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三大反骨仔,结义大闹三界》 第1章 传值童子,邀请行者 这是继《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又一部小说,望各位读者莅临指导。 诗云, 群山耸立,蜿蜒峻岭。 危崖怪石,悬壁凌峰。 青如削翠,高似烟云。 飞流直下,曲涧深沉。 又诗曰, 峰头时闻凤鸣,石窟时有龙卧。 山间雾霭缭绕,崖前苍猿出没。 林中仙鹿奔驰,树上灵禽飞过。 涧壑藤萝疏密,四面草色新罗。 看官不知,此诗乃是描绘东海一仙山,名曰花果山。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初判而成。 本书之故事,将在此地展开。 话说,行者因棒杀白骨精,被唐僧误会杀了人而遭驱赶,只得回了花果山,自在逍遥不提。 一日,闲来无事,正一人喝着椰子酒,一副无精打采之模样,朝群猴吆喝着, “来人,快把马流二元帅唤来。” “是,大王。” 一会儿,就见马流二元帅快步来到洞中,参拜叩头道, “大王,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这几日一直在家,甚是闲闷,打算去天宫走走,串串门户,会会老友,此地就你等来负责,帮我好生看护之。” “大王,可放心前去,此地自有我俩看护。” “好,小的们,大王要去天宫走一遭,此地就由马流二元帅掌管。” “大王,要去多久?” “七日必回。” 言罢,身影一闪,足下闪出一朵祥云,托着行者,飞升而去。 正行间,忽见前面有一人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元始大天尊座下之传值童子。 看官不知,当年行者被玉帝宣做了齐天大圣,还赐下一座齐天大圣府,每日是自由自在,无事牵挂,甚是悠闲。 闲来无事,到处交朋结义,常拜“三清”参“四帝”,还与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称兄道弟。 那段时间里,让行者认识了一众仙神,关系彼此皆是亲密。 在参拜元始大天尊时,经常是此童子迎接,甚是熟悉。 “传值童子,何往,还认得我否?” 传值童子闻声一惊,忙回首一看, 见是一身高不过四尺,一身黄棕毛,一脸雷公嘴,头戴凤翅紫金冠,腰系虎皮裙,外套黄金甲,足踏步云履,威风凌凌,气宇不凡。 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一脸疑惑道, “你是?” “怎么不认得我了,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 “啊,原来是大圣哇,恕我眼拙,一时不识。” “哈哈,无妨,无妨也。” “大圣,听闻你不是追随东土圣僧去西天取经了吗?为何会在此?” “哎,此事一言难尽,休得提起。哦,对了,传值童子何往?” “我正欲去各仙山洞府传大天尊简帖,明日就三月三了,让众仙神一起齐聚弥罗宫听大天尊讲混元道果。” “不知都请的哪些人参会?” “有五方五老,包括西天诸佛老、菩萨及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还有上八洞二清与四帝,海岳诸仙,地仙之祖镇元大仙,赤脚大仙等。” “乖乖,一众仙佛强者俱在。” 行者闻之,自言自语道。 “啊,什么?” “哈哈,没什么,童子可自去,我正欲去天宫会会老友。” “大圣,就此告辞。” “告辞,告辞。” 行者回身一转,架起筋斗云,化为一道流光,直向天宫而去。 只瞬间,就来到南天门处,按下云头, 就见天门前站着一天将,手持一宝剑,威风凛凛。 行者识得,正是那增长天王魔礼青,忙上前招呼道, “增长天王,久违久违了。” 增长天王见是大圣,神情一愣,忙引着一众天丁力士迎接道, “大圣,何往?” “我正欲来此会会老友,许久不见了。” “大圣,听闻你已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灵山取经去了,何故会在此?” “哎,那和尚莫要再提,人家已将我驱逐出去,不要我了。” “发生了何事?” “真是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言罢,正欲进门,却被增长天王拦住, “大圣,可有玉帝旨意?” “玉帝旨意?此次只是来会会老友,何来旨意一说?” “大圣不知,玉帝有令,凡无玉帝旨意者一律不得通行,还望大圣见谅。” “俺老孙亦不得入内?” “大圣,怕是不行,还望恕罪。” 行者见此,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哪里还管得什么玉帝旨意,欲强行进入。 这时,一旁之天丁力士使出枪刀剑戟挡住天门,不肯放行,这下可真惹恼了行者。 只见其,从耳朵里取出一细墨绣花针,迎风一晃,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一铁棒,名曰“如意金箍棒”。 此棒正是行者随行之兵器,东海海藏之定海神珍铁。 行者拿棒在手,正欲朝一众天丁力士打去, 增长天王见之,一脸骇然,正不知如何处理,左右犯难之际, 忽听,天门内传出一个稚嫩声音, “大圣,莫要动手。” 行者闻之,举棒一看,来人乃一少年, 见其身长一丈六尺,头扎双髻,生得面如傅粉,唇似涂朱,眼运精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有道是, 诚为天上麒麟子,果是烟霞彩凤仙。 龙种自然非俗相,妙龄端不类尘凡。 身带六般神器械,飞腾变化广无边。 今受玉皇金口诏,敕封海会号三坛。 “原来是哪吒,你来评评理,他们胆敢阻拦我老孙,不让进入,真真气煞我也。” “大圣,切莫怪罪,他们也是受命于玉帝,不敢有违之。这样,待我与天王言之,放你进去。” “哈哈,如此甚好。” 语毕,哪吒来到增长天王身前,低声言道, “天王,先让大圣进去,后面我再补领玉帝旨意。” “这,这怕是不妥吧?” “无需多虑,有事我来承担。况且你又不是不知大圣之手段,倘若真惹恼于他,反而不美。” “嗯嗯,礼青谨遵便是。” 言罢,增长天王向一众天丁力士示意,俱才敛兵退避不提。 “大圣,里面请。” “哈哈,请,请。” 说话间,行者身影一闪,已率先进得南天门。 “大圣,听闻大圣已皈依佛门,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何故有空来此?” “哎,真真一言难尽,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大圣,不知发生了何事?” “哪吒,你有所不知,我本诚心皈依佛门,那和尚却有眼不识泰山,我为他一路降妖除魔,尽心尽力,他却说我行凶做恶,没有善心,不要我做他徒弟,还将我赶将出来。更为可气的是,还写下贬书为证,言之永不再用,你说多寒心哇。” “竟有此事?那和尚也真是瞎眼,竟不识大圣之真心。大圣,不做那和尚也罢,也乐得逍遥自在不是?” “哈哈,知我者莫如哪吒也。” “大圣,你现在将欲何往?” “本欲回来会会天宫各老友的,不想在南天门受这等恶气。” “原来是这样。大圣,何须为此等小事坏了心情,若不嫌弃,可愿去云楼宫一叙?” 看官不知,云楼宫又名天王宫。 “云楼宫?” “乃我与父王所住之地,大圣却无到过,可否愿往?” “哈哈,愿得愿得。” “好,哈哈,够爽快。大圣,这边请。” 却说,两人很快就来到云楼宫前,见宫门首有童子侍立, 童子见是哪吒,忙向其行礼, “快去备好佳宴,今日我要与大圣,不醉不归。” 童子闻言,不敢怠慢,偷眼看了眼一旁之行者,刚欲转身, 就见哪吒倾身上前,凑近其耳,小声叮嘱几句, 闻罢,却见童子脸色骤变,一脸为难,然终不敢违逆太子之令,只得朝宫中而去。 进得宫门,就见巨灵神、鱼肚将、药叉将等正侍列左右,见哪吒道来,尽皆朝其行礼不提。 这时,巨灵神见哪吒身旁还进来一人,见其容貌身影,识得正是当年大闹天宫之弼马温,神情顿时变得尴尬与幽恨, 原来他识海想起了五百年前弼马温大闹天宫时,自己曾作为李天王之先锋,却被其大败而逃,至今亦为生平之耻辱。 此时,行者亦认出是巨灵神,忙上前打招呼道, “这不是李天王之先锋巨灵神吗?” 哪吒闻之,转头一看,却见巨灵神神色有异,已猜出其内心还有当年之仇气未消,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之事,忙让其避开不提。 这时,门首童子来到哪吒面前,躬身行礼曰, “太子,佳宴已备。” “好。大圣,这边请。” “哈,请,请。” 在哪吒带领下,行者转过一宫门,抬眼一看,门首处书有“盈门殿”三个黑体大字, 门首挂有绣彩双结,颇有气派。 进得大殿,就见殿中云烟缭绕,异香袭袭。 行者定睛看去,就见殿内四壁皆挂有各类旌旗,旗上书有各类标语,其中最醒目者,写有“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几个金色大字。 旌旗之下,摆有一兵器架,架上放有诸多宝物,散出丝丝毫光,正是哪吒之随身物,有乾坤圈、火尖枪、混天绫、风火轮、金砖、斩妖剑、降妖杵、绣球儿。 行者目光一转,见殿中早已摆列着两张垒钿桌,每桌是黑油朱漆上色,端的富贵高级。 桌上早已摆着一金杯及各类玉盘、玉碟,盘盛珍馐佳肴,碟放稀奇素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盘中盛有紫芝,瑶草,碧藕,莲肉,仙杏,交梨,火枣及金桔,而碟中放有面筋,木耳,山药,黄精及白果若干。 这真是, 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佳肴色色新。 不及瑶池琼浆液,却有天宫坐上尊。 “大圣,请坐。” “好坐,好坐。” 言罢,行者毫无客气,已一屁股坐下,端起金杯一看, 见杯中已盛满了赤红色美酒,却不知是何物? 凑近一嗅,顿觉一股浓郁芬香摄人心脾,让人舒畅无比。 “这是何酒?好浓郁之酒香。” “此酒名曰珊瑚红,乃东海龙王进献而来。” “哇,好酒,此酒可不比王母之琼浆玉液差。” 行者端起金杯,一饮而尽,一脸陶醉,大加赞许道。 “大圣不知,此酒乃父王之珍藏,今日幸得大圣光临,才敢偷偷献出。” “哈,原来如此,我老孙在此,多谢多谢。令尊李天王呢,怎么不见他人?” “此刻怕是在凌霄殿中伺候着。” “看来也不得自由哇…来,哪吒,我老孙敬你一杯,今日承蒙如此盛情款待,感谢感谢。” “大圣何出此言,实不相瞒,当年大圣大闹天宫,我哪吒是敬佩之至。奈何是天宫之人,不然亦如大圣这般,打出个敞亮名堂来,也不忘学了这一身本领。” “哈哈,此言听着甚是提气,来,喝喝喝。” 两人说话间,不断推杯换盏,畅饮不提。 第2章 火德星君,塔不离身 话说,哪吒领着行者来到云楼宫,为其设宴款待,偷偷让门首童子将李天王珍藏多年之美酒献出,两人喝得是快畅淋漓,毫不顾忌。 数杯美酒下肚,行者就忍不住将心中之愤懑与不甘,向哪吒道出, “哪吒,当年若不是如来有意诓骗,我焉能被压山下五百年?” “大圣当年之神勇,至今还历历在目。大圣,实不相瞒,你虽有擎天之神通,但与佛祖相比,却是不及也。” “哦?” “大圣,你修行之日有多久?” “七年有余。” “哈哈,只有短短七年光景,你可知那佛祖修行之日多久?” “却是不知。” “据我所知,西天佛祖修行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多年,才修得那六丈金身。” “乖乖,那么久。” “是呀,与佛祖一比,我等真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如何是其对手?” 行者闻言,脸色骤变,没想到那如来小儿修行时日竟有这般久远。 “大圣,其实我俩修行之期差不多,我亦是七年有余。” “哪吒,你师从何人,能修出那般神通?记得当年花果山一战,那三头六臂之神通,让我老孙印象深刻,确实好手段也。” “哈哈,此等神通在大圣眼里,焉能俱之?大圣,你之神通,才让我哪吒刮目相看。” “哈哈,彼此彼此。” “大圣,可识得三清元始大天尊否?” “哈哈,那老天尊,识得识得,总是给人一副老儒生模样,一本正经,怎么?” “元始大天尊,正是老师之师父。” “没想到,你竟是元始那老天尊之徒孙?” “是也,我老师正是元始大天尊座下之亲传弟子,名曰太乙真人,其道场在乾元山金光洞。” “真是好造化,不想你竟是元始那老天尊之徒孙。对了,刚才来天宫之时,正巧遇见了大天尊座前之传值童子,言之马上就是三月三,大天尊传下简帖,欲邀一众仙佛去弥罗宫听道,你可知晓此事?” “知道。每年三月三,大天尊会广开道门,广邀仙佛齐聚弥罗宫听混元道果,会连开三日。这三日内,天庭、灵山诸多大神通者皆会去。”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这三日正是天庭与灵山最空虚之时。” “哈哈,是也,怎么大圣又想来一次大闹天宫不成?” “只我一人,太势单力薄了,估计又得被压五行山下不可,罢了罢了。” 哪吒闻之,眼神略感失落,为了掩饰,忙端起金杯,一饮而尽。 正饮间,有童子来报,言之彤华宫火德星君到, “快请。” “是,太子。” 这时,就见一赤须红发,头戴鱼尾冠,面如重枣之人,进得大殿。 见席间有人,顿时脸色微变,忙拱手见礼道, “火德星君,见过太子。” “星君无需客气,可还识得此人否?” 火德星君转眼看去,见一毛脸雷公嘴,火眼金睛之人,正大口吃着火枣,全然不顾自己到来, 忽然,识海里猛地想起一人,惊呼道, “齐天大圣?” “哈哈,算你识货,还记得俺老孙。” “大,大圣,为何会在此?” 火德星君有点意外,决然没想到,那大闹天宫之猢狲,竟会出现于云楼宫中。 此地可是李天王居住之所,想当年正是他率领一众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欲将妖猴捉拿。 可惜,最后一众神将,皆被妖猴所败,甚是狼狈。 言罢,火德星君眼神却看向哪吒,似在追问,为何妖猴会在此? “星君,大圣乃我邀请之贵宾…来人,给星君赐座。” 看官不知,火德星君乃九曜星之一,隶属李天王统领,却与哪吒关系亲密。 见哪吒如此言语,火德星君马上会意,忙朝行者行了礼,却拒了太子之意,正色道, “太子,刚有东海龙王御前启奏,言之东海有蛟精作乱,欲请玉帝派人镇压。玉帝已下旨,让李天王率兵下界捉拿。李天王让属下前来告知太子,欲让太子为先锋…” “怎么又是我?难道天宫没人了?” 哪吒闻言,一脸愠色,刚欲举杯,气得直将金杯狠狠摔于地上。 见此,火德星君脸色顿时吓得惨白,大气也不敢喘,只得默默站着,一脸委屈样。 行者见之,满眼疑惑,好言相劝道, “哪吒,为何如此动气?” “大圣有所不知,自从随父王上了这天宫,当了这三坛海会大神,好处没啥享,累活却一堆。只要屁大点事,基本上都得轮到我。父王也真是的,为了讨好,啥事都往身上揽,这次必然又是自己主动揽活的?活揽了,干活的却一直是我,你说气不气人?” 火德星君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显然默认了哪吒刚才之猜想。 看官不知,当年封神大战后,姜子牙封各路神将去天庭供职,其中就数李靖、哪吒,金吒、木吒、杨戬与雷震子等七人最是幸运,直接超脱轮回,肉身成圣,完成华丽之身份蜕变。 天帝念李靖之才,册封其为天庭之兵马大元帅,又封哪吒为三坛海会大神,一起在天庭供职。 哪吒很单纯,以为当了三坛海会大神,就功德圆满,可逍遥自在,却不想得了劳碌命,脏活累活皆有份。 这一切,很多皆是拜其父李靖所赐。 原来两父子自从上了天庭,得了官职,授了仙箓,李靖有感天帝知遇之恩,但凡天庭有事,皆是自告奋勇,一脸谄媚,脏活累活主动揽。 李靖身为兵马大元帅,从不自己动手,只要动动嘴,下一命令即可,这可苦了哪吒,皆因其神通广大,因而哪里皆有其身影,这让哪吒苦不堪言。 哪吒也劝说过父亲,做事不用那么积极,很多事可以让别人去干。 每次听闻,李靖满嘴答应,但凡遇事还是如此,真真把哪吒气得不行。 久而久之,在玉帝眼里,只要天庭有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这位兵马大元帅。 觉得此人好使,又听话。 玉帝为了表彰哪吒之付出,经常在群仙面前直夸其是“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还经常用一面面旌旗以示奖励。 行者闻之,眼神不经意瞥了眼殿内悬挂之各类旌旗, “李天王可气,那玉帝老儿可恨…哪吒,明摆着,他们将你当枪使,换我老孙,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一人是父亲,一人是玉帝,就算内心多么不服,如之奈何?” “哪吒,可反了天去,我老孙全力支持。” 此语一出,可把一旁之火德星君吓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眼前之妖猴,可是啥事也做得出来, 心道,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被此妖猴拉下水,忙出言提醒道, “太子?可万万使不得。” 哪吒看了眼火德星君,只顾一人独饮,全然不顾两人异样之目光。 “星君,还有事?” 突然,哪吒抬眼看向火德星君,出言问道。 星君见之,一脸诧异,忙回复曰, “太子,无事。” “嗯,既无事,可自行离去,我还要与大圣一起畅饮。” “太子,这?” “去吧。” 见哪吒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星君知识趣,只得躬身退出了大殿不提。 见火德星君离去,哪吒忍不住轻叹一声道, “大圣,你可不知,身在天庭,有诸般天条限制,有时却无可奈何,哪有大圣活的这般自在逍遥。” “哪吒,说起那些狗屁天条,最是气人,为何却无人敢反?若俺老孙坐上玉帝之位,就把这些狗屁天条通通废除,还天庭一个祥和安宁。” “哈哈,大圣,此语听着提气。” 话毕,哪吒神色却突然变得黯淡,有气无力道, “不是没人反,而是没实力反。大圣,你可知道,谁制定了这些天条?” “是谁?难道不是玉帝老儿?” “非也,玉帝还没资格制定。” 行者闻之,脸色微惊,一脸好奇看向哪吒, “制定天条者,乃是三位大天尊。” “什么,天庭之天条,竟是三清而为?” “是也。” “意外,真是意外也。对了,哪吒,老孙可曾听闻,李天王手里握得黄金宝塔,乃是专克你之法宝,可有此事?” 哪吒闻之,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 看官不知,哪吒本是女娲娘娘一灵珠子转世,投胎于陈塘关,托身于西周,辅佐姜子牙兴周灭商。 哪吒不是凡人,出身于肉球之内,莲台之上,而后被乾元山太乙真人收其为徒,传授仙术,在三朝儿时,就下海净身闯祸,踏倒东海水晶宫,活捉龙宫三太子,抽筋剥皮,惹得四龙王大怒,寻衅复仇。 天王知晓,恐生出祸端,欲杀之。哪吒为了不累双亲,举刀在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最后一点魂魄,回了师父处。 太乙告诉哪吒,让其托梦其母,造一行宫,不想行宫遭天王摧毁,父子交恶。 哪吒无奈,魂魄只得回了金光洞,太乙运用仙术,将碧藕为骨,荷叶为衣,念动真语,赐下莲花真身,还了哪吒性命。 哪吒心有不甘,在得了宝物后,回关要杀天王,欲报打毁泥身之仇,天王打将不过,只得逃命,幸得燃灯道人赐下一座玲珑宝塔,才将哪吒制伏。 自此,宝塔时常握于手心,不敢轻易离手。 “大圣不知,此塔全名唤作玲珑舍利如意黄金塔,乃当年燃灯道人之物。当年年幼,犯下祸端,为了不累双亲,举刀在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只剩一点精魂,在师父指引下,托梦母亲,为我打造一行宫,不想被其捣毁,甚是恼怒,最后得师父搭救,化身莲花真身,得了宝物,回关报仇,不想在燃灯道人干预下,将玲珑宝塔赐下,制伏于我。大圣,此塔端的厉害,塔身共分七层,重重有佛身照耀,塔内有一团先天火焰,可燃烧肉身。当年我就是败于此火之下,无奈投降的。” “原来如此,难怪天王塔不离身。” “是也,估计内心还是惧怕我会斩杀于他。” 第3章 杨戬身世,偷送人事 话说,行者从哪吒口中了解,李天王塔不离手之原因。 原来李天王手中之塔,乃是专治哪吒之物。 “哪吒,当年之仇还在否?” 见行者突然如此问之,哪吒忍不防心下一惊,满眼疑惑道, “大圣,此语何意?” “要不要俺老孙,替你出出气?” “多谢大圣美意,我心早已放下仇怨。” “真的?看看你殿中之旌旗,皆是这些年做牛做马换来的吧?” 哪吒闻之,没有反驳,只得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哪吒,敢不敢学俺老孙大闹他一场?” 哪吒闻言,一脸诧异,眼神呆呆看向行者, “大圣?” “其实现在就有一个良机摆在眼前,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 “大圣,你是说三月三?” “哈哈,是也,正是大天尊讲道之时,那三日,不管是天庭、灵山,还是其他仙山洞府,皆无大神通者存在,我俩可趁此时机,大闹他个地覆天翻。” “大圣难也。” “怎么?你怕了不成?” “非也,大圣有所不知,在天庭之上,纵有九曜星、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五岳四尊、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等诸多仙神,我哪吒皆是不惧。唯有父王之玲珑宝塔及二郎显圣真君,恐难对付也。大圣,你有所不知,当年上古封神之时,我与他就已相识,对其本领甚是熟知,此人之神通,犹在我之上。大圣,当年你大闹天宫之时,普天众仙神,唯有二郎显圣真君与你棋逢对手。” “二郎显圣真君?此人之本领确实了得,当年与他力战数百回合,却不分胜负。” “是也,倘若有他相助,定可将天庭,灵山搅他个天翻地覆。” “人家可是玉帝之外甥,如何会与我等一起?” “大圣知其出身?” “略知耳,据闻他乃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与凡间之杨君结合而生,曾使铁斧力劈桃山救母,是吧?” “嗯嗯,这是他二次轮回转世之身。大圣,你却不知其前身。” “其还有前身?是了,刚才听你有言之,你等二人早在上古封神之时就已相识?” “是也,那时他名儿唤作杨戬,师从我师伯玉鼎真人门下,修习玄门大法。此大法名曰八九玄功,乃道门之正宗。整个道门三教,二代三代弟子无数,唯有两三代弟子习成,他是其中之一,可见其悟性,非常人能比之。待封神结束,与我一般,皆是肉身成圣。他却生而逍遥,不入天庭,不授仙箓,二次轮回转世,投胎于凡间。后见母亲被亲舅玉帝封印于桃山,力誓定要救母脱困。在机缘巧合下,他复开天眼,又重修八九玄功,无意间还获得当年刑天之盖世铁斧,力劈桃山救出亲母。玉帝得知此事大怒,正欲降旨严惩,在一众仙神劝诫下,才勉强同意迎回其妹,重归天庭,并赐封其子二郎名号,曰二郎显圣真君,居灌洲灌江口。杨戬因恼怒玉帝无情,故只听调不听宣。” “原来是这样。” 行者闻之,恍然大悟,不禁感叹, “原来那二郎小儿还有此般曲折之故事,看来与他外舅嫌隙还不小咯?” “只是不知经过这么多年了,内心之嫌隙有无放下?” “这好办,让俺老孙去试他一试?” “大圣,打算如何试法?” 这时,行者凑近哪吒耳旁,小声嘀咕着, “哈哈,大圣,此法甚妙甚妙。” “哪吒,但现在我等还得解决另一事?” “何事?” “你父王手中之玲珑塔。” “此事也颇为费劲,父王几乎塔不离身。” 闻罢,行者眼珠子一转,马上计上心来,低声道, “我倒想到一法子,只是不知能不能奏效?如此如此…” “大圣,真乃大才也,如此诡法亦能想得出来,不愧是天宫偷丹桃之圣手。那我哪吒就在此,静候佳音。” “哈哈,好说好说,俺老孙去也。” 言罢,行者身影一闪,已出得大殿, 心神一动,纵朵祥云,离了云楼宫,径往凌霄殿而去。 正行间,迎面飞来一仙官, 但见其,青脸红须,头戴一顶平天冠,袭一身广袖长袍,手持玉圭,正低头匆匆而行。 “龙王,龙王。” 仙官闻罢,忙抬眼张望,总觉此声甚是熟悉, 突然,眼前现出一人,定睛看去,原来正是那夺宝之妖猴,大闹天宫之猢狲。 “哈哈,老龙王,久违久违了。” 原来行来之仙官,正是那东海之藏龙,龙族之魁首。 “原来是大圣哇,吓我一跳,你不是保那圣僧,上西天拜佛求经去了,何故会在此?” “哎,莫要再提,莫要再提,那和尚已不要我了。” “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不提也罢。老龙王,听闻你东海有蛟精作乱?” 敖广闻之,心下一惊, 暗道,这猢狲是如何知道的?真是奇哉怪哉。 “不瞒大圣,确有此事。我这次来天庭,正为此事而来。” “那玉帝老儿如何说?” “玉帝已下旨,让李天王率部下海捉拿。” “嘿嘿,老龙王,此次上天,应该是给李天王备了什么人事了吧?快说有没有?可如实招来。” “啊?” 此语一出,顿时把敖广吓得不轻,脸色瞬间惨白, 忙四下张望一番,看有没有人在? 心道,这猴头确实神通广大,此等机密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莫非一直尾随自己来到这天庭? 想到此,浑身不觉一震,额头忍不住冒出一丝丝冷汗。 “大,大圣,这…” “嘿嘿,难道没有?” 敖广听闻此音,顿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全身不自觉哆嗦起来。 看官不知,原来对于天庭送人事一事,玉帝早有旨意,还定了天规。凡三界之内,各仙官间不得互送人事,一旦查实,按天条惩处。 玉帝虽定了天规,但暗地里互送人事者,还时有发生,只是无人检举而已。 敖广见自己偷送人事被这惹事的猴子知晓,倘若上报给玉帝,自己这身家性命估计也得交代。自己性命是小,只是一想到龙宫一家子安危,内心顿时恐慌起来。 “大圣,真是神通广大,任何事皆逃不过您之法眼。大圣,以后有空来吾龙宫,敖广必定重谢。” 敖广不愧是老江湖,说话滴水不漏。 言语中承认了有这么一回事,还不忘塞给行者一个甜枣,其言外之意,就是让行者严加保密。 行者也是猴精猴精的,哪里听不出老龙王言外之意,双手抚掌道, “哈哈,老龙王,好说好说。” 原来在东海发生蛟精作乱时,敖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备了一份厚礼,暗送李天王。 他明白,只要李天王收了礼,这降妖一事,必定由他来负责。 “大圣,无其他事,敖广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 敖广闻言,长舒一气,定了定神,忙朝行者施礼道, “大圣,敖广告退。” 言罢,身影一转,已瞬间消失不见。 看官不知,此刻敖广恨不得多长一双腿,只想早点离开这猢狲,生怕这猴子一时不高兴,就向玉帝告状去。 见敖广离去之身影,行者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天庭,迟早得出事。” 正寻思间,忽闻一声熟悉之叫唤从背后响起, “大圣,大圣…” 行者闻之,神情一愣,忙回头看去,见两人正迎面而来。 一人是身披黄金甲,头戴金翅乌宝冠,浓眉杏眼,长髯齐胸,左手托着一座七层黄金塔,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行者识得,此人正是玉帝座前,天庭降魔大元帅,托塔天王李靖。 李靖见是行者,脸色微惊,傲然站立,竟一语不发,眉宇间还透着一丝怒气。 看官不知,李天王心胸不宽,内心还存着五百年前败阵之仇气。 站在李天王身旁者,乃是一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面容清癯,长须屈背之老者, 对于行者而言,此人甚是熟知, 当年正是此人领着玉帝旨意,将自己招安,带上天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天庭第一老好人者,西方太白长庚星君,俗称太白金星。 “原来是太白金星,别来无恙哇。哦,这不是大名鼎鼎之李天王吗?” “哼哼…” “大圣,你为何在此?是不是有事要面见玉帝?” “非也,此次上得天宫,只欲会会老友。” 金星闻之,脸色微变,转眼看了眼一旁之李天王,疑惑道, “大圣,听闻你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为何还有闲情上得天宫会老友,莫非此传言不真?” “是真亦非真也。” “大圣此语何意?” “我有心皈依佛门,好心保那和尚,却被其误会杀人,还将老孙驱逐,不要我了。” “竟有此事,怕是误会了吧?” “此事莫要再提,想起那和尚,就无甚欢喜。” “大圣,既然已皈依沙门,就得尽勤劳,受教诲,不能凭一时之气,而选择负气而走,不然到底只是个妖仙,却修不得正果。” 行者听闻,似有道理,却无心听真,唱个喏, “金星,你等这是要去哪里?” “有东海龙王敖广,向玉帝启奏,言之东海有蛟精做恶,欲让其派遣天将降伏。玉帝已下旨,差李天王负责前去擒拿。此刻,我正与李天王回转云楼宫,调兵遣将。” “金星,你何时成了李天王参谋了?此等小事,还得劳烦金星亲自参与?” 李靖闻之,脸色不禁一红,双目圆睁,一脸怒色。 原来在李靖听来,刚才行者言语中,透着对自己满满之不屑。 行者认为,镇压蛟精作乱,李天王根本搞不定,还得太白金星从旁协助才行,这如何不让李天王发怒。 金星不傻,焉能听不出行者言外之意? 忙偷眼瞄看李天王,见其神色有异,哈哈大笑道, “大圣误会也。李天王降妖除魔,如何需要我李长庚协助?大圣,你真是太看得起老夫了,哈哈。” “呵呵,也是,李天王之手段,俺老孙还是服气的。” 李靖闻之,脸色又一红,狠狠瞪了眼行者。 第4章 回宫调兵,天王认怂 话说,行者正欲去凌霄殿寻那李天王,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 此时,他正与太白金星一起,回转云楼宫。 从金星话语中了解,两人刚从凌霄殿出来,正回云楼宫调兵遣将,打算去东海镇压蛟精。 行者见李天王对自己没好脸色,故意明里暗里讥讽起来,惹得天王脸色很难看。 作为天庭第一老好人,金星忙出来打浑不提。 金星见天王脸色不悦,忙拉着天王走到一旁,低声规劝道, “天王莫要与那泼猴一般见识,你应该了解其手段,莫要无故惹了一身骚,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天王一听,顿觉甚是有理,忙朝金星感激道, “多谢金星提醒,还是办理正事要紧。” 言罢,天王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不再理会行者,正欲前行,却被行者阻拦道, “李天王何往?” 李靖闻之,略显一惊,忙正色回复道, “回云楼宫。” “做甚?” “回去调兵遣将,好前往东海镇压蛟精。” “哈哈,天王几时可回?” 李靖闻言,顿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泼猴此语何意?忍不住转眼看了眼太白金星,见其亦是疑惑不已, 不及多想,沉思片刻道, “三日即回。” “哈哈,好好,天王可自便了。” 李靖见行者如此,满眼尽皆诧异,又不好细问,一脸孤疑,内心甚是难受。 “大圣,就此告辞。” “金星,告辞,告辞。” 却说,李天王与金星别了行者,径往云楼宫而去。 一路上,天王眉头紧锁,一直回味着刚才行者之语,忍不住问道, “金星,刚才那泼猴之语,到底是何用意?” “我亦不知,想来却是奇怪,但又不得要领,不知那泼猴耍什么主意?” “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隐隐一丝不安,好似此次东海除妖不会太顺利。” “天王多心了,别被那泼猴几句言语而影响了正事。” “金星所言极是。” 两人正说话间,已来到云楼宫前,此宫正是李天王之住宅。 门首处有一童子,见是天王到来,忙躬身朝其行礼, 李天王却视而不见,径直朝宫内而去,看得出来,天王对此早已习惯。 金星见之,却朝童子微笑着点点头,屈身而入。 两人皆无发现,空中有一只昆虫,正扇动双翅,紧随其后,亦入了宫门。 此昆虫不是别物,正是行者所化, 刚才一幕,他是尽收眼底,内心冷笑不已。 李天王刚一回宫,早有人报于哪吒等一众神将, 只会儿,就见哪吒,巨灵神,鱼肚将,药叉雄帅等出来拜见。 哪吒见太白金星亦在,神情甚是疑惑,不敢怠慢,忙朝其行礼道, “哪吒,见过金星。” “海会大神,无需多礼。” 看官不知,哪吒之所以对其如此恭敬,皆因太白金星此人身份较为特殊,在天庭中地位超然,且深受玉帝信任。 “哪吒,升帐。” “孩儿得令。” 这时,天王如往日一般,坐于帅帐,点起三军,待帅众头目一一清点完毕后,着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命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率部随行,大军定于明日拂晓时分出发。 “父王,此次征讨吾恐不能随行了?” 天王闻之,脸上掠过一丝惊色,眉头微皱,脱口问道,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是呀,海会大神,何故不能随行?” 太白金星见之,亦是一惊,不明白海会大神为何会如此?满眼疑惑看向天王。 看官不知,李天王部下虽有一众仙神,但以实力而论,就数哪吒最具神通。 李天王明白,三军只是搞搞声势,除哪吒外,其他皆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有哪吒在,三军就可无往而不利。 此次忽闻哪吒不愿随行,李天王甚是诧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王不敢怠慢,忙拉着哪吒来到一旁,细细询问起来,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父王,孩儿只是累了…” “我儿,何出此言?” “父王,孩儿曾规劝于你,遇事不要全揽于身,你就是不听,难道整个天庭,除了父王外,就再没其他可降妖除魔者?” “这…” 天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驳为好? 这时,太白金星见之,忍不住上前规劝道, “太子,此言差矣。天王作为天庭之降魔大元帅,本就有降妖除魔之责任,也有为玉帝分忧之义务,如何能轻易推脱之?况且你等父子连心,倘若此次出征,只让太子一人留守,外人会如此看待?不明情况者,还以为你等父子不和呢?此事若被传扬出去,对你等父子名声不利,还请太子三思。” “是呀,金星之语甚是有理,我儿可不能太任性了。” 哪吒刚欲言语,耳边就响起行者之音, “哪吒,别被那老官儿忽悠了,若不懂拒绝,以后必将劳碌终身。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老官儿修为不低,他亦可去降妖,还有李靖,还有那天庭诸多仙神,难道没了哪吒,他们就不能降妖了?其实都是私心在作怪,每个人都不想担责,巴不得别人去干。哪吒,你就是心太善,太好说话,若换俺老孙,谁敢如此欺负俺?” “是呀,自从上了天庭,自己之心性慢慢被消磨了,哪里还有我命有我不由天之豪气,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之哪吒消失了,现在变得唯唯诺诺,逆来顺受。” 想到此,哪吒双目瞬间变得坚毅,抬眼看向金星,又看了眼天王,开口言道, “金星,父王,此次东海降妖一事,哪吒就不参与了。就算没我哪吒,你等亦可降妖除魔。” 言罢,哪吒不再言语,头也不回的回了盈门殿, 见哪吒如此,两人互看一眼,尽皆面面相觑。 “天王,哪吒到底是怎么了?” “我亦不知。” 这时,就见一旁之巨灵神,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巨灵神,你有话说?” “天王,今日太子有宴请那弼马温…” “啊,什么?” 不待巨灵神讲完,天王已发出雷霆之怒,大吼道, “是谁让哪吒宴请那猴子的?” 巨灵神等众闻之,一脸惊恐与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喘。 “金星,难怪今日会遇见那猴子,还有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这猢狲如何蛊惑我儿,让他成了这般样子,真真气煞我也。” “天王息怒,稍安勿躁。巨灵神,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金星问起,巨灵神忙偷眼看了眼天王,见天王一脸怒色,不敢发声。 眼见巨灵神如此,金星明白,定是害怕被天王责骂, “莫怕,天王不会责怪于你,是吧,天王?” 李天王闻言,明白现在不是生气时候,得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神色顿时缓和下来,目光看向巨灵神,沉声道, “金星在问你,须如实道来。” “回禀金星,是太子邀请弼马温来府并设宴款待的。” “这?我儿怎会如此糊涂,竟会主动邀请那泼猴?不行,我得当面去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李天王正欲转身离去,就被金星拦住, “天王莫急,此时去规劝哪吒,怕是适得其反。” “金星,此话如何说?” “天王,你可仔细思之,此时哪吒已被那猴头蛊惑住了,少年心性,哪里能听得进任何规劝之语?”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任哪吒如此吧?这天杀之弼马温…啊呦,好疼。” 天王正说得激动,冷不防被一物叮咬了一口,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天王,你?” 见金星一脸惊讶,目光一直注视自己额头,天王忙用手一摸,顿觉一股剧烈疼痛感袭来, “哎呦,哎呦,好疼。” “天王,你这是怎么啦?” “刚才不知被何物叮咬了一口,才致如此。” “奇怪,天庭之地,何来叮咬之物?” 被金星一语惊醒,天王瞬间脸色大变,惊呼道, “莫非是?大家小心,别放走了那泼猴。” 言罢,天王四下张望,满脸惊恐,全身戒备起来。 见天王如此,一众神将瞬间慌乱起来,个个显得焦躁不安。 “莫慌,莫慌。” 见一众神将如此,金星忙大声呼喊道。 “天王,刚才难道是猴…大圣所为?” “除了他,还会有谁?哎呦呦,这天杀之弼马温,若让我逮到,定剥了那猴皮不可。” “天王,切勿动怒,若无确实证据,可不能随便言之。” 金星见李天王口出狂言,忙规劝着,怕他真惹怒了猴子,恐自己亦受牵连。 看官不知,金星也是滑头,见天王认定乃猴子所为,口中马上改呼大圣。 天王闻言,哪里还管这些,回怼道, “金星,你怕那弼马温,我李靖可不怕。” “天王,你…” 见李天王如此,金星暗骂自己多嘴,心里倒希望那泼猴再发发威,让天王多遭罪几次。 “弼马温,你出来,别躲躲藏藏地,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算什么好汉?” “哼哼,李靖,好大胆,尽在你孙爷爷背后骂街,找打。” 话音刚落,就见行者身影一闪,已现出真身, 又见其,从耳朵里掏出一绣花针,迎风一晃,变成碗口粗细之铁棒,握在手中,怒目而视。 见行者面露怒色,直吓得巨灵神忍不住直后退,不敢向前。 他可是领教过这弼马温之实力,自己绝非其对手。 天王见之,忙托塔在手,一身戒备, “泼,泼猴,你想干什么?” 第5章 天王无情,拜见真君 话说,李天王从巨灵神口中了解,哪吒不愿随军出征镇压蛟精,原来是受妖猴蛊惑,气得天王大爆粗口。 行者闻之,恼气不过,略施惩罚,使得天王额头疼痛难忍。 不曾想,李天王不知收敛,竟逼得行者现出真身,手持铁棒,一脸怒色。 突然见行者如此模样,天王内心瞬间发怂,他可是知道此泼猴之实力,但为了不失体面,只得强装镇定。 “泼,泼猴,你想干什么?” “哼哼,干什么,刚才为何不停辱骂俺老孙?” “我…” 天王闻言,一时语塞,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忙偷眼看向金星。 此刻,金星站在一旁,闭目闲神,一副不关我事之模样, 好像在告诉行者,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吾,找他便是。 天王见之,内心气急, 暗道,这老头也太鸡贼了,刚才还张口闭口喊泼猴,一听自己额头是那泼猴所为,马上就改口称大圣了,真是墙头草随风倒。 再看一众神将,个个面露惧色,惶惶不安。 “真是一群废物。” 这一刻,天王不知哪来之勇气,厉声大喝道, “泼猴,我知你之手段,诸人惧怕你,我李靖身为天庭降魔大元帅,可不惧你。” “好好好,有骨气,看打。” 言罢,行者不再言语,一跃而起,举棒就打。 天王见之,脸色大变, 不及细想,身影一闪,躲过行者当头一击,身影现于空中,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 “无耻。” 忙将手中宝塔,向下一抛,大喝一声道, “宝贝,收。” 话音刚落,就见玲珑宝塔四周散出无数毫光,宝塔应声而落,将行者罩于其中。 众人见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目光齐刷刷看向宝塔。 这时,就见宝物飞落于天王手心,塔身才慢慢隐去光华。 等了好一会儿,并无异样发生,众人才舒缓一气,纷纷朝天王称赞起来, “大帅,真是好宝贝。” “没想到大帅之玲珑宝塔如此厉害,当年妖猴大闹天宫时,若遇此宝,焉能去西天请佛祖伏妖?” “是呀,原来妖猴不过如此。” “早知大帅宝塔如此厉害,我等焉能惧之?” 众人说话间,金星才慢慢睁开眼, 见天王用玲珑宝塔将泼猴降住,有点出乎金星意外, 暗思, “真是奇怪,那泼猴难道是被压山下五百年,实力已严重退化?不然仅凭李天王之宝塔,焉能将其降住?” 看官不知,太白金星作为玉帝近臣,对天庭诸将之宝物是了如指掌。 据他了解,李天王之玲珑黄金宝塔乃一件后天中级灵宝,如何能困住大闹天宫之妖猴?这有点匪夷所思。 唯一能解释的是,那妖猴实力已下降很多。 想到此,金星马上换了笑脸,亲自迎了上去,屈身附和道, “天王神勇,竟能将泼猴一举擒拿,我要在玉帝面前好好赞美一番。” 听闻金星如此言语,李靖内心是心花怒放,刚才那点怨气早已一扫而空。 “哈哈,多谢金星。” “哪里哪里,我俩乃一殿之臣,理所应当。” 李靖与太白金星同为玉帝近臣,两人地位不同,影响力亦是不同。 托塔天王乃武将之代表,而太白金星是文臣之领袖。 但论两人对玉帝之影响力,还属金星略胜一筹,自古各朝各代皆是如此。 “天王,那妖猴被困,会不会逃将出来?” “哈哈,金星放心,此塔有绝强之防御,一旦被困,就算有十个弼马温亦无法逃脱之。”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在金星心里,有一丝隐隐之不安,总觉得妖猴被伏也太过顺利了。 想当年,妖猴大闹天宫,十万兵甲亦不能将其擒拿,而今天王只一招,就将其擒获,有点太不真实,心里不由嘀咕道, “难道那妖猴真已被伏?” 这边,见妖猴被伏,天王又敷了药,大包消退,心情大好,但一想到哪吒不愿随行,脸色瞬间又变得凝重, “金星,哪吒不愿随行,如之奈何?” 他知道,东海降妖,没了哪吒,怕到时只能自己出手才行,其他那些神将根本指望不上。 想到此,天王脸色已变得难看,暗道, “若真是如此,到时还不被一众同僚耻笑。” 此时,天王内心已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心道, “倘若哪吒不听规劝,必须对其使出强硬手段,毕竟自己拥有玲珑塔,根本不惧其神通。” “天王,哪吒那边还须再规劝一番。” “好,我现在就去。” 话毕,天王神色凝重,强压心头怒火,身影径直朝盈门殿而去。 “我儿可在?” “父王,孩儿心意已决,望父王另派人选。” “我儿难道不知,父王身旁可用将领不多?哦,对了,刚才那妖猴已被父王用玲珑塔降伏,我儿可别再被那妖猴之语所惑。” 天王以为自己道出此语,哪吒定会惊骇非常, 没想到,哪吒脸色却是波澜不惊,这有点大大出乎天王意料之外。 “怎么回事,妖猴被伏,我儿竟无一丝惊讶?好生怪异。” 天王见之,内心不由泛起了嘀咕。 正寻思间,又听哪吒之音响起, “父王,此次孩儿心意已决,望父王能体谅孩儿之感受。” 李天王一听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次哪吒是铁了心的拒绝自己,顿觉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按耐不住内心之怒火,厉声道, “哪吒,为父好言相劝,竟如此不体谅父王之苦衷,父王难道还不如那只泼猴?” “父王,难道就不能体谅孩儿之感受?” “好好好,既然你心已被那泼猴所惑,就让父王来重新帮你洗净下。” “父王,你欲做甚?” 见此,哪吒是又惊又怒,没想到真被大圣言中了。 只见,李靖怒目而视,心念一动,手中宝塔飞升于大殿之中,顿时散出道道毫光, 突然,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塔内传出,裹挟着哪吒身体,直向塔内而去。 哪吒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之一切, 见李靖面露凶相,哪还有往日半分之父子亲情。 “哪吒,你可看清李靖之真面目?在他眼里,哪还有什么亲情?自古有云,神仙最是无情。一切亲情,皆是源于你听话,有价值,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哪吒静静听着,神情顿时变得呆滞,内心尽是纠结与矛盾,脑海里不断浮出往日之亲情。 李天王神情木然,冷眼看着哪吒身体被宝塔吸入。 只瞬间,宝塔又回落于天王手心,塔身才慢慢隐去光华。 此刻,哪吒见天王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大殿,望其背影,突然觉得寒心与陌生。 哪吒正欲现身与天王理论,却被行者拦住, “哪吒,现在不是理论时候,等那些大神通者去了弥罗宫,再来找李靖理论不迟。” 哪吒闻言,觉得有理,点点头。 却说,金星见天王回来,忙屈身上前追问道, “天王,怎么样了?” “孽子,不可教也,已让我收入塔中。” “啊?天王为何如此?” 金星闻言,满眼惊骇看向李靖,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真缺了此子,东海之行就无功而返了吗?” “天王…” 金星见李靖如此,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不敢再言。 “大帅,何时起兵?” 巨灵神见天王从盈门殿回来,又闻太子已被天王收入塔中,浑身一震,骇然不已,以为三军出发会改日期,故此一问。 “按原计划而行。” “末将得令。” 李靖见猴头与哪吒尽皆收入塔内,心下宽心,不再戒备,将玲珑塔放于几案上,却不想被隐匿之行者窃去,用其身上之毫毛代替。 得到宝塔后,行者与哪吒显出真身,架起祥云,离了云楼宫,径往灌江口而去。 在行者指引下,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已来到真君庙宇上空。 原来在当年大闹天宫之时,行者早已来过,故而比较熟悉。 站在云头,俯视一观,就见云下江水滔滔,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向前, 有道是, 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 千层涛浪滚,万叠峻波颠。 “哪吒,江岸那庙宇就是真君庙。” 哪吒寻声望去,就见江边有一座规模不大之庙宇,却有香烟袅袅,不断升腾而上。 看得出来,此庙香火旺盛, 欣赏片刻,两人才落得云头, 但见那, 层层殿阁,叠叠廊房, 三山门外,巍巍万道彩云遮, 五福堂前,艳艳千条红雾绕。 两路松篁,一林桧柏。 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 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 又见那, 钟鼓楼高,浮屠塔峻。 人声鼎沸,香火氤氲。 来到庙门,告知来意,早有把门之鬼判报至门里, “启禀真君,外有两人,欲拜真君。” “来者何人?” “两人俱不告知姓名,只见一人不满四尺,满面毛,雷公嘴,尖嘴猴腮,活脱脱一猴精;另一人眉清目秀,头扎双髻,身缚红绫之俊儿郎。” 真君听闻,眉头微皱,一脸好奇,忙闭目端坐起来, 这时,就见其额头金光一闪,天眼瞬间睁开, 看官不知,二郎显圣真君之天眼,威力不凡,拥有千里视物,看破幻象,洞悉万物本源之能,还有开山裂石、碎波劈浪之威能。 只瞬间,就见两人站于庙前, “咦,怎么这两人会走在一起?” 第6章 灌江道场,真君拒绝 话说,行者与哪吒离了云楼宫,驾起祥云,径往灌江口而来。 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已来到真君庙前,告知来意,已有把门之鬼判向真君禀报。 真君闻之,一脸诧异,忙开启天眼一观,见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与大闹天宫之弼马温,暗思道, “奇怪,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来此做甚?” 思罢,眉头不觉一皱,忙对鬼判言道, “请二人进观。” “遵命。” 却说,行者见鬼判进庙间隙,闲来无事,环顾四周,疑惑道, “哪吒,真不知那二郎真君怎么想的,竟一直生活于此?” “大圣不知,此地不受天庭管辖,乐得逍遥自在。” 真个是, 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哪吒,你是不是后悔了?” “是也,早知入得天庭是此般模样,当初就算被打死也不去。” “哈哈,那我猜测,那些天庭神仙,内心更有怨气才是。” “大圣所猜不差,他们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这却是为何?” “大圣有所不知,天庭之神仙,绝大部分皆是当年封神之结果。一旦被封神,意味着肉身被毁,修为难进,终身只为天庭服务,受天条约束。” “那不是如卖身了一般?” “是呀,形同卖身。” “那也太惨咯。” “谁说不是,做神仙者,须忘却七情六欲,无欲无求,凡间之富贵荣华,功名利禄,金银家产,儿孙亲情皆将一一抛却…” 言罢,哪吒神色变得落寞,内心想到了李靖之无情。 见哪吒神色有异,行者会意,忙转移话题道, “哪吒,这二郎真君有何家当,敢如此豪横?” 听闻大圣如此言语,哪吒神情为之一愣,略一思索道, “在我看来,除了他是玉帝外甥外,其超凡本领亦是其豪横之资本。大圣,你有所不知,真君手下还收罗了一众神兵,实力皆是不凡。” “哈哈,怎么二郎真君亦如俺老孙一般,手下亦养了一众小喽喽?” “是也,据我了解,真君手下有梅山六兄弟,乃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及帐前一千二百草头神,还有其鹰犬神兽哮天犬。” 行者闻之,内心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乖乖,没想到这二郎真君,实力确实不小。” 说话间,就见鬼判出得庙来,朝两人拱手行礼道, “二位,真君有请。” “这二郎小儿,好大之官威,竟然不主动出门迎接。” “大圣,想必是真君不知大圣亲临。” “谁道不知大圣亲临?哈哈,二位,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怎个?” 两人正欲进门,就见门里走出一人, 但见其, 长得容貌清秀,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穿一袭淡鹅黄,足踏一双履金靴,面带团花八宝妆,见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哪吒见了,忙向真君行礼道, “此次与大圣一起来得宝地,有无打扰真君清雅?” “哈哈,见外了,大圣与海会大神亲临,实使敝庙蓬荜生辉耳,二位,里面请。” 见二郎真君如此懂得迎客之道,行者只得闭口不言,与哪吒一起,进了庙门。 一进庙门,迎面是参天古树掩映,门楼石桥碧溪, 上得石桥,可见桥下碧溪潺潺,清澈见底,溪中青草摇曳,鲜鱼自乐,一派生机。 抬眼又见,殿阁错落有致,唐塔汉碑隐现。 这时,一座铜纹四足香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可见炉中香烟袅袅,升腾而上。 一路过来,有烧香殿,送子殿,祈福殿,太极殿,华盖殿,真君殿。 入得真君殿,三人分宾而坐,真君坐了上首, 这时,已有人上来献茶,真君介绍道, “大圣,海会大神,此乃我这灌江口之特色,名曰灌江雪芽,此茶白毫微露,芽嫩油润,最是鲜香浓郁,甘甜纯口。二位,可以细细品尝之。” 见真君如此说,行者已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夸赞道, “哈哈,真是好茶,比之那瑶池之琼浆玉露,亦不遑多让。” “哈哈,大圣见笑了。对了,听闻大圣已皈依沙门,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为何会与海会大神一起来我这偏僻之地?” 两人闻言,忍不住互看一眼, “此事是一言难尽,那和尚已将俺老孙逐出沙门,老孙现在已是孑然一身耳。”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不知这猴头又犯了什么事,竟被那圣僧逐出沙门?且可听他细细道来。” “大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真君问起,行者就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道出,只听得真君义愤填膺,拍案而起,大怒道, “竟有此等事?那和尚真是不知好歹,大圣如此忠心,却被无故遭逐,确实让人寒心。” 一旁之哪吒闻之,亦是为大圣忿忿不平。 “大圣,既已遭逐,以后有何打算?” “本来是闲游各处,会会老友,自得其乐,现在想法变了。” “哦?” “现在俺老孙是为哪吒鸣不平,真君可知哪吒与托塔天王之故事?” 真君闻言,略显一惊,忙转眼看了眼一旁之哪吒,见其神色阴郁,一副愁眉不展之模样, “关于海会大神与托塔天王以往之事,还是略有耳闻,怎么?” 行者又将天王奉命去东海降妖,哪吒不愿前往,天王一怒之下用玲珑塔镇压一事,尽数向真君道来。 真君听闻,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行者之语, “天王焉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哪吒可是天王之子?” “只能说在天庭神袛间,哪有亲情可言?” 此语一出,瞬间如一道闪电,击在真君心坎,不由让其内心微微一颤, 只瞬间,真君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当年劈山救母一事,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心如刀绞。 此时,真君铁青着脸,一语不发,最后不由感慨道, “天庭神仙最是无情耳。” “真君,有想过改变这一现状吗?” 二郎真君闻之,内心一震,瞪大双眼,惊呼道, “大圣,此语何意?” “实不相瞒,李靖之玲珑塔现在就在俺老孙这里。” 话毕,就见行者心神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座七层黄金宝塔,散出无数毫光,华光灿烂。 真君见之,一脸诧异,忙用天眼一观,确认是玲珑宝塔无疑。 “大圣,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乃老孙一计策耳,俺老孙知道,只要李靖用宝塔收了俺老孙与哪吒后,他必然会放松警惕。果然不出俺老孙之所料,在收了假哪吒后,他就放心将宝塔放于几案之上…” 真君闻之,瞬间恍然大悟,内心不由为这猴头计策叹服。 “这猴头真不简单,还能洞悉别人心思。” 正寻思间,又听行者问起, “真君,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明日乃三月三。” “三月三?这是什么日子?” “哈哈,看来真君是从未收过元始大天尊之简帖。” “大圣取笑了,如我这般闲云野鹤者,焉能收到大天尊之简帖?” “真君不知,每年三月三,元始大天尊会向一众天庭、灵山及各仙山洞府者发出简帖,邀去三十三重天外之弥罗宫听讲三日。” “原来如此。” “到时天庭、灵山,还有各仙山洞府,皆无强者存在…” “大圣?” “不错,俺老孙非闲散之人,正欲再来一次大闹天宫,甚至还欲打到灵山,出我当年那一口恶气。此玲珑塔乃哪吒之克星,此塔现在在俺老孙处,哪吒已得自由也。” “哪吒,你亦?” 哪吒闻之,看了眼真君,朝其点点头。 “大圣,海会大神,你等是不是疯了?” “真君不敢?” 行者此语,顿时让真君一时语塞,脸色不由涨得通红。 “大圣,上次一闹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倘若再来一次,估计得被永久封印不可,大圣你不怕?” “老孙有啥可怕的,现在之天庭,不公之处太多,天庭之神只,哪个过得不压抑?皆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大圣,天庭不公确实存在,但大闹天庭,可不是小事。我二郎真君佩服大圣之勇气,但天庭诸神实力犹在,就你等二人,焉能是他们之对手?哪吒,你乃玉帝亲封之三坛海会大神,只因李天王一事,就迁怒于天庭,就不怕后果吗?大圣,海会大神,今日之事就当我从未听闻,切莫再有此等之疯狂想法了。” “真君,今日我俩来此,本就看中真君乃性情中人,当年为了母亲,不惜得罪玉帝,劈山救母,那是何等之勇气?至今亦让众神顶礼膜拜。只是没想到,随着岁月流逝,当年真君救母那股盖世天勇已荡然无存。真君,大闹他一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但我等是为不公而战,就算身陨又当如何?总不能见天庭不公而视而不见,这是纵容,亦是与犯罪无异。” “大圣,还请三思而后行。哪吒?” “真君,刚才大圣一番言语,让我哪吒更加坚定了要闹他一闹,不为别的,就为那不公之天条。自当年封神大战后,我与真君之前身杨戬一般肉身成圣。最后,我却与真君不同,选择随父一起入了天庭,本以为会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没想到却是被无尽之天条所约束,自己犹如一台毫无生机之机器,被天庭左右,却是无能为力。随着时间流逝,当年那个桀骜不驯、性如烈火、敢作敢为之哪吒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唯唯诺诺、俯首帖耳、谨言慎行之哪吒。是大圣给了我新生命,让我重新焕发出与天一搏之斗志,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用我弱小之躯壳,与不公之现实斗上一斗,亦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看着哪吒那坚毅之眼神,真君忙深吸一气,强忍内心泛起之汹涌,强迫自己平复激动之情绪,沉声道, “大圣,海会大神,请回吧,恕我二郎真君不能答应。” 见真君如此,行者与哪吒明白,凡事不可强求,只得起身向真君告辞。 真君亦不挽留,目送两人离去。 第7章 云中结义,神秘妖怪 话说,行者与哪吒两人来到灌江口拜见二郎真君,欲劝其加入他们,一起大闹天庭,为世间之不公而战。 二郎真君却拒绝了,在他看来,两人之行为过于疯狂,不敢苟同。 无奈,行者与哪吒两人只得离了真君,架起云朵,向东海而去。 “大圣,我等不回云楼宫?” 见两人不是回天庭方向,哪吒不由疑惑道。 “哪吒,你说实话,有恨李靖吗?” “恨!在我分身被玲珑塔收入那一刻,我心寒了,就如当年捣毁泥身一般。在他眼里,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我,不然焉能如此?” “那等你再遇见李靖时,会如何做?” “新仇旧仇一起报。” “好,这才是那个嫉恶如仇之哪吒。做人不能太软弱,越是软弱,越被人欺凌。” “是的,大圣,从你身上可以学到很多。” “哈哈,哪里哪里,俺老孙亦走了很多弯路。想当年,被太白金星忽悠,上天庭当了弼马温,本以为是个高官,结果却是不入流之一介马夫,此乃俺老孙一辈子无法抹去之耻辱,深以为恨,玉帝老儿竟敢如此戏耍俺老孙,真真可气也。还有那如来,竟诓骗于我,用那六仗金身神通将俺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此次俺老孙定要打上灵山,以报当年之仇。哪吒,老孙特别喜欢你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听着提气,做人就该如此。” “大圣,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就如大圣所言,最差也就一个死字。” “哈哈,是也,是也。哪吒,我俩意气相投,若是不弃,与君结为兄弟如何?” “大圣,哪吒正有此意。” “哈哈,妙哉妙哉。哪吒,就以足下祥云为地,在云中行结拜之礼,如何?” “善。” 很快,两人在云上行了结拜之礼。 礼毕,哪吒称呼大圣为哥哥,而大圣唤哪吒为吒弟。 “哈哈,今日俺老孙真是高兴,认了哪吒为兄弟,以后我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哥哥,再受哪吒一拜。” “吒弟,快快请起,可惜没有美酒,不然可畅饮它三天三夜,方可罢休。哦,对了,老孙真是糊涂也,吒弟,此地离花果山不远,何不先去花果山一叙,再去东海不迟?” “谨听哥哥安排。” “善,吒弟,走…” 言罢,行者拉起哪吒之手,心念一动,已使出筋斗云神通, 顷刻间,两人已来到花果山上空。 “吒弟,到了,云下便是花果山。” 哪吒闻之,目光不由向下一观,就见东洋大海,一望无垠, 仔细聆听,可闻潮声涌动,时远时近, 临海近处,赫然有一处白瀑,倾泻而下,甚是壮观。 哪吒还依稀记得,当年随父来征讨花果山时,印象最深处,便是那一抹白瀑, 真个是, 白练分青嶂, 银河落九天。 欲开岭崖壁, 泻生万丈泉。 “吒弟,我等下去吧。” 话音刚落,两人已落于白瀑旁一山巅处,哪吒放眼望去, 就见, 矗矗奇峰峻岭,云雾缭绕, 霭霭烟霞映日,光揺飘渺。 “花果山,真不愧是哥哥出世之地,真个气势磅礴、岭崖峻秀、百花争艳,让人看了神怡心醉。” 正欣赏间,忽见那芳草坡前,跳出七八个小猴,见是大圣,一拥上前,围住大圣叩头道, “大圣爷爷,大圣爷爷,你回来了?” “是也,这几日孩儿们过得可好?” “不好,不好。” 大圣闻之,一脸疑惑,看了眼身旁之哪吒,追问道, “出了何事?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圣爷爷,你刚离开不久,山中就来了一个妖怪,此人神通广大,善使一把琉璃剑,还可口喷黑雾,已杀了山中好多群类。马流二元帅与他相斗,皆已成重伤,现在在洞中疗养。” 行者闻之,顿时恼怒非常,龇牙咧嘴,厉声道, “你等没有道出俺齐天大圣尊号?” “大圣爷爷,我等说了,那妖怪却不理会,依然大打出手。” “什么,何方妖怪,竟如此大胆?连俺老孙也不放在眼里。若被老孙逮到,定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哥哥,切莫动怒,先召集族群,看看伤亡情况如何?” “贤弟所言极是,孩儿们,快去报告大家,言之大圣爷爷回来了,一起到水帘洞集合。” “大圣爷爷,遵命。” 言罢,一众小猴四下散去,口中齐声大喊, “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有令,让大家一起去水帘洞集合。” 话音一落,就见山涧里,洞穴处,断崖旁,树冠里,花草丛,皆露出一个个猴头,大家闻讯,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一时间,山中到处响起众猴之欢呼声。 “吒弟,走,我等一起回水帘洞。” 来到洞口,就见马流二元帅带着一众猴子出门迎接。 大圣定睛一看,就见两人全身带伤,走路亦是不稳,显然受伤不轻。 马流二元帅见是大圣,含泪哭诉道, “大王,我等无能,没能保护好大家,让大家受苦了。” 言罢,两人已泣不成声。 众人见之,个个亦是低头垂泪不止。 大圣见此,内心已是怒不可遏,握紧双手,目眦尽裂。 来到洞中,大圣坐了王座,又安排哪吒坐于一旁, 这时,山中群猴皆来大王座前参拜不提。 “马流二元帅,上报伤亡情况?” “大王,目前共有老者小者八百有余,伤者一百有余,失踪数十。” 大圣听闻,心下一惊,他可是了解山中猴群之战斗力,皆是不弱,此次伤者如此之大,看来对方不是善茬。 “为何没有死亡数据?” “回禀大王,只因不见一具族人尸体。” “怪哉,难道无死亡一人?” “有的,死亡者皆是一些其他群类。” “为何会这样?难道此妖不屑杀我族人?” “这?我等不知,确实让人费解。” “失踪数十者,又是怎么回事?” “大王,失踪了数十人,皆被其掠走,已不知去向。” 这时,族群里有一小猴欲言又止,却不敢出来发言。 “马流元帅,说说这妖怪,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禀大王,此妖我亦不知,我等皆未见其真容。只觉其神通非凡,擅使长剑,又会口喷黑雾,甚是了得。我就是被其黑雾所迷,神智不清,才被其利剑所伤。大王,这位是?” 听闻此语,大圣才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糊涂,竟忘了介绍自家兄弟, 忙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朝众猴言道, “差点忘了介绍,此乃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现已是本大王之兄弟,你等以后亦可称呼曰大王。” 众猴闻之,尽皆愕然,目光齐刷刷看向哪吒, 在马流二元帅指挥下,众人一起下跪,叩拜行礼,齐声道, “拜见哪吒大王。” 哪吒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慌忙站起身来,朝众人言道, “大家快起来,无需如此。我与大圣已是兄弟,以后大家皆是一家人。” “哈哈,对也,以后大家皆是一家人。好了,大家快起来吧。” “多谢大王。” “吒弟见多识广,你觉得这是什么妖怪?” “哥哥,仅凭马流二位元帅几句言语,很难判断出来,还得亲自会会才能知晓。” “吒弟所言甚是。马流二元帅,此妖现在居于何处?” “属下不知,此妖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知其住所。” “这却如何是好?” “大圣爷爷,我,我知道。” 这时,族群里跳出来一只小猴,一脸兴奋又胆怯,高声叫道。 大圣闻之,见是一只小猴,向其招手道, “你先过来。” 见大圣叫唤,小猴满脸激动,忙拨开猴群,一下子就窜到大圣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圣爷爷,可唤吾孙小果。” “孙小果?此好名字也。你知道那妖现居于何处?” “是也,大圣爷爷。此妖正居于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水脏洞。” “你是如何知晓的?” “大圣爷爷不知,我最好之兄弟被此妖掠去,我穷追不舍,最后追至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亲眼见其进得洞中,不再出来。” “好,孙小果,此次大王会给你记一大功。” 孙小果闻之,内心狂喜,慌忙朝大圣叩拜起来,口呼曰, “多谢大圣爷爷,多谢大圣爷爷。” “起来吧。吒弟,依你看,那妖怪掠走我族人,有何用意?”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 “此妖确实奇怪,对此,愚弟一时也不得要领。” “大圣爷爷,定要为我好兄弟还有一众受伤及失踪之族人报仇哇。” 言罢,孙小果眼眶瞬间变得湿润,其他众人见之,亦是神伤不已。 “孩儿们,大王在此发誓,定要将那妖怪活剥了不可,为受伤及失踪之族人报仇。” “报仇,报仇。” 众猴闻之,尽皆情绪高昂、热血沸腾。 “吒弟,要不我俩现在就去会会那妖怪,看看是何方神圣?” “谨听哥哥安排。” 言罢,两人身影一闪,皆已出得洞去。 只瞬间,两人来到一座高山处,见其雄峻,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好峻之大山。” 但见其, 笔峰挺立,曲涧深沉。 笔峰挺立透空霄,曲涧深沉通地户。 两崖花木争奇,几处松篁斗翠。 左边龙,熟熟驯驯; 右边虎,平平伏伏。 每见铁牛耕,常有金钱种。 幽禽睆声,丹凤朝阳立。 石磷磷,波净净,古怪跷蹊真恶狞。 世上名山无数多,花开花谢繁还众。 争如此景永长存,八节四时浑不动。 诚为三界坎源山,滋养五行水脏洞! 大圣循着记忆,带着哪吒,很快就来到水脏洞前。 哪吒抬眼一看,就见此洞处于水涧之旁,陡崖之前,洞口还镌刻有“水脏洞”三字。 见大圣刚欲叫唤,就被哪吒拦住, “哥哥,容我进洞探查一番,哥哥可守住洞口,莫让妖怪逃遁而去。” “吒弟,辛苦也。” “哥哥,何出此言?” 言罢,就见哪吒身影一闪,已入得洞中。 第8章 来历不凡,宝塔显威 话说,大圣与哪吒在云中结为兄弟,一起回了花果山。 来到花果山,两人惊讶发现,在大圣不在这一段时间内,山中竟来了一神秘妖怪,此妖神通广大,将一众猴精打得心惊胆战,东躲西藏。 作为群猴之首领马流二元帅,亦是负伤藏洞休养不提。 大圣见此,内心甚是自责。 从猴群中了解,此妖之藏匿之处,正是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水脏洞。 大圣闻之,忙带着哪吒一起来到水脏洞处。 为了不打草惊蛇,哪吒孤身一人,率先入得洞中,欲一探虚实。 进得洞来,就见洞内阴暗潮湿,可闻“嘀嗒”之音, 哪吒闭上眼,散出神识一看, 就见此洞幽暗深远,四周洞壁湿润,其上苔藓丛生,蛛网密布, “此地好似已无人生活久矣。” 哪吒见之,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 不及细想,足下继续前行。 看官不知,哪吒是人高艺胆大,手中并无兵器,脸上也毫无胆怯之色, 原来从其上得天庭后,已不知降伏了多少妖怪?在他看来,此地之妖怪亦可徒手擒拿之。 却说,哪吒走了将近一盏茶功夫,还未走到尽头,正暗自纳闷时, 突然,一把赤红色长剑,“嗖”得一声,朝哪吒面门袭来。 哪吒见之,心下一惊,暗道, “不好。” 不及细想,身体本能快速朝后退去,头一弯,堪堪躲过长剑一击。 “咦…” 这时,哪吒可清晰听闻,洞内妖怪发出一声惊呼声。 “我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你是何方妖怪,速报名来?” 妖怪听闻,心下一沉,心道, “为何他会在此?真是奇哉怪哉。” “哼哼,我乃无名之辈,不足挂齿。敢问海会大神,为何会来这僻静之地?” 哪吒闻之,不理会对方,心念一动,欲用神识看看对方是何精怪? 令哪吒诧异的是,发现自己神识被一片黑雾笼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哪吒内心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好厉害之妖怪,竟然可遮掩我之神识。” “妖怪,此处乃花果山之地,山中大王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你有何本领,竟敢打伤其族人?” “哈哈哈,什么山中大王,只是一弼马温而已。况且他已皈依佛门,随大唐和尚西天取经去了,哪有功夫来此?” “好一个妖怪,原来是趁大圣不在之时,在此作威作福哇。” “是又如何?” “那今日就是你之死期,可以看看洞外站立者是谁?” 妖怪听闻,一脸诧异,忙散出神识一看,顿时疑惑不已, 原来妖怪从神识里看到,洞外正站着一人, 只见其,长着一副毛脸雷公嘴,头戴凤翅紫金冠,腰系虎皮裙,外套黄金甲,足踏步云履,手持一铁棒,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山中之大王,闹天之大圣。 “此人难道是那弼马温?不对呀,他不是随大唐和尚西去了吗,为何会在此?” “妖怪,洞外之人正是此山之大王,齐天之大圣孙悟空。今日我与大圣皆在,还不缚手投降。” “哼哼,真真大言不惭,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哪吒闻言,不由暗暗吃惊,心道, “此妖到底是何方神圣?听闻我与大圣之名讳,竟不惧之。” “妖怪,你到底是谁?” “区区一介修士耳。” “好好好,既然不肯如实相告,休怪我哪吒得罪也。” 话毕,哪吒不敢轻慢,心神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把红缨神枪,正是太乙真人当年赐下之紫焰蛇矛火尖枪, 只见,此枪长一丈八分,枪缨似火,枪头形似蛇身,枪尖浴火,可随意变化,乃哪吒降妖除魔之必备神器。 握枪在手,哪吒精神为之一振,不及多想,忙向前一刺,只听“当”得一声, 一股绝强之力道从枪尖处涌来,哪吒直觉虎口一痛,神枪差点脱手, 这一惊又非同小可,顿时让哪吒大惊失色,失声道, “好妖怪,果然有点神通。此地空间狭小,何不出去一战?也让我哪吒好好领教你之高招。” “哈哈,有何不可?” 说话间,哪吒身影一闪,已率先出得洞来,随后就见洞中飘出一团黑雾,升于空中,久久不散。 这时,哪吒已来到大圣身旁,低声提醒道, “哥哥,此妖甚是了得,只一回合,我差点败下阵来。” 大圣闻言,心下一惊,他可是了解哪吒之本领,瞬间不敢大意, “吒弟,让俺老孙去会会?” “哥哥切莫小心。” “嗯嗯…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只见大圣纵身一跃,举棒就朝黑雾击去, 妖怪见之,竟自不躲,直接挨了大圣一棍,安然无恙。 大圣见之,脸色大变,惊呼曰, “乖乖,老孙这铁棒一击,何止有万斤之力,为何击在其上,却如一拳击在棉花上一般,黑雾竟无一丝变化。此妖到底是何来历?竟如此了得!” “哥哥,此妖实不简单,我等切不可大意。” 两人正说话间,忽闻黑雾中响起一个雄浑声音, “一位是三坛海会大神,一位是齐天大圣,我实不敢与二位为敌,奈何大圣杀我徒孙,内心一直悲愤,心有不甘,这才来此花果山…” “妖怪,你口口声声言之老孙杀了你徒孙,你徒孙到底是谁?” “大圣是否还记得黑风山,山上可曾打死过一白衣秀士?” 闻罢,大圣识海慢慢回忆,方才恍然大悟, “那条白花蛇怪?” “哼哼,不错,此正是我徒孙,白衣花蛇。他一生专注修身养性,炼丹养气,不曾杀过一人,却被你无辜打死,可怜我那徒孙,竟惨遭此棒之下,神魂俱灭,不得轮回。” “那白花蛇怪,是你徒孙?这等说来,你岂不是大蛇怪无疑?” “哈哈,是又如何?” 看官不知,此妖颇有来历,他乃当年封神大战之梅山七怪之一,常昊之弟,名曰常辛,本体乃一条千年白蛇成精。 与其兄常昊一起,拜通天为师,入得截教。 在封神大战中,他秉承师尊教诲,紧闭洞门,静诵黄庭。 这才有幸存活下来,藏于黑风山白觉洞中静修至今,已得数万年修为。 此时,大圣与哪吒才知此妖原是蛇怪之祖宗。 “妖怪,那时老孙实乃无心之举,为何现在竟要打杀我族人?” “哈哈,何来打杀一词?” “却有失踪数十人,这又如何说?” “失踪之猴类,皆在洞中,更无一人死亡…” 大圣闻言,内心稍安,心虽有愧歉之意,却拉不下面皮,恐吓道, “妖怪,既不敢与我俩为敌,快将我族人放还,不然,哼哼…” “哈哈,好大之口气,我若不放还,你又奈我何?” “妖怪,休得猖狂,再吃我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正欲举棒再打,却被哪吒阻止, “哥哥,此妖之实力,可能皆在我等之上,不可用强。” “如若不然,如之奈何?” “哥哥,我等还有那玲珑宝塔。”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圣闻之,欢喜不已,突然,又瞬间变得愁眉不展,无奈道, “吒弟,我等虽有玲珑塔在手,却不知如何使用之?” 这时,哪吒凑近大圣耳旁,低声言道, “哥哥,切莫烦忧,只须如此如此即可…” “这样也行?” “哈哈,哥哥可得一试?” 大圣闻之,将信将疑,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心念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座七层宝塔,塔身散出丝丝毫光,夺目异常。 “妖怪,看这是何物?” 常辛闻之,神色一愣,定睛一看,顿觉心神为之一颤,一股莫名之悸动瞬间涌上心头, “这,这是何物?” “哈哈,妖怪,此宝竟不识?此乃哪吒之父,托塔天王李靖之玲珑黄金宝塔,此塔之妙用应该不用我来细说。” “此塔为何在此?” 常辛早就听闻托塔天王李靖有一尊七宝玲珑黄金塔,此塔有镇压邪祟,降妖除魔之威能,对于镇压妖兽精怪一类,最是有用,乃其克星耳。 据闻,被其收入塔中者,会被塔内神火,烧得形神俱灭,端的厉害非凡。 一见此塔,心神惊悸,常辛明白,此塔绝非泛泛之物。 常辛不敢大意,全身不由戒备起来,双目紧盯宝塔。 “妖怪,见到此塔,还不束手就擒?” “哼哼,你等好生卑鄙。” 见此,哪吒持枪踏步向前,朗声道, “此次我与大圣来此,只欲找寻失踪之族类,既然他们还活着,我俩亦不想节外生枝,望道兄能放还之,我哪吒不胜感激。” 常辛闻之,哪里还听不出哪吒其言外之意,这是在向自己主动示好,不想大动干戈。 暗道, “自己来此本是替徒孙不值,欲出了心中之恶气,却无意与那猴头为敌。虽不惧两人,但他们有玲珑塔在手,一旦动手,恐殊死难料。以其如此,还不如卖一个人情给他,才是上策。” 想到此,常辛看了眼大圣手中之玲珑塔,又看向哪吒,回复道, “好,海会大神与大圣皆可入得洞去,大圣族人皆在于此。” 哪吒闻言,欢喜不已,忙双手朝其抱拳道, “多谢道兄,哪吒感激不尽。” “海会大神言重了。” “敢问道兄,不知尊姓大名?望能告知。” 常辛一听,沉吟片刻道, “贫道虚名曰常辛,乃当年梅山七怪常昊之兄弟。” 闻罢,哪吒脸色微变,内心不免一惊,脱口道, “梅山七怪?” “乖乖,真没想到,竟能在此相遇当年封神大战时之蛇妖,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妖矣,难怪其实力如此强悍。” 哪吒眼神看向黑雾,自言自语道。 第9章 三界隐秘,接引佛祖 话说,当哪吒听闻此妖竟是当年封神大战时期之蛇妖,内心是惊诧不已。 他知道,能在封神大战中幸存下来,还能活到现在的,已是寥寥无几,此妖之修为可想而知。 在与其交手后,两人明白,此妖对花果山之猴兵,已是手下留情了。 正如其所言,他并无意与大圣为敌,只是念其徒孙惨死,内心怀有一丝愤懑与不甘,不然以他之修为,欲灭花果山之猴兵,乃轻而易举之事。 看官不知,大圣使出玲珑塔,完全出于恐吓之意,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见此妖松口,两人皆是欣喜不已,向其道个谢,不再理会,身影一闪,双双进得洞去。 来到洞内,两人发现,被其摄将而来之猴类,全部俱在。 众猴见大圣来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顿时激动得欢呼起来,将大圣围在中间,口中不停叫唤, “大圣爷爷,大圣爷爷。” “孩儿们,现在大家都自由了。” “大圣爷爷,你不是去西天取经了吗,为何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孩儿们,那大妖可曾欺负你等?” “大圣爷爷,那妖将我等掠夺回来,每日只为其烧水做饭,捏腿搓背,却不曾欺负我等。” “对对,来此只是没了自由,整日只能窝于洞中。” 闻罢,大圣转眼一看,可见角落里石碗石盆石灶俱在。 这时,众猴目光看向哪吒,一脸疑惑问道, “大圣爷爷,这位是?” “这是哪吒,乃俺老孙之兄弟,以后你等可唤其曰哪吒大王。” 众猴闻之,互看一眼,忙一起躬身行礼道, “拜见哪吒大王。” “大家不必如此称呼,可唤我哪吒就行。” “大王,我等可不敢。” “是呀,你是大圣爷爷之兄弟,就是我等之大王也。” “对对。” 见众人如此言之,哪吒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孩儿们,现在我等回家。” “大圣爷爷,当初我等被摄将来时,只听耳边呼呼风声,虚飘飘间到此,已不识路径,如何回得家?” “你真笨,大圣爷爷能到此,难道还不能回家去?” “是呀,有大圣爷爷在此,何须烦忧?” “哈哈是呀,孩儿们,闭上眼,我等现在就回家。” 众猴听闻,很是乖巧,尽皆闭目不提。 见此,大圣忙念动咒语,驾起一阵狂风,只瞬间,就已按下云头, “孩儿们,可睁眼了。” 众猴睁眼一看,就见不远处有白瀑倾泻,环视一周,已认得正是自己家乡,个个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只见,众猴个个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向水帘洞处奔去。 这时,哪吒也已赶将过来,朝大圣言道, “哥哥,那大妖已不见踪迹,想必是已重新归隐起来了。” “吒弟,那大妖口中言之梅山七怪,到底是何人?” “哥哥,你有所不知,在当年封神大战时,一共牵扯道家三门,人阐截三教,其中人教教主是太上老君,阐教教主是元始天尊,而截教教主乃通天教主。我乃师公元始大天尊之徒孙,归属于阐教,而梅山七怪乃是截教弟子,属师公师弟通天一脉。当时三教中就数截教人数最多,势力最盛,实力最强。然封神大战实是兴周灭纣之举,而截教却逆天而为,助纣伐周,导致一众截教弟子皆身陨当场,其中就有梅山七怪。梅山七怪者,乃是七人,个个皆是精怪所化,实力不凡,他们有猿狗牛猪蜈蚣蛇与羊七怪,蛇精名曰常昊,正是常辛之兄弟。哥哥,常辛乃是封神大战时,没有身陨之精怪,存活至今,其修为可想而知?” “实乃万年之老妖也。” 大圣听闻,内心不由为之一震,忍不住惊呼道。 “是也,此刻我还要聊到一人。” “吒弟,是谁?” “他是梅山七怪之首,名曰袁洪,本体乃洪荒一白猿所化,此人正是截教中唯一修成八九玄功者,与师兄杨戬一般。” “原来是他?” “是也,在整个三教弟子中,能修出八九玄功者,唯有他与师兄杨戬二人而已,可以想象七怪之能。” “确实了得。” “哥哥,实不相瞒,我一直怀疑哥哥所学之本领,正是从八九玄功处演化而来。” “啊,什么?吒弟,此话怎讲?” “哥哥身怀七十二变变化之术,其实二郎真君亦会,是否觉得奇怪?” “是也,当时与真君大战时,发现其变化神通犹在自己之上,内心甚是诧异,却不明所以。” “哥哥不知,当年我与师兄杨戬同出阐教,我却不会这变化之术,可知原因?” “请吒弟明言。” “哥哥,只因这七十二变变化之术,源于八九玄功之故。” 大圣闻言,恍然大悟,内心不由大吃一惊, 暗道,难道祖师当年传授自己之神通,竟是八九玄功?那祖师是道门中人? “吒弟,你可知此玄功乃何人所创?” “此功法正是三教教主合力所创,但此功法现在已传遍三界,不是秘密了。” “奇怪,此等功法,应是道家不传之秘,为何三界皆知?” “哎,一切还要从封神大战说起。” 言罢,哪吒思绪已被拉回到过去,这才向大圣道出当年封神之隐秘, “当年参与封神大战者不仅有三教教主及门下二代三代一众弟子,还有西方两位教主,他们是接引与准提道人。当时西方教派名曰西方教,正是佛教之前身。待封神一役后,有三千红尘客及一众道门二代弟子被两位教主引渡至西方,成为西方教门人,这些人现已是西方佛教之中坚力量,其中被引渡的阐教门人就有燃灯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及惧留孙五位师伯,他们现在摇身一变,已是佛教之燃灯上古佛、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及惧留孙佛。除了阐教,还有截教之大师兄多宝师伯,现已身化佛门之领袖,佛祖如来是也。” 大圣听闻,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如来与观音还有此等隐秘之过去。 “原来搞了半天,如来,观音皆出身道门。” “是也。” 当大圣了解这一三界隐秘后,内心对如来、观音甚是鄙视,觉得他们特别虚伪,明明是道门中人,竟会投身于西方教。 “当年如来耍心机,诓骗俺老孙,现在看来,一切皆可理解了,本来他就是这样的人。” 话毕,大圣内心一阵冷笑,满眼尽是鄙视之色。 “吒弟,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好似从未听过。” “据我了解,自佛教建立后,接引教主就主动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禅让给燃灯佛祖,千年前在如来修出六仗金身后,燃灯佛祖又将佛祖之位禅让给如来,自己退位成了燃灯上古佛。而接引教主隐退后,化身为灵山之接引佛祖,在灵山处引渡有缘人,而准提教主却不知去向,无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何处?有人说已隐居于虚空之中,也有人说隐居于灵山之内,还有人说业已圆寂,投胎转世去了,各种传言,莫衷一是。” “灵山之接引佛祖,竟是当年西方教之教主?此人真是太低调了。” “怎么哥哥认识接引佛祖?” “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在老孙被玉帝封为齐天大圣之时,整日闲来无事,三山五岳,仙家洞府,仙岛仙阙,到处会友游宫、交朋结义,有幸在灵山处见过接引佛祖一面,见其慈眉善目、热情好客,完全看不出,他在上古时期竟是一教之主,那老头藏得也太深了。” “哈哈,哥哥这是不识真正之大佬也。” “确实确实。” 此刻,大圣内心却好奇起自己之授业老师,菩提祖师到底是何身份? 大圣回忆,从自己学成回到花果山,再到大闹天宫,好似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不然仅凭自己这点本领,早身陨好几回了。 那个暗中保护自己之人是谁?是不是祖师? 一想到祖师,在大圣心里,有着超然之地位, 当年离开方寸山时,祖师特意叮嘱,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也不可再回方寸山,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惩罚,万劫不得翻身。 每每想到这些,大圣是又惊又怕,祖师之权威,绝不是自己能挑战的。 因为有祖师在,这让大圣内心特别踏实,这也是他敢大闹天宫,打到灵山之底气。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哪吒见大圣神色有异,双目呆滞,好似陷入沉思,忙问道。 “啊…我没事…刚才我等聊到哪里了?” “哥哥言之有见过接引佛祖。” “嗯嗯,吒弟,你对那准提教主了解多少?” “准提教主?此人修为是高深莫测,圣人之体,其实力并不在师公元始大天尊之下。哥哥不知,在上古时期,共有六大圣人,乃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娘娘,此六人个个拥有金刚不坏之体,与日月同寿,不死不灭。三界之中,一直流传着一句名言,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大圣还是第一次听闻,听其言语,内心忍不住一颤, 从此语中,大圣可以感受一股浩瀚之冲天气势,扑面而来。 “是也,圣人之实力已达通天,在圣人眼里,非圣人者,就如蝼蚁般之存在。 “吒弟,与圣人一比,那玉帝与如来之实力如何?” “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 大圣闻之,直接愣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之耳朵,一脸不可思议。 哪吒之语,完全颠覆了大圣之认知,一想到貌不惊人之接引老头,难道其实力可以碾压燃灯上古佛与如来? “这,这…” 第10章 炼化宝塔,天王气晕 话说,大圣听闻哪吒一席话,被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在上古时期,共有六大圣人,个个已修成混元大罗金仙,历万劫不灭之体,而现在统领三界之玉帝与灵山扛把子如来,在六大圣人面前,犹如萤虫般之存在,这如何不让大圣吃惊,完全颠覆了大圣之认知。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三界之认识太少太肤浅了。 “吒弟,现在好多事俺老孙算是明白了。” “哥哥,明白了什么?” “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俺老孙实则是一漂亮小丑罢了。” “哥哥?” “吒弟,你无需宽慰,实话说,是不是如此?” 看着大圣灼热之目光,哪吒不欲欺骗,只得点点头。 见哪吒如此,大圣忙深吸一气,努力平复心情,内心却是非常难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之壮举,原来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难怪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一众大神通者根本没有出现,他们不是怕俺老孙,而是压根儿不屑来对付自己。还有那黑风山之黑熊怪,听闻自己是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不但不怕,还一脸不屑…” 想到此,大圣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吒弟,你实话说,俺老孙实力到底如何?” “这?” “说实话,俺不生气。” “在天庭之中,哥哥之实力只能算是中等…” “中等?是不是其实连中等也不到?” “哥哥,切莫太在乎这些,一切早已过去。” “吒弟,莫安慰老孙了。敢情他们都是合着一起欺骗俺,将俺当猴耍?” “非也。之前我就与哥哥说过,天庭之群神,皆受天条限制,被迫在天庭供职,个个身不由己。作为玉帝打工人,只得听从玉帝派遣。当年群神下界镇压花果山,还有阻止哥哥大闹天宫,天庭之神将皆未使出全力,完全是做做样子罢了,不然哥哥根本打不到凌霄宝殿。” “老孙明白了。吒弟,那我与二郎真君相比,是不是实力远不如对方?” “这…” “吒弟,但说无妨。” 哪吒闻言,看了眼大圣,沉思片刻道, “确实如此。二郎真君在天庭之实力,属于中等偏上。哥哥不知,在天庭中,二郎真君还有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天庭第一战神,只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天庭第一战神,天庭第一战神…” 大圣闻之,内心一惊,没想到二郎真君在天庭诸神中地位如此之高。 “现在俺老孙好似有点明白了,二郎真君为啥不愿意与我等为伍?怕是内心压根儿瞧不起吧。” “哥哥,切莫多心,据我了解,二郎真君乃真性情之人,内心特别孤傲,看见不平事,亦不会袖手旁观。他之所以拒绝,应该是还未打动他。” “吒弟,此语何意?” “就如真君所言,天庭诸神皆在,仅凭我俩之实力,焉能是诸神对手?结局早已注定,而且大闹他一场,在真君看来,天庭之局面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真是如此,他怎会热心参与呢?” “吒弟所言极是。如此说来,吒弟还愿不愿意再闹他一场?” “为改变天庭之不公,哪吒愿意挺身而出。” “好,有吒弟此语,就算俺老孙最后落个身陨之下场,亦要闹他个地覆天翻,让那些所谓大神通者知道,现在之天庭到了需要改变之时候了。” “大哥…” “吒弟…” 此时,大圣与哪吒四手紧握,双目坚毅,惺惺相惜。 “哦,对了,哥哥,花果山可有僻静之所?” “吒弟,这是干嘛?” “哥哥,那玲珑宝塔,我俩之所以无法驱使,只因塔内留有李靖一丝元神,我俩须将其元神诛灭,不然这座宝塔吾俩永远也无法驱使之。” “原来如此,说到僻静之所?此地唯有水帘洞处了。” “水帘洞?” “吒弟不知,此洞端的奥妙非凡,有屏蔽天道气息之妙用。” “屏蔽天道气息?” 哪吒闻之,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一切还是拜玉帝老儿那十万兵甲所赐。”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正是当年玉帝下旨,让李靖率领十万兵甲,布下天罗地网,来擒拿老孙,在双方相斗中,俺老孙无意中才发现此洞之秘密。” “哈哈,哥哥真是好机缘也。” “只是不知此洞是何人所留?” “必是哪位大神通者…” 注:水帘洞是谁所留及可屏蔽天道气息等信息在《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中有所交代,此处不再赘述。 “吒弟,走…”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水帘洞处,此刻门口又是群猴出来相迎,一阵欢天喜地不提。 “孩儿们,此次能顺利救出族人,多亏有哪吒贤弟鼎力相助。” 听闻此语,众猴目光皆看向哪吒,向其齐声朝拜行礼道, “多谢哪吒大王。” “大家快快起来,此乃我举手之劳。” “哈哈,好了孩儿们,此刻,大王与哪吒贤弟要炼化一宝,大家可站在一旁静声观之。” 众猴闻之,尽皆好奇,忙跳将一旁,静静观之。 只见,大圣心神一动,从头顶飞出一座七层黄金宝塔,落于地上。 只瞬间,在众猴中引起一片骚动,好在马流二元帅监督下,众人才不敢发出一声,皆睁大双眼,紧盯宝塔不放。 这时,就见宝塔散出无数毫光,闪得众人眼花。 “吒弟,我俩现在开始?” “嗯嗯…” 话音刚落,就见大圣与哪吒齐齐使出法力,击向宝塔, 只一盏茶时间,在两人合力攻击下,只听“嗡”得一声从塔内发出,清脆可闻, 声音一落,宝塔顿时金光大盛,熠熠生辉。 众猴听到声音,尽皆吓了一跳,本能的正欲四下躲藏,就被马流二元帅叱声喝住。 “吒弟,没想到,此宝如此不凡?” “是呀,以我俩之合力,亦要花费如此之久,才能将塔内一丝元神击灭。” “吒弟,趁此时机,将此塔炼化吧,以后就可拿它好好教训李靖那老小子。” “哥哥,此塔已属你之法宝,我如何能得之?” “吒弟,此言差矣。此宝本是克制吒弟之物,以前李靖就仗着有此塔撑腰,对吒弟是呼来喝去,以后吒弟有此塔护身,再也不惧李靖也。” “哥哥,只是…” 见哪吒还欲拒绝,大圣又开口言道, “吒弟,此宝在老孙这里,没啥用处,反而在吒弟那边,更能发挥其威能。吒弟,就不要再推辞了。” “既如此,哪吒在此感谢哥哥馈赠之意。” 言罢,哪吒站起身来,朝大圣深鞠了一躬,慌得大圣忙扶起, “哈哈,吒弟无需如此,我俩是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哪吒听闻,瞬间破防,眼眶已湿润一片。 “吒弟,事不宜迟,赶紧炼化此宝。” 哪吒闻之,不再客气,忙闭上眼,端坐于地,运起全身神通。 由于此塔已是无主之物,炼化起来不再费劲。 只见,哪吒现出莲花化身,周身散出一朵莲花虚影,端的奥妙非凡, 这时,只见宝塔缓缓升起,飞凌于哪吒头顶处, 哪吒莲花肉身,发出道道玄奥之力,不断滋润宝塔,这一幕直看得众猴是惊诧不已。 只三盏茶功夫,突然,宝塔毫光大盛,只听“嗖”得一声,就飞入哪吒元神,消失不见。 众猴见之,皆是啧啧称奇,原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有人炼化宝物,个个瞪大双眼,满眼惊奇。 少顷,哪吒才收了法身,慢慢睁开眼, 此时,见其满脸激动与兴奋,转眼看向大圣,忙朝大圣行礼道, “多谢哥哥,成全之意。” “哈哈,吒弟客气也,已得炼化?” 哪吒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看官不知,在大圣与哪吒合力将李靖留于塔内一丝元神击灭时,居于云楼宫之李靖,马上就有感应,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见此,巨灵神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天王,你这是怎么了?” “不好,我之宝塔。” 言罢,李靖顾不得元神受损,内心顿时涌起一阵恐慌,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向自己寝宫而去。 进得寝殿,一眼就见几案上之玲珑宝塔,赫然在目,一脸疑惑道, “奇怪,刚才明明感受自己元神已受损,为何宝塔却安然无恙?” 心念一动,发现眼前之宝塔,纹丝不动,这一惊非同小可, 一刹那,李靖直觉内心瞬间凉了半截,惊叫道, “不好,此塔?” 李靖慌忙将宝塔放于手心,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宝塔瞬间变成一根毫毛,随风而走。 见此,李靖是又惊又怒,忙抓住毫毛,定睛一看,顿时被气得又一口鲜血喷出, “孙悟空,啊啊啊啊…” 言罢,李靖直觉眼前一黑,大叫一声,瞬间晕了过去。 这一叫,马上就惊动了宫内一众神将, 众人跑来,一见天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个个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这时,正好太白金星又来天王府,正欲询问出兵准备事宜,见宫内乱成一团,一脸错愕,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乱?” 巨灵神见是金星,犹如见了救星一般,已顾不得礼节,大声急呼道, “金星,不好了,天王他,他?” “莫慌,慢慢道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天王不知何故,口吐鲜血,晕死过去了。” “啊,怎么回事?现在天王人呢?快带我前去。” 巨灵神闻之,不敢怠慢,忙带着金星来到天王身边。 金星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就见天王全身僵直,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一抹未干之血迹,一摸胸口还有一丝热气。 不及多想,金星忙施展法力,一道道真力,源源不断向天王输去。 少时,天王才悠悠苏醒过来,满眼憔悴,四下张望,一脸骇然,完全没了往日之威严。 “天王,天王,你这是怎么了?” 见是金星,天王神色才悄悄放缓,长叹一声道, “我玲珑宝塔没了。” 金星闻之,神情一愣,忙四下查看,并不见宝塔之踪迹。 “天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怪我太大意了,定是中了那猴头之诡计了。” 第11章 殿前告状,金星进言 话说,太白金星来到天王府,却见宫内乱成一团,细问之下,才知是天王不知何故晕死过去了。 在金星救治下,李天王才慢慢苏醒过来, 刚醒来,天王是一脸惊骇,眼神不住四下张望,像是害怕看见谁一般。 “天王,天王,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是金星,天王缓了缓神,忙深吸一气,长叹一声道, “我玲珑塔没了。” “天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怪我太大意了,中了那妖猴之诡计了。” 于是,天王才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向金星道来,只听得金星惊诧莫名。 闻罢,金星瞬间恍然大悟,暗骂自己也糊涂也, 明知那泼猴绝非等闲,当时见天王镇压泼猴如此顺利,内心就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有诈?却没有及时向天王出言提醒,自己也有一分责任。 想到此,金星脸色露出一丝愧疚,忙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天王,如此说来,留存于塔内之元神已被击灭?” “是也。我是担心,此刻之宝塔,已被那犬子炼化了。” 言罢,天王脸色已变得颓废异常,双目无神,一脸呆滞。 金星明白,天王失了宝塔,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他可是了解此塔之作用,不仅可镇压世间之妖魔邪祟,更关键还可以震慑住哪吒。 “天王失塔,此事关系重大,我得立即回转凌霄殿,向玉帝禀报。” 听闻金星此语,天王才缓过神来,眼神好似看到了希望, “对,此事得禀明玉帝,至于东海出兵一事,得派出更多神将协助才行。” “既如此,天王,我等现在就去。” “善。” 此时,李天王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只能依靠玉帝,只要有玉帝罩着,料来哪吒就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架起祥云,急匆匆向凌霄宝殿而去。 却说,两人很快就行至通明殿前, 这时,有四天师之一葛仙翁,见两人行事匆匆,不知发生何事,忙拦住问道, “金星,天王,发生了何事,为何神色如此匆忙?” 天王被天师如此一问,顿时脸色变得尴尬,看了眼金星,一语不发。 见天王如此,葛仙翁更加疑惑,转眼看向太白金星。 “老葛,切莫细问,此刻我俩有事要面见玉帝。” “老金星,有啥事不能向我告知的?还整的挺神秘。” 见此,金星无奈,现在之葛仙翁在玉帝面前可是大红人,有时连自己亦是不及,不能得罪。 只得凑近仙翁耳畔,小声嘀咕起来, “啊,天王之宝塔被?” “嘘,小声点,别被外人听去了,所以我俩才会如此匆忙去面见玉帝。” “嗯嗯,天王失塔乃是大事,得赶紧上呈天颜。” 言罢,葛仙翁不忘看向李天王,满眼皆是同情,他也是了解,宝塔对李天王意味着什么? 很快,两人进得凌霄殿,拜了玉帝,金星启奏道, “万岁,不好了,出大事了。” 玉帝见天王一副神不守舍模样,而金星一脸焦虑,疑惑道, “爱卿,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禀陛下,天王之玲珑宝塔丢了。” 听罢,玉帝脸色一惊,看了眼李天王,见其双手空空。 心道,难怪李靖进得大殿,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其手上之玲珑塔没了。 “李靖,怎么回事?” “呜呜呜…陛下,李靖惨也,被那泼猴骗了,还请玉帝为臣做主。” 玉帝见此,神情一愣,还是第一次见李靖如此失态,见其泣声啼哭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哪个泼猴?” “陛下,除了那个杀千刀之猢狲,还有谁?呜呜呜…” “那只猴子,不是已皈依佛门,随大唐和尚取经去了吗?何时又惹到你了?金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玉帝问话,金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道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哪吒何在?” “陛下,此刻应与那猴头在一起。” “来人,传旨,唤千里眼、顺风耳前来。” 见玉帝唤此二人,天王内心才稍稍稳定下来,他明白,玉帝定是要探查两人之踪迹。 很快,大殿之上进来两人,一人青面绿衣,头长双角,双目金灿;还有一人是赤面红衣,头生一角,双耳奇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位神将,两人来到玉帝座前,忙恭敬行礼道, “陛下,唤吾等兄弟前来,有何吩咐?” “千里眼,顺风耳,你等彻查三界,看看孙悟空与哪吒两人,现在何处?” “臣等领旨。” 言罢,两人领旨径直来到南天门处,散出神通,查看三界各处, 良久,却不见两人身影,甚是诧异, 无奈,又不敢久留,只得回了凌霄殿,向玉帝回旨。 看官不知,此时大圣与哪吒皆在水帘洞处,此处可屏蔽天道气息,千里眼与顺风耳如何能探查到两人之踪迹? “启奏陛下,我俩奉旨前去探查三界,并无查到两人之踪迹。” “什么,竟探查不到两人之踪迹?这怎么可能?” 玉帝闻之,满脸错愕,一副不可置信样。 天王与金星听闻,忍不住互看一眼,看得出来,天王满脸尽是忧色。 “陛下,我等不敢有意欺瞒,确实无法查到,还请陛下降罪。” “何罪之有?下去吧。” “多谢陛下,我等告退。” 见千里眼与顺风耳退去,玉帝面露难色,看了眼一旁之李天王, “真是奇怪,千里眼与顺风耳也无法探查到两人踪迹,金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以千里眼与顺风耳之能,可普查三界之万物,没理由探查不到,难道两人已不在三界内?” 此语一出,金星也被自己之猜测吓了一跳, 暗道,这可能吗? “不在三界内?以他们之实力你觉得可能吗?” “嘿嘿,这只是老臣之胡乱猜测,望陛下恕罪。” “李天王,明日去东海降妖,要不要换人?” 李靖闻之,心下一紧,不及多想,忙脱口朗声道, “陛下,无需换人,只是?” “只是什么?” “望陛下能批准,让臣带上二十八星宿一起前去镇压妖邪。” “区区一蛟精,焉能如此兴师动众?” “陛下,天王带上二十八星宿,可以避免出现意外。” 太白金星也是老滑头,道出“意外”二字时,特意语气略微加重了一点,眼神还故意看了眼李天王。 玉帝见之,焉能不懂老金星之意?沉思片刻道, “好吧,朕准了,李天王听命。” “陛下,臣在。” “明日你可亲率三军与二十八星宿一起,务必将东海蛟精一剿而清,还东海以平静。” “李靖领命。” “李靖,可还有其他事要启奏?” “陛下,臣之宝塔?” “现在无法探知两人踪迹,就无法派兵前去,此事只得缓缓吧。” “陛下,这?” “天王,现在当务之急是清剿蛟精为先,一旦有两人消息,陛下定会派兵前去,请天王放心。” 听金星如此说,李靖只得作罢,向玉帝行了礼,退出大殿,回天王府准备明日之清剿事宜不提。 见李靖已退出大殿,玉帝看了眼金星,开口道, “李靖留存于玲珑塔内之元神,已被诛灭?” “是的,陛下。老臣在救治李靖时,见其元神已受损,还好并未伤及根源。” “如此说来,无主之塔已然被两人炼化之。” “很有可能。陛下,也是奇怪,两人这是去了哪里?竟连千里眼与顺风耳亦是探查不到。” “此事确实蹊跷,以他俩之实力,根本出不了三界,真是咄咄怪事。” “陛下,现在天王已无宝塔在身,老臣担心哪吒会?” “怎么,数千年了,两人之仇怨还未打消?” “也怪天王那臭脾气,一旦发作,根本不管什么亲子情谊,换作是臣,亦要结下仇怨不可。” “此次派出二十八星宿协助,朕想就算哪吒前来,亦无烦忧也。” “老臣担心,怕还不够。” “金星,你这是何意?” “陛下,可深思之,二十八星宿与李靖、哪吒关系皆是不浅,到时哪吒真前去寻父滋事,他们怕是左右为难也。” “也是,依你之意,甘当如何?” “陛下,如有必要还可派出一人暗中协助之。” “谁?” “陛下之外甥,灌江口之二郎显圣真君。” “他?” “是也,此人与那猴头,还有哪吒皆无什么交情,一旦奉旨,只会尽心尽力。” “金星,你别忘了,此人也是一个刺头,还是不要唤他前去为好。朕担心,若这三人一起,就有的闹腾了。再想想,可还有其他合适之人?” “这?” “金星,朕觉得你倒挺合适的。” “啊,陛下,何出此言?老臣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哪吒那般神通,还是饶了老臣吧。” 言罢,金星是连连摇手,一脸惊骇之色。 “哈哈,好了,老金星,朕只是一句玩笑儿。你之实力,朕焉能不知?哈哈,真是一个老滑头。” “嘿嘿,知臣者陛下也。” “佑圣真君如何?” “陛下,此人可行,只是恐难亲往矣。” “却是为何?” “陛下难道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明日乃三月三…” 玉帝闻之,神色一禀,瞬间恍然大悟,自语道, “朕竟然忘了这个特殊日子了。” 言罢,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是呀,明日天庭、灵山还有各仙山仙阙之大神通者,皆被邀请去弥罗宫听法了。” “如此看来,也只有朕之外甥最合适了。” “陛下,那?” “嗯嗯,来人,传旨唤…哦,不…金星,传朕一道调兵旨意,由你亲自代传直灌江口。” “老臣遵旨。” 看官不知,二郎显圣真君比较牛气,他只认调兵圣旨,对于玉帝口头传旨及宣召一概不认,他是“听调不听宣”,在天庭中独此一份。 第12章 金星传旨,父子恩怨 话说,李天王失了灵塔,与太白金星一起来到凌霄殿,向玉帝状告被妖猴所骗,恳求玉帝能出兵捉拿妖猴。 结果,玉帝派出了千里眼与顺风耳,也无法探查到妖猴与哪吒之位置。 此时,李天王内心是惊恐万分,他害怕没了宝塔护身,那犬子会主动找上门来。 于是向玉帝提出,带上二十八星宿一起去东海降妖。 为了保护李靖安全,玉帝也是煞费苦心,让金星带上自己旨意,让外甥二郎真君暗中保护。 却说,金星带着玉帝之调兵旨意,来到灌江口。 行至真君庙,就对把门之鬼判言道, “我乃天庭之太白金星,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拜见真君。” 鬼判闻之,慌忙进庙,向真君传报, “报告真君,外有太白金星天使,奉旨前来拜见。” 真君听闻来者乃太白金星,不敢怠慢,忙唤出一众兄弟,一起出门迎接之。 看官不知,真君之所以如此重视,只因当年劈山救母之时,太白金星没少给真君出力与保护,真君一直感念其恩,今日见金星亲至,自然不敢轻慢,是以最隆重之礼接待。 一会儿,真君就率领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郭直六人,一起出门迎接, 见到金星,真君忙倾身向前,握住金星之手,感慨道, “老星君,自那日册封大典后,我俩就再无见过了。” “是呀,一晃都上千年咯,真是时光飞逝,岁月蹉跎。真君,在此居住,过得可是逍遥?” “哈哈,何来逍遥一说,只是平淡度日罢了。” “真君玩笑了,此等生活,是我这个老头子可望不可及的。” “哈哈,老星君言重了,以后有空可多来走走,免得有了生分。” “要的要的。” “各位兄弟,过来一起拜见老星君。” 梅山六兄弟闻之,互看一眼,一脸恭敬朝金星深鞠一躬,齐声道, “康安裕、张伯时、姚公麟、李焕章、郭申、直健拜见金星。” “哈哈,免礼吧。梅山六兄弟,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我老朽在天庭就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哈哈,老星君抬爱了,走,里面叙话,请。” “真君,老朽这是头一遭来此,也得看看这地方之美景不可。” “哈哈,要的,等下领完旨,老星君可留残步,欣赏完此地之风景再走。” “这,这合适吗?” “老星君,若是玉帝问起,只管言之乃我二郎真君久留老星君残步即可。” “哈哈,如此,老朽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真君殿,入得大殿,各自分宾而坐,上茶毕,金星才从怀中取出旨意,焚香开读起来, “今有东海蛟精作乱,朕命降魔大元帅托塔天王李靖率领三军与二十八星宿,一起下界东海降妖,为了李天王之人身安全,特调贤甥及一众同义兄弟暗中保护之。” 读罢,真君与六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星君,这旨意是否有误?为何听起来让我等如此疑惑?那东海蛟精到底是什么来历?天庭已派出李天王及二十八星宿,难道还不能降伏之?竟还要我等暗中保护天王之安全?” “是呀,老星君,那蛟精是何来历,竟如此了得?” “哈哈,真君及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容老朽慢慢道来。” 见金星如此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皆看向金星,静待其语。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于是,金星就将在天庭处遇见大闹天宫之泼猴,及李天王用宝塔将其收伏,还有发现宝塔被偷,及泼猴与哪吒一起失踪等事,一五一十说道出来,只听得真君目瞪口呆。 “老星君,天王之宝塔被偷?是何人所为?” “除了那泼猴,还有谁?” “老星君,请实言相告,此次玉帝派遣我等保护李天王,是不是担心哪吒他?” “真君,确实如此。海会大神与李天王之恩怨,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此次李天王还做了一件非常不道德之事,必然又与海会大神结下嫌隙。” “何事?” “天王在一怒之下,将海会大神亦收入塔内。” 真君闻之,心下一沉,微怒道, “天王无情如此,焉能不让哪吒寻衅?” “是呀,天王对待亲子尚且如此,其心真够无情的。” 一旁之康安裕闻之,顿时心生不满道。 “话虽如此,但天王作为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位高权重,还得保护其安全才好。” “老星君,明白。” “哈哈,那就有劳真君了。” “老星君,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对了,那泼猴与哪吒双双失踪?玉帝完全可以查到两人之踪迹,为何不派兵前去镇压,反而?” “说到此事,甚是怪异。” “老星君,怎么了?” “玉帝唤来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位神将,亦无法探查出两人之踪迹,真君,你说怪不怪?” “竟有此事?” “是呀,按理说,两人可探查三界万物,没理由探查不到。” “这有点意思了,他俩这是躲到哪里去了?” “老朽与玉帝亦是好奇。” 此刻,真君内心却是暗暗发笑,自语道, “真没想到,连玉帝也无法查到两人之踪迹,这弼马温与哪吒可以哇,有点本事。” “老星君,此事我等皆已了解,关于保护李天王人身安全一事,请老星君尽可宽心。” 见二郎真君如此言之,太白金星满脸欢喜, 暗道,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在玉帝面前又可立一功了。 “老星君,此事已毕,我等就陪老星君一起欣赏下这灌江口之风景吧?” “哈哈,如此有劳真君及一众兄弟,老朽不胜感激。” “老星君客气了。” 言罢,众人架起祥云,飞升于空中,金星举目一望, 见远处 峰峦叠翠,氤氲一片, 崖深峭岭,古树清涧。 近处是, 林中古道回峦,行人穿梭。 庙旁灌江长龙,蜿蜒辽阔。 仔细看去,灌江口,江水滔滔,波浪翻涌,颇有一番气势。 真个是, 峰头突兀透青苍, 壑下深沉云涧茫。 古道渡界清福地, 岭带湾环会灌江。 “真君,好是逍遥地,能常伴于此,老朽羡煞也。” “哈哈,老星君取笑了,天庭圣境,岂是区区凡景可比之?” “真君不知,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三界之内,又有几人能如真君一般,潇洒于一方天地?” 康张众人闻之,忍不住互看一眼。 “老星君,当年若不是星君之功,今日恐难在此常住,星君之恩,二郎莫敢忘也。” 看官不知,当年杨二郎母亲被玉帝封印于桃山,二郎冲破万难,持刑天铁斧,力劈桃山救出亲母。玉帝得知此事大怒,正欲降旨严惩,在以太白金星为首之一众仙神力劝下,玉帝才同意迎接妹妹回归天庭,又封杨二郎为二郎显圣真君,居于灌江口。 “哈哈,真君客气也,当年往事切莫再提。” “那老星君可多留数日,也让二郎略尽地主之谊。” “老朽是有心无力也,还得回天庭交旨。” “无妨,来日方长也。老星君,可见那山巅之宫殿?” 金星闻之,略显一惊,目光顺着真君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山巅处,矗立着一座不大之宫殿。 “真君,那是?” “此殿名曰思亲殿,乃是纪念二郎父母才建的。” 金星一听,瞬间就明白真君之意,在他心里,一直无法忘却当年一幕。 其实在金星心里,一直也觉得玉帝当年之做法有点过了, 但又特别理解玉帝之无奈,天规无情,不容别人肆意践踏,不然玉帝在天庭何以服众? “真君,经当年一闹,很多天规有了一定程度之改善。” “呵呵,改善?有吗?真有改善,天庭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众神唯唯诺诺,无一丝自由而言。” “这?” “二郎明白,天庭不公,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此刻,金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沉默, 他知道,自己可不能如真君一般,口不遮拦,随意诋毁天庭威严。 “真君,天已不早,老朽还得回转天庭复命,恐不能久待矣。” 见金星如此,真君明白,老星君有其之无奈,不敢多留,只得唱个喏言道, “老星君,有空可多来此地走走。” “一定一定。” 言罢,金星与梅山六兄弟亦道了别,身影一转,架起一朵祥云,直向天庭而去。 看着金星离去之背影,真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大哥,那天王如此无情,我等真要去暗中保护之?” “兄弟,我等既然领了旨意,就得尽力办到。” “大哥,只是…” 此时,康安裕内心还是愤然不已。 “大哥,我早听闻天庭之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神通非凡,可探查三界之万物,为何两人竟无法探查到大圣与哪吒两人之踪迹?” “此事确实奇怪。” “大哥,此次玉帝下旨,让我等暗中保护李天王,真是担心海会大神会去东海突袭,他俩父子到底有何恩怨?” 听郭申此语,其他众人亦是好奇,目光皆看向真君。 真君见之,忍不住长叹一声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 真君将哪吒两父子之恩怨,娓娓向六人道出,只听得六人个个义愤填膺, “大哥,那李天王也太无情了,还真下的去狠手。” “是呀,海会大神也是可怜,硬生生只能将仇恨深埋于心上千年,此等遭遇,非常人能体会。” “以前常听人言之托塔天王塔不离身,原来是这样。” “此人真是伪君子也。” “让我等暗中保护此人,顿觉让吾感到好生悲哀。” “是呀,大哥…” “各位兄弟,我等乃是玉帝亲封之天庭神只,既然已领了旨意,就该按旨意行事,而不能任性妄为。” 六人闻之,互看一眼,尽皆沉默。 第13章 奎木星宿,暗通曲款 话说,太白金星捧着玉帝旨意来到灌江口,向二郎真君传达旨意内容。 原来是要二郎真君带着梅山六兄弟一起,暗中保护托塔李天王,免遭别人袭击。 从金星口中了解原委后,真君虽心生不满,但还是接下来旨意。 送走金星,梅山六兄弟才了解哪吒父子之恩怨,个个是义愤填膺。 却说,李靖离了凌霄殿,马上就回了天王府。 一回云楼宫,马上就召集巨灵神等诸将,将玉帝答应带上二十八星宿一事,向众人道出。 众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原来见天王去面见玉帝时,他们个个皆是忐忑不安,只因天王失塔,三坛海会大神不知所踪,若只有他们几人,真担心不能顺利除妖, 现在听闻二十八星宿协同一起,心下顿时大安。 看官不知,二十八星宿之实力,在天庭中虽属末流,比之一般天兵天将却强上不少,就算是天王府之诸将,在二十八星宿面前,亦是不敌。 诸将不知,李靖之所以提出带上二十八星宿,不是为了对付蛟精,而是防范哪吒突袭。 李天王明白,宝塔已失,自己已无能力对付此子,况且他身旁还有那只臭猴子。 正寻思间,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几案之上, 只见,其上供奉着两件宝物,一件乃一条黄金绳子,名曰缚妖索。 另一件是一把神兵利器,名曰砍妖刀。 心道, “一时气急,竟将这两件宝物给忘了。” 原来李靖除了玲珑宝塔外,还有两件宝物,一是缚妖索,二是砍妖刀。 只要对方是精怪所化,缚妖索就可将其捉拿,但此索最大之弊端,对付小妖尚可,对付大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甚至无法发挥其作用。 至于砍妖刀,虽是一件神兵利器,可斩妖除魔,但威力有限。 两件宝物之能虽不及玲珑塔,但可护身,且对付一般妖邪还是绰绰有余。 不及多想,大手一挥,两件宝物顿时飞至手心。 这时,就见巨灵神从殿外进入,行礼道, “天王,二十八星宿皆已到位。” “好。” 言罢,天王一脸肃然,出了大殿,径直来到帅帐。 此刻,帅帐前聚集了二十几个神将,他们正是天庭之二十八星宿, 见天王到来,众人很有默契,主动排成四排,一排七人,恭敬而立。 李天王表情严肃,目光扫视了下眼前众人,看他们都有谁? 青龙七宿以角木蛟为首,部将有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与箕水豹。 朱雀七宿以井木犴为首,部将有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与轸水蚓。 白虎七宿以奎木狼为首,部将有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与参水猿。 玄武七宿以斗木獬为首,部将有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与壁水貐。 “此次东海之行,我特地向玉帝请旨,带你等一起历练历练。” “多谢天王栽培。天王,为何不见海会大神?此次征讨他不参与?” 李靖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巨灵神等诸将,轻咳一声道, “此次东海之行,海会大神不会参与。” 众人闻之,尽皆愕然,已有几人正小声议论起来,原来每次下界降妖,三坛海会大神是降妖先锋之不二人选。 “海会大神这是去了哪里?此次征讨竟会缺席?” “是呀,真是奇怪。” “估计有其他征讨任务吧,不然也不会让我等来参与。” “说得也是。” 众人正小声议论时,忽闻一人声音响起, “天王,为何此次海会大神不去?” 李靖闻言,神色一愣,目光忙扫向说话之人, 见其头生双角,青面红发,口长獠牙,身袭一披淡黄袍,手握一刚刀。 李靖识得此人,乃白虎七宿之首,名曰奎木狼。 此人平时与哪吒关系亲密,今不见哪吒身影,故好奇问道。 经此一问,其他众人亦是纷纷好奇起来,目光皆看向天王。 “海会大神有其他任务在身,此次就不参与东海降妖一事了。” 见天王如此言之,奎木狼亦不好再问,只得沉默不语。 “此次东海降妖,望大家能齐心协力,不辱使命。” “天王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也。” “好,大军定于明日拂晓出发。” “我等遵命。” 此时,有人来报,言之太白金星已到宫中。 天王闻之,忙转身离去不提。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这时,玄武七宿之虚日鼠悄声向众人言道。 “虚日鼠,什么现象?” “大家难道没发现今日之天王颇为怪异?” “怪异?” “哪里怪了?” “虚日鼠,别打哑迷了,说说到底哪里怪了?” “天王手中空空,竟不持宝塔示人了。” 此语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 “是呀,天王从来都是塔不离身,今日为何?” “确实奇怪。” “虚日鼠,还真是观察仔细,你不言之,我还没注意。” “老虚,眼睛太毒了。” “哈哈,一开始我亦没发现,刚才天王转身那一瞬间,我才觉得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那宝塔。” “天王宝塔不见,海会大神又参与了其他任务,看来此次东海之行,我二十八星宿得大放异彩不可。” “哈哈,就是就是。” “房日兔,到时可别像上次一般,溜之大吉为好。” “觜火猴,你?” 众人听闻,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奎木兄,怎么了,见你脸色不佳。” “我心里总有种隐隐之不安,好似会发生什么坏事一般?” “奎木兄,杞人忧天了吧?区区一蛟精,焉能是我二十八星宿之敌?” “但愿如此。” 却说,李天王来到宫中,就见太白金星已端坐歇茶,一脸惬意。 “金星,好雅兴也。” “哈哈,天王,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听金星如此言之,李天王顿时来了兴致,脱口道, “是不是有那泼猴与逆子消息了?” “非也。”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好消息?” “天王,我已说服玉帝,下旨让二郎显圣真君暗中保护天王此行之安全。嘿嘿,天王,是不是很够意思,怎么感谢老朽?” 李天王闻之,瞬间激动不已,忙紧握金星之手,大声喊道, “来人,快上珊瑚红。” “天,天王,那珊瑚红…” “怎么啦?说话如此吞吞吐吐。” “天,天王,那珊瑚红已让太子宴请大圣,一股脑儿全部喝完了。” “什么?” 天王闻言,睁大双眼,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 “逆子,逆子…” “天王,切莫动怒。” “真真气煞我也,那逆子之法宝?” 此时,天王才想起哪吒所怀之法宝, 不及多想,急匆匆来到盈门殿一看,兵器架上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法宝? 直看得天王脸色发绿,暗骂自己糊涂。 “天王,怎么了?” 见天王来到盈门殿,一副失魂落魄之模样,金星忍不住发问道。 “逆子之法宝,全都不见了。” 金星看了眼兵器架,再看天王此时之模样,劝慰道, “天王,必然是当初那泼猴窃取宝塔时,已将此间宝物一并窃取了。” “该死的弼马温,我与你势不两立。” “天王,你现在之任务要全身心放在征讨蛟精上,切莫功亏一篑。” “多谢金星提醒。只是没了珊瑚红,一时不知用什么来招待?内心甚是愧疚。” “哈哈,天王,我俩啥关系哇,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须仰仗天王呢。” “金星客气了,以后凡是有事,尽管告知,我李靖必然报答今日之恩。” “哈哈,有天王此语,我老头子也不枉为天王去灌江口走一遭。” “金星受累了。” “天王,二十八星宿已到位了吧?” “嗯嗯,皆已到位。” “此次提前预祝天王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哈哈,金星金口一开,必然会马到成功。嘿嘿,不瞒金星,此次去东海,我欲向敖广要点好物件来孝敬金星。” 金星闻言,双眼顿时放光,凑近天王,轻声道, “嘿嘿,有劳有劳。” 原来在三界之内,论宝物除了天庭外,就数四海龙王最多。 作为四海龙王之老大,敖广可算是财大气粗, 但玉帝早已下旨,神仙间不能互送人事,一旦查实,将被重处。 自古有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私下间,互送人事还是时有发生,特别是不在天庭内之神只,一旦有事相求,免不得靠送人事办事,无形中已形成了一条潜规则。 金星早就听闻,李天王与敖广私下里走的很近,金星也想与敖广套近乎,奈何他对文臣好像一直不感冒,也不知为何? 看官不知,不是敖广对文臣不感冒,是金星做事,让敖广看不起。 当年孙猴子来到龙宫,取走了东海神针铁,还有一套铠甲, 敖广一怒之下,亲自跑上天,欲请玉帝派兵下界捉拿, 结果,这太白金星倒会做老好人,口口声声以和为贵,直接否定了派兵要求,竟把猴头请上天还做了官,这可把敖广气得不行。 从那一刻开始,敖广就一直看金星不顺眼,连带一众文臣,皆被敖广一脸不屑。 第14章 大军压境,覆海大圣 话说,太白金星告知李天王,玉帝已下旨,让二郎显圣真君暗中保护天王安全,这让李靖感动莫名,亲口承诺金星,会向东海龙王敖广讨要好物件奉上。 三界之内,谁不知东海地缘辽阔,珍奇异宝无数。 金星早就想接近敖广,奈何人家对自己是不冷不热。 此次金星之所以如此卖力讨好李天王,也有自己之小心思, 他早就听闻天王与敖广走的近,只要与天王关系交好,就不愁没机会接近那老龙王。 却说,拂晓时分,李天王亲坐帅帐,点了二十八星宿及巨灵神等诸将,率领三军,离了天宫,浩浩荡荡,直下东海而去。 这一去,但见那, 黄风滚滚遮天暗,紫雾腾腾罩地昏。 只为东海蛟精闹,亲率众神下凡尘。 此次大军没了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只得让白虎七宿奎木狼部做了先锋,鱼肚将与巨灵神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安排其他星宿随行。 此时,众人不察,有一行人正隐于云头,暗中追随大军一路前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二郎真君与梅山六兄弟,他们正奉旨暗中保护天王。 此刻,天王虽无宝塔在身,但一想到周围有二十八星宿围绕,暗中还有二郎真君保护,自身安全已然无恙,遂放下防备,一路浩浩荡荡,直向东海扑来。 大军一入东海,早有龙王派人接应,指引大军向蛟精之地而去。 “大哥,我从巨灵神口中了解,天王之所以没了宝塔,原来是被那齐天大圣偷了去。” 奎木狼闻之,心下一惊,看了眼昴日鸡,不敢相信竟有此事。 看官不知,奎木狼见天王手中无塔,海会大神不见踪影,总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又知昴日鸡与巨灵神关系亲密,就让昴日鸡偷偷向其打探一番。 “齐天大圣?奇怪,那猴头为何会偷塔,况且天王塔不离身,那猴头如何能偷去?还有海会大神呢,现在何处?” “据巨灵神言之,海会大神在宫内宴请那猴头,被天王发现,又因海会大神不愿随行降妖,天王一怒之下,将两人收于塔内。天王见没了危险,才放心将宝塔放于寝殿之内,不想那猴头甚是狡猾,趁此机会将塔偷去。天王为此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幸得金星所救。”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此刻海会大神应与那猴头在一起咯?” “应该是的。” “只因不愿随行,就将海会大神收于塔内,天王好生无情也。” “谁说不是,海会大神可是天王亲子呢?” “哼哼,亲子?在天王眼里,哪有亲子一说?” 这时,奎木狼依稀记起当年哪吒有言之,玲珑塔正是克制其本命之物。 只一刹那,奎木狼已然明白,为何李天王塔不离身了?原来竟是一直防着自己儿子哪吒。 想到此,奎木狼不经意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之李天王,见其一脸刚正,意气风发,悠然自得之模样, 其内心却莫名涌起一种恶心感,忍不住暗骂一声道, “伪君子。” 很快,大军就来到东海一处,俯视一看,个个触目惊心, 但见, 层层生浓浪,叠叠有浑波。 滚滚千里血,滔滔一赤墨。 “这是怎么回事?” 天王一脸诧异,问向龙王随行之人。 “启禀天王,那蛟精端的厉害,手下收罗了一众水妖,将海中其他生灵屠杀无数,这些皆是水族生灵之血,汇聚而成。” “什么?” 李靖闻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朝其厉声道, “为何不早上报?” “这,这…” “天王,此处蛟精如此滥杀无辜,绝不能饶。” “是呀,这得屠杀多少水族生灵,才能形成如此惨状?太残忍了。” 一旁之角木蛟与斗木獬,随声附和着。 “先锋奎木狼部何在?” “末将等在。” “我命你等六人先行出战。” “末将领命。” 话毕,就见奎木狼部成员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与参水猿六人离了大军,来到赤海之上,高声叫道, “我等乃上天差调之天神,今奉玉帝旨意,来此擒拿蛟精,不干人等,可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就见海中探出一水妖,鬼头鬼脑,见空中六人,个个威武不凡,又瞥见不远处之大军,瞬间被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钻入海中,消失不见。 水妖慌忙潜入海底,向蛟精报告, “大,大王,祸事了,祸事了。” “如此慌张,到底发生了何事,慢慢道来?” “大王,海上出现六个神兵,口称乃上天差调之天神,奉玉帝旨意,特来擒拿大王。我还看到…” “还看到了什么?” “小的还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好似有大军压境。” “坏事了,如何惊动了玉帝?定是那敖广之故,该死!小的们,随大王一起出去看看。” 一众水妖闻之,操起兵器,叫嚷着,争先恐后,随蛟精出得海面, 抬眼一看,就见头顶不远处,有六个神兵,个个身穿铠甲,手持兵器,虎视眈眈, “你等是哪方神圣,敢来我蛟魔王之地逞能?” 娄金狗等人闻声看去,就见一袭红黑蟒袍,头生双角,一身蟒鳞,手持一长枪之大妖出现在众人眼前,其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水族小妖,正摇声呐喊。 “我等六人乃玉帝座前二十八星宿之一,你就是那蛟精?” “什么蛟精,此乃我等之大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是也。” 这时,蛟魔王身旁有一小妖,大声附和道。 “蛟魔王,你滥杀无辜,致使海水变色,罪孽深重。今我等奉玉帝旨意,特来降你,望你能束手归降,不然天威降下,定将你等一概诛灭,到时就悔之晚矣。” “哈哈,好大之口气,你等天神竟不分好歹,污蔑于我,今日定与你等分个高低。” 言罢,蛟魔王不再搭话,手持长枪,一跃而起,直向六人击去。 娄金狗等人一看,神色一愣,没想到此妖竟如此大胆,自己还未动手,对方却已杀将过来, 六人不及多想,互看一眼,忙各自使出兵器,将蛟魔王团团围住, 一时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好不骁勇。 有道是, 一个是覆海真大圣,长枪威威振鬼神。 一个是驾前真星宿,六般兵器天地昏。 红黑蟒袍寒风起,铁甲银盔云雾生。 双方相逢真对手,往来解数实无穷。 “好妖怪,你残害东海水族无数,罪孽深重,现又强行拒捕,实乃十恶不赦。” 蛟魔王闻之,冷笑一声道, “原来所谓之天兵神将,尽是一群善于巧舌、污蔑之徒,真是枉费这一身皮囊也。” “大胆。” “哈哈,难道不是?” “妖怪,你且道来,我等哪里有污蔑之语?难道残害东海水族有假不成?看看这一方水域,赤红如墨,不知枉杀了多少水族生灵,还敢狡辩?” “哈哈,真真笑死人也,还枉称天兵神将?你等哪里看出,这一方赤红水域,乃本大王残害东海水族之故?” “这,这赤红水域,分明是无数水族精血浸染所致,还敢狡辩?” “哈哈,你等真瞎眼了不成?睁大你等之狗眼好好看看,这哪里是精血浸染所致?”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纷纷嘀咕道, “难道不是?” “不知你等被谁所骗?实话言之,此海域之所以如此赤红,乃是此地生有珊瑚礁所致,何来精血浸染一说?” 此语一出,六人脸色骤变,内心之震惊不言而喻, 这时,昴日鸡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忙示意大家停手。 “觜火猴,参水猿,你等两人现在就下海,去一探虚实。” 见昴日鸡神情严肃,众人明白,须得下海一探虚实才行,不然被人一直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两人听闻,忙点点头,身影一闪,已向海中而去。 此时,站在不远处之大军,见六人停止了打斗,皆是不明所以。 “奎木狼,你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天王见那边停止了打斗,必有原因,忙让奎木狼前去一探究竟。 “奎木狼领命。” 话罢,奎木狼心神一动,身影已快速朝娄金狗等人而去。 只瞬间,奎木狼身影已来到众人眼前,不待细问,就见昴日鸡已倾身向前,小声向奎木狼汇报道, “大哥,你来得正好,我等有事向你汇报?” “何事?” “此地之赤海,可能并不是东海水族之精血所染,而是此地存有珊瑚礁之故,我已让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下海一探虚实。大哥,此次降妖,我等可能被人利用了。” 奎木狼闻之,心下一沉,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之蛟精,朗声言道, “我乃白虎星宿之首,奎木狼是也,你是何人?” 蛟魔王一听,知道来了一个硬茬,忙双手抱拳行礼道, “我乃此地之覆海大圣蛟魔王是也。” “此处海域如此赤火,真是海底长有珊瑚礁之故?” “是也,如若没猜错,言之水族生灵精血浸染一说者,必是敖广,对吧?” “是又如何?” “哈哈,你等皆被其欺骗耳。” “蛟魔王,你认识龙王敖广?” “他,如何不识?我俩已是老相识也。” “既然是老相识,他为何会上天请奏玉帝,言之东海有蛟精作乱,让玉帝派下天兵擒拿?” “是呀,你等是不是有何仇怨?” “哈哈,我俩之仇怨还不浅呢。你等看看这一方水域,赤火一片,你等可知,这一片海域有何用途?”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但闻其详。” “此地之珊瑚礁,乃是东海之上乘,可酿出东海之极品,名曰珊瑚红。此酒端的香醇可口,甘美清甜,据说此酒完全不输瑶池之琼浆玉液。现在此海域,一直被我蛟魔大王掌控着,对于敖广而言,焉能不妒,除之而后快?” 众人听闻,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说话间,就见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已回, “两位兄弟,探查结果如何?” “大哥,此海域下确实长满了赤火之珊瑚礁,绵延有数百里之巨。” “哦…” “大哥,我等真被敖广骗了,竟然被他当猴耍。” “不行,我等回去定要上奏玉帝,好好参他一本。” “对,好好参他一本。” 此时,奎木狼神色变得严肃,一语不发。 第15章 暗收仙索,天王求救 话说,李天王率领降妖大军来到东海之上,早有龙王敖广派人接应,引着大军来到蛟精出没之地。 见海域殷红一片,众人皆以为,这是蛟精屠杀东海水族,其精血浸染之故,个个义愤填膺。 少顷,李靖派出先锋部队奎木狼部,先行出战。 在娄金狗等六星宿叫战下,一号称蛟魔王之大妖,率领一众小妖出得海来,与六星宿战在一起,却不分胜负。 在打斗中,蛟魔王发现,这些天兵神将,竟污蔑自己屠杀东海水族。 星宿有言之,此海域一片赤红,乃是无数水族精血浸染所致?这让蛟魔王气愤不已。 细问之下,才知这些天兵神将皆被敖广所骗… 此刻,奎木狼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他心里已然明白,此次东海降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龙王敖广贪恋此地之资源,自己又没能力对付蛟魔王,只得利用天庭势力来铲除之,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心道, “不知此事,李天王有无参与?” 正思绪间,就被昴日鸡之声打断, “大哥,我等现在怎么办?” “撤…” 言罢,奎木狼头也不回,率先离了地方,径往大军而去。 见大哥如此,一众星宿个个面露怒色,跟着奎木狼回了大军不提。 “各位慢走…” 蛟魔王见一众星宿离去,忙双手抱拳,朗声道。 “大王,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怎么你小子还打算让这些瘟神留下?” “不不,哈哈,小人不是那意思…大王,那敖广甚是可恶,竟在玉帝面前搬弄是非,引得玉帝派出天兵欲除掉我们,真真可恶至极。” “哼哼,敖广,我蛟魔王与你势不两立。” “大王,现在我等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宫,撤。” 话毕,就见蛟魔王一行人瞬间就消失于大海之上。 却说,奎木狼回了大军,径直来到天王前,指着龙王派遣之人,厉声质问道, “我且问你,这赤海到底是什么原因形成的?” “我已说过,是,是那蛟精屠杀无数东海水族,其精血所染而成。” “放屁,我刚与参水猿下海探查过了,海下乃是一片红珊瑚礁,哪里是什么精血浸染所致?说,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欺瞒我等?”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周围一众星宿惊诧莫名,目光皆看向那人。 那人听闻,一时语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见众人那灼热之目光,忙偷眼看了眼李天王,低着头,一语不发。 “觜火猴,你说海下是一片红珊瑚礁?” “嗯嗯,此海域之珊瑚,延绵应有百里之巨。” “那么大?” “难怪空气里无一丝血腥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昴日鸡昂首踏步向前,朝众人朗声道, “大家或许还不知道这红珊瑚有啥用途吧?” “昴日鸡,这珊瑚还有啥用途?” “是呀,这珊瑚有啥用途?” “据那蛟精所言,此地之珊瑚,品质属上乘,能酿出东海之极品,名曰珊瑚红。据说,此酒能与瑶池之琼浆玉液相媲美。现在大家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乖乖,这珊瑚还可酿酒?” 这时,奎木狼见李天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不待众人再言,忙喝住道, “不管如何,此地有蛟精出没不假,此次已率军来此,必将蛟精伏法不可。来人…” “且慢…” 奎木狼一声大喝,目光犀利,顿时将众人吓了一跳, 李天王见之,亦是一惊,脸色微变,盯向奎木狼,沉声道, “奎木狼,你这是何意?” “天王,当初来此,皆因此地有蛟精作乱,欲以除之。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人一直在说,此地之所以如此,皆因蛟精屠杀东海水族之故,而现在看来,此人一直在说谎,是别有用心。天王为何不对其严加审问,反而一直欲将蛟精置于死地?” 天王闻言,顿时语塞,辩解道, “此人我会严加审问,但此处真有蛟精出没,就得除之,免得以后他会在此兴风作浪。” “天王,我刚已与蛟精接触,就觉此妖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是呀,天王,刚才我等与他相斗,见其光明磊落,绝非作乱之徒。” “是呀,是呀。” “你等这是怎么了,此妖到底给了你等什么好处?尽替他说好话。各位,此次奉玉帝之命,来东海就是要剿灭此妖,你等难道要抗旨不成?” 众星宿闻之,尽皆沉默, “天王,此次我等兄弟之所以会来此降妖,皆因被告知,此妖在此兴风作浪,而实际呢,却是别人有意诬陷,欲除之而后快。我等应将此间之实际情况,上报玉帝,让玉帝再行定夺,而不是在此滥杀无辜。” “奎木狼,你好大胆,竟敢公然违抗玉帝旨意,你是想造反不成?” 见天王震怒,众人内心一紧,纷纷规劝奎木狼, “奎木狼,别意气用事了,先除了此妖再说。” “对呀,此妖不管有没有滥杀无辜?我等先按玉帝旨意办了再说,至于是谁诬告,玉帝自会裁决。” 那边,见天王发怒,其他星宿已向天王道歉,井木犴道, “天王,奎木狼一直心气就盛,望天王不要怪罪。” “是呀,奎木狼就是那臭脾气,犟的很,我代奎木狼向天王赔礼,望天王不要动怒。” 李靖闻之,一脸傲气,冷哼一声,斜眼看了眼奎木狼,不再言语。 有斗木獬首善能察言观色,只一眼,就明白了天王之意,这是暗示让奎木狼主动向自己道歉。 忙来到奎木狼身旁,轻声劝慰道, “奎木狼,现在天王正在气头上,你去向他道个歉,就当此事过去了。” 见斗木獬如此言之,奎木狼顿时怒从心起,厉声道, “我没错,为什么向他道歉?” 天王闻之,刚欲发作,就闻空中响起一个熟悉声音, “哈哈哈,李靖,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何部下皆不服你?” 李靖听闻,脸色骤然大变,此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正是那大闹天宫之弼马温, “妖猴,你出来,还我宝塔!”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现出一人,一脸黄毛,尖嘴猴腮,手持一铁棒,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隐于云头之梅山六兄弟一见,惊呼道, “真君,是那妖猴。” 真君忙摇头,示意众人静观其变。 众人会意,继续隐于云头静观不提。 这边,却说众星宿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闹天宫之泼猴,尽皆诧异,纷纷手持兵器,全身戒备起来。 “哈哈,李靖,你好卑鄙,明知此妖是被诬陷,还一意孤行置其于死地,你是何居心?” “妖猴,别扰乱视听,我乃奉玉帝旨意来此降妖,与你何干?” “只要是三界不平事,我孙悟空就会管。” “妖猴,好大之口气。我李靖乃奉命行事,妖猴安敢插手,不怕玉帝怪罪吗?” “哈哈,那玉帝老儿,处事不明,昏聩无能,重用像你这般是非不分,暗藏祸心之辈,天庭早晚会亡。” “妖猴,口出狂言,反了反了。来人,将妖猴给我拿下。” 这时,一众天兵神将见是大闹天宫之弼马温,个个踌躇不前,惶恐不安。 行者见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 “李靖,在俺老孙面前,还敢猖狂,吃我老孙一棒。” 言罢,行者举起手中铁棒,丢开架子,朝天王头顶打来, 一众星宿见之,满眼骇然,更无一人上前抵挡,纷纷躲避开来, 天王见之,瞬间被气得浑身发颤,内心早骂了一万遍草泥马。 见手心无宝塔在手,只得从怀里取出一物,口中念念有词,向上一抛, “宝贝,走。” 话音一落,众人只见金光一闪,行者全身就被一绳捆绑起来,坚坚实实,瞬间让行者动弹不得。 “缚妖索?” 奎木狼见之,心中一凛,惊呼道。 天王见宝贝奏效,一脸得意,看着行者就哈哈大笑起来, “妖猴,还敢猖狂?” “李靖,说你卑鄙还不承认,尽用这种下三滥之手段,有本事与俺老孙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妖猴,别逞口舌之争,快还我宝塔,可饶你不死。” “哈哈,李靖,你真是太小看俺老孙了,就这点本事,还敢困住俺老孙?” “哦,妖猴,就算你有通天本领,亦逃不出我缚妖索之困。” 话音刚落,就见缚妖索一松,飞向云端,瞬间就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那缚妖索呢?” “是呀,突然就消失了?” “真君,那缚妖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真君闻之,心下亦是疑惑,暗用天眼观之,就见云中隐有一人, 仔细一看,竟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只瞬间,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悄声回复道, “是海会大神收了缚妖索。” 众人听闻,这才恍然大悟。 这边,天王一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着行者,一脸惊骇道, “这,这…我之缚妖索?” “哈哈,李靖,还有何宝物,尽管使来?” “妖,妖猴,你待怎样?别乱来,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 “降魔大元帅?你也配?再吃俺老孙一棒。” 说完,行者又举棒朝天王打来,吓得天王脸色大变,朝天大喊, “二郎显圣真君,救我。” 此语一出,不仅二十八星宿,行者,还有隐匿于云中之哪吒,尽皆神情一愣, 没想到,一个小小东海之域,竟来了那么多老相识。 见天王呼喊,真君无奈,只得现出真身, 他明白,自己既然领了玉帝旨意,就该保护好天王之安全,这是自己之职责所在。 “大圣,别来无恙。” 真君一现身,忙朝行者行礼道。 “真君,你为何会在此?” “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之安全。” 见二郎真君如此言之,天王内心瞬间大安, 一刹那,天王脸色陡然一变,又换了一副高高在上之模样,满眼高傲。 众星宿见此,个个一脸不屑。 第16章 哪吒现身,父子相斗 话说,李天王目中无人,竟让奎木狼向自己道歉,隐于云中之行者也看不下去,直接跳将出来。 众人一见是行者,个个心生惧意,就算李天王下令擒拿,众人也不敢上前硬抗。 行者毫无顾忌,举棒就朝李天王打来,天王有恃无恐,祭出自己随身宝物缚妖索。 只瞬间,就将行者牢牢捆住, 见宝物奏效,正得意间,不想缚妖索突然就不翼而飞,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李天王骇然莫名。 当行者举棒再打时,李天王已吓得脸色大变,忙喊出二郎真君来搭救自己。 二郎真君闻之,只得现了真身。 “大圣,别来无恙。 “真君,你为何会在此?” “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安全,望请大圣饶他一回,二郎不胜感激。” 言罢,真君一脸恭敬,躬身朝大圣施以大礼。 见真君如此,行者顿生顾虑,不敢用强,朝天王厉声言道, “哼哼,李靖,今日有真君护佑,俺老孙就卖一个人情,望你能好自为之。” “多谢大圣。” 李靖听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 此刻,李天王是进退两难,退吧,玉帝旨意无法完成,不退吧,有妖猴阻扰,甚是阻碍。 正寻思间,就见龙王派遣之人,凑近天王耳畔,低声道, “天王,龙王要求,务必将此妖擒拿,不然以后将无珊瑚红进献。” 李天王闻之,只狠狠瞪了此人一眼,内心早已开骂开了, “瞎眼了吗,有妖猴在,还让我擒妖?” 见天王那犀利眼神,那人不觉浑身一颤,不敢再言。 “天王,撤军吧?” 真君见大圣卖自己人情,内心顿时一松,也避免了与大圣正面冲突,忙规劝天王道。 李靖一听,内心虽有不甘,但明白除了撤军,别无他法,只得朝其点点头,随后朗声朝三军道, “撤军。” “慢…” 突然,从云端响起一个稚嫩声音, 众人听闻,顿觉此音好生熟悉, “是海会大神?”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就见云端现出一人,一脸肃然,正是失踪之三坛海会大神。 李天王见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眼神不敢直视。 见是哪吒,奎木狼欣喜不已,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迎了上去, “哪吒,没事吧,听闻你已被天王收于塔内?” 哪吒见来人是奎木狼,脸色稍缓,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安慰道, “我没事。刚才发生之一切,我已看到。木狼,你做得很对,无需向他道歉。” 闻罢,瞬间让奎木狼内心,涌起一阵暖意, “没事就好,你这是?” “此次来此,乃是寻仇。”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大家不知哪吒这是向谁寻仇? 此时,只见哪吒双目赤红,一直朝天王怒目而视, 众人见之,脸色微惊,互看一眼,好似已明白哪吒刚才之语。 “李靖,当着诸神在此,我俩之间恩怨,得好好清算一番。” 李天王见哪吒直呼其名,已抛开父子亲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铁青着脸,厉声叫道, “逆子,你勾结妖猴,一起偷窃我宝,还有何脸面出现于此?” “哼哼,在我被你收入塔内时,可有在乎父子亲情?” 众星宿闻之,内心尽皆震惊,不敢相信哪吒之语。 “住口!众将何在?一起将哪吒擒拿是问。” 众人一听,尽皆愕然,此令哪里敢从?眼前之人乃是三坛海会大神,个个互看一眼,皆很识趣,站着不敢向前一步。 “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你等这是要造反不成?” “哈哈,李靖,何必如此气急败坏?伤了身体可不好。” “妖猴,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哼哼,我李靖可不吃这一套。” “哼哼,李靖,你还没看清眼前之形势吗?现在已是一个光杆司令了。” “妖猴,别危言耸听,不要以为我真怕你。” “哈哈,李靖,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好好好,先吃俺老孙一棒。” “哥哥,且慢。既然此人早已不念父子亲情,吒弟业已不再认这个父亲。哥哥,此人就交于吒弟来对付吧?” “好,贤弟,就由你来对付。” 从两人言语中,众人已明白两人已结为兄弟,这一发现,顿时让众人惊诧不已。 “逆子,尔敢?” “李靖,拿命来。” 言罢,哪吒手持一火尖枪,又心念一动,足下升起两个火轮儿,正是其师太乙真人赐下之风火轮,杀气腾腾,朝天王杀来。 真个是, 脚踏风轮起在空,乾元道术妙无穷。 周游天下如风响,忽见穿云眼角中。 李天王见哪吒如此阵仗,已知其动了杀心,他可是了解这个“宝贝”儿子之本领,无塔在手,绝非其对手。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来到真君身后。 他知道,真君有玉帝旨意,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真君见之,一脸苦笑,他可不想掺和这两父子之事,但有玉帝旨意在身,又不得不管,忙朝哪吒行礼道, “海会大神,此次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安全,望海会大神手下留情。” 见真君如此言之,天王满眼尴尬,脸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竟一再沦落到靠别人求情之份上,且这一幕,全落在三军及诸将眼里。 此刻,李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真君拦在两人之间,行者明白,哪吒定然会左右为难,忙身影一闪,来到真君眼前, “真君,自当年一战后,俺老孙一直不服,欲再与真君一较高下。” 话音刚落,不待真君言语,行者已抡起铁棒,朝真君打去。 真君见之,神情一愣,只瞬间,就已明白行者之意,忙使出三尖两刃枪,与行者战在一处。 一直隐于云中之梅山六兄弟见之,个个脸色皆惊,刚欲出手相助,就被真君使眼色制止。 这时,作为六兄弟之老大,康安裕马上就觉察出场中之变化,只见没了真君庇护,李靖完全暴露在哪吒攻击范围之内。 只一眼,康安裕马上就明白真君那眼色之意,忙安抚住众兄弟,轻声言道, “无需担心,大圣演得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我等只管看戏就是。” 听闻老大此语,其他几人瞬间明白过来,暗暗为大圣点赞。 那边,三军与一众诸神,见两父子相斗,皆不敢造次,也不敢得罪,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乃是上策。 他们明白,今日谁插手,日后谁倒霉。 个个已在天庭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其中之道理。 李靖见真君被行者缠住,已无瑕分身,眼神不自觉看向一众神将,见他们个个惶恐不安,只做壁上观,心中不由大骂, “这些该死的混蛋,平日里一直只知道巴结,到了关键时刻,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不及多想,心念一动,手中现出一把长刀,正是那砍妖刀。 执刀在手,不由全身戒备起来,柔声道, “我儿哪吒,为父错了,不该如此惩罚于你,望我儿能原谅为父。” “李靖,别在此虚情假意,在你祭出宝塔时,可曾念过我俩父子亲情?” “有念过,有念过,在为父眼里,你一直是我李靖最杰出之儿子,没有之一。当年你母亲在世时,哪怕我儿如何顽劣,我俩亦无一丝嫌弃之意。” “住口,还有脸提起母亲。母亲之死,与你之无情脱不了关系。” “我,我…” “李靖,受死吧。” 言罢,哪吒不再言语,心念一动,已执枪朝李靖杀来, 李靖见之,一脸骇然,一边执刀奋力抵挡,一边朝三军大喊,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哼哼,李靖,今日就算喊破喉咙,也无一人会插手。” 李靖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赤红,一脸怒色,厉声道, “逆子,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你安敢杀我?” “李靖,别拿玉帝压我,若是玉帝插手,我定打上凌霄殿不可。” “逆子,反了反了。” 此时,李天王完全被哪吒压着打,毫无招架之力, 众星宿见之,有人不由担心起来, “奎木狼,此次海会大神大战李天王,难道我等皆不插手?到时玉帝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有何惧之?此乃两父子相斗,作为旁人,有何资格插手?” 奎木狼此语一出,顿时让井木犴哑口不言,心道, “奎木狼此话在理,两父子相斗,作为外人,如何能插手呢?” 想到此,井木犴双目只是紧盯两人,不再言语。 见井木犴如此,其他星宿亦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此刻,最为焦虑的乃是天王一众家将,巨灵神、鱼肚将等众个个焦虑不安,见众星宿无一人上前劝架,他们几人亦不敢上前一步, 在他们眼里,一人是海会大神,一人是降魔天王,哪一人能得罪? 再看身后之三军,见巨灵神及一众星宿如此,他们更不敢上前, 他们明白,仅凭他们这点神力,对付一些妖兵还行,在这两人面前,这点实力完全不够看,于是,三军很识趣,只得默默站着,谁也不敢乱动。 一时间,滑稽一幕出现了。 只见,三军与一众神将,犹如看戏一般,静静看着两父子大战。 这一战,完全是碾压型的,李靖毫无还手之力,一直被哪吒追着打,模样甚是狼狈。 见其帅冠跌落,头发散乱,胸前铠甲已被火尖枪刺破,直接开裂开来,手臂与双腿多处带伤,鲜血直流。 此刻,哪吒已经杀得双目赤红,完全不管不顾。 李靖内心骇然,眼珠子乱转,明白如此下去,今日必遭身陨下场,不及多想,正欲逃遁。 哪吒是久经沙场,见李靖神情,已知其意,哪里能让其逃遁而走,大喝一声道, “想跑,没门…”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手中顿现一座七层宝塔,塔身散出道道金光。 众人一见,个个脸色骤变,惊呼道, “是玲珑宝塔。” 李靖一见,浑身一震,满眼骇然,顿时又面如死灰,他可是知道此宝之威能。 只见哪吒毫无犹豫,将塔往上一抛,疾声道, “宝贝,去。” 第17章 宝塔收父,结义兄弟 话说,哪吒足下升起风火轮,手执火尖枪,朝李天王杀来。 三军及一众神将,无人出手相助,李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李靖心里清楚,无塔在手,根本不是哪吒之对手。 见真君被行者缠住,无瑕分身,而三军及一众神将却无动于衷,又气又急。 一时间,李靖完全被哪吒压着打,身影甚是狼狈。 刚欲逃遁,就见哪吒手中现出一塔,正是自己之玲珑宝塔。 只见,哪吒心念一动,宝塔被祭在空中,散出无数毫光。 李靖见之,浑身一震,满眼骇然,又面如死灰,他可是了解此塔之威能。 突然,塔底传出一股绝强之吸力,李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宝塔吸入塔内。 见宝塔收了李靖,心念一动,宝塔自动又回了哪吒手中。 这一幕,直让三军及一众神将看得目瞪口呆,内心陡然升起一丝寒意。 那边,二郎真君与行者停止了打斗,见李靖被伏,真君没有言语,只是收了兵器,看了眼三军及二十八星宿,招呼了隐匿于云中之梅山六兄弟,头也不回地回了灌江不提。 此时,周围没一丝声音,众人目光皆落在哪吒身上, 见其托着宝塔,神情呆滞,好似在沉思什么? “吒弟,没事吧?” 这时,行者身影已来到哪吒身旁,轻声关切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觉得内心空落落的,不甚欢喜。” “吒弟,你还是太善良了,当初李靖收你入塔,如此无情,你难道忘了?” “我没忘。” “这次就让他在塔内好好反省反省,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父子亲情?” 却说,李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进得此塔。 以前是宝塔之主人,现在却成了宝塔镇压之“邪祟”。 一入宝塔,不觉浑身一颤,只见眼前是漫天之冰雪,一眼望不到边。 为了抵御严寒,李靖只能不断用法力进行抵抗, 他心里非常清楚,此塔之威能, 一旦被塔吸入,若是负隅顽抗,宝塔主人就可放出塔内神火,名曰南明离火,此火端的霸道无比,可煅烧灵魂,直至妖邪神魂具消。 若欲出塔,就得逐层破关,李靖自信没这个实力,因为他知道第七层舍利层,妖兽修为已达大罗金仙中期,以自己太乙金仙修为,无论如何也破除不了。 唯一求生之法,只能先抵御住实力相对弱小之妖兽,静待救援,倘若无人救援,最后之结局,是永世将被禁锢于宝塔之内。 想到此,李靖不自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看官不知,玲珑塔共分七层,层层不同,渭泾分明,每一层皆有上古妖兽镇守,一旦发现有妖邪进入,就会被无情镇压。 这些上古妖兽修为甚是了得,皆在金仙之上,由于被宝塔镇压,永世不得出塔。 第一层,名曰冰雪层,镇塔妖兽名曰万魔雪尸,本体乃一只雪狮,修为在金仙初期。 第二层,名曰金光层,镇塔妖兽名曰穿山金甲兽,本体乃一只穿山甲,修为在太乙金仙初期。 第三层,名曰毒雾层,镇塔妖兽名曰飞天毒婴,本体乃一条黑蟒,修为在太乙金仙中期。 第四层,名曰飞沙层,镇塔妖兽名曰吞天兽,本体乃一只黄毛鼠,修为在太乙金仙中期。 第五层,名曰黑水层,镇塔妖兽名曰黑水老妖,本体乃一条黑鱼精,修为在太乙金仙后期。 第六层,名曰幻境层,镇塔妖兽名曰九尾仙姑,本体乃一只赤狐,修为在大罗金仙初期。 第七层,名曰舍利层,镇塔妖兽名曰三眼金刚,本体乃一只长臂黑猿,修为在大罗金仙中期。 正寻思间,李靖就闻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他知道自己之行踪,已被妖兽发现。 “小小之雪狮,焉能奈我何?” 李靖心里非常清楚,此处之妖兽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但此刻李靖内心之心酸,不言而喻,堂堂天庭之降魔元帅,现在竟沦落为一个孤家寡人,只能一人在此面对妖兽袭击。 想到此,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吼, “哪吒,哪吒…啊啊啊…” 妖兽闻之,亦发出一声震天狂吼,好似在示威,身影快速朝李靖扑来。 待妖兽临近,李靖定睛一看, 就见此兽身高三丈有余,全身雪发,双目赤血,脸色煞白,口生獠牙,手持双锤,本体乃一只雪狮幻化而成。 心道,还好自己对此兽并不陌生,不然还真被其瘆人模样唬到。 “孽畜,李靖在此,还敢猖狂?” 妖兽闻之,不待搭话,执锤就向李靖击来。 李靖举起砍妖刀,奋力一振,只听“砰”得一声从双锤处响起,顿时闪出一道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周围之冰雪,瞬间震荡开来,形成一团冰雾,将两人笼罩于内。 妖兽睁大赤血双目,又发出一声狂吼,无数冰雪如利剑一般,朝李靖袭来。 “好孽畜,竟敢搞偷袭。” 话音一落,就见李靖身影一闪,已躲避开来,又一跃而起,举刀就向妖兽头顶砍去。 妖兽见之,脸色微惊,忙举锤抵挡, 没想到,李靖是虚晃一刀,见妖兽上当,嘴角微扬,又向其腰间砍去。 妖兽不察,腰间顿时就被砍妖刀砍中,“当”得一声从砍妖刀处响起, 李靖脸色微变,暗道,没想到这个畜牲肉身竟如此强悍?忍不住朝其腰间看去。 仔细一看,顿时让李靖忍俊不禁,哪里是其肉身强悍,分明是刚才砍到了妖兽腰间之银项儿上。 “怎么回事,此畜牲腰间竟挂有银项儿?” 看官不知,银项儿乃是用银铁所铸之项圈儿,专挂于妖兽脖子间。 “哼哼,畜牲,算你命大,还不速速退去,别让我再下狠手。” 妖兽闻之,好似能听懂李靖之语,睁大双眼,紧紧看向李靖手中之钢刀。 这时,李靖浑身散出一股太乙金仙气势,顿时让万魔雪尸浑身一震,他明白眼前之人不好惹,只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地方不提。 李靖知道,只要杀了万魔雪尸,宝塔第二层门户就会打开, 此时之李靖,头脑比较清楚,他并没想闯塔之冲动, 他明白,越往上冲,意味着离死亡越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有人来搭救自己。 想到此,李靖就静心待于第一层不提。 却说,众星宿见哪吒直接用玲珑塔收了李靖,没人敢出声,生怕哪吒一怒之下也将自己收了去。 他们可是知道,李天王之玲珑宝塔可不是闹着玩的,塔内有一团神火,就可将修为低者,烧的灰飞烟灭,神魂俱消。 这时,斗木獬悄悄凑近奎木狼,低声言道, “奎木狼,在二十八星宿中,论与海会大神关系密切者,就数木狼兄为最。现在海会大神已将天王收于塔内,我等就这么回去,无法向玉帝交代,不如木狼兄与海会大神沟通下,能否将天王放出?” “这?” “不行,大哥,此刻海会大神正在气头上,焉能沟通?斗木獬,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有本事,你自己去与海会大神沟通?” “我,我这全为二十八星宿着想。昴日鸡,你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如此说我?” “我是没资格,但我也不想大哥被你坑了。” “对,昴日鸡说得对,大哥,此时不宜过去。” “对,大哥,此时不宜过去。” 这时,奎木狼部众人皆劝说奎木狼不要去,免遭无妄之灾。 玄武六宿见自己大哥被昴日鸡硬怼,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亦开口回怼道, “昴日鸡,你真是翅膀硬了,以后准是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得。” “哈哈哈…” “哈哈哈…” 此语一出,瞬间惹得玄武六宿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斗木獬亦是微笑不已,一脸得意。 这可把昴日鸡羞得满脸通红,一脸愠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其他白虎星宿闻之,亦是气得不行,个个怒目而视,刚欲回怼,就听奎木狼厉声喝道, “好了,都住口。谁再说?我奎木狼就对他不客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噤若寒蝉,特别是玄武六宿,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白虎六宿见之,看着对方,暗自得意。 看官不知,在二十八星宿中,论武力,要数奎木狼为最,一旦见他发怒,其他星宿众神真不敢随便得罪之。 “斗木獬,此次回天庭,我等星宿就如实向玉帝回复吧。” 斗木獬见奎木狼如此言之,亦不好反驳,只得点头同意。 这时,就见奎木狼身影一闪,已来到哪吒身旁, “哪吒,我等要回天庭了,若玉帝问起?” “一旦玉帝老儿问起,就言之是我齐天大圣为之,与哪吒无关。” “不,木狼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次是我哪吒亲手收了李靖,与尔等无关。此次回到天庭,就如实向玉帝报告,玉帝是杀是抓?我哪吒愿一人承担,与我兄长无关。” 奎木狼闻之,看了眼一旁之大圣,又看了眼哪吒,只得轻叹一声道, “哪吒,保重。” 言罢,奎木狼含泪回转大军,率领众星宿及三军离了东海,直往天庭而去。 “哥哥,我哪吒不愿连累哥哥,已打算回天庭向玉帝请罪。” “吒弟,何出此言?此事俺老孙也有一份,而且你又没错,李靖是罪有应得,又何必向那玉帝老儿请罪?若玉帝降罪,俺老孙第一个不答应。” “哥哥…” “吒弟,玉帝是欺软怕硬之辈,越是示弱,越被其欺负。有任何事,俺老孙与你一起承担。” 哪吒闻之,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握着行者之手,不愿松开。 “七弟,七弟…” 突然,海上传来一个声音,行者定睛一看,暗自疑惑。 蛟魔王见之,已然会意,忙身影一转,又换了一副面容, 只见其,头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一袭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着一双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柔丝三股狮蛮带。 又见其,身高三丈有余,赤目浓眉,口若血盆,齿排铜板,浑身蛟鳞,一身健硕肌肉… 有道是, 一响吼声震天雷,正是当年覆海圣。 行者初见模样,与五百年前大不同,不敢相识, 又见蛟魔王摇身一变,又恢复了当年齐聚花果山之模样, 行者见之,顿时满脸欢喜道, “哈哈,原来是五百年前结义之二哥,覆海之大圣。” “七弟,七弟,没想到能在此相会?” 这时,就见行者拉着哪吒之手,来到蛟魔王身旁,一脸兴奋介绍道, “哈哈,好造化,真是好造化,在此又见当年结义之兄弟。二哥,好久不见。我来介绍,此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今已是我之吒弟。吒弟,此乃我当年在花果山结义之兄弟,名曰蛟魔王,又号覆海大圣。” 哪吒闻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蛟魔王行礼道, “原来是兄长之兄弟,哪吒有礼也。” 蛟魔王闻之,心下一惊,他早听闻天庭三坛海会大神之名, 有人言之,此人神通广大,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还能降妖除魔,很多妖邪,听其大名,尽皆闻风丧胆。 “原来是三坛海会大神,久仰久仰。” 第18章 宝物认主,铁棒器灵 话说,原来东海蛟精竟是大圣五百年前结义之兄弟,覆海大圣蛟魔王。 大圣见之,欣喜不已,忙拉着哪吒相互介绍起来, 两人闻之,互相寒暄行礼不提。 “二哥,你等当年这是去了哪里?其他兄长呢?” 见行者问起,蛟魔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支支吾吾道, “七弟,当年你上天做了齐天大圣,一众兄弟就散伙了。” “为什么?难怪老孙当年偷蟠桃、盗御酒、窃仙丹,回到花果山后,就不见诸位兄长踪迹,问起孩儿们,皆道不知下落。” “哎,贤弟,皆是我等嫉妒所致。后来才知玉帝大怒,发下十万天兵,又布下天罗地网,欲擒贤弟回天庭问罪。我等几人为了保命,眼睁睁看着贤弟被无数天兵神将围困,却无一人出手相助。贤弟,为兄对不住也。” “二哥,这些早已过去,还提它干嘛?对了,其他兄长现在何处?” “贤弟不知,我等六人自花果山一别后,各自散去,各奔天涯。为兄无处可去,独自来了东海,见此域长有一大片红珊瑚,甚是喜欢,就在此地强行霸占为王。不想,此域竟是龙王敖广酿制东海极品珊瑚红之地。他曾私下与为兄沟通过几次,一直苦劝为兄离开,为兄却一直没答应。真没想到,敖广此人如此卑劣,竟让玉帝派下天兵,欲剿灭于我。” “原来如此。敖广此人心胸狭窄,当年俺老孙取走这铁棒,他也是上天将俺告了一状。” “今日是天幸能在此遇见七弟与海会大神,不然为兄恐危矣。” “吒弟,此次东海围剿,李靖是不是知道实情?” “嗯嗯,两位兄长有所不知,李靖与敖广一直走的很近,此次东海之行,两人恐早已勾结。在这以前,敖广每年皆会私下向云楼宫进献珊瑚红,难怪这两年少了,原来是此地有兄长霸占所致。” “哈哈,是也。敖广此人修为不高,却颇有心机。有次还联合三海龙王,向为兄兴师问罪。奈何四海龙王实力确实一般,就算四人一起,也不是为兄之对手。最后,只能悻悻然敛将退兵。” “估计那次不敌后,才想着向天庭求助,让玉帝派兵。” “嗯嗯,应该是这样…敖广此人欺人太甚也。” 言罢,蛟魔王咬紧牙关,一脸怒色。 “哦,对了,既然七弟与海会大神来此,不如去海底走一遭,也让为兄尽一下地主之谊?” “哈哈,二哥,可有珊瑚红品尝?” “那是自然。” “不瞒兄长,来之前就有吒弟招待,有幸尝得此酒,果然是酒中之极品,并不输瑶池之琼浆玉液也。” “哈哈,真没想到,七弟竟已品尝之。那珊瑚红,莫非是?” “不错,正是敖广私下进献给李靖之人事。” “难怪难怪…看来敖广酿出此酒,不仅给自己品尝,私下还到处贿赂天庭各官员哇。” “不瞒两位兄长,玉帝虽明令禁止官员间互送人事,但私底下很难杜绝。” “看看吧,天庭就是如此黑暗,明面一套,暗地里又一套。” 行者闻之,愤愤然道。 “今日不谈这些,可坏了雅兴。哈哈,既然来了此地,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哈哈,好,有兄长此语,俺老孙就不客气也。” “七弟,何须客气?还有海会大神,可尽情享用之。两位,请!” 话毕,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两人下了大海不提。 看官不知,行者不善水性,入水前,会使出一个闭水法,捻着决,才下了大海, 而身旁之哪吒,并不见其使出什么口诀,就直接下了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这一幕,被蛟魔王看在眼里,心惊不已,忍不住好奇问道, “久闻海会大神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二位兄长见笑了,哪吒天生不怕水,自小就能入海。” “老孙羡慕也,俺老孙可不行,每次下海皆得使出避水决才行,总觉得甚是麻烦。” 正说话间,就有海中小妖迎了上来, “大王,这两位是?” “无需多问,赶紧去准备,将宫中最好之藏品全部取将出来,特别是珊瑚红,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今日大王欲要好好招待两位贤弟。” 此小妖很有眼力见,见大王口中称呼两人为贤弟, 他立马明白,眼前两人之身份必是特殊及尊贵,忙行礼道, “大王,遵命。” 言罢,不及多想,忙转身离了三人,迅速朝宫内去准备不提。 却说,入得大海,行者与哪吒就被眼前之景所吸引, 只见,足下是一大片珊瑚礁群,一眼望不到边,且珊瑚赤火一片,映入眼帘,甚是壮观。 珊瑚丛中,游曳着各色鱼群,千奇百怪,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好一派海底之风景也。已好久没静心欣赏了,俺老孙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五百年前去龙宫借宝之时。” 行者见之,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哥哥,与我等说说,当年是如何从敖广手中夺走其镇海之神器?” “是呀,二哥亦想听听。” “哈哈,此事说来也神奇,此棒本是大禹治水时,留于东海海藏底,定东海深浅的一根定子。敖广那憨不识货,以为就一块普通神铁,觉得没什么用。也是俺老孙之造化,竟能遇得此宝。敖广言之,只要俺老孙拿的动,就可以拿走。在敖广引领下,来到海藏底,就见此宝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初见此宝时,犹如海底之擎天一柱,见其约有斗来粗,二丈有余长。当时俺觉得此宝太长太粗了,就随口一说,短些细些方好。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见此宝瞬间短了几尺,细了一圈。见之,心下狂喜,不及多想,又喊了几次,此宝真的又短了几尺,细了几圈。这时候,此宝才褪去青苔,现出其本来面目。仔细看去,就见其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乌铁之上,不仅镌刻有龙纹与凤篆、普天星斗与山川大地,还镌刻有一行小字,唤作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哈哈,如此看来,此宝天生乃哥哥之物。” “吒弟,这是如何说?” “刚才哥哥有言之,初见此宝时,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分明是宝物认主之兆。” “宝物认主?” “是也,在普天三界之内,宝物众多,有认主之宝却是极其罕见。当年听闻师父有言之,宝物认主,易生器灵。” 行者闻之,内心一惊,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吒弟,你是说,此棒有可能生出器灵?” “是也,哥哥,很有可能。世间之万物,皆有灵性也。” 行者闻言,识海里马上就想到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授业恩师菩提祖师。 当年行者在方寸山修行时,祖师曾告诉过行者,关于器灵一说。 祖师有言之,万物生灵皆有性,各类宝物皆有情。 凡宝物生出器灵者,会与主人心神合一,可使宝物威能发挥至极致,端的是奥妙非凡。 只是物生灵性,世间罕有,但凡遇此者,须奇缘也。 想到此,行者心神一动,体内不觉生出一股奇异感觉, 就见,一道白光从识海掠过,射入丹田,消失不见。 突然,藏于行者耳内之神针铁,金光一闪,自行飞将出来,化为一铁棒,横在三人眼前。 这一幕,只把蛟魔王吓了一跳,一脸骇然盯向铁棒。 哪吒见之,识得铁棒,正是哥哥之神兵利器, 顿时,满眼疑惑,忙转眼看向行者。 行者也被这突然发生之一幕,搞得莫名其妙,忙朝两人解释道, “此非俺老孙之故,不知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就见铁棒金光熠熠,毫光灿烂,一时让三人睁不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别闹了,赶紧收了金光,好刺眼。” “这,这不是俺老孙为之。” 行者见之,心下大惊,忙心念一动,欲收了铁棒,却发现铁棒竟不受控制,这一惊非同小可,瞬间让行者惊出一身冷汗。 “嘿嘿,哈哈,我终于脱困了。” 这时,三人从金光中听见一幼稚声音响起,不知何物? 突然,哪吒识海闪过一个奇异想法,惊呼曰, “是器灵?” 行者与蛟魔王闻之,尽皆诧异,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会如此巧合,刚言之器灵,俺之铁棒就生出器灵?” 闻罢,行者是又惊又喜,内心之震撼,已不言而喻。 看官不知,此铁棒,名唤曰“金箍棒”,乃太上老君于八卦炉中锻造而成,它由一段乌铁与两个金箍组成。 当年老君在锻造此宝时,随手注入了其一丝神魂,并赋予了其如意之功能,只要是此宝之主人,皆可随心驱使之。 随着时间流逝,那一丝神魂早已与铁棒融于一体。 行者乃天地所生之灵猴,采天地之灵气,吸收日月之精华而生。 铁棒久藏于行者耳内,亦吸收了行者之精华,竟慢慢幻化出铁棒之器灵,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随着金光消散,在铁棒之上,现出一只通体白色之灵猴。 除了毛发,此灵猴长得与行者一般无二,别人见之,定会认为是同胞兄弟。 见到行者,甚感亲切,一颦一笑,皆处处向行者模仿。 “你是何人?” 行者见之,满眼疑惑,又一脸好奇。 “我,我是何人?我不知也。” “你是不是此棒之器灵?” 问罢,行者用手指了指悬浮于三人眼前之铁棒。 “是也。” “哈哈,真是好造化也,俺老孙正是此宝之主人,以后你就跟着俺老孙混了。” 器灵闻之,一脸错愕,眼神是一副似懂非懂。 “俺且问你,刚才言之,终于脱困是何意?” “我本是此棒内一丝神魂,今终于幻化而出,呼曰脱困也。” “原来如此。那俺老孙以后就是你之主人,以后绝不可违背俺老孙之意志,听明白没?” 器灵闻之,不敢拂逆,只得朝行者点点头。 “你叫什么?” “我,我不知也。” “哥哥,看来此器灵还没名字,哥哥可趁此契机,给器灵取一个?” 见此,哪吒忙靠近行者,悄声对其言道。 “是呀,七弟,此时正是培养与器灵最佳之时机,却不可错过也。” “好,俺老孙就给你取一个。俺老孙姓孙,见你通体白色,与俺老孙长得很像,也是猢狲模样,就取名曰孙小白,如何?” “孙小白,孙小白?多谢主人赐名。” 行者见之,亦不搭话,心念一动,孙小白瞬间隐于棒中,消失不见。 又心念一动,铁棒又重新飞回行者耳内,静藏不提。 哪吒与蛟魔王目睹刚才发生之一切,尽皆惊叹,艳羡不已。 “恭喜哥哥,喜得器灵。” “七弟,真是太神奇也,刚言之器灵一说,没想到七弟之如意铁棒就生出器灵,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说?” “哈哈,只能说,俺老孙气运不错。” 第19章 敖广行宫,龙汉大劫 话说,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下海,去其宫中一叙。 刚下海不久,哪吒就聊起器灵一说, 没想到,话音刚落不久,行者之如意铁棒真生出了器灵,这一幕直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直呼神奇。 三人一见,如意铁棒之器灵乃是一只通体白色之灵猴,除了毛发,外型与行者长得一般无二。 在与器灵沟通中了解,此器灵无名无姓,行者为其取名曰“孙小白”。 却说,在蛟魔王带领下,行者与哪吒惊讶发现,此处之珊瑚丛别有洞天。 三人穿过一片红珊瑚,来到东海海底,却发现此地敞亮一片, 仔细看去,原来海底长有一大片五色珊瑚,光芒四射,将海底照得一片透亮。 这时,行者抬眼一看,见红珊瑚竟悬浮于海中,任海浪如何催涌,皆岿然不动。 “二哥,此地之珊瑚为何能凭空悬浮于海中?” “哈哈,七弟,此乃假象耳,并非全部悬浮于海中,而是有根系与海底相连。” “这是何意?” 哪吒闻之,一脸好奇问道。 “海会大神有所不知,此珊瑚与平时所见之珊瑚却有不同,他是有根系长于东海海底,我等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一小部分而已。可以想象成一棵参天巨树,红珊瑚就如那树冠一般。” “竟如此神奇?” “哈哈,是也。之所以此处之珊瑚适合酿酒,是因为其表面附着之珊瑚虫,个个通体赤红,只要采摘下来,就会分泌出酒香之浓液,这种浓液就是酿制珊瑚红之原料。” “原来是这样,真是长见识了。” 说话间,忽见不远处,现出一座高大假山,见其通体褐色,在五色珊瑚映衬下,显得夺目异常。 “到了,那座假山便是。” 行者与哪吒闻之,寻声望去,就见假山雄伟非常,目测有几十丈高。 “没想到,在东海海底竟藏有这么一座假山,怕是少见咯?” “哈哈,是呀。七弟,你有所不知,此山可不平凡。” “哦,难道此山别有洞天不成?” “哈哈…待会儿,七弟自然就会明白。” 见二哥还卖官子,顿时就勾起了行者之好奇心,前进步子不免加快了几分。 很快,三人就来到假山前,行者定睛一看, 见假山有一门户,门首处刻有“小晶宫”三个金体大字,门口还有四个持枪之小妖守卫,见蛟魔王到来,忙恭敬行礼道, “大王…” “嗯嗯…开门。” “是,大王。” 只听“吱”得一声,门户已打开。 这时,哪吒眼尖,见大门敞开后,里面却是一道水系波纹,里面是何光景?却看不真切。 见此,哪吒脸色微惊,内心不由升起一丝好奇。 “七弟,海会大神,里面请。” “二哥,请,请。吒弟,走…” “两位兄长,请。” 进得门户,行者与哪吒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互看一眼,原来两人好似来到了另一世界。 就见,一座巍峨宫殿出现在三人眼前,四周是五彩斑斓,瑞气霭霭。 宫殿之上,有一轮五色彩虹,闪耀其上。 殿前是青松、翠竹掩映,空中有白鹤翔飞,不远处还有一抹白瀑,挂于碧峭之上,倾泻而下,颇是壮观。 真个是, 石垒叠翠若隐龙,瑚山悬立势凌空。 青松依壁栖祥鹤,白瀑飞泉映彩虹。 这时,两人看见宫殿背后,长有一巨擎根基,直插而上。 仔细看去,发现宫殿乃紧靠根基而建,两者错落有致,已融为一体。 “二哥,这就是那根基?” “是也,就是此物。” “真是壮观…别有洞天也。” “哥哥,此地俨然是一个独立空间。” “是呀,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俺老孙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也。”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里面请。” 来到宫门前,就见有两排妖兵守卫,个个手执兵器,铠甲在身,甚是威武。 这时,门口出来一小妖,见大王过来,一脸恭敬行礼道, “大王,酒水餐食已备,请大王与两位贵宾入内。” “嗯嗯…” 却说,三人进得大殿,分宾而坐,蛟魔王坐了首座,行者与哪吒分侍而坐。 这时,在三人眼前已摆满了各类餐食酒类,玉杯中也盛满了赤色极品醇香,珊瑚红。 “二哥,此地之生活,比之在花果山之时,可逍遥自在多了。看着这么一大桌子餐品,让俺老孙是眼花缭乱,羡煞羡煞俺老孙也。” “七弟,想当年在花果山时,一众兄弟,每日讲文论武,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而在这里,却是二哥日日独饮,好不孤独,比不得,比不得。哈哈,不说扫兴话,七弟,海会大神,我来给大家介绍下,这是白鲨鱼翅,飞鱼翅,鱼唇,鲥鱼,哈士蟆,龙鱼肠,大乌参,鲍鱼,赤鳞鱼,乌鱼蛋,海参,龙须,干贝,鳖唇,赤龙虾,虾贝,蟹肉,龟肉,海珠,鳖汤,鲨鳍,鲨肝,海蛇胆,海蜇,鱿鱼,象拔,海菜,云母。此地之食材,皆来自东海之内,比之天宫自然差了不少,但也是原汁原味,海会大神,可得将就将就。” “兄长何出此言?这里很多食材,哪吒是闻所未闻。今日有幸,也算是大饱眼福。” “哈哈,无需客气,今日不醉不归。来,七弟,海会大神,先干此一杯。” 言罢,蛟魔王已端起玉杯,一饮而尽。 行者与哪吒见之,亦不客气,双双也一饮而尽,一副意犹未尽状。 “好酒,好酒。” “兄长,哪吒有一事不明,不知可问否?” “哈哈,海会大神,有事尽管问。” “此地之胜景,不知是哪位大神所造?” 行者闻之,顿时也来了兴致,接口道, “是呀,二哥,如此胜景,不是一般人可以创造。” “哈哈,原来是此事。此处名曰小晶宫,乃当年敖广之行宫也。” “敖广之行宫?不可能吧,以敖广那老头之修为,焉能造出此般胜景?” “七弟,海会大神,可听过祖龙之名?” “上古龙族之魁首?” 哪吒闻之,一脸惊诧,脱口而出道。 “吒弟,祖龙是谁?” “哥哥,有所不知,祖龙之名,在上古时期,可是赫赫有名之存在,他可是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之大神通者。谈起祖龙,就不得不聊起龙汉三族,龙族、麒麟与凤凰一族。” 说到这,哪吒故意停顿了下,看了眼行者与蛟魔王。 “吒弟,可详细言之,俺老孙对此是一无所知。” “哈哈,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还请海会大神给我俩好好科普一番?” “两位兄长客气也。相传在鸿蒙初开时期,整个洪荒存有三族,名曰龙族、麒麟族及凤凰族。龙族居于洪荒四海,为鳞甲之首,其族长就是祖龙。麒麟一族居于洪荒大地,为走兽之首,其族长名曰始麒麟。而凤凰一族生活于空中,为飞禽类霸主,其族长名曰祖凤。三族论实力而言,龙族为尊,麒麟一族次之,凤凰一族最弱。三族为了争夺气运,经常会大打出手,争斗不断。久而久之,终于在数百万年前,引发了第一场洪荒浩劫,名曰龙汉大劫。对了,这时候,还不得不提到两人,魔祖罗睺与众圣之师鸿钧道祖。在三族争夺气运之时,魔族罗睺与鸿钧道祖两人也开始了争夺天道代言人之战。罗睺很卑鄙,为了证道圣人,不惜挑拨三族引发三族大战,欲从中谋取好处。” “吒弟,不对呀,为何不见三清身影?” “哥哥,那时三清还未现世呢。” “原来如此,哈哈,吒弟可继续。” “三族在罗睺挑拨下,发生三族大战,结果可想而知,三族遭难,无数三族族人身陨当场,三位族长也被罗睺残杀。从此三族一蹶不振,退出洪荒历史舞台。龙族剩余残部,只得退回洪荒四海,辉煌不再,很多族人后来成了盘中餐,而麒麟与凤凰一族,只能沦为别人之祥瑞或坐骑,三族之下场不可谓不悲凉。由于三族大战,造成了无量之业力,使得三族族人修为不再提高,这也是龙族势力弱小之原因。” “原来如此。既然魔族罗睺如此厉害,能将三族族长一起斩杀,为何现在少有闻之。” “兄长,是这样的。在罗睺斩杀三族族长后,自己也被鸿钧道祖及其他三位大神通者联合击败,自爆身陨了。自此,鸿钧成了天道代言人,并开坛讲道九千年,使得玄门大兴。他收下三名弟子,正是那三清圣人,又收西方二圣及女娲为记名弟子,所以说鸿钧道祖是洪荒众圣之师。” “哈哈,听吒弟一席话,让哥哥受益匪浅。” “是呀,我亦是,很多是从未听闻。” “二哥,此地难道是祖龙之杰作?” “嗯嗯是也,这是敖广亲口言之。没想到,当年龙族实力竟如此强大。” “是也,从此处就可感受出祖龙之神通,已属登峰造极了。” “祖龙已如此强大,那魔祖罗睺与鸿钧道祖呢,简直不敢想象。” 言罢,行者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暗道,自己在真正大神通者眼里,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此,脸色尽显失落。 第20章 万兽朝苍,水晶龙宫 话说,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来到“小晶宫”处,此地是敖广当年之行宫。 自从珊瑚礁群被蛟魔王霸占后,此处就成了蛟魔王之老巢。 蛟魔王告诉两人,此处乃上古龙族族长祖龙所造。 初闻此名,行者是一脸迷茫,闻所未闻。 最后,还是在哪吒处,了解了关于祖龙之讯息,才知道祖龙竟如此了得,这对行者产生了很大震撼。 也让行者知道,在鸿蒙初开时期,洪荒竟存在过如此强大之大神通者。 自从行者听哪吒讲了很多洪荒上古人物,算是彻底颠覆了行者之认知,让行者对现有之世界,有了更加充分之了解。 “哥哥,你没事吧?” 见行者神情有异,哪吒忙关切问道。 “俺没事,只是被吒弟刚才介绍之语震撼到。” “哥哥,上古大能确实非常了得,但随着时间流逝,除了圣人外,其他再也无法达到他们那个高度了。” “吒弟,这却是为何?” “当年听师父有言之,洪荒大地经过几场浩劫后,弥漫于空气中之灵气,早已变得稀缺,甚至已消散不见。上古时期,由于灵气充沛,修为提升比较容易,而现在却越来越难。天庭之正神,共有三百六十五位,自他们被封神入职天庭后,其修为早已停滞,不得再进一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天庭诸神修为一直还停留于封神前。” “原来是这样。吒弟,当年你等七人直接肉身成圣,是不是修为还可晋升?” “嗯嗯,只有肉身成圣者或没在封神大战中身陨者,修为提升不受影响。” “俺老孙明白了,那常辛不就是最好之证明?” “是也。” “七弟,常辛是谁?” “二哥,此人说来也是奇葩。” 于是,行者就将常辛一事,与蛟魔王尽数道来,只听得蛟魔王啧啧称奇。 “没想到,竟还有此等大神通者,隐居于三界之中。” “二位兄长,隐居于三界之内大神通者,其实还有很多,比如我师父太乙真人,师伯玉鼎真人,黄龙真人,云中子等等,还有当年封神大战中截教一众门人,谁知道还有谁没有身陨?只是他们已不再过问三界之事。” 听闻哪吒如此言语,行者识海马上就想到了自己授业恩师菩提祖师及一众师兄。 “祖师,你过得还好吧?悟空想你也。” 此时,行者眼神变得呆滞,内心自言自语道。 “哈哈,今日听君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来,海会大神,我敬你一杯。” “二哥,焉能少了俺?” “哈哈,对。来,七弟,海会大神,一起来干饮此杯。” “兄长,此地如此重要,敖广绝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我之前就警告过敖广,若真惹急了我,定要打上水晶宫,找其复仇。我就一人,而敖广却是一大家子人,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应该会好好掂量掂量。” “但愿如此。” “吒弟,要不我俩去水晶宫走一遭,恐吓下敖广那老头?” “愚弟刚才也正有此意。” “哈哈,一想到敖广那瑟瑟发抖之模样,俺老孙就觉得有趣。” 蛟魔王闻之,欢喜不已, 心道,有他们两人出马,胜过自己千百回。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今日定要不醉不归,来,再干一杯。” 言罢,三人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饮不提。 却说,行者与哪吒辞了蛟魔王,离了小晶宫,径往水晶宫而去。 看官不知,水晶宫正是东海龙王敖广所居之地,位于东海海藏最中央,乃是上古祖龙齐聚亿万水族共同完成之杰作,有“万兽朝苍”之景。 对于行者而言,水晶宫之路并不陌生,当年龙宫借宝之时就已到过。 行者循着记忆,带着哪吒,很快就到一座珊瑚石礁桥前, “吒弟,穿过此桥,前面就是水晶宫了。” 哪吒闻之,刚欲接话,就见珊瑚礁旁现出两人,拦住去路, “来者何人?说个明白,我等也好通报迎接?” 行者定睛一看,见是龙宫之虾兵与蟹将,听闻其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恼怒道, “两个憨货,竟不识俺孙爷爷,该打。” 言罢,心念一动,耳内飞出金箍棒,迎风一晃,顿时化为杯口粗细之铁棒,握于手中,正欲举棒朝两人打去。 虾兵与蟹将见之,识得宝贝,顿时就吓得脸色惨白,惊骇不已。 “哥哥,且慢动手。” 哪吒见之,忙上前阻拦道。 “吒弟,别拦着哥哥,这两个憨货,竟不识俺老孙,定要给他俩长长记性不可。” 虾兵与蟹将闻之,早已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猢狲,已吓得浑身打颤,不知所措。 他俩明白,今日惹毛了这瘟神,焉有好果子吃?忙哀声乞求道, “原来是孙大圣,我俩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望大圣饶恕则个?” 行者闻言,脸色顿缓,假意呵斥道, “两个憨货,下次遇见孙爷爷,再敢阻拦,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 没想到,这边动静,惊动了巡海之兵卒, 就见二三十个手执兵器之鱼将,游将过来,不分好歹,将行者与哪吒团团围在中间,厉声问道, “你等是何人,竟敢擅闯东海龙宫?” 行者见之,毫不畏惧,只是一脸冷笑,看着众人。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这时,惊魂未定之虾兵与蟹将,赶忙迎了上去,来到一鱼将头目前,小声嘀咕了几声。 头目闻之,脸色骤变,忙上下打量起行者来,又看了眼行者手中之铁棒, 突然,头目犹如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道, “哈哈,原来是大圣,误会,误会。该死的,你等皆瞎眼了不成,看见大圣还不行礼?虾兵,还不赶紧去传报龙王,言之大圣到访。” 看官不知,自从行者大闹天宫后,三界之内,皆知大圣之名。 一众鱼将闻之,恍然大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之人,竟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孙大圣,顿时个个脸色大变,互看一眼,一脸恭敬,忙朝行者躬身行礼,齐声道, “龙宫之巡海鱼将,拜见大圣。” 行者见这些鱼将如此懂规矩,刚升起之无名火,顿时就消了一半。 “大圣,不知这位是?” “这是俺老孙之兄弟,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尽皆愕然,忙朝哪吒施礼道, “见过三坛海会大神。” 鱼将头目有点傻眼,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一下子让自己见到了大闹天宫之大圣,还有天庭降妖除魔之海会大神。 “哈哈,大圣,海会大神,前面就是龙宫,两位请。” 言罢,鱼将头目一脸恭敬,引领着两人穿过珊瑚石礁桥。 刚过石礁桥,就见一座晶莹莹、霞灿灿之水晶宫殿,出现于两人眼前。 行者早已来过,并不惊讶,而哪吒是初至,瞬间就被此宫殿所吸引。 环视一周,就见周围宫殿有数十重之多,实乃一座水晶宫殿群。 宫殿如数颗璀璨之宝石,交叠一起,矗立于东海海底,见之,是熠熠生辉。 这时,哪吒又抬眼一望,见门首处挂有一牌匾,书有“水晶宫”三个黑体大字。 “此字端的好生气魄也。” 哪吒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暗道,真没想到,东海龙宫竟有此般之威势,并不输天庭之凌霄宫殿。 正寻思间,就见宫内出来两排兵士,个个手持兵器,穿戴铠甲,威风凛凛。 紧随其后者,乃是一个龟头人身,头戴一顶黑纱帽,腮边留有两撮小黑须之人。 见到行者与哪吒,忙笑脸迎了上去, “哈哈,欢迎大圣莅临龙宫,龟相这厢有礼也。” “龟相,我俩已有五百年多年未见了吧?” “哈哈,是也,亏得大圣还记着小神。大圣,这位是?” 行者刚欲回答,就见鱼将已快步倾身向前,凑近龟相耳边低声几句, 龟相闻之,脸色大惊,满眼肃然,忙朝哪吒躬身行礼道, “小神不知海会大神亲临,万望恕罪。” “龟相,无需如此,免礼吧。” “多谢海会大神。” 这时,行者不见敖广身影,微怒道, “龟相,敖广人呢?俺老孙与哪吒来此,敖广竟不出宫迎接,摆得好大的谱,真真可气也。” 龟相见行者已然动怒,忙解释道, “大圣,龙王正在宫中,正恭候大圣与海会大神驾临。” 言罢,龟相忙向鱼将使了眼色, 鱼将见之,已然会意,忙朝宫内传报不提。 “大圣,海会大神,里面请。” “龟相,请,请。” 言罢,行者只顾着自己,率先进得宫门,一边走一边嚷着, “敖广,敖广何在?” “大圣,敖广在此。” 闻罢,行者快步向前,走过一条长长水晶阶梯,来到一座大殿前,就见殿门口已站着数人。 行者定睛一看,见是敖广领着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正在殿前恭候。 看官不知,本来敖广正为哪吒收了李靖而烦恼不已,忽闻虾兵来报,言之大圣来访,心下一惊,忙问明情况,才知大圣身旁还有一人。 根据虾兵之描述,敖广断定此人必是海会大神哪吒无疑。 这时,敖广怪哪吒坏了自己好事,心下恼怒,只派了龟相出宫迎接。 正恭候时,就见鱼将匆忙赶来,言之宫门外之情况。 敖广闻之,沉思片刻,忙唤出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于殿前恭候。 之所以会如此,敖广不愧是老江湖,有他自己之考量, 敖广知道,自己先前不出宫迎接,已理亏在先,为了弥补,现在只能放低姿态,这样才不会引起泼猴发怒,而大闹龙宫。 敖广想得不错,当行者见敖广带着家眷于殿前恭候时,已无法发怒。 “大圣,海会大神,敖广在此,已恭候多时,大家里边请。” 行者见此,看了眼哪吒,找不到发怒之理由,只得沉默着,跟着进了大殿不提。 进得大殿,几人分宾而坐,待三人坐定上茶毕,敖广言道, “大圣,海会大神,不知何故来这东海龙宫?” “敖广,你可知道那东海蛟精是谁?” 敖广闻言,内心咯噔了一下,看了眼一旁之龟相,微笑道, “大圣,那蛟精已在东海作乱多时,奈何敖广实力不济,只得求助于天庭,让玉帝派神兵下凡擒拿。” “一派胡言,什么叫作乱多时?实话告诉你,那东海蛟精实乃俺老孙五百年前结义之兄弟。” “啊,这,这怎么可能?” “还大言不惭,什么东海作乱一说,完全是污蔑。敖广,你之小心思,以为俺老孙不知道?” “大圣,切莫听信蛟精一面之语,此人善能蛊惑人心。” “是吗?敖广,你私下进献给李靖之珊瑚红,是何物酿造?” “这,这…” 敖广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时瞥向一旁之哪吒。 “是不是那红珊瑚所酿?” 敖广闻言,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一语不发。 “俺老孙还知道,在那片红珊瑚礁之下,海藏藏底,还矗立有一座宫殿,名曰小晶宫,此宫乃当年你之行宫,对吧?” 敖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支吾吾道, “大圣,这?” 第21章 哪吒提议,握手言和 话说,行者与哪吒别了蛟魔王,径往水晶宫而来,水晶宫处,正是东海龙王敖广居住之所。 行者一见敖广,就质问其可知那蛟精之身份? 当听闻蛟精竟是泼猴之结义兄弟时,敖广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那蛟精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在行者道出敖广欲置蛟精于死地之原因时,敖广神情变得慌乱,强作镇静,辩解道, “大圣,此海域本就属东海所有,只因蛟精仗着修为高深,强行霸占,难道小神不能将其收回吗?” “这?” 行者闻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哪吒。 “老龙王,听闻蛟魔王有言之,之前有联合其他三海龙王,一起向蛟魔王兴师问罪,可有此事?” “不瞒海会大神,确有此事,只因那蛟精实力强悍,我等兄弟四人亦非其对手,故而只得求助于天庭。” “敖广,你实话道来,收回那片珊瑚,是不是为了那珊瑚红?” “这?” “哼哼,难道不是?” 敖广见行者脸色已露不悦,心下微惊,不敢隐瞒,只得朝其点点头。 “大圣,收回那片海域,不仅是为了珊瑚红,也是为了扞卫龙宫之威严,不然以后不知还有多少精怪来侵占我东海?望大圣明察。” 听闻此语,瞬间让行者为难起来,他明白,敖广此语,并无过错,但让二哥离开,又于心不忍。 “我观那片红珊瑚,辽阔异常,以后蛟魔王与龙宫各占一半,互不侵犯。蛟魔王还是居于小晶宫,其代价是保卫东海之安全,一旦东海遇事,可邀蛟魔王协助。如此,双方可相安无事,东海亦可恢复平静。老龙王,觉得此提议如何?” “这?” “哈哈,吒弟之提议甚妙,甚妙。” “老龙王,恕哪吒直言,以蛟魔王之实力,分分钟可让老龙王坐卧不安。他为何不如此?只因不想与龙王闹僵,毕竟现在大家是近邻,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旦闹得太僵,大家脸面也不好看,而且,蛟魔王其实要求不高,只欲在那片海域安稳度日即可,一旦被逼急了,狗也会跳墙,何况人家修为还不低。老龙王,还可深思之,他就一人,而老龙王却是一家子。” 言罢,哪吒眼神不由看了眼一旁之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敖广听闻,心下一沉,他自然明白哪吒之意,只是内心颇是纠结, 暗道,明明那海域就是龙宫之地,蛟魔王这是强行霸占,现在还要自己让出一半?但海会大神之语,又不无道理,他就一人,而自己却是一家人,大闹起来,必是自己吃亏… 正纠结时,耳旁响起一个声音, “大王,海会大神之语,可考虑之。” 转头一看,正是座下之龟相,见其正睁大一副小眼睛,紧盯自己。 原来龟相也听出了海会大神之意,他分析,以目前之形势而言,此提议为最佳。 这时,敖广眼神顺势看向龙母等人,一咬牙,一跺脚,朝二人回复道, “就依海会大神之意,我敖广无异议。” “哈哈,好,老龙王够爽快。此事还得请龟相辛苦走一遭,邀蛟魔王来此,就言之我与大圣还有龙王在水晶宫静候。” “大王,这?” 见海会大神点名自己去邀请蛟魔王,龟相不敢做主,只得征求龙王之意。 敖广见之,不及多想,摆摆手道, “去吧,按海会大神旨意办吧。” “属下遵命。” 言罢,龟相忙转身,带了几名鱼将,离了水晶宫,直向小晶宫而去。 很快,龟相一行人就到了红珊瑚礁处,就被几个小妖拦住去路, “什么人?竟敢擅闯蛟魔王领地?” 龟相闻之,心下一惊,忙朝其恭敬行礼道, “我乃东海龙王座下之龟相也,有急事须面见蛟魔王,望能通融。” 小妖一听,见是东海龙王之兵将,不敢怠慢,忙让其他小妖向大王传报。 一会儿,就见蛟魔王身影已来到众人面前, “大王,此人言之乃东海龙王座前之龟相,有事要面见大王。” “嗯嗯,我已知晓。你就是龟相?” “回禀大王,我正是。” “找本大王有何事?” “我奉三坛海会大神之命,特来邀请大王去水晶宫一叙。” “所谓何事?我七弟孙悟空孙大圣可在?” “大圣亦在,大王去了自会明了。” “好,小的们,大王去水晶宫走一遭,你等好生看好门户,静待大王归来。” “大王,遵命。” 话毕,蛟魔王随龟相一同回了水晶宫。 来到大殿,就见行者与海会大神皆坐于一旁,忙朝其高声道,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我蛟魔王来也。” 敖广闻之,眉头微皱,又不好发作,只能坐于王座一语不发,甚是尴尬。 “二哥,快来,坐坐。” “七弟,海会大神,唤为兄前来,所谓何事?” 言罢,蛟魔王眼神不忘朝敖广看了眼,问道。 “二哥,此次唤你前来,就是趁着大伙皆在,今日就将红珊瑚,小晶宫之归属聊个明白。刚才吒弟有个提议,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是什么提议?” “红珊瑚礁一分为二,老龙王与兄长各占一半,还有以后东海遇事,兄长须出手相助之。” “那小晶宫呢?” “自然还归兄长管理,是吧,敖广?” 此刻,敖广心在滴血,小晶宫可是除水晶宫外,东海另一瑰宝。 他明白,今日若不答应,刚才海会大神之提议绝不会成, 想到此,看了眼龙母等人,只得咬一咬牙,朝行者点点头。 蛟魔王见之,忍不住心下狂喜, 他明白,此方案对于自己而言,最是有利,以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小晶宫及周围海域。 “兄长,意下如何?” “既然龙王已同意,我并无异议。” 敖广闻之,心下一阵冷笑,心道, “真是虚伪,还一副道貌岸然之模样,着实可恨。” “好,哈哈,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俺老孙丑话说在先,此次有俺老孙与海会大神一起作保,若以后有一方反悔,我二人决不干休。龟相取笔砚来,三方签字画押方妥。” 龟相不好拒绝,只得取来笔砚,三方签字画押,各留一份不提。 “嘿嘿,敖广,此事已了,是不是得摆下酒宴,我等四人畅饮一番?” 敖广闻之,看了眼众人,一脸无奈,又不好推却,只得吩咐道, “摆酒宴,款待三位。” 这时,行者,哪吒与蛟魔王三人互看一眼,尽皆会心一笑,只有敖广一脸苦涩与无奈。 他知道,这笔买卖自己无论怎样算,也是亏的一方,奈何自己实力有限,只能屈服。 很快,已摆上酒宴一桌,敖广只得赔笑,招待三位。 行者一看,酒菜颇是寒酸,完全没有蛟魔王招待之丰盛, 只见,桌上摆有素酒,飞鱼翅,哈士蟆,大乌参,鲍鱼,鳖唇,赤龙虾,虾贝,海珠,鲨鳍,鲨肝,海蜇等。 “龙王,你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寒碜了?谁不知你东海龙宫,珍品无数,而且也太小家子气了,竟然没上珊瑚红?” “大圣,那珊瑚红早没了。” 言罢,敖广眼神不由看了眼蛟魔王。 行者闻之,马上会意,只是唱个喏道, “哈哈,无妨,以后就有了。” “哥哥,此次老龙王做东,这也是一番心意,我等可不能再叨扰之。老龙王,此事能成,也得感谢龙王深明大义,哪吒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言罢,哪吒起身,一饮而尽。 “海会大神言重了。” 见哪吒如此说,敖广只得端起酒杯亦一干而尽。 “哈哈,老龙王,我蛟魔王,亦敬你一杯,以后我俩就成了近邻了,还需多亲近亲近。” “敖广不敢,只要不来打扰我龙宫就行。” “哈哈,老龙王玩笑也,既是近邻,焉有打扰一说?” “海会大神,听闻李天王已被你吸入塔内,不知真假?” 哪吒闻之,脸色骤变,刚才还一副轻松模样,现在已换了一脸面容, 只见其,满脸肃然,双目犀利,紧盯敖广。 敖广见之,浑身不觉一阵胆寒,眼神竟不敢直视之。 “不错,龙王,那李靖是罪有应得,已被吒弟收拾了,怎么你要上报天庭?” “大圣玩笑了,小神可不敢。” “哼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大圣,李天王乃天庭之正神,还是玉帝亲封之降魔大元帅,乃是天庭之脸面。既然海会大神降了天王,玉帝那边定然会?” 话到一半,敖广眼神忍不住看向哪吒,看其反应。 只见,哪吒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 “哼哼,那玉帝老儿,若敢派兵下界,俺老孙就再打上凌霄宝殿。” 敖广听闻,一脸骇然, 暗道,这个泼猴怕是疯了,又想来一场大闹天宫不成? “大圣,胡话也,难不成再被压在五行山下?” 此语一出,好似点到了行者之软肋,顿时让行者暴跳如雷,“嗖”得一声站起身来,一脸愠色,怒声道, “当年若不是被如来诓骗,焉能如此?若有下次,定然让如来知道俺老孙之厉害。” 敖广看在眼里,心里却不以为然,还略带一丝鄙视。 暗道,就算再来一次,还是会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不可,还如此大言不惭,竟要教训佛祖?真真可笑至极。 “哥哥,稍安勿躁。” “哈哈,是呀,大圣,敖广是提醒大圣与海会大神,须小心防范才是。” “多谢老龙王提醒。” “应当应当的。” “报,报告大王,不好了,外面有一众天庭诸神,扬言要擒拿,擒拿?” “莫慌,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敖广问起,行者与哪吒互看一眼,两人早已预料,玉帝绝不会袖手旁观。 “吒弟,走,我俩出去看看?” “嗯嗯…” 言罢,行者与哪吒起身,出了大殿不提。 这边,蛟魔王闻之,脸色微变,眼珠子一阵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亦出去看看。” 话毕,亦是起身,大踏步向宫外而去。 第22章 荡魔天尊,玉帝下旨 话说,在行者与哪吒撮合下,龙王敖广答应与蛟魔王和解,红珊瑚礁两人平分,至于“小晶宫”继续由蛟魔王占领,一旦东海遇事,蛟魔王须得协助之。 粗看此方案,属于双赢之局面,实则是敖广吃了亏,还是大亏, 但敖广心里明白,这个亏是吃定了,谁让自己实力不如人。 在敖广设宴款待三人时,就有下人慌忙来报,言之玉帝已派下天兵神将,扬言欲擒拿行者与哪吒。 “这次玉帝派了多少天兵神将?” “回禀大王,目测人数可不少,起码有数万之数。” “乖乖,大阵势哇,谁人统领之?” “属下却是不知,只见其身材魁梧,剑眉星目,散着长发,身着一身金锁甲胄,足踏五色灵龟,手执长剑,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奇怪,这是何人?天庭之中好似无这一号人物?” 不待敖广胡乱猜测,那边行者与哪吒已出了水晶宫,就见不远处现出三十六人,个个手执兵器,威仪非凡。 哪吒定睛一看,识得来人,正是天庭雷部三十六员雷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见其头戴一天丁冠、凤嘴银牙、背生肉翅、手持雷钻之神将,朝大圣与哪吒深鞠一躬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等奉玉帝之命,请二位去凌霄殿走一遭。” “这不是雷霆欻火律令大神邓元帅吗?” “是也,大圣,亏得还记得小神。” “哈哈,如何敢忘?俺老孙记得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时,于凌霄殿中,你等三十六员大将将俺老孙围在中间,那个印象至今还历历在目…” “大圣,当年之事还提他做甚?” “天君,是不是此次玉帝正大刑伺候着?” “回禀海会大神,此次玉帝震怒,但在太白金星劝说下,只是让我等请二位去凌霄殿走一遭。” “那海上蛰伏之大军呢?” “大军?我等却是不知。” “哥哥,看来玉帝这是用了两手准备,听话者,就随一众雷将一同上天,不听话呢,就大军镇压。” “哈哈,是呀,玉帝老儿,打得一手好算盘。” “哥哥,可知那大军是谁统领?” 行者闻之,忙使出火眼金睛之术,睁眼一看,就见大海之上,黑压压一片,皆是一众天庭之天兵与神将,为首者,却是陌生。 “吒弟,那是谁,俺老孙却是不识。” “哥哥,此人可是不凡,前世乃佑圣真君,今世号曰九天荡魔天尊,又称真武大帝。” 一众雷将闻之,互看一眼,满眼尽是意外。 “大圣,海会大神,还是随我等一起上天吧,那荡魔天尊,可不是好惹得。” 看官不知,五百年前,佑圣真君是通明殿守护神,在大圣打到凌霄殿前时,正是佑圣真君差将发文到雷府,调来三十六员雷神将大圣团团围住的。后来佑圣真君投胎转世,修成大道,化身荡魔天尊,降妖除魔,永居于南瞻部洲之武当山。 邓元帅深知其实力,忙规劝两人道。 “哥哥,愚弟在天庭之时,早就听闻此人转世后,修习大法,神通广大,降妖除魔是一把好手,一直镇守北方,很少相遇,至今只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吒弟,要不我俩去会会这个荡魔天尊,看看有何超凡本领?” “哈哈,愚弟正有此意。邓元帅,你之好意,我哪吒与哥哥心领了,望回转天庭,如实告知玉帝,惩处李靖,乃我哪吒一人之事,与我哥哥无关。” “吒弟?…邓元帅,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过一次,若此次玉帝处事不公,妄动干戈,俺老孙不介意再来一次。” 邓天君闻之,心下一惊,忙回头看了眼身后一众兄弟,施礼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等兄弟皆不愿与你等为敌,既然二位不愿回转天庭,那我等只能先行告退,向玉帝复命。二位,请珍重,告辞。” “大圣,海会大神,告辞。” 这时,就听邓元帅身后一众雷将,躬身行礼,齐声道。 “哈哈,告辞,告辞。” 只瞬间,一众神将就隐去身影,消失于两人眼前。 “吒弟,走,去会会那个荡魔天尊。” “善。” 言罢,两人身影已消失不见。 这时,在一处礁石旁,露出一人,正是那蛟魔王,见其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刚才众人之语,他却是听得真切。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亦消失不见。 却说,行者与哪吒出了大海,身影飞升于半空,抬眼一看,心下一沉, 只见,空中阴风飒飒,紫雾腾腾,漫天兵甲,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 “哈哈,吒弟,玉帝可真看得起俺兄弟,派出那么多天兵神将?吒弟,你怕不怕?” “哥哥说哪里话,在收了李靖后,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有何惧之?” “哈哈,好,不愧是俺老孙兄弟。”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雄浑声音, “下方可是孙大圣与三坛海会大神?” 行者与哪吒闻之,神色一愣,互看一眼,目光一起看向发声之人, “正是,正是俺兄弟两人,你可是那荡魔天尊?” “哈哈,没想到大圣竟识得小神。不错,我正是玉帝座前之荡魔天尊。” “荡魔天尊,你不在北方降妖,为何会来此,还如此兴师动众?” “大圣,海会大神,我奉玉帝旨意,特来东海请二位上天走一遭。” “天尊,俺老孙如果说不愿意呢?” “大圣,我知你之本领。此次皆因大圣与海会大神阻挠李天王降妖,不想李天王又遭海会大神屈降,玉帝大怒,特派小神来此,望大圣与海会大神能顾全大局,随我一起面见玉帝,听候发落。” 看官不知,在二十八星宿及三军神将回转天庭后,二十八星宿即刻就去了凌霄殿向玉帝复命。 当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与斗木獬四人进得凌霄殿,就见两排文武仙卿俱在,忙上前施礼道, “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斗木獬拜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怎么不见李天王?” 四人听闻,脸色微惊,互看一眼,由角木蛟上前回奏道, “陛下,李天王他?” “他怎么了?” “已被海会大神收入玲珑塔内。” “啊,什么?二郎真君呢?他为何没保护好李天王?” 众仙卿闻之,个个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此刻,太白金星已被吓得脸色惨白,不敢直视玉帝,忙接口道, “是呀,二郎真君呢,他人难道没在东海?” “金星,二郎真君是在东海,却被孙大圣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这样的,我等在李天王率领下,来到东海之地。奎木狼部与蛟精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没想到,这个时候孙大圣与海会大神竟会到来,很快就与李天王争执起来…孙大圣首先发难,李天王根本不敌,无奈之下,只得唤出隐于空中之二郎真君。真君现出真身,言之乃是奉玉帝旨意,来东海保护天王安全…很快,孙大圣与真君就战在一处,双方打得非常激烈。而李天王那边,又与海会大神战在一起,我等见此,皆不敢随意插手。没想到,激战不多时,海会大神竟会祭出玲珑宝塔…只瞬间,天王就…小神该死,小神该死,望陛下严惩。” “陛下,小神有话说。” 这时,就见斗木獬脸色大变,忙扯了扯奎木狼衣袖,示意其不要出言。 奎木狼见之,不为所动,一脸肃然,起奏道, “陛下,小神要参龙王敖广一本。” 玉帝听闻,神情一怔,看了眼众仙卿,一脸疑惑道, “奎木狼,你为何要参敖广?” “小神参敖广理由是有意欺瞒陛下,假借天庭之手,帮其铲除异己势力。” “竟有此事?奎木狼,可细数道来。” “陛下,此次我等随李天王去东海降妖,起因是东海有蛟精作乱,我等皆信以为真。三军来到东海,在敖广随行人员带领下,我等来到蛟精出没之地,就见眼前是赤红一片,问起原因,那随行人员竟告知我等,皆因蛟精屠杀东海无数水族,其精血浸染所致。闻罢,我等皆义愤填膺,誓要擒拿蛟精回天庭。但在我部与那蛟精相斗中才了解,这哪里是精血浸染所致,原是海下长有红珊瑚礁。为此还派下我部之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下海探查,回报言之确实是红珊瑚。陛下,敖广如此欺瞒,分明是假借天庭之手,铲除东海其他势力,望陛下明察。” “金星,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陛下,此事可缓缓,现在关键还是如何搭救出李天王。” 玉帝闻之,看了眼奎木狼,又看了眼一众仙卿,沉声道, “众爱卿,李天王一事该如何处理?” 这时,班中闪出武曲星君,躬身启奏道, “陛下,李天王之玲珑宝塔为何会在海会大神手中?是海会大神私下窃取不成?” 此语一出,众仙卿已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班中葛仙翁看了眼太白金星,又看了眼玉帝,接口道, “星君,现在是李天王已被海会大神屈降,如何搭救天王才是正事。” 武曲星君闻之,神色一愣,看了眼葛仙翁,不敢多问,只得退回班列,闭口不言。 “李天王乃天庭降魔大元帅,有功于天庭,现被海会大神无辜屈降,有损天庭脸面,现在有哪路神将可下界降伏之?” “这?” 一众仙卿闻之,个个摇头,面露为难之状, 他们知道,此次面临之人可不一般,一人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猢狲,另一人可是三坛海会大神,而且其手里还有玲珑宝塔。 两人个个神通广大,且皆不是善茬,一般神将如何能抵之? 想想这两人组合,就让人胆战心惊,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玉帝目光扫视了一圈,也没见人回话,最后其目光落在太白金星身上,问道, “金星爱卿,可有推荐之人?” 众人见玉帝不问自己,个个长舒一气,皆抬眼看向金星。 金星见之,内心不禁暗暗叫苦,玉帝问起,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言道, “陛下,此时唯有二郎显圣真君,才能完成此项任务。” 玉帝闻之,心下一沉,面露不悦之色, 心道,又是他,你李长庚就没其他人可推荐了? 金星见玉帝脸色不悦,焉能不知玉帝心思?又怕玉帝恼怒,只得继续言道, “陛下,除了二郎显圣真君外,唯有佑圣真君一人,其他卑职真无推荐之人了。” “佑圣真君?” 玉帝心里明白,今日是三月三,佑圣真君必然会去弥罗宫听讲, 放眼整个天庭,除了那个恼人之外甥外,也就这个佑圣真君最合适了。 看官不知,天庭有北极四圣,个个神通广大,本领不凡,他们是天蓬、天猷、翊圣与佑圣四人,其中天蓬转世成了猪悟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天蓬一职就一直空缺着。而天猷与翊圣两人却有神职在身,又与海会大神关系不浅,不便出面,唯有佑圣真君最是合适。 佑圣真君在孙悟空大闹天宫后,就转世成人,后修成大道,玉帝封其为九天荡魔天尊,一直居于北方镇压妖邪,此人属玉帝亲信,又与海会大神没啥交情。 玉帝已习惯称天尊为佑圣,就算现在已是荡魔天尊或真武大帝,在玉帝眼里还是那个佑圣真君。 想到此,看了眼一众仙卿,开口道, “太白金星下旨,即封荡魔天尊为降魔大元帅,令其即回凌霄殿候旨。再拟一旨,由游奕灵官同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上弥罗宫,上呈元始大天尊,曰今有孙悟空与哪吒于下界作乱,竟屈降托塔李天王,窃取其玲珑宝塔,特呈大天尊,望盼荡魔天尊能下界捉拿。” “遵旨。” “来人,焚香。” 金星不敢怠慢,忙拟了旨意,同游奕灵官及葛仙翁一起去了弥罗宫不提。 第23章 佑圣领旨,又访灌江 话说,玉帝听闻李靖被哪吒收入玲珑塔内后,内心是恼怒不已, 在他眼里,李靖是天庭降魔大元帅,此次李靖被屈降,简直是在打天庭耳光,务必将猴头与哪吒缉拿回天庭,听候发落。 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降伏?一时将玉帝难住了。 思来想去,只有佑圣真君最合适。 但玉帝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佑圣真君已被元始大天尊传简帖召唤去弥罗宫听法了。 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忙让金星拟了旨,火速赶往弥罗宫,召回佑圣真君不提。 弥罗宫,位于三十六重天之上,一般没有元始大天尊之简帖或召唤,不能轻易踏入。 三界之内,有一人却是特殊,正是行者。 行者当年被玉帝封为齐天大圣后,就有幸多次上得弥罗宫求见元始大天尊。 而作为三界之主宰,玉帝也只能通过焚香方式,才能求见大天尊。 待玉帝焚香过后,太白金星等人才拿着旨意,上得弥罗宫。 来到弥罗宫外,早有传值童子在殿外迎候, “传值童子拜见三位仙官,玉帝旨意何在?”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从怀里取出玉帝旨意,小心交于童子。 “有劳仙童也。” “仙官客气了。” 言罢,童子接过旨意,转身就进了宫门, 一会儿,就见宫内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天荡魔天尊。 天尊一见来人是金星与葛仙翁,忙恭敬朝其行礼道, “见过老星君、仙翁,这位是?” 天尊见两人身边还站有一人,见其甚是面生,故好奇问道。 “天尊,这位是玉帝专职传旨灵官,名曰游奕灵官。” “游奕,拜见天尊。” “哈哈,免礼吧。老星君、仙翁,既然玉帝有旨,我等现在就去凌霄殿吧。” “善。” 言罢,四人架起祥云,朝凌霄殿而去。 “天尊,你可知道此次玉帝召见,所谓何事?” “却是不知,但从旨意中了解,玉帝已封我为降魔大元帅,不知下界是何妖作祟?” 金星与葛仙翁闻之,互看一眼,只听金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不瞒天尊,此次所降之人,却是非同小可。” 天尊一听,心下一惊,忙转头看向两人,一脸诧异道, “愿闻其详。” “天尊是这样的,李天王他?” “李天王怎么了?” “李天王已被三坛海会大神收于玲珑塔内。” “什么?” 天尊闻言,大吃一惊,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金星之语, “老星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太白金星就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与天尊道出,只听得天尊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他明白,此次所谓“降魔”,对象却是当年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还有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这两人都是刺头,一个也不好惹,以他现在之修为,对付一个还好,若是两人一起,恐难应付。 金星见天尊此番模样,乃是意料中事,换作别人,亦是如此,忙看了眼仙翁,安慰道, “天尊,此次也把陛下难住了,纵观现在天庭之神将,绝大部分与海会大神皆有交情,思来想去,唯有天尊最合适。” “老星君,多谢提醒,佑圣明白。” “哈哈,那就好。天尊,马上就到凌霄殿了,待我与仙翁先行进殿禀报,天尊,殿外稍候。” “有劳金星与仙翁。”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凌霄殿外,就见张道陵与许、邱三位天师正在殿外迎候, 见金星四人到来,忙拱手抱拳道, “有劳金星,仙翁与游奕灵官,将荡魔天尊请来,陛下已在凌霄殿等候多时了,荡魔天尊,请。” “有劳三位天师在此迎候,佑圣愧不敢当。” “天尊客气了。” 进得大殿,就见玉帝高坐王座,天尊不敢怠慢,忙进殿行礼道, “佑圣,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哈哈,是佑圣到了,免礼。” “多谢陛下。陛下,一路而来,老星君已与佑圣讲明此次降魔一事。” “可有信心?” “愿听陛下安排。” “好,佑圣,此次降魔,欲带哪路神将同往?” “陛下,佑圣随行龟蛇二将、五龙神将、十大元帅及五百灵官,再率本部十万天兵随行。” “可否需要天庭神将随行?” “陛下,天庭诸神与海会大神有旧,佑圣担心他们会顾虑太多。” “嗯嗯,好吧,预祝凯旋而归。” “多谢陛下。” 随即,天尊退出了凌霄殿,径往武当山,调兵遣将不提。 见天尊离去,太白金星又启奏道, “陛下,老臣有一提议,不知?” “金星,有何提议,但说无妨。” “多谢陛下。老臣提议,先让雷部三十六员神将充当说客,若能说服海会大神主动回转天庭,就可避免大动干戈,如若不行,再行武力不迟。” “有这个必要吗?” “陛下,和平解决,才是上策。” “好吧,就依金星之言。传旨着雷部三十六员神将下界去说服哪吒回转天庭,不得有误。” “陛下,老臣还有一提议。” “什么?” “老臣提议,让二郎真君暗中保护荡魔天尊安全,老臣担心以天尊一己之力,怕不是他俩之对手。” “嗯嗯,此提议甚好,当初也是考虑欠妥,不然李天王就不会…金星拟旨…金星,又得劳烦去灌江口走一遭。” “陛下,老臣义不容辞。” 却说,金星领着旨意,又一人来到灌江口。 落下云头,来到真君庙,把门之鬼判认得金星,忙向真君汇报。 此时,真君正与梅山六兄弟一起在真君殿把酒言欢,忽闻老星君到访,真君疑惑道, “不知老星君来此,又是何事?” “大哥,那老头来准没好事,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是呀,上次没能保护好李靖,玉帝是不是来问罪于大哥?” “各位兄弟,切莫胡乱猜测,走,一起出门先迎接之。” 言罢,真君就起身,往门口而去,众兄弟见之,只得亦起身跟了上去。 来到庙门,就见金星一人在门口等候, “哈哈,老星君,如何又把你吹来了?” “金星,拜见真君。” “老星君,无需客气,快快,进殿叙话。” 来到真君殿,分宾而坐,真君见金星好似有点拘束,疑惑问道, “老星君,此次来此,莫不是欲问罪于我?” “哈哈,真君玩笑矣,此次老夫来此,又要麻烦真君护佑一人。”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愕然,真君忍不住与康安裕互看一眼, “老星君,此次欲让护佑何人?” “荡魔天尊。” “是他?” 真君听闻,内心颇是惊讶,神色一怔, 原来二郎真君对于此人也早有耳闻,却一直无缘得见,真君知道此人神通广大,威震北方,统摄真武之位,剪伐天下妖邪,颇是了得。 “老星君,听闻荡魔天尊神通广大,一直居于北方镇压妖邪,如何需要二郎护佑之?” 金星闻之,忙从怀里取出玉帝旨意,真君接旨,焚香开读。 “今有海会大神哪吒伙同妖猴扰乱朕心,竟将天王屈降,实乃罪大恶极,朕命降魔大元帅九天荡魔天尊率领本部神兵天将,下界降魔,为了荡魔天尊之安全,特调贤甥及一众同义兄弟暗中保护之。” 梅山众兄弟一听,脸色微变,互看一眼,目光皆看向真君。 此时,真君内心也颇是震惊,没想到玉帝召来荡魔天尊,是为了对付行者与哪吒。 “老星君,旨意二郎收下了。只是此次降魔,为何不派天庭本部神将?” “不瞒真君,陛下是担心,本部神兵与海会大神有旧…” “原来如此,看来玉帝此次是铁了心的欲将海会大神与妖猴绳之以法?” “是也,不然也不会请来荡魔天尊。” “嗯嗯,老星君请回,二郎定会护佑其周全。” “哈哈,如此,金星在此表示感谢。” “老星君客气了。” “直健兄弟,替我送送老星君。” “直健领命,老星君,请。” “真君,告辞。” “老星君,一路走好。” 见金星离去,康安裕忙取过旨意反复看了几遍, “大哥,这荡魔天尊到底是何许人也,与兄长相比,孰强孰弱?” “此人经历颇是传奇,与我有点相似,也是二次转世而来。” 众人听闻,尽皆好奇起来,真君看了眼众人,继续言道, “此人原是北极四圣之一,名曰佑圣真君,是当年通明殿之守护神,在玉帝安排下,转世为人,投胎于净乐国,于开皇元年降诞于王宫净乐宫内。据闻此人,幼儿勇猛,长而神灵。待长大后,不继王位,舍弃父母,入山修道,历经四十二年,功成圆满,白日飞升。又得玉帝降诏,封为真武大帝之名,镇于北方,剪伐妖魔,后又封为九天荡魔天尊之号。” 康安裕等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 “大哥,如此说来,这荡魔天尊降妖除魔可是一把好手?” “嗯嗯,据说此人一到,经过几年征讨,一扫北方妖魔气氛,震慑北方,静享武当山。” “大哥,北方乃北俱芦洲之地,是天下邪魔妖精聚集之地,难道北方皆已太平?” “是也,北方之地,由此人镇守,竟得安康太平。由此可见,此人之实力,不容小觑。还有听闻此人有专属军队,数量有几十万之数。” 众人闻之,脸色骤变,尽皆骇然, “乖乖,几十万之数?” “大哥,这是什么概念?俨然是威震一方之统帅,比之我等实力更胜一筹。” “如此说来,此人必是玉帝亲信,不然如何放心让他带那么多天兵神将?” “是呀,必是亲信无疑。刚才那老星君有言之,之所以派出此人征伐,就怕天庭诸神与海会大神有旧。” “如此大能,还需要大哥来保护?” “我想玉帝是以防万一,怕重蹈李靖之厄吧。” “玉帝真是老谋深算。” “各位兄弟,既然领了玉帝旨意,只能暗中保护之。” “大哥,我等明白。” 第24章 先锋战败,龟蛇二将 话说,行者与哪吒出得东海,就见空中有大军压境,仔细看去,为首者正是九天荡魔天尊。 此次天尊为了征讨行者与哪吒,带了龟蛇二将、五龙神将,五百灵官及十万天兵,属清剿而动,可见天尊对两人之重视。 “大圣,海会大神,望能顾全大局,随我一起面见玉帝,听候发落,小神不甚感激。” “荡魔天尊,此次我吒弟惩戒李靖,皆是两人私事,与玉帝老儿无关,望他不要多管闲事。” “大圣,此言差矣,李靖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现在李靖遭难,如何与玉帝无关?况且玉帝乃三界主宰,三界之事,如何能与之无关呢?” “荡魔天尊,俺老孙不与你逞口舌之争,我俩不会随你上天,尽请自便。” 此时,隐于云头之二郎真君闻之,内心不禁发笑, “哈哈,好个泼猴,说不过就耍赖。” “大哥,看来一场大战避免不了。” “大哥,大圣与海会大神会是那荡魔天尊之对手吗?” “我也不知,玉帝让我等前来,就是担心他不敌二人。我等现在能做的,只能静观其变。” 言罢,真君目光紧盯云下之情况。 “海会大神,真不愿随我上天走一遭吗?” 哪吒见之,哪里听不出,这是天尊最后给的机会了,看了眼行者,又看了眼荡魔天尊,双手抱拳道, “多谢天尊美意,我哪吒并不后悔,此次只想活出自我,望天尊成全。” 此语一出,有点出乎天尊之意料,也出乎二郎真君之意料,只一瞬间,二郎真君眼神中闪过一丝金光,稍纵即逝。 “好吧,既如此,本天尊只能执行玉帝旨意,得罪了。先锋护法灵官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天尊身边闪出一人, 只见其,身材魁梧,一红脸虬须,一袭金甲红袍,足踏一双绿云靴,身披云丝带,左手执风轮,右手执金鞭之武将。 “天尊,末将在。” 看官不知,此人姓王,单名一个善字,现居荡魔天尊座下五百灵官之首。 当年大闹天宫时,大圣手执铁棒打到通明殿里,凌霄殿前,就被一人拦住,此人正是王灵官,任佑圣真君佐使一职。原来当时是王灵官守殿,见大圣猖狂,马上执金鞭与大圣战在一处,两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正是被王灵官所阻,佑圣真君才有时间调来雷部三十六将,将大圣团团围住。 “我今奉玉帝之令,捉拿两人回归天庭,若有反抗者,可就地擒拿之。” “末将得令。” 话音一落,就见王灵官辞了天尊,驾云朝两人而来。 “你是哪路神将?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大圣好眼拙也,当年大圣大闹天宫之时,于凌霄殿前,我俩还做过一场,大圣难道忘了?” 大圣闻之,神色一愣,努力回忆,方才想起真有此事,笑道, “哈哈,记得记得,原来是你?好缘分也,当年我俩战过一次,不分胜负,今日不知谁强谁弱?” 言罢,大圣耳内掏出一物,迎风一晃,就变成碗口粗细一铁棒,执于胸前, “小心了。” 言罢,大圣举棒就打,王灵官毫不畏惧,举金鞭相迎之。 只听“砰”得一声响起,闪出无数火星, 这时,一股强劲力道从金鞭处传来,王灵官一惊,心下骇然, 暗道,好强之力道,没想到泼猴变得如此强悍。 “嘿嘿,再吃老孙一棒。” 王灵官闻之,不敢怠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临大敌,使出全身法力相迎之。 他不知,大圣之金箍棒已生出器灵,其实力已远超从前。 又听一声“砰”得巨响发出,周围形成一道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看得出来,王灵官已使出了真力,而这边大圣还嬉笑道, “要不要多唤几人过来?” “哼哼,不用。” 王灵官一听,脸色微红,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举鞭倾力攻击。 看官不知,自大圣铁棒生出器灵后,就觉铁棒使唤起来更得心应手,其威力好似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此时,见王灵官就算拼尽全力,在大圣看来,犹觉太无力了。 “再使劲点,颇觉无力也。” 王灵官闻之,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已使出了真力,却还奈何不了对方。这只说明一点,对方实力已远在自己之上。 很快,两人于空中已大战五六十回, 这时,王灵官顿觉手臂酸麻,已无力再战,再观大圣,好似意犹未尽一般。 这一看非同小可,王灵官也是久经沙场之武将, 他明白,自己不是泼猴之对手,无奈,只得金鞭虚幌一幌,败下阵来。 身影一闪,已回到天尊身旁,犹自气喘吁吁,惊呼道, “好大圣,好大圣,着实神通广大。天尊,恕卑职无能,战他不过,只得败下阵来,望天尊惩处。” 天尊见之,心下一惊,忙安慰道, “何罪之有?赶紧下去,好生休息。” “多谢天尊。” 见王灵官败下阵来,荡魔天尊内心是五味杂陈,他可是了解王灵官之实力,心道, “一个泼猴就如此了得,还有一个海会大神,两人联合真是怕敌之不过,到时如之奈何?难道要无功而返不成?” 想到此,天尊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凝重。 “天尊,让末将去会会那泼猴?” 天尊转头一看,见是身旁之龟水将军。 看官不知,荡魔天尊座下有龟蛇二将,乃是龟水将军与蛇火将军。据传,当年天尊于武当山修行时,长期不食五谷,搞得肚子与肠子饿得不行,为了减少痛苦,竟直接将肚子及肠子掏出体外,扔于地上。在天尊得道后,肚子与肠子沾了仙气,竟化身为龟蛇二妖。二妖到处危祸苍生,后被天尊所伏,化身龟蛇二将,护佑于天尊左右。 “你可不是那猴头之对手。” 见天尊如此言之,旁边之蛇火将军甚是不服,忙接口道, “天尊,我与龟水联合,定能将那猴头擒拿。” “好吧,你俩切莫小心,一旦不敌,赶紧脱身为上。” “天尊,明白。” 言罢,龟水与蛇火互看一眼,整束了战袍,闪出手中兵器,气势汹汹朝大圣杀去。 “天尊,要不要我等五人一起去相助之。” 天尊闻之,转眼一看,是五龙神将, “不急,先看看再说。” 那边,大圣见王灵官一战而败,朝哪吒笑道, “吒弟,荡魔天尊手下不过如此,接下来不知会派谁来应战?” “哥哥,切莫大意,荡魔天尊此人还是很有实力的,我俩还得小心应付才是。” “吒弟,你有没有发现,大军中尽是些生面孔,为何没四大天王、五方将、九曜星、十二元辰及二十八星宿等人?” “还真是…确是奇怪,难道是担心?” “担心什么?” “哥哥,他们这些人皆是与你我有旧,而这些人却是很少接触,也没多少交情?” “你是说?哼哼,玉帝老儿还真是阴险哇,难怪尽派些陌生人来。” “哥哥,也能理解,若派天庭诸神,他们根本放不开,也不会全力应付。” “话虽如此…看来这次玉帝是铁了心,要将我二人缉拿回天庭了。” “嗯嗯,所以形势不容乐观。” “吒弟,我就不信,玉帝老儿这次能轻易将我俩缉拿?” “哥哥,不能大意呢。” “嗯嗯,哥哥明白的。”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对面大军中飞出两人,大圣定睛一看, 就见两人身披金甲,一黑一赤,各执有一把长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哼哼,我乃玉帝亲封,太玄水精、黑灵尊神,龟水将军是也。” “我乃玉帝亲封之太玄火精、赤灵尊神,蛇火将军是也。” 哪吒闻之,猛然记起荡魔天尊左右二将,脱口道, “你们难道是天尊身边之龟蛇二将?” “海会大神,久仰久仰,末将正是。” “这位是当年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孙悟空,你们可要小心了。” “大圣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确实了得。大圣,我俩兄弟得罪了。” “哈哈,有何本领,可尽管使来。” 趁两人与哪吒说话之际,大圣早使出火眼金睛之术,见两人本体乃是一只灵龟与一条赤练花蛇。 大圣见之,内心不禁暗暗发笑,一脸不屑,心道, “那荡魔天尊真是无人了,竟派出两个畜牲下来。” 话音一落,就见龟蛇二将互看一眼,执剑朝大圣击来。 大圣不慌不忙,拿住铁棒,朝两人打去。 两人执剑靠近铁棒,心有灵犀一般,各卖一个空身,身影一闪,快速避过铁棒袭击,仗剑朝大圣身上袭来。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哪吒见之,一脸骇然,正欲出言提醒, 就见大圣身影一闪,险险躲过两人之合力一击,顿时被激出一身冷汗,惊呼曰, “乖乖,好险。两人好凌厉之攻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哥哥,切莫大意。” 大圣闻之,忙收回轻视之心,全身戒备起来,以防再被两人偷袭。 看官不知,龟蛇二将追随荡魔天尊多年,两人是身经百战,实战能力非常强,在他俩手下已被降伏了无数妖邪。 “刚才大意了,哼哼,再吃俺老孙一棒。” 龟蛇二将闻之,又互看一眼,全身戒备起来, 这时,就见大圣举棒一跃而起时,两人却身影一闪,一前一后分包突袭。 大圣也算是身经百战,但像他俩这种战术,还真是头一遭见,内心不免有点措手不及。 不及多想,心念一动,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两人见大圣失了踪影,忙四下找寻, 突然,大圣大喝一声,举棒从他俩头顶击落, 这一下,两人脸色骤变,来不及躲避,只得执剑相迎, 只听“当当”两声,从铁棒处响起, 大圣明显感觉到两人之力道,远没刚才王灵官强, 这时,大圣心里已有数,原来两人是仗着灵活身段,再配合诡异战术,突袭得利。 想到这,大圣马上就有破解之道, 心念一动,唤出金箍棒之器灵孙小白,暗自叮嘱两人各对付一个。 大圣又如刚才一般,假意举棒朝两人击去, 两人见之,对视一眼,又来了个前后包抄之术。 大圣只管对付面前之龟水将军,而让孙小白对付背后突袭之蛇火将军。 龟水将军见大圣不顾背后之蛇火袭击,举棒就朝自己击来,神情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有点不知所措,原来这次是大圣不按套路出牌。 龟水将军眼见铁棒已打将下来,本命使出利剑相迎,就听“当”得一声,清脆悦耳。 声音刚息,就听一声沉闷声,从龟水将军口中发出, 紧接着,一丝赤红血迹慢慢从嘴角流出,显然已受内伤。 再看身后,蛇火将军亦好不到哪里去,被孙小白击得嘴角鲜血直流,脸色惨白,一副不可置信样。 见其情况,比之龟水将军还严重。 龟蛇二将皆已受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5章 天尊显威,九霄神雷 话说,荡魔天尊座下之龟蛇二将,两人修为不高,但由于配合默契,又有诡异战术,一上来就将大圣打得措手不及,也算是给大圣好好上了一课。 但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大圣在摸清两人战术及实力后,马上就有了对敌之策。 对于大圣而言,其实战经验是相当丰富,可以说,任何级别之神将,他皆有接触。 在没有绝对实力情况下,根本伤不到大圣分毫。 见龟蛇二将皆已受伤,天尊心里很急,忙召唤两人回来, 一番探查后,发现两人皆无大碍,服了内丹,还需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天尊,咳咳,那泼猴确实了得,我俩不敌也。” “我看见了,还是大圣手下留情,不然怕是没命回来了。” 两人听闻,脸色大变,心下骇然,没想到刚才还是手下留情之结果。 “去吧,好生静养。” “天尊,那?” “去吧。” 见天尊如此,龟蛇二将只得双双退下不提。 “天尊,龟蛇二将又失利,接下来还是让我等五人去吧?” “你等五人前去,难道能胜过那猴头?” “这?” “况且那三坛海会大神还没动过手呢…还得我亲自去会会那泼猴。” 言罢,天尊身影一闪,已来到行者与哪吒对面。 隐于云头之二郎真君见之,神色一怔,没想到那么快,荡魔天尊就亲自下场了。 “大哥,真没想到,荡魔天尊亲自下场了。” “怕是一场恶战。” “大哥,你看谁会赢?” “这不好说,双方实力皆是强悍。我等不可妄动,可静观其变。” “大哥,明白。” “刚才那泼猴使得什么神通?是分身术吗?” 原来二郎真君见行者身后现出另一个行者,虽容貌一般,却肤色不同。 在真君意识里,所谓分身之术,乃是两人一般无二,而不是如刚才一般,如此怪异。 梅山六兄弟闻之,尽皆诧异,不明白真君为何会如此问,个个眼神露出一丝疑惑, “大哥,此语何意?” “刚才那泼猴身后之人,不是分身之术所形成的。” “大哥,这怎么可能,刚才应是分身之术吧?” “是呀,大哥,这如何不是分身术了?”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刚才出现之人,与那泼猴长得确实一般无二,但两人肤色却有不同。” “有吗?你们呢,有没有注意?” 康安裕问起,其他兄弟一听,尽皆茫然摇头。 真君见之,暗自纳闷,刚才自己明明看得真切,泼猴身后之人,肤色是通体白色,而非黄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君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 却说,天庭处,玉帝摆驾,乘坐八景鸾舆,同一众仙卿来到南天门处,开门遥观,东海发生之一切,尽收眼底。 见王灵官与龟蛇二将败落,众仙卿皆惊, “陛下,那妖猴确实了得,已连败王灵官及龟蛇二大将。” “佑圣部将还有谁未出战?” “回禀陛下,除了五百灵官外,也就只有五龙神将可以一战之。” “陛下,能节制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者,唯有天尊一人耳。” 这时,一旁之葛仙翁随声附和道。 “嗯嗯,看来也只有佑圣有这个实力。对了,金星,那二郎显圣真君现在何处?” 金星闻之,不敢怠慢,忙开慧眼一观,很快就已找到真君下落。 见其大手一挥,一股强劲法力输出,只瞬间,众人眼前就现出真君及梅山六兄弟之身影, 只见七人正隐于云中,默默关注东海之战况。 他们七人却不知,自己一举一动,皆在天庭诸神眼皮子底下。 众仙卿见金星露的一手,纷纷侧目,特别是二十八星宿, 早听闻金星实力强悍,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顿时让一众星宿刮目相看。 却说,荡魔天尊身影一闪,已来到行者与哪吒对面,双手抱拳施礼道, “大圣,海会大神,既然二位不愿回转天庭,那我等三人只能做过一场,不然我无法向玉帝交代。二位,一起出手吧。” “荡魔天尊,好大之口气,竟欲一人挑战俺兄弟二人。” “大圣,我知你实力,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亲眼见过大圣力战一众神将,好个威武。” “哈哈,好说好说。” “哥哥,切莫大意。” 哪吒闻言,忙出言提醒道。 见哪吒如此,大圣果真收了轻视之心,见天尊胸前悬浮一剑,好奇问道, “天尊,此乃何剑?” “大圣,海会大神,不敢隐瞒,此剑名曰玄天剑,又名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乃我证道之剑。二位,出手吧,我不会手下留情。” 看官不知,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剑长七尺二寸,代表一年七十二候;剑重二十四斤,代表二十四节气;剑宽四寸八分,代表一年四时八节。 言罢,天尊双手划了一圈,顿时有股强劲法力凝聚,只瞬间,就朝大圣袭去。 大圣见之,不敢大意,心神一动,欲使出移形换位之术,避开攻击,却发现身体竟无法移动分毫,这一惊非同小可。 顿时让大圣脸色大变,只得举起铁棒硬抗之。 一旁之哪吒见天尊嘴角微扬,又见哥哥站着不躲避,忙出言提醒道, “哥哥,快闪。” “咦…” 天尊见大圣竟用铁棒硬抗了自己一击,心下一禀, 他可是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击之威。 “乖乖,好险。” “哥哥,刚才为何不躲?” “吒弟有所不知,刚才哥哥身体犹如被定住一般,竟无法移动分毫。” 哪吒闻言,脸色骤变,忙又出言提醒道, “哥哥,此人怕是我等所遇实力最强悍之人,不能单靠一人,须得我俩兄弟一起才行。” “吒弟所言极是,哥哥再不敢大意也。” “哥哥,一起发起进攻,变。” 话音刚落,哪吒已使出三头六臂神通,三脸凶相,手持各般兵器,乃是火尖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斩妖剑、降妖杵、绣球儿、缚妖索、玲珑宝塔,又足踏风火轮,丫丫叉叉,扑面朝天尊打去。 大圣见之,毫不迟疑,亦执金箍棒,大喝一声,朝天尊击去。 天尊一见两人如此凶悍,心神一动,离天尊三尺开外,顿现一个防护罩,将天尊罩于里面。 只听“砰砰”之音顿起,一道道绝强之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五龙神将与五百灵官被冲击波震荡得站立不稳,纷纷跌倒于云端,而身后十万天兵更是被惊得胆战心惊,肉眼可见,天兵竟自纷纷跌落云端。 当冲击波散到二郎真君隐匿处时,真君忙使出真力,将冲击波震荡于无形。 此时,站于南天门之一众仙卿,尽皆骇然, 武曲星君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好强之冲击波。” 这时,奎木狼不自觉转眼看了眼一旁之金星,见其目光深邃,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待冲击波消散,众人发现大圣与哪吒竟无法打破天尊之防御。 这时,天尊又心念一动,悬浮于胸前之长剑,顿现光芒,散出道道金光。 突然,玄天剑化为万道剑光,向大圣与哪吒袭来。 两人不敢怠慢,忙使出各自神通,进行防御。 只见大圣将铁棒往空中一抛,金光一闪,只瞬间,铁棒就化为万根,尽皆将袭来之剑光挡住。 那边,哪吒祭出玲珑宝塔,塔底散出一股绝强之吸力,将剑光尽数吸入。 “大圣,海会大神,好神通也。” 天尊见之,忍不住称赞道。 “二位,小心了。” 言罢,就见天尊浑身散出一股绝强之气势,瞬间天地昏暗,阴风顿起,空中乌云密布,云中赤色雷电翻滚。 “好强之气势,哥哥,天尊之修为怕是已在大罗之境。” 哪吒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声“隆隆”之音,响彻云霄,紧接着,两道赤色雷电划破长空,朝两人头顶落下。 哪吒抬眼一看,脸色骤变,惊呼曰, “九霄神雷?哥哥,小心。” 话毕,哪吒忙祭出乾坤圈,朝神雷击去,欲抵消其威力。 看官不知,乾坤圈是其师父太乙真人亲赐,此宝乃是当年紫霄宫分宝崖之物,分宝时被元始所得,后赐予弟子太乙做防身之用,是一件后天高级灵宝。 此宝至金至刚,奇硬无比,坚不可摧。 可投掷,亦可暴击万物,还可随心改变,有翻江倒海,扭动乾坤之妙用。 只见此宝散出无数金光,飞升于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径直向神雷击去。 只听一声“砰”之巨响,从空中传来,乾坤圈顿时毫光黯淡,化为一道流光,飞回哪吒手中,雷神犹自不灭,依然以雷霆之势朝哪吒头顶击来。 哪吒见之,脸色凝重,又心念一动, 就见,一条红色飘带,从哪吒身上飞出,犹如一条赤蛇,将神雷牢牢缠住,击向别处。 只瞬间,就听海中响起一声轰天巨响,激起万丈水花。 直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看官不知,此飘带又是一宝,名曰混天绫, 此宝是哪吒之护体法宝,它可收缩自如,能包举万物,又可束缚敌人,还可改变长短,端的奥妙非凡。 “哈哈,海会大神,好宝贝也。” 这时,众人目光又落在大圣身上,他可没哪吒那般宝贝,皆在好奇能否抵挡住神雷之击? 只见大圣目光如炬,手执铁棒,向天一举, 就见一道如柱白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神雷离去。 刚一接触,就发出一道耀眼光芒, 紧接着,一声轰天巨响从空中传来,又是一道绝强之冲击波震荡开来, 天兵见之,顿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 有些胆小者,只敢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天尊见之,脸色微变,没想到猴头只一招,就将自己之神雷击灭。 “这可能吗,什么时候这猴头变得如此强悍?” 南天门处,众仙卿见之,浑身一颤, “看见没,那泼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只一招就将天尊之神雷击灭?” “是呀,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金星脸色微微一怔,眉头微皱,转眼看向玉帝。 “陛下,这猴头何时变得如此强大?有点出人意料。” 玉帝闻之,没有回答,目光却一直看向东海。 二郎真君见之,亦是疑惑,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神雷之威, 没想到,那猴子竟只一招,就将神雷灭了,犹是觉得不可置信。 “大哥,大圣好威武哇,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 这时,真君识海不自觉又想起那个“分身”,自言自语道, “难道那猴头有何奇遇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6章 真武宝旗,师承之谜 上章讲到,荡魔天尊实力强悍,竟引得两道九霄神雷落下,哪吒一连使出两件法宝,才堪堪将神雷引入大海,而大圣却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直看得一众神将目瞪口呆。 天尊见之,脸色微变,他可是了解神雷之威,一般生灵见之,根本无逃生机会,一击之下,就化为飞灰。 金星见之,犹是不敢相信,他一直觉得那泼猴就算有铜头铁身,也根本无法抵挡住神雷一击。 九霄神雷,可不是一般雷电,他是道家之无上神雷,具有毁灭万物之威能。 只有修为达到大罗以上者,才能修习之。 金星明白,以自己现有之实力,只能勉强抵挡,但如那泼猴这般,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怕是不能。 “这泼猴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想到此,金星偷偷使出慧眼神通一观,就见猴子修为只在太乙金仙大圆满,根本还没到大罗之境,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二郎真君亦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中观察不提。 “哈哈,大圣,好神通也,竟能抵挡住我的九霄神雷。” “荡魔天尊,好强悍之实力,俺老孙服气也。” “哈哈,大圣,海会大神,我这里还有一项法宝,名曰真武皂雕旗,此旗具有遮天蔽日,扭转乾坤之神力,你俩若能破得此宝,我荡魔天尊就此罢兵。敢不敢一试?” “真武皂雕旗?” “哥哥,听闻此宝属先天之物,以我俩之实力,恐难应付之。” “吒弟,此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 “是吗?哥哥,这次我俩估计斗之不过了。” “那可未必,还没试过呢?” “哥哥,那可是先天之物。” “先天之物又如何?俺老孙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吒弟也不要气馁,拿出我命由我不由天之气势来。” 大圣之语,瞬间点燃了哪吒内心之火焰,见哥哥如此,哪吒亦豁出去了, 心道,硬拼一场,胜负犹未可知。 “哈哈,天尊,我俩兄弟接受挑战。俺老孙有言在先,一旦我俩兄弟可破的此宝,以后发生何事,天尊皆不可再插手之,如何?” “这?” 天尊也是意外,没想到这猴子会提出如此要求,一时左右为难。 “我同意了。” 这时,空中响起一个浑厚威严之音, 天尊闻之,识得正是玉帝之音,忙朝天行礼道, “谨遵陛下旨意。” “哈哈,玉帝老儿,没想到还得你点头才行。” “泼猴,你与海会大神能破得此宝,荡魔天尊以后绝不插手你俩之事。” “好,有玉帝此语,俺老孙就放心了。” 隐于云中之二郎真君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天庭之方向,目光锐利深邃。 “大,大哥,没想到玉帝会出面?” “大哥,天尊口中所言之真武皂雕旗,到底是何宝物?” 见郭申问起,其他众人亦是好奇,目光皆看向真君, “我也不知。” 看官不知,洪荒时期,天地共有五旗,名曰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与玄元控水旗,其中戊己杏黄旗归元始天尊所有,青莲宝色旗归西方教所有,离地焰光旗归太上老君所有,素色云界旗归瑶池王母所有,玄元控水旗归逍遥剑仙陆压道人所有。五旗皆属先天之物,品级皆在极品先天灵宝之列。 而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原名是玄元控水旗,此旗能掌控万水,诛邪避退,万法不侵。 当年荡魔天尊功德圆满,白日飞升,玉帝亲封其真武之位,原先记忆恢复,让其镇压北方,剪伐妖邪。 在北方镇压妖邪时,遇到一精怪,其实力强悍无比,乃上古妖兽,任天尊如何逞能,亦斗之不过。 这时,正好有逍遥剑仙陆压经过,赐下玄元控水旗助其降妖,天尊凭借此旗,才将精怪降伏。 天尊他不知,逍遥剑仙陆压前身乃是妖皇帝俊之子,妖庭太子也,曾率领妖族大军共抗魔尊与鲲鹏,在其最辉煌之时,隐退洪荒,修成逍遥之道。 自此,逍遥于洪荒,自得其乐。 在封神大战时期,陆压又散出其分身,兴周伐纣,帮阐教共抗截教。 陆压者,是洪荒时期,为数不多者修出器灵之人。 谈起陆压,与行者颇有渊源,其当年之道场,正是现在之花果山水帘洞。 注:陆压太子率领妖族大军共御魔尊与鲲鹏及修出器灵等信息在《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中有所交代,此处不再赘述。 “天尊,来吧,我俩兄弟会会这真武皂雕旗。” “好,大圣,海会大神,你俩之勇气让我好生佩服之。” 言罢,天尊心神一动,一面方形旗帜缓缓从天尊头顶升起,顿时散出道道毫光,氤氲遍地,光彩夺目。 大圣与哪吒见之,心下一惊,互看一眼,忙定睛看去, 就见旗帜呈方形,九寸大小,周身呈暗黑色,表面镌刻有数行天道铭文。 旗帜表面绣有九条金龙,呈九龙戏珠状,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中央还绣有“控水”二个古朴金体大字。 再看其旗杆,材质是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表面散出五彩光芒,耀眼非常。 “大哥,一看就是好宝贝也。” “见其光芒,怕是先天之物。当年在封神大战时,为了对付殷郊之番天印,我曾四处去借来了天地四方旗,才破了此印。不知此旗与四方旗有没有关联?” “大哥,何为天地四方旗?” “天地四方旗其实就是四面先天旗帜,他们是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与素色云界旗,皆是先天宝物,奥妙非凡。” “竟有此宝?我等是闻所未闻。” “是呀,真是闻所未闻。” “大哥,天地四方旗是不是不止四面,其实有五面?” “这不好说,还真有可能。皆因此宝是洪荒时期之物,估计只有那些上古大神通者才清楚,到底是五面还是四面?不好…” “大哥怎么了?” “这心机好深沉,这次大圣与海会大神怕是要遭劫了。” “大哥此语何意?” “大家可仔细想想,此宝若真是先天之物,仅凭两人之力,能破除吗?” “这?” “恐怕是不行。” “是呀,若真是先天之物,恐难破解之。” “那结果会如何?” “结果是?啊…莫不是将永困于宝旗中?” “是也,到那时,再无此二人,三界可得安宁也。” 众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只瞬间,众人后背又不觉一阵发寒, “若不是大哥提醒,吾等也没察觉,好深之心机。那我等要不要提醒二人?别着了他们的道。” 真君闻之,朝众人摇摇头。 “大哥,这是为何?难道眼睁睁看着两人永世被困?” “各位兄弟,这是阳谋,我等不便插手,不然只怕惹祸上身。” 众人听闻,互看一眼,尽皆低下了头。 他们明白,一旦插手此事,那荡魔天尊,还有玉帝能放过他们吗,到时只怕将遭天罚。 在几人说话间,就见天尊已展开旗帜,顿时周围海域一片漆黑,原来是旗帜表面散出道道毫光,遮天蔽日。 “吒弟,怕不怕?” “哥哥,不怕。” “好,这才是俺老孙之兄弟。吒弟,我们走。” 话音一落,大圣拉着哪吒之手,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宝旗中,消失不见。 见两人进入宝旗中,天尊神色一愣,随即恢复如初。 他明白,进得宝旗后,若无他同意,两人休想再走出一步。 却说,大圣与哪吒进入宝旗,直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仿佛已来到另一世界。 只见四周星空漫天,阴风阵阵,眼前是一望无垠之大海,空气里弥漫着无数水灵之气, 此地唯有风声与海浪声,此起彼伏。 “哥哥,这该如何破解之?” “我也不知。” “让吒弟来一试。” 言罢,就见哪吒手中现出一块金砖,心念一动,金砖顿时化为一道金光,向空中射去。 只听一声“砰”得沉闷声,从空中传来,只瞬间,金砖就回到了哪吒手中。 “吒弟,你刚才说过,此宝是先天之物,平常宝物不用试,根本突破不了。” “这可咋办?” “唯有出现奇遇了,吾俩才能出去,不然将永远待于此处。吒弟,既然来了,放轻松点,我俩到处先看看?” “嗯嗯,就听哥哥的。” “为何此处水灵之气那么多?” 两人飞凌于大海之上,四周皆是无尽之水灵之气,大圣见之,疑惑道。 “哥哥,可曾看到宝旗上有“控水”二字?” “嗯嗯,看到了,这两字何意?” “估计这宝旗能控制三界万水。” “你是说,这宝旗能控万水?…有道理,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何到处弥漫着水灵之气。” “对了,哥哥,刚才天尊引下九霄神雷,哥哥却只一招就将其击灭,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皆是托俺金箍棒器灵之福。吒弟,有所不知,自从生出器灵后,金箍棒威力无形中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换作以前,哥哥定然无法如此轻松抵挡住神雷之威。” “原来如此。哥哥,与器灵是不是心灵相通了?” “嗯嗯,说来也怪,金箍棒生出器灵后,哥哥修为也在无形中得以提升。” “哥哥现在修为是?” “已在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 “那不是离大罗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大罗之境?” “怎么,哥哥对于修为境界不甚明了?” 行者闻之,只是摇摇头。 “哥哥,看来有时间,得给你普及下修为及境界相关知识。对了,吒弟一直好奇,哥哥当年师从何人?为何不给哥哥讲述这些知识?哥哥有所不知,当年你大闹天宫时,整个天庭一直在探查哥哥之师承,却无人能探查出,甚是奇怪。” “吒弟,关于哥哥之师承,却难相告。” “这却是为何?” “只因当年师父曾警告过俺,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等惩罚,万劫不得翻身也。” 哪吒闻之,满眼骇然,惊呼道, “竟有此事?哥哥师父好生严厉也。” “嗯嗯…” “哥哥,之前吒弟就有怀疑,哥哥所学之神通,源于玄门之八九玄功。看来哥哥之师父,并不想别人知道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他曾收过哥哥这个弟子。” “是也。” 言罢,行者低着头,神情难掩失落之色。 哪吒见之,瞬间明白行者此刻之心情,换作他人,亦是难受。 “哥哥,吒弟失言了。” 这一刻,哪吒好似能感觉出,哥哥师父之用意?必然是怕引火烧身。 “没事没事…吒弟,闲来无事,就与哥哥再说说那八九玄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7章 天庭复命,玉帝设宴 话说,玉帝答应大圣与哪吒只要能破的荡魔天尊真武皂雕旗之防御,荡魔天尊就不会再插手两人之事。 看官不知,玉帝之所以会答应,他内心早盘算好了, 在他看来,以两人现有之实力,根本无法突破先天宝物之防御。 一旦进入宝旗中,两人将永世被困其中,不得而出,以后三界也少了两个刺头,同时还得了一个好名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见两人已入,天尊忙收了宝旗,面露一丝微笑,回了大军,对众军道, “撤兵。” 五龙神将及五百灵官闻之,尽皆愕然,忙起首道, “天尊,那泼猴与海会大神还未破宝,为何就撤军了?” “你们觉得他俩能破的此宝?” “啊,哈哈,天尊好手段,好手段也。” “天尊,英明也。”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朝天尊称赞起来。 “哈哈,以后之三界,恐再无此二人捣乱也。龟蛇二将及先锋王灵官何在?” “末将在。” “你们三人随我回天庭复命,其余等人,皆回武当山,不得有误。” “谨遵天尊法旨。” 言罢,天尊领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上了天庭,而其余兵将皆回了武当山不提。 隐于云中之真君及梅山六兄弟见之,神情黯淡,内心好似受堵了一般,甚是难受。 “大哥,我等回去吧?” 这时,康安裕来到真君身旁,悄声提醒道。 “嗯嗯,回灌江。” 一路上,真君一脸凝重,目视远方,一直沉默,一语不发,梅山六兄弟只在身后默默跟着,尽皆沉默。 此刻,众人心情皆是郁郁不乐,好不郁闷。 “大哥,那玉帝及那个荡魔天尊,皆不是好东西,太阴毒了。” “贤弟,不可乱言。” “大哥,我实在受不了了,大丈夫就堂堂正正地相斗,何必耍这种小心机。” 真君听了,只是沉默,背对着众人,其实他内心也是气愤不过,也后悔为何刚才不现身提醒。 却说,南天门处,一众仙卿见两人进得宝旗,瞬间就欢呼起来, “哈哈,陛下,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进得宝旗,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哈哈,自此三界安宁了。” “对对,三界安宁了。” “还是陛下与天尊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两人成功制服。” 玉帝闻之,只是微笑不语,看了眼金星道, “摆驾回宫。” “是,陛下。” 见玉帝摆驾,一路是玄歌妙乐,天散宝花,异香飘渺,八景鸾舆先行,一众仙卿尾随,一起迎入凌霄殿不提。 此时,奎木狼脸色却无一丝开心,闷闷不乐。 众仙卿站定,玉帝坐了宝座,就闻殿外有人来报, “陛下,荡魔天尊携黑灵尊神、赤灵尊神及都天大灵官在殿外静候。” “宣。” “是,陛下。” 只瞬间,就见四人从殿外按序进入,为首者正是九天荡魔天尊,身后跟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 四人来到殿中,忙朝玉帝行了大礼, “臣佑圣领了圣旨,下东海擒拿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今不辱使命,得以胜利回归仙阙,特携黑灵、赤灵尊神及都天大灵官来向陛下复命。” “哈哈,好,此次幸得佑圣施展大法,降住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还三界以安宁。龟蛇二将及王灵官,你等三人,英勇无畏,坚毅顽强,实是武将之楷模,特赐蟠桃三枚,以资嘉奖,望你等三人,以后再接再厉。” 三人听闻,欣喜若狂,忙躬身行礼道, “多谢陛下恩赐。” “哈哈,免礼吧。” 看官不知,在天庭中,蟠桃是长生不老之象征,龟蛇二将及王灵官自追随荡魔天尊后,就一直居于武当山,无缘蟠桃仙会,见玉帝能赐下蟠桃,焉能不喜? 荡魔天尊也是一个体恤部将之人,此次降魔大战中,见三人皆已尽力并负伤,特地携三人上天受赏。 “佑圣,此次降魔立下大功。金星,可安排设宴,与众爱卿一起庆祝之。” “是,陛下。” “佑圣多谢陛下。” 这时,玉帝下旨,着雷部众神分别请七元八极、九耀十二元辰,又命四大天师,开了太玄宝宫,又命九天仙女,请了王母娘娘。 不一会儿,众仙卿齐聚太玄宝宫,分宾各坐不提。 荡魔天尊被安排坐了首席,他环视一周,见宝殿有七元北斗七星君、八极八方星君、九曜星、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四大天师、天府四相等。 这时,一众仙神纷纷来向荡魔天尊道贺,天尊一一回谢不提。 正回谢间,忽闻一女仙高声唤道, “王母娘娘到。” 众仙卿闻之,尽皆站立,一脸恭敬,迎候娘娘到来, 这时,在一众仙子、仙娥簇拥下,大殿进来一女仙,众仙忙朝其行礼,荡魔天尊偷眼一看, 只见其,一袭凤羽冠服,头戴一顶珠凤冠,斜插金钗与银簪,面容端庄,气质华贵。 真个是, 瑶池一修真,隐居昆仑丘。 三山是常客,五岳宾中酒。 丹泉做玉液,蟠桃可延寿。 跨鸾天地间,洪荒女仙首。 王母缓步来到玉帝面前,躬身行礼道, “拜见陛下,听闻此次荡魔天尊降魔有功,特赐佳宴?” “是也,特唤爱卿前来,一起共庆之。” “佑圣拜见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哈哈,天尊免礼也。” “多谢娘娘。” 见娘娘安座,玉帝看了眼一众仙卿,开口言道, “此次东海降魔,全赖佑圣之功,特请诸神前来,共庆之。” 话音一落,就见一众仙子、美姬飘飘荡荡来到殿中,翩翩起舞起来。 一时间,殿中锵管吹笙、鼓瑟和鸣。 “众爱卿,来,一起为此次降魔大功臣共敬一杯。” 众仙闻之,尽皆起身,举起金杯,齐声向天尊共贺曰, “恭贺天尊降魔大成,我等向天尊敬贺一杯。” 天尊见之,忙起身感谢道, “佑圣承蒙陛下厚恩,得以机会,此次全仗陛下及众仙洪福,何敢劳谢?” “哈哈,天尊,切莫卑谦。天尊之大法力,我等是有目共睹,心生钦佩。” “多谢老星君谬赞,各位,请。” 言罢,天尊一饮而尽。 众仙见之,亦一饮而尽。 “哈哈,此次佳宴,无需拘束,众爱卿可尽情欢乐之。” “多谢陛下。” 这时,殿中仙子、美姬唱得唱、舞得舞,满会群仙,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走斗传觞,好不热闹。 真个是, 仙乐玄歌音韵美,凤萧玉管响声高。 琼香萦绕群神聚,共贺降魔有功劳。 正欢乐间,忽闻一阵异香扑鼻,瞬间就惊动满殿之群仙, 就见众仙个个停杯,翘首以盼, 这时,只见殿外又进来一众仙子,每人手中皆提有一花篮,篮中盛满个个仙桃, 但见, 个个凝烟肌带绿,颗颗映日显丹魁。 不是玄都凡俗种,正是王母亲栽培。 众仙一见,互看一眼,识得正是蟠桃,个个满心欢喜。 “众爱卿,今日欢喜不尽,特赐每人蟠桃一枚,以表朕心。” “多谢陛下。” 此刻,龟蛇二将及王灵官见又有蟠桃赐下,全然忘记了身上有伤,那个高兴,无法用言语表达。 “陛下,娘娘,佑圣敬你们一杯。” 话罢,天尊举起金杯,又一饮而尽。 “佑圣,此次辛苦了。” “陛下,此乃佑圣应该的,何敢辛苦一说?陛下,宴罢,佑圣就回武当山了。” “嗯嗯…” “佑圣,此次听闻那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皆被受降于真武皂雕旗中?” “回娘娘话,是的。” “看来两人得永困于宝旗中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二人?” “先让二人困于宝旗中再说吧,省得两人出来又惹事生非。” “陛下,只是那三坛海会大神,一直有功于天庭,如此惩处,怕是不妥吧?” “这?依娘娘言之,该如何惩处较为合适?” 一众仙神听闻两人言语,已没了欢庆之意,尽皆停下金杯,静耳倾听。 “陛下,此次海会大神是与其父有隙,才惹出事端,依我之意,对海会大神可从轻发落。” 玉帝闻之,顿时陷入沉思, 这时,殿中已散了歌舞,众仙尽皆闭气凝神,注视玉帝,看他如何言语? 沉默一会儿,玉帝抬眼看向众仙,沉声道, “此次海会大神妄动干戈,竟将李天王屈降,实是不可饶恕,又勾结妖猴拒捕,若不是佑圣出力,此次怕又要打上天庭,搅得天宫不得安宁…” 玉帝话未说完,殿中已有两人跪地叩拜道, “陛下,看在海会大神对天庭一直忠心耿耿,屡次降妖除魔,保一方安宁份上,饶恕海会大神这次吧?” “是呀,恳求陛下,惹了海会大神这一次吧。” 玉帝闻之,神情一愣,定睛一看,原来是奎木狼与火德星君。 见两人如此,其他众仙亦跪地叩拜起来,齐声道, “望陛下开恩,惹了海会大神这一次吧。” 荡魔天尊见之,为之动容,亦跪地叩拜道, “陛下,久闻三坛海会大神乃天庭之表率,劳模之典范,此次皆因一时冲动,而犯了天颜,望陛下看在海会大神有功于天庭份上,望陛下开恩,惹他这一次吧。” 玉帝见一众仙神皆替哪吒求情,一时犯了难,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座下之金星。 金星见之,亦是犯难,但又不得不起身,躬身俯首道, “陛下,此次海会大神有错在先,然事出有因,望陛下看在海会大神有功份上,赦其无罪。” 玉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道, “好你个太白金星,本来还想指望你来给朕解围,竟然说直接赦免哪吒之罪,天庭威严何在?真真气煞我也。” 玉帝见众仙神皆替哪吒求情,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下一殿之臣。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28章 玉帝无情,真君决心 话说,玉帝为了庆祝荡魔天尊降伏妖猴与哪吒,特地在太玄宝宫设宴,并邀请了一众仙神,有王母娘娘、七元北斗七星君、八极八方星君、九曜星、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四大天师、天府四相等。 当王母提议,对三坛海会大神从轻发落后,一殿众仙神尽皆纷纷向玉帝求情,就连一向被玉帝倚重之太白金星,甚至让玉帝直接赦免其罪。 玉帝闻之,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下一殿众仙神,沉声道, “三坛海会大神,虽有功于天庭,然不顾李天王乃天庭重臣,藐视天庭威严,于天庭颜面于不顾,实不可从轻发落之。以后众仙神,不可再轻言替其求情,不然以犯天条论处。” “陛…” 奎木狼还欲言语,旁边之火德星君慌忙制止,直向他摇头示意。 见之,奎木狼已然明白其意,只得轻叹一声,心有不甘的低下了头。 见玉帝如此言之,王母娘娘亦只能闭口不语,静待宴会散去。 很快,宴会散场,众仙神拜别玉帝与王母,离了太玄宝宫,各回了仙阙不提。 却说,荡魔天尊看时间不早了,亦向玉帝辞行, “陛下,佑圣就要回去了,可有什么话要交代佑圣的?” “好生看好两人,不得让他俩再出来扰乱三界。” “佑圣明白。陛下,那佑圣走了,陛下保重。” “嗯嗯,去吧。” 天尊辞了玉帝,带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离了天庭,径往武当山而去。 一路而行,龟蛇二将一直兴奋不已,而王灵官却一脸忧郁与疑惑, “天尊,此次一众仙神皆替海会大神求情,为何陛下还是不同意?真是因为海会大神此举有损天庭颜面吗?而且据卑职了解,海会大神为天庭所做之贡献,非一般神将可比之,难道陛下真的不念这些功劳吗?” 天尊闻之,没有接话,目光只是默默看向远方。 “老王,何必在乎这些,此次我等算是有福,竟每人得了两枚蟠桃。” “是呀,老王,这海会大神与你关系不深,何必老记挂着?” 王灵官闻之,看了眼两人,没有理会,而是轻叹一声道, “不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吗?” 此语一出,顿时把龟蛇二将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目光不住打量天尊。 “以后此语切不可再言之。” 王灵官见之,明白天尊这是为自己着想,遂朝其点点头, “天尊,明白。” 却说,玉帝设宴及群仙替哪吒求情被拒一事,迅速在天庭传遍开来,很快就传到了康安裕耳内。 其他兄弟一听,个个义愤填膺, “那玉帝也太过分了,那么多仙神替海会大神求情,竟还不赦免其罪。” “谁说不是,听闻海会大神为天庭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此事,难道就永远被困于宝旗中?这也太让人寒心了。早知如此,真后悔那时为何不出言阻止?” “是呀,如果海会大神知道,那得有多寒心。” “我现在有点同情天庭诸神了,就算为天庭做出多大功劳,一旦犯错,只要玉帝一句话,不赦免就是不赦免。” “天庭一言堂,就是如此,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 六兄弟在真君大殿中讨论的热烈,完全没注意真君已入得殿来, “大家在议论什么呢,搞得那么激烈?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地?” 此语一出,顿时把众人激得一哆嗦,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哈哈,我刚进来,见你们个个义愤填膺的,这是发生了何事?” “大哥,你难道没听说?” “听说什么?” “众仙神为海会大神求情,却被玉帝拒之一事。” “有这等事?我却是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是这样的。玉帝为了犒劳荡魔天尊成功降伏大圣与海会大神,特意在太玄宝宫设宴款待,还邀请了一众天庭仙神作陪。据说还邀请了王母娘娘前来,最开始替海会大神求情者正是王母娘娘,在她求情后,有白虎星宿奎木狼与九曜星火德星君又出面替海会大神求情,接着就是一众仙神一起求情,大家以为这样一来,玉帝应该会赦免海会大神,没想到还是被拒,这得多绝情。” “哼哼,不奇怪,我这个冷血舅舅一向如此…” “大哥,海会大神可是对天庭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有啥用?在玉帝眼里,只要做的不对,你就该罚,而且还得重罚,这样才能彰显其作为三界主宰之威严。” “就不怕让别人寒心?” “哈哈,寒心?在天庭之中,又有谁能撼动其权威?” 六兄弟闻之,一时语塞,尽皆沉默。 “大哥,是不是大圣与海会大神将永远无法从那宝物中出来了?” “嗯嗯,大概率是。” “哎,早知如此,就应该当初出言提醒之。” 真君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 康安裕见之,忙用眼神示意其他众人,不要再言。 郭申一见,知道自己失言,忙闭口不语。 此刻,真君内心又想到了自己之母亲,瑶姬仙子… 看官不知,当年作为玉帝妹妹之瑶姬仙子,受不了天庭之约束,思凡下界,与凡人产生了情愫,生下二男一女,其中一男就是二郎真君。没想到,此事被玉帝得知,竟派出天兵神将下界捉拿,其中二郎大哥,还有其父拼死抵抗,最后两人皆不幸遇难。玉帝见了瑶姬,竟不念兄妹情谊,为了维护自己之无上权威,一怒之下,将瑶姬压在桃山之下,永不见天日。而二郎与妹妹逃出生天,吃尽了人间诸般苦难,幸得有女娲娘娘搭救,才免于饿死荒野。女娲娘娘发现与二郎妹妹有师徒之缘,就将其收入门下,赐下先天宝物,宝莲灯。二郎是有幸又拜入玉鼎真人门下,修习八九玄功,后又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上古巫族战神刑天之铁斧,劈山救母,一时传为佳话。 不知不觉中,真君竟流下了眼泪, 众兄弟见之,尽皆诧异,没人敢轻言出声。 突然,真君眼神变得凌厉非常,厉声道, “我要把大圣与海会大神救出来。” 此言一出,顿时把众人吓得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大哥,你说什么?” 康安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忙又向真君确认道。 “我说,我要把大圣与海会大神救出来,你们有没有胆与我一起去?” “大哥,这?” “大哥,不要冲动?那荡魔天尊之实力,完全不在大哥之下。” “是呀,仅凭我等几个,能将他俩搭救出来?” “是呀,大哥,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我等几人皆会被玉帝问罪不可?” 这时,几个兄弟轮番劝解真君,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没冲动,当初两人来我这里,就是想拉我一起大闹天庭的,却被我拒绝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等为何皆不知?” “我故意瞒着不说。” “大哥?” “各位兄弟,大哥之所以能逍遥于灌江口,就是因为那时为了救出母亲,全然不顾天庭诸神及天条约束,敢公然挑衅玉帝权威,若非如此,此刻我估计也在天庭,如他们这些天神般唯唯诺诺、俯首帖耳、谨言慎行过一生。各位兄弟,可换位思考下,倘若自己是玉帝,你会赦免海会大神?” 众兄弟闻之,脸色微惊,互视一眼,皆默不作声。 真君见之,轻叹一声,继续言道, “放眼整个三界,敢挑战天庭权威者,唯有此二人。倘若他俩永困于宝旗中,以后之天庭,无人再敢藐视其权威,他可以告诉别人,这就是下场。我心里也明白,一旦我干预此事,各位兄弟及山中兵士亦会受到牵连,倘若失败,你们之下场会极其悲惨。但为了三界,为了公义,我二郎真君干愿冒险一次。就如大圣当初所言之,大闹他一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但我辈是为不公而战,就算身陨又当如何?总不能见天庭不公而视而不见,这是纵容,亦是与犯罪无异。各位兄弟,我也已打算,此事就由我一人去做,你们可遣散山中兄弟,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大哥?” “这?” “大哥,既然你已决定,我们也不好再劝阻,想那荡魔天尊实力非凡,其手下还有那么多精兵强将,那就带上我等六人吧?想当初,我等六人若无大哥收留,也不会活到今天,我们六人性命本就是大哥给的,既然大哥要干一番惊天伟业,我等六人甘愿誓死追随大哥,不离不弃。” “是,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真君闻之,瞬间为之动容,眼眶中已饱含热泪, 他知道,世间最宝贵的,除了亲情,剩下者就是那份最纯真之兄弟情谊。 “各位兄弟,我杨二郎有你们,虽死无憾。” “大哥…” “大哥,既然我等决心救出大圣与海会大神,此中之兄弟须妥善安排,不然必会遭至玉帝严惩。” “他们可去哪里呢?” “东海…” 真君沉思片刻,抬眼看向六人,脱口道。 “东海?” “大哥是说那龙王处?” “非也,东海花果山,你们觉得呢?” “妙,甚妙,既然荡魔天尊已降了大圣,玉帝必然不会再去关注那边。在玉帝眼里,那些猴子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只要三界清平就行。” “这叫什么?越危险之地就是越安全之地。” “哈哈,是也。” “好,那事不宜迟,我等现在就去东海花果山走一遭?” “谨遵大哥之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9章 第一名山,八九玄功 话说,当二郎真君得知天庭诸神向玉帝求情,以赦免哪吒之罪,却遭玉帝拒之。 这让真君想到了自己当年之身世,玉帝也是如现在这般无情,这让他做出一个惊人决定,欲去搭救大圣与哪吒。 梅山众兄弟闻之,尽皆诧异与不解。 在他们看来,大哥此番之决定,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天庭,很不明智,忙出言劝阻。 但真君还是坚持己见,他认为,只有不断为公义抗争,才能迎来公正对待,不然就是同流合污,与犯罪无异。 一众兄弟见不能劝阻大哥前去,尽也豁出去了,齐声道, “大哥,我等愿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各位兄弟,我杨二郎有你们,虽死无憾。” 这时,真君发现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就是此山中一直追随自己之几千草头神,只有将他们妥善安排,才能无后顾之忧。 思来想去,唯有一处地方才算安全,那就是东海花果山。 “各位兄弟,事不宜迟,我等现在就去东海花果山走一遭?” “谨遵大哥之意。” 言罢,七人架起祥云,径直朝花果山而去。 七人那般神通,不消多少时辰,早过了东洋大海,按落云头,已到花果山之地。 “大哥,快看,那边山凹里有许多猴子。” “嗯嗯,必是那大圣之族人。走,我等且去看看。” 话毕,几人身影落于一处山巅处,举目一望,忍不住暗赞,好山也。 但见那, 青如削翠,高似摩云。 周围有虎踞龙蟠,四面有猿啼鹤鸣。 朝出日挂东南,暮观云封山顶。 流水潺潺鸣玉佩,涧泉滴滴奏瑶琴。 山前有花木浓华,山后有峭壁崖峰。 上连天河分派水,下接玉女洗头盆。 乾坤结秀赛蓬莱,清浊育成洞府真。 又见那, 日影千条生紫烟,瑞气摇光道红霞。 玲珑怪石万千姿,奇峰结彩岭头崖。 丹青妙笔画时难,翰墨文学描不花。 洞天福地仙境有,人间哪得几处夸? “大哥,花果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山也。” “是呀,景致可谓是一步一景,观之不尽。走,我等下山吧。” “善。” 众人刚欲前行,就见附近草崖里窜出几个小猴,个个手执兵器,一脸警惕,拦住众人,厉声道, “你们是何人,敢擅闯大圣之福地?” 真君见之,神色一愣,见直健正欲驱赶,忙阻止道, “吾等乃大圣之故交,不知现在山中何人执事?吾等有要事与其相商。” 小猴们闻之,互看一眼,皆不敢做主,只得言道, “既是大圣爷爷故交,请随我们前去拜会执事人。” “有劳。” 只见,众人在一群小猴簇拥下来到一白瀑前, 还未临近,就闻隆隆之音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无数之水汽,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赶紧通知马流二元帅,言之有大圣爷爷故交前来,有事与之相商。” 马流二元帅听闻有大圣故交前来,不敢怠慢,忙出了水洞,来到众人眼前。 众人一见,乃是两只赤尻马猴。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初见七人,马流二元帅总觉得眼前之人哪里见过一般,甚是熟悉。 “元帅,不敢隐瞒,我乃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这六人是我梅山之兄弟。此次来此,是要通知大圣已被九天荡魔天尊所擒,危在旦夕,我等正欲前去营救。” 马流二元帅闻之,心下皆一惊,瞬间脸色大变,忙问道, “什么,大王被擒?”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顿时让一众猴兵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马流二位元帅还算清醒,忙定了定神,又喝住躁动之猴兵,转眼看向真君,一脸疑惑问道, “真君,刚才真君有言之,有事要与我相商,不知是何事?” “元帅,是这样的。我等七人正欲打算前去武当山解救大圣,但我手下还有几千草头神在灌江口,一旦被玉帝察觉,他们性命必然不保,所以前来与元帅相商,能否将他们安置于此?” “既然诸位是前去营救我大王,此事焉能不允?” 众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多谢。既然如此,我等这就将一众兄弟唤至此地,望元帅好生安排之。” “真君,何须言谢?该言谢者应该是我等才对,望真君务必将我大王解救出来,我等不甚感激。” “大圣乃三界真英雄也,我二郎真君必将竭尽全力营救之。” “多谢。” 听闻二郎真君如此言之,一众猴兵尽皆一脸恭敬,齐齐朝七人行了大礼,齐声道, “请各位神将务必全力搭救我大王,我等不甚感激。” 见猴兵如此,真君见之,内心颇是感慨, 心道,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灵也。 言罢,二郎真君带着梅山六兄弟离了花果山,又赶回灌江口,将几千草头神带到花果山安置不提。 这边,马流二元帅也忙着召集一众猴兵,做了部署安排,划出一块区域,专供神兵居住,还吩咐一众猴兵采摘了诸般水果,恭候一众神兵到来。 当真君领着几千草头神来到花果山后,受到了一众猴兵之热烈欢迎, 就见,道路两旁站着一众小猴,他们手里捧着诸般水果,让人眼花缭乱,有葡萄、梨枣、枇杷、杨梅、丹桃、山楂、猕猴桃、灯笼果、五味子,沙棘果、木瓜、竹桔等。 “元帅,这是?” “哈哈,真君,这是我等一片心意,望众神兵能笑纳之。” “元帅客气了。” 看官不知,花果山一众猴兵并不傻,当听闻真君之意后,马流二元帅心里已非常清楚,只有让二郎真君完全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全身心去营救大王。 这边,真君见马流二元帅安排的如此妥当,内心顿时放下心来, “多谢元帅,我二郎真君不甚感激。” “真君客气了。对了,真君口中言之九天荡魔天尊是何许人也,竟能将我大王擒住?” “是呀,是呀,我大王盖世本领,竟会被其擒住?” “此话说来长了,是这样的…” 于是,真君就将东海发生一事,与众仙猴道出,只听得一众仙猴愤懑不已。 “那玉帝与荡魔天尊好生卑鄙,竟引诱我大王入局。” “是呀,我也后悔当初没及时出言提醒,不然大圣与海会大神就不会…” “真君无需自责,只求真君能搭救出我大王。” “元帅放心,我等定然会全力搭救之。” “真君,那荡魔天尊如此了得,可有信心破除其宝物?” “只能尽力而为。” 马流元帅闻言,内心顿时凉了半截,但想到,须得依仗眼前诸人,微笑道, “我相信真君之实力,定能让我大王平安归来。” 真君听闻,看了眼身旁之一众兄弟,起首道, “既如此,吾等告辞。” “告辞。” 言罢,七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七人向武当山而去。 马流二元帅目送着七人离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元帅,他们能救出大王吗?” “我相信一定能。” 却说,在真武皂雕旗中,哪吒正与大圣讲述关于八九玄功, “哥哥,我先来说说这部功法之来龙去脉吧,那还是在上古时期,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开天功成后却被天道算计,化身万物。其中,盘古元神化为三清,正是我师公元始,还有太上与通天。三人根据盘古元神记忆,经万年时间,通力合作创出一功法,以阴极为八,阳极为九,取名曰八九玄功。由于此功法汇集了三清之精华,因而它不仅能通晓金丹大道,还具备各种神通法术,包括七十二般变化,只要在三界内,任何飞禽走兽、山川草木、阴阳五行等皆能一一化身。还有腾云之术、逃遁之术、御剑之术及法天象地之术等等。此神功共分七十二转,每八转乃一境界,炼至极处,泥丸宫内元神不灭,肉身有金刚不坏之体,就算肉身遭毁,亦可通过神功运转再生,乃至无限重生。” 话到此处,大圣听得骇然不已,惊呼道, “没想到,世间竟还有此等功法?俺老孙真是井底之蛙也。” “哥哥,此功法确有弱点。”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惊得目瞪口呆,疑惑道, “此等逆天功法还有弱点?吒弟,有何弱点,快快道来。” “哥哥,应该知道了,当年封神大战之时,截阐两教有两人习得大成。” “这我知道了,是杨戬与袁洪。” “不错,正是此二人。只是后来,作为截教之袁洪死了。” “吒弟,不对呀,刚才你有言之,此功法可得重生,袁洪是如何死的?” “哥哥,五行之法讲究相生相克,其实世间万物亦是如此,只是很多我等还未遇见而已。当年封神大战时,袁洪被我军擒住,却杀将不死,就是因为其有重生之术。正当我军束手无策之时,来了一仙人,名曰陆压。此人之身份端的特殊,乃是上古妖庭帝俊之子,妖庭之太子。据闻此人曾率领妖族大军,与巫族及一众散仙共抗过魔尊与鲲鹏,这两人皆是上古大能,实力非凡。此人福缘深厚,修的乃是逍遥之道,在其最辉煌之时,隐退潜修,终于化身为逍遥剑仙。他有一项神通,名曰斩仙飞刀,此神通正是八九玄功之克星,当年正是在此神通之下,才将袁洪杀死的。” “原来如此。陆压道人?逍遥剑仙?” “哦,对了,此人也是洪荒时期为数不多能修出器灵者。” “器灵,他也有器灵?” “嗯嗯,不止是他,还有地皇神农氏。” “吒弟,难道我这七十二般变化,真源于八九玄功?” “哥哥,我也只是猜测。” “吒弟,你身上可有八九玄功之心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0章 人参果树,天蓬卷帘 话说,在真武皂雕旗内,哪吒向大圣讲述了关于八九玄功之来龙去脉,只听得大圣惊叹连连, “世间竟有此等逆天功法,俺老孙真是井底之蛙也。” 从哪吒口中,大圣还了解到一人,名曰陆压, 此人不仅身份特殊,其神通更是逆天,竟是八九玄功之克星,还有他竟修出器灵,亦是让大圣吃惊不小。 大圣也明白,从古至今,能修出器灵者,寥寥无几。 “吒弟,世间还有逍遥仙?” “是呀,其大道之名,名曰逍遥之道。能修出此道者,实属真正福缘深厚之辈。放眼整个三界,唯有二人耳,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人是谁?” “哈哈,哥哥定然识得。” “吒弟,快快道来,他是谁?” 听闻此语,大圣顿生一股好奇之心,急得直挠头。 “赤脚大仙。” “是他,那个老官儿?” “哥哥,是不是对其很熟?” “吒弟有所不知,当年哥哥被玉帝亲封为齐天大圣时,闲来无事,到处访友结义,故此识得那老官。后来玉帝老儿又嫌俺太清闲,怕惹出事端,让俺掌管蟠桃园,却不小心偷吃了几颗,不想正遇上蟠桃佳会,王母差七仙女来采摘蟠桃,从她们口中了解,竟并未邀请俺,真真气煞俺也。一怒之下,被俺使出一个定身法,将七人定住,直赴瑶池蟠桃会。结果在半路,就遇见了那老官,被俺假意哄骗去了通明殿。于是,哥哥就化身老官模样,不仅盗了御酒,还闹了蟠桃会…” “哈哈,后来之事吒弟全都知道,哥哥真是无知者无畏也。” “哎,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不提也罢。” “哥哥,还记得那赤脚仙居于何处?” “当然记得,在西牛贺洲之紫霞洞中,那地方景色还算宜人。” “与哥哥之花果山相比呢?” “哈哈,自然不如也。对了,吒弟,那老官儿也修的逍遥之道?” “嗯嗯,赤脚仙在天庭赫赫有名,实是一名福缘真仙。” “这逍遥之道实力到底如何?” “哥哥,能修大道者,实力皆是上乘,就算是圣人,也得畏惧三分。” “乖乖,那老官儿实力竟如此恐怖?” “哥哥,当年与你称兄道弟者,很多其实皆是大能,只是人家比较低调而已。” “惭愧,惭愧…原来三界皆是藏龙卧虎。” 听闻此语,顿时让大圣惊出一身冷汗。 “像他们这般大神通者,早已不问世事,只逍遥于天地间。哥哥,其实每人皆有不同命运,选择道路不同,结局必然也不同。如哥哥这般,刚直正义之人,必然不会走上逍遥之途。” “吒弟所言极是。” “哎,哥哥,恐怕我俩要在这真武皂雕旗中待一辈子了。” “怎么会?也是奇怪,初闻此宝名称,俺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吒弟,你对此宝可熟悉?” “却是不熟,在天庭之时,只闻荡魔天尊有一宝旗,此旗有遮天蔽日,扭转乾坤之力,却无缘得见。佑圣真君转世再修真身后,已属边疆大隶,平时居于武当山,甚少来天庭走动,故而与他也不熟。” “哦,此宝可是玉帝所赐?” “却未听说,至于此宝是何人所赐,愚弟就不得而知了?对了,王母那边也有一旗。” “怎么王母也有一旗?” “嗯嗯,王母所执之旗,乃是天地四方旗之一。此旗有一个比较高雅之名,名曰素色云界旗,据说此旗亦是端的奥秘非凡,就不知与此旗有无关联?” “素色云界旗?素色云界旗?啊,镇元兄?那镇元大仙。哈哈,吒弟,我终于记起来了,我就说在哪里听过一般,原来是在五庄观镇元兄处。” “是吗,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也是俺老孙急性子,太冲动了,当日在五庄观后园,一气之下,将那镇元兄之人参果树推倒,可真是难住俺老孙也,为了医活仙树,到处寻那医治之方,跑了好多地方,皆无一人能医,真真愁煞俺也。” “哥哥,那五庄观镇元子之人参果可是好宝贝,愚弟一直无缘享用。” “怎么吒弟也知那人参果?” “此宝焉能不知?在王母蟠桃会上见过几回,那果子模样,逢人见之,必然不能忘。真真如三朝未满之小孩,四肢俱全,五官齐备,双膝盘坐,双手合掌,还面带一丝微笑。” “对对,就是那般模样。品尝起来,无需咀嚼,真正入口即化,口中生香。” 哪吒闻之,忍不住咽了一口水,继续道, “哥哥可能不知,三界有三样长生不老物。” “哪三样?” “老君之金丹,王母之蟠桃,还有就是镇元之人参果。此三样,能享用其中一样,已是福缘之人了。” “哈哈,那俺老孙好造化,三样皆已尝过。” “哈哈,是呀,哥哥实乃一名福缘仙,愚弟好生羡慕也。” “吒弟,你可尝过几样?” “愚弟福薄,只有幸尝过王母之蟠桃。” “没事,若俺老孙能出去,定然让吒弟品尝下其他两样长生不老物。” “哈哈,能得哥哥此语,吒弟顿生涕零。哥哥,后来去了何处寻那医治之方?” “去了东海三岛,先去了蓬莱岛,见了福禄寿三星,又去了方丈岛,拜会了东华帝君,后面又去了瀛洲岛,又见了九老,皆无医治之方,实是无奈,眼看离南海不远,只得去了珞珈山,寻那观音求助,也是想着碰碰运气,哈哈,也是俺老孙造化,观音处真有医治之方。” “哥哥如此一说,愚弟已然知道,那菩萨用什么法儿医治了。” “吒弟知道?且可道来,用了什么法儿?” “必是菩萨那玉净瓶之水。” “乖乖,吒弟是如何知晓的。” “若不是刚才哥哥提到菩萨,吒弟也想不到。菩萨有一宝物,名曰柳枝玉净瓶。此宝可不凡,别看他就一个羊脂白玉瓶,它可是师公所赐,从鸿钧道祖之分宝崖所得。据说此瓶坚不可摧,瓶中所盛之水,不是凡水,名曰三光神水。此水可灭万火,又有复活重生之妙用,端的是仙家珍品。” “原来如此。当时俺老孙就好奇,那玉瓶中盛得是什么水?竟那么神奇,又不好出言相问,原来此水名曰三光神水。” “是呀,凡三界之仙树,只要用此水滋润,皆得仙气,亦可复活重生。” “长知识了…吒弟不知,后来俺还与镇元子成了八拜之交。” “是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那镇元兄见仙树复活,甚是高兴,为了答谢,还特地在观内举办了一场人参果会。会后,我俩就结了八拜之交,拜镇元子为兄,我为弟。” “原来是这样。” “本来第二天就要上路,结果镇元兄又挽留了五六日,正是在这些日子里,他给我等几人讲述了一些洪荒之事,就有谈到这真武皂雕旗,他好像说,这旗之前称之为玄元控水旗,对对,就是唤做此名。” “玄元控水旗?这就对了,此旗表面正有控水二字。” “是呀,只是他也就粗略一句带过,好似说这旗乃他一故友所有,后赐给了荡魔天尊。也是此故友来拜访他时,无意间道出的。” “故友?可曾道出其名字?” “却是没有。” 哪吒听闻,脸色顿显一丝失落。 “早知如此,那时就应该向他细问之,如何破除此宝之法?” “哥哥,若是此宝真属先天,以我等之实力,根本无法破除之。” “吒弟,别泄气,总有办法解决之,俺老孙可是一名福缘仙。” “哈哈,就托哥哥之福也。对了,哥哥,一路西行,那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如何?” “他们两人?吒弟为何突然会问起他俩?” “本与他俩皆有旧。” “哦,是吗,那憨货整日里嚷嚷自己乃是天庭之天蓬大元帅,掌管八万水兵,我一直疑他胡扯。” “哥哥错怪他了,天蓬元帅是真。哥哥不知,那天蓬当年位列北极四圣之首,地位还在佑圣真君之上。” “乖乖,那憨货地位那么高?不对呀,那憨货实力为何那么差?” “哎,也是天蓬醉酒误事,调戏广寒宫仙子嫦娥,被玉帝问责,杖刑二千锤,又遭贬下界,投错了胎,失了真身,才使其实力大降。不然以他之实力,远在你我之上。” “乖乖,了不得,了不得,那憨货原来还有此出身。” “哥哥,你有所不知,他手中那把兵器,才是无上之珍品,神兵之魁首。” “什么?那把破钉耙?哈哈,吒弟,莫要取笑了,那把破钉耙如何做的神兵之魁首?” “哥哥却别小瞧此钉耙,它可大有来历。”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大圣瞬间来了精神,好奇道, “吒弟,愿闻其详。” “此宝名曰上宝沁金耙,乃老君带头,齐聚荧惑星君,五方五帝,还有六丁六甲一起锻炼而成。哥哥,万难想到,此宝当初是做何用处?” “做何用处?” “乃是用作凌霄殿之镇殿之宝。当年若是有此宝镇守,哥哥根本近不得凌霄殿。” 大圣闻之,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那破钉耙竟有如此威力?” “哎,这也是天蓬失了真身,已发挥不出此宝之真正威力。若此宝在老君手中,你我根本近不得身。” “看来宝物蒙尘了。那沙师弟呢?” “本是玉帝殿前之卷帘大将,却是可怜,只因失手打破了琉璃盏,就被玉帝贬下凡,靠吃人度日。有一回,我趁降魔之际,去流沙河看过他。完全没了当年之雄风,俨然一妖怪。他告诉我,每七日一次,玉帝会安排飞剑穿其胸百余次方回,而他选择吃人,竟是可以减少其痛苦。” “那玉帝老儿,也太过阴损,不过是失手打碎一个玻璃盏,用的着那么下狠手吗?” “是呀,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问其原因却又不如实告知,很是神秘。” “难道那琉璃盏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1章 金箍之厄,神秘前辈 话说,哪吒与大圣聊起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从哪吒口中了解,与他俩皆有旧,还了解八戒手中之钉耙,竟是一件神兵利器,乃凌霄殿镇殿之宝,这可把大圣惊得一时没缓过神来。 