的时候,顿时一闹而散,钻到了身后的草丛里! 嘭! 那火球最后落了地,发出了一声强烈的震动声,整个地面顿时被炸出了一个小坑! 如今正在夜色,莫星河都能透过火光瞄到那被火球砸中的小坑,如果此刻天色是在亮着的,则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火球所炸重的面积并不只有那么小一点。 那些东西轰然而散,莫星河提着自己的裙子,手里捏着那颗夜明珠,尽量的让自己看清楚脚下的路,不慌不忙的快速靠近山洞。 而这个时候,沉瑾带着李医究已经到了山洞的入口处。 刚才那砰的响声,震的大地都微微一颤,沉瑾一张脸色当即一紧,把肩膀上的李医究勐地给甩了下去,一双眸光复杂的回头看向身后的黑暗之处。 没有一丝光芒,他根本就看不到莫星河的身影,他的心里开始放出了一股不安感,一时之间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决定。 他刚才那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把莫星河一个人留在那里,对她来说始终都是危险的。 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武功,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女人,而且如今还怀胎七月,肚子里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他刚才真的是脑子抽了,才会相信她真的有办法? 李医究刚才也被吓了一跳,所以整个人被甩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怨言,赶紧爬了起来。 目光更是宛如望夫石一般,望着他们回来的路,想要在那里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 这厢,山洞的入口处,小仙还有其他的人一直都没有等到沉瑾三个人回来,再加上如今天色又已经暗成这样,几乎都已经看不见路了,所有的人都在担心。 然而,这山洞处被沉瑾布下了阵法,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破阵,外面的东西进不来,他们一样也出去。 是以,一众人只能在山洞里面干着急。 小仙更是急得原地转圈,后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一直在门口来回张望。 由于天色有些黑沉,他们看不到山东外面的情况,好不容易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一群人便连忙靠近过去。 还没等他们走到山洞出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砰的一声。 小仙脸色顿时一白,一双眸子都紧了起来,「该不会是小姐出什么事了吧???」 「小仙姑娘,您就不要乱想了,我刚才听到了脚步声,想必是王子他们回来了。」 经过这几天,大家也都混熟了,一旁的侍卫抬手拍了拍她安慰道。 小仙听到这句话,吸了吸鼻子,连忙朝着洞口处跑了过去,目光眺望在外面,然而,山洞那虽然放置了夜明珠,但是山洞外面确实没有一丝光芒,就算是有人站在外面,也是看不见的。 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就在这个时候,山洞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女子重重的喘息声。 一听到那熟悉的音色,虽然仅仅只是几声喘息,但是小仙还是立刻就认出来了莫星河。 她一双眸光顿时就亮了起来,「是小姐回来了!!」 此刻,山洞外面的人正是刚刚赶回来的莫星河。 她扶着自己的腰,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都有些通红,那是由于刚才跑的速度太快。 虽然她到最后已经减速了,但是好歹是扛着七个月的娃子在跑,坠着她整个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沉瑾和李医究两个人一直都在山洞外面没有进去,就是在等莫星河。 如今终于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回来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沉瑾缓缓放松了自己,一直紧握着的拳头,心头的那抹愧疚这一刻烟消云散。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李医究就已经问出了口,「莫姑娘,你没事吧?还好吗?」 莫星河摇了摇头,这已经是如今,她能够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动作。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任何的回答,两个人也知道她现在需要休息,也便没有再问。 一直等了足足有一刻的时间,重重的喘息生这才开始逐渐的减弱。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让自己恢復了平静,「已经没事了,那些东西都已经散了开来。你们两个怎么没有先进去?」 这一次,李医究抬头看了一眼沉瑾,等待对方回答。 沉瑾这才慢悠悠的答道,「等你。」 莫星河挑眉,「走吧,我们这么晚才回来,想必里面的人已经都着急了。」 不用进去,她现在都能够想到小仙那丫头通红的眼眶。 沉瑾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后并没有问什么,走到山洞外面,找到了阵眼,便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山洞内,早就已经判断洞外的人是他们,一行人已经排列整齐的,在等着他们了。 「见过大王子。」 三个人一进去,行礼的声音顿时整整齐齐扑面而来。 莫星河的目光跨过这些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小仙那个丫头。 因为她所猜测的那般,那丫头的眸子现在已经通红了。 莫星河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随后朝着那丫头走了过去。 「小姐,您没出什么事吧?」 莫星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这丫头,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也这么没有信服力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小仙吸了吸鼻子,「奴婢没有不相信你能比,只是太担心了,奴婢一直都坚信你一定能够安安全全的回来的。」 要不然就是冲破了这个阵法,她也要出去找他家小姐的。 就是因为临走的时候,小姐特意的来跟她交代的一声,她才能够忍到现在的。 莫星河弯唇,「行了,我如今已经安安全全的站在你面前了,你现在可以放心。」 小仙点了点头,「嗯嗯,小姐你累不累?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要不要奴婢来给你捏捏肩?」 莫星河摇了摇头,「我还有些事要跟大王子商量,你自己先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小仙摇头,「奴婢等你,那小姐先去忙吧。」 莫星河挑眉,随后朝着已经在等她了沉瑾而去。 小仙这个丫头跟月牙有些相似,是属于那种较为开朗活泼的。 小月和玉壶则是有些相似,比较善解人意,只不过玉壶较为温柔,而小月则更聪明一些。 小仙和月牙就像是一个会撒娇要糖的孩子,有的时候会不听你的话,遵循自己的意见,当然,这些是在小事上,小女儿家的撒娇上。这般的人儿,你总是习惯性的会多一些关注,也会让她多一些宠爱。 这厢,沉瑾和李医究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 李医究手里抱着药箱,正在自己给自己包扎。 他刚才不小心磕到的腿的地方,此刻已经肿了起来。 由于他所磕到的是右腿,而他的右胳膊刚才在摔下去的时候也碰到了,此刻也有些红肿,所以他现在做什么动作都是比较难的。 但是这个山洞里面除了她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大夫了,沉瑾在一旁也是只能看着,并帮不上什么忙的。 莫星河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随后上前接过了李医究的药箱。 「我来帮你处理。」 李医究嘆了一口老气,随后便老老实实的把东西递给了莫星河,没有一丝犹豫,「那就多谢莫姑娘了。」 他此刻很清楚,如果莫星河帮他的,他的伤口会处理的很好,也能够缩短大家的时间。 莫星河动作很快,取过相应的纱布,还有药粉,不过三刻的时间,李医究腿上的伤口就已经都被包扎完毕,包括他胳膊上的伤口。 「手心里面还有一些伤,你自己处理一下,那些伤口都被石头手划破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先用药粉去毒。」 李医究颔首,「有劳了,接下来的我就自己处理吧。」 莫星河嗯了一声,随后便起身坐在了沉瑾身边。 「王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只不过我不保证所有的问题都能够回答你。」 沉瑾眸光微微一动,刚才有许多的问题,可是如今莫星河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又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问什么了。 半晌了之后,他才吐了一句,「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361:确认身份 「梦影。」 陌生的词彙让两个人脸色都有些茫然。 搜索了自己的脑容量,最后确定自己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沉瑾这才开口询问,「那是什么?」 「那是属于幻境中的一种生物,只生存在有沼泽幻境的地方,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会有的。」 李医究蹙眉,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沼泽幻境?」 莫星河点头,「沼泽幻境一般会出现在比较潮湿的地方,很少会出现在岛屿上,不过,这敛丘上面的地形比较特殊,所以,到是也有这么一个可能。」 「这沼泽幻境准确的来说是两个地方,一个是沼泽,而另外一个则是幻境,所谓的幻境,顾名思义,当你踏入那里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好像进入了虚幻空间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会比较迷茫。」 「这种幻境,它是属于通过一种很特殊的动物来营造出来的,他们会喷发出一种毒液,那种毒液如果沾染到人的身上,就会让人陷入迷幻。」 沉瑾脸色微微一沉,「可是我们见到的那并不是一个动物,似乎是人的体型。」 「梦影能够拟化出来人形,这就是他最为神奇的一点,至今还没有人研究出来那东西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不过她想,最直接的原因应该是梦影太过于少见了。 所以也没有人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 「如果刚才我们被那些东西给缠上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它们给拖入到幻境,准确的来说,如果我们碰到它们的毒液,就很有可能被带到睡梦里,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刚才她一看到这些东西,第一反应就是她们需要尽快逃离。 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一个搞不好的话,他们可都全部要交代在那了。 沉瑾想起了莫星河先前对他的交代,「那些东西怕火?」 如果最后他们实在没办法摆脱的话,就要点火驱逐了。 而且刚才他听到那砰的响声的时候,天空之中似乎还泛着火花,想来,应该是火花把那些东西给驱散了。 莫星河点头,「火能够燃烧他们,几乎也算是唯一能够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李医究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要问的问题,「刚才那个响声,是什么?」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挑,随后长睫微阖,遮住了大半个眼帘,「平日里没事准备了一些小玩意儿,就很像烟火,不过比烟火要稍微有杀伤力一些,如今刚好用到了。」 莫星河在谈论火球的时候,所说的一番话真假参半。 李医究对此没有任何的怀疑,点了点头,一副佩服的脸色,「莫姑娘若是身为男儿身的话,也定然是震惊四方的枭雄。没想到莫姑娘居然还会这些,老朽真的是无比诧异啊。」 沉瑾眸光微微一闪,看不清楚眼底到底是什么神色,倒是附和的点点头,「难得听到李医究夸人,莫姑娘当之无愧。」 「梦影出现在这个山洞的周围,其实倒是间接性的告诉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关键。」 沉瑾挑眉,「你是想说,有关于那个尸洞?」 莫星河点头,「梦影的形成是需要一定性的条件的,虽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跟地形有关,但是跟周围的环境也会有关。」 李医究嗅到了不对,连忙瞪大的眼睛,老脸上都有一些紧张,「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梦影滋生的周围一定会有很潮湿的沼泽,沼泽能够吞掉上面所有的东西,在深夜的时候,梦影才会漂浮在外界,寻找自己的猎物。 最后,通过梦境把人整个的蚕食掉,最后成为他的食物。梦影的出现,就代表着这附近周围有活人的气息,今天我们所见到的梦影,之所以会有这么大,还幻化成了人形,就代表在不久之前,他应该刚刚吞食过人类,所以今日他的攻击性是很强的。」 如果他们稍微撤退的晚了些,今日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而且这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今日的天色似乎黑的格外的早,那些东西出现的时间也仿佛在掐着点一般,这些事情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李医究蹙眉,「可是,我们山洞里面应该也没有少人吧?我们一共也就这么几个,少了一两个,还是很明显能够发现出来的。」 随后,似乎是求证性的,李医究看向了沉瑾,「王子,这次咱们跟着一起来的人没有少吧?」 沉瑾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猜到了莫星河刚才话中说没有直面表达出来的意思。 「你是想说,我们周围还有其他人?」 莫星河点头,「其实在之前我就怀疑有人可能一直在跟着我们,只不过我还不能够确定,不过如今可能性倒是又大了一些,而且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经有几个人遭遇到了不测。」 先前他们被困在山洞的时候,莫星河根本没有发现到这些,但是当他们刚好从山洞出来,敛丘居然已经移动走了,而他们一路上走来,他发现自己去过的很多地方,似乎都有踩踏的痕迹。 她原先还以为那些是野兽在移动过程中踩踏到的,可是后来她也确定了这里并没有大型的野兽。 那种踩踏是只有大型野兽才会有的,虽然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但是处理的不够干净,能够瞒得过其他人,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所以,她在发现那尸洞被掩盖的洞口处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开始怀疑了。 她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居然黑的那么快,这一点是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的。 可她们一出来之后就瞬间被那些梦影给盯上了,越发是这种突如其来的东西,就越发有表演的痕迹。 只不过她还暂时想不明白,那些梦影是怎么被他们给吸引过来的。 其实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只不过看双方谁能够捨得过去罢了。 如果是拿活人作为诱饵,想要把这东西引来是最简单的。 尸洞的附近泥土都是很结实的,想来背后的那些人为了掩饰尸洞,也会提前选好地方。 所以,这附近是没有沼泽这种地形存在的。 就算是有也会离这里很远,他们当时都勘探过了,至少方圆百里都不会存在沼泽。 那这种情况之下,梦影是不应该会存在在这里的。 可他们如今却是真真实实的见到了,那么理由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稍微一联想,很容易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李医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么莫星河的意思,砰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的……」 他一站起来,声音就有些不自觉的放大,顿时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察觉到别人的目光落了过来,李医究声音微微一颤,便把剩下没说完的话给硬生生的吞在了喉咙里。 眼下可不是什么话都能够说的,他们人数本来就不多,被困在这敛丘上也有这么几日了,这两天已经比这心情好了许多了。 刚开始的话,大家心里都会有些恐慌,就算做事情也是提不上来心力的,这两日他们一直都活的好好的,也没碰上什么危险,所以大家的心态好不容易才找回来。 这个消息一出,可能大家都会心态崩了的。 沉瑾目光有些凉凉的看着他,「还不赶紧坐下。」 李医究吓得浑身一抖,随后老迈的身子就颤颤巍巍地又蹲了下去。 其实如果其他人想听这边的话,那他们的谈话多多少少也会落入别人的耳朵里。 只不过,他们三个在这里明显就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聊,加上沉瑾又在,所以大家也都非常的自觉。 而唯一一个不自觉的就是小仙了,不过,任由她耳朵竖的再直,也什么都听不到。 「先前只是一个猜测,所以并没有告诉你们,如今我已经几乎有五成的把握,能够确定他们存在。」 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莫星河向来都是不开那个口的。 她既然说了,就代表自己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李医究有些恐慌的吞了一口口水,突然之间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那我们如今这是被盯上了??」 莫星河点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应该就在我们周围不远的地方,只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这种情况的话,对她们来说自然是不利的,明枪一躲,暗箭难防,不过如今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们,多留一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这件事情我们暂时没有其他的头绪,也不可能一瞬间把他们从暗处拔了出来,不过,能够盯着我们的人,应该就是把我们困在敛丘上面的人。这么看来的话,那山洞里面的阵法有可能也是他布置的了。」 沉瑾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理清楚了。 如果他们抓住了此刻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人,就相当于找到了背后算计他们的人。 「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于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我们需要先把双方的情况调转一下。」 李医究微微一愣,这会儿就连沉瑾都没有办法,一时之间也更好奇莫星河的想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 莫星河神神秘秘的吐出了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算计,这件事情便暂时搁置。 眼下另外一件重要的大事,就是思考他们刚才所看到的骨头。 「刚才那具骨头想必大家也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之所以会判定那胳膊上的骨头,并不是尸体上的,其实是有原因的。」 李医究两只眼睛闪闪发亮,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星河。「莫姑娘,到底是什么?您就别卖关子了!老朽现在真的是急得心肝都在疼了!」 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他就特别想知道,谁知道出了山洞之后他们又碰到了那么多事,刚才自然是先好奇那个去了。 沉瑾和莫星河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他也不好意思询问,如今终于等到莫星河自己开口,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沉瑾虽然并没有开口,但是一双谋着也在紧紧的盯着莫星河。 他并不是医师,虽然他也觉得那两条胳膊的长度有异,只不过,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够把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莫星河的身上。 从心底里,他其实是希望那两条胳膊就是原本尸体的,这样的话,他至少还能够排除掉他母亲。 他真的没有办法想像,如果一旦确定那具尸骨就是他母亲的,他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虽然沉瑾没有开口,莫星河却还是看到了他那不自觉紧握的拳头。 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母亲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莫星河不用去想,都知道此刻沉瑾的心是有多么的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那具尸骨不是沉瑾母亲的。 可是如今这么多的证据都在指向,连她都没有办法否认了。 如果这一具尸骨真的是先王后的,这其中的复杂性就有的他们去查了。 到时候恐怕整个琉璃岛都会震上几分,很有可能会陷入混乱,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就算是尸骨,也会有身材比例这个东西,那句尸骨的两条胳膊明显就不是那具尸骨上应该会有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长度,还有那条尸骨的年限。」 李医究蹙眉,「老朽今日观看的时候,未曾发现那尸骨胳膊上的眼线有什么不同啊?与那尸骨都是一模一样的。」 莫星河摇了摇头,「在尸骨的连接处,会有一些发黑,如果是正常尸体化骨的话,应该是白色的。」 发黑就代表这里曾经受过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所以才会在化骨的时候变成黑色。 其实有很多个证据都可以证明,这两条胳膊根本就不是那具尸骨的。 只不过是大家都不肯承认罢了。 身为医者,这一点李医究自然是一点就透的。 他终究还是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承认了这个事实。
362:杀人灭口 子时――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黑,浓黑的一塌煳涂,整个天空上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所有的星星都藏在了云层里面,似乎害怕面对这黑暗一般,连自己微弱的光芒也都一併带了去。 如果不是山洞里面有夜明珠的话,恐怕也是和外面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的夜色比如他们刚才还要更加的浓黑。 沉瑾一个人站在洞口,就那般把自己隐藏在了黑暗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袭淡色的长袍,怕是连一向视力好的莫星河都没有办法发现。 之所以能够发现他,是因为他微弱的唿吸,让莫星河感觉到这里有人,再加上她那稍微淡色的衣袍,才让她确定了沉瑾的身份。 「还在想今天下午的事情吗?」 熟悉的清冷声音从耳边传来,陷入自己思绪的沉瑾眼神微微一动,随后转身看着那火红色的身影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天色的确很暗,他看不清楚莫星河的脸,只能够看到一团影子朝着他而来,除此之外,其他什么也瞧不见,但他就是突然间觉得心口有些酸涩。 千言万语此刻到了喉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终究只是嗯了一声。 莫星河坐在了他身边,让自己的身体挑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模样。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不是吗?」 沉瑾身子微微一滞,随后有些无奈的嘆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几分,眸光里面满是暗淡和颓废。 「嗯。」 半晌之后,他的喉间还是只溢出了这么一个字。 似乎除了这一个字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言语,他甚至害怕自己再多说什么会暴露他此刻颤抖的身子。 「很多事情如果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一旦钻进了牛角尖里,就很难拔出来。」 莫星河不用去想也知道,沉瑾此刻的心情能有多复杂。 他母亲的尸骨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面所包含着的事情,可能复杂的都够写下一本书了。 不仅如此,他母亲的胳膊在生前还有可能被人换过,那原本属于母亲的胳膊去哪了? 在人活着的时候,强行的换掉她的胳膊,对一个人来说会有多么大的痛苦? 沉瑾的母亲曾经可是指整个琉璃岛的王后,胆敢对她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实在是很难再想到别人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沉瑾如今才会这么的难受。 他最相信的人,如今却不得不怀疑,他最亲爱的人,如今尸骨躺在这里躺了二十多年。 就连她现在都觉得面前的沉瑾似乎有些格外的可怜了。 果真是好惨一男的。 所以他今日才大发慈悲心肠出来,安慰一下沉瑾。 后者垂着头,半晌都没有回一句话。 就这样莫星河以为他今日不打算说话的时候,沉瑾开口了。 「我娘亲是在我七岁那年过世的,那个时候,我在密室里面练武,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沉瑾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有些空灵,仿佛是从天边飞来的一般,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寂廖,和一副你没办法参透的复杂,飘进了莫星河的耳中。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她垂着头那张俊逸的脸上由于黑暗看不清楚表情,可此刻他浑身都写满了伤心,有种悲痛欲绝萦绕在他的身上。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死,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我还以为娘亲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在此之前,我基本上也是一两个月才能够见到娘亲一回。」 说到此,沉瑾有些嘲讽的呵呵一笑,「呵呵,想不到吧?我娘亲就在我的身边,我却根本见不到她,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六七岁,可是我每日都要习武,几乎早出晚归,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享受过娘亲的怀抱,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不瞒你说,我与娘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的,说我们是母子,倒不如说我们就像两个陌生的人一般,只是挂着一个名头。 我想你应该没有办法理解那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跟母亲一起吃过饭,没有跟母亲一起逛过街,甚至没有和他一起玩过,我有的时候都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母亲能够管着他们,如果他们做错了母亲就会责罚,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母亲打我骂我也好,这都是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莫星河没有料到,沉瑾和他的母亲竟然会这么的生疏。 母亲和孩子之间,其实是有一种天生的感应的,这种感应让母亲生来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就会比较温柔,其实他娘亲应该也是很爱他的吧?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除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的时候爱并不一定要说出来,可以是克制,忍耐。 沉瑾听后嘴角扬起一道复杂的弧度,「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娘到底爱不爱我,可惜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从她嘴里听到答案了。」 莫星河垂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慰。 别人的事情始终都是别人的,感同身受是什东西,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 即便她知道沉瑾有点很难受,他也根本就没有立场去劝他什么。 有话说的好。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就像她重生过来之后,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办法影响她报仇的决心。 没有经歷过她的经歷,凭什么来劝她大度? 有些人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如果不死,永远都是喉咙里的梗,吞咽起来都难受的要命。 「其实我印象当中,好像还有一些娘亲的身影。 我小的时候,娘亲似乎很爱把我抱着坐在她腿上,会给我塞我最爱吃的酸梅,会带着我一起去玩,会给我缝我喜欢的衣裳,只不过这个印象很模煳了,我只记得住大致的片段,甚至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住了。」 「呵呵,如今这么想想,我是不是挺不孝的?自己的母亲被丢在这里二十多年,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你说我以后死了下地狱之后,母亲会不会都不愿意认我?」 莫星河蹙眉,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一个母亲会记孩子的仇,所以她不会的。」 沉瑾唇角苦笑了一声,「我的娘亲只有那么一个,所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个清楚的。」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抿,这一次并没有开口回答他。 「莫姑娘,你能够判断她在那里究竟呆了有多久吗?」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闪,反映了半天,终于明白他想问什么,「我目前只能够大致确定,那具尸骨存在至少有二十余年,具体的年限暂时还没有办法确定,不过,刚才我也说过了,那两个胳膊并不是她的。」 「而且,今日傍晚我们去查看尸骨的时候,我特意去观察了尸堆里面其他的骨头,并没有发现其他单独的骨头块,这代表她的两个胳膊很有可能不在这里。」 沉瑾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有些颤抖的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那个胳膊,死在活人有意识的情况之下,接上去的吗?」 问出这句话,几乎用掉了他大部分部分的力气,吐出来之后,他好像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般。 莫星河点了点头,「想让让胳膊接成这样的模样,一定是在人生前,并且有意识的情况下接上去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至少让这骨头长了有七天左右的时间。」 沉瑾蹙眉,「如何断定是在七天左右?」 「七天左右已经可以让她的骨头进行生长,所以,李医究在挑那骨头的时候才会没办法挑断,发现其中的连接点,后期接上去的骨头在短时间以内,其实是没有办法和身体内的骨头连接到一起的,至少需要七天的时间才会长成。」 刚才李医究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如果他使劲的话,胳膊上的那一块骨头很容易就会和肩膀那块骨头错开。 这个只需要稍加试验一下就好了。 沉瑾眸光有些复杂,声音微微发颤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七天……」 莫星河自己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她重生之前所接触到的那些东西。 一时之间,她觉得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可能承受了这一切。 七天的时间。 或许背后的那些人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想要换掉她的胳膊,用尸骨来否认她的身份。 其实如果不是她在的话,李医究和沉瑾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够完全确定。 而这样就达到了背后那个人的目的。 她现在甚至怀疑,先皇后的胳膊有可能是在生前被硬生生打断的。 而且她还有可能会被关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用七天的时间让手臂长好,从而再被抛尸到这里。 果然,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她一直以为顾景渊那个人都足够的让人噁心了,如今居然又被她给发现了一个。 「我先前模煳的听到,你曾经大致做过一些猜测,就是跟她的死因有关的,如今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 莫星河挑眉,想起了先前自己和李医究之间沟通的话。 有关于死因,她的确做过一个猜测,想来应该是他逼问李医究的时候对方告诉他的。 反正如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我先前曾经猜测,她有可能是不经意间的发现了这个地方,知道了幕后黑手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还被对方给发现了,所以才会被灭口。」 「灭口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因为她的身份,对方并不能够直接让她消失在琉璃岛上,所以才会採用比较迂迴的方法,而她的尸身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最好的办法还是和这些尸骨丢到一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那幕后黑手也不能够完全确定这个地方不会被其他人给发现,所以他就做了两手的准备,在尸骨上做些手脚,如果一旦被发现,也能够排除她的身份,目前我能够猜测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她如今所说的这番话,和之前对李医究所说的并不一样,有一些轻微的改动。 因为他之前并不能够确定那尸骨的身份,只是大概的一个猜测,而如今她已经几乎能够确定她的身份,她这份猜测可信度如今也是提高了至少两成。 沉瑾听到这些的时候,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心口有些泛疼,整个人周围都开始萦绕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恨意。 莫星河就在他的身侧,能够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都顿时低了不少,下意识的朝着左边挪了一点。 察觉到她的动作,沉瑾微微收了收自己周身的气息,随后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除了这些之外,我……那具尸骨还有没有其没其他的问题?比如,能不能查到死因?」 莫星河挑眉,最后摇了摇头,「只是外观勘测的话,我没有办法检查到她的死因,不过,那尸骨倒是没有发黑的症状,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沉瑾垂眸,「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查到死因?」 莫星河点头。 「办法自然是有的,虽然比较麻烦一些,但是我应该会有三成的把握。」 沉瑾眼神微微一亮,这可能是他目前唯一的一点期待了,「那我明日再去一趟尸洞,把她带回来。到时候就麻烦莫姑娘帮忙。」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随后点了点头,「好。」 沉瑾起身,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天色,「这一次,算是我再欠你一次,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自还给你。」 莫星河也跟随着他一起起身,倒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拒绝,大大方方的受了下来。 「好,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随后,莫星河转身朝着山洞入口而去,「夜凉,我们进去吧。」 「莫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363:几人被救 两日之后,琉璃岛来寻他们的船只,终于出现在了敛丘的岸边。 为首的人穿着一袭紫色锦袍,身姿挺拔傲然,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了人的心尖上。 长发随风而动,狭长的丹凤眸里面盛满了读不懂的情绪。 望着那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人,李医究有些感嘆。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二王子了? 准确的来说,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这般风姿的二王子了? 似乎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如今已经几乎没有的印象,再次相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来者正是沉寂。 带着一众人上了已经丢失整整一周的敛丘。 这整整七天,整个琉璃岛的人基本上都在僵着,在大海上漂了七天,终于靠着海精灵找到了他们。 沉寂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随后,为了避免被她发现,沉寂的目光平滑的掠过了莫星河,最后停留在了沉瑾的身上。 「大哥,我来接你们回去了。」 明明才过了几日的时间,沉瑾整个人都沧桑了几分,眸色比的先前也越发的难以瞧明。 百般话语到了喉间,最终也只换来了一个嗯字。 接人的船只已经候命,如今就等他们几个上船了。 山洞里面出来的几个人,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激动。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一切顺利的时候,就猜到了早晚有一日,他们能够活着离开敛丘。 一行人上了船只,沉寂察觉到几个人的状态是会有些不对,也没有多问什么。 明明只隔了七天,却让人有些恍惚,好像已经过了一年那么长一样。 船舱里,莫星河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的头。 即便她在小岛上生活了那么久,却还是晕船,这一点怕是天生的,怎么都改不掉了。 「小姐,还是会很难受吗?实在不行的话,奴婢扶您去甲板上吧?先前不是去甲板上的时候好了许多吗?」 莫星河想起了上次沉瑾给她的建议。 遇到了问题就要想着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让自己去逃避。 既然这么多药物,对她来说都没用,那或许就只能从其它角度去解决了。 而且不可否认的,上次她整个人站在甲板上之后,倒是的确好了许多,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思及此,莫星河已经动了去甲板上站着的心思了,「外面的天色如今可好?」 他们这是在大海上,比较潮湿,若是外面太冷的话,她还不如在船舱里躲着点。 小仙起身,「小姐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甲板上看一下天色。」 莫星河颔首。 便看着小仙的背影离开了船舱。 不多时,几乎就是片刻之间吧,她的背影刚刚消失在她的眼前,眨眼之间又倒了回来。 就好像她没有走出去,想到自己漏了什么一样折返回来。 莫星河挑眉,随后就看到小仙的身子退到了一边,随后目光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莫星河。 莫星河心底大概有了猜测之后,目光当中就钻入了一袭紫色的身影。 他穿着紫色的长袍,长简洁得当,上面只简单绣了一些纹样,整个人却看起来尊贵大方,桀骜不驯。 他的身姿很是挺拔,先前坐在轮椅的时候,便能够感觉到他应该是很高的,如今站了起来,的确是如猜测一般。 如果只单单看他的身影,忽略到他那一张令人讨厌的脸,沉寂无论是身形还是体格都像极了一个人。 莫星河看到那抹紫色,脑海当中不可控的就钻入了一道浓郁的紫色。 紫色是一个很尊贵挑人的颜色,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衬托的起来,她所见过穿紫色最好看的人,只有那个她亏欠最多的男子。 如今陡然间看到他的身形,莫星河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单单刨掉他的脸来看的话,他的身体的确很像阿臣。 尤其是那一身尊贵的紫色,像极了桀骜不驯的他。 如果他还活人世的话,知道她被困在这琉璃岛那么久,是不是早就炸毛了? 恐怕是推着十几万的大兵,都有可能直接把琉璃岛给轰炸成渣渣。 想到这里,莫星河唇角不自觉地迈过了一丝轻笑,带着浓浓的怀念和温柔。 那种温柔是沉寂从来都没有在莫星河的脸上所见过的表情。 温柔的仿佛水潭一般,还有一股怀念,那目光明明是看向他的,但是沉寂就是有一种感觉,莫星河看向他的那道目光,仿佛在透过他看其他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沉寂脸色顿时一沉。 那么久没见了,她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腿到底怎么样了吗?她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腿是不是彻彻底底的好了,难道就不需要检查一下吗?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到底在透过自己看谁? 察觉到他冷下来的目光,莫星河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眼底的怀念已在顷刻之间散了开来,不留一丝痕迹。 「见过二王子。」 沉寂目光有些微沉,脚步都不自觉的重了几分,「莫姑娘这几日看来是过的不错,体态都丰腴了几分。」 明明临走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没有那么大,如今这不过七日未见,她的肚子就整个都大了一圈。 他原本还在想,这七天的时间莫星河竟然是消瘦的了,他甚至都在想莫星河过的有多辛苦,他来的时候要怎么补偿一下,可如今这么一见,他们分明就是过的格外的滋润。 这么两相一对比,他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反倒是瘦了些许。 一时之间,他越发的有些生气了。 莫星河眸光一动,知道某人这次又要开始了。 她如今脸色有些难看,脑袋里面发晕,已经压根不想腾出任何一点时间来跟他打交道。 「承蒙老天爷庇佑,虽然把我们遗落在了敛丘,但是有大王子一路照顾,小女这几日的确未曾累着饿着。」 听到她如今这番话,沉寂心口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如今看来,倒是我杞人忧天了,早知如此的话,我就不派人寻找了,不如等着敛丘自己飘回来,如今这么一来,倒是打扰到你了。」 莫星河挑眉,听着他这不痛不痒的话,语气也有些不好听,「二王子的确是有些着急了,如今不过才七天罢了,这么快就找到了敛丘,的确让小女有些惊讶。」 以往他们想要找到敛丘,基本上都是在半个月以上了,这一次情况特殊,他们明显就是被人盯上了,如果有人在暗中捣鬼的话,那,他们想要顺顺利利的回琉璃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以至于前几天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待半个月的准备。 谁能想到,一觉睡醒,她居然看到了老熟人。 尸洞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之后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事了,所以这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开始往敛丘的边缘处靠近。 基本上他们刚刚靠近了边缘,先来找他们的沉寂便上了岸。 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恐怕还要多费几番周折才能找到他们呢。 只能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也是他们运气好,要不然,准是还得耽搁几天。 「看来我是打扰到你们的世界了,救了你们,反倒是被如此这般对待,这世间的公道果然是没有人言。」 莫星河挑眉,「二王子救了我们,自然是感谢的,这敛丘上面虽然说不愁吃的,但也只能够勉强让我们活下去,那总归是没有欢阁待着舒服的。」 这句她说的倒是实话,作为一个已经怀胎七月有余的孕妇,她如今最好的生活状态就是坐吃等生。 老老实实的呆在她的欢阁里,没事还能散散步,该是多么好的光景? 在这敛丘里面,终归是在深山老林,饿不死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了。能够出去,当然是要想尽快出去的。 而她能够出去的希望基本上也是放在沉寂身上的。「这一次多亏了二王子,不然的话,我们可能还要在敛丘上再呆半个月,到时候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还真的不一定。」 眼见着对方脸色越来越臭,莫星河最后还是怂了脸色,跟他服了个软。 要不然,到最后两个人真的扛起来,不利的人是她。 她如今脑壳疼,根本就懒得和沉寂多说几句废话。 若是她服一下软,能够避免一场明争暗斗的口舌之争的话,她倒是也不介意,反正小女子能屈能伸。 这一次的话,她就算是猜都能够猜到,能够这么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应该完全都是沉寂的功劳。毕竟某些人指望不住,不反过来害他们都是好的。 或许是因为她软了口气,沉寂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生气了。 不生气了,之后更多的则是有一些委屈,他声音微凉,试探性的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想要跟我说的吗?」 他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莫星河若是真的再听不出来,那就是故意的了。 莫星河自然是听出来的,只不过他懒得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夸他。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莫星河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的额头,「二王子风姿绰约,的确是让小女震惊不已,这一次的成果这么显着,小女以后又有谈资了,」 一番话不仅夸了沉寂,也变相的夸了一下她自己。 沉寂原本憋了那么久的火突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瞧瞧你那副狂傲的嘴脸,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下。」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撇,她到底是哪里狂傲了?狂傲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话说咱们下次说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光是看她一个表情,沉寂不能够猜的出来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凉凉的吐槽了一句,「看你那不忿的表情,指不定又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 莫星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王子总不能让我面无表情吧?」 「看来王子的腿恢復的不错,这几天可还有轻微的疼痛,或者是酸痛?」 瞧见她终于开始关心自己的腿,沉寂的脸色微微好看了许多,连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几分喜悦。 「嗯,你这人虽然有些讨厌,不过医术还是很好的,我的腿这几日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了。」 莫星河的眼神微微一闪,快速划过一道冷光,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 这件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莫星河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沉寂挑眉,「除了这些之外,你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莫星河勾唇,「王子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直接开口询问便是了,何必如此这般试探我呢?」 沉寂挑眉,明白她的性子,随后也干脆放弃了无谓的试探,「不打算同我说一下你们在敛丘上面的遭遇吗?这次的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一看就是有人在针对你们,具体是针对你还是大哥就不得而知了,你若是告诉我,你自己没有任何察觉,你觉得我信吗?」 莫星河耸肩,「我也没打算这么告诉你,这件事情如今已经这么明显了,我还会说这么明显的谎吗?」 沉寂蹙眉,「所以,你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莫星河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在对方看过来的瞬间收了回去,以免被那个自尊心极高的人抓住把柄。 「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话,如今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等着二王子来救了。」 沉寂脸色微微一沉,「那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你们这一天到底遇到了什么?让你们当天没有办法返回?」 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按照时间反馈,所以才会错过时间,如果那天她们在日落之前回来,也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这些事情想必大王子应该更能够给二王子答案,为何王子如今要捨近求远呢?」 明明这些问题他去问沉瑾,想必应该更快能得到答案,如今跑来问她,倒是有些奇怪了。 沉寂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泛着一丝轻微的潮红,「大哥,这几日想必是很累了,如今自然需要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你一直同大哥待在一起,想必也是很清楚的。」 莫星河挑眉,目光落到了自己挺起来的大肚子上,「是,就你大哥累,我难道就挺容易吗?」 到底是哪里看出来自己不累的?
