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之后记得做我男朋友》 1 评价 凌晨三点,孟忻还睁着眼睛没睡着。 他心不在焉地刷着搞笑短视频,耳机里闹哄哄的,他却像是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听不到一点声响。 就这么对着手机屏幕神游了好一会儿,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摘掉耳机,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在列表里挑了几个人群发了一条:【醒着吗?】 等了十分钟,终于有一个人回了。 黄文杰:【刚打完游戏准备睡了。干嘛?砍一刀?】 黄文杰:【行吧宠你一回,发来】 孟忻:【不是,我是想问你】 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憋了一天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飞速打了一行字,点击发送。 孟忻:【你有没有觉得边庭最近有点怪】 黄文杰:【有吗?没有吧】 孟忻:【有啊!】 孟忻:【你再仔细想想】 黄文杰一想,还真想到点怪事:【他这几天都没去图书馆】 孟忻:【哦那倒不是这个】 孟忻:【这几天他去实验室帮忙了,他跟我说了】 黄文杰转动大脑,又想出一件:【他最近天天吃小锅米线,每天带两碗回来,中邪一样】 孟忻一看“中邪”俩字就不乐意了:【小锅米线便宜又好吃好不好】 孟忻:【他这是欣然接受了我的推荐并顺手给我带一份,他跟我说了】 黄文杰已经黔驴技穷,实在想不出边庭最近还有什么怪的了。 他苦思冥想了五分钟,回复道:【我昨天看见他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走在一起】 孟忻:【张一鸣嘛,我知道】 孟忻:【是他高中同学,他跟我说了】 对面许久没说话。 孟忻正想发句“哥们儿怎么不说话了”,黄文杰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 黄文杰:【你这不什么都知道吗】 黄文杰:【拜托,他什么都跟你说了,你问我?】 黄文杰:【我睡了,晚安[/微笑]】 孟忻:【别睡啊哥们儿,再聊两句】 回应他的是一张截图,上边显示手机已开启免打扰模式。 孟忻痛失夜聊对象,只能遗憾叹息。 他往后一倒,重新躺了下去。 手机屏幕亮起,对话框里,还有一句没发出去的话。 孟忻:【我怎么觉得边庭最近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 孟忻的宿舍是四人间。 四个直男,硬是将关系弄得错综复杂。 每个人各有三个异姓父、三个异姓子、三个异姓兄、三个异姓弟——宿舍四个人,人均十二个流动亲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变化。 不过,经过一年的沉淀,他们的宿舍关系已经渐趋稳定。 具体体现在:边庭凭借规律的作息和出色的自律能力,成为了这个宿舍的常驻义父。 另外三个人,黄文杰、高英航和孟忻,成为了这个宿舍的流动义子。 但边庭也不是每个义子都宠。 宿舍里,边庭和孟忻关系最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用黄文杰的话说,他和高英航求边庭帮忙带饭用的是敬辞大全套“尊敬的义父大人,请问您能否拨冗替鄙人带一份饭,不胜感激”。 而孟忻只需要发几个数字。 孟忻和边庭的聊天记录,连着三天都是一样的。 孟忻:【1123】 边庭:【1】 意思是: 孟忻:【帮忙带一份饭,12点回,3q】 边庭:【好】 偶尔也会有点不一样。 比如这天。 孟忻:【1133】 边庭:【13?】 孟忻:【1】 边庭:【1】 翻译过来就是: 孟忻:【帮忙带一份饭,13点回,3q】 边庭:【今天13点才回?】 孟忻:【对】 边庭:【好】 黄文杰有次不小心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大声哀嚎:“他怎么甚至不问你要吃什么啊?” 孟忻懵逼:“我就老三样换着来的啊。” 黄文杰呵呵笑道:“我甚至不知道老三样是哪三样。” 高英航也凉飕飕地道:“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老三样。” - 就是因为关系好,孟忻才更加敏锐地感觉到边庭最近不对劲。 最明显的就是,边庭对着他的时候,叹气次数变多了。 所以孟忻才一直在想,边庭最近是不是对他有点意见。 细细想来,这似乎是从最近一次宿舍夜聊开始的。 话题是……恋爱。 他们宿舍四个人都是母胎单身的纯正直男,离“恋爱”俩字最近的一次就是前几天宿舍夜聊,黄文杰躺在床上喃喃了句“好想谈恋爱啊”。 高英航问:“你们有谁谈过恋爱吗?” 黄文杰叹息:“一次也没啊。” 孟忻老实回答:“我也没谈过。” 全体目光转向边庭。 边庭干脆地说:“没有。” 孟忻对这话题不怎么感兴趣,随便聊了会儿就简单粗暴且毫无过渡地转移了话题:“谁来锐评一下我昨天那把游戏的绝妙操作?” 话题就这么从“恋爱”跳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游戏上,他们四个人进行了一场精确到小数点的数据分析,期间还拿出了演算纸,用本应用来学高数的钻研精神算战力值,刚刚那点惆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只能说,当年我没去当电竞选手真是国家的损失——咦,孟忻,你为什么没谈过恋爱啊?” 兜了一个大圈,过了两小时,话题又绕了回去。 不怪他们有此一问,毕竟孟忻是这个宿舍里最有可能谈恋爱的人了。 他们这个想法是有依据的。 孟忻长得好看是大家公认的,他刚入校那年就血洗了表白墙,三天两头就有人发他照片海底捞,害得表白墙有段时间直接把置顶换成了孟忻,配文“大家不用投稿问了,这帅哥叫孟忻,目前没有女朋友”。 而且孟忻性格也很好,跟谁都处得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学院有一半人都是他哥们儿。 同样是帅哥,边庭就没这么平易近人。尤其是不熟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只让人觉得冷,距离感十足,根本不会也不敢涌起一点上前搭讪的想法。 所以他们排序的时候,将边庭排到了“最不可能谈恋爱的人”的名单里。 孟忻本来还想跟大家讨论一下游戏新出的装备,一把顶级长枪,没想到话题竟然又这么突兀地绕了回来。 “啊?我没遇到喜欢的女生啊。”孟忻顿了顿,又说,“而且其实我觉得谈恋爱没什么意思。”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孟忻平静地阐述他的观点:“谈恋爱很麻烦啊。每天都要黏在一起就算了,早安晚安还得问候一日三餐,这么无聊的话题竟然也每天都得聊。出门了,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这些全都得报备吧?节日纪念日得记住吧?生理期得记住吧?红糖水得学着熬吧?再说女孩子这种可爱的生物,那不得好好捧着哄着——我连金鱼都能养死,我怎么敢谈恋爱啊。” 说到这里,孟忻总结道:“太麻烦了,有那时间精力我不如跟你们多开两把游戏。” 宿舍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直到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黄文杰:“……我觉得我知道为什么了。” 高英航:“……我觉得我也知道为什么了。” 边庭几度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说话。 良久,边庭开口道:“还是聊新出的长枪吧。” 这句话正合孟忻的意,孟忻向边庭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看吧,跟女生谈恋爱哪有跟兄弟聊天有意思? - 孟忻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还得早起——不仅要上早八,而且下午还要被抓去学院活动当观众。 等他从学院活动里脱身的时候,已经没了半条命。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地往宿舍走,累得连饭都懒得吃了,打算等会儿回去先睡一觉再说。 走着走着,孟忻突然看见道路正前方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闲庭信步地走在路上。落日余晖洒落在他的肩头,映衬出优越的肩线和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棵拔地而起的青松。 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似乎是在聊天。他听着旁边人说话,微微侧过头,浅金色的日辉掠过他挺立的鼻梁,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 不是边庭又是谁? 孟忻一下精神了不少。 右边的人孟忻不认识,但他大概能猜到是谁。 边庭跟他说过,是他的高中同学,叫张一鸣。 孟忻低头看了眼微信聊天记录,再次确定了他的猜测。 聊天记录是今天上午的。 孟忻:【你一个人啊?】 边庭:【跟张一鸣】 边庭:【你来吗?我现在在南门】 孟忻:【不,我今天要去当观众呜呜呜】 孟忻发了个倒地流泪的表情包,附字:求安慰。 边庭的安慰向来都是落到实处的:【回来给你带奶茶?】 孟忻:【111】 孟忻:【你真好!!!】 上午的聊天记录就到这里截止。 孟忻收起手机,再抬头看了看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果不其然,手上还提着杯没开封的奶茶。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缘分啊”,加快速度往前走。 等差不多走到边庭身后,孟忻高兴地伸出手,打算从背后拍拍边庭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手还没碰到边庭,就听见边庭叹了口气。 “孟忻这种人,”边庭说,“只能当朋友,不适合当男朋友。” 2 某人 孟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在原地。 回过神来时,边庭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孟忻用了很久才消化掉“边庭在背后跟别人说我坏话”这个事实。 难怪边庭最近总对着他叹气。 不是错觉,边庭是真的对他有点意见! ……不适合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孟忻迅速联想到那天宿舍夜聊他发表的那一番言论。 是,他是说谈恋爱做那些事很无聊很麻烦——这不代表他谈恋爱了就不会这样做啊!凭什么说他不适合? 而且什么叫“孟忻这种人”? 他哪种人? - “令人绝望的直男啊。” 张一鸣笑弯了腰,差点走不了路。 他抹干净眼泪站稳了,又问边庭:“哎,我前几天给你支的那招,让你在他面前翻翻男同杂志暗示一下,有效果没?” “……” “他问我怎么开始看体育杂志了。” “然后你说什么?” “没说。”边庭抬手揉了揉眉心,“我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 张一鸣大惊:“他难道没发现那上面都是只穿一条裤子的肌肉男?” “发现了。” “然后?他什么反应。” “他以为我准备练游泳。” “……” “他还说深蓝色那条泳裤比较好看,推荐。” 张一鸣笑得很大声。 “你出的馊主意。” 张一鸣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一边笑一边说:“对不起,我不该给你那本泳装主题的。” “我下次给你换一本消防员的啊?” 边庭瞥了他一眼。 张一鸣怪声怪调地开始模仿某人:“边庭,你准备练救火啊?” “你穿红色好看啊,推荐。” 边庭将手上的奶茶放到一边的椅子上,随后平静地按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来。” “我去,你练过的,谁要跟你来啊!”张一鸣立马抱头逃窜,“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边庭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动了动脖子,疏通筋骨。 张一鸣绕了个圈逃到椅子边,捧起那杯奶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奶茶,奶茶啊啊啊!你给某人带的奶茶不要了吗!” “……滚远点。” “冰要化了。” - 孟忻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 他本来还打算回来先睡一觉,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 外卖更是没心情点,孟忻掏出他珍藏的一包快过期的泡面——他没课不出门的时候边庭都会顺手帮他带饭,他都很久没吃过这玩意了。 “我就说学院活动害人吧,瞧瞧,跟被吸干了精气似的。”黄文杰瞄了一眼他泡面上的“红烧牛肉”四个字,右手一指,锐评道:“都吃上硬菜了。” 孟忻泡面快吃完的时候边庭回来了。 “我以为你今天会顺路去食堂。”边庭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早知道就顺便帮孟忻带个饭了。 “没事,”孟忻吃掉最后一口面,闷声道,“偶尔吃一次泡面也没什么。” 今天听见的那句话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孟忻现在听见边庭声音就觉得郁闷委屈。 甚至都有点不想理边庭了。 边庭将手里的奶茶放到他桌面上。 “噢,谢谢。” 其实孟忻现在也没什么喝奶茶的心情了,但边庭带都带了,放着不喝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孟忻机械般地打开包装袋,拆开吸管,插入吸管,用不到一分钟时间喝完,将垃圾丢进垃圾桶。 然后突然叹了口气。 边庭脸色微变:“冰化了?” 孟忻摇头,“没。” 奶茶再冷,哪有他此刻的心冷呢。 “太累了,我睡一觉。” 边庭皱了皱眉,转头去看黄文杰。 黄文杰摊了摊手,用口型说“被抓去当观众是这样的”。 - 孟忻躺在床上根本没睡着。 他正在上网搜索“听见好朋友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怎么办”。 搜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主要分为两派。 一种是绝交派。 【绝交啊!这还用问?】 【他会这样说说明他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了,这种朋友交不得,劝分】 【反正要是我发现我闺蜜在背后说我坏话,她上午说的我们下午就掰了】 另一种是反思派。 【一般人应该都不会随便说朋友坏话吧,我觉得还是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个问题】 【我觉得还是要看朋友说的是什么吧,有可能他只是想指出你的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有些事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在朋友心中的形象吧】 孟忻在这两个派别之中摇摆不定。 说实话,他一直觉得边庭不是那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 边庭平时不管闲事也不说闲话,跟他认识这么久关系这么好,孟忻从没听过他在自己面前评论过谁。 没想到第一次被他撞见,就是在评价他。 孟忻在床上辗转反侧。 失眠的第五个小时,孟忻发出了一条伤感文艺的朋友圈。 孟忻:【唉,人生南北多歧路!】 - 第二天高英航就来犯贱了。 “歧路哥,你昨晚emo什么呢?” 孟忻平时屁大点事都要发朋友圈,但像昨晚发的这种夜来非文艺类型的却是很稀罕的。 “我有一个朋友——” “就你呗。” “不,不是我,真是我朋友。” “行吧,你朋友怎么了?” “我朋友他被别人评价说‘不适合当男朋友’,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多半是说这个人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懂得关心别人也不为他人着想,总的来说就直男癌呗。” “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懂得关心别人也不为他人着想……” 孟忻如遭晴天霹雳,失声道:“我直男癌?” 高英航露出那种“我就说你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的表情。 孟忻已经完全沉浸在惊愕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露出的破绽。 他不敢相信边庭竟然这样想他。 “兄弟,不是我说,”高英航拍拍孟忻的肩膀,“你是有点。” “哪有啊?” “你想想前两天在超市的事。” 他这么一说孟忻想起来了。 前两天他在超市排队买面包,有个女生突然拿着手机过来,支支吾吾地找他搭话。 “不可以,请排队。”当时孟忻的表情非常认真,“现在人不多,你其实不用插队的。” 那个女孩子愣了愣,什么东西都没买,红着脸走了。 “但插队就是不对啊。”孟忻略微委屈,“而且当时我想要的面包只剩最后一个了,拱手让人的事我做不到。” “没说你有错。但是,”高英航微笑道,“人家是来找你要微信的。” “……”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高英航翻了个白眼,“拜托,谁插队脸红成那样啊。” 孟忻沉默了。 他以为那个女孩子是被他指出错误羞愧不已来着。 好吧,难怪边庭会那样说。 可能他真的有点……吧。 此时此刻,孟忻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反思派”。 还是做点什么挽回一下他在边庭心中的形象吧……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失去边庭这个朋友。 - 边庭是这个宿舍里最自律的人。 每天雷打不动七点起床,去图书馆。 只要没有早八课,边庭出门的时候其他人往往还没起床。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边庭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只手艰难地从床帘里伸出来,绷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 亏得边庭心理素质高,碰见这种宛如大白天见鬼的场面都没叫出来。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孟忻勉强睁开了五分之一的眼睛。 孟忻用气音说:“等我一下……” 他用惊人的意志力逼迫自己一点点离开他柔软的被窝,下床洗漱。 十分钟后,孟忻跟边庭一起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孟忻整个人还处于混沌状态,眼皮子疯狂打架。 但他没忘记他今天专门早起,是有正事要做的。 “边庭。” “嗯?” “早上好。” “嗯,”边庭应了声,忽然反应过来刚刚孟忻是在说什么,“……嗯?” “有些事,虽然我会嫌麻烦,”孟忻慢吞吞地说,“但不代表我不会去做,你懂吗?” 边庭问:“比如?” “比如早上起来说早上好。” 边庭眉梢一挑:“你今天起这么早就为了跟我说‘早上好’?” “是啊。”孟忻点了点头。 “其实我还是很温柔体贴的,”孟忻又问他,“你说是吗?” 边庭没琢磨出他到底意欲何为,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是吧。” “什么叫‘是吧’,请你坚定一点。” 边庭从善如流地说:“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孟忻终于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孟忻走在路上疯狂打哈欠,恨不得能像马一样站着睡觉。 他还偷偷靠在边庭身上,把自己身体一部分重量匀给边庭,借此来偷点小懒。 边庭见他走两步能打三个盹,不由说道:“困就回宿舍睡吧,你今天不是没课?” “不困,不困。”孟忻站直了一点,“我要陪你去图书馆。” 边庭有种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塞了两百块钱的感觉。 他奇怪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孟忻一般只有考试周才会去图书馆临时抱佛脚。 “我关心你嘛。” 边庭呼吸停了一瞬。 孟忻说完就图穷匕见了,一把抱住边庭的胳膊,仰头看他:“我还是很会关心人的,对不对?” 孟忻瞳色浅,仰头看人的时候更是显得清澈透亮,像浸在蜜糖里的琥珀。 奇怪,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盛,却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 “对。”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边庭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边庭别开视线。 再次得到边庭的肯定评价,孟忻这才满意地松开边庭的胳膊。 到了图书馆,孟忻坐到边庭对面,随便找了本悬疑小说装模作样。 装了不到五分钟,孟忻就趴在书上睡着了。 他昨天晚上本来就很晚才睡着,今天又这么早起,现在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反正他只是来陪边庭学习的,他睡得毫无负担。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翻开悬疑小说第一页的时候,边庭就没在学习了。 孟忻的脸颊贴在书页上,边缘因为挤压而溢出一点软肉,看着就让人很想上手捏一把。早晨的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洒在少年纤长的睫毛上。 他好像有所察觉,皱了皱眼眉。 边庭起身,拉下了一旁的百叶窗。 坐下后,他给张一鸣发去消息:【他今天怎么突然变粘人了?】 3 误解 孟忻睡了三个小时终于醒了,起来时脸上都是压出来的印子。 他这一觉睡得足够久,比躺在宿舍床上睡得还香。 孟忻对着玻璃窗拼命揉自己的脸,希望能快点复原。 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饭点,孟忻转过头,十分贴心地问:“边庭你想吃什么?” 边庭没怎么想就直接说:“小锅米线?” 孟忻一听这四个字就咧开嘴笑了。他本来是打算陪边庭吃他想吃的,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好边庭想吃的就是他想吃的! 他身体一歪,用肩膀撞了撞边庭,整个人顺势靠到他身上:“当然好啦。” 辛苦地睡了一个上午,吃顿热腾腾的小锅米线是他应得的。孟忻唰的一下回正身体,欢呼道:“好久没堂食了,我要吃豪华版的!” “好。” 孟忻最喜欢四厅的小锅米线,但这个食堂离他们宿舍最远,只有去图书馆才稍微顺路一点。 而孟忻只有考试周会去图书馆临时抱佛脚。 不过自从孟忻把小锅米线推荐给边庭,边庭欣然接受之后,孟忻就经常能吃到边庭顺手带回来的小锅米线了。 “边庭,还是你有品。”孟忻说,“我跟黄文杰说小锅米线超好吃,他不屑一顾。” 边庭“嗯”了声,认可他的观点:“小锅米线是很好吃,他不懂。” “对吧,所以虽然小锅米线很遥远,”孟忻很刻意地加上一句,“但是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我肯定会跟她一起去吃。” “你觉得呢?” 孟忻的本意是从边庭这里获得一句诸如“温柔体贴”之类的正向评价。 “如果我有,”边庭看了孟忻一眼,“我天天打包带给他吃。” 孟忻瞪大眼睛,看向边庭的眼神从震惊到佩服。 我靠,还能这样? 边庭不愧是每天早起去图书馆学习的人,随口一说就是标准答案! 孟忻不信邪,跟学渣找茬似的:“那你女朋友要是不喜欢小锅米线怎么办?” 边庭不知为何语气很笃定:“不会。” “哎呀,这不好说啊,小锅米线又不是人民币。” 边庭想也不想就直接给出解决方案:“那就不找不喜欢小锅米线的。” 孟忻又醍醐灌顶了。 我靠,还能这样? 边庭不愧是每天早起去图书馆学习的人,总是懂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孟忻深以为然,狠狠点头:“有道理,我也要找一个爱吃小锅米线的。” 边庭:“……” - 张一鸣睡到十点半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期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边庭的消息,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四十九分。 内容是问某人为什么变粘人了。 大清早的这种信息统一归类为发神经,张一鸣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判断出原因:【很简单,你在梦游】 回完消息就继续倒头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边庭又发了新消息过来,但内容变了。 这次是说某人今天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是以“如果我有女朋友”开头。 张一鸣这次足足沉思了一分钟。 其中有三十秒是在心里默默地心疼边庭。 如果早知道这个世界如此瞬息万变,也许他早上会回得更温柔一点。 比如“别管是不是梦,先好好享受吧孩子”。 张一鸣:【我想到一种可能】 张一鸣:【先说好这很残酷,你听完别跳楼】 边庭:【?】 张一鸣:【某人要恋爱了,对象不是你】 - 为了证明自己很适合当男朋友不是直男癌,孟忻这几天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孟忻打破了连续五天早起的个人记录,每天坚持向边庭问好,关心边庭,没课的时候跟边庭黏在一起,以展现他的温柔与体贴。 虽然第五天的时候他困到恨不得整个人挂在边庭身上让边庭背他一起去。 他的开场白也逐步升级,从“如果我有女朋友”变成了“假如你是我女朋友”。 孟忻跟边庭面对面坐在食堂里,两个人的饭都吃完了还不着急走。 他又开始用熟悉的开场白引导边庭跟他一起畅想。 “边庭你想象一下,假如你是我女朋友。” “……” “想象不了。” “你想象一下嘛!很简单的。” “……” “好吧。” 边庭说完“好吧”就不说话了。 孟忻还等着他下一句话,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听见声音。 怎么没声了? 孟忻疑惑地去观察边庭,边庭脸上神色寡淡,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强行把脸凑到边庭跟前,十分霸道地占据了他全部视野。 “你怎么啦?” 边庭转过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在假装是你女朋友。” 孟忻迷茫地眨眨眼睛,没懂:“啊?那为什么不说话。” “在闹脾气。” 孟忻:“……?” 这么突然吗? 那是怎样?要哄一下吗? 边庭不愧是每天早起去图书馆学习的人,一出题就是地狱难度! 他思索的时候边庭又把头转回来了。 “孟忻。”边庭突然喊他的全名。 “怎么了?” 边庭停顿了一下,漆黑的瞳孔聚焦在孟忻脸上,好像要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纳入眼底。 “你有喜欢的女生了?” 这句话浮在心头五天了,边庭终于问了出来。 边庭盯着孟忻,眼神晦暗不明。 孟忻坦荡地回答:“没有啊。” 边庭应了句“这样啊”就没再说什么了,他脸上表情也没太多变化,只是微微松动了些,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 孟忻说完又怕边庭又在心里想他不适合当男朋友,赶紧补充道:“以后总会有的嘛,提前练习一下。” “对着我练习。”边庭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把我当可发展的女生吗?”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孟忻拼命摇头摆手,“不是把你当女生……就是觉得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 边庭问:“什么误解?” “嗯……你不觉得我太直男了吗?” 边庭:“你不就是直男吗?” “我是啊!但是这句话的重点是‘太’!” 想到边庭的评价,孟忻又有点难过。 “很多人不喜欢太直男的……” 孟忻在心里补上后半句:比如你就对我有意见! “不会。” 原来孟忻是在纠结不被人喜欢。 边庭又补充了一句:“很多人喜欢你。” 看表白墙就知道了,孟忻实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那你呢?” 边庭说:“我不是女生。” 孟忻当然知道边庭是直男了,他“哎呀”了一声,强调道:“假如,假如嘛!” 边庭又不说话了。 孟忻正想问“怎么了难道又在假装女朋友闹脾气”,就听见边庭开了口。 他掀起眼帘,淡淡道:“问我喜欢你吗?” “……” “……” 气氛好沉默。 沉默到有点怪了。 孟忻赶紧开口,免得等下气氛变得更奇怪了。 “呃不是,是问你会觉得我太直男吗?” 边庭“哦”了一声,又说:“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孟忻疯狂点头,“重要啊!” 边庭盯着他,想说的话几乎就在嘴边—— “你是我很好的朋友嘛。”孟忻说,“如果你都觉得没问题,那其他人就也没问题了。” ——而且现在最主要就是边庭觉得他有问题! 边庭把话又咽了回去。 “还好。”边庭垂下眼,“你这样就挺好的。” “真的?” 孟忻再次向他确认:“你真这么觉得?” “嗯。” 孟忻进一步引导:“那你对我没意见了?” “嗯。” “不要‘嗯’,你说话嘛。” “是。” “‘是’是什么啊,你要说完整的句子。” 边庭抬眼看着他,无奈地说:“……是,我对你没意见。” 孟忻非常满意。 边庭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之前边庭只是对他有一点点误解,现在消除了就好了! “对了,我之前看到你在看体育杂志,”说话间孟忻又想到一件可以用来关心边庭的事情,献宝一样问他,“你什么时候去游泳啊?” 边庭摇头,“我不会游泳。” 而且其实他对游泳也不是很感兴趣,那本杂志是张一鸣顺手随便拿的,他没细看。 “学嘛,这个很简单的。”孟忻又问,“你买好泳裤了吗?” 边庭还是摇头,“我不喜——” “而且我可以教你,”孟忻摩拳擦掌,兴奋地说,“我小学就会游泳了。” 边庭这回没摇头了。 他定定地看着孟忻,说:“以前没听你说过。” 他还不知道孟忻会游泳。 “看吧,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孟忻故意叹气叹得很大声,“你还是要多了解我一点才行!”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刚刚好像打断了边庭讲话,不好意思地说:“噢,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哦,我说泳裤。” 边庭泰然自若地改了口:“已经买了,物流太慢,还在路上。” - 张一鸣又收到了边庭的消息,一共三条。 第一条是说某人没有要恋爱。 第二条是说某人要教他学游泳。 第三条是问那个杂志上肌肉男穿的深蓝色泳裤哪里可以买到同款。 4 等待 边庭的新泳裤“在路上”飘了五天才到。 孟忻迫不及待地拉着边庭来到了学校游泳馆,开启他作为“游泳教练”的新一天。 边庭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孟忻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和孟忻三十九块九包邮的便宜货不同,边庭这条不愧是出现在杂志上的牌子货,孟忻怎么看都觉得不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人不一样。 边庭平时衣服穿得规规整整,看不出来脱了衣服之后这么有料,宽肩窄腰,腹肌线条清晰可见。 而且他裤腰系得有点低,孟忻一眼瞄过去,还能隐约看见一小截人鱼线。 具体的孟忻说不上来,非要说的话就是帅。 比杂志上那个男的帅多了! 直男是不会轻易觉得另一个男的帅的。 如果这样觉得了,一定是因为这男的是真帅。 孟忻此刻就像那种看见“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景色时只说得出“哇靠好大的鸟”的人,在看见边庭的好身材的时候也只说出了一句最质朴的—— “哇靠,边庭你好帅啊!” 孟忻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直男的欣赏,坦荡得跟欣赏游戏里那把新出的长枪没有任何区别。 边庭点头回了句“谢谢,你也是”。 然后在孟忻看不见的间隙里,极轻地叹了口气。 - 孟忻发现教别人游泳不是件简单差事,就算这个人是边庭也不例外。 走进泳池前,孟忻问边庭:“你怕水吗?” 边庭缩回即将踏入泳池的脚步,说:“有点。” 他往孟忻的方向挪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刚抬起来—— 一块长方形浮板放在了边庭抬起来的手上。 非常碍事地挡住了边庭外露的腰腹。 也非常碍事地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孟忻双手捏着浮板边缘,十分郑重地说:“那你千万拿好这个浮板,要是感觉不对一定要大声喊救命,我会来救你的。” “……好的。” 边庭问:“哪来的浮板?” “三天前我就猜到你肯定需要这个,专门上淘宝给你买的。”孟忻用手比了个数字“三”,露出一副求夸奖的表情,“专门,专门哦!” ——上哪还能找到像他这么温柔体贴的男生啊。 边庭相当捧场地夸奖道:“好厉害,这你都想到了。” 直男最受不了的三句话之一,就是“好厉害”。 孟忻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他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故作谦虚:“还行还行。” 新晋教练孟忻教学经验为零,所以他的操作就和他教邻居家小妹妹写数学题差不多—— “小朋友,你先看我算一遍,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而现在是:“边庭,你先看我游一遍,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边庭点点头,“好。” 孟忻二话不说就埋头扎进水里开始游。 边庭本来是在看动作的,看着看着就跑偏了。 孟忻的脊背很好看,蝴蝶骨中间有一道性感而漂亮的沟壑。随着他的动作,边庭能看见不断有水珠从那条背沟上滑落,引得人视线跟着一路延伸向下,到达更隐秘的地方。 啪! 已经游了一个来回的孟忻浮出水面,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仰头问边庭:“你看懂了吗?就这样。” 边庭刚刚好像在走神,听见他说话才回过神来。 他眉心微微蹙起,恰到好处地露出困惑的神色:“看不懂。” “啊?” 孟忻不甘心地问:“一点点也没有懂吗?” 边庭像个误入奥赛现场的普通乖学生一样,诚实地说:“一点点也没有。” 孟忻没想到边庭这么一个超级大学霸,平日里复杂的高数题看两眼就能找到最优解,学游泳这么简单的事却会如此艰难。 难道游泳就是上帝给边庭关上的那扇窗? “可能我不适合学这个。”边庭叹气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游泳是有点复杂,而且我刚刚没注意游太快了,你看不清很正常。”孟忻安慰他,又说,“我重新来一遍,你再仔细看看啊。” “好,”边庭说,“我会仔细看的。” - 跟边庭一起在游泳馆呆了三个小时,虽然边庭看起来没学到什么东西,但孟忻觉得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又加深了一点。 晚上的时候,他满怀欣慰地给高英航发消息。 孟忻:【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朋友,不是被朋友说直男癌了吗】 孟忻:【现在他做出了一些改变,你说他的朋友会不会对他有所改观了?】 高英航:【兄弟我咋没觉得你变了呢?】 孟忻:【。】 孟忻已经懒得再强调“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了。 孟忻:【真真假假你不要管,你就回答后面那个问题就行】 高英航划到上面再看了一遍孟忻的问题,回复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朋友】 然后又说:【你这么想知道,可以开个小号去旁敲侧击问问啊】 孟忻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过了会儿,他开了个小号过来加高英航。 温柔小帅哥:【我这小号怎么样】 高英航:【…………】 高英航:【兄弟你能改个名吗,列表有你这号人我怕别人误会我是gay】 高英航:【不过你朋友是gay的话就当我没说】 温柔小帅哥:【他当然是直男!!!】 高英航:【兄弟,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高英航:【你好歹装一下女生吧!】 高英航:【你觉得一个直男会对一个叫“温柔小帅哥”的人敞开心扉吗】 孟忻顿悟了。 有道理啊!他得装成女生去试探边庭。 他火速换了一个可爱头像,还改了一个他觉得女生会取的名字。 白雪公主:【这样怎么样】 高英航沉默了一会儿,发来消息:【兄弟,现在哪个女孩子会叫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咋了,魔镜说过白雪公主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他不仅名字叫“白雪公主”,头像也是白雪公主的卡通头像。 高英航:【…………】 高英航:【兄弟,你去刷两个美女视频感受一下行吗】 白雪公主:【好吧好吧】 孟忻听话地去刷了两个视频。 回来的时候换上了华丽丽的新名字。 雪雪(已有闺):【这样呢】 高英航冷酷地驳回:【妹妹你真读过书?小学毕业证发来我看看】 雪雪(已有闺):【靠,这也不行,好麻烦】 孟忻又上网感受了一下,十分钟后回来又重新取了个名字。 是小雪呀:【这样总行了吧!!】 高英航知道也不能太为难一个直男,就说:【勉勉强强吧】 于是孟忻就顶着这个名字去加边庭了。 添加的时候,他还专门用可爱的语气跟边庭打招呼。 是小雪呀:【边庭学长你好呀】 然后就被毫不留情地秒拒了。 孟忻:“……?” 孟忻又加了一次,拒绝。 孟忻又又加了一次,拒绝。 孟忻又又又加了一次,拒绝。 孟忻傻眼了。 靠,边庭还敢说他直男癌,边庭连他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加微信都拒绝,边庭才是直男癌吧? 孟忻愤愤地想着,锲而不舍地加了第五次。 ……还是拒绝。 但第五次边庭附上了拒绝备注:【有事?】 孟忻发送了第六次好友请求,他这次学乖了,直接在备注里说明了来意。 是小雪呀:【听说你和孟忻关系很好,想找你问一点他的事,通过我好不好捏qaq】 孟忻苦苦等待了一个小时。 边庭终于通过了。 加上之后,边庭的第一句是:【你哪来的我微信?】 是小雪呀:【找别人要的你微信号】 边庭:【谁】 孟忻当然不会供出自己,但一下又不知道让谁来背这口锅,就打算像他经常做的那样,耍赖搪塞过去。 是小雪呀:【就是别人嘛】 边庭没回了。 靠,边庭还敢说他直男癌,边庭跟他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说话都这么爱答不理的,边庭才是直男癌吧! 孟忻思来想去,决定发个可爱小猫表情包卖萌一下。 然而,他精心挑选的可爱小猫表情包发出去后,旁边的小圆圈转了两圈,变成了一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 ——边庭把他删了! 孟忻:“……” 靠,边庭还敢说他直男癌,边庭连他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说删就删,边庭才是直男癌!! 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孟忻只好在添加好友那里继续骚扰边庭。 是小雪呀:【好嘛,我是你同专业的学妹,你上次填的表里有写微信号,我找负责活动的学长要的】 是小雪呀:【你怎么删我呀,我都听别人说你人很好从来不会乱删人的!】 孟忻又苦苦等待了一个小时。 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等边庭回个消息是那么艰难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回个“1”也好啊!! 等了两个小时,边庭还是没有重新通过他的意思。 孟忻实在等不下去了,又发了一条过去。 是小雪呀:【告诉你哦,我表哥是孟忻的高中同学,是他发小的发小!你要是再不加我,我就让表哥跟孟忻说你坏话!!!】 十分钟后,边庭再次通过了“是小雪呀”的好友请求。 边庭:【有事直接说,再废话拉黑】 孟忻这回不敢废话太多了,也不跟他寒暄卖萌了,直奔正题。 是小雪呀:【哎呀,我就是听说你是他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想问问你他平时人怎么样】 又是十分钟后,边庭惜字如金地回了三个字:【他很好】 虽然这个回答有点过于简洁了,但孟忻还算满意。 孟忻在床上狠狠点头,又发了一行字过去。 是小雪呀:【你说说他好在什么地方嘛,我不太会看人,所以想知道他在朋友眼里是怎样的qaq】 边庭的回复依旧很简短:【都很好】 这个回答跟上一个回答只有一字之差,却让孟忻等了三十七分钟。 “……”就回这么三个字要用三十七分钟吗? 照边庭这个轮回速度,再这样问下去,说不定到明天晚上孟忻都还没问到自己想问的。 所以孟忻紧接着直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是小雪呀:【那你觉得他当我男朋友怎么样?我就喜欢那种温柔阳光又懂得体贴女生的小帅哥,你看他是不是就挺适合的?[/害羞][/害羞][/害羞]】 边庭又是好久都没有回。 二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边庭还是没有回。 等了快一个小时,孟忻忍不住拉开床帘,观察边庭现在在做什么。 边庭这会儿倒也没在忙,随便拿了本书在翻,看封面似乎是本悬疑小说。 见孟忻从床上探出头,边庭抬头问:“游戏?” “不玩不玩,”孟忻等边庭回消息等得都快抓狂了,哪还有心情玩游戏,“我就是看看你在干什么。” 边庭以为他好奇自己在看的书,合上书本给他看封面。 “哦哦这个我看过,”孟忻说,“要不要我告诉你凶手是谁?” 这样边庭就有时间回“是小雪呀”的信息了! 边庭想了想,推测道:“是男主自己?” 孟忻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说:“……这很难猜的!你怎么知道?” 边庭:“……” 他重新翻开书本,低头间似乎轻轻笑了一下。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那你还继续看吗?”孟忻委婉地说,“你都猜到了。” 边庭阅读速度快,说话间又翻了一页,他说:“知道凶手再看也挺有意思的。” 孟忻欲言又止,“……好吧。” 劝说失败后,孟忻拉上床帘,再次开始他漫长的等待。 等着等着,孟忻不禁开始怀疑边庭又把“是小雪呀”删了,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个可爱小猫表情包试探一下。 就在这时,边庭终于屈尊降贵地摸了下手机。 回复“是小雪呀”的语气依旧很冷淡。 边庭:【他不适合当你男朋友】 边庭:【你死了这条心吧】 5 答案 孟忻盯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两条新消息,轻轻地碎掉了。 ——不适合,又是不适合! 孟忻开始生气了。 他最近对边庭完全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他从小到大都没对除了爸妈以外的第三个人这么好过。 