两人也猜测当年卷帘大将失手打碎之琉璃盏,可能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秘密? “哥哥,这也只有卷帘大将及玉帝两人明晰了。”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大圣头顶金箍金光一闪,就听大圣叫道, “头痛,头痛。” 只瞬间,就把大圣痛得满地打滚,耳红面赤,眼胀身麻。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好痛,好痛,定是那和尚又在念紧箍咒了。” 痛了一会儿,大圣才觉消停下来,面色才恢复如初,直看得哪吒心惊肉跳,惊呼道, “哥哥,你没事吧?” “吒弟,我没事了,该死的秃驴,不知为何又在咒我?”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头顶这个金箍是?” “哎,吒弟,俺老孙苦也。吒弟不知,俺头顶这个金箍,是观音赐下给那和尚的,就是用来约束于我。只要我不听话,那和尚就可念动咒语,顿时就可以让我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竟有此事?难道不能取将下来?” “我已经试过,此金箍一旦戴上,就如生根了一般,无法再取将下来。” “哥哥,让我近前一观。” 大圣听闻,真的凑近哪吒,让其看个真切, “吒弟,可有办法解除之?” 哪吒近身,定睛一看,就见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勒在大圣头顶,用手一摸,坚硬无比,用力扳将起来,却纹丝不动。 “此宝我是闻所未闻,没想到那菩萨有此等宝物?” “害,此宝是如来赐给观音的。” “哥哥是如何得知?” “是那观音亲口说的。” “原来如此,只是现在吾俩已在玄元控水旗中,哥哥竟还有感应,说明此宝可穿透万物,端的奥妙不凡。咦,哥哥莫动,那金箍上还有一行小字,容我一观。” 言罢,哪吒忙凑近一看,见金箍上镌刻有,小声念叨起来, “致虚极,守静笃,兜率宫造。” “乖乖,搞了半天,此宝原来是老官儿所造哇?为何又在如来手里?” “想必是老君赐下。哥哥有所不知,三界之内宝物共分两种,一种是天地间自然孕育,如我身上这些宝物,还有一种就是人为制造,而老君有个别称,唤作炼器宗师或炼器狂魔。天庭之中大部分宝物,皆出自老君之手。就连哥哥之如意金箍棒,还有天蓬之上宝沁金耙等,也是如此。” “说起那老官儿,当年俺老孙都不觉得他有多么厉害,后面听闻吒弟言之,此人乃三清之首,圣人之体,顿时让我刮目相看。” “哈哈,哥哥有所不知,老君有一项绝顶神通,三界之最,唤作一气化三清,平时哥哥见到者,皆是他之分身而已。” “分身?竟有此事?” “当年哥哥被擒,投入八卦炉中,将哥哥煅烧七七四十九者,是其分身而已。据我了解,老君三个分身皆各有所职,一人伺候玉帝,一人炼制金丹,一人炼制宝物,分工合作,紧密无间。而老君真身,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乖乖,这老官儿,还可以这么操作?” “老君不仅是三清之首,其实力还居六圣之首,平常人如此能窥得其貌?哥哥可以想象,其实力该有多高?我等在老君面前,真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微不足道。” “吒弟,今日一番言语,顿时让哥哥觉得自己好渺小。” “哥哥,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是什么?” “哥哥乃天地所生,而金箍棒又是老君所造,且已换了几任主人,为何你们竟有感应,还滋生出了器灵?还有当年哥哥被投入老君八卦炉中煅烧,不但没死,还免费赠送给哥哥一项神通,火眼金睛术,这可是三界独一无二之存在,难道哥哥从未想过这其中之原因吗?” “这?” “我怀疑哥哥之身世,可能还与老君有关。” “这,这,这可能吗?” 大圣听闻,睁大双眼,全然一副不可思议样。 “哈哈,哥哥莫慌,一切皆是愚弟之猜测耳。但毫无疑问,哥哥身上皆是刻上了老君之烙印,现在头顶那金箍,还与老君有关,是巧合还是存在关联呢?” “吒弟,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当年在兜率宫偷吃了那么多金丹,已炼就了一身铜头铁骨,还是拜老君所赐。” “是呀,在哥哥身上,皆有老君之影,这难道只是巧合?愚弟可以做一个大胆猜想,哥哥愿不愿意听?” “吒弟,愿闻其详。” “哥哥可能就是老君有意打造之完美战神,从仙石滋生出仙胎起,老君就已开始谋划,甚至时间更早,一步步欲将哥哥打造与磨练至完美,哥哥之老师是谁,已显而易见。” 大圣听闻,只觉心脏砰砰直跳,内心犹如滔天巨浪,汹涌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吒弟,你之猜测,让哥哥顿生惶恐。” “哈哈,哥哥权当一玩笑儿。还有那金箍儿之语,致虚极,守静笃到底是何意?” 言罢,哪吒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大圣脑海马上就现出当年师父传之“法外分身”术之口诀中,就有此语。 看官不知,当年菩提祖师传授给大圣之神通,除了七十二般变化及筋斗云外,还有法天象地、三头六臂、隐身术、定身术、法外分身、避水决、神魂出窍等神通。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是为分身。” 想到此,大圣不觉心念一动, 突然,在大圣身旁又现出一大圣,顿时把哪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两人是一般无二,再看其头顶,一人戴有金箍,一人却无。 “哥哥,哪个是哥哥真身?” “哈哈,吒弟,我俩皆是。” 话毕,就见大圣收了神通。 哪吒惊讶发现,其头顶金箍不见了,一眨眼,其头上金箍又恢复如初。 这可把哪吒看得惊叹连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这金箍?” “哈哈,造化造化。刚才那段秘语,竟与我之法外分身术有关,那金箍我现在可控制自如,完全凭俺老孙之心情。” “天哪,哥哥,难道这金箍之厄就这么轻松化解了?” “是呀,这得多亏吒弟心细,能发现金箍之秘语。” 闻罢,哪吒内心更加笃定自己之猜测,心道, “既然哥哥福缘如此,这玄元控水旗是不是也可脱困而出,只是我俩还没发现其中之端倪?” 但又转念一想,此宝可是先天之物,瞬间又泄气了。 见哪吒神色有异,大圣忙关切道, “吒弟,你没事吧?” “哥哥,我没事,刚才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脱困而出?” 大圣闻之,眉头不禁一皱,抬眼看向苍穹,一片朦胧。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嘻哈打浑之音, “哈哈,哪吒,还记得我否?” 哪吒与大圣一听,瞬间被吓得一哆嗦,忙寻声望向空中,就见空中慢慢现出一人, 但见, 一袭紧红袍,足踏双草履,腰间斜系一玉丝绦,背缚一长剑,银须半百之老者。 见其脸长得周正,眼眸星灿,满脸堆笑,一副玩世不恭之模样。 哪吒见之,一脸迷茫,又满眼疑惑, 仔细看去,又好似哪里见过一般,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见老者如此相问,哪吒不敢怠慢,忙向其施了礼,恭敬言道, “晚辈哪吒,拜见前辈,只是恕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是?” “哈哈,毕竟过去那么久了,记不得真也属正常。” 言罢,老者目光看向一旁之大圣,好奇问道, “你就是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我可听过你之大名,哈哈。” 大圣闻言,神色一愣,好奇问道, “老官儿,不知居于何处?俺老孙见之,甚是陌生。” “哈哈,贫道乃是昆仑客,常访老君骑白鹤。三山五岳任我游,蓬莱仙阙随意乐。” 闻罢,哪吒不禁眉头微皱,看其脸庞,再见其一身随性之打扮,完全是一副悠闲自得之模样,突然,识海里猛然想起一人,一脸激动,脱口而出道, “前辈长得好似一人。” “哈哈,哪吒,说说看,是谁?” “当年封神大战时,屡次相助周营之陆压前辈?” “哈哈,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哪吒小友还记得老夫。” 此语一出,顿时让两人大吃一惊,特别是大圣,才刚听闻哪吒言之,有逍遥剑仙陆压这号人物。 这时,大圣与哪吒不自觉互看一眼,两人忙朝其又恭敬行礼道, “晚辈孙悟空,晚辈哪吒,拜见陆压前辈。” “哈哈,免礼吧,无需客气也。” “陆压前辈,你,你为何会在此?” “哈哈,受人之托,现在你们看到的,只是我一丝游魂罢了。” 哪吒闻言,内心瞬间狂喜,暗道, “难道他是来搭救我俩的?” “前辈,你是如何进来的,此宝现在可是在荡魔天尊手里?” “哈哈,不瞒两位小友,此宝正是我赐予荡魔天尊降妖之用的。” “啊,什么?镇元兄口中之故友难道是前辈?” “哈哈,是也。大圣,还是称呼我为老官儿吧,一声声前辈,听着浑身甚是难受。” 大圣一听,内心一阵无语,心道, “这老官儿确实奇怪,听闻哪吒言之,此人是上古妖庭太子,修为精深,不仅修出器灵,还修成逍遥之道,成为一代逍遥剑仙,但见其现在之模样,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悠闲自得,这么一看,与那赤脚大仙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既然前辈如此言之,那俺老孙就不客气了,唤汝老官儿也觉得顺口。” “哈哈,如此甚好,开心就行。刚才听闻大圣已与镇元道友结为八拜之交?” “是呀,俺老孙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开始进观,见其观中之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还以为说大话唬人,又见只拜天地二字,闻其原因,听那道童言之,家师与三清是朋友,四帝是故人,九曜是晚辈,元辰是下宾时,俺老孙又觉胡说八道。后来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小丑,惭愧,惭愧也。” 言罢,大圣脸色微红,一脸尴尬。 “大圣不知,那镇元道兄在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比之六圣出现还早咯。” 大圣闻之,尽皆一惊,没想到镇元兄竟是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之神袛。 “如此说来,只拜天地,才是最贴切的。” “哈哈,是也。” “老官儿,这大圣之名,我实不敢当。完全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取得。” “大圣之名,三界已是如雷贯耳,我在老君处,也经常能听到大圣之名。” “怎么那老官儿也会提起俺老孙之名?” “哈哈,老君很是欣赏大圣那股劲儿。” “前辈,是什么劲儿?” “刚直正义,放眼整个三界,拥有此品质者,实属稀罕。” “对了,刚才前辈有言之,乃是受人之托,不知是受何人之托呢?莫不是老君?” 见哪吒如此闻之,大圣亦是好奇起来,目光紧盯陆压。 “哈哈,何人之托,确难相告。” 见此,哪吒略显一丝失落,但内心已然笃定,自己之猜测。 “前辈,刚才我与哥哥之语,是不是全被前辈听去了?” “哈哈,站在此处,不听不行哇。海会大神通晓古今,也让大圣受益匪浅不是?” “不瞒老官儿,俺老孙真是受益匪浅,很多皆是闻所未闻。” “是呀,从鸿蒙初开之时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这是一部宏伟之史书,就算说他几天几夜,也是不够。” “对了,前辈会经常去拜会老君吗?” “老君?他现在是清净无为,乐在逍遥,也活的通透多了…大圣,哪吒,你等胆子也大,就不怕进来了再也出不去?” “俺老孙不怕,只是心有愧疚,连累了吒弟。” “哥哥…” “哈哈,从你俩身上,让我看到了一种勇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勇气。”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2章 陆压施救,宝塔脱困 话说,在真武皂雕旗中现出一人,正是传说中之逍遥剑仙陆压。 听闻其语,乃是受人之托,问其名字,他却不愿如实相告。 这时,哪吒话锋一转,好奇问道,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此宝名曰玄元控水旗,属天地五方旗之一,但很多人对其皆是不熟,甚至闻所未闻。” “真没想到,天地原来是有五方旗,而非四方旗。” “哈哈是也。现在三界之内,普遍认为,天地只有四方旗。” “前辈,我还记得,当年封神大战之时,杨戬师兄为了对付殷郊之番天印,特地借来了四旗,那时就以为只有四旗。” “非也,天地五方旗,有东南西北中五旗,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此旗方位属北,五行属水,有可控万水之能,将此宝展开,诛邪避退,万法不侵。” “原来如此。前辈,我以前就听闻此宝属先天之物,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是呀。仅凭你俩现有之实力,无论如何也走将不出去。” “还望前辈搭救之。” “哈哈,你俩可能不知,正有人在搭救你们。” “老官儿,是谁?” “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 “是他?怎么会?” 两人闻之,尽皆愕然,一副不可置信样。 “前辈,真君怎么会来搭救我俩?不瞒前辈,之前我与哥哥曾前往灌江口,欲劝说真君与我等一起反了天庭,结果却被真君拒绝了。” “哈哈,万事皆有定数。” “老官儿,这是何意?” 一旁之哪吒闻之,却是一脸激动, 原来他听出了陆压言外之意,此刻,他心里非常笃定,自己与大圣所做之事,乃是一场定数,早已被安排,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与哥哥受困之时,有人前来搭救之。 想到此,更加坚定了哪吒当初之决定。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听闻大圣金箍棒还滋生出了器灵,可有此事? 大圣闻之,不敢隐瞒,只是朝其点点头。 “哈哈,大圣好造化也。” “老官儿,听闻你也有器灵修出?” “就是此剑。” 话毕,就见陆压背后所缚之长剑,应声而出, 出鞘之际,顿时有股清冷之光,从剑身散发出来,让人不觉一阵胆寒。 只见其,在空中转了一圈,化为一道流光,又飞回陆压身旁,悬浮于胸前。 两人看去,见其剑身约有七尺七寸长,表面毫光灿烂,剑刃处还有丝丝流光闪动, 又定睛一看,见剑身处,刻有天道铭文,祥云点缀,还镌刻有三个青体小字,名曰“青云剑”。 看官不知,此剑正是陆压随身之宝物,青云剑。 此剑共有四十五道禁制,一开始属先天初级灵宝,自滋生出剑灵青儿后,已晋升至极品先天灵宝。 见此,两人一脸诧异,忍不住互看一眼,哪吒忍不住赞道 “前辈,真乃好剑也。” “此剑名曰青云剑,有剑灵青儿,自上古时期,就已伴随我至今,已成了我最亲密之挚友。大圣,或许你还不知,宝物滋生出器灵后,随着时间流逝,其品级还会逐步提升,后天可返先天。” “后天返先天?” 大圣一听,瞬间呆住,不敢相信,宝物滋生出器灵后,还会有此般之异能。 哪吒闻言,也是一脸惊异,兴奋道, “前辈,如此说来,金箍棒品级还可大大提升?” “前提得有足够多之时间。宝物能滋生出器灵者,在三界之内,也是寥寥无几,若宿主不幸身陨消亡,则器灵亦会随之消失,两人呈相辅相成之势。” 大圣一听,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他已然明白,陆压此次前来,不仅是来搭救自己,还在向自己透露关于器灵之奥秘。 “多谢老官儿。” “大圣与哪吒,你俩其实是同根同源,只是出身方式不同,大圣化身石中仙胎而出,而哪吒则是投身于母胎中降生,但你俩身上那股叛逆,对不公之反抗却是如出一辙。” 此语一出,顿时将两人惊得瞠目结舌,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前辈,你是说,我与哥哥本是同根同源?” “老官儿,我俩到底是何出身?”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再多也不敢透露了。但记住我一句话,你俩同进退则生,分而散而亡。” “多谢前辈,哪吒必当牢记。” “多谢老官儿,今日之语,俺老孙也会铭记于心。” “哈哈,你俩皆是福缘深厚之辈,必然会化险为夷的。” “前辈,我俩该如何脱困于此呢?” “脱困之契机就在于大圣之器灵之上。” “金箍棒之器灵?” 两人闻罢,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却又一脸迷茫, “前辈,这该如何脱困呢?” “是呀,老官儿,此宝乃先天之物,而我之金箍棒也就一个后天中级灵宝,如何能脱困之?” “哈哈,等下我之游魂会注入器灵之中,他就会发出圣人之一击,到时自可脱困而出。” “圣人之一击?” 哪吒闻之,瞬间又被惊得瞠目结舌,他可是知道,此语之含义。 而一旁之大圣,却是一脸疑惑与迷茫, 因为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是圣人?却是不甚明了。 在大圣内心,一直记着哪吒说过一句惊世骇俗之语,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还有玉帝与如来,在圣人面前,犹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 这让大圣觉得圣人高不可攀,但却没有具体概念,不如哪吒在封神大战中,亲眼目睹圣人之威。 “前辈,难道器灵之潜力,竟有如此之大?” “嗯嗯,器灵之妙用,绝非等闲。” “哥哥,之前你和我说过,自从生出器灵后,金箍棒之威力,比之以前提升了很多,是吧?” “嗯嗯,确实如此。老官儿,圣人之一击,真可击破此宝之防御?” “哈哈,哪吒有时间,得好好与大圣讲述一番什么是境界与修为?” 哪吒听闻,神情一愣,瞬间就已明白,忙出口言道, “前辈,也不知为何,在哥哥拜师之时,其师父就从未传授这些知识给哥哥?” “哈哈,哪吒,不传必有原因呢。” 言罢,陆压抬眼看了眼苍穹,对两人继续言道, “大圣,哪吒,现在二郎真君正率领梅山六兄弟与荡魔天尊相斗,你俩出去,记住一句话,凡是做事皆须跟着初心走,切莫迷失了方向。” 话音刚落,就见陆压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大圣耳内。 大圣只觉浑身一振,浑身顿时散出无数毫光,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劲。 哪吒见之,忙朝大圣高声呼唤道, “哥哥…” 大圣闻之,不及多想,心念一动,耳内飞出一铁棒,执在手,大喝一声道, “宝贝,破宝。” 话毕,就见大圣执棒在手,拼尽全身,朝天击出一棒, 就见一道耀眼白光,从铁棒处发出,以雷霆之势,朝苍穹击去。 只瞬间,苍穹就闪出一道超级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这时,一道肉眼可见之缝隙,出现于苍穹之上, 两人见之,互看一眼,忙身影一闪,化作两道流光,朝缝隙处射去… 再睁眼时,两人就已发现来到了另一处地方,不远处,就见两人在撕斗, 定睛一看,原来是二郎真君与荡魔天尊,那个好斗, 但见, 一个持枪,一个执剑, 两人相逢,必出深浅。 三尖两刃枪枪刺,断魔追雄剑剑攻。 宝枪本是老君煅,利剑玉帝随身用。 身后六弟助威风,阵上龟蛇亦不怂。 呐喊敲锣为天尊,摇旗擂鼓有神龙。 两人缠斗经三百余合,不分胜负,暗暗心惊,皆叹对方之不凡。 突然,不远处闪出一道光亮,耀眼非常,待光芒散去,现出两个人影。 两人见之,心下一惊,忙停下手中之兵器,驻足看去。 这一看,顿时让两人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荡魔天尊,满眼不可思议,喜的是二郎真君,喜上眉梢。 见两人得以脱困,真君顾不得许多,身影一闪,就已来到两人身旁,兴奋道, “大圣,哪吒,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哈哈,一言难尽哇。真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 “多谢真君能仗义相助,俺老孙与哪吒万分感激。” “是呀,感谢真君能仗义相助。” “哈哈,大圣、哪吒言重了,其实我没做什么。” “哥哥?” 大圣见之,已然会意,忙转头看向不远处之荡魔天尊,朗声道, “荡魔天尊,我俩兄弟现得以脱困,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怎么可能?” 天尊见之,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只瞬间,就已缓过神来。 天尊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见两人出现于眼前,已明白,不得不面对现实, 忙深吸一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好奇问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很好奇,你俩是如何脱困的?” “哈哈,荡魔天尊,天机不可泄露。我俩既已脱困,是否会信守当初之诺言?” “是呀,天尊,当初你与玉帝皆有答应,只要我俩能平安脱困,以后发生何事,天尊皆不得再插手之。” “这?” 天尊闻之,神情一愣,刚欲再答, 就见龟蛇二将已来到天尊身旁,小声规劝道, “天尊,绝不可答应。” 第33章 武当仙境,天幽香兰 话说,大圣与哪吒在陆压帮助下,成功脱困。 出得宝旗,就见二郎真君与荡魔天尊正打得激烈,两人不分胜负。 突然,就见两人停止打斗,原来是两人发现了大圣与哪吒身影。 荡魔天尊一见,满脸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进得宝旗中,两人将永远被困于此,不得而出。 此刻,见两人成功脱困,焉能不让天尊意外与心悸? “哈哈,荡魔天尊,我俩既已成功脱困,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 “这?” 这时,龟蛇二将来到天尊身旁,悄声对其言道, “天尊,绝不可答应。” “这却是为何?” “天尊,可以深思之,若是答应了,你看他们三人,个个长了一身反骨,若如五百年前那妖猴一般,再来大闹一次天庭,天尊真能袖手旁观?” “是呀,天尊,这三人一身反骨,绝不能留。” “哎,以我现在之实力,对付他们三个,怕是有心无力,况且真武皂雕旗都无法将两人困住,以我现在一人之力,如何能将三人降之?还有,当初也是玉帝同意的,如何能反悔?真男儿当以守信为本,这点都不能做到,以后谁还敢跟随之?” “天尊,这?” “我明白你俩之意,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见天尊如此,两人只得闭口不言。 “大圣,海会大神,之前答应的,必当遵守,几位,请回吧。” 见荡魔天尊真信守诺言,几人闻之,尽皆欣喜不已, “哈哈,荡魔天尊,俺老孙很少服人,你算是一个,真汉子也。” “哈哈,多谢大圣谬赞。” 这时,梅山六兄弟身影已来到真君身旁,见康安裕脸色惨白,身上带伤,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还挺得住。” “康兄弟,这是怎么了?” 见康安裕这等模样,大圣一脸疑惑问道。 “刚才与荡魔天尊之王灵官撕斗,不小心被其所伤。” “可恶。” 大圣见之,刚欲发火,就被哪吒拦住,低声规劝道, “哥哥,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是呀,大圣,荡魔天尊之实力,绝不可小觑。既然现在我二弟暂时无恙,我等先离开为宜。” “是呀,大圣,我没事,回去休养几日就好了,我等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好。” 见众人如此言之,大圣只得按住心中之火气,朝天尊稽首朗声道, “荡魔天尊,那我等后会有期。” “各位,不送。” 话毕,荡魔天尊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身影,消失于自己眼前。 见众人离去,荡魔天尊还是无法相信刚才发生之一切,喃喃自语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俩是如何脱困的?不行,得赶紧上报至陛下。” 却说,大圣一行人离了武当山,径往花果山而来。 一路上,大圣是一脸兴奋与感激,问真君道, “真君,你们怎么会在武当山的?” “不瞒大圣,我是看不过去了…” 原来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架起祥云,离了花果山,跨过大洋,很快就来到武当山。 武当山位于南瞻部洲,此地是九天荡魔天尊修道之所。 却说,几人按落云头,定睛观看,内心不由暗暗赞叹起来,好去处也。 但见, 中天神岳,巨镇东南。 芙蓉峰峻杰,紫盖岭湾环。 上有太虚之宝洞,下有朱陆之灵台。 三十六宫金磬响,百千万客进香来。 舜巡禹铸,金书玉简。 楼阁飞青鸟,青山托日烟。 九江水尽荆扬远,百越山隐翼轸连。 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在人间。 又见那, 日映晴林千般红,风生谷壑万道清。 叠叠峻岭显巍峨,飘飘彩云放光明。 龙潜涧底潺流水,虎伏崖中隐身形。 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 几树榔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青。 五百灵官筑古道,十八钟鼓有时闻。 金光宝殿落浮云,玉阶宫墙锁经韵。 玉虚师相真仙地,金阙仁慈治世新。 几人正欣赏间,就见眼前现出一人,手持兵器,立足大喝道,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尊仙境,可有天尊简帖?” 真君闻之,神色一愣,仔细看去,原来是天尊座下之巡山神。 “我乃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这是梅山六兄弟,我等有事欲拜会真君,望通报之。” 山神一听,神情为之一惊,二郎显圣真君之名,三界谁人不知?不敢怠慢,忙去通报不提。 一会儿,就见荡魔天尊带着一众仙神,来到真君面前,行礼曰, “不知真君驾到,有失远迎。” “哈哈,天尊,此次我等正巧路过,可有打扰天尊之静修?” “哈哈,真君说笑了,请,可去殿内一叙。” “如此,我等不客气也。” 说话间,众人就降下云头,来到武当山之巅, 真君环视一周,就见四周云雾缭绕,无数宫殿林立,错落有致,与群山融为一体,甚是壮观。 “天尊,此地真乃仙境也。” “哈哈,真君谬赞矣。” 这时,众人来到一宫殿前,见宫门为琼花须弥石座,券拱三孔,双翼八字墙,又镶嵌有琉璃琼花图案,门前配有饰栏台阶,甚是不凡。 真君见之,不由暗暗心惊,又抬眼一看,见有“太和宫”三字,赫然醒目。 “太和宫?” “哈哈,不瞒真君,此地共有三宫五殿及无数配殿、廊苑与石阶。” “天尊,不知有哪三宫,哪五殿?” “有太和宫、南岩宫及紫霄宫,配有无极宝殿、龙虎殿、朝拜殿、启圣殿及元君殿。” “哇,真是好生气派也。” “哈哈,真君,还有各位兄弟,里面请。” 进得宫门,就见左右各竖立一座碑亭,碑面皆刻有浮雕蟠龙,青鸾丹凤,栩栩如生。 碑亭下铺,有金砖铺地,一览开阔, 不远处还有一宝殿,琉璃瓦顶,琼花点缀,甚是雄伟。 宝殿前还造有一座金水石雕桥,上得石桥,可见金水碧清见底,有水草鲜鱼出没。 来到宝殿前,真君抬眼一看,神色顿时变得疑惑,好奇问道, “天尊,此殿为何无牌匾?” “哈哈,不瞒真君,此殿名曰无极宝殿,不挂牌匾,是寓意顺应自然天道,一切虚无,无物而立之意。” “原来如此。天尊真乃高真也。” 说话间,众人已进得宝殿,刚一踏入,顿觉有股清香摄人心脾,转眼看去,就见梅山六兄弟皆已陶醉其中, “天尊,何物如此清香?让人不觉陶醉。” “此乃武当山之极品,名曰天幽香兰。久闻此香,可有延年益寿之效。” “哦,竟有如此神奇。” 这时,众人分宾而坐,天尊坐了上座,真君及梅山六兄弟坐了下首,其他一众仙神陪侍而坐。 上茶毕,天尊指着座旁之青兰道, “真君,此兰就是天幽香兰。” 循着声音,真君转眼看去,就见一株通体碧青,花开九瓣之青兰映入眼帘。 仔细看去,此兰却不比寻常,自己还可吞吐芬香,一开一合,有青灵之气不断从花心处溢出。 梅山六兄弟见之,亦是啧啧称奇。 “天尊,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哈哈,真君,此次来此,应该不是刚巧路过吧?” 二郎真君闻之,神情一怔,看了眼梅山兄弟,笑道, “哈哈,看来逃不过天尊之眼睛。此次来此,乃是为大圣与海会大神而来。” 天尊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此人也要插手其中。” 荡魔天尊对于二郎真君之实力,着实非常忌惮,他可不像那妖猴还有海会大神,此人身份特殊,实力非凡,有天庭战神之美誉,其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甚是可能更高。 “不瞒真君,玉帝有旨,将大圣与海会大神永禁于此。真君来此,怕是要空手而归咯。” 真君一听,焉能听不出天尊言外之意?将玉帝搬出,显然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轻叹一声道, “看来想替他俩求情之机会也没了?” “哎,真君,此乃玉帝旨意,我也很为难,要不真君辛苦上天庭走一遭,向玉帝求个情。只要玉帝开口赦免,我立马就将两人释放出来。” 真君闻之,脸色顿现一丝尴尬,内心早已开骂起来, “好你个荡魔天尊,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但转念一想,没有玉帝旨意,他也不敢随意将两人释放出来。” 想到此,内心瞬间释然,忙深吸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就听康安裕站起身来,向天尊施了礼言道, “天尊,海会大神对天庭做了那么多贡献,将其永禁于此,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望天尊能向玉帝求情,将其释放。” “这?” “是呀,天尊,玉帝对你颇是信任,只有你去求情,玉帝才会改变主意。而且天尊可思之,此举必然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 “真君,此语如何说?” “自海会大神加入天庭后,就屡立奇功,我在灌江口还听说,海会大神被玉帝夸为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如此忠心之臣,就因为这个而永禁于此,难道不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 “真君之语,甚是有理,只是?” “天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真君误会了。我只是想,既然已是玉帝旨意,此事就算我去求情,也是于事无补。” “天尊不试,焉能知之?” “真君,绝非我不愿相助之,只因海会大神此举,已触及了玉帝之底线。” “玉帝之底线?” “是也,真君可以深思之,李天王乃玉帝亲封之降魔大元帅,而海会大神只当是父子矛盾,全然不顾玉帝脸面,竟还将李天王收于塔内,海会大神此举将玉帝置于何地?他心里还有没有玉帝?” “原来是这样,倘若我让哪吒将李天王放出,那玉帝是不是就可将哪吒赦免了?” “这?真君,此事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神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玉帝开口,我立马放人。”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4章 武当一战,神功显威 话说,二郎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来到武当山,面见荡魔天尊,意在恳求其能将大圣与哪吒两人释放。 荡魔天尊也是职场老滑头,他心里非常明白,不经玉帝同意,私自将两人释放,后果会很严重,必然会遭至玉帝惩罚,到时自己将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向真君提出,只要玉帝开口,立马放人。 “真君,此事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神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玉帝开口,我立马放人。” 真君焉能不明白天尊之意?这是典型的不想背负责任。 顿时怒从心起,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天尊,你这是铁了心不愿释放此二人咯?” 见大哥如此,梅山兄弟亦是跟着站起身来,为其助威。 荡魔天尊见之,已然明白真君之意,只是冷声道, “真君,此事乃玉帝决定,我只是一个办事人,做不了主,况且真君如此相逼,别以为我荡魔天尊好欺负。” 言罢,转眼看了眼座下之一众仙神,众人见之,立马会意,也齐刷刷的站起身来。 真君冷眼扫视下众人,一众神将直觉一股寒意袭身,皆不敢直视。 “哼哼,真君真是好威风,竟敢在我无极殿耍横。” “天尊,我是一直好言相劝,你却是滴水不进,一直拿玉帝来压我,真真可气也,士可忍孰不可忍。” “真君好一张巧嘴,搬弄是非,又是非不分,到底谁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看来今日我俩得做过一场,才能罢休?” “真君,今日原来是有备而来,我荡魔天尊不是吓大的,有何能耐尽管使来。龟蛇二将何在?” “天尊,末将在。” “我命你等二人,速去天庭,向玉帝禀明此事,看他会如何发落?” “末将领命。” 见天尊发下如此命令,站于真君身后之梅山兄弟,脸色微惊,目光皆看向真君。 真君闻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冷声道, “天尊,既然撕破了皮,就不要怪我二郎真君,今日将在此地大闹他一场。” “哼哼,真君,别人怕你,我荡魔天尊可不怕。一直听闻真君乃天庭之战神,今日我荡魔天尊可要领教下真君之无上神通。” “哈哈,天尊,既然如此,已无需多言,出招吧。” 这时,整个大殿里,一片静寂,双方就这么对峙着,无人敢先动手。 真君与天尊两人,谁也不让谁,双方皆怒目而视, 突然,就听天尊声音响起, “真君,此地空间狭小,不如出得宫门,上天一战?” “有何不可?” 言罢,真君已率先出了宫门,飞升于山巅之上,梅山兄弟紧随其后。 少顷,荡魔天尊亦率领一众神将,来到山巅之上。 “真君,收手吧,不然玉帝天威降临,怕是要后悔,就算真君不顾自己安危,亦要考虑下身后之兄弟。” “哈哈,天尊,多谢关心,此事不劳天尊费心,我等今日来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对,没打算活着回去。” 此语一出,顿时把天尊及一众神将吓得不行,二郎真君发起狠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之。 这时,就见天尊脸色微变,而一众神将却是心生惧意,面面相觑。 “哈哈,天尊出招吧?” 话音刚落,就听天尊身后闪出一人,真君一见,识得此人,正是被大圣打败之先锋王灵官。 “天尊,让我来会会真君之神通吧?” 见有人主动出来,天尊甚是欣慰,小声提醒道, “切莫小心。” “末将明白。” 见王灵官刚欲出战,真君身后也闪出一人,正是梅山六兄弟之首,梅山太尉康安裕。 “大哥,此人就交给我吧?” 真君见是康安裕,心下一松,柔声道, “贤弟,可切莫大意,此人身手可不差。” “大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好。” 这时,就见康安裕心神一动,手中银光一闪,顿现一兵器,名曰银须月牙铲。 王灵官见对方走出一人,神色一愣,定睛看去, 就见其,长得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额头长有一凸包,手持一银铲,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速报名来,我王善,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之口气,你可听真了,我乃二郎显圣真君座下,梅山六兄弟之首,梅山康太尉是也。你又是何人?” “哼哼,我乃九天荡魔天尊座下,五百灵官之首,王灵官是也。” “哈哈,原来只是个小小灵官,看门道童而已,口气倒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尊之护法,仙宫之巨擘呢。”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梅山其他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看官不知,正是此次大战,荡魔天尊遂提拔王善作为武当山第一护法天神,此乃后话。 王灵官见之,脸色涨的通红,一时气急, “你?好好好,别逞口舌之争,咱们手底下见个高低。” “还怕你不成?” 言罢,康安裕大喝一声,执铲就朝王灵官击去, “来得好。” 王灵官浑然不惧,手持一柄金鞭闪身迎了上去。 两人那个好杀,你来我往,你攻我防, 只一会儿,两人已斗得两百回合有余,不分胜负,直看得众人暗暗叫好。 “哼哼,你身手还不错。” “你身手亦不烂。” 王善闻之,内心明白,如此下去,两人定然分不出胜负,只得运用其他神通取胜才行。 想到此,心念一动,额头顿时闪出一道金光, 霎时间,就见王善额头长出第三眼, 这一幕,只把康安裕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大哥之天眼。 稍一分神,就被王善第三眼射出之白光击中前胸, “哎呦,好痛。” 康安裕直觉胸前一痛,刚欲低头查看,就被王善抓住机会,持金鞭击中其右肩,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二哥小心。” 见康安裕被袭,一众梅山兄弟脸色大变,忙出言提醒道。 这时,王善犹不罢休,第三眼不断有白光射出,击在康安裕身上。 “卑鄙。” 言罢,真君身影一闪,已来到王善眼前,天眼一睁,亦射出一道白光,击在王善身上, 只见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嘴角竟有一丝血迹救出,直看得众人惊诧不已。 “真君,你敢?” 见王善受伤,天尊亦身影一闪,来到真君眼前,厉声道。 这时,两人皆被自己人搀扶退下,显然两人皆亦受伤不轻。 “哼哼,此人太过狡猾,尽搞偷袭,我二郎真君这是替你管教管教。” “呵呵,替我管教,真真好笑,我之手下,焉须真君管教之?真真欺人太甚,看剑。” 言罢,天尊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正是其护身宝剑,断魔雄剑。 真君见之,手中也多了一柄长枪,正是其随身兵器,三尖两刃枪。 就见,天尊持剑在手,在胸前画一圈,顿时其胸前现出几十把利剑,纷纷向真君袭去。 “雕虫小技。” 真君一见,嘴角微扬,心念一动,顿时其三尺开外,形成一个防护罩,将利剑尽皆挡住,不得再进一分。 “可恶。” 天尊又故技重演,单手一掌,一道流光射向苍穹, 只瞬间,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刹那,一道赤色雷电,裹挟着无尽之威压,从空中落下,直击真君头顶。 “又是九霄神雷?” 言罢,真君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其真身悬浮于空中,不逃不避,也没使出任何防御,任由神雷击在头顶。 只瞬间,真君浑身散出道道金光,任由神雷击落,却浑然不觉。 这一幕,直看得一众神将目瞪口呆,惊叹连连,直呼不可能, “那真君是何神通,竟如此这般厉害?” “我不知也。” 梅山六兄弟见之,互看一眼,一脸欣喜,他们可是明白,刚才大哥已使出八九玄功之神通,其肉身已变得坚不可摧。 天尊见之,神色微变,又见真君如此,脑海马上就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道, “八九玄功,果然名不虚传。真君,好神通也。” 这时,真君才睁开眼,朗声道, “多谢天尊,让我再有机会淬炼肉身。”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又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那二郎真君竟可利用天尊之神雷淬炼自己之肉身?” “是呀,这也太恐怖了。” “早前就听闻二郎真君,神通非凡,今日一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可不是,当年此人还被誉为天庭之战神,听说他自己却不屑承认之,你说牛不牛?” “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只能说,你消息太不灵通了。” “我?” 天尊听闻真君之语,内心那个扎心,不言而喻, 想想自己之神通,竟为别人做了嫁衣,换谁内心也不好受,但天尊明白,这个亏只能忍着。 见玄天剑与九霄神雷术皆奈何不了对方,天尊心念一动,只瞬间,身体长成万丈,手持一把巨型神剑,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恶狠狠,就朝真君头顶砍来。 一众神将见之,个个骇然不已,身影不自觉往后退去,不敢靠近。 真君却抬眼一看,轻蔑一笑, “我还以是什么神通?竟只是一个法天象地之术。” 言罢,身影一闪,也变得与天尊身躯一般, 但见其,青脸獠牙,朱红头发,双目瞪圆,凶恶至极,举枪就朝天尊刺去。 天尊见真君亦使出此般神通,神色一愣,只得奋力抵挡与进攻。 两人在空中又相斗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却把一众神将吓得不轻,见两个巨人相互拼杀,求他们之心理阴影? 见神通不分胜负,两人只得收了神通,复又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天尊见真君确实了得,脑海里马上就想到真武皂雕旗,不及细想,心念又一动,金光一闪,一杆宝旗就从元神中飞出。 真君见过一回,不敢大意,忙收了兵器,冷眼看着。 “真君,我与你打个赌,若你能进得此宝,又能全身而退,我就答应,放了大圣与海会大神,如何?” “哈哈,天尊,你当我三岁孩子吗?有本事就用此宝收服于我,不然休得啰嗦。” 天尊听闻,脸涨的微红,一时气急,却又拿真君无可奈何。 看官不知,此宝原来只是一件先天防御性法宝,防御力无敌,持有此宝,可万法不侵,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好好好,真君,看剑。” 言罢,天尊已祭出宝剑,又朝真君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5章 仙家洞府,设宴款待 话说,荡魔天尊与二郎真君各显神通,斗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又见天尊将神剑祭于空中, 就见金光一闪,宝剑瞬间化为万道剑气,又朝真君袭去。 “呵呵,雕虫小技。此等神通,焉能奈我何?” 真君只是闭上眼,浑身金光一现,任由剑气击在身上,却浑然不觉。 “哈哈,天尊,你就这点神通,还有没有再厉害点的?” 天尊闻之,顿时被气得浑身打颤,只是怒目而视,不敢再行出手,心道, “不愧是天庭之战神,其实力确实了得,就算已使出如此多之神通,亦无法将其降伏之。” 两人正对峙间,就见天边飞来两道流光,定睛看去,原来是龟蛇二将。 见二人平安回来,天尊脸色顿时一缓,忙朝二人追问道, “怎么样?” “天尊,我俩不辱使命,已将此间之情况,上报玉帝。” “玉帝怎么说?” 这时,就见龟水将军凑近天尊耳畔,小声嘀咕道, “天尊,玉帝有言之,只可随心应付,不可过分激怒。” 天尊一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满眼疑惑,忙看向蛇火将军,见其朝自己点点头,抱怨道, “这是什么命令?明显是刻意袒护。” 见玉帝如此偏袒,天尊顿时怒从心起,不由分说,持剑就朝真君袭去, “哼哼,来得好,看枪。” 两人不由分说,又重新战在一处… 却说,龟蛇二将领了天尊法旨,径往北天门而去。 天庭北天门,离武当山较近,有四大天王之多闻天王把守,他与真武大帝时常多有往来。 这日,多闻天王手持宝伞,一脸肃然,领着一众天丁力士站在北天门处。 忽见天门口射来两道流光,定睛看去,见是龟蛇二将, 见两人神色匆匆,不觉疑惑,忙拦住两人好奇问道, “二位将军,如此匆匆,是不是有何事发生?” “不好了,二郎显圣真君带着梅山兄弟来武当山寻衅,我俩奉天尊之令,去凌霄殿面见玉帝,上报此事。” “啊,不是吧?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王,没时间和你细说,先放我俩进去,耽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多闻天王闻之,哪里还敢阻拦,忙让天丁力士放行。 龟蛇二将进得北天门,不敢怠慢,架起祥云,径往凌霄殿而去。 来到通明殿外,就有四大天师迎了上来,就听葛仙翁厉声问道, “来者何人?” 这时,有天师张道陵已认出两人,忙接口道, “老葛,他们好似天尊之部将。” 葛仙翁一听,神情一怔,定睛看去,满眼疑惑道, “是吗?” “龟水将军,蛇火将军拜见四位天师,我俩正是天尊座下之龟蛇二将,今奉天尊之令,有事欲面见玉帝。” “原来是天尊之部将,来此何事?我等也好进殿通报。” 见此,两人不敢违逆,忙互看一眼,由龟水行礼言道, “四位天师,不好了,有二郎显圣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来武当山寻衅,我等奉天尊之令,特来向玉帝禀报。” “什么?怎么回事?” “二郎真君竟然跑去了武当山?坏事了坏事了,定然是奔着那猴子与海会大神去的。” “是的,天师,真君要求天尊将两人无罪释放。” “这可坏事,本来两个刺头已够头疼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大刺头。” “我等赶紧进殿,将此事上报天颜。” “对,赶紧进殿。” 说话间,四人已领着二将来到凌霄殿中,行礼启奏道, “陛下,不好了,二郎显圣真君率领梅山兄弟去了武当山,要求天尊将那猴头与海会大神释放出来?” 玉帝一听,脸色微变,看了眼葛仙翁,开口言道, “竟有此事?” “是呀,陛下,天尊已派龟蛇二将前来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金星,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金星闻之,看了眼阶前二将,沉思片刻道, “陛下,此事可不能操之过急,那人可是二郎真君。” “真君怎么了,难道可以法外开恩?” 一旁之葛仙翁一听,高声反驳道。 “这?陛下,只得让天尊随心应付之,却不可过分激怒真君,不然恐生出事端。” “你们呢,对于金星之提议,如何看?” “陛下既已下旨,真君为何还敢去天尊处寻衅,简直不把玉帝放在眼里,依为臣之意,应当立即派兵捉拿之。” “武曲星君,依你看,该派谁下界捉拿呢?” “这?” 武曲星君一听,瞬间语塞,一脸尴尬,只得默默低头不语。 “放眼整个天庭,又有谁可降伏住真君?大家别忘了,他可是唯一修炼八九玄功之人。” 金星此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变得哑口无言,大家面面相觑,尽皆一语不发。 “陛下,为臣觉得金星之提议甚妥。真君之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敌之。正如金星刚才所言,一旦真君被激怒,定会惹出事端,到时恐难收拾,望陛下明鉴。” “嗯嗯…龟蛇二将听旨,只带给天尊一句话,只可随心应付,不可过分激怒,去吧。” 两人听闻,尽皆一惊,却又不敢反驳,只能朝玉帝行礼道, “末将领旨。” 言罢,两人就退出了大殿,不敢停留,忙架起祥云,匆匆回武当山不提。 却说,众人很快就回了花果山,刚落下云头,就有一众小猴子迎了上来, “孩儿们,俺老孙回来了。” 众猴见是大圣爷爷,早已欢声雀跃,呼喊道, “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回来了。” 这一喊,早惊动了马流二元帅,两人已率领众猴出得水帘洞,来到众人眼前,泪眼婆娑道,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好想你。” “哈哈,此次能回来,皆托真君及一众兄弟之福,你等还好吧?” “大王,我等还好,还好。” “赶紧设宴,我要款待一众兄弟。” 马流二元帅一听,忙招呼众猴,下去准备不提。 “真君,来了俺花果山,也没好好欣赏过吧?” “惭愧,当年我等奉命来此,只顾清剿,却不曾仔细欣赏过。” “大圣,我记得当年我们还放火烧山,将此处烧的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为何现在又恢复了生机?” “是呀,当年离开时,我记得漫山皆是焦土,惨不忍睹。” “俺老孙被那和尚驱赶出来,回了花果山,初见时确实是一片破败之景,便去了四海龙王处,借来了甘霖仙水,把山洗青了一遍,又从别处移来了各色果树与花卉,才又恢复了此般风景。” “原来是这样。” “各位兄弟,以前大家是各为其主,以后我们皆是兄弟,以前之事,休要再提。今日正好趁此时机,让真君与众兄弟好好欣赏一番如何?” “谨听大圣安排。” 却说,大圣带着哪吒,还有真君及梅山兄弟在山中闲逛一番,又带着众人上得那花果山极巅之处,四下一看,可见东洋大海,涛浪不绝,漫山红霞,氤氲一片,景致观之不尽,这让真君与梅山兄弟赞叹不已, “大圣,好山,真乃天下第一山也。” “哈哈,真君过誉了。真君所居之灌江口,也别有一番风味。” “与此地一比,却是比不得,比不得。” 正欣赏间,早有小猴,跑来报告说, “大圣爷爷,元帅让我来告知爷爷,筵宴已备,请大家可赴水帘洞一叙。” “好,知道了。真君,各位兄弟,请。” 说话间,众人身影一晃,已来到水帘洞口,已有马流二元帅于洞门口迎接。 “欢迎各位来水帘洞。” 真君及梅山兄弟还是第一次来此,刚来到洞口,就被此地之独特景致所吸引。 穿过一幕瀑布,定睛一看,见此处无水无波,前方还有一洞门, 俯身看去,发现自己几人已站在一座铁板桥上,可见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洞外,遮闭了桥门。 “大圣,此处别具匠心,竟用瀑布来遮掩洞门,真是鬼斧神工。” “真君,俺老孙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所造?当年俺老孙进来时,此地已是有如此规模。” “哈哈,大圣真是好造化也。” 说话间,几人已穿过石桥,来到洞门口,可见两旁各立有一石碣,碣面镌刻有“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之语,石洞上首还刻有“水帘洞”三个金体大字。 真君见之,又忍不住赞叹道, “大圣,好一处仙家洞府。” “哈哈,真君,各位兄弟,里面一叙,请。” 刚进石洞,就令真君神色一怔,仔细看去,就见洞内灵气充沛,直觉告诉他,此洞端的不凡。 环视一周,发现洞内空间十分宽敞, 但见那, 洞帘龙珠倚倒挂,几树青松数梅花。 锅灶傍壁当已成,石桌石凳临危崖。 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 容得老小好存身,此处浑然似个家。 又见,洞内早已摆开石凳石桌,摆放仙酒仙肴,般般件件,整整齐齐。 真君看去,就见有樱桃、梅子、龙眼、荔枝、枇杷、梨子、火枣、红桃、西瓜、柿子、石榴、芋栗、椰子、葡萄、杏子、山药、黄精、茯苓等。 这时,大圣坐了王座,哪吒、真君与梅山兄弟做了陪。 真君见杯中盛有一白,一红,不知何物,好奇问道, “大圣,这杯中之物,盛的是什么酒?” “哈哈,杯中所盛乃是椰子及葡萄所酿之酒,虽比不得瑶池之玉液琼浆,却也有一番滋味,大家可尽情品尝之。” 众人听闻,端起酒杯,皆一饮而尽,只觉一杯下肚,清凉爽口,口津生香,意犹未尽。 “没想到这椰子与葡萄所酿之酒,甘甜果味,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真君,各位兄弟,若是喜欢,可多饮几杯。” “大圣,刚进的此洞,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想必此洞颇有来历。” 众人见真君如此言之,个个脸色微惊,原来大家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真君,你是说此洞颇有不凡?” “是也。” 听闻此语,大圣与哪吒忍不住互看一眼。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6章 龙脉之地,三界之谜 话说,大圣,哪吒,还有二郎真君及梅山兄弟回到花果山,大圣又安排马流二元帅准备筵宴,欲款待众人。 当真君与梅山兄弟来到水帘洞时,瞬间就被此洞之神奇所吸引,特别是真君,当他进入石洞,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直觉告诉他,此洞必是不凡。 “真君,你是说此洞颇有不凡?” “是也。” 听闻此语,大圣与哪吒忍不住互看一眼, “真君,实不相瞒,此洞确实神奇,它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此言一出,顿时让真君与梅山兄弟睁大双眼,完全一副不可置信样, “什么,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是也。” “这怎么可能?难道此处是?” “真君,是什么?”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满眼好奇,接口问道。 “龙脉之地。” 言罢,真君不再多言,忙闭上眼, 这边大圣刚欲再问,就被康安裕眼神制止,示意大圣不要出言。 见此,大圣只得强忍心中之好奇,闭口不言,双目紧盯真君。 只见真君额头金光一闪,现出一只天眼,天眼开处,眼内流光闪现,奥秘不凡。 突然,一道耀眼金光从天眼处射出,射向苍穹, 只瞬间,天眼又金光一闪,重新闭合,隐于额头,消失不见。 这一幕,直看得大圣与哪吒两人啧啧称奇。 看官不知,三界之内,真正长有天眼者,屈指可数,如二郎真君,王灵官,地藏王菩萨等。 能长天眼者,皆是福缘深厚之辈。 言归正传,见真君慢慢睁开眼,正待说话,一旁之大圣早已按耐不住,抢先问道, “真君可有什么发现?” “大圣,哪吒,我刚才运用天眼一观,正如我之猜测,此地真是一处龙脉之地。若我猜测不差,此地乃是一处出洋龙格局。” “出洋龙?这是何意?” 几人听闻,眼神尽皆茫然一片, 真君见之,不理会众人之目光,继续言道, “当年曾听师父有言之,洪荒有龙脉九势,分为回龙、腾龙、降龙、生龙、飞龙、卧龙、隐龙、出洋龙与领群龙。前七种分布最多,后两种却是最难遇见。当年师父又言之,出洋龙与领群龙之势,需要天时地利相辅相成,才能出现。也就是说,需要莫大之机缘,才能遇见,大家可观此山之地形。” 见真君如此说,众人不敢怠慢,皆散出神识俯瞰不提。 “花果山,有群山相叠之势,整体为东西走向,前后延绵数千里之巨,它以江河为驱,四湖为足,此处水瀑为眼,溪流为须。纵观整座花果山,是不是犹如一条苍龙横卧大地?此处为龙眼,其出海口,乃是龙嘴,那个孤岛,乃是龙珠,是否有含珠升腾之状?” 众人闻之,寻声望去,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真如真君所言,整个花果山之地势,犹如一条苍龙横卧大地,朝东海大洋,吞吐灵气。 “真君,还真是,颇有一龙之相。” “大家可能还不知,此洞乃龙脉之龙眼处,此间龙脉之灵气,皆汇聚于此,这也是此处灵气充沛之原因所在。” “原来如此。” 众人听闻,尽皆恍然大悟。 “真君,此洞可屏蔽天道气息,是不是也与此处之龙脉有关?” “哪吒,据我了解,能屏蔽天道气息之地,放眼整个三界,估计也找不出几处。是否与之有关,我也不敢乱下定论,但毫无疑问,能居于此间者,必是福缘深厚之人。我也好奇,当初此洞到底是何人所造,还是天地自然造就?” 言罢,真君目光不由看向大圣, 见真君如此,其他众人目光亦不自觉向大圣看来。 大圣感受众人之灼热目光,顿觉不好意思起来,忙骚首尴尬一笑道, “这,这?哈哈,俺老孙是福缘深厚之人,以后大家和俺老孙混,也顺便沾沾光。”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真君,此次俺老孙感谢真君能拔刀相助,老孙敬你一杯。” “大圣无需客气,此次玉帝作为确实让人寒心,哪吒你都不知道,群神为你求情,却被玉帝一口回绝。” “竟有此事?真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哪吒问起,真君又把群神在凌霄殿求情一事,向两人尽数道来,只听得哪吒双目呆滞,神情黯然,寒心不已。 大圣一听,亦是义愤填膺,嚷嚷道, “看看吧,那玉帝老儿是有多绝情,吒弟为天庭做了那么多贡献,有个屁用,在玉帝眼里,这就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是呀,大圣,海会大神,玉帝是打算将二位永远圈禁起来。” 这时,只听一旁之郭申插嘴道。 “好呀,玉帝老儿,俺老孙绝不会让你好过。” 闻罢,大圣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愤愤然道。 见大圣如此,真君怕其一时冲动,又惹出事端,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大圣,你俩是如何脱困而出的?那可是先天之物。” 见真君问起,梅山兄弟个个亦是好奇,目光不由看向两人。 “说起此事,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我与吒弟有幸遇见了此宝之主人。” “此宝之主人?怎么此宝难道不是荡魔天尊的?” “非也,确切的是,此宝原先之主人才对。真君,你都不会想到,此宝原先之主人是谁?真君也认识。” 哪吒闻之,忙接口补充道。 “我也认识?哪吒,别打哑迷了,他是谁?” “逍遥剑仙陆压,陆压道人,真君可还记得他?” 真君一听,识海忙回忆起来,好似有点印象,却又一时记不起来。 “真君,还记得封神大战时,用斩仙飞刀斩杀袁洪者?” “是他?” 看官不知,杨戬与佑圣真君一般,二度转世,修成大道后,前世之记忆皆得以恢复。 “嗯嗯,在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也是惊诧莫名。” “那此宝后来怎么就落在荡魔天尊手里了?” “这我等没问,想必是他赐给荡魔天尊的。” “大圣,哪吒,你俩真是好福缘也,在此宝中,竟还能遇见此等大能。” “哈哈,或许托了哥哥之福。” 这时,响起康安裕声音, “大哥,这陆压道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呀,我等好似闻所未闻。” “此人身份比较特殊,相传其乃上古妖庭太子,妖皇帝俊之子。当年曾率领巫妖两族及一众散仙共抗魔尊与鲲鹏,为人族做出了巨大贡献,在其最辉煌时,隐退洪荒。此人还悟出了逍遥之道,相传其随身兵器还滋生出了器灵,端的奥妙不凡。后来此人道法大成,化身逍遥剑仙,逍遥于三界。在封神大战时,曾多次出手相助于西周。我也只是在封神大战时,有幸见过其数面。此人行事甚是低调,很少在三界行走。现在了解此人者,除了一些上古大能,还有历经封神大战者外,已无人问津。各位兄弟,你们有所不知,在其手中握有一件先天宝物,名曰斩仙飞刀,此宝正是克制我八九玄功之克星。” 此言一出,顿时让梅山六兄弟惊得呆立当场,心骇不已。 见真君谈起八九玄功,大圣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哪吒,又盯向真君,好奇问道, “真君,俺老孙有一疑问,不知可当问否?” “大圣,有何疑问,尽可问来。” “是这样的,当年俺老孙拜师修的七十二般变化,之前听闻吒弟言之,此神通可能来自八九玄功。我现在知道,整个三界,除了那些圣人外,修习八九玄功最成功者就属真君。我只是好奇,我这变化之术,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这?不瞒大圣,五百年前,与大圣花果山一战,我也是好奇,你为何会七十二般变化之术?大圣,八九玄功包罗万象,我见大圣所使之神通,很多皆与我一般。大家可能不知,八九玄功除了诸多变化之术外,还有一个非常强大之功能,就是可淬炼肉身,使之变得非常强大。” “俺老孙肉身已是铜头铁骨,炼就金刚不坏之身。” “但据我了解,大圣肉身之所以如此强悍,与当年偷吃老君金丹有关,而非自身修为淬炼而成。” 见被真君一语道破真相,大圣一脸尴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真君,如此看来,哥哥所学变化之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这我也不敢确定,或许大圣之老师,当年知道八九玄功之功法,只是挑了一些变化之术传授给大圣,至于淬炼肉身之术,却并无授之。” “嗯嗯,应该是如此。” “大圣,说起这个,我内心一直有个疑问,也不知可当问否?” “真君,是什么?” “大圣之授业恩师,到底是谁?这好像已成了三界之谜。” 大圣闻之,内心一惊,神色瞬间变得黯淡,欲言又止。 哪吒见之,忙接口,朝真君言道, “真君,此疑问我之前早已问过,但哥哥有言之,当年其老师在临行前特意叮嘱,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惩罚,万劫不得翻身。” “竟有此事?看来大圣之老师,并不希望大圣再去寻他,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曾收过大圣这个弟子。” “是也。” “大圣,其实就算你不方便说,我也大致可以猜测出,此人是谁?” 大圣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目瞬间来了精神, “真君,愿闻其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7章 大圣之师,修为境界 上章讲到,大圣向二郎真君提出自己修习之变化之术,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在真君看来,当年大圣之老师,应该知道八九玄功之功法,只是专挑了一些变化之术相授,却并无将肉身淬炼之术授之。 这时,就听真君问起了一个三界之谜,大圣之授业恩师到底是谁? 见大圣有难言之隐,真君只得将自己心中之猜测,向大圣道来。 “大圣之恩师到底是谁?我大致可以猜测出。” 大圣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目瞬间来了精神,好奇道, “真君,愿闻其详。” “大圣自大闹天宫后,天庭诸神皆在找寻大圣之授业恩师,但却无人能准确探查之,这已成了三界之谜,大圣,不觉得奇怪吗?无法探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人背景非常强大,甚至连玉帝也不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人,在三界屈指可数,所以我可以断定,大圣之恩师,必在六圣之内。” 哪吒闻之,脸色波澜不惊,他内心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在等待真君揭晓,是否与自己推测一致。 梅山六兄弟闻之,尽皆愕然,满眼皆是诧异。 “大哥,大圣之授业恩师竟是六圣之一?”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圣听闻,内心一惊,双目呆呆出神,其脑海里不断浮出祖师之容貌。 “大家都知道,三界之中,六圣乃是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娘娘。首先可以将女娲娘娘排除,只因自封神大战后,娘娘早已不问世事,一直隐居于女娲宫。西方二圣者,乃是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接引教主已化身接引佛祖,于灵山专渡有缘人,而准提教主则隐世于三界,已不知所踪。这两位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能那隐世之准提教主。至于三清,通天教主早已不问世事,师公元始大天尊也已不问世事,只会定期开坛讲法,只有老君之化外分身还会经常活跃于三界,协助玉帝管理三界事务。此三人中,想来也只有老君最有可能。” “大哥,这却是为何?” “只因大圣身上处处刻有老君之印记,大圣之兵器乃老君锻造而成,大圣之金刚不坏之体,又是大圣偷吃老君金丹所致,大圣能炼就一双火眼金睛,又是拜老君所赐,就算当年玉帝布下十万天兵及十八架天罗地网也无法将大圣擒住,最后还是靠老君一助之功,才将大圣擒获。” “大哥,如此说来,大圣之恩师是?” “大圣,这也是我猜测罢了。” “哈哈,巧了,真君,我之猜测与真君一般。既然真君已罗列了那么多理由,我哪吒再来补充两点,这是真君所不知也。” “哦,哪吒,是什么?” “真君有所不知,哥哥之金箍棒已滋生出器灵。” “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让真君与梅山兄弟惊诧万分,一副不可置信样。 “大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罢,真君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大圣与龟蛇二将撕斗,其背后所现之“分身”。 暗道,难怪那时所见之“分身”如此怪异,竟是金箍棒之器灵! 大圣见真君问起,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将铁棒滋生出器灵一事,尽数道出,只听得真君及梅山兄弟赞叹不已, “大圣,真是福缘深厚之人。真的很难想象,老君锻造之金箍棒,竟会滋生出器灵。大圣,纵观整个三界,到目前为止,随身兵器能滋生出器灵者,寥寥无几,非大机缘者不可得。” “大哥,刚才你有言之,陆压者,其随身兵器已滋生出器灵?” “这只是传说,毕竟我没亲眼见过。” “真君,确有此事,这还是陆压前辈亲口所说,其随身宝剑青云剑,滋生出器灵青儿,此剑从先天初级灵宝已晋升至极品先天灵宝。” “什么?哪吒,你是说,生出器灵者,其兵器还可晋升其品级?” “是也。” “这,这,也太过神奇了吧?大哥,这么说来,大圣之金箍棒品级还可以再提升?” 众人闻之,尽皆一脸艳羡。 “对了,哪吒,还有一点呢?” “真君,各位梅山兄弟,可见哥哥头顶却是何物?” 见哪吒如此言之,众人目光皆看向大圣头顶之金箍,个个疑惑,好奇问道, “大圣,这是何物?” “此宝名曰金箍圈,乃是观音赐下,据她所说,此宝原是如来之物。一旦戴于头顶,就会见肉生根,只要一念咒语,被戴者就会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俺老孙可被此物害苦也。” “大圣,你已是铜头铁骨,为何还惧此物?” “真君不知,此宝端的奥妙非凡,任你铜头铁骨,也得让你生不如死。” “世间竟有此宝?” “没想到,如来竟还有此等厉害之宝物,这与老君有何关系?” “真君,莫急,大家可猜一猜,此宝是何人所造?” “难道是老君?” “哈哈,是也,就是老君锻造之。” 众人闻之,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大家可以凑近看看此金箍,上面还刻有几个小字。” 听闻此语,众人甚是好奇,忙凑眼一观,齐声读道, “致虚极,守静笃,兜率宫造。” “天哪,还真是。” “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才知哥哥此宝竟是老君所锻造。” “三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三界宝物,一半来自分宝崖,一半来自兜率宫,真是一点也不假。大圣,此宝可有破解之法,不然观音、如来只要念动咒语,那岂不是?” “哈哈,真君无需多虑,俺老孙已得破解之法,正是那几个小字。”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俺老孙有一项神通,名曰法外分身术,初闻此语,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仔细回忆,才发现正是此术之秘语,尝试着用此术进行破解,没想到真成功了。”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身旁马上出现另一大圣,众人看去,却发现此大圣头顶并无一物,才知大圣所言非虚。 “哈哈,大圣,再结合哪吒刚才之语,我二郎真君可以笃定,你师父就是老君无疑。” “是呀,大圣,你身上真是处处都有老君烙印。” “哥哥,在真武皂雕旗中,那陆压前辈所言乃是受人之托,又从其言语里,可以听出此人与老君交往甚密,那时我内心已然笃定,哥哥之恩师必是老君无疑。” 见众人如此说,大圣内心是又惊又喜,心道, “难道菩提祖师真是老君那老官儿?” 见大圣神情恍惚,犹是不信,一旁之真君补充道, “大圣,六圣之中,论实力就数老君为最,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当初老君为何会授予大圣诸般神通?难道这是天数?” 言罢,真君顿时陷入沉思,好似想到了什么? 突然,见真君猛地抬起头,看向大圣与哪吒,一脸担忧道, “大圣,哪吒,此次你俩逃出生天,玉帝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怎样,俺老孙已有打算,大不了再闹他个地覆天翻。” “哪吒,你难道也是此般想法?” “玉帝待我如此无情,我哪吒就算是死,也要大闹他一场。” 真君闻之,不顾众人诧异目光,竟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 “好,听着够提气。” “真君,怎么你也有此想法?” “哈哈,先前没有,现在却有了。” “大哥?” 听大哥如此言语,顿时将梅山六兄弟吓得脸色大变,一脸不可思议。 “真君,那玉帝老儿可是你舅舅,就没必要与我俩这般吧。” “舅舅?呵呵,他有把我当成过他外甥吗?如果真是我舅舅,当年就不会如此不顾亲情了。舅舅?哈哈,简直是个笑话。” 言罢,真君脸色瞬间变得肃然,双目犀利。 看官不知,此刻,真君脑海又浮现出哥哥、父亲之身影,还有当年自己如何历经千辛万苦,才将母亲从桃山中救出,这一切,全拜这个舅舅所赐。 见真君如此,大圣已是怒不可遏,厉声道, “玉帝老儿,对了,还有那如来,俺老孙与你等势不两立。” “哥哥,之前你一直在说,当年如来诓骗于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圣,难道当年被压五行山,是如来诓骗之过?” “哎,一切也是怪俺老孙心高气傲,根本不把如来放在眼里,以至于入了他设好之局。” “哥哥,当年我听闻你俩有个赌约,只要能一个筋斗翻出如来手心,就可坐上玉帝宝座,如若不然,就下界继续为妖,结果为何就被压在五行山了?” “如来小儿太过狡诈。” “大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来小儿太有心机,一上来就把俺老孙底细问个明白,他有问何方生长,何年得道,又有何本领敢扰乱天宫胜景?也是怪俺老孙那时太年轻,锋芒太甚,不懂得收敛,又心直口快,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底细一五一十说将出来,这如何不会着了那如来的道?接下来,就是那赌约,如来有言之,只要俺老孙一个筋斗能翻出其右掌就算赢,到时就让玉帝让出天位,去西方居住,要是俺老孙翻不出,就算输,让俺老孙下界继续为妖。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来,答应此赌约,俺老孙其实就已输了。” “大圣,这却是为何?” “因为这个赌约,俺老孙根本不会赢。” 众人一听,尽皆恍然大悟, “只要大圣进了如来之手,如来就已立于不败之地,大圣之下场,皆已在如来掌控之内。” “是呀,当时俺老孙哪里会想那么多,当被如来压在山下时,才如梦初醒,却已然不及。” “如来真是一只老狐狸。” “真君,哪吒,那如来修为到底如何?” “这?真君对如来了解多少呢?” “如来前身乃是截教之多宝,当年是截教大师兄,通天教主之下第一人。自封神大战后,皈依西方。在西方创立佛教后,又化身释迦牟尼尊者,随着他修出六丈金身后,燃灯佛主动退位,成了燃灯上古佛,他就成了新一任灵山之主,名曰如来。为了表彰燃灯之贡献,又封燃灯为佛界万佛之主。若问此人之修为,怕已在准圣之境。” “准圣之境,这是何境界?” 真君闻言,一脸诧异,满眼疑惑看向大圣。 “真君,有所不知,当年哥哥拜师时,其老师根本没有传授其这方面知识。我有问陆压前辈,他只回答道,不传必有原因。” “原来是这样。大圣,三界之内,修仙境界可分十一层,人仙、地仙、真仙、天仙、玄仙、九天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和圣人。每一境界还分初期、中期、后期与大圆满之境。我观大圣现在修为是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大罗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此语之前吒弟有与我言之,我有点好奇,我之修为,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哈哈,大圣是这样的,只要散出神识,就可窥看对方之修为,若是比自己修为低者,神识一看,即可了解,若是对方比自己修为高,神识则观之不透。我与哪吒皆可窥见大圣之修为,就说明我俩修为皆比大圣高。” “那真君与哪吒是何修为了?”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8章 洞中结义,灵山大军 话说,在水帘洞中,众人聊了很多,真君无意中才发现,大圣对于修为境界却是一无所知,听闻哪吒言之,他才知道,原来是大圣拜师之时,其老师根本没有传授这方面知识。 于是,真君简单向大圣讲述了关于修为与境界,告知大圣,其境界在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大罗只有一步之遥。 “真君,你与哪吒两人处于什么境界?” “我在大罗中期,哪吒是大罗初期之境。但大圣既已修为器灵,晋升大罗之境是迟早之事。一般而言,境界高者对境界低者,是属于降维打击,但也有例外。” “真君,此语何意?” “比如我修习八九玄功,就算是面对大罗后期及大圆满之境者,我二郎真君亦可一战。哪吒是莲花化身,修习阐教正统道法,就算面对大罗中期境界者,亦可一战。大圣属三界比较特殊之存在,你之神通,比之境界更胜一筹。” “真君,是不是哥哥之神通源于八九玄功之故。” “嗯嗯,所以在我看来,大圣对于大罗中期,甚至后期之境者,皆有一战之威。” “大哥,如此说来,你们三位皆是逆天之存在。” “其实在我看来,最具潜力者,当属大圣。皆因能生出器灵者,其福缘已胜出我俩一大截了。” “真君,如来修为已入准圣之境,那就算以我等三人,亦非其对手也。” “大圣不知,三界之内,能入准圣之境者,屈指可数。就算强如玉帝者,亦只是在准圣之境徘徊。” “怎么玉帝老儿,其修为竟已在准圣之境?” “哥哥,你那么看不起玉帝哇,作为三界之主,其实力焉能羸弱?” “哈哈,俺老孙对其一直是轻视有加。” “大圣有所不知,当年昊天上帝前身乃鸿钧老祖之童子,后成为三界之主,又学人间帝王,改了年号为玉帝,修为已是准圣之境,其福缘及气运可想而知。” “乖乖,看来玉帝老儿之福缘比俺老孙更盛。对了,真君,那荡魔天尊修为如何?” “与我一般,亦在大罗中期之境。但他拥有先天宝物真武皂雕旗,以立于不败之地。” “没想到,此人修为竟如此之高。” “哥哥,此次也是托陆压前辈之福,不然我俩将永世被困于此宝之内。” “大圣,哪吒,想来此次托陆压前辈前来搭救之人,必是老君无疑。弟子有难,做师父者焉能袖手旁观?” 大圣闻言,内心莫名涌起一阵暖意,他明白,无论自己做错什么,祖师永远是自己最坚实之臂膀。 “祖师,祖师…” “大哥,此次大圣,海会大神得以脱困,我等是否得提前做好防备,我担心?” “哦是了,大圣,我灌江口几千草头神,亦在花果山。” “哦,真君,这是怎么回事?” 真君刚欲回答,身旁之康安裕忙接口道, “大圣是这样的,我大哥决定来搭救大圣与海会大神时,也担心玉帝会对山中几千草头神下狠手,为了安全起见,才将一众神将安排在花果山暂避。” “原来是这样。” 闻罢,大圣与哪吒内心皆涌起一股莫名之感动, 不及细想,大圣“嗖”得站起身来,一脸恭敬,躬身朝真君行了礼, “真君,请受俺老孙一拜。” 见哥哥如此,哪吒亦站起身来,朝真君躬身行礼道, “真君,也受哪吒一拜。” “大圣,哪吒,快快请起,这是干嘛,真是折煞我也。” “放眼整个三界,也就真君及梅山兄弟才敢来搭救我俩,这份情谊,我与吒弟必将永世不忘。” “对,我等必将永世不忘。” “大圣别这么说,我二郎真君,之所以会来搭救二位,就觉得二位乃是顶天立地之真男儿,率直真性,没什么虚情假意,尔虞我诈。” “哈哈,真君谬赞矣。对了,俺老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大圣,有何真言,尽可道来。” “我与哪吒已是兄弟,真君及梅山一众兄弟,若不弃嫌,我等结为兄弟如何?” 真君闻之,略显一惊,眼神不由看了眼梅山众兄弟,见他们个个面露欣喜之色,遂朗声道, “大圣,哪吒,如若不弃,我二郎真君与梅山六兄弟愿与君皆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真是天幸,让俺老孙认识尔等。既如此,就在此地,我等行结拜之礼,可好?” “善。” “愿听大圣安排。” 话音一落,就见九人离了座,整束衣冠,在洞中行了结义之礼,齐声曰, “苍天在上,我杨二郎、孙悟空、哪吒、康安裕、张伯时、姚公麟、李焕章、郭申、直健,我等九人虽是异性,今愿结为兄弟,以后当同心同德,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誓言,则人神共弃。” 礼毕,众人拜杨二郎为大哥,大圣为二哥,哪吒为三哥,其他依次排落,最后称直健为九弟。 “哈哈,大哥及各位兄弟,今日既行结拜之礼,以后我等就是一众真兄弟也,今日在此当不醉不归。来,一起干饮此杯。” 言罢,大圣已举起手中酒杯,朝众人朗声笑道。 “哈哈,好,来,一起干此一杯。” “干。” “干。” 一时间,九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哈哈,真是痛快也。” “今日能与二弟,三弟结为异性金兰,我杨二郎亦是痛快无比。来,一起再干饮一杯。” 众人正欢饮间,忽闻洞外有人慌忙来报, “报,报告大王,不好了,有无数天兵神将,已将花果山团团围住。” 大圣听闻,酒瞬间醒了一半,忙定了定神,质问道, “马流元帅何在?” “大王,马流二元帅已率领族人还有几千草头神,在洞外各处严阵以待。” 大圣一听,脸色稍缓,随即面露怒色,厉声道, “好呀,玉帝老儿又派兵来围剿我花果山了,各位兄弟稍坐,容俺老孙出去看看。” 言罢,刚欲出洞,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切莫冲动,容我一观再走不迟。”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只得收了脚步,转眼看向真君。 就见其睁目端坐,心神一动,额头中央金光一闪,顿现一只天眼,直看得猴兵惊诧连连。 待睁眼时,可见眼内流光闪动, 随即,一道耀眼金光从天眼处射出,射向苍穹。 只瞬间,真君就闭了天眼,不禁眉头紧锁,沉声道, “各位兄弟,此次怕是遇上麻烦了,玉帝竟请来了西天诸佛、菩萨还有一众罗汉。” “啊?大哥,那观音,如来可曾到来?” “却未曾看见。” “那荡魔天尊呢?” “也未见其人。看来他还是守信之人,当初有言之,你俩若能安然脱困,他将不再插手。” “大哥,天庭可有派出什么有实力之人前来?” “也未曾见之,只是一些普通天兵神将助之,看来此次之主力是灵山诸佛及一众罗汉。” “大哥,先让俺与吒弟出去看看,你等暂不露面吧。” “也好,二弟,三弟,行事切莫冲动。” “大哥,明白。” 言罢,大圣与哪吒身影一闪,已出得洞去。 只瞬间,就来到马流二元帅身旁, 此刻,马流二元帅正率领一众猴兵及几千草头神,严阵以待,以防天兵神将偷袭。 这时,忽见身旁现出两人,心下一惊,忙定睛一看,见是大王,脸色大喜, “大王,四周皆已被包围,我等该怎么办?” 大圣闻之,抬眼一看,就见四周黑压压一片,却没见有天罗地网布下,甚是疑惑,转头看向哪吒,问道, “吒弟,怎么回事,竟然没布下天罗地网?” 哪吒一听,也抬眼一望,亦是好奇道, “还真是如此,好生奇怪也。哥哥,莫不是此次来者皆是西方主力,人家根本无此神具。” “吒弟所言极是。走,我俩先上去看看,到底来了哪方神将?” “善。” 话毕,就见大圣与哪吒架起祥云,飞升而上,来到大军面前。 “哼哼,来者何人?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也。” “我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我乃西天灵山之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灵吉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托塔罗汉。” “哈哈,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七佛,二菩萨,五罗汉,俺老孙真够有面子的。” 这时,就听哪吒凑近大圣耳畔,轻声提醒道, “哥哥,那七佛皆是观音弟子。” 大圣闻之,脸色微变,忙定了定神,朗声道, “你等七人可是观音弟子?” “是又如何?” “哈哈,观音号称七佛之师,原来是因为你等七人呀?” “泼猴,休得放肆,竟敢直呼菩萨名讳。” “菩萨俺老孙是敬在心里,不像你等整日挂在嘴上。” “妖猴,休得狡辩,你不潜心西去取经,竟脱离唐朝圣僧,私自跑去天宫,为非作歹,扰乱天宫胜景,该当何罪?今我等奉玉帝旨意,特来擒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哈哈,你等不明世事,不明情理,是非不分,还敢枉称为佛?真真笑煞我也。你就是那惧留孙?” 这时,大圣眼神盯向一人,大声质问道。 惧留孙闻之,神色一愣,不明白猴头这是何意,只得双掌合十,回复道, “正是小僧。” “俺老孙听闻,惧留孙大僧原是阐教门人,属元始大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一场封神大战后,就投靠了西方,是也不是?” “这?” 惧留孙一听,见被揭了老底,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突然,惧留孙眼神变得犀利无比,紧盯一旁之哪吒,咬牙切齿。 他知道,定然是哪吒告知那猴头当年之事,不然这泼猴焉能知道? “灵吉菩萨,俺老孙这厢有礼也。” 言罢,大圣朝灵吉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惊诧莫名,不明白那猴头为何会对灵吉如此客气? 看官不知,灵吉菩萨在灵山一众菩萨中属于末流,此次来降妖猴,让他只是当个摆设,充个人数而已。 却说唐僧师徒路经黄风岭,被黄风怪所阻,大圣战之不过,只得求助于别人,在太白金星指引下,来到小须弥山,拜见灵吉菩萨。没想到,却受到了菩萨热烈欢迎,这让大圣倍感暖心与亲切,也让大圣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尊重之感觉,那种感觉大圣是一直铭记于心。 今日又见灵吉菩萨,焉能不恭敬行礼之? 灵吉见大圣如此,亦是一惊,想来自己在灵山地位低下,平时受尽冷落,今见大圣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行了大礼,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大,大…” “菩萨,今日是来一起捉拿俺老孙,不必手软,俺老孙也不会怪罪之。” “妖猴,不要在此假惺惺,还妄图离间我等?灵吉,别被此妖猴蛊惑了心。” “是呀,灵吉,别被那妖猴乱了心智。” “你俩是什么佛来着?俺老孙记性差,一时没记住。” 俱那含牟尼佛与迦叶佛闻之,一脸尴尬,又不好不回答,只得沉声道, “我乃俱那含牟尼佛,这位是迦叶佛。” 哪吒见此,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知道,这是哥哥故意为之,欲恶心下两人。 见哪吒如此,两人瞬间明白,定是被妖猴耍了,刚才一定是妖猴故意为之。 想到此,脸色辣红,睁大双眼,厉声道, “妖猴,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9章 降龙不敌,灵山胜境 上章讲到俱那含牟尼佛与迦叶佛被大圣戏耍,顿时神情激愤,怒目而视。 大圣见之,不理会两人,还一副洋洋得意模样。 “妖猴,别太过得意。” 大圣闻之,忙转眼看去,见是一罗汉之语。 只见其,方头大耳,五官深邃,眉间白毫,须发浓密,有秃光,其上身袒露,肩披纱锦袍,腰系麻丝带,足踏一条四爪青龙,神采奕奕,风姿卓然。 “你又是何人?” “哥哥,此人名曰降龙罗汉,此罗汉端的不凡,虽排灵山十八罗汉末流,实力却是最强。” 听哪吒如此言之,大圣不由多看了几眼。 “哼哼,妖猴,我乃降龙罗汉是也。” “原来是降龙罗汉,久仰久仰。” “妖猴,别套近乎,今日我等来此,还不缚手投降?” “哈哈,看来今日俺老孙不投降都不行了,真没想到,灵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精英。” “妖猴,你知道就好。” “哈哈,若是俺老孙不投降呢?” “你?” “妖猴,那今日我等只能在此伏法降妖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伏法降妖?今日俺老孙,就要看看你等有何本领,能将俺老孙降伏?” “既如此,先让我来领教下这妖猴之神通。” “降龙,可要小心,此妖猴神通不凡。” 降龙闻之,朝众人点点头,也是人高艺胆大,离了青龙,身影径向大圣而去。 大圣见此人双手空空,并无持一兵器,一脸疑惑道 “在俺老孙面前,竟无兵器,嚣张如此?” “哥哥,不可大意。” 大圣一脸不屑,刚欲回答,就见降龙双掌画印,道道金光在其手心流动,口中大喝一声道, “罗汉翻天印。”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耀眼金光从降龙双掌中射出,瞬间化成一道金色掌形光,中间显出一个大大“卍”字印,朝大圣袭来。 “哥哥,小心。” 大圣见之,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见过此般神通,小声嘀咕道, “有点意思。” 不及多想,忙从耳内掣出金箍棒,随手一幌,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之铁棒,不待搭话,举棒就朝金掌击去。 掌印与铁棒一接触,就被铁棒瞬间打散于无形。 降龙见之,脸色骤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好一个罗汉翻天印,只可惜今日遇见俺老孙,让此印失了光芒。降龙,还有何能耐,可尽管使来。” “好一个妖猴,果然手段了得,是我降龙轻看了。” 言罢,降龙心神一动,右掌中顿现一兵器, 见其,金光熠熠,光华灿烂,不知何物? 还是哪吒眼尖,一见此物,脱口道, “哥哥,乃一把佛门降魔杵,据说此物坚不可摧,颇具神力,不可大意。” “哈哈,吒弟,放心,今日此物见了俺老孙,定让他神力消失不可。” 只见降龙默念咒语,神杵发出“叮咚”之音, 一瞬间,神杵光芒大盛,已化作一道流光向大圣射来。 “来得好。” 大圣站在原地,单手擎棒,棒尖抵住神杵之袭,任由神杵如何发威,愣是无法突破铁棒之防御。 降龙见之,只得咬紧牙关,催动全身法力,注入神杵之中。 此时,众人可见降龙脸色凝重,额头已冒出丝丝汗珠,显然已动了真力。 毗婆尸见之,眉头紧锁, “师弟,降龙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师兄,看来还得我们一起出手才行。” “嗯嗯,只是为何不见二郎真君身影?听闻此人神通广大。” “师兄,要不先让我带着惧留孙及俱那含牟尼两位师弟对战妖猴,二菩萨及五罗汉对战哪吒?” “善。海会佛,灵吉,伏虎,长眉,布袋,托塔,你等负责降伏三坛海会大神,那妖猴就由尸弃,惧留孙与俱那含牟尼三位师弟出手降伏之。” “我等遵令。” 看官不知,此次灵山大军由观音大弟子毗婆尸佛与二弟子尸弃佛率领。 却说,荡魔天尊眼睁睁看着大圣,哪吒,二郎真君及梅山兄弟离开武当山,见他们远去,忙吩咐灵官前往天庭上报玉帝。 灵官在四大天师带领下来到凌霄殿中,拜了玉帝,葛仙翁上奏曰, “陛下,不好了,那妖猴与海会大神皆从真武皂雕旗中脱困而出。” 此语一出,顿时将殿中一众仙卿吓了一跳,个个面面相觑,一阵交头接耳。 玉帝闻之,神色微惊,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先天之宝,仅凭他俩之实力,焉能逃脱之?” “陛下,会不会有人暗中相助之?” “来人,传佑圣前来。” 这时,有传旨神将领了旨意,径往武当山而去。 一会儿,荡魔天尊就以奉旨来到凌霄殿中,参拜了玉帝, “佑圣,拜见陛下。” “佑圣,此次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能得以脱困,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微臣亦是不解,也未见有任何异样发生,只在转瞬间,两人就已脱困而出,让佑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竟会如此?” 言罢,玉帝眼神不经意看了眼座下之金星,对众卿道, “对于此事,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陛下,此事颇俱怪异也。” “是呀,天尊之宝旗乃一件先天之宝,如何能如此轻易而出?” “陛下,微臣以为,必有外人相助之。” “外人?会是谁?” “这?微臣也是一种猜测。” “其他人呢?” 此刻,偌大一个大殿内,已变得静寂无声,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佑圣,此宝是由你负责执掌,对此宝也最熟知,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就如文曲星君刚才猜测一般,外人相助概率最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会是谁有如此大之神通,竟能来去无踪。” 玉帝闻言,眼神顿时变得深邃,看了眼佑圣,突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朗声道, “传旨,唤千里眼与顺风耳。” 很快,二位神将已奉旨来到凌霄殿,恭敬下跪叩拜起来, “陛下,唤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你等两人彻查三界,看看孙悟空、哪吒还有二郎显圣真君,现在何处?” “臣领旨。” 话罢,两人领了旨意,不敢停留,径直来到南天门处, 两人运用神通,看得看,听得听,须臾间已有结果,忙回了凌霄殿,回报道, “陛下,我等领旨探查三界,已知三人下落。” “在何处?” “回陛下,三人皆已回到东胜神洲之花果山。” “果真在那边。游奕灵官何在?” “陛下,微臣在。” “着游奕灵官,协同葛仙翁及太白金星,差你等三人速去西天,请如来派出诸佛,菩萨及罗汉,前往花果山降妖。” 葛仙翁与太白金星闻之,尽皆一惊,互看一眼,忙回奏道, “微臣等领旨。” 三人得了旨意,不敢怠慢,架起祥云,径往灵山而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西牛贺洲之灵山胜境,在很远处,那游奕灵官就向两人介绍起来, “金星,天师,那远处霞彩熠熠,祥云万道处便是灵山。” 两人寻声望去,果见远处霞光万道,瑞气霭霭,好一派极乐仙境。 看官不知,原来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玉帝正是派出游奕灵官与翊圣星君来西天请得佛老,故此其对灵山并不陌生。 少顷间,就见三人已来到灵山上空,按住云头,睁眼看处,两人心中不住感叹,好一个极乐世界也,但见那, 紫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 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藏。 灵峰峭耸,怪石遥望。 悬崖下瑶草奇花,曲径旁紫芝蕙香。 狐鹿闲林间,老猿攀藤苍。 鹤鸾齐声唳,金龙吟罢唱。 佛音声声起,仙乐阵阵响。 雾缈宫阙现,罗汉有来往。 又见那, 黄澄澄金瓦铺琉璃,明幌幌花砖嵌水晶。 东一行,西一行,珠宫宝阙皆可寻。 南一带,北一带,塔阁珍楼观不尽。 菩提树下千佛坐,娑罗双林菩萨行。 五百罗汉,四大金刚。 三千揭谛,八百圣僧。 正是雷音阵阵响,可闻宝刹声声吟。 红尘诸法归缘尽,参禅无相舍利生。 却说,三人不敢久赏,忙落下云头,在游奕灵官带领下,径到大雷音宝刹前,早有四大金刚出来迎接, “我等奉佛祖法旨,特来迎候三位天官。” “有劳有劳。” 说话间,三人已进得大殿,就见诸般真佛,罗汉,八大金刚,无边菩萨,个个手执幢幡宝盖,轻举异宝仙花,整齐摆列于佛祖两旁。 这时,三人被迎至九品宝莲台下,如来面前, 三人见之,忙朝佛祖躬身行了礼, “佛祖,三位天官已到。” “嗯嗯,玉帝有何事,竟劳烦三位天官一起下凡?” 三人闻之,互看一眼,眼神示意,最后由金星出面,回复道, “佛祖,那泼猴不知何故,离了取经僧,私自上得天庭,与海会大神称兄道弟,竟私下盗取李天王之玲珑塔,又怂恿海会大神屈降李天王,惹得玉帝大怒,遣下荡魔天尊下界降妖,却被泼猴一连打伤天尊座下之王灵官及龟蛇二将,最后天尊只得用计将二人困于真武皂雕旗中,不曾想,竟被二人脱困而出。现在二郎真君亦与二人私混一起,隐于花果山处,三人皆神通广大,玉帝无法,只得差遣我等三人来此,望佛祖能派出得力神将,协助玉帝,擒拿妖猴。佛祖,这是玉帝旨意,望请过目。” 佛祖闻之,心下一惊,忙恭敬接过旨意,仔细看来。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40章 如来心机,七佛之师 上章讲到,玉帝着游奕灵官协同葛仙翁及太白金星三人前往西天大雷音处,向佛祖如来搬救兵,欲擒拿妖猴。 当佛祖打开旨意,仔细一看,就见玉帝旨意有云, “妖猴孙悟空私自脱离取经队伍,私上天宫为非作歹,望佛祖火速派兵捉拿。” 看罢旨意,如来心下一惊,没想到妖猴脱离取经队伍,如此大事,自己竟一无所知? 环视左右,发现此时之灵山,有实力者尽皆不在,皆被元始大天尊邀去弥罗宫听法了。 心道,现在灵山实力空虚,自己不便前去,但此三人个个神通广大,该派何人前去方好? 一时间,让如来陷入沉思。 突然,如来慧眼如炬,朗声道, “四大金刚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四人来到如来面前,齐声道, “佛祖,有何吩咐?” “你等四人即刻动身,前去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之原因,可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谨遵法旨。” 言罢,四人即刻离了雷音宝刹,径向东土而去。 四人在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及18位护教伽蓝感应下,很快就找到了取经队伍。 看官不知,东土大唐圣僧虽是凡人,但当初观音尊者,为了确保圣僧人身安全,特地派了一众神兵加以保护。 此时,唐僧师徒三人过了白虎岭,在一处山丘处休息。 之前大圣在真武皂雕旗中忽感头痛欲裂,皆因是唐僧心里气愤所致。 自大圣离去,他还会时不时想起大圣所杀之人,心里欲结,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念起紧箍咒来。 却说,当四大金刚到来,一众神将早已感应到了,忙倾身迎接之, “不知金刚到来,所谓何事?” “我等奉佛祖如来旨意,来此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之原因?” “回禀金刚,此事经过是这样的…” “好,我等已知,就此告辞。” 言罢,四人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只一会儿,四人已回转灵山,来到如来面前,回旨道, “佛祖,我等奉佛祖法旨,去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一事,已得结果,特来回旨。” “是何原因?” “回禀佛祖,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师徒四人路经白虎岭,遇见一尸魔名曰白骨夫人,此人心机甚是了得,曾三度幻化人形,迷惑圣僧,皆被妖猴识破,但因圣僧凡眼肉胎,不识妖魔真身,一直误会妖猴,打伤人身。最后竟将妖猴驱赶,并写下贬书,言之永不做妖猴师父。” “原来是这样。”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尽皆一惊,没想到那妖猴离开圣僧,原因竟是如此。 “想那妖猴自五行山下脱困而出,一心保护师父西去,此次白虎岭被赶一事,实是圣僧肉眼凡胎,不识妖魔真身之故,而妖猴必然负气而走,才惹出诸般事端,事出皆情有可原。” “佛祖所言甚是。佛祖,现在妖猴已惹下事端,陛下又降了旨,此事该如何处置?” 金星听闻如来之语,想来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玉帝已下旨擒拿,可不得不办,忙出言问道。 如来不傻,一听金星之言,已明白对方之意, “妖猴虽事出有因,然已犯下罪愆,自然得受到相应惩罚。金刚何在?” “佛祖有何吩咐?” “你等四人上弥罗宫一趟,向大天尊禀明此事,差遣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与托塔罗汉一起前去捉拿妖猴,再往小须弥山,顺带上灵吉吧,这是玉帝旨意,一并带上,交于大天尊。” “谨遵佛祖法旨。” “来人,焚香。” 金星听闻,略显一惊,顿时陷入沉思。 看官不知,如来也是耍得一手好心机,此处安排者乃真佛、菩萨与罗汉之组合阵容,让玉帝看到,灵山也出真力了。 在灵山,如来虽是佛祖,灵山扛把子,但灵山帮派势力众多,其中属观音尊者势力最盛,别看人家只是一个菩萨,但其实力非凡,远胜一众诸佛,在灵山中是除如来外,势力最强者之存在,比之燃灯上古佛及弥勒佛势力还要大。 如来安排之七佛,正是观音尊者亲传弟子,一直以观音尊者马首是瞻,还有一众菩萨及罗汉如普贤、文殊、海会佛、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等,皆是以观音马首是瞻。 如来一直想削弱观音势力,只是一直很难找到机会,此次妖猴出来作乱,正好给了如来削弱观音之机会。 如来知道,与妖猴一起者,除了三坛海会大神外,还有二郎显圣真君,此人之实力,实是三人中最强的。三人联合,必能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之所以不安排文殊及普贤两位菩萨,只因两人实力不俗,怕有这两人参与,妖猴三人不是其对手,而使自己之计划夭折,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如来还安排了一个末流菩萨,实是充数而已,此人是死是活,对如来而言,皆不会太在意。 “佛祖,此次派遣这九人前去,会不会实力太弱,无法将妖猴擒拿?” “是呀,佛祖,花果山处有妖猴,海会大神,还有二郎真君,三人实力皆是不凡,我担心?” “哈哈,二位天官,无需多虑,此九人之实力,在我灵山处,已属上乘也。” “这?” “还望佛祖,能再多派一些人手为好。” “好吧,就让四大金刚及三千揭谛同去如何?” 金星闻之,还欲再言,就被一旁之葛仙翁拦住,感谢道, “多谢佛祖。” “三位天官,可还有其他事?” 三人一听,互看一眼,焉能听不出如来弦外之音?只得拱手行礼曰, “佛祖,其他无事,我等也得回转天庭,上报玉帝。” “哈哈,要的要的,等他们回来,即刻差遣前往天庭,任由玉帝调遣。” “多谢佛祖。” “来人,替我恭送下三位天官。” “佛祖客气了。” “三位走好。” 却说,三人从雷音宝刹出来,太白金星就立马朝葛仙翁抱怨道, “老葛,为啥拦我?就这么几个人,焉能将妖猴擒住?” “老金星,你糊涂也,那如来明摆着不肯再多派人手,你还欲再问?” “这却是为何?” “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明摆着不让陛下将妖猴擒住。金星可以细思之,现在对于如来而言,取经大业最重要,而要完成取经大业,这泼猴必不可少,他们师徒四人中,也只有泼猴才能斩妖除魔,为圣僧一路保驾护航。试问,一旦泼猴被擒,那和尚还能取得真经?没了那泼猴,就凭现在这几人,怕是还没走到一半就得散伙,还指望他们能取得真经,做梦去吧!” 经葛仙翁如此一说,金星瞬间恍然大悟,轻拍脑袋,惭愧道, “哈哈,也是我一时冲动,被迷了心智,竟无法看透这一层,还是老葛看的透,我不如也。” “金星,事不宜迟,我等赶紧回报玉帝要紧。” “善。” 言罢,三人忙架起祥云,很快就回了凌霄殿,向玉帝交了旨,金星道, “陛下,那如来此次只愿派出七佛、二菩萨与五罗汉,还有四大金刚及三千揭谛。” “就这么点实力能擒住那妖猴?” 这时,金星不自觉看了眼一旁之葛仙翁,回复道, “陛下,老臣本欲让如来多派人手,但他好似不愿意。” “这却是为何?” “陛下可深思之,对于如来而言,现在什么事是最重要的?” “西天取经?” “是也,取经一事,可少不得那妖猴。” 玉帝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听闻金星此语,瞬间就明白金星言外之意,轻叹道, “真是一只老狐狸也。” 这时,就有灵官进殿上报, “陛下,殿外有一众西方仙佛,欲拜见陛下。” “来得好快。” “快宣进来。” “遵旨。”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仙佛进了凌霄殿,朝玉帝叩拜起来, “我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灵吉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托塔罗汉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哈哈,众爱卿辛苦辛苦。此次要劳烦众爱卿,务必将妖猴擒拿。” “必不敢有负陛下之重托。” “哈哈,好,谁能擒获妖猴?必有重赏。” 众人一听,脸色微惊,随即是一脸兴奋与激动。 “但大家务必小心,妖猴之本领,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此次他身旁还有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 “多谢陛下提醒。” “对了,此次你等带了多少兵将?” “回陛下,除了我等十四人外,还有灵山四金刚及三千揭谛。” “我这里再点十万天兵,交于你等指挥。” 众人一听,欢喜不已,忙朝玉帝跪谢起来, “多谢陛下。” “哈哈,皆起来吧,无需客气。” 看着众人离去,金星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脸错愕,又恍然大悟模样, “陛下,可知刚才那七佛之身份?” “金星,什么身份?” “他们皆是观音菩萨之弟子。” “是观音弟子,那实力想来不会很弱。” “陛下,若老臣所猜不错的话,这些人皆与观音关系密切。” “哦…” “老臣疑惑,为何如来不派自己亲信前来?” 话毕,金星向玉帝抛去一个意味深长之眼神。 玉帝见之,只瞬间,就已明白金星之意。 看了眼金星,突然间,其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计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1章 三头六臂,罗汉大阵 上上章讲到,眼见降龙罗汉不是妖猴对手,在大师兄毗婆尸佛指挥下,由三佛一起对战妖猴,二菩萨与五罗汉对战海会大神哪吒。 见此,大圣毫不在意,转眼朝哪吒关切道, “吒弟,你那么多人能应付过来吗?” “哥哥放心…变,变,变。”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浑身金光一闪,已使出三头六臂神通, 只见其,身影幻化为三脸,皆般凶相,六条手臂,皆握有各般兵器,正是那火尖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斩妖剑、缚妖索、玲珑宝塔,又足踏风火轮,丫丫叉叉,威风凛凛,率先扑面朝众人打去。 众人一见,尽皆愕然,暗叹海会大神确实颇有一些手段。 又见,哪吒手中握有那么多神兵利器,个个睁大双眼,一副艳羡模样。 不及多想,众人互看一眼,身影一闪,已将哪吒团团围在中间。 这时,哪吒眼尖,见一罗汉手中托着一塔, 定睛一看,亦是一座七层黄金宝塔,遂好奇问道, “那和尚,你手中托着是什么塔?” 托塔罗汉闻之,神色一愣,没想到海会大神会如此问,看了眼众人,沉声道, “此乃七层舍利塔。” “哈哈,巧了,我手中是七宝玲珑塔,可以比一比,看谁更胜一筹?” “海会大神,我等知你神通广大,皆不愿与你为敌,而且此次我等七人对战你一人,胜之不武,望海会大神能主动缚手投降,我等会在玉帝面前帮你求情宽恕之。” “哈哈,多谢,但我哪吒不需要。你等无需放水,尽可使出全力,我哪吒接着就是。” 见哪吒不听劝解,海会佛菩萨看了眼众人,朗声道, “既如此,海会大神得罪了,降龙伏虎,上。” 两人听闻,互看一眼,忙朝海会佛菩萨点点头,已整束衣纱,踏步向前。 可见,一人手持降魔杵,足踏四爪青龙,一人紧握一条虎节刚鞭,身跨一只吊睛白额虎。 两人会心一看,马上就对哪吒形成夹击之势,降龙大喝一声道, “看杵。” 话毕,降龙已持降魔杵向哪吒击来, 哪吒见之,毫无畏惧,手持一柄火尖枪,就倾身迎了上去。 一时间,一杵一枪,你来我挡,好个厮杀。 那边伏虎一看两人已厮杀一起,拍了下白虎,大喝一声,持鞭亦向哪吒袭来。 见钢鞭袭来,哪吒抖擞精神,使出乾坤圈抵住,只听“当”得一声,火花四溅。 刹那间,两人只觉虎口一疼,哪吒刚欲收手,就见伏虎罗汉身下之大虎,朝天大吼一声,半空顿时响起一阵霹雳,张开血盆大口,向哪吒扑来, “好孽畜,你敢。” 心念一动,手中飞出一绳索,白虎直觉眼前金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体已被牢牢捆住,瞬间就动弹不得。 白虎颇有灵性,顿时忍不住一阵微颤,满眼惊惧,已完全没了刚才那种震天虎威。 见自己坐骑如此轻易就被哪吒降服,只看得伏虎罗汉脸色大变,厉声道, “海会大神好神通,看鞭。” 那边降龙罗汉见白虎被伏,亦是一惊,不及多想,已放出足下青龙,咆哮着朝哪吒扑来。 “哈哈,此等孽畜,焉能奈我何?我哪吒天生乃擒龙之高手。” 言罢,又心神一动,手中飞出一条红丝带,迎风而动,直向青龙飞去。 青龙见之,顿感不妙,刚欲转身逃离, 就见红丝带已将自己全身缠住,飞行不得,眼神瞬间一阵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从空中落下,重重摔于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幕,只让众人看得心惊肉跳,降龙罗汉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大家小心海会大神之法宝。” 见降龙与伏虎之坐骑,如此轻易就被哪吒降伏,海会佛菩萨忙出言提醒道。 “海会大神,好神通,看我宝塔。” 话罢,就见托塔罗汉心神一动,已祭出手中之舍利塔, 但见宝塔飞升于空中,塔顶升起一颗豆大舍利,表面散出道道毫光,光彩夺目。 见此,哪吒毫不迟疑,亦将手中之玲珑塔祭于空中,顿时宝塔金光熠熠,光华灿烂。 这一幕,又让众人看得呆了,大家似乎忘了厮杀,皆抬眼望向空中。 两塔好似皆有灵性一般,今日欲要分出个高低,各不相让,两座塔身皆照耀得光芒万丈, 这时,两座塔底皆生出一道极强之吸力,欲将对方吸入,互不相让,对峙一起。 众人明白,此刻比拼的不是宝物强弱,而是持塔人修为之高低。 时间一久,众人皆可看出托塔罗汉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还溢出了丝丝汗珠, 一旁之长眉罗汉见之,已顾不得许多,看了眼布袋罗汉,心神一动,长眉舞动,如两条银蛇一般,以雷霆之势,向哪吒胸前袭去。 这边,布袋罗汉,也已祭出手中之布袋,名曰乾坤袋。 看官不知,三界之内有三个袋子,颇具威力,一是布袋罗汉之乾坤袋,后天中级灵宝,可散出一丝乾坤之力,吸力很强。另一件是弥勒佛之人种袋,后天极品灵宝。还有接引佛祖之乾坤袋,虽名字相同,但威力不在同一等级,品级在后天极品灵宝,万物可收。 只瞬间,就见布袋撑开口子,袋口光芒一闪,散出一股乾坤之力,欲将玲珑塔收入袋内。 “卑鄙。” 好哪吒,一心多用,胸口处金光一现,一块手掌大小之金砖,挡住了长眉之偷袭。 长眉见偷袭不成,欲用长眉将哪吒全身缠住, 哪吒哪能让他得逞,其手中已飞出一把长剑,正是其斩妖宝剑。 只见此剑长了眼一般,直向长眉斩去,这可把长眉吓得不轻,忙收了神通,不敢再试。 眼见对方这些罗汉搞起了偷袭,哪吒焉能不怒? 大喝一声,其实力也就不再隐藏,又心神一动,手中之乾坤圈已飞出手掌,划出一条弧线,化为一道流光,向布袋罗汉袭来。 “看我乾坤圈。” 布袋罗汉见空中有一金圈,正朝自己袭来,忙催动乾坤袋,欲收之, 但见金圈飞行速度很快,布袋根本无法发挥其威力,稍一迟疑,就见金圈已在眼前,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忙身影一闪,险险躲避开来,后背已惊出一身冷汗。 降龙与伏虎见哪吒如此了得,两人又互看一眼,双掌舞动,一道道真力从掌心散出,这会儿,就听两人齐声道, “降龙伏虎阵,起。” 哪吒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犹是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心道, “不好。” 哪吒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忙深吸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定睛看去,眼前灰蒙蒙一片,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杀气,阵中有龙吟虎啸声,此起彼伏。 “罗汉翻天印。” “伏虎烈火掌。” 突然,空中传来两个声音,哪吒抬眼一看,脸色微变, 只见空中落下一个金色带火之掌印,仔细看去,四周已烈火炎炎,隐隐还有阵阵威压袭来。 哪吒一见,本能欲躲避开来,发现身体竟已不受控制,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官不知,降龙与伏虎两人,经过多年摸索,终于创出一阵法,名曰降龙伏虎阵。此阵可散出无尽之龙精虎魄,用以攻击,又把两人之神通进行融合,使之成为威力更甚之必杀技。 却说,哪吒见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他明白,只能用自己肉身硬抗之。 此刻,他不敢确定,自己之肉身能不能抵抗住? 见掌印已落将下来,哪吒只得闭上眼,使出全身法力,欲用肉身硬抗。 只听“砰”得一声从耳边响起,但自己身体却无一丝变化, 正诧异间,忙睁眼一看,见自己身前已站立一人, 一见此人,哪吒知道,刚才那掌印已坚坚实实击在他身上,内心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看官不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郎真君。 “大哥?” “三弟,你没事吧?” 见大哥神色自若,哪吒心里不由暗叹八九玄功,果然不凡。 “大哥,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刚才见三弟被困于大阵中,我就生出一丝不安,遂亦进得阵来一观。没想到,此阵也颇具威力,看那漫天之龙吟虎啸,还有刚才那掌,已颇具实力了。” “大哥不知,刚才我身体已动弹不得,正打算拼尽全身法力,用肉身硬抗之。” “那看来我来的还是比较及时。”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刚才降龙与伏虎两人眼见自己神通将击中哪吒,不由暗暗发笑,暗道, “就算不死,也得喝一壶的。” 没想到,在毫无征兆下,他身前就现出一人,生生硬抗了一掌,但见其脸色,好似浑然不觉一般,这一幕如何不让两人惊诧不已,厉声问道。 “你俩又是何人?” “哼哼,我俩是西天佛祖座下之降龙与伏虎罗汉。” “哦,原来是降龙与伏虎两位尊者,小可久仰久仰。” “小可?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进得此阵的?” “此乃我大哥,灌江二郎显圣真君是也。” “你就是二郎神?” “小可正是。两位尊者,为何会下此毒手?” “哼哼,听闻二郎神肉身强悍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郎神,进得此阵,未必还能再出去。” 言罢,两人身影已消失不见, 顷刻间,阵中阴风四起,无数龙精与虎魄,如漫天星辰般,朝两人头顶袭来。 “雕虫小技,焉能奈我何?” 突然,就见二郎神心神一动,摇身一变,身体长成万丈,形似昆仑擎天一般,无数龙精与虎魄击在其身,浑似不觉。 突然,就见他两只巨手,举着一把三尖两刃枪,用力一挥,一道巨力输出,降龙与伏虎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阵瞬间已土崩瓦解。 大阵气息散去,众人定睛看去,见两人嘴角已有鲜血流出,显然已受内伤。 见两人受伤,其他众人个个是心下骇然,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时,众人发现哪吒身旁多了一位仪容清俊之青年,见之甚是陌生。 只见其,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披一银灰铠甲,足踏一双履金靴,面带团花八宝妆,手持一把三尖两刃枪,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他是谁?” “我不识也。” “咳咳,他就是二郎真君。” 这时,就听降龙捂着胸口,冷声道。 “二郎真君?” “你就是玉帝外甥,二郎显圣真君?” “小可正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2章 三佛逞能,大圣显威 话说,降龙与伏虎罗汉为了对付哪吒,布下了降龙伏虎阵,将哪吒困于阵中。 在他们使出必杀技时,想着就算不能将其击杀,也能让其受伤。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人,用肉身直接挡下了他们致命一击。 更没想到,此人一发威,直接将大阵搞得支离破碎,瞬间土崩瓦解。 众人皆不识来人,当听降龙言之,此人是二郎真君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久闻二郎真君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等五大罗汉,合力对付一人,真是佛家好作风哇?” 众人闻之,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个个尴尬不已, “真君,此次我等来此,乃是奉玉帝之命,欲将大圣与海会大神擒往天庭,让玉帝发落,请真君明察。” 话音刚落,就见海会佛菩萨身前,现出四人,正是那毗婆尸佛,毗舍浮佛,迦叶佛与十歧佛。 只见毗婆尸佛双手合十,唱个大喏,朗声道, “毗婆尸,拜见真君,这三位是我师弟,毗舍浮,迦叶与十歧,我等皆是观音尊者之弟子。”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他久闻观音是七佛之师,既已来了四位,不得还有三位, 想到此,眼神不经意看了眼,远处激战之三人,内心已然明了。 “那三位是?” “真君,不敢相瞒,那三位也是我师弟。三师弟,赶紧去唤二师弟他们前来。” “是,大师兄。” 话罢,毗舍浮身影一闪,已向尸弃佛他们而去。 这时,哪吒转眼看去,就见哥哥他们四人还斗得激烈。 只瞬间,大圣已回到了哪吒身旁,口中不停嚷嚷道, “这些还是佛门中人?尽耍卑鄙之事,我呸,我呸。” “二哥,怎么了?” 原来大圣被三佛围住,他们正是尸弃佛,惧留孙佛与俱那含牟尼佛。 只见,尸弃佛手中托着一金色钵盂,其表面盘有三条金龙,正是其随身宝物,名曰蟠龙钵盂。惧留孙佛左手拿着一绳索,正是那赫赫有名之捆仙绳,右手持一把通体金黄之剑,名曰琉璃黄金剑。而俱那含牟尼佛手中亦持有一把长剑,名曰光明剑,正是其证道之法器,据闻此剑可散出光明之气,可普照万物。 “妖猴,若你主动缚手投降,我等还可以在玉帝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然哼哼。” “哈哈,秃驴,不然怎样?” “你?” 本来俱那含牟尼佛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妖猴,没想到反被他怼得,一时语塞。 “妖猴,我等知你本事通天,想当年还大闹天庭,胆子很大,勇气可嘉…” “哈哈,哪里哪里。” “只是可惜,最后却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你既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西行,为何还要扰乱天庭,确实不该,望你能早日回头。” “惧留孙,俺老孙一向行事无愧于心,就不知当年你为何会背叛元始,加入西方?” “我?” “妖猴,别逞口舌之争,既然不肯投降,就休怪我等三人无理了。” “哈哈,那个什么佛,别说大话,有何本事,可尽管使来,你孙爷爷接着就是。就算你们七佛一起上,你孙爷爷也不惧之。” “可恶,四师弟,五师弟,大家一起上,让这泼猴知道我等之厉害。” 言罢,俱那含牟尼佛已率先出手,持剑就朝大圣击去, “哈哈,来得好,先吃俺老孙一棒。” 大圣不再搭话,一跃而起,举起铁棒,就朝俱那含牟尼佛头顶打去, 俱那含牟尼佛见妖猴如此生猛,心下一沉,见铁棒袭来,忙用手中宝剑抵挡,只听“当”得一声,直觉有股大力从剑刃处传来,差点让其宝剑脱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俱那含牟尼佛脸色大变,内心不由大惊,心道, “好个泼猴,确实了得。” 见俱那含牟尼佛一击失利,尸弃佛双手合十,闭目口念秘语。 只瞬间,就见其合十处射出一束光芒,朝大圣身上袭去, 大圣见之,嘴角微扬,一脸不屑,只一棒,就将光束击散于无形。 尸弃佛见妖猴只一棒,就将自己神通所破,脸色微变,他可是了解自己那一击之威, 没想到,竟被妖猴轻易破除,脸色顿时泛起一丝微红。 惧留孙见二师兄,五师弟对妖猴之攻击,完全没有奏效,不及多想,单手出掌,使出一记掌心雷,厉声道, “妖猴,看我掌心雷。” 看官不知,掌心雷乃是当年惧留孙在元始天尊处习得,是道家之一门神通。 只听其掌心雷声滚滚,突然,一道赤红色雷电从掌心处发出,射向大圣身体。 “哈哈,此等神通焉能伤俺老孙?” 只见大圣并未抵挡,只是挺起胸膛,傲然而立,任由掌心雷击在自己身上,却浑然不觉。 三人见之,尽皆侧目咋舌。 这一幕,也让不远处之四佛看在眼里,四人脸色俱惊, “大师兄,那妖猴好强悍之肉身。” “听师父有言之,五百年前,那妖猴盗取老君金丹,又在老君八卦炉中煅烧七七四十九日,已炼就一身金刚不坏之体。” “啊,那二师兄他们三人,焉能是那妖猴对手?” “是呀,大师兄,要不要我等一起相助之。” “不可,我等先静观其变吧,一旦发现他们不敌,再相助也不迟。” 听大师兄如此言之,其他三人只得沉默,目光却紧盯大圣。 见妖猴肉身如此强悍,尸弃佛不自觉低头看了眼手中之宝物,心神一动,忙将蟠龙钵盂祭于空中, “妖猴,看我宝物。” 大圣闻之,忙抬眼一看,见空中现出一物,形似钵盂之状,表面还有金龙覆体, 突然,一道耀眼金光从钵盂处射出,射向大圣。 只瞬间,就将大圣罩于金光内,大圣来不及挣扎,身影已不受控制地被吸入钵盂中。 三人见大圣被钵盂降伏,尽皆狂喜不已, “二师兄,看来还是你厉害,一招就将妖猴制伏。” “是呀,二师兄威武。” “哈哈,那妖猴进了我的钵盂,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尸弃佛刚欲收回宝盂,就见其化为一道流光,射入云端,消失不见。 这一变故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更让尸弃佛骇然的是,自己竟对此宝失去了感应,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官不知,二郎真君见大圣被宝盂收走,忙使出神通,将宝盂摄入水帘洞内,救出大圣。 钵盂进了水帘洞,已被阻隔了天道感应,任尸弃佛如何使力,亦无法感应之。 三人正惊诧间,就见大圣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三人眼前,正执棒哈哈大笑起来, “雕虫小技,焉敢班门弄斧?哈哈,还有何手段?尽管使来。” 尸弃佛闻之,是又惊又怒,也不知道这妖猴是如何逃脱的? “妖猴,还我宝物!” “哈哈,怎么打不过,还有脸索要宝物?这就是你们诸佛之行事作风?” 尸弃佛听闻,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 眼见自己三人一时皆奈何不了妖猴,他心里明白,只能使出其他神通, 想到此,尸弃佛双掌合十,口中又默念秘语,大喝一声道, “幻天佛阵,起。” 话音刚落,就见尸弃佛浑身散出道道佛光, 顷刻间,就将大圣罩于其中。 “啊,不好。” 大圣刚欲逃遁,就见眼前环境陡然一变,他明白自己已着了对方道了。 仔细看去,见大阵中一片朦胧,看不真切,却可闻空中有阵阵梵音响起,让人闻之顿觉心烦意乱。 看官不知,此阵之梵音,正是扰乱入阵者之心智,让其产生幻觉,最后在大阵中自生自灭,端的厉害无比。 大圣被那梵音搞得心烦意乱,忽见眼前现出一擎天巨人,见其手持一巨型铁斧,挥动巨型铁臂,就朝大圣头顶砍来。 大圣见之,全然不惧,心神一动,身体瞬间就变成巨人一般,手举铁棒,就朝巨人打去。 巨人哪里见过这般神通,直惊得满眼惊惧,慌忙用铁斧抵挡。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从阵中发出,巨人竟被大圣铁棒打得灰飞烟灭,这一幕让尸弃佛惊骇不已,惊呼曰, “好个泼猴,确实了得。” 一声巨响过后,大圣识海瞬间一阵清明,哈哈大笑道, “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阵,原来就这般威力?” “哼哼,妖猴,别得意。” 话音刚落,就见阵内突生阵阵阴风,卷起漫天黄沙,滚滚沙雾,一眼望不到头, 真个是, 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形无影黄沙旋。 一轮红日荡无光,漫天星斗已黯淡。 这一幕,顿时让大圣浑身一颤,脑海里马上想起了黄风岭一战,慌得大圣忙闭上眼。 暗道, “好个佛门弟子,尽会使这等下三滥神通。” 看官不知,黄风岭一战,让大圣至今历历在目,那黄风怪之三昧神风,差点就把大圣眼睛吹瞎,幸得有骊山老母施救,才恢复过来。 现在大圣一见黄沙,本能就产生一阵悸动。 真个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突然,黄沙中飞出无数利剑,朝大圣袭去, 大圣闭眼,根本看不见眼前之物,听得有无数剑声飞来,握棒在手,犹是不惊。 只见,无数利剑击在大圣身上,激起无数火星,竟无法伤其分毫, “哈哈,好痒好痒。” 这一幕,直看得尸弃佛是又惊又怒,暗道, “好泼猴,肉身之强悍,让人生畏。无法将其擒拿,如之奈何?” 突然,尸弃佛想到了四师弟那根捆仙绳,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将此宝给忘了,忙朝惧留孙喊道, “四师弟,你的捆仙绳呢,正好可将妖猴擒拿。” 见二师兄问起,惧留孙不敢隐藏,心神一动,已将捆仙绳祭出。 看官不知,惧留孙迟迟不动捆仙绳,就是在找一个合适机会,欲进行偷袭。 他知道,捆仙绳最适合搞偷袭,可让对方防不胜防。 就见空中金光一闪,大圣身上已被一条金绳捆得坚坚实实,动弹不得。 “哈哈,妖猴,还有什么话可说?” 见妖猴被缚,动弹不得,尸弃佛狂喜不已,不及多想,心念一动,已收了大阵。 刚欲向大师兄报喜,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背后响起两个急促声音, “二师兄,小心。” “二师兄,小心头顶。” 尸弃佛闻之,心下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顾不得多想,身影一闪,堪堪躲过大圣一击。 定睛看去,见是大圣,犹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再看那捆仙绳,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大圣在阵中听闻捆仙绳之名时,就已使出分身术,刚才捆仙绳所捆之人,乃是大圣之分身。 见尸弃佛收了大阵,大圣忙现出真身,举棒就朝尸弃佛头顶打去。 还好尸弃佛逃的快,不然现在已横尸花果山。 尸弃佛见大圣可以轻易逃脱捆仙绳之束缚,是又惊又怕, “妖猴,好手段。” “哈哈,此等宝物,焉能擒我?” 一旁之惧留孙见捆仙绳被大圣夺去,心下骇然,已顾不得身份,厉声喝道, “妖猴,还我宝物。” “哈哈,惧留孙,此宝已在俺老孙身上,自然就是俺老孙之物,莫要再取。” “妖猴,那是我之宝物,现在还之罢了,如若不还,我惧留孙决不罢休。” “惧留孙,不要以为俺老孙怕了你,有本事自己来取。哎,可惜了,恐怕此宝以后就姓孙了,哈哈…” “妖猴,休走。” 此时,见宝物已失,惧留孙佛内心一急,已失去了理智,双目泛红,发出道道掌心雷,不要命的朝大圣击去。 见惧留孙如此,其他两人被吓坏了,担心四师弟有什么闪失,亦不顾一切朝大圣袭去。 “哼哼,来得好。” 就见大圣心神一动,大喝一声道, “变变变。” 好大圣,与哪吒一般,使出三头六臂神通,把金箍棒幌一幌,变作三条,六只手拿着三条铁棒,架住三人之袭击。 此时,惧留孙失了捆仙绳,手中只有一把琉璃剑,但它哪里是大圣金箍棒之对手,由于其用力过猛,在与金箍棒相碰一瞬间,只觉一股浩瀚大力从剑刃处传来,口中一甜,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内伤。 欲知惧留孙佛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3章 二佛索宝,大军撤兵 话说,毗婆尸让毗舍浮去唤三佛前来拜见二郎真君,哪吒转眼看去,就见四人还斗得激烈。 在毗舍浮干预下,四人很快就停止了打斗, 只瞬间,大圣身影一闪,已回到了哪吒与真君身边,口中不断叫嚷着, 哪吒见此,忙关切道, “哥哥,没事吧?” “没事,哈哈,他们三人焉能伤俺老孙?” 这时,哪吒凑近大圣,小声嘀咕道, “哥哥,可占了什么便宜没?” “吒弟,你看这是什么?” 言罢,大圣故意背对一众佛,从怀里露出一丝绳,表面散出丝丝毫光。 哪吒眼尖,一见此物,脸色顿时大变,他可是认得此物,正是惧留孙之捆仙绳。 此宝在封神大战中,可是赫赫有名。 毗婆尸见妖猴与哪吒小声窃窃私语,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眉头不禁微皱起来,眼神不自觉朝尸弃佛三人看去, 只见三人个个脸色凝重,耷拉着脸,满是一脸不服,显然围攻妖猴,并无占到一丝便宜。 “二师弟,你没事吧?” 尸弃佛充耳不闻,满眼怒色,双目一直紧盯妖猴,厉声道, “妖猴,还我与四师弟之宝物。” 众人闻之,尽皆一惊,听得出来,两人之宝物尽被妖猴夺走。 “二师弟,怎么回事?” “大师兄,妖猴抢了我与四师弟之宝物。” 毗婆尸闻之,心下一沉,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妖猴,又看向惧留孙,一脸诧异道, “四师弟,你受伤了?” “大师兄,我,我还好。” 毗婆尸瞥见四师弟惧留孙嘴角竟有一丝血迹,显然已受内伤。 其他诸佛见之,尽皆大惊,没想到妖猴如此了得,不仅抢了二师兄与四师兄之宝物,还将四师兄打伤。 此刻,毗婆尸明白,自己来了那么多人,估计也不是眼前三人之对手,现在降龙伏虎罗汉与四师弟皆已受伤,他们三人之战斗力已大大折扣,不宜再行武力,想到此,忙朝尸弃佛三人言道, “二师弟,四师弟,五师弟,一起过来见过真君。” 在毗舍浮劝止四人打斗时,已向三人介绍了二郎真君,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特别是惧留孙佛,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在灵山之时,就听闻玉鼎师兄弟子杨戬,已转世成了玉帝之外甥,他为救母亲,劈山救母,一时传为三界佳话,后被玉帝封为二郎显圣真君。 现在听闻大师兄如此说,三人只得来到真君面前,朝其行礼道, “尸弃,惧留孙,俱那含牟尼,拜见真君。” “三位无需多礼。” 真君早看到了惧留孙佛,内心充满了一种复杂情绪。 从以前记忆里,真君知道,眼前之人本与观音、文殊及普贤三人平起平坐,皆是师公元始天尊座下之弟子,但为了自己所谓之理想,与观音,普贤还有文殊等一起去了西方。 从现在看来,四人中就数此人混得最差,竟屈卑成了观音弟子,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真君,大圣,还有海会大神,此次我等前来,本不欲与你等为敌,只因奉了玉帝旨意,不得不来。此时,降龙伏虎罗汉与四师弟皆已受伤,我等打算就此罢手,回归灵山。” “大师兄?” “大师兄,这?” “大师兄,我等还可以一战,为何?” 见大师兄如此说,尸弃佛一脸诧异,不明白师兄为何那么说? 毗婆尸不理会众人之反应,径直来到大圣面前,一脸恭敬,起首道, “久闻大圣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我三位师弟行事鲁莽,望大圣海涵,切勿记挂于心,我代三位师弟,向大圣赔罪。” 言罢,毗婆尸竟躬身朝大圣深深鞠了一躬,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大圣哪里见过这般恭维,内心很是满足,假意摆手道, “哈哈,无妨,无妨,俺老孙可没那般小心眼。” “大师兄,你这是干嘛?” “是呀,大师兄,你这是?” “不要向那妖猴屈服,我等还可以与妖猴再大战三百回合。” “对,妖猴,我俩再大战三百回合。” “都给我住口。” 只见毗婆尸脸色变得阴沉,转头就朝众人大喝一声。 众人见大师兄如此,尽皆愕然,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再发出一声。 “大圣,还望大圣能将我二师弟与四师弟之法宝归还,不甚感激。” “宝物已被俺老孙所得,自然归俺老孙了,焉有再要回之理?” 众人听闻,尽皆朝大圣怒目而视,似要将大圣活吞了一般, 大圣见此,毫不畏惧,一副死皮赖脸样,直看得众人无可奈何。 见大圣如此,毗婆尸无奈,转眼看向真君, “真君,这?还望真君能帮忙通融一下。” “二弟,将宝物还给他们吧?” “大哥,这?” 见哥哥满脸不情愿,一旁之哪吒忙小声规劝道, “哥哥,还是还给他们吧,对哥哥而言,这些宝物也没什么用,而对他们来说,犹如生身父母一般重要,如若不还,还不得与哥哥拼命。在三界之内,多一个朋友自然比多一个仇人好。” “吒弟此言有理…这破绳还给你。” 言罢,大圣从怀里取出一根金丝绳,正是那捆仙绳。 惧留孙从大圣手中取过捆仙绳,一扫心中之阴霾,满脸欢喜不已,忙向大圣感谢道, “多谢大圣,多谢大圣。” 见师弟已取回了宝物,却迟迟不见自己之宝物,尸弃佛一时气急,脱口道, “妖猴,我之蟠龙钵盂呢?” “哈哈,真是天下奇闻,我还是头一次见,向别人讨要宝物,还如此理直气壮,满口脏话?难道平时你师父没教过你什么是谦卑吗?” 尸弃佛闻之,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被怼得哑口无言。 真君一听,脸色虽波澜不惊,内心却暗暗叫好。 一旁之毗婆尸听闻,不禁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尸弃佛,沉声道, “二师弟,赶紧向大圣道歉。” “大师兄,我?” 尸弃佛是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他明白,自己面皮哪有自己宝物重要, 想到此,只能一狠心,一咬牙,径直来到大圣面前,沉声道, “大,大圣,还望大圣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将宝物赐还。” “这哪里是道歉,语气如此生硬,你就不能谦恭一点吗?这点可以和你这位大师兄好好学学。” 听闻哪吒之语,尸弃佛脸色涨的通红,内心已气炸,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重新调整了语气,柔声道, “大圣,刚才是我鲁莽,望大圣不要记恨,请还我宝物,我尸弃佛不甚感激。” “这样才对嘛。哥哥?” 见大圣没回复,哪吒神色一愣,转头看去,就见大圣眼神呆滞,随手碰了碰身体,也毫无反应,不禁疑惑起来, “哥哥?” 众人见大圣如此,忍不住互看一眼,亦是疑惑不已, 真君见之,眉头微皱,刚欲施展天眼一观,就见大圣已恢复了精神, “哈哈,大家这是怎么了?” 大圣见众人目光皆看向自己,不由好奇问道。 “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哥哥,刚才尸弃佛已向哥哥道了歉,那就将宝物还给他吧?” 大圣一听,看了眼尸弃佛,正色道, “尸弃佛,你是观音弟子,我也不好为难你,这是蟠龙钵盂,还给你,以后望你能好自为之。俺老孙有言在先,以后此宝再落于俺老孙之手,就绝无归还之可能,宝物就真姓孙了。” 尸弃佛闻言,脸色微变,心下一惊,忙回复道, “不敢不敢,多谢大圣,多谢大圣。” 见大圣已将宝物尽数归还,毗婆尸又朝三人行礼道, “真君,大圣,海会大神,今日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各位,一路走好。” “多谢。” 话毕,毗婆尸大手一挥,已率领一众仙佛罗汉及大军,离了花果山,回了天庭复命不提。 见众人离去,哪吒看向大圣,一脸好奇,问道, “哥哥,刚才你怎么了,一副魂不附体模样,好似丢了魂一般。” “哈哈,吒弟,刚才哥哥使出了法外分身神通,真身已回了一趟水帘洞,将那蟠龙钵盂取了回来。” “哥哥,怎么回事,那蟠龙钵盂怎么会在水帘洞中?” “吒弟,你不知,那破钵盂还真是厉害,差点俺老孙就着了他的道,这还是多亏了大哥。” 哪吒一听,更加好奇,忙追问道, “大哥,哥哥,这到底咋回事?” “三弟是这样的,我在水帘洞中一直关注你俩之情况,见尸弃佛祭出一宝,正是那蟠龙钵盂,就见钵盂发出一道金光,只瞬间,就将二弟吸入其中,我暗道一声不好,忙隐身出了水帘洞,趁尸弃佛还未收宝之际,将宝物夺了,即回了水帘洞。我知道,只要回了水帘洞,尸弃佛就无法再感应此宝之存在,趁此时机,我将二弟施救出来。” “原来如此。哈哈,大哥好机智也,估计此刻那尸弃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是呀,此次若不是大哥施救,俺老孙估计还在那钵盂内呢。” “怎么此宝竟如此厉害?” “吒弟不知,被那金光罩住,我身体已不受控制,根本无法再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吸入盂内。” “大哥,你看此宝在什么品级?” “我所料不差的话,应是后天高级灵宝。” “乖乖,此宝品级可不低,难怪有此威力。以后我哪吒遇上,绝不敢轻视之。哈哈,对了,哥哥,以后那尸弃佛一见哥哥,估计再也不敢轻易拿出此宝逞能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此次尸弃佛早已被二弟吓怕了。” “哈哈,还不是亏了大哥相助才有此效果。”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几个熟悉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哥,二哥,三哥,大军已撤了。” 三人闻之,转头看去,原来是梅山六兄弟,他们已出得洞来, 原来刚才他们发现笼罩于空中之大军已消失不见,知道定是大军撤了,忙出得洞来不提。 这时,就听山下响起一阵欢呼声,此起彼伏。 “各位兄弟,走,我们下去看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4章 哮天神犬,又拜灵山 上章讲到,在真君与哪吒劝说下,大圣将捆仙绳与蟠龙钵盂尽数还给了惧留孙佛与尸弃佛。 见此,毗婆尸大手一挥,率领一众仙佛菩萨罗汉离了花果山,直向天庭复命去了。 花果山一众猴兵及几千草头神见大军离去,个个喜不自禁,欢呼雀跃起来。 这时,真君,大圣,哪吒及梅山兄弟来到众人面前, “小的们,准备欢宴,今日当好好犒劳各位兄弟。”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猴兵,卸下装束与兵器,有条不紊忙碌起来。 却说,在福地洞天中,已是热闹非常,大家齐聚一堂,早没了亲疏远近,个个轮流互奉花酒,嬉闹痛饮,推杯换盏,击鼓传花,好不快活。 “哈哈,大哥,此间生活如何?” “好一个快活了得。” “吒弟,你怎么了,看起来郁郁不乐?” 大圣见一旁之哪吒,满脸忧愁,甚是不乐,好奇问道。 “大哥,二弟,我是担心玉帝不会善罢甘休,此次七佛等人未得寸功,玉帝必会再派遣更强者到来。” “是呀,二弟,这点我等不可不防。” “那玉帝真是欺人太甚。” “这也怪不得玉帝,人家为了维护天庭尊严,必然会严厉打压如我等这般所谓不安定因素。” “哎,只怪俺老孙实力不够,不然我现在就要打上凌霄殿。” “二弟,三弟,我等现在得积蓄力量,切莫冲动。刚才二弟有言之,实力不够,我等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实力提上去,只有实力上去了,才能与玉帝、如来拼一场。” “大哥,实力提升,谈何容易?” “是哇,没有大机缘,很难轻易提升之。” “二弟,三弟莫急,我之前忘了和你们说一事。” “大哥,是何事?” “就是此地之龙脉,他不仅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由于此地充沛之灵气,亦是提升修为境界之绝佳场所。” 哪吒闻之,瞬间恍然大悟,满眼兴奋道, “是呀,我怎么没注意?记得当年师父有言之,凡是灵气充沛之处,正可提升修为与境界。” “这也是为何在洪荒上古时期,有太乙金仙多如狗,大罗金仙满地走之语。” “太乙金仙多如狗,大罗金仙满地走?乖乖,上古时期大能那么多?” “是呀,哥哥,在上古洪荒时期,强如镇元子者,亦不算顶级强者。” “镇元兄也算不上顶级强者?他可是地仙之祖?” 大圣闻之,睁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 “二弟,三弟之语绝非妄言。” “大哥,老孙不明白,为啥那时强者那么多?”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那时灵气充沛之故。” “就这么简单?” “是的,二弟不知,在鸿蒙初开之时,整个洪荒世界灵气十分充沛,特别适合修炼,因而滋生出了无数洪荒强者,但随着天地大劫陆续到来,无数强者纷纷陨落消亡。” “天地大劫?大哥,是不是指那龙汉大劫?” “咦,二弟还知此劫?” “哈哈,大哥有所不知,之前吒弟给我讲述了很多洪荒之事,也就略知而已。” “原来如此。天地大劫除了龙汉大劫外,后面又陆续发生了巫妖大劫,洪荒杀劫,封神大战,致使整个洪荒大地之灵气,几乎被消散殆尽,现在也只有一些大神通者之道场才有些许灵气凝聚。二弟,这也是为何现在修行之人,修为难进之根本原因。” “大哥,俺老孙有个疑问?” “什么?” “既然灵气对于一个修行者如此重要,那为何此地却无人来争抢?是那些大神通者没人发现?” “这?” 真君听闻此语,一时语塞,看了眼众人,眉头不禁微皱起来,喃喃自语道, “确实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呀,哥哥此语,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哥,必有原因。” 梅山一众兄弟闻之,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也不得要领。 “大哥,会不会是因为此地有屏蔽天道之能,大神通者也无法探查到?” “四弟之语,不是不可能。” “大哥,三弟一直好奇一事。” “三弟,是什么?” “以前听闻哥哥有言之,他初进洞时,洞内已有这些家当,显然此洞以前早住过别人,此人是谁?会不会与此人有关?是吧,哥哥?” “是呀,当初俺老孙进得洞来,石凳石桌石碗石灶应有尽有,俨然就是一个天造地设之家园。” “此地想必是以前哪个大神通者所留之,估计已成悬念。龙脉之地,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我估计此地之龙脉,早在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已历经亿万年时间,能保留至今,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而龙脉之地,比之一般聚灵之地,其灵气更加充沛,修行更事半功倍。” “天哪,真没想到,此地竟有此般功效,若非大哥今日之语,俺老孙焉能知之?” “哥哥,真是一个大福缘之人。” “哈哈,吒弟,俺老孙惭愧也,我这个大福缘之人,好像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咯。” 言罢,众人一听,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二弟,三弟,趁此时机,我等可在此地,好好静修一番。提升修为境界最重要,只有提升了修为与境界,自己所负之神通,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大哥,我等明白。” “小的们,还有大哥之草头神们,你们可听真了,从此刻起,皆为我等护法,不得让外人打扰之。” “谨遵大王之令。” “大圣,我等遵命。” 这时,真君心神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物,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条通体纯白之细犬。 见其摇头摆尾,紧紧依附在真君身旁,模样甚是亲密。 “二弟,可还记得它?” 大圣一见其貌,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五百年前那一幕,瞬间激动道, “大哥,哪里会忘,这个畜牲尽搞偷袭,我记得在我被老君金刚琢打中天灵后,站立不稳,跌了一跤,刚欲站起,不知道这畜牲从哪里窜出来的,又被其在俺腿肚子上咬了一口,又扯了一跌,这才被大哥等人捉住。” “哈哈,那日多亏有它,不然想捉住二弟可难咯。哮天犬,过去拜见大圣与哪吒,他俩已与我等结为兄弟,大圣是二哥,哪吒是三弟。” 话音刚落,就见哮天犬轻吼一声,浑身白光一现,瞬间就化为一个狗头人身之人,见了大圣与哪吒,就屈膝叩头参拜起来,口中唤道, “哮天犬,拜见大圣与海会大神。” 大圣见之,拍手鼓掌,称赞道, “乖乖,没想到此,此神犬竟已幻化为人形了,还懂得人情世故。” “哥哥,此语如何说?” “吒弟,刚才人家唤你是海会大神,而不是直呼哪吒。” 众人听闻,尽皆恍然大悟。 看官不知,大圣其实也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刚才还一口一个畜牲,但见其幻化人形后,马上改口神犬了。 “不瞒二弟,三弟,这畜牲也是福缘深厚,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误吞了一颗龙珠,竟幻化为人了。” “真是好机缘,好机缘哇。” “哮天犬,此地乃是一处龙脉之地,适合修炼,你也在此静修一场吧,以期能提升修为。” “多谢主人。” “既如此,还有四弟,五弟,六弟,七弟,八弟与九弟,趁此时机,好好修行参悟一番。” “谨遵大哥之令。” 言罢,众人各自端坐,静修不提。 刚一入定,众人就明显感受到了被周身浓郁之灵气包围,吞吐之间,心神安宁,通透舒心。 这时,马流二元帅等人惊奇发现,他们几人个个浑身散出丝丝毫光,其中就数真君,大圣与哪吒最盛。 却说那边,七佛带着众人回了天庭,来到凌霄殿中,毗婆尸启奏曰, “陛下,望赦臣等死罪,我等尽皆不敌。那妖猴,海会大神确实神通广大,不仅将降龙伏虎罗汉及我四师弟打伤,还抢了我二师弟及四师弟之法器,望陛下另派神兵下凡捉拿。” 玉帝闻之,看了眼座下之金星,开口言道, “你等七佛可是观音菩萨之高足,竟也无法将妖猴与海会大神降伏,这却如何是好?众爱卿可有好提议?” 殿中一众仙卿闻之,面面相觑,皆不敢轻言出声。 “陛下,还得让佛祖派下实力更强劲者不可。” 这时,座下之金星出班,启奏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金星拟旨。” “再命你、葛仙翁与游奕灵官三人去灵山走一遭。” “老臣遵命。” 却说,七佛率领一众灵山大军,与金星三人一起回转灵山不提。 一路上,金星向众人了解此次花果山一战之详情。 “降龙,伏虎罗汉,你等实力如此强劲,为何也会受伤?” “皆是拜那二郎真君所赐。” 言罢,两人一脸愤恨,内心犹是不甘。 金星一听,心下一沉,看了眼仙翁,不由暗叹道, “真君与两人勾结一起,怕是三界要掀起一阵动荡了。” “真是奇怪,听闻那二郎真君还是玉帝外甥呢,胳膊尽往外拐,尽帮那妖猴与哪吒,却不帮我等,真真气煞人也。” 金星闻言,只是一脸苦笑,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复道, “降龙尊者,此中之缘由也是一言难尽。” 这时,就听七佛之尸弃佛抱怨道, “真没想到,那妖猴实力如此强悍,被我蟠龙钵盂收了,竟还能安然脱身。” “是呀,二师兄,蟠龙钵盂可是一件后天高级灵宝,从未失手过,为何遇见那妖猴,就失灵了?”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四师弟之捆仙绳,见了妖猴,也失灵了,真是咄咄怪事。” “怕不是那妖猴身上有什么克制两件神器之宝物?” 听闻此语,众人浑身不觉一阵胆寒,若真是如此,那以后遇见那妖猴,得躲的远远的。 金星一听,马上就想到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此乃先天之物,亦无法将两人困住,难道这泼猴得了什么奇遇不成? 说话间,众人皆已到了灵山之境,金星三人也无心欣赏,与七佛等众一起,来到大雷音宝刹见了佛祖如来。 如来听闻七佛他们无功而返,降龙伏虎罗汉还有惧留孙佛皆已受伤,脸色微变,关切道, “你等没事吧?” “回佛祖,我等三人皆无大碍。” “那就好,下去好生休养吧。” “多谢佛祖。” 此刻,如来内心却是另一番心境,暗叹一声道, “看来是高估了三人之实力,本来还想着能帮自己铲除了七人,结果七人皆安然无恙,看来只能谋求他法。” 这时,就听尸弃佛声音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5章 金翅大鹏,幽冥地府 话说,七佛带着众人回了灵山,拜了佛祖如来,如来见七人安然归来,且只受伤一人,内心甚是失望。 本来是欲借三人之手,将这七人尽数铲除,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时,就听尸弃佛声音响起, “佛祖,那妖猴神通广大,竟轻易破了我的蟠龙钵盂与四师弟之捆仙绳。” “哦,竟有此事。” 如来可是知道这两件宝物之威能,听尸弃佛如此说,内心不免一惊,暗道, “泼猴有这个本领?” “尸弃,可将当时发生一事,尽数道来,不可遗漏一处。” 尸弃佛闻之,神情一愣,却又不敢拒绝,只好一五一十尽数道来, 当尸弃佛讲到无法感应蟠龙钵盂时,如来内心不禁产生一丝疑惑,心道, “这是怎么回事?一般而言,只有在宝物被削去了持有人依附之元神后,才能感应不到。从现在看来,尸弃佛元神俱在,如何就感应不到了?必有原因。” 如来正沉思间,就见金星三人跪拜行礼道, “佛祖,我等又奉玉帝旨意前来,望佛祖能派实力更强者前去收伏妖猴。” “这?” 突然,空中响起一声高亢嘹亮之鹰唳声, 金星闻之,心下一惊,不觉抬眼一看,就见一道黑影,惊空遏云般落于如来肩头, 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大鹏金翅雕,见其浑身金翅,在佛光照耀下,显得金光熠熠,颇有气势。 见那锐利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仰首挺胸,颇有一番王者之气。 见之,金星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暗叹, “好一只神雕也。” 如来见之,面露微笑,朝金星三人介绍道, “你等不知,此大鹏与我有些亲处。” 三人听闻,尽皆一惊,金星开口道, “佛祖,愿闻其详。” “哈哈,此事说来话长咯,那还得从上古洪荒谈起。鸿蒙初开之时,万物有鳞甲、飞禽与走兽三类,其中飞禽以凤凰为长。凤凰又得交合之气,生有孔雀与大鹏。想来我与孔雀有缘,那时我在昆仑雪山之顶,修成六丈金身,不想被孔雀吞入腹中。我本欲从其便门处而出,又恐污了真身,只得擎开其背,跨上灵山。回到灵山,欲伤他命,又被诸佛劝阻,言之伤孔雀如伤我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修行,封他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只因大鹏与他乃一母所生,故与他有些亲处。” “原来如此,佛祖,只能说大鹏好造化也,能与佛祖攀上亲。” “哈哈,是呀,如此说来,这亲攀的还很近,佛祖还是他外甥嘞。” “哈哈,是的是的。你等不知,他神力不凡,料来可助一功。” 金星一听,脸色微变,忙看了眼葛仙翁,问道, “佛祖,就他一人吗?” “是呀,那妖猴,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可皆不凡。” “我让文殊及普贤二位菩萨一起吧。” “佛祖,为何那大慈大悲之观音尊者不能随行呢?” “是呀,佛祖,观音菩萨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只要她肯出面,定能将三人一并伏法。” “观音尊者与此三人皆有旧,我担心他菩萨心肠,不会全力为之。” 两人闻之,尽皆点头,一起恭敬朝如来拜了一拜,齐声道, “一切听凭佛祖安排。” “阿难迦叶,此次弥罗宫你俩走一遭吧,可与两位菩萨言之,带上他们之坐骑一起。” “谨遵佛祖法旨。” 言罢,二位尊者领了佛祖法旨,又取了玉帝旨意,向弥罗宫而去。 这边,佛祖又命人焚香不提。 却说,很快,二位尊者就领着文殊及普贤来到佛祖面前,交了法旨。 “遵佛祖法旨,已将文殊与普贤两位菩萨领于佛祖面前。” “很好,下去吧。” “多谢佛祖。” 这时,就见文殊与普贤径直来到如来面前,朝其行了礼,口称道, “文殊,普贤,拜见佛祖。” “二位菩萨,免礼。” 此刻,金星见两位菩萨前来,转眼一看,见两位菩萨长得甚是不凡, 但见文殊身材魁梧圆润,头顶结五髻,还戴了一顶五叶宝冠,额际宽广,面露慈目之色。 再看一旁之普贤菩萨,身材消瘦,目光如炬,鼻下长有一小撮胡子,头戴一宝冠,身披彩霞衣,整个人威严有度。 这时,就听佛祖如来言道, “妖猴孙悟空,不听佛法,不受约束,竟离了取经队伍,擅自勾结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捣乱天庭,惹得玉帝大怒,先后派下九天荡魔天尊及观音尊者座下之七佛与罗汉,皆无功而返。此次派你俩下界,定要将妖猴及其他二人捉拿,听候玉帝发落。” 两人听闻,神色一惊,文殊忙施礼道, “佛祖,不知此次下界擒妖,除了我等,还有何人一起?” “我让大鹏金翅雕随你等一起。” “佛祖,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到时大鹏不受我俩之约束,会坏了事。” “这?” “佛祖,要不让地藏王菩萨一起吧?” “是呀,有地藏协助,我等必将妖猴擒拿。” 原来文殊从阿难迦叶处了解,佛祖不打算派观音尊者前去,但两人心里也没底,心生顾虑,唯恐不是三人之对手。 他俩知道,此三人个个神通广大,本领非凡,既然七佛也不是其对手,得找一个神通与自己不相上下之人一起方可,这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幽冥地界之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隶属于西方灵山之下,是佛祖座下四大菩萨之一,其修行道场在九华山翠云宫。 他又被称为幽冥教主,长期居于地府之内,执掌幽冥地府。 他曾发下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与观音尊者一般,本可成佛,却不成佛之代表。 “好吧,阿难迦叶,你俩再去地府走一遭,请地藏王菩萨屈尊前来灵山一趟,我有话说。” “谨遵我佛法旨。” 文殊与普贤听闻,心下一松,欢喜不已。 金星与葛仙翁见如来还欲唤来地藏王菩萨,两人尽皆一惊,却又激动不已。 原来地藏王菩萨之名,享誉三界,此人甚是低调,有菩萨心肠,明明有成佛之实力,却为了普渡众生,一直不愿成佛。 只一盏茶功夫,就见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返回了灵山,身后跟着一位高洁菩萨。 只见其,头戴一宝冠,身披紫袈裟,长得慈眉善目,面容清秀一僧人。 又见其,左手持珠,右手持一柄九环锡杖,身跨一异兽前来。 来到佛祖如来面前,双手合掌,朝其行了礼。 看官不知,地藏王菩萨足下之灵兽可不凡,乃上古洪荒之异兽,名曰谛听。 此兽通体白色,似獒犬,长有一双毛绒大耳。 只要其伏地一听,即可照鉴善恶,查听贤愚,甚是不凡。 却说,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领了佛祖法旨,不敢停留,又离了雷音宝刹,径往幽冥地府而去。 幽冥地府位于阴山背后,大圣师父菩提祖师口中言之九幽之地,正是幽冥地府最深处。 二位尊者架起祥云,来到阴山背后,就觉四周阴风飒飒,不觉浑身一颤, “迦叶,此地已好久未至矣。” “上一次来此还是五百年之前了吧?” “是呀,也是我俩一起前来,请地藏王菩萨出得冥界降妖。” “时光飞逝,不觉已过千年…” 迦叶闻之,不甚感慨, 不觉放眼一望,就见不远处,有一座城池矗立于幽暗之地中央。 可见城池通体血红,四周伴有云雾缭绕,见之甚是诡异。 只瞬间,两人身影已来到城池之下, 抬眼一看,见城上挂有一铁牌,牌上书有三个白体大字,名曰“幽冥界”。 刚欲进城,就有守城鬼卒拦住两人,大喝道, “来者何人,我等好进门通报。” “我等乃西天灵山之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今奉佛祖如来旨意,特来幽冥地府请地藏王菩萨去灵山走一遭,我佛如来有话说。” 鬼卒闻之,心下一惊,忙迎了两位尊者入内,又遣人往里通报不提。 这时,早惊动了十殿阎罗,忙整束官服,一起出来拜见, “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拜见二位尊者。” “十位冥王,无需多礼。” “多谢尊者。刚才听闻鬼卒有言之,二位尊者乃是奉佛祖如来旨意,特地来此欲请地藏王菩萨前往灵山走一遭?” “是也,还请知会菩萨一声。” “二位尊者放心,我等早已吩咐下去,去翠云宫请菩萨来此一会。” “既如此,多谢了。” 说话间,忽闻空中梵音阵阵,随即一轮佛光照耀,犹如白昼。 秦广王见之,忙呼唤道, “菩萨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清秀僧人模样,缓缓落于众人眼前。 “拜见菩萨。” 地藏闻之,朝众人点点头,眼神看向阿难与迦叶,开口道, “劳烦二位尊者前来,不知我佛有何事差遣之?” “回禀菩萨,今有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伙同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扰乱天庭安宁,惹得玉帝大怒,先后派下神兵强将,皆无法擒拿之。现玉帝又派天官前来灵山,让佛祖派兵捉拿。” “原来是这样。既如此,容我回了宫门,持了宝物,再随二位尊者前去灵山走一遭。” “多谢菩萨,那我等就在此地等候。” “稍待,稍待。” 话毕,菩萨身影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见菩萨离去,十殿冥王个个脸色大惊,面面相觑, “二位尊者,为何三坛海会大神与二郎显圣真君会与那妖猴一起作乱?听闻妖猴不是已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吗?” “是哇,而且两人可是玉帝亲封之天庭正神。” “那二郎显圣真君还是玉帝之外甥呢?” “二位尊者,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间之事,我等实乃不明,皆是奉旨而行。” “明白,明白。” “哦,想来必有原因。” 正说话间,突然,众人眼前佛光一闪,现出一人,正是地藏王菩萨。 见其手持一锡杖,又手握一念珠,身跨一灵兽,对二位尊者言道, “事不宜迟,既有佛祖旨意,我等就早点去吧。” “谨遵菩萨法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6章 大鹏得宝,三大菩萨 话说,阿难与迦叶二位尊者从幽冥地府请来了地藏王菩萨,菩萨一入大殿,就见文殊与普贤两位尊者亦在,不觉神情为之一愣,随即朝两人微微点点头。 又见殿中还有三位陌生面孔,寻思一猜,必是两位尊者口中之天官无疑。 不及多想,菩萨径直来到佛祖如来面前,双手合掌,朝其行了礼,口称道, “地藏,拜见佛祖。” “菩萨,你来了。我来介绍下,此三位乃是玉帝派来奉召之天官,这位是游奕灵官,这是葛仙翁葛天师,这位是太白老星君。” “地藏拜见三位天官。” “菩萨大名,如雷贯耳,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真乃大慈大悲之教主也。” “老星君过誉也。” “此次三位天官是奉了玉帝旨意前来,欲让我再派人前去擒拿妖猴。我思来想去,本欲只委派文殊、普贤两位尊者及大鹏雕前去,奈何两位尊者齐名举荐要与菩萨一起同往,故又差了阿难与迦叶两人去了幽冥地府。” “原来是这样。刚才听闻佛祖之语,之前好似已派人前往?” “嗯嗯,已派出了观音尊者座下之七佛,还有海会佛菩萨,及降龙伏虎等五罗汉,只是皆无功而返。” 地藏王菩萨一听,内心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可是了解七佛及罗汉之能,忙又起首道, “佛祖,之前早就听闻那猢狲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西来取经,为何会伙同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扰乱天庭,必有原因吧?” “个中缘由,有点说来话长了。” “菩萨是这样的。” 这时,太白金星闻言,忙接口道。 于是,金星就将妖猴私自上得天庭,又窃取李天王之玲珑塔,从中激起海会大神与李天王之仇怨,海会大神一怒之下又将李天王屈降于塔内,从而引得玉帝大怒,遂派出九天荡魔天尊下界降妖等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直听得众人嗟叹不已。 “菩萨,现在此三人已成了三界最不安定之因素,玉帝旨意是能尽快将三人缉拿,还三界以安宁。” “老星君,地藏明白了。” “好,此次就劳烦三位下界走一遭,顺便再带上大鹏雕吧,让他也历练历练。大鹏雕何在?” 佛祖话音刚落,就见一只金翅大鹏雕呼啸而至,落于佛祖肩头。 如来心神一动,从眉心处,射出一道耀眼佛光,射入大鹏金翅雕体内。 只瞬间,大鹏金翅雕已幻化为一个金翅鲲头,星睛豹眼之人。 见自己又幻化为人,大鹏非常兴奋,朝如来抱拳道, “如来,算你有良心,终于让我又幻化为人。” “孽畜,不得对佛祖无礼。” 见大鹏雕直呼佛祖名讳,一旁之阿难马上朝其呵斥道。 如来没有说话,只是朝阿难摆摆手,示意其无妨也。 这时,只见如来大手一挥,两道流光射向大鹏雕,一道射入其元神消失不见,另一道射入其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柄兵器。 “这是方天画戟,重七千二百斤,就权当做你之兵器吧。元神中是一宝,名曰阴阳二气瓶,就当作你随身之法宝吧。” 听闻如来之语,大鹏雕瞬间心满意足,也不向如来道谢,只顾低头仔细查看手中之兵器, 只见其有一丈九寸长,一端有金属枪尖,隐隐有青光闪动,一侧有月牙状利刃,握戟在手,颇感趁手,对此甚是满意。 见大鹏如此无礼,如来也不为意,只看得文殊与普贤一脸忧色。 看官不知,此戟颇有来历,正是当年行者龙宫借宝时,在龙宫练手之兵器。 五百年前,佛祖将行者压在五行山下后不久,于灵山大雷音宝刹中,举办了一次盂兰盆会。此会广邀三界众仙神,龙王敖广亦在邀请之列,为了表示感谢,特将此戟进献给了如来。 “此次三位菩萨下界,望能擒住妖猴,以彰显灵山之威严。” 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互看一眼,起首道, “谨遵法旨。” “大鹏,此次须好生追随三位菩萨下界擒妖,切不可再惹事生非,不然我不饶你。若有功劳,我也会嘉奖于你。” “知道了。” 大鹏闻之,满脸不悦,随声附和道。 “三位天官,还需在此稍候片刻,容我俩去的道场,拿了法器,再与天官一起回转天庭。” “要的要的,二位菩萨自便,我等相候便是。” 话罢,只见文殊与普贤又辞了佛祖与地藏,飘然而去。 见文殊与普贤离去,大鹏是眼珠子乱转,内心已在暗暗窃喜,心道, “哈哈,终于有机会下得凡间了。” 原来大鹏自从上了灵山,就再无机会离开,如来知其本性,也是怕他出去惹事生非,因而对其是严加管束。又因大鹏与如来有亲,在灵山仙境处,诸佛皆不敢惹,让他养成了恣意妄为,专横跋扈之性格。加之灵山又是佛界,整日里是持斋把素,毫无荤味,这对于大鹏而言,过得极其难受。如来看在眼里,偶尔也会让他饱尝些荤味,但有次大鹏却惹下大祸,将一名揭谛食了,灵山震动,如来大怒,收了其法身。自此,只得在如来身旁转悠,不得远离。 却说,文殊菩萨离了灵山径往五台山而去,原来此地正是其修行道场所在。 回了仙山,早有仙童迎候,对其道, “那孽畜可得安分?” “回菩萨,自菩萨离了仙阙,孽畜倒也安分,并无妄动之举。” 看官不知,菩萨之所以如此问,只因三百年前,文殊菩萨去参加蟠桃仙会,骑着坐骑青毛狮来到南天门处,就被增长天王拦住,说此次盛会不能携坐骑入场。菩萨闻之,甚是无奈,只得将青毛狮留于南天门处,临走时特别交代,切勿生事。不想此孽畜觉得自己没被重视,竟在南天门处大吼大叫,惹得一众天兵神将心生惶恐。文殊菩萨得知,一时气急,遂将此孽畜关于道场内,让其自思反省,并让仙童严加管束,不得让其外出半步。 没想到,待青毛狮下界为妖时,向手下尽说大话,言之,一口曾吞十万兵,此乃后话。 “那就好,此次我奉佛祖如来法旨,将下界擒拿妖猴,欲带其一同前往。你把他牵连出来吧,也好让此孽畜下界走一遭。” “谨遵菩萨旨意。” “光网童子何在?” “弟子在,不知菩萨有何吩咐?” “取我法器来。” “谨遵菩萨旨意。” 一会儿,光网童子就从藏宝阁取了一剑二宝走将出来,交于菩萨。 菩萨取过宝剑,低头一看,见剑鞘处镌刻有“智慧”二字, 看官不知,此剑正是文殊证道之宝,名曰智慧剑,又曰金刚剑。 还有二宝,一是一朵青莲,三伴青叶,代表天地人三才,青莲莲台内置有一本佛经,念动此经,可消除妄念,皈依佛法。还有一物,乃是一个金柱,柱上套有三个金环,名曰“遁龙桩”,乃当年分宝崖之物。 这时,只听一声低吼音从背后响起,菩萨转头一看,就见仙童牵引着一头青毛异兽出来, 但见其,头若炼沙缸,红眼放金光,须下白虎雪,利齿见锋芒。 又见其,浑身青丝毛,四趾如鹰爪,一尾扫帚长,威武霸气发。 看官不知,此畜牲是文殊菩萨之坐骑,名曰青毛狮。 此兽端的有来历,他原是当年通天教主之随侍七仙之一,名曰虬首仙,此人道法高深,实力不凡。只因在封神大战中,被文殊持盘古幡所伏,后做了其坐骑。 “孽畜,我奉如来旨意,下界擒拿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你也随我下界走一遭吧。” 言罢,只见文殊菩萨用手一指其背,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青毛狮背上顿时升起一个莲花罩,文殊坐于莲花罩上,顺手拍了拍青毛狮脖子,就见青毛狮甩一甩头,又低吼一声,四足升起一朵祥云,向灵山而去。 去灵山途中,就遇上了刚从峨眉山而来之普贤。 文殊定睛看去,见其端坐于一头白象之上,此象通体纯白,嘴角处竟长有六牙,也是洪荒一异种。 看官不知,此象与青毛狮乃是同门,同拜于截教通天门下,修习大法。 此象原名唤作灵牙仙,亦是通天随侍七仙之一,也是在封神大战中,被普贤用法身降住,后做了普贤之坐骑。 两位菩萨相见,只是微笑着,朝对方点点头,心领神会,径往灵山而去。 很快,两人就已来到灵山,进得大殿,拜了如来。 此时,金星再见三位菩萨之尊容,内心不由暗赞起来。 真个是, 五台峨眉太妙天,九华化火是生缘。 步云三上须弥顶,常来灵山拜三杰。 “三位菩萨既已聚齐,就随天官去天庭走一遭吧?” “我等谨遵法旨。” “大鹏,此次随三位菩萨前去,切勿惹事。” “知道了。” 见大鹏一脸不恭,旁边之阿难又朝其大喝道, “孽畜,不得无礼。” 大鹏见之,只是看了眼阿难,眼神颇是敬畏,只得换了脸色,恭敬朝如来道, “大鹏知道了。” 看官不知,大鹏之所以对阿难有敬畏之心,原来此人不仅是如来之弟子,更重要的是,此人嫉恶如仇,当年见大鹏吃了揭谛,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大鹏,并与之大战三百回合。 灵山其他诸佛皆会礼让大鹏三分,而阿难却不会,每次见大鹏不知礼数,阿难会第一个站出来加以呵斥。大鹏心有怨恨,对其也是无可奈何。久而久之,内心竟生出了一丝敬畏之心。 却说,三位天官领着三大菩萨及大鹏雕离了大雷音宝刹,向天庭而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7章 玉帝好奇,神秘之地 话说,玉帝派了金星三人又来到灵山胜境,拜了如来,欲让其再派出实力更强者前去擒拿妖猴。如来不敢忤逆,只得差阿难与迦叶从弥罗宫处,请来了文殊与普贤两位尊者。 两人来到如来面前,却向如来提出,欲再邀请一位,正是那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毫无疑问,此次灵山算是出了精锐,佛界四大菩萨,一下子请来了三位。 金星也明白,此次如来是真下了血本,决心要在玉帝面前立上一功。 却说,金星三人带着文殊、普贤、地藏及大鹏金翅雕离了灵山,径往天庭而去。 众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天庭西天门处。 此时,把守西天门之将领乃是广目天王魔礼寿,他见金星三人领着西天三菩萨前来,一脸诧异。 见金星手上拿有玉帝旨意,不敢细问,只得放行。 一行人过了西天门,径往凌霄殿而来。 此时,葛仙翁早一步离了众人,来到凌霄殿面见玉帝, 言之,此次请了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位大贤前来。 玉帝闻之,大喜。 这时,就见游奕灵官与太白金星已进得大殿,游奕躬身启奏道, “陛下,游奕奉陛下旨意,领着葛仙翁及太白金星上得西天灵山,现已回转,特向陛下复旨。” “游奕,辛苦了,下去吧。” “多谢陛下。” 这时,玉帝眼神看向金星,问道, “金星,三位菩萨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正在殿外静候。” “宣他们进来。” “老臣遵旨。” 话罢,金星转身出了大殿,将三人领到玉帝面前。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陛下。” “三位大菩萨免礼吧。” “多谢陛下。” 玉帝看了眼一众仙卿,又看向文殊等三人,朗声道, “此次请的三位大菩萨前来,实乃天庭之幸也。” “陛下,过誉了。” 文殊话音刚落,就听普贤声音响起, “陛下,妖猴本已皈依佛门,现又扰乱天庭安宁,实是不该。此次我等前来,必将妖猴擒拿于此,听候陛下发落。” “有劳三位了。” “陛下,此次来此,我佛如来还派有一员大将随我等前来。” “哦,是吗?他是谁?现在何处,快宣进来。” 金星闻之,忙转身出了大殿不提。 “回禀陛下,此人名曰大鹏,本体乃一只大鹏金翅雕,大鹏神通非凡,实力强悍,可作为我等之先锋。” 文殊说话间,就见一人已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进大殿。 见其长得金翅鲲头,星睛豹眼,身着一件金丝绒花袍,手提一把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威武不凡。 见了玉帝,朝其行了礼,朗声道, “大鹏,拜见玉帝。” 玉帝见之,内心不由一惊, 原来玉帝慧眼一观,见其身上充斥着浓浓之戾气,不禁疑惑起来, “灵山之地,佛家修养胜境,为何此人竟有如此深之戾气,着实怪异。” 想到此,心虽有一丝疑惑,只得暂时放下,夸赞道, “好,此人可当得一先锋。” 大鹏一听,玉帝竟让自己当先锋,表面还算恭敬,内心却不乐意了。 暗道,好个玉帝,我堂堂大鹏也是如来之舅舅,来此竟只是当一先锋,甚是可气。 见玉帝如此说,大鹏只是傲然沉默,一语不发。 金星等人见之,脸色微变,还是金星反应快,忙接口道, “陛下,此次有三位菩萨及大鹏将军前来助阵,擒拿妖猴,当是易如反掌。” “是呀,料来此次妖猴是在劫难逃。” 见金星如此说,一旁之葛仙翁忙附和道。 “陛下,不知妖猴现在何处?” 见文殊菩萨问起,玉帝回复道, “据千里眼与顺风耳传来之最新报告,言之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还有二郎显圣真君还居于东胜神洲之花果山处,不曾离开。” “花果山?那不是妖猴之老巢所在?” 大鹏一听是花果山,双目瞬间发光,忙好奇问道。 “是也。” 原来五百年前,当大鹏听闻妖猴大闹天宫时,就心生敬意,暗叹自己不如也。 内心也有种莫名冲动,仗着自己不凡之实力,欲与妖猴一决高下。 此次,听闻是前去捉拿妖猴,内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早就听闻,妖猴之老巢花果山,景致优美,奇花遍地,灵禽无数,又临近大海,一直就想去看看,奈何自己犯了错误后,就被如来一直禁锢于灵山之上,失了自由。 大鹏不知,此次如来特派其下界,也是想缓解下他内心之戾气。 如来知道,一直将大鹏禁锢于灵山,只是权宜之计,也是为了安抚灵山一众神。 以大鹏之个性,禁锢越久,内心之戾气越盛,这绝非好事。 这也是为如来后来放纵大鹏下界为妖,做了铺垫,此乃后话。 “既如此,我等现在就去降伏那妖猴吧?” 见大鹏如此猴急,文殊一听,顿觉有点意外,忙看了眼普贤与地藏。 两人见之,没有表态,这时又听玉帝言道, “再派天兵神将十万,供三位菩萨调遣,也可助长声势。” “多谢陛下。既然已知妖猴下落,那我等就事不宜迟,现在就赶往花果山,就怕夜长梦多。” “好,那就有劳各位了。此次若能擒获妖猴,必有重赏。” 大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手抱拳道, “陛下,请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此次定将那妖猴擒来,献于陛下。” “哈哈,好,那我就在此,静候各位佳音。” 言罢,就见三位菩萨朝玉帝行了礼,与大鹏一起,走出了凌霄殿不提。 见他们离去,玉帝转眼看向太白金星,问道, “金星,这大鹏是什么来历?” 金星一听,神情一愣,见玉帝问起,又不得不答, “陛下,此大鹏颇有来历,他乃是上古凤凰之子,名曰大鹏金翅雕,与孔雀乃是一母同胎。孔雀在灵山,已被封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听闻佛祖如来言之,与他还有亲。” “这是如何说?” “当年如来修得六丈金身时,正巧有孔雀飞过,将其一口吞入腹中,他本欲从其便门而出,恐污了真身,就从孔雀背上而出,跨背上了灵山。到了灵山,如来本欲结束了其性命,奈何被众佛劝阻,言之杀其犹如杀他生生父母,因而才将孔雀封为佛母。而大鹏又与孔雀乃一母同胎,故而有亲。” “哈哈,如此说来,这大鹏雕还是如来之舅舅咯?” 武曲星君一听,忙接口嘲笑道。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一众仙卿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趣事。” “陛下,正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老臣看来,如来还是挺宠他的。” “看出来了,他整个人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妖猴。” 此语一出,顿时把金星吓了一跳,脱口道, “陛下?” “刚才我见此人,戾气很盛,不知何故?” 金星忙与葛仙翁交换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一语不发。 “好了,此人就不再议论。此次有三位菩萨坐镇,料来也不会出事。” “陛下圣明。” “葛仙翁,即刻传旨,命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时刻关注花果山之动向,有任何消息,随时回报。” “陛下,遵旨。” “金星,如来可有言之,为何不派观音尊者前来?” “回禀陛下,如来言之,观音尊者与三位皆有旧,怕不会全力为之。” “嗯嗯,如来之担忧不无道理。” “陛下,尽可宽心,此次有三位菩萨前去,定能将妖猴擒拿。” “嗯,但愿如此。” 却说,在水帘洞中,大圣,哪吒,二郎真君还有梅山六兄弟,皆在洞内静修,以期能提升自己之实力。 突然,神奇一幕发生了。 大圣正在静修,突然眼前一亮,睁眼看时,发现周围已空无一人,已来到一处陌生地方,周围一片白雾,看不真切。 “大哥,三弟。” 大圣呼喊了几次,却不见有任何回音, 正疑惑间,忽见不远处好似有一人影在闪动, 定睛一看,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三弟哪吒, 不及多想,忙朝其大喊道, “三弟,三弟。” 此刻,哪吒正暗自纳闷,不知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放眼一看,周围空无一人,眼前又朦胧一片, 刚欲呼喊,忽闻背后响起一个熟悉声音,好似哥哥之音。 忙转身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个朦胧人影,正朝自己而来。 “二哥,二哥,是你吗?我是三弟哪吒。” 喊罢,就见人影已来到自己面前,仔细一看,正是哥哥孙大圣。 两人见之,大喜, “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 “好生奇怪,我刚才还在静修,突然就觉眼前一亮,睁眼时,就发现已来到这里了。” “我也是。吒弟,走,我们附近看看。” 两人行至不远,哪吒就见不远处好似又有一个人影闪动。 “哥哥,小心,前面好似有情况。” 大圣闻之,心下一惊,顿时全身戒备起来, 仔细看去,见其身形好似大哥二郎真君一般,忙朝人影大喊道, “大哥,大哥,是你吗?” “二弟,二弟,是我。” “哈哈,还真是大哥,吒弟,我们走。” 只瞬间,三人就聚在一起,每人脸色尽显愕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忽见,周围雾气正慢慢在消散,哪吒忙出言提醒道。 “大哥,二哥,雾气在消散。” 话音刚落,周围雾气已消散殆尽,露出了它本来面目, 三人忙环视一周,发现周围空空荡荡,并无一物,正疑惑间, 忽见空中光芒大盛,三人不自觉抬眼一看,心下一惊, 就见,空中漂浮着一朵巨型莲花云,云中垂珠璎珞,金莲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 空中又异香袭袭,隐隐还有仙乐响起,一派仙家气息。 这一幕,顿时让三人看得惊诧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8章 空灵虚境,西方往事 话说,在水帘洞中,大圣,哪吒还有二郎真君正在静修。 突然三人直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再睁眼时,皆已发现来到一处陌生地方, 只见,空中现出一朵巨型莲花云,云下是异香馥馥,金莲灿灿,又有仙乐隐隐响起,诸般异象,迭起不断,直看得三人啧啧称奇,惊诧不已。 “二位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见真君眉头微皱,好似想到了什么,忙转头看向哪吒, “三弟,你看看这类似异象,是否在哪里见过?” 经真君如此一问,哪吒忙从以前记忆中搜寻, 只片刻间,哪吒双目就睁得圆亮,惊呼道, “大哥,在封神大战时?” “不错,这些异象正如那些圣人降临时,颇是相像。” “大哥,三弟,你们在说什么?” 大圣听闻,一头雾水,心道,怎么与圣人扯上关系了? “二弟,你有所不知,我俩经历过封神大战,那时见过六大圣人下界之场面,圣人下得凡间,皆有诸般异象显现,端的妙不可言。此刻见此异象,颇像当年圣人亲临一般,故而有此一问。” “原来是这样。这如果真是圣人异象,那这里莫不是哪位圣人隐居之道场?”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与真君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愕, “大哥,这可能吗?” 真君闻之,眼神又扫视了下周围之环境。 这时,就见真君闭上双目,心神一动,额头金光一闪, 大圣与哪吒一见,知道大哥这是使出了天眼神通,两人忙静气凝神,静观不提。 只瞬间,天眼猛地睁开,一道耀眼金光射出,射向无尽之苍穹。 一刹那,见真君已收了金光,闭了天眼。 这时,大圣早已按耐不住,抢先问道, “大哥,看到了什么?” “二位兄弟,确实怪哉,天眼见处,一片空寂,并无一人影。”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二哥莫急,既然我等三人一起来此,必有原因。” “是呀,三弟所言极是。想想洞中有那么多人,为何只有我等三人来此,其中必有原因。” “二位哥哥,与其在此胡乱猜测,倒不如在这一方世界到处看看如何?说不定会有些许发现。” “三弟之语甚是。二弟,三弟,我们走。” 话罢,三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朝远处而去。 升于空中,三人发现,此地空间甚是宽广,一眼根本望不到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倒给俺老孙出来一见。” 大圣一看,心下不由生出一丝烦躁,扯着嗓子高喊道。 “哈哈,大圣好大之嗓门。”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雄浑声音,顿时将三人吓了一跳。 三人寻声望去,就见空中现出一人, 见其一身白素袍,足踏一青莲,面黄身瘦,银须皓白之老者。 见其眉宇间,哪吒直觉哪里见过一般,遂好奇问道,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初见前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甚是亲切。” “哈哈,你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老朽已不问世事很多年了…这位应该是二郎显圣真君吧?长得确实一表人才。” 真君与哪吒一听,只得点点头,算是承认。 “老官儿,你到底是何人?” 见眼前之老者,皆认得自己三人,大圣忙好奇问道。 “哈哈,我乃西方准提是也。” 看官不知,眼前之人正是消失多年之西方准提圣人。此人是接引佛祖之师弟,当年与接引一起创立西方教,是西方教之二教主,天道六大圣人之一,实力非凡。 当年封神一战,准提之名,享誉三界。 在他手上降伏了一众截教门人,皆被引渡去了西方,故有“引渡红尘三千客”一说,他为西方教之发展壮大,做出了不朽之贡献。 “准提圣人?” 三人闻言,尽皆惊诧莫名,大圣更是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 原来大圣从哪吒口中了解洪荒有六圣,三清、西方二圣及女娲。 在六圣里,就数这个准提圣人最是神秘,三界早已没了其踪影,也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没想到他竟隐居于此处。 闻罢,三人忍不住互看一眼,忙朝其恭敬行礼道, “杨二郎,孙悟空,哪吒,拜见准提圣人。” “哈哈,三位小友,免礼免礼。” “多谢圣人。” “圣人老官儿,竟然认得俺老孙?” “哈哈,大圣之名,在三界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呢?” 大圣一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以前总觉得自己了不得,现在觉得自己其实不过尔尔。 “敢问圣人,我等这是在哪里?” “是呀,我等三人明明在水帘洞中,为何突然就到了此处?” “哈哈,此地名曰空灵虚境,其实还是在水帘洞中,只是此处乃水帘洞之虚空之境。” “什么?这水帘洞还有虚空之境?” 大圣一听,睁大双眼,一脸疑惑。 “三位小友不知,水帘洞之地,端的奥妙非凡,它是连通三界之外,虚空之捷径。” “圣人老官儿,虚空到底是什么?怎么俺老孙从未听过?” 见大圣如此说,一旁之哪吒忙接口道, “准提圣人,我这哥哥当年拜师之时,其师父只传授了哥哥最基本之神通,却从未与他讲解三界其他基本知识,故而对此甚是陌生。” “看来其老师也是用心良苦。” “圣人这是如何说?” 听闻准提之语,顿时让三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此语何意? “大圣乃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其心性单纯正直,犹如一白纸一般。当年其老师之所以只授其神通,目的还是让其保持这种心性,很多事还得让他自己去经历,去体会,去成长。” “原来是这样,看来其老师对哥哥是真爱。” “是也。大圣,虚空是独立于三界之存在,在虚空中,一切皆是虚幻,一切皆无。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天地万物,空空荡荡,虚无缥缈。很多大神通者,可以在三界与虚空间随意穿梭。而虚空之境,又分两种,局部与整体。局部虚空者,在三界之内就有很多,诸如仙山洞府、塔宇仙阙间皆有分布。由于其区域不大,此种虚空不易察觉,不易发现,很适合一些大神通者隐遁行藏。整体虚空是在三界之外,无边无际,它与混沌世界相连,因而时常有混沌乱流进入,甚是危险。” 大圣闻之,有点似懂非懂,挠了挠头,嚷嚷道, “太复杂了,太复杂了,听得俺老孙脑袋胀的很。” “哈哈…咦,不错,大圣之兵器竟滋生出了器灵。实乃天意,天意哇。” 此言一出,顿时又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圣人老官儿,你怎么知道我金箍棒已生出了器灵?” “哥哥,你忘了,在天道之下,圣人是无所不知者存在。” 大圣一听,内心骇然,无所不知这词之份量得有多重。 “准提前辈,刚才言之我二弟之兵器滋生出器灵是天意,这是怎么说?” “哈哈,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你等以后自会知晓。” “怎么有那么多天机?上次那老官儿也是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语。” “哈哈,大圣不知,三界之内,很多事皆不能说得太透,不然恐遭天道惩处。” “老官儿,天道惩处到底有何结果?俺老孙倒很好奇。” “轻者修为停滞不前,重者化为灰灰,不得轮回。” 大圣一听,脸色大变,瞬间被吓得吐了吐舌头,惊呼道, “乖乖,这天道可不好相处哇,惩罚那么重。”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其他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准提圣人,你为何会在此?以前我在天庭之时,就听闻圣人已不知所踪,真没想到是来了水帘洞处。” “想必是此地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待于此处,就无人再会发现。是吧,前辈?” “确实如真君所言一般,待于此处,也乐在逍遥。” “圣人老官儿,西方灵山如此胜境,为何舍得抛下一切,来此度日,让俺老孙着实费解之。” 真君闻言,脸色骤变,忙朝大圣呵斥道, “二弟,不可对圣人无礼。” “准提圣人,切莫动怒,我二哥有时说话就比较直接,但他心性不坏,刚才之语并无任何冒犯之处,望请圣人明察?” “哈哈,无妨也。我想不仅是大圣好奇,二位应该也是比较好奇吧?” 真君与哪吒闻言,互看一眼,朝其默默点点头。 见此,准提眼神不自觉望向苍穹,似在回忆往事,幽幽然道, “那是很久以前之事了…” 三人见之,个个闭气凝神,静静聆听圣人之往事… 原来自封神大战后,接引与准提两人从东方引渡了大量弟子来西方,号称有红尘三千客,这里面不仅有截教弟子,甚至连阐教门人,也收罗了不少。 西方世界一下子涌进那么多人,如何管理?成了西方教当务之急。 接引圣人虽是西方教之教主,但他性情温和,行事又比较低调,也不善于管理,因而将管理一事全部交由师弟准提圣人来负责。准提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一重任。 话说,准提确实有办法,他按修为之高低,封修为高者为管事人,协助自己管理西方教一切事务,其中修为高者有截教之多宝,孔宣,阐教之燃灯,文殊,普贤与慈航等诸人。 孔宣,本体乃一只孔雀,他是上古洪荒凤凰之子,与凤凰一般,皆是雌雄同体。其实力强悍,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在被准提收伏后,就做了准提之坐骑,由于这层关系,准提没打算让其参与管理。 没想到,正是此举,让孔宣不幸遁入魔道,性情大变,由雄转雌,这也让准提一直心生愧疚,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在准提圣人安排下,多宝,燃灯,文殊,普贤等人皆参与西方教事务管理,由于其约束不力,无形中让他们各自形成了势力。时间一久,大家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明争暗斗不止。 这时候,久于静修之接引圣人,无意中竟参悟出了佛理,修出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并在西方大力传播佛法教义。 本来西方教门人皆修行鸿门道法,自佛法诞生后,接引就让西方弟子又转修佛法。 没想到,这一举措,却迎来了西方大劫,致使西方魔道大兴,间接改变了很多人之命运。 正是在这期间,接引佛祖决定,将西方教正式改为佛教。 自此,佛教正式诞生。 在这段特殊时期里,燃灯率先脱颖而出,他以超凡之意识,超强之领悟,让佛法在西方发扬光大。他是自接引佛祖后,第一个修出佛果者,被接引佛祖封为燃灯佛,其地位与威望直逼准提圣人,俨然是西方佛教第三号人物…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9章 隐遁之因,圣人相助 上章讲道,大圣三人在水帘洞之空灵虚境中,遇见了早已隐遁之准提圣人,从他口中了解了很多西方轶事,有些就连哪吒与二郎真君也是闻所未闻。 却说,自燃灯上位,被接引佛祖封为燃灯佛后,他就大力扶植自己在佛教之势力。 燃灯实力确实强悍,从封神大战中,夺了截教赵公明之二十四颗定海珠后,借助此宝,竟被其修出了佛果,并转化为佛家“二十四诸天”,让佛法在西方得以进一步传播。 此时,准提圣人见燃灯势力越来越大,为了遏制其发展,他只得另辟蹊径,从人间再渡有缘人前来西方,其中就有弥勒佛。 随着佛教大兴,魔教势力亦在慢慢发展壮大,蛰伏了几千年之魔族,又卷土重来,这也是天道定数。 西方诸多弟子,由于被魔气入体,而纷纷化为魔族,一时间西方佛教大乱。 在准提镇压魔族时,忽视了对坐骑孔宣之管束,没想到,他亦被魔气入侵,性情大变,由雄转雌,并逃遁西方,来到东方世界,违祸苍生。后被天庭诸神逼得只能逃遁于昆仑山处,不想在昆仑雪山之巅,将刚修成六丈金身之如来吞于腹中,却被如来骑跨回了灵山,最后在如来无边佛法下得以醒悟,被封为佛母大明王菩萨。 由于准提圣人与孔宣两人气运相连,致使准提圣人亦受到波及。 这时候,燃灯趁准提镇压魔教之机,迅速巩固自己在佛界之势力,千方百计排挤准提,使西方弟子与准提关系慢慢疏远。而师兄接引佛祖对准提不理解,对其之表现又颇有微词,这让准提大受刺激,心灰意冷下,决然离了西方,隐遁虚空。 当三人听闻准提圣人之语,个个皆是义愤填膺,怒形于色, “这燃灯原来竟是这等货色,气死俺老孙也。” “真没想到,当年准提前辈是因为这样才离开西方,远遁于地。” “准提圣人,为何当初不寻求天庭势力?那时之天庭,势力已是如日中天了,完全可以为西方提供帮助。” “我知道,那时之天庭,自封神大战后,实力比之西方教强盛不少。一切还是认为这是西方内部事宜,不想让外部势力介入。” “哎,原来是这样。” “准提圣人,难道以后就打算永远生活于此?” “是呀,圣人老官儿,以后不打算在三界行走了吗?” “前辈应该知道,现在之佛教已是如来佛祖掌权,燃灯已退居幕后,成了燃灯上古佛。” “嗯嗯,这些我都知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看到现在佛教如此兴盛,我内心也比较欣慰。” “准提老官儿,你还是太心善了,若换作俺老孙,定要打上灵山,找燃灯那秃驴算账不可。” “哥哥休得乱言。” “哈哈,老官儿别介意,权当刚才一玩笑儿。” “准提前辈,此次让我等三人相约来此,必有原因吧?” 听闻大哥如此言语,大圣与哪吒不觉神色一愣,忙互看一眼,又齐齐看向准提圣人。 “你等三人来此,皆是定数。” “定数?” 这时,哪吒就想起自己与哥哥被困真武皂雕旗中,从陆压前辈口中了解,自己与哥哥此番举动乃是天道定数。 此刻,又从准提圣人口中听到“定数”二字,顿时让哪吒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三人所做之一切,皆是天道定数。 想到此,哪吒内心更加坚定了要闹一闹之决心。 哪吒还欲问,就听准提又言道, “你等不知,如来已派了文殊、普贤还有地藏王菩萨前来,你等可有把握战胜之?” 三人一听,顿时心下一惊,面面相觑起来, “准提圣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三人已率领十万天兵,已快到花果山上空。” “这,这?这次如来小儿,可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一下子派了三大菩萨前来。” “是呀,以我等三人现在之实力恐难应付之。” 哪吒见哥哥如此说,忙接口道。 “二弟,三弟莫慌,既然现在有准提前辈在,应该就有对敌之策,还请前辈示下。” 大圣与哪吒一听,恍然大悟,忙一起朝准提行礼道, “还请圣人示下。” “对了,敢问圣人老官儿,这三位菩萨修为与境界如何?” 哪吒与真君闻之,略显一惊,不明白大圣此语何意? 原来两人不知,自大圣在了解修为与境界相关知识后,就特别好奇那些大神通者到底在哪个境界,内心也得有数才行。 准提闻之,看了眼大圣,开口言道, “他们三人,一个在大罗大圆满之境,一个在大罗后期,另一个在大罗中期。” “乖乖,皆在大罗之境,除了大哥能与之相比,我与吒弟皆是不如也。” “哥哥,三位菩萨早已名声在外,文殊与普贤两位,我与大哥还得尊称一声师叔呢。” “圣人老官儿,那地藏王菩萨是何来历?俺老孙怎么好像从未听过一般。” “哥哥,我知道,那地藏王菩萨号称幽冥教主,一直执掌幽冥地府,他为人甚是低调,很少在三界走动。” “什么?那俺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地府时,怎么不见此人?” 话到此,大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一脸尴尬起来。 原来大圣意识到,人家号称幽冥教主,实力必定不凡,哪里能将自己这个猢狲放在眼里?就如大闹天宫一般,那些大神通者皆不屑出手。 “真君,你对地藏王菩萨了解吗?” “回前辈话,此人我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据闻此人佛法高深,已修出佛果,却与观音尊者一般,誓不成佛。” “大哥,这却是为何?”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是发下了宏愿,言之渡不尽地狱冤魂,誓不成佛。前辈,是不是这样的?” “嗯嗯,此人曾向天道发下天道誓言,言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虽常年深居地府,然悟性奇高,对佛法领悟很深。大家可试猜一下,他在何等境界?” 见准提圣人如此相问,三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齐声道, “大罗金仙大圆满之境。” “哈哈,孺子可教也,不错,正是在此境界。” 此语一出,顿时让三人不由暗暗心惊起来,大圣惊呼道, “那么说来,此人离准圣之境只有一步之遥咯?” “确实如此。” “前辈,现在我等三兄弟,论修为我是最高,在大罗中期,三弟是大罗初期,而二弟只是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仅凭我等现在之修为,与三菩萨一比,犹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是呀,准提圣人,还请圣人指点我等取胜之道。” “以真君现在之修为,与地藏王菩萨还是有一拼之力,但大圣与哪吒却非其他二菩萨之对手。既然三位小友来了此地,乃是天意,我准提必然会助你等一臂之力。” 听准提圣人如此言之,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明白,眼前之人可是圣人之体,在他眼里,就算来了燃灯与如来,也是被秒杀之存在。 这时,就见准提朝哪吒一指,一道流光射入哪吒体内,开口言道, “此乃护体神光,可抵挡准圣初期境界之一击。” 哪吒闻之,欢喜不已,忙感谢不提。 “哪吒,你是莲花化身,比之大圣石胎孕育及真君凡胎肉身皆是不同,我这里有一朵青莲,有很强之防御力,现赐予你,你可以随时与之合体,发挥出青莲最强之威能。” “多谢圣人,敢问圣人,这护体神光与青莲防御,哪个强?” “哈哈,与青莲合体后之防御,可抵挡如来全力一击,你说哪个强?” “什么?” 大圣一听,瞬间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暗道,这可能吗?这老官儿是不是在唬人?又转念一想,人家可是圣人,如来小儿在圣人面前,还不是如蝼蚁般存在。 真君与哪吒闻之,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见哪吒还在发愣,真君忙出言提醒道, “三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过前辈。” “啊?嗯嗯,哪吒多谢圣人恩赐。” 这时,就见一朵青莲从准提手中飞出,飞入哪吒额头,化为一道莲花烙印,又青光一闪,消失不见。 “真君,你修习八九玄功,肉身比之大圣与哪吒皆强,刚才之护体神光就显得有点多余了,我赐你一道灵气,可助你进一步提升修为。” 看官不知,二郎真君修习八九玄功,但由于此功法修习难度颇大,就算强如二郎真君之悟性,其修为亦只在大罗之境徘徊。 “多谢前辈。” 话音刚落,就见准提手指又一指,一道耀眼白光射入真君元神。 “圣人老官儿,俺老孙五百年前偷吃了老君无数仙丹,又在八卦炉中煅烧了七七四十九日,早已炼就金刚不坏之体,为何肉身还不如大哥强?” “哈哈,大圣,你之金刚不坏之身,乃是靠外在仙丹锻炼而成,已成固形,而真君却是靠内在功法修炼而成,随着真君修为不断提升,其肉身强度亦在增强,自然不可比也。大圣,在修为低者面前,你之肉身还算可以,但在真正修为高深者面前,这金刚不坏之体就显得弱了。” “竟有此事?” “哥哥,还是听圣人的。” “嗯嗯,吒弟我明白,敢问老官儿,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可以抵挡住什么境界呢?也让俺老孙心里有个数,以后与人相斗起来也不吃亏,嘿嘿。” “哈哈,好鸡贼之猢狲,大圣之肉身强度,可硬抗非先天之物。” 哪吒闻言,不禁暗暗咋舌。 又见大圣欲言又止,准提已然明白大圣之意,笑道, “真君之八九玄功练到极致,可硬抗先天至宝。” 此语一出,顿时将大圣与哪吒尽皆吓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 “乖乖,先天至宝?老官儿,这这?” “你等可能不知,真君现在之肉身,可以硬抗先天初级灵宝了。” 两人一脸惊异看向二郎真君,只见其只是朝两人微微一笑。 这时,准提又转眼看向大圣, “大圣,你之兵器乃一根如意铁棒,现已滋生出器灵,以后修为精进速度是你们三人中最快的,我这里有三道真力赐予你,每道真力皆可发挥出圣人之一击,须慎用之。” 大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是什么概念,完全可以与如来拼一场了,刚欲道谢,就被准提拦住道, “大圣,你天生与佛门有缘,我这里有一点佛法感悟,现传授给你,望你能好生领悟之。” “老官儿,这?” 不待大圣言语,准提又手指一指,一道流光射入大圣识海。 只瞬间,大圣就觉识海涌入很多佛法信息,浑身一阵清明,有种说不出之舒爽。 看官不知,准提圣人之所以如此说,原来他知道,大圣是天定可修出佛界舍利之人,此乃后话。 这时,真君好似明白了什么,暗道,难道这是天定让三人大闹三界一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0章 佛教轶事,大鹏将军 话说,见准提隐遁而走,燃灯加快了夺权步伐,很快就让他掌控了整个西方佛教。为了能彻底摆脱接引佛祖之影响,竟公然提出欲将佛教大本营从须弥山迁至灵鹫山。 看官不知,灵鹫山正是燃灯以前修行之道场。 燃灯此举目的很明确,欲彻底断了接引在佛教之势力,为他成为佛教真正一把手铺平道路。 此刻,接引才幡然醒悟,却发现自己没了师弟准提协助,自己在佛界之势力已变得十分弱小,已无力与燃灯抗争,为了维护佛教之团结,无奈只得同意将佛教迁往灵鹫山。 至此,燃灯成了佛教话事人,真正佛界之一哥。 见大势已定,燃灯正式将灵鹫山改为灵山,成为西方极乐世界之地。 又封多宝为如来尊者,文殊为文殊尊者,普贤为普贤尊者,慈航为观音尊者,弥勒为弥勒尊者,协助自己一起管理灵山。 看官不知,自弥勒来到西天后,他亲眼目睹了佛教内部之勾心斗角,也看淡了一切,本不欲参与其中,也没了什么野心,不曾想燃灯正是看中了这点,特意提拔他升任尊者之位,目的是让他来监督和挟制如来尊者等人,这样无形中让弥勒在佛界势力也得到了发展,也为他日后能成为未来佛奠定了基础,此乃后话。 此时,接引佛祖彻底被边缘化,他也是看淡了一切,为了佛教之未来,甘愿做了一名灵山引渡人。 在千年前,如来尊者在昆仑雪山之巅修成六丈金身后,燃灯明白,该是自己退位让贤之时。原来燃灯随着佛法修为不断深入,他发现了佛界有三世佛之存在,而自己就是三世佛之过去佛,一切皆是定数。 所以他就早早定下揭语,只要谁能率先修出佛界之六丈金身,谁就是下一任灵山话事人。 没想到,如来尊者率先修出六丈金身。 对于燃灯而言,心里其实更希望是弥勒尊者,因为此人才是自己之心腹。 燃灯很聪明,在让位前耍了一个心眼,他告诉灵山众佛,弥勒尊者是未来佛之天定继承人。在燃灯将灵山佛祖之位让给如来时,同时又让如来立了弥勒作为未来佛之继承人资格。 如来心里本不愿意,但为了能成功坐上佛祖之位,只得违心承认弥勒是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身份。 在如来成功坐上佛祖之位后,他加封燃灯为燃灯上古佛,尊其为灵山众佛之首。 此时,灵山众佛早忘记了接引佛祖才是灵山第一佛。 待如来坐稳佛祖之位后,他惊讶发现,在灵山中,已形成了多股势力,除了燃灯、弥勒外,还有观音尊者,在自己修成六丈金身时期,观音尊者之实力突飞猛进,而且还与文殊,普贤两位尊者走得很近。 如来知道,这三人当年还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是师兄弟关系,三人实力皆是强悍,其势力不容小觑。 这时,他又发现,观音尊者竟已暗暗投靠天庭,尊玉帝为三界之主。 为了遏制燃灯与观音之势力,在阿难建议下,如来做了两步,第一加封弥勒尊者为弥勒佛,主动向其示好,以期能瓦解他与燃灯之关系。第二步,如来主动投靠天庭,亦尊玉帝为三界之主,欲借助天庭之势力,来打压两人。 玉帝见如来主动投靠,自然明白其心思,他也乐意看到两虎相争之结果,也不希望佛教势力发展壮大。 于是,玉帝大手一挥,一起册封如来与观音为天庭之五方五老,将西天佛教正式纳入天庭之势力范围。 话说,真君三人听闻准提之语,才知准提圣人隐遁之因,也了解了很多西方轶事。 准提告诉三人,现在玉帝已派了三大菩萨前来,三人明白,以他们现在之实力,根本不是对方之对手,只得向圣人求助。 准提圣人明白,三人之使命,然现在之三人,论防御力就数哪吒最差,遂赐予哪吒绝强之防御力,以弥补三人之短板。 “三位小友,此间事已毕,该是离开之时了。切记,此件事断不可再向第四人道出。” 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只见准提大手一挥,一道无形巨力,向三人推向空中, 只瞬间,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复又出现在水帘洞中。 此时,洞内已乱成一团,原来花果山已被天兵团团包围,而大圣三人却不知去向。 突然,众人眼前闪过三道流光,定睛看去,见是大圣三人,个个惊喜不已,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没事吧?都快急死我们了。” “四弟,我们没事。” “大哥不好了,玉帝又派人将花果山团团围住了。” “我知道,大家莫慌,莫慌。二弟,三弟,我们先出去看看?” “大哥,稍等片刻,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我命令,花果山全部兵将皆由四弟康安裕统领,不得有误。” “大王遵命。” “二哥,我?” 见大圣如此发令,四弟康安裕有点意外,眼神看向真君,见真君朝其点点头。 “四弟,现在是非常时期,花果山兵将就交由你来全权统领。” “多谢二哥。” “大哥,三弟,我们去会会那三菩萨。” 这时,哮天犬忙上前,欲让真君带上一起, “好,哮天犬一起。” 话音一落,就见四道流光射向洞外,朝空中而去。 四人刚到空中,抬眼一看,花果山四周又密密麻麻,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那玉帝老儿就会这招,先将你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再说。” “哈哈,二哥,这是先从气势上给你压力,这是天庭惯用之手段。” “三位菩萨何在?” 这时,就听见二郎真君朝天高喊道。 喊罢,空中佛光一闪,现出三人,正是那文殊、普贤与地藏。 只见三人皆坐于坐骑之上,一脸慈目,朝哪吒与真君两人稽首道, “海会大神,显圣真君,我等三人稽首了。” “三位菩萨有礼,敢问三位菩萨,如何称呼?” “我是文殊,这是普贤与地藏。” “原来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与地藏王菩萨,久闻三位菩萨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得道之真菩萨。” “真君,过誉了。” 这时,大圣见三人不向自己打招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笑道, “三个好大菩萨却不知礼数,既然向我大哥,三弟打了招呼,却为何将俺老孙落下?这是何道理?” 三人闻之,尽皆会心一笑,普贤开口道, “泼猴,你已皈依佛门,却妄动干戈,还擅自脱离取经队伍,来到此地,兴风作浪。见了我等三人,却不主动行礼,还要我等三人主动向你行礼不成?” “好好好,我还以为佛界菩萨,个个知情理,懂时宜,没想到却与一般秃驴无二。” “泼猴,好大胆。” “俺老孙说得是实话,你等菩萨不明事理,率军来此,才是妄动干戈之人,如何有脸说俺老孙?” “你?” “好一张利嘴。地藏,你看看,这泼猴。” 地藏闻之,只是微微一笑。 “敢问普贤菩萨,刚才言之来到此地,兴风作浪,这是何意?整个三界,谁不知花果山乃我二哥之地,何来兴风作浪呢?现在我等可以看到的,却是四周尽是天庭神兵,这兴风作浪是不是得加一个引号才对?” 普贤听闻,脸色不禁一红,刚欲反驳,就听文殊言道, “海会大神,显圣真君,此次我等来此,乃是奉了玉帝之命,前来擒拿妖猴,望二位不要插手之。” “菩萨,此地何来妖猴?我身边也只有玉帝亲封之齐天大圣。” 文殊闻之,一时语塞,他明白,今日必有一战不可。 这时,就听见地藏开口言道, “三位,此次我等前来,乃是受玉帝之命。大圣本已皈依沙门,却为何还妄动干戈?大圣,可随我等上天面见玉帝,望其从轻发落。不然就算我等不敌,后面还会有大神通者前来擒拿大圣,望大圣三思。” “地藏王菩萨是吧?听闻菩萨佛法精深,还曾发下天道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让俺老孙十分佩服,我也知菩萨乃是一片好意,但菩萨此番前来,可了解因果循环之礼?” “这?” “此番菩萨下凡,已妄动欲念,虽身不由己,然不明情由,欲来此擒俺老孙,已与菩萨普渡之初心相背离,望菩萨明察。” 地藏王菩萨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之妖猴,竟还懂得佛法,这让地藏王颇感意外,眉头不禁微皱起来。 听闻大圣之语,顿时让哪吒与真君颇感意外,忍不住朝其看来,满眼皆是惊异之色。 看官不知,在准提圣人将佛法传授给大圣后,大圣对佛法领悟,已不输一般菩萨。随着与诸般菩萨相抗,其佛法领悟越来越深,竟修出了佛光,这是后话。 “地藏,别听那妖猴胡扯,此次我等三人前来,若不能将妖猴伏法,有何颜面去面见玉帝与佛祖如来?” “是呀,今日务必将妖猴伏法不可。” “大鹏将军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三人身后,走出一手持一柄方天画戟之将军,长得鲲头豹眼,样貌十分狰狞,朝三人朗声道, “大鹏在。” “大鹏将军,今奉玉帝之命,望你能将妖猴擒拿,可立一头功!” “大鹏明白。” 这时,就见大鹏来到大圣三人眼前,眼神扫视了大圣三人,最后眼神盯向大圣,朗声道, “妖猴,我乃大鹏将军,早听闻你大闹天宫之举,一直就想找你切磋一番,也没机会。今日真是天赐灵机,我俩可一较高下。” “呵呵,你有何能耐?俺老孙可不打无名之辈。” “实话与你说,我乃西天如来之舅舅。” 此语一出,顿时让三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 “大哥,怎么如来还有一舅舅?” “却未听过,三弟可听过?” “我也从未听过如来还有这么一个舅舅,怕是说大话吧?” 大圣一听,忙朝其大喝道, “喂,那什么大鹏将军,别在俺老孙面前说大话,那如来如何有你这般鲲头豹眼之舅舅?” “呸,你们还不信?可问他们三人。” 见大鹏如此说,三人是将信将疑,看其又一副理直气壮模样,好似又不像说假话,这让三人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真没想到,如来小儿还有这么一个舅舅,莫不是如来本体乃一长毛畜牲?” “哥哥,休得胡言。” “哈哈,罪过,罪过,只是玩笑儿。” 看官不知,如来前身乃是截教之多宝道人,此人本体是一只万年多宝鼠幻化而来。 “好,我等三人信了,喂,大鹏,你手上之兵器,为何如此眼熟,俺老孙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好一个不知好歹之猢狲,休得胡言。此戟可有来历,乃是五百年前,灵山举办盂兰盆会时,东海龙王敖广进献之宝,你这个猢狲,如何见过?” 大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 “我当是何宝贝呢,原来是它!” “哥哥,你认识此戟?” “哈哈,吒弟,你有所不知,此戟乃我当年下得东海向龙宫借宝时,龙王将此戟给我,俺老孙嫌他太轻,不趁手,故是不要之物,这大鹏还当是个宝嘞,哈哈,真真笑煞俺老孙也。” 大鹏闻之,脸瞬间涨的通红,咬紧牙关,厉声道, “妖猴,吃我一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1章 大鹏立功,大圣被困 话说,文殊等三菩萨,率领十万天兵,将花果山团团围住,并派出先锋大鹏将军,欲让他立头一功。大鹏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来到大圣面前,还自称自己乃佛祖如来之舅舅,这让大圣三人惊诧不已。 大圣见其手中之兵器,就觉得似曾相识,细问之下,才知竟是当年自己去龙宫借宝时,丢弃不要之物。 这一下让大圣找到了嘲笑对方之理由,却让大鹏怒火中烧,厉声道, “妖猴,吃我一戟。” 见大鹏持戟袭来,大圣毫不畏惧,忙从耳内掣出金箍棒,随风一幌,瞬间就化为一碗口粗细之铁棒,冷哼一声,就迎了上去。 只听“当”得一声,就觉一股大力从枪尖传来,大鹏不觉心神一颤,暗道, “好泼猴,好大的劲,看来不能等闲视之。” 刚欲收起轻视之心,又气恼那妖猴讥笑之语,气呼呼,咬着牙,使出浑身解数,朝大圣刺来。 大圣哪里会惯他,擎起铁棒,劈面相迎, 一时间,你来我往,打的异常激烈,很快两人已斗了百八十回。 “大哥,那大鹏怪,却也不赖,能抵住二哥那么久。” “是呀,我见其戟法有度,颇是不凡。” 两人说话间,就见大鹏方天画戟虚晃一下,就闪出身来,高声道, “慢慢慢。” 大圣见之,颇是意外,神情不禁一愣,大喝道, “怎么不打了?” “妖猴,你怎么回事,怎么越打越有劲?” “哈哈,怎么你那么快就没力气了?” 原来大鹏与大圣相斗中,发现对方力道是越来越大,大鹏双臂是又酸又麻,猜测对方定然使诈,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输,忙喊停欲问个明白。 众人被这一幕也搞得哭笑不得,而文殊等人对其又无可奈何,只得静静看着。 “瞎说,我,我怎么可能没力气了?” 见对方还嘴硬,大圣抡起铁棒,欲朝其打来。 大鹏见此,脸色大变,忙出言喝止道, “慢慢慢,怎么又要打了?妖猴,有本事能不能不用兵器,我们赤手空拳来过几招?” 原来大鹏见兵器上赢不了对方,眼珠子一转,已计上心来。 听闻大鹏如此言语,哪吒担心对方会有诈,忙出言提醒道, “哥哥,切莫大意,别上了此人的道?” 大圣闻之,脸上顿现一丝犹豫, 大鹏见之,一脸不屑,忙讥讽道, “哈哈,我还以为大闹天宫之猢狲,天不怕地不怕呢,竟不散与我比划几招,莫不是怕了吧?哈哈哈。” “我呸,俺老孙何时怕过,比就比,真以为怕了你不成?吒弟,放心,俺老孙定让这鲲头豹眼心服口服。” 见大圣答应,大鹏不觉内心暗暗发笑,心道, 哼哼,猢狲,等下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好,泼猴,我大鹏敬你是条汉子,看招。” 言罢,丢了画戟,倾身就朝大圣袭来。 大圣见其丢了兵器,不及多想,亦收了铁棒,赤手空拳朝其袭去。 一个好大圣,一个好大鹏,两人在云头,赤手空拳斗了起来,两人皆是好本领,一招一式,斗得旗鼓相当。 很快,两人又斗了个百八十回, “好猢狲,还不赖,赤手空拳还如此了得。” “哈哈,你也不赖,手下功夫倒也厉害。” “哼哼,还不止嘞,猢狲,可得小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大鹏十指变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圣双手牢牢挝住。 大圣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自己双手已被对方擒住,刚欲用力挣脱,发现对方双爪力道十分强劲,一时却挣脱不得。 这时,大圣心神一动,欲用变化之术逃脱之, 却惊讶发现,对方双爪好似有感应一般,散出道道毫光,任由大圣如何施法,亦是逃脱不了。 这一下子,让大圣内心顿生慌乱。 看官不知,大鹏本体乃是一只大鹏金翅雕,其双爪最是厉害,凡是被其双爪挝住之人,很难再有逃脱之。 “哈哈,泼猴,还想逃?” 言罢,大鹏心念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如来亲赐之阴阳二气瓶。 只见其,约莫二尺四寸高,通体洁白,表面印有一轮太极八卦图案,还印有山川大地之色。 看官不知,此瓶乃老君所造,也是当年盂兰盆会,老君所赠之宝。其内含阴阳二气,还有七宝八卦,二十四气,只要被此瓶之阴阳二气吸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顿生火焰灼烧之,修为低者,不消一时三刻,就化为脓血。 “猢狲,进去好好享受一番吧。” 这时,就见阴阳二气瓶中散出黑白双色之真气,迅速将大圣包裹起来。 只瞬间,就将大圣吸将进去。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哪吒与真君根本来不及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圣被吸入瓶中。 “二哥!” 见哪吒正欲前去施救,就被真君见状拦住, “三弟,切莫冲动。” “大哥,那二哥他?” “三弟放心,二弟乃是福缘之人,如何会被此人降伏?我们可情观其变。” 听大哥如此说,哪吒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见猴子被自己宝瓶成功收服,大鹏兴奋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妖猴不过如此。” “妖怪,赶紧放了我二哥,不然我哪吒绝不饶你。” “哪吒?” 大鹏闻之,心下一惊,忙寻声看去,原来是刚才站在妖猴身旁之人,见其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 心道,此人难道就是哪吒,怎么是个孩子? 看官不知,在灵山处,大鹏早就听闻在天庭之上,有一个叫哪吒之人,说此人神通广大,降妖除魔是把好手,一直就想结交一番,却并无机缘。 “你就是天庭之哪吒?”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庭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是也。” “原来你就是哪吒,怎么还是个孩子?” “妖怪,休得多言,快将我二哥放还回来。” “哈哈,那妖猴已让我降服了,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救出去。” 此时,大鹏自信心爆棚,见如此轻松就将妖猴降服,又见哪吒竟只是个孩子,哪里还有一丝敬畏之心。 “妖怪,别得意,看枪。” 哪吒不及多想,已使出一把火尖枪,足踏风火轮,身影一闪,就朝大鹏刺去。 “哼哼,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我大鹏何惧之,看戟。” 言罢,大鹏已抓起方天画戟,就倾身迎了上去。 却说,大圣被宝瓶吸入,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只觉周围清凉无比,似有习习凉风,不断吹拂, “晦气,晦气,不想竟着了他的道,不知还能不能回去?哎,也不知这是什么宝贝?” 话音刚落,就见周围环境陡然一变,地上升起阵阵烈焰,让人灼热难耐, 大圣见之,脸色微变,忙使出一个避火决,暗道, “乖乖,此宝真是阴晴不定,我才刚说完话,为何就升起烈焰了?这是想把俺老孙烤熟不成?” 这时,大圣抬眼一看,见空中有黑白二气,不断在火中游曳。 “咦,这是什么?” 言罢,就见周围火焰顺势暴虐起来,“哗”得一声,火焰窜起了老高,比之刚才旺盛了好几倍。 这一幕,顿时让大圣看得直傻眼,心道,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只要自己一开口,这火势就变得旺盛,难道这火讨厌俺老孙声音?可不敢再说话了。” 想到此,大圣已吓得闭口不敢再言。 突然,火中火蛇乱窜,张开嘴,似要啃咬大圣一般, “乖乖,怎么还有火蛇乱舞?” 不及多想,大圣忙从耳内掣出绣花针,迎风一幌,化为一根如意铁棒, 二话不说,抡起铁棒,就将火蛇尽数打死,还意犹未尽,用脚猛踩了几下。 这时,就见火蛇纷纷化为黑白二气,升腾而上,瞬间化为三条火龙,咆哮着朝大圣袭来,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大圣毫不畏惧,抡起铁棒就朝火龙面门打去, 突然,火龙好似遇到危险一般,张开大口,喷出一股烈焰,欲将大圣烧死于瓶中。 大圣见之,脸色大变,身影一闪,快速躲避开来。 但见三条火龙不依不饶,不停朝大圣袭来。 “哼哼,还真以为俺老孙怕了不成。” 心神一动,大圣已使出法外分身之术, 只瞬间,眼前就出现三个大圣分身,各执一根铁棒,朝火龙击去。 大圣自己再执铁棒,朝空中打去,欲将此宝打碎, 没想到,一击之威,竟无法激起一丝波澜。 “乖乖,这到底是啥宝贝?” 这时,大圣闭上眼,回忆刚才之所见, 就见其,乃是一个宝瓶,表面有太极八卦图案,心道, “刚才所见那黑白二气,莫不是太极阴阳二气?乖乖,不会此宝,又是老君所造吧?” 想到此,将铁棒放于地上,心中默念道, “宝贝,长长长。” 就见铁棒不断长高,却不见捅破宝瓶,大圣暗自纳闷,马上使出法天象地神通。 顷刻间,大圣已长成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若血盆,牙如剑戟,竟还未顶到瓶壁。 此刻,大圣才如梦初醒,原来此瓶自己也能如意变化,大圣变大,它也变大,大圣变成昆仑巨擘,宝瓶还能长到比昆仑巨擘还要高。 “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大圣如何脱困?且看下回分解。 第52章 大圣脱困,哪吒降妖 话说,大圣被大鹏困于阴阳二气瓶中,施展出诸般神通,皆不能脱困,正犯愁之际,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了准提圣人赐予自己那三道真力,言之可发出圣人一击,其威力可想而知。 正筹措间要不要施展,突然,就觉自己身影不受控制地往外而出, 转眼间,大圣惊讶发现,自己竟已出得宝瓶,脱困而出了。 定睛一看,见旁边站着两人,正是三弟哪吒与大鹏怪。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见大圣出来,哪吒一脸兴奋,忙朝其呼喊道。 “三弟,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大圣四下一看,发现周围却是陌生,看到大鹏,大圣是怒目而视,厉声道, “大鹏怪,你好卑鄙?看棒,吃俺老孙一棒。” 大圣刚欲举棒,就被哪吒拦住, “哥哥切莫动手。” “三弟,这却是为何?” “我答应过大鹏,只要将哥哥放出,我就饶他一死。” “对吗,哪吒可是答应过我,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这个猢狲出来。” “好妖怪,还嘴硬,真是找打。” “哼哼,妖猴,别以为我真怕了你,我是看在哪吒面上,才放你出来的,不然不消一时三刻,你这妖猴准化为一滩脓血。” “好好好…” “哥哥,切莫动怒,我们先出去再说。大鹏,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哪吒绝不饶你。” “不敢不敢。” 见大鹏如此,直看得大圣是一脸错愕,不明白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扬之模样,为何在哪吒面前,竟没了一丝脾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哪吒持火尖枪,足踏风火轮与大鹏雕战在一处,两人好个厮杀,一枪一戟,你来我往,斗得好不激烈。 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已斗了百来回,竟不分胜负。 此时,大鹏内心不由暗暗叫好,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竟如此了得,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 “好一个海会大神哪吒,果然名不虚传。” “哼哼,大鹏怪,赶紧将我哥哥放出,不然我哪吒绝不饶你。” “哈哈,好大之口气,哪吒,除非能胜我。” 话音刚落,就见大鹏方天画戟虚晃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掌,一道白光从掌中射出,射向哪吒。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 不及细想,心神一动,已使出护体神光, 只见哪吒周身散出丝丝毫光,大鹏射出之白光在哪吒身体三尺开外处,不得再进一分。 这一幕,直看得大鹏目瞪口呆,惊呼道, “这,这?哪吒,你这是什么神通?” 远处三位菩萨见之,脸色微惊,面面相觑。 “护体神光。” “护体神光?” 大鹏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他竟已修出此等神通,看来只能使出自己之杀手锏了。” 想到此,大鹏心神一动,身影快速朝哪吒扑来,竟已现出了本体,乃一只大鹏金翅雕,伸出利爪,朝哪吒抓来。 “好孽畜,你敢!” 就见哪吒身影极速朝后退去,心念一动,身上飞出一条红丝带,正是那后天法宝混天绫。 只见它如一条红蛇,“嗖”得一声朝大鹏雕飞来,迅速将大鹏身体牢牢困住,任他如何挣扎,亦脱不得身。 这时,哪吒又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座宝塔,塔身散出道道金光,正是李天王之七宝玲珑塔。 大鹏见之,心下骇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极强之吸力,吸入塔内。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纵然三位菩萨有心施救,也来不及。 大鹏刚入塔,就见四周响起梵音阵阵,这对大鹏而言,不胜其烦。 原来大鹏在西天,就不得自由,每天生活在梵音声中,好不容易耳边清净了几天,没想到来到这里,又听见这种声音,内心不由烦躁起来,大叫道, “哪吒,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有本事,我俩再斗上个几百回合。” “哼哼,大鹏怪,你已来到了我这七宝玲珑塔内,也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这里之滋味吧。” “七宝玲珑塔?” 大鹏一听这名字,心下一沉,他可早听过此宝,好似还是当年燃灯上古佛之物,后赐给了天庭之李天王,心道, “据闻此宝有镇压邪祟,降妖除魔之威能。不得了,自己也成了这里之邪祟了?不行,得逃出去。” 想到此,大鹏雕使出毕生所有之神通,欲脱困而出。 但他显然低估了此宝之威能,任由他如何使力,亦不能脱困而出。 此刻,大鹏内心不由升起了一丝恐惧感,满脸惊惧道, “不行,我可不想永远被困于此地。” “哪吒,哪吒,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周围燃起熊熊火焰,欲将大鹏吞噬。 大鹏见之,脸色骤变,原来这畜牲最怕火,忙使出避火诀进行防御,口中大喊道, “哪吒,快放我出去,我,我认输了。” “哼哼,大鹏怪,先将我哥哥放出,我才考虑下,放不放你出来?” “这?哪吒,我可以将那妖猴放出,但你也得答应我,饶我不死,不然我就与那妖猴一起赴死。” “好,我答应,只要将我哥哥放出,我答应你,可饶你不死。” “那,那赶紧将这火收了吧?” 此刻,大鹏已是一脸哀求, 原来他发现,这火越烧越旺,这样下去,自己已坚持不了多久,一旦避火决失效,自己还不得被活活烧死不可。 见大鹏如此说,哪吒心神一动,大鹏周身之火顿熄。 见此,大鹏不由深吸一气,额头已是布满汗珠。 “大鹏怪,赶快将我哥哥放出。” 大鹏闻之,不敢拒绝,只得照做, 只见他心念一动,元神中飞出一宝,正是那阴阳二气瓶, 突然,瓶口处飞出黑白二气,裹挟着大圣飞出了宝瓶… 见大圣一脸错愕,哪吒才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道出,只听得大圣不由暗暗叫好。 “哥哥,我们出去吧。” 说话间,三人已出得塔来, 此时,大鹏完全没了刚才之傲气,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样,刚才人家可是从死门关刚走了一遭。 见大鹏悻悻然离去,大圣刚欲阻拦,就被哪吒拦住,低声道, “哥哥,就让他走吧。” “哼哼,真是便宜了这畜牲。”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这次多亏了三弟,不然俺老孙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哥哥,那到底是什么宝贝,凭哥哥之手段,也无法逃脱出来?” “三弟不知,那宝贝端的神奇,我使出了法天象地神通,人家好似也有这般神通一般,长得比我还高。我欲用金箍棒击碎此宝,硬是一点反应也没,奇硬无比。还有瓶中不能说话,一说话,瓶中那火焰就蹭蹭往上窜,搞得俺老孙一点脾气也没,真是窝火死了。” “此宝竟如此神奇,也不知这大鹏怪如何得此宝物?” “大哥,三弟,我见那瓶中有黑白二气,好似阴阳二气一般,再联想到瓶子表面印有太极八卦图案,俺老孙猜测,莫不是老君之物?”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与真君脸色微变,有点恍然大悟道, “二弟之猜测,不无道理,老君就擅长太极八卦之术,只是老君之物,为何会在此妖身上,也是咄咄怪事?” “听闻此妖乃如来外甥,此宝怕是如来亲赐吧?” “很有可能。” “我头上这金箍,也是老君所造,结果却是如来亲赐给观音的,想来也是老君送给如来之宝。” “老君这个炼器狂魔,其宝贝真是无处不在。” 却说,那边大鹏雕回到了三位菩萨身边,一脸丧气道, “我输了,没想到那哪吒如此了得。” “大鹏将军,无需气馁,先下去休息吧,看我等来擒拿妖猴。” 文殊闻之,看了眼普贤与地藏,朝其安慰道。 大鹏一听,内心不由发出一阵冷笑,心道, “只怕你们三位最后也会像我这般,铩羽而归。” “二位,他们三人个个神通广大,我等绝不可轻视之。” “要不下一场,让我等座下之孽畜走一遭吧?” “善,也让他们活动下筋骨。” 地藏见二人如此言之,只是微微点点头。 这时,就见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轻拍了各自坐骑之背, 只瞬间,两人座下之神兽闪出一道光芒,已幻化出二人, 青毛狮幻化出一个身高二丈,头戴一宝盔,身穿一镂金铠甲,腰系一条金龙绦,青丝鬃毛覆顶,红眉双目之人,手持一把冷锋钢刀,威风凛凛。 黄牙白象幻化出一个身高三丈余,身披银丝甲,手握一长枪,长有卧蚕眉,丹凤眼,黄牙银发之人。 两人互视一眼,会心一笑,又朝各自主人拜了一拜,才转身看向地藏座下之谛听。 就见谛听身影一闪,变成一个身披白袍甲,手握一柄降妖杵,肤白细嫩之翩翩少年郎模样。 两人看去,神色一愣,见其面容竟与地藏颇有几分相像。 看官不知,谛听本是犬类,最是忠诚,常年伴随地藏于地府之内,身上早沾染了地藏之佛气,在他得以幻化后,本能幻化成了地藏之模样。 见此,两人内心陡然有种莫名嫉妒感。 这时,就听白象抖擞精神,朝大圣嚷嚷道, “妖猴,我来也。” 此时,大圣三人还在小声议论着,冷不防对面有人喊起, 忙定睛看来,见对方那边多了三位大将,却是陌生。 “你是哪方神圣?恕俺老孙眼拙,却不相熟。” “哼哼,我乃峨眉山灵牙大王。” “灵牙大王?却未听过,站在你旁边两位又是何人?” “我乃五台山虬首大王。” “我是地藏王菩萨座前之谛听。” 大圣听闻,已然会意,眼神朝三位菩萨看去,见他们座下已空空如也,瞬间就知道两位大王之来历。 “哈哈,什么大王?好大之口气,俺老孙还真以为来了哪路神将,原来是两菩萨座下之畜牲,俺老孙不屑与你们相斗,恐脏了俺老孙之铁棒。” “妖猴,休得猖狂。” 这时,哪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口中喃喃自语道, “灵牙,虬首?”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53章 两犬相斗,灵牙不敌 话说,大鹏被哪吒收于玲珑塔内,几番挣扎下,才发现仅凭自己之实力,无论如何也逃将不出去,只得乖乖认输。 哪吒趁机让其放出大圣,大鹏也不傻,作为条件是哪吒饶他不死。 无奈,为了救出哥哥,哪吒只得答应。 见大鹏已败,三位菩萨商议,让座下之神兽下场去走一遭。 却说,大圣听闻三人名讳,知是三位菩萨坐骑,全然不放于心上。 这时,身旁之哪吒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口中不断念叨着灵牙与虬首两个名字。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封神大战之一幕,顿时脸色大变,忙朝两人恭敬出言道, “敢问二位大王,可是当年通天教主座下之灵牙仙与虬首仙?” 大圣闻之,神情一愣,见哪吒如此问之,已明白眼前两人来历必定不凡,忙闭口不语。 灵牙与虬首一听,瞬间呆住,满眼惊异,忍不住互看一眼,又听灵牙言道, “师兄,眼前那个乳臭未干之孩童,为何识得我俩二人?真是咄咄怪事。” “我也不知,师弟,可别小瞧此人,刚才那大鹏怪,还不是败于此人手下。” “嗯嗯,灵牙明白。哼哼,是又如何?你是哪吒是吧?” 哪吒一听,心下一惊,他可是知道,灵牙仙与虬首仙是当年通天座下之随侍七仙之一,实力非凡。要不是有封神一战,这些通天亲传弟子,比之师父太乙真人实力还胜一筹。 “正是晚辈。” “你是如何认得我俩?” “前辈不知,晚辈正是阐教十二门人之一,太乙真人座下之弟子,现在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我还得尊称一声师叔。当年封神一战,晚辈也有参与…” 两人闻言,脸色骤然大变,没想到眼前之孩童竟还有如此出身, 这时,两人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屈辱感,双目瞬间变得犀利。 看官不知,当年两人作为通天教主座下随侍七仙之一,地位何等尊崇。除了通天亲传之四大弟子外,就数他们七人地位最高。而通天教主座下曾有万仙来朝一说,可以说,当时之随侍七仙亦是万众瞩目之存在。然因一场封神大战,就此改变了一众弟子之命运。虬首与灵牙二人被文殊与普贤收伏,沦为他俩之坐骑,从此没了自由,心中之愤懑与不甘可想而知。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以为自己之过去,早已被人遗忘,不想现在又被眼前之孩童翻将出来,可以想象,两人此时之感受,恨不得将哪吒碎尸万段不可。 这时,真君见两人神色有异,忙提醒大圣与哪吒, “二弟,三弟,小心此二人。三弟,眼前二人早已不是当年之人了,其心性与妖怪无异。” “哎…” 哪吒闻之,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妖猴,受死吧。” 那边灵牙内心满是愤懑,无处发泄,只得握紧长枪,朝大圣杀来。 大圣见之,冷笑一声道, “好个畜牲,竟还有此出身,可惜了这身皮囊,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举起铁棒,就朝灵牙头顶击去。 顷刻间,两人已斗上了好几个回合。 见师弟与大圣已交上了手,虬首不由分说,执起钢刀,亦朝哪吒杀将过来。 哪吒无奈,只得持枪相迎, 他明白,眼前之人早已不是通天弟子,只是一坐骑而已。 想到此,忙使上真力与虬首战在一处,一时间,两人已打得难解难分。 谛听见此,回头看了眼地藏,大喝一声,就持降魔杵朝真君袭来。 没想到,这时站于真君身旁之哮天犬猛地窜出来,朝谛听扑去。 谛听见之,神色一惊,忙身影一闪,快速躲闪开来。 哮天犬见扑了一空,就地一滚,也化为一人,手持一兵器,就朝谛听打来。 谛听不免一惊,定睛一看,见对方手中握之兵器,长得甚是怪异,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官不知,哮天犬自食了龙珠化形后,真君就考虑为其打造一兵器,奈何真君没老君之实力,也不知用何物打造,久久未能决定之。也是机缘巧合,有人来报,在青风岭有虎精出没,让真君前去降妖。 真君闻之,二话不说,就带着哮天犬去了青风岭。 来到青风岭,真君运用天眼,马上就探查到虎精之踪迹。 最后,在真君诸般神通下,很快就将虎精降服。 而虎精所用之兵器,竟是类似骨头之物,一探之下,发现此物竟是万年寒冰所制,是天地间自然孕育之宝,乃一件后天初级灵宝,正适合给哮天犬之用。 “你是何人?” 谛听见对方也是犬类,不由感到一丝亲切,好奇问道。 “我乃二郎显圣真君座下之哮天犬,你叫谛听?” “是也。” “今日看来我俩也得过一场,出招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谛听就持降魔杵朝哮天犬击来,哮天犬毫无畏惧,忙持骨头神兵架住,只听“当”得一声响起,清脆响亮。 这时,两人神色皆是一变,原来从兵器力道上,两人可以感受出双方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哮天犬冷不防回头看了眼真君,见其眼神正看向这边,忙抖擞精神,大喝一声,就朝谛听击去,谛听毫不示弱,亦持起兵器朝哮天犬击来。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防,你击我挡,不知不觉中已斗了五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好本领。” “你也不赖。” “既然我俩兵器上不分胜负,看来得神通上再一较高下。” 此刻,两人皆被激起了彼此内心之好胜心,非的比出一个高低不可。 这时,就见哮天犬心神一动,骨头神器白光一现,顿时射出一道白光,朝谛听击来。 谛听见之,脸色微变,不敢硬接,忙身影一闪,躲闪开来。 哮天犬见之,神色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敢接招? 见对方躲闪,哮天犬不及多想,接连射出几道白光,皆被其闪身躲过。 见此,哮天犬不由怒从心起,出言厉声道, “喂,你为何一味躲避,这是害怕了?” 言罢,哮天犬不再出手,只是静观对方有何举动。 哮天犬毕竟追随真君多年,大风大浪见识了很多,见对方如此怪异,恐会使诈,遂停下神通,看对方如何反应? 谛听见对方突然不出击了,甚是疑惑,只瞬间,就已明白对方之意,回复道, “哈哈,如何会怕之?既然你不出手了,那就我来。” 话毕,谛听心神一动,已祭出降魔杵于空中,见其金光一闪,一道耀眼金光从降魔杵中射出,直朝哮天犬袭来。 哮天犬并不躲避,而是使出骨头神器硬抗下来,不觉后退了两步,不由暗暗心惊道, “再来。” 见对方如此说,谛听亦不迟疑,又心神一动,接连发出三道金光, 哮天犬见之,神色一禀,不敢再硬接,举起骨头神兵射出三道白光,意以回击。 只听“砰砰砰”三声巨响响起,两人惊讶发现,两人之神通竟不分上下。 “哮天犬,可惜呀,我俩现在是敌对双方,不然可义结金兰。” “哈哈,谛听,知音难得,只是我俩各为其主,真的可惜了。早前就听闻地藏王菩萨常年深居于地府之内,可有其事?” “是也。我也知道,二郎显圣真君之道场就在灌洲灌江口。” “是呀,感觉得出来,你亦是忠义之犬。” “哈哈,彼此彼此。” “既然我俩修为神通一般,再斗下去,好似也没啥结果,就此罢兵如何?” “善,我也正有此意。” 言罢,两人互视一眼,各自回了主人处不提。 见谛听回来,地藏只是朝其微微点点头,轻声言道, “你俩天定是结义之友。” 谛听闻之,神情一怔,随即一脸诧异,还略带一丝兴奋之色。 突然,只听一声巨响从空中传来,谛听顿时被吓了一跳,忙抬眼望去, 就见空中大圣与灵牙打得激烈,灵牙使一根银铁长枪,只有招架之分,更无还手之力,被大圣一棒棒打的只能连连后退。 看官不知,自从大圣铁棒生出器灵后,此棒之威力,比之以前高出不少,每一棒更是有万斤之力,灵牙本仗着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一开始还可勉强抵挡,时间一久,胳膊早已酸麻,手上使枪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大圣眼尖,趁势挥舞铁棒打在其身,幸好灵牙皮糙肉厚,不然早已身负重伤。 灵牙被大圣铁棒打的心下骇然,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惊呼道, “想不到这泼猴,竟如此了得,真是轻视了,看来兵器上无法取胜,只能从神通取胜了。” 想到此,灵牙使枪虚晃一下,身影一闪,已跳将开来,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把宝剑,正是当年通天亲赐之雌雄双剑。 只见双剑被祭于空中,发出道道毫光, 突然,双剑剑光一闪,裹挟着雷霆之势,朝大圣面门袭来。 大圣见之,神情一愣,没想到对方还有此等宝物, 不及多想,将金箍棒往前一掷,大喝道, “宝贝,去。” 话音刚落,就见铁棒朝双剑迎了上去,半路中金光一闪,已化为两根,分别朝双剑挡去。 好一幕大戏,一棒一剑,任由空中迎风相斗,不停发出“砰砰”之音。 “灵牙,还有何神通,可尽管使来,你孙爷爷接着就是。” “好泼猴,休得猖狂。” 灵牙又心神一动,雌雄双剑竟合二为一, 顷刻间,宝剑散出道道毫光,瞬间化为一道剑影,朝大圣胸口袭来。 远处之真君见之,脸色微微变色,暗叹道, “不愧是通天亲传弟子,端的实力非凡。” 这边,金箍棒好似有了感应一般,直接挡在大圣身前,任由宝剑如何发威,硬是不能前进一步。 这下子可把灵牙看得目瞪口呆,决然没想到那泼猴之兵器竟如此了得,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道, “这,这?” 这一幕,也让三位菩萨看得面面相觑,特别是普贤菩萨,他可是了解自己坐骑之实力,就听文殊道, “灵牙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普贤闻之,脸瞬间变得沉重,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回复道, “妖猴之实力,为何精进如此之快?” “这几年其修为已精进不少。” “谛听,要不你去助灵牙一臂之力吧?” 谛听一听,点点头,身影一闪,已来到灵牙身旁。 不知两人联合,能否抵住大圣? 欲看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4章 护体神光,文殊施救 话说,灵牙卖弄神通,还是不敌大圣,正焦虑间,忽见身边现出一人,转眼看去,原来是地藏之谛听。 “你怎么来了?” “菩萨见那妖猴神通不凡,特命我来助你。” “哼哼,不用,我可以将妖猴制服。” “道兄,你觉得是那妖猴之对手吗?” “我?” “道友,现在我俩两面夹击,必有结果。” 灵牙明白,仅凭自己实力,根本不是那妖猴之对手,见谛听前来相助,也顾不得脸皮了,遂朝其点点头。 这时,大圣见灵牙身旁又现出一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地藏王菩萨座下之谛听。 已然明白,他定是前来助灵牙一臂之力的,遂朗声嘲笑道, “灵牙,怎么打不过,还找来了帮手?羞是不羞?” 灵牙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尴尬,青一阵红一阵,厉声道, “妖猴,别得意,看枪。” 言罢,灵牙又提枪朝大圣击去, 这边,谛听亦持降魔杵从大圣身后袭去,欲前后夹击,将妖猴一举制服。 大圣见之,内心不觉发出一阵冷笑,大喝道, “变变变。” 只瞬间,大圣浑身金光一闪,就现出三头六臂神通,手中现出三条铁棒,任由两人如何使力,亦占不得半分便宜。 灵牙见大圣使出此般神通,不由暗暗心惊,惊叹道, “好一个妖猴,果然神通广大。” 不及多想,灵牙身影在云上一滚,现出了其本来面目, 见其身高九丈,身影如小山一般,口生六牙,耳若巨扇之老象, 大圣见此,忍不住拍手叫好,笑骂道, “哈哈,好一头孽畜,打不过就现原形。灵牙,就算你现出了原形,俺老孙照打不误。” 老象闻之,摆动长鼻,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身影直接朝大圣撞去。 大圣见之,心下一惊, “乖乖,这么一座小山,被其撞到,还不得直接吐血不可。就算俺老孙铜头铁脑,也经不起这畜牲一撞,好汉不吃眼前亏,逃了再说。”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跨上老象之背。 谛听见大圣上了象背,亦追了过来,与大圣激战于象背之上, 谛听焉能是大圣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觉双臂酸痛酥麻,刚欲撤身, 就见老象长鼻一甩,已将大圣牢牢困住。 大圣心下一惊,神色有点慌乱,没想到,老象还有这般威能, 全身用力,欲挣脱出来,发现象鼻犹如铁钳一般,将自己身体牢牢困住,一时挣脱不得。 无奈,大圣只得使了一个神魂出窍之术,身影升于空中,举起手中铁棒,不由分说,就朝老象头顶打去。 谛听见之,脸色骤变,忙出声提醒道, “灵牙道兄,小心。” 灵牙闻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就被打的头晕目眩, 顷刻间,又恢复了灵牙身形。 只见灵牙双手捂着头顶,不住喊疼, 这一幕被普贤菩萨看在眼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语不发。 见大圣将灵牙打败,谛听明知不敌,不敢再战,只得逃回了地藏身旁不提。 “哈哈,孽畜,俺老孙这一棒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天空陡然一变,阴风四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从云中响起, 就见一道如柱雷电落下,径直朝哪吒袭去。 大圣见之,脸色骤变,刚欲前去搭救, 就见哪吒周身散出道道金光,将雷电挡在身体三尺开外处。 见此,大圣恍然大悟,马上就记起准提圣人赐下之护体神光,心下顿时一松,身影一闪,自顾回了真君身旁不提。 此时,虬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见哪吒竟有护体神光保护,忍不住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哪吒竟已修出护体神光?” 三位菩萨见之,个个面露惊诧之色, 看官不知,护体神光又名护体金光,乃是一项无上道家神通,有极强之防御力,三界之内,能修出护体神光者,寥寥无几,非大神通者不可得。 接引佛祖创出佛理,修出佛果后,在此项神通基础上修出护体佛光,燃灯,如来皆有此项神通。 哪吒见自己挡住了神雷,暗道一声, “好险,多亏有准提圣人赐下之护体神光术,不然此神雷怕是很难抵挡住。虬首不愧是通天亲传弟子,实力确实了得。” 见神雷失效,虬首扭头一甩,头顶无数青丝犹如万千青蛇一般,朝哪吒袭来。 哪吒一见,脸色大变,刚欲逃遁,就被青丝团团围住,一时挣脱不得。 大圣见之,担心哪吒危险,刚欲出手,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这点神通焉能困住三弟?” 见大哥如此说,大圣是将信将疑,目光却紧盯哪吒,看他如何脱困? 哪吒被青丝团团捆住,直觉越捆越紧,心下一阵慌乱, 突然,就听虬首口中发出一阵得意笑声,瞬间就让哪吒有了主意, 见其闭上眼,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个火轮儿,正是那日行千里之风火轮。 只见两个火轮儿,散出一点赤色真火,朝青丝烧去。 看官不知,此火可非凡火,乃是那后天一团神火,名曰三昧真火,与老君八卦炉中之火焰,一般无二。 青丝一沾火焰,即可点燃, 虬首见之,脸色骤变,不及多想,忙用手中钢刀,将青丝砍断。 这边,哪吒见青丝已断,心下一松,又心神一动,那团神火复又回了火轮儿中。 大圣见哪吒露的一手,不禁暗暗叫好起来, “哈哈,三弟真是一名福将,看其怀有一身宝物,件件皆是不俗。” 虬首见哪吒如此了得,脸色早已变得铁青,满目狰狞,真恨不得将哪吒碎尸万段。 这时,又见虬首扭头一幌,现出原身,乃是一头青毛巨狮, 只见其张开大口,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口中发出,欲将哪吒吞入腹中。 哪吒哪里见过这般神通,复又慌乱,本能欲逃遁而去, 然身体却被吸力吸住,足下纵有风火轮,亦不能前行一步, 哪吒发现身体正不由自主的慢慢后退,离青毛狮越近,其吸力越强, 此时,哪吒都可闻其口中散出那令人作呕之腥臭味。 “拼一下了。” 哪吒复又闭上眼,心念一动,身上所缚之混天绫,应声而动。 虬首就见一片红丝带朝自己口中而来,还没看清楚,发现自己巨口已被红丝带封堵的严严实实。 这一幕,顿时让一众看客忍俊不禁, “哈哈,好孽畜,嘴巴被封了,看还怎么折腾?” 虬首闻之,犹不搭话,忙用利爪欲将红丝带扯下,发现丝带犹如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还欲挣扎,忽见哪吒元神中飞出一座七层宝塔,悬于空中, 这一看,顿时让虬首内心莫名产生一阵悸动,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身体本能向自己示警,前方有危险。 不及多想,青毛狮身影一转,恢复成虬首模样,欲驾云逃遁而去。 此时,大圣一脸兴奋,正欲看一出好戏,忽闻真君之语, “不好,哪吒有危险。” 话音刚落,就见真君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原地。 大圣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现真君已消失不见。 定睛看去,就见文殊菩萨身影已出现在哪吒身旁,这才明白刚才大哥之意。 却说,文殊见虬首处处被哪吒挟制,他明白,虬首不是哪吒之敌。 又见哪吒祭出七宝玲珑塔,以虬首现在之实力,根本无法逃脱, 他知道,得自己出手阻止才行。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来到哪吒身旁,刚欲伸手收了玲珑塔,就见玲珑塔“嗖”得一声消失不见, 这一幕顿时让文殊脸色大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间,忽见对面现出一人,正是二郎显圣真君, “菩萨,二郎真君有礼了。” 见是真君,文殊恍然大悟,只是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暗道, “原来是他在捣乱。” 哪吒见两人突然出现,也是被吓了一跳,忽见自己玲珑塔消失不见,哪吒内心不觉一震,忙朝文殊菩萨起首道, “菩萨,请还我宝塔。” “三弟,宝塔在我这里。” 听闻此语,哪吒忙轻舒一气,向真君投来感激之色。 文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一阵尴尬,只能收了虬首,默不作声,回阵不提。 却说,真君与哪吒回到大圣身旁,哪吒感慨道, “刚才好险,要不是大哥及时出手,这玲珑宝塔就被文殊收走了。” “我也没想到,文殊会动手。” “大哥,自然是文殊见自己宝贝坐骑要被三弟收了,心里一急,不得不出手相救之。三弟,好手段,竟然将虬首那畜牲制服的妥妥贴贴。” “哥哥莫要取笑了,那虬首当真了得,吒弟好几次都心生慌乱。” “人家毕竟是上古异兽,实力还是摆在那边的。” “哥哥,那灵牙那么快就被哥哥制服了?” “哈哈,灵牙那畜牲,被我用铁棒狠狠敲击其脑门,估计现在他脑门还痛着呢?” “哈哈,是吗,可惜刚才那敲击场面吒弟未见,不然一定给哥哥鼓几个掌不可。” “二弟,三弟,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三菩萨了,这三人才是硬货,绝不可大意。” “大哥,我等明白。” 闻罢,哪吒转头望去, 就见灵牙与虬首两人眼神犀利,面目狰狞, 可以想象,两人内心之不甘有多盛。 “三位菩萨,接下来谁下场走一遭?” 见真君如此相问,三位菩萨脸色微变,一语不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5章 铁棒合体,普贤落败 话说,三位菩萨座下之坐骑虬首,灵牙与谛听,皆被大圣与哪吒击败,接下来只能是三位菩萨亲自下场了。 “三位菩萨,接下来谁下场走一遭?” 见真君相问,三位菩萨脸色微变,尽皆一语不发。 这时,就见普贤菩萨看了眼身旁之文殊与地藏,飘身来到空中,合掌起首道, “刚才目睹二位之神通,让我刮目相看,接下来就由我普贤先来会会二位之神通。” 真君三人听闻,互看一眼,大圣看了眼普贤,出口道, “大哥,三弟,就让俺老孙先来会会普贤吧?” “二弟,普贤此人修行已入得仙真,对于佛道两家皆有修悟,切莫不可大意。” “大哥,我明白。” “哥哥,之前准提圣人亲传之佛法,我想哥哥在与普贤菩萨切磋中,可以更好领悟。” “吒弟,你不说这,我都差点忘了。” “是呀,二弟,当初准提圣人亲传佛法,必有道理。” “嗯嗯,大哥,吒弟之语,俺老孙记住了。普贤,就让俺老孙来会一会?” 言罢,大圣身影一闪,已来到普贤面前, “泼猴,你既已皈依佛门,为何还要如此?尽早随我回去,重上取经之路,才是正途,不然定会后悔。” “普贤菩萨,俺老孙对你还是比较敬重,你乃正德之师,是十方诸佛及众生之引导者,望菩萨切莫插手,恐污了菩萨正德之气。” “泼猴,我等既已来此,绝无空手而归之理,若你有何冤屈,尽可向玉帝陈述,我等定当还你等公道,如此这般,却是不甘。” “菩萨,我等如此,皆因天庭不公所致,而玉帝作为三界主宰,独断专行,偏听偏信,为所欲为,如此焉能让我等心服?” “泼猴,切莫如此乱言,恐再怒了天颜,听我一语,尽早皈依,才是正途。” “菩萨,俺老孙敬你乃是玄真,而且还是哪吒与真君之师叔,但你刚才之语,俺老孙实不敢苟同也,望菩萨明察。” “哎,既如此,那我俩只能兵戎相见了。泼猴,出招吧?” 见普贤如此说,大圣也明白,多说无益,只得恭敬道, “菩萨,那俺老孙得罪了。” 话毕,就见大圣手中金光一闪,现出一铁棒,举棒在手,大喝一声道, “菩萨,得罪了。” 就见大圣一跃而起,举起铁棒,就朝菩萨头顶打来。 普贤不慌不忙,只是伸出右掌,捏指手印,做了一个降魔印,迎了上去。 大圣顿觉有股强劲力道,扑面而来,心下骇然,忙身影一闪,本能躲避开来。 “好强之力道。” 不及多想,大圣又举起铁棒,朝普贤击来。 这时,普贤伸出一手,就见手心升起一朵金莲,金莲飘然而上,托住铁棒,任由大圣如何使力,皆不能打将下来。 这一幕,直看得真君与哪吒咋舌与侧目。 “大哥,没想到普贤菩萨实力如此了得,二哥会不会?” “三弟放心,此次定是二弟会赢。” 哪吒闻言,一脸错愕,看了眼身旁之真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哥哥会赢? “大哥,你?” “三弟,在我等三人中,就数二弟之潜力最大,他不可能就这么败下阵来,三弟可静心再观之。” 听闻大哥如此言语,哪吒一改颓废之色,双目瞬间来了精神,紧盯场中之二人。 却说,大圣见铁棒一直无法落下,这让大圣不由暗暗心惊, “好强之法力。” 这时,大圣心神一动,忙唤醒铁棒之器灵孙小白, “主人,有何吩咐?” “小白,你看看如何才能突破金莲之防御?” 闻罢,在金箍棒与金莲相触时,孙小白就已清楚金莲之防御力,开口道, “主人,此金莲之防御力惊人,但也不是不能突破,须与主人人棒合一才行。” “什么是人棒合一?” “就是我与主人元神相融,合二为一。” “难道我俩现在这种状态不算人棒合一之境?” “主人,现在我俩只能算是心灵相通,与人棒合一之境还差很远呢。” “原来是这样。那我俩现在就实现这一境界吧?” “好,主人须放开元神,我来也。” 言罢,大圣毫不迟疑,默默放开了元神,静待与孙小白元神相融。 只瞬间,就见金箍棒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大圣元神之中, 就见大圣浑身一震,双目射出两道金光,转瞬即逝。 顷刻间,大圣周身散出一道耀眼金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众人见之,个个一脸惊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大哥,这?” 这时,就见真君眉头微皱,额头天眼顿现,一道金光射出,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 “大哥,怎么了?” “我之天眼竟无法穿透其金光。” “啊,什么?” 哪吒闻之,睁大双眼,脸上尽是不可置信表情,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诧异间,就见大圣周身之金光开始慢慢消散,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众人定睛看去,见大圣双目紧闭,一根铁棒虚影出现于大圣身后,诡异非常。 这一幕,只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亦不知,但我可以感受出,二弟之实力瞬间提升了很多。” 这边,普贤看在眼里,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他也是第一次目睹这一异象, 他可以清晰感受出,泼猴刚才好似涅盘重生了一般,其实力比之刚才提升了很多。 见此,普贤心里不由一紧,眼神不自觉朝文殊与地藏看去。 此时之文殊与地藏,亦是被惊得一脸震惊,只听文殊言道, “菩萨,你对此怎么看?” 地藏闻之,双眉不禁一皱,沉思片刻道, “这泼猴好似与铁棒融为一体了。” “这,这可能吗?” 一听地藏之语,文殊一脸不可置信,但从刚才之异象来看,又确有其事。 文殊知道,与自己随身之兵器相融,就算放眼整个三界,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妖猴,哪来之福缘,这是要逆天不成?” “我等切莫大意,这三人天生长有反骨,个个又是神通广大,此次我等若要收伏,真的只能使出毕生所学才行,不然等三人实力再提升,我等恐皆无办法再降伏之。” “菩萨所言甚是。” 这时,就见大圣双目瞬间睁开,浑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劲,挠挠头,嘿嘿一笑道, “菩萨,现在之老孙可不比刚才了,小心了。” 普贤闻之,脸色微变,双目变得凝重,不自觉全身戒备起来。 “菩萨,得罪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这时,众人见大圣好似化成了一根如意金棒,以雷霆之势,化为一道流光,朝普贤头顶落下。 普贤见之,脸色骤变, 原来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头顶上空有一团无形威压,将全身笼罩,瞬间让他全身僵直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普贤毫不迟疑,忙使出全身法力进行抵挡, 心神一动,元神中升起一宝物,正是当年元始天尊所赐之三法金莲, 就见,三朵金莲光芒一闪,周围现出无数金莲,密密层层,迅速在普贤头顶形成一朵金莲防护罩,欲抵挡大圣之一击。 不远处之文殊见之,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三法金莲?” 原来文殊知道,普贤菩萨最强之防御,正是此宝。 看官不知,此宝乃是当年鸿钧分宝崖之物,是一件后天极品灵宝,名曰三法金莲,此宝一旦被祭出,可见有三朵金莲,冉冉升起,可散出无数金莲分身,防御力惊人,是普贤随身最重要之宝物。 顷刻间,就闻一声巨响从普贤头顶响起,随即一道肉眼可见之冲击波,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时,可闻空中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原来四周布下之天兵,根本承受不了这轰天之冲击,修为低者,已纷纷跌落云端,却被花果山之猴兵擒拿。 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看去,个个疑惑不已, 只见大圣与普贤两人站立不动,双目皆互视对方。 真君眼尖,见大圣脸色神情自若,而普贤却微显惊愕之色。 此时,真君明白,刚才那一击谁输谁赢了。 “大哥,怎么回事,两人一动不动?” “二弟赢了。” “是吗,大哥,何以见得?” 哪吒听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对方可是普贤菩萨,哥哥真的能一击获胜? “三弟,可用心感知。” 见大哥如此说,哪吒不由心生敬佩,暗叹一声道,我不如也。 文殊与地藏见之,不由互看一眼,就听地藏言道, “普贤菩萨输了。” 文殊也看出来了,但内心还是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心里一直反问, “这可能吗,妖猴竟然将普贤打败?” 这时,就见大圣眼珠子动了下,开口道, “菩萨,俺老孙得罪了。” 普贤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看得出来,满眼是不可置信与不甘。 无奈,只得默默转身,回了阵营不提。 哪吒见普贤离开,一脸激动与兴奋,身影一闪,已来到大圣眼前, “哥哥,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只一击就将普贤打败了?” “哈哈,吒弟,我没事,这次多亏了小白。” “是小白?难怪刚才见哥哥身后有一灵棒虚影。” “吒弟,你不知,刚才我与小白合体了。” “什么?你们两人合体?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是的。” “天哪,哥哥此举真的惊讶到我了,纵观整个三界,估计也就哥哥能做到,这难道就是器灵之故?” 哪吒闻言,睁大一双好奇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6章 青莲防御,文殊法身 话说上章讲到,大圣与器灵小白,合二为一,一举就将普贤之防御击破,直惊得普贤一脸不可置信。 普贤明白,在三法金莲防御被突破时,自己就输了。 于是,默不作声,只身回到了文殊身旁,内心之震撼还未平复,文殊问道,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那妖猴实力一下子提升那么多?” “妖猴果真了得,不知从哪里学来之本领,竟能与其兵器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 文殊闻之,脸色瞬间变色,忙看了眼地藏,喃喃自语道, “妖猴这是要逆天,妖猴要逆天哇。” 刚欲再问,就听哪吒声音响起, “二位菩萨,刚才我哥哥侥幸赢了普贤菩萨一场,接下来就由我哪吒来领教下二位菩萨之本领,不知哪位菩萨愿为赐教。” 文殊与地藏闻之,略显一惊,没想到这次由哪吒出场, 两人知道,在妖猴三人中,就数哪吒实力最弱,然其宝物却是最多,神通亦是不凡,不容小觑。 这时,文殊看了眼地藏,沉声道, “此次就由我去会一会海会大神之无上神通吧?” 见文殊如此说,地藏忙提醒道, “菩萨,切莫大意,哪吒之本领亦不可轻视之。” “嗯嗯。” 言罢,文殊心神一动,足下就升起两朵青莲,飘然而去。 文殊确实佛法高深,一路前行,周身有佛光隐现,端的奥妙不凡。 众人可以感受出,此人之气势比之普贤更盛。 却说,大圣还欲与文殊或地藏一决高下,却被哪吒拦住, “哥哥,下一场就由我哪吒来试试吧?” “吒弟,文殊与地藏之实力,比之普贤更强,我担心?” “哥哥,无需担心,你忘了,我有准提圣人亲赐之护体神光及青莲?那青莲之防御,就算如来亲至,我也不惧。” 大圣听闻,瞬间恍然大悟,遂放下心来,拍了拍哪吒肩膀,鼓励道, “好,下一场就交由吒弟了,但切莫小心。” “哈哈,吒弟知道,多谢哥哥提醒。” 话毕,大圣身影一闪,就已回到了真君身旁,高呼道, “大哥,俺老孙回来了。” “哈哈,二弟辛苦了,刚才二弟施展无上神通,真让我大开眼界。” “哈哈,大哥取笑了,此次若不是小白之功,我绝不是普贤之对手。” “小白之功?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刚才我与小白合二为一了。” 真君闻之,一脸惊讶,疑惑道, “二弟,你俩结合之威,为何那么强?连我之天眼金光亦无法穿透之。” “啊,什么?” 大圣一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可是了解大哥天眼之威,据说此眼拥有千里视物,看破幻象,洞悉万物本源之能。 “大哥,莫不是我与小白结合散出之金光,有屏蔽某种气息之能?” “有这个可能,或具有很强之防御力。” 大圣闻言,内心不由暗暗心喜, “真没想到,与小白结合,威力竟如此之强,有点让人意外。” 正寻思间,就见哪吒与文殊两人已交上了手,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哪吒之攻击,对于文殊而言,如隔靴搔痒,完全构不成威胁。 只见,哪吒发出之攻击,完全被文殊轻易抵挡,根本近不得身。 “大哥,看来吒弟不是文殊之对手,要不我去助吒弟一臂之力吧?” “二弟,切莫冲动,我等可再看看,要相信三弟。” 见大哥如此说,大圣只得安下心思,但可看出大圣完全一副猴急模样,恨不得自己替下哪吒,猴急得不住挠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边,哪吒已使出了诸般神通,皆不能突破文殊之防御,内心甚是焦虑。 原来刚才一瞬间,哪吒已先后使出了乾坤圈,金砖,火尖枪,斩妖剑等宝物,皆奈何不了对方。 文殊见时候差不多了,心神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把长剑, 顿时周围空间,银光灿烂,光华闪耀。 哪吒神情一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定睛看去, 就见,此剑约莫二尺见长,通体银白,剑刃处还镌刻有“智慧”二字。 “智慧剑?” 原来哪吒早前就听闻文殊菩萨有一把长剑,名曰“智慧”剑,此剑是文殊菩萨证道之宝,据说此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具有无上神力,还有斩断一切烦恼与迷惑,可洞察真理,破除迷幻之力量。 这时,只见文殊祭起神剑于空中,顿时宝剑散出丝丝毫光。 哪吒见之,不敢怠慢,忙静气凝神,紧盯宝剑, 突然,宝剑银光一闪,化为无数利剑,朝哪吒袭来。 哪吒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在自己身体三尺开外,筑起一道无形屏障。 无数利剑袭来,只听“砰砰砰”之音此起彼伏,皆被抵挡于神光之外,不得再进一分。 文殊见之,脸色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哪吒之护体神光竟如此了得,连自己之利剑也能抵挡住。 不及细想,心神又一动, 只瞬间,利剑毫光大盛,又化为道道剑光,伴随着一股无形威压向哪吒袭来。 哪吒一见,脸色顿时大变,他已感受到了那股无形威压,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冷汗,直觉护体神光无法再坚持,不及多想,忙又使出青莲防御。 突然,哪吒直觉体内猛地散出一股无形冲击波, 顷刻间,就将笼罩于哪吒周身之威压冲散殆尽,就连周围无数之剑光,亦消散不见。 这一幕,让文殊看得目瞪口呆,决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之一切,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 大圣见之,不禁拍手鼓掌起来,高声叫道, “哈哈,吒弟,好样的,好样的。” 普贤与地藏见之,脸色骤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见哪吒实力不强,完全不是文殊之对手,但他所施展之防御力,却远在文殊之上,真是咄咄怪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贤不禁喃喃自语,地藏闻言,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文殊见哪吒能使出如此绝强之防御,完全出乎他之意料之外,心中不觉动了一丝真怒, 于是,文殊闭上眼,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其周身佛光乍现,一座九丈金身佛陀虚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见其慈眉善目,闭目端坐于金莲之上,口中却发出阵阵古刹佛音, “天雷八音?” 地藏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看官不知,此神通乃是佛门神通之一,修为高者施展,可使对方神魂俱灭,不得轮回,陷入无边苦海之内。 地藏见文殊竟使出此般神通,说明他已起了杀心,刚欲阻止,却见对面之哪吒,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一般,神色自若,一片清明,并无一丝痛苦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地藏见哪吒如此模样,不禁好奇起来,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哪吒乃是莲花化身,没有魂魄,此神通对其并无一丝作用。 文殊见之,脸色骤变,不明白哪吒为何不惧此神通? 这一下,真的已彻底将文殊激怒,想想自己菩萨之尊,使出诸般神通,竟连一个小小海会大神也降伏不了,以后有何面目再高居菩萨之位? 想到此,心神一动,瞬间就现出一尊法身,持剑向哪吒袭来。 哪吒哪里见过这般神通,顿时被惊得脸色大变,愣愣出神, 就见其,面如蓝靛,赤发红须,足踏莲花,手持宝剑,金光护体,璎珞缠身。 见哪吒一直发愣,大圣忙出言大声呼喊道, “吒弟,别发愣,文殊杀过来了。” 哪吒听闻,不觉浑身一震,忙回过神来,持枪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枪与剑刚一接触,哪吒就觉一股大力袭来,脸色骤变,心下骇然。 看官不知,文殊现出法身,与妖兽现出本体一般,实力与法力皆会提升不少。 这时,哪吒只有招架之功,却无一丝反击之力,身影不觉连连后退。 “吒弟,反击哇。” 见吒弟如此,可急坏了一旁之大圣,恨不得飞过去与文殊大战一场。 这时,哪吒也急了,自己一身之神通好似没了用武之地,完全被对方压制着。 突然,文殊法身宝剑一举,一道耀眼佛光从剑身处射出。 哪吒只觉浑身一颤,竟发现自己周身好似被禁锢了一般,一时无法动弹,这一惊非同小可。 眼见文殊宝剑落下,要将哪吒斩于剑下,大圣急得直喊, “哪弟,赶紧躲。” 此刻,哪吒一脸绝望,眼见宝剑落下,闭上眼不敢再看。 突然,就听一声“砰”得声音在头顶响起,宝剑却迟迟不落将下来, 哪吒忙好奇偷眼一看,就见有一柄银枪横在头顶,挡住了宝剑一击。 “大哥!” 哪吒明白,刚才自己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暗叹文殊之不凡。 这时,二郎真君已与文殊战在一起。 还没让哪吒反应过来,大圣已来到哪吒身旁,关切道, “吒弟,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 “哥哥,我没事,刚才我周围空间被禁锢了,无法动弹。” “原来是这样,亏得大哥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奶奶的,这文殊不是好东西,欲将吒弟置于死地哇。不行,俺老孙定要将文殊那老小子,击于我铁棒之下不可。” “哥哥,切莫冲动,地藏王菩萨还未动手,此人之实力,居三人之首,我等先看看大哥之手段再说。” “吒弟此语有理,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言罢,大圣犹是愤愤然道。 欲知真君与文殊谁输谁赢?且听下回分解。 第57章 莲花经文,经中佛国 话说,在文殊菩萨面前,哪吒完全不是其对手,但靠着准提圣人赐下之绝强防御力,勉强让哪吒有了一战之力,这让文殊动了真怒,竟迫使文殊使出了佛门法身之术。 文殊之法身确实了得,直接将哪吒周围之空间禁锢住,欲使剑将哪吒斩于剑下,亏得真君及时发现,才将哪吒救于枪下。 哪吒见之,不觉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刚才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此刻,真君与文殊两人已战在一处,一个使枪,一个使剑,斗得好不激烈。 很快,两人已斗了三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菩萨,你这身法相,好丑。” 见真君如此言之,文殊不觉又怒从心起,厉声道, “好好好,久闻二郎真君本领非凡,此次定当论个高下。” “菩萨,你乃是得道高真,我二郎神焉能是你对手?” “哼,休得花言巧语,看宝。” 只见文殊大手一挥,一道流光落于真君头顶,真君还未看清,就见自己颈项,腰间及双腿处各有一个金圈,背靠着一根三丈粗细之金柱子上。 刚欲挣扎,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而且直觉金圈越收越紧。 看官不知,这是当年元始天尊亲赐给文殊作为镇洞之宝,名曰“遁龙桩”,又名“七宝金莲”,原来金柱底下有七朵金莲。 哪吒一见真君被伏,脸色顿时被吓得大变,惊呼道, “怎么竟忘了此宝?” 原来在封神大战时期,哪吒就被此物降住过,一见此宝,哪吒马上就记起来了。 “哥哥,不好,大哥有危险。” 大圣见真君被文殊一宝物所擒,内心却无一丝担忧,他可是知道真君之本领,料想此物焉能将真君擒住? “三弟,无需担心,此物焉能将大哥擒住?” “哥哥,但是?” “哈哈,吒弟,若此物能将大哥擒住,那我老孙就主动投降。” 见哥哥如此笃定,哪吒内心不禁一松。 却说,文殊见遁龙桩擒住了真君,刚欲收宝,就见真君身影一幌,已没了踪影。 文殊见此,并不惊讶,他可是了解真君之能,只是笑笑道, “真君好神通也。” “哈哈,菩萨,我记得当年此宝威力甚是不凡,还擒住了很多截教弟子,为何现在?” “此宝对于别人而言,确实不凡,但对于真君而言,怕是不够看了。久闻真君修习八九玄功,肉身非常强悍,今日定要亲眼目睹一番。” 言罢,文殊已将“智慧剑”祭于空中,顷刻间,无数利剑就朝真君袭来。 真君不好回避,只得使出肉身硬抗下来, 这时,他发现文殊宝剑之威,比之荡魔天尊更具威力,内心不住暗叹道, “不愧是久负盛名之菩萨,果然名不虚传。” “好强悍之肉身。” 文殊见真君只用肉身硬扛住自己宝剑之袭,内心一紧,忍不住赞叹道。 原来当年文殊作为元始天尊弟子时,也修习过八九玄功,但由于此功法太过逆天,不是一般人可以修习之,只得作罢。 现在放眼整个三界,只有二郎真君还在修习八九玄功,而且其人之修为已是非常了得,从刚才可以自行从遁龙桩逃脱,其实力可见一斑。 这时,真君见文殊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何为? 正诧异间,突然,见其元神中飞出一物,好似一朵含苞待放之青莲,散出道道毫光,光彩夺目。 只见,文殊轻轻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 顷刻间,青莲莲苞徐徐展开,瞬间有股摄人心脾之清香,扑面而来, 仔细看去,莲花花蕊处竟还有一本经文, 这一幕直看得真君惊奇不已,暗叹佛家宝贝,真是不同凡响。 哪吒与大圣见之,亦是惊叹连连, “吒弟,这是何宝物,竟如此奇特?” “我亦不知,不知此宝有何威能?” “菩萨,这是何宝物?” “此乃我之莲花经文,经文内有一阵图,不知真君可有胆去一试?”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直觉此语似曾相识,仔细想来,不就是荡魔天尊说于二弟与三弟之语。 “怎么真君不敢?” 此时,真君眼神看了眼不远处之大圣与哪吒,一时纠结。 大圣眼尖,见大哥神情有异,必是发生了什么?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来到真君身旁, 哪吒见此,亦不迟疑,身影很快也出现在两人眼前。 “大哥,怎么了?” “菩萨言之,莲花经文中有一阵图,让我进去一试?” “什么?大哥不能去,这不就是荡魔天尊那日之套路吗,你忘了,险些让我与吒弟永困于宝旗中。” “是呀,大哥,绝不能去。如果真要去,我们三兄弟一起吧?” “对,吒弟说得是,要去我们三兄弟一起,就如我们当时结义之词…”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齐声言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菩萨,经中阵图,我们三兄弟愿一起走一遭。” “对,文殊,俺老孙还欲提一嘴。” “泼猴,是什么?” “若我等三人能安然脱身,望菩萨不要再插手我等之事,如何?” 大圣还未出言,一旁之哪吒忙插口道。 “对,我吒弟之语,就是俺老孙想说的。” 言罢,三人互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 “怎么菩萨不敢?” “好,我答应了。” “哈哈,够爽快,大哥,三弟,我们走。” 话音刚落,就见三人化为三道流光,射入莲花经文中,顿时消失不见。 文殊冷冷看着,一语不发。 突然,大手一挥,又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 只见,莲花花蕊慢慢聚拢,又化为一朵含苞待放之青莲,收于掌心。 只瞬间,就回到普贤与地藏身旁。 普贤看了眼文殊,问道, “三人还能出来吗?” “不知道,希望此莲能镇住他们。我现在得回山一趟,用五龙心咒法要让三人永困于宝莲中。” 一旁之地藏闻之,忍不住双手合掌,口称一声, “阿弥陀佛。” “二位,既然我等三人一起来此,要不趁此时机,一起去我五台山走一遭吧?” 普贤与地藏一听,也不好拒绝,只得应承道, “既如此,就打扰了。” “哈哈,二位菩萨何出此言。” 话毕,三位菩萨跨上坐骑,架起祥云,径往五台山而去。 这边,大鹏见三位菩萨走了,瞬间就觉得自己解放了,那个高兴的。 不及多想,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大鹏金翅雕,一振双翅,就向远处遁去。 只瞬间,就消失于一众天兵眼前。 一众天兵见三位菩萨走了,也没得到什么撤退命令,只得继续围住花果山不提。 却说,大圣三人进得阵图,环视一周,发现经中内含一佛国世界,到处是佛光照耀,空中有无数佛陀虚影漂浮,一声声梵音不绝于耳。 “大哥,二哥,我们该如何出去?感觉此地有点诡异。” “好一个佛国世界。二弟,三弟,单看此阵,可以看出那文殊已将佛法修得精深了。” “对于俺老孙而言,若让我一直生活于此,必定被那些秃驴烦死不可。” “二哥,何出此言?” “吒弟,你听听,那些秃驴之音,如何不烦?” 两人闻之,瞬间恍然大悟,哪吒笑道, “哈哈,二哥,这是佛家之梵音,对于那些秃驴而言,这是有静心,净相,净神之妙用。” “俺老孙虽皈依沙门,但佛家这套,对俺老孙来说,就是种折磨。” 话音刚落,三人就觉四周有了反应,突然,一个雄浑声音从空中响起, “妖猴,你知罪吗?” “是何方鼠辈?” “妖猴,你知罪吗?” 突然,空中现出一座九丈金佛,形似如来,背后还站着一众佛陀,罗汉与揭谛。 三人一见,面面相觑, “文殊,别在此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与俺老孙斗上一斗?” “妖猴,你知罪吗?” “俺呸,先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手中已现出一铁棒,一跃而起,举棒就朝金佛打去。 金佛并不慌张,只是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金佛周身散出一道金光,铁棒击在金光上,只听“砰”得一声,顿时形成一道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去。 大圣发现,自己刚才那一棒已用上了真力,却不能突破之,只得回到了真君与哪吒身旁,惊呼道, “乖乖,不得了,这金佛防御力有点强。” “二弟,在此阵中,我们三人就算联合,估计也不是这金佛之对手。” 大圣闻之,脸色骤变,忙好奇问道, “大哥,这是为啥?” “此阵是文殊久已炼化之物,一旦进得阵来,注定我们只是弱势一方。”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我们三人从三面突袭,看看这金佛,到底有多强?二弟从正面,我与三弟从侧面袭击。” “好。” 话音刚落,三人化为三道流光,分别从三面夹击突袭。 只见金佛双手合掌,口中发出一音,正是那“天雷八音”。 大圣与真君闻之,直觉头痛欲裂,头晕目眩,早已站立不住,跌落空中。 哪吒见之,心下骇然,忙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乾坤圈, 只见金圈化为一道流光,狠狠朝金佛击去, 金佛见之,只是伸出右掌轻轻一拍,乾坤圈顿时变得黯然失色,化为一道流光,飞回了哪吒体内。 哪吒不信这邪,又祭出混天绫,欲将金佛捆住。 不知三人能否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第58章 佛国金佛,地藏天眼 话说大圣三人进得阵图,发现里面却是一佛国,有一尊九丈金佛镇守其中。 此金佛端的厉害无比,就算三人联手,亦是不敌。 金佛使出一招“天雷八音”术,就让大圣与真君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瞬间就失去战斗力,唯有哪吒乃莲花之身,不受此术影响,还可继续战斗。 却说,哪吒见乾坤圈对其无效,忙又使出混天绫,欲将金佛擒住。 金佛见一条红丝带向自己飘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抓, 却见丝带犹如一条赤蛇一般,将自己手臂牢牢捆住,并沿着手臂向自己身体游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佛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之色,忙用另一手抓来。 哪吒趁金佛无瑕之际,忙查看两位哥哥之情况,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 “这金佛确实了得,刚才那神通直将俺老孙搞得头痛欲裂,犹如被念了紧箍咒一般。” “我也是,直觉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三弟,你为何没事?” “我亦不知也,此术文殊早已使过一次,却对我一直无效。” “真是咄咄怪事也。” “还好此术对三弟无效,不然我等三人早已被擒矣。咦,三弟,你之混天绫好似对其有效。” 听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与哪吒两人目光忙看向金佛。 就见,金佛已变得慌乱,原来混天绫好似有灵性一般,任由金佛如何使力,亦不能将其制服。 “二弟,趁此时机,再给金佛致命一击。” “好嘞。” 大圣一听,马上执起铁棒,趁势一跃,用尽全身真力,大喊一声,朝金佛击去, “妖佛,再吃俺老孙一棒。” 金佛见之,刚欲抵挡,就见双手已被混天绫死死缠住,一时动弹不得。 这时,大圣铁棒落下,直接击在金佛头顶, 顷刻间,金佛化为无数流光,倾泻而出,消失不见。 三人见金佛被除,尽皆舒缓一气, 突然,空中又响起一个声音, “妖猴,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被消亡吗?” 话音刚落,空中又现出一尊九丈金佛,直看得三人尽皆傻眼。 “乖乖,这金佛拥有不死之身哇。”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金佛周身现出五条金龙,不断萦绕盘旋,金佛开口道, “妖猴,果真了得,竟然能将我之佛国金佛击溃。三位,接下来品尝下我这五龙心咒法吧?” 看官不知,文殊已带着普贤与地藏回了五台山,三人径直来到文殊殿中。 此刻,文殊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开始施法。 只见其,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朵青莲,漂浮于大殿中,顿时大殿青光熠熠。 文殊双手不断结出各种法印,输向青莲, 突然,文殊大喝一声,身后现出一尊法相,正是文殊菩萨之法身,璎珞遍地,金花灿灿,妙不可言。 这时,普贤与地藏见青莲四周现出五条金龙,围着青莲不断上下盘旋。 文殊见此,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声声佛音,不断注入青莲之中。 此时,经内之金佛,亦开始念念有词,不断有佛音从口中发出。 真君闻之,脸色逐渐变得峥嵘,双手不断捂住耳朵,显得极其痛苦。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这时,哪吒惊讶发现,真君双目竟变得赤红,犹如入魔了一般。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啊啊啊。” “二郎真君听令,将妖猴擒拿之。” 突然,就听金佛开口朝真君命令道。 真君闻言,全身犹如触电一般,目光紧盯大圣,这一幕让哪吒看得心惊肉跳,忙大声呼喊道, “大哥,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真君用力就将哪吒推开,伸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把兵器,正是那三尖两刃枪。 毫不犹豫,就举枪朝大圣袭去, 哪吒见之,满脸骇然,忙心神一动,使出混天绫,将真君团团捆住。 真君见全身被混天绫缚住,轻蔑一笑,身影一幌,就已逃脱出来,举枪就朝哪吒杀来。 “大哥,大哥?” 哪吒见真君如此轻易就从混天绫中逃脱,心下一慌,忙转头看向大圣,却见其一直闭目端坐于地上,不知何故? 见真君持枪击来,哪吒无法,只得持火尖枪相迎, 真君甚是了得,只一瞬间,就将哪吒逼得只有招架之分,无还手之力。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三弟。” 此刻,真君好似杀红了眼,根本听不到哪吒之呼唤, 这时,哪吒忙祭出玲珑塔,欲将真君先收入塔内再说, 没想到,真君一见此塔,嘴角微微上扬,完全一副轻蔑之色。 只瞬间,他就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玲珑塔根本没了用武之地。 哪吒无法,只得收了法宝,摇身一变,变成三头六臂,复又与真君战在一处。 这边,金佛一脸疑惑盯向大圣,不明白自己之五龙心咒法,为何对其亦不起作用? 心神一动,一根金柱又出现于阵图之内, 只见其,金光一现,就将大圣牢牢捆住于金柱之上,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拼命大声呼喊, “哥哥,哥哥,快醒醒。” 此时,哪吒根本无瑕分身,一脸绝望。 更让哪吒绝望的是,就见金佛身前,已现出一把长剑,正是文殊之“智慧剑”。 “智慧剑”银光一闪,无数利剑就朝大圣袭去,击在大圣身上,顿时扬起一阵剑雾。 金佛见之,脸色微变,内心不禁暗叹, “好强悍之肉身。” 不及多想,心神一动,宝剑顿时散出一道耀眼光芒,剑上还有佛光顿现,裹挟着宝剑,化为一道流光,向大圣前胸击去。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从大圣前胸处发出,瞬间激出无数火星,耀眼非常。 这时,金佛惊讶发现,大圣身后现出一灵棒虚影。 “好一个泼猴,确实了得。” 金佛见智慧剑亦无法伤其分毫,只得再使出“天雷八音”神通, 就听,一声声佛音从金佛口中发出, 大圣瞬间就有了反应,只见其,龇牙咧嘴,满脸一副痛苦状, 突然,就见大圣忍不住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两道金光从眼眶内射出,转瞬即逝。 此时,大圣苏醒过来,见自己颈项,腰间及腿部被金圈缚住,一时动弹不得, 大圣毫不畏惧,心念一动,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 只瞬间,大圣就长成昆仑巨擘一般,遁龙桩根本无法再捆住,只得化为一道流光射入金佛体内。 见自己脱了束缚,大圣恢复了真身,复又闭目端坐起来。 这一幕,直看得金佛惊诧不已,不明白这妖猴唱的哪一出? 真君由于被“天雷八音”影响,哪吒趁其不备,将真君收于塔内不提。 这时,哪吒身影一闪,已持枪来到大圣身旁,护佑其安全。 金佛见之,为之一愣,再转眼寻那真君,发现早已不见其踪影, “好一个海会大神,竟然连二郎真君也不是你对手,看来我是轻视了。” “文殊,你身为佛教德道一仙真,行事竟如此卑鄙,说将出去,有何面目面对万千诸佛及一众苍生?” “哪吒,你等三人扰乱三界安定,还有脸口出狂言,真真让人发笑。” 言罢,金佛双手合十,一道金光射出,直向哪吒射来。 “哼,如此神通,焉能降我?” 哪吒不慌不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将金光挡于身外。 金佛见之,脸色微惊,口中又念念有词,又一道金光射出,比之刚才明显加重了几分。 哪吒是有恃无恐,倾身向前,犹是不惧。 “哈哈,就算你使出何种神通,我哪吒皆是不惧。” 见哪吒如此言之,金佛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厉声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之防御,到底有多惊人?佛光普照…” 这时,就见金佛双手结出法印,口中朗声道, 突然,就见一道耀眼光芒,从金佛身上发出,无数佛光凝聚,化为一道流光,朝哪吒袭来。 哪吒见之,脸色微变,他已感受到,一股强劲之威压袭来,不敢怠慢,忙使出青莲防御。 就见,哪吒额头一朵青莲印记,转瞬即逝, 顷刻间,哪吒散出一股绝强之气势,抵住流光之侵袭, 这一幕,只看得金佛脸色大变,不明白哪吒为何有如此强大之防御。 “哈哈哈,文殊,就算如来前来,也无法将我降住。” “你?好好好,哪吒,我无法将你降服,你们三人也别想从这里离开,哈哈哈。” 笑罢,金佛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哪吒眼前。 只瞬间,文殊已睁开眼,看了眼普贤与地藏,叹气道, “好一个海会大神,确实了得,竟然可以抵挡住我之佛光普照。” 两人闻之,一脸愕然,忍不住互看一眼,问道, “菩萨,阵中是何光景?” 文殊就把阵中发生一事,向二人尽数道出,只听得两人诧异莫名。 “那海会大神,为何防御力如此惊人?这与他之实力完全不匹配。” “是呀,他之实力,在三人中是最弱的,但其防御力俨然是三人中最强的,真是咄咄怪事。”“更奇怪的是,哪吒不仅防御力强,还不惧我之天雷八音及五龙心咒法,一直也没想明白,为何会如此?” “这确实奇怪,莫不是与哪吒莲花化身有关?” 普贤此语一出,顿时让文殊恍然大悟,惊呼道, “定是如此,当年我听闻太乙师兄有言之,哪吒是莲花真身,是不是意味着没有三魂七魄?故而不惧我之神通?” “想必是如此。” “可恶。” “只是哪吒有如此强大之防御,又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有何奇遇不成?” “地藏,要不你用慧眼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看官不知,地藏王菩萨拥有慧眼神通,可观三界万物,可辨邪正。 地藏闻之,不好拒绝,心念一动,已使出天眼神通, 就见地藏额头佛光一闪,只瞬间,就现出一只双瞳天眼, 只见,天眼开处,射出一道耀眼金光,普照三界, 天眼金光里,哪吒之境遇,一览无遗,但无法看到,哪吒如何得此防御? 无奈,地藏只得闭了天眼,摇头道, “恕我眼拙,无法探查出哪吒之奇遇。”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与普贤面面相觑,静坐一语不发。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9章 舍利佛光,文殊受伤 话说,文殊使出了佛光普照神通,亦是无法突破哪吒之防御。 无奈,只得出了阵来,让地藏使出天眼神通,探查下哪吒是否有何奇遇? 地藏闻之,不好拒绝,真使出天眼神通观之,却发现无法探查之,这让普贤与文殊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这时,青莲中竟散出丝丝佛光,不明何故?这让三人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 “我亦不知。” 言罢,文殊身影又飘然入内,欲一看究竟。 刚一进入,就见大圣浑身散出阵阵佛光,耀眼非常。 文殊见之,一脸错愕,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官不知,在文殊使出五龙心咒法时,大圣直觉浑身一颤,识海里瞬间波涛汹涌,之前准提圣人所授之佛法,犹如被激活了一般,在大圣识海不断涌动,让其陷入顿悟之中。 当文殊再使出“天雷八音”神通时,大圣顿感痛苦难耐,暂时得以苏醒,当挣脱遁龙桩之束缚后,又陷入顿悟中。 大圣天生悟性奇佳,如此短暂瞬间,其丹田之内,竟滋生出一颗佛光萦绕之明珠,此珠不是别物,正是佛家至宝舍利子。 一时间,大圣周身散出道道佛光,将经文佛国照耀的无比辉煌。 哪吒见哥哥如此,一脸惊异,只是呆呆出神。 “哥哥,哥哥?” 这时,大圣眼眸一颤,随即睁开眼,一道耀眼佛光,从双眸处射出。 这一幕,让哪吒看得惊诧连连,忙上前呼喊道, “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 “吒弟,我这是怎么了?” 见大圣醒来,哪吒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吒弟,别哭别哭,大哥呢?” 大圣环视一周,却不见真君身影,忙好奇问道。 “大哥他,已被我收于玲珑塔内。”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大哥他已入魔了。” “什么?” 大圣一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扯住哪吒质问道, “吒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文殊使出了何神通,大哥犹是入魔了一般,双目赤红,全然听不到我之呼唤,只听命于文殊之令,欲将你擒拿。” “吒弟,现在我们进塔。” “嗯嗯。” 话音刚落,就见大圣与哪吒两人进了玲珑塔, 一眼就见真君真正大显神威,不断施展各种神通,欲逃将出来。 见大圣身影出现于自己面前,真君一愣,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要擒拿住你,我要擒拿住你。” 不由分说,持枪就朝大圣袭来。 “大哥,大哥,我是二弟。” 真君闻之,毫无反应,只是奋力持枪向大圣刺来,大圣无奈,只得持棒相迎。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二弟。” 这时,哪吒也加入进来,持枪抵住真君,大声喊道,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三弟。” 真君充耳不闻,一直奋力朝大圣袭来。 大圣见之,一时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用铁棒抵住真君之凌厉攻势。 突然,大圣好像记起了什么,口中念念有词道,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罢,大圣收了铁棒,闭目升于空中, 哪吒还未反应过来,刚欲朝其呼喊, 就见一道耀眼佛光从大圣身体散出,只照得真君与哪吒双目紧盯,不敢睁眼。 这时,哪吒偷眼看去,发现真君身上之戾气,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再睁眼时,见真君双目已恢复清明,神色自若。 这可把哪吒激动坏了,忙上前呼喊道, “大哥,大哥,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了?” 见哪吒如此相问,真君一脸疑惑, “三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在哪里?二弟?” 这时,真君惊讶发现,大圣全身竟散出无尽之佛光。 见真君恢复了意识,大圣忙收了佛光,兴奋道, “大哥,你终于没事了。” “二弟,你刚才身上那光是?” “哈哈,大哥,一言难尽哇。” “大哥,你刚才入魔了。” “啊,什么?我入魔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竟一点也记不起来。” “也不知文殊使出了什么邪门神通,让大哥一秒入魔,二哥好似机缘巧合下,修出了无边佛光。” “三弟,你呢,难道没受影响?” “也是奇怪,我是一点反应也没的。” “大哥,多亏了三弟,不然你我两人,定让文殊擒住不可。” “二弟,你这一身佛光是怎么回事?” “多亏准提圣人传授之佛法,被文殊神通一激发,瞬间让我对佛法奥妙领悟不少。” “哈哈,哥哥这一顿悟,莫不是已成了一代佛家高僧了?” “哈哈,吒弟,休得乱言。” “二弟,你刚才那佛光端的奥妙不凡,不然也不会让我清醒过来。” “也不知这是什么佛光?” “我记得,准提圣人有言之,二弟天生与佛门有关,未来之前途,定当一片光明。” 看官不知,大圣散出之佛光,正是佛界之无上舍利佛光,比之金身佛光,其威力更胜一筹。 却说,三人刚从玲珑塔内出来,就见那尊九丈金佛,又出现在三人眼前。 “咦,怎么回事?” 金佛发现,二郎真君竟已恢复清明,这一见,顿时让金佛顿生不安。 “文殊,你还有何神通?尽管使来,我等三兄弟,必将奉陪到底。” “哼哼,妖猴,别得意的太早,就算我不能降伏之,你们也出不了这佛国阵图。” “卑鄙。” “你们三人就永世被困于此地吧,哈哈。” “大哥,二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真被困于此地吧?” “我隐隐感觉,我们能不能顺利出去,还得靠二弟。” “我?” 大圣闻之,一脸惊愕,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大哥所言极是,我们三人中,就哥哥修出了那什么佛光,而且此处也是金身佛国之地,想来也只有哥哥才能将我俩带出去。” 见大哥与三弟如此言之,大圣只能抱着试试之态度,闭上眼,识海里不断浮现出佛法经文。 突然,从大圣体内散出无量之佛光,照耀整个佛国, 金佛见之,满脸诧异,感觉自己身上散出之金身佛光完全被淹没,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大圣厉声道, “给我老孙破。” 这时,就见大圣元神中升起一根铁棒,裹挟着无量之佛光,朝苍穹击去。 只瞬间,一道耀眼光芒散出,三人直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再睁眼时,已发现来到另一处地方。 就见眼前正坐着两人,仔细看去,正是普贤与地藏。 三人再环视一周,发现好似已在一座大殿内,殿中清雅朴素,一尊香炉,还有香烟冉冉升起。 “哈哈,我们终于出来了。” “这是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见蒲团之上,已现出文殊之身影。 众人看去,发现文殊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这让普贤与地藏看得脸色大变。 “哇,文殊你好像受伤了?” 大圣见此,露出一副吃惊模样,假意关心道。 “二弟,不可无礼。” 真君见之,忙假意朝其呵斥道。 “三位菩萨,天幸让我们三兄弟脱困而出,文殊菩萨也有言在先,若我等三人脱困,菩萨将不再插手我等之事,望菩萨能遵守承诺。” “大哥,文殊菩萨乃佛界德道之高真,既然已经承诺,焉有反悔之理,是吧?菩萨。” 文殊听闻哪吒之语,焉能听不出其暗藏讥讽之音,只能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看官不知,原来那朵青莲与文殊元神相通,刚才大圣之一击,不仅将青莲破开,也让文殊元神受损。 “三位菩萨,现在也就地藏王菩萨还未与我等三人切磋一番,不知菩萨?” 地藏闻之,脸色波澜不惊,双手合十道, “三位实力确实了得,此次我等三人来此,已得了圣旨,就不能不全力为之。我这里也有一阵法,名曰大慈大悲阵,若三位也能平安脱困,我亦不再插手之。” 