364:农夫与蛇 「我们被困在这里,所知道的东西其实还没有二王子多,如果二王子真的想要了解什么的话,这边建议还是直接去找大王子,因为我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而如果连他都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也是不能告诉你的。」 如今话都已经说到明面上了,莫星河也懒得跟他搭掩护。 沉寂蹙眉,随后暂时转移了话题,切换到了他们这一次前来的目的,「那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解决了吗?」 莫星河点头像,「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已经寻找了,想要确定的也都已经确定了,可以说任务算是超前完成。」 沉寂脸色微微一沉,「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查不出来幕后主使的话,这种情况以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你想被自己心里也清楚。」 莫星河挑眉,对上了沉寂的目光,没有一直惧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的目的应该在大王子,而不在我的身上。」 …… 「你如今倒是推了个一干二净,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这一次,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莫星河就算是被连累的,人也在岛上了。 被算计成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够活着安然无恙的离开。 先不管他们心里能不能过得去这个坎,对方也不见得就能够忽视掉她们,毕竟,动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只要这个动机一天没查出来,他们一天就都是危险的。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完全摘除的那么干净。 「所以二王子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星河的话,沉寂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 他不过就是想要知道一些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罢了,怎么她的嘴那么严,愣是一点风声都透露不出来? 「我并不是想要威胁你什么,我也希望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有人能够在琉璃岛上只手遮天,对我们琉璃岛来说也是一个隐患性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能够跟我共享。」 他软了软声音,脾气比这先前真的要好上了许多。 但是只有莫星河清楚,他现在死死地攥紧拳头,如果她现在还是摇头的话,下一秒,沉寂很有可能就会爆发开来。 「张然给我们的地图是有误的,我们被引去了一个早就已经被布置好了阵法的山洞,对方就是想要困住我们,从而让我们错过离开敛丘的时间,等到我们好不容易从山洞出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我们在山洞里度过了一晚,也算是有惊无险吧。」 「不过迎接我们的第二种困难就已经来了,敛丘动了。」 提到的这一点,莫星河打断了自己刚才的话,「说到这里,我倒是很好奇,敛丘的移动向来都是没有规律的吗?」 沉寂眼神一挑,「我在琉璃岛上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以来,敛丘每一次移动都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如果有人能够抓得住敛丘移动的规律,从而制造了这次的意外,那背后那人的意图就太过于令人细思极恐了。 莫星河眸光微微有些发沉。 这世界上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是有可能会发生。 就是因为世人皆知那不可能,所以当它发生的时候,才会有无数的人为他找理由,从而成为他的证明。 莫星河有一种直觉,算计他的人一定很清楚敛丘移动的规律,如果有可能的话,连张然之所以中尸虫都有可能会是一场计谋。 一场把他们引向敛丘的计谋。 这几日一有空闲的时间她就在梳理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想来想去,她脑海中的猜测和脉络也就越来越清晰。 不过他的这些猜测暂时都没有告诉沉瑾,相对于沉瑾来说,莫星河现在信任的人,反倒是她对面的沉寂。 「有没有可能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计谋呢?张家那边,可有调查过?」 沉寂点了点头,「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派人一直在盯着张家,张家那边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不过前两日的时候,我们在张家查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绘图师,送给大哥的那份地图,就是那个绘图师亲手所制。」 莫星河挑眉,「绘图师?」 沉寂点头,「那绘图师一手画技还是很精湛的,因为张家行业的特殊,所以他们家是有好几个绘图师的,而我们所调查的那个人就是其中的老大,那地图是经过他的手送到了大哥手里,目前我们还在调查,暂时没有结果,不过,应该也**不离十了。」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勾,带起了一阵轻轻的嘲讽。 区区一个绘图师,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算计琉璃岛的大王子的。这件事情,他最多就是一颗棋子,张家的人如果说不知道,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到手的地图是有问题的,跟张家都是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实王子大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调查张家。」 沉寂眼神微微一闪,「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除了这些,你们可还有碰到一些其他的异常?」 莫星河挑眉,脑海当中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决定稍微试探一番。 先不管沉寂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倒是想瞧瞧,沉寂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说到奇怪,倒是的确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们后来还找到了那个尸洞,并且在尸洞里面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尸骨。」 沉寂眼神微微一动,「你们后来自己找到的尸洞?」 「怎么?二王子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问大王子,小女子想必还没有理由欺骗王子吧?」 沉寂狐疑的看了一眼莫星河,总觉得今日的她似乎格外的听话。 「你接着说,那具比较奇怪的尸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奇怪法。」 莫星河唇角微微一弯,随后淡淡的道,「在那尸堆里面,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 沉寂蹙眉,注意到了她刚才的用词,「尸堆?」 「尸洞里面一共有将近百来具尸体,而且年份都很久了,最长的年份已有二十余年,那些尸体大多都是我们的孩子,虽然说他们没有多大的攻击性,但是也不代表谁都能够悄无声息的杀掉他们。 所以。通过这个倒是也能够推断出作案人如今的年龄至少应该在三十岁之后。 后来我们又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句女尸的年龄是在二十五岁左右,而且她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给硬生生的换掉了两条胳膊,想必应该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从而可以大致判断出背后的兇手如今年龄段应该在至少五十岁左右。」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莫星河觉得自己脑袋可能都有些缺氧了,一张小脸更是有些煞白煞白的。 沉寂沉浸在自己刚刚收到的信息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对面人脸色的不对。 一旁的小仙一直都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自家小姐的情况,一瞧见莫星河如今的脸色不对,什么都顾不得了,踩着小碎步就癫了上去。 「小姐,你脸色更难看了,是不是头更晕了?」 莫星河点了点头,「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扶我去甲板上走走吧,再不过去,一会可能就要倒在这里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一眼沉寂,随后便任由小仙扶着她往甲板上而去。 沉寂这会才反应了过来,莫星河刚才起身应该就是想要去甲板上透透风吧? 她一向都是晕船的,他刚才一直都在好奇敛丘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沉寂连忙跟在了身后,「我扶你去吧。」 莫星河看了看对方已经扎好架势的手,随后摇了摇头,「王子还是在这歇着吧,小女这等卑微的身份,可担不起王子的这一扶。」 沉寂嘴角微微一撇,压根就不相信面前这个女人的话。 她打自己的时候,下手那叫一个狠,如今跟他扯什么卑微不卑微的? 不过由此他倒是也作罢了,老老实实的跟着莫星河的身后。 他也不想做一个仿佛跟屁虫一样的人,但是没办法,谁让莫星河刚刚话说到了一半,不继续下去,他想要知道后续的话,只能自己跟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怀疑莫星河就是故意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甲板上,甲板比不得船舱,没有那般稳妥,小仙一直都有些担忧的护着莫星河。 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模样,让沉寂微微有些蹙眉。 「这里有小王看着,用不到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会有事的话,本王会命人唤你来的。」 小仙脸色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莫星河,后者点了点头,小仙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沉寂眼神微微一眯,随后有些不凉不热的道,「我们琉璃岛的丫鬟,什么时候连我的命令都可以不听?还必须要看过你了之后?」 莫星河挑眉,「王子这难不成是在吃醋吗?」 「跟一个丫鬟吃醋,小王还不至于,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丫鬟训练的这么听话的?」 他这琉璃岛的丫鬟,连他这个王子的话都不听,都只听到这个小姐的,到的确是让人有些诧异。 不过,莫星河手里的法子那么多,仔细想想,倒是能够接受。 甲板上的风很大,被风一吹,莫星河一直压在头顶上的郁气仿佛就被吹散了一般。 有些偏疼的头,仿佛瞬间就清醒了一样,莫星河感觉连唿吸都顺畅了不少。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别人好一些,别人就对你好一些,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这般,有的人就像一条蛇,本身就是冷血动物的话,即便是放在热水里面,也唤不醒他。王子可有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沉寂蹙眉,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意有所指,但是又没办法确定她到底指的是什么。 「从未听过,不如莫姑娘帮忙讲解一下,也让小王长长见识如何?」 莫星河挑眉,他也是偶尔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这句故事,总觉得和自己很搭。 「都说,以前有一个农夫,在干完农活回家的路上捡到一条蛇,那条蛇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农夫把那条蛇带回了家,给它吃的喝的,终于算是把它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沉寂挑眉,这个时候已经几乎能够猜测到她的意思了。 「那条蛇终于被救活了,然后那条蛇反应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农夫咬了一口。」 沉寂蹙眉,「所以后来农夫死了吗?」 莫星河点头,「死了。」 这下,沉寂就有些诧异了,「我原本以为,农夫并不会死。」 「那你有没有听过心与灵魂的分离?农夫的身体并没有死,但是农夫的心死了。」 那一颗善良的菩萨心肠,或许从今以后都永远埋在了尘埃里,再也不会被提起。 「莫姑娘似乎对这些事情通透得很,莫非是亲身经歷过?」 莫星河脑海当中钻入了顾景渊那一张,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那张脸上清清楚楚的写这两个字,垃圾。 「王子,如今你的腿已经好了,想必为我准备的船只应该也已经好了吧?」 沉寂眼神一愣,随后有些慌乱,不过,那慌乱只是一瞬间的,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你准备的船只?你要离开了?」 沉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莫星河挑眉,「看来二王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多嘴了,我还是等到了琉璃岛之后,亲自去桃林问一问吧。」 沉寂蹙眉,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父皇应该不会就这么把人给放走吧?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人找了,难道就是为了给他治腿?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当时他就一定不会伸手阻拦。 可如今。她难道就这么离开琉璃岛? 沉寂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是会是很小的。 莫星河挑眉,「如果这样就可以让我离开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连夜走都行。」
365:回到欢阁 船只是在两个时辰之后靠岸的。 下船的那一刻,莫星河整个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此刻有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包括从船舱里面刚刚走出来的沉瑾。 他的眉眼之间有一股深色,除了莫星河之外,想必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那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意。 港口那边已经收到消息的沉柯,亲自带着人难得离开了桃林。 流璃岛的其他人也收到了,大王子安全回来的消息,因此,今日的码头附近人格外的多。 众人排成了两排,全部都在翘首以望,等待着从那船舱上面走下来的人。 莫星河一下船,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为首的沉柯身上。 七天不见,沉柯比他想像当中还要沧桑了许多。 他们几个人就算是被困在敛丘上,但好歹也饿不着,冻不着,所以几个人只是有些狼狈,并没有那么沧桑。 相比较他们,这个在桃李里面吃好喝好睡好的王君,反倒是在这几天里面老了许多,就连鬓角的头髮都多了几丝白色。 瞧着他这一副模样,莫星河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其实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怀疑这幕后的操控手是沉柯。 因为整个琉璃岛放眼望去,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能够在琉璃导致手遮天,除了沉柯,她想不到任何人。 不过他也不能够确定,因为考虑到了沉瑾先前所说的其他人。 在琉璃岛上还有人比沉柯拥有着更强的能力,这也不失为一个怀疑对象。 如果幕后操控者真的是沉柯的话,他很难在这几天就老成这个样子。 悲伤是可以装在脸上的,但却没办法藏在身上,她一眼就能够看到那些头髮,真的是因为操心过度而泛白的。 髮根的地方开始泛白,但是发尾却依旧还是黑色。 沉柯长相是比较俊美无俦的那种,所以年龄看着比其他人也会稍微显年轻一些。 如今他老的这般快,是没办法隐藏的。 「终于回来了,可以受伤?」 看到沉瑾,沉柯在眼底略微松了几分,一颗心也都放得下去。 问话虽然简洁,但是却代表了他这几日的心情。 沉瑾颔首,「让父亲担心了,儿子并没有什么大碍。」 开始如同往常一般,沉瑾恭恭敬敬的行礼,解释,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想必除了沉柯自己和莫星河,再也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不同于以往的一些微小的细节。 他的眼角没有了笑意,他的眼神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尊敬,就连他弯腰行礼的幅度都略微浅了几分。 这其中的缘由,莫星河自然是清楚的。 沉柯眼神略微一滞,唇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 只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开口。 或许有些事情也就到此为止,问下去的话,双方的脸皮都放不住。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好生休息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沉柯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莫星河身上。 「这几日,莫姑娘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莫星河摇了摇头,「有劳王君的关心,小女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算的上是有惊无险吧。」 沉柯垂眸,「敛丘的突然移动谁都没有料到,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差个一清楚的。如果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的话,本王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莫星河挑眉,随后行了一礼,「那小女就先在此谢过王君了。」 一番聊天颇为有些不自然,今日的气氛怎么都不对,沉柯干脆也终止了这场尬聊。 到了琉璃岛之后,大家相互告了一个别,就各回各家了。 莫星河躺在欢阁软软的大床上时,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嘆。「还是咱们这欢阁的床舒服啊。」 小仙点儿点头,「是啊,奴婢先前还以为我们回不来了呢,如今再回来这里,感觉院子里的花都开得好看了些。」 莫星河轻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院子里面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猜测到是什么人来了,莫星河依旧就这么躺在床上,事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很快,小月就出现在了房间里,一双眸子瞪的贼大,眼里写满了惊喜。 微风吹起她微黄色的长裙,掉落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格外的精緻。 玉佩上面的花纹雕刻样式有些罕见,可偏偏这个花纹样式莫星河见过,而且印象极深。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这几日你一个人在欢阁呆的可还顺利?」 小月点头,跟小仙眸光上对视了一眼,也算是打过招唿了,随后这才开始回话。 「在此期间,今天曾经来找过小姐的那位公子,在几天前曾经来找过小姐,从小姐这里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小月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两日除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事情。 莫星河挑眉,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上。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小月眼眸微微一动,「这两日二王者曾经来过几趟,只不过小姐一直都不在,二王子也就在院里逛了逛,并没有进入房间。」 「前几日的时候,还有一位似乎是从医署来的,不过后来没找到小姐就走了,他走的急,奴婢也没来得及留下他的身份。」 莫星河眼瞧着她一副打算把这几日所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说出来,有些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就叫岑慕。」 正准备大篇幅讲述这几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小月,眼神微微一顿。 岑慕是谁,她或许先前并不知道,但是如今。她说还还不知道的话,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小月跟小仙不一样,脑袋转的极快,小仙还在思考自家小姐这句话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小月已经想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 随后她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抬手挠了挠头,颇有些尴尬。 「小姐,你又发现什么了?」
366:离开琉璃岛 「小姐,你又发现什么了?」 「只是突然觉得你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小月那般聪明,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尤其是莫星河的目光没有任何遮掩,直拉拉地盯着她腰上的玉佩。 那玩意本来是谁的,她自己心里很清楚。 小姐的观察力入微,她今日也是得知小姐回来的消息之后太过于激动了,来的时候忘记把玉佩取下了。 「那个,小月不明白小姐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尴尬的小月,莫星河并没有打算强行要她一个解释。 随后把目光从她腰上的玉佩上收了回来了。 「这件事情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最近这几天,桃林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吗?」 要她去查的事情,她也去了,如今也是时间安排她外出的事情了吧? 就是再给她耽搁下去,沉柯自己怕是都没什么能说的了。 「桃林这几天一直都派人在寻找小姐和大王子的下落,基本上所有的守卫都开出去了,只留了那几个管事的。王君还是很担心大王子和小姐的。」 莫星河挑眉,「王君想来应该是担心大王子吧,我只是一个顺带的,沾了王子的光。」 嘴上虽是这么说,莫星河的心底想法却有所不同。 她如今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这件事情真的是沉柯在背后捣鬼的话,那他一开始不会同意自己也一起前去敛丘的。 不是她对自己有着那么大的自信,而是因为他身上还有沉柯需要的东西。 沉柯之所以把她抓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长生丹,如今长生丹丹还没有炼制出来,沉柯这不可能想要把她灭口的。 而且这件事情,沉柯暂时应该还调查不到是她在背后指引,如果真的要灭口,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应该就是张家。 不过,根据今天二王子的意思,张家至少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的。 这一点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然给的地图是有问题的,其实只要稍加调查,应该就能查得出来。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应该所有人都可会以张家为入口来调查,但是结果却和她想的不一样。 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被抓,除非他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支撑着,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怀疑沉珂的理由。 俗话说,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沉柯应该也不会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去开玩笑吧?? 想不明白,莫星河发现自己好像也陷入了一个死角,无限的循环,始终没办法突破最后的真相。 她能够感觉自己和真相之间,就差了最后一张皮,只不过她找不到切入口,就没有办法捅破那张皮。 思及此,莫星河抬头,「张然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提到张然,小月点了点头,「张家那边最近倒是一直都安稳,只不过那位张公子,这几日似乎都没有在张家。」 莫星河挑眉,「人难道不在琉璃岛?」 小月摇了摇头,「在不在琉璃岛奴婢并不清楚,但是人应该是不在张家的。」 「何以见得?」 「这几日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尸洞的事情也有些瞒不住了,其他人或许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是奴婢还是知道的,所以奴婢就一直在盯着张家那边,找了几个姐妹混了进去打听,听说最近张公子是不在的。」 莫星河不禁感嘆,赞赏的看了一眼小月。 这个丫头的确是很聪明,甚至在他没有交代,就能够清楚帮她看着张家。 不仅如此,她的能力也是很强的,这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能够混进张家,让张家的人给她传递消息。 如果小月能够在满星楼的话,一定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她的能力。 这个时候,莫星河这心中已经大概有了想法。 「张家,你就暂时多盯着点,如果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月颔首,「是。」 「这件事情就先到此为止,出去之后也不要别人讨论。你去收拾一下,稍后水果去一趟桃林。」 「是。」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莫星河刚刚还在见沉柯,派人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随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桃林。 彼时,沉柯只不过刚刚入了桃林,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过。 瞧着踩着时间点来找他的莫星河,沉柯轻笑,「给你准备的船只已经都准备好了,这几日困在敛丘,归根结底也是有本君的问题,本君特许你,这两日就可以前去。」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在这一刻终于发现了对面男人的上道。 「多谢王君。」 「老大这两日想必也累着了,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来,这些月想必也要有一番动作。你若是出琉璃岛的话,他怕是没办法陪着你一起去了,不如就让老二跟着你一起吧?你觉得如何?」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动,随后点了点头,「王君安排好了就行,小女没有任何意见。」 她如今还能有什么意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嗯,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或者是后天,出发的时间由你这边电影,稍后我会派人把这件事情告知可以寂儿,他会随同你一起先去。」 「是。」 「尸洞的事情,你暂时保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很多人。本君不希望有一丝风声流传出去。」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这次前去敛丘哦人一共有十几个,我们一同回来的人有许多,小女能够保证着消息不从小你这流出去,就是不能够保证别人。」 我能够管住自己不说,但是若是在消息从别人的嘴里透露了出去,可别到时候赖在我的身上。 莫星河如今是把话说的明白,省的到时候帮别人被黑锅,又或者是以这个为目的,往她的身上甩锅。 沉柯嘴角轻轻一抿,随后机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行了,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我今日也累了,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吧。」 莫星河挑眉,随后应的比谁都勤快,「是,那小女先行告退。」
367:沉寂来找茬 当天下午,沉瑾和沉寂两个人就都收到了消息,在欢阁门口碰了头。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皆有些复杂。 「想不到今日倒是有缘,居然刚好赶得上大哥也来找莫星河。」 沉瑾眸光一收,「想来我们今日应该是因为同一件事。」 他先前是答应莫星河的,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就陪莫星河一起出去。只不过如今,他的确抽不开身,这是他的问题,他是要来道歉的。 而沉寂则是来打探消息的。 这丫头可不怀什么好意,这个时候想要离开琉璃岛,他才不相信她的想法那么单纯。 所以他今天就是来试水的,万一莫星河这个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他也好阻止。 莫星河一出房间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眼神一闪。 「小月,给两位王子备茶。」 「是。」 沉瑾和沉寂两个人都被请到了院子里,很快,茶香味儿浓郁,散在了整个院子里。 三个人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这是沉瑾和沉寂之间极少发生的一幕。 整个琉璃岛都知道,两个王子的关系很好,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或许是因为流着同样的血脉,两人从小到大都宛若同胞兄弟一般。 沉寂也很少会有事情瞒着沉瑾。这还是罕见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没有什么话说。 半杯茶下肚,沉瑾还是没有打算开口,沉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道。 「大哥,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来沟通的。」 沉瑾眼神微微一闪,「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只是感觉大哥这几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是很好,既然大哥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多问,不过我希望大哥清楚,我是你的弟弟,永远都是,所以如果大哥有什么自己没办法处理的难关,可以尽管倾诉给我,或许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莫星河端着手中的茶杯,眼观眼,鼻观鼻,一脸正经,光明正大的偷听着对面两个人的讲话。 「的确是有些心情郁结,跟尸洞的事情有关。」 莫星河挑眉,手中的茶杯紧握,余光撇向了沉瑾,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大哥,尸洞的事情已经那么多年,其实只要用排除法就能够排除掉一大部分的人,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一起调查,如果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 沉瑾点头,眉宇间似乎有些欣慰,「寂儿,你的心思大哥都明白,你放心,大哥如果真的有什么想不通的,会去请你帮忙分析的。」 沉寂点头,「嗯,那我就放心了,也请大哥放心,明日出发离开琉璃岛的船只,我一定会盯好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也会照顾好莫姑娘。」 沉寂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淡淡喝茶的莫星河。 后者嘴角微微一抿,随后又啜了一口清茶,施施然的放下了茶杯。 「那小女就先提前谢过二王子了,未来几天就有劳二王子多加照料了。」 沉寂淡淡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听说,你要去外面寻药?我们琉璃岛要什么药材没有,至于跑出去亲自寻药吗?」 莫星河蹙眉,随后凉凉的看了一眼沉寂,「王子难道是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 沉寂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有意见的,如今琉璃岛这么忙,你也不是没瞧见,先前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被困在敛丘上,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时候你要外出,难道自己不觉得麻烦吗?」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勾,带起一丝冷笑,「二王子如今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事情查不出来,难道理由要归咎在我的身上?」 说白了,就是你们自己无能,这么大的事情,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如今还好意思在这里抱怨? 莫星河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个,沉寂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发青。 …… 「小王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所有人都在调查,你这件事情为什么非要赶在这个时间点提出呢?小王着实有些好奇。」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这件事情如果王子想知道具体过程的话,可以派人前往林打探,具体的,我实在是懒得解释。不过若是二王子不愿意随我一起前去,跟王君提出便好,小女人有些不待见二王子,这是你能够不去的话,我乐得自在。」 …… 如果说刚才她就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沉寂,那么现在她就是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沉寂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那她凭什么就要憋着? 这会时间,沉寂也察觉到了不对,「你既然是吞了枪药吗?说话非要如此这般?」 莫星河勾唇,「要我看,王子今日过来就是找茬的,如果这般的话,那我现在不管是说什么,王子总是会有其他的理由来堵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浪费口水跟王子解释?」 反正如今命令以下,你要是想去就跟着,你要是不想去就滚蛋。 她如果一个人去,更方便她的计划,还不用看见眼前这张令她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仇恨的脸。 沉寂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在被怼的这一条路上,他总是越走越远。似乎从来都说不过莫星河。 「莫姑娘多想了,我今日前来就是跟你确定一下明日出发的时间,还有一些需要注意到的细节。」 迫不得已,沉寂只能够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 莫星河挑眉,「明日出发的时间王子这边决定就好,毕竟小女也没有什么概念,王子想必应该很清楚,我们路程大概要走多久,明日直接派人来通知我就好,至于需要准备的细节,更是不用在意,明日只需要背几个药篓子就行,其他的我这边都会提前准备好。」 沉寂眸光一动,「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时间的话,暂定在明日辰时左右,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会派人来通知你。」 莫星河点头,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沉瑾,「大王子,上次你吃的那个东西可还有?」
368:沉寂自恋 翌日―― 一艘巨型船只离开了琉璃岛的码头,在大海当中,速度极快。 站在甲板上的莫星河,亲眼看着琉璃岛在她的眼前越来越小,一双眸光微微有些发沉。 他们现在在朝着琉璃岛的岸边去,只是如今她还不能够判断海上的方位。 先前离开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坐在船舱里,而这一次,她则是从头到尾都站在了甲板上吹风。 她是因为晕船,而甲板上的冷风能够吹散她头中的混沌,缓解她的晕船。 而她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记住这条路。 「没想到,你居然还晕船啊?」 他们一起,这应该是坐过的第三次船了,先前两次他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莫星河晕船。 其实,把人从敛丘接回来的那天,他应该有所察觉的。 「晕船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难道琉璃岛还有什么规定不成?」 反正如今他已经找着了,就算不吃药也能够治疗晕船的办法。 不过,沉瑾给的东西对她来说还是有用的,上船之前吞下两颗,如今再站在甲板上,她便完全没有晕船的反应了。 船只离开的速度很快,大海当中,人就像一颗浮萍,漂浮在其中,那般渺小。 渺小到,她感觉如果自己掉入到大海里,可能就再也上不来了。 「我们大概需要多久的路程?」 「基本上,至少需要一个半时辰,我们才能够靠岸,你打算站在甲板上一个多时辰吗?」 莫星河眸光微微一闪,若是让她站一个半时辰,他的身体扛得住,肚子里的娃子还不愿意呢。 「二王子若是有凳子的话,不知道能否赏赐给小女一个呢?」 沉寂那么龟毛的一个人,就算是坐船都会带上自己以前做的轮椅,毕竟他如今的腿还不能站的时间太长。还是需要劳逸结合的。 所以他不管是到哪都要带着自己的那个轮椅,累了之后就瘫上去。 「你要是想要,我倒是可以贡献给你,只不过,我看你应该也不需要。」 莫星河挑眉,「那既然二王子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又何必关心小女是不是要站在外面一个多时辰呢?」 沉寂一时之间被倒打了一耙,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瞧见他生气,莫星河就乐了,「二王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去船舱里面歇着。」 沉瑾挑眉,「难得你还知道关心本王。」 居然还没聊两句就急着赶他回去。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抽,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自恋。 「既然王子不着急进去的话,到时可以再在甲板上多吹吹凉风。我的身子受不得凉,就不陪王子在这消磨时光了,王子,您请接着继续。」 话落,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朝着船舱内走进。 如今能够上传了船的人,只有他一个,不管是小月还是小仙,都被留在了欢阁。 所以,莫星河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369:黑耳朵 船只是在接近两个时辰的靠岸的。 莫星河和沉寂两个人率先下了船。 地图上的平面,现在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莫星河的面前,那种脚仿佛踩在实地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这一刻,莫星河真想一根银针把沉寂给放倒,然后摆摆手回盛京去看她的父亲,弟弟,回到她的地盘。 然而她不能。 若是她现在离开,那么她先前所做的所有打算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这里往前走,大家两公里左右,我们会翻过一个坡,过了那么坡之后,你就能够看到你想要的地方了。」 莫星河挑眉。 放眼望去,面前并没有露出来一点山头,和她在地图上面所看到的并不是一样的。 她现在倒是好奇,到底是多大的一个坡,能够把半拉山都给挡住。 跟着沉寂走了有一炷香,莫星河这才爬过他说的那个坡。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海滩附近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坡。 难道海滩附近不都是平的吗?这么高的坡,那这片海不就像是一个盆地一般了? 「这附近的居民也都会生活在这片高一点的区域,这样,就算涨潮,也不会威胁到附近居民的生活。」 沉寂解释道。 莫星河点头,这会,终于是能够看到那半拉山脉了。 安静如斯,没有一个人。 一行人很快便上了山。 即便沉寂在一旁跟着,莫星河也没有什么惧怕,捡了草药之后,就开始在山脉里面寻找她需要的东西。 她的火球其实还差一样东西,一样对她来说最有用的东西。 而那样东西,就是只有在深山里面才找得到。 沉寂不知道莫星河究竟在找些什么东西,疑惑的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在盯着,但是不懂得东西,他即便是盯着也没用,毕竟,隔行如隔山。 足足三四个时辰,一直到莫星河几乎快要走不动路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石头。 那是一块红色的岩石。 岩石之上生长着一会黑色云状物体。 那物体类似云彩一般,不过却是黑色实质的,还泛着一股独有的淡香味,就生长在那石头上。 莫星河眼神亮了。 「就是这个!」 沉寂挑眉,「这个是什么???」 「这个就是我今日要寻的东西,黑耳朵。」 「居然还有长在石头上面的草药?」 莫星河挑眉,「自然是有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大自然创造不出来的,这东西别看小,用处可大了,一般出现都不会是单个的出现,周围一定还有,快,看看周围其他的地方,所有这种东西,我需要全部都搬回去。」 沉寂蹙眉,「全部都搬回去?」 莫星河点头。 沉寂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要是真的那么贵重的东西,连他们琉璃岛都没有的东西,一般都是比较罕见的,能够多少?所以,沉寂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莫星河的意思给吩咐了下去。 莫星河只是淡淡轻笑,并没解释什么,只交代了一句,「东西不能从石头上摘下来,只能连带着石头一起带回去。」 沉寂满口答应,「好。」 很快,沉寂就后悔自己刚刚的决定了。 ------题外话------ 这几日忙于私事,终于终于把终身大事解决了,明日开始,恢復更新
370:相见(终于见面了!) 成片连成山海。 他没想到,顺着那一块石头往下走,居然会有那么一大片的黑耳朵。 或许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琉璃岛上没有这个东西。 琉璃岛上的东西向来都是珍贵的,尤其是从外界带来的东西,一般都是极为罕见的。 这种放眼过去都能看到半拉山的东西,他们琉璃岛是脑子抽了才会往回拉? 这这么多的东西压到船上,怕着整个船都有可能会被压下去吧? 所以当他看到这一堆东西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莫星河给忽悠了。 她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个什么鬼的黑耳朵,那么她自然之道这种东西都是群居的,那么她刚才居然还说那样的话? 摆明了就是趁他不懂,想要坑他一把。 「这些东西我们的船现在拉不完,你一共需要多少?」 即便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沉寂还是问了一句。 莫星河挑眉,「自然是多多益善了,能带回去多少就带回去多少,我们这一次带不回去的,下一次派人过来带回去就好了。」 说白了,反正这些东西她就是全部都要。 你要是一次性拿不完,那你分个两次三次都无所谓,总归这东西是要给她带回去的。 沉寂嘴角微微扯了扯,随后摆了摆手,很快就把消息吩咐了下去。 这些石头都是比较沉的,那些黑木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石头。 莫星河也没想说一次性情况下去,因为她也知道船只的承重能力。 正所谓山中无岁月,一日的时间眨眼即过。 明明他们只是在山上兜兜走了两圈,夕阳居然已经挂在了山头上,仿佛下一刻就会藏在山的那边。 众人全部都在搬石头,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天色。 一直到天色整个的黑沉下去,沉寂这才恍若回神。 莫星河摆了摆手,一副已经都收拾好了的模样,「这次出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沉寂眼角扯了扯,「如今这个天色我们的船怕是走不了多久,就要在黑夜里行船了。」 莫星河蹙眉,「黑夜里不能够行船?」 黑夜里行船有多么的危险,沉瑾曾经跟她说过,如今她自然是明知故问了。 「黑夜里行船。船长很容易看不清楚方向,而且,黑夜当中的大海格外的暴躁,一个不开心都有可能会把你拍在浪底下,爬都爬不起来。」 莫星河顿时一副很吃惊的模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走不了的话,难不成要在这山上过一晚吗?」 沉寂挑眉,「你在敛丘上都呆了那么几天了,怎么如今连这山上的一晚都待不了?」 「敛丘上,那不是被逼的吗?如今我们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不待在这里?敛丘上面你们好歹没有人稍微去过吧,多少有些熟悉感,这地方荒草重生,一看就是压根没人来过。」 沉寂放眼望去周围,的确如莫星河若说。 这里一看过去就是很荒的,很多地方连路都没有,都是她们硬生生踩出来的。 在这个地方过夜的话,是极其危险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黑夜带来的会有什么。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们两个人的猜测一般,林子里面的鸟叫声突然间就有些安静。 森林里面其实最忌讳的就是过分的安静。 鸟叫声倒是能让整个森林多一些静谧,也能让这里稍微有些活力。 如果一片山林,连鸟叫声都没有,安静的异常的话,那这片区域里一定有很强大的东西,在威胁着他们。 莫星河有些惶恐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抬手扶住了自己的小腹,「怎么这鸟儿都开始歇着了?这森林里面到了夜晚不会有狼吧?」 条件她本能的动作,沉寂眼神微微一闪。 「罢了,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块山翻过去会有一个小镇。昨天趁着夜色还没有黑,我们尽快行动吧,应该能够在天黑之前赶过去。」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动,随后连忙点头,「既然有小镇的话,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要不然这里大晚上的真的太危险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沉寂眼神突然之间凉凉的看着莫星河,「你跟我大哥一起在敛丘的时候有说过这些话吗?」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扯,「二王子关心的点似乎有些不一样。」 今日好像是他问过第二遍这样的话了。 或许是被戳中了心事,沉寂瞬间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没事,赶紧走吧,再耽搁时间下去,我们怕是赶不到了。」 接下来,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赶路,莫星河也没有拖大家的后腿,虽然速度并不算特别的快,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即便她怀胎七月,仍然可以身轻如燕。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过去,肯定会以为她有着很深的内功。 但是,沉寂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莫星河丹田里面压根一点内力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吃惊。 几个人的速度并不算太慢,基本上天色完全黑成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小镇的门口。 偏远地区的城镇并没有什么守卫,也不会有人关城门,即便如今天色已经黑了下去,但是街道上还是有很多人的。 时隔半年的时间,再一次看到大路上的车水马龙,莫星河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街道上的人大多都是小镇上的居民,如今夜色已经黑成下去,但还是有一些余光的,所以孩子们还在外面玩。 大人们也都三五聚成一团,相互之间调侃着最近的事情,聊的好不热闹。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很快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或许是因为小镇很久都没有来过外面的人了,所以,作为的那些人,看他们的目光也是带着警惕的。 跟我沉寂的身后,一种人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自身的警惕。 就这么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莫星河和沉寂一行人来到了一家客栈旁边。 那是整个小镇上唯一的一个客栈,客栈很小,从外面大眼看过去,一共也就七八个房间吧,也是他们的不二选择了。 虽然整个客栈看起来都有些破旧,好像年久未失的样子,但是如今他们根本就没得选。 莫星河也不是那么挑的人,什么样的地方没有住过?至少比那野山要好得多吧? 和沉寂对视了一眼之后,莫星河给了他一个眼神。 「老闆,给我们来五间上好的房间。」 沉寂拿着金子去订房,揣着兜里的银子,啪的一下就拍到了桌面上,黄灿灿的光芒在油灯底下越发的亮眼。 一看到金子,那掌柜的眼睛都亮了。 他们这个小镇,平常压根就没有人来,所以他这个客栈几乎也就是个摆设。 要不是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他也懒得整日里守着这个空铺子。 如今一眼看到这么多的金子,那老闆都有些呆了。 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把面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眼中的激动,可是骗不了人的。 或许这整个小镇上,也就只有这个掌柜欢迎他们的到来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老闆就匆匆忙忙地跑上二楼,之后他们就听到二楼有收拾的声音。 莫星河嘴角微扯,「这个老闆不会是在收拾他的房间吧?」 沉寂挑眉,「看样子应该是的。」 莫星河耸了耸肩,看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内的风景,实则是有些无聊的用余光到处撇。 房间内燃放了油灯,屋内的灯光让她看着外界越发的黑暗。 莫星河这演中突然之间就钻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道白色的身影,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几乎是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眼中。 但就是那么一剎那,却一瞬间抓住了莫星河的眼球!! 她整个人宛若当机了一般立在了那里! 沉寂呆的也有些无聊,一转头就看到了脸色,突然之间有些发白的莫星河。 沉寂蹙眉,「你怎么了?」 莫星河这会已经根本顾不得去回他的话了,她突然之间就辅助自己的肚子,撒腿就往门外跑! 莫星河的速度太快了,沉寂察觉到她动作的时候,伸手去抓,却抓到了一个残影,转眼之间,莫星河已经跑到了门外! 沉寂脸色顿时一沉,「你们几个待在这里,我去追。」 莫星河这个死丫头,该不会是要跑吧? 而这个时候,莫星河已经跨出了门外,朝着刚才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看过去。 然而夜色太黑了,一出来之后,外面的风景好像都与黑色融为了一体一般。 这一刻,似乎连天上的月亮都敛尽了所有的光芒,星星藏进了云层里。 莫星河望着前方的黑暗,脚下一步不敢停歇,恨不得把毕生所有的速度全部用在这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微风似乎吹散了云层,露出了明亮的星星点点。 星光之下,莫星河看到了那道白色衣袂,在她的目光当中飘飞。 仅仅只是那么一下,莫星河突然之间就浑身一震。 天空再次陷入了黑暗,莫星河眼角通红,死死的从喉间泄出了一声叫喊,沙哑的不成样子。 「顾夜离!」
371:顾夜离! 「顾夜离!!!!」 这一声叫喊,几乎是从肺腑中传出,带着女子的颤音,让黑夜中的人身影一顿。 而这一声叫喊声,震惊的不光只有他一个,还有其他所有人。 男子身边的人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小声打岔道,「哪里来的神经病?大晚上的吼什么?认错人了吧??」 「这谁知道,应该是认错人了,这大晚上的,天色这么黑沉。」 此刻,微淡的目光之下,露出了那人的脸,正是张晓身边的贴身小厮,张珂,这一圈,也唯独他一人知道身边男子的身份。 一旁的男子此刻脸色有些发白,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因为这三个字,此刻他的心口处开始泛疼。 那股子疼痛来的莫名其妙,不过好在不够深刻,他暂时还能够扛住。 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不对,张珂连忙开口。 「阿牧公子,我们赶紧离开吧,时间紧急,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了,不能在此停留。」 顾染脸色难看,直接把张珂的话当做是耳旁风,转过了身子,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望了过去。 一瞧见他的动作,张珂脸色一沉。 夜色之中,顾染的眸底仿佛钻入了一道火红色,那般妖冶,似乎刻在了他的心上,他不自觉的抬脚,打算倒回去。 就在这时,张珂勐地抬手,朝着他的后脖颈打了过去! 所有的心神都在那声音上,顾染虽然留了心眼,可终究没有张珂的速度快,他如今没了内力,没了武功,就算是察觉到张珂要动手,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躲开。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夜色中的红色,顾染一双飞羽眉紧蹙,在张珂看不到的角度,死死的扯着身上的玉佩。 哗! 男人健壮的身子倒了下去,张珂连忙接住。 看向一旁已经都呆了的几个人小声吼道,「赶紧,带着阿牧公子离开,快!」 若是一会被追上了,那他们几个就不一定走得了了。 不管那声音到底是谁喊的,顾夜离这三个字就证明了太多东西了。 一群人连忙看着顾染,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厢,莫星河已经追的没有力气,只能通红着眼看着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够感觉的道,前面的人正在快速的远离她,离开的速度比这先前还要快上一些。 莫星河死死的握住了拳头,再次吼出了声,「顾染!」 「顾夜离!」 「顾夜离!!!」 那是沉寂第一次看到莫星河这般,宛若失去了控制一般,在大街上吼叫,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 夜色虽然黑了,但是街道上还有附近的居民在散步,此刻都有些看戏一般的看向他们所在的方位。 但是她丝毫不顾,或者说,她已经顾不上了。 沉寂走进,抬手本想拉她一把提醒她,然而却对上了那双通红的眸子,宛若被困住的小兽,让他所有的话全部都吞在了喉咙里。 「你……」 他的声音一传入莫星河的耳朵,顿时宛若一把匕首捅到了她的心口,疼的她差点忍不住。