可是边庭还是对他有意见。 为什么? 孟忻气势汹汹地下了床。 忍不了了,他现在就要质问边庭! 脚一沾地,边庭就过来了。 “你下来了正好,”边庭把手机塞进孟忻手里,“有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加我,说是认识你,你自己看吧。” 孟忻拿着边庭的手机,莫名觉得有些烫手。 在孟忻的观念里,现代人的手机是非常隐私的物件,别人的手机最好不要乱碰,如果非要碰,那就要征得主人同意并且当着主人的面查阅比较好。 边庭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手机塞他手里啊? 而且入眼就是微信界面,就不怕他乱翻吗? 他微微侧过身,让边庭也能看见手机页面。 边庭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道:“没事,你随便看。” 话是这样说,孟忻还是没乱翻。 他手指都没动一下,问:“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就那个什么雪。” 孟忻定睛一看,明白过来——边庭是在说他的小号“是小雪呀”! 边庭问:“你认识她?” 孟忻当然不会说这是他精心包装的小号,赶紧摇头:“不认识。” “你们说什么啦?” 边庭微微皱眉,不太想重复跟这个什么雪的对话,就说:“你点进去看吧,我没改备注。” 孟忻装模作样地点进聊天界面,又装模作样地停了两秒假装自己在看。 然后就迅速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边庭,你为什么跟她说我不适合当男朋友?” 边庭稍稍顿了顿,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抿了抿唇,转而问道:“你想当她男朋友?” “没有啊。”孟忻说,“我都不认识她。” 他在意的是边庭的想法。 “嗯,所以,”边庭说,“不想你们认识。” 孟忻眨巴了下眼睛:“为什么啊?” 边庭平淡地给出理由:“这个人很奇怪。” “有吗?” “有。” “哪里怪?” “从名字到说话风格,还有莫名其妙的威胁。” “哪有威胁嘛,我没看到。” “他说她表哥是你高中同学,你发小的发小,不加她就要让她表哥跟你说我的坏话。” “……好吧。” “不奇怪?” “……奇怪,很奇怪。” 搞半天原来是他这小号弄得太奇怪了。 不怪边庭这样说,一般人应该都不想让自己朋友被奇怪的人缠上吧。 边庭不愧是他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人,还是很为他着想的。 孟忻气消了。 “所以,”边庭话锋一转,“她表哥有没有跟你说我坏话?” “没,我都不知道她表哥是谁。”孟忻就是随口一编,哪有“表哥”这号人。 “那就好。” 边庭伸出手指点了几下,当着孟忻的面把“是小雪呀”删了。 “要是她表哥来找你,你记得跟他说。” 不知是不是孟忻的错觉,边庭的声音里似乎藏匿着微妙的得逞意味。 “我先告的状,他来晚了。” - 孟忻开小号试探边庭的行动宣告失败,依然不知道边庭对他是否有所改观。 他只好继续他的温柔体贴计划,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边庭也是真的善解人意,自从他答应教边庭游泳,边庭就跟他说,不用天天陪他一起去图书馆。 刚开始孟忻还推托了一下:“不行,我要陪你一起去图书馆。” 边庭阐述了一个事实:“你每天困到站都站不稳。” 孟忻无所谓地说:“我可以在图书馆睡嘛。” 边庭挑了挑眉:“在床上不是更好睡吗?” 孟忻那天可能也是没睡醒,脑子一懵就说:“那床上没有你啊。” 边庭也是怔了一瞬,旋即莞尔道:“你想要有我吗?” “……” “……” 好奇怪的对话! 孟忻那生锈的脑子当场就转冒烟了,赶紧说:“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意思是我们应该多了解彼此一点。但你每天去图书馆我都找不到你人,你还怎么了解我啊。” “而且我还要跟你说早上好。” “你不是还要教我游泳吗?那个时候就可以。”边庭说,“睡觉时间还是用来睡觉,不要勉强。” “跟我说下午好吧。” …… “下午好啊,边庭。” “下午好。” 经过孟忻的努力教学,边庭已经能够达成在水下闭气一分钟的成就。 虽然这跟孟忻没多大关系,但孟忻还是感到十分欣慰。 休息时间,孟忻趴在泳池边,试探性地问边庭:“边庭,你觉得我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啊?” 边庭望进孟忻的眼睛,阳光反射下,粼粼水波就荡漾在孟忻眼底。 良久,他才说:“不知道。” “你想象一下嘛。” “应该很好吧。”边庭移开视线,轻声道,“被你喜欢的人很幸运。” 边庭不愧是他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人。 瞧瞧,还得是兄弟会说话! “是吧,我也觉得!” 孟忻放下心来,边庭肯定已经对他改观了。 得到边庭的肯定答案之后,孟忻见好就收,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边庭也像往常一样应和着,看起来毫无异常。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快回去的时候,边庭突兀地开了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这个问题可真是问住孟忻了。 他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理想型标准。 他临时思索了一番,怎么也想不出来。 “呃……”孟忻不确定地说,“白雪公主那样的,吧?” - 边庭问张一鸣,白雪公主到底是个什么类型。 张一鸣:【我擦,白雪公主?】 张一鸣:【不愧是某人啊】 张一鸣嘎嘎乱笑了十分钟。 张一鸣:【对常规直男来说,这个回答意味着他的择偶类型可以说是善良,也可以说是漂亮,甚至可以概括为两个字:女生】 张一鸣:【但是对于某人这款直男…………】 张一鸣:【说不定是爱吃苹果】 边庭回他一个“滚”字。 - 孟忻不喜欢一切需要自己动手削皮的水果。 所以高英航抱着一箱家里人寄来的苹果在宿舍分发时,孟忻只礼貌性地收了一个。 他拿出了自己那把大一买到现在都没拆封的水果刀,决定用杀鱼刮鳞的手法杀这颗来自高英航家乡的苹果。 宿舍里四个人都在安静削苹果。 孟忻最不认真,削着削着就开始抬头到处乱看。 视线在高英航和黄文杰那里停留了两秒,落到了边庭身上。 边庭手法娴熟,削出来的苹果白白胖胖,跟炫技似的,就连削下来的苹果皮都没有断。 孟忻把脑袋凑过去,感叹道:“边庭你削的苹果好漂亮。” 边庭听到这句夸奖,不知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这个给你。”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吧。” 孟忻就随口一夸,没有想要的意思。 “没事,我这还有两个。”刚刚高英航硬塞的,说是孝敬他们宿舍最伟大的义父。 孟忻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啊?” “嗯。” “哎呀,那好吧。”孟忻弯起眼睛笑,“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 旁边的黄文杰见状,有样学样:“尊敬的义父大人,您削的苹果好漂亮。” 边庭还没说话,孟忻就接了话:“好嘞我的儿,那我这个给你。” 黄文杰看着他手上那削得有棱有角的苹果,面露难色:“……不要啊。” “靠,你还嫌弃上了,”孟忻呵呵了一声,“我才不给你。” 说话间边庭的苹果削好了,他还贴心地将苹果分为两半,挖掉了果核和上面的梗。 送到孟忻手上时,只有干净饱满的苹果果肉。 孟忻看向边庭的眼神近乎虔诚:“边庭你真好!” 孟忻不喜欢一切需要自己动手削皮的水果。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 那就是,如果有人削好递给他,那他就喜欢了。 不过他也不是白吃边庭的。 他把自己那个削得有棱有角的丑苹果送给了边庭。 “虽然丑了点,但你知道的,”孟忻像推销一样说,“我一年可能就削这么一两次,所以是限量版。” 小推销员孟忻还提高音量补充了一句:“快点收下,不许嫌弃!” 边庭接过来,说:“不嫌弃。” 在他们交换限量版苹果的时候,黄文杰已经削好苹果跑到阳台去啃了。 作为一个单身狗,黄文杰最喜欢在阳台吹风,顺便在此俯瞰众生,体察民情——尤其是体察那些在宿舍楼下依依不舍的小情侣们。 他们这个宿舍的阳台是最佳观赏点,可以一览全局,将所有小情侣尽收眼底。 黄文杰看看左边那对,发出鸭叫一样的“哎哟”声,看看右边那对,又发出鹅叫一样的“哦豁”声。 他一个人就充当了整个禽类养殖场,口技了得,引得孟忻频频侧目。 黄文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下面那对情侣黏糊糊地牵上手,一边咔嚓啃了口苹果,一语双关地说:“我靠,好甜!” 等楼下那对情侣转过身来—— 黄文杰又惊呼一声:“我靠,男的!” 孟忻不懂他在震惊什么:“男的咋了?情侣不就有男有女。” “……” “不是一男一女,是两个男的!” 6 好奇 孟忻扶着栏杆往下扫了一眼,感觉平平无奇:“这有啥,兄弟不能牵手吗。” “兄弟会这样牵手吗?”黄文杰苹果都没继续啃了,说,“而且,在这个都是小情侣的地方?” “说不定是真兄弟,关系特别好吧。”孟忻说,“或者是亲兄弟。” 黄文杰纳闷:“这两人长得也不像……” “他们是gay。”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对他们的讨论做出了最终决断。 孟忻回身一看,这句话竟然是边庭说的。 “啊?” 孟忻又往阳台下面瞥了一眼。 这一眼不得了,楼下那对小情侣直接亲上了。 “亲……了?”黄文杰大为震撼,“这喷不了,这真是‘亲’兄弟。” “我靠,学校里有gay啊。”高英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看热闹了,“牛掰。” “还好我们身边没有,这也太……”黄文杰想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憋出四个字,“惊世骇俗。” - 作为一名集刚直、正直、取向直于一身的“三直”好少年,孟忻从来没接触过男同。 他离男同最近的时候,首先是和朋友互相开玩笑犯贱的时候说句“你好gay啊”。 其次就是刚刚。 说实话,他第一反应和高英航是一样的。 那就是“我靠学校里竟然有gay”! 孟忻抬起头,眼神放空,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沉思。 “有gay咋了,当gay又不扣综测分。” “那也不加综测分啊?” “我靠,这不加分的事做来干嘛?” “不对啊,但是和女生谈恋爱也不加分啊?” “算了,这跟我没啥关系,他们开心就好。” 他的思绪绕来绕去,最后莫名其妙跳到了边庭身上。 ——“边庭怎么知道他们是gay?” 边庭甚至只看了一眼! 孟忻收回乱飞的思绪,眼神重新聚焦,转头看向边庭。 “边庭,你怎么知道他们是gay?” 边庭淡淡地道:“一看就知道了。” 孟忻追问:“怎么看的啊?这么厉害。” 边庭吐出三个字来:“就感觉。” 孟忻还想刨根问底:“什么感觉啊?” “直觉。” 孟忻“噢”了一声,似懂非懂。 边庭还以为这话题过去了,结果过几秒孟忻又问:“就像我能从不同的味道判断出属于不同的人那样吗?特异功能?” 这是孟忻的特异功能之一,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人把尺码一样的校服外□□混了,孟忻一闻就知道是谁的了。 不过这个功能只限熟人,陌生人的他闻不出来。 这个特异功能边庭也领教过。 还是在大一的时候,边庭晚上回到宿舍,孟忻突然凑过来,贴着他的脖颈嗅。 “边庭你味道变了诶,换沐浴露了吧?” 边庭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边庭,你想什么呢?”孟忻问。 “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问这算不算你的特异功能。” “不算吧,”边庭说,“见过就知道的。” 孟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问:“你之前见过吗?” “嗯。”边庭顿了顿,问,“你问这么多,对gay很感兴趣?” “不是啊,”孟忻说,“我没见过gay,好奇嘛。” 边庭:“……” 边庭深深地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你现在见过了。” “也是。”孟忻又“哎呀”了一声,“不过天太黑了,也没怎么看清。” 边庭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说:“……下次吧。” 孟忻还是有点遗憾:“下次不一定见到呢。” 他是真的没见过gay,早知道多看两眼。 “……会的。” - “某人不是没见过gay,他是不知道他身边就潜伏着一个。” “难怪他会把我那本珍藏当成体育杂志。”张一鸣扼腕叹息,“那可是‘张一鸣严选’!某人这都没反应,不解风情,实在是不解风情啊。” 张一鸣跟边庭正在第四食堂排队买饭,此刻正值饭点,这个档口排队的人不少,他们就一边排队一边聊“某人”。 “边庭,你这个真是地狱难度,”张一鸣拍了拍边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要我说,不然算了吧。” 边庭说:“算不了。” “好吧,猜到了。”张一鸣耸耸肩,又叹了口气,“爱上直男,十有八九都没结果啊!” “……” “没事,”边庭倒是看得开,“也不一定非要有结果。” 张一鸣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牛。” 说话间张一鸣抻长脖子往前看了看,前面还有好几个人。 “天杀的好长的队,”张一鸣说,“——你就非要吃这小锅米线不可吗?” 边庭习以为常地说:“应该还要等十分钟。你可以去吃别的。” 张一鸣生出了逆反心理,说:“那不行,我偏要尝尝某人最爱吃的食物,顺便看下里面是不是加了中药。” 说到这里,张一鸣又忍不住开始狂笑:“要不他怎么能这么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 刚开始,边庭是没有给孟忻带饭的习惯的。 边庭性格疏离,跟谁都不怎么熟,开学一个多星期了还是独来独往。 跟孟忻也不熟。 那天孟忻是上午连着上两节大课,从八点到十二点,他早上又没吃早餐,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饿得想死了。 他趴在桌上,脑子一抽就骚扰了边庭。 孟忻:【边庭,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带份饭,我要饿死了呜呜呜】 孟忻发完又有点后悔,虽然是舍友,但他和边庭不算特别熟。 这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点呢? 他正想着要不要撤回,边庭的回复就发过来了。 边庭:【吃什么?】 孟忻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确定边庭就是那种面冷心热的超级好人,高兴地回:【我不挑,你吃什么我吃什么!谢谢啦边庭超超超级大好人!!!】 那天孟忻见到带饭归来的边庭就像看见了普度众生的活菩萨,整个人都镀着一层金边,无比神圣。 他从边庭手里虔诚地接过饭,看到包装盒里面是什么之后,眼睛就亮了起来。 “太好啦边庭,这个我超喜欢!” 孟忻很好养活,一点也不挑食,在他的世界里食物只分三种:能吃的,好吃的,更好吃的。 当时边庭就在想,这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而且孟忻每次嘴都特别甜,把边庭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活神仙,夸得天花乱坠也不嫌夸张过头。 其实具体夸了什么边庭也忘了,但他总是记得孟忻笑得很好看。 后来边庭又帮忙带了几次饭,无论带什么他都吃得很干净。 但是“能吃的”和“好吃的”还是会有细微差别的。边庭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注意到,孟忻吃到“好吃的”会笑得更开心点。 就像现在。 边庭将打包好的小锅米线放到孟忻桌子上。 孟忻打开一看,“哇,小锅米线。” 他弯起眉眼,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虎牙有点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惹眼。 “边庭你真好!” 明明距离第一次给孟忻打包小锅米线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孟忻见到小锅米线还是会这么开心。 他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边庭想。 7 聊天 如果要向孟忻追溯他和边庭是怎么熟起来的,他的答案和边庭的是不一样的。 孟忻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打打球听听歌,上网除了玩游戏就是看点抽象视频,看完再发给朋友犯贱。 他一次性选好几个人群发,把能犯的贱都犯一遍,总是能如愿以偿地换来几句“好傻逼”和“有病”。 只有一次,几句“有病”中间掺杂了一个问号。 来源是边庭。 那时候刚开学没多久,孟忻还纳闷,边庭怎么突然给他发消息,他们也不熟啊。 点进去一看才发现,他把那条“朋友不依法履行赡养义务该怎么起诉”的视频发给边庭了! 孟忻迅速解释:【不好意思,发错人了!!】 边庭:【没事。】 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还有第二次。 而且还是在三天内发生的。 孟忻看到一条马吃榴莲的视频,笑得前仰后合,迅速把它分享给了列表里的损友们。 等了十分钟都没换来一句“哈哈哈哈哈”,孟忻怒而又群发了一条:【怎么没反应,戒过毒吗!!!】 不过孟忻发完就去玩别的了,没再看微信。 直到下午,他收到了一条边庭的消息。 边庭:【上午在实验室,没看手机。】 孟忻这才发现他又错发给边庭了。 孟忻:【啊啊又发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边庭:【没事。】 都说伟大友谊的开始是那句“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很高冷”,这话着实不假。 孟忻刚认识边庭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很高冷。 开学那会儿他也不敢随便跟边庭搭话,怕一张口边庭就发现他这人只看过莎比视频,没看过莎士比亚。 而边庭看起来是那种会看莎士比亚的人。 虽然后来他发现“边庭爱看莎士比亚”纯粹是因为他对边庭滤镜太厚。 连着两天发错人,还是宿舍里最高冷的边庭同学,虽然边庭是说“没事”,但孟忻看着他的句号就觉得心颤。 怎么就发给边庭了,他不想被边庭讨厌啊! 孟忻想了想,又给边庭发了一条消息。 孟忻:【抱歉啊你别嫌我烦,真不是故意的555】 边庭倒是回得很快:【故意也没事。】 孟忻:【啊?】 孟忻:【你没生气吗?】 边庭似乎有点疑惑:【没有啊?】 孟忻松了口气:【哦哦,你说话有句号,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边庭这才发现,他高冷形象的罪魁祸首是句号。 边庭:【现在好了】 边庭:【输入法自动的,刚刚去调了下设置】 孟忻:【好好好】 然后又说:【我发的视频是不是还挺好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边庭回了个“嗯”字,又说:【是挺好笑的】 孟忻:【我还珍藏了很多!!】 然后他就打开收藏夹,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全都发过去了。 边庭平时看起来挺忙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把他发过去的十几条视频全看了。 一条条看,一条条回复。 跟孟忻那些看完所有只发一句“靠,好傻逼”的损友不同,边庭的回复还怪有内容的。 他会具体说自己的感受,还会说视频哪里好笑。 孟忻发了十六条,他也回了十六条。 孟忻从没见过边庭发那么多条消息。 孟忻天天搜罗搞笑视频发给损友们,辛辛苦苦只能换来几句“有病”,在边庭这里却可以获得很多句言之有物的评价。 简直是知音啊!! 孟忻十分感动,并从这一刻开始决定要跟边庭做永远的好朋友。 之后他再刷到搞笑视频,就会给边庭也发一份。 一来二去,他发现边庭人其实挺好的,至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难以接近。 于是把边庭的号放进了“梁山好汉”的分组里。 这个分组有一百来个人,都是孟忻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完整地看他朋友圈的人。 倒不是孟忻不坦荡,是因为他朋友圈当日记本使,一天要发八百条,不好意思刷不熟的人的屏。 那些比较正经的有照片的,就开放给所有人看,抽象的碎碎念,就只给分组里的人看。 当天晚上边庭就发现了,因为他微信好友不多,其中爱发朋友圈的更少。但这天孟忻的头像在他“朋友圈”这三个字旁边亮了一整天。 打开朋友圈,可以将孟忻的一天一览无余。 孟忻这个人很简单,想到什么发什么,大到人生感悟,小到出门没骑到共享单车只能徒步二十分钟到教学楼。 一般是后者居多,所以很好懂。 不过有时候也有看不懂的,比如有天孟忻发了一串意义不明的“啊啊啊啊啊”。 等孟忻回到宿舍,边庭问他:“你刚刚怎么了?” “啊?”孟忻奇怪道,“没怎么啊。怎么了?” 边庭说:“看到你朋友圈发了很多‘啊’。” “噢,我刚刚在路上被踩了一脚。”孟忻本来快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新鞋呢!不过算了,新鞋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孟忻忽然想到什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边庭你还会看朋友圈啊?” 虽然他把边庭移到“梁山好汉”分组,但他一直怀疑边庭从来不看朋友圈。 “偶尔会看。”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最近会看”,因为之前他的朋友圈都很无聊,没什么好看的。 孟忻“哦”了一声,又说:“那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朋友圈啊。” 边庭解释道:“没发过。” “为什么?” 边庭说:“不知道发什么。” 孟忻是发朋友圈的个中好手,张口就说:“很多啊,就每天心情啊,遇到什么啊,去哪里啊……之类的。” 边庭笑了,“我发这些应该没人看吧。” 孟忻发的倒是挺多人看的,因为他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相当精彩。 “谁说的,”孟忻说,“我就会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么啊!但是你每天都好神秘,早出晚归的。” 边庭:“好。” 孟忻当时不知道他说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孟忻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摸手机看时间,突然就明白了。 他看到了三条未读消息。 竟然还是边庭主动发过来的。 孟忻精神了。 前两条是图片,一张是去图书馆路上看见的鸟,另一张是图书馆靠窗的一个位置图。 边庭:【去图书馆了】 - 孟忻是宿舍里最了解边庭行踪的人。 他们宿舍是混寝,四个人都是不同专业,选的课也大不相同。其他人跟边庭关系没那么好,自然也不知道边庭每天都在干什么。 孟忻就不一样了。 孟忻去哪里会发朋友圈,而边庭去哪里会告诉孟忻。孟忻的聊天界面就是边庭的朋友圈。 比如此刻就算孟忻远在教室,也依然知道边庭正在和张一鸣一起吃饭。 而他正悲催地在教室里上水课。 孟忻趴在桌上给边庭发消息:【啊啊啊啊啊想走】 边庭秒回:【那就走?】 孟忻:【走不了了】 孟忻:【来晚了坐在前排,连地中海旁边有几根草都看得一清二楚啊啊啊】 边庭:【几根?】 孟忻:【粗略估计不过半百,我再仔细数数】 孟忻:【希望数完就下课[/祈祷]】 边庭:【那应该数不到下课】 孟忻在课上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赶紧换了个话题。 孟忻:【你不是在跟张一鸣吃饭吗?怎么还回那么快】 孟忻:【吃饭看手机哦?】 另一边,边庭拿着手机抬头,看了看张一鸣。 张一鸣了然地比了个“ok”,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含混不清地说:“没事没事,反正这顿你请,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边庭:【没,我吃完了,他还在吃】 边庭:【你下课后来吗?我再点一点】 孟忻:【不用啦,我上课前吃过了】 孟忻:【你们吃什么啊?】 边庭:【学校门口的三汁焖锅】 孟忻:【好吃吗?】 边庭:【难吃,所以跟张一鸣去】 孟忻知道张一鸣选饭店水平不怎么样,边庭跟他说过。 他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包,问:【哪家啊?】 边庭:【文具店旁边的那个】 孟忻:【哦那家确实一般,不过也能吃】 孟忻:【下次去二楼角落那家,那个好吃!!!】 边庭:【哪个?】 孟忻:【哎呀一个很小的店,感觉说不清楚,下次我带你去】 …… 孟忻靠着跟边庭聊天度过了水课剩下的四十五分钟,明明没睡觉,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却是神清气爽。 他给边庭发消息:【我下课了!!】 边庭:【好,我也回去了】 孟忻:【宿舍见!!】 边庭:【好】 孟忻没有想到,他和边庭就是如此有缘。 还没走到宿舍,他就遇见了边庭。 - “谁会跟兄弟畅聊四十五分钟?”张一鸣感慨道,“是你啊,伟大的边庭同志!” “……” “你确定某人情窍通了吗?这好像都不是直不直的事儿了,”张一鸣摩挲着下巴,“我怎么感觉现在就算他的理想型白雪公主站在他面前,他也会毅然决然地跟人处成兄弟呢?” “……” “孟忻就是这样,”边庭先是笑了笑,接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男朋友。” 孟忻在回宿舍路上遇到边庭和张一鸣时,听见的就是边庭说的这句话。 8 决定 凌晨三点,孟忻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很想现在就走到边庭床前把他摇醒,问他为什么要跟别人说他不适合当男朋友。 可是,边庭不是那种随便说别人坏话的人。 孟忻想不通,他最近到底是哪里得罪边庭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最近他让边庭给他带饭的次数变多了。 难不成边庭嫌帮他带饭太烦了? 尤其是小锅米线连汤带水的不好带,拎在手上得格外注意,不然一个不小心汤就洒了。 但孟忻想想又觉得委屈,边庭不想帮他带饭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又不是非要让边庭带饭不可! 孟忻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以后无论是懒还是忙都自己去食堂吃饭,再也不让边庭帮忙带饭了。 第二天孟忻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同学都问:“孟忻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孟忻摆摆手,“唉,思考人生,别提了。” - 孟忻一整天都没主动找边庭说话。 既没发搞笑视频和抽象文案犯贱,也没发数字让边庭帮忙带饭,就连平时一天能说八百次的“好累啊”“好困啊”“怎么还没下课”都没有发一句。 早上给孟忻发的消息,孟忻倒是回了,但回得很简短。 边庭:【[图片]】 边庭:【今天早上的云】 孟忻:【哇,漂亮】 这就是他们今天唯一的对话了。 边庭在图书馆里学得心不在焉,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手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边庭点开孟忻的对话框。 边庭:【我六点回,吃什么?】 孟忻:【不用啦!我已经在四厅了】 边庭奇怪地问:【你跟谁在四厅?】 孟忻:【就我自己】 孟忻:【对了,以后都不用帮我带饭了,之前的谢谢你哈哈哈】 边庭感觉不太对劲。 孟忻是那种说话要带一长串“哈”的人,而这句话里就三个“哈”字,还跟在“谢谢你”的后面。 边庭:【你怎么了?】 边庭:【今天心情不好吗?】 孟忻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回复道:【没有,就是觉得老是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他担心边庭多想,又多说了一句:【而且我决定重新做人,不能再懒惰下去了!】 边庭:【没觉得麻烦】 边庭点开朋友圈。 他发现孟忻昨天凌晨四点还没睡,发了条朋友圈。 孟忻:【我要每天亲自去食堂吃饭!】 孟忻这条朋友圈得到了好几条评论。 损友a:【咋,儿子没钱了?】 损友b:【什么饭还要您亲自吃啊】 损友c:【真的假的,那你帮我带份饭行不】 损友d:【得了,是真是假我一试便知,晚上我给你带饭要不要,吃什么?】 孟忻一一回复了。 回复a:【滚蛋,我是要做自律自强自立的成年人了,这是一种境界,你不懂】 回复b:【四厅小锅米线真的很好吃[/抓狂]】 回复c:【行行行,谁让你是我的好大儿】 回复d:【少诱惑我!!我再也不让别人给我带饭了!!】 边庭也评论了这条朋友圈。 边庭:【我跟你一起?】 孟忻过了一会儿才回:【不用不用,我们课表时间对不上,太麻烦啦】 - 关于自己去食堂吃饭这件事,孟忻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坚持了五天。 这五天来,他的消费不断降级。 头两天,他去的是神圣的第四食堂。他还发了几条朋友圈比如:“堂食也不错!”“第四食堂好多好吃的饭啊”“我爱吃饭!”“小锅米线堂食更好吃了555”。 第三天他就开始有点累了,降级到教学楼附近的第二食堂,吃一些普通的食堂自选。 第四天连第二食堂都懒得去了,下课顺路走到教学楼下的小卖部买了点关东煮。 第五天他成为了万千拼好饭大军中的一员。 当孟忻手握黑色液体塑料软勺,吃着收藏店铺就送的烤肠时,不由得对镜哀嚎——孟忻,你竟堕落至此啊!! 不知为何他不想给边庭看见,飞速吃完了一份价值9.9元的拼好饭,然后做贼一样把垃圾丢出去了。 孟忻悲愤交加,之前的日子被边庭惯得太舒心,现在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的宿舍实在是离饭堂太远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决定找个饭搭子。 有人一起去食堂的话,也许能坚持一下。 - 孟忻很快找到了饭搭子。 饭搭子名叫范达,据他说是之前生过一场病,好了之后想痛改前非健康饮食,所以找一个饭搭子一起努力,互相约束。 孟忻不好意思说他是想向舍友证明他不需要帮忙带饭,这听起来太幼稚,像小学生赌气。 所以他对外的说法也是他决定做一个按时吃饭的健康大学生。 虽然范达在线下看见孟忻本人的第一句就是:“你这身材不是挺健康的吗?” 之前有边庭帮忙,孟忻再忙再懒都没缺过饭吃,而且他有时候还会跟边庭一起去运动,当然健康。 不过孟忻还是用拙劣的演技假装咳了两声:“……亚健康,亚健康。” 范达性格开朗,话也挺多,约饭当天叽里呱啦说了一箩筐八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消息。 孟忻觉得听他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那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孟忻晚上八点都还没回宿舍。 边庭在微信上问他在哪。 孟忻:【我在饭堂呢】 边庭先是不赞同地说了句:【这么晚吃饭】 然后又问:【又是一个人?】 孟忻:【没有没有,我跟范达一起的】 边庭知道“范达”是谁,前两天孟忻说不想麻烦他,转而找了个时间表比较相近的人当饭搭子,这个人就是范达。 孟忻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跟范达打了声招呼,准备往回走了。 他在回宿舍路上给边庭发消息:【边庭我刚刚吃了一个瓜,说是我们学院之前那个辅导员离婚之后跟学生在一起了】 边庭:【前段时间被开除的那个?】 孟忻:【对】 孟忻这一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也顾不上边庭前几天在背后说他坏话了,一股脑地把从范达那里得来的二手八卦又转卖给了跟他关系最好的边庭。 孟忻:【而且辅导员是男的,学生也是男的】 孟忻:【好离谱】 孟忻:【好震惊】 孟忻:【好抽象】 边庭不知道为什么反应平平,重点也跑偏了:【这也是那个范达说的吗】 孟忻:【对啊!我靠,范达知道好多事】 孟忻:【跟他一起吃饭还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哈哈哈】 …… 找饭搭子这招卓有成效,接连三天,孟忻都没麻烦边庭,而是跟范达一起去食堂吃饭。 边庭本以为孟忻说“重新做人不再懒惰”是三分钟热度的事,没想到孟忻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天,还新找了一个饭搭子。 孟忻最近几天经常跟边庭提起他的新饭搭子,目的就是告诉边庭他真的在改过自新,再也不会麻烦边庭帮他带饭了。 ——这下边庭总不会再对他有意见了吧! - 事实证明,还是有。 这天晚上,范达突然发来了消息。 饭搭子:【哦对了,一直忘说了,我是gay】 饭搭子:【虽然我觉得挺明显的,但还是跟你说一声】 饭搭子:【你有看出来的吧?】 孟忻:【。】 孟忻:【没有】 很明显吗?孟忻想了想,没想出是哪里明显。 他真没怎么见过gay,范达是他认识的第一个。 同时孟忻又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他新找的饭搭子竟然是gay! 学校里这么多gay的吗?他还以为这是小众稀有物种。 饭搭子:【你介意吗介意的话就算了】 饭搭子:【不过要删我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孟忻震惊完了又觉得没什么,他就是找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而已,是不是同性恋又有什么所谓。 毕竟他当时找饭搭子的要求就三个:人,男的,能使用工具自主完成进食行为。 孟忻:【没事不介意,明天一起吃饭呗】 饭搭子:【okok!】 …… 第二天,孟忻跟范达坐在食堂里,忍不住多看了范达两眼。 “你真是gay啊?” “是啊。怎么了,”范达说,“你不是说不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孟忻连忙摆手,他纯粹是没近距离接触过gay,有点好奇。 “我还以为你介意呢。”范达又说起了昨天中断的话题,“因为前两天我碰见你舍友了,就那个叫边庭的。” “边庭?”孟忻惊讶,“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就跟我说你是直男什么的。”范达回想起当时那个诡异的场景,忍不住说,“就还挺突然的。毕竟我不认识他,呃也不是,我知道他,但我们没打过交道啊。他怎么知道我的……?” 孟忻听了前半句之后心情就变差了,连带着范达后面说什么都没认真听。 托边庭的福,他现在听见“直男”俩字都快ptsd了! “他是不是还说我,”孟忻强压着负面情绪,一字一句地重复不久前他听到边庭在背后评价他的话,“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男朋友?” 范达回忆了一下,虽然那位舍友说的话暗含的警告意味更强一点,但意思大差不差。 “对,差不多吧。” 范达回想起当时边庭的神情,不由得心中忐忑,又问了一遍:“对了,你真不介意我是gay的吧?” 孟忻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了,听着范达的问题也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范达放心了,说:“那就好那就好。” 孟忻才懒得管别人是不是gay。 现在的重点是,边庭竟然又跟别人说他坏话! 跟张一鸣说他都忍了,毕竟那是边庭的朋友。可是他新结交的饭搭子跟边庭素不相识,边庭竟然还专门跑去跟人说他的坏话! 他实在是想不通,要是边庭嫌帮他带饭烦,他最近都没有让边庭给他带饭了,边庭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就算真的对他有意见,就不能当面跟他说吗? 孟忻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他要跟边庭绝交!!! 9 质问 张一鸣:【听说某人身边有gay了,这个人还不是你?】 孟忻到现在还没回宿舍,边庭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张一鸣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边庭不喜欢张一鸣这句话的措辞。 边庭:【?】 边庭:【别说这么恶心】 边庭:【他们只是认识】 张一鸣:【好吧好吧,可怜的孩子】 张一鸣:【但是我看他对gay接受度挺高的嘛,要不你也试试呢】 张一鸣:【我现在想想,像某人这款直男,你搞委婉的他看不懂,不然你还是直接说吧】 张一鸣:【就是随便找个时间眼睛一闭嘴一张,大声喊一句“我是gay”】 边庭回他六个点。 就在这时,一道“吱呀”声响起,边庭立刻抬头往门口看去。 孟忻推开宿舍门走了进来。 但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径直掠过边庭,与他擦肩而过却一句话都没说。 边庭皱了皱眉,主动问:“你怎么了?” 孟忻只用一个字回答他:“累。” 人累,心更累。 孟忻火速洗漱完上了床,然后拉上床帘,说:“我要思考一下人生。” - 孟忻在想绝交的事。 孟忻上一次跟别人绝交还是小学的时候,因为对方非要跟他争赛罗奥特曼和迪迦奥特曼谁更强,气得他连夜写了一封绝交信,从此跟对方恩断义绝。 送信当天他们举办了一个隆重的绝交仪式:大课间的时候,班长作见证人宣读绝交誓言,双方用红笔把拇指涂红,在绝交书上签名按手印,一边按一边发誓“xxx我再跟你玩我是狗”。 现在他都读大学了,总不能也给边庭写封绝交信吧。 - 为什么不能? 十分钟后,一封绝交书新鲜出炉。 他将绝交书叠好,放进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口袋里。 第二天中午,孟忻看了一眼时间,毅然决然地迈出了宿舍门。 他选中午这个时间点是有讲究的。 他早上起不来,睡眠不足的样子会让他气势大减。而中午临近饭点,是一天中正气最足、人最精神的时候,会让他看起来气势如虹、无人能敌。 孟忻就这么气势如虹地来到图书馆门口。 绝交之前,孟忻决定先找边庭问清楚。 他给边庭发消息:【边庭,我现在就在图书馆门口,你最好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这语气也是有讲究的。 他专门用了一种命令式的口吻,显得十分强势。如果边庭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变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孟忻了。 不到一分钟,边庭就从图书馆出来了。 走出门口,就看见某人正叉着腰在门口等。 边庭疑惑了一瞬。 他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吧。 某人为什么要在图书馆门口站得这么可爱? 边庭不知道,这个姿势也是有讲究的。 从心理学上看,这个姿势意味着孟忻对这场战斗充满自信、势在必得,同时又能表达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攻击性,让边庭知道他绝不是吃素的。 天时地利人和,孟忻感觉自己优势占尽,赢面很大。 万万没想到,边庭看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翘起唇角。 靠,边庭还敢笑。 孟忻凶巴巴地说:“你笑什么笑?” 边庭不知道孟忻今天又玩的是哪出,在孟忻“凶恶”的视线下,他努力拉平自己翘起来的唇角,轻咳一声,“没笑。” “怎么了?还专门来找我。” 孟忻抬了抬下巴,倨傲地说:“边庭,我要跟你谈一谈。” 边庭一口应下来:“好,谈什么?” “一件很严肃的事,”孟忻不想在图书馆门口这种清净之地向边庭开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我们去那边说。” 边庭亮起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问孟忻:“吃饭吗?边吃边说吧。” 孟忻可耻地犹豫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今天过来的目的,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不要,我要很认真地跟你谈一谈。”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像他这样的青春男大学生,吃饭的时候就是最不设防的时候。 万一边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前面这些精心部署不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今天四厅奶茶第二杯半价,现在去刚好还能顺路吃个小锅米线。”边庭指指身后的图书馆,“你都走到这了。” 不得不说,中国人最难拒绝的一句话就是“来都来了”。 他都走到图书馆了,不顺路去旁边的第四食堂吃个小锅米线,好像是有点太亏了。 “好吧。”孟忻答应了,“那吃完饭再说。” - 吃饭是一个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这句话是孟忻二十年经验总结出来的真理。 小锅米线端上桌的那一刻,孟忻气都消了大半。 ——边庭点的单,豪华版,加辣加香菜。 奶茶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孟忻差点原谅全世界。 ——还是边庭点的单,黑糖珍珠鲜奶,正常糖少冰加麻薯。 边庭简直是对孟忻的喜好了如指掌,点单的动作特别熟练。 孟忻一直觉得,跟边庭一起吃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说别的,他的饭搭子就不会记住他的喜好。 孟忻想想又开始觉得委屈。 边庭要是不跟别人说他的坏话,那该是一个多么好的朋友! 偏偏边庭还突然发问:“你今天怎么不跟范达一起?” 孟忻心说呵呵你还好意思说。 提起范达,他就想到边庭跟别人说他坏话。 他听出边庭声音里带着微许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高兴自己说他坏话很成功。 孟忻气鼓鼓地嚼着珍珠,像只抱着坚果啃的小松鼠。 走出食堂,孟忻将边庭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孟忻跟边庭面对面站着,像个律师一样,神情严肃地阐述事实: “边庭,我那天听到你跟别人说我不适合当男朋友。” 接着,孟忻从口袋里摸出绝交书,唰地一下在边庭眼前展开,“我要跟你绝交!” “我们关系这么好,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想我……而且还不止一次!” 边庭微微侧头,瞥了一眼绝交书。 现在他知道孟忻闹的是哪出了。 孟忻大声质问他:“你凭什么说我不适合当男朋友?” 边庭盯着他没说话。 孟忻被他盯得莫名有点紧张。明明他是占理的那一方,现在反倒有一点点底气不足了。 良久,边庭突然问:“你是gay吗?” 孟忻不知道他为何突发此问,但还是迅速回答了他:“我当然不是!” 边庭:“那你为什么纠结我说你适不适合。” 气氛一下沉默了。 孟忻放空思绪,开始思索边庭刚刚说的这句话。 边庭说的也有道理——对啊,他们俩都是男的,又不是gay,边庭说的能算得了什么? 但孟忻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啊,边庭是男的,他一个男的凭什么质疑他适不适合当男朋友?他又没当过边庭男朋友! 捋清楚之后,孟忻再次发起了攻击。 