三人听闻,忍不住互看一眼,真君一脸恭敬起首道, “久闻菩萨大慈大悲,我们三兄弟,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今日也得闯上一闯。” “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三兄弟亦会闯一闯。” “好,我地藏还是十分钦佩三位之勇气,行吧?” 言罢,地藏将手中九环锡杖一掷,口中念念有词, 顷刻间,三人只觉眼前一幌,环境又陡然一变, 定睛看去,四周阴森可怖,放眼可见白骨遍地,空中阴风阵阵,让人不觉诡异非常。 “大哥,二哥,这大慈大悲阵,为何竟是这番光景?” “吒弟,此番光景,必有原因。” 突然,空中传来无数哭泣与呐喊声,声声悲凉、凄惨,闻之让人不禁落泪, “此阵好像也没啥,就这般?” “二哥,切莫大意。地藏王菩萨实力居三人之首,既然让我等闯这大阵,必有深意。” “大哥,俺老孙明白了。”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从大圣脚底传来, 三人闻之,不觉低头一看,就见大圣不小心踩碎了一根白骨, “罪过,罪过。” 言罢,大圣忙将腿升起, 这时,就有一阵阴风吹过,白骨瞬间化为一抹白粉,飘散开来。 三人正诧异间,忽闻地下传出一阵阵诡异声响,不知何物? “大家小心。” 真君闻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忙朝大圣与哪吒提醒道。 这时,三人惊讶发现,从地下不停钻出一具具白骨, 仔细看去,有人形,有飞禽,还有走兽,万万千千,一眼望不到边。 “乖乖,那么多白骨?” “完了,两位哥哥,我们这是捅了白骨王国了吗?” 欲知三人如何闯阵,且听下回分解。 第60章 地藏阵法,大慈大悲 话说,地藏王菩萨答应三人,只要能闯过自己布下之大慈大悲阵,也答应三人,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三人闻之,毫不迟疑,毅然踏入了大慈大悲阵中。 刚进的阵来,三人就被眼前之一幕震惊到了, 放眼望去,到处是森森白骨,一片荒凉,空中阴风飒飒,不觉让人感到诡异非常。 在大圣不小心踩碎了一根白骨后,没想到,引得地下无数白骨复活,纷纷朝三人袭来。 “大家小心。” “这怕是白骨大军吧?那么多白骨。” 哪吒话音刚落,已祭出随身宝物,乾坤圈。 就见金圈化为一道流光,射向白骨,只听“哗哗哗”,无数破碎声,此起彼伏, 只瞬间,一大片白骨就被乾坤圈所击碎,诡异的是,白骨碎了一地,却又重复复活了。 “这白骨可复活?” 见此,哪吒一脸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吒弟,这些白骨很是诡异呀。” “是呀,就怕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话毕,哪吒又心神一动,已祭出了混天绫, 只见,混天绫犹如赤蛇一般,游走于白骨之间,只要被混天绫缠住,瞬间就化为一堆白沫。 但无论击碎了多少白骨,顷刻间,他们皆可自主恢复。 这一下子,直让三人看得头皮发麻,瞬间明白,此阵之不凡。 “两位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三弟,用火烧。” “对,吒弟,用你那风火轮之火,煅烧这些白骨,看看还能不能复活?” 哪吒闻之,瞬间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只见,哪吒足下升起一对火轮儿,用足一掷,一个火轮儿飞升于空中,只瞬间,就从火轮儿中冲出一团赤红色火焰。 火焰见风就长,只一瞬间,就成了燎原之势, 无数白骨在火中不断发出凄厉之惨叫声,伴随着阵阵阴风,让人直觉内心无比恸哭, “哥哥?” 哪吒看着这场面,内心不觉生出一丝悲凉,神情甚是难受。 转眼看去,就见真君目光变得呆滞,好似回忆起了什么?而大圣却流露出悲天悯人之眼神。 突然,被灼烧之白骨,纷纷化为缕缕青烟,升腾而上, 诡异一幕又发生了,就见青烟迅速凝结成一具具白骨赤发之巨兽,咆哮着,朝三人袭来。 “这这?” 哪吒见之,不及多想,又祭出乾坤圈与混天绫, 这时,哪吒惊讶发现,这些巨兽被击碎再复活后,其硬度比之之前,变得越来越强,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忙向大圣与真君提醒道, “两位哥哥,不得了。这些白骨被击碎复活后,其硬度竟变得越来越硬。” “什么?” 此语一出,顿时让大圣惊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为了验证哪吒之语,大圣抡起铁棒,就朝其中一具白骨头顶击去, 一刹那,白骨碎了五次,复活了五次,大圣明显感觉到,白骨复活时间越来越短,其硬度却越来越硬。 这一下子,真把大圣惊到了,满眼错愕看向真君,惊呼道, “大哥,这阵法确实诡异。杀不死,又杀不完,还变得越来越强,这也太邪门了。” 真君闻之,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忙让大圣与哪吒停下,他明白,这样下去可不行,三人非的被拖死不可。 这一刻,真君真正体会到了此阵之恐怖之处。 “二弟,三弟,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其他办法?” “俺老孙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此般诡异阵法,还真是头一回见。” “谁说不是,这地藏王菩萨,确实了得。看似平平常常一阵法,硬是让你逼得生无可恋。” “此阵名曰大慈大悲阵,我们得从阵名处好好琢磨一番?” “大哥之言有理,现在我们三人中,就数哥哥对佛法领悟最深,莫不是此阵又得哥哥来破解之?”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惊愕不已,忙挠了挠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这,看吒弟这话说的,太抬举我了。” “三弟之语不无道理,二弟,你得结合大慈大悲之心境,与你眼前所见之物,还有领悟之佛法三者相结合,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道?” 听闻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不敢怠慢,忙深吸一气,闭目沉思起来。 见此,真君与哪吒互看一眼,一左一右,为其护法。 此时,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之巨兽,正欲向三人袭来, 真君见之,忙朝哪吒大喊道, “三弟,切莫再击杀之,只选择将他们击垮就行。” “大哥,我明白。” 这时,两人改变了策略,不再直接将巨兽及白骨击杀,而是重点击向腿部及手臂。 一时间,无数巨兽,白骨趴在地上,无法再前进一步。 “哈哈,大哥,这一招果真奏效。” “哎,三弟,这只是一招缓兵之计,你看看那漫山之白骨…” 哪吒听闻,放眼看去,内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只见,漫山遍野之白骨,还在源源不断走将过来。 “哥哥,我们真的只能靠你了。” 却说,大圣闭目沉思起来,识海里马上涌出无数佛法经文,刚才一幕幕又在脑海里沉浮, 突然,在大圣识海里,画面一转,回忆起五百年前被锁魂使者带到幽冥界之一幕, 看官不知,那时大圣醉酒,迷迷糊糊睡在铁板桥边松阴之下, 这时,来了两个锁魂使者,不容分说,直接将大圣带到了幽冥地府。 来到地府,两人告诉大圣,其阳寿已尽。 大圣不信,直接抡起铁棒就将两人打死,还意犹未尽,丢开手,抡着棒,直接打进城中。 这可把一众地府鬼卒吓得惊慌失措,东躲西藏。 这时,有鬼卒早上报森罗殿,向十代冥王报告说,外面有一毛脸雷公者打将进来了,慌得十代冥王忙整束衣冠出来拜见。 见过大圣,互道姓名,向冥王要来生死簿查看自己之阳寿。 发现生死簿上清楚记得,“孙悟空,乃天产石猴,该寿三百四十二岁,善终。”等字样,忙让判官取笔,将猴属一类,尽数勾去,又撕下簿子,尽数撕毁。 这时,大圣耳边传来无数之哀嚎,哭泣与呐喊声,仿佛看到了十八层地狱,那受尽苦楚之人,正在哀求大圣将他们脱离苦海。 突然,大圣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慈悲感,一声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一直萦绕于耳畔,久久不散。 两人惊喜发现,大圣浑身又散出无量佛光,这可把两人高兴坏了,他们明白,脱阵有望。 佛光一现,漫山遍野之白骨,好似有了感应一般,尽皆站立不动,目光皆看向大圣,仿佛这一刻时间也停止了转动。 此时,大圣身影慢慢升于空中,无量之佛光将整个空间照亮,大圣口中不断道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 哪吒不经意转眼看去,一脸惊讶,原来发现无尽之白骨尽皆下跪,朝大圣跪拜起来。 这一幕,直让真君与哪吒惊诧不已,尽皆叹服大圣之不凡。 两人不知,此时地藏身影亦出现于空中,他静静看着眼前发生之一切,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震撼莫名。 看官不知,此阵名曰大慈大悲阵,若欲破阵,要求破阵之人心怀慈悲之心,悲天悯人之胸怀,不然就算多强之大神通者,亦只能被困阵中,永世不得脱阵。 地藏惊讶发现,眼前之猢狲,身上真散出了舍利佛光,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为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要属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文殊拥有智慧剑,修出了智慧佛光,很多人却不知,他在经文佛国中,还修出了金身佛光,端的实力不凡。 他本以为在经文佛国中,他可掌控一切,没想到,竟被妖猴破阵而出,还伤了其元神,这让文殊有点怀疑人生,惊叹妖猴实力太过逆天。 看官不知,在三人进得大慈大悲阵后,普贤与地藏尽皆好奇,三人是如何脱困的? 文殊只得如实告知真相,言之妖猴竟已修出舍利佛光,这让两人惊得目瞪口呆,直言不敢相信。 当地藏亲眼目睹眼前之舍利佛光时,他知道,此阵已无法将三人困住,脱阵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内心一直疑惑,这猢狲是如何修出此般神光的? “难道此猢狲有什么奇缘?” 想到此,地藏心神一动,已施展出天眼神通,欲一探究竟。 一会儿,就听地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真是咄咄怪事。” 原来地藏使出天眼神通,亦无法探查猢狲之奇遇,只得默默将此疑惑藏于心头。 突然,只听大圣朝天朗声道,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给俺老孙破。” 话音一落,就见大圣化为一道流光,直冲云霄, 地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三人身影已消失于眼前, 突然间,漫山之白骨,尽皆倒地,化为一片尘土,消失不见。 看着空落落之大阵,地藏神情有点恍惚,不敢相信眼前之一切,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地藏明白,自己也输了,无奈,身影一闪,只得出了大阵不提。 刚出得大阵,就见三人早已站在大殿中,一脸兴奋状,再看文殊与普贤两人,满脸尽是凝重,坐于一旁,一语不发。 三人一见地藏身影,尽皆朝其行礼道, “菩萨,我等三人天幸得以脱阵,望菩萨能信守诺言,以后不再插手我等三人之事,万分感激。” “既已答应,焉能反悔?大圣,望汝能好自为之。” 大圣闻言,神色一愣,一时不明白地藏此语之意。 哪吒见此,忙接口言道, “菩萨,我哥哥孙悟空,实乃三界刚毅正直之人,行事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拥有一身傲骨,从不做鬼鬼祟祟,欺世盗名,违背良心之事,这也是我哪吒对其最敬佩之处。” 地藏闻之,朝其点点头,还礼道, “既然我等三人无法将汝等降服,只能放你们离去,你们走吧。” “多谢菩萨。” “菩萨,这?”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一脸不甘。 “我会如实向玉帝禀明此间之事,就放三人离去吧。”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明白,以自己现在之实力,根本无法再将三人困住,心虽有不甘,只得放行。 这时,文殊眼神看了眼一旁之普贤,见他神情严肃,一语不发,只得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1章 大鹏灭国,地藏擒雕 话说,大圣三人从地藏布下之大慈大悲阵中脱阵而出,直看得地藏惊诧不已,特别是看到大圣散出之舍利佛光时,更是惊叹连连。 原来佛教诸佛,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寥寥无几,就算是如来佛祖,亦未修出此神通。 当看着三人离去,地藏只是静静站着,一语不发。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寂静,偶闻殿外有鸟啼声响起。 良久,才听地藏轻叹一声道, “我等既然无法将三人降伏,只得去天庭向玉帝如实禀明,亦要回灵山向佛祖复命。” 这时,就听文殊满脸一副心有不甘,接口道, “此次我等三人前来,无法将妖猴降伏,还有何面目回转灵山?” “那妖猴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竟能修出舍利佛光,现在不将以擒拿,恐以后更难了。” “二位菩萨,那泼猴能修出舍利佛光,说明其悟性与佛法修为已颇深,只要其心性不坏,对于三界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普贤闻之,神色一禀,看了眼文殊,不无担忧道, “真如菩萨所言就好了,只怕妖猴不守本心再惹出事端,对于三界而言,怕是一场灾难吧?” “是呀,想想五百年前,那妖猴是如何扰乱天庭的?妖猴不除,我内心是一日不安。” “二位菩萨,也无需如此,凭我直觉,那泼猴就如海会大神所言,乃一刚毅正直之人。” “菩萨,你就是太心善了,容易被他们几人诓骗。” “是呀,菩萨慈悲心肠,我们皆是明晰,三人若有菩萨一分慈悲心怀,我俩也就无需如此担忧了。” “二位菩萨,看那泼猴能从我之大慈大悲阵中脱困出来,其实就可反映出此人之心性,已心怀慈悲之情。” 文殊与普贤闻言,心下一惊,忍不住互看一眼, 从地藏刚才之语中,两人已清晰感受出,地藏对妖猴竟有了一丝欣赏,这让两人顿觉意外。这时,就听普贤朝二人言道, “现在三人既已离去,我等三人还是先回天庭复命吧。” “善。对了,文殊菩萨,你之伤势现在如何?” “有劳菩萨挂念,刚才普贤师弟已为我疗伤,现在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既如此,我等三人现在就启程吧。” 说话间,三人刚欲启程,就见文殊脸色瞬间变色,大叫一声道, “不好。” 普贤与地藏皆被其吓了一跳,一脸疑惑看向文殊,问道, “怎么了?” “那大鹏。” 此语一出,顿时让普贤与地藏两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觑,脸色变得凝重。 “这可如何是好?菩萨,你看看那大鹏现在身在何处,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不然我等罪过也。” 地藏闻之,不敢怠慢,忙使出天眼神通, 只见其,额头天眼开启,只瞬间,就已看到大鹏位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 “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此孽畜已犯下无边罪愆。” “菩萨,怎么了?” “那孽畜已在人间犯事,二位菩萨,我等事不宜迟,赶紧下凡,擒拿大鹏回灵山治罪。” 见地藏如此说,两人不敢拒绝,忙起身追随地藏下凡不提。 却说,大圣三人离了五台山,径往花果山而来。 来到花果山,却发现天兵早已不在,花果山已恢复了往日之平静。 见大王回来,一山猴类尽皆欢呼,奔走相告。 这时,梅山六兄弟与马流二元帅听闻,亦出来相迎之,个个是激动莫名。 “三位哥哥,你们没事吧?” “哈哈,四弟,我等皆好,你们也没事吧,那些天兵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等见三位菩萨离开,又不见三位哥哥回来,甚是担心,猜测三位哥哥已被擒拿,但又不敢随便离开,只得在此等待。在三位菩萨刚离开不久,就见那大鹏雕自行走了,而那些天兵神将却依然将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料来没有命令,就一直按兵不动。但奇怪的是,没过多久,那些天兵神将不知何故?尽数离去,这让我等颇感意外。那时我等猜测三位哥哥皆已被伏,但又不敢相信,总觉得三位哥哥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擒,只得按住心情,静待三位哥哥回来。天幸,真的让我们等到了。” 言罢,康安裕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大圣见之,忙拍其肩头,安慰道, “哈哈,我等哪会那么菜,但此次确实凶险,差点真回不来了。” “二哥,怎么回事?” “大家有所不知,此次多亏有二弟,不然我等三人真怕是回不来了。” “啊,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走,一起进得山洞,再慢慢详聊之。” “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赶紧预备酒宴。” “大王,宴酒早已准备,就只待大王平安归来。” “好,各位兄弟,走,我等再一醉方休。” 说话间,众人已进得水洞,按次入座不提。 酒桌上,大圣聊的是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说到兴奋处,已是手舞足蹈,得意道, “那文殊,被我打得元神受创,嘴角流血,让俺老孙甚是痛快。” “二哥威武哇。” “是呀,二哥神武。” “对了大哥,二哥已修出佛光,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当佛称祖?以前就听闻佛教诸佛皆有佛光。” “现在二弟名义上是无名佛,而实际上其实力却胜过诸般千佛。” 众人听闻,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二哥既然如此了得,以后就把如来赶下台,二哥当佛祖吧?” “哈哈,若俺老孙当了佛祖,你们个个皆是尊佛与菩萨。” “哈哈,那我们就等有那么一天了。” 言罢,众人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见此一幕,大圣犹是来了兴致,起身道, “好,有一天俺老孙定会打上灵山,来实现这一天。来,大家一起干饮此杯。” “大哥,二哥,那地藏王菩萨确实是得道高僧,让我哪吒深感佩服。” “嗯是呀,人家那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不是随随便便喊的,那种大慈大悲,普渡众生之精神,非一般人能比之。” “三位哥哥,久闻地藏王菩萨实力非凡,据说居诸般菩萨之首,不知真假?” 真君闻之,看了眼大圣与哪吒,朝康安裕答道, “想来不假,一个大慈大悲阵,比之文殊之经文佛国,就强上不少。” “确实,此阵我现在想来还觉一阵后怕,此次若不是有二哥,我等怕是真走将不出来。” “二弟,你那是什么佛光,竟有如此威力?” “哥哥,我也好奇。能连破文殊与地藏两位菩萨之大阵,可想而知,其威力有多强。” “大哥,俺老孙也不知,这还得感谢那准提老官儿,若不是有他,此次真是凶多吉少。” “二哥,谁是准提老官儿?” 大圣闻言,神情一愣,浑身不觉一震,酒瞬间就醒了大半,脸色微变,暗道一声, “不好。” 原来大圣识海里马上就记起准提提醒之语,切不可向第三者道出。 这时,大圣忙偷眼看向真君与哪吒,见两人正向自己使眼色,就知自己刚才已失言,忙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边,真君与哪吒见大圣失言,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忙朝其不停使眼色。 两人知道,圣人之语,切不可随意违背之。 为了缓解大圣尴尬之境,真君与哪吒主动向六人敬酒不提。 一时间,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甚欢闹。 却说,大鹏雕离了花果山,径往人间而去。 看官不知,此大鹏雕善使飞行,一振翅膀之威,可行九万里,比之大圣之筋斗云,不遑多让。 只瞬间,大鹏雕已飞过东洋大海,来到一洲。 不知何故,内心沾荤之欲望,瞬间就变得非常强烈,又见自己没了如来约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时,大鹏雕飞于空中,忽被一阵浓浓之荤味拦住去路,忙俯视一观,原来是一座城池。 仔细看去,城池里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再看城池名字,见城池门首处有“狮驼国”三字,暗道, “我这是到了哪里?” 不及多想,忙振翅飞凌于城池上空,现出真身,张开大口,一口就将全城百姓,包括国王在内,一并吞于腹中。 可怜全城百姓,尽遭此无妄之灾。 看官不知,狮驼国位于西牛贺洲,全城信奉道教。刚才让大鹏雕产生沾荤欲望,乃是如来之举,此乃后话。 只瞬间,狮驼国上空充斥着无边之戾气与怨气,直达九霄。 大鹏正得意间,忽见远处飞来三道流光,正朝自己这边射来, 定睛一看,内心不由暗暗叫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 却说,三位菩萨来到狮驼国上空,就见漫天之怨气与戾气,忍不住双手合十,口中均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孽畜,你知罪吗?” “孽畜,你犯下无边罪愆,今日必须随我等三人,前往灵山,听候佛祖发落。” “普贤,文殊,别在此假仁假义,你等之事,我是一清二楚,你们难道没有罪愆?” “孽畜,你已犯下无边罪过,还敢狡辩?” “哼哼,文殊,休得饶舌,就算如来在此,也不敢如此对我如此说话。” “你…看来对这畜牲无需多言,我等先将此孽畜生擒再说。” “嗯嗯,我同意,菩萨你觉得呢?” 普贤眼神看向地藏,欲听取其意见。 地藏闻之,没有言语,看了眼大鹏雕,只是点点头, 文殊见此,瞬间来了精神,大喝一声道, “孽畜,还不投降?” 此时,大鹏雕一脸铁青,看着眼前三人,他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实力,焉能是他们三人之对手?得赶紧溜之大吉才行。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化为一只大鹏金翅雕,欲振翅远遁而去。 文殊见之,一脸冷笑,冷哼一声道, “想跑?” 大手一挥,一道金光朝大鹏雕击去。 大鹏雕一见,脸色微变,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将金光挡于身外。 “好孽畜,还敢反抗,看剑。” 话音刚落,只见金光一闪,有无数利剑就朝大鹏雕击去,大鹏雕识得厉害,不敢硬接,一招“扶摇直上”,欲躲避开来。 “哼哼…” 文殊冷眼看着,心神一动,利剑追着大鹏雕不放, 大鹏雕回头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道, “这秃驴,果真了得。” 心念一动,大鹏雕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阴阳二气瓶,顿时有一股吸力从瓶中发出,欲将利剑吸进瓶内。 文殊见之,脸色微变,大喝一声道, “好孽畜,你敢?” 这时,就见文殊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遁龙桩, 就见遁龙桩飞升于空中,落将下来,欲将大鹏雕擒住。 大鹏雕一见此物,脸色大变,知其威力,忙用力一振双翅,一股绝强之力道从双翅中发出,使得大鹏雕身影极速后退,躲避开来。 “咦…” 见大鹏雕躲过遁龙桩之袭击,文殊神情一愣,有点意外。 文殊正欲倾身向前,突然,就见一道流光射向大鹏, 定睛一看,原来是地藏之七环锡杖,只听“叮咚”之音响起,随即一股无量威压,朝大鹏雕袭去。 这时,阴阳二气瓶好似十分畏惧一般,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大鹏雕元神,消失不见。 大鹏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自己周围空间被禁锢了一般,身影无法动弹,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大鹏雕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厉声道, “地藏,你使了什么妖术,快放开我,不然我大鹏雕与你没完。” 这时,就听地藏开口言道, “大鹏将军,随我等一起回灵山,听候佛祖发落吧?” 话音刚落,不待大鹏雕言语,地藏已擒住大鹏,径向灵山而去。 看着地藏露的一手,文殊与普贤见之,面面相觑,暗叹地藏修为之不凡。 不及多想,身影亦随地藏回了灵山不提。 等三位菩萨身影离去不久,弥漫于空中是煞气与戾气竟突然消失,不知去向。 不知佛祖有何发落?且听下回分解。 第62章 灵山争辩,三人谢罪 话说,三位菩萨发现大鹏雕失踪,心下一惊,地藏忙使出天眼神通,探查大鹏雕之下落,竟然发现其已将狮驼国满城之百姓尽皆吞食,这让三菩萨震惊不已,忙一起起身离了五台山,径往狮驼国而来。 来到狮驼国,三位菩萨发现,城中空空如也,空气中充斥着无量之戾气与怨气,直冲九霄。 大鹏雕见三位菩萨到来,内心暗暗叫苦,刚欲逃遁,就被文殊阻拦,在与其一番相斗后,被地藏使出七环锡杖所擒,三位菩萨带着大鹏雕径往灵山而去。 来到灵山,此时如来正端坐于九品金莲之上,与十八尊轮世阿罗汉讲经。 突然,抬眼一观,即开口道, “三位菩萨来了,你等一起出去迎接之。” 一众阿罗汉闻之,遵了法旨,一起出了寺门,齐目看去, 见一朵祥云,托着三位菩萨,缓缓而来, 菩萨之下,各跨着坐骑,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那大鹏雕,低着头,一脸颓废之色。 “我等遵佛祖法旨,在此迎候三位菩萨。” “多谢。” 降下云头,来到大雷音宝刹前,早有四大金刚,闪开道路,让三位菩萨前进。 在一众阿罗汉簇拥下,引直金莲台下,三人拜了如来, “佛祖,我等三人奉了法旨,前往花果山擒拿妖猴,却无功而返,望佛祖降罪。” 如来闻之,脸色微变,惊呼道, “三位菩萨前往,亦不能将泼猴擒拿之?” “佛祖,妖猴确实了得,不知在何处得了道行,竟修出舍利佛光,吾等皆是不敌。” “什么,泼猴竟已修出舍利佛光?” 如来一听,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决然想不到,泼猴竟能修出舍利佛光。 看官不知,原来在佛教之内,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屈指可数,就连如来自己,亦只能修出金身佛光。 “佛祖,不仅妖猴修出舍利佛光,那海会大神竟拥有绝强之防御,让我等惊诧不已。” “佛祖,泼猴既已修出舍利佛光,可知其佛法高深,其心性料来不会太差,是不是可以向玉帝禀明,让玉帝能三思宽恕之?” “这?” 如来闻之,看向说话之人,正是那地藏王菩萨。 “而且泼猴已皈依沙门,已是佛门一派,切不可再激怒之,怕真会惹出事端,望佛祖明察。” “二位菩萨是何意见?” 如来转眼看向文殊与普贤,两人闻之,互看一眼,就听文殊言道, “佛祖,妖猴修出舍利佛光不假,但其心性在我看来,属先天反骨,若真让玉帝宽恕,以妖猴之心性,一定还会惹出其他事端,而且现在他与海会大神,还有二郎真君结为兄弟,此二人皆不是善类,以我等二人看来,将三人尽数镇压封印才是上策,还三界以和平。” 地藏听闻,脸色骤变,没想到文殊会说出此等严厉之语,忙接口道, “佛祖,万万不可。” “这却是为何?” “佛祖可深思之,泼猴可是修出舍利佛光之人,纵观整个佛界,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又有多少?他乃是佛界不可多得之人才,若真以文殊菩萨之言,将其封印,乃是佛界一大损失。再观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两人之所以如此,皆有因可寻,而且我观此二人,绝非做恶之徒,若也将二人封印,必然会寒了芸芸众生之心。” “菩萨之语,未免说得太过极端了。” “是呀,菩萨刚才之语,我普贤不认同。海会大神不是善类?若真不是善类,有多少人,能做出将自己亲生父亲镇压之举?再看那二郎真君,乃是玉帝之外甥,竟屡次与天庭作对,这也是善类不成?” “二位菩萨,久闻海会大神与李天王有隙,而二郎真君之所以如此,与当年玉帝镇压其母,残杀其父与兄长,不无关系,这些可是尽人皆知之事,就因为如此,就判断二人非善类,绝非我等慈悲本心。” “地藏,你!” 见地藏如此言语,顿时让文殊与普贤二人,气得一时语塞。 “三位菩萨之语,我已静听,至于如何惩处?我将亲自前往天庭走一遭。” “佛祖,何不让观音尊者走一遭?” “是呀,那妖猴估计也只有观音尊者出面,才能降伏之。” 如来闻之,看了眼文殊与普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来如何不知他俩之意? 到目前为止,观音尊者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没人向她传达。 看官不知,私底下,文殊与普贤两人与观音尊者走的近,与如来却有距离,奈何如来是佛祖,有时不得不听其法旨。 此刻,地藏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回到幽冥地府,他不想再参与其中,亦不喜再与此二人为伍,刚欲言语,就见身旁之大鹏雕,只得再向如来言道, “佛祖,此次大鹏雕犯下无边罪愆,望佛祖能严惩之。” 如来闻言,脸色微惊,忙问道, “菩萨,大鹏犯了什么罪愆?” “佛祖,你有所不知,这畜牲竟将一城之百姓,尽皆荼毒,罪孽深重,望佛祖严惩之。” “是呀,佛祖,我等三人来到城池上空,见城中已空无一人,又见空气里弥漫着无量之戾气与怨气,此等畜牲,杀之才能以儆效尤。” 大鹏雕闻之,脸色骤变,刚欲反驳之,就被如来用眼神制止,见如来如此,大鹏雕只得闭口不语。 这时,就听如来声音响起,看了眼大鹏雕,厉声道, “此孽畜竟敢如此大胆,违祸苍生,实难饶恕,三位菩萨放心,我当对其严惩之。” “多谢佛祖。” 看官不知,在三位菩萨走后,如来对大鹏雕之处罚,只是让其闭关反思三日,就此作罢。 “佛祖,” “三位菩萨,可还有其他事?关于此三人如何擒拿,容我再深思之。” 三位菩萨见如来如此言之,已明白已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得再拜,退出了大殿不提。 三人出得山门,就见文殊朝地藏言道, “菩萨,此次我等三人径回了灵山,却没去天庭,是不是我等三人再去天庭走一遭,向玉帝禀明此事,才合乎法理。” “菩萨所言极是,那事不宜迟,我等三人即刻就去。” “善。” 言罢,三人又架起祥云,朝天庭而去。 却说,如来见三人出得大殿,忙向大鹏雕询问道, “将妖猴三人与三位菩萨打斗之具体细节,尽数道来。” 大鹏雕闻之,不敢违逆,就将自己还有三位菩萨与妖猴三人相斗之经过,一五一十尽数道来,只听得如来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突然,大鹏就见如来闭上双眼,双手结出几个法印, 只瞬间,如来睁开眼,一脸疑惑道, “奇怪,竟然无法探查出三人有何奇遇?” 看官不知,刚才如来使出了慧眼神通,普查三界万物,却无法探查出三人之奇遇,甚是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如来目光如炬,望向苍穹,好似欲看穿一般。 “大鹏,自去思佛崖闭关反思三日。” 大鹏雕闻之,顿时喜上眉梢,忙朝如来拜了拜,欢欢喜喜自去不提。 见大鹏雕离去,如来喃喃自语道, “看来还得亲自去天庭走一遭不可。阿难,迦叶何在?” “佛祖,弟子在。” “你等现在就去弥罗宫再走一遭吧,将弥勒尊者请将出来,我有话说。” “谨遵法旨。” “来人,焚香。” 却说三位菩萨来到通明殿,早有四天师迎接之,张天师问道, “三位菩萨,此次下界降妖可否顺利?” “我等此次来此,就是要面见玉帝,奏呈此事。” “三位菩萨稍候,我等先进殿通报之。” “劳烦四位天师。” 一会儿,就见葛仙翁来到三位菩萨面前,恭敬起首道, “三位菩萨,陛下有请。” “多谢天师。” “三位里面请。” 来到凌霄殿,三位菩萨就觉整个大殿空空荡荡,原来只有四天师与太白金星分列于玉帝两旁。 “地藏,文殊,普贤拜见陛下。” “三位菩萨请起。” “多谢陛下。此次我等三人来此,乃是向陛下请罪,望陛下降罪之。” “三位菩萨何罪之有,此次下界擒拿妖猴,劳苦功高也。” “陛下,妖猴三人实力非凡,我等三人皆空手而归,实乃有负陛下之重托。” “菩萨言重了。” 看官不知,此次三位菩萨与大圣三人之相斗,皆逃不过玉帝之眼。 原来玉帝一直全程关注三人之动向,花果山发生之一切,皆被玉帝看在眼里。 当妖猴三人表现出强大之实力时,玉帝也是疑惑,三人到底有何奇遇,为何实力变得如此强大? 与太白金星一起,试图探查一番,却发现一无所获,这让玉帝百思不得其解。 在三位菩萨还未进殿时,玉帝与金星正在谈论此事。 “金星,为何我都无法探查出三人之奇遇?” “陛下,你都无法探查出,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此语何意?” “陛下,说明传授三人者之实力远在陛下之上,纵观整个三界,又有几人呢?” 此语一出,顿时让玉帝恍然大悟,惊呼道, “金星,你是说?” “陛下,不可道,不可道也。” “嗯嗯,看来此次是冲着我来的。” “陛下,老臣是担心三人将给天庭带来一场前所未有之动乱。” “哼哼,料来他们三人还没这个实力吧?” “陛下,切可不能轻视之,三人现在之实力,已可与三位菩萨相抗之。” “金星,你觉得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擒拿住妖猴?”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妖猴已皈依佛门,就该…” “嗯嗯,言之有理。” 这时,就见四位天师依次进得大殿,朝玉帝启奏道, “陛下,殿外有三位菩萨前来,欲面见陛下。” “哼,还有脸前来,三人失利,不先来天庭,竟先去了灵山,完全没将我这个玉帝放在眼里。先让三人在殿外候着吧,就说我有事在处理,暂时不方便宣见。” “陛下,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 此时,玉帝脸色变得阴沉,沉声道。 张天师闻之,不敢再言,看了眼其他三位天师,见三人尽数低头不语,眼神忙看向金星,朝其使眼色。 金星见之,轻咳一声,启奏道, “陛下,不可。” “嗯嗯…” “陛下,此次虽说三位菩萨出师不利,又有轻视陛下之嫌,但三位菩萨皆德高望重,陛下段不可怠慢之。” “是呀,陛下,三位菩萨已在殿外候着了,是否?” 见玉帝不表态,金星看了眼张天师,只得又进言道, “陛下,三位菩萨前来,不仅不能怠慢之,人家若是来谢罪,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之态度,让三人感受到陛下之胸襟。只有这样,陛下才能得人心也。” 玉帝闻之,沉吟片刻,朝葛仙翁道, “仙翁,出去将三位菩萨迎入大殿吧。” “为臣遵旨。” 却说,三位菩萨见玉帝如此说,内心尽皆一暖。 这时,就听文殊开口道, “陛下,此次我等三人皆无法将妖猴擒拿,望陛下能向佛祖下旨,让观音尊者下界走一遭,以观音尊者之实力,定能将妖猴三人一举擒拿。” “对呀,我怎么把观音菩萨忘了。现在菩萨何在?是否也在弥罗宫?” “回禀陛下,是也。” “金星,拟旨,让佛祖派观音尊者下界走一遭吧。” “老臣遵旨。” “三位菩萨慢走,等观音菩萨来了,佛界四菩萨聚首,还欲劳烦四位菩萨一起下界,将妖猴擒拿之。” 地藏闻之,神情一愣,刚欲拒绝,就听身旁之文殊与普贤两人齐声道, “谨遵陛下法旨。” 见两人如此,地藏无奈,只得同意, “谨遵陛下法旨。” “哈哈,好,此次有四大菩萨一起,定能将妖猴擒拿。金星,仙翁,此次还得让你等二人辛苦再走一遭。” “陛下言重了,我等二人愿为陛下分忧之。” “三位天师,先安排三位菩萨,好生款待之,静待观音菩萨前来。” “微臣遵旨。” 此时,地藏却一脸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原来地藏已答应大圣三人,只要能从自己大阵里逃脱出来,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现在见玉帝又下令,作为臣子,又不得不服从,这让地藏内心甚是苦闷。 不知观音到来,能否将大圣三人降服之?且听下回分解。 第63章 天灵仙阙,扬佛抑道 话说,玉帝又派下金星与葛仙翁前去灵山,让佛祖如来派下观音尊者前来,以四大菩萨之力定要将妖猴擒住。 金星与葛仙翁刚来到西天门处,就见远处飘来一朵祥云,定睛一看,竟是佛祖如来,身边还有两人相随,正是阿难与迦叶二尊者。 两人忙朝如来行了礼,口称佛祖, “二位天官,将欲何往?” “佛祖,我俩正奉了陛下旨意,特地再赴灵山拜见佛祖,不想竟在此地相遇。” “哦,大天尊又有何事吩咐?” “陛下欲让佛祖派下观音尊者前来,以四大菩萨之力,将妖猴一举擒拿。” 如来闻之,脸色微变,双手合掌道, “我此次正欲来天庭拜会大天尊,二位天官就不劳再去灵山了。” 金星与葛仙翁一听,满心欢喜,恭敬行礼道, “既如此,我俩为佛祖引路。” “有劳两位天官。” “佛祖客气也。” 言罢,金星与葛仙翁带着如来三人,径往凌霄殿而去。 来到殿前,就见三位天师刚出得殿门,见金星与葛仙翁引着三人前来,仔细一看,竟是灵山佛祖,忙朝如来行了礼, “张道陵,许逊,邱弘济拜见西天佛祖。” “哈哈,三位天师免礼,大天尊可在殿内?” “陛下在的,容我进殿通禀。” 张天师闻之,忙接口道。 “有劳天师。” 这时,就见张天师进了大殿,向玉帝通报不提。 “佛祖,陛下刚派出老金星与仙翁共赴灵山,为何佛祖那么快就已来仙阙处?” “此次我是不请自来,有事与大天尊相商。” “原来如此,看,老张出来了。” 这时,众人目光皆看向张道陵,只见他径直来到如来面前,躬身行礼道, “佛祖,陛下有请。陛下还有旨,只让佛祖一人进殿,其他众人皆在殿外候旨。”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面面相觑,不明白玉帝这是何意? “老张,吾等也不能进殿?” “嗯嗯,陛下有旨,就让佛祖一人进殿。” 如来闻之,瞬间会意,转头看了眼身旁之阿难与迦叶,开口道, “汝等就在此相候,我去去就来。” “谨遵法旨。” 众人见如来进了大殿,皆在殿外相候不提。 却说,如来来到大殿,见玉帝一人高坐于大殿之上,忙朝其行了礼, “老僧拜见大天尊,愿大天尊洪福齐天。” “佛祖,免礼吧。” “多谢大天尊。” 这时,如来只是双目看向玉帝,一语不发, 玉帝见之,已然会意,屈尊下阶,大手一挥,随即一道磅礴法力输出,于两人眼前出现一扇雾门。 就见雾门缓缓打开,有一股水灵之气扑面而来。 玉帝看了眼如来,也不搭话,自顾自先进了雾门,如来见之,亦尾随而入。 只瞬间,雾门消失不见。 刚进的雾门,如来只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已来到另一处地方。 就见眼前灵雾弥漫,雾霭深处现出一座巍峨宫殿,宫殿门首处,书有“天灵仙阙”四个金体大字。 玉帝来到宫殿前,又见其大手一挥,朱门缓缓打开,一道水系波纹,出现在两人眼前, “佛祖,请。” “大天尊,请。” 说话间,两人又进得大殿,眼前环境又陡然一变,好似来到了一处世外仙阙。 但见, 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雾霭升腾,紫气飘渺。 星辰灿烂,红霓萦绕。 楼台交错,宫檐日耀。 放眼望去,一座座山峰悬浮于云海之上,甚是壮观。 仔细看去,山上还筑有各式宫殿,琉璃瓦顶,碧青之墙,在漫天金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恢宏磅礴,气象万千。 这时,两人径直来到一处主峰处,临近一看, 可见, 绿林石峭, 百花草梢。 野藤密萝, 松翠红桃。 站在峰顶,如来忍不住俯视一观,就见悬浮之山峰,皆有无数苍藤相连。 肉眼可见,有无数浓郁之灵气,不断升腾而上, 浮山边缘处,凝结出丝丝雨幕,倾泻而下,颇是壮丽。 正感叹间,突然,远处不断传来声声唳鸣, 如来闻之,不觉神情一愣,寻声望去, 就见一群群白鹤、青鸾从远处飞来,在两人头顶上空,不断鸣吟盘旋, 顷刻间,又振翅一飞,向远处而去, 最后,穿梭于群峰之间,飞腾于灵雾之上,让人叹为观止。 “佛祖,我们走吧?” 如来闻之,方才缓过神来,不觉失态,忙双手合掌道, “阿弥陀佛。” 这时,在两人眼前,现出一宫殿,朱红宫门前,还站有两人,见玉帝与如来前来,忙躬身朝两人行礼不提。 进得宫门,眼前是一条曲折回廊,蜿蜒向前。 穿过回廊,可见有三座白玉长桥横跨,桥上凌空盘旋着,数只彩羽丹顶鹤。 桥畔还有彩池星点,清香扑鼻。 正是,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亭畔彩池,朵朵奇花初放。 少顷,玉帝与如来两人又来到一座宫殿前,早有一众仙官迎入。 见此,如来并不惊讶,原来这是他第三次来此。 在第一次来此时,如来真的被惊讶到了,没想到,在天庭之内,还有这么一处神仙之地。 从玉帝口中了解,此处乃是上古时期,遗留之仙阙。 此间之仙官,皆是以前妖族之族人,在这里,玉帝是绝对之主宰,无人敢反对。 看官不知,原来这些妖族,皆是当年陆压之手下。自洪荒杀劫后,陆压就隐居于西昆仑修习逍遥之道,不再随意插手洪荒之事,后终于成为一代逍遥剑仙。这些妖族族人自此流落于洪荒大地,后被玉帝暗中施以大法摄入其中,并用大神通加以控制,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只得听从。 注:洪荒杀劫源于《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 却说,在大闹天宫前,如来与玉帝就已开始共议取经大业,为了避人耳目,玉帝特地带如来来此。 原来此地乃是一处龙脉之地,可屏蔽天道气息,正是传说中之领群龙之势。 看官不知,玉帝名义上是三界之主,但实际掌控者却是老君与元始,为了削弱两人之势力,玉帝就与如来一起策划取经大业,以壮大佛教势力,来削弱道家之势力。 老君与元始作为道家之始祖,道家是两人之根本,而天庭各路神兵几乎都出自道家,道家在天庭之势力十分强大。作为三界之主,很多时候还得看两人脸色。为了摆脱这种局面,玉帝有意扬佛抑道,在玉帝看来,就算佛教势力提升了,也在自己掌控之内。 有人会好奇,三清之通天呢,他去了何处?原来一场封神大战,通天教主就被师尊鸿钧道祖严加管束起来,在西游时期,基本上已处于半归隐状态,不再随意插手道家事务,这也让他乐的逍遥自在。 本来玉帝与如来策划取经大业,设想堪称完美,在取经途中,大肆宣扬佛法,以提升佛教势力。没想到,在取经中途变数很多,前九次取经人路过流沙河时,皆被贬直流沙河之卷帘将吃了,直接导致前九次取经大业功半垂成。 而在安排第十次取经时,玉帝与如来又来到天灵仙阙处一起商议,两人总结了前九次失败之原因,最后如来提出,此次取经让观音尊者前往,她神通广大,办事果决,有她负责,取经一事会相对顺利许多,并让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还有卷帘将等全部收入取经队伍中,以确保取经大业能顺利完成,并许诺完成取经大业者,皆可得正果。 却不想,此次取经途中又生变故,妖猴竟被唐僧驱赶,离了取经队伍,勾结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直接导致取经大业中断,两人是又气又恼,玉帝与如来明白,只有将妖猴擒拿,才能让其重归正途。 看官不知,其实这一切幕后策划者正是老君与元始,他俩在看到此次取经队伍不断西行时,才恍然大悟,为了不让两人之计划得逞,作为三界大佬,自己又不能直接出面阻止,所以选中了三界之内最具反骨之三人,让三人在天庭与灵山大闹他一场,以此来敲打玉帝与如来,让他俩明白谁才是三界真正之掌控者。 到现在为止,玉帝与如来越来越明晰,整个事件之过程,其背后必有高人在引导,特别是三人莫名提升之实力,从何处而来? 待两人坐定,上仙茶毕,如来先开口道, “大天尊,此次我是不得不亲自来一趟,现在三人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这我也知道,很奇怪,我竟无法探查到,三人实力为何会提升那么快?” “一开始,老僧用慧眼探查,却是一无所获,但冷静一想,就知其中之端倪。” “哦,还请佛祖明示。” “大天尊,以我俩之实力皆无法探查出其中原因,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传授三人者,其修为远在我俩之上,除了圣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他人。第二,就是传授之地,就像此地一般,可屏蔽天道之气息。” “对哇,我怎么就没想到,但他们三人一直居于花果山处,难道是?” “不错,花果山之地,必藏有龙脉。” “那会是在哪里呢?” “水帘洞!” 突然,两人脸色微变,异口同声道。 “如果水帘洞就是那龙脉之地,一切就说的通了,必然有高人在水帘洞处,传授三人神通,以提升三人之实力。” “嗯嗯,有道理。” “大天尊或许不知,现在之妖猴,已修出了舍利佛光,其实力已是非常恐怖。” “舍利佛光?” “嗯嗯,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为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就数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佛祖,不知你是?” “老僧不才,只修出金身佛光。” 玉帝闻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到底是何人所授?” “据老僧推测,归隐之准提圣人可能性最大。” “准提圣人?何以见得?” “大天尊有所不知,在佛界中,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只有两人,一人是接引佛祖,另一人是燃灯古佛。而懂得舍利佛法之人,其实还有一人,就是接引佛祖之师弟准提圣人,只是当年他被燃灯古佛排挤后,就已不知去向。” “如此说来,准提圣人就一直藏于水帘洞处?” “可能性很大,而且那边又是龙脉之所,正是隐蔽藏形之绝佳之地。” “嗯嗯,言之有理。” “准提将三人实力提升如此,其用意很明显,就是刻意扰乱取经大业。” “只是他乃一隐居之人,破坏取经大业,好像对他也没啥好处?” “是呀,这点老僧也是一时无法想明白。” “难道是想报复,还是纯粹一种巧合?” “老僧却是不知。” “依佛祖之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接引佛祖?” “这只是我等之猜测…还是不要了吧?” “好吧,那就暂且不说…取经大业不能中断,要不让他人来替代妖猴西天取经吧?” 如来闻之,忙摇摇头道, “怕是很难了,毕竟西天取经已昭告三界,妖猴追随唐僧西去,已是人尽皆知之事,若是此时换人,将严重影响佛界之声誉,怕是得不偿失。” “现在妖猴扰乱天庭,要不中途将唐僧三人尽数斩杀之,再让金蝉子投胎转世一回,从头再来。” “这怕也是不行,重新规划取经大业,以前之准备,将付之东流,风险太大,而且唐王那边,会不会再如此大力支持?也是一个未知数。再者重启取经路,阻碍会更多。” “我是担心,三人现在闹得欢,又要大闹天庭一场,到那时,天庭将不得安宁也。” “哎,此次我佛教已派下那么多人,皆是无功而返,确实让人头疼。” “说起此事,也让我好奇,当初妖猴与海会大神被忽悠进了佑圣之真武皂雕旗中,为何还有能力逃脱之,那可是一件先天宝物,此事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老僧知道,是陆压道人出手相助之。” “是他?这就难怪了。” “是不是他俩让陆压出来帮忙的?” 如来闻之,只是朝玉帝点点头。 “可恶,真是处处与我等作对。” “大天尊,切莫动怒,如何降伏三人,才是我等目前最重要之事。” “嗯嗯,我明白。本来此次我让金星与葛仙翁再去灵山一趟,让你派出观音尊者,以四大菩萨之力,将三人镇压之。” “大天尊,老僧之所以一直不派观音尊者前来,就是担心观音尊者与三人走得太近。” “此语如何说?” “不瞒大天尊,观音尊者在佛教势力很大,她一直觊觎佛祖之位,此次让她执行取经大业,她竟暗地里中饱私囊,老僧特赐下三个金箍,并告知其务必用在取经人之三个弟子身上,结果她却偷藏了两个,趁机来收罗自己之势力。老僧知道,观音尊者与大天尊也走的近,也颇有交情,不然当年大天尊也不会亲封其为五方五老了。” “这?” 玉帝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好似被如来说中了心事。 刚欲解释,又听如来声音响起, “大天尊,此次我俩必须坚定站在一起,不然取经大业一旦中断,不仅影响我佛教,对于大天尊而言,更是弊大于利。” “嗯嗯…” 此时,见如来如此说,玉帝也明白,取经大业不能断,不然以后自己这个三界之主,真的有名无实,犹如一傀儡了。” “大天尊,我打算派出未来佛之弥勒尊者前来,与三菩萨一起,觉得如何?” “嗯嗯可以。此次若是再不行,还得佛祖亲自出面不可。” “老僧谨遵大天尊旨意。” “对了,燃灯古佛与他俩现在走的很近,佛祖还得提防才是。” “那个老秃驴,胳膊尽往外拐,迟早老僧会将他收拾了。” 言罢,如来眼神满是犀利,咬牙切齿,沉声道。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4章 卷帘之冤,黄眉童子 话说,玉帝带如来进了天灵仙阙,此地竟是一处龙脉之地,乃领群龙之势,与水帘洞一般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两人在里面讨论了很多,降伏三人,乃是当务之急,取经大业不能断。 原来西天取经大业,正是玉帝与如来共同策划,意在扬佛抑道。 玉帝自坐上三界之主宝座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大权在别人手里,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才与如来共议取经大业,削弱道家在天庭之势力。 对于如来而言,可以壮大佛教在三界之势力,自然是欣然同意。 此次,如来向玉帝提出,让弥勒佛前来,协同三菩萨一起,应该可以将妖猴擒拿。 玉帝闻之,点头同意,并向如来言道, “此次若是再不行,还得请佛祖亲自出面不可。” “老僧谨遵大天尊旨意。” “对了,收集世间之煞气,戾气与怨气一事,佛祖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还在准备之中,不日即可完成,大天尊呢?” “也还需些时日,即可完成。哼哼,若不是七百年前在蟠桃仙会上,被卷帘将打碎了琉璃盏,我等也不会如此了。” “大天尊,老僧有一语,只是一直不敢直言。” “哦,佛祖有话但说无妨。” “老僧一直觉得当年卷帘将打碎琉璃盏一事,没有那么简单。” “何出此言,难道此事有人背后指使不成?” “非也,当年大天尊有言之,卷帘将一直口称冤枉,老僧闻之,内心隐隐就觉得不简单。” “愿闻其详。” “大天尊,老僧猜测,当时卷帘将其心智被人控制了,才会如此。” “啊?” “大天尊可深思之,卷帘将乃大天尊之心腹,如何会在瑶池宝阁中不小心打碎此盏?况且那琉璃盏又有大天尊之法力镇压,以卷帘将之实力,能打碎此盏吗?” “这?” 看官不知,当年玉帝将收集三气之琉璃盏放置于瑶池宝阁中,并用大法力将其护之,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之所以将其放置于瑶池,就是欲用蟠桃之异香来掩盖,让人无法察觉。 玉帝闻之,内心猛地一颤,睁大双眼, “依佛祖之言,当时卷帘将已被人控制心智,假借卷帘将之手,将琉璃盏打破?” “是也,不然实在想不通,区区一卷帘将,能将大天尊施以大法之琉璃盏打破?况且其动机是什么?他可是大天尊之心腹。” “言之有理,当时我内心也是闪过一丝疑惑,但见琉璃盏已碎,三气尽消,前期之准备付之东流,盛怒之下,根本没再仔细回想此事之来龙去脉。现在听闻佛祖之语,让我有点茅塞顿开。谁在背后假借卷帘将之手呢,难道是他们?” “嗯嗯,除此之外,老僧也想不出还有他人。” “可恶,可恶,真真可恶。” “大天尊,当初之所以提出让卷帘将加入取经队伍,我也是考虑他内心必然有很深之愤懑与不甘,明明自己没干,而大天尊竟对其处以如此重之惩罚,故而会害了前九次取经人之性命,这也是因果循环。大天尊,我等未来行事,须更加谨慎才对,也希望此次努力没有白费。” “佛祖所言极是。想当初,我内心也是非常痛心,卷帘将可是我最倚重之人,竟背叛了我,一怒之下,让其每七日受万箭穿心之苦,看来我是错怪他了…” “大天尊,事已过去,也切莫自责。” “嗯嗯,只要能收集足够多之三气,就能得到那人支持,对付他俩,我内心更有信心。” 却说,两人很快就从天灵仙阙中出来,如来再拜了玉帝,飘然出得大殿。 见佛祖如来出来,阿难与迦叶忙迎了上去, “我等回去吧。” “谨遵法旨。” “佛祖,那么快就要走了?” 金星见如来要走,忙上前行礼道。 “刚才已与大天尊沟通完毕,老僧这就告辞了。” “既如此,我送佛祖一程。” “有劳天官。” 四位天师看着四人离开,略有所思,一起进了凌霄殿不提。 “佛祖,此次与陛下相商,可有什么结果?” 如来闻之,神情一愣,看了眼金星,开口道, “泼猴三人,确实让人头疼,三大菩萨皆束手无策,只能回灵山,再派人前来。” “佛祖,此次又将派何人前来呢?” “我打算让灵山弥勒尊者前来,协同三菩萨一起。” 金星一听,脸色微变,喃喃自语道, “有弥勒尊者前来,定能将三人手到擒来。” “但愿如此。天官,已到西天门,天官可留步,就此告辞。” “佛祖,还有二位尊者,慢走。” 金星看着三人远去,神情甚是复杂,原来在如来进得大殿后,金星偷偷散出慧眼神通,却惊讶发现,玉帝与如来不在殿中,这让金星惊诧莫名。 这是金星第二次无法探查到玉帝之行踪,上一次正是玉帝与如来共议取经一事。 回到凌霄殿中,见玉帝高坐宝座,神色却一脸凝重, “陛下,刚听闻佛祖有言之,将派灵山东来佛祖前来。” “嗯嗯。” “有东来佛祖与三大菩萨一起,定能将妖猴三人一起擒拿之。” 看官不知,弥勒尊者来自东土,是当年经准提圣人东渡而来,又是佛界未来佛之法定继承人,因而在三界各处,称其曰东来佛祖。 但在如来口中,一直唤其弥勒尊者,有何用意,大家可进猜之? “金星,天庭也得做好准备,以防三人突袭。” “陛下,何出此言?” 听闻玉帝此语,金星假装一脸错愕。 这时,就听葛仙翁言道, “陛下,要不要让四帝九垒等人提前结束听法?” “估计都在看我笑话…” “啊,陛下,什么?” “没什么。金星,下去提前布置吧!” “老臣遵旨。” 却说,如来回了灵山,早有弥勒佛携一众诸佛,罗汉在雷音宝刹前迎候。 如来驾住祥云,落将下来,向弥勒佛点了点头,开口道, “此次还得劳烦尊者,下界走一遭。”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忙追问道, “佛祖,就我一人?” “还有三菩萨协同一起,望能一战成功。” “佛祖,听闻三位菩萨亦非泼猴三人之对手?” “三人不知从何处学得神通,已今非昔比,切不可大意。” “弥勒明白。司磬黄眉徒儿何在?” “佛祖,弟子在。” 这时,从一众罗汉中走出一人,约莫八九岁模样,长得甚是粉嫩,但一脸傲气,双目散有精光。 仔细看去,其双目之上还长有一撮黄眉,甚是醒目。 “此次降妖,你随我一起吧?” “谨遵法旨。” 如来见之,看了眼众人,神色略显一丝复杂。 自如来钦定弥勒尊者乃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后,追随弥勒一众佛界之人,就变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每次如来看在弥勒尊者面上,皆不予计较, 没想到,弥勒尊者对这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此乃后话。 但如来也明白,弥勒是燃灯古佛一派,不好过分得罪之。 很快,弥勒佛带着黄眉童子,就到了凌霄宝殿,拜了玉帝。 “弥勒拜见陛下。” “哈哈,免礼。有东来佛祖到来,我可高枕无忧矣。” “陛下此语,让弥勒顿生惶恐。” “金星,传唤三位菩萨前来,言之有东来佛祖到了。” “老臣遵旨。” 这时,玉帝见东来佛祖身旁还有一童子,见其一脸傲气,来了大殿也不向自己行礼,遂好奇问道, “东来佛祖,这位是?” “回禀陛下,此乃我之司磬童子。黄眉徒儿,还不拜见陛下。” 黄眉闻之,这才躬身朝玉帝行了礼,口称道, “黄眉,见过陛下。” 玉帝闻之,脸色闪过一丝不悦,却马上恢复如初。 四位天师见之,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名小小童子,竟如此无礼。 张天师刚欲出言,就听玉帝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童子,很有个性,我喜欢。” “陛下?” 这时,见玉帝朝其摆摆手,显然他不想节外生枝。 玉帝明白,现在正是仰仗东来佛祖之时,焉能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佛祖,此次欲带此童子一起前往?” “是的,陛下,别看其只是一个童子,本领可不小。” “哦?见其年龄,与海会大神相仿,不知两人谁强谁弱?” “那个哪吒是吧?我早就想与他一较高下了。” 黄眉一听,一脸不屑。 “海会大神,可是神通广大,切莫大意。” “哼哼,一个小小哪吒,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见其如此大言不惭,一旁之葛仙翁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知佛童有何神通?” “问我有何神通?可尽听之,随身都有变化术,翻云覆雨可争强。一根短软狼牙棒,打得诸佛尽皆藏。” “哇,佛童好生威武,望能旗开得胜。” 葛仙翁闻之,假意一脸恭维,内心实则一脸不屑,心里冷笑道, “就此神通,焉能是海会大神之对手?真真可笑。”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屈身进了大殿,朝玉帝叩拜道, “陛下,三位菩萨在殿外相候。” “快宣进来。” “遵旨,陛下有旨,宣三位菩萨进殿。” 话音刚落,就见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鱼贯而入,来到玉帝面前,行了礼,齐声道,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陛下。” “三位菩萨免礼吧。” “多谢陛下。” “三位菩萨,此次有东来佛祖前来,望你等四人通力协助,将妖猴一举擒拿。” “陛下遵旨。” 这时,文殊三人,来到弥勒面前,行了礼,口呼道,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东来佛祖。” “三位菩萨,免礼。” “多谢佛祖。” “陛下,不知那妖猴藏匿于何处?” “就在其老巢东海花果山。” “那我等事不宜迟,现在就下界去吧,恐夜长梦多。” “善。” 见四人离去,玉帝目光瞬间变得深邃, “陛下,此次有东来佛祖前去,定能将妖猴擒拿。” 此刻,玉帝脑海想到了如来之语,若真是他们刻意破坏取经大业,就算东来佛祖前去,未必能一举成功。 “但愿如此吧。” 却说,花果山水帘洞中,大圣正与真君诸人一起,把酒言欢。 忽觉元神一阵悸动,脸色骤变,忙看向真君与哪吒,见二人脸色亦是有异,忙问道, “大哥,三弟,你们是不是也?” “定有情况。” 言罢,真君忙端坐于地,运起神通,额头顿现一抹金光, 顷刻间,真君之天眼一睁,一道耀眼金光从眼内射出,直射苍穹。 只一刹那,真君已收了天眼,睁开丹凤双目,一脸愕然道, “不好了。” “大哥,怎么了?” “没想到,玉帝请来了东来佛祖。” 看官不知,原来瑶池举办蟠桃会时,真君有幸见过弥勒佛几回,故而相识。 “东来佛祖?” 大圣闻之,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相识。 “哥哥,那东来佛祖,又称佛界笑和尚,此人天生面露微笑,挺着一个大肚子,别看他笑容可掬,在佛界地位却是超然。” “怎么他还比如来小儿地位还高?” “相差不大。哥哥,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佛界有三世佛,过去,现在与未来。过去佛乃是燃灯古佛,现在佛就是佛祖如来,而未来佛就是这东来佛祖。” “乖乖,这么说来,在灵山,此人竟与如来平起平坐?” “只能说不分伯仲。” “二弟,现在之佛界,以如来为话事人,未来之佛界,就属这东来佛祖了。” “那此人之实力,不是远在三菩萨之上了?” “起码在文殊与普贤之上,至于他与地藏王菩萨相比,谁强谁弱?我猜应该在伯仲之间。” “大哥,此次就他一人前来?” “我刚才看了下,他身边还跟着三菩萨。” “可恶,那文殊与地藏不是已经言明,不再插手我等之事,为何还出尔反尔?” “料来是身不由己。” “三弟言之有理,无论生在天庭还是佛界,有时皆是身不由己。二弟,三弟,此次又将是一场恶战。” “哼哼,玉帝老儿真是欺人太甚,我等只是安分待于此地,人家却一而再再而三得上门寻衅,真真气煞俺老孙也。” “哥哥,切莫动怒。” “也是奇怪,为何如来小儿不亲自前来?真想再与他比试一番。” “二弟,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东来佛祖之后,就是如来了。” “大哥,何以见得?” “放眼整个佛界,东来佛祖都已亲自下场,如来再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此次我等三人,能不能抵住人家四人,还不好说。” “只能拼了,俺老孙就不信,斗不过这个笑和尚。” “三位哥哥,要不要我等六人一起协助之?” “六位兄弟,此次我等面对之人,实力非同小可,还是让我等三人来面对吧?” “是呀,我等三人可以应付了。” “三位哥哥,只是?” 梅山六兄弟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失落, 真君明白,他们也想出一份力,但对方实力太强,搞不好六人会有生命危险,为了兄弟安全,只得婉拒。 “报,报告大王,外面有一黄眉童子,在山外叫战。” “黄眉童子?大哥,怎么还出来一个童子?” “我刚见东来佛祖身旁就站着一童子,莫非是他?” “大哥,就让我哪吒去会一会吧?” “也好,三弟,切莫大意。” “三弟明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5章 人种宝袋,哪吒被擒 话说,有人来报,言之洞外有一黄眉老爷,正在山外叫战。 众人闻之,尽皆愕然,大圣一脸疑惑,哪里冒出来一个黄眉老爷。 真君告诉众人,刚才从天眼中看到,东来佛祖身旁就跟着一童子,莫非就是他? “大哥,就让我哪吒前去会一会。” “三弟,切莫大意。” “大哥,明白。” 言罢,哪吒心神一动,足下升起两个火轮儿,手中现出一柄火尖枪,朝洞外而去。 来到洞外,飞升于空中, 哪吒定睛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一朵祥云,祥云之上,还真站有一童子。 见其八九岁模样,细皮嫩肉,手持一根狼牙棒,眼眉处竟是一抹黄色,甚是醒目,其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傲慢与轻蔑。 “来者何人?” 哪吒闻之,朝其厉声质问道, “你又是何人?” “哈哈,我乃西天弥勒座下之黄眉老爷。” “呸,不知羞耻之童娃,牙还没长齐,就敢称老爷,真是不羞!” “哼哼,谁说老爷不能是童子?” 此语一出,顿时把哪吒问住了,暗道, “此童娃说得也有理,谁说老爷就不能是童子了?” 刚欲回答,又听黄眉童子问道, “莫非你就是哪吒?” 原来黄眉见对面也来了一个童子模样之人,识海里马上记起天庭葛仙翁之语,遂好奇问道。 “我就是。” “听闻你神通广大,我黄眉老爷就不信,有何神通?尽管使来,让我黄眉老爷瞧瞧,到底你有没有别人口中说得那么传奇。” “哈哈,好说好说,等下你就知道我哪吒之本领了,别跪地求饶就好。” “哈哈,真是笑话,让我黄眉老爷跪地求饶者,还没生出来呢?” “好好好,看来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却不自知。” “废话少说,先吃我黄眉老爷一棒。” 言罢,黄眉举起狼牙棒就朝哪吒袭来,哪吒冷笑一声,持枪就迎了上去。 这一场好杀,但见, 一枪一棒,你来我往,你攻我挡,枪来棒去两相迎,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真个是, 一枪上古神兵物,一棒老君炉中器, 都有随心变化功,今番相遇争高低。 很快,两人已斗了五十回合,不见输赢,黄眉冷哼一声道, “哪吒,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本领。” “哼哼,我之本领你还未真正领教呢,小心了。” 话毕,哪吒心神一动,身上就飞出一物。 黄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红丝带,见其红光一闪,犹如一赤蛇,朝自己飞来,暗道一声, “不好。” 不及多想,身影忙欲避开, 没想到,此红丝带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直追着黄眉不放。 “哼哼,还以为我黄眉老爷好欺负呢?看我宝物。” 这时,就见黄眉从腰间取下一条旧白布搭包儿,往上一抛,滑得一声响亮,把红丝带收将进去,这一幕可把哪吒吓得不轻。 看官不知,此袋名曰“人种袋”,后天极品灵宝,万物可收,正是弥勒佛随身之宝物。 刚才让黄眉出来叫战时,特意交于他,也好与哪吒等人大战一回。 哪吒见自己之混天绫被对方收了去,不敢恋战,刚欲离开,就见身边现出二人,转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大圣与真君,原来刚才一幕,两人也看在眼里。 “大哥,二哥,那黄眉童子将我之混天绫收走了。” “三弟,我俩看到了,那童子之袋子不可轻视。三弟,有没有觉得那袋子似曾相识?” 经真君提醒,哪吒识海马上就想到一罗汉,此罗汉也是用过类似宝物,遂脱口道, “大哥,你是说那布袋罗汉?” “嗯嗯,我一看到那袋子,就想起了那个布袋罗汉,两人所使之宝物类似,然威力却是不同。” “确实,那布袋罗汉之袋子,没此袋子有威力。” “二弟,三弟,我猜测此袋子可专门收各类宝物,切不可大意,我还担心…” “大哥,还担心什么?” “此等宝物,还会不会收人?” 此语一出,顿时将大圣与哪吒听得浑身一颤,面面相觑。 “三弟,你再与他相斗一番,切不可再祭出任何宝物,可以使出道术,看他如何招架?” “大哥,三弟明白。” 那边,在哪吒三人出现时,普贤与文殊两人就将三人之情况,尽数向弥勒佛道来,只听得弥勒佛不住点头。 当听闻妖猴已修出舍利佛光时,弥勒佛脸色微变,一时不敢相信。 却说,黄眉见自己宝物见效,正洋洋得意时, 就见哪吒身旁现出两人,看两人容貌,心里已猜测出,两人正是那猢狲与二郎真君。 见三人一直在窃窃私语,也不知在嘀咕什么?忍不住嚷声道, “喂,哪吒,还敢不敢再与我黄眉老爷,大战三百回合?” “黄眉小童,有何不敢?看枪。” 言罢,哪吒又驱使风火轮,朝黄眉击去。 黄眉见之,全然不惧,又使出狼牙棒抵住,两人又战在一起。 很快,两人又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哪吒虚晃一枪,身影跳将开来,大喝一声道, “看我神通。”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足下之风火轮散出一点火焰,朝黄眉而去。 火焰遇风而长,只瞬间,就化为一条火龙向黄眉烧去。 黄眉见之,脸色微变,身影本能向后退去,而火龙是紧追不放。 见此,黄眉无奈,只得又取下腰间之布袋,往上一抛,厉声道, “宝贝,给我收。” 话音一落,就见布袋发出一道强劲吸力,将火焰尽数收入,不留一丝火星。 哪吒见之,心下骇然,暗道, “好强之宝物,竟不惧我之三昧真火。” “哈哈,哪吒,还有何神通?尽可使来,我黄眉老爷今日定让你心服口服。” “黄眉小童,你就仗着这个破袋子,算什么本事?” “哈哈,哪吒,别羡慕,有本事来破我宝物?” “你?” 哪吒明白,自己可没这个本领,能破了人家宝物,只能干瞪着眼,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这时,就见黄眉快速倾身向前,对哪吒言道, “哪吒,刚才这些都是开胃菜,你还没真正领略此宝之威能。” 哪吒闻之,心下一惊,不敢大意,暗思道, “怎么此宝还有其他威能?切不可着了这妖童道了。” 想到此,不由全身戒备起来。 见哪吒双目呆滞,似在沉思,黄眉见之,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哪吒,是不是怕了?” “我呸,自我哪吒出生以来,就不知怕字怎么写?” “好好好,看来得让你明白,今日遇上我黄眉老爷,是你哪吒这辈子最后悔之事。” 这时,黄眉又将宝袋祭于空中,大喝一声道, “哪吒,再看我宝贝。” 哪吒闻言,忙抬眼一看,内心满是好奇,此宝还有何威能? 突然,一股绝强之吸力朝哪吒涌来,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 “不好。” 刚欲转身逃遁,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直往袋中而去。 大圣与真君见之,脸色骤变,正欲施救,发现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哪吒被收入袋中。 “三弟,三弟。” 见哪吒被收入袋中,大圣急了,正欲前去施救,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切莫冲动。” “大哥,三弟他?” “二弟,我们先回去再说。” 不待大圣言语,真君已拉着大圣径回了水帘洞不提。 这边,黄眉见哪吒被收入宝袋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妖猴与真君不战而逃,也没理会,径直回到了弥勒佛前,恭敬起首道, “佛祖,弟子已将哪吒降伏,请佛祖发落。” 三大菩萨见之,不由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袋子,竟有此等威力? “恭喜佛祖,已将海会大神擒住。” “哈哈,此乃黄眉童子功劳。” “弟子何德何能,焉能居此功劳?全是仰仗佛祖领导有方。” 文殊三人闻之,脸色微微一愣,不自觉互看一眼, 心道,没想到这么一个童娃,竟也有此等情商,难怪可以随侍佛祖身旁,以后长大,必有前途。 “佛祖,既然哪吒已伏,我等是不是一鼓作气,将那妖猴与真君一并降伏之?” “是呀,趁此时机,将那妖猴与真君一并伏之。” 一旁之地藏闻之,却是沉默不语, 他知道,既然有东来佛祖在此,一切只能听其决定,目光不由看向佛祖。 “嗯嗯,黄眉童儿,再去叫战,以期能将妖猴与真君一并擒之。” “弟子领命。” 言罢,黄眉身影一闪,已来到水帘洞上空,俯视一看,见那瀑布,不由内心暗赞道, “好一处绝佳之瀑布,端的气势不凡。” 真个是, 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 海风吹不断,江周照迂依。 冷气分青嶂,余流润翠微。 潺湲名瀑布,真似拄帘帷。 看罢,忙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 “此刻哪是欣赏风景之时?可别误了大事。”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朝洞口大喊道, “妖猴,快出来,我黄眉老爷来了,还不赶紧出来缚手投降。” 这时,花果山猴类闻之,个个胆战心惊,忙进洞向大圣报告, “大,大王,不好了,那黄眉老爷又在洞外叫战呢?” 却说,真君拉着大圣回了水帘洞,一进洞门,真君就让大家严阵以待。 “大哥,这可怎么办?” 现在之大圣,见对方宝物如此厉害,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只急得团团转。 梅山六兄弟听闻哪吒被擒,亦是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从大圣口中一打听,才知对方手中有一宝袋,此袋不仅可收兵器,火,还可收人。 “此袋简直是万物可收。” 一旁之郭直闻之,惊呼道。 此时,真君一反常态,眉头紧锁,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克制那宝袋之法? “那宝袋万物可收,唯有先天防御力极强之宝物,才能抵挡。” 突然,众人就听真君自言自语道。 “大哥,这时候上哪里去找这先天防御之物?” “二哥,莫急,先让大哥仔细想想。” 见四弟如此说,大圣只得闭口,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这时,大圣一听黄眉又在洞外叫战,直气得怒目圆睁,恨得牙痒痒,忙朝来人呵斥道, “什么黄眉老爷?就是个乳臭未干之毛孩。大哥,就让俺老孙出去会一会吧?呆在洞中,非憋死俺老孙不可。” 真君闻之,不动声色,犹是在思考什么? 见此,可把大圣急坏了,龇牙咧嘴,不停挠头。 突然,大圣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好像有了对策,看了眼众人,已使出一招神魂出窍之术,其真身又来到空灵虚境处。 “准提老官儿,准提老官儿,你在哪里?俺老孙有事求见?” 连呼了几声,却不见回音,纳闷道, “这老官儿,难道不在了?” “哈哈,谁说我不在了?” 欲知后事大圣能不能抵御住人种袋之袭?且听下回分解。 第66章 准提相助,宝袋失威 话说,哪吒被黄眉童子用人种袋收入袋中,这可把大圣与真君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袋子,威力竟如此可怕。 原来此袋,是弥勒佛随身之物,乃是一个后天袋子,万物可收,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尽皆可收之,端的厉害无比。 无奈,真君与大圣只得先回水帘洞中,商量对策。 此时,真君是紧锁眉头,一筹莫展, 他明白,只有先天防御性法宝,才能抵御住此宝之袭,只是此时去哪里借来先天之宝呢? 大圣见此,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想到一人, 不及多想,忙使出神魂出窍神通,真身已来到另一处地方,正是那空灵虚境。 “准提老官儿,准提老官儿,俺老孙有事求见。” 见大圣呼喊了几次,也不见有人回应,大圣正纳闷时,就闻一人声音响起, “哈哈,大圣,谁说我不在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银须皓白之老者,出现在大圣眼前。 “圣人老官儿,这次我等可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哈哈,弥勒尊者之人种袋,确实了得。” “人种袋?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此袋名曰人种袋,乃一件后天极品灵宝,拥有强大之吸力,万物可收。大圣不知,此宝正是我赐予弥勒之物。” “啊,什么?” 大圣一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呼道, “老官儿,搞了半天,此物竟是你之法宝,怪不得如此厉害。” “哈哈,大圣有所不知,当年弥勒童子,正是我从东土东渡而来。” “如此说来,那笑和尚还是你之弟子?” “可以这么说。当年我见其悟性高,心地善,又有佛缘,才将其东渡至灵山。” “我听吒弟言之,此人现在可了不得,已成了佛界之未来佛,以后就是佛祖之位之法定继承人。” “真是世事无常,也没想到,灵山之斗争也将他拉下水。” “什么?” 此语一出,顿时让大圣听得疑惑不已。 “哈哈,皆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哦,老官儿,那袋子既是你之法宝,可有克制之法?” “大圣,要克制此宝,须有先天防御性法宝才行。” “老官儿可有?” “有是有,却不能给你。” “这却是为何?” “因为你一旦使出我之法宝,我之行踪,就暴露了。” “老官儿,你可是圣人,我听闻吒弟有言之,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可以想象,你们圣人神通皆是通天,定有克制此宝之法。而且吒弟现已被黄眉小童用那宝袋收了,生死未卜,还请老官儿赐下可降伏之法,俺老孙不胜感激。” 言罢,大圣一脸恭敬,朝准提深鞠一躬,以示敬意, 见此,准提亦不好再拒绝,轻叹一声道, “好吧,但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切莫打伤我弥勒童子。” 大圣闻之,一脸汗颜,心道, “这老官儿,怕是在说胡话吧,人家可是未来佛祖,凭我这点实力,还会打伤他?人家不打伤俺老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大圣却是不知,他自己已修出舍利佛光,其实力已是突飞猛进,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之真正实力。 想到此,不及多想,忙脱口道, “哈哈,俺老孙答应。” “好。” 言罢,就见准提圣人朝大圣一指,一道流光从其指尖射出,射入大圣元神。 顷刻间,大圣周身又散出道道佛光,正是那舍利佛光。 大圣见周身又散出那神秘佛光,一脸疑惑不已,忙好奇问道, “老官儿,不知这佛光是何物?好似威力还不小。” “哈哈,大圣不知,此佛光名曰舍利佛光,三界之内,只有三人才拥有。” “三人才拥有?不知是哪三人?” “一是我师兄接引圣人,二是那燃灯古佛,第三位就是你,齐天大圣孙悟空。” “乖乖,不是吧?” 听闻此语,顿时让大圣惊诧不已, “老官儿,不对吧,那如来小儿,还有东来佛祖也没此佛光?” “哈哈,没有。大圣,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可修行,他们是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就数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大圣闻之,恍然大悟,暗道, “真没想到,自己竟修出了佛界最顶级之佛光。” “老官儿,那如来,东来佛祖他俩是修出了什么佛光?” “他俩皆是金身佛光。” “哈哈,如此说来,他俩还不如俺老孙对佛法领悟之深咯?” “可以这么说。” “那俺老孙之实力,是不是以后可以赶超两人?” “从理论而言,确实如此,但实际吗,还是差距很大。”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感到一阵失落,但转念一想,自己能修出佛界至高佛光,已是莫大之机缘。 只瞬间,大圣又感到莫大之满足。 想到此,忙又朝准提圣人鞠了一躬,恭敬言道, “圣人老官儿,俺老孙不甚感激,若不是有你相助,俺老孙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 “哈哈,大圣言重了,大圣乃天生拥有大福缘之人。” “对了,老官儿,刚才你那一指,有啥用?” “大圣,你现在已是攻守兼备了。” “此语何意?” “之前你修出舍利佛光时,只拥有强大之攻击力,而现在已激发出强大之防御力,足可抵挡住人种袋之吸力。”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多谢老官儿,多谢老官儿。” “大圣,可别忘了刚才答应之语。” 大圣一听,朝准提恭敬言道, “不敢忘,不敢忘。” 话音一落,就见准提身影慢慢消失于大圣眼前。 只瞬间,大圣真身又回了水帘洞,刚恢复神识,就见真君目光正看向自己,疑惑问道, “二弟,你没事吧?刚才见你神色有异。” “哈哈,大哥我没事,没事。大哥,可有御敌之策。” 真君闻之,脸色一阵失落,只得摇摇头,甚是无奈。 “大哥,莫急,俺老孙有办法。” 听闻大圣此语,众人目光尽皆看向大圣,一脸好奇, “二弟,你有什么办法?” “大哥,我还有那神秘佛光。” 真君一听,心下一沉,睁大双眼,暗思道, “怎么把这忘了,二弟那神秘佛光也不知是何物?威力确实惊人,只是不知其防御力如何?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让二弟试试。” 想到此,真君双目紧盯大圣,沉声道, “二弟,我现在不知那佛光是何物?也不知其防御力如何?现在我们除了它,好像也没其他方法,就全靠二弟了,但二弟切莫小心,一旦发现危险,赶紧隐身躲避。” 大圣听闻,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暖意,感动道, “大哥,放心,俺老孙乃福缘之人,不会有事。各位兄弟,好生在此,俺老孙去也。” 言罢,大圣身影一闪,已出得洞门, 只瞬间,就来到黄眉童子眼前, “哼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黄眉童子正在洞前叫战,突然,只觉眼前一闪,现出一人,见其一脸毛脸雷公嘴,身材不足四寸之人,大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马夫弼马温。” 大圣最忌讳别人唤他弼马温,瞬间一股无名火涌起,大喝一声道, “小毛童,快将俺吒弟放还回来,不然等下,定让你知道俺老孙之厉害。” “哈哈,弼马温,听闻你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可是威风得很。今日遇见我黄眉老爷,定让你威风不再。” “小毛童,休得饶舌,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忙从耳内掣出一细针,迎风一幌,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之铁棒,执在手,一跃而起,就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见之,全然不惧,持一狼牙棒,就架住铁棒之袭。 刚一接触,就觉一股大力从棒上传来,顿时让黄眉惊诧不已,暗暗心惊道, “好厉害之猢狲,力道竟那么大。” 这时,黄眉不敢大意,定了定神,已运出真力,复又与大圣战在一处。 看官不知,黄眉童子虽只是弥勒佛座下之司磬童子,但其修为不低,已得大道。 却说,两人也是好一场厮杀,你来我往, 只一会儿,两人就已交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输赢,这让大圣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毛童,竟如此了得。” 那边黄眉亦是心惊,暗道, “好个泼猴,自己已用上了真力,还无法将其制服,看来只能使出法宝了。” 想到此,黄眉虚晃一棒,跳将开来,大喝道, “弼马温,果然名不虚传,我俩兵器上,不分输赢,那只能从神通宝物上,再一较高下。” “哼哼,小毛童,有何神通宝物?尽管使来,俺老孙绝不皱一下眉头。” 黄眉闻之,脸色微惊,不明白此猢狲为何会如此信心十足,难道没见哪吒都已让自己生生擒拿了? “好一个弼马温,尽说大话,看宝。” 话罢,就见黄眉顺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往上一抛,布袋口中迎风一展,一股绝强之吸力就从袋口发出。 这时,大圣直觉身体已不受控制,心下一紧, 忙心神一动,身上顿时散出道道佛光,直看得黄眉惊诧不已,惊呼道, “这,这是?” 不远处之弥勒佛见之,脸色大变,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泼猴身上散出之舍利佛光。 “这怎么可能,泼猴竟能修出舍利佛光?” “佛祖,我等初见时,也是惊诧莫名,不明白,这泼猴有何功德?竟能修出佛界至高佛光。” “佛祖,也不知这妖猴有何奇遇?就连地藏之天眼也无法探查之,真是咄咄怪事。” “竟有此事?” 弥勒佛还是了解地藏天眼之威,他之天眼,可普查三界万物。 想到此,目光不由看向地藏。 地藏见之,一语不发,只是朝其点点头。 却说,黄眉惊讶发现,当弼马温散出佛光后,宝袋发出之吸力竟无法再起作用,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时,黄眉心下不由慌乱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得意之色。 大圣见佛光奏效,心下大喜,又见黄眉神色有异,朝其大笑道, “哈哈,小毛童,此宝见了俺孙爷爷,就失灵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此刻,大圣不再畏惧,又举棒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刚欲举狼牙棒抵挡,顿觉不妙, 原来他感受到此棒一击,竟带有一股无形之威压,这一下,又让黄眉大吃一惊,脸色顿变。 欲知黄眉下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弥勒佛祖,又下承诺 话说,黄眉祭出了人种袋,欲将大圣收入其中。 这时,大圣浑身散出道道佛光,正是那舍利佛光。 就见宝袋升于空中,发出绝强之吸力,竟无法将大圣吸入,这一幕,顿时将黄眉惊得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小毛童,此宝见了俺孙爷爷,就失灵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话罢,大圣又举起铁棒就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欲举狼牙棒抵挡,却惊讶发现,头顶有股无形威压袭来,心生悸动,脸色骤变,不敢再战,忙身影一闪,已逃至弥勒佛前,口呼道, “佛祖,那妖猴确实了得,身上不知散出什么邪光?宝袋竟对其失灵了。其铁棒又不知何故?威力竟猛得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黄眉不敌,望佛祖降罪。” “此泼猴也让我震惊不已,刚才那光芒,不是别物,正是佛界之舍利佛光。黄眉童儿,你输在此佛光之下,也不冤。” “舍利佛光?” 黄眉闻之,脸色大变,一脸惊骇,脱口道, “佛祖,这,这怎么可能?那妖猴竟能修出此佛光?” “这也是让我感到无比震惊与疑惑之处,不知那泼猴从何处学得这等高深佛法?” “佛祖,妖猴既已修出舍利佛光,我等还能将其降服吗?” 看官不知,黄眉跟随东来佛祖已有千年,对于佛界之舍利佛光可不陌生,此佛光号称佛界至高之存在。放眼整个佛界,也只有两人修成,就算强如佛祖如来,亦无缘修出此佛光。 弥勒佛闻之,看了眼身旁之三菩萨,笑脸瞬间变得凝重,沉思片刻道, “看来还是我去会会那泼猴吧。” 话音一落,就见弥勒佛用手一指,挂于黄眉腰间之布袋,自动回到了弥勒佛手中,然后踏莲而去。 众人见佛祖足下升起一朵朵金莲,暗叹佛祖之不凡。 此时,大圣正与真君窃窃私语,只听得真君恍然大悟,喜上眉梢。 原来刚才真君心里不放心,一直隐于云头,一旦二弟有危险,就及时出手相助。 当见黄眉又祭出宝袋时,一脸警惕,全身不由戒备起来, 这时,就见二弟升于空中,浑身散出道道佛光。 真君惊讶发现,那宝袋散出之吸力,竟失效了。 这一看,顿时让真君惊得诧异莫名。 见黄眉逃遁而去,真君身影一闪,已来到大圣身旁,好奇问道,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哈哈,那破袋被俺老孙破了。” “我刚才见了,真是神奇,你身上之佛光,竟可破解此宝。” “大哥,你有所不知…” 言罢,大圣一脸神秘,凑近真君耳畔,悄声向他述说了事情之经过,只听得真君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弟,真没想到,竟还有如此一段往事,眼前之东来佛祖,竟是准提圣人之童子。” “是呀,谁能想到,此宝原是准提老官儿之物,难怪威力如此强大。” “哈哈,真是决然想不到,我等一直对抗之宝贝,竟是圣人之物。二弟,你真是有福之人,竟能修出此等佛光。” “这也是托了准提老官儿之福,若不是他,我等恐怕早缚手投降了。” “确实如此。二弟,我猜测,以后佛界必有你一席之地。” “哈哈,真的吗?那俺老孙也要搞个佛祖当当。” “哈哈,说不定还真可以。” 突然,真君脸色变得忧虑,原来他想到了三弟哪吒, “二弟,现在三弟还在他们手里,得想办法救出来。” “大哥,就是不知道怎么救?” 话音刚落,就听真君急促提醒道, “二弟,小心,那东来佛祖过来了。” 原来真君眼尖,与大圣言语时,眼角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人,定睛看去,正是那东来佛祖。 大圣一听,心下一禀,忙转头看去,脸色微惊, 原来大圣见此人每走一步,足下皆有金莲托足,端的奥妙不凡。 见此,内心不由暗暗心惊,暗叹一声道, “不愧是佛界之未来佛祖。” “大哥,此人就是东来佛祖?” “嗯嗯…” 大圣闻之,定睛看去,见来人长得肥头大耳,腹满体胖,脖挂念珠,一脸笑容之和尚,不由感慨道, “好一个笑容可掬,腹满体宽之和尚。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这模样,哪里有一分佛祖模样?” 大圣见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真君一听,眉头微皱,叮嘱大圣道, “二弟,切不可对其无礼。” “大哥,俺老孙明白。” 只瞬间,弥勒已来到两人眼前,起首道, “二位,贫僧弥勒起首了。” 真君见之,看了眼大圣,忙躬身朝其行礼道, “杨二郎,拜见佛祖。” “孙悟空,拜见佛祖。” “哈哈,二位真是英雄出少年,竟然一连打败天庭与灵山诸圣。” “佛祖老官儿,此次来此,是不是欲将我等几人擒拿去天庭?”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接口道, “此次贫僧是奉玉帝与佛祖如来旨意来此,欲请三位上得天庭面见玉帝。对了,刚见大圣竟修出了佛光,这让贫僧甚是惊讶,不知大圣此神通从何处习得?” 大圣一听,眼珠子一转,略显神秘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此语一出,顿时让弥勒面露一丝尴尬,勉强哈哈一笑道, “大圣好机缘也。” “佛祖,我二弟乃一福缘之人,而非别人口中惹事生非之辈,望佛祖明察。” “能修出佛光者,皆是对佛法有很深之造诣与领悟,大圣实乃我佛界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是你等三人惹出之事不小,还需与贫僧一起上得天庭,面见玉帝,见个分晓。” “佛祖老官儿,我那三弟哪吒他?” “大圣放心,海会大神没事,只是还在贫僧之人种袋中。” 言罢,弥勒心神一动,宝袋就已撑开口中,两道流光射出,就见哪吒已出现在众人眼前,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其混天绫自动射入其元神,消失不见。 真君与大圣见之,一脸担忧, “三弟,三弟?” “佛祖,我三弟他?” “哈哈,海会大神没事。二位不知,一旦被贫僧人种袋装入者,会全身酥麻,筋骨柔弱无力,昏迷不醒。” 两人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此宝竟如此厉害,很难想象,对方若是敌人,三弟焉有命在? 想到此,大圣与真君忍不住互看一眼,满眼惊惧。 这时,就见弥勒大手一挥,一道真力发出,哪吒瞬间就已苏醒。 见大圣与真君在侧,颇是意外,有气无力道, “大哥,二哥…” “三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觉得全身酸麻,有气无力。” 言罢,哪吒转眼看见身旁还站有一人,见其肥头佛耳,肚大体胖,项挂佛珠之人,马上就认出,乃灵山之东来佛祖, 忙欲起身朝其行礼,奈何全身无力,只得轻声言道, “哪吒,拜见东来佛祖,奈何我现在浑身无力,不能朝佛祖行礼了,万望恕罪。” “哈哈,哪吒无需如此。此次来此,也是希望三位能随贫僧去天庭走一遭。” 闻罢,哪吒眼神不由看向两位哥哥。 真君与大圣闻之,又互看一眼,就听真君言道, “佛祖,恕我等三人无礼,无法答应之。” “对,老官儿,我大哥之意,就是俺老孙之意。” 弥勒闻之,笑容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好奇问道, “为什么?” 刚才一瞬间,令弥勒内心颇是震惊与疑惑,在他看来,现在三人之处境并无乐观,而且自己又亲自前来,还放出了哪吒,本来想着三人定会迫于压力屈服,没想到真君会直接拒绝。 “佛祖,玉帝是仗着自己乃三界之主,欲擒我等三人以儆效尤而已,我等三人一直居于花果山处,并无以下犯上之意,皆是玉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前来侵扰,望佛祖明察。况且我等三人并无觉得有任何过错,为何要让玉帝来发落?” 弥勒一听,接口道, “据贫僧了解,哪吒屈降了李天王,将其镇于玲珑塔内,虽是父子私事,旁人不好插手,奈何李天王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玉帝就不能不管,不然玉帝何以服众?而此事起因,却是大圣私窃了玲珑塔之故,是也不是?” “这?” 真君闻之,不好反驳,眼神却看向一旁之大圣。 “老官儿,事情确实如老官儿所言,但玉帝是欺人太甚,为了擒拿俺老孙,竟派下那么多仙佛神将,还不依不饶,真真气煞我也。玉帝真有本事,就让他自己亲自前来,若俺老孙输了,愿凭他处置。” “佛祖,我二弟虽是一时气话,却也是实情。” “佛祖,我哪吒之所以会镇压李靖,也是事出有因,绝非无事生非。当日是他不顾父子亲情,一怒之下,将我先收入塔内,若不是哥哥提前预警,估计此刻在塔内者是我哪吒,而非李靖。若玉帝真是为了李靖着想,我哪吒愿将李靖释放出来,但佛祖能保证以后玉帝不再找我等三人之麻烦吗?” “这?” 弥勒没想到,哪吒会提出如此刁钻之问题。 他明白,自己决然不能左右玉帝之决定,人家可是三界主宰,而自己只是西天灵山一佛祖。 “海会大神,刚才你提出之问题,我无法做出肯定回答。但贫僧既然来了,也不会空手而归,不然贫僧无法向玉帝与佛祖如来交代。” 三人闻之,马上会意,从弥勒佛祖口中,可以感受出丝丝威胁之意。 大圣一听,心里瞬间涌起一丝不快,接口道, “佛祖老官儿,你想咋样?大不了我等与佛祖做过一场。” “二弟,不得无礼。” “大哥,我?”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只得闭口不语,满脸却是愤愤然。 “佛祖,刚才我二弟有任何冒犯之处,我二郎真君代二弟向佛祖赔罪。” “我哪吒亦是。” “佛祖,我们明白佛祖也有为难之处,但我等也有底线,不愿让玉帝凭空发落,望佛祖能理解之。” 弥勒听闻真君此语,焉能不知其言外之意,看了眼三人,心道, “看来今日不展露自己之实力,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随自己而去。” 想到此,只得朝三人起首,言道, “看来贫僧这老脸已不起作用,要让三位心甘情愿随贫僧而去,还得看贫僧之实力。这样吧,三位若能破得贫僧一阵法,以后贫僧就不再插手你等三人之事,如何?” 三人闻之,面面相觑,就觉此语为何如此熟悉? 仔细想来,不就是文殊与地藏之语吗? “佛祖老官儿,此语当真?” “哈哈,怎么大圣觉得贫僧说话不算数?” “非也,佛祖,我哥哥不是此意,只是当初文殊与地藏王菩萨也是如此与我等言之,结果他俩皆失言了。” 一旁之哪吒忙插口,朝弥勒解释道。 “哦,竟有此事。” “是呀,老官儿,文殊与地藏两人当时说得很明确,只要我等三人能突破经中佛国及大慈大悲阵,他俩就不再过问我等三人之事。结果呢,现在两人还是随佛祖一起来了。” 弥勒佛祖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听真君言道, “佛祖,我等绝无不信之理,我们三人愿得一试。” 大圣与哪吒见真君如此言之,互看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道, “我等三人愿得一试。” 看官不知,原来大圣识海想起了准提圣人之语,言之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将此人东渡于西天,正是看中其悟性高,心地善,有佛缘。 弥勒闻之,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暖意,深深看了眼三人,双手合十,开口言道, “阿弥陀佛,感谢三位信得过贫僧,贫僧也必会信守承诺。” 欲知三人能否顺利破阵?且看下回分解。 第68章 诸天大阵,四大凶阵 话说,弥勒佛祖将哪吒从人种袋中放出,又直言,只要三人能顺利从自己之大阵中出来,就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本来大圣不再轻信佛门中人,但一想到准提之语,又说服自己再信一次。 看官可知,当年大圣在大闹天宫之时,轻信了佛祖如来,没想到,如来会失信,直接将其压在五行山下。 现在文殊与地藏又立下承诺,结果还是失信了。 对于地藏而言,完全是迫于压力,无奈而来,而文殊则是直接背信弃义。 此次弥勒佛祖又出言承诺,大圣本不欲再信,但弥勒乃准提圣人亲选之人,大圣信其不会看错人。 却说,弥勒听闻三人之语,内心颇为感动, “好,既然三位信得过贫僧,贫僧必会信守承诺。” 言罢,弥勒从项间取下佛珠,向上一抛, 只瞬间,二十四颗佛珠围成一圈,顿时散出无边光芒,只听弥勒佛祖声音响起, “此阵名曰诸天大阵,三位可入内,贫僧绝不会心软。” 大圣三人闻之,互看一眼,点点头,瞬间化为三道流光,射入光芒内,消失不见。 见三人消失,文殊与普贤忙身影一闪,已来到佛祖身旁,兴奋道, “佛祖,妖猴三人既已入阵,料想不会再有机会出得大阵了吧?” “是呀佛祖,此次有佛祖大阵镇压,料来三人只能缚手投降。” 弥勒佛祖闻之,脸色却是不悦,看了眼两人,沉声道, “一切皆看三人之机缘,刚才已答应三人,若能顺利出阵,我弥勒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文殊一听此语,顿时脸色变得尴尬,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佛祖,不知此阵有何妙法?刚才见有二十四颗佛珠,神似燃灯古佛之二十四颗定海神珠。” 听闻此语,文殊瞬间来了精神,目光不由看向弥勒,静待其语。 “此阵名曰诸天大阵,共有二十四颗无量佛珠组成,正是向燃灯古佛之二十四诸天致敬。此阵虽未有二十四诸天之威力,却有二十四星辰,组成浩瀚星空,可发星辰之力,生生不息,威力不凡。阵中还有佛光金铙之厄,不知三人能不能抵住?” 文殊与普贤闻之,尽皆脸色微变,暗叹此阵不凡。 这时,地藏亦来到三人眼前,听闻佛祖之语,内心不由一惊,忍不住双手合十,口呼道, “阿弥陀佛,佛祖竟有如此大阵,此三人焉能脱阵之?” “全凭三人之造化也。” 言罢,弥勒佛祖目光不由看向苍穹,悠悠然道, “我等走吧,回天庭。” 三人闻之,尽皆一愣,随即又回过神来,互看一眼。 此刻,文殊与普贤已面露微笑,两人已料定妖猴三人必定会困于阵中,不得而出。 却说,大圣三人只觉眼前一花,睁眼再看,却见眼前是一片星辰大海,浩瀚无边,璀璨星河,伸手可触。 不时还有流星隐现,划破长空,落于眼前,消失不见。 “大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好似到了星辰空间。” “星辰空间?吒弟,你可了解?” 哪吒闻之,茫然摇摇头,目光却看向真君。 “据说上古有一座神山,名曰不周山,其山巅之处,就连接太古星空,那里是一片星辰大海,犹如现在我等所见一般。” “刚才那老官儿说,此阵名曰诸天大阵,这诸天二字,难道就是指这漫天星空?” “有可能。” “那此阵有何威力呢?俺看这大阵也不过如此。” “哥哥,切莫大意,我等既已入阵,佛祖绝不是让我等来此欣赏无边之星空那么简单。” “是呀,二弟,此阵既然是弥勒佛祖所创,必然威力极大,切不可大意也。” 大圣刚欲回答,就觉周围星空散出无边星光,不知何故? “大家小心。” 真君见之,眉头紧皱,脸色骤变,忙出言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见无数星辰纷纷转动起来,不断朝三人袭来。 三人见之,满眼骇然,纷纷使出自己之兵器,严阵以待, 这时,就见真君朝二人大声呼喊道, “二弟,三弟,我等三人各立一边。” “大哥,明白。” 三人一道道神力发出,一颗颗星辰应声炸裂开来,“轰轰轰”声不断。 随着炸裂声不断响起,真君惊讶发现,空间之星辰是源源不断朝三人袭来, “二弟,三弟,星辰之力好似生生不息,我等不能如此,不然准被耗死在此不可。” “大哥,那我等怎么办?” “三弟,你先使出防御力,我与二弟先寄宿你身上,再想办法。” “好。” 这时,真君与大圣互看一眼,点点头,身影一缩,变成一小人,已躲于哪吒身上。 哪吒见此,已使出护体神光,将星辰纷纷挡于身体三尺开外。 周围之无尽星辰犹如疯了似的,不断朝哪吒袭来, 那种压迫感,顿时让哪吒心生寒意,脸色惨白,一声声爆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无奈,哪吒心神一动,只得运起青莲防御,才能将星辰之力,尽数抵御在身体之外。 见此,大圣不由暗暗咋舌道, “大哥,此阵好生厉害。” 真君闻之,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哪吒, “三弟,上古时期,是不是也有一类似之阵法?” 经真君如此问,哪吒沉思片刻,惊呼道, “莫非是妖族之周天星斗大阵?” “不错,正是此阵。据闻当年巫妖大战时,妖皇帝俊利用河图与洛书为阵眼,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引无数星辰之力,与巫族展开殊死搏斗。” “大哥,你是说,此阵是借鉴周天星斗大阵而布之?” “很有可能,我观此阵,皆是星辰之力,那漫天星辰,纵观整个洪荒,唯有周天星斗大阵与之相似。周天星斗大阵虽未亲眼见过,但它可是上古四大凶阵之一,端的厉害非凡。” “大哥,上古四大凶阵,不知有哪四大?” “他们是诛仙剑阵、都天神煞大阵、周天星斗大阵与血河大阵。” “乖乖,俺老孙是闻所未闻。” “哥哥,此四大凶阵,无论哪一阵,皆有毁天灭地之威能。 排名第一者,名曰诛仙剑阵,此阵非四圣不可破。在封神大战时,截教之通天教主曾布下此阵,最后是由师公元始天尊联合太上老君与西方二圣一起,才破了此阵,可见其威力之盛。 排名第二者,名曰都天神煞大阵,由巫族十二祖巫一起布下,可凝结出盘古真身,威力非常恐怖。在巫妖大战后,十二祖巫一并身陨,自此此阵成了绝唱。 排名第三者,正是那周天星斗大阵,由妖庭妖皇帝俊布下,帝俊者就是陆压前辈之父亲,此阵是引用无尽之星辰之力。据说布置此阵,需要炼制三百六十五杆大周天星辰幡,对应上天之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而把守者修为皆需在大罗金仙以上;然后还需再炼制一万四千八百杆小周天星辰幡,对应一万四千八百颗副星辰,由太乙金仙修为以上者把守。这还没完,还需配以河图与洛书两件先天灵宝为阵眼,再齐聚亿万之力,引动浩瀚星辰之力攻击对方。可以想像,此阵之威多么恐怖。在巫妖大战后,此阵也消失匿迹。 排名第四者,名曰血河大阵,此阵由幽冥血海之冥河老祖所创,它是利用幽冥血海之力,集合四万八千血神子分身而布下。据闻此阵邪恶无比,入阵者,只要沾染一丝血神子,肉身及元神皆会腐蚀而亡,不得轮回。就算圣人者,皆不敢随意踏入。在巫妖大战后,洪荒大地破碎,幽冥血海不复存在,成了洪荒西海。由于冥河老祖失去了幽冥血海做依托,血河大阵威力锐减,后被天道算计,幻化成了无极魔尊,又修习血魔大道,修成血魔大法,自此血河大阵不复存在。” “天哪,上古竟有此等大阵,俺老孙真是长见识了。如此说来,此阵与周天星斗大阵颇为相似,依吒弟所言,此阵与周天星斗大阵一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也,此阵可以说是周天星斗大阵之缩小版,其威力与之相比,就无法相提并论了,但此阵也绝非泛泛,以我等三人之实力,不知能不能顺利脱困而出?” “大哥,三弟,既然周天星斗大阵威力如此恐怖,最后是如何消失匿迹的?” “据闻是妖师鲲鹏之故。” “妖师鲲鹏?吒弟好像有言之,当年陆压老官儿曾率领妖族大军,对抗过无极魔尊与鲲鹏?” “嗯嗯,哥哥有所不知,鲲鹏者,也是洪荒上古一代枭雄。他作为妖族大能,被妖庭帝俊与太一联合收服,无奈做了妖庭之妖师,但此人心胸狭窄,一直记恨两人。在巫妖大战时,当帝俊运起周天星斗大阵时,妖族一直占尽优势,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鲲鹏趁帝俊不注意,窃取了大阵之阵眼河图与洛书,导致帝俊受伤。趁此时机,十二祖巫凝结出盘古真身,一举将大阵摧毁。最后,帝俊与太一为了赢的最后之胜利,双双自爆身陨,十二祖巫也被牵连,身陨殆尽。最后之最后,巫妖两族尽皆元气大伤,两族自此退出洪荒历史舞台,正式开启了人族大兴之路。” “原来是这样。那鲲鹏呢,最后是何下场?” “据说,鲲鹏最后隐居于北海之地,不再参与洪荒之事。” “此人犯下如此无边罪愆,竟然没死?” “据传他背后有人,不然背负如此无边业力,早化为灰灰了。” “看来鲲鹏者,也是一名福缘深厚之人。” “二弟,鲲鹏实属洪荒另类,换作别人,早身陨好几次了。” “确实。刚才吒弟有言之,周天星斗大阵是被十二祖巫凝结出盘古真身所破。盘古者,俺老孙知道,他是以力证道,其实力非常强悍,善使一把神斧。大哥,你当年劈山救母之时,不就是如盘古一般?” 此语一出,顿时让真君顿悟一般,一脸兴奋道, “二弟之语真是让我茅塞顿开,我修习八九玄功,拥有强大之肉身,正如盘古大神一般,我还有刑天神斧,是不是可以学盘古大神一般破除此阵?” “哈哈,大哥,可以一试。” “大哥,哥哥,且慢。哥哥现在拥有金箍棒器灵,又可合二为一,威力极大。准提圣人又赐予哥哥三道真力,每道真力可发挥出圣人之一击,但叮嘱过须慎用之。以吒弟之意,大哥与哥哥一起,先两人合力一试,若能成功最好,若无法突破之,哥哥就将准提圣人所赐之真力一试,如何?” “吒弟此语甚妙。惭愧,我怎么竟然将准提老官儿所赐之真力忘了。大哥,你觉得呢?” “嗯嗯,三弟提议甚妥,我无异议。” “哈哈,既如此,就辛苦两位哥哥了。” 欲知三人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9章 受困金铙,大破金铙 话说,大圣三人进得弥勒佛之诸天大阵中,就见漫天之星辰,无穷无尽,纷纷裹挟着星辰之力,朝三人袭来。 大圣与真君身影一缩,依附在哪吒身上,一起商议破解之法。 面对漫天星辰之无尽攻击,哪吒只得使出青莲防御,才能勉强抵御住。 三人经过商议,由哪吒提出,让大圣与真君分别使出神通抵御住星辰攻击,大圣由于与金箍棒器灵合二为一,能发挥出绝强之实力,而真君拥有上古刑天神斧,亦可发挥出无上之神力。倘若如此,两人合力还是无法破解此阵,只能让哥哥使出准提圣人所赐之圣人真力。 对此,大圣与真君皆无异议。 看官不知,当年二郎真君无意间获得刑天神斧,用此斧劈山救母,只因此斧所需之真力甚巨,因而,真君很少使用之。 却说,大圣与真君互看一眼,手中金光一闪,各自取出兵器。 哪吒定睛一看,见大圣手持一铁棒,正是那如意金箍棒,而真君手中却已换了一铁斧,正是上古巫族战神刑天之斧。 但见其,九尺方长,表面漆黑一片,隐隐有金光闪现, 仔细看去,斧面还镌刻有天道铭文。 此斧乃双开斧刃,斧刃各处寒光凌厉,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 “这难道就是大哥当年劈山救母之神斧?” 哪吒见之,一脸好奇,心中喃喃自语道。 “二弟,我俩皆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 “大哥明白。” 话音刚落,就见大阵中现出两巨人,个个青脸獠牙,发如赤蛇,身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 大圣手持擎天一柱,无数星辰纷纷朝大圣袭来,轰轰震天之炸裂声不断响起,旁边之真君,手持一巨斧,昂首挺立,傲世苍穹,任由星辰之力倾泻于身,皆岿然不动。 这时,两人相视一笑,皆欲举起兵器,朝大阵袭去。 突然,空中佛光普照,梵音响起,空中之星辰乱流,瞬间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如此诡异一幕,顿时让两人惊诧莫名,刚欲出手,大圣与真君却惊讶发现,两人竟无法动弹分毫,这一惊非同小可。 两人正慌乱间,忽见苍穹之上,落下两个擎天金铙,将大圣与真君罩于铙内。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直看得哪吒骇然不已,忍不住大声呼喊, “大哥,哥哥…” 话毕,哪吒睁大双眼,就见金铙变成蒲叶般大小,静静悬浮于空中,一动不动。 看官不知,此金铙又是弥勒佛另一宝物,属极品后天灵宝。 只要被金铙收入,三昼夜无法逃脱者,则会化为一滩脓血,端的歹毒无比。 这时,周围之星辰乱流,又重新开始转动起来,无数星辰之力,朝哪吒倾泻而来, 哪吒惊讶发现,星辰乱流比之刚才更急更猛。 幸亏有青莲防御,无论星辰之力如何侵袭,皆无法突破哪吒之防御。 但哪吒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无法伸出援手相助两位哥哥。 却说,大圣与真君被合在金铙内,四周黑洞洞的,无一丝光亮。 突然,一道金光从真君眼内射出,原来真君已使出天眼神通。 这时,两人才看清周围之环境,只觉两人被困于一处圆形金属器物内,周围金光熠熠,密不透风,且空间十分狭小。 “这是什么鬼地方?” 大圣见之,一脸焦躁,嚷嚷道。 此刻,两人被狭小空间,燥得汗流浃背,两人是左拱右撞,却不能脱困。 就算大圣举棒乱打,真君举斧乱砍,亦无法动得金铙分毫。 “乖乖,大哥,这是什么宝物,为何如此坚硬?” “我亦不知。二弟,让我来试试。” 言罢,真君不再言语,心神一动,又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身子长成了万丈身高,欲将金铙顶破。 没想到,金铙也肉眼可见随着真君身子而长,一下子也长到万丈。 大圣见之,心下一惊,忙朝真君大喊道, “大哥,我俩一起变小试试?” 真君闻之,朝其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把身子往下一小, 只瞬间,就变成了如芥菜籽儿大小。 没想到,那金铙亦随两人一起变小,这可把两人惊得瞠目结舌。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这宝贝如大鹏怪之宝瓶般可大可小。” 真君闻之,眉头紧锁,一时也无计可施, “二弟,此处不通空气,如此下去,我俩准被憋死不可。” “这,这可如何是好?” 言罢,只急得大圣心烦意乱,不停挠头。 “二弟,现在只能靠你那无上之佛光,如冲破地藏之大慈大悲阵一般。” 言罢,真君身影一闪,已化为一小人,躲于大圣毛发上,以免妨碍大圣实力之发挥。 “大哥,俺老孙明白。” 经真君提醒,大圣毫不迟疑,心神一动,浑身散出无量之佛光,朝天大喊一声道, “给我破。” 突然,一道绝强之流光射向金铙,只听一声“砰”得轰天巨响从铙内发出,直震得两人耳内嗡嗡作响。 定睛一看,金铙却完好无损,这一幕直看得两人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样。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宝物,竟如此厉害?” “二弟,再试一次。” 大圣闻之,点点头。 这时,大圣唤醒了铁棒器灵,欲与铁棒器灵合二为一,就听孙小白道, “主人,此宝防御力惊人,吾俩合二为一,也恐难突破之。” “什么?难道此宝威力竟如此之大?那再结合我之舍利佛光一起呢?” “主人,最好不要如此。” “这却是为何?” “由于主人修为太低,两种大神通不能一起使用之,不然…” “不然怎样?” “轻者修为停滞,重点燃爆而亡。” 大圣闻之,脸色骤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竟有此事,之前为何不说?” “只因主人还未如此施展过。” “好吧,现在我俩结合,无论如何也得一试。” 言罢,大圣不由分说,心神一动,强行与器灵结合, 这时,就见大圣闭上眼,光芒四射,一根铁棒虚影出现于大圣身后, 大圣使出全身真力,冲天而起, 就见一道如柱光芒,直击金铙,真君耳边响起一声喝厉, “给我破。” 顷刻间,一声轰天巨响从铙内发出,只震得真君头晕目眩,差点站立不稳,而大圣是双目赤红,脸色惨白,喘着粗气,身体不住颤抖,显然已动了真力,有气无力道, “大,大哥,还是无法突破之,这可咋办?” “二弟,你没事吧?” 见大圣此般模样,顿时把真君看得吓了一跳,忙关切道。 “大哥,我没事,只是真力一时消耗太多。” 原来由于大圣修为不足,且在如此短时间内,两次运起大神通,让其消耗了太多真力,才致如此。 看官不知,此金铙又是当年准提圣人亲赐,铙内防御力惊人,堪比一件中级先天灵宝,但铙外防御力却不高,大圣一棒之威,足以将其击碎。 这时,由于铙内空气不多,竟让大圣感到呼吸一滞。 这一下,可把大圣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此时,真君内心亦是焦虑不安,一筹莫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铙内空气不断减少,让两人更加闷热难耐。 突然,真君又想起准提圣人所赐之圣人真力,询问道, “二弟,我等现在唯一之希望就是准提圣人赐下之三道真力,不然我俩必将永困于此宝中不可。” “大哥,可是我?” 真君闻之,心下不由一紧,看其模样,心道, 以二弟现在之状态,根本无法再使出圣人之一击,怎么办? 此时,真君内心马上做了一个决定, 他明白,现在唯有如此,两人才有一线希望,再看真君眼神,瞬间变得平静,朝大圣言道, “二弟,我现在将体内之真力传给你,唯有此,我俩才有一线逃生之希望。” “大哥,这?” “二弟,这是我俩唯一之机会了。” 言罢,不待大圣言语,真君心神一动,一股绝强之真力,从真君体内传出,眨眼间,就传入大圣体内。 大圣只觉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红润,感觉全身有使不完之劲,再看真君,脸色却是惨白。 “二弟,不要管我,趁此时机,赶紧施展神通。” “大哥,那你藏好了,看俺老孙的。”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体内瞬间涌出一股浩瀚真力,全部注入于铁棒之上, 只见铁棒光芒万丈,孙小白犹如天神附体一般,拥有无穷之力量, “主人,我现在拥有无穷之力量。” “别废话,给我破破破。” 大圣心神一动,一道冲天光芒,从铁棒处发出,向金铙击去。 就听一声“哗啦”之音,从大圣四周响起, 顷刻间,金铙就碎裂成无数金片,消散于无形,并产生一股绝强之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只瞬间,四周无数之星辰化为粉末,大阵也在此冲击波下,支离破碎。 大圣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就见三弟哪吒浑身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如一乞丐一般。 幸亏哪吒拥有青莲防御,不然此刻他必受重伤不可。 哪吒被突如其来之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再睁眼时,就见哥哥之身影正在不远处,双目瞬间湿润,口呼道, “哥哥…” “吒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哥,大哥呢?” 哪吒转眼一看,并不见真君身影,遂一脸疑惑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真君身影出现在大圣身旁,见其脸色有异,好似身负重伤一般。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三,三弟,我没事。” 哪吒闻之,心下一惊,身影一闪,已来到两人身旁。 “大哥,你怎么啦?” 见真君脸色惨白,哪吒一脸担忧道。 “我没事,只是刚才真力消耗过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大哥,二哥,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哎,三弟,真是一言难尽。” 于是,大圣就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道来,只听得哪吒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忍不住惊呼道, “不愧是弥勒佛祖,确实厉害非常。” “二弟,三弟,快看那边?” 两人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有弥勒佛祖与三位菩萨之身影。 仔细看去,见三位菩萨好似在为弥勒佛祖疗伤一般,不由好奇问道, “大哥,哥哥,他们这是在干嘛?”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0章 仙洞静修,弥勒纠结 话说,真君将自己之真力输给大圣,让其施展出圣人之一击。 真君明白,这是两人唯一之机会,不然恐永困于大阵之内,不得而出。 在大圣获得真君之真力后,直觉浑身有使不完之劲,心神一动,体内瞬间涌出一股浩瀚之真力,心神一动,全部注入铁棒之内。 就见铁棒发出耀眼光芒,直向金铙击去。 金铙无法再防御住此真力之一击,瞬间就化为无数金片,消散于无形。 产生之冲击波,顿时让诸天大阵支离破碎, 正去天庭之弥勒,被这突如其来之变化,惊得脸色骤变。 只瞬间,脸色惨白,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显然已受内伤。 三大菩萨与黄眉童子见之,尽皆愕然,不知发生了何事?黄眉童子关切问道, “佛祖,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三人已破阵而出。” 此语一出,顿时将一旁之三位菩萨惊得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 文殊刚欲询问,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现出两人,定睛看去,正是猢狲与海会大神。 看官不知,诸天大阵与金铙,皆附有弥勒一丝元神,现在大阵已破,金铙已碎,弥勒元神受损,故而嘴角会流出血迹。 “佛祖,你没事吧?” “无妨,我并无大碍。” 话毕,就见弥勒嘴角又有一丝血迹流出,脸色更加惨白,显然受伤不轻。 三位菩萨与黄眉见之,互看一眼, 忙将弥勒围于中间,运起真力,为其疗伤起来。 “大哥,哥哥,他们这是在干嘛?” 哪吒放眼望去,就见五人正围在一起,不知在干嘛? “好似在为佛祖疗伤。” 见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与哪吒恍然大悟, “哥哥,刚才那一击,威力实在太大,竟将东来佛祖都击伤了。” “哈哈,毕竟是圣人之一击嘛,威力确实不凡。也不知困住我俩是何宝物,威力竟如此强大?” “大哥,哥哥,我见此宝形似一对金铙,上下合在一起。” “金铙?难怪空间那么狭小,还如此封闭,又是圆形器皿一般。大哥,怕还真是一件金铙宝物。” “嗯嗯,很有可能。此宝确实不凡,差点将我俩困死于内。” “两位哥哥,莫不是此宝又是准提圣人之物?”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两人忍不住互看一眼,一脸惊讶。 “吒弟所言极是,必是圣人之物无疑,不然哪有那么大威力?现在想来,俺老孙还心有余悸。” “此次若不是有准提圣人之真力,不敢想象,我们三人之结局会如何?” “大哥,如此看来,我们三兄弟绝非福薄之人,现在已战胜佛界之未来佛,那未来战胜佛祖如来与玉帝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吒弟之语,瞬间让俺老孙有了更多信心,俺老孙一直就想领教下玉帝与如来之真实实力。” “二弟,三弟,我等赶紧回水帘洞吧?” 见真君如此说,两人朝其点点头。 只瞬间,三人身影已消失于五人眼前, 文殊与普贤见之,一脸不甘与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却说,三人很快就回了水帘洞,梅山六兄弟见真君脸色有异,忙问其原因。 大圣就将此次三人之经历,尽数向六兄弟道出,只听得六人个个脸色大变,惊诧莫名。 “不愧是佛界之佛祖,实力竟如此了得,换作我等焉能安然回来?” “是呀,此次三位哥哥能平安回来,真是大造化也。” “大哥,赶紧趁此时机,恢复真力。” “嗯嗯,我正是想到水帘洞处之龙脉,正是恢复真力之最佳场地。” 言罢,真君不再理会众人,闭上眼,端坐于地,自顾自运起功法恢复起来。 看官不知,真君之八九玄功确实不凡,只在水帘洞内,运起几个大周天,真君之真力就已恢复。 当真君睁开眼时,众人皆是兴奋异常,特别是大圣,见真君醒来,急切问道, “大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二弟,我已恢复真力。龙脉之地,果然不同凡响,只简单运行几个大周天,我真力就已恢复。” “哈哈,二哥之水帘洞真是宝地也。” “是呀,三界之福地也。” “各位兄弟,此次东来佛祖受伤,玉帝与如来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我等将面临更加凶险之考验,大家可趁此时机,将修为再提升提升。” “大哥所言极是,况且此地又是龙脉之地,正是提升修为之绝佳场所。” 看官不知,刚才真君在恢复真力时,猛地记起准提前辈所赐之那道灵气。经过此次经历,让真君明白三人之实力还是太弱,在面对真正强者时,仅凭自己之实力,完全无法战胜对方,唯有再提升实力才行。 于是,九人又在洞中静修不提。 看官不知,此次静修,让真君三人实力大增,特别是大圣,从准提圣人所赐之佛法中,竟无意间悟出了如意佛光大阵,此乃后话。 真君通过此次静修,将八九玄功成功突破至六十四转,修为已达大罗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准圣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当初三清合力创出八九玄功时,功法共分七十二转,炼至极致,修为可达准圣大圆满之境。此功法每八转相当于九转玄功之一转,八转中每二转又分初级,中级,高级及大圆满之分,其中, 第一至八转完,修为可达地仙修为, 第九至一十六转完,修为可达真仙修为, 第一十七至二十四转完,修为可达天仙修为, 第二十五至三十二转完,修为可达玄仙修为, 第三十三至四十转完,修为可达九天玄仙修为, 第四十一至四十八转完,修为可达金仙修为, 第四十九至五十六转完,修为可达太乙金仙修为, 第八五十七至六十四转后,修为可达大罗金仙修为, 第六十五至七十二转后,修为可达准圣之境。 八九玄功源于道家内丹之道,修至七十二转后,功法自成。剥尽后天群阴,尽显先天真阳,将自身之三魂七魄炼化,八九归一,自此金丹永存,虽未得圣人之体及圣人果位,然其元神亦永聚不散,功体亦可万劫不坏。 哪吒亦是不凡,竟通过此次静修,让其悟出一阵法,名曰青莲阵法,此阵法源于准提圣人亲赐之青莲防御,结合哪吒莲花化身,又融入其诸般宝物,形成一大阵。 此阵法防御力惊人,入阵者,但凡修为低者,将永世被困于大阵中,且阵中又有哪吒之诸般宝物及神通,端的奥妙不凡。 经此静修,梅山六兄弟个个亦是修为大进,比之以前,实力皆是突飞猛进。 却说,在三位菩萨及黄眉童子齐心助力下,弥勒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并向三人道了谢。 “佛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人竟能从佛祖之大阵中安然逃脱?” “是呀,以佛祖之实力,三人焉能逃脱之?” 弥勒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黯淡,只是轻叹一声道, “三人之实力,实属逆天,绝非我等能揣度之。” 言罢,弥勒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挥,就见空中金光一闪,手中顿现一宝物, 三人看去,尽皆不识,普贤好奇问道, “佛祖,这是?” “此乃我之金铙,此宝防御力惊人,本已将泼猴与二郎真君困于此中,不想竟被两人脱困而出。泼猴使出之绝强攻击力,威力极大,不仅将此宝击碎,其冲击波还能将诸天大阵击破,让我一时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佛祖,是不是泼猴之舍利佛光之力?” “非也,其舍利佛光实力不凡,但不足以击碎我之金铙及大阵。” “那会是什么?” “却是不知,但我可以感受出,泼猴使出之威力,可直逼圣人之一击。” “啊,什么,圣人之一击?” 闻罢,三大菩萨尽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佛祖之语。 “佛祖,这可能吗?” “是呀,三人修为皆不高,如何能使出如此大之威力?”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定是三人之奇遇所致,不然无法解释这一切。” 这时,就听一旁之地藏开口言道。 “不错,定是那奇遇。只是会是什么奇遇呢,让三人实力变得如此恐怖?” “也是奇怪,地藏菩萨之天眼竟无法看透之。” “菩萨,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你之慧眼才受限制?” “各位有所不知,我之天眼可观天地之轮回,通晓三界之因果,普查世间之万物,三界之内,唯有两处不可观之。” “菩萨,不知是哪两处?” “三十三重天之上及三界之内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 二位菩萨与佛祖闻之,忍不住互看一眼,尽皆脸色微变。 看官不知,居于三十三重天之上者,正是道家之三清,乃道家始祖,地位超然。 “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三界之内,此种地方已然绝迹了吧?” “是呀,何处有此绝佳之地?” “这我却是不知。” “佛祖,难道三人是受三清之点化?” 弥勒闻之,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作为佛界之佛祖,他不敢深思,此种情况之可能性,若真是如此,三清之用意如何? “我等也不要随意猜测之,三人之奇遇必有原因,但我等只要顺应天道就行。” “佛祖,现在三人既已脱困而出,以后真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是也,话已说出,自然当信守诺言。” “但是…佛祖,若是玉帝或佛祖如来下发旨意或法旨呢?” 见文殊如此问,其他两位菩萨目光不自觉看向弥勒,静待其语。 弥勒闻之,看了眼文殊,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一语不发。 弥勒知道,自己作为佛界之佛祖,既已承诺,就得做到,不然以后何以服众。 看官不知,原来当初在弥勒看来,三人一旦入阵,将不可能再脱困而出,当初之所以答应三人,也没过多思考后果。没想到,三人竟破阵而出,这完全出乎弥勒之意料。 这时,弥勒脑海里马上就记起大圣口中之语,言之文殊与地藏当初也是满口答应,结果却失言了。 弥勒心里非常清楚,他俩之所以会失言,皆因玉帝旨意,不敢拂逆之故。 “若是玉帝下发旨意,自己会不会拒绝?” 想到此,弥勒内心颇是后悔与纠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1章 弥勒谢罪,星宿议论 话说,弥勒决然想不到自己布下之诸天大阵,大圣三人竟能破阵而出,这让弥勒颇是意外。 之前答应三人,只要三人能安然破阵而出,自己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现在想来,有点冲动了。 作为佛界之佛祖,自然要做到信守承诺,但面对外在压力时,能否守住初心,却要打一个问号? 此刻,弥勒内心是后悔与纠结,想到此,脸色微露一丝尴尬。 “佛祖,接下来我等怎么办?” “回天庭向玉帝如实复旨吧。” 其他几人闻之,互看一眼,齐声恭敬答道, “谨遵佛祖法旨。” 弥勒等人不知,这里发生之一切,玉帝尽收眼底,原来他早让千里眼与顺风耳将实时情况随时上报,玉帝自己也运起神通,在天灵仙阙处,随时探查下界发生之一切。 当看到妖猴三人从弥勒之诸天大阵中脱困而出时,这让玉帝感到无比震惊, “这三人实力为何提升如此之快?” 原来玉帝可以清晰感受到,三人破阵之威力,堪称恐怖。 此时,在玉帝内心,对三人已颇是忌惮。 看官不知,玉帝目前之修为已达准圣大圆满之境,比之佛祖如来还高一级,离圣人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是遥不可及。 原来三界只有六尊圣位,玉帝也明白,不会再出现第七尊。 也就是说,玉帝就算如何努力,亦与圣人之体无缘,玉帝只可享受三界之主之尊荣,却无缘拥有圣人之体之永恒。 自上次与如来一番交谈后,两人得出一个结论,花果山水帘洞乃一处龙脉之地,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准提圣人很有可能隐匿于此,偷偷传授三人之神通。 但两人一直想不明白,一直隐遁于三界之准提,为何会如此帮助三人,与天庭及灵山作对? 玉帝知道,以自己现有之实力,根本无法与圣人一较高下。 当玉帝亲眼看见三人回到花果山水帘洞后,其神识就无法再探查到三人之踪迹,原来其神识已被水帘洞龙脉之气所阻,这让玉帝更加深信之前与如来之推测。 “可恶,水帘洞竟是一处龙脉之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言罢,玉帝眼神变得冷漠与犀利。 突然,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邪笑,自言自语道, “看来要让三界所有诸神知道水帘洞这个秘密才行。” 这时,有四天师来报,言之东来佛祖带领三位菩萨及黄眉童子已到殿外。 “快宣进来。” “是,陛下。” 很快,东来佛祖率领三菩萨与黄眉童子进得大殿,五人皆恭敬朝玉帝行了礼,口呼曰, “陛下,此次我等奉旨下界擒拿妖猴,不想妖猴神通广大,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神通,竟破了我亲自布下之大阵,弥勒无能,望陛下降罪。” 玉帝闻之,假意面露一丝惊恐,惊呼道, “怎么就连东来佛祖,亦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陛下,妖猴不仅身怀舍利佛光,而且其身上还拥有绝强之神通,弥勒亦是不敌。” 此语一出,顿时让四天师面面相觑,一副不可置信样,在他们看来,东来佛祖降服妖猴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曾想,他亦不是妖猴之对手,如何不让四人惊愕?葛仙翁忍不住言道, “陛下,妖猴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陛下,这太不合理了。” “陛下,那妖猴这是要逆天不成,连东来佛祖也不敌?” “妖猴不擒,必成祸害。” 玉帝闻之,眼神看向弥勒,问道, “佛祖,依你看,如何才能将妖猴擒拿?” “陛下,还得请佛祖如来亲自前来不可。” “三位菩萨之意呢?” 见玉帝在问自己,文殊三人互看一眼,齐声道, “还需请佛祖如来亲至。”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言之有太白金星已在殿外候旨。 玉帝一听,忙宣金星进了大殿, 金星来到玉帝面前,躬身行了礼,看了眼弥勒五人,才起首言道, “老臣听闻东来佛祖已回了天庭,不知可有建功?” 听闻金星如此说,弥勒一脸尴尬,看向金星,双手合十道, “惭愧,贫僧也未得寸功,正来陛下处请罪。” 金星一听,面无表情,看了眼玉帝,遂闭口不语。 “老金星,刚才东来佛祖与三位菩萨言之,还需请如来前来,你有何看法?” “陛下,有佛祖亲至,妖猴必能一举擒之。” 玉帝闻之,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眼座下之众人,轻咳一声道, “妖猴其人,本属末流,然现在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何人所授?一直成谜。经千里眼与顺风耳观察,花果山水帘洞处,必有秘密。”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中众人脸色骤变,一脸好奇。 “陛下,怎么在花果山水帘洞处,一直有高人在指点那妖猴不成?” “这不可能吧?谁胆子如此之大?” “是呀,谁敢主动与天庭与灵山为敌?” 弥勒闻之,看了眼身旁之三菩萨,心道, “难道真有高人一直在指点那泼猴?此人会是谁呢?从妖猴能修出舍利佛光,其人必是佛门中人。” 突然,弥勒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目瞬间睁得很大,满脸诧异模样。 玉帝见弥勒神情有异,忙好奇问道, “东来佛祖,你怎么了?” “啊,不,陛下,贫僧没事。” 原来弥勒脑海里想到了一人,正是那一直归隐不见之准提圣人。 “哦,太白金星,葛仙翁听旨,我着二位前往灵山,拜请佛祖如来前来擒拿妖猴,不得有误。” 两人闻之,神色一愣,忙互看一眼,齐声行礼高呼道, “谨遵陛下法旨。” “东来佛祖,还有三位菩萨,且在天庭暂歇,等候佛祖如来前来。” 弥勒闻之,心下一沉,自己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 见玉帝如此说,心里本欲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得屈身朝其行礼曰, “贫僧,谨遵陛下旨意。” 见东来佛祖如此,三位菩萨亦异口同声道, “谨遵陛下旨意。” 刚才三人听闻玉帝此语,尽皆不敢马上答应,皆偷眼看向弥勒。 文殊还以为弥勒会直接拒绝玉帝之语,没想到,就那么快答应下来,内心不由一阵冷笑,看弥勒之眼神都已变了,而普贤则是一脸鄙视,这一幕,皆被玉帝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看官不知,在玉帝看来,灵山有派系,互相不待见,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三位天师,你等就好生招待东来佛祖及三位菩萨。” “臣等遵旨。” 却说,玉帝默默看着诸人走出大殿。 只瞬间,整个大殿只留玉帝一人。 此时,他双目深邃,抬眼看向苍穹,好似要将苍穹看穿一般,口中言道, “哼哼,想看我笑话,大家等着瞧。” 言罢,玉帝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再出现时,已在天灵仙阙中。 这时,就有一袭黑衣之人出来迎接道, “陛下…” “怎么样了?” “微臣已将三气全部进献,他已答应协助陛下。” “好,很好,哈哈。对了,你去通知如来,言之那人已答应协助之。” “微臣遵旨。” 言罢,黑衣之人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却说,弥勒带着三菩萨来到天庭,向玉帝谢罪一事,很快就在天庭传开,众神将闻之,一片哗然。 大家决然也想不到,大圣三人现在之实力竟如此了得。 最开心的莫过于奎木狼与火德星君,两人纷纷打探这段时间,在花果山发生之一切。 在斗牛宫内,二十八星宿聚在一起,早议论开了, “听说了吗,灵山东来佛祖刚带着三位菩萨来向陛下请罪了。” “怎么那东来佛祖也不是三人之对手?” “不会吧,东来佛祖可是佛界之未来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他怎么也会?” “海会大神三人现在之实力竟如此恐怖?” “难道三人真有奇遇不成?” “不然也没法解释这一切,以他们三人以前之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战胜东来佛祖的。” “当初大圣与海会大神能从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中安然脱身,我就断定他俩必有高人协助,不然以他俩之实力,焉能从先天宝物中逃脱?” “那高人会是谁?” “这谁又知道?” “谁不惧陛下之天威者?皆有可能。” “昴日星,你是说实力在陛下之上者?” “你说呢?” 亢金龙闻之,神色大变,睁大一双诧异之眼,一副不可思议样。 众人听闻,尽皆愕然,实力能比玉帝高者,放眼整个三界,也是屈指可数。 “看来不满陛下者,可大有人在。” “参水猿,不可乱说。” 奎木狼闻之,神色大变,忙厉声道。 言罢,奎木狼又散出神识一探,有没有人在偷听? 见大哥神情如此,参水猿知道自己说错话,忙朝其道歉道, “是,大哥,刚才乃无心之语。” “各位兄弟,有些话只可意会,切不可胡乱说出口,大家听明白没?” 众星宿闻之,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 “听明白了。” 经此一语,众人皆不敢再胡乱猜测,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突然,又听昴日星声音响起,轻声言道, “大哥,既然东来佛祖亦无法收服三人,接下来会不会西天佛祖如来亲至了?” 奎木狼看了眼昴日星,接口道, “除了佛祖外,好像也没再合适之人了。” 此语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面露一丝担忧, 原来二十八星宿中,好多人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大圣三人会赢, 但他们明白,就算三人有高人指点,也不会胜过佛祖。 此刻,不仅是二十八星宿在关注,九曜星,十二元辰,雷部众神等皆在小声议论中。 现在之三界,诸神聚焦点皆在花果山处,那边俨然已成了一块圣土,三人也成了诸神心中之英雄。 在天庭中,诸神内心埋藏之压抑其实很久了,那诸般天条,严格的阶级等级,让众人觉得活的毫无尊严,皆敢怒不敢言。 但他们不明白,只要有人之处,就有这般现状,不然无秩序之管理,终将引起混乱之局面,任何时候和平是最重要的,大家说呢?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2章 拜会接引,西方大法 话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又奉旨来到灵山,此次已是轻车熟路,灵山风景无心欣赏,径直来到大雷音宝刹前。 早有山门处四大金刚迎了出来,上前询问道, “二位天官何往?” “我俩奉玉帝旨意,又来拜会佛祖。” “二位天官,却是不巧,现在佛祖并不在宝刹中。” 两人听闻,尽皆一愣,忙开口问道, “哦,不知佛祖去了何处?” “我等却是不知。” “老星君,这可咋办?佛祖不在,我俩回去无法交旨。” “仙翁莫慌,我来看看。” 言罢,金星闭上眼,使出慧眼神通一看,内心却是心惊,原来他探查三界,并无佛祖之影。 无奈,只得收了神通,睁开眼,朝仙翁道, “哎,看来我是老了,并无探查到佛祖之行踪。” 葛仙翁一听,心下疑惑,他可是知道太白金星之实力,他有慧眼神通,可探查三界。 “怎么老星君也无法探查到佛祖之踪迹?” “呵呵,看来真是不服老不行。” “老星君言过了。” 话音刚落,就听空中响起一声嘹亮之鹰唳声, 两人忙抬眼一看,就见一只金翅大鹏雕从众人头顶掠过,飞入宝刹中。 太白金星正疑惑间,刚欲询问,就听葛仙翁小声道, “老星君,我俩可以问问这大鹏,说不定他会知道佛祖之行踪。” 金星一听,顿觉有理,刚欲回答,就见一金翅鲲头,星睛豹眼之人从宝刹中走将出来。 原来大鹏刚见山门口站着两人,见两人背影,好似相识, “哦,原来是你们,难怪有点面熟。” “泼法,胜至,大力,永住拜见大鹏尊者。” “免礼吧。” 金星闻之,心下一惊,看了眼仙翁,暗道, “没想到这大鹏竟已是灵山之尊者,与如来攀上亲就是不得了。” 此时,葛仙翁也是吃惊不少,这大鹏怪在灵山地位显然不低,看得出来,如来对其是照顾有佳。 “两位天官,有事?” 见大鹏如此问,金星与仙翁忙互看一眼,齐声朝大鹏行礼道, “太白金星,葛仙翁见过大鹏尊者。” “哈哈,两位天官客气了。” “尊者,我俩此次前来,欲再拜会佛祖,刚才四大金刚有言之,佛祖并不在宝刹中,不知去了何处?” “天官有所不知,佛祖去拜会了接引佛祖,稍等片刻即可就回。”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脸色微变,互视一眼,忙行礼回复道, “无妨,无妨,我俩就在此等候。” 这时,太白金星内心不由一惊,刚才自己使出慧眼神通,无法探知如来行踪,原来他是去了接引圣人处。 “如来去找接引圣人,为何会屏蔽了天道气息?难道是两人在商议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行,此事得向老君上报不可。” 原来太白金星之慧眼,与地藏一般,可观三界之万物,但凡屏蔽天道气息之地,则无法探查之。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看了眼众人言道, “久闻接引佛祖盛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不知佛祖现居于何处?” “那佛祖久居灵山之凌云仙渡内,专门引渡西方有缘人。” “原来如此。” 突然,空中佛光普照,又闻声声鹤唳音,众人抬眼一看, 就见, 满天飘渺瑞云分,白鹤青鸾结伴行。 阿难迦叶随左右,正是西天如来尊。 “佛祖回来了。” 只瞬间,如来就来到众人眼前,见两位天官,神色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初,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 “太白金星,葛仙翁拜见佛祖。” “二位天官,此次来此,所谓何事?” 这时,金星拿出怀中之旨意,言道, “佛祖,此次东来佛祖奉旨前往花果山擒拿妖猴,不想妖猴三人已今非昔比,就连东来佛祖亦败下阵来,陛下望请佛祖亲至,务必将妖猴擒拿,以听候陛下发落。” 众人听闻,尽皆一惊,大鹏怪惊呼道, “怎么东来佛祖也不是那泼猴之对手?” “是也。” “乖乖,不得了,这三人怕是要逆天不成?” “二位天官,我知道了,阿难迦叶随我同行,大鹏切莫离了此地,不然我不饶你。” 大鹏怪闻之,一脸不情愿,却又不敢不听,只得低头应承道, “不敢。” “二位天官,我等即刻就走。”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欢喜不已,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忙朝其行礼道, “佛祖,请。” 话毕,一行人驾起祥云,离了雷音宝刹,径往天庭而去。 很快,五人过了西天门,来到通明殿外,就见三天师早已迎候,见如来前来,忙上前行礼道, “我等拜见佛祖,陛下早已在凌霄殿中相候。” “既如此,我现在就去面见玉帝。” “佛祖,陛下有旨,让佛祖一人进殿。” 金星与葛仙翁一听,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好,阿难迦叶,在殿外等候。” “谨遵法旨。” 言罢,如来一人进了大殿,来到殿中,就见玉帝高坐王座,两人互视一眼,没有言语,皆心照不宣。 这时,就见玉帝大手一挥,两人眼前又出现一雾门,一前一后走将进去。 只瞬间,两人就消失于大殿之内。 这一幕,却被殿外之太白金星用慧眼看到,内心陡然一震,瞬间又恍然大悟,心道, “真没想到,殿中还有乾坤,不知通向何处?” 却说,玉帝与如来又来到天灵仙阙处, “那人已同意协助我等,黑灵尊者应该知会你了吧?” “嗯嗯,此事黑灵尊者早已知会。大天尊,老僧也刚拜会了接引佛祖。” “他怎么说?” “让我们放手一搏。” “接引佛祖也已知道那人之情况?” “嗯嗯,他有言之,集合我等四人之力,他俩焉能抗之?” “哈哈,好。有接引佛祖支持,我是信心大增。” “有一事,也得向大天尊禀明。” “何事?” “水帘洞中并无准提圣人存在,或许我俩之前之猜测有误?” “何以见得?” “接引佛祖亲自探查过,水帘洞确是一处龙脉之地,洞内还有一虚境,但没发现准提圣人之踪迹。” “是不是已离开,去了别处?” “有这种可能。” “若真是准提圣人,对我俩而言是利大于弊,毕竟与接引佛祖关系摆在那边。对了,当年准提圣人到底是因何而隐遁于三界的?” 如来闻之,看了眼玉帝,轻叹一声道, “哎,此言说来话长了…关于准提圣人隐遁,就不得不提到一人,那就是燃灯古佛。” “之前听你说过,准提隐遁与燃灯排挤有关,是吧?” “是也,当年封神一战后,我去了西方,内心其实愧对师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老人家对此还是心有芥蒂。现在我已是佛界之主,但也改变不了当年也是截教门人这一事实。当年被接引与准提二位教主引渡至西方者,不下三千人,这些正是佛教之基础。当年接引教主不直接管理教中事务,一切事务皆由准提教主负责,并安排了燃灯,我,文殊,普贤,观音等人一起协助之。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我等各自在教中产生了影响,培养了势力,其中数燃灯势力最盛。在接引教主修出佛法后,西方经历了一场大劫,正是此次大劫,才导致燃灯上位,准提隐遁于三界。” “这我知道,那时早有人上报,言之西方大乱,有魔族出没。那时西方也没人来天庭求助,我也是疑惑不已。” “大天尊不知,准提教主当时负责镇压魔族一脉,有一批教内之精英,皆在镇压魔族大战中身陨消亡,后来不得不又引渡新人来西方,而在这批新人中,绝大多数人皆成了燃灯之心腹,也包括弥勒尊者。最后,魔族被成功镇压,魔尊被准提圣人封印。这时,准提教主惊讶发现,身边可信之人已寥寥无几,那时燃灯也修出了佛果,被接引佛祖直接封为燃灯佛,他是继接引佛祖后,西方第二尊佛。那时教内众人早已看出,燃灯佛将是未来接替接引佛祖之不二人选,可以想象,那时将准提教主置于何种尴尬之地?” “没想到,还有如此之故事。” 看官不知,自封神大战后,接引足踏青莲,准提跨坐一只五彩孔雀回到西方须弥山之巅,此地正是西方教之总坛。 飞升于空中,见山巅处有几千三教之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两人见之,忍不住相视一笑, “哈哈,师兄,此次封神大劫,竟大兴于西方,估计太上老君他们皆是始料未及吧?” “是呀,师弟,通天已被其师尊带回紫霄宫,截教已是一蹶不振,而无论是人教还是阐教皆元气大伤,以后之洪荒四教,乃西方教一家独大。” “师兄,这一刻我俩已等得太久太久。” “师弟,现在须弥山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如何管理?还得辛苦师弟。” “师兄,言重了,此乃师弟份内之事。” 言罢,两人已按落云头,众人见两圣人身影,尽皆抬眼望去, 就见一人身穿一袭黄烟衫,腰坠璎珞珠,脚踏青莲,面露一副疾苦之相的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方教之接引教主。 其旁边还有一人,见其跨坐一只五彩孔雀,身袭一件青柳衣,手持七宝叉,一副面黄身瘦之青年,此人正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圣人。 准提手里所持之七宝宝叉树,亦是一件难得之先天宝物,防御力惊人。 再说准提胯下之孔雀,雌雄同体,乃是截教之孔宣,未来佛界赫赫有名之孔雀大明王菩萨。 见此,众人忙朝两人行礼,口呼圣人不提。 这时有两位童子,来到两人面前,口称老师。 两人看去,一人身着一袭白纱衣,正是白莲童子,而另一人着一身水合服,名曰水火童子,两人分别为接引与准提弟子。 “呜呜,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见白莲童子此番模样,接引甚是疑惑,问道, “童儿,怎么了?” “老师,那十二品金莲…呜呜” 接引与准提闻之,面面相觑,不明白白莲童儿此语何意, “童儿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就听一旁之水火童子言道, “老师,你那十二品金莲,被那蚊魔啃食了三品,现只有九品了。” “啊,什么?” 接引闻之,差点没直接晕倒,有点不敢相信,忙出言道, “快,赶快带我去。” 准提闻之,亦是脸色大惊,亦跟了上去。 众人见二位教主如此模样,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声议论起来。 却说,四人很快入得大殿,接引一见自己莲台已缺失了三品,整个人瞬间呆滞,好似失去了精气神一般。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突然,接引一声大吼,可把三人吓了一跳,见接引罕见发怒,一旁之白莲童子只得低着头,不敢抬眼直视。 这时,一旁之水火童子接口道, “老师,是那蚊魔干的。” “蚊魔?” 接引与准提闻之,脸色骤变,接引眼神忙看向白莲童子,问道, “童儿,那蚊魔不是已被我伏之,为何会?” 白莲童子明白,纸终将包不住火,突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双膝跪地,口呼道, “老师,弟子有罪,弟子有罪。” “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白莲童子就将事情经过尽数道出,只听得接引忍不住仰天长叹, “一切皆是因果报应哇。” “师兄,既已至此,我等得尽快将蚊魔铲除,绝不能让其再危祸苍生。” “师弟所言甚是。” 这时,水火童子上前进言, “两位老师,须弥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很多人皆不受管教,这几日我俩一直过得提心吊胆,恐有人惹出事端。” “师兄,看来整顿教务已刻不容缓。” “只得有劳师弟也。” “师兄,准提明白。徒儿,让大家在广场集合,我有话说。” “谨遵老师法旨。” 很快,在水火童子带领下,众人来到须弥山广场。 大家互视一眼,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来自截教门徒,只有少数人才来自阐教。 此时,广场之上,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没想到,除了我等截教弟子外,还有阐教门人亦来了西方。” “你们快看,那三名阐教弟子座下有三只异兽,不知会不会是截教门人?” “你难道不知,这三只异兽正是师尊座下随侍七仙之一,灵牙,虬首与金光三位师兄。” “啊,什么?这三人简直在羞辱我截教门人。” “谁说不是,只是人家修为高深,你又有何能耐?” “这?” “与他们三人一起者还有两人,谁可认得?” “他俩一人是阐教之副教主燃灯道人,还有一位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惧留孙。” “原来是他俩,没想到,这两人亦来了西方。” “那元始估计要气个半死。” 看官不知,此次封神大战,让一众阐教二代弟子发现自己与截教门人之差距,在截教三霄姐妹布下九曲黄河阵中,被削去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千年修为一朝殆尽,个个心灰意冷。 没想到,在万仙阵中,阐教二代弟子见识了西方二位教主之本领。 原来在破太极阵中,准提指名道姓让文殊去破阵, 文殊闻之,心下一惊,他明白自己已没了修为,只有道术与法宝可驱使,但太极阵由通天师伯之随侍七仙之一虬首仙镇守,自己焉能是其对手? “尊师,这?” “哈哈,无需害怕。” 言罢,就见准提在文殊顶上一指,一道白光射出,其泥丸复开,三光迸出,瑞气盘旋。 只瞬间,文殊修为就已恢复。 这一幕,直看得众人啧啧称奇,暗叹西方大法之不凡。 见此,文殊信心大增,忙朝准提报以一躬,以示感谢。 在与虬首仙对战时,文殊惊讶发现,自己修为不仅已恢复,比之以前更胜一筹,而且还可使出法身神通,这让文殊惊喜不已。 在破两仪及四象阵时,准提又为普贤与慈航复开了泥丸,恢复了修为。 两人也惊讶发现,自己亦拥有法相神通,在对战灵牙与金光时,游刃有余。 元始见之,脸色微惊,没想到西方二圣修为如此了得,抬手间就让自己门下弟子恢复了修为。 见文殊,普贤与慈航恢复了修为,其他二代弟子个个羡慕不已。 此时,站在一旁之燃灯,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正是此次准提展露西方大法,让燃灯下定决心奔赴西方,此乃后话。 正说话间,忽闻人群里响起一阵兴奋之欢呼声, “大师兄,大师兄。” 这时,有人竟惊讶发现,截教大师兄多宝之身影亦出现在广场中。 看官不知,刚才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正从老君之玄都处而来。 原来在四圣大破诛仙剑阵中,通天与老君在阵中斗法,老君使出一招一气化三清神通,趁通天疑惑之时,用证道至宝一扁担狠抽其两三下。 这时,作为通天座下之大弟子多宝,见师尊受亏,忍不住仗剑解围。 老君见之,忍不住笑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用扁担架住宝剑,心神一动,祭出风火蒲团,将多宝卷入其中,又命黄巾力士将风火蒲团卷着多宝拿往玄都而去。 正应了那句话,“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接引与准提两人见之,被多宝护师之举打动,也不忍其一身修为就此埋没,决心在封神大战后,将其引渡至西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73章 五人叛离,拜会元始 话说,接引与准提刚从老君之玄都而来,目的就是为了引渡多宝来西方。 多宝被黄巾力士带到玄都后,就一直被困于桃园中,本来已无指望能再出玄都,没想到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正欲将其引渡至西方。 却说,封神大战结束后,鸿钧道祖将通天教主带回了紫霄宫,两位西方教主带着白莲童子亦与众人作辞回了西方,在回归途中,两人感慨万千,谈到此次大破诛仙剑阵时,两人聊起了截教大弟子多宝, “师兄,此次诛仙剑阵中,截教大弟子多宝护师之举,让我颇为欣赏。” “是呀,实属难能可贵,明知自己实力与圣人悬殊,却并无惧之,还挺身而出,此份勇气,颇是难得。” “师兄,此等品质,十分符合西方之教义,而且此人修为高深,以师弟之意是?” “怎么,师弟欲将其引渡至西方?” “嗯嗯,师弟确有此意,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可是他已被老君带去了玄都,恐难再将其引渡过来。” “师兄,我等还没一试,怎知不行?” 接引十分了解这个师弟,只要他觉得可行的,皆欲一试,此次来东方,也是这位师弟之建议。 心道,正如师弟所言,还未一试,怎知不行呢?倘若能将此人带回西方,对于西方教而言,实乃大兴之兆。 想到此,接引看了眼准提,回答道, “好,那我等这就去老君之首阳山走一遭。” 见师兄同意,准提一脸欣喜与兴奋。 却说,两人拨转云头,正欲向首阳山而去, 突然,身后现出五人,其中三人跨下还有一坐骑。 两人神情不觉一愣,定睛看去,识得来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之一众弟子。 “燃灯,文殊,普贤,慈航,惧留孙拜见二位教主。” 两人闻之,满眼疑惑,互看一眼道, “五位贤侄,为何会在此?是不是元始道兄有何事吩咐?” 这时,就见燃灯道人双手抱拳,起首曰, “非也,吾等五人久慕二位教主,欲一起加入西方教,不知二位教主愿意收留否?” 两人一听,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特别是准提,鲜许错愕,瞬间就变得激动与兴奋,忙接口道, “哈哈,五位贤侄,焉有不欢迎之理?” 言罢,忽闻耳边响起一声轻咳之音, 准提闻之,略显诧异,忙转眼看向师兄接引,见其眉头微皱,正看向自己,疑惑问道, “师兄?” 接引没有接话,转眼看向五人,问道, “五位贤侄,不知元始道兄可知你等之意愿否?” “这?” 五人闻之,互看一眼,尽显一脸尴尬。 见此,准提不觉神色一愣,瞬间才意识到问题之严重性, 看五人神色,显然并未得到元始同意,是五人私下做得决定,暗道, “可不得了,还好师兄谨慎有此一问,一旦被元始知道,自己二人收了他们,元始焉能罢休?” 想到此,准提双目看向接引,看其还有何话说。 接引见之,看了眼准提,又看向五人言道, “五位贤侄,西方教非常欢迎各位加入,但你等是元始道兄弟子,冒然离开,就不怕元始道兄兴师问罪?” “二位教主,实不相瞒,此次吾等五人来此,非一时之冲动,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结果。” 燃灯言罢,其他四人皆是点点头。 “二位教主,此次我等五人既已来此,已不再打算再回阐教,望二位教主能收留。” “是呀,我等五人是真心想追随二位教主,修习西方大法。” “望二位教主能收留之。” 接引见五人灼热之目光,顿时陷入了沉思。 “师兄?” “好吧,既然你等如此真心,我等愿意收留。” 五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 “白莲童儿,你带五位贤侄先回须弥山,我与师弟现就去昆仑玉虚宫走一遭。” “谨遵老师法旨。” “多谢二位教主。” 这时,接引看了眼身旁之准提, “师弟,吾等走吧。” 准提闻之,欢喜不已,忙回复道, “是,师兄。” 话音刚落,两人身影就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这时,白莲童子转头看向五人开口言道, “各位道友,我等也走吧?” “有劳仙童。” 看官不知,自封神一战后,燃灯见如日中天之截教已一蹶不振,作为三清,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为了自身利益,不惜联合西方二圣对付通天,这让燃灯寒心不已,又见大破万仙阵中,亲眼见西方二圣之大法,神往不已,遂暗中说服文殊,普贤,慈航与惧留孙四人,一起投靠西方。 却说,接引与准提施展出圣人神通,眨眼间,就已来到昆仑山地界。 昆仑山,号称洪荒万脉之祖,山中灵气浓郁,磅礴大气,巍峨险峻,生机盎然。 此时,两人站在一处不知名之山巅,远眺群峰, 只见,连绵山脉,一望无垠,浩瀚无边。 放眼望去,所见是一片山峦叠嶂,郁郁葱葱。 “师兄,真不愧是昆仑神山,真是浩瀚无垠。” “是呀,与西方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官不知,昆仑山由无数山峰组成,方圆数万亿里之巨,传说在昆仑山之中,住着不少洪荒异能,陆压就是其中之一,他乃西昆仑一逍遥散仙,如他一般隐世异能者还有很多。 在昆仑群山中央,有一座巍峨主峰,名曰昆仑峰,三清之元始天尊就居于其上。 看罢,接引转头看向准提,言道, “师弟,我等走吧?” “是,师兄。” 只瞬间,两人身影就已出现在一座高峰前,环顾四周,与其他山峰一比,它如一道擎天巨柱般,耸立于群山之间,甚是巍峨高峻。 这时,两人明显感到,有一道若隐若现之气雾挡住去路, “咦,师兄,有护山大阵?” “师弟,唤门吧。” 准提闻之,点点头,忙开口朗声道, “元始道兄,西方接引与准提前来拜会,望能一见。” 话音一落,就见两人眼前现出一雾门, 两人见之,不觉互视一眼,身影已倾身而入,只瞬间,就已消失不见。 待两人再睁眼时,就觉眼前景物陡然一变,定睛看去,顿时就让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但见, 霞彩霭霭,碧山苍苍。 峻岭巍巍,危崖峭嶂。 又见那, 千株苍柏,带雨满山云苍茫。 万条翠竹,含烟石径雾浸江。 宫外奇花生,桥边瑶草香。 岭上新果滴欲鲜,洞前苍藤古色长。 白鹤轻唳,声振九霄声远方。 瑞凤深翔,毛辉五色云霞光。 谷崖龙吟闻,殿檐彩凤仰。 赤鹿灵兔时隐现,青鸾玄猿林中藏。 “师兄,好一处仙家修真之地,让师弟好生羡慕也。” 接引闻之,又是一脸愁苦之相, 原来此刻,他内心想到西方之贫瘠,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悲凉,忍不住轻叹一声。 却说,两人落下云头,来到一段石阶处, 准提回身一看,见足下之石阶隐没于云雾之间,再抬眼一望,又见其穿梭于云霄之上。 “师兄,山巅处应该是玉虚宫之所在了吧?” “嗯嗯。” 话音刚落,忽闻空中响起一声鹤唳声, 两人闻之,神情一愣,不自觉抬眼一看,就见一只白鹤在两人头顶上空不住盘旋。 这时,台阶之上现出一银须皓白,头大前额凸出之老者,朝两人行礼道, “南极,拜见二位教主,师尊让弟子前来迎候。” 接引与准提见之,识得此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之南极仙翁。 有诗为赞, 海岛峰高起怪云,岸傍桧柏翠氤氲。 峦头风吼如猛虎,拍浪穿梭似破军。 异草奇花香馥馥,青松翠竹色纷纷。 灵芝结就清灵地,真是蓬莱回不群。 “有劳仙翁。” 在南极仙翁引领下,三人很快来到玉虚宫前, 准提见之,忍不住赞叹道, “好一座仙家之宫阙。” “准提教主过誉了,二位教主稍待,容我进宫通禀一声。” “有劳。” 见南极仙翁离去,准提忍不住环视一周,见此宫依山而建,与背后之麒麟崖融为一体,朱红大门与黄色琉璃瓦,交相辉映,更显得气势恢宏、磅礴万千。 远处可见,云海翻腾,云烟缭绕,美不胜收。 收回目光,再看宫门上方,挂有一漆黑鎏金木匾,上书有“玉虚宫”三个金体大字,端的是流光溢彩,道韵闪现。 “师兄,好一座玉虚仙阙。” 接引闻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却说,南极入宫行至八卦台前,跪拜起首道, “师尊,二位教主已在宫外。” “请将进来。” “谨遵师尊法旨。” 南极仙翁出宫,朝两人起首道, “二位教主,师尊有请。” 接引与准提闻之,跟着南极进了宫门。 刚入宫门,就见宫内灵雾萦绕,一股古朴、悠远之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心下一惊,忍不住互看一眼。 这时,准提四下一看,见宫内装饰,古朴素雅,宫壁一侧挂有一宫灯,灯光幽然,不敢久视。 看官不知,此宫灯不是凡物,正是那先天一灯玉虚琉璃宫灯。 又见,两壁之上,还镌刻有一幅幅洪荒万物之石画,端的栩栩如生。 进得大殿,就见不远处,云床之上正坐有一人, 见其,银丝半白,面相庄严,一袭白衣素锦袍,头顶隐现五色神光者,不是别人,正是阐教之教主元始天尊。 “接引,准提,见过元始道兄。” “二位教主,为何会来此?” “不瞒道兄,此番我俩来此,乃为道兄座下之弟子而来。” 元始闻之,略显一惊,忙问道, “愿闻其详。”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4章 天道循环,拜会太上 话说,接引与准提来到昆仑玉虚宫,拜会元始天尊,起因是其座下弟子欲拜入西方。 来到大殿,二人见元始端坐于云床之上,元始问道, “二位教主,为何会来此?” “不瞒道兄,此番我俩来此,乃为道兄座下之弟子而来。” 元始闻之,略显一惊,忙问道, “愿闻其详。” “元始道兄,是这样的,道兄座下之燃灯,文殊,普贤,慈航还有惧留孙五位弟子,已自愿加入西方教。只因五人原是道兄弟子,特来仙阙与道兄言明。” 一旁之南极仙翁闻之,一脸诧异,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 言罢,南极眼神不自觉看向元始,见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元始道兄,五人皆是自愿加入,非我俩强迫之。” “哼,二位教主,此番前来怕是来看我元始笑话的吧?” “元始道兄,何出此言?” 元始闻之,冷哼一声,朝南极厉声言道, “送客。” 两人闻之,面面相觑,刚欲再言,就被南极打断道, “二位尊师,请。” 见元始如此,接引与准提互看一眼,只得朝其施了礼,出了大殿不提。 “师兄,元始真是好生无礼也,这哪有半分教主之模样?” “师弟,休得乱言,既然元始道兄不欢迎我俩,我等只得先回西方再说。” “谨听师兄之言。” 言罢,两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驾云而去。 此刻,南极回到大殿,就见元始正大发雷霆,一旁之白鹤童子瑟瑟发抖,见南极进殿,犹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巴巴看着南极。 南极见之,焉能不明白白鹤童子之意?忙上前,示意白鹤童子退下。 白鹤童子见之,如释重负,忙退出大殿不提。 “叛徒,叛徒,这几人皆是阐教之叛徒。” “师尊,稍安勿躁,四位师弟,离开阐教,必有原因。” “会有什么原因?” “这?” “他们竟会背叛师门,难道我元始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南极,传我旨意,将五人永远逐出阐教。” “师尊,这?” “他们既然已选择去了西方,就永远不再是我元始之弟子,永远…” 言罢,元始已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元始见南极愣在当场,朝其厉声道, “还不快去。” “是,师尊。” 见南极离去,元始阴沉着脸,真是越想越气。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云床之上。 再出现时,已来到一座巍峨山峰之上,已顾不得礼节,站在宫门前大喊, “师兄,师兄。” 突然,元始面前现出一白首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始之师兄太上老君。 “师兄,不好了。” “师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失礼?” “师兄,我座下之文殊,普贤,慈航,惧留孙还有燃灯五人,背叛了阐教,俱去了西方。” “什么?” 太上闻之,一脸错愕,有点不敢相信元始之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接引与准提两人来到我玉虚宫中,向我请罪来了。” “这五人皆是阐教之精英,为何会突然背叛道门,转投西方?真是咄咄怪事。” “师弟猜测,是不是与这场封神大战有关?” “不无可能。” “刚才师弟已让南极下发旨意,将五人永远逐出阐教。” “如此这般,算是彻底关了五人之退路了。师弟,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此次封神一战,我等联合西方二圣,将师弟通天往死里整,截教已名存实亡。没想到,最后却让西方教占了便宜。师弟,封神一战,让我等道门三教大伤元气,而西方教却有大兴之兆。” “这?师兄,我元始心里不服气哇,难道我等如此辛苦一场,只为别人做了嫁衣?” “师弟,心里就算有多不服气,又当如何?西方二圣之实力,与我俩只在伯仲之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难违。师弟,五人既然选择了西方,就意味着放下了师徒情谊,又何必再强求呢?师弟,心已放下,莫再强求。” “只是…师兄,我元始心有不甘哇。” “师弟,多想想通天师弟吧,他内心之不甘,比你不知深了多少?” 元始闻之,瞬间哑口无言,暗道, “是呀,此次封神一战,彻底将通天师弟所创立之截教打残,他本人又被老师带去紫霄宫禁闭思过。可以想象,他内心之怨念有多深?与通天师弟一比,自己之现状还是好的。” 想到此,元始脸色稍缓,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师兄,师弟明白了。” “师弟,此次封神一战,等子牙后期封完神,天庭之实力会大增,还有西方。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师兄,是什么?” “世上万物盛极则衰,衰极则盛,这也是阴阳太极之真谛。此次道门三教由盛转衰,而天庭及西方则是大兴之时。师弟,我等需要遵循天道循环,切不能做违背天道之事。” “师兄,元始受教了。” 言罢,元始一脸恭敬,朝太上行了礼。 “师弟,回去吧。” “师兄,元始告退。” 言罢,元始身影已消失于太上眼前。 这时,太上心神一动,眼神不自觉望向苍穹,自言自语道, “他俩怎么来我这里了?” 却说,接引与准提离了玉虚宫,径往首阳山而来。 只一盏茶功夫,两人已来到首阳山之界, 站在云端,放眼望去,就见一座高峻之山峰,耸立于大地之上。 从云端向下俯视,见山峰之巅,乃是一处圆形盆地。 于盆地中央,有黑白两块巨石,互为萦绕,形成一个阴阳太极之状。 盆地四周,建有一座座巍峨之宫殿,与两巨石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两人仔细看去,见这些宫殿还按九宫八卦方位罗列,暗合太上无上太极之意,内心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 “好一处圣人之地也。” 有诗为证, 雾霭林深青鸾鸣,崖危苍藤猿声啼。 九霄仙鹤排云过,山涧五色彩云壁。 看罢,两人身影一闪,已按落云头,来到一座宫殿前。 两人抬眼一望,见宫殿门首处,挂有一牌匾,上书有“八景宫”三个黑体大字。 这时,准提不经意回头一望,见四周紫气霭霭,瑞气腾腾,一脸艳羡道, “师兄,东方之地就是好,比之西方不知好了多少倍?” 接引闻之,没有说话,却见其愁苦之脸更甚。 原来西方之地,自上古魔祖罗睺自爆身陨后,将西方灵脉尽毁,导致西方大地变得十分贫瘠,人烟稀少,就算经过了无数岁月,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这时,准提刚欲上前敲响宫门,就见宫门“吱”得一声打开,出来一人,见此男子生得下颚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器宇轩昂。 两人一见,识得来人,此人正是老君座下之弟子,名曰玄都大法师。 在四圣大破诛仙剑阵时,三人皆已彼此见过。 “西方二位尊师,玄都有礼了。” “哈哈,师侄无需客气。此次我与师兄两人前来,可有打扰老君之清修?” “尊师言重了,刚才老师正在殿中讲道,忽言门外有西方二位教主亲至,特让弟子出门相迎。” “哈哈,有劳师侄。” “二位尊师,里面请!” 言罢,在玄都带领下,接引与准提进得宫来。 刚一踏入宫门,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舒畅无比。 三人穿过一条回廊,环顾四周,可见香烟缥缈,雾隐楼台,祥光万道,好一派仙家之气象。 旁边还有一片不大之桃园,一头板角青牛正悠然自得,躺在桃树下休憩。 准提一见,识得青牛,正是老君之坐骑。 行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一座大殿前,准提抬眼一看,见殿首处镌刻有“兜率太极”四个金体大字, “兜率太极?好名好名。” “哈哈,尊师过誉了,二位尊师里面请,老师就在殿内相候。” “有劳有劳。” 言罢,接引与准提双双入得大殿, 刚一进殿,映入两人眼帘者,乃是一座香炉,表面印有太极八卦图案。 炉中正不断冒出丝丝香烟,升腾而上。 看官不知,此香炉就是后世赫赫有名之八卦炉,内有一团神火,名曰三昧真火,可炼就万千宝物及金丹。 宫壁之上,还悬挂有一盏琉璃宫灯,闪出点点光芒。 此宫灯亦是不凡,正是后世赫赫有名之八景宫灯。 这时,就见宫灯之下,设有三个蒲团,一银须皓白之老者正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 两人定睛一看,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道家之始祖太上老君。 准提见之,内心颇是不悦,暗道, 自己两人也是堂堂西方教主,来到此地,不出来迎接也就罢了,自己两人已踏入殿中,那太上还摆起了清高,真真让人可气。 准提看了眼接引,见其脸色亦是不悦,忙轻咳一声道, “啊哈哈,太上道友,贵地真是清雅也。” 太上闻之,慢慢睁开眼,看了眼两人,假意客气道, “原来是西方二位道友,你等不是已回西方了,怎么会有雅兴来此?” “道兄,实不相瞒,此次我与师兄来此,乃为通天道友之首徒多宝道人而来。” “哦。” 太上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两人还惦记上了多宝。 “此次大破诛仙剑阵中,我俩见此人有护师之举,与我教教义相合,望道兄能允许我俩将其带回西方,不甚感激。” 太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声道, “二位道友,此次封神一战,被二位教主引渡至西方者不计其数,怎么还不满足?” 二人闻之,不觉露出一丝尴尬,忙互看一眼,准提言道, “道兄,被引渡至西方者,皆与西方有缘。” “呵呵,皆与西方有缘,未必吧?此次多宝,以下犯上,我要亲自发落,至于去西方一事,以后再说吧。” 太上也明白,多宝可是三教二代弟子中属于佼佼者之存在,一旦被引渡至西方,对于三教而言,乃是一大损失。 见太上如此言之,准提与接引面面相觑,准提更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 欲知多宝是否会被引渡至西方?且听下回分解。 第75章 引渡多宝,议论封神 话说,接引与准提两人离了昆仑玉虚宫,径往首阳山八景宫而去。 来到首阳山,这边景致自不必说。 在玄都带领下,两人来到八景宫中,见太上正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 原来这是太上故意为之,就在两人到来之前,元始刚在八景宫中,向太上道出其座下四大弟子去了西方,这让太上惊诧不已。 他明白,此次封神一战,自己道门三教实力太损,却让西方教大兴。 见二位教主不请前来,心生嫉妒,故对两人冷落一番。 在与对方交谈中,太上才知道,两人来此之目的,竟是为了多宝而来,欲将多宝引渡至西方。 多宝者,乃是通天教主之首席大弟子,其实力在一众道门三教二代弟子中,属拔尖之存在。倘若多宝去了西方,势必会大大提升西方教之实力,这是太上所不愿看到的。 见太上不愿放人,准提一时束手无措, 突然,耳边响起接引之音, “道兄,可否让多宝自主选择呢?” 听闻师兄如此言语,准提瞬间来了精神,附和道, “是呀,倘若多宝不愿去西方,我与师兄也不会勉强之,我俩自会离去,倘若多宝愿意追随我俩前去,望道兄能放行,万分感激。” “这?” 太上没想到接引会如此说,一时变得左右为难起来。 “怎么道兄连这个要求也不愿答应?” 此时,太上明白,让多宝自主选择,大概率会追随二人而去,毕竟自己与元始做的有点过份。 若不答应,好像也说不过去,自己毕竟不是其老师,也无权过多干涉多宝之去留。 无奈,只得答应两人之要求,开口道, “玄都何在?” “弟子在。” “去桃园将多宝唤来,我有话说。” “玄都领命。” 见太上如此说,准提已有点按耐不住内心之激动,忙朝接引会心一笑。 接引见之,忙示意其要矜持。 很快,玄都就带着一人走进大殿,见其神色有点颓废,一副萎靡不振之模样。 “师尊,多宝道兄已带到。” 这时,多宝抬眼一看,见殿中正坐着三人,除了大师伯太上外,还有西方二圣,神色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多宝,拜见大师伯。” “多宝,此次唤你前来,乃有一事相问。” “师伯,不知是何事?” “西方二位教主欲引渡你去西方,是否愿意?” “这?” 多宝听闻此语,略显一惊,没想到西方二圣在此,竟为引渡自己而来。 “多宝贤侄,此次我与师兄前来,正欲引渡你前往西方,不知有意否?此次封神一战,引渡西方者,原截教弟子居多,也希望贤侄能帮我俩进行管理之。” 多宝闻之,没有回答,眼神不自觉看向太上。 此刻,太上却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静待多宝之决定。 接引见之,已然会意,忙解释道, “刚才我俩已与太上道兄商议过,一切皆凭贤侄决定之。” 多宝一听,焉能听不出接引言外之语? 心道,刚听闻青牛道兄言之,师尊通天已被鸿钧道祖带回紫霄宫禁闭反思去了,一众师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遁的遁,其中虬首,金光与灵牙三位师弟竟还被当了阐教门人之坐骑,甚至还有一大部分门人被带去了西方,现在之截教已是名存实亡。此次要不是太上与元始联合西方二圣共抗师尊,截教也不会沦落成此般之下场。 想到此,多宝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转头看了眼太上,语气坚定回复道, “如若不弃,我多宝愿追随二位教主,回归西方。” 此语一出,顿时把准提高兴坏了,双手抚掌道, “哈哈,多宝贤侄,欢迎加入西方教。” 一旁之接引也是开心的眉开眼笑,附和道, “贤侄,我俩定不辜负贤侄今日之决定。” 这时,太上慢慢睁开眼,看了眼多宝,没有说话,当听闻接引之语时,脸色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神色。 “太上道兄,既然多宝贤侄已然表态,那我俩就将其带回西方了?” “既然多宝愿意追随二位教主,我太上也无话可说。” “那就多谢了。” 言罢,准提已忍不住拉着多宝之手,欲往殿外而去。 这时,就听太上声音响起, “且慢。” 三人闻之,尽皆一惊,准提满脸疑惑道, “太上道兄,你这是?” 太上没理会准提之语,双目紧盯多宝,沉声道, “多宝,此次追随二位教主去了西方,就代表你已不再是截教弟子。通天师弟只是暂时离开,假以时日,还是会回归金鳖岛。” 此语一出,顿时让接引与准提面面相觑,特别是准提,其脸色瞬间变得紧张,生怕多宝反悔了。 但他明白,主动权还是在多宝身上,现在就看他如何决定了。 多宝闻之,眼神不自觉看向太上,他也明白太上刚才之语是在暗示自己,再好好深思之。 这时,整个大殿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大家目光皆看向多宝,去留皆在其一念之间。 良久,多宝才深吸一气,开口道, “大师伯,容我最后一次再唤你。多宝已决定,追随二位教主去西方。” 此言一出,顿时让准提激动得热泪盈眶,刚才那瞬间,对他而言,也是过得极其艰辛,他是多么渴望像多宝这般人物去西方发展。 看官不知,壮大西方教,一直是准提与接引之使命。当年两人为了成圣,曾对天道发下宏愿,壮大西方教是两人此生之目标。 太上闻之,唯有轻叹一声道, “好吧,我也尊重你得决定。” “多谢。” “既如此,太上道兄,我等就此告辞。” 接引也明白,得赶紧走,免得夜长梦多。 “玄都,替我送下三位。” “是,师尊。” 很快,三人已出得八景宫,径往西方而去。 玄都回到宫中,见太上脸色不佳,忙轻声安慰道, “师尊,你已尽力,这是多宝道兄自主之选择。” 太上闻之,没有接话,只是喃喃自语道, “这是天意,天意如此。” 却说,在须弥山广场中,有人高呼“大师兄,大师兄”。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多宝出现在广场之上,顿时引起了不小之轰动。 原来在截教中,大师兄多宝之威望很高,他在截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截教众弟子见多宝身影,个个是又惊又喜,欢呼声不断。 燃灯五人见之,个个神情黯淡,一语不发。 这时,接引与准提散出神识一看,广场中每人之修为一目了然, 看罢,准提心里已有数,看了眼接引,朗声道, “各位,欢迎来西方。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师兄,接引道人,乃西方教教主。我乃准提道人,西方教之二教主。以后西方教一切事务,皆由我来负责。” 这时,准提故意停顿了下,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又言道, “站于广场中者,绝大多数皆是截教弟子,还有少量阐教门人,自今日起,在西方不再有阐截之分,大家皆是西方教门徒,你们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发展与壮大西方教。现在我点名,点中者请出列。” 此语一出,众人互看一眼,不明白这是何意? “多宝,燃灯,文殊,普贤与慈航。” 五人闻之,尽皆一惊,又不敢拒绝,只得走出人群,来到准提身旁。 “我准提封你等五人为执事使,专门协助我管理西方教事务。” 五人闻之,方才恍然大悟,忙一起朝准提行礼道, “谨遵教主法旨。” 见此,接引甚是满意。 自此,在准提教主带领下,西方教步入了快速发展阶段,教中事务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很快,姜子牙封神一事,传到了西方,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阐教姜子牙在封神台上,加封了一众神将,共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这些人以后皆得听命于昊天了。” “是呀,此次封神大战,不知死了多少截教弟子哇。” “我等还是挺幸运的,来了西方,避免成了炮灰。” “谁说不是呢,我可怜之师兄却上了封神榜。” “我有师姐也上了榜。” “此次封神大战,截教损失最大,太上与元始真够阴毒的,为了自身利益,不惜将截教弟子推入无边火海。” “小声点,他俩可是圣人。” “怕什么,我等现在已是西方教门人,已脱离了道门三教,难道他俩还能管到西方教不成?” “说得也是,我等现在已属西方教,不再属道门中人。” “听说被加封者,以后修为难进,可有此事?” “此事却未曾听说。” “确有此事。” “是大师兄来了。” 众人正议论的热烈,没想到多宝已悄然而至,听闻此语,接口道。 “大师兄,大师兄。” “各位,以后此称呼不要再唤,还是叫我多宝执事吧。” 众人闻之,互看一眼,神情尽皆低落。 多宝见之,忙安慰道, “各位兄弟,我等现在皆是西方教门人,在这里,大家一律平等,正如准提教主所言,教内门徒再无高低贵贱之分,大家皆是兄弟。” 众人听闻,个个变得兴奋起来,欢呼起来。 “多宝执事,被封神者,修为难进,这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 “这确是为何?” “只因被封神者,个个肉身早已消亡,只有魂魄加封,所以以后无论如何修行,修为再难精进一分。” “原来是这样。” 众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 “执事,听闻金灵师姐被封为斗母正神,执掌金阙,坐镇斗府,位列周天星宿之首。” “我也听说了,此神位地位很高。” 这时,多宝神色变得黯淡,原来他想起了师妹龟灵圣母。 来了西方,从白莲童子口中了解,师妹死的凄惨。 原来在大破万仙阵时,龟灵圣母被接引道人所伏,封了其周身法力,又被打回了原型,乃是一只万载灵龟。 接引本不欲伤其性命,特让白莲童子带回西方,没想到,龟灵圣母命有死劫,虽逃过了封神,却难逃被叮咬吸血之厄。原来白莲童子包裹中收有一先天蚊魔,竟不小心将其误放出来,见血就吸,由于龟灵圣母法力被封,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血被蚊子吸尽,万年修为,霎那间就灰飞烟灭,神魂不得轮回。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6章 血翅黑蚊,封印蚊魔 话说,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龟灵圣母,在被接引道人收伏后,并打回了原型,乃是一只万年灵龟。本让白莲童子带回西方,不曾想白莲童子不小心将一蚊魔放出,直接将龟灵圣母精血吸食干净,只留一空壳。 可怜龟灵圣母万载修为,一朝化为乌有。 看官不知,此蚊魔名曰血翅黑蚊,乃一先天,当年协助魔祖罗睺偷袭洪荒三族,后被天道封印,但其一丝元神得以逃逸,进入北海深处,隐匿于北海幽山之内,潜心静修,历经无数岁月,化成一道人,名曰蚊道人,具体可看《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暂且不表。 原来此蚊魔专食万物之精血,一旦闻得血腥气,就会化为无数蚊虫,进行叮咬吸食,端的厉害无比。 却说,由于北海离西方最近,蚊道人魔性未改,无意中竟闯入西天之境。 一时间,空中嗡嗡声四起。 此时,接引与准提皆在殿中静修,忽略心神不宁,刚欲询问,就见白莲与水火童子,神色慌张,急匆匆来见, “老师,老师,不好了,外面来了无数蚊虫。” 两人闻之,略显一惊, “师兄,西天之境,哪来之蚊虫?” “师弟,刚才我顿觉心神不宁,莫非是这?” “刚才师弟亦有感觉。” “走,我俩出去看看。” “诺。” 言罢,两位教主起身,刚出得大殿,耳边就响起一阵嗡嗡声,闻之让人心烦,不觉寻声望去,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就见空中飞来无数蚊虫,密密麻麻,已遮掩了半壁天空。 “师兄,为何会有如此多之蚊虫?” “也不知是何方妖魔作祟?师弟,走,我俩去会他一会。” “是,师兄。” 话罢,两人身影一闪,已升于空中。 “何方妖孽,竟敢来西方撒野?” 这时,在两人不远处现出一人,见其一袭灰色纱袍,浑身暗黑,背生赤血六翅,面容丑陋,脸长针管嘴,一对雄鹰眼,浑身透着一股邪恶气息。 “你俩是何人,竟敢阻挡我之去路?” “我是准提道人,这位是我师兄接引道人,你又是谁,为何会来此?” “哈哈,问我是谁?二位可听真了,我乃混沌一仙人,名曰血翅黑蚊神。声若轰雷嘴若针,穿衾度幔更难禁。贪餐血食侵人体,畏避烟熏集茂林。曾做魔族副教主,引得龙汉大劫生。却被天道封迷,一点真元度红尘。北海幽山历万劫,方脱妖衣幻做人。” 两人听闻,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此番来历。 “妖孽,你好不容易幻化为人,就应当好生在北海幽山之地,潜心静修才是,何故要来西方?” “哈哈,此语真真好笑,怎么让我一辈子待于幽山之地?” “若你魔性未改,还欲祸害苍生,就应该长住于幽山之所。” “笑话,你俩以为是谁,还能管我蚊道人之去留?” “孽畜,若你还欲祸害苍生,我俩就会管上一管。” “好好好,看你俩有何本事了。” 言罢,蚊道人心神一动,身后无数蚊兵,如潮水般涌向二人。 接引与准提见之,毫不畏惧,心神一动,浑身散出道道金光,任由蚊兵如何施虐,也无法穿透毫光之防护。 蚊道人见之,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两人修为竟如此之高。 心道,运气真是背,刚出山,就遇上这么两个能人,看来还是尽早溜之大吉为妙,免得被两人死缠不放。 想到此,身影一转,背露六翅,正欲扇动,溜之大吉。 接引见之,焉能不明白此妖之意,大喝一声道, “妖孽,还想走?” 话音刚落,从接引元神中飞出一布袋,袋口一张,一道金光射出,随即一股绝强之吸力从袋中发出。 蚊道人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 “不好。” 还未逃遁,就已连同周围无数蚊兵,一并吸入。 看官不知,此袋名曰乾坤袋,在大破万仙阵时,接引就是用此袋,将三千红尘之客尽收袋中,带回了西方。 接引有乾坤袋,而准提也有一袋,名曰人种袋,此袋与乾坤袋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后世西游中大放异彩,此乃后话。 “白莲童儿何在?” “弟子在。” “此袋就由你来保管,切莫让此妖逃走。” “谨遵老师法旨。” 看官不知,接引收服蚊道人,不想与其结下因果,在接引与准提大破截教万仙阵,收了三千红尘客,回到西方圣境后,才发现自己之十二品金莲,已被蚊道人啃食了三品,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却说,接引之十二品莲台,可不是凡物,乃十二品功德金莲,它是三十六品造化青莲莲子所化,属极品先天防御型灵宝,只要端坐其上,则万法不侵。 在教中事务安排妥当后,接引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收拾蚊道人,他运用圣人神通,很快就发现了蚊道人之行踪,原来他吸食了龟灵圣母万年修为,又啃食了三品金莲后,修为大涨,为了巩固修为,又避免被人打扰,他又回了北海幽山。 辞了准提,接引只身一人来到北海, 飞凌于北海之上,俯视一看,足下是涛浪翻涌,隐约可见有蛟龙出没。 但见, 波涛翻涌,一望无垠。 白鸥凌飞,蛟龙浮沉。 只瞬间,就已进入幽山地界,接引放眼望去,就见一座擎天巨山漂浮于北海之上。 临近一看,见此山甚是怪异,光秃秃,无物生长,甚是荒凉,还透着一股邪气。 突然,一道凌厉白光朝接引射来, 接引见之,心神一动,胸前现出一朵青莲,将白光抵住,不得再进一分。 “咦。” 话音一落,在接引不远处现出一人,见其模样生得端正,一袭灰纱袍,足踏云履鞋,颇有几分仙家修真气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隐世高真。 那道人一见接引,早已怒目而视,接引面容,他是终身难忘。 “是你?” “正是贫道。孽畜,你残害苍生,毁我宝物,还不缚手投降,更待何时?” “哈哈,缚手投降?真真好笑。接引,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之蚊道人了,今日是谁投降还不一定。” “孽畜,还不悔改,莫要后悔。” “哼哼,接引,若不是金莲饱腹,那十二品我会全部啃食之。” “孽畜,还有脸言之,你坏我宝物,今日定不饶你。” “接引,别说大话,有何本事,可尽管使来,我蚊爷爷可不怕你。” “好好好,孽畜,这是你自找的。” 看官不知,蚊道人现在修为已达准圣后期之境,自啃食了三品金莲,其防御力惊人,随着修为提升,血翅黑蚊之神通亦得以恢复,现在也有了狂傲之资本。 言罢,接引刚欲使出神通,没想到蚊道人已先动手,大手一挥,无数蚊兵,又朝接引飞去。 接引见之,心神一动,足下已升起一朵莲台,正是九品金莲莲台。 顷刻间,莲台散出道道金光,无数蚊兵纷纷坠地。 蚊道人一见,瞬间怒火中烧,厉声道, “接引,你杀我蚊兵,我蚊道人与你誓不罢休。” 话毕,蚊道人用雄厚法力凝聚出一把长剑,朝接引袭去。 “区区此神通,焉能伤我?” 接引用手一指,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长剑瞬间化为乌有。 这一幕,顿时让蚊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明白,自己凝聚此剑之威力。 不及多想,又使出血翅黑蚊之神通,名曰吞天咒。 张开嘴巴,一股绝强之吸力,从蚊道人口中发出,欲将接引吞入腹中。 接引见之,心下一紧,暗道, “没想到,此孽畜竟有此般神通,今日绝不能饶之。” 此时,接引足下金莲,又散出丝丝毫光,任由蚊道人神通如何逆天,接引立于莲台之上,皆岿然不动。 见此,蚊道人脸色大变,没想到接引实力竟如此强悍。 他不知,接引已是圣人,焉能是区区一准圣后期者能比之? 这时,接引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向对方, 蚊道人见之,忙使出一道护体神光欲进行抵挡。 只瞬间,白光就已突破其防御,射入蚊道人身体,瞬间让其萎靡不振。 突然,一道耀眼光芒从其体内发出,这让接引惊诧莫名。 定睛一看,原来其身上还有一份功德,不得身死,此功德正是啃食三品金莲所致。 “好孽畜,真是好造化,既然你体内已有三品金莲功德,不得身死,那我就将你永困于金莲之内。” 蚊道人闻之,焉能不知其意,顿时脸色大变,浑身颤抖不止,刚欲逃遁,却发现周围好似被禁锢了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 顷刻间,蚊道人脸色变得惨白,满眼绝望。 不待蚊道人有任何反抗,接引心神一动,就将其吸入九品金莲之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蚊道人,你就好生待于此处,潜心静修吧。”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接引,放我出去。” 接引是充耳不闻,看了眼幽山之地,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人已在西方须弥山。 “师兄,师兄,降魔可顺利?” “师弟,那孽畜真是有福缘,啃食了我三品金莲,竟得了功德,不能身死,我只得将其封印于金莲之内,永世不得出来。” 准提一听,心下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为何会这样?这也太便宜这个孽畜了。” “是呀,但他已有功德在身,天道庇护,不得身死也。” “师兄,为了苍生计,也唯有将其封印一途,只是我担心此孽畜不死,以后会不会再出来违祸苍生?” “只要有我接引在,此孽畜就不会有机会现世。” “有劳师兄。”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7章 佛魔生劫,圣人感应 话说接引只身一人来到北海幽山,将蚊道人封印于九品金莲之内。 接引本欲将其斩杀,奈何其啃食了三品金莲,体内竟拥有了功德之力,有天道庇护,不得身死。 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封印,避免让其再出来违祸苍生。 自此,接引将教中事务全权交于师弟准提打理,自己则专心潜心静修不提。 没想到让其悟出了佛理,修出了佛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此乃后话。 却说,准提在五大执事使协助下,将西方教打理的井井有条,西方教也步入正轨,一派祥和气象。 按照准提之设想,欲将西方打造成一个极乐之乡,大家互称兄弟,人人平等,再无高低贵贱之分。 想法很好,奈何忽视了人性之丑陋,在准提领导下,西方教内部慢慢形成了几大势力,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已明争暗斗不止。 此时,天庭之上,经封神一战,已收罗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还有无数天兵神将,这使得天庭一跃成为三界势力最强者之存在。 而作为道门三教之一,阐教经封神一战后,元气大伤,剩余留下之二代弟子,除云中子与南极仙翁外,其他皆无修为在身,元始只得让他们各自回山静修不提。 此次封神一战,还有七人,不得不提。 他们是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韦陀与雷震子,此七人个个福缘深厚,直接肉身成圣。在七人成圣后,先各自回山静修不提。 随着时间推移,七人各有归宿,其中李靖,哪吒两人被昊天上帝邀请上天入官,分别加封为天庭之兵马大元帅及三坛海会大神,金吒,木吒还有韦陀三人去了西方,杨戬在昊天改名为玉帝后,完成二次转世,成了玉帝外甥,而雷震子在护佑大周八百年后,一直隐居于终南山,相伴于老师云中子。 在这期间,西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接引道人在静修中悟出了佛理,修出了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世界第一尊佛。 这时在西方教内,接引大力推广佛法教义,鼓励门人修习佛法。 由于教内门人皆出自道门截阐两教,他们一直修习道法,现在又让门人转修佛法,使得一众门人意见很大,有的还生出了抵触心理,这让接引感到无比苦闷。 作为执事使之一,燃灯默默看在眼里,觉得机会来了,原来他内心早已不满足只做个执事,他有更大之野心与目标。 于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接引,不仅自己苦修佛法,还让自己手下坚决执行接引旨意。 接引看在眼里,对其十分满意。 看官不知,天地之运,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善恶相生,盛衰相因,福祸相依,皆是天道使然。 自接引修出佛法始,西方世界马上就迎来了一场大劫,名曰佛魔生劫。 有道是, 修出佛果,顶生舍利。 黑暗深渊,魔尊现世。 却说,一场洪荒杀劫后,无极魔尊向天起誓,言之将不再侵犯洪荒万族,永世与魔族一起,居于黑暗深渊,若有违背,将遭天道惩罚,神魂俱消,不得轮回。 也是天道定数,经过无数岁月,无极魔尊在黑暗深渊里培养了新一代魔尊,名曰无量魔尊,无极魔尊将其自身全部修为传给了新魔尊,欲让其率领魔族,再一次血洗洪荒,以报当年之仇。 在黑暗深渊中,灯火通明,群魔乱舞,无数魔族正大声呼喊新魔尊之尊号, “无量魔尊,无量魔尊。” 此时,见一魔头,坐上了魔尊之宝座,众魔抬眼看去, 就见其,一袭黑纱袍,满脸冷酷凶狠,长着一对环鹰眼,额头有一抹赤色烈焰印记,浑身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之气势。 “自洪荒杀劫后,我魔族一直被困于黑暗深渊之内,现在我魔族已做好了准备,欲一举血洗洪荒,欲报当年之仇。” “报仇,报仇。” “大护法,你来介绍下,当下洪荒发生之大事。” 天波旬闻之,忙起身恭敬朝新魔尊行了礼,回复道, “是,魔尊。自洪荒杀劫后,我魔族就一直屈居于此,但洪荒大地却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人族已经历了三皇五帝之时代,后又进入了夏商两朝,现在已是周朝。在数百年前,洪荒刚经历了一场封神大劫,此劫牵连道门截阐两教。大劫过后,致使道门两教元气大伤,特别是截教,已是名存实亡。阐教弟子姜子牙在封神台上共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服务于天庭。至于阐教其他弟子,皆隐遁于洪荒,据闻乃是被削去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已失去了修为。西方有一教,名曰西方教。教中有二位教主,唤作接引与准提道人,两人在封神大战中,引渡三千红尘客去了西方,使得西方教实力大增,一跃成为仅次于天庭之存在。现在之洪荒,论势力最大者,莫过于天庭与西方教。又听闻西方之接引道人刚悟出佛法,修出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第一尊佛,他又在教内大力推行佛法,却遭致教内大部分弟子反对,原因很简单,教内弟子皆来自道门两教,他们一直修习道法,现在让其改修佛法,使得很多门人感到不适应。可以看出,当前西方教内部极不稳定。魔尊已决定,先从西方教入手,待瓦解西方教后,再一鼓作气,踏平天庭,一举实现魔族统治整个洪荒之目标,魔族万岁,无量魔尊万岁。” “魔族万岁,无量魔尊万岁。” 一声声呐喊声,响彻整个黑暗深渊… 在静修中之接引,顿感心神一阵悸动,心下一惊,忙施展出圣人神通,欲一探究竟,却发现天机晦暗不明,看不真切,原来天机已被天道遮掩。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忙起身来到师弟准提处, “师弟,我忽感心神一阵悸动,料来必有大事发生,刚欲一窥天机,却发现晦暗不明…” “师兄,我也有此感觉,正为此纳闷呢,却不想师兄亲至。” 接引闻之,神色凝重,眉头不觉紧皱起来。 “师兄莫急,要不我俩一起再运神通一试如何?” “善。” 言罢,两人端坐蒲团之上,一起再运神通, 只瞬间,就见两人脸色大变,原来两人隐约可见眼前魔气冲天。 “这是怎么回事,好强大之魔气?” “师兄,坏事了,莫不是西方要历大劫?” 此语一出,顿时将接引吓了一跳,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不会的,西方教才刚刚兴起…” “师兄,莫不是佛法之故?” 接引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目紧盯准提。 看官不知,当接引修出佛法后,第一时间就将佛法教义传给准提,欲让其为转修佛法。 在准提了解整个佛法后,心里却对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佛法比不得道法奥妙自然,因而一直持反对意见。 而接引却认为,佛法是他自创,犹如亲生孩子一般,而且他觉得佛法乃是除道法外另一种修行方式,应当被推广,让世人来接受。 当接引听闻准提之语,心里顿觉一阵刺痛,脸色骤变,冷声道, “师弟,此语何意?” 见师兄如此,准提不觉神色一愣,忙解释道, “师兄,刚才纯属师弟之猜测。魔气冲天,乃不祥之兆。” 接引听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原来他认为,准提刚才之语,是在暗示佛法亦是不祥之物,想到此,接引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师兄,师兄,你这是?” 见接引此番模样,准提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如此? 自此,在接引内心,对准提产生了一丝嫌隙,也为后来准提归隐埋下了伏笔。 见接引离去,准提眉头不觉一皱,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所见那道魔气,与自己心悸之感有无关联? 不敢大意,准提忙唤来水火童子, “水火童儿何在?” “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快去将五位执事使唤来,为师有话说。” “弟子领法旨。” 很快,五位执事使来到准提面前,躬身行礼道, “多宝,燃灯,文殊,普贤,慈航拜见准提教主。” “此次让水火童儿唤你等前来,乃是有一事吩咐。” “教主,不知是何事?” “我与师兄忽感心神不宁,一窥天机,却看到有一团魔气直冲九霄,顿觉不是吉祥之兆。你等吩咐下去,让教内所有弟子皆不可大意,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须第一时间上报,不得有误。” 五人听闻,个个脸色大变,多宝起首问道, “教主,刚才言之有一团冲天魔气,是不是意味着上古魔族将卷土重来?” “这只是我一种猜测,告知教内所有弟子须保持警惕。” “教主,倘若真是魔族卷土重来,对于洪荒万族,又是一场浩劫。” “不对呀,当年自洪荒杀劫后,无极魔尊曾发下天道誓言,被困于黑暗深渊之中,难道要违背誓言不成?” “量他也没这个胆量吧?违背天道誓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我等好像也无需如此害怕,西方之地还有两位圣人教主守卫呢。”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放下心来。 “话虽如此,但魔族实力强大,你等切莫大意。” “是,教主。” “其他无事,可暂行退去。” “谨遵教主道法旨,我等告退。”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8章 燃灯自荐,欲投西方 话说,准提让水火童子将五位执事使唤来,言之与师兄接引两人忽感心神不宁,一窥天机,却见有魔气直冲九霄,让教内弟子皆须谨慎,切不可大意。 待五人退出大殿,燃灯看了眼其他四人,小声嘀咕道, “不明白教主为何会如此害怕魔族,在我看来,只要有圣人在,魔族焉能兴起风浪?” “是呀,只要有圣人在,魔族有何惧哉?” “魔族可蛊惑人心,一旦入魔,可丧失理智,我等切不可大意。” “多宝执事,就算有弟子入魔,二位教主亦有办法解决之。” “就是,以二位教主之非凡神通,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看官不知,在洪荒杀劫中,燃灯被鲲鹏所伤,伤了元神,一直在道场灵鹫山休养,等伤势痊愈,已过去千年时间,那时洪荒杀劫早已结束,人族已过了三皇五帝之时代,正式进入夏朝。 燃灯明白,要在洪荒世界长久生存,就得有个强有力之依靠,他思来想去,洪荒之中,唯有依靠三清,才能长保自己免遭身陨之厄。 该投靠谁呢,燃灯作为洪荒一大能,早已是人精一个,对洪荒世界看得透彻。 在他看来,此时之洪荒,蓬莱教早已销声匿迹,天庭虽得了妖族十万兵甲,但实力有限。道门三教,人教太上无为而治,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而截阐两教弟子却比较活跃,常游历于人间,势力正蓬勃发展。 燃灯知道,道门三教中,截阐两教才是自己之首选,截教主张有教无类,众生平等,不论是何出身,只要有心向道,皆可拜入截教门下。 因而,在截教门徒中,皆是一些披鳞带甲、湿身卵化之辈。 而阐教却截然相反,他主张万物分三六九等,资质不同,须因材施教,阐教走精英教育,收徒门槛很高,元始认为收徒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因而,阐教门人不多,实力不凡,除却云中子与南极仙翁外,只有十二金仙。 燃灯想到,一旦自己成为截教门人,整日就与一些披鳞带甲、湿身卵化之辈为伍,内心颇是不屑。 想到此,其目光就盯向了阐教之元始。 于是,燃灯离了灵鹫山,只身一人来到昆仑玉虚宫拜会元始。 燃灯刚来昆仑峰,就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正欣赏间,就见一老者出现在自己眼前, “敢问来者可是燃灯道友?” 燃灯闻之,心下一惊,忙上下打量起眼前之人, 见其银须皓白,仙姿卓绝,一脸恭敬道, “正是贫道,不知道兄是?” “我乃南极,应师尊元始之命,特来迎候道友。” 燃灯一听,不敢怠慢,忙又躬身朝其行了礼,谦恭道, “有劳南极道兄。” 燃灯见南极一副老者模样,不敢怠慢,以为是哪方得道高真拜入元始门下,因而对其是十分谦虚恭敬。 “燃灯道友,这边请。” 在南极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玉虚宫前, “道友稍待,且容我进殿禀明。” “烦劳道兄。” 见南极进了宫门,燃灯才环顾四周,默默欣赏起来,心里已不住赞叹, “不愧是圣人之地,端的气象不凡。” 但见那, 灵雾弥漫,烟霞散彩。 日月摇光,声振霄汉。 这时,就见南极从宫内而出,来到燃灯面前, “道友,师尊有请。” 却说,南极将燃灯迎至八卦台下,跪而启曰, “师尊,燃灯道友已至。” “燃灯拜见元始圣人,愿圣人万寿无疆。” “哈哈,道友,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燃灯惭愧。” 言罢,燃灯神情变得低落。 “道友,何出此言?” “不瞒圣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灵鹫山静养,只因在杀劫中被鲲鹏伤了元神…” “原来如此,既已恢复就好。对了,燃灯道友,何故会来我这昆仑山?” “此次来此,燃灯欲自荐,想以后追随圣人,不知圣人可愿收留否?” 元始闻之,神色一惊,没想到燃灯会提出如此请求,但转念一想,眼前之人也是当年紫霄宫听道者,实力不凡。现在之阐教,除了自己外,其他弟子实力皆是一般,与师弟通天之截教一比,差距还是很大。若有此人加入,阐教实力会有大幅度提升,以后但凡自己闭关静修,还有门下弟子授课,亦可找其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忙朝其点点头道, “承蒙道友看得起,我阐教自然欢迎之。” 燃灯闻之,心下一喜,忙朝元始行了礼,口称老师不提。 元始见之,并未阻拦,转头朝南极言道, “将广成子等人唤来,为师有话说。” “是,师尊。” 见南极离去,元始转眼看向燃灯言道, “道友,你我当年皆是紫霄宫听道者,无外人在场时,你我皆可道友相称,如何?” “谨听道友安排。” “哈哈,好。” 不多时,殿中陆续走进十二人,见了元始,尽皆下跪叩拜,齐声曰, “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灵宝、文殊、普贤、慈航、玉鼎、道行、清虚拜见老师,愿老师万寿无疆。” “免礼吧,今日为师将与你等介绍一人。” 闻罢,众人目光皆看向燃灯,一脸疑惑与好奇。 但见其,身长八尺,发髻锁发,青袍裹身,浓眉长须,丹凤朝天,额阔身圆,脚踏云履鞋,脖顶华阳巾,约莫四十光景,一派道家之正宗。 有诗为证, 凌空瑞彩光摇曳,五色祥云气不泄。 鹿鸣空内九嗥声,紫芝色秀千层叶。 神舞虹霓透汉霄,腰悬宝录无生灭。 灵鹫山下号燃灯,修出舍利永不谢。 “此乃燃灯道人,一直在灵鹫山觉远洞静修。从今日起,燃灯道人正式加入阐教,以后你等皆称呼他为老师,以后为师但凡闭关静修,传授事宜皆由燃灯道人代授,为师不在,教中一切事务皆由燃灯道人全权主持。”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一旁之南极,亦是一脸震惊。 “多谢,老师。” 燃灯闻之,内心是又惊又喜,忙朝元始恭敬行了弟子礼。 见此,一众门人弟子不敢怠慢,忙一起朝燃灯行了弟子礼,口呼曰, “南极、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灵宝、文殊、普贤、慈航、玉鼎、道行、清虚拜见燃灯老师。” “哈哈,大家免礼。” “谢老师。” 却说,元始确实没有看错人,在封神一战中,燃灯之表现是相当出彩, 先替姜子牙主持大局,破了截教十天君之十绝阵,而后在大破九曲黄河阵,诛仙剑阵及万仙阵中,燃灯亦是出了力。 只是在破万仙阵时,让燃灯见识到了西方大法,也预感到西方教会迎来大兴,而反观阐教,由于此次封神大战,结下了诸般因果,十二金仙除了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外,其余弟子皆失去了修为,阐教实力大损。 燃灯明白,未来之阐教,无法再回到巅峰时刻,离开阐教,投奔西方正是时候。 却说,大破万仙阵后,通天教主被鸿钧道祖带回了紫霄宫,太上与元始各回了玉京,燃灯及十二金仙亦与子牙作别,各回了洞府静修不提。 这时,燃灯已有了投奔西方之想法,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出头鸟,他内心已在盘算,拉拢谁一起为好?思来想去,他把目光落在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身上。 原来在大破万仙阵时,准提用无上神通,帮三人复开泥丸,恢复了修为,还收了截教三只异兽为坐骑。 想到此,趁三人还未走远,欲说服三人一起。 也是天意使然,此刻三人结伴,正欲去文殊道场走一遭。 正行间,忽闻背后有人在喊, “文殊,普贤,慈航,暂停脚步。” 三人闻之,尽皆一愣,忙回头一看,原来是燃灯老师。 “文殊,普贤,慈航,拜见燃灯老师。” “老师,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正欲寻你等三人。” 三人一听,尽皆愕然,不明白老师此语何意? “老师,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是呀,子牙师弟那边,是不是又出现了状况,需要我等三人协助?” “非也。” 三人见之,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与茫然。 “敢问老师,那是何事?” “是这样的,我燃灯欲带你等三人寻另一归宿。” “老师,此语何意?” “此次封神一战,截教已名存实亡,而阐教实力已是大损,十二金仙除却你等三人外,其余弟子修为尽失,需要无数岁月才能恢复。现在西方二圣,带着三千红尘客,回归西土,可以预见未来之西方教将迎来大兴。但西方教乃初具规模,正缺人手,一旦过去,必然会受到重用,以后在西方大展宏图只是时间问题。我燃灯欲投西方,特来邀请三位一起。” 三人闻之,尽皆诧异,互看一眼,齐声道, “老师,你这是要背叛阐教,背叛师尊吗?” “非也,在阐教已无发展空间,只是另寻一处,再施展心中之抱负。你等也看到了,西方之大法,绝对属大乘,准提教主只是轻轻一指,三位泥丸宫复开,瞬间就恢复了修为,此等神通,非太上与元始二位老师可比之,你等三人也欠西方一份因果,望三位能好好考虑之。” 三人一听,尽皆沉默。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9章 夹龙仙山,艰难抉择 话说,在大破万仙阵后,燃灯内心萌发了出走西方之想法。 此时,截教已名存实亡,而阐教亦是实力大损,反观西方却有大兴之象。 燃灯明白,继续呆于阐教,已无前途,但只自己一人前去,又恐被元始报复,思来想去,只有鼓动其他弟子一起,才保万无一失。 这时候,燃灯将目光放在了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身上,只因三人被准提教主施以大法,修为得以恢复,内心必然对西方有一丝感激之情,鼓动起来相对容易。 想到此,燃灯马上就前去寻那三人。 也是天道使然,普贤与慈航并未回归仙府,而是被文殊相邀,一起去文殊道场走一遭。 行至半路,就被燃灯追上,燃灯也是直接,将内心之想法,尽数向三人道出,只听得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老师,你这是要背叛阐教,背叛师尊吗?” “非也,在阐教已无发展空间,只是另寻一处,再施展心中之抱负。你等也看到了,准提教主只是轻轻一指,三位泥丸宫复开,瞬间就恢复了修为,此等神通,非太上与元始二位老师可比之,你等三人也欠西方一份因果,望三位能好好考虑之。” 三人一听,尽皆沉默。 原来在他们三人内心,对准提此举皆报以感激,若不是准提教主相助,三人也会与其他师兄弟一般,只能回归洞府静修。 “老师,我文殊很感激西方教主相助之举,但让我背叛阐教,背叛师尊,我文殊做不到,不然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师尊及一众阐教师兄弟?” “是呀,老师,真随老师去了西方,以后让我等三人如何抬头做人?” 这时,见慈航却在犹豫了,低声道, “老师之语,并非全无道理,封神一战,截阐两教算是没落了,未来将是西方教大兴之时,我等若去了西方,必有一番作为。” “师妹,你?” 文殊与普贤闻之,一脸诧异,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之耳朵。 “哈哈,慈航妹子所言甚是。二位可以再深思之,正如我刚才所言,此时之西方教,正是缺人之时,西方之地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必然需要管理,这时正是我等大展身手之时,比之这里不知强了多少倍。以后诸位手下皆有一众门人可驱使之,若发展的好,以后皆是一方大员,到那时,广成子诸人只有羡慕的份,所以机不可失,三位可速速决定之。” 此语一出,顿时让文殊与普贤两人心动不已,只是碍于脸面不好直接答应,内心又有负担,怕被人在背后说叛徒之语。 燃灯可是人精,深谙人性之道,见两人如此神色,焉能不明白两人内心之顾忌,又开口言道, “二位是不是担心被人说闲语?” 文殊与普贤闻之,互看一眼,默不作声。 “哈哈,二位,大丈夫行事,只要光明磊落,则可无愧于心。三位只要在西方干出一番事业来,自然可堵住悠悠之口。到那时,元始师尊也会对你等三人刮目相看。而且在洪荒世界,本是弱肉强食,只有永做强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闻之,尽皆点头,看了眼身旁之慈航,齐声道, “我等三人,愿听老师安排。” “哈哈,你等三人未来必会感谢今日之决定。” “老师,除了我等三人外,可还有其他师兄弟一起?” “我正还要去夹龙山飞云洞走一遭。” “惧留孙师兄?” “是也。” “那我等三人陪老师走一遭吧?” “如此甚好,到时我等可一起去西方。” 三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 看官不知,文殊三人既已答应追随燃灯一起去西方发展,内心也是希望其他师兄弟能一起,这样内心会舒服一点,这也是人性使然。 却说,四人架起祥云,径往夹龙山而去。 四人正驾遁光,风声雾色,只一会儿,就飘飘荡荡落于一山头,见眼前是一座好山, 但见那, 山巅巍峨摩斗柄,树梢擎天接云霄。 青烟堆里,时闻谷口猿啼。 乱翠阴里,每听松间鹤唳。 古怪乔松盘翠岭,直苍老树挂藤萝。 绿水清流,阵阵香烟馥馥。 巅峰彩色,飘飘白云朵朵。 麋鹿成群,穿荆棘往来跳跃, 玄猿出入,盘溪涧摘果攀桃。 四人伫立草坡一望,并无人走,行至谷壑,却见一采药仙童,见其生得粉嫩,约莫七八岁模样,慈航上前探问道, “敢问仙童,此山可是夹龙山?” 仙童闻之,抬眼一看,见眼前现出四人,个个陌生,见他们打扮皆是道士模样,一派仙风道骨,不敢怠慢,忙朝四人起首道, “是也,此山正是夹龙山,不知四位仙长是?” “我乃阐教之慈航道人,这二位是文殊与普贤真人,这是我等之燃灯老师。” 仙童闻之,心下一惊,慌忙跪地叩拜起来,口呼师叔不提。 看官不知,此仙童正是惧留孙门下之弟子也,名曰云水童子。 “原来是我四位师叔到了。” “你是?” “慈航师叔,我乃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弟子,名曰云水童子。” “你老师可在洞中?” “回禀师叔,老师刚回洞府不久。” 四人闻之,尽皆欢喜,慈航又问曰, “云水童子,你这是在干嘛?” “回师叔的话,弟子在为老师采药。” “哦。” “师叔,也不知为何?此次老师回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完全没了往日之精气神,问他出了何事,他也不说,真是急死弟子了。刚才老师叫唤,让我来山中采药。” “你老师让你采摘什么药草?” 闻罢,云水童子取下背负之箩筐,拿给四人看。 四人凑近一看,皆是一些寻常草药,有黄芪,甘草,远志,伸筋草,益智仁等。 “这些皆是提升精气神之草药。” “云水童子,你老师那边没有其他灵芝瑶草吗?” “有的,只是此次老师让我前来采摘这些。” “原来是这样。” “云水童子,现在就带我等去见你老师吧。” “是,文殊师叔,大家这边请。” 很快,云水童子带着四人来到飞龙洞前,忍不住兴奋道, “老师,老师,看弟子把谁带来了?” “惧留孙师兄,惧留孙师兄。” 慈航闻之,已忍不住叫唤,刚到洞口,就见惧留孙出来,看见四人,神色一愣,一脸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激动道, “你,你们怎么来了?惧留孙拜见老师。” “哈哈,免礼吧。” “惧留孙师兄,是不是不欢迎我等四人?” “不不,怎么会,自然欢迎。燃灯老师,还有三位师弟,里面请。童儿,将碧涧泉奉上,让你四位师叔好好品尝一番。” “弟子遵命。” 五人进得洞中,分宾而坐,燃灯坐了主位,惧留孙四人陪坐。 “老师,我等刚在子牙师弟那边辞别,为何会带三位师弟前来,必有原因。” “是也,此次我等前来,确有一事与你相商。” 惧留孙闻之,看了眼文殊三人,好奇问道, “老师,不知是何事?” “惧留孙,我看你气色不好。” “哎,不瞒老师,自从失了修为,整个人就一直精神不振。现在元始老师让我等在洞中静修,以期能恢复过来。” “这得猴年马月了。” 惧留孙闻言,一脸苦笑,看了眼文殊,轻叹一声道, “哎,我是羡慕文殊三位师弟,被西方准提教主恢复了修为,奈何我等几人只能靠自己来恢复了。” 见惧留孙如此说,燃灯看了眼三人,开口言道, “此次我等前来,想带你一起去西方发展,不知你意下如何?” 惧留孙一听,一脸骇然,睁大双眼,看向文殊三人,见三人朝自己点点头, “老师,这?” “我明白你此时之心情,我等四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在大破万仙阵时,你也看到了西方大法,端的奥妙无穷。只弹指一挥间,就让文殊三人修为恢复,这点就连太上与元始二位教主亦是不能。而且经过此次封神大战,阐教元气大伤,而截教已是名存实亡,而西方教却收罗了三千红尘客,已然有大兴之兆。此时西方教正是用人之际,我等前去,必有大展身手之时机。惧留孙,若你亦过去,恢复修为只是弹指间之事,总强过一直呆于此处。” “是呀,师兄,像你这般的,一旦过去,必有一番作为。” “师兄,望你能好好考虑之。” “老师,三位师弟,背叛阐教之事我惧留孙做不出来,不然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师尊及一众师兄弟?” 四人闻之,互看一眼,又听燃灯言道, “这如何是背叛呢,若我等五人在西方教做出一番事业后,师尊他老人家也会欣慰的,因为他知道,我等五人皆来自阐教,也说明当初师尊没看错人。而且当初要不是接引道人相助,我想你惧留孙应逃不出龟灵圣母之袭击吧?” 此语一出,文殊三人听得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惧留孙一听,脸色微红,沉默不语。 “老师,刚才之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怎么惧留孙师兄还被接引道人救过一场?” 见惧留孙沉默,燃灯就将事情始末叙讲出来,只听得三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师兄,既然接引道人救过师兄性命,那说明与西方有缘,望请师兄能与我等一起去西方发展。” “是呀,师兄。” 此时,惧留孙内心犹豫了,接引道人对于惧留孙而言,真有再造之恩。 看惧留孙如何选择,且听下回分解。 第80章 龟灵被伏,无量魔尊 话说,燃灯道人携同三位同道,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夹龙山。此番前来,他们怀揣着一个目的,便是邀请惧留孙一同前往西方,共谋发展大业。可谁能料到,这邀请之路,刚一开始就碰了钉子。 惧留孙听闻他们的来意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在他心中,此去西方,无疑是背叛师门之举。他实在难以想象,日后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元始天尊师尊以及一众师兄弟。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脑海中浮现,仿佛都在无声地指责着他的不忠。 然而,燃灯等人怎会轻易放弃。他们围在惧留孙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心地劝解着。渐渐地,惧留孙的心开始动摇了。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万仙阵之战。 在那场决定仙魔命运的大战中,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三位高手成功收服了狮、象、犼三大神兽。通天教主见此情景,顿时怒发冲冠,双眼通红,手持宝剑,便要找这三人算账。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闪出一道身影,正是性情暴躁的龟灵圣母。龟灵圣母一心想要替师尊分忧,哪还顾得上许多,二话不说,挥剑便朝着文殊三人冲了过去。 惧留孙见此危机,赶忙大喝一声,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战场。他手持宝剑,身形如电,迎了上去,与龟灵圣母瞬间战作一团。两人你来我往,剑影闪烁,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激起阵阵气浪。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五个回合,龟灵圣母便祭出了她的随身宝物——日月珠。只见那日月珠光芒大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惧留孙疾射而去。惧留孙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法宝,心中一惊,不敢硬接,转身便朝着西方落荒而逃。龟灵圣母哪肯罢休,如影随形,紧紧追赶。 惧留孙逃到一座山头,心中明白,一味地逃跑绝非长久之计。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再次转身,与龟灵圣母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可无奈的是,此前在九曲黄河阵中,惧留孙的修为受损严重,此时的他,根本不是龟灵圣母的对手。没过几个回合,他便再次败下阵来。 就在龟灵圣母瞅准时机,准备一剑取了惧留孙性命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瞬间出现在战场之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头挽双髻,身着一袭黄烟衫,腰间坠着璎珞珠,足踏一朵青莲,面容悲苦,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惧留孙见此,心中大喜,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他忙不迭地呼喊:“尊师,救命啊!” “惧留孙,莫要慌张,我来也!孽畜,休要伤害我道友!”接引道人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龟灵圣母见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心中一凛,仗剑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吾乃西方教主接引道人是也。看你修行至今,好不容易修成人体,实在不易。本应安分守己,为何在此肆意妄为,造下如此杀孽?我看你与西方有缘,不如随我回归西土,潜心修行,方能修成大道。如若不然,日后必将追悔莫及。”接引道人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悲悯。 “呸!你既然是西方之人,就该守着你那西方巢穴,为何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我的心神?”龟灵圣母哪里肯听,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不待接引道人再多言,心神一动,再次祭出日月珠,朝着接引道人劈面打去。 接引道人见此,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轻轻伸出手指,朝着那日月珠一指。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毫光从他指尖射出,毫光之上,一朵青莲缓缓浮现。那青莲如同有生命一般,轻轻托住了日月珠,使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只听接引道人悠悠开口:“青莲托此物,众生那得知。” 惧留孙定睛看去,只见那被困住的是一颗明珠,约莫二寸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看官有所不知,此珠来历非凡,它乃是当年紫霄宫分宝崖之物,由通天圣人亲手赐予龟灵圣母。这颗日月珠与定海珠、定风珠、避水珠等齐名,同为上古十大灵珠之一。它在混沌初开之时便已初见雏形,随着混沌分开,日月交辉,此珠开始吸收日精月华。历经无数岁月的沉淀,宝珠中孕育了日月之灵气,成为了一件威力绝伦的攻击性法宝。一旦被祭起,可释放出日月之能,端的是厉害无比。 龟灵圣母见自己的宝珠被接引道人轻易困住,心中大急。她不假思索,再次催动法力,试图夺回日月珠。 接引道人见状,心中暗自叹息:“此乃天意,绝非我不慈悲。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念及此处,接引道人心神一动,施展大神通,竟然祭起了龟灵圣母的日月珠,朝着龟灵圣母反击而去。 龟灵圣母躲避不及,被日月珠重重击中后背。她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道光芒闪过,她现出了真身,原来是一只万年乌龟。 惧留孙见此,心中涌起一股杀意,手持宝剑,便要上前斩杀龟灵圣母。却被接引道人伸手拦住:“道友且慢,不可杀她。这世间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你若背负此因果,日后必将遭受报应,劫难不断。” 惧留孙听闻接引道人的话,心中一凛,遂收起了杀念。 这时,一位童子快步来到接引道人身旁。接引道人转身对童子说道:“童儿,我与这位道友去会见有缘之人,你可将这畜牲收服,带回西方八宝池,好生看管。” “弟子遵命。”童子领命而去。 随后,接引道人与惧留孙离开了山头,径直朝着芦蓬方向走去。一路上,惧留孙感激不已,不停地向接引道人致谢:“多谢教主救命之恩,若不是教主及时赶到,我惧留孙今日性命休矣。” “哈哈,道友客气了。我看道友与西方有缘,不知可有意前往西方,共谋发展?”接引道人微笑着问道。 惧留孙听闻此言,神色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回复道:“多谢教主盛情相邀,只是我乃阐教之人,从未有过另投他教的想法。” 接引道人听后,也不强求,只是笑而不语。 时光流转,此刻听闻燃灯道人的劝说,惧留孙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犹豫之中。 燃灯道人见此情形,趁热打铁道:“惧留孙,既然你一直拒绝,我也不再勉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你好自为之吧。文殊、普贤、慈航,我们走吧。” “老师,这……”慈航道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既然惧留孙不愿意随我们一起,也不好再勉强他了。”文殊广法天尊无奈地说道。 “师兄,师兄……”慈航道人还想再劝。 “慈航,别再劝了,我们走。”普贤真人拉了拉慈航道人的衣袖。 慈航道人深深地看了惧留孙一眼,满是恋恋不舍。就在他转身欲离去之时,突然听到惧留孙喊道:“老师,请等一下。” 燃灯道人心中一喜,却故意装作镇定,转头问道:“怎么?” “老师,我……我愿意随老师一起去西方发展。”惧留孙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四人听闻,顿时喜出望外。慈航道人一脸兴奋地说道:“哈哈,师兄,我就知道你会随我们一起去西方的。” 这时,燃灯道人一脸肃然,沉声道:“惧留孙,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做出决定,可就不要后悔。”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惧留孙,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师,我想清楚了,愿随老师及三位师弟一起去西方发展。”惧留孙的语气坚定,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哈哈,好!既如此,我们五人现在就启程前往西方。”燃灯道人哈哈大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老师,容我先交代一下。”惧留孙转身找到云水童子,仔细地交代了一番,让他好生看护洞府。 且说,五人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西方。然而,让燃灯道人意外的是,西方二位教主竟然带着截教的多宝道人前来迎接。 燃灯道人深知,多宝道人乃是截教大师兄,在截教中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如今西方教的众多弟子,绝大部分都出自截教,因而教众弟子皆对多宝道人唯命是从,以他马首是瞻。这一情况,让燃灯道人心中甚是苦闷。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准提教主设立了五位执事使,除多宝道人外,其余三位皆与他站在同一阵营。 此次在大殿内,燃灯道人听闻准提教主所言,魔族可能会入侵西方。在燃灯道人看来,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崛起机会。他心中暗自思忖,只要教中弟子遭到魔族的残杀,二位教主为了西方教的发展,必然会从别处引渡新人加入西方教。如此一来,无形中就能弱化原有截教弟子的势力,从而让他有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燃灯道人也明白,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只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别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追随自己。所以,在暗地里,燃灯道人一直废寝忘食,努力钻研佛法,期望能有所突破。 看官有所不知,燃灯道人拥有一件无上至宝,名为定海珠,此乃先天灵宝。这定海珠共有二十四颗,可攒连成一串,威力无穷。此宝原本是截教弟子赵公明之物,在封神大战中,被燃灯道人巧取豪夺,占为己有。后来,燃灯道人借助此宝的力量,成功修出佛果,并将二十四颗定海珠转化为佛国“二十四诸天”。这一切,皆是天道使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西方二位教主的感应,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当五位执事使刚刚走出大殿不久,突然,四周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五人心中一惊,顿感不妙,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 这时,只见文殊广法天尊一脸骇然,惊恐地惊呼道:“大家快看上空,那是什么?” 四人闻言,心中一沉,忙抬头望去。这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大片赤红色的魔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笼罩了整个西方大地。仅仅一瞬间,须弥山便被魔云完全笼罩。刹那间,魔气冲天,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煞气、戾气与怨气,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须弥山上便涌出了无数的魔族。这些魔族个个手持兵器,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见人就杀,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时间,惨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许多西方教众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血海。 五人见状,心中骇然。他们来不及多想,纷纷施展神通,冲入魔族之中,与魔族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此时,准提道人已来到接引道人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半空中。他们俯瞰着下方的须弥山,只见整个山上一片大乱,魔族四处肆虐,西方教众死伤惨重。 准提道人刚欲施展大法,镇压魔族,却被接引道人伸手拦住。接引道人轻叹一声道:“此次魔族入侵,皆乃天意。师弟,我俩若插手,只会让教众弟子陷入无尽的深渊,我俩也会惹上无边的因果。” “师兄,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教众被魔族屠杀吗?”准提道人一脸焦急地问道。 接引道人闻言,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突然,两人眼前黑影一闪,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黑风衣,赤目朱唇,目光阴冷深邃,周身散发着无尽的魔气,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魔神。 两人低头一看,更是满眼诧异。原来,此人足踏一座莲台,正是那十二品先天业火红莲。 “无极魔尊?”准提道人见此,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哈哈,我乃无量魔尊是也。”来人大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狂傲与不羁。 “无量魔尊?”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准提道人忍不住问道:“无极魔尊呢?他在何处?” “他已身殒。”无量魔尊冷冷地回答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两人一听,心中大惊。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一代魔尊竟然已经身消道殒。 这时,只见接引道人双手合十,面露疾苦之相,对着无量魔尊劝解道:“道友,何苦来我西方大肆杀戮?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哈哈,因果报应?什么是因果报应?接引,我知道你等二人乃是圣人之体,又听闻你还修出了佛法。要不你就用佛法来感化我吧?哈哈……”无量魔尊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接引道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依然耐心地规劝道:“道友,望你能放下执念,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洪荒世界本不应是你们魔族横行之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接引,有本事就将我收服了,不然少在此废话。”无量魔尊一脸嚣张,根本不把接引道人放在眼里。 接引道人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心中虽怒,但却不敢轻易出手。原来,他已然感应到,此次魔族入侵,圣人不得随意出手,否则将遭受因果报应。 “魔尊,我师兄好言相劝,望你能及时收手。别以为我俩真的怕你不成。”准提道人忍不住出声喝道。 “哼哼,准提,论实力,我并不输你,更不惧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无量魔尊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应道。 听闻此言,准提道人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刚欲出手,却被接引道人摇头制止。 见此情景,无量魔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圣人,也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手了吗?” 欲知准提道人究竟如何制止魔尊,且听下回分解。 第81章 元屠阿鼻,佛教诞生 话说,西方须弥山遭魔族入侵,一时间,须弥山大乱。 由于西方教遭魔族突袭,很多教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在血泊中。 很多人没想到,逃过了封神大战,却逃不过魔族之屠杀,无数魂魄向六道轮回而去。 此时,接引与准提正与无量魔尊对峙于须弥山上空。 从无极魔尊口中了解,圣人之威能,弹指间可毁天灭地,还拥有不死不灭之体,又言之洪荒世界有六尊圣位,乃是道门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 无量魔尊对于眼前二位之实力,非常了解,但他内心却是不惧,原来他从无极魔尊口中得知,“魔族大兴,圣人不出”之语。 他料定两位圣人心有顾忌,不敢随便出手。 刚才见接引此番表情,让无量魔尊更加坚定内心之想法,因而才敢如此嚣张。 “哈哈,二位圣人,也成了缩头乌龟。” “魔尊,别太得意,自古邪不胜正,看看上古魔祖罗睺,还有无极魔尊之下场,天道之下,魔族必不长久。” 此语一出,顿时让无量魔尊脸色骤变,阴沉着脸,厉声道, “我无量魔尊偏不信邪,我定要打破这个规律,让魔族在洪荒世界长存。” “长存?哈哈,天道之下,焉能让魔族长存?” “准提,你现在可以发笑,当我灭了你们西方教后,看你还能不能再笑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让准提脸色大变, 他明白,自己与师兄不出手,西方教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此,准提内心马上做了一个决定, 心道,就算自己背负无边因果,也要护卫西方教之安全。 “哼,魔尊,今日我准提就算被天道惩处,也要先灭了你这个魔头。” 此言一出,顿时将接引吓得不轻,忙制止道, “师弟,万万不可。” 魔尊一听,脸色变得阴沉,双目紧盯准提,不自觉全身戒备起来。 “师兄,有任何因果,皆惩处于准提一人。魔尊,受死吧。” 话音刚落,准提刚欲出手,空中就响起阵阵闷雷声, 接引闻之,脸色骤变,忙出言制止道, “师弟,切莫动手。” 准提也发现了空中之异象,忍不住抬眼一望,见赤红色魔云中,似有滚滚雷声,正欲发作。 作为圣人,焉能不知此异象代表了什么? 这是天道在向准提示警,一旦圣人出手,天道也会出手干预。 无量魔尊见之,更加得意起来,看准提眼色,尽是轻蔑。 这时,接引惊讶发现,西方教众表现出了顽强之韧性,在五位执事使带领下,挡住了魔族之入侵,双方处于胶合状态,互有死伤。 见此,让接引明白,天道不会让西方教灭亡的,此次魔族出现,只是西方教发展中出现一磨难而已。 想到此,接引浑身竟散出无量之佛光,照耀整个须弥山。 在佛光普照下,魔族好似受到了感化一般,皆停止了进攻,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这一幕,直让无量魔尊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惊呼道, “这是?” 不仅魔尊惊讶,也让西方教众看得惊诧莫名。 这时,空中响起梵音阵阵,摄人心脾,让人沐浴春风一般。 燃灯闻之,不觉浑身一震,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不自主地悬浮于空中,周身散发别样光芒。 突然,四周灵气异动,疯狂涌入燃灯体内。 这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只瞬间,灵气就归于平静, 这时,众人惊讶发现,燃灯头顶竟散出道道佛光,耀眼非常。 “这光是?” “这光与接引佛祖一般,皆是佛光。” 此语一出,顿时在一众教众中炸开了锅,大家皆是议论纷纷起来, “这真是佛光?” “是吧。” “难道燃灯执事竟修出了佛法,这可能吗?准提教主还未修出呢。” “是呀,确实神奇,一切还得让接引佛祖来定,但我敢肯定,燃灯执事未来必定不凡。” “我也有此想法。” 多宝见之,不由暗暗心惊, 凭他猜测,燃灯散出之光芒,应是佛光无疑,这让多宝亦下定决心,定要修出佛果才行。 这边,接引与准提亦发现了燃灯之异象,接引见之,满脸激动与意外,不敢相信燃灯竟修出了佛光, “哈哈,真是天意哇,终于有人修出了佛光。” 准提闻之,脸色微变,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 无量魔尊见之,眉头微皱,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魔尊,看见了吧,我门下弟子亦修出了佛法,就算我俩不出手,自有门人可收拾你。” “可恶。” 言罢,魔尊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把利剑,一赤一蓝,裹挟着无尽之魔气,朝燃灯击去。 “元屠阿鼻?” 接引见之,马上就认出这两把利剑,顿时脸色大变。 看官不知,此双剑正是洪荒赫赫有名之元屠与阿鼻两把宝剑。 据闻,用此剑杀人,可不沾因果,品级还在先天,端的是无上至宝。 原来此二剑于幽冥血海中孕育,乃幽冥老祖之伴身宝物,号称天道之下最强之杀伐利器。 幽冥血海,曾是洪荒世间最污秽之地,由于二剑沾染了污秽之气,亦成了污秽之剑,若被剑刃所伤,就算肉身强如巫族者,亦无法恢复之。 对于修为低者,若被此二剑所伤,不仅伤及肉身,其神魂亦被污秽之气侵蚀,最终将神魂俱灭,端的霸道无比。 接引定睛看去,见赤剑通体血红,剑柄漆黑如墨,剑身处镌刻有“元屠”二字,端的苍劲有力,其剑刃处闪着幽冷光芒,可见道道血色流光闪动,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 再观另一剑,剑身通体青蓝,细长而尖锐,剑柄洁白如玉,其剑身处刻有“阿鼻”两个金体小字,剑刃处寒光凌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刺破一切虚空。 却说,双剑化为两道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燃灯头顶击去, 当众人发现时,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双剑击向燃灯。 突然,在燃灯眼前现出一道无形屏障,任由双剑如何凌厉,亦不得再进一分。 魔尊见之,惊骇莫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可能?” 接引见之,亦是不解,只瞬间,就已明白原委。 原来是准提,刚才见燃灯异象迭起,就担心燃灯会被偷袭,已暗中施展大法,将其保护起来。 没想到,魔尊还真玩起了偷袭,若无提前准备,此次燃灯必将身陨当场不可。 这时,接引不自觉朝准提投来了感激目光。 在接引看来,燃灯是除自己以外,第一个修出佛光之人,以后必能继承自己之衣钵,倘若此次就身陨当场,对于接引而言,断不能接受。 不由朝魔尊怒目而视,沉声道, “魔尊,你好卑鄙。” 魔尊闻之,不理会接引,眼神却看向准提,厉声道, “哼哼,原来是你?” 此时,魔尊也已发现,原来是准提在背后搞得鬼,内心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果然是圣人神通,端的妙不可言。” 无量魔尊明白,自己与圣人间之差距还很大,自己虽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还有元屠阿鼻两把杀伐至宝,但在圣人眼前,还是不堪一击。 “魔尊,别逼我出手。” 话毕,见准提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杀气。 魔尊见之,犹是不惧,笑道, “哈哈,准提,别在此唬人了,你虽是圣人之体,然上面还有天道,你能比天道还强?” 准提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由看了眼苍穹,厉声道, “魔尊,我准提生为西方教,死亦西方教。一旦有威胁西方教之人出现,就算我准提拼个身陨之下场,亦要将此人扼杀于股掌间,不信你可以试试。” 言罢,准提浑身散出一股毁天灭地之威压,顿时让魔尊感到一阵窒息,内心不由生出一丝胆寒,心下一惊,暗叹道, “好恐怖之威压。” 原来魔尊立于十二品业火红莲中,它拥有强大之防御力,还可清晰感受到这股绝强之威压,透彻心扉,可以想象,圣人之威,绝非自己可敌之。 此刻,魔尊内心不由恐惧起来,冷冷道, “哼哼,准提,算你狠,魔族们,撤。” 话音一落,就见无数魔族响应,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接引与准提长舒一气时,忽闻空中传来阵阵魔音,由远及近,不断在众人耳边回荡。 接引与准提闻之,眉头微皱,齐声道, “不好,是九霄魔音。” 看官不知,当年在洪荒杀劫时,无极魔尊正是施展出此神通,让人妖两族族人纷纷入魔,端的歹毒无比。 这时,两人俯视一看,顿时内心凉了半截, 就见西方教门徒修为低者纷纷已入魔,双目赤红,性情大变,自相残杀起来,而修为高者,只能用自身修为来抵御魔音入侵。 “师兄,怎么办?” 见此,接引面色凝重,不无感慨道, “九霄魔音确实了得,当年天皇伏羲用伏羲琴,地皇烈山氏用造化鼎炼制之青灵丸才能解除。现在我等唯一之法,就是让九霄魔音停止或隔绝起来。” “师兄,将九霄魔音隔绝,最是有效。” “嗯嗯,师弟,我俩一起施法,将整个须弥山隔绝起来。” “善。” 言罢,两人不敢怠慢,忙施展出圣人神通, 只见,两人向天一指,随即有两道白光从指尖射出, 只瞬间,整个须弥山被一张防护罩笼罩,与外界隔绝起来。 此时,在须弥山中已听不到一丝魔音。 一众门人见之,尽皆欢呼起来,而已入魔者,已魔气入体,失去理智,不断朝门人袭去,一时间,整个须弥山陷入大乱。 接引与准提见之,内心焦虑不安,一时也没想到好的方法。 突然,接引想到了佛法,内心也不敢笃定有没有用?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此,闭上眼,浑身散出道道佛光,口中发出声声佛法, 神奇一幕发生了,在佛光顿现时,入魔之门人纷纷静止不动,当听闻佛法时,双目慢慢恢复了清明。 见此,接引也是惊喜连连,没想到,自己之佛法,可以渡魔。 这时,接引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欲将西方教改名为佛教,从而能进一步传播佛法。 想到这,接引遂将心中之想法与师弟准提道出, 准提闻之,心下一惊,虽有意反对,但一想到佛法也是师兄修为之结晶,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下来。 由接引主持,在准提筹办下,正式昭告三界, “我乃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今向天道启宣,欲将西方教正式改名为佛教,我接引道人改称为接引佛祖,成为佛教第一尊佛,将在西方弘扬佛法,天道鉴之。” 接引洪亮之音在天道道韵加持下,瞬间传遍洪荒每一处角落。 洪荒众生闻之,尽皆愕然。 当太上与元始听闻,尽皆一惊,他们明白,西方教即将迎来大兴。 在天庭凌霄殿中,昊天上帝与一殿众神闻之,个个惊诧莫名,昊天问曰, “何为佛教?” 众人闻之,尽皆面面相觑,表示从未听过。 这时,有一星官出班启奏曰, “陛下,西方创立佛教,必将开启三界新的起点,自此佛道二教并存。” “只是此次西方教改名,为何不见西方准提道人?” “是呀,确实奇怪,西方二圣一直齐名,为何此次只有接引之名?” “武曲星君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密切关注西方佛教之动向,有任何异样,可速报之。” “末将领命。” 言罢,忽闻“隆隆”之音从天边响起,霎时间,天边落下五彩祥云,空中仙乐阵阵,异香袭袭。 众生见此异象,尽皆暗叹西方佛教之不凡。 昊天见之,不由暗暗心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 原来在昊天看来,佛教诞生,天现异象,并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未来佛教将大力发展,会不会影响天庭之统治?这是昊天内心最担心的。 却说,在西方,燃灯见接引正式创立佛教,内心是欢喜不已,他明白,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修出佛果,则佛教之未来就是自己之天下。 此刻,他又见二教主准提圣人并未努力修行佛法,知道自己之机会来了,因为在燃灯看来,准提是唯一阻碍自己前进之绊脚石,自己要上位,此人必须要“铲除”,但一想到人家是圣人,不生不灭,如何才能“铲除”呢,思来想去,唯有将他排挤出佛教才行。 想到此,在燃灯内心滋生出了一个大胆设想。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2章 衍化诸天,加封燃灯 话说,接引正是昭告三界,将西方教正式改名为佛教,自己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第一尊佛。 此时,作为佛教之五大执事使之一,燃灯看到了希望。 因为他是除接引佛祖外,第一个修出佛光之人,很多教内弟子对其十分看好。 但燃灯知道,自己只是修出了佛光,却还未修出佛果,并未真正达到接引佛祖口中所谓之佛之层级。 因而,燃灯不敢懈怠,暗地里一直努力,以期能取得突破。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燃灯在静修佛法时,元神中之二十四颗定海珠有了感应,散出道道毫光。 突然,定海珠不受控制般从元神中飞出,环绕于燃灯周身,不断盘旋。 在燃灯识海,响起阵阵梵音,不绝于耳。 燃灯可以清晰看到,每颗定海珠流光闪动,仿佛透过光芒,可以看到一个个诸般世界,里面藏着洪荒万族,生命循环,生生不息。 慢慢的,二十四颗定海珠内现出一尊尊诸佛法相,端的奥妙非凡。 这时,燃灯头顶佛光闪耀,二十四颗定海珠,在佛光里上下沉浮,不断萦绕盘旋。 只瞬间,在燃灯周身现出二十四尊护法诸神,个个神态迥异,有面目狰狞、两臂生翅者;有似人似妖,怒目圆睁者;有威风凛凛、顶盔贯甲者;也有飘飘欲仙、容光焕发者;还有道貌岸然、展卷凝思者,不一而足。 只见二十四人朝燃灯行礼,齐声口呼曰, “拜见佛祖。” 话毕,二十四人化为二十四道流光射入燃灯元神,头顶升起一颗明珠,光华闪耀。 顷刻间,燃灯浑身散出一股耀眼金光,直冲云霄, 随即,一股绝强之威压,席卷整个须弥山巅,空中响起阵阵佛音,响彻整个须弥山。 看官不知,此次静修,让燃灯利用二十四颗定海珠,修出了金身舍利,成就佛果。 见此异象,一众西方教众不知发生了何事,个个驻足而望,惊诧莫名,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不知也。” “好像是金身佛光?” “金身佛光,是不是又有人修出了佛光?” “好像是燃灯执事住处所发。” “不是吧,莫不是燃灯执事已修出了佛果?” “很有可能,刚才那股威压,绝不容小觑。” “乖乖,那岂不是燃灯执事已成就西天第二尊佛?” “是呀。” 众人闻罢,内心顿时生出一股崇拜之意。 很快,燃灯执事修出佛果舍利一事,已在教内不胫而走。 从此时开始,教内弟子纷纷对接引之佛法产生了兴趣,从以前之抵触,变成了现在之接受。 很多弟子自愿开始弃道修佛,一时间,佛法真正在西方得到传播。 却说,正在静修之接引,顿生感应,睁开慧眼一观,内心狂喜不已, “妙哉,妙哉,我佛法后继有人也。” 再说,在大殿内,准提正与四大执事使一起讨论,如何防范魔族再次入侵, 忽见天现异象,心下一惊,定睛看去,才知是燃灯所致,不觉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四人见之,面面相觑,忙问发生了何事? “是燃灯执事修出了佛果,已证得舍利金身。” 此语一出,顿时让四人惊诧万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舍利金身,难道燃灯执事已修出舍利子?” 准提闻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多宝见之,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心道, “这,这可能吗,燃灯竟已修出佛果,证得大道?” 想到此,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莫名之嫉妒感。 文殊与普贤闻之,又惊又喜,而一旁之慈航,脸色微变,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当接引看到教内弟子主动修习佛法时,内心之自豪与欣喜不言而喻。 一日,接引坐于九品金莲台上,唤来白莲童子, “童儿,将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为师有话说。” “谨遵老师法旨。” 却说,白莲童子来到准提教主前,行礼道, “白莲童子拜见准提师尊。” “白莲童儿,有事?” “师尊,我奉老师之命,言之让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老师有话说。” “师兄可有言之,所谓何事?” “回禀师尊,这老师并无交代。” “好,我知道了。” 看官不知,自从接引自封为佛祖后,有事皆让白莲童子代传。 准提闻之,不敢怠慢,忙让水火童子将五位执事使唤来。 五人接到传唤,很快就来到大殿,向准提行了礼,叩拜道, “教主,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事吩咐?” “你等可传令下去,让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佛祖有话说。” 五人闻之,面面相觑,见燃灯起首道, “教主,不知是何事?” “我也不知。” 五人见之,不敢多问,只得遵从指令,让所有弟子皆聚集于广场之上。 很快,教内所有弟子出现于广场之中,众人议论纷纷, “此次传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我不知也。” “刚才问了执事使,他也不知。” “不是吧,那么神秘?” “看来只能等佛祖过来,他亲自言之。” “你不知道,就连准提教主亦不知。” “怎么回事,为何连准提教主也不知是何事?” “谁知道呢。” “你有没有觉得,佛祖与教主两人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两人有点貌合神离。” “嘘…以后你俩这种话可别乱说,小心被人举报。” 两人闻之,脸色微变,互看一眼,不敢再言。 这时,就见白莲童子来到广场,朝众人大喊道, “有请佛祖。” 话音刚落,就见接引佛祖踏莲而来,先朝准提微微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视下众人,开口言道, “此次唤你等前来,我有一事要宣布。” 众人闻之,一脸好奇,目光皆纷纷看向接引,静待其语。 这时,接引眼神看了眼燃灯,开口道, “自我修出佛法后,一直想让佛法在西方发扬光大,然效果一直不尽人意。现在教内弟子改修佛法之人越来越多,已形成了一种趋势,这得感谢一人。” 话毕,接引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朝燃灯看去。 此刻,燃灯内心怦怦直跳,直觉今日召集一众弟子前来,可能与自己有关。 “燃灯执事使,是继我以后,第二个修出佛果之人,为传播佛法做出了巨大贡献,也为众弟子做了表率。今日我决定,当着众弟子面,加封燃灯执事为燃灯佛,是西方佛教第二尊佛。燃灯执事使,上前听封。” 燃灯闻之,欣喜不已,忙整束衣冠,来到接引佛祖前,双手合十,跪地叩拜曰, “燃灯拜见佛祖,愿佛祖万寿无疆。” 这时,就见接引手指一指,一道佛光注入燃灯额头, 只瞬间,燃灯额头现出一颗红痣,浑身佛光闪耀,熠熠生辉。 燃灯忙又叩拜起来,口呼曰, “多谢佛祖。” 众人见之,不明所以,满眼疑惑看向接引佛祖, 这时,又听接引言道, “此乃佛法三十二相中一相,名曰白毫相。以后凡是修出佛果者,须有佛祖亲自加封,额头现出白毫相者,方能成佛。” 此语一出,广场中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以后谁修出了佛果,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 “佛祖说了,还需佛祖亲自加封,现出白毫相才算是。” “佛祖这是算立了成佛之规矩。” 看官不知,正是由于接引此项规定,才让后世出现了菩萨,罗汉,揭谛之分。作为七佛之师者观音,早已修出了佛果,但一直却是菩萨之尊,很多人以为是因为她一直不愿被加封之故,其实却是如来原因,他一直不愿加封其为佛,此乃后话。 接引不理会众人,又继续言道, “众弟子听令,一起来参拜燃灯佛。” 众人听闻,不敢拂逆,只得朝燃灯行了礼,齐声喊道, “拜见燃灯佛。” 燃灯见此,内心狂喜不已,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准提教主,见其脸色凝重,一脸肃然。 此时,燃灯看向多宝,是一脸得意。 原来自燃灯加入西方教后,多宝一直深受准提器重,在五位执事使中,一直位列第一。 燃灯自信自己之实力并不输多宝,但一直被其强压一头,内心之憋屈,不言而喻。 现在自己被接引佛祖加封为燃灯佛,地位已然超过多宝,只在准提教主之下。未来有望超过准提,成为佛教二号人物。 想到此,燃灯内心是无比兴奋与激动。 从此刻起,燃灯之野心逐渐膨胀,为其以后排挤准提,迁移灵山做了铺垫。 此时,多宝内心有种说不出之郁闷与压抑,看着燃灯那得意之眼神,多宝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未来必定要超越燃灯。 却说,在准提教主内心最是郁闷,如此大事,师兄竟然没有提前告知,顿时让准提感到无比尴尬与心寒,总觉得自己与师兄好似有了距离,不再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看着燃灯被加封为佛,准提倍感被冷落,因而一直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这一幕,也被一众弟子看在眼里,众人也是纷纷猜测,准提教主与接引佛祖真有嫌隙不成? 此时,有人已暗暗猜测,未来燃灯佛必是接替接引佛祖之不二人选,成为佛教新一任佛祖。 很多教内弟子,为了自己前程,主动向燃灯示好。 却说,自燃灯被接引加封为燃灯佛后,自是春风得意,暗地里已大肆培养自己之势力,一众教内弟子纷纷向其靠拢,这一切准提看在眼里,内心却是忧心重重。 他明白,这不是好事,教内派系林立,是有害无益,如此放任其发展下去,必然会威胁自己之地位,怎么办呢? 这时,准提想到了,需要增加新鲜血液来充实佛教队伍,以此来削弱燃灯之势力。想法是好的,却不想加剧了准提被边缘化之窘境,此乃后话。 却说,准提只身一人来到接引静修处,有白莲童子出来相迎, “白莲童子拜见准提师尊。” “童儿,带我去见师兄,我有话说。” “谨遵法旨。” 两人进得大殿,就见接引正闭目端坐于莲台之上, “老师,准提师尊求见。” 接引闻之,慢慢睁开眼,看了眼准提,冷冷言道, “是师弟哇,有事?” “师兄,自上次魔族来袭,折了不少弟子。师弟在想,要不要再去东土东渡一批有缘人前来?” 接引一听,神色一愣,忙出言道, “师弟此语,正合我意,我正有此想法,只是不知派谁去为好?” “师弟愿往。” 接引闻之,识海里马上就想起当年封神大劫中,师弟准提主动去得东土,欲渡有缘人之一幕。 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莫名之感动,拉着师弟准提之手言道, “有劳师弟,希望此次师弟能为佛教多物色几个人才。” “师兄,何出此言,此乃师弟份内之事。师兄,此次师弟东行,临行前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有何话尽管言之。” “此次师弟东行,估计会花一段时间,教内之事,由五位执事使联合管理之,切莫让其中一人单独管理。” “师弟,这却是为何?” “师兄,师弟担心,倘若让一人来管理,必然会在教内形成势力,到时就难以掌控了。” 接引闻之,内心不以为然,嘴上又不好言明,只得应付答应道, “师弟,尽管前去,师兄知道该怎么做?” “好,既如此,师弟亦放心前去。师兄,保重。” “师弟,亦珍重。” 看官不知,自给燃灯加封为燃灯佛后,在接引眼里,燃灯就是未来佛教之继承人,只有他继承佛祖之位,才能将佛法发扬光大。因而在教内,接引有意无意让燃灯扩大其影响力,提升其在佛教中之地位。现在之燃灯,名义上还是五大执事使之一,但在接引看来,他之地位必须在其他四位执事使之上,这样才能显示出其燃灯佛之地位。 之前由于准提教主之存在,一直无形中打压燃灯之势力,因而燃灯在教内势力一直不温不火。 现在准提主动提出去东土东渡有缘人,在接引看来,这是提升燃灯佛之最佳机会。 正是由于接引如此想法,才让燃灯在教内势力一发不可收拾,这也为以后燃灯掌权,排挤准提形成了条件。 欲知准提东渡有缘人进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3章 弥勒身世,传经布道 话说,准提向接引提出,欲去东土再渡有缘人来西方。 接引闻之,心下欢喜,他认为这是提升燃灯势力之绝佳机会,原来燃灯被封为燃灯佛后,接引一直欲提升其地位,奈何教中事务皆由准提负责,而准提对其却一直打压。 此次趁准提离开西方之际,欲让燃灯管理佛教事务,在接引看来,只有燃灯地位上升,才能更好继承自己衣钵,将佛法发扬光大。 其实在接引心里,最怕就是有人将佛法扼杀于摇篮中,这也是接引一直支持燃灯上位之根本原因。 却说,准提离了西方,只身一人来到东方,欲再东渡有缘人去西方。 来到东土,此时已是西汉末年,离封神大战已过去千年时间。 此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于都城长安城内,准提圣人摇身一变,化为一个走脚癞和尚, 见其身穿一袭破衲衣,赤脚光头,白须银眉,左手拿着一钵盂,右手拿着一破袋,行走于大街上。 看官不知,准提圣人所拿之钵盂正是那紫金钵盂,破袋正是那后天至宝人种袋,之所以化身此番模样,内心真心欲替师兄物色几个佛门人才。 此时,东土未有佛法一说,见准提这等模样,瞬间就吸引了无数路人之目光,很多人皆对其指指点点。 对此,准提毫不理会,信步于大街,访察有德行慧根之人。 正行间,突然,街头拐角处出现几人,正殴打一少年, 见其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双手不住抱紧脑袋,哀嚎不已, 准提定睛一看,顿觉此少年长得有些怪异,乃是肥耳光头模样, 见此,准提神情不觉一愣,站在一旁仔细观察起来。 这时,只听一群男子打完,口中嚷嚷道, “你这光头大肥耳,看你还敢不敢来吃白食?” “再来吃白食,爷们就打断你得狗腿。” “听见没有?” 少年闻之,不住点头。 见其他男子走远,少年马上爬将起来,舔了舔嘴角流出之血迹,捡起掉在地上之草帽,抖落尘土,戴于头顶,嘴角不由扬起一丝浅笑。 正欲离开,就瞥见不远处之准提,神色一愣,随即就离开了大街,消失于人群中。 准提见之,没有追赶,只是微微一笑,就消失于原地。 原来刚才只一眼,准提已了解该少年之前世今生。 此人生于莲花内,天生有佛相,乃天定之佛门中人。 却说,少年离开了大街,径直来到城外一河边,洗净了一身血污,唱了个诺,就回到了一草屋前,原来此地正是少年的家。 刚欲进屋,就闻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 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 少年闻之,心下一惊,忙环顾四周,并不见有一人,正暗自纳闷,又闻空中响起一音,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 “是什么人在吆喝?” “哈哈,哈哈…” 突然,在少年不远处现出一人,仔细看去,认得此人,正是刚才街头所遇之人。 “是你?” “你是莲生,一十八岁。” “你,你是如何得知?” “哈哈,还不止这些,你是十岁丧父,十五岁丧母,已孤苦无依三年。”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这些?” “问我是何人?哈哈,且听我到来,身出莲花西方境,三乘妙典法门开。只因东土多英杰,来遇君前结善缘。” 莲生闻之,似懂非懂。 “莲生,你可知你为何一直光头吗?” 莲生一听,不自觉摸了下帽沿,脸上升起一丝尴尬,神色不觉一阵失落,茫然摇摇头。 “只因你与西方佛教有缘,天生要拜入佛教,得以修习佛法。” “西方佛教??” 莲生闻之,一脸疑惑看向准提。 “西方佛教,在西方须弥山之巅,离此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里之遥,它有三乘佛法,教内弟子皆修习佛法三藏。” 言罢,准提手掌摊开,手中顿时升起一朵莲花,含苞待放。 只瞬间,莲花绽放,散出一股浓郁之芬香,摄人心脾,让人舒畅无比。 “好香…” 莲生见之,忍不住一声惊叹,一脸享受道。 “莲生,你生于莲花内,天生有佛相,乃天定之佛门中人。” 莲生闻言,心下一惊,脑海里马上就想到母亲临终之语,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孩儿,为娘怕是不行了,有一事一直藏在为娘心中,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孩子,你不是为娘亲生的,而是你父亲从河里捞起,当时见你躺在一朵莲花内,故而取名曰莲生。” 看官不知,在都城长安城郊外,有一户人家,两夫妻结婚多年,膝下却无子嗣,男子为此是整日唉声叹气。 一日,男子正在田里耕作,忽闻一声声孩子啼哭声从河里传来,男子好奇,来到河边一看,就见河上飘来一朵金灿灿之莲花,花中竟躺着一个婴儿,正啼哭不止。 男子见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见四下无人,忙下水将莲花拦住,抱起婴儿一看, 见其长得白白胖胖,圆头大耳,一脸福相,不禁大喜。 男子无心注意,在抱起孩子一瞬间,那朵金莲就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孩子体内,消失不见。 男子满脸兴奋,已顾不得耕作,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回家,嚷嚷道, “老婆,快来看,大喜哇,我俩有儿子了。” 家中女子闻之,一脸诧异,忙探出头来埋怨道, “你大呼小叫什么,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话毕,一脸不可思议,原来她见男子手中正抱着一婴儿,瞬间就被惊得目瞪口呆,忙问道, “这,这孩子哪来的?” 男子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说将出来,只听得女子惊诧莫名。 闻罢,女子忙将孩子抱在怀里,越看越爱, 就见其,长得虎头虎脑,小手小脚不停乱舞,还一个劲得朝两人笑。 这一幕,直看得两人欢喜不已,女子甚至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孩子他爹,这是上天之恩赐。” “是呀,感谢上天,赐下我儿。” “孩子他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见其从莲花中而出,就叫他莲生吧?” “嗯嗯,好名字。” 随着莲生慢慢长大,夫妻两人惊奇发现,莲生天生只吃素,不爱荤,只要一吃荤就犯呕,甚是奇怪,看了大夫,也不知何故?而且还不长头发,双耳奇大。 周围很多人都说他长得怪异,不敢亲近。 莲生一开始,也觉得自卑,但好在父母开导下,才慢慢接受不一样的自己。 没想到,在莲生十岁时,父亲过世了,在十五岁时,母亲也离开了他, 此时,莲生是无依无靠,有时饿了上顿没下顿,只得去酒肆吃白食,少不得被人狂揍一顿,但令他诧异的事,无论自己如何被揍,皆不觉得疼痛,无论多重伤势,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可痊愈。 “仙师,仙师。” 莲生也是慧明之人,见眼前之人知晓自己之过往,又见其施展之道术,顿时让他觉得眼前之人并非凡人。 看官不知,自封神大战后,截教已名存实亡,然截教弟子却有很多并未身死,大部分隐匿于仙山洞府继续修炼,还有一部分没了截教师尊约束,肆意横行于人间,刘邦斩白蛇,就是最好之证明。 “莲生,可愿意随我修习佛法?” “我愿意,我愿意。” “哈哈,好。” 言罢,准提手指一指,一道流光射入莲生识海, 只瞬间,莲生就觉识海涌入大量佛法信息,顿觉元神一阵清明,浑身舒适无比。 “莲生,你去游历世间,普渡众生,以弘扬佛法,待行完千件善事后,再去弥勒国寻我。此乃人种袋,做你防身之用吧。” 话毕,准提就将手中之布袋交于莲生,并附耳传授其使用法门。 做完这一切,准提才现出真身, 莲生仔细一看,见其一身仙风道骨般模样,慌忙下跪叩拜起来, “莲生拜见仙师,不知仙师是谁?” “哈哈,我乃西方准提道人是也,此次来此,就是东渡有缘人去西方修习佛法。莲生,前路漫漫,须克已本心,切莫为恶。” “莲生谨记仙师教诲。” “去吧。” 言罢,准提身影就慢慢消失于莲生眼前。 莲生见之,忙朝准提呼喊道, “仙师,仙师,那弥勒国在何处?” 这时,空中飘来一语, “行满善事,自可知之。” “啊,仙师,仙师…” 突然,莲生被自己叫声惊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原以为是南柯一梦,刚欲起身,就见身旁有一个布袋,正是梦里所见那个,顿时让莲生又惊又喜。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想到此,莲生闭上眼,见识海里那些佛法信息,他明白自己未来之使命,不及多想,拿起布袋,开启了游历世间之路。 从此,莲生边修佛法,边做善事,足迹踏遍了整个汉朝疆域。 那时,兵荒马乱,战乱不断,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人们惊讶发现,在世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拿布袋,袒胸露乳的光头胖和尚,他满脸笑容,惩恶扬善,讲经布道,无处不在,给百姓带来了希望,期间发生了很多故事,此书暂且不表。 莲生一直告诉世人,人生在世,须多行善事,只要诚心皈依,就可立地成佛。 百姓闻之,深以为然。 一时间,修习佛法者,从者如云,很多人皆自愿追随莲生修习佛法。 在他带动下,东汉初年全国掀起了一场佛法运动,举国上下,皆在讨论佛法。 却说,明帝夜梦一足踏青莲之金身佛陀飞入大殿,见其满脸堆笑,圆头大耳,袒胸露乳,还用白马驼来佛经,进献给明帝,明帝见之,大喜,梦醒以为吉兆。 又闻民间有一笑和尚,名曰莲生,此人生具佛相,佛法精深,经常在各地讲经布道,颇受百姓欢迎。 细问之下,见此人与梦中之佛陀长得极为相似,内心颇是惊讶。 为此,明帝为了表达对佛法之虔诚,特地在都城洛阳兴建了白马寺,邀请莲生开坛讲法,一时传为佳话。 很快,莲生行满千件善事,又重新回到了故园,发现早已面目全非。 此时,他内心感慨万千,识海不觉回忆起这些年经历之点点滴滴,他又记起当年准提道人之语, “待行完千件善事后,再去弥勒国寻我。” “弥勒国,弥勒国?” 突然,莲生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他终于明白弥勒国在何处了,也明白准提道人之用意。 这时,弥勒头顶散出道道佛光,足下升起一朵青莲,他终于顿悟了。 原来准提道人所言之弥勒国,就是让他心存善念,普渡众生。 这一幕,让一众追随者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下跪朝其叩拜起来,口呼道, “莲生佛,莲生佛。” “莲生已逝,弥勒重生,以后皆可唤我为弥勒。” “弥勒佛,弥勒佛。”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雄浑之大笑声, 众人大惊,不觉抬眼看去,就见空中现出一人,正是西方之准提道人。 弥勒见之,忙朝其行礼道, “弥勒,拜见准提道人。” “哈哈,弥勒顿悟,可喜可贺。” “承蒙仙师指点。” “此乃天意,弥勒,今日就随我一起回西方吧?” “谨遵仙师法旨。” 这时,一众追随者闻之,尽皆跪地叩拜曰, “仙师,吾等皆愿随弥勒佛一起,拜入佛教。” 弥勒闻之,看了眼准提,无奈道, “仙师,这?” “你等一心向佛,皆与佛法有缘,若有诚心,皆可上得西天。” 其实在准提内心,就是希望这些人一起加入佛教,以削弱燃灯之势力。 众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忙叩谢道,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既如此,我等走吧。” 言罢,准提大手一挥,众人化为一道流光朝西天而去。 很快,众人已来到西方须弥山之巅, 教内弟子听闻准提教主回来,还带了数百弟子前来,尽皆愕然。 此刻,接引佛祖从入定中醒来,特命白莲童子将准提师弟唤来一叙。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4章 征伐魔族,黑暗深渊 话说,准提教主带着弥勒等一众弟子回到须弥山,引得教内一片哗然。 接引佛祖已感应,忙命白莲童子将师弟准提唤来一叙。 其实从现在可以看出,接引对其已不甚重视,按理说,师弟准提不辞辛苦,远赴东土,东渡弟子前来,作为佛教掌尊之人,不应亲自迎接之? 白莲童子不敢怠慢,忙来到准提教主处, “准提师尊,老师有请。” 准提闻之,不及多想,忙出得大殿,径往接引静修处而来, 一路走来,准提总觉得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异,却也说不出来。 来到大殿,准提朝接引行了礼,口称道, “师兄,我回来了。” “师弟辛苦,此次东行,看来收获满满。” “师兄,此次东行,我物色了一人,名曰弥勒,此人心性纯良,佛法精深,悟性奇佳,未来可堪当重任。” “哦。” 接引闻之,脸色却无一丝欢喜,甚是冷漠。 准提见之,一脸疑惑,忙问曰, “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此次你回来,我正欲和你谈一事。” “师兄,不知是何事?” “我已打算让教内事务由燃灯佛负责,师弟,你就负责镇压魔尊一事。” 准提闻言,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师兄,你?” “师弟,在你不在这些年,教内事务我皆让燃灯佛负责,他处理的井井有条,也让佛教蒸蒸日上。” 准提闻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有种怪异感觉,原来教内弟子见了自己,皆似陌生一般。 此时,准提内心颇是心寒,自己明明临行前特意交代,教内事务交由五位执事使共同负责,没想到自己一离开,全变了。 “师兄,你变了,突然让师弟觉得好陌生。” 此语一出,顿时让接引内心一震,抬眼看向准提,一语不发。 这时,从殿外走进一人,准提转眼一看,竟是燃灯。 刚欲呵斥,就见燃灯朝接引行了礼,恭敬道, “燃灯拜见佛祖。” “你来了。” “是的,刚才听闻准提教主已回,本欲前去拜见,却听闻教主已来到佛祖这边,特地过来参见。燃灯,拜见教主。” 准提闻之,故意充耳不闻,阴沉着脸,不看燃灯一眼。 燃灯见之,不以为意,忙朝接引行礼道, “佛祖,此次教主东渡一众弟子前来,刚才弟子已妥善安排之。” 准提一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内心之震惊不言而喻, 没想到,燃灯竟如此大胆,自己东渡而来之人,都未经自己同意,已擅自做主给安排了。 不由脸色大变,朝燃灯厉声道, “燃灯执事使,你这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准提?” 燃灯一听,假装非常害怕模样,委屈道, “教主怎么了,是不是燃灯哪里做的不对?” “未经我同意,你有何权力安排我东渡之人?” 燃灯闻之,眼神却看向接引,见其脸色变得尴尬与阴沉。 突然,见白莲童子慌忙跑进大殿,脸色苍白,大喊道, “老,老师,不好了,魔族又来了。” “童儿,镇定。” 言罢,接引脸色稍缓,转头看向准提,柔声道, “师弟,在你不在这些日子里,魔族时常会来侵犯,已搞得整个须弥山不得安宁。你既已回来,镇压魔族一事,就拜托给你了。” 准提闻言,心下一惊,没想到,魔族如此猖狂。 “师兄,放心,有我准提在,绝不会让魔族兴风作浪。” “好,那就有劳师弟。燃灯,在镇压魔族一事上,须听命于师弟,不得有误。” “燃灯遵命。” 准提一听,内心稍稍宽慰,朝接引行了礼, “师兄,那师弟先行告退。” “嗯嗯,去吧。” 言罢,准提即刻转身离了大殿,安排御魔不提。 燃灯见准提离去,忙朝接引言道, “佛祖,看来准提教主对我管理教内事务不甚满意,要不还是让准提教主来负责吧?” “不用理他,是我让你全权负责管理教内事务的,别忘了,我才是佛祖。” 燃灯闻之,内心不由暗暗欣喜,朝接引行礼道, “谨遵佛祖法旨。” 见燃灯离去,接引脸色又变得阴沉,刚才准提之语,显然让其觉得十分难堪。 却说,准提回到大殿,忙唤水火童子前来, “童儿,将多宝,文殊,普贤与慈航四位执事使唤来,为师有话说。” “老师,现在教内事务皆有燃灯负责了。” “我知道,那又怎样?” “老师,燃灯已升任执事长一职,已将四位执事所管之人,全部归燃灯执事长一人管理了。” “什么,这是谁的决定?” “是接引师尊亲自安排的。” “是师兄?” 准提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时被惊得惊诧莫名,喃喃自语道, “师兄,你这是为什么?” “老师,自从老师离开后,教内形势大变,现在之燃灯,已是掌管教内所有事宜,俨然是佛教二号人物。” “哼哼,什么二号人物?童儿,先去将四人唤来。” “弟子遵命。” 此时,准提慧眼一观,已发现魔尊之身影,已顾不得许多,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只瞬间,就来到魔尊眼前,厉声道, “魔尊,我准提来也。” 无量魔尊见之,脸色微变,没想到准提已从东土回来了,一脸尴尬笑道, “呵呵,这不是准提教主吗?听闻教主已去了东土,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哼,你等胆子也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须弥山寻衅,真不怕我准提将你等魔族全部剿灭吗?” 魔尊闻之,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内心对此人却是颇为忌惮,毕竟人家是圣人之尊,举手投足间就能毁天灭地。 “呵呵,准提教主言重了,我等哪里敢。护法,传令下去,让魔族全部撤。” 天波旬闻之,忙朝魔尊行礼道, “是,魔尊。” 看官不知,魔尊时刻命人关注佛教之动向,当听闻准提教主离开西方,前往东土后,魔尊就觉得机会来了,忙又率领魔族侵袭须弥山。 当魔族大军出得黑暗深渊时,接引就已感应,他明白,自己作为天道圣人,不便出手,而师弟准提又不在,以目前佛教之实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 无奈,只得使出大神通,提前将须弥山封禁起来。 当魔尊率领魔族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须弥山时,尽皆傻眼。 就见整个须弥山被一道若有若无之屏障阻挡,任由魔尊如何使力,亦无法突破之,直气得魔尊浑身发颤,就差骂人了。 最后,魔尊无奈,只得退兵不提。 如此这般,魔尊来了好几次,皆是无功而返。 此次,又见魔族撤退,准提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他明白,自己与师兄由于是圣人之体,不得参与其中,若魔族真大举进犯,以佛教目前之实力,不足以进行抵抗,到那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或许也是天道使然,准提见魔族不断侵扰,下定决心要将魔族尽皆铲除,不然佛教将永无宁日。 于是,就将内心之想法与接引道出, 接引闻之,心下大惊,他知道准提此语之结果。 一旦圣人出手,将会迎来天道惩处,轻者修为停滞,重者将被天道永久封印。 此刻,接引陷入无比纠结与无奈。 他内心也十分清楚,魔族将成为佛教未来发展之大患,一日不除,佛教一日将不得安宁。 除了自己与师弟准提外,别无他人可以做到。 这一刻,接引想到了两人万亿年之感情,一路走来,何等艰辛,能走到今日之局面,实属不易,但看着师弟为了佛教,做出如此大牺牲,接引也于心不忍。 “怎么办,怎么办?” 这句话,在接引内心反复被提起。 最后,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为了佛教发展,接引对于准提提出之想法表示了同意,那一刻,接引内心是无比愧疚与自责。 为了万无一失,此次征伐魔族,准提特地在教内精心挑选了数百位佛教精英,他们个个视死如归,为了佛教,甘愿赴死。 临行前,教内其他弟子皆来送行,准提扫视下众人,又看了眼燃灯,不无担心向接引道出了心里话, “师兄,教内事务绝不能让燃灯一人负责,我观此人心术不正,还请师兄三思而后行。” 接引闻之,心下虽有不悦,但为了不打击准提征伐魔族之信心,向其保证会好好考虑之。 “师兄,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准提必须为佛教做出牺牲。” “师弟…望能平安归来。” 言罢,接引握紧准提之手,双目瞬间变得湿润。 见师兄如此,准提亦不好再多说什么,跨上孔雀,率领佛教数百位精英向黑暗深渊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接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燃灯见准提离去,嘴角不自觉微扬,内心早已安排好一切,他欲趁准提离开之际,将准提东渡而来之人,全部收入自己麾下。 燃灯知道,这些人搞不好,未来将是佛教之中流砥柱,特别是那个弥勒。 在燃灯第一眼看到弥勒时,他就惊讶发现,此人竟已修出了佛光。 放眼整个佛教,能真正修出佛光者,还是寥寥无几,除了几位执事使外,其他弟子皆还未修出佛光,可以想象,此人未来之潜力。 在弥勒来到西方后,燃灯有意无意欲拉拢他。 弥勒也是聪慧之人,特别在民间饱受过苦难,看尽人间之世态炎凉,对于燃灯有意拉拢,他还是能保持清醒头脑,他明白,自己若没有准提圣人之提携,就没有自己今日之成就,因而与燃灯一直保持着距离。 在准提提出去征伐魔族时,弥勒就自告奋勇,也欲前去,但被准提拒绝了。 他知道,弥勒是天生佛教中人,而且对其秉性非常了解,有他留守,整个佛教不至于皆被燃灯掌控。 事实真如准提料想一般,在弥勒身后,始终跟着一批忠实徒众,绝大多数都是当年追随者。 燃灯由于身后有接引支持,直接剥夺了其他四位执事使之管理权,多宝四人是敢怒不敢言,在暗地里,多宝四人皆在默默发展自己之势力,但与燃灯一比,完全构不成威胁。 却说,准提带领佛教一众精英来到西海。 一路上,准提已了解,现在要进入黑暗深渊,只有一条路径,那就是西海。 看官不知,本来洪荒世界有九条路径可进入,但随着天道不断完善,其他路径皆已封禁,不得进出。 “教主,这黑暗深渊入口到底在哪里?” “是呀,教主,眼前皆是一片茫茫大海。” “教主,黑暗深渊中到底有什么?”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好奇,目光不自觉皆看向准提。 “黑暗深渊,乃是洪荒世界之异地,处于洪荒大地之下,天定是魔族生活之地。此地充斥着无尽之地火与魔气,没有树木,没有水源,除了魔族外,再无其他生灵存在。” 众人闻之,尽皆咋舌。 “此次征伐魔族,皆是九死一生,但倘若不将魔族镇压,佛教将永无宁日。” “教主,我等明白,愿誓死追随教主,将魔族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一网打尽。” “好,我现在施法,让每人免遭魔气入侵,但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言罢,准提大手一挥,一道磅礴法力输出,瞬间射入众人元神,每人直觉浑身一震,个个头顶现出道道佛光。 接着,准提又大手一挥,众人眼前就现出一道雾门,门内凌波闪动,赤红一片。 准提看了眼众人,轻拍下孔雀之背, 就见孔雀长鸣一声,倾身而入,其他众人见之,亦尾随而去不提。 穿过雾门,准提头顶升起一朵青莲,散出道道金光,众人在金光护持下,来到一处地方,见眼前现出一片乱流。 准提定睛一看,脸色微变,惊呼道, “混沌乱流?” 看官不知,混沌乱流中,有无尽之混沌之气,暴虐无比。修为低者,一旦进入,就会被混沌乱流所袭,神魂俱灭,端的厉害无比。 “没想到,黑暗深渊处还有混沌乱流存在。” “教主,何为混沌乱流?” “混沌乱流,乃是混沌之气之统称,里面充斥着无尽之混沌之气,修为低者进入,就会被混沌之气所绞杀,神魂俱灭。所以要进入混沌乱流者,需要有宝物护身,或是修为高深者才可通过。” “原来如此。” “我等走吧,再进入则是黑暗深渊处。” 言罢,众人纷纷踏入混沌乱流中,周身皆有金光保护,任由混沌乱流如何肆虐,皆无法突破金光之保护。 只瞬间,众人再睁眼时,又来到一处地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封印魔尊,五色孔雀 话说,准提率领一众佛教精英来到黑暗深渊处,发现在黑暗深渊处竟有混沌乱流存在,这让准提有点意外。 穿过乱流,众人睁眼看去,个个皆是骇然莫名,眼前之情景,绝非洪荒世界可见之。 只见,目及所至之处,无物生长,尽是阴森荒凉,诡异莫名。 低头看去,地下是无尽之熔岩地火,正不断喷涌而上。 无尽之热浪,充斥着整个大地。 不远处,一座座悬浮山峰,矗立眼前,层层叠叠,一时望不到边。 仔细看去,每座山峰漆黑如墨,在地火熔岩映衬下,发出血黑色光芒,让人直觉诡异非常。 天空中,血云密布,魔气萦绕, 空中可见落下九道巨型旋涡,钻入地底,消失不见,场面之震撼,不言而喻。 有些山峰之上,魔火顿现,还搭有座座浮桥,并用魔藤相连。 山上建有许多宫殿,在魔火映衬下,若隐若现,诡异非常。 仔细看去,浮桥、宫殿皆有魔族族人把守。 再看近处之洞穴,竟有妖兽出没,见其龇牙咧嘴,虎视眈眈。 准提转眼看去,见众人皆面露惊惧之色,朗声提醒道, “此地正是魔族之老巢,大家皆须小心。” 众人闻言,尽皆朝其点点头。 这时,早有魔族族人向魔尊报告,言之有外人闯入。 无量魔尊闻之,略显一惊,忙散出神识一看,见是准提,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轻蔑笑意,冷声道, “没想到,准提竟敢率领佛教弟子,亲临我黑暗深渊。走,我等出去会一会。” 天波旬等人一听,面面相觑,不敢大意,忙随着魔尊一起出得大殿。 只瞬间,魔尊等人就出现于准提眼前,大笑道, “哈哈,真没想到,准提圣人会大驾光临我这黑暗深渊,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魔尊,你屡次侵扰我佛家胜境,意欲何为?” “准提圣人难道不知?我魔族自洪荒杀劫后,就一直被困于黑暗深渊内,已经住的够久了,想换个环境住住,而你们西方须弥山,正好适合我魔族居住。” “哈哈,魔尊,你真是异想天开。我须弥山之地,焉能让你等魔族玷污?” “准提,别在此耀武扬威,你虽是堂堂圣人之尊,在此大劫中,圣人不可参与,你不是不知道吧?” “哼哼,魔尊,今日我准提来此,已无打算再离开,别总拿此语压我。” 魔尊一听,心下大惊,强装镇定道, “准提,你敢参与,就不怕天道惩处?” “哈哈,魔尊你怕了?” “我?哼哼,准提,你到底想干嘛?” 魔尊闻之,咬紧牙关,厉声质问道。 魔尊心里非常清楚,准提乃天道圣人,就算自己再来十个,也不是对方之对手。 虽然自己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还有元屠与阿鼻两把杀伐利剑,但在圣人面前,属于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自不量力。 “除非你们魔族答应永远待于此处,不然哼哼。” 此语一出,顿时在魔族中炸开了锅,族人皆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准提,你这是欺人太甚。” “魔尊,我知你与一众魔族之实力。今日若不答应,你等可以试试,说不定最后之下场比这还惨。” “准提,你?” 魔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迫于无奈,魔尊正欲答应,突然身旁响起一个女魔声音,厉声道, “准提,别以为你是圣人,就可为所欲为,这里是黑暗深渊,不是你们佛教。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 此言一出,顿时让一众魔族热血沸腾,族人纷纷手持兵器,大声呼喊起来。 准提见之,神色一愣,没想到哪里冒出来一个愣头青, 仔细看去,见其长得颇是神秘,身披一黑袍,玲珑身材,面纱遮目,浑身散出一股诱人清香,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看官不知,此人名曰欲色天,乃魔教三护法,她天生道魔双修,行事极为低调,一切以魔尊马首是瞻。 “你是何人?” “我乃魔尊座下之三护法,色欲天是也。” 准提一听,不由发出一声大笑,瞬间从其身上散出一股毁天灭地之威压,让魔族感到一阵窒息,个个面露惊惧之色。 “一个小小护法,就敢如此大言不惭,真真可笑至极。” 此刻,魔尊脸色变得尴尬,阴沉着脸,眼神犀利,沉声道, “准提,不要欺人太甚。” “哼哼,魔尊,这一众魔族之命运,皆系你一人,只要答应我之要求,全族将免于被屠杀之命运,不然…” 魔尊闻之,内心是无比纠结,心虽有不甘,但一想到面前是圣人,直接反抗毫无胜算,只得答应准提之要求, 刚欲开口,就见场中突现异象,追随准提而来之佛教弟子,纷纷开始入魔, 原来由于此地魔气弥漫,准提所施之大法失效,一众弟子根本无法抵御魔气入侵,纷纷丧失神智,幻化为魔。 这一幕,有点出乎准提之意料, 见此,准提非常后悔,他严重低估了这里魔气之威力,完全不是这些弟子可以轻易承受的。 准提刚欲出手,就发现一众弟子入魔速度非常快, 只瞬间,双目就已泛红,满眼嗜血,张牙舞爪,自相残杀起来。 一众魔族见之,亦是意外,决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魔尊见之,满眼骇然,忙朝天波旬使眼色,让其率领魔族赶紧退去。 原来魔尊担心,准提会丧失理智,对魔族展开血洗与屠杀。 天波旬见之,不敢怠慢,趁着准提分神之际,带着魔族飘然退去。 这时,准提全然没注意魔族之动向,正欲使用大法,将一众弟子解救出来,但他发现自己虽是圣人之体,但对魔气入体者却是无能为力,原来这背后是天道算计之结果。 眼睁睁看着一众弟子入魔,自己作为圣人,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让准提瞬间发狂,不由大声狂嚎起来, “啊啊啊…” 顷刻间,准提身上爆发出一股绝强之威压,向四周扩散开去,就算魔尊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防御力惊人,也得倾尽全力进行抵挡,亦让其感到一阵窒息与胆寒。 这时,准提全然没注意,自己座下之孔雀,业已入魔,摇身一晃,化为一道流光飞出黑暗深渊。 此刻,准提早已不管不顾,拼命使出通天神通,将黑暗深渊搅得天翻地覆,无数山峰化为齑粉,无尽之地火,喷涌而上,无数魔族跌入地火中,化为飞灰。 无量魔尊见之,一脸骇然,刚欲抵挡,就被准提瞬间击成了重伤,可以看出,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魔尊嘴角流血,浑身无力,瘫软在业火红莲中,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圣人之恐怖。 此时之准提,还存有一丝理智,冷眼看向魔尊,朗声道, “无量魔尊,今日我准提业已出手,就已背负因果,有任何后果,我准提皆愿承担。天道在上,我准提将施以圣人大法,把无量魔尊永久封印于黑暗虚空之中。至于一众魔族,我将封印于此万万年之久,天道鉴之。” 魔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自己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站在业火红莲中,遂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准提,就算将我封印,魔族不灭,我魔尊还会再现三界。” “魔尊,只要三界还有我准提在,魔族不会再现。” 言罢,不待魔尊再言,准提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一道耀眼光芒从准提双掌处发出,射向业火红莲,只听魔尊发出最后一声, “准提,准提…啊…” 只瞬间,魔尊连同业火红莲一起,化为一道流光,射向虚空,消散不见。 这时,准提看了眼黑暗深渊,身影一闪,业已消失不见。 随即一道耀眼白光,从地底发出,迅速笼罩整个黑暗深渊,将其封印起来。 自此,洪荒魔族全被准提封印于黑暗深渊之中,不得而出。 回到西海上空,准提一人静静站着,心里空落落的,双目呆滞,脑海里全是佛教弟子幻化成魔,自相残杀之情景。 此刻,准提内心是在懊悔与自责,这些弟子可是佛教之精英,本来完全可以避免身陨之厄,是自己低估了黑暗深渊之可怕,才使一众弟子全军覆没。 “我该如何向师兄交代?” 突然,准提抬眼向天,盯向苍穹,原来他发现,这一切皆是天道算计所致。 此时,准提还没意识到,自己之坐骑孔雀,早已逃离西海,遁逃西方,来到东土地界。 由于孔雀已被魔气入体,幻化成魔,竟然由雄转雌,见人就食,很快就吞噬了几城百姓,惹得天怒人怨。 早有当地神只上奏天庭,请求玉帝派下神兵降伏此妖。 却说,此时封神早已结束,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皆已到位,天庭一切工作皆有人专司其职,可以按部就班,不再像封神前,因天庭缺人,甚至连四大天门也无人镇守,只能安排黄巾力士充当门面。 自人间人皇嬴政统一中华大地后,建立了第一个封建一统王朝,自称始皇帝。 昊天上帝亦学秦始皇之举,将自己昊天上帝名号,正式改为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简称玉皇大帝。 这日,玉帝金驾凌霄殿,一殿文武仙卿俱在,环顾左右, 就见,左排以李靖为首之武将,有三坛海会大神,天蓬元帅,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佑圣真君,武曲星君,巨灵神,四星宿,九曜星官等,而右排以太白金星为首之文臣,有四天师,文曲星君,月老,四值曹功,千里眼,顺风耳,游奕灵官等。 这时,忽有天师葛仙翁出班,启奏道, “陛下,通明殿外有五位城隍神袛联名进表,听陛下宣召。” 玉帝闻之,开口道, “可宣来。” 葛仙翁闻之,忙出殿将五位城隍神只宣进大殿。 五人来到大殿,忙恭敬上表,跪拜行礼道, “陛下,人间有妖魔作乱,危祸苍生,请陛下派出神将,下界捉拿。” 这时,旁有引奏仙童,接了表文,递给玉帝。 