372:见到玉佩 看着面前的人,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在断崖上发生的事情。 而那一切全部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 她一直以来赖以坚持的所有,在这一刻崩溃的一塌煳涂。 莫星河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死死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一双手都捏的死紧。 她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沉寂的脸上收了回来。 因为她怕自己再盯下去会忍不住直接在这里杀了他。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河抬脚朝着那黑暗当中白色身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仿佛是老天爷都看到了她的骐骥一般,乌云被风颳走,露出了里面的星星点点,也让这里不再那么黑暗。 然而,方圆百里却再也没有那道身影。 白色在黑夜里本就格外的显眼,如果他在,那莫星河一定不会再错过。 然而,入眼之处再也没有那道白色的影子,仿佛刚才出现的只是一场幻觉一般。 莫星河浑身一震,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从心底攀升了起来。 她一直坚信顾染没死,可总归是要她亲眼看见才会放心。 顾染,是不是你? 如果是你的话,你为什么不肯等我一下下?? 莫星河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刻之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蹲了下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整个人都蹲在了那里,由于她的孕肚已经足够的大,她根本没有办法蹲在那里太久,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坐到了地上。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狼狈,但是她根本不想要起身。 或者是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她把自己埋在了臂弯里,任由泪水纵横,呜咽声也开始滴滴的传了出去。 而刚才被瞪了一眼的沉寂,这一刻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满身狼狈的她,一双眸光里面复杂万分, 顾夜离这个名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他亲自派人杀了的人,他自然是记得的。 明明已经该是一个死人了,为什么如今还会出现在这里? 那刚才是幻觉?还是说她真的看见了? 这一刻,连沉寂都没有答案。 在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看到了莫星河对顾夜离的爱。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蹲在地上哭,该是有多么的悲伤?以至于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沉寂的心头涌上了万般复杂,那个连上前安慰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一旁,隔绝其他人看到她的目光。 整整哭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莫星河这才抽泣着声音缓缓停了下来。 一双水眸齿可已经有些水肿,泪水的折射到时让她以前更加的清晰。 地上一道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钻入到了她的眼里。 莫星河浑身顿时一闪,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那一刻,文龙玉佩稳稳噹噹,清清凉凉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突然之间,莫星河整个人都如释重负,嘴角咧了开来。 「是你。」 是你…… 真的是你…… 阿染……
373:如果她知道 客栈内―― 沉寂双手环胸靠在窗户边,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眸光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复杂,一时之间,心口涌上了百般滋味。 如果,如果她知道了,当时在断崖要杀她的人是谁,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又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寻怜说的对,从一开始他们就註定做不成朋友,从他对她起了杀心的那一刻,他们两个就已经是仇人了。 紫陌臣的死,莫征闻的永久性昏迷,莫星辰的重伤,还有那个人,本来应该是死了的。 竟然命这么大吗? 莫星河如果知道了这一切,肯定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公子,您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什么事属相能够帮忙的?」 沉寂今日有些反常,随行侍卫上前,壮着胆子询问。 这一次外出,沉寂并没有带他的贴身侍卫卡诺,要不然他们这些人才没有近身的机会。 他一定要抓住这这次机会,最好是能够在王子的面前露露脸,能够让王子记住他,说不定他有朝一日也能够到二王子的身边服侍呢? 如果不是这个在提着他,他怕是价格都没有胆子敢跟沉寂说话。 然而,他的问话註定是要石沉大海,沉寂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便让后者顿时浑身发抖,「出去。」 那侍卫抖擞着身子,这才连忙退下,临走之前把门带了上,只觉得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隔壁的房间,油灯一直都在燃烧着,微弱的灯光代表着屋内的人还没有入睡。 莫星河坐在床边上,手中拿着她刚刚在自己蹲着的地方捡来的那块玉佩。 那玉佩,她曾经见过,也是代表顾染身份的东西。 文龙玉佩。 只有顾家皇室才会有这种东西,而且曾经也在那段时间成为了她的保护伞。 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才会给她留下这个东西作为线索。 阿染,你没有回覆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是被别人控制了,还是怎么样? 莫星河想不明白,她当时只顾着看那一道白色身影,没有注意到其他,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是一群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他应该是跟着一队人一起出来的,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 莫星河把手中的玉佩给放到了怀里,小心翼翼的贴身存放,随后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街道。 所有的星星全部都掩藏在了天空里,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莫星河到海里面逐渐地开始出现,当时花度拿来的那张地图。 那张地图上面的东西她并不能够全不相信,是有些东西也是真实存在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小镇,在地图上下个就没有存在,所以他可以确定,沉寂所看到的地图和她所看到的不是同一张。 看来,顾染应该离琉璃岛并不是很远,这个消息可以告诉岑慕。 阿染,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总归我如今能够确定那是你。 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会找到你的。 此刻,莫星河之前说爬的那个山,三角处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那边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洞内的人。 「张珂,这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你就这么下手打了,你也不怕公主殿下拿你发问?」
374:突然召回 「张珂,那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你就这么给打了,就不怕公主殿下知道了,拿你发问吗??」 一旁的人已经都惊了,尤其这两天跟在阿牧的身后,也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所以如今一群人已经有些怀疑张珂的目的了。 张珂眼底划过一抹嫉妒,随后解释,「阿牧的身份非同一般,多的我也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刚才若是我没有打晕他,他很有可能就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周围的人顿时一惊。 「张大哥,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原本不是要去大陆参加这一次的商会吗?怎么我们走到一半还会被调回来呢?」 「是啊是啊,张大哥,我们几个前脚踏入大陆,后脚就被紧急调了回来,我连着大陆上的风景都还没有看清呢,公主殿下这么急着找阿牧公子,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张珂摇了摇头,「你们问我,我也好奇,咱们都是一同离开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众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疑惑吞到了肚子里。 「那现在我们几个怎么办?如果他醒来的话,我们怎么交代啊?」 「实话实说呗!说说我们刚才瞧见他的脸色不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才打晕了他。」 「你们几个刚才也瞧见了,他那脸色瞬间就白了,那么难看的脸色,的确是有些不正常吧。」 「不过阿牧公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所以才停了下来。」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像也有点印象,刚才是不是有个人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好像是三个字,具体是叫什么?我如今没有印象了。」 「该不会是阿牧公子的名字吧?他不是公主殿下救回来的,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有没有可能刚才是碰见熟人了?所以才会那么反常?」 「不会吧?如果刚才真的是碰见熟人了,那我们岂不是……」 张珂脸色微微一沉,「你们几个瞎说什么呢?刚才我可是什么都没听见?你们不会是有怎么幻觉吧?」 讨论的几个人纷纷垂下了头。 他们几个又不傻,有没有听见这会来说重要吗? 「应该是幻觉吧,我们也是担心阿牧公子,所以才会打晕他的。」 「嗯,张大哥,都是为了阿牧公子好。」 几个人很快便放弃了所有的猜测,谄媚的看着张珂。 张珂毕竟才是他们几个人的老大,阿牧如今只不过是暂时担任了几天罢了,他连一张正儿八经的身份都没有,肯定是不会在金乌国呆的太久远的。 他们自然该知道怎么选。 张珂点头,「那大家一会儿记得就按这个来说,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是。」 随后,众人便开始布置山洞,准备今天晚上的休息。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被扶坐在墙壁旁边,靠着墙壁,原本应该昏迷着的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眨眼之间便恢復了安静。
375:错觉 翌日一早―― 莫星河本身是完全没有任何困意的,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娃子非要带着她休息,她怕是会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翌日,她也是比往常醒来的格外的早。 然而,即便她已经很早了,等到他已经梳洗完毕,站在客栈楼下的时候,沉寂已经在等着了。 桌面上摆放了几碟清粥小菜,还放了一些莫星河爱吃的酸口味的菜色。 那些菜色,都是以前莫星河从来没有见过的,只不过闻着味都有些酸的倒牙。 以前她是向来吃不惯这些特别酸的东西的,没想到怀个孕,她恨不得把他这一生所吃到的酸都给餵进了肚子里。 「二王子,今日怎么那么早?」 沉寂抬头看了眼她,目光有些微凉,眼底的神色比这先前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带着一股刻意的疏远。 「这种荒郊野岭的,本王子睡得不安稳。」 莫星河挑眉,随后抬起裙摆坐到了她的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多谢。」 说完这两个字,不等沉寂有所回答就已经对着桌面上的食物开动了。 沉寂嘴角微微有些一抽,随后有些嫌弃的撇了她一眼,「本王子说过这些东西是给你的吗?莫姑娘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莫星河直接忽略掉某人带着刺尖的话,往嘴里塞的动作一直没停。 「王子既然还喊我一声莫姑娘,那便是还把我当做琉璃岛的客人,既然如此,王子又何必要如此?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 「再说了,如今这些食物既然不是为我准备的,为何王子一筷未动?」 沉寂冷冷的哼了一声,「客人?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本王子不吃,只是觉得味道不好吃。」 莫星河挑眉,懒得搭理面前这个嘴硬的男人。 「昨日没回去,想必岛上的人该担心了,既然已经用过早膳,我们应该已经可以出发回去了吧?」 沉瑾蹙眉,「你就这么早就想要回去吗?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人?」 沉瑾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的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明明昨天晚上他已经严重告诫过自己了,可今日瞧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明明那般已经悲伤,无法控制自己当众崩溃的地步,她到底是怎么样做到一夜睡醒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还是她这个人太习惯于隐藏,把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藏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或者是说整个琉璃岛,都需要格外的小心了。 莫星河睫毛微微一闪,仅仅是一剎那之间,眼里就浮上了一股子落寞。 那股子落寞衬托的她如今越发得楚楚可怜,一时之间让沉寂有些手足无措。 「你……」 「是我自己一直放不开。明明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忘掉他,以至于出现错觉。」 沉寂一愣,「你昨天,出现错觉?」
376:王爷的玉佩 回行的轮船很快便离开了大陆,从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再次到了漂浮不定,莫星河的反应有些更大。 吞了离开之前沉瑾给的药,莫星河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胃里难受的紧,最后没办法,还是去了甲板上。 似乎是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一般,天气格外的好。 一路上顺畅的有些不可思议。就是比着他们来的时间还要缩短了半个时辰,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到了琉璃岛。 船只顺风的时候,行驶的速度是往日的两倍不止。 下了船,莫星河就直奔欢阁而去,船上的东西全部都交给了沉寂处理。 这在无形当中也让沉寂的心稍微稳定了几分。 他其实一直都怀疑莫星河这一趟出去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但是这一路上以来,她一直都安安稳稳。 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动作,或许唯一让他有些侧目的就是那天晚上在镇上所发生的事情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算是超乎了他所预料的吧,没有预料的事情没有办法计入风险,再加上莫星河今日早晨临走时候说对他说的那番话。 看来,至少现在,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动作的。 光是凭藉着她一个人,怎么着也不可能和整个琉璃岛对抗。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思及此,沉寂就听话的帮她收拾烂摊子。 把他们从山上带来的东西全部都存放在了仓库里之后,沉寂又让一批人先去山上,打算把剩下的再拉回来。 而莫星河则是回了欢阁,躺在了自己软软的大床上去和周公约会了。 欢阁大门紧闭,谢绝一切来往,其他人也只当她是累着了,并没有任何怀疑。 院子里,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守着门口,四只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明显就是在放哨。 而此刻,本来应该已经睡下了的莫星河,这稳稳噹噹的坐在了房间内的红木椅上,手中拿了一块玉佩,清澈的光芒泛着柔和,却让她对面的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此刻她对面的人正是刚刚被她暗中派小月找来的岑慕。 「这个是王爷的玉佩!王妃莫不是见过王爷了?」 莫星河点头,「我这次外出,经过了一个名为章家弯的小镇,就是在那个小镇上碰到了他,只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仅仅只是一个背影。」 岑慕蹙眉。 「可这玉佩的确是王爷的,属下可以确定,没有任何怀疑。」 文龙玉佩本就少见,再加上他们王爷长期带在身边,这玉佩的质地更适于裙长玉佩不同,他只需一眼,便能够确定。 莫星河点头,「虽然我俩未曾见面,但我能判定那是他,只不过他现在,应该有很多不得已,所以我们才没有相见,而他留了这个玉佩给我。」 岑慕目光有些复杂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玉佩。「属下知道了,马上派人去查。」 「你们动的时候小心一些,沉寂似乎怀疑了什么,别让他们抓到你们的头上。」 岑慕点头。 「属下明白。」
377:公主被逼婚 「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带了回来,最多三天,我就会进入禁室,应该在一月到两月的时间才会出来,这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准备好一切。」 原本这些东西她都是打算交给危月的,如今竟然知道了岑慕的存在,用起来自然是更加方便。 毕竟如今危月身份也不方便时常出现在她面前,再加上南家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是不想拖危月下水的。 岑慕颔首,「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而且王妃放心。」 「从张家湾往前,就是我这次离岛的目的地,那是一片荒山,连名字都没有,你就沿着这个周围去查,这个方向的话,他们应该是从大陆要回去。」 那份地图上虽然说并不全部都是真的,但还有一些是可以参考的,他们离开大海,一路上都在朝着东面走,那就代表这片海是在西方。 而他们回来的方向,这是往东走,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往东南的方向走,所以沿着那个方向应该会能查到有用的东西。 岑慕颔首,「属下明白了。」 「二王子如果察觉到什么的话,王妃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需不需要属下派两个人暗中保护?」 莫星河摇头,「不必,他们如今还不会动我,你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切记要小心一些。」 在长生丹没有出来之前,整个琉璃岛的人都不会动她。 如今琉璃岛上那么多的事情交叉在一起,怕是他们都顾不上她了。 她只需要老老实实去给沉柯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就行了。 她没有过多的时间耽误了,必须要尽快的处理。 在耽误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等不了。 顾染,既然你还活着,就赶紧给我处理好你那边的事情。 就算是隔着千山万岭,你也要亲眼看着你儿子出世,否则,我就让他姓莫! 分界线―― 嘶~ 刚刚踏入金乌国地盘的某男人,突然之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 一旁的张珂就跟在他的身后,把他的动作看到一清二楚。 这个一向稳稳噹噹的男人,突然之间浑身抽搐了一下,着实是令人有些惊讶。 后者摇了摇头,「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金乌国,我们回来到底是什么事,你应该能告诉我了吧?」 别人或许相信张珂什么都不知道,倒是他可不相信。 他们前往大陆都走了一半了,紧急收到了信让他们立刻从大部队之内掉头回来,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张珂身子微微一震。 阿牧嘴上虽然说的话带着一丝问句,但其实话里的坚定他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那个,阿牧公子。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顾染眼神微微一眯,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威压,「真的吗?」 「阿牧公子,反正我们如今也已经到金乌国了,您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如回去之后亲自问问公主殿下?反正也不差这一会是吧?」 张珂有些尴尬的挠头,他是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也不多,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公主被逼婚,临时拉壮丁吧?
378:开始闭关 琉璃岛桃源阁—— 「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若是有其他需要,尽管开口。」 桃源阁内,沉柯一副大气的模样,任何莫星河开口。 后者倒是也没有跟他客气,「虽说是闭关,可我的情况王君也清楚,这肚子里面毕竟还有个孩子,若是有不妥之处,我一人怕是照顾不来,我需要带一个丫鬟,每日四餐,我希望是我的另外一个丫鬟亲自给我送,碗筷这些也由她来收,其他人,尤其是吃食,我不放心。」 莫星河的要求算不得过分,沉柯点头,「可以,我会派人守着些,若是有紧急情况,你直接唿救就好。至于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直接命人传话就行。」 「那小女就先谢过王君了。」 从桃源阁出来,莫星河就回了欢阁,届时,她的东西已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小月和小仙两个人正在等着。 「小姐,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要离开了吗?」 莫星河点头,「这次闭关,时间在两个月左右,我有些事情要提前交代你们,跟我来。」 「是。」 房门被推上,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候在莫星河的身边,「小姐请说。」 「这两个月,岑慕那边会有大动作,你们两个要无条件的配合,我会带小仙进去,小月你就负责外面,到时候,我需要你们来给我传递物资出去,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或者是突然事情,记住,要第一时间去找岛上南街最末尾一家的铁匠铺。」 小月点头,大致猜到了什么,「奴婢明白了,那铁匠铺的人,可是南家的?」 莫星河欣慰的点头,「没错,他们会传信给南家,到时候至少能有转圜之地,切记不要慌张,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记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从沉柯说派两个人守着的时候,她就知道沉柯对自己并不放心,说是以防万一,实则监视。 她到时候并不能随时收到消息,只能一日三餐的时候才会知道,若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被困在这里面,也是挪不出手的。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月聪慧,遇事不乱,这也是为什么莫星河要带小仙闭关,把小月留在外面的原因,有她在,莫星河能放不少心。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莫星河的院子里面就来了人。 看到那抹熟悉的米白色身影,莫星河挑眉,行了一礼,「小女见过大王子,不知道大王子今日前来,可是来告别的?」 沉瑾嘴角微微一扯,有些无奈,「你这次闭关,要多久?」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左右吧。」 「两个月……」 沉瑾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第一次觉得两个月的时间那么久。 「两个月的时间,应该也足够我查清楚那件事情了。」 提起那件事情,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那,提前祝大王子一切顺利,能够尽快查清事情的原委。」 他早一日查清,与她来说,百利无一害。
379:本来是可以相安无事的 下午的时候,莫星河就已经进入了闭关室。 沉寂难得去了一趟天启阁。 「大哥,你觉得,莫星河的肚子里面真的什么都没装吗?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这次闭关那么久,会不会有什么计划?」 看着对面那警惕的弟弟,沉瑾的面容上第一次没有了宠溺,「寂儿,有些话不能乱说,她闭关,是帮父君在研制药物,具体是什么是连我都打探不到的消息,父君都同意了的事,会有什么不对?」 沉柯能够坐稳这琉璃岛王君的位置,若是连这点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早就被人家给拉下台了。 他都放任了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莫星河孤身一个人在琉璃岛,想要同他们整个琉璃岛作对并且赢得可能性基本上是为零的。 沉寂话头一滞,还是第一次被自家大哥这般怼到哑口无言,一时有些意外,「大哥,你今日怎么了?」 沉瑾眸光微微一闪,随后摇了摇头,「无碍。」 沉寂蹙眉,「大哥,你该不是对莫星河有什么想法吧?她的身份可不同一般,如今肚子里面还有一个,若是你有什么的话……」 「寂儿,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沉寂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沉瑾给打断了。 沉寂微微一愣,接二连三,也让他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脸色有些微微沉了下俩,「大哥,你是琉璃岛的大王子,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的身份,莫星河只是被父君带回来的人罢了,她对于我们琉璃岛应该只有恨,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若是有可能,一旦有机会,她就会对琉璃岛出手,她永远都不会和我们琉璃岛站在一边,所以,很多事情我希望大哥你能够想明白。」 沉瑾身子微微一滞,半晌之后嘆了一口气,「所以,如果你当初没有派人去杀了她的朋友,没有派人去威胁她的家人,没有派人去想要弄死她和她的夫君,而是按照父君的意思,规规矩矩的把人给请来,我们还会有这么多的考虑吗?」 莫星河那般聪慧的一个人,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以礼相待的话,如今是不是也能够相互合作,相安无事? 加上父君和她母亲先前的关系,是不是他们也可以成为没有任何隔阂的朋友?而不是如今这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防备着。 沉寂没有料到,今日沉瑾竟然会跟他说这些,眼神微微一缩,尤其是当他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再一次明晃晃的摆到檯面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般。 明明当时他有着足够的理由,可是如今这些理由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印证了他当时的冲动,也让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大哥,你在怪我?」 沉瑾眸光一滞,随后点头,「我是在怪你。」 「这件事情,不管是我还是父君,都是清楚的,你觉得,她若是真的要查,查不到吗?」
380:你还要再杀她一次吗? 「所以呢,大哥你打算怎么做?清理门户吗?」 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沉寂脸色难看,声音也冷了几分。 沉瑾蹙眉,「寂儿,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要怎样,而是明确的告诉你,对莫星河,我们才是应该愧疚的一方,而不是她,她治好了你的腿,人就算是不心存感恩,也不该恩将仇报,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 沉寂脸色黑沉,「道理谁不明白?可是大哥,如今事情我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能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她真的把父亲要的东西弄出来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她走吗?那等于是放虎归山!」 沉瑾蹙眉,「沉寂,你还想再杀她一次吗!」 第一次,沉瑾连名带姓的叫沉寂的名字。 一个还字,让沉寂整个人都有些慌。 「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当时想要杀了她的原因又是什么?是你以为她母亲的出现,才导致了当年继王后的殒命吗?」 被戳中了心思,沉寂一时间整个人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沉瑾说的对。 他当时之所以会想要杀了莫星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的母亲当年郁郁而终,到最后都没有活着等到父君回来,所以,他才讨厌父君,一直对他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他更讨厌的,是那个把父君困在大陆上面的女子! 所以,他觉得莫星河会是父君的女儿,父君背叛他母亲的证据,他要毁掉她,可是,她还是活着到了琉璃岛上。 她不是父君的女儿,而她的母亲,也是被父君抛弃掉的那一个,比着他们,莫星河的母亲更可怜。 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先前冲动,没有查清事情之前所做的一切。 尤其是,莫星河治好了他的腿,那个仿佛浑身都在闪着光一样的女子,让他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愧疚爬上了沉寂的脸颊,他想要躲避起来,当一个鸵鸟。 沉瑾眸光微微一颤,最终还是瘪了瘪嘴,「你今日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尸洞的事情还要调查。」 沉瑾转移了怀疑,沉寂心口略微松了一口气。 「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沉寂有些着急的离开,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宛若落荒而逃的小兽。 瞧着他的背影,沉瑾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沉寂到如今都没能忘了,但是他的母亲为了等到父君郁郁而终,那他怎么可能忘的了,当年他的母亲一天一天的消失在他的面前,最后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宫殿? 而如今,他的母亲,却再度爆出了让他不敢相信的真相。 他真的没有办法想像,如果他查出来的真相和他猜测的一致的话,他该怎么面对父君,该怎么面对沉寂,怎么面对这个琉璃岛。 深吸了一口气,他紧紧闭上了眼,浑身上下都在轻松的颤动。 希望,最后的结局能够证明我是错的,否则,杀母之仇,我绝对不会原谅,不管兇手到底是谁。
381:我让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金乌国—— 「公主,人已经进入了金乌国,最迟今日傍晚之前,可以到达皇城。」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 房间内,女子一席红色长裙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一张手绢,此刻手指已经抠了进去,似乎下一刻都有可能把手绢给抠烂。 她垂着眸,眸光轻颤,不用想都知道对面的人看她的目光有多么的恨铁不成钢,一时间,一向冷然的她也有些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子。 此刻,张晓的确是真的想掐死面前的女子。 可是看着她那张愧疚心虚的脸,他就是一肚子责骂的话,此刻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公主,你认真考虑过了吗?有些事情没有回头路的。」 叶星儿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张晓有些怒了,「那可是大陆的景逸王,大陆早晚有一天会找到他的,他已经娶妻了,公主,他已经娶妻了,你如此这般,是想要做妾吗!」 叶星儿身子一震,「我叶星儿才不做妾!」 「那公主这般又是为何?别说什么拉壮丁什么的,公主连自己也骗吗?」 「我……我也没想到,父亲知道他走了之后,竟然要为我公开选夫啊,若是这一公开选夫的话,那,那我这次可能真的只有那么一个选择了。」 安王祁傲。 没有人敢跟安王争。 她真的不愿意。 如果她必须要找一个人做自己的夫君的话,那她宁愿…… 「公主,你能不能清醒一下?我一直以为你是足够理智的,可是你这一次的确是有些太失控了。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你这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叶星儿嘴硬,「可是你不是说了吗,他那个王妃已经胜生死未卜了,消失了那么久,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张晓顿时蹙眉。 「再说了,就算是大陆把他找回去了又能怎么样?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还能恩将仇报,害我们金乌国不成?越是大国越是要爱护羽毛,他们敢不顾名誉对我出手吗?」 张晓脸色有些难看了,「可他呢?就算你什么都不顾,你怎么就能够确定那顾夜离会好好待你?你也说了,蚀情蛊才可以压下去的感情,你觉得你抵得过吗?」 「那我就让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口不择言的,叶星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晓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眸光有些微凉的看着她。 叶星儿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垂了头,「张晓,你跟我青梅竹马,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般过……我真的……」 张晓长眉拧的死紧,终是后退了一步,「公主,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看来是谁说都没用了。」 「祝你一切顺利,收货到你想要的幸福。」 话落,张晓转身,跨出了门外,只留给了叶星儿一个背影。 从这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打算劝叶星儿一句。 一直的出了院子,他的身子一松,整个人有些颓色。 「我所认识的那个嘴硬却可爱的公主,终究还是变了。」
382:他是未来的驸马 顾夜离是当天傍晚,日落之前到了皇城。 金乌国的落日很好看,金色的大圆盘没有层峦叠嶂的山脉阻隔,一览无余,金黄色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土地之上,沙子都好似变成了金子一般。 落日余晖,顾夜离被安王挡在了皇城入口的地方。 带着一列卫兵,清走了所有公主的人,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顾夜离一行人被迫停在了皇城入口。 「阿牧,你若是识相点,就该消失在金乌国,偏偏你不识相,还敢回来。」 为了不让星儿讨厌他,他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去找阿牧的事了,可偏生这一次,君主都打算给公主选夫了,公主直接大手一挥选了他这个小白脸,他怎么能忍? 顾夜离眼神微冷,「安王带人在这城门口堵我,是想赶我走,还是想要杀了我?」 安王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滞,所有冷着脸吼道,「你要是识相点现在就滚,永远别回我们这金乌国,若是你今日非要进去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夜离挑眉,随后抱拳行礼,「告辞。再也不见。」 话落,他转身就要离开,丝毫没有一丝要留下来的打算。 如今安王在城门口堵他,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丝。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走得那般洒脱,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也不像是稳住他的无奈之举,安王站在城门口处一时之间有些懵。 半晌,他整个人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声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城门之后传来,才唤醒了安王的思绪,「安王,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召回来的人,你也敢拦?」 听到叶星儿的声音,离开的背影微微一颤,脚下的步子走得越发的快了。 而安王则是瞬间黑了脸,转头看向那策马而来的叶星儿。 「阿牧,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这会的叶星儿却是根本顾不得安王的脸色,满心满眼都在那个许多日没见了的人身上。 尤其是看见他没有丝毫回来的动作时,她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夜离眼神微微有些发寒,随后转过了身,「公主殿下也瞧见了,如今不是我不回来,而是有人不欢迎我回来,既然是不速之客,我又何必非要入城?」 叶星儿眸光一沉,「区区一个安王,吃的是我金乌国的粮,他的话和金乌国王君的话,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我让你回来是父王同意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你大可以不用去在意他的话。」 此话一出,安王的脸色难看了。 「公主殿下,我祁傲身为金乌国的安王,带回来了多少军功,在你的嘴里就如此的不堪吗?」 没资格? 问问整个金乌国,他安王的话,有没有资格!!! 「他区区一个来歷不明的人,我凭什么不能拦在城外?」 叶星儿眸色一沉,吐出的话让安王瞬间捏紧了大刀。 「就凭他是我金乌国未来的驸马,你就不能动他!」
383:我应该有一位夫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望着对面坐着的叶星儿,顾染一张脸有些难看。 他之所以猜到这一点,是因为安王在从门口堵他。 但是他没有料到叶星儿居然会在那个时候召告天下。 根据旁人的脸色来看,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至少这件事情还没有达到昭告天下的一个地步,所以应该暂时是只有安王一个人知道,但是叶星儿在城门口这么一喊,那就几乎等于告诉了所有人。 一旦昭告天下,那这件事情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叶星儿明显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他原先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而是想要等到顾染回来,从他那边得到了一个确定的回答,她才会昭告天下。 可她没料到安王在城门口步步紧逼,而这个时候他又刚好想要试探一下顾染。 天知道,当她看到固然毫不犹豫扭头就走的时候,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顾染虽然人失忆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智力也下降了,她相信他是能够大概猜出来一点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没有任何要留下来的意思,更没有想要再安王面前有意识坚定,而是扭头就走。 其中的意思其实很明显的,所以她觉得不甘心。 而如今面对他的质问,叶星儿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不是我……是父王,先前你不是救了父王的命吗?父王便把你分为了月神之子,其实也就相当于未来钦定的驸马爷。」 顾染脸色有些难看。 「公主,你救了我,是我的运气,你的救命之恩,我日后一定会报。但不是报在这方面。公主殿下应该也听说了,我如今虽然失忆了,但是我应该是有一位夫人的。」 叶星儿瞬间抬起了头,「你不是忘……」 上次他明明是忘了的呀…… 从张晓那里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她那是打算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的,但是谁知道,他醒来之后,却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老天爷都在帮他,她为什么不在赌一把? 「我应该忘了的是吗?拖公主殿下的福,我原先的确是忘了。」 因为噬情蛊的原因,他的确是记不得了,可是前两天他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唿唤声,再次打破了他的壁垒,让他开始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他暂时想起来的还不是很多,只是想起来一些他从张晓那里知道的事情。 听到他想起来了,叶星儿眼神有些慌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有遇到什么外因的话,他是不可能会突然之间想起来的! 顾染眼神微微一眯,随后站起了身子,目光有些微凉。 「我什么都没有遇到,公主殿下,我只知道我应该是大陆人,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有一个爱人,所以,我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口中所谓的婚约,从头到尾我都希望不要存在。」
304:留下他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穗禾,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不好?让他这么讨厌我?」 房间内,叶星儿缩在角落里,眸光满满都是不甘心。 一旁的穗禾心疼的看着自家公主。 「公主,您又何必呢?既然那个人那么不识好歹,您干脆就直接放弃他吧,我们的公主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他配不上你。」 穗禾觉得张公子说的才是对的,他们家公主就是被困住了,所以才看不清楚事情,如今被阿牧公子拒绝,所以才会这么伤心。 「其实,公主您应该不是那么爱他的吧?大多只是不甘心而已,他已经有妻子了,小姐您又何必非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呢?」 丫鬟的劝诫让叶星儿心底发颤。 她又何尝不知道? 道理谁都懂,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穗禾,你不懂,我也想劝自己放弃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很难受,我难受的忍不了。」 穗禾眼神微红,「公主,您不要这样,奴婢心疼您。您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困在囚牢里?」 叶星儿抱着身子,第一次想要把自己藏在黑暗里。「我不想的,但是我真的……他今日说的那番话,我真的很痛,穗禾,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才可以让他留在我身边?我都已经给他吃了蚀情蛊了他还是不肯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原因?」 「公主,您别这样,阿牧公子对您没有这个心思,咱不要他,安王一直对您真心诚意的,公主可以考虑考虑的。」 叶星儿死命的摇头,「我不要,安王那个傻子,天天在我身边瞎晃悠,我才不要他做我的夫君,我就要阿牧。」 穗禾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公主殿下,要不缓两天,只要阿牧公子人是在金乌国的,他总有一日会见识到公主您的好,他现在不愿意只是因为他还不了解公主的好,见过公主的人,可都会喜欢上公主的。」 叶星儿有些不信,「真的吗?」 「恩恩,真的,公主难道还不相信奴婢吗?」 叶星儿眼神有些复杂,不断的呢喃道,「可他都吞了蚀情蛊了,还是忘不了他有一个妻子。」 「我都救了他的命,他凭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穗禾眼看着面前的公主有些失控,连忙跪在了她的身边,「公主,您若是真的想要留下阿牧公子的话,就不能对他那么放纵了。」 叶星儿身子微微一滞。 「你有什么办法?」 「阿牧公子是公主救下的人,说直白的,他整个人都已经是公主的了,蚀情蛊的确是让他失忆了,但是并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他虽然在金乌国,可公主您平日里对他太好了,他才会觉得自己可以拒绝公主,若是换成了旁人,定是没有那个胆子胆敢拒绝公主您的。」 叶星儿眼皮一抖,「你的意思是……」 穗禾点头,「公主,您的医术那么高超,想要让一个人听话的留在身边,有那么多的办法,如果得不到他的爱情,公主却非要得到他的人的话,公主其实是有很多法子的。」
305:你死我活 两个月后―― 时间一晃而逝,两个月的时间快速消失不见。 此刻的欢阁里,小月正在收拾着东西,把房间全部都打扫的一干二净,还摆上了他们家小姐最喜欢的木兰花。 这木兰花可是在这琉璃阁极为少见的,若是换成了别人也是寻不来的。 还是她算着他们家小姐出关的日子,托人从大陆给带回来的。 木兰花香孕育着整个房间,收拾好了这一切之后,小月就关上了房门,准备离开院子去,去莫星河闭关的门口等。 然而,她刚一出院子,就看到了院子当中站着的人。 似乎很早就已经来了,但是却没有开口讲话,只是那般站在院子里,眸光有些许复杂。 小月眼神微微一闪,随后快速俯身上前行礼。 禁室―― 莫星河手中拿了两个小瓷瓶,一个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藏在了身体内最隐秘的一个地方,单独从外面搜身的话,是几乎察觉不到的。 还有另外一个,则是放在她的手里,打算一会儿交出去的。 「小姐,我们今日是不是就要出关了?」 一旁的小仙算着时间,亦步亦趋的跟在莫星河的身边。 莫星河点头,「不管是她要的东西,还是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好了,是时候该出关了。」 抬手抚了抚自己已经九个月大的肚子,莫星河内心深深嘆了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小子,是为娘的不对,你还没出世,就让你经歷了那么多东西。 不过,我相信你也能够明白为娘的处境,如今这种情况下,为娘没的选择。 这一次出关之后,面临的将会是直接性的战争了。 她已经完成了沉柯所有的要求,也做出了他最想要的长生药。 一旦当沉柯确定了手中这颗药丸能够长生,那她的存在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卸磨杀驴这件事情,从她刚来琉璃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再差一点,她可能不会直接被送进阎罗殿,也有可能从此被圈养起来,对外宣布她的死讯。 而私底下则是从他这里获得长生药的配方,用各种方法,而一旦当配方也丢失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死期。 她才不指望着沉珂能够放她回大陆,这种放虎归山的事情,沉柯不会做。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仇恨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如今他们之间已经隔着那么多条人命,早就已经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了。 其实双方都明白,如今她们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场赌局到底是谁赢,关乎的,可就不止一星半点了。 「走吧,如今等我们两个出去的,可是有一大波人呢。」 不管是他的人还是沉柯,如今都在等着她踏出这道门。 一直以来维持的平静,将会在今天彻底打破。 希望,一切都能够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否则,肚子里的小东西,可能又要跟着她一起颠簸了。 做好了决定,莫星河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瓷瓶,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306:等价交换 「欢迎出关。」 一踏出门口,莫星河在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如果只单纯的听这句话,会觉得满满的期待和激动。 不了解的人,或许以为他是真心的,在欢迎自己出关。 不过,他倒是的确真心的期待自己出关。今天她手里握着的,可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莫星河弯了弯嘴角,知道他想要什么,故意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瓷瓶。 「不负所望。」 听到这四个字,外加看到她手里的瓷瓶,沉柯一张脸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其他人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脸上所看到的亮色,一股难言的激动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 那是沉瑾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从他父亲的脸上看到那样的光芒。 一时之间,他把目光落在了莫星河手中的小瓶子上面,很好奇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太好了!」 思考之间,沉柯已经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嘆,随后抬手就要接过莫星河手中的瓶子。 后者就是微微的一收,便错了过去,「王君,东西我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王君答应我的事情,有没有做到呢?」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敷衍的道,「你放心,你把东西给我,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懒得去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是吗?我的确是相信王君说话算话的,只不过,上一次的事情让我如今对王君的信任减弱了一些,如今实在是不该去赌。毕竟我如今形单影只的,可是输不起。」 沉柯眸光微微一滞,随后看了看一旁的沉瑾,「这件事情我们回桃林再说吧。」 莫星河点头,「这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也累了两个月了,不知道王君能否放我回欢阁休息片刻?」 沉柯点头,「嗯,这几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之后再来桃林。」 反正如今东西已经造出来了,只要在他琉璃阁,他就不担心跑得了。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确没有完成之前答应过莫星河的。要不然如今也不会那么心虚。 莫星河的态度已经摆的很明显了,今日若是他不能把之前答应她的事情完成的话,他就别想光明正大的得到那瓶药。 就算他现在拿不到,离他拿到的时间也不远了。 「多谢王君理解。」 落完这句话,莫星河提着自己的长裙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甚至于她今天连给沉瑾行礼都没有,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 沉瑾眸光有些复杂,心虚的垂了垂眸子。 欢阁离密室并不是很远,莫星河这边带着小仙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欢阁的门口。 然而一路上速度都不慢的莫星河,在即将到达门口的时候,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小先在一旁有些疑惑,「小姐,我们为什么越走越慢?难道肚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小仙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如今他们家小姐已经有九个月的肚子了,自然是要时时刻刻小心着。 莫星河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了一道冷意,「欢阁,怕是来了不速之客,或者,出事了。」
307:卸磨杀驴 一入院子,莫星河的眸光就第一时间放在了主卧的地方。 因为,一入院子,她的鼻尖就嗅到了一道淡淡的香味。 是她最喜欢的木兰香。 思及此,莫星河抬脚,一脚踹开了主卧的门,房间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桌面之上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在莫星河最喜欢的木兰花。 花开的很是新鲜,香味扑鼻,上面还撒了水,露着水珠。 房间内的一切都布置的清新干净,一看就是知道她要出关了,所以特意全部收拾了一遍。 这种情况下的话,小月收拾完之后,绝对会去接她。 「房间里还放了小姐最爱的花,这花才插上不久,小月应该没事,就是出去忙了,小姐,要不你先去休息,奴婢去找?」 莫星河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她现在应该是被带走了。」 话落,莫星河眸光快速反转。 刚才,来接她的人是沉柯和沉瑾。 唯一不在的,就是沉寂。 按理来说,以哪个傢伙的性子,就算是不去禁室门口等她,她回了欢阁,他也是要来嘲讽一番的。 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碰见他。 眸光一冷,莫星河嘴角勾起了一丝杀意,「小仙,你马上去找岑慕,让他派人盯紧天喜阁,你就告诉他,小月被沉寂个抓走了,让他时刻注意着,一旦有任何情况,先救人。」 小仙心口一跳,随后连忙点头,「奴婢知道了,我这就去。」 「恩,去的时候小心点,用我么特殊的传信方法,我会尽量的拖延时间。」 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对她出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旧恨一起解决吧。 小仙离开了之后,莫星河也没有休息,直奔桃林而去。 此刻的桃林,沉柯已经在等着了。 花度依旧恭敬,把人带了进去,一入桃源阁,便带上了门。 莫星河轻笑,手指有意无意的弹动了一下。 从她入桃林,就一直在无意识一般的拇指扣动小指的指甲。 这个东西她以前也会做,所以,今日做,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花度,给莫姑娘上茶。」 花度颔首,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在了莫星河的面前。「莫姑娘请喝茶。」 莫星河低头瞄了一眼,随后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瓷瓶,「王君,在没有试过药性的前提下,你就如此卸磨杀驴,你觉得这样真的会万无一失吗?」 沉柯眼神微微一闪,随后觉得暂时先装傻,「莫姑娘此言何意?」 「王君是聪明人,又何必要装傻呢?若是没有你的放纵,沉寂不可能那么轻松就带走小月,王君,你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沉柯挑眉,「哦?这话又怎么说?你以前,对我是何种看法?」 莫星河嘴角一弯,带着凉凉的杀意,「我以前一直觉得,王君只是有点不要脸,想空手套白狼,贪心怕死,如今一瞧,王君倒是把贱字展现了一个淋漓尽致。」 沉柯脸色一沉。 一旁的花度顿时怒了,「你找死吗?」