孟忻:“我当过你男朋友吗你就乱说。” 边庭:“你想当我男朋友吗你就乱问。” 又是一阵沉默。 孟忻忍不了了,用边庭刚刚的话怼回去:“服了,你是gay吗?” 边庭点头:“是啊。” 怕孟忻没听清似的,边庭还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我是gay。” 孟忻瞪大眼睛:“……!!!” 10 搜索 难怪边庭会说他不适合当男朋友,孟忻想。 他是直男,从同性恋的角度看,他当然不适合当男朋友了! 但此时此刻,“边庭在背后说他坏话”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点是——边庭竟然是gay! 等他彻底反应过来边庭刚刚说了什么,已经动作先于意识,震惊地大退了一步。 孟忻也不知道为什么,“饭搭子是gay”这件事和“边庭是gay”这件事相比简直是小儿科,后者比前者震惊多了。 在孟忻的印象里,边庭跟他一样,是集刚直、正直、取向直于一身的“三直”好少年,跟“同性恋”这个词是八竿子打不着。 孟忻用极短的时间回想了一下,甚至想不出边庭有哪个瞬间对男性表现出了特别的兴趣。 孟忻问:“你……真的吗?” 边庭说:“真的。” 接下来的一路,气氛都很微妙。 孟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脑海中的思绪无比凌乱,一句“边庭是gay”在脑中反复回放。 走到图书馆门口,边庭停了脚步。 孟忻脑子混乱,准备跟着他进图书馆。 边庭拦住他,说:“快两点了。” 孟忻懵懵地眨了下眼睛。 边庭提醒他:“你下午不是有课?” “哦哦,对。”孟忻这才想起来他下午还有课,“那我先走了。” “嗯。” 乍一看很正常的对话,孟忻事后回想却觉得不太对劲。 边庭这个“嗯”字比平时冷淡得多。 而且,他走的时候,边庭甚至都没有和他说“再见”! 孟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下意识后退的那一步有点伤人了。 边庭该不会以为他歧视同性恋吧? - 孟忻无比后悔。 他每懊悔一次就捶一下自己那不争气的腿,捶得膝跳反应都出来了好几次。 旁边人问他:“孟忻,你腿不舒服吗?” “没有。”孟忻的语气蕴含着淡淡的悲伤,“我只是突然有点恨它。” 他一想到中午的事情就坐立不安,课也上不下去了。还好他这节课坐在后排,就拿出手机偷偷搜索。 刚开始,他只是在搜“被好朋友误会自己歧视同性恋怎么办”。 到后面,他直接开始搜“被男同讨厌了怎么办”。 几番搜索都没得到跟自己情况类似的处理方法,孟忻干脆自己发了个帖子问网友。 标题就是“好朋友是男同,被讨厌了怎么办”。 很快就有热心网友过来了。 【帖主你是男的吗?】 【是啊!】 【帖主你是男同吗?】 【不是啊!】 孟忻觉得这网友有点靠谱,回答之前还问这么多,就像医生开药前要先问既往病史一样。 于是连忙追问对方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忻满心期待对方给出一个锦囊妙计,没想到只得到了一句无所谓的回复。 【那被讨厌就被讨厌了啊,直男被男同讨厌有什么大不了的】 孟忻皱了皱眉,回复道:【但是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这位网友的语气很嫌弃:【那又怎样,拜托,那是男同!男同啊!!!】 孟忻不喜欢这位网友的语气。 他回:【靠,男同咋了,你歧视同性恋?】 网友坦然承认:【就歧视,咋了?男同能有什么好东西】 孟忻不爽地回:【我朋友就是很好的男同!!!】 对面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呵呵,那你去跟他亲嘴吧】 还说了一句:【笑死,跟男同做朋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直男】 孟忻目瞪口呆地看着网友发出来的这两条回复。 这什么人啊? 现在的网络戾气真是重。 孟忻怒而将此人拉进了黑名单。 网友不靠谱,孟忻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他的饭搭子——他身边除了边庭以外的另一个gay。 孟忻问范达:【直男不能跟男同做朋友吗?】 范达回:【咋,你想一晚上还是决定删我?】 孟忻:【不是,我突然发现我好朋友是gay】 范达迅速换了宾语:【咋,你想一晚上决定删了他?】 孟忻向他忏悔:【没,我就是今天知道的时候反应有点太大了】 范达:【边庭啊?】 孟忻惊恐地回:【我靠,你怎么知道?】 然后迅速找补:【啊啊啊啊啊我不是说边庭是gay】 完了,完了,边庭的名节都毁在他手上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上面两条都撤回了。 孟忻重新回了一条:【不,不是边庭】 同一时刻范达回复了他:【没事,我知道边庭是gay】 孟忻:【……】 范达:【………………】 范达:【别装好吗】 孟忻:【好的】 孟忻假装无事发生,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范达:【他来找我那天我就知道了啊!】 孟忻:【你怎么还比我先知道???他跟你说的???】 范达:【不用说,我一看就知道】 这话听着非常耳熟。 好像那天在宿舍阳台看见男同情侣的时候,边庭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gay都能一眼认出gay吗?这什么原理? 孟忻不懂。 范达说变成男同就懂了。 孟忻说那还是算了,他要这种能力有什么用。 哦,不,还是有点用的—— 要是他早知道边庭是gay,有个心理准备,也许就不会反应那么大了。 孟忻越想越崩溃。 孟忻:【啊啊啊那现在怎么办】 孟忻:【他不会以为我歧视同性恋吧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没有】 范达:【你做啥了?】 孟忻:【他说他是gay的时候我往后退了一步】 孟忻:【我发誓我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真的是腿突然自己动了】 范达:【那没事,多大点事儿】 范达:【对真正的gay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范达:【你真在意的话,给他道个歉就好了】 - 傍晚,边庭回到宿舍,受到了宿舍顶级礼遇。 其他舍友都不在,宿舍里只有某人。 一进门,某人就为他拉开椅子,贴心地送上了一杯热水,还有精心准备的果盘和零食。 边庭抬眼一看,某人的胸前还用透明胶粘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是一个自制姓名牌,上面写着“边庭的专属服务员小孟”。 边庭的第一反应:出柜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吗? 边庭的第二反应:如果是,他愿意每天都做一次好人。 “对不起啊边庭,你千万别误会,我真的不歧视同性恋。”孟忻双手合十跟他道歉,“我说我今天后退一步就是突然脚滑了一下你信吗……?”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扯,不由得尴尬地低下头,小声说:“你信一下吧,拜托拜托……” 边庭似乎并不在意,平静地说:“我知道。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孟忻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边庭点了点头。 孟忻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话说,”孟忻似乎是想到什么,问他,“你是最近变gay的,还是之前一直都是?” “一直。” “在我认识范达之前就是了吗?” “嗯。”边庭不知道他问这个时间点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边庭,”孟忻惊讶地说,“原来你才是我认识的第一个gay。” 说完,孟忻忍不住看了边庭一眼。 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第三眼…… 边庭挑了挑眉,“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我就是……没怎么见过gay。”孟忻如实说道。 孟忻将边庭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 他凑得很近,边庭垂眼向下扫,可以近距离看见他淡粉色的唇,形状饱满漂亮,看起来很柔软。 边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在这时孟忻直起身来,拉开了距离。 “你真的是gay吗?可是我感觉你和我差不多,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啊。” 边庭掀起眼帘,问:“你也喜欢男生?” “哦那倒没有,我是说其他方面嘛。你看啊,”孟忻掰着指头数,“我们会喜欢一样的书,喜欢一样的游戏,哦哦,而且我们还都喜欢一样的食物,比如小锅米线。” 边庭点头,却说:“但是我喜欢男生。” “……” 好吧,这个方面不可忽略,确实是非常明显的区别。 “你真喜欢男生啊?为什么?”孟忻还是不懂,“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边庭语出惊人:“我变态。” “但你看起来真的不像同性恋呀。”孟忻认真地说,“而且你也不变态。” 边庭莞尔,问他:“那怎样像?” 孟忻也不知道。 别说喜欢男生了,孟忻此前都想象不出边庭会喜欢人。 因为边庭平时看起来平等地对人类不感兴趣,无论男女。 现在边庭突然说他是gay……就像北极熊突然宣布自己爱上南极企鹅一样。 孟忻实在好奇,又追问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好回答多了,边庭没怎么思索就说:“喜欢可爱的。” “怎样算可爱?” 这就有点难倒孟忻了,在他的词典里“可爱”都是用来形容大眼睛的、笑起来甜甜的女孩子的。 谁知边庭突然不说话了,还开始上下打量他。 孟忻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呃你该不会……” 边庭收敛了视线,说:“还没有喜欢的。” 孟忻松了口气。 松完这口气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松这口气干什么?显得好像那种担心兄弟爱上自己的煞笔自恋直男一样。 虽然他并不了解男同这个群体。 但是男同肯定不能也不会是个男的就喜欢的啊! 再说他瞎凑什么热闹,边庭都说了喜欢可爱的了,这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孟忻尴尬得又去给边庭倒了杯热水。 他又硬着头皮跟边庭解释:“对不起啊边庭,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自恋的意思……。” “我知道。”边庭极轻地叹了口气,“没事。” 11 困扰 孟忻还是睡不着。 他在床上反复琢磨,百思不得其解:边庭怎么会是gay呢? 孟忻忍不住去骚扰边庭:【你都没有喜欢的男生,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生啊?】 好在边庭也还没睡,秒回道:【不告诉你】 孟忻:【为什么??】 孟忻:【你告诉我嘛我不会说出去的】 边庭:【你好奇?】 孟忻:【嗯嗯[期待的眼神.gif]】 边庭:【知道了就会变gay】 边庭:【我就是这么变gay的,你确定要听?】 孟忻:【。】 孟忻:【算了我不听了】 孟忻骚扰边庭不成,又开始骚扰他的饭搭子。 孟忻:【兄弟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范达:【没有】 范达:【明天去二厅吃饭吗,新开了一家新疆炒米粉】 孟忻又问出了一样的问题:【那你都没有喜欢的男生,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生啊?】 范达:【就凭感觉,对女生没兴趣呗】 范达:【明天去不去二厅啊,我想去吃新开的那家新疆炒米粉】 孟忻逻辑严谨:【对女生没兴趣也不能说明对男生有兴趣啊】 范达:【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孟忻:【没有啊】 范达:【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女生?】 孟忻一下回答不上来了。 我靠,诡辩天才啊。 范达:【懂了吧,就这种感觉】 孟忻还是不懂。 范达说变成男同就懂了。 孟忻说那还是算了,他想象不出他会喜欢男的。 范达说不用想象,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就知道了。 孟忻大惊:【啥意思?】 范达:【你不觉得,你一个直男,对男同的关注有点太多了吗】 孟忻不服:【直男就不能好奇男同吗?】 范达:【能啊!我跟你说,科学研究表明99%的男同都爱吃新疆炒米粉】 孟忻追问:【真的假的,为什么?】 范达:【你看,你甚至只挑男同话题回】 范达:【在我说男同爱吃之前,你甚至都不好奇二厅新开的新疆炒米粉】 范达:【深柜就这样】 - 孟忻不信。 对罕见的事物保持好奇心和探索欲,这是人类进步的最基本动力。 所以,没见过gay的人,对gay抱有最基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是很正常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去问黄文杰:【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宿舍楼下有一对男同】 黄文杰:【记得啊!】 黄文杰:【惊世骇俗,印象深刻好吧!】 孟忻:【是吧,我第一次见到gay】 黄文杰:【我也是】 黄文杰说完“我也是”就没声了,孟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下一句。 直到黄文杰发来一条助力链接,孟忻才恍然发觉这个话题竟然已经过去了。 黄文杰:【复制这条链接……】 黄文杰:【哥们儿帮我砍一刀】 孟忻点开链接。 然后回来告诉他:【别挣扎了这个一看就骗人的】 黄文杰:【你别诓我,我第一次搞这个,他说我是最幸运的】 孟忻用过来人的语气,无情地回复:【他上次也说我是最幸运的】 黄文杰十分钟后回来了。 他说:【好吧,你说的对】 孟忻试图将他们的话题拉回去:【你第一次见gay就没点特别的感觉啊?】 黄文杰:【有啊!我不是说了吗】 黄文杰又重复了一遍:【惊世骇俗,印象深刻啊!】 ……这感觉也太贫瘠了,甚至词都是一样的。 孟忻忍不住问:【不是,你就没有一点点好奇吗?】 黄文杰纳闷:【不是,我又不是gay,震惊一下就完事了呗,我好奇这干嘛啊】 - 孟忻还是不信。 黄文杰不好奇,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边庭是gay。 在路上突然看到一对男同,和突然发现身边的好兄弟是男同,那能一样吗? 前者顶多礼貌地震惊一下就结束了,而后者光是震惊都要花个三天三夜,还不一定能消化完全。 孟忻觉得黄文杰的答案没有参考价值。 他跟范达说:【我还是觉得直男好奇男同是很正常的,就像我第一次看见马吃榴莲也好奇了很久】 范达:【我能说吗】 孟忻:【说】 范达:【你只是好奇边庭这个男同罢了】 孟忻否认:【此言差矣!你说你是gay的时候,我也好奇过啊!】 范达:【你对我那叫好奇吗?】 就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而且说句“边庭”就跑偏了。 孟忻:【不算吗】 范达:【不算】 孟忻:【算的吧】 范达:【不算】 范达发了个表情包过来,是一个黑皮壮汉露齿笑,配文:兄弟你好gay。 孟忻:【…………】 孟忻:【我靠,你们男同犯这种贱不觉得胜之不武?】 最该死的是他还不能像平时跟兄弟犯贱一样回“你也好gay”,因为这对男同来说毫无攻击性。 范达谦虚地说还行吧,你变成男同就可以像我一样无敌了。 - 边庭是男同这件事,对孟忻的日常生活造成了极大影响。 准确地说,是困扰。 边庭像是突然有了性别。 像孟忻这种直男,对男生的边界感都是很弱的。他累了会靠在边庭身上偷懒,高兴了会抱着边庭胳膊乱晃,换了新沐浴露还会在边庭身上蹭来蹭去问他自己精挑细选的新味道牛不牛逼。 在知道边庭是gay之前,就算边庭开口让他帮忙扶着,他也只会说句“来了兄弟”然后二话不说照做而不会怀疑其他。 但现在不同了。 边庭喜欢男生,那他还能这么没边界感吗? 要是换成异性恋,那他不就跟那种没分寸的死绿茶一样了吗?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那直男和男同也应该授受不亲啊! 这样的想法时刻困扰着孟忻,搞得他跟边庭去游泳馆的时候都不敢乱动了。 边庭从更衣室出来,还是像之前一样帅,什么胸肌腹肌人鱼线全都在线,让人看到的那一刻就想不到别的了,脑海里只剩两个字就是“真帅”。 如果是以前,孟忻肯定就直接上手了。他完全可以把手伸过去一通乱摸然后说“哇边庭你好帅”,完事之后还可以说句“我也有”让边庭摸回来。 直男嘛,摸腹肌不就跟摸猪肉一样的。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孟忻开始想很多。 就像男教练不应该随便碰女学员一样,直男教练也不应该随便碰男同学员啊! 别说是碰,就连看,都应该要讲究一个“非礼勿视”才对。 孟忻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了,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看地,忙得做了一套眼球操。 他心里想: “我靠,这是我能看的吗?”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露这么多呢?” “裤腰这么低,边庭也太不小心了。” “这里这么多男的,边庭又是一个男同,被看到会不会不好啊?” “话又说回来,我还能夸他帅吗?直男能夸男同帅吗?” 就这么想了好一会儿,孟忻僵硬地背过身去,抱着浮板挡住边庭,像个坚定的卫兵。 “边庭,你快把裤子提上去一点,”孟忻说,“太危险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不仅他不该看,其他人也不该看! 边庭:“?” “快点,”孟忻催促道,“最好是提到肚脐上五厘米。” 这个要求实属强人所难,边庭往上提了提裤腰,依然离“肚脐上五厘米”还有一定的距离。 “你怎么不让我提到脖子上。” “哦?可以的吗?” “……不可以。这是裤子,不是连衣裙。” 孟忻表示遗憾,同时觉得这个世界对男同太不友好。 -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孟忻提心吊胆那么多天,尴尬的情况终于还是来了。 这天他在宿舍洗澡,歌唱到“战吗战啊”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忘记拿沐浴露进来了。 孟忻战不下去了,提高音量问了句:“黄文杰在吗?” 回应他的是边庭:“不在。” 孟忻想了想,黄文杰好像是跟社团的人出去聚餐了。 他又问:“那高英航在吗?” 回应他的依然是边庭:“不在。” ……竟然也不在,这宿舍岂不是只剩他一个直男了。 孟忻没说话了。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孟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那怎么办?他现在冲出去拿?但是被边庭看见怎么办?他是无所谓,但问题是会影响边庭吗?这算不算性.骚扰? 或者他穿上衣服?干脆不洗了?但是边庭问他为什么洗一半不洗了他又怎么说? 万万没想到门外边庭还没走,听见浴室里没声了他皱了皱眉:“他们俩不在你就不洗了?” “不是不是,”孟忻不好意思地说,“我忘拿沐浴露了。” “我拿给你。” “好吧也可以,”答应之后,孟忻又强调道,“那你放门口地上我自己拿。” 孟忻的沐浴露很好认,包装蓝色那瓶就是。边庭拿起来放到浴室门口,就回自己位置上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但等了一会儿,孟忻那终止的歌声也没继续接上。 正奇怪着,浴室里传来一声呼唤。 “边庭?” 边庭及时回应:“嗯?怎么了。” “没事。”听见边庭的声音不在门口,孟忻才放心地打开一条门缝,迅速将放在门口的沐浴露拿了进来。 “就是叫你一下看看你在哪。” 边庭疑惑:“你洗澡要人陪着?” “……” “没有没有,”孟忻连忙否认,“我就是没穿衣服,怕你看到不好嘛。” “什么不好?”边庭说,“见过那么多次了。” 光是在游泳馆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好嘛,之前是我没注意。”孟忻说,“那我之前不知道你是gay嘛。” “是gay,”边庭没理解其中关窍,“然后呢?” “那你看我不就相当于一个异性恋的男的看一个异性恋的女的吗?这像话吗。” 孟忻想了想,又说:“我们还是得注意影响。我是直男没什么,又不会少块肉,但是你是男同,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门外没声了,边庭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会儿,边庭突然开口。 “我走了。” 孟忻:“你去哪?” “我刚刚意识到我该去浸猪笼。”边庭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哀怨,“我天天跟你睡在一间房里,不干净了。” “……” “……” “……宿舍,是宿舍。”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靠,你笑我。” “可恶,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你竟然笑一个温柔体贴的直男!” 孟忻控诉完,又说:“边庭,你很坏。” 12 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知道了就得负起保密责任。 比如边庭是gay这件事。 孟忻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直男,猝不及防地知道了边庭是gay,就不得不承担起替好兄弟保密的责任。 孟忻瞒得很辛苦。 他最近对“男同”这个话题高度敏感,像个自动触发剧情的npc,听见就要插一嘴。 这天黄文杰跟高英航在宿舍里聊游戏,说某某主播技术特好,走位贼六,残血都还能苟一万年,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个男同,最近还跟另一个主播炒起了cp。 孟忻正在宿舍里背单词,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忽略这方面不说他还是很牛的,”高英航拿着手机跟黄文杰一起看直播回放,“你看这操作就没人打得出来。” 黄文杰连连点头:“牛逼。” “是吧!我之前也拿给边庭看了,他也说很牛。”高英航说话间往边庭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吧边庭。” 在边庭说“对”之前,孟忻突然插了进来。 “说什么呢?我们可都是直男。” 孟忻强调道:“边庭也是。” “啊?”高英航困惑地说,“没人说我们不是啊。” - 等黄文杰和高英航都出门了,孟忻搬了把椅子坐到边庭旁边,邀功道:“边庭,在刚刚那样的紧急情况下,我坚定地捍卫了你的隐私。”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是gay的。” 边庭想说其实不用,不过看在某人眼睛眨得太可爱的份上,他还是道了谢:“好的,谢谢你。” “不用谢。” 孟忻就等着他说谢谢,因为他客气完马上就要图穷匕见。 “作为报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呗。” 边庭爽快地答应下来:“你说。” 孟忻问出了他这些天好奇了很久的问题:“你对可爱的定义是什么?有没有具体一点的。” 边庭哼笑了声,“监守自盗?” 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又那么好奇。 孟忻不否认自己的行为,只跟他保证:“哎呀,反正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嘛。” “很难回答吗?那我换个问法。” 孟忻贴心地开始报人名。 “黄文杰可爱吗?” “……” 好的,不可爱。 “高英航可爱吗?” “……” 好的,也不可爱。 “张一鸣呢,张一鸣可爱吗?” “……” 很显然,这个也不可爱。 “那根本没有人可爱啊!”孟忻把他认识的男的都说遍了,也没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不禁摇头说道:“你真喜欢人吗?” “——边庭,我想到一种可能。” “什么?” “其实你也不是喜欢男的,你只是假装自己是男同以此来掩盖对全人类都不感兴趣的事实而已,对不对。” 这个想法在孟忻脑海中盘旋很久了,并且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边庭很干脆地否决了:“不对。” “……” 边庭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怎么不问你自己可不可爱?” “我?”孟忻摆了摆手,“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在孟忻的心里,他应该是一枚正气凛然、刚直不阿、温柔体贴的小帅哥,跟“可爱”沾不上边。 “放心吧,我绝对不是那种自恋的直男——边庭你干吗突然叹气。” 边庭劝学道:“你不学习吗?你学习吧。” “好吧好吧。”孟忻把注意力放回他面前的英语书上。 - 孟忻的学习之路,可谓是艰难险阻。 原因在于他看到英文字母“g”想到“gay”,看到英文字母“h”想到“homosexual”,看英文字母“l”像数字“1”,看英文字母“o”像数字“0”。 孟忻抱着书装模作样看了几分钟。 边庭在做他的高数作业,也拿了张草稿纸演算。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受到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书页边缘缓缓升起来,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 那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边庭想装作没看到都难。 边庭头也没抬,笔却停了。 “想说就说。” 孟忻得逞地笑了一声,凑过去问:“边庭,那你是0还是1啊?” 边庭抬起头,挑了挑眉:“你还知道0和1呢?这么厉害。” 孟忻谦虚地说:“还行还行,网上搜的。” “所以你是0还是1啊?” 边庭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孟忻想了想,问他,“你们男同都怎么看别人是0还是1?” 边庭给出一个角度很刁钻的答案:“爱吃小锅米线的是1。” “……哪有这样的。”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也是1?”孟忻有理有据地说,“你骗人,我不信。” “嗯,骗你的。”边庭从善如流地改口,“你不是1。” 孟忻不知怎的听着又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能是……” “不是,我意思是我不是gay。” 边庭忍俊不禁:“那你是2。” 孟忻:“。” 这好像也不对吧。 不过孟忻没跟他计较,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答案。 他催促道:“说认真的,快点。” “你真想知道?” “嗯嗯。” 孟忻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装着满满的期待。 在这样闪亮的眼神注视下,边庭缓缓开口—— “给别人打包带小锅米线的是1。” “……你就想说你是1呗。” 边庭坦然道:“是啊。” - 孟忻歪着头,很认真地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儿,他郑重地对边庭说:“挺好的,兄弟支持你。” 边庭不理解:“你支持什么?” “当然是支持你当1了,”孟忻说,“我就想象不到你在下面。” 兄弟是男同,可以;兄弟在下面,不可以。 他孟忻的好兄弟不可以屈居人下! “……” “谢谢你的支持?” 孟忻连说两声“客气”,跟他说:“不用谢,都兄弟,应该的。” 边庭忍住叹气的冲动,只说:“问完了就学习吧。” “好的好的。” - 不到五分钟,孟忻的脑袋又从书本里冒出来。 “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边庭冷酷地拒绝了:“不能。” “能嘛。” “不能。” “能嘛,”孟忻不依不饶,拿出他的杀手锏,“求求你了。” “……你问。” “你都没有喜欢的男生,你怎么知道自己是1?” “你这么好奇男同干什么,”边庭说,“你不是直男吗,好奇宝宝?” 孟忻反驳道:“直男不能好奇男同吗?” 这个问题让孟忻在一分钟之内写出了一篇议论文: “牛顿不好奇苹果落地,怎么发现万有引力;瓦特不好奇水壶盖上顶起的蒸汽,怎么改良蒸汽机;莱特兄弟不好奇飞在天上的鸟,怎么发明飞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好奇推动科学发展,促进人类进步。” 最后他义正辞严地说:“我只是一个有求知欲的直男。” “……” 边庭将他放在桌上的单词书重新竖到他面前,淡淡地道:“abandon一天了,有求知欲的直男。” 孟忻看见书上密密麻麻的洋文就想死,求知欲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把单词书推回去,抱着头说:“我头好痛。” “你月底考试。” “我说我头好痛。” “你上次差一分及格。” 孟忻装不下去了,愤而拿起书,“……边庭,你是一个坏男同。” 边庭点头,承认道:“嗯,我是。” “……你不关心我,我讨厌你。” “嗯,讨厌我。” - 孟忻的问题没有在边庭这里得到解答,于是他晚上转头又把问题抛给了范达。 孟忻:【范达,你是1吗】 范达:【孟忻,你吃新疆炒米粉吗】 孟忻:【你都没有喜欢的男生】 孟忻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真是不懂你们男同,没有喜欢的男生就能知道自己是gay就算了,没有喜欢的男生甚至还能知道自己是1吗】 范达:【边庭一看就是1啊】 孟忻瞪大眼睛:【我没说边庭!!】 范达:【你每个字都在说】 范达再次将那个黑皮壮汉露齿笑说“你好gay”的表情包发了过来。 孟忻:【。】 孟忻:【我关心你一下不行吗】 范达:【你关心得很好,但是有一个小问题】 范达发了个“呵呵”过来,又说:【我说我是1了吗】 孟忻:【你没说吗】 范达:【没有】 孟忻:【有的吧】 范达:【没有】 孟忻:【好吧,没有就没有】 孟忻:【那你是1还是0啊,关心你一下】 范达:【所以现在是只能看见1和0是吗】 范达:【要不要吃1碗香喷喷的新疆炒米粉呢?就在二厅1楼,10号商铺,价格便宜1碗只要11元,加肉加1元,各种小料0元免费加,好吃到让人想打110报警!!】 孟忻:【………】 范达:【怎么样,这充满0和1的盛世如你所愿吗】 孟忻:【……………】 孟忻发起攻击,说可恶,你们男同没一个好东西。 范达淡定回击,说骂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 孟忻还是和范达去吃新疆炒米粉了。 没办法,范达已经念叨了很多天,再不去他就要失去这个饭搭子了。 范达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新疆炒米粉,感动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美食当前,范达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许多,就连孟忻跟他聊边庭都表现得和颜悦色起来。 “哦对了,”范达想到什么,忽然问道,“你看表白墙没?” 孟忻平时没这习惯,就说:“不怎么看,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我今天刷到一个说边庭的。” 孟忻在一秒内穿上战甲:“怎么?有人歧视同性恋?” “不是,”范达摇了摇头,说,“那人是说,他准备找边庭表白,问有没有人能给支个招。” 孟忻刚穿好的战甲又脱了。 他“哦”了一声,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慢吞吞地问:“男的女的?” “男的吧?”范达说,“看着像男的。” 13 钥匙 孟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专门去添加了表白墙的账号。 他点开表白墙的动态,搜索“边庭”。 不看不知道,“边庭”这两个字在表白墙上出现的频率还挺高的。 表白墙:【墙,可以帮我海底捞一下今天图书馆二楼靠窗位置的帅哥吗?】 跟其他捞人投稿不同,这条下面没人说“没有图是等着我们自己画吗”,跟着一长串回复全都在说“边庭”。 【边庭】 【边庭+1】 【绝对是边庭】 【不用说了,就是边庭】 这些笃定的回复把稿主都炸出来了,在评论区下面问:【家人们我是稿主,边庭是谁,你们为啥这么笃定是他啊?】 【边庭就是你打开学校官网,点进去,找到优秀学生公示,第一张图最帅的那个就是】 【一是因为边庭天天去图书馆,二是边庭喜欢坐图书馆二楼靠窗位置,三是那一片值得被捞的帅哥一般只有边庭,从概率学上说,你要捞的人80%是边庭】 稿主:【为啥是80%?】 好心人回复道:【因为还有20%的可能是边庭的舍友,他们偶尔会一起去图书馆。p.s.这个几率在考试周会变成50%。】 类似的捞人投稿还有好几条,孟忻一条条看过去。 孟忻继续往下翻,终于找到了范达说的那条投稿。 表白墙:【喜欢边庭很久了想表白,有人能给支个招吗?】 【勇气可嘉,但我还是想说微信上说吧,被拒绝了没那么尴尬】 【不行啊边庭不加陌生人的联系方式,我感觉稿主没戏】 【要我说还是直接上吧!!我跟边庭同一个专业,明天下午他在c306上课,哥们儿只能帮到这了】 投稿的人没有让表白墙打码,还出现在评论区跟回复的同学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是啊我没有边庭微信,他可能都不认识我】 【有道理,那我找个时间直接上吧】 【真的假的,c306,确定吗】 孟忻点进这个人的个人资料。 就像范达猜的那样,从头像和个人签名上看,这人大概率是个男生。 - 看不出来,学校里的gay真的挺多的。 孟忻一直知道边庭在女生那里很受欢迎,今天却是第一次知道,学校里有不少男生也喜欢边庭。 以貌取人并非君子所为,但孟忻还是忍不住根据这人的头像签名和说话内容开始主观臆断。 而且越看越觉得不靠谱。 头像是一个黑白动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名字是洋气的英文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签名是文艺短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仅如此,那条投稿下面,此人呼朋唤友,来的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搞得声势浩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最要命的是下面还有人回复说“xx你这海王又出来乱钓鱼了,连学校里最宝贵的这棵草你都不放过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孟忻与此人素未谋面,但孟忻已经将此人划入了“渣男”的行列。 想到渣男准备跟边庭表白,孟忻就有点不爽。 ——不许渣男玷污他孟忻的好兄弟! - 孟忻给范达发消息:【我觉得这人不靠谱】 范达:【谁,你吗】 孟忻:【那个在表白墙上说要和边庭表白的人】 孟忻把那个人的资料和表白墙下面的回复截图发过去。 孟忻:【你感受一下,你觉得呢】 范达:【我懂了】 孟忻就像找到知音一样,感动地说:【对吧,你也觉得这人不靠谱吧!!】 在他发出消息的同一时刻,范达也发了一句过来:【你不想边庭跟别人谈恋爱】 孟忻:【。】 孟忻:【你根本没懂】 范达:【我懂,你此时的心情就像每天在村口那块地撒尿的大黄狗,有一天突然有一只小黑狗在你经常撒尿的地方打滚蹭掉了两根毛,你觉得领地被人侵犯所以不舒服了,对吧】 孟忻:【。】 孟忻:【你的比喻很糟糕,不准再比喻了】 孟忻:【不是啊!!!】 孟忻:【我不是不想边庭跟别人谈恋爱,我只是觉得这人不靠谱,不想我的好兄弟吃感情的苦】 范达:【能说吗】 孟忻冷酷地拒绝道:【不能】 范达发了个“ok”过来,又说:【好吧,那些深奥的道理我就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范达:【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孟忻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别建】 范达:【去撒尿圈地盘吧】 孟忻回了长达三行的省略号,表达无语。 - 第二天。 孟忻一边翘椅子一边玩手机,顺便借着这个姿势观察边庭。 他时不时就往边庭那瞄一眼,瞄完就继续玩手机。他手机里放着搞笑视频,只不过大半天了播放的还是同一个。 边庭还在看他那本悬疑小说,只是不知为何阅读速度变得很慢。孟忻都偷看他好几次了,也没见他翻一页。 过了十分钟,边庭将书本往桌面上一推,转过头定定地看向孟忻。 “这次想说什么?” 孟忻迅速开始转头捶肩揉捏后颈,一连做了好几个假动作,煞有其事地说:“脖子痛。” “一分钟痛三十次?” 孟忻悻悻地停下了揉捏后颈的动作。 “就看你一下不行吗?”孟忻的偷看行为惨遭逮捕,现在干脆直接摆烂,理直气壮地说,“我好奇。” “行,”边庭大方地说,“随便看。” 既然边庭都说了随便看了,孟忻也不客气了,干脆光明正大地观察。 过了一会儿,孟忻看见边庭合上书,站起身来。 “啪”的一声,翘起来的椅子回到地面上,坐在上面的人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啊。” “拿快递。”边庭主动问他,“你有要拿的吗?” 孟忻没有要拿的快递,但他还是说:“等我一起!” 边庭奇怪地问:“你也要去?” 快递驿站在学校侧门门口,比食堂还远,孟忻有快递都是让边庭代劳,自己是懒得去的。 然而孟忻现在却疯狂点头:“要要要。” - 孟忻像黏皮糖一样黏了边庭一整天。 边庭去拿快递,他跟着;边庭去食堂,他跟着;边庭去图书馆,他跟着。 就连上厕所,他也要跟边庭并排站。 他不仅一直跟着边庭,而且跟的时候时不时左右张望,不给渣男可乘之机。 边庭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活动,只是又有一种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塞了两百块钱的感觉。 到下午快上课的时候,边庭终于开口问孟忻:“今天怎么一直跟着我?” “想跟你一起不行吗?”孟忻随口扯了个理由,“我好奇男同的一天。” “行是行,”边庭说,“但是你这节课的教室在a208,我们不在同一栋楼。” “是吗?” 孟忻打开课表看了一眼,还真是。 “好吧。”孟忻不情不愿地跟边庭挥手,“那我走了,拜拜。” “好,晚上见。” …… 孟忻走出两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折回来。 “边庭!” 边庭还没走远,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怎么了?” 孟忻跑到他面前,欲言又止好几次,脸都憋红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不许跟陌生人说话!” “为什么?” 孟忻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总不能说“有人要跟你表白我觉得这个人不靠谱”吧! “就是不许。” “上课不许,下课不许,还有你下课了回宿舍路上也不许。”孟忻霸道地说,“反正就是我不在的时候都不许。” 这些要求实属蛮横无理,边庭第一次见孟忻这么霸道,像只举着钳子耀武扬威的小螃蟹。 边庭低头笑了下。 “好多要求,”边庭慢悠悠地调侃道,“怎么不干脆把我锁起来?” 孟忻还真动了歹念:“哦?可以的吗?” “现在不可以,我要上课。” 说完,边庭抓起孟忻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但可以给你这个。” “什么东西?” “边庭的钥匙。” 孟忻低头一看,是一把宿舍钥匙。 今天黄文杰和高英航都要很晚才回宿舍,边庭把自己的钥匙给孟忻,意味着孟忻不在他都进不了宿舍。 “我下课就来找你。别乱跑,好奇宝宝。” 14 听话 世界瞬息万变,张一鸣也学会了温柔。 所以在边庭问他某人为什么又变粘人了的时候,他是这样回复的:【别管了直男就是这么善变,想一出是一出,你偷着乐就行】 依军师所言,边庭安然地乐了三天。 但是这次边庭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起因是边庭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问路的人。 “同学你好,请问法学楼在哪里?” 边庭指了个方向,“那边。” 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小插曲,孟忻却在三秒内闪现到边庭身边,差点把问路的人都吓一跳。 孟忻警觉性极强地问他:“他跟你表白?” “不是,他问法学楼在哪。”边庭说。 孟忻“哦”了一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有点太大了。 边庭也在这段微妙的插曲中捕捉到了重点:“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是要跟我表白?” “……” “没有啊,我随便猜的。” 边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那眼神似乎极具穿透力,孟忻头皮发麻,甚至感觉自己在边庭面前浑身赤.裸,被看透得很彻底。 “你不是随便猜的。”边庭慢条斯理地说,“你这几天都跟着我,是不是知道有人准备跟我表白?” 孟忻:“……” “你怎么不说话。” 孟忻:“……” “看来我猜对了。” 边庭这个人其实很难糊弄。多数时候是孟忻想耍赖,边庭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好”,所以会给孟忻带来一种边庭很好说话的错觉。 孟忻招架不住,迅速缴械投降坦白从宽了:“好嘛好嘛,我是在表白墙上看到有人要跟你表白。” “但是我也不是故意要挡你桃花的。”孟忻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就是感觉那个人不是好人啊,怕你被渣男骗了。你千万别生气,我真不是……” 孟忻道歉到一半忽然发觉边庭好像没生气。 不仅没生气,而且还在笑。 孟忻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边庭唇边的笑意一点没收,反而愈发浓重了。 “你上表白墙搜我啊?” 据他所知,孟忻平时都不看表白墙的。 “……”孟忻顿了顿,“这是重点吗?” 边庭点头,“是啊。” “好吧,我是上表白墙搜你了。”孟忻坦白说,“我就是想看看哪个男的想跟你表白。” “不行吗?” 作为兄弟,帮兄弟把把关,这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行。”边庭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他真心实意地夸奖道,“你做得很好。” -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直男,孟忻真的不是不想边庭谈恋爱。 他只是觉得,他跟边庭关系这么好,边庭的感情生活他理应有知情权。 孟忻问边庭:“边庭,你以后谈恋爱会告诉我吗?” 边庭不假思索地回:“会。” 孟忻又追问:“先告诉我吗?” 边庭依然应得爽快:“好,先告诉你。” 孟忻这才满意:“很好,这样才是好兄弟。” “哦还有,”孟忻一本正经地说,“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渣男了。” 边庭看他一眼,笃定地说:“不会。” “你可不要放松警惕,这年头渣男很多的……而且还都很会伪装。唉,”说到这里孟忻还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懂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渣男那么多,男同的吃苦概率比他们直男大多了! 