玉帝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见表曰, “今有中山,真定,常山,广阳,城阳五座城池百姓,皆被一只五彩孔雀吞噬,造成千里无一人之惨状。此妖神通广大,我等法力不济,望陛下能派出天兵,收此妖孽,使四海清宁,裕民安泰。” 玉帝览毕,看向五人,问道, “一只小小孔雀,竟能犯下如此罪愆,竟将五城百姓尽皆吞噬,此乃罪大恶极。”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中大臣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出班道, “陛下,孔雀乃凤凰之子,焉能犯下如此罪愆?必有原因。” “是呀,陛下。” 五位城隍神袛闻之,互看一眼,跪求道, “陛下,此妖神通非凡,若不速擒,恐将危祸其他百姓。” 玉帝一听,当即传旨道, “着五位城隍神袛回城,朕即刻遣将擒拿。” “多谢陛下。” 五位城隍神袛闻之,欢喜不已,忙叩谢而去。 见五人离去,玉帝让千里眼去南天门,一看究竟。 千里眼不敢怠慢,忙领旨去南天门一观,看得真切,马回殿复命道, “陛下,臣奉旨观下界之妖,乃一只五色孔雀,现停留于风雷山。臣见其双目赤红,浑身散出丝丝魔气,好似已被魔气侵体,闭了本来神智。” 众神闻之,尽皆愕然。 “怎么此妖已遁入魔道?” “臣不敢确定。” “你等可认得此妖?” 众人闻之,忙互看一眼, 这时,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好似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莫非是他?” “海会大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太白金星闻之,一脸好奇问道。 “陛下,臣可能知道这畜牲是谁了?” “是谁?” “可能是当年兵阻金鸡岭,殷商之三山关总兵孔宣。此人本体正是一只五色孔雀成人,只是在封神大战时期,被准提道人引渡去了西方,为何会出现于此,真是奇哉怪哉。” “此人神通如何?” “陛下,此人神通广大,当年我也是其手下败将。” 听闻此语,一旁之李天王脸色微变,原来当年李靖亦被孔宣神光所擒,朝玉帝言道, “陛下,当年微臣亦在孔宣手下吃过亏,其神光端的厉害非凡,非一般神通可敌之。” 众人一听,尽皆诧异。 欲知孔雀如何被降伏,且听下回分解。 第86章 哪吒战败,天蓬猜测 话说凡间五位城隍神袛来到天庭,请求玉帝派出天兵降伏一妖魔。 玉帝闻之,马上安排千里眼一探究竟, 从千里眼口中了解,此乃一只五色孔雀,正栖息于风雷山上。 一旁之哪吒闻之,心下一惊,脱口道, “莫非是他?” 这时,众人从哪吒口中了解,此妖可能是在封神大战时,阻拦西周大军前行之三山关总兵,名曰孔宣。此人神通广大,当时让一众阐教弟子皆束手无策,就连西昆仑散仙陆压道人亦是不敌,最后还是在准提圣人大法下,才将其降服,引渡去了西方。 此刻,众人尽皆疑惑,为何他会出现于东方?而且听闻千里眼言之,此妖已被魔气入体,幻化为魔。 “是不是西方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内其他众神感到一阵后怕,目光纷纷看向仙翁。 仙翁见之,脸色不由泛起一抹微红,朝众人解释道, “呵呵,刚才只是我一句猜测耳,实是当不得真。况且西方有二圣镇守,焉能有事发生?” 众人闻之,尽皆释然。 “只是东方地界出现此妖,必有原因,不知哪路神将愿往擒拿之?”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一片寂静, 众人刚才听闻哪吒与李靖之语,才了解此妖端的不凡,遥想当年李靖与哪吒皆败其手下,无人再敢应答。 玉帝见之,脸色不悦,眼神不自觉看向李靖, 李天王见之,已然明白玉帝之意,只得硬着头皮出班奏请曰, “陛下,微臣不才,特请旨下界去降此妖魔。” 玉帝闻之,心下大喜,忙朝李靖曰, “朕现封托塔天王李靖为降魔大元帅,协同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及二十八星宿,领十万天兵一起下界擒拿,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却说,李天王勉为其难,迫于压力只得应承接下这个艰巨任务,叩头谢辞,带领哪吒及二十八星宿径回本宫。 回到云楼宫,李靖是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他心里可是清楚,此妖若真是当年之孔宣,自己这些兵马焉能是其对手? 哪吒见父王如此,忙上前宽慰道, “父王,此妖是不是当年之孔宣,亦未可知?现在我等既已领了玉帝旨意,先率军下界会他一会再说,如若不敌,回天庭再搬救兵不迟。” “我儿之言有理。” 言罢,忙点起三军,着哪吒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二十八星宿随同,即刻率领三军,浩浩荡荡出得南天门,径往下界而去。 很快,李天王率领十万天兵来到风雷山,俯视一看,内心不由暗叹一声道, “真个好山。” 但见那, 那山真好山,细看色灿烂。 顶上云飘荡,崖前树影寒。 飞禽声淅唳,走兽露凶顽。 林内松千藤,峦头竹数竿。 又见那, 吼叫苍狼夺食,咆哮饿虎争餐。 野猿长啸寻果,麋鹿短啼亲攀。 几处藤萝涧溪,岭崖瑶草香兰。 可叹行人难进,崎岖可匿妖仙。 看罢,循着感应,李天王等人马上就锁定了孔雀之位置, 哪吒定睛看去,顿时疑惑不解,原来他见孔雀已幻化为一女子, 见其身袭一身黑纱衣,长发披肩,赤目红唇,额头有一抹烈焰印记,与自己记忆中之三山关总兵形象截然不同,这让哪吒不明所以,忙转头看向李靖,言道, “父王,这,难道不是他?” 李靖见之,亦是一脸疑惑,呆呆看向哪吒。 这时,其他众人也发现了异常,白虎星宿之奎木狼来到哪吒身旁,疑惑问道, “怎么是个女子?”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脸色露出一丝尴尬,只得摆摆手道, “确实奇怪,怎么是个女子?” 此时,众人可以清晰看到,该女子闭目盘膝而坐,周身散出道道魔气,诡异非常。 李靖见对方是个女子,心下略宽,忙挥舞手中令旗,厉声道, “巨灵神何在?” “天王,末将在。” “着你去会一会此妖,观她神通如何?” “末将得令。” 言罢,巨灵神整束衣冠,手持一把宣花斧,欲朝女子杀去。 这时,一旁之哪吒忙拦住巨灵神,出言提醒道, “切莫小心,一旦不敌,不可恋战。” “太子,明白。” 话毕,巨灵神持斧踏云而去。 却说当巨灵神靠近,女子就已感应,猛地睁开眼,抬眼望去,就见一神将持斧朝自己袭来。 女子见之,全然不惧,站起身来,手中一撑,金光一闪,现出一条七节金鞭,就迎了上去。 巨灵神一看,大喝一声,持斧就劈了下去。 只听“当”得一声,瞬间让巨灵神脸色大变,他直觉有一股大力从斧刃处传来,手中之宣花斧差点脱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巨灵神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大意,忙握紧斧子,又大喝一声,击向女子。 这时,就见女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这可把巨灵神吓了一跳,一脸骇然,浑身不觉一颤, 再看女子之金鞭,竟散出丝丝魔气,让人顿觉一阵毛骨悚然。 见此,巨灵神心下一慌,不敢恋战,身影一闪,已逃回李天王身旁,颤巍巍道, “天王,此女子神通广大,其一身魔气,让末将不寒而栗,不敢与之再战,只得回营,望天王恕罪。” 李天王闻之,刚欲发怒,旁边就闪出一人,正是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原来哪吒见李靖面露怒色,正欲发作,忙出言规劝道, “父王切莫动怒,让孩儿去会她一会,就可知其深浅?” “也好,切不可大意也。” “孩儿明白。” 言罢,哪吒手持一把火尖枪,足踏风火轮,抖擞精神,离了大军,朝女子袭去。 女子见又有一神将持枪袭来,满脸愠色,使出金鞭架住长枪。 这时,哪吒也不继续进攻,朝其质问道, “你是何人?” 女子一听,没有回答,口中却发出一声声诡异之笑声。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厉声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已在凡间惹下无边罪愆,此次我奉玉帝之命,特来下界擒你,还不缚手投降,更待何时?” 话毕,不待女子言语,哪吒持枪再次朝女子刺去, 女子身手不凡,身子一扭,就已躲过哪吒之一击,一跃而起,持鞭朝哪吒头顶打来。 “好妖孽,还敢反抗!” 哪吒可不比巨灵神,临危不惧,持枪架住,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条红丝带,向女子缠去。 此丝带不是别物,正是哪吒之护身法宝混天绫。 就见混天绫如一条赤蛇,向女子身上缠去。 女子见之,脸色微惊,忙心神一动,身后红光一闪,混天绫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一幕,可把哪吒吓得不轻,见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马上就回忆起当年封神大战时遇见之孔宣,人家也是散出五色神光,将自己连同宝物一起俘虏的。 见此,哪吒哪里还敢恋战,身影一闪,已逃回李靖身旁,心神未定道, “父王,不得了,此女子与当年孔宣一般,具有大神通,已将孩儿之混天绫收走。” 李靖闻之,大惊失色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李靖脑海不自觉就想起当年被孔宣所擒之一幕,当时李靖见孔宣欲走马来战姜丞相,忙直冲向前,祭起自己之玲珑塔,欲将其收入塔内,不想见孔宣身后闪出一道黄光,瞬间就将自己与宝塔一并刷走。 现在李天王见哪吒此等狼狈模样,已明白今日将无功而返,看了眼众星宿,回复道, “看来我等还得回转天庭,禀明玉帝,再多遣天兵来捉拿此妖才行。” 哪吒闻之,点头称是。 这时,奎木狼又来到哪吒身旁,好奇问道, “哪吒,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见女子身后有道赤色光芒闪现,不知何物?” “你等不知,那女子所使之神通与当年之孔宣如出一辙,皆用五色神光刷人与物,其五色神光有青,黄,赤,白,黑五色,不管是人还是法宝,只要被其五色刷住,皆会消失不见。当年我也是被其五色神光擒之,若不是后来西方准提圣人将其降伏,我等皆会危矣。” “那神光真如此厉害?” “嗯嗯,你等段不可轻视之。” “那我等如何是好,总不能去西方请准提圣人来此吧?” 众人听闻,尽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突然,哪吒轻拍自己头顶,暗骂一声道, “我糊涂也。” 众人见之,目光纷纷看向哪吒,异口同声问道, “怎么了?” “当年我私下问过丞相,此孽畜之神光该如何抵御,丞相有言之,可用戊己杏黄旗抵御之。” “戊己杏黄旗,这不是元始大天尊之物?” “是呀,就是大天尊之物。” 众人一听,互看一眼,个个脸色变得凝重,奎木狼出言道, “看来我等还是先回天庭吧,将此间事如实回禀陛下,让陛下定夺。” 其他众人闻之,尽皆点头,李天王接口道, “既如此,我等先回天庭。” 霎时间,李靖已率领一众神将回转天庭不提。 却说,李天王率领一众神将回转天庭,直至凌霄殿,躬身启奏道, “陛下,臣李靖奉旨出师下界,欲收伏做恶之妖魔,不想见此妖魔乃一女子,并非我等猜测之西方孔宣。微臣先后派下巨灵神与三坛海会大神,皆不能取胜之。海会大神之随身宝物混天绫,也被其收走,此妖端的神通非凡,我等自知不是其对手,只得回转天庭,如实回复,让陛下能多派神兵,下界擒拿。” 玉帝闻之,脸色微变,好奇问道, “怎么是一女子?” 李天王刚欲回复,就见哪吒抢先道, “陛下,此妖虽是一女子,其所使之神通却与当年孔宣一般无二,皆用神光刷物,我之混天绫就是被其神光收走。陛下有所不知,当年孔宣之神光,不仅可刷物,还可刷人,只要被其神光所刷,皆不得幸免。此次见此妖将微臣之混天绫收走,不敢恋战,唯恐被其所擒,只得败回,望陛下恕罪。” “原来如此。那神光到底是何物?” “陛下,微臣也不知,见其散出五色神光,想必是其本命神光。陛下,当年微臣私下里问过姜丞相,言之何物可抵御?他有言之,戊己杏黄旗就可以。” “戊己杏黄旗,那不是元始大天尊之物?” “是也。” 殿中其他众神闻之,皆已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太白金星出班启奏曰, “陛下,既然戊己杏黄旗可抵御此妖之神光,那王母之素色云界旗是不是亦可抵御之?”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恍然大悟,拍手鼓掌道, “对对,老星君之语,真是让人茅塞顿开,我怎么就没想到。陛下,既然戊己杏黄旗可抵御神光,那王母之素色云界旗自然亦可。” “既如此,葛仙翁传朕旨意,去瑶池借用素色云界旗一用。” “臣领旨。” 言罢,葛仙翁已领旨出得大殿,径往瑶池而去。 “海会大神,此妖到底与孔宣有无关联?” “老星君,对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妖本体也是一只五色孔雀,亦有此神通,难道世间有一雌一雄两只孔雀不成?” “可从来没有听过孔雀还有两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孔雀本是雌雄同体,由于被魔气入体,由雄转雌,幻化成了女子。”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掌管天庭八万水师之天蓬元帅。 只见其,头戴一玄冠,颈系华阳巾,身披金甲衣,手持一柄九齿钉耙,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怒容赫赫,威武不凡。 哪吒一听,忙回复道, “真如元帅所言,那问题就严重了。” “海会大神,何出此言?” “元帅,可深思之,若此妖真是西方之孔宣,那就说明西方已出大事。” 天蓬闻之,神色一愣,马上就已明白哪吒言外之语,心道, “这可能吗?” 其他众人听闻,尽皆面面相觑,目光纷纷看向玉帝。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章 传值童子,邀请行者 这是继《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又一部小说,望各位读者莅临指导。 诗云, 群山耸立,蜿蜒峻岭。 危崖怪石,悬壁凌峰。 青如削翠,高似烟云。 飞流直下,曲涧深沉。 又诗曰, 峰头时闻凤鸣,石窟时有龙卧。 山间雾霭缭绕,崖前苍猿出没。 林中仙鹿奔驰,树上灵禽飞过。 涧壑藤萝疏密,四面草色新罗。 看官不知,此诗乃是描绘东海一仙山,名曰花果山。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初判而成。 本书之故事,将在此地展开。 话说,行者因棒杀白骨精,被唐僧误会杀了人而遭驱赶,只得回了花果山,自在逍遥不提。 一日,闲来无事,正一人喝着椰子酒,一副无精打采之模样,朝群猴吆喝着, “来人,快把马流二元帅唤来。” “是,大王。” 一会儿,就见马流二元帅快步来到洞中,参拜叩头道, “大王,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这几日一直在家,甚是闲闷,打算去天宫走走,串串门户,会会老友,此地就你等来负责,帮我好生看护之。” “大王,可放心前去,此地自有我俩看护。” “好,小的们,大王要去天宫走一遭,此地就由马流二元帅掌管。” “大王,要去多久?” “七日必回。” 言罢,身影一闪,足下闪出一朵祥云,托着行者,飞升而去。 正行间,忽见前面有一人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元始大天尊座下之传值童子。 看官不知,当年行者被玉帝宣做了齐天大圣,还赐下一座齐天大圣府,每日是自由自在,无事牵挂,甚是悠闲。 闲来无事,到处交朋结义,常拜“三清”参“四帝”,还与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称兄道弟。 那段时间里,让行者认识了一众仙神,关系彼此皆是亲密。 在参拜元始大天尊时,经常是此童子迎接,甚是熟悉。 “传值童子,何往,还认得我否?” 传值童子闻声一惊,忙回首一看, 见是一身高不过四尺,一身黄棕毛,一脸雷公嘴,头戴凤翅紫金冠,腰系虎皮裙,外套黄金甲,足踏步云履,威风凌凌,气宇不凡。 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一脸疑惑道, “你是?” “怎么不认得我了,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 “啊,原来是大圣哇,恕我眼拙,一时不识。” “哈哈,无妨,无妨也。” “大圣,听闻你不是追随东土圣僧去西天取经了吗?为何会在此?” “哎,此事一言难尽,休得提起。哦,对了,传值童子何往?” “我正欲去各仙山洞府传大天尊简帖,明日就三月三了,让众仙神一起齐聚弥罗宫听大天尊讲混元道果。” “不知都请的哪些人参会?” “有五方五老,包括西天诸佛老、菩萨及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还有上八洞二清与四帝,海岳诸仙,地仙之祖镇元大仙,赤脚大仙等。” “乖乖,一众仙佛强者俱在。” 行者闻之,自言自语道。 “啊,什么?” “哈哈,没什么,童子可自去,我正欲去天宫会会老友。” “大圣,就此告辞。” “告辞,告辞。” 行者回身一转,架起筋斗云,化为一道流光,直向天宫而去。 只瞬间,就来到南天门处,按下云头, 就见天门前站着一天将,手持一宝剑,威风凛凛。 行者识得,正是那增长天王魔礼青,忙上前招呼道, “增长天王,久违久违了。” 增长天王见是大圣,神情一愣,忙引着一众天丁力士迎接道, “大圣,何往?” “我正欲来此会会老友,许久不见了。” “大圣,听闻你已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灵山取经去了,何故会在此?” “哎,那和尚莫要再提,人家已将我驱逐出去,不要我了。” “发生了何事?” “真是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言罢,正欲进门,却被增长天王拦住, “大圣,可有玉帝旨意?” “玉帝旨意?此次只是来会会老友,何来旨意一说?” “大圣不知,玉帝有令,凡无玉帝旨意者一律不得通行,还望大圣见谅。” “俺老孙亦不得入内?” “大圣,怕是不行,还望恕罪。” 行者见此,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哪里还管得什么玉帝旨意,欲强行进入。 这时,一旁之天丁力士使出枪刀剑戟挡住天门,不肯放行,这下可真惹恼了行者。 只见其,从耳朵里取出一细墨绣花针,迎风一晃,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一铁棒,名曰“如意金箍棒”。 此棒正是行者随行之兵器,东海海藏之定海神珍铁。 行者拿棒在手,正欲朝一众天丁力士打去, 增长天王见之,一脸骇然,正不知如何处理,左右犯难之际, 忽听,天门内传出一个稚嫩声音, “大圣,莫要动手。” 行者闻之,举棒一看,来人乃一少年, 见其身长一丈六尺,头扎双髻,生得面如傅粉,唇似涂朱,眼运精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有道是, 诚为天上麒麟子,果是烟霞彩凤仙。 龙种自然非俗相,妙龄端不类尘凡。 身带六般神器械,飞腾变化广无边。 今受玉皇金口诏,敕封海会号三坛。 “原来是哪吒,你来评评理,他们胆敢阻拦我老孙,不让进入,真真气煞我也。” “大圣,切莫怪罪,他们也是受命于玉帝,不敢有违之。这样,待我与天王言之,放你进去。” “哈哈,如此甚好。” 语毕,哪吒来到增长天王身前,低声言道, “天王,先让大圣进去,后面我再补领玉帝旨意。” “这,这怕是不妥吧?” “无需多虑,有事我来承担。况且你又不是不知大圣之手段,倘若真惹恼于他,反而不美。” “嗯嗯,礼青谨遵便是。” 言罢,增长天王向一众天丁力士示意,俱才敛兵退避不提。 “大圣,里面请。” “哈哈,请,请。” 说话间,行者身影一闪,已率先进得南天门。 “大圣,听闻大圣已皈依佛门,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何故有空来此?” “哎,真真一言难尽,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大圣,不知发生了何事?” “哪吒,你有所不知,我本诚心皈依佛门,那和尚却有眼不识泰山,我为他一路降妖除魔,尽心尽力,他却说我行凶做恶,没有善心,不要我做他徒弟,还将我赶将出来。更为可气的是,还写下贬书为证,言之永不再用,你说多寒心哇。” “竟有此事?那和尚也真是瞎眼,竟不识大圣之真心。大圣,不做那和尚也罢,也乐得逍遥自在不是?” “哈哈,知我者莫如哪吒也。” “大圣,你现在将欲何往?” “本欲回来会会天宫各老友的,不想在南天门受这等恶气。” “原来是这样。大圣,何须为此等小事坏了心情,若不嫌弃,可愿去云楼宫一叙?” 看官不知,云楼宫又名天王宫。 “云楼宫?” “乃我与父王所住之地,大圣却无到过,可否愿往?” “哈哈,愿得愿得。” “好,哈哈,够爽快。大圣,这边请。” 却说,两人很快就来到云楼宫前,见宫门首有童子侍立, 童子见是哪吒,忙向其行礼, “快去备好佳宴,今日我要与大圣,不醉不归。” 童子闻言,不敢怠慢,偷眼看了眼一旁之行者,刚欲转身, 就见哪吒倾身上前,凑近其耳,小声叮嘱几句, 闻罢,却见童子脸色骤变,一脸为难,然终不敢违逆太子之令,只得朝宫中而去。 进得宫门,就见巨灵神、鱼肚将、药叉将等正侍列左右,见哪吒道来,尽皆朝其行礼不提。 这时,巨灵神见哪吒身旁还进来一人,见其容貌身影,识得正是当年大闹天宫之弼马温,神情顿时变得尴尬与幽恨, 原来他识海想起了五百年前弼马温大闹天宫时,自己曾作为李天王之先锋,却被其大败而逃,至今亦为生平之耻辱。 此时,行者亦认出是巨灵神,忙上前打招呼道, “这不是李天王之先锋巨灵神吗?” 哪吒闻之,转头一看,却见巨灵神神色有异,已猜出其内心还有当年之仇气未消,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之事,忙让其避开不提。 这时,门首童子来到哪吒面前,躬身行礼曰, “太子,佳宴已备。” “好。大圣,这边请。” “哈,请,请。” 在哪吒带领下,行者转过一宫门,抬眼一看,门首处书有“盈门殿”三个黑体大字, 门首挂有绣彩双结,颇有气派。 进得大殿,就见殿中云烟缭绕,异香袭袭。 行者定睛看去,就见殿内四壁皆挂有各类旌旗,旗上书有各类标语,其中最醒目者,写有“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几个金色大字。 旌旗之下,摆有一兵器架,架上放有诸多宝物,散出丝丝毫光,正是哪吒之随身物,有乾坤圈、火尖枪、混天绫、风火轮、金砖、斩妖剑、降妖杵、绣球儿。 行者目光一转,见殿中早已摆列着两张垒钿桌,每桌是黑油朱漆上色,端的富贵高级。 桌上早已摆着一金杯及各类玉盘、玉碟,盘盛珍馐佳肴,碟放稀奇素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盘中盛有紫芝,瑶草,碧藕,莲肉,仙杏,交梨,火枣及金桔,而碟中放有面筋,木耳,山药,黄精及白果若干。 这真是, 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佳肴色色新。 不及瑶池琼浆液,却有天宫坐上尊。 “大圣,请坐。” “好坐,好坐。” 言罢,行者毫无客气,已一屁股坐下,端起金杯一看, 见杯中已盛满了赤红色美酒,却不知是何物? 凑近一嗅,顿觉一股浓郁芬香摄人心脾,让人舒畅无比。 “这是何酒?好浓郁之酒香。” “此酒名曰珊瑚红,乃东海龙王进献而来。” “哇,好酒,此酒可不比王母之琼浆玉液差。” 行者端起金杯,一饮而尽,一脸陶醉,大加赞许道。 “大圣不知,此酒乃父王之珍藏,今日幸得大圣光临,才敢偷偷献出。” “哈,原来如此,我老孙在此,多谢多谢。令尊李天王呢,怎么不见他人?” “此刻怕是在凌霄殿中伺候着。” “看来也不得自由哇…来,哪吒,我老孙敬你一杯,今日承蒙如此盛情款待,感谢感谢。” “大圣何出此言,实不相瞒,当年大圣大闹天宫,我哪吒是敬佩之至。奈何是天宫之人,不然亦如大圣这般,打出个敞亮名堂来,也不忘学了这一身本领。” “哈哈,此言听着甚是提气,来,喝喝喝。” 两人说话间,不断推杯换盏,畅饮不提。 第2章 火德星君,塔不离身 话说,哪吒领着行者来到云楼宫,为其设宴款待,偷偷让门首童子将李天王珍藏多年之美酒献出,两人喝得是快畅淋漓,毫不顾忌。 数杯美酒下肚,行者就忍不住将心中之愤懑与不甘,向哪吒道出, “哪吒,当年若不是如来有意诓骗,我焉能被压山下五百年?” “大圣当年之神勇,至今还历历在目。大圣,实不相瞒,你虽有擎天之神通,但与佛祖相比,却是不及也。” “哦?” “大圣,你修行之日有多久?” “七年有余。” “哈哈,只有短短七年光景,你可知那佛祖修行之日多久?” “却是不知。” “据我所知,西天佛祖修行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多年,才修得那六丈金身。” “乖乖,那么久。” “是呀,与佛祖一比,我等真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如何是其对手?” 行者闻言,脸色骤变,没想到那如来小儿修行时日竟有这般久远。 “大圣,其实我俩修行之期差不多,我亦是七年有余。” “哪吒,你师从何人,能修出那般神通?记得当年花果山一战,那三头六臂之神通,让我老孙印象深刻,确实好手段也。” “哈哈,此等神通在大圣眼里,焉能俱之?大圣,你之神通,才让我哪吒刮目相看。” “哈哈,彼此彼此。” “大圣,可识得三清元始大天尊否?” “哈哈,那老天尊,识得识得,总是给人一副老儒生模样,一本正经,怎么?” “元始大天尊,正是老师之师父。” “没想到,你竟是元始那老天尊之徒孙?” “是也,我老师正是元始大天尊座下之亲传弟子,名曰太乙真人,其道场在乾元山金光洞。” “真是好造化,不想你竟是元始那老天尊之徒孙。对了,刚才来天宫之时,正巧遇见了大天尊座前之传值童子,言之马上就是三月三,大天尊传下简帖,欲邀一众仙佛去弥罗宫听道,你可知晓此事?” “知道。每年三月三,大天尊会广开道门,广邀仙佛齐聚弥罗宫听混元道果,会连开三日。这三日内,天庭、灵山诸多大神通者皆会去。”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这三日正是天庭与灵山最空虚之时。” “哈哈,是也,怎么大圣又想来一次大闹天宫不成?” “只我一人,太势单力薄了,估计又得被压五行山下不可,罢了罢了。” 哪吒闻之,眼神略感失落,为了掩饰,忙端起金杯,一饮而尽。 正饮间,有童子来报,言之彤华宫火德星君到, “快请。” “是,太子。” 这时,就见一赤须红发,头戴鱼尾冠,面如重枣之人,进得大殿。 见席间有人,顿时脸色微变,忙拱手见礼道, “火德星君,见过太子。” “星君无需客气,可还识得此人否?” 火德星君转眼看去,见一毛脸雷公嘴,火眼金睛之人,正大口吃着火枣,全然不顾自己到来, 忽然,识海里猛地想起一人,惊呼道, “齐天大圣?” “哈哈,算你识货,还记得俺老孙。” “大,大圣,为何会在此?” 火德星君有点意外,决然没想到,那大闹天宫之猢狲,竟会出现于云楼宫中。 此地可是李天王居住之所,想当年正是他率领一众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欲将妖猴捉拿。 可惜,最后一众神将,皆被妖猴所败,甚是狼狈。 言罢,火德星君眼神却看向哪吒,似在追问,为何妖猴会在此? “星君,大圣乃我邀请之贵宾…来人,给星君赐座。” 看官不知,火德星君乃九曜星之一,隶属李天王统领,却与哪吒关系亲密。 见哪吒如此言语,火德星君马上会意,忙朝行者行了礼,却拒了太子之意,正色道, “太子,刚有东海龙王御前启奏,言之东海有蛟精作乱,欲请玉帝派人镇压。玉帝已下旨,让李天王率兵下界捉拿。李天王让属下前来告知太子,欲让太子为先锋…” “怎么又是我?难道天宫没人了?” 哪吒闻言,一脸愠色,刚欲举杯,气得直将金杯狠狠摔于地上。 见此,火德星君脸色顿时吓得惨白,大气也不敢喘,只得默默站着,一脸委屈样。 行者见之,满眼疑惑,好言相劝道, “哪吒,为何如此动气?” “大圣有所不知,自从随父王上了这天宫,当了这三坛海会大神,好处没啥享,累活却一堆。只要屁大点事,基本上都得轮到我。父王也真是的,为了讨好,啥事都往身上揽,这次必然又是自己主动揽活的?活揽了,干活的却一直是我,你说气不气人?” 火德星君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显然默认了哪吒刚才之猜想。 看官不知,当年封神大战后,姜子牙封各路神将去天庭供职,其中就数李靖、哪吒,金吒、木吒、杨戬与雷震子等七人最是幸运,直接超脱轮回,肉身成圣,完成华丽之身份蜕变。 天帝念李靖之才,册封其为天庭之兵马大元帅,又封哪吒为三坛海会大神,一起在天庭供职。 哪吒很单纯,以为当了三坛海会大神,就功德圆满,可逍遥自在,却不想得了劳碌命,脏活累活皆有份。 这一切,很多皆是拜其父李靖所赐。 原来两父子自从上了天庭,得了官职,授了仙箓,李靖有感天帝知遇之恩,但凡天庭有事,皆是自告奋勇,一脸谄媚,脏活累活主动揽。 李靖身为兵马大元帅,从不自己动手,只要动动嘴,下一命令即可,这可苦了哪吒,皆因其神通广大,因而哪里皆有其身影,这让哪吒苦不堪言。 哪吒也劝说过父亲,做事不用那么积极,很多事可以让别人去干。 每次听闻,李靖满嘴答应,但凡遇事还是如此,真真把哪吒气得不行。 久而久之,在玉帝眼里,只要天庭有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这位兵马大元帅。 觉得此人好使,又听话。 玉帝为了表彰哪吒之付出,经常在群仙面前直夸其是“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还经常用一面面旌旗以示奖励。 行者闻之,眼神不经意瞥了眼殿内悬挂之各类旌旗, “李天王可气,那玉帝老儿可恨…哪吒,明摆着,他们将你当枪使,换我老孙,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一人是父亲,一人是玉帝,就算内心多么不服,如之奈何?” “哪吒,可反了天去,我老孙全力支持。” 此语一出,可把一旁之火德星君吓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眼前之妖猴,可是啥事也做得出来, 心道,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被此妖猴拉下水,忙出言提醒道, “太子?可万万使不得。” 哪吒看了眼火德星君,只顾一人独饮,全然不顾两人异样之目光。 “星君,还有事?” 突然,哪吒抬眼看向火德星君,出言问道。 星君见之,一脸诧异,忙回复曰, “太子,无事。” “嗯,既无事,可自行离去,我还要与大圣一起畅饮。” “太子,这?” “去吧。” 见哪吒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星君知识趣,只得躬身退出了大殿不提。 见火德星君离去,哪吒忍不住轻叹一声道, “大圣,你可不知,身在天庭,有诸般天条限制,有时却无可奈何,哪有大圣活的这般自在逍遥。” “哪吒,说起那些狗屁天条,最是气人,为何却无人敢反?若俺老孙坐上玉帝之位,就把这些狗屁天条通通废除,还天庭一个祥和安宁。” “哈哈,大圣,此语听着提气。” 话毕,哪吒神色却突然变得黯淡,有气无力道, “不是没人反,而是没实力反。大圣,你可知道,谁制定了这些天条?” “是谁?难道不是玉帝老儿?” “非也,玉帝还没资格制定。” 行者闻之,脸色微惊,一脸好奇看向哪吒, “制定天条者,乃是三位大天尊。” “什么,天庭之天条,竟是三清而为?” “是也。” “意外,真是意外也。对了,哪吒,老孙可曾听闻,李天王手里握得黄金宝塔,乃是专克你之法宝,可有此事?” 哪吒闻之,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 看官不知,哪吒本是女娲娘娘一灵珠子转世,投胎于陈塘关,托身于西周,辅佐姜子牙兴周灭商。 哪吒不是凡人,出身于肉球之内,莲台之上,而后被乾元山太乙真人收其为徒,传授仙术,在三朝儿时,就下海净身闯祸,踏倒东海水晶宫,活捉龙宫三太子,抽筋剥皮,惹得四龙王大怒,寻衅复仇。 天王知晓,恐生出祸端,欲杀之。哪吒为了不累双亲,举刀在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最后一点魂魄,回了师父处。 太乙告诉哪吒,让其托梦其母,造一行宫,不想行宫遭天王摧毁,父子交恶。 哪吒无奈,魂魄只得回了金光洞,太乙运用仙术,将碧藕为骨,荷叶为衣,念动真语,赐下莲花真身,还了哪吒性命。 哪吒心有不甘,在得了宝物后,回关要杀天王,欲报打毁泥身之仇,天王打将不过,只得逃命,幸得燃灯道人赐下一座玲珑宝塔,才将哪吒制伏。 自此,宝塔时常握于手心,不敢轻易离手。 “大圣不知,此塔全名唤作玲珑舍利如意黄金塔,乃当年燃灯道人之物。当年年幼,犯下祸端,为了不累双亲,举刀在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只剩一点精魂,在师父指引下,托梦母亲,为我打造一行宫,不想被其捣毁,甚是恼怒,最后得师父搭救,化身莲花真身,得了宝物,回关报仇,不想在燃灯道人干预下,将玲珑宝塔赐下,制伏于我。大圣,此塔端的厉害,塔身共分七层,重重有佛身照耀,塔内有一团先天火焰,可燃烧肉身。当年我就是败于此火之下,无奈投降的。” “原来如此,难怪天王塔不离身。” “是也,估计内心还是惧怕我会斩杀于他。” 第3章 杨戬身世,偷送人事 话说,行者从哪吒口中了解,李天王塔不离手之原因。 原来李天王手中之塔,乃是专治哪吒之物。 “哪吒,当年之仇还在否?” 见行者突然如此问之,哪吒忍不防心下一惊,满眼疑惑道, “大圣,此语何意?” “要不要俺老孙,替你出出气?” “多谢大圣美意,我心早已放下仇怨。” “真的?看看你殿中之旌旗,皆是这些年做牛做马换来的吧?” 哪吒闻之,没有反驳,只得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哪吒,敢不敢学俺老孙大闹他一场?” 哪吒闻言,一脸诧异,眼神呆呆看向行者, “大圣?” “其实现在就有一个良机摆在眼前,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 “大圣,你是说三月三?” “哈哈,是也,正是大天尊讲道之时,那三日,不管是天庭、灵山,还是其他仙山洞府,皆无大神通者存在,我俩可趁此时机,大闹他个地覆天翻。” “大圣难也。” “怎么?你怕了不成?” “非也,大圣有所不知,在天庭之上,纵有九曜星、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五岳四尊、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等诸多仙神,我哪吒皆是不惧。唯有父王之玲珑宝塔及二郎显圣真君,恐难对付也。大圣,你有所不知,当年上古封神之时,我与他就已相识,对其本领甚是熟知,此人之神通,犹在我之上。大圣,当年你大闹天宫之时,普天众仙神,唯有二郎显圣真君与你棋逢对手。” “二郎显圣真君?此人之本领确实了得,当年与他力战数百回合,却不分胜负。” “是也,倘若有他相助,定可将天庭,灵山搅他个天翻地覆。” “人家可是玉帝之外甥,如何会与我等一起?” “大圣知其出身?” “略知耳,据闻他乃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与凡间之杨君结合而生,曾使铁斧力劈桃山救母,是吧?” “嗯嗯,这是他二次轮回转世之身。大圣,你却不知其前身。” “其还有前身?是了,刚才听你有言之,你等二人早在上古封神之时就已相识?” “是也,那时他名儿唤作杨戬,师从我师伯玉鼎真人门下,修习玄门大法。此大法名曰八九玄功,乃道门之正宗。整个道门三教,二代三代弟子无数,唯有两三代弟子习成,他是其中之一,可见其悟性,非常人能比之。待封神结束,与我一般,皆是肉身成圣。他却生而逍遥,不入天庭,不授仙箓,二次轮回转世,投胎于凡间。后见母亲被亲舅玉帝封印于桃山,力誓定要救母脱困。在机缘巧合下,他复开天眼,又重修八九玄功,无意间还获得当年刑天之盖世铁斧,力劈桃山救出亲母。玉帝得知此事大怒,正欲降旨严惩,在一众仙神劝诫下,才勉强同意迎回其妹,重归天庭,并赐封其子二郎名号,曰二郎显圣真君,居灌洲灌江口。杨戬因恼怒玉帝无情,故只听调不听宣。” “原来是这样。” 行者闻之,恍然大悟,不禁感叹, “原来那二郎小儿还有此般曲折之故事,看来与他外舅嫌隙还不小咯?” “只是不知经过这么多年了,内心之嫌隙有无放下?” “这好办,让俺老孙去试他一试?” “大圣,打算如何试法?” 这时,行者凑近哪吒耳旁,小声嘀咕着, “哈哈,大圣,此法甚妙甚妙。” “哪吒,但现在我等还得解决另一事?” “何事?” “你父王手中之玲珑塔。” “此事也颇为费劲,父王几乎塔不离身。” 闻罢,行者眼珠子一转,马上计上心来,低声道, “我倒想到一法子,只是不知能不能奏效?如此如此…” “大圣,真乃大才也,如此诡法亦能想得出来,不愧是天宫偷丹桃之圣手。那我哪吒就在此,静候佳音。” “哈哈,好说好说,俺老孙去也。” 言罢,行者身影一闪,已出得大殿, 心神一动,纵朵祥云,离了云楼宫,径往凌霄殿而去。 正行间,迎面飞来一仙官, 但见其,青脸红须,头戴一顶平天冠,袭一身广袖长袍,手持玉圭,正低头匆匆而行。 “龙王,龙王。” 仙官闻罢,忙抬眼张望,总觉此声甚是熟悉, 突然,眼前现出一人,定睛看去,原来正是那夺宝之妖猴,大闹天宫之猢狲。 “哈哈,老龙王,久违久违了。” 原来行来之仙官,正是那东海之藏龙,龙族之魁首。 “原来是大圣哇,吓我一跳,你不是保那圣僧,上西天拜佛求经去了,何故会在此?” “哎,莫要再提,莫要再提,那和尚已不要我了。” “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不提也罢。老龙王,听闻你东海有蛟精作乱?” 敖广闻之,心下一惊, 暗道,这猢狲是如何知道的?真是奇哉怪哉。 “不瞒大圣,确有此事。我这次来天庭,正为此事而来。” “那玉帝老儿如何说?” “玉帝已下旨,让李天王率部下海捉拿。” “嘿嘿,老龙王,此次上天,应该是给李天王备了什么人事了吧?快说有没有?可如实招来。” “啊?” 此语一出,顿时把敖广吓得不轻,脸色瞬间惨白, 忙四下张望一番,看有没有人在? 心道,这猴头确实神通广大,此等机密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莫非一直尾随自己来到这天庭? 想到此,浑身不觉一震,额头忍不住冒出一丝丝冷汗。 “大,大圣,这…” “嘿嘿,难道没有?” 敖广听闻此音,顿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全身不自觉哆嗦起来。 看官不知,原来对于天庭送人事一事,玉帝早有旨意,还定了天规。凡三界之内,各仙官间不得互送人事,一旦查实,按天条惩处。 玉帝虽定了天规,但暗地里互送人事者,还时有发生,只是无人检举而已。 敖广见自己偷送人事被这惹事的猴子知晓,倘若上报给玉帝,自己这身家性命估计也得交代。自己性命是小,只是一想到龙宫一家子安危,内心顿时恐慌起来。 “大圣,真是神通广大,任何事皆逃不过您之法眼。大圣,以后有空来吾龙宫,敖广必定重谢。” 敖广不愧是老江湖,说话滴水不漏。 言语中承认了有这么一回事,还不忘塞给行者一个甜枣,其言外之意,就是让行者严加保密。 行者也是猴精猴精的,哪里听不出老龙王言外之意,双手抚掌道, “哈哈,老龙王,好说好说。” 原来在东海发生蛟精作乱时,敖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备了一份厚礼,暗送李天王。 他明白,只要李天王收了礼,这降妖一事,必定由他来负责。 “大圣,无其他事,敖广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 敖广闻言,长舒一气,定了定神,忙朝行者施礼道, “大圣,敖广告退。” 言罢,身影一转,已瞬间消失不见。 看官不知,此刻敖广恨不得多长一双腿,只想早点离开这猢狲,生怕这猴子一时不高兴,就向玉帝告状去。 见敖广离去之身影,行者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天庭,迟早得出事。” 正寻思间,忽闻一声熟悉之叫唤从背后响起, “大圣,大圣…” 行者闻之,神情一愣,忙回头看去,见两人正迎面而来。 一人是身披黄金甲,头戴金翅乌宝冠,浓眉杏眼,长髯齐胸,左手托着一座七层黄金塔,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行者识得,此人正是玉帝座前,天庭降魔大元帅,托塔天王李靖。 李靖见是行者,脸色微惊,傲然站立,竟一语不发,眉宇间还透着一丝怒气。 看官不知,李天王心胸不宽,内心还存着五百年前败阵之仇气。 站在李天王身旁者,乃是一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面容清癯,长须屈背之老者, 对于行者而言,此人甚是熟知, 当年正是此人领着玉帝旨意,将自己招安,带上天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天庭第一老好人者,西方太白长庚星君,俗称太白金星。 “原来是太白金星,别来无恙哇。哦,这不是大名鼎鼎之李天王吗?” “哼哼…” “大圣,你为何在此?是不是有事要面见玉帝?” “非也,此次上得天宫,只欲会会老友。” 金星闻之,脸色微变,转眼看了眼一旁之李天王,疑惑道, “大圣,听闻你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为何还有闲情上得天宫会老友,莫非此传言不真?” “是真亦非真也。” “大圣此语何意?” “我有心皈依佛门,好心保那和尚,却被其误会杀人,还将老孙驱逐,不要我了。” “竟有此事,怕是误会了吧?” “此事莫要再提,想起那和尚,就无甚欢喜。” “大圣,既然已皈依沙门,就得尽勤劳,受教诲,不能凭一时之气,而选择负气而走,不然到底只是个妖仙,却修不得正果。” 行者听闻,似有道理,却无心听真,唱个喏, “金星,你等这是要去哪里?” “有东海龙王敖广,向玉帝启奏,言之东海有蛟精做恶,欲让其派遣天将降伏。玉帝已下旨,差李天王负责前去擒拿。此刻,我正与李天王回转云楼宫,调兵遣将。” “金星,你何时成了李天王参谋了?此等小事,还得劳烦金星亲自参与?” 李靖闻之,脸色不禁一红,双目圆睁,一脸怒色。 原来在李靖听来,刚才行者言语中,透着对自己满满之不屑。 行者认为,镇压蛟精作乱,李天王根本搞不定,还得太白金星从旁协助才行,这如何不让李天王发怒。 金星不傻,焉能听不出行者言外之意? 忙偷眼瞄看李天王,见其神色有异,哈哈大笑道, “大圣误会也。李天王降妖除魔,如何需要我李长庚协助?大圣,你真是太看得起老夫了,哈哈。” “呵呵,也是,李天王之手段,俺老孙还是服气的。” 李靖闻之,脸色又一红,狠狠瞪了眼行者。 第4章 回宫调兵,天王认怂 话说,行者正欲去凌霄殿寻那李天王,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 此时,他正与太白金星一起,回转云楼宫。 从金星话语中了解,两人刚从凌霄殿出来,正回云楼宫调兵遣将,打算去东海镇压蛟精。 行者见李天王对自己没好脸色,故意明里暗里讥讽起来,惹得天王脸色很难看。 作为天庭第一老好人,金星忙出来打浑不提。 金星见天王脸色不悦,忙拉着天王走到一旁,低声规劝道, “天王莫要与那泼猴一般见识,你应该了解其手段,莫要无故惹了一身骚,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天王一听,顿觉甚是有理,忙朝金星感激道, “多谢金星提醒,还是办理正事要紧。” 言罢,天王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不再理会行者,正欲前行,却被行者阻拦道, “李天王何往?” 李靖闻之,略显一惊,忙正色回复道, “回云楼宫。” “做甚?” “回去调兵遣将,好前往东海镇压蛟精。” “哈哈,天王几时可回?” 李靖闻言,顿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泼猴此语何意?忍不住转眼看了眼太白金星,见其亦是疑惑不已, 不及多想,沉思片刻道, “三日即回。” “哈哈,好好,天王可自便了。” 李靖见行者如此,满眼尽皆诧异,又不好细问,一脸孤疑,内心甚是难受。 “大圣,就此告辞。” “金星,告辞,告辞。” 却说,李天王与金星别了行者,径往云楼宫而去。 一路上,天王眉头紧锁,一直回味着刚才行者之语,忍不住问道, “金星,刚才那泼猴之语,到底是何用意?” “我亦不知,想来却是奇怪,但又不得要领,不知那泼猴耍什么主意?” “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隐隐一丝不安,好似此次东海除妖不会太顺利。” “天王多心了,别被那泼猴几句言语而影响了正事。” “金星所言极是。” 两人正说话间,已来到云楼宫前,此宫正是李天王之住宅。 门首处有一童子,见是天王到来,忙躬身朝其行礼, 李天王却视而不见,径直朝宫内而去,看得出来,天王对此早已习惯。 金星见之,却朝童子微笑着点点头,屈身而入。 两人皆无发现,空中有一只昆虫,正扇动双翅,紧随其后,亦入了宫门。 此昆虫不是别物,正是行者所化, 刚才一幕,他是尽收眼底,内心冷笑不已。 李天王刚一回宫,早有人报于哪吒等一众神将, 只会儿,就见哪吒,巨灵神,鱼肚将,药叉雄帅等出来拜见。 哪吒见太白金星亦在,神情甚是疑惑,不敢怠慢,忙朝其行礼道, “哪吒,见过金星。” “海会大神,无需多礼。” 看官不知,哪吒之所以对其如此恭敬,皆因太白金星此人身份较为特殊,在天庭中地位超然,且深受玉帝信任。 “哪吒,升帐。” “孩儿得令。” 这时,天王如往日一般,坐于帅帐,点起三军,待帅众头目一一清点完毕后,着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命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率部随行,大军定于明日拂晓时分出发。 “父王,此次征讨吾恐不能随行了?” 天王闻之,脸上掠过一丝惊色,眉头微皱,脱口问道,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是呀,海会大神,何故不能随行?” 太白金星见之,亦是一惊,不明白海会大神为何会如此?满眼疑惑看向天王。 看官不知,李天王部下虽有一众仙神,但以实力而论,就数哪吒最具神通。 李天王明白,三军只是搞搞声势,除哪吒外,其他皆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有哪吒在,三军就可无往而不利。 此次忽闻哪吒不愿随行,李天王甚是诧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王不敢怠慢,忙拉着哪吒来到一旁,细细询问起来,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父王,孩儿只是累了…” “我儿,何出此言?” “父王,孩儿曾规劝于你,遇事不要全揽于身,你就是不听,难道整个天庭,除了父王外,就再没其他可降妖除魔者?” “这…” 天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驳为好? 这时,太白金星见之,忍不住上前规劝道, “太子,此言差矣。天王作为天庭之降魔大元帅,本就有降妖除魔之责任,也有为玉帝分忧之义务,如何能轻易推脱之?况且你等父子连心,倘若此次出征,只让太子一人留守,外人会如此看待?不明情况者,还以为你等父子不和呢?此事若被传扬出去,对你等父子名声不利,还请太子三思。” “是呀,金星之语甚是有理,我儿可不能太任性了。” 哪吒刚欲言语,耳边就响起行者之音, “哪吒,别被那老官儿忽悠了,若不懂拒绝,以后必将劳碌终身。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老官儿修为不低,他亦可去降妖,还有李靖,还有那天庭诸多仙神,难道没了哪吒,他们就不能降妖了?其实都是私心在作怪,每个人都不想担责,巴不得别人去干。哪吒,你就是心太善,太好说话,若换俺老孙,谁敢如此欺负俺?” “是呀,自从上了天庭,自己之心性慢慢被消磨了,哪里还有我命有我不由天之豪气,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之哪吒消失了,现在变得唯唯诺诺,逆来顺受。” 想到此,哪吒双目瞬间变得坚毅,抬眼看向金星,又看了眼天王,开口言道, “金星,父王,此次东海降妖一事,哪吒就不参与了。就算没我哪吒,你等亦可降妖除魔。” 言罢,哪吒不再言语,头也不回的回了盈门殿, 见哪吒如此,两人互看一眼,尽皆面面相觑。 “天王,哪吒到底是怎么了?” “我亦不知。” 这时,就见一旁之巨灵神,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巨灵神,你有话说?” “天王,今日太子有宴请那弼马温…” “啊,什么?” 不待巨灵神讲完,天王已发出雷霆之怒,大吼道, “是谁让哪吒宴请那猴子的?” 巨灵神等众闻之,一脸惊恐与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喘。 “金星,难怪今日会遇见那猴子,还有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这猢狲如何蛊惑我儿,让他成了这般样子,真真气煞我也。” “天王息怒,稍安勿躁。巨灵神,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金星问起,巨灵神忙偷眼看了眼天王,见天王一脸怒色,不敢发声。 眼见巨灵神如此,金星明白,定是害怕被天王责骂, “莫怕,天王不会责怪于你,是吧,天王?” 李天王闻言,明白现在不是生气时候,得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神色顿时缓和下来,目光看向巨灵神,沉声道, “金星在问你,须如实道来。” “回禀金星,是太子邀请弼马温来府并设宴款待的。” “这?我儿怎会如此糊涂,竟会主动邀请那泼猴?不行,我得当面去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李天王正欲转身离去,就被金星拦住, “天王莫急,此时去规劝哪吒,怕是适得其反。” “金星,此话如何说?” “天王,你可仔细思之,此时哪吒已被那猴头蛊惑住了,少年心性,哪里能听得进任何规劝之语?”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任哪吒如此吧?这天杀之弼马温…啊呦,好疼。” 天王正说得激动,冷不防被一物叮咬了一口,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天王,你?” 见金星一脸惊讶,目光一直注视自己额头,天王忙用手一摸,顿觉一股剧烈疼痛感袭来, “哎呦,哎呦,好疼。” “天王,你这是怎么啦?” “刚才不知被何物叮咬了一口,才致如此。” “奇怪,天庭之地,何来叮咬之物?” 被金星一语惊醒,天王瞬间脸色大变,惊呼道, “莫非是?大家小心,别放走了那泼猴。” 言罢,天王四下张望,满脸惊恐,全身戒备起来。 见天王如此,一众神将瞬间慌乱起来,个个显得焦躁不安。 “莫慌,莫慌。” 见一众神将如此,金星忙大声呼喊道。 “天王,刚才难道是猴…大圣所为?” “除了他,还会有谁?哎呦呦,这天杀之弼马温,若让我逮到,定剥了那猴皮不可。” “天王,切勿动怒,若无确实证据,可不能随便言之。” 金星见李天王口出狂言,忙规劝着,怕他真惹怒了猴子,恐自己亦受牵连。 看官不知,金星也是滑头,见天王认定乃猴子所为,口中马上改呼大圣。 天王闻言,哪里还管这些,回怼道, “金星,你怕那弼马温,我李靖可不怕。” “天王,你…” 见李天王如此,金星暗骂自己多嘴,心里倒希望那泼猴再发发威,让天王多遭罪几次。 “弼马温,你出来,别躲躲藏藏地,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算什么好汉?” “哼哼,李靖,好大胆,尽在你孙爷爷背后骂街,找打。” 话音刚落,就见行者身影一闪,已现出真身, 又见其,从耳朵里掏出一绣花针,迎风一晃,变成碗口粗细之铁棒,握在手中,怒目而视。 见行者面露怒色,直吓得巨灵神忍不住直后退,不敢向前。 他可是领教过这弼马温之实力,自己绝非其对手。 天王见之,忙托塔在手,一身戒备, “泼,泼猴,你想干什么?” 第5章 天王无情,拜见真君 话说,李天王从巨灵神口中了解,哪吒不愿随军出征镇压蛟精,原来是受妖猴蛊惑,气得天王大爆粗口。 行者闻之,恼气不过,略施惩罚,使得天王额头疼痛难忍。 不曾想,李天王不知收敛,竟逼得行者现出真身,手持铁棒,一脸怒色。 突然见行者如此模样,天王内心瞬间发怂,他可是知道此泼猴之实力,但为了不失体面,只得强装镇定。 “泼,泼猴,你想干什么?” “哼哼,干什么,刚才为何不停辱骂俺老孙?” “我…” 天王闻言,一时语塞,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忙偷眼看向金星。 此刻,金星站在一旁,闭目闲神,一副不关我事之模样, 好像在告诉行者,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吾,找他便是。 天王见之,内心气急, 暗道,这老头也太鸡贼了,刚才还张口闭口喊泼猴,一听自己额头是那泼猴所为,马上就改口称大圣了,真是墙头草随风倒。 再看一众神将,个个面露惧色,惶惶不安。 “真是一群废物。” 这一刻,天王不知哪来之勇气,厉声大喝道, “泼猴,我知你之手段,诸人惧怕你,我李靖身为天庭降魔大元帅,可不惧你。” “好好好,有骨气,看打。” 言罢,行者不再言语,一跃而起,举棒就打。 天王见之,脸色大变, 不及细想,身影一闪,躲过行者当头一击,身影现于空中,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 “无耻。” 忙将手中宝塔,向下一抛,大喝一声道, “宝贝,收。” 话音刚落,就见玲珑宝塔四周散出无数毫光,宝塔应声而落,将行者罩于其中。 众人见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目光齐刷刷看向宝塔。 这时,就见宝物飞落于天王手心,塔身才慢慢隐去光华。 等了好一会儿,并无异样发生,众人才舒缓一气,纷纷朝天王称赞起来, “大帅,真是好宝贝。” “没想到大帅之玲珑宝塔如此厉害,当年妖猴大闹天宫时,若遇此宝,焉能去西天请佛祖伏妖?” “是呀,原来妖猴不过如此。” “早知大帅宝塔如此厉害,我等焉能惧之?” 众人说话间,金星才慢慢睁开眼, 见天王用玲珑宝塔将泼猴降住,有点出乎金星意外, 暗思, “真是奇怪,那泼猴难道是被压山下五百年,实力已严重退化?不然仅凭李天王之宝塔,焉能将其降住?” 看官不知,太白金星作为玉帝近臣,对天庭诸将之宝物是了如指掌。 据他了解,李天王之玲珑黄金宝塔乃一件后天中级灵宝,如何能困住大闹天宫之妖猴?这有点匪夷所思。 唯一能解释的是,那妖猴实力已下降很多。 想到此,金星马上换了笑脸,亲自迎了上去,屈身附和道, “天王神勇,竟能将泼猴一举擒拿,我要在玉帝面前好好赞美一番。” 听闻金星如此言语,李靖内心是心花怒放,刚才那点怨气早已一扫而空。 “哈哈,多谢金星。” “哪里哪里,我俩乃一殿之臣,理所应当。” 李靖与太白金星同为玉帝近臣,两人地位不同,影响力亦是不同。 托塔天王乃武将之代表,而太白金星是文臣之领袖。 但论两人对玉帝之影响力,还属金星略胜一筹,自古各朝各代皆是如此。 “天王,那妖猴被困,会不会逃将出来?” “哈哈,金星放心,此塔有绝强之防御,一旦被困,就算有十个弼马温亦无法逃脱之。”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在金星心里,有一丝隐隐之不安,总觉得妖猴被伏也太过顺利了。 想当年,妖猴大闹天宫,十万兵甲亦不能将其擒拿,而今天王只一招,就将其擒获,有点太不真实,心里不由嘀咕道, “难道那妖猴真已被伏?” 这边,见妖猴被伏,天王又敷了药,大包消退,心情大好,但一想到哪吒不愿随行,脸色瞬间又变得凝重, “金星,哪吒不愿随行,如之奈何?” 他知道,东海降妖,没了哪吒,怕到时只能自己出手才行,其他那些神将根本指望不上。 想到此,天王脸色已变得难看,暗道, “若真是如此,到时还不被一众同僚耻笑。” 此时,天王内心已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心道, “倘若哪吒不听规劝,必须对其使出强硬手段,毕竟自己拥有玲珑塔,根本不惧其神通。” “天王,哪吒那边还须再规劝一番。” “好,我现在就去。” 话毕,天王神色凝重,强压心头怒火,身影径直朝盈门殿而去。 “我儿可在?” “父王,孩儿心意已决,望父王另派人选。” “我儿难道不知,父王身旁可用将领不多?哦,对了,刚才那妖猴已被父王用玲珑塔降伏,我儿可别再被那妖猴之语所惑。” 天王以为自己道出此语,哪吒定会惊骇非常, 没想到,哪吒脸色却是波澜不惊,这有点大大出乎天王意料之外。 “怎么回事,妖猴被伏,我儿竟无一丝惊讶?好生怪异。” 天王见之,内心不由泛起了嘀咕。 正寻思间,又听哪吒之音响起, “父王,此次孩儿心意已决,望父王能体谅孩儿之感受。” 李天王一听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次哪吒是铁了心的拒绝自己,顿觉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按耐不住内心之怒火,厉声道, “哪吒,为父好言相劝,竟如此不体谅父王之苦衷,父王难道还不如那只泼猴?” “父王,难道就不能体谅孩儿之感受?” “好好好,既然你心已被那泼猴所惑,就让父王来重新帮你洗净下。” “父王,你欲做甚?” 见此,哪吒是又惊又怒,没想到真被大圣言中了。 只见,李靖怒目而视,心念一动,手中宝塔飞升于大殿之中,顿时散出道道毫光, 突然,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塔内传出,裹挟着哪吒身体,直向塔内而去。 哪吒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之一切, 见李靖面露凶相,哪还有往日半分之父子亲情。 “哪吒,你可看清李靖之真面目?在他眼里,哪还有什么亲情?自古有云,神仙最是无情。一切亲情,皆是源于你听话,有价值,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哪吒静静听着,神情顿时变得呆滞,内心尽是纠结与矛盾,脑海里不断浮出往日之亲情。 李天王神情木然,冷眼看着哪吒身体被宝塔吸入。 只瞬间,宝塔又回落于天王手心,塔身才慢慢隐去光华。 此刻,哪吒见天王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大殿,望其背影,突然觉得寒心与陌生。 哪吒正欲现身与天王理论,却被行者拦住, “哪吒,现在不是理论时候,等那些大神通者去了弥罗宫,再来找李靖理论不迟。” 哪吒闻言,觉得有理,点点头。 却说,金星见天王回来,忙屈身上前追问道, “天王,怎么样了?” “孽子,不可教也,已让我收入塔中。” “啊?天王为何如此?” 金星闻言,满眼惊骇看向李靖,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真缺了此子,东海之行就无功而返了吗?” “天王…” 金星见李靖如此,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不敢再言。 “大帅,何时起兵?” 巨灵神见天王从盈门殿回来,又闻太子已被天王收入塔中,浑身一震,骇然不已,以为三军出发会改日期,故此一问。 “按原计划而行。” “末将得令。” 李靖见猴头与哪吒尽皆收入塔内,心下宽心,不再戒备,将玲珑塔放于几案上,却不想被隐匿之行者窃去,用其身上之毫毛代替。 得到宝塔后,行者与哪吒显出真身,架起祥云,离了云楼宫,径往灌江口而去。 在行者指引下,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已来到真君庙宇上空。 原来在当年大闹天宫之时,行者早已来过,故而比较熟悉。 站在云头,俯视一观,就见云下江水滔滔,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向前, 有道是, 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 千层涛浪滚,万叠峻波颠。 “哪吒,江岸那庙宇就是真君庙。” 哪吒寻声望去,就见江边有一座规模不大之庙宇,却有香烟袅袅,不断升腾而上。 看得出来,此庙香火旺盛, 欣赏片刻,两人才落得云头, 但见那, 层层殿阁,叠叠廊房, 三山门外,巍巍万道彩云遮, 五福堂前,艳艳千条红雾绕。 两路松篁,一林桧柏。 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 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 又见那, 钟鼓楼高,浮屠塔峻。 人声鼎沸,香火氤氲。 来到庙门,告知来意,早有把门之鬼判报至门里, “启禀真君,外有两人,欲拜真君。” “来者何人?” “两人俱不告知姓名,只见一人不满四尺,满面毛,雷公嘴,尖嘴猴腮,活脱脱一猴精;另一人眉清目秀,头扎双髻,身缚红绫之俊儿郎。” 真君听闻,眉头微皱,一脸好奇,忙闭目端坐起来, 这时,就见其额头金光一闪,天眼瞬间睁开, 看官不知,二郎显圣真君之天眼,威力不凡,拥有千里视物,看破幻象,洞悉万物本源之能,还有开山裂石、碎波劈浪之威能。 只瞬间,就见两人站于庙前, “咦,怎么这两人会走在一起?” 第6章 灌江道场,真君拒绝 话说,行者与哪吒离了云楼宫,驾起祥云,径往灌江口而来。 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已来到真君庙前,告知来意,已有把门之鬼判向真君禀报。 真君闻之,一脸诧异,忙开启天眼一观,见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与大闹天宫之弼马温,暗思道, “奇怪,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来此做甚?” 思罢,眉头不觉一皱,忙对鬼判言道, “请二人进观。” “遵命。” 却说,行者见鬼判进庙间隙,闲来无事,环顾四周,疑惑道, “哪吒,真不知那二郎真君怎么想的,竟一直生活于此?” “大圣不知,此地不受天庭管辖,乐得逍遥自在。” 真个是, 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哪吒,你是不是后悔了?” “是也,早知入得天庭是此般模样,当初就算被打死也不去。” “哈哈,那我猜测,那些天庭神仙,内心更有怨气才是。” “大圣所猜不差,他们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这却是为何?” “大圣有所不知,天庭之神仙,绝大部分皆是当年封神之结果。一旦被封神,意味着肉身被毁,修为难进,终身只为天庭服务,受天条约束。” “那不是如卖身了一般?” “是呀,形同卖身。” “那也太惨咯。” “谁说不是,做神仙者,须忘却七情六欲,无欲无求,凡间之富贵荣华,功名利禄,金银家产,儿孙亲情皆将一一抛却…” 言罢,哪吒神色变得落寞,内心想到了李靖之无情。 见哪吒神色有异,行者会意,忙转移话题道, “哪吒,这二郎真君有何家当,敢如此豪横?” 听闻大圣如此言语,哪吒神情为之一愣,略一思索道, “在我看来,除了他是玉帝外甥外,其超凡本领亦是其豪横之资本。大圣,你有所不知,真君手下还收罗了一众神兵,实力皆是不凡。” “哈哈,怎么二郎真君亦如俺老孙一般,手下亦养了一众小喽喽?” “是也,据我了解,真君手下有梅山六兄弟,乃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及帐前一千二百草头神,还有其鹰犬神兽哮天犬。” 行者闻之,内心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乖乖,没想到这二郎真君,实力确实不小。” 说话间,就见鬼判出得庙来,朝两人拱手行礼道, “二位,真君有请。” “这二郎小儿,好大之官威,竟然不主动出门迎接。” “大圣,想必是真君不知大圣亲临。” “谁道不知大圣亲临?哈哈,二位,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怎个?” 两人正欲进门,就见门里走出一人, 但见其, 长得容貌清秀,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穿一袭淡鹅黄,足踏一双履金靴,面带团花八宝妆,见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哪吒见了,忙向真君行礼道, “此次与大圣一起来得宝地,有无打扰真君清雅?” “哈哈,见外了,大圣与海会大神亲临,实使敝庙蓬荜生辉耳,二位,里面请。” 见二郎真君如此懂得迎客之道,行者只得闭口不言,与哪吒一起,进了庙门。 一进庙门,迎面是参天古树掩映,门楼石桥碧溪, 上得石桥,可见桥下碧溪潺潺,清澈见底,溪中青草摇曳,鲜鱼自乐,一派生机。 抬眼又见,殿阁错落有致,唐塔汉碑隐现。 这时,一座铜纹四足香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可见炉中香烟袅袅,升腾而上。 一路过来,有烧香殿,送子殿,祈福殿,太极殿,华盖殿,真君殿。 入得真君殿,三人分宾而坐,真君坐了上首, 这时,已有人上来献茶,真君介绍道, “大圣,海会大神,此乃我这灌江口之特色,名曰灌江雪芽,此茶白毫微露,芽嫩油润,最是鲜香浓郁,甘甜纯口。二位,可以细细品尝之。” 见真君如此说,行者已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夸赞道, “哈哈,真是好茶,比之那瑶池之琼浆玉露,亦不遑多让。” “哈哈,大圣见笑了。对了,听闻大圣已皈依沙门,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为何会与海会大神一起来我这偏僻之地?” 两人闻言,忍不住互看一眼, “此事是一言难尽,那和尚已将俺老孙逐出沙门,老孙现在已是孑然一身耳。”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不知这猴头又犯了什么事,竟被那圣僧逐出沙门?且可听他细细道来。” “大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真君问起,行者就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道出,只听得真君义愤填膺,拍案而起,大怒道, “竟有此等事?那和尚真是不知好歹,大圣如此忠心,却被无故遭逐,确实让人寒心。” 一旁之哪吒闻之,亦是为大圣忿忿不平。 “大圣,既已遭逐,以后有何打算?” “本来是闲游各处,会会老友,自得其乐,现在想法变了。” “哦?” “现在俺老孙是为哪吒鸣不平,真君可知哪吒与托塔天王之故事?” 真君闻言,略显一惊,忙转眼看了眼一旁之哪吒,见其神色阴郁,一副愁眉不展之模样, “关于海会大神与托塔天王以往之事,还是略有耳闻,怎么?” 行者又将天王奉命去东海降妖,哪吒不愿前往,天王一怒之下用玲珑塔镇压一事,尽数向真君道来。 真君听闻,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行者之语, “天王焉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哪吒可是天王之子?” “只能说在天庭神袛间,哪有亲情可言?” 此语一出,瞬间如一道闪电,击在真君心坎,不由让其内心微微一颤, 只瞬间,真君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当年劈山救母一事,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心如刀绞。 此时,真君铁青着脸,一语不发,最后不由感慨道, “天庭神仙最是无情耳。” “真君,有想过改变这一现状吗?” 二郎真君闻之,内心一震,瞪大双眼,惊呼道, “大圣,此语何意?” “实不相瞒,李靖之玲珑塔现在就在俺老孙这里。” 话毕,就见行者心神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座七层黄金宝塔,散出无数毫光,华光灿烂。 真君见之,一脸诧异,忙用天眼一观,确认是玲珑宝塔无疑。 “大圣,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乃老孙一计策耳,俺老孙知道,只要李靖用宝塔收了俺老孙与哪吒后,他必然会放松警惕。果然不出俺老孙之所料,在收了假哪吒后,他就放心将宝塔放于几案之上…” 真君闻之,瞬间恍然大悟,内心不由为这猴头计策叹服。 “这猴头真不简单,还能洞悉别人心思。” 正寻思间,又听行者问起, “真君,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明日乃三月三。” “三月三?这是什么日子?” “哈哈,看来真君是从未收过元始大天尊之简帖。” “大圣取笑了,如我这般闲云野鹤者,焉能收到大天尊之简帖?” “真君不知,每年三月三,元始大天尊会向一众天庭、灵山及各仙山洞府者发出简帖,邀去三十三重天外之弥罗宫听讲三日。” “原来如此。” “到时天庭、灵山,还有各仙山洞府,皆无强者存在…” “大圣?” “不错,俺老孙非闲散之人,正欲再来一次大闹天宫,甚至还欲打到灵山,出我当年那一口恶气。此玲珑塔乃哪吒之克星,此塔现在在俺老孙处,哪吒已得自由也。” “哪吒,你亦?” 哪吒闻之,看了眼真君,朝其点点头。 “大圣,海会大神,你等是不是疯了?” “真君不敢?” 行者此语,顿时让真君一时语塞,脸色不由涨得通红。 “大圣,上次一闹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倘若再来一次,估计得被永久封印不可,大圣你不怕?” “老孙有啥可怕的,现在之天庭,不公之处太多,天庭之神只,哪个过得不压抑?皆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大圣,天庭不公确实存在,但大闹天庭,可不是小事。我二郎真君佩服大圣之勇气,但天庭诸神实力犹在,就你等二人,焉能是他们之对手?哪吒,你乃玉帝亲封之三坛海会大神,只因李天王一事,就迁怒于天庭,就不怕后果吗?大圣,海会大神,今日之事就当我从未听闻,切莫再有此等之疯狂想法了。” “真君,今日我俩来此,本就看中真君乃性情中人,当年为了母亲,不惜得罪玉帝,劈山救母,那是何等之勇气?至今亦让众神顶礼膜拜。只是没想到,随着岁月流逝,当年真君救母那股盖世天勇已荡然无存。真君,大闹他一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但我等是为不公而战,就算身陨又当如何?总不能见天庭不公而视而不见,这是纵容,亦是与犯罪无异。” “大圣,还请三思而后行。哪吒?” “真君,刚才大圣一番言语,让我哪吒更加坚定了要闹他一闹,不为别的,就为那不公之天条。自当年封神大战后,我与真君之前身杨戬一般肉身成圣。最后,我却与真君不同,选择随父一起入了天庭,本以为会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没想到却是被无尽之天条所约束,自己犹如一台毫无生机之机器,被天庭左右,却是无能为力。随着时间流逝,当年那个桀骜不驯、性如烈火、敢作敢为之哪吒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唯唯诺诺、俯首帖耳、谨言慎行之哪吒。是大圣给了我新生命,让我重新焕发出与天一搏之斗志,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用我弱小之躯壳,与不公之现实斗上一斗,亦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看着哪吒那坚毅之眼神,真君忙深吸一气,强忍内心泛起之汹涌,强迫自己平复激动之情绪,沉声道, “大圣,海会大神,请回吧,恕我二郎真君不能答应。” 见真君如此,行者与哪吒明白,凡事不可强求,只得起身向真君告辞。 真君亦不挽留,目送两人离去。 第7章 云中结义,神秘妖怪 话说,行者与哪吒两人来到灌江口拜见二郎真君,欲劝其加入他们,一起大闹天庭,为世间之不公而战。 二郎真君却拒绝了,在他看来,两人之行为过于疯狂,不敢苟同。 无奈,行者与哪吒两人只得离了真君,架起云朵,向东海而去。 “大圣,我等不回云楼宫?” 见两人不是回天庭方向,哪吒不由疑惑道。 “哪吒,你说实话,有恨李靖吗?” “恨!在我分身被玲珑塔收入那一刻,我心寒了,就如当年捣毁泥身一般。在他眼里,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我,不然焉能如此?” “那等你再遇见李靖时,会如何做?” “新仇旧仇一起报。” “好,这才是那个嫉恶如仇之哪吒。做人不能太软弱,越是软弱,越被人欺凌。” “是的,大圣,从你身上可以学到很多。” “哈哈,哪里哪里,俺老孙亦走了很多弯路。想当年,被太白金星忽悠,上天庭当了弼马温,本以为是个高官,结果却是不入流之一介马夫,此乃俺老孙一辈子无法抹去之耻辱,深以为恨,玉帝老儿竟敢如此戏耍俺老孙,真真可气也。还有那如来,竟诓骗于我,用那六仗金身神通将俺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此次俺老孙定要打上灵山,以报当年之仇。哪吒,老孙特别喜欢你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听着提气,做人就该如此。” “大圣,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就如大圣所言,最差也就一个死字。” “哈哈,是也,是也。哪吒,我俩意气相投,若是不弃,与君结为兄弟如何?” “大圣,哪吒正有此意。” “哈哈,妙哉妙哉。哪吒,就以足下祥云为地,在云中行结拜之礼,如何?” “善。” 很快,两人在云上行了结拜之礼。 礼毕,哪吒称呼大圣为哥哥,而大圣唤哪吒为吒弟。 “哈哈,今日俺老孙真是高兴,认了哪吒为兄弟,以后我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哥哥,再受哪吒一拜。” “吒弟,快快请起,可惜没有美酒,不然可畅饮它三天三夜,方可罢休。哦,对了,老孙真是糊涂也,吒弟,此地离花果山不远,何不先去花果山一叙,再去东海不迟?” “谨听哥哥安排。” “善,吒弟,走…” 言罢,行者拉起哪吒之手,心念一动,已使出筋斗云神通, 顷刻间,两人已来到花果山上空。 “吒弟,到了,云下便是花果山。” 哪吒闻之,目光不由向下一观,就见东洋大海,一望无垠, 仔细聆听,可闻潮声涌动,时远时近, 临海近处,赫然有一处白瀑,倾泻而下,甚是壮观。 哪吒还依稀记得,当年随父来征讨花果山时,印象最深处,便是那一抹白瀑, 真个是, 白练分青嶂, 银河落九天。 欲开岭崖壁, 泻生万丈泉。 “吒弟,我等下去吧。” 话音刚落,两人已落于白瀑旁一山巅处,哪吒放眼望去, 就见, 矗矗奇峰峻岭,云雾缭绕, 霭霭烟霞映日,光揺飘渺。 “花果山,真不愧是哥哥出世之地,真个气势磅礴、岭崖峻秀、百花争艳,让人看了神怡心醉。” 正欣赏间,忽见那芳草坡前,跳出七八个小猴,见是大圣,一拥上前,围住大圣叩头道, “大圣爷爷,大圣爷爷,你回来了?” “是也,这几日孩儿们过得可好?” “不好,不好。” 大圣闻之,一脸疑惑,看了眼身旁之哪吒,追问道, “出了何事?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圣爷爷,你刚离开不久,山中就来了一个妖怪,此人神通广大,善使一把琉璃剑,还可口喷黑雾,已杀了山中好多群类。马流二元帅与他相斗,皆已成重伤,现在在洞中疗养。” 行者闻之,顿时恼怒非常,龇牙咧嘴,厉声道, “你等没有道出俺齐天大圣尊号?” “大圣爷爷,我等说了,那妖怪却不理会,依然大打出手。” “什么,何方妖怪,竟如此大胆?连俺老孙也不放在眼里。若被老孙逮到,定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哥哥,切莫动怒,先召集族群,看看伤亡情况如何?” “贤弟所言极是,孩儿们,快去报告大家,言之大圣爷爷回来了,一起到水帘洞集合。” “大圣爷爷,遵命。” 言罢,一众小猴四下散去,口中齐声大喊, “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有令,让大家一起去水帘洞集合。” 话音一落,就见山涧里,洞穴处,断崖旁,树冠里,花草丛,皆露出一个个猴头,大家闻讯,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一时间,山中到处响起众猴之欢呼声。 “吒弟,走,我等一起回水帘洞。” 来到洞口,就见马流二元帅带着一众猴子出门迎接。 大圣定睛一看,就见两人全身带伤,走路亦是不稳,显然受伤不轻。 马流二元帅见是大圣,含泪哭诉道, “大王,我等无能,没能保护好大家,让大家受苦了。” 言罢,两人已泣不成声。 众人见之,个个亦是低头垂泪不止。 大圣见此,内心已是怒不可遏,握紧双手,目眦尽裂。 来到洞中,大圣坐了王座,又安排哪吒坐于一旁, 这时,山中群猴皆来大王座前参拜不提。 “马流二元帅,上报伤亡情况?” “大王,目前共有老者小者八百有余,伤者一百有余,失踪数十。” 大圣听闻,心下一惊,他可是了解山中猴群之战斗力,皆是不弱,此次伤者如此之大,看来对方不是善茬。 “为何没有死亡数据?” “回禀大王,只因不见一具族人尸体。” “怪哉,难道无死亡一人?” “有的,死亡者皆是一些其他群类。” “为何会这样?难道此妖不屑杀我族人?” “这?我等不知,确实让人费解。” “失踪数十者,又是怎么回事?” “大王,失踪了数十人,皆被其掠走,已不知去向。” 这时,族群里有一小猴欲言又止,却不敢出来发言。 “马流元帅,说说这妖怪,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禀大王,此妖我亦不知,我等皆未见其真容。只觉其神通非凡,擅使长剑,又会口喷黑雾,甚是了得。我就是被其黑雾所迷,神智不清,才被其利剑所伤。大王,这位是?” 听闻此语,大圣才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糊涂,竟忘了介绍自家兄弟, 忙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朝众猴言道, “差点忘了介绍,此乃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现已是本大王之兄弟,你等以后亦可称呼曰大王。” 众猴闻之,尽皆愕然,目光齐刷刷看向哪吒, 在马流二元帅指挥下,众人一起下跪,叩拜行礼,齐声道, “拜见哪吒大王。” 哪吒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慌忙站起身来,朝众人言道, “大家快起来,无需如此。我与大圣已是兄弟,以后大家皆是一家人。” “哈哈,对也,以后大家皆是一家人。好了,大家快起来吧。” “多谢大王。” “吒弟见多识广,你觉得这是什么妖怪?” “哥哥,仅凭马流二位元帅几句言语,很难判断出来,还得亲自会会才能知晓。” “吒弟所言甚是。马流二元帅,此妖现在居于何处?” “属下不知,此妖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知其住所。” “这却如何是好?” “大圣爷爷,我,我知道。” 这时,族群里跳出来一只小猴,一脸兴奋又胆怯,高声叫道。 大圣闻之,见是一只小猴,向其招手道, “你先过来。” 见大圣叫唤,小猴满脸激动,忙拨开猴群,一下子就窜到大圣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圣爷爷,可唤吾孙小果。” “孙小果?此好名字也。你知道那妖现居于何处?” “是也,大圣爷爷。此妖正居于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水脏洞。” “你是如何知晓的?” “大圣爷爷不知,我最好之兄弟被此妖掠去,我穷追不舍,最后追至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亲眼见其进得洞中,不再出来。” “好,孙小果,此次大王会给你记一大功。” 孙小果闻之,内心狂喜,慌忙朝大圣叩拜起来,口呼曰, “多谢大圣爷爷,多谢大圣爷爷。” “起来吧。吒弟,依你看,那妖怪掠走我族人,有何用意?”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 “此妖确实奇怪,对此,愚弟一时也不得要领。” “大圣爷爷,定要为我好兄弟还有一众受伤及失踪之族人报仇哇。” 言罢,孙小果眼眶瞬间变得湿润,其他众人见之,亦是神伤不已。 “孩儿们,大王在此发誓,定要将那妖怪活剥了不可,为受伤及失踪之族人报仇。” “报仇,报仇。” 众猴闻之,尽皆情绪高昂、热血沸腾。 “吒弟,要不我俩现在就去会会那妖怪,看看是何方神圣?” “谨听哥哥安排。” 言罢,两人身影一闪,皆已出得洞去。 只瞬间,两人来到一座高山处,见其雄峻,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好峻之大山。” 但见其, 笔峰挺立,曲涧深沉。 笔峰挺立透空霄,曲涧深沉通地户。 两崖花木争奇,几处松篁斗翠。 左边龙,熟熟驯驯; 右边虎,平平伏伏。 每见铁牛耕,常有金钱种。 幽禽睆声,丹凤朝阳立。 石磷磷,波净净,古怪跷蹊真恶狞。 世上名山无数多,花开花谢繁还众。 争如此景永长存,八节四时浑不动。 诚为三界坎源山,滋养五行水脏洞! 大圣循着记忆,带着哪吒,很快就来到水脏洞前。 哪吒抬眼一看,就见此洞处于水涧之旁,陡崖之前,洞口还镌刻有“水脏洞”三字。 见大圣刚欲叫唤,就被哪吒拦住, “哥哥,容我进洞探查一番,哥哥可守住洞口,莫让妖怪逃遁而去。” “吒弟,辛苦也。” “哥哥,何出此言?” 言罢,就见哪吒身影一闪,已入得洞中。 第8章 来历不凡,宝塔显威 话说,大圣与哪吒在云中结为兄弟,一起回了花果山。 来到花果山,两人惊讶发现,在大圣不在这一段时间内,山中竟来了一神秘妖怪,此妖神通广大,将一众猴精打得心惊胆战,东躲西藏。 作为群猴之首领马流二元帅,亦是负伤藏洞休养不提。 大圣见此,内心甚是自责。 从猴群中了解,此妖之藏匿之处,正是当年混世魔王之洞穴,水脏洞。 大圣闻之,忙带着哪吒一起来到水脏洞处。 为了不打草惊蛇,哪吒孤身一人,率先入得洞中,欲一探虚实。 进得洞来,就见洞内阴暗潮湿,可闻“嘀嗒”之音, 哪吒闭上眼,散出神识一看, 就见此洞幽暗深远,四周洞壁湿润,其上苔藓丛生,蛛网密布, “此地好似已无人生活久矣。” 哪吒见之,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 不及细想,足下继续前行。 看官不知,哪吒是人高艺胆大,手中并无兵器,脸上也毫无胆怯之色, 原来从其上得天庭后,已不知降伏了多少妖怪?在他看来,此地之妖怪亦可徒手擒拿之。 却说,哪吒走了将近一盏茶功夫,还未走到尽头,正暗自纳闷时, 突然,一把赤红色长剑,“嗖”得一声,朝哪吒面门袭来。 哪吒见之,心下一惊,暗道, “不好。” 不及细想,身体本能快速朝后退去,头一弯,堪堪躲过长剑一击。 “咦…” 这时,哪吒可清晰听闻,洞内妖怪发出一声惊呼声。 “我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你是何方妖怪,速报名来?” 妖怪听闻,心下一沉,心道, “为何他会在此?真是奇哉怪哉。” “哼哼,我乃无名之辈,不足挂齿。敢问海会大神,为何会来这僻静之地?” 哪吒闻之,不理会对方,心念一动,欲用神识看看对方是何精怪? 令哪吒诧异的是,发现自己神识被一片黑雾笼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哪吒内心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好厉害之妖怪,竟然可遮掩我之神识。” “妖怪,此处乃花果山之地,山中大王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你有何本领,竟敢打伤其族人?” “哈哈哈,什么山中大王,只是一弼马温而已。况且他已皈依佛门,随大唐和尚西天取经去了,哪有功夫来此?” “好一个妖怪,原来是趁大圣不在之时,在此作威作福哇。” “是又如何?” “那今日就是你之死期,可以看看洞外站立者是谁?” 妖怪听闻,一脸诧异,忙散出神识一看,顿时疑惑不已, 原来妖怪从神识里看到,洞外正站着一人, 只见其,长着一副毛脸雷公嘴,头戴凤翅紫金冠,腰系虎皮裙,外套黄金甲,足踏步云履,手持一铁棒,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山中之大王,闹天之大圣。 “此人难道是那弼马温?不对呀,他不是随大唐和尚西去了吗,为何会在此?” “妖怪,洞外之人正是此山之大王,齐天之大圣孙悟空。今日我与大圣皆在,还不缚手投降。” “哼哼,真真大言不惭,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哪吒闻言,不由暗暗吃惊,心道, “此妖到底是何方神圣?听闻我与大圣之名讳,竟不惧之。” “妖怪,你到底是谁?” “区区一介修士耳。” “好好好,既然不肯如实相告,休怪我哪吒得罪也。” 话毕,哪吒不敢轻慢,心神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把红缨神枪,正是太乙真人当年赐下之紫焰蛇矛火尖枪, 只见,此枪长一丈八分,枪缨似火,枪头形似蛇身,枪尖浴火,可随意变化,乃哪吒降妖除魔之必备神器。 握枪在手,哪吒精神为之一振,不及多想,忙向前一刺,只听“当”得一声, 一股绝强之力道从枪尖处涌来,哪吒直觉虎口一痛,神枪差点脱手, 这一惊又非同小可,顿时让哪吒大惊失色,失声道, “好妖怪,果然有点神通。此地空间狭小,何不出去一战?也让我哪吒好好领教你之高招。” “哈哈,有何不可?” 说话间,哪吒身影一闪,已率先出得洞来,随后就见洞中飘出一团黑雾,升于空中,久久不散。 这时,哪吒已来到大圣身旁,低声提醒道, “哥哥,此妖甚是了得,只一回合,我差点败下阵来。” 大圣闻言,心下一惊,他可是了解哪吒之本领,瞬间不敢大意, “吒弟,让俺老孙去会会?” “哥哥切莫小心。” “嗯嗯…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只见大圣纵身一跃,举棒就朝黑雾击去, 妖怪见之,竟自不躲,直接挨了大圣一棍,安然无恙。 大圣见之,脸色大变,惊呼曰, “乖乖,老孙这铁棒一击,何止有万斤之力,为何击在其上,却如一拳击在棉花上一般,黑雾竟无一丝变化。此妖到底是何来历?竟如此了得!” “哥哥,此妖实不简单,我等切不可大意。” 两人正说话间,忽闻黑雾中响起一个雄浑声音, “一位是三坛海会大神,一位是齐天大圣,我实不敢与二位为敌,奈何大圣杀我徒孙,内心一直悲愤,心有不甘,这才来此花果山…” “妖怪,你口口声声言之老孙杀了你徒孙,你徒孙到底是谁?” “大圣是否还记得黑风山,山上可曾打死过一白衣秀士?” 闻罢,大圣识海慢慢回忆,方才恍然大悟, “那条白花蛇怪?” “哼哼,不错,此正是我徒孙,白衣花蛇。他一生专注修身养性,炼丹养气,不曾杀过一人,却被你无辜打死,可怜我那徒孙,竟惨遭此棒之下,神魂俱灭,不得轮回。” “那白花蛇怪,是你徒孙?这等说来,你岂不是大蛇怪无疑?” “哈哈,是又如何?” 看官不知,此妖颇有来历,他乃当年封神大战之梅山七怪之一,常昊之弟,名曰常辛,本体乃一条千年白蛇成精。 与其兄常昊一起,拜通天为师,入得截教。 在封神大战中,他秉承师尊教诲,紧闭洞门,静诵黄庭。 这才有幸存活下来,藏于黑风山白觉洞中静修至今,已得数万年修为。 此时,大圣与哪吒才知此妖原是蛇怪之祖宗。 “妖怪,那时老孙实乃无心之举,为何现在竟要打杀我族人?” “哈哈,何来打杀一词?” “却有失踪数十人,这又如何说?” “失踪之猴类,皆在洞中,更无一人死亡…” 大圣闻言,内心稍安,心虽有愧歉之意,却拉不下面皮,恐吓道, “妖怪,既不敢与我俩为敌,快将我族人放还,不然,哼哼…” “哈哈,好大之口气,我若不放还,你又奈我何?” “妖怪,休得猖狂,再吃我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正欲举棒再打,却被哪吒阻止, “哥哥,此妖之实力,可能皆在我等之上,不可用强。” “如若不然,如之奈何?” “哥哥,我等还有那玲珑宝塔。”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圣闻之,欢喜不已,突然,又瞬间变得愁眉不展,无奈道, “吒弟,我等虽有玲珑塔在手,却不知如何使用之?” 这时,哪吒凑近大圣耳旁,低声言道, “哥哥,切莫烦忧,只须如此如此即可…” “这样也行?” “哈哈,哥哥可得一试?” 大圣闻之,将信将疑,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心念一动,手中顿时现出一座七层宝塔,塔身散出丝丝毫光,夺目异常。 “妖怪,看这是何物?” 常辛闻之,神色一愣,定睛一看,顿觉心神为之一颤,一股莫名之悸动瞬间涌上心头, “这,这是何物?” “哈哈,妖怪,此宝竟不识?此乃哪吒之父,托塔天王李靖之玲珑黄金宝塔,此塔之妙用应该不用我来细说。” “此塔为何在此?” 常辛早就听闻托塔天王李靖有一尊七宝玲珑黄金塔,此塔有镇压邪祟,降妖除魔之威能,对于镇压妖兽精怪一类,最是有用,乃其克星耳。 据闻,被其收入塔中者,会被塔内神火,烧得形神俱灭,端的厉害非凡。 一见此塔,心神惊悸,常辛明白,此塔绝非泛泛之物。 常辛不敢大意,全身不由戒备起来,双目紧盯宝塔。 “妖怪,见到此塔,还不束手就擒?” “哼哼,你等好生卑鄙。” 见此,哪吒持枪踏步向前,朗声道, “此次我与大圣来此,只欲找寻失踪之族类,既然他们还活着,我俩亦不想节外生枝,望道兄能放还之,我哪吒不胜感激。” 常辛闻之,哪里还听不出哪吒其言外之意,这是在向自己主动示好,不想大动干戈。 暗道, “自己来此本是替徒孙不值,欲出了心中之恶气,却无意与那猴头为敌。虽不惧两人,但他们有玲珑塔在手,一旦动手,恐殊死难料。以其如此,还不如卖一个人情给他,才是上策。” 想到此,常辛看了眼大圣手中之玲珑塔,又看向哪吒,回复道, “好,海会大神与大圣皆可入得洞去,大圣族人皆在于此。” 哪吒闻言,欢喜不已,忙双手朝其抱拳道, “多谢道兄,哪吒感激不尽。” “海会大神言重了。” “敢问道兄,不知尊姓大名?望能告知。” 常辛一听,沉吟片刻道, “贫道虚名曰常辛,乃当年梅山七怪常昊之兄弟。” 闻罢,哪吒脸色微变,内心不免一惊,脱口道, “梅山七怪?” “乖乖,真没想到,竟能在此相遇当年封神大战时之蛇妖,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妖矣,难怪其实力如此强悍。” 哪吒眼神看向黑雾,自言自语道。 第9章 三界隐秘,接引佛祖 话说,当哪吒听闻此妖竟是当年封神大战时期之蛇妖,内心是惊诧不已。 他知道,能在封神大战中幸存下来,还能活到现在的,已是寥寥无几,此妖之修为可想而知。 在与其交手后,两人明白,此妖对花果山之猴兵,已是手下留情了。 正如其所言,他并无意与大圣为敌,只是念其徒孙惨死,内心怀有一丝愤懑与不甘,不然以他之修为,欲灭花果山之猴兵,乃轻而易举之事。 看官不知,大圣使出玲珑塔,完全出于恐吓之意,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见此妖松口,两人皆是欣喜不已,向其道个谢,不再理会,身影一闪,双双进得洞去。 来到洞内,两人发现,被其摄将而来之猴类,全部俱在。 众猴见大圣来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顿时激动得欢呼起来,将大圣围在中间,口中不停叫唤, “大圣爷爷,大圣爷爷。” “孩儿们,现在大家都自由了。” “大圣爷爷,你不是去西天取经了吗,为何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孩儿们,那大妖可曾欺负你等?” “大圣爷爷,那妖将我等掠夺回来,每日只为其烧水做饭,捏腿搓背,却不曾欺负我等。” “对对,来此只是没了自由,整日只能窝于洞中。” 闻罢,大圣转眼一看,可见角落里石碗石盆石灶俱在。 这时,众猴目光看向哪吒,一脸疑惑问道, “大圣爷爷,这位是?” “这是哪吒,乃俺老孙之兄弟,以后你等可唤其曰哪吒大王。” 众猴闻之,互看一眼,忙一起躬身行礼道, “拜见哪吒大王。” “大家不必如此称呼,可唤我哪吒就行。” “大王,我等可不敢。” “是呀,你是大圣爷爷之兄弟,就是我等之大王也。” “对对。” 见众人如此言之,哪吒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孩儿们,现在我等回家。” “大圣爷爷,当初我等被摄将来时,只听耳边呼呼风声,虚飘飘间到此,已不识路径,如何回得家?” “你真笨,大圣爷爷能到此,难道还不能回家去?” “是呀,有大圣爷爷在此,何须烦忧?” “哈哈是呀,孩儿们,闭上眼,我等现在就回家。” 众猴听闻,很是乖巧,尽皆闭目不提。 见此,大圣忙念动咒语,驾起一阵狂风,只瞬间,就已按下云头, “孩儿们,可睁眼了。” 众猴睁眼一看,就见不远处有白瀑倾泻,环视一周,已认得正是自己家乡,个个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只见,众猴个个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向水帘洞处奔去。 这时,哪吒也已赶将过来,朝大圣言道, “哥哥,那大妖已不见踪迹,想必是已重新归隐起来了。” “吒弟,那大妖口中言之梅山七怪,到底是何人?” “哥哥,你有所不知,在当年封神大战时,一共牵扯道家三门,人阐截三教,其中人教教主是太上老君,阐教教主是元始天尊,而截教教主乃通天教主。我乃师公元始大天尊之徒孙,归属于阐教,而梅山七怪乃是截教弟子,属师公师弟通天一脉。当时三教中就数截教人数最多,势力最盛,实力最强。然封神大战实是兴周灭纣之举,而截教却逆天而为,助纣伐周,导致一众截教弟子皆身陨当场,其中就有梅山七怪。梅山七怪者,乃是七人,个个皆是精怪所化,实力不凡,他们有猿狗牛猪蜈蚣蛇与羊七怪,蛇精名曰常昊,正是常辛之兄弟。哥哥,常辛乃是封神大战时,没有身陨之精怪,存活至今,其修为可想而知?” “实乃万年之老妖也。” 大圣听闻,内心不由为之一震,忍不住惊呼道。 “是也,此刻我还要聊到一人。” “吒弟,是谁?” “他是梅山七怪之首,名曰袁洪,本体乃洪荒一白猿所化,此人正是截教中唯一修成八九玄功者,与师兄杨戬一般。” “原来是他?” “是也,在整个三教弟子中,能修出八九玄功者,唯有他与师兄杨戬二人而已,可以想象七怪之能。” “确实了得。” “哥哥,实不相瞒,我一直怀疑哥哥所学之本领,正是从八九玄功处演化而来。” “啊,什么?吒弟,此话怎讲?” “哥哥身怀七十二变变化之术,其实二郎真君亦会,是否觉得奇怪?” “是也,当时与真君大战时,发现其变化神通犹在自己之上,内心甚是诧异,却不明所以。” “哥哥不知,当年我与师兄杨戬同出阐教,我却不会这变化之术,可知原因?” “请吒弟明言。” “哥哥,只因这七十二变变化之术,源于八九玄功之故。” 大圣闻言,恍然大悟,内心不由大吃一惊, 暗道,难道祖师当年传授自己之神通,竟是八九玄功?那祖师是道门中人? “吒弟,你可知此玄功乃何人所创?” “此功法正是三教教主合力所创,但此功法现在已传遍三界,不是秘密了。” “奇怪,此等功法,应是道家不传之秘,为何三界皆知?” “哎,一切还要从封神大战说起。” 言罢,哪吒思绪已被拉回到过去,这才向大圣道出当年封神之隐秘, “当年参与封神大战者不仅有三教教主及门下二代三代一众弟子,还有西方两位教主,他们是接引与准提道人。当时西方教派名曰西方教,正是佛教之前身。待封神一役后,有三千红尘客及一众道门二代弟子被两位教主引渡至西方,成为西方教门人,这些人现已是西方佛教之中坚力量,其中被引渡的阐教门人就有燃灯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及惧留孙五位师伯,他们现在摇身一变,已是佛教之燃灯上古佛、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及惧留孙佛。除了阐教,还有截教之大师兄多宝师伯,现已身化佛门之领袖,佛祖如来是也。” 大圣听闻,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如来与观音还有此等隐秘之过去。 “原来搞了半天,如来,观音皆出身道门。” “是也。” 当大圣了解这一三界隐秘后,内心对如来、观音甚是鄙视,觉得他们特别虚伪,明明是道门中人,竟会投身于西方教。 “当年如来耍心机,诓骗俺老孙,现在看来,一切皆可理解了,本来他就是这样的人。” 话毕,大圣内心一阵冷笑,满眼尽是鄙视之色。 “吒弟,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好似从未听过。” “据我了解,自佛教建立后,接引教主就主动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禅让给燃灯佛祖,千年前在如来修出六仗金身后,燃灯佛祖又将佛祖之位禅让给如来,自己退位成了燃灯上古佛。而接引教主隐退后,化身为灵山之接引佛祖,在灵山处引渡有缘人,而准提教主却不知去向,无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何处?有人说已隐居于虚空之中,也有人说隐居于灵山之内,还有人说业已圆寂,投胎转世去了,各种传言,莫衷一是。” “灵山之接引佛祖,竟是当年西方教之教主?此人真是太低调了。” “怎么哥哥认识接引佛祖?” “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在老孙被玉帝封为齐天大圣之时,整日闲来无事,三山五岳,仙家洞府,仙岛仙阙,到处会友游宫、交朋结义,有幸在灵山处见过接引佛祖一面,见其慈眉善目、热情好客,完全看不出,他在上古时期竟是一教之主,那老头藏得也太深了。” “哈哈,哥哥这是不识真正之大佬也。” “确实确实。” 此刻,大圣内心却好奇起自己之授业老师,菩提祖师到底是何身份? 大圣回忆,从自己学成回到花果山,再到大闹天宫,好似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不然仅凭自己这点本领,早身陨好几回了。 那个暗中保护自己之人是谁?是不是祖师? 一想到祖师,在大圣心里,有着超然之地位, 当年离开方寸山时,祖师特意叮嘱,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也不可再回方寸山,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惩罚,万劫不得翻身。 每每想到这些,大圣是又惊又怕,祖师之权威,绝不是自己能挑战的。 因为有祖师在,这让大圣内心特别踏实,这也是他敢大闹天宫,打到灵山之底气。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哪吒见大圣神色有异,双目呆滞,好似陷入沉思,忙问道。 “啊…我没事…刚才我等聊到哪里了?” “哥哥言之有见过接引佛祖。” “嗯嗯,吒弟,你对那准提教主了解多少?” “准提教主?此人修为是高深莫测,圣人之体,其实力并不在师公元始大天尊之下。哥哥不知,在上古时期,共有六大圣人,乃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娘娘,此六人个个拥有金刚不坏之体,与日月同寿,不死不灭。三界之中,一直流传着一句名言,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大圣还是第一次听闻,听其言语,内心忍不住一颤, 从此语中,大圣可以感受一股浩瀚之冲天气势,扑面而来。 “是也,圣人之实力已达通天,在圣人眼里,非圣人者,就如蝼蚁般之存在。 “吒弟,与圣人一比,那玉帝与如来之实力如何?” “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 大圣闻之,直接愣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之耳朵,一脸不可思议。 哪吒之语,完全颠覆了大圣之认知,一想到貌不惊人之接引老头,难道其实力可以碾压燃灯上古佛与如来? “这,这…” 第10章 炼化宝塔,天王气晕 话说,大圣听闻哪吒一席话,被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在上古时期,共有六大圣人,个个已修成混元大罗金仙,历万劫不灭之体,而现在统领三界之玉帝与灵山扛把子如来,在六大圣人面前,犹如萤虫般之存在,这如何不让大圣吃惊,完全颠覆了大圣之认知。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三界之认识太少太肤浅了。 “吒弟,现在好多事俺老孙算是明白了。” “哥哥,明白了什么?” “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俺老孙实则是一漂亮小丑罢了。” “哥哥?” “吒弟,你无需宽慰,实话说,是不是如此?” 看着大圣灼热之目光,哪吒不欲欺骗,只得点点头。 见哪吒如此,大圣忙深吸一气,努力平复心情,内心却是非常难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之壮举,原来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难怪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一众大神通者根本没有出现,他们不是怕俺老孙,而是压根儿不屑来对付自己。还有那黑风山之黑熊怪,听闻自己是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不但不怕,还一脸不屑…” 想到此,大圣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吒弟,你实话说,俺老孙实力到底如何?” “这?” “说实话,俺不生气。” “在天庭之中,哥哥之实力只能算是中等…” “中等?是不是其实连中等也不到?” “哥哥,切莫太在乎这些,一切早已过去。” “吒弟,莫安慰老孙了。敢情他们都是合着一起欺骗俺,将俺当猴耍?” “非也。之前我就与哥哥说过,天庭之群神,皆受天条限制,被迫在天庭供职,个个身不由己。作为玉帝打工人,只得听从玉帝派遣。当年群神下界镇压花果山,还有阻止哥哥大闹天宫,天庭之神将皆未使出全力,完全是做做样子罢了,不然哥哥根本打不到凌霄宝殿。” “老孙明白了。吒弟,那我与二郎真君相比,是不是实力远不如对方?” “这…” “吒弟,但说无妨。” 哪吒闻言,看了眼大圣,沉思片刻道, “确实如此。二郎真君在天庭之实力,属于中等偏上。哥哥不知,在天庭中,二郎真君还有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天庭第一战神,只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天庭第一战神,天庭第一战神…” 大圣闻之,内心一惊,没想到二郎真君在天庭诸神中地位如此之高。 “现在俺老孙好似有点明白了,二郎真君为啥不愿意与我等为伍?怕是内心压根儿瞧不起吧。” “哥哥,切莫多心,据我了解,二郎真君乃真性情之人,内心特别孤傲,看见不平事,亦不会袖手旁观。他之所以拒绝,应该是还未打动他。” “吒弟,此语何意?” “就如真君所言,天庭诸神皆在,仅凭我俩之实力,焉能是诸神对手?结局早已注定,而且大闹他一场,在真君看来,天庭之局面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真是如此,他怎会热心参与呢?” “吒弟所言极是。如此说来,吒弟还愿不愿意再闹他一场?” “为改变天庭之不公,哪吒愿意挺身而出。” “好,有吒弟此语,就算俺老孙最后落个身陨之下场,亦要闹他个地覆天翻,让那些所谓大神通者知道,现在之天庭到了需要改变之时候了。” “大哥…” “吒弟…” 此时,大圣与哪吒四手紧握,双目坚毅,惺惺相惜。 “哦,对了,哥哥,花果山可有僻静之所?” “吒弟,这是干嘛?” “哥哥,那玲珑宝塔,我俩之所以无法驱使,只因塔内留有李靖一丝元神,我俩须将其元神诛灭,不然这座宝塔吾俩永远也无法驱使之。” “原来如此,说到僻静之所?此地唯有水帘洞处了。” “水帘洞?” “吒弟不知,此洞端的奥妙非凡,有屏蔽天道气息之妙用。” “屏蔽天道气息?” 哪吒闻之,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一切还是拜玉帝老儿那十万兵甲所赐。”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正是当年玉帝下旨,让李靖率领十万兵甲,布下天罗地网,来擒拿老孙,在双方相斗中,俺老孙无意中才发现此洞之秘密。” “哈哈,哥哥真是好机缘也。” “只是不知此洞是何人所留?” “必是哪位大神通者…” 注:水帘洞是谁所留及可屏蔽天道气息等信息在《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中有所交代,此处不再赘述。 “吒弟,走…”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水帘洞处,此刻门口又是群猴出来相迎,一阵欢天喜地不提。 “孩儿们,此次能顺利救出族人,多亏有哪吒贤弟鼎力相助。” 听闻此语,众猴目光皆看向哪吒,向其齐声朝拜行礼道, “多谢哪吒大王。” “大家快快起来,此乃我举手之劳。” “哈哈,好了孩儿们,此刻,大王与哪吒贤弟要炼化一宝,大家可站在一旁静声观之。” 众猴闻之,尽皆好奇,忙跳将一旁,静静观之。 只见,大圣心神一动,从头顶飞出一座七层黄金宝塔,落于地上。 只瞬间,在众猴中引起一片骚动,好在马流二元帅监督下,众人才不敢发出一声,皆睁大双眼,紧盯宝塔不放。 这时,就见宝塔散出无数毫光,闪得众人眼花。 “吒弟,我俩现在开始?” “嗯嗯…” 话音刚落,就见大圣与哪吒齐齐使出法力,击向宝塔, 只一盏茶时间,在两人合力攻击下,只听“嗡”得一声从塔内发出,清脆可闻, 声音一落,宝塔顿时金光大盛,熠熠生辉。 众猴听到声音,尽皆吓了一跳,本能的正欲四下躲藏,就被马流二元帅叱声喝住。 “吒弟,没想到,此宝如此不凡?” “是呀,以我俩之合力,亦要花费如此之久,才能将塔内一丝元神击灭。” “吒弟,趁此时机,将此塔炼化吧,以后就可拿它好好教训李靖那老小子。” “哥哥,此塔已属你之法宝,我如何能得之?” “吒弟,此言差矣。此宝本是克制吒弟之物,以前李靖就仗着有此塔撑腰,对吒弟是呼来喝去,以后吒弟有此塔护身,再也不惧李靖也。” “哥哥,只是…” 见哪吒还欲拒绝,大圣又开口言道, “吒弟,此宝在老孙这里,没啥用处,反而在吒弟那边,更能发挥其威能。吒弟,就不要再推辞了。” “既如此,哪吒在此感谢哥哥馈赠之意。” 言罢,哪吒站起身来,朝大圣深鞠了一躬,慌得大圣忙扶起, “哈哈,吒弟无需如此,我俩是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哪吒听闻,瞬间破防,眼眶已湿润一片。 “吒弟,事不宜迟,赶紧炼化此宝。” 哪吒闻之,不再客气,忙闭上眼,端坐于地,运起全身神通。 由于此塔已是无主之物,炼化起来不再费劲。 只见,哪吒现出莲花化身,周身散出一朵莲花虚影,端的奥妙非凡, 这时,只见宝塔缓缓升起,飞凌于哪吒头顶处, 哪吒莲花肉身,发出道道玄奥之力,不断滋润宝塔,这一幕直看得众猴是惊诧不已。 只三盏茶功夫,突然,宝塔毫光大盛,只听“嗖”得一声,就飞入哪吒元神,消失不见。 众猴见之,皆是啧啧称奇,原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有人炼化宝物,个个瞪大双眼,满眼惊奇。 少顷,哪吒才收了法身,慢慢睁开眼, 此时,见其满脸激动与兴奋,转眼看向大圣,忙朝大圣行礼道, “多谢哥哥,成全之意。” “哈哈,吒弟客气也,已得炼化?” 哪吒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看官不知,在大圣与哪吒合力将李靖留于塔内一丝元神击灭时,居于云楼宫之李靖,马上就有感应,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见此,巨灵神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天王,你这是怎么了?” “不好,我之宝塔。” 言罢,李靖顾不得元神受损,内心顿时涌起一阵恐慌,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向自己寝宫而去。 进得寝殿,一眼就见几案上之玲珑宝塔,赫然在目,一脸疑惑道, “奇怪,刚才明明感受自己元神已受损,为何宝塔却安然无恙?” 心念一动,发现眼前之宝塔,纹丝不动,这一惊非同小可, 一刹那,李靖直觉内心瞬间凉了半截,惊叫道, “不好,此塔?” 李靖慌忙将宝塔放于手心,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宝塔瞬间变成一根毫毛,随风而走。 见此,李靖是又惊又怒,忙抓住毫毛,定睛一看,顿时被气得又一口鲜血喷出, “孙悟空,啊啊啊啊…” 言罢,李靖直觉眼前一黑,大叫一声,瞬间晕了过去。 这一叫,马上就惊动了宫内一众神将, 众人跑来,一见天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个个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这时,正好太白金星又来天王府,正欲询问出兵准备事宜,见宫内乱成一团,一脸错愕,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乱?” 巨灵神见是金星,犹如见了救星一般,已顾不得礼节,大声急呼道, “金星,不好了,天王他,他?” “莫慌,慢慢道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天王不知何故,口吐鲜血,晕死过去了。” “啊,怎么回事?现在天王人呢?快带我前去。” 巨灵神闻之,不敢怠慢,忙带着金星来到天王身边。 金星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就见天王全身僵直,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一抹未干之血迹,一摸胸口还有一丝热气。 不及多想,金星忙施展法力,一道道真力,源源不断向天王输去。 少时,天王才悠悠苏醒过来,满眼憔悴,四下张望,一脸骇然,完全没了往日之威严。 “天王,天王,你这是怎么了?” 见是金星,天王神色才悄悄放缓,长叹一声道, “我玲珑宝塔没了。” 金星闻之,神情一愣,忙四下查看,并不见宝塔之踪迹。 “天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怪我太大意了,定是中了那猴头之诡计了。” 第11章 殿前告状,金星进言 话说,太白金星来到天王府,却见宫内乱成一团,细问之下,才知是天王不知何故晕死过去了。 在金星救治下,李天王才慢慢苏醒过来, 刚醒来,天王是一脸惊骇,眼神不住四下张望,像是害怕看见谁一般。 “天王,天王,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是金星,天王缓了缓神,忙深吸一气,长叹一声道, “我玲珑塔没了。” “天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怪我太大意了,中了那妖猴之诡计了。” 于是,天王才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向金星道来,只听得金星惊诧莫名。 闻罢,金星瞬间恍然大悟,暗骂自己也糊涂也, 明知那泼猴绝非等闲,当时见天王镇压泼猴如此顺利,内心就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有诈?却没有及时向天王出言提醒,自己也有一分责任。 想到此,金星脸色露出一丝愧疚,忙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天王,如此说来,留存于塔内之元神已被击灭?” “是也。我是担心,此刻之宝塔,已被那犬子炼化了。” 言罢,天王脸色已变得颓废异常,双目无神,一脸呆滞。 金星明白,天王失了宝塔,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他可是了解此塔之作用,不仅可镇压世间之妖魔邪祟,更关键还可以震慑住哪吒。 “天王失塔,此事关系重大,我得立即回转凌霄殿,向玉帝禀报。” 听闻金星此语,天王才缓过神来,眼神好似看到了希望, “对,此事得禀明玉帝,至于东海出兵一事,得派出更多神将协助才行。” “既如此,天王,我等现在就去。” “善。” 此时,李天王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只能依靠玉帝,只要有玉帝罩着,料来哪吒就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架起祥云,急匆匆向凌霄宝殿而去。 却说,两人很快就行至通明殿前, 这时,有四天师之一葛仙翁,见两人行事匆匆,不知发生何事,忙拦住问道, “金星,天王,发生了何事,为何神色如此匆忙?” 天王被天师如此一问,顿时脸色变得尴尬,看了眼金星,一语不发。 见天王如此,葛仙翁更加疑惑,转眼看向太白金星。 “老葛,切莫细问,此刻我俩有事要面见玉帝。” “老金星,有啥事不能向我告知的?还整的挺神秘。” 见此,金星无奈,现在之葛仙翁在玉帝面前可是大红人,有时连自己亦是不及,不能得罪。 只得凑近仙翁耳畔,小声嘀咕起来, “啊,天王之宝塔被?” “嘘,小声点,别被外人听去了,所以我俩才会如此匆忙去面见玉帝。” “嗯嗯,天王失塔乃是大事,得赶紧上呈天颜。” 言罢,葛仙翁不忘看向李天王,满眼皆是同情,他也是了解,宝塔对李天王意味着什么? 很快,两人进得凌霄殿,拜了玉帝,金星启奏道, “万岁,不好了,出大事了。” 玉帝见天王一副神不守舍模样,而金星一脸焦虑,疑惑道, “爱卿,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禀陛下,天王之玲珑宝塔丢了。” 听罢,玉帝脸色一惊,看了眼李天王,见其双手空空。 心道,难怪李靖进得大殿,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其手上之玲珑塔没了。 “李靖,怎么回事?” “呜呜呜…陛下,李靖惨也,被那泼猴骗了,还请玉帝为臣做主。” 玉帝见此,神情一愣,还是第一次见李靖如此失态,见其泣声啼哭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哪个泼猴?” “陛下,除了那个杀千刀之猢狲,还有谁?呜呜呜…” “那只猴子,不是已皈依佛门,随大唐和尚取经去了吗?何时又惹到你了?金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玉帝问话,金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道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哪吒何在?” “陛下,此刻应与那猴头在一起。” “来人,传旨,唤千里眼、顺风耳前来。” 见玉帝唤此二人,天王内心才稍稍稳定下来,他明白,玉帝定是要探查两人之踪迹。 很快,大殿之上进来两人,一人青面绿衣,头长双角,双目金灿;还有一人是赤面红衣,头生一角,双耳奇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位神将,两人来到玉帝座前,忙恭敬行礼道, “陛下,唤吾等兄弟前来,有何吩咐?” “千里眼,顺风耳,你等彻查三界,看看孙悟空与哪吒两人,现在何处?” “臣等领旨。” 言罢,两人领旨径直来到南天门处,散出神通,查看三界各处, 良久,却不见两人身影,甚是诧异, 无奈,又不敢久留,只得回了凌霄殿,向玉帝回旨。 看官不知,此时大圣与哪吒皆在水帘洞处,此处可屏蔽天道气息,千里眼与顺风耳如何能探查到两人之踪迹? “启奏陛下,我俩奉旨前去探查三界,并无查到两人之踪迹。” “什么,竟探查不到两人之踪迹?这怎么可能?” 玉帝闻之,满脸错愕,一副不可置信样。 天王与金星听闻,忍不住互看一眼,看得出来,天王满脸尽是忧色。 “陛下,我等不敢有意欺瞒,确实无法查到,还请陛下降罪。” “何罪之有?下去吧。” “多谢陛下,我等告退。” 见千里眼与顺风耳退去,玉帝面露难色,看了眼一旁之李天王, “真是奇怪,千里眼与顺风耳也无法探查到两人踪迹,金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以千里眼与顺风耳之能,可普查三界之万物,没理由探查不到,难道两人已不在三界内?” 此语一出,金星也被自己之猜测吓了一跳, 暗道,这可能吗? “不在三界内?以他们之实力你觉得可能吗?” “嘿嘿,这只是老臣之胡乱猜测,望陛下恕罪。” “李天王,明日去东海降妖,要不要换人?” 李靖闻之,心下一紧,不及多想,忙脱口朗声道, “陛下,无需换人,只是?” “只是什么?” “望陛下能批准,让臣带上二十八星宿一起前去镇压妖邪。” “区区一蛟精,焉能如此兴师动众?” “陛下,天王带上二十八星宿,可以避免出现意外。” 太白金星也是老滑头,道出“意外”二字时,特意语气略微加重了一点,眼神还故意看了眼李天王。 玉帝见之,焉能不懂老金星之意?沉思片刻道, “好吧,朕准了,李天王听命。” “陛下,臣在。” “明日你可亲率三军与二十八星宿一起,务必将东海蛟精一剿而清,还东海以平静。” “李靖领命。” “李靖,可还有其他事要启奏?” “陛下,臣之宝塔?” “现在无法探知两人踪迹,就无法派兵前去,此事只得缓缓吧。” “陛下,这?” “天王,现在当务之急是清剿蛟精为先,一旦有两人消息,陛下定会派兵前去,请天王放心。” 听金星如此说,李靖只得作罢,向玉帝行了礼,退出大殿,回天王府准备明日之清剿事宜不提。 见李靖已退出大殿,玉帝看了眼金星,开口道, “李靖留存于玲珑塔内之元神,已被诛灭?” “是的,陛下。老臣在救治李靖时,见其元神已受损,还好并未伤及根源。” “如此说来,无主之塔已然被两人炼化之。” “很有可能。陛下,也是奇怪,两人这是去了哪里?竟连千里眼与顺风耳亦是探查不到。” “此事确实蹊跷,以他俩之实力,根本出不了三界,真是咄咄怪事。” “陛下,现在天王已无宝塔在身,老臣担心哪吒会?” “怎么,数千年了,两人之仇怨还未打消?” “也怪天王那臭脾气,一旦发作,根本不管什么亲子情谊,换作是臣,亦要结下仇怨不可。” “此次派出二十八星宿协助,朕想就算哪吒前来,亦无烦忧也。” “老臣担心,怕还不够。” “金星,你这是何意?” “陛下,可深思之,二十八星宿与李靖、哪吒关系皆是不浅,到时哪吒真前去寻父滋事,他们怕是左右为难也。” “也是,依你之意,甘当如何?” “陛下,如有必要还可派出一人暗中协助之。” “谁?” “陛下之外甥,灌江口之二郎显圣真君。” “他?” “是也,此人与那猴头,还有哪吒皆无什么交情,一旦奉旨,只会尽心尽力。” “金星,你别忘了,此人也是一个刺头,还是不要唤他前去为好。朕担心,若这三人一起,就有的闹腾了。再想想,可还有其他合适之人?” “这?” “金星,朕觉得你倒挺合适的。” “啊,陛下,何出此言?老臣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哪吒那般神通,还是饶了老臣吧。” 言罢,金星是连连摇手,一脸惊骇之色。 “哈哈,好了,老金星,朕只是一句玩笑儿。你之实力,朕焉能不知?哈哈,真是一个老滑头。” “嘿嘿,知臣者陛下也。” “佑圣真君如何?” “陛下,此人可行,只是恐难亲往矣。” “却是为何?” “陛下难道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明日乃三月三…” 玉帝闻之,神色一禀,瞬间恍然大悟,自语道, “朕竟然忘了这个特殊日子了。” 言罢,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是呀,明日天庭、灵山还有各仙山仙阙之大神通者,皆被邀请去弥罗宫听法了。” “如此看来,也只有朕之外甥最合适了。” “陛下,那?” “嗯嗯,来人,传旨唤…哦,不…金星,传朕一道调兵旨意,由你亲自代传直灌江口。” “老臣遵旨。” 看官不知,二郎显圣真君比较牛气,他只认调兵圣旨,对于玉帝口头传旨及宣召一概不认,他是“听调不听宣”,在天庭中独此一份。 第12章 金星传旨,父子恩怨 话说,李天王失了灵塔,与太白金星一起来到凌霄殿,向玉帝状告被妖猴所骗,恳求玉帝能出兵捉拿妖猴。 结果,玉帝派出了千里眼与顺风耳,也无法探查到妖猴与哪吒之位置。 此时,李天王内心是惊恐万分,他害怕没了宝塔护身,那犬子会主动找上门来。 于是向玉帝提出,带上二十八星宿一起去东海降妖。 为了保护李靖安全,玉帝也是煞费苦心,让金星带上自己旨意,让外甥二郎真君暗中保护。 却说,金星带着玉帝之调兵旨意,来到灌江口。 行至真君庙,就对把门之鬼判言道, “我乃天庭之太白金星,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拜见真君。” 鬼判闻之,慌忙进庙,向真君传报, “报告真君,外有太白金星天使,奉旨前来拜见。” 真君听闻来者乃太白金星,不敢怠慢,忙唤出一众兄弟,一起出门迎接之。 看官不知,真君之所以如此重视,只因当年劈山救母之时,太白金星没少给真君出力与保护,真君一直感念其恩,今日见金星亲至,自然不敢轻慢,是以最隆重之礼接待。 一会儿,真君就率领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郭直六人,一起出门迎接, 见到金星,真君忙倾身向前,握住金星之手,感慨道, “老星君,自那日册封大典后,我俩就再无见过了。” “是呀,一晃都上千年咯,真是时光飞逝,岁月蹉跎。真君,在此居住,过得可是逍遥?” “哈哈,何来逍遥一说,只是平淡度日罢了。” “真君玩笑了,此等生活,是我这个老头子可望不可及的。” “哈哈,老星君言重了,以后有空可多来走走,免得有了生分。” “要的要的。” “各位兄弟,过来一起拜见老星君。” 梅山六兄弟闻之,互看一眼,一脸恭敬朝金星深鞠一躬,齐声道, “康安裕、张伯时、姚公麟、李焕章、郭申、直健拜见金星。” “哈哈,免礼吧。梅山六兄弟,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我老朽在天庭就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哈哈,老星君抬爱了,走,里面叙话,请。” “真君,老朽这是头一遭来此,也得看看这地方之美景不可。” “哈哈,要的,等下领完旨,老星君可留残步,欣赏完此地之风景再走。” “这,这合适吗?” “老星君,若是玉帝问起,只管言之乃我二郎真君久留老星君残步即可。” “哈哈,如此,老朽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真君殿,入得大殿,各自分宾而坐,上茶毕,金星才从怀中取出旨意,焚香开读起来, “今有东海蛟精作乱,朕命降魔大元帅托塔天王李靖率领三军与二十八星宿,一起下界东海降妖,为了李天王之人身安全,特调贤甥及一众同义兄弟暗中保护之。” 读罢,真君与六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星君,这旨意是否有误?为何听起来让我等如此疑惑?那东海蛟精到底是什么来历?天庭已派出李天王及二十八星宿,难道还不能降伏之?竟还要我等暗中保护天王之安全?” “是呀,老星君,那蛟精是何来历,竟如此了得?” “哈哈,真君及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容老朽慢慢道来。” 见金星如此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皆看向金星,静待其语。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于是,金星就将在天庭处遇见大闹天宫之泼猴,及李天王用宝塔将其收伏,还有发现宝塔被偷,及泼猴与哪吒一起失踪等事,一五一十说道出来,只听得真君目瞪口呆。 “老星君,天王之宝塔被偷?是何人所为?” “除了那泼猴,还有谁?” “老星君,请实言相告,此次玉帝派遣我等保护李天王,是不是担心哪吒他?” “真君,确实如此。海会大神与李天王之恩怨,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此次李天王还做了一件非常不道德之事,必然又与海会大神结下嫌隙。” “何事?” “天王在一怒之下,将海会大神亦收入塔内。” 真君闻之,心下一沉,微怒道, “天王无情如此,焉能不让哪吒寻衅?” “是呀,天王对待亲子尚且如此,其心真够无情的。” 一旁之康安裕闻之,顿时心生不满道。 “话虽如此,但天王作为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位高权重,还得保护其安全才好。” “老星君,明白。” “哈哈,那就有劳真君了。” “老星君,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对了,那泼猴与哪吒双双失踪?玉帝完全可以查到两人之踪迹,为何不派兵前去镇压,反而?” “说到此事,甚是怪异。” “老星君,怎么了?” “玉帝唤来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位神将,亦无法探查出两人之踪迹,真君,你说怪不怪?” “竟有此事?” “是呀,按理说,两人可探查三界万物,没理由探查不到。” “这有点意思了,他俩这是躲到哪里去了?” “老朽与玉帝亦是好奇。” 此刻,真君内心却是暗暗发笑,自语道, “真没想到,连玉帝也无法查到两人之踪迹,这弼马温与哪吒可以哇,有点本事。” “老星君,此事我等皆已了解,关于保护李天王人身安全一事,请老星君尽可宽心。” 见二郎真君如此言之,太白金星满脸欢喜, 暗道,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在玉帝面前又可立一功了。 “老星君,此事已毕,我等就陪老星君一起欣赏下这灌江口之风景吧?” “哈哈,如此有劳真君及一众兄弟,老朽不胜感激。” “老星君客气了。” 言罢,众人架起祥云,飞升于空中,金星举目一望, 见远处 峰峦叠翠,氤氲一片, 崖深峭岭,古树清涧。 近处是, 林中古道回峦,行人穿梭。 庙旁灌江长龙,蜿蜒辽阔。 仔细看去,灌江口,江水滔滔,波浪翻涌,颇有一番气势。 真个是, 峰头突兀透青苍, 壑下深沉云涧茫。 古道渡界清福地, 岭带湾环会灌江。 “真君,好是逍遥地,能常伴于此,老朽羡煞也。” “哈哈,老星君取笑了,天庭圣境,岂是区区凡景可比之?” “真君不知,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三界之内,又有几人能如真君一般,潇洒于一方天地?” 康张众人闻之,忍不住互看一眼。 “老星君,当年若不是星君之功,今日恐难在此常住,星君之恩,二郎莫敢忘也。” 看官不知,当年杨二郎母亲被玉帝封印于桃山,二郎冲破万难,持刑天铁斧,力劈桃山救出亲母。玉帝得知此事大怒,正欲降旨严惩,在以太白金星为首之一众仙神力劝下,玉帝才同意迎接妹妹回归天庭,又封杨二郎为二郎显圣真君,居于灌江口。 “哈哈,真君客气也,当年往事切莫再提。” “那老星君可多留数日,也让二郎略尽地主之谊。” “老朽是有心无力也,还得回天庭交旨。” “无妨,来日方长也。老星君,可见那山巅之宫殿?” 金星闻之,略显一惊,目光顺着真君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山巅处,矗立着一座不大之宫殿。 “真君,那是?” “此殿名曰思亲殿,乃是纪念二郎父母才建的。” 金星一听,瞬间就明白真君之意,在他心里,一直无法忘却当年一幕。 其实在金星心里,一直也觉得玉帝当年之做法有点过了, 但又特别理解玉帝之无奈,天规无情,不容别人肆意践踏,不然玉帝在天庭何以服众? “真君,经当年一闹,很多天规有了一定程度之改善。” “呵呵,改善?有吗?真有改善,天庭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众神唯唯诺诺,无一丝自由而言。” “这?” “二郎明白,天庭不公,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此刻,金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沉默, 他知道,自己可不能如真君一般,口不遮拦,随意诋毁天庭威严。 “真君,天已不早,老朽还得回转天庭复命,恐不能久待矣。” 见金星如此,真君明白,老星君有其之无奈,不敢多留,只得唱个喏言道, “老星君,有空可多来此地走走。” “一定一定。” 言罢,金星与梅山六兄弟亦道了别,身影一转,架起一朵祥云,直向天庭而去。 看着金星离去之背影,真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大哥,那天王如此无情,我等真要去暗中保护之?” “兄弟,我等既然领了旨意,就得尽力办到。” “大哥,只是…” 此时,康安裕内心还是愤然不已。 “大哥,我早听闻天庭之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神通非凡,可探查三界之万物,为何两人竟无法探查到大圣与哪吒两人之踪迹?” “此事确实奇怪。” “大哥,此次玉帝下旨,让我等暗中保护李天王,真是担心海会大神会去东海突袭,他俩父子到底有何恩怨?” 听郭申此语,其他众人亦是好奇,目光皆看向真君。 真君见之,忍不住长叹一声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 真君将哪吒两父子之恩怨,娓娓向六人道出,只听得六人个个义愤填膺, “大哥,那李天王也太无情了,还真下的去狠手。” “是呀,海会大神也是可怜,硬生生只能将仇恨深埋于心上千年,此等遭遇,非常人能体会。” “以前常听人言之托塔天王塔不离身,原来是这样。” “此人真是伪君子也。” “让我等暗中保护此人,顿觉让吾感到好生悲哀。” “是呀,大哥…” “各位兄弟,我等乃是玉帝亲封之天庭神只,既然已领了旨意,就该按旨意行事,而不能任性妄为。” 六人闻之,互看一眼,尽皆沉默。 第13章 奎木星宿,暗通曲款 话说,太白金星捧着玉帝旨意来到灌江口,向二郎真君传达旨意内容。 原来是要二郎真君带着梅山六兄弟一起,暗中保护托塔李天王,免遭别人袭击。 从金星口中了解原委后,真君虽心生不满,但还是接下来旨意。 送走金星,梅山六兄弟才了解哪吒父子之恩怨,个个是义愤填膺。 却说,李靖离了凌霄殿,马上就回了天王府。 一回云楼宫,马上就召集巨灵神等诸将,将玉帝答应带上二十八星宿一事,向众人道出。 众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原来见天王去面见玉帝时,他们个个皆是忐忑不安,只因天王失塔,三坛海会大神不知所踪,若只有他们几人,真担心不能顺利除妖, 现在听闻二十八星宿协同一起,心下顿时大安。 看官不知,二十八星宿之实力,在天庭中虽属末流,比之一般天兵天将却强上不少,就算是天王府之诸将,在二十八星宿面前,亦是不敌。 诸将不知,李靖之所以提出带上二十八星宿,不是为了对付蛟精,而是防范哪吒突袭。 李天王明白,宝塔已失,自己已无能力对付此子,况且他身旁还有那只臭猴子。 正寻思间,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几案之上, 只见,其上供奉着两件宝物,一件乃一条黄金绳子,名曰缚妖索。 另一件是一把神兵利器,名曰砍妖刀。 心道, “一时气急,竟将这两件宝物给忘了。” 原来李靖除了玲珑宝塔外,还有两件宝物,一是缚妖索,二是砍妖刀。 只要对方是精怪所化,缚妖索就可将其捉拿,但此索最大之弊端,对付小妖尚可,对付大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甚至无法发挥其作用。 至于砍妖刀,虽是一件神兵利器,可斩妖除魔,但威力有限。 两件宝物之能虽不及玲珑塔,但可护身,且对付一般妖邪还是绰绰有余。 不及多想,大手一挥,两件宝物顿时飞至手心。 这时,就见巨灵神从殿外进入,行礼道, “天王,二十八星宿皆已到位。” “好。” 言罢,天王一脸肃然,出了大殿,径直来到帅帐。 此刻,帅帐前聚集了二十几个神将,他们正是天庭之二十八星宿, 见天王到来,众人很有默契,主动排成四排,一排七人,恭敬而立。 李天王表情严肃,目光扫视了下眼前众人,看他们都有谁? 青龙七宿以角木蛟为首,部将有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与箕水豹。 朱雀七宿以井木犴为首,部将有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与轸水蚓。 白虎七宿以奎木狼为首,部将有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与参水猿。 玄武七宿以斗木獬为首,部将有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与壁水貐。 “此次东海之行,我特地向玉帝请旨,带你等一起历练历练。” “多谢天王栽培。天王,为何不见海会大神?此次征讨他不参与?” 李靖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巨灵神等诸将,轻咳一声道, “此次东海之行,海会大神不会参与。” 众人闻之,尽皆愕然,已有几人正小声议论起来,原来每次下界降妖,三坛海会大神是降妖先锋之不二人选。 “海会大神这是去了哪里?此次征讨竟会缺席?” “是呀,真是奇怪。” “估计有其他征讨任务吧,不然也不会让我等来参与。” “说得也是。” 众人正小声议论时,忽闻一人声音响起, “天王,为何此次海会大神不去?” 李靖闻言,神色一愣,目光忙扫向说话之人, 见其头生双角,青面红发,口长獠牙,身袭一披淡黄袍,手握一刚刀。 李靖识得此人,乃白虎七宿之首,名曰奎木狼。 此人平时与哪吒关系亲密,今不见哪吒身影,故好奇问道。 经此一问,其他众人亦是纷纷好奇起来,目光皆看向天王。 “海会大神有其他任务在身,此次就不参与东海降妖一事了。” 见天王如此言之,奎木狼亦不好再问,只得沉默不语。 “此次东海降妖,望大家能齐心协力,不辱使命。” “天王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也。” “好,大军定于明日拂晓出发。” “我等遵命。” 此时,有人来报,言之太白金星已到宫中。 天王闻之,忙转身离去不提。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现象?” 这时,玄武七宿之虚日鼠悄声向众人言道。 “虚日鼠,什么现象?” “大家难道没发现今日之天王颇为怪异?” “怪异?” “哪里怪了?” “虚日鼠,别打哑迷了,说说到底哪里怪了?” “天王手中空空,竟不持宝塔示人了。” 此语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 “是呀,天王从来都是塔不离身,今日为何?” “确实奇怪。” “虚日鼠,还真是观察仔细,你不言之,我还没注意。” “老虚,眼睛太毒了。” “哈哈,一开始我亦没发现,刚才天王转身那一瞬间,我才觉得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那宝塔。” “天王宝塔不见,海会大神又参与了其他任务,看来此次东海之行,我二十八星宿得大放异彩不可。” “哈哈,就是就是。” “房日兔,到时可别像上次一般,溜之大吉为好。” “觜火猴,你?” 众人听闻,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奎木兄,怎么了,见你脸色不佳。” “我心里总有种隐隐之不安,好似会发生什么坏事一般?” “奎木兄,杞人忧天了吧?区区一蛟精,焉能是我二十八星宿之敌?” “但愿如此。” 却说,李天王来到宫中,就见太白金星已端坐歇茶,一脸惬意。 “金星,好雅兴也。” “哈哈,天王,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听金星如此言之,李天王顿时来了兴致,脱口道, “是不是有那泼猴与逆子消息了?” “非也。”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好消息?” “天王,我已说服玉帝,下旨让二郎显圣真君暗中保护天王此行之安全。嘿嘿,天王,是不是很够意思,怎么感谢老朽?” 李天王闻之,瞬间激动不已,忙紧握金星之手,大声喊道, “来人,快上珊瑚红。” “天,天王,那珊瑚红…” “怎么啦?说话如此吞吞吐吐。” “天,天王,那珊瑚红已让太子宴请大圣,一股脑儿全部喝完了。” “什么?” 天王闻言,睁大双眼,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 “逆子,逆子…” “天王,切莫动怒。” “真真气煞我也,那逆子之法宝?” 此时,天王才想起哪吒所怀之法宝, 不及多想,急匆匆来到盈门殿一看,兵器架上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法宝? 直看得天王脸色发绿,暗骂自己糊涂。 “天王,怎么了?” 见天王来到盈门殿,一副失魂落魄之模样,金星忍不住发问道。 “逆子之法宝,全都不见了。” 金星看了眼兵器架,再看天王此时之模样,劝慰道, “天王,必然是当初那泼猴窃取宝塔时,已将此间宝物一并窃取了。” “该死的弼马温,我与你势不两立。” “天王,你现在之任务要全身心放在征讨蛟精上,切莫功亏一篑。” “多谢金星提醒。只是没了珊瑚红,一时不知用什么来招待?内心甚是愧疚。” “哈哈,天王,我俩啥关系哇,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须仰仗天王呢。” “金星客气了,以后凡是有事,尽管告知,我李靖必然报答今日之恩。” “哈哈,有天王此语,我老头子也不枉为天王去灌江口走一遭。” “金星受累了。” “天王,二十八星宿已到位了吧?” “嗯嗯,皆已到位。” “此次提前预祝天王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哈哈,金星金口一开,必然会马到成功。嘿嘿,不瞒金星,此次去东海,我欲向敖广要点好物件来孝敬金星。” 金星闻言,双眼顿时放光,凑近天王,轻声道, “嘿嘿,有劳有劳。” 原来在三界之内,论宝物除了天庭外,就数四海龙王最多。 作为四海龙王之老大,敖广可算是财大气粗, 但玉帝早已下旨,神仙间不能互送人事,一旦查实,将被重处。 自古有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私下间,互送人事还是时有发生,特别是不在天庭内之神只,一旦有事相求,免不得靠送人事办事,无形中已形成了一条潜规则。 金星早就听闻,李天王与敖广私下里走的很近,金星也想与敖广套近乎,奈何他对文臣好像一直不感冒,也不知为何? 看官不知,不是敖广对文臣不感冒,是金星做事,让敖广看不起。 当年孙猴子来到龙宫,取走了东海神针铁,还有一套铠甲, 敖广一怒之下,亲自跑上天,欲请玉帝派兵下界捉拿, 结果,这太白金星倒会做老好人,口口声声以和为贵,直接否定了派兵要求,竟把猴头请上天还做了官,这可把敖广气得不行。 从那一刻开始,敖广就一直看金星不顺眼,连带一众文臣,皆被敖广一脸不屑。 第14章 大军压境,覆海大圣 话说,太白金星告知李天王,玉帝已下旨,让二郎显圣真君暗中保护天王安全,这让李靖感动莫名,亲口承诺金星,会向东海龙王敖广讨要好物件奉上。 三界之内,谁不知东海地缘辽阔,珍奇异宝无数。 金星早就想接近敖广,奈何人家对自己是不冷不热。 此次金星之所以如此卖力讨好李天王,也有自己之小心思, 他早就听闻天王与敖广走的近,只要与天王关系交好,就不愁没机会接近那老龙王。 却说,拂晓时分,李天王亲坐帅帐,点了二十八星宿及巨灵神等诸将,率领三军,离了天宫,浩浩荡荡,直下东海而去。 这一去,但见那, 黄风滚滚遮天暗,紫雾腾腾罩地昏。 只为东海蛟精闹,亲率众神下凡尘。 此次大军没了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只得让白虎七宿奎木狼部做了先锋,鱼肚将与巨灵神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安排其他星宿随行。 此时,众人不察,有一行人正隐于云头,暗中追随大军一路前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二郎真君与梅山六兄弟,他们正奉旨暗中保护天王。 此刻,天王虽无宝塔在身,但一想到周围有二十八星宿围绕,暗中还有二郎真君保护,自身安全已然无恙,遂放下防备,一路浩浩荡荡,直向东海扑来。 大军一入东海,早有龙王派人接应,指引大军向蛟精之地而去。 “大哥,我从巨灵神口中了解,天王之所以没了宝塔,原来是被那齐天大圣偷了去。” 奎木狼闻之,心下一惊,看了眼昴日鸡,不敢相信竟有此事。 看官不知,奎木狼见天王手中无塔,海会大神不见踪影,总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又知昴日鸡与巨灵神关系亲密,就让昴日鸡偷偷向其打探一番。 “齐天大圣?奇怪,那猴头为何会偷塔,况且天王塔不离身,那猴头如何能偷去?还有海会大神呢,现在何处?” “据巨灵神言之,海会大神在宫内宴请那猴头,被天王发现,又因海会大神不愿随行降妖,天王一怒之下,将两人收于塔内。天王见没了危险,才放心将宝塔放于寝殿之内,不想那猴头甚是狡猾,趁此机会将塔偷去。天王为此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幸得金星所救。”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此刻海会大神应与那猴头在一起咯?” “应该是的。” “只因不愿随行,就将海会大神收于塔内,天王好生无情也。” “谁说不是,海会大神可是天王亲子呢?” “哼哼,亲子?在天王眼里,哪有亲子一说?” 这时,奎木狼依稀记起当年哪吒有言之,玲珑塔正是克制其本命之物。 只一刹那,奎木狼已然明白,为何李天王塔不离身了?原来竟是一直防着自己儿子哪吒。 想到此,奎木狼不经意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之李天王,见其一脸刚正,意气风发,悠然自得之模样, 其内心却莫名涌起一种恶心感,忍不住暗骂一声道, “伪君子。” 很快,大军就来到东海一处,俯视一看,个个触目惊心, 但见, 层层生浓浪,叠叠有浑波。 滚滚千里血,滔滔一赤墨。 “这是怎么回事?” 天王一脸诧异,问向龙王随行之人。 “启禀天王,那蛟精端的厉害,手下收罗了一众水妖,将海中其他生灵屠杀无数,这些皆是水族生灵之血,汇聚而成。” “什么?” 李靖闻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朝其厉声道, “为何不早上报?” “这,这…” “天王,此处蛟精如此滥杀无辜,绝不能饶。” “是呀,这得屠杀多少水族生灵,才能形成如此惨状?太残忍了。” 一旁之角木蛟与斗木獬,随声附和着。 “先锋奎木狼部何在?” “末将等在。” “我命你等六人先行出战。” “末将领命。” 话毕,就见奎木狼部成员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与参水猿六人离了大军,来到赤海之上,高声叫道, “我等乃上天差调之天神,今奉玉帝旨意,来此擒拿蛟精,不干人等,可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就见海中探出一水妖,鬼头鬼脑,见空中六人,个个威武不凡,又瞥见不远处之大军,瞬间被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钻入海中,消失不见。 水妖慌忙潜入海底,向蛟精报告, “大,大王,祸事了,祸事了。” “如此慌张,到底发生了何事,慢慢道来?” “大王,海上出现六个神兵,口称乃上天差调之天神,奉玉帝旨意,特来擒拿大王。我还看到…” “还看到了什么?” “小的还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好似有大军压境。” “坏事了,如何惊动了玉帝?定是那敖广之故,该死!小的们,随大王一起出去看看。” 一众水妖闻之,操起兵器,叫嚷着,争先恐后,随蛟精出得海面, 抬眼一看,就见头顶不远处,有六个神兵,个个身穿铠甲,手持兵器,虎视眈眈, “你等是哪方神圣,敢来我蛟魔王之地逞能?” 娄金狗等人闻声看去,就见一袭红黑蟒袍,头生双角,一身蟒鳞,手持一长枪之大妖出现在众人眼前,其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水族小妖,正摇声呐喊。 “我等六人乃玉帝座前二十八星宿之一,你就是那蛟精?” “什么蛟精,此乃我等之大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是也。” 这时,蛟魔王身旁有一小妖,大声附和道。 “蛟魔王,你滥杀无辜,致使海水变色,罪孽深重。今我等奉玉帝旨意,特来降你,望你能束手归降,不然天威降下,定将你等一概诛灭,到时就悔之晚矣。” “哈哈,好大之口气,你等天神竟不分好歹,污蔑于我,今日定与你等分个高低。” 言罢,蛟魔王不再搭话,手持长枪,一跃而起,直向六人击去。 娄金狗等人一看,神色一愣,没想到此妖竟如此大胆,自己还未动手,对方却已杀将过来, 六人不及多想,互看一眼,忙各自使出兵器,将蛟魔王团团围住, 一时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好不骁勇。 有道是, 一个是覆海真大圣,长枪威威振鬼神。 一个是驾前真星宿,六般兵器天地昏。 红黑蟒袍寒风起,铁甲银盔云雾生。 双方相逢真对手,往来解数实无穷。 “好妖怪,你残害东海水族无数,罪孽深重,现又强行拒捕,实乃十恶不赦。” 蛟魔王闻之,冷笑一声道, “原来所谓之天兵神将,尽是一群善于巧舌、污蔑之徒,真是枉费这一身皮囊也。” “大胆。” “哈哈,难道不是?” “妖怪,你且道来,我等哪里有污蔑之语?难道残害东海水族有假不成?看看这一方水域,赤红如墨,不知枉杀了多少水族生灵,还敢狡辩?” “哈哈,真真笑死人也,还枉称天兵神将?你等哪里看出,这一方赤红水域,乃本大王残害东海水族之故?” “这,这赤红水域,分明是无数水族精血浸染所致,还敢狡辩?” “哈哈,你等真瞎眼了不成?睁大你等之狗眼好好看看,这哪里是精血浸染所致?”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纷纷嘀咕道, “难道不是?” “不知你等被谁所骗?实话言之,此海域之所以如此赤红,乃是此地生有珊瑚礁所致,何来精血浸染一说?” 此语一出,六人脸色骤变,内心之震惊不言而喻, 这时,昴日鸡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忙示意大家停手。 “觜火猴,参水猿,你等两人现在就下海,去一探虚实。” 见昴日鸡神情严肃,众人明白,须得下海一探虚实才行,不然被人一直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两人听闻,忙点点头,身影一闪,已向海中而去。 此时,站在不远处之大军,见六人停止了打斗,皆是不明所以。 “奎木狼,你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天王见那边停止了打斗,必有原因,忙让奎木狼前去一探究竟。 “奎木狼领命。” 话罢,奎木狼心神一动,身影已快速朝娄金狗等人而去。 只瞬间,奎木狼身影已来到众人眼前,不待细问,就见昴日鸡已倾身向前,小声向奎木狼汇报道, “大哥,你来得正好,我等有事向你汇报?” “何事?” “此地之赤海,可能并不是东海水族之精血所染,而是此地存有珊瑚礁之故,我已让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下海一探虚实。大哥,此次降妖,我等可能被人利用了。” 奎木狼闻之,心下一沉,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之蛟精,朗声言道, “我乃白虎星宿之首,奎木狼是也,你是何人?” 蛟魔王一听,知道来了一个硬茬,忙双手抱拳行礼道, “我乃此地之覆海大圣蛟魔王是也。” “此处海域如此赤火,真是海底长有珊瑚礁之故?” “是也,如若没猜错,言之水族生灵精血浸染一说者,必是敖广,对吧?” “是又如何?” “哈哈,你等皆被其欺骗耳。” “蛟魔王,你认识龙王敖广?” “他,如何不识?我俩已是老相识也。” “既然是老相识,他为何会上天请奏玉帝,言之东海有蛟精作乱,让玉帝派下天兵擒拿?” “是呀,你等是不是有何仇怨?” “哈哈,我俩之仇怨还不浅呢。你等看看这一方水域,赤火一片,你等可知,这一片海域有何用途?”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但闻其详。” “此地之珊瑚礁,乃是东海之上乘,可酿出东海之极品,名曰珊瑚红。此酒端的香醇可口,甘美清甜,据说此酒完全不输瑶池之琼浆玉液。现在此海域,一直被我蛟魔大王掌控着,对于敖广而言,焉能不妒,除之而后快?” 众人听闻,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说话间,就见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已回, “两位兄弟,探查结果如何?” “大哥,此海域下确实长满了赤火之珊瑚礁,绵延有数百里之巨。” “哦…” “大哥,我等真被敖广骗了,竟然被他当猴耍。” “不行,我等回去定要上奏玉帝,好好参他一本。” “对,好好参他一本。” 此时,奎木狼神色变得严肃,一语不发。 第15章 暗收仙索,天王求救 话说,李天王率领降妖大军来到东海之上,早有龙王敖广派人接应,引着大军来到蛟精出没之地。 见海域殷红一片,众人皆以为,这是蛟精屠杀东海水族,其精血浸染之故,个个义愤填膺。 少顷,李靖派出先锋部队奎木狼部,先行出战。 在娄金狗等六星宿叫战下,一号称蛟魔王之大妖,率领一众小妖出得海来,与六星宿战在一起,却不分胜负。 在打斗中,蛟魔王发现,这些天兵神将,竟污蔑自己屠杀东海水族。 星宿有言之,此海域一片赤红,乃是无数水族精血浸染所致?这让蛟魔王气愤不已。 细问之下,才知这些天兵神将皆被敖广所骗… 此刻,奎木狼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他心里已然明白,此次东海降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龙王敖广贪恋此地之资源,自己又没能力对付蛟魔王,只得利用天庭势力来铲除之,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心道, “不知此事,李天王有无参与?” 正思绪间,就被昴日鸡之声打断, “大哥,我等现在怎么办?” “撤…” 言罢,奎木狼头也不回,率先离了地方,径往大军而去。 见大哥如此,一众星宿个个面露怒色,跟着奎木狼回了大军不提。 “各位慢走…” 蛟魔王见一众星宿离去,忙双手抱拳,朗声道。 “大王,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怎么你小子还打算让这些瘟神留下?” “不不,哈哈,小人不是那意思…大王,那敖广甚是可恶,竟在玉帝面前搬弄是非,引得玉帝派出天兵欲除掉我们,真真可恶至极。” “哼哼,敖广,我蛟魔王与你势不两立。” “大王,现在我等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宫,撤。” 话毕,就见蛟魔王一行人瞬间就消失于大海之上。 却说,奎木狼回了大军,径直来到天王前,指着龙王派遣之人,厉声质问道, “我且问你,这赤海到底是什么原因形成的?” “我已说过,是,是那蛟精屠杀无数东海水族,其精血所染而成。” “放屁,我刚与参水猿下海探查过了,海下乃是一片红珊瑚礁,哪里是什么精血浸染所致?说,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欺瞒我等?”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周围一众星宿惊诧莫名,目光皆看向那人。 那人听闻,一时语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见众人那灼热之目光,忙偷眼看了眼李天王,低着头,一语不发。 “觜火猴,你说海下是一片红珊瑚礁?” “嗯嗯,此海域之珊瑚,延绵应有百里之巨。” “那么大?” “难怪空气里无一丝血腥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昴日鸡昂首踏步向前,朝众人朗声道, “大家或许还不知道这红珊瑚有啥用途吧?” “昴日鸡,这珊瑚还有啥用途?” “是呀,这珊瑚有啥用途?” “据那蛟精所言,此地之珊瑚,品质属上乘,能酿出东海之极品,名曰珊瑚红。据说,此酒能与瑶池之琼浆玉液相媲美。现在大家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乖乖,这珊瑚还可酿酒?” 这时,奎木狼见李天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不待众人再言,忙喝住道, “不管如何,此地有蛟精出没不假,此次已率军来此,必将蛟精伏法不可。来人…” “且慢…” 奎木狼一声大喝,目光犀利,顿时将众人吓了一跳, 李天王见之,亦是一惊,脸色微变,盯向奎木狼,沉声道, “奎木狼,你这是何意?” “天王,当初来此,皆因此地有蛟精作乱,欲以除之。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人一直在说,此地之所以如此,皆因蛟精屠杀东海水族之故,而现在看来,此人一直在说谎,是别有用心。天王为何不对其严加审问,反而一直欲将蛟精置于死地?” 天王闻言,顿时语塞,辩解道, “此人我会严加审问,但此处真有蛟精出没,就得除之,免得以后他会在此兴风作浪。” “天王,我刚已与蛟精接触,就觉此妖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是呀,天王,刚才我等与他相斗,见其光明磊落,绝非作乱之徒。” “是呀,是呀。” “你等这是怎么了,此妖到底给了你等什么好处?尽替他说好话。各位,此次奉玉帝之命,来东海就是要剿灭此妖,你等难道要抗旨不成?” 众星宿闻之,尽皆沉默, “天王,此次我等兄弟之所以会来此降妖,皆因被告知,此妖在此兴风作浪,而实际呢,却是别人有意诬陷,欲除之而后快。我等应将此间之实际情况,上报玉帝,让玉帝再行定夺,而不是在此滥杀无辜。” “奎木狼,你好大胆,竟敢公然违抗玉帝旨意,你是想造反不成?” 见天王震怒,众人内心一紧,纷纷规劝奎木狼, “奎木狼,别意气用事了,先除了此妖再说。” “对呀,此妖不管有没有滥杀无辜?我等先按玉帝旨意办了再说,至于是谁诬告,玉帝自会裁决。” 那边,见天王发怒,其他星宿已向天王道歉,井木犴道, “天王,奎木狼一直心气就盛,望天王不要怪罪。” “是呀,奎木狼就是那臭脾气,犟的很,我代奎木狼向天王赔礼,望天王不要动怒。” 李靖闻之,一脸傲气,冷哼一声,斜眼看了眼奎木狼,不再言语。 有斗木獬首善能察言观色,只一眼,就明白了天王之意,这是暗示让奎木狼主动向自己道歉。 忙来到奎木狼身旁,轻声劝慰道, “奎木狼,现在天王正在气头上,你去向他道个歉,就当此事过去了。” 见斗木獬如此言之,奎木狼顿时怒从心起,厉声道, “我没错,为什么向他道歉?” 天王闻之,刚欲发作,就闻空中响起一个熟悉声音, “哈哈哈,李靖,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何部下皆不服你?” 李靖听闻,脸色骤然大变,此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正是那大闹天宫之弼马温, “妖猴,你出来,还我宝塔!”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现出一人,一脸黄毛,尖嘴猴腮,手持一铁棒,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隐于云头之梅山六兄弟一见,惊呼道, “真君,是那妖猴。” 真君忙摇头,示意众人静观其变。 众人会意,继续隐于云头静观不提。 这边,却说众星宿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闹天宫之泼猴,尽皆诧异,纷纷手持兵器,全身戒备起来。 “哈哈,李靖,你好卑鄙,明知此妖是被诬陷,还一意孤行置其于死地,你是何居心?” “妖猴,别扰乱视听,我乃奉玉帝旨意来此降妖,与你何干?” “只要是三界不平事,我孙悟空就会管。” “妖猴,好大之口气。我李靖乃奉命行事,妖猴安敢插手,不怕玉帝怪罪吗?” “哈哈,那玉帝老儿,处事不明,昏聩无能,重用像你这般是非不分,暗藏祸心之辈,天庭早晚会亡。” “妖猴,口出狂言,反了反了。来人,将妖猴给我拿下。” 这时,一众天兵神将见是大闹天宫之弼马温,个个踌躇不前,惶恐不安。 行者见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 “李靖,在俺老孙面前,还敢猖狂,吃我老孙一棒。” 言罢,行者举起手中铁棒,丢开架子,朝天王头顶打来, 一众星宿见之,满眼骇然,更无一人上前抵挡,纷纷躲避开来, 天王见之,瞬间被气得浑身发颤,内心早骂了一万遍草泥马。 见手心无宝塔在手,只得从怀里取出一物,口中念念有词,向上一抛, “宝贝,走。” 话音一落,众人只见金光一闪,行者全身就被一绳捆绑起来,坚坚实实,瞬间让行者动弹不得。 “缚妖索?” 奎木狼见之,心中一凛,惊呼道。 天王见宝贝奏效,一脸得意,看着行者就哈哈大笑起来, “妖猴,还敢猖狂?” “李靖,说你卑鄙还不承认,尽用这种下三滥之手段,有本事与俺老孙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妖猴,别逞口舌之争,快还我宝塔,可饶你不死。” “哈哈,李靖,你真是太小看俺老孙了,就这点本事,还敢困住俺老孙?” “哦,妖猴,就算你有通天本领,亦逃不出我缚妖索之困。” 话音刚落,就见缚妖索一松,飞向云端,瞬间就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那缚妖索呢?” “是呀,突然就消失了?” “真君,那缚妖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真君闻之,心下亦是疑惑,暗用天眼观之,就见云中隐有一人, 仔细一看,竟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只瞬间,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悄声回复道, “是海会大神收了缚妖索。” 众人听闻,这才恍然大悟。 这边,天王一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着行者,一脸惊骇道, “这,这…我之缚妖索?” “哈哈,李靖,还有何宝物,尽管使来?” “妖,妖猴,你待怎样?别乱来,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 “降魔大元帅?你也配?再吃俺老孙一棒。” 说完,行者又举棒朝天王打来,吓得天王脸色大变,朝天大喊, “二郎显圣真君,救我。” 此语一出,不仅二十八星宿,行者,还有隐匿于云中之哪吒,尽皆神情一愣, 没想到,一个小小东海之域,竟来了那么多老相识。 见天王呼喊,真君无奈,只得现出真身, 他明白,自己既然领了玉帝旨意,就该保护好天王之安全,这是自己之职责所在。 “大圣,别来无恙。” 真君一现身,忙朝行者行礼道。 “真君,你为何会在此?” “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之安全。” 见二郎真君如此言之,天王内心瞬间大安, 一刹那,天王脸色陡然一变,又换了一副高高在上之模样,满眼高傲。 众星宿见此,个个一脸不屑。 第16章 哪吒现身,父子相斗 话说,李天王目中无人,竟让奎木狼向自己道歉,隐于云中之行者也看不下去,直接跳将出来。 众人一见是行者,个个心生惧意,就算李天王下令擒拿,众人也不敢上前硬抗。 行者毫无顾忌,举棒就朝李天王打来,天王有恃无恐,祭出自己随身宝物缚妖索。 只瞬间,就将行者牢牢捆住, 见宝物奏效,正得意间,不想缚妖索突然就不翼而飞,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李天王骇然莫名。 当行者举棒再打时,李天王已吓得脸色大变,忙喊出二郎真君来搭救自己。 二郎真君闻之,只得现了真身。 “大圣,别来无恙。 “真君,你为何会在此?” “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安全,望请大圣饶他一回,二郎不胜感激。” 言罢,真君一脸恭敬,躬身朝大圣施以大礼。 见真君如此,行者顿生顾虑,不敢用强,朝天王厉声言道, “哼哼,李靖,今日有真君护佑,俺老孙就卖一个人情,望你能好自为之。” “多谢大圣。” 李靖听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 此刻,李天王是进退两难,退吧,玉帝旨意无法完成,不退吧,有妖猴阻扰,甚是阻碍。 正寻思间,就见龙王派遣之人,凑近天王耳畔,低声道, “天王,龙王要求,务必将此妖擒拿,不然以后将无珊瑚红进献。” 李天王闻之,只狠狠瞪了此人一眼,内心早已开骂开了, “瞎眼了吗,有妖猴在,还让我擒妖?” 见天王那犀利眼神,那人不觉浑身一颤,不敢再言。 “天王,撤军吧?” 真君见大圣卖自己人情,内心顿时一松,也避免了与大圣正面冲突,忙规劝天王道。 李靖一听,内心虽有不甘,但明白除了撤军,别无他法,只得朝其点点头,随后朗声朝三军道, “撤军。” “慢…” 突然,从云端响起一个稚嫩声音, 众人听闻,顿觉此音好生熟悉, “是海会大神?”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就见云端现出一人,一脸肃然,正是失踪之三坛海会大神。 李天王见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眼神不敢直视。 见是哪吒,奎木狼欣喜不已,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迎了上去, “哪吒,没事吧,听闻你已被天王收于塔内?” 哪吒见来人是奎木狼,脸色稍缓,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安慰道, “我没事。刚才发生之一切,我已看到。木狼,你做得很对,无需向他道歉。” 闻罢,瞬间让奎木狼内心,涌起一阵暖意, “没事就好,你这是?” “此次来此,乃是寻仇。”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大家不知哪吒这是向谁寻仇? 此时,只见哪吒双目赤红,一直朝天王怒目而视, 众人见之,脸色微惊,互看一眼,好似已明白哪吒刚才之语。 “李靖,当着诸神在此,我俩之间恩怨,得好好清算一番。” 李天王见哪吒直呼其名,已抛开父子亲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铁青着脸,厉声叫道, “逆子,你勾结妖猴,一起偷窃我宝,还有何脸面出现于此?” “哼哼,在我被你收入塔内时,可有在乎父子亲情?” 众星宿闻之,内心尽皆震惊,不敢相信哪吒之语。 “住口!众将何在?一起将哪吒擒拿是问。” 众人一听,尽皆愕然,此令哪里敢从?眼前之人乃是三坛海会大神,个个互看一眼,皆很识趣,站着不敢向前一步。 “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你等这是要造反不成?” “哈哈,李靖,何必如此气急败坏?伤了身体可不好。” “妖猴,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哼哼,我李靖可不吃这一套。” “哼哼,李靖,你还没看清眼前之形势吗?现在已是一个光杆司令了。” “妖猴,别危言耸听,不要以为我真怕你。” “哈哈,李靖,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好好好,先吃俺老孙一棒。” “哥哥,且慢。既然此人早已不念父子亲情,吒弟业已不再认这个父亲。哥哥,此人就交于吒弟来对付吧?” “好,贤弟,就由你来对付。” 从两人言语中,众人已明白两人已结为兄弟,这一发现,顿时让众人惊诧不已。 “逆子,尔敢?” “李靖,拿命来。” 言罢,哪吒手持一火尖枪,又心念一动,足下升起两个火轮儿,正是其师太乙真人赐下之风火轮,杀气腾腾,朝天王杀来。 真个是, 脚踏风轮起在空,乾元道术妙无穷。 周游天下如风响,忽见穿云眼角中。 李天王见哪吒如此阵仗,已知其动了杀心,他可是了解这个“宝贝”儿子之本领,无塔在手,绝非其对手。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来到真君身后。 他知道,真君有玉帝旨意,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真君见之,一脸苦笑,他可不想掺和这两父子之事,但有玉帝旨意在身,又不得不管,忙朝哪吒行礼道, “海会大神,此次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护佑天王安全,望海会大神手下留情。” 见真君如此言之,天王满眼尴尬,脸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竟一再沦落到靠别人求情之份上,且这一幕,全落在三军及诸将眼里。 此刻,李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真君拦在两人之间,行者明白,哪吒定然会左右为难,忙身影一闪,来到真君眼前, “真君,自当年一战后,俺老孙一直不服,欲再与真君一较高下。” 话音刚落,不待真君言语,行者已抡起铁棒,朝真君打去。 真君见之,神情一愣,只瞬间,就已明白行者之意,忙使出三尖两刃枪,与行者战在一处。 一直隐于云中之梅山六兄弟见之,个个脸色皆惊,刚欲出手相助,就被真君使眼色制止。 这时,作为六兄弟之老大,康安裕马上就觉察出场中之变化,只见没了真君庇护,李靖完全暴露在哪吒攻击范围之内。 只一眼,康安裕马上就明白真君那眼色之意,忙安抚住众兄弟,轻声言道, “无需担心,大圣演得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我等只管看戏就是。” 听闻老大此语,其他几人瞬间明白过来,暗暗为大圣点赞。 那边,三军与一众诸神,见两父子相斗,皆不敢造次,也不敢得罪,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乃是上策。 他们明白,今日谁插手,日后谁倒霉。 个个已在天庭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其中之道理。 李靖见真君被行者缠住,已无瑕分身,眼神不自觉看向一众神将,见他们个个惶恐不安,只做壁上观,心中不由大骂, “这些该死的混蛋,平日里一直只知道巴结,到了关键时刻,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不及多想,心念一动,手中现出一把长刀,正是那砍妖刀。 执刀在手,不由全身戒备起来,柔声道, “我儿哪吒,为父错了,不该如此惩罚于你,望我儿能原谅为父。” “李靖,别在此虚情假意,在你祭出宝塔时,可曾念过我俩父子亲情?” “有念过,有念过,在为父眼里,你一直是我李靖最杰出之儿子,没有之一。当年你母亲在世时,哪怕我儿如何顽劣,我俩亦无一丝嫌弃之意。” “住口,还有脸提起母亲。母亲之死,与你之无情脱不了关系。” “我,我…” “李靖,受死吧。” 言罢,哪吒不再言语,心念一动,已执枪朝李靖杀来, 李靖见之,一脸骇然,一边执刀奋力抵挡,一边朝三军大喊,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哼哼,李靖,今日就算喊破喉咙,也无一人会插手。” 李靖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赤红,一脸怒色,厉声道, “逆子,我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你安敢杀我?” “李靖,别拿玉帝压我,若是玉帝插手,我定打上凌霄殿不可。” “逆子,反了反了。” 此时,李天王完全被哪吒压着打,毫无招架之力, 众星宿见之,有人不由担心起来, “奎木狼,此次海会大神大战李天王,难道我等皆不插手?到时玉帝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有何惧之?此乃两父子相斗,作为旁人,有何资格插手?” 奎木狼此语一出,顿时让井木犴哑口不言,心道, “奎木狼此话在理,两父子相斗,作为外人,如何能插手呢?” 想到此,井木犴双目只是紧盯两人,不再言语。 见井木犴如此,其他星宿亦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此刻,最为焦虑的乃是天王一众家将,巨灵神、鱼肚将等众个个焦虑不安,见众星宿无一人上前劝架,他们几人亦不敢上前一步, 在他们眼里,一人是海会大神,一人是降魔天王,哪一人能得罪? 再看身后之三军,见巨灵神及一众星宿如此,他们更不敢上前, 他们明白,仅凭他们这点神力,对付一些妖兵还行,在这两人面前,这点实力完全不够看,于是,三军很识趣,只得默默站着,谁也不敢乱动。 一时间,滑稽一幕出现了。 只见,三军与一众神将,犹如看戏一般,静静看着两父子大战。 这一战,完全是碾压型的,李靖毫无还手之力,一直被哪吒追着打,模样甚是狼狈。 见其帅冠跌落,头发散乱,胸前铠甲已被火尖枪刺破,直接开裂开来,手臂与双腿多处带伤,鲜血直流。 此刻,哪吒已经杀得双目赤红,完全不管不顾。 李靖内心骇然,眼珠子乱转,明白如此下去,今日必遭身陨下场,不及多想,正欲逃遁。 哪吒是久经沙场,见李靖神情,已知其意,哪里能让其逃遁而走,大喝一声道, “想跑,没门…”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手中顿现一座七层宝塔,塔身散出道道金光。 众人一见,个个脸色骤变,惊呼道, “是玲珑宝塔。” 李靖一见,浑身一震,满眼骇然,顿时又面如死灰,他可是知道此宝之威能。 只见哪吒毫无犹豫,将塔往上一抛,疾声道, “宝贝,去。” 第17章 宝塔收父,结义兄弟 话说,哪吒足下升起风火轮,手执火尖枪,朝李天王杀来。 三军及一众神将,无人出手相助,李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李靖心里清楚,无塔在手,根本不是哪吒之对手。 见真君被行者缠住,无瑕分身,而三军及一众神将却无动于衷,又气又急。 一时间,李靖完全被哪吒压着打,身影甚是狼狈。 刚欲逃遁,就见哪吒手中现出一塔,正是自己之玲珑宝塔。 只见,哪吒心念一动,宝塔被祭在空中,散出无数毫光。 李靖见之,浑身一震,满眼骇然,又面如死灰,他可是了解此塔之威能。 突然,塔底传出一股绝强之吸力,李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宝塔吸入塔内。 见宝塔收了李靖,心念一动,宝塔自动又回了哪吒手中。 这一幕,直让三军及一众神将看得目瞪口呆,内心陡然升起一丝寒意。 那边,二郎真君与行者停止了打斗,见李靖被伏,真君没有言语,只是收了兵器,看了眼三军及二十八星宿,招呼了隐匿于云中之梅山六兄弟,头也不回地回了灌江不提。 此时,周围没一丝声音,众人目光皆落在哪吒身上, 见其托着宝塔,神情呆滞,好似在沉思什么? “吒弟,没事吧?” 这时,行者身影已来到哪吒身旁,轻声关切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觉得内心空落落的,不甚欢喜。” “吒弟,你还是太善良了,当初李靖收你入塔,如此无情,你难道忘了?” “我没忘。” “这次就让他在塔内好好反省反省,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父子亲情?” 却说,李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进得此塔。 以前是宝塔之主人,现在却成了宝塔镇压之“邪祟”。 一入宝塔,不觉浑身一颤,只见眼前是漫天之冰雪,一眼望不到边。 为了抵御严寒,李靖只能不断用法力进行抵抗, 他心里非常清楚,此塔之威能, 一旦被塔吸入,若是负隅顽抗,宝塔主人就可放出塔内神火,名曰南明离火,此火端的霸道无比,可煅烧灵魂,直至妖邪神魂具消。 若欲出塔,就得逐层破关,李靖自信没这个实力,因为他知道第七层舍利层,妖兽修为已达大罗金仙中期,以自己太乙金仙修为,无论如何也破除不了。 唯一求生之法,只能先抵御住实力相对弱小之妖兽,静待救援,倘若无人救援,最后之结局,是永世将被禁锢于宝塔之内。 想到此,李靖不自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看官不知,玲珑塔共分七层,层层不同,渭泾分明,每一层皆有上古妖兽镇守,一旦发现有妖邪进入,就会被无情镇压。 这些上古妖兽修为甚是了得,皆在金仙之上,由于被宝塔镇压,永世不得出塔。 第一层,名曰冰雪层,镇塔妖兽名曰万魔雪尸,本体乃一只雪狮,修为在金仙初期。 第二层,名曰金光层,镇塔妖兽名曰穿山金甲兽,本体乃一只穿山甲,修为在太乙金仙初期。 第三层,名曰毒雾层,镇塔妖兽名曰飞天毒婴,本体乃一条黑蟒,修为在太乙金仙中期。 第四层,名曰飞沙层,镇塔妖兽名曰吞天兽,本体乃一只黄毛鼠,修为在太乙金仙中期。 第五层,名曰黑水层,镇塔妖兽名曰黑水老妖,本体乃一条黑鱼精,修为在太乙金仙后期。 第六层,名曰幻境层,镇塔妖兽名曰九尾仙姑,本体乃一只赤狐,修为在大罗金仙初期。 第七层,名曰舍利层,镇塔妖兽名曰三眼金刚,本体乃一只长臂黑猿,修为在大罗金仙中期。 正寻思间,李靖就闻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他知道自己之行踪,已被妖兽发现。 “小小之雪狮,焉能奈我何?” 李靖心里非常清楚,此处之妖兽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但此刻李靖内心之心酸,不言而喻,堂堂天庭之降魔元帅,现在竟沦落为一个孤家寡人,只能一人在此面对妖兽袭击。 想到此,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吼, “哪吒,哪吒…啊啊啊…” 妖兽闻之,亦发出一声震天狂吼,好似在示威,身影快速朝李靖扑来。 待妖兽临近,李靖定睛一看, 就见此兽身高三丈有余,全身雪发,双目赤血,脸色煞白,口生獠牙,手持双锤,本体乃一只雪狮幻化而成。 心道,还好自己对此兽并不陌生,不然还真被其瘆人模样唬到。 “孽畜,李靖在此,还敢猖狂?” 妖兽闻之,不待搭话,执锤就向李靖击来。 李靖举起砍妖刀,奋力一振,只听“砰”得一声从双锤处响起,顿时闪出一道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周围之冰雪,瞬间震荡开来,形成一团冰雾,将两人笼罩于内。 妖兽睁大赤血双目,又发出一声狂吼,无数冰雪如利剑一般,朝李靖袭来。 “好孽畜,竟敢搞偷袭。” 话音一落,就见李靖身影一闪,已躲避开来,又一跃而起,举刀就向妖兽头顶砍去。 妖兽见之,脸色微惊,忙举锤抵挡, 没想到,李靖是虚晃一刀,见妖兽上当,嘴角微扬,又向其腰间砍去。 妖兽不察,腰间顿时就被砍妖刀砍中,“当”得一声从砍妖刀处响起, 李靖脸色微变,暗道,没想到这个畜牲肉身竟如此强悍?忍不住朝其腰间看去。 仔细一看,顿时让李靖忍俊不禁,哪里是其肉身强悍,分明是刚才砍到了妖兽腰间之银项儿上。 “怎么回事,此畜牲腰间竟挂有银项儿?” 看官不知,银项儿乃是用银铁所铸之项圈儿,专挂于妖兽脖子间。 “哼哼,畜牲,算你命大,还不速速退去,别让我再下狠手。” 妖兽闻之,好似能听懂李靖之语,睁大双眼,紧紧看向李靖手中之钢刀。 这时,李靖浑身散出一股太乙金仙气势,顿时让万魔雪尸浑身一震,他明白眼前之人不好惹,只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地方不提。 李靖知道,只要杀了万魔雪尸,宝塔第二层门户就会打开, 此时之李靖,头脑比较清楚,他并没想闯塔之冲动, 他明白,越往上冲,意味着离死亡越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有人来搭救自己。 想到此,李靖就静心待于第一层不提。 却说,众星宿见哪吒直接用玲珑塔收了李靖,没人敢出声,生怕哪吒一怒之下也将自己收了去。 他们可是知道,李天王之玲珑宝塔可不是闹着玩的,塔内有一团神火,就可将修为低者,烧的灰飞烟灭,神魂俱消。 这时,斗木獬悄悄凑近奎木狼,低声言道, “奎木狼,在二十八星宿中,论与海会大神关系密切者,就数木狼兄为最。现在海会大神已将天王收于塔内,我等就这么回去,无法向玉帝交代,不如木狼兄与海会大神沟通下,能否将天王放出?” “这?” “不行,大哥,此刻海会大神正在气头上,焉能沟通?斗木獬,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有本事,你自己去与海会大神沟通?” “我,我这全为二十八星宿着想。昴日鸡,你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如此说我?” “我是没资格,但我也不想大哥被你坑了。” “对,昴日鸡说得对,大哥,此时不宜过去。” “对,大哥,此时不宜过去。” 这时,奎木狼部众人皆劝说奎木狼不要去,免遭无妄之灾。 玄武六宿见自己大哥被昴日鸡硬怼,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亦开口回怼道, “昴日鸡,你真是翅膀硬了,以后准是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得。” “哈哈哈…” “哈哈哈…” 此语一出,瞬间惹得玄武六宿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斗木獬亦是微笑不已,一脸得意。 这可把昴日鸡羞得满脸通红,一脸愠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其他白虎星宿闻之,亦是气得不行,个个怒目而视,刚欲回怼,就听奎木狼厉声喝道, “好了,都住口。谁再说?我奎木狼就对他不客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噤若寒蝉,特别是玄武六宿,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白虎六宿见之,看着对方,暗自得意。 看官不知,在二十八星宿中,论武力,要数奎木狼为最,一旦见他发怒,其他星宿众神真不敢随便得罪之。 “斗木獬,此次回天庭,我等星宿就如实向玉帝回复吧。” 斗木獬见奎木狼如此言之,亦不好反驳,只得点头同意。 这时,就见奎木狼身影一闪,已来到哪吒身旁, “哪吒,我等要回天庭了,若玉帝问起?” “一旦玉帝老儿问起,就言之是我齐天大圣为之,与哪吒无关。” “不,木狼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次是我哪吒亲手收了李靖,与尔等无关。此次回到天庭,就如实向玉帝报告,玉帝是杀是抓?我哪吒愿一人承担,与我兄长无关。” 奎木狼闻之,看了眼一旁之大圣,又看了眼哪吒,只得轻叹一声道, “哪吒,保重。” 言罢,奎木狼含泪回转大军,率领众星宿及三军离了东海,直往天庭而去。 “哥哥,我哪吒不愿连累哥哥,已打算回天庭向玉帝请罪。” “吒弟,何出此言?此事俺老孙也有一份,而且你又没错,李靖是罪有应得,又何必向那玉帝老儿请罪?若玉帝降罪,俺老孙第一个不答应。” “哥哥…” “吒弟,玉帝是欺软怕硬之辈,越是示弱,越被其欺负。有任何事,俺老孙与你一起承担。” 哪吒闻之,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握着行者之手,不愿松开。 “七弟,七弟…” 突然,海上传来一个声音,行者定睛一看,暗自疑惑。 蛟魔王见之,已然会意,忙身影一转,又换了一副面容, 只见其,头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一袭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着一双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柔丝三股狮蛮带。 又见其,身高三丈有余,赤目浓眉,口若血盆,齿排铜板,浑身蛟鳞,一身健硕肌肉… 有道是, 一响吼声震天雷,正是当年覆海圣。 行者初见模样,与五百年前大不同,不敢相识, 又见蛟魔王摇身一变,又恢复了当年齐聚花果山之模样, 行者见之,顿时满脸欢喜道, “哈哈,原来是五百年前结义之二哥,覆海之大圣。” “七弟,七弟,没想到能在此相会?” 这时,就见行者拉着哪吒之手,来到蛟魔王身旁,一脸兴奋介绍道, “哈哈,好造化,真是好造化,在此又见当年结义之兄弟。二哥,好久不见。我来介绍,此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今已是我之吒弟。吒弟,此乃我当年在花果山结义之兄弟,名曰蛟魔王,又号覆海大圣。” 哪吒闻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蛟魔王行礼道, “原来是兄长之兄弟,哪吒有礼也。” 蛟魔王闻之,心下一惊,他早听闻天庭三坛海会大神之名, 有人言之,此人神通广大,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还能降妖除魔,很多妖邪,听其大名,尽皆闻风丧胆。 “原来是三坛海会大神,久仰久仰。” 第18章 宝物认主,铁棒器灵 话说,原来东海蛟精竟是大圣五百年前结义之兄弟,覆海大圣蛟魔王。 大圣见之,欣喜不已,忙拉着哪吒相互介绍起来, 两人闻之,互相寒暄行礼不提。 “二哥,你等当年这是去了哪里?其他兄长呢?” 见行者问起,蛟魔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支支吾吾道, “七弟,当年你上天做了齐天大圣,一众兄弟就散伙了。” “为什么?难怪老孙当年偷蟠桃、盗御酒、窃仙丹,回到花果山后,就不见诸位兄长踪迹,问起孩儿们,皆道不知下落。” “哎,贤弟,皆是我等嫉妒所致。后来才知玉帝大怒,发下十万天兵,又布下天罗地网,欲擒贤弟回天庭问罪。我等几人为了保命,眼睁睁看着贤弟被无数天兵神将围困,却无一人出手相助。贤弟,为兄对不住也。” “二哥,这些早已过去,还提它干嘛?对了,其他兄长现在何处?” “贤弟不知,我等六人自花果山一别后,各自散去,各奔天涯。为兄无处可去,独自来了东海,见此域长有一大片红珊瑚,甚是喜欢,就在此地强行霸占为王。不想,此域竟是龙王敖广酿制东海极品珊瑚红之地。他曾私下与为兄沟通过几次,一直苦劝为兄离开,为兄却一直没答应。真没想到,敖广此人如此卑劣,竟让玉帝派下天兵,欲剿灭于我。” “原来如此。敖广此人心胸狭窄,当年俺老孙取走这铁棒,他也是上天将俺告了一状。” “今日是天幸能在此遇见七弟与海会大神,不然为兄恐危矣。” “吒弟,此次东海围剿,李靖是不是知道实情?” “嗯嗯,两位兄长有所不知,李靖与敖广一直走的很近,此次东海之行,两人恐早已勾结。在这以前,敖广每年皆会私下向云楼宫进献珊瑚红,难怪这两年少了,原来是此地有兄长霸占所致。” “哈哈,是也。敖广此人修为不高,却颇有心机。有次还联合三海龙王,向为兄兴师问罪。奈何四海龙王实力确实一般,就算四人一起,也不是为兄之对手。最后,只能悻悻然敛将退兵。” “估计那次不敌后,才想着向天庭求助,让玉帝派兵。” “嗯嗯,应该是这样…敖广此人欺人太甚也。” 言罢,蛟魔王咬紧牙关,一脸怒色。 “哦,对了,既然七弟与海会大神来此,不如去海底走一遭,也让为兄尽一下地主之谊?” “哈哈,二哥,可有珊瑚红品尝?” “那是自然。” “不瞒兄长,来之前就有吒弟招待,有幸尝得此酒,果然是酒中之极品,并不输瑶池之琼浆玉液也。” “哈哈,真没想到,七弟竟已品尝之。那珊瑚红,莫非是?” “不错,正是敖广私下进献给李靖之人事。” “难怪难怪…看来敖广酿出此酒,不仅给自己品尝,私下还到处贿赂天庭各官员哇。” “不瞒两位兄长,玉帝虽明令禁止官员间互送人事,但私底下很难杜绝。” “看看吧,天庭就是如此黑暗,明面一套,暗地里又一套。” 行者闻之,愤愤然道。 “今日不谈这些,可坏了雅兴。哈哈,既然来了此地,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哈哈,好,有兄长此语,俺老孙就不客气也。” “七弟,何须客气?还有海会大神,可尽情享用之。两位,请!” 话毕,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两人下了大海不提。 看官不知,行者不善水性,入水前,会使出一个闭水法,捻着决,才下了大海, 而身旁之哪吒,并不见其使出什么口诀,就直接下了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这一幕,被蛟魔王看在眼里,心惊不已,忍不住好奇问道, “久闻海会大神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二位兄长见笑了,哪吒天生不怕水,自小就能入海。” “老孙羡慕也,俺老孙可不行,每次下海皆得使出避水决才行,总觉得甚是麻烦。” 正说话间,就有海中小妖迎了上来, “大王,这两位是?” “无需多问,赶紧去准备,将宫中最好之藏品全部取将出来,特别是珊瑚红,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今日大王欲要好好招待两位贤弟。” 此小妖很有眼力见,见大王口中称呼两人为贤弟, 他立马明白,眼前两人之身份必是特殊及尊贵,忙行礼道, “大王,遵命。” 言罢,不及多想,忙转身离了三人,迅速朝宫内去准备不提。 却说,入得大海,行者与哪吒就被眼前之景所吸引, 只见,足下是一大片珊瑚礁群,一眼望不到边,且珊瑚赤火一片,映入眼帘,甚是壮观。 珊瑚丛中,游曳着各色鱼群,千奇百怪,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好一派海底之风景也。已好久没静心欣赏了,俺老孙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五百年前去龙宫借宝之时。” 行者见之,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哥哥,与我等说说,当年是如何从敖广手中夺走其镇海之神器?” “是呀,二哥亦想听听。” “哈哈,此事说来也神奇,此棒本是大禹治水时,留于东海海藏底,定东海深浅的一根定子。敖广那憨不识货,以为就一块普通神铁,觉得没什么用。也是俺老孙之造化,竟能遇得此宝。敖广言之,只要俺老孙拿的动,就可以拿走。在敖广引领下,来到海藏底,就见此宝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初见此宝时,犹如海底之擎天一柱,见其约有斗来粗,二丈有余长。当时俺觉得此宝太长太粗了,就随口一说,短些细些方好。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见此宝瞬间短了几尺,细了一圈。见之,心下狂喜,不及多想,又喊了几次,此宝真的又短了几尺,细了几圈。这时候,此宝才褪去青苔,现出其本来面目。仔细看去,就见其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乌铁之上,不仅镌刻有龙纹与凤篆、普天星斗与山川大地,还镌刻有一行小字,唤作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哈哈,如此看来,此宝天生乃哥哥之物。” “吒弟,这是如何说?” “刚才哥哥有言之,初见此宝时,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分明是宝物认主之兆。” “宝物认主?” “是也,在普天三界之内,宝物众多,有认主之宝却是极其罕见。当年听闻师父有言之,宝物认主,易生器灵。” 行者闻之,内心一惊,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吒弟,你是说,此棒有可能生出器灵?” “是也,哥哥,很有可能。世间之万物,皆有灵性也。” 行者闻言,识海里马上就想到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授业恩师菩提祖师。 当年行者在方寸山修行时,祖师曾告诉过行者,关于器灵一说。 祖师有言之,万物生灵皆有性,各类宝物皆有情。 凡宝物生出器灵者,会与主人心神合一,可使宝物威能发挥至极致,端的是奥妙非凡。 只是物生灵性,世间罕有,但凡遇此者,须奇缘也。 想到此,行者心神一动,体内不觉生出一股奇异感觉, 就见,一道白光从识海掠过,射入丹田,消失不见。 突然,藏于行者耳内之神针铁,金光一闪,自行飞将出来,化为一铁棒,横在三人眼前。 这一幕,只把蛟魔王吓了一跳,一脸骇然盯向铁棒。 哪吒见之,识得铁棒,正是哥哥之神兵利器, 顿时,满眼疑惑,忙转眼看向行者。 行者也被这突然发生之一幕,搞得莫名其妙,忙朝两人解释道, “此非俺老孙之故,不知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就见铁棒金光熠熠,毫光灿烂,一时让三人睁不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别闹了,赶紧收了金光,好刺眼。” “这,这不是俺老孙为之。” 行者见之,心下大惊,忙心念一动,欲收了铁棒,却发现铁棒竟不受控制,这一惊非同小可,瞬间让行者惊出一身冷汗。 “嘿嘿,哈哈,我终于脱困了。” 这时,三人从金光中听见一幼稚声音响起,不知何物? 突然,哪吒识海闪过一个奇异想法,惊呼曰, “是器灵?” 行者与蛟魔王闻之,尽皆诧异,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会如此巧合,刚言之器灵,俺之铁棒就生出器灵?” 闻罢,行者是又惊又喜,内心之震撼,已不言而喻。 看官不知,此铁棒,名唤曰“金箍棒”,乃太上老君于八卦炉中锻造而成,它由一段乌铁与两个金箍组成。 当年老君在锻造此宝时,随手注入了其一丝神魂,并赋予了其如意之功能,只要是此宝之主人,皆可随心驱使之。 随着时间流逝,那一丝神魂早已与铁棒融于一体。 行者乃天地所生之灵猴,采天地之灵气,吸收日月之精华而生。 铁棒久藏于行者耳内,亦吸收了行者之精华,竟慢慢幻化出铁棒之器灵,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随着金光消散,在铁棒之上,现出一只通体白色之灵猴。 除了毛发,此灵猴长得与行者一般无二,别人见之,定会认为是同胞兄弟。 见到行者,甚感亲切,一颦一笑,皆处处向行者模仿。 “你是何人?” 行者见之,满眼疑惑,又一脸好奇。 “我,我是何人?我不知也。” “你是不是此棒之器灵?” 问罢,行者用手指了指悬浮于三人眼前之铁棒。 “是也。” “哈哈,真是好造化也,俺老孙正是此宝之主人,以后你就跟着俺老孙混了。” 器灵闻之,一脸错愕,眼神是一副似懂非懂。 “俺且问你,刚才言之,终于脱困是何意?” “我本是此棒内一丝神魂,今终于幻化而出,呼曰脱困也。” “原来如此。那俺老孙以后就是你之主人,以后绝不可违背俺老孙之意志,听明白没?” 器灵闻之,不敢拂逆,只得朝行者点点头。 “你叫什么?” “我,我不知也。” “哥哥,看来此器灵还没名字,哥哥可趁此契机,给器灵取一个?” 见此,哪吒忙靠近行者,悄声对其言道。 “是呀,七弟,此时正是培养与器灵最佳之时机,却不可错过也。” “好,俺老孙就给你取一个。俺老孙姓孙,见你通体白色,与俺老孙长得很像,也是猢狲模样,就取名曰孙小白,如何?” “孙小白,孙小白?多谢主人赐名。” 行者见之,亦不搭话,心念一动,孙小白瞬间隐于棒中,消失不见。 又心念一动,铁棒又重新飞回行者耳内,静藏不提。 哪吒与蛟魔王目睹刚才发生之一切,尽皆惊叹,艳羡不已。 “恭喜哥哥,喜得器灵。” “七弟,真是太神奇也,刚言之器灵一说,没想到七弟之如意铁棒就生出器灵,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说?” “哈哈,只能说,俺老孙气运不错。” 第19章 敖广行宫,龙汉大劫 话说,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下海,去其宫中一叙。 刚下海不久,哪吒就聊起器灵一说, 没想到,话音刚落不久,行者之如意铁棒真生出了器灵,这一幕直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直呼神奇。 三人一见,如意铁棒之器灵乃是一只通体白色之灵猴,除了毛发,外型与行者长得一般无二。 在与器灵沟通中了解,此器灵无名无姓,行者为其取名曰“孙小白”。 却说,在蛟魔王带领下,行者与哪吒惊讶发现,此处之珊瑚丛别有洞天。 三人穿过一片红珊瑚,来到东海海底,却发现此地敞亮一片, 仔细看去,原来海底长有一大片五色珊瑚,光芒四射,将海底照得一片透亮。 这时,行者抬眼一看,见红珊瑚竟悬浮于海中,任海浪如何催涌,皆岿然不动。 “二哥,此地之珊瑚为何能凭空悬浮于海中?” “哈哈,七弟,此乃假象耳,并非全部悬浮于海中,而是有根系与海底相连。” “这是何意?” 哪吒闻之,一脸好奇问道。 “海会大神有所不知,此珊瑚与平时所见之珊瑚却有不同,他是有根系长于东海海底,我等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一小部分而已。可以想象成一棵参天巨树,红珊瑚就如那树冠一般。” “竟如此神奇?” “哈哈,是也。之所以此处之珊瑚适合酿酒,是因为其表面附着之珊瑚虫,个个通体赤红,只要采摘下来,就会分泌出酒香之浓液,这种浓液就是酿制珊瑚红之原料。” “原来是这样,真是长见识了。” 说话间,忽见不远处,现出一座高大假山,见其通体褐色,在五色珊瑚映衬下,显得夺目异常。 “到了,那座假山便是。” 行者与哪吒闻之,寻声望去,就见假山雄伟非常,目测有几十丈高。 “没想到,在东海海底竟藏有这么一座假山,怕是少见咯?” “哈哈,是呀。七弟,你有所不知,此山可不平凡。” “哦,难道此山别有洞天不成?” “哈哈…待会儿,七弟自然就会明白。” 见二哥还卖官子,顿时就勾起了行者之好奇心,前进步子不免加快了几分。 很快,三人就来到假山前,行者定睛一看, 见假山有一门户,门首处刻有“小晶宫”三个金体大字,门口还有四个持枪之小妖守卫,见蛟魔王到来,忙恭敬行礼道, “大王…” “嗯嗯…开门。” “是,大王。” 只听“吱”得一声,门户已打开。 这时,哪吒眼尖,见大门敞开后,里面却是一道水系波纹,里面是何光景?却看不真切。 见此,哪吒脸色微惊,内心不由升起一丝好奇。 “七弟,海会大神,里面请。” “二哥,请,请。吒弟,走…” “两位兄长,请。” 进得门户,行者与哪吒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互看一眼,原来两人好似来到了另一世界。 就见,一座巍峨宫殿出现在三人眼前,四周是五彩斑斓,瑞气霭霭。 宫殿之上,有一轮五色彩虹,闪耀其上。 殿前是青松、翠竹掩映,空中有白鹤翔飞,不远处还有一抹白瀑,挂于碧峭之上,倾泻而下,颇是壮观。 真个是, 石垒叠翠若隐龙,瑚山悬立势凌空。 青松依壁栖祥鹤,白瀑飞泉映彩虹。 这时,两人看见宫殿背后,长有一巨擎根基,直插而上。 仔细看去,发现宫殿乃紧靠根基而建,两者错落有致,已融为一体。 “二哥,这就是那根基?” “是也,就是此物。” “真是壮观…别有洞天也。” “哥哥,此地俨然是一个独立空间。” “是呀,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俺老孙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也。”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里面请。” 来到宫门前,就见有两排妖兵守卫,个个手执兵器,铠甲在身,甚是威武。 这时,门口出来一小妖,见大王过来,一脸恭敬行礼道, “大王,酒水餐食已备,请大王与两位贵宾入内。” “嗯嗯…” 却说,三人进得大殿,分宾而坐,蛟魔王坐了首座,行者与哪吒分侍而坐。 这时,在三人眼前已摆满了各类餐食酒类,玉杯中也盛满了赤色极品醇香,珊瑚红。 “二哥,此地之生活,比之在花果山之时,可逍遥自在多了。看着这么一大桌子餐品,让俺老孙是眼花缭乱,羡煞羡煞俺老孙也。” “七弟,想当年在花果山时,一众兄弟,每日讲文论武,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而在这里,却是二哥日日独饮,好不孤独,比不得,比不得。哈哈,不说扫兴话,七弟,海会大神,我来给大家介绍下,这是白鲨鱼翅,飞鱼翅,鱼唇,鲥鱼,哈士蟆,龙鱼肠,大乌参,鲍鱼,赤鳞鱼,乌鱼蛋,海参,龙须,干贝,鳖唇,赤龙虾,虾贝,蟹肉,龟肉,海珠,鳖汤,鲨鳍,鲨肝,海蛇胆,海蜇,鱿鱼,象拔,海菜,云母。此地之食材,皆来自东海之内,比之天宫自然差了不少,但也是原汁原味,海会大神,可得将就将就。” “兄长何出此言?这里很多食材,哪吒是闻所未闻。今日有幸,也算是大饱眼福。” “哈哈,无需客气,今日不醉不归。来,七弟,海会大神,先干此一杯。” 言罢,蛟魔王已端起玉杯,一饮而尽。 行者与哪吒见之,亦不客气,双双也一饮而尽,一副意犹未尽状。 “好酒,好酒。” “兄长,哪吒有一事不明,不知可问否?” “哈哈,海会大神,有事尽管问。” “此地之胜景,不知是哪位大神所造?” 行者闻之,顿时也来了兴致,接口道, “是呀,二哥,如此胜景,不是一般人可以创造。” “哈哈,原来是此事。此处名曰小晶宫,乃当年敖广之行宫也。” “敖广之行宫?不可能吧,以敖广那老头之修为,焉能造出此般胜景?” “七弟,海会大神,可听过祖龙之名?” “上古龙族之魁首?” 哪吒闻之,一脸惊诧,脱口而出道。 “吒弟,祖龙是谁?” “哥哥,有所不知,祖龙之名,在上古时期,可是赫赫有名之存在,他可是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之大神通者。谈起祖龙,就不得不聊起龙汉三族,龙族、麒麟与凤凰一族。” 说到这,哪吒故意停顿了下,看了眼行者与蛟魔王。 “吒弟,可详细言之,俺老孙对此是一无所知。” “哈哈,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还请海会大神给我俩好好科普一番?” “两位兄长客气也。相传在鸿蒙初开时期,整个洪荒存有三族,名曰龙族、麒麟族及凤凰族。龙族居于洪荒四海,为鳞甲之首,其族长就是祖龙。麒麟一族居于洪荒大地,为走兽之首,其族长名曰始麒麟。而凤凰一族生活于空中,为飞禽类霸主,其族长名曰祖凤。三族论实力而言,龙族为尊,麒麟一族次之,凤凰一族最弱。三族为了争夺气运,经常会大打出手,争斗不断。久而久之,终于在数百万年前,引发了第一场洪荒浩劫,名曰龙汉大劫。对了,这时候,还不得不提到两人,魔祖罗睺与众圣之师鸿钧道祖。在三族争夺气运之时,魔族罗睺与鸿钧道祖两人也开始了争夺天道代言人之战。罗睺很卑鄙,为了证道圣人,不惜挑拨三族引发三族大战,欲从中谋取好处。” “吒弟,不对呀,为何不见三清身影?” “哥哥,那时三清还未现世呢。” “原来如此,哈哈,吒弟可继续。” “三族在罗睺挑拨下,发生三族大战,结果可想而知,三族遭难,无数三族族人身陨当场,三位族长也被罗睺残杀。从此三族一蹶不振,退出洪荒历史舞台。龙族剩余残部,只得退回洪荒四海,辉煌不再,很多族人后来成了盘中餐,而麒麟与凤凰一族,只能沦为别人之祥瑞或坐骑,三族之下场不可谓不悲凉。由于三族大战,造成了无量之业力,使得三族族人修为不再提高,这也是龙族势力弱小之原因。” “原来如此。既然魔族罗睺如此厉害,能将三族族长一起斩杀,为何现在少有闻之。” “兄长,是这样的。在罗睺斩杀三族族长后,自己也被鸿钧道祖及其他三位大神通者联合击败,自爆身陨了。自此,鸿钧成了天道代言人,并开坛讲道九千年,使得玄门大兴。他收下三名弟子,正是那三清圣人,又收西方二圣及女娲为记名弟子,所以说鸿钧道祖是洪荒众圣之师。” “哈哈,听吒弟一席话,让哥哥受益匪浅。” “是呀,我亦是,很多是从未听闻。” “二哥,此地难道是祖龙之杰作?” “嗯嗯是也,这是敖广亲口言之。没想到,当年龙族实力竟如此强大。” “是也,从此处就可感受出祖龙之神通,已属登峰造极了。” “祖龙已如此强大,那魔祖罗睺与鸿钧道祖呢,简直不敢想象。” 言罢,行者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暗道,自己在真正大神通者眼里,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此,脸色尽显失落。 第20章 万兽朝苍,水晶龙宫 话说,蛟魔王领着行者与哪吒来到“小晶宫”处,此地是敖广当年之行宫。 自从珊瑚礁群被蛟魔王霸占后,此处就成了蛟魔王之老巢。 蛟魔王告诉两人,此处乃上古龙族族长祖龙所造。 初闻此名,行者是一脸迷茫,闻所未闻。 最后,还是在哪吒处,了解了关于祖龙之讯息,才知道祖龙竟如此了得,这对行者产生了很大震撼。 也让行者知道,在鸿蒙初开时期,洪荒竟存在过如此强大之大神通者。 自从行者听哪吒讲了很多洪荒上古人物,算是彻底颠覆了行者之认知,让行者对现有之世界,有了更加充分之了解。 “哥哥,你没事吧?” 见行者神情有异,哪吒忙关切问道。 “俺没事,只是被吒弟刚才介绍之语震撼到。” “哥哥,上古大能确实非常了得,但随着时间流逝,除了圣人外,其他再也无法达到他们那个高度了。” “吒弟,这却是为何?” “当年听师父有言之,洪荒大地经过几场浩劫后,弥漫于空气中之灵气,早已变得稀缺,甚至已消散不见。上古时期,由于灵气充沛,修为提升比较容易,而现在却越来越难。天庭之正神,共有三百六十五位,自他们被封神入职天庭后,其修为早已停滞,不得再进一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天庭诸神修为一直还停留于封神前。” “原来是这样。吒弟,当年你等七人直接肉身成圣,是不是修为还可晋升?” “嗯嗯,只有肉身成圣者或没在封神大战中身陨者,修为提升不受影响。” “俺老孙明白了,那常辛不就是最好之证明?” “是也。” “七弟,常辛是谁?” “二哥,此人说来也是奇葩。” 于是,行者就将常辛一事,与蛟魔王尽数道来,只听得蛟魔王啧啧称奇。 “没想到,竟还有此等大神通者,隐居于三界之中。” “二位兄长,隐居于三界之内大神通者,其实还有很多,比如我师父太乙真人,师伯玉鼎真人,黄龙真人,云中子等等,还有当年封神大战中截教一众门人,谁知道还有谁没有身陨?只是他们已不再过问三界之事。” 听闻哪吒如此言语,行者识海马上就想到了自己授业恩师菩提祖师及一众师兄。 “祖师,你过得还好吧?悟空想你也。” 此时,行者眼神变得呆滞,内心自言自语道。 “哈哈,今日听君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来,海会大神,我敬你一杯。” “二哥,焉能少了俺?” “哈哈,对。来,七弟,海会大神,一起来干饮此杯。” “兄长,此地如此重要,敖广绝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我之前就警告过敖广,若真惹急了我,定要打上水晶宫,找其复仇。我就一人,而敖广却是一大家子人,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应该会好好掂量掂量。” “但愿如此。” “吒弟,要不我俩去水晶宫走一遭,恐吓下敖广那老头?” “愚弟刚才也正有此意。” “哈哈,一想到敖广那瑟瑟发抖之模样,俺老孙就觉得有趣。” 蛟魔王闻之,欢喜不已, 心道,有他们两人出马,胜过自己千百回。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今日定要不醉不归,来,再干一杯。” 言罢,三人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饮不提。 却说,行者与哪吒辞了蛟魔王,离了小晶宫,径往水晶宫而去。 看官不知,水晶宫正是东海龙王敖广所居之地,位于东海海藏最中央,乃是上古祖龙齐聚亿万水族共同完成之杰作,有“万兽朝苍”之景。 对于行者而言,水晶宫之路并不陌生,当年龙宫借宝之时就已到过。 行者循着记忆,带着哪吒,很快就到一座珊瑚石礁桥前, “吒弟,穿过此桥,前面就是水晶宫了。” 哪吒闻之,刚欲接话,就见珊瑚礁旁现出两人,拦住去路, “来者何人?说个明白,我等也好通报迎接?” 行者定睛一看,见是龙宫之虾兵与蟹将,听闻其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恼怒道, “两个憨货,竟不识俺孙爷爷,该打。” 言罢,心念一动,耳内飞出金箍棒,迎风一晃,顿时化为杯口粗细之铁棒,握于手中,正欲举棒朝两人打去。 虾兵与蟹将见之,识得宝贝,顿时就吓得脸色惨白,惊骇不已。 “哥哥,且慢动手。” 哪吒见之,忙上前阻拦道。 “吒弟,别拦着哥哥,这两个憨货,竟不识俺老孙,定要给他俩长长记性不可。” 虾兵与蟹将闻之,早已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猢狲,已吓得浑身打颤,不知所措。 他俩明白,今日惹毛了这瘟神,焉有好果子吃?忙哀声乞求道, “原来是孙大圣,我俩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望大圣饶恕则个?” 行者闻言,脸色顿缓,假意呵斥道, “两个憨货,下次遇见孙爷爷,再敢阻拦,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 没想到,这边动静,惊动了巡海之兵卒, 就见二三十个手执兵器之鱼将,游将过来,不分好歹,将行者与哪吒团团围在中间,厉声问道, “你等是何人,竟敢擅闯东海龙宫?” 行者见之,毫不畏惧,只是一脸冷笑,看着众人。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这时,惊魂未定之虾兵与蟹将,赶忙迎了上去,来到一鱼将头目前,小声嘀咕了几声。 头目闻之,脸色骤变,忙上下打量起行者来,又看了眼行者手中之铁棒, 突然,头目犹如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道, “哈哈,原来是大圣,误会,误会。该死的,你等皆瞎眼了不成,看见大圣还不行礼?虾兵,还不赶紧去传报龙王,言之大圣到访。” 看官不知,自从行者大闹天宫后,三界之内,皆知大圣之名。 一众鱼将闻之,恍然大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之人,竟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孙大圣,顿时个个脸色大变,互看一眼,一脸恭敬,忙朝行者躬身行礼,齐声道, “龙宫之巡海鱼将,拜见大圣。” 行者见这些鱼将如此懂规矩,刚升起之无名火,顿时就消了一半。 “大圣,不知这位是?” “这是俺老孙之兄弟,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尽皆愕然,忙朝哪吒施礼道, “见过三坛海会大神。” 鱼将头目有点傻眼,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一下子让自己见到了大闹天宫之大圣,还有天庭降妖除魔之海会大神。 “哈哈,大圣,海会大神,前面就是龙宫,两位请。” 言罢,鱼将头目一脸恭敬,引领着两人穿过珊瑚石礁桥。 刚过石礁桥,就见一座晶莹莹、霞灿灿之水晶宫殿,出现于两人眼前。 行者早已来过,并不惊讶,而哪吒是初至,瞬间就被此宫殿所吸引。 环视一周,就见周围宫殿有数十重之多,实乃一座水晶宫殿群。 宫殿如数颗璀璨之宝石,交叠一起,矗立于东海海底,见之,是熠熠生辉。 这时,哪吒又抬眼一望,见门首处挂有一牌匾,书有“水晶宫”三个黑体大字。 “此字端的好生气魄也。” 哪吒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暗道,真没想到,东海龙宫竟有此般之威势,并不输天庭之凌霄宫殿。 正寻思间,就见宫内出来两排兵士,个个手持兵器,穿戴铠甲,威风凛凛。 紧随其后者,乃是一个龟头人身,头戴一顶黑纱帽,腮边留有两撮小黑须之人。 见到行者与哪吒,忙笑脸迎了上去, “哈哈,欢迎大圣莅临龙宫,龟相这厢有礼也。” “龟相,我俩已有五百年多年未见了吧?” “哈哈,是也,亏得大圣还记着小神。大圣,这位是?” 行者刚欲回答,就见鱼将已快步倾身向前,凑近龟相耳边低声几句, 龟相闻之,脸色大惊,满眼肃然,忙朝哪吒躬身行礼道, “小神不知海会大神亲临,万望恕罪。” “龟相,无需如此,免礼吧。” “多谢海会大神。” 这时,行者不见敖广身影,微怒道, “龟相,敖广人呢?俺老孙与哪吒来此,敖广竟不出宫迎接,摆得好大的谱,真真可气也。” 龟相见行者已然动怒,忙解释道, “大圣,龙王正在宫中,正恭候大圣与海会大神驾临。” 言罢,龟相忙向鱼将使了眼色, 鱼将见之,已然会意,忙朝宫内传报不提。 “大圣,海会大神,里面请。” “龟相,请,请。” 言罢,行者只顾着自己,率先进得宫门,一边走一边嚷着, “敖广,敖广何在?” “大圣,敖广在此。” 闻罢,行者快步向前,走过一条长长水晶阶梯,来到一座大殿前,就见殿门口已站着数人。 行者定睛一看,见是敖广领着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正在殿前恭候。 看官不知,本来敖广正为哪吒收了李靖而烦恼不已,忽闻虾兵来报,言之大圣来访,心下一惊,忙问明情况,才知大圣身旁还有一人。 根据虾兵之描述,敖广断定此人必是海会大神哪吒无疑。 这时,敖广怪哪吒坏了自己好事,心下恼怒,只派了龟相出宫迎接。 正恭候时,就见鱼将匆忙赶来,言之宫门外之情况。 敖广闻之,沉思片刻,忙唤出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于殿前恭候。 之所以会如此,敖广不愧是老江湖,有他自己之考量, 敖广知道,自己先前不出宫迎接,已理亏在先,为了弥补,现在只能放低姿态,这样才不会引起泼猴发怒,而大闹龙宫。 敖广想得不错,当行者见敖广带着家眷于殿前恭候时,已无法发怒。 “大圣,海会大神,敖广在此,已恭候多时,大家里边请。” 行者见此,看了眼哪吒,找不到发怒之理由,只得沉默着,跟着进了大殿不提。 进得大殿,几人分宾而坐,待三人坐定上茶毕,敖广言道, “大圣,海会大神,不知何故来这东海龙宫?” “敖广,你可知道那东海蛟精是谁?” 敖广闻言,内心咯噔了一下,看了眼一旁之龟相,微笑道, “大圣,那蛟精已在东海作乱多时,奈何敖广实力不济,只得求助于天庭,让玉帝派神兵下凡擒拿。” “一派胡言,什么叫作乱多时?实话告诉你,那东海蛟精实乃俺老孙五百年前结义之兄弟。” “啊,这,这怎么可能?” “还大言不惭,什么东海作乱一说,完全是污蔑。敖广,你之小心思,以为俺老孙不知道?” “大圣,切莫听信蛟精一面之语,此人善能蛊惑人心。” “是吗?敖广,你私下进献给李靖之珊瑚红,是何物酿造?” “这,这…” 敖广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时瞥向一旁之哪吒。 “是不是那红珊瑚所酿?” 敖广闻言,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一语不发。 “俺老孙还知道,在那片红珊瑚礁之下,海藏藏底,还矗立有一座宫殿,名曰小晶宫,此宫乃当年你之行宫,对吧?” 敖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支吾吾道, “大圣,这?” 第21章 哪吒提议,握手言和 话说,行者与哪吒别了蛟魔王,径往水晶宫而来,水晶宫处,正是东海龙王敖广居住之所。 行者一见敖广,就质问其可知那蛟精之身份? 当听闻蛟精竟是泼猴之结义兄弟时,敖广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那蛟精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在行者道出敖广欲置蛟精于死地之原因时,敖广神情变得慌乱,强作镇静,辩解道, “大圣,此海域本就属东海所有,只因蛟精仗着修为高深,强行霸占,难道小神不能将其收回吗?” “这?” 行者闻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哪吒。 “老龙王,听闻蛟魔王有言之,之前有联合其他三海龙王,一起向蛟魔王兴师问罪,可有此事?” “不瞒海会大神,确有此事,只因那蛟精实力强悍,我等兄弟四人亦非其对手,故而只得求助于天庭。” “敖广,你实话道来,收回那片珊瑚,是不是为了那珊瑚红?” “这?” “哼哼,难道不是?” 敖广见行者脸色已露不悦,心下微惊,不敢隐瞒,只得朝其点点头。 “大圣,收回那片海域,不仅是为了珊瑚红,也是为了扞卫龙宫之威严,不然以后不知还有多少精怪来侵占我东海?望大圣明察。” 听闻此语,瞬间让行者为难起来,他明白,敖广此语,并无过错,但让二哥离开,又于心不忍。 “我观那片红珊瑚,辽阔异常,以后蛟魔王与龙宫各占一半,互不侵犯。蛟魔王还是居于小晶宫,其代价是保卫东海之安全,一旦东海遇事,可邀蛟魔王协助。如此,双方可相安无事,东海亦可恢复平静。老龙王,觉得此提议如何?” “这?” “哈哈,吒弟之提议甚妙,甚妙。” “老龙王,恕哪吒直言,以蛟魔王之实力,分分钟可让老龙王坐卧不安。他为何不如此?只因不想与龙王闹僵,毕竟现在大家是近邻,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旦闹得太僵,大家脸面也不好看,而且,蛟魔王其实要求不高,只欲在那片海域安稳度日即可,一旦被逼急了,狗也会跳墙,何况人家修为还不低。老龙王,还可深思之,他就一人,而老龙王却是一家子。” 言罢,哪吒眼神不由看了眼一旁之龙母龙女及一众龙子,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敖广听闻,心下一沉,他自然明白哪吒之意,只是内心颇是纠结, 暗道,明明那海域就是龙宫之地,蛟魔王这是强行霸占,现在还要自己让出一半?但海会大神之语,又不无道理,他就一人,而自己却是一家人,大闹起来,必是自己吃亏… 正纠结时,耳旁响起一个声音, “大王,海会大神之语,可考虑之。” 转头一看,正是座下之龟相,见其正睁大一副小眼睛,紧盯自己。 原来龟相也听出了海会大神之意,他分析,以目前之形势而言,此提议为最佳。 这时,敖广眼神顺势看向龙母等人,一咬牙,一跺脚,朝二人回复道, “就依海会大神之意,我敖广无异议。” “哈哈,好,老龙王够爽快。此事还得请龟相辛苦走一遭,邀蛟魔王来此,就言之我与大圣还有龙王在水晶宫静候。” “大王,这?” 见海会大神点名自己去邀请蛟魔王,龟相不敢做主,只得征求龙王之意。 敖广见之,不及多想,摆摆手道, “去吧,按海会大神旨意办吧。” “属下遵命。” 言罢,龟相忙转身,带了几名鱼将,离了水晶宫,直向小晶宫而去。 很快,龟相一行人就到了红珊瑚礁处,就被几个小妖拦住去路, “什么人?竟敢擅闯蛟魔王领地?” 龟相闻之,心下一惊,忙朝其恭敬行礼道, “我乃东海龙王座下之龟相也,有急事须面见蛟魔王,望能通融。” 小妖一听,见是东海龙王之兵将,不敢怠慢,忙让其他小妖向大王传报。 一会儿,就见蛟魔王身影已来到众人面前, “大王,此人言之乃东海龙王座前之龟相,有事要面见大王。” “嗯嗯,我已知晓。你就是龟相?” “回禀大王,我正是。” “找本大王有何事?” “我奉三坛海会大神之命,特来邀请大王去水晶宫一叙。” “所谓何事?我七弟孙悟空孙大圣可在?” “大圣亦在,大王去了自会明了。” “好,小的们,大王去水晶宫走一遭,你等好生看好门户,静待大王归来。” “大王,遵命。” 话毕,蛟魔王随龟相一同回了水晶宫。 来到大殿,就见行者与海会大神皆坐于一旁,忙朝其高声道, “哈哈,七弟,海会大神,我蛟魔王来也。” 敖广闻之,眉头微皱,又不好发作,只能坐于王座一语不发,甚是尴尬。 “二哥,快来,坐坐。” “七弟,海会大神,唤为兄前来,所谓何事?” 言罢,蛟魔王眼神不忘朝敖广看了眼,问道。 “二哥,此次唤你前来,就是趁着大伙皆在,今日就将红珊瑚,小晶宫之归属聊个明白。刚才吒弟有个提议,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是什么提议?” “红珊瑚礁一分为二,老龙王与兄长各占一半,还有以后东海遇事,兄长须出手相助之。” “那小晶宫呢?” “自然还归兄长管理,是吧,敖广?” 此刻,敖广心在滴血,小晶宫可是除水晶宫外,东海另一瑰宝。 他明白,今日若不答应,刚才海会大神之提议绝不会成, 想到此,看了眼龙母等人,只得咬一咬牙,朝行者点点头。 蛟魔王见之,忍不住心下狂喜, 他明白,此方案对于自己而言,最是有利,以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小晶宫及周围海域。 “兄长,意下如何?” “既然龙王已同意,我并无异议。” 敖广闻之,心下一阵冷笑,心道, “真是虚伪,还一副道貌岸然之模样,着实可恨。” “好,哈哈,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俺老孙丑话说在先,此次有俺老孙与海会大神一起作保,若以后有一方反悔,我二人决不干休。龟相取笔砚来,三方签字画押方妥。” 龟相不好拒绝,只得取来笔砚,三方签字画押,各留一份不提。 “嘿嘿,敖广,此事已了,是不是得摆下酒宴,我等四人畅饮一番?” 敖广闻之,看了眼众人,一脸无奈,又不好推却,只得吩咐道, “摆酒宴,款待三位。” 这时,行者,哪吒与蛟魔王三人互看一眼,尽皆会心一笑,只有敖广一脸苦涩与无奈。 他知道,这笔买卖自己无论怎样算,也是亏的一方,奈何自己实力有限,只能屈服。 很快,已摆上酒宴一桌,敖广只得赔笑,招待三位。 行者一看,酒菜颇是寒酸,完全没有蛟魔王招待之丰盛, 只见,桌上摆有素酒,飞鱼翅,哈士蟆,大乌参,鲍鱼,鳖唇,赤龙虾,虾贝,海珠,鲨鳍,鲨肝,海蜇等。 “龙王,你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寒碜了?谁不知你东海龙宫,珍品无数,而且也太小家子气了,竟然没上珊瑚红?” “大圣,那珊瑚红早没了。” 言罢,敖广眼神不由看了眼蛟魔王。 行者闻之,马上会意,只是唱个喏道, “哈哈,无妨,以后就有了。” “哥哥,此次老龙王做东,这也是一番心意,我等可不能再叨扰之。老龙王,此事能成,也得感谢龙王深明大义,哪吒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言罢,哪吒起身,一饮而尽。 “海会大神言重了。” 见哪吒如此说,敖广只得端起酒杯亦一干而尽。 “哈哈,老龙王,我蛟魔王,亦敬你一杯,以后我俩就成了近邻了,还需多亲近亲近。” “敖广不敢,只要不来打扰我龙宫就行。” “哈哈,老龙王玩笑也,既是近邻,焉有打扰一说?” “海会大神,听闻李天王已被你吸入塔内,不知真假?” 哪吒闻之,脸色骤变,刚才还一副轻松模样,现在已换了一脸面容, 只见其,满脸肃然,双目犀利,紧盯敖广。 敖广见之,浑身不觉一阵胆寒,眼神竟不敢直视之。 “不错,龙王,那李靖是罪有应得,已被吒弟收拾了,怎么你要上报天庭?” “大圣玩笑了,小神可不敢。” “哼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大圣,李天王乃天庭之正神,还是玉帝亲封之降魔大元帅,乃是天庭之脸面。既然海会大神降了天王,玉帝那边定然会?” 话到一半,敖广眼神忍不住看向哪吒,看其反应。 只见,哪吒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 “哼哼,那玉帝老儿,若敢派兵下界,俺老孙就再打上凌霄宝殿。” 敖广听闻,一脸骇然, 暗道,这个泼猴怕是疯了,又想来一场大闹天宫不成? “大圣,胡话也,难不成再被压在五行山下?” 此语一出,好似点到了行者之软肋,顿时让行者暴跳如雷,“嗖”得一声站起身来,一脸愠色,怒声道, “当年若不是被如来诓骗,焉能如此?若有下次,定然让如来知道俺老孙之厉害。” 敖广看在眼里,心里却不以为然,还略带一丝鄙视。 暗道,就算再来一次,还是会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不可,还如此大言不惭,竟要教训佛祖?真真可笑至极。 “哥哥,稍安勿躁。” “哈哈,是呀,大圣,敖广是提醒大圣与海会大神,须小心防范才是。” “多谢老龙王提醒。” “应当应当的。” “报,报告大王,不好了,外面有一众天庭诸神,扬言要擒拿,擒拿?” “莫慌,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敖广问起,行者与哪吒互看一眼,两人早已预料,玉帝绝不会袖手旁观。 “吒弟,走,我俩出去看看?” “嗯嗯…” 言罢,行者与哪吒起身,出了大殿不提。 这边,蛟魔王闻之,脸色微变,眼珠子一阵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亦出去看看。” 话毕,亦是起身,大踏步向宫外而去。 第22章 荡魔天尊,玉帝下旨 话说,在行者与哪吒撮合下,龙王敖广答应与蛟魔王和解,红珊瑚礁两人平分,至于“小晶宫”继续由蛟魔王占领,一旦东海遇事,蛟魔王须得协助之。 粗看此方案,属于双赢之局面,实则是敖广吃了亏,还是大亏, 但敖广心里明白,这个亏是吃定了,谁让自己实力不如人。 在敖广设宴款待三人时,就有下人慌忙来报,言之玉帝已派下天兵神将,扬言欲擒拿行者与哪吒。 “这次玉帝派了多少天兵神将?” “回禀大王,目测人数可不少,起码有数万之数。” “乖乖,大阵势哇,谁人统领之?” “属下却是不知,只见其身材魁梧,剑眉星目,散着长发,身着一身金锁甲胄,足踏五色灵龟,手执长剑,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奇怪,这是何人?天庭之中好似无这一号人物?” 不待敖广胡乱猜测,那边行者与哪吒已出了水晶宫,就见不远处现出三十六人,个个手执兵器,威仪非凡。 哪吒定睛一看,识得来人,正是天庭雷部三十六员雷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见其头戴一天丁冠、凤嘴银牙、背生肉翅、手持雷钻之神将,朝大圣与哪吒深鞠一躬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等奉玉帝之命,请二位去凌霄殿走一遭。” “这不是雷霆欻火律令大神邓元帅吗?” “是也,大圣,亏得还记得小神。” “哈哈,如何敢忘?俺老孙记得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时,于凌霄殿中,你等三十六员大将将俺老孙围在中间,那个印象至今还历历在目…” “大圣,当年之事还提他做甚?” “天君,是不是此次玉帝正大刑伺候着?” “回禀海会大神,此次玉帝震怒,但在太白金星劝说下,只是让我等请二位去凌霄殿走一遭。” “那海上蛰伏之大军呢?” “大军?我等却是不知。” “哥哥,看来玉帝这是用了两手准备,听话者,就随一众雷将一同上天,不听话呢,就大军镇压。” “哈哈,是呀,玉帝老儿,打得一手好算盘。” “哥哥,可知那大军是谁统领?” 行者闻之,忙使出火眼金睛之术,睁眼一看,就见大海之上,黑压压一片,皆是一众天庭之天兵与神将,为首者,却是陌生。 “吒弟,那是谁,俺老孙却是不识。” “哥哥,此人可是不凡,前世乃佑圣真君,今世号曰九天荡魔天尊,又称真武大帝。” 一众雷将闻之,互看一眼,满眼尽是意外。 “大圣,海会大神,还是随我等一起上天吧,那荡魔天尊,可不是好惹得。” 看官不知,五百年前,佑圣真君是通明殿守护神,在大圣打到凌霄殿前时,正是佑圣真君差将发文到雷府,调来三十六员雷神将大圣团团围住的。后来佑圣真君投胎转世,修成大道,化身荡魔天尊,降妖除魔,永居于南瞻部洲之武当山。 邓元帅深知其实力,忙规劝两人道。 “哥哥,愚弟在天庭之时,早就听闻此人转世后,修习大法,神通广大,降妖除魔是一把好手,一直镇守北方,很少相遇,至今只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吒弟,要不我俩去会会这个荡魔天尊,看看有何超凡本领?” “哈哈,愚弟正有此意。邓元帅,你之好意,我哪吒与哥哥心领了,望回转天庭,如实告知玉帝,惩处李靖,乃我哪吒一人之事,与我哥哥无关。” “吒弟?…邓元帅,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过一次,若此次玉帝处事不公,妄动干戈,俺老孙不介意再来一次。” 邓天君闻之,心下一惊,忙回头看了眼身后一众兄弟,施礼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等兄弟皆不愿与你等为敌,既然二位不愿回转天庭,那我等只能先行告退,向玉帝复命。二位,请珍重,告辞。” “大圣,海会大神,告辞。” 这时,就听邓元帅身后一众雷将,躬身行礼,齐声道。 “哈哈,告辞,告辞。” 只瞬间,一众神将就隐去身影,消失于两人眼前。 “吒弟,走,去会会那个荡魔天尊。” “善。” 言罢,两人身影已消失不见。 这时,在一处礁石旁,露出一人,正是那蛟魔王,见其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刚才众人之语,他却是听得真切。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亦消失不见。 却说,行者与哪吒出了大海,身影飞升于半空,抬眼一看,心下一沉, 只见,空中阴风飒飒,紫雾腾腾,漫天兵甲,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 “哈哈,吒弟,玉帝可真看得起俺兄弟,派出那么多天兵神将?吒弟,你怕不怕?” “哥哥说哪里话,在收了李靖后,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有何惧之?” “哈哈,好,不愧是俺老孙兄弟。”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雄浑声音, “下方可是孙大圣与三坛海会大神?” 行者与哪吒闻之,神色一愣,互看一眼,目光一起看向发声之人, “正是,正是俺兄弟两人,你可是那荡魔天尊?” “哈哈,没想到大圣竟识得小神。不错,我正是玉帝座前之荡魔天尊。” “荡魔天尊,你不在北方降妖,为何会来此,还如此兴师动众?” “大圣,海会大神,我奉玉帝旨意,特来东海请二位上天走一遭。” “天尊,俺老孙如果说不愿意呢?” “大圣,我知你之本领。此次皆因大圣与海会大神阻挠李天王降妖,不想李天王又遭海会大神屈降,玉帝大怒,特派小神来此,望大圣与海会大神能顾全大局,随我一起面见玉帝,听候发落。” 看官不知,在二十八星宿及三军神将回转天庭后,二十八星宿即刻就去了凌霄殿向玉帝复命。 当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与斗木獬四人进得凌霄殿,就见两排文武仙卿俱在,忙上前施礼道, “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斗木獬拜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怎么不见李天王?” 四人听闻,脸色微惊,互看一眼,由角木蛟上前回奏道, “陛下,李天王他?” “他怎么了?” “已被海会大神收入玲珑塔内。” “啊,什么?二郎真君呢?他为何没保护好李天王?” 众仙卿闻之,个个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此刻,太白金星已被吓得脸色惨白,不敢直视玉帝,忙接口道, “是呀,二郎真君呢,他人难道没在东海?” “金星,二郎真君是在东海,却被孙大圣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这样的,我等在李天王率领下,来到东海之地。奎木狼部与蛟精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没想到,这个时候孙大圣与海会大神竟会到来,很快就与李天王争执起来…孙大圣首先发难,李天王根本不敌,无奈之下,只得唤出隐于空中之二郎真君。真君现出真身,言之乃是奉玉帝旨意,来东海保护天王安全…很快,孙大圣与真君就战在一处,双方打得非常激烈。而李天王那边,又与海会大神战在一起,我等见此,皆不敢随意插手。没想到,激战不多时,海会大神竟会祭出玲珑宝塔…只瞬间,天王就…小神该死,小神该死,望陛下严惩。” “陛下,小神有话说。” 这时,就见斗木獬脸色大变,忙扯了扯奎木狼衣袖,示意其不要出言。 奎木狼见之,不为所动,一脸肃然,起奏道, “陛下,小神要参龙王敖广一本。” 玉帝听闻,神情一怔,看了眼众仙卿,一脸疑惑道, “奎木狼,你为何要参敖广?” “小神参敖广理由是有意欺瞒陛下,假借天庭之手,帮其铲除异己势力。” “竟有此事?奎木狼,可细数道来。” “陛下,此次我等随李天王去东海降妖,起因是东海有蛟精作乱,我等皆信以为真。三军来到东海,在敖广随行人员带领下,我等来到蛟精出没之地,就见眼前是赤红一片,问起原因,那随行人员竟告知我等,皆因蛟精屠杀东海无数水族,其精血浸染所致。闻罢,我等皆义愤填膺,誓要擒拿蛟精回天庭。但在我部与那蛟精相斗中才了解,这哪里是精血浸染所致,原是海下长有红珊瑚礁。为此还派下我部之觜火猴与参水猿两人下海探查,回报言之确实是红珊瑚。陛下,敖广如此欺瞒,分明是假借天庭之手,铲除东海其他势力,望陛下明察。” “金星,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陛下,此事可缓缓,现在关键还是如何搭救出李天王。” 玉帝闻之,看了眼奎木狼,又看了眼一众仙卿,沉声道, “众爱卿,李天王一事该如何处理?” 这时,班中闪出武曲星君,躬身启奏道, “陛下,李天王之玲珑宝塔为何会在海会大神手中?是海会大神私下窃取不成?” 此语一出,众仙卿已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班中葛仙翁看了眼太白金星,又看了眼玉帝,接口道, “星君,现在是李天王已被海会大神屈降,如何搭救天王才是正事。” 武曲星君闻之,神色一愣,看了眼葛仙翁,不敢多问,只得退回班列,闭口不言。 “李天王乃天庭降魔大元帅,有功于天庭,现被海会大神无辜屈降,有损天庭脸面,现在有哪路神将可下界降伏之?” “这?” 一众仙卿闻之,个个摇头,面露为难之状, 他们知道,此次面临之人可不一般,一人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猢狲,另一人可是三坛海会大神,而且其手里还有玲珑宝塔。 两人个个神通广大,且皆不是善茬,一般神将如何能抵之? 想想这两人组合,就让人胆战心惊,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玉帝目光扫视了一圈,也没见人回话,最后其目光落在太白金星身上,问道, “金星爱卿,可有推荐之人?” 众人见玉帝不问自己,个个长舒一气,皆抬眼看向金星。 金星见之,内心不禁暗暗叫苦,玉帝问起,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言道, “陛下,此时唯有二郎显圣真君,才能完成此项任务。” 玉帝闻之,心下一沉,面露不悦之色, 心道,又是他,你李长庚就没其他人可推荐了? 金星见玉帝脸色不悦,焉能不知玉帝心思?又怕玉帝恼怒,只得继续言道, “陛下,除了二郎显圣真君外,唯有佑圣真君一人,其他卑职真无推荐之人了。” “佑圣真君?” 玉帝心里明白,今日是三月三,佑圣真君必然会去弥罗宫听讲, 放眼整个天庭,除了那个恼人之外甥外,也就这个佑圣真君最合适了。 看官不知,天庭有北极四圣,个个神通广大,本领不凡,他们是天蓬、天猷、翊圣与佑圣四人,其中天蓬转世成了猪悟能,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天蓬一职就一直空缺着。而天猷与翊圣两人却有神职在身,又与海会大神关系不浅,不便出面,唯有佑圣真君最是合适。 佑圣真君在孙悟空大闹天宫后,就转世成人,后修成大道,玉帝封其为九天荡魔天尊,一直居于北方镇压妖邪,此人属玉帝亲信,又与海会大神没啥交情。 玉帝已习惯称天尊为佑圣,就算现在已是荡魔天尊或真武大帝,在玉帝眼里还是那个佑圣真君。 想到此,看了眼一众仙卿,开口道, “太白金星下旨,即封荡魔天尊为降魔大元帅,令其即回凌霄殿候旨。再拟一旨,由游奕灵官同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上弥罗宫,上呈元始大天尊,曰今有孙悟空与哪吒于下界作乱,竟屈降托塔李天王,窃取其玲珑宝塔,特呈大天尊,望盼荡魔天尊能下界捉拿。” “遵旨。” “来人,焚香。” 金星不敢怠慢,忙拟了旨意,同游奕灵官及葛仙翁一起去了弥罗宫不提。 第23章 佑圣领旨,又访灌江 话说,玉帝听闻李靖被哪吒收入玲珑塔内后,内心是恼怒不已, 在他眼里,李靖是天庭降魔大元帅,此次李靖被屈降,简直是在打天庭耳光,务必将猴头与哪吒缉拿回天庭,听候发落。 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降伏?一时将玉帝难住了。 思来想去,只有佑圣真君最合适。 但玉帝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佑圣真君已被元始大天尊传简帖召唤去弥罗宫听法了。 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忙让金星拟了旨,火速赶往弥罗宫,召回佑圣真君不提。 弥罗宫,位于三十六重天之上,一般没有元始大天尊之简帖或召唤,不能轻易踏入。 三界之内,有一人却是特殊,正是行者。 行者当年被玉帝封为齐天大圣后,就有幸多次上得弥罗宫求见元始大天尊。 而作为三界之主宰,玉帝也只能通过焚香方式,才能求见大天尊。 待玉帝焚香过后,太白金星等人才拿着旨意,上得弥罗宫。 来到弥罗宫外,早有传值童子在殿外迎候, “传值童子拜见三位仙官,玉帝旨意何在?”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从怀里取出玉帝旨意,小心交于童子。 “有劳仙童也。” “仙官客气了。” 言罢,童子接过旨意,转身就进了宫门, 一会儿,就见宫内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天荡魔天尊。 天尊一见来人是金星与葛仙翁,忙恭敬朝其行礼道, “见过老星君、仙翁,这位是?” 天尊见两人身边还站有一人,见其甚是面生,故好奇问道。 “天尊,这位是玉帝专职传旨灵官,名曰游奕灵官。” “游奕,拜见天尊。” “哈哈,免礼吧。老星君、仙翁,既然玉帝有旨,我等现在就去凌霄殿吧。” “善。” 言罢,四人架起祥云,朝凌霄殿而去。 “天尊,你可知道此次玉帝召见,所谓何事?” “却是不知,但从旨意中了解,玉帝已封我为降魔大元帅,不知下界是何妖作祟?” 金星与葛仙翁闻之,互看一眼,只听金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不瞒天尊,此次所降之人,却是非同小可。” 天尊一听,心下一惊,忙转头看向两人,一脸诧异道, “愿闻其详。” “天尊是这样的,李天王他?” “李天王怎么了?” “李天王已被三坛海会大神收于玲珑塔内。” “什么?” 天尊闻言,大吃一惊,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金星之语, “老星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太白金星就将事情之来龙去脉,尽数与天尊道出,只听得天尊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他明白,此次所谓“降魔”,对象却是当年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还有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这两人都是刺头,一个也不好惹,以他现在之修为,对付一个还好,若是两人一起,恐难应付。 金星见天尊此番模样,乃是意料中事,换作别人,亦是如此,忙看了眼仙翁,安慰道, “天尊,此次也把陛下难住了,纵观现在天庭之神将,绝大部分与海会大神皆有交情,思来想去,唯有天尊最合适。” “老星君,多谢提醒,佑圣明白。” “哈哈,那就好。天尊,马上就到凌霄殿了,待我与仙翁先行进殿禀报,天尊,殿外稍候。” “有劳金星与仙翁。”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凌霄殿外,就见张道陵与许、邱三位天师正在殿外迎候, 见金星四人到来,忙拱手抱拳道, “有劳金星,仙翁与游奕灵官,将荡魔天尊请来,陛下已在凌霄殿等候多时了,荡魔天尊,请。” “有劳三位天师在此迎候,佑圣愧不敢当。” “天尊客气了。” 进得大殿,就见玉帝高坐王座,天尊不敢怠慢,忙进殿行礼道, “佑圣,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哈哈,是佑圣到了,免礼。” “多谢陛下。陛下,一路而来,老星君已与佑圣讲明此次降魔一事。” “可有信心?” “愿听陛下安排。” “好,佑圣,此次降魔,欲带哪路神将同往?” “陛下,佑圣随行龟蛇二将、五龙神将、十大元帅及五百灵官,再率本部十万天兵随行。” “可否需要天庭神将随行?” “陛下,天庭诸神与海会大神有旧,佑圣担心他们会顾虑太多。” “嗯嗯,好吧,预祝凯旋而归。” “多谢陛下。” 随即,天尊退出了凌霄殿,径往武当山,调兵遣将不提。 见天尊离去,太白金星又启奏道, “陛下,老臣有一提议,不知?” “金星,有何提议,但说无妨。” “多谢陛下。老臣提议,先让雷部三十六员神将充当说客,若能说服海会大神主动回转天庭,就可避免大动干戈,如若不行,再行武力不迟。” “有这个必要吗?” “陛下,和平解决,才是上策。” “好吧,就依金星之言。传旨着雷部三十六员神将下界去说服哪吒回转天庭,不得有误。” “陛下,老臣还有一提议。” “什么?” “老臣提议,让二郎真君暗中保护荡魔天尊安全,老臣担心以天尊一己之力,怕不是他俩之对手。” “嗯嗯,此提议甚好,当初也是考虑欠妥,不然李天王就不会…金星拟旨…金星,又得劳烦去灌江口走一遭。” “陛下,老臣义不容辞。” 却说,金星领着旨意,又一人来到灌江口。 落下云头,来到真君庙,把门之鬼判认得金星,忙向真君汇报。 此时,真君正与梅山六兄弟一起在真君殿把酒言欢,忽闻老星君到访,真君疑惑道, “不知老星君来此,又是何事?” “大哥,那老头来准没好事,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是呀,上次没能保护好李靖,玉帝是不是来问罪于大哥?” “各位兄弟,切莫胡乱猜测,走,一起出门先迎接之。” 言罢,真君就起身,往门口而去,众兄弟见之,只得亦起身跟了上去。 来到庙门,就见金星一人在门口等候, “哈哈,老星君,如何又把你吹来了?” “金星,拜见真君。” “老星君,无需客气,快快,进殿叙话。” 来到真君殿,分宾而坐,真君见金星好似有点拘束,疑惑问道, “老星君,此次来此,莫不是欲问罪于我?” “哈哈,真君玩笑矣,此次老夫来此,又要麻烦真君护佑一人。”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愕然,真君忍不住与康安裕互看一眼, “老星君,此次欲让护佑何人?” “荡魔天尊。” “是他?” 真君听闻,内心颇是惊讶,神色一怔, 原来二郎真君对于此人也早有耳闻,却一直无缘得见,真君知道此人神通广大,威震北方,统摄真武之位,剪伐天下妖邪,颇是了得。 “老星君,听闻荡魔天尊神通广大,一直居于北方镇压妖邪,如何需要二郎护佑之?” 金星闻之,忙从怀里取出玉帝旨意,真君接旨,焚香开读。 “今有海会大神哪吒伙同妖猴扰乱朕心,竟将天王屈降,实乃罪大恶极,朕命降魔大元帅九天荡魔天尊率领本部神兵天将,下界降魔,为了荡魔天尊之安全,特调贤甥及一众同义兄弟暗中保护之。” 梅山众兄弟一听,脸色微变,互看一眼,目光皆看向真君。 此时,真君内心也颇是震惊,没想到玉帝召来荡魔天尊,是为了对付行者与哪吒。 “老星君,旨意二郎收下了。只是此次降魔,为何不派天庭本部神将?” “不瞒真君,陛下是担心,本部神兵与海会大神有旧…” “原来如此,看来玉帝此次是铁了心的欲将海会大神与妖猴绳之以法?” “是也,不然也不会请来荡魔天尊。” “嗯嗯,老星君请回,二郎定会护佑其周全。” “哈哈,如此,金星在此表示感谢。” “老星君客气了。” “直健兄弟,替我送送老星君。” “直健领命,老星君,请。” “真君,告辞。” “老星君,一路走好。” 见金星离去,康安裕忙取过旨意反复看了几遍, “大哥,这荡魔天尊到底是何许人也,与兄长相比,孰强孰弱?” “此人经历颇是传奇,与我有点相似,也是二次转世而来。” 众人听闻,尽皆好奇起来,真君看了眼众人,继续言道, “此人原是北极四圣之一,名曰佑圣真君,是当年通明殿之守护神,在玉帝安排下,转世为人,投胎于净乐国,于开皇元年降诞于王宫净乐宫内。据闻此人,幼儿勇猛,长而神灵。待长大后,不继王位,舍弃父母,入山修道,历经四十二年,功成圆满,白日飞升。又得玉帝降诏,封为真武大帝之名,镇于北方,剪伐妖魔,后又封为九天荡魔天尊之号。” 康安裕等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 “大哥,如此说来,这荡魔天尊降妖除魔可是一把好手?” “嗯嗯,据说此人一到,经过几年征讨,一扫北方妖魔气氛,震慑北方,静享武当山。” “大哥,北方乃北俱芦洲之地,是天下邪魔妖精聚集之地,难道北方皆已太平?” “是也,北方之地,由此人镇守,竟得安康太平。由此可见,此人之实力,不容小觑。还有听闻此人有专属军队,数量有几十万之数。” 众人闻之,脸色骤变,尽皆骇然, “乖乖,几十万之数?” “大哥,这是什么概念?俨然是威震一方之统帅,比之我等实力更胜一筹。” “如此说来,此人必是玉帝亲信,不然如何放心让他带那么多天兵神将?” “是呀,必是亲信无疑。刚才那老星君有言之,之所以派出此人征伐,就怕天庭诸神与海会大神有旧。” “如此大能,还需要大哥来保护?” “我想玉帝是以防万一,怕重蹈李靖之厄吧。” “玉帝真是老谋深算。” “各位兄弟,既然领了玉帝旨意,只能暗中保护之。” “大哥,我等明白。” 第24章 先锋战败,龟蛇二将 话说,行者与哪吒出得东海,就见空中有大军压境,仔细看去,为首者正是九天荡魔天尊。 此次天尊为了征讨行者与哪吒,带了龟蛇二将、五龙神将,五百灵官及十万天兵,属清剿而动,可见天尊对两人之重视。 “大圣,海会大神,望能顾全大局,随我一起面见玉帝,听候发落,小神不甚感激。” “荡魔天尊,此次我吒弟惩戒李靖,皆是两人私事,与玉帝老儿无关,望他不要多管闲事。” “大圣,此言差矣,李靖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现在李靖遭难,如何与玉帝无关?况且玉帝乃三界主宰,三界之事,如何能与之无关呢?” “荡魔天尊,俺老孙不与你逞口舌之争,我俩不会随你上天,尽请自便。” 此时,隐于云头之二郎真君闻之,内心不禁发笑, “哈哈,好个泼猴,说不过就耍赖。” “大哥,看来一场大战避免不了。” “大哥,大圣与海会大神会是那荡魔天尊之对手吗?” “我也不知,玉帝让我等前来,就是担心他不敌二人。我等现在能做的,只能静观其变。” 言罢,真君目光紧盯云下之情况。 “海会大神,真不愿随我上天走一遭吗?” 哪吒见之,哪里听不出,这是天尊最后给的机会了,看了眼行者,又看了眼荡魔天尊,双手抱拳道, “多谢天尊美意,我哪吒并不后悔,此次只想活出自我,望天尊成全。” 此语一出,有点出乎天尊之意料,也出乎二郎真君之意料,只一瞬间,二郎真君眼神中闪过一丝金光,稍纵即逝。 “好吧,既如此,本天尊只能执行玉帝旨意,得罪了。先锋护法灵官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天尊身边闪出一人, 只见其,身材魁梧,一红脸虬须,一袭金甲红袍,足踏一双绿云靴,身披云丝带,左手执风轮,右手执金鞭之武将。 “天尊,末将在。” 看官不知,此人姓王,单名一个善字,现居荡魔天尊座下五百灵官之首。 当年大闹天宫时,大圣手执铁棒打到通明殿里,凌霄殿前,就被一人拦住,此人正是王灵官,任佑圣真君佐使一职。原来当时是王灵官守殿,见大圣猖狂,马上执金鞭与大圣战在一处,两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正是被王灵官所阻,佑圣真君才有时间调来雷部三十六将,将大圣团团围住。 “我今奉玉帝之令,捉拿两人回归天庭,若有反抗者,可就地擒拿之。” “末将得令。” 话音一落,就见王灵官辞了天尊,驾云朝两人而来。 “你是哪路神将?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大圣好眼拙也,当年大圣大闹天宫之时,于凌霄殿前,我俩还做过一场,大圣难道忘了?” 大圣闻之,神色一愣,努力回忆,方才想起真有此事,笑道, “哈哈,记得记得,原来是你?好缘分也,当年我俩战过一次,不分胜负,今日不知谁强谁弱?” 言罢,大圣耳内掏出一物,迎风一晃,就变成碗口粗细一铁棒,执于胸前, “小心了。” 言罢,大圣举棒就打,王灵官毫不畏惧,举金鞭相迎之。 只听“砰”得一声响起,闪出无数火星, 这时,一股强劲力道从金鞭处传来,王灵官一惊,心下骇然, 暗道,好强之力道,没想到泼猴变得如此强悍。 “嘿嘿,再吃老孙一棒。” 王灵官闻之,不敢怠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临大敌,使出全身法力相迎之。 他不知,大圣之金箍棒已生出器灵,其实力已远超从前。 又听一声“砰”得巨响发出,周围形成一道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看得出来,王灵官已使出了真力,而这边大圣还嬉笑道, “要不要多唤几人过来?” “哼哼,不用。” 王灵官一听,脸色微红,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举鞭倾力攻击。 看官不知,自大圣铁棒生出器灵后,就觉铁棒使唤起来更得心应手,其威力好似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此时,见王灵官就算拼尽全力,在大圣看来,犹觉太无力了。 “再使劲点,颇觉无力也。” 王灵官闻之,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已使出了真力,却还奈何不了对方。这只说明一点,对方实力已远在自己之上。 很快,两人于空中已大战五六十回, 这时,王灵官顿觉手臂酸麻,已无力再战,再观大圣,好似意犹未尽一般。 这一看非同小可,王灵官也是久经沙场之武将, 他明白,自己不是泼猴之对手,无奈,只得金鞭虚幌一幌,败下阵来。 身影一闪,已回到天尊身旁,犹自气喘吁吁,惊呼道, “好大圣,好大圣,着实神通广大。天尊,恕卑职无能,战他不过,只得败下阵来,望天尊惩处。” 天尊见之,心下一惊,忙安慰道, “何罪之有?赶紧下去,好生休息。” “多谢天尊。” 见王灵官败下阵来,荡魔天尊内心是五味杂陈,他可是了解王灵官之实力,心道, “一个泼猴就如此了得,还有一个海会大神,两人联合真是怕敌之不过,到时如之奈何?难道要无功而返不成?” 想到此,天尊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凝重。 “天尊,让末将去会会那泼猴?” 天尊转头一看,见是身旁之龟水将军。 看官不知,荡魔天尊座下有龟蛇二将,乃是龟水将军与蛇火将军。据传,当年天尊于武当山修行时,长期不食五谷,搞得肚子与肠子饿得不行,为了减少痛苦,竟直接将肚子及肠子掏出体外,扔于地上。在天尊得道后,肚子与肠子沾了仙气,竟化身为龟蛇二妖。二妖到处危祸苍生,后被天尊所伏,化身龟蛇二将,护佑于天尊左右。 “你可不是那猴头之对手。” 见天尊如此言之,旁边之蛇火将军甚是不服,忙接口道, “天尊,我与龟水联合,定能将那猴头擒拿。” “好吧,你俩切莫小心,一旦不敌,赶紧脱身为上。” “天尊,明白。” 言罢,龟水与蛇火互看一眼,整束了战袍,闪出手中兵器,气势汹汹朝大圣杀去。 “天尊,要不要我等五人一起去相助之。” 天尊闻之,转眼一看,是五龙神将, “不急,先看看再说。” 那边,大圣见王灵官一战而败,朝哪吒笑道, “吒弟,荡魔天尊手下不过如此,接下来不知会派谁来应战?” “哥哥,切莫大意,荡魔天尊此人还是很有实力的,我俩还得小心应付才是。” “吒弟,你有没有发现,大军中尽是些生面孔,为何没四大天王、五方将、九曜星、十二元辰及二十八星宿等人?” “还真是…确是奇怪,难道是担心?” “担心什么?” “哥哥,他们这些人皆是与你我有旧,而这些人却是很少接触,也没多少交情?” “你是说?哼哼,玉帝老儿还真是阴险哇,难怪尽派些陌生人来。” “哥哥,也能理解,若派天庭诸神,他们根本放不开,也不会全力应付。” “话虽如此…看来这次玉帝是铁了心,要将我二人缉拿回天庭了。” “嗯嗯,所以形势不容乐观。” “吒弟,我就不信,玉帝老儿这次能轻易将我俩缉拿?” “哥哥,不能大意呢。” “嗯嗯,哥哥明白的。”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对面大军中飞出两人,大圣定睛一看, 就见两人身披金甲,一黑一赤,各执有一把长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哼哼,我乃玉帝亲封,太玄水精、黑灵尊神,龟水将军是也。” “我乃玉帝亲封之太玄火精、赤灵尊神,蛇火将军是也。” 哪吒闻之,猛然记起荡魔天尊左右二将,脱口道, “你们难道是天尊身边之龟蛇二将?” “海会大神,久仰久仰,末将正是。” “这位是当年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孙悟空,你们可要小心了。” “大圣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确实了得。大圣,我俩兄弟得罪了。” “哈哈,有何本领,可尽管使来。” 趁两人与哪吒说话之际,大圣早使出火眼金睛之术,见两人本体乃是一只灵龟与一条赤练花蛇。 大圣见之,内心不禁暗暗发笑,一脸不屑,心道, “那荡魔天尊真是无人了,竟派出两个畜牲下来。” 话音一落,就见龟蛇二将互看一眼,执剑朝大圣击来。 大圣不慌不忙,拿住铁棒,朝两人打去。 两人执剑靠近铁棒,心有灵犀一般,各卖一个空身,身影一闪,快速避过铁棒袭击,仗剑朝大圣身上袭来。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哪吒见之,一脸骇然,正欲出言提醒, 就见大圣身影一闪,险险躲过两人之合力一击,顿时被激出一身冷汗,惊呼曰, “乖乖,好险。两人好凌厉之攻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哥哥,切莫大意。” 大圣闻之,忙收回轻视之心,全身戒备起来,以防再被两人偷袭。 看官不知,龟蛇二将追随荡魔天尊多年,两人是身经百战,实战能力非常强,在他俩手下已被降伏了无数妖邪。 “刚才大意了,哼哼,再吃俺老孙一棒。” 龟蛇二将闻之,又互看一眼,全身戒备起来, 这时,就见大圣举棒一跃而起时,两人却身影一闪,一前一后分包突袭。 大圣也算是身经百战,但像他俩这种战术,还真是头一遭见,内心不免有点措手不及。 不及多想,心念一动,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两人见大圣失了踪影,忙四下找寻, 突然,大圣大喝一声,举棒从他俩头顶击落, 这一下,两人脸色骤变,来不及躲避,只得执剑相迎, 只听“当当”两声,从铁棒处响起, 大圣明显感觉到两人之力道,远没刚才王灵官强, 这时,大圣心里已有数,原来两人是仗着灵活身段,再配合诡异战术,突袭得利。 想到这,大圣马上就有破解之道, 心念一动,唤出金箍棒之器灵孙小白,暗自叮嘱两人各对付一个。 大圣又如刚才一般,假意举棒朝两人击去, 两人见之,对视一眼,又来了个前后包抄之术。 大圣只管对付面前之龟水将军,而让孙小白对付背后突袭之蛇火将军。 龟水将军见大圣不顾背后之蛇火袭击,举棒就朝自己击来,神情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有点不知所措,原来这次是大圣不按套路出牌。 龟水将军眼见铁棒已打将下来,本命使出利剑相迎,就听“当”得一声,清脆悦耳。 声音刚息,就听一声沉闷声,从龟水将军口中发出, 紧接着,一丝赤红血迹慢慢从嘴角流出,显然已受内伤。 再看身后,蛇火将军亦好不到哪里去,被孙小白击得嘴角鲜血直流,脸色惨白,一副不可置信样。 见其情况,比之龟水将军还严重。 龟蛇二将皆已受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5章 天尊显威,九霄神雷 话说,荡魔天尊座下之龟蛇二将,两人修为不高,但由于配合默契,又有诡异战术,一上来就将大圣打得措手不及,也算是给大圣好好上了一课。 但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大圣在摸清两人战术及实力后,马上就有了对敌之策。 对于大圣而言,其实战经验是相当丰富,可以说,任何级别之神将,他皆有接触。 在没有绝对实力情况下,根本伤不到大圣分毫。 见龟蛇二将皆已受伤,天尊心里很急,忙召唤两人回来, 一番探查后,发现两人皆无大碍,服了内丹,还需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天尊,咳咳,那泼猴确实了得,我俩不敌也。” “我看见了,还是大圣手下留情,不然怕是没命回来了。” 两人听闻,脸色大变,心下骇然,没想到刚才还是手下留情之结果。 “去吧,好生静养。” “天尊,那?” “去吧。” 见天尊如此,龟蛇二将只得双双退下不提。 “天尊,龟蛇二将又失利,接下来还是让我等五人去吧?” “你等五人前去,难道能胜过那猴头?” “这?” “况且那三坛海会大神还没动过手呢…还得我亲自去会会那泼猴。” 言罢,天尊身影一闪,已来到行者与哪吒对面。 隐于云头之二郎真君见之,神色一怔,没想到那么快,荡魔天尊就亲自下场了。 “大哥,真没想到,荡魔天尊亲自下场了。” “怕是一场恶战。” “大哥,你看谁会赢?” “这不好说,双方实力皆是强悍。我等不可妄动,可静观其变。” “大哥,明白。” “刚才那泼猴使得什么神通?是分身术吗?” 原来二郎真君见行者身后现出另一个行者,虽容貌一般,却肤色不同。 在真君意识里,所谓分身之术,乃是两人一般无二,而不是如刚才一般,如此怪异。 梅山六兄弟闻之,尽皆诧异,不明白真君为何会如此问,个个眼神露出一丝疑惑, “大哥,此语何意?” “刚才那泼猴身后之人,不是分身之术所形成的。” “大哥,这怎么可能,刚才应是分身之术吧?” “是呀,大哥,这如何不是分身术了?”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刚才出现之人,与那泼猴长得确实一般无二,但两人肤色却有不同。” “有吗?你们呢,有没有注意?” 康安裕问起,其他兄弟一听,尽皆茫然摇头。 真君见之,暗自纳闷,刚才自己明明看得真切,泼猴身后之人,肤色是通体白色,而非黄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君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 却说,天庭处,玉帝摆驾,乘坐八景鸾舆,同一众仙卿来到南天门处,开门遥观,东海发生之一切,尽收眼底。 见王灵官与龟蛇二将败落,众仙卿皆惊, “陛下,那妖猴确实了得,已连败王灵官及龟蛇二大将。” “佑圣部将还有谁未出战?” “回禀陛下,除了五百灵官外,也就只有五龙神将可以一战之。” “陛下,能节制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者,唯有天尊一人耳。” 这时,一旁之葛仙翁随声附和道。 “嗯嗯,看来也只有佑圣有这个实力。对了,金星,那二郎显圣真君现在何处?” 金星闻之,不敢怠慢,忙开慧眼一观,很快就已找到真君下落。 见其大手一挥,一股强劲法力输出,只瞬间,众人眼前就现出真君及梅山六兄弟之身影, 只见七人正隐于云中,默默关注东海之战况。 他们七人却不知,自己一举一动,皆在天庭诸神眼皮子底下。 众仙卿见金星露的一手,纷纷侧目,特别是二十八星宿, 早听闻金星实力强悍,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顿时让一众星宿刮目相看。 却说,荡魔天尊身影一闪,已来到行者与哪吒对面,双手抱拳施礼道, “大圣,海会大神,既然二位不愿回转天庭,那我等三人只能做过一场,不然我无法向玉帝交代。二位,一起出手吧。” “荡魔天尊,好大之口气,竟欲一人挑战俺兄弟二人。” “大圣,我知你实力,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亲眼见过大圣力战一众神将,好个威武。” “哈哈,好说好说。” “哥哥,切莫大意。” 哪吒闻言,忙出言提醒道。 见哪吒如此,大圣果真收了轻视之心,见天尊胸前悬浮一剑,好奇问道, “天尊,此乃何剑?” “大圣,海会大神,不敢隐瞒,此剑名曰玄天剑,又名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乃我证道之剑。二位,出手吧,我不会手下留情。” 看官不知,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剑长七尺二寸,代表一年七十二候;剑重二十四斤,代表二十四节气;剑宽四寸八分,代表一年四时八节。 言罢,天尊双手划了一圈,顿时有股强劲法力凝聚,只瞬间,就朝大圣袭去。 大圣见之,不敢大意,心神一动,欲使出移形换位之术,避开攻击,却发现身体竟无法移动分毫,这一惊非同小可。 顿时让大圣脸色大变,只得举起铁棒硬抗之。 一旁之哪吒见天尊嘴角微扬,又见哥哥站着不躲避,忙出言提醒道, “哥哥,快闪。” “咦…” 天尊见大圣竟用铁棒硬抗了自己一击,心下一禀, 他可是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击之威。 “乖乖,好险。” “哥哥,刚才为何不躲?” “吒弟有所不知,刚才哥哥身体犹如被定住一般,竟无法移动分毫。” 哪吒闻言,脸色骤变,忙又出言提醒道, “哥哥,此人怕是我等所遇实力最强悍之人,不能单靠一人,须得我俩兄弟一起才行。” “吒弟所言极是,哥哥再不敢大意也。” “哥哥,一起发起进攻,变。” 话音刚落,哪吒已使出三头六臂神通,三脸凶相,手持各般兵器,乃是火尖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斩妖剑、降妖杵、绣球儿、缚妖索、玲珑宝塔,又足踏风火轮,丫丫叉叉,扑面朝天尊打去。 大圣见之,毫不迟疑,亦执金箍棒,大喝一声,朝天尊击去。 天尊一见两人如此凶悍,心神一动,离天尊三尺开外,顿现一个防护罩,将天尊罩于里面。 只听“砰砰”之音顿起,一道道绝强之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五龙神将与五百灵官被冲击波震荡得站立不稳,纷纷跌倒于云端,而身后十万天兵更是被惊得胆战心惊,肉眼可见,天兵竟自纷纷跌落云端。 当冲击波散到二郎真君隐匿处时,真君忙使出真力,将冲击波震荡于无形。 此时,站于南天门之一众仙卿,尽皆骇然, 武曲星君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好强之冲击波。” 这时,奎木狼不自觉转眼看了眼一旁之金星,见其目光深邃,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待冲击波消散,众人发现大圣与哪吒竟无法打破天尊之防御。 这时,天尊又心念一动,悬浮于胸前之长剑,顿现光芒,散出道道金光。 突然,玄天剑化为万道剑光,向大圣与哪吒袭来。 两人不敢怠慢,忙使出各自神通,进行防御。 只见大圣将铁棒往空中一抛,金光一闪,只瞬间,铁棒就化为万根,尽皆将袭来之剑光挡住。 那边,哪吒祭出玲珑宝塔,塔底散出一股绝强之吸力,将剑光尽数吸入。 “大圣,海会大神,好神通也。” 天尊见之,忍不住称赞道。 “二位,小心了。” 言罢,就见天尊浑身散出一股绝强之气势,瞬间天地昏暗,阴风顿起,空中乌云密布,云中赤色雷电翻滚。 “好强之气势,哥哥,天尊之修为怕是已在大罗之境。” 哪吒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声“隆隆”之音,响彻云霄,紧接着,两道赤色雷电划破长空,朝两人头顶落下。 哪吒抬眼一看,脸色骤变,惊呼曰, “九霄神雷?哥哥,小心。” 话毕,哪吒忙祭出乾坤圈,朝神雷击去,欲抵消其威力。 看官不知,乾坤圈是其师父太乙真人亲赐,此宝乃是当年紫霄宫分宝崖之物,分宝时被元始所得,后赐予弟子太乙做防身之用,是一件后天高级灵宝。 此宝至金至刚,奇硬无比,坚不可摧。 可投掷,亦可暴击万物,还可随心改变,有翻江倒海,扭动乾坤之妙用。 只见此宝散出无数金光,飞升于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径直向神雷击去。 只听一声“砰”之巨响,从空中传来,乾坤圈顿时毫光黯淡,化为一道流光,飞回哪吒手中,雷神犹自不灭,依然以雷霆之势朝哪吒头顶击来。 哪吒见之,脸色凝重,又心念一动, 就见,一条红色飘带,从哪吒身上飞出,犹如一条赤蛇,将神雷牢牢缠住,击向别处。 只瞬间,就听海中响起一声轰天巨响,激起万丈水花。 直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看官不知,此飘带又是一宝,名曰混天绫, 此宝是哪吒之护体法宝,它可收缩自如,能包举万物,又可束缚敌人,还可改变长短,端的奥妙非凡。 “哈哈,海会大神,好宝贝也。” 这时,众人目光又落在大圣身上,他可没哪吒那般宝贝,皆在好奇能否抵挡住神雷之击? 只见大圣目光如炬,手执铁棒,向天一举, 就见一道如柱白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神雷离去。 刚一接触,就发出一道耀眼光芒, 紧接着,一声轰天巨响从空中传来,又是一道绝强之冲击波震荡开来, 天兵见之,顿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 有些胆小者,只敢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天尊见之,脸色微变,没想到猴头只一招,就将自己之神雷击灭。 “这可能吗,什么时候这猴头变得如此强悍?” 南天门处,众仙卿见之,浑身一颤, “看见没,那泼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只一招就将天尊之神雷击灭?” “是呀,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金星脸色微微一怔,眉头微皱,转眼看向玉帝。 “陛下,这猴头何时变得如此强大?有点出人意料。” 玉帝闻之,没有回答,目光却一直看向东海。 二郎真君见之,亦是疑惑,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神雷之威, 没想到,那猴子竟只一招,就将神雷灭了,犹是觉得不可置信。 “大哥,大圣好威武哇,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 这时,真君识海不自觉又想起那个“分身”,自言自语道, “难道那猴头有何奇遇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6章 真武宝旗,师承之谜 上章讲到,荡魔天尊实力强悍,竟引得两道九霄神雷落下,哪吒一连使出两件法宝,才堪堪将神雷引入大海,而大圣却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直看得一众神将目瞪口呆。 天尊见之,脸色微变,他可是了解神雷之威,一般生灵见之,根本无逃生机会,一击之下,就化为飞灰。 金星见之,犹是不敢相信,他一直觉得那泼猴就算有铜头铁身,也根本无法抵挡住神雷一击。 九霄神雷,可不是一般雷电,他是道家之无上神雷,具有毁灭万物之威能。 只有修为达到大罗以上者,才能修习之。 金星明白,以自己现有之实力,只能勉强抵挡,但如那泼猴这般,只一招就将神雷击灭,怕是不能。 “这泼猴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想到此,金星偷偷使出慧眼神通一观,就见猴子修为只在太乙金仙大圆满,根本还没到大罗之境,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二郎真君亦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中观察不提。 “哈哈,大圣,好神通也,竟能抵挡住我的九霄神雷。” “荡魔天尊,好强悍之实力,俺老孙服气也。” “哈哈,大圣,海会大神,我这里还有一项法宝,名曰真武皂雕旗,此旗具有遮天蔽日,扭转乾坤之神力,你俩若能破得此宝,我荡魔天尊就此罢兵。敢不敢一试?” “真武皂雕旗?” “哥哥,听闻此宝属先天之物,以我俩之实力,恐难应付之。” “吒弟,此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 “是吗?哥哥,这次我俩估计斗之不过了。” “那可未必,还没试过呢?” “哥哥,那可是先天之物。” “先天之物又如何?俺老孙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吒弟也不要气馁,拿出我命由我不由天之气势来。” 大圣之语,瞬间点燃了哪吒内心之火焰,见哥哥如此,哪吒亦豁出去了, 心道,硬拼一场,胜负犹未可知。 “哈哈,天尊,我俩兄弟接受挑战。俺老孙有言在先,一旦我俩兄弟可破的此宝,以后发生何事,天尊皆不可再插手之,如何?” “这?” 天尊也是意外,没想到这猴子会提出如此要求,一时左右为难。 “我同意了。” 这时,空中响起一个浑厚威严之音, 天尊闻之,识得正是玉帝之音,忙朝天行礼道, “谨遵陛下旨意。” “哈哈,玉帝老儿,没想到还得你点头才行。” “泼猴,你与海会大神能破得此宝,荡魔天尊以后绝不插手你俩之事。” “好,有玉帝此语,俺老孙就放心了。” 隐于云中之二郎真君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天庭之方向,目光锐利深邃。 “大,大哥,没想到玉帝会出面?” “大哥,天尊口中所言之真武皂雕旗,到底是何宝物?” 见郭申问起,其他众人亦是好奇,目光皆看向真君, “我也不知。” 看官不知,洪荒时期,天地共有五旗,名曰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与玄元控水旗,其中戊己杏黄旗归元始天尊所有,青莲宝色旗归西方教所有,离地焰光旗归太上老君所有,素色云界旗归瑶池王母所有,玄元控水旗归逍遥剑仙陆压道人所有。五旗皆属先天之物,品级皆在极品先天灵宝之列。 而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原名是玄元控水旗,此旗能掌控万水,诛邪避退,万法不侵。 当年荡魔天尊功德圆满,白日飞升,玉帝亲封其真武之位,原先记忆恢复,让其镇压北方,剪伐妖邪。 在北方镇压妖邪时,遇到一精怪,其实力强悍无比,乃上古妖兽,任天尊如何逞能,亦斗之不过。 这时,正好有逍遥剑仙陆压经过,赐下玄元控水旗助其降妖,天尊凭借此旗,才将精怪降伏。 天尊他不知,逍遥剑仙陆压前身乃是妖皇帝俊之子,妖庭太子也,曾率领妖族大军共抗魔尊与鲲鹏,在其最辉煌之时,隐退洪荒,修成逍遥之道。 自此,逍遥于洪荒,自得其乐。 在封神大战时期,陆压又散出其分身,兴周伐纣,帮阐教共抗截教。 陆压者,是洪荒时期,为数不多者修出器灵之人。 谈起陆压,与行者颇有渊源,其当年之道场,正是现在之花果山水帘洞。 注:陆压太子率领妖族大军共御魔尊与鲲鹏及修出器灵等信息在《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中有所交代,此处不再赘述。 “天尊,来吧,我俩兄弟会会这真武皂雕旗。” “好,大圣,海会大神,你俩之勇气让我好生佩服之。” 言罢,天尊心神一动,一面方形旗帜缓缓从天尊头顶升起,顿时散出道道毫光,氤氲遍地,光彩夺目。 大圣与哪吒见之,心下一惊,互看一眼,忙定睛看去, 就见旗帜呈方形,九寸大小,周身呈暗黑色,表面镌刻有数行天道铭文。 旗帜表面绣有九条金龙,呈九龙戏珠状,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中央还绣有“控水”二个古朴金体大字。 再看其旗杆,材质是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表面散出五彩光芒,耀眼非常。 “大哥,一看就是好宝贝也。” “见其光芒,怕是先天之物。当年在封神大战时,为了对付殷郊之番天印,我曾四处去借来了天地四方旗,才破了此印。不知此旗与四方旗有没有关联?” “大哥,何为天地四方旗?” “天地四方旗其实就是四面先天旗帜,他们是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与素色云界旗,皆是先天宝物,奥妙非凡。” “竟有此宝?我等是闻所未闻。” “是呀,真是闻所未闻。” “大哥,天地四方旗是不是不止四面,其实有五面?” “这不好说,还真有可能。皆因此宝是洪荒时期之物,估计只有那些上古大神通者才清楚,到底是五面还是四面?不好…” “大哥怎么了?” “这心机好深沉,这次大圣与海会大神怕是要遭劫了。” “大哥此语何意?” “大家可仔细想想,此宝若真是先天之物,仅凭两人之力,能破除吗?” “这?” “恐怕是不行。” “是呀,若真是先天之物,恐难破解之。” “那结果会如何?” “结果是?啊…莫不是将永困于宝旗中?” “是也,到那时,再无此二人,三界可得安宁也。” 众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只瞬间,众人后背又不觉一阵发寒, “若不是大哥提醒,吾等也没察觉,好深之心机。那我等要不要提醒二人?别着了他们的道。” 真君闻之,朝众人摇摇头。 “大哥,这是为何?难道眼睁睁看着两人永世被困?” “各位兄弟,这是阳谋,我等不便插手,不然只怕惹祸上身。” 众人听闻,互看一眼,尽皆低下了头。 他们明白,一旦插手此事,那荡魔天尊,还有玉帝能放过他们吗,到时只怕将遭天罚。 在几人说话间,就见天尊已展开旗帜,顿时周围海域一片漆黑,原来是旗帜表面散出道道毫光,遮天蔽日。 “吒弟,怕不怕?” “哥哥,不怕。” “好,这才是俺老孙之兄弟。吒弟,我们走。” 话音一落,大圣拉着哪吒之手,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宝旗中,消失不见。 见两人进入宝旗中,天尊神色一愣,随即恢复如初。 他明白,进得宝旗后,若无他同意,两人休想再走出一步。 却说,大圣与哪吒进入宝旗,直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仿佛已来到另一世界。 只见四周星空漫天,阴风阵阵,眼前是一望无垠之大海,空气里弥漫着无数水灵之气, 此地唯有风声与海浪声,此起彼伏。 “哥哥,这该如何破解之?” “我也不知。” “让吒弟来一试。” 言罢,就见哪吒手中现出一块金砖,心念一动,金砖顿时化为一道金光,向空中射去。 只听一声“砰”得沉闷声,从空中传来,只瞬间,金砖就回到了哪吒手中。 “吒弟,你刚才说过,此宝是先天之物,平常宝物不用试,根本突破不了。” “这可咋办?” “唯有出现奇遇了,吾俩才能出去,不然将永远待于此处。吒弟,既然来了,放轻松点,我俩到处先看看?” “嗯嗯,就听哥哥的。” “为何此处水灵之气那么多?” 两人飞凌于大海之上,四周皆是无尽之水灵之气,大圣见之,疑惑道。 “哥哥,可曾看到宝旗上有“控水”二字?” “嗯嗯,看到了,这两字何意?” “估计这宝旗能控制三界万水。” “你是说,这宝旗能控万水?…有道理,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何到处弥漫着水灵之气。” “对了,哥哥,刚才天尊引下九霄神雷,哥哥却只一招就将其击灭,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皆是托俺金箍棒器灵之福。吒弟,有所不知,自从生出器灵后,金箍棒威力无形中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换作以前,哥哥定然无法如此轻松抵挡住神雷之威。” “原来如此。哥哥,与器灵是不是心灵相通了?” “嗯嗯,说来也怪,金箍棒生出器灵后,哥哥修为也在无形中得以提升。” “哥哥现在修为是?” “已在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 “那不是离大罗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大罗之境?” “怎么,哥哥对于修为境界不甚明了?” 行者闻之,只是摇摇头。 “哥哥,看来有时间,得给你普及下修为及境界相关知识。对了,吒弟一直好奇,哥哥当年师从何人?为何不给哥哥讲述这些知识?哥哥有所不知,当年你大闹天宫时,整个天庭一直在探查哥哥之师承,却无人能探查出,甚是奇怪。” “吒弟,关于哥哥之师承,却难相告。” “这却是为何?” “只因当年师父曾警告过俺,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等惩罚,万劫不得翻身也。” 哪吒闻之,满眼骇然,惊呼道, “竟有此事?哥哥师父好生严厉也。” “嗯嗯…” “哥哥,之前吒弟就有怀疑,哥哥所学之神通,源于玄门之八九玄功。看来哥哥之师父,并不想别人知道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他曾收过哥哥这个弟子。” “是也。” 言罢,行者低着头,神情难掩失落之色。 哪吒见之,瞬间明白行者此刻之心情,换作他人,亦是难受。 “哥哥,吒弟失言了。” 这一刻,哪吒好似能感觉出,哥哥师父之用意?必然是怕引火烧身。 “没事没事…吒弟,闲来无事,就与哥哥再说说那八九玄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7章 天庭复命,玉帝设宴 话说,玉帝答应大圣与哪吒只要能破的荡魔天尊真武皂雕旗之防御,荡魔天尊就不会再插手两人之事。 看官不知,玉帝之所以会答应,他内心早盘算好了, 在他看来,以两人现有之实力,根本无法突破先天宝物之防御。 一旦进入宝旗中,两人将永世被困其中,不得而出,以后三界也少了两个刺头,同时还得了一个好名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见两人已入,天尊忙收了宝旗,面露一丝微笑,回了大军,对众军道, “撤兵。” 五龙神将及五百灵官闻之,尽皆愕然,忙起首道, “天尊,那泼猴与海会大神还未破宝,为何就撤军了?” “你们觉得他俩能破的此宝?” “啊,哈哈,天尊好手段,好手段也。” “天尊,英明也。”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朝天尊称赞起来。 “哈哈,以后之三界,恐再无此二人捣乱也。龟蛇二将及先锋王灵官何在?” “末将在。” “你们三人随我回天庭复命,其余等人,皆回武当山,不得有误。” “谨遵天尊法旨。” 言罢,天尊领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上了天庭,而其余兵将皆回了武当山不提。 隐于云中之真君及梅山六兄弟见之,神情黯淡,内心好似受堵了一般,甚是难受。 “大哥,我等回去吧?” 这时,康安裕来到真君身旁,悄声提醒道。 “嗯嗯,回灌江。” 一路上,真君一脸凝重,目视远方,一直沉默,一语不发,梅山六兄弟只在身后默默跟着,尽皆沉默。 此刻,众人心情皆是郁郁不乐,好不郁闷。 “大哥,那玉帝及那个荡魔天尊,皆不是好东西,太阴毒了。” “贤弟,不可乱言。” “大哥,我实在受不了了,大丈夫就堂堂正正地相斗,何必耍这种小心机。” 真君听了,只是沉默,背对着众人,其实他内心也是气愤不过,也后悔为何刚才不现身提醒。 却说,南天门处,一众仙卿见两人进得宝旗,瞬间就欢呼起来, “哈哈,陛下,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进得宝旗,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哈哈,自此三界安宁了。” “对对,三界安宁了。” “还是陛下与天尊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两人成功制服。” 玉帝闻之,只是微笑不语,看了眼金星道, “摆驾回宫。” “是,陛下。” 见玉帝摆驾,一路是玄歌妙乐,天散宝花,异香飘渺,八景鸾舆先行,一众仙卿尾随,一起迎入凌霄殿不提。 此时,奎木狼脸色却无一丝开心,闷闷不乐。 众仙卿站定,玉帝坐了宝座,就闻殿外有人来报, “陛下,荡魔天尊携黑灵尊神、赤灵尊神及都天大灵官在殿外静候。” “宣。” “是,陛下。” 只瞬间,就见四人从殿外按序进入,为首者正是九天荡魔天尊,身后跟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 四人来到殿中,忙朝玉帝行了大礼, “臣佑圣领了圣旨,下东海擒拿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今不辱使命,得以胜利回归仙阙,特携黑灵、赤灵尊神及都天大灵官来向陛下复命。” “哈哈,好,此次幸得佑圣施展大法,降住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还三界以安宁。龟蛇二将及王灵官,你等三人,英勇无畏,坚毅顽强,实是武将之楷模,特赐蟠桃三枚,以资嘉奖,望你等三人,以后再接再厉。” 三人听闻,欣喜若狂,忙躬身行礼道, “多谢陛下恩赐。” “哈哈,免礼吧。” 看官不知,在天庭中,蟠桃是长生不老之象征,龟蛇二将及王灵官自追随荡魔天尊后,就一直居于武当山,无缘蟠桃仙会,见玉帝能赐下蟠桃,焉能不喜? 荡魔天尊也是一个体恤部将之人,此次降魔大战中,见三人皆已尽力并负伤,特地携三人上天受赏。 “佑圣,此次降魔立下大功。金星,可安排设宴,与众爱卿一起庆祝之。” “是,陛下。” “佑圣多谢陛下。” 这时,玉帝下旨,着雷部众神分别请七元八极、九耀十二元辰,又命四大天师,开了太玄宝宫,又命九天仙女,请了王母娘娘。 不一会儿,众仙卿齐聚太玄宝宫,分宾各坐不提。 荡魔天尊被安排坐了首席,他环视一周,见宝殿有七元北斗七星君、八极八方星君、九曜星、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四大天师、天府四相等。 这时,一众仙神纷纷来向荡魔天尊道贺,天尊一一回谢不提。 正回谢间,忽闻一女仙高声唤道, “王母娘娘到。” 众仙卿闻之,尽皆站立,一脸恭敬,迎候娘娘到来, 这时,在一众仙子、仙娥簇拥下,大殿进来一女仙,众仙忙朝其行礼,荡魔天尊偷眼一看, 只见其,一袭凤羽冠服,头戴一顶珠凤冠,斜插金钗与银簪,面容端庄,气质华贵。 真个是, 瑶池一修真,隐居昆仑丘。 三山是常客,五岳宾中酒。 丹泉做玉液,蟠桃可延寿。 跨鸾天地间,洪荒女仙首。 王母缓步来到玉帝面前,躬身行礼道, “拜见陛下,听闻此次荡魔天尊降魔有功,特赐佳宴?” “是也,特唤爱卿前来,一起共庆之。” “佑圣拜见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哈哈,天尊免礼也。” “多谢娘娘。” 见娘娘安座,玉帝看了眼一众仙卿,开口言道, “此次东海降魔,全赖佑圣之功,特请诸神前来,共庆之。” 话音一落,就见一众仙子、美姬飘飘荡荡来到殿中,翩翩起舞起来。 一时间,殿中锵管吹笙、鼓瑟和鸣。 “众爱卿,来,一起为此次降魔大功臣共敬一杯。” 众仙闻之,尽皆起身,举起金杯,齐声向天尊共贺曰, “恭贺天尊降魔大成,我等向天尊敬贺一杯。” 天尊见之,忙起身感谢道, “佑圣承蒙陛下厚恩,得以机会,此次全仗陛下及众仙洪福,何敢劳谢?” “哈哈,天尊,切莫卑谦。天尊之大法力,我等是有目共睹,心生钦佩。” “多谢老星君谬赞,各位,请。” 言罢,天尊一饮而尽。 众仙见之,亦一饮而尽。 “哈哈,此次佳宴,无需拘束,众爱卿可尽情欢乐之。” “多谢陛下。” 这时,殿中仙子、美姬唱得唱、舞得舞,满会群仙,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走斗传觞,好不热闹。 真个是, 仙乐玄歌音韵美,凤萧玉管响声高。 琼香萦绕群神聚,共贺降魔有功劳。 正欢乐间,忽闻一阵异香扑鼻,瞬间就惊动满殿之群仙, 就见众仙个个停杯,翘首以盼, 这时,只见殿外又进来一众仙子,每人手中皆提有一花篮,篮中盛满个个仙桃, 但见, 个个凝烟肌带绿,颗颗映日显丹魁。 不是玄都凡俗种,正是王母亲栽培。 众仙一见,互看一眼,识得正是蟠桃,个个满心欢喜。 “众爱卿,今日欢喜不尽,特赐每人蟠桃一枚,以表朕心。” “多谢陛下。” 此刻,龟蛇二将及王灵官见又有蟠桃赐下,全然忘记了身上有伤,那个高兴,无法用言语表达。 “陛下,娘娘,佑圣敬你们一杯。” 话罢,天尊举起金杯,又一饮而尽。 “佑圣,此次辛苦了。” “陛下,此乃佑圣应该的,何敢辛苦一说?陛下,宴罢,佑圣就回武当山了。” “嗯嗯…” “佑圣,此次听闻那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皆被受降于真武皂雕旗中?” “回娘娘话,是的。” “看来两人得永困于宝旗中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二人?” “先让二人困于宝旗中再说吧,省得两人出来又惹事生非。” “陛下,只是那三坛海会大神,一直有功于天庭,如此惩处,怕是不妥吧?” “这?依娘娘言之,该如何惩处较为合适?” 一众仙神听闻两人言语,已没了欢庆之意,尽皆停下金杯,静耳倾听。 “陛下,此次海会大神是与其父有隙,才惹出事端,依我之意,对海会大神可从轻发落。” 玉帝闻之,顿时陷入沉思, 这时,殿中已散了歌舞,众仙尽皆闭气凝神,注视玉帝,看他如何言语? 沉默一会儿,玉帝抬眼看向众仙,沉声道, “此次海会大神妄动干戈,竟将李天王屈降,实是不可饶恕,又勾结妖猴拒捕,若不是佑圣出力,此次怕又要打上天庭,搅得天宫不得安宁…” 玉帝话未说完,殿中已有两人跪地叩拜道, “陛下,看在海会大神对天庭一直忠心耿耿,屡次降妖除魔,保一方安宁份上,饶恕海会大神这次吧?” “是呀,恳求陛下,惹了海会大神这一次吧。” 玉帝闻之,神情一愣,定睛一看,原来是奎木狼与火德星君。 见两人如此,其他众仙亦跪地叩拜起来,齐声道, “望陛下开恩,惹了海会大神这一次吧。” 荡魔天尊见之,为之动容,亦跪地叩拜道, “陛下,久闻三坛海会大神乃天庭之表率,劳模之典范,此次皆因一时冲动,而犯了天颜,望陛下看在海会大神有功于天庭份上,望陛下开恩,惹他这一次吧。” 玉帝见一众仙神皆替哪吒求情,一时犯了难,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座下之金星。 金星见之,亦是犯难,但又不得不起身,躬身俯首道, “陛下,此次海会大神有错在先,然事出有因,望陛下看在海会大神有功份上,赦其无罪。” 玉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道, “好你个太白金星,本来还想指望你来给朕解围,竟然说直接赦免哪吒之罪,天庭威严何在?真真气煞我也。” 玉帝见众仙神皆替哪吒求情,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下一殿之臣。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28章 玉帝无情,真君决心 话说,玉帝为了庆祝荡魔天尊降伏妖猴与哪吒,特地在太玄宝宫设宴,并邀请了一众仙神,有王母娘娘、七元北斗七星君、八极八方星君、九曜星、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四大天师、天府四相等。 当王母提议,对三坛海会大神从轻发落后,一殿众仙神尽皆纷纷向玉帝求情,就连一向被玉帝倚重之太白金星,甚至让玉帝直接赦免其罪。 玉帝闻之,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下一殿众仙神,沉声道, “三坛海会大神,虽有功于天庭,然不顾李天王乃天庭重臣,藐视天庭威严,于天庭颜面于不顾,实不可从轻发落之。以后众仙神,不可再轻言替其求情,不然以犯天条论处。” “陛…” 奎木狼还欲言语,旁边之火德星君慌忙制止,直向他摇头示意。 见之,奎木狼已然明白其意,只得轻叹一声,心有不甘的低下了头。 见玉帝如此言之,王母娘娘亦只能闭口不语,静待宴会散去。 很快,宴会散场,众仙神拜别玉帝与王母,离了太玄宝宫,各回了仙阙不提。 却说,荡魔天尊看时间不早了,亦向玉帝辞行, “陛下,佑圣就要回去了,可有什么话要交代佑圣的?” “好生看好两人,不得让他俩再出来扰乱三界。” “佑圣明白。陛下,那佑圣走了,陛下保重。” “嗯嗯,去吧。” 天尊辞了玉帝,带着龟蛇二将及王灵官,离了天庭,径往武当山而去。 一路而行,龟蛇二将一直兴奋不已,而王灵官却一脸忧郁与疑惑, “天尊,此次一众仙神皆替海会大神求情,为何陛下还是不同意?真是因为海会大神此举有损天庭颜面吗?而且据卑职了解,海会大神为天庭所做之贡献,非一般神将可比之,难道陛下真的不念这些功劳吗?” 天尊闻之,没有接话,目光只是默默看向远方。 “老王,何必在乎这些,此次我等算是有福,竟每人得了两枚蟠桃。” “是呀,老王,这海会大神与你关系不深,何必老记挂着?” 王灵官闻之,看了眼两人,没有理会,而是轻叹一声道, “不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吗?” 此语一出,顿时把龟蛇二将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目光不住打量天尊。 “以后此语切不可再言之。” 王灵官见之,明白天尊这是为自己着想,遂朝其点点头, “天尊,明白。” 却说,玉帝设宴及群仙替哪吒求情被拒一事,迅速在天庭传遍开来,很快就传到了康安裕耳内。 其他兄弟一听,个个义愤填膺, “那玉帝也太过分了,那么多仙神替海会大神求情,竟还不赦免其罪。” “谁说不是,听闻海会大神为天庭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此事,难道就永远被困于宝旗中?这也太让人寒心了。早知如此,真后悔那时为何不出言阻止?” “是呀,如果海会大神知道,那得有多寒心。” “我现在有点同情天庭诸神了,就算为天庭做出多大功劳,一旦犯错,只要玉帝一句话,不赦免就是不赦免。” “天庭一言堂,就是如此,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 六兄弟在真君大殿中讨论的热烈,完全没注意真君已入得殿来, “大家在议论什么呢,搞得那么激烈?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地?” 此语一出,顿时把众人激得一哆嗦,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哈哈,我刚进来,见你们个个义愤填膺的,这是发生了何事?” “大哥,你难道没听说?” “听说什么?” “众仙神为海会大神求情,却被玉帝拒之一事。” “有这等事?我却是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是这样的。玉帝为了犒劳荡魔天尊成功降伏大圣与海会大神,特意在太玄宝宫设宴款待,还邀请了一众天庭仙神作陪。据说还邀请了王母娘娘前来,最开始替海会大神求情者正是王母娘娘,在她求情后,有白虎星宿奎木狼与九曜星火德星君又出面替海会大神求情,接着就是一众仙神一起求情,大家以为这样一来,玉帝应该会赦免海会大神,没想到还是被拒,这得多绝情。” “哼哼,不奇怪,我这个冷血舅舅一向如此…” “大哥,海会大神可是对天庭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有啥用?在玉帝眼里,只要做的不对,你就该罚,而且还得重罚,这样才能彰显其作为三界主宰之威严。” “就不怕让别人寒心?” “哈哈,寒心?在天庭之中,又有谁能撼动其权威?” 六兄弟闻之,一时语塞,尽皆沉默。 “大哥,是不是大圣与海会大神将永远无法从那宝物中出来了?” “嗯嗯,大概率是。” “哎,早知如此,就应该当初出言提醒之。” 真君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 康安裕见之,忙用眼神示意其他众人,不要再言。 郭申一见,知道自己失言,忙闭口不语。 此刻,真君内心又想到了自己之母亲,瑶姬仙子… 看官不知,当年作为玉帝妹妹之瑶姬仙子,受不了天庭之约束,思凡下界,与凡人产生了情愫,生下二男一女,其中一男就是二郎真君。没想到,此事被玉帝得知,竟派出天兵神将下界捉拿,其中二郎大哥,还有其父拼死抵抗,最后两人皆不幸遇难。玉帝见了瑶姬,竟不念兄妹情谊,为了维护自己之无上权威,一怒之下,将瑶姬压在桃山之下,永不见天日。而二郎与妹妹逃出生天,吃尽了人间诸般苦难,幸得有女娲娘娘搭救,才免于饿死荒野。女娲娘娘发现与二郎妹妹有师徒之缘,就将其收入门下,赐下先天宝物,宝莲灯。二郎是有幸又拜入玉鼎真人门下,修习八九玄功,后又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上古巫族战神刑天之铁斧,劈山救母,一时传为佳话。 不知不觉中,真君竟流下了眼泪, 众兄弟见之,尽皆诧异,没人敢轻言出声。 突然,真君眼神变得凌厉非常,厉声道, “我要把大圣与海会大神救出来。” 此言一出,顿时把众人吓得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大哥,你说什么?” 康安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忙又向真君确认道。 “我说,我要把大圣与海会大神救出来,你们有没有胆与我一起去?” “大哥,这?” “大哥,不要冲动?那荡魔天尊之实力,完全不在大哥之下。” “是呀,仅凭我等几个,能将他俩搭救出来?” “是呀,大哥,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我等几人皆会被玉帝问罪不可?” 这时,几个兄弟轮番劝解真君,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没冲动,当初两人来我这里,就是想拉我一起大闹天庭的,却被我拒绝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等为何皆不知?” “我故意瞒着不说。” “大哥?” “各位兄弟,大哥之所以能逍遥于灌江口,就是因为那时为了救出母亲,全然不顾天庭诸神及天条约束,敢公然挑衅玉帝权威,若非如此,此刻我估计也在天庭,如他们这些天神般唯唯诺诺、俯首帖耳、谨言慎行过一生。各位兄弟,可换位思考下,倘若自己是玉帝,你会赦免海会大神?” 众兄弟闻之,脸色微惊,互视一眼,皆默不作声。 真君见之,轻叹一声,继续言道, “放眼整个三界,敢挑战天庭权威者,唯有此二人。倘若他俩永困于宝旗中,以后之天庭,无人再敢藐视其权威,他可以告诉别人,这就是下场。我心里也明白,一旦我干预此事,各位兄弟及山中兵士亦会受到牵连,倘若失败,你们之下场会极其悲惨。但为了三界,为了公义,我二郎真君干愿冒险一次。就如大圣当初所言之,大闹他一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但我辈是为不公而战,就算身陨又当如何?总不能见天庭不公而视而不见,这是纵容,亦是与犯罪无异。各位兄弟,我也已打算,此事就由我一人去做,你们可遣散山中兄弟,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大哥?” “这?” “大哥,既然你已决定,我们也不好再劝阻,想那荡魔天尊实力非凡,其手下还有那么多精兵强将,那就带上我等六人吧?想当初,我等六人若无大哥收留,也不会活到今天,我们六人性命本就是大哥给的,既然大哥要干一番惊天伟业,我等六人甘愿誓死追随大哥,不离不弃。” “是,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真君闻之,瞬间为之动容,眼眶中已饱含热泪, 他知道,世间最宝贵的,除了亲情,剩下者就是那份最纯真之兄弟情谊。 “各位兄弟,我杨二郎有你们,虽死无憾。” “大哥…” “大哥,既然我等决心救出大圣与海会大神,此中之兄弟须妥善安排,不然必会遭至玉帝严惩。” “他们可去哪里呢?” “东海…” 真君沉思片刻,抬眼看向六人,脱口道。 “东海?” “大哥是说那龙王处?” “非也,东海花果山,你们觉得呢?” “妙,甚妙,既然荡魔天尊已降了大圣,玉帝必然不会再去关注那边。在玉帝眼里,那些猴子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只要三界清平就行。” “这叫什么?越危险之地就是越安全之地。” “哈哈,是也。” “好,那事不宜迟,我等现在就去东海花果山走一遭?” “谨遵大哥之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9章 第一名山,八九玄功 话说,当二郎真君得知天庭诸神向玉帝求情,以赦免哪吒之罪,却遭玉帝拒之。 这让真君想到了自己当年之身世,玉帝也是如现在这般无情,这让他做出一个惊人决定,欲去搭救大圣与哪吒。 梅山众兄弟闻之,尽皆诧异与不解。 在他们看来,大哥此番之决定,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天庭,很不明智,忙出言劝阻。 但真君还是坚持己见,他认为,只有不断为公义抗争,才能迎来公正对待,不然就是同流合污,与犯罪无异。 一众兄弟见不能劝阻大哥前去,尽也豁出去了,齐声道, “大哥,我等愿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各位兄弟,我杨二郎有你们,虽死无憾。” 这时,真君发现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就是此山中一直追随自己之几千草头神,只有将他们妥善安排,才能无后顾之忧。 思来想去,唯有一处地方才算安全,那就是东海花果山。 “各位兄弟,事不宜迟,我等现在就去东海花果山走一遭?” “谨遵大哥之意。” 言罢,七人架起祥云,径直朝花果山而去。 七人那般神通,不消多少时辰,早过了东洋大海,按落云头,已到花果山之地。 “大哥,快看,那边山凹里有许多猴子。” “嗯嗯,必是那大圣之族人。走,我等且去看看。” 话毕,几人身影落于一处山巅处,举目一望,忍不住暗赞,好山也。 但见那, 青如削翠,高似摩云。 周围有虎踞龙蟠,四面有猿啼鹤鸣。 朝出日挂东南,暮观云封山顶。 流水潺潺鸣玉佩,涧泉滴滴奏瑶琴。 山前有花木浓华,山后有峭壁崖峰。 上连天河分派水,下接玉女洗头盆。 乾坤结秀赛蓬莱,清浊育成洞府真。 又见那, 日影千条生紫烟,瑞气摇光道红霞。 玲珑怪石万千姿,奇峰结彩岭头崖。 丹青妙笔画时难,翰墨文学描不花。 洞天福地仙境有,人间哪得几处夸? “大哥,花果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山也。” “是呀,景致可谓是一步一景,观之不尽。走,我等下山吧。” “善。” 众人刚欲前行,就见附近草崖里窜出几个小猴,个个手执兵器,一脸警惕,拦住众人,厉声道, “你们是何人,敢擅闯大圣之福地?” 真君见之,神色一愣,见直健正欲驱赶,忙阻止道, “吾等乃大圣之故交,不知现在山中何人执事?吾等有要事与其相商。” 小猴们闻之,互看一眼,皆不敢做主,只得言道, “既是大圣爷爷故交,请随我们前去拜会执事人。” “有劳。” 只见,众人在一群小猴簇拥下来到一白瀑前, 还未临近,就闻隆隆之音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无数之水汽,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赶紧通知马流二元帅,言之有大圣爷爷故交前来,有事与之相商。” 马流二元帅听闻有大圣故交前来,不敢怠慢,忙出了水洞,来到众人眼前。 众人一见,乃是两只赤尻马猴。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初见七人,马流二元帅总觉得眼前之人哪里见过一般,甚是熟悉。 “元帅,不敢隐瞒,我乃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这六人是我梅山之兄弟。此次来此,是要通知大圣已被九天荡魔天尊所擒,危在旦夕,我等正欲前去营救。” 马流二元帅闻之,心下皆一惊,瞬间脸色大变,忙问道, “什么,大王被擒?”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顿时让一众猴兵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马流二位元帅还算清醒,忙定了定神,又喝住躁动之猴兵,转眼看向真君,一脸疑惑问道, “真君,刚才真君有言之,有事要与我相商,不知是何事?” “元帅,是这样的。我等七人正欲打算前去武当山解救大圣,但我手下还有几千草头神在灌江口,一旦被玉帝察觉,他们性命必然不保,所以前来与元帅相商,能否将他们安置于此?” “既然诸位是前去营救我大王,此事焉能不允?” 众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多谢。既然如此,我等这就将一众兄弟唤至此地,望元帅好生安排之。” “真君,何须言谢?该言谢者应该是我等才对,望真君务必将我大王解救出来,我等不甚感激。” “大圣乃三界真英雄也,我二郎真君必将竭尽全力营救之。” “多谢。” 听闻二郎真君如此言之,一众猴兵尽皆一脸恭敬,齐齐朝七人行了大礼,齐声道, “请各位神将务必全力搭救我大王,我等不甚感激。” 见猴兵如此,真君见之,内心颇是感慨, 心道,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灵也。 言罢,二郎真君带着梅山六兄弟离了花果山,又赶回灌江口,将几千草头神带到花果山安置不提。 