308:骯脏不堪 「这东西我今日就摆在这儿,王君你是敢打还是不敢拿?」 莫星河摆出了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往那么一坐,气势比面前的沉柯买的还要更加的沉着冷静。 而相比较于她的沉着冷静,沉柯被莫星河刚才那么骂,已经有些火大了。 若不是他的理智还在控制着他的脾气。他现在早就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掐死。 因为他无比清楚,莫星河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确定那药,是不是真的会有长生的药效。 「莫星河,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星河挑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王君吧?不如王君先告诉我一下,我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如何?」 轰! 沉柯脸色微微一沉。 显然没有料到,莫星河今日居然会跟他问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他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垂下了目光。 「你母亲当年的事,我怎么会知情?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琉璃岛了,跟你母亲已经没有了联繫。」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冷,尤其是觉得他眼前的这个态度。 其实他心里一开始只是有一点轻微的怀疑,如今这么开口,也只是想要诈他一下。 却没想到他这副表情。 「王君,我母亲如今已经过世那么多年,身为她的女儿,我难道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能知道吗?」 「我母亲的医术那么高超,就算自己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也是一定可以调节好的,没道理会死于病弱,你自己不知道,你觉得我信吗?」 沉柯眸光微微一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母亲当年就是死于身娇体弱,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和你弟弟,所以身材才那么弱的。没两年就走了。」 莫星河嘴角一抿,「是吗?那不知道你的两位王后又是怎么过世的呢?还有一位在即将既然往后的前一晚上,死在自己的婚房里,你难道也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就好像是把自己不堪的过往掀开在了众人的面前一般,沉柯这脸色微红。 他有些恼羞成怒,「莫星河,既然是说长生丹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扯其他的。你这药到底有没有药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原来是为了长生啊?为了这个你害死了,你的三个王后,让我来猜一猜,你的三个王后尸体都扔在了哪里。」 莫星河每说一句话,就好像是在撕开了沉柯的一张面具,撕裂的过程疼痛不堪,让他一张脸都青紫交加。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一旁一向对他无比忠诚,从来没有二心的花度,也拿一种复杂震惊的眼光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打了一个耳光。 疼的他呲牙咧嘴。 「够了!不要再说了!」 莫星河话头一顿,随后冷嘲了一声,「怎么?我说中你骯脏不堪的过去了,所以你现在才恼羞成怒?」 「还是说,你现在想离我也杀了灭口?」 话落,莫星河看向了一旁的花度,「看来,花管家不知道这件事啊?」
309:撕破脸皮 「看来这些事情,花管家是真的不知情啊。」 瞧见花度那张无比震惊的脸,莫星河嘴角嘲讽一笑。 「王君,你藏的可真严,所以如果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些人的尸体,可就是你自己一个人肢解的了。」 沉柯脸色顿时一沉,「你到底都知道一些什么?」 莫星河嘴角一勾,「我知道些什么王君,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吗?」 话落,莫星河一步一步揭穿他最后的伪装,一点一点的击破他此刻心里所有的盔甲。 「花管家,看来,尸洞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没查清楚啊,真不知道,大王子到底是怎么能够忍到现在还没有发作的??」 一听到大王子三个字,沉柯的脸色立刻就沉了。 相比较于此刻一头雾水,震惊不已的花度,沉柯更明白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沉瑾也知道这件事情?」 果然,那次他们被困在敛丘上,的确让他们查到了一些事情。 「看来王君自己很清楚啊,怎么,这事你敢做,难道还害怕你儿子知道吗?」 沉柯沉声,「你到底都告诉了他些什么,我警告你,沉瑾是我琉璃岛的王子,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都是不会被改变的事实,你别想让他沦为你的棋子!」 「王君何必要那么激动呢?如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莫星河这一会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不冷静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沉柯。 场面一度让花度有些愣仲。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那我就断然是不可能再放你离开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聪明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知道的太多。」 这一会儿,沉柯已经完全不再隐藏自己的杀意,满脸都是冷寒,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温柔,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想必他娘亲当时也是发现了他这样的两份面孔,所以才想着及时抽身的吧? 只不过,根据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娘亲的死怕是真的,有什么蹊跷。 她一定要把这些事情给查个一清二楚。 莫星河眼神一眯,「就算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王君难道还有放了我的打算吗?」 沉柯垂眸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但是,他的答案也很明显了。 对于一个太过于贪生,以至于想着长生的人来说,他是足够的自私的,所以,如果真的有长生药的话,他也希望这长生药的药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所以啊,从一开始就确定了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指望王君能良心发现,放我一马呢?」 「莫星河,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任何一句说话,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你都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去,我现在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长生药的药方交给我。」 两个人已经撕破了脸皮,他连最后一层遮羞布也就不要了,莫星河挑眉,「如果我说不呢?」 「想必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出现什么事吧?」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沉。 「你敢。」
310:赤裸裸的威胁 「想必,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出什么事吧?」 「你敢!」 莫星河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目光阴凉至极的看着沉柯。 后者一瞧见她的态度就知道自己抓的,的确是她最大的软肋。 「只要你答应我,把长生药的药房安全无误的交给我,我就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当然,你心里也清楚,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的秘密,我是不可能还让你活着的,所以,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会让你永远生活在黑暗里面,至少活着,如何?」 莫星河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王君可真的是好算计啊,我若是一直被你困着,或者是今日死在这里,那我怎么能够确定,你会按照自己所说的善待我的家人呢?毕竟,王君说话不算话,我可是深有体会,什么狗屁的一言九鼎,王君的话,怕是连街道之上的叫花子都比得过,你在我这的信任度,为零。」 拿他和街道上面的叫花子比?关键是他还比不过? 沉柯脸色一沉。 「莫星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我可是压根没感觉到王君刚才的话时敬酒,倒像是**裸的威胁,为了一个长生药,你可真的是让我一瞬间见到了人性的贪婪和噁心。」 沉柯蹙眉,「少跟我废话,东西拿出来,药方拿出来,要不然,易阳侯府这个名字,将会消失在大陆之上,等到十几年之后,再也没有人记得你莫家。」 莫星河眼神泛着冰寒,再一次被噁心了一把,「沉柯,你还真是有自信啊,你觉得,我还会再给你伤害他们的可能吗?」 沉柯眼神顿时微微一缩。 一旁的花度虽然还不清楚这中间到底都夹杂了什么样的秘密,但是这个并不影响他察觉到莫星河话中的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 「莫姑娘,小人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如今你只身一人在琉璃岛上,只有听王君的话,你才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你冥顽不灵,等待你的只有……」 「花管家,有时候我都替你觉得委屈。」 花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星河打断,「花度,你不过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这么拼命的为了他,他最信任的人却并不是你,说不定,他连你身边的人都敢动呢,知道吗,他啊,吸走了那些孩子的精气啊!!!我一直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还拆了她的骨头,跟那些儿童的尸体放在一块,我研究了那么多天终于研究明白了。」 「那些孩子的骨头都有些不正常的泛紫,证明有人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对他们进行过非人的折磨。而且,他们的骨头上面还有裂痕,啧啧啧,沉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了修炼内功,找到长生之法,你把那些孩子全部都泡在酒缸里,用内力吸干他们身上的酒水,把他们像是物品一样来回折磨。」 「呵,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他们才只有七八岁,连这个世界上的人心都还没有见过呢。」 莫星河的话,让沉柯手心冒了汗。 他没料到,莫星河竟然真的知道这么多,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
311:我的同伙是沉瑾 莫星河的话不仅震惊到了沉柯,也震惊到了一旁的花度。 他是怎么都没有料到,那尸洞里面的尸体,生前居然这般…… 「不用拿你那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他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这么大的把柄,怎么可能落在别人的手里?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住秘密。比如,沉瑾的母亲,薛氏。」 莫星河只要一张嘴,沉柯就害怕她吐出什么令人震惊的语言。 花度这会儿在震惊的同时,反倒是有一股莫名的期待,甚至期待能够从她嘴中听到更多有关于。沉的事情。 「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生怕她接下来再说些什么惊天骇俗的话,揭穿他隐藏起来的大秘密,沉柯有些心虚过度,直接就打断了她。 莫星河压根儿就没有一丝惧怕,丝毫不被他威胁,「王君,你觉得我今日敢孤身一个人前来,当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沉柯听到这里眼神有些警惕,不过也仅仅只是些微的警惕罢了。 毕竟在他的心里还是不把眼前这个女子放在心上的,在他看来,孤身一人的莫星河压根儿就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只不过如今他显然已经低估了她的能力,居然让她知道了那么多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到如今这个状态,再拖延下去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沉柯立刻沉声吩咐。 「花度,把她手里的药,给我带过来。」 花度下意识的遵从他的命令,抬手就朝着莫星河手中的瓷瓶夺了过去。 后者身子稍微一侧,刚刚好完美的躲过了他的攻击。 如今她虽然说已经是一个九个月的大肚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会生,但是她依旧还是灵敏的。 这也跟她在密室里不断地锻鍊有关。 她知晓自己一旦出关之后主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所以提前就已经开始在训练自己,闭关的两个月,她非但没有放纵自己,反倒是越发的勤勉。 不过,她的武功自然的琉璃岛的人没得比,在他们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所以等她站稳了身子之后,连忙不停歇的开口,「沉柯,若是我今天不能安安稳稳走出这个门,不出两个时辰,整个琉璃岛的人都会知道长生药的事情,包括你想要隐藏起来的所有秘密!」 沉柯脸色顿时一沉。 「你少在这里威胁我,就凭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只要我不让消息流出去,就一定不可能流出去。」 莫星河嘴角嘲讽一笑,「是吗?那王君大可以试一试,看看是你赢,还是我托你一起下水。」 沉柯眸光一闪,「花度,立刻吩咐人,把她身边的那个丫鬟马上抓起来!」 花度颔首。 见状就要往外走。 莫星河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浑身都楞在了原地,半分都动弹不得。 「我的合伙人,是沉瑾,有本事,你现在就把他也抓紧来,否则,你们今日是势必要安然无恙的送我出去了。」
312:天色变了 「阿嚏!!」 天启阁内,刚刚沖完凉走出浴室的沉瑾确不可字词的朝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收到消息急忙而来的六姑,一入院就看到了自家王子打喷嚏的模样。 他连忙操过一旁屏风上面挂着的披风,踩着着急忙慌的步子就给他披了上去。 「王子,可是刚才沐浴遭了凉?要不属下去叫医究过来。」 沉瑾摇了摇头,「不必,我没有什么大碍,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件事情,六姑脸色有些发沉。 「莫姑娘回了院子之后,就只做了一刻钟就直接去了桃源阁,只身一人前往,连身边的丫鬟都没带。」 沉瑾蹙眉,「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去吗?那两个丫鬟现在可在欢阁?」 按照他对那两个丫鬟的态度,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去的。 而且很奇怪的是,今日她的另外一个贴身丫鬟似乎并没有来接她,这一点让他也有些想不通。 莫星河那两个丫鬟看的有多重,他一清二楚。 「王子,属下这里还有一个消息,想必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的。」 沉瑾挑眉,「说来听听。」 「莫姑娘出关之前,二王子身边的人,似乎去过欢阁,再之后,欢阁就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沉瑾眸光顿时一闪,「你的意思是,小月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其他压迫的名字他过去记不住,但是这个丫鬟他却是有着很深的印象。 想当初这个丫鬟还是他帮忙一起救回来的,所以他格外的记得。 六姑点头,「应该是有这个可能的,因为我们的人注意到了,小仙似乎朝着天香阁去了。」 沉瑾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沉寂选择这个时候出手,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莫星河说好了是要回休息的,但是回了欢阁之后,她恐怕凳子还没暖热就直接去了桃林。 「不好,六姑,你快去派人,在桃林的附近盯着点,我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六姑点头。 这个时候,外界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下去,今日的傍晚似乎比往日要来的更加的快一些。 沉瑾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快速暗沉下来的天色,总觉得心头有些惴惴不安。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今日,似乎所有人都不对劲,看来,他猜测的那一天终究是要到来了。 轰隆! 似乎为了要验证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一般,天空当中突然之间就传来了一声闷雷,声音闷哼厚重,从天边而来,却又炸裂在耳旁。 整个琉璃岛的天色,顷刻之间就被乌云给吞了下去。 岛上的民众察觉到这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场景,快速的散了开来,回到自己的家里紧闭门户。 此刻,隔海相望的南家家主,站在岛上最高的。地方,远远眺望着琉璃岛,眸光复杂万分。 「你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到吗?」他的声音当中夹杂着浓烈的担忧,几乎化为了实质。 南鱼沉声道,「父亲不用担心,这雨还没有下下来,大海至少还会平静两个时辰,我相信大哥一定能够在大雨倾盆之前,安全回来的。」
313:莫星辰来援 大海之上,一艘硕大的船只正在海面上快速前进,碧水滔天,船只上扬着的,是南家的船帆。 一般看到这个符号的船帆,琉璃岛的人都不会阻拦,毕竟南家在他们这边代表着直接放行。 此刻谁都没有料到,在那艘船上只有一个人是南家的,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大陆上的人。 天空被乌云遮盖,已经几乎看不到了阳光,这种天色代表着什么,但凡是行驶在海面的人都能够一清二楚。 而此刻就算是大陆上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在大海之上行船,暴风雨对他们来说会将是致命的危险。 此刻,在船只的甲板上,从左到右依次站了五个人。 空气当中格外的潮湿,但仅仅是站在这里,都感觉衣服有些发潮。 此刻站在最前面的人,一身黑色长袍,长发被玉冠束于脑后,一双眸子深沉而又复杂,除此之外,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担忧。 而反观他一旁的人,一席蓝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摺扇,时刻捏着摺扇的手指都在不断地锁紧,明显是很担心眼下的情况。 而黑衣男子的另外一边,站着的则是一席白黄相间长袍的男子,相比较半年之前,他的个头又高了许多。 此刻已经不比一旁的两个人低。 「危月,你有把握吗?」 最终,莫星辰还是问出了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莫星辰一开口,燕苏就忍不住了,「这天色这么黑沉,阳光已经完全被乌云给覆盖了,这种情况之下,想必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临了吧?」 燕苏有些担心,他们今日来可是来大干一场的,可别琉璃岛还没到,他们就被暴风雨给拦在了大海里。 危月点头,「的确如你们所料,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不过,算着我们的行船速度,我们应该能够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抵达琉璃岛。」 听到他这么说,莫星辰和燕苏两个人顿时放心了很多。 毕竟此刻船上的人可都是以一抵十的精兵,他们的命只能够暂时在沙场上,可不能白白的丢给大海。 「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够到?」 「快了,看到前面那个岛屿了没?」 莫星辰微微蹙眉,放眼朝远处望去,你却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岛屿。 「琉璃岛不会那么小吧?」 危月一愣,随后笑道,「我们只需要绕过那个小岛屿之后就能够看到琉璃岛了。」 「原来如此。」 「我们的速度还能够再快吗?」 「不行,我们的速度如果再快的话,很容易会引出寻海侍卫的注目。」 「公子,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公子就放心吧,以小姐的手段,只要不玩脱,定能够安安稳稳的护好自己。」 莫星辰颔首,目光朝着远处眺望,手心确实出了一种薄汗。 她自然是相信自家姐姐的,不过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的身子。 算算月份,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应该已经九个多月了,按理来说,已经即将临盆。 思及此,莫星辰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岑溪,「王爷,还没有找到吗?」
314:扒皮抽筋 「王爷,还没有找到吗?」 莫星辰的这句话中,若是平平淡淡的也好,可他偏不是。 带着一丝怒气和一丝复杂,让岑溪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丝薄汗。 这位莫家的小公子,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成长的未免也太快了一些,竟是一句话的威压,都可以让他险些有些接不上来。 「已经有了王爷的踪影,我们的人前往确认,想必这两日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了。」 莫星辰冷嘲一声,「是吗?那你不去接王爷,倒是随着我们一起来了琉璃岛?我是不是该要觉得我姐姐面子大?」 岑溪额头上的汗珠越发的大了。 随着他们家王爷丢的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是这位公子知道他们家王爷没死,且一开始布下的局之后,那态度可谓是天旋地转,这些日子越发的给他没有好脸了。 他知道这位公子到底在气什么,若是王爷当初知道王妃怀了身孕的话,是怎么都不肯赌上一丝一毫的。 他可得好好的伺候着这位小舅子,若不然王爷回来之后知道了,定是要把他扒皮拆骨泄愤的。 思及此,岑溪堆笑在脸上,「公子客气了,王爷倘若是知道,也定是会让属下来救王妃了,毕竟在王爷的心里,王妃才是最重要的。」 从始至终,他提都没有提过莫星河肚子里面的孩子,摆明了,不管莫星河怀没怀孕,都不会影响她在景逸王府的身份。 莫星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轻哼了一声,「若是我姐姐那般重要,王爷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姐姐一个人怀着孕在琉璃岛跟他们斗智斗勇,不知道王爷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做什么。」 莫星辰是有气的。 原先,他也是关心自家姐夫的。 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又确定了顾染活着,他就越发的希望他能够尽快出现。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深吸了一口气,莫星辰让自己不要去想,省的一会气的也是他自己,略微挪开了眼睛,望着前方的礁石,淡淡的转移了话题,「危月,让你准备好的人都带上了吗?」 危月点头,知道他问什么,「公子放心,产婆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船只上,稍后留他们在船里,我安排了人护着,不会有危险的。」 算着日子,莫星河快要临产了,所以临出发的时候,莫星辰就派他去寻最好的产婆,为了备一时之需。 一旁的岑溪嘴角微微抽搐,没有料到这位小公子竟然是想的这般细心。 果然,这莫星辰就是一个姐控。 天色越来越黑沉,乌云几乎盖住了整片天空,光芒暗淡的有些可怕,令人有些压抑。 但是船只的速度却是没有丝毫加速,始终稳稳噹噹的行驶在海面之上,让人不禁惊嘆船长的自持力。 而此刻的海面上,也逐渐的还是越来越不稳定。 比海面更波涛汹涌的,是此刻的桃源阁。 从内而外,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警惕着。
315:我让你翻不了身 花度一直都知道,莫星河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料到,莫星河竟然有朝一日,也能把他们王君逼到如此地步。 因为在他的心里,沉柯一直都是最厉害的,几乎没有人能够玩的过他。 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不是莫星河一间女子能够堪比的。 但是今日他确实看到了这盛大的一幕。 沉柯脸色越来越难看,场面的所有主动权全部都掌握在了莫星河手里。 他甚至担心下一刻沉柯很有可能会被直接给气死。 「莫姑娘,你又何必把我们之间的场面搞得如此尴尬呢?本来大家还是可以谈的。」 莫星河嘴角冷笑了一声,「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告诉我谈?你家王军都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甚至把我的家人都拿了出来威胁,你觉得我还跟他有任何谈的可能吗?」 沉柯冷脸,「莫星河,废话少说,你觉得你今天可以活着走出我这桃林阁吗?」 莫星河勾唇,丝毫没有一点惧怕,「你可以试一试,瞧瞧今日我能不能活着踏出你这桃林。」 沉柯我就一直还没有出手的原因,就是担心莫星河还有后手。 因为她太过于冷静了,冷静的让他有些怀疑。 不管是自己威胁她的家人,还是威胁她的生命,她一直都是那般冷静,就好像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出事。 「你到底还有什么后手?我现在只需要喊一声,你的命就会彻彻底底的交代在这。」 「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如果我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桃林,那么有关于长生药的所有秘密,就会在一日之间传遍整个琉璃岛。」 一剎那之间,沉柯这脸色沉了下去,黑的有些难看。 身为这琉璃岛的岛主,他太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他也很明白,人性的贪婪能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这长生药的消息传了出去,就算他是王君,别人也一定会忌惮。 要知道长生药可不是其他可有可无的东西,就这么一颗,而且在他的手里,所有的人都想要长生,到时候他能不能握得住还不一定。 不过,他依旧嘴硬的道,「你就算是传出去了又怎么样?你觉得别人会信吗?长生本来就为虚幻,不过只是你的手段而已,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有时候他只需要压一压谣言,再找一些其他的事情带过去就可以了。 瞧见他脸上难看,莫星河乐了,「王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只会传出去这么一件事情吧?」 「你这身上的秘密那么多,多的,我一伸手就能够好掉一把,你觉得这些消息全部都传出去之后,你这个王君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能够当王后的,没有一个母家势力是简单的,那些王后全部都死于非命,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够彻查。 一旦彻查下去,那些皇后的母家没有一个愿意的,到时候全部都举家抗议,他们沉家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再翻身。 沉柯脸色一黑,「你敢!」 莫星河也沉了脸,「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316:沉柯露馅 「莫星河!你少在这里嘴硬了!就凭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让那些东西穿出去。而且,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莫星河挑眉,「既然你认定了没有盆会信我,那你这什么还这么害怕?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看看你这琉璃岛岛主的位置腻害能够做多久。」 沉柯眸色发沉,第一次被人逼到这个程度。 终了,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你比你母亲,还是要聪明一些,若是她当初有你这么聪明,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悄无声息的死在侯府的小房间里面。走的那般安静。」 莫星河瞬间抓紧了手,「你,想说什么?」 瞧见她瞬间就紧张了的表情,沉柯终于算是舒服了些许,「你母亲,当年悄无声息的去世,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产后身子弱,加上郁结于心,才会蓦然撒手的吗?」 莫星河眼神一紧。 所以,她猜对了吗? 她母亲的死,果然和这个人有关!!! 该死的!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做了什么! 「沉柯,你想激怒我?然后在口头上占上风,但是你知道的,没什么用。」 沉柯冷笑了一声,她越是这么说,越是代表她在意。 「当年,你母亲跟我分开之后,曾经答应会等我,所以。我回了琉璃岛之后,用最快的时间夺得了王位,回了大陆,想要接她回来,谁知道,她知道我有瑾儿之后,竟然不愿意跟我一起回来。」 莫星河眼神一冷,直接打断了那正在回忆的男人,「闭嘴。」 沉柯笑了,笑的极为噁心,「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拒绝我,既然如此。我也不稀罕,不愿意跟我走可以,把长生药的药方留下来,她竟然再次拒绝了我!!」 「我又不是白拿她的东西?毕竟我曾经爱过她,自然不会亏待她,我把琉璃岛的半个岛都给她了,她竟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星河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果然,沉寂那种人能活这么大,他这个当爹的,能和善到哪去? 「所以,你就对她出手?」 莫星河声音发凉,一字一句犹如泣血。 「是她非要背叛我!」 本来只是为了惹怒莫星河,但是提起了往事,沉柯一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我那么爱她!我一颗心都给了她,她居然扭头嫁给了别人???那个贱人!她居然嫁给了那么一个处处都不如我的人!我凭什么要原谅她!!!」 沉柯整张脸都憋的有些通红,一双眸子里面都是满满的震惊和杀意。 「偏偏!偏偏这个时候薛......」 沉柯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他勐的住了口。 但是莫星河还是注意到了那个薛字。 她眼神顿时一亮,果然!! 薛氏! 「这个时候,薛氏发现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为了稳住她,所以一直都没有离开琉璃岛。也就顾不得我母亲了,是吗?」 沉柯脸色勐的一黑。
371:父子对峙 「咔哒。」 桃源阁主殿门口,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那应该是某种质地非常轻盈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破碎而发出的声音。 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这个时间传来这个声音,让大殿内的三个人都瞬间转过了头。 看到大殿入口处那一道灰色的身影时,三个人的脸色各有不同。 扑通。 这时,那一道灰色的身影旁边,从后方着急忙慌的冲过来一道人影。 他人影一看清楚大殿内的情形,吓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小厮心惊胆战的跪在了地上,「王君,大王者非要进来,小人实在是拦不住。」 沉柯目光有些慌乱,随之而来的则是滔天的怒火。 首先当中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他朝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影勐地甩了出去。 噗! 「唔!」 那小时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呜咽,随后整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一向温柔的王君。 一直到他彻底的没了气息,他都不相信出手的人真的是王君。 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拦住大王子,她就不给任何解释的当场要了自己的命。 或许此刻整个大殿内唯一一个不吃惊的人就是莫星河了。 尤其是他看到那刚刚一闪而过黑色的影子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把那双眸子里面瞬间就包含了浓烈的杀意。 五星芒。飞镖。 沉瑾也完全没料到刚才还在说话的人,瞬间就在他的脚边没有了唿吸。 如果换成以往,他现在肯定惊讶到无法言语,但是,如今还有更令他惊讶的事情,让他完全顾不得一条人命。 「父亲,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沉瑾声音里面充满了怀疑,然而更多的却是失望,从头到脚寒彻心底的失望。 沉柯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瑾儿,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的,你听父亲跟你解释。」 沉瑾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父亲,我需要你告诉我,莫星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要听假话,我要听真话。在有权利知道真相不是吗?」 「我母亲当年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柯蹙眉,这会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瑾儿,她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想要杀了为父的人,你觉得他的话能信吗?」 沉瑾闭口不言。 沉柯又道,「他的目的为的就是引发你我父子二人不和,从而让你变成他手里的棋子。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矇骗了。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自己编撰的一套说辞罢了。」 听着这一番解释,沉瑾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不知母亲的坟墓里面为什么只有衣冠冢,遗体去哪了?」 沉柯脸色当即就难看了下来。 他怎么都没有料到,沉瑾居然会去挖他母亲的坟! 一旁的花度这会也从刚才那一幕里面反应了过来。 「大王洗,您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来了?时间上未免赶得也太巧了。莫不是有人专门派人通知了让您过来?以往大王者可都是遵守礼法的,今日又怎么会强闯桃源阁呢?」 沉柯眼神一冷,「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372:拖延时间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花度还是第一次被沉瑾骂,脸色有些不好看,下意识的目光就看向了一旁的沉柯。 后者或许是因为有些心虚,这会儿也不想帮他说话。 他现在很清楚,现在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就只有花度了。 「瑾儿,这件事情维护日后再跟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为父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沉瑾蹙眉,「所以父亲并不打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父亲难道已经连骗都懒得再骗我了吗?」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被他自己压了下去,他甚至还跟莫星河解释过这件事情,排除了他父亲的可能。 可即便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想法。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所有不能够让他确定的信息全部都会变成了雨水来滋润它发芽。 沉柯见他这一次如此的不听话,非要把这件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脸色一时之间有些难看。 尤其是想到之前莫星河说的话。 她说,跟她合作的人就是沉瑾。 他原本自然是不相信他这个鬼话的,他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是有些信任的。 可如今他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交易。 莫星河该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事情,而且还把它告诉了沉瑾吧? 思及此,沉柯有些狐疑,「瑾儿,为父现在有很大的事情要处理这件事情,我姨夫刚才也说了,后面会跟你解释的。你今日为何一定要在这里要为父给你一个说法?」 「你到底是信不过父亲?还是说有人告诉了你什么?」 沉瑾眸光微动,「儿子没有,只不过儿子先前在尸洞里面见到了一具尸骨,那具尸骨很是特殊,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查到身份,儿子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想要从父亲这里了解一下。」 听到他提起尸洞里面的尸骨,沉柯这眼神划过了一道心虚,「这件事日后再说,为父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话落,沉柯就想赶人。 沉瑾蹙眉,「父亲……」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花度,把大王子带下去。」 一旁的花度颔首,「大王子,请吧。」 沉瑾脸色不对,目光有些狐疑的看着莫星河。 最后,他还是压住了自己心头涌上来的疑惑,握紧了拳头,准备转身离开。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总归他一定要有完全的把握才敢跟父亲开口,毕竟这种情形,他没有办法摊开。 意识到他真的打算转身离开,莫星河眸光一转,开口说话直接就揭开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公之于众。 她可不能现在就让沉瑾走,否则他一旦离开等待自己的就是灭口。 她必须要拖到岑慕的信号之后才能放他走。而如今唯一能够留住他的,也就只有他母亲的消息了。 「当年,薛氏独掌一方兵权,身为将门世家出来的女儿,她的身子一向都是极好的,就连生了大王子都没能拖垮他的身子。怎么可能一场海猎,回来之后就病下了? 而且,从那以后,小小的风寒成了病根,身子更是每况愈下。只一年左右的时间便撒手人寰。」 「王君,医蜀的口,怎么堵住的?」
373:反客为主 如果说一开始沉瑾心里的怀疑就像是一棵浇了水的种子,发了芽。 那么如今这棵芽就相当于被莫星河一把从土里面给拔了出来,深深的甩在了他的面前,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忽视。 沉柯蹙眉,一双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自家儿子那怀疑的眼神,他又不是瞧不见,可眼下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很多事情就相当于掀在了众人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狡辩。 「莫星河,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查到这些的?难不成这琉璃岛上,还有你的人?」 这句话呀,说出来只是一个猜测,但是话音一落,沉柯便觉得他这句话的可能性极大。 莫星河挑眉,「王君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沉柯蹙眉。 「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能不能给儿子一个准确的回答?」 沉柯本就郁闷,沉瑾还偏偏站在莫星河的身边,就让他更加的郁闷了。 而这个时候她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莫星河似乎在一直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就是想要把他引到这件事情上,不管他怎么解释,瑾儿都不可能会轻易相信。 「花度,把大王子带下去。」 花度颔首,「是。」 沉瑾急了,「父亲!」 沉柯这会确是已经沉了脸色,冰冷的道,「他若是不从,强行带下去。」 花度眸光微微一震,随后快速闪到了沉瑾的身边,「大王子,得罪了。」 说话之间,花度的双手就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 「花度!你放开我!!」 「王子,你有什么问题,王君稍后都可以回復,王子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间?」 沉瑾脸色难看。 一旁的莫星河看热闹不嫌事大,「王君这么着急,难道是因为心虚吗?迫不及待的想把王子给带下去,是想要隐藏什么?」 「很多事情如果这个时候不知道,给了足够的时间,就相当于瞒天过海,遮天蔽日,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证据,甚至可以编一套完整的说辞,啧啧啧,王君可真的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啊。」 沉柯怒了,「你给我闭嘴!」 「呦,恼羞成怒了?这才哪跟哪啊啊,王君这么快就扛不住了吗?」 她如今说的,不过只是其中一个事情罢了,他就已经被刺激成这个样子,那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抖落出来,他那张虚伪的脸是不是再也挂不住? 「莫星河,你以为本君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吗?你在这里拖延时间,你觉得,你的丫头真的能够完成你给她的任务吗?」 轰! 莫星河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瞧见她难看的脸色,沉柯有些嘲讽的勾唇,「这里好歹也是我琉璃阁,是我的地盘,你真的觉得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完全不知道吗?」 听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岑慕,莫星河便已经猜测到他知道的只是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完全不会危及到这个计划的进行。 思及此,莫星河笑了,「是吗?王君就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反客为主?」
374:调虎离山(一) 莫星河这句话说的可谓是明白了,一瞬间就点燃了沉柯内心所有的猜测。 他当即就有些站不住了,也压根就顾不得此刻房间内的沉瑾。 「花度,立刻带人给我防死了整个琉璃岛,如果有任何的动静,一定要马上处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有可能会成真的时候,沉柯一遛烟的就布下了杀令。 花度颔首,立刻就松开了,抓住沉瑾的手。 被突然放开的沉瑾有些愣仲,但是也根据他们俩的对话当中猜测到了一些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头到尾稳操胜券的莫星河。 莫星河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之后的把握。 就在刚刚,沉瑾被花度给控制的时候,她收到了岑慕的传信。 而且让她知道他们的时间已经来了。 就在刚刚一到布谷鸟的声音从天空之中响起。 这种声音平常在琉璃岛也是很常见的,因为琉璃岛的上空中总会飞着很多的海鸟。 莫星河让他学的是一种很海鸟叫声很像的声音,这种声音的差别,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是没有办法辨别的。 因为他特意嘱咐过,所以她只需要听一遍,便能够知道不是海鸟的声音。 但是刚才,沉柯一直都在怒气当中,花度和沉瑾两个人的心思也全部都不在这上面,所以三个人完全没有发现这其中的不同。 她就是要让他们一直处在发怒当中,从而影响他们的判断。 莫星河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直到她自己亲眼瞧着花度离开,她嘴角微勾,随后日启唇,「王君果然是杀伐果断。」 沉柯蹙眉。 总觉得莫星河似乎有些不对劲。「莫星河,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在我的桃源阁,你觉得,你今天能够活着走出去吗?」 莫星河挑眉,「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向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王君到如今还不能够看明白吗?」 沉柯沉眸,「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在琉璃岛有布局了?」 明明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莫星河却没有再想瞒着他的打算,「王君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要问这种废话吗?难道就许你对付我?不许我反回来对付你?」 沉柯怒了,看了一番原本无动于衷,此刻却有些震惊复杂的沉瑾。 明明知道如今的莫星河不对。他似乎有些冷静的过头。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细细的研究了,「瑾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抓起来!」 沉瑾眸光很是复杂,下一瞬,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残影,快速得到了莫星河身后,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回你一瞬间就把他整个人钳制在了手里。 他虽然做了这个动作,但是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害怕伤了她一样。 也在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肚子,不让自己碰到。 察觉到他的动作,莫星河眸光一闪,发布了一丝柔和。 那一瞬间,自己内心的某些想法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就在沉柯因为自家儿子的动作而感到窃喜的时候,他察觉到了沉瑾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他就听到沉瑾发问,「父亲,儿子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375:不过一个丫鬟 琉璃岛上的天色越发的黑沉,明明如今不过也才申时左右,整个琉璃岛已经基本上看不清人脸了。 只能大概的看到一些人影在交叉,隔得远了,就只是一道道影子。 琉璃岛的众人全部都关起门来躲避这场暴风雨,所以也很少有人注视到,此刻琉璃岛的街道之上,一串又一串的黑色人影快速的游走在街道。 他们并不是朝着一个目的地而去,除了一条主队,直奔桃源阁之外,剩下的人则是走一段便各自散开,很快便消失在了主街道之上。 所以,一群人影,从一开始的百来人,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了十几个。 他们剩下的十几个人,就是最后的精英,也是今天的杀手锏。 似乎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一般,恶劣的天气,让他们很简单就混进了琉璃岛。 基本上他们所有的人已经进了琉璃岛之后,花度带着某沉柯的命令带着一种人加强了巡卫。 天启阁―― 「二王子,咱们真的不去桃源阁看看情况吗?」 卡诺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窗前的人影。 今日的桃源阁怎么看都不对劲,大王子都已经赶过去了,他们王子居然到现在还沉着冷静,并没有一丝一毫要去看看的想法。 一直忍到现在,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听到他的声音,站在窗前的人影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抬起手腕,一饮而尽。 他的手中手中握着一盏碧玉色的杯盏,里面还残存一滴酒水,泛着浓烈的酒香味。 「让他们闹去吧,我倒是很好奇,最后到底是谁赢?」 卡诺蹙眉,「王子,若是事情超出我们预料呢?属下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沉寂挑眉,「就凭他还翻不出什么花来,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大哥罢了,就凭她也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也不看看她到底是螳螂还是黄雀。」 话落,房间内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沉寂发问,「让你盯着的人怎么样了?还没有问出来吗?」 卡诺摇头,「那丫头骨头硬得很,我们所有能上的刑具都已经上了,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沉寂蹙眉,「那就让人给我加倍刑罚,我就不信他的骨头比刀还硬。」 「王子,这样下去,她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 要是这丫头就这么死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岂不是白费力气? 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他们不如换一个方法,就算是套,也要把话从她嘴里套出来。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自己的想法,沉寂就已经开口了。 「怕什么?不就一个丫鬟罢了,死了就死了,你往常可没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你难道看上那丫头了?」 卡诺顿时一急,「王子多想了,属下这就按照您说的去办。」 沉寂不语,任由卡诺离开。 然而后者还没有跨出门外,就有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进了房间,有些惶恐的撇了一眼沉寂,身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不好了!人丢了!」
376: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好了,人丢了!」 那是卡诺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那么焦急的神色。 不管以前怎么样,他们家王子总是胜券在握,淡定自若的。 然而今天却为了一个丫鬟,脸色变成如此这般。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能够让王子变脸的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丫鬟,而是那个丫鬟的主人。 沉寂手中的酒杯轰然碎裂,直接被他的内力震碎变成了粉末。 「什么叫做人丢了?把话给我说清楚。」 一字一句,从他的嘴中吐出,就仿佛是催命符一般,前来报信的人,浑身抖得犹如筛子,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来话。 「属……属下……属下,属……」 一听到他的断断续续半天两个字还没说完,沉寂脸色就难看到了极致。 「我给你一课的时间,你要是把事情给我说不清楚,你现在就给我下地狱吧!」 此话一出,那人抖得更厉害了,本能的想要把事情讲清楚,本来有些瓢的嘴,突然之间就变得利索了起来。 「近日属下去给那姑娘送饭,发现院子外面的两个守卫都晕了过去,属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赶紧去看,属下赶到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了,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沉寂死死地握紧了拳头,「立刻带我去看。」 百鸟苑―― 百鸟苑在天启阁的西侧方,离他的主卧比较远,不过因为琉璃岛大小的缘故,就算是离得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不过三刻的时间,沉寂人就已经站在了百鸟苑的门口。 此刻门口的两个侍卫依旧在昏迷,他们是负责院子的守卫,沉寂专门挑选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侍卫前来看着。 所以卡诺也是认识他们的,顿时上前检查他们两个人的情况。 片刻之后,卡诺开口,「他们两个皆是被毒烟所迷,那毒烟的要求很大,至少还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清醒。」 一听到毒烟的那个字,沉寂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毒。 据他所知,莫星河不仅是医术高强,在用毒方面也颇有成就。 尤其是他似乎在对蛊虫方面也略有研究,他当年派出去的两个人都没能斗得过她。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卡诺,立刻给我让所有人都警醒着,盯紧琉璃岛,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 话落,沉寂医疗自己身上的长袍就准备离开。 卡诺一急,「王子,那您现在去哪?」 卡诺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 沉寂这次却回答了他,「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桃源阁吗?我这就去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居然有本事把人从他的院子里悄无声息的给带走,而且还是在她本人不在的情况下。 莫星河,你还真的是手段颇多啊。 卡诺颔首,随后便弯腰去把地上昏迷的两个人扶起来。 然而,他的腰刚弯下去,还没有触碰到那两个人,便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痛唿声。 「嘶!」 那声音太过于熟悉,他只需要听着一声抽气声,都知道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人。 他瞬间转身,看到那道紫色的身影几乎半跪了下去,刚才还挺直的腰杆这一刻有些蜷缩了起来。 「王子???」
377:釜底抽薪 「嘶!!」 「啊!!!」 不消片刻时间,刚刚还只是疼的有些抽气的沉寂,现在已经忍不住的发出了痛唿声。 卡诺这会儿已经反应了过来,快速的跑到了他的身边。「王子?怎么回事儿?」 沉寂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一张脸都疼的有些惨白,几乎咬牙切齿,「腿,疼。」 卡诺一愣,「腿?怎么可能呢,之前不是好好的?」 沉寂这会已经顾不得去想原因了,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脚踝开始往上蔓延,丝丝绕绕,他每动一下都感觉回忆里面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而且那虫子还在啃食着他的经脉,疼的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卡诺瞧见自家王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不得什么了,「王子,属下先带你进卧室。」 「来人!马上去医蜀请华医究过来!」 话落,卡诺直接上前,抬手就把沉寂扛在了肩膀上。 后者疼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但是此刻他的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 整个天启阁顿时就乱做了一团,先前的计划也大部分都被打乱。 桃源阁里,收到消息的沉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寂儿这腿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疼痛?」 前来传信的只是花度手底下的一个小喽罗,吓得有些浑身发抖,「小人也不知道,如今医究们都已经到了天启阁,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沉柯怒气沖沖的看向了莫星河,「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沉寂的腿后面可是全权交给了莫星河,现如今突然出现紧急情况,那也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莫星河挑眉,「王君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桃源阁,就算是我想做点什么,也鞭长莫及吧?」 莫星河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模样,险些就骗过了沉柯。 后者略微一动脑,也知道莫星河刚才是忽悠他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莫星河冷笑,「如今这场战争不过才刚刚吹响而已,王君又何必那么着急呢?让我们静静的往下看,不就可以了吗?」 沉柯怒了,「你!!」 沉柯此刻已经被点燃了一腔怒火,抬手化拳为掌,朝着莫星河的脖颈勐然袭了过去! 后者淡静自若,一双水眸就那么凉凉的看着他,压根就没有躲开的打算。 沉柯心头觉得有些不对,然而他已经出招,也断没有缩回去的道理,只不过内心的警惕更加多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扣到莫星河脖颈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卸掉了一般,一瞬间被抽干了内力,动作快速的慢了下去。 就好像一只被撑大了的皮球,一瞬间泄了气,他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明近在眼前的莫星河,只稍微倾斜了一下身子,就轻松无比的避开了他的攻击。 一招打了个空,沉柯整个人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的手,眸光里面满满都是震惊。 「怎么可能?」 他的内力呢?