他不想让好兄弟吃感情的苦啊。 孟忻虽然对谈恋爱不感兴趣,但有时候也会听到女生们恨铁不成钢地讨论自己的闺蜜是恋爱脑,爱上渣男被骗财骗色,怎么劝都不听。 他都能想起来,前几天课上坐他后排的女生说这事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有多抓狂:“气死我了,到底喜欢那渣男什么啊?她再不清醒,我真想跟她绝交算了!” 他正想着,听见边庭也叹了口气。 “不准学我叹气,我刚刚说的话你记住没?”孟忻认真地说,“你重复一遍。” 边庭的语气像是在参加反诈宣传活动,平静地复述道:“不要喜欢上渣男,不要放松警惕。” “没错,就是这样。”孟忻握起拳头,再次强调,“一定要记住!” - 那个在表白墙上投稿的人许多天都没有动静,孟忻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松警惕的时候,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孟忻从校外回来,路上看见奶茶店有第二杯半价的活动,就买了两杯顺路去教学楼找边庭。 这时刚刚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从教室中走出来,孟忻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的边庭。 边庭似乎也注意到孟忻了,偏头时视线一顿,越过散学的人群,直直地落到孟忻身上。 孟忻动作幅度特别大地跟边庭招手,几乎用整个上半身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 边庭招手回应他,迈开步子朝他走来。 刚走出去几步,忽然有个男生叫住了他。 “边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可以吗?”那人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上的学习资料,“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边庭皱起眉头,往孟忻的方向看过去。 孟忻张了张嘴,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手忙脚乱地端起奶茶咬住了吸管。 紧接着手机一亮,他收到了边庭的消息。 边庭:【等我一分钟,很快】 孟忻回了个“1”。 - 孟忻本来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聊学习的。 但是那人说着说着,脸突然红了。 就在这时,孟忻想到之前高英航说的话: “拜托,谁插队脸红成那样啊。” 紧要关头,孟忻脑子转得特别快,很快就举一反三得出了另一句话。 ——拜托,谁聊学习脸红成那样啊! 孟忻在一瞬间确定了一件事:那个人在跟边庭表白。 从孟忻的角度看过去,边庭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孟忻跟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期间不知道边庭是不是在告诉那人有人在等他,孟忻看见边庭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他们的对话很短暂,那人红着脸说完之后,边庭只简短地回应了两句,就错开身走了。 边庭走到孟忻面前,弯腰接过孟忻给他带的奶茶,说:“走吧。” 孟忻咬着吸管,含混不清地问:“那个人跟你表白吗?” “对。”边庭说,“我拒绝了。” “噢。”孟忻佯装平静地应了声,松开了咬着的吸管。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又好奇?” “嗯嗯。” 边庭笑了笑,说:“我说我听话,室友不让谈恋爱。” 孟忻瞪大眼睛:“我才没有!” “边庭,你怎么败坏我名声。” 但孟忻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摆了摆手说:“哎呀算了,反正你有三个室友。就当是黄文杰说的。” “然后呢?你还说了什么?”孟忻记得边庭刚刚看起来说的是两句话。 “我还说,”边庭看着孟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15 直男 边庭有喜欢的人了。 孟忻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怪怪的,不是难受,但也不能说是高兴。 ……虽然理论上说,他应该为兄弟高兴才对。 “是真的,”孟忻慢吞吞地问,“还是你拒绝他的借口啊?” 边庭说:“是真的。” 孟忻一时忘了作反应,半晌才出了声:“……噢。”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高兴一下,于是急忙补上一个笑:“那很好啊,边庭。” 边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孟忻,视线落在他灿烂的笑容上。 孟忻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还像平时一样拍了拍边庭的肩膀:“你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边庭微微点头,却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 孟忻又睡不着了。 他在反复思考白天时边庭说的话。 边庭有喜欢的人了。 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 边庭说过他喜欢可爱的。 那个人很可爱吗? 孟忻心里惆怅。 边庭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很快就要有男朋友了呢? 毕竟边庭这么优秀,谁会拒绝他? 兄弟有女朋友,和兄弟有男朋友,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 孟忻身边也不是没有脱单的兄弟,但他对兄弟有女朋友毫无意见。因为兄弟即使有女朋友了,还是可以一起玩游戏一起出来打球一起去吃小锅米线,他们的关系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男朋友就不一样了。 兄弟可以做的事,男朋友也可以做,甚至可以做更多。 兄弟有了男朋友,等于有了一个更重要更亲密的“兄弟”,原本的兄弟就会被取代了。 想到这里孟忻又是一阵惆怅。 他这点微妙的少男心事没法跟边庭本人说,只好去骚扰他的饭搭子,他认识的唯二两个gay之一。 孟忻先是叹了口气:【唉】 范达回得很快:【边庭又咋了】 孟忻:【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边庭,万一我是要说别的怎么办】 范达:【好吧,那你要说什么?】 孟忻:【我只是在想】 孟忻:【你们男同要是有了喜欢的人,还会记得直男兄弟吗】 范达用一秒的时间完成了中译中:【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边庭谈恋爱】 孟忻迅速反驳:【没有啊!跟边庭有什么关系,我这不问你呢吗?】 孟忻又问了一遍:【你有喜欢的人会忘了我吗】 范达:【会】 孟忻:【。】 孟忻:【你好冷漠,你甚至都不敷衍一下】 范达:【可以不冷漠,v我50解锁温柔版,先付款后交货】 孟忻:【。那还是算了】 范达发了个贱笑表情包过来,跟他说:【边庭不冷漠,你去问他啊】 范达一句话解决他的顾虑:【放心吧,直男可以问男同喜欢的人是谁】 - 孟忻实在是好奇。 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去问了。 他先发送了一句礼貌的问候:【你睡了吗】 边庭秒回他:【没有】 孟忻猛地起身,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把被子裹在身上,盘着腿打字:【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边庭:【你说】 孟忻在对话框里打了字又删掉,斟酌了半天发出一句:【你以后要给别人带小锅米线了吗】 孟忻问完,又觉得这问题怎么看怎么怪。为什么这话说出来显得他好像撬墙角的死绿茶一样?他的身份明明是光明磊落的好兄弟! 孟忻又修改了他的措辞:【我是说,你以后还会给我带小锅米线吗】 边庭都有喜欢的人了,该不会以后都只给那个人带小锅米线,然后忘记他这个直男好兄弟吧? 边庭那边沉默了会儿。 良久,那边发来一个字:【会】 孟忻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说明他在边庭心里的地位暂时还没有被动摇。 孟忻发了个感动流泪的表情包过去,配文:兄弟我爱你。 发完他又觉得不妥,直男给男同发这个表情包会不会太没边界感了点?更何况边庭现在都有喜欢的人了。 他撤回了这个表情包。 孟忻编辑了一下,将表情包上的“兄弟我爱你”改成了“兄弟我谢谢你”,重新发了过去。 好在边庭似乎没发现,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孟忻:【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些问题】 边庭:【你问】 孟忻:【好奇一下,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不等边庭回答,孟忻就忍不住砸了一连串问题过去:【大学同学吗?我们学校的吗?我们年级的吗?你们专业的吗?你们班同学吗?我认识吗?你跟我提过的人吗?】 孟忻:【他很可爱吗?】 边庭:【这么好奇干什么?】 孟忻:【我关心你嘛】 孟忻:【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边庭:【很想知道?】 孟忻:【嗯嗯】 边庭:【不告诉你】 孟忻:【啊啊啊】 孟忻又使出他的杀手锏:【求求你了嘛】 然而今晚杀手锏也不太管用了,边庭不为所动,还说:【直男不可以好奇这个】 孟忻不解:【为什么】 边庭:【会变成男同】 孟忻:【。】 边庭:【还好奇吗】 孟忻简直被拿捏住了命脉,悲痛欲绝地打了个“不”字过去。 孟忻:【好吧,那他人怎么样】 边庭:【他很好】 孟忻垂眼看着这三个字。 对边庭来说,“他很好”应该是很高的评价了。 真有那么好吗?孟忻酸酸地想。 孟忻:【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边庭:【你说】 孟忻问出了今晚最关键也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要跟他谈恋爱了吗?】 边庭:【没有】 边庭:【他不知道】 边庭:【也不喜欢我】 孟忻:【啊?】 孟忻:【你暗恋啊?】 边庭:【嗯】 孟忻感觉自己可能不小心戳到边庭伤心事了,停下了打字的动作,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边庭,我不是故意的qaq】 边庭:【没事】 - 孟忻躺在床上生闷气。 什么人啊?竟然连边庭都不喜欢。 不喜欢边庭那还是人吗? 边庭,他关系最好的兄弟,全校最帅最优秀最自律的男生,竟然需要沦落到要暗恋的境地? 边庭还说那个人“他很好”,明明一点都不好! 凭什么不喜欢他孟忻的好兄弟? 不喜欢边庭就是不好! …… - 边庭今天要跟张一鸣去吃饭,像往常一样问了孟忻去不去。 孟忻以前都说不去,因为他跟张一鸣不太熟。 边庭这次也没抱希望,谁知孟忻今天一反常态,突然就说要去了。 于是边庭给张一鸣发了条消息,说今天孟忻也来。 他发消息的时候没避着孟忻,孟忻瞥了眼,发现前面还有其他对话。内容他没细看,但他知道边庭平时也会跟张一鸣说话。 边庭喜欢的人会是张一鸣吗? 孟忻思索了一下,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张一鸣的话…… 思索间张一鸣回了边庭消息:【ok,正好让我见见某人~】 语气很熟稔,孟忻不禁开口问:“你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吗?” “还行,”边庭说,“认识比较久。” 孟忻又问:“你喜欢的人是他吗?” “不是。”边庭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露出一丝并无恶意但恰到好处的嫌弃。 这表情孟忻倒是很熟悉,这是面对真兄弟时才会有的。平时他的朋友跟他犯贱说“兄弟我爱你”,孟忻也会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 孟忻心情轻快了些,“噢。” …… 张一鸣是个自来熟,一点也不尴尬,见到面就朝着孟忻点了点头:“哈喽兄弟,我张一鸣。” 孟忻知道张一鸣,边庭跟他说过,这是他的高中同学。 孟忻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孟忻。” 奇怪的是,他们明明完全没有打过照面,张一鸣却也对他很熟悉。 “这我知道,”张一鸣特别欠地挤了挤眉毛,怪声怪调地说,“某人嘛。” 孟忻没懂:“啊?你说什么。” “咳咳,就是——我靠!!!边庭!!!” 边庭毫不客气地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孟忻不解:“怎么了?” “他喜欢乱说话。”边庭说,“别理他。” 张一鸣捂着屁股冷笑:“……呵呵。” 孟忻还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孟忻?” “边庭经常跟我说起你啊。”张一鸣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久仰大名啊,孟忻同学。” 他这么一说孟忻想起来了,他最开始听见边庭评价他,就是跟张一鸣说的。 “哦,我上次听到了。”孟忻扁扁嘴,“他跟你说,我只能当朋友,不适合当男朋友。” “呃哈哈,你听到这个了啊。看来还是不能随便在背后说人。”张一鸣难得有点尴尬,赶紧找补道,“不过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是一个直男而已。” 孟忻不在意地说:“我知道,边庭跟我说了。” 要是他知道他们真的在说他坏话,他早就跟边庭绝交了。 - 吃饭间,孟忻才知道张一鸣也是一个男同。 学校里男同太多,孟忻已经有点麻了,懒得再感叹“学校里竟然这么多gay”了。 “你从高中开始变gay的吗?” “不是,我gay龄长,打娘胎里就是gay。” “那边庭呢?” “边庭啊,边庭不一样,”张一鸣撑着下巴笑,对着孟忻挑了挑眉,“边庭他是某天突然开窍才变gay的啊。” …… 趁边庭去洗手间的间隙,孟忻试探性地问张一鸣: “你知道边庭有喜欢的人吗?” “知道啊!”张一鸣诧异地看他一眼,“你也知道?” 原来张一鸣也知道。 而且看起来比他还先知道。 孟忻心中涌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好奇心作祟,孟忻又问张一鸣:“那你知道边庭喜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啊?”张一鸣又诧异了,“你不知道?” 孟忻奇怪地问:“我应该知道?” “好吧,”他这反应不像假的,张一鸣摇了摇头,“你是真的不知道。” “那个人啊——” 张一鸣重重地叹了口气:“是一个超级大直男啊!” 孟忻问:“特别直吗?” 张一鸣沉重地点头:“特别直。” 张一鸣的表情过于沉重了,甚至可以说是沉重得有些绝望。 孟忻问:“直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张一鸣想了想,说,“就跟你一样。” “……” “……” 孟忻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呃好吧,那可能是有点直。” 张一鸣:“是吧,你也觉得吧。” 边庭竟然喜欢的是一个像他一样直的直男! 孟忻都有点心疼边庭了,他说:“那边庭岂不是很惨?” “是啊,很惨。”张一鸣耸耸肩,“没办法了,爱上直男是男同的宿命。”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 “……” 张一鸣说:“唉,可恶的直男。” 孟忻也说:“唉,可恶的直男。” 16 喜欢 边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孟忻和张一鸣正对着互相叹气。 “聊什么呢?” “聊你。”孟忻说,“我问他你为什么是gay。” 边庭瞥了张一鸣一眼,问孟忻:“他怎么说的?” 张一鸣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举起双手投降:“我可没乱说话啊,我只说了一句你突然开窍就变gay了,其他的天机不可泄露。” 边庭开窍的过程简单高效,没怎么经历复杂纠结的心路历程。 最开始他发现自己不对劲是发现自己对某人的关注明显变多了。 后来逐渐离谱,在上专业课的时候,对着满黑板的公式定理竟然想到了某人的脸,在草稿纸上写着写着突然就写出了某人的名字。 他跟张一鸣说了自己的情况。 张一鸣:“他是直男。” 边庭:“对。” 张一鸣:“你喜欢他。” 边庭:“对。” 张一鸣:“你是gay。” 边庭想了想,坦然承认:“对。” “这个没得救,弯爱直不会有好结果的。”张一鸣像个悬壶济世的老神医,真诚地劝告他,“除非你现在就斩断情丝迅速抽身,否则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行吧。”边庭看起来不怎么想治,略一思索就接受了,“那就这样。” “你没听清?”张一鸣重申一遍,竭力劝他放弃,“我说弯爱直不会有好结果。” “没有就没有吧。”边庭说,“也不是一定要有个结果。” “默默守护啊?”张一鸣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钦佩,就差在原地给他敬礼了,“伟大。” 边庭头上多了顶没用的高帽,笑着嗤了声,“少来。” “爱上直男是男同的必修课。”张一鸣叹息一声,拍了拍边庭的肩膀,“兄弟,你的路还很长。” - 张一鸣跟他们俩不在同一片宿舍区,进了校门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回宿舍路上,孟忻脑子里还想着“边庭喜欢的人是个直男”这件事。 他反复看向边庭,几度欲言又止,想问,又怕边庭不给他问。 边庭好像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想好奇?” 孟忻立刻换上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边庭,朝他拼命眨眼,以此展现自己旺盛的求知欲。 果然要不了多久边庭就妥协了:“……你问吧。” “听张一鸣说,你喜欢的是一个直男。”孟忻问,“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你吗?” “是吧。”边庭说,“应该是的。” “干吗要喜欢直男啊?”孟忻实在不理解,“你去喜欢一个男同不好吗?反正学校里这么多。” 光是他身边就有两个了! “不好。”边庭低声说,“我就喜欢他。” 孟忻听着边庭这句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这到底是哪路天仙?都给他的好兄弟调成舔狗了。 在他看来,边庭就算喜欢男的,追他的人也能从这里排到法国卢浮宫,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用得着做舔狗吗? 孟忻问:“喜欢他有什么好的?” 边庭不知是不是想到他喜欢的那个人了,唇边挂上了浅淡的笑意:“喜欢他很开心。” 孟忻不解:“兄弟不能让你开心吗?” “不是同一种开心。”边庭摇了摇头,“你不懂。” 孟忻沉默了下,突然开口:“他知道你是gay吗?” “他知道。” “边庭,你不要喜欢他了。”孟忻义愤填膺地说,“他明明是直男,又不喜欢你,知道你是gay还不跟你保持距离,就是故意吊着你,听起来很不要脸。” 边庭瞥他一眼,“别这样说。” - 回来之后孟忻就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他拉上床帘,以“思考人生”为由,在床上安静地生气。 他还在想边庭今天说的话。 他只是说了那个直男一句不好而已,边庭就不让他说了。 ——那人都不知道边庭喜欢他,边庭至于这么护着吗? 而且边庭还说他不懂!! 孟忻心里无名火起,烧得他浑身不顺畅。 有喜欢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也要有! - 第二天,孟忻去跟高英航说:“我要找女生谈恋爱。” “正好,我们社团跟艺术团聚餐,你一起来啊,我跟他们说了有帅哥。”高英航动了动眉毛,“很多女生哟。” 孟忻想了想,答应了:“行,走呗。” …… 孟忻刚坐下就后悔了。 这种联谊性质的聚餐实在是有些无聊,来往的男男女女他都不怎么认识。虽然想聊还是可以聊的,但孟忻兴致缺缺,甚至觉得还不如回宿舍开两把游戏。 趁别人聊天的间隙,孟忻把餐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吃完之后没事做了,就想着要不骚扰一下边庭,给他发条消息。 正想着,一个女孩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好呀,你是高英航的室友吧?” 孟忻礼貌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跟兄弟聊天可以犯贱,可以说骚话,再不济你来我往地互相骂两句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跟女孩子聊天就不一样了。 孟忻非常礼貌地跟她聊天,话题也相当健康,聊天范围局限在日常生活的人和事。 聊着聊着,女孩突然聊起了室友。 “我有个室友,长得特别好看,性格也很好。” 孟忻来了点兴趣,接话道:“哦哦,我有个室友也这样。——不是高英航,我说另一个。” “我室友还特别专一,她上次跟我说,她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会一直喜欢下去。” “对,我室友也这么说。”孟忻想到边庭,又摇了摇头,“真搞不懂。” “唉,不过我室友以前受过感情的伤,现在有点不相信爱情,觉得天底下的男的都是渣。” “那也不是这样说,我室友人就还不错。” 孟忻想了想,又说:“但你室友觉悟还挺高的。” “是吧,你感兴趣的话我把她微信推——” “我室友就不懂这个道理,他受了情伤还一个劲地喜欢,傻死了。” 想到这里孟忻又有点想生气,边庭凭什么说他不懂,边庭这个一头扎进去的大情种才是当局者迷! 女孩愣了愣,说:“你除了室友没有别的事可以说了吗?” 孟忻困惑地道:“也不是……只是你说的刚好让我想到我室友。” 这不是在聊天吗? “……” “我本来还想把我室友介绍给你,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女孩站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还嘟囔了句“真是个直男”。 啊?怎么就生气了? 不是她先说的室友吗? 孟忻又不懂了。 过了会儿高英航过来了,问他:“怎么样怎么样,小颖有没有跟你说室友的事?她室友好像还挺喜欢你这款的,我说正好啊你最近想谈恋爱……哎呀本来她室友今天也要来的,但是有课冲突了,不过我让小颖把她室友微信推给你,你加了没?” “说了,”孟忻摊了摊手,“但她好像生气了。” “啊?”高英航懵了,“为啥?” 孟忻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啊。” - 接连几天,孟忻都在寻找“喜欢的女生”。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最后他悟出了一个真理—— 谈恋爱好麻烦。 有喜欢的人也好麻烦。 感情的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下去的。 孟忻又去骚扰范达:【有没有什么办法,是不用喜欢别人,但是又可以有喜欢的人的】 范达:【这是中文吗】 范达:【让我们说中文】 怎么这都不懂?这很难理解吗。 孟忻勉为其难地给他翻译了一遍:【我也想要有一个喜欢的人】 范达:【你有啊】 孟忻:【我有吗】 范达:【你真有】 孟忻:【我没有】 范达:【接下来我要说两个字】 孟忻有不好的预感,赶紧阻止他:【你别说】 范达不听他的,打出了他们都很熟悉的两个字:【边庭】 孟忻大惊:【说什么呢你,我纯直男好吧!!】 孟忻疯狂反驳:【再说边庭是我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孟忻斩钉截铁地补充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别乱说】 范达:【亲到嘴上还嘴硬说是给兄弟人工呼吸的那种纯直男吗】 孟忻:【那肯定不啊!!】 范达高深莫测地回了三个字:【不好说】 孟忻:【………】 孟忻:【什么叫不好说,你撤回重说】 范达撤回了。 孟忻还没来得及欣慰,他又发了一条新消息过来。 范达:【敢不敢发誓】 范达率先做出示范:【我要是直男我以后都不吃新疆炒米粉】 新疆炒米粉而已,又不是小锅米线。 孟忻毫无负担地复读:【我要是男同我以后都不吃新疆炒米粉】 范达:【呵呵,有种用小锅米线发誓】 孟忻:【。】 孟忻:【那就玩太大了】 孟忻:【不是我不敢,是小锅米线太神圣,你能懂吗】 范达发了个红底黄字的表情包过来,内容是“喜报!你是gay”。 孟忻再次重申:【真的纯直男好吧!!】 孟忻给他提供证据:【比如我现在就想找一个喜欢的女生】 孟忻说出他的要求:【我想找一个不黏人,不会生气,没有存在感,平时不用过多交流,也不需要花费时间精力维护感情的,女生】 这条件略显苛刻,说完他自己都有点绝望。 结果范达却说:【还真有】 孟忻来了兴趣:【真的假的,介绍一下】 范达发了张图片过来。 图片里是一只绑着粉色蝴蝶结的电子狗。 孟忻满腔真心错付,愤而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让他自己体会。 范达说喜不喜欢,喜欢可以买回来给她取名叫“庭庭”。 孟忻说滚开,我讨厌你们男同。 - 范达的废话也不算是毫无价值,孟忻从中得到了启发。 有一个现实中的喜欢的人太麻烦了,他现编一个网恋对象不就行了。 孟忻想通之后,当天晚上就发了条朋友圈:【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范达第一个评论:【买回来了?】 其他人的评论也陆续到场。 高英航:【666谁啊,小颖室友?还是上次一起吃饭那个?】 黄文杰:【我靠!!!!连你都????凭什么!!!!】 孟忻挨个回复过去。 回复范达:【走开,讨厌的男同!!】 回复高英航:【不是,我在网上认识的】 回复黄文杰:【是的,不好意思了兄弟~】 “梁山好汉”分组里的人很快就来得七七八八,只有该来的人还没来。 孟忻等了一整晚,也没等到边庭的评论。 17 克制 孟忻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朋友圈。 遗憾的是,点赞和评论还是昨天晚上睡前的那些,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 孟忻抱着手机纳闷。 边庭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 好兄弟有喜欢的人了,是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吗? 孟忻都想直接问边庭“你看见我有喜欢的人了吗”了,但他想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妥当,显得好像他在跟边庭赌气较劲似的。 所以他先去问了黄文杰。 孟忻:【你看见我有喜欢的人了吗】 黄文杰还以为他是来炫的:【看见了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受不了了,我三天内都不要跟你说话了,否则妒火中烧的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是嫉妒。 孟忻又去问了高英航。 孟忻:【你看见我有喜欢的人了吗】 高英航:【看见了啊!!我靠你小子动作真够快的】 高英航:【不过网恋需谨慎啊,你多注意一点,别到时候掏出来比你还大】 ——这是关心。 孟忻还去问了范达。 孟忻:【你看见我有喜欢的人了吗】 范达:【我懂,你此刻的行为就像经常在村口那块地撒尿的小土狗,突然有天来了只大狼狗把你赶走了并且警告你以后不准在这撒尿,你很生气但又没什么办法于是只好站在十米远的地方嗷嗷叫说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对吧】 ——这是犯贱。 孟忻还去问了列表里的其他朋友,收到的回复各不相同。但无论是嫉妒、关心,还是犯贱,至少都有反应。 只有边庭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忻百思不得其解。 - 趁着边庭在宿舍,孟忻抱着他的单词书坐到了桌子前。 他故意搞出了一点动静:“咳咳。” 没反应。 孟忻略微失望,转而拿起手机,把动静搞大了一点:“哇!” “哈、哈、哈。”孟忻非常刻意地用力笑了三声,感觉自己像是动画片里叉着腰仰天大笑的邪恶反派。 可是就算他动作如此浮夸了,边庭还是没给他一个眼神。 倒是黄文杰探出头来问了句:“孟忻你干什么呢?” 孟忻手机屏幕上一片空白,但他张口就来:“聊天。” 黄文杰发出羡慕嫉妒恨的声音:“靠,刚有喜欢的人就嘚瑟!” 孟忻敷衍地应了两声,又去观察边庭。 边庭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 边庭怎么不问他在跟谁聊天?难道边庭对他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好奇? 孟忻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边庭此时好像是在忙着写他那个死作业,头都不抬一下。 孟忻逮住边庭喝水的间隙,小心翼翼地问他:“边庭,你这个作业是今天就要交吗……?” 边庭淡淡地道:“不是,我提前写。” 好吧。 谁让边庭是他们宿舍最自律的人呢。 过了会儿边庭终于停下笔不写了,他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 孟忻反着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边庭收拾完,又看着他穿上了外套。 等边庭看过来,孟忻才仰头眨眼问:“边庭你去哪?” “上课。” “噢。”孟忻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我跟你一起啊?我坐到后排去,保证不吵你。” 然而边庭这次没答应让孟忻黏着,摇了摇头说:“实验课,是小班,你可能会尴尬。” “啊,那好吧。” 孟忻想想觉得也是,小班课里都有哪些同学,老师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这个蹭课的混进去确实尴尬。 孟忻重新坐了回去,跟边庭挥了挥手,特别懂事地说:“那你去吧,我在宿舍里等你好啦。” “嗯。” 边庭应了声,神色如常地走了。 孟忻默默地看着边庭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宿舍关上门还没收回视线。 良久,他的脑袋耷拉下来,像朵自闭的向日葵。 可恶,边庭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 接连一个星期,无论孟忻故意搞出什么小动作,边庭都反应如常。 他照常上课,去图书馆,跟孟忻一起出门,偶尔给孟忻带饭。 到后面,孟忻也黔驴技穷了。 孟忻只好向范达倾诉:【你说他怎么没反应】 范达:【你想要什么反应】 范达:【红着眼睛把你扛起来扔到大床上然后一边解扣子一边压上去说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有喜欢的人,这种反应吗】 孟忻从来不知道中文还可以这样排列组合,感觉自己眼睛都脏了:【我靠你平时都在看什么东西啊】 范达:【别装,其实你就是在期待这种情节对不对】 孟忻:【不是啊!!!!!!】 孟忻:【我就是觉得他至少应该说点什么吧,我们关系这么好】 范达:【应该吗】 孟忻:【不应该吗】 孟忻:【就比如我跟你说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你至少会说一句“哇,真的假的,是谁,什么时候的事”吧!】 范达:【不对】 孟忻:【哪里不对】 范达:【我不会说这么多,我只会说你好gay,然后让你和边庭一起请我吃新疆炒米粉】 孟忻:【…………】 孟忻突然福至心灵:【我不该来问你的,是不是】 范达冷酷地发来两个字:【是的】 孟忻:【好冷漠的男同】 范达说对对对,你变成男同世界上就会多一个温暖的男同了。 孟忻说滚滚滚,我才不要变成这么冷漠的生物。 - 孟忻跟范达倾诉完,又点开了边庭的对话框。 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下午边庭说他去上课,除此之外就没有新的消息了。 孟忻反复点进点出,甚至断网重新连了一遍,发现边庭居然真的没有给他发新消息。 而且到晚上了,也还没见到边庭的人影。 据他所知,边庭今天的课下午五点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如果不去图书馆,那现在应该回到宿舍了才对。 但边庭也没跟他说要去图书馆。 孟忻思来想去,给边庭发了条消息:【你去哪啦】 半天也没等到回复,孟忻纳闷地看了看自己发消息的号——他也没用小号啊。 晚上十一点半,边庭依然没回消息也没回来。 “咦,都要门禁了边庭怎么还不回来?”黄文杰问孟忻,“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一般来说这种问题都要问孟忻,他们宿舍只有孟忻最清楚边庭的去向。 然而这次孟忻也不太清楚,迷茫地说:“不知道。” 他发的消息边庭到现在都还没回,他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但他直觉不太对劲,当即拿起手机:“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孟忻走到阳台去,拨通了边庭的号码。 拨通之后,孟忻没听见边庭的声音,只听到背景的音乐和略显嘈杂的人声。 孟忻试探性地开了口:“边庭?” 边庭的反应不知为何比以往迟钝些,停顿了一会儿才出了声:“嗯。” 孟忻从这一个简单的音节中判断出这是边庭无误,他急切地问:“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头的边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并没有回答孟忻的问题。 孟忻听见电话里的人轻声笑了一下,“在等我吗……?” “对啊,我在等你。”孟忻说,“我等了好久,而且你都没有回我消息。” “给我发了消息?刚刚没看手机,”边庭态度诚恳地认了错,“抱歉……” 孟忻依稀听见边庭还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听起来像是“泡泡”或者“抱抱”,又或者是又说了一遍“抱歉”。那两个音节很短暂,一下就掠过去了,他没有听清。 “没关系没关系,干吗道歉?我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宿舍快关门了……你在听吗,边庭?” 紧接着“啪”的一声巨响,似乎是边庭的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张一鸣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孟忻,我张一鸣!” “张一鸣?”孟忻奇怪地问,“你怎么拿边庭手机?” “我刚抢过来的,哎别管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别听他说话以为他很正常,其实他喝了两杯酒现在已经完全变态了!” 张一鸣大声喊道:“他现在石化了趴在这当雕塑呢,怎么叫他都不动……你快来接他,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边庭竟然跑去喝酒了。 孟忻来不及震惊,赶紧问:“你们在哪?” 张一鸣报了个酒吧地址,用十万火急的声音说:“一定要快啊!” - 孟忻进门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边庭正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的,俨然是一尊雕塑。 旁边的张一鸣尝试了各种方式试图将这尊雕塑搬走,奈何无论是提衣领还是抬胳膊,此人都岿然不动。 几次无果之后张一鸣都绝望了,对着这尊雕塑开始絮絮叨叨。 “孩子我理解你想守身如玉的心情,但是你不让我碰我怎么扶你回宿舍?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孩子,我叫你来借酒消愁不是叫你一醉方休啊!要是知道你喝两杯就倒我绝对不会叫你来的,你明天还要上课呢……边庭,边庭,边庭!!靠,叫你名字不应是吧,真成雕塑了?大卫,思想者,自由男神,断腿维纳斯,自杀的失恋人……我求你了雕塑大人你挪一下行不行?”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唉,但是咱就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 说话间张一鸣眼角余光瞥见孟忻进来,当即激动地对着边庭耳朵喊:“某人!某人!是某人来了!好了好了太好了,有人送你回宿舍了。” 孟忻走上前,满是担忧地看着边庭,问张一鸣:“他怎么了?” “喝多了。”张一鸣看孟忻表情不对,又赶紧补充道,“也不多也不多,就两杯。” 张一鸣举起双手发誓:“真不关我事,可能就是这两杯度数比较高加上他比较菜不太能喝酒……我可没带坏他啊!” 难怪边庭都不回他消息,原来是喝醉了。 孟忻问:“你们为什么突然喝酒?” “这个……”张一鸣神色复杂地看着孟忻,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就是受情伤了。” “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说了,你送他回去吧。” 张一鸣拽了拽边庭的衣袖,“喂边庭,孟忻来了。” 边庭听见某人的名字,这才勉为其难地抬起头。 “服了,我刚叫半天不动……”张一鸣抓起边庭的一条胳膊塞进孟忻手里,“他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孟忻将边庭拉起来,“走吧边庭,我们回去。” …… 边庭一路上都很安静,很听话地跟着孟忻走,孟忻去哪他就去哪。 孟忻毫不费力地扶着他走到宿舍楼下。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宿舍门禁时间已经过了。 孟忻谨慎地往玻璃门里面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混进去。 然而很可惜,他的计划注定要流产。宿管阿姨这个点还没睡,还坐在大厅里守着。 孟忻一推开玻璃门,就对上了宿管阿姨锐利的眼神。 “对不起阿姨,我室友他那个……他不舒服,”孟忻硬着头皮扯了个谎,“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宿管阿姨动鼻子嗅了嗅,老练地道:“还不舒服呢,我都闻到酒味了。出去玩了没看时间吧?” “喏。登记名字学号,”她将桌上的笔和本子往前推了推,“写完上楼,声音小点。” “真不是,阿姨,你闻错了吧,那可能是医用酒精的味道。而且你看我室友,”孟忻空出一只手来抬起边庭的下巴,向阿姨全方位展示边庭这张俊脸,“他可是边庭啊!!!” “哦,挺帅。”宿管阿姨评价了句,又问,“哪两个字?” 孟忻挺起胸膛答:“边境的边,庭院的庭。” “阿姨,你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了,他真的不是那种出去乱玩的人。我室友,边庭,边庭耶!他是优秀学生,十佳少年,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我们宿舍最自律的人,全校最牛的百分之零点四的那一拨,阿姨你知道百分之零点四是什么概念……” 孟忻滔滔不绝的时候宿管阿姨已经将本子拿到自己面前,拔开笔帽写了两个字,又抬起头问:“学号多少?” “……” “……算了阿姨,你还是记我名字吧。”孟忻面如死灰地说,“孟忻,孟子的孟,竖心旁的忻。学号06364946。” 宿管阿姨记完摆了摆手,“行了,上去吧。” - 孟忻拖着边庭上了楼。 他抬起边庭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让边庭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扣住边庭的腰,就这么扶着他上楼梯。 边庭应该是酒品很好的那类人,喝多了之后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孟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费力也不会让人过分操心。 上到三楼的时候,孟忻空出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他打开微信,想给黄文杰发条消息,让他等下帮忙开个宿舍门。 就在这时,方才还很安静的边庭突然放下了乖乖搭在孟忻肩膀上的手,转而将手掌覆在孟忻手机屏幕上。 孟忻还以为边庭喝了酒延迟到现在才开始闹腾,他轻轻地拍了拍边庭,用哄邻居家小妹妹的语气说:“你等我发条消息,乖啊。” “不等。”边庭低声说,“不要发。” 边庭覆在孟忻手机上的手没有挪开,他定定地看向孟忻,声音却带着委屈:“别给她发消息,好不好?” “很快很快,就一条。”孟忻拨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点开黄文杰的对话框,“你看我就发一句,我就是要跟他说让他——” “别说了。” 边庭看也不看,反手捂住孟忻的嘴唇,堵住他未尽的言语。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孟忻按到墙壁上,语气却不如他的动作那般强硬,他喃喃道:“孟忻,不想听……” 孟忻拿着手机愣在原地,一时间忘记自己原本是准备发消息的。 “边庭……” 孟忻喊边庭的名字,呼吸濡湿他的掌心。 边庭感觉到孟忻柔软的唇贴着他的掌心,随着喊名字的动作而翕动着,蹭得他掌心发痒。 边庭忍不住倾身向前。 孟忻磕磕绊绊地又喊了一声:“边、边庭……” 听见孟忻喊他,边庭的动作顿了顿,带着酒气含混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孟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了口。 “你喝多了,是因为那个你喜欢的直男吗?” “嗯。” 又是因为那个直男。 孟忻认识边庭以来,从来没见边庭喝过酒。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边庭不是喝柠檬茶就是喝豆奶,滴酒不沾。 可是边庭现在竟然因为那个人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变得都不像原来的边庭了。 孟忻心中忿忿不平,“都让你不要喜欢他唔唔——” 他说的话似乎不是边庭喜欢听的,边庭收拢手指往下按,将他的唇牢牢封死。 “别说话。” 边庭低下头,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他一点点凑前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视的礼物。 他们在这个楼梯间停留时间太久,声控灯倏地熄灭,留下一片静谧的漆黑。 黑暗之中,他们的鼻尖磕碰到一起,彼此的呼吸在极近的距离下重重纠缠,边庭的唇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他自己的指缝。 就这样隔着手指,克制地留下一个错位的亲吻。 “边庭……?” 楼梯间的灯闻声而亮,边庭已经松开手,脑袋靠在孟忻肩膀上。 孟忻不知所措地抱住边庭,一只手不熟练地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抚。 他不敢再提那个直男的事,放低音量,轻柔地问:“你难受吗?” “嗯,”边庭将脸埋在孟忻肩头,闷声道,“有点。” 18 开解 边庭喜欢的人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孟忻忧心忡忡地想了一晚上,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边庭喝酒晚归这件事,让他十分担忧。 