这边,马流二元帅也忙着召集一众猴兵,做了部署安排,划出一块区域,专供神兵居住,还吩咐一众猴兵采摘了诸般水果,恭候一众神兵到来。 当真君领着几千草头神来到花果山后,受到了一众猴兵之热烈欢迎, 就见,道路两旁站着一众小猴,他们手里捧着诸般水果,让人眼花缭乱,有葡萄、梨枣、枇杷、杨梅、丹桃、山楂、猕猴桃、灯笼果、五味子,沙棘果、木瓜、竹桔等。 “元帅,这是?” “哈哈,真君,这是我等一片心意,望众神兵能笑纳之。” “元帅客气了。” 看官不知,花果山一众猴兵并不傻,当听闻真君之意后,马流二元帅心里已非常清楚,只有让二郎真君完全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全身心去营救大王。 这边,真君见马流二元帅安排的如此妥当,内心顿时放下心来, “多谢元帅,我二郎真君不甚感激。” “真君客气了。对了,真君口中言之九天荡魔天尊是何许人也,竟能将我大王擒住?” “是呀,是呀,我大王盖世本领,竟会被其擒住?” “此话说来长了,是这样的…” 于是,真君就将东海发生一事,与众仙猴道出,只听得一众仙猴愤懑不已。 “那玉帝与荡魔天尊好生卑鄙,竟引诱我大王入局。” “是呀,我也后悔当初没及时出言提醒,不然大圣与海会大神就不会…” “真君无需自责,只求真君能搭救出我大王。” “元帅放心,我等定然会全力搭救之。” “真君,那荡魔天尊如此了得,可有信心破除其宝物?” “只能尽力而为。” 马流元帅闻言,内心顿时凉了半截,但想到,须得依仗眼前诸人,微笑道, “我相信真君之实力,定能让我大王平安归来。” 真君听闻,看了眼身旁之一众兄弟,起首道, “既如此,吾等告辞。” “告辞。” 言罢,七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七人向武当山而去。 马流二元帅目送着七人离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元帅,他们能救出大王吗?” “我相信一定能。” 却说,在真武皂雕旗中,哪吒正与大圣讲述关于八九玄功, “哥哥,我先来说说这部功法之来龙去脉吧,那还是在上古时期,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开天功成后却被天道算计,化身万物。其中,盘古元神化为三清,正是我师公元始,还有太上与通天。三人根据盘古元神记忆,经万年时间,通力合作创出一功法,以阴极为八,阳极为九,取名曰八九玄功。由于此功法汇集了三清之精华,因而它不仅能通晓金丹大道,还具备各种神通法术,包括七十二般变化,只要在三界内,任何飞禽走兽、山川草木、阴阳五行等皆能一一化身。还有腾云之术、逃遁之术、御剑之术及法天象地之术等等。此神功共分七十二转,每八转乃一境界,炼至极处,泥丸宫内元神不灭,肉身有金刚不坏之体,就算肉身遭毁,亦可通过神功运转再生,乃至无限重生。” 话到此处,大圣听得骇然不已,惊呼道, “没想到,世间竟还有此等功法?俺老孙真是井底之蛙也。” “哥哥,此功法确有弱点。”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惊得目瞪口呆,疑惑道, “此等逆天功法还有弱点?吒弟,有何弱点,快快道来。” “哥哥,应该知道了,当年封神大战之时,截阐两教有两人习得大成。” “这我知道了,是杨戬与袁洪。” “不错,正是此二人。只是后来,作为截教之袁洪死了。” “吒弟,不对呀,刚才你有言之,此功法可得重生,袁洪是如何死的?” “哥哥,五行之法讲究相生相克,其实世间万物亦是如此,只是很多我等还未遇见而已。当年封神大战时,袁洪被我军擒住,却杀将不死,就是因为其有重生之术。正当我军束手无策之时,来了一仙人,名曰陆压。此人之身份端的特殊,乃是上古妖庭帝俊之子,妖庭之太子。据闻此人曾率领妖族大军,与巫族及一众散仙共抗过魔尊与鲲鹏,这两人皆是上古大能,实力非凡。此人福缘深厚,修的乃是逍遥之道,在其最辉煌之时,隐退潜修,终于化身为逍遥剑仙。他有一项神通,名曰斩仙飞刀,此神通正是八九玄功之克星,当年正是在此神通之下,才将袁洪杀死的。” “原来如此。陆压道人?逍遥剑仙?” “哦,对了,此人也是洪荒时期为数不多能修出器灵者。” “器灵,他也有器灵?” “嗯嗯,不止是他,还有地皇神农氏。” “吒弟,难道我这七十二般变化,真源于八九玄功?” “哥哥,我也只是猜测。” “吒弟,你身上可有八九玄功之心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0章 人参果树,天蓬卷帘 话说,在真武皂雕旗内,哪吒向大圣讲述了关于八九玄功之来龙去脉,只听得大圣惊叹连连, “世间竟有此等逆天功法,俺老孙真是井底之蛙也。” 从哪吒口中,大圣还了解到一人,名曰陆压, 此人不仅身份特殊,其神通更是逆天,竟是八九玄功之克星,还有他竟修出器灵,亦是让大圣吃惊不小。 大圣也明白,从古至今,能修出器灵者,寥寥无几。 “吒弟,世间还有逍遥仙?” “是呀,其大道之名,名曰逍遥之道。能修出此道者,实属真正福缘深厚之辈。放眼整个三界,唯有二人耳,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人是谁?” “哈哈,哥哥定然识得。” “吒弟,快快道来,他是谁?” 听闻此语,大圣顿生一股好奇之心,急得直挠头。 “赤脚大仙。” “是他,那个老官儿?” “哥哥,是不是对其很熟?” “吒弟有所不知,当年哥哥被玉帝亲封为齐天大圣时,闲来无事,到处访友结义,故此识得那老官。后来玉帝老儿又嫌俺太清闲,怕惹出事端,让俺掌管蟠桃园,却不小心偷吃了几颗,不想正遇上蟠桃佳会,王母差七仙女来采摘蟠桃,从她们口中了解,竟并未邀请俺,真真气煞俺也。一怒之下,被俺使出一个定身法,将七人定住,直赴瑶池蟠桃会。结果在半路,就遇见了那老官,被俺假意哄骗去了通明殿。于是,哥哥就化身老官模样,不仅盗了御酒,还闹了蟠桃会…” “哈哈,后来之事吒弟全都知道,哥哥真是无知者无畏也。” “哎,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不提也罢。” “哥哥,还记得那赤脚仙居于何处?” “当然记得,在西牛贺洲之紫霞洞中,那地方景色还算宜人。” “与哥哥之花果山相比呢?” “哈哈,自然不如也。对了,吒弟,那老官儿也修的逍遥之道?” “嗯嗯,赤脚仙在天庭赫赫有名,实是一名福缘真仙。” “这逍遥之道实力到底如何?” “哥哥,能修大道者,实力皆是上乘,就算是圣人,也得畏惧三分。” “乖乖,那老官儿实力竟如此恐怖?” “哥哥,当年与你称兄道弟者,很多其实皆是大能,只是人家比较低调而已。” “惭愧,惭愧…原来三界皆是藏龙卧虎。” 听闻此语,顿时让大圣惊出一身冷汗。 “像他们这般大神通者,早已不问世事,只逍遥于天地间。哥哥,其实每人皆有不同命运,选择道路不同,结局必然也不同。如哥哥这般,刚直正义之人,必然不会走上逍遥之途。” “吒弟所言极是。” “哎,哥哥,恐怕我俩要在这真武皂雕旗中待一辈子了。” “怎么会?也是奇怪,初闻此宝名称,俺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吒弟,你对此宝可熟悉?” “却是不熟,在天庭之时,只闻荡魔天尊有一宝旗,此旗有遮天蔽日,扭转乾坤之力,却无缘得见。佑圣真君转世再修真身后,已属边疆大隶,平时居于武当山,甚少来天庭走动,故而与他也不熟。” “哦,此宝可是玉帝所赐?” “却未听说,至于此宝是何人所赐,愚弟就不得而知了?对了,王母那边也有一旗。” “怎么王母也有一旗?” “嗯嗯,王母所执之旗,乃是天地四方旗之一。此旗有一个比较高雅之名,名曰素色云界旗,据说此旗亦是端的奥秘非凡,就不知与此旗有无关联?” “素色云界旗?素色云界旗?啊,镇元兄?那镇元大仙。哈哈,吒弟,我终于记起来了,我就说在哪里听过一般,原来是在五庄观镇元兄处。” “是吗,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也是俺老孙急性子,太冲动了,当日在五庄观后园,一气之下,将那镇元兄之人参果树推倒,可真是难住俺老孙也,为了医活仙树,到处寻那医治之方,跑了好多地方,皆无一人能医,真真愁煞俺也。” “哥哥,那五庄观镇元子之人参果可是好宝贝,愚弟一直无缘享用。” “怎么吒弟也知那人参果?” “此宝焉能不知?在王母蟠桃会上见过几回,那果子模样,逢人见之,必然不能忘。真真如三朝未满之小孩,四肢俱全,五官齐备,双膝盘坐,双手合掌,还面带一丝微笑。” “对对,就是那般模样。品尝起来,无需咀嚼,真正入口即化,口中生香。” 哪吒闻之,忍不住咽了一口水,继续道, “哥哥可能不知,三界有三样长生不老物。” “哪三样?” “老君之金丹,王母之蟠桃,还有就是镇元之人参果。此三样,能享用其中一样,已是福缘之人了。” “哈哈,那俺老孙好造化,三样皆已尝过。” “哈哈,是呀,哥哥实乃一名福缘仙,愚弟好生羡慕也。” “吒弟,你可尝过几样?” “愚弟福薄,只有幸尝过王母之蟠桃。” “没事,若俺老孙能出去,定然让吒弟品尝下其他两样长生不老物。” “哈哈,能得哥哥此语,吒弟顿生涕零。哥哥,后来去了何处寻那医治之方?” “去了东海三岛,先去了蓬莱岛,见了福禄寿三星,又去了方丈岛,拜会了东华帝君,后面又去了瀛洲岛,又见了九老,皆无医治之方,实是无奈,眼看离南海不远,只得去了珞珈山,寻那观音求助,也是想着碰碰运气,哈哈,也是俺老孙造化,观音处真有医治之方。” “哥哥如此一说,愚弟已然知道,那菩萨用什么法儿医治了。” “吒弟知道?且可道来,用了什么法儿?” “必是菩萨那玉净瓶之水。” “乖乖,吒弟是如何知晓的。” “若不是刚才哥哥提到菩萨,吒弟也想不到。菩萨有一宝物,名曰柳枝玉净瓶。此宝可不凡,别看他就一个羊脂白玉瓶,它可是师公所赐,从鸿钧道祖之分宝崖所得。据说此瓶坚不可摧,瓶中所盛之水,不是凡水,名曰三光神水。此水可灭万火,又有复活重生之妙用,端的是仙家珍品。” “原来如此。当时俺老孙就好奇,那玉瓶中盛得是什么水?竟那么神奇,又不好出言相问,原来此水名曰三光神水。” “是呀,凡三界之仙树,只要用此水滋润,皆得仙气,亦可复活重生。” “长知识了…吒弟不知,后来俺还与镇元子成了八拜之交。” “是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那镇元兄见仙树复活,甚是高兴,为了答谢,还特地在观内举办了一场人参果会。会后,我俩就结了八拜之交,拜镇元子为兄,我为弟。” “原来是这样。” “本来第二天就要上路,结果镇元兄又挽留了五六日,正是在这些日子里,他给我等几人讲述了一些洪荒之事,就有谈到这真武皂雕旗,他好像说,这旗之前称之为玄元控水旗,对对,就是唤做此名。” “玄元控水旗?这就对了,此旗表面正有控水二字。” “是呀,只是他也就粗略一句带过,好似说这旗乃他一故友所有,后赐给了荡魔天尊。也是此故友来拜访他时,无意间道出的。” “故友?可曾道出其名字?” “却是没有。” 哪吒听闻,脸色顿显一丝失落。 “早知如此,那时就应该向他细问之,如何破除此宝之法?” “哥哥,若是此宝真属先天,以我等之实力,根本无法破除之。” “吒弟,别泄气,总有办法解决之,俺老孙可是一名福缘仙。” “哈哈,就托哥哥之福也。对了,哥哥,一路西行,那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如何?” “他们两人?吒弟为何突然会问起他俩?” “本与他俩皆有旧。” “哦,是吗,那憨货整日里嚷嚷自己乃是天庭之天蓬大元帅,掌管八万水兵,我一直疑他胡扯。” “哥哥错怪他了,天蓬元帅是真。哥哥不知,那天蓬当年位列北极四圣之首,地位还在佑圣真君之上。” “乖乖,那憨货地位那么高?不对呀,那憨货实力为何那么差?” “哎,也是天蓬醉酒误事,调戏广寒宫仙子嫦娥,被玉帝问责,杖刑二千锤,又遭贬下界,投错了胎,失了真身,才使其实力大降。不然以他之实力,远在你我之上。” “乖乖,了不得,了不得,那憨货原来还有此出身。” “哥哥,你有所不知,他手中那把兵器,才是无上之珍品,神兵之魁首。” “什么?那把破钉耙?哈哈,吒弟,莫要取笑了,那把破钉耙如何做的神兵之魁首?” “哥哥却别小瞧此钉耙,它可大有来历。”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大圣瞬间来了精神,好奇道, “吒弟,愿闻其详。” “此宝名曰上宝沁金耙,乃老君带头,齐聚荧惑星君,五方五帝,还有六丁六甲一起锻炼而成。哥哥,万难想到,此宝当初是做何用处?” “做何用处?” “乃是用作凌霄殿之镇殿之宝。当年若是有此宝镇守,哥哥根本近不得凌霄殿。” 大圣闻之,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那破钉耙竟有如此威力?” “哎,这也是天蓬失了真身,已发挥不出此宝之真正威力。若此宝在老君手中,你我根本近不得身。” “看来宝物蒙尘了。那沙师弟呢?” “本是玉帝殿前之卷帘大将,却是可怜,只因失手打破了琉璃盏,就被玉帝贬下凡,靠吃人度日。有一回,我趁降魔之际,去流沙河看过他。完全没了当年之雄风,俨然一妖怪。他告诉我,每七日一次,玉帝会安排飞剑穿其胸百余次方回,而他选择吃人,竟是可以减少其痛苦。” “那玉帝老儿,也太过阴损,不过是失手打碎一个玻璃盏,用的着那么下狠手吗?” “是呀,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问其原因却又不如实告知,很是神秘。” “难道那琉璃盏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1章 金箍之厄,神秘前辈 话说,哪吒与大圣聊起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从哪吒口中了解,与他俩皆有旧,还了解八戒手中之钉耙,竟是一件神兵利器,乃凌霄殿镇殿之宝,这可把大圣惊得一时没缓过神来。 两人也猜测当年卷帘大将失手打碎之琉璃盏,可能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秘密? “哥哥,这也只有卷帘大将及玉帝两人明晰了。”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大圣头顶金箍金光一闪,就听大圣叫道, “头痛,头痛。” 只瞬间,就把大圣痛得满地打滚,耳红面赤,眼胀身麻。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好痛,好痛,定是那和尚又在念紧箍咒了。” 痛了一会儿,大圣才觉消停下来,面色才恢复如初,直看得哪吒心惊肉跳,惊呼道, “哥哥,你没事吧?” “吒弟,我没事了,该死的秃驴,不知为何又在咒我?”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头顶这个金箍是?” “哎,吒弟,俺老孙苦也。吒弟不知,俺头顶这个金箍,是观音赐下给那和尚的,就是用来约束于我。只要我不听话,那和尚就可念动咒语,顿时就可以让我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竟有此事?难道不能取将下来?” “我已经试过,此金箍一旦戴上,就如生根了一般,无法再取将下来。” “哥哥,让我近前一观。” 大圣听闻,真的凑近哪吒,让其看个真切, “吒弟,可有办法解除之?” 哪吒近身,定睛一看,就见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勒在大圣头顶,用手一摸,坚硬无比,用力扳将起来,却纹丝不动。 “此宝我是闻所未闻,没想到那菩萨有此等宝物?” “害,此宝是如来赐给观音的。” “哥哥是如何得知?” “是那观音亲口说的。” “原来如此,只是现在吾俩已在玄元控水旗中,哥哥竟还有感应,说明此宝可穿透万物,端的奥妙不凡。咦,哥哥莫动,那金箍上还有一行小字,容我一观。” 言罢,哪吒忙凑近一看,见金箍上镌刻有,小声念叨起来, “致虚极,守静笃,兜率宫造。” “乖乖,搞了半天,此宝原来是老官儿所造哇?为何又在如来手里?” “想必是老君赐下。哥哥有所不知,三界之内宝物共分两种,一种是天地间自然孕育,如我身上这些宝物,还有一种就是人为制造,而老君有个别称,唤作炼器宗师或炼器狂魔。天庭之中大部分宝物,皆出自老君之手。就连哥哥之如意金箍棒,还有天蓬之上宝沁金耙等,也是如此。” “说起那老官儿,当年俺老孙都不觉得他有多么厉害,后面听闻吒弟言之,此人乃三清之首,圣人之体,顿时让我刮目相看。” “哈哈,哥哥有所不知,老君有一项绝顶神通,三界之最,唤作一气化三清,平时哥哥见到者,皆是他之分身而已。” “分身?竟有此事?” “当年哥哥被擒,投入八卦炉中,将哥哥煅烧七七四十九者,是其分身而已。据我了解,老君三个分身皆各有所职,一人伺候玉帝,一人炼制金丹,一人炼制宝物,分工合作,紧密无间。而老君真身,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乖乖,这老官儿,还可以这么操作?” “老君不仅是三清之首,其实力还居六圣之首,平常人如此能窥得其貌?哥哥可以想象,其实力该有多高?我等在老君面前,真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微不足道。” “吒弟,今日一番言语,顿时让哥哥觉得自己好渺小。” “哥哥,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是什么?” “哥哥乃天地所生,而金箍棒又是老君所造,且已换了几任主人,为何你们竟有感应,还滋生出了器灵?还有当年哥哥被投入老君八卦炉中煅烧,不但没死,还免费赠送给哥哥一项神通,火眼金睛术,这可是三界独一无二之存在,难道哥哥从未想过这其中之原因吗?” “这?” “我怀疑哥哥之身世,可能还与老君有关。” “这,这,这可能吗?” 大圣听闻,睁大双眼,全然一副不可思议样。 “哈哈,哥哥莫慌,一切皆是愚弟之猜测耳。但毫无疑问,哥哥身上皆是刻上了老君之烙印,现在头顶那金箍,还与老君有关,是巧合还是存在关联呢?” “吒弟,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当年在兜率宫偷吃了那么多金丹,已炼就了一身铜头铁骨,还是拜老君所赐。” “是呀,在哥哥身上,皆有老君之影,这难道只是巧合?愚弟可以做一个大胆猜想,哥哥愿不愿意听?” “吒弟,愿闻其详。” “哥哥可能就是老君有意打造之完美战神,从仙石滋生出仙胎起,老君就已开始谋划,甚至时间更早,一步步欲将哥哥打造与磨练至完美,哥哥之老师是谁,已显而易见。” 大圣听闻,只觉心脏砰砰直跳,内心犹如滔天巨浪,汹涌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吒弟,你之猜测,让哥哥顿生惶恐。” “哈哈,哥哥权当一玩笑儿。还有那金箍儿之语,致虚极,守静笃到底是何意?” 言罢,哪吒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大圣脑海马上就现出当年师父传之“法外分身”术之口诀中,就有此语。 看官不知,当年菩提祖师传授给大圣之神通,除了七十二般变化及筋斗云外,还有法天象地、三头六臂、隐身术、定身术、法外分身、避水决、神魂出窍等神通。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是为分身。” 想到此,大圣不觉心念一动, 突然,在大圣身旁又现出一大圣,顿时把哪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两人是一般无二,再看其头顶,一人戴有金箍,一人却无。 “哥哥,哪个是哥哥真身?” “哈哈,吒弟,我俩皆是。” 话毕,就见大圣收了神通。 哪吒惊讶发现,其头顶金箍不见了,一眨眼,其头上金箍又恢复如初。 这可把哪吒看得惊叹连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这金箍?” “哈哈,造化造化。刚才那段秘语,竟与我之法外分身术有关,那金箍我现在可控制自如,完全凭俺老孙之心情。” “天哪,哥哥,难道这金箍之厄就这么轻松化解了?” “是呀,这得多亏吒弟心细,能发现金箍之秘语。” 闻罢,哪吒内心更加笃定自己之猜测,心道, “既然哥哥福缘如此,这玄元控水旗是不是也可脱困而出,只是我俩还没发现其中之端倪?” 但又转念一想,此宝可是先天之物,瞬间又泄气了。 见哪吒神色有异,大圣忙关切道, “吒弟,你没事吧?” “哥哥,我没事,刚才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脱困而出?” 大圣闻之,眉头不禁一皱,抬眼看向苍穹,一片朦胧。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嘻哈打浑之音, “哈哈,哪吒,还记得我否?” 哪吒与大圣一听,瞬间被吓得一哆嗦,忙寻声望向空中,就见空中慢慢现出一人, 但见, 一袭紧红袍,足踏双草履,腰间斜系一玉丝绦,背缚一长剑,银须半百之老者。 见其脸长得周正,眼眸星灿,满脸堆笑,一副玩世不恭之模样。 哪吒见之,一脸迷茫,又满眼疑惑, 仔细看去,又好似哪里见过一般,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见老者如此相问,哪吒不敢怠慢,忙向其施了礼,恭敬言道, “晚辈哪吒,拜见前辈,只是恕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是?” “哈哈,毕竟过去那么久了,记不得真也属正常。” 言罢,老者目光看向一旁之大圣,好奇问道, “你就是大闹天宫之齐天大圣?我可听过你之大名,哈哈。” 大圣闻言,神色一愣,好奇问道, “老官儿,不知居于何处?俺老孙见之,甚是陌生。” “哈哈,贫道乃是昆仑客,常访老君骑白鹤。三山五岳任我游,蓬莱仙阙随意乐。” 闻罢,哪吒不禁眉头微皱,看其脸庞,再见其一身随性之打扮,完全是一副悠闲自得之模样,突然,识海里猛然想起一人,一脸激动,脱口而出道, “前辈长得好似一人。” “哈哈,哪吒,说说看,是谁?” “当年封神大战时,屡次相助周营之陆压前辈?” “哈哈,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哪吒小友还记得老夫。” 此语一出,顿时让两人大吃一惊,特别是大圣,才刚听闻哪吒言之,有逍遥剑仙陆压这号人物。 这时,大圣与哪吒不自觉互看一眼,两人忙朝其又恭敬行礼道, “晚辈孙悟空,晚辈哪吒,拜见陆压前辈。” “哈哈,免礼吧,无需客气也。” “陆压前辈,你,你为何会在此?” “哈哈,受人之托,现在你们看到的,只是我一丝游魂罢了。” 哪吒闻言,内心瞬间狂喜,暗道, “难道他是来搭救我俩的?” “前辈,你是如何进来的,此宝现在可是在荡魔天尊手里?” “哈哈,不瞒两位小友,此宝正是我赐予荡魔天尊降妖之用的。” “啊,什么?镇元兄口中之故友难道是前辈?” “哈哈,是也。大圣,还是称呼我为老官儿吧,一声声前辈,听着浑身甚是难受。” 大圣一听,内心一阵无语,心道, “这老官儿确实奇怪,听闻哪吒言之,此人是上古妖庭太子,修为精深,不仅修出器灵,还修成逍遥之道,成为一代逍遥剑仙,但见其现在之模样,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悠闲自得,这么一看,与那赤脚大仙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既然前辈如此言之,那俺老孙就不客气了,唤汝老官儿也觉得顺口。” “哈哈,如此甚好,开心就行。刚才听闻大圣已与镇元道友结为八拜之交?” “是呀,俺老孙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开始进观,见其观中之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还以为说大话唬人,又见只拜天地二字,闻其原因,听那道童言之,家师与三清是朋友,四帝是故人,九曜是晚辈,元辰是下宾时,俺老孙又觉胡说八道。后来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小丑,惭愧,惭愧也。” 言罢,大圣脸色微红,一脸尴尬。 “大圣不知,那镇元道兄在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比之六圣出现还早咯。” 大圣闻之,尽皆一惊,没想到镇元兄竟是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之神袛。 “如此说来,只拜天地,才是最贴切的。” “哈哈,是也。” “老官儿,这大圣之名,我实不敢当。完全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取得。” “大圣之名,三界已是如雷贯耳,我在老君处,也经常能听到大圣之名。” “怎么那老官儿也会提起俺老孙之名?” “哈哈,老君很是欣赏大圣那股劲儿。” “前辈,是什么劲儿?” “刚直正义,放眼整个三界,拥有此品质者,实属稀罕。” “对了,刚才前辈有言之,乃是受人之托,不知是受何人之托呢?莫不是老君?” 见哪吒如此闻之,大圣亦是好奇起来,目光紧盯陆压。 “哈哈,何人之托,确难相告。” 见此,哪吒略显一丝失落,但内心已然笃定,自己之猜测。 “前辈,刚才我与哥哥之语,是不是全被前辈听去了?” “哈哈,站在此处,不听不行哇。海会大神通晓古今,也让大圣受益匪浅不是?” “不瞒老官儿,俺老孙真是受益匪浅,很多皆是闻所未闻。” “是呀,从鸿蒙初开之时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这是一部宏伟之史书,就算说他几天几夜,也是不够。” “对了,前辈会经常去拜会老君吗?” “老君?他现在是清净无为,乐在逍遥,也活的通透多了…大圣,哪吒,你等胆子也大,就不怕进来了再也出不去?” “俺老孙不怕,只是心有愧疚,连累了吒弟。” “哥哥…” “哈哈,从你俩身上,让我看到了一种勇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勇气。”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2章 陆压施救,宝塔脱困 话说,在真武皂雕旗中现出一人,正是传说中之逍遥剑仙陆压。 听闻其语,乃是受人之托,问其名字,他却不愿如实相告。 这时,哪吒话锋一转,好奇问道,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此宝名曰玄元控水旗,属天地五方旗之一,但很多人对其皆是不熟,甚至闻所未闻。” “真没想到,天地原来是有五方旗,而非四方旗。” “哈哈是也。现在三界之内,普遍认为,天地只有四方旗。” “前辈,我还记得,当年封神大战之时,杨戬师兄为了对付殷郊之番天印,特地借来了四旗,那时就以为只有四旗。” “非也,天地五方旗,有东南西北中五旗,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此旗方位属北,五行属水,有可控万水之能,将此宝展开,诛邪避退,万法不侵。” “原来如此。前辈,我以前就听闻此宝属先天之物,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是呀。仅凭你俩现有之实力,无论如何也走将不出去。” “还望前辈搭救之。” “哈哈,你俩可能不知,正有人在搭救你们。” “老官儿,是谁?” “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 “是他?怎么会?” 两人闻之,尽皆愕然,一副不可置信样。 “前辈,真君怎么会来搭救我俩?不瞒前辈,之前我与哥哥曾前往灌江口,欲劝说真君与我等一起反了天庭,结果却被真君拒绝了。” “哈哈,万事皆有定数。” “老官儿,这是何意?” 一旁之哪吒闻之,却是一脸激动, 原来他听出了陆压言外之意,此刻,他心里非常笃定,自己与大圣所做之事,乃是一场定数,早已被安排,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与哥哥受困之时,有人前来搭救之。 想到此,更加坚定了哪吒当初之决定。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听闻大圣金箍棒还滋生出了器灵,可有此事? 大圣闻之,不敢隐瞒,只是朝其点点头。 “哈哈,大圣好造化也。” “老官儿,听闻你也有器灵修出?” “就是此剑。” 话毕,就见陆压背后所缚之长剑,应声而出, 出鞘之际,顿时有股清冷之光,从剑身散发出来,让人不觉一阵胆寒。 只见其,在空中转了一圈,化为一道流光,又飞回陆压身旁,悬浮于胸前。 两人看去,见其剑身约有七尺七寸长,表面毫光灿烂,剑刃处还有丝丝流光闪动, 又定睛一看,见剑身处,刻有天道铭文,祥云点缀,还镌刻有三个青体小字,名曰“青云剑”。 看官不知,此剑正是陆压随身之宝物,青云剑。 此剑共有四十五道禁制,一开始属先天初级灵宝,自滋生出剑灵青儿后,已晋升至极品先天灵宝。 见此,两人一脸诧异,忍不住互看一眼,哪吒忍不住赞道 “前辈,真乃好剑也。” “此剑名曰青云剑,有剑灵青儿,自上古时期,就已伴随我至今,已成了我最亲密之挚友。大圣,或许你还不知,宝物滋生出器灵后,随着时间流逝,其品级还会逐步提升,后天可返先天。” “后天返先天?” 大圣一听,瞬间呆住,不敢相信,宝物滋生出器灵后,还会有此般之异能。 哪吒闻言,也是一脸惊异,兴奋道, “前辈,如此说来,金箍棒品级还可大大提升?” “前提得有足够多之时间。宝物能滋生出器灵者,在三界之内,也是寥寥无几,若宿主不幸身陨消亡,则器灵亦会随之消失,两人呈相辅相成之势。” 大圣一听,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他已然明白,陆压此次前来,不仅是来搭救自己,还在向自己透露关于器灵之奥秘。 “多谢老官儿。” “大圣与哪吒,你俩其实是同根同源,只是出身方式不同,大圣化身石中仙胎而出,而哪吒则是投身于母胎中降生,但你俩身上那股叛逆,对不公之反抗却是如出一辙。” 此语一出,顿时将两人惊得瞠目结舌,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前辈,你是说,我与哥哥本是同根同源?” “老官儿,我俩到底是何出身?”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再多也不敢透露了。但记住我一句话,你俩同进退则生,分而散而亡。” “多谢前辈,哪吒必当牢记。” “多谢老官儿,今日之语,俺老孙也会铭记于心。” “哈哈,你俩皆是福缘深厚之辈,必然会化险为夷的。” “前辈,我俩该如何脱困于此呢?” “脱困之契机就在于大圣之器灵之上。” “金箍棒之器灵?” 两人闻罢,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却又一脸迷茫, “前辈,这该如何脱困呢?” “是呀,老官儿,此宝乃先天之物,而我之金箍棒也就一个后天中级灵宝,如何能脱困之?” “哈哈,等下我之游魂会注入器灵之中,他就会发出圣人之一击,到时自可脱困而出。” “圣人之一击?” 哪吒闻之,瞬间又被惊得瞠目结舌,他可是知道,此语之含义。 而一旁之大圣,却是一脸疑惑与迷茫, 因为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是圣人?却是不甚明了。 在大圣内心,一直记着哪吒说过一句惊世骇俗之语,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还有玉帝与如来,在圣人面前,犹如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 这让大圣觉得圣人高不可攀,但却没有具体概念,不如哪吒在封神大战中,亲眼目睹圣人之威。 “前辈,难道器灵之潜力,竟有如此之大?” “嗯嗯,器灵之妙用,绝非等闲。” “哥哥,之前你和我说过,自从生出器灵后,金箍棒之威力,比之以前提升了很多,是吧?” “嗯嗯,确实如此。老官儿,圣人之一击,真可击破此宝之防御?” “哈哈,哪吒有时间,得好好与大圣讲述一番什么是境界与修为?” 哪吒听闻,神情一愣,瞬间就已明白,忙出口言道, “前辈,也不知为何,在哥哥拜师之时,其师父就从未传授这些知识给哥哥?” “哈哈,哪吒,不传必有原因呢。” 言罢,陆压抬眼看了眼苍穹,对两人继续言道, “大圣,哪吒,现在二郎真君正率领梅山六兄弟与荡魔天尊相斗,你俩出去,记住一句话,凡是做事皆须跟着初心走,切莫迷失了方向。” 话音刚落,就见陆压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大圣耳内。 大圣只觉浑身一振,浑身顿时散出无数毫光,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劲。 哪吒见之,忙朝大圣高声呼唤道, “哥哥…” 大圣闻之,不及多想,心念一动,耳内飞出一铁棒,执在手,大喝一声道, “宝贝,破宝。” 话毕,就见大圣执棒在手,拼尽全身,朝天击出一棒, 就见一道耀眼白光,从铁棒处发出,以雷霆之势,朝苍穹击去。 只瞬间,苍穹就闪出一道超级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开来, 这时,一道肉眼可见之缝隙,出现于苍穹之上, 两人见之,互看一眼,忙身影一闪,化作两道流光,朝缝隙处射去… 再睁眼时,两人就已发现来到了另一处地方,不远处,就见两人在撕斗, 定睛一看,原来是二郎真君与荡魔天尊,那个好斗, 但见, 一个持枪,一个执剑, 两人相逢,必出深浅。 三尖两刃枪枪刺,断魔追雄剑剑攻。 宝枪本是老君煅,利剑玉帝随身用。 身后六弟助威风,阵上龟蛇亦不怂。 呐喊敲锣为天尊,摇旗擂鼓有神龙。 两人缠斗经三百余合,不分胜负,暗暗心惊,皆叹对方之不凡。 突然,不远处闪出一道光亮,耀眼非常,待光芒散去,现出两个人影。 两人见之,心下一惊,忙停下手中之兵器,驻足看去。 这一看,顿时让两人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荡魔天尊,满眼不可思议,喜的是二郎真君,喜上眉梢。 见两人得以脱困,真君顾不得许多,身影一闪,就已来到两人身旁,兴奋道, “大圣,哪吒,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哈哈,一言难尽哇。真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 “多谢真君能仗义相助,俺老孙与哪吒万分感激。” “是呀,感谢真君能仗义相助。” “哈哈,大圣、哪吒言重了,其实我没做什么。” “哥哥?” 大圣见之,已然会意,忙转头看向不远处之荡魔天尊,朗声道, “荡魔天尊,我俩兄弟现得以脱困,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怎么可能?” 天尊见之,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只瞬间,就已缓过神来。 天尊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见两人出现于眼前,已明白,不得不面对现实, 忙深吸一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好奇问道, “大圣,海会大神,我很好奇,你俩是如何脱困的?” “哈哈,荡魔天尊,天机不可泄露。我俩既已脱困,是否会信守当初之诺言?” “是呀,天尊,当初你与玉帝皆有答应,只要我俩能平安脱困,以后发生何事,天尊皆不得再插手之。” “这?” 天尊闻之,神情一愣,刚欲再答, 就见龟蛇二将已来到天尊身旁,小声规劝道, “天尊,绝不可答应。” 第33章 武当仙境,天幽香兰 话说,大圣与哪吒在陆压帮助下,成功脱困。 出得宝旗,就见二郎真君与荡魔天尊正打得激烈,两人不分胜负。 突然,就见两人停止打斗,原来是两人发现了大圣与哪吒身影。 荡魔天尊一见,满脸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进得宝旗中,两人将永远被困于此,不得而出。 此刻,见两人成功脱困,焉能不让天尊意外与心悸? “哈哈,荡魔天尊,我俩既已成功脱困,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 “这?” 这时,龟蛇二将来到天尊身旁,悄声对其言道, “天尊,绝不可答应。” “这却是为何?” “天尊,可以深思之,若是答应了,你看他们三人,个个长了一身反骨,若如五百年前那妖猴一般,再来大闹一次天庭,天尊真能袖手旁观?” “是呀,天尊,这三人一身反骨,绝不能留。” “哎,以我现在之实力,对付他们三个,怕是有心无力,况且真武皂雕旗都无法将两人困住,以我现在一人之力,如何能将三人降之?还有,当初也是玉帝同意的,如何能反悔?真男儿当以守信为本,这点都不能做到,以后谁还敢跟随之?” “天尊,这?” “我明白你俩之意,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见天尊如此,两人只得闭口不言。 “大圣,海会大神,之前答应的,必当遵守,几位,请回吧。” 见荡魔天尊真信守诺言,几人闻之,尽皆欣喜不已, “哈哈,荡魔天尊,俺老孙很少服人,你算是一个,真汉子也。” “哈哈,多谢大圣谬赞。” 这时,梅山六兄弟身影已来到真君身旁,见康安裕脸色惨白,身上带伤,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还挺得住。” “康兄弟,这是怎么了?” 见康安裕这等模样,大圣一脸疑惑问道。 “刚才与荡魔天尊之王灵官撕斗,不小心被其所伤。” “可恶。” 大圣见之,刚欲发火,就被哪吒拦住,低声规劝道, “哥哥,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是呀,大圣,荡魔天尊之实力,绝不可小觑。既然现在我二弟暂时无恙,我等先离开为宜。” “是呀,大圣,我没事,回去休养几日就好了,我等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好。” 见众人如此言之,大圣只得按住心中之火气,朝天尊稽首朗声道, “荡魔天尊,那我等后会有期。” “各位,不送。” 话毕,荡魔天尊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身影,消失于自己眼前。 见众人离去,荡魔天尊还是无法相信刚才发生之一切,喃喃自语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俩是如何脱困的?不行,得赶紧上报至陛下。” 却说,大圣一行人离了武当山,径往花果山而来。 一路上,大圣是一脸兴奋与感激,问真君道, “真君,你们怎么会在武当山的?” “不瞒大圣,我是看不过去了…” 原来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架起祥云,离了花果山,跨过大洋,很快就来到武当山。 武当山位于南瞻部洲,此地是九天荡魔天尊修道之所。 却说,几人按落云头,定睛观看,内心不由暗暗赞叹起来,好去处也。 但见, 中天神岳,巨镇东南。 芙蓉峰峻杰,紫盖岭湾环。 上有太虚之宝洞,下有朱陆之灵台。 三十六宫金磬响,百千万客进香来。 舜巡禹铸,金书玉简。 楼阁飞青鸟,青山托日烟。 九江水尽荆扬远,百越山隐翼轸连。 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在人间。 又见那, 日映晴林千般红,风生谷壑万道清。 叠叠峻岭显巍峨,飘飘彩云放光明。 龙潜涧底潺流水,虎伏崖中隐身形。 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 几树榔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青。 五百灵官筑古道,十八钟鼓有时闻。 金光宝殿落浮云,玉阶宫墙锁经韵。 玉虚师相真仙地,金阙仁慈治世新。 几人正欣赏间,就见眼前现出一人,手持兵器,立足大喝道,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尊仙境,可有天尊简帖?” 真君闻之,神色一愣,仔细看去,原来是天尊座下之巡山神。 “我乃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这是梅山六兄弟,我等有事欲拜会真君,望通报之。” 山神一听,神情为之一惊,二郎显圣真君之名,三界谁人不知?不敢怠慢,忙去通报不提。 一会儿,就见荡魔天尊带着一众仙神,来到真君面前,行礼曰, “不知真君驾到,有失远迎。” “哈哈,天尊,此次我等正巧路过,可有打扰天尊之静修?” “哈哈,真君说笑了,请,可去殿内一叙。” “如此,我等不客气也。” 说话间,众人就降下云头,来到武当山之巅, 真君环视一周,就见四周云雾缭绕,无数宫殿林立,错落有致,与群山融为一体,甚是壮观。 “天尊,此地真乃仙境也。” “哈哈,真君谬赞矣。” 这时,众人来到一宫殿前,见宫门为琼花须弥石座,券拱三孔,双翼八字墙,又镶嵌有琉璃琼花图案,门前配有饰栏台阶,甚是不凡。 真君见之,不由暗暗心惊,又抬眼一看,见有“太和宫”三字,赫然醒目。 “太和宫?” “哈哈,不瞒真君,此地共有三宫五殿及无数配殿、廊苑与石阶。” “天尊,不知有哪三宫,哪五殿?” “有太和宫、南岩宫及紫霄宫,配有无极宝殿、龙虎殿、朝拜殿、启圣殿及元君殿。” “哇,真是好生气派也。” “哈哈,真君,还有各位兄弟,里面请。” 进得宫门,就见左右各竖立一座碑亭,碑面皆刻有浮雕蟠龙,青鸾丹凤,栩栩如生。 碑亭下铺,有金砖铺地,一览开阔, 不远处还有一宝殿,琉璃瓦顶,琼花点缀,甚是雄伟。 宝殿前还造有一座金水石雕桥,上得石桥,可见金水碧清见底,有水草鲜鱼出没。 来到宝殿前,真君抬眼一看,神色顿时变得疑惑,好奇问道, “天尊,此殿为何无牌匾?” “哈哈,不瞒真君,此殿名曰无极宝殿,不挂牌匾,是寓意顺应自然天道,一切虚无,无物而立之意。” “原来如此。天尊真乃高真也。” 说话间,众人已进得宝殿,刚一踏入,顿觉有股清香摄人心脾,转眼看去,就见梅山六兄弟皆已陶醉其中, “天尊,何物如此清香?让人不觉陶醉。” “此乃武当山之极品,名曰天幽香兰。久闻此香,可有延年益寿之效。” “哦,竟有如此神奇。” 这时,众人分宾而坐,天尊坐了上座,真君及梅山六兄弟坐了下首,其他一众仙神陪侍而坐。 上茶毕,天尊指着座旁之青兰道, “真君,此兰就是天幽香兰。” 循着声音,真君转眼看去,就见一株通体碧青,花开九瓣之青兰映入眼帘。 仔细看去,此兰却不比寻常,自己还可吞吐芬香,一开一合,有青灵之气不断从花心处溢出。 梅山六兄弟见之,亦是啧啧称奇。 “天尊,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哈哈,真君,此次来此,应该不是刚巧路过吧?” 二郎真君闻之,神情一怔,看了眼梅山兄弟,笑道, “哈哈,看来逃不过天尊之眼睛。此次来此,乃是为大圣与海会大神而来。” 天尊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此人也要插手其中。” 荡魔天尊对于二郎真君之实力,着实非常忌惮,他可不像那妖猴还有海会大神,此人身份特殊,实力非凡,有天庭战神之美誉,其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甚是可能更高。 “不瞒真君,玉帝有旨,将大圣与海会大神永禁于此。真君来此,怕是要空手而归咯。” 真君一听,焉能听不出天尊言外之意?将玉帝搬出,显然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轻叹一声道, “看来想替他俩求情之机会也没了?” “哎,真君,此乃玉帝旨意,我也很为难,要不真君辛苦上天庭走一遭,向玉帝求个情。只要玉帝开口赦免,我立马就将两人释放出来。” 真君闻之,脸色顿现一丝尴尬,内心早已开骂起来, “好你个荡魔天尊,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但转念一想,没有玉帝旨意,他也不敢随意将两人释放出来。” 想到此,内心瞬间释然,忙深吸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就听康安裕站起身来,向天尊施了礼言道, “天尊,海会大神对天庭做了那么多贡献,将其永禁于此,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望天尊能向玉帝求情,将其释放。” “这?” “是呀,天尊,玉帝对你颇是信任,只有你去求情,玉帝才会改变主意。而且天尊可思之,此举必然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 “真君,此语如何说?” “自海会大神加入天庭后,就屡立奇功,我在灌江口还听说,海会大神被玉帝夸为天庭之旗帜,劳模之典范,如此忠心之臣,就因为这个而永禁于此,难道不会寒了一众仙神之心?” “真君之语,甚是有理,只是?” “天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真君误会了。我只是想,既然已是玉帝旨意,此事就算我去求情,也是于事无补。” “天尊不试,焉能知之?” “真君,绝非我不愿相助之,只因海会大神此举,已触及了玉帝之底线。” “玉帝之底线?” “是也,真君可以深思之,李天王乃玉帝亲封之降魔大元帅,而海会大神只当是父子矛盾,全然不顾玉帝脸面,竟还将李天王收于塔内,海会大神此举将玉帝置于何地?他心里还有没有玉帝?” “原来是这样,倘若我让哪吒将李天王放出,那玉帝是不是就可将哪吒赦免了?” “这?真君,此事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神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玉帝开口,我立马放人。”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4章 武当一战,神功显威 话说,二郎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来到武当山,面见荡魔天尊,意在恳求其能将大圣与哪吒两人释放。 荡魔天尊也是职场老滑头,他心里非常明白,不经玉帝同意,私自将两人释放,后果会很严重,必然会遭至玉帝惩罚,到时自己将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向真君提出,只要玉帝开口,立马放人。 “真君,此事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神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玉帝开口,我立马放人。” 真君焉能不明白天尊之意?这是典型的不想背负责任。 顿时怒从心起,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天尊,你这是铁了心不愿释放此二人咯?” 见大哥如此,梅山兄弟亦是跟着站起身来,为其助威。 荡魔天尊见之,已然明白真君之意,只是冷声道, “真君,此事乃玉帝决定,我只是一个办事人,做不了主,况且真君如此相逼,别以为我荡魔天尊好欺负。” 言罢,转眼看了眼座下之一众仙神,众人见之,立马会意,也齐刷刷的站起身来。 真君冷眼扫视下众人,一众神将直觉一股寒意袭身,皆不敢直视。 “哼哼,真君真是好威风,竟敢在我无极殿耍横。” “天尊,我是一直好言相劝,你却是滴水不进,一直拿玉帝来压我,真真可气也,士可忍孰不可忍。” “真君好一张巧嘴,搬弄是非,又是非不分,到底谁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看来今日我俩得做过一场,才能罢休?” “真君,今日原来是有备而来,我荡魔天尊不是吓大的,有何能耐尽管使来。龟蛇二将何在?” “天尊,末将在。” “我命你等二人,速去天庭,向玉帝禀明此事,看他会如何发落?” “末将领命。” 见天尊发下如此命令,站于真君身后之梅山兄弟,脸色微惊,目光皆看向真君。 真君闻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冷声道, “天尊,既然撕破了皮,就不要怪我二郎真君,今日将在此地大闹他一场。” “哼哼,真君,别人怕你,我荡魔天尊可不怕。一直听闻真君乃天庭之战神,今日我荡魔天尊可要领教下真君之无上神通。” “哈哈,天尊,既然如此,已无需多言,出招吧。” 这时,整个大殿里,一片静寂,双方就这么对峙着,无人敢先动手。 真君与天尊两人,谁也不让谁,双方皆怒目而视, 突然,就听天尊声音响起, “真君,此地空间狭小,不如出得宫门,上天一战?” “有何不可?” 言罢,真君已率先出了宫门,飞升于山巅之上,梅山兄弟紧随其后。 少顷,荡魔天尊亦率领一众神将,来到山巅之上。 “真君,收手吧,不然玉帝天威降临,怕是要后悔,就算真君不顾自己安危,亦要考虑下身后之兄弟。” “哈哈,天尊,多谢关心,此事不劳天尊费心,我等今日来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对,没打算活着回去。” 此语一出,顿时把天尊及一众神将吓得不行,二郎真君发起狠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之。 这时,就见天尊脸色微变,而一众神将却是心生惧意,面面相觑。 “哈哈,天尊出招吧?” 话音刚落,就听天尊身后闪出一人,真君一见,识得此人,正是被大圣打败之先锋王灵官。 “天尊,让我来会会真君之神通吧?” 见有人主动出来,天尊甚是欣慰,小声提醒道, “切莫小心。” “末将明白。” 见王灵官刚欲出战,真君身后也闪出一人,正是梅山六兄弟之首,梅山太尉康安裕。 “大哥,此人就交给我吧?” 真君见是康安裕,心下一松,柔声道, “贤弟,可切莫大意,此人身手可不差。” “大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好。” 这时,就见康安裕心神一动,手中银光一闪,顿现一兵器,名曰银须月牙铲。 王灵官见对方走出一人,神色一愣,定睛看去, 就见其,长得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额头长有一凸包,手持一银铲,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速报名来,我王善,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之口气,你可听真了,我乃二郎显圣真君座下,梅山六兄弟之首,梅山康太尉是也。你又是何人?” “哼哼,我乃九天荡魔天尊座下,五百灵官之首,王灵官是也。” “哈哈,原来只是个小小灵官,看门道童而已,口气倒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尊之护法,仙宫之巨擘呢。”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梅山其他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看官不知,正是此次大战,荡魔天尊遂提拔王善作为武当山第一护法天神,此乃后话。 王灵官见之,脸色涨的通红,一时气急, “你?好好好,别逞口舌之争,咱们手底下见个高低。” “还怕你不成?” 言罢,康安裕大喝一声,执铲就朝王灵官击去, “来得好。” 王灵官浑然不惧,手持一柄金鞭闪身迎了上去。 两人那个好杀,你来我往,你攻我防, 只一会儿,两人已斗得两百回合有余,不分胜负,直看得众人暗暗叫好。 “哼哼,你身手还不错。” “你身手亦不烂。” 王善闻之,内心明白,如此下去,两人定然分不出胜负,只得运用其他神通取胜才行。 想到此,心念一动,额头顿时闪出一道金光, 霎时间,就见王善额头长出第三眼, 这一幕,只把康安裕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大哥之天眼。 稍一分神,就被王善第三眼射出之白光击中前胸, “哎呦,好痛。” 康安裕直觉胸前一痛,刚欲低头查看,就被王善抓住机会,持金鞭击中其右肩,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二哥小心。” 见康安裕被袭,一众梅山兄弟脸色大变,忙出言提醒道。 这时,王善犹不罢休,第三眼不断有白光射出,击在康安裕身上。 “卑鄙。” 言罢,真君身影一闪,已来到王善眼前,天眼一睁,亦射出一道白光,击在王善身上, 只见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捂住胸口,满脸痛苦,嘴角竟有一丝血迹救出,直看得众人惊诧不已。 “真君,你敢?” 见王善受伤,天尊亦身影一闪,来到真君眼前,厉声道。 这时,两人皆被自己人搀扶退下,显然两人皆亦受伤不轻。 “哼哼,此人太过狡猾,尽搞偷袭,我二郎真君这是替你管教管教。” “呵呵,替我管教,真真好笑,我之手下,焉须真君管教之?真真欺人太甚,看剑。” 言罢,天尊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正是其护身宝剑,断魔雄剑。 真君见之,手中也多了一柄长枪,正是其随身兵器,三尖两刃枪。 就见,天尊持剑在手,在胸前画一圈,顿时其胸前现出几十把利剑,纷纷向真君袭去。 “雕虫小技。” 真君一见,嘴角微扬,心念一动,顿时其三尺开外,形成一个防护罩,将利剑尽皆挡住,不得再进一分。 “可恶。” 天尊又故技重演,单手一掌,一道流光射向苍穹, 只瞬间,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刹那,一道赤色雷电,裹挟着无尽之威压,从空中落下,直击真君头顶。 “又是九霄神雷?” 言罢,真君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其真身悬浮于空中,不逃不避,也没使出任何防御,任由神雷击在头顶。 只瞬间,真君浑身散出道道金光,任由神雷击落,却浑然不觉。 这一幕,直看得一众神将目瞪口呆,惊叹连连,直呼不可能, “那真君是何神通,竟如此这般厉害?” “我不知也。” 梅山六兄弟见之,互看一眼,一脸欣喜,他们可是明白,刚才大哥已使出八九玄功之神通,其肉身已变得坚不可摧。 天尊见之,神色微变,又见真君如此,脑海马上就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道, “八九玄功,果然名不虚传。真君,好神通也。” 这时,真君才睁开眼,朗声道, “多谢天尊,让我再有机会淬炼肉身。”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又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那二郎真君竟可利用天尊之神雷淬炼自己之肉身?” “是呀,这也太恐怖了。” “早前就听闻二郎真君,神通非凡,今日一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可不是,当年此人还被誉为天庭之战神,听说他自己却不屑承认之,你说牛不牛?” “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只能说,你消息太不灵通了。” “我?” 天尊听闻真君之语,内心那个扎心,不言而喻, 想想自己之神通,竟为别人做了嫁衣,换谁内心也不好受,但天尊明白,这个亏只能忍着。 见玄天剑与九霄神雷术皆奈何不了对方,天尊心念一动,只瞬间,身体长成万丈,手持一把巨型神剑,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恶狠狠,就朝真君头顶砍来。 一众神将见之,个个骇然不已,身影不自觉往后退去,不敢靠近。 真君却抬眼一看,轻蔑一笑, “我还以是什么神通?竟只是一个法天象地之术。” 言罢,身影一闪,也变得与天尊身躯一般, 但见其,青脸獠牙,朱红头发,双目瞪圆,凶恶至极,举枪就朝天尊刺去。 天尊见真君亦使出此般神通,神色一愣,只得奋力抵挡与进攻。 两人在空中又相斗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却把一众神将吓得不轻,见两个巨人相互拼杀,求他们之心理阴影? 见神通不分胜负,两人只得收了神通,复又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天尊见真君确实了得,脑海里马上就想到真武皂雕旗,不及细想,心念又一动,金光一闪,一杆宝旗就从元神中飞出。 真君见过一回,不敢大意,忙收了兵器,冷眼看着。 “真君,我与你打个赌,若你能进得此宝,又能全身而退,我就答应,放了大圣与海会大神,如何?” “哈哈,天尊,你当我三岁孩子吗?有本事就用此宝收服于我,不然休得啰嗦。” 天尊听闻,脸涨的微红,一时气急,却又拿真君无可奈何。 看官不知,此宝原来只是一件先天防御性法宝,防御力无敌,持有此宝,可万法不侵,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好好好,真君,看剑。” 言罢,天尊已祭出宝剑,又朝真君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5章 仙家洞府,设宴款待 话说,荡魔天尊与二郎真君各显神通,斗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又见天尊将神剑祭于空中, 就见金光一闪,宝剑瞬间化为万道剑气,又朝真君袭去。 “呵呵,雕虫小技。此等神通,焉能奈我何?” 真君只是闭上眼,浑身金光一现,任由剑气击在身上,却浑然不觉。 “哈哈,天尊,你就这点神通,还有没有再厉害点的?” 天尊闻之,顿时被气得浑身打颤,只是怒目而视,不敢再行出手,心道, “不愧是天庭之战神,其实力确实了得,就算已使出如此多之神通,亦无法将其降伏之。” 两人正对峙间,就见天边飞来两道流光,定睛看去,原来是龟蛇二将。 见二人平安回来,天尊脸色顿时一缓,忙朝二人追问道, “怎么样?” “天尊,我俩不辱使命,已将此间之情况,上报玉帝。” “玉帝怎么说?” 这时,就见龟水将军凑近天尊耳畔,小声嘀咕道, “天尊,玉帝有言之,只可随心应付,不可过分激怒。” 天尊一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满眼疑惑,忙看向蛇火将军,见其朝自己点点头,抱怨道, “这是什么命令?明显是刻意袒护。” 见玉帝如此偏袒,天尊顿时怒从心起,不由分说,持剑就朝真君袭去, “哼哼,来得好,看枪。” 两人不由分说,又重新战在一处… 却说,龟蛇二将领了天尊法旨,径往北天门而去。 天庭北天门,离武当山较近,有四大天王之多闻天王把守,他与真武大帝时常多有往来。 这日,多闻天王手持宝伞,一脸肃然,领着一众天丁力士站在北天门处。 忽见天门口射来两道流光,定睛看去,见是龟蛇二将, 见两人神色匆匆,不觉疑惑,忙拦住两人好奇问道, “二位将军,如此匆匆,是不是有何事发生?” “不好了,二郎显圣真君带着梅山兄弟来武当山寻衅,我俩奉天尊之令,去凌霄殿面见玉帝,上报此事。” “啊,不是吧?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王,没时间和你细说,先放我俩进去,耽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多闻天王闻之,哪里还敢阻拦,忙让天丁力士放行。 龟蛇二将进得北天门,不敢怠慢,架起祥云,径往凌霄殿而去。 来到通明殿外,就有四大天师迎了上来,就听葛仙翁厉声问道, “来者何人?” 这时,有天师张道陵已认出两人,忙接口道, “老葛,他们好似天尊之部将。” 葛仙翁一听,神情一怔,定睛看去,满眼疑惑道, “是吗?” “龟水将军,蛇火将军拜见四位天师,我俩正是天尊座下之龟蛇二将,今奉天尊之令,有事欲面见玉帝。” “原来是天尊之部将,来此何事?我等也好进殿通报。” 见此,两人不敢违逆,忙互看一眼,由龟水行礼言道, “四位天师,不好了,有二郎显圣真君率领梅山六兄弟来武当山寻衅,我等奉天尊之令,特来向玉帝禀报。” “什么?怎么回事?” “二郎真君竟然跑去了武当山?坏事了坏事了,定然是奔着那猴子与海会大神去的。” “是的,天师,真君要求天尊将两人无罪释放。” “这可坏事,本来两个刺头已够头疼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大刺头。” “我等赶紧进殿,将此事上报天颜。” “对,赶紧进殿。” 说话间,四人已领着二将来到凌霄殿中,行礼启奏道, “陛下,不好了,二郎显圣真君率领梅山兄弟去了武当山,要求天尊将那猴头与海会大神释放出来?” 玉帝一听,脸色微变,看了眼葛仙翁,开口言道, “竟有此事?” “是呀,陛下,天尊已派龟蛇二将前来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金星,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金星闻之,看了眼阶前二将,沉思片刻道, “陛下,此事可不能操之过急,那人可是二郎真君。” “真君怎么了,难道可以法外开恩?” 一旁之葛仙翁一听,高声反驳道。 “这?陛下,只得让天尊随心应付之,却不可过分激怒真君,不然恐生出事端。” “你们呢,对于金星之提议,如何看?” “陛下既已下旨,真君为何还敢去天尊处寻衅,简直不把玉帝放在眼里,依为臣之意,应当立即派兵捉拿之。” “武曲星君,依你看,该派谁下界捉拿呢?” “这?” 武曲星君一听,瞬间语塞,一脸尴尬,只得默默低头不语。 “放眼整个天庭,又有谁可降伏住真君?大家别忘了,他可是唯一修炼八九玄功之人。” 金星此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变得哑口无言,大家面面相觑,尽皆一语不发。 “陛下,为臣觉得金星之提议甚妥。真君之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敌之。正如金星刚才所言,一旦真君被激怒,定会惹出事端,到时恐难收拾,望陛下明鉴。” “嗯嗯…龟蛇二将听旨,只带给天尊一句话,只可随心应付,不可过分激怒,去吧。” 两人听闻,尽皆一惊,却又不敢反驳,只能朝玉帝行礼道, “末将领旨。” 言罢,两人就退出了大殿,不敢停留,忙架起祥云,匆匆回武当山不提。 却说,众人很快就回了花果山,刚落下云头,就有一众小猴子迎了上来, “孩儿们,俺老孙回来了。” 众猴见是大圣爷爷,早已欢声雀跃,呼喊道, “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爷回来了。” 这一喊,早惊动了马流二元帅,两人已率领众猴出得水帘洞,来到众人眼前,泪眼婆娑道,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好想你。” “哈哈,此次能回来,皆托真君及一众兄弟之福,你等还好吧?” “大王,我等还好,还好。” “赶紧设宴,我要款待一众兄弟。” 马流二元帅一听,忙招呼众猴,下去准备不提。 “真君,来了俺花果山,也没好好欣赏过吧?” “惭愧,当年我等奉命来此,只顾清剿,却不曾仔细欣赏过。” “大圣,我记得当年我们还放火烧山,将此处烧的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为何现在又恢复了生机?” “是呀,当年离开时,我记得漫山皆是焦土,惨不忍睹。” “俺老孙被那和尚驱赶出来,回了花果山,初见时确实是一片破败之景,便去了四海龙王处,借来了甘霖仙水,把山洗青了一遍,又从别处移来了各色果树与花卉,才又恢复了此般风景。” “原来是这样。” “各位兄弟,以前大家是各为其主,以后我们皆是兄弟,以前之事,休要再提。今日正好趁此时机,让真君与众兄弟好好欣赏一番如何?” “谨听大圣安排。” 却说,大圣带着哪吒,还有真君及梅山兄弟在山中闲逛一番,又带着众人上得那花果山极巅之处,四下一看,可见东洋大海,涛浪不绝,漫山红霞,氤氲一片,景致观之不尽,这让真君与梅山兄弟赞叹不已, “大圣,好山,真乃天下第一山也。” “哈哈,真君过誉了。真君所居之灌江口,也别有一番风味。” “与此地一比,却是比不得,比不得。” 正欣赏间,早有小猴,跑来报告说, “大圣爷爷,元帅让我来告知爷爷,筵宴已备,请大家可赴水帘洞一叙。” “好,知道了。真君,各位兄弟,请。” 说话间,众人身影一晃,已来到水帘洞口,已有马流二元帅于洞门口迎接。 “欢迎各位来水帘洞。” 真君及梅山兄弟还是第一次来此,刚来到洞口,就被此地之独特景致所吸引。 穿过一幕瀑布,定睛一看,见此处无水无波,前方还有一洞门, 俯身看去,发现自己几人已站在一座铁板桥上,可见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洞外,遮闭了桥门。 “大圣,此处别具匠心,竟用瀑布来遮掩洞门,真是鬼斧神工。” “真君,俺老孙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所造?当年俺老孙进来时,此地已是有如此规模。” “哈哈,大圣真是好造化也。” 说话间,几人已穿过石桥,来到洞门口,可见两旁各立有一石碣,碣面镌刻有“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之语,石洞上首还刻有“水帘洞”三个金体大字。 真君见之,又忍不住赞叹道, “大圣,好一处仙家洞府。” “哈哈,真君,各位兄弟,里面一叙,请。” 刚进石洞,就令真君神色一怔,仔细看去,就见洞内灵气充沛,直觉告诉他,此洞端的不凡。 环视一周,发现洞内空间十分宽敞, 但见那, 洞帘龙珠倚倒挂,几树青松数梅花。 锅灶傍壁当已成,石桌石凳临危崖。 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 容得老小好存身,此处浑然似个家。 又见,洞内早已摆开石凳石桌,摆放仙酒仙肴,般般件件,整整齐齐。 真君看去,就见有樱桃、梅子、龙眼、荔枝、枇杷、梨子、火枣、红桃、西瓜、柿子、石榴、芋栗、椰子、葡萄、杏子、山药、黄精、茯苓等。 这时,大圣坐了王座,哪吒、真君与梅山兄弟做了陪。 真君见杯中盛有一白,一红,不知何物,好奇问道, “大圣,这杯中之物,盛的是什么酒?” “哈哈,杯中所盛乃是椰子及葡萄所酿之酒,虽比不得瑶池之玉液琼浆,却也有一番滋味,大家可尽情品尝之。” 众人听闻,端起酒杯,皆一饮而尽,只觉一杯下肚,清凉爽口,口津生香,意犹未尽。 “没想到这椰子与葡萄所酿之酒,甘甜果味,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真君,各位兄弟,若是喜欢,可多饮几杯。” “大圣,刚进的此洞,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想必此洞颇有来历。” 众人见真君如此言之,个个脸色微惊,原来大家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真君,你是说此洞颇有不凡?” “是也。” 听闻此语,大圣与哪吒忍不住互看一眼。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6章 龙脉之地,三界之谜 话说,大圣,哪吒,还有二郎真君及梅山兄弟回到花果山,大圣又安排马流二元帅准备筵宴,欲款待众人。 当真君与梅山兄弟来到水帘洞时,瞬间就被此洞之神奇所吸引,特别是真君,当他进入石洞,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直觉告诉他,此洞必是不凡。 “真君,你是说此洞颇有不凡?” “是也。” 听闻此语,大圣与哪吒忍不住互看一眼, “真君,实不相瞒,此洞确实神奇,它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此言一出,顿时让真君与梅山兄弟睁大双眼,完全一副不可置信样, “什么,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是也。” “这怎么可能?难道此处是?” “真君,是什么?”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满眼好奇,接口问道。 “龙脉之地。” 言罢,真君不再多言,忙闭上眼, 这边大圣刚欲再问,就被康安裕眼神制止,示意大圣不要出言。 见此,大圣只得强忍心中之好奇,闭口不言,双目紧盯真君。 只见真君额头金光一闪,现出一只天眼,天眼开处,眼内流光闪现,奥秘不凡。 突然,一道耀眼金光从天眼处射出,射向苍穹, 只瞬间,天眼又金光一闪,重新闭合,隐于额头,消失不见。 这一幕,直看得大圣与哪吒两人啧啧称奇。 看官不知,三界之内,真正长有天眼者,屈指可数,如二郎真君,王灵官,地藏王菩萨等。 能长天眼者,皆是福缘深厚之辈。 言归正传,见真君慢慢睁开眼,正待说话,一旁之大圣早已按耐不住,抢先问道, “真君可有什么发现?” “大圣,哪吒,我刚才运用天眼一观,正如我之猜测,此地真是一处龙脉之地。若我猜测不差,此地乃是一处出洋龙格局。” “出洋龙?这是何意?” 几人听闻,眼神尽皆茫然一片, 真君见之,不理会众人之目光,继续言道, “当年曾听师父有言之,洪荒有龙脉九势,分为回龙、腾龙、降龙、生龙、飞龙、卧龙、隐龙、出洋龙与领群龙。前七种分布最多,后两种却是最难遇见。当年师父又言之,出洋龙与领群龙之势,需要天时地利相辅相成,才能出现。也就是说,需要莫大之机缘,才能遇见,大家可观此山之地形。” 见真君如此说,众人不敢怠慢,皆散出神识俯瞰不提。 “花果山,有群山相叠之势,整体为东西走向,前后延绵数千里之巨,它以江河为驱,四湖为足,此处水瀑为眼,溪流为须。纵观整座花果山,是不是犹如一条苍龙横卧大地?此处为龙眼,其出海口,乃是龙嘴,那个孤岛,乃是龙珠,是否有含珠升腾之状?” 众人闻之,寻声望去,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真如真君所言,整个花果山之地势,犹如一条苍龙横卧大地,朝东海大洋,吞吐灵气。 “真君,还真是,颇有一龙之相。” “大家可能还不知,此洞乃龙脉之龙眼处,此间龙脉之灵气,皆汇聚于此,这也是此处灵气充沛之原因所在。” “原来如此。” 众人听闻,尽皆恍然大悟。 “真君,此洞可屏蔽天道气息,是不是也与此处之龙脉有关?” “哪吒,据我了解,能屏蔽天道气息之地,放眼整个三界,估计也找不出几处。是否与之有关,我也不敢乱下定论,但毫无疑问,能居于此间者,必是福缘深厚之人。我也好奇,当初此洞到底是何人所造,还是天地自然造就?” 言罢,真君目光不由看向大圣, 见真君如此,其他众人目光亦不自觉向大圣看来。 大圣感受众人之灼热目光,顿觉不好意思起来,忙骚首尴尬一笑道, “这,这?哈哈,俺老孙是福缘深厚之人,以后大家和俺老孙混,也顺便沾沾光。”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真君,此次俺老孙感谢真君能拔刀相助,老孙敬你一杯。” “大圣无需客气,此次玉帝作为确实让人寒心,哪吒你都不知道,群神为你求情,却被玉帝一口回绝。” “竟有此事?真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哪吒问起,真君又把群神在凌霄殿求情一事,向两人尽数道来,只听得哪吒双目呆滞,神情黯然,寒心不已。 大圣一听,亦是义愤填膺,嚷嚷道, “看看吧,那玉帝老儿是有多绝情,吒弟为天庭做了那么多贡献,有个屁用,在玉帝眼里,这就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是呀,大圣,海会大神,玉帝是打算将二位永远圈禁起来。” 这时,只听一旁之郭申插嘴道。 “好呀,玉帝老儿,俺老孙绝不会让你好过。” 闻罢,大圣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愤愤然道。 见大圣如此,真君怕其一时冲动,又惹出事端,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大圣,你俩是如何脱困而出的?那可是先天之物。” 见真君问起,梅山兄弟个个亦是好奇,目光不由看向两人。 “说起此事,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我与吒弟有幸遇见了此宝之主人。” “此宝之主人?怎么此宝难道不是荡魔天尊的?” “非也,确切的是,此宝原先之主人才对。真君,你都不会想到,此宝原先之主人是谁?真君也认识。” 哪吒闻之,忙接口补充道。 “我也认识?哪吒,别打哑迷了,他是谁?” “逍遥剑仙陆压,陆压道人,真君可还记得他?” 真君一听,识海忙回忆起来,好似有点印象,却又一时记不起来。 “真君,还记得封神大战时,用斩仙飞刀斩杀袁洪者?” “是他?” 看官不知,杨戬与佑圣真君一般,二度转世,修成大道后,前世之记忆皆得以恢复。 “嗯嗯,在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也是惊诧莫名。” “那此宝后来怎么就落在荡魔天尊手里了?” “这我等没问,想必是他赐给荡魔天尊的。” “大圣,哪吒,你俩真是好福缘也,在此宝中,竟还能遇见此等大能。” “哈哈,或许托了哥哥之福。” 这时,响起康安裕声音, “大哥,这陆压道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呀,我等好似闻所未闻。” “此人身份比较特殊,相传其乃上古妖庭太子,妖皇帝俊之子。当年曾率领巫妖两族及一众散仙共抗魔尊与鲲鹏,为人族做出了巨大贡献,在其最辉煌时,隐退洪荒。此人还悟出了逍遥之道,相传其随身兵器还滋生出了器灵,端的奥妙不凡。后来此人道法大成,化身逍遥剑仙,逍遥于三界。在封神大战时,曾多次出手相助于西周。我也只是在封神大战时,有幸见过其数面。此人行事甚是低调,很少在三界行走。现在了解此人者,除了一些上古大能,还有历经封神大战者外,已无人问津。各位兄弟,你们有所不知,在其手中握有一件先天宝物,名曰斩仙飞刀,此宝正是克制我八九玄功之克星。” 此言一出,顿时让梅山六兄弟惊得呆立当场,心骇不已。 见真君谈起八九玄功,大圣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哪吒,又盯向真君,好奇问道, “真君,俺老孙有一疑问,不知可当问否?” “大圣,有何疑问,尽可问来。” “是这样的,当年俺老孙拜师修的七十二般变化,之前听闻吒弟言之,此神通可能来自八九玄功。我现在知道,整个三界,除了那些圣人外,修习八九玄功最成功者就属真君。我只是好奇,我这变化之术,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这?不瞒大圣,五百年前,与大圣花果山一战,我也是好奇,你为何会七十二般变化之术?大圣,八九玄功包罗万象,我见大圣所使之神通,很多皆与我一般。大家可能不知,八九玄功除了诸多变化之术外,还有一个非常强大之功能,就是可淬炼肉身,使之变得非常强大。” “俺老孙肉身已是铜头铁骨,炼就金刚不坏之身。” “但据我了解,大圣肉身之所以如此强悍,与当年偷吃老君金丹有关,而非自身修为淬炼而成。” 见被真君一语道破真相,大圣一脸尴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真君,如此看来,哥哥所学变化之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这我也不敢确定,或许大圣之老师,当年知道八九玄功之功法,只是挑了一些变化之术传授给大圣,至于淬炼肉身之术,却并无授之。” “嗯嗯,应该是如此。” “大圣,说起这个,我内心一直有个疑问,也不知可当问否?” “真君,是什么?” “大圣之授业恩师,到底是谁?这好像已成了三界之谜。” 大圣闻之,内心一惊,神色瞬间变得黯淡,欲言又止。 哪吒见之,忙接口,朝真君言道, “真君,此疑问我之前早已问过,但哥哥有言之,当年其老师在临行前特意叮嘱,不可向第三者道出自己之师承,不然将受剥皮挫骨,神魂被贬至九幽之地惩罚,万劫不得翻身。” “竟有此事?看来大圣之老师,并不希望大圣再去寻他,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曾收过大圣这个弟子。” “是也。” “大圣,其实就算你不方便说,我也大致可以猜测出,此人是谁?” 大圣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目瞬间来了精神, “真君,愿闻其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7章 大圣之师,修为境界 上章讲到,大圣向二郎真君提出自己修习之变化之术,是不是来自八九玄功? 在真君看来,当年大圣之老师,应该知道八九玄功之功法,只是专挑了一些变化之术相授,却并无将肉身淬炼之术授之。 这时,就听真君问起了一个三界之谜,大圣之授业恩师到底是谁? 见大圣有难言之隐,真君只得将自己心中之猜测,向大圣道来。 “大圣之恩师到底是谁?我大致可以猜测出。” 大圣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目瞬间来了精神,好奇道, “真君,愿闻其详。” “大圣自大闹天宫后,天庭诸神皆在找寻大圣之授业恩师,但却无人能准确探查之,这已成了三界之谜,大圣,不觉得奇怪吗?无法探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人背景非常强大,甚至连玉帝也不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人,在三界屈指可数,所以我可以断定,大圣之恩师,必在六圣之内。” 哪吒闻之,脸色波澜不惊,他内心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在等待真君揭晓,是否与自己推测一致。 梅山六兄弟闻之,尽皆愕然,满眼皆是诧异。 “大哥,大圣之授业恩师竟是六圣之一?”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圣听闻,内心一惊,双目呆呆出神,其脑海里不断浮出祖师之容貌。 “大家都知道,三界之中,六圣乃是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娘娘。首先可以将女娲娘娘排除,只因自封神大战后,娘娘早已不问世事,一直隐居于女娲宫。西方二圣者,乃是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接引教主已化身接引佛祖,于灵山专渡有缘人,而准提教主则隐世于三界,已不知所踪。这两位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能那隐世之准提教主。至于三清,通天教主早已不问世事,师公元始大天尊也已不问世事,只会定期开坛讲法,只有老君之化外分身还会经常活跃于三界,协助玉帝管理三界事务。此三人中,想来也只有老君最有可能。” “大哥,这却是为何?” “只因大圣身上处处刻有老君之印记,大圣之兵器乃老君锻造而成,大圣之金刚不坏之体,又是大圣偷吃老君金丹所致,大圣能炼就一双火眼金睛,又是拜老君所赐,就算当年玉帝布下十万天兵及十八架天罗地网也无法将大圣擒住,最后还是靠老君一助之功,才将大圣擒获。” “大哥,如此说来,大圣之恩师是?” “大圣,这也是我猜测罢了。” “哈哈,巧了,真君,我之猜测与真君一般。既然真君已罗列了那么多理由,我哪吒再来补充两点,这是真君所不知也。” “哦,哪吒,是什么?” “真君有所不知,哥哥之金箍棒已滋生出器灵。” “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让真君与梅山兄弟惊诧万分,一副不可置信样。 “大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罢,真君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大圣与龟蛇二将撕斗,其背后所现之“分身”。 暗道,难怪那时所见之“分身”如此怪异,竟是金箍棒之器灵! 大圣见真君问起,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将铁棒滋生出器灵一事,尽数道出,只听得真君及梅山兄弟赞叹不已, “大圣,真是福缘深厚之人。真的很难想象,老君锻造之金箍棒,竟会滋生出器灵。大圣,纵观整个三界,到目前为止,随身兵器能滋生出器灵者,寥寥无几,非大机缘者不可得。” “大哥,刚才你有言之,陆压者,其随身兵器已滋生出器灵?” “这只是传说,毕竟我没亲眼见过。” “真君,确有此事,这还是陆压前辈亲口所说,其随身宝剑青云剑,滋生出器灵青儿,此剑从先天初级灵宝已晋升至极品先天灵宝。” “什么?哪吒,你是说,生出器灵者,其兵器还可晋升其品级?” “是也。” “这,这,也太过神奇了吧?大哥,这么说来,大圣之金箍棒品级还可以再提升?” 众人闻之,尽皆一脸艳羡。 “对了,哪吒,还有一点呢?” “真君,各位梅山兄弟,可见哥哥头顶却是何物?” 见哪吒如此言之,众人目光皆看向大圣头顶之金箍,个个疑惑,好奇问道, “大圣,这是何物?” “此宝名曰金箍圈,乃是观音赐下,据她所说,此宝原是如来之物。一旦戴于头顶,就会见肉生根,只要一念咒语,被戴者就会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俺老孙可被此物害苦也。” “大圣,你已是铜头铁骨,为何还惧此物?” “真君不知,此宝端的奥妙非凡,任你铜头铁骨,也得让你生不如死。” “世间竟有此宝?” “没想到,如来竟还有此等厉害之宝物,这与老君有何关系?” “真君,莫急,大家可猜一猜,此宝是何人所造?” “难道是老君?” “哈哈,是也,就是老君锻造之。” 众人闻之,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大家可以凑近看看此金箍,上面还刻有几个小字。” 听闻此语,众人甚是好奇,忙凑眼一观,齐声读道, “致虚极,守静笃,兜率宫造。” “天哪,还真是。” “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才知哥哥此宝竟是老君所锻造。” “三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三界宝物,一半来自分宝崖,一半来自兜率宫,真是一点也不假。大圣,此宝可有破解之法,不然观音、如来只要念动咒语,那岂不是?” “哈哈,真君无需多虑,俺老孙已得破解之法,正是那几个小字。”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俺老孙有一项神通,名曰法外分身术,初闻此语,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仔细回忆,才发现正是此术之秘语,尝试着用此术进行破解,没想到真成功了。”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身旁马上出现另一大圣,众人看去,却发现此大圣头顶并无一物,才知大圣所言非虚。 “哈哈,大圣,再结合哪吒刚才之语,我二郎真君可以笃定,你师父就是老君无疑。” “是呀,大圣,你身上真是处处都有老君烙印。” “哥哥,在真武皂雕旗中,那陆压前辈所言乃是受人之托,又从其言语里,可以听出此人与老君交往甚密,那时我内心已然笃定,哥哥之恩师必是老君无疑。” 见众人如此说,大圣内心是又惊又喜,心道, “难道菩提祖师真是老君那老官儿?” 见大圣神情恍惚,犹是不信,一旁之真君补充道, “大圣,六圣之中,论实力就数老君为最,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当初老君为何会授予大圣诸般神通?难道这是天数?” 言罢,真君顿时陷入沉思,好似想到了什么? 突然,见真君猛地抬起头,看向大圣与哪吒,一脸担忧道, “大圣,哪吒,此次你俩逃出生天,玉帝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怎样,俺老孙已有打算,大不了再闹他个地覆天翻。” “哪吒,你难道也是此般想法?” “玉帝待我如此无情,我哪吒就算是死,也要大闹他一场。” 真君闻之,不顾众人诧异目光,竟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 “好,听着够提气。” “真君,怎么你也有此想法?” “哈哈,先前没有,现在却有了。” “大哥?” 听大哥如此言语,顿时将梅山六兄弟吓得脸色大变,一脸不可思议。 “真君,那玉帝老儿可是你舅舅,就没必要与我俩这般吧。” “舅舅?呵呵,他有把我当成过他外甥吗?如果真是我舅舅,当年就不会如此不顾亲情了。舅舅?哈哈,简直是个笑话。” 言罢,真君脸色瞬间变得肃然,双目犀利。 看官不知,此刻,真君脑海又浮现出哥哥、父亲之身影,还有当年自己如何历经千辛万苦,才将母亲从桃山中救出,这一切,全拜这个舅舅所赐。 见真君如此,大圣已是怒不可遏,厉声道, “玉帝老儿,对了,还有那如来,俺老孙与你等势不两立。” “哥哥,之前你一直在说,当年如来诓骗于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圣,难道当年被压五行山,是如来诓骗之过?” “哎,一切也是怪俺老孙心高气傲,根本不把如来放在眼里,以至于入了他设好之局。” “哥哥,当年我听闻你俩有个赌约,只要能一个筋斗翻出如来手心,就可坐上玉帝宝座,如若不然,就下界继续为妖,结果为何就被压在五行山了?” “如来小儿太过狡诈。” “大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来小儿太有心机,一上来就把俺老孙底细问个明白,他有问何方生长,何年得道,又有何本领敢扰乱天宫胜景?也是怪俺老孙那时太年轻,锋芒太甚,不懂得收敛,又心直口快,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底细一五一十说将出来,这如何不会着了那如来的道?接下来,就是那赌约,如来有言之,只要俺老孙一个筋斗能翻出其右掌就算赢,到时就让玉帝让出天位,去西方居住,要是俺老孙翻不出,就算输,让俺老孙下界继续为妖。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来,答应此赌约,俺老孙其实就已输了。” “大圣,这却是为何?” “因为这个赌约,俺老孙根本不会赢。” 众人一听,尽皆恍然大悟, “只要大圣进了如来之手,如来就已立于不败之地,大圣之下场,皆已在如来掌控之内。” “是呀,当时俺老孙哪里会想那么多,当被如来压在山下时,才如梦初醒,却已然不及。” “如来真是一只老狐狸。” “真君,哪吒,那如来修为到底如何?” “这?真君对如来了解多少呢?” “如来前身乃是截教之多宝,当年是截教大师兄,通天教主之下第一人。自封神大战后,皈依西方。在西方创立佛教后,又化身释迦牟尼尊者,随着他修出六丈金身后,燃灯佛主动退位,成了燃灯上古佛,他就成了新一任灵山之主,名曰如来。为了表彰燃灯之贡献,又封燃灯为佛界万佛之主。若问此人之修为,怕已在准圣之境。” “准圣之境,这是何境界?” 真君闻言,一脸诧异,满眼疑惑看向大圣。 “真君,有所不知,当年哥哥拜师时,其老师根本没有传授其这方面知识。我有问陆压前辈,他只回答道,不传必有原因。” “原来是这样。大圣,三界之内,修仙境界可分十一层,人仙、地仙、真仙、天仙、玄仙、九天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和圣人。每一境界还分初期、中期、后期与大圆满之境。我观大圣现在修为是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大罗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此语之前吒弟有与我言之,我有点好奇,我之修为,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哈哈,大圣是这样的,只要散出神识,就可窥看对方之修为,若是比自己修为低者,神识一看,即可了解,若是对方比自己修为高,神识则观之不透。我与哪吒皆可窥见大圣之修为,就说明我俩修为皆比大圣高。” “那真君与哪吒是何修为了?”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8章 洞中结义,灵山大军 话说,在水帘洞中,众人聊了很多,真君无意中才发现,大圣对于修为境界却是一无所知,听闻哪吒言之,他才知道,原来是大圣拜师之时,其老师根本没有传授这方面知识。 于是,真君简单向大圣讲述了关于修为与境界,告知大圣,其境界在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大罗只有一步之遥。 “真君,你与哪吒两人处于什么境界?” “我在大罗中期,哪吒是大罗初期之境。但大圣既已修为器灵,晋升大罗之境是迟早之事。一般而言,境界高者对境界低者,是属于降维打击,但也有例外。” “真君,此语何意?” “比如我修习八九玄功,就算是面对大罗后期及大圆满之境者,我二郎真君亦可一战。哪吒是莲花化身,修习阐教正统道法,就算面对大罗中期境界者,亦可一战。大圣属三界比较特殊之存在,你之神通,比之境界更胜一筹。” “真君,是不是哥哥之神通源于八九玄功之故。” “嗯嗯,所以在我看来,大圣对于大罗中期,甚至后期之境者,皆有一战之威。” “大哥,如此说来,你们三位皆是逆天之存在。” “其实在我看来,最具潜力者,当属大圣。皆因能生出器灵者,其福缘已胜出我俩一大截了。” “真君,如来修为已入准圣之境,那就算以我等三人,亦非其对手也。” “大圣不知,三界之内,能入准圣之境者,屈指可数。就算强如玉帝者,亦只是在准圣之境徘徊。” “怎么玉帝老儿,其修为竟已在准圣之境?” “哥哥,你那么看不起玉帝哇,作为三界之主,其实力焉能羸弱?” “哈哈,俺老孙对其一直是轻视有加。” “大圣有所不知,当年昊天上帝前身乃鸿钧老祖之童子,后成为三界之主,又学人间帝王,改了年号为玉帝,修为已是准圣之境,其福缘及气运可想而知。” “乖乖,看来玉帝老儿之福缘比俺老孙更盛。对了,真君,那荡魔天尊修为如何?” “与我一般,亦在大罗中期之境。但他拥有先天宝物真武皂雕旗,以立于不败之地。” “没想到,此人修为竟如此之高。” “哥哥,此次也是托陆压前辈之福,不然我俩将永世被困于此宝之内。” “大圣,哪吒,想来此次托陆压前辈前来搭救之人,必是老君无疑。弟子有难,做师父者焉能袖手旁观?” 大圣闻言,内心莫名涌起一阵暖意,他明白,无论自己做错什么,祖师永远是自己最坚实之臂膀。 “祖师,祖师…” “大哥,此次大圣,海会大神得以脱困,我等是否得提前做好防备,我担心?” “哦是了,大圣,我灌江口几千草头神,亦在花果山。” “哦,真君,这是怎么回事?” 真君刚欲回答,身旁之康安裕忙接口道, “大圣是这样的,我大哥决定来搭救大圣与海会大神时,也担心玉帝会对山中几千草头神下狠手,为了安全起见,才将一众神将安排在花果山暂避。” “原来是这样。” 闻罢,大圣与哪吒内心皆涌起一股莫名之感动, 不及细想,大圣“嗖”得站起身来,一脸恭敬,躬身朝真君行了礼, “真君,请受俺老孙一拜。” 见哥哥如此,哪吒亦站起身来,朝真君躬身行礼道, “真君,也受哪吒一拜。” “大圣,哪吒,快快请起,这是干嘛,真是折煞我也。” “放眼整个三界,也就真君及梅山兄弟才敢来搭救我俩,这份情谊,我与吒弟必将永世不忘。” “对,我等必将永世不忘。” “大圣别这么说,我二郎真君,之所以会来搭救二位,就觉得二位乃是顶天立地之真男儿,率直真性,没什么虚情假意,尔虞我诈。” “哈哈,真君谬赞矣。对了,俺老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大圣,有何真言,尽可道来。” “我与哪吒已是兄弟,真君及梅山一众兄弟,若不弃嫌,我等结为兄弟如何?” 真君闻之,略显一惊,眼神不由看了眼梅山众兄弟,见他们个个面露欣喜之色,遂朗声道, “大圣,哪吒,如若不弃,我二郎真君与梅山六兄弟愿与君皆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真是天幸,让俺老孙认识尔等。既如此,就在此地,我等行结拜之礼,可好?” “善。” “愿听大圣安排。” 话音一落,就见九人离了座,整束衣冠,在洞中行了结义之礼,齐声曰, “苍天在上,我杨二郎、孙悟空、哪吒、康安裕、张伯时、姚公麟、李焕章、郭申、直健,我等九人虽是异性,今愿结为兄弟,以后当同心同德,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誓言,则人神共弃。” 礼毕,众人拜杨二郎为大哥,大圣为二哥,哪吒为三哥,其他依次排落,最后称直健为九弟。 “哈哈,大哥及各位兄弟,今日既行结拜之礼,以后我等就是一众真兄弟也,今日在此当不醉不归。来,一起干饮此杯。” 言罢,大圣已举起手中酒杯,朝众人朗声笑道。 “哈哈,好,来,一起干此一杯。” “干。” “干。” 一时间,九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哈哈,真是痛快也。” “今日能与二弟,三弟结为异性金兰,我杨二郎亦是痛快无比。来,一起再干饮一杯。” 众人正欢饮间,忽闻洞外有人慌忙来报, “报,报告大王,不好了,有无数天兵神将,已将花果山团团围住。” 大圣听闻,酒瞬间醒了一半,忙定了定神,质问道, “马流元帅何在?” “大王,马流二元帅已率领族人还有几千草头神,在洞外各处严阵以待。” 大圣一听,脸色稍缓,随即面露怒色,厉声道, “好呀,玉帝老儿又派兵来围剿我花果山了,各位兄弟稍坐,容俺老孙出去看看。” 言罢,刚欲出洞,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切莫冲动,容我一观再走不迟。”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只得收了脚步,转眼看向真君。 就见其睁目端坐,心神一动,额头中央金光一闪,顿现一只天眼,直看得猴兵惊诧连连。 待睁眼时,可见眼内流光闪动, 随即,一道耀眼金光从天眼处射出,射向苍穹。 只瞬间,真君就闭了天眼,不禁眉头紧锁,沉声道, “各位兄弟,此次怕是遇上麻烦了,玉帝竟请来了西天诸佛、菩萨还有一众罗汉。” “啊?大哥,那观音,如来可曾到来?” “却未曾看见。” “那荡魔天尊呢?” “也未见其人。看来他还是守信之人,当初有言之,你俩若能安然脱困,他将不再插手。” “大哥,天庭可有派出什么有实力之人前来?” “也未曾见之,只是一些普通天兵神将助之,看来此次之主力是灵山诸佛及一众罗汉。” “大哥,先让俺与吒弟出去看看,你等暂不露面吧。” “也好,二弟,三弟,行事切莫冲动。” “大哥,明白。” 言罢,大圣与哪吒身影一闪,已出得洞去。 只瞬间,就来到马流二元帅身旁, 此刻,马流二元帅正率领一众猴兵及几千草头神,严阵以待,以防天兵神将偷袭。 这时,忽见身旁现出两人,心下一惊,忙定睛一看,见是大王,脸色大喜, “大王,四周皆已被包围,我等该怎么办?” 大圣闻之,抬眼一看,就见四周黑压压一片,却没见有天罗地网布下,甚是疑惑,转头看向哪吒,问道, “吒弟,怎么回事,竟然没布下天罗地网?” 哪吒一听,也抬眼一望,亦是好奇道, “还真是如此,好生奇怪也。哥哥,莫不是此次来者皆是西方主力,人家根本无此神具。” “吒弟所言极是。走,我俩先上去看看,到底来了哪方神将?” “善。” 话毕,就见大圣与哪吒架起祥云,飞升而上,来到大军面前。 “哼哼,来者何人?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也。” “我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我乃西天灵山之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灵吉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托塔罗汉。” “哈哈,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七佛,二菩萨,五罗汉,俺老孙真够有面子的。” 这时,就听哪吒凑近大圣耳畔,轻声提醒道, “哥哥,那七佛皆是观音弟子。” 大圣闻之,脸色微变,忙定了定神,朗声道, “你等七人可是观音弟子?” “是又如何?” “哈哈,观音号称七佛之师,原来是因为你等七人呀?” “泼猴,休得放肆,竟敢直呼菩萨名讳。” “菩萨俺老孙是敬在心里,不像你等整日挂在嘴上。” “妖猴,休得狡辩,你不潜心西去取经,竟脱离唐朝圣僧,私自跑去天宫,为非作歹,扰乱天宫胜景,该当何罪?今我等奉玉帝旨意,特来擒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哈哈,你等不明世事,不明情理,是非不分,还敢枉称为佛?真真笑煞我也。你就是那惧留孙?” 这时,大圣眼神盯向一人,大声质问道。 惧留孙闻之,神色一愣,不明白猴头这是何意,只得双掌合十,回复道, “正是小僧。” “俺老孙听闻,惧留孙大僧原是阐教门人,属元始大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一场封神大战后,就投靠了西方,是也不是?” “这?” 惧留孙一听,见被揭了老底,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突然,惧留孙眼神变得犀利无比,紧盯一旁之哪吒,咬牙切齿。 他知道,定然是哪吒告知那猴头当年之事,不然这泼猴焉能知道? “灵吉菩萨,俺老孙这厢有礼也。” 言罢,大圣朝灵吉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惊诧莫名,不明白那猴头为何会对灵吉如此客气? 看官不知,灵吉菩萨在灵山一众菩萨中属于末流,此次来降妖猴,让他只是当个摆设,充个人数而已。 却说唐僧师徒路经黄风岭,被黄风怪所阻,大圣战之不过,只得求助于别人,在太白金星指引下,来到小须弥山,拜见灵吉菩萨。没想到,却受到了菩萨热烈欢迎,这让大圣倍感暖心与亲切,也让大圣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尊重之感觉,那种感觉大圣是一直铭记于心。 今日又见灵吉菩萨,焉能不恭敬行礼之? 灵吉见大圣如此,亦是一惊,想来自己在灵山地位低下,平时受尽冷落,今见大圣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行了大礼,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大,大…” “菩萨,今日是来一起捉拿俺老孙,不必手软,俺老孙也不会怪罪之。” “妖猴,不要在此假惺惺,还妄图离间我等?灵吉,别被此妖猴蛊惑了心。” “是呀,灵吉,别被那妖猴乱了心智。” “你俩是什么佛来着?俺老孙记性差,一时没记住。” 俱那含牟尼佛与迦叶佛闻之,一脸尴尬,又不好不回答,只得沉声道, “我乃俱那含牟尼佛,这位是迦叶佛。” 哪吒见此,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知道,这是哥哥故意为之,欲恶心下两人。 见哪吒如此,两人瞬间明白,定是被妖猴耍了,刚才一定是妖猴故意为之。 想到此,脸色辣红,睁大双眼,厉声道, “妖猴,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9章 降龙不敌,灵山胜境 上章讲到俱那含牟尼佛与迦叶佛被大圣戏耍,顿时神情激愤,怒目而视。 大圣见之,不理会两人,还一副洋洋得意模样。 “妖猴,别太过得意。” 大圣闻之,忙转眼看去,见是一罗汉之语。 只见其,方头大耳,五官深邃,眉间白毫,须发浓密,有秃光,其上身袒露,肩披纱锦袍,腰系麻丝带,足踏一条四爪青龙,神采奕奕,风姿卓然。 “你又是何人?” “哥哥,此人名曰降龙罗汉,此罗汉端的不凡,虽排灵山十八罗汉末流,实力却是最强。” 听哪吒如此言之,大圣不由多看了几眼。 “哼哼,妖猴,我乃降龙罗汉是也。” “原来是降龙罗汉,久仰久仰。” “妖猴,别套近乎,今日我等来此,还不缚手投降?” “哈哈,看来今日俺老孙不投降都不行了,真没想到,灵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精英。” “妖猴,你知道就好。” “哈哈,若是俺老孙不投降呢?” “你?” “妖猴,那今日我等只能在此伏法降妖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伏法降妖?今日俺老孙,就要看看你等有何本领,能将俺老孙降伏?” “既如此,先让我来领教下这妖猴之神通。” “降龙,可要小心,此妖猴神通不凡。” 降龙闻之,朝众人点点头,也是人高艺胆大,离了青龙,身影径向大圣而去。 大圣见此人双手空空,并无持一兵器,一脸疑惑道 “在俺老孙面前,竟无兵器,嚣张如此?” “哥哥,不可大意。” 大圣一脸不屑,刚欲回答,就见降龙双掌画印,道道金光在其手心流动,口中大喝一声道, “罗汉翻天印。”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耀眼金光从降龙双掌中射出,瞬间化成一道金色掌形光,中间显出一个大大“卍”字印,朝大圣袭来。 “哥哥,小心。” 大圣见之,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见过此般神通,小声嘀咕道, “有点意思。” 不及多想,忙从耳内掣出金箍棒,随手一幌,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之铁棒,不待搭话,举棒就朝金掌击去。 掌印与铁棒一接触,就被铁棒瞬间打散于无形。 降龙见之,脸色骤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好一个罗汉翻天印,只可惜今日遇见俺老孙,让此印失了光芒。降龙,还有何能耐,可尽管使来。” “好一个妖猴,果然手段了得,是我降龙轻看了。” 言罢,降龙心神一动,右掌中顿现一兵器, 见其,金光熠熠,光华灿烂,不知何物? 还是哪吒眼尖,一见此物,脱口道, “哥哥,乃一把佛门降魔杵,据说此物坚不可摧,颇具神力,不可大意。” “哈哈,吒弟,放心,今日此物见了俺老孙,定让他神力消失不可。” 只见降龙默念咒语,神杵发出“叮咚”之音, 一瞬间,神杵光芒大盛,已化作一道流光向大圣射来。 “来得好。” 大圣站在原地,单手擎棒,棒尖抵住神杵之袭,任由神杵如何发威,愣是无法突破铁棒之防御。 降龙见之,只得咬紧牙关,催动全身法力,注入神杵之中。 此时,众人可见降龙脸色凝重,额头已冒出丝丝汗珠,显然已动了真力。 毗婆尸见之,眉头紧锁, “师弟,降龙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师兄,看来还得我们一起出手才行。” “嗯嗯,只是为何不见二郎真君身影?听闻此人神通广大。” “师兄,要不先让我带着惧留孙及俱那含牟尼两位师弟对战妖猴,二菩萨及五罗汉对战哪吒?” “善。海会佛,灵吉,伏虎,长眉,布袋,托塔,你等负责降伏三坛海会大神,那妖猴就由尸弃,惧留孙与俱那含牟尼三位师弟出手降伏之。” “我等遵令。” 看官不知,此次灵山大军由观音大弟子毗婆尸佛与二弟子尸弃佛率领。 却说,荡魔天尊眼睁睁看着大圣,哪吒,二郎真君及梅山兄弟离开武当山,见他们远去,忙吩咐灵官前往天庭上报玉帝。 灵官在四大天师带领下来到凌霄殿中,拜了玉帝,葛仙翁上奏曰, “陛下,不好了,那妖猴与海会大神皆从真武皂雕旗中脱困而出。” 此语一出,顿时将殿中一众仙卿吓了一跳,个个面面相觑,一阵交头接耳。 玉帝闻之,神色微惊,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先天之宝,仅凭他俩之实力,焉能逃脱之?” “陛下,会不会有人暗中相助之?” “来人,传佑圣前来。” 这时,有传旨神将领了旨意,径往武当山而去。 一会儿,荡魔天尊就以奉旨来到凌霄殿中,参拜了玉帝, “佑圣,拜见陛下。” “佑圣,此次那妖猴与海会大神能得以脱困,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微臣亦是不解,也未见有任何异样发生,只在转瞬间,两人就已脱困而出,让佑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竟会如此?” 言罢,玉帝眼神不经意看了眼座下之金星,对众卿道, “对于此事,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陛下,此事颇俱怪异也。” “是呀,天尊之宝旗乃一件先天之宝,如何能如此轻易而出?” “陛下,微臣以为,必有外人相助之。” “外人?会是谁?” “这?微臣也是一种猜测。” “其他人呢?” 此刻,偌大一个大殿内,已变得静寂无声,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佑圣,此宝是由你负责执掌,对此宝也最熟知,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就如文曲星君刚才猜测一般,外人相助概率最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会是谁有如此大之神通,竟能来去无踪。” 玉帝闻言,眼神顿时变得深邃,看了眼佑圣,突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朗声道, “传旨,唤千里眼与顺风耳。” 很快,二位神将已奉旨来到凌霄殿,恭敬下跪叩拜起来, “陛下,唤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你等两人彻查三界,看看孙悟空、哪吒还有二郎显圣真君,现在何处?” “臣领旨。” 话罢,两人领了旨意,不敢停留,径直来到南天门处, 两人运用神通,看得看,听得听,须臾间已有结果,忙回了凌霄殿,回报道, “陛下,我等领旨探查三界,已知三人下落。” “在何处?” “回陛下,三人皆已回到东胜神洲之花果山。” “果真在那边。游奕灵官何在?” “陛下,微臣在。” “着游奕灵官,协同葛仙翁及太白金星,差你等三人速去西天,请如来派出诸佛,菩萨及罗汉,前往花果山降妖。” 葛仙翁与太白金星闻之,尽皆一惊,互看一眼,忙回奏道, “微臣等领旨。” 三人得了旨意,不敢怠慢,架起祥云,径往灵山而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西牛贺洲之灵山胜境,在很远处,那游奕灵官就向两人介绍起来, “金星,天师,那远处霞彩熠熠,祥云万道处便是灵山。” 两人寻声望去,果见远处霞光万道,瑞气霭霭,好一派极乐仙境。 看官不知,原来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玉帝正是派出游奕灵官与翊圣星君来西天请得佛老,故此其对灵山并不陌生。 少顷间,就见三人已来到灵山上空,按住云头,睁眼看处,两人心中不住感叹,好一个极乐世界也,但见那, 紫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 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藏。 灵峰峭耸,怪石遥望。 悬崖下瑶草奇花,曲径旁紫芝蕙香。 狐鹿闲林间,老猿攀藤苍。 鹤鸾齐声唳,金龙吟罢唱。 佛音声声起,仙乐阵阵响。 雾缈宫阙现,罗汉有来往。 又见那, 黄澄澄金瓦铺琉璃,明幌幌花砖嵌水晶。 东一行,西一行,珠宫宝阙皆可寻。 南一带,北一带,塔阁珍楼观不尽。 菩提树下千佛坐,娑罗双林菩萨行。 五百罗汉,四大金刚。 三千揭谛,八百圣僧。 正是雷音阵阵响,可闻宝刹声声吟。 红尘诸法归缘尽,参禅无相舍利生。 却说,三人不敢久赏,忙落下云头,在游奕灵官带领下,径到大雷音宝刹前,早有四大金刚出来迎接, “我等奉佛祖法旨,特来迎候三位天官。” “有劳有劳。” 说话间,三人已进得大殿,就见诸般真佛,罗汉,八大金刚,无边菩萨,个个手执幢幡宝盖,轻举异宝仙花,整齐摆列于佛祖两旁。 这时,三人被迎至九品宝莲台下,如来面前, 三人见之,忙朝佛祖躬身行了礼, “佛祖,三位天官已到。” “嗯嗯,玉帝有何事,竟劳烦三位天官一起下凡?” 三人闻之,互看一眼,眼神示意,最后由金星出面,回复道, “佛祖,那泼猴不知何故,离了取经僧,私自上得天庭,与海会大神称兄道弟,竟私下盗取李天王之玲珑塔,又怂恿海会大神屈降李天王,惹得玉帝大怒,遣下荡魔天尊下界降妖,却被泼猴一连打伤天尊座下之王灵官及龟蛇二将,最后天尊只得用计将二人困于真武皂雕旗中,不曾想,竟被二人脱困而出。现在二郎真君亦与二人私混一起,隐于花果山处,三人皆神通广大,玉帝无法,只得差遣我等三人来此,望佛祖能派出得力神将,协助玉帝,擒拿妖猴。佛祖,这是玉帝旨意,望请过目。” 佛祖闻之,心下一惊,忙恭敬接过旨意,仔细看来。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40章 如来心机,七佛之师 上章讲到,玉帝着游奕灵官协同葛仙翁及太白金星三人前往西天大雷音处,向佛祖如来搬救兵,欲擒拿妖猴。 当佛祖打开旨意,仔细一看,就见玉帝旨意有云, “妖猴孙悟空私自脱离取经队伍,私上天宫为非作歹,望佛祖火速派兵捉拿。” 看罢旨意,如来心下一惊,没想到妖猴脱离取经队伍,如此大事,自己竟一无所知? 环视左右,发现此时之灵山,有实力者尽皆不在,皆被元始大天尊邀去弥罗宫听法了。 心道,现在灵山实力空虚,自己不便前去,但此三人个个神通广大,该派何人前去方好? 一时间,让如来陷入沉思。 突然,如来慧眼如炬,朗声道, “四大金刚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四人来到如来面前,齐声道, “佛祖,有何吩咐?” “你等四人即刻动身,前去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之原因,可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谨遵法旨。” 言罢,四人即刻离了雷音宝刹,径向东土而去。 四人在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及18位护教伽蓝感应下,很快就找到了取经队伍。 看官不知,东土大唐圣僧虽是凡人,但当初观音尊者,为了确保圣僧人身安全,特地派了一众神兵加以保护。 此时,唐僧师徒三人过了白虎岭,在一处山丘处休息。 之前大圣在真武皂雕旗中忽感头痛欲裂,皆因是唐僧心里气愤所致。 自大圣离去,他还会时不时想起大圣所杀之人,心里欲结,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念起紧箍咒来。 却说,当四大金刚到来,一众神将早已感应到了,忙倾身迎接之, “不知金刚到来,所谓何事?” “我等奉佛祖如来旨意,来此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之原因?” “回禀金刚,此事经过是这样的…” “好,我等已知,就此告辞。” 言罢,四人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只一会儿,四人已回转灵山,来到如来面前,回旨道, “佛祖,我等奉佛祖法旨,去了解妖猴脱离取经队伍一事,已得结果,特来回旨。” “是何原因?” “回禀佛祖,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师徒四人路经白虎岭,遇见一尸魔名曰白骨夫人,此人心机甚是了得,曾三度幻化人形,迷惑圣僧,皆被妖猴识破,但因圣僧凡眼肉胎,不识妖魔真身,一直误会妖猴,打伤人身。最后竟将妖猴驱赶,并写下贬书,言之永不做妖猴师父。” “原来是这样。”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尽皆一惊,没想到那妖猴离开圣僧,原因竟是如此。 “想那妖猴自五行山下脱困而出,一心保护师父西去,此次白虎岭被赶一事,实是圣僧肉眼凡胎,不识妖魔真身之故,而妖猴必然负气而走,才惹出诸般事端,事出皆情有可原。” “佛祖所言甚是。佛祖,现在妖猴已惹下事端,陛下又降了旨,此事该如何处置?” 金星听闻如来之语,想来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玉帝已下旨擒拿,可不得不办,忙出言问道。 如来不傻,一听金星之言,已明白对方之意, “妖猴虽事出有因,然已犯下罪愆,自然得受到相应惩罚。金刚何在?” “佛祖有何吩咐?” “你等四人上弥罗宫一趟,向大天尊禀明此事,差遣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与托塔罗汉一起前去捉拿妖猴,再往小须弥山,顺带上灵吉吧,这是玉帝旨意,一并带上,交于大天尊。” “谨遵佛祖法旨。” “来人,焚香。” 金星听闻,略显一惊,顿时陷入沉思。 看官不知,如来也是耍得一手好心机,此处安排者乃真佛、菩萨与罗汉之组合阵容,让玉帝看到,灵山也出真力了。 在灵山,如来虽是佛祖,灵山扛把子,但灵山帮派势力众多,其中属观音尊者势力最盛,别看人家只是一个菩萨,但其实力非凡,远胜一众诸佛,在灵山中是除如来外,势力最强者之存在,比之燃灯上古佛及弥勒佛势力还要大。 如来安排之七佛,正是观音尊者亲传弟子,一直以观音尊者马首是瞻,还有一众菩萨及罗汉如普贤、文殊、海会佛、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等,皆是以观音马首是瞻。 如来一直想削弱观音势力,只是一直很难找到机会,此次妖猴出来作乱,正好给了如来削弱观音之机会。 如来知道,与妖猴一起者,除了三坛海会大神外,还有二郎显圣真君,此人之实力,实是三人中最强的。三人联合,必能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之所以不安排文殊及普贤两位菩萨,只因两人实力不俗,怕有这两人参与,妖猴三人不是其对手,而使自己之计划夭折,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如来还安排了一个末流菩萨,实是充数而已,此人是死是活,对如来而言,皆不会太在意。 “佛祖,此次派遣这九人前去,会不会实力太弱,无法将妖猴擒拿?” “是呀,佛祖,花果山处有妖猴,海会大神,还有二郎真君,三人实力皆是不凡,我担心?” “哈哈,二位天官,无需多虑,此九人之实力,在我灵山处,已属上乘也。” “这?” “还望佛祖,能再多派一些人手为好。” “好吧,就让四大金刚及三千揭谛同去如何?” 金星闻之,还欲再言,就被一旁之葛仙翁拦住,感谢道, “多谢佛祖。” “三位天官,可还有其他事?” 三人一听,互看一眼,焉能听不出如来弦外之音?只得拱手行礼曰, “佛祖,其他无事,我等也得回转天庭,上报玉帝。” “哈哈,要的要的,等他们回来,即刻差遣前往天庭,任由玉帝调遣。” “多谢佛祖。” “来人,替我恭送下三位天官。” “佛祖客气了。” “三位走好。” 却说,三人从雷音宝刹出来,太白金星就立马朝葛仙翁抱怨道, “老葛,为啥拦我?就这么几个人,焉能将妖猴擒住?” “老金星,你糊涂也,那如来明摆着不肯再多派人手,你还欲再问?” “这却是为何?” “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明摆着不让陛下将妖猴擒住。金星可以细思之,现在对于如来而言,取经大业最重要,而要完成取经大业,这泼猴必不可少,他们师徒四人中,也只有泼猴才能斩妖除魔,为圣僧一路保驾护航。试问,一旦泼猴被擒,那和尚还能取得真经?没了那泼猴,就凭现在这几人,怕是还没走到一半就得散伙,还指望他们能取得真经,做梦去吧!” 经葛仙翁如此一说,金星瞬间恍然大悟,轻拍脑袋,惭愧道, “哈哈,也是我一时冲动,被迷了心智,竟无法看透这一层,还是老葛看的透,我不如也。” “金星,事不宜迟,我等赶紧回报玉帝要紧。” “善。” 言罢,三人忙架起祥云,很快就回了凌霄殿,向玉帝交了旨,金星道, “陛下,那如来此次只愿派出七佛、二菩萨与五罗汉,还有四大金刚及三千揭谛。” “就这么点实力能擒住那妖猴?” 这时,金星不自觉看了眼一旁之葛仙翁,回复道, “陛下,老臣本欲让如来多派人手,但他好似不愿意。” “这却是为何?” “陛下可深思之,对于如来而言,现在什么事是最重要的?” “西天取经?” “是也,取经一事,可少不得那妖猴。” 玉帝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听闻金星此语,瞬间就明白金星言外之意,轻叹道, “真是一只老狐狸也。” 这时,就有灵官进殿上报, “陛下,殿外有一众西方仙佛,欲拜见陛下。” “来得好快。” “快宣进来。” “遵旨。”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仙佛进了凌霄殿,朝玉帝叩拜起来, “我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十歧佛,海会佛菩萨,灵吉菩萨,降龙罗汉,伏虎罗汉,长眉罗汉,布袋罗汉,托塔罗汉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哈哈,众爱卿辛苦辛苦。此次要劳烦众爱卿,务必将妖猴擒拿。” “必不敢有负陛下之重托。” “哈哈,好,谁能擒获妖猴?必有重赏。” 众人一听,脸色微惊,随即是一脸兴奋与激动。 “但大家务必小心,妖猴之本领,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此次他身旁还有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 “多谢陛下提醒。” “对了,此次你等带了多少兵将?” “回陛下,除了我等十四人外,还有灵山四金刚及三千揭谛。” “我这里再点十万天兵,交于你等指挥。” 众人一听,欢喜不已,忙朝玉帝跪谢起来, “多谢陛下。” “哈哈,皆起来吧,无需客气。” 看着众人离去,金星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脸错愕,又恍然大悟模样, “陛下,可知刚才那七佛之身份?” “金星,什么身份?” “他们皆是观音菩萨之弟子。” “是观音弟子,那实力想来不会很弱。” “陛下,若老臣所猜不错的话,这些人皆与观音关系密切。” “哦…” “老臣疑惑,为何如来不派自己亲信前来?” 话毕,金星向玉帝抛去一个意味深长之眼神。 玉帝见之,只瞬间,就已明白金星之意。 看了眼金星,突然间,其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计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1章 三头六臂,罗汉大阵 上上章讲到,眼见降龙罗汉不是妖猴对手,在大师兄毗婆尸佛指挥下,由三佛一起对战妖猴,二菩萨与五罗汉对战海会大神哪吒。 见此,大圣毫不在意,转眼朝哪吒关切道, “吒弟,你那么多人能应付过来吗?” “哥哥放心…变,变,变。”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浑身金光一闪,已使出三头六臂神通, 只见其,身影幻化为三脸,皆般凶相,六条手臂,皆握有各般兵器,正是那火尖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斩妖剑、缚妖索、玲珑宝塔,又足踏风火轮,丫丫叉叉,威风凛凛,率先扑面朝众人打去。 众人一见,尽皆愕然,暗叹海会大神确实颇有一些手段。 又见,哪吒手中握有那么多神兵利器,个个睁大双眼,一副艳羡模样。 不及多想,众人互看一眼,身影一闪,已将哪吒团团围在中间。 这时,哪吒眼尖,见一罗汉手中托着一塔, 定睛一看,亦是一座七层黄金宝塔,遂好奇问道, “那和尚,你手中托着是什么塔?” 托塔罗汉闻之,神色一愣,没想到海会大神会如此问,看了眼众人,沉声道, “此乃七层舍利塔。” “哈哈,巧了,我手中是七宝玲珑塔,可以比一比,看谁更胜一筹?” “海会大神,我等知你神通广大,皆不愿与你为敌,而且此次我等七人对战你一人,胜之不武,望海会大神能主动缚手投降,我等会在玉帝面前帮你求情宽恕之。” “哈哈,多谢,但我哪吒不需要。你等无需放水,尽可使出全力,我哪吒接着就是。” 见哪吒不听劝解,海会佛菩萨看了眼众人,朗声道, “既如此,海会大神得罪了,降龙伏虎,上。” 两人听闻,互看一眼,忙朝海会佛菩萨点点头,已整束衣纱,踏步向前。 可见,一人手持降魔杵,足踏四爪青龙,一人紧握一条虎节刚鞭,身跨一只吊睛白额虎。 两人会心一看,马上就对哪吒形成夹击之势,降龙大喝一声道, “看杵。” 话毕,降龙已持降魔杵向哪吒击来, 哪吒见之,毫无畏惧,手持一柄火尖枪,就倾身迎了上去。 一时间,一杵一枪,你来我挡,好个厮杀。 那边伏虎一看两人已厮杀一起,拍了下白虎,大喝一声,持鞭亦向哪吒袭来。 见钢鞭袭来,哪吒抖擞精神,使出乾坤圈抵住,只听“当”得一声,火花四溅。 刹那间,两人只觉虎口一疼,哪吒刚欲收手,就见伏虎罗汉身下之大虎,朝天大吼一声,半空顿时响起一阵霹雳,张开血盆大口,向哪吒扑来, “好孽畜,你敢。” 心念一动,手中飞出一绳索,白虎直觉眼前金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体已被牢牢捆住,瞬间就动弹不得。 白虎颇有灵性,顿时忍不住一阵微颤,满眼惊惧,已完全没了刚才那种震天虎威。 见自己坐骑如此轻易就被哪吒降服,只看得伏虎罗汉脸色大变,厉声道, “海会大神好神通,看鞭。” 那边降龙罗汉见白虎被伏,亦是一惊,不及多想,已放出足下青龙,咆哮着朝哪吒扑来。 “哈哈,此等孽畜,焉能奈我何?我哪吒天生乃擒龙之高手。” 言罢,又心神一动,手中飞出一条红丝带,迎风而动,直向青龙飞去。 青龙见之,顿感不妙,刚欲转身逃离, 就见红丝带已将自己全身缠住,飞行不得,眼神瞬间一阵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从空中落下,重重摔于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幕,只让众人看得心惊肉跳,降龙罗汉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大家小心海会大神之法宝。” 见降龙与伏虎之坐骑,如此轻易就被哪吒降伏,海会佛菩萨忙出言提醒道。 “海会大神,好神通,看我宝塔。” 话罢,就见托塔罗汉心神一动,已祭出手中之舍利塔, 但见宝塔飞升于空中,塔顶升起一颗豆大舍利,表面散出道道毫光,光彩夺目。 见此,哪吒毫不迟疑,亦将手中之玲珑塔祭于空中,顿时宝塔金光熠熠,光华灿烂。 这一幕,又让众人看得呆了,大家似乎忘了厮杀,皆抬眼望向空中。 两塔好似皆有灵性一般,今日欲要分出个高低,各不相让,两座塔身皆照耀得光芒万丈, 这时,两座塔底皆生出一道极强之吸力,欲将对方吸入,互不相让,对峙一起。 众人明白,此刻比拼的不是宝物强弱,而是持塔人修为之高低。 时间一久,众人皆可看出托塔罗汉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还溢出了丝丝汗珠, 一旁之长眉罗汉见之,已顾不得许多,看了眼布袋罗汉,心神一动,长眉舞动,如两条银蛇一般,以雷霆之势,向哪吒胸前袭去。 这边,布袋罗汉,也已祭出手中之布袋,名曰乾坤袋。 看官不知,三界之内有三个袋子,颇具威力,一是布袋罗汉之乾坤袋,后天中级灵宝,可散出一丝乾坤之力,吸力很强。另一件是弥勒佛之人种袋,后天极品灵宝。还有接引佛祖之乾坤袋,虽名字相同,但威力不在同一等级,品级在后天极品灵宝,万物可收。 只瞬间,就见布袋撑开口子,袋口光芒一闪,散出一股乾坤之力,欲将玲珑塔收入袋内。 “卑鄙。” 好哪吒,一心多用,胸口处金光一现,一块手掌大小之金砖,挡住了长眉之偷袭。 长眉见偷袭不成,欲用长眉将哪吒全身缠住, 哪吒哪能让他得逞,其手中已飞出一把长剑,正是其斩妖宝剑。 只见此剑长了眼一般,直向长眉斩去,这可把长眉吓得不轻,忙收了神通,不敢再试。 眼见对方这些罗汉搞起了偷袭,哪吒焉能不怒? 大喝一声,其实力也就不再隐藏,又心神一动,手中之乾坤圈已飞出手掌,划出一条弧线,化为一道流光,向布袋罗汉袭来。 “看我乾坤圈。” 布袋罗汉见空中有一金圈,正朝自己袭来,忙催动乾坤袋,欲收之, 但见金圈飞行速度很快,布袋根本无法发挥其威力,稍一迟疑,就见金圈已在眼前,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忙身影一闪,险险躲避开来,后背已惊出一身冷汗。 降龙与伏虎见哪吒如此了得,两人又互看一眼,双掌舞动,一道道真力从掌心散出,这会儿,就听两人齐声道, “降龙伏虎阵,起。” 哪吒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犹是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心道, “不好。” 哪吒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忙深吸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定睛看去,眼前灰蒙蒙一片,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杀气,阵中有龙吟虎啸声,此起彼伏。 “罗汉翻天印。” “伏虎烈火掌。” 突然,空中传来两个声音,哪吒抬眼一看,脸色微变, 只见空中落下一个金色带火之掌印,仔细看去,四周已烈火炎炎,隐隐还有阵阵威压袭来。 哪吒一见,本能欲躲避开来,发现身体竟已不受控制,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官不知,降龙与伏虎两人,经过多年摸索,终于创出一阵法,名曰降龙伏虎阵。此阵可散出无尽之龙精虎魄,用以攻击,又把两人之神通进行融合,使之成为威力更甚之必杀技。 却说,哪吒见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他明白,只能用自己肉身硬抗之。 此刻,他不敢确定,自己之肉身能不能抵抗住? 见掌印已落将下来,哪吒只得闭上眼,使出全身法力,欲用肉身硬抗。 只听“砰”得一声从耳边响起,但自己身体却无一丝变化, 正诧异间,忙睁眼一看,见自己身前已站立一人, 一见此人,哪吒知道,刚才那掌印已坚坚实实击在他身上,内心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看官不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郎真君。 “大哥?” “三弟,你没事吧?” 见大哥神色自若,哪吒心里不由暗叹八九玄功,果然不凡。 “大哥,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刚才见三弟被困于大阵中,我就生出一丝不安,遂亦进得阵来一观。没想到,此阵也颇具威力,看那漫天之龙吟虎啸,还有刚才那掌,已颇具实力了。” “大哥不知,刚才我身体已动弹不得,正打算拼尽全身法力,用肉身硬抗之。” “那看来我来的还是比较及时。”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刚才降龙与伏虎两人眼见自己神通将击中哪吒,不由暗暗发笑,暗道, “就算不死,也得喝一壶的。” 没想到,在毫无征兆下,他身前就现出一人,生生硬抗了一掌,但见其脸色,好似浑然不觉一般,这一幕如何不让两人惊诧不已,厉声问道。 “你俩又是何人?” “哼哼,我俩是西天佛祖座下之降龙与伏虎罗汉。” “哦,原来是降龙与伏虎两位尊者,小可久仰久仰。” “小可?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进得此阵的?” “此乃我大哥,灌江二郎显圣真君是也。” “你就是二郎神?” “小可正是。两位尊者,为何会下此毒手?” “哼哼,听闻二郎神肉身强悍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郎神,进得此阵,未必还能再出去。” 言罢,两人身影已消失不见, 顷刻间,阵中阴风四起,无数龙精与虎魄,如漫天星辰般,朝两人头顶袭来。 “雕虫小技,焉能奈我何?” 突然,就见二郎神心神一动,摇身一变,身体长成万丈,形似昆仑擎天一般,无数龙精与虎魄击在其身,浑似不觉。 突然,就见他两只巨手,举着一把三尖两刃枪,用力一挥,一道巨力输出,降龙与伏虎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阵瞬间已土崩瓦解。 大阵气息散去,众人定睛看去,见两人嘴角已有鲜血流出,显然已受内伤。 见两人受伤,其他众人个个是心下骇然,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时,众人发现哪吒身旁多了一位仪容清俊之青年,见之甚是陌生。 只见其,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披一银灰铠甲,足踏一双履金靴,面带团花八宝妆,手持一把三尖两刃枪,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他是谁?” “我不识也。” “咳咳,他就是二郎真君。” 这时,就听降龙捂着胸口,冷声道。 “二郎真君?” “你就是玉帝外甥,二郎显圣真君?” “小可正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2章 三佛逞能,大圣显威 话说,降龙与伏虎罗汉为了对付哪吒,布下了降龙伏虎阵,将哪吒困于阵中。 在他们使出必杀技时,想着就算不能将其击杀,也能让其受伤。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人,用肉身直接挡下了他们致命一击。 更没想到,此人一发威,直接将大阵搞得支离破碎,瞬间土崩瓦解。 众人皆不识来人,当听降龙言之,此人是二郎真君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久闻二郎真君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等五大罗汉,合力对付一人,真是佛家好作风哇?” 众人闻之,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个个尴尬不已, “真君,此次我等来此,乃是奉玉帝之命,欲将大圣与海会大神擒往天庭,让玉帝发落,请真君明察。” 话音刚落,就见海会佛菩萨身前,现出四人,正是那毗婆尸佛,毗舍浮佛,迦叶佛与十歧佛。 只见毗婆尸佛双手合十,唱个大喏,朗声道, “毗婆尸,拜见真君,这三位是我师弟,毗舍浮,迦叶与十歧,我等皆是观音尊者之弟子。”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他久闻观音是七佛之师,既已来了四位,不得还有三位, 想到此,眼神不经意看了眼,远处激战之三人,内心已然明了。 “那三位是?” “真君,不敢相瞒,那三位也是我师弟。三师弟,赶紧去唤二师弟他们前来。” “是,大师兄。” 话罢,毗舍浮身影一闪,已向尸弃佛他们而去。 这时,哪吒转眼看去,就见哥哥他们四人还斗得激烈。 只瞬间,大圣已回到了哪吒身旁,口中不停嚷嚷道, “这些还是佛门中人?尽耍卑鄙之事,我呸,我呸。” “二哥,怎么了?” 原来大圣被三佛围住,他们正是尸弃佛,惧留孙佛与俱那含牟尼佛。 只见,尸弃佛手中托着一金色钵盂,其表面盘有三条金龙,正是其随身宝物,名曰蟠龙钵盂。惧留孙佛左手拿着一绳索,正是那赫赫有名之捆仙绳,右手持一把通体金黄之剑,名曰琉璃黄金剑。而俱那含牟尼佛手中亦持有一把长剑,名曰光明剑,正是其证道之法器,据闻此剑可散出光明之气,可普照万物。 “妖猴,若你主动缚手投降,我等还可以在玉帝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然哼哼。” “哈哈,秃驴,不然怎样?” “你?” 本来俱那含牟尼佛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妖猴,没想到反被他怼得,一时语塞。 “妖猴,我等知你本事通天,想当年还大闹天庭,胆子很大,勇气可嘉…” “哈哈,哪里哪里。” “只是可惜,最后却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你既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西行,为何还要扰乱天庭,确实不该,望你能早日回头。” “惧留孙,俺老孙一向行事无愧于心,就不知当年你为何会背叛元始,加入西方?” “我?” “妖猴,别逞口舌之争,既然不肯投降,就休怪我等三人无理了。” “哈哈,那个什么佛,别说大话,有何本事,可尽管使来,你孙爷爷接着就是。就算你们七佛一起上,你孙爷爷也不惧之。” “可恶,四师弟,五师弟,大家一起上,让这泼猴知道我等之厉害。” 言罢,俱那含牟尼佛已率先出手,持剑就朝大圣击去, “哈哈,来得好,先吃俺老孙一棒。” 大圣不再搭话,一跃而起,举起铁棒,就朝俱那含牟尼佛头顶打去, 俱那含牟尼佛见妖猴如此生猛,心下一沉,见铁棒袭来,忙用手中宝剑抵挡,只听“当”得一声,直觉有股大力从剑刃处传来,差点让其宝剑脱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俱那含牟尼佛脸色大变,内心不由大惊,心道, “好个泼猴,确实了得。” 见俱那含牟尼佛一击失利,尸弃佛双手合十,闭目口念秘语。 只瞬间,就见其合十处射出一束光芒,朝大圣身上袭去, 大圣见之,嘴角微扬,一脸不屑,只一棒,就将光束击散于无形。 尸弃佛见妖猴只一棒,就将自己神通所破,脸色微变,他可是了解自己那一击之威, 没想到,竟被妖猴轻易破除,脸色顿时泛起一丝微红。 惧留孙见二师兄,五师弟对妖猴之攻击,完全没有奏效,不及多想,单手出掌,使出一记掌心雷,厉声道, “妖猴,看我掌心雷。” 看官不知,掌心雷乃是当年惧留孙在元始天尊处习得,是道家之一门神通。 只听其掌心雷声滚滚,突然,一道赤红色雷电从掌心处发出,射向大圣身体。 “哈哈,此等神通焉能伤俺老孙?” 只见大圣并未抵挡,只是挺起胸膛,傲然而立,任由掌心雷击在自己身上,却浑然不觉。 三人见之,尽皆侧目咋舌。 这一幕,也让不远处之四佛看在眼里,四人脸色俱惊, “大师兄,那妖猴好强悍之肉身。” “听师父有言之,五百年前,那妖猴盗取老君金丹,又在老君八卦炉中煅烧七七四十九日,已炼就一身金刚不坏之体。” “啊,那二师兄他们三人,焉能是那妖猴对手?” “是呀,大师兄,要不要我等一起相助之。” “不可,我等先静观其变吧,一旦发现他们不敌,再相助也不迟。” 听大师兄如此言之,其他三人只得沉默,目光却紧盯大圣。 见妖猴肉身如此强悍,尸弃佛不自觉低头看了眼手中之宝物,心神一动,忙将蟠龙钵盂祭于空中, “妖猴,看我宝物。” 大圣闻之,忙抬眼一看,见空中现出一物,形似钵盂之状,表面还有金龙覆体, 突然,一道耀眼金光从钵盂处射出,射向大圣。 只瞬间,就将大圣罩于金光内,大圣来不及挣扎,身影已不受控制地被吸入钵盂中。 三人见大圣被钵盂降伏,尽皆狂喜不已, “二师兄,看来还是你厉害,一招就将妖猴制伏。” “是呀,二师兄威武。” “哈哈,那妖猴进了我的钵盂,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尸弃佛刚欲收回宝盂,就见其化为一道流光,射入云端,消失不见。 这一变故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更让尸弃佛骇然的是,自己竟对此宝失去了感应,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官不知,二郎真君见大圣被宝盂收走,忙使出神通,将宝盂摄入水帘洞内,救出大圣。 钵盂进了水帘洞,已被阻隔了天道感应,任尸弃佛如何使力,亦无法感应之。 三人正惊诧间,就见大圣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三人眼前,正执棒哈哈大笑起来, “雕虫小技,焉敢班门弄斧?哈哈,还有何手段?尽管使来。” 尸弃佛闻之,是又惊又怒,也不知道这妖猴是如何逃脱的? “妖猴,还我宝物!” “哈哈,怎么打不过,还有脸索要宝物?这就是你们诸佛之行事作风?” 尸弃佛听闻,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 眼见自己三人一时皆奈何不了妖猴,他心里明白,只能使出其他神通, 想到此,尸弃佛双掌合十,口中又默念秘语,大喝一声道, “幻天佛阵,起。” 话音刚落,就见尸弃佛浑身散出道道佛光, 顷刻间,就将大圣罩于其中。 “啊,不好。” 大圣刚欲逃遁,就见眼前环境陡然一变,他明白自己已着了对方道了。 仔细看去,见大阵中一片朦胧,看不真切,却可闻空中有阵阵梵音响起,让人闻之顿觉心烦意乱。 看官不知,此阵之梵音,正是扰乱入阵者之心智,让其产生幻觉,最后在大阵中自生自灭,端的厉害无比。 大圣被那梵音搞得心烦意乱,忽见眼前现出一擎天巨人,见其手持一巨型铁斧,挥动巨型铁臂,就朝大圣头顶砍来。 大圣见之,全然不惧,心神一动,身体瞬间就变成巨人一般,手举铁棒,就朝巨人打去。 巨人哪里见过这般神通,直惊得满眼惊惧,慌忙用铁斧抵挡。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从阵中发出,巨人竟被大圣铁棒打得灰飞烟灭,这一幕让尸弃佛惊骇不已,惊呼曰, “好个泼猴,确实了得。” 一声巨响过后,大圣识海瞬间一阵清明,哈哈大笑道, “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阵,原来就这般威力?” “哼哼,妖猴,别得意。” 话音刚落,就见阵内突生阵阵阴风,卷起漫天黄沙,滚滚沙雾,一眼望不到头, 真个是, 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形无影黄沙旋。 一轮红日荡无光,漫天星斗已黯淡。 这一幕,顿时让大圣浑身一颤,脑海里马上想起了黄风岭一战,慌得大圣忙闭上眼。 暗道, “好个佛门弟子,尽会使这等下三滥神通。” 看官不知,黄风岭一战,让大圣至今历历在目,那黄风怪之三昧神风,差点就把大圣眼睛吹瞎,幸得有骊山老母施救,才恢复过来。 现在大圣一见黄沙,本能就产生一阵悸动。 真个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突然,黄沙中飞出无数利剑,朝大圣袭去, 大圣闭眼,根本看不见眼前之物,听得有无数剑声飞来,握棒在手,犹是不惊。 只见,无数利剑击在大圣身上,激起无数火星,竟无法伤其分毫, “哈哈,好痒好痒。” 这一幕,直看得尸弃佛是又惊又怒,暗道, “好泼猴,肉身之强悍,让人生畏。无法将其擒拿,如之奈何?” 突然,尸弃佛想到了四师弟那根捆仙绳,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将此宝给忘了,忙朝惧留孙喊道, “四师弟,你的捆仙绳呢,正好可将妖猴擒拿。” 见二师兄问起,惧留孙不敢隐藏,心神一动,已将捆仙绳祭出。 看官不知,惧留孙迟迟不动捆仙绳,就是在找一个合适机会,欲进行偷袭。 他知道,捆仙绳最适合搞偷袭,可让对方防不胜防。 就见空中金光一闪,大圣身上已被一条金绳捆得坚坚实实,动弹不得。 “哈哈,妖猴,还有什么话可说?” 见妖猴被缚,动弹不得,尸弃佛狂喜不已,不及多想,心念一动,已收了大阵。 刚欲向大师兄报喜,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背后响起两个急促声音, “二师兄,小心。” “二师兄,小心头顶。” 尸弃佛闻之,心下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顾不得多想,身影一闪,堪堪躲过大圣一击。 定睛看去,见是大圣,犹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再看那捆仙绳,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大圣在阵中听闻捆仙绳之名时,就已使出分身术,刚才捆仙绳所捆之人,乃是大圣之分身。 见尸弃佛收了大阵,大圣忙现出真身,举棒就朝尸弃佛头顶打去。 还好尸弃佛逃的快,不然现在已横尸花果山。 尸弃佛见大圣可以轻易逃脱捆仙绳之束缚,是又惊又怕, “妖猴,好手段。” “哈哈,此等宝物,焉能擒我?” 一旁之惧留孙见捆仙绳被大圣夺去,心下骇然,已顾不得身份,厉声喝道, “妖猴,还我宝物。” “哈哈,惧留孙,此宝已在俺老孙身上,自然就是俺老孙之物,莫要再取。” “妖猴,那是我之宝物,现在还之罢了,如若不还,我惧留孙决不罢休。” “惧留孙,不要以为俺老孙怕了你,有本事自己来取。哎,可惜了,恐怕此宝以后就姓孙了,哈哈…” “妖猴,休走。” 此时,见宝物已失,惧留孙佛内心一急,已失去了理智,双目泛红,发出道道掌心雷,不要命的朝大圣击去。 见惧留孙如此,其他两人被吓坏了,担心四师弟有什么闪失,亦不顾一切朝大圣袭去。 “哼哼,来得好。” 就见大圣心神一动,大喝一声道, “变变变。” 好大圣,与哪吒一般,使出三头六臂神通,把金箍棒幌一幌,变作三条,六只手拿着三条铁棒,架住三人之袭击。 此时,惧留孙失了捆仙绳,手中只有一把琉璃剑,但它哪里是大圣金箍棒之对手,由于其用力过猛,在与金箍棒相碰一瞬间,只觉一股浩瀚大力从剑刃处传来,口中一甜,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内伤。 欲知惧留孙佛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3章 二佛索宝,大军撤兵 话说,毗婆尸让毗舍浮去唤三佛前来拜见二郎真君,哪吒转眼看去,就见四人还斗得激烈。 在毗舍浮干预下,四人很快就停止了打斗, 只瞬间,大圣身影一闪,已回到了哪吒与真君身边,口中不断叫嚷着, 哪吒见此,忙关切道, “哥哥,没事吧?” “没事,哈哈,他们三人焉能伤俺老孙?” 这时,哪吒凑近大圣,小声嘀咕道, “哥哥,可占了什么便宜没?” “吒弟,你看这是什么?” 言罢,大圣故意背对一众佛,从怀里露出一丝绳,表面散出丝丝毫光。 哪吒眼尖,一见此物,脸色顿时大变,他可是认得此物,正是惧留孙之捆仙绳。 此宝在封神大战中,可是赫赫有名。 毗婆尸见妖猴与哪吒小声窃窃私语,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眉头不禁微皱起来,眼神不自觉朝尸弃佛三人看去, 只见三人个个脸色凝重,耷拉着脸,满是一脸不服,显然围攻妖猴,并无占到一丝便宜。 “二师弟,你没事吧?” 尸弃佛充耳不闻,满眼怒色,双目一直紧盯妖猴,厉声道, “妖猴,还我与四师弟之宝物。” 众人闻之,尽皆一惊,听得出来,两人之宝物尽被妖猴夺走。 “二师弟,怎么回事?” “大师兄,妖猴抢了我与四师弟之宝物。” 毗婆尸闻之,心下一沉,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妖猴,又看向惧留孙,一脸诧异道, “四师弟,你受伤了?” “大师兄,我,我还好。” 毗婆尸瞥见四师弟惧留孙嘴角竟有一丝血迹,显然已受内伤。 其他诸佛见之,尽皆大惊,没想到妖猴如此了得,不仅抢了二师兄与四师兄之宝物,还将四师兄打伤。 此刻,毗婆尸明白,自己来了那么多人,估计也不是眼前三人之对手,现在降龙伏虎罗汉与四师弟皆已受伤,他们三人之战斗力已大大折扣,不宜再行武力,想到此,忙朝尸弃佛三人言道, “二师弟,四师弟,五师弟,一起过来见过真君。” 在毗舍浮劝止四人打斗时,已向三人介绍了二郎真君,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特别是惧留孙佛,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在灵山之时,就听闻玉鼎师兄弟子杨戬,已转世成了玉帝之外甥,他为救母亲,劈山救母,一时传为三界佳话,后被玉帝封为二郎显圣真君。 现在听闻大师兄如此说,三人只得来到真君面前,朝其行礼道, “尸弃,惧留孙,俱那含牟尼,拜见真君。” “三位无需多礼。” 真君早看到了惧留孙佛,内心充满了一种复杂情绪。 从以前记忆里,真君知道,眼前之人本与观音、文殊及普贤三人平起平坐,皆是师公元始天尊座下之弟子,但为了自己所谓之理想,与观音,普贤还有文殊等一起去了西方。 从现在看来,四人中就数此人混得最差,竟屈卑成了观音弟子,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真君,大圣,还有海会大神,此次我等前来,本不欲与你等为敌,只因奉了玉帝旨意,不得不来。此时,降龙伏虎罗汉与四师弟皆已受伤,我等打算就此罢手,回归灵山。” “大师兄?” “大师兄,这?” “大师兄,我等还可以一战,为何?” 见大师兄如此说,尸弃佛一脸诧异,不明白师兄为何那么说? 毗婆尸不理会众人之反应,径直来到大圣面前,一脸恭敬,起首道, “久闻大圣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我三位师弟行事鲁莽,望大圣海涵,切勿记挂于心,我代三位师弟,向大圣赔罪。” 言罢,毗婆尸竟躬身朝大圣深深鞠了一躬,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大圣哪里见过这般恭维,内心很是满足,假意摆手道, “哈哈,无妨,无妨,俺老孙可没那般小心眼。” “大师兄,你这是干嘛?” “是呀,大师兄,你这是?” “不要向那妖猴屈服,我等还可以与妖猴再大战三百回合。” “对,妖猴,我俩再大战三百回合。” “都给我住口。” 只见毗婆尸脸色变得阴沉,转头就朝众人大喝一声。 众人见大师兄如此,尽皆愕然,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再发出一声。 “大圣,还望大圣能将我二师弟与四师弟之法宝归还,不甚感激。” “宝物已被俺老孙所得,自然归俺老孙了,焉有再要回之理?” 众人听闻,尽皆朝大圣怒目而视,似要将大圣活吞了一般, 大圣见此,毫不畏惧,一副死皮赖脸样,直看得众人无可奈何。 见大圣如此,毗婆尸无奈,转眼看向真君, “真君,这?还望真君能帮忙通融一下。” “二弟,将宝物还给他们吧?” “大哥,这?” 见哥哥满脸不情愿,一旁之哪吒忙小声规劝道, “哥哥,还是还给他们吧,对哥哥而言,这些宝物也没什么用,而对他们来说,犹如生身父母一般重要,如若不还,还不得与哥哥拼命。在三界之内,多一个朋友自然比多一个仇人好。” “吒弟此言有理…这破绳还给你。” 言罢,大圣从怀里取出一根金丝绳,正是那捆仙绳。 惧留孙从大圣手中取过捆仙绳,一扫心中之阴霾,满脸欢喜不已,忙向大圣感谢道, “多谢大圣,多谢大圣。” 见师弟已取回了宝物,却迟迟不见自己之宝物,尸弃佛一时气急,脱口道, “妖猴,我之蟠龙钵盂呢?” “哈哈,真是天下奇闻,我还是头一次见,向别人讨要宝物,还如此理直气壮,满口脏话?难道平时你师父没教过你什么是谦卑吗?” 尸弃佛闻之,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被怼得哑口无言。 真君一听,脸色虽波澜不惊,内心却暗暗叫好。 一旁之毗婆尸听闻,不禁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尸弃佛,沉声道, “二师弟,赶紧向大圣道歉。” “大师兄,我?” 尸弃佛是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他明白,自己面皮哪有自己宝物重要, 想到此,只能一狠心,一咬牙,径直来到大圣面前,沉声道, “大,大圣,还望大圣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将宝物赐还。” “这哪里是道歉,语气如此生硬,你就不能谦恭一点吗?这点可以和你这位大师兄好好学学。” 听闻哪吒之语,尸弃佛脸色涨的通红,内心已气炸,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重新调整了语气,柔声道, “大圣,刚才是我鲁莽,望大圣不要记恨,请还我宝物,我尸弃佛不甚感激。” “这样才对嘛。哥哥?” 见大圣没回复,哪吒神色一愣,转头看去,就见大圣眼神呆滞,随手碰了碰身体,也毫无反应,不禁疑惑起来, “哥哥?” 众人见大圣如此,忍不住互看一眼,亦是疑惑不已, 真君见之,眉头微皱,刚欲施展天眼一观,就见大圣已恢复了精神, “哈哈,大家这是怎么了?” 大圣见众人目光皆看向自己,不由好奇问道。 “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哥哥,刚才尸弃佛已向哥哥道了歉,那就将宝物还给他吧?” 大圣一听,看了眼尸弃佛,正色道, “尸弃佛,你是观音弟子,我也不好为难你,这是蟠龙钵盂,还给你,以后望你能好自为之。俺老孙有言在先,以后此宝再落于俺老孙之手,就绝无归还之可能,宝物就真姓孙了。” 尸弃佛闻言,脸色微变,心下一惊,忙回复道, “不敢不敢,多谢大圣,多谢大圣。” 见大圣已将宝物尽数归还,毗婆尸又朝三人行礼道, “真君,大圣,海会大神,今日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各位,一路走好。” “多谢。” 话毕,毗婆尸大手一挥,已率领一众仙佛罗汉及大军,离了花果山,回了天庭复命不提。 见众人离去,哪吒看向大圣,一脸好奇,问道, “哥哥,刚才你怎么了,一副魂不附体模样,好似丢了魂一般。” “哈哈,吒弟,刚才哥哥使出了法外分身神通,真身已回了一趟水帘洞,将那蟠龙钵盂取了回来。” “哥哥,怎么回事,那蟠龙钵盂怎么会在水帘洞中?” “吒弟,你不知,那破钵盂还真是厉害,差点俺老孙就着了他的道,这还是多亏了大哥。” 哪吒一听,更加好奇,忙追问道, “大哥,哥哥,这到底咋回事?” “三弟是这样的,我在水帘洞中一直关注你俩之情况,见尸弃佛祭出一宝,正是那蟠龙钵盂,就见钵盂发出一道金光,只瞬间,就将二弟吸入其中,我暗道一声不好,忙隐身出了水帘洞,趁尸弃佛还未收宝之际,将宝物夺了,即回了水帘洞。我知道,只要回了水帘洞,尸弃佛就无法再感应此宝之存在,趁此时机,我将二弟施救出来。” “原来如此。哈哈,大哥好机智也,估计此刻那尸弃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是呀,此次若不是大哥施救,俺老孙估计还在那钵盂内呢。” “怎么此宝竟如此厉害?” “吒弟不知,被那金光罩住,我身体已不受控制,根本无法再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吸入盂内。” “大哥,你看此宝在什么品级?” “我所料不差的话,应是后天高级灵宝。” “乖乖,此宝品级可不低,难怪有此威力。以后我哪吒遇上,绝不敢轻视之。哈哈,对了,哥哥,以后那尸弃佛一见哥哥,估计再也不敢轻易拿出此宝逞能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此次尸弃佛早已被二弟吓怕了。” “哈哈,还不是亏了大哥相助才有此效果。”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几个熟悉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哥,二哥,三哥,大军已撤了。” 三人闻之,转头看去,原来是梅山六兄弟,他们已出得洞来, 原来刚才他们发现笼罩于空中之大军已消失不见,知道定是大军撤了,忙出得洞来不提。 这时,就听山下响起一阵欢呼声,此起彼伏。 “各位兄弟,走,我们下去看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4章 哮天神犬,又拜灵山 上章讲到,在真君与哪吒劝说下,大圣将捆仙绳与蟠龙钵盂尽数还给了惧留孙佛与尸弃佛。 见此,毗婆尸大手一挥,率领一众仙佛菩萨罗汉离了花果山,直向天庭复命去了。 花果山一众猴兵及几千草头神见大军离去,个个喜不自禁,欢呼雀跃起来。 这时,真君,大圣,哪吒及梅山兄弟来到众人面前, “小的们,准备欢宴,今日当好好犒劳各位兄弟。”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猴兵,卸下装束与兵器,有条不紊忙碌起来。 却说,在福地洞天中,已是热闹非常,大家齐聚一堂,早没了亲疏远近,个个轮流互奉花酒,嬉闹痛饮,推杯换盏,击鼓传花,好不快活。 “哈哈,大哥,此间生活如何?” “好一个快活了得。” “吒弟,你怎么了,看起来郁郁不乐?” 大圣见一旁之哪吒,满脸忧愁,甚是不乐,好奇问道。 “大哥,二弟,我是担心玉帝不会善罢甘休,此次七佛等人未得寸功,玉帝必会再派遣更强者到来。” “是呀,二弟,这点我等不可不防。” “那玉帝真是欺人太甚。” “这也怪不得玉帝,人家为了维护天庭尊严,必然会严厉打压如我等这般所谓不安定因素。” “哎,只怪俺老孙实力不够,不然我现在就要打上凌霄殿。” “二弟,三弟,我等现在得积蓄力量,切莫冲动。刚才二弟有言之,实力不够,我等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实力提上去,只有实力上去了,才能与玉帝、如来拼一场。” “大哥,实力提升,谈何容易?” “是哇,没有大机缘,很难轻易提升之。” “二弟,三弟莫急,我之前忘了和你们说一事。” “大哥,是何事?” “就是此地之龙脉,他不仅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由于此地充沛之灵气,亦是提升修为境界之绝佳场所。” 哪吒闻之,瞬间恍然大悟,满眼兴奋道, “是呀,我怎么没注意?记得当年师父有言之,凡是灵气充沛之处,正可提升修为与境界。” “这也是为何在洪荒上古时期,有太乙金仙多如狗,大罗金仙满地走之语。” “太乙金仙多如狗,大罗金仙满地走?乖乖,上古时期大能那么多?” “是呀,哥哥,在上古洪荒时期,强如镇元子者,亦不算顶级强者。” “镇元兄也算不上顶级强者?他可是地仙之祖?” 大圣闻之,睁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 “二弟,三弟之语绝非妄言。” “大哥,老孙不明白,为啥那时强者那么多?”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那时灵气充沛之故。” “就这么简单?” “是的,二弟不知,在鸿蒙初开之时,整个洪荒世界灵气十分充沛,特别适合修炼,因而滋生出了无数洪荒强者,但随着天地大劫陆续到来,无数强者纷纷陨落消亡。” “天地大劫?大哥,是不是指那龙汉大劫?” “咦,二弟还知此劫?” “哈哈,大哥有所不知,之前吒弟给我讲述了很多洪荒之事,也就略知而已。” “原来如此。天地大劫除了龙汉大劫外,后面又陆续发生了巫妖大劫,洪荒杀劫,封神大战,致使整个洪荒大地之灵气,几乎被消散殆尽,现在也只有一些大神通者之道场才有些许灵气凝聚。二弟,这也是为何现在修行之人,修为难进之根本原因。” “大哥,俺老孙有个疑问?” “什么?” “既然灵气对于一个修行者如此重要,那为何此地却无人来争抢?是那些大神通者没人发现?” “这?” 真君听闻此语,一时语塞,看了眼众人,眉头不禁微皱起来,喃喃自语道, “确实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呀,哥哥此语,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哥,必有原因。” 梅山一众兄弟闻之,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也不得要领。 “大哥,会不会是因为此地有屏蔽天道之能,大神通者也无法探查到?” “四弟之语,不是不可能。” “大哥,三弟一直好奇一事。” “三弟,是什么?” “以前听闻哥哥有言之,他初进洞时,洞内已有这些家当,显然此洞以前早住过别人,此人是谁?会不会与此人有关?是吧,哥哥?” “是呀,当初俺老孙进得洞来,石凳石桌石碗石灶应有尽有,俨然就是一个天造地设之家园。” “此地想必是以前哪个大神通者所留之,估计已成悬念。龙脉之地,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我估计此地之龙脉,早在鸿蒙初开之时,就已存在,已历经亿万年时间,能保留至今,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而龙脉之地,比之一般聚灵之地,其灵气更加充沛,修行更事半功倍。” “天哪,真没想到,此地竟有此般功效,若非大哥今日之语,俺老孙焉能知之?” “哥哥,真是一个大福缘之人。” “哈哈,吒弟,俺老孙惭愧也,我这个大福缘之人,好像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咯。” 言罢,众人一听,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二弟,三弟,趁此时机,我等可在此地,好好静修一番。提升修为境界最重要,只有提升了修为与境界,自己所负之神通,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大哥,我等明白。” “小的们,还有大哥之草头神们,你们可听真了,从此刻起,皆为我等护法,不得让外人打扰之。” “谨遵大王之令。” “大圣,我等遵命。” 这时,真君心神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物,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条通体纯白之细犬。 见其摇头摆尾,紧紧依附在真君身旁,模样甚是亲密。 “二弟,可还记得它?” 大圣一见其貌,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五百年前那一幕,瞬间激动道, “大哥,哪里会忘,这个畜牲尽搞偷袭,我记得在我被老君金刚琢打中天灵后,站立不稳,跌了一跤,刚欲站起,不知道这畜牲从哪里窜出来的,又被其在俺腿肚子上咬了一口,又扯了一跌,这才被大哥等人捉住。” “哈哈,那日多亏有它,不然想捉住二弟可难咯。哮天犬,过去拜见大圣与哪吒,他俩已与我等结为兄弟,大圣是二哥,哪吒是三弟。” 话音刚落,就见哮天犬轻吼一声,浑身白光一现,瞬间就化为一个狗头人身之人,见了大圣与哪吒,就屈膝叩头参拜起来,口中唤道, “哮天犬,拜见大圣与海会大神。” 大圣见之,拍手鼓掌,称赞道, “乖乖,没想到此,此神犬竟已幻化为人形了,还懂得人情世故。” “哥哥,此语如何说?” “吒弟,刚才人家唤你是海会大神,而不是直呼哪吒。” 众人听闻,尽皆恍然大悟。 看官不知,大圣其实也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刚才还一口一个畜牲,但见其幻化人形后,马上改口神犬了。 “不瞒二弟,三弟,这畜牲也是福缘深厚,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误吞了一颗龙珠,竟幻化为人了。” “真是好机缘,好机缘哇。” “哮天犬,此地乃是一处龙脉之地,适合修炼,你也在此静修一场吧,以期能提升修为。” “多谢主人。” “既如此,还有四弟,五弟,六弟,七弟,八弟与九弟,趁此时机,好好修行参悟一番。” “谨遵大哥之令。” 言罢,众人各自端坐,静修不提。 刚一入定,众人就明显感受到了被周身浓郁之灵气包围,吞吐之间,心神安宁,通透舒心。 这时,马流二元帅等人惊奇发现,他们几人个个浑身散出丝丝毫光,其中就数真君,大圣与哪吒最盛。 却说那边,七佛带着众人回了天庭,来到凌霄殿中,毗婆尸启奏曰, “陛下,望赦臣等死罪,我等尽皆不敌。那妖猴,海会大神确实神通广大,不仅将降龙伏虎罗汉及我四师弟打伤,还抢了我二师弟及四师弟之法器,望陛下另派神兵下凡捉拿。” 玉帝闻之,看了眼座下之金星,开口言道, “你等七佛可是观音菩萨之高足,竟也无法将妖猴与海会大神降伏,这却如何是好?众爱卿可有好提议?” 殿中一众仙卿闻之,面面相觑,皆不敢轻言出声。 “陛下,还得让佛祖派下实力更强劲者不可。” 这时,座下之金星出班,启奏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金星拟旨。” “再命你、葛仙翁与游奕灵官三人去灵山走一遭。” “老臣遵命。” 却说,七佛率领一众灵山大军,与金星三人一起回转灵山不提。 一路上,金星向众人了解此次花果山一战之详情。 “降龙,伏虎罗汉,你等实力如此强劲,为何也会受伤?” “皆是拜那二郎真君所赐。” 言罢,两人一脸愤恨,内心犹是不甘。 金星一听,心下一沉,看了眼仙翁,不由暗叹道, “真君与两人勾结一起,怕是三界要掀起一阵动荡了。” “真是奇怪,听闻那二郎真君还是玉帝外甥呢,胳膊尽往外拐,尽帮那妖猴与哪吒,却不帮我等,真真气煞人也。” 金星闻言,只是一脸苦笑,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复道, “降龙尊者,此中之缘由也是一言难尽。” 这时,就听七佛之尸弃佛抱怨道, “真没想到,那妖猴实力如此强悍,被我蟠龙钵盂收了,竟还能安然脱身。” “是呀,二师兄,蟠龙钵盂可是一件后天高级灵宝,从未失手过,为何遇见那妖猴,就失灵了?”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四师弟之捆仙绳,见了妖猴,也失灵了,真是咄咄怪事。” “怕不是那妖猴身上有什么克制两件神器之宝物?” 听闻此语,众人浑身不觉一阵胆寒,若真是如此,那以后遇见那妖猴,得躲的远远的。 金星一听,马上就想到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此乃先天之物,亦无法将两人困住,难道这泼猴得了什么奇遇不成? 说话间,众人皆已到了灵山之境,金星三人也无心欣赏,与七佛等众一起,来到大雷音宝刹见了佛祖如来。 如来听闻七佛他们无功而返,降龙伏虎罗汉还有惧留孙佛皆已受伤,脸色微变,关切道, “你等没事吧?” “回佛祖,我等三人皆无大碍。” “那就好,下去好生休养吧。” “多谢佛祖。” 此刻,如来内心却是另一番心境,暗叹一声道, “看来是高估了三人之实力,本来还想着能帮自己铲除了七人,结果七人皆安然无恙,看来只能谋求他法。” 这时,就听尸弃佛声音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5章 金翅大鹏,幽冥地府 话说,七佛带着众人回了灵山,拜了佛祖如来,如来见七人安然归来,且只受伤一人,内心甚是失望。 本来是欲借三人之手,将这七人尽数铲除,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时,就听尸弃佛声音响起, “佛祖,那妖猴神通广大,竟轻易破了我的蟠龙钵盂与四师弟之捆仙绳。” “哦,竟有此事。” 如来可是知道这两件宝物之威能,听尸弃佛如此说,内心不免一惊,暗道, “泼猴有这个本领?” “尸弃,可将当时发生一事,尽数道来,不可遗漏一处。” 尸弃佛闻之,神情一愣,却又不敢拒绝,只好一五一十尽数道来, 当尸弃佛讲到无法感应蟠龙钵盂时,如来内心不禁产生一丝疑惑,心道, “这是怎么回事?一般而言,只有在宝物被削去了持有人依附之元神后,才能感应不到。从现在看来,尸弃佛元神俱在,如何就感应不到了?必有原因。” 如来正沉思间,就见金星三人跪拜行礼道, “佛祖,我等又奉玉帝旨意前来,望佛祖能派实力更强者前去收伏妖猴。” “这?” 突然,空中响起一声高亢嘹亮之鹰唳声, 金星闻之,心下一惊,不觉抬眼一看,就见一道黑影,惊空遏云般落于如来肩头, 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大鹏金翅雕,见其浑身金翅,在佛光照耀下,显得金光熠熠,颇有气势。 见那锐利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仰首挺胸,颇有一番王者之气。 见之,金星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暗叹, “好一只神雕也。” 如来见之,面露微笑,朝金星三人介绍道, “你等不知,此大鹏与我有些亲处。” 三人听闻,尽皆一惊,金星开口道, “佛祖,愿闻其详。” “哈哈,此事说来话长咯,那还得从上古洪荒谈起。鸿蒙初开之时,万物有鳞甲、飞禽与走兽三类,其中飞禽以凤凰为长。凤凰又得交合之气,生有孔雀与大鹏。想来我与孔雀有缘,那时我在昆仑雪山之顶,修成六丈金身,不想被孔雀吞入腹中。我本欲从其便门处而出,又恐污了真身,只得擎开其背,跨上灵山。回到灵山,欲伤他命,又被诸佛劝阻,言之伤孔雀如伤我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修行,封他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只因大鹏与他乃一母所生,故与他有些亲处。” “原来如此,佛祖,只能说大鹏好造化也,能与佛祖攀上亲。” “哈哈,是呀,如此说来,这亲攀的还很近,佛祖还是他外甥嘞。” “哈哈,是的是的。你等不知,他神力不凡,料来可助一功。” 金星一听,脸色微变,忙看了眼葛仙翁,问道, “佛祖,就他一人吗?” “是呀,那妖猴,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可皆不凡。” “我让文殊及普贤二位菩萨一起吧。” “佛祖,为何那大慈大悲之观音尊者不能随行呢?” “是呀,佛祖,观音菩萨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只要她肯出面,定能将三人一并伏法。” “观音尊者与此三人皆有旧,我担心他菩萨心肠,不会全力为之。” 两人闻之,尽皆点头,一起恭敬朝如来拜了一拜,齐声道, “一切听凭佛祖安排。” “阿难迦叶,此次弥罗宫你俩走一遭吧,可与两位菩萨言之,带上他们之坐骑一起。” “谨遵佛祖法旨。” 言罢,二位尊者领了佛祖法旨,又取了玉帝旨意,向弥罗宫而去。 这边,佛祖又命人焚香不提。 却说,很快,二位尊者就领着文殊及普贤来到佛祖面前,交了法旨。 “遵佛祖法旨,已将文殊与普贤两位菩萨领于佛祖面前。” “很好,下去吧。” “多谢佛祖。” 这时,就见文殊与普贤径直来到如来面前,朝其行了礼,口称道, “文殊,普贤,拜见佛祖。” “二位菩萨,免礼。” 此刻,金星见两位菩萨前来,转眼一看,见两位菩萨长得甚是不凡, 但见文殊身材魁梧圆润,头顶结五髻,还戴了一顶五叶宝冠,额际宽广,面露慈目之色。 再看一旁之普贤菩萨,身材消瘦,目光如炬,鼻下长有一小撮胡子,头戴一宝冠,身披彩霞衣,整个人威严有度。 这时,就听佛祖如来言道, “妖猴孙悟空,不听佛法,不受约束,竟离了取经队伍,擅自勾结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捣乱天庭,惹得玉帝大怒,先后派下九天荡魔天尊及观音尊者座下之七佛与罗汉,皆无功而返。此次派你俩下界,定要将妖猴及其他二人捉拿,听候玉帝发落。” 两人听闻,神色一惊,文殊忙施礼道, “佛祖,不知此次下界擒妖,除了我等,还有何人一起?” “我让大鹏金翅雕随你等一起。” “佛祖,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到时大鹏不受我俩之约束,会坏了事。” “这?” “佛祖,要不让地藏王菩萨一起吧?” “是呀,有地藏协助,我等必将妖猴擒拿。” 原来文殊从阿难迦叶处了解,佛祖不打算派观音尊者前去,但两人心里也没底,心生顾虑,唯恐不是三人之对手。 他俩知道,此三人个个神通广大,本领非凡,既然七佛也不是其对手,得找一个神通与自己不相上下之人一起方可,这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幽冥地界之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隶属于西方灵山之下,是佛祖座下四大菩萨之一,其修行道场在九华山翠云宫。 他又被称为幽冥教主,长期居于地府之内,执掌幽冥地府。 他曾发下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与观音尊者一般,本可成佛,却不成佛之代表。 “好吧,阿难迦叶,你俩再去地府走一遭,请地藏王菩萨屈尊前来灵山一趟,我有话说。” “谨遵我佛法旨。” 文殊与普贤听闻,心下一松,欢喜不已。 金星与葛仙翁见如来还欲唤来地藏王菩萨,两人尽皆一惊,却又激动不已。 原来地藏王菩萨之名,享誉三界,此人甚是低调,有菩萨心肠,明明有成佛之实力,却为了普渡众生,一直不愿成佛。 只一盏茶功夫,就见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返回了灵山,身后跟着一位高洁菩萨。 只见其,头戴一宝冠,身披紫袈裟,长得慈眉善目,面容清秀一僧人。 又见其,左手持珠,右手持一柄九环锡杖,身跨一异兽前来。 来到佛祖如来面前,双手合掌,朝其行了礼。 看官不知,地藏王菩萨足下之灵兽可不凡,乃上古洪荒之异兽,名曰谛听。 此兽通体白色,似獒犬,长有一双毛绒大耳。 只要其伏地一听,即可照鉴善恶,查听贤愚,甚是不凡。 却说,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领了佛祖法旨,不敢停留,又离了雷音宝刹,径往幽冥地府而去。 幽冥地府位于阴山背后,大圣师父菩提祖师口中言之九幽之地,正是幽冥地府最深处。 二位尊者架起祥云,来到阴山背后,就觉四周阴风飒飒,不觉浑身一颤, “迦叶,此地已好久未至矣。” “上一次来此还是五百年之前了吧?” “是呀,也是我俩一起前来,请地藏王菩萨出得冥界降妖。” “时光飞逝,不觉已过千年…” 迦叶闻之,不甚感慨, 不觉放眼一望,就见不远处,有一座城池矗立于幽暗之地中央。 可见城池通体血红,四周伴有云雾缭绕,见之甚是诡异。 只瞬间,两人身影已来到城池之下, 抬眼一看,见城上挂有一铁牌,牌上书有三个白体大字,名曰“幽冥界”。 刚欲进城,就有守城鬼卒拦住两人,大喝道, “来者何人,我等好进门通报。” “我等乃西天灵山之阿难与迦叶两位尊者,今奉佛祖如来旨意,特来幽冥地府请地藏王菩萨去灵山走一遭,我佛如来有话说。” 鬼卒闻之,心下一惊,忙迎了两位尊者入内,又遣人往里通报不提。 这时,早惊动了十殿阎罗,忙整束官服,一起出来拜见, “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拜见二位尊者。” “十位冥王,无需多礼。” “多谢尊者。刚才听闻鬼卒有言之,二位尊者乃是奉佛祖如来旨意,特地来此欲请地藏王菩萨前往灵山走一遭?” “是也,还请知会菩萨一声。” “二位尊者放心,我等早已吩咐下去,去翠云宫请菩萨来此一会。” “既如此,多谢了。” 说话间,忽闻空中梵音阵阵,随即一轮佛光照耀,犹如白昼。 秦广王见之,忙呼唤道, “菩萨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清秀僧人模样,缓缓落于众人眼前。 “拜见菩萨。” 地藏闻之,朝众人点点头,眼神看向阿难与迦叶,开口道, “劳烦二位尊者前来,不知我佛有何事差遣之?” “回禀菩萨,今有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伙同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扰乱天庭安宁,惹得玉帝大怒,先后派下神兵强将,皆无法擒拿之。现玉帝又派天官前来灵山,让佛祖派兵捉拿。” “原来是这样。既如此,容我回了宫门,持了宝物,再随二位尊者前去灵山走一遭。” “多谢菩萨,那我等就在此地等候。” “稍待,稍待。” 话毕,菩萨身影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见菩萨离去,十殿冥王个个脸色大惊,面面相觑, “二位尊者,为何三坛海会大神与二郎显圣真君会与那妖猴一起作乱?听闻妖猴不是已随大唐圣僧去西天取经了吗?” “是哇,而且两人可是玉帝亲封之天庭正神。” “那二郎显圣真君还是玉帝之外甥呢?” “二位尊者,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间之事,我等实乃不明,皆是奉旨而行。” “明白,明白。” “哦,想来必有原因。” 正说话间,突然,众人眼前佛光一闪,现出一人,正是地藏王菩萨。 见其手持一锡杖,又手握一念珠,身跨一灵兽,对二位尊者言道, “事不宜迟,既有佛祖旨意,我等就早点去吧。” “谨遵菩萨法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6章 大鹏得宝,三大菩萨 话说,阿难与迦叶二位尊者从幽冥地府请来了地藏王菩萨,菩萨一入大殿,就见文殊与普贤两位尊者亦在,不觉神情为之一愣,随即朝两人微微点点头。 又见殿中还有三位陌生面孔,寻思一猜,必是两位尊者口中之天官无疑。 不及多想,菩萨径直来到佛祖如来面前,双手合掌,朝其行了礼,口称道, “地藏,拜见佛祖。” “菩萨,你来了。我来介绍下,此三位乃是玉帝派来奉召之天官,这位是游奕灵官,这是葛仙翁葛天师,这位是太白老星君。” “地藏拜见三位天官。” “菩萨大名,如雷贯耳,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真乃大慈大悲之教主也。” “老星君过誉也。” “此次三位天官是奉了玉帝旨意前来,欲让我再派人前去擒拿妖猴。我思来想去,本欲只委派文殊、普贤两位尊者及大鹏雕前去,奈何两位尊者齐名举荐要与菩萨一起同往,故又差了阿难与迦叶两人去了幽冥地府。” “原来是这样。刚才听闻佛祖之语,之前好似已派人前往?” “嗯嗯,已派出了观音尊者座下之七佛,还有海会佛菩萨,及降龙伏虎等五罗汉,只是皆无功而返。” 地藏王菩萨一听,内心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可是了解七佛及罗汉之能,忙又起首道, “佛祖,之前早就听闻那猢狲已皈依佛门,随东土大唐圣僧西来取经,为何会伙同三坛海会大神及二郎显圣真君扰乱天庭,必有原因吧?” “个中缘由,有点说来话长了。” “菩萨是这样的。” 这时,太白金星闻言,忙接口道。 于是,金星就将妖猴私自上得天庭,又窃取李天王之玲珑塔,从中激起海会大神与李天王之仇怨,海会大神一怒之下又将李天王屈降于塔内,从而引得玉帝大怒,遂派出九天荡魔天尊下界降妖等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直听得众人嗟叹不已。 “菩萨,现在此三人已成了三界最不安定之因素,玉帝旨意是能尽快将三人缉拿,还三界以安宁。” “老星君,地藏明白了。” “好,此次就劳烦三位下界走一遭,顺便再带上大鹏雕吧,让他也历练历练。大鹏雕何在?” 佛祖话音刚落,就见一只金翅大鹏雕呼啸而至,落于佛祖肩头。 如来心神一动,从眉心处,射出一道耀眼佛光,射入大鹏金翅雕体内。 只瞬间,大鹏金翅雕已幻化为一个金翅鲲头,星睛豹眼之人。 见自己又幻化为人,大鹏非常兴奋,朝如来抱拳道, “如来,算你有良心,终于让我又幻化为人。” “孽畜,不得对佛祖无礼。” 见大鹏雕直呼佛祖名讳,一旁之阿难马上朝其呵斥道。 如来没有说话,只是朝阿难摆摆手,示意其无妨也。 这时,只见如来大手一挥,两道流光射向大鹏雕,一道射入其元神消失不见,另一道射入其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柄兵器。 “这是方天画戟,重七千二百斤,就权当做你之兵器吧。元神中是一宝,名曰阴阳二气瓶,就当作你随身之法宝吧。” 听闻如来之语,大鹏雕瞬间心满意足,也不向如来道谢,只顾低头仔细查看手中之兵器, 只见其有一丈九寸长,一端有金属枪尖,隐隐有青光闪动,一侧有月牙状利刃,握戟在手,颇感趁手,对此甚是满意。 见大鹏如此无礼,如来也不为意,只看得文殊与普贤一脸忧色。 看官不知,此戟颇有来历,正是当年行者龙宫借宝时,在龙宫练手之兵器。 五百年前,佛祖将行者压在五行山下后不久,于灵山大雷音宝刹中,举办了一次盂兰盆会。此会广邀三界众仙神,龙王敖广亦在邀请之列,为了表示感谢,特将此戟进献给了如来。 “此次三位菩萨下界,望能擒住妖猴,以彰显灵山之威严。” 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互看一眼,起首道, “谨遵法旨。” “大鹏,此次须好生追随三位菩萨下界擒妖,切不可再惹事生非,不然我不饶你。若有功劳,我也会嘉奖于你。” “知道了。” 大鹏闻之,满脸不悦,随声附和道。 “三位天官,还需在此稍候片刻,容我俩去的道场,拿了法器,再与天官一起回转天庭。” “要的要的,二位菩萨自便,我等相候便是。” 话罢,只见文殊与普贤又辞了佛祖与地藏,飘然而去。 见文殊与普贤离去,大鹏是眼珠子乱转,内心已在暗暗窃喜,心道, “哈哈,终于有机会下得凡间了。” 原来大鹏自从上了灵山,就再无机会离开,如来知其本性,也是怕他出去惹事生非,因而对其是严加管束。又因大鹏与如来有亲,在灵山仙境处,诸佛皆不敢惹,让他养成了恣意妄为,专横跋扈之性格。加之灵山又是佛界,整日里是持斋把素,毫无荤味,这对于大鹏而言,过得极其难受。如来看在眼里,偶尔也会让他饱尝些荤味,但有次大鹏却惹下大祸,将一名揭谛食了,灵山震动,如来大怒,收了其法身。自此,只得在如来身旁转悠,不得远离。 却说,文殊菩萨离了灵山径往五台山而去,原来此地正是其修行道场所在。 回了仙山,早有仙童迎候,对其道, “那孽畜可得安分?” “回菩萨,自菩萨离了仙阙,孽畜倒也安分,并无妄动之举。” 看官不知,菩萨之所以如此问,只因三百年前,文殊菩萨去参加蟠桃仙会,骑着坐骑青毛狮来到南天门处,就被增长天王拦住,说此次盛会不能携坐骑入场。菩萨闻之,甚是无奈,只得将青毛狮留于南天门处,临走时特别交代,切勿生事。不想此孽畜觉得自己没被重视,竟在南天门处大吼大叫,惹得一众天兵神将心生惶恐。文殊菩萨得知,一时气急,遂将此孽畜关于道场内,让其自思反省,并让仙童严加管束,不得让其外出半步。 没想到,待青毛狮下界为妖时,向手下尽说大话,言之,一口曾吞十万兵,此乃后话。 “那就好,此次我奉佛祖如来法旨,将下界擒拿妖猴,欲带其一同前往。你把他牵连出来吧,也好让此孽畜下界走一遭。” “谨遵菩萨旨意。” “光网童子何在?” “弟子在,不知菩萨有何吩咐?” “取我法器来。” “谨遵菩萨旨意。” 一会儿,光网童子就从藏宝阁取了一剑二宝走将出来,交于菩萨。 菩萨取过宝剑,低头一看,见剑鞘处镌刻有“智慧”二字, 看官不知,此剑正是文殊证道之宝,名曰智慧剑,又曰金刚剑。 还有二宝,一是一朵青莲,三伴青叶,代表天地人三才,青莲莲台内置有一本佛经,念动此经,可消除妄念,皈依佛法。还有一物,乃是一个金柱,柱上套有三个金环,名曰“遁龙桩”,乃当年分宝崖之物。 这时,只听一声低吼音从背后响起,菩萨转头一看,就见仙童牵引着一头青毛异兽出来, 但见其,头若炼沙缸,红眼放金光,须下白虎雪,利齿见锋芒。 又见其,浑身青丝毛,四趾如鹰爪,一尾扫帚长,威武霸气发。 看官不知,此畜牲是文殊菩萨之坐骑,名曰青毛狮。 此兽端的有来历,他原是当年通天教主之随侍七仙之一,名曰虬首仙,此人道法高深,实力不凡。只因在封神大战中,被文殊持盘古幡所伏,后做了其坐骑。 “孽畜,我奉如来旨意,下界擒拿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你也随我下界走一遭吧。” 言罢,只见文殊菩萨用手一指其背,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青毛狮背上顿时升起一个莲花罩,文殊坐于莲花罩上,顺手拍了拍青毛狮脖子,就见青毛狮甩一甩头,又低吼一声,四足升起一朵祥云,向灵山而去。 去灵山途中,就遇上了刚从峨眉山而来之普贤。 文殊定睛看去,见其端坐于一头白象之上,此象通体纯白,嘴角处竟长有六牙,也是洪荒一异种。 看官不知,此象与青毛狮乃是同门,同拜于截教通天门下,修习大法。 此象原名唤作灵牙仙,亦是通天随侍七仙之一,也是在封神大战中,被普贤用法身降住,后做了普贤之坐骑。 两位菩萨相见,只是微笑着,朝对方点点头,心领神会,径往灵山而去。 很快,两人就已来到灵山,进得大殿,拜了如来。 此时,金星再见三位菩萨之尊容,内心不由暗赞起来。 真个是, 五台峨眉太妙天,九华化火是生缘。 步云三上须弥顶,常来灵山拜三杰。 “三位菩萨既已聚齐,就随天官去天庭走一遭吧?” “我等谨遵法旨。” “大鹏,此次随三位菩萨前去,切勿惹事。” “知道了。” 见大鹏一脸不恭,旁边之阿难又朝其大喝道, “孽畜,不得无礼。” 大鹏见之,只是看了眼阿难,眼神颇是敬畏,只得换了脸色,恭敬朝如来道, “大鹏知道了。” 看官不知,大鹏之所以对阿难有敬畏之心,原来此人不仅是如来之弟子,更重要的是,此人嫉恶如仇,当年见大鹏吃了揭谛,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大鹏,并与之大战三百回合。 灵山其他诸佛皆会礼让大鹏三分,而阿难却不会,每次见大鹏不知礼数,阿难会第一个站出来加以呵斥。大鹏心有怨恨,对其也是无可奈何。久而久之,内心竟生出了一丝敬畏之心。 却说,三位天官领着三大菩萨及大鹏雕离了大雷音宝刹,向天庭而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7章 玉帝好奇,神秘之地 话说,玉帝派了金星三人又来到灵山胜境,拜了如来,欲让其再派出实力更强者前去擒拿妖猴。如来不敢忤逆,只得差阿难与迦叶从弥罗宫处,请来了文殊与普贤两位尊者。 两人来到如来面前,却向如来提出,欲再邀请一位,正是那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毫无疑问,此次灵山算是出了精锐,佛界四大菩萨,一下子请来了三位。 金星也明白,此次如来是真下了血本,决心要在玉帝面前立上一功。 却说,金星三人带着文殊、普贤、地藏及大鹏金翅雕离了灵山,径往天庭而去。 众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天庭西天门处。 此时,把守西天门之将领乃是广目天王魔礼寿,他见金星三人领着西天三菩萨前来,一脸诧异。 见金星手上拿有玉帝旨意,不敢细问,只得放行。 一行人过了西天门,径往凌霄殿而来。 此时,葛仙翁早一步离了众人,来到凌霄殿面见玉帝, 言之,此次请了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位大贤前来。 玉帝闻之,大喜。 这时,就见游奕灵官与太白金星已进得大殿,游奕躬身启奏道, “陛下,游奕奉陛下旨意,领着葛仙翁及太白金星上得西天灵山,现已回转,特向陛下复旨。” “游奕,辛苦了,下去吧。” “多谢陛下。” 这时,玉帝眼神看向金星,问道, “金星,三位菩萨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正在殿外静候。” “宣他们进来。” “老臣遵旨。” 话罢,金星转身出了大殿,将三人领到玉帝面前。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陛下。” “三位大菩萨免礼吧。” “多谢陛下。” 玉帝看了眼一众仙卿,又看向文殊等三人,朗声道, “此次请的三位大菩萨前来,实乃天庭之幸也。” “陛下,过誉了。” 文殊话音刚落,就听普贤声音响起, “陛下,妖猴本已皈依佛门,现又扰乱天庭安宁,实是不该。此次我等前来,必将妖猴擒拿于此,听候陛下发落。” “有劳三位了。” “陛下,此次来此,我佛如来还派有一员大将随我等前来。” “哦,是吗?他是谁?现在何处,快宣进来。” 金星闻之,忙转身出了大殿不提。 “回禀陛下,此人名曰大鹏,本体乃一只大鹏金翅雕,大鹏神通非凡,实力强悍,可作为我等之先锋。” 文殊说话间,就见一人已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进大殿。 见其长得金翅鲲头,星睛豹眼,身着一件金丝绒花袍,手提一把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威武不凡。 见了玉帝,朝其行了礼,朗声道, “大鹏,拜见玉帝。” 玉帝见之,内心不由一惊, 原来玉帝慧眼一观,见其身上充斥着浓浓之戾气,不禁疑惑起来, “灵山之地,佛家修养胜境,为何此人竟有如此深之戾气,着实怪异。” 想到此,心虽有一丝疑惑,只得暂时放下,夸赞道, “好,此人可当得一先锋。” 大鹏一听,玉帝竟让自己当先锋,表面还算恭敬,内心却不乐意了。 暗道,好个玉帝,我堂堂大鹏也是如来之舅舅,来此竟只是当一先锋,甚是可气。 见玉帝如此说,大鹏只是傲然沉默,一语不发。 金星等人见之,脸色微变,还是金星反应快,忙接口道, “陛下,此次有三位菩萨及大鹏将军前来助阵,擒拿妖猴,当是易如反掌。” “是呀,料来此次妖猴是在劫难逃。” 见金星如此说,一旁之葛仙翁忙附和道。 “陛下,不知妖猴现在何处?” 见文殊菩萨问起,玉帝回复道, “据千里眼与顺风耳传来之最新报告,言之妖猴与三坛海会大神,还有二郎显圣真君还居于东胜神洲之花果山处,不曾离开。” “花果山?那不是妖猴之老巢所在?” 大鹏一听是花果山,双目瞬间发光,忙好奇问道。 “是也。” 原来五百年前,当大鹏听闻妖猴大闹天宫时,就心生敬意,暗叹自己不如也。 内心也有种莫名冲动,仗着自己不凡之实力,欲与妖猴一决高下。 此次,听闻是前去捉拿妖猴,内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早就听闻,妖猴之老巢花果山,景致优美,奇花遍地,灵禽无数,又临近大海,一直就想去看看,奈何自己犯了错误后,就被如来一直禁锢于灵山之上,失了自由。 大鹏不知,此次如来特派其下界,也是想缓解下他内心之戾气。 如来知道,一直将大鹏禁锢于灵山,只是权宜之计,也是为了安抚灵山一众神。 以大鹏之个性,禁锢越久,内心之戾气越盛,这绝非好事。 这也是为如来后来放纵大鹏下界为妖,做了铺垫,此乃后话。 “既如此,我等现在就去降伏那妖猴吧?” 见大鹏如此猴急,文殊一听,顿觉有点意外,忙看了眼普贤与地藏。 两人见之,没有表态,这时又听玉帝言道, “再派天兵神将十万,供三位菩萨调遣,也可助长声势。” “多谢陛下。既然已知妖猴下落,那我等就事不宜迟,现在就赶往花果山,就怕夜长梦多。” “好,那就有劳各位了。此次若能擒获妖猴,必有重赏。” 大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手抱拳道, “陛下,请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此次定将那妖猴擒来,献于陛下。” “哈哈,好,那我就在此,静候各位佳音。” 言罢,就见三位菩萨朝玉帝行了礼,与大鹏一起,走出了凌霄殿不提。 见他们离去,玉帝转眼看向太白金星,问道, “金星,这大鹏是什么来历?” 金星一听,神情一愣,见玉帝问起,又不得不答, “陛下,此大鹏颇有来历,他乃是上古凤凰之子,名曰大鹏金翅雕,与孔雀乃是一母同胎。孔雀在灵山,已被封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听闻佛祖如来言之,与他还有亲。” “这是如何说?” “当年如来修得六丈金身时,正巧有孔雀飞过,将其一口吞入腹中,他本欲从其便门而出,恐污了真身,就从孔雀背上而出,跨背上了灵山。到了灵山,如来本欲结束了其性命,奈何被众佛劝阻,言之杀其犹如杀他生生父母,因而才将孔雀封为佛母。而大鹏又与孔雀乃一母同胎,故而有亲。” “哈哈,如此说来,这大鹏雕还是如来之舅舅咯?” 武曲星君一听,忙接口嘲笑道。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一众仙卿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趣事。” “陛下,正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老臣看来,如来还是挺宠他的。” “看出来了,他整个人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妖猴。” 此语一出,顿时把金星吓了一跳,脱口道, “陛下?” “刚才我见此人,戾气很盛,不知何故?” 金星忙与葛仙翁交换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一语不发。 “好了,此人就不再议论。此次有三位菩萨坐镇,料来也不会出事。” “陛下圣明。” “葛仙翁,即刻传旨,命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时刻关注花果山之动向,有任何消息,随时回报。” “陛下,遵旨。” “金星,如来可有言之,为何不派观音尊者前来?” “回禀陛下,如来言之,观音尊者与三位皆有旧,怕不会全力为之。” “嗯嗯,如来之担忧不无道理。” “陛下,尽可宽心,此次有三位菩萨前去,定能将妖猴擒拿。” “嗯,但愿如此。” 却说,在水帘洞中,大圣,哪吒,二郎真君还有梅山六兄弟,皆在洞内静修,以期能提升自己之实力。 突然,神奇一幕发生了。 大圣正在静修,突然眼前一亮,睁眼看时,发现周围已空无一人,已来到一处陌生地方,周围一片白雾,看不真切。 “大哥,三弟。” 大圣呼喊了几次,却不见有任何回音, 正疑惑间,忽见不远处好似有一人影在闪动, 定睛一看,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三弟哪吒, 不及多想,忙朝其大喊道, “三弟,三弟。” 此刻,哪吒正暗自纳闷,不知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放眼一看,周围空无一人,眼前又朦胧一片, 刚欲呼喊,忽闻背后响起一个熟悉声音,好似哥哥之音。 忙转身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个朦胧人影,正朝自己而来。 “二哥,二哥,是你吗?我是三弟哪吒。” 喊罢,就见人影已来到自己面前,仔细一看,正是哥哥孙大圣。 两人见之,大喜, “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 “好生奇怪,我刚才还在静修,突然就觉眼前一亮,睁眼时,就发现已来到这里了。” “我也是。吒弟,走,我们附近看看。” 两人行至不远,哪吒就见不远处好似又有一个人影闪动。 “哥哥,小心,前面好似有情况。” 大圣闻之,心下一惊,顿时全身戒备起来, 仔细看去,见其身形好似大哥二郎真君一般,忙朝人影大喊道, “大哥,大哥,是你吗?” “二弟,二弟,是我。” “哈哈,还真是大哥,吒弟,我们走。” 只瞬间,三人就聚在一起,每人脸色尽显愕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忽见,周围雾气正慢慢在消散,哪吒忙出言提醒道。 “大哥,二哥,雾气在消散。” 话音刚落,周围雾气已消散殆尽,露出了它本来面目, 三人忙环视一周,发现周围空空荡荡,并无一物,正疑惑间, 忽见空中光芒大盛,三人不自觉抬眼一看,心下一惊, 就见,空中漂浮着一朵巨型莲花云,云中垂珠璎珞,金莲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 空中又异香袭袭,隐隐还有仙乐响起,一派仙家气息。 这一幕,顿时让三人看得惊诧不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8章 空灵虚境,西方往事 话说,在水帘洞中,大圣,哪吒还有二郎真君正在静修。 突然三人直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再睁眼时,皆已发现来到一处陌生地方, 只见,空中现出一朵巨型莲花云,云下是异香馥馥,金莲灿灿,又有仙乐隐隐响起,诸般异象,迭起不断,直看得三人啧啧称奇,惊诧不已。 “二位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见真君眉头微皱,好似想到了什么,忙转头看向哪吒, “三弟,你看看这类似异象,是否在哪里见过?” 经真君如此一问,哪吒忙从以前记忆中搜寻, 只片刻间,哪吒双目就睁得圆亮,惊呼道, “大哥,在封神大战时?” “不错,这些异象正如那些圣人降临时,颇是相像。” “大哥,三弟,你们在说什么?” 大圣听闻,一头雾水,心道,怎么与圣人扯上关系了? “二弟,你有所不知,我俩经历过封神大战,那时见过六大圣人下界之场面,圣人下得凡间,皆有诸般异象显现,端的妙不可言。此刻见此异象,颇像当年圣人亲临一般,故而有此一问。” “原来是这样。这如果真是圣人异象,那这里莫不是哪位圣人隐居之道场?”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与真君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愕, “大哥,这可能吗?” 真君闻之,眼神又扫视了下周围之环境。 这时,就见真君闭上双目,心神一动,额头金光一闪, 大圣与哪吒一见,知道大哥这是使出了天眼神通,两人忙静气凝神,静观不提。 只瞬间,天眼猛地睁开,一道耀眼金光射出,射向无尽之苍穹。 一刹那,见真君已收了金光,闭了天眼。 这时,大圣早已按耐不住,抢先问道, “大哥,看到了什么?” “二位兄弟,确实怪哉,天眼见处,一片空寂,并无一人影。”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二哥莫急,既然我等三人一起来此,必有原因。” “是呀,三弟所言极是。想想洞中有那么多人,为何只有我等三人来此,其中必有原因。” “二位哥哥,与其在此胡乱猜测,倒不如在这一方世界到处看看如何?说不定会有些许发现。” “三弟之语甚是。二弟,三弟,我们走。” 话罢,三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朝远处而去。 升于空中,三人发现,此地空间甚是宽广,一眼根本望不到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倒给俺老孙出来一见。” 大圣一看,心下不由生出一丝烦躁,扯着嗓子高喊道。 “哈哈,大圣好大之嗓门。”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雄浑声音,顿时将三人吓了一跳。 三人寻声望去,就见空中现出一人, 见其一身白素袍,足踏一青莲,面黄身瘦,银须皓白之老者。 见其眉宇间,哪吒直觉哪里见过一般,遂好奇问道,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初见前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甚是亲切。” “哈哈,你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老朽已不问世事很多年了…这位应该是二郎显圣真君吧?长得确实一表人才。” 真君与哪吒一听,只得点点头,算是承认。 “老官儿,你到底是何人?” 见眼前之老者,皆认得自己三人,大圣忙好奇问道。 “哈哈,我乃西方准提是也。” 看官不知,眼前之人正是消失多年之西方准提圣人。此人是接引佛祖之师弟,当年与接引一起创立西方教,是西方教之二教主,天道六大圣人之一,实力非凡。 当年封神一战,准提之名,享誉三界。 在他手上降伏了一众截教门人,皆被引渡去了西方,故有“引渡红尘三千客”一说,他为西方教之发展壮大,做出了不朽之贡献。 “准提圣人?” 三人闻言,尽皆惊诧莫名,大圣更是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 原来大圣从哪吒口中了解洪荒有六圣,三清、西方二圣及女娲。 在六圣里,就数这个准提圣人最是神秘,三界早已没了其踪影,也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没想到他竟隐居于此处。 闻罢,三人忍不住互看一眼,忙朝其恭敬行礼道, “杨二郎,孙悟空,哪吒,拜见准提圣人。” “哈哈,三位小友,免礼免礼。” “多谢圣人。” “圣人老官儿,竟然认得俺老孙?” “哈哈,大圣之名,在三界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呢?” 大圣一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以前总觉得自己了不得,现在觉得自己其实不过尔尔。 “敢问圣人,我等这是在哪里?” “是呀,我等三人明明在水帘洞中,为何突然就到了此处?” “哈哈,此地名曰空灵虚境,其实还是在水帘洞中,只是此处乃水帘洞之虚空之境。” “什么?这水帘洞还有虚空之境?” 大圣一听,睁大双眼,一脸疑惑。 “三位小友不知,水帘洞之地,端的奥妙非凡,它是连通三界之外,虚空之捷径。” “圣人老官儿,虚空到底是什么?怎么俺老孙从未听过?” 见大圣如此说,一旁之哪吒忙接口道, “准提圣人,我这哥哥当年拜师之时,其师父只传授了哥哥最基本之神通,却从未与他讲解三界其他基本知识,故而对此甚是陌生。” “看来其老师也是用心良苦。” “圣人这是如何说?” 听闻准提之语,顿时让三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此语何意? “大圣乃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其心性单纯正直,犹如一白纸一般。当年其老师之所以只授其神通,目的还是让其保持这种心性,很多事还得让他自己去经历,去体会,去成长。” “原来是这样,看来其老师对哥哥是真爱。” “是也。大圣,虚空是独立于三界之存在,在虚空中,一切皆是虚幻,一切皆无。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天地万物,空空荡荡,虚无缥缈。很多大神通者,可以在三界与虚空间随意穿梭。而虚空之境,又分两种,局部与整体。局部虚空者,在三界之内就有很多,诸如仙山洞府、塔宇仙阙间皆有分布。由于其区域不大,此种虚空不易察觉,不易发现,很适合一些大神通者隐遁行藏。整体虚空是在三界之外,无边无际,它与混沌世界相连,因而时常有混沌乱流进入,甚是危险。” 大圣闻之,有点似懂非懂,挠了挠头,嚷嚷道, “太复杂了,太复杂了,听得俺老孙脑袋胀的很。” “哈哈…咦,不错,大圣之兵器竟滋生出了器灵。实乃天意,天意哇。” 此言一出,顿时又让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圣人老官儿,你怎么知道我金箍棒已生出了器灵?” “哥哥,你忘了,在天道之下,圣人是无所不知者存在。” 大圣一听,内心骇然,无所不知这词之份量得有多重。 “准提前辈,刚才言之我二弟之兵器滋生出器灵是天意,这是怎么说?” “哈哈,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你等以后自会知晓。” “怎么有那么多天机?上次那老官儿也是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语。” “哈哈,大圣不知,三界之内,很多事皆不能说得太透,不然恐遭天道惩处。” “老官儿,天道惩处到底有何结果?俺老孙倒很好奇。” “轻者修为停滞不前,重者化为灰灰,不得轮回。” 大圣一听,脸色大变,瞬间被吓得吐了吐舌头,惊呼道, “乖乖,这天道可不好相处哇,惩罚那么重。”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其他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准提圣人,你为何会在此?以前我在天庭之时,就听闻圣人已不知所踪,真没想到是来了水帘洞处。” “想必是此地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待于此处,就无人再会发现。是吧,前辈?” “确实如真君所言一般,待于此处,也乐在逍遥。” “圣人老官儿,西方灵山如此胜境,为何舍得抛下一切,来此度日,让俺老孙着实费解之。” 真君闻言,脸色骤变,忙朝大圣呵斥道, “二弟,不可对圣人无礼。” “准提圣人,切莫动怒,我二哥有时说话就比较直接,但他心性不坏,刚才之语并无任何冒犯之处,望请圣人明察?” “哈哈,无妨也。我想不仅是大圣好奇,二位应该也是比较好奇吧?” 真君与哪吒闻言,互看一眼,朝其默默点点头。 见此,准提眼神不自觉望向苍穹,似在回忆往事,幽幽然道, “那是很久以前之事了…” 三人见之,个个闭气凝神,静静聆听圣人之往事… 原来自封神大战后,接引与准提两人从东方引渡了大量弟子来西方,号称有红尘三千客,这里面不仅有截教弟子,甚至连阐教门人,也收罗了不少。 西方世界一下子涌进那么多人,如何管理?成了西方教当务之急。 接引圣人虽是西方教之教主,但他性情温和,行事又比较低调,也不善于管理,因而将管理一事全部交由师弟准提圣人来负责。准提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一重任。 话说,准提确实有办法,他按修为之高低,封修为高者为管事人,协助自己管理西方教一切事务,其中修为高者有截教之多宝,孔宣,阐教之燃灯,文殊,普贤与慈航等诸人。 孔宣,本体乃一只孔雀,他是上古洪荒凤凰之子,与凤凰一般,皆是雌雄同体。其实力强悍,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在被准提收伏后,就做了准提之坐骑,由于这层关系,准提没打算让其参与管理。 没想到,正是此举,让孔宣不幸遁入魔道,性情大变,由雄转雌,这也让准提一直心生愧疚,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在准提圣人安排下,多宝,燃灯,文殊,普贤等人皆参与西方教事务管理,由于其约束不力,无形中让他们各自形成了势力。时间一久,大家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明争暗斗不止。 这时候,久于静修之接引圣人,无意中竟参悟出了佛理,修出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并在西方大力传播佛法教义。 本来西方教门人皆修行鸿门道法,自佛法诞生后,接引就让西方弟子又转修佛法。 没想到,这一举措,却迎来了西方大劫,致使西方魔道大兴,间接改变了很多人之命运。 正是在这期间,接引佛祖决定,将西方教正式改为佛教。 自此,佛教正式诞生。 在这段特殊时期里,燃灯率先脱颖而出,他以超凡之意识,超强之领悟,让佛法在西方发扬光大。他是自接引佛祖后,第一个修出佛果者,被接引佛祖封为燃灯佛,其地位与威望直逼准提圣人,俨然是西方佛教第三号人物…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9章 隐遁之因,圣人相助 上章讲道,大圣三人在水帘洞之空灵虚境中,遇见了早已隐遁之准提圣人,从他口中了解了很多西方轶事,有些就连哪吒与二郎真君也是闻所未闻。 却说,自燃灯上位,被接引佛祖封为燃灯佛后,他就大力扶植自己在佛教之势力。 燃灯实力确实强悍,从封神大战中,夺了截教赵公明之二十四颗定海珠后,借助此宝,竟被其修出了佛果,并转化为佛家“二十四诸天”,让佛法在西方得以进一步传播。 此时,准提圣人见燃灯势力越来越大,为了遏制其发展,他只得另辟蹊径,从人间再渡有缘人前来西方,其中就有弥勒佛。 随着佛教大兴,魔教势力亦在慢慢发展壮大,蛰伏了几千年之魔族,又卷土重来,这也是天道定数。 西方诸多弟子,由于被魔气入体,而纷纷化为魔族,一时间西方佛教大乱。 在准提镇压魔族时,忽视了对坐骑孔宣之管束,没想到,他亦被魔气入侵,性情大变,由雄转雌,并逃遁西方,来到东方世界,违祸苍生。后被天庭诸神逼得只能逃遁于昆仑山处,不想在昆仑雪山之巅,将刚修成六丈金身之如来吞于腹中,却被如来骑跨回了灵山,最后在如来无边佛法下得以醒悟,被封为佛母大明王菩萨。 由于准提圣人与孔宣两人气运相连,致使准提圣人亦受到波及。 这时候,燃灯趁准提镇压魔教之机,迅速巩固自己在佛界之势力,千方百计排挤准提,使西方弟子与准提关系慢慢疏远。而师兄接引佛祖对准提不理解,对其之表现又颇有微词,这让准提大受刺激,心灰意冷下,决然离了西方,隐遁虚空。 当三人听闻准提圣人之语,个个皆是义愤填膺,怒形于色, “这燃灯原来竟是这等货色,气死俺老孙也。” “真没想到,当年准提前辈是因为这样才离开西方,远遁于地。” “准提圣人,为何当初不寻求天庭势力?那时之天庭,势力已是如日中天了,完全可以为西方提供帮助。” “我知道,那时之天庭,自封神大战后,实力比之西方教强盛不少。一切还是认为这是西方内部事宜,不想让外部势力介入。” “哎,原来是这样。” “准提圣人,难道以后就打算永远生活于此?” “是呀,圣人老官儿,以后不打算在三界行走了吗?” “前辈应该知道,现在之佛教已是如来佛祖掌权,燃灯已退居幕后,成了燃灯上古佛。” “嗯嗯,这些我都知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看到现在佛教如此兴盛,我内心也比较欣慰。” “准提老官儿,你还是太心善了,若换作俺老孙,定要打上灵山,找燃灯那秃驴算账不可。” “哥哥休得乱言。” “哈哈,老官儿别介意,权当刚才一玩笑儿。” “准提前辈,此次让我等三人相约来此,必有原因吧?” 听闻大哥如此言语,大圣与哪吒不觉神色一愣,忙互看一眼,又齐齐看向准提圣人。 “你等三人来此,皆是定数。” “定数?” 这时,哪吒就想起自己与哥哥被困真武皂雕旗中,从陆压前辈口中了解,自己与哥哥此番举动乃是天道定数。 此刻,又从准提圣人口中听到“定数”二字,顿时让哪吒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三人所做之一切,皆是天道定数。 想到此,哪吒内心更加坚定了要闹一闹之决心。 哪吒还欲问,就听准提又言道, “你等不知,如来已派了文殊、普贤还有地藏王菩萨前来,你等可有把握战胜之?” 三人一听,顿时心下一惊,面面相觑起来, “准提圣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三人已率领十万天兵,已快到花果山上空。” “这,这?这次如来小儿,可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一下子派了三大菩萨前来。” “是呀,以我等三人现在之实力恐难应付之。” 哪吒见哥哥如此说,忙接口道。 “二弟,三弟莫慌,既然现在有准提前辈在,应该就有对敌之策,还请前辈示下。” 大圣与哪吒一听,恍然大悟,忙一起朝准提行礼道, “还请圣人示下。” “对了,敢问圣人老官儿,这三位菩萨修为与境界如何?” 哪吒与真君闻之,略显一惊,不明白大圣此语何意? 原来两人不知,自大圣在了解修为与境界相关知识后,就特别好奇那些大神通者到底在哪个境界,内心也得有数才行。 准提闻之,看了眼大圣,开口言道, “他们三人,一个在大罗大圆满之境,一个在大罗后期,另一个在大罗中期。” “乖乖,皆在大罗之境,除了大哥能与之相比,我与吒弟皆是不如也。” “哥哥,三位菩萨早已名声在外,文殊与普贤两位,我与大哥还得尊称一声师叔呢。” “圣人老官儿,那地藏王菩萨是何来历?俺老孙怎么好像从未听过一般。” “哥哥,我知道,那地藏王菩萨号称幽冥教主,一直执掌幽冥地府,他为人甚是低调,很少在三界走动。” “什么?那俺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地府时,怎么不见此人?” 话到此,大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一脸尴尬起来。 原来大圣意识到,人家号称幽冥教主,实力必定不凡,哪里能将自己这个猢狲放在眼里?就如大闹天宫一般,那些大神通者皆不屑出手。 “真君,你对地藏王菩萨了解吗?” “回前辈话,此人我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据闻此人佛法高深,已修出佛果,却与观音尊者一般,誓不成佛。” “大哥,这却是为何?”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是发下了宏愿,言之渡不尽地狱冤魂,誓不成佛。前辈,是不是这样的?” “嗯嗯,此人曾向天道发下天道誓言,言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虽常年深居地府,然悟性奇高,对佛法领悟很深。大家可试猜一下,他在何等境界?” 见准提圣人如此相问,三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齐声道, “大罗金仙大圆满之境。” “哈哈,孺子可教也,不错,正是在此境界。” 此语一出,顿时让三人不由暗暗心惊起来,大圣惊呼道, “那么说来,此人离准圣之境只有一步之遥咯?” “确实如此。” “前辈,现在我等三兄弟,论修为我是最高,在大罗中期,三弟是大罗初期,而二弟只是太乙金仙大圆满之境,仅凭我等现在之修为,与三菩萨一比,犹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是呀,准提圣人,还请圣人指点我等取胜之道。” “以真君现在之修为,与地藏王菩萨还是有一拼之力,但大圣与哪吒却非其他二菩萨之对手。既然三位小友来了此地,乃是天意,我准提必然会助你等一臂之力。” 听准提圣人如此言之,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明白,眼前之人可是圣人之体,在他眼里,就算来了燃灯与如来,也是被秒杀之存在。 这时,就见准提朝哪吒一指,一道流光射入哪吒体内,开口言道, “此乃护体神光,可抵挡准圣初期境界之一击。” 哪吒闻之,欢喜不已,忙感谢不提。 “哪吒,你是莲花化身,比之大圣石胎孕育及真君凡胎肉身皆是不同,我这里有一朵青莲,有很强之防御力,现赐予你,你可以随时与之合体,发挥出青莲最强之威能。” “多谢圣人,敢问圣人,这护体神光与青莲防御,哪个强?” “哈哈,与青莲合体后之防御,可抵挡如来全力一击,你说哪个强?” “什么?” 大圣一听,瞬间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暗道,这可能吗?这老官儿是不是在唬人?又转念一想,人家可是圣人,如来小儿在圣人面前,还不是如蝼蚁般存在。 真君与哪吒闻之,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见哪吒还在发愣,真君忙出言提醒道, “三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过前辈。” “啊?嗯嗯,哪吒多谢圣人恩赐。” 这时,就见一朵青莲从准提手中飞出,飞入哪吒额头,化为一道莲花烙印,又青光一闪,消失不见。 “真君,你修习八九玄功,肉身比之大圣与哪吒皆强,刚才之护体神光就显得有点多余了,我赐你一道灵气,可助你进一步提升修为。” 看官不知,二郎真君修习八九玄功,但由于此功法修习难度颇大,就算强如二郎真君之悟性,其修为亦只在大罗之境徘徊。 “多谢前辈。” 话音刚落,就见准提手指又一指,一道耀眼白光射入真君元神。 “圣人老官儿,俺老孙五百年前偷吃了老君无数仙丹,又在八卦炉中煅烧了七七四十九日,早已炼就金刚不坏之体,为何肉身还不如大哥强?” “哈哈,大圣,你之金刚不坏之身,乃是靠外在仙丹锻炼而成,已成固形,而真君却是靠内在功法修炼而成,随着真君修为不断提升,其肉身强度亦在增强,自然不可比也。大圣,在修为低者面前,你之肉身还算可以,但在真正修为高深者面前,这金刚不坏之体就显得弱了。” “竟有此事?” “哥哥,还是听圣人的。” “嗯嗯,吒弟我明白,敢问老官儿,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可以抵挡住什么境界呢?也让俺老孙心里有个数,以后与人相斗起来也不吃亏,嘿嘿。” “哈哈,好鸡贼之猢狲,大圣之肉身强度,可硬抗非先天之物。” 哪吒闻言,不禁暗暗咋舌。 又见大圣欲言又止,准提已然明白大圣之意,笑道, “真君之八九玄功练到极致,可硬抗先天至宝。” 此语一出,顿时将大圣与哪吒尽皆吓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 “乖乖,先天至宝?老官儿,这这?” “你等可能不知,真君现在之肉身,可以硬抗先天初级灵宝了。” 两人一脸惊异看向二郎真君,只见其只是朝两人微微一笑。 这时,准提又转眼看向大圣, “大圣,你之兵器乃一根如意铁棒,现已滋生出器灵,以后修为精进速度是你们三人中最快的,我这里有三道真力赐予你,每道真力皆可发挥出圣人之一击,须慎用之。” 大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是什么概念,完全可以与如来拼一场了,刚欲道谢,就被准提拦住道, “大圣,你天生与佛门有缘,我这里有一点佛法感悟,现传授给你,望你能好生领悟之。” “老官儿,这?” 不待大圣言语,准提又手指一指,一道流光射入大圣识海。 只瞬间,大圣就觉识海涌入很多佛法信息,浑身一阵清明,有种说不出之舒爽。 看官不知,准提圣人之所以如此说,原来他知道,大圣是天定可修出佛界舍利之人,此乃后话。 这时,真君好似明白了什么,暗道,难道这是天定让三人大闹三界一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0章 佛教轶事,大鹏将军 话说,见准提隐遁而走,燃灯加快了夺权步伐,很快就让他掌控了整个西方佛教。为了能彻底摆脱接引佛祖之影响,竟公然提出欲将佛教大本营从须弥山迁至灵鹫山。 看官不知,灵鹫山正是燃灯以前修行之道场。 燃灯此举目的很明确,欲彻底断了接引在佛教之势力,为他成为佛教真正一把手铺平道路。 此刻,接引才幡然醒悟,却发现自己没了师弟准提协助,自己在佛界之势力已变得十分弱小,已无力与燃灯抗争,为了维护佛教之团结,无奈只得同意将佛教迁往灵鹫山。 至此,燃灯成了佛教话事人,真正佛界之一哥。 见大势已定,燃灯正式将灵鹫山改为灵山,成为西方极乐世界之地。 又封多宝为如来尊者,文殊为文殊尊者,普贤为普贤尊者,慈航为观音尊者,弥勒为弥勒尊者,协助自己一起管理灵山。 看官不知,自弥勒来到西天后,他亲眼目睹了佛教内部之勾心斗角,也看淡了一切,本不欲参与其中,也没了什么野心,不曾想燃灯正是看中了这点,特意提拔他升任尊者之位,目的是让他来监督和挟制如来尊者等人,这样无形中让弥勒在佛界势力也得到了发展,也为他日后能成为未来佛奠定了基础,此乃后话。 此时,接引佛祖彻底被边缘化,他也是看淡了一切,为了佛教之未来,甘愿做了一名灵山引渡人。 在千年前,如来尊者在昆仑雪山之巅修成六丈金身后,燃灯明白,该是自己退位让贤之时。原来燃灯随着佛法修为不断深入,他发现了佛界有三世佛之存在,而自己就是三世佛之过去佛,一切皆是定数。 所以他就早早定下揭语,只要谁能率先修出佛界之六丈金身,谁就是下一任灵山话事人。 没想到,如来尊者率先修出六丈金身。 对于燃灯而言,心里其实更希望是弥勒尊者,因为此人才是自己之心腹。 燃灯很聪明,在让位前耍了一个心眼,他告诉灵山众佛,弥勒尊者是未来佛之天定继承人。在燃灯将灵山佛祖之位让给如来时,同时又让如来立了弥勒作为未来佛之继承人资格。 如来心里本不愿意,但为了能成功坐上佛祖之位,只得违心承认弥勒是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身份。 在如来成功坐上佛祖之位后,他加封燃灯为燃灯上古佛,尊其为灵山众佛之首。 此时,灵山众佛早忘记了接引佛祖才是灵山第一佛。 待如来坐稳佛祖之位后,他惊讶发现,在灵山中,已形成了多股势力,除了燃灯、弥勒外,还有观音尊者,在自己修成六丈金身时期,观音尊者之实力突飞猛进,而且还与文殊,普贤两位尊者走得很近。 如来知道,这三人当年还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是师兄弟关系,三人实力皆是强悍,其势力不容小觑。 这时,他又发现,观音尊者竟已暗暗投靠天庭,尊玉帝为三界之主。 为了遏制燃灯与观音之势力,在阿难建议下,如来做了两步,第一加封弥勒尊者为弥勒佛,主动向其示好,以期能瓦解他与燃灯之关系。第二步,如来主动投靠天庭,亦尊玉帝为三界之主,欲借助天庭之势力,来打压两人。 玉帝见如来主动投靠,自然明白其心思,他也乐意看到两虎相争之结果,也不希望佛教势力发展壮大。 于是,玉帝大手一挥,一起册封如来与观音为天庭之五方五老,将西天佛教正式纳入天庭之势力范围。 话说,真君三人听闻准提之语,才知准提圣人隐遁之因,也了解了很多西方轶事。 准提告诉三人,现在玉帝已派了三大菩萨前来,三人明白,以他们现在之实力,根本不是对方之对手,只得向圣人求助。 准提圣人明白,三人之使命,然现在之三人,论防御力就数哪吒最差,遂赐予哪吒绝强之防御力,以弥补三人之短板。 “三位小友,此间事已毕,该是离开之时了。切记,此件事断不可再向第四人道出。” 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只见准提大手一挥,一道无形巨力,向三人推向空中, 只瞬间,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复又出现在水帘洞中。 此时,洞内已乱成一团,原来花果山已被天兵团团包围,而大圣三人却不知去向。 突然,众人眼前闪过三道流光,定睛看去,见是大圣三人,个个惊喜不已,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没事吧?都快急死我们了。” “四弟,我们没事。” “大哥不好了,玉帝又派人将花果山团团围住了。” “我知道,大家莫慌,莫慌。二弟,三弟,我们先出去看看?” “大哥,稍等片刻,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我命令,花果山全部兵将皆由四弟康安裕统领,不得有误。” “大王遵命。” “二哥,我?” 见大圣如此发令,四弟康安裕有点意外,眼神看向真君,见真君朝其点点头。 “四弟,现在是非常时期,花果山兵将就交由你来全权统领。” “多谢二哥。” “大哥,三弟,我们去会会那三菩萨。” 这时,哮天犬忙上前,欲让真君带上一起, “好,哮天犬一起。” 话音一落,就见四道流光射向洞外,朝空中而去。 四人刚到空中,抬眼一看,花果山四周又密密麻麻,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那玉帝老儿就会这招,先将你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再说。” “哈哈,二哥,这是先从气势上给你压力,这是天庭惯用之手段。” “三位菩萨何在?” 这时,就听见二郎真君朝天高喊道。 喊罢,空中佛光一闪,现出三人,正是那文殊、普贤与地藏。 只见三人皆坐于坐骑之上,一脸慈目,朝哪吒与真君两人稽首道, “海会大神,显圣真君,我等三人稽首了。” “三位菩萨有礼,敢问三位菩萨,如何称呼?” “我是文殊,这是普贤与地藏。” “原来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与地藏王菩萨,久闻三位菩萨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得道之真菩萨。” “真君,过誉了。” 这时,大圣见三人不向自己打招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笑道, “三个好大菩萨却不知礼数,既然向我大哥,三弟打了招呼,却为何将俺老孙落下?这是何道理?” 三人闻之,尽皆会心一笑,普贤开口道, “泼猴,你已皈依佛门,却妄动干戈,还擅自脱离取经队伍,来到此地,兴风作浪。见了我等三人,却不主动行礼,还要我等三人主动向你行礼不成?” “好好好,我还以为佛界菩萨,个个知情理,懂时宜,没想到却与一般秃驴无二。” “泼猴,好大胆。” “俺老孙说得是实话,你等菩萨不明事理,率军来此,才是妄动干戈之人,如何有脸说俺老孙?” “你?” “好一张利嘴。地藏,你看看,这泼猴。” 地藏闻之,只是微微一笑。 “敢问普贤菩萨,刚才言之来到此地,兴风作浪,这是何意?整个三界,谁不知花果山乃我二哥之地,何来兴风作浪呢?现在我等可以看到的,却是四周尽是天庭神兵,这兴风作浪是不是得加一个引号才对?” 普贤听闻,脸色不禁一红,刚欲反驳,就听文殊言道, “海会大神,显圣真君,此次我等来此,乃是奉了玉帝之命,前来擒拿妖猴,望二位不要插手之。” “菩萨,此地何来妖猴?我身边也只有玉帝亲封之齐天大圣。” 文殊闻之,一时语塞,他明白,今日必有一战不可。 这时,就听见地藏开口言道, “三位,此次我等前来,乃是受玉帝之命。大圣本已皈依沙门,却为何还妄动干戈?大圣,可随我等上天面见玉帝,望其从轻发落。不然就算我等不敌,后面还会有大神通者前来擒拿大圣,望大圣三思。” “地藏王菩萨是吧?听闻菩萨佛法精深,还曾发下天道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让俺老孙十分佩服,我也知菩萨乃是一片好意,但菩萨此番前来,可了解因果循环之礼?” “这?” “此番菩萨下凡,已妄动欲念,虽身不由己,然不明情由,欲来此擒俺老孙,已与菩萨普渡之初心相背离,望菩萨明察。” 地藏王菩萨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之妖猴,竟还懂得佛法,这让地藏王颇感意外,眉头不禁微皱起来。 听闻大圣之语,顿时让哪吒与真君颇感意外,忍不住朝其看来,满眼皆是惊异之色。 看官不知,在准提圣人将佛法传授给大圣后,大圣对佛法领悟,已不输一般菩萨。随着与诸般菩萨相抗,其佛法领悟越来越深,竟修出了佛光,这是后话。 “地藏,别听那妖猴胡扯,此次我等三人前来,若不能将妖猴伏法,有何颜面去面见玉帝与佛祖如来?” “是呀,今日务必将妖猴伏法不可。” “大鹏将军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三人身后,走出一手持一柄方天画戟之将军,长得鲲头豹眼,样貌十分狰狞,朝三人朗声道, “大鹏在。” “大鹏将军,今奉玉帝之命,望你能将妖猴擒拿,可立一头功!” “大鹏明白。” 这时,就见大鹏来到大圣三人眼前,眼神扫视了大圣三人,最后眼神盯向大圣,朗声道, “妖猴,我乃大鹏将军,早听闻你大闹天宫之举,一直就想找你切磋一番,也没机会。今日真是天赐灵机,我俩可一较高下。” “呵呵,你有何能耐?俺老孙可不打无名之辈。” “实话与你说,我乃西天如来之舅舅。” 此语一出,顿时让三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 “大哥,怎么如来还有一舅舅?” “却未听过,三弟可听过?” “我也从未听过如来还有这么一个舅舅,怕是说大话吧?” 大圣一听,忙朝其大喝道, “喂,那什么大鹏将军,别在俺老孙面前说大话,那如来如何有你这般鲲头豹眼之舅舅?” “呸,你们还不信?可问他们三人。” 见大鹏如此说,三人是将信将疑,看其又一副理直气壮模样,好似又不像说假话,这让三人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真没想到,如来小儿还有这么一个舅舅,莫不是如来本体乃一长毛畜牲?” “哥哥,休得胡言。” “哈哈,罪过,罪过,只是玩笑儿。” 看官不知,如来前身乃是截教之多宝道人,此人本体是一只万年多宝鼠幻化而来。 “好,我等三人信了,喂,大鹏,你手上之兵器,为何如此眼熟,俺老孙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好一个不知好歹之猢狲,休得胡言。此戟可有来历,乃是五百年前,灵山举办盂兰盆会时,东海龙王敖广进献之宝,你这个猢狲,如何见过?” 大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 “我当是何宝贝呢,原来是它!” “哥哥,你认识此戟?” “哈哈,吒弟,你有所不知,此戟乃我当年下得东海向龙宫借宝时,龙王将此戟给我,俺老孙嫌他太轻,不趁手,故是不要之物,这大鹏还当是个宝嘞,哈哈,真真笑煞俺老孙也。” 大鹏闻之,脸瞬间涨的通红,咬紧牙关,厉声道, “妖猴,吃我一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1章 大鹏立功,大圣被困 话说,文殊等三菩萨,率领十万天兵,将花果山团团围住,并派出先锋大鹏将军,欲让他立头一功。大鹏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来到大圣面前,还自称自己乃佛祖如来之舅舅,这让大圣三人惊诧不已。 大圣见其手中之兵器,就觉得似曾相识,细问之下,才知竟是当年自己去龙宫借宝时,丢弃不要之物。 这一下让大圣找到了嘲笑对方之理由,却让大鹏怒火中烧,厉声道, “妖猴,吃我一戟。” 见大鹏持戟袭来,大圣毫不畏惧,忙从耳内掣出金箍棒,随风一幌,瞬间就化为一碗口粗细之铁棒,冷哼一声,就迎了上去。 只听“当”得一声,就觉一股大力从枪尖传来,大鹏不觉心神一颤,暗道, “好泼猴,好大的劲,看来不能等闲视之。” 刚欲收起轻视之心,又气恼那妖猴讥笑之语,气呼呼,咬着牙,使出浑身解数,朝大圣刺来。 大圣哪里会惯他,擎起铁棒,劈面相迎, 一时间,你来我往,打的异常激烈,很快两人已斗了百八十回。 “大哥,那大鹏怪,却也不赖,能抵住二哥那么久。” “是呀,我见其戟法有度,颇是不凡。” 两人说话间,就见大鹏方天画戟虚晃一下,就闪出身来,高声道, “慢慢慢。” 大圣见之,颇是意外,神情不禁一愣,大喝道, “怎么不打了?” “妖猴,你怎么回事,怎么越打越有劲?” “哈哈,怎么你那么快就没力气了?” 原来大鹏与大圣相斗中,发现对方力道是越来越大,大鹏双臂是又酸又麻,猜测对方定然使诈,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输,忙喊停欲问个明白。 众人被这一幕也搞得哭笑不得,而文殊等人对其又无可奈何,只得静静看着。 “瞎说,我,我怎么可能没力气了?” 见对方还嘴硬,大圣抡起铁棒,欲朝其打来。 大鹏见此,脸色大变,忙出言喝止道, “慢慢慢,怎么又要打了?妖猴,有本事能不能不用兵器,我们赤手空拳来过几招?” 原来大鹏见兵器上赢不了对方,眼珠子一转,已计上心来。 听闻大鹏如此言语,哪吒担心对方会有诈,忙出言提醒道, “哥哥,切莫大意,别上了此人的道?” 大圣闻之,脸上顿现一丝犹豫, 大鹏见之,一脸不屑,忙讥讽道, “哈哈,我还以为大闹天宫之猢狲,天不怕地不怕呢,竟不散与我比划几招,莫不是怕了吧?哈哈哈。” “我呸,俺老孙何时怕过,比就比,真以为怕了你不成?吒弟,放心,俺老孙定让这鲲头豹眼心服口服。” 见大圣答应,大鹏不觉内心暗暗发笑,心道, 哼哼,猢狲,等下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好,泼猴,我大鹏敬你是条汉子,看招。” 言罢,丢了画戟,倾身就朝大圣袭来。 大圣见其丢了兵器,不及多想,亦收了铁棒,赤手空拳朝其袭去。 一个好大圣,一个好大鹏,两人在云头,赤手空拳斗了起来,两人皆是好本领,一招一式,斗得旗鼓相当。 很快,两人又斗了个百八十回, “好猢狲,还不赖,赤手空拳还如此了得。” “哈哈,你也不赖,手下功夫倒也厉害。” “哼哼,还不止嘞,猢狲,可得小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大鹏十指变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圣双手牢牢挝住。 大圣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自己双手已被对方擒住,刚欲用力挣脱,发现对方双爪力道十分强劲,一时却挣脱不得。 这时,大圣心神一动,欲用变化之术逃脱之, 却惊讶发现,对方双爪好似有感应一般,散出道道毫光,任由大圣如何施法,亦是逃脱不了。 这一下子,让大圣内心顿生慌乱。 看官不知,大鹏本体乃是一只大鹏金翅雕,其双爪最是厉害,凡是被其双爪挝住之人,很难再有逃脱之。 “哈哈,泼猴,还想逃?” 言罢,大鹏心念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如来亲赐之阴阳二气瓶。 只见其,约莫二尺四寸高,通体洁白,表面印有一轮太极八卦图案,还印有山川大地之色。 看官不知,此瓶乃老君所造,也是当年盂兰盆会,老君所赠之宝。其内含阴阳二气,还有七宝八卦,二十四气,只要被此瓶之阴阳二气吸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顿生火焰灼烧之,修为低者,不消一时三刻,就化为脓血。 “猢狲,进去好好享受一番吧。” 这时,就见阴阳二气瓶中散出黑白双色之真气,迅速将大圣包裹起来。 只瞬间,就将大圣吸将进去。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哪吒与真君根本来不及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圣被吸入瓶中。 “二哥!” 见哪吒正欲前去施救,就被真君见状拦住, “三弟,切莫冲动。” “大哥,那二哥他?” “三弟放心,二弟乃是福缘之人,如何会被此人降伏?我们可情观其变。” 听大哥如此说,哪吒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见猴子被自己宝瓶成功收服,大鹏兴奋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妖猴不过如此。” “妖怪,赶紧放了我二哥,不然我哪吒绝不饶你。” “哪吒?” 大鹏闻之,心下一惊,忙寻声看去,原来是刚才站在妖猴身旁之人,见其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 心道,此人难道就是哪吒,怎么是个孩子? 看官不知,在灵山处,大鹏早就听闻在天庭之上,有一个叫哪吒之人,说此人神通广大,降妖除魔是把好手,一直就想结交一番,却并无机缘。 “你就是天庭之哪吒?”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庭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是也。” “原来你就是哪吒,怎么还是个孩子?” “妖怪,休得多言,快将我二哥放还回来。” “哈哈,那妖猴已让我降服了,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救出去。” 此时,大鹏自信心爆棚,见如此轻松就将妖猴降服,又见哪吒竟只是个孩子,哪里还有一丝敬畏之心。 “妖怪,别得意,看枪。” 哪吒不及多想,已使出一把火尖枪,足踏风火轮,身影一闪,就朝大鹏刺去。 “哼哼,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我大鹏何惧之,看戟。” 言罢,大鹏已抓起方天画戟,就倾身迎了上去。 却说,大圣被宝瓶吸入,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只觉周围清凉无比,似有习习凉风,不断吹拂, “晦气,晦气,不想竟着了他的道,不知还能不能回去?哎,也不知这是什么宝贝?” 话音刚落,就见周围环境陡然一变,地上升起阵阵烈焰,让人灼热难耐, 大圣见之,脸色微变,忙使出一个避火决,暗道, “乖乖,此宝真是阴晴不定,我才刚说完话,为何就升起烈焰了?这是想把俺老孙烤熟不成?” 这时,大圣抬眼一看,见空中有黑白二气,不断在火中游曳。 “咦,这是什么?” 言罢,就见周围火焰顺势暴虐起来,“哗”得一声,火焰窜起了老高,比之刚才旺盛了好几倍。 这一幕,顿时让大圣看得直傻眼,心道,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只要自己一开口,这火势就变得旺盛,难道这火讨厌俺老孙声音?可不敢再说话了。” 想到此,大圣已吓得闭口不敢再言。 突然,火中火蛇乱窜,张开嘴,似要啃咬大圣一般, “乖乖,怎么还有火蛇乱舞?” 不及多想,大圣忙从耳内掣出绣花针,迎风一幌,化为一根如意铁棒, 二话不说,抡起铁棒,就将火蛇尽数打死,还意犹未尽,用脚猛踩了几下。 这时,就见火蛇纷纷化为黑白二气,升腾而上,瞬间化为三条火龙,咆哮着朝大圣袭来,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大圣毫不畏惧,抡起铁棒就朝火龙面门打去, 突然,火龙好似遇到危险一般,张开大口,喷出一股烈焰,欲将大圣烧死于瓶中。 大圣见之,脸色大变,身影一闪,快速躲避开来。 但见三条火龙不依不饶,不停朝大圣袭来。 “哼哼,还真以为俺老孙怕了不成。” 心神一动,大圣已使出法外分身之术, 只瞬间,眼前就出现三个大圣分身,各执一根铁棒,朝火龙击去。 大圣自己再执铁棒,朝空中打去,欲将此宝打碎, 没想到,一击之威,竟无法激起一丝波澜。 “乖乖,这到底是啥宝贝?” 这时,大圣闭上眼,回忆刚才之所见, 就见其,乃是一个宝瓶,表面有太极八卦图案,心道, “刚才所见那黑白二气,莫不是太极阴阳二气?乖乖,不会此宝,又是老君所造吧?” 想到此,将铁棒放于地上,心中默念道, “宝贝,长长长。” 就见铁棒不断长高,却不见捅破宝瓶,大圣暗自纳闷,马上使出法天象地神通。 顷刻间,大圣已长成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若血盆,牙如剑戟,竟还未顶到瓶壁。 此刻,大圣才如梦初醒,原来此瓶自己也能如意变化,大圣变大,它也变大,大圣变成昆仑巨擘,宝瓶还能长到比昆仑巨擘还要高。 “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大圣如何脱困?且看下回分解。 第52章 大圣脱困,哪吒降妖 话说,大圣被大鹏困于阴阳二气瓶中,施展出诸般神通,皆不能脱困,正犯愁之际,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了准提圣人赐予自己那三道真力,言之可发出圣人一击,其威力可想而知。 正筹措间要不要施展,突然,就觉自己身影不受控制地往外而出, 转眼间,大圣惊讶发现,自己竟已出得宝瓶,脱困而出了。 定睛一看,见旁边站着两人,正是三弟哪吒与大鹏怪。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见大圣出来,哪吒一脸兴奋,忙朝其呼喊道。 “三弟,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大圣四下一看,发现周围却是陌生,看到大鹏,大圣是怒目而视,厉声道, “大鹏怪,你好卑鄙?看棒,吃俺老孙一棒。” 大圣刚欲举棒,就被哪吒拦住, “哥哥切莫动手。” “三弟,这却是为何?” “我答应过大鹏,只要将哥哥放出,我就饶他一死。” “对吗,哪吒可是答应过我,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这个猢狲出来。” “好妖怪,还嘴硬,真是找打。” “哼哼,妖猴,别以为我真怕了你,我是看在哪吒面上,才放你出来的,不然不消一时三刻,你这妖猴准化为一滩脓血。” “好好好…” “哥哥,切莫动怒,我们先出去再说。大鹏,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哪吒绝不饶你。” “不敢不敢。” 见大鹏如此,直看得大圣是一脸错愕,不明白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扬之模样,为何在哪吒面前,竟没了一丝脾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哪吒持火尖枪,足踏风火轮与大鹏雕战在一处,两人好个厮杀,一枪一戟,你来我往,斗得好不激烈。 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已斗了百来回,竟不分胜负。 此时,大鹏内心不由暗暗叫好,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之孩子,竟如此了得,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 “好一个海会大神哪吒,果然名不虚传。” “哼哼,大鹏怪,赶紧将我哥哥放出,不然我哪吒绝不饶你。” “哈哈,好大之口气,哪吒,除非能胜我。” 话音刚落,就见大鹏方天画戟虚晃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掌,一道白光从掌中射出,射向哪吒。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 不及细想,心神一动,已使出护体神光, 只见哪吒周身散出丝丝毫光,大鹏射出之白光在哪吒身体三尺开外处,不得再进一分。 这一幕,直看得大鹏目瞪口呆,惊呼道, “这,这?哪吒,你这是什么神通?” 远处三位菩萨见之,脸色微惊,面面相觑。 “护体神光。” “护体神光?” 大鹏闻之,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他竟已修出此等神通,看来只能使出自己之杀手锏了。” 想到此,大鹏心神一动,身影快速朝哪吒扑来,竟已现出了本体,乃一只大鹏金翅雕,伸出利爪,朝哪吒抓来。 “好孽畜,你敢!” 就见哪吒身影极速朝后退去,心念一动,身上飞出一条红丝带,正是那后天法宝混天绫。 只见它如一条红蛇,“嗖”得一声朝大鹏雕飞来,迅速将大鹏身体牢牢困住,任他如何挣扎,亦脱不得身。 这时,哪吒又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座宝塔,塔身散出道道金光,正是李天王之七宝玲珑塔。 大鹏见之,心下骇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极强之吸力,吸入塔内。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纵然三位菩萨有心施救,也来不及。 大鹏刚入塔,就见四周响起梵音阵阵,这对大鹏而言,不胜其烦。 原来大鹏在西天,就不得自由,每天生活在梵音声中,好不容易耳边清净了几天,没想到来到这里,又听见这种声音,内心不由烦躁起来,大叫道, “哪吒,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有本事,我俩再斗上个几百回合。” “哼哼,大鹏怪,你已来到了我这七宝玲珑塔内,也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这里之滋味吧。” “七宝玲珑塔?” 大鹏一听这名字,心下一沉,他可早听过此宝,好似还是当年燃灯上古佛之物,后赐给了天庭之李天王,心道, “据闻此宝有镇压邪祟,降妖除魔之威能。不得了,自己也成了这里之邪祟了?不行,得逃出去。” 想到此,大鹏雕使出毕生所有之神通,欲脱困而出。 但他显然低估了此宝之威能,任由他如何使力,亦不能脱困而出。 此刻,大鹏内心不由升起了一丝恐惧感,满脸惊惧道, “不行,我可不想永远被困于此地。” “哪吒,哪吒,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周围燃起熊熊火焰,欲将大鹏吞噬。 大鹏见之,脸色骤变,原来这畜牲最怕火,忙使出避火诀进行防御,口中大喊道, “哪吒,快放我出去,我,我认输了。” “哼哼,大鹏怪,先将我哥哥放出,我才考虑下,放不放你出来?” “这?哪吒,我可以将那妖猴放出,但你也得答应我,饶我不死,不然我就与那妖猴一起赴死。” “好,我答应,只要将我哥哥放出,我答应你,可饶你不死。” “那,那赶紧将这火收了吧?” 此刻,大鹏已是一脸哀求, 原来他发现,这火越烧越旺,这样下去,自己已坚持不了多久,一旦避火决失效,自己还不得被活活烧死不可。 见大鹏如此说,哪吒心神一动,大鹏周身之火顿熄。 见此,大鹏不由深吸一气,额头已是布满汗珠。 “大鹏怪,赶快将我哥哥放出。” 大鹏闻之,不敢拒绝,只得照做, 只见他心念一动,元神中飞出一宝,正是那阴阳二气瓶, 突然,瓶口处飞出黑白二气,裹挟着大圣飞出了宝瓶… 见大圣一脸错愕,哪吒才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道出,只听得大圣不由暗暗叫好。 “哥哥,我们出去吧。” 说话间,三人已出得塔来, 此时,大鹏完全没了刚才之傲气,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样,刚才人家可是从死门关刚走了一遭。 见大鹏悻悻然离去,大圣刚欲阻拦,就被哪吒拦住,低声道, “哥哥,就让他走吧。” “哼哼,真是便宜了这畜牲。”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这次多亏了三弟,不然俺老孙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哥哥,那到底是什么宝贝,凭哥哥之手段,也无法逃脱出来?” “三弟不知,那宝贝端的神奇,我使出了法天象地神通,人家好似也有这般神通一般,长得比我还高。我欲用金箍棒击碎此宝,硬是一点反应也没,奇硬无比。还有瓶中不能说话,一说话,瓶中那火焰就蹭蹭往上窜,搞得俺老孙一点脾气也没,真是窝火死了。” “此宝竟如此神奇,也不知这大鹏怪如何得此宝物?” “大哥,三弟,我见那瓶中有黑白二气,好似阴阳二气一般,再联想到瓶子表面印有太极八卦图案,俺老孙猜测,莫不是老君之物?”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与真君脸色微变,有点恍然大悟道, “二弟之猜测,不无道理,老君就擅长太极八卦之术,只是老君之物,为何会在此妖身上,也是咄咄怪事?” “听闻此妖乃如来外甥,此宝怕是如来亲赐吧?” “很有可能。” “我头上这金箍,也是老君所造,结果却是如来亲赐给观音的,想来也是老君送给如来之宝。” “老君这个炼器狂魔,其宝贝真是无处不在。” 却说,那边大鹏雕回到了三位菩萨身边,一脸丧气道, “我输了,没想到那哪吒如此了得。” “大鹏将军,无需气馁,先下去休息吧,看我等来擒拿妖猴。” 文殊闻之,看了眼普贤与地藏,朝其安慰道。 大鹏一听,内心不由发出一阵冷笑,心道, “只怕你们三位最后也会像我这般,铩羽而归。” “二位,他们三人个个神通广大,我等绝不可轻视之。” “要不下一场,让我等座下之孽畜走一遭吧?” “善,也让他们活动下筋骨。” 地藏见二人如此言之,只是微微点点头。 这时,就见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轻拍了各自坐骑之背, 只瞬间,两人座下之神兽闪出一道光芒,已幻化出二人, 青毛狮幻化出一个身高二丈,头戴一宝盔,身穿一镂金铠甲,腰系一条金龙绦,青丝鬃毛覆顶,红眉双目之人,手持一把冷锋钢刀,威风凛凛。 黄牙白象幻化出一个身高三丈余,身披银丝甲,手握一长枪,长有卧蚕眉,丹凤眼,黄牙银发之人。 两人互视一眼,会心一笑,又朝各自主人拜了一拜,才转身看向地藏座下之谛听。 就见谛听身影一闪,变成一个身披白袍甲,手握一柄降妖杵,肤白细嫩之翩翩少年郎模样。 两人看去,神色一愣,见其面容竟与地藏颇有几分相像。 看官不知,谛听本是犬类,最是忠诚,常年伴随地藏于地府之内,身上早沾染了地藏之佛气,在他得以幻化后,本能幻化成了地藏之模样。 见此,两人内心陡然有种莫名嫉妒感。 这时,就听白象抖擞精神,朝大圣嚷嚷道, “妖猴,我来也。” 此时,大圣三人还在小声议论着,冷不防对面有人喊起, 忙定睛看来,见对方那边多了三位大将,却是陌生。 “你是哪方神圣?恕俺老孙眼拙,却不相熟。” “哼哼,我乃峨眉山灵牙大王。” “灵牙大王?却未听过,站在你旁边两位又是何人?” “我乃五台山虬首大王。” “我是地藏王菩萨座前之谛听。” 大圣听闻,已然会意,眼神朝三位菩萨看去,见他们座下已空空如也,瞬间就知道两位大王之来历。 “哈哈,什么大王?好大之口气,俺老孙还真以为来了哪路神将,原来是两菩萨座下之畜牲,俺老孙不屑与你们相斗,恐脏了俺老孙之铁棒。” “妖猴,休得猖狂。” 这时,哪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口中喃喃自语道, “灵牙,虬首?”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53章 两犬相斗,灵牙不敌 话说,大鹏被哪吒收于玲珑塔内,几番挣扎下,才发现仅凭自己之实力,无论如何也逃将不出去,只得乖乖认输。 哪吒趁机让其放出大圣,大鹏也不傻,作为条件是哪吒饶他不死。 无奈,为了救出哥哥,哪吒只得答应。 见大鹏已败,三位菩萨商议,让座下之神兽下场去走一遭。 却说,大圣听闻三人名讳,知是三位菩萨坐骑,全然不放于心上。 这时,身旁之哪吒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口中不断念叨着灵牙与虬首两个名字。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封神大战之一幕,顿时脸色大变,忙朝两人恭敬出言道, “敢问二位大王,可是当年通天教主座下之灵牙仙与虬首仙?” 大圣闻之,神情一愣,见哪吒如此问之,已明白眼前两人来历必定不凡,忙闭口不语。 灵牙与虬首一听,瞬间呆住,满眼惊异,忍不住互看一眼,又听灵牙言道, “师兄,眼前那个乳臭未干之孩童,为何识得我俩二人?真是咄咄怪事。” “我也不知,师弟,可别小瞧此人,刚才那大鹏怪,还不是败于此人手下。” “嗯嗯,灵牙明白。哼哼,是又如何?你是哪吒是吧?” 哪吒一听,心下一惊,他可是知道,灵牙仙与虬首仙是当年通天座下之随侍七仙之一,实力非凡。要不是有封神一战,这些通天亲传弟子,比之师父太乙真人实力还胜一筹。 “正是晚辈。” “你是如何认得我俩?” “前辈不知,晚辈正是阐教十二门人之一,太乙真人座下之弟子,现在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我还得尊称一声师叔。当年封神一战,晚辈也有参与…” 两人闻言,脸色骤然大变,没想到眼前之孩童竟还有如此出身, 这时,两人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屈辱感,双目瞬间变得犀利。 看官不知,当年两人作为通天教主座下随侍七仙之一,地位何等尊崇。除了通天亲传之四大弟子外,就数他们七人地位最高。而通天教主座下曾有万仙来朝一说,可以说,当时之随侍七仙亦是万众瞩目之存在。然因一场封神大战,就此改变了一众弟子之命运。虬首与灵牙二人被文殊与普贤收伏,沦为他俩之坐骑,从此没了自由,心中之愤懑与不甘可想而知。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以为自己之过去,早已被人遗忘,不想现在又被眼前之孩童翻将出来,可以想象,两人此时之感受,恨不得将哪吒碎尸万段不可。 这时,真君见两人神色有异,忙提醒大圣与哪吒, “二弟,三弟,小心此二人。三弟,眼前二人早已不是当年之人了,其心性与妖怪无异。” “哎…” 哪吒闻之,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妖猴,受死吧。” 那边灵牙内心满是愤懑,无处发泄,只得握紧长枪,朝大圣杀来。 大圣见之,冷笑一声道, “好个畜牲,竟还有此出身,可惜了这身皮囊,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举起铁棒,就朝灵牙头顶击去。 顷刻间,两人已斗上了好几个回合。 见师弟与大圣已交上了手,虬首不由分说,执起钢刀,亦朝哪吒杀将过来。 哪吒无奈,只得持枪相迎, 他明白,眼前之人早已不是通天弟子,只是一坐骑而已。 想到此,忙使上真力与虬首战在一处,一时间,两人已打得难解难分。 谛听见此,回头看了眼地藏,大喝一声,就持降魔杵朝真君袭来。 没想到,这时站于真君身旁之哮天犬猛地窜出来,朝谛听扑去。 谛听见之,神色一惊,忙身影一闪,快速躲闪开来。 哮天犬见扑了一空,就地一滚,也化为一人,手持一兵器,就朝谛听打来。 谛听不免一惊,定睛一看,见对方手中握之兵器,长得甚是怪异,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官不知,哮天犬自食了龙珠化形后,真君就考虑为其打造一兵器,奈何真君没老君之实力,也不知用何物打造,久久未能决定之。也是机缘巧合,有人来报,在青风岭有虎精出没,让真君前去降妖。 真君闻之,二话不说,就带着哮天犬去了青风岭。 来到青风岭,真君运用天眼,马上就探查到虎精之踪迹。 最后,在真君诸般神通下,很快就将虎精降服。 而虎精所用之兵器,竟是类似骨头之物,一探之下,发现此物竟是万年寒冰所制,是天地间自然孕育之宝,乃一件后天初级灵宝,正适合给哮天犬之用。 “你是何人?” 谛听见对方也是犬类,不由感到一丝亲切,好奇问道。 “我乃二郎显圣真君座下之哮天犬,你叫谛听?” “是也。” “今日看来我俩也得过一场,出招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谛听就持降魔杵朝哮天犬击来,哮天犬毫无畏惧,忙持骨头神兵架住,只听“当”得一声响起,清脆响亮。 这时,两人神色皆是一变,原来从兵器力道上,两人可以感受出双方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哮天犬冷不防回头看了眼真君,见其眼神正看向这边,忙抖擞精神,大喝一声,就朝谛听击去,谛听毫不示弱,亦持起兵器朝哮天犬击来。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防,你击我挡,不知不觉中已斗了五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好本领。” “你也不赖。” “既然我俩兵器上不分胜负,看来得神通上再一较高下。” 此刻,两人皆被激起了彼此内心之好胜心,非的比出一个高低不可。 这时,就见哮天犬心神一动,骨头神器白光一现,顿时射出一道白光,朝谛听击来。 谛听见之,脸色微变,不敢硬接,忙身影一闪,躲闪开来。 哮天犬见之,神色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敢接招? 见对方躲闪,哮天犬不及多想,接连射出几道白光,皆被其闪身躲过。 见此,哮天犬不由怒从心起,出言厉声道, “喂,你为何一味躲避,这是害怕了?” 言罢,哮天犬不再出手,只是静观对方有何举动。 哮天犬毕竟追随真君多年,大风大浪见识了很多,见对方如此怪异,恐会使诈,遂停下神通,看对方如何反应? 谛听见对方突然不出击了,甚是疑惑,只瞬间,就已明白对方之意,回复道, “哈哈,如何会怕之?既然你不出手了,那就我来。” 话毕,谛听心神一动,已祭出降魔杵于空中,见其金光一闪,一道耀眼金光从降魔杵中射出,直朝哮天犬袭来。 哮天犬并不躲避,而是使出骨头神器硬抗下来,不觉后退了两步,不由暗暗心惊道, “再来。” 见对方如此说,谛听亦不迟疑,又心神一动,接连发出三道金光, 哮天犬见之,神色一禀,不敢再硬接,举起骨头神兵射出三道白光,意以回击。 只听“砰砰砰”三声巨响响起,两人惊讶发现,两人之神通竟不分上下。 “哮天犬,可惜呀,我俩现在是敌对双方,不然可义结金兰。” “哈哈,谛听,知音难得,只是我俩各为其主,真的可惜了。早前就听闻地藏王菩萨常年深居于地府之内,可有其事?” “是也。我也知道,二郎显圣真君之道场就在灌洲灌江口。” “是呀,感觉得出来,你亦是忠义之犬。” “哈哈,彼此彼此。” “既然我俩修为神通一般,再斗下去,好似也没啥结果,就此罢兵如何?” “善,我也正有此意。” 言罢,两人互视一眼,各自回了主人处不提。 见谛听回来,地藏只是朝其微微点点头,轻声言道, “你俩天定是结义之友。” 谛听闻之,神情一怔,随即一脸诧异,还略带一丝兴奋之色。 突然,只听一声巨响从空中传来,谛听顿时被吓了一跳,忙抬眼望去, 就见空中大圣与灵牙打得激烈,灵牙使一根银铁长枪,只有招架之分,更无还手之力,被大圣一棒棒打的只能连连后退。 看官不知,自从大圣铁棒生出器灵后,此棒之威力,比之以前高出不少,每一棒更是有万斤之力,灵牙本仗着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一开始还可勉强抵挡,时间一久,胳膊早已酸麻,手上使枪动作不由慢了下来,大圣眼尖,趁势挥舞铁棒打在其身,幸好灵牙皮糙肉厚,不然早已身负重伤。 灵牙被大圣铁棒打的心下骇然,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惊呼道, “想不到这泼猴,竟如此了得,真是轻视了,看来兵器上无法取胜,只能从神通取胜了。” 想到此,灵牙使枪虚晃一下,身影一闪,已跳将开来,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把宝剑,正是当年通天亲赐之雌雄双剑。 只见双剑被祭于空中,发出道道毫光, 突然,双剑剑光一闪,裹挟着雷霆之势,朝大圣面门袭来。 大圣见之,神情一愣,没想到对方还有此等宝物, 不及多想,将金箍棒往前一掷,大喝道, “宝贝,去。” 话音刚落,就见铁棒朝双剑迎了上去,半路中金光一闪,已化为两根,分别朝双剑挡去。 好一幕大戏,一棒一剑,任由空中迎风相斗,不停发出“砰砰”之音。 “灵牙,还有何神通,可尽管使来,你孙爷爷接着就是。” “好泼猴,休得猖狂。” 灵牙又心神一动,雌雄双剑竟合二为一, 顷刻间,宝剑散出道道毫光,瞬间化为一道剑影,朝大圣胸口袭来。 远处之真君见之,脸色微微变色,暗叹道, “不愧是通天亲传弟子,端的实力非凡。” 这边,金箍棒好似有了感应一般,直接挡在大圣身前,任由宝剑如何发威,硬是不能前进一步。 这下子可把灵牙看得目瞪口呆,决然没想到那泼猴之兵器竟如此了得,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道, “这,这?” 这一幕,也让三位菩萨看得面面相觑,特别是普贤菩萨,他可是了解自己坐骑之实力,就听文殊道, “灵牙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普贤闻之,脸瞬间变得沉重,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回复道, “妖猴之实力,为何精进如此之快?” “这几年其修为已精进不少。” “谛听,要不你去助灵牙一臂之力吧?” 谛听一听,点点头,身影一闪,已来到灵牙身旁。 不知两人联合,能否抵住大圣? 欲看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4章 护体神光,文殊施救 话说,灵牙卖弄神通,还是不敌大圣,正焦虑间,忽见身边现出一人,转眼看去,原来是地藏之谛听。 “你怎么来了?” “菩萨见那妖猴神通不凡,特命我来助你。” “哼哼,不用,我可以将妖猴制服。” “道兄,你觉得是那妖猴之对手吗?” “我?” “道友,现在我俩两面夹击,必有结果。” 灵牙明白,仅凭自己实力,根本不是那妖猴之对手,见谛听前来相助,也顾不得脸皮了,遂朝其点点头。 这时,大圣见灵牙身旁又现出一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地藏王菩萨座下之谛听。 已然明白,他定是前来助灵牙一臂之力的,遂朗声嘲笑道, “灵牙,怎么打不过,还找来了帮手?羞是不羞?” 灵牙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尴尬,青一阵红一阵,厉声道, “妖猴,别得意,看枪。” 言罢,灵牙又提枪朝大圣击去, 这边,谛听亦持降魔杵从大圣身后袭去,欲前后夹击,将妖猴一举制服。 大圣见之,内心不觉发出一阵冷笑,大喝道, “变变变。” 只瞬间,大圣浑身金光一闪,就现出三头六臂神通,手中现出三条铁棒,任由两人如何使力,亦占不得半分便宜。 灵牙见大圣使出此般神通,不由暗暗心惊,惊叹道, “好一个妖猴,果然神通广大。” 不及多想,灵牙身影在云上一滚,现出了其本来面目, 见其身高九丈,身影如小山一般,口生六牙,耳若巨扇之老象, 大圣见此,忍不住拍手叫好,笑骂道, “哈哈,好一头孽畜,打不过就现原形。灵牙,就算你现出了原形,俺老孙照打不误。” 老象闻之,摆动长鼻,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身影直接朝大圣撞去。 大圣见之,心下一惊, “乖乖,这么一座小山,被其撞到,还不得直接吐血不可。就算俺老孙铜头铁脑,也经不起这畜牲一撞,好汉不吃眼前亏,逃了再说。”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跨上老象之背。 谛听见大圣上了象背,亦追了过来,与大圣激战于象背之上, 谛听焉能是大圣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觉双臂酸痛酥麻,刚欲撤身, 就见老象长鼻一甩,已将大圣牢牢困住。 大圣心下一惊,神色有点慌乱,没想到,老象还有这般威能, 全身用力,欲挣脱出来,发现象鼻犹如铁钳一般,将自己身体牢牢困住,一时挣脱不得。 无奈,大圣只得使了一个神魂出窍之术,身影升于空中,举起手中铁棒,不由分说,就朝老象头顶打去。 谛听见之,脸色骤变,忙出声提醒道, “灵牙道兄,小心。” 灵牙闻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就被打的头晕目眩, 顷刻间,又恢复了灵牙身形。 只见灵牙双手捂着头顶,不住喊疼, 这一幕被普贤菩萨看在眼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语不发。 见大圣将灵牙打败,谛听明知不敌,不敢再战,只得逃回了地藏身旁不提。 “哈哈,孽畜,俺老孙这一棒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天空陡然一变,阴风四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从云中响起, 就见一道如柱雷电落下,径直朝哪吒袭去。 大圣见之,脸色骤变,刚欲前去搭救, 就见哪吒周身散出道道金光,将雷电挡在身体三尺开外处。 见此,大圣恍然大悟,马上就记起准提圣人赐下之护体神光,心下顿时一松,身影一闪,自顾回了真君身旁不提。 此时,虬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见哪吒竟有护体神光保护,忍不住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哪吒竟已修出护体神光?” 三位菩萨见之,个个面露惊诧之色, 看官不知,护体神光又名护体金光,乃是一项无上道家神通,有极强之防御力,三界之内,能修出护体神光者,寥寥无几,非大神通者不可得。 接引佛祖创出佛理,修出佛果后,在此项神通基础上修出护体佛光,燃灯,如来皆有此项神通。 哪吒见自己挡住了神雷,暗道一声, “好险,多亏有准提圣人赐下之护体神光术,不然此神雷怕是很难抵挡住。虬首不愧是通天亲传弟子,实力确实了得。” 见神雷失效,虬首扭头一甩,头顶无数青丝犹如万千青蛇一般,朝哪吒袭来。 哪吒一见,脸色大变,刚欲逃遁,就被青丝团团围住,一时挣脱不得。 大圣见之,担心哪吒危险,刚欲出手,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这点神通焉能困住三弟?” 见大哥如此说,大圣是将信将疑,目光却紧盯哪吒,看他如何脱困? 哪吒被青丝团团捆住,直觉越捆越紧,心下一阵慌乱, 突然,就听虬首口中发出一阵得意笑声,瞬间就让哪吒有了主意, 见其闭上眼,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个火轮儿,正是那日行千里之风火轮。 只见两个火轮儿,散出一点赤色真火,朝青丝烧去。 看官不知,此火可非凡火,乃是那后天一团神火,名曰三昧真火,与老君八卦炉中之火焰,一般无二。 青丝一沾火焰,即可点燃, 虬首见之,脸色骤变,不及多想,忙用手中钢刀,将青丝砍断。 这边,哪吒见青丝已断,心下一松,又心神一动,那团神火复又回了火轮儿中。 大圣见哪吒露的一手,不禁暗暗叫好起来, “哈哈,三弟真是一名福将,看其怀有一身宝物,件件皆是不俗。” 虬首见哪吒如此了得,脸色早已变得铁青,满目狰狞,真恨不得将哪吒碎尸万段。 这时,又见虬首扭头一幌,现出原身,乃是一头青毛巨狮, 只见其张开大口,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口中发出,欲将哪吒吞入腹中。 哪吒哪里见过这般神通,复又慌乱,本能欲逃遁而去, 然身体却被吸力吸住,足下纵有风火轮,亦不能前行一步, 哪吒发现身体正不由自主的慢慢后退,离青毛狮越近,其吸力越强, 此时,哪吒都可闻其口中散出那令人作呕之腥臭味。 “拼一下了。” 哪吒复又闭上眼,心念一动,身上所缚之混天绫,应声而动。 虬首就见一片红丝带朝自己口中而来,还没看清楚,发现自己巨口已被红丝带封堵的严严实实。 这一幕,顿时让一众看客忍俊不禁, “哈哈,好孽畜,嘴巴被封了,看还怎么折腾?” 虬首闻之,犹不搭话,忙用利爪欲将红丝带扯下,发现丝带犹如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还欲挣扎,忽见哪吒元神中飞出一座七层宝塔,悬于空中, 这一看,顿时让虬首内心莫名产生一阵悸动,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身体本能向自己示警,前方有危险。 不及多想,青毛狮身影一转,恢复成虬首模样,欲驾云逃遁而去。 此时,大圣一脸兴奋,正欲看一出好戏,忽闻真君之语, “不好,哪吒有危险。” 话音刚落,就见真君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原地。 大圣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现真君已消失不见。 定睛看去,就见文殊菩萨身影已出现在哪吒身旁,这才明白刚才大哥之意。 却说,文殊见虬首处处被哪吒挟制,他明白,虬首不是哪吒之敌。 又见哪吒祭出七宝玲珑塔,以虬首现在之实力,根本无法逃脱, 他知道,得自己出手阻止才行。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来到哪吒身旁,刚欲伸手收了玲珑塔,就见玲珑塔“嗖”得一声消失不见, 这一幕顿时让文殊脸色大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间,忽见对面现出一人,正是二郎显圣真君, “菩萨,二郎真君有礼了。” 见是真君,文殊恍然大悟,只是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暗道, “原来是他在捣乱。” 哪吒见两人突然出现,也是被吓了一跳,忽见自己玲珑塔消失不见,哪吒内心不觉一震,忙朝文殊菩萨起首道, “菩萨,请还我宝塔。” “三弟,宝塔在我这里。” 听闻此语,哪吒忙轻舒一气,向真君投来感激之色。 文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一阵尴尬,只能收了虬首,默不作声,回阵不提。 却说,真君与哪吒回到大圣身旁,哪吒感慨道, “刚才好险,要不是大哥及时出手,这玲珑宝塔就被文殊收走了。” “我也没想到,文殊会动手。” “大哥,自然是文殊见自己宝贝坐骑要被三弟收了,心里一急,不得不出手相救之。三弟,好手段,竟然将虬首那畜牲制服的妥妥贴贴。” “哥哥莫要取笑了,那虬首当真了得,吒弟好几次都心生慌乱。” “人家毕竟是上古异兽,实力还是摆在那边的。” “哥哥,那灵牙那么快就被哥哥制服了?” “哈哈,灵牙那畜牲,被我用铁棒狠狠敲击其脑门,估计现在他脑门还痛着呢?” “哈哈,是吗,可惜刚才那敲击场面吒弟未见,不然一定给哥哥鼓几个掌不可。” “二弟,三弟,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三菩萨了,这三人才是硬货,绝不可大意。” “大哥,我等明白。” 闻罢,哪吒转头望去, 就见灵牙与虬首两人眼神犀利,面目狰狞, 可以想象,两人内心之不甘有多盛。 “三位菩萨,接下来谁下场走一遭?” 见真君如此相问,三位菩萨脸色微变,一语不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5章 铁棒合体,普贤落败 话说,三位菩萨座下之坐骑虬首,灵牙与谛听,皆被大圣与哪吒击败,接下来只能是三位菩萨亲自下场了。 “三位菩萨,接下来谁下场走一遭?” 见真君相问,三位菩萨脸色微变,尽皆一语不发。 这时,就见普贤菩萨看了眼身旁之文殊与地藏,飘身来到空中,合掌起首道, “刚才目睹二位之神通,让我刮目相看,接下来就由我普贤先来会会二位之神通。” 真君三人听闻,互看一眼,大圣看了眼普贤,出口道, “大哥,三弟,就让俺老孙先来会会普贤吧?” “二弟,普贤此人修行已入得仙真,对于佛道两家皆有修悟,切莫不可大意。” “大哥,我明白。” “哥哥,之前准提圣人亲传之佛法,我想哥哥在与普贤菩萨切磋中,可以更好领悟。” “吒弟,你不说这,我都差点忘了。” “是呀,二弟,当初准提圣人亲传佛法,必有道理。” “嗯嗯,大哥,吒弟之语,俺老孙记住了。普贤,就让俺老孙来会一会?” 言罢,大圣身影一闪,已来到普贤面前, “泼猴,你既已皈依佛门,为何还要如此?尽早随我回去,重上取经之路,才是正途,不然定会后悔。” “普贤菩萨,俺老孙对你还是比较敬重,你乃正德之师,是十方诸佛及众生之引导者,望菩萨切莫插手,恐污了菩萨正德之气。” “泼猴,我等既已来此,绝无空手而归之理,若你有何冤屈,尽可向玉帝陈述,我等定当还你等公道,如此这般,却是不甘。” “菩萨,我等如此,皆因天庭不公所致,而玉帝作为三界主宰,独断专行,偏听偏信,为所欲为,如此焉能让我等心服?” “泼猴,切莫如此乱言,恐再怒了天颜,听我一语,尽早皈依,才是正途。” “菩萨,俺老孙敬你乃是玄真,而且还是哪吒与真君之师叔,但你刚才之语,俺老孙实不敢苟同也,望菩萨明察。” “哎,既如此,那我俩只能兵戎相见了。泼猴,出招吧?” 见普贤如此说,大圣也明白,多说无益,只得恭敬道, “菩萨,那俺老孙得罪了。” 话毕,就见大圣手中金光一闪,现出一铁棒,举棒在手,大喝一声道, “菩萨,得罪了。” 就见大圣一跃而起,举起铁棒,就朝菩萨头顶打来。 普贤不慌不忙,只是伸出右掌,捏指手印,做了一个降魔印,迎了上去。 大圣顿觉有股强劲力道,扑面而来,心下骇然,忙身影一闪,本能躲避开来。 “好强之力道。” 不及多想,大圣又举起铁棒,朝普贤击来。 这时,普贤伸出一手,就见手心升起一朵金莲,金莲飘然而上,托住铁棒,任由大圣如何使力,皆不能打将下来。 这一幕,直看得真君与哪吒咋舌与侧目。 “大哥,没想到普贤菩萨实力如此了得,二哥会不会?” “三弟放心,此次定是二弟会赢。” 哪吒闻言,一脸错愕,看了眼身旁之真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哥哥会赢? “大哥,你?” “三弟,在我等三人中,就数二弟之潜力最大,他不可能就这么败下阵来,三弟可静心再观之。” 听闻大哥如此言语,哪吒一改颓废之色,双目瞬间来了精神,紧盯场中之二人。 却说,大圣见铁棒一直无法落下,这让大圣不由暗暗心惊, “好强之法力。” 这时,大圣心神一动,忙唤醒铁棒之器灵孙小白, “主人,有何吩咐?” “小白,你看看如何才能突破金莲之防御?” 闻罢,在金箍棒与金莲相触时,孙小白就已清楚金莲之防御力,开口道, “主人,此金莲之防御力惊人,但也不是不能突破,须与主人人棒合一才行。” “什么是人棒合一?” “就是我与主人元神相融,合二为一。” “难道我俩现在这种状态不算人棒合一之境?” “主人,现在我俩只能算是心灵相通,与人棒合一之境还差很远呢。” “原来是这样。那我俩现在就实现这一境界吧?” “好,主人须放开元神,我来也。” 言罢,大圣毫不迟疑,默默放开了元神,静待与孙小白元神相融。 只瞬间,就见金箍棒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大圣元神之中, 就见大圣浑身一震,双目射出两道金光,转瞬即逝。 顷刻间,大圣周身散出一道耀眼金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众人见之,个个一脸惊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大哥,这?” 这时,就见真君眉头微皱,额头天眼顿现,一道金光射出,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 “大哥,怎么了?” “我之天眼竟无法穿透其金光。” “啊,什么?” 哪吒闻之,睁大双眼,脸上尽是不可置信表情,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诧异间,就见大圣周身之金光开始慢慢消散,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众人定睛看去,见大圣双目紧闭,一根铁棒虚影出现于大圣身后,诡异非常。 这一幕,只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亦不知,但我可以感受出,二弟之实力瞬间提升了很多。” 这边,普贤看在眼里,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他也是第一次目睹这一异象, 他可以清晰感受出,泼猴刚才好似涅盘重生了一般,其实力比之刚才提升了很多。 见此,普贤心里不由一紧,眼神不自觉朝文殊与地藏看去。 此时之文殊与地藏,亦是被惊得一脸震惊,只听文殊言道, “菩萨,你对此怎么看?” 地藏闻之,双眉不禁一皱,沉思片刻道, “这泼猴好似与铁棒融为一体了。” “这,这可能吗?” 一听地藏之语,文殊一脸不可置信,但从刚才之异象来看,又确有其事。 文殊知道,与自己随身之兵器相融,就算放眼整个三界,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妖猴,哪来之福缘,这是要逆天不成?” “我等切莫大意,这三人天生长有反骨,个个又是神通广大,此次我等若要收伏,真的只能使出毕生所学才行,不然等三人实力再提升,我等恐皆无办法再降伏之。” “菩萨所言甚是。” 这时,就见大圣双目瞬间睁开,浑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劲,挠挠头,嘿嘿一笑道, “菩萨,现在之老孙可不比刚才了,小心了。” 普贤闻之,脸色微变,双目变得凝重,不自觉全身戒备起来。 “菩萨,得罪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这时,众人见大圣好似化成了一根如意金棒,以雷霆之势,化为一道流光,朝普贤头顶落下。 普贤见之,脸色骤变, 原来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头顶上空有一团无形威压,将全身笼罩,瞬间让他全身僵直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普贤毫不迟疑,忙使出全身法力进行抵挡, 心神一动,元神中升起一宝物,正是当年元始天尊所赐之三法金莲, 就见,三朵金莲光芒一闪,周围现出无数金莲,密密层层,迅速在普贤头顶形成一朵金莲防护罩,欲抵挡大圣之一击。 不远处之文殊见之,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三法金莲?” 原来文殊知道,普贤菩萨最强之防御,正是此宝。 看官不知,此宝乃是当年鸿钧分宝崖之物,是一件后天极品灵宝,名曰三法金莲,此宝一旦被祭出,可见有三朵金莲,冉冉升起,可散出无数金莲分身,防御力惊人,是普贤随身最重要之宝物。 顷刻间,就闻一声巨响从普贤头顶响起,随即一道肉眼可见之冲击波,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时,可闻空中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原来四周布下之天兵,根本承受不了这轰天之冲击,修为低者,已纷纷跌落云端,却被花果山之猴兵擒拿。 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看去,个个疑惑不已, 只见大圣与普贤两人站立不动,双目皆互视对方。 真君眼尖,见大圣脸色神情自若,而普贤却微显惊愕之色。 此时,真君明白,刚才那一击谁输谁赢了。 “大哥,怎么回事,两人一动不动?” “二弟赢了。” “是吗,大哥,何以见得?” 哪吒听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对方可是普贤菩萨,哥哥真的能一击获胜? “三弟,可用心感知。” 见大哥如此说,哪吒不由心生敬佩,暗叹一声道,我不如也。 文殊与地藏见之,不由互看一眼,就听地藏言道, “普贤菩萨输了。” 文殊也看出来了,但内心还是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心里一直反问, “这可能吗,妖猴竟然将普贤打败?” 这时,就见大圣眼珠子动了下,开口道, “菩萨,俺老孙得罪了。” 普贤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看得出来,满眼是不可置信与不甘。 无奈,只得默默转身,回了阵营不提。 哪吒见普贤离开,一脸激动与兴奋,身影一闪,已来到大圣眼前, “哥哥,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只一击就将普贤打败了?” “哈哈,吒弟,我没事,这次多亏了小白。” “是小白?难怪刚才见哥哥身后有一灵棒虚影。” “吒弟,你不知,刚才我与小白合体了。” “什么?你们两人合体?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是的。” “天哪,哥哥此举真的惊讶到我了,纵观整个三界,估计也就哥哥能做到,这难道就是器灵之故?” 哪吒闻言,睁大一双好奇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6章 青莲防御,文殊法身 话说上章讲到,大圣与器灵小白,合二为一,一举就将普贤之防御击破,直惊得普贤一脸不可置信。 普贤明白,在三法金莲防御被突破时,自己就输了。 于是,默不作声,只身回到了文殊身旁,内心之震撼还未平复,文殊问道,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那妖猴实力一下子提升那么多?” “妖猴果真了得,不知从哪里学来之本领,竟能与其兵器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 文殊闻之,脸色瞬间变色,忙看了眼地藏,喃喃自语道, “妖猴这是要逆天,妖猴要逆天哇。” 刚欲再问,就听哪吒声音响起, “二位菩萨,刚才我哥哥侥幸赢了普贤菩萨一场,接下来就由我哪吒来领教下二位菩萨之本领,不知哪位菩萨愿为赐教。” 文殊与地藏闻之,略显一惊,没想到这次由哪吒出场, 两人知道,在妖猴三人中,就数哪吒实力最弱,然其宝物却是最多,神通亦是不凡,不容小觑。 这时,文殊看了眼地藏,沉声道, “此次就由我去会一会海会大神之无上神通吧?” 见文殊如此说,地藏忙提醒道, “菩萨,切莫大意,哪吒之本领亦不可轻视之。” “嗯嗯。” 言罢,文殊心神一动,足下就升起两朵青莲,飘然而去。 文殊确实佛法高深,一路前行,周身有佛光隐现,端的奥妙不凡。 众人可以感受出,此人之气势比之普贤更盛。 却说,大圣还欲与文殊或地藏一决高下,却被哪吒拦住, “哥哥,下一场就由我哪吒来试试吧?” “吒弟,文殊与地藏之实力,比之普贤更强,我担心?” “哥哥,无需担心,你忘了,我有准提圣人亲赐之护体神光及青莲?那青莲之防御,就算如来亲至,我也不惧。” 大圣听闻,瞬间恍然大悟,遂放下心来,拍了拍哪吒肩膀,鼓励道, “好,下一场就交由吒弟了,但切莫小心。” “哈哈,吒弟知道,多谢哥哥提醒。” 话毕,大圣身影一闪,就已回到了真君身旁,高呼道, “大哥,俺老孙回来了。” “哈哈,二弟辛苦了,刚才二弟施展无上神通,真让我大开眼界。” “哈哈,大哥取笑了,此次若不是小白之功,我绝不是普贤之对手。” “小白之功?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刚才我与小白合二为一了。” 真君闻之,一脸惊讶,疑惑道, “二弟,你俩结合之威,为何那么强?连我之天眼金光亦无法穿透之。” “啊,什么?” 大圣一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可是了解大哥天眼之威,据说此眼拥有千里视物,看破幻象,洞悉万物本源之能。 “大哥,莫不是我与小白结合散出之金光,有屏蔽某种气息之能?” “有这个可能,或具有很强之防御力。” 大圣闻言,内心不由暗暗心喜, “真没想到,与小白结合,威力竟如此之强,有点让人意外。” 正寻思间,就见哪吒与文殊两人已交上了手,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哪吒之攻击,对于文殊而言,如隔靴搔痒,完全构不成威胁。 只见,哪吒发出之攻击,完全被文殊轻易抵挡,根本近不得身。 “大哥,看来吒弟不是文殊之对手,要不我去助吒弟一臂之力吧?” “二弟,切莫冲动,我等可再看看,要相信三弟。” 见大哥如此说,大圣只得安下心思,但可看出大圣完全一副猴急模样,恨不得自己替下哪吒,猴急得不住挠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边,哪吒已使出了诸般神通,皆不能突破文殊之防御,内心甚是焦虑。 原来刚才一瞬间,哪吒已先后使出了乾坤圈,金砖,火尖枪,斩妖剑等宝物,皆奈何不了对方。 文殊见时候差不多了,心神一动,从元神中飞出一把长剑, 顿时周围空间,银光灿烂,光华闪耀。 哪吒神情一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定睛看去, 就见,此剑约莫二尺见长,通体银白,剑刃处还镌刻有“智慧”二字。 “智慧剑?” 原来哪吒早前就听闻文殊菩萨有一把长剑,名曰“智慧”剑,此剑是文殊菩萨证道之宝,据说此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具有无上神力,还有斩断一切烦恼与迷惑,可洞察真理,破除迷幻之力量。 这时,只见文殊祭起神剑于空中,顿时宝剑散出丝丝毫光。 哪吒见之,不敢怠慢,忙静气凝神,紧盯宝剑, 突然,宝剑银光一闪,化为无数利剑,朝哪吒袭来。 哪吒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在自己身体三尺开外,筑起一道无形屏障。 无数利剑袭来,只听“砰砰砰”之音此起彼伏,皆被抵挡于神光之外,不得再进一分。 文殊见之,脸色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哪吒之护体神光竟如此了得,连自己之利剑也能抵挡住。 不及细想,心神又一动, 只瞬间,利剑毫光大盛,又化为道道剑光,伴随着一股无形威压向哪吒袭来。 哪吒一见,脸色顿时大变,他已感受到了那股无形威压,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冷汗,直觉护体神光无法再坚持,不及多想,忙又使出青莲防御。 突然,哪吒直觉体内猛地散出一股无形冲击波, 顷刻间,就将笼罩于哪吒周身之威压冲散殆尽,就连周围无数之剑光,亦消散不见。 这一幕,让文殊看得目瞪口呆,决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之一切,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 大圣见之,不禁拍手鼓掌起来,高声叫道, “哈哈,吒弟,好样的,好样的。” 普贤与地藏见之,脸色骤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见哪吒实力不强,完全不是文殊之对手,但他所施展之防御力,却远在文殊之上,真是咄咄怪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贤不禁喃喃自语,地藏闻言,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文殊见哪吒能使出如此绝强之防御,完全出乎他之意料之外,心中不觉动了一丝真怒, 于是,文殊闭上眼,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其周身佛光乍现,一座九丈金身佛陀虚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见其慈眉善目,闭目端坐于金莲之上,口中却发出阵阵古刹佛音, “天雷八音?” 地藏见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看官不知,此神通乃是佛门神通之一,修为高者施展,可使对方神魂俱灭,不得轮回,陷入无边苦海之内。 地藏见文殊竟使出此般神通,说明他已起了杀心,刚欲阻止,却见对面之哪吒,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一般,神色自若,一片清明,并无一丝痛苦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地藏见哪吒如此模样,不禁好奇起来,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哪吒乃是莲花化身,没有魂魄,此神通对其并无一丝作用。 文殊见之,脸色骤变,不明白哪吒为何不惧此神通? 这一下,真的已彻底将文殊激怒,想想自己菩萨之尊,使出诸般神通,竟连一个小小海会大神也降伏不了,以后有何面目再高居菩萨之位? 想到此,心神一动,瞬间就现出一尊法身,持剑向哪吒袭来。 哪吒哪里见过这般神通,顿时被惊得脸色大变,愣愣出神, 就见其,面如蓝靛,赤发红须,足踏莲花,手持宝剑,金光护体,璎珞缠身。 见哪吒一直发愣,大圣忙出言大声呼喊道, “吒弟,别发愣,文殊杀过来了。” 哪吒听闻,不觉浑身一震,忙回过神来,持枪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枪与剑刚一接触,哪吒就觉一股大力袭来,脸色骤变,心下骇然。 看官不知,文殊现出法身,与妖兽现出本体一般,实力与法力皆会提升不少。 这时,哪吒只有招架之功,却无一丝反击之力,身影不觉连连后退。 “吒弟,反击哇。” 见吒弟如此,可急坏了一旁之大圣,恨不得飞过去与文殊大战一场。 这时,哪吒也急了,自己一身之神通好似没了用武之地,完全被对方压制着。 突然,文殊法身宝剑一举,一道耀眼佛光从剑身处射出。 哪吒只觉浑身一颤,竟发现自己周身好似被禁锢了一般,一时无法动弹,这一惊非同小可。 眼见文殊宝剑落下,要将哪吒斩于剑下,大圣急得直喊, “哪弟,赶紧躲。” 此刻,哪吒一脸绝望,眼见宝剑落下,闭上眼不敢再看。 突然,就听一声“砰”得声音在头顶响起,宝剑却迟迟不落将下来, 哪吒忙好奇偷眼一看,就见有一柄银枪横在头顶,挡住了宝剑一击。 “大哥!” 哪吒明白,刚才自己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暗叹文殊之不凡。 这时,二郎真君已与文殊战在一起。 还没让哪吒反应过来,大圣已来到哪吒身旁,关切道, “吒弟,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 “哥哥,我没事,刚才我周围空间被禁锢了,无法动弹。” “原来是这样,亏得大哥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奶奶的,这文殊不是好东西,欲将吒弟置于死地哇。不行,俺老孙定要将文殊那老小子,击于我铁棒之下不可。” “哥哥,切莫冲动,地藏王菩萨还未动手,此人之实力,居三人之首,我等先看看大哥之手段再说。” “吒弟此语有理,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言罢,大圣犹是愤愤然道。 欲知真君与文殊谁输谁赢?且听下回分解。 第57章 莲花经文,经中佛国 话说,在文殊菩萨面前,哪吒完全不是其对手,但靠着准提圣人赐下之绝强防御力,勉强让哪吒有了一战之力,这让文殊动了真怒,竟迫使文殊使出了佛门法身之术。 文殊之法身确实了得,直接将哪吒周围之空间禁锢住,欲使剑将哪吒斩于剑下,亏得真君及时发现,才将哪吒救于枪下。 哪吒见之,不觉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刚才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此刻,真君与文殊两人已战在一处,一个使枪,一个使剑,斗得好不激烈。 很快,两人已斗了三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菩萨,你这身法相,好丑。” 见真君如此言之,文殊不觉又怒从心起,厉声道, “好好好,久闻二郎真君本领非凡,此次定当论个高下。” “菩萨,你乃是得道高真,我二郎神焉能是你对手?” “哼,休得花言巧语,看宝。” 只见文殊大手一挥,一道流光落于真君头顶,真君还未看清,就见自己颈项,腰间及双腿处各有一个金圈,背靠着一根三丈粗细之金柱子上。 刚欲挣扎,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而且直觉金圈越收越紧。 看官不知,这是当年元始天尊亲赐给文殊作为镇洞之宝,名曰“遁龙桩”,又名“七宝金莲”,原来金柱底下有七朵金莲。 哪吒一见真君被伏,脸色顿时被吓得大变,惊呼道, “怎么竟忘了此宝?” 原来在封神大战时期,哪吒就被此物降住过,一见此宝,哪吒马上就记起来了。 “哥哥,不好,大哥有危险。” 大圣见真君被文殊一宝物所擒,内心却无一丝担忧,他可是知道真君之本领,料想此物焉能将真君擒住? “三弟,无需担心,此物焉能将大哥擒住?” “哥哥,但是?” “哈哈,吒弟,若此物能将大哥擒住,那我老孙就主动投降。” 见哥哥如此笃定,哪吒内心不禁一松。 却说,文殊见遁龙桩擒住了真君,刚欲收宝,就见真君身影一幌,已没了踪影。 文殊见此,并不惊讶,他可是了解真君之能,只是笑笑道, “真君好神通也。” “哈哈,菩萨,我记得当年此宝威力甚是不凡,还擒住了很多截教弟子,为何现在?” “此宝对于别人而言,确实不凡,但对于真君而言,怕是不够看了。久闻真君修习八九玄功,肉身非常强悍,今日定要亲眼目睹一番。” 言罢,文殊已将“智慧剑”祭于空中,顷刻间,无数利剑就朝真君袭来。 真君不好回避,只得使出肉身硬抗下来, 这时,他发现文殊宝剑之威,比之荡魔天尊更具威力,内心不住暗叹道, “不愧是久负盛名之菩萨,果然名不虚传。” “好强悍之肉身。” 文殊见真君只用肉身硬扛住自己宝剑之袭,内心一紧,忍不住赞叹道。 原来当年文殊作为元始天尊弟子时,也修习过八九玄功,但由于此功法太过逆天,不是一般人可以修习之,只得作罢。 现在放眼整个三界,只有二郎真君还在修习八九玄功,而且其人之修为已是非常了得,从刚才可以自行从遁龙桩逃脱,其实力可见一斑。 这时,真君见文殊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何为? 正诧异间,突然,见其元神中飞出一物,好似一朵含苞待放之青莲,散出道道毫光,光彩夺目。 只见,文殊轻轻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 顷刻间,青莲莲苞徐徐展开,瞬间有股摄人心脾之清香,扑面而来, 仔细看去,莲花花蕊处竟还有一本经文, 这一幕直看得真君惊奇不已,暗叹佛家宝贝,真是不同凡响。 哪吒与大圣见之,亦是惊叹连连, “吒弟,这是何宝物,竟如此奇特?” “我亦不知,不知此宝有何威能?” “菩萨,这是何宝物?” “此乃我之莲花经文,经文内有一阵图,不知真君可有胆去一试?” 真君闻之,心下一惊,直觉此语似曾相识,仔细想来,不就是荡魔天尊说于二弟与三弟之语。 “怎么真君不敢?” 此时,真君眼神看了眼不远处之大圣与哪吒,一时纠结。 大圣眼尖,见大哥神情有异,必是发生了什么?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来到真君身旁, 哪吒见此,亦不迟疑,身影很快也出现在两人眼前。 “大哥,怎么了?” “菩萨言之,莲花经文中有一阵图,让我进去一试?” “什么?大哥不能去,这不就是荡魔天尊那日之套路吗,你忘了,险些让我与吒弟永困于宝旗中。” “是呀,大哥,绝不能去。如果真要去,我们三兄弟一起吧?” “对,吒弟说得是,要去我们三兄弟一起,就如我们当时结义之词…”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齐声言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菩萨,经中阵图,我们三兄弟愿一起走一遭。” “对,文殊,俺老孙还欲提一嘴。” “泼猴,是什么?” “若我等三人能安然脱身,望菩萨不要再插手我等之事,如何?” 大圣还未出言,一旁之哪吒忙插口道。 “对,我吒弟之语,就是俺老孙想说的。” 言罢,三人互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 “怎么菩萨不敢?” “好,我答应了。” “哈哈,够爽快,大哥,三弟,我们走。” 话音刚落,就见三人化为三道流光,射入莲花经文中,顿时消失不见。 文殊冷冷看着,一语不发。 突然,大手一挥,又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 只见,莲花花蕊慢慢聚拢,又化为一朵含苞待放之青莲,收于掌心。 只瞬间,就回到普贤与地藏身旁。 普贤看了眼文殊,问道, “三人还能出来吗?” “不知道,希望此莲能镇住他们。我现在得回山一趟,用五龙心咒法要让三人永困于宝莲中。” 一旁之地藏闻之,忍不住双手合掌,口称一声, “阿弥陀佛。” “二位,既然我等三人一起来此,要不趁此时机,一起去我五台山走一遭吧?” 普贤与地藏一听,也不好拒绝,只得应承道, “既如此,就打扰了。” “哈哈,二位菩萨何出此言。” 话毕,三位菩萨跨上坐骑,架起祥云,径往五台山而去。 这边,大鹏见三位菩萨走了,瞬间就觉得自己解放了,那个高兴的。 不及多想,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大鹏金翅雕,一振双翅,就向远处遁去。 只瞬间,就消失于一众天兵眼前。 一众天兵见三位菩萨走了,也没得到什么撤退命令,只得继续围住花果山不提。 却说,大圣三人进得阵图,环视一周,发现经中内含一佛国世界,到处是佛光照耀,空中有无数佛陀虚影漂浮,一声声梵音不绝于耳。 “大哥,二哥,我们该如何出去?感觉此地有点诡异。” “好一个佛国世界。二弟,三弟,单看此阵,可以看出那文殊已将佛法修得精深了。” “对于俺老孙而言,若让我一直生活于此,必定被那些秃驴烦死不可。” “二哥,何出此言?” “吒弟,你听听,那些秃驴之音,如何不烦?” 两人闻之,瞬间恍然大悟,哪吒笑道, “哈哈,二哥,这是佛家之梵音,对于那些秃驴而言,这是有静心,净相,净神之妙用。” “俺老孙虽皈依沙门,但佛家这套,对俺老孙来说,就是种折磨。” 话音刚落,三人就觉四周有了反应,突然,一个雄浑声音从空中响起, “妖猴,你知罪吗?” “是何方鼠辈?” “妖猴,你知罪吗?” 突然,空中现出一座九丈金佛,形似如来,背后还站着一众佛陀,罗汉与揭谛。 三人一见,面面相觑, “文殊,别在此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与俺老孙斗上一斗?” “妖猴,你知罪吗?” “俺呸,先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手中已现出一铁棒,一跃而起,举棒就朝金佛打去。 金佛并不慌张,只是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金佛周身散出一道金光,铁棒击在金光上,只听“砰”得一声,顿时形成一道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去。 大圣发现,自己刚才那一棒已用上了真力,却不能突破之,只得回到了真君与哪吒身旁,惊呼道, “乖乖,不得了,这金佛防御力有点强。” “二弟,在此阵中,我们三人就算联合,估计也不是这金佛之对手。” 大圣闻之,脸色骤变,忙好奇问道, “大哥,这是为啥?” “此阵是文殊久已炼化之物,一旦进得阵来,注定我们只是弱势一方。”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我们三人从三面突袭,看看这金佛,到底有多强?二弟从正面,我与三弟从侧面袭击。” “好。” 话音刚落,三人化为三道流光,分别从三面夹击突袭。 只见金佛双手合掌,口中发出一音,正是那“天雷八音”。 大圣与真君闻之,直觉头痛欲裂,头晕目眩,早已站立不住,跌落空中。 哪吒见之,心下骇然,忙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乾坤圈, 只见金圈化为一道流光,狠狠朝金佛击去, 金佛见之,只是伸出右掌轻轻一拍,乾坤圈顿时变得黯然失色,化为一道流光,飞回了哪吒体内。 哪吒不信这邪,又祭出混天绫,欲将金佛捆住。 不知三人能否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第58章 佛国金佛,地藏天眼 话说大圣三人进得阵图,发现里面却是一佛国,有一尊九丈金佛镇守其中。 此金佛端的厉害无比,就算三人联手,亦是不敌。 金佛使出一招“天雷八音”术,就让大圣与真君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瞬间就失去战斗力,唯有哪吒乃莲花之身,不受此术影响,还可继续战斗。 却说,哪吒见乾坤圈对其无效,忙又使出混天绫,欲将金佛擒住。 金佛见一条红丝带向自己飘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抓, 却见丝带犹如一条赤蛇一般,将自己手臂牢牢捆住,并沿着手臂向自己身体游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佛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之色,忙用另一手抓来。 哪吒趁金佛无瑕之际,忙查看两位哥哥之情况,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 “这金佛确实了得,刚才那神通直将俺老孙搞得头痛欲裂,犹如被念了紧箍咒一般。” “我也是,直觉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三弟,你为何没事?” “我亦不知也,此术文殊早已使过一次,却对我一直无效。” “真是咄咄怪事也。” “还好此术对三弟无效,不然我等三人早已被擒矣。咦,三弟,你之混天绫好似对其有效。” 听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与哪吒两人目光忙看向金佛。 就见,金佛已变得慌乱,原来混天绫好似有灵性一般,任由金佛如何使力,亦不能将其制服。 “二弟,趁此时机,再给金佛致命一击。” “好嘞。” 大圣一听,马上执起铁棒,趁势一跃,用尽全身真力,大喊一声,朝金佛击去, “妖佛,再吃俺老孙一棒。” 金佛见之,刚欲抵挡,就见双手已被混天绫死死缠住,一时动弹不得。 这时,大圣铁棒落下,直接击在金佛头顶, 顷刻间,金佛化为无数流光,倾泻而出,消失不见。 三人见金佛被除,尽皆舒缓一气, 突然,空中又响起一个声音, “妖猴,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被消亡吗?” 话音刚落,空中又现出一尊九丈金佛,直看得三人尽皆傻眼。 “乖乖,这金佛拥有不死之身哇。”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金佛周身现出五条金龙,不断萦绕盘旋,金佛开口道, “妖猴,果真了得,竟然能将我之佛国金佛击溃。三位,接下来品尝下我这五龙心咒法吧?” 看官不知,文殊已带着普贤与地藏回了五台山,三人径直来到文殊殿中。 此刻,文殊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开始施法。 只见其,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朵青莲,漂浮于大殿中,顿时大殿青光熠熠。 文殊双手不断结出各种法印,输向青莲, 突然,文殊大喝一声,身后现出一尊法相,正是文殊菩萨之法身,璎珞遍地,金花灿灿,妙不可言。 这时,普贤与地藏见青莲四周现出五条金龙,围着青莲不断上下盘旋。 文殊见此,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声声佛音,不断注入青莲之中。 此时,经内之金佛,亦开始念念有词,不断有佛音从口中发出。 真君闻之,脸色逐渐变得峥嵘,双手不断捂住耳朵,显得极其痛苦。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这时,哪吒惊讶发现,真君双目竟变得赤红,犹如入魔了一般。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啊啊啊。” “二郎真君听令,将妖猴擒拿之。” 突然,就听金佛开口朝真君命令道。 真君闻言,全身犹如触电一般,目光紧盯大圣,这一幕让哪吒看得心惊肉跳,忙大声呼喊道, “大哥,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真君用力就将哪吒推开,伸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把兵器,正是那三尖两刃枪。 毫不犹豫,就举枪朝大圣袭去, 哪吒见之,满脸骇然,忙心神一动,使出混天绫,将真君团团捆住。 真君见全身被混天绫缚住,轻蔑一笑,身影一幌,就已逃脱出来,举枪就朝哪吒杀来。 “大哥,大哥?” 哪吒见真君如此轻易就从混天绫中逃脱,心下一慌,忙转头看向大圣,却见其一直闭目端坐于地上,不知何故? 见真君持枪击来,哪吒无法,只得持火尖枪相迎, 真君甚是了得,只一瞬间,就将哪吒逼得只有招架之分,无还手之力。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三弟。” 此刻,真君好似杀红了眼,根本听不到哪吒之呼唤, 这时,哪吒忙祭出玲珑塔,欲将真君先收入塔内再说, 没想到,真君一见此塔,嘴角微微上扬,完全一副轻蔑之色。 只瞬间,他就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玲珑塔根本没了用武之地。 哪吒无法,只得收了法宝,摇身一变,变成三头六臂,复又与真君战在一处。 这边,金佛一脸疑惑盯向大圣,不明白自己之五龙心咒法,为何对其亦不起作用? 心神一动,一根金柱又出现于阵图之内, 只见其,金光一现,就将大圣牢牢捆住于金柱之上,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拼命大声呼喊, “哥哥,哥哥,快醒醒。” 此时,哪吒根本无瑕分身,一脸绝望。 更让哪吒绝望的是,就见金佛身前,已现出一把长剑,正是文殊之“智慧剑”。 “智慧剑”银光一闪,无数利剑就朝大圣袭去,击在大圣身上,顿时扬起一阵剑雾。 金佛见之,脸色微变,内心不禁暗叹, “好强悍之肉身。” 不及多想,心神一动,宝剑顿时散出一道耀眼光芒,剑上还有佛光顿现,裹挟着宝剑,化为一道流光,向大圣前胸击去。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从大圣前胸处发出,瞬间激出无数火星,耀眼非常。 这时,金佛惊讶发现,大圣身后现出一灵棒虚影。 “好一个泼猴,确实了得。” 金佛见智慧剑亦无法伤其分毫,只得再使出“天雷八音”神通, 就听,一声声佛音从金佛口中发出, 大圣瞬间就有了反应,只见其,龇牙咧嘴,满脸一副痛苦状, 突然,就见大圣忍不住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两道金光从眼眶内射出,转瞬即逝。 此时,大圣苏醒过来,见自己颈项,腰间及腿部被金圈缚住,一时动弹不得, 大圣毫不畏惧,心念一动,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 只瞬间,大圣就长成昆仑巨擘一般,遁龙桩根本无法再捆住,只得化为一道流光射入金佛体内。 见自己脱了束缚,大圣恢复了真身,复又闭目端坐起来。 这一幕,直看得金佛惊诧不已,不明白这妖猴唱的哪一出? 真君由于被“天雷八音”影响,哪吒趁其不备,将真君收于塔内不提。 这时,哪吒身影一闪,已持枪来到大圣身旁,护佑其安全。 金佛见之,为之一愣,再转眼寻那真君,发现早已不见其踪影, “好一个海会大神,竟然连二郎真君也不是你对手,看来我是轻视了。” “文殊,你身为佛教德道一仙真,行事竟如此卑鄙,说将出去,有何面目面对万千诸佛及一众苍生?” “哪吒,你等三人扰乱三界安定,还有脸口出狂言,真真让人发笑。” 言罢,金佛双手合十,一道金光射出,直向哪吒射来。 “哼,如此神通,焉能降我?” 