378:一触即发 轰隆!!! 所有的压制都仿佛到了一个爆发点,琉璃岛的上空勐然打下一道闪电,闪电的光芒在片刻之间照亮了大半个琉璃岛。 而那闪电刚过不久之后,天空之中预料当中的发出了一道炸裂的雷声。 雷声震耳欲聋,仿佛也印证了今日的不平凡。 哗啦!!! 大雨倾盆之前,几百个身影突然从桃源阁的外面沖了进来,从内到外,把整个桃源河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领头的人,沉柯眼神微微一动,随后挺直了腰杆,冷眼看着莫星河。 「花度,把人给我带下去,带到水牢里面,由你来亲自看管,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你想要的东西问出来,至于她,只需要留一条命就可以了。」 话落,沉柯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莫星河,「不管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我暂时失去了内力,你的小手段也到此为止了。」 一旁久久都没有退下去的沉瑾,望着眼前突发的一切,眸底万般复杂,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莫星河根本就没有想挣扎的意思,看着花度身后的一群乌压压的身影,眸底的光亮却是越来越耀眼。 此刻失去力气的人,不只有沉柯,包括此刻离她最近的沉瑾。 他们两个人的内力都已经几乎消失。 看到过来准备抓人的花度,这一次,沉瑾并没有再阻拦,扯着身子推了下去,让出了那一瞬间的空隙。 就是那一瞬间! 莫星河事故一直都在等着一样,沉瑾退过身子,花度上前,两人相交叉的那么一瞬,中间是留了一点空隙的。 而莫星河,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空隙,手里突然之间就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球,圆球上面的拉环被她扯了下去,骤然就泛着一股浓烈的白烟! 那白烟升腾而起,花度和沉瑾两个人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洒了石灰一般,一瞬间就没有办法视物,沉柯虽然说离得比较远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去,那白烟升腾而起,挡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轰! 沉柯一见到那白烟,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开口,「不好了,她要跑,赶紧把人给我抓住!万万不能让她给我跑了!」 沉柯的话音刚落,花度整个人就已经穿到了他的面前,一张脸色有些难看,「已经不见了。」 片刻之后,那白烟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那抹火红色的身影,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空无一人。 放眼望去,周围全部都是统一的黑色,再也没有那一顿火红。 沉柯只感觉一道怒气从心底直穿脑门,他整个人差点没有晕过去。 「还不赶紧给我找?这周围全部都是你带来的人,把整个桃源阁从内到外围成了一个铁桶,她怎么可能跑得掉?人一定就在周围藏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我找出来!」 沉柯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不甘心的看着莫星河消失了的方向。 沉柯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 「天香阁着火了!!」
379:未来继承人 哗哗!! 火焰在黑夜里格外的亮眼,一团一团的火舌喷发着热气,有一小团逐渐的越滚越大。 火光沖天,整个天香阁都乱作了一团。 与此同时,在天香阁的两旁,天乐阁和天启阁也同时燃烧起了火焰,滔天的火苗喧嚣着,浓烈的烟味儿令人呛得有些嗓子疼。 阴沉的天气,本应该会有暴雨倾盆的,但是真乃乌云蔽日,暴雨却迟迟下不来。 以至于现在的天气,整个的都有些闷热,这也间接的导致了大火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 嘈杂的惊叫声接连起伏,到处都是走水了,就火了,等一系列的声音。 这下,不用等人去通报,沉柯在桃源阁里也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甘心地丢下这一句话,沉柯提着自己的长袍,就冲到了院子里。 从桃源阁的院子里往外瞧去,外面三个地方火焰滔天。 一团一团的火焰,仿佛是响亮的耳光,狠辣的打在了沉柯的脸上。 第一次,第一次他被人骑在脸上如此的侮辱!! 「傻愣着干什么?立刻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把莫星河给我扒出来!」 花度收到消息,顷刻间就带着人准备去找。 沉瑾这回已经没有人能顾得上他了,看着自己寝殿的方向也燃起了火焰,他紧紧的凝眉,「父亲,需不需要拨一半人出去一些救火?这个火势下去的话,恐怕……」 他们琉璃岛上到处种的都是桃花树,那些房屋着火,他们以后还可以再建,可是那些桃花树如果被烧了的话…… 沉柯心底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了起来,「我如今手头上就这么多人,我拨一半给你去救火,那谁来找莫星河?」 沉瑾蹙眉,「父亲,她已经不见了,我们如今耗费人力去找,不过是去确定一个没办法确定了的答案,万一我们找不到呢?那到时候岂不是毁掉了大半个琉璃岛?」 他们三个的寝殿基本上在琉璃岛的正中间,如果三个擎天全部都被烧毁的话,那么琉璃岛基本上是从中心点的地方坏掉了,那对他们来说将会是无法挽回的损害。 沉柯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不是你刚才拖延时间,我们怎么可能……罢了,你带着人立刻去救火,琉璃岛断断不能有什么事。」 沉瑾听到了父亲对自己的责怪,眼神有些复杂,最后点了点头,「儿子,这就前去救火。」 话落,沉瑾转身朝着大火的方向跑了过去。 看着自家儿子跑开的身影,沉柯眼神有些发凉,「花度,立刻拨一半的人去救火,你单独带一队精兵人马,去把寂儿给带过来。」 「把医究也给一起带过来。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你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不稳了。」 说完上一句话,沉柯觉得漏了点什么,随后又加了一句。 花度颔首,「诺,小人一定不负王君期望。」 这一刻,他的心里无比清楚,沉柯选定的未来继承人是谁了。
380:炸了琉璃岛 大火蔓延的速度快到有些令人诧异万分。 很快,大半个琉璃岛都基本上置身于火海当中。 救水的人虽然速度很快,但是此刻面对着蔓延如此之快的大火,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此刻在琉璃岛最高的地方,站着一抹火红色的身影,临风而立,衣袂在狂风当中猎猎作响。 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在一旁禀告消息。 「王妃,所有一切都已经布置好,只要你一声令下,整个琉璃岛就会开始发生爆炸。」 莫星河望着下方燃烧着的地方,眸光闪着浓烈的杀意。 「确认无误了吗?我要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一击即中,他绝对不可能再给琉璃岛所有的人活命的机会,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斩草不出根的下场。 「王妃放心,虽然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有所防备,但是他们的院中医就被安排了许多的火雷,如今大火蔓延速度这么快,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烧到我们提前买好的火雷,到时候,就会开始大面积的毁坏。」 那火雷的威力没有人比莫星河更清楚了,只要火雷发生爆炸,顷刻之间整个琉璃岛都会陷入到绝望当中。 本该是十年之后才会面世的东西,如今被她提前带进了世界,至少她可以肯定,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是它的对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人和物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还能不能预测到大雨将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最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我们将所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足以烧毁整个琉璃岛,到时候就算沉柯有再多的人马,都可以给他毁的七七八八。 一直到那个时候,他的优势才会彻底的展现出来,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整整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她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等到琉璃岛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她就能够腾出手来去找顾染了。 思及此,莫星河眼神有些激动。 一定要在孩子出世之前把他的父亲给找回来,若是她生孩子的时候,顾染不在的话…… 但凡只是这么一想,莫星河心情就有些不好。 嘴角一凉,「让你联繫的人,联繫的怎么样了?」 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岑慕正准备回答。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两道脚步声,随后,一道熟悉的嗓音骤然想起。 「姐。」 仅仅就这么一个字,瞬间就让那站的挺拔的身影微微一颤。 熟悉的声音带着独有的音色,以及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愧疚和激动,浓烈的扑向了莫星河。 与此同时,四周突然之间就迸发出了一道震天的轰炸声!! 轰!! 轰轰!!! 轰!轰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琉璃岛都陷入了重度恐慌,高楼上的那么红色身影缓缓转身,清澈见底的水眸落在了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大半年未见,他似乎又拔高了几分。
381:琉璃岛给你 两兄妹相互对视,皆是泪眼。 莫星辰八尺身材,此刻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也红了眼睛。 看到她挺起的肚子,莫星辰就很难想像她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姐,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莫星河弯了弯嘴角,抬手拭掉了眼角的泪水,「一切都好。」 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莫星辰再一次哽咽,「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应该再早一点过来的,这样她姐姐就能少受一点委屈。 寄人篱下,生命还要遭到危险,尤其是她还身怀六甲,如今已到临盆之期,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轰!! 楼下爆炸声此起彼伏,这完全影响不了两个人之间的相见融洽之感。 「傻瓜,你也太小瞧你姐姐了,如今你看,琉璃岛不是也没办法奈何我吗?」 莫星辰有些哑然失笑,「是啊,我姐姐最厉害了,琉璃岛那么强大的存在,也依旧被姐姐玩的团团转,经过了今晚,怕是往后再也不会有琉璃岛的存在了。」 莫星河挑眉,随后把目光放在了根在莫星辰然后刚刚才上来的危月身上,「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身后的某位大哥,偏偏就喜欢琉璃这个名字呢。」 莫星辰一愣,还未开口,就听到了身后危月的声音,「我若是喜欢这琉璃岛,还用等得到今日吗?」 危月这番话可谓是说的嚣张至极,也符合他一概的性格。 莫星河微笑着摇了摇头,「的确,你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我莫家呆那么久。」 「不过,这琉璃岛够够被挖掘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你南家难道就真的不想分一口?」 危月挑眉,「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要把这到嘴的鸭子让给我们了?」 「南宿,你是南家的少主,也该担负起属于你的责任,我觉得这琉璃岛岛主的位置,你坐,担得起。」 危月半晌没有说话,足足等了有一刻的时间,突然咧嘴一笑,「如今者琉璃岛的岛主还尚在人世,说这些是否有些太过于早了?」 莫星河声音有些发凉,「不过是一群死人罢了,你大可不必在意。」 危月眸光微微一闪,随后有些无奈,「倘若不是你,这琉璃岛,至少还要存活上百年,沉家的天下也远远没有走到终点,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得罪了你。」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能够翻云覆雨?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毁掉了大半个琉璃岛呢? 「我向来睚眦必报,所以,你以后还是当心点。」 危月勾唇,「你这是光明正大的威胁我了?我可还没回琉璃岛呢,你要知道你手底下的这一群人,今日可都是我带来的。」 「所以呢?你这是在跟我邀功吗?我都把整个琉璃岛让给你了。」 危月笑了,「你这话说的,我的功劳自然是存在的,难道你还想否认不成?再说了,这琉璃岛你若是真的想留下,除了我南家,你怕是别无他选吧?」
382:大结局前篇 危月又何尝不知道莫星河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莫星河顿时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人有的时候不要那么聪明。说的这么开不就没意思了?」 危月眼底闪过了一道笑意,带着一丝她自己都看不到的宠溺,「你不就是想要敛丘吗?我答应你,反正这琉璃岛本来就是你的杰作,我南家也算是捡了个现成,你想要,拿走便是了。」 莫星河眼神一挑,「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了?」 明明刚才还在跟他咬文嚼字,斗智斗勇,怎么如今画风一转,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她了? 「不过,还是要赶紧解决眼下的事情吧?比如那三个人,你是这么打算的?」 莫星河眼神一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分界线―― 半个时辰之后,桃源阁的大厅内已经几乎空无一人,准确的来说,是没有一个活人。 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浓浓的烟味,呛的人喉头有些发痒。 轰隆! 天空之中,雷声遍布,空气当中逐渐的开始,有些湿润了起来。 这是即将要暴雨倾盆的前奏。 一旦暴雨下来,剩下的一些残存火焰将会倾刻之间都被湮灭殆尽。 莫星河带着人再一次踏入桃源阁的时候,望着院中的一切,不过短短的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此刻,桃源阁内的住卧当中,围绕着十几个人,那是沉柯最后剩下的所有兵力。 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此刻也满身狼狈。 除此之外,更是有不断的疼痛声对联想起听的人有些心头烦躁。 而这疼痛声,正是从沉寂的口中传出。 「该死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人居然会短时间内损耗这么多???」 沉柯此刻的心态已经有些崩了,完全想像不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能够把他们炸得这么狼狈! 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认识那些东西。 人群当中只有沉瑾,觉得这些东西有些似曾相识,他思考了半天之后才倒,「这东西体积小,但是伤害却很高,如今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被炸毁,我们也损伤殆尽,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些人了,不仅如此,琉璃岛上应该有她的人手,刚才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是被抹了脖子。」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他们并不是全部都被炸死的,而是有一波人暗中潜伏了起来,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要他们的命! 「该死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难道没有任何发现吗?!」 他们的巡逻守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让人靠近了他们的岛屿? 「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必须要靠船支,我们在海上的巡逻上来都是最重的,为什么今日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 「说话!」 下面一片死寂,眼下这些问题,他们一个都得不到回答。 花度硬着头皮上前,「今日巡逻的守卫被杀害掉了一半,我猜剩下的一半人很有可能是莫星河的人。」 「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人呢?当时不是明明只抓了她一个人回来吗?这种情况之下,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她的人?」 沉柯怒了,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出去杀了莫星河。 可真的是养虎为患,半年的时间居然把琉璃岛都给供了出去! 「这一点,也是属下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的事情,事实证明,莫星河在琉璃岛上,有一波属于他的人,暗中救走了二王子抓走的丫鬟,就连我们一直跟着的那个丫鬟后来也不知踪影,足已证明,她早就有时候打算。」 「废话!她那个脑袋瓜那么灵动,肯定是早有打算的,可该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进入琉璃岛的?难道是南家的人吗?」 沉瑾摇头,「不是南家的人,南家的人都有特殊的记好,我在与他们搏斗当中杀了两个人,但是,我在那群杀手尸体上并没有见到,不仅如此,他们的武功路数一看就是来自于大陆的,内力也并没有我们强厚。」 不管是南家还是他们家,都是休息了流传的武功内法,内力都是非常高深的,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修习过的样子。 「大陆的人?」 沉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王军,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如今莫星河人就在外面,很快就会攻进桃源阁来,在他们到来之前,王君必须要赶紧离开。」 花度这会儿就提到了他们眼下最需要注意到的事情。 沉畔在一旁有些狼狈的开口,「对啊父亲,我们如今还是想办法先离开吧!只要我们活下去,昨晚有一日一定要回来弄死这贱人,我们眼下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沉畔是被人直接从闭关当中给拉出来的,发出来的时候,她还一脸懵,但是四周都在爆炸,没有办法,只能被手底下的亲信带着赶往了桃源阁,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父亲,您就别再考虑了,我们还是赶紧先从暗道离开吧,如今二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在耽搁下去的话,我们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她是真的怕了,没有想到莫星河那个贱人居然会那么厉害,能够把他们逼到这个程度。 他们手底下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但是今日为何突然之间就好像不管用了? 那些能够爆炸的黑色圆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畔儿,你别害怕,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把你怎么样。」 沉柯最后忍着自己的脾气安慰了一把。 沉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此刻难看的脸色,一心就想着赶紧离开,尤其是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父亲,莫星河马上就要攻进来了,我们赶紧逃吧!」 听到逃这个字,沉柯忍了这么久的好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看着一脸恐慌,不争气的女儿,他带着杀意,声音有些沙哑,「你给我闭嘴。」 沉畔被他那阴冷的目光吓得顿时不敢开口,当即就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父亲了,看着表面温文尔雅,但气势那起火来比任何人都恐怖。 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阵寂静,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沉寂那压抑的痛唿声,现在这么寂静,当中格外的喧嚣。 几乎咬碎了牙齿,但是还是会有疼痛声不断的溢出喉间,听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是想想都能够猜出来,他此刻到底有多么的疼痛。 沉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华医究,李医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沉柯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这么折磨,残存的最后一祁理智也几乎要消失殆尽。 两个医究此刻一左一右的为在沉寂的身边,纷纷摇了摇头。 「二王子的腿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如今医蜀已经被莫星河霸占,就连止痛的药我们都拿不出来了。」 李医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眼神有些复杂。 一旁的华医究淡淡的摇头,「如今就上门能拿到止痛的药也没有用了。」 沉柯声音几乎压到了最低,「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因查出来了没有?」 李医究下意识的垂眸,把话语权让给了一旁的华医究。 「刚才属下用银针试探,已经证明二王子腿疼的真正诱因。是……」 华医究犹豫了片刻,最终在沉柯发起腾腾的眼神当中说出了真相。 「如今在二王子的腿中,爬了几乎有七十多条蛊虫,想要安安稳稳地把这些蛊虫全部取出来,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而且就算能够取出来二王子的这条腿,从今以后也相当于完全废了。」 如果说之前沉寂的腿还有治癒的可能。那么现在他这条腿就相当于是两块没有用的废木头一样。 就算是能够救了他的命,他剩下的两条腿也就几乎是摆设了,再也不可能恢復了。 「蛊虫?」 听到这两个字,沉柯脸色勐的一黑,陷入疼痛当中的沉寂,也下意识的蜷缩了骨头,恨的有些牙痒痒。 「莫星河!!你好狠的心啊!!!」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清冷凉薄的声音,带着一丝反问,「我好狠的心?」 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沉柯眼神顿时就迸发出了恨意,房间内的所有人,当下就警惕了起来。 吱呀。 房门被人从内而外的推了开来,没有任何的阻拦,因为他们也知道,拦门是不可能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花度这意识的就站在了沉柯在面前,「王君,我带着人还能够拖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王君离开了。」 「属下已经在外面安排好了,船只,从暗洞离开之后,马上就会有船只接王君上岸,只要你们入了海,莫星河就不是王君的对手」 他们虽说在岛屿上,乐在海中的生存能力也是绝对不差的。 从小就生活在海边的人,他们对大海有更为熟悉的认识,只要入了海,他们就有**成的可能逃出生天。 沉柯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我的骄傲不允许他逃,但是在生存面前,所有一切的骄傲都要往后排。 他要活着。 思及此,沉柯很快就做好了,提着自己腰上的长剑转身。 沉畔第一个察觉到他这一动作的,立刻就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沉柯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沉寂,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 如果他现在要逃走的话,他儿子眼下的这种情况一定会暴露他的行踪,不但帮不了他,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 可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 他不甘心。 寂儿是最像他的,比沉瑾多了几分狠辣,如果就交代在这的话…… 沉柯思考之间,那抹红色的身影已经进入了门内,目光有些发凉的看着他。 仅简简单单只是背对着莫星河,沉柯都能察觉到自己嵴背上发凉的目光。 「不用想着逃了,你所谓的暗洞,我已经封死了。」 一句话,莫星河就摧毁了他的希望。 沉柯瞬间转身,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知道?」 莫星河既然敢说出这句话,就一定代表他她经做了这件事。 沉柯没有任何的怀疑。 莫星河勾唇,「好歹你这桃源阁我也来了那么多日,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身为主家,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逃离的生路呢?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在盯着这里所有的建筑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里应该还有一条道路是前往敛丘方向的吧?出了暗洞就是一条不为人知的小码头,所以让你在深夜悄无声息地把那些尸体给运到敛丘。」 沉柯眸光圆睁,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切。 看到他诧异至极的眼神,莫星河有些俏皮的开口。 「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条路也已经被我给堵了。」 「你!!!」 沉柯被气到情不自禁的抬手指着他,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若不是他强行吞了下去,他现在肯定一口热血已经喷了出去。 「该死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这些都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什么都没讲,也从来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莫星河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东西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莫星河勾唇,「你就当我是猜的吧,沉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也不用再浪费精力了。」 沉柯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成王败寇,如今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 瞧着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莫星河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恐怕真的以为他是一个捨身取义的人了。 可他无比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贪生怕死。 「我给你一个选择,自己卸掉浑身上下所有的武功,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他们走。」 咔哒。 沉柯捏得太紧,骨头髮出了一声咔哒的声音。 他瞬间抬头,有些愤恨的看向了莫星河。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白,莫星河开口解释,恨不得把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 「其实说白了,是王君当初一意孤行的非要把我从大陆给拉过来,如果没有这回事,我们现在倒是可以和平相处。只是可惜了……」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你的命而已,其他人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威胁我的也只有你,所以,如果今日你肯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那么其他人我都可以放了。」 沉柯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能够感觉到,莫星河这番话一说出去四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除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和花度,沉柯明显的感觉到有几股杀意都落到自己身上。 「莫星河,你不要想挑拨离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所有人,看看外面那些尸体就知道了,你如今不过是故意想引起骚乱而已。」 莫星河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呢?如今你们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我封死了,你手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能用的人了,你觉得,你们还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吗?你们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只有我大发慈悲,放了你们。」 沉柯确实一句话,收拢了不少人的心思,但是同时,莫星河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让周围的那些侍卫一时之间也有些动摇。 其中最怕死的人就是沉畔了。 几乎不加犹豫的,她瞬间就倒戈,「父亲,您说您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祸害回来呢?如今害得我们琉璃岛变成这个样子,如今还让我们岛上这么多的人陪你一起承担这个后果?」 听到自家女儿的话,沉柯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畔儿,你说什么?」 沉畔倒退了两步,尽量能让自己忽略掉他的阴冷的目光,「父亲,您就别再和莫姑娘作对行不行?莫姑娘人那么好,说不定真的能够全部都放了我们呢?我们跟她也没有什么恩怨,都是父亲。」 话落,沉畔看向了莫星河,「莫姑娘,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闭关,也没跟你有什么交集,昨天你也是清楚的,我跟你并没有任何的恩怨纠缠,你能不能饶了我一命?」 莫星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果然啊,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沉畔可真是完美继承了沉柯贪生怕死的特点,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瞬间出卖。 她冷笑了一声,「好啊,我答应你,如果从现在开始,你就决定站队到我这边的话,那么我饶你一条性命。如果你足够乖的话,我或许还会扶你坐上岛主的位置,以后再琉璃岛就是你的了。」 沉畔的眼神顿时一亮。 「此话当真?」 莫星河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你还不打算过来吗?」 沉畔被眼前的利益所打动,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自己这边,随后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莫星河。 沉瑾蹙眉,「畔儿……」 他刚一开口,沉畔把目光转向了他,「大哥,其实莫姑娘并没有对我们不利不是吗?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呢?明明是我们对她不好,如今他愿意放了我们,我见她的善良心肠,大哥,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沉瑾蹙眉,「畔儿,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她这是等于在光明正大的背叛,整个琉璃岛啊!! 沉畔冷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今处理岛已经彻底没救了,我自己想要活下去,有什么不对吗?」 「沉畔……你……你敢!」 沉寂忍着腿部巨大的疼痛,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一双眸光泛着冰冷的杀意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妹妹。 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如今竟然为了想要活下去而如此的卑躬屈膝! 沉畔怒斥,「二哥你现在最没有资格说我,如果不是因为要去救你这个拖油瓶,我们早就走了!」 沉畔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沉寂可是花度带着一大波人马,从大火当中给生拉硬拽抢出来的。 要不然如今沉寂已经化为一堆烧焦了的骨头了,哪里还有说话的可能? 沉寂死死咬紧了牙关,「你这个臭丫头,她是骗你的!她怎么可能留你活口?」 疼得撕心裂肺,沉寂这会儿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我们两个,扶我起来。」 华医究和李医究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均摇了摇头,「二王子,您的腿现在已经受不得一丝压力,若是起来的话……」 「反正这条腿以后也已经废了,我现在但不站起来有什么关系吗?」 两人站在医者的角度上,都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卡诺上前,一个用力就把沉寂站了起来。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傻傻的就让成绩的双腿支撑着他的身子,而是微微倾斜了一些,让他大半部分身体的力气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星河冷眼旁观的这一切,始终都没有开口,仿佛看戏一般看着这边。 沉寂看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冷嘲,「莫姑娘还真的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从一开始想要为我治腿,是不是就是你算计好的?」 那么多的蛊虫,想要塞到他的腿里,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而且还能做到悄无声息。在先前让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如今好好算算时间,说不定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 让他以为自己的腿好了,但其实一切早就已经在她的控制当中。 莫星河此刻压根就没有想否认的意思,「没错,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在你的腿里种了东西。」 沉寂死死的咬紧牙关,「莫星河,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七十多条蛊虫,你这可不简简单单是想要我的命吧?」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医术高超,而她的用毒,更甚之。 如果当真是想要他的命,他可能早就死了。 如今也不至于被折磨到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莫星河勾唇,「二王子自己做了什么,想必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如今不过是只收回了一点点利息而已,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莫星河的话,让沉寂心头一直不想面对的真相揭了开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把当时的画面再一次摆在了莫星河面前。 一度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你所对我做的一切,我就算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所以我如今对你如此这般,也是你活该。」 「你不过就是想杀了我而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我身边的人。」 明明他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明他们应该活下去的。 或许是因为有些恼羞成怒,沉寂冷哼,「可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你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你以为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我姐有什么责任?是你一再出手,三番两次的惹怒我们,甚至害死了臣哥哥!」 莫星辰原本是在门口守卫等待时机再进来的,此刻也有些忍不住,抬脚就进入了大殿。 大店内,夜明珠的光芒锃亮,也瞬间就让众人看清了他手中是提了一个人的。 那个人身材纤细,虽然身着黑衣长袍,可也能够瞧得出,应该是一个女子。 还没有看到脸,只看身形,莫星河就倾刻间捏紧了拳头。 她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 她每日每夜都恨不得把这个人千刀万剐! 「寻怜是什么时候被你抓到的?」 看到莫星辰手中抓着的人,沉寂脸色也有些难看。 此刻被莫星辰抓着的人,正是他以前的贴身侍卫寻怜。 就是她,让顾染跪了下去,废掉了一身的武功,最后坠落了悬崖。 就是她,给了自己一刀,差点没让她一尸两命。 「你瞧瞧他的身上的新伤旧伤,你觉得该是有多少日子了?」 从她怀疑的那一刻起,他依旧已经开始在派人盯着寻怜的行踪了。 终于在一个月之前被她找到了下手的好时机,把寻怜这个眼中钉给拔了出来。 沉寂蹙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总而言之,对付你的人一直都是我,没有别人,你放了他们。」 莫星河轻笑,带着一丝嘲讽,「放了?」 话音一落,她瞬间沉下了脸色,声音冷若冰霜,「你觉得可能吗?今日我偏要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你面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岑慕,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用刑。」 「诺。」 岑慕恭敬的抱拳,随后第一个就走向了刚才贪生怕死,想要求饶的沉畔身边。 沉畔一看到他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就吓到了,「你干什么!!!」 岑慕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顿。 「莫星河!你刚刚还说要放了我的!你现在要反悔吗?」 莫星河眼神一挑,「我刚来的第一天就在我的食物里面下毒,想要毒死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还是那么天真?这一点你跟你父亲可真的很不像。」 沉柯脸色一沉,虽然自己这个女儿刚才忤逆他,背叛他,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莫星河,不如我们来谈一个合作,你放了我们这琉璃岛,我让出去,包括这琉璃岛里面藏着的财富,我全部都可以告诉你,反之,如果你现在非要杀了我们,那我在此发誓,断也不会让你好过。」 做完之后似乎怕她不害怕一般,沉柯又加了一句,「我们的武功,想必你也知道,真的硬碰硬的时候,不一定是谁比较沾光。」 莫星河挑眉,「武功?王君你是忘了,你的武功从刚才就已经没了。」 沉柯脸色一沉,「你!」 或许是因为今天站的时间比较久,莫星河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些发疼。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就沉下了脸,「岑慕,我懒得跟他们废话,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们的脸,把所有人全部给我绑起来!」 「是。」 逍奇兵瞬间出动,三下五除二的便把所有人都围了一起。 沉瑾和沉柯,早就已经被他暗中用化骨散给化去了所有的武功,想要恢復,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而这已经足够了。 所以,如今他们两个不过是一介废人,或许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就是沉寂了,可惜他如今双腿被困,基本上也就等于半个废人。 沉畔的武功向来都不高,所以对上岑慕,也不过两招就被他给擒拿在手。 很快,场面就被一波倒,独独就剩下了花度一个人还在坚持。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武功再高,在场的也没有一个是武功低劣之人。 所以,长时间耗下去,花度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先前也吸收了不少的化骨散,最后意料所中的落败。 沉瑾从头到尾就没有挣扎,所以他的身边也只是安排了一个侍卫困着。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和狼狈的父亲,弟弟,妹妹,沉瑾此刻万般复杂涌上心头,「莫星河,你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对沉瑾,莫星河心中是有几分愧疚和感激的,所以整个现场她唯一想要留下人命的也就只有沉瑾了。 「沉瑾,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沉柯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一听到她要曝出当年的秘密,沉柯顿时有些急了,「不许说!!莫星河你不许说!!」 「我先前只是说了一半,想必你也大概猜测到了,正好是因为你母亲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留在琉璃岛上,几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对付你的母亲。这也让他没有空去对付我娘。」 「莫星河,你闭嘴!!」 莫星河不屑的撇了一眼被困住的沉柯,「敛丘尸洞里面的,的确是你的母亲,沉柯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你的母亲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在她临死之前,生生地把她的骨头进行错位,从而让人没有办法发现这具尸体就是她的。」 沉瑾一张脸剎那之间就犹如白纸,身子更是顷刻之间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够把他穿透。 「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比较好玩的人,他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沉柯隐藏起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的人了。」 「危月,把人带上来。」 伴随着莫星河的吩咐,危月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店,手中提了一个已经被打成废人,仅留一口气的人。 一看到危月,沉瑾,沉寂,沉柯三个人就当即沉下了脸色。 沉柯目光完全落在了危月手中提着的那个人身上,虽然很震惊危月的身份,但此时更让他震惊的是莫星河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 沉寂看着危月那张熟悉的脸,半晌之后终于明白,「原来如此!!原来你和南家合作,早就已经妄图吞併我们琉璃岛!!狼子野心,你们南家就是狼子野心!!!」 「嘶!」 由于巨大的怒气,沉寂气的心肝都在疼,剧烈的怒气让他腿部里面的蛊虫吃了兴奋剂一般,开始快速的跳跃起来,本来都已经快习惯了这种疼痛,几乎已经麻木,如今突然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沉瑾也压根就没有料到,「南家大公子南宿,竟然是你的人?」 他之前一直都怀疑南家和莫星河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苦耐他没有证据,也就无法调查下去。 再加上南家的特殊身份,让他没有办法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去跟父亲禀报,而且他一直怀疑的对象都是南鱼,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位南家一直游歷在外的大公子南宿。 其实一直都很佩服南宿,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想呆在琉璃岛,他就可以不呆,二人在此前甚至还有说有笑的饮酒,谈论个人的梦想,他也曾把他引为知己。 可从来都没想到,几年一别,有朝一日,他再次见到南宿,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危月这位大王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因此也对他示意的点了点头。「大王子,许久未见,你沧桑了许多。」 沉瑾目光向下移,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人,「这是?」 危月轻笑,意有所指的提了提手中的人,「这位,大王子,可是认识的。只不过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大王子还记不记得。」 危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若有所指地看着他,沉寂心头突然之间就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那具几乎被包裹全身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从她一进来就让自己感到有些喘不过来气呢? 莫星河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而来一样,欣赏着沉寂因为他的话而骤然变色的脸。 「这位,可是你们的谢王后。也是你们二王子沉寂的,生身母亲。」