作为边庭的好朋友,他并不是想要干涉朋友的感情生活。 但如果一段喜欢已经到了难受的境地,孟忻就觉得应该终止了。 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但他知道,幸福不应该是一直流眼泪的。 他又想起那天上课时偶然听到后排女生聊她的恋爱脑闺蜜,那抓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来: “气死我了!我跟她说了好多遍那男的就是个渣,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她说他对我很好,我草,好在哪,难道好在她生日人不出现就算了,送她一箱十斤的水果里面还有八斤拉菲草吗?” “你说她每天都在哭,这恋爱还谈来干吗?!喜欢扶贫就去做支教,喜欢吃苦就去坐牢啊!气死我了!” 孟忻那时候听到还没太大的感触,现在觉得这位女生说的话简直是世间真理。 会让人反复难受的感情还不如趁早断了,长痛不如短痛。 边庭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边庭难受。 - 边庭难得地没有早起。 所幸他今天没有早课,睡晚一点也无所谓。 他洗漱完,就看见孟忻正拿着一个杯子,站在他的座位旁边等他。 边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天宿管记的是你名字?” “哎呀没关系,记就记了吧,大不了就开年级大会的时候被辅导员骂两句。”孟忻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脸皮厚,耳朵又背,到时候坐在后排什么也听不见。” “别管这个了,你怎么样?” “好一点了,”边庭说,“谢谢你。” “小事。”孟忻把手上的杯子递给边庭,“没有牛奶了,你把这个喝了吧,应该可以暖暖胃什么的。” 边庭接过来,“是什么?” “我刚刚去隔壁宿舍借的红糖姜茶。” 边庭疑惑:“隔壁?” “对啊,那哥们儿买给他女朋友痛经用的,我千辛万苦才抢了两包过来。刚刚冲了一包,你喜欢的话我等会儿还能再给你冲一杯。” 他没告诉边庭,他刚刚还为此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帮那位兄弟做学校的跑步打卡任务。 想到这里,孟忻又说:“你喝点试试,女孩子喝的东西应该不会很难喝吧。” 边庭听话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孟忻搬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问他:“好喝吗?” “还可以。” “要说好喝。”孟忻说,“我亲手冲的。” 边庭顺从地改了口:“好喝。” 孟忻满意地弯起眉眼,伸手抬了抬杯底,“那你再喝点啦,酒那么伤胃。” “好。” 孟忻看着边庭喝了大半杯红糖姜茶,突然喊了他一声:“边庭。” 他的声音有些低,听不出其中是什么情愫:“你答应过我,不会喜欢上渣男的。” 边庭说:“他不是。”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孟忻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看不过眼,“我去套个麻袋把他打晕送到你床上,怎么样。” “……” 边庭握着水杯,低头的间隙里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我认真的。”孟忻伸出手,向边庭展示自己坚硬的拳头,“不就是直男吗?大不了我去跟他比划比划。” “快点,现在就告诉我名字和专业。” 他势必要帮他的好兄弟讨回公道! 战术他都想好了:先礼后兵,先跟那个不要脸的直男讲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通,这人还是一意孤行继续不要脸,不说清楚继续吊着边庭的话,他就让这个不要脸的直男知道他孟忻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谁也别想欺负他孟忻的好兄弟! 边庭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孟忻不明白。 难道边庭怕那个人真的被他揍一顿?这么护短? 那个人都这么混蛋了,孟忻憋闷地想着,边庭竟然还要护着他。 “好吧,”孟忻做出退步,“我答应你不会把他怎么——” “那你呢?”边庭突然开口。 他握紧手里的水杯作势端起来,佯装镇定地反问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哦,那个。”边庭不提他都快忘了。 孟忻歪头想了想,干脆直接宣布:“不喜欢了。” - 边庭对他喜欢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孟忻都懒得装了。 毕竟强行捏造一个网恋对象也挺麻烦的,他又不是天马行空的小说家。而且他一拍脑袋什么也没细想,害得前两天黄文杰八卦问他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他脱口而出说了个“庭”字。 这一切都怪范达! 要不是范达发那张粉色蝴蝶结电子狗图片说让他买回来取名叫“庭庭”,他怎么会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好在黄文杰是个粗神经的直男,没想太多,听见一个“庭”字自己就脑补出了一堆东西。 他一边发出奸笑一边起哄说:“哦!哦!女字旁的那个?婷——哦——!婷婷?小婷?还是婷儿啊?” 说完他又“哦哦哦”个不停,听着像准备打鸣似的。 还好边庭不在,孟忻赶紧踢了他一脚:“你别鸡叫,注意影响。” 黄文杰安静了一下。 半分钟不到,黄文杰又用那种奇怪的腔调说:“哦!婷——” 孟忻把他嘴巴捂上了。 “你千万闭嘴,要是他们俩知道了我就杀了你。” 高英航倒是无所谓,让边庭听见就有点尴尬。 ——他随口乱编的喜欢的人,跟边庭名字差不多,这不听起来怪怪的吗? “放心,我懂的。”黄文杰推开孟忻的手,动了动眉毛,“兄弟之间的小秘密嘛,我不会告诉他们俩的。” 然后又掐着嗓子,暧昧地补上一句:“婷——”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那天刚好就是这个时候,高英航和边庭从外面回来了。 高英航进门时还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刚好像听见你们在喊边庭?” 边庭也看过来,很显然他也听见了:“怎么了?” “不是,没有的事,”紧要关头孟忻脑子转得飞快,“黄文杰又在犯贱,我是在叫他停。” 黄文杰嘿嘿笑了两声,说:“对对对,他是在叫我,婷——” 孟忻瞪了他一眼。 黄文杰比了个“ok”的手势,当即放弃了他的奇怪断句,从善如流地说:“好好,婷,婷,我婷还不行吗?婷了婷了,现在婷了,真婷了。” - 边庭刚端起杯子又放下来,他顿了顿,问:“怎么又不喜欢了?” 孟忻随便扯了个理由:“她打游戏太菜,竞技场连我都打不过。我觉得没意思就不喜欢了。” “可是你最近七天都没赢过,我看到你最近战绩是输了16次。” “……” “……” 淡淡的尴尬弥漫在他们俩之间。 孟忻扯谎被当场戳破,耳朵有点发烫:“靠,你什么时候上号的。” 他这段时间心神不宁,确实一次都没赢过。 但他也没看见边庭上号,可能是开了隐身模式。 边庭诚实地说:“前两天晚上睡不着玩了一下。” “所以为什么不喜欢了?”他继续刨根问底。 “……”孟忻不是很想说。 边庭今天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喜欢了?” “……” 孟忻尴尬地挠了挠脸,“你干吗好奇这个啊……” 前段时间他说有喜欢的人的时候边庭不好奇,现在他说不喜欢了边庭反倒来好奇了。 边庭垂下眼,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不可以跟我说吗?” “好啦,好啦。”孟忻这种直男最受不了这套,他招架不住,只好缴械投降,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那是我编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边庭皱眉重复了一遍:“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反应过来之后,喜悦像海浪一样源源不断地翻涌上来。边庭努力让自己唇角不要翘起来,他端起杯子假装喝茶。 等他收敛好自己的表情,才抬起头,尽量保持平静地问:“为什么?” “……” 孟忻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呃……就是不想显得我像一个很没有经验的大直男嘛。” “你看,直男就是这样虚荣。”孟忻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没办法,为了开解边庭他也是拼尽全力了。 他给边庭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喜欢的那个直男说不定就是这样——他故意钓着你,害你伤心,又不跟你说清楚,就是因为有你这么厉害的人喜欢他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说到这里孟忻看了一眼边庭,纳闷地说:“……你怎么又在笑。” 边庭翘起来的唇角已经压不下去了。 茶杯里的红糖姜茶只剩四分之一,随着他努力压抑的笑而轻微震颤着。 孟忻虽然搞不懂,但不管怎么说,边庭好歹是笑了。 至少不会像昨天那样,趴在他肩膀上说难受。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直男也不过如此。” 孟忻见边庭笑了,还以为他是被自己高超的分析能力折服了,心结终于解开了,决定认清现实,不会再被可恶的直男骗了。 他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欣慰地说:“不喜欢了吧?” 边庭摇了摇头,一边笑一边说:“还喜欢。” 19 生气 孟忻如遭雷击。 还、喜、欢? 敢情他前面说那么多都是白说的? 孟忻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说不喜欢。” “还喜欢。” “不喜欢!” “还喜欢。” 孟忻像念经一样催眠他:“说不喜欢说不喜欢说不喜欢……” 奈何边庭意志坚定:“还喜欢。” 孟忻崩溃了。 他一下一下地用头撞桌板,发出“咚咚”的响声。 边庭伸手去垫着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抬起来,“别撞,痛。” 孟忻破罐破摔地把脑袋重量都压在边庭手上,而且还故意贴着他的手晃脑袋,嘴里念念有词:“不准喜欢了不准喜欢了不准喜欢了……” 可是边庭还是说:“还喜欢。” 孟忻怒目圆睁:“边庭我要生气了!” 边庭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跟顺毛似的哄他:“别生气。” “我讨厌你因为那个人喝酒,”怎么耍赖都没用,孟忻黔驴技穷之下,他只好开始放狠话,“再有下次我不会去接你,也不会给你泡茶喝了!” “不会有下次了,”边庭说,“我保证。” - 孟忻才不相信边庭的保证。 男人的话有几句能信?黄文杰从开学第一天就在说“这学期一定要努力脱单”,结果还不是每天瘫在宿舍打游戏,每天都在口嗨,但从未主动出门。 所以孟忻决定亲自盯着边庭。 孟忻决定全方位入侵边庭的日常生活,让边庭没空伤心,让那个不要脸的直男无机可乘。 他这回是动真格的了,黏人程度比之前都强烈得多,而且坚持的时间更久。 边庭本来还没察觉到他的计划。 直到有一天下午,边庭上着课往窗外一瞥,看见了站在窗外等的孟忻。 他这节课是专业课,不是几百人的那种大课,孟忻一般不会来的。 边庭的注意力被窗外的某人吸引过去,忍不住勾起唇角。 旁边的同学凑过来看了眼,问他:“边庭,‘孟忻’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笑的吗?” 边庭:“你说什么?” 同学指了指他面前的书本,说:“不然你干吗突然写这个名字然后又突然开始笑?难道这是喜剧明星?演过什么?” 边庭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走神的时候不小心在书上写了孟忻的名字。 “不是。”边庭勉强将黏在窗外的视线收回来,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是我室友。” …… 没过多久,边庭身边的同学都知道了,边庭最近跟他室友的关系非比寻常,一下课就要黏在一起。 当然,这也是孟忻的策略,他精心谋划的心理战术。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边庭有一个不好惹的兄弟,最好还能传到那个不要脸的直男耳朵里,让对方闻风丧胆,不战而屈人之兵。 孟忻这几天来得频繁,所以边庭这几天下课都走得特别早,一打铃就往外走。 他这举动反常,引得同学八卦地问他:“边庭,那个天天在外面等你的是谁啊?” 边庭低笑了一声:“是我喜欢的人。” “哇,这么甜蜜,男朋友吗?” 边庭却摇了摇头:“还不是。” - 孟忻高强度黏了边庭好几天,一次都没蹲到边庭喜欢的那个直男。 孟忻疑惑不已。 既然是边庭喜欢的人,那怎么也应该经常出现在边庭的生活里才对。 难不成边庭是在网恋?孟忻想。 网上什么人都有,要真是网恋——边庭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直男都不好说。 只是,边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从虚无缥缈的网络上寻求感情慰藉的人,当初要不是孟忻拉他一起,他连游戏都不会玩,更别提是网恋。 孟忻又开始密切关注边庭的网络生活。 他登上游戏看了看,边庭最近上号次数不多,一上号就是在找人机练竞技场,好友位也还是他知道的那几个。 由此可以得出,边庭和那个直男不可能是游戏中认识的。 于是孟忻又开始观察边庭在网上的聊天。 边庭不爱在网上跟人聊天,平时微信里经常聊天的除了朋友就是孟忻,孟忻好几天才逮到那么一次。 边庭不知是点开了谁的对话框,看头像不是张一鸣,也不像是孟忻知道的任何一个人。 孟忻立刻警觉起来,假装从他身边路过,又做了个假动作倒退回来。 他故作不经意地问:“边庭你在跟谁说话啊?” “学委。” 孟忻“噢”了一声,身体悄悄往边庭的方向倾斜。 边庭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问:“你要看吗?” 孟忻故作矜持地说:“这样不好吧?” 边庭干脆将手机放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点进联系人列表,从头划到尾。 就这样划了两遍,他才在列表末尾重新找到了学委的对话框。 他在相册里找了张图给对方发了过去。 然后指给孟忻看:“我在交青年大学习截图。” - 孟忻跟范达说:【我去,边庭联系人列表也太干净了,全都是全名加专业,一个暧昧备注都没有,你敢信?】 范达没说敢还是不敢,他回复孟忻:【我可以用一个词语高度概括你的行为】 范达发了一个四字成语过来:【监守自盗】 孟忻:【。】 孟忻:【你别乱用成语,我可没有盗!!!】 他再次重申:【我是直男,你懂吗,只喜欢女生不喜欢男生,更不会对兄弟下手的那种,纯直男】 范达好半天都没回复。 孟忻:【你干吗不说话】 范达:【我只是在忏悔】 范达:【当初你找饭搭子的时候你说你是直男,我竟然真的相信过】 范达:【还有我跟你说我是男同的时候,我竟然真的忐忑过】 范达发了句“阿门”过来,又说:【我忏悔】 孟忻:【…………】 孟忻已经懒得再强调他是直男这件事,干脆回了一个“滚”字。 - 孟忻依然对“边庭喜欢的人是谁”这件事毫无头绪。 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孟忻试图找一个盟友。 他瞒着边庭找到张一鸣,偷偷请他吃小锅米线。 他跟张一鸣说:“作为边庭的朋友,我们不能让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觉得呢。” 张一鸣没懂他用意何在,但还是说:“有道理。” 孟忻对他的上道感到非常欣慰。 他继续说:“我想知道那个直男是谁。” 搞半天原来是鸿门宴,张一鸣刚从砂锅里捞起一个丸子,又默默地放下了。 他把手藏在桌子底下狂按手机:【某人找我问你喜欢的人,你怎么说?我怎么说?让他自己照下镜子?快回我啊啊啊啊啊】 张一鸣将手机塞回兜里,看了孟忻一眼:“你干吗这么好奇这个?” 然后又说:“哎呀,我说不了,这种事你得去问边庭。” 孟忻采用激将法:“其实你也只知道那个人是一个直男,不知道他具体是谁,对不对。” “不不,我们都知道啊。” 孟忻捕捉到关键字眼:“你们……?还有谁。” “哦,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张一鸣说,“就暑假的时候高中同学聚会,有个女同学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选了大冒险,当时有人起哄说让她去亲一下边庭……” 边庭当时是这么说的:“这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 接下来这场聚会就变成了八卦大会,所有人都在追着边庭问他喜欢的人是谁。 后面更具体的张一鸣没再细说了,只说:“总之我们那一圈高中同学都知道这件事。” “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边庭不跟我说?我不信,”孟忻说,“除非你告诉我是谁。” “唉,边庭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张一鸣神色复杂地说,“他不跟你说的,我这个做朋友的当然也不能跟你说。” “不过你放心,”张一鸣等老半天没等到边庭回复,干脆自由发挥了,“这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边庭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 孟忻闷闷不乐地回宿舍了。 原来这么多人都知道边庭喜欢谁,就他不知道! 他还以为边庭是谁都不说,没想到是谁都说了,就是不跟他说。 偏偏张一鸣口风紧得很,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也不告诉他。 他对别人倒也没那么多窥探欲,关键是——边庭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搞半天都是他一厢情愿,边庭根本没有拿他当好朋友。 哪有这样的? 孟忻怒而打开联系人列表,开始骚扰他的朋友们。 他去骚扰发小:【你有喜欢的人吗?】 发小回:【你有病?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看吧,看吧,这才是正常反应! 发小暗恋一女生三年,当时就告诉他了,他还帮着撮合过几次。 他又去骚扰损友:【你有喜欢的人吗?】 损友:【真心话大冒险?有女朋友了勿扰哈】 损友:【[图片][图片][图片]】 损友:【我女朋友,漂亮吧】 损友:【[图片][图片][图片]】 损友:【我们的合照,眼红吧】 孟忻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后悔骚扰他了。 然后他又去骚扰了班长:【班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班长:【啊啊啊,你也看出来了?】 孟忻没来得及回,班长直接发了六十秒的长语音过来:“孟忻,正好你帮我参谋参谋,今早我给她发了条搞笑视频,下午她回我一句‘哈哈哈哈哈’是什么意思啊?她平时都回三个‘哈’的但是今天回了我五个,她是不是开始对我有好感了啊?那我现在应该回什么?你给我分析一下我是不是应该……” 孟忻没想到,班长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暗恋起人来竟然是这副德行。 孟忻很想帮他。 但他自己也是母胎单身一个,想帮也帮不上。 …… 孟忻四处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列表里稍微熟一点的朋友都被他探了个遍,一下掌握了最全面的第一手八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准备收集资料开一个校园相亲角。 在他骚扰过的人里,但凡是有喜欢的人的,他一问就都告诉他了。 只有边庭,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鲜明对比之下,孟忻非常不爽。 边庭至于这么藏着掖着的吗? 首先,那人就是个不要脸的直男,又不是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天仙,他也答应了不会对那人做出什么事,边庭有必要这么守口如瓶吗?就这么爱吗? 其次,他跟边庭关系那么好,虽然在边庭那边可能算不上最好——但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他怎么着也比那些高中同学更亲密一点吧! 最后,他又不是gay,跟他说说怎么了,他又不会跟边庭抢男人! 孟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这次真的要跟边庭绝交!!! 20 放肆 张杰欲言又止,却还是领命下去,不多时远处就传来哀号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越加凄惨。 从眩晕中回复过来的叶铮也没有继续追杀那个惊魂未定的辅助系玩家。把后背露给这个家伙,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奶奶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穿着新做的外套,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由父亲和姑姑搀扶着。 “慕容流星竟然跟御神殿杠上了,有意思”轩辕敕嘴角微微翘起。 站在爱情公寓的御用酒吧门前,张伟伸手抹了抹头上沁出的细汗,喘了几口大气。 那知道,消失了十几年的东方玄已经是一名五十二道元罡境的超级强者。 “牛逼,当然牛逼了。”这些武器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哪个不牛逼? 众人都是高手,心高气傲是难免的。当发现一个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的时候,不服气是肯定的。但最后清楚这个强大的对手远远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时候,那产生敬畏之情也是正常的。 郑昊看到他们应该是在海滩,他这才想起乔尹万的事,秦冰冰去海滩,也正圆这件事。 彼岸王朝比起大乾王朝差了不短时间。属于远古王朝中的末期。当年王朝统治天下,混乱而治,并非如现在各大州划分清晰。 其实,真正让馋虎摒弃生死的是并非是那些吃的,而是龙不凡为护他却不顾性命的那一个举动。 刚刚的那个石厅的入口绝对不止一个,光是夜祭发现的都有两三个了,而后来也是出现了许多的执行者。如果按照这个来推算的话。。。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别北寒烈放在一一旁,这让后者很是尴尬。看着张扬,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随后闭上双眸开始休息起来。 感受着这些,天妖瞳在次爆发,只见有关于天元大陆的圆珠上其上散发出大量的血光,在这血光中是天道的力量。但是这力量对张扬没有丝毫的敌意,似是要与他合二为一。 “不要碰!”抱着叶嫣然的方卿微,忽然是冲着眼前叶元寒爆喝。 孟路的四个儿子貌似凶悍,可那是在别人面前,本来就被赵天佑打过一顿,心里的阴影老大了。今天手里拿着长刀才敢面对,没想到这个杀神玩刀好像比玩拳更狠,一刀一个没有活口。 他们的站位和夜祭他们很相像,都是让比较弱的人战中间。三个老家伙在圈子的外围朝向门的那一边,钱龙和钱虎在朝向夜祭他们的那一边,而赵坤这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就被放在了相对安全的中间。 本来,御权天一脉的通神级们把方青包围住,现在反而他们成为了瓮中之鳖。 这种事,放在法律上都是重罪,在法术界更是犯禁忌的,更何况张诚现在还有军方的身份,绑架军属更是罪加一等。 黑衫客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林婉儿,根本不理会张诚,轻轻一抬脚。 果不其然,华龙的电话刚一接通,就询问张诚现在在哪儿,得知他已经回江城后,立刻就让他赶到疾控中心。 甘泞从下半身传劲到腰部发出零距离斩击,寸劲一般的斩击配合猿武发出。 施术者机械的进行手术,被移植者则是麻木的看着同伴成功或者是死亡,队伍没有一丝慌乱,这种沉默带有肃穆的味道。 “方哥哥,没有想到山东的百姓们那么热情,你已经感谢百姓们的好意,他们还抢着募捐,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么疯狂的往外推钱的百姓。”秦梦儿轻声笑道。 “好的……越要出发越好,我都被烦了一个早上了。”陈飞宇有些抱怨的说道。 室友们话音未落,石柱上蓝光再次闪起,大家都认识的熟人,程志浩的走狗胡来复活了。 “大都督,此次来的不是李瑁,而是蔡希德,投降之事该当如何?”副将牛庭听到了信使传来的消息,对平冽问道。 隔着一层透明的阻隔,许峰看到,苏慧奇轻飘飘的在半空中,朝着火山内部慢慢的滑落。 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着方才紊乱的气息,墨轻宸方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沙哑之感,倒是显示出几分性感的意味了。 明珠也迅速的递给了管家,让管家亲自去看着,不要出了差错,管家自然也赶紧下去煎药。 而且他身边的人不说都庄重大方,但也没人这么放肆的看男人,尽管只是欣赏,他还是不太适应,也不喜欢。 承翼家的餐厅设计,是原装的森林气息,一走进去,布满了绿色树木,滕曼植物。 这话一出,李德全的心狂跳了好几下,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主子让他这么做了,不管怎样,白嬷嬷的身份不能让他们永寿宫的人知晓。要不然皇上肯定会对他主子心生芥蒂。 前院和后院之间,前院柴房的后面还新建了一件沐浴的房间和茅房。 “那我哥呢,顾佩卿有没有过去?”程佳佳听的高兴,不由八卦起她哥。 好在杨家的一年四季都有不少的进项,所以,这外债不久就还清了。 瞥过地上孤零零的弹丸,目测有一米六五的她唇角闪过几不可见的笑意。 清冽如玉的声音响起,苏云染埋首于墨轻宸胸前的衣襟之中,在那一瞬间,又似乎冷静下来。 而且,他的背部鼓起,虽然披着红色的披风,但大家还是看见那里竟生出一对红色的肉翅。 而熊启,面对近在咫尺的莉莉娜,表示啥都没看见,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她没有发现,就在她布置好阵法,投入全部身心进入身体、精神修复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出现在她的附近。 21 暗恋 “然后再循序渐进,得到其他的地图残片,获得完整的宝藏,大有可望了。”克莱夫道。 一个自己不能用的毁灭之手,换来四件三彩配件芯片,并且都是很实用的稀有技能,张一凡怎么可能不高兴?四件三彩芯片带来的技能也全是他想要的。 他们想要低调,置身世外,而天网组织偏偏跟他们对着干,这是明显的挑衅了,天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征求叶凡等人的意见,肆意妄为,这是明显的没有将叶凡放在眼中。 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原本应该听令驰援的边军,以及各地驻防的郡兵们,此时竟处于一种半失控的状态。 血玫瑰所计划当中,最后一波攻击开始了,四十余人抱着抢,冲向了科研所。 保利尼奥把球扔给了卡塞米罗,卡塞米罗再横传给阿尔维斯。比赛打到现在,阿尔维斯没有插上进攻过,这也巴西队主要打马塞洛这一边有关,现在球到了阿尔维斯脚下,他自然是要在进攻上为巴西队做出一点贡献才行。 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在场都是玩车的高手,一个个脸色就变了,这种震动起码也是安装了推进器的车子,而且还是那种马力极大的推进器,难道他们请来了一个高手?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就算看过通关条件是什么,以他们的技术还是闯不过去,这就很尴尬了,并且失败了还掉级,级别掉到一定地步后,还不能进入魔鬼交易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更加诡异的事情是,陈志凡的身体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气渐渐的包裹了起来。 洪助理看到来电,感到十分为难,一面他知道秋蕴之于乔亦然的意义,一面他更知道这次洽谈对公司的重要性。他只能悄悄从会议室退出去,接通了电话。 美人带泪这种哭得很美的技术,秋蕴两辈子都学不会。仔细欣赏一番,好心地替他擦擦眼泪。 本来,因为临近过年,街道上偶尔几家店铺门口奢侈的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儿或者花灯和满目的红色对联儿挂钱儿映衬出了独属于过年的暖味儿。也会有些爱热闹的会为了这丁点儿暖味儿忍受住寒冷出来逛逛街街。 可是当他从暗处走向明处时,却处处受钳制,完全没有了在暗处时的运筹帷幄。 阿睿托虽然也能牵引部分雷电,但是,他这具身体却是不可能抗住雷电入体的冲击。 这样还想追到老婆,真的是……到时候被别人拐跑他后悔都没用了。 他的歌声胜在情感真挚,没有多好的演唱技巧,全凭注入剧中的角色感情。 咦~少儿不宜!衬衫被从腰带里抽了出来,褶皱不堪,胸膛被晕湿一片,最重要的是表情,一点点迷离,两分克制,七分愤怒,不是他预想的暴怒,而是欲求不满和被人打断的不爽。 眼下公主殿下来临,他们都很配合地将她捧着,都盼望着她能改善这些问题。 大长老刚才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和右护法却是不一样的语境和态度。 而且就在大乾首都的玉京城附近慢慢的休养生息,甚至开启了恢复上古血脉的行动。 果不其然,魏索在听到曾超的话后,顿时就来了底气,于是跟着说道。 “你还想怎样?难道你能将他们留下来吗?还是说天机宗比他们御兽宗还要强?”天机宗的长老也是一肚子气,此刻全吼了出来。 然后秋抬头看到了一幅巨大的画布,画布上是一个男人。有些胖还有些……假正经。 洪易见到了那方法有着生命一般,不断呼吸着的黑色种子,神色极为肃穆。 她声音凌冽又霸气,一条腿还横在墨重莲身侧,俯视着墨重莲的模样,像个当家做主的大老爷们儿。 火焰冲天而起,连带着将魔火炮附近的火药点燃,瞬间大火弥漫了整个魔兵的后面,无情的火焰直接将一整片的魔兵吞噬。 除了灰灰的天空以及天空中时不时吹过的垃圾袋,众人并没有看到什么。 “不知陆公子可还有什么疑问?”就在陆染秋还在想着事情的时候,一旁的楚孝又开口了。 “团藏与他交涉过,用他弟弟的生命来要挟,只能参加这次的灭族行动。”宇智波带土缓缓道。 高大武者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他的回旋掌法立刻就施展开来,顿时他的双掌笼罩范围内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道,排斥之力与吸引之力,交错间,引发出巨大的能量。 22 挑战 哪怕奥拉夫在比赛中后期只能作为一个团战搅屎棍或者超级兵存在着,但是在比赛前期一个奥拉夫绝对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许是有点夸张了,但是也绝对是一个打两个的极端存在了。 刘晨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神识外放周身灵力被他催动到了极致,丹田中剧烈一颤,那从一开始就伴随着他长大的星点似乎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李世民是不会那么简单,就看着自己在这扎稳根基却不办事,所以崔本存也知道,他需要想些办法,让李世民既不会将这事牢记在心,又不会觉得自己没出力。 子弹打在了屏障上发出了叮叮的声音,不过周围的保镖全部都被击毙,无一幸免。 但他还有两个杀手锏,那就是从宝箱里面开出来裴擒虎和上官婉儿这两张卡片。 他感慨一句,为自己刚才疯狂购物,买一些无关紧要商品的行为,感到羞耻。 他们用魔气撞击着防御罩,紫烟他们在城楼上都感觉到强烈的震感,真害怕防御罩会撑不住。 同时他的大招持续时间也已经消失,可以几乎说是黔驴技穷了,虽然他还有闪现,但是她的天音波同样即将冷却完毕,如果这样还杀不了剑魔她就真的可以去吃土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个学生虽然已经要步入社会了,但是还是多少有那么一点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底都还是学生。 车缓缓停下,他和长孙皇后走下悍马,吩咐跟在后面的陈洪把车开回去。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心结或许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的抚平,但是他们是修士,修士一旦有了心结,便会产生心魔。除非霆儿从此不修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霆儿就这么毁了。 三日的时间,转眼即逝,而在这几天内,唐耀天要对付双头水蛇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沿河一带。 “肖克,我马上就到你们学校门口,你赶紧收拾下出来,我载你过去!”荀璇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出绝招了。”曹冷羽一抹眼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自己的身上突然要面临着这么多事情,自己只是想要帮助鸣人,帮助这个世界的预言之子,在将来,更好地能够实现忍界和平的愿望罢了。 就好像一个西瓜炸开了一样,剩下的身体还在空中挣扎了两下,然后摔到了地上。 麦克森气恼的坐在了一旁,凌肃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麦克森气呼呼的点了两颗香烟,递给了凌肃云一颗。 “什么?马上带人走。”孙琪一听此话,顿时心中焦急万分,怒气冲冲的要清点人马。 过了半年后,除了卫芳、沐天尘、沐天落和昔冰灵、叶临宵外,卫桦、南宫钰、墨星、云之和云璃及陆云天等人也先后成功筑了基。 有危险,就有可能有机遇,不说那神乎其神的养剑之术,哪怕找到一本剑术传承,受用无穷了。 这样的生活大约过了半年,因为洛天依的聪明灵巧,就该上岗服役了,洛天依也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聪明灵巧的她,这半年下来也被嬷嬷蹂躏过几次,当然还被不少人叫做饭桶,为什么被叫做饭桶? 而每天都有新闻报到,出去历练的人受到了异兽潮的击杀或者潮的攻击,显然异兽与丧尸都是在针对人类,想把人类逼入绝境。 只要想想这种漫无目的的海选测试,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出点成绩,就让一心想要速成的叶谨瑜脑仁都疼。 我若不是看在张蓬的面子上,现在烧死的就是眼前这光头男,人鱼族建立七十二岛,挽救了百万人的性命,这些孙子居然还来扑杀人鱼。 “哟哟哟,观众朋友们请注意,皇后车队的莫树,又开始使用漂移的跑法了。”眼尖的杰瑞忽然间吆喝起来。 那个虚影对空间的运用十分厉害,通过练魂,他学到了一些关于空间方面的应用,对自己的空间本源,也有了更多的想法,当然这些都只是初步构想,要完成还需要一步步实验才行。 他或许不知道李冰冰范冰冰是什么人,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儿了,连我都是脱口而出。 钱肃双眼一亮,如果是二品的话,那就值得一杀了,正好试试他手中的剑。 只是当他赶到反重力实验室所在之处时,却看到一副拆迁的景象。 对于每一位神灵来说,神圣诞生祭他们每一年最重要的日子,所以早在头一天晚上神灵们就纷纷盛装打扮,前往一座座专门用于祭祀和供奉的神庙,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准备在神圣诞生祭来临的那一刻进行祷告。 23 夸奖 魏毓当时一听就觉得两眼发懵,她都顾不上嫌弃这个清奇的组合名,当即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聚民队尾,黄齐拨马来回叱令,可是那些难民哪有北安甲士的定力,也就瞬息功夫,一些难民便想奔逃,而这就像在干柴里扔进一点星火,黄玉明见状从,抄枪冲上,用枪柄抽在轰乱的难民背上,难民当即栽倒。 魏毓把水龙头拧开,用手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刺激感稍稍缓解了她心中,脸上的燥热。 南羽星看着那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的纸条,心中有了几分明悟,虽说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但是比起先前却是好了许多。 弱者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为的只是他们那虚伪,可悲的自尊罢了。 花三郎和梦万平都微微一愣,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霍尔翰大人居然给周仪慈做起媒人来了,撮合她和安无风的姻缘。 “你,你,你能看事儿?”荣贵此刻望着白流年,将信将疑的盯着白流年。 这终究是我不够强的原因,想到这里,我有一种很羞愧的感觉,却没有任何办法,我总不能像动漫里面的主角一样,忽然爆发出什么特殊的能力来。 傅言此次来的目的,是想借给秦江灏一些资金周转,说是他父母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存款,大概可以化解这次的财政危机。 如果说第一次只不过是顺口询问,那么这一次,则已经到了某种微妙的时刻。 “是喽!你妈妈委托我帮忙,我也只好过来帮上一帮喽!”叶紫箐将唇缓缓凑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耳边,恶作剧地吐着气息。尽管对方的神情与语气都与平时一般无二,但她却知道,这个看似性子恬淡的妹妹着急了。 在那片的火海之中,一个独臂的男人,手中紧握着一把燃烧的长剑,正满脸狞笑的看着他。 按他的理解,宇星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过去的锐气,成了匍匐在泛维生命脚下苟延残喘的一个弱势种族,根本不配再称守望二字。 由于有人数上的劣势,赵炎吃了大亏,他带去的人不仅被砍翻了几个,而且身处险境,如果不是沈三和沈四关键时刻杀进来,冲开了一条路,使得他和手下的兄弟们逃出来的话,那么他今晚可就成为了徐宗的俘虏了。 沈尚濂的命令立刻传达下去,哨声响起,炮兵阵地的绝大部分官兵立即在轨道车前集合,吴禄贞则站在轨道车顶上,开始向官兵们训话。 这种微观尺度的观测手段,也是这具身体的一个功能,林雷之前并不知道这些,这还是融合了系统后才发现的。 唐川心中万千疑虑,他怎么知道下咒的人在哪里?但是少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江南省市的新闻媒体整齐划一按照上级领导的意图出声音,而一些‘目无组织,违反纪律’的新闻记者被辞退,这其中,包括省晚报知名记者秋恬。 “超越年龄的远见与见识。”一个个花团锦簇的高帽不花钱样地戴在了韩俊的头上。 如此的一幕,不仅让整个加都联合体的民众,目瞪口呆。就算悟觉星上的高级弟,望着漆黑的夜空,瞬间变得比白昼还要明亮,以及那如同天雷般的滚滚轰鸣声,不禁瞠目结舌。 虽然怕了凌动,但是凌安嘴上却不想吃亏,正要反骂回去的时候,凌安突地听到了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如同裂帛般的声音。 总而言之,对于这阵突然从四番队中传出的强烈威势,各方的反应均不相同。 圣阶4转,就是风云无痕这头蛟龙的品阶,攻击力非常可怕,可以秒杀圣阶3转的人类武者。 说到这里。杨成的脸上也lu出极为不解的表情,按照凌动在化星池内吸收的七成化星灵雾的状况,凌动的修为应该绝对不止化星一阶,最差,也得是化星三四阶以上的。 凶威轰涌中,一艘尤其巨大的战舰开始洞穿虚空,只能用‘浩瀚’形容的舰首缓缓刺破空间、探入视线。 片刻之后已经出现在费老身边,当他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海怪之时,脸色同样有些凝重。 笑言一句,和尚抬起头,望天、重复:“我只吃姓白的。”这一次言出而法随,一声声惊骇长呼自皇宫内院和厩各处传来。不止皇宫,而是整座厩之内,所有白姓之人都被一道黑光裹缠,向着和尚飞来。 这一爪抓了出来,整个木荒岛,都在战栗。处于木荒岛的人,全部趴伏在地,身体疯狂的颤抖起来,更有甚者,口吐白沫,磕头如捣蒜。也有心志不坚者,瞬间自杀。 “没那么简单!戊土真灵在地下,也即是土中,神通广大,突破那山海天地锁,并没有多少难度,这仅仅是个应景儿的准备,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诱饵。”山神尹亢说道。 一看三人的表情,李栋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露馅了,赶忙陪着笑脸,亲自搀扶起三人,然后又找来三个矮墩子,笑容满面的把三个老头摁在上面。 在秦阳飞升之后的第十天,紫斗星域各星球领主都接到了各星系大帝的三条命令。 但是当胡勒根带着三百多狼狈不堪的蒙古骑兵进入安化城的时候,周昂的心猛的一沉。他知道这次靖难恐怕就会以惨烈的解决收场了。 正德二年延绥巡抚刘宇进京,没带银子,被逮捕下狱。宣府巡抚陆完来晚了,被判枷刑,几个朋友凑了银子,贿赂刘瑾之后才让他“试职”。 “我想起了在地下宫殿下面。是你背着我往出走。然后又在地府见到了你。”枫熙耶目光依旧看着房顶。悠悠的说着。自动忽略了与九王子恶战的那部分。 24 视频 这样一来可以解决家族的困难,二来也不会威胁到他们,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她看到地上的手机,离她只有两米之遥,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水帘洞内的猴子,将大大王和二大王要与那头蠢牛比酒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气氛便就越来越热烈了起来。 “三元同学,你在那里稍等。等我们确定你的身份就可以让你回来了!”校长走到李旭跟前说道。 喘不上气的感觉让温路易丝的脸色顿时更差了,可温路易丝却是没有流露出任何难受或是害怕的表情,她依旧惨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瑟西莉亚。 还好不是所有的动物都那么暴躁,否则想走到水源处还真的不容易。 而那谢千语,紧紧地拽着被褥的一角,眼眸间闪过无数道的恨意和暗茫,她眸子转了转,低过头,装作十分委屈害怕的模样。 在西方弟子面前,须菩提向来是寡言少语,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情去与之交谈,便又闭上了眼睛。 终于,不知时间几何,石猴不知不觉中畅游了五湖四海,木筏这才飘向了陆地。 此时,谢千澜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到了皇宫的午门处,她神情恍惚,眼眸没落,似乎是对于刚刚父皇的事还在那耿耿于怀。 千言万语只化为一个词两个字:“我操。”成空调头离开了这个可能出现食肉动物的地区,向反方向移动探索去了。 “丧!”随着司马的声音,那只手忽然把握在里面的鬼怪用力一捏,便听到手心里传来巨响。 看着男人狼狈逃出去的模样,千倾汐勾了勾唇,那一片红色衣角消失在门口处,男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 俺见着猴哥领咱们往东边走,就问他现在是不是改为取“东经”?猴哥恨恨地憋出一个字:屁!猴哥说那妖怪的老窝一定在先前咱们经过的那片老树林里,所以先去那里看看。 “是。”阿飙挺了挺胸膛,一脸保证完成任务的目光看向御言笑。 