哪吒不慌不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将金光挡于身外。 金佛见之,脸色微惊,口中又念念有词,又一道金光射出,比之刚才明显加重了几分。 哪吒是有恃无恐,倾身向前,犹是不惧。 “哈哈,就算你使出何种神通,我哪吒皆是不惧。” 见哪吒如此言之,金佛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厉声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之防御,到底有多惊人?佛光普照…” 这时,就见金佛双手结出法印,口中朗声道, 突然,就见一道耀眼光芒,从金佛身上发出,无数佛光凝聚,化为一道流光,朝哪吒袭来。 哪吒见之,脸色微变,他已感受到,一股强劲之威压袭来,不敢怠慢,忙使出青莲防御。 就见,哪吒额头一朵青莲印记,转瞬即逝, 顷刻间,哪吒散出一股绝强之气势,抵住流光之侵袭, 这一幕,只看得金佛脸色大变,不明白哪吒为何有如此强大之防御。 “哈哈哈,文殊,就算如来前来,也无法将我降住。” “你?好好好,哪吒,我无法将你降服,你们三人也别想从这里离开,哈哈哈。” 笑罢,金佛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哪吒眼前。 只瞬间,文殊已睁开眼,看了眼普贤与地藏,叹气道, “好一个海会大神,确实了得,竟然可以抵挡住我之佛光普照。” 两人闻之,一脸愕然,忍不住互看一眼,问道, “菩萨,阵中是何光景?” 文殊就把阵中发生一事,向二人尽数道出,只听得两人诧异莫名。 “那海会大神,为何防御力如此惊人?这与他之实力完全不匹配。” “是呀,他之实力,在三人中是最弱的,但其防御力俨然是三人中最强的,真是咄咄怪事。”“更奇怪的是,哪吒不仅防御力强,还不惧我之天雷八音及五龙心咒法,一直也没想明白,为何会如此?” “这确实奇怪,莫不是与哪吒莲花化身有关?” 普贤此语一出,顿时让文殊恍然大悟,惊呼道, “定是如此,当年我听闻太乙师兄有言之,哪吒是莲花真身,是不是意味着没有三魂七魄?故而不惧我之神通?” “想必是如此。” “可恶。” “只是哪吒有如此强大之防御,又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有何奇遇不成?” “地藏,要不你用慧眼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看官不知,地藏王菩萨拥有慧眼神通,可观三界万物,可辨邪正。 地藏闻之,不好拒绝,心念一动,已使出天眼神通, 就见地藏额头佛光一闪,只瞬间,就现出一只双瞳天眼, 只见,天眼开处,射出一道耀眼金光,普照三界, 天眼金光里,哪吒之境遇,一览无遗,但无法看到,哪吒如何得此防御? 无奈,地藏只得闭了天眼,摇头道, “恕我眼拙,无法探查出哪吒之奇遇。”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与普贤面面相觑,静坐一语不发。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9章 舍利佛光,文殊受伤 话说,文殊使出了佛光普照神通,亦是无法突破哪吒之防御。 无奈,只得出了阵来,让地藏使出天眼神通,探查下哪吒是否有何奇遇? 地藏闻之,不好拒绝,真使出天眼神通观之,却发现无法探查之,这让普贤与文殊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这时,青莲中竟散出丝丝佛光,不明何故?这让三人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 “我亦不知。” 言罢,文殊身影又飘然入内,欲一看究竟。 刚一进入,就见大圣浑身散出阵阵佛光,耀眼非常。 文殊见之,一脸错愕,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官不知,在文殊使出五龙心咒法时,大圣直觉浑身一颤,识海里瞬间波涛汹涌,之前准提圣人所授之佛法,犹如被激活了一般,在大圣识海不断涌动,让其陷入顿悟之中。 当文殊再使出“天雷八音”神通时,大圣顿感痛苦难耐,暂时得以苏醒,当挣脱遁龙桩之束缚后,又陷入顿悟中。 大圣天生悟性奇佳,如此短暂瞬间,其丹田之内,竟滋生出一颗佛光萦绕之明珠,此珠不是别物,正是佛家至宝舍利子。 一时间,大圣周身散出道道佛光,将经文佛国照耀的无比辉煌。 哪吒见哥哥如此,一脸惊异,只是呆呆出神。 “哥哥,哥哥?” 这时,大圣眼眸一颤,随即睁开眼,一道耀眼佛光,从双眸处射出。 这一幕,让哪吒看得惊诧连连,忙上前呼喊道, “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 “吒弟,我这是怎么了?” 见大圣醒来,哪吒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吒弟,别哭别哭,大哥呢?” 大圣环视一周,却不见真君身影,忙好奇问道。 “大哥他,已被我收于玲珑塔内。”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大哥他已入魔了。” “什么?” 大圣一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扯住哪吒质问道, “吒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文殊使出了何神通,大哥犹是入魔了一般,双目赤红,全然听不到我之呼唤,只听命于文殊之令,欲将你擒拿。” “吒弟,现在我们进塔。” “嗯嗯。” 话音刚落,就见大圣与哪吒两人进了玲珑塔, 一眼就见真君真正大显神威,不断施展各种神通,欲逃将出来。 见大圣身影出现于自己面前,真君一愣,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要擒拿住你,我要擒拿住你。” 不由分说,持枪就朝大圣袭来。 “大哥,大哥,我是二弟。” 真君闻之,毫无反应,只是奋力持枪向大圣刺来,大圣无奈,只得持棒相迎。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二弟。” 这时,哪吒也加入进来,持枪抵住真君,大声喊道, “大哥,大哥,快醒醒,我是三弟。” 真君充耳不闻,一直奋力朝大圣袭来。 大圣见之,一时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用铁棒抵住真君之凌厉攻势。 突然,大圣好像记起了什么,口中念念有词道,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罢,大圣收了铁棒,闭目升于空中, 哪吒还未反应过来,刚欲朝其呼喊, 就见一道耀眼佛光从大圣身体散出,只照得真君与哪吒双目紧盯,不敢睁眼。 这时,哪吒偷眼看去,发现真君身上之戾气,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再睁眼时,见真君双目已恢复清明,神色自若。 这可把哪吒激动坏了,忙上前呼喊道, “大哥,大哥,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了?” 见哪吒如此相问,真君一脸疑惑, “三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在哪里?二弟?” 这时,真君惊讶发现,大圣全身竟散出无尽之佛光。 见真君恢复了意识,大圣忙收了佛光,兴奋道, “大哥,你终于没事了。” “二弟,你刚才身上那光是?” “哈哈,大哥,一言难尽哇。” “大哥,你刚才入魔了。” “啊,什么?我入魔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竟一点也记不起来。” “也不知文殊使出了什么邪门神通,让大哥一秒入魔,二哥好似机缘巧合下,修出了无边佛光。” “三弟,你呢,难道没受影响?” “也是奇怪,我是一点反应也没的。” “大哥,多亏了三弟,不然你我两人,定让文殊擒住不可。” “二弟,你这一身佛光是怎么回事?” “多亏准提圣人传授之佛法,被文殊神通一激发,瞬间让我对佛法奥妙领悟不少。” “哈哈,哥哥这一顿悟,莫不是已成了一代佛家高僧了?” “哈哈,吒弟,休得乱言。” “二弟,你刚才那佛光端的奥妙不凡,不然也不会让我清醒过来。” “也不知这是什么佛光?” “我记得,准提圣人有言之,二弟天生与佛门有关,未来之前途,定当一片光明。” 看官不知,大圣散出之佛光,正是佛界之无上舍利佛光,比之金身佛光,其威力更胜一筹。 却说,三人刚从玲珑塔内出来,就见那尊九丈金佛,又出现在三人眼前。 “咦,怎么回事?” 金佛发现,二郎真君竟已恢复清明,这一见,顿时让金佛顿生不安。 “文殊,你还有何神通?尽管使来,我等三兄弟,必将奉陪到底。” “哼哼,妖猴,别得意的太早,就算我不能降伏之,你们也出不了这佛国阵图。” “卑鄙。” “你们三人就永世被困于此地吧,哈哈。” “大哥,二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真被困于此地吧?” “我隐隐感觉,我们能不能顺利出去,还得靠二弟。” “我?” 大圣闻之,一脸惊愕,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大哥所言极是,我们三人中,就哥哥修出了那什么佛光,而且此处也是金身佛国之地,想来也只有哥哥才能将我俩带出去。” 见大哥与三弟如此言之,大圣只能抱着试试之态度,闭上眼,识海里不断浮现出佛法经文。 突然,从大圣体内散出无量之佛光,照耀整个佛国, 金佛见之,满脸诧异,感觉自己身上散出之金身佛光完全被淹没,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大圣厉声道, “给我老孙破。” 这时,就见大圣元神中升起一根铁棒,裹挟着无量之佛光,朝苍穹击去。 只瞬间,一道耀眼光芒散出,三人直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再睁眼时,已发现来到另一处地方。 就见眼前正坐着两人,仔细看去,正是普贤与地藏。 三人再环视一周,发现好似已在一座大殿内,殿中清雅朴素,一尊香炉,还有香烟冉冉升起。 “哈哈,我们终于出来了。” “这是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见蒲团之上,已现出文殊之身影。 众人看去,发现文殊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这让普贤与地藏看得脸色大变。 “哇,文殊你好像受伤了?” 大圣见此,露出一副吃惊模样,假意关心道。 “二弟,不可无礼。” 真君见之,忙假意朝其呵斥道。 “三位菩萨,天幸让我们三兄弟脱困而出,文殊菩萨也有言在先,若我等三人脱困,菩萨将不再插手我等之事,望菩萨能遵守承诺。” “大哥,文殊菩萨乃佛界德道之高真,既然已经承诺,焉有反悔之理,是吧?菩萨。” 文殊听闻哪吒之语,焉能听不出其暗藏讥讽之音,只能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看官不知,原来那朵青莲与文殊元神相通,刚才大圣之一击,不仅将青莲破开,也让文殊元神受损。 “三位菩萨,现在也就地藏王菩萨还未与我等三人切磋一番,不知菩萨?” 地藏闻之,脸色波澜不惊,双手合十道, “三位实力确实了得,此次我等三人来此,已得了圣旨,就不能不全力为之。我这里也有一阵法,名曰大慈大悲阵,若三位也能平安脱困,我亦不再插手之。” 三人听闻,忍不住互看一眼,真君一脸恭敬起首道, “久闻菩萨大慈大悲,我们三兄弟,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今日也得闯上一闯。” “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三兄弟亦会闯一闯。” “好,我地藏还是十分钦佩三位之勇气,行吧?” 言罢,地藏将手中九环锡杖一掷,口中念念有词, 顷刻间,三人只觉眼前一幌,环境又陡然一变, 定睛看去,四周阴森可怖,放眼可见白骨遍地,空中阴风阵阵,让人不觉诡异非常。 “大哥,二哥,这大慈大悲阵,为何竟是这番光景?” “吒弟,此番光景,必有原因。” 突然,空中传来无数哭泣与呐喊声,声声悲凉、凄惨,闻之让人不禁落泪, “此阵好像也没啥,就这般?” “二哥,切莫大意。地藏王菩萨实力居三人之首,既然让我等闯这大阵,必有深意。” “大哥,俺老孙明白了。”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从大圣脚底传来, 三人闻之,不觉低头一看,就见大圣不小心踩碎了一根白骨, “罪过,罪过。” 言罢,大圣忙将腿升起, 这时,就有一阵阴风吹过,白骨瞬间化为一抹白粉,飘散开来。 三人正诧异间,忽闻地下传出一阵阵诡异声响,不知何物? “大家小心。” 真君闻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忙朝大圣与哪吒提醒道。 这时,三人惊讶发现,从地下不停钻出一具具白骨, 仔细看去,有人形,有飞禽,还有走兽,万万千千,一眼望不到边。 “乖乖,那么多白骨?” “完了,两位哥哥,我们这是捅了白骨王国了吗?” 欲知三人如何闯阵,且听下回分解。 第60章 地藏阵法,大慈大悲 话说,地藏王菩萨答应三人,只要能闯过自己布下之大慈大悲阵,也答应三人,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三人闻之,毫不迟疑,毅然踏入了大慈大悲阵中。 刚进的阵来,三人就被眼前之一幕震惊到了, 放眼望去,到处是森森白骨,一片荒凉,空中阴风飒飒,不觉让人感到诡异非常。 在大圣不小心踩碎了一根白骨后,没想到,引得地下无数白骨复活,纷纷朝三人袭来。 “大家小心。” “这怕是白骨大军吧?那么多白骨。” 哪吒话音刚落,已祭出随身宝物,乾坤圈。 就见金圈化为一道流光,射向白骨,只听“哗哗哗”,无数破碎声,此起彼伏, 只瞬间,一大片白骨就被乾坤圈所击碎,诡异的是,白骨碎了一地,却又重复复活了。 “这白骨可复活?” 见此,哪吒一脸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吒弟,这些白骨很是诡异呀。” “是呀,就怕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话毕,哪吒又心神一动,已祭出了混天绫, 只见,混天绫犹如赤蛇一般,游走于白骨之间,只要被混天绫缠住,瞬间就化为一堆白沫。 但无论击碎了多少白骨,顷刻间,他们皆可自主恢复。 这一下子,直让三人看得头皮发麻,瞬间明白,此阵之不凡。 “两位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三弟,用火烧。” “对,吒弟,用你那风火轮之火,煅烧这些白骨,看看还能不能复活?” 哪吒闻之,瞬间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只见,哪吒足下升起一对火轮儿,用足一掷,一个火轮儿飞升于空中,只瞬间,就从火轮儿中冲出一团赤红色火焰。 火焰见风就长,只一瞬间,就成了燎原之势, 无数白骨在火中不断发出凄厉之惨叫声,伴随着阵阵阴风,让人直觉内心无比恸哭, “哥哥?” 哪吒看着这场面,内心不觉生出一丝悲凉,神情甚是难受。 转眼看去,就见真君目光变得呆滞,好似回忆起了什么?而大圣却流露出悲天悯人之眼神。 突然,被灼烧之白骨,纷纷化为缕缕青烟,升腾而上, 诡异一幕又发生了,就见青烟迅速凝结成一具具白骨赤发之巨兽,咆哮着,朝三人袭来。 “这这?” 哪吒见之,不及多想,又祭出乾坤圈与混天绫, 这时,哪吒惊讶发现,这些巨兽被击碎再复活后,其硬度比之之前,变得越来越强,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忙向大圣与真君提醒道, “两位哥哥,不得了。这些白骨被击碎复活后,其硬度竟变得越来越硬。” “什么?” 此语一出,顿时让大圣惊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为了验证哪吒之语,大圣抡起铁棒,就朝其中一具白骨头顶击去, 一刹那,白骨碎了五次,复活了五次,大圣明显感觉到,白骨复活时间越来越短,其硬度却越来越硬。 这一下子,真把大圣惊到了,满眼错愕看向真君,惊呼道, “大哥,这阵法确实诡异。杀不死,又杀不完,还变得越来越强,这也太邪门了。” 真君闻之,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忙让大圣与哪吒停下,他明白,这样下去可不行,三人非的被拖死不可。 这一刻,真君真正体会到了此阵之恐怖之处。 “二弟,三弟,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其他办法?” “俺老孙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此般诡异阵法,还真是头一回见。” “谁说不是,这地藏王菩萨,确实了得。看似平平常常一阵法,硬是让你逼得生无可恋。” “此阵名曰大慈大悲阵,我们得从阵名处好好琢磨一番?” “大哥之言有理,现在我们三人中,就数哥哥对佛法领悟最深,莫不是此阵又得哥哥来破解之?”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惊愕不已,忙挠了挠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这,看吒弟这话说的,太抬举我了。” “三弟之语不无道理,二弟,你得结合大慈大悲之心境,与你眼前所见之物,还有领悟之佛法三者相结合,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道?” 听闻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不敢怠慢,忙深吸一气,闭目沉思起来。 见此,真君与哪吒互看一眼,一左一右,为其护法。 此时,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之巨兽,正欲向三人袭来, 真君见之,忙朝哪吒大喊道, “三弟,切莫再击杀之,只选择将他们击垮就行。” “大哥,我明白。” 这时,两人改变了策略,不再直接将巨兽及白骨击杀,而是重点击向腿部及手臂。 一时间,无数巨兽,白骨趴在地上,无法再前进一步。 “哈哈,大哥,这一招果真奏效。” “哎,三弟,这只是一招缓兵之计,你看看那漫山之白骨…” 哪吒听闻,放眼看去,内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只见,漫山遍野之白骨,还在源源不断走将过来。 “哥哥,我们真的只能靠你了。” 却说,大圣闭目沉思起来,识海里马上涌出无数佛法经文,刚才一幕幕又在脑海里沉浮, 突然,在大圣识海里,画面一转,回忆起五百年前被锁魂使者带到幽冥界之一幕, 看官不知,那时大圣醉酒,迷迷糊糊睡在铁板桥边松阴之下, 这时,来了两个锁魂使者,不容分说,直接将大圣带到了幽冥地府。 来到地府,两人告诉大圣,其阳寿已尽。 大圣不信,直接抡起铁棒就将两人打死,还意犹未尽,丢开手,抡着棒,直接打进城中。 这可把一众地府鬼卒吓得惊慌失措,东躲西藏。 这时,有鬼卒早上报森罗殿,向十代冥王报告说,外面有一毛脸雷公者打将进来了,慌得十代冥王忙整束衣冠出来拜见。 见过大圣,互道姓名,向冥王要来生死簿查看自己之阳寿。 发现生死簿上清楚记得,“孙悟空,乃天产石猴,该寿三百四十二岁,善终。”等字样,忙让判官取笔,将猴属一类,尽数勾去,又撕下簿子,尽数撕毁。 这时,大圣耳边传来无数之哀嚎,哭泣与呐喊声,仿佛看到了十八层地狱,那受尽苦楚之人,正在哀求大圣将他们脱离苦海。 突然,大圣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慈悲感,一声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一直萦绕于耳畔,久久不散。 两人惊喜发现,大圣浑身又散出无量佛光,这可把两人高兴坏了,他们明白,脱阵有望。 佛光一现,漫山遍野之白骨,好似有了感应一般,尽皆站立不动,目光皆看向大圣,仿佛这一刻时间也停止了转动。 此时,大圣身影慢慢升于空中,无量之佛光将整个空间照亮,大圣口中不断道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 哪吒不经意转眼看去,一脸惊讶,原来发现无尽之白骨尽皆下跪,朝大圣跪拜起来。 这一幕,直让真君与哪吒惊诧不已,尽皆叹服大圣之不凡。 两人不知,此时地藏身影亦出现于空中,他静静看着眼前发生之一切,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震撼莫名。 看官不知,此阵名曰大慈大悲阵,若欲破阵,要求破阵之人心怀慈悲之心,悲天悯人之胸怀,不然就算多强之大神通者,亦只能被困阵中,永世不得脱阵。 地藏惊讶发现,眼前之猢狲,身上真散出了舍利佛光,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为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要属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文殊拥有智慧剑,修出了智慧佛光,很多人却不知,他在经文佛国中,还修出了金身佛光,端的实力不凡。 他本以为在经文佛国中,他可掌控一切,没想到,竟被妖猴破阵而出,还伤了其元神,这让文殊有点怀疑人生,惊叹妖猴实力太过逆天。 看官不知,在三人进得大慈大悲阵后,普贤与地藏尽皆好奇,三人是如何脱困的? 文殊只得如实告知真相,言之妖猴竟已修出舍利佛光,这让两人惊得目瞪口呆,直言不敢相信。 当地藏亲眼目睹眼前之舍利佛光时,他知道,此阵已无法将三人困住,脱阵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内心一直疑惑,这猢狲是如何修出此般神光的? “难道此猢狲有什么奇缘?” 想到此,地藏心神一动,已施展出天眼神通,欲一探究竟。 一会儿,就听地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真是咄咄怪事。” 原来地藏使出天眼神通,亦无法探查猢狲之奇遇,只得默默将此疑惑藏于心头。 突然,只听大圣朝天朗声道,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给俺老孙破。” 话音一落,就见大圣化为一道流光,直冲云霄, 地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三人身影已消失于眼前, 突然间,漫山之白骨,尽皆倒地,化为一片尘土,消失不见。 看着空落落之大阵,地藏神情有点恍惚,不敢相信眼前之一切,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地藏明白,自己也输了,无奈,身影一闪,只得出了大阵不提。 刚出得大阵,就见三人早已站在大殿中,一脸兴奋状,再看文殊与普贤两人,满脸尽是凝重,坐于一旁,一语不发。 三人一见地藏身影,尽皆朝其行礼道, “菩萨,我等三人天幸得以脱阵,望菩萨能信守诺言,以后不再插手我等三人之事,万分感激。” “既已答应,焉能反悔?大圣,望汝能好自为之。” 大圣闻言,神色一愣,一时不明白地藏此语之意。 哪吒见此,忙接口言道, “菩萨,我哥哥孙悟空,实乃三界刚毅正直之人,行事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拥有一身傲骨,从不做鬼鬼祟祟,欺世盗名,违背良心之事,这也是我哪吒对其最敬佩之处。” 地藏闻之,朝其点点头,还礼道, “既然我等三人无法将汝等降服,只能放你们离去,你们走吧。” “多谢菩萨。” “菩萨,这?”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一脸不甘。 “我会如实向玉帝禀明此间之事,就放三人离去吧。” 见地藏如此说,文殊明白,以自己现在之实力,根本无法再将三人困住,心虽有不甘,只得放行。 这时,文殊眼神看了眼一旁之普贤,见他神情严肃,一语不发,只得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1章 大鹏灭国,地藏擒雕 话说,大圣三人从地藏布下之大慈大悲阵中脱阵而出,直看得地藏惊诧不已,特别是看到大圣散出之舍利佛光时,更是惊叹连连。 原来佛教诸佛,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寥寥无几,就算是如来佛祖,亦未修出此神通。 当看着三人离去,地藏只是静静站着,一语不发。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寂静,偶闻殿外有鸟啼声响起。 良久,才听地藏轻叹一声道, “我等既然无法将三人降伏,只得去天庭向玉帝如实禀明,亦要回灵山向佛祖复命。” 这时,就听文殊满脸一副心有不甘,接口道, “此次我等三人前来,无法将妖猴降伏,还有何面目回转灵山?” “那妖猴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竟能修出舍利佛光,现在不将以擒拿,恐以后更难了。” “二位菩萨,那泼猴能修出舍利佛光,说明其悟性与佛法修为已颇深,只要其心性不坏,对于三界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普贤闻之,神色一禀,看了眼文殊,不无担忧道, “真如菩萨所言就好了,只怕妖猴不守本心再惹出事端,对于三界而言,怕是一场灾难吧?” “是呀,想想五百年前,那妖猴是如何扰乱天庭的?妖猴不除,我内心是一日不安。” “二位菩萨,也无需如此,凭我直觉,那泼猴就如海会大神所言,乃一刚毅正直之人。” “菩萨,你就是太心善了,容易被他们几人诓骗。” “是呀,菩萨慈悲心肠,我们皆是明晰,三人若有菩萨一分慈悲心怀,我俩也就无需如此担忧了。” “二位菩萨,看那泼猴能从我之大慈大悲阵中脱困出来,其实就可反映出此人之心性,已心怀慈悲之情。” 文殊与普贤闻言,心下一惊,忍不住互看一眼, 从地藏刚才之语中,两人已清晰感受出,地藏对妖猴竟有了一丝欣赏,这让两人顿觉意外。这时,就听普贤朝二人言道, “现在三人既已离去,我等三人还是先回天庭复命吧。” “善。对了,文殊菩萨,你之伤势现在如何?” “有劳菩萨挂念,刚才普贤师弟已为我疗伤,现在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既如此,我等三人现在就启程吧。” 说话间,三人刚欲启程,就见文殊脸色瞬间变色,大叫一声道, “不好。” 普贤与地藏皆被其吓了一跳,一脸疑惑看向文殊,问道, “怎么了?” “那大鹏。” 此语一出,顿时让普贤与地藏两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觑,脸色变得凝重。 “这可如何是好?菩萨,你看看那大鹏现在身在何处,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不然我等罪过也。” 地藏闻之,不敢怠慢,忙使出天眼神通, 只见其,额头天眼开启,只瞬间,就已看到大鹏位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 “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此孽畜已犯下无边罪愆。” “菩萨,怎么了?” “那孽畜已在人间犯事,二位菩萨,我等事不宜迟,赶紧下凡,擒拿大鹏回灵山治罪。” 见地藏如此说,两人不敢拒绝,忙起身追随地藏下凡不提。 却说,大圣三人离了五台山,径往花果山而来。 来到花果山,却发现天兵早已不在,花果山已恢复了往日之平静。 见大王回来,一山猴类尽皆欢呼,奔走相告。 这时,梅山六兄弟与马流二元帅听闻,亦出来相迎之,个个是激动莫名。 “三位哥哥,你们没事吧?” “哈哈,四弟,我等皆好,你们也没事吧,那些天兵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等见三位菩萨离开,又不见三位哥哥回来,甚是担心,猜测三位哥哥已被擒拿,但又不敢随便离开,只得在此等待。在三位菩萨刚离开不久,就见那大鹏雕自行走了,而那些天兵神将却依然将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料来没有命令,就一直按兵不动。但奇怪的是,没过多久,那些天兵神将不知何故?尽数离去,这让我等颇感意外。那时我等猜测三位哥哥皆已被伏,但又不敢相信,总觉得三位哥哥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擒,只得按住心情,静待三位哥哥回来。天幸,真的让我们等到了。” 言罢,康安裕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大圣见之,忙拍其肩头,安慰道, “哈哈,我等哪会那么菜,但此次确实凶险,差点真回不来了。” “二哥,怎么回事?” “大家有所不知,此次多亏有二弟,不然我等三人真怕是回不来了。” “啊,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走,一起进得山洞,再慢慢详聊之。” “马流二元帅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赶紧预备酒宴。” “大王,宴酒早已准备,就只待大王平安归来。” “好,各位兄弟,走,我等再一醉方休。” 说话间,众人已进得水洞,按次入座不提。 酒桌上,大圣聊的是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说到兴奋处,已是手舞足蹈,得意道, “那文殊,被我打得元神受创,嘴角流血,让俺老孙甚是痛快。” “二哥威武哇。” “是呀,二哥神武。” “对了大哥,二哥已修出佛光,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当佛称祖?以前就听闻佛教诸佛皆有佛光。” “现在二弟名义上是无名佛,而实际上其实力却胜过诸般千佛。” 众人听闻,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二哥既然如此了得,以后就把如来赶下台,二哥当佛祖吧?” “哈哈,若俺老孙当了佛祖,你们个个皆是尊佛与菩萨。” “哈哈,那我们就等有那么一天了。” 言罢,众人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见此一幕,大圣犹是来了兴致,起身道, “好,有一天俺老孙定会打上灵山,来实现这一天。来,大家一起干饮此杯。” “大哥,二哥,那地藏王菩萨确实是得道高僧,让我哪吒深感佩服。” “嗯是呀,人家那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不是随随便便喊的,那种大慈大悲,普渡众生之精神,非一般人能比之。” “三位哥哥,久闻地藏王菩萨实力非凡,据说居诸般菩萨之首,不知真假?” 真君闻之,看了眼大圣与哪吒,朝康安裕答道, “想来不假,一个大慈大悲阵,比之文殊之经文佛国,就强上不少。” “确实,此阵我现在想来还觉一阵后怕,此次若不是有二哥,我等怕是真走将不出来。” “二弟,你那是什么佛光,竟有如此威力?” “哥哥,我也好奇。能连破文殊与地藏两位菩萨之大阵,可想而知,其威力有多强。” “大哥,俺老孙也不知,这还得感谢那准提老官儿,若不是有他,此次真是凶多吉少。” “二哥,谁是准提老官儿?” 大圣闻言,神情一愣,浑身不觉一震,酒瞬间就醒了大半,脸色微变,暗道一声, “不好。” 原来大圣识海里马上就记起准提提醒之语,切不可向第三者道出。 这时,大圣忙偷眼看向真君与哪吒,见两人正向自己使眼色,就知自己刚才已失言,忙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边,真君与哪吒见大圣失言,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忙朝其不停使眼色。 两人知道,圣人之语,切不可随意违背之。 为了缓解大圣尴尬之境,真君与哪吒主动向六人敬酒不提。 一时间,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甚欢闹。 却说,大鹏雕离了花果山,径往人间而去。 看官不知,此大鹏雕善使飞行,一振翅膀之威,可行九万里,比之大圣之筋斗云,不遑多让。 只瞬间,大鹏雕已飞过东洋大海,来到一洲。 不知何故,内心沾荤之欲望,瞬间就变得非常强烈,又见自己没了如来约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时,大鹏雕飞于空中,忽被一阵浓浓之荤味拦住去路,忙俯视一观,原来是一座城池。 仔细看去,城池里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再看城池名字,见城池门首处有“狮驼国”三字,暗道, “我这是到了哪里?” 不及多想,忙振翅飞凌于城池上空,现出真身,张开大口,一口就将全城百姓,包括国王在内,一并吞于腹中。 可怜全城百姓,尽遭此无妄之灾。 看官不知,狮驼国位于西牛贺洲,全城信奉道教。刚才让大鹏雕产生沾荤欲望,乃是如来之举,此乃后话。 只瞬间,狮驼国上空充斥着无边之戾气与怨气,直达九霄。 大鹏正得意间,忽见远处飞来三道流光,正朝自己这边射来, 定睛一看,内心不由暗暗叫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 却说,三位菩萨来到狮驼国上空,就见漫天之怨气与戾气,忍不住双手合十,口中均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孽畜,你知罪吗?” “孽畜,你犯下无边罪愆,今日必须随我等三人,前往灵山,听候佛祖发落。” “普贤,文殊,别在此假仁假义,你等之事,我是一清二楚,你们难道没有罪愆?” “孽畜,你已犯下无边罪过,还敢狡辩?” “哼哼,文殊,休得饶舌,就算如来在此,也不敢如此对我如此说话。” “你…看来对这畜牲无需多言,我等先将此孽畜生擒再说。” “嗯嗯,我同意,菩萨你觉得呢?” 普贤眼神看向地藏,欲听取其意见。 地藏闻之,没有言语,看了眼大鹏雕,只是点点头, 文殊见此,瞬间来了精神,大喝一声道, “孽畜,还不投降?” 此时,大鹏雕一脸铁青,看着眼前三人,他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实力,焉能是他们三人之对手?得赶紧溜之大吉才行。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化为一只大鹏金翅雕,欲振翅远遁而去。 文殊见之,一脸冷笑,冷哼一声道, “想跑?” 大手一挥,一道金光朝大鹏雕击去。 大鹏雕一见,脸色微变,忙使出护体神光术,将金光挡于身外。 “好孽畜,还敢反抗,看剑。” 话音刚落,只见金光一闪,有无数利剑就朝大鹏雕击去,大鹏雕识得厉害,不敢硬接,一招“扶摇直上”,欲躲避开来。 “哼哼…” 文殊冷眼看着,心神一动,利剑追着大鹏雕不放, 大鹏雕回头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道, “这秃驴,果真了得。” 心念一动,大鹏雕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阴阳二气瓶,顿时有一股吸力从瓶中发出,欲将利剑吸进瓶内。 文殊见之,脸色微变,大喝一声道, “好孽畜,你敢?” 这时,就见文殊元神中飞出一物,正是那遁龙桩, 就见遁龙桩飞升于空中,落将下来,欲将大鹏雕擒住。 大鹏雕一见此物,脸色大变,知其威力,忙用力一振双翅,一股绝强之力道从双翅中发出,使得大鹏雕身影极速后退,躲避开来。 “咦…” 见大鹏雕躲过遁龙桩之袭击,文殊神情一愣,有点意外。 文殊正欲倾身向前,突然,就见一道流光射向大鹏, 定睛一看,原来是地藏之七环锡杖,只听“叮咚”之音响起,随即一股无量威压,朝大鹏雕袭去。 这时,阴阳二气瓶好似十分畏惧一般,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大鹏雕元神,消失不见。 大鹏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自己周围空间被禁锢了一般,身影无法动弹,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大鹏雕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厉声道, “地藏,你使了什么妖术,快放开我,不然我大鹏雕与你没完。” 这时,就听地藏开口言道, “大鹏将军,随我等一起回灵山,听候佛祖发落吧?” 话音刚落,不待大鹏雕言语,地藏已擒住大鹏,径向灵山而去。 看着地藏露的一手,文殊与普贤见之,面面相觑,暗叹地藏修为之不凡。 不及多想,身影亦随地藏回了灵山不提。 等三位菩萨身影离去不久,弥漫于空中是煞气与戾气竟突然消失,不知去向。 不知佛祖有何发落?且听下回分解。 第62章 灵山争辩,三人谢罪 话说,三位菩萨发现大鹏雕失踪,心下一惊,地藏忙使出天眼神通,探查大鹏雕之下落,竟然发现其已将狮驼国满城之百姓尽皆吞食,这让三菩萨震惊不已,忙一起起身离了五台山,径往狮驼国而来。 来到狮驼国,三位菩萨发现,城中空空如也,空气中充斥着无量之戾气与怨气,直冲九霄。 大鹏雕见三位菩萨到来,内心暗暗叫苦,刚欲逃遁,就被文殊阻拦,在与其一番相斗后,被地藏使出七环锡杖所擒,三位菩萨带着大鹏雕径往灵山而去。 来到灵山,此时如来正端坐于九品金莲之上,与十八尊轮世阿罗汉讲经。 突然,抬眼一观,即开口道, “三位菩萨来了,你等一起出去迎接之。” 一众阿罗汉闻之,遵了法旨,一起出了寺门,齐目看去, 见一朵祥云,托着三位菩萨,缓缓而来, 菩萨之下,各跨着坐骑,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那大鹏雕,低着头,一脸颓废之色。 “我等遵佛祖法旨,在此迎候三位菩萨。” “多谢。” 降下云头,来到大雷音宝刹前,早有四大金刚,闪开道路,让三位菩萨前进。 在一众阿罗汉簇拥下,引直金莲台下,三人拜了如来, “佛祖,我等三人奉了法旨,前往花果山擒拿妖猴,却无功而返,望佛祖降罪。” 如来闻之,脸色微变,惊呼道, “三位菩萨前往,亦不能将泼猴擒拿之?” “佛祖,妖猴确实了得,不知在何处得了道行,竟修出舍利佛光,吾等皆是不敌。” “什么,泼猴竟已修出舍利佛光?” 如来一听,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决然想不到,泼猴竟能修出舍利佛光。 看官不知,原来在佛教之内,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屈指可数,就连如来自己,亦只能修出金身佛光。 “佛祖,不仅妖猴修出舍利佛光,那海会大神竟拥有绝强之防御,让我等惊诧不已。” “佛祖,泼猴既已修出舍利佛光,可知其佛法高深,其心性料来不会太差,是不是可以向玉帝禀明,让玉帝能三思宽恕之?” “这?” 如来闻之,看向说话之人,正是那地藏王菩萨。 “而且泼猴已皈依沙门,已是佛门一派,切不可再激怒之,怕真会惹出事端,望佛祖明察。” “二位菩萨是何意见?” 如来转眼看向文殊与普贤,两人闻之,互看一眼,就听文殊言道, “佛祖,妖猴修出舍利佛光不假,但其心性在我看来,属先天反骨,若真让玉帝宽恕,以妖猴之心性,一定还会惹出其他事端,而且现在他与海会大神,还有二郎真君结为兄弟,此二人皆不是善类,以我等二人看来,将三人尽数镇压封印才是上策,还三界以和平。” 地藏听闻,脸色骤变,没想到文殊会说出此等严厉之语,忙接口道, “佛祖,万万不可。” “这却是为何?” “佛祖可深思之,泼猴可是修出舍利佛光之人,纵观整个佛界,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又有多少?他乃是佛界不可多得之人才,若真以文殊菩萨之言,将其封印,乃是佛界一大损失。再观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两人之所以如此,皆有因可寻,而且我观此二人,绝非做恶之徒,若也将二人封印,必然会寒了芸芸众生之心。” “菩萨之语,未免说得太过极端了。” “是呀,菩萨刚才之语,我普贤不认同。海会大神不是善类?若真不是善类,有多少人,能做出将自己亲生父亲镇压之举?再看那二郎真君,乃是玉帝之外甥,竟屡次与天庭作对,这也是善类不成?” “二位菩萨,久闻海会大神与李天王有隙,而二郎真君之所以如此,与当年玉帝镇压其母,残杀其父与兄长,不无关系,这些可是尽人皆知之事,就因为如此,就判断二人非善类,绝非我等慈悲本心。” “地藏,你!” 见地藏如此言语,顿时让文殊与普贤二人,气得一时语塞。 “三位菩萨之语,我已静听,至于如何惩处?我将亲自前往天庭走一遭。” “佛祖,何不让观音尊者走一遭?” “是呀,那妖猴估计也只有观音尊者出面,才能降伏之。” 如来闻之,看了眼文殊与普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来如何不知他俩之意? 到目前为止,观音尊者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没人向她传达。 看官不知,私底下,文殊与普贤两人与观音尊者走的近,与如来却有距离,奈何如来是佛祖,有时不得不听其法旨。 此刻,地藏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回到幽冥地府,他不想再参与其中,亦不喜再与此二人为伍,刚欲言语,就见身旁之大鹏雕,只得再向如来言道, “佛祖,此次大鹏雕犯下无边罪愆,望佛祖能严惩之。” 如来闻言,脸色微惊,忙问道, “菩萨,大鹏犯了什么罪愆?” “佛祖,你有所不知,这畜牲竟将一城之百姓,尽皆荼毒,罪孽深重,望佛祖严惩之。” “是呀,佛祖,我等三人来到城池上空,见城中已空无一人,又见空气里弥漫着无量之戾气与怨气,此等畜牲,杀之才能以儆效尤。” 大鹏雕闻之,脸色骤变,刚欲反驳之,就被如来用眼神制止,见如来如此,大鹏雕只得闭口不语。 这时,就听如来声音响起,看了眼大鹏雕,厉声道, “此孽畜竟敢如此大胆,违祸苍生,实难饶恕,三位菩萨放心,我当对其严惩之。” “多谢佛祖。” 看官不知,在三位菩萨走后,如来对大鹏雕之处罚,只是让其闭关反思三日,就此作罢。 “佛祖,” “三位菩萨,可还有其他事?关于此三人如何擒拿,容我再深思之。” 三位菩萨见如来如此言之,已明白已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得再拜,退出了大殿不提。 三人出得山门,就见文殊朝地藏言道, “菩萨,此次我等三人径回了灵山,却没去天庭,是不是我等三人再去天庭走一遭,向玉帝禀明此事,才合乎法理。” “菩萨所言极是,那事不宜迟,我等三人即刻就去。” “善。” 言罢,三人又架起祥云,朝天庭而去。 却说,如来见三人出得大殿,忙向大鹏雕询问道, “将妖猴三人与三位菩萨打斗之具体细节,尽数道来。” 大鹏雕闻之,不敢违逆,就将自己还有三位菩萨与妖猴三人相斗之经过,一五一十尽数道来,只听得如来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突然,大鹏就见如来闭上双眼,双手结出几个法印, 只瞬间,如来睁开眼,一脸疑惑道, “奇怪,竟然无法探查出三人有何奇遇?” 看官不知,刚才如来使出了慧眼神通,普查三界万物,却无法探查出三人之奇遇,甚是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如来目光如炬,望向苍穹,好似欲看穿一般。 “大鹏,自去思佛崖闭关反思三日。” 大鹏雕闻之,顿时喜上眉梢,忙朝如来拜了拜,欢欢喜喜自去不提。 见大鹏雕离去,如来喃喃自语道, “看来还得亲自去天庭走一遭不可。阿难,迦叶何在?” “佛祖,弟子在。” “你等现在就去弥罗宫再走一遭吧,将弥勒尊者请将出来,我有话说。” “谨遵法旨。” “来人,焚香。” 却说三位菩萨来到通明殿,早有四天师迎接之,张天师问道, “三位菩萨,此次下界降妖可否顺利?” “我等此次来此,就是要面见玉帝,奏呈此事。” “三位菩萨稍候,我等先进殿通报之。” “劳烦四位天师。” 一会儿,就见葛仙翁来到三位菩萨面前,恭敬起首道, “三位菩萨,陛下有请。” “多谢天师。” “三位里面请。” 来到凌霄殿,三位菩萨就觉整个大殿空空荡荡,原来只有四天师与太白金星分列于玉帝两旁。 “地藏,文殊,普贤拜见陛下。” “三位菩萨请起。” “多谢陛下。此次我等三人来此,乃是向陛下请罪,望陛下降罪之。” “三位菩萨何罪之有,此次下界擒拿妖猴,劳苦功高也。” “陛下,妖猴三人实力非凡,我等三人皆空手而归,实乃有负陛下之重托。” “菩萨言重了。” 看官不知,此次三位菩萨与大圣三人之相斗,皆逃不过玉帝之眼。 原来玉帝一直全程关注三人之动向,花果山发生之一切,皆被玉帝看在眼里。 当妖猴三人表现出强大之实力时,玉帝也是疑惑,三人到底有何奇遇,为何实力变得如此强大? 与太白金星一起,试图探查一番,却发现一无所获,这让玉帝百思不得其解。 在三位菩萨还未进殿时,玉帝与金星正在谈论此事。 “金星,为何我都无法探查出三人之奇遇?” “陛下,你都无法探查出,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此语何意?” “陛下,说明传授三人者之实力远在陛下之上,纵观整个三界,又有几人呢?” 此语一出,顿时让玉帝恍然大悟,惊呼道, “金星,你是说?” “陛下,不可道,不可道也。” “嗯嗯,看来此次是冲着我来的。” “陛下,老臣是担心三人将给天庭带来一场前所未有之动乱。” “哼哼,料来他们三人还没这个实力吧?” “陛下,切可不能轻视之,三人现在之实力,已可与三位菩萨相抗之。” “金星,你觉得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擒拿住妖猴?”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妖猴已皈依佛门,就该…” “嗯嗯,言之有理。” 这时,就见四位天师依次进得大殿,朝玉帝启奏道, “陛下,殿外有三位菩萨前来,欲面见陛下。” “哼,还有脸前来,三人失利,不先来天庭,竟先去了灵山,完全没将我这个玉帝放在眼里。先让三人在殿外候着吧,就说我有事在处理,暂时不方便宣见。” “陛下,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 此时,玉帝脸色变得阴沉,沉声道。 张天师闻之,不敢再言,看了眼其他三位天师,见三人尽数低头不语,眼神忙看向金星,朝其使眼色。 金星见之,轻咳一声,启奏道, “陛下,不可。” “嗯嗯…” “陛下,此次虽说三位菩萨出师不利,又有轻视陛下之嫌,但三位菩萨皆德高望重,陛下段不可怠慢之。” “是呀,陛下,三位菩萨已在殿外候着了,是否?” 见玉帝不表态,金星看了眼张天师,只得又进言道, “陛下,三位菩萨前来,不仅不能怠慢之,人家若是来谢罪,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之态度,让三人感受到陛下之胸襟。只有这样,陛下才能得人心也。” 玉帝闻之,沉吟片刻,朝葛仙翁道, “仙翁,出去将三位菩萨迎入大殿吧。” “为臣遵旨。” 却说,三位菩萨见玉帝如此说,内心尽皆一暖。 这时,就听文殊开口道, “陛下,此次我等三人皆无法将妖猴擒拿,望陛下能向佛祖下旨,让观音尊者下界走一遭,以观音尊者之实力,定能将妖猴三人一举擒拿。” “对呀,我怎么把观音菩萨忘了。现在菩萨何在?是否也在弥罗宫?” “回禀陛下,是也。” “金星,拟旨,让佛祖派观音尊者下界走一遭吧。” “老臣遵旨。” “三位菩萨慢走,等观音菩萨来了,佛界四菩萨聚首,还欲劳烦四位菩萨一起下界,将妖猴擒拿之。” 地藏闻之,神情一愣,刚欲拒绝,就听身旁之文殊与普贤两人齐声道, “谨遵陛下法旨。” 见两人如此,地藏无奈,只得同意, “谨遵陛下法旨。” “哈哈,好,此次有四大菩萨一起,定能将妖猴擒拿。金星,仙翁,此次还得让你等二人辛苦再走一遭。” “陛下言重了,我等二人愿为陛下分忧之。” “三位天师,先安排三位菩萨,好生款待之,静待观音菩萨前来。” “微臣遵旨。” 此时,地藏却一脸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原来地藏已答应大圣三人,只要能从自己大阵里逃脱出来,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现在见玉帝又下令,作为臣子,又不得不服从,这让地藏内心甚是苦闷。 不知观音到来,能否将大圣三人降服之?且听下回分解。 第63章 天灵仙阙,扬佛抑道 话说,玉帝又派下金星与葛仙翁前去灵山,让佛祖如来派下观音尊者前来,以四大菩萨之力定要将妖猴擒住。 金星与葛仙翁刚来到西天门处,就见远处飘来一朵祥云,定睛一看,竟是佛祖如来,身边还有两人相随,正是阿难与迦叶二尊者。 两人忙朝如来行了礼,口称佛祖, “二位天官,将欲何往?” “佛祖,我俩正奉了陛下旨意,特地再赴灵山拜见佛祖,不想竟在此地相遇。” “哦,大天尊又有何事吩咐?” “陛下欲让佛祖派下观音尊者前来,以四大菩萨之力,将妖猴一举擒拿。” 如来闻之,脸色微变,双手合掌道, “我此次正欲来天庭拜会大天尊,二位天官就不劳再去灵山了。” 金星与葛仙翁一听,满心欢喜,恭敬行礼道, “既如此,我俩为佛祖引路。” “有劳两位天官。” “佛祖客气也。” 言罢,金星与葛仙翁带着如来三人,径往凌霄殿而去。 来到殿前,就见三位天师刚出得殿门,见金星与葛仙翁引着三人前来,仔细一看,竟是灵山佛祖,忙朝如来行了礼, “张道陵,许逊,邱弘济拜见西天佛祖。” “哈哈,三位天师免礼,大天尊可在殿内?” “陛下在的,容我进殿通禀。” 张天师闻之,忙接口道。 “有劳天师。” 这时,就见张天师进了大殿,向玉帝通报不提。 “佛祖,陛下刚派出老金星与仙翁共赴灵山,为何佛祖那么快就已来仙阙处?” “此次我是不请自来,有事与大天尊相商。” “原来如此,看,老张出来了。” 这时,众人目光皆看向张道陵,只见他径直来到如来面前,躬身行礼道, “佛祖,陛下有请。陛下还有旨,只让佛祖一人进殿,其他众人皆在殿外候旨。”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面面相觑,不明白玉帝这是何意? “老张,吾等也不能进殿?” “嗯嗯,陛下有旨,就让佛祖一人进殿。” 如来闻之,瞬间会意,转头看了眼身旁之阿难与迦叶,开口道, “汝等就在此相候,我去去就来。” “谨遵法旨。” 众人见如来进了大殿,皆在殿外相候不提。 却说,如来来到大殿,见玉帝一人高坐于大殿之上,忙朝其行了礼, “老僧拜见大天尊,愿大天尊洪福齐天。” “佛祖,免礼吧。” “多谢大天尊。” 这时,如来只是双目看向玉帝,一语不发, 玉帝见之,已然会意,屈尊下阶,大手一挥,随即一道磅礴法力输出,于两人眼前出现一扇雾门。 就见雾门缓缓打开,有一股水灵之气扑面而来。 玉帝看了眼如来,也不搭话,自顾自先进了雾门,如来见之,亦尾随而入。 只瞬间,雾门消失不见。 刚进的雾门,如来只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已来到另一处地方。 就见眼前灵雾弥漫,雾霭深处现出一座巍峨宫殿,宫殿门首处,书有“天灵仙阙”四个金体大字。 玉帝来到宫殿前,又见其大手一挥,朱门缓缓打开,一道水系波纹,出现在两人眼前, “佛祖,请。” “大天尊,请。” 说话间,两人又进得大殿,眼前环境又陡然一变,好似来到了一处世外仙阙。 但见, 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雾霭升腾,紫气飘渺。 星辰灿烂,红霓萦绕。 楼台交错,宫檐日耀。 放眼望去,一座座山峰悬浮于云海之上,甚是壮观。 仔细看去,山上还筑有各式宫殿,琉璃瓦顶,碧青之墙,在漫天金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恢宏磅礴,气象万千。 这时,两人径直来到一处主峰处,临近一看, 可见, 绿林石峭, 百花草梢。 野藤密萝, 松翠红桃。 站在峰顶,如来忍不住俯视一观,就见悬浮之山峰,皆有无数苍藤相连。 肉眼可见,有无数浓郁之灵气,不断升腾而上, 浮山边缘处,凝结出丝丝雨幕,倾泻而下,颇是壮丽。 正感叹间,突然,远处不断传来声声唳鸣, 如来闻之,不觉神情一愣,寻声望去, 就见一群群白鹤、青鸾从远处飞来,在两人头顶上空,不断鸣吟盘旋, 顷刻间,又振翅一飞,向远处而去, 最后,穿梭于群峰之间,飞腾于灵雾之上,让人叹为观止。 “佛祖,我们走吧?” 如来闻之,方才缓过神来,不觉失态,忙双手合掌道, “阿弥陀佛。” 这时,在两人眼前,现出一宫殿,朱红宫门前,还站有两人,见玉帝与如来前来,忙躬身朝两人行礼不提。 进得宫门,眼前是一条曲折回廊,蜿蜒向前。 穿过回廊,可见有三座白玉长桥横跨,桥上凌空盘旋着,数只彩羽丹顶鹤。 桥畔还有彩池星点,清香扑鼻。 正是,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亭畔彩池,朵朵奇花初放。 少顷,玉帝与如来两人又来到一座宫殿前,早有一众仙官迎入。 见此,如来并不惊讶,原来这是他第三次来此。 在第一次来此时,如来真的被惊讶到了,没想到,在天庭之内,还有这么一处神仙之地。 从玉帝口中了解,此处乃是上古时期,遗留之仙阙。 此间之仙官,皆是以前妖族之族人,在这里,玉帝是绝对之主宰,无人敢反对。 看官不知,原来这些妖族,皆是当年陆压之手下。自洪荒杀劫后,陆压就隐居于西昆仑修习逍遥之道,不再随意插手洪荒之事,后终于成为一代逍遥剑仙。这些妖族族人自此流落于洪荒大地,后被玉帝暗中施以大法摄入其中,并用大神通加以控制,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只得听从。 注:洪荒杀劫源于《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一书。 却说,在大闹天宫前,如来与玉帝就已开始共议取经大业,为了避人耳目,玉帝特地带如来来此。 原来此地乃是一处龙脉之地,可屏蔽天道气息,正是传说中之领群龙之势。 看官不知,玉帝名义上是三界之主,但实际掌控者却是老君与元始,为了削弱两人之势力,玉帝就与如来一起策划取经大业,以壮大佛教势力,来削弱道家之势力。 老君与元始作为道家之始祖,道家是两人之根本,而天庭各路神兵几乎都出自道家,道家在天庭之势力十分强大。作为三界之主,很多时候还得看两人脸色。为了摆脱这种局面,玉帝有意扬佛抑道,在玉帝看来,就算佛教势力提升了,也在自己掌控之内。 有人会好奇,三清之通天呢,他去了何处?原来一场封神大战,通天教主就被师尊鸿钧道祖严加管束起来,在西游时期,基本上已处于半归隐状态,不再随意插手道家事务,这也让他乐的逍遥自在。 本来玉帝与如来策划取经大业,设想堪称完美,在取经途中,大肆宣扬佛法,以提升佛教势力。没想到,在取经中途变数很多,前九次取经人路过流沙河时,皆被贬直流沙河之卷帘将吃了,直接导致前九次取经大业功半垂成。 而在安排第十次取经时,玉帝与如来又来到天灵仙阙处一起商议,两人总结了前九次失败之原因,最后如来提出,此次取经让观音尊者前往,她神通广大,办事果决,有她负责,取经一事会相对顺利许多,并让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妖猴,还有卷帘将等全部收入取经队伍中,以确保取经大业能顺利完成,并许诺完成取经大业者,皆可得正果。 却不想,此次取经途中又生变故,妖猴竟被唐僧驱赶,离了取经队伍,勾结海会大神与二郎真君,直接导致取经大业中断,两人是又气又恼,玉帝与如来明白,只有将妖猴擒拿,才能让其重归正途。 看官不知,其实这一切幕后策划者正是老君与元始,他俩在看到此次取经队伍不断西行时,才恍然大悟,为了不让两人之计划得逞,作为三界大佬,自己又不能直接出面阻止,所以选中了三界之内最具反骨之三人,让三人在天庭与灵山大闹他一场,以此来敲打玉帝与如来,让他俩明白谁才是三界真正之掌控者。 到现在为止,玉帝与如来越来越明晰,整个事件之过程,其背后必有高人在引导,特别是三人莫名提升之实力,从何处而来? 待两人坐定,上仙茶毕,如来先开口道, “大天尊,此次我是不得不亲自来一趟,现在三人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这我也知道,很奇怪,我竟无法探查到,三人实力为何会提升那么快?” “一开始,老僧用慧眼探查,却是一无所获,但冷静一想,就知其中之端倪。” “哦,还请佛祖明示。” “大天尊,以我俩之实力皆无法探查出其中原因,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传授三人者,其修为远在我俩之上,除了圣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他人。第二,就是传授之地,就像此地一般,可屏蔽天道之气息。” “对哇,我怎么就没想到,但他们三人一直居于花果山处,难道是?” “不错,花果山之地,必藏有龙脉。” “那会是在哪里呢?” “水帘洞!” 突然,两人脸色微变,异口同声道。 “如果水帘洞就是那龙脉之地,一切就说的通了,必然有高人在水帘洞处,传授三人神通,以提升三人之实力。” “嗯嗯,有道理。” “大天尊或许不知,现在之妖猴,已修出了舍利佛光,其实力已是非常恐怖。” “舍利佛光?” “嗯嗯,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为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就数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佛祖,不知你是?” “老僧不才,只修出金身佛光。” 玉帝闻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到底是何人所授?” “据老僧推测,归隐之准提圣人可能性最大。” “准提圣人?何以见得?” “大天尊有所不知,在佛界中,能修出舍利佛光者只有两人,一人是接引佛祖,另一人是燃灯古佛。而懂得舍利佛法之人,其实还有一人,就是接引佛祖之师弟准提圣人,只是当年他被燃灯古佛排挤后,就已不知去向。” “如此说来,准提圣人就一直藏于水帘洞处?” “可能性很大,而且那边又是龙脉之所,正是隐蔽藏形之绝佳之地。” “嗯嗯,言之有理。” “准提将三人实力提升如此,其用意很明显,就是刻意扰乱取经大业。” “只是他乃一隐居之人,破坏取经大业,好像对他也没啥好处?” “是呀,这点老僧也是一时无法想明白。” “难道是想报复,还是纯粹一种巧合?” “老僧却是不知。” “依佛祖之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接引佛祖?” “这只是我等之猜测…还是不要了吧?” “好吧,那就暂且不说…取经大业不能中断,要不让他人来替代妖猴西天取经吧?” 如来闻之,忙摇摇头道, “怕是很难了,毕竟西天取经已昭告三界,妖猴追随唐僧西去,已是人尽皆知之事,若是此时换人,将严重影响佛界之声誉,怕是得不偿失。” “现在妖猴扰乱天庭,要不中途将唐僧三人尽数斩杀之,再让金蝉子投胎转世一回,从头再来。” “这怕也是不行,重新规划取经大业,以前之准备,将付之东流,风险太大,而且唐王那边,会不会再如此大力支持?也是一个未知数。再者重启取经路,阻碍会更多。” “我是担心,三人现在闹得欢,又要大闹天庭一场,到那时,天庭将不得安宁也。” “哎,此次我佛教已派下那么多人,皆是无功而返,确实让人头疼。” “说起此事,也让我好奇,当初妖猴与海会大神被忽悠进了佑圣之真武皂雕旗中,为何还有能力逃脱之,那可是一件先天宝物,此事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老僧知道,是陆压道人出手相助之。” “是他?这就难怪了。” “是不是他俩让陆压出来帮忙的?” 如来闻之,只是朝玉帝点点头。 “可恶,真是处处与我等作对。” “大天尊,切莫动怒,如何降伏三人,才是我等目前最重要之事。” “嗯嗯,我明白。本来此次我让金星与葛仙翁再去灵山一趟,让你派出观音尊者,以四大菩萨之力,将三人镇压之。” “大天尊,老僧之所以一直不派观音尊者前来,就是担心观音尊者与三人走得太近。” “此语如何说?” “不瞒大天尊,观音尊者在佛教势力很大,她一直觊觎佛祖之位,此次让她执行取经大业,她竟暗地里中饱私囊,老僧特赐下三个金箍,并告知其务必用在取经人之三个弟子身上,结果她却偷藏了两个,趁机来收罗自己之势力。老僧知道,观音尊者与大天尊也走的近,也颇有交情,不然当年大天尊也不会亲封其为五方五老了。” “这?” 玉帝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好似被如来说中了心事。 刚欲解释,又听如来声音响起, “大天尊,此次我俩必须坚定站在一起,不然取经大业一旦中断,不仅影响我佛教,对于大天尊而言,更是弊大于利。” “嗯嗯…” 此时,见如来如此说,玉帝也明白,取经大业不能断,不然以后自己这个三界之主,真的有名无实,犹如一傀儡了。” “大天尊,我打算派出未来佛之弥勒尊者前来,与三菩萨一起,觉得如何?” “嗯嗯可以。此次若是再不行,还得佛祖亲自出面不可。” “老僧谨遵大天尊旨意。” “对了,燃灯古佛与他俩现在走的很近,佛祖还得提防才是。” “那个老秃驴,胳膊尽往外拐,迟早老僧会将他收拾了。” 言罢,如来眼神满是犀利,咬牙切齿,沉声道。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4章 卷帘之冤,黄眉童子 话说,玉帝带如来进了天灵仙阙,此地竟是一处龙脉之地,乃领群龙之势,与水帘洞一般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两人在里面讨论了很多,降伏三人,乃是当务之急,取经大业不能断。 原来西天取经大业,正是玉帝与如来共同策划,意在扬佛抑道。 玉帝自坐上三界之主宝座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大权在别人手里,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才与如来共议取经大业,削弱道家在天庭之势力。 对于如来而言,可以壮大佛教在三界之势力,自然是欣然同意。 此次,如来向玉帝提出,让弥勒佛前来,协同三菩萨一起,应该可以将妖猴擒拿。 玉帝闻之,点头同意,并向如来言道, “此次若是再不行,还得请佛祖亲自出面不可。” “老僧谨遵大天尊旨意。” “对了,收集世间之煞气,戾气与怨气一事,佛祖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还在准备之中,不日即可完成,大天尊呢?” “也还需些时日,即可完成。哼哼,若不是七百年前在蟠桃仙会上,被卷帘将打碎了琉璃盏,我等也不会如此了。” “大天尊,老僧有一语,只是一直不敢直言。” “哦,佛祖有话但说无妨。” “老僧一直觉得当年卷帘将打碎琉璃盏一事,没有那么简单。” “何出此言,难道此事有人背后指使不成?” “非也,当年大天尊有言之,卷帘将一直口称冤枉,老僧闻之,内心隐隐就觉得不简单。” “愿闻其详。” “大天尊,老僧猜测,当时卷帘将其心智被人控制了,才会如此。” “啊?” “大天尊可深思之,卷帘将乃大天尊之心腹,如何会在瑶池宝阁中不小心打碎此盏?况且那琉璃盏又有大天尊之法力镇压,以卷帘将之实力,能打碎此盏吗?” “这?” 看官不知,当年玉帝将收集三气之琉璃盏放置于瑶池宝阁中,并用大法力将其护之,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之所以将其放置于瑶池,就是欲用蟠桃之异香来掩盖,让人无法察觉。 玉帝闻之,内心猛地一颤,睁大双眼, “依佛祖之言,当时卷帘将已被人控制心智,假借卷帘将之手,将琉璃盏打破?” “是也,不然实在想不通,区区一卷帘将,能将大天尊施以大法之琉璃盏打破?况且其动机是什么?他可是大天尊之心腹。” “言之有理,当时我内心也是闪过一丝疑惑,但见琉璃盏已碎,三气尽消,前期之准备付之东流,盛怒之下,根本没再仔细回想此事之来龙去脉。现在听闻佛祖之语,让我有点茅塞顿开。谁在背后假借卷帘将之手呢,难道是他们?” “嗯嗯,除此之外,老僧也想不出还有他人。” “可恶,可恶,真真可恶。” “大天尊,当初之所以提出让卷帘将加入取经队伍,我也是考虑他内心必然有很深之愤懑与不甘,明明自己没干,而大天尊竟对其处以如此重之惩罚,故而会害了前九次取经人之性命,这也是因果循环。大天尊,我等未来行事,须更加谨慎才对,也希望此次努力没有白费。” “佛祖所言极是。想当初,我内心也是非常痛心,卷帘将可是我最倚重之人,竟背叛了我,一怒之下,让其每七日受万箭穿心之苦,看来我是错怪他了…” “大天尊,事已过去,也切莫自责。” “嗯嗯,只要能收集足够多之三气,就能得到那人支持,对付他俩,我内心更有信心。” 却说,两人很快就从天灵仙阙中出来,如来再拜了玉帝,飘然出得大殿。 见佛祖如来出来,阿难与迦叶忙迎了上去, “我等回去吧。” “谨遵法旨。” “佛祖,那么快就要走了?” 金星见如来要走,忙上前行礼道。 “刚才已与大天尊沟通完毕,老僧这就告辞了。” “既如此,我送佛祖一程。” “有劳天官。” 四位天师看着四人离开,略有所思,一起进了凌霄殿不提。 “佛祖,此次与陛下相商,可有什么结果?” 如来闻之,神情一愣,看了眼金星,开口道, “泼猴三人,确实让人头疼,三大菩萨皆束手无策,只能回灵山,再派人前来。” “佛祖,此次又将派何人前来呢?” “我打算让灵山弥勒尊者前来,协同三菩萨一起。” 金星一听,脸色微变,喃喃自语道, “有弥勒尊者前来,定能将三人手到擒来。” “但愿如此。天官,已到西天门,天官可留步,就此告辞。” “佛祖,还有二位尊者,慢走。” 金星看着三人远去,神情甚是复杂,原来在如来进得大殿后,金星偷偷散出慧眼神通,却惊讶发现,玉帝与如来不在殿中,这让金星惊诧莫名。 这是金星第二次无法探查到玉帝之行踪,上一次正是玉帝与如来共议取经一事。 回到凌霄殿中,见玉帝高坐宝座,神色却一脸凝重, “陛下,刚听闻佛祖有言之,将派灵山东来佛祖前来。” “嗯嗯。” “有东来佛祖与三大菩萨一起,定能将妖猴三人一起擒拿之。” 看官不知,弥勒尊者来自东土,是当年经准提圣人东渡而来,又是佛界未来佛之法定继承人,因而在三界各处,称其曰东来佛祖。 但在如来口中,一直唤其弥勒尊者,有何用意,大家可进猜之? “金星,天庭也得做好准备,以防三人突袭。” “陛下,何出此言?” 听闻玉帝此语,金星假装一脸错愕。 这时,就听葛仙翁言道, “陛下,要不要让四帝九垒等人提前结束听法?” “估计都在看我笑话…” “啊,陛下,什么?” “没什么。金星,下去提前布置吧!” “老臣遵旨。” 却说,如来回了灵山,早有弥勒佛携一众诸佛,罗汉在雷音宝刹前迎候。 如来驾住祥云,落将下来,向弥勒佛点了点头,开口道, “此次还得劳烦尊者,下界走一遭。”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忙追问道, “佛祖,就我一人?” “还有三菩萨协同一起,望能一战成功。” “佛祖,听闻三位菩萨亦非泼猴三人之对手?” “三人不知从何处学得神通,已今非昔比,切不可大意。” “弥勒明白。司磬黄眉徒儿何在?” “佛祖,弟子在。” 这时,从一众罗汉中走出一人,约莫八九岁模样,长得甚是粉嫩,但一脸傲气,双目散有精光。 仔细看去,其双目之上还长有一撮黄眉,甚是醒目。 “此次降妖,你随我一起吧?” “谨遵法旨。” 如来见之,看了眼众人,神色略显一丝复杂。 自如来钦定弥勒尊者乃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后,追随弥勒一众佛界之人,就变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每次如来看在弥勒尊者面上,皆不予计较, 没想到,弥勒尊者对这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此乃后话。 但如来也明白,弥勒是燃灯古佛一派,不好过分得罪之。 很快,弥勒佛带着黄眉童子,就到了凌霄宝殿,拜了玉帝。 “弥勒拜见陛下。” “哈哈,免礼。有东来佛祖到来,我可高枕无忧矣。” “陛下此语,让弥勒顿生惶恐。” “金星,传唤三位菩萨前来,言之有东来佛祖到了。” “老臣遵旨。” 这时,玉帝见东来佛祖身旁还有一童子,见其一脸傲气,来了大殿也不向自己行礼,遂好奇问道, “东来佛祖,这位是?” “回禀陛下,此乃我之司磬童子。黄眉徒儿,还不拜见陛下。” 黄眉闻之,这才躬身朝玉帝行了礼,口称道, “黄眉,见过陛下。” 玉帝闻之,脸色闪过一丝不悦,却马上恢复如初。 四位天师见之,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名小小童子,竟如此无礼。 张天师刚欲出言,就听玉帝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童子,很有个性,我喜欢。” “陛下?” 这时,见玉帝朝其摆摆手,显然他不想节外生枝。 玉帝明白,现在正是仰仗东来佛祖之时,焉能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佛祖,此次欲带此童子一起前往?” “是的,陛下,别看其只是一个童子,本领可不小。” “哦?见其年龄,与海会大神相仿,不知两人谁强谁弱?” “那个哪吒是吧?我早就想与他一较高下了。” 黄眉一听,一脸不屑。 “海会大神,可是神通广大,切莫大意。” “哼哼,一个小小哪吒,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见其如此大言不惭,一旁之葛仙翁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知佛童有何神通?” “问我有何神通?可尽听之,随身都有变化术,翻云覆雨可争强。一根短软狼牙棒,打得诸佛尽皆藏。” “哇,佛童好生威武,望能旗开得胜。” 葛仙翁闻之,假意一脸恭维,内心实则一脸不屑,心里冷笑道, “就此神通,焉能是海会大神之对手?真真可笑。”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屈身进了大殿,朝玉帝叩拜道, “陛下,三位菩萨在殿外相候。” “快宣进来。” “遵旨,陛下有旨,宣三位菩萨进殿。” 话音刚落,就见文殊,普贤与地藏三人鱼贯而入,来到玉帝面前,行了礼,齐声道,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陛下。” “三位菩萨免礼吧。” “多谢陛下。” “三位菩萨,此次有东来佛祖前来,望你等四人通力协助,将妖猴一举擒拿。” “陛下遵旨。” 这时,文殊三人,来到弥勒面前,行了礼,口呼道, “文殊,普贤,地藏拜见东来佛祖。” “三位菩萨,免礼。” “多谢佛祖。” “陛下,不知那妖猴藏匿于何处?” “就在其老巢东海花果山。” “那我等事不宜迟,现在就下界去吧,恐夜长梦多。” “善。” 见四人离去,玉帝目光瞬间变得深邃, “陛下,此次有东来佛祖前去,定能将妖猴擒拿。” 此刻,玉帝脑海想到了如来之语,若真是他们刻意破坏取经大业,就算东来佛祖前去,未必能一举成功。 “但愿如此吧。” 却说,花果山水帘洞中,大圣正与真君诸人一起,把酒言欢。 忽觉元神一阵悸动,脸色骤变,忙看向真君与哪吒,见二人脸色亦是有异,忙问道, “大哥,三弟,你们是不是也?” “定有情况。” 言罢,真君忙端坐于地,运起神通,额头顿现一抹金光, 顷刻间,真君之天眼一睁,一道耀眼金光从眼内射出,直射苍穹。 只一刹那,真君已收了天眼,睁开丹凤双目,一脸愕然道, “不好了。” “大哥,怎么了?” “没想到,玉帝请来了东来佛祖。” 看官不知,原来瑶池举办蟠桃会时,真君有幸见过弥勒佛几回,故而相识。 “东来佛祖?” 大圣闻之,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相识。 “哥哥,那东来佛祖,又称佛界笑和尚,此人天生面露微笑,挺着一个大肚子,别看他笑容可掬,在佛界地位却是超然。” “怎么他还比如来小儿地位还高?” “相差不大。哥哥,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佛界有三世佛,过去,现在与未来。过去佛乃是燃灯古佛,现在佛就是佛祖如来,而未来佛就是这东来佛祖。” “乖乖,这么说来,在灵山,此人竟与如来平起平坐?” “只能说不分伯仲。” “二弟,现在之佛界,以如来为话事人,未来之佛界,就属这东来佛祖了。” “那此人之实力,不是远在三菩萨之上了?” “起码在文殊与普贤之上,至于他与地藏王菩萨相比,谁强谁弱?我猜应该在伯仲之间。” “大哥,此次就他一人前来?” “我刚才看了下,他身边还跟着三菩萨。” “可恶,那文殊与地藏不是已经言明,不再插手我等之事,为何还出尔反尔?” “料来是身不由己。” “三弟言之有理,无论生在天庭还是佛界,有时皆是身不由己。二弟,三弟,此次又将是一场恶战。” “哼哼,玉帝老儿真是欺人太甚,我等只是安分待于此地,人家却一而再再而三得上门寻衅,真真气煞俺老孙也。” “哥哥,切莫动怒。” “也是奇怪,为何如来小儿不亲自前来?真想再与他比试一番。” “二弟,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东来佛祖之后,就是如来了。” “大哥,何以见得?” “放眼整个佛界,东来佛祖都已亲自下场,如来再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此次我等三人,能不能抵住人家四人,还不好说。” “只能拼了,俺老孙就不信,斗不过这个笑和尚。” “三位哥哥,要不要我等六人一起协助之?” “六位兄弟,此次我等面对之人,实力非同小可,还是让我等三人来面对吧?” “是呀,我等三人可以应付了。” “三位哥哥,只是?” 梅山六兄弟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失落, 真君明白,他们也想出一份力,但对方实力太强,搞不好六人会有生命危险,为了兄弟安全,只得婉拒。 “报,报告大王,外面有一黄眉童子,在山外叫战。” “黄眉童子?大哥,怎么还出来一个童子?” “我刚见东来佛祖身旁就站着一童子,莫非是他?” “大哥,就让我哪吒去会一会吧?” “也好,三弟,切莫大意。” “三弟明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5章 人种宝袋,哪吒被擒 话说,有人来报,言之洞外有一黄眉老爷,正在山外叫战。 众人闻之,尽皆愕然,大圣一脸疑惑,哪里冒出来一个黄眉老爷。 真君告诉众人,刚才从天眼中看到,东来佛祖身旁就跟着一童子,莫非就是他? “大哥,就让我哪吒前去会一会。” “三弟,切莫大意。” “大哥,明白。” 言罢,哪吒心神一动,足下升起两个火轮儿,手中现出一柄火尖枪,朝洞外而去。 来到洞外,飞升于空中, 哪吒定睛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一朵祥云,祥云之上,还真站有一童子。 见其八九岁模样,细皮嫩肉,手持一根狼牙棒,眼眉处竟是一抹黄色,甚是醒目,其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傲慢与轻蔑。 “来者何人?” 哪吒闻之,朝其厉声质问道, “你又是何人?” “哈哈,我乃西天弥勒座下之黄眉老爷。” “呸,不知羞耻之童娃,牙还没长齐,就敢称老爷,真是不羞!” “哼哼,谁说老爷不能是童子?” 此语一出,顿时把哪吒问住了,暗道, “此童娃说得也有理,谁说老爷就不能是童子了?” 刚欲回答,又听黄眉童子问道, “莫非你就是哪吒?” 原来黄眉见对面也来了一个童子模样之人,识海里马上记起天庭葛仙翁之语,遂好奇问道。 “我就是。” “听闻你神通广大,我黄眉老爷就不信,有何神通?尽管使来,让我黄眉老爷瞧瞧,到底你有没有别人口中说得那么传奇。” “哈哈,好说好说,等下你就知道我哪吒之本领了,别跪地求饶就好。” “哈哈,真是笑话,让我黄眉老爷跪地求饶者,还没生出来呢?” “好好好,看来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却不自知。” “废话少说,先吃我黄眉老爷一棒。” 言罢,黄眉举起狼牙棒就朝哪吒袭来,哪吒冷笑一声,持枪就迎了上去。 这一场好杀,但见, 一枪一棒,你来我往,你攻我挡,枪来棒去两相迎,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真个是, 一枪上古神兵物,一棒老君炉中器, 都有随心变化功,今番相遇争高低。 很快,两人已斗了五十回合,不见输赢,黄眉冷哼一声道, “哪吒,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本领。” “哼哼,我之本领你还未真正领教呢,小心了。” 话毕,哪吒心神一动,身上就飞出一物。 黄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红丝带,见其红光一闪,犹如一赤蛇,朝自己飞来,暗道一声, “不好。” 不及多想,身影忙欲避开, 没想到,此红丝带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直追着黄眉不放。 “哼哼,还以为我黄眉老爷好欺负呢?看我宝物。” 这时,就见黄眉从腰间取下一条旧白布搭包儿,往上一抛,滑得一声响亮,把红丝带收将进去,这一幕可把哪吒吓得不轻。 看官不知,此袋名曰“人种袋”,后天极品灵宝,万物可收,正是弥勒佛随身之宝物。 刚才让黄眉出来叫战时,特意交于他,也好与哪吒等人大战一回。 哪吒见自己之混天绫被对方收了去,不敢恋战,刚欲离开,就见身边现出二人,转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大圣与真君,原来刚才一幕,两人也看在眼里。 “大哥,二哥,那黄眉童子将我之混天绫收走了。” “三弟,我俩看到了,那童子之袋子不可轻视。三弟,有没有觉得那袋子似曾相识?” 经真君提醒,哪吒识海马上就想到一罗汉,此罗汉也是用过类似宝物,遂脱口道, “大哥,你是说那布袋罗汉?” “嗯嗯,我一看到那袋子,就想起了那个布袋罗汉,两人所使之宝物类似,然威力却是不同。” “确实,那布袋罗汉之袋子,没此袋子有威力。” “二弟,三弟,我猜测此袋子可专门收各类宝物,切不可大意,我还担心…” “大哥,还担心什么?” “此等宝物,还会不会收人?” 此语一出,顿时将大圣与哪吒听得浑身一颤,面面相觑。 “三弟,你再与他相斗一番,切不可再祭出任何宝物,可以使出道术,看他如何招架?” “大哥,三弟明白。” 那边,在哪吒三人出现时,普贤与文殊两人就将三人之情况,尽数向弥勒佛道来,只听得弥勒佛不住点头。 当听闻妖猴已修出舍利佛光时,弥勒佛脸色微变,一时不敢相信。 却说,黄眉见自己宝物见效,正洋洋得意时, 就见哪吒身旁现出两人,看两人容貌,心里已猜测出,两人正是那猢狲与二郎真君。 见三人一直在窃窃私语,也不知在嘀咕什么?忍不住嚷声道, “喂,哪吒,还敢不敢再与我黄眉老爷,大战三百回合?” “黄眉小童,有何不敢?看枪。” 言罢,哪吒又驱使风火轮,朝黄眉击去。 黄眉见之,全然不惧,又使出狼牙棒抵住,两人又战在一起。 很快,两人又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哪吒虚晃一枪,身影跳将开来,大喝一声道, “看我神通。”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足下之风火轮散出一点火焰,朝黄眉而去。 火焰遇风而长,只瞬间,就化为一条火龙向黄眉烧去。 黄眉见之,脸色微变,身影本能向后退去,而火龙是紧追不放。 见此,黄眉无奈,只得又取下腰间之布袋,往上一抛,厉声道, “宝贝,给我收。” 话音一落,就见布袋发出一道强劲吸力,将火焰尽数收入,不留一丝火星。 哪吒见之,心下骇然,暗道, “好强之宝物,竟不惧我之三昧真火。” “哈哈,哪吒,还有何神通?尽可使来,我黄眉老爷今日定让你心服口服。” “黄眉小童,你就仗着这个破袋子,算什么本事?” “哈哈,哪吒,别羡慕,有本事来破我宝物?” “你?” 哪吒明白,自己可没这个本领,能破了人家宝物,只能干瞪着眼,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这时,就见黄眉快速倾身向前,对哪吒言道, “哪吒,刚才这些都是开胃菜,你还没真正领略此宝之威能。” 哪吒闻之,心下一惊,不敢大意,暗思道, “怎么此宝还有其他威能?切不可着了这妖童道了。” 想到此,不由全身戒备起来。 见哪吒双目呆滞,似在沉思,黄眉见之,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哪吒,是不是怕了?” “我呸,自我哪吒出生以来,就不知怕字怎么写?” “好好好,看来得让你明白,今日遇上我黄眉老爷,是你哪吒这辈子最后悔之事。” 这时,黄眉又将宝袋祭于空中,大喝一声道, “哪吒,再看我宝贝。” 哪吒闻言,忙抬眼一看,内心满是好奇,此宝还有何威能? 突然,一股绝强之吸力朝哪吒涌来, 哪吒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 “不好。” 刚欲转身逃遁,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直往袋中而去。 大圣与真君见之,脸色骤变,正欲施救,发现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哪吒被收入袋中。 “三弟,三弟。” 见哪吒被收入袋中,大圣急了,正欲前去施救,就被真君拦住, “二弟,切莫冲动。” “大哥,三弟他?” “二弟,我们先回去再说。” 不待大圣言语,真君已拉着大圣径回了水帘洞不提。 这边,黄眉见哪吒被收入宝袋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妖猴与真君不战而逃,也没理会,径直回到了弥勒佛前,恭敬起首道, “佛祖,弟子已将哪吒降伏,请佛祖发落。” 三大菩萨见之,不由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袋子,竟有此等威力? “恭喜佛祖,已将海会大神擒住。” “哈哈,此乃黄眉童子功劳。” “弟子何德何能,焉能居此功劳?全是仰仗佛祖领导有方。” 文殊三人闻之,脸色微微一愣,不自觉互看一眼, 心道,没想到这么一个童娃,竟也有此等情商,难怪可以随侍佛祖身旁,以后长大,必有前途。 “佛祖,既然哪吒已伏,我等是不是一鼓作气,将那妖猴与真君一并降伏之?” “是呀,趁此时机,将那妖猴与真君一并伏之。” 一旁之地藏闻之,却是沉默不语, 他知道,既然有东来佛祖在此,一切只能听其决定,目光不由看向佛祖。 “嗯嗯,黄眉童儿,再去叫战,以期能将妖猴与真君一并擒之。” “弟子领命。” 言罢,黄眉身影一闪,已来到水帘洞上空,俯视一看,见那瀑布,不由内心暗赞道, “好一处绝佳之瀑布,端的气势不凡。” 真个是, 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 海风吹不断,江周照迂依。 冷气分青嶂,余流润翠微。 潺湲名瀑布,真似拄帘帷。 看罢,忙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 “此刻哪是欣赏风景之时?可别误了大事。”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朝洞口大喊道, “妖猴,快出来,我黄眉老爷来了,还不赶紧出来缚手投降。” 这时,花果山猴类闻之,个个胆战心惊,忙进洞向大圣报告, “大,大王,不好了,那黄眉老爷又在洞外叫战呢?” 却说,真君拉着大圣回了水帘洞,一进洞门,真君就让大家严阵以待。 “大哥,这可怎么办?” 现在之大圣,见对方宝物如此厉害,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只急得团团转。 梅山六兄弟听闻哪吒被擒,亦是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从大圣口中一打听,才知对方手中有一宝袋,此袋不仅可收兵器,火,还可收人。 “此袋简直是万物可收。” 一旁之郭直闻之,惊呼道。 此时,真君一反常态,眉头紧锁,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克制那宝袋之法? “那宝袋万物可收,唯有先天防御力极强之宝物,才能抵挡。” 突然,众人就听真君自言自语道。 “大哥,这时候上哪里去找这先天防御之物?” “二哥,莫急,先让大哥仔细想想。” 见四弟如此说,大圣只得闭口,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这时,大圣一听黄眉又在洞外叫战,直气得怒目圆睁,恨得牙痒痒,忙朝来人呵斥道, “什么黄眉老爷?就是个乳臭未干之毛孩。大哥,就让俺老孙出去会一会吧?呆在洞中,非憋死俺老孙不可。” 真君闻之,不动声色,犹是在思考什么? 见此,可把大圣急坏了,龇牙咧嘴,不停挠头。 突然,大圣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好像有了对策,看了眼众人,已使出一招神魂出窍之术,其真身又来到空灵虚境处。 “准提老官儿,准提老官儿,你在哪里?俺老孙有事求见?” 连呼了几声,却不见回音,纳闷道, “这老官儿,难道不在了?” “哈哈,谁说我不在了?” 欲知后事大圣能不能抵御住人种袋之袭?且听下回分解。 第66章 准提相助,宝袋失威 话说,哪吒被黄眉童子用人种袋收入袋中,这可把大圣与真君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袋子,威力竟如此可怕。 原来此袋,是弥勒佛随身之物,乃是一个后天袋子,万物可收,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尽皆可收之,端的厉害无比。 无奈,真君与大圣只得先回水帘洞中,商量对策。 此时,真君是紧锁眉头,一筹莫展, 他明白,只有先天防御性法宝,才能抵御住此宝之袭,只是此时去哪里借来先天之宝呢? 大圣见此,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想到一人, 不及多想,忙使出神魂出窍神通,真身已来到另一处地方,正是那空灵虚境。 “准提老官儿,准提老官儿,俺老孙有事求见。” 见大圣呼喊了几次,也不见有人回应,大圣正纳闷时,就闻一人声音响起, “哈哈,大圣,谁说我不在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银须皓白之老者,出现在大圣眼前。 “圣人老官儿,这次我等可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哈哈,弥勒尊者之人种袋,确实了得。” “人种袋?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此袋名曰人种袋,乃一件后天极品灵宝,拥有强大之吸力,万物可收。大圣不知,此宝正是我赐予弥勒之物。” “啊,什么?” 大圣一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呼道, “老官儿,搞了半天,此物竟是你之法宝,怪不得如此厉害。” “哈哈,大圣有所不知,当年弥勒童子,正是我从东土东渡而来。” “如此说来,那笑和尚还是你之弟子?” “可以这么说。当年我见其悟性高,心地善,又有佛缘,才将其东渡至灵山。” “我听吒弟言之,此人现在可了不得,已成了佛界之未来佛,以后就是佛祖之位之法定继承人。” “真是世事无常,也没想到,灵山之斗争也将他拉下水。” “什么?” 此语一出,顿时让大圣听得疑惑不已。 “哈哈,皆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哦,老官儿,那袋子既是你之法宝,可有克制之法?” “大圣,要克制此宝,须有先天防御性法宝才行。” “老官儿可有?” “有是有,却不能给你。” “这却是为何?” “因为你一旦使出我之法宝,我之行踪,就暴露了。” “老官儿,你可是圣人,我听闻吒弟有言之,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可以想象,你们圣人神通皆是通天,定有克制此宝之法。而且吒弟现已被黄眉小童用那宝袋收了,生死未卜,还请老官儿赐下可降伏之法,俺老孙不胜感激。” 言罢,大圣一脸恭敬,朝准提深鞠一躬,以示敬意, 见此,准提亦不好再拒绝,轻叹一声道, “好吧,但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切莫打伤我弥勒童子。” 大圣闻之,一脸汗颜,心道, “这老官儿,怕是在说胡话吧,人家可是未来佛祖,凭我这点实力,还会打伤他?人家不打伤俺老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大圣却是不知,他自己已修出舍利佛光,其实力已是突飞猛进,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之真正实力。 想到此,不及多想,忙脱口道, “哈哈,俺老孙答应。” “好。” 言罢,就见准提圣人朝大圣一指,一道流光从其指尖射出,射入大圣元神。 顷刻间,大圣周身又散出道道佛光,正是那舍利佛光。 大圣见周身又散出那神秘佛光,一脸疑惑不已,忙好奇问道, “老官儿,不知这佛光是何物?好似威力还不小。” “哈哈,大圣不知,此佛光名曰舍利佛光,三界之内,只有三人才拥有。” “三人才拥有?不知是哪三人?” “一是我师兄接引圣人,二是那燃灯古佛,第三位就是你,齐天大圣孙悟空。” “乖乖,不是吧?” 听闻此语,顿时让大圣惊诧不已, “老官儿,不对吧,那如来小儿,还有东来佛祖也没此佛光?” “哈哈,没有。大圣,在佛界中,共有七种佛光可修行,他们是正直、智慧、平等、光明、慈悲、金身与舍利,其中就数金身与舍利佛光威力最盛。” 大圣闻之,恍然大悟,暗道, “真没想到,自己竟修出了佛界最顶级之佛光。” “老官儿,那如来,东来佛祖他俩是修出了什么佛光?” “他俩皆是金身佛光。” “哈哈,如此说来,他俩还不如俺老孙对佛法领悟之深咯?” “可以这么说。” “那俺老孙之实力,是不是以后可以赶超两人?” “从理论而言,确实如此,但实际吗,还是差距很大。” 此言一出,顿时让大圣感到一阵失落,但转念一想,自己能修出佛界至高佛光,已是莫大之机缘。 只瞬间,大圣又感到莫大之满足。 想到此,忙又朝准提圣人鞠了一躬,恭敬言道, “圣人老官儿,俺老孙不甚感激,若不是有你相助,俺老孙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 “哈哈,大圣言重了,大圣乃天生拥有大福缘之人。” “对了,老官儿,刚才你那一指,有啥用?” “大圣,你现在已是攻守兼备了。” “此语何意?” “之前你修出舍利佛光时,只拥有强大之攻击力,而现在已激发出强大之防御力,足可抵挡住人种袋之吸力。”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多谢老官儿,多谢老官儿。” “大圣,可别忘了刚才答应之语。” 大圣一听,朝准提恭敬言道, “不敢忘,不敢忘。” 话音一落,就见准提身影慢慢消失于大圣眼前。 只瞬间,大圣真身又回了水帘洞,刚恢复神识,就见真君目光正看向自己,疑惑问道, “二弟,你没事吧?刚才见你神色有异。” “哈哈,大哥我没事,没事。大哥,可有御敌之策。” 真君闻之,脸色一阵失落,只得摇摇头,甚是无奈。 “大哥,莫急,俺老孙有办法。” 听闻大圣此语,众人目光尽皆看向大圣,一脸好奇, “二弟,你有什么办法?” “大哥,我还有那神秘佛光。” 真君一听,心下一沉,睁大双眼,暗思道, “怎么把这忘了,二弟那神秘佛光也不知是何物?威力确实惊人,只是不知其防御力如何?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让二弟试试。” 想到此,真君双目紧盯大圣,沉声道, “二弟,我现在不知那佛光是何物?也不知其防御力如何?现在我们除了它,好像也没其他方法,就全靠二弟了,但二弟切莫小心,一旦发现危险,赶紧隐身躲避。” 大圣听闻,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暖意,感动道, “大哥,放心,俺老孙乃福缘之人,不会有事。各位兄弟,好生在此,俺老孙去也。” 言罢,大圣身影一闪,已出得洞门, 只瞬间,就来到黄眉童子眼前, “哼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打无名之辈。” 黄眉童子正在洞前叫战,突然,只觉眼前一闪,现出一人,见其一脸毛脸雷公嘴,身材不足四寸之人,大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马夫弼马温。” 大圣最忌讳别人唤他弼马温,瞬间一股无名火涌起,大喝一声道, “小毛童,快将俺吒弟放还回来,不然等下,定让你知道俺老孙之厉害。” “哈哈,弼马温,听闻你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可是威风得很。今日遇见我黄眉老爷,定让你威风不再。” “小毛童,休得饶舌,吃俺老孙一棒。” 言罢,大圣忙从耳内掣出一细针,迎风一幌,瞬间就化为碗口粗细之铁棒,执在手,一跃而起,就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见之,全然不惧,持一狼牙棒,就架住铁棒之袭。 刚一接触,就觉一股大力从棒上传来,顿时让黄眉惊诧不已,暗暗心惊道, “好厉害之猢狲,力道竟那么大。” 这时,黄眉不敢大意,定了定神,已运出真力,复又与大圣战在一处。 看官不知,黄眉童子虽只是弥勒佛座下之司磬童子,但其修为不低,已得大道。 却说,两人也是好一场厮杀,你来我往, 只一会儿,两人就已交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输赢,这让大圣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毛童,竟如此了得。” 那边黄眉亦是心惊,暗道, “好个泼猴,自己已用上了真力,还无法将其制服,看来只能使出法宝了。” 想到此,黄眉虚晃一棒,跳将开来,大喝道, “弼马温,果然名不虚传,我俩兵器上,不分输赢,那只能从神通宝物上,再一较高下。” “哼哼,小毛童,有何神通宝物?尽管使来,俺老孙绝不皱一下眉头。” 黄眉闻之,脸色微惊,不明白此猢狲为何会如此信心十足,难道没见哪吒都已让自己生生擒拿了? “好一个弼马温,尽说大话,看宝。” 话罢,就见黄眉顺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往上一抛,布袋口中迎风一展,一股绝强之吸力就从袋口发出。 这时,大圣直觉身体已不受控制,心下一紧, 忙心神一动,身上顿时散出道道佛光,直看得黄眉惊诧不已,惊呼道, “这,这是?” 不远处之弥勒佛见之,脸色大变,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泼猴身上散出之舍利佛光。 “这怎么可能,泼猴竟能修出舍利佛光?” “佛祖,我等初见时,也是惊诧莫名,不明白,这泼猴有何功德?竟能修出佛界至高佛光。” “佛祖,也不知这妖猴有何奇遇?就连地藏之天眼也无法探查之,真是咄咄怪事。” “竟有此事?” 弥勒佛还是了解地藏天眼之威,他之天眼,可普查三界万物。 想到此,目光不由看向地藏。 地藏见之,一语不发,只是朝其点点头。 却说,黄眉惊讶发现,当弼马温散出佛光后,宝袋发出之吸力竟无法再起作用,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这时,黄眉心下不由慌乱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得意之色。 大圣见佛光奏效,心下大喜,又见黄眉神色有异,朝其大笑道, “哈哈,小毛童,此宝见了俺孙爷爷,就失灵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此刻,大圣不再畏惧,又举棒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刚欲举狼牙棒抵挡,顿觉不妙, 原来他感受到此棒一击,竟带有一股无形之威压,这一下,又让黄眉大吃一惊,脸色顿变。 欲知黄眉下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弥勒佛祖,又下承诺 话说,黄眉祭出了人种袋,欲将大圣收入其中。 这时,大圣浑身散出道道佛光,正是那舍利佛光。 就见宝袋升于空中,发出绝强之吸力,竟无法将大圣吸入,这一幕,顿时将黄眉惊得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小毛童,此宝见了俺孙爷爷,就失灵了,再吃俺老孙一棒。” 话罢,大圣又举起铁棒就朝黄眉头顶打来, 黄眉欲举狼牙棒抵挡,却惊讶发现,头顶有股无形威压袭来,心生悸动,脸色骤变,不敢再战,忙身影一闪,已逃至弥勒佛前,口呼道, “佛祖,那妖猴确实了得,身上不知散出什么邪光?宝袋竟对其失灵了。其铁棒又不知何故?威力竟猛得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黄眉不敌,望佛祖降罪。” “此泼猴也让我震惊不已,刚才那光芒,不是别物,正是佛界之舍利佛光。黄眉童儿,你输在此佛光之下,也不冤。” “舍利佛光?” 黄眉闻之,脸色大变,一脸惊骇,脱口道, “佛祖,这,这怎么可能?那妖猴竟能修出此佛光?” “这也是让我感到无比震惊与疑惑之处,不知那泼猴从何处学得这等高深佛法?” “佛祖,妖猴既已修出舍利佛光,我等还能将其降服吗?” 看官不知,黄眉跟随东来佛祖已有千年,对于佛界之舍利佛光可不陌生,此佛光号称佛界至高之存在。放眼整个佛界,也只有两人修成,就算强如佛祖如来,亦无缘修出此佛光。 弥勒佛闻之,看了眼身旁之三菩萨,笑脸瞬间变得凝重,沉思片刻道, “看来还是我去会会那泼猴吧。” 话音一落,就见弥勒佛用手一指,挂于黄眉腰间之布袋,自动回到了弥勒佛手中,然后踏莲而去。 众人见佛祖足下升起一朵朵金莲,暗叹佛祖之不凡。 此时,大圣正与真君窃窃私语,只听得真君恍然大悟,喜上眉梢。 原来刚才真君心里不放心,一直隐于云头,一旦二弟有危险,就及时出手相助。 当见黄眉又祭出宝袋时,一脸警惕,全身不由戒备起来, 这时,就见二弟升于空中,浑身散出道道佛光。 真君惊讶发现,那宝袋散出之吸力,竟失效了。 这一看,顿时让真君惊得诧异莫名。 见黄眉逃遁而去,真君身影一闪,已来到大圣身旁,好奇问道, “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哈哈,那破袋被俺老孙破了。” “我刚才见了,真是神奇,你身上之佛光,竟可破解此宝。” “大哥,你有所不知…” 言罢,大圣一脸神秘,凑近真君耳畔,悄声向他述说了事情之经过,只听得真君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弟,真没想到,竟还有如此一段往事,眼前之东来佛祖,竟是准提圣人之童子。” “是呀,谁能想到,此宝原是准提老官儿之物,难怪威力如此强大。” “哈哈,真是决然想不到,我等一直对抗之宝贝,竟是圣人之物。二弟,你真是有福之人,竟能修出此等佛光。” “这也是托了准提老官儿之福,若不是他,我等恐怕早缚手投降了。” “确实如此。二弟,我猜测,以后佛界必有你一席之地。” “哈哈,真的吗?那俺老孙也要搞个佛祖当当。” “哈哈,说不定还真可以。” 突然,真君脸色变得忧虑,原来他想到了三弟哪吒, “二弟,现在三弟还在他们手里,得想办法救出来。” “大哥,就是不知道怎么救?” 话音刚落,就听真君急促提醒道, “二弟,小心,那东来佛祖过来了。” 原来真君眼尖,与大圣言语时,眼角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人,定睛看去,正是那东来佛祖。 大圣一听,心下一禀,忙转头看去,脸色微惊, 原来大圣见此人每走一步,足下皆有金莲托足,端的奥妙不凡。 见此,内心不由暗暗心惊,暗叹一声道, “不愧是佛界之未来佛祖。” “大哥,此人就是东来佛祖?” “嗯嗯…” 大圣闻之,定睛看去,见来人长得肥头大耳,腹满体胖,脖挂念珠,一脸笑容之和尚,不由感慨道, “好一个笑容可掬,腹满体宽之和尚。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这模样,哪里有一分佛祖模样?” 大圣见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真君一听,眉头微皱,叮嘱大圣道, “二弟,切不可对其无礼。” “大哥,俺老孙明白。” 只瞬间,弥勒已来到两人眼前,起首道, “二位,贫僧弥勒起首了。” 真君见之,看了眼大圣,忙躬身朝其行礼道, “杨二郎,拜见佛祖。” “孙悟空,拜见佛祖。” “哈哈,二位真是英雄出少年,竟然一连打败天庭与灵山诸圣。” “佛祖老官儿,此次来此,是不是欲将我等几人擒拿去天庭?”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接口道, “此次贫僧是奉玉帝与佛祖如来旨意来此,欲请三位上得天庭面见玉帝。对了,刚见大圣竟修出了佛光,这让贫僧甚是惊讶,不知大圣此神通从何处习得?” 大圣一听,眼珠子一转,略显神秘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此语一出,顿时让弥勒面露一丝尴尬,勉强哈哈一笑道, “大圣好机缘也。” “佛祖,我二弟乃一福缘之人,而非别人口中惹事生非之辈,望佛祖明察。” “能修出佛光者,皆是对佛法有很深之造诣与领悟,大圣实乃我佛界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是你等三人惹出之事不小,还需与贫僧一起上得天庭,面见玉帝,见个分晓。” “佛祖老官儿,我那三弟哪吒他?” “大圣放心,海会大神没事,只是还在贫僧之人种袋中。” 言罢,弥勒心神一动,宝袋就已撑开口中,两道流光射出,就见哪吒已出现在众人眼前,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其混天绫自动射入其元神,消失不见。 真君与大圣见之,一脸担忧, “三弟,三弟?” “佛祖,我三弟他?” “哈哈,海会大神没事。二位不知,一旦被贫僧人种袋装入者,会全身酥麻,筋骨柔弱无力,昏迷不醒。” 两人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此宝竟如此厉害,很难想象,对方若是敌人,三弟焉有命在? 想到此,大圣与真君忍不住互看一眼,满眼惊惧。 这时,就见弥勒大手一挥,一道真力发出,哪吒瞬间就已苏醒。 见大圣与真君在侧,颇是意外,有气无力道, “大哥,二哥…” “三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觉得全身酸麻,有气无力。” 言罢,哪吒转眼看见身旁还站有一人,见其肥头佛耳,肚大体胖,项挂佛珠之人,马上就认出,乃灵山之东来佛祖, 忙欲起身朝其行礼,奈何全身无力,只得轻声言道, “哪吒,拜见东来佛祖,奈何我现在浑身无力,不能朝佛祖行礼了,万望恕罪。” “哈哈,哪吒无需如此。此次来此,也是希望三位能随贫僧去天庭走一遭。” 闻罢,哪吒眼神不由看向两位哥哥。 真君与大圣闻之,又互看一眼,就听真君言道, “佛祖,恕我等三人无礼,无法答应之。” “对,老官儿,我大哥之意,就是俺老孙之意。” 弥勒闻之,笑容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初,好奇问道, “为什么?” 刚才一瞬间,令弥勒内心颇是震惊与疑惑,在他看来,现在三人之处境并无乐观,而且自己又亲自前来,还放出了哪吒,本来想着三人定会迫于压力屈服,没想到真君会直接拒绝。 “佛祖,玉帝是仗着自己乃三界之主,欲擒我等三人以儆效尤而已,我等三人一直居于花果山处,并无以下犯上之意,皆是玉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前来侵扰,望佛祖明察。况且我等三人并无觉得有任何过错,为何要让玉帝来发落?” 弥勒一听,接口道, “据贫僧了解,哪吒屈降了李天王,将其镇于玲珑塔内,虽是父子私事,旁人不好插手,奈何李天王乃天庭之降魔大元帅,玉帝就不能不管,不然玉帝何以服众?而此事起因,却是大圣私窃了玲珑塔之故,是也不是?” “这?” 真君闻之,不好反驳,眼神却看向一旁之大圣。 “老官儿,事情确实如老官儿所言,但玉帝是欺人太甚,为了擒拿俺老孙,竟派下那么多仙佛神将,还不依不饶,真真气煞我也。玉帝真有本事,就让他自己亲自前来,若俺老孙输了,愿凭他处置。” “佛祖,我二弟虽是一时气话,却也是实情。” “佛祖,我哪吒之所以会镇压李靖,也是事出有因,绝非无事生非。当日是他不顾父子亲情,一怒之下,将我先收入塔内,若不是哥哥提前预警,估计此刻在塔内者是我哪吒,而非李靖。若玉帝真是为了李靖着想,我哪吒愿将李靖释放出来,但佛祖能保证以后玉帝不再找我等三人之麻烦吗?” “这?” 弥勒没想到,哪吒会提出如此刁钻之问题。 他明白,自己决然不能左右玉帝之决定,人家可是三界主宰,而自己只是西天灵山一佛祖。 “海会大神,刚才你提出之问题,我无法做出肯定回答。但贫僧既然来了,也不会空手而归,不然贫僧无法向玉帝与佛祖如来交代。” 三人闻之,马上会意,从弥勒佛祖口中,可以感受出丝丝威胁之意。 大圣一听,心里瞬间涌起一丝不快,接口道, “佛祖老官儿,你想咋样?大不了我等与佛祖做过一场。” “二弟,不得无礼。” “大哥,我?” 见真君如此说,大圣只得闭口不语,满脸却是愤愤然。 “佛祖,刚才我二弟有任何冒犯之处,我二郎真君代二弟向佛祖赔罪。” “我哪吒亦是。” “佛祖,我们明白佛祖也有为难之处,但我等也有底线,不愿让玉帝凭空发落,望佛祖能理解之。” 弥勒听闻真君此语,焉能不知其言外之意,看了眼三人,心道, “看来今日不展露自己之实力,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随自己而去。” 想到此,只得朝三人起首,言道, “看来贫僧这老脸已不起作用,要让三位心甘情愿随贫僧而去,还得看贫僧之实力。这样吧,三位若能破得贫僧一阵法,以后贫僧就不再插手你等三人之事,如何?” 三人闻之,面面相觑,就觉此语为何如此熟悉? 仔细想来,不就是文殊与地藏之语吗? “佛祖老官儿,此语当真?” “哈哈,怎么大圣觉得贫僧说话不算数?” “非也,佛祖,我哥哥不是此意,只是当初文殊与地藏王菩萨也是如此与我等言之,结果他俩皆失言了。” 一旁之哪吒忙插口,朝弥勒解释道。 “哦,竟有此事。” “是呀,老官儿,文殊与地藏两人当时说得很明确,只要我等三人能突破经中佛国及大慈大悲阵,他俩就不再过问我等三人之事。结果呢,现在两人还是随佛祖一起来了。” 弥勒佛祖闻之,脸色略显一丝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听真君言道, “佛祖,我等绝无不信之理,我们三人愿得一试。” 大圣与哪吒见真君如此言之,互看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道, “我等三人愿得一试。” 看官不知,原来大圣识海想起了准提圣人之语,言之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将此人东渡于西天,正是看中其悟性高,心地善,有佛缘。 弥勒闻之,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暖意,深深看了眼三人,双手合十,开口言道, “阿弥陀佛,感谢三位信得过贫僧,贫僧也必会信守承诺。” 欲知三人能否顺利破阵?且看下回分解。 第68章 诸天大阵,四大凶阵 话说,弥勒佛祖将哪吒从人种袋中放出,又直言,只要三人能顺利从自己之大阵中出来,就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本来大圣不再轻信佛门中人,但一想到准提之语,又说服自己再信一次。 看官可知,当年大圣在大闹天宫之时,轻信了佛祖如来,没想到,如来会失信,直接将其压在五行山下。 现在文殊与地藏又立下承诺,结果还是失信了。 对于地藏而言,完全是迫于压力,无奈而来,而文殊则是直接背信弃义。 此次弥勒佛祖又出言承诺,大圣本不欲再信,但弥勒乃准提圣人亲选之人,大圣信其不会看错人。 却说,弥勒听闻三人之语,内心颇为感动, “好,既然三位信得过贫僧,贫僧必会信守承诺。” 言罢,弥勒从项间取下佛珠,向上一抛, 只瞬间,二十四颗佛珠围成一圈,顿时散出无边光芒,只听弥勒佛祖声音响起, “此阵名曰诸天大阵,三位可入内,贫僧绝不会心软。” 大圣三人闻之,互看一眼,点点头,瞬间化为三道流光,射入光芒内,消失不见。 见三人消失,文殊与普贤忙身影一闪,已来到佛祖身旁,兴奋道, “佛祖,妖猴三人既已入阵,料想不会再有机会出得大阵了吧?” “是呀佛祖,此次有佛祖大阵镇压,料来三人只能缚手投降。” 弥勒佛祖闻之,脸色却是不悦,看了眼两人,沉声道, “一切皆看三人之机缘,刚才已答应三人,若能顺利出阵,我弥勒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文殊一听此语,顿时脸色变得尴尬,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佛祖,不知此阵有何妙法?刚才见有二十四颗佛珠,神似燃灯古佛之二十四颗定海神珠。” 听闻此语,文殊瞬间来了精神,目光不由看向弥勒,静待其语。 “此阵名曰诸天大阵,共有二十四颗无量佛珠组成,正是向燃灯古佛之二十四诸天致敬。此阵虽未有二十四诸天之威力,却有二十四星辰,组成浩瀚星空,可发星辰之力,生生不息,威力不凡。阵中还有佛光金铙之厄,不知三人能不能抵住?” 文殊与普贤闻之,尽皆脸色微变,暗叹此阵不凡。 这时,地藏亦来到三人眼前,听闻佛祖之语,内心不由一惊,忍不住双手合十,口呼道, “阿弥陀佛,佛祖竟有如此大阵,此三人焉能脱阵之?” “全凭三人之造化也。” 言罢,弥勒佛祖目光不由看向苍穹,悠悠然道, “我等走吧,回天庭。” 三人闻之,尽皆一愣,随即又回过神来,互看一眼。 此刻,文殊与普贤已面露微笑,两人已料定妖猴三人必定会困于阵中,不得而出。 却说,大圣三人只觉眼前一花,睁眼再看,却见眼前是一片星辰大海,浩瀚无边,璀璨星河,伸手可触。 不时还有流星隐现,划破长空,落于眼前,消失不见。 “大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好似到了星辰空间。” “星辰空间?吒弟,你可了解?” 哪吒闻之,茫然摇摇头,目光却看向真君。 “据说上古有一座神山,名曰不周山,其山巅之处,就连接太古星空,那里是一片星辰大海,犹如现在我等所见一般。” “刚才那老官儿说,此阵名曰诸天大阵,这诸天二字,难道就是指这漫天星空?” “有可能。” “那此阵有何威力呢?俺看这大阵也不过如此。” “哥哥,切莫大意,我等既已入阵,佛祖绝不是让我等来此欣赏无边之星空那么简单。” “是呀,二弟,此阵既然是弥勒佛祖所创,必然威力极大,切不可大意也。” 大圣刚欲回答,就觉周围星空散出无边星光,不知何故? “大家小心。” 真君见之,眉头紧皱,脸色骤变,忙出言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见无数星辰纷纷转动起来,不断朝三人袭来。 三人见之,满眼骇然,纷纷使出自己之兵器,严阵以待, 这时,就见真君朝二人大声呼喊道, “二弟,三弟,我等三人各立一边。” “大哥,明白。” 三人一道道神力发出,一颗颗星辰应声炸裂开来,“轰轰轰”声不断。 随着炸裂声不断响起,真君惊讶发现,空间之星辰是源源不断朝三人袭来, “二弟,三弟,星辰之力好似生生不息,我等不能如此,不然准被耗死在此不可。” “大哥,那我等怎么办?” “三弟,你先使出防御力,我与二弟先寄宿你身上,再想办法。” “好。” 这时,真君与大圣互看一眼,点点头,身影一缩,变成一小人,已躲于哪吒身上。 哪吒见此,已使出护体神光,将星辰纷纷挡于身体三尺开外。 周围之无尽星辰犹如疯了似的,不断朝哪吒袭来, 那种压迫感,顿时让哪吒心生寒意,脸色惨白,一声声爆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无奈,哪吒心神一动,只得运起青莲防御,才能将星辰之力,尽数抵御在身体之外。 见此,大圣不由暗暗咋舌道, “大哥,此阵好生厉害。” 真君闻之,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哪吒, “三弟,上古时期,是不是也有一类似之阵法?” 经真君如此问,哪吒沉思片刻,惊呼道, “莫非是妖族之周天星斗大阵?” “不错,正是此阵。据闻当年巫妖大战时,妖皇帝俊利用河图与洛书为阵眼,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引无数星辰之力,与巫族展开殊死搏斗。” “大哥,你是说,此阵是借鉴周天星斗大阵而布之?” “很有可能,我观此阵,皆是星辰之力,那漫天星辰,纵观整个洪荒,唯有周天星斗大阵与之相似。周天星斗大阵虽未亲眼见过,但它可是上古四大凶阵之一,端的厉害非凡。” “大哥,上古四大凶阵,不知有哪四大?” “他们是诛仙剑阵、都天神煞大阵、周天星斗大阵与血河大阵。” “乖乖,俺老孙是闻所未闻。” “哥哥,此四大凶阵,无论哪一阵,皆有毁天灭地之威能。 排名第一者,名曰诛仙剑阵,此阵非四圣不可破。在封神大战时,截教之通天教主曾布下此阵,最后是由师公元始天尊联合太上老君与西方二圣一起,才破了此阵,可见其威力之盛。 排名第二者,名曰都天神煞大阵,由巫族十二祖巫一起布下,可凝结出盘古真身,威力非常恐怖。在巫妖大战后,十二祖巫一并身陨,自此此阵成了绝唱。 排名第三者,正是那周天星斗大阵,由妖庭妖皇帝俊布下,帝俊者就是陆压前辈之父亲,此阵是引用无尽之星辰之力。据说布置此阵,需要炼制三百六十五杆大周天星辰幡,对应上天之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而把守者修为皆需在大罗金仙以上;然后还需再炼制一万四千八百杆小周天星辰幡,对应一万四千八百颗副星辰,由太乙金仙修为以上者把守。这还没完,还需配以河图与洛书两件先天灵宝为阵眼,再齐聚亿万之力,引动浩瀚星辰之力攻击对方。可以想像,此阵之威多么恐怖。在巫妖大战后,此阵也消失匿迹。 排名第四者,名曰血河大阵,此阵由幽冥血海之冥河老祖所创,它是利用幽冥血海之力,集合四万八千血神子分身而布下。据闻此阵邪恶无比,入阵者,只要沾染一丝血神子,肉身及元神皆会腐蚀而亡,不得轮回。就算圣人者,皆不敢随意踏入。在巫妖大战后,洪荒大地破碎,幽冥血海不复存在,成了洪荒西海。由于冥河老祖失去了幽冥血海做依托,血河大阵威力锐减,后被天道算计,幻化成了无极魔尊,又修习血魔大道,修成血魔大法,自此血河大阵不复存在。” “天哪,上古竟有此等大阵,俺老孙真是长见识了。如此说来,此阵与周天星斗大阵颇为相似,依吒弟所言,此阵与周天星斗大阵一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也,此阵可以说是周天星斗大阵之缩小版,其威力与之相比,就无法相提并论了,但此阵也绝非泛泛,以我等三人之实力,不知能不能顺利脱困而出?” “大哥,三弟,既然周天星斗大阵威力如此恐怖,最后是如何消失匿迹的?” “据闻是妖师鲲鹏之故。” “妖师鲲鹏?吒弟好像有言之,当年陆压老官儿曾率领妖族大军,对抗过无极魔尊与鲲鹏?” “嗯嗯,哥哥有所不知,鲲鹏者,也是洪荒上古一代枭雄。他作为妖族大能,被妖庭帝俊与太一联合收服,无奈做了妖庭之妖师,但此人心胸狭窄,一直记恨两人。在巫妖大战时,当帝俊运起周天星斗大阵时,妖族一直占尽优势,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鲲鹏趁帝俊不注意,窃取了大阵之阵眼河图与洛书,导致帝俊受伤。趁此时机,十二祖巫凝结出盘古真身,一举将大阵摧毁。最后,帝俊与太一为了赢的最后之胜利,双双自爆身陨,十二祖巫也被牵连,身陨殆尽。最后之最后,巫妖两族尽皆元气大伤,两族自此退出洪荒历史舞台,正式开启了人族大兴之路。” “原来是这样。那鲲鹏呢,最后是何下场?” “据说,鲲鹏最后隐居于北海之地,不再参与洪荒之事。” “此人犯下如此无边罪愆,竟然没死?” “据传他背后有人,不然背负如此无边业力,早化为灰灰了。” “看来鲲鹏者,也是一名福缘深厚之人。” “二弟,鲲鹏实属洪荒另类,换作别人,早身陨好几次了。” “确实。刚才吒弟有言之,周天星斗大阵是被十二祖巫凝结出盘古真身所破。盘古者,俺老孙知道,他是以力证道,其实力非常强悍,善使一把神斧。大哥,你当年劈山救母之时,不就是如盘古一般?” 此语一出,顿时让真君顿悟一般,一脸兴奋道, “二弟之语真是让我茅塞顿开,我修习八九玄功,拥有强大之肉身,正如盘古大神一般,我还有刑天神斧,是不是可以学盘古大神一般破除此阵?” “哈哈,大哥,可以一试。” “大哥,哥哥,且慢。哥哥现在拥有金箍棒器灵,又可合二为一,威力极大。准提圣人又赐予哥哥三道真力,每道真力可发挥出圣人之一击,但叮嘱过须慎用之。以吒弟之意,大哥与哥哥一起,先两人合力一试,若能成功最好,若无法突破之,哥哥就将准提圣人所赐之真力一试,如何?” “吒弟此语甚妙。惭愧,我怎么竟然将准提老官儿所赐之真力忘了。大哥,你觉得呢?” “嗯嗯,三弟提议甚妥,我无异议。” “哈哈,既如此,就辛苦两位哥哥了。” 欲知三人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9章 受困金铙,大破金铙 话说,大圣三人进得弥勒佛之诸天大阵中,就见漫天之星辰,无穷无尽,纷纷裹挟着星辰之力,朝三人袭来。 大圣与真君身影一缩,依附在哪吒身上,一起商议破解之法。 面对漫天星辰之无尽攻击,哪吒只得使出青莲防御,才能勉强抵御住。 三人经过商议,由哪吒提出,让大圣与真君分别使出神通抵御住星辰攻击,大圣由于与金箍棒器灵合二为一,能发挥出绝强之实力,而真君拥有上古刑天神斧,亦可发挥出无上之神力。倘若如此,两人合力还是无法破解此阵,只能让哥哥使出准提圣人所赐之圣人真力。 对此,大圣与真君皆无异议。 看官不知,当年二郎真君无意间获得刑天神斧,用此斧劈山救母,只因此斧所需之真力甚巨,因而,真君很少使用之。 却说,大圣与真君互看一眼,手中金光一闪,各自取出兵器。 哪吒定睛一看,见大圣手持一铁棒,正是那如意金箍棒,而真君手中却已换了一铁斧,正是上古巫族战神刑天之斧。 但见其,九尺方长,表面漆黑一片,隐隐有金光闪现, 仔细看去,斧面还镌刻有天道铭文。 此斧乃双开斧刃,斧刃各处寒光凌厉,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 “这难道就是大哥当年劈山救母之神斧?” 哪吒见之,一脸好奇,心中喃喃自语道。 “二弟,我俩皆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 “大哥明白。” 话音刚落,就见大阵中现出两巨人,个个青脸獠牙,发如赤蛇,身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 大圣手持擎天一柱,无数星辰纷纷朝大圣袭来,轰轰震天之炸裂声不断响起,旁边之真君,手持一巨斧,昂首挺立,傲世苍穹,任由星辰之力倾泻于身,皆岿然不动。 这时,两人相视一笑,皆欲举起兵器,朝大阵袭去。 突然,空中佛光普照,梵音响起,空中之星辰乱流,瞬间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如此诡异一幕,顿时让两人惊诧莫名,刚欲出手,大圣与真君却惊讶发现,两人竟无法动弹分毫,这一惊非同小可。 两人正慌乱间,忽见苍穹之上,落下两个擎天金铙,将大圣与真君罩于铙内。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直看得哪吒骇然不已,忍不住大声呼喊, “大哥,哥哥…” 话毕,哪吒睁大双眼,就见金铙变成蒲叶般大小,静静悬浮于空中,一动不动。 看官不知,此金铙又是弥勒佛另一宝物,属极品后天灵宝。 只要被金铙收入,三昼夜无法逃脱者,则会化为一滩脓血,端的歹毒无比。 这时,周围之星辰乱流,又重新开始转动起来,无数星辰之力,朝哪吒倾泻而来, 哪吒惊讶发现,星辰乱流比之刚才更急更猛。 幸亏有青莲防御,无论星辰之力如何侵袭,皆无法突破哪吒之防御。 但哪吒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无法伸出援手相助两位哥哥。 却说,大圣与真君被合在金铙内,四周黑洞洞的,无一丝光亮。 突然,一道金光从真君眼内射出,原来真君已使出天眼神通。 这时,两人才看清周围之环境,只觉两人被困于一处圆形金属器物内,周围金光熠熠,密不透风,且空间十分狭小。 “这是什么鬼地方?” 大圣见之,一脸焦躁,嚷嚷道。 此刻,两人被狭小空间,燥得汗流浃背,两人是左拱右撞,却不能脱困。 就算大圣举棒乱打,真君举斧乱砍,亦无法动得金铙分毫。 “乖乖,大哥,这是什么宝物,为何如此坚硬?” “我亦不知。二弟,让我来试试。” 言罢,真君不再言语,心神一动,又使出法天象地之神通,身子长成了万丈身高,欲将金铙顶破。 没想到,金铙也肉眼可见随着真君身子而长,一下子也长到万丈。 大圣见之,心下一惊,忙朝真君大喊道, “大哥,我俩一起变小试试?” 真君闻之,朝其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把身子往下一小, 只瞬间,就变成了如芥菜籽儿大小。 没想到,那金铙亦随两人一起变小,这可把两人惊得瞠目结舌。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这宝贝如大鹏怪之宝瓶般可大可小。” 真君闻之,眉头紧锁,一时也无计可施, “二弟,此处不通空气,如此下去,我俩准被憋死不可。” “这,这可如何是好?” 言罢,只急得大圣心烦意乱,不停挠头。 “二弟,现在只能靠你那无上之佛光,如冲破地藏之大慈大悲阵一般。” 言罢,真君身影一闪,已化为一小人,躲于大圣毛发上,以免妨碍大圣实力之发挥。 “大哥,俺老孙明白。” 经真君提醒,大圣毫不迟疑,心神一动,浑身散出无量之佛光,朝天大喊一声道, “给我破。” 突然,一道绝强之流光射向金铙,只听一声“砰”得轰天巨响从铙内发出,直震得两人耳内嗡嗡作响。 定睛一看,金铙却完好无损,这一幕直看得两人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样。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宝物,竟如此厉害?” “二弟,再试一次。” 大圣闻之,点点头。 这时,大圣唤醒了铁棒器灵,欲与铁棒器灵合二为一,就听孙小白道, “主人,此宝防御力惊人,吾俩合二为一,也恐难突破之。” “什么?难道此宝威力竟如此之大?那再结合我之舍利佛光一起呢?” “主人,最好不要如此。” “这却是为何?” “由于主人修为太低,两种大神通不能一起使用之,不然…” “不然怎样?” “轻者修为停滞,重点燃爆而亡。” 大圣闻之,脸色骤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竟有此事,之前为何不说?” “只因主人还未如此施展过。” “好吧,现在我俩结合,无论如何也得一试。” 言罢,大圣不由分说,心神一动,强行与器灵结合, 这时,就见大圣闭上眼,光芒四射,一根铁棒虚影出现于大圣身后, 大圣使出全身真力,冲天而起, 就见一道如柱光芒,直击金铙,真君耳边响起一声喝厉, “给我破。” 顷刻间,一声轰天巨响从铙内发出,只震得真君头晕目眩,差点站立不稳,而大圣是双目赤红,脸色惨白,喘着粗气,身体不住颤抖,显然已动了真力,有气无力道, “大,大哥,还是无法突破之,这可咋办?” “二弟,你没事吧?” 见大圣此般模样,顿时把真君看得吓了一跳,忙关切道。 “大哥,我没事,只是真力一时消耗太多。” 原来由于大圣修为不足,且在如此短时间内,两次运起大神通,让其消耗了太多真力,才致如此。 看官不知,此金铙又是当年准提圣人亲赐,铙内防御力惊人,堪比一件中级先天灵宝,但铙外防御力却不高,大圣一棒之威,足以将其击碎。 这时,由于铙内空气不多,竟让大圣感到呼吸一滞。 这一下,可把大圣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此时,真君内心亦是焦虑不安,一筹莫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铙内空气不断减少,让两人更加闷热难耐。 突然,真君又想起准提圣人所赐之圣人真力,询问道, “二弟,我等现在唯一之希望就是准提圣人赐下之三道真力,不然我俩必将永困于此宝中不可。” “大哥,可是我?” 真君闻之,心下不由一紧,看其模样,心道, 以二弟现在之状态,根本无法再使出圣人之一击,怎么办? 此时,真君内心马上做了一个决定, 他明白,现在唯有如此,两人才有一线希望,再看真君眼神,瞬间变得平静,朝大圣言道, “二弟,我现在将体内之真力传给你,唯有此,我俩才有一线逃生之希望。” “大哥,这?” “二弟,这是我俩唯一之机会了。” 言罢,不待大圣言语,真君心神一动,一股绝强之真力,从真君体内传出,眨眼间,就传入大圣体内。 大圣只觉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红润,感觉全身有使不完之劲,再看真君,脸色却是惨白。 “二弟,不要管我,趁此时机,赶紧施展神通。” “大哥,那你藏好了,看俺老孙的。” 言罢,大圣心神一动,体内瞬间涌出一股浩瀚真力,全部注入于铁棒之上, 只见铁棒光芒万丈,孙小白犹如天神附体一般,拥有无穷之力量, “主人,我现在拥有无穷之力量。” “别废话,给我破破破。” 大圣心神一动,一道冲天光芒,从铁棒处发出,向金铙击去。 就听一声“哗啦”之音,从大圣四周响起, 顷刻间,金铙就碎裂成无数金片,消散于无形,并产生一股绝强之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只瞬间,四周无数之星辰化为粉末,大阵也在此冲击波下,支离破碎。 大圣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就见三弟哪吒浑身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如一乞丐一般。 幸亏哪吒拥有青莲防御,不然此刻他必受重伤不可。 哪吒被突如其来之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再睁眼时,就见哥哥之身影正在不远处,双目瞬间湿润,口呼道, “哥哥…” “吒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哥,大哥呢?” 哪吒转眼一看,并不见真君身影,遂一脸疑惑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真君身影出现在大圣身旁,见其脸色有异,好似身负重伤一般。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三,三弟,我没事。” 哪吒闻之,心下一惊,身影一闪,已来到两人身旁。 “大哥,你怎么啦?” 见真君脸色惨白,哪吒一脸担忧道。 “我没事,只是刚才真力消耗过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大哥,二哥,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哎,三弟,真是一言难尽。” 于是,大圣就将刚才发生一事,尽数道来,只听得哪吒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样,忍不住惊呼道, “不愧是弥勒佛祖,确实厉害非常。” “二弟,三弟,快看那边?” 两人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有弥勒佛祖与三位菩萨之身影。 仔细看去,见三位菩萨好似在为弥勒佛祖疗伤一般,不由好奇问道, “大哥,哥哥,他们这是在干嘛?”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0章 仙洞静修,弥勒纠结 话说,真君将自己之真力输给大圣,让其施展出圣人之一击。 真君明白,这是两人唯一之机会,不然恐永困于大阵之内,不得而出。 在大圣获得真君之真力后,直觉浑身有使不完之劲,心神一动,体内瞬间涌出一股浩瀚之真力,心神一动,全部注入铁棒之内。 就见铁棒发出耀眼光芒,直向金铙击去。 金铙无法再防御住此真力之一击,瞬间就化为无数金片,消散于无形。 产生之冲击波,顿时让诸天大阵支离破碎, 正去天庭之弥勒,被这突如其来之变化,惊得脸色骤变。 只瞬间,脸色惨白,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显然已受内伤。 三大菩萨与黄眉童子见之,尽皆愕然,不知发生了何事?黄眉童子关切问道, “佛祖,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三人已破阵而出。” 此语一出,顿时将一旁之三位菩萨惊得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 文殊刚欲询问,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现出两人,定睛看去,正是猢狲与海会大神。 看官不知,诸天大阵与金铙,皆附有弥勒一丝元神,现在大阵已破,金铙已碎,弥勒元神受损,故而嘴角会流出血迹。 “佛祖,你没事吧?” “无妨,我并无大碍。” 话毕,就见弥勒嘴角又有一丝血迹流出,脸色更加惨白,显然受伤不轻。 三位菩萨与黄眉见之,互看一眼, 忙将弥勒围于中间,运起真力,为其疗伤起来。 “大哥,哥哥,他们这是在干嘛?” 哪吒放眼望去,就见五人正围在一起,不知在干嘛? “好似在为佛祖疗伤。” 见真君如此言之,大圣与哪吒恍然大悟, “哥哥,刚才那一击,威力实在太大,竟将东来佛祖都击伤了。” “哈哈,毕竟是圣人之一击嘛,威力确实不凡。也不知困住我俩是何宝物,威力竟如此强大?” “大哥,哥哥,我见此宝形似一对金铙,上下合在一起。” “金铙?难怪空间那么狭小,还如此封闭,又是圆形器皿一般。大哥,怕还真是一件金铙宝物。” “嗯嗯,很有可能。此宝确实不凡,差点将我俩困死于内。” “两位哥哥,莫不是此宝又是准提圣人之物?”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两人忍不住互看一眼,一脸惊讶。 “吒弟所言极是,必是圣人之物无疑,不然哪有那么大威力?现在想来,俺老孙还心有余悸。” “此次若不是有准提圣人之真力,不敢想象,我们三人之结局会如何?” “大哥,如此看来,我们三兄弟绝非福薄之人,现在已战胜佛界之未来佛,那未来战胜佛祖如来与玉帝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吒弟之语,瞬间让俺老孙有了更多信心,俺老孙一直就想领教下玉帝与如来之真实实力。” “二弟,三弟,我等赶紧回水帘洞吧?” 见真君如此说,两人朝其点点头。 只瞬间,三人身影已消失于五人眼前, 文殊与普贤见之,一脸不甘与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却说,三人很快就回了水帘洞,梅山六兄弟见真君脸色有异,忙问其原因。 大圣就将此次三人之经历,尽数向六兄弟道出,只听得六人个个脸色大变,惊诧莫名。 “不愧是佛界之佛祖,实力竟如此了得,换作我等焉能安然回来?” “是呀,此次三位哥哥能平安回来,真是大造化也。” “大哥,赶紧趁此时机,恢复真力。” “嗯嗯,我正是想到水帘洞处之龙脉,正是恢复真力之最佳场地。” 言罢,真君不再理会众人,闭上眼,端坐于地,自顾自运起功法恢复起来。 看官不知,真君之八九玄功确实不凡,只在水帘洞内,运起几个大周天,真君之真力就已恢复。 当真君睁开眼时,众人皆是兴奋异常,特别是大圣,见真君醒来,急切问道, “大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二弟,我已恢复真力。龙脉之地,果然不同凡响,只简单运行几个大周天,我真力就已恢复。” “哈哈,二哥之水帘洞真是宝地也。” “是呀,三界之福地也。” “各位兄弟,此次东来佛祖受伤,玉帝与如来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我等将面临更加凶险之考验,大家可趁此时机,将修为再提升提升。” “大哥所言极是,况且此地又是龙脉之地,正是提升修为之绝佳场所。” 看官不知,刚才真君在恢复真力时,猛地记起准提前辈所赐之那道灵气。经过此次经历,让真君明白三人之实力还是太弱,在面对真正强者时,仅凭自己之实力,完全无法战胜对方,唯有再提升实力才行。 于是,九人又在洞中静修不提。 看官不知,此次静修,让真君三人实力大增,特别是大圣,从准提圣人所赐之佛法中,竟无意间悟出了如意佛光大阵,此乃后话。 真君通过此次静修,将八九玄功成功突破至六十四转,修为已达大罗金仙大圆满之境,离准圣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当初三清合力创出八九玄功时,功法共分七十二转,炼至极致,修为可达准圣大圆满之境。此功法每八转相当于九转玄功之一转,八转中每二转又分初级,中级,高级及大圆满之分,其中, 第一至八转完,修为可达地仙修为, 第九至一十六转完,修为可达真仙修为, 第一十七至二十四转完,修为可达天仙修为, 第二十五至三十二转完,修为可达玄仙修为, 第三十三至四十转完,修为可达九天玄仙修为, 第四十一至四十八转完,修为可达金仙修为, 第四十九至五十六转完,修为可达太乙金仙修为, 第八五十七至六十四转后,修为可达大罗金仙修为, 第六十五至七十二转后,修为可达准圣之境。 八九玄功源于道家内丹之道,修至七十二转后,功法自成。剥尽后天群阴,尽显先天真阳,将自身之三魂七魄炼化,八九归一,自此金丹永存,虽未得圣人之体及圣人果位,然其元神亦永聚不散,功体亦可万劫不坏。 哪吒亦是不凡,竟通过此次静修,让其悟出一阵法,名曰青莲阵法,此阵法源于准提圣人亲赐之青莲防御,结合哪吒莲花化身,又融入其诸般宝物,形成一大阵。 此阵法防御力惊人,入阵者,但凡修为低者,将永世被困于大阵中,且阵中又有哪吒之诸般宝物及神通,端的奥妙不凡。 经此静修,梅山六兄弟个个亦是修为大进,比之以前,实力皆是突飞猛进。 却说,在三位菩萨及黄眉童子齐心助力下,弥勒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并向三人道了谢。 “佛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人竟能从佛祖之大阵中安然逃脱?” “是呀,以佛祖之实力,三人焉能逃脱之?” 弥勒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黯淡,只是轻叹一声道, “三人之实力,实属逆天,绝非我等能揣度之。” 言罢,弥勒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挥,就见空中金光一闪,手中顿现一宝物, 三人看去,尽皆不识,普贤好奇问道, “佛祖,这是?” “此乃我之金铙,此宝防御力惊人,本已将泼猴与二郎真君困于此中,不想竟被两人脱困而出。泼猴使出之绝强攻击力,威力极大,不仅将此宝击碎,其冲击波还能将诸天大阵击破,让我一时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佛祖,是不是泼猴之舍利佛光之力?” “非也,其舍利佛光实力不凡,但不足以击碎我之金铙及大阵。” “那会是什么?” “却是不知,但我可以感受出,泼猴使出之威力,可直逼圣人之一击。” “啊,什么,圣人之一击?” 闻罢,三大菩萨尽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佛祖之语。 “佛祖,这可能吗?” “是呀,三人修为皆不高,如何能使出如此大之威力?”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定是三人之奇遇所致,不然无法解释这一切。” 这时,就听一旁之地藏开口言道。 “不错,定是那奇遇。只是会是什么奇遇呢,让三人实力变得如此恐怖?” “也是奇怪,地藏菩萨之天眼竟无法看透之。” “菩萨,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你之慧眼才受限制?” “各位有所不知,我之天眼可观天地之轮回,通晓三界之因果,普查世间之万物,三界之内,唯有两处不可观之。” “菩萨,不知是哪两处?” “三十三重天之上及三界之内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 二位菩萨与佛祖闻之,忍不住互看一眼,尽皆脸色微变。 看官不知,居于三十三重天之上者,正是道家之三清,乃道家始祖,地位超然。 “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三界之内,此种地方已然绝迹了吧?” “是呀,何处有此绝佳之地?” “这我却是不知。” “佛祖,难道三人是受三清之点化?” 弥勒闻之,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作为佛界之佛祖,他不敢深思,此种情况之可能性,若真是如此,三清之用意如何? “我等也不要随意猜测之,三人之奇遇必有原因,但我等只要顺应天道就行。” “佛祖,现在三人既已脱困而出,以后真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是也,话已说出,自然当信守诺言。” “但是…佛祖,若是玉帝或佛祖如来下发旨意或法旨呢?” 见文殊如此问,其他两位菩萨目光不自觉看向弥勒,静待其语。 弥勒闻之,看了眼文殊,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一语不发。 弥勒知道,自己作为佛界之佛祖,既已承诺,就得做到,不然以后何以服众。 看官不知,原来当初在弥勒看来,三人一旦入阵,将不可能再脱困而出,当初之所以答应三人,也没过多思考后果。没想到,三人竟破阵而出,这完全出乎弥勒之意料。 这时,弥勒脑海里马上就记起大圣口中之语,言之文殊与地藏当初也是满口答应,结果却失言了。 弥勒心里非常清楚,他俩之所以会失言,皆因玉帝旨意,不敢拂逆之故。 “若是玉帝下发旨意,自己会不会拒绝?” 想到此,弥勒内心颇是后悔与纠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1章 弥勒谢罪,星宿议论 话说,弥勒决然想不到自己布下之诸天大阵,大圣三人竟能破阵而出,这让弥勒颇是意外。 之前答应三人,只要三人能安然破阵而出,自己将不再插手三人之事。 现在想来,有点冲动了。 作为佛界之佛祖,自然要做到信守承诺,但面对外在压力时,能否守住初心,却要打一个问号? 此刻,弥勒内心是后悔与纠结,想到此,脸色微露一丝尴尬。 “佛祖,接下来我等怎么办?” “回天庭向玉帝如实复旨吧。” 其他几人闻之,互看一眼,齐声恭敬答道, “谨遵佛祖法旨。” 弥勒等人不知,这里发生之一切,玉帝尽收眼底,原来他早让千里眼与顺风耳将实时情况随时上报,玉帝自己也运起神通,在天灵仙阙处,随时探查下界发生之一切。 当看到妖猴三人从弥勒之诸天大阵中脱困而出时,这让玉帝感到无比震惊, “这三人实力为何提升如此之快?” 原来玉帝可以清晰感受到,三人破阵之威力,堪称恐怖。 此时,在玉帝内心,对三人已颇是忌惮。 看官不知,玉帝目前之修为已达准圣大圆满之境,比之佛祖如来还高一级,离圣人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是遥不可及。 原来三界只有六尊圣位,玉帝也明白,不会再出现第七尊。 也就是说,玉帝就算如何努力,亦与圣人之体无缘,玉帝只可享受三界之主之尊荣,却无缘拥有圣人之体之永恒。 自上次与如来一番交谈后,两人得出一个结论,花果山水帘洞乃一处龙脉之地,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准提圣人很有可能隐匿于此,偷偷传授三人之神通。 但两人一直想不明白,一直隐遁于三界之准提,为何会如此帮助三人,与天庭及灵山作对? 玉帝知道,以自己现有之实力,根本无法与圣人一较高下。 当玉帝亲眼看见三人回到花果山水帘洞后,其神识就无法再探查到三人之踪迹,原来其神识已被水帘洞龙脉之气所阻,这让玉帝更加深信之前与如来之推测。 “可恶,水帘洞竟是一处龙脉之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言罢,玉帝眼神变得冷漠与犀利。 突然,其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邪笑,自言自语道, “看来要让三界所有诸神知道水帘洞这个秘密才行。” 这时,有四天师来报,言之东来佛祖带领三位菩萨及黄眉童子已到殿外。 “快宣进来。” “是,陛下。” 很快,东来佛祖率领三菩萨与黄眉童子进得大殿,五人皆恭敬朝玉帝行了礼,口呼曰, “陛下,此次我等奉旨下界擒拿妖猴,不想妖猴神通广大,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神通,竟破了我亲自布下之大阵,弥勒无能,望陛下降罪。” 玉帝闻之,假意面露一丝惊恐,惊呼道, “怎么就连东来佛祖,亦不是那妖猴之对手?” “陛下,妖猴不仅身怀舍利佛光,而且其身上还拥有绝强之神通,弥勒亦是不敌。” 此语一出,顿时让四天师面面相觑,一副不可置信样,在他们看来,东来佛祖降服妖猴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曾想,他亦不是妖猴之对手,如何不让四人惊愕?葛仙翁忍不住言道, “陛下,妖猴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陛下,这太不合理了。” “陛下,那妖猴这是要逆天不成,连东来佛祖也不敌?” “妖猴不擒,必成祸害。” 玉帝闻之,眼神看向弥勒,问道, “佛祖,依你看,如何才能将妖猴擒拿?” “陛下,还得请佛祖如来亲自前来不可。” “三位菩萨之意呢?” 见玉帝在问自己,文殊三人互看一眼,齐声道, “还需请佛祖如来亲至。”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言之有太白金星已在殿外候旨。 玉帝一听,忙宣金星进了大殿, 金星来到玉帝面前,躬身行了礼,看了眼弥勒五人,才起首言道, “老臣听闻东来佛祖已回了天庭,不知可有建功?” 听闻金星如此说,弥勒一脸尴尬,看向金星,双手合十道, “惭愧,贫僧也未得寸功,正来陛下处请罪。” 金星一听,面无表情,看了眼玉帝,遂闭口不语。 “老金星,刚才东来佛祖与三位菩萨言之,还需请如来前来,你有何看法?” “陛下,有佛祖亲至,妖猴必能一举擒之。” 玉帝闻之,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眼座下之众人,轻咳一声道, “妖猴其人,本属末流,然现在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何人所授?一直成谜。经千里眼与顺风耳观察,花果山水帘洞处,必有秘密。”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中众人脸色骤变,一脸好奇。 “陛下,怎么在花果山水帘洞处,一直有高人在指点那妖猴不成?” “这不可能吧?谁胆子如此之大?” “是呀,谁敢主动与天庭与灵山为敌?” 弥勒闻之,看了眼身旁之三菩萨,心道, “难道真有高人一直在指点那泼猴?此人会是谁呢?从妖猴能修出舍利佛光,其人必是佛门中人。” 突然,弥勒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目瞬间睁得很大,满脸诧异模样。 玉帝见弥勒神情有异,忙好奇问道, “东来佛祖,你怎么了?” “啊,不,陛下,贫僧没事。” 原来弥勒脑海里想到了一人,正是那一直归隐不见之准提圣人。 “哦,太白金星,葛仙翁听旨,我着二位前往灵山,拜请佛祖如来前来擒拿妖猴,不得有误。” 两人闻之,神色一愣,忙互看一眼,齐声行礼高呼道, “谨遵陛下法旨。” “东来佛祖,还有三位菩萨,且在天庭暂歇,等候佛祖如来前来。” 弥勒闻之,心下一沉,自己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 见玉帝如此说,心里本欲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得屈身朝其行礼曰, “贫僧,谨遵陛下旨意。” 见东来佛祖如此,三位菩萨亦异口同声道, “谨遵陛下旨意。” 刚才三人听闻玉帝此语,尽皆不敢马上答应,皆偷眼看向弥勒。 文殊还以为弥勒会直接拒绝玉帝之语,没想到,就那么快答应下来,内心不由一阵冷笑,看弥勒之眼神都已变了,而普贤则是一脸鄙视,这一幕,皆被玉帝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看官不知,在玉帝看来,灵山有派系,互相不待见,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三位天师,你等就好生招待东来佛祖及三位菩萨。” “臣等遵旨。” 却说,玉帝默默看着诸人走出大殿。 只瞬间,整个大殿只留玉帝一人。 此时,他双目深邃,抬眼看向苍穹,好似要将苍穹看穿一般,口中言道, “哼哼,想看我笑话,大家等着瞧。” 言罢,玉帝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再出现时,已在天灵仙阙中。 这时,就有一袭黑衣之人出来迎接道, “陛下…” “怎么样了?” “微臣已将三气全部进献,他已答应协助陛下。” “好,很好,哈哈。对了,你去通知如来,言之那人已答应协助之。” “微臣遵旨。” 言罢,黑衣之人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却说,弥勒带着三菩萨来到天庭,向玉帝谢罪一事,很快就在天庭传开,众神将闻之,一片哗然。 大家决然也想不到,大圣三人现在之实力竟如此了得。 最开心的莫过于奎木狼与火德星君,两人纷纷打探这段时间,在花果山发生之一切。 在斗牛宫内,二十八星宿聚在一起,早议论开了, “听说了吗,灵山东来佛祖刚带着三位菩萨来向陛下请罪了。” “怎么那东来佛祖也不是三人之对手?” “不会吧,东来佛祖可是佛界之未来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他怎么也会?” “海会大神三人现在之实力竟如此恐怖?” “难道三人真有奇遇不成?” “不然也没法解释这一切,以他们三人以前之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战胜东来佛祖的。” “当初大圣与海会大神能从荡魔天尊之真武皂雕旗中安然脱身,我就断定他俩必有高人协助,不然以他俩之实力,焉能从先天宝物中逃脱?” “那高人会是谁?” “这谁又知道?” “谁不惧陛下之天威者?皆有可能。” “昴日星,你是说实力在陛下之上者?” “你说呢?” 亢金龙闻之,神色大变,睁大一双诧异之眼,一副不可思议样。 众人听闻,尽皆愕然,实力能比玉帝高者,放眼整个三界,也是屈指可数。 “看来不满陛下者,可大有人在。” “参水猿,不可乱说。” 奎木狼闻之,神色大变,忙厉声道。 言罢,奎木狼又散出神识一探,有没有人在偷听? 见大哥神情如此,参水猿知道自己说错话,忙朝其道歉道, “是,大哥,刚才乃无心之语。” “各位兄弟,有些话只可意会,切不可胡乱说出口,大家听明白没?” 众星宿闻之,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 “听明白了。” 经此一语,众人皆不敢再胡乱猜测,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突然,又听昴日星声音响起,轻声言道, “大哥,既然东来佛祖亦无法收服三人,接下来会不会西天佛祖如来亲至了?” 奎木狼看了眼昴日星,接口道, “除了佛祖外,好像也没再合适之人了。” 此语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面露一丝担忧, 原来二十八星宿中,好多人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大圣三人会赢, 但他们明白,就算三人有高人指点,也不会胜过佛祖。 此刻,不仅是二十八星宿在关注,九曜星,十二元辰,雷部众神等皆在小声议论中。 现在之三界,诸神聚焦点皆在花果山处,那边俨然已成了一块圣土,三人也成了诸神心中之英雄。 在天庭中,诸神内心埋藏之压抑其实很久了,那诸般天条,严格的阶级等级,让众人觉得活的毫无尊严,皆敢怒不敢言。 但他们不明白,只要有人之处,就有这般现状,不然无秩序之管理,终将引起混乱之局面,任何时候和平是最重要的,大家说呢?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2章 拜会接引,西方大法 话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又奉旨来到灵山,此次已是轻车熟路,灵山风景无心欣赏,径直来到大雷音宝刹前。 早有山门处四大金刚迎了出来,上前询问道, “二位天官何往?” “我俩奉玉帝旨意,又来拜会佛祖。” “二位天官,却是不巧,现在佛祖并不在宝刹中。” 两人听闻,尽皆一愣,忙开口问道, “哦,不知佛祖去了何处?” “我等却是不知。” “老星君,这可咋办?佛祖不在,我俩回去无法交旨。” “仙翁莫慌,我来看看。” 言罢,金星闭上眼,使出慧眼神通一看,内心却是心惊,原来他探查三界,并无佛祖之影。 无奈,只得收了神通,睁开眼,朝仙翁道, “哎,看来我是老了,并无探查到佛祖之行踪。” 葛仙翁一听,心下疑惑,他可是知道太白金星之实力,他有慧眼神通,可探查三界。 “怎么老星君也无法探查到佛祖之踪迹?” “呵呵,看来真是不服老不行。” “老星君言过了。” 话音刚落,就听空中响起一声嘹亮之鹰唳声, 两人忙抬眼一看,就见一只金翅大鹏雕从众人头顶掠过,飞入宝刹中。 太白金星正疑惑间,刚欲询问,就听葛仙翁小声道, “老星君,我俩可以问问这大鹏,说不定他会知道佛祖之行踪。” 金星一听,顿觉有理,刚欲回答,就见一金翅鲲头,星睛豹眼之人从宝刹中走将出来。 原来大鹏刚见山门口站着两人,见两人背影,好似相识, “哦,原来是你们,难怪有点面熟。” “泼法,胜至,大力,永住拜见大鹏尊者。” “免礼吧。” 金星闻之,心下一惊,看了眼仙翁,暗道, “没想到这大鹏竟已是灵山之尊者,与如来攀上亲就是不得了。” 此时,葛仙翁也是吃惊不少,这大鹏怪在灵山地位显然不低,看得出来,如来对其是照顾有佳。 “两位天官,有事?” 见大鹏如此问,金星与仙翁忙互看一眼,齐声朝大鹏行礼道, “太白金星,葛仙翁见过大鹏尊者。” “哈哈,两位天官客气了。” “尊者,我俩此次前来,欲再拜会佛祖,刚才四大金刚有言之,佛祖并不在宝刹中,不知去了何处?” “天官有所不知,佛祖去拜会了接引佛祖,稍等片刻即可就回。”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脸色微变,互视一眼,忙行礼回复道, “无妨,无妨,我俩就在此等候。” 这时,太白金星内心不由一惊,刚才自己使出慧眼神通,无法探知如来行踪,原来他是去了接引圣人处。 “如来去找接引圣人,为何会屏蔽了天道气息?难道是两人在商议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行,此事得向老君上报不可。” 原来太白金星之慧眼,与地藏一般,可观三界之万物,但凡屏蔽天道气息之地,则无法探查之。 想到此,忙定了定神,看了眼众人言道, “久闻接引佛祖盛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不知佛祖现居于何处?” “那佛祖久居灵山之凌云仙渡内,专门引渡西方有缘人。” “原来如此。” 突然,空中佛光普照,又闻声声鹤唳音,众人抬眼一看, 就见, 满天飘渺瑞云分,白鹤青鸾结伴行。 阿难迦叶随左右,正是西天如来尊。 “佛祖回来了。” 只瞬间,如来就来到众人眼前,见两位天官,神色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初,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 “太白金星,葛仙翁拜见佛祖。” “二位天官,此次来此,所谓何事?” 这时,金星拿出怀中之旨意,言道, “佛祖,此次东来佛祖奉旨前往花果山擒拿妖猴,不想妖猴三人已今非昔比,就连东来佛祖亦败下阵来,陛下望请佛祖亲至,务必将妖猴擒拿,以听候陛下发落。” 众人听闻,尽皆一惊,大鹏怪惊呼道, “怎么东来佛祖也不是那泼猴之对手?” “是也。” “乖乖,不得了,这三人怕是要逆天不成?” “二位天官,我知道了,阿难迦叶随我同行,大鹏切莫离了此地,不然我不饶你。” 大鹏怪闻之,一脸不情愿,却又不敢不听,只得低头应承道, “不敢。” “二位天官,我等即刻就走。”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欢喜不已,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忙朝其行礼道, “佛祖,请。” 话毕,一行人驾起祥云,离了雷音宝刹,径往天庭而去。 很快,五人过了西天门,来到通明殿外,就见三天师早已迎候,见如来前来,忙上前行礼道, “我等拜见佛祖,陛下早已在凌霄殿中相候。” “既如此,我现在就去面见玉帝。” “佛祖,陛下有旨,让佛祖一人进殿。” 金星与葛仙翁一听,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好,阿难迦叶,在殿外等候。” “谨遵法旨。” 言罢,如来一人进了大殿,来到殿中,就见玉帝高坐王座,两人互视一眼,没有言语,皆心照不宣。 这时,就见玉帝大手一挥,两人眼前又出现一雾门,一前一后走将进去。 只瞬间,两人就消失于大殿之内。 这一幕,却被殿外之太白金星用慧眼看到,内心陡然一震,瞬间又恍然大悟,心道, “真没想到,殿中还有乾坤,不知通向何处?” 却说,玉帝与如来又来到天灵仙阙处, “那人已同意协助我等,黑灵尊者应该知会你了吧?” “嗯嗯,此事黑灵尊者早已知会。大天尊,老僧也刚拜会了接引佛祖。” “他怎么说?” “让我们放手一搏。” “接引佛祖也已知道那人之情况?” “嗯嗯,他有言之,集合我等四人之力,他俩焉能抗之?” “哈哈,好。有接引佛祖支持,我是信心大增。” “有一事,也得向大天尊禀明。” “何事?” “水帘洞中并无准提圣人存在,或许我俩之前之猜测有误?” “何以见得?” “接引佛祖亲自探查过,水帘洞确是一处龙脉之地,洞内还有一虚境,但没发现准提圣人之踪迹。” “是不是已离开,去了别处?” “有这种可能。” “若真是准提圣人,对我俩而言是利大于弊,毕竟与接引佛祖关系摆在那边。对了,当年准提圣人到底是因何而隐遁于三界的?” 如来闻之,看了眼玉帝,轻叹一声道, “哎,此言说来话长了…关于准提圣人隐遁,就不得不提到一人,那就是燃灯古佛。” “之前听你说过,准提隐遁与燃灯排挤有关,是吧?” “是也,当年封神一战后,我去了西方,内心其实愧对师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老人家对此还是心有芥蒂。现在我已是佛界之主,但也改变不了当年也是截教门人这一事实。当年被接引与准提二位教主引渡至西方者,不下三千人,这些正是佛教之基础。当年接引教主不直接管理教中事务,一切事务皆由准提教主负责,并安排了燃灯,我,文殊,普贤,观音等人一起协助之。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我等各自在教中产生了影响,培养了势力,其中数燃灯势力最盛。在接引教主修出佛法后,西方经历了一场大劫,正是此次大劫,才导致燃灯上位,准提隐遁于三界。” “这我知道,那时早有人上报,言之西方大乱,有魔族出没。那时西方也没人来天庭求助,我也是疑惑不已。” “大天尊不知,准提教主当时负责镇压魔族一脉,有一批教内之精英,皆在镇压魔族大战中身陨消亡,后来不得不又引渡新人来西方,而在这批新人中,绝大多数人皆成了燃灯之心腹,也包括弥勒尊者。最后,魔族被成功镇压,魔尊被准提圣人封印。这时,准提教主惊讶发现,身边可信之人已寥寥无几,那时燃灯也修出了佛果,被接引佛祖直接封为燃灯佛,他是继接引佛祖后,西方第二尊佛。那时教内众人早已看出,燃灯佛将是未来接替接引佛祖之不二人选,可以想象,那时将准提教主置于何种尴尬之地?” “没想到,还有如此之故事。” 看官不知,自封神大战后,接引足踏青莲,准提跨坐一只五彩孔雀回到西方须弥山之巅,此地正是西方教之总坛。 飞升于空中,见山巅处有几千三教之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两人见之,忍不住相视一笑, “哈哈,师兄,此次封神大劫,竟大兴于西方,估计太上老君他们皆是始料未及吧?” “是呀,师弟,通天已被其师尊带回紫霄宫,截教已是一蹶不振,而无论是人教还是阐教皆元气大伤,以后之洪荒四教,乃西方教一家独大。” “师兄,这一刻我俩已等得太久太久。” “师弟,现在须弥山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如何管理?还得辛苦师弟。” “师兄,言重了,此乃师弟份内之事。” 言罢,两人已按落云头,众人见两圣人身影,尽皆抬眼望去, 就见一人身穿一袭黄烟衫,腰坠璎珞珠,脚踏青莲,面露一副疾苦之相的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方教之接引教主。 其旁边还有一人,见其跨坐一只五彩孔雀,身袭一件青柳衣,手持七宝叉,一副面黄身瘦之青年,此人正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圣人。 准提手里所持之七宝宝叉树,亦是一件难得之先天宝物,防御力惊人。 再说准提胯下之孔雀,雌雄同体,乃是截教之孔宣,未来佛界赫赫有名之孔雀大明王菩萨。 见此,众人忙朝两人行礼,口呼圣人不提。 这时有两位童子,来到两人面前,口称老师。 两人看去,一人身着一袭白纱衣,正是白莲童子,而另一人着一身水合服,名曰水火童子,两人分别为接引与准提弟子。 “呜呜,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见白莲童子此番模样,接引甚是疑惑,问道, “童儿,怎么了?” “老师,那十二品金莲…呜呜” 接引与准提闻之,面面相觑,不明白白莲童儿此语何意, “童儿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就听一旁之水火童子言道, “老师,你那十二品金莲,被那蚊魔啃食了三品,现只有九品了。” “啊,什么?” 接引闻之,差点没直接晕倒,有点不敢相信,忙出言道, “快,赶快带我去。” 准提闻之,亦是脸色大惊,亦跟了上去。 众人见二位教主如此模样,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声议论起来。 却说,四人很快入得大殿,接引一见自己莲台已缺失了三品,整个人瞬间呆滞,好似失去了精气神一般。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突然,接引一声大吼,可把三人吓了一跳,见接引罕见发怒,一旁之白莲童子只得低着头,不敢抬眼直视。 这时,一旁之水火童子接口道, “老师,是那蚊魔干的。” “蚊魔?” 接引与准提闻之,脸色骤变,接引眼神忙看向白莲童子,问道, “童儿,那蚊魔不是已被我伏之,为何会?” 白莲童子明白,纸终将包不住火,突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双膝跪地,口呼道, “老师,弟子有罪,弟子有罪。” “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白莲童子就将事情经过尽数道出,只听得接引忍不住仰天长叹, “一切皆是因果报应哇。” “师兄,既已至此,我等得尽快将蚊魔铲除,绝不能让其再危祸苍生。” “师弟所言甚是。” 这时,水火童子上前进言, “两位老师,须弥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很多人皆不受管教,这几日我俩一直过得提心吊胆,恐有人惹出事端。” “师兄,看来整顿教务已刻不容缓。” “只得有劳师弟也。” “师兄,准提明白。徒儿,让大家在广场集合,我有话说。” “谨遵老师法旨。” 很快,在水火童子带领下,众人来到须弥山广场。 大家互视一眼,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来自截教门徒,只有少数人才来自阐教。 此时,广场之上,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没想到,除了我等截教弟子外,还有阐教门人亦来了西方。” “你们快看,那三名阐教弟子座下有三只异兽,不知会不会是截教门人?” “你难道不知,这三只异兽正是师尊座下随侍七仙之一,灵牙,虬首与金光三位师兄。” “啊,什么?这三人简直在羞辱我截教门人。” “谁说不是,只是人家修为高深,你又有何能耐?” “这?” “与他们三人一起者还有两人,谁可认得?” “他俩一人是阐教之副教主燃灯道人,还有一位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惧留孙。” “原来是他俩,没想到,这两人亦来了西方。” “那元始估计要气个半死。” 看官不知,此次封神大战,让一众阐教二代弟子发现自己与截教门人之差距,在截教三霄姐妹布下九曲黄河阵中,被削去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千年修为一朝殆尽,个个心灰意冷。 没想到,在万仙阵中,阐教二代弟子见识了西方二位教主之本领。 原来在破太极阵中,准提指名道姓让文殊去破阵, 文殊闻之,心下一惊,他明白自己已没了修为,只有道术与法宝可驱使,但太极阵由通天师伯之随侍七仙之一虬首仙镇守,自己焉能是其对手? “尊师,这?” “哈哈,无需害怕。” 言罢,就见准提在文殊顶上一指,一道白光射出,其泥丸复开,三光迸出,瑞气盘旋。 只瞬间,文殊修为就已恢复。 这一幕,直看得众人啧啧称奇,暗叹西方大法之不凡。 见此,文殊信心大增,忙朝准提报以一躬,以示感谢。 在与虬首仙对战时,文殊惊讶发现,自己修为不仅已恢复,比之以前更胜一筹,而且还可使出法身神通,这让文殊惊喜不已。 在破两仪及四象阵时,准提又为普贤与慈航复开了泥丸,恢复了修为。 两人也惊讶发现,自己亦拥有法相神通,在对战灵牙与金光时,游刃有余。 元始见之,脸色微惊,没想到西方二圣修为如此了得,抬手间就让自己门下弟子恢复了修为。 见文殊,普贤与慈航恢复了修为,其他二代弟子个个羡慕不已。 此时,站在一旁之燃灯,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正是此次准提展露西方大法,让燃灯下定决心奔赴西方,此乃后话。 正说话间,忽闻人群里响起一阵兴奋之欢呼声, “大师兄,大师兄。” 这时,有人竟惊讶发现,截教大师兄多宝之身影亦出现在广场中。 看官不知,刚才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正从老君之玄都处而来。 原来在四圣大破诛仙剑阵中,通天与老君在阵中斗法,老君使出一招一气化三清神通,趁通天疑惑之时,用证道至宝一扁担狠抽其两三下。 这时,作为通天座下之大弟子多宝,见师尊受亏,忍不住仗剑解围。 老君见之,忍不住笑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用扁担架住宝剑,心神一动,祭出风火蒲团,将多宝卷入其中,又命黄巾力士将风火蒲团卷着多宝拿往玄都而去。 正应了那句话,“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接引与准提两人见之,被多宝护师之举打动,也不忍其一身修为就此埋没,决心在封神大战后,将其引渡至西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73章 五人叛离,拜会元始 话说,接引与准提刚从老君之玄都而来,目的就是为了引渡多宝来西方。 多宝被黄巾力士带到玄都后,就一直被困于桃园中,本来已无指望能再出玄都,没想到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正欲将其引渡至西方。 却说,封神大战结束后,鸿钧道祖将通天教主带回了紫霄宫,两位西方教主带着白莲童子亦与众人作辞回了西方,在回归途中,两人感慨万千,谈到此次大破诛仙剑阵时,两人聊起了截教大弟子多宝, “师兄,此次诛仙剑阵中,截教大弟子多宝护师之举,让我颇为欣赏。” “是呀,实属难能可贵,明知自己实力与圣人悬殊,却并无惧之,还挺身而出,此份勇气,颇是难得。” “师兄,此等品质,十分符合西方之教义,而且此人修为高深,以师弟之意是?” “怎么,师弟欲将其引渡至西方?” “嗯嗯,师弟确有此意,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可是他已被老君带去了玄都,恐难再将其引渡过来。” “师兄,我等还没一试,怎知不行?” 接引十分了解这个师弟,只要他觉得可行的,皆欲一试,此次来东方,也是这位师弟之建议。 心道,正如师弟所言,还未一试,怎知不行呢?倘若能将此人带回西方,对于西方教而言,实乃大兴之兆。 想到此,接引看了眼准提,回答道, “好,那我等这就去老君之首阳山走一遭。” 见师兄同意,准提一脸欣喜与兴奋。 却说,两人拨转云头,正欲向首阳山而去, 突然,身后现出五人,其中三人跨下还有一坐骑。 两人神情不觉一愣,定睛看去,识得来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之一众弟子。 “燃灯,文殊,普贤,慈航,惧留孙拜见二位教主。” 两人闻之,满眼疑惑,互看一眼道, “五位贤侄,为何会在此?是不是元始道兄有何事吩咐?” 这时,就见燃灯道人双手抱拳,起首曰, “非也,吾等五人久慕二位教主,欲一起加入西方教,不知二位教主愿意收留否?” 两人一听,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特别是准提,鲜许错愕,瞬间就变得激动与兴奋,忙接口道, “哈哈,五位贤侄,焉有不欢迎之理?” 言罢,忽闻耳边响起一声轻咳之音, 准提闻之,略显诧异,忙转眼看向师兄接引,见其眉头微皱,正看向自己,疑惑问道, “师兄?” 接引没有接话,转眼看向五人,问道, “五位贤侄,不知元始道兄可知你等之意愿否?” “这?” 五人闻之,互看一眼,尽显一脸尴尬。 见此,准提不觉神色一愣,瞬间才意识到问题之严重性, 看五人神色,显然并未得到元始同意,是五人私下做得决定,暗道, “可不得了,还好师兄谨慎有此一问,一旦被元始知道,自己二人收了他们,元始焉能罢休?” 想到此,准提双目看向接引,看其还有何话说。 接引见之,看了眼准提,又看向五人言道, “五位贤侄,西方教非常欢迎各位加入,但你等是元始道兄弟子,冒然离开,就不怕元始道兄兴师问罪?” “二位教主,实不相瞒,此次吾等五人来此,非一时之冲动,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结果。” 燃灯言罢,其他四人皆是点点头。 “二位教主,此次我等五人既已来此,已不再打算再回阐教,望二位教主能收留。” “是呀,我等五人是真心想追随二位教主,修习西方大法。” “望二位教主能收留之。” 接引见五人灼热之目光,顿时陷入了沉思。 “师兄?” “好吧,既然你等如此真心,我等愿意收留。” 五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 “白莲童儿,你带五位贤侄先回须弥山,我与师弟现就去昆仑玉虚宫走一遭。” “谨遵老师法旨。” “多谢二位教主。” 这时,接引看了眼身旁之准提, “师弟,吾等走吧。” 准提闻之,欢喜不已,忙回复道, “是,师兄。” 话音刚落,两人身影就已消失于众人眼前。 这时,白莲童子转头看向五人开口言道, “各位道友,我等也走吧?” “有劳仙童。” 看官不知,自封神一战后,燃灯见如日中天之截教已一蹶不振,作为三清,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为了自身利益,不惜联合西方二圣对付通天,这让燃灯寒心不已,又见大破万仙阵中,亲眼见西方二圣之大法,神往不已,遂暗中说服文殊,普贤,慈航与惧留孙四人,一起投靠西方。 却说,接引与准提施展出圣人神通,眨眼间,就已来到昆仑山地界。 昆仑山,号称洪荒万脉之祖,山中灵气浓郁,磅礴大气,巍峨险峻,生机盎然。 此时,两人站在一处不知名之山巅,远眺群峰, 只见,连绵山脉,一望无垠,浩瀚无边。 放眼望去,所见是一片山峦叠嶂,郁郁葱葱。 “师兄,真不愧是昆仑神山,真是浩瀚无垠。” “是呀,与西方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官不知,昆仑山由无数山峰组成,方圆数万亿里之巨,传说在昆仑山之中,住着不少洪荒异能,陆压就是其中之一,他乃西昆仑一逍遥散仙,如他一般隐世异能者还有很多。 在昆仑群山中央,有一座巍峨主峰,名曰昆仑峰,三清之元始天尊就居于其上。 看罢,接引转头看向准提,言道, “师弟,我等走吧?” “是,师兄。” 只瞬间,两人身影就已出现在一座高峰前,环顾四周,与其他山峰一比,它如一道擎天巨柱般,耸立于群山之间,甚是巍峨高峻。 这时,两人明显感到,有一道若隐若现之气雾挡住去路, “咦,师兄,有护山大阵?” “师弟,唤门吧。” 准提闻之,点点头,忙开口朗声道, “元始道兄,西方接引与准提前来拜会,望能一见。” 话音一落,就见两人眼前现出一雾门, 两人见之,不觉互视一眼,身影已倾身而入,只瞬间,就已消失不见。 待两人再睁眼时,就觉眼前景物陡然一变,定睛看去,顿时就让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但见, 霞彩霭霭,碧山苍苍。 峻岭巍巍,危崖峭嶂。 又见那, 千株苍柏,带雨满山云苍茫。 万条翠竹,含烟石径雾浸江。 宫外奇花生,桥边瑶草香。 岭上新果滴欲鲜,洞前苍藤古色长。 白鹤轻唳,声振九霄声远方。 瑞凤深翔,毛辉五色云霞光。 谷崖龙吟闻,殿檐彩凤仰。 赤鹿灵兔时隐现,青鸾玄猿林中藏。 “师兄,好一处仙家修真之地,让师弟好生羡慕也。” 接引闻之,又是一脸愁苦之相, 原来此刻,他内心想到西方之贫瘠,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悲凉,忍不住轻叹一声。 却说,两人落下云头,来到一段石阶处, 准提回身一看,见足下之石阶隐没于云雾之间,再抬眼一望,又见其穿梭于云霄之上。 “师兄,山巅处应该是玉虚宫之所在了吧?” “嗯嗯。” 话音刚落,忽闻空中响起一声鹤唳声, 两人闻之,神情一愣,不自觉抬眼一看,就见一只白鹤在两人头顶上空不住盘旋。 这时,台阶之上现出一银须皓白,头大前额凸出之老者,朝两人行礼道, “南极,拜见二位教主,师尊让弟子前来迎候。” 接引与准提见之,识得此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之南极仙翁。 有诗为赞, 海岛峰高起怪云,岸傍桧柏翠氤氲。 峦头风吼如猛虎,拍浪穿梭似破军。 异草奇花香馥馥,青松翠竹色纷纷。 灵芝结就清灵地,真是蓬莱回不群。 “有劳仙翁。” 在南极仙翁引领下,三人很快来到玉虚宫前, 准提见之,忍不住赞叹道, “好一座仙家之宫阙。” “准提教主过誉了,二位教主稍待,容我进宫通禀一声。” “有劳。” 见南极仙翁离去,准提忍不住环视一周,见此宫依山而建,与背后之麒麟崖融为一体,朱红大门与黄色琉璃瓦,交相辉映,更显得气势恢宏、磅礴万千。 远处可见,云海翻腾,云烟缭绕,美不胜收。 收回目光,再看宫门上方,挂有一漆黑鎏金木匾,上书有“玉虚宫”三个金体大字,端的是流光溢彩,道韵闪现。 “师兄,好一座玉虚仙阙。” 接引闻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却说,南极入宫行至八卦台前,跪拜起首道, “师尊,二位教主已在宫外。” “请将进来。” “谨遵师尊法旨。” 南极仙翁出宫,朝两人起首道, “二位教主,师尊有请。” 接引与准提闻之,跟着南极进了宫门。 刚入宫门,就见宫内灵雾萦绕,一股古朴、悠远之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心下一惊,忍不住互看一眼。 这时,准提四下一看,见宫内装饰,古朴素雅,宫壁一侧挂有一宫灯,灯光幽然,不敢久视。 看官不知,此宫灯不是凡物,正是那先天一灯玉虚琉璃宫灯。 又见,两壁之上,还镌刻有一幅幅洪荒万物之石画,端的栩栩如生。 进得大殿,就见不远处,云床之上正坐有一人, 见其,银丝半白,面相庄严,一袭白衣素锦袍,头顶隐现五色神光者,不是别人,正是阐教之教主元始天尊。 “接引,准提,见过元始道兄。” “二位教主,为何会来此?” “不瞒道兄,此番我俩来此,乃为道兄座下之弟子而来。” 元始闻之,略显一惊,忙问道, “愿闻其详。”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4章 天道循环,拜会太上 话说,接引与准提来到昆仑玉虚宫,拜会元始天尊,起因是其座下弟子欲拜入西方。 来到大殿,二人见元始端坐于云床之上,元始问道, “二位教主,为何会来此?” “不瞒道兄,此番我俩来此,乃为道兄座下之弟子而来。” 元始闻之,略显一惊,忙问道, “愿闻其详。” “元始道兄,是这样的,道兄座下之燃灯,文殊,普贤,慈航还有惧留孙五位弟子,已自愿加入西方教。只因五人原是道兄弟子,特来仙阙与道兄言明。” 一旁之南极仙翁闻之,一脸诧异,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 言罢,南极眼神不自觉看向元始,见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元始道兄,五人皆是自愿加入,非我俩强迫之。” “哼,二位教主,此番前来怕是来看我元始笑话的吧?” “元始道兄,何出此言?” 元始闻之,冷哼一声,朝南极厉声言道, “送客。” 两人闻之,面面相觑,刚欲再言,就被南极打断道, “二位尊师,请。” 见元始如此,接引与准提互看一眼,只得朝其施了礼,出了大殿不提。 “师兄,元始真是好生无礼也,这哪有半分教主之模样?” “师弟,休得乱言,既然元始道兄不欢迎我俩,我等只得先回西方再说。” “谨听师兄之言。” 言罢,两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驾云而去。 此刻,南极回到大殿,就见元始正大发雷霆,一旁之白鹤童子瑟瑟发抖,见南极进殿,犹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巴巴看着南极。 南极见之,焉能不明白白鹤童子之意?忙上前,示意白鹤童子退下。 白鹤童子见之,如释重负,忙退出大殿不提。 “叛徒,叛徒,这几人皆是阐教之叛徒。” “师尊,稍安勿躁,四位师弟,离开阐教,必有原因。” “会有什么原因?” “这?” “他们竟会背叛师门,难道我元始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南极,传我旨意,将五人永远逐出阐教。” “师尊,这?” “他们既然已选择去了西方,就永远不再是我元始之弟子,永远…” 言罢,元始已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元始见南极愣在当场,朝其厉声道, “还不快去。” “是,师尊。” 见南极离去,元始阴沉着脸,真是越想越气。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云床之上。 再出现时,已来到一座巍峨山峰之上,已顾不得礼节,站在宫门前大喊, “师兄,师兄。” 突然,元始面前现出一白首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始之师兄太上老君。 “师兄,不好了。” “师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失礼?” “师兄,我座下之文殊,普贤,慈航,惧留孙还有燃灯五人,背叛了阐教,俱去了西方。” “什么?” 太上闻之,一脸错愕,有点不敢相信元始之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接引与准提两人来到我玉虚宫中,向我请罪来了。” “这五人皆是阐教之精英,为何会突然背叛道门,转投西方?真是咄咄怪事。” “师弟猜测,是不是与这场封神大战有关?” “不无可能。” “刚才师弟已让南极下发旨意,将五人永远逐出阐教。” “如此这般,算是彻底关了五人之退路了。师弟,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此次封神一战,我等联合西方二圣,将师弟通天往死里整,截教已名存实亡。没想到,最后却让西方教占了便宜。师弟,封神一战,让我等道门三教大伤元气,而西方教却有大兴之兆。” “这?师兄,我元始心里不服气哇,难道我等如此辛苦一场,只为别人做了嫁衣?” “师弟,心里就算有多不服气,又当如何?西方二圣之实力,与我俩只在伯仲之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难违。师弟,五人既然选择了西方,就意味着放下了师徒情谊,又何必再强求呢?师弟,心已放下,莫再强求。” “只是…师兄,我元始心有不甘哇。” “师弟,多想想通天师弟吧,他内心之不甘,比你不知深了多少?” 元始闻之,瞬间哑口无言,暗道, “是呀,此次封神一战,彻底将通天师弟所创立之截教打残,他本人又被老师带去紫霄宫禁闭思过。可以想象,他内心之怨念有多深?与通天师弟一比,自己之现状还是好的。” 想到此,元始脸色稍缓,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师兄,师弟明白了。” “师弟,此次封神一战,等子牙后期封完神,天庭之实力会大增,还有西方。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师兄,是什么?” “世上万物盛极则衰,衰极则盛,这也是阴阳太极之真谛。此次道门三教由盛转衰,而天庭及西方则是大兴之时。师弟,我等需要遵循天道循环,切不能做违背天道之事。” “师兄,元始受教了。” 言罢,元始一脸恭敬,朝太上行了礼。 “师弟,回去吧。” “师兄,元始告退。” 言罢,元始身影已消失于太上眼前。 这时,太上心神一动,眼神不自觉望向苍穹,自言自语道, “他俩怎么来我这里了?” 却说,接引与准提离了玉虚宫,径往首阳山而来。 只一盏茶功夫,两人已来到首阳山之界, 站在云端,放眼望去,就见一座高峻之山峰,耸立于大地之上。 从云端向下俯视,见山峰之巅,乃是一处圆形盆地。 于盆地中央,有黑白两块巨石,互为萦绕,形成一个阴阳太极之状。 盆地四周,建有一座座巍峨之宫殿,与两巨石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两人仔细看去,见这些宫殿还按九宫八卦方位罗列,暗合太上无上太极之意,内心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 “好一处圣人之地也。” 有诗为证, 雾霭林深青鸾鸣,崖危苍藤猿声啼。 九霄仙鹤排云过,山涧五色彩云壁。 看罢,两人身影一闪,已按落云头,来到一座宫殿前。 两人抬眼一望,见宫殿门首处,挂有一牌匾,上书有“八景宫”三个黑体大字。 这时,准提不经意回头一望,见四周紫气霭霭,瑞气腾腾,一脸艳羡道, “师兄,东方之地就是好,比之西方不知好了多少倍?” 接引闻之,没有说话,却见其愁苦之脸更甚。 原来西方之地,自上古魔祖罗睺自爆身陨后,将西方灵脉尽毁,导致西方大地变得十分贫瘠,人烟稀少,就算经过了无数岁月,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这时,准提刚欲上前敲响宫门,就见宫门“吱”得一声打开,出来一人,见此男子生得下颚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器宇轩昂。 两人一见,识得来人,此人正是老君座下之弟子,名曰玄都大法师。 在四圣大破诛仙剑阵时,三人皆已彼此见过。 “西方二位尊师,玄都有礼了。” “哈哈,师侄无需客气。此次我与师兄两人前来,可有打扰老君之清修?” “尊师言重了,刚才老师正在殿中讲道,忽言门外有西方二位教主亲至,特让弟子出门相迎。” “哈哈,有劳师侄。” “二位尊师,里面请!” 言罢,在玄都带领下,接引与准提进得宫来。 刚一踏入宫门,就觉一股浓郁之灵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舒畅无比。 三人穿过一条回廊,环顾四周,可见香烟缥缈,雾隐楼台,祥光万道,好一派仙家之气象。 旁边还有一片不大之桃园,一头板角青牛正悠然自得,躺在桃树下休憩。 准提一见,识得青牛,正是老君之坐骑。 行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一座大殿前,准提抬眼一看,见殿首处镌刻有“兜率太极”四个金体大字, “兜率太极?好名好名。” “哈哈,尊师过誉了,二位尊师里面请,老师就在殿内相候。” “有劳有劳。” 言罢,接引与准提双双入得大殿, 刚一进殿,映入两人眼帘者,乃是一座香炉,表面印有太极八卦图案。 炉中正不断冒出丝丝香烟,升腾而上。 看官不知,此香炉就是后世赫赫有名之八卦炉,内有一团神火,名曰三昧真火,可炼就万千宝物及金丹。 宫壁之上,还悬挂有一盏琉璃宫灯,闪出点点光芒。 此宫灯亦是不凡,正是后世赫赫有名之八景宫灯。 这时,就见宫灯之下,设有三个蒲团,一银须皓白之老者正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 两人定睛一看,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道家之始祖太上老君。 准提见之,内心颇是不悦,暗道, 自己两人也是堂堂西方教主,来到此地,不出来迎接也就罢了,自己两人已踏入殿中,那太上还摆起了清高,真真让人可气。 准提看了眼接引,见其脸色亦是不悦,忙轻咳一声道, “啊哈哈,太上道友,贵地真是清雅也。” 太上闻之,慢慢睁开眼,看了眼两人,假意客气道, “原来是西方二位道友,你等不是已回西方了,怎么会有雅兴来此?” “道兄,实不相瞒,此次我与师兄来此,乃为通天道友之首徒多宝道人而来。” “哦。” 太上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两人还惦记上了多宝。 “此次大破诛仙剑阵中,我俩见此人有护师之举,与我教教义相合,望道兄能允许我俩将其带回西方,不甚感激。” 太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声道, “二位道友,此次封神一战,被二位教主引渡至西方者不计其数,怎么还不满足?” 二人闻之,不觉露出一丝尴尬,忙互看一眼,准提言道, “道兄,被引渡至西方者,皆与西方有缘。” “呵呵,皆与西方有缘,未必吧?此次多宝,以下犯上,我要亲自发落,至于去西方一事,以后再说吧。” 太上也明白,多宝可是三教二代弟子中属于佼佼者之存在,一旦被引渡至西方,对于三教而言,乃是一大损失。 见太上如此言之,准提与接引面面相觑,准提更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 欲知多宝是否会被引渡至西方?且听下回分解。 第75章 引渡多宝,议论封神 话说,接引与准提两人离了昆仑玉虚宫,径往首阳山八景宫而去。 来到首阳山,这边景致自不必说。 在玄都带领下,两人来到八景宫中,见太上正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 原来这是太上故意为之,就在两人到来之前,元始刚在八景宫中,向太上道出其座下四大弟子去了西方,这让太上惊诧不已。 他明白,此次封神一战,自己道门三教实力太损,却让西方教大兴。 见二位教主不请前来,心生嫉妒,故对两人冷落一番。 在与对方交谈中,太上才知道,两人来此之目的,竟是为了多宝而来,欲将多宝引渡至西方。 多宝者,乃是通天教主之首席大弟子,其实力在一众道门三教二代弟子中,属拔尖之存在。倘若多宝去了西方,势必会大大提升西方教之实力,这是太上所不愿看到的。 见太上不愿放人,准提一时束手无措, 突然,耳边响起接引之音, “道兄,可否让多宝自主选择呢?” 听闻师兄如此言语,准提瞬间来了精神,附和道, “是呀,倘若多宝不愿去西方,我与师兄也不会勉强之,我俩自会离去,倘若多宝愿意追随我俩前去,望道兄能放行,万分感激。” “这?” 太上没想到接引会如此说,一时变得左右为难起来。 “怎么道兄连这个要求也不愿答应?” 此时,太上明白,让多宝自主选择,大概率会追随二人而去,毕竟自己与元始做的有点过份。 若不答应,好像也说不过去,自己毕竟不是其老师,也无权过多干涉多宝之去留。 无奈,只得答应两人之要求,开口道, “玄都何在?” “弟子在。” “去桃园将多宝唤来,我有话说。” “玄都领命。” 见太上如此说,准提已有点按耐不住内心之激动,忙朝接引会心一笑。 接引见之,忙示意其要矜持。 很快,玄都就带着一人走进大殿,见其神色有点颓废,一副萎靡不振之模样。 “师尊,多宝道兄已带到。” 这时,多宝抬眼一看,见殿中正坐着三人,除了大师伯太上外,还有西方二圣,神色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多宝,拜见大师伯。” “多宝,此次唤你前来,乃有一事相问。” “师伯,不知是何事?” “西方二位教主欲引渡你去西方,是否愿意?” “这?” 多宝听闻此语,略显一惊,没想到西方二圣在此,竟为引渡自己而来。 “多宝贤侄,此次我与师兄前来,正欲引渡你前往西方,不知有意否?此次封神一战,引渡西方者,原截教弟子居多,也希望贤侄能帮我俩进行管理之。” 多宝闻之,没有回答,眼神不自觉看向太上。 此刻,太上却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静待多宝之决定。 接引见之,已然会意,忙解释道, “刚才我俩已与太上道兄商议过,一切皆凭贤侄决定之。” 多宝一听,焉能听不出接引言外之语? 心道,刚听闻青牛道兄言之,师尊通天已被鸿钧道祖带回紫霄宫禁闭反思去了,一众师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遁的遁,其中虬首,金光与灵牙三位师弟竟还被当了阐教门人之坐骑,甚至还有一大部分门人被带去了西方,现在之截教已是名存实亡。此次要不是太上与元始联合西方二圣共抗师尊,截教也不会沦落成此般之下场。 想到此,多宝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转头看了眼太上,语气坚定回复道, “如若不弃,我多宝愿追随二位教主,回归西方。” 此语一出,顿时把准提高兴坏了,双手抚掌道, “哈哈,多宝贤侄,欢迎加入西方教。” 一旁之接引也是开心的眉开眼笑,附和道, “贤侄,我俩定不辜负贤侄今日之决定。” 这时,太上慢慢睁开眼,看了眼多宝,没有说话,当听闻接引之语时,脸色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神色。 “太上道兄,既然多宝贤侄已然表态,那我俩就将其带回西方了?” “既然多宝愿意追随二位教主,我太上也无话可说。” “那就多谢了。” 言罢,准提已忍不住拉着多宝之手,欲往殿外而去。 这时,就听太上声音响起, “且慢。” 三人闻之,尽皆一惊,准提满脸疑惑道, “太上道兄,你这是?” 太上没理会准提之语,双目紧盯多宝,沉声道, “多宝,此次追随二位教主去了西方,就代表你已不再是截教弟子。通天师弟只是暂时离开,假以时日,还是会回归金鳖岛。” 此语一出,顿时让接引与准提面面相觑,特别是准提,其脸色瞬间变得紧张,生怕多宝反悔了。 但他明白,主动权还是在多宝身上,现在就看他如何决定了。 多宝闻之,眼神不自觉看向太上,他也明白太上刚才之语是在暗示自己,再好好深思之。 这时,整个大殿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大家目光皆看向多宝,去留皆在其一念之间。 良久,多宝才深吸一气,开口道, “大师伯,容我最后一次再唤你。多宝已决定,追随二位教主去西方。” 此言一出,顿时让准提激动得热泪盈眶,刚才那瞬间,对他而言,也是过得极其艰辛,他是多么渴望像多宝这般人物去西方发展。 看官不知,壮大西方教,一直是准提与接引之使命。当年两人为了成圣,曾对天道发下宏愿,壮大西方教是两人此生之目标。 太上闻之,唯有轻叹一声道, “好吧,我也尊重你得决定。” “多谢。” “既如此,太上道兄,我等就此告辞。” 接引也明白,得赶紧走,免得夜长梦多。 “玄都,替我送下三位。” “是,师尊。” 很快,三人已出得八景宫,径往西方而去。 玄都回到宫中,见太上脸色不佳,忙轻声安慰道, “师尊,你已尽力,这是多宝道兄自主之选择。” 太上闻之,没有接话,只是喃喃自语道, “这是天意,天意如此。” 却说,在须弥山广场中,有人高呼“大师兄,大师兄”。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多宝出现在广场之上,顿时引起了不小之轰动。 原来在截教中,大师兄多宝之威望很高,他在截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截教众弟子见多宝身影,个个是又惊又喜,欢呼声不断。 燃灯五人见之,个个神情黯淡,一语不发。 这时,接引与准提散出神识一看,广场中每人之修为一目了然, 看罢,准提心里已有数,看了眼接引,朗声道, “各位,欢迎来西方。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师兄,接引道人,乃西方教教主。我乃准提道人,西方教之二教主。以后西方教一切事务,皆由我来负责。” 这时,准提故意停顿了下,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又言道, “站于广场中者,绝大多数皆是截教弟子,还有少量阐教门人,自今日起,在西方不再有阐截之分,大家皆是西方教门徒,你们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发展与壮大西方教。现在我点名,点中者请出列。” 此语一出,众人互看一眼,不明白这是何意? “多宝,燃灯,文殊,普贤与慈航。” 五人闻之,尽皆一惊,又不敢拒绝,只得走出人群,来到准提身旁。 “我准提封你等五人为执事使,专门协助我管理西方教事务。” 五人闻之,方才恍然大悟,忙一起朝准提行礼道, “谨遵教主法旨。” 见此,接引甚是满意。 自此,在准提教主带领下,西方教步入了快速发展阶段,教中事务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很快,姜子牙封神一事,传到了西方,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阐教姜子牙在封神台上,加封了一众神将,共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这些人以后皆得听命于昊天了。” “是呀,此次封神大战,不知死了多少截教弟子哇。” “我等还是挺幸运的,来了西方,避免成了炮灰。” “谁说不是呢,我可怜之师兄却上了封神榜。” “我有师姐也上了榜。” “此次封神大战,截教损失最大,太上与元始真够阴毒的,为了自身利益,不惜将截教弟子推入无边火海。” “小声点,他俩可是圣人。” “怕什么,我等现在已是西方教门人,已脱离了道门三教,难道他俩还能管到西方教不成?” “说得也是,我等现在已属西方教,不再属道门中人。” “听说被加封者,以后修为难进,可有此事?” “此事却未曾听说。” “确有此事。” “是大师兄来了。” 众人正议论的热烈,没想到多宝已悄然而至,听闻此语,接口道。 “大师兄,大师兄。” “各位,以后此称呼不要再唤,还是叫我多宝执事吧。” 众人闻之,互看一眼,神情尽皆低落。 多宝见之,忙安慰道, “各位兄弟,我等现在皆是西方教门人,在这里,大家一律平等,正如准提教主所言,教内门徒再无高低贵贱之分,大家皆是兄弟。” 众人听闻,个个变得兴奋起来,欢呼起来。 “多宝执事,被封神者,修为难进,这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 “这确是为何?” “只因被封神者,个个肉身早已消亡,只有魂魄加封,所以以后无论如何修行,修为再难精进一分。” “原来是这样。” 众人闻之,尽皆恍然大悟。 “执事,听闻金灵师姐被封为斗母正神,执掌金阙,坐镇斗府,位列周天星宿之首。” “我也听说了,此神位地位很高。” 这时,多宝神色变得黯淡,原来他想起了师妹龟灵圣母。 来了西方,从白莲童子口中了解,师妹死的凄惨。 原来在大破万仙阵时,龟灵圣母被接引道人所伏,封了其周身法力,又被打回了原型,乃是一只万载灵龟。 接引本不欲伤其性命,特让白莲童子带回西方,没想到,龟灵圣母命有死劫,虽逃过了封神,却难逃被叮咬吸血之厄。原来白莲童子包裹中收有一先天蚊魔,竟不小心将其误放出来,见血就吸,由于龟灵圣母法力被封,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血被蚊子吸尽,万年修为,霎那间就灰飞烟灭,神魂不得轮回。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6章 血翅黑蚊,封印蚊魔 话说,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龟灵圣母,在被接引道人收伏后,并打回了原型,乃是一只万年灵龟。本让白莲童子带回西方,不曾想白莲童子不小心将一蚊魔放出,直接将龟灵圣母精血吸食干净,只留一空壳。 可怜龟灵圣母万载修为,一朝化为乌有。 看官不知,此蚊魔名曰血翅黑蚊,乃一先天,当年协助魔祖罗睺偷袭洪荒三族,后被天道封印,但其一丝元神得以逃逸,进入北海深处,隐匿于北海幽山之内,潜心静修,历经无数岁月,化成一道人,名曰蚊道人,具体可看《陆压后传之洪荒杀劫》,暂且不表。 原来此蚊魔专食万物之精血,一旦闻得血腥气,就会化为无数蚊虫,进行叮咬吸食,端的厉害无比。 却说,由于北海离西方最近,蚊道人魔性未改,无意中竟闯入西天之境。 一时间,空中嗡嗡声四起。 此时,接引与准提皆在殿中静修,忽略心神不宁,刚欲询问,就见白莲与水火童子,神色慌张,急匆匆来见, “老师,老师,不好了,外面来了无数蚊虫。” 两人闻之,略显一惊, “师兄,西天之境,哪来之蚊虫?” “师弟,刚才我顿觉心神不宁,莫非是这?” “刚才师弟亦有感觉。” “走,我俩出去看看。” “诺。” 言罢,两位教主起身,刚出得大殿,耳边就响起一阵嗡嗡声,闻之让人心烦,不觉寻声望去,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就见空中飞来无数蚊虫,密密麻麻,已遮掩了半壁天空。 “师兄,为何会有如此多之蚊虫?” “也不知是何方妖魔作祟?师弟,走,我俩去会他一会。” “是,师兄。” 话罢,两人身影一闪,已升于空中。 “何方妖孽,竟敢来西方撒野?” 这时,在两人不远处现出一人,见其一袭灰色纱袍,浑身暗黑,背生赤血六翅,面容丑陋,脸长针管嘴,一对雄鹰眼,浑身透着一股邪恶气息。 “你俩是何人,竟敢阻挡我之去路?” “我是准提道人,这位是我师兄接引道人,你又是谁,为何会来此?” “哈哈,问我是谁?二位可听真了,我乃混沌一仙人,名曰血翅黑蚊神。声若轰雷嘴若针,穿衾度幔更难禁。贪餐血食侵人体,畏避烟熏集茂林。曾做魔族副教主,引得龙汉大劫生。却被天道封迷,一点真元度红尘。北海幽山历万劫,方脱妖衣幻做人。” 两人听闻,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此番来历。 “妖孽,你好不容易幻化为人,就应当好生在北海幽山之地,潜心静修才是,何故要来西方?” “哈哈,此语真真好笑,怎么让我一辈子待于幽山之地?” “若你魔性未改,还欲祸害苍生,就应该长住于幽山之所。” “笑话,你俩以为是谁,还能管我蚊道人之去留?” “孽畜,若你还欲祸害苍生,我俩就会管上一管。” “好好好,看你俩有何本事了。” 言罢,蚊道人心神一动,身后无数蚊兵,如潮水般涌向二人。 接引与准提见之,毫不畏惧,心神一动,浑身散出道道金光,任由蚊兵如何施虐,也无法穿透毫光之防护。 蚊道人见之,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两人修为竟如此之高。 心道,运气真是背,刚出山,就遇上这么两个能人,看来还是尽早溜之大吉为妙,免得被两人死缠不放。 想到此,身影一转,背露六翅,正欲扇动,溜之大吉。 接引见之,焉能不明白此妖之意,大喝一声道, “妖孽,还想走?” 话音刚落,从接引元神中飞出一布袋,袋口一张,一道金光射出,随即一股绝强之吸力从袋中发出。 蚊道人见之,脸色大变,暗叫一声, “不好。” 还未逃遁,就已连同周围无数蚊兵,一并吸入。 看官不知,此袋名曰乾坤袋,在大破万仙阵时,接引就是用此袋,将三千红尘之客尽收袋中,带回了西方。 接引有乾坤袋,而准提也有一袋,名曰人种袋,此袋与乾坤袋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后世西游中大放异彩,此乃后话。 “白莲童儿何在?” “弟子在。” “此袋就由你来保管,切莫让此妖逃走。” “谨遵老师法旨。” 看官不知,接引收服蚊道人,不想与其结下因果,在接引与准提大破截教万仙阵,收了三千红尘客,回到西方圣境后,才发现自己之十二品金莲,已被蚊道人啃食了三品,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却说,接引之十二品莲台,可不是凡物,乃十二品功德金莲,它是三十六品造化青莲莲子所化,属极品先天防御型灵宝,只要端坐其上,则万法不侵。 在教中事务安排妥当后,接引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收拾蚊道人,他运用圣人神通,很快就发现了蚊道人之行踪,原来他吸食了龟灵圣母万年修为,又啃食了三品金莲后,修为大涨,为了巩固修为,又避免被人打扰,他又回了北海幽山。 辞了准提,接引只身一人来到北海, 飞凌于北海之上,俯视一看,足下是涛浪翻涌,隐约可见有蛟龙出没。 但见, 波涛翻涌,一望无垠。 白鸥凌飞,蛟龙浮沉。 只瞬间,就已进入幽山地界,接引放眼望去,就见一座擎天巨山漂浮于北海之上。 临近一看,见此山甚是怪异,光秃秃,无物生长,甚是荒凉,还透着一股邪气。 突然,一道凌厉白光朝接引射来, 接引见之,心神一动,胸前现出一朵青莲,将白光抵住,不得再进一分。 “咦。” 话音一落,在接引不远处现出一人,见其模样生得端正,一袭灰纱袍,足踏云履鞋,颇有几分仙家修真气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隐世高真。 那道人一见接引,早已怒目而视,接引面容,他是终身难忘。 “是你?” “正是贫道。孽畜,你残害苍生,毁我宝物,还不缚手投降,更待何时?” “哈哈,缚手投降?真真好笑。接引,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之蚊道人了,今日是谁投降还不一定。” “孽畜,还不悔改,莫要后悔。” “哼哼,接引,若不是金莲饱腹,那十二品我会全部啃食之。” “孽畜,还有脸言之,你坏我宝物,今日定不饶你。” “接引,别说大话,有何本事,可尽管使来,我蚊爷爷可不怕你。” “好好好,孽畜,这是你自找的。” 看官不知,蚊道人现在修为已达准圣后期之境,自啃食了三品金莲,其防御力惊人,随着修为提升,血翅黑蚊之神通亦得以恢复,现在也有了狂傲之资本。 言罢,接引刚欲使出神通,没想到蚊道人已先动手,大手一挥,无数蚊兵,又朝接引飞去。 接引见之,心神一动,足下已升起一朵莲台,正是九品金莲莲台。 顷刻间,莲台散出道道金光,无数蚊兵纷纷坠地。 蚊道人一见,瞬间怒火中烧,厉声道, “接引,你杀我蚊兵,我蚊道人与你誓不罢休。” 话毕,蚊道人用雄厚法力凝聚出一把长剑,朝接引袭去。 “区区此神通,焉能伤我?” 接引用手一指,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长剑瞬间化为乌有。 这一幕,顿时让蚊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明白,自己凝聚此剑之威力。 不及多想,又使出血翅黑蚊之神通,名曰吞天咒。 张开嘴巴,一股绝强之吸力,从蚊道人口中发出,欲将接引吞入腹中。 接引见之,心下一紧,暗道, “没想到,此孽畜竟有此般神通,今日绝不能饶之。” 此时,接引足下金莲,又散出丝丝毫光,任由蚊道人神通如何逆天,接引立于莲台之上,皆岿然不动。 见此,蚊道人脸色大变,没想到接引实力竟如此强悍。 他不知,接引已是圣人,焉能是区区一准圣后期者能比之? 这时,接引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向对方, 蚊道人见之,忙使出一道护体神光欲进行抵挡。 只瞬间,白光就已突破其防御,射入蚊道人身体,瞬间让其萎靡不振。 突然,一道耀眼光芒从其体内发出,这让接引惊诧莫名。 定睛一看,原来其身上还有一份功德,不得身死,此功德正是啃食三品金莲所致。 “好孽畜,真是好造化,既然你体内已有三品金莲功德,不得身死,那我就将你永困于金莲之内。” 蚊道人闻之,焉能不知其意,顿时脸色大变,浑身颤抖不止,刚欲逃遁,却发现周围好似被禁锢了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 顷刻间,蚊道人脸色变得惨白,满眼绝望。 不待蚊道人有任何反抗,接引心神一动,就将其吸入九品金莲之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蚊道人,你就好生待于此处,潜心静修吧。”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接引,放我出去。” 接引是充耳不闻,看了眼幽山之地,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人已在西方须弥山。 “师兄,师兄,降魔可顺利?” “师弟,那孽畜真是有福缘,啃食了我三品金莲,竟得了功德,不能身死,我只得将其封印于金莲之内,永世不得出来。” 准提一听,心下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为何会这样?这也太便宜这个孽畜了。” “是呀,但他已有功德在身,天道庇护,不得身死也。” “师兄,为了苍生计,也唯有将其封印一途,只是我担心此孽畜不死,以后会不会再出来违祸苍生?” “只要有我接引在,此孽畜就不会有机会现世。” “有劳师兄。”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7章 佛魔生劫,圣人感应 话说接引只身一人来到北海幽山,将蚊道人封印于九品金莲之内。 接引本欲将其斩杀,奈何其啃食了三品金莲,体内竟拥有了功德之力,有天道庇护,不得身死。 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封印,避免让其再出来违祸苍生。 自此,接引将教中事务全权交于师弟准提打理,自己则专心潜心静修不提。 没想到让其悟出了佛理,修出了佛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此乃后话。 却说,准提在五大执事使协助下,将西方教打理的井井有条,西方教也步入正轨,一派祥和气象。 按照准提之设想,欲将西方打造成一个极乐之乡,大家互称兄弟,人人平等,再无高低贵贱之分。 想法很好,奈何忽视了人性之丑陋,在准提领导下,西方教内部慢慢形成了几大势力,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已明争暗斗不止。 此时,天庭之上,经封神一战,已收罗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还有无数天兵神将,这使得天庭一跃成为三界势力最强者之存在。 而作为道门三教之一,阐教经封神一战后,元气大伤,剩余留下之二代弟子,除云中子与南极仙翁外,其他皆无修为在身,元始只得让他们各自回山静修不提。 此次封神一战,还有七人,不得不提。 他们是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韦陀与雷震子,此七人个个福缘深厚,直接肉身成圣。在七人成圣后,先各自回山静修不提。 随着时间推移,七人各有归宿,其中李靖,哪吒两人被昊天上帝邀请上天入官,分别加封为天庭之兵马大元帅及三坛海会大神,金吒,木吒还有韦陀三人去了西方,杨戬在昊天改名为玉帝后,完成二次转世,成了玉帝外甥,而雷震子在护佑大周八百年后,一直隐居于终南山,相伴于老师云中子。 在这期间,西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接引道人在静修中悟出了佛理,修出了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世界第一尊佛。 这时在西方教内,接引大力推广佛法教义,鼓励门人修习佛法。 由于教内门人皆出自道门截阐两教,他们一直修习道法,现在又让门人转修佛法,使得一众门人意见很大,有的还生出了抵触心理,这让接引感到无比苦闷。 作为执事使之一,燃灯默默看在眼里,觉得机会来了,原来他内心早已不满足只做个执事,他有更大之野心与目标。 于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接引,不仅自己苦修佛法,还让自己手下坚决执行接引旨意。 接引看在眼里,对其十分满意。 看官不知,天地之运,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善恶相生,盛衰相因,福祸相依,皆是天道使然。 自接引修出佛法始,西方世界马上就迎来了一场大劫,名曰佛魔生劫。 有道是, 修出佛果,顶生舍利。 黑暗深渊,魔尊现世。 却说,一场洪荒杀劫后,无极魔尊向天起誓,言之将不再侵犯洪荒万族,永世与魔族一起,居于黑暗深渊,若有违背,将遭天道惩罚,神魂俱消,不得轮回。 也是天道定数,经过无数岁月,无极魔尊在黑暗深渊里培养了新一代魔尊,名曰无量魔尊,无极魔尊将其自身全部修为传给了新魔尊,欲让其率领魔族,再一次血洗洪荒,以报当年之仇。 在黑暗深渊中,灯火通明,群魔乱舞,无数魔族正大声呼喊新魔尊之尊号, “无量魔尊,无量魔尊。” 此时,见一魔头,坐上了魔尊之宝座,众魔抬眼看去, 就见其,一袭黑纱袍,满脸冷酷凶狠,长着一对环鹰眼,额头有一抹赤色烈焰印记,浑身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之气势。 “自洪荒杀劫后,我魔族一直被困于黑暗深渊之内,现在我魔族已做好了准备,欲一举血洗洪荒,欲报当年之仇。” “报仇,报仇。” “大护法,你来介绍下,当下洪荒发生之大事。” 天波旬闻之,忙起身恭敬朝新魔尊行了礼,回复道, “是,魔尊。自洪荒杀劫后,我魔族就一直屈居于此,但洪荒大地却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人族已经历了三皇五帝之时代,后又进入了夏商两朝,现在已是周朝。在数百年前,洪荒刚经历了一场封神大劫,此劫牵连道门截阐两教。大劫过后,致使道门两教元气大伤,特别是截教,已是名存实亡。阐教弟子姜子牙在封神台上共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服务于天庭。至于阐教其他弟子,皆隐遁于洪荒,据闻乃是被削去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已失去了修为。西方有一教,名曰西方教。教中有二位教主,唤作接引与准提道人,两人在封神大战中,引渡三千红尘客去了西方,使得西方教实力大增,一跃成为仅次于天庭之存在。现在之洪荒,论势力最大者,莫过于天庭与西方教。又听闻西方之接引道人刚悟出佛法,修出佛果,自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第一尊佛,他又在教内大力推行佛法,却遭致教内大部分弟子反对,原因很简单,教内弟子皆来自道门两教,他们一直修习道法,现在让其改修佛法,使得很多门人感到不适应。可以看出,当前西方教内部极不稳定。魔尊已决定,先从西方教入手,待瓦解西方教后,再一鼓作气,踏平天庭,一举实现魔族统治整个洪荒之目标,魔族万岁,无量魔尊万岁。” “魔族万岁,无量魔尊万岁。” 一声声呐喊声,响彻整个黑暗深渊… 在静修中之接引,顿感心神一阵悸动,心下一惊,忙施展出圣人神通,欲一探究竟,却发现天机晦暗不明,看不真切,原来天机已被天道遮掩。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忙起身来到师弟准提处, “师弟,我忽感心神一阵悸动,料来必有大事发生,刚欲一窥天机,却发现晦暗不明…” “师兄,我也有此感觉,正为此纳闷呢,却不想师兄亲至。” 接引闻之,神色凝重,眉头不觉紧皱起来。 “师兄莫急,要不我俩一起再运神通一试如何?” “善。” 言罢,两人端坐蒲团之上,一起再运神通, 只瞬间,就见两人脸色大变,原来两人隐约可见眼前魔气冲天。 “这是怎么回事,好强大之魔气?” “师兄,坏事了,莫不是西方要历大劫?” 此语一出,顿时将接引吓了一跳,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不会的,西方教才刚刚兴起…” “师兄,莫不是佛法之故?” 接引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目紧盯准提。 看官不知,当接引修出佛法后,第一时间就将佛法教义传给准提,欲让其为转修佛法。 在准提了解整个佛法后,心里却对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佛法比不得道法奥妙自然,因而一直持反对意见。 而接引却认为,佛法是他自创,犹如亲生孩子一般,而且他觉得佛法乃是除道法外另一种修行方式,应当被推广,让世人来接受。 当接引听闻准提之语,心里顿觉一阵刺痛,脸色骤变,冷声道, “师弟,此语何意?” 见师兄如此,准提不觉神色一愣,忙解释道, “师兄,刚才纯属师弟之猜测。魔气冲天,乃不祥之兆。” 接引听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原来他认为,准提刚才之语,是在暗示佛法亦是不祥之物,想到此,接引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师兄,师兄,你这是?” 见接引此番模样,准提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如此? 自此,在接引内心,对准提产生了一丝嫌隙,也为后来准提归隐埋下了伏笔。 见接引离去,准提眉头不觉一皱,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所见那道魔气,与自己心悸之感有无关联? 不敢大意,准提忙唤来水火童子, “水火童儿何在?” “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快去将五位执事使唤来,为师有话说。” “弟子领法旨。” 很快,五位执事使来到准提面前,躬身行礼道, “多宝,燃灯,文殊,普贤,慈航拜见准提教主。” “此次让水火童儿唤你等前来,乃是有一事吩咐。” “教主,不知是何事?” “我与师兄忽感心神不宁,一窥天机,却看到有一团魔气直冲九霄,顿觉不是吉祥之兆。你等吩咐下去,让教内所有弟子皆不可大意,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须第一时间上报,不得有误。” 五人听闻,个个脸色大变,多宝起首问道, “教主,刚才言之有一团冲天魔气,是不是意味着上古魔族将卷土重来?” “这只是我一种猜测,告知教内所有弟子须保持警惕。” “教主,倘若真是魔族卷土重来,对于洪荒万族,又是一场浩劫。” “不对呀,当年自洪荒杀劫后,无极魔尊曾发下天道誓言,被困于黑暗深渊之中,难道要违背誓言不成?” “量他也没这个胆量吧?违背天道誓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我等好像也无需如此害怕,西方之地还有两位圣人教主守卫呢。”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放下心来。 “话虽如此,但魔族实力强大,你等切莫大意。” “是,教主。” “其他无事,可暂行退去。” “谨遵教主道法旨,我等告退。”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8章 燃灯自荐,欲投西方 话说,准提让水火童子将五位执事使唤来,言之与师兄接引两人忽感心神不宁,一窥天机,却见有魔气直冲九霄,让教内弟子皆须谨慎,切不可大意。 待五人退出大殿,燃灯看了眼其他四人,小声嘀咕道, “不明白教主为何会如此害怕魔族,在我看来,只要有圣人在,魔族焉能兴起风浪?” “是呀,只要有圣人在,魔族有何惧哉?” “魔族可蛊惑人心,一旦入魔,可丧失理智,我等切不可大意。” “多宝执事,就算有弟子入魔,二位教主亦有办法解决之。” “就是,以二位教主之非凡神通,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看官不知,在洪荒杀劫中,燃灯被鲲鹏所伤,伤了元神,一直在道场灵鹫山休养,等伤势痊愈,已过去千年时间,那时洪荒杀劫早已结束,人族已过了三皇五帝之时代,正式进入夏朝。 燃灯明白,要在洪荒世界长久生存,就得有个强有力之依靠,他思来想去,洪荒之中,唯有依靠三清,才能长保自己免遭身陨之厄。 该投靠谁呢,燃灯作为洪荒一大能,早已是人精一个,对洪荒世界看得透彻。 在他看来,此时之洪荒,蓬莱教早已销声匿迹,天庭虽得了妖族十万兵甲,但实力有限。道门三教,人教太上无为而治,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而截阐两教弟子却比较活跃,常游历于人间,势力正蓬勃发展。 燃灯知道,道门三教中,截阐两教才是自己之首选,截教主张有教无类,众生平等,不论是何出身,只要有心向道,皆可拜入截教门下。 因而,在截教门徒中,皆是一些披鳞带甲、湿身卵化之辈。 而阐教却截然相反,他主张万物分三六九等,资质不同,须因材施教,阐教走精英教育,收徒门槛很高,元始认为收徒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因而,阐教门人不多,实力不凡,除却云中子与南极仙翁外,只有十二金仙。 燃灯想到,一旦自己成为截教门人,整日就与一些披鳞带甲、湿身卵化之辈为伍,内心颇是不屑。 想到此,其目光就盯向了阐教之元始。 于是,燃灯离了灵鹫山,只身一人来到昆仑玉虚宫拜会元始。 燃灯刚来昆仑峰,就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正欣赏间,就见一老者出现在自己眼前, “敢问来者可是燃灯道友?” 燃灯闻之,心下一惊,忙上下打量起眼前之人, 见其银须皓白,仙姿卓绝,一脸恭敬道, “正是贫道,不知道兄是?” “我乃南极,应师尊元始之命,特来迎候道友。” 燃灯一听,不敢怠慢,忙又躬身朝其行了礼,谦恭道, “有劳南极道兄。” 燃灯见南极一副老者模样,不敢怠慢,以为是哪方得道高真拜入元始门下,因而对其是十分谦虚恭敬。 “燃灯道友,这边请。” 在南极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玉虚宫前, “道友稍待,且容我进殿禀明。” “烦劳道兄。” 见南极进了宫门,燃灯才环顾四周,默默欣赏起来,心里已不住赞叹, “不愧是圣人之地,端的气象不凡。” 但见那, 灵雾弥漫,烟霞散彩。 日月摇光,声振霄汉。 这时,就见南极从宫内而出,来到燃灯面前, “道友,师尊有请。” 却说,南极将燃灯迎至八卦台下,跪而启曰, “师尊,燃灯道友已至。” “燃灯拜见元始圣人,愿圣人万寿无疆。” “哈哈,道友,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燃灯惭愧。” 言罢,燃灯神情变得低落。 “道友,何出此言?” “不瞒圣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灵鹫山静养,只因在杀劫中被鲲鹏伤了元神…” “原来如此,既已恢复就好。对了,燃灯道友,何故会来我这昆仑山?” “此次来此,燃灯欲自荐,想以后追随圣人,不知圣人可愿收留否?” 元始闻之,神色一惊,没想到燃灯会提出如此请求,但转念一想,眼前之人也是当年紫霄宫听道者,实力不凡。现在之阐教,除了自己外,其他弟子实力皆是一般,与师弟通天之截教一比,差距还是很大。若有此人加入,阐教实力会有大幅度提升,以后但凡自己闭关静修,还有门下弟子授课,亦可找其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忙朝其点点头道, “承蒙道友看得起,我阐教自然欢迎之。” 燃灯闻之,心下一喜,忙朝元始行了礼,口称老师不提。 元始见之,并未阻拦,转头朝南极言道, “将广成子等人唤来,为师有话说。” “是,师尊。” 见南极离去,元始转眼看向燃灯言道, “道友,你我当年皆是紫霄宫听道者,无外人在场时,你我皆可道友相称,如何?” “谨听道友安排。” “哈哈,好。” 不多时,殿中陆续走进十二人,见了元始,尽皆下跪叩拜,齐声曰, “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灵宝、文殊、普贤、慈航、玉鼎、道行、清虚拜见老师,愿老师万寿无疆。” “免礼吧,今日为师将与你等介绍一人。” 闻罢,众人目光皆看向燃灯,一脸疑惑与好奇。 但见其,身长八尺,发髻锁发,青袍裹身,浓眉长须,丹凤朝天,额阔身圆,脚踏云履鞋,脖顶华阳巾,约莫四十光景,一派道家之正宗。 有诗为证, 凌空瑞彩光摇曳,五色祥云气不泄。 鹿鸣空内九嗥声,紫芝色秀千层叶。 神舞虹霓透汉霄,腰悬宝录无生灭。 灵鹫山下号燃灯,修出舍利永不谢。 “此乃燃灯道人,一直在灵鹫山觉远洞静修。从今日起,燃灯道人正式加入阐教,以后你等皆称呼他为老师,以后为师但凡闭关静修,传授事宜皆由燃灯道人代授,为师不在,教中一切事务皆由燃灯道人全权主持。”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一旁之南极,亦是一脸震惊。 “多谢,老师。” 燃灯闻之,内心是又惊又喜,忙朝元始恭敬行了弟子礼。 见此,一众门人弟子不敢怠慢,忙一起朝燃灯行了弟子礼,口呼曰, “南极、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灵宝、文殊、普贤、慈航、玉鼎、道行、清虚拜见燃灯老师。” “哈哈,大家免礼。” “谢老师。” 却说,元始确实没有看错人,在封神一战中,燃灯之表现是相当出彩, 先替姜子牙主持大局,破了截教十天君之十绝阵,而后在大破九曲黄河阵,诛仙剑阵及万仙阵中,燃灯亦是出了力。 只是在破万仙阵时,让燃灯见识到了西方大法,也预感到西方教会迎来大兴,而反观阐教,由于此次封神大战,结下了诸般因果,十二金仙除了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外,其余弟子皆失去了修为,阐教实力大损。 燃灯明白,未来之阐教,无法再回到巅峰时刻,离开阐教,投奔西方正是时候。 却说,大破万仙阵后,通天教主被鸿钧道祖带回了紫霄宫,太上与元始各回了玉京,燃灯及十二金仙亦与子牙作别,各回了洞府静修不提。 这时,燃灯已有了投奔西方之想法,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出头鸟,他内心已在盘算,拉拢谁一起为好?思来想去,他把目光落在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身上。 原来在大破万仙阵时,准提用无上神通,帮三人复开泥丸,恢复了修为,还收了截教三只异兽为坐骑。 想到此,趁三人还未走远,欲说服三人一起。 也是天意使然,此刻三人结伴,正欲去文殊道场走一遭。 正行间,忽闻背后有人在喊, “文殊,普贤,慈航,暂停脚步。” 三人闻之,尽皆一愣,忙回头一看,原来是燃灯老师。 “文殊,普贤,慈航,拜见燃灯老师。” “老师,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正欲寻你等三人。” 三人一听,尽皆愕然,不明白老师此语何意? “老师,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是呀,子牙师弟那边,是不是又出现了状况,需要我等三人协助?” “非也。” 三人见之,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与茫然。 “敢问老师,那是何事?” “是这样的,我燃灯欲带你等三人寻另一归宿。” “老师,此语何意?” “此次封神一战,截教已名存实亡,而阐教实力已是大损,十二金仙除却你等三人外,其余弟子修为尽失,需要无数岁月才能恢复。现在西方二圣,带着三千红尘客,回归西土,可以预见未来之西方教将迎来大兴。但西方教乃初具规模,正缺人手,一旦过去,必然会受到重用,以后在西方大展宏图只是时间问题。我燃灯欲投西方,特来邀请三位一起。” 三人闻之,尽皆诧异,互看一眼,齐声道, “老师,你这是要背叛阐教,背叛师尊吗?” “非也,在阐教已无发展空间,只是另寻一处,再施展心中之抱负。你等也看到了,西方之大法,绝对属大乘,准提教主只是轻轻一指,三位泥丸宫复开,瞬间就恢复了修为,此等神通,非太上与元始二位老师可比之,你等三人也欠西方一份因果,望三位能好好考虑之。” 三人一听,尽皆沉默。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9章 夹龙仙山,艰难抉择 话说,在大破万仙阵后,燃灯内心萌发了出走西方之想法。 此时,截教已名存实亡,而阐教亦是实力大损,反观西方却有大兴之象。 燃灯明白,继续呆于阐教,已无前途,但只自己一人前去,又恐被元始报复,思来想去,只有鼓动其他弟子一起,才保万无一失。 这时候,燃灯将目光放在了文殊,普贤与慈航三人身上,只因三人被准提教主施以大法,修为得以恢复,内心必然对西方有一丝感激之情,鼓动起来相对容易。 想到此,燃灯马上就前去寻那三人。 也是天道使然,普贤与慈航并未回归仙府,而是被文殊相邀,一起去文殊道场走一遭。 行至半路,就被燃灯追上,燃灯也是直接,将内心之想法,尽数向三人道出,只听得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老师,你这是要背叛阐教,背叛师尊吗?” “非也,在阐教已无发展空间,只是另寻一处,再施展心中之抱负。你等也看到了,准提教主只是轻轻一指,三位泥丸宫复开,瞬间就恢复了修为,此等神通,非太上与元始二位老师可比之,你等三人也欠西方一份因果,望三位能好好考虑之。” 三人一听,尽皆沉默。 原来在他们三人内心,对准提此举皆报以感激,若不是准提教主相助,三人也会与其他师兄弟一般,只能回归洞府静修。 “老师,我文殊很感激西方教主相助之举,但让我背叛阐教,背叛师尊,我文殊做不到,不然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师尊及一众阐教师兄弟?” “是呀,老师,真随老师去了西方,以后让我等三人如何抬头做人?” 这时,见慈航却在犹豫了,低声道, “老师之语,并非全无道理,封神一战,截阐两教算是没落了,未来将是西方教大兴之时,我等若去了西方,必有一番作为。” “师妹,你?” 文殊与普贤闻之,一脸诧异,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之耳朵。 “哈哈,慈航妹子所言甚是。二位可以再深思之,正如我刚才所言,此时之西方教,正是缺人之时,西方之地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必然需要管理,这时正是我等大展身手之时,比之这里不知强了多少倍。以后诸位手下皆有一众门人可驱使之,若发展的好,以后皆是一方大员,到那时,广成子诸人只有羡慕的份,所以机不可失,三位可速速决定之。” 此语一出,顿时让文殊与普贤两人心动不已,只是碍于脸面不好直接答应,内心又有负担,怕被人在背后说叛徒之语。 燃灯可是人精,深谙人性之道,见两人如此神色,焉能不明白两人内心之顾忌,又开口言道, “二位是不是担心被人说闲语?” 文殊与普贤闻之,互看一眼,默不作声。 “哈哈,二位,大丈夫行事,只要光明磊落,则可无愧于心。三位只要在西方干出一番事业来,自然可堵住悠悠之口。到那时,元始师尊也会对你等三人刮目相看。而且在洪荒世界,本是弱肉强食,只有永做强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闻之,尽皆点头,看了眼身旁之慈航,齐声道, “我等三人,愿听老师安排。” “哈哈,你等三人未来必会感谢今日之决定。” “老师,除了我等三人外,可还有其他师兄弟一起?” “我正还要去夹龙山飞云洞走一遭。” “惧留孙师兄?” “是也。” “那我等三人陪老师走一遭吧?” “如此甚好,到时我等可一起去西方。” 三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 看官不知,文殊三人既已答应追随燃灯一起去西方发展,内心也是希望其他师兄弟能一起,这样内心会舒服一点,这也是人性使然。 却说,四人架起祥云,径往夹龙山而去。 四人正驾遁光,风声雾色,只一会儿,就飘飘荡荡落于一山头,见眼前是一座好山, 但见那, 山巅巍峨摩斗柄,树梢擎天接云霄。 青烟堆里,时闻谷口猿啼。 乱翠阴里,每听松间鹤唳。 古怪乔松盘翠岭,直苍老树挂藤萝。 绿水清流,阵阵香烟馥馥。 巅峰彩色,飘飘白云朵朵。 麋鹿成群,穿荆棘往来跳跃, 玄猿出入,盘溪涧摘果攀桃。 四人伫立草坡一望,并无人走,行至谷壑,却见一采药仙童,见其生得粉嫩,约莫七八岁模样,慈航上前探问道, “敢问仙童,此山可是夹龙山?” 仙童闻之,抬眼一看,见眼前现出四人,个个陌生,见他们打扮皆是道士模样,一派仙风道骨,不敢怠慢,忙朝四人起首道, “是也,此山正是夹龙山,不知四位仙长是?” “我乃阐教之慈航道人,这二位是文殊与普贤真人,这是我等之燃灯老师。” 仙童闻之,心下一惊,慌忙跪地叩拜起来,口呼师叔不提。 看官不知,此仙童正是惧留孙门下之弟子也,名曰云水童子。 “原来是我四位师叔到了。” “你是?” “慈航师叔,我乃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弟子,名曰云水童子。” “你老师可在洞中?” “回禀师叔,老师刚回洞府不久。” 四人闻之,尽皆欢喜,慈航又问曰, “云水童子,你这是在干嘛?” “回师叔的话,弟子在为老师采药。” “哦。” “师叔,也不知为何?此次老师回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完全没了往日之精气神,问他出了何事,他也不说,真是急死弟子了。刚才老师叫唤,让我来山中采药。” “你老师让你采摘什么药草?” 闻罢,云水童子取下背负之箩筐,拿给四人看。 四人凑近一看,皆是一些寻常草药,有黄芪,甘草,远志,伸筋草,益智仁等。 “这些皆是提升精气神之草药。” “云水童子,你老师那边没有其他灵芝瑶草吗?” “有的,只是此次老师让我前来采摘这些。” “原来是这样。” “云水童子,现在就带我等去见你老师吧。” “是,文殊师叔,大家这边请。” 很快,云水童子带着四人来到飞龙洞前,忍不住兴奋道, “老师,老师,看弟子把谁带来了?” “惧留孙师兄,惧留孙师兄。” 慈航闻之,已忍不住叫唤,刚到洞口,就见惧留孙出来,看见四人,神色一愣,一脸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激动道, “你,你们怎么来了?惧留孙拜见老师。” “哈哈,免礼吧。” “惧留孙师兄,是不是不欢迎我等四人?” “不不,怎么会,自然欢迎。燃灯老师,还有三位师弟,里面请。童儿,将碧涧泉奉上,让你四位师叔好好品尝一番。” “弟子遵命。” 五人进得洞中,分宾而坐,燃灯坐了主位,惧留孙四人陪坐。 “老师,我等刚在子牙师弟那边辞别,为何会带三位师弟前来,必有原因。” “是也,此次我等前来,确有一事与你相商。” 惧留孙闻之,看了眼文殊三人,好奇问道, “老师,不知是何事?” “惧留孙,我看你气色不好。” “哎,不瞒老师,自从失了修为,整个人就一直精神不振。现在元始老师让我等在洞中静修,以期能恢复过来。” “这得猴年马月了。” 惧留孙闻言,一脸苦笑,看了眼文殊,轻叹一声道, “哎,我是羡慕文殊三位师弟,被西方准提教主恢复了修为,奈何我等几人只能靠自己来恢复了。” 见惧留孙如此说,燃灯看了眼三人,开口言道, “此次我等前来,想带你一起去西方发展,不知你意下如何?” 惧留孙一听,一脸骇然,睁大双眼,看向文殊三人,见三人朝自己点点头, “老师,这?” “我明白你此时之心情,我等四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在大破万仙阵时,你也看到了西方大法,端的奥妙无穷。只弹指一挥间,就让文殊三人修为恢复,这点就连太上与元始二位教主亦是不能。而且经过此次封神大战,阐教元气大伤,而截教已是名存实亡,而西方教却收罗了三千红尘客,已然有大兴之兆。此时西方教正是用人之际,我等前去,必有大展身手之时机。惧留孙,若你亦过去,恢复修为只是弹指间之事,总强过一直呆于此处。” “是呀,师兄,像你这般的,一旦过去,必有一番作为。” “师兄,望你能好好考虑之。” “老师,三位师弟,背叛阐教之事我惧留孙做不出来,不然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师尊及一众师兄弟?” 四人闻之,互看一眼,又听燃灯言道, “这如何是背叛呢,若我等五人在西方教做出一番事业后,师尊他老人家也会欣慰的,因为他知道,我等五人皆来自阐教,也说明当初师尊没看错人。而且当初要不是接引道人相助,我想你惧留孙应逃不出龟灵圣母之袭击吧?” 此语一出,文殊三人听得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惧留孙一听,脸色微红,沉默不语。 “老师,刚才之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怎么惧留孙师兄还被接引道人救过一场?” 见惧留孙沉默,燃灯就将事情始末叙讲出来,只听得三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师兄,既然接引道人救过师兄性命,那说明与西方有缘,望请师兄能与我等一起去西方发展。” “是呀,师兄。” 此时,惧留孙内心犹豫了,接引道人对于惧留孙而言,真有再造之恩。 看惧留孙如何选择,且听下回分解。 第80章 龟灵被伏,无量魔尊 话说,燃灯道人携同三位同道,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夹龙山。此番前来,他们怀揣着一个目的,便是邀请惧留孙一同前往西方,共谋发展大业。可谁能料到,这邀请之路,刚一开始就碰了钉子。 惧留孙听闻他们的来意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在他心中,此去西方,无疑是背叛师门之举。他实在难以想象,日后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元始天尊师尊以及一众师兄弟。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脑海中浮现,仿佛都在无声地指责着他的不忠。 然而,燃灯等人怎会轻易放弃。他们围在惧留孙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心地劝解着。渐渐地,惧留孙的心开始动摇了。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万仙阵之战。 在那场决定仙魔命运的大战中,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三位高手成功收服了狮、象、犼三大神兽。通天教主见此情景,顿时怒发冲冠,双眼通红,手持宝剑,便要找这三人算账。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闪出一道身影,正是性情暴躁的龟灵圣母。龟灵圣母一心想要替师尊分忧,哪还顾得上许多,二话不说,挥剑便朝着文殊三人冲了过去。 惧留孙见此危机,赶忙大喝一声,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战场。他手持宝剑,身形如电,迎了上去,与龟灵圣母瞬间战作一团。两人你来我往,剑影闪烁,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激起阵阵气浪。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五个回合,龟灵圣母便祭出了她的随身宝物——日月珠。只见那日月珠光芒大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惧留孙疾射而去。惧留孙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法宝,心中一惊,不敢硬接,转身便朝着西方落荒而逃。龟灵圣母哪肯罢休,如影随形,紧紧追赶。 惧留孙逃到一座山头,心中明白,一味地逃跑绝非长久之计。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再次转身,与龟灵圣母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可无奈的是,此前在九曲黄河阵中,惧留孙的修为受损严重,此时的他,根本不是龟灵圣母的对手。没过几个回合,他便再次败下阵来。 就在龟灵圣母瞅准时机,准备一剑取了惧留孙性命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瞬间出现在战场之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头挽双髻,身着一袭黄烟衫,腰间坠着璎珞珠,足踏一朵青莲,面容悲苦,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惧留孙见此,心中大喜,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他忙不迭地呼喊:“尊师,救命啊!” “惧留孙,莫要慌张,我来也!孽畜,休要伤害我道友!”接引道人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龟灵圣母见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心中一凛,仗剑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吾乃西方教主接引道人是也。看你修行至今,好不容易修成人体,实在不易。本应安分守己,为何在此肆意妄为,造下如此杀孽?我看你与西方有缘,不如随我回归西土,潜心修行,方能修成大道。如若不然,日后必将追悔莫及。”接引道人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悲悯。 “呸!你既然是西方之人,就该守着你那西方巢穴,为何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我的心神?”龟灵圣母哪里肯听,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不待接引道人再多言,心神一动,再次祭出日月珠,朝着接引道人劈面打去。 接引道人见此,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轻轻伸出手指,朝着那日月珠一指。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毫光从他指尖射出,毫光之上,一朵青莲缓缓浮现。那青莲如同有生命一般,轻轻托住了日月珠,使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只听接引道人悠悠开口:“青莲托此物,众生那得知。” 惧留孙定睛看去,只见那被困住的是一颗明珠,约莫二寸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看官有所不知,此珠来历非凡,它乃是当年紫霄宫分宝崖之物,由通天圣人亲手赐予龟灵圣母。这颗日月珠与定海珠、定风珠、避水珠等齐名,同为上古十大灵珠之一。它在混沌初开之时便已初见雏形,随着混沌分开,日月交辉,此珠开始吸收日精月华。历经无数岁月的沉淀,宝珠中孕育了日月之灵气,成为了一件威力绝伦的攻击性法宝。一旦被祭起,可释放出日月之能,端的是厉害无比。 龟灵圣母见自己的宝珠被接引道人轻易困住,心中大急。她不假思索,再次催动法力,试图夺回日月珠。 接引道人见状,心中暗自叹息:“此乃天意,绝非我不慈悲。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念及此处,接引道人心神一动,施展大神通,竟然祭起了龟灵圣母的日月珠,朝着龟灵圣母反击而去。 龟灵圣母躲避不及,被日月珠重重击中后背。她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道光芒闪过,她现出了真身,原来是一只万年乌龟。 惧留孙见此,心中涌起一股杀意,手持宝剑,便要上前斩杀龟灵圣母。却被接引道人伸手拦住:“道友且慢,不可杀她。这世间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你若背负此因果,日后必将遭受报应,劫难不断。” 惧留孙听闻接引道人的话,心中一凛,遂收起了杀念。 这时,一位童子快步来到接引道人身旁。接引道人转身对童子说道:“童儿,我与这位道友去会见有缘之人,你可将这畜牲收服,带回西方八宝池,好生看管。” “弟子遵命。”童子领命而去。 随后,接引道人与惧留孙离开了山头,径直朝着芦蓬方向走去。一路上,惧留孙感激不已,不停地向接引道人致谢:“多谢教主救命之恩,若不是教主及时赶到,我惧留孙今日性命休矣。” “哈哈,道友客气了。我看道友与西方有缘,不知可有意前往西方,共谋发展?”接引道人微笑着问道。 惧留孙听闻此言,神色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回复道:“多谢教主盛情相邀,只是我乃阐教之人,从未有过另投他教的想法。” 接引道人听后,也不强求,只是笑而不语。 时光流转,此刻听闻燃灯道人的劝说,惧留孙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犹豫之中。 燃灯道人见此情形,趁热打铁道:“惧留孙,既然你一直拒绝,我也不再勉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你好自为之吧。文殊、普贤、慈航,我们走吧。” “老师,这……”慈航道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既然惧留孙不愿意随我们一起,也不好再勉强他了。”文殊广法天尊无奈地说道。 “师兄,师兄……”慈航道人还想再劝。 “慈航,别再劝了,我们走。”普贤真人拉了拉慈航道人的衣袖。 慈航道人深深地看了惧留孙一眼,满是恋恋不舍。就在他转身欲离去之时,突然听到惧留孙喊道:“老师,请等一下。” 燃灯道人心中一喜,却故意装作镇定,转头问道:“怎么?” “老师,我……我愿意随老师一起去西方发展。”惧留孙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四人听闻,顿时喜出望外。慈航道人一脸兴奋地说道:“哈哈,师兄,我就知道你会随我们一起去西方的。” 这时,燃灯道人一脸肃然,沉声道:“惧留孙,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做出决定,可就不要后悔。” 文殊、普贤、慈航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惧留孙,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师,我想清楚了,愿随老师及三位师弟一起去西方发展。”惧留孙的语气坚定,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哈哈,好!既如此,我们五人现在就启程前往西方。”燃灯道人哈哈大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老师,容我先交代一下。”惧留孙转身找到云水童子,仔细地交代了一番,让他好生看护洞府。 且说,五人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西方。然而,让燃灯道人意外的是,西方二位教主竟然带着截教的多宝道人前来迎接。 燃灯道人深知,多宝道人乃是截教大师兄,在截教中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如今西方教的众多弟子,绝大部分都出自截教,因而教众弟子皆对多宝道人唯命是从,以他马首是瞻。这一情况,让燃灯道人心中甚是苦闷。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准提教主设立了五位执事使,除多宝道人外,其余三位皆与他站在同一阵营。 此次在大殿内,燃灯道人听闻准提教主所言,魔族可能会入侵西方。在燃灯道人看来,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崛起机会。他心中暗自思忖,只要教中弟子遭到魔族的残杀,二位教主为了西方教的发展,必然会从别处引渡新人加入西方教。如此一来,无形中就能弱化原有截教弟子的势力,从而让他有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燃灯道人也明白,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只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别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追随自己。所以,在暗地里,燃灯道人一直废寝忘食,努力钻研佛法,期望能有所突破。 看官有所不知,燃灯道人拥有一件无上至宝,名为定海珠,此乃先天灵宝。这定海珠共有二十四颗,可攒连成一串,威力无穷。此宝原本是截教弟子赵公明之物,在封神大战中,被燃灯道人巧取豪夺,占为己有。后来,燃灯道人借助此宝的力量,成功修出佛果,并将二十四颗定海珠转化为佛国“二十四诸天”。这一切,皆是天道使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西方二位教主的感应,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当五位执事使刚刚走出大殿不久,突然,四周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五人心中一惊,顿感不妙,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 这时,只见文殊广法天尊一脸骇然,惊恐地惊呼道:“大家快看上空,那是什么?” 四人闻言,心中一沉,忙抬头望去。这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大片赤红色的魔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笼罩了整个西方大地。仅仅一瞬间,须弥山便被魔云完全笼罩。刹那间,魔气冲天,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煞气、戾气与怨气,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须弥山上便涌出了无数的魔族。这些魔族个个手持兵器,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见人就杀,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时间,惨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许多西方教众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血海。 五人见状,心中骇然。他们来不及多想,纷纷施展神通,冲入魔族之中,与魔族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此时,准提道人已来到接引道人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半空中。他们俯瞰着下方的须弥山,只见整个山上一片大乱,魔族四处肆虐,西方教众死伤惨重。 准提道人刚欲施展大法,镇压魔族,却被接引道人伸手拦住。接引道人轻叹一声道:“此次魔族入侵,皆乃天意。师弟,我俩若插手,只会让教众弟子陷入无尽的深渊,我俩也会惹上无边的因果。” “师兄,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教众被魔族屠杀吗?”准提道人一脸焦急地问道。 接引道人闻言,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突然,两人眼前黑影一闪,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黑风衣,赤目朱唇,目光阴冷深邃,周身散发着无尽的魔气,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魔神。 两人低头一看,更是满眼诧异。原来,此人足踏一座莲台,正是那十二品先天业火红莲。 “无极魔尊?”准提道人见此,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哈哈,我乃无量魔尊是也。”来人大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狂傲与不羁。 “无量魔尊?”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准提道人忍不住问道:“无极魔尊呢?他在何处?” “他已身殒。”无量魔尊冷冷地回答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两人一听,心中大惊。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一代魔尊竟然已经身消道殒。 这时,只见接引道人双手合十,面露疾苦之相,对着无量魔尊劝解道:“道友,何苦来我西方大肆杀戮?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哈哈,因果报应?什么是因果报应?接引,我知道你等二人乃是圣人之体,又听闻你还修出了佛法。要不你就用佛法来感化我吧?哈哈……”无量魔尊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接引道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依然耐心地规劝道:“道友,望你能放下执念,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洪荒世界本不应是你们魔族横行之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接引,有本事就将我收服了,不然少在此废话。”无量魔尊一脸嚣张,根本不把接引道人放在眼里。 接引道人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心中虽怒,但却不敢轻易出手。原来,他已然感应到,此次魔族入侵,圣人不得随意出手,否则将遭受因果报应。 “魔尊,我师兄好言相劝,望你能及时收手。别以为我俩真的怕你不成。”准提道人忍不住出声喝道。 “哼哼,准提,论实力,我并不输你,更不惧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无量魔尊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应道。 听闻此言,准提道人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刚欲出手,却被接引道人摇头制止。 见此情景,无量魔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圣人,也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手了吗?” 欲知准提道人究竟如何制止魔尊,且听下回分解。 第81章 元屠阿鼻,佛教诞生 话说,西方须弥山遭魔族入侵,一时间,须弥山大乱。 由于西方教遭魔族突袭,很多教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在血泊中。 很多人没想到,逃过了封神大战,却逃不过魔族之屠杀,无数魂魄向六道轮回而去。 此时,接引与准提正与无量魔尊对峙于须弥山上空。 从无极魔尊口中了解,圣人之威能,弹指间可毁天灭地,还拥有不死不灭之体,又言之洪荒世界有六尊圣位,乃是道门三清,西方二圣与女娲。 无量魔尊对于眼前二位之实力,非常了解,但他内心却是不惧,原来他从无极魔尊口中得知,“魔族大兴,圣人不出”之语。 他料定两位圣人心有顾忌,不敢随便出手。 刚才见接引此番表情,让无量魔尊更加坚定内心之想法,因而才敢如此嚣张。 “哈哈,二位圣人,也成了缩头乌龟。” “魔尊,别太得意,自古邪不胜正,看看上古魔祖罗睺,还有无极魔尊之下场,天道之下,魔族必不长久。” 此语一出,顿时让无量魔尊脸色骤变,阴沉着脸,厉声道, “我无量魔尊偏不信邪,我定要打破这个规律,让魔族在洪荒世界长存。” “长存?哈哈,天道之下,焉能让魔族长存?” “准提,你现在可以发笑,当我灭了你们西方教后,看你还能不能再笑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让准提脸色大变, 他明白,自己与师兄不出手,西方教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此,准提内心马上做了一个决定, 心道,就算自己背负无边因果,也要护卫西方教之安全。 “哼,魔尊,今日我准提就算被天道惩处,也要先灭了你这个魔头。” 此言一出,顿时将接引吓得不轻,忙制止道, “师弟,万万不可。” 魔尊一听,脸色变得阴沉,双目紧盯准提,不自觉全身戒备起来。 “师兄,有任何因果,皆惩处于准提一人。魔尊,受死吧。” 话音刚落,准提刚欲出手,空中就响起阵阵闷雷声, 接引闻之,脸色骤变,忙出言制止道, “师弟,切莫动手。” 准提也发现了空中之异象,忍不住抬眼一望,见赤红色魔云中,似有滚滚雷声,正欲发作。 作为圣人,焉能不知此异象代表了什么? 这是天道在向准提示警,一旦圣人出手,天道也会出手干预。 无量魔尊见之,更加得意起来,看准提眼色,尽是轻蔑。 这时,接引惊讶发现,西方教众表现出了顽强之韧性,在五位执事使带领下,挡住了魔族之入侵,双方处于胶合状态,互有死伤。 见此,让接引明白,天道不会让西方教灭亡的,此次魔族出现,只是西方教发展中出现一磨难而已。 想到此,接引浑身竟散出无量之佛光,照耀整个须弥山。 在佛光普照下,魔族好似受到了感化一般,皆停止了进攻,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这一幕,直让无量魔尊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惊呼道, “这是?” 不仅魔尊惊讶,也让西方教众看得惊诧莫名。 这时,空中响起梵音阵阵,摄人心脾,让人沐浴春风一般。 燃灯闻之,不觉浑身一震,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不自主地悬浮于空中,周身散发别样光芒。 突然,四周灵气异动,疯狂涌入燃灯体内。 这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只瞬间,灵气就归于平静, 这时,众人惊讶发现,燃灯头顶竟散出道道佛光,耀眼非常。 “这光是?” “这光与接引佛祖一般,皆是佛光。” 此语一出,顿时在一众教众中炸开了锅,大家皆是议论纷纷起来, “这真是佛光?” “是吧。” “难道燃灯执事竟修出了佛法,这可能吗?准提教主还未修出呢。” “是呀,确实神奇,一切还得让接引佛祖来定,但我敢肯定,燃灯执事未来必定不凡。” “我也有此想法。” 多宝见之,不由暗暗心惊, 凭他猜测,燃灯散出之光芒,应是佛光无疑,这让多宝亦下定决心,定要修出佛果才行。 这边,接引与准提亦发现了燃灯之异象,接引见之,满脸激动与意外,不敢相信燃灯竟修出了佛光, “哈哈,真是天意哇,终于有人修出了佛光。” 准提闻之,脸色微变,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 无量魔尊见之,眉头微皱,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魔尊,看见了吧,我门下弟子亦修出了佛法,就算我俩不出手,自有门人可收拾你。” “可恶。” 言罢,魔尊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两把利剑,一赤一蓝,裹挟着无尽之魔气,朝燃灯击去。 “元屠阿鼻?” 接引见之,马上就认出这两把利剑,顿时脸色大变。 看官不知,此双剑正是洪荒赫赫有名之元屠与阿鼻两把宝剑。 据闻,用此剑杀人,可不沾因果,品级还在先天,端的是无上至宝。 原来此二剑于幽冥血海中孕育,乃幽冥老祖之伴身宝物,号称天道之下最强之杀伐利器。 幽冥血海,曾是洪荒世间最污秽之地,由于二剑沾染了污秽之气,亦成了污秽之剑,若被剑刃所伤,就算肉身强如巫族者,亦无法恢复之。 对于修为低者,若被此二剑所伤,不仅伤及肉身,其神魂亦被污秽之气侵蚀,最终将神魂俱灭,端的霸道无比。 接引定睛看去,见赤剑通体血红,剑柄漆黑如墨,剑身处镌刻有“元屠”二字,端的苍劲有力,其剑刃处闪着幽冷光芒,可见道道血色流光闪动,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 再观另一剑,剑身通体青蓝,细长而尖锐,剑柄洁白如玉,其剑身处刻有“阿鼻”两个金体小字,剑刃处寒光凌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刺破一切虚空。 却说,双剑化为两道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燃灯头顶击去, 当众人发现时,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双剑击向燃灯。 突然,在燃灯眼前现出一道无形屏障,任由双剑如何凌厉,亦不得再进一分。 魔尊见之,惊骇莫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可能?” 接引见之,亦是不解,只瞬间,就已明白原委。 原来是准提,刚才见燃灯异象迭起,就担心燃灯会被偷袭,已暗中施展大法,将其保护起来。 没想到,魔尊还真玩起了偷袭,若无提前准备,此次燃灯必将身陨当场不可。 这时,接引不自觉朝准提投来了感激目光。 在接引看来,燃灯是除自己以外,第一个修出佛光之人,以后必能继承自己之衣钵,倘若此次就身陨当场,对于接引而言,断不能接受。 不由朝魔尊怒目而视,沉声道, “魔尊,你好卑鄙。” 魔尊闻之,不理会接引,眼神却看向准提,厉声道, “哼哼,原来是你?” 此时,魔尊也已发现,原来是准提在背后搞得鬼,内心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果然是圣人神通,端的妙不可言。” 无量魔尊明白,自己与圣人间之差距还很大,自己虽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还有元屠阿鼻两把杀伐至宝,但在圣人眼前,还是不堪一击。 “魔尊,别逼我出手。” 话毕,见准提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杀气。 魔尊见之,犹是不惧,笑道, “哈哈,准提,别在此唬人了,你虽是圣人之体,然上面还有天道,你能比天道还强?” 准提闻之,脸色微变,眼神不由看了眼苍穹,厉声道, “魔尊,我准提生为西方教,死亦西方教。一旦有威胁西方教之人出现,就算我准提拼个身陨之下场,亦要将此人扼杀于股掌间,不信你可以试试。” 言罢,准提浑身散出一股毁天灭地之威压,顿时让魔尊感到一阵窒息,内心不由生出一丝胆寒,心下一惊,暗叹道, “好恐怖之威压。” 原来魔尊立于十二品业火红莲中,它拥有强大之防御力,还可清晰感受到这股绝强之威压,透彻心扉,可以想象,圣人之威,绝非自己可敌之。 此刻,魔尊内心不由恐惧起来,冷冷道, “哼哼,准提,算你狠,魔族们,撤。” 话音一落,就见无数魔族响应,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接引与准提长舒一气时,忽闻空中传来阵阵魔音,由远及近,不断在众人耳边回荡。 接引与准提闻之,眉头微皱,齐声道, “不好,是九霄魔音。” 看官不知,当年在洪荒杀劫时,无极魔尊正是施展出此神通,让人妖两族族人纷纷入魔,端的歹毒无比。 这时,两人俯视一看,顿时内心凉了半截, 就见西方教门徒修为低者纷纷已入魔,双目赤红,性情大变,自相残杀起来,而修为高者,只能用自身修为来抵御魔音入侵。 “师兄,怎么办?” 见此,接引面色凝重,不无感慨道, “九霄魔音确实了得,当年天皇伏羲用伏羲琴,地皇烈山氏用造化鼎炼制之青灵丸才能解除。现在我等唯一之法,就是让九霄魔音停止或隔绝起来。” “师兄,将九霄魔音隔绝,最是有效。” “嗯嗯,师弟,我俩一起施法,将整个须弥山隔绝起来。” “善。” 言罢,两人不敢怠慢,忙施展出圣人神通, 只见,两人向天一指,随即有两道白光从指尖射出, 只瞬间,整个须弥山被一张防护罩笼罩,与外界隔绝起来。 此时,在须弥山中已听不到一丝魔音。 一众门人见之,尽皆欢呼起来,而已入魔者,已魔气入体,失去理智,不断朝门人袭去,一时间,整个须弥山陷入大乱。 接引与准提见之,内心焦虑不安,一时也没想到好的方法。 突然,接引想到了佛法,内心也不敢笃定有没有用?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此,闭上眼,浑身散出道道佛光,口中发出声声佛法, 神奇一幕发生了,在佛光顿现时,入魔之门人纷纷静止不动,当听闻佛法时,双目慢慢恢复了清明。 见此,接引也是惊喜连连,没想到,自己之佛法,可以渡魔。 这时,接引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欲将西方教改名为佛教,从而能进一步传播佛法。 想到这,接引遂将心中之想法与师弟准提道出, 准提闻之,心下一惊,虽有意反对,但一想到佛法也是师兄修为之结晶,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下来。 由接引主持,在准提筹办下,正式昭告三界, “我乃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今向天道启宣,欲将西方教正式改名为佛教,我接引道人改称为接引佛祖,成为佛教第一尊佛,将在西方弘扬佛法,天道鉴之。” 接引洪亮之音在天道道韵加持下,瞬间传遍洪荒每一处角落。 洪荒众生闻之,尽皆愕然。 当太上与元始听闻,尽皆一惊,他们明白,西方教即将迎来大兴。 在天庭凌霄殿中,昊天上帝与一殿众神闻之,个个惊诧莫名,昊天问曰, “何为佛教?” 众人闻之,尽皆面面相觑,表示从未听过。 这时,有一星官出班启奏曰, “陛下,西方创立佛教,必将开启三界新的起点,自此佛道二教并存。” “只是此次西方教改名,为何不见西方准提道人?” “是呀,确实奇怪,西方二圣一直齐名,为何此次只有接引之名?” “武曲星君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密切关注西方佛教之动向,有任何异样,可速报之。” “末将领命。” 言罢,忽闻“隆隆”之音从天边响起,霎时间,天边落下五彩祥云,空中仙乐阵阵,异香袭袭。 众生见此异象,尽皆暗叹西方佛教之不凡。 昊天见之,不由暗暗心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 原来在昊天看来,佛教诞生,天现异象,并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未来佛教将大力发展,会不会影响天庭之统治?这是昊天内心最担心的。 却说,在西方,燃灯见接引正式创立佛教,内心是欢喜不已,他明白,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修出佛果,则佛教之未来就是自己之天下。 此刻,他又见二教主准提圣人并未努力修行佛法,知道自己之机会来了,因为在燃灯看来,准提是唯一阻碍自己前进之绊脚石,自己要上位,此人必须要“铲除”,但一想到人家是圣人,不生不灭,如何才能“铲除”呢,思来想去,唯有将他排挤出佛教才行。 想到此,在燃灯内心滋生出了一个大胆设想。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2章 衍化诸天,加封燃灯 话说,接引正是昭告三界,将西方教正式改名为佛教,自己封为接引佛祖,成为洪荒第一尊佛。 此时,作为佛教之五大执事使之一,燃灯看到了希望。 因为他是除接引佛祖外,第一个修出佛光之人,很多教内弟子对其十分看好。 但燃灯知道,自己只是修出了佛光,却还未修出佛果,并未真正达到接引佛祖口中所谓之佛之层级。 因而,燃灯不敢懈怠,暗地里一直努力,以期能取得突破。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燃灯在静修佛法时,元神中之二十四颗定海珠有了感应,散出道道毫光。 突然,定海珠不受控制般从元神中飞出,环绕于燃灯周身,不断盘旋。 在燃灯识海,响起阵阵梵音,不绝于耳。 燃灯可以清晰看到,每颗定海珠流光闪动,仿佛透过光芒,可以看到一个个诸般世界,里面藏着洪荒万族,生命循环,生生不息。 慢慢的,二十四颗定海珠内现出一尊尊诸佛法相,端的奥妙非凡。 这时,燃灯头顶佛光闪耀,二十四颗定海珠,在佛光里上下沉浮,不断萦绕盘旋。 只瞬间,在燃灯周身现出二十四尊护法诸神,个个神态迥异,有面目狰狞、两臂生翅者;有似人似妖,怒目圆睁者;有威风凛凛、顶盔贯甲者;也有飘飘欲仙、容光焕发者;还有道貌岸然、展卷凝思者,不一而足。 只见二十四人朝燃灯行礼,齐声口呼曰, “拜见佛祖。” 话毕,二十四人化为二十四道流光射入燃灯元神,头顶升起一颗明珠,光华闪耀。 顷刻间,燃灯浑身散出一股耀眼金光,直冲云霄, 随即,一股绝强之威压,席卷整个须弥山巅,空中响起阵阵佛音,响彻整个须弥山。 看官不知,此次静修,让燃灯利用二十四颗定海珠,修出了金身舍利,成就佛果。 见此异象,一众西方教众不知发生了何事,个个驻足而望,惊诧莫名,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不知也。” “好像是金身佛光?” “金身佛光,是不是又有人修出了佛光?” “好像是燃灯执事住处所发。” “不是吧,莫不是燃灯执事已修出了佛果?” “很有可能,刚才那股威压,绝不容小觑。” “乖乖,那岂不是燃灯执事已成就西天第二尊佛?” “是呀。” 众人闻罢,内心顿时生出一股崇拜之意。 很快,燃灯执事修出佛果舍利一事,已在教内不胫而走。 从此时开始,教内弟子纷纷对接引之佛法产生了兴趣,从以前之抵触,变成了现在之接受。 很多弟子自愿开始弃道修佛,一时间,佛法真正在西方得到传播。 却说,正在静修之接引,顿生感应,睁开慧眼一观,内心狂喜不已, “妙哉,妙哉,我佛法后继有人也。” 再说,在大殿内,准提正与四大执事使一起讨论,如何防范魔族再次入侵, 忽见天现异象,心下一惊,定睛看去,才知是燃灯所致,不觉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四人见之,面面相觑,忙问发生了何事? “是燃灯执事修出了佛果,已证得舍利金身。” 此语一出,顿时让四人惊诧万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舍利金身,难道燃灯执事已修出舍利子?” 准提闻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多宝见之,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心道, “这,这可能吗,燃灯竟已修出佛果,证得大道?” 想到此,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莫名之嫉妒感。 文殊与普贤闻之,又惊又喜,而一旁之慈航,脸色微变,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当接引看到教内弟子主动修习佛法时,内心之自豪与欣喜不言而喻。 一日,接引坐于九品金莲台上,唤来白莲童子, “童儿,将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为师有话说。” “谨遵老师法旨。” 却说,白莲童子来到准提教主前,行礼道, “白莲童子拜见准提师尊。” “白莲童儿,有事?” “师尊,我奉老师之命,言之让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老师有话说。” “师兄可有言之,所谓何事?” “回禀师尊,这老师并无交代。” “好,我知道了。” 看官不知,自从接引自封为佛祖后,有事皆让白莲童子代传。 准提闻之,不敢怠慢,忙让水火童子将五位执事使唤来。 五人接到传唤,很快就来到大殿,向准提行了礼,叩拜道, “教主,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事吩咐?” “你等可传令下去,让教内所有弟子于广场中集合,佛祖有话说。” 五人闻之,面面相觑,见燃灯起首道, “教主,不知是何事?” “我也不知。” 五人见之,不敢多问,只得遵从指令,让所有弟子皆聚集于广场之上。 很快,教内所有弟子出现于广场之中,众人议论纷纷, “此次传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我不知也。” “刚才问了执事使,他也不知。” “不是吧,那么神秘?” “看来只能等佛祖过来,他亲自言之。” “你不知道,就连准提教主亦不知。” “怎么回事,为何连准提教主也不知是何事?” “谁知道呢。” “你有没有觉得,佛祖与教主两人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两人有点貌合神离。” “嘘…以后你俩这种话可别乱说,小心被人举报。” 两人闻之,脸色微变,互看一眼,不敢再言。 这时,就见白莲童子来到广场,朝众人大喊道, “有请佛祖。” 话音刚落,就见接引佛祖踏莲而来,先朝准提微微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视下众人,开口言道, “此次唤你等前来,我有一事要宣布。” 众人闻之,一脸好奇,目光皆纷纷看向接引,静待其语。 这时,接引眼神看了眼燃灯,开口道, “自我修出佛法后,一直想让佛法在西方发扬光大,然效果一直不尽人意。现在教内弟子改修佛法之人越来越多,已形成了一种趋势,这得感谢一人。” 话毕,接引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朝燃灯看去。 此刻,燃灯内心怦怦直跳,直觉今日召集一众弟子前来,可能与自己有关。 “燃灯执事使,是继我以后,第二个修出佛果之人,为传播佛法做出了巨大贡献,也为众弟子做了表率。今日我决定,当着众弟子面,加封燃灯执事为燃灯佛,是西方佛教第二尊佛。燃灯执事使,上前听封。” 燃灯闻之,欣喜不已,忙整束衣冠,来到接引佛祖前,双手合十,跪地叩拜曰, “燃灯拜见佛祖,愿佛祖万寿无疆。” 这时,就见接引手指一指,一道佛光注入燃灯额头, 只瞬间,燃灯额头现出一颗红痣,浑身佛光闪耀,熠熠生辉。 燃灯忙又叩拜起来,口呼曰, “多谢佛祖。” 众人见之,不明所以,满眼疑惑看向接引佛祖, 这时,又听接引言道, “此乃佛法三十二相中一相,名曰白毫相。以后凡是修出佛果者,须有佛祖亲自加封,额头现出白毫相者,方能成佛。” 此语一出,广场中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以后谁修出了佛果,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 “佛祖说了,还需佛祖亲自加封,现出白毫相才算是。” “佛祖这是算立了成佛之规矩。” 看官不知,正是由于接引此项规定,才让后世出现了菩萨,罗汉,揭谛之分。作为七佛之师者观音,早已修出了佛果,但一直却是菩萨之尊,很多人以为是因为她一直不愿被加封之故,其实却是如来原因,他一直不愿加封其为佛,此乃后话。 接引不理会众人,又继续言道, “众弟子听令,一起来参拜燃灯佛。” 众人听闻,不敢拂逆,只得朝燃灯行了礼,齐声喊道, “拜见燃灯佛。” 燃灯见此,内心狂喜不已,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准提教主,见其脸色凝重,一脸肃然。 此时,燃灯看向多宝,是一脸得意。 原来自燃灯加入西方教后,多宝一直深受准提器重,在五位执事使中,一直位列第一。 燃灯自信自己之实力并不输多宝,但一直被其强压一头,内心之憋屈,不言而喻。 现在自己被接引佛祖加封为燃灯佛,地位已然超过多宝,只在准提教主之下。未来有望超过准提,成为佛教二号人物。 想到此,燃灯内心是无比兴奋与激动。 从此刻起,燃灯之野心逐渐膨胀,为其以后排挤准提,迁移灵山做了铺垫。 此时,多宝内心有种说不出之郁闷与压抑,看着燃灯那得意之眼神,多宝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未来必定要超越燃灯。 却说,在准提教主内心最是郁闷,如此大事,师兄竟然没有提前告知,顿时让准提感到无比尴尬与心寒,总觉得自己与师兄好似有了距离,不再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看着燃灯被加封为佛,准提倍感被冷落,因而一直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这一幕,也被一众弟子看在眼里,众人也是纷纷猜测,准提教主与接引佛祖真有嫌隙不成? 此时,有人已暗暗猜测,未来燃灯佛必是接替接引佛祖之不二人选,成为佛教新一任佛祖。 很多教内弟子,为了自己前程,主动向燃灯示好。 却说,自燃灯被接引加封为燃灯佛后,自是春风得意,暗地里已大肆培养自己之势力,一众教内弟子纷纷向其靠拢,这一切准提看在眼里,内心却是忧心重重。 他明白,这不是好事,教内派系林立,是有害无益,如此放任其发展下去,必然会威胁自己之地位,怎么办呢? 这时,准提想到了,需要增加新鲜血液来充实佛教队伍,以此来削弱燃灯之势力。想法是好的,却不想加剧了准提被边缘化之窘境,此乃后话。 却说,准提只身一人来到接引静修处,有白莲童子出来相迎, “白莲童子拜见准提师尊。” “童儿,带我去见师兄,我有话说。” “谨遵法旨。” 两人进得大殿,就见接引正闭目端坐于莲台之上, “老师,准提师尊求见。” 接引闻之,慢慢睁开眼,看了眼准提,冷冷言道, “是师弟哇,有事?” “师兄,自上次魔族来袭,折了不少弟子。师弟在想,要不要再去东土东渡一批有缘人前来?” 接引一听,神色一愣,忙出言道, “师弟此语,正合我意,我正有此想法,只是不知派谁去为好?” “师弟愿往。” 接引闻之,识海里马上就想起当年封神大劫中,师弟准提主动去得东土,欲渡有缘人之一幕。 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莫名之感动,拉着师弟准提之手言道, “有劳师弟,希望此次师弟能为佛教多物色几个人才。” “师兄,何出此言,此乃师弟份内之事。师兄,此次师弟东行,临行前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有何话尽管言之。” “此次师弟东行,估计会花一段时间,教内之事,由五位执事使联合管理之,切莫让其中一人单独管理。” “师弟,这却是为何?” “师兄,师弟担心,倘若让一人来管理,必然会在教内形成势力,到时就难以掌控了。” 接引闻之,内心不以为然,嘴上又不好言明,只得应付答应道, “师弟,尽管前去,师兄知道该怎么做?” “好,既如此,师弟亦放心前去。师兄,保重。” “师弟,亦珍重。” 看官不知,自给燃灯加封为燃灯佛后,在接引眼里,燃灯就是未来佛教之继承人,只有他继承佛祖之位,才能将佛法发扬光大。因而在教内,接引有意无意让燃灯扩大其影响力,提升其在佛教中之地位。现在之燃灯,名义上还是五大执事使之一,但在接引看来,他之地位必须在其他四位执事使之上,这样才能显示出其燃灯佛之地位。 之前由于准提教主之存在,一直无形中打压燃灯之势力,因而燃灯在教内势力一直不温不火。 现在准提主动提出去东土东渡有缘人,在接引看来,这是提升燃灯佛之最佳机会。 正是由于接引如此想法,才让燃灯在教内势力一发不可收拾,这也为以后燃灯掌权,排挤准提形成了条件。 欲知准提东渡有缘人进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3章 弥勒身世,传经布道 话说,准提向接引提出,欲去东土再渡有缘人来西方。 接引闻之,心下欢喜,他认为这是提升燃灯势力之绝佳机会,原来燃灯被封为燃灯佛后,接引一直欲提升其地位,奈何教中事务皆由准提负责,而准提对其却一直打压。 此次趁准提离开西方之际,欲让燃灯管理佛教事务,在接引看来,只有燃灯地位上升,才能更好继承自己衣钵,将佛法发扬光大。 其实在接引心里,最怕就是有人将佛法扼杀于摇篮中,这也是接引一直支持燃灯上位之根本原因。 却说,准提离了西方,只身一人来到东方,欲再东渡有缘人去西方。 来到东土,此时已是西汉末年,离封神大战已过去千年时间。 此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于都城长安城内,准提圣人摇身一变,化为一个走脚癞和尚, 见其身穿一袭破衲衣,赤脚光头,白须银眉,左手拿着一钵盂,右手拿着一破袋,行走于大街上。 看官不知,准提圣人所拿之钵盂正是那紫金钵盂,破袋正是那后天至宝人种袋,之所以化身此番模样,内心真心欲替师兄物色几个佛门人才。 此时,东土未有佛法一说,见准提这等模样,瞬间就吸引了无数路人之目光,很多人皆对其指指点点。 对此,准提毫不理会,信步于大街,访察有德行慧根之人。 正行间,突然,街头拐角处出现几人,正殴打一少年, 见其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双手不住抱紧脑袋,哀嚎不已, 准提定睛一看,顿觉此少年长得有些怪异,乃是肥耳光头模样, 见此,准提神情不觉一愣,站在一旁仔细观察起来。 这时,只听一群男子打完,口中嚷嚷道, “你这光头大肥耳,看你还敢不敢来吃白食?” “再来吃白食,爷们就打断你得狗腿。” “听见没有?” 少年闻之,不住点头。 见其他男子走远,少年马上爬将起来,舔了舔嘴角流出之血迹,捡起掉在地上之草帽,抖落尘土,戴于头顶,嘴角不由扬起一丝浅笑。 正欲离开,就瞥见不远处之准提,神色一愣,随即就离开了大街,消失于人群中。 准提见之,没有追赶,只是微微一笑,就消失于原地。 原来刚才只一眼,准提已了解该少年之前世今生。 此人生于莲花内,天生有佛相,乃天定之佛门中人。 却说,少年离开了大街,径直来到城外一河边,洗净了一身血污,唱了个诺,就回到了一草屋前,原来此地正是少年的家。 刚欲进屋,就闻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 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 少年闻之,心下一惊,忙环顾四周,并不见有一人,正暗自纳闷,又闻空中响起一音,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 “是什么人在吆喝?” “哈哈,哈哈…” 突然,在少年不远处现出一人,仔细看去,认得此人,正是刚才街头所遇之人。 “是你?” “你是莲生,一十八岁。” “你,你是如何得知?” “哈哈,还不止这些,你是十岁丧父,十五岁丧母,已孤苦无依三年。”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这些?” “问我是何人?哈哈,且听我到来,身出莲花西方境,三乘妙典法门开。只因东土多英杰,来遇君前结善缘。” 莲生闻之,似懂非懂。 “莲生,你可知你为何一直光头吗?” 莲生一听,不自觉摸了下帽沿,脸上升起一丝尴尬,神色不觉一阵失落,茫然摇摇头。 “只因你与西方佛教有缘,天生要拜入佛教,得以修习佛法。” “西方佛教??” 莲生闻之,一脸疑惑看向准提。 “西方佛教,在西方须弥山之巅,离此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里之遥,它有三乘佛法,教内弟子皆修习佛法三藏。” 言罢,准提手掌摊开,手中顿时升起一朵莲花,含苞待放。 只瞬间,莲花绽放,散出一股浓郁之芬香,摄人心脾,让人舒畅无比。 “好香…” 莲生见之,忍不住一声惊叹,一脸享受道。 “莲生,你生于莲花内,天生有佛相,乃天定之佛门中人。” 莲生闻言,心下一惊,脑海里马上就想到母亲临终之语,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孩儿,为娘怕是不行了,有一事一直藏在为娘心中,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孩子,你不是为娘亲生的,而是你父亲从河里捞起,当时见你躺在一朵莲花内,故而取名曰莲生。” 看官不知,在都城长安城郊外,有一户人家,两夫妻结婚多年,膝下却无子嗣,男子为此是整日唉声叹气。 一日,男子正在田里耕作,忽闻一声声孩子啼哭声从河里传来,男子好奇,来到河边一看,就见河上飘来一朵金灿灿之莲花,花中竟躺着一个婴儿,正啼哭不止。 男子见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见四下无人,忙下水将莲花拦住,抱起婴儿一看, 见其长得白白胖胖,圆头大耳,一脸福相,不禁大喜。 男子无心注意,在抱起孩子一瞬间,那朵金莲就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孩子体内,消失不见。 男子满脸兴奋,已顾不得耕作,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回家,嚷嚷道, “老婆,快来看,大喜哇,我俩有儿子了。” 家中女子闻之,一脸诧异,忙探出头来埋怨道, “你大呼小叫什么,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话毕,一脸不可思议,原来她见男子手中正抱着一婴儿,瞬间就被惊得目瞪口呆,忙问道, “这,这孩子哪来的?” 男子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说将出来,只听得女子惊诧莫名。 闻罢,女子忙将孩子抱在怀里,越看越爱, 就见其,长得虎头虎脑,小手小脚不停乱舞,还一个劲得朝两人笑。 这一幕,直看得两人欢喜不已,女子甚至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孩子他爹,这是上天之恩赐。” “是呀,感谢上天,赐下我儿。” “孩子他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见其从莲花中而出,就叫他莲生吧?” “嗯嗯,好名字。” 随着莲生慢慢长大,夫妻两人惊奇发现,莲生天生只吃素,不爱荤,只要一吃荤就犯呕,甚是奇怪,看了大夫,也不知何故?而且还不长头发,双耳奇大。 周围很多人都说他长得怪异,不敢亲近。 莲生一开始,也觉得自卑,但好在父母开导下,才慢慢接受不一样的自己。 没想到,在莲生十岁时,父亲过世了,在十五岁时,母亲也离开了他, 此时,莲生是无依无靠,有时饿了上顿没下顿,只得去酒肆吃白食,少不得被人狂揍一顿,但令他诧异的事,无论自己如何被揍,皆不觉得疼痛,无论多重伤势,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可痊愈。 “仙师,仙师。” 莲生也是慧明之人,见眼前之人知晓自己之过往,又见其施展之道术,顿时让他觉得眼前之人并非凡人。 看官不知,自封神大战后,截教已名存实亡,然截教弟子却有很多并未身死,大部分隐匿于仙山洞府继续修炼,还有一部分没了截教师尊约束,肆意横行于人间,刘邦斩白蛇,就是最好之证明。 “莲生,可愿意随我修习佛法?” “我愿意,我愿意。” “哈哈,好。” 言罢,准提手指一指,一道流光射入莲生识海, 只瞬间,莲生就觉识海涌入大量佛法信息,顿觉元神一阵清明,浑身舒适无比。 “莲生,你去游历世间,普渡众生,以弘扬佛法,待行完千件善事后,再去弥勒国寻我。此乃人种袋,做你防身之用吧。” 话毕,准提就将手中之布袋交于莲生,并附耳传授其使用法门。 做完这一切,准提才现出真身, 莲生仔细一看,见其一身仙风道骨般模样,慌忙下跪叩拜起来, “莲生拜见仙师,不知仙师是谁?” “哈哈,我乃西方准提道人是也,此次来此,就是东渡有缘人去西方修习佛法。莲生,前路漫漫,须克已本心,切莫为恶。” “莲生谨记仙师教诲。” “去吧。” 言罢,准提身影就慢慢消失于莲生眼前。 莲生见之,忙朝准提呼喊道, “仙师,仙师,那弥勒国在何处?” 这时,空中飘来一语, “行满善事,自可知之。” “啊,仙师,仙师…” 突然,莲生被自己叫声惊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原以为是南柯一梦,刚欲起身,就见身旁有一个布袋,正是梦里所见那个,顿时让莲生又惊又喜。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想到此,莲生闭上眼,见识海里那些佛法信息,他明白自己未来之使命,不及多想,拿起布袋,开启了游历世间之路。 从此,莲生边修佛法,边做善事,足迹踏遍了整个汉朝疆域。 那时,兵荒马乱,战乱不断,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人们惊讶发现,在世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拿布袋,袒胸露乳的光头胖和尚,他满脸笑容,惩恶扬善,讲经布道,无处不在,给百姓带来了希望,期间发生了很多故事,此书暂且不表。 莲生一直告诉世人,人生在世,须多行善事,只要诚心皈依,就可立地成佛。 百姓闻之,深以为然。 一时间,修习佛法者,从者如云,很多人皆自愿追随莲生修习佛法。 在他带动下,东汉初年全国掀起了一场佛法运动,举国上下,皆在讨论佛法。 却说,明帝夜梦一足踏青莲之金身佛陀飞入大殿,见其满脸堆笑,圆头大耳,袒胸露乳,还用白马驼来佛经,进献给明帝,明帝见之,大喜,梦醒以为吉兆。 又闻民间有一笑和尚,名曰莲生,此人生具佛相,佛法精深,经常在各地讲经布道,颇受百姓欢迎。 细问之下,见此人与梦中之佛陀长得极为相似,内心颇是惊讶。 为此,明帝为了表达对佛法之虔诚,特地在都城洛阳兴建了白马寺,邀请莲生开坛讲法,一时传为佳话。 很快,莲生行满千件善事,又重新回到了故园,发现早已面目全非。 此时,他内心感慨万千,识海不觉回忆起这些年经历之点点滴滴,他又记起当年准提道人之语, “待行完千件善事后,再去弥勒国寻我。” “弥勒国,弥勒国?” 突然,莲生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他终于明白弥勒国在何处了,也明白准提道人之用意。 这时,弥勒头顶散出道道佛光,足下升起一朵青莲,他终于顿悟了。 原来准提道人所言之弥勒国,就是让他心存善念,普渡众生。 这一幕,让一众追随者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下跪朝其叩拜起来,口呼道, “莲生佛,莲生佛。” “莲生已逝,弥勒重生,以后皆可唤我为弥勒。” “弥勒佛,弥勒佛。”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雄浑之大笑声, 众人大惊,不觉抬眼看去,就见空中现出一人,正是西方之准提道人。 弥勒见之,忙朝其行礼道, “弥勒,拜见准提道人。” “哈哈,弥勒顿悟,可喜可贺。” “承蒙仙师指点。” “此乃天意,弥勒,今日就随我一起回西方吧?” “谨遵仙师法旨。” 这时,一众追随者闻之,尽皆跪地叩拜曰, “仙师,吾等皆愿随弥勒佛一起,拜入佛教。” 弥勒闻之,看了眼准提,无奈道, “仙师,这?” “你等一心向佛,皆与佛法有缘,若有诚心,皆可上得西天。” 其实在准提内心,就是希望这些人一起加入佛教,以削弱燃灯之势力。 众人闻之,尽皆欢喜不已,忙叩谢道,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既如此,我等走吧。” 言罢,准提大手一挥,众人化为一道流光朝西天而去。 很快,众人已来到西方须弥山之巅, 教内弟子听闻准提教主回来,还带了数百弟子前来,尽皆愕然。 此刻,接引佛祖从入定中醒来,特命白莲童子将准提师弟唤来一叙。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4章 征伐魔族,黑暗深渊 话说,准提教主带着弥勒等一众弟子回到须弥山,引得教内一片哗然。 接引佛祖已感应,忙命白莲童子将师弟准提唤来一叙。 其实从现在可以看出,接引对其已不甚重视,按理说,师弟准提不辞辛苦,远赴东土,东渡弟子前来,作为佛教掌尊之人,不应亲自迎接之? 白莲童子不敢怠慢,忙来到准提教主处, “准提师尊,老师有请。” 准提闻之,不及多想,忙出得大殿,径往接引静修处而来, 一路走来,准提总觉得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异,却也说不出来。 来到大殿,准提朝接引行了礼,口称道, “师兄,我回来了。” “师弟辛苦,此次东行,看来收获满满。” “师兄,此次东行,我物色了一人,名曰弥勒,此人心性纯良,佛法精深,悟性奇佳,未来可堪当重任。” “哦。” 接引闻之,脸色却无一丝欢喜,甚是冷漠。 准提见之,一脸疑惑,忙问曰, “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此次你回来,我正欲和你谈一事。” “师兄,不知是何事?” “我已打算让教内事务由燃灯佛负责,师弟,你就负责镇压魔尊一事。” 准提闻言,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师兄,你?” “师弟,在你不在这些年,教内事务我皆让燃灯佛负责,他处理的井井有条,也让佛教蒸蒸日上。” 准提闻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有种怪异感觉,原来教内弟子见了自己,皆似陌生一般。 此时,准提内心颇是心寒,自己明明临行前特意交代,教内事务交由五位执事使共同负责,没想到自己一离开,全变了。 “师兄,你变了,突然让师弟觉得好陌生。” 此语一出,顿时让接引内心一震,抬眼看向准提,一语不发。 这时,从殿外走进一人,准提转眼一看,竟是燃灯。 刚欲呵斥,就见燃灯朝接引行了礼,恭敬道, “燃灯拜见佛祖。” “你来了。” “是的,刚才听闻准提教主已回,本欲前去拜见,却听闻教主已来到佛祖这边,特地过来参见。燃灯,拜见教主。” 准提闻之,故意充耳不闻,阴沉着脸,不看燃灯一眼。 燃灯见之,不以为意,忙朝接引行礼道, “佛祖,此次教主东渡一众弟子前来,刚才弟子已妥善安排之。” 准提一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内心之震惊不言而喻, 没想到,燃灯竟如此大胆,自己东渡而来之人,都未经自己同意,已擅自做主给安排了。 不由脸色大变,朝燃灯厉声道, “燃灯执事使,你这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准提?” 燃灯一听,假装非常害怕模样,委屈道, “教主怎么了,是不是燃灯哪里做的不对?” “未经我同意,你有何权力安排我东渡之人?” 燃灯闻之,眼神却看向接引,见其脸色变得尴尬与阴沉。 突然,见白莲童子慌忙跑进大殿,脸色苍白,大喊道, “老,老师,不好了,魔族又来了。” “童儿,镇定。” 言罢,接引脸色稍缓,转头看向准提,柔声道, “师弟,在你不在这些日子里,魔族时常会来侵犯,已搞得整个须弥山不得安宁。你既已回来,镇压魔族一事,就拜托给你了。” 准提闻言,心下一惊,没想到,魔族如此猖狂。 “师兄,放心,有我准提在,绝不会让魔族兴风作浪。” “好,那就有劳师弟。燃灯,在镇压魔族一事上,须听命于师弟,不得有误。” “燃灯遵命。” 准提一听,内心稍稍宽慰,朝接引行了礼, “师兄,那师弟先行告退。” “嗯嗯,去吧。” 言罢,准提即刻转身离了大殿,安排御魔不提。 燃灯见准提离去,忙朝接引言道, “佛祖,看来准提教主对我管理教内事务不甚满意,要不还是让准提教主来负责吧?” “不用理他,是我让你全权负责管理教内事务的,别忘了,我才是佛祖。” 燃灯闻之,内心不由暗暗欣喜,朝接引行礼道, “谨遵佛祖法旨。” 见燃灯离去,接引脸色又变得阴沉,刚才准提之语,显然让其觉得十分难堪。 却说,准提回到大殿,忙唤水火童子前来, “童儿,将多宝,文殊,普贤与慈航四位执事使唤来,为师有话说。” “老师,现在教内事务皆有燃灯负责了。” “我知道,那又怎样?” “老师,燃灯已升任执事长一职,已将四位执事所管之人,全部归燃灯执事长一人管理了。” “什么,这是谁的决定?” “是接引师尊亲自安排的。” “是师兄?” 准提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时被惊得惊诧莫名,喃喃自语道, “师兄,你这是为什么?” “老师,自从老师离开后,教内形势大变,现在之燃灯,已是掌管教内所有事宜,俨然是佛教二号人物。” “哼哼,什么二号人物?童儿,先去将四人唤来。” “弟子遵命。” 此时,准提慧眼一观,已发现魔尊之身影,已顾不得许多,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只瞬间,就来到魔尊眼前,厉声道, “魔尊,我准提来也。” 无量魔尊见之,脸色微变,没想到准提已从东土回来了,一脸尴尬笑道, “呵呵,这不是准提教主吗?听闻教主已去了东土,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哼,你等胆子也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须弥山寻衅,真不怕我准提将你等魔族全部剿灭吗?” 魔尊闻之,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内心对此人却是颇为忌惮,毕竟人家是圣人之尊,举手投足间就能毁天灭地。 “呵呵,准提教主言重了,我等哪里敢。护法,传令下去,让魔族全部撤。” 天波旬闻之,忙朝魔尊行礼道, “是,魔尊。” 看官不知,魔尊时刻命人关注佛教之动向,当听闻准提教主离开西方,前往东土后,魔尊就觉得机会来了,忙又率领魔族侵袭须弥山。 当魔族大军出得黑暗深渊时,接引就已感应,他明白,自己作为天道圣人,不便出手,而师弟准提又不在,以目前佛教之实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 无奈,只得使出大神通,提前将须弥山封禁起来。 当魔尊率领魔族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须弥山时,尽皆傻眼。 就见整个须弥山被一道若有若无之屏障阻挡,任由魔尊如何使力,亦无法突破之,直气得魔尊浑身发颤,就差骂人了。 最后,魔尊无奈,只得退兵不提。 如此这般,魔尊来了好几次,皆是无功而返。 此次,又见魔族撤退,准提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他明白,自己与师兄由于是圣人之体,不得参与其中,若魔族真大举进犯,以佛教目前之实力,不足以进行抵抗,到那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或许也是天道使然,准提见魔族不断侵扰,下定决心要将魔族尽皆铲除,不然佛教将永无宁日。 于是,就将内心之想法与接引道出, 接引闻之,心下大惊,他知道准提此语之结果。 一旦圣人出手,将会迎来天道惩处,轻者修为停滞,重者将被天道永久封印。 此刻,接引陷入无比纠结与无奈。 他内心也十分清楚,魔族将成为佛教未来发展之大患,一日不除,佛教一日将不得安宁。 除了自己与师弟准提外,别无他人可以做到。 这一刻,接引想到了两人万亿年之感情,一路走来,何等艰辛,能走到今日之局面,实属不易,但看着师弟为了佛教,做出如此大牺牲,接引也于心不忍。 “怎么办,怎么办?” 这句话,在接引内心反复被提起。 最后,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为了佛教发展,接引对于准提提出之想法表示了同意,那一刻,接引内心是无比愧疚与自责。 为了万无一失,此次征伐魔族,准提特地在教内精心挑选了数百位佛教精英,他们个个视死如归,为了佛教,甘愿赴死。 临行前,教内其他弟子皆来送行,准提扫视下众人,又看了眼燃灯,不无担心向接引道出了心里话, “师兄,教内事务绝不能让燃灯一人负责,我观此人心术不正,还请师兄三思而后行。” 接引闻之,心下虽有不悦,但为了不打击准提征伐魔族之信心,向其保证会好好考虑之。 “师兄,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准提必须为佛教做出牺牲。” “师弟…望能平安归来。” 言罢,接引握紧准提之手,双目瞬间变得湿润。 见师兄如此,准提亦不好再多说什么,跨上孔雀,率领佛教数百位精英向黑暗深渊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接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燃灯见准提离去,嘴角不自觉微扬,内心早已安排好一切,他欲趁准提离开之际,将准提东渡而来之人,全部收入自己麾下。 燃灯知道,这些人搞不好,未来将是佛教之中流砥柱,特别是那个弥勒。 在燃灯第一眼看到弥勒时,他就惊讶发现,此人竟已修出了佛光。 放眼整个佛教,能真正修出佛光者,还是寥寥无几,除了几位执事使外,其他弟子皆还未修出佛光,可以想象,此人未来之潜力。 在弥勒来到西方后,燃灯有意无意欲拉拢他。 弥勒也是聪慧之人,特别在民间饱受过苦难,看尽人间之世态炎凉,对于燃灯有意拉拢,他还是能保持清醒头脑,他明白,自己若没有准提圣人之提携,就没有自己今日之成就,因而与燃灯一直保持着距离。 在准提提出去征伐魔族时,弥勒就自告奋勇,也欲前去,但被准提拒绝了。 他知道,弥勒是天生佛教中人,而且对其秉性非常了解,有他留守,整个佛教不至于皆被燃灯掌控。 事实真如准提料想一般,在弥勒身后,始终跟着一批忠实徒众,绝大多数都是当年追随者。 燃灯由于身后有接引支持,直接剥夺了其他四位执事使之管理权,多宝四人是敢怒不敢言,在暗地里,多宝四人皆在默默发展自己之势力,但与燃灯一比,完全构不成威胁。 却说,准提带领佛教一众精英来到西海。 一路上,准提已了解,现在要进入黑暗深渊,只有一条路径,那就是西海。 看官不知,本来洪荒世界有九条路径可进入,但随着天道不断完善,其他路径皆已封禁,不得进出。 “教主,这黑暗深渊入口到底在哪里?” “是呀,教主,眼前皆是一片茫茫大海。” “教主,黑暗深渊中到底有什么?”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好奇,目光不自觉皆看向准提。 “黑暗深渊,乃是洪荒世界之异地,处于洪荒大地之下,天定是魔族生活之地。此地充斥着无尽之地火与魔气,没有树木,没有水源,除了魔族外,再无其他生灵存在。” 众人闻之,尽皆咋舌。 “此次征伐魔族,皆是九死一生,但倘若不将魔族镇压,佛教将永无宁日。” “教主,我等明白,愿誓死追随教主,将魔族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一网打尽。” “好,我现在施法,让每人免遭魔气入侵,但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言罢,准提大手一挥,一道磅礴法力输出,瞬间射入众人元神,每人直觉浑身一震,个个头顶现出道道佛光。 接着,准提又大手一挥,众人眼前就现出一道雾门,门内凌波闪动,赤红一片。 准提看了眼众人,轻拍下孔雀之背, 就见孔雀长鸣一声,倾身而入,其他众人见之,亦尾随而去不提。 穿过雾门,准提头顶升起一朵青莲,散出道道金光,众人在金光护持下,来到一处地方,见眼前现出一片乱流。 准提定睛一看,脸色微变,惊呼道, “混沌乱流?” 看官不知,混沌乱流中,有无尽之混沌之气,暴虐无比。修为低者,一旦进入,就会被混沌乱流所袭,神魂俱灭,端的厉害无比。 “没想到,黑暗深渊处还有混沌乱流存在。” “教主,何为混沌乱流?” “混沌乱流,乃是混沌之气之统称,里面充斥着无尽之混沌之气,修为低者进入,就会被混沌之气所绞杀,神魂俱灭。所以要进入混沌乱流者,需要有宝物护身,或是修为高深者才可通过。” “原来如此。” “我等走吧,再进入则是黑暗深渊处。” 言罢,众人纷纷踏入混沌乱流中,周身皆有金光保护,任由混沌乱流如何肆虐,皆无法突破金光之保护。 只瞬间,众人再睁眼时,又来到一处地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封印魔尊,五色孔雀 话说,准提率领一众佛教精英来到黑暗深渊处,发现在黑暗深渊处竟有混沌乱流存在,这让准提有点意外。 穿过乱流,众人睁眼看去,个个皆是骇然莫名,眼前之情景,绝非洪荒世界可见之。 只见,目及所至之处,无物生长,尽是阴森荒凉,诡异莫名。 低头看去,地下是无尽之熔岩地火,正不断喷涌而上。 无尽之热浪,充斥着整个大地。 不远处,一座座悬浮山峰,矗立眼前,层层叠叠,一时望不到边。 仔细看去,每座山峰漆黑如墨,在地火熔岩映衬下,发出血黑色光芒,让人直觉诡异非常。 天空中,血云密布,魔气萦绕, 空中可见落下九道巨型旋涡,钻入地底,消失不见,场面之震撼,不言而喻。 有些山峰之上,魔火顿现,还搭有座座浮桥,并用魔藤相连。 山上建有许多宫殿,在魔火映衬下,若隐若现,诡异非常。 仔细看去,浮桥、宫殿皆有魔族族人把守。 再看近处之洞穴,竟有妖兽出没,见其龇牙咧嘴,虎视眈眈。 准提转眼看去,见众人皆面露惊惧之色,朗声提醒道, “此地正是魔族之老巢,大家皆须小心。” 众人闻言,尽皆朝其点点头。 这时,早有魔族族人向魔尊报告,言之有外人闯入。 无量魔尊闻之,略显一惊,忙散出神识一看,见是准提,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轻蔑笑意,冷声道, “没想到,准提竟敢率领佛教弟子,亲临我黑暗深渊。走,我等出去会一会。” 天波旬等人一听,面面相觑,不敢大意,忙随着魔尊一起出得大殿。 只瞬间,魔尊等人就出现于准提眼前,大笑道, “哈哈,真没想到,准提圣人会大驾光临我这黑暗深渊,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魔尊,你屡次侵扰我佛家胜境,意欲何为?” “准提圣人难道不知?我魔族自洪荒杀劫后,就一直被困于黑暗深渊内,已经住的够久了,想换个环境住住,而你们西方须弥山,正好适合我魔族居住。” “哈哈,魔尊,你真是异想天开。