383:大结局前篇(二) 轰!!!! 莫星河这话就像是一把捅进心脏的匕首,顷刻之间就几乎要了沉寂的命。 「你说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看着莫星河。期待从他嘴里听到真相,他的话语里面甚至带了一丝乞求。 莫星河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给了危月一个眼神,后者就把手中的人给碰的一下,扔在了地上。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随后平躺在了地上,露出了头髮后面的一张脸。 熟悉的容貌落在人的眼前,虽然万分狼狈,可那精緻的眉眼依旧藏着当年的风姿。只不过却是沧桑了太多太多,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一看到那张脸,沉寂的心就咯噔一下,彻底的掉了下去,「娘???」 卡诺下意识的抓紧了沉寂,「二王者,你不要被他给骗了,王后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呢?您当时不是亲眼瞧见过王后的尸体吗?」 卡诺的话言犹在耳,沉寂此刻确实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双眸光就那般紧紧地放在了地上昏迷的女人脸上。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娘亲,作为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需要看一眼,他就能够确定。 莫星河挑眉,「看来,二王子很清楚她的身份,不需要我再做什么证明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娘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莫星河!!」 「你不要那么大声的叫我,这件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以前想要知道真相,还不如看看你身边那人魔狗样的爹吧。」 沉寂刚刚才听到了沉瑾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剧烈的真相冲击着他的心脏,他此刻不由自主的就看见了沉柯。 「父亲?」 沉柯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寂儿,你不要被她骗,那就是随便找个人骗你的,你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由于生病而过世了,当时你可是亲自守在床边的,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千万不要被她所控制。」 沉寂一双眼框红的好像一头狮子,那时使得攥紧的拳头,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意儿一般,根本就不知道到到底应该相信谁。 沉瑾心中原本就有了猜测,知道他真正确定的时候还是万分的不甘。 「莫姑娘,你的意思是,她也是被父皇囚禁到现在?」 一个也字,代表了太多太多。 沉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瑾儿,你真的相信她的鬼话吗?她不过只是为了挑拨离间罢了!」 沉瑾冷冷的看了沉柯一眼,「父亲当真觉得儿子就是傻的吗?儿子只是不敢去相信,并不代表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再说了,如今他又为什么要挑拨离间我们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今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沉瑾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因为在她的心里,从那知道母亲死因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把面前的这个人给当成父亲了。 沉柯心头勐的一震,突然之间就捂住了嘴巴,朝着一侧咳了两声。 「咳咳。」 沉柯抬手,两弹红色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勐然的朝着身上擦了擦手,米白色的衣服上当时就染上了鲜红的血印。 「王君!」 花度是第一个瞧见他的动作的,顿时有些担忧的叫出了声。 而他这一声叫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本来早就应该是将死之人了,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老天爷早就应该收回你了。」 沉柯震惊,「你又知道了什么?」 「不管是我母亲还是萧皇后,亦或者是沉畔的母亲,全部都死于你手,还有敛丘尸洞里面的那么多孩童的尸体,都是因为你而死。如果不是因为张皇后答应帮你炼药,我觉得可能她也是一堆白骨了吧?」 炼药??? 沉寂登时就把目光转向了沉柯。 炼药! 他的母亲医术高超,他先前用来对付莫星河的毒师,就是他母亲手底下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关门弟子。 可以说,他母亲练的一手好毒,可惜他还没有机会跟母亲学习,母亲就已经撒手人寰。 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能活下来吗? 沉寂忍着双腿的痛,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倒地昏迷的人,他想要确定。 没有人去阻拦他,只要莫星河不开口。 「娘?娘,是你吗?」 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昏迷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沉寂感觉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莫星河,她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着她了?」 莫星河挑眉,「我可没怎么着,不过是因为他太久没唿吸到新鲜的空气,勐然从潮湿的地方上来,有些不适应,直接就晕过去罢了。」 沉寂有些愣种,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太久,没有唿吸到新鲜空气?潮湿的地方……」 莫星河挑眉,「你以为,沉柯会给她准备多么好的地方吗?水牢,里面还有各种毒虫,每天啃食一遍她的身体,各种毒素相加在一起,以毒攻毒,所以她这么多年来才没死,但是却老得非常快。我把他从水牢上带上来,没有了毒虫,反倒是引发了她的毒性。」 或许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原本老老实实昏迷着的人,突然之间开始浑身发抖,两条手臂都有些痉挛。 「娘!」 沉寂这离他最近的,顿时两条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这完全阻止不了她身体的痉挛。而她整个人也因为难受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声。 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几乎像是一把刀,不停的在沉寂的心口上拔插。 莫星河看着他如此这般,心口上压着的石头突然之间就好像松动了一分。 「救她,莫星河,你是不是能够救她?」 后着淡淡的嘲讽了一声,「她的身体此刻就像是一具躯壳,内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毒虫啃食的一干二净。 别说我现在根本就救不了她,就算是我能救,我也绝对不会救。」 沉寂浑身一震,「杀人诛心!莫星河,还是你狠!!」 他的父亲这些年来囚禁了他的母亲,而这一切完全都不关白清欢的事。 甚至于白清欢也是受害者,他根本就是恨错了人! 「现在你们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道貌岸然吗?还要继续再为他拼命吗?」 莫星河的话像是一个警钟敲在所有人的头上。 此刻最为复杂的就是花度了。 没有任何人说话,安静的仿佛死了一般。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你瞧瞧,只让他们几个知道你这些秘密,我可真的是你太好了。」 「莫星河,算你厉害,今日我栽到你的手里,你杀了我吧。」 莫星河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岑慕,我这孩子好歹是在琉璃岛长大的,如今又在临盆之际,不宜见血,把他们所有人全部都带下去吧,严加看管。」 话落,莫星河摆了摆手,明显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岑慕按照她说的所做,「大家都仔细着点,把人压下去。」 临走之前,莫星河看了一眼沉瑾,「我可不想他们过得太舒服,安全起见,断了所有人的经脉,毁了他们的武功,餵下软骨散,对了,我倒是很好奇,扔满了毒虫的水牢,到底长什么样子,不如让我们的王君也尝尝这个味道。」 沉柯一愣,「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如今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你!!」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命,沉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去死的。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还能够再活几天。」 扔下这么一句话,莫星河转身离开了桃源阁。 临走之前,莫星河把自家亲弟弟给叫了出去。「星辰,沉瑾那边,由你亲自派人盯着,好吃好喝的供着。」 莫星辰有些疑惑,「姐姐被困这段期间,他对姐姐挺好的?」 莫星河点头,「而且先前也是他做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的话……虽说他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了,不过,他的确帮了我很多。」 「岑慕,小月还好吗?」 岑慕押送人下去的时候,被莫星河半路拦截了过来。 或者点了点头,「他们两个都没有事,王妃如果担心的话,我一会儿派人叫他们回去,欢阁保存完整。」 莫星河摇了摇头,「不必,岑溪不是来了吗?怎么我没见着?」 岑慕眼神略微有些尴尬,「咳咳,岑溪带着人在暗中清缴,属下一会儿让他去拜见王妃。」 莫星河点头,「嗯,马上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了下去,他们今天晚上也没办法离开,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晚,养精蓄锐,等到明日一早再乘船回大陆。 如今场面几乎已经定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任何的变故,她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修生养息。 莫星河走后,人群当中以莫星辰为首,开始快速的收拾着面前的残局。 回到房间之后,小月和小桃都已经回去了,甚至给她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果然是知她莫若小月。 莫星河把自己餵饱之后就爬上了床,小手若有所失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此刻她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都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算算日子,她应该再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会临盆。 别人都道她应该自己日就会临盆,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其实谎报了受孕的日期。 她算着一切的时间,也给自己留足了找到顾染的时间。 可是今天她的小腹一直都在坠痛,这让她有些不安。 「我知道你今天也很激动,但是你一定要乖乖的待在娘亲的肚子里,你要是提前出来的话,可就没办法第一时间见到你父亲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话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听懂,还是因为本来就是阵痛,总而言之,她的肚子居然神奇般地开始安静了下去。 莫星河眼神瞬间就亮堂了起来,「小傢伙,要是你,你就踢一脚娘亲。」 半晌之后,肚皮安静如斯,没有一点动静。 不过,莫星河的激动却没有就此退却,依旧在逗弄着肚子里面的小傢伙。 身为母亲,虽然如今孩子还没有出世,但是她感觉她和孩子之间是有着相互感应的。 那种感应是别人没有办法体会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星河沉沉的睡了过去。 琉璃岛上很快便下起了大雨,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仅剩的一点菸火也都被浇了个彻底, 浓烈的烟味充斥着大半个琉璃岛,活下来的那些居民们也大多都不敢出门。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外界的厮杀声就在耳边响起,他们只能恐慌的呆在屋里,打死都不敢打开那些门。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消失不见,翌日,阳光似乎灿烂的有些过分。 金灿灿的阳光悬挂在头顶,不过也才辰时过半,若是以往,这不过是初升太阳的模样,但是今日太阳却几乎已经悬挂在了半空,照亮了整个琉璃岛。 听得岛屿早已不復先前的光彩靓丽,最被他们引以为傲的桃花树,如今已经被烧得只剩一颗棵干枯的树干。地上的花瓣也都变为了焦黑的灰烬。 大火加爆炸,在被大雨倾盆淋下,就像被脱掉了一层光彩照人的外衣,只剩下了满地的狼藉。 一夜之间,整个琉璃岛变得宛若人间地狱。 而就在这人间地狱里面却有一间房子是完好无损的。 在三大主院的旁边,仅仅只路过了那么一个房间。 欢阁之内,小月看着面前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已经呆了。 两个人穿的衣服不同,一个是一身黑色,而另外一个这是加了一些藏蓝,两个人容貌率相同,但是眉宇间的气质却不尽相似。 再加上她对某些人的了解。所以只需要多看两眼,她能够认出来哪一个人是岑慕。 那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来,就是因为她太过于震撼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岑慕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 岑慕点头,眸光略微有些诧异和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办法解释的激动,「你,认得出来我?」 小月点头,「嗯,我自然是认得出来的。」 岑慕眼睛里的光亮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旁的岑溪有些欣慰,「我家的玉盏也是能够一眼认出我的。」 玉盏是他的妻子,当时也是见过岑慕的,不过同小月能够一眼认出岑慕一样,她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岑溪这番话所包含的东西就多了去了,岑慕很快便就到了自家弟弟话中的意思,眉宇之间略微有些羞涩。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算算时间,王妃应该快醒了,想必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岑慕略微有些担心,「王妃想必是……」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早晚要面对这么一天。」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岑溪抬脚朝着内卧走去。 卧室里,莫星河已经醒了过来,趁着刚才他们聊天的时间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等着岑溪来了。 岑溪一入房门就看到了已经在等着他的莫星河。 「属下见过王妃,王妃万安。」 莫星河秀眉微挑,「看来你知道我找你都想问些什么,不如你自己先交代一下吧。」 明明只是随便的说了一句话,但是岑溪却感觉将近一年不见,莫星河身上的威压似乎大了。 「当时的计划想必大哥也跟王妃说过了,这一点属下就跳过?」 岑溪带着试探性的目光看向莫星河。 后者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我们唯一没料到的就是王爷的消失,和王妃的……」 肚子。 要是早知道莫星河还有身孕,打死他们都不敢做这个计划的。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寻怜居然那么狠,真的敢杀人,而且,沉瑾在半路被耽搁了,晚了一点时间。 所以为了拖延那么一点时间,顾染想尽了所有的办法。 他们本该在约定地点相见的,但是时间过去了,却没有王爷的身影,他们这才发现计划出现了变动。 有关于当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莫星河谁都没有告诉。 如今被岑溪这么一解释,她倒是明白了当中的节点出现在在哪里。 「王爷消失之后,我们按照计划找了一句假的尸体,让圣上朝外宣布王爷已经去世,从而转明为暗,方便我们腾出手来去调查琉璃岛。我们一直都在派人寻找,但是久久都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便怀疑王爷已经不在大陆境内。」 「后来我们把目标逐渐的放到了大陆以外的地方经过调查,终于被我们找到了一个不属于大陆的国家。」 「前些日子王妃在外面似乎碰到了王爷,这个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重大的消息,我们沿着这个消息往下查,经过多方验证,终于确定了王爷的确是在那里。」 「就在昨天,我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具体事项不知,但是信件的内容需要我们尽快派人赶到今乌国。」
383:大结局前篇(三) 翌日一早―― 前往大陆的船只已经在码头集结,船只并没有很大,因为今日离开的人也并不多。 主要是负责护卫莫星河离开。 欢阁之内,看着仅一夜之间就沧桑了许多的沉瑾,莫星河眼底有些复杂。 「以你的性格,不像是会留活口的样子。」 沉瑾单独自己一个人被叫进了欢阁,他并不笨,自然能够大概猜的出来莫星河的意思。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莫星河面上对他们笑脸相迎,但是背地里却是无数次准备好了他们的棺材。 她这般理智,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想必比谁都明白斩草不除根的下场。 他以为等待自己的同样也是死亡,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密封在地牢里面,从而留下一命。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被莫星河单独给提了出来。 「沉瑾,你很聪明,我在琉璃岛的这段日子,你的确是帮了我很多的忙,这一点毋庸置疑。」 沉瑾嘴角苦笑了一声,「所以呢,你打算放了我?」 「如果我说是呢?」 沉瑾顿时一愣,「你认真的?」 莫星河挑眉,「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也必还。」 「你的救命之恩早就已经还给我了。」 「可那是救命之恩,不是其他。有恩百倍还,有仇千倍报,你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让你死。」 沉瑾眸光微微一闪,随后有些苦笑,「可你也不会放过他们,是吗?」 莫星河眼神顿时略微沉了下去,「你想为他们求情?」 沉瑾摇了摇头,「并没有那个打算。」 「那就好,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你的父亲,弟弟妹妹,全部都会死在琉璃岛上,我可以给你敛尸的权利。」 「你难道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回来找你报仇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压根就没办法找你报仇?」 沉瑾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莫星河挑眉,「你说的两个都不是我的想法。我欢迎你随时回来找我报仇。该还给你的,从今天起,我就再也不欠你了,至于你要不要报仇,这个取决权完全在于你。」 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今天她既然敢放了沉瑾,就代表她已经做好了沉瑾随时有可能会回来报仇的准备。 沉瑾如果真的能伤了他,那是他的本事,同样也是自己的问题。 沉瑾苦笑了一声,「不管如此,这一次我都得谢谢你。」 要不然他怕谁也是要化作一堆枯骨。 「不用谢我,反之,我觉得你应该会恨我,」 沉瑾眸光微微一滞,「你什么意思?」 莫星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面上,「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选择看,亦或者是销毁,东西只有这么一份,全天下知道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你不用担心我会传出去。」 把那信封推到了沉瑾面前,莫星河沉沉的看了看他,随后起身。 「这一别,我们今生可能都不会再见了,希望你未来能够一世安好。」 「对了,我最后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过来找我报仇,因为下次再见面,我可就不一定会再放过你了。」 话落,莫星河转身离开了房间。 沉瑾看着桌面上的信封,一双磨光复杂到了底。 不用看他也能够猜测到那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他调查了几个月,都想知道的真相。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之间就没有勇气去拿起那个信封。 其实,他已经根据父亲的表现,大概猜测到了。 莫星河并没有骗他,也没有骗他的理由。 可是当年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能够坚持到看完所有的前因后果。 沉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最后,他还是抬手拿起了那信封。 不管结果到底是什么,他总归都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是他身为人子应该负起的责任。 欢阁外,莫星河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沉瑾。 一直看到他伸手拿起了信封,保证他把那信封上的内容大致通读了一遍。莫星河这才转身离开。 小月一直都安安稳稳地待在她的身边,也不说话,也不问。 一直到两个人离开了欢阁,走了有一段距离之后,小月这才试探性的问道。 「小姐刚才没离开,是不是想要确定大王子看过信封上面的内容?」 莫星河点头,有些玩味的看着小月,「你不妨猜一猜,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小月笑了笑,「小姐自然有小姐的道理。」 「但说无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小姐之所以放了大王者,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大王子在看了那封信上的内容之后,不会找小姐復仇。想必那信封上面的内容应该就是大王子母亲死亡的真相了吧?」 莫星河挑眉,「你这脑袋瓜,果然是灵活。」 小月若是好好用,绝对是个聪明绝顶的,留在渔村那个地方,的确是浪费了。 小月咧嘴一笑,「那还是小姐教导的好,都是小姐的功劳。」 莫星河轻笑,「你就不要客套了,你猜的没有错,我的确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找我復仇,所以我刚才才会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他,直到确定他看了信封上的内容。」 「想必那信封上的内容应该跟王君有关吧?如果可能的话,这件事情跟二王子也有点关系?」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亮,有些惊讶的看着小月,「你是怎么怀疑的?二王子身上的?」 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明朗,连她一开始都没有想到,岑慕把这消息给到她的时候,她自己都有点蒙, 「奴婢也是猜测的,毕竟大王子平日里对二王子还是好的,就算是王军伤了他的心,可二王子和他的感情也在这放着。」 莫星河勾唇,「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情的确跟沉寂也有关系,其实准确的来说,跟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 小月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跟二王子的母亲有关系?」 莫星河点头,「没错,所以,他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一定会恨死这两个人,一个人,除非脑子有洞,否则不会为了自己的杀母仇人去报仇。」
384:大结局前篇(四) 解决了那最后一件事情之后,莫星河终于踏上了回往大陆的船只。 这是她在琉璃岛整整八个多月以来的最终目的。 虽然中间她曾经离开琉璃岛,到大陆过一次,可那种心情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终于把琉璃岛踩在了脚下,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这里,而不是以逃离离开。 「姐,你真的可以吗?」 船只不过刚刚才开了半个时辰,莫星辰有些担忧的看着脸色已经发白的莫星河。 明明上传之前已经吃了能够抑制晕船的药物,怎么如今还是会这般? 莫非是船长的技术不到家? 莫星河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管我,这里到大陆应该再要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我可以坚持的。」 莫星河也有些搞不明白,她今日脑袋怎么有些晕乎乎的。 「小月,扶我躺一会儿吧。」 小月点头,「小姐,小桃专门为您备了一些橘子皮,虽然说效果不大,但是总归还是有点用的,不如奴婢前去唤小桃?」 莫星河还未有动作,莫星辰就自发奋勇,「我帮你去叫她,你好好照顾我姐,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来通知我。」 小月颔首,「是。」 莫星辰离开之后,不久,小桃就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姐,这个是橘子皮,您先嗅一嗅,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莫星河点头,结果东西放在了鼻子下面。 酸味顺着鼻子就冲进了大脑,莫星河的确感觉到混沌的大脑有一丝清朗。 瞧见她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小桃这才又开口,「少爷叫完奴婢之后就离开了,说他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如果小姐这边有任何吩咐,直接命奴婢去唤他就好。」 莫星河点头,「嗯,我要睡会,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你们两个守着点。」 两个丫鬟点头,随后便一个守门,一个守人。 莫星河原本是有些睡不着的,只不过后来倦怠席上心头,她在不知不觉当中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莫星河破天荒的做了一场梦。 从她怀孕之后,她的睡眠总是很深,基本上就相当于全身心的在休息,很少再做梦了。 这一次做梦,基本上是在她怀孕这段期间仅有的几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星河的脸色有些难看,小月觉得有些不对,正准备唤醒她的时候,莫星河突然之间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水眸里面夹杂着一丝愤怒,不甘和害怕。 一闪而过,快到令小月有些惊讶。 再看过去的时候,水眸里面已经一片清澈,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姐,做噩梦了吗?」 莫星河的眼神下意识地掩藏自己的思绪,但是她的身体本能反应还是骗不了人的。 她在害怕,而且还有愤怒。 莫星河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想起自己刚才梦中的画面,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到大陆。 「小月,我们现在距离大陆还有多久?」 「刚才公子派人来传话,说最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如今想必已经即将停靠。」 莫星河点头,眼底带着浓烈的杀意,「好,我们走。」
385:大结局中篇(一) 易阳侯府―― 一旦上了大陆,接下来的行程就很快了。 还是碍于莫星河十月怀胎,所以一路上他们都用了马车,而且速度基本上都放的很慢。 莫星河就算再着急,也要顾及身体的情况,是已也没有催促,一行人是在三天之后抵达南召国。 在他们消失这大半年的时间,整个南诏国的都城都以为景逸王和王妃死了,再加上这大半年以来,不管是莫家还是景逸王府,都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四姨,等他们再次踏入都城的时候,整个都城的气氛都有些不一样。 看着街头上晃动的人流,莫星河缓缓放下了车帘,「大半年不曾回来,总觉得现在的都城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了。」 莫星辰眸光略微有些复杂。 「这大半年以来,城中的勛贵大多都比较低调,所以整个帝都城比着往日也就安静了许多。」 莫星河一愣,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弟弟的意思。 「将军府,如今怎么样了?」 莫星辰眼眶有些发涩,「自从臣哥哥没了之后,漫姨就自己一个人去了五台山,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原本指将军还是有父亲可以陪着喝酒的,可是自从父亲……将军这大半年来几乎都闭门,很少再有人见过了。」 莫星河心头微微有些发颤,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将军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该是有多伤心?星辰,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不只是我们没家的儿子,你还是紫家的儿子。」 莫星辰点头,「嗯,姐,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将军府当成自己家一样照看的,也一定会把将军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莫星河总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我们回易阳候府的路上会路过将军府,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一下将军吧。」 莫星辰点头,「好,将军知道姐姐回来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姐姐丢了之后,将军在伤心之际还派出了大半的府兵,帮我寻找,将军也是把姐姐你当做女儿的。」 莫星河眸底微微一酸,险些就要失控,喉头都有一些哽咽。「我给阿臣报仇了。终归是我对不起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他,陌臣如今必定会有一番事业,就算她重生了,都没能改变他的命运。 这是她唯一一个没有改变,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了将军府。 其他人都由岑溪带着,先赶回易阳候府了,莫星河和莫星辰两个人连丫鬟都没带,敲响了将军府的门。 大门紧闭,就连将军府三个字都染上了许多灰尘,将来是有许久没有擦拭了。 半晌之后,紧闭的大门这才开启。 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是谁的时候,开门的那个小厮微微一惊,尤其是当他看到一身红色长裙的莫星河。 「莫姑娘????」 来开门的人正是以前跟在紫陌臣身边的贴身小厮小六,他对莫星河这张脸太过熟悉了。 即便她如今顶着一个大肚子,因为怀孕整个人也胖了些许,小六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到他的称唿,莫星河眼眶突然有些发酸,「小六子,将军在里面吗?我有些话想告诉他。」 小六子点头,眼神略微有几分不善,「将军今日喝了许多酒,好不容易睡下了,王妃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不如王妃今日先行回去,小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将军,等到明天的时候,王妃可以派人递拜帖。」 小六子一口一个王妃,你先前的表情迥然不同。 刚才他只是下意识的叫出了莫姑娘,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都冷了几分。 莫星辰有些生气,攥紧了拳头,「你什么态度?」 莫星河抬手拉住了莫星辰,对着他摇了摇头。 小六子恨她也是应该的,他当时亲眼看着阿臣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她对不起阿臣。 不过,今日她要见紫将军,就必须得见。她也相信将军并不像小六子所说的那般,醉酒睡了过去。 「如今方才申时左右,如果将军宿醉的话,睡到现在应该也是醒了的。据我所知,将军最近爱饮酒,但大多都是晚上的时间,总不可能是早上方才喝了酒,下午刚刚睡过去。你的话是不成立的。」 小六子脸色顿时一僵。 莫星河还是那么聪明,凭着他是没办法骗过去的。 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让自己进去的,莫星河放软了语气。 「小六子,你就帮我通报一下,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将军说,这件事情有关于于阿臣。」 一听到自家公子的名字,小六子眼眶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红,随后点了点头,「王妃随小人进去吧。」 一盏茶之后,莫星河和莫星辰两个人被安排到了客厅等候。 客厅外的下人们看到莫星河这时候都有些差异,毕竟,在留言当中,她已经死了还有一年了。 「那里面真的是莫姑娘吗?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岔了呢。」 「当真是她,旁边坐着的可是莫公子。」 「从来也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活着回来了呀?怎么今日突然就来将军府了?」 「而且还顶着那么大一个肚子,那肚子怎么看也有**月份了吧?想必该是到临产期了。」 「你们没生过。自然不知道,这肚子一看马上就要到临产期了。一般这个时候谁还敢出来啊?」 下人们议论纷纷,莫星河充而不闻,倒是一旁的莫星辰听到临产期这几个字有些着急了。 「姐,算算日子,你应该快临盆了吧?」 莫星河点头,「不错,的确是即将快要临盆,所以,稍后回府之后,你需要立刻给我找两个稳婆,她们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莫星辰当即感觉浑身都紧张了起来,「燕苏早就收到了消息,现在应该已经在侯府里等着我们了,稍后姐姐回去之后,先让燕公子把一把脉。」 莫星河一愣,「燕苏?」 莫星辰颔首,「本来燕公子是要随我们一起去琉璃岛接你的,只不过临出发的时候,燕家出了一些事情,绊住了燕公子的脚步,所以他才留守帝都。」 莫星河嗯了一声,「我不在的时间,他是不是帮了你挺多的?」 「嗯,燕公子一直都在帮忙,她是真心把姐姐当做很重要的朋友来看待的。这一点我们已经试验过了,所以姐日后可以放心的跟他交流。」 莫星河挑眉,有些惊讶,「试探过了,是什么意思?」 提起这个,莫星辰有些尴尬,「这件事情稍后我再跟姐姐讲,具体事情有些复杂。」 莫星河挑眉,随后便听到了几声重重的脚步声。 「好,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凉凉的看了一眼莫星辰,莫星河便把目光投放到了门口。 随后,紫将军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将军背光而来,由于角度的问题,看不清楚脸,只能够看得到他的身形,以及脸部的外部轮廓。 有那么一瞬间,莫星河仿佛看到了紫陌臣。 两父子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阿臣也长得特别像他的父亲,陡然这么一看,莫星河险些没有坐稳。 莫星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将军。」 紫将军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抬眼去看她。 确定了的确是她无疑之后,紫将军这才开口,声音沙哑的,有些听不出来,「消失了大半年,你如今终于回来了。」 「好,安全回来就好。阿臣若是知道你安然无恙,必然也是开心的,还有你父亲……」 剩下的话,紫将军都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这一切都跟莫星河没有任何关系。 他怪不得任何人。 相比较于他们,易阳侯府也好,过不到哪去。 莫星河鼻头一酸,吸得吸鼻子,「将军,我报仇了。整个琉璃岛死伤殆尽,所有当初杀了阿臣的同伙,已经全部为此付出了成倍的代价。」 沉寂楼底下的那些人,他全部命人着重的管教,除了吊着一条命之外,每天都有不同的刑法伺候。 虽然当时阿臣把前来围剿他的那些人,全部杀了个精光,可背后策划的人更该死。 沉寂这个始作俑者,更是死不足惜! 紫将军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凭藉一己之力,灭了整个琉璃岛?」 身为将军,他自然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道消息,虽然谁都不知道,莫星河到底去了哪,都以为她丢了。 可他先前就知道,正在不断算计莫星河的人来自于哪里的势力。 在整个大陆都找不到的时候,他难免也会怀疑到琉璃岛的头上。 所以刚才看到莫星河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回去是松了一口气的。 「对不起,我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紫将军眼神清醒了几分,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挺起来的肚子,「你也不容易,这大半年来,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还带着孩子。」 一听到这关心的声音,明明才一年不到,莫星河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年。 她红了眼眶,「将军,你放心,就算是走遍这个世界,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可能能够让阿臣醒过来。」 紫将军身子突然之间一僵,维持了半晌,他终究还是嘆了一口气,「罢了。陌臣已经走了那么久,他再也不可能会回来了,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们老两口有个希望,你不用再骗我门了。」 莫星河心头一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的确,她很清楚,陌臣早就已经没了唿吸,如今怎么可能还醒的过来? 就算是再高明的大夫都只能救的活未死之人,已死之人,如何能够重生復活? 重生…… 莫星河眼神突然之间一闪。 重生。 她当时都以为自己绝对是进入阎王殿了,可不一样,重新活了过来?是不是有可能,阿臣也会重生呢? 有没有可能,阿臣也重生到了小的时候,只不过跟他现在并不在同一个世界? 心中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莫星河的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 「既然将军明白,那我也就不再卖弄小聪明了,阿臣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的入土为安。」 对逝去者来说,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紫将军点头,「我明白了。」 如今大仇已报,他的确是该让陌臣好好的离开了。 他也是有过孩子的人,知道如今的莫星河已经接近临盆,「找到王爷了吗?」 莫星河点头,「已经找到了,这两日我便会出发前去接王爷回来。」 紫将军一愣,随后有一种什么都不太关心的样子,「嗯,找到了那就好。」 一切都逐渐的迈入好方向发展,除了他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之外,其他人好好的,也不那么遗憾。 他的儿子到死都希望莫星河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能够过的开心。他可不希望陌臣到了天上也不放心这边。 从将军府离开之后,莫星河的心情比这先前要稍微轻快了许多。 她一直都在担心将军的身体,人老了,身体就容易出现各种问题,不过她今日仔细看了看,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长时间的酗酒,所以有些虚弱,要调理。 「还是要找个时间见见漫姨,漫姨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 看来要抽个时间去一趟五台山了。 「姐,你就不要再奔波了,我明日便去一趟五台山,一定会把好消息带给姐姐的。」 莫星河摇头,「有些事情是没有代替一说的,不必须要亲自去见漫姨,找她赔罪。」 莫星辰有些心疼,「姐姐……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打开心结。」 谁都不想要变成这个样子,阿臣哥的离开是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根刺,一直卡在姐姐的喉咙里。 死的人已经死了,留下来的人到底要有多么痛苦才能消除自己心底的愧疚?