听到夜无悔的提醒,雷震天和云中鹤立刻朝焚灭追了上去,但是这个时候为时已晚,焚灭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岳无敌也是用剑之人,并且在剑术之上颇有造诣,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剑术和夜无悔相比远远不足,不过这并没有磨灭他的斗志,相反,他心中的仇恨更加的膨胀。 阎王孙他们这才一惊,皆在心中奇怪,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雁回天”剑法。 “我父在哪?”在无数双眼睛下,楚凡沉默很久、很久后,才缓缓问道。 “若换做是我,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忍住。”楚云略一摇头,叹道。 阿德将自己的头埋在腿里,全身有些颤抖,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已。自己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还有两个你们刚才也都见过了,至于我嘛,就是空气控制,准确的说是气压控制吧。那么这些资料我都不能证明是真的,所以你们怎么决定呢?”陈辰看着林宇等待自己的命运。 不,点明了这个不说罗挽音会不会相信,恐怕这更会便宜了千幻。 该说的话她已经都说了。这里已经沒有了让她留下的理由。搓了搓冰凉的手臂。朝着前方迈出了步伐。 林宇走过一片大海,看见了清凉的海水,林宇就一个纵身跳进了海洋之中。 一屋子的人聊了一会天下大势,从北方的曹操,到东南的孙权。还有西南的刘表和刘璋。到了午时,众人前去吃饭。 可是,不管怎样,我的妹妹终于能得尝心愿,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一件好事。 古飞语感受着入手的细腻和柔软,心中怦怦直跳,见她这么説便没有反对。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林风顿时有点心虚了,上次他可是带着吴静也在这里吃过饭的,而且还遇到华美妍的。 找來红‘花’油轻轻为作死的丫头擦上。又用大掌仔细将‘药’油‘揉’到吸收。 说到这里,云峰等人的瞳孔再一次的猛的一缩,三……三十多名半帝? 千钧一发之际,崔封紧咬牙关,九幽龙影再次浮现,黑芒一闪,他控驭着乌黑龙形撞向孟岩蚺的身子。 董占云趁着暗影鹰雀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暗影鹰雀。并突然使用所有的精神力开始攻占暗影鹰雀的精神世界,尝试炼化暗影鹰雀的精神海。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着,到了中午的时候,也到了武当山下的下十八盘处。 就在众人绝望至于,钱老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顿时,一股恐怖的气势爆发了!这一刻,八星魂帝境后期的修为一下子展露无疑,空间震荡,吓得无数的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此时的云峰,心中却总有一种不好的念头,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佛掌之下,良久之后,待到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他的目光却在这一刻陡然一缩! “我猜测,那或许是我前世的记忆。”石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下子便将崔封心中所疑惑的东西猛然击中。 “本王昏睡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金修宸清醒的思维回到脑子中,也不知那些人是否把事情处理的顺利。 怒吼间,谢乔身后地血蛟光影也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威压,血色真气不断蔓延,血雾所过之处所接触到的的花草树木皆悉数化为枯枝残叶。 “崔封兄弟,还请留步!!”孟原大喝一声,一跃而起,落在原地,而他胯下那头那奇行猿,兔起鹘落,拦在了崔封身前。 瞧见少爷露出这么无奈的神情,林心遥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们能击杀此人吗?”一个合体初期的修士开口问道,可能是给雷尊当年的天雷尺搞怕了。 霜雪脸上还是冷冷的没有表情,“这是他们跟我说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教室里再说吧。”说完,霜雪就走向了教室。夜哲和伊尚也没多说什么就也跟了上去,现在教室里面肯定是已经闹翻天了。 25 借口 至于平峦内篇,据说是一本武道秘籍,讲的是寻灵师以自身内力为根基,搅动地气,用以攻击对敌的本事。只不过这种功夫必须对内力控制达到随心所欲后才能修炼,那是修为达到后天时的是事了。 叶空屠杀了大量的敌营玩家,乃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其他玩家也不是笨蛋,立刻想到了原因,一时间,叶空等人成了全场的焦点。 他们看上去已经发现生物科技的有益之处,尤其是现在军方对于比尔盖斯所发明的生物科技武器也是极为肯定,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武器肯定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 本来在露奇时就不像一名魔王,现在看来……艾米莉亚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北方的战斗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就在公孙瓒击败颜良的时候,曹操和袁绍也是斗的不可开交。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李玉芸修炼的很用功,虽说嘴上诅咒连连,但是从来没有放弃。 当然,薛仁贵在离开之前把自己的所有思路都和告诉了戏志才还有荀彧,以及暂时投降的王伯当,然后自己带领着了周青,还有张飞以及自己的妻子,柳银环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作为皇帝,他必须是骄傲的。因此即使他多么看重杨浩,也不能堂而皇之表露出来。然而,杨浩的淡定超过了他的预期。 临近于战争开启的关头,却意外死上了一次,真可谓是元气大伤了,怪不得,君拂的心态要爆炸了,这种打击,换了谁来也得气炸了。 “在下刘芒,这是我的两位师弟,前来拜会宁家。”刘芒不想跟他纠缠,直接显露了8段初期的修为。 更重要的是,他总算看出来,昨夜潜入将军府打断他的,恐怕就是面前这个楚风。 她心想,之前在营帐外偷听了姜承远跟薛琳说话,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逆夫人一听,也不催促夜斯沉去休息了,忙吩咐葛莉:“向阿沉敬酒吧。”她瞟一眼葛莉,一副“要好好表现”的样子。 “前辈干嘛那么大火气,动不动就要杀人,再说了,你杀的了我嘛你。”叶浪说着身上的气势爆发而出,完全不像之前那样的畏缩,甚至有种能够与坤沙比肩的气势。 被这样的大人物搀扶起来,香蕉一脸懵懂,心脏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 吴畏冲黑娃说话:“联系白天明。”同时检查老师身体,取出丹药喂下。 “嗖…!”与此同时,坦克的身躯宛如坦克般朝刘芒碾压而来,手中一把长刀划破虚空,朝刘芒的身躯劈斩而来,仿佛想要将刘芒劈成两半。 可现在已经轮到了赵鸿意生气恼怒,她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话,激怒了他。 亥猪不是庸人,但他也是个有心之人,不能说人家没用了就将人家毫不留情的踢走吧,他不喜欢那种利用完就抛弃的感觉,所以他此时来到了巳蛇的面前,想要个说法。 “别动,就这样让为夫抱一下。”宫宸戋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云止推拒的双手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也就前几天达成了协议,他当然知道。要不是北洋政府拱手相让,我们这边的进展不会如此迅速。德国佬什么德性,你应该知道的!”王进轻笑着摊了摊手。 “砰——”的一声,房门倒地声,毫无征兆响起,突的打断了云止才说到一半的话。 苏雪云让虚拟摄像头一直跟着汪紫菱,所以直播间的观众们围观了渣男渣妹约会的全过程,纷纷骂他们不要脸,辣眼睛。 苏雪云往山坡下看了一眼,淡笑着转身离开,留下梁老三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在船上度过了一天,楚云汐的身体总算是适应了许多,只要船不猛烈的晃动,她也不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那里,似乎有什么妖阵阵图复苏,散发出无穷伟力,要一举镇杀这些造次者。 也就附着在上面的剑意还有些麻烦,阻止着伤口的愈合,又妄图想撕裂伤口周围,让伤口进一步扩大。 扑灭一个黑道势力就有十个出现,既然不可能禁止,索性就让它发展。 而斯诺此时却也是看着‘于皓’。看到这眼神,他的心中不由得惊惧一闪。到了他们这种阶别,已经能够分辨出很多的事情,就算是等阶森严的念族,也不免生出其它的情绪。 蕾娜眉头轻蹙,她刚才就看出于皓是有什么事情了,是想要生命树种吗?虽然这一颗生命树种已经很难再发芽,但是它毕竟还是有希望成长为生命树的。 老祖宗说,人一出生,命运就已经定格了!有不服气者选择逆天改命,成功者寥寥无几。 “可以,不过价格有点贵。这是六十几度的原浆,里面可以说是一点水分还有怪味都没有。在窖洞里面窖藏的话,放的时间越长,酒的口味就会越发的醇厚。 “不是我们不洗,是队长嫌我们洗得不干净,不让我们洗。”,金学俊很无奈的说道,还有更多点想讲出来,关于这个,但是忍住了。 闻言,大家都是哑然失笑,对于这位老人大家心里是敬畏加喜爱的。同时,这位老人一手提携了很多的人。现在的酒会,就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说地位,在场的也就他最高了。 电梯外面,聚集着很多的媒体记者,摄像机和照相机无数,曹越走出电梯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闪光灯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众豪帅早就明白了,当然是乐意之极,如果能跟随大司马立下战功,想来比跟随马超打仗得到的赏赐,来得更容易一些。 郭涛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经是挂断了电话。郭涛看着那于乌云中看不见的星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现在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正是前不久冒冒失失的把她撞倒在地的那个901主人,也就是她的邻居,柳成荫甚至还记得这个看起来特别开朗的男人名字,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岳七。 26 祝福 这只翼魔瞪着眼睛往后倒去,到死他都没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他的脖子和脑袋之上仅仅只有一丝皮肉连接,可见天生后面补上的那一下力道之强。 “叶少秋跟东方神韵,恐怕也就你这个实力。你究竟是谁?华夏有名的高手,不可能都是些籍籍无名之辈。”加藤千一说道。 华夏王者组织,在初九那天的上午,分别乘坐了六架飞机,飞往死亡岛。 程延仲很想告诉她:那日你没有告诉冬瓜你喜欢什么花,我就从你的丝绢上看出两朵花,别人说是铃兰,我就让花匠种了这个。 这里不似外面那么潮湿阴暗,反而灯火通明。夜清绝径直的走到最里面的那间,不去管沿途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或哭闹或嚎骂或安静的行为举止。 “桐叶,还不赶紧走!”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了曳戈跟前,她语气焦急,自然是寐照绫了。 修行本就是与天争命,与人争运。水火宗隐匿已久,等的就是这一刻,水火宗五人并未搭话,一时间灵力撞击、金铁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苏若瑶不愿过这样的生活,时常跑到栏杆边,想一跃纵身而下,了结这地狱般的生活,但每到这时,她眼前都会浮现出所挂念的人的微笑:一官,延仲,若琪,还有儿子程乾。我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他们,所以我不能死。 曹如嫣为了程延仲的事业,就自己暂时接受程延仲的生意和船只往来调遣,对外,则说程延仲感染了风寒。 他知道自己一旦上了囚车游街,将会成为燕国的耻辱,他也将彻底失去与二哥争夺皇位的资格。 “什么事?”顾北辰被她这么一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正经事要办。 后者就夸张了,按照注解,免疫1-4阶能量攻击,防御能量内攻击的装备本就稀有。 只见梁勇突然一把拉住夏凉!场面瞬间失控,在场亲戚们都惊呆了。 众人一听顿时心中一阵毛骨悚然,这个陆丰城主实在是太恐怖了。 因为,冯仁诚知道杨家人的秉性,也就对王洲凯没了那么大的怀疑,更不会去追根究底了。 “娘,我回来了。”吉祥走进门,看到白氏正在给军儿量身子准备缝衣服。 张齐冷笑一声,隔空抓去,将跑到半路的侯亮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满眼凶戾之气,凄厉长啸从他嘴里溢出,我痛到不能自抑,他认得出我!几近疯狂的双眸中,有着刻骨的悲。假如他已没了心智,是不可能还有这种情绪存在。 从最初开始,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字。可到了这个地步,她自己也怀疑了,隐隐有了想要离开他的打算。 起身时头重脚轻,微微有些低血糖反应,倒了一杯温水捧着茶杯走至窗前。发现底下灯火通明,门卫处人头攒动,极具标志性的警车闪灯十分夺目,另一边还停着救护车。 下午的时候,林朝辉就来医院摸过了地形,他们轻车熟路的躲避着摄像头的监控,走进住院部一楼的厕所,从包里拿出两套白大褂和口罩。 “开台!”安略见流三此番欺人,直接大喊一声,演武场此处瞬间升起一高台,此番就是演武台。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因为身在北京的缘故。在古代,他乡遇故知,是跟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样的大喜事齐名的,就是我刚才看到慕灵的时候,不是也觉得很欣喜么? 院子里是一棵枝叶茂密的枣树,树上停着几只漆黑的乌鸦,正‘呱呱’的叫着,随着我亮光一照,一下子飞走了。 像老夫这样的圣人,在拥有天地之力的鸿蒙境强者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蝼蚁罢了。而即使是一个天地的天道,在宇宙大道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存在。 他还在罗索,凤息已经一脚踏进火里,从从容容的从业火中走过,冥君看的目瞪口呆,他倒是私下听说过凤息身子冰冷之事,只是没想到阴寒至此。 “需要那么多的钱,就算是有其他渠道,烁天集团的总部也不可能是一点资金流动的迹象也没有的。除非是他们真的想放弃了在华夏的公司。”秦东说道。 短短一瞬,已然剑拔弩张,就是江锦上等人都没开口,周围更是无人敢劝解,阮梦西刚要冲上去,就被一侧的沈知闲给拉住了。 众人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乱糟糟,一身白大褂的老头。 “北道友另找高人吧,这种忙风某人帮不了!”说着风驼子将玉匣向着他一抛。 夏知听了理世的解释,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只要不是被讨厌就什么都好说。 见面这种事肯定是安排不了的,阮大强根本不喜欢他,见他都不乐意,压根不可能见祁家的长辈。 重藤支队,参与了南京大屠杀,是妥妥的刽子手支队,即便是支队长换成了波田也是一样。 也不用直接揍,教室里这么多桌桌椅椅,边边角角呢,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人自己受伤。 “奇怪!为什么怪物越来越少,这一路基本上没有遇见什么?”穆苍如今大胆地行走在无量深渊第三层的深处,发现外围还有一些怪物的踪影,但是越到深处却越是稀少。 “我现在不想喝。”这几天庄子衿天天都会给她喝这样的汤,一天都要喝三四次,这会儿实在喝不下。 金熙贞此刻的表情也难看极了,毕竟有些话让她当面对冷缔尘讲,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 这个机会难得,如果不立刻行动他眨眼便能逃脱,于是我用力了,一动手,咔嚓两声,他两只手腕全断了。 27 拥抱 选完的外门弟子们并未离开,毕竟他们也想看看,这些厉害的师兄师姐们的气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们这些年的修为是否有长进。 说着,伸手挠了挠脖颈处,何立扬看到,那里的皮肤上有明显的红块。 张瑞荣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可又觉得自己这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 听到院内人声嘈杂,正在清扫窑洞李光东放下手中活计,从窑洞里出来,看到众人手中的米面油物品,他眼睛一亮,随即看向何立扬和周治,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搓着双手热情地迎着众人进入窑洞。 所以才会如此肆意妄为,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地府先向人间打开地狱之门在前。 “我和莲太郎没有闹矛盾,只是我上学的学校,同学们都知道了我是受诅之子,他们都怪我,以前是好朋友的人都变了,所以我才跑了出来。”蓝原延珠辩解道。 能被赵鸣道君贯之以‘圣’字显然并不简单,他们的眼角不自主的跳动,心脏砰砰乱跳,隐隐中有所期待。 张瑞荣整天都笑得没了眼睛。而远在京城的老王妃,也终于松了口,说要到谢阳镇看看自己的亲孙子。 “别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嘛,虽然作为军人应该严肃一些,但是在和姐妹们相处的时候,还是放松一些的好。”辽宁对着南昌说到。 尼飞彼多一蹦五米多远,瞪大眼睛,看着枭亚普夫,满脸难以置信。 “遭了,没想到涟漪天神的考核要求如此高。”天狱圣者皱眉道。 与此同时,其他两道人影,也是朝着方辰扑去,他们的周身,散发出了狂野到极致的气息。 “那我先出去了。”季默的声音,莫名的有几分沙哑,他的目光不禁又往叶凝身上淡淡扫去。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是足以确认二件事:一是画面里被绑的人是张楠,二是张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是的,就花月满现在这个造型,只要是个眼睛能冒光的,都能联想到刚刚她和刘默肯定是好一番的恩爱缠绵。 王河摇摇头,甩开脑海里的这些念头,继续一路坚定的朝回家的路上跑去。 其实,凌玲珑在他搂紧自己时,就知道他想吻她了,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的,果然,下一秒,他的唇贴了上来。 这一刻,方辰感觉气海内的罡元之力,太过充沛了,仿佛要炸裂一般。 “噢……我忘了。”莫茉吃痛的抚着被打了手臂,然后又贼兮兮的笑着,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易水灵。 任谁有一个偏心到天边,把旁人的儿子当亲儿子养的父亲,都无法不懂事。 而在东吴大营之中,周瑜知道了自己再次收获到了万支假箭,果然是,如此曹孟德想像的那样暴跳如雷。 老龙皇的话一出,大家神色振奋,纷纷露出期待和好奇神色,就连两大妖皇也忍不住转头,认真地看着老龙皇,一副端坐静听的样子。 算上他们,加上二十几位导师,展示了十几种灵力,并且还详细的给那些有意向的士子讲解各种修炼问题。 不得不说此时的龙烈越看龙琊越顺眼,非但主动送上门来帮自己解除被那个位面带走的危机,还让自己在人族社会埋下一颗无比强大的暗棋。 底蕴被抽百年,那么百年内,所有的人族修士修为都极为艰难,就像负重前行;所有的凡人,寿命都会大减,并且很容易生病。 但是,佳人已去。敖龙之后一直未娶,顶着龙族内部巨大的压力,孑然一身,除了修行就是培养白雪。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身体微微一僵,而扎在她身前的大白也是面色绯红的抬起头。 他是赵衍的时候,她都不曾畏惧过他,现在他要真的是个借了别人身体的魂,她还能怕他? 反正那些存放的盒子都在玉床边堆了一堆,而酒坛的酒也下去了一半。 有木凡的话,他也便松了口气,觉得这次进入地宫应该是稳妥了。 虽然依旧是傲然嚣张,却隐藏了一些隐晦的不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叹息了一声,心口微微有些心疼。 他们手指上,都戴着一枚特制戒指。只是轻轻一按,戒指就会弹出一枚钢针,深深地刺入到人体内,见血封侯,无药可救,非常可怕。 “对了,麻烦大哥去市上买些吃食回来。”晗月说着从怀里掏出些银钱来,塞到赤狄手中。 没想到回去我就感冒了,咳嗽流鼻涕,医生不敢随便给我输液,就开了一堆药回家。 慕影辰的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宠溺不曾被人捕捉。 这两件事同时困扰着她,以至于她无法静下心做任何事,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芝麻最先憋不住了,因为吃过晚饭,天都黑了铁云朝还没回来,她凑到铁柔的房间里,铁柔正在擦剑。 “我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尔虞我诈,我只想简单的活着。”萧紫甜笑了笑,苏美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又感觉不是。 她也没废话,直接朝我追了上来,我心中一急,憋了口气,直接潜入了水中,因为这条河可能污染有些大,所以水中的能见度非常低,这样的话,只要我潜入了水中,她就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了。 “哇,是帅神呀。那个,我跟蕾娜在找卡特呢,今天一上午没见着她,老师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再度见到凌霄,凯特琳的花痴病又犯了出来,不过她这样子,却显得很可爱。 28 测试 去到后面的山林,鹿呦呦用摘花飞叶,铺了一个叶子毯,然后把肉放在了上面。 飞剑每次即将斩到敌人身上时,都会翻转过来,从剑刃变成剑身,将对方狠狠拍翻在地。 朱棣见三兄弟都已表态,便面露笑容,抬手在三人的脸上分别拍了几下。 陈昊走过这些,就像走过40年的人生,与这县城一样,啥都没改变。 在接触禁足的这几年中,她一直很低调,没有去报复江灵儿和绿珊,甚至也没有再出去欺负其他弟子。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再过个三五年,江灵儿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刻意冷静下来,装成杯盏浑浊的样子,他的故乡来了很多人,都被他冠以冷血杀戮掉,唯独放了一个交警,可能那一刻,交警自己都无法自拔,引为奇异。 一颗又一颗的星辰被点亮,整片大地上都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城门绺上,韩信突然症结所在,仰面坠楼,猴子似的加冕离去,很多人才发现韩信膂力早已不俗,彷佛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来,遭到了咸阳很多武将门阀的嫉妒,弟子不如佾,近视揭韩信。 伊安摇着头缓步走向台前,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深黑色的戒指,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是黑无常自告奋勇试图要帮我的那一瞬,我脑子里一下子窜起来的想法,挑拨离间,让他们之间生嫌隙。 郑浩可不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只有自己特殊”这种想法,在他初中毕业后就不在有了。 苏凡虽然没有应声,也什么都没有问,最终他还是将我送去了医院。 是朋友吗?我觉得不像,否则我不会不知道,外婆竟然会与苏家的人有往来。 伊安曾想找到喀瓦徳部直接谈贸易的事情,但以波西斯的位置而言,双方的距离太过遥远。 “这个烂房子,为什么这么热。”话说着,陈寂然又解开了两颗筘子。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是十点了,但顾母看起来似乎也才回来,坐在沙发上喝茶,身边还放着几个服装袋,看来这次出去和老友见个面,还去疯狂购物了一番。 在听见凑崎常夏没有要自己隐瞒以后,凑崎纱夏立刻就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名井南和平井桃,毕竟这种消息怎么也瞒不住,而且由公司或者他来公布的话,也不太好,索性凑崎常夏就让凑崎纱夏自己去说了。 虽然钟卿寒只是排名第三,但是因为他是远程攻击,所以射杀的神兽倒是比排名一二的要多的多。 总之一句话,康华帝完全可以说,是他喜欢苏婉纯良敦厚的‘性’子。 蓝天翔靠着呼吸机续命,蓝羽辰跟他说话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外面苏国公夫人早因为苏国公的态度气晕了过去,苏子华和子君又是担心又无可奈何。 花朝听着心觉不妙,悄悄看了东方谦一眼,见他神色不变,仍旧是淡淡笑着,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打岔换了旁的话题,一面朝东方夜狠狠瞪了几眼,一面将手伸到桌下去拧了他一把。 见儿子还是很纠结,他还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样,梁美玲再可怜兮兮地说。 “你很关心他?”本来是谈论正事,结果有琴珈天看到万俟凉听到皇甫越勋之后的反应,他的醋意就不请自来得十分迅速。 叶柯吼完,楼上响起孩子的哭声,以及保姆轻轻的哄孩子声音,孩子是被吵到了。叶柯心头一抖,狠狠地咬紧了牙齿。 “砰”的一声,拳头狠狠的落在了窗户上,坚硬的钢化玻璃上面瞬间多了几条裂缝,玻璃上倒映的那张脸,也跟着多了几道裂缝。 楚曦利用三天时间,掌握了大量源气使用的技巧,虽然没有机会习得类似于狂化术这种奇特的源气术式,也没人帮他开发源气化形,但是实力无疑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商场上人来人住,显得热闹非凡,给予了这份冷清的城市多了一份烟火的气息,喧闹声不绝于耳。 这哪里来的土包子,连在高级学院吃饭需要校园卡都不知道,并且还想赊账,把学院当成什么地方了。 宋羽曦望着面前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想起那天楚曦对她说的话。 “问你话呢,贱人,装什么哑巴。”见叶婉兮竟然不理自己,叶婉茹更加生气了,抬手就要动手打她。 暗寂无声的夜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可以传出去好远。 穆志川紧随着跳起,在空中将方画戟一挥,狠狠砸向古烨。古烨以剑格挡了一下,另外一只手直接爆发黄阶战技开山掌,一掌拍出,左手压力顿时了几分。 那声音道:“你说我是人是鬼?”,说着露出脸来,竟是个癞头和尚。 喝完最后一口酒,吞咽下最后一块面包,山姆就准备钻进自己那厚厚的干草窝内睡觉了,幸好今年夏天准备了很多野兽皮毛做毯子,否则,北境荒原的冬天可是会冻死人的。 另一个就是高等记忆体,高等记忆体大多都是由干部持有,会使用驱动器来使用这样的记忆体。 秋蝉笑了笑说:“我来看看皇上,而且我想到一条怎么抓捕叶秋儿的方法。”晏浔这两天在朝廷是内外夹击,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他不想再管秋蝉和后宫之事,可是这秋蝉似乎是咬住了叶秋儿不放。 慕圣待体内灵力恢复后,又仔细的审视了下周边,没有再发现有人窥探跟踪,这才再次确定了苏和的位置,施展神行之术赶去。 “我说真的呢,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叶宁有些哀怨的看了黄飞一眼,说道。 29 闪躲 可是花容和燕如羽都讳莫如深,她从他们两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而她又不敢问洛南初,只能自己在那边瞎琢磨,担惊受怕。 君临现在是猫身,虽然有几名猫助手,但是,它们不合适帮帮孩子进行剪脐带和清理手术。 随着大量恶魔出现并且涌向研究所,坐镇舰队的卡琳娜就又一次下达了开炮的命令,紧跟着才刚刚停歇不久的炮声就又一次响起。 他这辈子向来理智到了极致,甚至在跟她分开的时候都还是很平静,然而这样深而迷离的夜晚,被酒精氤氲着神经,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发现防御网震荡的越发强烈,虎吞城的城主就冲着一旁的副官吼到,早已被吓傻的副官直到这时才总算反应过来,这才赶忙跑远了。 长空用诧异并坚定的眼神看着黄云飞,想不到他如此雷厉风行,当真乃豪杰也,也是认认真真的跪了下来,二人四目相对;端起酒杯斟满酒,对天举杯。 我发现我写得还他吗挺不错的,有些地方看到自己都被自己逗笑。 不过那些老不死的就和圣阳殿的几个老怪物一样可恶,一个是不肯交出瘴气修炼之法,一个是不肯承认洛儿的圣传地位,说到底还不是想把控朝政。 薄薄的纸片上,确确实实印着这十个字,表明着他们曾经的关系,也表明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我也去,两百年不见,我也想看看他现在修为如何,是否锋芒依旧。”天权也凑热闹道。 我一听到林克嘉,便知道夏浩宇要说什么了,生病期间妈妈打了两次电话过来,该死的林克嘉居然叛变了,害的我妈非要我带着夏浩宇回去看看,难道,这也被他知道了? 王爷有权,又长得好看,天下怕少有这样的男子了,为什么她会不喜欢? 查旋是这样的,即便她不爱吃,但象征性的东西一定要有,哪怕看着大家吃,她也是开心的。 这是她的儿子,她认得自己的儿子,这还要什么证剧,而且儿子还长得这么像老公,这难道不就是证明吗? 钱亮并不觉得自己几十亿身家只给吴秀娟几千块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怕吴秀娟没钱赖在家里不走,他连这几千块都不想给。 他马上令人安排公人休息,说看完之后,再通知他,公人走后,他打开一看,心中更是烦闷。 难道跟我疑惑的这一周有点关系?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锤落的声音戛然而止,静止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声儿突兀的清脆,指环瞬间碎成了均匀的两半。 在他的实力逐渐上升之后,寻常的同门师兄弟,已经不是他的敌手,他居然将目光放向那些教习长老的身上。 不过那并不能证明范要强的上辈子就没有见过张玉和,毕竟整整四十年时间过去,而张玉和又不像那位神仙道长一样驻颜不老,范要强认不出他来并不出奇。 于是,不断有彬彬贵族走上前来,邀请艾米丽共舞一支,却被她一一淡然拒绝。 “秘法!天降陨石!”安宇隐在背后的右手暗暗结下某个印法,对方两人忙无躲闪,并未出现。 锁上了浴室的大门,我终于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捂了捂菊花,还好,没残。 德古拉已经专研了数百年的剑技,要不是剑心以及独孤九剑的应用,方程在剑术上根本就不是德古拉的对手。 神火将军还没收获,义愤填膺的天庭兵将退出来十几门白水晶般的大炮,闪闪发光,炮身有十丈高,底座如一只趴伏的猛虎。 庭、廊、房、檐,各处都挂了亮丽的灯笼,十分好看。圆颐四处打量着,好似被这里如真如幻的景象迷住了,脸上散发出神往的表情。 娟儿听了脸色一红,连忙起身,半裸着身子给张知节找衣服,诱人的身段惹眼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解珍道:“当然是查查是不是什么老家伙派了汇银,去残杀我们的好侄子,成虎。”解珍的声音在九王听来刺耳至极。 几天之后,圆圆瘫坐在一个水潭旁,口渴,想喝水,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水潭又实在没力气动。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后手,一旦对付不了,隐藏在暗处的众人可以偷袭。 “我们没事,额,你怎么了!”俩人转过身来,看到素水正紧握住自己的右臂,还能看见有大股的血液从衣服里冒出来。 面带微笑冲着洛克点了点头,对于洛克这个机缘巧合之下,协助自己离开青阳界桃花仙人追杀的骑士,黑煞道人还是存在一定好感的。 30 男同 在叶秋把自己银行卡账号给夏静后,夏静再给叶秋进行手机银行转账。 不多时差役端来一碗清水,秦飞拿出点心吃了起来,口干时喝一点水,直到肚子有了八分饱才放回点心,斜躺在木床上闭目休息一下。 祁云倒是颇为欣赏他,这时候还能克制住自己,心性还是很不错的。 原本他们对这次抢夺传承并不报太过希望,毕竟秦扬太强大了。然而没想到,最强劲的对手竟然没了,顿时有了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韩言自然不肯承认,要不然被人按个祸乱军心的罪名,实在是不值当的。 顷刻间,林枫周身爆发出炽烈的光芒,宛若一轮大日,普照八方,而下一刻,耀眼的光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原本一般人能举起三百斤的石像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能够连续完成下蹲动作的更是少之又少。 只不过与造成的尘烟相反,韩言手底下的人跑在前面,与后面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然四代雷影和尾兽化奇拉比两个ab组合的力量加在一起放眼整个忍界几乎都无人可以匹敌,但是同时面对左右两边袭来的必杀夹击,已经同时被仙人模式和二段武装色霸气强化增幅的羽却毫不动容。 她立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惊异的眼光向周围看去,除了发出亮光的洞壁,什么也没有看见。 “只是增添一些仪式感而已。客人稍等一下,关东煮越煮越入味。”摊主连忙解释。 杜月娥的脸难看至极,她咬牙切齿打算转身离开,门口围观的人,有人直接对着她丢了一片烂菜叶。 “哎哟你这话说的,先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办事不地道,我这次过来也是想亲自当面给姜楠同志赔礼道歉的。”赵军摸着后脑勺,没拿出半点第一次见面时,那副眼高于顶的架子。 可千绝城却在闭关,她只能在暗中不断下令搜寻关于那具身体的消息。 万一……就是家里养不活丢掉的呢?真找到家里人,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雷特直接用四分五裂果实的能力飞到了空中,果然看到远方有三艘战舰朝这边驶来。 说起来,上次生死战,也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没办法使用玉佩灵器。 说话之间,那无数的火焰继续向着恰那多吉活佛烧去,那一层的佛光都暗淡了许多。 目光从他胸前的伤口掠过,随即在他满脸血污,掩饰不住疲惫的脸上微微停顿。 连生命归还都能做到的事情,四分五裂果实又怎么会做不到,这可不是狗都不吃的烧烧果实。 晋国和梁国这几年打烂仗是很有些激烈的,不论是人力亦或者是各种田庄等,都遭到了严重的毁坏。 却见十一峒主两只双手硬接两拳,然后轻轻一按,借力向后一翻,一掌对上侯卿紧接而来的一掌。 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反驳,因此【艾尔·雷】决定放娜娜一马。 船长此刻明显六亲不认,傻乎乎的去阻止船长,与送死没什么区别。 钢化玻璃轰然破碎,荒原狼的身影如银色的陨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不义联盟外面的空地上。 刚开始,他们无比仇视艾尔,因为他不仅欺负了自己的同学,甚至现在还要抢走他们的老师。 杨岱皱眉,看来这一关非同寻常,竟然需要诸多天赋者一同参与。 “总不能凭空想象,看到好看的记录下来,多观察观察到时候写的就会很顺手了。”沈可灵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行为的缘由,林白默默记了下来。 刑圣已经进入狂暴状态,甚至不再废话,两人杀入海底,将海水击开,显露出海底的陆地。 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炼体术的记忆,过了几秒钟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是一副轻松的表情。 普莉希拉夫人这辈子没有什么钱财,她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的画,她将她手中所有的画都留给了喵喵,没有房子,你没有钱财,就是这些画。唯一的一套居住的住宅留给了照顾她多年的黑人大妈,其他的东西,全部捐了。 杨云溪微微眯了眯眼睛,端端的坐正了,“叫进来罢。”这话的语气虽说平静,可是她的目光却是锐利的一直看向门口。 跟她预计的还真是相差无几,此时无声已经发现了千寄瑶的失踪。 帝筱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顾老夫人各种谩骂的声音,听到那声音之后,帝筱直觉的就皱眉了。 穆凌落倒是有些诧异萧儒衣的改变,但想起他如今是叫敏王调。教的,倒是也没多吃惊了。 但是现在丁燕比平亲王还多了一个优势,那就是,慕泽还在她手里面呢。 素兰和素锦带了人进来摆饭,都是些时令鲜蔬、虾蟹鱼都格外肥美,桂花蜜汁藕被精心摆放在一只漂亮的白玉盘子里,再被郑重其事地放在了桌子正中。 孩子们很是不好意思,这一家三口各个都长得那么好看,非富即贵的,他们只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和天天一起玩儿,他们就很开心了,不敢在这里吃饭。 “做什么”千寄瑶的目光从宗政百罹身上移到了床尾的巫馨儿身上,原本没有表情的嘴角,忽然扯出了冷笑的弧度。 苍茫也忙着将从闲雅居带来的炼丹炉等物,放置到了炼丹室,以及炼器室之中。 正在墨鸦捂着手臂上的箭伤,正焦急的等待着下手的机会,突然就见到天牢里的守卫就像听到了谁的命令一样,整齐而迅速的离开天牢。 31 尝试 两人神神秘秘的窃窃私语,可别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柳蔚却听得到,那役卫说他托人请示过皇后了,但得来的结果就四个字“公事公办”,想来皇后是铁面无私,不惜大义灭亲云云。 这林哥好好的说起这鬼神一说,让他也是有些心惊胆战,难不成林哥是鬼? 方博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也觉得叶秋这么做真的是太贱了点,他可以想象,当昊城和玛丽医院的人,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会有多吐血。 受到了江白的伤害,可段无涯毕竟是纵横江湖的高手,腥风血雨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数年时间把本来四分五裂的魔教整合起来,成了江湖三教之一,回复了往昔雄风,可见这人的厉害。 柳炎见到叶轩,那目光之中却也有着一道苦笑神色,浮现而出,不过那笑容在这天空映照之下,显得有些狰狞森然。 颜严躬身离去,司马季待在原地还在想有什么忘记的地方,暂时好像不需要太多的准备。 眼见着他那一张恶心的嘴,就要向自己唇上印来,乔京墨花容失色,狠狠地就一抬腿。 “好!”司马季言简意赅,在没有平时扯淡的味道。他平时大可以荒唐一点,但事到临头从来都认真的要命,就怕自己想的不够多,兵者,凶器也。打完仗他大可以继续扯淡。 叶轩心中暗道,那双眸之中,一股仙力开始涌动,无数的仙力喷涌之中,却令这周围的空间,更加震荡,一道道仙力便向着他的身后,开始汇聚过去。 纪淳冬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们,或许看的只是李玉儿,但他就是没挪开眼。 最里面地方,左面的是军营;右面紧靠着它的是基地政府办公区和他们的家属区。军方有十万人,政府人员十万人总共大概有二十万人口左右。这里,称之为内环城。 秦琰也跟了上来,惹得冷傲脸色更臭了,不过他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毕竟秦琰和她是一个学校的,人家走人家的路,他不好阻拦。 首斯愕然了下,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也便不多问了。 我这话一出,那些不是篮球队的男屌们顿时大喊了起来,“耶,老师你太棒了!”我看他们那样儿,就知道这帮兔崽子想什么,肯定是想着法的要去吃萧雨藤的豆腐。 果然,那片冰种翡翠因为越来越浑浊使得翡翠由冰种降格为蛋清种。可是在毛料的另一侧,却形成了另一片冰种翡翠,而且还是飘着淡青的飘花冰种。 “这个大家彼此彼此!”我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便发动着车子朝着飞海集团赶了过去,我也是还没过去总部,这一次就算是真正的过去指导指导吧。 从浴室中出来,陶静也了洗了个澡。等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她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我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了。累了,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抱着她。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吧,早上四五点的时候确实还是比较冷的。“喝吧,喝不死人。”我说着,又往他面前递了递。 “丝丝!”就在这时,一道道类似吐蛇信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个自觉给我就是有蟒蛇。 “你,你怎么知道是凤少爷?”龙四几乎脱口而出的叫了起来。我立马黑下了脸色,奶奶的,还真是这个春天,妈的,要跟我玩儿是吧,这次老子把你完成秋天一样的凄凉。 “这下好了,省了不少的工服”陈云纵身一跃,跳到了狮头犀身上高兴的说道。 “广子,你真想好了跟我们合伙整粮食?”马勇吃好喝足后,突然问了一句。 陈素心闲着没事就做了几个玉米馅儿团子,还煮了一锅红豆薏米粥。弄好后就让黄姨去敲了叶老爷子的门,喊他出来吃饭。 随后,一支黑色的箭也出现在了上面,箭支裹着锋芒的元力,箭头对准齐修,蓄势待发,仿佛只要他一松手,随时都能疾射出去。 “秦大哥,我们一直没机会听你的课,这次,一定不能错过。”旁边,久未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解释让宋嫣的脸色稍稍的好看了那么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可宋嫣还是咬着嘴唇冷哼了一声,那种咬唇娇嗔的风情,王胜简直看的都要呆了。 那纹路,仿佛一双巨大的眼睛,俯瞰众生,一如楚毅当初在融合剑招后所看到的。 几个突厥兵一见,“我的娘!”一转身抱头鼠窜,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边这两人在半山腰温存着,刑巡捕队联合附近部队则在山脚展开了大规模的搜寻活动。一直到天蒙蒙亮,只找到了一具男尸,却找不到陈素心和叶一凌的影子。