我须弥山之地,焉能让你等魔族玷污?” “准提,别在此耀武扬威,你虽是堂堂圣人之尊,在此大劫中,圣人不可参与,你不是不知道吧?” “哼哼,魔尊,今日我准提来此,已无打算再离开,别总拿此语压我。” 魔尊一听,心下大惊,强装镇定道, “准提,你敢参与,就不怕天道惩处?” “哈哈,魔尊你怕了?” “我?哼哼,准提,你到底想干嘛?” 魔尊闻之,咬紧牙关,厉声质问道。 魔尊心里非常清楚,准提乃天道圣人,就算自己再来十个,也不是对方之对手。 虽然自己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还有元屠与阿鼻两把杀伐利剑,但在圣人面前,属于萤虫与皓月比光辉一般,自不量力。 “除非你们魔族答应永远待于此处,不然哼哼。” 此语一出,顿时在魔族中炸开了锅,族人皆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准提,你这是欺人太甚。” “魔尊,我知你与一众魔族之实力。今日若不答应,你等可以试试,说不定最后之下场比这还惨。” “准提,你?” 魔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迫于无奈,魔尊正欲答应,突然身旁响起一个女魔声音,厉声道, “准提,别以为你是圣人,就可为所欲为,这里是黑暗深渊,不是你们佛教。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 此言一出,顿时让一众魔族热血沸腾,族人纷纷手持兵器,大声呼喊起来。 准提见之,神色一愣,没想到哪里冒出来一个愣头青, 仔细看去,见其长得颇是神秘,身披一黑袍,玲珑身材,面纱遮目,浑身散出一股诱人清香,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看官不知,此人名曰欲色天,乃魔教三护法,她天生道魔双修,行事极为低调,一切以魔尊马首是瞻。 “你是何人?” “我乃魔尊座下之三护法,色欲天是也。” 准提一听,不由发出一声大笑,瞬间从其身上散出一股毁天灭地之威压,让魔族感到一阵窒息,个个面露惊惧之色。 “一个小小护法,就敢如此大言不惭,真真可笑至极。” 此刻,魔尊脸色变得尴尬,阴沉着脸,眼神犀利,沉声道, “准提,不要欺人太甚。” “哼哼,魔尊,这一众魔族之命运,皆系你一人,只要答应我之要求,全族将免于被屠杀之命运,不然…” 魔尊闻之,内心是无比纠结,心虽有不甘,但一想到面前是圣人,直接反抗毫无胜算,只得答应准提之要求, 刚欲开口,就见场中突现异象,追随准提而来之佛教弟子,纷纷开始入魔, 原来由于此地魔气弥漫,准提所施之大法失效,一众弟子根本无法抵御魔气入侵,纷纷丧失神智,幻化为魔。 这一幕,有点出乎准提之意料, 见此,准提非常后悔,他严重低估了这里魔气之威力,完全不是这些弟子可以轻易承受的。 准提刚欲出手,就发现一众弟子入魔速度非常快, 只瞬间,双目就已泛红,满眼嗜血,张牙舞爪,自相残杀起来。 一众魔族见之,亦是意外,决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魔尊见之,满眼骇然,忙朝天波旬使眼色,让其率领魔族赶紧退去。 原来魔尊担心,准提会丧失理智,对魔族展开血洗与屠杀。 天波旬见之,不敢怠慢,趁着准提分神之际,带着魔族飘然退去。 这时,准提全然没注意魔族之动向,正欲使用大法,将一众弟子解救出来,但他发现自己虽是圣人之体,但对魔气入体者却是无能为力,原来这背后是天道算计之结果。 眼睁睁看着一众弟子入魔,自己作为圣人,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让准提瞬间发狂,不由大声狂嚎起来, “啊啊啊…” 顷刻间,准提身上爆发出一股绝强之威压,向四周扩散开去,就算魔尊拥有十二品业火红莲,防御力惊人,也得倾尽全力进行抵挡,亦让其感到一阵窒息与胆寒。 这时,准提全然没注意,自己座下之孔雀,业已入魔,摇身一晃,化为一道流光飞出黑暗深渊。 此刻,准提早已不管不顾,拼命使出通天神通,将黑暗深渊搅得天翻地覆,无数山峰化为齑粉,无尽之地火,喷涌而上,无数魔族跌入地火中,化为飞灰。 无量魔尊见之,一脸骇然,刚欲抵挡,就被准提瞬间击成了重伤,可以看出,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魔尊嘴角流血,浑身无力,瘫软在业火红莲中,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圣人之恐怖。 此时之准提,还存有一丝理智,冷眼看向魔尊,朗声道, “无量魔尊,今日我准提业已出手,就已背负因果,有任何后果,我准提皆愿承担。天道在上,我准提将施以圣人大法,把无量魔尊永久封印于黑暗虚空之中。至于一众魔族,我将封印于此万万年之久,天道鉴之。” 魔尊闻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自己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站在业火红莲中,遂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准提,就算将我封印,魔族不灭,我魔尊还会再现三界。” “魔尊,只要三界还有我准提在,魔族不会再现。” 言罢,不待魔尊再言,准提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一道耀眼光芒从准提双掌处发出,射向业火红莲,只听魔尊发出最后一声, “准提,准提…啊…” 只瞬间,魔尊连同业火红莲一起,化为一道流光,射向虚空,消散不见。 这时,准提看了眼黑暗深渊,身影一闪,业已消失不见。 随即一道耀眼白光,从地底发出,迅速笼罩整个黑暗深渊,将其封印起来。 自此,洪荒魔族全被准提封印于黑暗深渊之中,不得而出。 回到西海上空,准提一人静静站着,心里空落落的,双目呆滞,脑海里全是佛教弟子幻化成魔,自相残杀之情景。 此刻,准提内心是在懊悔与自责,这些弟子可是佛教之精英,本来完全可以避免身陨之厄,是自己低估了黑暗深渊之可怕,才使一众弟子全军覆没。 “我该如何向师兄交代?” 突然,准提抬眼向天,盯向苍穹,原来他发现,这一切皆是天道算计所致。 此时,准提还没意识到,自己之坐骑孔雀,早已逃离西海,遁逃西方,来到东土地界。 由于孔雀已被魔气入体,幻化成魔,竟然由雄转雌,见人就食,很快就吞噬了几城百姓,惹得天怒人怨。 早有当地神只上奏天庭,请求玉帝派下神兵降伏此妖。 却说,此时封神早已结束,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皆已到位,天庭一切工作皆有人专司其职,可以按部就班,不再像封神前,因天庭缺人,甚至连四大天门也无人镇守,只能安排黄巾力士充当门面。 自人间人皇嬴政统一中华大地后,建立了第一个封建一统王朝,自称始皇帝。 昊天上帝亦学秦始皇之举,将自己昊天上帝名号,正式改为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简称玉皇大帝。 这日,玉帝金驾凌霄殿,一殿文武仙卿俱在,环顾左右, 就见,左排以李靖为首之武将,有三坛海会大神,天蓬元帅,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佑圣真君,武曲星君,巨灵神,四星宿,九曜星官等,而右排以太白金星为首之文臣,有四天师,文曲星君,月老,四值曹功,千里眼,顺风耳,游奕灵官等。 这时,忽有天师葛仙翁出班,启奏道, “陛下,通明殿外有五位城隍神袛联名进表,听陛下宣召。” 玉帝闻之,开口道, “可宣来。” 葛仙翁闻之,忙出殿将五位城隍神只宣进大殿。 五人来到大殿,忙恭敬上表,跪拜行礼道, “陛下,人间有妖魔作乱,危祸苍生,请陛下派出神将,下界捉拿。” 这时,旁有引奏仙童,接了表文,递给玉帝。 玉帝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见表曰, “今有中山,真定,常山,广阳,城阳五座城池百姓,皆被一只五彩孔雀吞噬,造成千里无一人之惨状。此妖神通广大,我等法力不济,望陛下能派出天兵,收此妖孽,使四海清宁,裕民安泰。” 玉帝览毕,看向五人,问道, “一只小小孔雀,竟能犯下如此罪愆,竟将五城百姓尽皆吞噬,此乃罪大恶极。”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中大臣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出班道, “陛下,孔雀乃凤凰之子,焉能犯下如此罪愆?必有原因。” “是呀,陛下。” 五位城隍神袛闻之,互看一眼,跪求道, “陛下,此妖神通非凡,若不速擒,恐将危祸其他百姓。” 玉帝一听,当即传旨道, “着五位城隍神袛回城,朕即刻遣将擒拿。” “多谢陛下。” 五位城隍神袛闻之,欢喜不已,忙叩谢而去。 见五人离去,玉帝让千里眼去南天门,一看究竟。 千里眼不敢怠慢,忙领旨去南天门一观,看得真切,马回殿复命道, “陛下,臣奉旨观下界之妖,乃一只五色孔雀,现停留于风雷山。臣见其双目赤红,浑身散出丝丝魔气,好似已被魔气侵体,闭了本来神智。” 众神闻之,尽皆愕然。 “怎么此妖已遁入魔道?” “臣不敢确定。” “你等可认得此妖?” 众人闻之,忙互看一眼, 这时,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好似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莫非是他?” “海会大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太白金星闻之,一脸好奇问道。 “陛下,臣可能知道这畜牲是谁了?” “是谁?” “可能是当年兵阻金鸡岭,殷商之三山关总兵孔宣。此人本体正是一只五色孔雀成人,只是在封神大战时期,被准提道人引渡去了西方,为何会出现于此,真是奇哉怪哉。” “此人神通如何?” “陛下,此人神通广大,当年我也是其手下败将。” 听闻此语,一旁之李天王脸色微变,原来当年李靖亦被孔宣神光所擒,朝玉帝言道, “陛下,当年微臣亦在孔宣手下吃过亏,其神光端的厉害非凡,非一般神通可敌之。” 众人一听,尽皆诧异。 欲知孔雀如何被降伏,且听下回分解。 第86章 哪吒战败,天蓬猜测 话说凡间五位城隍神袛来到天庭,请求玉帝派出天兵降伏一妖魔。 玉帝闻之,马上安排千里眼一探究竟, 从千里眼口中了解,此乃一只五色孔雀,正栖息于风雷山上。 一旁之哪吒闻之,心下一惊,脱口道, “莫非是他?” 这时,众人从哪吒口中了解,此妖可能是在封神大战时,阻拦西周大军前行之三山关总兵,名曰孔宣。此人神通广大,当时让一众阐教弟子皆束手无策,就连西昆仑散仙陆压道人亦是不敌,最后还是在准提圣人大法下,才将其降服,引渡去了西方。 此刻,众人尽皆疑惑,为何他会出现于东方?而且听闻千里眼言之,此妖已被魔气入体,幻化为魔。 “是不是西方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内其他众神感到一阵后怕,目光纷纷看向仙翁。 仙翁见之,脸色不由泛起一抹微红,朝众人解释道, “呵呵,刚才只是我一句猜测耳,实是当不得真。况且西方有二圣镇守,焉能有事发生?” 众人闻之,尽皆释然。 “只是东方地界出现此妖,必有原因,不知哪路神将愿往擒拿之?”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一片寂静, 众人刚才听闻哪吒与李靖之语,才了解此妖端的不凡,遥想当年李靖与哪吒皆败其手下,无人再敢应答。 玉帝见之,脸色不悦,眼神不自觉看向李靖, 李天王见之,已然明白玉帝之意,只得硬着头皮出班奏请曰, “陛下,微臣不才,特请旨下界去降此妖魔。” 玉帝闻之,心下大喜,忙朝李靖曰, “朕现封托塔天王李靖为降魔大元帅,协同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及二十八星宿,领十万天兵一起下界擒拿,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却说,李天王勉为其难,迫于压力只得应承接下这个艰巨任务,叩头谢辞,带领哪吒及二十八星宿径回本宫。 回到云楼宫,李靖是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之模样,他心里可是清楚,此妖若真是当年之孔宣,自己这些兵马焉能是其对手? 哪吒见父王如此,忙上前宽慰道, “父王,此妖是不是当年之孔宣,亦未可知?现在我等既已领了玉帝旨意,先率军下界会他一会再说,如若不敌,回天庭再搬救兵不迟。” “我儿之言有理。” 言罢,忙点起三军,着哪吒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二十八星宿随同,即刻率领三军,浩浩荡荡出得南天门,径往下界而去。 很快,李天王率领十万天兵来到风雷山,俯视一看,内心不由暗叹一声道, “真个好山。” 但见那, 那山真好山,细看色灿烂。 顶上云飘荡,崖前树影寒。 飞禽声淅唳,走兽露凶顽。 林内松千藤,峦头竹数竿。 又见那, 吼叫苍狼夺食,咆哮饿虎争餐。 野猿长啸寻果,麋鹿短啼亲攀。 几处藤萝涧溪,岭崖瑶草香兰。 可叹行人难进,崎岖可匿妖仙。 看罢,循着感应,李天王等人马上就锁定了孔雀之位置, 哪吒定睛看去,顿时疑惑不解,原来他见孔雀已幻化为一女子, 见其身袭一身黑纱衣,长发披肩,赤目红唇,额头有一抹烈焰印记,与自己记忆中之三山关总兵形象截然不同,这让哪吒不明所以,忙转头看向李靖,言道, “父王,这,难道不是他?” 李靖见之,亦是一脸疑惑,呆呆看向哪吒。 这时,其他众人也发现了异常,白虎星宿之奎木狼来到哪吒身旁,疑惑问道, “怎么是个女子?”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脸色露出一丝尴尬,只得摆摆手道, “确实奇怪,怎么是个女子?” 此时,众人可以清晰看到,该女子闭目盘膝而坐,周身散出道道魔气,诡异非常。 李靖见对方是个女子,心下略宽,忙挥舞手中令旗,厉声道, “巨灵神何在?” “天王,末将在。” “着你去会一会此妖,观她神通如何?” “末将得令。” 言罢,巨灵神整束衣冠,手持一把宣花斧,欲朝女子杀去。 这时,一旁之哪吒忙拦住巨灵神,出言提醒道, “切莫小心,一旦不敌,不可恋战。” “太子,明白。” 话毕,巨灵神持斧踏云而去。 却说当巨灵神靠近,女子就已感应,猛地睁开眼,抬眼望去,就见一神将持斧朝自己袭来。 女子见之,全然不惧,站起身来,手中一撑,金光一闪,现出一条七节金鞭,就迎了上去。 巨灵神一看,大喝一声,持斧就劈了下去。 只听“当”得一声,瞬间让巨灵神脸色大变,他直觉有一股大力从斧刃处传来,手中之宣花斧差点脱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巨灵神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大意,忙握紧斧子,又大喝一声,击向女子。 这时,就见女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这可把巨灵神吓了一跳,一脸骇然,浑身不觉一颤, 再看女子之金鞭,竟散出丝丝魔气,让人顿觉一阵毛骨悚然。 见此,巨灵神心下一慌,不敢恋战,身影一闪,已逃回李天王身旁,颤巍巍道, “天王,此女子神通广大,其一身魔气,让末将不寒而栗,不敢与之再战,只得回营,望天王恕罪。” 李天王闻之,刚欲发怒,旁边就闪出一人,正是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原来哪吒见李靖面露怒色,正欲发作,忙出言规劝道, “父王切莫动怒,让孩儿去会她一会,就可知其深浅?” “也好,切不可大意也。” “孩儿明白。” 言罢,哪吒手持一把火尖枪,足踏风火轮,抖擞精神,离了大军,朝女子袭去。 女子见又有一神将持枪袭来,满脸愠色,使出金鞭架住长枪。 这时,哪吒也不继续进攻,朝其质问道, “你是何人?” 女子一听,没有回答,口中却发出一声声诡异之笑声。 哪吒闻之,眉头微皱,厉声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已在凡间惹下无边罪愆,此次我奉玉帝之命,特来下界擒你,还不缚手投降,更待何时?” 话毕,不待女子言语,哪吒持枪再次朝女子刺去, 女子身手不凡,身子一扭,就已躲过哪吒之一击,一跃而起,持鞭朝哪吒头顶打来。 “好妖孽,还敢反抗!” 哪吒可不比巨灵神,临危不惧,持枪架住,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条红丝带,向女子缠去。 此丝带不是别物,正是哪吒之护身法宝混天绫。 就见混天绫如一条赤蛇,向女子身上缠去。 女子见之,脸色微惊,忙心神一动,身后红光一闪,混天绫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一幕,可把哪吒吓得不轻,见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马上就回忆起当年封神大战时遇见之孔宣,人家也是散出五色神光,将自己连同宝物一起俘虏的。 见此,哪吒哪里还敢恋战,身影一闪,已逃回李靖身旁,心神未定道, “父王,不得了,此女子与当年孔宣一般,具有大神通,已将孩儿之混天绫收走。” 李靖闻之,大惊失色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李靖脑海不自觉就想起当年被孔宣所擒之一幕,当时李靖见孔宣欲走马来战姜丞相,忙直冲向前,祭起自己之玲珑塔,欲将其收入塔内,不想见孔宣身后闪出一道黄光,瞬间就将自己与宝塔一并刷走。 现在李天王见哪吒此等狼狈模样,已明白今日将无功而返,看了眼众星宿,回复道, “看来我等还得回转天庭,禀明玉帝,再多遣天兵来捉拿此妖才行。” 哪吒闻之,点头称是。 这时,奎木狼又来到哪吒身旁,好奇问道, “哪吒,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见女子身后有道赤色光芒闪现,不知何物?” “你等不知,那女子所使之神通与当年之孔宣如出一辙,皆用五色神光刷人与物,其五色神光有青,黄,赤,白,黑五色,不管是人还是法宝,只要被其五色刷住,皆会消失不见。当年我也是被其五色神光擒之,若不是后来西方准提圣人将其降伏,我等皆会危矣。” “那神光真如此厉害?” “嗯嗯,你等段不可轻视之。” “那我等如何是好,总不能去西方请准提圣人来此吧?” 众人听闻,尽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突然,哪吒轻拍自己头顶,暗骂一声道, “我糊涂也。” 众人见之,目光纷纷看向哪吒,异口同声问道, “怎么了?” “当年我私下问过丞相,此孽畜之神光该如何抵御,丞相有言之,可用戊己杏黄旗抵御之。” “戊己杏黄旗,这不是元始大天尊之物?” “是呀,就是大天尊之物。” 众人一听,互看一眼,个个脸色变得凝重,奎木狼出言道, “看来我等还是先回天庭吧,将此间事如实回禀陛下,让陛下定夺。” 其他众人闻之,尽皆点头,李天王接口道, “既如此,我等先回天庭。” 霎时间,李靖已率领一众神将回转天庭不提。 却说,李天王率领一众神将回转天庭,直至凌霄殿,躬身启奏道, “陛下,臣李靖奉旨出师下界,欲收伏做恶之妖魔,不想见此妖魔乃一女子,并非我等猜测之西方孔宣。微臣先后派下巨灵神与三坛海会大神,皆不能取胜之。海会大神之随身宝物混天绫,也被其收走,此妖端的神通非凡,我等自知不是其对手,只得回转天庭,如实回复,让陛下能多派神兵,下界擒拿。” 玉帝闻之,脸色微变,好奇问道, “怎么是一女子?” 李天王刚欲回复,就见哪吒抢先道, “陛下,此妖虽是一女子,其所使之神通却与当年孔宣一般无二,皆用神光刷物,我之混天绫就是被其神光收走。陛下有所不知,当年孔宣之神光,不仅可刷物,还可刷人,只要被其神光所刷,皆不得幸免。此次见此妖将微臣之混天绫收走,不敢恋战,唯恐被其所擒,只得败回,望陛下恕罪。” “原来如此。那神光到底是何物?” “陛下,微臣也不知,见其散出五色神光,想必是其本命神光。陛下,当年微臣私下里问过姜丞相,言之何物可抵御?他有言之,戊己杏黄旗就可以。” “戊己杏黄旗,那不是元始大天尊之物?” “是也。” 殿中其他众神闻之,皆已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太白金星出班启奏曰, “陛下,既然戊己杏黄旗可抵御此妖之神光,那王母之素色云界旗是不是亦可抵御之?” 此语一出,顿时让哪吒恍然大悟,拍手鼓掌道, “对对,老星君之语,真是让人茅塞顿开,我怎么就没想到。陛下,既然戊己杏黄旗可抵御神光,那王母之素色云界旗自然亦可。” “既如此,葛仙翁传朕旨意,去瑶池借用素色云界旗一用。” “臣领旨。” 言罢,葛仙翁已领旨出得大殿,径往瑶池而去。 “海会大神,此妖到底与孔宣有无关联?” “老星君,对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妖本体也是一只五色孔雀,亦有此神通,难道世间有一雌一雄两只孔雀不成?” “可从来没有听过孔雀还有两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孔雀本是雌雄同体,由于被魔气入体,由雄转雌,幻化成了女子。”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掌管天庭八万水师之天蓬元帅。 只见其,头戴一玄冠,颈系华阳巾,身披金甲衣,手持一柄九齿钉耙,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怒容赫赫,威武不凡。 哪吒一听,忙回复道, “真如元帅所言,那问题就严重了。” “海会大神,何出此言?” “元帅,可深思之,若此妖真是西方之孔宣,那就说明西方已出大事。” 天蓬闻之,神色一愣,马上就已明白哪吒言外之语,心道, “这可能吗?” 其他众人听闻,尽皆面面相觑,目光纷纷看向玉帝。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7章 瑶池宝旗,哪吒显威 话说,孔雀幻化为一女子,吞食了五城之百姓,当地城隍神袛上得天庭,向玉帝告状,请求派下神兵捉拿,玉帝不敢怠慢,忙差李天王及哪吒等人下界擒拿。 奈何孔雀神通非凡,强如哪吒者,亦非其对手,还被其收走了混天绫,李天王无奈,只得罢兵回天庭。 在凌霄殿中,众神对此议论纷纷,只因孔雀幻化为一女子,与哪吒口中言之孔宣,完全是两人,但该女子所使之神通又与孔宣一般无上,这样令众神疑惑不已。 这时,作为天庭掌管八万水军之天蓬,站出来言道, “陛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孔雀本是雌雄同体,由于被魔气入体,由雄转雌,幻化成了女子。” 哪吒一听,不无担忧,回复道, “元帅,可深思之,若此妖真是西方之孔宣,那就说明西方已出大事。” 玉帝闻之,目光看向千里眼与顺风耳,开口道, “千里眼,顺风耳,你俩即可去西天门,探查一番西天境况,是否有妖魔作祟?” “微臣领旨。” 见玉帝如此说,众神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西方有妖魔作乱,这可能吗?” “西方可是有二圣镇守。” “是呀,若真有妖魔作祟,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先不要胡乱猜测,还是静待两人回复。” 却说,千里眼与顺风耳领旨前往西天门观看,两人运用神通,看得真,听得明,脸色微惊,不敢怠慢,忙回凌霄殿向玉帝复旨, “回禀陛下,微臣二人奉旨前往西天门探查西天境况,却见西天须弥山之境,魔云密布,魔气冲天,佛教一片大乱。”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殿中众神一片哗然, 太白金星闻之,脸色大变,惊呼道, “西方有二圣镇守,为何还有妖魔作祟,真是咄咄怪事?” “怎么西方二圣亦无法将妖魔镇压?” 听闻此语,玉帝好似想到了什么,看了眼一殿之臣言道, “西方历经大劫,二圣不出,才使魔祟作乱。” “陛下,此语何意?” “大劫之中,有圣人不出之语,也就是说,凡有大劫发生,圣人皆不得参与。当年巫妖大战,洪荒杀劫皆是如此,而封神大劫是例外。” 众神闻之,有点恍然大悟。 这时,太白金星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又出班言道, “陛下,为何西方会出现大劫?此大劫又是何事引起,我们东方会不会也会经历此劫,要不要提前做好防备?” “是呀,陛下,西方已在历劫,我东方焉能独善其身,是不是须提前做好防备?” 玉帝闻言,心下一紧,忙施展出无上神通,欲窥探一丝天机, 这时,众人见玉帝闭上眼,浑身散出道道金光,须臾间,又睁开眼,朝众人言道, “无妨,此劫乃西方之劫,并非我东方之劫。” “陛下,此劫因何而起?” “正是接引佛祖创立之佛教,此劫名曰佛魔生劫。” 看官不知,原来刚才玉帝已使出天机演算之术,只瞬间,对于西方大劫已了然于胸。 众人闻言,心下略宽,又听哪吒出言道, “陛下,既然西方发生魔劫,二圣又不得干预,天庭要不要出手相助之?” “陛下,切不可主动干预之?” “金星,这却是为何?” “陛下,若无西方主动求援,我天庭断不可陷入此劫中,唯恐会被牵连。但天庭不可不防,一旦有魔族入侵东方,我天庭必须将其铲除,以免违祸苍生。” “言之有理。武曲星君何在?” “末将在。” “传朕旨意,西方有魔劫发生,让四大天王须严守天门,不得有丝毫懈怠,特别是西天门之地。” “末将领命。” 言罢,武曲星君领命而出,刚到殿外,正好遇见葛仙翁回来。 “仙翁,可已借的宝旗。” 葛仙翁闻之,指了指袖口之物, “已借的,在我袖口中。星君,你这是要去哪里?” 武曲星君闻言,目光不由看向仙翁之袖口,见一小截旗杆露于袖外,可见毫光迸发。 “我奉玉帝旨意,传旨给四天王,只因西方有魔劫发生,须严守天门,以防不测。” 葛仙翁一听,脸色大变,惊呼道, “什么,西方有魔劫发生?我的乖乖。” “是也,真被仙翁猜中了,西方真有大事发生。啊呦,仙翁不说了,我还得前去宣旨,就此告辞。” “告辞,星君慢走。” 见武曲星君离去,葛仙翁神情还是有一丝恍惚,有点不敢相信武曲星君之语。 不及多想,忙定了定神,整束衣冠,进得大殿,拜了玉帝曰, “陛下,微臣奉旨前往瑶池,已借的宝旗,现来交旨。陛下,娘娘有言之,此旗乃一项防御力法宝。” “嗯嗯,将宝旗交于海会大神吧。” “微臣遵旨。” 话毕,葛仙翁来到哪吒跟前,从袖口中小心取出一物,轻轻一抖,宝旗瞬间展开, 顷刻间,殿中氤氲遍地,异香袭袭,众神目光不由被其吸引,纷纷侧目而视。 就见其,乃明晃晃一面旗帜,旗呈方形,九寸方长,两旁各携有一缕云丝带,其上镌刻有天道铭文,周身祥光萦绕,端的奥妙不凡。 仔细看去,可见旗面还布满祥云瑞兽,洪荒万族,中央还绣有“云界”二个古朴金色大字。 又见其旗顶,镶嵌有一颗蓝宝石,霞光熠熠,夺目非常。 看官不知,此旗还有一名,唤作“聚仙”。 在后世中,每逢举行天宫瑶池蟠桃佳会,王母就会让人竖起此旗,群仙俱知,皆会赴天宫瑶池参与盛会,故又名曰“聚仙旗”。 哪吒接过此旗,惊觉毫无重量,暗叹宝旗之不凡。 “陛下,既然西方惊现魔劫,那下界之女妖,会不会真如天蓬元帅之猜测一般,由雄转雌,幻化为女?” “怎么世间真有这种怪胎?” “孔雀真是雌雄同体不成?” 众神闻之,个个惊诧不已,暗叹世间造物之神奇。 这时,哪吒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忙出言道, “陛下,倘若该女子真是孔宣所化,那这面宝旗只可抵挡神光所袭,却不能将其所擒,如之奈何?” “海会大神之担忧,不无道理。” “缚妖索,可用缚妖索擒拿之。” 一旁之李靖,忙随声附和道。 “父王,还是不行,缚妖索一出,还是会被其神光所取。” “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此妖只可驱离,不可擒拿。” “驱离?金星,该如何驱离?” “陛下,这驱离之策,还需与在座诸神详细谋划之。” “大家对于刚才金星之提议,可有什么想法?” “陛下,要达到驱离之目的,就得让其感到一丝畏惧,不然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微臣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曲星君,有何话?尽可言之。” “多谢陛下,听闻海会大神对孔宣此人之描述,其神光不仅能刷物,还可刷人是吧?” “确实如此。” “既然此女子乃孔宣幻化而来,其神光必然也会刷人,这一点已毋容置疑。现在大家其实对此妖之神光到底有多大威力,没有一个确切概念,什么品级宝物才能抵御此神光之袭,或是达到什么修为境界之人才能抵御住神光之掳,这才是问题之关键。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找到御敌之策。” “大家对文曲星君之语,有何看法?” 这时,殿中诸般神将皆是交头接耳起来,就见哪吒出言道, “陛下,文曲星君之言确实有理,但要摸清神光之威能却是一大难题,总不能让诸神将用自己之宝物或是肉身一试吧?我现在已有宝旗在身,已然不惧神光之威,待微臣再去会她一会?能将其驱离最好,若真不能驱离之,微臣也有信心,让其产生一丝畏惧心理。” “也好,此次再由李天王率领大军,天蓬,佑圣及二十八星宿随同。” “末将领命。” 却说,李天王又率领三军,浩浩荡荡朝风雷山而来,一路风景自不必说。 循着感应,众人很快就发现了女子之行踪。 就见女子闭目端坐于阴石之上,好似在修炼。 哪吒眼尖,马上就注意到女子腰间之红丝带,正是自己之混天绫,怒骂一声道, “好妖魔,竟然将我之法宝当腰带用。” 众人听闻,目光才注意到女子之腰间,果真系有一条红丝带。 “看来此妖不识太子之宝。” 言罢,天蓬再定睛看去,心下不由一惊,见此女周身魔气萦绕,诡异非常。 “天王,我观此女入魔已深,能除之最好了。” “哎,想除之谈何容易?” “父王,那孩儿先去会她一会?” “我儿千万小心。” “孩儿明白。” 言罢,哪吒又将火尖枪执在手里,踏着一对火轮儿,朝女子袭去。 女子正在修炼,忽略心神一阵悸动,忙睁眼一看,就见空中有一神将来袭, 定睛一看,识得来人,正是不久前之小将, 眉头微皱,面露怒色,娇喝一声,持鞭就与哪吒战在一处, 这一次,两人那个好战, 但见那, 一枪环金逞好汉,一鞭魔影巾帼眉。 哪吒本是荷花身,女子却是凤凰胚。 杀得山内虎狼奔,喊的空中鸟惊飞。 播土扬尘天地暗,飞沙走石乾坤黑。 两人皆使出浑身解数,不知不觉,已大战了两百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哪吒跳出圈子,大喝一声道, “变,变,变。”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浑身金光一闪,已幻化为一个三头六臂之神将, 只见其,长有三脸,皆般凶相,六条玉臂,皆握有诸般兵器,正是那火尖枪、乾坤圈、金砖、斩妖剑、缚妖索、绣球儿,又足踏一对风火轮,丫丫叉叉,威风凛凛,劈面就朝女子打去。 女子一见,神色一愣,心神一动,浑身魔气暴涨,手中之金鞭,已散出道道魔气,持鞭相迎。这一幕,直让李天王等人看得个个心神胆寒。 此刻,哪吒却毫不畏惧,面不改色,奋力相敌。 这时,众人就见道道金光与魔气缠绕,欲一较高下,未及三四合,女子心神一动,身后闪出一抹青光。 哪吒见之,心下一沉,忙心神一动,元神中飞出一杆青旗,正是王母之素色云界旗。 见宝旗迎面展开,青光一闪,旗上现出千朵青莲,将哪吒全身护住,青光不能下来。 女子见之,脸色大惊,不识此宝, 不觉心念一动,其身后又现出其他四光,欲将哪吒刷走,却皆被宝旗一一挡住,不得落下。 哪吒见之,不由暗叹此宝之不凡。 李天王等人见之,个个面露喜色,称赞道, “好宝贝,看来此宝真能奏效。” “是呀,毕竟此宝可是先天之物。” 一旁之佑圣见之,内心好生艳羡,暗道, “若是自己也拥有类似宝物,那还有多好。” 看官不知,以后等佑圣转世,修的大道,被玉帝封为九天荡魔天尊后,负责在北方镇压妖邪。有一次在镇压一大妖中,差点不敌,幸得逍遥剑仙陆压赐下玄元控水旗,才将其降服。 自此,玄元控水旗成了天尊之护身法宝,终于得偿所愿,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此乃后话。 却说,女子见自己之本命神光失效,顿时内心一慌,面露一丝惊惧。 “哼哼,妖孽,还不缚手投降?” 女子闻之,忙平复心神,冷哼一声道, “别得意,还没结束。” 言罢,女子开口一张,一道绝强之吸力从女子口中发出,欲将哪吒吸入腹中。 换作平时,哪吒定会心下慌张,遁风而走, 但现在有素色云界旗在手,哪吒浑然不惧,厉声道, “哈哈,此等神通,焉能让我哪吒畏惧?” 就见哪吒周身之青莲,散出道道青光,无论女子如何使力,亦不能将哪吒动摇一分。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让女子看得惊诧莫名。 正欲逃遁,就听哪吒大喊一声, “哪里逃。” 哪吒眼疾手快,忙祭出乾坤圈,化为一道流光朝女子肩头砸去。 女子心下慌乱,一时不察,被乾坤圈击中右肩,直觉一股剧痛从肩头袭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哪吒见准时机,将其腰间之混天绫解取,女子发现时,混天绫已在哪吒手里,刚欲夺取,哪吒身影一闪,已躲闪开来。 此时,女子忍住疼痛,眼神看向哪吒皆是恶毒,冷声道, “哼哼,哪吒,今日之仇,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妖孽,只要你在东方地界一日,我哪吒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女子听闻,满眼怨毒,却无可奈何,身影一闪,化为一道魔光射向远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8章 准提归隐,燃灯逼宫 话说,李天王带领三军再次来到风雷山,此次陪同者,除了哪吒及二十八星宿外,还有天蓬与佑圣真君。 此次,哪吒是有备而来,信心十足, 他知道,有素色云界旗在手,自己已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循着感应,来到魔女栖息之地,哪吒率先出手,就与对方交上了手。 一番打斗后,结果可想而知,魔女无论使出什么神通,皆被宝旗之防御所破。 哪吒趁魔女心慌之时,趁机夺回了混天绫,又用乾坤圈将其打伤,魔女无奈,只得负痛而走。 临行前,哪吒放出狠话,只要一日在东方地界,定会让其付出代价。 看官不知,在此后岁月里,魔女一直在东方地界出现,而每一次现身,哪吒总会第一时间出现,这让其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一久,魔女对哪吒心生畏惧,不敢轻易现世。 后来,索性离开了东方,来到西昆仑雪山之巅,蛰伏起来。 自古有云,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这也为后世如来在昆山雪山之巅修出六丈金身,被其降伏,封为灵山佛母做了铺垫,此乃后话。 却说,准提回到须弥山,令他惊讶发现,也就短短时日,须弥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曾经自己从东方东渡而来之弟子,与自己渐行渐远,这让准提痛苦不已,也觉得与弟子间越来越陌生,对此准提却是无能为力。 原来在接引默许下,佛教所有弟子皆已在燃灯掌控之下,其余四位执事使完全没了权力。 于是,为了佛教之未来,准提一人来到接引静修处,不想两人竟发生了激烈冲突,这是白莲童子诞生以来,第一次见两人如此。 “老师,准提师尊求见。” “请他进来吧。” “弟子领旨。” 看官不知,准提从黑暗深渊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拜会了接引,向他诉说了整个事件之过程,只听得接引心痛不已。 因为此次去镇压魔族,让佛教付出了巨大代价,一大批佛教精英,就此陨落。 作为佛教掌门人,焉能不心痛? 在接引内心,不仅气恼自己,为何当初会同意准提带领佛教精英涉险,也气恼准提,作为圣人,竟然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对此,准提也是非常自责与愧疚,但事已至此,也是于事无补。 看着一手提拔上来之燃灯,将佛教管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才能让接引感到些许安慰,庆幸自己当初没选错人。 却说,准提进得大殿,见接引高坐莲台,闭目沉思中。 “师兄,准提拜见。” 接引闻之,慢慢睁开眼,看了眼准提,冷冷道, “原来是师弟,有事?” 准提一听接引之语气,内心徒然升起一丝悲凉,眼神深深看向接引, 在其脑海里,已在回忆以前两人相处之点点滴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起为振兴西方教努力着,现在西方教已成了佛教,而自己还是全心全意付出着,但感觉与师兄之距离却越来越远,两人之关系好似越来越陌生,这如何不让准提感动心寒。 “师兄,你变了,变得让准提感到好陌生。” 接引闻之,神情一愣,随即恢复过来,面无表情道, “是吗?我俩应该都变了。” “师兄,今日准提来此,心里有些话,犹如一块石头,压在师弟心里,甚是难受。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师兄说说,不然我俩间关系只会越来越陌生。” “哦?” “师兄,我也一直在反省,为何我俩关系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想想以前,我俩一起修习,一起成就大道,一起振兴西方教,条件非常艰苦,简直可用崎岖坎坷来形容,但我俩还是熬过来了。但自师兄修出佛法,创立佛教后,一切好似都变了。师弟越来越被边缘化,现在之地位还不如一个半路来此之人,这如何不让师弟寒心?师兄,我也明白,佛教是你的心头肉,我也想看到佛教发扬光大那一天,但现在教内之教务,师弟完全插不上手,这难道就是师兄想要看到之结果?” 接引静静听着,脸色微微变色,轻叹一声道, “师弟,以前发生的事,师兄绝不会让,我不敢忘。师弟,你也要选择放手了,以后教内事务就让后辈来负责吧,你也和我一样,全身心投入领悟大道法则吧?” “师兄,师弟不是不懂得放手,只是教内事务让燃灯一人负责,我不放心。而且观其此人,颇有心机与野心,师弟担心在他一人管理下,佛教会走向极端。” “极端?师弟,你这是何意?” 接引见准提如此说,内心已是不快,心道, 燃灯是自己一手提拔的,现在说在此人领导下,佛教会被带向一个极端,其言外之意就是在说自己眼光不行,用人不当。 想到此,接引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声质问道。 “师兄,师弟刚才之意是觉得在此人领导下,以后之佛教会脱离我俩之掌控,成为燃灯一人之王国。” “哈哈,师弟,多虑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师兄,不可不防。” 接引闻之,看了眼准提,忙摆摆手道, “师弟,你多虑了,燃灯之人品,我一直看在眼里。他现在之所为,皆是为了佛教更好之发展。我也相信,在他带领下,佛教会走向辉煌,师弟切莫有疑。” “师兄?你为何就不能让其他四位执事使与燃灯一起分担教内事务呢,这样就不会出现一人独裁之局面。” 接引闻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这时,准提看了眼接引,继续言道, “师兄,是不是其他几位执事使皆还未修出佛果之故?” 好像被准提说中心思,接引脸色微变,忙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内心之尴尬。 见此,准提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师兄,我知道,佛教是师兄好不容易才创立的,自是非常重视,其领导权决不允许被他人所夺之。燃灯作为唯一一个修出佛果之人,可以说是在佛法上,最懂师兄的,这点就算是我,也是望尘莫及。师兄,但人心隔肚皮,燃灯者,之前是阐教之人,当初他们五人来我西方教,其投奔之目的真是单纯的吗,我看未必。” 接引一听,眉头微微抬起,目光却看向别处,好似在沉思一般。 “师兄,师弟唯一担心的是,佛教让一人领导,风险太大,只有权力分散,才能防范于未然。师弟,在此也是希望师兄能改变想法,让其他几位执事使出来,与燃灯一起,一并处理教内事务。” “师弟,你还是不想放手哇。” 准提闻言,神色一愣,目光盯向接引,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如此说。 只瞬间,准提就已会意,刚欲解释,就被接引打断道, “师弟,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师兄也乏了。” 见师兄如此,准提内心一急,大声道, “师兄?燃灯者,切不可让其一人管理佛教哇。” 这时,就见接引脸色变得冷漠异常,沉声道, “好了,佛教乃我接引一人创立,我乃佛教之佛祖,我让谁来管理就谁来管理,他人皆无权干涉。” “师兄,你?” 准提闻之,浑身一颤,睁大双眼,决然不敢相信师兄竟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语, 只瞬间,准提感到无比失望,那种心灰意冷感,犹如一把尖刀,一下子扎进准提心窝,深深的刺痛着他,让他不觉全身发颤起来,顿时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仔细看去,准提双目瞬间就失去了往日之热情,神情变得冷漠, 看官不知,这是过度失望之表情。 突然,准提仰天大笑,悲呛道, “呵呵,师兄,容我最后一次如此唤你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切皆是我准提自作多情了…我走了,以后自己多保重。” 言罢,准提身影一闪,就消失于接引眼前。 见准提如此,接引内心一阵触动,刚欲出言挽留,就发现准提已消失不见。 散出神识一看,接引惊讶发现,自己竟然探查不出准提之踪迹,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明白,以自己圣人神通也无法探查出,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准提已出了三界,二是准提隐匿于三界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 接引本来以为准提只是赌气出走,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也不放于心上,没想到,随着时间流逝,准提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教内关于准提出走之消息不胫而走,为了平息教内弟子无端之猜测, 由燃灯出面,向教内所有弟子传达,准提教主归隐之消息。 这时,燃灯为了夺取佛教领导权,最大程度摆脱接引之影响,竟暗地里散播准提归隐之内幕,言之是被接引排挤所致,使得教内一众不明真相之弟子,纷纷对其产生反感,使得接引之威望不断降低。 接引不知,其影响力在教内正慢慢消退,而现在佛教之精英,绝大部分皆是准提从东方东渡而来,本来对接引没啥感情,现在又听闻准提教主是被接引排挤而走,内心是敢怒不敢言。 看官不知,自准提归隐后,燃灯顺理成章成为佛教二号人物,但他追求之目标,显然不止于此。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燃灯内心早已不满足一直当老二,对于多宝,弥勒,文殊等人,采取打压与拉拢结合之方式,让他们成为自己势力之一部分。 现在之燃灯,在教内已是说一不二,其影响力已超接引佛祖。 为了彻底摆脱接引在佛教之影响力,燃灯内心已在暗暗盘算一个惊天想法,他欲将佛教之大本营从须弥山迁移至灵鹫山。 看官不知,灵鹫山乃燃灯当年之修行道场。 他知道,只有将佛教大本营迁移至灵鹫山,自己才能真正掌控佛教之一切,成为佛教名副其实之老大,只缺一个契机。 却说,不知何时,在佛教内部,不断有人谣传,言之须弥山乃上古魔教之总坛,一时引得教内弟子惶惶不可终日。 自从魔族不断侵扰佛教后,一众教内弟子是谈魔色变,特别是当年准提教主率领一众教内精英去黑暗深渊镇压魔族,结果只回来准提教主一人,虽说已将魔族全部封印,但魔族之实力,可见一斑。 现在又听闻佛教大本营须弥山竟是上古魔族总坛时,很多弟子内心已生出迁移之意。 燃灯见之,心下大喜,故意向教内弟子提出,欲将佛教大本营迁移至灵鹫山,意料之中得到众多弟子之赞同。 见此,燃灯就觉得时机已成熟,一人来到接引静修处,准备向其摊牌。 “老师,燃灯执事长求见。” 白莲童子进殿,向接引跪拜道。 “唤他进来吧。” “弟子领命。” 却说,燃灯一人昂首大踏步进得大殿,站而不跪,朗声道, “燃灯,见过佛祖。” 接引见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 “燃灯,有事?” “佛祖,此次燃灯来此,乃是向佛祖提出一事,望佛祖能同意?” “是何事?” “教内弟子提出,欲将佛教大本营从须弥山迁移至灵鹫山。” “什么?” 接引闻之,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望佛祖能同意。” “此事我断然不会同意,燃灯,你说,这是谁出得主意?” 燃灯闻之,没有一丝惧意,冷声道, “回佛祖,这是我燃灯之想法,也已得到教内一众弟子之同意,望佛祖允许之。” 接引一听,双目紧盯燃灯,见其一副志在必得之模样,瞬间让接引恍然大悟,厉声道, “燃灯,你!” “佛祖,你可以不同意,但决然不能违背教内所有弟子之意愿,望佛祖三思。” “好好好,燃灯,你这是来逼迫我同意吗?” “燃灯不敢。” “哼哼,不敢?你既已如此,何来不敢一说,白莲童子何在?” “弟子在,老师有何吩咐?” “将其他四位执事使唤来。” “老师,四位执事使就在殿外。” 接引闻之,神情为之一愣,已然明白今日之事,恐是几人提前预谋好的。 “好好好,看来今日我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还请佛祖看在所有弟子意愿之份上,望佛祖能同意。” 接引闻之,闭上眼,深吸一气,识海里不自觉就想到了准提师弟,心道, “师弟,师兄错了,当初不该不听信你之言,燃灯真是一个白眼狼。” “燃灯,真是好心机,竟处心积虑谋划了那么久。” “佛祖,误会燃灯了。燃灯所做之一切,皆是为了佛教更好之发展。” “呵呵,好一个为了佛教之发展。” 言罢,接引双目深深盯向燃灯,他明白,此时之燃灯羽翼已丰满,其影响力早已不是自己能比之。 想到此,内心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9章 丈六金身,六翅黑蝉 话说,燃灯来到接引静修处,向他提出,欲将佛教大本营迁移至灵鹫山。 接引闻之,心下大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想反对,却发现此时之佛教,早已不是自己能决定之。 这些年,接引让燃灯来管理教内一切事务,不知不觉中,整个佛教皆在其掌控之下。 此刻,接引发现身边早已没了支持自己之人,师弟也早已隐遁,不知去向。 燃灯心里很清楚,接引不敢将自己怎么样,因为到现在为止,整个佛教,真正能修出佛果者,也唯有自己一人,且自己现在之所为,得到了教内一众弟子之支持,接引就更不敢铲除自己。 所以燃灯笃定,自己是安全的。 事实确实如此,接引看到了燃灯背后之力量,他也明白,一旦将燃灯无端除之,佛教必然大乱,到那时,自己将毫无威信可言,整个佛教也会分崩离析,这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想到这,内心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师弟,你在哪里?师兄错了,错怪你了。” 最后,接引不得不妥协,只得同意燃灯之请求,将佛教大本营迁移至灵鹫山。 当教内弟子听说此消息后,个个欢欣雀跃。 很快,在燃灯带领下,佛教一众弟子离了须弥山来到灵鹫山。 来到灵鹫山后,被教内一众弟子推举为佛祖,名曰燃灯佛祖。 自此,燃灯成了佛教话事人,真正佛界之一哥。 见大势已定,燃灯着手开始进行改革, 首先,将灵鹫山正式改名为灵山,昭告三界,成为西方真正之极乐世界。 又吸收了准提之管理经验,加封多宝为如来尊者,文殊为文殊尊者,普贤为普贤尊者,慈航为观音尊者,弥勒为弥勒尊者,协助自己一起管理灵山。 燃灯心里明白,只有将权力分散,才能杜绝再出现另一个自己。 此时,接引佛祖被彻底边缘化,他也是看淡了一切,为了佛教之未来,自愿在灵山凌云渡口做了一名引渡人,专门引渡西方有缘人。 在燃灯佛祖领导下,佛教得到了空前发展,教内一众弟子修为不断提升,越来越多人修出了佛光,悟出了佛理,甚至还修出了佛果。 为了有所区分,燃灯还对所有弟子,按修为境界不同,划分了不同等级,分为佛,菩萨,圣僧,罗汉,揭谛,比丘,优婆夷塞,大神,丁甲,功曹,伽蓝等等。 却说,随着燃灯佛法修为不断深入,让他发现了佛界有三世佛之存在,而自己就是三世佛之过去佛。 原来这一切,皆是天道定数。 燃灯明白,作为洪荒生灵一份子,必须遵循天道发展规律,任何人皆不得违背。 于是,燃灯就早早定下揭语,谁能率先修出佛界之丈六金身,谁就是下一任灵山佛祖之继承人。 此揭语一出,教内所有弟子个个奋发图强,以期能早日修出佛陀金身。 看官不知,燃灯耍了一个心眼,他从无边佛法中,领悟出佛有五大金身,分舍利金身、丈六金身、九丈金佛、金身菩萨及金身罗汉。 自从燃灯修出舍利佛果后,教内一众弟子之佛法几乎都是由燃灯传授,他不再希望有人能再修出舍利金身,因而在传授佛法时,故意有所隐瞒。 这也是如来作为佛教佛祖,终其一生也未修出舍利金身之原因。 也是天道定数,最后让孙悟空继接引佛祖,燃灯古佛后唯一修出舍利金身之人,此乃后话。 却说,五大尊者为了能早日修出丈六金身,皆在不同地方参悟静修,多宝尊者来到了昆仑雪山之巅,文殊尊者来到了五台山,普贤尊者去了峨眉山,观音尊者到了南海珞珈山,弥勒尊者回到了须弥山。 燃灯内心很想知道,到底谁会率先修出佛陀金身?但以他当下之修为,根本无法演算出。 在五位尊者中,燃灯最希望是弥勒尊者,最不愿看到者是如来尊者,因为在他看来,弥勒尊者来自东方凡间,至情至性,没有野心,在教内势力最弱,也最好掌控之,而如来尊者本是截教出身,实力居五位尊者之最,且在教内势力不容小觑,燃灯对其最是防范。 看官不知,自弥勒追随准提教主来到西方后,他是亲眼目睹了教内之勾心斗角,为了自保,弥勒选择低调与隐忍,却不想被燃灯看中。 在燃灯眼里,当初随准提教主来到西方那一批人中,就数弥勒修为最高,悟性最好,还有他那副乐呵呵模样,给佛教带来了一股新气象。 平时弥勒做人十分低调,在燃灯看来,这是没野心之表现,加升了燃灯之好感。 在佛教迁移至灵山后,燃灯就已打算在灵山实施改革,为了削弱多宝与文殊等人之势力,燃灯将目光落在弥勒身上,特意提拔弥勒做了尊者。 燃灯此举,无意间让弥勒在佛教中之势力得到提升,也为他日后成为未来佛奠定了基础,此乃后话。 时光飞逝,岁月蹉跎。 却说,在昆仑群山中,有一座不知名雪山,高峻无比,顶接青霄。 雪山之巅,白雪皑皑,一望无垠,寒风凛冽,万物萧静。 站在山巅,可俯视万里云海,仰看太古苍穹。 突然,空中飘来一语,声音雄厚低沉,苍远飘渺, “无人扶我青云志,孤身亦可登昆仑。破…”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耀眼金光直冲九霄,久久不散, 霎时间,空中响起阵阵梵音,飘下朵朵金莲,落于地上,散出无边莲花,端的奥妙不凡。 这时,一尊佛陀金身虚影从山巅处显现,迅速笼罩整个山巅。 顷刻间,一股绝强之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来, 虚影深处,正端坐一人,见其头生肉髻,一脸佛像,慈眉善目,肥美丰盈,周身散出丝丝毫光,浑身透着一股玄奥莫测之气息,其眉宇间形似佛教之如来尊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佛教之如来尊者,刚才出现之异象,正是从他身上发出,原来他刚已修出佛界之丈六金身神通。 只瞬间,如来就已洞悉三界之万物,明晰自然之法则,还可辨别世间之真伪。 如来刚欲起身离开,忽闻头顶传来一声唳鸣,抬眼一看, 就见一只五色孔雀在头顶上空不停盘旋,仔细看去,总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正疑惑间, 突然,就觉一股极强之吸力,从孔雀口中发出, 如来见之,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口吸入其腹中。 随即,就觉一股污浊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如来闻之,眉头微皱,双手合十,端坐其中,浑身散出道道毫光, 只瞬间,双掌向天,一股大力发出,身影一闪,已跨坐于孔雀之背,怒骂道, “畜牲,差点污我金身。” 孔雀闻之,猛得扭过头,欲用嘴啄向如来。 如来定睛看去,才见其双目赤红,显然是被魔气入体所致,双手合掌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言罢,用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入孔雀双目, 只瞬间,孔雀双目恢复清明,就已恢复了本来神智。 “你是孔宣?” 这时,就见孔雀开口回复道, “你是谁,为何识得我?” 如来闻之,神情一愣,原来孔雀发出之音,竟是女子声音。 不及多想,如来忙施展慧眼一观,已知其前世今生,大笑道, “哈哈,真是好造化也,孔宣,你竟是雌雄同体,现已化身为女子,也是天道使然。你难道不认识我了,我乃佛教之多宝执事使,现已修出丈六金身。你既已幻化为女子,孔宣之名,已不再适合你,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另取一名如何?” 孔宣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多宝,当年截教之大师兄。 直觉其修为已是深不可测,不敢反抗,只得低声言道, “愿听执事使安排。” “你或许还不知,现在之佛教已迁移至灵山,准提教主业已归隐,不知所踪,我现在是佛教之如来尊者。” 孔宣一听,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其他事再慢慢与你说,以后你就叫大明王吧,唤作孔雀大明王,如何?” “多谢执…哦不,多谢如来尊者赐名。对了,刚闻尊者有言之,已修出丈六金身,这是何神通?” “丈六金身乃佛教之无上神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自准提教主归隐,接引佛祖去了凌云渡,现在灵山之话事人是燃灯佛祖,他有规定,谁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就是未来灵山之佛祖继承人。” “这么说来,尊者就是未来灵山之主。” “哈哈,是也。” “大明王,拜见佛祖。” “哈哈,免礼吧。” “大明王,你是何时离开须弥山的,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尊者,此事说来话长了…” 于是,大明王将自己离开须弥山后发生之一切,尽数向如来道来,只听得如来嗟叹连连,轻叹一声道,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犯下之罪愆,以后再将功补过吧,现在就随我一起回灵山。” “多谢尊者。” 刚欲启程,孔雀又朝如来言道, “对了尊者,在这昆仑雪山之巅,还生活着一大妖,名曰六翅黑蝉。此妖端的神通非凡,多年以来,我俩一直相斗不止,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既然尊者在此,何不将其除之?” “哦,竟有此事。你现在带我前去,将其收伏之,也不枉为三界做一善举。” “大明王领命。” 言罢,大明王长唳一声,双翅一振,就朝山巅而去。 飞临山巅,随着孔雀长唳声不断,在雪山另一端亦响起一声,似蝉声低鸣一般。 看官不知,原来如来只身一人来到雪山之巅,静心参悟后,已自觉屏蔽周遭万物,因而就算两妖相斗如何激烈,也是充耳不闻。 这时,空中现出一妖,如来定睛看去,不由心里暗暗称奇, 只见其,形如巨蝉,浑身暗黑,背生六翅,面容极其丑陋,双目睁圆,散出道道魔光,周身还透着一股邪恶气息。 “此妖竟与你一般,亦受魔气入体。” “尊者不知,他体内之魔气,正是我影响之故。” “原来如此。” 言罢,如来忙运起慧眼神通一观,就已了解此妖之前世今生。 原来此妖乃是上古一异种,名曰六翅黑蝉,是昆仑山一只万年黑蝉吸收日月精华得道。此妖在巫妖大劫中诞生,在洪荒杀劫中成长,自洪荒杀劫结束,陆压归隐后,他随妖族军师白泽等人亦归隐起来,又在封神大劫中,曾私自出山欲拜入截教门下修习道法,却被截教外门大师兄赵公明所拒。也是阴差阳错,让其有幸躲过了这场浩劫。后来到这昆仑雪山之巅,重新归隐起来。 再说孔宣这边,被天庭诸神逼得无法,只得躲于昆仑雪山之巅,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孔宣来到雪山之巅后,就被此妖发现,两妖不由分说就斗在一起。 奈何两人本领皆是非凡,无论对方如何使力,亦不能将对方制服。在相斗中,六翅黑蝉被魔气入侵,亦幻化为魔。就这样,数百年来,两妖都不知相斗了多少回合,亦是不分胜负。 也是天道使然,如来在雪山之巅修出丈六金身,两妖之命运就此改变。 “大明王,再与他打斗一回,让我看看他之本领。” 大明王闻之,长唳一鸣,马上幻化为一女子,手持一金鞭。再看那边,六翅黑蝉魔光一现,亦幻化出一人,乃是一个赤眉红唇之男子,手握一宝剑。 看官不知,这六翅黑蝉原使一柄三钩圆月戟,只是在与大明王初次交锋时,不小心被大明王之五色神光所掳。 两人互看一眼,皆是怒目而视,大喝一声,就战于一处,那个好杀, 只一瞬间,就已斗了百来回,如来站在一旁,暗暗叫好不提。 这时,男子就瞥见一旁还站有一人,见其长得端庄大气,气质不凡,周身还散出丝丝金光,这让男子神情不由一愣。 这一分神,让大明王逮到机会,身影一闪,持鞭就击在男子左肩,闪出一道火花,男子却浑然不觉,这让一旁之如来看得心下一惊,暗叹道, “好强悍之肉身。” 欲知六翅黑蝉被如何伏法,且听下回分解。 第90章 金蝉皈依,回到灵山 话说,大明王向如来道出,在这雪山之巅,还有一大妖,名曰六翅黑蝉,此妖神通不凡,与自己相斗数百年,不分胜负。 如来闻之,顿生好奇,让大明王引出,欲将其收伏,一并带回灵山。 当六翅黑蝉现身,如来定睛看去,就觉此妖生得不凡。 在两人相斗中,如来也看出此妖实力不俗,心道, “若将其降服,以后也是一大助力。” 却说,大明王化身一女子,六翅黑蝉化身一男子,两人不由分说,就已斗在一起,大明王趁男子分神之际,持金鞭击中男子左肩,闪出一道火花,男子却浑然不觉。 如来见之,心下一惊,暗叹其肉身强悍。 六翅黑蝉见自己肉身被袭,毫不在意,口中却念念有词, 随即一道道嗡嗡嘹亮之音,从六翅黑蝉口中发出。 看官不知,此音乃六翅黑蝉之本命神通,名曰六蝉仙音。 闻此音者,轻者让人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痛苦不已,重者会神魂被控,沦为六翅黑蝉之腹中物,盘中餐。 原来六翅黑蝉本性凶残、贪婪,会吞噬万物生灵,这一点比之大明王还过犹不及。 当年之所以会出山,皆是耐不住本性之寂寞, 截教赵公明拒之,很大原因就是觉得此妖戾气太盛,凶残至极。 大明王见之,脸色骤变,双手悟耳,表情十分痛苦,身影一转,现出本体,振翅一扇,本能远遁而去。 原来此神通,大明王早已领教过,识得厉害,不敢硬抗,只得逃遁。 看官不知,当年大明王与六翅黑蝉初斗,不知其有如此神通。 初闻此音时,差点被六翅黑蝉斩于剑下,幸得其修为精深,反应敏捷,才逃过一劫。 如来闻之,眉头微皱,双手合掌,口中默念佛法,才将此音屏蔽开来。 六翅黑蝉见此人竟可化解自己之神通,一脸惊骇,持剑就朝如来袭来。 这时,如来微微一笑,伸出一指,面前就形成一道无形屏障,男子硬是砍将不下来。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六翅黑蝉,放下心中之执念吧?” “你是谁?” “我之微名无足轻重,我却识得你。你是一只黑蝉得道,诞生于巫妖大战时,成长于洪荒杀劫中,一度归隐,却放不下心中之执念,又出来违祸苍生。我念你还心存一丝善意,不忍将你斩杀,见你天生与佛法有缘,可愿皈依佛门,随我一起回西天灵山,享受那无边极乐?” “你,你到底是谁?” 见对方知晓自己根脚,这让六翅黑蝉诧异莫名,内心顿时涌起一丝不安,厉声道, “别说大话,有本事降伏我再说。” 话毕,就见六翅黑蝉嘴巴一张,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口中发出。 如来见之,脸色骤变,忙呵斥一声道, “你敢?” 话音一落,心神一动,一股浩瀚法力朝六翅黑蝉袭去, 只瞬间,只听六翅黑蝉冷哼一声,嘴角已流出丝丝血迹,双目赤红,紧盯如来。 如来是惊魂未定,没想到此畜牲亦有此神通,这有点出乎如来之意料。 刚才那一击,如来是用上了五层法力,唤作别人,估计早已身消道陨,再看六翅黑蝉,只是嘴角流血,可以想象,其肉身之强悍,远超常人。 “咳咳…你到底是谁?” 如来闻之,深吸一气,强作镇定道, “我乃西天灵山之如来尊者。” 话音刚落,如来身旁现出一人,正是刚才远遁之大明王。 大明王见六翅黑蝉嘴角之血迹,已明白对方已受伤,内心不由一震,暗叹尊者佛法无边。 “尊者,他受伤了,容我再会他一会?” 六翅黑蝉闻言,面露一丝惧意,全身不由戒备起来。 大明王刚欲出手,就被如来阻拦道, “切莫动手。” 见如来如此说,大明王很识趣,只是恶狠狠的看了眼对方,厉声道, “哼,若不是尊者阻拦,今日必是你身陨之期。” “六翅黑蝉,我见你已魔气入体,离丧失神智已不久矣,你可看看她。” 言罢,如来用手指了指身旁之大明王。 六翅黑蝉闻言,眼神不由看向大明王,见其双目清澈,根本没了一丝魔气,内心不由一震。 看官不知,自从六翅黑蝉被孔雀魔气侵染,心下大惊,他是经历过洪荒杀劫之人,对于魔气入体并不陌生,当年在洪荒杀劫时,亲眼见过很多妖族族人被魔气入体之一幕,那恐怖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 一开始,六翅黑蝉用自己法力抵御魔气之扩散,奈何自己修为不足,无法将魔气彻底清除。随着时间流逝,六翅黑蝉发现自己体内之魔气,愈发严重,他明白自己离休眠不远了,他不敢细思,到那时在自己身体最虚弱之时,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原来六翅黑蝉每千年,就要作茧化蝉一次。 在此期间,身体会非常脆弱,不堪一击。 一旦破茧而出,其实力会比之前更上一层。 六翅黑蝉之所以会出现于昆仑雪山之巅,就是找一清净之地,给自己作茧休眠做好准备,却不想来了一只孔雀,所以才相斗不止。 “她身上之魔气?” 六翅黑蝉刚才只顾着与大明王相斗,根本没注意她身上发生之变化,现在见其双目清明,已明白魔气已消。 “六翅黑蝉,我也可以将你身上之魔气清除,现在可愿皈依否?” 六翅黑蝉闻之,明白今日不皈依怕有身陨之厄,而且就算今日自己可以安然离去,等到休眠之期到来,自己将会彻底魔化,幻化一魔妖。想到此,浑身不觉一颤。 抬眼看了眼如来,低下头,朝其跪拜道, “我六翅黑蝉,今日愿皈依。” 如来见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好,肯放下心中之执念,诚心皈依沙门,未来之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言罢,就见如来大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入六翅黑蝉元神。 只瞬间,其体内之魔气荡然无存,双目变得清明。 “多谢尊者。” “六翅黑蝉,你既已皈依沙门,六翅黑蝉之名将成为过去,我再赐一名,曰金蝉子,愿你以后能静心修习佛法,从恶向善,造福苍生。” “谨记尊者之语。” 这时,见金蝉子褪去一身魔气,犹是变了一人,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 大明王默默看在眼里,内心不由暗暗称奇。 “此间事已毕,你俩就一起随我回灵山吧。” “谨遵尊者法旨。” 话毕,三人足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三人,径往灵山而去。 一路过来,如来尊者告诉金蝉子,灵山乃西天之极乐世界… 却说,如来带着大明王与金蝉子回到灵山,早有灵山弟子向燃灯佛祖报告,言之如来尊者回来了。 燃灯佛祖闻之,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忙散出神识一看,顿时让他内心惊诧莫名,原来他发现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 此次回来,还跨坐一只五色孔雀,仔细看去,竟是当年准提教主之坐骑。 其身后还跟着一男子,不知何人? 燃灯见之,面露不悦,但他明白,未来接替自己佛祖之位者,会是此人。 内心虽有不甘,但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原来到现在为止,其他四位尊者,皆还未归,可以知道,他们四人皆还未修出丈六金身。 这时,只见燃灯眼珠子乱转,好似在思考什么? 突然,他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不知何故。 此时,殿外走进一白衣童子,见燃灯跪拜道, “佛祖,殿外有如来尊者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 “白云谨遵法旨。” 须臾间,燃灯就见如来尊者面带笑容,缓步而来, “如来拜见燃灯佛祖。” “哈哈,恭喜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可喜可贺。” “如来不敢自喜,一切皆仰仗佛祖慈悲。” 燃灯闻之,内心发出一阵冷笑,暗骂一声道, “虚伪。” “刚听说,此次尊者不是一人回来。” 如来一听,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回复道, “是也,此次回来,有两人相陪之。一人正是当年准提教主之坐骑五色孔雀,现在唤作大明王,另一人本体乃一只六翅黑蝉,现唤作金蝉子。佛祖不知,当年孔宣被魔气附体,幻化为魔,逃离须弥山,来到昆仑雪山之巅归隐起来。孔雀本是雌雄同体,不想阴差阳错,由雄转雌,故将其改名曰大明王。而金蝉子,乃是我在雪山之巅收伏之上古大妖,此人现已皈依佛门。” 燃灯闻之,心下一惊,没想到孔雀竟如此神奇,还雌雄同体。 “两人现在何处?” “回禀佛祖,两人正在殿外。” “哦,白云童子何在?” “弟子在。” “将殿外之大明王与金蝉子两人唤进殿来。” “遵法旨。” 只瞬间,燃灯就见大明王与金蝉子双双入内, “大明王,金蝉子,拜见佛祖。” “哈哈,两位免礼吧。大明王,你前身乃准提教主之坐骑,因魔气入体,丧失本性,离开佛教,今又回归,实乃可喜可贺,我现封你为孔雀大明王尊者。” “多谢佛祖。” 如来闻之,神情一愣,没想到燃灯会封大明王为尊者。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燃灯言道, “金蝉子,你本体乃一只六翅黑蝉化形得道,现已皈依佛门,亦是可喜可贺,我现封你为金蝉子尊者。” 金蝉子一听,神色一愣,忙偷眼看向如来, 他知道如来也只是灵山一尊者,现封自己为尊者,让如来情何以堪? 果见其,一脸尴尬,青一阵红一阵。 见此,金蝉子忙正色,又跪拜道, “感谢佛祖恩封,只是金蝉子才刚来灵山,寸功未立,佛祖就封弟子尊者之名,让金蝉子内心惶恐不安,望佛祖能收回恩封,不甚感激。” 燃灯闻之,脸色微惊,没想到金蝉子此人竟如此不通情理,自己加封他为尊者,不但不知感恩,还直接出言拒绝,这让燃灯面皮有点挂不住,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轻咳一声道, “呵呵,难得你如此阔达,不计较个人得失,难得难得。既如此,等以后你立了功绩,再封赏不迟。” “多谢佛祖。” 看官不知,燃灯之所以封两人为尊者,就是故意恶心如来,也欲将两人拉拢过来。 如来见金蝉子如此表现,内心甚是宽慰,已生出收其为徒之想法,在如来成功坐上佛祖之位后,真收其为徒,此乃后话。 “佛祖,不知其他四位尊者,可有回灵山了?” 燃灯一听,目光深深看向如来,他可是听出了如来言外之意, “其他四位尊者还未回归,应该也快了吧。” 此语一出,顿时让如来内心暗暗窃喜,他明白佛祖之位必是自己囊中之物。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不知何故? 燃灯闻之,眉头微皱,沉声道, “白云童子何在?” “佛祖,弟子在。” “去看看外面,何人在喧哗?” “遵法旨。” 只瞬间,就见白云童子返回,朝燃灯跪拜道, “回禀佛祖,殿外是一众弟子聚集一起,正嚷嚷着要面见佛祖,欲向佛祖询问一事。” “何事?” “这,这?” “何事如此吞吞吐吐,快说,他们欲询问何事?” “佛祖,还是请一众弟子进殿,让他们自行道出吧?” 大明王与金蝉子闻之,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白云童子如此,燃灯瞬间已明白怎么回事,眼神不自觉看向如来,见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之邪笑。 见此,燃灯内心不由暗骂道, “好一个如来,竟然蛊惑一众弟子来逼宫了。” 燃灯明白,此刻不是生气之时,只得强忍心中之怒火,对白云童子道, “让他们进来。” 白云童子一听,快步走出殿外,将一众弟子引入大殿。 当一众弟子进得大殿后,见燃灯高坐佛祖宝座,脸色阴沉,冷眼看向众人,这让一干弟子面面相觑,尽皆沉默。 “听闻白云童子言道,你等皆有事相问?” 明眼人皆可听出,佛祖说话语气带着一丝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不是有事要问吗,为何个个现在都成了哑巴了?” 金蝉子闻之,抬眼看向众人,见众人个个面露惊惧之色,有点疑惑不已,明明刚才在殿外吵着嚷着要面见佛祖,怎么真来到佛祖面前了,大家反而都闭口不语? 这时,金蝉子眼神不由看向如来,见其面色凝重,不知何故?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1章 金蝉解围,加封诸佛 话说,如来带着大明王与金蝉子回到灵山,听闻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一众追随如来尊者之弟子个个欢欣雀跃,他们明白,如来尊者就是未来灵山之佛祖。 在如来面见燃灯时,一众弟子早在殿外嚷嚷着要面见燃灯佛祖, 燃灯闻之,眉头不禁一皱,让白云童子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云童子不敢怠慢,忙出得大殿,在了解了吵嚷之原因后,不敢如实回禀,只让佛祖亲自询问之。 见白云童子如此,燃灯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神不自觉看向座下之如来,内心暗骂道, “好一个如来,竟然蛊惑一众弟子来逼宫了。” 看官不知,燃灯颇有心机,当年在道出揭语后,并没言明何时才退位。 在如来修出丈六金身后,就敏锐发现了此问题,所以来灵山前,他内心早已盘算好,如何才能快速解决这问题。 如来也比较聪慧,他一到灵山,没有马上去拜见燃灯佛祖,而是先将自己修出丈六金身一事向一众灵山弟子道出,让灵山所有弟子知道,自己已修出了丈六金身。 他明白,教内对燃灯不满者,会巴不得希望他早点上位。 果不其然,在如来面见燃灯佛祖时,就有弟子在殿外叫嚷着,这是如来所希望看到的。 只是当一众弟子被燃灯唤进大殿后,面对燃灯那冷酷神情及强大气场,瞬间就被震慑住了,个个变得沉默,一语不发。 金蝉子看在眼里,一脸疑惑不已,忙出言道, “大家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吵嚷着要见佛祖,现在已来到佛祖面前,为何个个都沉默不语,着实让人费解。” 这时,人群中有一位弟子,像是找到了曙光,瞬间来了勇气,壮着胆走出人群,朝燃灯佛祖恭敬行了礼,朗声道, “佛祖,此次我等前来,欲向佛祖询问,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不知佛祖何时将大宝传位于尊者?” 此语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静的可闻每人之扑扑心跳声。 金蝉子闻之,亦是惊诧不已,没想到众人吵嚷着为了这事,难怪刚才氛围如此怪异。 此时,金蝉子见如来不经意抬眼看了眼说话之人。 燃灯也是意外,竟真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神情微变,定睛看去,识得说话之人,此人唤作迦叶,颇有慧根,乃准提教主第二次东渡之人。 迦叶也是一名聪慧之人,他早已看清了灵山之局势,对于五位尊者之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当他听闻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时,内心就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如来尊者。 他非常清楚,就目前灵山之形势,对于如来尊者而言,极其不利,毕竟燃灯佛祖掌控着灵山之一切。 这时候,如来尊者正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为其仗义执言。 此次怂恿一众弟子前来者,除了迦叶,其实还有一人,名曰阿难。 看官不知,迦叶与阿难本是一对知心兄弟,当年追随弥勒游历四方,后追随弥勒一起来到西方。 当来到须弥山后,两人惊讶发现,佛教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勾心斗角,完全不似自己向往之地,奈何来了,只能随遇而安。 两人皆俱慧根,努力修习佛法,行事低调,一直在找出头之机会。 他俩也亲眼目睹燃灯佛是如何排挤准提教主,如何掌控佛教大权,又如何制造舆论,提出将佛教大本营迁至灵鹫山。 当燃灯佛祖定下传位揭语时,两人马上意识到,出头机会要来了,但不知谁会率先修出丈六金身,只得继续暗中观察,以待时机。 当听闻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时,两人敏锐察觉到一个致命问题,那就是佛祖何时传位于如来尊者? 原来当初燃灯佛祖定下揭语,言之谁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就是未来灵山之佛祖,但并未言明,修出丈六金身后,何时才传位于他? 两人一商议,马上就想到了主意, “迦叶,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俩可召集灵山一众弟子,趁着如来尊者面见佛祖之机,当面来一场…” “啊?这可是一招险棋,搞不好我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迦叶闻之,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之模样。 “一旦成功,对于如来尊者而言,我俩就是大功臣,到那时…” 阿难见迦叶面露犹豫之色,忙鼓励道。 听闻阿难之语,迦叶也明白,此举虽有风险,一旦成功,回报也是惊人的,赌不赌? 想到此,迦叶一跺脚,一咬牙,豁出去了, “好,阿难,我听你的,就这么干。” 见迦叶同意,阿难也是格外兴奋,两人击掌,算是将此事定下了。 却说,两人马上就行动起来,在两人三寸不烂之舌怂恿下,还真被拉拢了一众弟子前来。 加入队伍之一众弟子,大家各怀鬼胎,有些是早对燃灯心生不满者,有些是指望跟着如来有一个更好前程者,还有一些是本来追随如来者。 见殿中安静的可怕,迦叶内心也是一片慌乱,强作镇定,眼神不自觉看向阿难。 阿难见之,深吸一气,握了握拳头,大踏步来到迦叶身旁,恭敬朝燃灯佛祖行了礼,朗声道, “还请佛祖明示?” 见两人如此,其他一众弟子互看一眼,齐声道, “还请佛祖明示?” 见此,燃灯脸色变得铁青,内心气急,浑身不由微颤,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怒火,沉声道, “关于此事,在其他尊者回到灵山后,会当着所有弟子面宣布的。” 众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可还有其他事?” 众人闻之,又互看一眼,目光齐刷刷看向迦叶与阿难。 燃灯见之,已然明白,此次事件全是这两人背后搞得鬼,不禁怒从心起,眼神犀利,盯向两人,冷声道, “迦叶,阿难,可还有其他事?” 两人闻之,目光不敢直视燃灯,两人正为难之际,就听如来尊者声音响起, “迦叶,阿难,你俩若无其他事,可退出大殿,我还有其他事与佛祖相商。” 两人一听,心下一宽,哪里听不出这是尊者有意帮忙解围,忙互看一眼,齐声道, “佛祖,再无其他事。” 言罢,两人又朝燃灯恭敬行了礼,忙退出了大殿。 其他一众弟子见之,个个皆很识趣,朝燃灯行了礼,跟着退出大殿不提。 这一幕,燃灯冷眼看着,内心冷笑不已,暗道, “好你个如来,好人都让你当了,我尽做了坏人。” 这时,站在一旁之金蝉子,目睹着一切,从刚才发生之一幕,他好像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也让他深切体会到了,灵山并非如来口中真正之极乐世界,存在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之当年陆压太子领导之妖族,差的远了。 大明王一直默不作声,他内心非常清楚,佛教内部之明争暗斗。 当年准提教主在东方东渡有缘人时,大明王就亲眼目睹了燃灯如何在接引佛祖支持下上位,逐步夺取佛教领导权。 她心里明白,越是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参与进去,只做个壁上观,明哲保身。 但她也忘了,其实这是一个表忠心之时机,越是参与,越能得到好处。 她今日之表现,如来尊者是默默看在眼里,内心却已起了杀心,此乃后话。 “如来尊者,刚才你有言之,还有其他事要与我相商,不知何事?” 如来一听,神情一愣,本来刚才只是搪塞之语,没想到燃灯还当真了, 只瞬间,如来已明白燃灯之意,脑子快速运转,思考应对之策。 燃灯也是鸡贼,知道刚才如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故意要让他难堪。 在如来寻思之时,一旁之金蝉子接口道, “佛祖,是这样的,刚才尊者来之前,给弟子宣扬了佛法,让弟子深深感受到佛法浩瀚无边,可普渡众生。尊者提出,是不是可以让灵山弟子入世去宣扬佛法,扩大西方佛教之影响力?” “哦,是这样吗?” 如来闻之,脸色微惊,决然想不到金蝉子还有此等悟性,顿时让他刮目相看, 见佛祖相问,只得恭敬行礼道, “是也,如来确有此想法,还望佛祖采纳?” 燃灯见之,眼神深深看了眼金蝉子,暗叹此妖不凡。 看官不知,正是今日金蝉子之语,让如来意识到宣传佛法之必要性,在如来坐上佛祖之位后,还真派遣灵山弟子入世弘扬佛法,此乃后话。 “此想法,容我再思考思考。” 闻罢,如来内心不禁长舒一气,转眼朝金蝉子投去一个赞许目光。 却说,燃灯看着三人走出大殿,脸色变得阴沉,内心忿忿然道, “哼哼,如来,别以为修出了丈六金身,佛祖之位就可安然坐之,我会让你坐的十分难受。” 思罢,燃灯眼神变得阴毒,开口道, “白云童子何在?” “弟子在。” “传令下去,让其他四位尊者停止静修,回灵山一趟。” “弟子领法旨。” 燃灯心里非常清楚,如来既已修出丈六金身,则灵山佛祖之位,必然会传给如来,这是天道使然,自己也无法更改。 在燃灯法旨传唤下,其他四位尊者很快就回到了灵山, 当四人听闻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后,个个惊诧不已,暗叹如来佛法造诣之深。 看官不知,除如来尊者外,其他四人之修为在灵山当属佼佼者之存在,但四人经过这么多年静修,也无法修出丈六金身神通,可见此神通修行之不易。 他们心里也明白,灵山未来之佛祖就是如来。 在大雷音宝刹中,燃灯召集灵山所有弟子,当众欲宣布一事,大家皆心知肚明。 如来也是满心欢喜,等待宣布这一刻到来。 此时,燃灯佛祖高坐佛祖宝座,座下是六位尊者,包括大明王尊者,还有灵山一众弟子。 燃灯目光扫视了一遍座下之一众弟子,开口道, “今日召集灵山所有弟子来此,我将宣布三件事。” 众人闻之,略显一惊,有弟子已在底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除了如来尊者被封为佛祖一事外,还有其他什么事?” “我不知也,稍安勿躁,我等就安心听佛祖言明吧。” “也只能如此。” 如来闻言,内心亦是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双目紧盯佛祖,不知其唱得是哪出? “这第一件事,我要为灵山已修出佛果之十二位弟子,加封为佛。” 此语一出,顿时在一众弟子中炸开了锅, 原来自燃灯被接引佛祖加封为佛后,除他之外,到现在为止,灵山已有十几位弟子修出了佛果,却一直未得到加封。 当年接引佛祖有言之,要成为佛,须有佛祖亲自加封,额头现出白毫相者,方能为佛。 燃灯不理会众人之反应,继续言道, “药师,优婆罗陀,宝光,阿弥陀,婆留那,善游步,摩尼幢,大慈光,慈力王,贤善首,须弥光,大慧力王,你等十二人上前听封。” 十二人闻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个个狂喜不已。 这时候,很多弟子表露出疑惑之色, 原来除了这十二人外,还有其他弟子,亦修出了佛果,却未得到加封。 此刻,众人不敢多言,总幻想着佛祖应该还有其他安排。 却说,十二人满心欢喜,一起来到燃灯面前,朝其恭敬行跪拜之礼。 “我现封药师为药师琉璃光王佛,优婆罗陀为优婆罗陀佛,宝光为宝光佛,阿弥陀为阿弥陀佛,婆留那为婆留那佛,善游步为善游步佛,摩尼幢为摩尼幢佛,大慈光为大慈光佛,慈力王为慈力王佛,贤善首为贤善首佛,须弥光为须弥光佛,大慧力王为大慧力王佛。” 言罢,就见燃灯大手一挥,十二道金光射入每人额头, 只瞬间,每人额头中央现出一颗红痣,顷刻间,殿内佛光闪耀,熠熠生辉。 十二人互看一眼,忙齐声高呼道, “多谢佛祖。” 这一幕如来看在眼里,内心却不是滋味,只得默默站着。 这时,燃灯眼神不经意看了眼如来,见其神色自若,不悲不喜,眼珠子一转,又言道, “大家应该都已知道,如来尊者已修出丈六金身神通,当得灵山佛祖之位。我已决定,五十年后,在这大雷音宝刹中,举行佛祖传位仪式。”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2章 竖三世佛,如来继位 话说,在大雷音宝刹中,燃灯佛祖为十二位修出佛果者,加封为佛。 看官不知,这十二人都属燃灯之心腹,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进行加封,就是为以后做好打算。无论以后灵山佛祖是谁,对于燃灯而言,都有自己之势力存在,因为在别人看来,这十二尊佛皆是燃灯之人。 随后,燃灯又言之,于五十年后,将在大雷音宝刹中,将灵山佛祖之位传给如来。 此语一出,立即在人群中又掀起一翻波浪,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燃灯目光看向一旁之药师,眉头微皱。 药师见之,已然会意,忙出言大声道, “大家静一静,再听佛祖言之。” 众人闻之,马上就停止了议论,尽皆安静下来,目光齐聚燃灯。 见此,燃灯对药师甚是满意,看了眼众人,又继续言道, “我还有一事要宣布。” 言罢,燃灯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又扫向众人。 此时,殿内已变得鸦雀无声,个个闭气凝神,目光望向燃灯,静待其语。 “我当年有幸勘破天机,了解佛界有三世佛存在,乃是过去,现在与未来。故而定下揭语,谁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就是灵山下一任佛祖。” 众人一听,方才恍然大悟,此时已有人猜出燃灯就是那过去佛。 “佛祖,佛界既然存有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佛,不知此三佛都是谁?” 听闻此语,循着声音,众人目光不自觉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迦叶。 燃灯看了眼迦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言道, “今日,我在此宣布,过去佛即为燃灯佛,现在佛为如来佛,未来佛为弥勒佛。” 此言一出,殿内又引得一片哗然。 如来闻之,脸色微惊,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之弥勒,见其一脸懵,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眼神呆呆看向燃灯, “佛祖,我?” 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人,忙互看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别样味道。 “未来佛怎么会是弥勒?” “是呀,说什么也轮不到他?” “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位尊者,论慧根,悟性还是入教时间,都比弥勒强,为何未来佛却是弥勒,确实让人费解。” … 这时,场下迦叶与阿难在小声嘀咕着,见阿难起身行礼道, “敢问佛祖,刚才佛祖有言之,谁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为下一任灵山佛祖,而未来佛已定弥勒尊者,是不是我等可以认为,弥勒尊者是下一个修出丈六金身者?还有,不知现在与未来二佛有何区别,何时才是未来佛继位之时?” 众人闻之,尽皆点头,暗叹此人皆问到了点子上,纷纷抬眼看向燃灯, 燃灯一听,略显一惊,定睛看去,见是阿难,内心闪过一丝不悦,但他明白,这个时候,这些问题不得不答,沉思片刻道, “弥勒佛乃佛界之未来佛,这是天数。至于现在与未来二佛如何区分,实则很难从时间上区分开来,之所以有过去现在与未来一说,乃是体现佛界之传承,代表佛法永存,世代不息之意。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现在佛圆寂一刻,就是未来佛继位之时。” 如来一听,内心不由咯噔一下,眉头不禁微皱起来。 阿难闻言,脸色微惊,目光不由看了眼如来,继续问道, “敢问佛祖,佛法有云,佛祖当得万世长存,何来圆寂一说。” “万事万物皆有数,圣人在天道之下,只是与天地同存,离开天道,则瞬息幻灭,何况是佛祖乎?” “如此说来,佛祖你也有圆寂之日?” 阿难此语一出,殿内瞬间又鸦雀无声。 一旁之迦叶,不敢相信阿难会如此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忙用力扯了扯阿难衣袖,示意其不要再言。 燃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目紧盯阿难,一语不发。 “大胆阿难,你此语何意?” 见燃灯佛祖脸色不悦,一旁之药师忙朝其厉声呵斥道。 “佛祖,阿难别无恶意,只是内心存有一丝疑惑,刚才听闻佛祖有言之,现在佛有圆寂一刻,那过去佛焉能幸免?望佛祖能帮忙解惑也。” 燃灯闻之,看了眼阿难,强忍心中怒火,沉声道, “佛界诸佛皆有圆寂一说,就算过去现在与未来,也逃不出圆寂之轮回。在下一个佛教大劫来临,就是过去佛圆寂之时。” 此语一出,众人一片惊愕,面面相觑。 阿难听得也是脸色大变,有点出乎其意料,没想到佛祖会道出此等机密之语。 “佛祖?” 药师见佛祖如此言之,一脸担忧道,只见燃灯摆摆手,自言自语道, “一切皆是定数,无人可以改变。” “多谢佛祖,为阿难解惑。” 此时,阿难一脸恭敬,朝燃灯行了大礼。 “可还有人要问其他问题否?” 看官不知,刚才燃灯被阿难问到圆寂一说,一开始,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不悦,但当自己向众人道出实情后,发现心中除却了一个心结,顿时心情愉悦不少。 “佛祖,金蝉子有一问。” 众人一听,目光不由纷纷看向金蝉子,如来亦是好奇,不知其会问出什么问题? “他是谁?” “你竟然不识?他可是如来尊者自昆仑雪山感化而来之大妖,名曰金蝉子。据说他本体乃一只六翅黑蝉,神通不凡。” “是吗?” 闻者不禁好奇,睁大双目,定睛看去, 见此人长得容貌俊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眼神深邃,眉宇间却透着一丝邪意,料来是妖气未消之故。 “可讲来。” “多谢佛祖。敢问佛祖,既然三佛皆有圆寂一说,佛教可会消亡?” 此话一出,瞬间惹得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指责金蝉子无理,如来脸色亦变得难看,而金蝉子却毫不畏惧,神情自若。 “金蝉子,你大胆,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来人,将金蝉子给我拿下。” 药师闻之,脸色骤变,忙朝其厉声道。 “慢!” 药师一听,神情一愣,呆呆望向佛祖,疑惑道, “佛祖,这,金蝉子此人太过狂妄,竟说出如此狂吠之语,佛祖焉能饶之?” 燃灯不理会药师,双目只是紧盯金蝉子,沉声问道, “金蝉子,依你所言,如何才能避免这一幕出现?” “佛祖,这?” 燃灯看了眼药师,只是朝其摆摆手。 药师见此,一脸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佛祖,金蝉子业已皈依佛教,在弟子看来,佛教想要万世长存,就不能偏安一隅。佛门弟子尚且可以东渡,为何佛法就不能西传?” 此语犹如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就在殿内炸裂开来,又引得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 如来闻之,内心一惊,眼神不自觉深深看向金蝉子。 这一刻,在如来内心,已萌生出收其为徒之想法。 也从这一刻开始,灵山一众弟子皆不敢再对其有一丝轻视。 闻罢,燃灯内心已不淡定,可以看出此子之悟性,非常人可比之。 “此子不凡,此子不凡也。” 想到此,燃灯眼神不由看向一旁之如来,一脸醋意,暗道, “竟让如来寻得此等悟性奇佳之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文殊三人闻之,互看一眼,脸色微微变色,三人也看出此子之不凡。 “金蝉子,你当要肩负起将佛法传入东土之责。” 金蝉子见燃灯佛祖如此说,神情瞬间呆住,目光不由看向如来,见其好似陷入沉思,突然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燃灯。 后来金蝉子之所以会肩负起取经大业,正是今日之因,造就了后日之果,此乃后话。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一转眼五十年过去了。 这日,云生八处,祥云万里,雾起四方,瑞霞齐聚。 怎见得, 灵鹫峰头聚霞彩,极乐世界集祥云。 金龙盘旋,丹凤长鸣。 鹿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意浮沉。 赤鸟青鸾情微微,玄猿白鹿意莺莺。 八节奇花,十时仙果。 乔松古桧,翠柏修篁。 五色梅时开时结,四季桃时熟时新。 千果千花争秀,万年万世长存。 却说,在灵鹫山上,一众佛门弟子翘首以盼,终于迎来了一个重要日子,在大雷音宝刹中,即将举行佛祖传位仪式。 此时,在灵山宝刹中,庆云于顶,彩雾萦绕,诸佛齐聚,皆来见证这神圣之一幕。 “有请佛祖。” 随着一声叫唤,众人目光皆转向殿门,就见如来尊者在一众弟子簇拥下,缓步来到燃灯佛祖面前,下跪叩拜,欲接受佛祖赐封与授记。 此时,众人见如来尊者形象已焕然一新,见其身披一袈裟,宝相庄严,面露慈祥,身散毫光,妙不可言。 燃灯看了眼众人,开口道, “我现加封如来尊者为如来佛,乃灵山新二任佛祖。” 言罢,燃灯大手一挥,一道耀眼金光射入如来额头,只瞬间,如来额头现出一颗红痣,正是佛法三十二相中之白毫相。 “多谢燃灯佛祖。” “如来佛祖,请起。众佛及所有弟子来一起参拜灵山新佛祖。” 众人闻之,尽皆下跪,朝如来叩拜起来,齐声高呼道, “拜见如来佛祖。” “大家免礼吧。” “多谢佛祖。” 这时,如来高坐佛祖宝座,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开口道, “我现在宣布,加封燃灯佛祖为燃灯上古佛,居灵山众佛之首。” 话毕,如来躬身朝燃灯行了礼,以示尊重。 礼罢,如来目光转向座下之弥勒尊者,朗声道, “弥勒尊者,上前听封。” 弥勒闻之,面露一丝喜色,忙来到如来面前,下跪叩拜行礼起来。 “我宣布,弥勒将是灵山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 看官不知,在燃灯将灵山佛祖之位传给如来时,同时又让如来立了弥勒作为未来佛之继承人资格。如来心里本不愿意,但为了能顺利坐上佛祖之位,只得违心承认弥勒是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 “…多谢佛祖。” 闻罢,见如来没了下文,弥勒内心颇感失落,原来他以为如来会当着众人面,加封其为弥勒佛,结果只承认灵山未来佛之继承权。 弥勒不知,能让如来承认这个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是燃灯要求,弥勒将是如来未来打压之对象之一。 “在这里,我还有一事要宣布。” 众人一听,尽皆愕然,就连燃灯,亦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如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来不理会众人之反应,目光看向迦叶,阿难与金蝉子, “迦叶,阿难,金蝉子,我欲收你等三人为徒,可愿意否?” 三人一听,那个欢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忙起身来到如来面前,下跪叩拜起来,齐声道, “迦叶,阿难,金蝉子拜见老师。” “哈哈,好。收迦叶为我如来之大弟子,金蝉子为二弟子,阿难为三弟子。” “多谢老师。” 众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恍然大悟,如来之所以收三人为徒,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此时,燃灯脸色顿现一丝尴尬,他哪里不明白,如来此举之用意。 大明王尊者见如来收了金蝉子为徒,内心已生怨恨。 突然,灵山佛光普照,瑞霭升腾,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正诧异间,忽见殿中现出一人,众人定睛看去,见来人一脸疾苦之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居于凌云渡之接引佛祖。 燃灯也是小心眼,今日此等大事,竟不通知接引。 如来见之,颇感意外,不敢怠慢,忙屈身走下宝座,朝其行跪拜之礼, “小僧如来,见过接引佛祖。” “哈哈,免礼吧。” “多谢佛祖。” 这时,燃灯内心一惊,没想到接引会不请自来,脸色瞬间变得微妙,见如来如此,只得亦朝接引行礼道, “燃灯见过佛祖。” 接引闻之,转眼看了眼燃灯,没有说话,只是朝如来言道, “今日乃尊者继承灵山佛祖之位,可喜可贺,无物相赠,就将此物赠予你吧。” 话音一落,众人见接引右手摊开,手掌中顿现一莲台,金光熠熠,正是接引座下之九品金莲。 看官不知,此莲台虽只剩九品,其防御力还是惊人,端坐其上,可万法不侵。 如来见之,狂喜不已, “佛祖,这,这?” 燃灯见接引竟将自己之座下莲台相赠,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3章 截教多宝,兄妹重聚 话说,如来在灵山大雷音宝刹中顺利继位,成为灵山第二任佛祖,并加封燃灯佛为灵山众佛之首,同时确认弥勒是未来灵山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地位。 这时,如来又收了迦叶,阿难与金蝉子三人,为自己之亲传弟子。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一直居于凌云渡之接引佛祖会不请自来,并赠予如来佛祖九品莲台,这让在场众人惊诧莫名,暗羡不已。 原来,这九品莲台可不是凡物,本属先天极品灵宝,奈何失了三品,品级已降至先天高级灵宝,就算品级降了,在三界之内,亦是首屈一指之宝物。 这一幕发生在燃灯眼前,让其情何以堪,简直啪啪啪在打燃灯的脸,这让燃灯一时尴尬不已。 如来意外得此宝物,内心之喜悦,不言而喻。 “佛祖,这就要走了?” “以后之灵山就交于你了,定要将佛教发扬光大。” “如来谨记佛祖之教诲,大家一起恭送佛祖。” 见如来如此说,一众弟子皆朝其行礼,齐声道, “恭送佛祖。” 见此,接引满意点点头,临行前,目光转向殿中所有人,最后目光落于金蝉子身上,接引没有说话,只是朝其一笑,身影就消失于大殿之内。 众人见接引离去,才意识到,佛教还有接引佛祖这一号人物。 原来在燃灯将佛教大本营迁至灵鹫山后,关于接引佛祖之一切,被燃灯有意无意清除并加以淡化,时间一久,以至于教内弟子都快忘记有接引佛祖这一号人物了,可见燃灯用心之深。 此时,如来高坐九品莲台,整个人看起来,更具庄重与威严。 如来成为佛教新一任佛祖之消息,很快就传到天庭。 这日,在凌霄殿中,一众仙卿俱在,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出班启奏道, “陛下,如来尊者已成为西天灵山新一任佛祖,名曰如来佛,其又封燃灯为燃灯上古佛,居众佛之首,又确认弥勒为灵山未来佛之继承人。除此之外,接引还赐下九品莲台给如来。” 原来自从孔宣在东方惹下无边罪愆后,玉帝才知西方出了大事, 自此,他让千里眼与顺风耳两人时刻关注西方之动静,一有消息就及时回报。 后来准提圣人归隐,燃灯将佛教大本营迁至灵鹫山,接引佛祖隐居凌云渡等事,两人都及时汇报,这在天庭已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了。” 对于如来尊者,一众神将皆不陌生,前身乃是截教之多宝,多宝之名在天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言罢,玉帝看了眼众神将,开口言道, “接引此举这是在打燃灯的脸。” “哈哈,是呀,佛教内部本来存有多股势力,一直在明争暗斗,佛教不会长久。” “老星君,那可未必。如来此人能力非常强,当年截教势力之所以如此强大,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李天王听太白金星如此言之,忍不住插口道。 “众位爱卿,很多皆来自当年之截教,大家可以说说,对于如来此人如何看?” 众人听闻,忍不住互看一眼,尽皆沉默不语, “怎么没人愿意出来一说?” 见众人不言语,金星出班道, “陛下,当年通天教主门下有四大弟子,还有随侍七仙,除此之外,还有外门大弟子赵公明及三霄姐妹,若问谁对如来最是熟悉,必是这些人无疑。” “嗯嗯,言之有理,葛仙翁。” “微臣在。” “去斗府宣斗姆元君前来,还有下旨传龙虎玄坛真君及感应随世仙姑四人前来。” “谨遵陛下旨意。” 看官不知,斗姆元君封神前曰金灵圣母,正是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之一,乃多宝之师妹,而龙虎玄坛真君及感应随世仙姑正是封神前截教外门大师兄赵公明及三霄姐妹。 五人得到玉帝旨意,很快就随葛仙翁来到通明殿前,这时就见张道陵已在殿外相迎,五人忙上前向其行礼道, “劳烦天师相迎,吾等五人不甚惶恐。” “就是,就是。” “哈哈,元君客气了,各位里面请,陛下已等候多时。” “有劳。” 来到凌霄殿,五人忙向玉帝行了礼,跪拜道, “斗姆元君,龙虎玄坛真君,感应随世仙姑拜见陛下。” “众爱卿免礼吧。” “多谢陛下。” “此次唤你等前来,至于何事应该已明晰了吧?” “回禀陛下,仙翁在路上已向我等五人传达,没想到当年之多宝师兄已是西天灵山之佛祖。” “五位爱卿,对于多宝此人可有什么看法?” “陛下,我等也不敢隐瞒,论慧根与悟性,多宝师兄在当年截教中首屈一指,吾等皆不如也。” 赵公明四人闻之,尽皆点头。 “我听闻当年截教势力之所以发展如此强大,与此人不无关系?” “是也,陛下。允许截教外门弟子在人间收徒,就是多宝师兄率先提出的。正是因为这个,让截教势力得以蓬勃发展,人阐两教是望尘莫及。” 此语一出,殿中一众仙卿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还有呢?” “多宝师兄对于教内管理也是颇有心得。” “此语如何说?” “公明师弟,这你应该最是清楚了,你来向陛下详细陈述之。” 见元君如此说,赵公明不敢怠慢,忙朝玉帝行礼道, “陛下,论起教内管理,多宝师兄确实有一套。当初师尊创立截教,其教义主张有教无类,众生平等,不论是何出身,只要有心向道,皆可拜入截教门下。一时间,加入截教者络绎不绝,而师尊是来者不拒,全部接纳之。这时,众人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一些弟子背景不单纯,在加入截教前就一直为非作歹,简直是恶贯满盈,身上已背负了很多业力;有些加入截教之初衷就不单纯,只是想学到本领,再出去继续为恶;还有甚者,一些弟子故意隐瞒其邪恶本性,包藏祸心,来到教内后,就煽动其他弟子一起,违祸苍生。为此,师尊也是愁苦不已,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这时候,多宝师兄站出来了,他提出考核、激励、监督与惩罚相结合的方法对教内一众弟子进行管理。” “真君,详细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方法?” “是陛下,此方法就是先制定出很多考核规则,在实施过程中,还会根据实际情况,不断加以完善,以逐步达到完美。对于那些没有达成,或踩到了红线者,无论是何背景,皆会直接被逐出师门,如不尊师重道,师兄弟间不和睦相处,为非作歹,故意作恶者等。他又鼓励同门间经常要论道与切磋,已提升各自修为。他还鼓励让一众师兄师姐经常开经讲道,对于经常不听者,或无故缺席者,施以重处。他还让一众弟子间互相监督,一旦发现有违规者,施以惩罚等等。这些规则实施以后,教内氛围立马焕然一新,一些害群之马很快就被清除出去,师兄弟间也变得和睦相处,大家经常切磋交流,个人实力不断提升。到封神大战时,截教势力已远超人阐两教,还出现了万仙来朝之盛景。” 玉帝闻之,内心不由一惊,没想到截教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不禁暗叹道, “世间竟还有如此之法,多宝真乃奇才也。” 这时候,在玉帝内心已然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他欲将此方法运用于天庭。 原来自封神后,天庭一下子涌入诸多神只,很多人背景复杂,对于这些人如何管理?却成了玉帝一块心病。 今日听闻龙虎玄坛真君之语,让玉帝瞬间茅塞顿开。 看官不知,天庭天条就是在此背景下,孕育而生的,此乃后话。 殿中一众仙卿闻之,很多皆是脸色微惊,特别是当年阐教出身者,或非截教弟子者。 “陛下,此次听闻真君之语,让人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当年截教发展如此迅速,原因竟是如此,难怪当年截教弟子不仅实力强大,个个还很团结。” 五人听闻,互看一眼,个个神情变得黯淡。 特别是赵公明,看向身旁之三霄满眼尽是愧疚之色。 原来在赵公明内心,一直觉得是自己当年太冲动,才将三霄拖入大劫中,而惨遭身陨。 所以在封神结束后,明知三霄亦在天庭,也没脸去相见一次。 此次若不是有玉帝传召,估计四人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呢。 赵公明不知,其实一切皆是天道定数,就算不是赵公明影响,三霄还会因其他原因而惨遭身陨,无法逃脱之。 此刻,对于三霄而言,三人内心甚是激动,这位兄长已多年未见,只碍于在凌霄殿内,不能轻易动情,不然三霄定会激动的落泪不止。 也正是此番相见,让赵公明得以解开心结,四人重归于好,此乃后话。 这时,众人听到玉帝悠悠然道, “如此看来,以后之佛教,断不能轻视之。” “陛下圣明,现在之佛教已在如来掌控之下,未来之佛教必是大患。” “武曲星君,你的意思是,让陛下现在下旨,派神兵前去镇压吗?” 武曲星君本来就是想拍个马屁,随口一说,没想到被李靖抓住机会,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看官不知,李天王一直对武曲星君不感冒,总觉得此人除了会拍马屁,其他啥也没用。 武曲星君闻之,瞬间就吓出一身冷汗,忙解释道, “陛,陛下,微臣绝无此意,这是李天王故意陷害,望陛下明察。” 玉帝一看,哪里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懒得理会,看了眼殿中一众仙卿,开口问道, “各位爱卿,现在如来已是西天佛教之佛祖,如何防范佛教势力发展,可有良策?” 众人闻之,互看一眼,尽皆沉默, 这时,玉帝见太白金星好似陷入沉思,朝其开口问道, “金星,可有什么想法?” “金星,金星,陛下在问你话呢。” 月老见金星不言语,忙转眼看去,见其一副沉思模样,忙拉扯其衣袖,小声提醒道。 “啊…” 被月老一拉扯,太白金星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看向月老。 “金星,你怎么了?陛下在问你话呢。” “啊,陛下,刚才微臣一时恍惚,望请恕罪。” “金星,刚才在想什么呢?” “回禀陛下,微臣刚才在想,如来之佛教,将来会不会纳入天庭管辖范围之内?” 此语一出,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在一众仙卿间炸开了锅。 “哈哈,金星,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吧?” “武曲,你!” “武曲星君,刚才之语何意?你认为金星之语不可能实现?” 听闻玉帝如此言之,瞬间让武曲星君浑身一颤,冷汗连连,暗骂自己糊涂, 霎时间,其脸色已变得惨白,忙出言解释道, “陛,陛下,微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哼哼…” 见武曲星君如此模样,李靖与太白金星互视一眼,两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陛下,刚才金星之语,让微臣若有所思。” “仙翁,怎么说。” “陛下,如来虽已是灵山之主,但作为灵山上一任佛祖之燃灯,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征服灵山,最好之方法,就是从内部瓦解。” “仙翁之意是?” “陛下,可趁如来刚继位之时,天庭是不是可以派使者前去祝贺一番,也好趁机探一探佛教之虚实?” “有理有理…太白金星,葛仙翁二人听旨。” “微臣在。” “朕命你俩为天庭使者,带上厚礼,代表朕前往灵山向如来表示祝贺。” “微臣遵旨。” 却说,赵公明与三霄退出凌霄殿后,四人相望,满眼泪水,感慨万千。 “三位妹妹,当年皆是为兄之过,望三位妹妹原谅。” “哎,大兄,一切皆是天意。我等四人注定要上封神榜,就算当年不为兄长报仇,我等三人亦会因其他原因下山步入红尘的,大兄无需自责。” “是呀,兄长,切莫自责,我等皆无一丝怨言。” 赵公明闻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道, “三位妹妹,今日能听到此番言语,我心足矣。” “大兄,我等现为天庭之臣,再不如以前那般自由。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见云霄如此说,一旁之琼霄与碧霄顿时亦哽咽起来。 “是呀,哎…” 言罢,赵公明忍不住仰天轻叹一声。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4章 老君来访,天庭贺礼 封神千年后,根据鸿钧道祖之指示,截教不复存在,人阐两教弟子要么入驻天庭,要么彻底归隐,不得再现洪荒。经过千年禁闭,通天也已恢复了自由,与老君,元始三人一起居于三十三重天之上。老君被尊封为太清道德天尊,居于三十三重天之兜率宫,通天尊封为上清灵宝天尊,居于三十四重天之云清宫,元始尊封为玉清元始天尊,居于三十五重天之弥罗宫。 老君作为道家始祖,运用一气化三清之神通,让其三个分身各有所职,一人专职应对俗世并“伺候”玉帝,一人专职炼制金丹,一人专职炼制器物,三人分工合作,紧密无间。老君分身名义是“伺候”玉帝,实际上也只是有事发生了,才会去凌霄殿拜会玉帝,而老君真身,则常年隐于兜率宫深处静修,一般人根本见不到。当年大圣大闹天庭,用八卦炉煅烧大圣之老君,也只是其分身而已。通天则长期居于云清宫,修身养性,不再参与三界之事。元始也不再过问三界事,只是于每年三月三,会在弥罗宫大开方便之门,为一众三界大神通者开坛讲法。 话说,当如来成了灵山新一任佛祖后,玉帝特地让人将当年截教弟子宣来凌霄殿,询问关于如来此人之讯息。 从斗姆元君及赵公明两人口中了解,如来此人不仅慧根与悟性俱佳,还具有很强之管理能力,当年截教势力之所以发展如此强大,皆与此人提出一套行之有效之管理方法有关,这让玉帝不由心生佩服。 此刻,在玉帝内心顿时生出一个想法,欲在天庭中制定出类似之规则,让天庭一众神也严格执行,让天庭变得更加有序。 看官不知,玉帝作为三界之主,名义上统领着天界,人界及幽冥三界。然在封神前,由于天庭神只缺位,实力空虚,根本没有能力去履行天庭之管理职责,致使三界秩序混乱不堪。 在封神后,天庭神位空缺业已补齐,天庭机构才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经过千年发展,现在之三界看似已井然有序,但玉帝明白,存在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很多人阳奉阳违,不听号令,还有者经常玩忽职守,擅离岗位,敷衍塞责,徇私舞弊等,这让玉帝颇为头疼。 今日听闻龙虎玄坛真君一番言语,让玉帝豁然开朗,瞬间意识到,在天庭执行类似之规则很有必要,只有这样,才能将一众神将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当玉帝让文曲星君起草天庭管理规则时,却遭至了一人强烈反对,这让玉帝诧异莫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道家始祖太上老君。 当老君听闻,玉帝欲制定天庭规则时,马上就来了凌霄殿, 却说,玉帝正与一众仙卿在殿中议事,忽见三天师齐上殿,朝其叩拜曰, “陛下,太上道祖来了。” 玉帝闻之,略显一惊,不敢怠慢,忙起身离了宝座,出宫迎接, “不知道祖驾临,有失远迎。” 老君闻之,朝玉帝行了礼,沉声回复道, “陛下,此次老道来此,只为陛下制定天庭规则一事而来。” 玉帝闻之,神色一愣,心下一惊,眼神忙看了眼三天师,三人会意,忙进殿遣散了一众仙卿不提。 见一众仙卿离去,玉帝恭敬言道, “道祖,请先里面叙话。” 老君一听,也不客气,径直往殿内而去。 这时,玉帝又打发三天师在殿外候着,自己跟了进去。 来到大殿,两人分宾而坐,玉帝才开口道, “道祖,此等小事如何能劳烦道祖亲临。” “陛下,制定天庭规则可不是小事,老道不得不来。” 玉帝刚欲反驳,又听老君言道, “陛下,当初老师叮嘱,让我等三人全力辅佐陛下。在老道来之前,我等三人已商议,此事须三清合力而为之。” 玉帝一听,内心虽是不悦,但见老君出来反对,已明白此事自己断不能独行之。 在玉帝心里,他非常清楚,自己虽贵为三界之主,在三清面前,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放眼整个天庭,皆是三清之门徒,三人之势力可想而知。 看官不知,玉帝前身乃是鸿钧道祖之道童,在巫妖大劫后,由鸿钧指定他为三界之主。但由于其非圣人之体,实力弱小,在一众圣人眼里,其势力微不足道。然天庭势力一直空虚,三界秩序混乱不堪,为了履行三界之主之责,昊天命阐教十二金仙称臣,却遭元始拒绝。昊天无奈,只得上报鸿钧,让其做主。恰巧此时元始座下之十二金仙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鸿钧让三教并谈,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入驻天庭,这才有了封神一劫。 此次,老君之所以出来反对,他认为玉帝制定天庭规则,触犯了三清在天庭之权威,在老君看来,天庭真正之老大是三清,而非玉帝。 玉帝也是聪慧之人,他明白,没有鸿钧在背后撑腰,自己根本无力与三清为敌,只得忍耐,但在玉帝心里,早已种下了仇恨之种子,暗道, “哼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三个老东西,乖乖跪在我面前。” “哈哈,既然三清业已商议,此事就劳烦三清,朕就不参与了。” 见玉帝如此说,老君脸色才舒缓开来,起身朝玉帝行了礼, “陛下,其他无事,老道就此告辞。” “道祖,朕送道祖出宫。” “有劳陛下。” 言罢,玉帝起身,一脸恭敬,送老君出了宫门。 “你等三人,再代朕恭送下道祖。” 三天师闻之,忙回复道, “微臣遵旨。” 看着老君身影离去,玉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犀利无比。 玉帝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修习,也不可能战胜三清,若想让三清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唯有学习燃灯之策略,彻底弱化三清在天庭之势力。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并非易事,需要慢慢规划,逐步来实现。 此时,在玉帝内心已有一个计划,他先将目光落在了洪荒诸仙、四海及北俱芦洲之地。 玉帝与王母商议,以后每两百年,在天庭瑶池广开蟠桃仙会,此举之用意,是将洪荒大神通者,牢牢掌握在天庭手里,接着派出李天王及三坛海会大神,率领天庭大军,收服四海,将洪荒四海纳入天庭管控范围之内,又安排佑圣真君投胎转世,在其修成正果后,封其为真武大帝,永镇北方,剪伐妖魔。 看官不知,在洪荒北方,有一大陆,名曰北俱芦洲。 由于一场巫妖大战,导致该洲灵气消散,土地变得异常贫瘠,又地处北海深处,常年皆是冰雪覆盖,空气阴冷无比,因而其生存条件极其恶劣,但那边却一直盘踞着一众上古妖,皆是当年巫妖大劫幸存下来者。 一场巫妖大战,让妖族背负了太多业力,女娲娘娘只得将他们禁锢于北俱芦洲之地。 经过数十万年时间,北俱芦洲之地早已成为洪荒禁地,妖魔之乐园,外人根本不敢进入。 那里妖气冲天,到处弥漫着怨气,戾气与煞气,玉帝派出佑圣真君,欲在将该地之邪祟清除,还洪荒一片清平。 话分两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两人带着厚礼,离了西天门,径往灵山而去。 刚进入灵山地界,两人还没来得及欣赏灵山风景,眼前就闪出数名灵山弟子,拦住两人去路,大喝道,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灵山胜境?”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神情一愣,忙朝来人恭敬起首道, “我俩来自天庭,我是太白金星李长庚,这位是葛仙翁,我俩奉玉帝之命,特来灵山拜贺佛祖,望请通禀,不甚感激。” 众人闻之,一脸诧异,忙互看一眼,低声讨论起来。 这时,就见一个为首者派出一人,前往大雷音宝刹向佛祖汇报,其他众人留下,满眼警惕看向二人。 原来在这之前,灵山与天庭并无往来,突然见有天庭之人来访,个个露出警惕之色。 此时,在灵山大雷音宝刹中,如来高坐九品莲台,正向一众灵山弟子讲法, 突然见一弟子进得大殿,朝如来下跪叩拜曰, “佛祖,外有天庭使者前来拜贺。” 如来闻之,略显一惊,抬眼一望,已知来人,看了眼座下之迦叶,金蝉子与阿难,开口道, “迦叶,金蝉子,阿难,你等三人代我前去迎候天庭使者。” “弟子遵命。” 这时,坐于一旁之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位尊者互看一眼,一脸意味深长之表情。 却说,三人出得宝刹,在弟子指引下,径直来到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处, 灵山弟子见迦叶三人到来,忙上前朝三人行礼,迦叶问道, “天庭使者何在?” “大师兄,就是那两位。” 循着声音,迦叶转眼看去,就见不远处站有两人,皆是银须皓白之老者。 不及多想,忙带着金蝉子与阿难上前,朝两人施礼道, “二位使者有礼,我乃迦叶,是佛祖之大弟子,这两位是我师弟金蝉子与阿难,奉佛祖之命,特来迎候二位使者。”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两人目光不由看向三人,但见三人个个长得伟岸丰姿,气质卓绝,心里不住暗叹, “佛祖弟子,不愧是天之骄子。” 想到此,两人忍不住互视一眼,忙躬身回礼道, “原来是佛祖三位高足,幸会幸会。” “二位,这边请。” “有劳有劳。” 在迦叶三人指引下,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很快就来到大雷音宝刹前, 两人定睛看去,见宝刹巍峨壮观、恢宏大气,内心不由感叹,灵山胜境之不俗也。 却说,两人进得宝刹,就见殿中一众灵山弟子齐聚,众人目光皆落在二人身上,不住上下打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被引到佛祖宝莲台前, 定目看去,就见如来高坐九品莲台,双目深邃,法相庄严,周身还有佛光隐现,让人不敢久视。 两人不敢轻慢,忙躬身跪拜道, “李长庚,葛玄拜见佛祖。”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雄浑之音, “二位使者辛苦。” “佛祖,我俩奉玉帝之命,前来庆贺佛祖荣登大宝之位,此乃陛下一点薄礼,望请笑纳。” 言罢,太白金星大手一挥,一道流光射出,在众人眼前顿时现出朝贺厚礼。 顷刻间,红光满殿,彩气盈庭,光华灿烂。 众僧定睛看去,见有一对金龙玉凤,其上各有一个金玉盘,盘中盛有两枚紫色大桃。霎时间,满殿香气四溢,闻之让人心驰陶醉;旁边还有三朵金花及一株通体赤红之珊瑚宝树,树上挂有各类宝石,玛瑙及明珠。满树光辉闪耀,让人一时睁不开眼;太白金星手中还握有一宝盒,打开盒盖,里面盛有一颗豆大金丹,毫光灿烂。 众僧哪里见过这般宝贝,个个无不交口称赞,面露惊叹之色。 如来见之,双手合掌,口呼曰, “阿弥陀佛。” 这时,葛仙翁看了眼殿中一众佛门弟子,面露一丝得意,朝佛祖朗声道, “佛祖,容老朽来介绍眼前之诸般宝物。这是一对金龙玉凤,名曰龙凤呈祥,寓意佛教万年长存。此金龙六须四足,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于云雾波涛之内。此玉凤双翅欲飞,傲然挺立,此绝美之天姿,尽显高贵之气。金龙采首山之赤金,玉凤取岐山之白玉,经九名能工巧匠,合力花九九八十一日,才雕制而成,价值连城。这两枚紫色大桃,可是不凡,乃王母瑶池之蟠桃,名曰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可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这三朵金花是陛下私藏之宝物,乃一件后天中级灵宝。这是一株万年红珊瑚树,树上挂有各类奇珍异宝,有如意珠、避尘珠、红玛瑙、绿玛瑙、紫玛瑙、夜明珠、白玉琮、绿柱石、红宝石、绿宝石、珊瑚石。还有金星手中这枚金丹,名曰九转金丹。此丹端的不凡,正是老君集天地间之灵草、药石及各类奇花,于八卦炉中炼制而成,此丹功效非凡,凡人食之,不仅可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还可白日飞升,修行者食之,可提升修为,延年益寿,端的是丹中之圣品,仙家之魁宝。” 如来闻之,内心不由一惊,在截教做弟子时,对于蟠桃与九转金丹之名,早有耳闻,不想今日就在眼前。 殿内其他一众弟子闻之,个个惊诧莫名,当听葛仙翁言之蟠桃九千年一熟,人吃了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时,内心皆不淡定,双目皆露贪婪之色,有人甚至不停咽口水入腹,已解贪婪之欲。 “阿弥陀佛。” 突然殿内响起一声响亮梵音,众人闻之,不觉浑身一震,神识顿觉一阵清明。 这时,一众弟子方才醒悟过来,纷纷口念阿弥陀佛不提。 原来如来见殿内一众弟子已被贺礼迷了心窍,忙用大法力将众人唤醒。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5章 守住本心,加封佛母 话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两人奉了玉帝旨意,来到西天灵山,向如来庆贺荣登佛祖之位。 在迦叶、金蝉子与阿难三人指引下,两人来到大雷音宝刹中,第一次见到了如来,并献上了贺礼。 这份贺礼,乃是玉帝精心准备,有龙凤呈祥,还有各式宝物,蟠桃及金丹,尽显天庭之大气。 看官不知,玉帝之所以准备如此厚重,其实还有另一层用意,让不服如来者投靠天庭,以此来瓦解佛教,壮大天庭之影响力。这招确实产生了一定效果,以观音尊者为首之佛教势力,后来暗地里真投靠了天庭,此乃后话。 当葛仙翁将贺礼介绍完,殿内一众弟子个个听得惊诧莫名,尽显贪婪之色。 “阿弥陀佛。” 突然,殿内响起一阵嘹亮梵音,瞬间让众人心神一震,识海一片清明。 这时,众人才发现自己刚才已失态,纷纷口念阿弥陀佛不提。 此时,如来目光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洞察万物之深邃,淡淡道, “有劳二位使者能亲临我灵山,然佛门是素净之地,不沾俗物,劳烦二位将厚礼带回。还有再稍带一语给玉帝,他之心意,我如来心领。迦叶,金蝉子,阿难,帮我送下二位使者。” 金星二人听得出来,如来语气和缓,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言罢,如来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谨遵法旨,二位使者,请。” “佛祖,这?” 太白金星闻之,稍显惊讶,还欲争取下,转眼就见葛仙翁正朝自己使眼色。 金星明白,此事已不好强求,只得朝如来行了礼,收了贺礼,带着一脸失落,讪讪退出大殿不提。 待二人身影消失于殿门转角处,如来又睁开眼,扫视一殿佛子,声若洪钟道, “礼者,外物也。诸佛法相,岂在世俗贺礼?我等当以修心弘法为要,莫为俗物所动,切记切记。” “我等谨记佛祖教诲。” 却说,迦叶三人带着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出得宝刹,金星眼珠子一转,转身对迦叶三人道, “三位,刚才之贺礼,本来就是玉帝让我俩带给佛祖的,既然佛祖不要,这些就转赠给你等三人吧,万望收下。” 见金星如此说,葛仙翁神情一怔,马上会意,附和道, “是呀,我等既已领了玉帝旨意,哪有再拿回去之理,既然佛祖不要,这些宝物就当我俩相赠,望请笑纳。” 当闻得此份厚礼转赠自己三人之时,迦叶之心骤然似被一只无形之手轻轻撞了一下,欲望陡生,方欲接纳,其识海忽地忆起师尊之教诲,遂忙深吸一气,使自己内心平复。 这时,迦叶惊讶发现,方才那一瞬间,后背竟已被一层冷汗浸湿,衣衫紧附于肌肤之上,顿感有丝丝寒意直透心扉。 仔细回想,方才那须臾间,心有余悸之感愈加强烈,暗自道: “好险,幸在最后一刻,我守住了本心。” 想到此,转头看向金蝉子与阿难二人,见他俩面色露有一丝尴尬,迦叶明白,方才三人皆战胜了心中之欲望。 这时,就见迦叶微笑着,朝金星二人拱手道, “多谢二位使者美意,然我佛门弟子修行,重在修心,外物于我等不过是浮云。此礼万不敢收,以免乱了我等清修之心,还望二位使者谅解。”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一听,对视一眼,神色微变,内心不由暗惊,心道, “没想到如来弟子竟丝毫不为玉帝隆礼所动,佛门之人当真这般看淡凡尘俗物?看来还是小瞧了佛门之定力,此行原以为只是传礼道贺,不想是此般结果,也不知回去如何向玉帝交代。” 想到此,金星又眼珠子一转,朝迦叶三人道, “三位清修之心,让我俩好生佩服。其他物件,我俩还是原物收回,只是那两枚仙桃及金丹…” 言罢,金星故意看了眼三人, 一旁之葛仙翁见之,焉能不知金星之意,又插口道, “是呀,两枚仙桃及金丹需要及时服用才得效果,两枚仙桃九千年一熟,端的三界稀有,还有那颗金丹,一旦服之,修为立马提升,立竿见影,亦是三界之圣品。此次有劳三位来回护送,我俩算是犒劳三位,如何?” 迦叶闻之,眉头紧锁,看了眼金蝉子与阿难,沉声道, “二位使者,小僧方才之语,难道还没说明白吗?” 见迦叶如此,金星忙满脸堆笑道, “佛子切莫误会,我俩只是觉得此等宝贝不享用,甚是浪费罢了。” “既然二位使者觉得浪费,为何你俩不自己享用,非得让我等三人来共享呢?” 金蝉子有点听不下去了,直接出言怼道。 “这,这?” 好似被说穿了心事,金星一脸尴尬,涨红着脸,一时无言以对。 “哈哈,三位佛子,我俩绝无恶意,既然三位佛子不愿接受我俩一番好意,我俩也不再勉强。” 言罢,葛仙翁还故意面露一丝惋惜模样。 “二位使者,今日就送至此地,我等三人不敢久留,还得回山向师尊复命。” 见迦叶如此说,金星与葛仙翁互视一眼,已明白今日当无功而返,只得朝三人行礼道, “多谢三位佛子相送,但请留步。” 言罢,两人转身架起祥云,朝东方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之背影,迦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大师兄,我等回去吧。” 见迦叶仰望苍穹,呆呆出神,一旁之金蝉子提醒道。 “嗯嗯,二位师弟,我等回去。” 却说,三人回到宝刹,向如来复命,跪拜道, “师尊,我等已将二位使者护送离开,特来复命。” 如来闻之,面露微笑,看了眼一殿众人,又看向三人,朗声道, “此次你等三人之表现,为师甚是满意。” 迦叶三人听闻,内心一惊,原来刚才一幕,尽落在师尊眼里,不敢想象,自己三人真收了厚礼,会是什么后果? 想到这,三人尽皆长舒一气,齐声道, “多谢师尊。” “此次迦叶三人,尽显我佛门清净之德,能守住初心,不为外物所动,实乃可贵。诸位当学迦叶三人,莫被世俗之惑所缚之。” “谨记佛祖教诲。” 原来迦叶三人回宝刹前,如来就将三人所遇之事,向一众弟子尽数道出。 看官不知,金星也是滑头,见如来礼物不收,就千方百计诱惑如来之弟子,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欲让诸人关系产生嫌隙,为以后瓦解佛教做准备。 如来拒收玉帝厚礼一事,很快就传到燃灯耳内,这让燃灯内心不由暗暗心惊,暗叹如来有此定力,实属难得。 此次玉帝献礼一事,也让燃灯颇感意外,因为自佛教成立以来,与天庭并无任何往来,当听闻此次献礼有蟠桃与九转金丹时,不禁让燃灯眉头微皱,他可是了解这两样宝物之贵重。 “玉帝此次也真是下了血本,难道只是前来简单祝贺一番?会不会以此来拉拢如来,让其投靠天庭?” 想到此,燃灯后背不免生出一丝冷汗,在燃灯心里,佛教虽不是自己亲创,但作为灵山第一任佛祖,已将佛教视作自己孩子一般,如何能容忍佛教依附于旁人? 刚欲起身,又转念一想,如来此举,已表明了态度,遂又放下心来。 在燃灯沉思间,就见白云童子入得大殿,恭敬起首道, “佛祖,弥勒尊者求见。” “哦,唤他进来。” “遵法旨。” 看官不知,在当年燃灯佛祖宣布佛教有三世佛存在,其中未来佛是弥勒尊者时,这让弥勒惊诧莫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内心对燃灯是感激涕零。他明白,若不是燃灯佛祖背后安排,自己绝不会成为未来佛之合法继承人。 自此,弥勒对燃灯佛祖是既尊敬又感激。 “弥勒,拜见佛祖。” “是弥勒哇,听闻有天庭使者前来,欲向如来庆贺其荣登佛祖之位?” 弥勒闻之,内心不由一惊,一脸诧异道, “是也,此次小僧前来,就是向佛祖禀明此事,不想佛祖早已知晓。” 燃灯一脸微笑,并没向弥勒解释是谁告知,开口问道, “弥勒,你刚好来此,不妨谈谈对此事之看法?” 弥勒闻之,心知难以推却,沉思少顷,回复曰, “佛祖,此番天庭遣使者前来,且携诸多宝物,小僧观之,玉帝甚为重视。在小僧看来,玉帝此举,表面是与佛教交好,然其作为三界之主,绝非只是交好佛教如此简单,其背后必有他意。” “你觉其背后之真意如何?” “欲使灵山向天庭俯首称臣。” 燃灯闻之,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之光,复问曰, “此次如来竟拒玉帝之美意,你又作何感想?” “佛祖,小僧已窥见玉帝之本意,佛祖如来亦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此番佛祖明拒,亦表明其态度。” “嗯嗯…弥勒,实话告我,你对如来可有怨乎?” 此语一出,顿时让弥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站着,突然,弥勒抬眼看向燃灯, “小僧不敢。” 燃灯一听,已明白弥勒言外之意, 弥勒虽是灵山未来佛之继承人,但现在灵山佛祖是如来,就算弥勒心存怨恨,也是无可奈何,作为一名大智慧者,定然会选择明哲保身。 “佛祖,此次不光如来拒之,其座下三大弟子亦…” 弥勒话还未讲完,就见白云童子慌忙入内,朝燃灯跪拜曰, “佛祖,不好了,佛祖如来欲斩杀大明王尊者。” “啊,怎么回事?” 弥勒闻之,亦是一脸惊愕,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佛祖,是这样的…” 白云童子将事情之经过尽数向燃灯道出,只听得燃灯暗叹不已, “守住本心,克服世俗之欲望,并非易事,难也。弥勒,走,一起过去看看。” “谨遵佛祖法旨。” 话音刚落,两人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再出现时,已在大雷音宝刹中。 如来见燃灯身影,脸色微变,不敢怠慢,忙下得莲台,朝燃灯行礼道, “小僧如来,拜见燃灯佛祖。” 殿内一众弟子见之,亦朝其行礼,齐声道, “弟子,拜见燃灯佛祖。” “佛祖,大家皆免礼吧。” “多谢燃灯佛祖。” 这时,燃灯目光才看向一旁之大明王尊者,见其面如死灰,轻叹一声道, “佛祖,此孽畜欲望缠身,当有此劫,只是念其当年乃准提教主之坐骑,对佛教也有一番功绩,望能宽恕之。” 如来见燃灯来此,就已明白,他定是前来求情的,又听闻燃灯此语,又不好反驳,只得沉默。 很多人会好奇,燃灯为何会出来求情,原来他有自己之小心思, 大明王尊者之号就是燃灯所封,此次如来若将大明王斩杀,就是在打燃灯脸,而且燃灯明白,此次错在大明王,但如来也有失察之过。 倘若此次能救下大明王,以后此人必定会感恩戴德,这对于燃灯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如来焉能不明白燃灯之用意,既然燃灯已求情,再施以严惩,已然不妥,但不加以严惩,就无法再约束灵山其他弟子,一时让如来犯了难。 这一幕,金蝉子看在眼里,眼珠子一转,已有主意,忙朝如来行礼道, “师尊,弟子有话说。” 如来闻之,转眼看去,见是金蝉子,心下大喜,开口道, “可讲来。” “师尊,还记得当年在昆仑雪山之巅,师尊刚修出丈六金身时,就被大明王一口吞于腹中,师尊恐被其污了金身,只得破开其背,跨坐回到灵山。在弟子看来,大明王犹如师尊之生生父母一般。此刻,大明王虽犯了贪戒,一时被欲望迷失了本心,但看在她与师尊还有这一层关系上,还请饶恕这一次。” “这?” 燃灯及一众弟子闻之,尽皆愕然,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出。 “佛祖,金蝉子之语有理,大明王真如佛祖之再生父母一般,而且佛门讲究普渡众生,大明王虽有错,然其本心不坏,望佛祖再给她一次改邪归正之机会。” “还请佛祖再给大明王一次改邪归正之机会。” 见众人皆是如此说,如来也是见好就收,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微怒道, “大明王,我本欲严惩你之过错,然诸佛皆为你求情,念及众佛之恳切,今且饶过,望你日后自省改过,莫再重蹈前辙,否则定不轻饶!” “多谢佛祖,多谢佛祖,大明王再也不敢为之。” “善哉,我佛慈悲,刚听闻金蝉子之语,顿觉有理,当年我从你腹中而出,如同再生,此般因果也是天数,我今封你为孔雀大明王菩萨,以佛母之尊,居于灵山。” 大明王闻之,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忙朝如来跪拜道, “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言罢,抬眼看向燃灯与金蝉子,投来感激目光。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6章 死里逃生,地藏自荐 话说,大明王犯了贪戒,如来为了立威,也是警示其他弟子,欲结束了其性命。 没想到,燃灯佛祖会出面替她求情,如来明白,再对其施以严惩,怕是不行了,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若是轻易放过,如来也是心有不甘。 看官不知,其实在如来内心,早对大明王动了杀心,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理由罢了。当年如来带着大明王与金蝉子两人面见燃灯时,看到大明王那种明哲保身之举,就让如来恨得牙痒痒。 此次见大明王,竟背着自己,一声不吭去拦截天庭使者,欲独吞玉帝之贺礼,焉能让如来罢休?如来知道,惩罚大明王之时机到了。 原来在迦叶三人回到灵山,向如来复命后,大明王偷偷溜出去,现出真身,一扇之翅,马上就追上了太白金星两人。 “二位使者,请留步。” 此时,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两人双眉紧蹙,面带愁容,一副忧心忡忡之模样,原来两人觉得此次拜贺如来,无功而返,不知如何向玉帝交代? 正行进间,忽闻背后有人叫唤, 两人忙收住了步子,回头一看,就见一陌生女子出现于两人不远处。 见之,两人忍不住互视一眼,脸色微惊,太白金星抱拳道, “恕我俩眼拙,敢问道友是?” “我乃西天佛门之大明王尊者。” 两人一听,尽皆愕然,佛门尊者之名,地位可不低。 “哈哈,原来是大明王尊者,久仰久仰。敢问尊者,是不是如来佛祖有何训示?” “是呀,佛祖有何训示,但说无妨。” “非也,我在殿内见二位使者现出贺礼,佛祖却无心收下…” 两个老滑头见大明王如此言之,焉能听不出其言外之意,忙互视一眼,就见金星言道, “哎呦呦,我俩刚才还在埋怨如来此人太过清高,如此厚礼也瞧不上?我俩还在担心,这些厚礼该如何处置,现在好了,既然尊者来了,不妨转赠于尊者,大家也算交个朋友,如何?” 大明王闻之,心下大悦,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这,这,这如何使得?” “尊者,此次玉帝派遣我俩前来,本欲空手而回,怎知如来竟拒收之。既然尊者有心,自然赠予尊者,也不枉天庭与灵山交好之意,望尊者切莫推辞。” “哈哈,是呀尊者,此乃我俩一番好意,切莫推迟。” “如此,我大明王就暂且收下,此事切不能向外人道出。” “哈哈,明白明白。” 言罢,金星大手一挥,贺礼尽数出现在大明王眼前。 此刻,大明王双目尽显贪婪之色,两人见之,嘴角微扬,暗自得意。 “既如此,我俩先行回转天庭向玉帝复命,尊者,后会有期。” “二位使者,辛苦。” 见两人远去,大明王大手一挥,尽数将贺礼收了,自回灵山不提。 却说,大明王满心窃喜,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佯装若无其事,回到灵山。 刚踏入大雷音宝刹中,见殿内气氛肃杀,不知何故? 正疑惑间,抬眼便撞上如来之凌厉目光,不觉浑身一震,强装镇定,正欲出言,就听如来问道, “尊者,刚才去了何处,为何不见尊者身影?” 大明王一听,心中一惊,却迅速平复神色,恭恭敬敬双手合十,回应道, “佛祖,弟子方才心有所悟,自觉近期修行似遇瓶颈,便回到住处闭目冥想,以求能突破障壁,更接近佛法真意,却未及时向佛祖通禀,是弟子疏忽,还望佛祖恕罪。” “是吗?” 刹时间,大明王见如来原本慈祥之双眸,顷刻间已寒意逼人,那目光犹如实质化之利刃,直直穿透大明王层层之伪装,让大明王不寒而栗。 此刻,殿内静谧得可怕,一众弟子尽皆默不作声,目光却紧盯大明王,这让大明王浑身不自在,疑惑道, “大家这是怎么了?” “大明王,你可知罪?” 突然,殿内响起一声喝厉,吓得大明王浑身一颤,忙定了定神,寻声看去,原来是如来三弟子阿难。 “阿难,你这是何意?” 言罢,大明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道。 “你做了何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 “怎么还欲狡辩不成?我且问你,刚才到底去了何处,从实招来。” “我,我…” 这时,大明王目光看向如来,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急切辩解道, “佛祖,弟子实在不知何罪之有?定是有那别有用心之人恶意编排,构陷弟子,还望佛祖明鉴。” 阿难闻之,直气得浑身颤抖,满脸涨的通红,厉声道, “大明王,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佛门圣地,不容你有丝毫贪念玷污。你此举已犯佛门大戒,竟还恬不知耻,妄图狡辩脱罪。佛祖,如此之人,不加以严惩,如何服众?” 此时,如来脸色早已变得铁青,见大明王如此,杀心顿现。 突然,如来朝大明王大手一挥,一道流光从大明王身上射出,散于地上, 只瞬间,就现出那诸般贺礼,看得众人直摇头。 这一幕,直让大明王脸色惨白,顿时吓得双膝发软,冷汗连连。 “佛,佛祖,听弟子解释。” “大明王,事实已摆在面前,还有何解释的?师尊,弟子请求对大明王施以惩罚。” “佛,佛祖,大明王此举皆是为了佛门大业,绝无私心。弟子见佛祖将天庭厚礼拒之,担心此消息一旦传入天庭,必然会惹怒玉帝,到时对佛门不利。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出现不必要之麻烦与纷争,也为了将来让佛门弟子更好去东方弘扬佛法,弟子才擅自做主,收下厚礼,望佛祖明察。” “大明王,到了这时,还在狡辩。” “阿难,我知你早对我心生不满,也不用在这时落井下石,置我于死地。我大明王,对佛教可是忠心耿耿,对佛祖也是一片赤胆忠心,今日如此冤枉于我,实在让我痛心疾首,还望佛祖能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住口,事实已摆在眼前,竟还不知悔改,如此执迷不悟,让我好生失望。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位尊者,你等三人说说,对大明王此举,该如何惩处为好?” 这时,三位尊者闻之,神色一怔,互视一眼, 见观音微微颔首,双手合十,轻启朱唇,缓声道, “佛祖,大明王此番举止确有不妥,然念其往昔为佛门亦曾立下过功劳份上,或可网开一面,罚他面壁思过千年,于那清幽绝境之中,日夜诵经悔过,净化心魔,重寻佛心正念。在这千年时光,足以磨其贪嗔,待期满再观心性,若仍不知悔改,再施以重罚不迟。” “观音尊者慈悲。” 此刻,在如来内心早已起了杀念,他明白,自己刚坐上佛祖之位,地位还不稳固,在外人看来,大明王还是自己修出丈六金身后,带回灵山的,属于自己之嫡系弟子。 现在此人犯了贪戒,如何惩处,会关系到以后自己地位稳不稳固之决定因素,所以在如来看来,必须施以严惩,才能起到震慑效应。 想到此,如来神色冷峻,心中主意已定,凝视着大明王,缓缓开口道, “大明王,今日你犯佛门清规,还百般狡辩,全然不顾往日修行与佛门颜面。今番所作所为实乃践踏佛门根本,玷污我佛之清誉。本佛虽以慈悲为怀,却也容不得你这等肆意妄为,坏我佛门规矩,乱我修行正道。你心中之贪念,犹如无尽之深渊,吞噬着佛门之祥和与安宁,留你在世,必成大患。今便以佛门律法之名,结束你性命,灭此祸根,也好给诸僧众一个警醒,莫要步你后尘。” 此语一出,顿时将大明王吓得脸色无一丝血色,浑身颤抖不止,口呼道 “佛祖饶命,佛祖饶命。” 殿内众人听闻,尽皆大惊失色,没想到如来竟如此决绝。 阿难闻之,亦是脸色大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迦叶与金蝉子一听,脸色微变,忙互看一眼,沉默不语。 药师闻之,脸色大变,已向其他诸佛使了眼色,其他诸佛见之,已然会意。 这时,就见文殊三位尊者,微微皱眉,看向如来,陷入沉思。 殿内其他众人,很多皆是面露惊惧之色,被如来之威严与果断所震慑,不敢言语,低头噤声,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触怒佛祖,惨遭牵连。 却说,当如来加封大明王为孔雀大明王菩萨时,大明王神色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刚刚还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那股死亡之阴霾,还萦绕在自己心头,可眨眼间,竟听到如来加封自己为孔雀大明王菩萨,一时之间,仿若置身云里雾里,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大明王呆呆地站在那儿,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道, “佛祖…这…弟子惶恐,弟子方才犯下大错,罪该万死,怎敢承此殊荣,实在是受之有愧。” 这时,如来又端坐九品莲台,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不容置疑之威严,目光温和地望向跪地叩拜之大明王,缓声道, “大明王,你之过错,切不可轻恕,然佛海无涯,重在救赎与彻悟。今番加封,非是忘却你所犯之罪愆,恰是给予你新生之机,望此后你能以菩萨之名,行菩萨之事,将功补过,把往昔贪恋嗔痴,尽皆化作护持佛法、普度众生之力。莫要再负我之期许,莫让这菩萨尊号蒙尘,自此一心向道,谨言慎行,以赎前衍,亦为诸众之表率。” “佛祖,我?” 大明王闻之,瞬间感动涕零,匍匐于地,哭泣不已。 燃灯默默看着,刚才如来一番言语,让其感触颇深,朝如来行了礼,言道, “此间事已毕,佛祖,燃灯先行告退。”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目光温和,略带笑意道, “燃灯古佛慢行,迦叶,替我送下古佛。” “谨遵师尊法旨。” 见燃灯离去,如来心中暗自思量,目光随之沉静与深邃。 他先是转头看向一旁之阿难,和声却不失威严道, “阿难,此后你便担起佛门监督之责,莫让嗔贪痴念再有滋生蔓延之机,若有违规逾矩之行,即刻来报,务必保我佛门清净无垢。” “弟子谨遵法旨。” 这时,如来又环顾座下一众弟子,神色庄重,朗声道, “诸位,当下尘世蒙昧,苦难犹存,正是急需佛法润泽之时。吾欲派遣诸人分赴四方,去往那人间诸邦、九幽异域,乃至三界各处。以佛法为灯,以善念为引,广宣我佛三乘妙法,化愚顽、度苍生,使佛光普照之地,皆生祥和,莫负我等修行之宏愿,可有自愿报名者?” 此语一出,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寂静无声。 这时,一众弟子中走出一人,双手合十又带着无尽谦恭,缓步行至如来面前, 屈膝跪地,深深叩首后, 抬头望向如来,目光澄澈而坚毅,朗声道, “佛祖,弟子地藏,愿往那幽冥界去弘扬佛法。那地府之中,亡魂无数,皆深陷业障泥沼,苦不得脱。往昔弟子内心便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今次恰逢机缘,正可将我佛慈悲之光带入九幽深处,度化诸般恶鬼怨灵,令其知晓善恶因果,重拾往生之念。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暗无天日,弟子亦绝不退缩,定倾尽所能,使我佛妙法在地府生根发芽,还望佛祖恩准。” 言罢,地藏再度伏地,静候如来法旨。 如来闻之,定睛看去,见其长得清秀端庄,头戴一顶毗卢冠,身披袈裟,面容慈祥中透着坚毅,双眉修长,眼神深邃而慈悲,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苦难与善恶,周身还散发着一种宁静祥和、超凡脱俗之气质,令人望而生敬。 看官不知,地藏是准提第二次东渡之人,一直比较低调,从不参与任何争斗,一心只为修习佛法,为将来弘扬佛法做准备。 如来见地藏这番恳切请命之态,目光中满是嘉许,微微颔首,道赞许, “善哉,地藏,你之决心与宏愿,我已尽知,实乃可贵。那幽冥之地,阴森晦暗,恶念业障丛生,实乃艰难险途,不想你竟毫无惧意,主动请缨,此等大悲大勇之心,正是我佛门楷模。既然你有此赤诚,我便允了你。此行定然困难不断,然我信你定能凭你之坚韧佛心、高深佛法,勇克万难。望你此去,秉持正念,广度亡魂,他日功成圆满之时,我如来当亲往祝贺。”言罢,如来抬手轻挥,一道祥和佛光落于地藏身上,加持其行。 接着又挥出两道流光,射入地藏元神,言道, “地藏可以菩萨之名,行走于幽冥地界,弘扬佛法。刚才两道流光,乃是一柄九环锡杖,还有一串念珠,现赐予你防身之用。” “多谢佛祖。” 殿内其他弟子闻之,对地藏皆生出敬佩之意,赞叹其天勇与慈悲。 他们深知,地狱环境之恶劣、业障之深重,绝非一般人可渡之,而地藏竟毫不畏惧,主动前往,这份勇气让他们自叹不如。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7章 金蝉东渡,观音叛变 话说,地藏自荐愿孤身一人前往幽冥地府弘扬佛法,这让殿内一众弟子心生佩服,自叹不如。 这时,如来运起慧眼一观,就知地藏很多情况,对其言道, “地藏,你可先去东土地界,自有机缘在等你。” 地藏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如来深施一礼,目光中满是坚定与虔诚,言道, “佛祖慈悲,既有所指引,弟子自当遵从。那东土地界众生芸芸,正需佛法滋润,弟子这便前往,定会悉心探寻那机缘所在,竭尽所能弘扬我佛妙法,普度诸般生灵,不负佛祖期许。” 言罢,地藏朝佛祖再行一礼,而后转身,携着锡杖,离了灵山,朝东土而去。 众人见地藏离去,神情肃穆,陷入沉思。 “善哉,善哉。除地藏外,可还有人再自愿前去否?” 金蝉子闻之,心中一动,双手合十,来到如来跟前, 屈膝跪地,一脸虔诚且坚定道, “佛祖,弟子金蝉子愿往。” 如来见之,微微一愣,目光看向金蝉子,又听其言道, “弟子深知众生皆苦,尘世茫茫,正需佛法指引解脱之路。那东土地界广袤,虽机缘众多,却也蒙昧未开,弟子愿效仿地藏师弟,前往那方天地,倾尽所学,将我佛慈悲与精妙佛法广传世间,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亦要让佛光遍洒东土,还望佛祖恩准。” 说罢,低头静候如来旨意,眉宇间满是决然之意,毫无半分退缩之态。 如来见金蝉子自动请缨,一脸欣慰,言道, “善哉,金蝉子,你有此宏愿,我心甚慰。然东土路遥,人心复杂,虽机缘隐现,却荆棘丛生,诸多困苦非比寻常。但我坚信凭你之坚韧向道之心及超凡悟性,定能理清迷障,传我佛法于四方,但凡遇到任何迷障,切莫忘了初心,切记切记。” 言罢,如来微微抬手,一道温润佛光射入金蝉子元神,为其此行加持助力。 “多谢师尊,弟子定不负师尊之期许。” 话毕,金蝉子转身,大踏步出了宝刹,离了灵山,径往东土而去。 见金蝉子离去,如来神色凝重,环视众人, “诸位弟子,地藏与金蝉子两人此去,皆肩负我佛法弘扬之重任,路途艰险,磨难重重,让我等默诵经文,为他俩祈愿祝福吧?” 言罢,殿内众人尽皆双手合十,闭目默诵经文起来, 一时间,雷音宝刹上空梵音阵阵,须臾间,已填满灵山殿宇之每一寸空间。 却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回到了天庭,向玉帝复命。 二人整肃衣冠,缓步入得灵霄宝殿, 行至御前,恭恭敬敬地屈膝跪地,齐声道, “陛下,我等已遵旨前往灵山,面见如来,呈上陛下之贺礼,却遭如来拒绝。” 玉帝闻之,神色未起波澜,仅微微挑眉,那威严目光于凌霄宝殿内扫视一圈,旋即轻轻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朕已知晓,佛门向有清规,如来此举,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时,太白金星又进言道, “陛下,在如来拒绝后,我俩以为此行必是无功而返,不想在归来途中,又遇一人,此人自称乃灵山大明王尊者,陛下之贺礼让其收了去。” “竟有此事,对于此人可了解多少?” 太白金星闻之,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道, “陛下,此人是何出身,是何来历,却是不知。但此人竟是一女子,颇让我俩费解。” “是呀,陛下,佛门为何还有女子,确实让人费解。” 葛仙翁闻之,马上拱手,接口道。 此语一出,顿时让殿内一众仙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玉帝听闻,手抚龙须,微微皱眉,目光深邃,似要穿透这凌霄宝殿,将那远在灵山之大明王尊者看穿一般,沉吟片刻道, “看得出来,灵山并非人人都是严守门规之人,当先派遣得力仙官,暗中联络此人,看看还有谁亦是不守门规之人,亦要探明此人之过往,做到知根知底。” “陛下圣明,只是不知该派谁前去为好?” 这时,李靖与哪吒互视一眼,就见哪吒出班拱手道, “陛下,我大哥金吒与二哥木吒,此时皆在西天灵山,微臣以拜访之名,可去灵山了解情况。”文曲星君率先拱手,一脸凝重道, “海会大神此提议怕是不妥,谁人不知海会大神乃天庭之人。天庭才刚派遣使者前去,现在海会大神又前往,必然会引起他人注意与猜测,微臣担心此举不仅让海会大神陷入危险之中,也恐连累两位令兄。” “这?” “文曲之言甚是有理,况那灵山诸佛眼线众多,金吒与木吒常年身处其间,贸然行事,极易被旁人察觉端倪,恐坏了大事,反而不美。” “金星,依你看来,派谁前去才合适?” “陛下,需要派一个不属于天庭之人,与灵山又有旧者前往才行。” 此话一出,殿内仙卿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颔首,觉得有理。 “各位爱卿,可有合适之人推荐?” 这时,一众仙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皆无合适人选推荐, 正为难间,忽见殿外走进两人,正是那千里眼与顺风耳, “启奏陛下,灵山有情况。” 众仙卿听闻此语,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两人,脸上满是好奇与急切。 玉帝也微微坐直身子,抬手示意道, “速速讲来,灵山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千里眼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 “陛下,臣方才瞧见那灵山之上,出来两人。顺风耳听得明白,一人名曰地藏,一人名曰金蝉子,他俩皆是去东土弘扬佛法,现已离了灵山,径往东土而去。” “金蝉子?” 太白金星闻之,忙转眼看向葛仙翁,惊呼道, “陛下,金蝉子者正是如来二弟子,只是那地藏者,却不知底细。” “是呀,如来座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名曰迦叶,二弟子是金蝉子,三弟子为阿难,也是此三人送得我俩出得灵山。” 玉帝听闻,喃喃自语道, “去东土弘扬佛法,这是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扩大佛教之影响力?” 众仙卿听闻玉帝这般自语,先是面面相觑,随后纷纷附和起来。 文曲星君又赶忙出班,拱手进言道, “陛下,那佛教若大肆在东土弘扬佛法,吸纳信众,势力壮大,恐对我天庭之威望有损,此事不可不防。” “是呀,陛下,灵山此举,端的毒辣,当年东土佛教一时兴起,幸得皆被准提带回了西方,不然此时东土早已佛法兴旺。此次灵山又遣弟子前往,居心叵测,天庭得早做应对才是。” “陛下,东土向来是人界繁华之地,若佛教又在那儿开枝散叶,恐往后怕是不好制衡,还望陛下尽快定夺,派遣仙家前去探个究竟才好。” 一时间,殿内气氛越发凝重,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玉帝,等他拿出个妥善主意来应对这局势。 这时,殿外又有仙官进殿,朝玉帝跪拜曰, “陛下,殿外有一人,自称惠岸,欲面见陛下。” “啊,是我二哥。” 哪吒一听,满脸惊喜,赶忙上前对玉帝拱手行礼道, “陛下,惠岸者正是我二哥木吒,师从灵山观音尊者,此时来天庭也不知何事?” 殿内其他仙卿听闻,也都露出好奇神情,交头接耳猜测惠岸此番前来之缘由。 “宣他进来。” “谨遵陛下旨意,陛下有旨,宣惠岸进殿。” 只见其,乃一环眉大眼之少年,身穿一道袍,腰间束丝绦,绦上挂有一枚小巧玉牌,隐隐散着温润光泽,头戴一道冠,足下蹬一双白云靴,整个人透着一股仙家之气度。 行至御前,当即屈膝跪地,朝玉帝行了个大礼,口呼曰, “小仙惠岸,拜见陛下。” 玉帝微微抬手,语气平和却透着威严, “惠岸,免礼吧。今日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言罢,玉帝目光深邃,盯向惠岸,似要从他神情言语间洞察出一丝端倪。 此时,殿内也安静下来,众仙卿皆竖着耳朵,等着听惠岸回话。 “回禀陛下,此次小仙前来,乃是奉了师尊之命。” “哦?” “师尊欲投靠天庭,不知陛下?” 此语一出,殿内瞬间炸开了锅,一众仙卿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玉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色,手不自觉地在龙椅扶手上轻敲几下,示意众仙卿安静,又沉吟片刻道, “观音尊者在佛门地位尊崇,为何如今却欲投靠天庭?惠岸,个中缘由,你应该非常了解吧?” 惠岸闻之,面露难色,再次躬身行礼道, “陛下,小仙只是奉命传讯,其中详情师尊并未尽述。但小仙猜想,或与佛门近期一些变故有关,还望陛下明察。” 见惠岸如此说,玉帝目光转向金星, 太白金星感受到玉帝之目光,微微躬身,手捻胡须,开口道, “陛下,刚才我等一直苦于没有合适之人去灵山了解情况,现在惠岸在此,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此言一出,顿时点醒了一殿仙卿,玉帝也是恍然大悟。 惠岸一听,却是流露出疑惑神色,不明白刚才金星此语何意? “惠岸,能不能现在与我等说说灵山之情况?” “这?陛下,小仙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从那个大明王尊者谈起吧。” “大明王尊者?” 惠岸闻之,微微变色,正为难间,就听金星言道, “惠岸,陛下是好奇,灵山佛境为何有女子存在?” “原来是这样。陛下,大明王尊者其前身并非女子,而是一男子。他本是准提教主之坐骑,名曰五色孔雀。” “啊,是他?” 哪吒一听,忍不住惊呼起来。 见哪吒如此失态,惠岸是一脸疑惑看向哪吒。 见二哥如此,哪吒已知自己失礼,忙收敛神色,看了眼玉帝,马上接口道, “二哥,可继续。” 惠岸见之,忙定了定神,轻咳一声,继续道, “大明王此名乃佛祖如来亲赐,据说佛祖在昆仑雪山之巅修出丈六金身时,明王一口将其吞入腹中,佛祖恐污了金身,只得从背上而出,跨坐回了灵山。与他俩一同回灵山者,还有佛祖二弟子金蝉子。回到灵山后,大明王先被燃灯佛祖加封为尊者之位,而后其又被佛祖如来加封为孔雀大明王菩萨,又尊其为灵山佛母。” 众人听闻,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没想到,这大明王尊者还有此般经历。” “是呀,现在还是灵山佛母了。”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之,面面相觑,又心生疑惑,朝惠岸问道, “惠岸,我与仙翁上得灵山,拜会如来,你可知晓?” 惠岸闻之,转眼看向金星与葛仙翁,点头道, “那时小仙亦在殿中。” “那陛下之厚礼,你也目睹了咯?” “嗯嗯…” “你却不知,陛下之厚礼被如来拒之后,我俩将厚礼又转赠给了大明王尊者。” “此事小仙也知晓。”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殿内一片哗然,特别是金星与葛仙翁。 “惠岸,此等机密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星君,此事早已是灵山尽人皆知之事。” 太白金星与葛仙翁闻言,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互视一眼,尽皆低头沉默不语。 玉帝眉头紧皱,脸色一沉,带着几分不悦道, “哼,本是朕一番诚意准备之厚礼,不想如来不收,转赠之事竟也成了众人皆知之事,这成何体统?惠岸,那灵山众人知晓此事后,如来为何又加封其为孔雀大明王菩萨,难道是如来故意拒之,又暗地里派遣大明王收之不成?” “陛下,非也。此事完全是大明王个人行为,在收的厚礼后,就被佛祖察觉,在宝刹中兴师问罪,一怒之下,佛祖还欲将其斩杀之。然众佛求情,燃灯佛祖也来了,言之当年昆仑雪山一事,佛祖是从其背脊而出,犹如再生,似其生生父母一般,故而才饶其罪愆,加封为孔雀大明王菩萨。” “原来是这样。” “此人也算的好机缘也。” “惠岸,听闻佛教有三世佛存在,燃灯为过去佛,如来为现在佛,弥勒为未来佛,是吧?” “回陛下,是的。” “那弥勒何德何能,如何能坐上未来佛之位?” “个中缘由,小仙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此语,玉帝好似明白了什么,看了眼金星,继续道, “此次观音尊者遣你而来,可还有什么话语交代的?” “陛下,师尊除了让小仙传达投靠天庭之意,并未有其他言语,小仙也不敢妄加揣测,还望陛下明察。” “嗯嗯,李天王,海会大神,你俩可带惠岸去通明殿一叙父子兄弟之情。” 两人闻之,一脸欢喜,忙朝玉帝叩谢不提。 待三人离去,玉帝目光一扫一殿仙卿,开口道, “众爱卿,对于观音尊者投靠灵山一事,有何看法?” 众仙卿见玉帝发问,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文曲星君出列道, “陛下,对于观音尊者投靠一事,还需谨慎。” “文曲星君,此语何意?” “陛下,若观音尊者真心投靠,对于天庭而言,可增一大助力,亦可让天庭势力渗入进佛教,未来还可瓦解佛教,百利而无一害。倘若此次投靠是假?” 玉帝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 “投靠是假,会如何?” “若投靠是假,就是如来故意设局,诱使天庭入局,到时将佛教势力渗入进天庭…” “陛下,文曲星君此语甚是有理,不可不防。” “是呀,之前斗姆元君就已说过,此人慧根悟性皆是上乘,而且在天庭之中,当年属截教弟子者颇多,万一?” “月老,你这话是何意?” 月老闻之,脸色微变,寻声看去,原来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8章 灵山加封,观音不满 话说,观音尊者派遣座下弟子惠岸来到天庭,欲投靠玉帝。 这时,一殿众仙卿可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文曲星君提出,观音尊者若是真心投靠,对天庭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倘若是假意,则担心这是如来设的局,欲将佛教势力渗透进天庭,威胁玉帝之统治。 “是呀,陛下,之前斗姆元君就已说过,如来者慧根与悟性皆是上乘,且在这天庭之中,曾是截教弟子者颇多,万一?” “月老,你这话是何意?” 月老闻之,脸色微变,寻声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看官不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前身正是商朝闻太师,此人还有另一重身份,乃是截教弟子。 见天尊满脸不悦,月老马上闭口不语,眼神不敢直视。 玉帝不理会两人,转眼看向金星,问道, “金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太白金星沉思片刻后,缓缓道, “陛下,此事还需慎重。正如文曲星君刚才所言,若是真心投靠,确是好事,但万一是陷阱,天庭恐陷入被动。或许可以先试探其诚意,再做打算。” “如何试探?” “陛下,无需我等主动提出,只须如此如此即可。” “好,就依金星之言。金星,此事就劳烦你了。” “陛下,老臣领旨。” 言罢,金星就出得凌霄殿,来到通明殿中。 刚进殿,就见李天王父子情意绵绵,李天王一脸慈爱地看着惠岸,正细细询问他与金吒在佛门这些年过得情况。 此时,惠岸站在一旁,恭敬地回应着。 哪吒在旁,时不时插上几句,打趣一二。 此刻,在殿中气氛甚是温馨与融洽,全然没了方才凌霄殿里那种严肃氛围。 太白金星见状,轻咳一声,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 “哈哈,李天王,海会大神,还有惠岸,瞧你们这父子兄弟相聚,真是情谊深厚,叫人看了好生羡慕。” “金星过来,可是陛下他?” “非也,刚才陛下提及观音尊者投靠一事,我想着惠岸在佛门已久,定然知晓很多内情,特来与惠岸闲聊一番。” 言罢,金星目光便投向惠岸,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金星,不知想了解什么,只要惠岸知道的,定当如实告知。” 太白金星笑着点头,问道, “惠岸啊,那观音尊者此番声称欲投靠天庭,可曾与你透露过究竟是真心还是另有打算呢?毕竟这事儿干系重大,咱也得心里有个底才好,你说是吧?” 见金星如此问,李天王忙插口道, “我儿,可将观音尊者当时唤你前来之情况与金星详细言之,切莫有半分遗留。” 惠岸闻之,赶忙回应道, “回金星、父亲,师尊当时并未与我明言投靠天庭是否是真心,只是让我来天庭表明投靠之意,我也不敢多问。不过见师尊神色颇为郑重,我瞧着似是下了很大之决心,可具体背后有无别之打算,小仙却是不知,还望金星莫怪。” 言罢,惠岸面露无奈,又朝太白金星拱了拱手。 金星一听,看了眼李天王,对惠岸言道, “惠岸,等你回去后,你就如此如此,看观音尊者会如何做?是欣然应允许,还是面露难色,或者言辞闪躲。她之反应,你务必一一记下,速来报与天庭知晓,此事关乎重大,万不可有差池。我也希望观音尊者是真心投诚,这样你等父子兄弟也就不用如现在这般,分隔两地,不能相见。” “我儿可记住了?” “父王,孩儿记住了。” “既如此,惠岸可速离,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见金星如此说,李天王一脸担忧,叮嘱道, “我儿,此行事关重大,定要小心谨慎。” “孩儿明白,父王,三弟,我走了。” “二哥,多保重。” 言罢,惠岸朝李天王和与哪吒深深一拜,随后转身离去不提。 却说,惠岸离了天庭,很快就回了灵山,拜见了观音尊者。 “师尊,回来了。” 观音尊者微微抬眸,看着归来之惠岸,目光中透着几分关切,轻声问道, “此番去得天庭,玉帝如何说? “回禀师尊,玉帝好似不敢轻易相信师尊有真心投诚之意。” “我已料到,他可有话让你带回的?” “师尊,未有一语。” 尊者闻之,略显一惊,又听惠岸言道, “有太白金星却让弟子传个意思,说是天庭众神对师尊此番投靠之举多有疑虑,故打算让师尊自行安排投诚之意,也好让各方安心。” 惠岸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眸观察着观音尊者之神色变化。 观音尊者闻之,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片刻后,观音尊者缓缓开口道, “这天庭倒也谨慎,不过此举也在情理之中。惠岸,你且先退下,容为师好好思量一番。” 惠岸听了,恭敬应了一声, “是。” 便悄然退下,留下尊者独自一人在那静室之中,手捻佛珠,继续思忖着。 看官不知,原来如来自坐上佛祖之位后,发现佛教存有多股势力,除了燃灯与弥勒外,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人之势力亦不容小觑,特别是观音尊者,此人神通广大,又极具谋略,在教内威望很高,如来内心早有盘算。 一日,在大雷音宝刹中,众僧集聚一堂,如来高坐莲台,左右有迦叶与阿难护持左右,其宝相庄严,周身佛光熠熠生辉,仿若将这佛殿都映照得愈发空灵澄澈。 他目光缓缓扫过阶下诸僧,声若洪钟道, “今日唤诸位前来,实有要事宣布。我坐上佛祖之位,亦有时日,然教内虽现昌盛之像却亦暗藏波澜,各方势力纷杂,如一盘散沙般难聚伟力。为兴佛门大业,我当论功行赏,擢拔贤能,重塑纲纪,使我佛门更加繁荣长存。” 话罢,如来微微抬手,轻轻一挥, 只见一道柔和佛光自指尖逸出,在空中缓缓幻化成一本,散发着祥瑞之气之名册,其上隐隐写有诸多佛号、尊名浮现。 这时,整个大殿氛围变得凝重,众僧皆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 这时,如来看了眼众人,再次开口,声音沉稳而庄重, “今日,便依着诸位过往之功德与现行之修为,以当年燃灯佛祖定下之规,按佛,菩萨,罗汉,揭谛,比丘,优婆夷塞等进行加封。除却药师,优婆罗陀,宝光,阿弥陀,婆留那,善游步,摩尼幢,大慈光,慈力王,贤善首,须弥光,大慧力王十二佛及大明王与地藏菩萨外,现封清净喜,毗卢尸,宝幢王,无量寿,龙尊王,精进善,宝月光,现无愚,那罗延,功德华,才功德,慧炬照,海德光明,广庄严,金华光,才光明,智慧胜,世静光,日月光,日月珠光,毗婆尸,尸弃,毗舍浮,惧留孙,俱那含牟尼,迦叶,十歧为佛。弥勒,文殊,普贤,观音,大势至,清净大海众,莲池海会佛诸人为菩萨,迦叶、阿难与金蝉子等为五百阿罗汉,金光,银头,波罗,波罗僧,摩诃为五方揭谛。” 如来又封了诸人为比丘,优婆夷塞,三千揭谛,六丁六甲,四值曹功,一十八伽蓝,土地等。 加封完毕,众人发现,满殿诸人皆有加封。 一时间,大雷音宝刹中,佛光熠熠,满殿尽是祥瑞之气。 被封为佛者,个个欢喜不已,相互点头示意,或双手合十互道贺喜。 此刻,再看一旁之弥勒,虽被确认为未来佛之继承人,然却只加封为菩萨,显然与他之地位不符。 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这是如来刻意打压之故,。 此时,弥勒早已没了往日之笑容,双眉紧蹙,阴沉着脸,眼中隐隐有愠怒之色。 手中之布袋,也不再如往日般随意摇晃,而是紧紧攥在手里,似在压抑满心之愤懑。 弥勒以为,此次论功行赏,以自己在佛门之地位,必是佛祖之尊, 哪里会料到,最后只得菩萨之位,这结果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此刻,他内心已然明白,这是如来故意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必然是有意打压,遏制自己在佛门之发展。 “好你个如来,够阴损的。” 弥勒越想越是恼怒,可当着众佛及菩萨之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那阴沉脸色却怎么也缓和不过来。 与弥勒相比,文殊、普贤与观音三人心里亦不好受,原来三人也只被封为菩萨之尊。 三人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难以言说之落寞与不甘。 当文殊菩萨听闻自己被封为菩萨时,其目光微微一黯,手中之念珠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本以为,凭自己在佛门之地位,及为佛门做出诸般之贡献,必能加封为佛, 没想到,只是一个菩萨之名,内心焉能服气? 一旁之普贤闻之,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些许无奈与不甘。 而反观观音尊者,听闻自己被加封为菩萨时,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玉净瓶,柳叶微微摆动不止。 令她恼怒的是,自己座下之七名弟子,却个个被加封为佛。 作为七佛师尊,让其情何以堪? 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观音将手中之玉净瓶,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砰”得一声闷响,让身旁之惠岸吓了一跳。 惠岸不明白师尊为何会如此,又不敢多问,只得站在一旁。 见她在屋内不停来回踱步,脸上早已没了往日之慈悲与平和,取而代之是满面之愠怒与不甘。 思忖良久,观音才唤惠岸近前, 惠岸闻之,赶忙上前,恭敬垂首,站在观音身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虽有疑惑,却也知晓此刻师尊心情不佳,不敢贸然多嘴询问。 观音微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声音中仍带着几分压抑与恼怒,开口道, “惠岸,你替为师去趟天庭走一遭。” “师尊,天庭?” “是也,你就言之,为师欲投靠天庭。” “啊,这?” 惠岸闻之,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师尊,这是为什么?” “莫问,莫管,只要按为师之吩咐去做即可。” 惠岸面露难色,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再劝说几句,可见师尊那不容置疑之神情,又把到嘴边之言语给咽了回去。 惠岸知道,师尊向来行事自有主张,杀伐果断。 此刻,见其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言也只是徒增厌烦罢了。 于是,惠岸咬了咬牙,恭敬回应道, “是,师尊,弟子这便去天庭走一遭。” 看官不知,原来此次灵山加封,惠岸没随观音一起,他还不知观音只被封为菩萨之尊,而他自己甚至连罗汉也不是,只是一名揭谛而已。 言罢,他朝观音深深一拜,转身快步走出屋子,架起祥云,朝天庭而去… 却说,惠岸出得净室,来到屋外,就见好几个佛门弟子正在议论, “你竟然被加封为罗汉,可以哇。” “哈,我也是完全没想到。” “你呢,我就一名揭谛。” “你呢,你被封了什么?” “我也是罗汉。” “怎么你们都是罗汉?” 这时,有人看见了惠岸,赶忙热情地打招呼道, “哟,惠岸,今日佛门加封可真是喜事一桩呀,不知你得了什么尊位?” 其他人听闻,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惠岸,眼里满是好奇, “什么佛门加封?” 惠岸闻之,一脸疑惑,不明所以看着众人。 “惠岸,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今日加封一事?” 众人闻之,个个一脸惊讶。 “惠岸,你今日没去雷音宝刹?” 惠岸一听,摇摇头。 “难怪,那你应该还不知,你师尊已被封为菩萨,而你七个师弟,皆被封为佛了。” “啊,什么?” 惠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瞪大了双眼,满脸一副惊愕之色,暗思道, “怪不得师尊那般恼怒,搁谁身上也难以接受吧。佛祖为何要如此安排,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见惠岸眉头紧皱,其他众人不敢停留,互看一眼,便都默默噤了声,悄悄散开了。 这时,惠岸好像听见有人在说, “我好像记起来了,惠岸是被加封为揭谛。” “不是吧,他七个师弟都被封为佛了,为何他?” “小声点,别被他听去了。” 当惠岸听到这些压低声音之议论,身子猛地一僵,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涌起一股羞愤之色。 惠岸本就因师尊之事,满心郁气, 此刻,得知自己竟只是被加封为揭谛,而师弟们都已封佛, 只瞬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 转身欲去询问师尊,是否真有此事?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9章 玉帝赐封,各怀鬼胎 话说,如来在灵山对一众佛门弟子进行加封,封观音尊者为菩萨,其下七名弟子加封为佛,而对其大弟子惠岸却只加封为揭谛。 当惠岸无意中听闻自己仅被加封为揭谛时,那内心涌起之愤懑与不甘,不言而喻。 他满心狐疑,决意回净室向师尊求证,此消息是否属实? 待惠岸匆匆步入净室,却见室内香烟袅袅,师尊正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情淡然,似是早已洞悉一切。 惠岸见之,欲上前开口询问,却又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时竟怔在原地。 “惠岸,有事?” “师尊,我…” 惠岸嘴唇微颤,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 见惠岸如此,观音慢慢睁开眼,看向惠岸,目光如炬。 “师尊,刚听闻佛祖在宝刹中加封诸般弟子,封师尊为菩萨,七位师弟为佛,而封弟子为揭谛,可有此事?” 此时,惠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困惑。 观音闻之,朝其点点头。 “师尊,这是为什么?佛祖他为何要如此不公?” 惠岸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之愤懑,眼眶微微泛红。 观音闻之,闭上眼,沉默不语。 此刻,惠岸已然能理解师尊为何要让自己去天庭? 佛祖如此不公,又何必再效忠于他? 想到此,惠岸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师尊,让弟子再去一趟天庭吧?” 此刻,在惠岸内心,早已知道,此次师尊投靠天庭完全出于真心。 就算是自己,亦无心再为佛门做事,已变得心灰意冷。 曾经对佛门一腔热忱,但在这不公之加封下,已破碎消散。 见惠岸如此说,观音没有强加阻拦,只是点点头。 惠岸见之,带着满腔愤懑,架起祥云,径往天庭而去。 很快,惠岸就来到凌霄殿中,向玉帝陈述事情之经过,言辞间满是委屈与不甘。 众人听闻,先是面面相觑,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陛下,如此说来,观音投诚是真。” 这时,就听一众仙卿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开了。 “如来这招打压方式确实毒辣,狠又准。” “也可以理解,毕竟如来才上位不久,对一些威胁其地位者选择打压,对那些支持自己者,尽可能多加封,如此才能让自己地位稳固。” “如来真是老谋深算也。” 玉帝听着,脸色愈发凝重,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龙椅扶手。 心中暗忖,这如来手段这般厉害,将来怕是一个可怕对手。 “陛下,既然如来如此刻意打压观音尊者,陛下可绝不能亏待于她。” 听闻金星如此言之,玉帝焉能不明白其意?开口言道, “传旨,加封观音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加封惠岸为行者,乃天庭护法神之一。” 此令一出,使殿中一众仙卿尽皆一惊,随即露出恍然一色。 李天王与哪吒闻之,满脸欢喜不已。 “多谢陛下。” 惠岸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微微泛红,心中之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 “惠岸行者,可先行回转灵山,将此消息告知观音。灵山还有其他诸人,愿意投靠天庭者,朕欢迎之。” “谨遵陛下旨意,惠岸告退。” 言罢,惠岸转身,看了眼殿中之李天王与哪吒,带着一丝不舍,架起祥云,回转灵山不提。 刚回到灵山,惠岸不知,正有一双眼眸藏于云雾后,紧盯于他,目光满是阴鸷。 此刻,惠岸根本没有一丝觉察,他脚步不停,径往观音住处而去。 隐藏于暗处之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云雾间。 却说,惠岸来到观音静室前,轻轻整束一下衣装, 平复了下稍显急促之呼吸,这才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口中轻唤道, “师尊,弟子惠岸回来了。”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片刻后,才传来观音声音, “惠岸,进来吧。” 惠岸闻之,忙推开房门,迈步入内, 就见观音正端坐在蒲团之上,周身佛光微漾,面容依旧慈悲祥和,只是眉眼间似带着几分若有若无之忧虑。 室内檀香袅袅,气氛静谧安宁, 案几上,摆放着正是观音至宝,羊脂玉净瓶, 瓶内插着几枝灵枝,散发着淡淡光晕。 观音抬眸看向惠岸,目光中透着关切,轻声问道, “惠岸,怎么样?” 惠岸闻之,赶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激动道, “师尊,玉帝已加封师尊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业已加封弟子行者之名,乃天庭护法神之一。” 观音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这倒是意料之外,玉帝竟如此抬举于我。” 转念一想,又了然于胸,眉头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自己此番行为是对是错?一想到如来此番作为,观音眼神又变得坚毅。 正寻思间,见有两人到访,抬眸一看,正是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只听一个爽朗笑声道, “哈哈,尊者,我俩打扰也。” 观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离了蒲团,赶忙出去迎接, “二位今日怎得有空前来,惠岸看茶。” 言罢,引着二人入内叙话不提。 待二人坐定,观音看了眼两人,见两人脸色不佳,开口道, “看你们脸色,我已猜到你俩来此之目的。此次佛祖加封,皆封我等三人菩萨之名,明眼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尊者,你难道能忍下这口恶气?那如来简直欺人太甚,尊者座下八名弟子,大弟子惠岸只得揭谛之名,而其他七名弟子却是个个封佛,这明显是在恶心尊者,我俩也为惠岸鸣不平。” 此时,惠岸已入得内室,听闻普贤之语,脸上闪过一丝愠色,看了眼师尊,默不作声。 观音微微皱眉,手轻轻摆了摆,神色依旧沉稳,轻声说道, “此事虽看似不公,想来佛祖必有缘由。” 文殊一听,却冷哼一声,面露愤懑道, “呵呵,他有什么缘由,明显就是有意打压我等三人,还有那弥勒,估计此刻也是意难平吧?” “是呀,堂堂未来佛,只得菩萨之名,换作任何人,也受不了这个委屈。如来此举,端的是杀人诛心,好手段也。” “二位,现在灵山佛祖是如来,就算我等内心有多不满,亦斗他不过。此次灵山加封,也就除了我等几人外,其他诸人皆是心满意足,这一招笼络人心之举,让我也是佩服之至。” “不瞒尊者,此次我俩前来,就是约尊者一起,到如来面前评理的,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观音微微一怔,随后眉头紧锁,面露难色,缓声道, “二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如来如今掌管灵山,威望颇高,咱们贸然前去评理,怕是难以讨得公道,反倒落得个以下犯上之名头,反而不美。且此次加封,这是如来刻意为之,难道会因为此次我等三人与他理论,他会改变主意?” “这?” “尊者,只是这般忍下,往后还不知会被如何拿捏,我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哪怕讨不到好处,也得让他知晓咱们并非逆来顺受之辈。” “普贤之语才是正理,还望尊者莫要犹豫,与我们同去才是。” 观音闻之,面露犹豫之色,手不自觉地捻动着柳枝,似在思索。 “三位师尊,恕弟子多言,为何不去找弥勒尊者一谈?” 三人闻言,忍不住互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光亮,观音轻轻点头道, “惠岸此提议倒也值得一试,此次他内心必然也是愤懑不已。” “既如此,那我们先去拜访弥勒尊者,再做打算吧。” 却说,弥勒被封为菩萨后,内心一直愤愤不已,第一时间就来到燃灯住处。 “师尊,弥勒尊者求见。” “童儿,就与其言之,为师已在静修,不便见客。” “师尊,这?” “去吧。” 见师尊如此,白云童子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逆,正要转身出去, 就见弥勒已到了近前,顿时脸色大变,刚要出言阻拦,就听弥勒尊者已双膝跪地,口呼道, “弟子弥勒,拜见佛祖。” 燃灯见此,只得轻叹了口气,摆摆手让白云童子退下,双目看向弥勒道, “你之事我已知之,却不好插手之。” 弥勒闻之,神色一愣,双手合十,上前一步道, “佛祖,此次如来这般加封,实是不公,弟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特来向佛祖求助。” 燃灯微微摇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轻声道, “如今如来掌管灵山,权柄在握,此事他既有这般安排,自是有他之考量。弥勒你得明白,菩萨之名,只是暂时的,你既已是未来佛之继承人,成佛已是必然…” “佛祖,只是…” 此刻,燃灯目光变得深邃,继续言道, “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一时之加封呢。当下且需韬光养晦,安心修行,待时机成熟,你自会承继大统,那时诸多事宜便都在你掌控之中。若此刻因这等事与如来起了冲突,反倒失了风度,在诸佛眼里,也会觉得你度量不够,而失去了威信,那就得不偿失了。” 弥勒闻言,沉默不语,眉头渐渐舒展,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佛祖之语,犹如春风拂面,让弟子茅塞顿开。佛祖今日之语,弟子定当铭记于心,弟子刚才糊涂,一时乱了心智,失了分寸,经佛祖这般点化,弟子已明白怎么做了。” 言罢,弥勒又恭敬朝燃灯叩拜起来,满脸皆是虔诚。 燃灯见之,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柔声道, “去吧。” “弟子告退。” 却说,文殊三人来到弥勒住所,早有弟子入内传话, “师尊,外有文殊,普贤,观音三位菩萨求见。” 弥勒闻言,神色微微一怔, 原来弥勒刚从燃灯佛祖那边回来,听闻三人拜访,随即心中已明了几分,忙道, “快请他们进来。” 待那三位菩萨入内,弥勒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苦笑,说道, “今日三位同来,想必是为那加封之事吧?” 文殊闻之,看了眼普贤与观音,率先开口道, “尊者,我等三人却为此事而来。对于此次如来加封,我等三人也为尊者鸣不平。” 弥勒闻之,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 “多谢三位挂怀,只是那如来既已做了这般安排,我等又能如何?” “尊者贵为未来佛之尊,难道能咽下这口气?” “是呀。” “三位,就算咽不下,又当如何?现在灵山是如来当权,咱们即便心中有诸多不满,可若真要前去理论,怕是也改变不了他之决定。他如今手握大权,且此次加封后,有更多弟子支持,咱们贸然行事,说不定还会落得个以下犯上之名头,得不偿失。” 文殊一听,面露愤懑,却也无奈回应道, “尊者此语不无道理,但就此吞下这口恶气,以后真要任其随意拿捏不成?如果真是这般,往后在这灵山之中,还不知会变成怎样之局面呢。” 普贤闻言,也是眉头紧锁,转眼看向一旁之观音尊者,似在等她也说些什么。 观音已察觉普贤之目光,轻捻手中柳枝道, “当下确实不宜冲动,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或许可以先暗中留意观察,寻得合适契机再做计较,总好过现在莽撞行事,损了自身威望不说,还毫无成效强吧。倒不如先咽下这口气,各自精进修行,积攒功德与威望。况且咱们几人在这灵山多年,所行之事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公道自在人心,那如来即便权势再大,也不能罔顾众意。” 普贤听后,眉头渐渐舒展了些,轻声道, “观音尊者所言极是。” 文殊与弥勒闻之,也是纷纷点头。 “既如此,我等三人告退,打扰尊者了。” “无妨,黄眉童儿,代我送送三位。” “弟子遵命,三位菩萨,请。” 走出弥勒住处,文殊与普贤眉头舒展,观音却微微皱眉道, “二位难道看不出,弥勒尊者压根儿就不愿多理此事?” 二人闻之,尽皆愕然,齐声道, “尊者,却是为何?” “二位可深思之,弥勒乃佛教未来佛,地位本就超然,此次加封虽有些许不如意,可于他长远来看,不过是一时波折罢了。他又怎会轻易因这当下之事,与如来起过多争执,坏了自己之威望与名声?咱们方才前去,他虽也附和一二,可实则并未真心想掺和,不过是不好驳了咱们面子罢了。” 此语一出,顿时让两人恍然大悟,文殊不禁叹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们想得简单了,还以为同是为此事鸣不平,能一同谋个对策呢。” “是呀,看来我们还是单纯了。” 普贤闻之,也点头称是,脸上满是无奈之色,附声道。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0章 暗中布局,观音请辞 话说,文殊三人从弥勒处出来,观音早已看清弥勒之心意,与他们三人根本不同心,他有他之小心思,毕竟人家是佛教未来之佛祖。 文殊与普贤二人,在听了观音尊者之语后,恍然大悟,尽是无奈之色。 他俩也明白,当下无力改变,唯有吞下这苦果,努力静修,去积攒功德与威望,来稳固自身在佛教中之地位。 想到此,与观音做了别,各自回转住所不提。 却说,在大雷音宝刹中,如来端坐于莲台之上,面前站有一人,双手合十,正恭敬言道, “师尊,情况就是如此。” 如来看了眼眼前之人,眼神深邃,沉思片刻道, “看来观音暗通天庭之可能性很大。” “据弟子观察,可能性会非常大。师尊,我听说那惠岸,是天庭李天王之子,不知真假?” “此子正是李靖之次子,他还有个大儿子名曰金吒,此时正追随文殊修行。” “师尊,那我等得好好提防此二人不可。” 正说话间,殿中又进来一人,朝如来恭敬起首道, “师尊,正如师尊所料,他们三人真去了弥勒尊者处,只是出来时,弟子窥见文殊与普贤一脸无奈之色,而观音却是一脸淡然。” 如来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内心更加笃定观音已暗通天庭。 “师尊,如此说来,此行三人是无功而返。哈哈,真神了,师尊是如何能提前预料,三人会一起去寻那弥勒,而弥勒却不会与三人为伍?” “是呀,师尊。” “此乃人性。” “人性?” 迦叶与阿难闻之,面面相觑,静待如来再言。 如来微微抬眉,看了眼两人,缓缓开口道, “弥勒与他们三人不同,他是佛教之未来佛,所谋所虑自然与旁人有别。那三人之所求,只是眼前之封位,而弥勒看重的,却是佛教长远之兴盛,未来之根基。他怎会轻易与旁人搅和在一起,更别说这种一时之事,而乱了他自己之布局与盘算。” 二人听闻,尽皆点头, “原来是这样。” “师尊,既然弥勒不会参与其中,那他是不是已然接受师尊之封号?” “我料来,他就算内心多么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有理…师尊这一招厉害,悄无声息就将弥勒之势力削弱。” “是呀。对了师尊,那三人料来应该也不会来师尊面前理论了吧?” “你们说呢?” 两人见如来如此说,互视一眼,就见阿难说, “师尊,弟子认为他们不会来。” “此话怎么说?” “他们应该也明白,就算来与师尊理论,他们也占不上一个理字,而且一众灵山弟子会如何看待?师尊此举,是打压灵山潜在势力,维护佛祖权威,让灵山得以平稳发展,他们若贸然前来理论,怕是会落得个以下犯上,扰乱佛门秩序之名声,于他们自身修行与威望有损,所以弟子敢笃定三人不会前来。” “迦叶,你觉得呢?” “师尊,弟子也觉得阿难之言有理。” “嗯嗯,现在我并不担心三人敢不敢来,而是担心三人在灵山之势力,特别是观音尊者。此人道行高深,神通广大,且交友广泛,在三界之中皆有诸多往来,人脉极深。她既能周旋于各方之间,在灵山也有不少追随拥护者,若其心生出异念,暗中行事,怕是会给灵山带来诸多变数,扰乱我苦心经营之局面。” “师兄,你或许还不知,我暗中观察,发现观音座下之弟子惠岸,竟私自去了天庭。” “啊,竟有此事?” 迦叶闻之,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确有此事。惠岸者,本是天庭李天王之子,平时去往天庭,也不会如此在意,可偏偏在灵山加封后,就值得玩味了。此次,他是单纯探访亲友,还是受观音尊者差遣,暗通天庭,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前者,无需过多担心,倘若是后者,那就得引起足够重视。观音与天庭一旦有牵扯,暗地里会谋划些什么?这对咱们灵山来言,着实是一个不小之隐患呐。” “如此说来,在三人离开弥勒住处时,三人之表情却是不同。文殊与普贤更多的还是无奈,而观音表情是一种淡然中透着几分深意,我也是看她不透。现在听师弟此番言语,怕此人已暗通天庭之可能性很大。师尊,我等不可不防。” “师兄,我与师尊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确切证据。如果现在贸然行动,怕是不妥。若无端去质问或是采取什么举措,更显得咱们师出无名,失了公允,怕惹来非议。也怕打草惊蛇,恐她日后行事会更加隐蔽小心。到那时,想再找证据就难上加难了。师尊,所以弟子认为,当下咱们还得继续暗中留意观察,寻得确凿证据后,才好采取相应措施。” “迦叶,你觉得呢?” “师弟之言甚是有理。师尊,但我等不能坐以待毙,需得想些法子主动去探一探虚实才好。” “迦叶,该如何探查呢?” “弟子想来,若观音真与天庭有暗通款曲,私下里还会有联系。师尊可以派可靠弟子,暗地里随时留意观音与惠岸两人之踪迹。还有灵山可有弟子能与天庭方面取得联系者,也可打听一番。” 如来闻之,眉头微皱,一时陷入沉思。 二人见此,互视一眼,四目皆看向如来,静待其语。 少顷,如来似是拿定了主意,缓缓开口道, “阿难,暗中留意观察一事,就交由你负责,切记需谨慎为之,切不可打草惊蛇。” “弟子明白。” “迦叶,我会挑选几位可靠且机灵之弟子,与天庭取得联系,到时由你负责统领,有任何消息,即刻来报于我知晓。” “弟子遵命。” 却说,观音回到住所,她明白灵山加封一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而自己既已投靠天庭,还须亲自去天庭走一遭。 这时,却让观音犯了难,以什么理由离开呢? 看官不知,作为如观音尊者这般人物,轻易不得离开灵山,就算要离开,也须向如来报备,所以才让观音如此犯难。 她明白,此次前往天庭必须有个恰当说辞,以免引起灵山方面之怀疑。 此刻,观音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心道, “离开理由既不能显得太过突兀,又要让如来等觉得此去合理合情才行,找什么理由好呢?”惠岸见师尊眉头紧皱,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又不好相问,只得站立一旁,双目注视,沉默不语。 突然,见师尊停下脚步,眼眸微抬,眉头舒展, “对,就以这个理由。” “师尊,你怎么了?” 观音闻之,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 “为师要去趟天庭。” 惠岸闻言,不禁神色一愣,面露担忧之色,忙道, “师尊,此时前去天庭,是不是不合适?弟子担心…” “为师不得不去。” “师尊,这几日弟子总觉得心神不宁,怕会有事。” 观音闻之,微微皱眉,心中也泛起一丝疑虑,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看向惠岸言道, “为师晓你是关心则乱,可有些事为师必须得去面对,即便真有变数,为师也自会应对,你且宽心在此等候便是。” 说罢,观音身影一闪,已来到大雷音宝刹前。 见观音菩萨到来,早有弟子进殿通禀。 “佛祖,观音菩萨求见。” 坐于莲花台上之如来,慢慢睁开双眸,目光深邃而平和,微微点头道, “有请观音菩萨进来吧。” 声音低沉,在这宝刹之中回荡,透着一种不容置疑之威严。 “菩萨,佛祖有请。” 观音一听,特意整了整衣袂,忍不住深吸一气,才走将了进去。 这时,弟子引着观音径直来到如来莲台前,观音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如来行了一礼,垂首说道, “弟子拜见佛祖。” “观音尊者,有事?” 观音闻之,微微抬眸,依旧恭敬有加,缓声道, “佛祖,当日地藏与金蝉子弘扬佛法之诚心让弟子颇受感动,但弟子担心,东土乃天庭管辖之地,若被天庭之人获悉,如何会让二人顺利传法?故而,弟子思来想去,欲往天庭一行,与玉帝沟通交流一番,为两人东土传法铺平道路,望佛祖恩准。” 如来一听,内心不禁一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一副高深莫测之模样,沉默片刻道, “观音尊者,此番言语,确实有理。” 观音闻之,内心不禁暗喜,刚要开口再表决心,却听如来道, “只是这天庭与我灵山鲜有来往,尊者一人前往,我内心难安。再者,那玉帝脾性难测,万一言语间有什么差池,恐对尊者不利。若真要去,我派几位得力弟子与尊者同往,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观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本想着独自前往行事方便,这下却不知该如何婉拒才好,一时陷入两难境地,面上却还得维持着恭敬之态,回应着, “多谢佛祖,此次弟子前去,只为传法之事与玉帝相商,料来玉帝不会过于为难。况且弟子与天庭众神也算相识已久,往日里也多有交集,彼此之间还算相敬有加。所以,弟子一人前往即可,就不劳烦其他弟子同往了,还望佛祖恩准。” 见观音如此说,如来眼神不经意间看了眼身旁之阿难, 阿难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双手合十,恭敬对观音说道, “观音尊者,虽说您与天庭众神相熟,可毕竟此行事关重大,多几人同往,相互间也能有个商量,万一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也好共同应对,尊者您说是吧?” “这?” 观音面露犹豫之色,心中暗忖, “若真有他人跟着,自己诸多盘算怕是难以施行,可如来这意思明显不想轻易应允自己独自前往。” 想到此,只得厚着脸皮再次婉拒道, “尊者好意,观音心领了,只是此次去天庭,只为单纯与玉帝相商传法一事,并非去应对什么棘手难题,弟子一人前往,既能表明我灵山之诚意,也可避免人多引起不必要之误会,还望佛祖恩准弟子一人前往。” “好吧,既然观音尊者执意一人前往,那便依你所言。只是你此去天庭,代表是我灵山门面,言行举止皆须万分谨慎,莫要因一时疏忽,给灵山与天庭间徒增间隙,一切当以传法大业为重,速去速回,若遇难处,可速回灵山相告,万不可莽撞行事,你且去吧。” 见如来如此说,观音内心忍不住舒缓一气,暗自窃喜不已。 忙双手合十,连声称是,随后便缓缓退出大雷音宝刹不提。 出得宝刹,观音抬眸望向天庭方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精光, 不及多想,便施展神通,朝着天庭疾驰而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际。 见观音离去,阿难忍不住凑到如来跟前,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 “师尊,弟子不明白,为何就这般轻允了观音独自前往天庭?” 如来微微睁开双眼,目光平静道, “阿难,从刚才观音之表现来看,可以看出,她已铁了心投靠天庭,不会因一时所阻而放弃。此次她去天庭,为了应付于我,必然会与玉帝相商地藏与金蝉子两人东传佛法一事,这样两人也少了传法之阻力。我等也得好好考虑,观音尊者投靠天庭带来之影响,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阿难闻之,恍然大悟,赶忙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师尊果然深谋远虑,弟子愚钝,此前竟未看透这其中关节。那依师尊之见,我等当下该如何应对才好,总不能任由观音这般行事,坏了我灵山大计。” “阿难,依你看,该如何准备之?” 阿难闻之,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道, “师尊,观音若真投靠天庭了,灵山不能乱。观音其背后之势力不容小觑,就怕有人会学观音,而使灵山震荡。”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 “阿难,你所言甚是。当下需稳固灵山内部,传令诸佛、菩萨、罗汉,坚守自身修行,莫要被外界纷扰影响。” “弟子遵命。师尊,弟子觉得有必要加封弥勒菩萨为弥勒佛了。” 听闻此语,如来微微一怔,随即目光深邃地看向阿难,沉默片刻,缓缓道, “阿难,加封弥勒菩萨为弥勒佛一事,兹事体大,不可轻率决定。当下还是先按方才所言,稳住灵山局势为要。” “谨遵师尊法旨。” 言罢,阿难身影已出得大殿,向灵山弟子传令而去。 见阿难离去,如来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他明白,刚才阿难之语,不无道理,加封弥勒为佛,对于稳定灵山,有诸般好处,不仅可缓和与弥勒间之关系,还可让其与燃灯产生距离。 但如来也深知,此事一旦施行,必将引发灵山内部势力之新一轮洗牌,之前刻意疏远弥勒之弟子,会重新聚拢于弥勒周围。一旦将其推上佛位,或许会打破现有之微妙平衡,令一些暗中潜藏之势力蠢蠢欲动。而燃灯古佛虽已退居幕后,其影响力仍在,难保不会对这一决策有所反应…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1章 面见玉帝,殿中商议 话说,观音向如来请辞,欲去天庭,与玉帝商议佛法东传一事。 如来焉能不知其内心隐藏之小心思,没有阻拦,而是同意观音前去。 为了应对观音投靠天庭给灵山带来之影响,如来也做了相应准备。 却说,观音驾着祥云,很快就来到了天庭西天门。 广目天王见是观音,没加阻拦,直接放行, 观音见之,朝其微微点头,以示谢意,便径直穿过西天门,朝着灵霄宝殿而去。 一路上,一众仙官仙吏见是观音,皆恭敬朝其行礼,观音也一一回礼,神色间透着从容淡定。不多时,灵霄宝殿已然在望, 就见,那灵霄宝殿气势恢宏,殿顶金芒闪耀,檐角之瑞兽似欲腾飞,周围云雾缭绕,祥光阵阵。 殿门大开,两旁站着诸多天兵天将,个个威风凛凛,神情肃穆。 四位天师已迎至殿外,见到观音前来,赶忙上前拱手行礼,为首之张天师笑着说道, “观音尊者,玉帝听闻您前来,特命我等在此迎候,快请进殿吧。” 原来观音进得西天门,早有仙官提前向玉帝禀报,言之有观音尊者前来, 玉帝闻之,大喜, 示意一众仙卿散去,只留太白金星与四天师,又让四位天师出来迎候。 “有劳天师相迎。” 言罢,跟随四天师进得大殿, 刚踏入殿中,只见那殿内珠光宝气,尽显天庭之威严与奢华。 此时,玉帝高坐于宝座之上,太白金星站在一侧,众神退去后,殿内更显空旷大气。 观音见之,略显一惊,不及多想,忙上前,双手合十,恭敬朝玉帝行礼道, “贫僧拜见玉帝,叨扰之处,还望玉帝恕罪。” 玉帝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尊者客气了,对于前几日之加封可算满意?” 观音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得体之笑容,回应道, “多谢玉帝隆恩,那加封之举实乃厚待,贫僧感激不尽。” 说罢,又微微欠身朝玉帝行了礼,以示感谢。 “哈哈,尊者此次能投靠天庭,实乃天庭之幸。” “是呀,陛下得知尊者此番心意,高兴的不行。” 一旁之太白金星,马上笑着插口道。 “尊者,现在佛教是什么情况?” “目前灵山虽是如来当权,然内部存着多股势力,最大者当属燃灯古佛一派,据贫僧了解,弥勒与燃灯古佛走的很近。其他还有贫僧,文殊与普贤及一些暗藏之势力。” “如此说来,佛教内部局势也是错综复杂,尊者夹在其中,想必有诸多不易。” “实不相瞒,此次贫僧能来天庭,亦是不易。” “尊者,此语如何说?” 玉帝闻之,身子微微前倾,目光中透着好奇, “莫不是那如来从中阻拦?” 听闻此语,顿时让一旁之太白金星与四天师露出好奇目光,紧盯观音,等着其说出个中缘由。 “嗯嗯,此次来此,如来盘问得非常仔细,似是对贫僧此行有所疑虑。” 玉帝闻之,微微皱眉,看了眼金星,问道, “尊者此次来此,是以什么说辞说服如来?” 观音闻言,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贫僧言之,近日有地藏与金蝉子两人自愿去的东土弘扬佛法,然东土乃天庭所辖之地,前来与玉帝相商,确保两人传法过程中不生波折。” 玉帝一听,神色一愣,心中暗忖, “这观音来得倒是巧了,自己正欲派出神将阻扰两人佛法东传,没想到她这会儿就来说要确保不生波折,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玉帝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哈哈一笑道, “尊者这心意倒是好的,只是这天庭辖下之地,万事皆需遵循天庭规矩,那东土自有其运转之道,贸然传入佛法,怕会搅乱诸多因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说罢,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太白金星,似在暗示他也说上几句。 太白金星心领神会,忙接话道, “陛下所言极是,东土之地向来是道家势力范围之内,当年若不是准提圣人之故,陛下早派人阻挠之。现在佛教又要卷土重来,势必会产生很多变数,到时三位大天尊怪罪下来,陛下也不好交代。” 玉帝闻之,神色一惊,看了眼金星,没有说话。 原来金星在提醒玉帝,上面还有三位大天尊,可不能轻易答应观音之语。 见玉帝与太白金星如此说,观音脸色瞬间变得沉重,她明白,此事若不能行,回去恐难向如来交代。 “玉帝,此事若难成行,贫僧恐难回灵山向如来交代。贫僧也担心如来就此会对贫僧起疑,而坏了玉帝在灵山之布局。” 最后半句,观音故意将声音调高了几分。 玉帝也是大慧之人,焉能听不出观音其言外之意,当下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权衡起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观音已投靠自己,未来天庭势力可以通过她来渗入到佛教内部,以此来瓦解佛教。若观音刚来投靠,就让如来起疑,势必会打乱未来之布局。但如此轻易应允佛法东传,以后三位大天尊怪罪下来,也不好交代。 玉帝稍作沉吟,看向观音,缓缓说道, “尊者此语,倒让朕有些为难了,此事关乎多方,朕也不能贸然决断,还需细细思量一番,尊者且先说说,那地藏与金蝉子两人打算如何在东土传法?” “地藏者,愿往那幽冥界去弘扬佛法,他曾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去的东土,只是暂时的,如来有言之,在东土他还有机缘在等他,等他寻得机缘,自然会去地狱宣传佛法。而金蝉子者,确实是去东土宣扬诸般佛法。” “世间真有此般大毅力者?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此人朕真想见上一见…尊者,地藏在地狱传播佛法,朕绝不阻拦,而且朕已决定,在地藏入驻地狱后,朕会亲封其幽冥教主之职。” 此言一出,顿时让观音面露喜色,赶忙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 “多谢玉帝成全,有了这幽冥教主之职,地藏在地狱传法便能更加顺畅,也能更好地度化那些受苦众生。贫僧也相信,地藏一旦知晓玉帝此番美意,定会感恩戴德,用心行事,定不负陛下之期望。” “哈哈,朕也希望在地狱那些受苦众生能得到解脱。地藏既有这般大愿,朕自当助力一二,让佛法在那等阴幽之地发挥效用,也好让三界秩序更为井然。只是这金蝉子一事嘛,却还需再斟酌斟酌,毕竟东土情况不同,牵扯众多,可不能随意就允了去。” “陛下,能否如此?尊者可以口头转告如来,陛下已同意不加以阻挠。但我想如来应该也明白,在东土传法,势必困难重重,而且除了天庭势力之外,地上还有很多隐藏之势力。到时陛下可以暗中进行阻挠,让如来以为是其他势力所为。这样,尊者可以有说辞应付如来,陛下也能阻挠金蝉子东传佛法,一举两得,不知陛下与尊者意下如何?” “这?” “哈哈,金星此语倒也巧妙,既给了如来一个说法,让他以为朕应允了此事,也让尊者不受起疑。到时,朕再略施手段,假借地方隐藏势力,让传法遇些阻碍,也好让如来知晓这东土不是轻易传法之地,让他知难而退。只是如此一来,那金蝉子要多受些磨难,不过这也是他传法必经之考验,朕觉得此法子可行,尊者觉得呢?” 观音闻之,微微皱眉,心中虽觉此举对金蝉子有些不公,但权衡当下局面,也没比这更好之办法了,只得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贫僧也无异议。” “哈哈,好。” 玉帝闻之,看了眼金星与观音,哈哈大笑道。 “对了,尊者刚才有言之,在灵山存有多股势力,除了如来外,还有燃灯古佛,弥勒,文殊与普贤等人势力皆不容小觑,不知他们中间可还有投靠天庭之人?” 观音一听,神色一怔,刚欲开口,就听金星言道, “据我了解,文殊、普贤二人与尊者同出阐教,情谊颇深。尊者,他俩没意愿来天庭任职吗?” “观音尊者,若是两人有意愿,朕必定欢迎之。” 观音一听,面露一丝为难之色,原来她深知文殊、普贤两人一心向佛,绝无投身天庭之意,可又不好直接驳了玉帝情面,定了定神,回答道, “待贫僧回转灵山,有机会与两人沟通一番,看看两人有无此意愿?” “尊者可以转告二位尊者,言之天庭大门永远为他俩敞开着。” 观音闻言,脸色微微变色,恭敬回复道, “玉帝之语,贫僧记下了。” “敢问尊者,当时我与金星前去灵山拜贺如来,带了一份重礼,后被如来拒绝,我俩又交给大明王尊者。却听惠岸行者言之,大明王收受重礼一事被如来发现,那现在那份重礼是不是被如来独吞了?” 观音闻之,神情一愣,寻声看去,见是葛仙翁。 “大明王收受贺礼被如来处罚,我也在场,至于礼物做何处理,贫僧还真没注意。”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来了兴致,金星与葛仙翁互视一眼,又听金星道, “料来必是让如来独吞了,我都怀疑,这一出是不是如来提前安排好之双簧戏。” “金星,此语何意?” “陛下,我俩带着重礼面见如来,作为灵山佛祖,哪里会当着一殿弟子面收下,佛门讲究清规戒律,净素之地。在当面拒绝我等后,又暗中派出大明王尊者索要重礼,又故意将此事告知灵山一众弟子,博一个公正严明、严守戒律之名,又扬言欲将其斩杀,再得众佛求情,顺势不再惩处,封其为佛母尊位,这样给一众弟子又树立了宽宏大量之形象。” “陛下,微臣赞同金星之猜测。” 玉帝闻之,眼神却看向观音,见其眉头微皱,不禁好奇问道, “观音尊者对刚才金星之猜测,是否认同之?” 这时,就见观音双手合十,口呼曰, “善哉,善哉。刚才金星之语,贫僧却并不认同,至于贺礼做了什么用途,贫僧不得而知。” 见观音如此说,玉帝眼神不自觉看了眼金星,没有说话。 “刚才金星之猜测,恕贫僧直言,完全是一种个人臆断,因为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如来想要制定出如此周密之计划,完全不可能。” 金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那原本自信满满之眼神,此刻已变得有些闪烁不定。 “呵呵,观音尊者,对老朽刚才之猜测,哪里觉得不可能?” 观音看了金星一眼,神色平静如水,双手合十,缓声道, “金星,最最关键还是燃灯佛祖会亲自前来求情,这点不是如来能掌控的。” 众人闻言,互看一眼,瞬间恍然大悟。 “观音尊者,朕一直比较好奇,当初燃灯佛祖为何会将佛祖之位传给如来的,这里面到底有何隐情?” 此语一出,顿时又勾起了众人之好奇心,金星等人之目光齐刷刷看向观音。 观音看了眼玉帝,神色依旧平静如水,言道, “是这样的,当年燃灯佛祖勘破天机,发现佛界有三世佛存在,乃是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佛。所以提前就定下揭语,言之谁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就是灵山下一任佛祖。最后,如来率先于昆仑雪山之巅修出丈六金身。在五十年后,于大雷音宝刹中,燃灯佛祖将佛祖之位传给如来。” “原来是这样。” 金星看着观音,又问道, “如此说来,在昆仑雪山之巅,如来是在修出丈六金身后,才将大明王与金蝉子两人收伏之?” “是也,据说当时两人皆已入魔,得以佛祖感化,皈依佛门,才一起回的灵山。” “尊者有所不知,那入魔之大明王本来在东方地界危祸苍生,朕派出李天王及三坛海会大神一起,不断对其威慑,才逼着她去昆仑雪山之巅的。” “善哉,善哉,冥冥之中似已安排。” “尊者,那金蝉子是何出身?” “金蝉子出身可不简单,他本体乃是一只上古异种,名曰六翅黑蝉。” 此语一出,众人个个面露一丝惊讶之色。 此时,玉帝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心中暗自思忖, “这如来先是凭借自身修为修出丈六金身,夺得佛祖之位,又能在昆仑雪山之巅收伏已入魔之大明王与那出身不凡之金蝉子,可见其手段、神通皆是不凡,未来将是影响三界局势之关键人物,绝不能轻视之。” 想到此,玉帝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深邃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尊者,不知燃灯与如来关系如何?” 观音微微抬眸,看了眼玉帝,欲知观音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102章 物色人才,金星重任 话说,观音来到天庭拜见玉帝,玉帝向观音问了很多,从中也了解了很多佛门之事。 “尊者,不知燃灯与如来关系如何?” 观音闻之,微微抬眸,看了眼玉帝,恭敬言道, “两人表面还是互为尊重。” 玉帝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之玩味之色,微微眯起双眼,似是早已料到这看似平和表象下另有乾坤。 “尊者,为何很少提及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 经玉帝这一问,顿时让金星等人如梦初醒, 这时,大家才发现,现在之西天灵山,却很少提及这两位教主,真是咄咄怪事。 “是呀尊者,两位教主难道都已不理佛教之事?” 众人好奇之目光都聚焦在观音身上,观音却只是微微摇头,双手合十道, “接引佛祖已隐于灵山凌云渡,专渡佛教有缘人,而准提教主业已隐遁多年,不知去向,故尔现在已鲜有人提及。” “什么?” 玉帝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诧之色。 金星等人闻之,亦是一脸惊讶,面面相觑。 这时,玉帝内心已隐隐觉察出,灵山必然发生了什么隐秘之事? “尊者,到底发生了何事,两位教主为何会如此?” 观音看了眼诸人,轻叹一声道, “此乃佛界隐秘,皆与佛教内部之明争暗斗,势力更迭有关。接引佛祖选择隐于凌云渡,专渡有缘人,也是看淡了诸多纷争,只愿一心修持,为佛教延续缘分。而准提教主业已隐遁多年,想必也是不愿再卷入那复杂之局势中,个中详情,实难尽言。” 言罢,观音一脸无奈,似有诸多难言之隐,不愿多言。 玉帝见之,眼神不自觉看向金星,却见其眉头微皱,似在思考什么,忍不住问道, “金星,你怎么了?” 金星闻之,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赶忙躬身行礼,回复道, “陛下,老臣刚才想起了当年陛下之语,言之西方发生大劫,名曰佛魔生劫。” “佛魔生劫?” 听闻金星之语,瞬间让玉帝眼神一凛,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当年自己通过天机演算之术,窥得天机,明晰西方正有一劫,名曰佛魔生劫。 “朕记起来了,怎么?” 言罢,眼神不自觉看向观音,似在询问,西方一系列变故,是不是与此劫有关? “哎,或许大家不知,那场大劫,让佛教损失了一大批精英。在无量魔尊被准提教主封印于黑暗虚空后,准提教主也隐遁起来,不知去向。个中缘由,实难尽述。” 言罢,观音脸色变得凝重,众人听得个个面露惊色, “真是没想到,此劫竟如此凶险,不仅让佛教遭此重创,连两位教主亦深受影响。” 玉帝看了眼观音,自言自语道。 “陛下,那入魔之大明王,必是在那个时候,趁乱来得东方。” 金星此语一出,众人皆是恍然,玉帝更是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明悟,看向观音道, “大明王入魔后趁乱东来,看来是那场大劫所致之乱象,而后大明王被如来收伏并加以感化,重新皈依佛门,也是意味着佛魔生劫正式结束。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也。” 听闻玉帝此语,众人尽皆微微点头,面露恍然之色。 这时,玉帝眼神又看向观音,问道, “尊者,那弥勒尊者是何来历?” “此人是准提教主第二次东渡有缘人时,于东土之地寻觅而来。” 玉帝一听,神情一愣,好似在回忆什么,顿时陷入沉思, 突然,就见玉帝眉头微挑,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转眼看向金星,问道, “当年准提教主第二次东渡是在东汉初年吧?” “是的陛下,确切的说应该是西汉末东汉初。那时在东土之地,让佛法暂时得到了大兴。由于是准提教主在背后支持,陛下当年不敢轻易介入,只得言之,可暂不理会,还因此被三位天尊责备过…” 言罢,金星才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嘴,顿时面露惶恐之色,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其他众人听闻,皆是心头一紧,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偷偷用余光看向玉帝,现场瞬间陷入一种尴尬氛围。 少顷,才听玉帝轻咳一声道, “罢了,此事已然过去许久,以后莫要再提。” 言罢,看了眼座下之金星,脸上并无太多嗔怒之色。 金星闻言,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长舒一气,赶忙朝玉帝磕了个头,感恩道,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微臣往后绝不再犯此等低级过错。” 说罢,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站回原位,只是神色间仍残留着些许后怕之色,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听闻金星刚才之语,也让观音内心不由暗暗吃惊,心道, “看来天庭也藏着诸多不为人知之隐秘。” 想到这,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和之态,微微垂眸。 “尊者,在灵山,弥勒尊者资历如此浅薄,为何还能坐上未来佛之尊,想必其必有过人之处?” “玉帝,弥勒者,论慧根及悟性皆是上乘,且他心怀慈悲,有大志向与大机缘。其在东土历经诸多,对世间万物感悟颇深,能担得起未来佛之位,此乃众望所归吧,也是其自身福泽深厚所致。” “尊者,难道弥勒能坐上未来佛之位,真是众望所归?” 观音一听,眉头微皱,双手合十道, “在贫僧看来,确实如此。” “在朕看来,此人资历尚浅,能坐上未来佛之位,猜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哈哈,既然尊者对其如此认同,看来也是朕多心了。想来这佛界选立未来佛位,自当是慎重非常,定有诸多考量,也不会随意为之。” “陛下所言甚是。” “玉帝,可还有其他事要问询贫僧的?” 玉帝闻之,摆了摆手道, “今日与尊者一番交流,让朕对佛教诸事明晰许多,暂无其他事要问了。” “既然此间事已毕,贫僧也想着尽早离去,向佛祖复命,恐节外生枝。” “嗯嗯,金星代朕送尊者一程。” “老臣遵旨。尊者,请。” 观音忙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 “多谢陛下美意,也劳烦金星。” 言罢,转身便随着金星一同出得大殿不提。 看着两人离去之身影,玉帝目光深邃,喃喃自语道, “这弥勒本是东土之人,能成为佛教未来佛,也是天庭一大损失,看来还得多在东土物色人才才行。” 葛仙翁听到玉帝之言,看了眼其他三人,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东土之地广袤,人口众多,灵秀之人确是不少,只是若要从中物色能担大任者,确实不易。老臣以为,可差遣德高望重之仙家前往东土,以点化之名,暗中考察,寻那有仙缘造化之苗子,再带回天庭悉心栽培,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说道, “仙翁所言有理,只是此事交由谁负责才好呢?” 葛仙翁一听,稍作思考后道, “陛下,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依老臣之意,可在天庭公开传旨,凡在天庭之仙家皆可前往东土。一来可广纳贤能,集众多仙家之所长;二来也能彰显天庭用人之公正,激励一众仙家踊跃参与,为天庭效力。待其归来,再由陛下与诸臣共同考核,择其优者委以重任,务必确保所选之人皆是品行、资质俱佳者。 玉帝听后,手抚胡须思索片刻道, “此计甚妙,可如此大规模行动,还需有人统筹调度,总领全局才行,仙翁觉得何人能担此重任?” “这?” 正商量间,就见太白金星恰好返回大殿复命,躬身朝玉帝行礼道, “陛下,观音尊者已离开天庭。” “嗯嗯,好。” 言罢,玉帝就将刚才与葛仙翁商议一事,尽数向其道出。 金星闻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 “陛下,仙翁之提议甚是有理。在天庭公开传旨,确实可行,只是这总领调度之人却不好找。” “金星可有人选。” “陛下,老臣觉得此人非老君莫属。” 此语一出,顿时让玉帝脸色一愣,眉头微皱,朝金星摆摆手道, “老君焉能闲理此般诸事?还是另寻其他人选。” 原来玉帝之所以回绝此提议,他内心存有小心思,不愿让老君过多插手天庭诸事,只因老君在天庭威望颇高,若此番让他全权负责东土物色人才一事,恐日后其影响力在天庭愈发壮大,于自己掌控天庭局面不利。 金星见玉帝这般态度,已然会意,内心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多言规劝,只得恭敬拱手道, “陛下所言甚是,是老臣考虑不周了,那还请陛下另择贤能担此重任才好。” 这时,一旁之葛仙翁也附和道, “陛下圣明,想必已有合适之人选了吧?” 玉帝闻之,转眼看了眼葛仙翁,脱口道, “王母娘娘如何?”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殿内一时陷入短暂之寂静。 金星率先回过神来,面露难色,斟酌言辞道, “陛下,王母娘娘主管天庭女仙之事,且多忙于诸般仙宴安排、调和仙际关系等要务,若让娘娘来总领这东土物色人才之事,怕娘娘分身乏术吧。再者,此事多是在外奔走考察,于娘娘而言,或也多有不便呐。” 葛仙翁闻之,也赶忙点头称是,接口道, “陛下,金星所言极是,虽说娘娘威望颇高、能力不凡,可这事务属性与娘娘平日里所司之责差异颇大,恐非最佳人选,还望陛下再行思量一番才好。” 玉帝听了二人之言,手抚胡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也知晓自己这提议确有欠妥之处, 只是一时也着实难想出那最合适之人选,当下便又陷入了沉思, 突然,玉帝眉毛微挑,朗声道, “那赤脚大仙如何?他生性豪爽,交友广泛,对东土之地也颇为熟悉,且常常云游四海,见识不凡。由他来总领调度此事,既能凭借其人脉广纳消息,又可依靠他之见识去甄别东土之贤才,你俩觉得怎样?” 金星与葛仙翁闻之,互看一眼,就听金星言道, “陛下,恕老臣直言,赤脚大仙乃海外散修,非天庭中人,让他来统领诸神,恐会引起非议。” “是呀,陛下。” 葛仙翁听闻金星之语,继续言道, “虽说赤脚大仙有诸多长处,可毕竟人家非天庭编制,平日里也闲散惯了,不受天庭诸多规制所缚,此番让他统领诸神去东土行事,众仙家心里或许会有不服,执行调度起来,怕也难以顺畅,万一因此误了这寻才之大事,就不妙了。还望陛下再斟酌斟酌,另择一位天庭正统仙家担此重任才好。” 玉帝听了二人之言,手抚胡须,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时,玉帝目光却看向金星,沉吟片刻道, “金星,朕觉得你挺合适。” 太白金星一听,赶忙拱手,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忙不迭说道, “陛下,老臣万万不可!老臣虽承蒙陛下厚爱,可这等总领调度、物色人才大事,需那德高望重、能力超凡且善于统筹协调之人方可胜任。老臣平日里不过是跑跑腿,传传旨意,论及这些本事,实在是难以担此重任呐,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另择贤能。” 说罢,金星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玉帝能改变主意。 “哈哈,陛下,老臣也觉得金星合适。” “是呀,金星之能,当能胜任之。” “老葛,老张,你俩?” 金星听葛仙翁,张道陵如此言语,内心气急,此刻竟落井下石。 原来太白金星之所以会出言婉拒,他也明白此项任务之艰巨,不仅要调度各方仙家,而且要经常奔走考察,做好了名其名曰为玉帝分忧,做不好则是能力不行,搞不好还会遭来一顿责骂,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之差事。 “哈哈,金星,这也是为陛下分忧,而且以金星之能,如何不能胜任之?” “陛下,老臣实在难以胜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金星,朕意已决,无需再论。” 言罢,玉帝面露肃然,一副不可置疑之神色。 金星见玉帝如此,已明白此事已不可更改,无奈,只得接下此任务,轻叹一声,拱手道, “老臣领旨。” “葛仙翁听旨。” “微臣在。” “着太白金星为天庭人才大统领,全权负责为天庭物色人才一事,天庭各处之神袛皆由太白金星调度,各处神袛,务必协助好太白金星,若能真正为天庭物色人才者,皆有重赏。” 看官不知,此次圣旨,对天庭影响很大,后世之八仙,就是受此圣旨影响才诞生的,此乃后话。 “微臣领旨。” 言罢,葛仙翁已领着旨意,向殿外走去。 却说,观音离了天庭,径往灵山而去。 她却不知,在离开天庭前,早有天官暗中观察观音之行踪。 看官不知,如来虽已身为灵山佛祖,但他是截教大师兄这层身份还在,天庭一众截教弟子,内心对其还存有一丝敬畏及亲近之感。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3章 天条颁布,天地灾劫 话说,玉帝听闻观音言之,佛教之未来佛弥勒竟是来自东土之人,就觉得是天庭一大损失,让其下定决心,在东土好好物色人才为天庭所用。 在葛仙翁建议下,玉帝欲发动天庭各路仙神,集众人之力,为天庭物色人才。 他明白,要完成此项任务,需要有一个能力出众,颇有威望之人统领协作才行,思来想去,在否定了老君,王母及赤脚大仙后,玉帝将目光放在了太白金星身上。 玉帝知道,太白金星此人不仅能力出众,神通不凡,还一向以睿智、善外交且处事圆滑而闻名于天庭。 他常能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能言善辩,懂得如何平衡各方利益与关系,就觉得金星最合适不过。 却说,在玉帝委以重任下,太白金星只得俯首领命。 他当即着手规划,先召集天庭诸星官,详细说明此次东土选材之重要性与目标要求。随后又与各路仙神商议具体策略,或遣仙使暗中查访东土德才兼备之人,或布下仙阵以观东土灵气汇聚之所,试图精准定位那些有仙缘慧根之人,以便纳入天庭麾下,为天庭未来发展注入新活力。 在金星全力施行下,天庭各路仙神都积极动员起来,明查暗访,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三清早已将天条制定完成,传给玉帝。 玉帝一览毕,顿觉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天条规则如此详尽严苛,方方面面皆有定规,大到神灵职司权限,小到凡间生民言行规范,无所不包,稍有逾越便是重罪严惩,这等铁律一旦施行,三界秩序必将受到巨大冲击与重塑。 喜的是,有此等天条为纲,日后天庭治理便可有法可依,无论是约束众神,还是管制凡间诸事,皆能有条不紊。 众神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凡间生民亦会因敬畏天条而遵循正道,世风或可清正,天地或能长久安宁。 玉帝深知这其中利害关系,当下便召集众神,一起商议天条颁布推行之策。 这日,于凌霄殿中,玉帝高坐王座,神色凝重,目光一扫一殿仙卿,开口道, “诸位爱卿,三清所传之天条,乃吾天界之新规,关乎三界之安宁,各位爱卿,对此有何意见?” 言罢,玉帝目光威严,扫视全场。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率先出列,手持拂尘,恭敬言道, “陛下,天条初立,老臣直觉天条浩繁,可否先令仙吏整理出简易版,晓谕各界?以免众生懵懂无知而误触天条。” “是哇陛下,金星之言甚是必要。微臣以为,在简易版出来以后,还须遣仙使下凡,于世间各处宣讲天条要义,使生民与精怪皆有所闻,晓其厉害,方能自觉遵循。” “微臣同意文曲星君之语。” 这时,一旁之托塔天王李靖亦拱手进言道, “陛下,臣亦赞同金星与文曲星君之言。臣建议,在人间、妖界等各处要道,设监察之岗,由天兵神将轮流值守,严查违逆天条之行。若有犯者,无论仙凡妖魔,皆依条律处置,绝不姑息。同时,可在城邑乡镇设天条司,由凡间德高望重或灵慧之人任司使,专司接收举报、初查之职,有疑难再呈交天界裁定,如此上下联动,可保天条顺利施行。” “天王此言,甚是有理。” 这时,月老轻咳一声,上前奏道, “陛下,臣以为,除了惩处之外,亦当有奖励机制。对于恪遵天条、维护三界秩序有功者,当赐福泽,提升仙阶或增寿元,如此可鼓励众生遵法。” “月老之言,亦是在理。” 玉帝闻言,手抚长须,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又言道, “赏罚分明,方能激励众生效忠天庭,严守天条。但这奖励惩处评定之标准,亦需谨慎斟酌,文曲星君,武曲星君,此事就交由你等二人全权负责,切不可有失公允,致生乱象。” “微臣领旨。” 经过百年之准备,天条终于在天庭颁布。 一经颁布,天现异象,祥光漫天,瑞气万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真个是, 雷霆响振动九天,仙乐飘渺遍地闻。 自此,天条犹如一道神圣法令,在天庭及三界之中传开,各路仙神纷纷遵循,谨言慎行,时刻自省有无悖逆之处。 在天条刚颁布不久,三界生灵发现自己识海里顿时多了几道信息: 一是,识海里天条信息顿现,诸多天条细则一一呈现,包括惩处及奖励。 他们知道,从此往后,自己每一个行为皆需在天条框架内行事,否则将面临严重之惩处。 二是,以后之三界,所有生灵但凡五百年会有一小劫,迎来天雷、地火、赑风三灾。 天雷乃是从九霄降下,每一道天雷都蕴含毁灭之力,凡是三界之生灵逆天行事、妖物化形、修仙者突破境界时皆会出现,它能摧毁肉身,神魂俱灭。 地火是从九幽之地涌出焚烧一切之幽火,可将肉身焚尽,魂魄消散。 赑风内含一缕混沌之气,能将生灵肉身吹散,魂魄俱消,使修行者道行毁于一旦。 当三界生灵获得此信息时,皆不寒而栗,惶恐至极。 在众生不知所措、惶恐不安之时,识海内又现出避此劫难之法, 要避三灾、化形等劫难,方法有三, 一是如蟠桃、仙丹、人参果、交梨火枣、灵芝草、天幽香兰等仙家宝物来增强实力与抵抗性,来避得此难; 二是修炼特殊功法,以提升肉身之强度,如八九玄功等,或修习其他化解劫难之法术; 三是得到大神通者庇护,或借助强悍法宝及法力来抵抗劫难。 当诸般生灵知晓这避劫之法后,三界之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各方震动。 在兜率宫中,老君看到自己之金丹可避灾劫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抚着胡须,面上露出几分复杂神色。 他知道,这金丹是他耗费诸多心血,以天地间珍稀灵物,又佐以独门秘法,历经漫长时日精心炼制而成。每一颗都蕴含着磅礴灵力,有重塑仙躯、提升修为等诸多神效,如今竟成了众生眼中躲避灾劫之关键之物,这倒是他此前未曾全然料到的。 他深知,往后自己这兜率宫中怕是再难有往日之清净了。 怕是以后有各路仙神定会纷纷前来,或凭借往日交情,或带着厚礼,只为求上几颗金丹。 可老君又怎会轻易将金丹予人,毕竟炼制不易,且若随意施舍,怕是会扰乱三界既定之秩序,想到此,忙吩咐童子加强宫门禁制,谨防不速之客。 五庄观之镇元子,见自己之人参果可避除灾劫,其内心可谓五味杂陈。 人参果是五庄观之镇观之宝,镇元子将其视若珍宝,如今其有避除灾劫之效,一方面内心感到无比自豪,另一方面也担忧宝贝会引来各方觊觎,打破五庄观之平静。 想到此,忙重启五庄观之护山大阵,也谢绝一切来客。 镇元子又召集门下所有弟子,一脸肃然,叮嘱道, “从今日起,五庄观一律闭门谢客,恐有那心怀不轨者前来窥探,你等务必谨守观中各处,不可懈怠,若有异常动静,即刻来报。” 弟子们闻之,皆齐声应诺,不敢有丝毫马虎,严阵以待不提。 王母知道自己之蟠桃竟可避灾,内心窃喜不已。 蟠桃本就是天庭之圣物,每一次赏赐蟠桃,便引得众仙趋之若鹜,如今又添了这等神奇功效,更是凸显出其珍贵无比。 拥有交梨火枣之众仙,个个欣喜不已。 原来交梨火枣本就是一众仙家极为珍稀之灵果,平日里自己享用便可增益修为、延年益寿,不想此果还能用以避除灾劫,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不及多想,他们赶忙施展法力,将交梨火枣树设下重重禁制,或施下隐匿法术,让其踪迹难寻。 至于那灵芝草、天幽香兰等灵草,瞬间成了三界香馍馍,它们原本长在峭崖、溪边或隐秘角落,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无数三界生灵趋之若鹜,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一时间,围绕着灵芝草、天幽香兰之争夺在三界此起彼伏,让本就因灾劫之事而不平静之三界,愈发喧闹且充满了变数。 有一些智者,不参与争夺灵果,而是选择拜师。 他们深知在这纷繁复杂、危机四伏之三界之中,仅凭一己之力去争抢那些珍稀灵物,成功之希望太过渺茫,且容易陷入诸多纷争与危险里。 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德高望重、修为高深之大神通者。 或前往昆仑山、蓬莱岛等仙山圣地,怀着一颗虔诚敬畏之心,恳请仙门收纳,期望能拜入名师门下,习得无上仙法,以提升自身实力。 如此一来,即便没有那些灵果宝物傍身,也可凭自身强悍本领应对灾劫。 他们中有的凭借自身之聪慧灵根与不凡机缘,打动了仙师,得以入门,自此便跟随师父潜心修行,每日研读仙经、修炼功法,在师父悉心教导下,实力日益深厚,神魂愈发稳固。 还有的虽屡次碰壁,却也并不气馁,继续游走在各大仙门之间,展示自己之诚心与毅力,盼望着终能觅得良师,踏上这可避灾劫之修行坦途,在这动荡之三界中谋得一处安稳之地。 众生为了那一线生机,或选择拜师,或选择寻仙果,或争夺,或提升,一时好不热闹。 此时,在天庭凌霄殿中,传出一声大笑,原来是玉帝之音, “哈哈,真是天佑我天庭也。” 此刻,玉帝目光威严而又透着一丝欣慰, “众爱卿,那蟠桃本就是天庭重宝,如今其在避劫一事上有如此神效,实乃我天庭之幸也。” 这时,就见托塔李天王出列,抱拳行礼道, “陛下,蟠桃既有这般神奇功效,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爱卿,此语何意?” “陛下,我等是否可借此机会,广邀三界有能之士前来天庭,一起共商应对灾劫之法,顺便以蟠桃赏赐诸人,以展示我天庭之慷慨与恩泽,以此来收拢一众大能之士?”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交头接耳。 玉帝听后,微微点头,手抚胡须道, “李爱卿之提议倒有几分道理,其他爱卿觉得如何?” 众仙卿听闻玉帝发问,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就见太白金星屈身上前,朝玉帝抱拳道, “陛下,李天王此提议虽好,然三界之中,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心怀各异。仙神里或有暗自盘算、别有用心者,妖界之辈更是习性难驯,多有桀骜不驯、妄图搅乱局势之人。若贸然广邀,仅以蟠桃为赏,怕是难以甄别真心归顺与假意迎合之人,稍有不慎,恐会被那等心怀叵测者趁虚而入,在天庭酿成大祸。” “陛下,微臣以为,刚才金星之语不无道理,若要行此策,如何选人,成了重中之重。” “仙翁之意有理。对于受邀之人如何筛选,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这时,文曲星君看了眼其他仙卿,抢先说道, “陛下,受邀之人,仙神当以对天庭之忠诚度、过往功绩为考量,可从曾参与降妖除魔、维护三界秩序者中挑选。” 月老闻之,亦开口进言道, “陛下,筛选还可参考其在三界之名声与威望。名声良好、素有善缘者,更有可能真心为天庭、为众生效力,可优先考虑。对于那些声名狼藉之辈,即便其能力出众,也当谨慎对待,不可轻易邀请。” “其他爱卿呢,可有补充?” 玉帝说话间,就见张道陵天师入得大殿,启奏道, “陛下,娘娘已在殿外候旨。” 原来刚才玉帝遣张天师去瑶池,邀请王母娘娘前来。 “宣娘娘进殿。” “微臣遵旨。” 只瞬间,就见一女仙在一众仙女簇拥下,仪态万千地步入大殿,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瑶池王母娘娘。 只见其,身着华服,头戴凤冠,周身仙光萦绕,尽显尊贵雍容之态。 王母娘娘先是向玉帝微微行礼,随后开口道, “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所谓何事?” “娘娘,刚才李天王提议广邀三界有能之士前来共商应对灾劫之法,且以蟠桃赏赐,以此来收拢各处大能,娘娘觉得此提议如何?” 王母闻之,看了眼李天王,微微颔首说道, “李天王此提议甚好。如今灾劫当前,若能借此招揽大能,于天庭、于三界皆有益处。” “对于邀请之人,该如何筛选,娘娘可有意见?” 王母一听,没有接话,目光却扫向一殿众臣,开口问道, “陛下,不知一众仙卿有何看法?” 于是,玉帝就将与一众仙卿讨论之意见向娘娘徐徐道来, 王母听后,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随后缓缓开口道, “陛下,众仙卿之提议有诸多可取之处。仙神之中,当以其过往对天庭之功劳大小、德行高低为首要衡量,那些曾在护佑三界、降妖除魔等事上出力甚多,且品行端正者,自是可邀之人。陛下,臣以为,此次邀请之人不宜过多。一则便于天庭掌控局面,防止生乱;二则可凸显蟠桃之珍贵难得,令受邀者更感荣耀与恩泽。此次佳会只需精选各方顶尖大能之士足已。” 这时,太白金星出班进言道, “陛下,娘娘之提议甚妙,此次佳会邀请之人不用太多,择优邀请即可。只要这次举办顺利,往后就有经验,可酌情再将规模扩大。” 玉帝闻言,看了眼王母,又看向一殿仙卿,陷入沉思。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4章 佳会取名,天庭拜谒 话说,玉帝传召王母前来,欲一起商议如何广邀三界有能之士前来共商应对灾劫之法,对于人选如何选筛上,众人是各抒已见,王母则提出,邀请之人不宜过多,但要精选。 玉帝闻言,看了眼王母,又看向一殿仙卿,陷入沉思。 少顷,玉帝似已下了决定,缓缓开口道, “王母之言,颇为在理,对于人选挑选上确需精挑细选。” 言罢,玉帝目光坚定,扫视一众仙卿,继续言道, “太白金星,文曲星君听旨。” 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赶忙出列,齐声道, “臣在。” “着你二人根据刚才众臣商议之结果,罗列出邀请之名单,最后再由朕与王母共同定夺。” “臣领旨。” 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退至偏殿开始筹备不提。 这时,玉帝转眼看向王母,柔声道, “娘娘,朕还有一个想法。” “陛下,不知还有什么提议?” “朕觉得,三界众生灾劫是五百年一次,若此次佳会举办顺利,是不是以后可以定下两百年举办一次?” “善。陛下此提议甚好,我赞同。” 这时,葛仙翁满脸笑意,附和道, “陛下此提议甚妙,如此一来,以后三界各大神通者皆会翘首以盼此盛会,且每两百年一聚,也可让各方交流切磋,化解诸多潜在矛盾,增进三界之和谐。” 葛仙翁说完,众仙卿纷纷点头称是,皆觉此提议意义非凡。 玉帝见状,微微颔首,微笑道, “既如此,那此事便先定下。” 话音刚落,就见月老出班,朝玉帝与王母行礼道, “陛下,娘娘,可趁此时机,为此次佳会取一名号,也好让三界传颂铭记。” 玉帝与王母相视点头,玉帝开口道, “月老此议甚好,爱卿可有佳名献上?” 月老捻须思索起来,片刻后,回复道, “陛下,此会既为共商应对灾劫,又汇聚三界贤能,取名为聚贤渡劫会如何?”,此名既彰显集会之宗旨,又有号召三界齐心之意。” 王母闻之,轻启朱唇道, “聚贤渡劫会?此名倒也直白,道出了举办此次佳会之关键所在,然似乎少了一丝风雅韵味。” 一众仙卿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时,就见葛仙翁出班拱手道, “陛下,此次盛会旨在汇聚三界英才共御灾劫,不如名为灵霄群英会,灵霄者乃天庭圣地,彰显此会之庄重,群英则突出此次盛会精选高雅之意,诸位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众仙卿皆纷纷点赞起来。 “陛下,微臣也有一名。” 玉帝闻声转眼看去,原来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笑着问, “海会大神有何想法,可速速道来。” 哪吒闻言,忙上前一步,朗声道, “此次盛会以蟠桃为赏,何不取名曰蟠桃盛会?” “蟠桃盛会?妙,妙,娘娘觉得呢?” 王母一听,微微思索,轻笑道, “此名颇具祥瑞之意,蟠桃本就天庭圣物,以其为盛会之名,既显此次集会之隆重,又能令众仙心生向往,臣无异议。” “哈哈,众爱卿觉得如何?” 众仙卿闻言,皆齐声高呼曰, “陛下圣明,此名绝妙!既契合了以蟠桃为赏之安排,又彰显出此次集会之重大与不凡,实乃不二之名。” “哈哈,好,既如此,此佳会就取名曰蟠桃盛会。” 话音刚落,就见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两人从偏殿而来,金星躬身行礼道, “陛下,臣与文曲星君领旨,已拟订出参会人员名单,请陛下与娘娘过目。” “呈上来。” 言罢,已有仙官取得名单,呈给玉帝与娘娘。 这时,一旁之月老与二人悄声讲述刚才为此次佳会取名一事,当两人听闻,此次佳会取名曰“蟠桃盛会”时,皆是抚手称好。 玉帝与王母接过名单,细细查看起来,只见那名单之上,赫然写着一排名字,他们是上八洞神仙,包括三清,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四帝,即北极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西方勾陈大帝、东极青华大帝。中八洞神仙,包括九垒、海岳神仙等,他们有十洲三岛仙翁、镇元子,赤脚大仙等。下八洞神仙,包括十殿阎罗。还有五方五老,包括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 御览毕,玉帝识海又想到一人,那就是刚投靠天庭之观音,但随即玉帝又摇了摇头。 王母见玉帝神色变幻,轻声问道, “陛下,可是对这名单还有疑虑?” 玉帝闻之,忙回过神来,将心中所思与王母诉说一二。 闻罢,王母一脸惊讶,没想到佛教之观音尊者会主动投靠天庭,原因竟会如此。 “陛下,观音尊者可以邀请。” 玉帝闻言,略显一惊,忙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太白金星。 金星上前一步,恭敬解释道, “陛下,此次盛会若邀请观音尊者前来,一方面可以昭告三界,观音尊者已投靠天庭,给西天灵山以震慑,还能彰显我天庭大度包容,广纳贤才之风范。另一方面也间接告知灵山众佛,只要投靠天庭,就有蟠桃享用,就可避免灾劫。如此一来,未来整个灵山投靠天庭,不是不可能。” “陛下,金星之言甚是有理。” 对面之托塔天王李靖闻之,也出声附和道。 “陛下,以后之蟠桃盛会,完全可以作为笼络三界诸神佛之绝佳契机。有此盛会,三界众仙妖魔皆盼能分得蟠桃,以此获得长生与荣耀,必对天庭忠心拥戴。” 玉帝听后,微微沉思,手指轻叩御座扶手,转眼看向王母,问道, “娘娘以为如何?” 王母闻之,微微沉思道, “陛下,可以邀请之。若此次蟠桃盛会不邀请观音,必会让其寒心,只是一旦邀请,观音投靠天庭一事,将成为公开之秘密,其中产生之影响,陛下不得不斟酌与考虑。” 玉帝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开口道, “娘娘所言极是。观音于佛界地位非凡,一旦公开此事,灵山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若不邀,又怕如娘娘所言,寒了她的心。” 这时,就见文曲星君拱手进言, “陛下,臣以为可先听听观音之意,再做决定不迟。若观音也有顾虑,不愿此事公开,那便暂不邀请;若她不惧公开,便邀她前来,也可向三界表明天庭广纳贤才之意。” 玉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文曲星君此计甚好,就依此行事,只是该派何人前往灵山才好?” “陛下,微臣愿往。” 玉帝寻声看去,原来是海会大神哪吒。 “陛下,微臣可以探视二位兄长之名,拜会观音尊者。” “众爱卿觉得如何?” “陛下,海会大神以拜会二位兄长名义前往灵山,倒也显得顺理成章。” “是呀,海会大神机灵聪慧且武艺高强,若遇变故也可应对自如,况且在灵山,燃灯佛祖与海会大神也有旧,料来不会有事。” “嗯嗯,言之有理。既如此,朕准了。哪吒,你此去需谨慎行事,切不可大意莽撞。” 哪吒闻之,忙抱拳领命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小心行事,不负陛下所托。” 这时,李靖忙又叮嘱道, “我儿切莫小心。” “父王,孩儿明白。” 言罢,哪吒心神一动,足下升起风火轮,化作一道流光,径向灵山而去。 却说,如来正在大雷音宝刹中与众僧讲法,讲到精妙处,突然识海里现出三灾之难及破劫之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内,众人亦有反应。 “佛祖,刚才弟子识海里浮出三灾之难,不知何故?” “我也有之。” “我也有,你有吗?” “我也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发现大家皆有此般异象,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如来见众人这般反应,缓缓开口道, “诸位莫慌,此三灾既已显现于我等识海,想必是天机示警,料来不只灵山,恐怕涉及整个三界众生。那破劫之法亦有,还需细细参详。” 此语一出,大殿内众人神色稍缓了几分,却依旧难掩凝重之色。 突然,如来心神一动,目光看了眼殿门,朝迦叶与阿难言道, “迦叶,阿难,你俩代为师出殿迎候燃灯佛祖。” 迦叶与阿难听闻,神色一愣,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双手合十,应了一声, “弟子领法旨。” 言罢,两人便转身快步朝殿门走去。 殿内一众弟子听闻,尽皆一惊,目光不由齐刷刷朝殿门口看去。 迦叶与阿难出得大殿,一脸恭敬,翘首以盼, 不多时,只见燃灯佛祖足踏祥光,缓步而来,见其周身佛光萦绕,透着无尽之祥和。 两人见之,忙互视一眼,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惊讶, 这时,迦叶与阿难恭敬朝燃灯行礼,齐声道, “佛祖,师尊特命我二人在此迎候,里面请。” 燃灯闻之,只是微微点头,昂首步入大殿不提。 来到大殿,见一众弟子皆在,目光不由扫视了下众人。 这时,就听一众弟子朝燃灯行礼,齐声道, “拜见燃灯佛祖。” “大家免礼吧。” “多谢佛祖。” 如来见状,忙起身离了莲台,恭敬朝其行礼道, “小僧拜见佛祖。” “免礼吧。此次贫僧来此,皆为三灾而来。” 见燃灯如此说,如来神色一怔,忙恭敬回复道, “佛祖,方才我等识海突现三灾之难及破劫之法,小僧正欲拜会佛祖,不想佛祖便来了。” 燃灯神色凝重,手捻佛珠,缓缓开口道, “我刚才在净室静修,识海亦忽现三灾之难,料来此劫非同小可,特来与你一同参详。” “佛祖,依小僧看来,此劫怕是三界众生之劫,而非只是我佛门之劫。” 燃灯听闻,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 “贫僧亦是如此认为。” 这时,又听燃灯接着说道, “此劫既关乎三界众生,那我佛门自当主动牵头,与各方通力合作才是。只是那破劫之法虽已现,具体施行起来,还得看各方机缘与配合程度。” 如来闻之,忙附和道, “佛祖所言极是,小僧正准备遣人去得天庭,欲一探虚实。” “嗯嗯,这很有必要。一方面可了解,此劫是否牵扯三界众生?另一方面,也可以了解玉帝对此做何反应?” “迦叶,阿难,带上此前天庭使者之厚礼,前往天庭拜会玉帝,了解下天庭之实情,有何消息,可速来回报。” “弟子遵法旨。” 燃灯闻言,脸色微惊,暗道, “之前以为天庭使者上供之厚礼早被如来私吞了,没想到一直被保存着。” 只瞬间,燃灯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欣慰之情。 见迦叶与阿难要离去,燃灯忙拦住,朝其二人叮嘱道, “迦叶、阿难,此次前往务必谨言慎行,那厚礼虽是过往情谊见证,可如今三灾当前,咱们此去旨在互通消息、共商应对之策,莫要让天庭误会了用意,失了佛门分寸。” 迦叶、阿难闻之,看了眼如来,一脸恭敬,齐声应道, “佛祖放心,弟子定当牢记教诲,一切以共御劫难、商讨实情为重,不敢有丝毫差池。” 言罢,二人便去取了厚礼,驾起祥云,径朝天庭方向疾驰而去。 却说,在哪吒刚离开凌霄殿不久,就有仙官进殿通禀道, “启奏陛下,西天门外有二人自称如来弟子,欲拜见陛下。” “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一人自称迦叶,另一人自称阿难。” 太白金星一听,眼神不自觉看了眼葛仙翁,忙向玉帝言道, “陛下,此二人正是如来之大弟子与三弟子,也不知此刻二人前来,欲以何为?” 玉帝微微皱眉,手抚胡须,思忖片刻后,言道, “既是如来座下弟子,此番前来,想必与那三灾之事脱不了干系,快宣。” “遵陛下旨意。” 言罢,仙官领命而去。 不多时,已领着迦叶与阿难二人步入凌霄大殿。 来到大殿,两人定睛看去,内心不由一震, 只见那,凌霄大殿金碧辉煌,殿中仙雾缭绕,众神列位两旁,威严肃穆,尽显天庭之庄重。玉帝高坐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无上之帝威,让人不敢直视。 其身旁还坐有一女子,见其长得雍容华贵,只一眼,两人内心已然猜出其身份。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5章 凌霄争论,玉帝强硬 话说,如来在大雷音宝刹中给一众佛门弟子讲法,突然识海现出三灾之劫及破劫之法。 一了解才发现,整个灵山弟子识海皆有显现。 正惶恐间,就见燃灯佛祖亲临大雷音宝刹,如来忙让迦叶与阿难两人出去迎接。 迎入大殿内,才发现燃灯佛祖识海亦有显现,为了了解此劫是否牵扯三界众生?如来特派遣迦叶与阿难两人去的天庭,一探虚实。 却说,两人进得凌霄大殿内,就见玉帝高坐王座,旁边还坐有一女仙,两人内心已然猜出,此人是谁? 见此,两人互视一眼,来到玉帝面前,双手合十,恭敬行礼道, “迦叶,阿难拜见玉帝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再拜王母娘娘,愿娘娘青春永驻,仙颜不老。” “二位免礼吧。” “多谢陛下。” “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 “陛下,我等奉如来佛祖之命,特携此前天庭使者所赠之厚礼,前来拜会陛下。陛下,此前整个灵山一众弟子,包括佛祖在内,识海里皆显现三灾之难及破劫之法,不知是否牵扯三界众生?” 讲到这,迦叶故意停顿了下,他抬眼望向玉帝,似在观察其反应。 就见,玉帝面容沉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波动。 见此,迦叶轻咳一声,继续言道, “佛祖特遣弟子二人前来,不仅是趁此时机将之前所授之贺礼归还,更是欲与天庭共商应对之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言罢,迦叶大手一挥,一道流光从袖口射出,洒在大殿之内, 只瞬间,殿内已现出当年太白金星与葛仙翁一起拜贺如来之贺礼。 两人见之,忍不住互看一眼,脸色微惊。 玉帝看见面前之贺礼,内心亦是一惊, 他未曾想到,迦叶竟如此干脆地就将之前之贺礼,原封不动地呈现了出来。 玉帝见状,眉头微皱,问道, “二位,这是何意?” 迦叶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复道, “陛下,实不相瞒,依佛祖之意,认为此次三灾之难非比寻常,恐波及三界众生,希望天庭与灵山齐心应对,故而让我二人将之前贺礼原封不动带回,一是表明此前天庭之厚意,我灵山时刻铭记,二来也是想让陛下知晓,我灵山毫无保留,诚心一片,盼能与天庭共商对策。” 阿难也在旁,附和着点头,双手依然合十,一脸虔诚之态。 “原来如此,如来佛祖有心了。此次三灾之难,牵扯三界众生,朕正与一殿仙卿商讨应对之法,不想二位到访。朕且问你俩,灵山那边对此可有什么高见?” 迦叶、阿难对视一眼,由阿难开口道, “回禀陛下,目前还没好的应对之策,不知陛下与群臣商议可有结果?” 玉帝闻言,看了眼金星,金星会意,忙出言道, “在陛下,娘娘与群臣商议后,决定在天庭举办一场蟠桃盛会,邀请三界一众大神通者,齐来共议三灾一事。” “蟠桃盛会?” 二人听闻,尽皆愕然,识海里马上就想到那破劫之法,正有蟠桃灵根。 这时,迦叶率先回过神来,双手合十,恭敬问道, “敢问金星,不知此次盛会邀请何人?”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微笑着回答道, “此次盛会,自是邀请三界之内德高望重、神通广大者,还有与天庭关系亲密者,皆有相邀。” “不知可有我灵山诸佛?” “这…” 二人见金星如此言语,已然明白金星之意,只是沉默。 迦叶心中虽有不悦,却仍强压着情绪,双手合十,望向玉帝,朗声道, “陛下,此次三灾关乎三界众生,我灵山诸佛向来心系天下,神通亦是不弱,此次盛会若缺了我灵山诸佛参与,恐这蟠桃盛会商讨应对之策会有所缺漏,望陛下明察。” 阿难闻之,也在旁附和着点头。 “哈哈,二位,此次蟠桃盛会所邀之人皆是与天庭关系亲密者,灵山与天庭往来太少,待以后熟识后,再邀请之也不迟。” 此言一出,迦叶、阿难二人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迦叶眉头微皱,看了眼阿难,恳切言道, “陛下,如今正是三界面临大劫之时,当以三界众生为重。我灵山诸佛一心只为化解此劫,若能参与盛会,必当倾尽全力,献计献策,还望陛下莫要因这等缘由将我灵山诸佛拒之门外。”阿难一听,也赶忙接口道, “陛下,此次我等二人携礼归还,便是想表明愿与天庭齐心之意,此次盛会举办意义重大,缺了灵山,怕是难以周全。” “哼哼,难以周全?怎么缺了灵山,这天庭便办不得这蟠桃盛会,商不得这应对之策了?” 言罢,玉帝神色略显严肃,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之意味。 迦叶与阿难闻之,脸色微变,就听迦叶忙行礼解释道, “陛下,刚才我师弟绝无此意。只是当下这三灾之难迫在眉睫,实乃关乎三界生灵之存亡,我等一心只为能多些助力,好尽快寻出应对之法,护这方天地安稳。我灵山虽与天庭往来不算密切,可此刻同处这危急关头,只为能为三界众生贡献一份力。还望陛下宽宏大量,念在三界众生份上,准许我灵山诸佛参与这蟠桃盛会。” 言罢,迦叶朝玉帝深深行了一礼,阿难也赶忙跟着行礼,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盼。 这时,殿内进来一人,众人目光看去,正是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见其脚踩风火轮,风风火火地来到大殿中央,心神一动,隐去了火轮,下跪向玉帝与王母娘娘恭敬行了礼,刚要开口,就见殿内有两个陌生人。 “陛下,这二位是?” 见哪吒问起,一旁之太白金星忙出班解释道, “海会大神,此二人乃西天灵山如来之弟子,一人名曰迦叶,一人名曰阿难。” “哦。” 哪吒闻言,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惊讶之色,暗道, “自己刚从灵山回来,此二人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想到此,眼神却看向玉帝。 玉帝感受到哪吒投来之目光,微微抬眸,神色依旧沉稳威严,开口道, “哪吒,此行可顺遂否?” 哪吒闻之,看了眼两人,拱手道, “回禀陛下,微臣此行并无阻碍,只是那边,笼罩于一片不安氛围中。” “嗯嗯,那人如何答复?” 哪吒一听,瞬间会意,朗声道, “回禀陛下,那人回复道,并无关系。” 此语一出,顿时让一殿仙卿惊诧不已,尽皆交头接耳起来。 见玉帝与哪吒一问一答,两人却听得云里雾里,互视一眼,不禁眉头微皱起来。 玉帝闻言,内心亦是一惊,不自觉转头看了眼王母。 “娘娘,对此你怎么看?” “既然那人并不介意,说明他根本不惧局势之变化。” “那是不是可以公开化了?” 王母闻之,没有回答,只是朝玉帝点点头。 “哪吒,朕且问你,那人是在什么情况下,如此告知?” “陛下,那人问了微臣很多,微臣皆如实作答。一开始,只是微臣瞧着,那人似在探寻什么极为要紧之事,眉眼间满是慎重,微臣虽不知其深意,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将所知之情况一一禀明。当微臣语毕,其脸色却舒缓不少。当微臣询问,是否愿意出席盛会时,她点头表示同意。” “嗯嗯…” 此刻,玉帝脸色微微舒展了些,轻轻抚了抚胡须,说道, “既已应允,那倒是桩好事,此次盛会若能得她前来,想必会增色不少,也更显隆重了。哪吒,你此行也算功劳一件。” 王母在旁听闻,也是面露浅笑。 “多谢陛下。” 这时,玉帝目光转向迦叶二人,眼神中带有一丝得意之色,缓缓开口道, “二位尊者,你俩应该比较好奇,刚才我等在聊谁吧?” 迦叶与阿难闻言,赶忙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行礼,迦叶开口道, “陛下,我等确有好奇之心,但我俩还是更希望陛下能准许我灵山诸佛参与这蟠桃盛会。” 阿难闻之,在旁点头称是。 “这个有何难?我倒希望如来能与此人一同前来天庭共赴蟠桃盛会。” 此语一出,顿时让两人诧异莫名,迦叶瞪大了眼睛,一时竟有些语塞,而阿难也是满脸惊愕,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片刻后,迦叶才回过神来,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几分愠色,向玉帝问道, “听闻陛下此语,瞬间让迦叶又惊又怒,惊得是此人必是灵山之人,怒的是此人已投靠天庭。敢问陛下,此人是谁,是不是观音尊者?” 玉帝听了迦叶这话,并未动怒,只是微微皱眉,神色依旧沉稳,缓声道, “不错,正是观音尊者。她已是天庭之人,朕已决定,邀请观音来赴蟠桃盛会。” 迦叶二人听得出来,玉帝语气和缓,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此时,迦叶脸色变得难看,双手紧紧攥着,却又不好发作,强压心中怒火道, “陛下,观音尊者既是我灵山门下,又怎可随意成为天庭之人,这般做法,怕是不妥吧?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莫要坏了灵山与天庭间之关系。” 阿难闻之,一脸焦急,忙用手扯了扯迦叶衣袖。 此刻,阿难担心迦叶会一时冲动与玉帝发生冲突,忙轻声提醒道, “师兄,切莫冲动,我俩先回灵山,禀明师尊为要。” 迦叶被阿难这么一扯,也稍稍冷静了些,可脸上仍带着不甘之色,只是闭口不言,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玉帝,似在等一个满意答复。 玉帝见状,神色未改,依旧沉稳大气,缓声道, “观音尊者之所以愿意投靠天庭,你等二人可回转灵山,问问佛祖如来,哪里做的不够好,而不是在此用此等语气要求朕收回成命?朕也会在此,静候二位回音。” 迦叶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仍有愤懑,却也知晓此刻不能再强硬下去了。 他咬了咬牙,双手合十向玉帝行了一礼,说道, “陛下所言,迦叶记下了,我二人这便回转灵山,如实向师尊禀报此事,待师尊定夺后,再来回复陛下。” 说罢,刚欲转身离去,就听玉帝之音从身后传来, “告诉如来,若欲来参加盛会,朕欢迎之,若欲敢阻挠观音尊者来天庭赴会,朕必究之。” 阿难闻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忙拉着阿难出了凌霄殿,匆匆离了天庭,两人背影皆透着几分狼狈与不甘。 迦叶与阿难一路疾驰,脸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懑却又不敢多言。 待远离天庭后,迦叶才恨恨道, “哼,玉帝这般强势,此事绝不能就这般算了,且回灵山告知师尊,看师尊如何定夺,定要让观音知晓厉害,也让玉帝明白,我灵山可不是好惹的。” 阿难在旁却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只是应和着点头,心里却担忧这事儿会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二人驾着祥云,一路风驰电掣般朝灵山赶去,沿途风声呼啸,似也在应和着他俩此刻不平静之心境。 不多时,灵山那巍峨庄严之轮廓,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迦叶看着熟悉之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神一动,不由加快了速度,朝着大雷音宝刹飞去,而阿难则紧跟其后,眉头始终紧锁着,满心忧虑难以消散。 眨眼间,二人便来到了大雷音宝刹前, 守在门口之金刚见他俩神色匆匆,知晓定是有要事,也不敢多问,赶忙侧身让开道路。 迦叶亦不多言,径直踏入殿内,阿难亦步亦趋,待进得殿中, 就见大殿空无一人,如来高坐九品金莲台上,周身佛光萦绕,宝相庄严。 迦叶赶忙上前,双手合十,一脸急切道, “师尊,弟子回来了。” “此番天庭之行,你俩可得顺遂?” 迦叶面露忧色,再次双手合十,恭敬回复道, “师尊,此行并不顺遂。玉帝欲在天庭举办一场蟠桃盛会,广邀三界一众大神通者,共议三灾一事。师尊,观音尊者真的投靠天庭了,玉帝还当着弟子面,言之邀请观音前往天庭赴蟠桃盛会,弟子与阿难好言相劝,望玉帝收回成命,可玉帝态度强硬,还称若师尊敢强加阻挠,便要追究之,实乃欺人太甚,弟子特来向师尊详禀此事,望师尊定夺。” 言罢,迦叶满脸愤懑,目光中透着不甘,等待着如来回应,阿难也在旁恭敬地站着,脸上尽是忧心忡忡之色。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6章 拜见接引,佛家箴语 话说,迦叶与阿难在凌霄殿,得知观音已投靠天庭,内心是又惊又怒。 他俩明白,需要速速回转灵山,将此事报以师尊,让其定夺。 当两人回转灵山,将观音投靠天庭一事报以如来后,就见如来宝相庄严之面容之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惊怒。 他双手结印,沉默良久,周身佛光却微微震荡,似是心绪难平。 良久,才轻叹一声道, “哎,为师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师尊,既然观音已叛变,是否马上派人前去擒拿?” “师兄,观音此人神通广大,其背后势力亦不容小觑,我等切不可冲动,还须从长计议。” 听闻阿难此语,迦叶神色一愣,眉头微皱,刚欲言语,就听阿难言道, “师尊,弟子以为,现在首要之事是召集灵山所有弟子前来,将此事告知众人,让大家皆知观音已叛变灵山之事实,顺便也看看众人之反应。还有防止某些人会趁机扰乱视听,蛊惑其他弟子制造混乱,从中混水摸鱼。弟子以为,是时候该考虑加封弥勒为佛了,这样可以缓解与弥勒尊者之关系,现在灵山最需要的是团结与稳定。最后,弟子还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难,有什么话,尽管道来。” “是,师尊。弟子以为,倘若灵山形势不受控制,我建议师尊也选择投靠天庭,尊玉帝为三界之主…” “啊,什么,师弟你?” 迦叶闻之,睁大双眸,露出一副不可置信样。 此时,如来脸色变得凝重,一语不发。 阿难见之,面不改色,双手合十,继续言道, “师尊,师兄,且听我细言。师尊,之所以弟子有如此建议,理由有三,一是此次观音投靠天庭一事一旦散播,必然会在灵山引起不小影响,至于影响多大,弟子不敢预估,但可以肯定的是,众多弟子心中定会产生动摇与疑惑,灵山之根基已现裂痕。二是一旦整个灵山投靠天庭,就会将影响降至最低,且现在三灾已显,涉及三界众生,若无破劫之法,整个灵山将危矣。此次天庭举办蟠桃盛会,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欲趁此时机笼络三界一众大能,我灵山焉能缺席之?倘若真对观音下手,意味着与天庭交恶,到那时绝不是灵山可以承受的。三是一旦灵山投靠天庭,以后去东土传播佛法,就容易多了。” 此语一出,如来看了眼迦叶,没有说话。 此刻,迦叶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难怒斥道, “师弟,你这是何等短视且荒谬之见!灵山之根基,在于佛法之传承,更在于众弟子对正道之坚守,岂是这般轻易便可因某些波折就去依附他人?” 言罢,迦叶深吸一口气,继续言道, “那观音投靠天庭,虽会引得部分弟子心生动摇,可这恰是考验我等信念之时,若遇一事便要投靠以求安稳,那我等还修什么佛,传什么法?至于那三灾,我灵山又岂是毫无应对之法,自有诸般神通与佛法奥义可解此困,怎可因此就向天庭低头?还有那蟠桃仙会,本就是天庭笼络人心之手段,若真不让我灵山参与,损失的是天庭而非灵山。至于东土传法,靠的是我等以真心去度化众生,而非依靠攀附天庭来达成。若真如此行事,传出去只会让三界耻笑我灵山没了骨气与原则。” “师兄之语,师弟并不认同。” 见阿难如此,迦叶双手合十,看向如来,语气诚恳又急切, “师尊,万不可听阿难师弟这糊涂之言。” “师尊,弟子刚才之语,虽有让师尊屈尊投靠天庭,看似失了一时颜面,却可保灵山上下之安宁祥和,此乃权宜之计,亦是长远之谋,望师尊深虑之。” 如来闻言,微微皱眉,目光深邃看着二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此事关系重大,先召开灵山大会,再行决定之。” 二人听闻,互看一眼,点点头,双手合十,齐声道, “师尊所言极是。” “师尊,召开灵山大会,再集众人之智慧,共商此事,确为妥当之举。对了师尊,燃灯佛祖是否邀请之?”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言道, “燃灯佛祖乃佛界之过去佛,虽已退居幕后,但他修行高深、智慧非凡,对我佛门发展亦有深远影响,自然要邀请他前来。他之见解与经验,对我等商议此事,必有益处。” “弟子明白了,那弟子这便去安排,召集灵山同门尽快前来参会。” “嗯嗯,去吧。” “弟子领法旨。” 言罢,迦叶双手合十,向如来行了一礼,便匆匆转身去准备相关事宜不提。 阿难在旁,看了眼师尊,没有说话。 在迦叶走出大殿后,如来转眼看向一旁之阿难,轻声问道, “阿难,你刚才之语,为师其实听进去了,但灵山诸佛未必能一心,投靠天庭阻力会很大。” “弟子明白。” 原来如来内心其实赞成阿难之言,但他也明白,此种做法阻力会很大,燃灯佛祖这边就很难过。 突然,如来识海想到了一人,暗骂自己糊涂,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将他给忘了?” “师尊,是不是想起了谁?” “嗯嗯,为师先离开一会儿,到时灵山弟子前来,让他们先稍等片刻。” “弟子明白。” 这时,就见如来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再出现时,如来身影已来到灵山凌云渡口,只见他目光深邃,凝视着眼前那滔滔江水,似能看穿这世间万象、因果轮回。 此时之渡口,弥漫着淡淡之薄雾,给这一方天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之色彩。 正欣赏间,突然,如来眼前现出一童子,定睛看去,正是接引座下之白莲童子。 如来见之,忙双手合十,恭敬对其轻声说道, “白莲童子,小僧欲拜见佛祖,望请通禀。” “白莲童子拜见佛祖,刚才师尊言之有贵客来访,让弟子出来迎接,不想竟是佛祖。” “打扰你师尊清修了。” “哪里哪里,佛祖,里面请。” 话音刚落,就见白莲童子大手一挥,眼前顿现一扇雾门, 只见,如来随着白莲童子缓步入内,只觉眼前一花,就来到一座宫殿内。 如来环顾四周,见殿内装饰简单,四周香烟袅袅,祥瑞环绕。 此刻,接引佛祖正闭目高坐莲台之上,宝相庄严,周身佛光隐现。 如来忙上前,恭敬朝其深深行了礼, “弟子如来,拜见接引佛祖。” 接引闻之,双目缓缓打开,目光平和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之真相。 他微微颔首,轻声言道, “你之来意,贫僧已知之。” 其声音在这静谧之空间中回荡,似有一种无形力量,让周围空气皆弥漫着庄严肃穆之气息。 如来闻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惊色,双手合十,恭敬道, “佛祖,此次三灾之难,源于何因?我灵山弟子,如何避祸?望佛祖明示。” 接引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那莲台上之佛光似乎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这时,就听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言道, “如来,此次三灾之难,乃是因果循环,天地运转之必然。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可避之。” 如来闻言,心中一沉,却仍保持着恭敬姿态,继续问道, “佛祖,然我灵山弟子一心向佛,如何才能在这灾祸中寻得一线生机?佛祖,此灾虽有破劫之法,然弟子愚昧,至今还未找出破解之道,望佛祖慈悲,为弟子指明道路。” 接引一听,目光深邃地看着如来,言道, “向佛之心固然可贵,但这三灾之难,并非是惩戒,而是淬炼。如打铁之淬火,唯有历经磨难,方能磨砺出真金。灵山弟子,不应只着眼于躲避灾祸,而应从中参悟佛法真谛,方能在灾劫之后,更上一层楼。” 这时,接引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如来,继续道, “至于破解之道,需从佛法根本入手。你当引领弟子精研佛经,深悟四谛八正道之理。于日常修行中,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当灾祸来临,心无畏惧,以慈悲为盾,智慧为剑,破妄念,渡难关。” 如来听闻,心中似有所悟,突然,识海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佛祖,观音尊者已投靠天庭,也是弟子之过,行事操之过急,才逼得她…” “观音尊者投靠天庭乃是定数,非你一人之过,也并非操之过急所致。” 接引闻之,微微摇头,目光依旧平和而深邃,继续言道, “世间诸事皆在因果循环之中,观音尊者此般选择,自有其自身之机缘与造化,亦承载着天地间那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之宿论。” 当听闻接引佛祖言之观音投靠天庭乃是定数时,如来内心为之一震,双目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可弟子身为灵山之主,未能管好门下之弟子,总归是失职。况且观音尊者向来以慈悲为怀,于我灵山诸多事务亦贡献颇大,如今这般局面,着实让弟子痛心。” 接引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 “莫要太过自责,观音尊者投靠天庭,然其向佛之心未改。当下你要着眼于引领其余弟子稳固根基,莫要因这一变故,乱了修行与弘法之脚步。” “弟子明白。佛祖,弟子内心仍有一丝担忧,此事若传扬开来,恐会让灵山众弟子心生惶惑,对他们之信念有所动摇。” “莫虑,你可召集众弟子,开坛讲法之时,将这因果之事点透,告知他们万事万物皆有缘起缘灭,观音尊者此举亦是顺应机缘。让他们明白,无论身处何方,只要秉持向佛之心,皆可为佛法之传扬贡献心力。如此这般,便可稳住众人之心。” 如来闻之,双手再次深深一拜,语气坚定道, “多谢佛祖明示,弟子定当依此而行,妥善处理此事,护好灵山之祥和与佛法之传承。” 言罢,如来心中那份沉重与忧虑似减轻了几分,已然有了应对之法。 这时,就见如来双手再次合十,恭敬礼拜道, “多谢佛祖慈悲指引,弟子即刻回转灵山,必不负佛祖教诲。” 言罢,如来缓缓起身,刚欲离去,就被接引喊住,开口道, “且慢。” 如来闻之,神色一愣,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接引,双手合十道, “佛祖,还有事?” “此次离去,我且送你一句箴语,到时自当应验。” “请佛祖明示。” “佛光照处莲台现,灵鹫终须朝玉京。” 如来闻之,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这箴语之意,心道, “莲台佛光,预示灵山圣象,而灵鹫山乃西方佛界之根本,这“朝玉京”三字,却隐隐指向天庭那至高之所在,莫非预示着灵山未来还得投靠…” 想到此,如来抬眼望向接引,只见其神色安然,目光深邃如渊,似藏有无尽之深意。 如来刚欲再问,却见接引朝其轻轻摆手道, “一切皆是天数…如今你且去,依循本心,弘扬我教,未来之路,亦在你之脚下铺展,去吧。” 如来无奈,只得压下满心疑惑,双手合十,向接引深深行礼后,转身离了凌云渡,向大雷音宝刹而去。 霎时间,宝刹上空佛光闪耀,金芒璀璨,梵音阵阵,似在迎接如来归来。 山门前,早有四大金刚迎了上来,齐声道, “拜见佛祖。” “免礼吧。” 如来刚踏入宝刹,便有迦叶与阿难两人迎了出来,原来刚才两人在宝刹中闻得异象,就知是师尊回来了,忙起身出得大殿。 “人都到齐了?” “回禀师尊,是也,燃灯佛祖亦在殿内候着。” “好,一起进殿吧。” 言罢,如来不再言语,径直向殿内而去,两人亦默默跟在其后。 却说,如来径直走向宝殿,先来到燃灯佛祖面前,朝其恭敬行了礼,口呼曰, “小僧拜见佛祖。” 燃灯见之,微微点头,亦向如来回了礼。 此刻,殿内寂静无声,唯有那袅袅檀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殿内众人目光皆看向如来,静待其语。 这时,如来来到莲台前,缓缓坐下,目光深邃,扫视了下一殿众人。 见灵山诸佛,菩萨,罗汉皆已到齐,目光不自觉看了眼观音,开口道, “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三灾一事商讨。” 众人闻之,皆面露凝重之色,大家都已知这三灾乃天地劫数,关乎生死存亡。 文殊菩萨微微颔首,率先说道, “佛祖,这三灾之威,我等皆已知之,只是不知对此有何应对之法?”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双目看向文殊。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7章 东来佛祖,殿中争执 话说,如来前来凌云渡面见了接引佛祖,从其口中了解,此次三灾乃是天地劫数。 又从接引口中得到一句箴语,言之以后自会应验,如来虽不得其解,但内心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他预感灵山依附天庭,可能也是定数。 不及多想,忙赶回了大雷音宝刹。 来到大殿,就见灵山一众弟子皆已聚齐,燃灯佛祖亦在殿内等候多时。 此时,如来高坐莲台,就听文殊率先问道, “佛祖,不知对此三灾可有应付之法?” 如来闻之,双目看向文殊,开口道, “文殊菩萨,你素以智慧见长,有何看法,且先说来听听。” 文殊一听,看了眼众人,出列行礼道, “佛祖,依弟子之见,这三灾之劫,可从内外两方面着手应对。于内,当督促众弟子精研佛法,深入禅定,增强自身定力与修为根基,以内心之坚韧对抗灾劫之力。对外,可派遣部分法力高深者前往三界各处,探寻克制三灾之法宝与灵物,或寻求可相助之盟友,集各方之力,共御此难。”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之普贤接口道, “佛祖,听闻佛祖已派遣迦叶与阿难二人前往天庭,可有收获?” “此番天庭一行,二人却有收获,顺便带来了一个让人震惊之消息,言之有人已私下投靠天庭…” 此语一出,殿内顿时引得一片哗然。 诸佛菩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之色,已有人已在小声议论起来。 “不是吧,谁那么大胆,已悄悄投靠天庭?” “哼,定是那等心性不定、贪图小利之辈。” “做佛门叛徒,日后必遭因果报应,只是灵山恐要因此人陷入一场动荡与风波中了。” “别那么悲观,灵山还有燃灯佛祖呢。” 一时间,殿内议论声此起彼伏,燃灯见状,眉头微皱,双手合十,轻咳一声,顿时殿内安静了下来。 燃灯脸色凝重,双眉微蹙,率先开口问道, “敢问佛祖,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私自投靠天庭?” 见燃灯如此说,弥勒也按耐不住,抢先问道, “佛祖,那人是谁?” 看官不知,当燃灯听闻有人私自投靠天庭时,内心非常震惊。他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灵山之稳定是重中之重。他内心虽对如来有所不满,但他知道如来是全心全意为佛教,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与如来步调一致。燃灯对佛教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也付出了巨大心力,他可不愿看到未来佛教走向灭亡。 而弥勒作为佛教之未来佛,他也不愿看到佛教有任何差池与变故。 见如来不言语,弥勒嗖得站起身来,双目凌厉,扫视下殿中众人,厉声道, “只要有我弥勒在,就决不允许有人暗自投靠天庭。到底是谁,有胆给我站出来。” 殿中众人皆被弥勒这气势所慑,一时噤若寒蝉。 此时,迦叶与阿难互视一眼,眼内尽是得意之色,目光不自觉看向观音,见其神色凝重,似在思索应对之策,二人心中不禁暗喜。 如来见弥勒如此,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双手合十,开口道, “弥勒尊者,心系佛教安危,在这等关键时刻还有此等担当,着实难得。我决定加封弥勒尊者为佛,又号东来佛祖。” 此言一出,不仅让殿中众人惊诧莫名,更让弥勒惊得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样。 “佛祖,这,这。” 见弥勒如此,阿难忙上前高声道, “请弥勒尊者上前授封。” 弥勒闻之,方才恍然大悟,忙定了定神,看了眼燃灯,见燃灯微微点头,似在示意他坦然接受。 弥勒见之,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庄重地缓缓上前,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来到如来莲台前,弥勒朝如来深深行了一礼,双手合十,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感恩道, “多谢佛祖,弥勒定当铭记今日,以东来佛祖之名,倾尽所能,护我佛教。” 如来闻言,微笑着点头,抬手一挥,一道佛光从指尖射出,射入弥勒额头。 刹那间,弥勒额头顿现一颗红痣,周身佛光萦绕,隐隐散着别样之威严。 众人见之,忙齐身朝弥勒跪拜起来,口呼道, “拜见东来佛祖,愿东来佛祖佛光普照,护佑我佛教昌盛,佛法永传。” 见此一幕,燃灯若有所思,随即又恍然大悟,双目深深看了眼如来,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敬佩,心中暗忖道, “好一个如来,此刻加封弥勒,这招很绝。” 这时,如来目光才看向观音,开口道, “观音尊者,你何故要投靠天庭?” 此语一出,殿中众人皆惊,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观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一旁之文殊与普贤两人神色如旧,看来早已知道观音此举。 原来私底下,观音早已找过二人,将自己与天庭往来之缘由细细与他俩说了,也劝二人与自己一起,投靠天庭。 令观音意外的是,两人却拒绝了,还劝观音莫要行此等错事,就听文殊言道, “我等五人一起来到西方,一起修习佛法。现在我等五人已是佛门中人,无论如何,再不能做背叛佛门之事,不然别人如何看待我等?观音尊者,我知你心情,那如来行事却有不妥,但他是灵山之主,若我是他,亦会如此,你能允许身旁潜藏有各种强大势力之存在?况且现在我等皆已入得佛门,当守佛门规矩,信我佛教义理,怎能因此种不满,就轻生投靠之意,望尊者三思。” “是呀,尊者。我等在这佛教多年,历经风雨,齐心合力,共同度过各种磨难,此次尊者投靠天庭,我普贤亦不认同。” 见二人如此,观音却不以为然,反驳道, “二位,如来此举太过伤人,我观音向佛之心未改,只是对如来此人不满而已。此次我下定决心投靠天庭,然佛门之身份永远不变。我也会借助天庭之力,让佛法能普照更多之地方,惠及更多之生灵。我也相信,佛法欲弘扬,离不开天庭之助力,不然只会充满荆棘与坎坷。” “哎,尊者,我文殊还是奉劝一句,及早回头,莫要一错再错。你如今这投靠天庭之举,已然违背了我佛门之教义,即便你口口声声说向佛之心未改,可这般行径,又怎配得上佛门弟子之身份呢?” 这时,一旁之普贤也附和道, “是呀,尊者,我等相识多年,深知你往日为佛教所做诸般之贡献,也知晓你一心想让佛法发扬光大,此次这般,我普贤不敢苟同。望尊者三思,切莫因一时之意气,毁了自己多年积累之功德。” 观音闻之,却微微摇头,神色坚定道, “二位之好意我观音心领了,我意已决,既然二位不愿随我一起,那我等只能分道扬镳了。” “尊者你?” 文殊听闻,一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 普贤见此,满脸忧心忡忡,双手合十,再次规劝道, “尊者,且不说佛门上下对尊者此举会何等失望与痛心,单说这天庭与我佛教,终究是不同路数,你以为能借其力,光大我佛法,却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还望尊者三思。” “普贤,切莫再劝了,由她去吧。” “这…” 观音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决然之色取代,回应道, “二位,今日我并不后悔做出此番决定,他日定让你俩明白,我观音此举之正确。” 言罢,观音头也不回地回了住所不提。 看着观音离去之身影,文殊与普贤两人互看一眼,忍不住摇摇头,轻叹一声道, “但愿如你今日所言这般。” 却说,见如来如此说,文殊与普贤两人脸色如旧,默默闭上了眼。 弥勒闻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随即又恍然大悟,脑海里想到了观音三人来找自己那一幕,三人个个义愤填膺,心道, “莫不是那时三人就有投靠天庭之心思?” 想到此,弥勒内心不寒而栗,目光不自觉又看向观音身旁之文殊与普贤,见二人如此,心下不由一紧。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双手合十,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质问起二人来, “文殊、普贤二位菩萨,我记起此前你俩与观音一同前来寻我,因佛祖加封不公,当时你们三人个个义愤填膺,如今想来,莫不是那时就已暗藏了投靠天庭之心思?若真是如此,那你俩可着也实辜负了佛祖之信任,也枉费了佛教对你俩之栽培。” 此语一出,顿时又在殿内掀起一片哗然。 文殊与普贤二人闻之,脸色微红,文殊不再淡定,就见其睁开眼,深深看了眼弥勒,开口道, “哼哼,那时我等三人前来拜会不假,只因觉得佛祖加封不公,欲找你一起去佛祖面前理论一番,却被你拒绝了。你之心思,以为我等不知,无非仗着未来佛之身份,不屑与我等为伍罢了。” 这时,一旁之普贤脸色微变,忙扯了扯文殊之衣袖,示意其噤声。 文殊见之,却一把甩开普贤之手,似是满腹怨气,继续说道, “普贤,你莫要拦我,今日我便要把这话说个明白。弥勒,你以为你是佛教未来佛,真很了不起,我文殊第一个就看不起。别以为天天一副哈哈大笑之模样,在我文殊看来,就觉得极其虚伪。如今观音投靠天庭,你倒怀疑起我二人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文殊你…” 弥勒闻言,一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怒气说道, “文殊,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我弥勒向来一心为佛教,所行之事皆问心无愧,那平日里的笑也不过是秉持乐观豁达之态,盼着能让教内氛围更融洽些,怎就成了虚伪?至于对你二人有所怀疑,也是因你二人与观音平时过往甚密,我问上几句也是为了佛教安稳,你却这般恶语相向,实在有失菩萨风范!” “呵呵,是嘛,这么说来,我还是错怪你了?” 文殊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弥勒气得咬牙切齿,胸膛不住起伏。 此时,殿中其他众人皆不敢多言,怕碰触霉头,燃灯满脸凝重,刚欲发作,就听如来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声音透着威严, “够了!莫要再吵了,此刻不是争吵时候。” 文殊和弥勒听闻,这才冷哼一声,各自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这时,如来眼神看向燃灯,缓缓开口道, “燃灯佛祖,此般情形,你有何看法?” 燃灯闻言,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宝相庄严,目光深邃似能洞悉往昔未来,沉默片刻言道,“弥勒与文殊,你俩皆属灵山大能者,如刚才这般,成何体统?” 两人闻之,皆面露愧色,一语不发。 燃灯神情顿了顿,看了眼两人,继续言道, “观音尊者投靠天庭一事,也是事出有因,刚才我观天机,才知是天道定数。”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除如来外,皆露出惊讶之色,交头接耳,又议论纷纷。 观音闻言,亦是惊诧不已,睁大双眼,看向燃灯。 “佛祖,这,这怎么可能,观音投靠天庭竟是天道使然?” 药师闻之,眉头轻皱,一脸疑惑,开口问道。 “是呀,佛祖。观音此举明显是背叛,难道背叛也是天道定数了?弟子不理解。” “是呀,弟子也不理解。” 一时间,殿中附和之声此起彼伏,诸多菩萨、罗汉皆面露质疑之色。 燃灯却依旧气定神闲,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才缓缓言道, “所谓背叛,不过是依着我等狭隘心思所下之定义罢了。我且问大家,佛教存在之意义是什么?” 众人听闻,尽皆面面相觑,不明白燃灯佛祖为何有此一问? 这时,就见药师双手合十,站起身来,朗声道, “佛祖,在弟子看来,佛教存在之意义是普渡众生,护佑苍生,让众生脱离苦海,免受轮回之厄。可观音尊者此般行径,却似背离了我佛之初衷。” “药师,观音尊者此举,你如何判定已脱离我佛之初衷呢,就是因为投靠了天庭?” “佛祖,难道不是吗?天庭与我佛教行事理念本就不同,她这般融入其中,又如何能保证不被天庭之繁文缛节、等级制度所左右,还能坚守我佛之念广发善心,去救苦救难吗?” “药师之语不无道理。观音尊者,你来与大家说说,你加入天庭之初衷吧?” 言罢,燃灯目光平和地看向观音,殿中众人也纷纷将视线聚焦到观音身上,静待其语。 欲知观音会如何言之,且听下回分解。 第108章 灵山抉择,拜会玉帝 话说,弥勒与文殊在大殿中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被如来喝止。 这时,如来转眼看向一旁之燃灯佛祖,问其此般情形,有何看法? 燃灯却语出惊人,他告诉大家,刚窥得天机,观音投靠天庭乃是天道定数。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惊诧莫名,不可置信。 在众人诧异眼神中,燃灯向观音抛出一个灵魂问题,问道, “观音尊者,你来与大家说说,你加入天庭之初衷吧?” 观音闻之,看了眼燃灯与如来,微微欠身,双手合十,缓声道, “此刻,我内心非常激动,也很感激燃灯佛祖,没有将观音此举视为一种背叛。诸位,我承认,当初决定加入天庭,确实因佛祖加封不公而起,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加入佛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修习佛法之初衷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成佛吗?非也,我观音自加入佛门一刻起,是为了普渡众生,让三界万千生灵脱离苦海,免遭劫难之苦,这才是我修习佛法之本意。大家应该也清楚,三界众生绝大部分皆生活在天庭管辖之地,玉帝乃三界之主,若佛界与天庭关系交恶,如何才能实现我佛门之初衷?我观音选择投靠天庭,并非要脱离佛门,而是借助天庭之力,更好实现普渡众生之夙愿。”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神色各异,有的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似被观音之言辞所触动;有的面露犹疑,仍在心底权衡利弊;亦有的目光闪动,似乎对这番话心存质疑但又未即刻反驳。 这时,就见燃灯佛祖双手合十,轻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观音尊者刚才所言,大家是否认同?” 言罢,燃灯目光扫视了殿中众人,见无人回答,又继续道,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本不应拘泥于佛界与天庭。过往我等或执着于一方之见,却忽略了三界生灵之福祉,需多方携手共促才行。然天庭毕竟与我佛界道途有别,观音尊者既已身兼两界之责,日后行事当更加谨慎,莫要让我佛之名蒙尘,亦不可忘却自身之本心,切记切记。” 闻罢燃灯之语,如来才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朝众人朗声道, “善哉,善哉。刚才听闻燃灯佛祖之语,让小僧茅塞顿开。各位不知,刚才我正从接引佛祖处而来。” 言罢,如来故意停顿了下,眼神不自觉看了眼燃灯,继续言道, “接引佛祖告知小僧,观音尊者投靠天庭乃是天道定数,当时小僧不明白,刚听闻燃灯佛祖之语,才让小僧彻底觉悟。在离行前,接引佛祖还告知小僧一句箴语,“佛光照处莲台现,灵鹫终须朝玉京。在回来路上,小僧反复思忖着接引佛祖之语,现在小僧才明白,灵山这诸般变故,皆在因果循环之中。玉帝乃三界之主,我灵山佛教亦在三界之内,焉能逃过这天地大势之裹挟,依附天庭乃是天道大势,岂是我等能左右之?” 此语一出,周围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众僧面面相觑,皆露惊愕之色,有的低首默思,似在消化这惊人之语;有的则面露惶惑,仿佛心中坚守之信念受到了冲击。 长久以来,灵山秉持着自身之佛法传承,独立于天庭之体系之外,虽同处三界,却各自为阵,而如今,这番言论无疑打破了以往之平衡观念。 一众诸佛闻之,暗自嗟叹,他们心中虽明白当前局势之变幻,但仍难以接受这直白之“依附”之语。然而,也有部分年轻僧人,眼中闪烁着不一样之光芒。 在燃灯听到如来言之那句箴语时,内心瞬间就已明了箴语之意,虽有不甘,他也明白这是天道大势,绝不是自己能左右之,长叹一声道, “罢了罢了,终是躲不过这天地循环之理。想我佛界,本欲超脱尘世,独善其法,却未料仍在这三界棋局之中,沦为棋子。往昔种种辉煌,莫非皆是梦幻泡影?那玉京天庭,如今倒成了我等不得不面对之归宿。” 言罢,燃灯缓缓闭上双眸,手中之佛珠也停止了转动,往昔那坚毅面容上此刻满是无奈与沧桑,又言道, “我燃灯虽心有不甘,却也深知无力回天。只盼望这佛界诸般生灵,在这大势之下,仍能保得一丝佛性,不被那世俗权谋所污。如来,你既已顺应此道,莫要让这佛教传承断绝,否则,你我皆是罪人。” 话毕,燃灯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走出大殿前,发出一声长叹,在殿中久久回荡。 众人见之,个个面面相觑,没想到竟是此般结果。 此刻,殿中陷入了长时间之寂静… 在这静谧又压抑之氛围中,远处之钟磬声悠悠传来,像是在为这即将到来之变革敲响前奏,也像是在警示着众人,无论抉择如何,灵山都将踏上一条与以往不同之道路,而这条道路,是顺应天道,还是迷失本我,唯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此时,弥勒与文殊忍不住对视一眼,眼中之嗔怒之色已淡去许多,弥勒又看了眼观音,率先打破沉寂,开口道, “佛祖,灵山之归宿,我等全凭佛祖引领。往昔之事,犹如过眼云烟,如今既已明了天道大势,我等自当放下执念。观音尊者此举,虽曾引诸般争议,然事已至此,我等亦该顺应时势。只愿此后我灵山能在这三界之新格局中,保得佛法传承,不堕修行之途。” 言罢,弥勒双手合十,神色庄重,朝如来深深一躬。 见弥勒如此,殿中其他诸佛,菩萨,罗汉与揭谛等皆站起身来,深深朝如来一躬,齐声道, “佛祖,灵山之归宿,我等全凭佛祖引领。” 如来见此,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莫名感动,此时,众人依然选择了信任与团结。 他明白,此刻整个灵山,整个佛教已然站在了命运转折之十字路口,接下来如何走,怎么走,全在自己一念之下。 只瞬间,如来就觉自己肩头重如山岳。 他微微抬眼,神色凝重而坚毅,目光缓缓扫过一殿众人。 这时,如来又缓缓起身,站于莲台之上,周身佛光闪耀,金莲绽放光华,开口道, “承蒙诸位抬爱,如来必当倾尽心力,引领我佛教走向新途。无论三界局势如何变化,必保持佛法永传,佛性不改。” 如来声音沉稳有力,在大殿之中回响不绝,每一字犹是带着千钧之力,重重落于众人心头。此刻,整个大殿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之中,众人皆感受到了如来之决心与担当,也更加坚定了追随其脚步之信念,共同迎接这即将到来之未知征程。 此时,观音内心是波澜起伏,本以为会遭来诸多指责与埋怨,甚至可能被灵山清除,可未曾想到,竟是这般结果,暗叹,造化弄人也。 站在观音身后之惠岸行者,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观音尊者,看来我俩得去天庭走一遭了。” 突然,如来慧眼深邃看向观音,开口道。 观音闻之,神色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谨遵佛祖法旨。” 言罢,观音微微抬头,目光扫视下殿中诸人,脸上满是毅然决然之色。 她内心深知,此趟天庭之行意义重大,关乎着灵山佛教往后之命运走向,容不得丝毫懈怠与差池。 当下,观音整理了一下衣袂,莲步轻移,走到如来身侧,身姿挺拔,尽显端庄之态,身后还跟着惠岸行者。 见此,如来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与凝重,左右一看,轻声道, “迦叶,阿难你俩也一起吧。” “谨遵师尊法旨。” “那我们走吧。” 如来话音刚落,就见五人消失于众人眼前,只留下一道淡淡之佛光残影在原地闪烁。 只瞬间,就消散于无形。 众人望着他们离去之方向,神色各异,有担忧,有期许,亦有默默之祈祷。 却说,五人很快就来西天门,只见那门庭高大巍峨,闪耀着祥瑞之光。 两旁天兵天将威风凛凛,手持利刃,目光如炬,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五人刚欲前行,便被天兵天将拦下,为首者乃广目天王,他见来者是观音,忙行礼道, “不知观音大士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言罢,广目天王就瞥见观音身后还站着一人,其身两旁还有两人护持,直觉此人来头不小。 定睛看去,见其面容圆润饱满,眉间白毫放光,双目修长而含威,其肌肤仿若金铸,细腻光泽,肉髻高耸,螺发整齐右旋,尽显庄严神圣。 此时,其嘴角还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之笑意,祥和静谧之感扑面而来,令人望之顿生敬畏与虔诚之心,仿若诸般烦恼在其凝视下皆能消散于无形。 广目天王见之,脸色顿现一丝疑惑,暗自思忖, “这是何方神圣?竟能与观音大士同行。” 刚欲上前询问,就听观音言道, “天王,我来介绍下,此乃我佛如来是也,今有事欲面见玉帝,望请通禀。” 广目天王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满眼皆是错愕之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思, “这竟是西天如来佛祖!怪不得气度不凡,周身还散发着无上威严。” 想到此,忙回过神来,朝如来恭敬行礼道, “广目拜见佛祖,不知佛祖驾临,还望恕罪!” 语毕,他急忙转身,对身边之天兵天将高声喝道, “快!速去通报陛下,就言之有西天如来佛祖亲临,有要事相商!” “是,天王。” 天兵领命后,迅速驾云朝天庭深处飞去。 见天兵已去通报,天王又恭敬朝如来与观音行了礼, “佛祖、尊者,请稍待。” 很快,就见天兵返回,身后还跟着四天师。 观音一见四天师,脸色一愣,忙低声向如来介绍道, “那四位乃玉帝座前之四大天师,张道陵,葛仙翁,许逊与邱弘济。” 话音刚落,就见四天师已来到如来与观音眼前。 只见四人目光俱朝如来看来,急忙整理衣冠,上前恭敬礼拜, “张道陵,葛仙翁,许逊与邱弘济拜见西天如来佛祖。” “四位天师免礼。” “多谢佛祖。” 这时,又听为首之张天师恭敬言道, “佛祖、观音尊者,陛下已知二位驾临,特命我等四人前来相迎,陛下正在凌霄宝殿等候,还请二位随我等一同前往。” “有劳四位。” 观音轻声应道,语气温婉平和。 “哈哈,哪里哪里,佛祖,尊者请。” 张天师笑着回应,脸上满是谦卑与恭敬,侧身让开道路,抬手做出请之姿势。 如来闻言,微微点头,周身佛光轻绽,随后与观音并肩前行。 二人步履沉稳,足下祥云托足,衣袂飘飘,跟随四天师向着凌霄宝殿方向走去。 一路上,就见四周,祥云朵朵,仙风拂面,两旁之天兵天将纷纷侧目行礼,神色满是敬畏。可见,不远处之楼阁殿宇,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庄严肃穆之气息。 真个是, 天宫壮丽世难寻,瑞气千条绕紫宸。 瑶草奇花争斗艳,仙家胜境醉游人。 一路无话,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凌霄殿前, 只见那殿宇高大巍峨,气势恢宏,金色之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着耀眼光芒, 殿门两侧之立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之龙凤双形,似在云中翱翔嬉戏,尽显天庭威严。 有四名威风凛凛之金甲卫士手持长戟,挺立于殿门两侧,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 这时,张天师朝如来起首道, “佛祖,尊者稍待,容老臣进殿通禀一声。” 言罢,张天师快步上前,径直向殿内而去。 此时,如来与观音等人站在凌霄殿外,静静等候。 这时,如来转眼看向三位天师,目光平和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之威严,开口问道, “敢问天师,此间有多少宫殿?” 三位天师闻之,面面相觑,就见葛仙翁恭敬回应道, “回佛祖,这天庭之上共有天宫三十三座,宝殿七十二重。” 如来一听,微微点点头,刚欲再问,就见张天师从殿内而出,疾步来到如来与观音跟前,恭敬起首道, “佛祖、尊者,陛下有请二位入殿。” “有劳天师。” 这时,就见如来微微颔首,面色从容淡定,率先朝殿内而去,观音等人尾随。