386:大结局中篇(二) 易阳侯府―― 「姐,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醒过来?」 莫星河回到候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看父亲的情况,莫星辰一直在旁边盯着,见莫星河把了脉之后才开始询问情况。 「父亲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之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跟当时失血过多有关。」 人的体能如果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保持在失血当中的话,它的身体供给就会跟不上,而这个时候就容易给大脑传递一种错误的信号。 大脑陷入昏迷,彻底陷入黑暗当中,就算他日后恢復了身体的技能,也很难再醒过来。 其实说白了,这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理的原因。 当然,外部的药物也是能够帮助他快速醒过来的。 「星辰,父亲如今这样的情况并不算最糟,我需要找到三种药材,在我找到这三种药材之前,必须每天都有人坐在他的床头,跟父亲说话。」 莫星辰眼神顿时一亮,「父亲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真的可以醒过来吗?!」 他之所以又问了一遍,不是因为不相信莫星河,而是因为他太惊讶了。 整整半年,连燕苏都没有任何办法,他姐姐一回来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 「星辰,父亲不会出事,我一定能找到那三种药材,在父亲的心里,你和我是最重要的,所以,未来我不在的几天,你还每天都在父亲的床前,不能说话,可以聊一聊,我们如今的现状,也可以聊聊过往的事情,总之,每天不少于一个时辰同父亲聊天。」 莫星辰点头如捣蒜,「姐你放心,我一定能够把父亲给唤醒。」 「姐,你是不是打算要去找姐夫了?」 这个事情,莫星辰其实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他原本是打算同姐姐一起去的,可如今瞧着情况,他势必是要留在侯府里面了。 莫星河点头,「嗯。」 「那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莫星辰顿时一急,「明天???姐姐,你刚刚才回来,晕船那么严重,你需要休息。」 莫星河摇头,「时间来不及了,如果再休息下去的话……」 「可是姐,就算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休息的,你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临盆时期了,怎么能够……要不姐你就留在候府里,我去找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姐夫安安稳稳的给你带回来。」 莫星河淡淡的摇了摇头,「星辰,有些事情是一定要我自亲自去做的。」 莫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想要再进一步劝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男子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就站在了门口。 那手中捏着一把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动着,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是那双眸底装满了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思念。 「莫公子放心,前往金乌国的一路我都会跟着,她不会出现任何事情。」 两个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动作一致的转头。 看到门口站着的燕苏,莫星辰心头松了一口气,莫星河则是淡淡的勾起了唇瓣。 「燕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一柱香之后。 揽月阁―― 「怎么样?我姐如今胎位还稳吗?」 莫星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燕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燕苏微微蹙眉,有些沉重的对上了莫星河的目光。 那目光仅仅是一闪而过,随后他便摇了摇头,「胎儿没什么事儿,不过路上有些颠簸,还是要喝着安胎药最为稳妥。」 莫星辰点头,「好,那就麻烦燕公子把药方给我,我去给姐姐配药。」 燕苏点头,抬笔落于纸上,很快一张药方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莫公子,这张药方对火候有一定的要求,注意一下。」 「好。」 「姐,那我就先出去了,院子外面都是我们的人,我已经命人封了起来,暂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姐姐回来了。」 莫星河点头,「好,去吧。」 莫星辰这个时候离开也是为了给他和燕苏腾地方,想必两个人也是有些话要聊的。 的确,他走了之后,燕苏便立刻沉下了脸。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危险吗?你居然用药延迟临盆日期?一个搞不好,你真的很有可能到时候生出来一个死胎!」 燕苏怒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莫星河居然会这么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莫星河当初为了让自己能够怀孕,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如今好不容易他梦想成真了,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 莫星河摇头,「不会对孩子造成任何影响。」 她好不容易才怀孕,他是绝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这种风险,她赌都不敢赌。 燕苏一愣,最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该不会是用了紫苏……」 莫星河并没有回答他,但是表情已经承认了。 燕苏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莫星河!」 「你小声一点,如今外面可都是星辰的人,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 「你还知道瞒着你弟?这件事情若是莫公子知道了,就算是跟你断绝姐弟关系,都会把门封死了,让你在府邸安安静静的养胎。」 莫星河挑眉,「所以啊,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我就出不去了。」 燕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应该帮你瞒着。」 莫星河咧嘴一笑,「多谢燕公子刚才帮我瞒了过去。」 其实她也是吃准了燕苏以为她吞下的是阳苏。 「我那还不是以为你吃的是阳苏?谁知道你吃的是紫苏?」 看到某人被他气的都险些破口大骂,莫星河有些哑然失笑,「还不是你医术不精?」 「你!」 「哈哈,好,我错了,我错了,燕公子,你就帮我瞒着这件事情吧,明天早上必须要离开,知道的,就算告诉了星辰,我也有各种办法离开。」 燕苏顿时白了她一眼,「就知道你厉害,谁能困得住你?琉璃岛那么大的地方都困不住你,还被你给炸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府邸哪里拦得住你?想想他们也真的是够倒霉催。」 莫星河轻笑,「就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活该。」 燕苏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你啊,这紫苏的确是不会对胎儿造成任何的影响,它影响的是你自身体内的情况,我跟杨树不同,紫苏最多也就只能帮你延长一周左右的临盆时间,你就不担心你再去望金乌国的路上就……」 如今,顾染的夏洛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顾染如今在那他们也都是很清楚的。 「我已经命人在金乌国买下了一栋专门用于生产的别苑,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 如今时间不管怎么算,她肯定是不能够回来再生了。 但是至少是能够坚持到金乌国的。 燕苏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你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莫星河挑眉,「你瞧着我像是不做准备就瞎干的人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去做的,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母体,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很难安全降生的。 再说了,他是去找丈夫的,可不想赔上自己的性命,在连累肚子里面的孩子。 「既然你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吧,这几日我会帮你调理一下身子,尽量的让紫苏的后遗症完全消失。你啊,是不是就想让他亲眼看着你生孩子?」 不得不说,燕苏有的时候还是很懂莫星河的,一语中的。 「我有我自己的执念。」 就是为了这个,她加速了对付琉璃岛的时间,原本在她的计划当中,她打算安安稳稳地在琉璃岛生下孩子。 但是那天她去大陆碰到了顾染,那傢伙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肯定听到了。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感。 就像她那天在城门口,他不用说一句话,顾染都能知道她在马车里面,并且掉头回来找她。 他相信他们两个就算是扔在人流当中,都能第一眼看到对方的那种。 所以他只需要一眼,他就能够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顾染,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 明明她都已经喊出声了,他还是没有发现自己。 她明明在那里捡到了他的玉佩,所以他怀疑顾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现在如今只能够查到他现在的所在地,因为金吾国特别的排外,他们的人暂时还没有办法渗透进去。 既然没有办法渗透进去查,那就来有些无奈正准备直接的。 燕苏有些无奈,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王妃,有王爷进一步的消息了。」 门口的来人正是岑溪,可以说,寻找顾冉的队伍一直都是他在带着的。 所以有什么一手消息也是他先拿到的。 而满星楼和逍骑兵则是全力的配合他所有的动作。 一听到有顾然的消息,莫星河连忙开口,「进来。」 岑溪脸上有些复杂,进门之后就单膝跪在了地上,「王妃,我们的人终于渗透到了金乌国,查到了王爷的最新消息。」 莫星河一瞧见他脸上的表情,心头就微微一顿,「说。」 「王爷如今已经被金乌国的公主给控制了起来,关注王爷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是金乌国的士兵,我们的人暂时还没办法带走王爷。而且……」 莫星河蹙眉,「而且什么。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莫星河的声音夹杂了几丝冷意,岑溪浑身一抖,连忙开口,「如今整个金乌国都在举办公主的婚礼,似乎,我们王爷将要成为金乌国的……驸马。」 天知道他说出这几个字来,有多大的勇气。 嘭! 莫星河抬手就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碰的一下,震的两个人都有些发懵。 燕苏是被岑溪话里面的信息给惊到了。而岑溪则是完全被莫星河吓到了。 莫星河的手段有多么的狠,他可是门儿清。 这么大的一个琉璃岛,埋了上百个炸弹,一把火,一点整个琉璃岛都葬身在火海当中了。 他可是亲眼瞧着的。 这金乌国,怕是也惨了。 动谁不好,偏偏要动他们王爷? 莫星河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声音仿佛从牙齿间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顾染他,失忆了吗?」 「我们探查到了一些消息,现在几乎能够确定王爷应该失忆了,不仅如此,王爷似乎也失去了武功。」 莫星河眼神顿时一冷,「岑溪,你立刻去集结所有兵马,把景逸府现在所有能够调动的人全部都集结在一起,明天早上出发。」 岑溪一愣,「王妃是打算出兵金乌国?」 莫星河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王府能够调动的人多吗?」 岑溪颔首,「王妃放心,金乌国不过一个弹丸小国罢了,藏在了大山之后的沙漠地带,一群蛮荒之众,如果我们直接出兵的话,金乌国一定不敢直接跟我们面对面槓上。」 莫星河挑眉,「虽然如此,可这金乌国也不可小觑,如今,朝廷内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动向?」 这句话,莫星河则是看向了燕苏。 后者有些无奈,「如今帝都涌起了一些新贵,一些老一点的勛贵大多都比较低调了,暂时是没有事情的,景逸王府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曾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就算突然调兵,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莫星河点头,「那就没有问题了,只需要留几个看守的人守住就好,其他所有人全部调动起来。」 「金乌国那边的信息有没有?」 「稍后属下便派人给王妃送过来。」 「好,行了,你下去忙吧。」 岑溪离开了之后,还觉得心有余悸。 门一关,燕苏顿时啧了两口,「莫星河,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嚣张,直接带兵攻打金乌国。」 莫星河眼神有些发冷。「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我的人。」 「在具体的信息没有到来之前,我可以大概跟你讲一下金乌国的事情,这两日我也了解到了一些。」 莫星河点头,「总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说那边的情况吧。」 「这金乌国的确如岑溪所说,这大丸小国,但是也的确不可小觑。」 「金乌国的大小其实就相当于难找过一个都城,但是耐不住沙漠地图广大,我们想要围住金乌国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若想要他们赶尽杀绝,可能就会麻烦一些。」 「而且我们如何到达金乌国,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要知道在沙漠里面水源是很大的关键,如果金乌国的人想要跟我们耗的话,他们是可以轻松找到绿洲,但是我们的人不行。」 莫星河点头,燕苏说的这些的确需要注意。 「那如果我不大面积的围攻呢?从内部开车败坏……不行。」 话还没有说完,莫星河直接就自我反对了这个想法。 「你如今的情况已经没有多少时,我们直接派人围城,让他们交出王爷是最直接简单粗暴的方法。」 如果他们的时间充裕。大可以去玩一把。 但是刚才岑溪也说了,那金乌国的公主都打算直接抢人了,摆明了王爷是不愿意的,还被那所谓的公主给关了起来。 这可就相当于直接点了莫星河心底的小火苗,她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 「你说的这些的确需要考虑,不过,我们一路过去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燕苏一愣,「你是打算现在直接派兵,具体的实施方案在路上进行?」 莫星河挑眉,「怎么?不可以吗?」 燕苏有些心颤的吞了一口口水,「可以,当然可以。你当年带着兵都能从西楚的手中把老侯也给救回来,已经证明了,你带兵的能力,对你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艺高人胆大。 这时若是换成其他人,他是断断不敢做这么胆大的想法的。 但是事情放在莫星河的身上,仿佛又可以接受了。 她们一路的行程过去,应该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而这三天到四天的时间去行军布阵,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有些太过于仓促了! 这么仓促的时间去排兵攻打一个沙漠里面根本就不能确定的小国家。 你确实第一次见到。 「你就那么相信自己?」 莫星河点头,「我手里可不简简单单,只有那么一张底牌。敢碰我的人,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绝对的力量。」 如果只简简单单,只是王府的实力,她当然不敢这么简单的做决断。 她的手中有以一敌百的逍骑兵,而且还有他父亲先前给他的一块令牌。 那块是属于他们莫家独有的力量,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至少是有五万兵马的。 后来她把这块令牌给了星辰,让她来掌管暗中集合所有人。 现如今,想必应该已经集结完成了。 「看来你是很有把握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药粉,不过想必你用到的可能性很小。」 莫星河自己就是用毒的高手,而且沙漠地带,其实并不适合用毒。 大面积行兵的时候,毒药的主要用处基本上在于两点,一个是被风带走的毒药,而另外一个只是能够被水带走的毒药。 沙漠里面绿洲是不稳定的,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根据一个绿洲来放毒。 而风在沙漠里面又是很不固定的一个因素。 瀰漫在风沙当中的毒素这受环境的影响有所变化。 莫星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放心,我自有办法。」 「这几日你可能需要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阿染失忆。至于他的武功……」 顾染的武功,是在她面前亲自废掉的,废了经脉和丹田的人…… 「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看了她认真的脸色,燕苏也沉了沉眸子,「你说。」 「翻一下古籍,找一下,能够让丹田重新恢復的办法。」 燕苏一愣,「你的意思是……」 顾染失去武功,该不会是因为丹田被废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阿染武功那么高,谁能够近身废道他的丹田?」 他原先还以为,顾染这武功可能只是暂时被封住了,不能用而已,可如果是丹田被碎的话…… 莫星河眼角带着浓浓的愧疚,「是我的错。」 燕苏一愣。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悬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够让顾染掉落悬崖,失踪了大半年,失忆,失去武功。 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莫星河到底是怎么被抓去琉璃岛的。 顾染在那个环境下,根本就护不住莫星河了,她又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莫星河显然根本就不忍心再提起来。 「行,你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既然明天就要开拔,想必你今天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吩咐下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莫星河点头。「燕苏,多谢。」 燕苏转头,笑得温柔如风,「我们不是朋友吗?顾夜离那傢伙可是我最喜欢的兄弟了。」 话落,燕苏拉开了门,留给了莫星河一个背影。 燕苏离开之后不久,莫星辰就端着已经好好的安胎药来了。 老老实实的灌完了一碗安胎药,莫星河直接了当的开口。 「星辰,我需要令牌。」 莫星辰一愣,「好。我现在就命人传下去,这样的话,姐姐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带人离开。」 莫星河嘴角微微一珉,「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到底要人来干嘛吗?」 「本来就是姐姐的人,姐姐,想用来干嘛便干嘛。我永远都站在自己的这边,无条件的支持姐姐。」 莫星河眼角一酸,「傻小子,你未来可是要接管易阳侯府的人,凡事还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主意的。」 莫星辰摇头,「只要有姐姐在,星辰就永远以姐姐马首是瞻。」 「我需要这批人马,是想要直接攻打金乌国,让他们交出你姐夫。」 「好。」 「除了他们之外,这些年我也自己收了一批人,姐姐,需要的话,一起带过去吧。」 莫星河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星辰。 她的弟弟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收揽人才了。 「不用,你的人你好生带着就可以了,对我来说,用兵贵精不贵多。」 她只需要有莫家的人马加上王府的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再带上逍骑兵已经足够她用了。 「好,如果有任何需求,跟地址奇就可以了。主要是姐姐的要求,一定都会尽我所能满足。」 莫星河鼻头微微一酸,「傻瓜,姐姐才不需要你那么委屈自己。如今已经没有琉璃岛这个威胁,再也没有人能够动我们了。」 她前世所有的仇人,如今都已经死了,而她最大的威胁,琉璃岛也已经被她给炸了,至少现在能够安稳一段时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她这些年来的感触。 在大陆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存在,所以他必须要不断的扩充自己,只有拳头硬了才是硬道理。 不仅是钱财方面要保温,日后他一定要把重心放在兵权上。 「我回来的消息暂且还对外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当然瞒不住的,也不用特意的去瞒。」 比如,此刻住在皇宫里面的那位,定然是瞒不住的。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作,就是把一切的所有权全部都交给了他们。 只要她莫星河一日不死,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把顾染给带回来。 他吃准了这一点。 莫星辰颔首,知道她指的是谁,「姐,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在皇宫吗?为何还会被带走?难道那些人已经厉害到可以闯皇宫了吗?」 明明姐姐被藏了起来,谁都找不到,就连他们都不能去看姐姐一眼,为什么那些人能够把姐姐给带走? 这个问题到现在一直都在困扰着他,没办法解开,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答案就是,是陛下把她给推了出去。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闪。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等我弄清楚了再来回你吧。」 其实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碍于琉璃岛的势力,圣上把她推出来,来换整个南诏国的安危,她能够理解。 只是她却不认同。 明明他已经答应了阿染,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背叛了阿染。 他想,阿染也绝对不会原谅他,就像她也没有办法原谅曾经把自己推出去的圣上。 但是她却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去报復或者怎样。 圣上做的事情自然是站在他的角度,所以他没有资格评判。 但是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信任。 「姐,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这就去集结队伍,姐姐,你赶紧休息吧,脸色有些不好看。」 莫星河点头,她困到已经有些眼睛疼了。 「好,剩下的事情就劳你这边去做了。」 「姐,不管如何,你的身后都有莫家。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莫星河弯唇,「好,姐知道了。」 翌日一早―― 城门之外,乌压压的一片,几乎揽进了所有的日光。 守门的士兵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眺望着,眼睛里面满满都是震惊。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城报信。 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而是因为他们都不敢。 要知道,那一群一群乌压压的人,带头的那位,坐的,可是景逸王府的马车。 虽然不知道马车里面到底坐的是什么人,但是那景逸王的马车已经将近有一年没有动用过,如今再次动用,必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派人阻拦,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守城的卫兵了, 再加上此刻城门之上,更有一位煞神在那里站着,更加的没有人敢动了。 紫将军站在城门之上,远眺望着城门外,那乌压压的一群黑色人影,眸光里面的光彩逐渐的恢復。 曾几何时,他们紫家也是这般风采夺目,率领一方将士,便是这么娟狂。 他的确不应该再如此颓废下去,让他们只加一日如一日的消磨。 「吩咐所有人,都给我把嘴管严实了,倘若有一丝消息走漏,本酱要了你们的命。」 丢下这么一句话,紫将军一撩长袍,转身离开了城门。 「是。」 一群士兵有些激动的应下。 其实就算将军不吩咐这么一下,他们也没有人敢往外到处交王府的舌根,但是如果上面有人追究下来的话,他们也很难脱罪。 但是将军这么一丰富,那他们就变成了听命,就算上面调查下来,他们也有话说,至少能够逃罪。 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渐行渐远,守城的卫兵皆是松了一口气。 此刻,朝阳殿内―― 承帝听着下方传来的通报,嘆了一口气,嘴角有些苦笑。 一旁的李公公一直都盯着圣上的表情,此刻硬着头皮上前,「圣上,已经确定了,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王妃。」 承帝嗯了一声,「她倒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嚣张,直接带兵去围金乌国,倒也像是她的作风。」 「需不需要属下派人跟着?」 「不用了,你以为她不知道吗?就让我们派人跟着他,也能把人给灭了,何必要浪费我们的人?」 莫星河做事有多么的绝情,他如今可算是领教了。 不过这件事情他本来就心虚,自然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圣上,奴才瞧见了,王妃已十月怀胎,想必已经快要临盆,皇室终于可以又添一位麟儿了。恭喜圣上。」 这话若是放在别人那,自然是不敢说的,尤其是麟儿这两个字。 但是李公公跟在圣上身边已久,清晰地知道圣上有多么希望景逸王能够结婚生子,完成他以前曾经答应先皇后的话。 好不容易王爷娶了妻子,没想到却被琉璃岛给盯上,圣上忍痛割爱,也是做了很多抉择的。 果然,提起莫星河肚子里面的孩子,承帝的脸色好看的些许。 「嗯,走的时候可以带了稳婆?」 「圣上放心,王妃自己本身就是一者,燕公子也跟在他的身边,临走的时候带了两个稳婆,想来是已经做了充足的打算。」 「嗯,那就好,孩子可万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否则他那个弟弟到时候可真的是要怨恨死他了。 「还是派人稍微盯着点吧,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需求的话,也能帮上一些。」 李公公眼神一转,随后颔首,「陛下宅心仁厚,想必王爷和王妃一定能够理解圣上的苦心。」 毕竟当时的那个情况,他们圣上根本就没得选。 「哎,理不理解倒是无所谓了,希望他们不要怨恨寡人就好。金乌国那边,让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回圣上,金乌国那边已经确定了,就是一个弹丸小国,周围还有其他国家在虎视眈眈,王爷是被金乌国的公主给救了,如果他不打王爷的主意,或许我们还能帮他一统沙漠,可他打了王爷的主意,如今又被王妃给盯上了,想必是整个国家都要凉了。」 承帝冷笑了一声,「所以说,有些人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动了就要付出代价。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们南诏国的景逸王也敢动。 「圣上所言极是,而且老奴调查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承帝挑眉,「哦?说来听听。」 「王爷曾经在一个多月以前出过大陆一趟,只不过刚进入南诏国,便又倒退了回去,不知是何原因,想来应该是金乌国那边传了什么消息出来。」 承帝眸光微微一动,很快就猜到了,里面的关节点,「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夜离的身份,既然知道了身份,那想必也知道他有妻子,还犯这样的错误,那就罪不可恕了。」 听到他话中的杀意,李公公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圣上打算如何处置?」 「如今我们和西楚国虽已交好,可边关的兵却是不能随意调动的,你觉得,寡人还能如何处置?」 说白了,他现在还不如莫星河,连她手头上都有随时可调动的兵力,身为南诏国的皇帝,它能够动的,也就只有护城军了。 可这护城军可不是能轻易动的,一个搞不好,很有可能引虎为患。 「那老奴再多派几人盯着王妃那边,有任何消息马上传信。」 承帝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嗯,你做事寡人向来是放心的。行了,起来吧,寡人疲了,想一个人静静。」 李公公心有余悸地起身,「诺。」 李公公离开之后,承帝站在窗前,望着皇宫那冰冷的建筑,一双眼底清冷的让人猜不出他的思绪。 他的确是掌握了南诏国最高的权利,站在了那最高的顶端,可他也相当于被绑在了这里,再也不能轻易的有任何行动。 就算他查到顾染人在金乌国,也不能贸然採取措施。 可莫星河知道的一瞬间,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兵马直奔金乌国。 想来,他还真的是有些羡慕。 苦笑了一声,承帝终究还是嘆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这位子寡人可真的是坐够了。再有几天,寡人就有孩子抱了。」 此刻,在去往金乌国的路上。 一辆马车走在最前方,马车外的装饰很是低调,但是马车内的空间却很大,低调而又奢华。 这是景逸王府的御用马车,一般坐在马车里的人都是顾夜离。 自从莫星河嫁入了王府之后,马车就变成了她的。 「阿嚏~」 莫星河打了一个喷嚏,一旁燕苏顿时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刚回来?对这边的阴雨天气有些不太适应?」 如今南诏国已经到了下半年,再有一两个月也就要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已经冷了,更是到了雨季,他们今日出来就一直在下着毛毛雨。 莫星河之前呆在琉璃岛那里,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所以她勐的回来会有些不适应也是应该的。 莫星河摇了摇头,「不是,想来是应该有人在背后算计我。」 燕苏顿时有些无奈,「你确定自己没事?你如今的身子弱,最容易感冒了。」 尤其是她现在就在临盆期,身体内大部分的营养都被孩子给吸走了,是很容易引发上感冒的。 莫星河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放心吧,没事。」 「嗯,那就好。」 话落,燕苏想起了一件事情,「出来的时候我似乎在城墙上看到紫将军了。」 莫星河点头。 他也看见了。 紫将军并没有拦着她,虽然如果他拦的话,也拦不住。 「紫家世代都是将军,镇守帝都,是绝对不会就此陨落的,将军只是有些颓废,想来这过些时日就会好了。」 「嗯,说到这,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挺好奇的。」 「你是不是想说陌辰的事情?」 燕苏点头,「你是不是忽悠紫家的?他的身体都已经那种情况了,是断然不可能再重生了。」 「嗯,当时那个情况之下,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希望,我想是最好的。」 「时间能够治癒一切的伤痕,其实都是骗人的,他只不过是让人不断的说服自己去接受罢了,我明白你的苦衷。」 「我这次回来之后去了一趟将军府,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将军,我想,等我们从金乌国回来,阿臣他……」 莫星河眼底的愧疚几乎要化为实质,燕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要让自己一直活在愧疚当中,我想他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你。」 莫星河点头,「嗯,放心,我已经整好自己了。」 「父亲的病需要三种药材,水性,火性,各一种,还有一种则是温和性的,这三种药材找起来并不容易,不知道燕公子能否帮我寻一下?」 「你把三味药材告诉我便好,我命燕家所有的门徒全部去寻,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莫星河感激,「多谢。」 燕苏挑眉,「这么看来你欠我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打算拿什么来还?」 莫星河勾唇,「给你一块儿药田,够不够?」 燕苏眼神顿时一亮!「药田?!!」
387:大结局中篇(三) 三日之后―― 金乌国 「他那边,衣服还没有试好吗?」 「回公主,阿牧公子一直不肯试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定版,不过,度娘们都是按照阿牧公子的尺寸来做的,想必也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哼,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如果他一直不肯试衣服,那明日的大婚,他定也是不愿意走上来的。」 穗禾脸色有些难看,「公主,您别嫌奴婢多嘴,这件事情上您可能还是要跟阿牧公子商量一下,否则明日的大婚,他若是给公主难看,可就不好了。」 叶星儿蹙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几日我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也说了,他就像是一个油水不进的人,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公主,他不是一直都想恢復记忆吗?不若让他名字老老实实的与公主大婚,那公主就让他恢復记忆。这个条件来和他谈,想必阿牧公子应该没有那么的反抗了。」 叶星儿顿时沉了脸色,「这件事情你就此打住,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我让别人知道我现在已经有噬情蛊的解药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念主僕情分。」 穗禾脸色当即一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后者冷哼一声,「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穗禾连忙爬了起来,红的眼眶跑出了房间。 出了院子之后,她就去了后院,一个人躲在草丛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哭着。 张珂是张晓身边的人,平日里跟穗禾的关系也不错,他今日本是奉公子的命令来公主府给公主送东西的。 只不过送东西的时候没有看到一向都待在公主身边的穗禾,他有些疑惑。 他这齣来找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找到把自己藏起来的穗禾。 一找到他,他就发现对方已经哭过一轮了。 「穗禾,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穗禾更加委屈了,「张珂?你怎么来了?」 张珂把自己的身子也缩了进去,坐到了她的身边。「我奉公子的命令来给公主送东西,没见着你,故此才过来寻你。你怎么了?可是刚才公主又罚你了?」 穗禾吸了吸鼻子,「公主刚才骂了我两句,张珂,你有没有觉得公主最近好像特别不对劲?」 张珂点头,「以前公主都很少骂你的,你可是他身边的贴身丫鬟,你二人以前都是像姐妹一般的,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你被公主骂的次数我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穗禾,你这一个月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公主的确是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就连我们公子现在都不爱来公主府了,凡事都让我来代替公子传话。」 说到自己被骂的次数那么多,穗禾眼眶又红了,「公主以前不这样子的,就是这一个月以来,脾气越来越暴躁。」 张珂点头,「我猜想这件事情应该跟阿牧公子有关。」 穗禾一愣,「阿牧公子不愿意娶公主,一直都被公主关在房间里,都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公主到底还在生气什么?」 「虽然人是留在这了,可心没有在这儿,公主自然是不开心的,好啦,你就不要再多愁善感了,明日就是大婚了,想必过了明日应该就会好许多。」 穗禾揉了揉眼睛,「希望如此吧!」 「张公子,最近的确有许久没有来公主府了,若是他来了,肯定也觉得现在的公主很陌生。」 张珂揉了揉她的头,「公主应该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好,过了大婚,完成了她的心愿,就能恢復以前那个样子。」 「嗯,希望如你所说。」 「我不能在这里再呆了,我已经出来许久了,若是一会公主找不到我又该生气了。」 说到此,穗禾就起身打算回去。 张珂顺着他一起起了身,「走吧,我回去刚好要路过,顺便送你回去。」 穗禾点头。 两个人便并肩朝着公主卧室而去。 即将快要走到公主院落的时候,张珂停下了脚步,有些好奇的随口提起,「怎么最近公主府内好像多了许多新人?是公主又招新人了吗?」 穗禾点了点头,「这不是明天就要大婚了吗?府内只有那几个丫鬟忙不过来,你以为这院子里那么好看,都是谁不值得?饰管家从外面招收了许多新丫鬟,还有一些则是王上那边派过来的。」 张珂点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陌生的面孔。」 「嗯,有几个人我也并不认识,不过他们见了我还是很恭敬的。」 张珂轻笑,「知道你最厉害了,行了,已经到了,你快进去吧。」 穗禾指着自己的眼睛,「能看到我眼睛发红吗?」 张珂摇头,「已经看不出来了。」 「你呀,都哭成这个样子了,还替公主着想,也不知道公主最近是抽什么风。也难怪阿牧公子不愿意娶她了。」 「阿牧公子不愿意娶公主,可不是这个原因,你也知道的,阿牧公子在外面是有妻子的,是我们公主非要……」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我们不好意论。我现在只希望阿牧公子能够配合,要不然公主指不定生出什么法子呢。」 「说到这儿,阿牧公子附近好像听说又增加了一层守卫。」 穗禾点头,「这还不是公主怕阿牧跑嘛,所以就派守卫把后院裹过了一层,哎,以前张公子还来劝劝公主,如今连张公子也不管公主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家公子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可公主听不进去,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真想不明白,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呗,如今人都已经绑在府邸了,明日强行大婚,我就担心这日后,阿牧公子若是找回了记忆,到时候恐怕就……」 「行了,小声一点,这些话可断断不能让别人听见,快回去吧!」 两个人相继离开之后,没有人注意到,一旁扫地的一个僕人警惕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随后悄悄的离开了院子。
388:大结局中篇(五) 「公子,一切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实行吗?」 「嗯,如今天色已经暗沉下去,明日就是大婚,我让你找的人找好了吗?」 「公子放心,您要的人我已经找好了,明天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嗯,辛苦你了。」 「公子客气了,公子对小人有救命之恩,如今公主不顾公子的意愿,强行大婚,实在是有违道德,再说了,小人也没有做什么大事,只是帮公子逃离明天的大婚而已。小人最多只能送公子离开皇城,剩下的事情小人帮不了公子了。」 如果穗禾现在在这的话,定是能够认出来,房间内谈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叶星儿心心念念的阿牧,另外一个则是在他们院子里负责打扫的小厮。 那小厮在院子里的时间也挺长了,所以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穗禾那日在院子里面讲话也压根就没有避讳着。 「我那日只是顺手救了你,你却记得这个恩的,并且报恩于我,你放心,你帮了我的忙,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日后你若是需要帮忙,尽可派人去大陆景逸王府送信,我一定会帮你。」 顾夜离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在最近这两天才想起来的。 虽然说他想起来了,但是只是记起了一些事情,并没有完全记起来,但是他记得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星河。 但是他现在被困在公主府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出去,也没有办法传信,压根就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到底如何。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离开公主府,然后赶紧与外界联繫,他相信王府的人应该在找他。 只要他放出消息,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算算时间,他都已经在这呆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星河那边怎么样了。 她一个人,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可千万不能在琉璃岛上出任何事。 算的日子,她想必也快要临盆了,所以他更加迫切的要离开。 他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任何一点时间,他一定要赶在星河临盆之前找到她! 「能够认识公子是小人的福气,我安排的那个人明天早上卯时会随着送菜的一起进入公主府,到时候我会直接带着他来与公子相见,届时,公子金蝉脱壳,暗中与他更换,随着送菜的人一起离开公主府即可。」 顾夜离点头,「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吧?确定这件事情后面不会查到你的身上?」 那小厮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小人已经都做好了安排,明日公子尽管离开便是。」 顾夜离蹙眉,「不然明日你同我一起离开罢了,这样也安全一点。」 至少能够保他一条命。 要不然,他一旦离开,等到大婚拜堂之时,一样会暴露,到时候丢了那么大的脸,叶星儿一定会彻查下去。 他们手里现在没有多余的人,很多痕迹也没办法,真的完全处理的干干净净。 后者摇了摇头,「公子放心吧,小人生于这里,养于这里,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小人做事情的时候很小心,不会查到小人头上的。」 顾夜离见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和打算便也没有为难。 「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你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再待下去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你快回去吧。」 「是。」 那人离开之后,顾夜离望着不断黑城下去的夜色,眼神复杂不堪。 他抬起手,朝着大开的门一个用力。 唿…… 安静。 安静的好像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样,就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带不起一丝的气息。 以往他只需要稍稍的一抬手,浑厚的内力就可以关门,而如今,他体内犹如一摊死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内力。 如果他现在有武功,想要逃离这里,压根就不是问题,整个金乌国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拦得住他。 「哎,」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顾夜离抬脚上前,用手关了门。 翌日―― 公主府内热闹非凡,对于外界人来说,他们收到的就是公主即将大婚的消息,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内情。 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公主强逼着人家大婚。他们只会不断的羡慕阿牧能够娶到公主成为驸马。变成他们金吾国第二个尊贵的男人。 而知道这一点内情的人,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比如穗禾。 「穗禾,不是让你去叫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呢?」 叶星儿此刻穿着一袭火红色的嫁衣,画了精緻的妆容,戴上了凤冠霞披,只不过眼神却有些阴笃。 穗禾被她看的有些心头髮凉,尤其是想想自己一会要说的话,她越发的有些害怕了。 她刚才到底是脑子哪里抽了,才会说要去叫驸马爷??? 在他们金乌国歷来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男女大婚之前也就是拜堂之前是要见过一面的。 这一点与大陆有所不同,大陆男女大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是金乌国却要必须提前见上一面。 「公主,阿牧公子说他不想见公主,所以并没有跟奴婢一起过来。」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穗禾是硬着头皮说完的。 叶星儿瞬间就怒了。 她碰了一把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整个人都从化妆镜前站了起来。 正在给她描眉的丫鬟吓得浑身一抖,眉毛也给她描花了。 她碰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都在颤。「公主饶命。」 叶星儿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抬脚就踹到了她的胸口,「废物!还不给本宫滚!」 那丫鬟被踹了一脚,差点有些接不过来气,脸色紫青紫青的,足足缓了有半刻的时间,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房间。 穗禾身子有些发颤,下意识的扣动着双手,「公主莫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驸马爷稍后都是要同公主拜堂的,这一点他可躲不掉。如果公主需要的话,奴婢马上派人,就算是把驸马爷架着,也要带过来见公主一面。」 叶星儿死死的捏紧了手指,「不必,你也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她不愿意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 穗禾勐然一惊。
389:大结局尾篇(一) 「既然他不愿意来见我,那就带我去见他。」 丢下这么一句话,没有任何人敢拒绝,即便这不合规矩,但是在这公主府里面,公主就是规矩。 「不准任何人把这个消息给我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否则我要你们的命。」 临行之前,叶星儿把这条命令传了下去。 穗禾胆战心惊的跟着叶星儿的身后,一路朝着驸马爷的房间走去。 阿牧这房间其实就在后院,离前厅并不是很远,今日便是大婚之日,所以所谓又增加了一层。 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某些人趁今日杂乱,抓住空隙混进来,或者里面的人混出去。 从前院到后院,叶星儿用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 几乎是这个消息,刚刚传到后院,叶星儿的人就已经到了。 负责看守的人名为李鹤,他带着人去迎的时候,叶星儿已经先他一步站到了后院的门口。 「小人见过公主。」 叶星儿嗯了一声,「里面的人可还老实?」 李鹤点头,「驸马爷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公主可是要见驸马爷?」 「嗯,开门,放我进去。」 李鹤自然是不敢阻拦,屁颠屁颠的就在身旁伺候着。 房间内安静如斯,叶星儿每推开一个门,房间里面的人身子就抖动一下。 此刻,公主府外―― 已经离开了的顾夜离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打算先找一个地方做一个属于他们专用秘密联繫方式的烟花。 然而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计划看是很完美的,但是他想了想,根据老刘的那个人脉关系,他很难找一个替死鬼放到房间里。 他随着送菜的队伍一起离开,但是房间里必须有人,如果房间内没人的话,那么守卫很快就会发现。 他离开就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进去,这样才能够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但如今人都已经快要离开都城了,还没有任何前来抓他的迹象,这代表至少到现在,叶星儿还不知道他人已经丢了。 勐地,顾夜离眼神微微一滞。 老刘该不会是自己代替他进了房间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想到这一点,顾夜离立刻调转脚步,刚走了两步之后,他停在原地,脸色略微有些复杂。 随后,他朝着一旁的烟花铺子拐了进去。 金乌国虽然说是在沙漠,但是由于张家和大陆连商的原因,从大陆带回来很多稀罕玩意。这其中就有烟花。 他人已经出来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如果他现在就这么回去的话,赶得及,他还能救老刘,赶不及,不管是他还是老刘,面对的都是一场未知的灾难。 既然他一人已经出来了,自然要先完成他的目的,这样才不亏他们今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几道精悍的队伍快速的穿梭在人群当中,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朝着公主府而去。 每个人的脚下都很轻,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都身怀高深的内功。 只不过今日是公主的大婚,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就算觉得某些人有些异常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群队伍当中,有一辆马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公主府的后门。
390:大结局尾篇(二) 「阿牧,你今日是纯粹要跟我过不去是吗?」 叶星儿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如今人都已经进到房间里了,对方却还不肯见她,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吗? 死一般的寂静。 屏风后面只有一个身影,如果叶星儿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那身影在不断的发颤。 「本宫在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叶星儿冷脸。 不过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怀疑什么,因为,过去的一个多月,她一直都是被这么对待的。 自从她把人强行留在公主府之后,阿牧就几乎不再跟她说话。也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如果不是他强行把人留在这里,阿牧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 同样还是没有人回復,一旁的穗禾蹙眉,「阿牧公子,过了今日,你就是金乌国的驸马爷,是这金乌国除了往上之外的第二个尊贵的男人,而这份荣耀是公主给你的,你可以在金乌国拥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你到底还在抗拒什么?」 「我们公主对你那么好,你的要求一向都是全力以赴,如今都到了今日了,你还要给公主难看吗?一会马上就要到吉时拜堂了,如果你不能好好配合的话,公主仁慈,可不代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仁慈。」 虽然说最近公主对她的确是有一点暴躁,但是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公主一向都是待她极好的。 穗禾虽然不可能看着他们公主被这么给敷衍。 然而他的话好像也石沉大海了,一般只能够看到屏风后面的那道人影,却压根就看不到人。 叶星儿怒了。 「你们两个。给我进去把人拉出来。」 「是。」 侍卫遵命,正准备绕过屏风的时候,屏风后面的人终于扛不住了。 他突然绕过了屏风,抓住了两个人的空隙。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他跑的速度很快,旁人只能够看到一道影子,但是叶星儿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不同。 「不对!」 「这不是阿牧!」 「给我抓回来!」 意识到这一点,叶星儿整张脸都难看了起来。 两个侍卫反应了过来之后,立刻朝着门口追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串脚步声。 那脚步声又快又急,一路沖了进来。由于他的身份特殊,门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拦。 因为他是公主,身边除了穗禾之外最信任的人。也是叶星儿的贴身暗卫。 平日里基本上都会在公主府的暗处,很少会化暗为明。 但是这并不代表公主府的人不认识他,这张脸早在他们入公主府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也明白了,他们一旦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远远的看到他的身影,叶星儿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看到沉默的时候代表了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公主,我们府邸已经被包围了,而且有几波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已经快速冲到了公主府里,如今主院已经被占据,那波人正朝着后院杀了过来。」 叶星儿眼神顿时一沉,「怎么可能?!」 「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我们的人死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整个前院已经全部都是尸体,公主,小的先护送离开。」