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叶一凌真是郁卒了,好好的睡个觉,这丫头就在她旁边不停的哭,他想沉沉的睡去都不能安稳。 而现在,楚楚面对的是,缥缈学院内院排行第一,背靠着在一等世家中排行第二的宋家的社团团长邀请,甚至还许给她副团长跟五个名额这般惑人的好处,楚楚会冲动也是情有可原的。 32 恋爱 老太君眼盲心精,听得云雀儿语气中带了调笑,她知道武松心宽,不会想到那方面,容易受了迷惑,立刻出言阻挠。 “竟然是这样。”李知时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前花十万块钱买下玉佩已经让他这些年的积蓄全部灰飞,身上剩下的钱又买了如此多的药物干粮,可谁知道这些东西又带不进来……之后的日子只怕是要吃土了。 等过了几个呼吸,刚平稳下心境的他正准备呼喊身边早就布好的人之时,却看见那个对自己吐口水嚣张至极的年轻人却有带着笑陡然转过身来盯着他,顿时表情一呆,动作停了下来。 “唰”地就沉了下去,甚至泛出了青色来着,而其心里则是冒出了一股隐隐的不祥之感,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由于身负皇命,所以也不该有所怠慢。 因为他心内清楚的知道,在这祭坛二层抉择之地,所出现的极为可能是自己的心魔症结,若自己不能够战胜对方,只怕下场就会惨不可言。 屏风后的武松,已经知道高联来的目的,他紧紧握着腰间的两把戒刀。 大家都赞叹一番,张青吩咐伙计将武松的两担贺礼挑了出来,孙二娘端来一盘羔羊,一盘熟牛肉,五六十个馒头,另外一大坛酒。 他武功高强,见识广博,一听便知道是高手落在围墙上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果然在围墙上闪过一条黑影。 本来钱豪以为自己没有机会报仇了,哪知道突然有一天,周放从外面拿回来了一条项链,并将项链送给了妻子廖婷。 “难怪你最近对我的反应特别大,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秦硕轻笑了声,他的态度始终让我摸不准。 杨旭咬咬牙说道:“你等着,我去凑一下银子。”自己来县城没带那么多现银,只得和何二虎权三他们借了借,凑足了银两抱走了装在礼盒里的砚台。 玄竹的剑在进宫时已经收缴,出去才会给自己,所以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金承昱也说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一忙起来,就不要命!”他略带斥责的关心,让叶昔心里极暖,她点头。 也吃完了饭,安若然直接上了二楼,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礼,下午就要离开了。 冷殿宸就像是一个偷腥的猫一般,看着安若然并没有付自己的意,这就说明安若然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存在的。 侯从杰略有意思的看着他,没有人想要没有油水的位置,现在官员的念头是什么?千里做官只为财。这把总三四十个窝囊废也干不出政绩,也发不了财,图什么?其结果有两个,要么痴心疯,要么另有所图。 “当然。等我问完话,就地解决。”白连声音很平静,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平常不过,他干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至少猜对了一半,但是挑唆来自虞临栖,打死郭朴他也想不到。想凤鸾为毛元而走,郭朴心痛得不可以忍受。只想猜测凤鸾是受人挑唆。 然而,在护送陆齐的整个过程中,齐玥都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到了医院的‘门’口之后,她也只是轻声的嘱咐了陆齐一声晚安。 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午十点,而华荣财经的‘门’口,也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因为其他地方的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唐慕晴是何许人也,可是a市的人,却一清二楚,他们当然是为了那个黑贴的内容而来。 看他虚心好学的样子,杜冰感觉很不错,决定不追究昨天他得罪自己了。 “外婆,我打算亲自给她治疗!”陆廷赫直接拦住了拿出手机的唐外婆说道。 即便现在的他依然青涩,即便现在的他吊丝气息依然浓重,但,那又如何?有了百美图录,他便有了无限的可能。 见门开郭夫人过来,汪氏怯怯跪下:“母亲。”这房里接近空空,只有几件基本东西。两个管事娘子上前一步,把手中垫子安放好,郭夫人坐下,五巧早就从炕上下来,跪在凉地上。 祭天台,那可是每个宗门最为神圣地方,只有整个宗门遇到了危机,才能登上祭天台,祭天祷告。 油花金黄,葱花碧绿,海米红通通,京挂雪白,光看看就是漂亮的。上面淋的有香油,拌了一点儿醋,再加上蒜泥香气,北方爱吃面的人,吃过这样面的人会知道,是扑鼻的香。 朝中两个皇子成年,中宫不在,秦王母妃贵为贵妃娘娘,是宫中独占鳌头第一人。宁王母妃肖妃娘娘,仅次于皇贵妃。 ?这是从黑暗的深渊里回望起的,也许是骨血里隐藏的那丝血缘的神奇力量。 直播间画面上顿时飘过一排排海盗船,几乎都要将整个直播界面都遮住。 曹氏与方闻山的奸情,其实大金姨娘自己也有所耳闻,同样也隐瞒了大家。可谁叫宛琴曾经是曹氏的心腹呢?如今宛琴被嫌弃了,大金姨娘却聪明地装起了哑巴,只当自己一无所知。 琴声又起,落不愁飞上高天,又降落到地面上,毁去一片林木,最后却安静了下来,像一尊木雕般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是自然的,毕竟是妖帝吩咐的任务。”言罢,那棵树浑身变得透明,连最后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我利用这几天时间,认真考虑,决定调整一下对敌方略和天马飞地的生存方式,争取一个月之内消灭‘飞龙帮’,给乌孙民族和隐秘部落创造一个和平安全的环境。 她诧异的瞪大了凤眸,男人不好好去顶楼,来18层干什么?难道是……来找她算账的? “今天爸爸抽空带你出去吃饭,你看你瘦的,都没什么肉了。”叶权满脸宠溺地捏了捏叶瑶脸上的肉,笑着道。 “这……芷柔!你真的喝醉了!”周道一时间有点拿自己这妹妹没办法,而且在他眼中,周芷柔做事一直很有分寸,怎么今天突然性情大变。 33 称呼 她取下刚刚载上的口罩,看了看四周,周围全是停的车,没人,她迅速倾身在沐景序脸上亲了下。 那两个坐在客座上的不死族使者,不动声色,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掩饰。 “可、可是……”0617有点傻眼,“可是太子现在还能登基吗?”它虽然还是没想清楚宿主到底暗中在布置计划什么,但是却很清楚,属于林轩竹仇人的太子蹦跶不了多久了。 冥月虽然不能说完全理解玄渊的意思,但还是牢牢把他的这句话记在了心中,既然玄渊比她要强,那就说明他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的,至少比她走得远且走得对,既然如此,他的经验和告诫就很有价值了。 那些币子此刻正挂在领主大人的腰间,陈振数了数,有一百多枚。 因着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禀明了李氏出的门,玄渊并非独自一人出门,李氏怕他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是让玄渊坐车到李府来的。 二来,宿主都是死后被吸纳,对已经死亡的他们而言,能够走完人生赢家的一生,享受人世间的美,是他们疯狂渴望向往的,又怎么会将在人间生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原主。 可以说宋初一以一人之力,以满身鲜血的代价,救了满礼堂剩下的二百多人。 胡途思索片刻,说道:“我看那些佛像里,还有你们身上,都有佛气,或者说灵气,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难道那不是神秘力量吗?”他说得是莲台空间里的灵气,那是他起得名字,没跟人说起,也不知道别人究竟叫它什么。 天武榜排名八十的蒋飞鸿嗤笑一声,犹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眼前这几人,连最强的司徒金虹都趴下了,竟然还想着报仇之事。 夏亦躲开身侧刺、劈而来的刀枪时,听到了吕布的声音,青龙刀斩出,然后弃刀一跃,阳光之中,倒映出光泽的兵器落入了手里。 前方,倒塌的废墟之中,红石胳膊的人影撞破了掩盖的残骸,碎石残骸崩飞推开,甚至还有嘭的巨响,将一根残缺不全的殿柱击飞,照着那边火焰映亮的神灵砸了过去。 只见叶风左手的白色雷光一闪,无视风舞云烟的青色云烟以及移风换影所产生的幻象,直接攻击在风影所在的地方。 阳顶天来不及看天上发生了什么,而是一个箭步冲到了苏易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还在,倒是并无大碍,只是有可能刚才受到了些许震动,所以才会导致昏迷不醒。 没错,就是在走神,这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的苏易的表现,可是在苏易自己的眼中,苏易看到了许久没有看见过的,但是之前看见过的东西。 “那请坐下吧?”古罗诺斯指了指自己旁边那张本来属于赫克的座位,两个卫兵正把那张椅子往一侧挪开。 副团长维托里奥还在请假之中,没有回来见证马铃薯佣兵团在独木城扎根的第一步,不过菲德知道这有他的一份功劳。 “不行,我还年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李杜二人心里,居然同时冒出这个念头来,虽然杜萌已经三百来岁,不过这不妨碍他追求青春的脚步。 “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瞩目?”任务中心里的人多少都有两把刷子,就算本事不够也是个有勇气的。让这帮人注意到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支赶到沙漠中救援的部队不是世界政府的和平陆战队,不是魔界的魔法师战队,也不是l三柱公率领的超能战士战队,而是原本奉命驻守在周边城市的双非联盟第一军,狂狮军团。 这时叶重才猛的抬头,坏事了,刚才走得太急,应该用体内的气给赵丽妃疏通一下经络的,促进血液循环,减轻或消除疼痛。 emmm……看起来挺干净的,估计就是雪漫城的了,毕竟自己的仆从戴尔芬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林艾托着下巴,开始捋艾琳这部戏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国王,王子们,政绩,骑士团……很标准的中世纪故事套路。 凌昊淡淡的开口,龙江市没有机场,他只能乘坐到最近的龙华市然后转车到龙江市。 布莱克看见自己外套的扣子飞到了自己的金属桌上。布莱克甚至听见了卡修莱尔的笑声。 “幽灵船”拜伦号的路上雷伊已经从现在已经确认已经死亡的凯兮嘴里听到了索伦森的死讯。 在行进之前查看地图的时候,这个山村王南北就有一点印象,刚好处于一处山洼之中,左边是一条不高的山脊,右侧是一片连绵的高低不平的低矮丘陵。 34 优雅 楚吞龙满脸笑容,领着陈飞等人向钦天城方向踏步而出。有说有笑而去。 他怎么一说,倒十分灵验,躺在地上撒赖的光之子楚门,唉哟了一声,愁眉苦脸地坐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孟轲和浩宇二人。 那其他因为惧怕,忌惮,而挪开了目光的各势力天才,也是愣住了。 莱特无奈,但也知道创世神大人在这方面超级固执,万幸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也听不到他的胡言乱语,自己也只当耳旁风好了。 “吼~”大骨魔已经追到了卡车身后,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口咬向卡车后段。 “那么就现在这里和你说声谢谢了。”月夜微微一笑之后便是端着另外一碗粥走进了祈的房间。 这刹那之间,他身上迅速出现了浩荡的黑暗虚无之力、空间之力黑暗光芒,似烟云般将其掩盖,而后一尊体型巨大,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黑暗巨兽,拖着长长的尾巴,便是自那黑暗烟云当中出现了! 琉雨呆呆地望着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再见她的一双蒙蒙泪眼,在半明半暗中有如两颗星,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说着,那带斗篷的黑衣人一摆手,那些黑衣人就绕开了我们,朝着那带斗篷的黑衣人身后退去,那带斗篷的家伙一边朝着慧觉大师拱手致意,一边也往后退去。 石化射线依然命中,这次盾面却如镜子般银光闪闪,石化光线在尺寸之间反射而回,毒眼王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巨大的眼球只来得及惊讶般再睁得更大了一些,随即石化的效果蔓延开去,变成了一尊石雕。 与此同时,那尾随在身后,把赵寒追得狼奔猪突的嚯嚯电光也陡然间消失,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圣山之巅那淹没通天光柱的紫电雷海和对方林、紫无忌二人死缠烂打的种种电光雷霆。 按着黄貂寺在宫内的身份跟资历,李显早就免了黄貂寺的跪首之礼,即便面见皇帝也只需点头躬身便可,但这一次,李显却没有出言阻止。 宋知命实在招架不住那些老油条的聒噪,就跑了出来躲一躲。想来想去天师府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二教主所言有理,吕布狼子野心,早晚必犯我境。今刚大战,将士疲敝,属下以为不出两年,其必引兵来犯。既然如此,教首何必等他休养生息,不如拒敌国门之外。”阎圃说道。 卫月脸颊通红,恍如艳丽牡丹,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开不出腔来。 老道士张铭钧修的是自然天道,心境早就变得像是东边大海,落进去再多雨水风暴也难以激起波澜。 “呵,毕竟是尼古丁堆积而成的脑子嘛,我们理解你!”临最后甄时峰还不忘调侃一句。 此人穿着一身白色公子袍,皮肤油光水白,再加上那脑满肠肥的体形,活像一只洗刷干净的大白猪。 此刻,在这座大堂里赫然汇聚了赵家在家的绝大部分高层,包括了新任家主赵圣雄,掌管刑堂的赵圣陵,此外还有升龙堂的赵圣水,以及负责其他部门的圣字辈大佬和诸多有影响力的族老。 在一处幽静的花园找了个地方坐下,石子宸看着一个多月都不见的苏沫沫,突然就那么毫无预警地将她揽入怀里,吻如雨点般地落了下来。 他想反对,看着眼前的欧少寻,却也是无力地垂头,他是反对不了的。 伍将军,欧阳箬眉头一挑,这个伍将军她也曾听闻,这些年来也是一直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指挥杀敌很有一套,想到这里,欧阳箬面色一冷,看来这一次,想直接搞垮他们的士气,这是不可能的。 虚空猛的炸碎,一只惨白色的犹如神山一般的拳头猛的打碎了苍穹。顿时,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从大手之上爆发出来,席卷四面八方。 刘秀儿听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张扬,心里恐怕也搞不明白张扬为何‘蒙’面,但一想到张扬的原汁,气就不打起一处来。 当陆续赶到这里的人在这个岛上找了圈,除了岛中央的寒潭和一堆灰烬之外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什么!让那鬼帝逃脱了!”方美玲和秦梦灵师姐妹二人闻言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徐洪也不再多言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原来自知道辰龙将随队去中国参加超级杯后,他毫不犹疑地也买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 “这么说,你还是要坚持己见了?”那个光影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几乎与这个冷漠声音一起的,就在这个时候,姬宇晨头顶上空虚空瞬间破碎!随即,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指头从虚空中迸射而出。 35 出柜 “为什么……我突然回到自己的床上了?”声音不敢太大,谁叫她是弱势的一方呢? 这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最强悬赏通缉犯,前‘十弑君’排名第一、人称‘夜神修罗’的男子牙乌灼与赏金猎人新星级的人物‘梦魇魔术师’之间的战斗。 “你……”牧雨寒气得眼眸好似都能喷出火焰,原本白皙的脸蛋如熟透的水蜜桃,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现在,秦邪在吞噬本源中发现了帝央的一缕神念,两者为了争夺本体各不相容,一个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是灵魂缔结者,他该帮谁?或者应该让它们俩和谐共处? 意气凌霄不知愁,愿上玉京十二楼,挥剑破云迎星落,举酒高歌引凤游。 齐腕斩断的手说不痛那是骗人的,可就算再怎么痛也及不上某个地方的痛,某个叫心脏的地方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着。 “继续。”绝色男子轻笑了一声,丝毫不在意某人的死亡,只是随手幻化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黑色光芒落地的瞬间,化作了一个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 “被我说中了吧,我想你一定是喜欢他的。”沈青儿理所当然道。 沈瓷用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把窝提高,左手探入窝内,右手扶在外沿。两手四指相对挤拉泥窝,使外延变得更薄,不久后,终于捏好了一个敞口碗。碗沿向外翻起,流畅圆润,透出一点精致。 大龙猫发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观景的房间,随着它带头呼唤,所有人的智能助手都自动弹出,像是凌晨乡村的鸡鸣一样,连成一片,警告声响彻整个天空之城。 天道来回逡巡,已经精确的定位到了她,粗壮的雷电轰隆隆的震耳欲聋,却并没有立即劈下来。 她有气无力的痛哭着,侏儒怪担心她的哭声引来侍卫,急忙朝窗子扑去准备逃走。 厄休拉看到众人面色有些不好看,尤其是人类帝国、羽族的圣者。 凤则红了脸,有一些汗颜,但是,她不能认错,不能认罪,若是认罪了,凤族就真的成了罪人。 他甚至还用上了强大的物理定律,光的反射定律来进行探索,那把在新的一层里探出头的闪亮刀面,正映着侯逆涛帅气的红色眸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之中,李煜早就坐在龙椅之上,众臣纷纷见驾,山呼万岁。 “人皮面具。戴上它就能改变容貌,不用刻意的伪装。”墨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他有戒心,却又拿出了人皮面具给黎曜,非常的矛盾。 壮实的测试人员尽管脸色很是纠结,但他还是按着流派的招收规定,一板一眼地念出了侯逆涛的测试评价。 而后来,因为地底岩浆的爆发,这个古老的都城还曾被弃用,暗精灵们在地表建立了新的暗黑城。 盘神开天,九天十界尊盘天大道,施行成、住、坏、灭的定律天条,周而复始,不得更改。 在谁先坐下的问题上,陈上和监工俩人又谦让上了,最后俩人哈哈大笑,一起坐下了。 张三丰原本对魔教明教,也有成见,但是夏开解释了半天,说这明教的教规、宗旨,乃是驱除鞑子,还我河山。 空中无人回应,只一地的罗绮随风飘动,遮去满天的白光,投下一片片晃晃悠悠的倩影。卫非言深邃的眼眸轻轻阖上,吹起的青丝在空中缱绻缠绕,他知道墨老听见了。 三名武者已然追上,为首一个对着江英杰背后就是一拳,江英杰只觉得眼前一晕,已软瘫在地。 绝尘道人踪迹罕见,韩龙华闭关多年不出,真正常驻世间的,也只有这位薛铮大宗师了。 直到最后才捧起咖啡杯,在此之前杯子的主人还是老爷子,所有故事全部遵从生前写好的规则在发展。 他所要表达的命题叫一念,莫名成为一切灾难的起源,自己扮演的牧师,因为遭遇的悲剧,固然有过对上帝的怀疑和怨怒,却终于在这起现世弥勒导致的人间惨剧的侦破之中,心灵和信仰都得到拯救。 画比上一幅大多了,略重,但我几乎是飞奔到灯光底下来看这幅画。 苏珊看了看扉页上的鹰徽,又翻看了第二页的资料,上头确实写了已婚。 以前她是强势的一方,倒也没什么,如今形势颠倒,她变成了弱势的一方,难免心态失衡。 而自从林茶进入办公室后就被彻底忽略了的钟思娴,脸色十分难看,手心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都没有感觉。 36 分配 不说多空爆发对决,最起码也要有一点点多空的对冲来刷刷存在感吧,然而……市场有一种回归平静的趋势。 “接下來呢?”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之后,众人便又都汇集到了一楼大厅里。 待我送走诸妃,回到寝殿之时已是疲累得紧,忙唤茗儿来接了礼衣,替我换上纱罗,才觉得舒爽了些。 “建仓前期?还是正常波动?”看着有些异常的数据,叶耀华心情非常复杂。 “不象吗?”方才被他奚落没有妃嫔的样子,我皱了皱鼻子朝他做了个鬼脸。 赤龙帝的力量固然强大,能够得到这样的力量成为自己的眷属,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莉亚丝也并不想只是单纯的为了力量而将他转生过来,她觉得自己更在意的是内心中那一份莫名的情绪。 八支从阵内突然闪现的东外海奇军,分左右两翼向步兵方阵的侧翼进行迂回突击西北联军的侧翼。而阵内原本一直注重和处于防守的方阵灵兽军士,也在此时发动了反击。 “四老师……她……她是人类五大宗师之一……”虫族的恢复能力很惊人,隐树比谭觉受伤要晚,伤口也严重,可等了这一两分钟,竟然缓过来了,慢慢爬出来。 “蕊儿姑娘,这人难道就不会是尾随你而来的?”柴荣不冷不热丢来一句。 吩咐完齐炳强,莫西北没赶人,直接当着齐炳强的面,就给他的战友打了电话。 只是卫寒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吧!也难怪,她甚至是意识不到顾永利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安筠倒是没有太多的震惊,倒是一旁的宫俊满脸惊讶的看了过来,下意识去拿安筠的手机。 他就算死,也要讲那个灭了雷光宗满门,虐杀念念的畜生找出来。 当苏晨熙正低头望着怀中的两个宝宝,听到这声音,苏晨熙愣了愣,抬起头来,便看到琛琛站在她面前。 陆本炽对于柳含烟的痴念,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龚青分析了那些被陆本炽杀死的人,得出一个结论:陆本炽正往江洲赶。 “想扣除学分?”冰冷的男音倏然想起,二人纷纷一颤看向坐在对面的池衡,立马噤声。 此刻的龙云胄心里有些明白了,自己大约是已然不在人世了,不然怎会出现如此古怪的现象?可是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不辨方向,不知时辰,该往哪里去呢? 他们早已看不惯韩素素了,没想到韩素素今天被少爷整治的这么惨。 苏青点了点头,正要抬手擦拭,忽然心生怨念,手上动作便跟着顿了一顿。 人家身上那不自然流出的贵族气质就不是那些个戏子们可以比的。 “你以为我不想去说呀,我敢吗?要是他以为佛祖不给做饭吃是我使得绊子,那我以后还用活吗?”狂战天下一脸的郁闷。 心里越发欢喜的王六顺听了赵连生的吩咐之后,立刻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赵连生的办公室,捞了一辆自行车,就朝下山屯村奔去。 不过,如果李维作弊,那么号称永远公正,并且绝不会出现作弊现象的战争学院,便颜面扫地。 “解除与暖风港的契约,马上离开暖风港,以后不干涉暖风港的任何事物。”他沉声说。 “怎么了?”罂粟有点忐忑的看着姜风,对于中医的罂粟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晓得银针刺穴不是儿戏,稍有差错真的会死人的。 “滚一边去,这没你的事儿!”朋克男一甩手,就想把陈笑棠甩到一边。 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密东省委第一会议室可以坐上千人,但是此时却好似没有人一样。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座位上,坐满了精神饱满的干部,而他们的目光,都盯着进来的王子君。 屏幕的古铁也凝视着红白说话,没有声音,只有一行清晰明了的字幕。 当墨峰几乎要达到洞穴尽头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洞穴之内袭杀而来。 一化在原来世界里,那一身地府派发的制服可不是白给的。和【翻绎果冻】自动翻绎成当地语言一样,李维在原来科技世界里,那一身制服便是西装。 “哈哈,你别误会,我是肚子饿了,想着你肯定也饿,就想去抓只兔子烤给你吃嘛!”方正笑哈哈的道。 两人再次开始疯狂的镇杀起来,在杀意肆虐的情况下,狠狠的朝着龙昊轰杀着。 也就是说,如果此番不能消灭秦国主力,那对于魏国来说,就是一场败仗,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败仗。 船舱总指挥部的众技术员听到亚力神经质般的叨叨,并没有觉得奇怪,也没有投去惊奇的目光。想必他们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亚力这样的行为吧。 给谁,紫孑在旁边一直揪着心,因为他怕这几个老家伙来到这里变了心,所以紫孑很担心。 临行前老人家还在数落姒焮这丫头干嘛不在家住非要跑这么远去住,不过拗不过姒焮的性子也只能随她了。我们未来这几天的出行也都包给张全了,他自己有车方便嘛,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听了上官惊世的话,火夕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以林峰的iq和eq绝对不会做出让爷爷反感的事情来。 37 约会 不是说这种花在南溪兰朝歌陵中被称为传说之花吗?连花株可都不存在一株了,现在可就只剩下一幅画了。 是这里的人力部经理给甄纯笙打了电话通知她们两个在这里出了岔子,甄纯笙这才慌忙给别墅里去了电话。 还直率豪爽?不就凭了个沐府长嫡的身份才能如此嚣张起来吗,嘚瑟什么? 林烨立刻将‘神瞳术’打开,他的双眼放射出一道红芒,然后开始向四周看去。 只是,这四五个男人一起去,横着走的话,医院走廊都挤不下,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家医生认为,这是要砸场子了? khaled突然有点胆怯:“那个…”但是他又想知道,到底潇潇还有没有再生自己的气,这让他很是纠结起来,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担心起来。 程沐予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说完之后,又拿起一旁的披风给清溪披上。 来福会意的点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郑嬷嬷才送走了来福。 一听到白慕云还在司府,时凌一也是暗松口气,她是相信白慕云的医术的,有他在的话,司长歌的身体也不用担心。 对于云清这般的避重就轻,选择性的忽视了张廉亲自逮她进牢房的事情,萧琇莹很是有主子心胸的没有计较。 现在社会上有许多高中辍学就进入社会打工的人,而留在学校中的极大部分也是因为不敢和家长提起辍学而被迫一直学习的。 墨融:我知道了,我现在立马带人过去,你安心在里面等着爸爸过去接你回家。 “长江,你现在到底是几品修为?还在五品么?”花千月看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男子,自己的学生,如今却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帅哥,心动不已。 他们脖子上戴的贵宾牌子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用过安检,这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因为夏仁不知道莉莉和秦芸,包括自己的体质,能不能正常通过安检通道。 他们出来,站在白虎门之上,没多久,便见远方四躲祥云,朝着他们飞奔而来。为了逗这四大高手一下,龙长江心念一动,凝结出姝白的样子,让她站在最前方。而自己则躲在姝白身后,给她配音。 这时,香鸾煜的侦查哨将周边星域的敌情汇报上来,众将一致选定了即将入侵夜莲世界的两支不同归属的远征军。 “师傅,真的是你吗?”莫言秋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果这仙酒给错了人,虽然没什么损失,但心情上总是会损失一些的。 武昊倾听着,并未做任何回应,耿云的那件事儿,他既然打算来将军府,便是准备帮助耿云,暗中调查清楚。 保平安在没做官前,那可是状师出身,目前想要靠嘴皮子赢过他的人不超过三个,皇上是靠威慑力,他家母老虎是靠那大腿,现在外加一个靠颜值勉强取胜的嘉禾公主。 夏仁感觉新奇,代步车的外形和电动车有些类似,但是外观更加圆润和舒适,且没有轮子,地板和地面之间有大约三十厘米的空隙,不知道是靠什么漂浮起来的。 天玄道人不知道,陈奇这是结合了许多手段一起打出的攻击,自然能起到强大的震慑力和破坏力。 “还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本队正斩了你!”楚风的火焰狮子中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中正烦躁。 不过,还没有结束,这个时候,他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唉,你,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情呢!”司徒咏灵被他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咋呼道。却不想西林铭綦只是冷哼了一声,也并未回答她。 无论是太阿长老,还是掌教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有分神期,在这些人面前如同蝼蚁,更别说是那种太阿老祖级别的人物了。恐怕他站在那人的面前浑身都要发抖,大气不敢踹。 一步三回头,苏伶歌终是忍着心里的那一股不适的感觉,双手拉开了大门。 八宗,本就是世间有数的庞然大物,从远古岁月便诞生,横跨整个上古岁月至今,繁衍流传起码在亿万年以上。 男人的声音,带着自己惯有的低沉,却隐藏着暗哑。他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在苏伶歌的面前,总是释放的太多。 咏灵转过了头,倒是并没有心思喝茶,而是接过了那盆清水打算给孩子清理下伤口。 地面坚硬的青石,现出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的裂纹,中央位置更是有着一个深达三四寸的脚印。 “走吧。”收了不灭祭坛,韩萧抓住轩辕问雅的胳膊,身影一闪,两人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那个男子可是至尊境呀,一巴掌拍的像似死狗一样,这力量得有多强? 送走了季长风之后,韩萧复又返回了蜀山派。才走到殿前的广场,就见所有人都在殿前等候,一个个都激动地看着自己。 “感谢各位的到来,不瞒各位,驻颜丹就是出自我这个馨香美容院美容顾问之手,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天笑着对众人说道。 而催发风刃似乎是巨禽最强大的攻击手段,它飞在空中,不断向下发射风刃,追逐着躲避的巨熊。 此时,吴天心里已经对楚梦云的师父聂京起了杀心,尽管这个家伙已经达到210级,但吴天根本不在乎,以后等级提升之后,吴天决定一定要干死这丫的。 顿时,张烨的速度突破音速,手中斩月划落一道蓝色月牙,一瞬间便将四名砂忍的人头割下。 38 谢谢 不过人魔的体质却在这体现了出来,要是其他人,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变丧尸了。 夜空中,沙漠蜻蜓曼珠沙华般的瞳孔显得异常的亮眼,一闪一闪的,雨痕则和噩梦神坐在沙漠蜻蜓身上谈论着什么。 弟子们不敢怠慢,急忙排队,林宗、唐柔、沙雅美三人最后出来,排在队伍的最后,太史赋、百里苏、慕容君晴、萧梦旋四人,则因伤势过重,已经先一步被带回峰中疗伤了,不在队伍中。 莫瑶见了杨秀秀脸色,知她不喜提兽祖之事,便微微一笑,举杯喝了一口酒,不再言语。 “臣不知。”赵信最先开口,其实也最实在,没办法,前世的时候他在李乐身边就属于大老粗,不过是猛将类型的那种。 莫瑶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有无数问题想要问,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想要抽取幽暗空间里的幽暗能量,很容易把幽暗空间的各种生物也抽取出来,而它们的实力相差无几,如果实力达不到,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虽然诧异对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不过李乐脸上还是很自然的笑笑,紧接着又是一块灵石塞过去。 雷精灵双腿朝着大狼犬猛的一蹬,大狼犬还没来得及合嘴,就被雷精灵的二连踢踢飞了,大狼犬起身,不高兴了,咱还没碰到对面一根毫毛就先被打飞了一次,一次还打掉了他近一半的血量。 草草逛了两条街,也没看见有什么值得出手的物品,当下也不愿多浪费时间,直接走向丹药区。 这并非是盖亚的心智不够坚定,而是因为瑞尔斯一直是盖亚的心魔。这次的回忆考验,等于一个导火线,直接将盖亚一直压抑的心魔引爆了,所以盖亚才会着了道。 这会觉得自己手脚利索了不少,便想带着这俩娃娃去好好玩耍一番,一来是自己真心喜爱这俩娃娃,二来也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 一这番话并没有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反倒惹的沐寒霜更加恼怒。 有些反应,导致她那啥那啥,刚才唐洛在,她也没好洗澡,所以觉得不是太舒服。 林鹏饶了绕头,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一旁。说实话,刚刚独孤舒琴那么说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开心。 “静止模式?那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这里离地球上的距离龙刺非常清楚,如果凭空飘回去的话恐怕要一千年。 虽然云轩不太情愿替林家出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先前从云辰口中得知了他不是云家人的秘密后,他就知道,他和云家已经没了牵连。 当他爬到90米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再爬了,可是他不放弃,还想坚持着,但是就在他往下一步跨的时候,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上面的人也跟着下来。 药丸入腹,孟氏只觉得心神轻飘飘竟然前所未有的空灵,刚要说话,却感觉自己右手臂上传来一阵麻痒。 但四人中,云羽可以断定,除了他一人之外,其他三人,谁也丝毫不知那波外来修士因何要擒拿并胁迫众人。 先天神罡瞬间就要涌出之际,深色不变心中但是一惊,急忙阻止运转,然后装作疼痛的样子趔趄了一下嘴,夏鸣馨见状急忙吐了吐舌头,松开了堂哥。 “你怎么了?夏道友?你没事吧?”姬暮雨带着一分调笑的语气再次响起,夏鸣风这次学精了,没有在说话,反而摇了摇头默默的跟在姬暮雨身后。 从刚开始的不敢战斗,变成了现在的找着卡巴内斩杀,转变巨大。 “下山?历练!”陈锋问道,这样的想法他也曾有过,但是又害怕自己的实力低微,到了外面会有危险。 正自遐想得意时候,伏虎忽然听到了公庆余的招呼声,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信任你,我错了!别哭了。”看着烟雨豆大的泪滴从脸庞滑落而下,摇了摇头。 两位大汉虽然体型高大,一看便知是武道之人,但这样在前面举着牌子行走,却没有半分的羞辱与尴尬之感,相反每人脸上还都带有一种极为自豪的神色。 在这种与死神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就怕发生这样的事,但如果把老金骂一顿也只能让事情恶化,当下最要紧的是让欧阳教授消气,放下这些大义凛然的思想。 她听说过乌斯藏人会取得道高僧的眉心骨做佛珠。莫非弘方也做了同样的事? 看着一脸坦然的陈梵,许槐稍稍犹豫片刻,便艰难地抬起左手,将胳膊处的伤口展示在他的眼前。 陆凌风把狗蛋扔到一边,让他自己玩去,陆凌风要干自己的事了。 此刻看见空中,旋转的地狱魔方,不禁被那上面精巧的设计,一下子看入了迷。 在他的身旁,高远仍然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目光呆滞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萧云清大喜,赞赏他道:“赵大人的忠心,本宫会记得,等本宫做了皇帝,就封你做左相!”说完拿起万民状一脸得意地离开了。 原来那日他去伏栖殿之前,特地找翠荷告了假。见了圣人之后,回来又将圣人所给的黄色药包交给了翠荷。 木质的房门缓缓关闭,阻隔了母亲忧心忡忡的目光,也阻隔了客厅中神像带来的几分诡异气息。 陆铮看着她,那笑容如上好的饴糖,甜得进了心脾,舒展了四肢百骸。 她大约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满头的金色卷发,加上白净细腻的皮肤,能看得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位不多见的美人。 白希云则是攥着砚台,弄的满手墨汁也不自知,呆呆的看着齐妙。 “妙儿。”白希云圈着她香肩,肌肤相贴,更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唇便不自禁落在她额头,眼睑,鼻梁,最后轻轻的落在唇上。 39 私事 林雪谦虚地笑了笑,她立的人设就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却凭着极其娴熟的影视技巧,每个角色的完成度都很高。 他们在最初的惊惧与哗然后,都开始围绕着起七神凋像,做万分紧张的戒备。 细胞级别的治疗圣手,已经是区别忍界现在的医疗方式了,等纲手完善到生物电领域之后,便可以用糖和脂肪代替绝大部分的医疗药品,算是医疗领域的革命性开端。 而在电话虫的转播中。擂台上空的转播屏幕里瑟提两条精悍的手臂随意的搭在两旁。上半身后仰散漫的靠在椅子上,面对大屏幕不仅没有羞涩紧张,反而更加放松的将腿抬起搭在了前排椅子的靠背上。 看了看系统奖励,没有选择天赋,因为已经隐隐觉得自己下身要爆炸了。 李银花说:一帮伙伴,上门来邀请,他不好意思不去哩,说是交际应酬嘛。又咋了? 见到李风,黄烟烟多少有点愧疚,她最近太多事要忙,都忽略了也成为玩家的李风。 从2月10号开始,倭军就开始在先锋军和人民党方面的监督之下,陆陆续续的撤兵了。 林长安刚准备回头去和两院招生办人员好好谈谈,手机震动了下。 “以雷霆缠绕拳头,用意境层次的武技叠加催动灵术,不得不说,很有想法!”连佣兵联盟的六星兵长都难得赞叹了一句。 于慕白见罗佳这么谨慎的样子,知道自己大哥的情况很严重,所以罗佳也很谨慎,不敢随便说话。 停了车,罗佳和唐俞从车上下来,两人进了医院,却没看到云九。 这一举动自然惹毛了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想趁机学习田银开学校技巧的势力。 朱永山本来还想帮他最后一次,拿不出2000块钱,至少也给他凑个三五百。 至于不战而逃,他的脑海中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后,是汉国的子民,他的身上,有家族的荣耀。 “都跟着爷干什么?明天直接去明珠集团报道就行了。”江宁皱眉道。 段劫没好气的超男人看去,原来是个地元境的存在,难怪这么有底气。 明明被关的是她,他却和她一起被囚禁,还每天哄她,让她不要害怕,不要担心。 罗佳道:“今天的事情,我挺感激你的,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请你。 那中年人又咳嗽起来,那年轻人也拍他后背,又递水,又递毛巾。中年人咳在毛巾上,我眼角瞥了一下,还带血。 从古武者大会离开之后,本来他们准备直接回云河的,但姜妤父亲却突然给姜妤打电话,让姜妤多留在姜家一段时间。 刚才那种对声音的熟悉感得到了来源,但她除了这股熟悉感,还有另外一层更深更难以捉摸的熟悉感觉。 吴王红着眼眶,含情脉脉的牵起叶青的手,深情款款的望去,惹的叶青一阵恶寒。 正因如此,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默默地等待了一会儿。 “我自己没有什么,不过,如果是这凤陵山上的人受到了威胁,希望你可以出手帮助一下。”慕辰缓缓说道。 我摇摇头,龙大爷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我让林白在旁等等,先给堂口众仙家牌位上了香,添了油,换了瓜果贡品。 老金是真的开心,他去的时候带着一肚子的忐忑和担忧,他怕导演因为网上莫须有的黑料放弃织织,更怕这个角色会有人截胡。 吞天蟒内的另一个灵魂在此刻已经苏醒了过来,并且压制了吞天蟒的灵魂,此时此刻她的气息毫无疑问是斗皇之上的斗宗,萧炎样衰了。 面具男人在这停顿了一下,左手轻轻抚摸着台上盖着的黑色天鹅绒布。 她恨不得跟丽姑姑说实话:丽姑姑你想送我喜欢的礼物,那就把林媛带走吧,我最喜欢的是我哥,就算你给我全世界最贵的东西,也及不上一个他。 来到那个叫张东的男人面前,如钢铁一般的拳头狠狠地朝对方的脸砸下去。 在被待到暴风大陆之前,郁雷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坐在龙族的背脊上俯视大地。 她的血能解毒,不管顾云澜有没有中毒,只有喝下去,她才放心。 冯长祗瞬间红了眼眶,他突然倾身上前,伸手将冯乔搂进了怀里,手腕上的帕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冯蕲州,看着他眼底的杀意,听着他说着萧云素的一切,忍不住嘶喊出声。 冯乔看着柳敏芳信上说着他们去到太许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情,看着她说柳申从被整的狼狈,无人理会,到后来捏住了太许几大士族把柄,将其收为己用的过程。 40 正文完 “纽带是用十二位施术者的精神力维系起来的。你只需要精神攻击十二位施术者的任何一位,这阵法就破解了!”焱帝道。 不少的一些攀登爱好者,在这时候听闻也都来到了叶尘直播间,他们倒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叶尘究竟是怎样才能登上去。 叶尘所做到的这点,实在是太让人惊呆了,他貌似在慢慢的紧缩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武侠当中看到的那种缩骨功一样。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气看上去不是很好,不过叶尘对此却是并不在意,他开始安心的洗脸刷牙,然后准备好自己这一天的直播。 不愧是以防护力著称的异种丧尸,落雷术可以威胁四级怪物,但被黑色鳞片分解、吸收部分雷电能量后,黑鳞丧尸只是受了伤,并没有失去战斗力。 那件青蛇皮带也穿上,用来替代只增加2点生命力的吸血鬼之戒,本来展悦已经有了另一条增加力量属性的巨熊腰带,但为增强一点实力也顾不了。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难道你已经和你祖母达成协议,准备将我扫地出门?”萧楠故作惊讶的看向他。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怎么忙了吧?”虽然用着旁观者的身份在城墙和房屋之间穿梭着,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等待自己处理。 就算能从这山道冲出去,侬军有营寨为依托,也会很占便宜。而且出了山道到营寨的前的这个空间,也不足以摆布开大军。 “你很优秀,有你这样的人对他青睐有加,我很高兴。”萧楠笑道。 我维洛以强者为尊,维洛皇室是维洛最高贵的人,也理应是最强大最无畏的人,可这个皇子是什么样子?维洛皇室血脉怎能如此怯懦? 即便已经放下了对妖族的怨恨,血尽染言语间还是对妖族有一些偏见。 位面历名悠久,王朝更替频繁,单是炎国所处这片大陆就建立了不下百来个王朝,更别提全世界性质的王朝。 资深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发车,梁鹏子脑子转了几个弯后,才明白自家主君评价的是那个靓丽的空姐,而不是机场外停泊的车辆。梁鹏子又指了指另一个空姐,让自家主君评价一下。 她失神的眼眸总算有了点情绪,她讶然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在询问他去而复返的原因。 而困难之处就是在于真名难以获得,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发红包就是一种方法,另外就是血液、毛/发等等。但单是太浩秩序就极其庞大,何况大量祀都是逃离秩序位面的,要找到他们的原籍就更复杂了。 柳拓之前错误低估了恐绿大佬的实力,这时候速度如闪电惊雷,连忙打出功法斗技的必杀招数。 那一个秦雨菲明明从未在意过但似乎像是个谜一样有着无限能量的人。那个谜一样的男子不仅仅各方面都那么出众,甚至还能无声无息的进入自己的心里。 “露露,加油!”霏娅喊道,台下的其他人也和霏娅一样,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台上,期待着一幅曼妙的歌喉。 这就是封闭位面的缺点之一,开放位面的凡人都是多少知道一些事情的,一旦发现混沌力量入侵,就能很好的进行引导,然后将被混沌力量污染的区域隔离。就算一时间没法消灭,也能让混沌力量得不到给养。 连这种手铐都能够挣脱,他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不仅仅是功夫了得,还精通各种仪器和设备。 程立抬起头来,向呈现于自己眼前的这座宏伟建筑,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酒店外,易宁穿着沈从行的外套,冷风吹着她的脸,脸上不知不觉不满了泪水。 这一着可谓突兀之极。在场那么多人,谁也没料到这个唐恨居然如此卑鄙,根本不找四大高手的任何一人动手,反而找上了最弱的宋诗容。 三个伴娘互相看了一眼,仿佛眼神里面在说,稳住别慌,另一只他们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边上一个的穿着志愿者的男大学生注意到这个长着一张清纯绝美脸蛋的姑娘。 按一般情理而言,绝顶高手应该有三元之寿。虽然太祖皇帝在打天下的数十年征战之中,身上受了不少隐伤暗创。但无论如何,至少也该能年过百岁。 本以为凤倾城这行人,不过都是一些并无见识的富家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 蓝菲轻声哄他,“乖,吃药身体才会好,我们在医院多住几天,姐姐让你去a市找她,好吗? 季少司看着何恬恬手背上的两个血洞,皱了皱眉,用棉签沾上碘酒轻轻的擦拭她白皙的手背。 “神原骏河……”“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酌情而定,办法已经有了,就看能多少了。”百目鬼静看了一眼李维,又看了一眼神原骏河,如是道。 41 日常番外(一) “大少爷,到时就算是查,只不过是问问大少爷几句话而已,只要大少爷您不露出何异常,那些人也是不相信的。”夏山继续安慰着。 “我不是你妹妹,这玉佩吸收不了我的,神力?可能只是因为我现在根本用不了。”宴姝解释道。 还有未来,如果按照原本剧情之中,学习了黑暗魔法的旺达也是例子。 有说是上天眷顾大墨的子民方才留下如此的云彩;有说是为了即将奔赴殿试的贡士们的祝福;还有说是老天爷在为江莱一省的灾情表示自责。 王铁柱举着妖火接近刘望,他神情紧张了起来,幽绿色的火焰在接触刘望的瞬间,他闭上了眼睛。 “主人要出来了。”老大丢了手上的东西,跑上前去,老四跑去将老三从雪里刨出来,扯着他一起,却不料绊了一下,将前方的老大也一起扯倒在地。 此刻的他们已经收拾好地面上碎裂的灯具,没有郝腕原谅的情况下。 延阳城,不但是南余省的一个府,更是墨朝的京城,全国要说哪个粮食存得多,那就非延阳城莫属了。 昨天晚上陆谨给萧桃说刚好顺路去机场接人,她这会儿好奇地问道。 男人慢慢悠悠地抚着怀里的猫,嘴角含笑,专注地盯着跑道上飞驰的人。 至于现在,已经掌握了须佐能乎、建布都神等大招的佐助,却是迫不及待地想对上一个有足够分量的敌人,好展现出自己的力量。 修真者神目如电,楚寻语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确定下来:“不会错的,他们用的兵器是一样的,应该是一伙的。”说完,在地上捏起一把沙子,攥在手里,稍稍一用力,就变成一团,挥手对着他们就打了出去。 猛的压低身体,林东的速度再次暴增三成,直接从两支劲箭中一穿而过,与此同时注意力也高度集中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寻语一阵气结,“亏八戒你是个出家人,如此不守清规,满脑子里想什么呢。”孙蒙罄也在一边有些神情尴尬,唯有高威憨厚的乐呵呵笑个不停。 來此之前,他曾经在青莲城中转悠了一圈,也感受到青莲城中那座神级大阵的强横。 全军抢占背向阳光的高地,占了天时地利,但由于急冲锋,士卒们体力不足,所以缺了人和。 宇天痕拍了拍手,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说道,完全没去理会那仿佛见了鬼的非主流年青人,慢慢地走了回来。 “我们兵家是个大家族,所有的人都算是半个亲戚。”中年男子一回头,笑的很冰冷。 等到公司办公楼层到了的时候,我便匆匆走出了电梯,然而等我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很恰好的遇到了梁浩这个不择手段的混蛋。 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龙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发光的,如同一片天空一般东西的模样。 在他心里,比赛是比赛,人情是人情。虽然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上海马超有所亏欠,但现在是在打比赛,是在进行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对于上海马超的那些亏欠的感觉,此刻都只能被他抛到脑后。 禁制,分为两类,一类是用作禁锢,也就是防止从内向外的突围,另一类就是防御,防止从外向内的侵入。 少年餮足着在唇角挑起一抹笑,依从着自己心底的放纵,他来回叨念着这两个字。 薛曼这会儿想到了光明神使,可是心里也清楚,金采儿伤了闻人雅,光明神使大怒这才伤人,如今想让他帮让他厌恶的人,这是难上加难。 王杰剧目看去,只见那天榜前十的任务几乎已经全部到来,一个个眼神凝重的看着那最里面。 “好,下面将有你们的王教官跟你们讲解一路上所要注意的事项。”随着高建成的话音一落,一身战斗装备的王伟走到前面。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又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却找不出思思不是凶手的任何证据。我想起了萧梓凌看思思的眼神。猛然明白过來。 陆俊冯遗憾地松开了钳制住少年的双手,无奈地叹气:“哎,不速之客來了,越儿,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 两个男人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心口的位置留下两个黑洞,潺潺的流着血。 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幽幽渺渺,段锦睿的声音自上方传入耳中,在空旷的浴池中,四面回音,缭绕不绝,让柳墨言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上面。 经过细察,他相信用三颗石子施展“用摧不休”穿透护阵壁膜,打中其中一处阵基,使之稍稍移位,便能打开一个避开困杀禁制、随意进出的破口。 “但是年深日久,封印结界就算灵力不失,封印材料也会日渐陈腐,加之天魔气无孔不入的特性,竟被它们无意破坏到那些老化材料,造成结界上出现细细裂纹,从而逸出魔气。 眼看玄苦眼睛越来血红,面容更是有些扭曲起来,抬起的一只手臂不知何时多出一团血色圆球。 42 日常番外(二) 楚昊然轻轻一哼,放下了健美男,健美男刚被放下来,差点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就跑开了,而那些保镖们也不敢多留,也赶紧跑了,下人们就更别说了,早就已经跑到偏庭院去集合了。 果然,只听到一个字,沐风就不淡定了,瞬间暴怒,身后剩余八柄长枪全部浮了起来,随手抓住朱枪蓄势待发,身上也散发着丝丝红色战气。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掺和的话,未来北方袁家势力都将属于袁绍继承,而老家这边的袁家势力,则必然会是由袁术继承。 还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有一些准备去“降妖除魔”的家伙,打他们内丹的主意。 搀扶着受伤的林寒与蛮牛,几人朝着深不见底的死亡深渊,深情的看了一眼,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刚刚姜维和陆逊分别率兵击破敌军左右两翼大军,然后与魏延合力,一起击灭了阻住己军退路的安息敌军,这番举动,顿时令原本看起来焦灼的战况,豁然明朗起来。 自从离开月落村之后,二人便一直驻扎在这里,经过一个月的恢复性的锻炼后,就开始琢磨着去报仇。于是便有了之前那一幕,二人依靠着老虎寨周围的山势,倒也埋伏了那些盗匪好几次。 “那么,可有什么办法让你永远的生存下去,而不会消散吗?”洪翔不无担忧地急声问道。 东部球队战绩的差别就在于教练、球队的目标、以及阵容的配合。 等到过了半晌,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仍旧是灵月大集会的现场,而四周神来神往,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刚刚失去神力也全都安稳如旧,没有丝毫流逝的样子。 上千具被漆成红色的傀儡,行云流水一般的转换着阵型和配合,看的人目不暇接。 “询问一下她的姓氏。”魔法师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以低沉的声音对着白亦说道。 当刘万勇再次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是亮的,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且处在一个简洁干净的房间之中。他尝试着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酸痛不已,就像散了架一样。 缇丝嘉尔单膝跪地,双手交叉着附在双肩上,她低垂着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身体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默默的走到一朵彼岸花之前,君麻吕突然愤怒的对着花喊了起来。 以四代的体术能力和空间能力,用什么术都完全可以起到异常强大的杀伤效果。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他们相信大梁王庭等一定会支援他们甲龟海王族,但是明显他们想多了。 其实青王和煞王在整个青煞妖王族中也不是最强者,最强的是青煞妖王族三个个半帝级强者和王上。 苏恒宇拿回自己的功劳簿,心中突然觉得特爽,他见宋剑转身就走,大步便追了上去。 手被包在贺霆宇的大手里,贺少臣只是微微不适动了动,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胖子那些猥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要落在我的大腿上,突兀的,整个喧嚣的包厢安静下去了。 她声音很低,大概是怕穆辰听见,为她伤心,而也足够让贺言恺听的明白了,也足够让他那颗坚硬的心脏受到一次剧烈的打击。 那些过往已经在心口划了一刀又一刀,直至孩子的失去,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还有那反卫星导弹的问题,因为现在还无法确定那人造星辰具体坠落的地点,在华夏,在美俄,在全球各地都是有可能的。 岑云希望他们离婚,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还表示过只要穆皎能够生下孩子,今后不会再提离婚之事,可奈何穆皎的肚子一直不争气,三年来一直没有动静。 等我来到了开阔地之后,我就七扭八拐的走了好几百米,直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堆石头,我才停了下来。话说这一堆的石头照比一般的石头要大的多,个个都有半人来高下,平时在外面可很少看到有这么一堆的大石头。 杜冯易坐在沙发上,幽绿的眸子落在外面漆黑的夜色中,深邃立体的五官上带着某种深思的沉凝和微冷。 萧肃刚挂断电话,听着苏栗的话,再看着自家先生渐渐黑沉下去的面容,他暗自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几个时辰内,你会有那么大的变化?”李羽盯着那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果体解释。 石子最近回屋打坐就一会就睡着了佟目合也纳闷,这个家伙一打坐全身漏气的外溢,一闭眼睡着后有一段时间会头顶冒出气来,灵气缓缓的进入身体。 而在眼下,再度回到事情发生地内的徐良,他皱眉深思的凝望着那个初遇铃木冬雪的位置五六秒后,徐良随即把视线从前厅尽头空阔地偏离开,转而偏头对身后的铃木渡海低声说道。 即将上场的蓝多他们,同样高亢地回应了一下陈萌萌,然后悉数踏进了球场。 种纬松开绳子,从腰间取下炸药包,转过身来打算横穿这片拉拉藤,到达山洞左侧的位置准备发起进攻。 “等所有人进入后这块巨型的瓦片就会扣上,看样她说的一点也不假”石子看着手里的紫石钥匙传音说道。 虽然无名只是随便选了一天,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前来测试的人依然足足有上百人之多,如果是那些特殊的日子之中,翻几倍都是很正常的。 王印沙则显然是被打懵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被叶伤寒拧得双脚离地的他就如同木偶一般。 “怎么回事?婆婆妈妈的!”张彪有点火,怒视着黄海杨和种纬就要发飙。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的军工质量还不是很稳定。战士们在打靶中,尤其是弹夹装弹超过二十发时,很容易出现弹夹无法供弹的情况。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变得冰冷起来,那种深深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惧,让韩琳琳突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43 日常番外(三) 月奴见艳娘因张入云受伤,牵怒自己,虽有些委屈,但终究是自己遗祸给救命恩人,为此满脸羞愧又镇重拜了几拜,方才立身退了下去。 正准备继续打的时候,魔法龙突然屁股朝天,头朝地,两只爪子在地上摆了摆的,尾巴则夹在屁股底下。 当然,风云龙不主张将王十蛋几人彻底灭杀,只是将几人传送出去罢了,至于到了外面,被人误杀或被亡灵误打误撞咬上一口,就是他们自己倒霉了。 一道光点应声击中刘烨的脑袋,直接来了个对穿,脑浆都随着光点冲出脑外,让刘烨顷刻间死亡。 干妈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一边对着王勇说起三叔家的店开业之后生意怎么好,一边看着他大口的吃饭。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还不止是这样呢,洛克昂更伟大的地方在于,他把刹那都给放过了。”秦雅笑眯眯的说了起来,洛克昂在这部动画中最能打动别人的不是他的坚强和善良,而是他的宽容和正义。 之后的事,相信无论是在场原原河号上的人马,无论是活着的,还是葬身此地的,都清楚了。 没有高的幸运值就不可能有现在的等级,也不可能把攻击和防御发挥到极至,更不用说使用真龙和王剑之道这样的高要求的装备了。 不过为了给大家一个答复,告诉了是我拥有一件神器才会这样,也是第二世界中国区第一件神器,这样我的秘密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还真是倔强的孩子,那么你就给我去死吧。”守护兽耐心已被耗尽,张开狰狞大口冲向素云脖颈。 当官的两张口,要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变故,他肯定会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虽然盛老二在村里的年轻后生里也算得上是好看的,但是和盛老三比起来,差太多了。 从孟婆表情他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过都来了这么多事,也不怕这一个。 “当然是人,不信你摸摸。”千仞雪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自己脸上。 每一个年代的每一个行业里,都是有好有坏,没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个年代,也没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个行业。 看了初赛时候的一堆参赛图,周瑟瑟觉得这张设计图能拿到第一名的确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陈姜一行人,便走进光门,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些井盖将那些绿色光圈的出口全都盖起来。 不过问题不大,以喵喵的敏捷性可以轻松克服,艾斯对它有信心。 “大刚叔,这只是一部分果树,明后天还有一些呢。”容翔连忙说道。 艾斯笑着接过钱,直接塞进裤兜里,他看着对方数的,所以就不用再确认了。 「只要赢,成为今晚这里最大的赢家。」男孩不禁流下一身冷汗,但对方依然平静地盯着他。 李九微微一笑,拉着陈天浪纵身穿过墙上那光团,穿过这光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当十月一到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别人转手就以十万块的价格成交时,这些天之骄子满眼都是悔恨。 许永不愧是其中天赋最高的,一瞬间便发现了不同,秦洛随即笑道。 托雷基亚沉默了,而队长则将他捏在手里的橘子拿了过去,捏了捏就知道,皮太厚了,肯定还是酸的。 翻开连的老鼠傀儡死掉了,不知道是被迫物吃掉了,仍是被人类打死了,他也没有介意这件作业。 胡振邦向沐寒衣使个眼色,二人混入侍卫队伍中离开夏安门,趁人不备,拐过一道宫墙,闪身走到无人处。 “楚玄,别怕,我寒江门保你。”林云山说的很清楚,不惜两派厮杀也会护你。 几秒过后,灰袍老祖并没有动,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远方,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自然可以感受到潜在的危险。 程式紧绷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但是他却没有说话,过来一会程阳和陆秋开着车回到了店里住的地方。 空荡的营地内立刻传来了鼎沸的欢呼声,那是所有蛮荒中人重获自由的喜悦与兴奋。 只见,他的手起了一个个硕大的水泡,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烫伤的。 作业成果老板天然就开除了那个散修,觉得仍是运用俗人的好,就不再雇佣散修了。 “杰哥牛逼!”跑在最后面的林浩已经放弃了竞争,一边慢悠悠的跑着,一边拍起了魏杰的马屁。 现在,面对这区区一场同级之人间的生死战,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脑袋嗡嗡做响,貌似有很多东西在脑袋中乱飞一般,在自己的视线中,廖云依然优雅而绅士般地走来。 “他能限制我的行动?这是什么鬼玩意?”许哲紧锁眉头,额头中央都皱成了疙瘩。 “原野先生,该起‘床’了。”一个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说出来的声音响起,原野新之助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不过到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鳄鱼脑袋的心脏就有了一种停止跳动的感觉,同时身上开始感到逐渐的冰冷。 林西凡等人登船之后,就直接的往南行驶,船只进入了茫然无际的大海中之后,就像是沧海一粟,随着风浪摇晃。 “就你?”麻‘花’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捂住嘴,笑的前仰后合,似乎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 “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厉昊南此时已经是一脸的冷寒。 44 网恋番外(一) 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幸运的得到凯杨完整的爱,果真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故事中的王子离开了公主的身边,自己只身一人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你们等一下,这个珠子我要了。”就在摊主接过元气丹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拉珊解下车套,与一众祆教卫士,拖着车抵达河谷前。纷纷脱下黑色的外袍,现出内里装束。 那种清芬,嗅一嗅,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温音绕公主慢吞吞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亲吻一下温音绕公主的眼皮,接着,吻痕好像戳印一样,已经一路意乱情迷的绵延,好像这吻就是落的地方,就是点燃起来的火苗似的。 只是,沐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张嚣的行为会是付苛授意的。只是现在去追究是不是,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因为不管是与不是,付苛都难逃治下不严之罪。 别为了将事情办周全而不顾自己的身子,不久之前才吐过血,这个时候逞什么强。 紫极宝镜,也不知有多少阵法的奥秘。不愧是传说中紫薇大帝的所铸造的仙器。 警方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张艳芳的丈夫就是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强哥。而强哥的收入和支出存在很大问题,认为他们有重大嫌疑,于是,警方决定拘捕强哥和张艳芳。 并不敢立即问,旁边的裴臻蹙眉,将事情告诉了岳飞,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原计划要起灵将丫头送到义庄去的,一切都已经谈妥了,连那接头的人都已经找好了,但现在呢,裴臻却有了悔意。 “接下来只要再去对面的树上检查一下就可以确认了,但还是有一些很大的问题。”上野一辉又重新走向第一个房间,依次重新检查三个房间。 她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并不认为王舒乐就是凶手,反而越发觉得在送子庙遇到的王氏才是最可疑的。 “已经走了吗?”上野一辉在轻敲挡板没有得到回应后,擅自用手移开了挡板,里面已经没有神野惠裕子的身影了。 邱少泽见状并没有后退,右手微微的向上一扬挡住了搬空中的高鞭腿。 不过李宁宇接着就拒绝了蒋中正的好意道:“不了,吃饱了,一会还要谈重要的事情呢?”。 同时贾鹤轩也明白了,在燕京的暗处存在着一个强大的敌人,他们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四肢粗壮,如此壮硕的巨兽论说应该是长着蹄子,但是这兽却是爪子。一根尾端带着银白毛的尾巴,轻轻挥动,便扫断了几棵大树。 动手的是黎若晴,就连易木木都在一旁帮她,在紫冰儿、莫月和张雪等人不善的眼神,李二牛落荒而逃。 “这是什么?!”我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看着在腰间缠了几圈的白色绳索,它死死的勒着我,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块块拇指般粗细的骨骼连串起来的骨链,以至于给人的第一印象像是一条白色的绳索。 张恨容虽然倍感压力,但是却并不慌乱,只见他冷哼一声,手一招,仙剑已经在握。接着但见一道蓝芒闪过,仙剑已经狠狠向着两个赵南凡横扫而去。 悟空、八戒措手不及,只得暂时退走。为此,悟空心中烦闷,八戒也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她不能就这样输了,还没有得到傅言,她怎么可能甘心就输了,更不可能看着那贱人得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这一刻,李潇挥动双拳,捏拳印,拳芒如星辰璀璨,朝着四周迸射而出。 露娜有点害怕,虽然她是一名真正的高手,比起王朝与马汉来说,要更强悍不少。 “这……”陈景元撇了一眼后,低着头皱眉思考着。说实话,陈景元感觉此事也太巧了,不得不防备一二。 当陆余打出第九十九拳的时候,一道不一样的响声从金色门户上传来,他的一只手已经消失在了金色门户内,插了进去? 突然,一阵狂风突然吹起,终于将少的那一样东西补全,狂风中,一个瓷娃娃与一匹白马踏风而行,所过之处,所有中原将士的兵器都被卷上了高天。 燕王府大门前,一名老太监客客气气的朝着两名道人说了些什么,而后两名道人转身离去,老太监也进了王府大门去了。 有一个玉管似的琼鼻,配着红菱般的美唇,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微微露出编贝般的皓齿。 随后,那个四阶帝王,更是直接出手,一道玄光落在了欧阳秋的身上。 前面预留了足够的距离,那些箭大多飞行一段距离后,无力落地,偶尔有几支劲道大的,也被孙宽拨开或躲掉,回阵时还用盾牌护着,毫发无损地退回到阵地。 反正今天面子已经丢了,若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那明天新闻肯定会把他这件事当成一个大笑话。 这个水晶棱片的数目可不少,想要一一拆除,就很是要费些工夫和时间。不过雷睿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时间宝石的威力下,他可以反复尝试,直到找到拆除的途径。 三十多贯不算少了,可半路遇上丧父的绿姝,为了不让猥琐男糟蹋,前后花费了三十三贯,一路上雇车、食宿,然后是修耸这座房子,把钱花得一干二净。 45 网恋番外(二) 苗‘玉’凤也准备好,全身灵力不但形成灵力护罩,而且手中的巨大神剑中一道剑光‘射’向漏下半边的紫‘色’雷电上。 熙牧野对此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不赞同却也不反对,反倒还有些支持她的胡闹。也因为他的纵容,让外面的人对临倚又畏又恨,却对她始终没有办法。 宁一天放下手中的试管,和旁边的一个研究人员说了一声什么,就跟着杨清华出来了。 虽然她不见得能找着他,但是找和完全没有找这是两码事,所幸他没有与她计较。 撇掉多余的油脂浮层,整个肉块上就只剩下漂亮的清透的颜色了。 李凌一个没注意,一发雷龙的咆哮击中了他,瞬间将他轰向了地面。 李凌有点无语,这个任务主要是连接那个世界获取资源,耗时太长,而且太无聊,也就美琴这样饥不择食的想为妹妹做点什么的家伙会接吧? “真的?”沈娇破涕为笑,还好她没看错,这林景荣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前面只剩下一座宫殿,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每一个皇宫中最阴森恐怖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熙牧野才打破了沉默,淡淡地道:“我们走吧。”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恍惚。第一次有看这样一个念头:自己现在在做的事到底是不是可以去做。 考官:恩,你考试通过了,我们城管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考官面带微笑的说到,显然很满意对方的理论知识,你被录用了,即日起执法上岗,不过我还想再问一句,要是出事了惹到惹不起的人怎么办??? 人们的脸上,有恐惧的,有兴奋的,有狂热的,也是死气弥漫的。在这里,能看到所有极端的表情,不存在镇定的人。 看了看神色和善的时刹大师和那个惨死的丫环,今天才刚刚上任地京兆尹不由得拧起剑眉,苦思不透。 从五月初十开始,星罗不但没再去宏宇殿,甚至没再出过论局宫。就这么闭门不出地,星罗按照段流明的指导,在潜心修炼着各种外修地实用技巧的同时,定心忍性,开始探索凝结元婴的法门。 娜迅速地调转方向,朝着那股气息处飞去,同时也感应到了混乱的魔法元素气息。 二人不敢怠慢,轮流打座补充灵力,可喜的是打座之后,灵力精纯更甚从前。 “谈论管理是因为我有信心让你们上级接受那五亿的报价。”公孙羽断然说。 俄塞俄斯是军人出身,本就是好酒之人,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哪里有机会品尝这种可以让人沉醉的饮料,如今佳酿当前,哪里忍耐得住,立刻举杯,一饮而。 看着秦军五里左右摆开十门黄澄澄地“圆桶”,仿佛是金子打造的一般。不由得一阵奇怪,不知道秦军弄什么玄虚。 唐劲心中好奇王睿既然要比自己高等级星月怎么能够探测到她的恋爱指数?而且她是个同性恋又怎么会有3点? 兽皇站在后面,眼泪也流出来,他知道,他之所以现在也都还坐在兽皇的位置上,有很多关系也都是比蒙王的功劳,比蒙王一生一直也都是尽心竭力的在帮助他。 “怎么可能,我是想着再过几十年便将这将军之职交给他,随你一同征战天下!”镜莺夜一脸的认真,倒是让北辰有些措手不及。 总算是有比较正常的脑回路了,我叹口气。因为昨天晚上后来我关掉了直播,所以他们自然不知道王琳死的事情,而且死状跟周鹏是一样的。 他猜测,这个青山集团绝不向表面的那么简单,是一个商业集团,很可能背后也有修真者的存在。 想了下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那样惨烈的情况,怪不得的是姜维会这样的上火。 “哎,真是可惜了。”听到了陈梦月的回答,赵牧知道看来这个功能是真的不会再有了,虽然能够理解,但是还是感觉有点可惜。 “高……”林沧海犹豫再三,看着身边的人开口,刚喊出一个,突然见高心洁捂着嘴巴朝着吧台上甩了两张钞票,踉踉跄跄的朝外面冲去。 任固看了袁沛一眼,换句话说,他们联军近八千人的兵力,居然被朱允三千多人吓得是蜷缩在南河城了,不敢出动,另外也解释了为何奋威军为何占据了主动之后为何不主动进攻的问题,因为对方压根就不是联军的对手。 现在看起来,之前被他忽略的东西可真是太多了,既然这条路行不通,看起来这丫头又是个鬼精灵,那么有些话,是这个时候可以说的了。 “好,就去那里看。”西瓜点点头,就已经往旋转木马走了,我拿着手机走在后边,整个友们话呢。 叶飞看了看树上的其余几颗果实。开始认真的考虑起,如果他想将这颗树搬走,能不能行这样的事情来。 “士兵装束?”蓝璟低头沉吟,难道皇上是因为以前当兵的时候被袁老将军虐惨了,所以现在要报复回来? 闻言,白羽不禁觉得有些失望,以前的他其实是非常害怕当父亲的,可是失去了蕾蒂后他才明白了生命这种东西是多么的脆弱。 46 网恋番外(三) 不过,我会为他报仇,神宫会为他报仇,你们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到时候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低头,狭长的丹凤眼里敛着阴鸷的目光,她双手叉腰,眼里闪烁着无惧的神色,紧张的气氛在两人间弥漫着,似是有什么要一触即发。 梦竹这才进去扶了他躺下,他一夜未睡,又在山上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只怕打雷也不会醒。 一切太突然了,他以为她进了教堂,所以面朝着前厅,不料她却从后面过来,他措手不及,努力让自己平静,试图设法让她安静下来。 后面的字她沒看见却也猜得到,他是皇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他的宏图大志。 “别叫我等着啦,谁知道你们倒时候敢不敢來!你告诉我你是哪的,我去找你!”宋端午点燃跟长白山叼在嘴边,好几天不吸的他猛然吸了一大口还略有不适应。 “没有,不过?”陆霜仍自脸色苍白,口中不停的喘着气,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一幕之中回过神来。 梦竹开开门,见了三人不由猛地捂住嘴巴,感觉一颗心突地就要冲出胸来般。 她抱着毯子,终于有了些温暖,可南若宸的细致和体贴也让她的心里散去了些寒意。 今后金鞑子觑我大明国土,举大军犯我锦州,我天朝国运正盛,岂能坐视。蒙众爱卿力推,特命立信王朱由检为兵部招讨大元帅,即日前往锦州,迎击来寇,不得有误。 比起旧时代的那些老掉牙的规矩,现在的黑道变得更加直接了,也更加不给人活路了。 李云龙听着亲信汇报的消息,身躯都激动地颤抖了起来,“哈哈,大业可成!走,跟我去见林总管。”说完,李云龙衣袖一甩率先走了出去。 天雅头顶一排乌鸦飞过,说实在的,她的确沒把他放在眼内过,从來沒有,一直就把他当成上司以及一个难缠的流氓无赖。 “乐怡,你知道吗?听到刘天的电话时,我吓得心都几乎停跳。”他贴着我的脸,慢慢地说着这句话。 但就是这么巧,白宝国挨的这几枪,直接把他们的怒火给点起来了,本来相安无事的局面也彻底的乱了。 又说了几句钱依雯就说她错了,再不混了,可是现在真的很难做,已经和人家闹起来了。 当然,之前就被玄用空间禁锢的诺亚方舟自然是落入了玄的口袋。 其实鬼荣自己都清楚,那天陈百虎要是不放弃抵抗的话,他的计划很可能会失败。 团藏身为木叶鹰派的代表,在三代火影在位的时候就势力极大。又是千手扉间的弟子,在创建根后,就一手把持着那里的一切,任何外人都无法插手。 周大炮现在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要是鬼荣不还手,那他还是鬼荣吗? “徐老留步吧,您脑海中的符咒已经取出,以后请大可放心,晚辈告辞了。”林南没有多言,直接坐到车上,离开了徐家。 或许张一凡在云韵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战无不胜的印象,所以在张一凡提出帮自己晋升超级军团,让自己摆脱投资方时,云韵选择了相信他,可云韵此时满是后悔,觉得不该轻易相信张一凡。 刘伟见樱花纷飞松开,大步向着咖啡馆的门口走去,看似没有一丝的留恋,但此时他心中比谁都难受。 “辰大侠愿意答应我们了?”阎罗王激动地道。说实话,这次去京城,他也是心里没底。 祁峰和空城在一队人异样的眼光下,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整艘船的核心——餐厅。 话刚说到一半,六道仙人就吐了一口血在辰锋身上,明确表示了拒绝的意思。 刚才那一枪,直接打中了雷电鸟的翅膀,张一凡怕雷电鸟被自己打死,特意的偏离了位置,死亡射线只擦了一点边。 之前见宫大师释放出一只鬼魂的时候,林南便明白这位魂修者的护身秘术是控鬼,所以才暗中联系了正在养伤的陆九,准备在关键时刻暗中阴宫大师一把。 这或许对赵洪宇这个执剑长老不利,执剑长老不是固定的。而是派中通过选举这一时期最有名望分量的长老产生的,而他的职权很大,可以代掌门行生杀予夺的大权。 你说你解扣子就解扣子吧,边上的帽子男都看不下去了,你特么哼什么歌? 几名大帝境强者见势不妙,急忙发动攻击抵挡,但是琉球大帝的战力岂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将军只需依计行事即可。”李儒在太史慈耳边低声吩咐片刻后,拍着太史慈的肩膀笑道。 不知为何,她总有总摇摇欲坠的感觉,似乎那个她认定了的助理位置就要飞走了一般。 那一百多人类传奇,物理系的全部转身回了大城,只有施法者,还跟着军队飞行,向着远处不急不忙地释放火球。 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就能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吗?这天底下还有如此霸道的人? 写得再好,要是没有一点的技术,这也是不行的,好吧?安敏对这句话一点也不觉得满足。 麦子也知道赵思齐说的在理,可那么多的居民买不起房子,这个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六座巨鼎分立四周,镇压着这漫天气运,一条长达千张的五爪金龙匍匐在云海之中,刘协一出现,龙首便出现在刘协脚下。 昭宁是在田雪出嫁那一年跟的田雪,跟了她整整有二十三年了,当初田雪就是看重了昭宁老实可靠,才从娘家的陪嫁丫鬟中选出了她。事实证明,田雪的眼光的确很准,昭宁没有让她失望。 47 抽象番外(终) 这个大哥是自己娘亲第一个孩子,不仅如此,按照寂家家规,他还可能越过自家二哥三哥,成为最具有继承权的寂家子嗣。 “我碰巧和商业伙伴在那家酒楼。”脸不红心不跳,安尘熙开始扯谎。 “段大人,是我击的鼓!”烟香大大方方地回,声音丝毫不掩饰不做作。 伴随着一阵阵高昂的龙吟响彻整个空间,一来一往,陌凤夜硬是凭着体内的石印力量,再加上夜天狼的背后进攻,勉强与巨龙打成平手。 将眸子缓缓阖上,这人的身影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纠缠着他,就连梦中也无孔不入。 见此云昊天也不恼,本着你不吃我吃的原则,狠狠的大咬一口,顿时浓郁的汤汁随着被咬开的包子流淌下来。 金色的光芒洒落在相府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落在了千叶依的大红嫁衣之上,随着步伐的移动和千叶依若有似无的炫耀,千叶这才发现这嫁衣上用了细细的金线绣出了漂亮的石榴花和石榴来。 有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沐永隽赶紧借着树叶的遮挡藏了藏自己的身形。 于是,成功诱拐了自家妹妹的乔,骑着自行车,朝着约定好的烧烤店飞。 见裴欢一直在招手,宋星河靠近了几步,可他倒是没有像裴欢那么高兴,面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虽然血刃有灵器助威,可是血刃只是六阶巅峰筑灵师,和战灵的差距依旧很大,而且刚才在自己全神贯注对付雷陨的时候,戚信如和紫灭生两人偷袭了自己,令自己受了雷陨一击,现在血刃的境况并不好。 孟霸天体内那股狂暴炙热的战气变得非常平静,反而那股阴寒的战气在疯狂的运转,一道道精纯的灵魂之力与其融合,散发出一股股恐怕的气息,即便是孟霸天也感到心悸。 邪魂师一口唾沫吐向戴华栋,不过幸亏戴华栋反应迅速,具现出一块木板挡住了对方的口水。 听到这句话,沈严原本还算冷静的脸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怒火,他“腾”地就向李光北冲去,李光北身后的保镖立刻向前拥,双方眼看就要动手。江厉和秦凯见势不好,立刻也冲了过去。 可是现在,夜鹰居然投靠了地狱之王,帮助夜天最大的敌人来欺骗他,设计他,挖好了陷阱让夜天往里面跳。 怀抱着宝宝,云心妍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她立即缩到了碧丽斯的身后,不让东风长老的手触及到自己。 “阴险?呵呵……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是挺阴险的,但是对付花瑶还不需要我动脑子,我直接用实力碾压就行。 只要超过郑先启就能成为大股东,当然这个大股东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付宁的目标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付宁要成为绝对大股东,掌控郑先启的公司。 有迎面而来的豪华车架,见来人是太平公主,不仅连忙下车致礼,还让车马纷纷避开,让太平公主先行。 陈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但在他眼里别人喜欢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重要,他自己立场坚定就够了。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走了这将近一个月后,我会开始各种不安。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才停住,许容容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不过心底却一片清明,她知道,这个电话是唐宛清打来的。 许容容微微一愣,虽然没反映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也隐约意识到他在听到许严两个字之后情绪的转变,心里闪过疑问,难不成他是和许严有仇么? 看到梁暖暖此时的情形,苏黎心想,看来,她还是挺有先见之明,没让自己遇上这么难对付的事情。 “咳咳咳……”水灵月吃得实在是太急了,被那块鸡翅膀给噎住了,奋力的咳了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季依然这一声老公,秦淮心花怒放,所有的低沉烟消云散,立马展开怀抱,抱住季依然,爱死她这张甜嘴。 就在乔汝安心中嘀咕间,其他人像是约好般,随着陈姨娘的到来,大厅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眨眼的功夫,大厅里已经聚集不少人,该来的全都来了。 混血男人回过头来,就看见一开始还对他提防戒备得不行的影帝家千金,这会儿正歪着脑袋,那双比月牙儿还漂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桃花红的唇角还漾着好看的弧度。 虎哥突然拔出两把枪,不仅令辛战等人全都惊呆了,我和叶紫也都愣住了。因为就连我们也没想到他跟着我们一起出来身上居然还带了两把枪。 凌耀刚刚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差一点就吻上清蓉的唇了。 这边,倪凌歌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后,把凌耀叫到了办公室。 显然,加百列先入为主的认为撒旦是路西法的援军,身为曾经的大天使长,就算反叛人间,也不应该与黑暗为伍,这番做法,显然已经挑战了天使都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