391:你终于出现了 「公主,小的先护送您离开!」 沉默身为叶星儿身边的贴身暗卫,是父亲给她的人,平日里都是掌握大局的,今日能让他这么着急,显然是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形态。 叶星儿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去硬碰硬,「什么时候派人通知父亲的?」 「公主放心,属下一发现就立刻飞鸽传信给王上,与此同此还派了三个人出去传信,分为不同的三波,保证消息能够送到王上的手中。」 叶星儿点头,「知道是什么人吗?难道是安王?不对,他那脑子,做不出来这种事。一定不是他,否则,他和他的家族以后都要从这金乌国被连根拔起!」 叶星儿第一怀疑的就是安王。 安王得不到她的人,难免会冲动,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仔细想想,很快就能排除安王的嫌疑。 他那个傻子,还没这个本事能够悄无声息的摸到她的公主府里面,而且,还杀人,如果是他的话,那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沉默也不会让她赶紧逃。 「公主说的没错,不是安王的人,属下暗中瞧了,那些人的招数和金乌国的人都不一样,是属下从未见过的。」 叶星儿蹙眉。 「公主,这里不宜多说,边走边解释吧。」 叶星儿点头,这会也顾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的阿牧了。 一行人朝着后门直奔而去。 公主府不止是两个门,还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门。 如果不是安王,那么其他人想必是不知道这个门,所以,叶星儿信心满满的带着身边的人离开。 这会时间,事情已经藏不住了,整个公主府也开始嘈杂了起来。 叫喊声接连起伏,但都在没有发展壮大之前就被压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公主府,身为医者,叶星儿很清楚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意味着什么,她脸色难看至极。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沉默不假思索的道,「大陆的人。」 叶星儿脸色一白,「如何确定?」 「他们的身形都像大陆的人,没有我们金乌国的人那么壮实,武功招式属下没见过,但是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和张公子以前带回来的武器材料一致,是玄铁,那种东西,只有大陆有,金乌国没有。」 沉默的话,让叶星儿的脸难看到了极致。 「阿牧!你胆敢恩将仇报!本宫救了你,给你荣誉,你居然带人回来想要灭了我公主府!人渣!算我瞎了眼!」 狠厉的丢出这一句话,一行人已经到了后门。 就在沉默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门后穿出了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带着杀意和冷寒,让人只是听着,便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是瞎了,也不看看他是不是你能碰的就敢伸手。我不剁了你的胳膊都说不过去。」 女子冰冷的声音让叶星儿一震,下意识的就有些心虚。 「谁?」 枝丫。 后门被人推开,红衣女子坐在马车上,帷帘被人拉了起来,她就那般端坐着,精緻的五官令天地都瞬间失色。 看到叶星儿的那一瞬间,她的眼底迸发了一道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杀意,丝毫没有任何掩饰。 「我莫星河的男人,别人别说是碰,就算是惦记着都不行,而你,好大的胆子。」 叶星儿的瞳孔登时开始不断紧缩! 莫星河…… 这个名字,她听过! 曾经,阿牧从张晓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从而打开了他的记忆缝隙,让他想到了一些过往的回忆,其中,他就一直在念这个名字!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最准的,所以,看着那红衣女子,叶星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张晓说过的,阿牧是大陆的王爷,他是有王妃的。 「你是谁?」 或许是因为心虚,即便她已经猜到了,她还是装作不知的又问了一遍。 莫星河嘴角冷笑,随后小心翼翼的马车上走了下去,一旁的月牙赶紧扶着。 红裙妖冶,即便她如今身怀六甲,可她的风姿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多了一种女子没有的风情,眉宇之间见风雅。 那是叶星儿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要好看的女子,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别人比不上的姿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召国景逸王妃,你逼迫与你成婚的男人,是南召国的景逸王,也是我的夫君。」 夫君二词一出口,叶星儿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了马车的左侧,傻傻的看着这边,一双漆黑的桃花眸里面泛着水润,思念,和不可言说的感情。 第一次,他的小星儿跟别人介绍他的身份,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莫星河感觉到有一道浓烈的目光盯着她,那道目光太过于熟悉。带着只有她才懂的浓烈和思念。 她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她死死抓紧了一旁的月牙,转头看去。 那道黑色的人影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九个月没见,他瘦了。 瘦了好多。 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依旧让人看一眼就难忘,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眸,带着独有的凉薄。 在面对她的时候,那双眸子里面从来就只有温柔和爱意,见不到任何一丝凉意。 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遮住了她头顶的阳光,眸光温柔的看着她,声音暖暖带着沙哑的开口。 「小星儿……」 听着那熟悉的音色,莫星河突然之间就酸了鼻子。 水眸里面凝聚了水珠,声音也夹杂了哭腔,「你终于出现了。」 就是这么六个字,让顾染心口一颤。 他抬手就想把面前的人给捞在了怀里,但是他一捞,莫星河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超后退了一步。 「不行。会碰到。」 顾染垂眸,这才看到她听起来的肚子上。 如今快要临盆了,莫星河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就像一颗大大的球。 顾染只瞥了一眼,就又紧盯着莫星河的脸,发现她不但没瘦还胖了,他这才放了一颗提起来的心。 「对不起,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莫星河撇嘴,委屈的紧,「等就算了,还要娶别人?」 鬼知道她那天回大陆的时候,梦见了他大婚,还是娶的别人,她有多着急。 好不容易回了大陆,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说他要和金乌国的公主大婚。 她是一日都等不及,直接就带着大部队怼来了。 所以,她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给扒皮抽筋。 顾染抬手揉了揉她红润的眼眶,心疼的声音都滴着温柔,「不会。我顾染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莫星河,断不可能再有别人。」
392: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这边两个人之间有多么温馨,那边叶星儿的脸色就有多么的难看。 顾染每一个字都在说明,她到底有多傻。 「我好歹救了你的命,怎么着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可如果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的确是她半强迫的,本来他便是不愿意,也是同她说明了的。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来的。如今她唯一能够占理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叶星儿有声音成功的打断了正在对话的两人。 二人被打断了各自的抒发,眼神皆有些冰冷。顾染第一时间解释。「小星儿,你相信我,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想过要娶她。如果不是我武功暂时尽失,我早就离开了,不过我今天也是不可能会娶她的,一切只是缓兵之计。」 莫星河点头。 原本她还想着叶星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算计她的男人。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叶星儿蹙眉,「阿牧,你这么着急就要开始与我划清关系了吗?你先前明明不是这样对我的。」 或许是因为心虚和嫉妒,叶星儿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是不对劲。 「我在深山里刚刚救了你的时候,你对我明明就不是这个态度,但是我带你回了金乌国之后,你才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就是因为她吗?」 顾染眼神当即就冷了下来,「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否则连我也不能保证你还能够活着站在这里。」 他已经能够深刻的感觉到身旁夫人浑身都冷下去的气息。 他毫不怀疑,叶星儿如果再说下去,莫星河怀里的银针还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 叶星儿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莫星河挑眉,从顾染话中她也听出了顾染的意思。 无论怎么说,叶星儿始终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自然是不能直接处理掉的。 「阿染,我们回去吧。」 既然如今她已经找到人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反正剩下的事情都会有人帮她处理好的。 顾染点头。 他和莫星河之间有别人看不出来的默契,他相信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莫星河自然明白他是想要保住叶星儿一命的。 「嗯,我今日之所以能够离开,这里是有一人在帮我的,想必如今已经混进人群当中了。」 莫星河点头。 一旁从顾染来之后就一直保持安静的岑溪这才上前。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那个人并安全保护他的。」 顾染颔首。 两个人说到这儿就已经打算离开了。 但是后门旁边的叶星儿不愿意了。 「阿牧!你打算就这么离开吗?」 顾染蹙眉,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莫星河就怒了。 「你最好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卸了你的下巴。」 叶星儿被她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本能的就闭上了嘴。 似乎是对自己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有些感到屈辱,叶星儿硬着头皮开口,「本宫乃是金乌国的公主,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不要觉得你今日投机取巧,趁乱控制了我公主府,就可以在我的国家嚣张。等我父皇知道了……」 莫星河冷笑,「呵,等他?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393:你碍到她的眼了 「呵,你想必是等不到他了。」 叶星儿脸色顿时一僵。「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莫星河冷笑了一声,嘲讽的看了她眼,「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让他腾不出来手去帮你罢了。」 叶星儿蹙眉,「不可能的,就凭你??不要妄想能够骗得过我。」 他们金乌国诺大的一个国家,只凭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困得住她父皇? 他父皇手底下可是有着几万的精兵,皇城周围更是有着十几层的精兵守卫着,她一个女子手中能调动的能力始终都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威胁得了她父皇?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也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 叶星儿心底越发的有些不安,「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莫星河给了岑溪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转眼之间就嫁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接下来请你老老实实回答王妃的话,否则,我就不能保证这把剑还能不能老实都放在这里。」 叶星儿脸色一白,第一时间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顾染。 「阿牧,你就这样看着他欺负我吗?」 欺负? 这个词一吐出来,莫星河和顾染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就连莫星河身边的月牙都有些听不下去,「欺负?」 莫星河勾唇,越发的嘲讽,「我今日还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够怎么样?你以为现在就凭你们几个能逃得出去吗?如果能够离开,你们早就离开了,还不是站在这里,动弹不得?」 莫星河的话,一点一点的撕破她所有的伪装,叶星儿心头再气有些接不上话。 「你!」 「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留你一命,可如果你大概有任何隐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到做到。」 叶星儿冷哼了一声,别开了眼睛,「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个心思吧。」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眯,「第一个问题,我夫君为何会失忆?」 叶星儿眼神一闪,最后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目光,一副不打算回答的意思。 莫星河蹙眉,「阿染,你知道我脾气的,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我不可能把人留着。」 顾染点头,「不气,你若是不喜欢,直接杀了便是。」 他原本留着这条命,也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罢了,如今这一点恩情已经被她消耗的一干二净,其实留不留全部看他的意思。 既然她摆明了想让小星儿不开心,那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回答让莫星河动容。 顾染抬手,握住了莫星河的小手,「在我这里,任何事情都没有你的喜好来的重要。」 莫星河嘴角一勾,因为叶星儿而升起来的一丝不爽也全部都消失不见。 相比较她现在的开心,叶星儿整个人就不好了。 「阿牧!别说我救了你的命,但是你我之间相处,我也从未让你难堪过,我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就仿佛一块破布一样,随便丢弃?!!!」 叶星儿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扔在地上践踏,这样他所有的骄傲全部都濒临崩溃,整个人也有一些无法控制。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顾染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碍到她的眼了。」 ------题外话------ 由于条件限制,今天去网吧里写大结局,本来大结局今天写完了,就在准备上传的时候,网吧里的电脑重启,所有文稿全部消失,本作者已哭死。 你们的结局只能下周再给你们了。让我再哭一会儿。
394:大结局终篇(一) 「呵,我碍眼?」 叶星儿冷嘲一笑,眼底也开始浮现出了冰冷的恶毒感。 「你像一个死狗一样被我捡回去救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我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我帮你在金乌国一点一点站稳脚跟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如今,因为她,你说我碍眼?」 叶星儿已经没了理智,尤其是当她听到前院令人崩溃的叫喊声的时候。 那声音逐渐的开始越来越弱,直到她一番话讲话,已经几乎听不到叫喊声了。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背后有一串的目光在凉凉的看着她身边仅剩下的这几个人。她怕自己一回头面对的就是冰冷的武器。 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面前那个冷酷绝情的男人身上。 可她的骄傲让她没有办法去放下身段求他能够开口放过他们,她的内心也不允许她现在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低头。 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冰冷的质问,让莫星河顷刻之间就再也笑不出来一丝,连冷笑都不想再给。 「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叶星儿狠厉的看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都经歷了什么,但是他这段时间过的可真是不错,整个金乌国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叶星儿的人,我们每日生活在一起,你大着肚子又怎么样,他都已经甦醒半年多了也从来没有想着回去找你,你难道就不好奇原因吗?」 叶星儿的话就是故意想要让莫星河嫉妒,让她去怀疑,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让莫星河发火,这样,顾染在还没有恢復记忆的情况下,是不会对她有很深的感情的。 可她没料到的是,顾染已经恢復记忆了。 「小星儿,公主府已经不再是威胁,也拦不住我了,我们走吧。」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点了点头,「好。」 既然顾染不想在这里提起这个事情,那她就不问,回去之后再由他慢慢解释。 「岑溪,我们走。」 岑溪颔首,手中长剑回鞘。 他一动,身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快速的撤退。 叶星儿都能感觉到,她一直没敢回头看的地方,有一群人如潮起潮落一般快速的退了下去。 就这般,没有对她有任何威胁的退了下去,也没有伤她性命,仿佛放了她连威胁都不会威胁到莫星河一般!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这般的轻视。 尤其是看到顾染小心翼翼的扶着莫星河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她看着他从未回头的背影,心头彻底崩溃! 别人看不到,但是她却是能够发现到他微微颤抖的长睫,那一定是蚀情蛊发作了! 「是蚀情蛊!」 「他失忆了,是因为蚀情蛊!如果不解蛊,只要他靠近心爱之人,蚀情蛊的蛊毒就一定会发作,发作之时犹如万箭穿心,蛊虫会一点一点的啃掉他的心神!」 「莫星河,你不是爱他吗?连这点你都没有发现吗?」 被扶着正准备抬脚上马的莫星河眼神一滞。 顾染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目光直直的看着莫星河,「小星儿,我没事……」 莫星河眉心一动,随后缓缓转身,看着那几乎崩溃的人,「不过一只蚀情蛊而已,你解不开,不代表别人也解不开。」 叶星儿怒了,「你怎么知道我解……不对,你的意思是,你能够解的开蚀情蛊?」 怎么可能! 蚀情蛊是没有解药的! 她都是找了半年多才找到了一点端倪,她怎么可能解的开? 莫星河显然已经不想搭理她,「阿染,我们走吧。蚀情蛊而已,我已经名人去蛊城给万兰传信,最多三天,要么他的人,要么他的血,就会送到这里。你不用担心。」 顾染点头,「好。」 随后,他把人扶上了马车,自己也准备做起去的时候,莫星河眼神一挑,把车帘往下一方,「没解毒之前,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顾染眼神一闪,随后有些无奈一笑,「好,不过,这里只有一辆马车,你不让我坐,难道想让我走回去啊?」 莫星河挑眉,「你骑马就好。」 蚀情蛊这玩意,虽然她能解,但还是小心些为好,若不然,难受的是阿染。 其实,她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叶星儿以为这是她手里的一大底牌,殊不知,这底牌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顾染最后还是如了莫星河的意思,骑了岑溪的马,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马车的后面,始终保持在一个恰到的距离之内。 不过,蚀情蛊已经发作,加上他如今已经恢復记忆,所以,就算他离莫星河远一点,也只能让蛊虫毒素减弱,并不能彻底解决。 「阿牧!」 眼看着他就要在自己面前离开,叶星儿急了,「你真的要忍着蚀情蛊的蛊毒呆在她身边吗?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顾染眼神登时犹如寒川,「叶星儿,本王念你救我一命,故留你一命,如今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你对她起任何一丝威胁,我会让整个金乌国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叶星儿身子一颤,被他眼底的杀意吓到,整个人都僵着身子,看着他的背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这厢,莫星河上了马车之后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疼。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从马车的隔层里面把自己提前放好的药瓶拿了出来,「月牙,你把这个递给冷一,让他给王爷送过去。」 月牙点头,随后接过了药瓶,按照莫星河的话去做。 不多时,马儿就暂时交给了月牙来管控,而冷一则是去给顾染送药去了。 蚀情蛊的药,莫星河提前配好了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刚才那药是在马车里面放着,没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会暂时没有交给顾染。 半晌之后,冷一回来,月牙一进马车便觉得莫星河不对。「小姐?」 莫星河的额头上此刻已经出了满满的虚汗,整个人也几乎半瘫在了马车内。 她顿时一惊,「小姐你……」
395:大结局终篇(完)完结撒花!!! 「小点声。」 她刚一开口,莫星河就抬起了食指放在了唇瓣前。 月牙急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赶忙半跪在马车内扶着莫星河,「小姐,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嗯,应该是孩子要出来了,有些阵痛,我们回去还要多久?」 「半个时辰,这里离别苑还有半个时辰,马上就到了,我这就出去传话,让人提前回去通知开始准备!」 说到此,小月爬起来就要出马车。 莫星河抬手拉住了她。「你等会,不要着急,否则阿染会怀疑,他刚吃了药,药性还没发作。再忍忍。」 月牙一急,「小姐,这事怎么能够耽误?」 「他若是知道是一定会过来的,再等等,我自己有把握。」 月牙死死的咬唇,「小姐,那奴婢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你把我扶下去,我现在腰有些疼。」 莫星河说的轻松,其实现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月牙点头,红着眼上前。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就传来了马蹄声,很快,男人的身影就钻进了马车里面,「月牙,你出去!」 月牙一愣,一转头就看到了南无白色的身影进入了马车,她连忙行礼,随后快速的钻出了马车。 「岑溪,你立刻快马回去传消息,冷一,加快速度!」 着急的吩咐了这两句,顾染连忙上前,大手一挥,就把莫星河的身子给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以自己为坐垫,生怕马车颠着她。 「你怎么样?」 莫星河有些虚弱的喘气,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她整个人都心疼了,「你怎么进来了?你刚刚吃了药,药性还没发作,你……」 顾染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确实心疼和温柔,「傻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我?」 莫星河瘪嘴,第一次有些委屈,「你凶我?」 有多久没有这么缩在他的怀里了?那种温暖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给她,让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躺着就好。 顾染眼底满满的心疼,缩了缩手,把她又拦的紧了些,随后挪出了一只手放在了莫星河突起的肚子上,「我怎么捨得?」 「对不起,是我出现的太晚了,让你一个人经歷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从琉璃岛那个地方出来的。」 是他不对,他布置好了所有的计划,却把自己给处在了计划之外,一场失忆,让他像个白痴一样在这金乌国待了那么久,让他的小星儿在琉璃岛吃了那么多的苦。 她一个人,当时一定是很难的。 莫星河摇头,「没有,不是你的错,阿染……嘶!」 她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小腹的疼痛瞬间而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痉挛了一下。 顾染顿时急了,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子,「小星儿!哪里疼?」 「肚子。疼。」 顾染眼圈一红,大手放在了莫星河的肚子上,恶狠狠的威胁道,「臭傢伙,你给我老实一点!」 莫星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是肚子里面的小傢伙能够听得懂顾染的话,抬脚就提了一下莫星河的肚皮,隔着肚皮,顾染都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小傢伙不忿的提了他一脚。 这一脚险些让莫星河一口气过不来,整个人痛唿了一声,「啊!」 顾染急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犹如热炕上的蚂蚁,「小星儿,怎么办你才不会疼?你教教我!」 随后,他接着警告莫星河的肚子,「小傢伙,你要是老实,等你生出来我就把你丢掉!」 后者有些失笑,但是她疼的已经笑不出来了,「阿染,你好好跟他说话,让他温柔一点,这样我就好一点,你别刺激他。」 她现在越发的是能够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小傢伙能够听得懂他们说话,还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得了的很。 顾染一听,连忙小心的抚摸着莫星河的肚子,声音温柔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小傢伙,你乖一点,你娘马上就可以带你见这个世界了,你乖一点,父亲以后肯定会多多疼你的。」 「小傢伙,你动的话,娘亲就会疼,你再忍忍好不好?」 随着顾染的话,肚子里面的小傢伙真的渐渐的安静了下去,莫星河也终于可以喘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染眼角眉梢顿时染上了喜意。 若说之前他对这个孩子的感觉还没有那么深的话,他现在已经完全能够感觉到一个当父亲的欢喜了。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个听话的小傢伙了。 「她真的好听话,肯定是一个小姑娘。」 莫星河哑然失笑,「你怎么就知道会是一个姑娘?」 「因为她听话啊。一定是一个姑娘,小小眉眼都像你的那种。」 莫星河无奈的摇头,「不是,是个儿子。」 顾染的脸色顿时有些微沉。 莫星河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你重女轻男啊?」 顾染摇头,「没有,如果是个女孩,那我保护你们娘俩,如果是个男孩,那我们爷俩一起保护你。」 莫星河嘴角一勾,「好。」 清风苑—— 清风苑建在金乌国的城郊,是莫星河出发来的时候,就已经命人买了下来的地方,因为她早就已经算好了自己临盆的时间,清风苑就是专门用来给她生孩子的。 此刻,燕苏已经急的乱窜了,守在清风苑的门口,眼神动也不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人呢?算着时辰也该到了,怎么还么有回来?」 他急的手心都冒了汗,要知道,晚一会对她来说都是无法控制的伤害,尤其是她还吃了延迟生产的药。 岑溪此刻也在门口,都快变成瞭望夫石,蓦的,他突然大喊一声,「回来了!回来回来了!!!!」 他这一喊,燕苏被他吓得浑身一抖,不过也来不及吐槽,连忙开口,「快!回来了!产婆呢?」 「产婆已经在房间候着呢,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燕公子,你快去接王妃,奴婢已经备了小姐最喜欢的吃食,稍后就是一场持久战了!」 玉盏从岑溪的身后钻了出来,握紧了拳头,紧张的连唿吸都急促了不少。 她生过,所以她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一场多么大的战争,小姐一定要吃东西,否则一会很快就会没力气的! 岑溪深吸了一口气,「玉盏,你有经验,一会一定要周围给王妃打气。」 别人不知道,但是岑溪清楚,莫星河的体内曾经放过冰蛊,为了能够生孩子,她做了太多,千万千万,这个孩子要一切顺利。 玉盏点头,「夫君你放心,王妃已经可以的,所有人此刻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清风苑的门口。 燕苏刚准备迎上去,就看到一道白影出了马车,怀中抱着那一团火红,脚步如风一般朝着他而来。 燕苏一愣,「夜离?」 果然,这一趟把他接回来了。 顾染一眼就看到了他,「产房呢?」 「这边,跟我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莫星河,其他的所有事情都要那个排,于是,他快速的在前面带路。 产房内,两个稳婆已经都在候着了,热水,毛巾,还有其他材料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顾染抱着莫星河进去之后就把人放在了床上。 两个稳婆上前,「王爷,产婆之内,男子不能入内,还请王爷放心,接下来的就交给老奴吧。」 顾染蹙眉,有些担忧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莫星河,「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两个稳婆都大为吃惊,「王爷,产子之事,王爷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还请王爷尽快离开,耽误时间对王妃太过于危险。」 莫星河忍着疼转头看他,「王爷,你先出去吧,有他们在,我不会出事的,再说了,我自己也是医者,没你放心,」 顾染蹙眉,手心都拧出了汗,只能点头,「好,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第一个叫我,我马上进来!」 莫星河点头,「我会努力,王爷帮我守住产房。」 顾染颔首,「有我在,今日谁都不能来打扰你产子!」 花落,顾染抬起长袍出了产房。 两个稳婆这次啊松了一口气,一人一边,快速的去解莫星河的衣服。 产房外面,燕苏已经在等着了,岑溪玉盏月牙等,都在门口全神贯注的候着,生怕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吩咐。 「王爷,王妃的兵马虽然暂时控制住了金乌国的国王,但是长时间下来,我们是不占光的,若是他们的援兵到了的话……」 金乌国虽然小,但是也是有几十万民众的,想要拿出十万兵马出来虽然难,但也不是拿不出来。 他们这次来,只带了五万的兵马,虽然能够暂时让金乌国国王动不了,但是时间一长,对他们来说就不利了。 顾染蹙眉,杀意连连的看着岑溪,「黑甲卫呢?你别告诉本王你没带来!」 岑溪身子一抖,「黑甲卫已经全部集结,此刻就在金乌国的外围,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黑甲卫马上就会出现。」 「还需要本王来命令?岑溪,本王是不是让你清闲的太久了?」 岑溪吓得浑身一抖,「王爷,黑甲卫毕竟是先皇赐给王爷的,若不是王爷亲自下达命令,属下还是无法命令的动他们。」 顾染冷哼了一声,「王妃就是黑甲卫的主子,可以随意调动,若是他们不听话,本王要他们干什么!」 岑溪心头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说,原因到底是什么?」 在顾染冰寒的目光下,岑溪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交代,「是陛下,临行之前发了口令,必须得到王爷的命令,才可以让黑甲卫参与到金乌国当中,否则,属下就算是能带来,也不能用。」 若是用了,那就视为抄家的大罪! 顾染死死的咬紧了唇瓣,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又是皇兄,他不就是想要知道小星儿到底什么什么时候生产,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套路本王!」 岑溪一愣,啊? 「立刻去传话,让黑甲卫即刻进城,另外,传信给皇兄,马上调动城南的守卫,十万兵马给我围死金乌国,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动一下!」 岑溪更傻了。 直接跟皇上要十万的城南守卫?? 他们家王子不会是气傻了吧? 十万的城南守卫啊!那可不是搞着玩,陛下会就这么给他? 顾染眼神一冷,「让你去就去,还在这里呆着干嘛?!」 南城是离这里最近的地方,翻过一座大山就到了,其他地方的士兵来着太慢了,若不然,他一定直接以人头的优势直接砸死金乌国!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半天的时间眨眼就一闪而过,产房里面一盆一盆的水往外换,但是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院子里面的顾染急的手腕都捏的有些发青。 一旁的岑溪已经传了消息,此刻看着着急不断掐自己的顾染,他有些无奈,「王爷不用太过忧心,生孩子是这样的,当时玉盏也是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 他当时在产房外面等到怀疑人生,差点就想冲进去了。 所以他现在特别能理解顾染的心思。 顾染目光凉凉的看着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滚!」 岑溪嘴角一抽,随后抱拳,「好嘞!」 就在岑溪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顾染又给叫了回来。「回来!」 「岑慕呢?」 「他带领黑甲卫已经快速蔓延到了金乌国都城之内,应该很快就可以到别苑了。」 顾染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了女子的痛唿声。 「啊!!!」 「看到头了!」 「王妃,再使劲!」 几乎是与那痛唿声同时响起,产婆们惊喜的大叫,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落入了院子中焦急等待的众人耳中。 顾染瞬间就又紧张了起来,抬脚就走到了房外,「星儿???」 莫星河现在已经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生孩子上,一旁的玉盏都快急哭了,「小姐,你再使点劲,稳婆说看见头了。」 莫星河连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身子的确是很弱,她一直再调理,可这接连半天的坚持也几乎耗尽了她的力量。「小姐,小姐你回一下奴婢?」 看到莫星河有些睁不开的眼,玉盏有些怕了。 两个稳婆也急了,「玉盏姑娘,您快跟王妃说说话!千万不能让王妃睡过去!」 玉盏红了眼,连忙抓住莫星河的手,「小姐?小姐您前往不能睡,您在加把劲!」 莫星河眼眶也红了,她转头,看着窗户外面急的恨不得冲进来的那道人影,她死死的握拳,用尽了力气,「啊!!!!!!」 「啊!!!!」 莫星河的每一声都让顾染的心发颤。 突然,房间里面嘈杂了起来,很快,就有丫鬟从里面出来,端着满满一盆的血水! 一看到那血红,顾染双腿一软,「怎么回事?」 那丫鬟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说,「王妃,王妃大出血,孩子出不来,难产。」 难产! 难产! 顾染碰的一下推开了那丫鬟,抬脚就朝着房间内沖。 燕苏急了,一把拉住了他,「你干嘛!」 「你没听到吗?她难产!不生了!」 燕苏气的肝疼,「哪有生到一半不生了?你还能把孩子塞回去啊?」 她现在是生不出来,卡在那里了,怎么可能不生了?没有办法的! 顾染身子一颤,「那怎么办?你想办法!」 燕苏死死的咬唇,「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靠她自己把孩子生出来,我们谁都帮不了她!」 「本王不管,你想办法!」 …… 燕苏被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染甩开了他的手,再次郑重的加了一句。 「她难产,这样下去会死的!你要是想不出来办法,本王摘了你的人头!」 燕苏急了,「你这是不是耍无赖嘛?」 顾染已经不要身份也不要面子了,「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 这时,岑溪急急忙忙的沖了进来,「王爷,我们的兵马已经被迫退出了皇城,金乌国的国王亲自带兵,正在赶往清风苑,最多一个时辰人就要到。」 顾染眼神顿时一沉,「黑甲卫到了吗?」 「就在刚刚,黑甲卫已经到了,我们的人也收到了消息,陛下调动了城南的十万将士,由紫将军带兵赶往这边,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我们只需要拖住两个时辰,大兵就能彻底踏平整个金乌国。」 燕苏一愣,「紫将军?」 「听说,陛下下令的时候,紫将军刚好就在南城,故此由紫将军领兵。」 「刚好……」 燕苏瘪嘴,哪有那么巧的事。 看来紫将军就是故意去等着了,知道迟早有这么一日。 顾染眼底浮现出了浓烈的杀意,「让黑甲卫守好院子,倘若有一个人敢踏进来,杀无赦!」 「是!」 一个时辰之后—— 产房里面的叫喊声愈发的沉重了,血水更是一盆一盆的往外送,顾染终于有些崩溃,一把拉住了燕苏的领子,「办法呢?」 燕苏被扯着,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有,有了!」 顾染眼神一亮,「说!」 「你……咳咳……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顾染挑眉,随后松开了自己的大手。 「咳咳……她没有力气,才导致大出血,给她输入内力,能够快速的弥补她体内缺失的力气,这样她就能有足够的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内力…… 顾染眼神一闪,划过了一道落寞。 他如今,丹田破碎,已经再也没有内力了。 快速的捕捉到他那一点落寞,燕苏一愣,想起了自己的猜测,「你该不会真的失去武功了吧?」 要不然,他若是恢復了记忆,为何不直接离开,反倒是那么麻烦的离开公主府?除非他没有武功了,来硬的出不来。 顾染眼神一颤,点了头。「我的丹田已经废了,不仅是失去武功那么简单。」 他以后,都不能再修炼内力了。 燕苏手腕一抖,「怎么回事?」 「具体的日后再说,先帮小星儿。」 燕苏蹙眉,「我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而且,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里面的人是谁? 莫星河啊!他景逸王的王妃! 这个关节点,若是有人进去输内力,那这个人也只能是他景逸王顾夜离,产房可不是其他男人能进的。 除了顾染之外唯一的人选莫星辰此刻又不在,所以,没的办法。 顾染第一次那般无力。 他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听着屋内的叫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半晌之后他开口,「燕苏,你去……」 燕苏脸色剎那一惊,「我????」 开什么玩笑! 他不是不想救人。 关键是,他今日前脚踏进去,后脚顾染应该就已经想好了让他怎么死。 而且,那是莫星河啊!平日里那么大一个醋罈子,连他靠近一下都想杀人的那种,今日居然会…… 就在燕苏纠结之际,屋内传来的莫星河虚弱的声音。 「顾染。」 刷! 那么弱的声音,连燕苏这个有内力的人都几乎听不到,但是如今没有没了内力的顾染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在!」 燕苏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随后,他的耳中再次传入了莫星河虚弱的声音,「进来。」 随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顾染想都没想,长腿一抬就推门而入! 「王爷?」 他有点懵。 此刻,房间内的两个稳婆更懵了。「王爷???您怎么进来了?」 「王爷快快出去!此等产房重地,即为污秽,男人不可进啊!」 顾染直接略过了两个稳婆,走到了莫星河的身边。 别人没听到,但是玉盏离莫星河最近,听到了她虚弱中喊得话,所以也知道顾染为何进来,她连忙让开位置。 一看到莫星河那张白的好像透明的脸,顾染眼底充斥着血红,「小星儿,你怎么样?」 莫星河勾唇,紧紧的盯着顾染。 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了。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看见顾染,她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直接昏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 「阿染,遇见你,是我两世修好的福气。」 顾染脸色一顿,「小星儿,你……」 「你知道的,我告诉过你我的从前,可你知道的是,前世,我临死之前,是你最后出现在我的面前,拼了命的想要救我,可我再也看不到你。」 「可是我不甘心啊,老天爷也不敢收我,所以他放我回来了,所以这一次我发誓再也不要错过你。可我已经不敢再爱了,是你,一点一点的融化了我建立起来的堡垒,让我与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阿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顾染已经被莫星河这一番表白给惊呆了。 反应过来的他眼眶开始凝结水雾,「小星儿,你是我心头的硃砂,所以你千万千万要撑住,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莫星河的这一番话,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吓到了顾染。 「傻瓜,我父亲昏迷不醒,你师父有办法,药材燕苏也知道,如果我……你一定要找到那些药材,把我父亲唤醒。」 「我不要!」 「莫星河,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你不要推给我!」 顾染怕了,他怕的浑身都要抖,眼眶中的泪控制不住的滑落,滚烫的滴在莫星河的手腕之上。 「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我一会要是……」 「没有万一!」 「要是你出事,我就殉情,让你孩子做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顾染急了,急红了眼的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莫星河被气笑了。 这一笑,她倒是有力气了。 稳婆突然眼神一亮,「出来了!!快点!我们帮一帮王妃!」 「头出来了!!快!」 顾染紧紧的抓住了莫星河的手,「小星儿!!」 莫星河死死的掐着他,把自己吃奶的劲都快使出来了。 终于!! 「哇哇!!!!!!!」 孩童的啼哭声,在黑夜之中骤然响起!直冲天际! 门外的燕苏双腿一软,一个颠簸差点没摔,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生了,终于生了。」 就在这时,岑溪带着岑慕快速的钻进了院子,「是不是生了?????」 像是回应岑溪一般,屋内孩子顿时又哭号了两声,「哇哇!!!」 「太好了!!!」 燕苏点头,「对了,岑慕来了,是不是代表……」 「大兵到了,紫将军人已经……」 岑溪的话说到一般就被一道厚重的声音打断,随后,一道黑色身影穿着厚重的铠甲踏进了院子,「等你传完话,老夫可就错过时辰了!」 眨眼之间,那道人影就已经侯在了房间门口,「莫丫头,伯父来看你了!」 房间内,莫星河整个人都躺在床上虚弱的动弹不得,孩子已经被稳婆给收拾好了,顾染从头到尾就围住莫星河,一眼都没有给孩子。 一直到稳婆抱着孩子到他跟前,「王爷,是个小少爷,您看看。」 顾染凉凉的看了一眼那稳婆,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放到莫星河的面前,「是个臭小子,已经睡过去了。」 莫星河看着那小小的脸蛋,眉宇之间满满都是母爱,「像你,眉眼都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染点头,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孩子,随后就把目光落在了莫星河的脸上,「嗯,的确说像。紫将军来了,我出去见,你好好休息。」 莫星河摇头,「好,把孩子带给他看看,他这么着急,定是来见孩子的。」 顾染点头,虽然嫌弃,但还是小心呵护着小傢伙抱出了房间。 门外的紫将军一看到孩子眼睛都亮了,「王爷,快给臣抱抱。」 顾染挑眉,随后把手中的孩子递给了紫将军,「将军,如今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军已经把金乌国给围了起来,国王已经拿下,至于那个公主,抓起来了,胆敢威胁莫丫头生孩子,老夫没敲死他们就算是给王爷面子了。王爷想必不会怪罪的吧?」 紫将军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是盯着孩子,从上到下的看个没完。 「沙漠这边还需要有人管着,我们若是动了金乌国,其他几个小国家定然会抱作一团,到时候虽不致命,却也为患,若是西楚趁乱贪图我国的话,会引来祸端。」 紫将军挑眉,「哦?所以呢?王爷打算把人放了?」 顾染眼底寒凉,「杀了。推安王上位,易于管控。」 他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占领金乌国,可这皇帝的位置,他绝对不可能在留给叶家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他夫人的族脉。 紫将军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了一道笑意,「若是陌臣还活着,与王爷定然会是好友,只不过事不遂人愿。」 难怪莫星河的选择会是景逸王,有勇有谋,独一无二,关键是还宠妻。 那丫头也算是找了个真心待她,一心一意都是他的。 怪不得陌臣会放心,把星河这丫头交到他的手里。 「剩下还有些事情要收尾,臣就不耽误你们一家三口的时间了。」 顾染接过孩子,「有劳紫将军。」 「王爷客气了,陛下那边相比还在等着消息。」 话落,紫将军转身离开了院子。 顾染抱着孩子再进房间的时候,莫星河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唿吸浅浅。 他心疼的抱着莫星河,把孩子递给了燕苏,「抱着。带路,」 燕苏傻傻的看着要媳妇不要儿子的顾染,随后无奈的在前面带顾染去莫星河的卧房。 产房重地,都是血腥的味道,自然是要给莫星河挪一个地方了。 一直从产房被抱到自己的卧室,莫星河中途都没有醒过来,可见她到底累成了什么样子。 心疼的给她盖上被子,顾染看向了燕苏怀中的孩子。「孩子生产过程这么兇险,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燕苏抱着孩子的手一抖,吓得差点没把孩子给扔了。 这傢伙,怎么还是那么敏感? 「说。你若是骗我,就算我灭有武功,我也有办法治你。」 顾染连表情都没有,吓得燕苏心头直打鼓。 这傢伙,就算是失去了武功还是这么嚣张,气势凌然。 耸了耸肩,燕苏很快句缴械投降了,「好吧,反正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反正莫星河只说瞒着她弟,又没说瞒着顾染。 「是紫苏。」 咚。 顾染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青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让她吃的?」 燕苏无奈,「你觉得,我会让她吃这种东西?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吃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 顾染死死的握住了拳头,一张脸上愧疚至极,「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燕苏嘴角一抽,然后把手里的孩子递了过去,「诺,多亏了这孩子,算是个懂事的,要不是他自己往外爬,莫星河真的不一定能够活着把他给生下来,」 紫苏,对孩子没有伤害,相反会让孩子长得很快。 但是下场就是子大,很容易难产,对孕妇来说即为危险。 即便他已经给她调养几天了,她还是差点就坚持不住, 要是莫星河没了,顾染说不定能把这天给掀了。 顾染垂眸看向那孩子,随后抬手接了过去,「孩子还我。」 燕苏眼角一抽。 还? 他嘆了一口气,把孩子递给了他。「你可别说我告诉你了,柔则她明天醒过来说不定扒了我的皮,你俩夫妻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都是不讲理的主。」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燕苏瘪嘴,「你这就是过河拆桥,用完我就直接一脚踢出去,我还有很多问题呢,你明天可得跟我解释解释。」 顾染凉凉的看着他,「说完了吗?出去吧。」 …… 燕苏心脏气的抽疼,转身离开了房间。 随后,顾染抱着孩子,拖了外衣就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窝,把孩子放到了外侧,转手就把莫星河给揽到了怀里。 「小星儿,辛苦你了。」 分界线—— 翌日,阳光明媚。 莫星河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酸痛的。 鼻尖嗅着熟悉的香味,莫星河满足的吸了几口,随后转身,看向身后已经醒了的人。「阿染,我弄醒你了?」 顾染点头,「没,比你早醒了一点。」 莫星河挑眉,目光朝着床上的其他地方看了过去,半晌,没有找到她想找的,她有些疑惑,「孩子呢?」 「孩子早上醒得早,瞪着两只大圆眼睛,吓我一跳,我怕他吵到你,就让人抱出去给奶娘餵奶了。」 莫星河一愣。 孩子醒了,不闹,不是很听话吗?干嘛还抱出去? 「以后孩子就留在我这吧,我来餵奶。」 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才捨不得让他喝别人的奶水。 顾染眼神一闪,随后点了点头,「好。」 「我这就去抱回来,你再休息会,我命人来给你洗漱用早膳。」 莫星河抬手拉住了他,「不急。」 顾染知道她想问什么,抬手把人捞到了心口上躺着,随后缓缓道,「我摔落悬崖之后,就一直在昏迷当中,后来被叶星儿捡走,为了救我,给我服用了蚀情蛊,所以醒来之后我一度是失忆当中。后来机缘巧合,我去来一趟大陆,我想,我那天应该是见到了你,所以刺激到了体内的蚀情蛊,回来之后,我强逼自己回忆,那蚀情蛊斗不过我,后来放了一点记忆出来,随后我就开始慢慢的想起。」 「我记起来之后,立刻就开始设计逃离公主府,最好的时机就是大婚的那一日,所以才拖了那么久,小星儿,对不起。」 莫星河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心口。 顾染说的那么不经意,可那是蚀情蛊,又不是其他? 他恢復记忆的过程有多么要命她猜都能猜出来。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好在一起都来得及。」 接下来,莫星河又跟他讲了自己在琉璃岛上发生的事情,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这才作罢。 两个人许久没见了,许久没说错,只觉得怎么说都是不够的。 下午的时候,万兰终于到了。 顾染体内的蚀情蛊在他的手中,不到一个时辰便缴械投降,消失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令人有些诧异。 「万公子的蛊术真是越来越强了,这云烟蛊的威力可真是令人震撼。」燕苏感慨的一塌煳涂。 万兰轻笑,「燕公子若是感兴趣,可以来万蛊城自己试试。」 燕苏摆手,「怕了,可别。」 这玩意他是真的不喜欢。 「莫姐姐呢?」 「她在内院,我带你进去,」 很快,万兰就到了莫星河的内院。 二人攀谈了一番之后,万兰就在这清风苑暂时住了下来。 金乌国暂时没有什么威胁,莫星河也就留在清风苑几日,好好的调养一下身子再行出发回南召。 三日之后。清风苑来了一个令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啧啧啧,不愧是莫星河,你到底是给西楚国的国王下了什么药?他居然派出近身侍卫来给你送药,还是这么跨越山水的,直接送到了金乌国。」 燕苏都傻眼了。 后者也有些惊讶,「他这是在告诉我们,他西楚没有野心,只要我们南召稳住,西楚就绝对不会背后出刀。」 这是在给她吃一颗最稳妥的安胎药。 「呦呵,那这下稳了。这几日金乌国闹翻了天,安王上任,有你家那个腹黑大佬在后面推着,想必很快就能够压下去了。」 莫星河轻笑,「嗯,他可以的。」 燕苏挑眉,「你就这么相信他?他如今可是没有一丝武功了。」 提到这,莫星河眼神微闪,「我要的药材,相比须弥老人是可以找到的,他恢復丹田的时间,不远了。」 「得,反正一切你这个小神医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托我给你父亲找的药,这几日也有消息了。」 莫星河眼神一亮,「当真?」 「我哪敢骗你?」 莫星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多谢。」 「万兰也在等着,等药到了,跟你一起回南召,这傢伙可真是对你死心塌地。」 莫星河嘴角一弯,「紫将军回去了?」 「嗯,回了。」 「对了,你弟弟最近可是千里家书,一封一封的寄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再不回去的话,他怕是要直接飞过来了。」 莫星河看着外界的天色,低头瞧了瞧怀里的孩子,「一周之后启程,回南召。」 天下初定,一切步入正轨,未来等待她的还有很多事情,这一次,她要敲锣打鼓的回南召。 「看来,这次要昭告天下,景逸王和景逸王妃回都了。」 莫星河挑眉。 这时,门外迎着阳光走进了一男子,白衣飘飞,桃花眼宛若星辰,嘴里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小星儿~」 燕苏嘴角一抽,赶紧一扯字的摺扇,跑得比兔子还快。 莫星河朝他伸手,「回来啦?累不累?」 顾染摇头,「不累,这边最多三天就可压下来,不会耽误娘子的行程的。」 莫星河挑眉,「你手段倒是依旧那么狠厉。」 「他们活该。」 没灭了金乌国都是他理智。 「不过,一周会不会太快?你的身子可以吗?」 「可以了,我现在已经快生龙活虎了,这几日流水的补药送来,怕是把金乌国的国库都搬空了。」 顾染嘴角一勾,「养娘子了,是他们的荣幸。」 莫星河轻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阳光之下,男人美的一塌煳涂。 顾染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腰肢上,一个用力,莫星河的身子就被他半拖了起来,红唇的唇瓣就这么被他快速的捕捉。 「唔。」 莫星河闭眸,阳光落在两个人的侧脸上,精緻的令人不敢相信。 尤其是莫星河怀里抱着的娃娃,睁着两只桃花眸,圆鼓鼓的看着两个入神的人。 时光静好。 未来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大的风浪都是垫脚石。 (完) ------题外话------ 2019年九月创文,2020年六月完结。 侯门娇女一路走来,感恩有大家的陪伴,多亏了有你们,才能一路走到现在。 一个故事的完结不仅代表终点,还是另外一个故事的起点,期待大家能够关注琉璃未来的新书。 今日,侯门娇女完结,特颁布最后一道福利,所有来评论区的,只要只要带粉丝值的小粉丝,每评论一条,奖励30潇湘币,每个id封顶10条。 全订的小可爱,截粉丝值进粉丝群(粉丝值大于六千即可),琉璃将会给每一个粉丝值大于六千的粉丝赠送小礼物一个。 此活动本月内有效。 此去一别,愿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