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9章 灵山投靠,群臣商议 话说,如来与观音五人来到天庭,欲拜见玉帝。 来到西天门处,广目天王见观音身后站有一陌生面容,在观音介绍下,才知此人竟是西天佛祖如来,忙派出天兵向玉帝汇报。 天兵不敢怠慢,径直往凌霄殿而去。 来到凌霄殿外,向天官汇报,西天门外有西天佛祖如来拜会。 仙官闻之,不敢迟疑,忙领着天兵进殿拜见玉帝。 “陛下,西天门外有西天如来佛祖求见。” 玉帝一听,神情一愣,随即恢复了往日之威严,眼神不自觉看了眼满殿仙卿。 众仙卿见之,尽皆愕然,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一时间,殿内议论声四起, “这如来佛祖怎会突然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必是为那三灾而来。” “怕是为了蟠桃盛会吧?” “有道理。” “前几日,他两个弟子回去,必然与如来言之天庭不好惹,故来乞降的吧?” “也有这种可能。” 玉帝听闻,眉头微微一蹙,抬手轻摆,示意众人安静,殿内顿时又恢复了寂静。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出班,问那天兵道, “此次是佛祖如来一人前来,还是有谁陪同之?” “回金星话,除了观音尊者外,还有观音尊者弟子惠岸及前几日两个佛门弟子。” 众人闻之,尽皆一惊,殿内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之声又起。 玉帝坐于御座之上,脸色也微微一变,心中暗自揣度, “如来此番前来,用意何在?” 不及多想,抬手再次示意众人安静,眼神看向金星问道, “金星,你对此有何看法?” 太白金星微微躬身,思索片刻,缓缓言道, “陛下,此次如来携观音尊者、惠岸及座下弟子前来,想必是有重要之事相商。但让老臣疑惑的是,迦叶与阿难两人已知观音尊者投靠天庭,如来必已知之,为何此次来到天庭,如来还会带观音尊者一起前来?” 玉帝闻之,眉头紧皱,手轻轻抚着座椅扶手,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思,言道, “金星说得在理,这其中缘由着实令人费解。” “陛下,莫不是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玉帝闻言,转眼看去,正是李天王李靖之语。 “天王,此语何意?” “陛下,这也不过是微臣之直觉,如来此次来此,所谓何事?还需等佛祖入殿后方能知晓。” “嗯嗯,大家也无需胡乱猜测,等下如来到来,一问便知。葛仙翁,太白金星,你俩代朕出宫迎接之,哦不,还是四位天师代朕迎接吧。” 四天师闻之,脸色微微一愣,忙恭敬齐声道, “微臣领旨。” 四位天师出得大殿,不敢怠慢,整束衣冠,架起祥云,径往西天门而去… 却说,如来进得凌霄宝殿,就见殿内仙光闪耀,瑞气腾腾,两旁仙官神将排列得整整齐齐,个个神情肃穆,目光齐刷刷地向如来看来,欲一睹西天佛祖之风采。 见其身着锦斓袈裟,头戴毗卢帽,面容祥和中透着庄严,周身佛光若隐若现,每走一步似皆带着一种超凡脱俗之气度,当真有那佛门至尊之风范。 众人见之,忍不住暗暗叫好。 如来不理会众人之灼灼目光,抬眼就见,玉帝高坐于御座之上,头戴冕旒,身着华丽龙袍,尽显威严之态。 这时,如来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行礼,身后之观音尊者及惠岸、座下弟子也赶忙跟着行礼。如来双目注视玉帝,开口之音,声如洪钟却又透着平和,言道, “如来拜见玉帝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 玉帝闻之,微微抬手,神色沉稳,回应道, “佛祖客气了,免礼吧,不知佛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言罢,玉帝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如来背后之观音,欲从其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 如来直起身来,双手依然合十,面色凝重,言道, “陛下,此次贫僧携观音尊者一同前来,欲与玉帝陛下相商,关于灵山投靠天庭一事?” “啊,什么?” 玉帝睁大双眼,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完全不敢相信如来刚才之语,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又追问道, “佛祖,你刚才所言可是当真?” 言罢,玉帝自觉自己刚才有点失态,忙轻咳一声,端正了身姿,恢复了往日之威严神态,可目光中依旧透着深深之疑惑与惊讶,直直地看向如来。 殿内一众仙卿听闻,也是一阵哗然,交头接耳之声又起。 这时,玉帝眉头紧蹙,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座下之金星,见其眉头亦是紧锁,似在沉思什么?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 “佛祖,灵山乃佛门圣地,地位超然,怎会突然有投靠天庭之意?” 话毕,玉帝目光如炬,欲将如来心事看穿一般。 如来见状,双手合十,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言道, “陛下,如今三灾来临,为了灵山万千弟子之安危,我如来每日是殚精竭虑,一直在找寻破解之道,奈何如来能力有限,深感愧疚。初闻观音尊者已投靠天庭,贫僧内心是悲愤交加,恨不得将其擒拿问罪。当得知天庭要举办蟠桃盛会,此灵根可助我灵山弟子抵御三灾,保其性命,故而贫僧思虑良久,观音尊者既已投靠天庭,为何灵山就不能呢?想到此,才与观音尊者一同前来,恳请陛下接纳之。” “这?” “玉帝陛下,我灵山虽有诸多法宝与神通,但面对这三灾,确实力有不逮。此次若能投靠天庭,换取灵山万千弟子性命,就算让如来舍去佛祖之位,亦在所不惜。还望陛下看在三界苍生份上,应允我等所求,我等灵山一众弟子必当感恩戴德,全力辅佐天庭,共护三界之安宁。” 如来言辞恳切,面色满是无奈与郑重,静待玉帝言语。 殿内一众仙卿听闻,尽皆神色一凛,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皆可意识到,此事若能成真,那三界之局势必将迎来重大变革。 这时,众人目光不自觉看向玉帝, 见其神色凝重,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似在权衡其中利弊,沉默良久后,言道, “此事重大,朕需与诸卿商议之。葛仙翁,带五位去通明殿稍作休息。” “微臣领旨,佛祖,尊者,请。” 见玉帝如此说,如来只得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跟着葛仙翁去了通明殿不提。 见五人离去,殿内顿时热闹起来,众仙卿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议论开了。 “真没想到,如此如来来此,竟是为了投靠天庭,太让人意外了。” “是呀,刚才如来言之欲投靠天庭,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如来此举,确实让人意外。” “刚才听闻如来之语,言之为了灵山万千弟子性命,你觉得可信吗?” “可信的,如果灵山有抵御三灾之能,焉能会如此?” “这倒也是。” “倘若此次天庭接纳了灵山,往后这三界格局可就大不一样了,以后之三界,真正属于天庭一家,陛下乃当之无愧之三界之主。” “是啊,此语说得在理。但一旦纳入天庭管辖,诸般天条灵山会愿意遵守?” “这?” 玉帝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殿内声音渐歇,他一脸严肃道, “众卿家,此事关乎天庭与佛界,乃至整个三界之未来,大家皆可说说各自之看法,莫要有所顾虑,畅所欲言就是。” 见玉帝如此说,太白金星率先出列,微微躬身,言道, “陛下,老臣以为,灵山来投靠有利有弊,有利之处在于可让陛下一统三界众生,成为名副其实之三界之主。以后之三界,皆在天庭管辖之下。凡事有利必有弊,灵山一旦投靠天庭,如何管理,谁来管理,以什么方式来管理?这些都是需要提前思考之问题。且此次如来投靠天庭之理由是欲挽救灵山一众弟子,以天庭目前之实力而言,要做到这一点,只有王母之蟠桃。大家可以深思之,天庭还诸般神将及天兵,灵山也有万千弟子,试问有那么多蟠桃可以共享之?” “是呀,金星之言有理,我等天庭自己都不够分,哪里还有多余分给灵山?” 玉帝闻之,微微皱眉,目光扫视下一殿其他仙卿,朗声道, “其他爱卿呢,可有补充的?” 这时,一旁之文曲星君出班拱手道, “陛下,老臣也有一语。刚才听闻金星之语,确实有理。但转念一想,此次如来肯愿意亲临天庭,说明人家真是急了,面对此次三灾,确实力有不逮。陛下,倘若此次不接纳,必然会有一个严重后果,天庭可能将树立一个强大敌人,以后天庭欲再统领三界,难度必然不小,甚至会付出很大代价才行。” “文曲星君之言,甚是有理。陛下,臣觉得文曲星君之语,值得考虑。” “是呀,是呀。” 李天王出班,恭敬朝玉帝行了一礼,朗声道, “陛下,微臣也有一言。” “嗯嗯,天王请说。” “谢陛下,刚才听了金星与文曲星两人之语,微臣觉得皆有道理,但微臣更倾向于文曲星之言,要将灵山纳入天庭管辖范围之下,但如何管辖,值得商榷。蟠桃无法满足灵山需求,如何解决,需要各仙卿再思虑一番,看看有没有更好解决之法?” “众爱卿,对于李天王刚才之语,有何看法?” “陛下,可否这样,与如来如实言明,投靠天庭,无法满足灵山所有弟子皆能享用蟠桃之需求,换取之代价,让灵山实现高度自治,如来依旧是灵山之主,灵山可不遵守天条规则。” “月老,这如何使得?既然灵山已依附天庭,天条自然亦得遵守,不然以后之灵山,天庭如何能管得住?” “是呀,难道要让灵山成为一个独立王国不成?” “陛下,刚才月老之语,值得好好商榷一番。用灵山自治来换取如来提出之要求,老臣以为可行,但老臣需要补充一点,若是让如来继续做灵山之主,天庭加封观音尊者之封号不变,还是五方五老。只是是否让灵山弟子遵命天条,需要大家在议论议论。” “大家对于金星之言,有何看法?” “陛下,刚才金星提到加封观音尊者封号不变,臣附议。现在五方五老中,已有北,东与中三位,观音尊者道场在南海,即为南,若灵山依附,则可封其为西。这样五方五老便可凑齐,哈哈,陛下以为如此?” “陛下,武曲星君之提议,我李靖附议。” 武曲星君闻言,神色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还是李天王第一次附议自己之提议,内心不由升起一丝感动,忙拱手道, “多谢天王。” “哼,只是觉得星君此提议甚好,忍不住附议了。” 在李靖心里,一直看不起此人,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武曲星君刚才之提议倒是颇为巧妙,从这五方五老之位来安排,灵山当属西方,倒也算合理。其他爱卿呢,还有可补充的?” “陛下,据微臣了解,佛门自有很多清规戒律要守,我等是否可以挑几条佛门没的让灵山弟子遵守之?” “臣反对此提议,这得多大工作量,不仅先要了解佛教戒律,还得对天条规则十分清楚才行。” “是呀,那能否挑选几条大家认为比较重要之规则让灵山遵守之?” “天条万千,哪有主次轻重之分,条条皆是重要。” “如果真同意灵山实现高度自治,天条不遵守又当如何?佛门自有清规戒律约束,如若不然,灵山就不是佛教了。但有个前提,灵山佛祖必须听命于陛下。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微臣以为,就得分化佛教,提升观音尊者之地位及势力就是其中一途。” “对于普化天尊之语,大家可有补充的?” “陛下,天尊之语,让我等打开了一个思路,就是如何分化如来之权力,这样人家才能死心塌地效忠于陛下。微臣建议,在灵山之地,设置监察机构,专门负责监督灵山一举一动。” “此提议甚妙,这样无形中让如来产生压力,不敢做任何悖逆之事。” “众爱卿,还有呢?” “陛下,微臣也有一言。” 玉帝寻声看去,见是李天王身旁之海会大神哪吒,忙开口道, “哦,是海会大神,有何言语,可速速道来。” “多谢陛下。刚才微臣听了一众仙卿之语,其实最最关键,还是如何让如来死心塌地归顺天庭,不生出二心。唯有之办法,就是分化灵山势力。微臣认为,在蟠桃灵根上,其实就可以有效遏制住灵山诸佛,一旦灵山有悖逆之举,天庭就可用蟠桃裹挟,让灵山一众弟子明白,只有天庭才掌握着灵山弟子之生杀大权,而不是如来。天庭蟠桃数量不足,这是事实,天庭之蟠桃只赏赐给灵山诸佛,菩萨或罗汉即可,这些才是灵山之主力军,只要牢牢掌控这些人,就不怕如来或其他佛祖生出二心了。” 此语一出,顿时让一殿仙卿茅塞顿开,更是让玉帝对哪吒刮目相看,赞许道, “哈哈,海会大神此语,着实精妙,倒是给朕与诸位卿家提供了新思路,大家觉得海会大神此语如何?” 众仙卿闻之,也纷纷附和,对哪吒投去钦佩之目光,太白金星笑着言道, “三太子聪慧过人,老臣惭愧。陛下,老臣觉得,完全可以按照哪吒之提议,再进一步制定出细则。” “其他爱卿呢?” “臣附议。” “臣亦附议。” … “好,既如此,此事就交由金星与文曲星二人,根据大家集思广益之思路,制定出细则。” “微臣领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0章 监察人员,天尊提议 话说,当如来向玉帝提出,灵山欲投靠天庭时,让玉帝惊诧莫名。 他决然想不到,如来来此,竟是向自己提出此般请求。 玉帝明白,此事关系颇大,自己不能马上做出决断,忙让葛仙翁带着五人去了通明殿,留下一众仙卿商讨之。 经过众人一番激烈讨论,最后玉帝让金星与文曲星二人,将众人讨论之结果整理出来。 又让张天师去瑶池,将王母请来,共议灵山投靠一事。 却说,两人很快就向玉帝呈上了刚才讨论之结果,玉帝仔细端详审阅,只见上面条理清晰地罗列着关于灵山投靠一事之各项安排与决策依据。 从蟠桃之分配,到灵山诸人之职位拟定,还有督察职位设置,再到如何确保天条准则在一定程度上得以施行,皆有详细阐述。 玉帝看罢,微微点头,心中暗忖, “这般安排,既能让灵山感受到天庭之诚意,又能维护天庭之根本利益与三界秩序,可算周全。” “金星,你将此结果与众爱卿细细讲来,让一众仙卿听听,可还有什么纰漏?” “老臣遵旨。” 金星刚欲将结果宣读出,就闻殿外有仙官高喊道, “王母娘娘到。” 玉帝听闻王母已到,忙开口道, “宣娘娘进殿。” 话音刚落,就见王母娘娘身着华服,头戴凤冠,仪态万千地步入殿中。 一殿仙卿见之,尽皆朝其行礼,口呼道, “参见王母娘娘!” “众卿免礼吧。” “谢娘娘。” 言罢,王母娘娘目光扫视了一殿仙卿,最后落在玉帝身上,缓步来到玉帝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开口道, “参见陛下,听闻有西天佛祖前来,为何不见其人?” 玉帝赶忙离座相扶,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 “娘娘有所不知,如来已至,让其在通明殿稍歇,有仙翁作陪。此次让娘娘来此,就是欲将刚才一众仙卿讨论之结果,让娘娘过目一番,也想听听娘娘还有何意见要补充?金星,可以开始宣读了。” “老臣遵旨。” 言罢,金星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之玉帛,开始宣读, “经天庭众仙卿多番商议,讨论灵山投靠天庭一事,做如下决定。其一,加封如来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地位与观音尊者一般,共尊玉帝为三界之主。其二,凡天庭举办蟠桃盛会,必会邀请西方诸佛老,菩萨,及罗汉。其三,在灵山设置监察机构,派驻监察大使,负责灵山诸事观察与监督。其四,在日常中,如内部佛典研习、法会举办、僧伽晋升等诸般事务,天庭不予干涉,由灵山佛祖依其教规自主裁断,灵山享有高度自治。其五,灵山纳入天庭之管辖范围之内,天庭一旦有兵戈征伐之事,圣旨降下,就得无条件服从之,对所立功勋者皆入天庭功绩簿,依例封赏。” 金星念罢,玉帝望向王母,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王母娘娘微微沉吟,轻启朱唇道, “陛下,此番决议,哀家并无其他意见。我等可先按此方案与如来沟通一番,探其心意。但需注意言语措辞,毕竟灵山与天庭虽有从属之意,却也不可伤了其颜面。这监察之事,选派之人至关重要,需是那八面玲珑、善于周旋且秉持公正之仙,方能让灵山信服,又不负我天庭所托。至于兵戈征伐一事,凡圣旨降下,就得无条件服从之,我担心如来不会同意。” 殿内一众仙卿听闻王母之语,又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这时,就见托塔李天王上前一步,抱拳道, “陛下,娘娘,微臣以为,这兵戈征伐之事,灵山必须无条件服从之,不然如何表明这是灵山投靠天庭之意?” “是呀,兵权必须掌握在天庭这边。” 对面之太白金星看了眼玉帝与王母,也附和道, “陛下,娘娘,老臣也觉得李天王所言极是,若在兵事上不能完全掌控,这天庭与灵山之关系,便如那藕断丝连,含糊不清,日后恐生出变数。但为了照顾灵山之感受,在用兵流程上需要规范,不至于灵山觉得天庭乱用兵伐。” “李天王与金星所言皆有理,只是微臣觉得,灵山佛众与天庭本来有所不同,若一味强硬要求其完全听从我等兵戈调遣,怕会引起不必要之抵触。不妨在下达征伐之令时,也听一听他们之谋划,择优而从,这样既能让其感受到被尊重,也可发挥他们的长处,不知陛下与娘娘以为如何?” “微臣反对文曲星君之语,现在灵山欲投靠天庭,主动权在天庭这边,关于兵权无条件服从之这是首要条件,如何还能与之协商?若真是如此,显得天庭太过软弱,反而不美。” “微臣赞同天王之语,在兵权上,必须得强硬。” “微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陛下,刚才皆是我等之揣测,要不现在就去如来沟通一番?” 玉帝闻之,微微颔首,转眼看向张天师,开口道, “天师,宣如来等众进殿吧。” “微臣领旨。” 很快,如来五人又重新来到凌霄殿内,如来抬眼一看,见玉帝身旁多了一位女仙,刚欲开口,就闻身旁之观音小声提醒道, “此乃王母娘娘。” 如来神色微微一愣,忙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朝玉帝与王母行礼道, “如来拜见玉帝陛下与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闻之,定睛看去,见如来宝相庄严,心中暗暗称赞不已,心中暗忖, “不愧是灵山之主,端的气度不凡。” 王母神色不动,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如来拜见之礼。 此时,玉帝双目深邃,看向如来,开口道, “佛祖,方才朕与众仙卿商议了关于灵山投靠天庭一事,拟出了一个结果,也想听听佛祖之意。” 言罢,玉帝转眼看向金星,金星见之,已然会意,忙出班朝如来施了礼,言道, “佛祖,这是我等商议之结果:其一,加封如来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地位与观音尊者一般,共尊玉帝为三界之主。其二,凡天庭举办蟠桃盛会…对所立功勋者皆入天庭功绩簿,依例封赏。此为天庭商议之结果,还望佛祖斟酌一二。” 言罢,金星抬眼看了眼如来,退至一旁。 这时,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如来,静待其语。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面上神色未显喜怒,微微垂眸,似在沉思。 片刻后,他抬眼环视一圈殿内仙卿,最后双目看向玉帝,缓缓开口道, “承蒙玉帝陛下与天庭众仙卿抬爱,所拟之决议,贫僧已知悉。” 言罢,如来稍作停顿,又言道, “这加封一事,贫僧在此谢过陛下恩赐。蟠桃盛会相邀名单者,贫僧也无异议。只是这监察机构一事,贫僧以为,灵山向以佛法自持,诸般事务皆有自身因果循环之理,若骤然设此机构,恐僧众心中不安,于修行有碍,还望陛下斟酌。至于那兵戈征伐,若天庭遇重大危难,关乎三界存亡,灵山自当义不容辞,然若日常琐碎之争,亦需我等倾力,怕会影响灵山众僧之修行。此二事关系重大,贫僧还需回灵山与诸佛商议,再给陛下答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此语一出,殿内众仙神色各异,交头接耳之声渐起, 玉帝亦微微眯起双眼,思量着如何回应? 这时,耳边响起王母之音, “陛下,刚才佛祖提出之异议,还是容其回灵山与诸佛相商再定吧?刚才佛祖有言之,在兵戈征伐上,一旦发生重大危难时义不容辞,咱们也可明确界定何种情况为重大危难,避免日后生出歧义。”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轻捋胡须,开口道, “佛祖,王母娘娘所言甚是。兵戈征伐之事,确需明晰界限,朕会着众仙卿拟定详细章程,再与佛祖商议确定。只是这归属天庭管辖一事,乃既定之策,望佛祖早做安排,莫要让朕等久候。” 如来一听,神色微微皱眉,刚才自己提出两条异议,结果玉帝与王母只讨论兵戈征伐之事,看来设置监察机构是不容更改了。 想到此,内心不免生出一丝忧虑,但如来毕竟久修佛法,心境沉稳,片刻间便恢复了平静之态。 双手合十,恭敬回道, “陛下,既如此,贫僧即回灵山,尽快与诸佛商议,以全我等投靠天庭之诚意。然贫僧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佛祖,请说。” “这监察机构若要设立,望请设置于灵山脚下,还有望天庭能选派一个德高望重、精通佛理之仙使驻守。” 玉帝听后,神色稍缓,开口道, “佛祖所请,朕自会斟酌考虑。天庭亦希望与灵山携手共进,共创三界之繁荣,故而在行事上,定会力求周全。” 这时,王母若有所思,接口道, “刚才佛祖所请,必然是考虑灵山众僧之感受。陛下,何不如此,就按佛祖所请,将监察机构设置于灵山脚下,且是进入灵山之门户。如此,既不会打扰灵山众僧之修行,又可履行监察之责。陛下,以为如何?” “佛祖觉得呢,王母之提议如何?” 佛祖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沉默片刻后说道, “王母此议,确有慈悲之心,顾全我佛门禁地之清净,贫僧并无异议。” “哈哈,好,既如此,此项就这么定了。” “贫僧就此告辞。” 言罢,佛祖再次行礼,便带着观音等人转身离去,顷刻间,就消失于众人眼前。 看着五人离去,王母轻叹一口气,对玉帝言道, “陛下,这监察机构设立一事,虽得佛祖首肯,然具体人选及准备工作,还需慎之又慎。” “众爱卿,对于在灵山脚下设立监察机构及人员,有何提议?” 听闻玉帝此语,众仙卿又议论纷纷起来。 就见太白金星看了眼玉帝与王母,出班行礼道, “陛下,娘娘,老臣提议,在灵山脚下设一道观,乃监察人员常住之地。至于监察人员,可从凡间物色一人,正如娘娘言之,需是那八面玲珑、善于周旋且秉持公正之仙,不仅能让灵山信服,又不负我天庭所托。” “其他爱卿对金星之提议有何看法?” “陛下,对金星之语,微臣甚为赞同。只是此人却不易找寻。” 众人寻声看去,见说话之人是月老, 此刻,他手抚长须,缓缓踱步而出,又言道, “凡间之人,或有聪慧狡黠之辈,能担此重任者,且被天庭与灵山共同认可,实非易事。再者,凡人寿数有限,即便天赋异禀,又恐难任长久监察之责。” “此又何难?只要陛下授其仙班,再受邀入得蟠桃盛会,自是迎刃而解。” “李天王此语,微臣赞同。” “陛下,微臣也有一语。” 玉帝闻之,略显一惊,忙转眼看去,见说话之人是普化天尊。 “天尊,有何话可尽数道来。” “多谢陛下。凡间担任监察一职之人很多,何不去地府物色此般人物,可挑选忠心正直之人,玉帝许诺其仙缘,授其仙箓,又得蟠桃享用,必会忠心为天庭效力。” 普化天尊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又议论纷纷。 有仙家微微点头,觉得此提议不无道理。 玉帝闻之,看了眼王母,沉思片刻,开口道, “天尊所言,确为一个新思路。不过从地府选人,如何确保所选之人能迅速适应天庭监察之职,便是一大难题吧?” 普化天尊听闻玉帝之语,略作思索,回复道, “陛下,微臣以为,可先从地府挑选数位初步合适之人,然后让其在天庭暂居一段时日,由德高望重之仙家对其进行教导,传授天庭监察之要义与规矩,待考核通过之后,再正式任命为监察人员,如此或可解决陛下之忧。” “陛下,天尊之语,微臣赞同。” “微臣亦赞同。” 此时,玉帝转眼看向一旁之王母,轻声问道, “娘娘,觉得如何?” 王母手抚云鬓,神色平和,沉吟片刻后,言道, “陛下,普化天尊之言,臣亦赞同。臣提议,可让十殿阎王进行初步举荐。再让金星负责培训,文曲星君负责考核,待考核通过后,由陛下正式认命,授予仙箓,以后凡举办蟠桃盛会时,此人亦可参加。陛下,以为如何?” “哈哈,就依娘娘之言而行。葛仙翁,速去地府传旨,言之天庭急需一名监察人员,由十殿阎罗共同举荐,可举荐多人,要求其背景做过监察之职,还要求能察言观色,人品中正。举荐成功者,朕有重赏。” “微臣领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1章 地府选人,东汉李膺 话说,在凌霄殿中,太白金星提出,在灵山脚下设立一道观,作为监察人员常驻之地,至于监察人员如何物色?众人尽皆议论纷纷。 最后,由普化天尊提出一方案,他言之可在地府,由十殿阎罗举荐,通过培训并考核通过后,授予仙箓。 王母一听,做了进一步补充,她提议由太白金星培训,文曲星君考核,待考核通过者,再由玉帝授予仙箓。同时,她还承诺,被封为监察人员者,可参加每届蟠桃盛会,足见对其之重视。 玉帝听后,甚是认同,忙差遣葛仙翁速去地府传旨。 见葛仙翁离去,玉帝神色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看向金星与文曲星二人,言道, “太白金星,文曲星君,此事关乎天庭监察之重任,不容有失。培训与考核过程,必须严格把控,详尽记录每一位候选者之表现与资质。你二人务必尽心尽力,不可有丝毫懈怠。” 二人听闻,忙出列领命,齐声回应道, “微臣遵旨,我俩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与娘娘所托。” “至于蟠桃盛会之许诺…” 言罢,玉帝又停顿了下,看了眼二人,继续言道, “这是对监察人员之荣耀与激励,但也要让他知晓,此乃恩赐,更是责任。若有任何失职渎职之举,此等殊荣必将收回。” “微臣明白。” 却说,葛仙翁领着圣旨,驾着祥云,直奔地府而去。 看官不知,那幽冥地府位于阴山背后。 葛仙翁绕过阴山,行不多时,就见不远处,有一座城池矗立于幽暗之地中央。 远远可见,城池通体血红,四周伴有云雾缭绕,见之甚感诡异。 只瞬间,仙翁身影已来到城池之下,抬眼一看,见城上挂有一铁牌,牌上书有三个白体大字,名曰“幽冥界”。 此时,那把守之鬼卒见有仙人驾临,赶忙上前施礼问询。 葛仙翁见之,亮出圣旨,朗声道, “我奉玉帝旨意,前来与十殿阎君商议要事,速速通传。” 鬼卒一听,不敢怠慢,慌忙进城通报不提。 片刻后,十殿阎王亲自出城迎接,见是葛仙翁,秦广王先是满眼错愕,随即一脸堆笑,行礼道, “哈哈,不知仙翁驾临,有失远迎,快快,里边请。” “仙翁,请。” 其他阎罗见是葛仙翁,个个亦是满脸堆笑,不敢怠慢。 葛仙翁也不多寒暄,昂首挺胸,率先进得大殿,其他阎王尾随而至。 待分宾主落座后,秦广王疑惑道, “仙翁,不知陛下有何事差遣?” 葛仙翁从怀中小心翼翼取了圣旨,焚了香,开读道, “各位爱卿,此时天庭急需一名监察人员,朕决定由十殿阎罗共同举荐,可举荐多人,要求其担任过监察之职,还要求此人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且人品中正。一旦有举荐成功者,朕有重赏。” 宣读完毕,葛仙翁才将玉帝欲从地府挑选合适之人担任天庭监察人员一事详细道出。 一众阎王听闻,尽皆面面相觑。 秦广王闻罢,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皱眉道, “仙翁,这?” “怎么广王有难处?” “仙翁,圣旨中有言之,此人须担任过监察之职,而且此人还需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且人品中正,怕是难找哇。” 葛仙翁闻之,眉头微皱,看了眼秦广王,又看了眼其他阎王,朗声道, “各位,此事我也明白不易,但既是陛下下了旨意,说明陛下对各位有信心,相信各位可以为陛下分忧。” 众阎王听闻葛仙翁此言,相互对视一眼,皆面露无奈之色。 这时,又听秦广王言道, “仙翁,非是我等不愿尽力,实在是地府杂事太多,各殿各司其职,如今要抽调人手,查找符合条件之人,着实有些棘手。但陛下旨意又不可违,我等定当尽力去办就是。” 一旁之楚江王闻言,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仙翁,我等这便吩咐下去,让判官细细查阅生死簿,盘点各路鬼差、阴吏,从中筛选出符合条件之人,再交由仙翁过目定夺,仙翁意下如何?” “且慢,各位阎王,为何不去找人间做过监察一职之人呢?” “仙翁有所不知,凡是人间做过监察一职之人,但凡有功者,皆会投胎转世去了,或被提拔成鬼差,阴吏之流,剩余者皆是一些心术不正者,不符合陛下要求之条件。” “原来是这样,那就劳烦各位了。” “仙翁客气。” 言罢,众阎王纷纷离座,各自回殿去吩咐安排不提。 一时间,地府上下瞬间忙碌起来,众鬼差、阴吏们听闻消息,心中皆是五味杂陈,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则暗自忐忑,生怕空欢喜一场。 这时,地府又迎来了一批亡魂,黑白无常引路,身后之亡魂们排着长队,神色各异,有迷茫、恐惧,也有平静与麻木,还伴有阵阵哭泣声。 此时,就见黑无常看了眼众人,面无表情地喊道, “大家速速排好队,莫要喧哗,待我等核对完信息后,自会安排你等前往相应之地。” 亡魂们听后,虽心中忐忑,但也不敢违抗,纷纷安静下来。 此刻,地府鬼差们开始忙碌地工作,有的负责维持秩序,有的负责核对生死簿,记录生平事迹,有的则引导亡魂前往不同区域。 这时,就听一个鬼差朝亡魂中大喊, “李膺,谁是李膺?” 话音刚落,就见亡魂中走出来一人, 见其身姿挺拔,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旁边有知晓情况之亡魂,悄声议论道, “这李膺刚死于狱中,也不知地府唤他所谓何事?” “谁知道呢?” 李膺闻之,环顾四周,心中虽也疑惑,但多年为官之沉稳让他神色平静。 忙上前一步,朝鬼差拱手道, “在下便是李膺。” 鬼差闻言,忙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说道, “李大人,这边请,阎王有令,要单独召见您。” 李膺一听,心下一惊,又不好拂逆,只得微微点头,随着鬼差前行。 一路上,他看到地府中诸多凄惨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暗道, “我李膺生前在人间为官清正,与宦官势力不断抗争,最后还是被宦官诬陷,死于狱中,未料想死后魂归地府,竟也要遭此这般境遇不成?” 想到此,内心一片悲凉与愤懑。 正思绪间,就见鬼差将自己带到了一处大殿前。 透过大门,借着光亮,李膺定睛一看, 只见,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气氛阴森而凝重。 殿上有一阎王高坐,两旁鬼吏肃然而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自己。 李膺见之,心下虽惊,然还是定了定神,昂首阔步走进殿中,不卑不亢地向阎王行了一礼。此刻,阎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膺,开口言道, “李膺,你在人间之作为,本王业已知晓,知你不畏权贵,敢于和宦官势力对抗,倒是有几分胆色。” 李膺闻言,面无表情,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直视阎王,声音沉稳有力,朗声道, “为官者,当秉持正义,护佑百姓,怎可向奸佞低头?即便已身赴黄泉,我李膺亦无悔矣!”阎王一听,朝其微微点头,突然问道, “李膺,本王问你,何谓监察之职?” 李膺闻之,略显一惊,不明白阎王此语何意?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得不答,只得沉思片刻,朗声道, “回阎王,监察之职,乃察举非法、弹劾污吏、纠举不公、维护纲纪也。身负此职者,当以公正之心,明察秋毫,不畏权势,敢于揭露并惩处违法乱纪之人,使官场清正,天下安宁。” 见阎王没有接话,李膺顿了顿,接着继续言道, “我在人间任司隶校尉时,见宦官张让之弟张朔,身为野王县令,却飞扬跋扈、贪污腐败、杀害孕妇,此等恶行,我定不能容。于是,不顾其兄权势,毅然将其捉拿诛杀,以正国法。此乃我对监察之职的践行也。” 阎王听后,微微颔首,继续问道, “李膺,你可知监察之职对于朝廷与百姓有何重要意义?” 李膺思虑片刻,正色道, “监察之职至关重要,于朝廷而言,可整肃吏治,防止官员腐败,使朝廷政令畅通,维持统治秩序;于百姓而言,能使百姓免受贪官污吏之害,保障其安居乐业,维护社会之公平正义。” 闻罢,阎王内心一阵暗喜,脸上却面无表情,沉声道, “好了,李膺,你下去吧。” 李膺见阎王如此,二丈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但也不好再多问,只得恭敬朝其施了一礼,应声道, “是,大王。” 随后便跟着鬼差,退出了大殿不提。 待出了大殿,一路前行,李膺心中仍不住思忖, “这阎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唤自己前来,问了那番不着边际之语,却又如此轻易让自己离开,到底是何用意?”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鬼差向地狱深处而去。 见李膺离去,阎王在生死簿上画了一个圈,朝一旁之鬼吏道, “李膺算一个。” “属下明白。” “再传下一个。” … 很快,十殿阎罗就将一个花名册提交给葛仙翁, “仙翁,这是我等收集之名单,望请过目。” 仙翁见之,心下一禀,暗道, “一开始还和我抱怨说有这困难那困难,没想到办事效率还蛮高,不知里面有没有陛下需要之人?” “各位阎王,真是好效率,但可不要唬弄于我?” 此语一出,顿时将一众阎王吓个不轻,秦广王忙开口解释道, “仙翁说笑了,这可是陛下旨意,我等小神焉敢唬弄之。” “是呀,请仙翁明察。” 其他阎王也纷纷附和着,脸上皆是紧张之色。 “哈哈,诸位,刚才只是老朽一句玩笑尔。” 葛仙翁笑着摆了摆手,脸上满是和悦之色,刚刚那稍显严肃之氛围瞬间缓和了不少。 众阎王见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些许笑意。 葛仙翁从秦广王手中接过花名册,继续言道, “陛下既已下了旨意,那这花名册可得仔细参详,容不得有半分差池,诸位说对不对?” 众阎王闻之,赶忙点头称是。 这时,葛仙翁才低头查看,见花名册封面古朴厚重,隐隐散发着点点幽光。 不及多想,忙翻开册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姓名,还有其简单生平之事迹。 看得出来,这些皆是用特殊地府墨汁书写,仿佛带着丝丝亡魂气息。 葛仙翁神色专注,仔细审视着这份花名册,心中暗忖道, “那么多人,该如何挑选呢?” 思罢,抬眼看向一众阎罗,问道, “诸位,你等一下子推荐了那么多,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众阎罗相互对视了几眼,楚江王率先开口道, “仙翁,我推举一人,乃是我殿中之鬼吏,此人机敏果干,在地府当差已有数百年之久,对诸多事务皆熟稔于心。平日里执行任务从无差池,无论面对怎样难缠之亡魂,总能想出妥善之法来应对,且秉持公正,未曾因私利而偏袒过谁,只是其未有监察之背景,不知可否让其一试?” 葛仙翁听了,微微皱眉,手轻轻捻着胡须,缓缓言道, “楚江王所荐之人,听起来确有诸多长处,能力出众且公正不阿,只是陛下圣旨明确要求其人须有监察背景方可。其他诸位呢,有全部符合条件之人选吗?” 见葛仙翁如此说,楚江王略显失落,但他明白,这也是按规矩办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这时,就见转轮王上前一步,恭敬朝仙翁拱手道, “仙翁,我这儿倒有一人选,生前在人间便是赫赫有名之监察御史,此人以严酷着称,不畏权贵,曾参与制定《朝律》及《越宫律》,严惩王侯贵族及豪强势力。后来蒙冤受屈,含恨而终,魂归地府后,在地府当差也是兢兢业业,未曾有过半分懈怠,恪守公正,依我看,此人倒是完全契合陛下所提之条件。” 其他阎罗听闻,皆把目光投向转轮王,眼中满是好奇。 这边,葛仙翁也顿时来了兴致,抬眼看向转轮王,问道, “是吗,此人现在何处?可唤来一见。” 转轮王闻之,一脸激动,赶忙回应道, “回仙翁,此人此刻正在我殿中当差,小神这便差鬼差去将他唤来,还望仙翁稍候。” 言罢,转轮王立刻吩咐身边之鬼差,让其速速前去传唤那人。 很快,鬼差领着另一人,来到大殿内,见了仙翁忙下跪叩拜道, “小人张汤,拜见仙翁。”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2章 初选结束,地藏禅师 话说,转轮王向葛仙翁推荐了一人,言之此人生前在人间赫赫有名,不畏强权,严惩过王侯贵族及豪强势力,最后含冤而死。在魂归地府后,一直在地府当差,一直兢兢业业,恪守公正。 葛仙翁听闻,顿时对此人产生了好奇,忙让转轮王差鬼差唤来一见。 很快,鬼差领着那人来到大殿内,拜了仙翁,口呼道, “小人张汤,拜见仙翁。” 葛仙翁听闻这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即微微点头,抬手示意道, “起来吧,张汤,今日转轮王举荐了你,言之你生前在人间做监察御史时颇有作为,本仙翁想听听你自己讲讲过往之经历,也好看看你是否真能担得起此次重任。” 张汤闻言,内心一阵兴奋,恭敬地站起身来,他先是朝转轮王投去一丝感激目光,而后面向葛仙翁,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 “仙翁,小人在人间时,一心扑在监察之事上,为皇帝制定严苛律法,但凡发现有官员贪墨、徇私舞弊之举,定要追查到底,绝不姑息。曾有那等权贵妄图施压,让小人收手,可小人只认国法,哪管他什么权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最后遭人陷害,含冤而死,幸得地府收留,才有了现在当差之机会。” 葛仙翁闻之,看了眼转轮王,沉思片刻道, “嗯嗯,张汤你初试通过了。” 张汤一听,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赶忙再次下跪叩拜,一脸激动道, “多谢仙翁认可,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定不负仙翁厚望,定将这监察之职做好。” “张汤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初试,后面还有培训及考核。我会先将初选之人一起带到天庭,接下来,大家还会统一接受太白金星之培训,再由文曲星君考核,只有等考核通过后,才会正式被陛下授予仙籍,行使监察之责。” 众人听闻,才恍然大悟。 “还有其他人推举的吗?” “仙翁,我也有一人推举,此人名曰李膺。此人生前为官清正,刚正不阿,在人间做监察一职上干得极为出色,不惧那宦官权势,敢于为百姓发声,惩处诸多恶吏,最后不幸被宦官诬陷,冤死狱中。” 葛仙翁寻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是阎罗王,旁边之宋帝王也随声附和道, “李膺此人我也有所耳闻,在人间百姓中威望很高。” “哦,如此之人,可唤来一见。” 阎罗王不敢怠慢,忙差鬼差将李膺魂魄唤来。 只片刻间,李膺之魂魄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其身形挺拔,虽身着囚服,却难掩其刚正之气,眼神中透着坚毅与不屈。 阎罗王见之,忙向葛仙翁介绍道, “仙翁,此人乃李膺。李膺,这位是天庭之天师葛仙翁,今日仙翁奉玉帝旨意,特来地府物色一名监察人员,本王觉得你刚正不阿,又做过人间监察一职,故将你举荐给天师,望你好好表现,以期能入驻天庭,证得仙果。” 李膺闻言,神色一愣,随即整理衣冠,恭敬地向葛仙翁行了一礼, “草民李膺,见过仙翁。承蒙阎王厚爱与举荐,李膺在人间不过秉持良心做事,未想能得此机缘。若能位列天庭监察之职,李膺必当以公正为基,以廉洁为石,全力纠察不法、明辨是非,不负仙翁与阎王之信任,更不负天庭之所托,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听闻此慷慨之语,葛仙翁轻抚胡须,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李膺,微微点头道, “嗯,你之心志可嘉,但天庭监察之责重于泰山,非有大智大勇、大忠大善者不能胜任。本仙翁且问你,若遇强权施压,你当如何?” 李膺昂首挺胸,毫不犹豫地答道, “回仙翁,在人间时,李膺便不惧那宦官权势,如今若有幸入得天庭,即便面对天皇贵胄,亦会坚守正道,只论是非曲直,不看身份高低,公正执法,绝无半分退缩!” “若遇图谋不轨之人,且对你有恩,对方势力也非常强大,你又当如何?” “回仙翁,李膺必当向陛下如实禀明,绝不徇私。” 葛仙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接着,葛仙翁又抛出几个关于监察职责与应对复杂局势之问题,李膺皆能对答如流,且其见解独到深刻,令在场众人不住暗暗点头。 这时,宋帝王在旁适时说道, “仙翁,在地府时,我便常听其他冤魂有言之此人之事迹。” “我也有所耳闻。” 一旁之转轮王,附和道。 葛仙翁闻之,沉思片刻,双目注视李膺道, “李膺,你初试也通过了。” 李膺听闻,心中大喜,但内心陡然升起一丝疑惑,脱口道, “初试?” “是也,这只是一轮初试,待初试过后,会被仙翁带回天庭,接受太白金星之培训,再由文曲星君考核,待考核通过后,才会被陛下正式授予仙藉,行使监察之责。” 宋帝王见李膺此番模样,忙朝其解释道。 “原来如此。哦哦,多谢仙翁。” “还有其他人选推荐吗?” “仙翁,我这里也有一名。” 接下来,其他阎罗陆续将自己心目中满意之人选一一推荐出来,葛仙翁一一见过,很快就定了十人。 此时,十人皆站在葛仙翁面前,个个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眼中透着渴望与期待。 葛仙翁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一脸肃然,朗声道, “你等十人皆是各殿阎罗力荐之人,经本仙翁初步考察,皆已通过。但此次天庭选举监察之人,其职位非常敏感,不仅要刚正不阿,还需有洞察秋毫之能,行事圆滑且不失原则,最最重要一点,就是要绝非效忠陛下,绝不能生出二心,大家听明白没?” 众人听闻葛仙翁此言,皆是一愣,随后个个面色变得凝重,齐声高呼道, “仙翁,我等听明白了!” 葛仙翁闻之,微微点头, “那我等就上路吧。” 言罢,葛仙翁大手一挥,发出一道耀眼仙光,将十人收入其中,随后朝十殿阎罗拱手告别, “诸位,葛某要走了。临行前,向诸位表示感谢,感谢诸位鼎力支持。” 十殿阎罗闻之,纷纷拱手回礼,就见秦广王拱手道, “哈哈,仙翁客气了,这都是我等份内之事。为陛下分忧,乃我等职责所在。” 葛仙翁闻之,微笑着点头,朝众人回应道, “秦广王所言极是,此次选拔监察之人意义重大,有劳诸位用心举荐。葛某这便带他们回天庭复命,后续若有定论,自会命人传讯告知。哦,对了,地府之中可来了一个叫地藏之佛家弟子?” 众人听闻,互视一眼,尽皆一愣,不明白仙翁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就见秦广王看了眼其他阎王,拱手抱拳道, “仙翁,地府确有此人,地藏者已来地府多年,与我等相处融洽…” “是呀,仙翁,此人佛法高深,慈悲为怀,刚来时与我等言之,乃受西天佛祖如来派遣,旨在地府广施善缘,度化冤魂孽障,以减轻地府戾气,保这阴司三界之平衡。” 楚江王闻之,忙在一旁接话道。 “仙翁,当初我等十人见其心诚,就留他于地府之中,专职超度亡灵。” “多年来,他于地府深处设一禅院,日夜诵经祈福,引得不少凶魂恶鬼静心聆听,似有悔悟向善之意。” 平等王微微颔首,看向葛仙翁,补充道。 葛仙翁闻之,看了眼众人,微微点头, “如此说来,这地藏确实一片诚心。” 秦广王见之,马上又补充道, “是呀,仙翁有所不知,此人还发下宏愿,扬言要度尽地狱众生,那一句口头禅怎么说的?” 言罢,秦广王目光看向其他几殿阎罗,似在询问。 众人互视一眼,心领神会,齐声道,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对,就是这句。正因如此,他才长居地府,由于其心志广大,且法力高强,渐渐引得地府众生对其尊崇有加,不知仙翁为何突然提及此人?” “此人我也是从佛教观音尊者口中了解,言之有此人会来地狱,广度亡灵,却不知何时来地狱,故而有此一问,没想到他早已来了。诸位,只是这地府归属天庭管辖,有西方佛界之人久居地府,于情于理,都应向天庭报备一番才是,就不怕陛下知晓怪罪吗?”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就见秦广王犹豫片刻后,上前一步拱手道, “仙翁所言极是,只是当初地藏菩萨前来之时,我等念其一片赤诚之心,且受佛祖之命前来超度亡灵,亦是一桩善举,故而未曾多想报备之事。” “是呀,仙翁,而且此人行事一向低调,从不曾干预地府政务,只一心扑在超度之事上,所以我等一直未向天庭做报备一事,望请仙翁明察。” 葛仙翁看了眼平等王,微微点头,却又轻轻摇头叹息道, “诸位阎王之心思我葛仙翁明白,也知地藏所做之事乃为善事,可天庭有天庭之规矩,地府有地府之秩序。佛界之人长居地府,若不报备,日后若出了事端,诸位难逃责任。”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面面相觑, 宋帝王面露一丝忧色,轻声问道, “仙翁,那如今这局面,可有补救之法?我等也并非有意违背天庭规矩,请仙翁明示。” “诸位也不用紧张,其实关于地藏来地府一事,陛下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也不知地藏何时到地府?诸位,最好上一折请罪表,待我此次回转天庭,带给陛下御览,我也会将地藏在此之作为详细禀报于陛下,料来应该无妨。但我还是要告诫诸位一句,以后凡事多向天庭报备,有备无患。” 秦广王一听,忙向仙翁拱手称谢道, “多谢仙翁指点迷津,我等马上安排,必定吸取此次教训,往后但凡有任何事,皆会及时向天庭报备,有备无患。” 葛仙翁闻言,神色稍缓, “如此甚好。劳烦诸位将地藏请将出来,趁此时机,也好见上一见。” 秦广王听闻仙翁之语,赶忙回应道, “仙翁稍等,我等这就差人去请地藏前来。” 言罢,秦广王已吩咐鬼差速去那地府深处之禅院,相请地藏前来。 不多时,就有鬼差来报,言之地藏已到。 这时,大殿中就进来一和尚,葛仙翁定睛看去, 只见地藏身着一素色袈裟,手持锡杖,面容慈悲祥和,缓缓而来。 他先是双手合十,向诸位阎王微微行礼,而后看向葛仙翁,刚欲开口,就听秦广王轻声介绍言道, “禅师,此人乃天庭之天师葛仙翁是也,此次仙翁莅临地府,一是为了选拔监察之人,二是听闻你久居地府,弘扬佛法,超度亡灵,乃是善举,故特来一见。” “地藏拜见仙翁。” 葛仙翁闻之,忙打量着地藏,见其气度不凡,果然佛法高深之模样,忙拱手回礼道, “听闻禅师久居地府,超度亡灵,功德无量,我在天庭也有所耳闻。今日正好有事来得地府,有幸能与禅师一见。” 地藏闻之,略显一惊,满眼疑惑道, “善哉,仙翁说笑了,地藏之名,微不足惜,何德何能能上达天庭?” 葛仙翁微微一笑,说道, “禅师太过谦逊了,你在此地多年,所行之善举,地府众生皆有目共睹,那些原本凶戾之亡魂在禅师之佛法感召下,渐渐有了向善之心,这般功绩又怎会不被知晓?禅师所作所为,乃是一桩大功德,自然会传至天庭之中。” “原来如此,善哉善哉。” 这时,秦广王送上有十殿阎罗签字之请罪表,交于仙翁。 “禅师,还有诸位,我这便回天庭复命,告辞。” 地藏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语气诚恳道, “仙翁慢走。” 诸位阎王也赶忙拱手行礼,就听秦广王说道, “仙翁一路走好,仙翁告诫之语,我等必定牢记于心。” 葛仙翁闻之,点点头,朝众人摆了摆手,身影已腾空而起。 只瞬间,已消失于众人面前。 待葛仙翁离去,地藏才轻叹一声道, “贫僧之事,倒是给诸位添麻烦了。” 秦广王闻之,神色微微一愣,忙回复道, “禅师莫要自责,也是我等疏忽,未向天庭报备,料来无事。” “是呀,禅师,陛下定不会怪罪我等的。” “但愿如此。”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3章 加封地藏,幽冥教主 话说,葛仙翁架起祥云,就回了天庭。 来到凌霄殿,向玉帝行了跪拜之礼后,将此次地府选拔一事向玉帝做了汇报。 “陛下,此次地府一行,微臣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 “陛下,还记得佛门弟子地藏吗?” “地藏?此名有点似曾相识。” 玉帝闻之,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 这时,就见座下之太白金星出班行礼道, “陛下,此前观音尊者有言之,西天灵山走出两人来得东土弘扬佛法,其中一人名曰金蝉子,乃如来二弟子,还有一名名曰地藏。此人愿往幽冥界普渡众生,曾发下宏愿,言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语。” “哦,原来是他。仙翁,怎么?” “陛下不知,此人已在地府,为无数地狱亡魂开始超度了。” “竟有此事,为何无人上报?” 玉帝听闻,神色微变,手中之玉如意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沉声问道。 葛仙翁见之,脸色微惊,忙从怀中取出那请罪表呈上,忙起首解释道, “陛下息怒,十殿阎罗已知罪过,特写了请罪表,让微臣带给陛下,望陛下御览。” 玉帝取过请罪表,仔细阅览起来,请罪表曰, “地府十殿阎罗向大天圣主玄穹高上帝君请罪:地藏者,乃是西天灵山佛门弟子。此人行事低调,从不干预地府政务,只一心扑在超度之事上,且这地府中之冤魂恶鬼经其超度,戾气渐消,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地府之管理压力。我等见其所为似无大害,又念及地府诸事繁杂,一时疏忽,未将此事及时上报天庭,实乃我等之过也。望陛下念在我等多年兢兢业业管理地府事务之份上,且此次并非有意隐瞒,望陛下能从轻发落,臣等定当感恩戴德,日后必更加严守天规,不敢有丝毫懈怠,以不负陛下重托。” 玉帝读罢,脸色稍缓,却仍语气严肃道, “言之虽有几分道理,但规矩不可废。他们岂不知地府诸事皆应上报天庭?此次若轻易饶恕,日后如何服众?” 一时间,殿内气氛变得凝重,皆默不作声。 此时,葛仙翁见状,连忙又启奏道, “陛下,十殿阎罗既已知错,且这地藏超度之举也算是造福地府,望陛下能从轻发落。” 言罢,葛仙翁目光看向太白金星,似是希望太白金星也能出言相助一二。 太白金星见之,已然会意,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 “陛下,那十殿阎罗管理地府,事务本就千头万绪,此次虽有疏忽,可其忠心可鉴,而地藏之所为确是对地府之安宁有益,超度亡魂,化解戾气,也是功德无量。陛下向来宽宏,不如就从轻处置,令他们日后务必严守规矩,若有差池,再严惩不迟。还有那地藏者,此等大毅力者,非一般人能比之,陛下可赐下恩泽,也让众生感念陛下之圣明与仁慈,更显我天庭大度包容。” 玉帝听后,神色稍缓,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视了一遍一殿仙卿,见众仙纷纷点头赞同,便微微颔首道, “既如此,便依金星所言,暂记十殿阎罗之过,令其戴罪立功,好生管理地府。” “多谢陛下。” 葛仙翁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神看向金星,似有一份感激之色。 这时,又见玉帝看了眼一殿仙卿,言道, “至于地藏者,朕欲加封其为幽冥教主一职,众位仙卿可有什么意见?” 这时,只见李靖李天王一脸凝重,出班朗声道, “陛下不可,那地藏只是在地府超度亡灵,如何能坐的幽冥教主一职?” 李天王话音刚落,殿内又响起一个声音, “陛下,李天王所言甚是,那地藏何德何能,如何能坐的幽冥教主之职?况且地府乃我天庭下辖之地,幽冥教主一职至关重要,需由我天庭之人担任方可确保万无一失。地藏菩萨乃佛门中人,若让其担任此职,微臣担心日后不利于天庭对地府之管理。” 众人目光寻声看去,原来是武曲星君之语。 见武曲星君认同自己,李天王心中稍感宽慰,不由投去一个感谢目光。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仙卿交头接耳起来,有的微微点头,似是赞同此观点,有的却陷入沉思。 一时间,却不见有人再答,玉帝刚欲发问,就见太白金星出班道, “陛下,何不宣召十殿阎罗前来,先听听他们之意见。毕竟地藏者,于地府多年,与十殿阎罗共事已久,其行事作为、德行能力,阎罗们想必知晓得更为清楚。且地府事务繁杂,他们身处其中,对这幽冥教主一职所需之才能与素养,应有切实之体会,能为陛下之决策提供更为直接且实用之参考。再者,十殿阎罗皆为天庭命官,由他们发表看法,也可彰显陛下用人选贤之公正与审慎,让众仙家更为信服。” “陛下,金星此言微臣赞同。” “微臣亦赞同。” “微臣亦是。” 玉帝见之,微微点头,觉得此提议颇为有理,忙出言道, “葛仙翁听旨。” “微臣在。” “即刻宣召十殿阎罗上朝上朝觐见。” “微臣领旨。” 却说,十殿阎罗们接旨后不敢怠慢,很快更换朝服,便随仙翁来到朝堂之上。 行礼毕,就听玉帝朝十殿阎罗问道, “此次宣召众爱卿来此,就是想听听众爱卿对地藏此人之看法?” 秦广王作为十殿阎罗之首,上前一步,恭敬地向玉帝行礼后,言道, “陛下,臣等与地藏相处时日甚长,深知其在地府兢兢业业,心怀慈悲之心,超度了无数亡魂,对稳定地府秩序贡献颇大。其品德高尚,法力亦不容小觑,在阴司之中威望甚高,鬼卒们皆服其管束。若让其担任幽冥教主之职,臣等以为,于地府之管理、冤魂之安抚,定能有所进益。” 此时,一旁之楚江王也紧接着启奏道, “陛下,地藏自入驻地府后,一直以来与我等协作无间,从未有过二心。其对地狱各层之事了若指掌,且有诸多善法用以度化恶鬼,若能正式加封,可使地府之教化之事更为完善,减少阴间戾气,于三界之祥和稳定亦有好处。” 其他阎罗闻之,纷纷点头称是,皆表示对地藏担任幽冥教主一职无异议。 玉帝听后,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却未立即表态,而是看向殿中一众仙卿,问道, “众卿家听了阎罗之言,可有什么看法?” 此刻,武曲星君看了眼十殿阎罗,出班奏道, “陛下,阎罗们虽对地藏赞誉有加,但地府毕竟直属天庭,这教主之位关乎重大,还望陛下三思。佛门之人掌管地府要职,微臣还是有所担心…” 太白金星见状,微笑着回应道, “星君多虑了。天庭既有加封之意,自然也会有相应之制衡之法。地藏若担任此职,必是在天庭之监管之下行事,况且其一心向道,所行之事皆为普度众生,怎会做出不利于天庭之举?且如今地府正值用人之际,有地藏这等贤能之人相助,实乃地府之福,天庭之幸。陛下,地藏虽是佛门中人,若得天庭加封,内心必然会感恩戴德,就算其一直忠于灵山,灵山也会对其加以防范。地府对于三界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也需一位德高望重且有能力者主持大局,陛下若能趁此时机将地藏这等贤能之人收归麾下,也是彰显陛下用人之智与容人之量。” 玉帝闻之,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武曲星君见玉帝有所动容,心中一急,再次出班奏道, “陛下,金星刚才所言虽看似有理,但风险亦不可小觑。万一地藏暗通灵山,表面迎合天庭,实则在关键事务上偏向佛门,届时地府局势失控,恐怕会危及三界安宁。还望陛下从长计议,切不可因一时之需而埋下隐患。” 众仙卿见武曲星君如此执着,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朝堂之上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 这时,文曲星君出班行礼道, “陛下,可否如此,加封地藏幽冥教主一职,此职只是虚名,实权还在十殿阎罗…” 此言一出,众仙卿皆露出思索之色。 玉帝闻之,微微眯眼,沉默片刻后道, “此计虽有可行之处,但也需考虑地藏是否愿意接受这有名无实之职?若他洞悉此中机关,引得其不满,又当如何?”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圣明,要不先差遣一使者与地藏委婉道明其中之利害关系。地藏一心向佛,志在超度亡魂,想来对虚名不会过于执着。若他能应下,一来可解地府用人之急,二来也可向三界展示天庭之用人之策与包容胸怀;若他不应,亦不会折损天庭威严,可再另寻他法不迟。” 武曲星君闻言,却冷哼一声道, “陛下,这等权谋之计,恐难以长久。地藏若受封后,利用此虚名暗中培植势力,待羽翼丰满,再与天庭争权夺利,届时局面恐更难以收拾。莫要为一时之便,酿下大祸。” “陛下,武曲星君之言不无道理,此事还得地藏心甘情愿受封才行。依微臣之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觉得地藏有此能力胜任幽冥教主一职,不妨坦诚相待,将天庭之期许与安排和盘托出,许以足够之权力与尊重,令其真心归附。” 众人看去,见说话者乃是普化天尊,只见其神色恭敬而诚恳,继续言道, “地藏久居地府,其超度亡灵之举有目共睹,若能为天庭所用,必能使地府气象更新。至于制衡之法,可在任命之时,明确其职责范围与汇报机制,使其行为皆在天庭监管之下,同时也给予一定之自主空间,让其能够施展才华。如此一来,既能让地藏感受到天庭之诚意,又能确保地府事务尽在掌控之中,如此这般,既能保全天庭对地府之管辖权,又能借助地藏之力稳定地府局势,两全其美,还望陛下斟酌定夺。” 众仙卿听了此番言论,有的微微点头;有的则面露沉思之色,仍在权衡其中利弊。 武曲星君虽心有不甘,但也一时想不出更好之反驳理由,只是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凝重。 这时,又见太白金星出言道, “陛下,老臣觉得刚才天尊之言甚是有理,天庭用人就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方彰显陛下之英明与气度。” “微臣也赞同天尊之言。” “微臣也赞同。” 一时间,大殿之上尽是赞同之语。 此时,李天王看了眼武曲星君,亦表示赞同。 武曲星君欲要反驳,发现也没合适理由,只得闭口不语,目光看向玉帝,静待其语。 玉帝见之,坐于龙椅之上,双目微闭,心中反复思量着这一建议。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殿内群臣,说道, “众卿之言,朕已明了。传旨,宣地藏觐见。” 众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后互看一眼,尽皆点头。 此刻,武曲星君仍心有疑虑,可圣命已出,已知难违,也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不多时,地藏接旨后便来到了天庭大殿, “宣,地藏进殿。” 话音刚落,就见地藏缓步走入凌霄殿,气定神闲,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地藏, 只见其,宝相庄严,手持锡杖,眉间透着慈悲之色。 地藏行至大殿中央,停下脚步,恭敬地朝着玉帝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 “贫僧地藏,拜见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天庭福泽绵延。” 言罢,地藏垂首而立,静候旨意。 玉帝微微点头,目光审视着地藏,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地藏,今日唤你前来,乃是朕与诸位仙卿商议,欲加封你为幽冥教主一职,统管地府一应事务。你且说说,对此你有何想法?” 地藏微微抬眸,双手合十,语气平和而沉稳地回道, “谢陛下隆恩,贫僧感激不尽。只是贫僧出身佛门,向来只一心超度亡灵、践行佛道,唯恐担不起这天庭重任,有负陛下期望。” 玉帝闻之,看了眼地藏又道, “朕知晓你在地府多年,所行皆为善举,功在三界。如今地府亟待贤能之人主持大局,朕用人唯才,只要你愿接此职,朕自会许你职权,也望你能尽心尽力,不负朕望,与天庭共护这三界之安稳。” 地藏略作思忖,再次回道, “感谢陛下如此信任,贫僧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贫僧愿领此职,定当恪尽职守,秉持慈悲之心,在天庭监管之下,竭力让地府诸事顺遂,为三界生灵之轮回尽献绵薄之力。” 玉帝闻此,面露满意之色,朗声道, “好,地藏,望你莫忘今日所言,若遇难处,可与十殿阎罗共同商议。地藏听封,朕加封你为地府之幽冥教主。望你能秉持初心,善用职权,让地府在你之掌管下秩序井然,阴阳两界皆得太平。” 地藏闻言,再次庄重行了大礼,谢恩道, “多谢陛下隆恩,贫僧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快,地藏被玉帝加封为幽冥教主一事,传遍三界。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4章 天庭决定,灵山商议 话说,玉帝在凌霄殿加封地藏为地府之幽冥教主,此事很快就传遍了三界。 在对地藏加封完毕后,玉帝转眼看向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缓声言道, “金星,文曲星,此次葛仙翁从地府物色之十人,皆乃监察之候选人,须好生培训及考核之。从每人之品行、能力、忠诚度等诸般素养入手,万不可马虎视之。灵山监察之职,唯有德才兼备、忠心耿耿者方能胜任,务必要挑选出最合适之人。” 文曲星君闻之,忙恭敬应道, “陛下放心,微臣与金星定会尽最大努力,必不辜负陛下之所托。” 言罢,两人便缓缓退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不提。 却说,如来带着观音等人回到灵山,来到大雷音宝刹中,高坐莲台,忙让阿难召集灵山所有弟子来此,言之有事要议,又遣迦叶去请燃灯佛祖。 不多时,众弟子纷纷赶来,燃灯佛祖也随后而至。 待众人齐至,如来环视一周,缓缓开口道, “此次召集大家来此,乃是向大家反馈下此次天庭之行。”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目光皆看向如来,都在静心等待他接下来之话语。这时,如来神色沉稳,继续言道, “天庭已答应灵山投靠一事,但人家经过商议,提出五项决定。” 此时,就见弥勒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忍不住问道, “佛祖,不知是哪五项决定?” “阿难,你来向大家宣读一番。” 如来闻之,转眼看向阿难,目光平静地说道。 阿难应了一声,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卷锦帛,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 “其一,加封如来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地位与观音尊者一般,共尊玉帝为三界之主。 其二,凡天庭举办蟠桃盛会,必会邀请西方诸佛老,菩萨,及罗汉。 其三,在灵山设置监察机构,派驻监察大使,负责灵山诸事观察与监督。 其四,在日常中,如内部佛典研习、法会举办、僧伽晋升等诸般事务,天庭不予干涉,由灵山佛祖依其教规自主裁断,灵山享有高度自治。 其五,灵山纳入天庭之管辖范围之内,天庭一旦有兵戈征伐之事,圣旨降下,就得无条件服从之,对所立功勋者皆入天庭功绩簿,依例封赏。” 阿难宣读完毕,大殿内顿时引得一片哗然。 一众弟子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愠色,有的低头沉思,有的面露忧色。 弥勒佛一听,眉头紧皱,高声说道, “佛祖,为何举办蟠桃盛会,只邀请诸佛,菩萨与罗汉,其余弟子呢?还有在灵山设置监察机构,那我灵山一举一动,不是皆在天庭监视之下?还有兵戈征伐之事,感觉灵山完全没了自主权?这天庭分明是在削弱我灵山之根基。” 此语一出,殿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燃灯闻之,亦是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什么? 这时,只见观音双手合十,站起身来,轻声朝众人言道, “诸位,那蟠桃盛会一事,天庭已给足了诚意,只因天庭蟠桃数量有限,一场蟠桃盛会,邀请之人,除了灵山外,还有三界散修、大神通者及天庭众人。此次能将我佛界诸佛、菩萨与罗汉列入邀请之列,已属不易。我等当理解天庭之难处,蟠桃本就珍稀,分配起来难免有所取舍。” 弥勒闻之,冷哼一声,又言道, “尊者所言虽有道理,但那监察机构与兵戈之事,又该如何解释?这分明是天庭在限制我等之自由,灵山怎能轻易应允?” 观音闻言,转头看了眼如来,轻叹一声道, “大家有所不知,天庭对于在灵山设置监察一职,一开始没有协商余地,还是在佛祖要求下,玉帝才同意让步,将监察机构设置于在灵山脚下且通往灵山之门户处,而非在灵山内部。大家需要明白,现在是我灵山主动投靠天庭,天庭设置监察机构,似乎也合情合理。” 弥勒一听,依旧眉头微皱,低声嘟囔道,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这般处处受限,总归让人心里有些憋屈。” 观音闻之,没有说话,眼神看向一殿众人,又言道, “至于那兵戈之事,佛祖已向玉帝提出,若天庭遇重大危难,关乎三界存亡,灵山自当义不容辞,然若只是日常琐碎之争,灵山就不参与了。毕竟我佛以慈悲为怀,向来倡导化干戈为玉帛,若事事皆卷入兵戎相向之中,与我佛之教义相悖,也易让众生觉得我佛教失了平和、宽容之态。” 弥勒一听,双手一拍,应和道, “佛祖所言极是,我等若为了些鸡毛蒜皮之纷争就大动干戈,那还如何去普度众生,宣扬佛法之慈悲大义呢,只是这天庭可应允了这般提议?” 观音见此,微微点头,说道, “玉帝思忖之后,倒也认可了此点。他们那边也会制定出相应章程,程序,明确何种情形算是重大危难,需我灵山协同助力,何种情况属于日常琐碎之争,可由天庭自行处置。如此一来,倒也算有章可循,能避免许多不必要之纠葛与争议。” 弥勒摸了摸肚子,神色稍缓言道, “这还差不多。” 这时,见燃灯看了眼诸人,缓缓开口道, “此行能有这般结果,已是难得。天庭虽提了诸多要求,仔细想来,以后之灵山,在天庭依附下,俨然就是一方诸侯,享有高度自治,此般结果已是不易。咱们佛教本就旨在普度众生、弘扬佛法,以后有了天庭之认可,去东土传法却不似如现在这般,布满荆棘与坎坷。” 观音闻言,微微点头,朗声道, “燃灯佛祖所言极是,确是如此。然这一方诸侯之称虽有些世俗意味,却也形象地道出了咱们当下之处境。咱们既能借天庭之势,让佛法在三界传播更为顺遂,又可依着自身教义,在灵山及所涉之地按咱们之方式来管理教务、培育弟子,只要不触及天庭之根本利益,便可自由发展。” 弥勒闻之,哈哈一笑,拍了拍肚皮道, “如此说来,倒也不错。咱们可多派些有能力之弟子去往各方,广结善缘,让更多生灵知晓佛法之精妙之处,也好让咱这‘诸侯’之位坐得更稳当些。” 这时,就见如来看了眼弥勒,朝众人开口道, “今日与会,让众人前来商讨天庭提出之五项决定,诸位可还有其他异议?” 此语一出,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佛祖,为何天庭将佛祖与尊者共同封为五方五老之一?” 此时,座下有弟子满脸疑惑地问道。 如来闻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看了眼说话之人,没有说话。 这时,就听身旁之迦叶轻咳一声,朗声道, “此乃天庭之小心思也。故意提高尊者之地位,又刻意降低佛祖之尊位,以增加尊者与佛祖间之嫌隙而刻意为之。想那五方五老之位,本就有其名分之争,如今这般安排,实际就是天庭离间之计。” 观音尊者听闻迦叶之语,眉头紧锁,当即朝如来欠身道, “佛祖,刚才迦叶之语,让弟子心生惶恐。” 如来见此,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地说道, “尊者,刚才迦叶之语,切莫记挂于心。尊者之品行,我如来还是清楚的。天庭此举,确有故意为之之嫌,欲离间我俩之关系,让佛教内部产生裂痕。你我皆为佛门中人,当深知嗔怒与猜忌乃修行之障。这五方五老之虚名,不过是天庭权力制衡我灵山之手段,于我等追求之佛法真谛而言,犹如镜花水月一般,不必执着。” 观音双手合十,恭敬朝如来行礼道, “佛祖宽宏大量,弟子不胜感激。弟子一心向佛,唯愿辅佐佛祖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只是这天庭无端生出这般事端,日后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如来听了,微微点头,继续言道, “正是如此。他们既施此计,我等便要更加团结一心才是,而不能遂了天庭之愿。” “善哉,善哉。” 燃灯闻言,忍不住双手合十,感叹道。 其他众人闻之,亦是齐声附和,一时间大殿内梵音阵阵,皆表同心之意。 此刻,如来神色庄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朗声道, “我佛教自创立以来,所凭者乃诸位之向道之心与众生之善缘福报。这虚名浮位不过是梦幻泡影,切不可因之而乱了修行之方寸。观音尊者,你秉持救苦救难,当继续以慈悲胸怀,广度有缘之人,莫要被天庭此举影响了心境,亦不可因外界流言蜚语而有所顾忌,只管放手去行那大善之事吧。” 观音闻言,双目微润,躬身回应道, “弟子谨遵佛祖教诲,必不辜负佛祖期望,定当全心全力弘扬佛法,解众生之厄难。” “你等可还有其他异议?” “佛祖,天庭在灵山脚下设置监察人员,我等灵山弟子该如何防范呢?” 如来微微颔首,神色平静,言道, “诸般弟子无需过虑,天庭虽在灵山脚下设置监察人员,但我等只需秉持正道,依法修行,自可坦然应对。” 听闻如来此语,观音双手合十,轻声附和道, “诸位,监察人员之存在,虽有不便,但也是对我等修行之一种督促。平日里,我等在与他们接触时,要以善念相待,若遇询问,如实且巧妙回应,不隐瞒亦不夸大,让他们了解我佛教行事之光明磊落,也借此机会传播我佛法之大义,化解他们心中之疑虑与误解。” 燃灯闻之,微微点头,接着补充道, “对于灵山之日常事务与修行活动,我等可安排专人负责与监察人员间之沟通与协调,确保信息之准确传达和问题之及时解决。同时,加强对灵山周边之守护,虽不必刻意设防,但也要保证我佛教圣地之庄严与安全,避免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之无端侵扰。” 弥勒摸了摸肚皮,微笑道, “依我看,咱们还可以定期举办一些公开之法会,邀请监察人员一同参与,让他们亲身感受佛法之慈悲与智慧。说不定,他们听了佛法之后,会对我们之态度有所转变,甚至成为我等佛教之护法神呢。” “刚才燃灯佛祖,弥勒尊者与观音尊者之语,皆可成为日后灵山之行动方向。” 众弟子听了,心中稍安,纷纷点头称是。 此刻,如来目光又扫视全场,神色庄重补充道, “诸位弟子谨记,无论何时,我等皆要坚守佛教之本心与教义。这监察之举,既是挑战,也是机缘。我们要借此机会,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提升自身之修为与品德,向三界众生展示我佛教之包容与伟大。只要我等齐心,行得正,便无需惧怕天庭之监察,相反,能让他们看到我等之坚定与执着,从而更加尊重我佛教在三界中之地位与作用。” 听闻此语,瞬间让殿内氛围为之一振,仿佛有一股无形力量在众弟子心间流淌,驱散了些许因天庭监察而带来之阴霾。 众弟子们目光炯炯,相互对视间传递着坚毅与果敢。 一时间,低沉之梵音再次响起,那是弟子们内心信念之共鸣。 如来见此,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之色。 他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身上金芒隐隐闪耀,似是对众弟子之表现深感满意。 良久,如来才缓缓开口道, “善哉,善哉。你等能有此等觉悟,实乃我佛教之幸也。既如此,观音尊者可再随贫僧一起回转天庭,向玉帝阐明我佛教之立场与决心,也好让天庭知晓我等积极配合之态度,化解不必要之嫌隙。其余弟子各司其职,安心修习,精进佛法,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谨遵佛祖法旨。” 观音尊者闻言,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回应道, “亦谨遵佛祖法旨。” 这时,如来朝燃灯微微躬身,言道, “燃灯佛祖,小僧这就再回转天庭,向玉帝详述我佛教应对监察之举与兵戈之事之安排与决心,以安其心。此间诸事,还望燃灯佛祖费心看顾,小僧去去便回。” 燃灯闻言,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轻声回道, “你且放心前去,此间事由我暂理。” 如来再次行礼后,转身带领观音等尊者,驾起祥光,朝天庭方向缓缓而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5章 昭告三界,佛道之争 话说,如来带着观音等人,又来到天庭,走进凌霄殿,拜了玉帝与王母。 此刻之心境,完全没了初次应对监察与兵戈之事时之忐忑与担忧。 此时,如来面容沉静如水,眼眸深邃似渊,宝相庄严中透着一种淡定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似已超脱于俗世之外。 观音尊者跟在如来身后,亦是神色平和,目含慈悲,手中净瓶柳枝微微散发着柔和光晕,似在无声地彰显着佛教之祥和之态。 于二人身后之尊者,皆肃穆站立,法相庄重,气息沉稳,不见有丝毫之慌乱与浮躁。 这时,如来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声如洪钟道, “玉帝陛下,经灵山诸佛协商,对于天庭提出设立监察机构及兵戈一事,现向陛下回旨。” 玉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之神色,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扫向如来,神色威严中带着几分审视,开口道, “哦?不知灵山诸佛经过协商,有何结果?” 如来见状,双手依旧合十,不卑不亢缓缓道来, “陛下,我等愿全力配合在灵山脚下设立监察机构。至于兵戈一事,我等还是倾向于之前之结论,若天庭遇重大危难,关乎三界存亡,灵山自会义不容辞,然若只是日常琐碎之争,灵山就不参与了,望陛下明鉴。” 如来话音落下,凌霄殿内一时陷入了微妙之寂静之中,众人目光皆看向玉帝。 玉帝双目微眯,眼中光芒闪烁,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关于这兵戈一事嘛,众爱卿还有什么看法?” 玉帝话音一落,殿内众仙卿一阵交头接耳, 这时,就见托塔天王李靖出班行礼道, “陛下作为三界之主,天庭管辖整个三界,然三界之中不安定因素很多,可动员之力量却很稀缺。现在灵山主动投靠天庭,一旦三界有事,灵山诸兵自当前往清剿之。至于刚才佛祖言之,什么重大危难,日常琐碎等,在微臣看来,只要陛下圣旨一下,灵山就得无条件服从。” “陛下,天王此语确实不妥。” 李靖闻言,脸色微惊,忙转眼看去,原来是金星之语。 就见金星捻着胡须,不紧不慢地出班,言道, “陛下,老臣却觉得刚才佛祖之语,甚是有理。佛教一向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若经常动用兵戈,与佛教教义相悖,恐失了其本真,也易激起佛教弟子之不满。依老臣之意,天庭与佛教需要求得一个平衡点,务必让双方都能接受,这才是正理,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金星之言不无道理,既然灵山愿意全力配合天庭设立监察一事,可见其诚意,也提出若天庭遇重大危难,关乎三界存亡时,灵山必出兵之承诺,天庭也可考虑退让一步。” 看官不知,在如来回转灵山后,玉帝内心已然有点后悔,就觉得此前提出兵戈之举太过退让了,所以当如来还是提出此般结果时,玉帝才有此一问。 见王母与金星如此言之,玉帝陷入了沉思,心道, “如今如来主动配合监察,态度也诚恳,自己若还执意兵戈一事,倒显得天庭小气狭隘,不通情理了。” 想到此,玉帝微微坐直了身子,神色稍缓,开口道, “众爱卿所言,朕已听清。既然灵山有此诚意,那这兵戈一事,朕便依了佛祖之意。只望佛教能恪守承诺,在监察之下,一心向佛,为三界之安稳多尽心力,莫让朕失望才是。”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朗声道, “多谢陛下圣明,我灵山定不负所望,必与天庭共护三界之清平。” “既如此,葛仙翁拟旨即刻昭告三界,言之灵山已投靠天庭,加封灵山佛祖如来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从即日起,灵山正式纳入天庭之管辖范围之内。” 玉帝言毕,葛仙翁领命称是,退至一旁准备拟旨事宜。 这时,玉帝转眼看向张道陵,言道, “天师,先带佛祖等人去通明殿暂歇。” “微臣领旨。” 这时,如来躬身向玉帝行了一礼,恭敬道, “贫僧告退。” 言罢,如来等众随着张天师离了凌霄殿,径往通明殿而去。 见如来等人离开,玉帝目光看向太白金星,问道, “金星,监察人员之培训进展如何?” 太白金星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复道, “陛下,监察人员之培训正按计划顺利开展。”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又问道, “可有懈怠者?此次监察事关重大,绝不可掉以轻心。” 太白金星闻言,连忙摆手,回应道, “陛下放心,老臣一直亲力亲为,监督着培训之事。对于那些稍有懈怠之候选人,老臣已加以惩处,令其警醒。且为了让监察人员能够更好地执行任务,老臣还安排了模拟监察之演练,使他们熟悉各种可能出现之情况。” 玉帝一听,神色稍缓,说道, “如此甚好。金星,监察人员还需尽快选出,朕也好尽快安排其行使监察之责。” “微臣明白。” 这时,玉帝目光扫视下一殿群臣,继续言道, “各位爱卿,此次灵山投靠,乃是三界大事。自此,天庭之势力又更上一层楼。” 这时,武曲星君忙出班恭敬朝玉帝行了礼,口呼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陛下英明神武、恩泽三界所致。有了灵山之助力,往后这天庭统御三界便更具威望与实力,定能让那三界秩序越发井然,让三界众生在陛下之护佑下安居乐业。” 玉帝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微微抬手示意武曲星君归列。 见武曲星君如此,李天王又露出一丝鄙视之色,内心暗骂道, “哼,又来了,这马屁精。” 见武曲星君退回班列后,李天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 “陛下,虽说如今形势看似有利,可微臣以为,咱们万不可被这表象所迷惑,虽说佛教迫于形势,不得不归顺天庭,然其诸佛之心思咱们也得细细琢磨一番才好。臣建议,可安排一些精明能干又心思缜密之仙家混入监察队伍,对灵山时刻留意,以确保天庭对灵山之掌控万无一失。” 玉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许,转眼看向王母,问道, “娘娘,你对李天王之语,有何看法?” 王母微微欠身,仪态端庄,缓声道, “陛下,李天王所言不无道理。对了,此次葛仙翁带回十名候选人,能否从中选出一名负责人,其余九人可组成一支监察队伍,如此这般,陛下觉得如何?” 玉帝听了王母之建议,手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 “娘娘此计甚好。葛仙翁所选之人,想必皆是品行才能俱佳之辈。十人组成一支监察队伍,从中再挑选出一人作为负责人,此提议甚妙。众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此提议虽好,微臣担心其中有人会不服那负责人。” “月老,此语何意?” “陛下,此十人想必个个都想成为那监察之人,必然会互不服谁。所以如何定下负责人?成了关键。还要保证其余诸人皆能听其调度,不然往后执行任务时,怕是会有人暗中使绊子,更有甚者,可能还会被灵山势力反渗透,到那时就危险了。” 玉帝听了,微微皱眉,手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言道, “月老所言,确有值得考量之处。众爱卿如何说?” “这就是需要看文曲星君如何设置考核了?” 月老闻之,忙补充道。 文曲星君闻之,赶忙出列,恭敬地朝玉帝一拱手,说道, “陛下,之前对十人之考核方案业已准备,此次若要将十人组成一个监察队伍,对于原方案还需做进一步调整。” 玉帝听了文曲星君所言,神色稍缓,微微点头道, “文曲星君,就按刚才众人提到之要点,再对原考核方案进行完善。” “微臣明白。” 这时,葛仙翁已将拟好之旨意让玉帝过目,玉帝定睛一看,就见旨意上赫然写着, “至今日起,西天灵山正式纳入天庭管辖范围之内。加封佛祖如来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着其统领灵山诸众,协同天庭共理三界之事。又加封灵山观音尊者为天庭五方五老之一,与佛祖如来共同辅佐天庭,以其慈悲心怀,为天地生灵之福祉贡献心力。 天庭将在灵山设立监察机构,派驻监察人员。灵山佛教上下,务必竭诚配合监察之举,心怀敬畏,坦荡迎检,不得有任何隐匿、违抗之行。若有犯者,必依天条严惩,绝不姑息纵容。而监察人员亦当牢记奉公守法、公正不阿之德,若有徇私渎职、贪赃枉法之事,定当依律重处,以肃天庭法纪之威严。特此,以告三界。” 玉帝看完旨意,微微点头,让葛仙翁当庭宣读。 读毕,玉帝目光望向一殿仙卿,问道, “众爱卿对此旨意可有异议?” “微臣无异议。” “微臣亦无异议。” “微臣亦是。” “既如此,葛仙翁将此旨意即刻昭告三界。” “微臣领旨。” 葛仙翁领了旨意,便恭敬地退下,着手准备去昭告三界这一重大消息。 见葛仙翁离去,玉帝好似想到了什么,忙问千里眼与顺风耳, “千里眼,顺风耳,你俩现在探查一下,那佛门弟子金蝉子之动向?” “微臣领旨。” 待千里眼和顺风耳领旨后,即刻来到南天门处,施展神通探查。 不多时,便回转凌霄殿,向玉帝回禀道, “陛下,那金蝉子一直在东土传法,其效甚微,所到之处虽有信众聆听,可大多也只是浅尝辄止,未能真正领悟佛法精妙。且他一路行来,多遇艰难险阻,有那妖邪时常觊觎,妄图坏他传法之事。如今他正暂居于一处破旧寺庙,日夜精研佛典,似是在为后续传法做准备。” 玉帝听了,手抚胡须,微微皱眉道, “这金蝉子身负佛门重任,现在灵山已依附天庭,众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玉帝此言一出,殿内众仙卿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太白金星率先出列,恭敬言道, “陛下,老臣以为,既然灵山已在天庭管辖之内,那金蝉子传法之事,也可视为天庭之事。天庭可助其在东土,进一步弘扬佛法。” 托塔李天王闻言,忙双手抱胸,沉声道, “陛下,臣却有不同看法。虽说灵山如今已依附天庭,成为天庭势力之一部分。然灵山乃是佛教,而天庭管辖之地几乎全是道家之势力。若天庭助其弘扬佛法,必然会侵犯道家之权益,到那时,微臣担心上面会责怪。” 此语一出,顿时把哪吒吓得不轻,忙用力扯了扯天王之衣袖,压低声音道, “父王,慎言。” 李天王闻之,显然也发现自己失言,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身体微微发颤。 偷眼看去,见玉帝脸色变得很难看,暗骂自己糊涂也。 这时,殿内氛围瞬间变得尴尬,众人互视一眼,谁也不敢多言。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余下一片令人压抑之寂静。 此时,玉帝阴沉着脸,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扶手,看了眼李天王才缓缓开口道, “众爱卿,对于刚才李天王之语有何看法?” 玉帝这话一出,众仙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皆在犹豫要不要先开口。 沉默片刻后,就见太白金星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出列,拱手言道, “陛下,李天王方才那话,老臣觉得应是无心之举,他只是想善意提醒,只是表达欠妥罢了。金蝉子东土传法,灵山之用意显而易见。陛下,既然灵山已归顺,日后佛道之争已成必然,如何兼顾,让其和谐发展,应是以后之重心。” 玉帝听了太白金星之语,脸色稍缓,微微点头。 暗道,倘若真放任佛法东传,势必会影响道家之势力,与其被责骂,还不如主动前去拜访,听听他们之意见? 想到此,玉帝眼神看了眼身旁之王母,轻声道, “娘娘,你对此怎么看?” 王母闻之,看了眼群臣,沉思片刻道, “陛下,李天王刚才之语,让微臣意识到了问题之严重性。金蝉子在东土传播佛法,必然会影响到道家之势力,就如刚才金星所言,如何平衡,如何兼顾才是陛下需要考虑的事。” 玉帝闻言,眉头微皱,顿时陷入一片沉思中。 见玉帝如此,王母轻咳一声,又继续言道, “微臣以为,陛下作为三界之主,关键在于维护三界之和平、稳定与秩序,平衡各方势力,促进不同种族、门派间之和谐共生。在处理金蝉子传法一事上,陛下可下旨明确传法之范围与方式,既能让佛法得以适度传播,又不会过度冲击道家之固有根基,若能促进佛道共同发展为最佳。” 王母话音刚落,就听有仙官来报,言之殿外老君求见。 众人听闻,尽皆一惊,目光皆看向玉帝。 玉帝微微一愣,随即言道, “众爱卿退朝,金星,王母留下。四天师,代朕出殿迎接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6章 老君来访,玉帝为难 话说,在凌霄大殿中,众人正在讨论金蝉子东土传法一事之影响。 突然,就见一仙官进殿汇报说, “陛下,老君求见。” 玉帝听闻,微微一怔,随即朝群臣摆了摆手道, “王母,金星留下,其余爱卿退朝。让四天师,代朕出殿迎接之。” “微臣告退。” “微臣领旨。” 群臣得令后,纷纷朝玉帝与王母行礼,有序地退下了。 此刻,托塔李天王看了眼哪吒,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因莽撞失言而受到惩罚,不及多想,赶忙随着众人一同离了凌霄殿不提。 这时,太白金星与王母两人留了下来,站在玉帝身侧,静待太上老君到来。 却说,四天师领了旨意,赶忙出殿,来到殿外, 就见老君正一人站于殿外,见其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气定神闲。 四天师互视一眼,忙上前,朝其恭敬行礼道, “老君,陛下有旨,命我等四人前来迎接老君。” 老君闻之,微微点头,微笑着说道, “有劳四天师了。” 言罢,便随着四天师一同往凌霄殿内走去。 不多时,老君已走进了大殿, 这时,玉帝离座亲自迎接之,王母与金星跟在身后。 见玉帝相迎,老君忙向玉帝行了礼,又朝王母与太白金星点头示意,这才开口道, “陛下,老道听闻灵山已归顺天庭?” 玉帝闻言,微微点头,回复道, “正是,老君,朕已下旨意,让灵山正式纳入天庭管辖范围之内,往后这灵山诸多事宜,天庭亦有权管理之。” 老君轻甩拂尘,缓缓言道, “灵山纳入天庭管辖范围,对于三界之安稳意义重大。只是老道又听闻,西天佛祖如来之弟子金蝉子正在东土传法,不知可有此事?” 玉帝看了眼老君,点头道, “确有此事,金蝉子肩负佛门使命,在东土传法已有一段时日,只是收效甚微。刚才于殿中,朕正与众臣沟通此事。” “陛下可有什么结果?” 玉帝微微摇头,轻叹道, “尚未有定论。众爱卿各抒己见,有的主张天庭应适当协助金蝉子传法,确保佛门之事能顺利进行,毕竟如今灵山已归天庭管辖;但也有人担忧此举会打破佛道平衡,影响道家在东土之势力范围。朕还打算前往兜率宫拜见老君,欲询问老君之意见,不想老君亲至了。” 老君闻之,微微一笑,轻甩拂尘道, “陛下客气了,老道听闻此事,自觉也该来与陛下及诸位仙家一同参详参详。陛下所虑极是,这协助金蝉子传法与维系佛道平衡,确实需谨慎权衡一二才是。” “不知老君对此有何意见?” 老君沉思片刻,看了眼众人,缓缓开口道, “陛下,我等皆同出鸿钧道门,东土乃道家之根本,其文化传承、信众根基深厚悠远。而佛门乃是西天异教,虽以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然灵山诸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此之教派,如何能让其在东土生根发芽?依老道愚见,应让如来召回金蝉子,佛法只适合在西方传播,而不是将佛法东传。” 此语一出,顿时让玉帝等人面面相觑。 此刻,玉帝眉头微皱,手抚胡须,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 “老君,如今灵山已归顺天庭管辖,若朕直接让如来召回金蝉子,必然会寒了一众佛教弟子之心。虽说佛门内部纷争不断,但那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之教义,却在影响着别人。若能在东土妥善传播,对三界之生灵却有益处。” 这时,一旁之太白金星也赶忙出列,拱手言道, “老君,陛下所言极是。虽说佛门内部或存些勾心斗角之举,可那毕竟是其内部之事,况且这佛法东传,若能在天庭之调控之下,与道家相互融合,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王母听闻,亦微微点头,附和道, “老君,微臣也觉得当下不宜直接让如来召回金蝉子,最好之法是让佛道和谐发展。” 老君闻言,看了眼王母,手甩拂尘,轻轻摇头道, “陛下,诸位,老道明白你们所想,可那佛门习性由来已久,哪是轻易能改变的?一旦佛法在东土大肆传开,保不准会生出诸多乱象,到时再想约束,怕是就难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将这隐患杜绝,让其只在西方传法便好。” 玉帝听得出来,老君口吻变得有些不容置疑。 此时,玉帝眉头微微一皱,却仍保持着平和之语气说道, “老君,您之顾虑朕能理解,佛门过往确有不妥之处。但如今天庭既已将灵山纳入管辖,便是有责任引导其走上正途,而非直接阻断佛法东传之路,还请老君三思。” 太白金星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言道, “老君,陛下说得是。倘若此次直接阻断佛法东传,佛门诸人会如何想?天庭之所以将灵山纳入管辖之地,意在让三界得到稳定与发展。不然,定会滋生出事端不可。” 老君闻之,手捋胡须,神色瞬间变得严肃,眼神深深看向金星。 见之,金星直觉浑身一震,吓得不敢直视。 老君朝其冷哼一声,缓缓言道, “哼哼,金星,倘若为了顾及佛门想法,任由佛法在东土肆意传开,最后生出乱象,危及三界之安稳,这个责任由你来担?” 太白金星闻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低着头,不敢再言。 玉帝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道, “老君,莫要为难金星了,他也是一心为三界安稳着想,提出之法子未必尽善尽美,但也是希望能寻个两全之策嘛。” 王母见之,也是轻声附和道, “老君,金星也是为陛下着想,倘若直接阻断金蝉子佛法东传,灵山诸佛必然觉得投靠天庭无用,到那时若因此事而激起事端,反而不美。” “是呀,老君,朕想的是,让佛法在东土在可控范围内进行有限传播,而不是一味进行阻挠。” 老君闻之,微微点头,手捋胡须,沉思片刻后道, “陛下,王母,你等之意思老道明白,只是这‘可控范围’‘有限传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怕是难呐。那佛门向来心思繁杂,若想真正把控好,却是困难无比。老道觉得,还是让其在西方传播为好。” 见老君态度坚持,玉帝与王母忍不住互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皆可看出对方之无奈。 玉帝收回目光,忙深吸一气,耐心劝说道, “老君,如今天庭已将灵山纳入管辖,若强行让其只在西方传法,必然会引得灵山诸佛心生不满,如此一来,不利于三界之稳定。” “是呀,老君。此举也让陛下陷入为难之境。” 王母闻言,看向老君,轻声规劝道。 老君手甩拂尘,轻轻摇头,沉声道, “陛下,王母,老道又何尝不知此举会让陛下为难,可那佛门习性难改,隐患重重。如今虽说灵山纳入了天庭管辖,但若为了顾及他们之感受,任由佛法东传,一旦出了乱子,那可是会危及三界之稳定。” 老君故意将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几分。 玉帝面色凝重,却仍语气诚恳地规劝道, “老君,您之顾虑朕都明白,可强行阻拦佛法东传,同样是在给三界稳定埋隐患…” “陛下,老道言尽于此,还请陛下三思。” 玉帝话还未讲完,就被老君打断,玉帝神情一愣,刚欲再言,就被王母眼神制止, 就见王母轻移莲步,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之笑意,轻声说道, “老君,陛下,莫要再争执了,咱们都是为了三界之安稳,只是想法稍有不同罢了。依微臣看,此事急不得,不妨先各自冷静冷静,再细细思量一番…微臣也明白,老君您担忧佛法东传恐生出乱子,而陛下考虑到强行阻拦恐也引发隐患,双方皆有道理。咱们不妨等上几日,待大家心境平和些,再召集众仙家一同商讨之,如何?” 老君手捋胡须,微微点头道, “也罢,那便依王母所言,先各自思量一番,只是希望到时候真能有个周全之法,莫要让这佛法东传之事坏了三界之和平。陛下,老道就此告辞。” 言罢,老君朝玉帝微微行了礼,临行前,目光看了眼一旁之金星,没有言语,转身就朝殿外而去。 “四天师,代朕恭送下老君。” “微臣领旨。” 待老君身影远去,玉帝微微皱眉,轻叹了口气,看向王母和金星道, “看来老君是铁了心不让佛法东传,此事棘手也。” 言罢,玉帝眼神看向金星,见其脸色有异,忙安慰道, “金星,没事吧?” 金星闻之,忙拱手回道, “陛下,微臣没事,只是方才老君那一眼,让微臣心里有些忐忑。老君对佛法东传一事态度坚决,微臣担心自己之前所言,惹得老君不快了。” 王母闻之,轻声宽慰道, “金星,你也是为了三界安稳,各抒己见罢了,想来老君不会怪罪的。” “王母所言极是,金星,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金星一听,脸色悄悄缓和,回应道, “多谢陛下与娘娘之宽慰,金星没事了。” 看官不知,金星嘴上虽如此说,但内心却慌的紧。他可以感受出,刚才老君那眼神,明显带有一丝愠色。 在金星退出凌霄殿后,他思来想去,还是去了兜率宫,此乃后话。 “陛下,如来与观音还在通明殿呢。” 这时,王母轻声朝玉帝提醒道。 玉帝听闻此言,眉头一皱,似才想起这事儿,忙道, “哎呀,朕险些给忘了,让他们在那等了许久,怕是不妥。王母,咱们这便过去吧,只是这佛法东传之事还未与老君达成一致,待会儿面对如来与观音,暂且不说吧。” 王母闻之,点头应道, “是,陛下。” 在四天师引领下,玉帝与王母很快来到通明殿, 这时有佑圣真君带着王灵官,出殿相迎, “臣佑圣,臣王善拜见陛下与娘娘。” “爱卿免礼吧。佛祖如来与观音尊者还在殿内吧?” “回禀陛下,还在的,容臣通禀一下。” “不必了。” 话音刚落,就见如来与观音两人走出大殿,见了玉帝忙行礼道, “贫僧拜见陛下与娘娘。” “二位,免礼吧,我等进殿叙话。” “多谢陛下。” 这时,迦叶等人亦朝玉帝两人行了礼,各自安座,上茶毕。 玉帝看了眼如来与观音,率先开口道, “此次灵山依附,朕心甚慰,已让葛仙翁传告三界众生。” “多谢陛下。” 这时,就听一旁之观音开口道, “陛下,灵山既已归顺天庭,那以后我佛门弟子佛法东传是不是会顺遂很多了?” 玉帝听了观音此语,神色有些复杂,他目光不由看了眼王母,轻咳一声道, “二位,虽说灵山已在天庭管辖之下,但这佛法东传之事,还需谨慎之。” 如来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 “陛下,贫僧明白此非易事。对了陛下,贫僧二弟子,孤身一人远走东土,这些年一直在东土弘扬佛法,陛下可知此人?” 玉帝闻之,神色一愣,目光不自觉看了眼观音,开口道, “佛祖所说,可是那金蝉子?” 如来一听,假意一脸吃惊模样,惊呼道, “怎么陛下识得我二徒弟?” “是也,这也是当年观音尊者前来天庭,与朕有言之,故而记得。” “善哉,当年只是贫僧随口之语,不想陛下一直记着。” “哈哈,尊者之语,朕如何会忘之。” 观音闻之,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道, “陛下平日心怀三界诸事,记性还如此之好,着实让贫僧钦佩。这金蝉子确是心性纯善、佛缘深厚,在东土这些年,始终一心传法,不曾有丝毫懈怠。但据贫僧了解,他一路行来,多遇艰难险阻,有那妖邪时常觊觎,妄图坏他传法之事。望陛下能体恤金蝉子之不易,能对其多加关照,让其佛法东传能更顺遂一些。” 玉帝手抚胡须,看了眼王母,微微沉思后,言道, “二位所言,朕自会考虑之。这佛法东传,本就是三界一件大事,天庭既要保障东土之安稳,也需兼顾佛法之合理传播。只是这其中之平衡,还需从长计议。” 王母见状,忙轻声附和道, “陛下所言甚是,这其中牵扯颇多,确需细细思量,谨慎权衡才好。” 见玉帝与王母如此言之,如来与观音互视一眼,就见如来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 “感谢陛下与娘娘,既如此,其他无事,我等就此告辞。” “且慢,佛祖,尊者,关于上次定下之蟠桃盛会,由于乃是第一次召开,而且还是商讨三灾之劫,因而没打算邀请多人。故而此次盛会,你等西方佛教,朕只打算邀请二位参与。” 如来闻言,转眼看了眼观音,双手合十,神色不动,轻声道, “陛下既有所决,我佛门自当遵从。” “哈哈,好,这是请帖。” 言罢,玉帝大手一挥,两道流光分别射向如来与观音手中。 两人低头一看,就见手中多了两份红色封面之请帖。 如来轻翻简帖,上面赫然写着举办日期与地点。 “多谢陛下。” “四天师,代朕恭送下佛祖一行。”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7章 玉帝烦忧,凌霄仙阙 话说,如来带着观音几人离了凌霄殿,径往灵山而去。 刚出得西天门,迦叶就向如来抱怨道, “师尊,刚才玉帝与王母二人尽说些空话,什么细细思量,从长计议,明显这是搪塞我等,真真气煞人也。” 如来微微颔首,神色未起波澜,双目深邃,默然望向远处。 这时,就听一旁之阿难轻声言道, “师尊,要不要先将二师兄召回灵山?” “是呀,师尊,二师弟在东土弘扬佛法,历经磨难,实在太难了。” 如来闻之,眉头微皱,转眼看向观音。 观音见之,微微低头,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佛祖,金蝉子此去东土,肩负传法重任,历经诸般磨难,实乃定数。如今虽是艰难,但磨难正可磨砺其心性,况且东土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皆对佛法东传有所窥探。金蝉子身处其中,恰能在这红尘纷扰中历练,若此时召回,恐会前功尽弃,且失去一次在东土大兴佛法之机缘。” 如来闻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 “尊者所言极是。金蝉子此次佛法东传,乃是其自己之意愿,我等万不可随意插手干预之,而坏了其修行机缘。” 迦叶一听,面露担忧之色, “可是师尊,万一金蝉子在途中遭遇不测,或被那妖邪迷了心智,误入歧途,又当如何?” 如来闻之,看了眼迦叶,双目微闭,片刻后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金蝉子乃我佛门高徒,佛性自存其心。纵有千难万险,亦会有贵人相助,护法相随。我等只需在灵山,为其默默诵经祈福,待他功德圆满,自会归来。” “真的吗?” 听闻如来如此言语,迦叶脸色才悄悄缓和,但担忧之色依在。 “师尊,刚才有言之,二师兄有功德圆满一日,不知还有多久呢?” 见阿难如此说,迦叶亦是满脸好奇,双目紧盯如来,静待其语。 如来闻言,微微抬头,望向天边那片绚烂之云霞,缓声道, “金蝉子功德圆满之日,需看他在尘世中之造化。他历经诸般世事,若是能将自身之贪、嗔、痴、懒一一化解之时,便是他功德圆满之期。” 这时,又见如来补充道, “金蝉子乃是上古妖兽,被我用佛法感化而皈依我佛,但他身上还有一丝戾气没有完全消除,若通过此次磨练,他能坚守初心,坚守佛心,持之以恒,这一路积累之善缘与功绩,自会助他走向圆满。” 观音闻之,双手合十,轻声道, “那东土之劫,对他而言,犹如一场烈火炼真金。只要他不放弃心中之佛法,定能渡过重重难关。” 迦叶点头称是,喃喃自语道, “希望二师弟能早日悟透,回归灵山。” 说话间,众人发现灵山已在眼前,灵鹫峰上佛光隐隐闪耀,瑞气千条环绕山间。 此时,燃灯率领灵山一众诸佛、菩萨、罗汉、比丘尼等早已在山门前恭敬等候,见如来归来,皆俯身参拜,口称“佛祖”。 在众人高呼声中,如来来到燃灯面前,微微躬身,向燃灯行了礼, “小僧拜见燃灯佛祖。” 燃灯见之,微笑着回应道, “此次天庭之行可还顺遂?” “回佛祖,此次天庭之行还算圆满。” 言罢,如来身影缓缓落于莲台之上,瞬间散出佛光无数,照得大雷音宝刹金光熠熠。 此刻,如来目光扫视众人,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而后朗声道, “我等此次天庭一行,还算圆满。灵山依顺天庭一事,应已昭告三界…” 这时,见弥勒笑嘻嘻地从旁走出,言道, “佛祖,关于天庭昭告三界一事,我等皆已知之,此事想必在三界之中会掀起一阵波澜。” 如来微微点头,目光平和地看向弥勒, “三界波澜自是难免,然我佛门顺应天道,此举旨在维持三界之平衡与祥和,其中之深意,日后自会彰显。” “佛祖此言在理。” 这时,如来好似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燃灯佛祖,双手合十道, “佛祖,在我等临行前,玉帝告知,此次天庭举办蟠桃盛会乃是首次,意在协商关于三灾之劫,故而没有邀请多人,西方佛门只邀请了我与观音尊者二人。” 众人听闻,神色略显失落。 燃灯闻之,微微点头,目光深邃,缓声道, “天庭此举也可理解之。” 燃灯目光扫视下众人,见众人脸色尽显失落,忙双手合十,微微摇头,神色平静说道, “诸位,莫要执着于这一时之得失。此次盛会召开之初衷,乃是协商破除三灾之劫之法,想来形势严峻,玉帝如此行事,亦可理解。” 弥勒闻之,忙笑嘻嘻地接口道, “燃灯佛祖所言极是。这三灾之劫关乎三界生灵之安危,我等既为修行者,当以大义为重,莫要因这盛会之事而乱了心境,此次无机缘,不代表以后亦无机缘。” 见弥勒如此说,其他众人尽皆慢慢释然。 如来见之,朝其满意的点点头。 却说,玉帝见如来等人离去,转眼看向王母,言道, “娘娘,接下来蟠桃盛会举办,诸般事宜之安排,还需娘娘多费心了。” 王母听闻,微微点头,和悦道, “陛下放心,本宫已着仙吏们开始筹备各项事宜,相关简帖也已发送。至于盛会所需之蟠桃、琼浆、玉露皆已备好,盛会场地也已布置妥当,只待时日一到,静待众仙前来。” “如此甚好。此乃天庭之首次,务必要办好,不可出任何差池。” 玉帝背负双手,神色庄重,继续道, “此次三灾之劫,关乎三界兴衰,众仙齐聚,能否寻得化解之法,在此一举。” 王母一听,忙回应道, “微臣明白。” “安保事宜如何?” “陛下,由于此次参会之人,皆是三界赫赫有名之人,一般闲杂人员根本不敢前来放肆。微臣也为了能让盛会举行得万无一失,着李天王安排天兵天将层层值守,务必确保盛会安全无虞。” 玉帝微微点头,神色稍缓, “如此甚好,不过仍不可掉以轻心。现在之三界,表面祥和,实则暗流涌动,难保不会有心怀不轨者趁机滋事。” “陛下所虑极是。对了陛下,佛门弟子地藏业已被加封为幽冥教主一职,此人还未在名单之列…” “哦,差点也忘了。如来他们在此,也忘了提此事了,看朕这记性。” “陛下日理万机,些许疏忽在所难免。” 王母一听,忙轻声宽慰道, “陛下,地藏属佛门中人,但现在其职位,已然凌驾于十殿阎罗之上,此次十人已邀请,他若不被邀请好像说不过去,但若是被邀请,佛门那边会不会引起不必要之误会?” 玉帝闻言,眉头微皱,思虑片刻道, “此次蟠桃盛会旨在共商三灾之劫,关乎三界存亡,地藏王既为幽冥教主,于地府之事了若指掌,他之参与至关重要。至于佛门那边,与会时朕再与如来详谈吧,向其说明缘由,想必如来也不会埋怨。” 王母一听,微微点头, “既如此,简帖一事微臣来安排。” 这时,就见玉帝轻叹一声道, “娘娘,此时朕心里最心烦的还是老君一事,朕也明白其心思,无非就是担心佛法东传动摇了道教之统治。朕最担心的是老君不会松口,倘若一直坚持呢?” 王母闻言,眉头不禁微皱,坚定道, “陛下,倘若老君一直坚持,那我等只能服从之,切莫因此而与老君发生冲突。对于陛下而言,维护与老君之关系,比之佛教更为重要。” “朕何尝不明白此理,只是…” 言罢,玉帝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 王母看在眼里,也是无奈,她明白,现在之天庭几乎都在三清统治之下,玉帝根本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陛下,我等只能慢慢图之,切莫心急。” 玉帝闻之,眼神深深看向王母,朝其点点头。 此刻,玉帝一人静静地坐在王座上,大殿内空无一人。 在玉帝心里,他在慢慢筹划,思忖,心道, “若要真正撼动三清之地位,只能联合西方,壮大佛教之势力。” 想到此,玉帝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仿佛已看到了天庭在新之势力制衡下之全新格局。 但他也深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三清在三界之中威望深厚、根基稳固,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引发天庭内部之动荡。 玉帝心里非常清楚,必须小心谋划,步步为营。 慢慢的,在玉帝内心,已然形成了思路: 一方面,要在暗中给予佛教一定之支持与便利,让其能够逐渐发展壮大;另一方面,又不能让三清察觉到他之真正意图,以免激起强烈之反弹。 此时,玉帝敏锐察觉到,即将到来之蟠桃盛会,或许将成为他布局之第一步。 思罢,玉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突然,心神不觉一动,似有什么异样在殿中涌动。 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电般朝殿中各个方向扫视而去,却并未发现有何明显异状。 可刚才那股隐隐之异样,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那会是什么?” 这时,就见玉帝又闭上眼,浑身散出阵阵金光, 仔细看去,就见玉帝眉头微微皱起,又瞬间舒缓开来,还隐隐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突然,玉帝身影一闪,已消失于龙椅之上。 再睁眼时,玉帝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只见他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就见眼前灵雾弥漫,雾霭深处现出一座巍峨宫殿。 玉帝定了定神,强压心中之惊诧,抬步缓缓向那宫殿而去。 来到宫殿前,只见其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皆闪烁着奇异之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之灵力。 台阶两侧,立着形态各异之仙兽石雕,其眼眸竟好似隐隐透着灵光,玄奥非常。 抬头仰望,见宫殿门首处,书有“天灵仙阙”四个金体大字。 “天灵仙阙?没想到,凌霄殿内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话音刚落,宫门好像已感应到有人前来似的,缓缓自行打开。 这时,可见宫内光线幽微,灵雾弥漫,却隐隐有阵阵仙乐之声传来。 玉帝深吸一口气,不及多想,毅然迈进了这“天灵仙阙”之中。 此时,玉帝眼前灵雾笼罩,看不真切,刚行进不久,又觉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好似又来到了另一处世外仙阙。 但见, 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雾霭升腾,紫气飘渺。 星辰灿烂,红霓萦绕。 楼台交错,宫檐日耀。 放眼望去,一座座山峰悬浮于云海之上,甚是壮观。 玉帝环顾四周,心中震撼不已,这等奇景即便是在天庭也极为罕见。 他心中暗自揣测,此处究竟是何地,为何会有如此磅礴之仙灵之气汇聚? 正寻思间,忽闻空中传来声声唳鸣,那声音清脆高昂,穿云破雾而来,回荡在这方奇异之天地之间。 玉帝抬眸望去,只见一群白鹤与青鸾,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缓缓朝着一处方向飞去,仿佛是在为玉帝引路一般。 玉帝见之,心中一动,当下不再犹豫,顺着仙禽飞去之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景致愈发奇妙,脚下之云海翻涌不息,身旁之山峰隐隐散发着柔和之光晕,似在欢迎着这位不速之客。 这时,玉帝发现,一座座悬浮山峰,皆有无数苍藤相连。 山峰之上,还筑有各式宫殿,琉璃瓦顶,碧青之墙,在漫天金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恢宏磅礴,气象万千。 玉帝边走边打量着那些宫殿,心中暗暗称奇,这般巧夺天工又仙韵十足之建筑,竟从未在三界之中听闻过,着实神秘非常。 驻足而望,可见诸般宫殿飞檐之上,皆有诸多瑞兽之雕像,个个栩栩如生。 宫殿大门处,还雕饰着繁杂又精美之仙纹, 仔细看去,那纹路之上还流转着微光,似蕴含着某种仙家妙法一般。 在宫殿周围,还生长着不少珍稀灵种,奇花、灵草及果树, 走近一看,很多甚至连玉帝也是头一遭见,不禁让玉帝啧啧称奇。 正欣赏间,又闻空中传来唳鸣之声,好似在提醒玉帝,还要跟着往前走。 玉帝闻之,已然会意,足下也不停留,继续朝前飞去。 不多时,青鸾白鹤就停在了一座最为雄伟壮观之宫殿前。 玉帝见之,忙环顾四周,见此宫殿矗立于山峰之间,宛若众星捧月般,尽显尊贵与威严。 此宫殿直入云霄,仿佛要与苍穹相接,殿身散发着无尽之磅礴气势,让玉帝都不禁微微动容。 正惊叹间,宫殿大门已缓缓打开,从中透出一股神秘而古老之气息, 此刻,耳畔又悠悠响起阵阵仙乐之声,萦之不散。 这时,玉帝定睛看去,见门内灵雾浓郁,隐隐还有灵光闪烁,不知何物? 玉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神色愈发变得凝重,不敢大意,忙整了整衣袍,带着满心之好奇与激动,抬步迈入宫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8章 卷帘大将,金顶大仙 话说,玉帝无意间在凌霄殿内发现了另一处胜境,名曰“天灵仙阙”。 此地空间非常广阔,景色乃三界稀有,让人看了叹为观止。 玉帝怀着好奇心,跟着青鸾、白鹤指引,来到了一座最为雄伟壮观之宫殿前,深吸一气,抬步迈进了宫门。 进得宫门,穿过灵雾,眼前是一条曲折回廊,蜿蜒向前。 缓步穿过回廊,眼前就现出三座白玉长桥横跨,桥上凌空盘旋着,数只彩羽丹顶鹤,再见桥畔还有彩池星点,清香扑鼻。 正个是,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亭畔彩池,朵朵奇花初放。 少顷,玉帝又来到一座宫殿前,抬眼一看,殿门上首书有“无量殿”三个金体大字。 “这到底是何处?” 此刻,玉帝闭上眼,散出自己强大神识一看, 只瞬间,就睁开双眼,一脸惊讶道,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玉帝清晰感受到,这里竟是一处天道灵脉之地,可以屏蔽天道气息。 “哈哈,苍天真是护佑我玉帝也。” 这时,玉帝大手一挥,一股磅礴之力发出,就听“咯”得一声,宫门缓缓打开,放眼望去,就见殿中有一把龙椅,比之凌霄殿更显气势。 玉帝款步踏入殿内,只见那龙椅周围瑞气环绕,龙椅之上雕刻着的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腾飞而起,直上云霄。 龙椅两旁,各立着一尊高大之战神雕像,它们身披金甲,手持神兵,威风凛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之威严与英勇之气,仿若在守护着这殿中之秘密与尊贵。 玉帝见之,缓缓走向龙椅,每一步脚底生云,周身之帝袍随风飘动,散发着至高无上之气息。此刻,玉帝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然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以后有了这处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日后行事便多了几分隐秘与自由。” 言罢,玉帝眼神满是锐利。 想到此,玉帝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只瞬间,已回到凌霄殿内,玉帝神色已恢复往日之威严与庄重,只是眼底深处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此时,他端坐于凌霄殿宝座之上,俯视着空荡荡之大殿,心中暗自谋划着如何利用那处神秘之地来巩固自己之权威,以打压那些潜在之反对势力,而不被他人所察觉。” 此时,玉帝来到内殿,就见一名大将卷起珠帘,躬身行礼道, “陛下,刚才有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求见,听闻陛下不在,便留下话来,说有要事商讨,似乎是关于那选拔监察人员之事,不知陛下何时召见他们?” 言罢,大将一脸恭敬,眼神不敢有丝毫僭越,始终低垂着望向地面。 玉帝闻之,看了眼卷帘将, 只见其,身材魁梧高大,浓眉大眼,一袭黄金甲,手持一柄降妖宝杖,此宝正是当年玉帝亲赐,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玉帝见之,微微点头,心中对卷帘将这份恭敬与尽职还算满意,嘴上却只是淡淡说道, “嗯,通知二人,待明日早朝之时再议吧。” 卷帘将闻言,赶忙应声道, “是,陛下,微臣定当谨遵旨意,妥善安排。” 言罢,仍是垂首站立,不敢有丝毫懈怠。 玉帝一听,又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转身便朝着内殿深处走去。 第二日,于凌霄殿内,早朝之上,一众仙卿早早就齐聚凌霄宝殿, 此时,玉帝高坐王座,俯视一遍众人,朗声道, “各位爱卿,可有事呈奏?” 太白金星闻之,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行礼,朗声道, “陛下,老臣有事请奏。” 玉帝一见是金星,忙回复道, “金星,可奏来。” “是陛下,关于选拔监察人员一事,人选已出,老臣与文曲星君一致推举李膺出任灵山监察一职。陛下,这是李膺之意料,望陛下御览。” 言罢,早有仙官取过金星手中之奏折,呈给玉帝。 玉帝展开奏折,目光落在其上,细细查看起来。 只见奏折上详尽地罗列着李膺之过往功绩、品行操守以及此次考核之情况,字里行间都在彰显着李膺确是这灵山监察一职之合适人选。 看罢,玉帝面上却依旧沉稳,他抬眼看向太白金星,问道, “金星,这李膺确实如你所言,看起来才干不凡,只是不知他心性如何?可会尽心竭力担起这监察之责?” 太白金星赶忙又躬身行礼,回复道, “陛下,这李膺心性刚正,向来嫉恶如仇,对待诸事皆秉持公正之心,且对天庭忠心耿耿,老臣与文曲星君考察许久,这才一致推举于他,还望陛下恩准。” 这时,一旁之文曲星君也出列附和道, “陛下,金星所言句句属实,李膺确是难得之合适人选,若他能出任此职,定能将那灵山监察之事打理得妥妥当当,保那一方安宁有序。” “现在李膺何在?” “陛下,就在殿外候旨。” “嗯嗯,传李膺进殿吧。” 这时,有仙官快步走出殿外传旨。 不多时,李膺迈着沉稳之步伐进入凌霄殿内,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素色长袍难掩其不凡气度,面庞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清正刚直之色。 众人见李膺行至殿中,恭敬地跪地参拜,朗声道, “微臣李膺,拜见陛下,愿陛下圣安。” 声音洪亮,在大殿之中回荡,尽显其磊落风范。 殿内其他众卿见之,有的微微点头,似对李膺这磊落大方之仪态颇为认可;有的则面无表情;还有的互看一眼,似在无声交流着对李膺之看法。 玉帝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李膺,示意其起身,而后缓缓开口道, “李膺,方才太白金星与文曲星君对你颇为称赞,力荐你出任灵山监察一职,言你心性刚正、嫉恶如仇,又忠心于天庭。但这监察之位,需面对诸多繁杂事务与各方利益纠葛,你且说说,若真担此任,你打算如何行事?” 李膺听了玉帝之言,又再次恭敬地躬身,语气沉稳且坚定地回道, “陛下,微臣以为,首要是严明法规,让灵山一众仙佛皆明晰何可为、何不可为,而后定期巡查,对违规之举绝不姑息迁就,且会广开言路,接纳各方合理建言,确保监察无疏漏之处,力求让灵山秩序井然,不负天庭所托。” 玉帝听后,微微点头,却又接着问道, “若遇那背景深厚、势力庞大之仙佛触犯法规,你又当如何?可要知道,灵山之地,藏龙卧虎,不少大能皆有其渊源与势力。” 李膺神色未变,目光坦然地直视玉帝,答道, “陛下,微臣只秉持公正之心,依天条法规行事,不论其背景如何,但凡违规,皆一视同仁,绝不手软。微臣相信,天庭天威之下,无人可凌驾于法规之上,若有徇私偏袒,又何谈监察之职,何保灵山之安?” “嗯嗯,各位爱卿,对于李膺此人,可有其他意见?” 玉帝话音落下,殿内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有仙卿站了出来。 就见托塔李天王手托宝塔,上前一步行礼道, “陛下,李膺虽有刚正之心、公正之意,可这灵山局势复杂,只凭一腔热血怕难以应对诸多状况。那背景深厚之仙佛,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惩处,恐会引发诸多事端,还望陛下再斟酌一二。” 太白金星闻之,赶忙又躬身说道, “陛下,李膺既有此等决心,难能可贵。况且天条法规在上,若因对方背景强大就退缩,那这天庭威严何在?李膺定会谨慎行事,权衡利弊,妥善处理好各方关系的,还请陛下恩准。” 一旁之文曲星君也出班附和道, “陛下,李膺之品性与能力,臣等考察多时,他定能在面对复杂情况时,坚守公正,以智慧化解难题,维护好灵山之秩序,臣等对他有十足之信心。” 玉帝闻之,双目紧盯李膺,沉思片刻道, “李膺,作为灵山监察人员,你代表的是天庭,处事不仅要公正,还需圆滑,佛教有自己一套清规戒律,也有其内部一套惩罚奖励制度。到了那边,要尽量多学习,尽可能快的了解佛教管理体系。你最大之任务是帮助天庭对佛教行使监察之职,有任何情况,需要及时反馈,不得有任何隐瞒,还有与佛教各大能搞好关系,务必滋生出事端,你可明白?” 李膺神色庄重,跪地领命, “陛下圣明,微臣定当谨遵旨意。微臣深知此任责任重大,既会坚守天庭监察之责,秉持公正,又会注重方式方法,积极学习佛教管理体系,妥善处理各方关系,及时反馈情况,绝不滋生事端,全力以赴维护天庭与佛教之和谐秩序,不负陛下重托。”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目光扫视一殿众仙,高声道, “既如此,李膺,朕便任命你为灵山监察使,赐金顶大仙封号,望你能恪尽职守,若有差池,朕定不轻饶。” “谢陛下隆恩!” 李膺刚起身,就见太白金星出班又奏请曰, “陛下,之前讨论,在监察使之下,再组成一个监察使团,其他九人正于殿外候旨。” “嗯嗯,宣进殿来吧。” 不多时,仙官引着那九人稳步走入凌霄殿内。 这九人个个身姿不凡,气宇轩昂,或身着劲装,透着干练;或一袭长袍,尽显儒雅,皆有着独特之气度。 他们一同行至殿中,恭敬地跪地参拜,齐声高呼, “拜见陛下,愿陛下圣安!” 声音整齐洪亮,在大殿内不断回荡。 玉帝眼神又打量了一番众人,缓缓开口道, “尔等既被选为监察使团成员,可知身负重任?朕刚封李膺为灵山之金顶大仙,行使监察之责,往后你等需协助好金顶大仙,一同对佛教行使监察之职,行事要公正严谨,不得有丝毫懈怠与徇私,遇有情况,及时上报,可都明白了?” 众人听闻,个个齐声回道, “陛下放心,微臣等定当谨遵陛下旨意,尽心竭力辅佐金顶大仙,不负陛下与天庭所托,定将监察之事办好。” 闻罢,玉帝微微点点头,说道, “既如此,望尔等齐心协力,莫要辜负朕之期望。待你等前往灵山后,需听从金顶大仙之调遣,一切依规行事,若有违反,定当严惩不贷。” 众人闻之,再次叩首应道, “是,陛下,微臣等定然不敢有违。” 说罢,便恭敬地起身,站在一旁。 这时,玉帝目光又扫视下众人,缓声道, “灵山监察之职,责任重大,朕已决定,你等十人皆入仙班,以后天庭凡召开蟠桃盛会,你等十人皆有参加。” 此语一出,众人皆面露喜色,纷纷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臣等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圣恩!” 能入仙班且获蟠桃盛会参会资格,这是无上之荣耀与恩赐,不仅是对他们自身能力之认可,更是给予了他们在天庭中稳固之地位与尊荣。 玉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神色庄重地说道, “你等莫要辜负朕之信任,这监察之责,关乎天庭颜面与三界秩序。入了仙班,便要以更高标准要求自己,行事需更加谨慎、公正,若有差池,莫说蟠桃盛会,便是这仙籍,朕也能收回!” 众人一听,尽皆肃然,赶忙又恭敬地躬身行礼,齐声回道, “陛下教诲,臣等定铭记于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必时刻以天庭为重,严守职责,事事谨慎,公正处事,定不辜负陛下之信任与厚望。” 言罢,李膺更是一脸凝重,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 “陛下,微臣深知此任重如泰山,往后定以身作则,时刻警醒自身与诸位同僚,严格遵循天条法规,全力担起这监察之责,若有半分差池,愿领陛下惩处,绝无怨言。” 玉帝听了,颇是满意,目光中却透着威严与期许,又道, “嗯,既如此,你等且退下好生准备去吧,不日便前往灵山赴任。” 众人闻言,齐声回复道, “谨遵陛下旨意!” 话毕,众人有序地退出了大殿不提。 见众人离开,玉帝转眼看向一旁之葛仙翁, “葛仙翁听旨。” “微臣在。” “朕命葛仙翁为传旨使,奉朕旨意,带领灵山监察使等人一起前往灵山拜见如来。” “微臣领旨。” “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陈奏?” 众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人再出列奏事。 整个凌霄殿内安静了片刻,只余轻微之呼吸声在回荡。 玉帝刚欲开口,就见太白金星出班行礼道, “陛下,马上就要举办第一次蟠桃盛会了。刚任命了金顶大仙等人,老臣想着,此次盛会这十人应该不会安排的吧?” “此次不安排,下一次吧。” “微臣领旨。” 欲知蟠桃盛会举办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9章 蟠桃仙会,诸仙到来 话说,玉帝亲封李膺为金顶大仙,成为入驻灵山之监察使,这一消息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三界掀起层层涟漪。 李膺身着玉帝亲赐之华服,手持象征监察之权的拂尘,在葛仙翁带领下,神色庄重地踏上前往灵山之路途。 却说,天庭瑶池这边,马上就是蟠桃盛会之期,王母娘娘大开瑶池宝阁。 只见,瑶池水上,波光粼粼,一群金鲤不时跃出水面,鱼身闪烁着金色光芒,鳞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盛会之氛围,欢快地嬉戏游弋,溅起一串串晶莹之水花,为这瑶池仙境增添了几分灵动活泼之气息。 瑶池之畔,有玉宇琼楼,错落有致,亭台轩榭皆以金玉雕琢,珍珠宝石点缀其壁,在日光之映照下,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栏杆之上缠绕着五彩丝带,随风飘舞,丝带所过之处,仙香弥漫,令人沉醉。 瑶池花园内,奇花异卉争奇斗艳,竞相绽放。 有的花朵形似玉盘,花蕊闪耀着金色光芒;有的宛如蝴蝶翩跹欲飞,花瓣上露珠晶莹剔透,似珍珠般滚落,在仙草衬托下,更显得娇艳。 阁外天空中,时有仙鹤结队翱翔而过,其鸣声清越悠扬,似在为这盛会奏响序曲。 祥云朵朵飘浮,宛如棉絮,又似轻纱,在宝阁上空悠悠变幻着形状,时而似祥龙盘踞,时而似瑞凤展翅,与这瑶台仙境之氛围相得益彰。 宝阁内,看那造酒的仙官,盘糟的力士,运水的道人,烧火的童子等早已忙碌开了。 还有往来穿梭之仙娥们,个个身姿轻盈、面容姣好。 看她们个个手托玉盘,盘中盛放着各类仙果灵食,小心翼翼地穿梭于桌椅之间,将每一处桌面都布置得满满当当,有条不紊。 只一会儿,那珍馐美食已摆满了一桌又一桌,诸般整整齐齐,其中以蟠桃最为夺目。 硕大之蟠桃置于玉盘之中,桃尖泛红,果皮透着温润之光泽,散发着阵阵诱人之果香。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扑鼻酒香,那可是王母亲酿之玉液琼浆。 此时,透明之玉液琼浆,早已盛在一个个水晶杯中,酒液澄澈,香气扑鼻,久久不散。 真个是, 琼香缭绕,瑞霭缤纷。 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 凤翥鸾翔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 上排着九凤丹霞絜,八宝紫霓墩。 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 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 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佳肴色色新。 此刻,于宝阁一侧之乐池内,一群仙乐师正襟危坐,调试着手中之乐器。 那琴瑟琵琶、笙箫管笛,皆非凡品,皆是以天地灵材制成,琴身雕纹精美,隐隐散发着微光。待一切准备就绪,只听得为首之乐师一声令下。 刹那间,仙乐齐鸣。 丝竹之声婉转悦耳,宛如天籁之音,音符在空中交织回荡。 这时,就见王母所邀之神仙纷纷携礼而至,个个皆是着盛装华服出席。 最先到来者,乃是号称地仙之祖之镇元子。 只见其,头戴紫金冠,身着一袭古朴长袍,袍身绣着奇异纹路。 细细观之,竟是山川脉络、灵植百草之象。 腰间束着一根苍藤腰带,藤上挂着一枚玉质葫芦,葫芦周身散发着柔和之光晕。 脚下云履轻踏,步步生云,所过之处,异香扑鼻,原来那是人参果之馥郁芬芳。 此刻,镇元子面带微笑,眼神深邃而平和,举手投足间尽显地仙之祖之超凡气度,这一幕引得周围仙众纷纷侧目,恭敬朝其行礼。 紧接着,乃是幽冥教主带着地府十大阎罗缓步而来。 镇元子定睛看去,只见地藏宝相庄严,手持锡杖与念珠,气定神闲地缓缓步入瑶池,身后紧跟着十殿阎罗。 此刻,十殿阎罗个个身着玄色冕服,头戴冕旒,腰系玉带,神色冷峻而威严,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来自地府之森然阴气,让人望而生畏。 见之,镇元子内心不禁暗暗称赞不已。 紧随其后者,乃是三岛仙翁,有蓬莱岛之东华帝君,方丈岛之福禄寿三仙及瀛洲岛之瀛洲九老。 只见率先步入者,乃是一帝王打扮,正是那男仙领袖之东华帝君。 见其,头戴一顶紫金冠,身着一袭紫龙袍,腰间束有一条碧玉带,足蹬一双云纹锦靴。 又见其,身姿挺拔,眼眸深邃,神情冷峻,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不容亵渎之神圣感,让人望而生畏。 跟在帝君身后者,乃是方丈岛之三仙福星、禄星与寿星,三人有说有笑,缓步而入。 只见福星身着一袭锦袍,手持玉如意,满脸笑容。禄星头戴官帽,身着红袍,腰系玉带,步伐沉稳,眼中带笑。而一旁之寿星则是鹤发童颜,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托着寿桃,那寿桃鲜嫩欲滴,散发着阵阵果香。 三人每走一步,身上之仙气便飘散几分,让人望之顿生亲近之感。 在他们身后又进来九人,个个气质卓绝,正是那瀛洲九老。 见他们每人是皓发皤髯之辈,童颜鹤鬓之仙,身上所持宝物皆有不同,有手握拂尘者,有手持玉笛者,有手握书卷者,还有手拿妙树,手托莲花、如意,背负宝剑者,不一而足。 此时,众仙已在殿内依次落座,相互间微微点头示意,也有互相招呼起来。 突然,一声大笑从外面传来,众人目光不由纷纷投向殿门之处。 只见一手持八宝如意扇之大仙,衣袂飘飘的迈进大殿。 见其头挽一发髻,插着一根翠玉簪子,发丝随风轻舞,衣下还露着一双巨足,面如冠玉,眼眸明亮而深邃,笑容灿烂,浑身透着一股潇洒与不拘。 此大仙不是别人,正是那逍遥散仙赤脚大罗仙。 真个是, 一天瑞霭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绝。 白鹤声鸣振九皋,紫芝色秀分千叶。 中间现出一尊仙,相貌天然丰采别。 神舞虹霓幌汉霄,腰悬宝录无生灭。 他一进大殿,一边走一边笑道, “哎呀呀,诸位仙友有礼了,我赤脚来迟了。” 众仙见此,有的面露无奈之色,摇头轻笑;有的则起身相迎,拱手问候。 东华帝君见之,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 “你这逍遥老儿,总是这般风风火火,不拘小节。” “是呀,老官儿,这些日子又跑哪里逍遥去了?” 寿星看着赤脚大仙,抚着白须笑问道。 “哈哈,看他这模样,想必又是在那凡间游历,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咯?” 一旁之福星笑着接口道。 赤脚大仙听了,大笑道, “知我者,福星也!这凡间呐,如今可热闹得很,那集市上之新奇玩意儿千奇百怪,美食也是五花八门,我一时沉醉其中,倒忘了时日。” 言罢,也不客气,忙在镇元子旁寻了一处空位,一屁股坐下,将八宝如意扇往桌上一放,顺势拿起桌上仙果,咬了一口,汁水溅出,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含糊不清地说道, “赶路匆忙,可把我饿坏了,还是这仙界之果子美味哇。” 话毕,又是一阵大笑,殿内原本有些拘谨之气氛,瞬间就被他这一番举动搞得轻松很多。 此时,他目光扫视下众人,当看到地藏时,神色微微一愣, 见其身旁还有十殿阎罗,又是佛家打扮,马上就认出此人之身份,于是笑嘻嘻地走上前,双手朝地藏抱拳行了一礼, “想必这位就是玉帝新晋加封之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吧?” 见赤脚大仙如此相问,地藏神情微微颔首,刚欲接话,就见一旁之秦广王站起身来,忙帮地藏介绍道, “菩萨,这位是三界赫赫有名之逍遥仙赤脚大仙是也。大仙,这正是我地府之地藏王菩萨。”地藏听闻,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双手合十道, “原来是赤脚大仙,贫僧地藏有礼了,久闻大仙逍遥自在、洒脱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赤脚大仙闻之,笑着摆摆手道, “菩萨莫要客气,俺不过是随心随性罢了。” 言罢,赤脚大仙目光落在镇元子身上,笑着朝其打招呼道, “镇元兄,许久未见,你这人参果可有再熟?上次尝过那滋味,可让我心心念念许久呢。” 赤脚大仙满脸笑意,大步朝镇元子走去。 镇元子见之,不敢怠慢,亦起身相迎,轻抚长须笑道, “大仙莫要打趣,想尝仙果,可随时来我道观。” 赤脚大仙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道, “哈哈,镇元兄如此慷慨,俺赤脚可就不客气了。”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众人暗羡不已。 大家明白,人参果对于镇元子而言,犹如其心头肉,珍贵无比。 据说,此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成熟,每次只结三十个果子,极其稀有。 镇元子平日里对其珍惜有加,轻易不与人分享,如今竟对赤脚大仙这般爽快应承,足见二者情谊非比寻常。 就在这时,殿外又进来几人,众人转眼看去,识得来人,正是那五方五老之一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与中央黄极黄角大仙。 三人步入殿中,神色从容,目光扫过众人,朝镇元子,东华帝君等人点头示意。 当三人目光落在地藏身上时,三人脸色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初。 此刻,众人看去,只见崇恩圣帝身着一袭华丽锦袍,头戴圣冠,眼神深邃而温和,仿佛蕴含着无尽之智慧与慈悲。北极玄灵则是身披一件玄色披风,衣袂飘动间,隐隐有寒气散发,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他银须皓白,面容冷峻,双眸犹似寒星,让人不敢接近。黄角大仙则穿着一身古朴橙黄道袍,颜色恰似大地般厚重沉稳,上面之符文闪烁着微光,象征着中央戊己土之雄浑与包容。他头戴一顶黄冠,面带微笑,眼神平和,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之气息,与北极玄灵正好相反。 “哈哈,三位老官儿,你们可迟到了。” 三人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那赤脚大仙,正咧着嘴,一脸邪笑地望着他们。 崇恩圣帝见之,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赤脚老弟,你这嘴皮子还是这般利索,这些座位还有很多空着,怕是我等还来早了吧?” 崇恩圣帝闻之,环顾四周,见很多位置还空着,好奇问道。 “怎地还有很多人未到?” 黄角大仙看了眼众人,接口道。 这时,寿星捋了捋胡须,朝三人笑着回答, “还早嘞,三位莫要被赤脚大仙唬弄了去,三清四帝还未到呢。” “哈哈,何止三清与四帝,佛教之如来与观音亦未到呢?” 见赤脚如此说,寿星神色微微一怔,好奇问道, “赤脚,怎么此次蟠桃盛会还邀请了西天如来与观音?” “人家二人可是被新晋加封为五方五老,如何会缺席?” 言罢,赤脚大仙目光不由看了眼不远处之地藏。 地藏闻言,内心不由咯噔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 待三位刚入座,突然,就听殿外仙乐声陡然一变,节奏变得明快,众人目光不由齐刷刷望向殿门口。 此时,见有四人一起到来,赤脚大仙一见,顿时来了精神,咧嘴笑道,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呀,四帝来了。” 地藏闻声望去,见四人个个气质卓绝,气宇不凡。 这时,一旁之秦广王凑近地藏耳畔,轻声说道, “菩萨,这四人中身着紫袍者,名曰紫薇大帝,他可统御诸星,乃众星之主,此人很少露面。站在他一旁着黑色金边长袍,腰佩宝剑者,乃勾陈大帝,主宰世间兵革之事。那位头戴冕旒,身着霞衣者,乃是统领万类之东极青华大帝又称太乙救苦天尊。那位银须皆白者,乃是总领万灵之南极长生大帝。” 话音刚落,就见诸人尽皆站起身来,恭敬朝四人深鞠一躬,齐声道, “参见四帝,恭迎尊驾莅临蟠桃盛会!” 声音洪亮整齐,在大殿之中瞬间回荡开来。 四帝见之,微微颔首,紫薇大帝目光平和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之深邃,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开口道, “众仙家不必多礼,今日蟠桃盛会,三界同欢,我等前来共赴此会,愿诸位仙家尽兴。” 这时,一旁之勾陈大帝目光冷峻,他只是淡淡扫视了一圈众人,并不作声。 见东极青华大帝面带微笑,周身似有祥瑞之气萦绕,他的声音温和而又透着慈悲,说道, “此乃天庭第一次举办蟠桃盛会,愿今日之会,能让诸般缘分得以延续,福泽三界。” 南极长生大帝则捋了捋那银白之长须,眼中满是祥和,笑着附和道, “正是如此,难得一聚,今日大家须尽兴不可。” 言罢,就有仙官过来指引,安排四帝入座不提。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0章 三清亲临,师徒相见 话说,在天庭瑶池宝阁中,陆续有仙人到来,不仅有地仙之祖镇元子,男仙之首东华帝君,十洲三岛诸仙,幽冥教主及十殿阎罗,逍遥散仙赤脚大仙,接着又迎来了四帝,正是那紫薇大帝,勾陈大帝,长生大帝及青华大帝。 待四帝刚入座,又见殿外有一群仙童簇拥着一位身着金色袈裟、宝相庄严之大佛缓缓步入殿内。 他身后跟着一位女菩萨,见其手持玉净瓶,仪态万方。 在他俩身旁,还有一人,乃是玉帝座前之太白金星李长庚。 此时,他奉了玉帝旨意,特意来此给众人介绍此二人。 金星环顾四周,见一众诸仙皆已到齐,当目光落在四帝身上时,足下微微一顿,赶忙上前躬身行礼,恭敬道, “长庚参见四帝。” “免礼吧。” “多谢四帝。” “长庚,这二位是?” 紫薇大帝见如来与观音二人,却是陌生,不觉相问起来。 金星闻之,一脸恭敬,小声回复道, “陛下,容小仙介绍一番。” 言罢,金星忙整束了衣冠,轻咳一声道, “各位,此次小仙奉玉帝旨意,为诸位仙家介绍一下今日前来赴会之西天如来佛祖与观音菩萨。” 此语一出,四帝忍不住互看了一眼,其他诸人目光不由看向二人,只听金星又言道, “诸位,这位便是西天灵山之主,佛教之佛祖如来,他佛法高深,神通广大,坐镇于西天大雷音宝刹中,以无上智慧普度众生,护佑西方佛界之安宁祥和,已被玉帝陛下加封为五方五老之一。” 众仙听闻,皆微微点头,面露敬重之色,不少仙家双手合十,向如来佛祖行了一礼。 如来见之,则双手合十回礼,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 此时,如来目光缓缓扫视下众人,突然,在大殿内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佛教之地藏。 神情不由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心中暗忖, “地藏怎会在此?其中必有原因。” 想到此,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满眼疑惑起来。 这时,如来眼神不由看了眼一旁之观音,见她也面露惊讶之色,显然同样没料到地藏会在此处出现。 而地藏察觉到如来与观音之目光,赶忙起身,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恭敬道, “佛祖,贫僧受玉帝相邀,前来赴会。” 如来一听,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说道, “原来如此。” 说罢,如来又看向太白金星,微笑着说道, “金星,今日这蟠桃盛会,玉帝广邀三界众仙,本以为佛门中人就只邀请了我俩,却不想还请了佛门弟子地藏,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看来陛下倒是有心了。” 此语一出,殿中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众仙面面相觑,有的微微皱眉,似在思索这背后之深意,有的则不动声色,只是默默观察着各方之神色。 太白金星见状,一脸尴尬,赶忙笑着回应道, “佛祖误会了,实乃小仙之罪过,忘了与佛祖言之,地藏者已被玉帝陛下加封为地府之幽冥教主,以后地府一切诸般事务,皆有幽冥教主统辖。” 此言一出,顿时让如来诧异莫名,没想到地藏竟已是地府之幽冥教主。 真应了那句,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此刻,如来内心有点后悔,早知道有今日这般结果,必然把地藏收为弟子,当心腹培养。 玉帝此人端的阴险,将自己佛门弟子加封为幽冥教主,如此大事,也不与自己通个气。 作为灵山之主,直到现在才听闻此消息,简直不把自己当回事。 想到此,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恼意,但如来毕竟修行深厚,面上仍不露声色,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 “如此,亦是地藏之机缘,善哉善哉。” 观音闻之,则轻轻点点头,看向地藏之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欣慰,说道, “地藏以慈悲心怀,愿入那幽冥地界度化众生,如今担此要职,定能更好地护佑地府安宁,让那些受苦亡魂得以解脱,此大功德我观音不如也。” 地藏听闻观音此语,赶忙双手合十,谦逊地回应道, “观音尊者谬赞了,贫僧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玉帝陛下所托,尽力让地府诸事顺遂,为三界安稳出一份力。” 金星见如来与观音如此说,心中暗松一口气,脸上堆满笑容,接口道, “佛祖与尊者宽宏大量,实乃三界之福。这地府有地藏教主用心操持,往后定能少些乱象。”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玄歌妙乐响起,有仙官高声呼喊道, “有请陛下与王母娘娘。” 众人闻听,皆整衣敛容,望向殿门方向。 只见玉帝与王母娘娘携手步入殿内,玉帝身着龙纹锦袍,头戴十二旒冕,面容沉稳,眼神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三界之主的气度。 王母娘娘则头戴凤冠,身披霞帔,仪态雍容华贵,眼神中透着几分慈爱与庄重。 此刻,太白金星率先迎了上去,跪地叩拜道, “臣金星叩见陛下、娘娘,愿陛下圣安,娘娘金安。” 一殿其他诸人,皆站起身来,朝玉帝与王母恭敬行了礼,口呼道, “拜见陛下、娘娘。” 玉帝目光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三清还未到,内心虽现不悦,但面上仍保持着威严镇定,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此时,王母也发现三清还未到来,目光不由朝玉帝看了眼,轻轻开口道, “此次在瑶池举办蟠桃会,乃是天庭首次,也感谢各位仙家赏光,大家别拘束,都坐吧。” 众人依言纷纷落座,然而气氛却因三清未到而略显凝重。 玉帝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缓开口道, “此次蟠桃会,本是与诸卿同贺三界之安,共商天地三灾,只是这三……” 话未说完,便听殿外传来阵阵道号声,天降金花,祥光瑞霭弥漫于瑶池殿外。 只见三道身影自光芒中缓缓显现,正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尊神。 众人定睛看去,见元始天尊头戴一顶九龙沉香冠,身着玉清天衣,手持玉如意,面如冠玉,眼神深邃犹如无尽星空,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神秘之气息,仿佛他便是这天地初始之象征,举手投足间尽显大道之尊之风范。 身旁一侧是灵宝天尊,见其头戴如意莲花冠,身披云霞紫绶衣,手持如意,其面容和蔼却又不失威严,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慈悲,身上之光芒闪烁不定,似蕴含着无尽之神通与妙法,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觉。 在元始天尊身旁另一侧,正是道家始祖太上老君,见其头戴一顶鱼尾道冠,身穿太极八卦袍,手持拂尘,面色红润,眼神中带着几分洒脱与悠然。 他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地之韵律之上,身上散发着祥和之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之从容与淡定。 这时,玉帝与王母互视一眼,皆站起身来,出殿相迎。 其他诸仙见之,亦起身走出了大殿不提。 玉帝与王母迎至殿外,玉帝面带微笑,眼中却难掩一丝复杂神色,开口道, “拜见三位天尊。” 见玉帝行礼,其他诸人亦忙朝三人恭敬行了礼, 三人见之,忙向玉帝回了礼,就听元始开口言道, “陛下客气,各位免礼吧。此次有幸能参加蟠桃仙会,我等三人亦深感荣幸,陛下里面请。” “三位天尊,请。” 其他众人互相寒暄着,亦跟着步入殿内,重新落座。 这时,王母轻挥衣袖,命仙娥重新奉上琼浆玉液与仙果佳肴。 如来与观音刚入座,就见两人面露尴尬之色,原来观音尊者前身乃元始天尊之弟子,而如来前身则是灵宝天尊之弟子。 此刻又见自己之师尊,两人目光不由互视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皆能看出一丝拘谨与复杂之情绪。毕竟现在两人已投身不同门派,且在这佛道各立之格局下,往昔之师徒名分如今添了几分微妙。 元始天尊刚才说话之际,就瞥见了观音,听闻其早已是佛教之菩萨,亦是天庭加封之五方五老之一,心中颇是感慨。 想当年这徒儿在自己座下聆听教诲,聪慧灵秀,颇具仙缘,未承想如今却入了佛门,成了西方世界之尊者。但此刻见她宝相庄严,周身佛光隐现,显然在佛道之路上已颇有造诣,心中那一丝惋惜也渐渐淡去,只剩下几分对往昔岁月之追思。 而观音亦能感受到来自元始天尊之灼灼目光,那目光中复杂之情绪令她心中微微一动。 曾经之授业恩师就在眼前,然如今已皈依佛门,可心底深处对师尊仍存敬意。 此时,观音微微垂首,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声佛号,似是以此平复内心之波澜,亦表明自己如今之立场与心境。 刚入座,灵宝天尊也留意到了如来之神色,两人目光交汇间,往昔之师徒情谊似若有若无地浮现。 作为通天当年最得意之弟子,多宝之背叛,虽是无奈,但在通天内心,如一根刺一般扎得自己生疼,现在一想到,如今之多宝已成了灵山之主,作为曾经之老师,通天内心也为之骄傲与自豪。 如来也从灵宝天尊之目光中,捕捉到了那一丝复杂之情绪。 遥想自己当年在其座下修行时之种种情景,那些教诲与磨砺仿佛还在昨日。 自从封神一战后,自己自愿来到西方,加入佛教,从此与道门渐行渐远,但此刻面对曾经之师尊,心中那份源自往昔之孺慕之情,仍不可避免地悄然泛起。 此时,如来忍不住深吸一气,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神色间既有对往昔之怀念,又有当下身为佛界之主之沉稳与淡然。 突然,在毫无征兆下,如来当着众人面,缓缓起身,微微欠身,朝灵宝天尊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师尊,往昔岁月,承蒙教诲,弟子方有今日之果。虽已身处佛道两端,然所行皆为苍生,亦望师尊谅解。” 此刻,如来声音平和而坚定,在大殿内缓缓回荡,似在诉说着这些年之不易。 灵宝天尊见此情形,脸色微微一愣,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他目光深邃,凝视着如来, 良久,微微抬手,示意如来坐下,神色间既有为师者之威严,又透着几分难以言喻之慈爱,柔声道, “一切皆是定数,你既已明心见性,为师亦深感欣慰。过往之事,犹如云烟,如今你已是一教之主,能为苍生谋福祉,实乃三界之福也。” 殿内一众仙家见此师徒相认之一幕,皆面露动容之色。 见此,观音亦站起身来,朝元始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师尊,当年承蒙您之教导,为弟子开启灵智,奠定修行之基。虽后入佛门,却也未敢忘却初心。如今三界逢此变故,弟子亦愿尽绵薄之力,护佑苍生,不负师恩。” 此刻,元始看着当年之爱徒,那背叛之一幕又涌上心头,虽过去了那么多年,内心还是有些许波澜。但见观音如今宝相庄严,佛光环绕,神态间满是慈悲与坚定,往昔之嗔怒便也淡了几分。 此时,元始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观音, 少顷,其神色才缓和下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过往之事,不必再提。你既已在佛门证得果位,且心怀苍生,也算未负为师当年之教诲。” 观音闻听此言,心中不觉一暖,再次恭敬地行礼道, “多谢师尊。” 言罢,观音看了眼玉帝,缓缓落座不提。 这一番师徒间之对话,让殿内原本因天地三灾而凝重之气氛,添了几分温情与感慨。 诸仙或回忆往昔修行岁月,或思索当下局势应对之策,神色各异。 这时,赤脚大仙看了眼诸人,抚掌打破沉寂,朗声道, “今次蟠桃会,既逢此等师徒重逢之机缘,亦让我等明了佛道同根之理。然三灾紧迫,我等还需速定方略。依贫道之见,当整合三界资源,各方通力合作。天庭可遣天兵天将严守关键要冲,以防灾变引发的乱象;我等仙家可施展神通,稳固天地灵气,平复动荡之象;佛门则以慈悲之力,超度怨灵,化解灾劫衍生之戾气。不知诸卿意下如何?” 玉帝闻之,心中暗自认同,忙轻咳一声后,神色威严地说道, “诸卿,如今形势紧迫,我等需速商应对之策。方才赤脚大仙所言整合三界资源之法,甚为妥当,不知诸位可还有何高见?” 一时间,殿内众仙议论纷纷。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1章 诸仙介绍,三清发言 话说,如来作为曾经通天座下最得意之弟子,现已是灵山之主,当在瑶池蟠桃会上再次遇见通天时,难掩内心之激动。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幕师徒情深,虽说当年如来是迫于无奈才去的西方,但在通天内心,还是存有一丝芥蒂,或许他也明白,一切皆是天数。 此时,一旁之观音见了当年之师尊元始,内心却有愧疚,因为她是自愿去的西方,属于典型之背叛。此刻,元始也释然了。 此时,玉帝与王母高坐王座,座下首席是三清四帝,再是五方五老,十洲三岛,十殿阎罗及洪荒散修等诸人。 “此次蟠桃仙会,所请之人皆已到齐。金星,你来给大家介绍下,各方仙神都来了何人?” 太白金星闻令,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朝玉帝与王母行了一礼,而后转身面向众人,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开口道, “诸位仙友,今日这蟠桃仙会,可谓群贤毕至。坐于首席者,乃是道门三清,这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与道德天尊,三位天尊神通广大,于开天辟地、造化乾坤之时便立下赫赫威名,乃我道门之尊长,深受三界敬仰。” 语毕,就见诸仙神尽皆起身,朝三人深深行了一礼。 “这四位乃是天庭之四帝,各掌一方天地机要,辅佐陛下护佑三界之秩序。这位是紫薇大帝乃众星之主;这是勾陈大帝,主世间兵革之事;这是长生大帝,总领万灵之职;这是青华大帝,统领万类之责。” 话毕,众人亦起身朝四位行了礼,三清只是点点头。 “再看那五位。” 金星用手轻轻指了指如来与观音方向,继续言道, “此五位是天庭之五方五老,他们是东方之崇恩圣帝,南方之南极观音,西方之西天佛老如来,北方之北极玄灵及中央之黄角大仙。五位坐镇五方,调和着五行之气,维系着三界之灵气平衡。这几位是十洲三岛之诸位仙友,他们是瀛洲、玄洲、长洲、流洲、元洲、生洲、祖洲、炎洲、凤麟洲、聚窟洲俗称瀛洲九老,以及蓬莱之东华帝君、方丈之福禄寿三星,这是福星,他是禄星,还有这位是寿星。” 说到此,金星停顿了下,目光朝十殿阎罗望去,又朗声道, “这十位是地府十殿阎罗,他们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及转轮王,他们每人各司其职,掌管地府诸事,赏善罚恶,维持阴阳两界之公正秩序,还有这位是陛下新晋加封之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负责统管地府诸事。” 介绍完十殿阎罗及幽冥教主,金星之目光又落在两人身上, “哈哈,这位大仙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大家应该都认识。” “金星,你此语何意,大家都介绍了,为何唯独我就落下了,这可不行。”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金星见之,亦是满脸堆笑道, “哈哈,好,我来介绍。诸位,此乃三界赫赫有名之逍遥散修赤脚大仙也,此人生性潇洒不拘,常云游四海,逍遥于天地之间,不被诸多繁文缛节所束缚。其虽无具体司职,却心怀大义,每逢三界有难,总是仗义出手,凭那一身高深莫测之神通,助力于降妖除魔、平息祸乱,实乃我等敬重之仙家。而且呀,大仙生性洒脱,随性,实乃三界独树一帜之妙人也。” 见金星语毕,忙好奇接口道, “完啦?” “完了,大仙,怎么还不够?” “哈哈,够是够了,只是你还没把我之精髓介绍出来。” 众人听闻大仙此语,个个来了兴致,皆把目光投向赤脚大仙,眼神中满是好奇。 金星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致,笑着接口道, “哈哈,愿闻其详。” 这时,就见赤脚大仙站起身来,笑着抚了抚衣袖,朗声道, “我这精髓啊,在于这一双赤足走遍三界,踏遍那山川湖海、仙岛灵峰,所经之处皆能感悟天地自然之妙,将这妙趣融入自身道法之中,故而我之神通可算是别具一格,带着那自然纯粹之韵味呢。再者,我平日里最喜结交各路朋友,不论仙家凡人,只要意气相投,便可把酒言欢,共论这世间趣事、天地大道,如此自在随性之日子,才最是快活呀,这才是我赤脚大仙之真意所在呐,哈哈!”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纷纷点头称赞,寿星抚掌接口道, “哈哈,赤脚兄此番言语,真正说到点子上了,精辟。” “哈哈,南极兄过奖啦,金星可以继续了。” 此语一出,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金星见此,忙定了定神,目光落在一旁之镇元子身上,朗声道, “诸位,这位乃是地仙之祖镇元大仙,他观里之灵根应该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话音刚落,金星眼神便看见那地藏,忙又继续道, “还有那幽冥教主却不知呢,还得介绍一番。镇元兄之五庄观中有一先天灵根,,名曰人参果。此果乃三界罕有之神物,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成熟,每次只结三十枚果子,此果闻一闻便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便可得四万七千年寿元。” 此语一出,顿时让地藏脸色微变,目光不由地朝镇元子看去。 太白金星介绍完,朝镇元大仙恭敬地拱了拱手,镇元大仙微微点头,回以一礼。 待全部介绍完毕,目光看向玉帝,拱手道, “陛下,诸人皆已介绍完。” 玉帝闻之,微微点点头,言道, “金星回座吧。” “多谢陛下。” 言罢,金星退回了原位。 此刻,殿内众人彼此颔首示意,气氛融洽又带着几分庄重,只待蟠桃仙会后续之议程开启。 这时,玉帝目光又扫视下众人,开口道, “诸位,对于此次三灾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这时,赤脚大仙看了眼诸人,抚掌打破沉寂,朗声道, “依贫道之见,当整合三界资源,各方通力合作。天庭可遣天兵天将严守关键要冲,以防灾变引发的乱象;我等仙家可施展神通,稳固天地灵气,平复动荡之象;佛门则以慈悲之力,超度怨灵,化解灾劫衍生之戾气。不知诸卿意下如何?” “各位,赤脚大仙所言整合三界资源之法,甚为妥当,不知诸位可还有何高见?” 这时,太上老君目光扫视了遍一殿众人,微微颔首,拂尘一摆,开口道, “此次天现三灾,乃是天道自我完善之举,亦为我等修行之机缘。自天条修订以来,三界秩序初定,但诸般隐患犹存。这三灾,恰似天道对我等之一场试炼。赤脚大仙提议整合三界资源,方向无误,然实施细节尚需斟酌。天庭兵力调度、仙家神通施展、佛门法事安排,皆应精准规划,不可乱了阵脚。” 此语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陷入沉寂。 这时,就见玉帝目光扫视众人,轻咳一声道, “老君所言甚是。各位,朕已与王母决定,为了应对灾劫,以后每两百年于瑶池中举办一次蟠桃仙会,不仅供三界诸仙交流,更是为诸仙应对灾劫,提升修为助力。” 众人听闻,忙拱手抱拳齐声道, “多谢陛下慈悲。” 听闻玉帝此语,三清眼神不自觉互看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复杂神色。 “各位,此次天地三灾出现,三界众生皆受其影响。此次我等蟠桃相聚,商讨是让我等诸仙有个避灾之法,还是涉及芸芸众生?” 玉帝闻之,寻声望去,原来是东华帝君之语。 镇元大仙一听,手抚长须,目光沉稳地说道, “天地生养万物,我等既为仙神,受众生供奉,庇佑苍生自是分内之事。若只顾自身避灾,置三界生灵于不顾,又何颜受这仙神之名?依贫道之见,当以众生为念,共寻化解三灾之法,方才是正道。” 见镇元子如此说,如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镇元大仙所言极是。我佛慈悲,众生平等,我佛门弟子自当全力参与解灾度厄之举。” “佛祖,就算你有此心,能挽救所有芸芸众生?” 如来闻言,心中一禀,眼神看去,乃是那黄角大仙。 如来脸色依旧神色平和,神色凝重,双手合十回应道, “黄角大仙,世间众生无量,劫难重重,我佛门虽难保全所有,但慈悲之心岂会因艰难而弃之。我等会倾尽全力,以佛光普照,安抚受惊之心灵;以佛法点化,让众生心怀善念,凝聚起共抗灾厄之力。诸菩萨、罗汉皆会奔赴各处,或超度怨灵,或救助伤者,或稳固天地秩序,能护得几人是几人,能守得一方是一方,只愿尽力消减这灾劫之害,此乃我佛门之担当与使命。” 镇元大仙也微微点头,接着说道, “黄角大仙,如来佛祖之意甚是。在这灾劫当前,并非哪一方能独力应对,需我等三界齐心,各展所能,汇聚众力,方有化解危机,护佑这芸芸众生。” “怕是力有不逮。” 北极玄灵闻之,冷哼一声道。 如来闻言,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北极玄灵,缓缓开口道, “北极玄灵,灾劫当前,若还未行动便先言力不足,又何来战胜灾劫之望?我佛门既已发愿,定当全力以赴,纵是千难万险,亦不会退缩。” 镇元大仙刚欲接话,就听瀛洲九老之一之赤虎仙道, “诸位,此次三灾,可化解者我等识海中皆有,无非三途,蟠桃,金丹等仙家宝物,还有八九玄功及强悍宝物或法力来避劫。试问,三界芸芸众生无数,如何才能凭此三途救得那芸芸众生?” 赤虎仙这一番话,顿时让在场众人陷入沉思。 少顷,镇元大仙手抚长须,朗声说道, “赤虎仙所言虽是实情,但也莫要过于悲观嘛。大家说是不是?” 观音见此,轻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赤虎仙,贫僧以为,除了这些宝物和神通外,信仰之力亦不可忽视。” 北极玄灵听了,一脸不屑,冷声道, “哼,信仰之力?虚无缥缈之物,能有多大用处?这灾劫可不会因众生信了什么就手下留情,莫要在此空口说白话了,还是得拿出些实在之法子才行。” 观音闻之,神色平和,刚欲开口,就听寿星缓缓开口道, “玄灵兄,此言差矣。信仰之力虽看似无形,却有着凝聚人心、安定生灵之效。众生心怀信仰,在灾劫中便不至于慌乱,能齐心协力,或可生出意想不到之转机。” 赤脚大仙听了,也接话道, “是啊,玄灵兄,莫要小瞧了任何一种力量。哪怕最终不能保全所有众生,但只要尽力了,也无愧于咱这仙神之名嘛。” 见此,玉帝微微皱眉,转眼看向三清,轻声问道, “三位天尊,不知有何话说?” 元始天尊手抚玉如意,神色沉稳,开口道, “陛下,此次灾劫乃是天道定数,正如刚才师兄所言,是天道自我完善之举。三界众生无数,仅凭我等之力,不可能惠及每一人。天道循环之下,仙神诸佛,自有终结之时,然我等既为这天地间之尊长,受众生尊崇供奉,自当竭尽全力。” 灵宝天尊闻之,接着元始天尊的话说道, “陛下,还有在座各位,我理解众人之心意,不忍看着三界众人受苦,但大家有没有想过,倘若三界众生皆可渡劫,那会是什么后果?” 灵宝天尊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陷入沉思中。 灵宝天尊看了眼众人,继续说道, “若三界众生皆可轻易渡劫,那这灾劫便失了其作为天道试炼、完善天地之效。长此以往,三界生灵数量只增不减,天地资源怕是难以承载,平衡便会被打破。到那时,只怕天道也不允许此种情形出现,必会降下更大之劫数不可。所以,我等施救,当是在顺应天道基础之上,尽力去护佑那些本不该被灾劫抹去之生灵,引导众生在灾劫中磨砺自身,让其明白因果循环、顺应自然之理,而非一味地让众生全然避开灾劫。” 老君听了,微微点头,接口言道, “师弟所言甚是有理,我等既要心怀慈悲去施救,也需遵循这天地大道之平衡。可将我等仙家神通、佛门妙法,传授给那些心性纯善、与大道有缘之人,让他们能凭借自身之力,在灾劫中寻得一线生机。如此一来,既护了该护之人,又不至于扰乱天道秩序。” 镇元大仙一听,不住点头,也抚须附和道, “三清之语,让人豁然开朗,确实如此。”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2章 佛道争议,元始传法 话说,众人听了三清之语,尽皆豁然开朗。 这时,如来与观音互看一眼,观音会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陛下,诸位仙家,刚才听了三位天尊之语,让人茅塞顿开。贫僧以为,正如刚才三位天尊所言,施救需顺应天道且有所甄别才行。我佛门向来慈悲为怀,愿往那凡间各处,以佛光普照,先安抚众生惶恐之心,让他们在灾劫中能稳住心神。而后,我等会细细查看,对那些心怀善念、常行好事之人,传以简易佛法,使其能借佛法之力,增强自身应对灾劫之能,于磨难中感悟因果,懂得顺应自然。如此,既能护佑该护之人,也契合这天地大道,不致于破坏天道平衡,还望陛下恩准,允我佛门按此行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如来听了,也微微点头,开口道, “陛下,观音尊者所言正是我佛门所想,我等定当全力以赴,护佑三界众生。” 这时,老君听了,内心一阵冷笑,目光看了眼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两人会意,就听北极玄灵冷笑一声, “哼哼,你们佛教打得好主意,你们在三界佛光普照了,那我们道家焉有生存之地?” 北极玄灵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一凝,众人面面相觑,尽皆默不作声。 这时,赤脚大仙刚欲开口,就被一旁之镇元子扯了扯衣袖,赤脚大仙见状,把到嘴边之语又咽了回去,一脸疑惑地看向镇元大仙。 镇元大仙没有说话,只是朝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其噤声。 此时,大殿内陷入一片沉寂,玉帝见了,眉头微皱,目光却看向老君, 他明白,北极玄灵之所以如此大胆,必然是有老君在背后支持。 这时,就见观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率先打破沉默, “阿弥陀佛,玄灵兄,你这想法实乃误会。我佛门并无争抢之意,佛道两门同处三界,皆是为护佑众生、顺应天道。我等只是依着各自法门,在这灾劫中尽力去帮助有缘之人,哪有什么争地盘一说。况且,于东土之内,道家向来备受尊崇。此次,我佛门欲借佛法给众生带去慰藉与力量,亦是出于善意。佛道两门理应相辅相成,共同应对灾劫,若因猜忌生了嫌隙,反倒不美了。” 见观音如此说,黄角大仙接口言道, “刚才观音尊者有言之,于东土之内,道家向来备受尊崇,其言外之意也认可道家在东土之贡献。倘若于东土之地,佛门又参与进去,必然会打破东土之平衡,到时我道门如何自处呢?为何你们佛门不安心于西方传法,难道觉得西方已无法可传?” 观音菩萨听闻,依旧神色平和,双手合十回应道, “黄角大仙,此言差矣。东土之地,佛道两门本就皆可传法,众生也各有机缘与两门结缘,并非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涉。此次我佛门东行,只是期望那些与佛法有缘之人能得一份助力,多些应对灾厄之法,并非是要打破什么平衡,更不是要争抢地盘。况且,佛道两门之教义,在很多地方亦是相通的,都旨在引导众生向善、顺应自然。再者,西方虽为佛门之地,但佛法讲究普度众生,还望大仙莫要误解,而生出嫌隙之心。” 黄角大仙听闻,随即冷哼一声,回道, “尊者说得倒是好听,可这世间诸事,往往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说教义有相通之处,可一旦佛门在东土大肆传法,那些原本只尊崇我道家之人,难保不会被吸引过去,长此以往,这平衡哪还能维持得住?到那时,怕就不是你说的这般简单了。” “是呀,向来东土之地乃道门为尊,若佛法东传,如何不会打破这平衡?我还听闻,现在东土之内,有一佛门之人,名曰金蝉子,一直打着弘扬佛法之名,大肆在东土宣传佛法,此等行径,难道不是你们西天佛门之安排?” 观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神色依然平和地说道, “玄灵兄,你这又是误会了。那金蝉子确实是我西天佛门弟子,但他心怀慈悲、一心向佛,他去往东土,也只是随缘度化那些与佛法有深厚机缘者,并非是刻意去打破什么平衡?况且,东土众生众多,各有其缘法,或与道家契合,或与佛门有缘,我佛门从未强求谁一定要信奉佛法。金蝉子此举,绝无破坏东土固有格局、争抢尊崇之意,还望大仙莫要以偏概全,过度猜忌为好。” 此刻,众人内心如明镜一般,表面上是观音与黄角大仙及北极玄灵间之争论,实则是佛道之争。 因而,众人皆不敢随意插话,就连镇元子,赤脚大仙等人,亦只能闭口不语。 玉帝见场面陷入这般僵持,眉头不禁紧皱,朗声道, “诸位,如今灾劫当前,正是需众仙齐心之时,怎可因这等门户之见而起争端?佛道两门同存三界,皆是为三界苍生谋福祉,对吧?老君。” 玉帝深知,此次争论也只有老君出面才能摆平,故意将话题抛给老君,看他会如何说? 老君见玉帝点名,神色微微一愣,有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随即恢复如初,手抚拂尘,上前一步,缓缓开口道, “陛下所言极是,灾劫当前,佛道理应齐心,然佛门在明知道东土乃道门之地时,却直接派遣佛门弟子前去传法,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吧?” 此语一出,现场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众人目光皆看向如来与观音,看他俩会如何回应。 只见,观音依旧神色平和,微微欠身对老君说道, “老君明鉴,我佛门弟子前往东土传法,实非有意挑起争端。东土虽以道门为尊,但众生皆有向佛之心,此次佛门弟子金蝉子前去只是随缘度化,并非强行传教。” 黄角大仙听了,在一旁冷哼道, “随缘度化?说得好听,可东土百姓本信道家,如今佛门弟子大肆宣扬佛法,难免会扰乱民心,破坏道佛平衡。” “是呀,好比一人,本来一直信奉道门,来了佛法后,改投信奉佛法了,这不是破坏,是什么?” 观音双目平和,看向说话之人,接口道, “玄灵兄,此言差矣,我佛门弘扬佛法,旨在度化众生,解脱苦难。众生有选择信仰之自由,并非佛门刻意引导。若百姓与佛法有缘,自会倾心向佛,这也是其自身之机缘,而非佛门之过。” 北极玄灵闻之,又发出一声冷笑, “尊者可曾想过,长此以往,道佛间之矛盾会日益加深?还是明知如此,当视而不见?” 如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不自觉看了眼老君,随后双手合十,开口道, “玄灵兄,此言过重了。佛道两门同存三界,本就应相互包容、相互理解。东土之地,众生众多,各有其缘法与造化,或与道门契合,或与佛门有缘,这皆是自然之事。当初之所以派出佛门弟子东土传法,只是想普渡众生,别无他意。” “既如此,望佛祖能召回佛门弟子金蝉子,恢复东土往日之平静。” “这?” 见北极玄灵如此直白之请求,顿时让如来措手不及。 此刻,如来面露为难之色,缓声道, “玄灵兄,金蝉子如今在东土也是顺应机缘,随缘度化众生,且其行止皆未逾矩,贸然召回,于那些正与佛法结缘、有望解脱苦难之众生而言,实是一大憾事。” “是呀,玄灵兄,我佛门向来尊重东土既有之格局,也愿与道门和谐共处。这传法召回之事,须从长计议。” “说来说去,你等还是不愿召回金蝉子咯?” 北极玄灵这话一出,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有点剑拔弩张之味。 此时,镇元子、赤脚大仙、福禄寿三星等人见气氛再度紧张,赶忙出来打圆场。 只见,镇元子手抚长须,上前一步说道, “诸位莫要再争执了,当下灾劫当前,如何让三界众生尽可能多的度过灾劫,才是今日我等议论之重点。至于这金蝉子传法之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定下的,不如先放一放,待商讨出对策后,再心平气和地好好商讨一番,寻个妥善之法,既不影响佛门传法,也能让道门安心,如何?” 一旁之赤脚大仙,也附和道, “对对对,镇元大仙说得在理,现在争论这个好似没个头了,咱们还是回归商讨如何应对灾劫上吧?” 福禄寿三星闻之,相互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陛下,我等也觉得此刻不宜再为此事争论不休,佛道两门本就同存于三界,皆为护佑苍生,谋福祉。此次蟠桃仙会,商议之重点可是如何避劫上,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玉帝闻罢,微微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转眼看向老君问道, “老君对此怎么看?” 众人见玉帝如此问,目光不由齐刷刷望向老君。 老君见之,看了眼诸人,轻咳一声,手抚拂尘,缓缓说道, “陛下,刚才镇元子诸人所言甚是有理。当下如何应对灾劫才是今日最重要之事,至于金蝉子东土传法之事,容事后再议吧。” 众人听了老君这话,纷纷点头称是,原本剑拔弩张之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见老君如此说,黄角大仙与北极玄灵互看一眼,只得闭口不语。 这时,又听镇元子言道, “陛下,各位仙家,之前听了三位天尊之语,让我等明白,此次三灾,我等不可能拯救三界全部之众生,然老道内心还是感激陛下与娘娘之恩泽,以后凡两百年会举办蟠桃仙会,此举就是一桩大功德,不管是仙界,佛界还是神界,都将为之受益。” 言罢,镇元子朝玉帝与王母深深鞠了一躬, 见镇元子如此,其他众人尽皆朝玉帝与王母行了礼,口中齐声道, “感念陛下,娘娘慈悲。” 玉帝见之,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开口笑道, “众爱卿免礼吧。” “多谢陛下。” “以后之蟠桃仙会,就是为了增进三界情谊,让众仙家、佛界与神界诸位能齐聚一堂,共沐恩泽,也好相互交流,共同提升修为,以应对这三界诸多变故。” 观音菩萨闻之,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陛下此举着实慈悲,举办蟠桃仙会确实功德无量。” 三清之元始闻之,眉头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 老君见元始皱眉沉思,便轻声问道, “师弟,怎么了?” 元始听闻,才回过神来,摆了摆衣袖,对老君言道, “师兄,我刚思忖着这蟠桃仙会虽好,可毕竟两百年一聚,间隔时日颇长,其间若遇突发灾变,恐此仙会会被中断。我打算,以后每年三月三,在弥罗宫讲法三日,一众仙卿俱可到来听法。” 老君听了,微微点头,捋着胡须说道, “师弟此想法甚好,这蟠桃仙会间隔久了些,平日里众仙交流机会有限,若你每年三月三在弥罗宫讲法,那各方仙家、佛界乃至神界都能借此时常相聚,互通有无,切磋道法仙术,于应对三界诸多变故皆有益处。” 其他诸人闻之,个个欢喜不已,镇元子笑着拱手道, “天尊此举实乃造福三界之举。” 福禄寿三星听闻,忙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天尊慈悲,此等安排可增进我等修为,更有信心避除灾劫。” 崇恩大帝,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亦抚掌称好,其中,见崇恩大帝满脸笑意,朗声道, “天尊此意妙极,往后每年可聆听天尊妙法,让我等感激不尽。” 这时,一旁之北极玄灵也点头附和道, “确实如此,此乃真正之大慈大悲之举。” 言罢,北极玄灵目光刻意看了眼如来与观音,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黄角大仙听了,捋了捋胡须,说道, “天尊如此安排,尽显慈悲之心,我等感激不尽。” 十殿阎罗见之,互看一眼,面无表情,他们明白,自己可没此等机会。 此刻,观音脸色虽波澜不惊,然内心却暗暗窃喜,心道, “以后又可以聆听师尊大法。” 如来则双手合十,神色依旧平和,开口道, “阿弥陀佛,天尊此举着实慈悲,有利于三界众仙共修共进,实乃大善。” 见众人如此,玉帝不自觉看了眼一旁之王母,两人眼神交汇,皆可看出彼此眼神中之复杂神色。 随即,玉帝假意面露欣慰之色,朗声道, “天尊此举真是功德无量,可喜可贺。” 赤脚大仙对此却不以为然,看了眼诸人,拿起一灵果,只顾自吃起来。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3章 仙会欢庆,群仙欢聚 话说,在蟠桃仙会上,元始天尊提出,以后每年三月三将在弥罗宫与众仙神讲法,一众仙卿俱可到来。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 有暗暗欣喜者,有不以为然者,有假意奉承者… 却说,当如来听闻元始之决定时,脸色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如来深知,玉帝借蟠桃会赏赐蟠桃,让众仙受其恩惠,又有仙籍管理制度,使得众仙为求蟠桃延生、保仙籍安稳而依附于他。 而元始此番公开讲法,一众仙卿为求道法精进,必然会对元始尊崇有加,其在仙界之威望与影响力必将与日俱增。 长此以往,这仙界之中,无论是天庭还是佛界,众仙之心思皆会被玉帝与元始所左右。 对于佛界而言,本就与天庭在势力范围和信众资源上存在着微妙之竞争关系。如今元始这一举动,无疑是进一步压缩了佛界之发展空间。那些原本可能对佛法感兴趣之仙卿,或许会因元始之讲法而将精力更多地放在道教修行上,导致佛界之生源和影响力都受到冲击。 如来担心,长此以往,佛界在仙界之地位将会逐渐下降,甚至可能会被边缘化,这怎能不让他心生忧虑呢? 想到此,如来目光深深看了眼玉帝与元始。 此刻,如来惊讶发现,灵宝天尊目光正看向自己,从其目光中可以看到有一丝关切之意。 只瞬间,如来内心涌上一股暖意,不觉会心一笑,朝其点点头。 看官不知,在灵宝天尊心里,眼前这位曾经最得意之弟子,现已是灵山之主,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过得好。但灵宝天尊心里非常清楚,两位师兄对于佛教还存在着很深之敌视,在他们看来,佛教一旦壮大,必然会损害道门之利益,所以千方百计欲将佛门势力清除出东方。 刚才那一幕,落在玉帝眼里,他心中已暗自思忖起来。 此时,王母瞥见赤脚大仙一人吃得欢,才回过神来,忙轻声朝玉帝提醒道, “陛下,我等别只顾着讨论,可以边吃边议。” 经王母提醒,玉帝这才发现一众仙卿皆未享用仙果仙酒, 看到这,暗骂自己糊涂,只得暂且将刚才对如来与灵宝天尊那微妙一幕之思忖压下,忙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挂上那威严又亲和之笑容,朗声道, “众仙家,今日这蟠桃仙会,乃是难得之盛会,大家且放下拘束,可尽情享用这蟠桃仙果,畅叙仙家情谊。” 话音落下,场内气氛瞬间热闹了几分,这时就听王母双手一拍,殿内仙乐声声响起。 随即,一众仙娥,仙女纷纷入场,她们舞得舞,唱得唱,好不欢乐。 见其个个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她们手中或持着一朵朵鲜花,在悠扬动听之仙乐声中,翩翩起舞。那舞步轻盈妙曼,似踩在云朵之上,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抬手,都带着说不出之优雅韵味。鲜花随之舞动,洒下点点缤纷,仿佛落下了一场绚烂花雨,让整个蟠桃仙会都添了几分如梦似幻之美感。 或手捧着酒壶之仙女,个个面带微笑,轻言细语地询问众仙是否需要添酒?在众仙之间往来穿梭,动作轻盈又娴熟,那琼浆玉液从壶中倾出,散发着醉人之香气,引得众仙不住称赞,纷纷举杯畅饮。 一时间,众人觥筹交错,走斗传觞,好不快活,刚才那凝重、紧张之氛围已荡然无存。 此时,赤脚大仙微微闭目,轻抚宝扇,已沉浸于此方之仙乐中,自得其乐。 一旁之镇元子则捻着胡须,脸上挂着温和之笑意,一边与身旁之仙友轻声交谈着,一边时不时举起酒杯小酌一口,眼中满是惬意,似在尽情享受这难得之仙家欢聚时光。 此刻,十殿阎罗亦是一改往日那严肃冷峻之模样,脸上皆带着难得之轻松笑意。 他们或互相碰杯,谈论着地府近来诸事还算顺遂,偶尔感慨这仙界盛会之热闹非凡,与平日里阴森之地府环境截然不同;或侧耳倾听着仙乐,感受着这欢快之氛围,仿佛身上之那股凝重气息都被这仙家喜乐给冲淡了许多。 转轮王更是兴致颇高,站起身来,向着周围之仙家拱手作揖,分享着地府一些趣闻轶事,引得众人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好奇追问。 此时,幽冥教主地藏,亦是满脸笑容,品尝着仙果、仙酒。 突然,见其站起身来,捧着酒杯来到如来与观音面前,恭敬行礼道, “弟子地藏,拜见佛祖与尊者。” 见地藏如此,如来微微抬手,一脸慈悲,目光平和地看着地藏说道, “地藏,无需多礼,你现在身份特殊,不仅是佛门弟子,又是地府之幽冥教主,身上肩负着度化地府众生、维系六道轮回之重任,劳苦功高。今日这蟠桃仙会,本就是仙家欢聚之场合,无需太过拘谨,自在些才好。” 一旁之观音,在旁也轻声附和道, “正是呢,地藏,你在地府之坚守与付出,我等皆看在眼里。这杯酒,咱们同饮,也算共贺这难得之相聚时光。” 言罢,观音轻轻端起酒杯,朝地藏微微示意。 地藏听闻,脸上满是谦逊之色,赶忙回应道, “佛祖与尊者谬赞了,弟子不过是依着佛门教义,尽自己之本分罢了,能得佛祖与尊者关怀,实乃幸事。这杯酒,弟子敬二位,祝愿佛法更加昌盛,三界愈加安稳祥和。” 言罢,双手稳稳地将酒杯递向前,与如来、观音碰杯后,仰头饮尽了杯中仙酒,眼中满是虔诚与敬意。 这时,只见三人一脸堆笑的朝这边过来,定睛一看,方丈岛之福禄寿三仙。 福仙走在最前,脸上笑意盈盈,那笑容仿佛能给人带来无尽之好运,他拱手作揖道, “佛祖、菩萨、教主,今日这蟠桃仙会可真是热闹非凡,我等远远瞧见诸位在此相谈甚欢,便想着过来凑凑这趣儿,也沾沾诸位之福气。” 身旁之禄仙紧接着也笑着附和道, “是啊,哈哈,这般盛会,能与各位相聚一处,实乃难得。” 寿仙则轻抚着长长之胡须,目光和蔼,慢悠悠地说道, “哈哈,我等特来敬几位一杯,愿诸位往后岁月皆顺遂如意,福寿绵长呐。” 说罢,便示意身旁童子捧上美酒,准备向如来、观音与地藏敬酒, 这时,就见赤脚大仙突然冒了出来,原来刚才他都礼敬了一遍,此刻正满脸红光,带着几分微醺的惬意,大笑着说道, “哟,福禄寿三仙也来佛祖这儿了,可真是热闹咯。” 福仙闻之,忙白了大仙一眼,笑骂道, “怎么佛祖这边,只容得你大仙来,却不能让我等三人过来礼敬一杯?” 话语里虽似嗔怪,可那脸上之笑意却未减半分,透着一股老友间打趣之意味。 赤脚大仙听了,也不恼怒,反而笑得更开怀了,连连摆手道, “哎呀,福仙,这话说哪儿去了,我见着你们过来,心里还开心着呢,哈哈,来来来,一起敬才更热闹呢。” 众人听了他俩这番对话,皆是忍俊不禁,见大仙如此说,个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边,东华帝君端起酒杯来到四帝面前,他恭敬地向四帝行礼后,微笑着说道, “东华敬诸位一杯,今日这蟠桃仙会,如此盛景,实乃仙界之福。” 勾陈大帝见之,率先回应,神色威严中透着几分和蔼, “帝君,一杯如何够?我等已好久不见,此杯我俩当共饮之。” 言罢,端起酒杯朝帝君一举,已先一饮而下。 帝君见之,一脸苦笑,只得跟着一饮而尽。 这时,一旁之紫微大帝见之,微微点头,带着笑容接口道, “帝君,我俩亦好久不见了,来,我俩也共饮此杯。” 说罢,大帝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神色淡然却难掩其尊贵之气。 长生大帝见之,则笑容满面,接过话茬言道, “帝君,听闻你那处仙法修习又有新进展?不妨我俩寻个时机说道说道。”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东华帝君之肩膀,尽显亲昵。 “哈哈,随时可切磋交流。” “帝君,到时你俩切磋,可别忘了我。” 帝君闻之,转眼看去,就见一旁之青华大帝把玩着手中之玉如意,眼神含笑看向东华帝君说道。 “哈哈,自然自然。” 言罢,帝君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华帝君刚欲离开,就见镇元子走上前来,招呼道, “帝君,我俩欢敬一杯。” 东华帝君见是镇元子,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赶忙回应道, “镇元兄,我应该好好敬你一杯才是。” 镇元子闻之,一脸疑惑道, “道兄,这却是为何?” 帝君不理会镇元子那疑惑表情,接口继续道, “哈哈,为了尝一口道兄观中之人参果。” 镇元子闻之,神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五庄观随时恭候道兄光临。” 言罢,两人尽皆大笑起来,碰杯之时,只听“叮”得一声脆响,在这热闹之宴会中倒也添了几分别样之意趣。随后,两人仰头饮尽杯中酒,东华帝君咂咂嘴,赞道, “这仙酒滋味果然醇厚,与大仙共饮,更是畅快。” “我也是,哈哈。” 那边瀛洲九老与崇恩圣帝、北极玄灵及黄角大仙三人一起喝上了,众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此时,玉帝见众仙如此,脸上满是欣慰之色,而王母在旁,亦是笑意盈盈,目光温柔地扫过场内众人。 “陛下,我俩一起礼敬下三位天尊吧?” 玉帝微微颔首,二人端起酒杯,来到三位天尊面前,恭敬地拱手行礼,玉帝率先开口道, “三位天尊,今日这蟠桃仙会,蒙诸位仙家赏光,实乃天庭之幸。朕与王母特来礼敬三位天尊一杯,感谢三位对三界之庇佑与指引,使得这天地间能维持祥和之态,众仙得以潜心修行、共赴长生。” 言辞恳切,态度虔诚至极。 王母亦在旁微微欠身,面带微笑,附和道, “正是,这仙界之安稳与繁荣,皆离不开三位天尊之大德,我也敬三位一杯,愿天尊仙福永享,圣寿无疆。” 说罢,双手将酒杯高高举起,目光中满是尊崇与敬意,等待着三位天尊之回应。 三位天尊闻之,互看一眼,就见元始微微抬手,口中说道, “陛下,娘娘,不必多礼,此乃众仙之缘法,亦是三界之福分。你二人掌管天庭,费心费力,这蟠桃盛会,也让众仙有了欢聚一堂之契机,功不可没。” 灵宝天尊亦点头称是,面带和蔼之色,言道, “正是,我等虽略尽绵薄之力,然这仙界之昌盛,还需众仙齐心协力。今日这杯酒,便同饮了吧,共祝三界永享太平。” 这时,一旁之道德天尊则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微微含笑说道, “蟠桃盛会,难得如此祥和,愿诸般善缘皆能延续,道法自然,福泽深厚。” 说罢,三位天尊一同端起酒杯,与玉帝、王母轻轻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这时,就见太白金星端起酒杯,朗声道, “诸位,我等亦敬陛下与娘娘一杯如何?” 太白金星这一声提议,瞬间引得众多仙家纷纷响应,皆端起酒杯,齐声附和道, “正该如此,我等敬陛下与娘娘一杯,愿陛下与娘娘仙寿绵长、天庭永固。” 那声音洪亮整齐,在宴会场上来回回荡,气氛一下子又热烈了起来。 玉帝见状,脸上笑意更浓,抬手虚扶了一下,朗声道, “众仙家有心了,今日这蟠桃仙会,本就是为让大家欢聚,畅叙情谊,无需这般多礼,不过既是大家心意,朕与娘娘便同诸位共饮此杯。” 王母亦是笑容满面,眼中满是欢喜,对着众仙微微欠身致谢。 随后,众人一同举杯,相互碰杯,一饮而尽。 饮下仙酒,众仙脸上皆带着畅快之色,又开始互相交谈打趣,整个会场再次沉浸于一片欢乐海洋中。 真个是, 诸天祥云笼宝阁,金杯玉盘盛蟠桃。 龙旗鸾辂祥光蔼,宝节幢幡瑞气飘。 仙乐玄歌音韵美,凤箫玉管响声高。 琼香缭绕群仙集,宇宙清平贺圣朝。 “三位,我如来礼敬三位一杯。” 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见之,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忙端起酒杯,脸上堆满笑意,北极玄灵率先开口道, “哎呀,佛祖客气了,佛祖礼敬,我等受之有愧。” 黄角大仙见之,也在旁附和着, “是呢,佛祖礼敬我俩,心中有愧哇。” “哈哈,二位说哪里话,我等皆为天庭之五方五老,本就同属这仙界,共担职责,共同维护三界之安稳,今日这蟠桃仙会,不过是借这美酒,增进情谊罢了,何来受之有愧一说。” 如来面带微笑,目光平和,话语里透着亲和之意。 一旁之观音微笑着,亦附和道, “正是呢,佛祖说得在理。这蟠桃仙会本就是众仙欢聚、畅叙情谊之时,大家同为仙界同仁,平日里各司其职,守护三界,如今借这仙酒,相互敬上一杯,也是一番美事,二位莫要再这般见外了。” 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听了,相视一笑,北极玄灵说道, “尊者说得是,倒是我等拘谨了,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与佛祖、尊者一同畅饮此杯。” 黄角大仙也笑着点头,举起酒杯,爽朗地说道, “哈哈,来,一起干杯!这也是我等五方五老第一次相聚,理应干饮此杯。” 说罢,五人一同碰杯,一饮而尽,每人脸上皆浮现出畅快惬意之色。 第124章 佛道之约,如来安排 话说,蟠桃仙会上,众仙皆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 这一刻,没了佛道之争,没了往日那些个明争暗斗,各路神仙都尽情享受着这难得之盛会。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仙酒果盘。其中,最醒目者还是那散发着诱人香气之蟠桃,个个饱满多汁、秀色可餐。 此时,嫦娥仙子衣袂飘飘,轻舞长袖,为众仙献上一段段优美之舞蹈,身姿婀娜,如梦似幻,引得周围掌声阵阵。 玉帝目光扫视下众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微微点头,似乎对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十分欣慰。 他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神仙耳内,原本喧闹之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不由地看向玉帝,见其开口言道, “今日之蟠桃盛会,实乃祥和之会,众仙欢聚一堂,实乃三界之福。望诸仙此后亦能如此,和睦共处,共保三界之安宁繁荣。” 言罢,玉帝端起面前之仙酒,看了眼三清,笑着一饮而尽。 众神见之,纷纷起身,恭敬地举杯回应道, “遵陛下旨意,愿三界永享太平!” 随后,仙乐再度奏响,众神或交谈,或欣赏歌舞,继续沉浸在这欢快之氛围之中。 突然,就听北极玄灵高声喊道, “陛下,今日盛会如此美妙,臣等深感荣幸。但关于刚才所议之金蝉子东土传法一事,还得有个定论才行。” 此语一出,整个会场瞬间又安静下来,众神之目光皆投向了北极玄灵,脸上之笑容也渐渐隐去。 不少神仙微微皱眉,似是没想到在这欢快之时,北极玄灵竟又提起了此事。 有些仙神内心已心照不宣,目光不经意看了眼三清。 玉帝闻之,放下酒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看了眼如来,缓缓开口道, “佛祖可还有何话说?” 如来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慈悲祥和之态,开口道, “陛下,那金蝉子前往东土传法,实乃顺应天数之举。如今东土之地,虽有诸多善念萌生,然乱象亦存,正需佛法点化…” “佛祖,金蝉子传法,何来顺应天数之举?听闻佛祖之语,我东土还乱象横生?” 如来闻言,神色一愣,刚欲解释,就听一旁之观音开口道, “佛祖刚才之语,乃是说东土之地,不仅需要道门之助,也需佛法开导。三界众生,皆在这因果循环之中,东土虽有深厚道统,可如今时移世易,那贪嗔痴等业障亦有滋生蔓延之势。金蝉子东土传法,可助东土众生化解心中之业障,让那善念更好地生根发芽,此乃顺应三界安宁之天数。再者,佛道本就同源,皆为度化苍生,各有其精妙之处,相互补益,方能让这三界更加祥和。金蝉子东土传法,并非是要扰乱东土原有之秩序,而是为了让东土众生皆可寻得解脱之道,造福苍生。” “哼哼,二位说得好听,那金蝉子传法,难道不会打破原有之平衡?” 此语一出,顿时让整个蟠桃仙会之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一众仙神皆是明白,表面是金蝉子东土传法,实则乃是西天佛家与道门之争,都不好出言相劝,只得闭口不语。 此刻,玉帝也颇是头疼,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就见赤脚大仙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哈哈一笑道, “陛下,诸位仙家,咱这蟠桃会本是欢快之会,怎的为这事儿闹得如此沉闷呢。依俺看呐,双方各退一步,以千年为期限,因为那时乃是天道三灾之期。现在佛祖如来召回金蝉子,待下一次三灾结束,道门再允许佛门东传一次,无论结局如何,道门不得阻拦。” 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闻之,互看一眼,眼神不自觉看了眼老君,默不作声。 此时,就见如来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 “大仙此计倒也周全,以千年时光为限,于凡人而言很是漫长,于我等仙家不过转瞬之机,若能借此机会,再让金蝉子去那东土施展一番,若真能助众生化解业障、寻得解脱,亦是佛门幸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见北极玄灵与黄角大仙默不作声,玉帝眼神看向老君,轻声问道, “道祖觉得赤脚大仙之语如何?” 太上老君手抚拂尘,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 “陛下,赤脚大仙这提议,倒也算权宜之计,可暂解当下佛道两家僵持之局面。只是这千年间,变数难测,虽说是各退一步,然佛门能做到不再东土传法?” 玉帝听了,微微点头,又看向如来道, “佛祖,道祖之言,你佛门可做到?” 如来双手合十,恭敬回应道, “陛下,道祖之言,我佛门必定做到,但只愿这千年后,金蝉子东土之行能顺遂无碍,道门也能依约行事,莫要再生波折才好。我佛门向来秉持慈悲为怀、度化众生之念,既已应下这千年之约,自会谨守承诺,待期限一到,再依规东传,期间定不会贸然行事,坏了这好不容易才达成之平衡与约定。” 观音菩萨也双手合十,轻声补充道, “陛下,诸位仙家,我佛门定会约束门下,只盼道门这边也能同样用心维护,莫要中途无故反悔,如此方能让这千年之约平稳度过,待那时,金蝉子也好安心去东土施展佛法,为众生谋福祉。” “道祖,必约可定否?” 见玉帝问询,太上老君手抚拂尘,微微点头道, “陛下,既然佛门已许下承诺,那老臣便代表道门应下此约。” “哈哈,好,各位仙卿也好做个见证。” 这时,一旁之王母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朗声道, “诸位,此事已定,可继续畅饮欢宴,莫要让这蟠桃盛会失了原本之欢快氛围。” 众神听了,纷纷应和,脸上也都重新挂上了笑容。 仙乐再次悠扬奏响,嫦娥仙子轻移莲步,又开始翩翩起舞,衣袂飘飘间尽显婀娜姿态,引得众神连连喝彩。 此刻,众人目光又纷纷聚焦在那美妙之舞姿之上。 一众仙家又开始举杯畅饮,谈笑声也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在交流着修炼心得,有的则分享着三界内之奇闻趣事,刚才那紧张氛围已烟消云散。 如来与观音互视一眼,从两人眼神中可以看出彼此心中之忧虑,但千年之约已定,只得安心放下。 仙会相聚短暂,转眼间,这蟠桃盛会已渐近尾声。 众仙神虽仍有不舍,可也知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之理。 在一众仙娥、仙女退出大殿后,玉帝站起身来,环视一圈众仙家,朗声道, “今日这蟠桃盛会,虽有诸般插曲,却也终得圆满,望诸位仙家往后各司其职,共护三界之安定与祥和,待下次盛会召开之际,再相聚共欢。” 众神闻之,纷纷起身,朝玉帝与王母恭敬行礼道, “谨遵陛下旨意,愿陛下与娘娘万安,愿三界太平。” 随后,众仙便陆续驾云离去,那原本热闹非凡之瑶池场地,渐渐恢复了往日之平静,只余下些许仙乐余音还在空中飘荡,仿佛在回味着这场盛会之点点滴滴。 却说,如来与观音驾着祥云离了天庭,径往灵山而去。 一路上,二人皆是神色凝重,蟠桃盛会虽已结束,可那千年之约就如沉甸甸之巨石压在心头。 观音双手合十,看向如来,轻声道, “佛祖,那千年后之事,变数诸多,虽已与道门定下约定,可终究让人难以心安,咱们还需早做些筹谋才是。” 如来听闻,微微点头,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尊者所言极是,这千年间,需时刻留意东土情形,也要督促门下所有弟子潜心修行,莫要生出事端,待期限一到,方能顺遂施行那东土传法之举,只盼道门也能依约行事。” “佛祖之言甚是。”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驾云之速度。 不多时,便瞧见了那巍峨之灵山,来到灵山上空,俯视一看, 就见有一座道观矗立于灵山脚下,那道观虽规模不及大雷音宝刹,却也透着一股古朴清幽之气,观中隐隐有祥瑞之光流转。 “佛祖,那便是天庭监察人员之机构所在地是吧?” 观音菩萨转眼看向如来,轻声询问道。 “嗯嗯。” 如来看了眼道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观音言道, “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只一瞬间,两人就到了大雷音宝刹前。 待二人降下祥云,早有四大金刚迎了上来,口称道, “拜见佛祖与菩萨。” “免礼吧。” 两人缓缓步入寺中,就见一众诸佛、菩萨、罗汉及比丘等迎了出来,众人纷纷合十行礼,齐声说道, “恭迎佛祖与观音菩萨归来。” 如来见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 而后,如来坐上了九品莲台,目光深邃,扫视了下一殿诸佛。 刚欲开口,就见弥勒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 “佛祖,不知此次蟠桃盛会可还顺遂?” 如来看了眼弥勒,微微点头回应道, “此次盛会虽有些许波折,不过也算有了个结果。” 言罢,如来神色顿了顿,目光又重新扫视下诸人,开口道, “此次蟠桃盛会,已与道门定下千年之约。”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好奇不已,弥勒又问道, “佛祖,不知是何约定?” “那便是涉及我佛门东土传法一事,在未来千年间,我佛门不再允许去东土传法,待千年后,才被允许之。”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殿中一片哗然,众佛、菩萨、罗汉及比丘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佛祖,为何要如此?” “是呀,佛祖,千年内不得传法,这对我佛门影响可不小,其间变数又多,万一到时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见一众弟子如此,观音双手合十,朗声说道, “诸位莫急,此事关乎佛道两家之平衡,那道门在东土有很厚之道统,如今我佛门欲让金蝉子东土传法,道门有所顾虑,才定下这千年之约。” 言罢,观音将蟠桃仙会中出现之争论,尽数向众人道出,只听得众人嗟叹不已。 “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般复杂之缘由,这千年之约,确实是当下权衡利弊后无奈之举。” 文殊菩萨闻之,不无感叹道。 如来看了眼文殊,双手合十,微微叹气后说道, “这千年间,佛法虽不可东传,但于我等而言,恰是一次修身养性、稳固根基、锤炼弟子之好时机。只要我等约束好自身,时刻关注东土之情形,待千年期限一到,按约行事,那东土传法之举方能顺遂,也可免生出诸多纠葛。” “佛祖所言极是,诸位当以身作则,莫要让此约蒙上阴影才好。” 观音闻之,一旁附和道。 “谨遵佛祖法旨。” 众佛、菩萨、罗汉及比丘等齐声回应道。 此刻,众人神色个个严肃而庄重,都深知这千年之约之重要性,容不得有丝毫懈怠。 如来看了眼众人,目光深邃,又接着说道, “迦叶、阿难,你们两人可速去东土,将金蝉子迎回灵山。” 迦叶与阿难闻之,双手合十,齐声行礼道, “谨遵师尊法旨。” “从即刻起,诸位凡有自己道场者,皆须时常提点门下所有弟子,莫要因一时之念,坏了我佛门长久之谋划。” 众人闻言,皆恭敬回应道, “佛祖,我等定当谨记教诲,不敢有丝毫疏忽。”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各道场需建立起有效之监管机制,定期汇报弟子们之修行情况与日常言行,若有异常之举,要及时纠正处置,务必保证这千年间,我佛门上下一心,严守约定,潜心修行,为那千年后之东土传法大业筑牢根基。” 众佛、菩萨等再次齐声回应道, “谨遵佛祖吩咐,必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观音菩萨也开口道, “诸位,此事关乎佛门兴衰,咱们都肩负重任,切不可大意,需时刻警醒,相互督促,方才能应对好这千年间之诸多变数,让那东土传法顺利施行。” “佛祖,不知千年后,由谁接替金蝉子佛法东传之重任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普贤菩萨一脸疑惑地发问道。 如来闻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此事如今尚早,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又见弥勒双手合十,提醒道, “佛祖,莫忘了弟子地藏,他也在东土传法。” 此语一出,顿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是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也很久没他消息了,不知他在东土传法如何?” 如来看了眼观音,示意观音向众人道出地藏之现状。 观音见之,忙又双手合十,朗声道, “诸位,地藏者,已被天庭加封为地府之幽冥教主,负责统管地府诸事。” 众人听闻皆是面露惊讶之色,一时间议论声又起。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5章 东土寻僧,金蝉大师 话说,弥勒提醒佛祖,东土传法之弟子还有地藏。 观音闻之,忙双手合十,朝众人朗声道, “诸位,地藏者,已被天庭加封为地府之幽冥教主,负责统管地府诸事。”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个个面露惊讶之色,一时间议论声又起。 “没想到地藏已是地府之幽冥教主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是呀,当初只是一个不起眼之佛门弟子,一眨眼已是天庭地府之大员。” “莫要这般说,地藏菩萨当年就心怀大愿,曾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宏愿。说真的,此般宏愿,又有多少佛门弟子能做到?” 那名弟子闻之,脸色一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时,就见如来神色凝重,开口言道, “地藏菩萨心怀慈悲,以如此宏愿为指引,在地府默默耕耘,其所为皆是为了践行佛门普度众生之宗旨,着实令人赞叹。咱们佛门一众弟子,当以他为榜样,无论身处何方,担任何职,皆要秉持初心,不忘弘扬佛法、救助苍生之使命。” 众佛、菩萨等听了,皆齐声回应道, “谨遵佛祖教诲,我等定当铭记于心,往后定要效仿地藏菩萨一般,坚守初心,为佛门兴盛、众生安乐尽自己一份力。” 这时,从众人中走出一弟子,朝如来恭敬行礼道, “佛祖,地藏菩萨已是天庭之幽冥教主,那往后他是优先听从佛祖之令还是天庭之命呢?” 如来闻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地藏菩萨虽受天庭加封,任那幽冥教主之职,统管地府诸事,但他本就是我佛门弟子,心中所念皆是佛门教义,秉持亦是我佛门普度众生之初心。他行事自会权衡,既要遵循天庭对地府之规制,也定会依从佛门之大义,二者并不相悖,皆为护佑苍生、维持三界之秩序。因而,没有孰先孰后一说。” 一旁之观音菩萨听了佛祖之语,也附和道, “正是如此,地藏菩萨深俱大智慧,知晓如何在这天庭之命与佛门之令间寻得平衡,咱们无需过多担忧。只是咱们也要时刻关注着,倘若地藏遇到棘手之事,在不违背与道门约定之前提下,可适当相帮之,也让他能更好地在地府履行职责、弘扬佛法。” “观音尊者所言极是。”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称是。 却说,迦叶与阿难奉了佛祖之命,离了灵山,架起祥云,径往东土而去。 东土之地,繁华热闹,市井街巷中行人如织,处处透着烟火气息。 循着感应,迦叶与阿难两人来到一座城池上空,俯视一看,见城池城墙高大巍峨,城门处人来人往,商贩之吆喝声、百姓之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二人看了会儿,就听迦叶说道, “师弟,没想到东土如何热闹?” “是呀,好生繁华也。”“ 阿难闻之,点头应和着。 “师兄,二师兄就在此地?” 迦叶一听,微微皱眉,闭上眼,掐指一算后道, “应是此处无疑,只是这茫茫人海,要寻到他却也是不易。师弟,我们先下去吧。” 说罢,二人降下云头,步入城中,摇身一变,成为一方化缘之士,混入人群之中。 只见两人僧袍加身,手托一方钵盂,气质不凡,立即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一脸好奇。 “这又是哪里来的和尚,看两人气质不凡。” “你也看出来了?” “怎么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呀,看两人之气质,并不输金蝉大师。” 迦叶与阿难两人面带微笑,对周围路人之议论声并不在意,只是缓缓前行,目光在人群中仔细搜寻着金蝉子之身影。 两人行至一处热闹之集市,这里摊位商品琳琅满目,人群熙熙攘攘。 突然,一阵悠扬之诵经声从不远处传来。 迦叶与阿难闻之,不觉心中一动,忙对视一眼,急忙朝着诵经声之方向走去。 穿过拥挤之人群,两人看到一座临时搭建之高台,高台之上有一位年轻僧人正闭目诵经,声音洪亮而沉稳,周围围满了虔诚聆听之百姓。 阿难定睛看去,见其面容清秀,神态祥和,周身透着一股出尘之气,忙转头看向迦叶,轻声好奇问道, “师兄,你看这位僧人,会不会是二师兄?” 迦叶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闭目感应,微微摇头道, “气息不对,不是二师弟。” 就在此时,高台旁有一个小孩突然摔倒,手中之糖葫芦滚落于地,小孩顿时大哭起来。 阿难赶忙上前,将小孩扶起,轻声安慰着, “莫哭莫哭,有没有摔疼了?” 这时,一旁之迦叶则捡起糖葫芦,拂去上面沾着之尘土,轻轻递给小孩,柔声道, “给…” 小孩听了,止住了哭声,接过糖葫芦,睁着大眼睛看着迦叶,奶声奶气地道谢道, “谢谢和尚叔叔。” 这一幕发生,引得周围百姓纷纷交口称赞, “两位高僧真是慈悲。” “是呀。” 这时,有一位老人缓步走过来,轻声问道, “二位高僧,好像不是本地人,不知从何处而来?” 迦叶与阿难闻言,忙双手合十,恭敬起首道, “不敢隐瞒,我俩从西天灵山而来,欲找寻我俩之师弟。只是这茫茫人海,不知其在何处?” “敢问高僧,不知你等之师弟,尊号是?说不定老朽能帮上一二。” 见老者如此问,迦叶与阿难暗骂自己糊涂,为何不能找人先问问,说不定此处之百姓知道师弟在何处? 想到此,迦叶一脸激动,脱口道, “我师弟,名曰金蝉子,已来东土弘扬佛法多年,老人家,可听过其名?” “金蝉子?” 老者听闻“金蝉子”三字,先是神情微微一愣,而后一脸迷茫道, “此名却不曾听闻。” 这时,身旁有一人看了眼迦叶与阿难,接口道, “莫不是那金蝉大师?” “金蝉大师?” 迦叶与阿难听闻,一脸疑惑,就听迦叶问道, “老人家,不知这金蝉大师是何来历?” 老者闻之,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这金蝉大师哇,在咱这东土也算是个奇人了,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他时常会现身于各处讲法。一开始,人们根本不信他,时常对他冷嘲热讽,可这金蝉大师,从不与人争执,总是面带微笑,自顾自地讲经说法。有一回,城中一位富商之独子生了重病,寻遍了名医都束手无策。正巧那金蝉大师路过,富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之心态,请求大师帮忙。金蝉大师看了看那孩子,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经文,说来也怪,经文刚念诵完,就见那孩子头顶升起一团黑雾,飘散于空中,消失不见。自此,那孩子之病竟渐渐好了。很多人说,这孩子被鬼祟上身,幸得金蝉大师佛法高深,将鬼祟祛除。自那以后,大家才开始对他另眼相看。渐渐的,愿意听他讲法之人越来越多。金蝉大师很是奇怪,他从不愿住大庙,就喜欢住一些破旧小庙。对了,这位高僧还是金蝉大师点化过的。” 言罢,老者用手指了指台上正在讲法之僧人。 这时,刚才那人又接口道, “你们不知,这人之前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幸得金蝉大师点化,才改过自新,一心向佛,如今也能在这里为众人讲经说法,也算走上了正道。这金蝉大师哇,确实不一般,不仅能用佛法度化别人改过自新,据说他还能降妖除魔。” 迦叶与阿难闻之,互看一眼,心中对这金蝉大师多了几分好奇,阿难问道, “这位大师还能降妖除魔?” 那人连忙点头,一脸钦佩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听闻有一回,城郊外有一个村子闹起了妖怪,据说那妖怪能腾云驾雾,来无影去无踪,经常会夜里过来,扰得村民们不得安宁,说是很多家畜都被它祸害了不少。众人想尽了办法,又是请道士,又是设陷阱,可都拿那妖怪没办法。正巧那金蝉大师云游到了那村子附近,听闻此事后,便主动前去帮忙。有天夜里,大师就坐在村口之老树下,闭目诵经,那妖怪刚一现身,就被大师周身之佛光震慑住了,想逃都逃不了。大师念了几段经文,那妖怪就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瘫倒于地,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金蝉大师告诉大家,此妖乃一只蝙蝠精,已被降伏,超度去了。自此,村子就再没闹过妖邪。据说,金蝉大师降妖时,好多村民都见了,经此一事,我们这一带之百姓对金蝉大师更是敬重有加,都把他当作活菩萨。” “是呀,金蝉大师确实厉害非凡,有他在,大家心里都踏实不少呢。” 此时,旁边又有人附和着说道。 阿难听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好奇问道, “阿弥陀佛,不知这金蝉大师除了降伏这蝙蝠精外,可还降伏过其他妖精?” 那人看了眼阿难,忙不迭地回应道, “那自然是有的呀,听闻在东边之山林里,曾有一只狐妖出没。那狐妖常化作美貌女子,魅惑过往之书生和路人,将他们之精气吸走,害得不少人丢了性命,那一带都被弄得人心惶惶。后来有人将此事告知了金蝉大师,大师便前往那山林查看。到了夜里,那狐妖又出来作祟,刚一露面,就被大师身上之佛光给镇住了,可那狐妖不甘心被缚,还妄图施展妖法反抗呢。那金蝉大师不慌不忙,口诵经文,手中佛珠一转,那经文化作一道道金色光绳,直接就把狐妖给捆住了,任它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大师不停念着超度之经文,不多时,那狐妖身上之妖气便渐渐散去,化作了一只普通狐狸,趴在地上,眼中满是敬畏。大师慈悲为怀,并未伤它性命,只是告诫它不可再为恶,而后便将它放归山林了。经此一事,周边之百姓对金蝉大师更是感恩戴德,都传颂他之善举。” “这是什么时候之事?” “也没多久吧,也就这两年内发生的。还有呢,据说在南边某个湖边,有水妖兴风作浪,时常弄翻过往之船只,很多渔夫都不敢轻易下水捕鱼了。金蝉大师知晓后,来到湖边,对着湖水念了许久之经文,那水妖起初还在湖底闹腾,可随着大师经文声越来越洪亮,水妖竟渐渐没了动静,最后浮出水面,乖乖地听凭大师处置,大师也是一番开导后,将它超度了,自那之后,那湖便恢复了往日之平静。” 迦叶与阿难闻之,内心对此人升起一股莫名之敬畏,欲一睹其真颜,就听迦叶问道, “如此看来,这位金蝉大师着实是位高僧,只是不知如今他身在何处?我们也想当面拜会一番。” 那人一听,想了想说道, “我听闻前些日子,他在城西之荒庙中现身过,现在也不知大师去了何处。” 迦叶与阿难相视一眼,虽有些失落,但好歹有了个线索,便向那人及周围众人道谢后,正欲朝着城西荒庙赶去。 就在此时,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原本晴朗之天色瞬间变得昏暗无比。众人皆面露惊恐之色,慌乱地找寻地方躲避。 一眨眼,原本热闹之街市,瞬间空无一人。 迦叶与阿难稳住身形,相视一眼,心中暗觉此事有异。 阿难看着这异象,一脸担忧道, “师兄,这等异状怕是有妖邪作祟,莫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话音刚落,两人抬眼一看,就见乌云中现出一只巨型大鸟阴影。 那大鸟之阴影遮天蔽日,双翅展开足有数百丈宽,周身裹挟着滚滚黑云,隐隐透着一股阴森之气息,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尖锐之鸣叫,仿佛要冲破乌云直扑而下,令人胆寒。 两人正欲腾空而起,突然,就见不远处,升起一道佛光, 仔细看去,见佛光里有一人,见其身着僧衣,面容祥和,周身佛光闪耀,气质超凡脱俗,正是两人一直找寻之金蝉子。 阿难见之,一脸兴奋道, “师兄,果然是二师兄,我俩要不要过去帮忙?” “师弟,不急,我俩先看看师弟如何降妖的?” 见迦叶如此说,阿难便按捺住性子,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其双手合十,口诵经文,那经文之声仿佛有着神奇之魔力,随着声音传开,周围肆虐之狂风竟渐渐平息了下来,乌云也开始缓缓散去,那只巨型大鸟像是受到了极大之震慑,在空中不断挣扎着,却再也无法肆意张狂。 这时,就见金蝉子朝着大鸟之方向轻轻一挥手,一道金色光带从他指尖飞出,直奔大鸟而去,瞬间就将大鸟紧紧缠绕住。大鸟不断地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哀鸣,可那光带却越缠越紧,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眼见大鸟被擒,阿难难掩兴奋之色,转头看向迦叶,激动道, “大师兄,二师兄确实了得,分分钟就将妖魔擒住。” 迦叶闻之,却没有接话,眉头竟微皱起来。 阿难见迦叶如此,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好奇问道, “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二师兄这般厉害,转眼间就降伏了妖邪,为何看起来并不开心?”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6章 识破伎俩,金蝉解释 话说,迦叶与阿难两人奉如来法旨,来到东土欲将金蝉子接回灵山。 来到东土后,循着感应,两人来到一座城池里,却不见金蝉子身影,一番打听后,从老百姓口中得知,此地有一位金蝉大师,此人不仅佛法高深,还能降妖除魔,深受当地百姓之敬重与爱戴。 正当两人想去找寻这位金蝉大师时,就见空中异象迭起,原来是一只巨型鸟怪。 两人刚欲出手,就见空中现出一人,正是那久寻不见之金蝉子,见其施展大法,分分钟就将那鸟怪降服。 阿难见之,一脸兴奋与激动,朝迦叶言道, “大师兄,二师兄确实了得,分分钟就将妖魔擒住。” 迦叶闻之,没有说话,眉头却微皱起来。 阿难见迦叶这般模样,心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 “大师兄,你怎么了?” “师弟,你没觉得有点异常吗?” “异常,什么异常?” 见迦叶如此说,阿难是一头雾水。 迦叶看着阿难,缓缓说道, “师弟,我们听到每一个关于师弟金蝉子降妖之故事,是不是都有个共同点?” “师兄,什么共同点?” 迦叶见阿难如此,微微皱眉,接着说道, “师弟,你仔细回想想,每次二师弟降妖,都只是口念经文,就可轻易将妖邪降伏,此次降伏这巨鸟亦是如此,你不觉得很异常吗?” 经迦叶提醒,阿难瞬间也觉得奇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大师兄,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奇怪的。虽说二师兄佛法高深,可这妖邪也各有厉害之处,每次都仅凭念诵经文就能轻松降伏,好像这些妖邪在二师兄面前都没什么还手之力,这确实不太寻常呢。” “是呀,难道这些妖邪都那么弱?看看刚才那巨鸟之威,我直觉并不在你我之下,没想到,在二师弟眼前,只念了几句经文,就可轻易降伏,这其中必有原因。” 言罢,迦叶眉头紧皱,满脸疑虑地说道。 听迦叶这么一说,阿难沉思片刻,突然脸色微变,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道, “大师兄,你是说这些都是二师兄自导自演一出戏而已?” “但愿是我想多了。” 迦叶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看了眼阿难,接着说道, “师弟,我并非是笃定如此,只是这诸多巧合加在一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疑。不过二师弟向来品行端正,一心向佛,我也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只是咱们得把这事儿弄清楚才行,毕竟事关重大。” “大师兄,我也不信。不行,我这就去找二师兄问个明白。” 不待迦叶继续言语,阿难身影一闪,已向金蝉子飞去。 只瞬间,阿难身影已来到金蝉子面前,顿时将金蝉子吓了一跳,定睛看去,竟然是三师弟阿难。 “三师弟,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金蝉子见阿难突然出现,神情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二师兄,是我。你刚才在干嘛?” 金蝉子被阿难突然一问,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刚欲说话,就见迦叶也出现了。 见到两人,金蝉子是又惊又喜,忙环顾四周,兴奋道, “是不是师尊也来了?” 阿难闻之,赶忙摆摆手,说道, “二师兄,师尊没来,就只有我与大师兄。刚才我与大师兄亲眼目睹二师兄降伏那巨鸟怪,好法力哦。” 金蝉子闻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摆摆手道, “哪里哪里。哦,对了,你俩为何会在这里?” 迦叶闻之,看了眼金蝉子,一脸凝重道, “二师弟,我俩奉了师尊法旨,前来东土寻你,想要接你回灵山。正好赶上二师弟大展神通,降伏那巨鸟怪,为这一方老百姓除害,功德无量。” 迦叶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故意加重了几分。 金蝉子没有听出迦叶话里之意,见迦叶如此说,忙一脸焦急道, “大师兄,灵山是不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急着让我回去?” 迦叶微微皱眉,看了看金蝉子,刚欲询问,话到嘴边, 迦叶脑海里就想到,这些年只有二师弟一人独自在东土传法,必然历经诸多艰难险阻,实属不易。 想到此,神色不由缓和了不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二师弟,是这样的,师尊已与老君相约,千年内我佛教将不再东土传法,若要传法只能待千年后,所以师尊特意派遣我俩来此,接师弟回归灵山。” 金蝉子听了,脸上满是诧异,不禁问道, “大师兄,为何师尊会与老君有这样之约定?那我这些年在东土所做之努力,不就…这让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迦叶听了,轻拍了下金蝉子肩膀,微微叹气,言道, “二师弟,你在东土这些年,降妖除魔、弘扬佛法,所做之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功德早已种下,也不算白费。” 这时,一旁之阿难也在旁点头说道, “是呀,二师兄,这些年你在东土所做之一切,东土百姓都铭记着呢。我俩刚来此地,就听闻了二师兄很多为百姓降妖除魔之事,让我听了,内心十分振奋。” 金蝉子听了阿难之语,心中虽有慰藉,但仍是难掩失落,微微摇头道, “可即便如此,这说走就要走,心里总归是不舍,我本想着能继续在这东土深耕,让更多人得闻佛法,如今却只能戛然而止了。师尊与老君之约定,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呢?” “实际就是佛道之争,二师弟,东土本来乃道门之统,如何肯让我佛教来插一手?师弟,这些年你一人在东土传法,辛苦了。” 金蝉子听闻此言,不禁一愣,随后眉头紧皱,似是明白了几分,又带着些许不甘地言道, “佛道之争…唉,我只一心想着将佛法在此地弘扬,让百姓能得佛法庇佑,却不想背后还有这般缘由。那咱们佛教就这样轻易放弃这东土之地了吗?这多年之心血,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 迦叶看向金蝉子,微微摇头,一脸无奈道, “二师弟,这是师尊与老君定下之约定,咱们当下也只能遵从。不过千年后若还有机缘,咱们未尝不能再来此传法。你这些年所做的,已在东土百姓心中种下了善根,也算有所收获了。” 此时,阿难也在旁劝慰道, “是呀,二师兄,如今咱们先回灵山,等过了千年,说不定局势又有新变化呢。我猜测,到时师尊还是会让你再来东土传播佛法的。” 金蝉子闻言,又是一声轻叹,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罢了罢了,既如此,那便回灵山吧。只盼着这佛道之争日后莫要再生出太多事端,让百姓受苦才好。” 迦叶一听,双手合十,回应道, “二师弟说得是,走吧,二师弟,我等现在就回灵山。” 见迦叶如此说,金蝉子面露一丝犹豫,朝二人言道, “大师兄,这些年我在东土传法,期间也收伏了几个精怪,他们已一心向佛,我欲带他们一同回归灵山,不知可否?” 迦叶与阿难闻之,脸色微惊,忙互视一眼,听迦叶道, “二师弟,此非小事,带精怪回灵山,这恐怕不合规矩。你也知晓,灵山乃佛门圣地,怎可随意让精怪进入?” 闻罢,迦叶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说道。 金蝉子闻之,脸色微变,赶忙朝迦叶解释道, “大师兄,这些精怪与一般妖邪不同。他们在我点化下,已潜心修行,一心向佛,再无半分邪气。此次若能带他们一起回灵山,让他们在佛祖脚下,聆听佛法,也好让他们彻底摆脱妖邪之身,这也是功德一件。” 身旁之阿难听了,看了眼两人,沉思片刻后言道, “大师兄,二师兄说得也有道理。佛法教义是普渡众生,只要心生善心,我佛法就可渡之。而且倘若将他们留下,若妖性不改,必然会滋生出事端,反而不美。大师兄,可别忘了当初二师兄是如何上得灵山的。” “是呀,大师兄,当年我还是六翅黑蝉时,还被魔气入体,幸得师尊帮我祛除魔性,还不介意我之出身,毅然而然让我皈依佛门,带上灵山。” 见金蝉子与阿难如此言之,迦叶沉思片刻后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般说了,那咱们便带他们一起回灵山,到时将这些精怪之具体情况向师尊禀明,看他旨意吧。师弟,他们现在何处?” 金蝉子闻之,顿时面露感激之色,双手合十,赶忙说道, “多谢大师兄体谅,我相信师尊心怀慈悲,定会看到这些精怪之诚心向佛,会应允此事的。他们现在在一处破庙处,我带你们过去。” 话音刚落,迦叶看了眼旁边之巨鸟怪,眉头微皱,沉声道, “它应该也是吧?” 见迦叶如此表情,金蝉子神色一愣,刚欲言语,就听阿难说道, “二师兄,此巨鸟怪你们是不是早认识了?” “什么巨鸟怪,说得那么难听,我乃大鹏金翅雕是也。” 此言一出,顿时让迦叶与阿难神色一愣,迦叶更是内心一惊,忙朝其上下打量一番,见其虽收起了先前之凶煞之气,可那庞大之身形和锐利之眼神,仍透着往昔之威风。 “大鹏金翅雕?你这名号在妖界可是赫赫有名…” 金蝉子见迦叶如此,忙出言解释道, “大师兄,大鹏经我点化后,早已痛改前非,一心只愿皈依佛门,再不会重蹈往日之覆辙。” “真不会了?” 迦叶目光中仍带着几分疑虑,紧紧盯着大鹏金翅雕问道。 大鹏金翅雕赶忙收拢翅膀,姿态放低了些,急切说道, “我大鹏此前确实犯下诸多过错,可经金蝉大师点化后,我是真心悔过了。这些日子我潜心修行,感受着佛法之精妙,心中只盼着能彻底摆脱过去,在佛门圣地继续修行,再不会有半分恶念了。” “那你们刚才唱得是哪出戏,是故意欺骗这些老百姓的吗?师弟,这就是你平时传法之方式?” 两人听闻,面面相觑,就听金蝉子轻叹一声道, “大师兄,师弟有难言之隐。” 迦叶眉头一皱,沉声道, “二师弟,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说来听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金蝉子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说道, “是,大师兄。师弟一人来东土传法,所遇之困难,比我之前预想之还要困难的多。东土本是道门之地,若欲让东土百姓了解佛法之真谛,体悟佛法之奥妙,确实难如登天。所以师弟才想着用这般法子,让大鹏佯装为恶,而后我当众降伏并点化,如此一来,百姓既能亲眼看到佛法降伏妖邪之威力,又能借此对佛法心生好奇,进而愿意去了解、去信奉。大师兄,师弟并非是要故意欺骗大家,实在是想多寻些法子,让佛法能在这里更好地传播,还望大师兄能体谅我之苦心。” 言罢,金蝉子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二师弟,你此般之法,可屡试不止。” 金蝉子听闻,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晕,一脸尴尬道, “看来逃不过大师兄之法眼,不错,此法已用了多回了。” 阿难听了,在旁也帮腔道, “大师兄,二师兄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迦叶听了,脸色稍缓,却还是严肃地说道, “哼,师弟,即便你有这等缘由,事出有因,然这般做法,确实不妥,一旦被人识破,还让别人如何再信佛法?” 金蝉子闻之,顿时冷汗连连,赶忙回应道, “大师兄教训的是,我此前也是一时心急,只想着能让佛法在这东土更快地传开,让更多百姓受益,却没考虑到这般做法若被识破之后果,是我思虑不周了。” 迦叶见之,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师弟,此次你东土传法,确实劳苦功高,所遇之困难,绝非我等能想象之。这么多年,能深耕于东土,为我佛门广播佛法,所做出之贡献,非一般弟子可比之。只是往后行事,定要思虑周全,万不可再这般莽撞行事了。倘若此等之伎俩,被有心之人识破,师弟这些年所付出之心血,恐将付之东流。佛门之声誉,亦会受影响。如此,则得不偿失也。” 迦叶看着金蝉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关切与体谅。 金蝉子听闻,心中满是愧疚,赶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大师兄所言极是,我已深刻认识到自己之过错了,往后定当谨小慎微,凡事都细细思量,断不会再这般莽撞行事,定要护好佛门之声誉,不辜负大师兄这番苦心之教诲。” 阿难听了,也在旁点头说道, “大师兄,二师兄肯定能记住这次教训。对了,二师兄,咱们这就去那破庙处吧,将其他精怪带上,一起回归灵山。” 这时,金蝉子目光看向迦叶,见其点点头,忙回应道, “大师兄,三师弟,这边请。”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7章 佛子显威,降服大鹏 话说,迦叶识破了金蝉子之伎俩,原来东土之地,本是道门一统天下,百姓对佛法是避而远之,传播佛法难度颇大。金蝉子为了更好在东土传法,不惜让一些精怪佯装为恶,而后当众降伏并点化,让百姓了解佛法之不凡,进而传播佛法。 此法是屡试不爽,让金蝉子收获了一众信徒,这也是太上老君坚决不让佛法东传之原因。 却说,金蝉子带着迦叶与阿难两人来到一处破庙处,后面跟着大鹏金翅雕。 这大鹏金翅雕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难得地收敛了气息,安静地跟在三人身后。 看官不知,此大鹏生性残忍,喜好吃人。 自金蝉子离了灵山,只身一人来到东土弘扬佛法后,大鹏也从南海丹穴山闯入东土之境,一路之上,掀起阵阵腥风血雨,所到之处,城镇村庄一片哀鸿遍野,百姓们谈之色变,纷纷举家而逃。 一日,金蝉子来到一城镇,见城镇百姓面露慌乱,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脚步急促,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孩子们被父母紧紧护在怀中,眼中噙着泪花,时不时回头张望,仿佛有什么可怕东西在身后追赶。临街店铺纷纷紧闭店门,只留些许缝隙,老板们透过缝隙紧张地向外窥视,不知何故? 这时,金蝉子见有一位老者坐在街边,唉声叹气,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那恶妖不知何时又会再来?” 见此,金蝉子甚是奇怪,忙上前,双手合十,轻声询问道, “阿弥陀佛,老人家,发生了何事,为何此地之人皆面露惊惧之色?” 老人听到声音,抬眼一看,见面前站着一位慈眉善目之年轻和尚,他身着一件素色僧衣,周身透着一股祥和之气,心下稍安,却仍是满面愁容,叹了口气说道, “小和尚,你从哪里来?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 金蝉子闻之,一脸疑惑道, “老人家,到底出了何事,能否与贫僧说说,说不定贫僧能帮助一二?” 见眼前和尚如此说,老人忙又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 “小和尚,你虽有这份善心,然那恶妖太过厉害,你还是快点走吧。” 金蝉子一听乃恶妖所为,内心已生出降伏之意,忙又轻声向老人打听此恶妖之消息, “老人家,能不能与贫僧说说,此恶妖之来历?” 老人见眼前和尚浑然不惧,还欲打听恶妖消息,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心道, “这小和尚看着文弱,倒也有几分胆识,只是那恶妖实在太过凶残,怕他是不知深浅呐,可他这般执着打听,我若不说,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与他一说又何妨,说不定他会心生惧意,逃离此地,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想到此,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小和尚,你有所不知,近来这城镇附近来了个恶妖,那模样生得极为凶狠,那身形遮天蔽日,一双眼睛犹如铜铃,透着凶光,还有一双利爪,锋利无比。这恶妖生性残暴,专以人为食,隔三岔五便来我们这城镇肆虐一番。” 老者说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悲愤,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每次它一来,便是一阵腥风血雨。如今,只要一听到点风吹草动,大伙就怕得不行,只能赶紧躲起来,可这躲也不是长久之计,谁知道那恶妖哪天又突然出现了,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咯。” 金蝉子听闻,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妖物如此作恶,实在是罪孽深重,当下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难道此妖来了,就无人能降伏之?” 老人苦笑一声,摇头道, “怎么没有?起初这恶妖现身,百姓们惊慌失措,便有那心怀正义之江湖侠客、道士修士前来降妖。只是那恶妖太过厉害,不仅神通广大,还力大无穷,只要双翅一挥,便能掀起一阵狂风;那利爪轻轻一挥,即便是金石也能被轻易撕开;他还有很强之防御力,任你神通如何不凡,他都浑然不惧。曾有一位功力深厚之道长,手持一把桃木剑,身披八卦袍,画符念咒,无所不能,曾与那恶妖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我们以为那道长能降伏此妖,没想到,那妖恶浑身金光一闪,任由道长使出浑身解数,亦突破不了其防御。道长有点慌了,刚欲逃遁,就被恶妖利爪擒住,一口就咬下其头颅,那场面极其血腥。打那以后,再无人敢轻易招惹这恶妖,只能盼着它哪天能自行离开。小和尚,你就别寻思着降妖了,赶紧离开此地吧。” 金蝉子闻之,心中瞬间升起一丝悲悯,双手合十,轻声念道, “阿弥陀佛,老人家,多谢您之好意相劝,只是这恶妖如此残忍嗜杀,造下这般罪孽,贫僧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它继续为祸人间而坐视不管呢?哪怕贫僧力量微薄,亦当竭尽全力一试,哪怕是付出性命,也绝不能任由它肆意残害众生。” 言罢,金蝉子看了眼老人,一脸坚定地说道, “佛法有云,降魔除妖亦是慈悲之举,若因畏惧而退缩,那这世间之苦难便永无尽头了,还望老人家能够理解贫僧这番心意。” 言罢,金蝉子不待老人再言,径直来到城镇中央广场之上,席地而坐,开始闭目诵经祈福。 那低沉而庄重之诵经声,在城镇上空回荡,一些百姓听闻诵经声,壮着胆子从紧闭之门窗后探出头来,或是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好奇地朝着广场方向张望。 不多时,乌云密布,原本还算明亮之天空瞬间被黑暗笼罩,狂风呼啸而起,吹得街边之树木沙沙作响,树枝疯狂摇曳,似要被连根拔起一般。那狂风声中仿佛夹杂着阵阵阴森之嘶吼,好似那恶妖察觉到了有人要与它作对,正怒气冲冲地赶来一般。 百姓们见状,刚刚因诵经声而稍缓之恐惧又一下子涌上心头,纷纷又关紧门窗躲起来。 可那有好奇心又作祟,还有不少人透过门缝、窗缝,紧张又担忧地看向广场上之金蝉子。 此时,金蝉子却依旧神色安然,端坐于地,口中诵经之声不停。 他微微抬眼一望,见空中现出一个巨大身影,犹如一只巨鸟。 见其双翼展开,果然遮天蔽日。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尖锐之大笑, “哈哈,我知道你等皆躲藏于屋内,还不乖乖出来,让我金雕大王填饱肚子。” 这时,大鹏看见了广场中之金蝉子,神色不觉微微一愣,随即又轻蔑一笑道, “又来一个送死之人。” 言罢,大鹏猛地俯冲而下,伸出一双利爪抓向金蝉子。 金蝉子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一道耀眼佛光从他掌心射出,迎向大鹏。 大鹏见之,略显一惊,忙身影一闪,躲过佛光一击,厉声道, “哼,一个小小和尚,也敢猖狂!” 大鹏不屑地冷哼一声,双翅用力一扇,一股狂风裹挟着沙石呼啸而去。 金蝉子见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大鹏,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之佛法气息,开口道, “孽畜,还不缚手投降。” 话音刚落,金蝉子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金色之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将大鹏团团围住。 大鹏见之,冷哼一声,双翅猛地一展,周身涌起一股浓烈之黑色妖力,那妖力化作实质般之气流,竟将围过来之金色符文冲得七零八落。 “就凭你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我?简直是笑话!” 大鹏见之,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城镇上空回荡,透着满满之不屑与狂妄, “哈哈,不知死活之和尚,今日也成为我之盘中餐吧!” 言罢,又伸出利爪,欲将金蝉子擒住。 金蝉子却依旧镇定自若,口中念起佛号,身上佛光越发璀璨,宛如一轮烈日,那光芒所蕴含之力量似能驱散一切黑暗与邪恶。 就在大鹏利爪即将触碰到金蝉子之时,只见金蝉子周身佛光瞬间化作无数金色光丝,如灵蛇般朝着大鹏缠绕而去。 大鹏只觉一股强大之束缚之力传来,动作竟变得迟缓起来,它奋力挣扎,挥动双翅,试图挣脱这些光丝,可那光丝越缠越紧,让它难以脱身。 “可恶,给我松开!” 大鹏怒吼着,身上之黑色妖力不断爆发,与那金色光丝相互抗衡。 一时间,妖力与佛光碰撞之处,光芒闪烁,发出阵阵轰鸣声,好似惊雷在耳边炸响。 金蝉子见之,不敢大意,双手继续快速结印,不断加大法力输出,口中还不停念诵经文。 此刻,那无数金色光丝在一声声经文声中,仿佛得到了力量加持,越发坚韧,渐渐将大鹏身形束缚得严严实实,使其难以挣脱。 大鹏见状,口中发出一声长鸣,一招扶摇直上, 顷刻间,一股巨力将金蝉子拖入半空。 金蝉子见状,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此孽畜神通竟如此了得,看来不得不使出本命神通了。” 想到此,金蝉子闭上眼,口中却念念有词, 随即一道道嗡嗡嘹亮之音,从金蝉子口中发出。 看官不知,此音乃金蝉子之本命神通,名曰六蝉仙音。 初闻此音者,轻者让人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痛苦不已,重者会神魂被控,沦为其之腹中物,盘中餐。 大鹏初闻此音时,满是不屑,可随着仙音越来越近,他只觉脑袋嗡得一声,一阵刺痛感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入一般,那疼痛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嘶吼。 大鹏双翅胡乱地挥动着,试图驱散这恼人之音波,可那音波却如影随形,根本摆脱不掉。 “这,这是什么鬼声音!” 大鹏怒吼着,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紧接着一阵眩晕感袭来,大鹏身形开始摇晃起来,身体摇摇欲坠。 见此,金蝉子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全力催动那六蝉仙音。 随着金蝉子法力不断输出,仙音越发嘹亮,音波似层层叠叠之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大鹏汹涌而去,那无形之力量不断冲击着大鹏之神魂,欲要将它之抵抗彻底碾碎不可。 此时之大鹏已被痛苦完全笼罩,它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那眩晕之感让它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飞行也越发艰难,身子不断地往下跌落。 可大鹏毕竟也是上古异种,心底尚存一丝倔强与不甘,强行打起精神,汇聚出仅剩之法力。 只瞬间,一道道金光从大鹏周身散出,在周身形成一道金色防御力,妄图以此来抵挡那不断侵袭之仙音。 然而,还是金蝉子之修为略胜一筹,无论大鹏如何抵御,其防御力还是被金蝉子之六蝉仙音攻破。 一瞬间,就见大鹏噗得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洒落半空。 大鹏受此重创,身子如断了线之风筝般直直朝地面坠去,“轰”得一声,砸出一个大坑,扬起漫天尘土。 待尘土散去,金蝉子定睛看去,见大鹏已化作一金翅鲲头,星睛豹眼之人。 此时,他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地躺在大坑之中,那原本透着凶光之眼神已失了神采,只剩虚弱与不甘。 金蝉子见状,收了神通,缓缓从半空飘落至坑边,双手合十,看着大鹏,轻声念道, “阿弥陀佛,孽畜,你作恶多端,如今遭此重创亦是因果报应。若你能就此放下恶念,皈依佛门,潜心修行,未尝不能洗去罪孽,重获新生。” 大鹏听闻,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恶狠狠地瞪着金蝉子,虚弱却又倔强地说道, “哼,臭和尚,咳咳,你莫要在此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语,我金雕大王即便是死,也不会如你所愿。” 金蝉子闻之,微微摇头,面露一副悲悯之色,继续规劝道, “我观你是上古异种,有着不凡之出身,若能改过向善,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放下过往,方可得此解脱,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 金蝉子见大鹏如此,语重心长地说着。 大鹏闻言,却根本不为所动,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哼,咳咳,你这和尚好生啰嗦,我金雕大王自在惯了,想怎样便怎样,才不要受那佛门诸多规矩束缚,你就别再白费口舌了。” 说罢,大鹏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那模样看着极为凄惨,可眼中之倔强却丝毫不减。 金蝉子见状,心中暗叹,深知这大鹏执念太深,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说动。 这时,金蝉子发现,周围之百姓们见恶妖被降,纷纷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8章 大鹏身世,皈依佛门 话说,金蝉子使出其本命神通六蝉仙音,将大鹏击成重伤。 本来金蝉子欲让其皈依佛门,潜心修行,然大鹏却不为所动,甚是执拗。 这时,金蝉子发现,周围之百姓们见恶妖被降,纷纷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百姓们脸上满是劫后余生之喜悦,眼中闪烁着对金蝉子之崇敬与感激之情。 老人见恶妖被眼前和尚降伏,一脸不可思议,激动得握着金蝉子之手, “小和尚,哦不,是圣僧,感谢你将此恶妖降伏,若不是你出手,我们怕是永无宁日了,这恶妖平日里为非作歹,害了我们镇上不少人,没想到今日竟被大师给制服了,你可是我们全镇人之大恩人呐。” 见老人如此说,其他周围之百姓也都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是啊,圣僧,你这般神通广大,我们尽皆佩服得五体投地,感谢圣僧,为我们除去大患。” “圣僧,往后你就留在我们这儿吧,让我们也好有机会报答你之大恩。” 金蝉子闻之,赶忙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一脸谦逊地说道,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言重了,降妖除魔本就是出家人之分内之事,见诸位施主受苦,贫僧于心难安,只愿自此这一方地界能太平安宁,大家都可安稳度日便好,贫僧还有其他事要去做,怕是不能在此久留了。” 此时,躺于大坑内之大鹏,听着百姓们对金蝉子之夸赞,气得又咳出几口血来,虚弱地吼道, “你们这些愚蠢之凡人,还有你这多管闲事之和尚,别以为这样就完了,等我恢复了,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可百姓们此时已没了对它之惧怕,只当他是在说狠话,有人还壮着胆,走上前,朝着他吐了一口,说道, “你这恶妖,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呢,有圣僧在,你就别再妄想作恶了,呸!” 大鹏见百姓竟敢如此对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扎着起身去教训那人,可重伤之下,哪还有那力气,只是又瘫倒于地,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怨毒,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等…咳咳,你等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这般羞辱我,等我寻得机会,定要将你等这城镇踏为平地不可!咳咳…” 百姓们闻之,却尽皆哄堂大笑起来,只觉得这恶妖如今这般模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金蝉子看着大鹏这般模样,微微皱眉,心中暗忖, “这大鹏戾气太重,若不加以彻底度化,即便此次将它重伤,日后怕还是会生出祸端来。” 想到此,金蝉子再次走到坑边,蹲下身子,看着大鹏,语重心长地劝道, “孽畜,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既已深受重伤,若还抱着这满腔仇恨与恶念,于你修行无益,只会让你魔障顿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如尽早放下过往,放下执念,随我修行,才是正途。” 大鹏扭过头去,不去看金蝉子一眼,冷哼一声道, “臭和尚,你休要再白费口舌,我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仇,他日我定要回报,哪怕我金雕大王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如你所愿。” “圣僧,此恶妖罪念深重,如此执迷不悟,倒不如直接将其斩杀,也好绝了后患,省得他日后再出来为祸人间。” 这时,一位老者站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周围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金蝉子听闻,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微微摇头道,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灵,若能将它度化,使其改过自新,那自是最好,贸然斩杀,反倒失了我佛门慈悲之意。” 大鹏闻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厉声道, “臭和尚,别假仁假义了,此次你不斩杀于我,日后我金雕大王必然要报得今日之仇。” 金蝉子看着大鹏那副张狂又冥顽不灵之模样,面露惋惜之色,轻声说道, “孽畜,仇恨只会蒙蔽住你之本心,让你在恶道上越行越远,你若能放下仇恨,回头是岸,过往种种皆可烟消云散,又何苦执着于这复仇之执念呢?” 大鹏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怨毒,继续吼道,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今日受此等屈辱,遭这般重创,怎能轻易罢休?你今日不将我斩杀之,他日让我恢复过来,定将你碎尸万段,还有这城镇里所有人,一个都别想逃。” 周围百姓听了,顿时又有些害怕起来,有人忍不住埋怨道, “圣僧,您看这恶妖已是这般恶毒,根本就不可能被度化,您还是别费那心思了,直接将其除掉,免得夜长梦多。” “是呀,圣僧,你若是不将其除掉,我等也是寝食难安。” “是呀,是呀,还请圣僧使出神通,将其彻底斩杀之。” 金蝉子见众人如此说,忙双手合十,对着众人又安抚道, “诸位施主莫要惊慌,贫僧既已决定将其度化,便不会轻易放弃,它如今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待贫僧慢慢用佛法感化,假以时日,定能让它摒弃恶念的,还望大家相信贫僧。” 说罢,金蝉子又看向大鹏,目光坚定,而大鹏一听,则直接扭过头去,闭上眼,一副不愿再理会金蝉子之模样。 这时,又听金蝉子言道, “诸位,此孽畜我就带在身边,贫僧就此告辞。” 众人听闻,心中虽仍有些担忧,但见金蝉子这般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道, “只要此妖在圣僧看护下,料来不会再违祸苍生。” 想到此,众人只得纷纷躬身行礼,言道, “那就全仰仗圣僧了,愿圣僧能早日成功度化此妖,还世间以太平。” 闻罢,金蝉子谢过众人,便施展法力,将那重伤之大鹏从坑中带出,用法力暂时禁制住他,使其难以再有反抗之力。 大鹏虽满心不情愿,可此时也只能任由金蝉子摆布,嘴里却还在不停嘟囔着狠话, “臭和尚,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别做梦了。” 金蝉子闻言,也不与他计较,缓缓开口道, “孽畜,我们走吧。” 言罢,金蝉子带着大鹏踏上了漫漫感化之路。 一路上,金蝉子一边赶路,一边时不时对着大鹏讲说佛法要义,试图让佛法之慈悲与智慧慢慢渗透进大鹏那被仇恨填满之心。 大鹏起初根本听不进去,不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就是不耐烦地打断金蝉子,嘴里嚷嚷着, “臭和尚,你这些陈词滥调,我听着就厌烦,休要再聒噪了。” 可金蝉子却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耐心讲述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那一遍遍佛法要义之灌输下,大鹏心底竟也悄然生出了些异样之感觉。 当金蝉子说起因果轮回时,大鹏偶尔也会微微皱眉,似在思索其中之道理,虽然很快又会强行压下这份思绪,恢复那副抗拒之模样,但眼神中之凶戾确实淡了几分。 而每当金蝉子提及西天灵山之祥和景象,描绘那里佛光普照、万物祥和之画面时,大鹏心中竟会莫名浮现出一丝向往,只是它自己都未曾察觉,嘴上还是强硬地说着, “哼,你说得再好听,那也不过是你心中之虚幻之地,我才不稀罕。” 言罢,大鹏识海里会不时浮现出自己当年追随陆压太子之情景。 那段时间,一众妖族在陆压太子领导下,一起生活于人族之地,那时之妖族强将如云,猛将如虎。 在陆压太子之下,有大哥白泽,二哥毕方,三哥商羊,四哥英招,五哥蠃鱼,六哥睚眦,七哥计蒙,八哥獬豸,九哥食铁兽,十哥飞廉,十一哥霸下,十二哥狻猊。 这段时光,一众兄弟皆和睦相处,过得最是快乐,可惜好景不长,陆压太子为了妖族之未来,无奈将其解散,自己只得随兄长毕方又回到了丹穴山… 原来大鹏自出生后,几乎绝大部分时间皆生活于南海之丹穴山。 那是上古凤凰一族栖息之地,不死火山就在那边。 在巫妖大劫后,兄长孔雀不知去向,丹穴山被上古大妖毕方占据,自己实力不济,只得屈居当了小弟。 等进入洪荒杀劫后,丹穴山又被鲲鹏占据,幸得后来随大哥毕方一起加入陆压太子率领之妖族,成为其手下之大将… “喂,臭和尚,你是怎么加入佛教的?” 见大鹏如此问,金蝉子神情一愣,看了眼大鹏一眼,思绪慢慢回忆到了从前。 于是,金蝉子就将自己如何加入佛教一事,尽数向大鹏道出。 当金蝉子说到与五色孔雀于昆仑雪山之巅相斗,自己入魔,后被如来降伏,又与孔雀一同随如来回到灵山时,大鹏听得,睁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那孔雀是女子?” “是也,怎么了?” “那不可能哇,那应该不是我兄长,只是这三界之内难道还有其他孔雀之身?” 大鹏听了,不住自言自语道。 言罢,大鹏实在难以相信,在他印象里,自己兄长孔雀可是一个威风凛凛、实力非凡之人。 “这世间难道会如此巧合,同是孔雀之身,可性别却全然不同。” 大鹏继续喃喃低语着,眼神中透着迷茫, “若她不是我兄长,那我兄长又身在何处呢?” 见大鹏如此说,金蝉子内心不由一惊,惊呼道, “怎么孔雀是你兄长?” 大鹏闻之,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 “那是自然,我与兄长自幼一起在丹穴山长大,后来历经诸多变故,兄长不知所踪,而现在你说的那孔雀竟是一女子…哎。” 这时,金蝉子双手合十,微微低头,一脸激动道, “阿弥陀佛,大鹏你天生与佛门有缘也,你却不知,那孔雀正是你兄长。” 大鹏一听,盯着金蝉子,一脸疑惑道, “臭和尚,你不是说那是一女子吗,难道是骗我?” 金蝉子赶忙摆手,一脸诚恳道, “大鹏,贫僧怎会骗你。你有所不知,那孔雀现在的确是女子身,可她正是你之兄长呢。当年,她本是男儿身,在封神大劫后,被准提圣人所伏,成了圣人之坐骑。没想到,自准提师兄接引圣人创出佛法后,引来了西方大劫,魔气横生。你兄长不幸被魔气入体,竟幻化成了女子,后隐居于昆仑雪山之巅,才引发我俩之争斗,后来我俩一同被佛祖如来降伏,一起回了灵山。哈哈,个中因果,实乃天数。” 大鹏听了,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为何我兄长入魔后,会幻化为女子呢?” “听闻佛祖曾有言之,孔雀乃雌雄同体之故,三界独有。” “原来是这样。” 大鹏微微低头,脸上满是恍然之色,可转瞬又眉头紧皱,满是担忧地说道, “那我兄长如今在灵山,可还安好?” 金蝉子闻之,忙宽慰道, “你莫要担心,现在你兄长已位于孔雀大明王菩萨之尊,还居灵山佛母之位,深受佛教一众弟子之尊敬。” “佛母?这又是怎么回事?” 金蝉子闻言,看了眼大鹏,继续解释道, “这还得从昆仑雪山之巅说起…佛祖被其一口吞下,恐污了真身,只得从其背脊而出…众佛言之,杀她犹如杀亲生父母一般,因而佛祖才将其加封为佛母之尊。大鹏,现在呢,肯愿意皈依否?” 大鹏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连连摆手道, “哼,我虽知晓兄长如今在灵山有这般尊位,可我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受不得那些佛门诸多规矩束缚,皈依之事,我还得再思量思量。” 金蝉子见状,仍是耐心劝说道, “大鹏,你看你兄长如今在佛门中不仅祛除了魔气,还得了这般尊贵之位,受众人敬仰,可见佛门确有其妙处。你若皈依,往后也能与兄长常相伴,一同修行,共参佛法,于你而言,也是一场造化。” 大鹏听了,不由冷哼一声,言道, “造化不造化的我倒不在意,我就怕入了佛门,失了我这一身之自在随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我这性子,哪能那般规规矩矩地在佛门里待着呢。” 这时,就见金蝉子双手合十,微笑着又劝道, “佛门也并非是要完全束缚住你之性子,只是让你在这其中修身养性,去除戾气,更好地体悟这世间大道罢了。你且试着接触一番,说不定会改变想法呢。” 大鹏闻言,心中纠结不已,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 “罢了罢了,让我先去灵山见见兄长,看看他如今过得如何,再做决定吧,现在我可没法应下这皈依之事。” “大鹏,你暂且追随于我在这东土弘扬佛法吧,想见你兄长之事不急。实话于你说,我乃灵山佛祖如来二弟子,你追随于我一起修行,并不亏待于你。在东土,你与我一起宣扬佛法,将来也是功德一件。到时再回灵山,必然会被加封,到那时,你再与你兄长相聚,岂不更好?” 大鹏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几分怀疑,撇撇嘴道,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可这宣扬佛法哪是那般容易之事,我又没什么耐心,哪能做得来这等事。再说了,我现在满心只想着快点见到兄长,哪有心思顾着别的?” 金蝉子仍是一脸笑意,耐心劝说道, “大鹏,这世间诸事皆讲究个机缘,如今你与我相遇,又知晓了兄长之事,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须让你先在东土历练一番,积累功德,再回灵山与你兄长相聚。而且这宣扬佛法,也并非是那般枯燥无趣,一路上你既能见识这东土之风土人情,又能在这一过程中修身养性,待你回到灵山时,兄长见你有所成长,也会欣慰不已的。” 大鹏一听,挠挠头,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犹豫道, “可我这性子,怕做不好这事儿,反倒坏了你之计划,到时我可就成了罪人了。我还是想先去灵山,见了兄长再说其他事吧。” 金蝉子见大鹏如此说,忙上前一步,拍了拍大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莫要这般没信心,万事开头难,有我在旁指引,你慢慢学着便是。你若现在就去灵山,以你这一身戾气,怕是也难以与兄长好好相处,倒不如先在东土走上一遭,先沉淀沉淀自己,也算是为了之后与兄长更好地相聚做准备,你说对不对?” 大鹏听了,低头沉思起来,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那…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跟你在这东土试试吧,只是若实在做不来,你可不能强留我?” 金蝉子听了,双手合十,一脸欣慰道, “阿弥陀佛,你放心便是,一切但凭你心意,只愿你能在这过程中有所收获。”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9章 洪荒三妖,迎回佛子 话说,金蝉子无意中得知大鹏与孔雀大明王竟然兄弟,内心不由一喜,他明白要让其皈依,就得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在金蝉子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下,真的让大鹏放下戒心,愿意跟着自己在东土弘扬佛法。 金蝉子明白,只要大鹏愿意跟着自己,他就有办法让其诚心皈依。 却说,金蝉子带着迦叶与阿难来到一处破庙处,这里正是其平时居住之地。 很快,四人来到破庙前,迦叶见破庙门半掩着,看得出来,庙门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周围荒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 阿难走上前,轻轻推开庙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之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刚踏入庙内,一股陈旧腐朽之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环顾四周,只见庙内蛛网横生,而佛像却是归正,但肉眼可见其金身已剥落,露出里面破败之泥胎。 “这地方看着好似荒废许久了,二师兄,你难道平时就居于此处?” 阿难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金蝉子微微点头,一脸淡然道, “正是,此处虽破败了些,却也清净,正合我意,便于我在此处静修,思索佛法。” 言罢,他抬脚缓缓走入庙内,似是对这陈旧腐朽之环境早已习以为常。 迦叶在一旁双手合十,内心不无感慨道, “二师弟这等心性,着实令人钦佩,在这般简陋之地,仍能一心向佛,不忘修行,我等当学之。二师弟,这些年辛苦了。” 金蝉子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 “大师兄,这不过是一处容身之所罢了,外在之这些,于修行而言,皆是虚妄,只要心中有佛,在哪皆是一样的。” 阿难闻之,却仍是面露难色,一边用手挥开眼前之蛛网,一边说道, “可这条件也太过艰苦了。” 金蝉子只是微笑着,转头看了眼大鹏,轻声道, “让他们出来吧。” 大鹏闻之,点点头,口中念念有词, 只瞬间,只见他身后光芒一闪,走出了三个人。 “大师兄,我来介绍下,这是黄风,本体是一只黄貂鼠成精;她是白毛,乃是一只金鼻白毛鼠化形而来,还有这是阿谢,乃是一只赤蝎子成精。” 迦叶闻之,不由定睛看去,见三人虽已化为人形,但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些许妖物之特征。那黄风一身黄袍,眼神灵动中透着几分狡黠,周身隐隐有淡黄色之光芒流转,似是其妖力未完全收敛;白毛生得娇俏可爱,她眉如新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粉面含春,青丝如瀑般垂落,肌肤白皙似雪,身姿婀娜,袅袅娜娜,尽显妩媚娇俏之态,只是鼻尖处那一抹金色尤为显眼,彰显着她金鼻白毛鼠之出身;再看阿谢,身姿婀娜却带着一股冷冽之气息,手指尖锐,隐隐泛着赤色之微光,仿佛随时能亮出其蝎尾一般。 “黄风,白毛,阿谢,我来给你等介绍下,这两位乃是我灵山之师兄弟,这是我大师兄迦叶尊者,这是我三师弟阿难尊者。此次二位尊者前来,乃是接我回灵山。大师兄业已同意,也带你等三人一起,还不赶紧谢过二位尊者。” 三人闻之,忙互相一眼,每人眼中皆是流露出一丝兴奋, 他们三人明白,刚才金蝉子之语代表了什么? 不及多想,一脸恭敬,双手合十,齐声道, “黄风,白毛,阿谢谢过二位尊者。” 迦叶尊者微微点头,双手合十回礼道, “以后你等三人须好生追随金蝉子师弟修习佛法,莫要再沾染往昔之习性才是。” 阿难听了,也在旁补充道, “是啊,佛门之地,讲究的是心性纯净,望你等能早日祛除妖性,体悟佛法真谛,寻得正道。” 黄风听了迦叶与阿难之语,一脸恭敬地回应道, “多谢二位尊者教诲,我等定当谨记,定会一心向佛,勤加修习,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望二位尊者日后多多指点。” 白毛见黄风如此,也娇声说道, “二位尊者放心,我等知晓这机会来之不易,定会珍惜,以后定会以佛法不断来净化自已。” 阿谢亦是恭敬,神色严肃道, “多谢二位尊者能接纳我等。” 金蝉子见此,微笑着看向众人,说道, “大师兄、三师弟,他们四人皆是诚心向佛,以后我定会让他们在修习佛法一途上更进一层,也感谢大师兄能同意。” 迦叶听了,忙摆摆手道, “二师弟,既然人已到齐,我等这就上路吧。” 金蝉子闻之,看了眼四人,双手合十,轻声回应道, “谨听大师兄吩咐。” 言罢,七人架起祥云,升于空中,金蝉子不望回头看了眼那处破庙,内心有点恋恋不舍。 “二师弟,没事吧?” 见金蝉子神色有异,迦叶忍不住关切问道。 金蝉子闻之,忙收回心神,看了眼迦叶,回复道, “大师兄,我没事…哦,对了,我都忘记给说了,大师兄,三师弟,你等一定不知道大鹏另一重身份。” 两人听闻,面面相觑,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大鹏,又看向金蝉子,一脸疑惑道, “二师弟,大鹏还有什么身份?” “大鹏者,乃是灵山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之弟。” “啊,什么?” 阿难一听,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迦叶听了,也面露惊讶之色,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道, “阿弥陀佛,未曾想到大鹏竟有这般身份。” 见两人反应如此,大鹏内心自是洋洋得意。 却说,七人很快就到了西天地界。 只见那西天佛国,佛光闪耀,祥云朵朵,瑞气千条。 远处之灵山巍峨耸立,山上金殿玉宇错落有致,隐隐有佛音梵唱传来,仿佛能洗涤人心,让人之心灵瞬间沉静下来。 大鹏、黄风、白毛与阿谢四人看着这从未见过之恢宏景象,眼中满是惊叹与敬畏,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佛门圣地之庄严。 这时,就见阿难笑着对四人说道, “那处便是西天佛国了,往后你们便在此安心修行,可得好好遵守佛门之规矩。” 迦叶一听,也看向他们,微微点头道, “嗯,莫要被这周遭之景象迷了心智,当以修习佛法为首要之事,用心体悟其中之精妙。” 四人听闻,互看一眼,忙双手合十,齐声道, “我等谨记二位尊者之教诲。” 话音刚落,金蝉子不经意俯视一看,就见一座道观矗立于灵山脚下,甚是诡异。 金蝉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灵山脚下怎会有一座道观,往日里却从未听闻过。想到此,忙招呼众人道, “大师兄,三师弟,你们且看,那灵山脚下竟有一座道观?” 迦叶与阿难闻之,眉头微皱,就听迦叶解释道, “师弟,那处道观乃天庭专设之监察机构。” “监察机构?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迦叶看了眼金蝉子,面露一丝失落,缓缓说道, “师弟,你有所不知,我们佛教已归属天庭管辖,而这监察机构,就是监察我灵山一切之动向。此处之道观,天庭还专门派遣仙人驻守其中,密切关注灵山之情况。” 金蝉子听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脸诧异道,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听一旁之阿难轻叹一声,接口道, “二师兄,这说来有点话长了。” 于是,阿难就将三界三灾,观音投靠天庭,燃灯窥探天机,佛祖带领整个佛教投靠天庭,天庭加封佛祖与观音为五方五老等事,一五一十尽数道出。 只听得金蝉子及大鹏等人嗟叹不已,金蝉子面露复杂之色,双手合十,喃喃道, “阿弥陀佛,未曾想我不在这些年,灵山竟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是呀,确实发生了很多,但我等向佛之心不变。” 迦叶闻之,在旁一脸坚定地说道, “无论外界局势如何变化,咱们一心修习佛法、普度众生之初衷不变,只要秉持正道,总能将佛法发扬光大。” 大鹏一听,却仍是满脸不服气,哼声道, “哼,二位尊者,虽说我等向佛之心不变,投靠天庭,显得我们佛教不如天庭一般,总归让人心里不痛快,往后真要处处受他们管束不成?” 听了大鹏之语,金蝉子脸色变得阴沉,内心甚是不甘,沉声道, “大师兄,我还是想不通,为何我们佛教要投靠天庭呢,难道除了投靠外,我们佛教就不能生存了?” 迦叶见金蝉子如此,面露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二师弟,实不相瞒,那三界三灾实在厉害,我佛教虽底蕴深厚,可单靠自身之力,想要安然度过着实艰难。再者,燃灯祖师窥探天机后,知晓若不寻得依靠,佛教恐会遭受重创,权衡利弊之下,佛祖这才做了投靠天庭之决定,这也是为了护我佛教周全,让佛法能继续传承下去。” 这时,阿难也在旁补充道, “二师兄,这也是无奈之举,说真的,我等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当时听佛祖言之,欲投靠天庭时,我等也不理解。但深入一想,师尊能做出此番决定,可想而知,其承受了多大压力。虽说如今灵山受天庭管束,可只要咱们一心向佛,在这管束之中也能继续弘扬佛法,慢慢积攒力量,日后未必不能有不一样之局面呢。” 大鹏闻之,却冷哼一声,言道, “哼,话虽如此,但那也太憋屈了,总觉得咱们低人一等似的,我就不信,凭咱们之本事,就熬不过那什么三灾,非得去投靠才行。” 黄风三人见大鹏如此说,没有说话,目光却齐看向金蝉子,看他会如何说? 金蝉子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脸色稍缓,慢慢开口道, “大师兄,阿难师弟,虽然我现在内心还不好受,但刚才仔细一想,我也明白师尊之不易。现在之灵山,表面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师尊做出此番决定,也是为了佛教之长远考虑。大鹏,那三灾之难,非我等想的那么简单。师尊既已与道门定下千年之约,想必就是让我等用心弘扬佛法,不断积攒力量,待时机成熟,去改变现状,让佛教重归自在之境。” 见金蝉子如此说,迦叶不禁动容,双手合十,轻声道, “阿弥陀佛,二师弟有此番感悟,未来之成就必定在我俩之上。” 阿难听了,面露欣慰之色,点头道, “二师兄能如此想,实在是太好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秉持向佛之心,往后定能如二师兄所言,让佛教摆脱束缚,再现佛教之辉煌。” 大鹏听了金蝉子之语,虽仍是满脸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再执拗下去并无益处,便闷声说道, “哼,希望如此,不然一直生活于天庭之下,总归憋屈。” 少顷,七人已来到灵山上空,大鹏四人按住云头,睁眼看处,四人心中不住感叹,好一个灵山胜地也,但见那, 紫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 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藏。 灵峰峭耸,怪石遥望。 悬崖下瑶草奇花,曲径旁紫芝蕙香。 狐鹿闲林间,老猿攀藤苍。 鹤鸾齐声唳,金龙吟罢唱。 佛音声声起,仙乐阵阵响。 雾缈宫阙现,罗汉有来往。 又见那, 黄澄澄金瓦铺琉璃,明幌幌花砖嵌水晶。 东一行,西一行,珠宫宝阙皆可寻。 南一带,北一带,塔阁珍楼观不尽。 菩提树下千佛坐,娑罗双林菩萨行。 五百罗汉,四大金刚。 三千揭谛,八百圣僧。 正是雷音阵阵响,可闻宝刹声声吟。 红尘诸法归缘尽,参禅无相舍利生。 金蝉子一见灵山之景,内心之压抑瞬间荡然无存,闭上眼,深吸一气,忍不住感叹道, “我金蝉子终于又回来了。” 迦叶看着金蝉子,脸上露出温和之笑意,言道, “二师弟,欢迎回家。” “是呀,二师兄,欢迎回家,师尊他老人家都想死你了。” 听闻此语,金蝉子眼眶瞬间湿润一片,他赶忙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离开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想着师尊,想着咱们这灵山啊,如今能再回来,实在是感慨万千。” 这时,就见一大肚佛祖笑意盈盈地带领着一众菩萨,罗汉从大雷音宝刹中迎了出来, 阿难一见,忙一脸激动道, “二师兄,东来佛祖带着一众菩萨,还有阿罗汉出来迎接你了。” “东来佛祖?” “师弟,是这样的,弥勒尊者已被师尊加封为弥勒佛,别号为东来佛祖。” 金蝉子闻之,脸色微变,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朝着东来佛祖等人之方向快步迎了上去,双手合十,一脸恭敬道, “弟子金蝉子,感谢东来佛祖与诸位菩萨、罗汉亲自相迎,实是受宠若惊。” 这时,迦叶与阿难紧跟其后,与一众菩萨,罗汉一一见过。 大鹏见之,神情微微变色,对黄风三人小声嘀咕着, “看来这阵仗倒挺大,金蝉大师在这灵山还挺受重视嘛。” 黄风一听,脸色有些拘谨,悄声说道, “金蝉大师毕竟是佛祖之二弟子呢。”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0章 拜见佛祖,兄弟相认 话说,迦叶与阿难两人带着金蝉子等回到灵山,刚落下云头,就见一大胖佛祖,一脸笑意地率领一众菩萨及罗汉从大雷音宝刹中迎了出来。 阿难见之,忙朝众人解释道, “是东来佛祖率领一众菩萨与阿罗汉来欢迎二师兄了。” 金蝉子闻之,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双手合十,恭敬朝弥勒行礼道, “多谢东来佛祖亲自相迎,金蝉子实在惶恐。” 弥勒听了,看了眼金蝉子,笑着摆摆手,声音洪亮道, “哈哈,金蝉子一人于东土传法,历经百年,如今安然归来,实乃我佛教之幸事,此等大功,理当相迎。咦,这几位是?” 弥勒见金蝉子身后还跟着四位陌生人,慧眼一观,已识得四人真身,好奇问道。 金蝉子一听,赶忙回身,指着四人介绍道, “佛祖,这四位乃是黄风、白毛、阿谢以及大鹏,他们四人皆是诚心向佛之人,愿追随我在灵山修习佛法。” 见金蝉子如此说,四人互看一眼,忙一脸恭敬朝弥勒行礼道, “大鹏,黄风,白毛,阿谢拜见东来佛祖。” 弥勒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双手合十回礼道, “阿弥陀佛,既然你等有心向佛,那便是与我佛有缘,这灵山佛门之地,向来广纳诚心之人,今日你等愿来此修行,往后可要谨守佛门规矩,莫要被往昔之习性所扰,一心钻研佛法才是。” 迦叶听了,在旁附和道, “东来佛祖说得极是,他们初来乍到,往后还需佛祖您多多提点才是。” 阿难也点头称是道, “对对,相信在佛祖之指引下,他们定能收获满满。” 见迦叶与阿难如此说,大鹏四人忙表明了各自态度,就听大鹏说道, “佛祖放心,我们四人既然来了,自然会守好规矩,用心修习,定不辜负佛祖之期许。” 一旁之黄风,忙跟着回应道, “是呀,佛祖,我们定会好好听从教诲,在这圣地好好修行,争取早日体悟出佛法真谛。” 白毛闻之,也娇声附和道, “嗯嗯,我等都盼着能在灵山有所收获,往后定当竭尽全力,一心向佛。” 阿谢一听,神色露出一丝沉稳之色,朗声道, “多谢佛祖收留,我等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之向佛之心,为佛教兴盛出一份力。” 弥勒听了,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说道, “哈哈,好,好啊,那咱们这便入大雷音宝刹,面见佛祖如来。” 众人听闻,皆面露庄重之色,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弥勒身后朝着大雷音宝刹走去。 此刻,金蝉子再见到大雷音宝刹时,心中满是感慨,遥想自己去东土一别已是百年,感慨岁月蹉跎,又念及这一路上之诸多经历,心中是五味杂陈。 来到宝刹前,早有四大金刚,站立两旁,迎候佛子归来,齐声道, “欢迎佛子回归灵山。” 这时,金蝉子赶忙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四大金刚行礼道, “劳烦诸位金刚在此迎候,金蝉子感激不尽。” “佛子,佛祖已在殿内久候,里面请。” “多谢。” 言罢,金蝉子便带着众人,在金刚指引下,缓缓步入大雷音宝刹中。 踏入殿内,那庄严肃穆之氛围愈发浓厚,佛光闪耀,仿若将世间之一切尘埃都涤荡开来。 此时,大鹏收敛了往日之不羁,神色变得凝重,脚步都放得很轻,深知此刻身处这等神圣之地,面对即将见到之如来佛祖,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得万分谨慎,不敢有丝毫造次。 黄风、白毛、阿谢三人更是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他们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被这宏伟又神圣之景象所震撼,同时也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定要谨守礼数,莫要失了体面,给佛祖留下坏印象。 四人目光看去,就见殿中如来端坐于九品金莲宝座之上,周身佛光萦绕,法相庄严无比,脸上带着慈悲又平和之神情,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两旁站着诸位菩萨、罗汉,皆一脸肃穆,静静等候着。 金蝉子率先上前,恭敬地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俯身拜道, “弟子金蝉子,见过师尊,一别百年,今日终得归来,特来向师尊复命,望师尊恕弟子久离之罪。” 迦叶与阿难也赶忙跟着上前,同样跪地行礼,就听迦叶说道, “师尊,我等一路护持二师弟归来,幸不辱使命,还望师尊安心。” “迦叶与阿难辛苦,可归位了。” “谨遵师尊法旨。” 言罢,两人来到如来身旁,双手合十,站立左右。 大鹏四人见此,更加拘谨,只是跪着不敢抬头。 这时,就听如来目光看向金蝉子,朗声道, “金蝉子,你于东土传法百年,历经诸多磨难,此等功绩,为师心中有数。你此番归来,为师甚是欣慰,且说说你这一路之见闻与感悟吧,也好让为师及诸位同门知晓一二。” 如来声音沉稳而平和,在这庄严之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之威严,却又透着对金蝉子之关切之意。 金蝉子听闻,赶忙恭敬回应道, “师尊,弟子谨遵教诲,在这百年间,一直在东土传法,确是见识了诸多世间百态,感悟颇深。那东土之地,众生根性各异,对佛法之接纳程度也不尽相同,弟子一路传法,遇过诚心向佛之人,亦碰见过诸多阻碍……” 说着,金蝉子便将自己在东土传法时遇到之那些或暖心、或棘手之故事娓娓道来,殿内众人皆静静聆听,沉浸在他所讲述之经历之中。 “师尊,在此期间弟子收伏了四妖,四人现已一心向佛,特随弟子前来灵山,欲求在这圣地潜心修行,盼师尊能收留他们。” 金蝉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示意大鹏四人。 此刻,见金蝉子如此说,大鹏四人此时才敢稍稍抬起头,眼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大鹏刚欲言语,就听如来开口道, “善哉,你等四人既有向佛之心,便是与我佛门有缘,这灵山之地,向来广纳诚心之人,既是金蝉子带来的,那便留下吧。不过,你们需谨记,佛门之中,戒律森严,往后定要谨守清规,不可再肆意妄为,需潜心修习佛法,去除往昔之嗔痴贪念,若能做到,日后自会在这佛门之中有所成就。” 大鹏四人听闻,欢喜不已,赶忙磕头谢恩,大鹏激动地说道, “多谢佛祖收留,我等定当谨遵教诲,守好佛门规矩,用心钻研佛法,绝不敢有半分懈怠,定不辜负佛祖之一番好意。” 黄风一听,也赶忙附和道, “是呀,佛祖,我等定会时刻警醒自己,在这圣地好好修行,努力体悟佛法真谛,往后唯以弘扬佛法为己任。” 白毛听了,娇声附和道, “嗯嗯,佛祖,我等一定乖乖听话,一心向佛,还望佛祖往后多多提点。” 一旁之阿谢,神色沉稳,朗声道, “多谢佛祖慈悲,给予我们这难得之机缘,我等必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之向佛之心,为佛教兴盛竭尽全力。”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而后又看向金蝉子,说道, “金蝉子,此四人与你有缘,以后他们就追随你一起修行,你有看护之责。” 金蝉子一听,忙恭敬起首道, “弟子明白。对了师尊,弟子还欲禀明一事。” “何事?” “师尊不知,此大鹏者,还有另一个身份,乃孔雀大明王菩萨之弟。”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殿中众人窃窃私语不止。 如来闻之,微微皱眉,目光落于大鹏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 “大鹏,此事可属实?” 大鹏赶忙磕头,恭敬回应道, “佛祖,我乃凤凰之子,与孔雀同一母胎所生,孔雀乃我兄长,但弟子听闻兄长已雌化,已是灵山之佛母。” 如来大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安静,而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看了眼阿难,言道, “阿难,去请下佛母,让其来此一叙。” “弟子遵旨。” 阿难领了法旨,双手合十,恭敬地退下,而后脚步匆匆朝着佛母所在之处行去。 此刻,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气氛变得格外凝重,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静静等候着。 这时,大鹏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之汗珠,他虽知晓自己所言属实,可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地。 黄风、白毛、阿谢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身子都微微颤抖着,他们从未经历过这般场面,此刻,四人个个忐忑不安,眼睛都不敢随意乱瞟,只等着佛母到来。 少顷,阿难在前引路,孔雀大明王菩萨,也就是灵山佛母,身着华服,仪态端庄,周身佛光隐现,缓缓步入殿中。 她先是朝着如来恭敬行礼,柔声道, “佛祖,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如来闻之,神色依旧严肃,指了指座下之大鹏,说道, “佛母,今日有大鹏来到灵山,言称是你胞弟,可有此事?” 孔雀大明王菩萨听闻佛祖言语,眼神不自觉看向大鹏,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良久才言道, “佛祖,大鹏确是我同胞兄弟。” 大鹏听闻,忙抬眼看向佛母,看着熟悉又陌生之面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佛祖,我俩已好久好久没见了。” 言罢,佛母眼神已是湿润一片,双目朦胧地走向大鹏,轻轻将大鹏扶起,抬手拭去眼角泪花,看着自己久违之亲弟,刚欲言语,就听大鹏撕心裂肺地喊道, “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了无音讯…我好想你…呜呜呜…” 佛母听闻,又是一阵心酸,紧紧握住大鹏之手,声音略带着愧疚说道, “弟弟,当年是我不对,不该不辞而别…巫妖大劫后,我欲拜入截教通天门下,想修的无上果位,好护你周全,可又怕你阻拦,便狠下心悄然离去。后来封神大劫中,我被准提教主所伏来到西方,而后又入了佛门,我心一直有牵挂着你,却也难以脱身去寻你,让你在外孤苦漂泊,受了这么多苦,是我这个做兄长之失职也。” 大鹏闻言,已是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 “我这些年在外闯荡,没少遭人欺负,受了数不清之委屈,心里一直盼着你能出现,可等来等去都没有你之消息,我还以为……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个弟弟了。” 此时,殿内众人皆被这兄弟二人重逢后之真情流露所触动,不少人也红了眼眶,气氛满是伤感与感慨交织。 金蝉子见之,微微叹气,心中思忖着这世间亲情羁绊竟如此之深,开口劝慰道, “阿弥陀佛,佛母,大鹏,过往之事虽满是遗憾,但如今你们能在这佛门圣地重聚,亦是难得缘分。往后在这灵山,相互可陪伴,一同修行,定能弥补往昔之遗憾,还望二位莫要太过伤怀了。” 迦叶闻之,也双手合十,一脸肃穆地言道, “是啊,二位既已重逢,当放下过往心结,在佛祖之慈悲庇佑下,安心于这佛门之中弘扬佛法,过往那些苦难便都化作过眼云烟了。” 阿难也跟着点头,轻声附和道, “正是此理,佛母与大鹏历经诸多波折于灵山相聚,此乃佛门之幸,乃佛门一段佳话也。” 众人听闻阿难此语,尽皆点头称是。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大鹏与佛母,开口道, “既已重逢,过往之事便莫要再提,往后你等在这灵山之地潜心修行,你等今日相聚,正如阿难刚才所言之,乃是佛门一段佳话也。” 大鹏与佛母听了众人之劝慰与佛祖之教诲,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而后一同朝着如来恭敬行礼,齐声说道, “多谢佛祖教诲,我等定当在这灵山安心修行,不负众望。” 如来闻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接着,目光又看向殿中众人,缓缓开口道, “诸位皆是我佛门弟子,往后当以大鹏与佛母此番团聚为契机,珍惜这佛门中之缘分,彼此帮扶,齐心向佛。这世间机缘难得,能同在这灵山修行,更应勤勉奋进,严守戒律,将我佛门佛法弘扬光大,让更多众生能得佛法庇佑,免受尘世诸般苦难。” 这时,就见金蝉子率先回应道, “师尊教诲,弟子等定铭记于心,往后定当以身作则,与诸位同门携手共进,努力修习佛法,为佛教兴盛竭尽全力,不负师尊厚望。” 迦叶也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说道, “师尊放心,我等定会谨遵法旨,在这佛门圣地用心感悟佛法精妙,以慈悲为怀,去度化有缘之人,让佛门之光愈发闪耀。” 阿难听了,亦跟着附和道, “正是,师尊,千年后,我等必定会将佛法传播于东土大地。” 这时,金蝉子看了眼殿中诸人,却不见一人,忙好奇问道, “师尊,为何不见地藏师弟,是不是还未回来?”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1章 金顶来访,同入仙阙 话说,迦叶与阿难带着金蝉子等人从东土回到灵山,拜了如来。 金蝉子将大鹏之身世向如来娓娓道来,这让如来及一众灵山弟子惊诧莫名,大家实在难以相信眼前之大鹏竟与佛母有关系。 于是,如来让阿难请来了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来到大殿后,听了如来之解释,佛母凝视着大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最终缓缓点头,认下了大鹏。 此时,两人真情流露、百感交集,这一幕让一殿众人感慨不已。 如来同意大鹏等人留于灵山,让其潜心静修。 这时,金蝉子目光扫视下一殿众佛,却不见一人,忙向如来好奇问道, “师尊,为何不见地藏师弟,他是不是还未回来?” 如来闻之,转眼看了眼观音,缓缓言道, “地藏者,以后不会再回灵山了。”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很多弟子已小声议论起来。 金蝉子一听,满眼诧异,惊呼道, “师尊,这是何意,难道地藏师弟他?” “非也,地藏者,已入驻地府多年,已被天庭加封为地府之幽冥教主,统辖地府一切事务。当年地藏自愿去幽冥地府弘扬佛法,还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以无边之佛法与慈悲之心,努力化解地府之苦难,此乃我辈佛门之楷模。我等当以地藏之精神为指引,刻苦修行,践行我佛慈悲之道,以弘扬佛法于三界。” 如来目光庄重,缓缓扫过殿内一众弟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弟子纷纷双手合十,齐声回应道, “谨遵佛祖教诲。” “金蝉子,你先将黄风等人安顿好,再来为师处,我有话要说。” 见师尊如此说,金蝉子恭敬地应道, “是,师尊。” 随后便带着黄风等人退下,寻了一处安静之禅房,将他们妥善安置。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金蝉子整束了衣衫,再次回到大雷音宝刹中。 刚入得大殿,就发现大殿内早已空空荡荡,只有迦叶与阿难相伴于师尊左右。 见师尊如来闭着眼,似在等金蝉子到来。 金蝉子见之,不敢怠慢,来到如来眼前,微微躬身,轻声说道, “师尊,弟子已将黄风等人安置完毕,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这时,如来慢慢睁开眼,目光慈祥地看着金蝉子,缓缓说道, “金蝉子,此次你东土之行,历经诸多磨难,也算是功德满圆。你在东土弘扬佛法这段时间里,灵山发生了很多事,迦叶与阿难应该与你说过吧。” 金蝉子闻之,一脸凝重,赶忙回复道, “是的,在弟子回灵山路上,大师兄与三师弟已与弟子说了一些。师尊,千年后,我佛门真有机会于东土再次弘扬佛法?” 如来一听,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笃定, “嗯嗯,千年后,正是我佛门于东土再次弘扬佛法之大好时机。为师考虑了很久,还打算让你去,你是否愿意?” 金蝉子闻言,一脸肃然,毫不犹豫地说道, “师尊,弟子愿意。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弟子也定当勇往直前,不辱使命。” 如来欣慰地看着金蝉子,说道, “很好,金蝉子。你有此决心,为师甚感欣慰。” 如来顿了顿,接着说道, “下次东土弘法,不比你之前之经历。届时,你将历经转世轮回,忘却前世之记忆,以全新之身份踏上取经之路。这一路,你不仅要面对各种妖魔鬼怪之阻拦,还要应对人心之复杂与尘世之诱惑。” 金蝉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 “师尊,倘若弟子忘却前世之记忆,又如何能确保完成取经弘法之重任?” “我到时会找一个大神通者暗中协助你。” 这时,一旁之迦叶插口道, “师尊,下一次传法,为何要让师弟转世轮回呢,转世后可还有神通?” 如来微微摇头,而后看向迦叶,目光平和却透着无尽智慧,缓缓说道, “迦叶,转世轮回是必经之路。金蝉子转世后,前世之神通会被暂时封印,但并非完全消失。待其在取经途中历经磨难,逐步觉醒佛性,神通便会随之恢复。” 迦叶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又问道, “师尊,下次传法还是师弟一人吗?” “是呀,师尊,若师兄一人传法,神通又被封印,万一遇上妖魔鬼怪该如何抵挡?” 如来微笑着看向迦叶与阿难,目光中充满了慈悲与智慧,说道, “下次传法,并非金蝉子一人独行。我会安排几位神通广大之护法随行保护,可助他一路降妖除魔。” 迦叶与阿难闻言,心中稍安,只听迦叶接着问道, “师尊,那这几位护法会是哪些菩萨罗汉?” 如来听了,看了眼迦叶,缓缓说道, “这千年内,我会在教内好好物色一番。” 话音刚落,就见大力金刚进得大殿,来到如来面前,恭敬起首道, “佛祖,外有金顶大仙有事求见。” 迦叶与阿难闻之,互视一眼,就听迦叶言道, “师尊,这金顶大仙突然来访,也不知有何事?” 金蝉子一听,一脸疑惑看向如来,好奇问道, “师尊,这金顶大仙是何许人也,弟子却是不知。” 如来温和地看了眼金蝉子,耐心解释道, “金顶大仙乃天庭派驻灵山之监察使,常住于灵山脚下之玉真观。” 见师尊如此说,金蝉子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识海里马上就想到,回来之时所见之道观,忙接口道, “师尊,弟子回来之时,就见了那道观…” “嗯嗯…快请金顶大仙进来。” 闻罢,如来微微点点头,便对着大力金刚说道。 不多时,就见一大仙昂首阔步迈入大殿。 金蝉子定睛一看,见其一袭锦色华服在身,手持拂尘,气度不凡,面容却透着一丝凝重。 一见到如来,大仙忙恭敬行礼道, “李膺拜见佛祖。” 如来见之,面带微笑,说道, “免礼吧,不知大仙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膺刚欲开口,目光落在金蝉子身上, 见其气质卓绝、仪表不凡,神色不由一怔,好奇问道, “佛祖,这位是?” 如来闻之,微笑着看向金蝉子,介绍道, “大仙不知,这是我座下之二弟子,名曰金蝉子,这些年一直久居东土,刚从东土弘扬佛法归来。” 随后,如来目光看向金蝉子,又对其言道, “金蝉子,这位便是天庭之金顶大仙,常与我佛门多有往来。” 金蝉子一听,连忙上前,恭敬地朝李膺行礼道, “金蝉子见过金顶大仙。” 金顶大仙听了,微微点头回礼,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恢复如初。 “久闻金蝉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早就听闻你在东土弘扬佛法,教化众生,实在是功德无量。” 金蝉子闻言,一脸谦逊地回应道, “大仙过奖了,弟子不过是尽了佛门弟子之本分,离真正之功德圆满还相差甚远。” 金顶大仙微微颔首,随即目光又看向如来,恭敬回道, “佛祖,此次我前来,乃是奉了陛下密令,欲请佛祖速去天庭走一遭。” 如来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忙开口问道, “不知玉帝所为何事,如此着急召我前去?” “这我却是不知,还请佛祖速速动身。” 如来一听,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 “玉帝此番如此神秘,竟不传旨意,只让其带来密令,天庭必然发生了大事。” 想到此,如来面上依旧神色平静,转头看向迦叶、阿难与金蝉子,郑重吩咐道, “为师现去天庭走一遭,你等务必坚守灵山,不可有丝毫懈怠。还需密切留意三界各处之动静,尤其是地府与人间,若有异常情况,即刻去天庭告知于我。” 三人连忙躬身领命, “谨遵师尊佛旨!” 这时,就听迦叶起首道, “师尊,若有其他诸佛问起师尊去向,弟子该如何回复呢?” 如来听了,微微沉吟,片刻后说道, “若有其他诸佛问起,你便如实相告,就说天庭有要事相商,我前去共议对策,不日即回。”言罢,如来转身看向金顶大仙,微微点头道, “大仙,既如此,我俩这便启程吧。” 金顶大仙见之,连忙应道, “是,佛祖请。” 说罢,二人周身泛起祥瑞之光,足下升起一朵祥云, 须臾间,便消失于原地。 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已来到西天门外, 守门之广目天王见是如来佛祖与金顶大仙,赶忙恭敬朝两人行礼,没加阻拦,直接放行。 过了西天门,金顶大仙带着如来径往凌霄殿内殿而去。 来到内殿外,如来见不是凌霄宝殿,神色不由生出一丝疑惑,刚欲开口询问, 就见有一大将守卫于内殿之中,如来定睛看去, 见其见其身材魁梧,身披银甲,手持降妖宝杖,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金顶大仙忙上前,恭敬起首道, “李膺见过卷帘将,属下已带来西天佛祖,望请通禀陛下。” 卷帘大将目光扫过如来与金顶大仙,神色一凛,赶忙恭敬回礼道, “原来是金顶大仙与佛祖驾到,陛下早已等候多时,小神这就前去通禀,二位稍待。” 言罢,卷帘将转身疾步走入内殿不提。 见此,如来心中不由暗惊,看得出来,此处乃玉帝之寝殿,并非一般仙人可达之。从刚才两人对话中可以了解,金顶大仙已不是第一次来此。这说明了什么?其答案不言而喻。 想到此,如来神色不由生出一丝凝重,但转念一想,却有释然。 不多时,卷帘大将返回,脸上带着恭敬之色,说道, “佛祖,陛下有请。大仙留步,陛下言之只让佛祖单独觐见。” 金顶大仙闻言,微微一怔,但随即恢复如常,恭敬地说道, “谨遵陛下旨意。” 言罢,默默退到一旁。 如来见之,心中虽有些诧异,但神色依旧平静,随着卷帘大将步入内殿。 殿内布置奢华而不失典雅,宝烛摇曳,散发着柔和光芒。 此时,玉帝正站在一幅浩瀚星空图前,神色凝重地凝视着。 听到脚步声,玉帝转过身来,看了眼如来,挥手示意卷帘大将退下。 如来一脸恭敬,双手合十,朝玉帝微微躬身道, “拜见陛下。” “佛祖,免礼吧。” “多谢陛下,不知陛下此次召见,有何事吩咐?” “不急,佛祖先随朕去一处地方吧。” “愿听陛下安排。” 言罢,两人身影已消失于内殿之内。 只瞬间,玉帝与如来已来到另一处地方,正是那天灵仙阙。 当如来睁开眼,看清眼前之一幕时,一脸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只见这一方天地气势恢宏,到处是悬浮山峰,苍藤灵花,一座座琼楼玉宇错落有致,四周云雾缭绕,氤氲遍地,瑞气千条。 看得呆了,如来忙追问道, “陛下,这是何地?” 玉帝闻之,神色波澜不惊,看了眼如来,缓缓说道, “佛祖,此乃天庭一处上古遗留之仙阙,唤作天灵仙阙。” 如来微微颔首,心中暗叹这上古仙阙之磅礴气势与神秘底蕴,完全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脸疑惑道, “陛下,为何会带贫僧来此?” 玉帝目光凝重,遥望那悬浮之山峰与金碧之宫殿,缓缓说道, “佛祖有所不知,此地是朕无意中发现的,乃一处龙脉所在,亦是有屏蔽天道气息之能。” 此言一出,顿时让如来惊得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 “可屏蔽天道气息?” “是也,这也是令我非常诧异之处。” “真没想到,天庭之地,竟还藏着这么一处神仙仙境。” 如来听闻玉帝之语,无不感叹道。 玉帝微微点头,面色依旧凝重道, “佛祖,这处仙阙之存在极为隐秘,知晓者只有朕与佛祖两人。若非与佛祖有要事相商,朕也不会轻易告知。” 如来一听,神色一凛,意识到玉帝所托之事必定关乎重大,忙微微躬身,说道, “陛下如此信任贫僧,贫僧定不辜负陛下所望,不知陛下所言之要事是?”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2章 仙阙密议,佛天合作 话说,玉帝带如来来到天灵仙阙处,这让如来惊诧莫名,没想到,天庭之地竟还藏着这么一处奇灵仙境。 此时,玉帝告诉如来,此地只有自己与佛祖两人知晓。 如来闻之,微微颔首,眼中精芒闪烁,轻声道, “陛下厚爱,能得见此等仙境,实乃贫僧之幸。只是不知陛下今日带贫僧来此,必有深意?”玉帝负手而立,望着那缥缈之仙雾,悠悠说道, “佛祖,对此次蟠桃仙会有何看法?” 如来微微一怔,没想到玉帝突然将话题引向蟠桃仙会。 他略作思忖,双手合十道, “陛下,此次蟠桃仙会,众仙云集,我佛教也与老君达成了千年之约定,总体而言,还算成功的。” 玉帝闻言,目光变得深邃,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佛祖,朕虽贵为三界之主,然天庭之众皆为道门出身,真正属于朕之嫡系非常少。三清特别是老君与元始才是天庭幕后之真正大佬,我想佛祖亦是明了。” 如来听闻,心中了然,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慈悲祥和之神色,微微点头道, “陛下所言,贫僧有所洞察。天庭格局复杂,道门三清底蕴深厚,在三界之中影响力深远。然陛下以仁德治世,统领三界,自有其不可撼动之威望。” 玉帝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威望虽在,可面对三清的掣肘,诸多政令推行亦困难重重。此次蟠桃仙会,看似祥和,实则暗流涌动。老君与你佛门达成千年之约,这背后之深意,佛祖可知之?” 如来听闻玉帝此语,忙双手合十,恭敬起首道, “还请陛下明示。” 玉帝长叹一声,踱步至一处灵泉旁,望着汩汩涌出之清泉,似是在整理思绪。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 “实不相瞒,自封神大劫后,朕之天庭虽拥有了一众神将,然几乎全部出自道门三教。我老爷鸿钧老祖合身天道后,特地叮嘱三清全力辅佐于朕一起管理三界。老爷是出于好心,然老君与元始却仗着是道门始祖,根本没把朕这个三界之主放在眼里,很多事都要插手。此次蟠桃仙会,佛祖应该可以看出,老君与元始之心思。他们非常害怕佛教势力渗入,威胁道门之统治。之所以愿意与佛祖定下千年之约,就是趁势将你佛门发展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使其无法对道门造成实质性威胁。同时,他们也可能想借这千年之约,在其中设置诸多陷阱与障碍,让佛门在发展过程中逐渐陷入困境,从而削弱佛门之力量。其实朕还有另一个担忧,不仅是削弱佛门之力量,甚至朕在天庭之势力亦在他们考量之内。” 如来闻之,神色愈发凝重,微微闭眼,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少顷,他睁开双眸,目光慈悲而坚定,说道, “陛下之忧,亦是贫僧所虑。看来老君与元始此举,实乃一箭双雕。既针对我佛门,又妄图巩固自身在天庭之权势,将陛下之影响力进一步压缩。” 玉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懑, “朕身为三界之主,却在自家天庭难以施展拳脚。此次蟠桃仙会,佛祖应该也能看出,诸多仙官完全只听命于老君。朕虽手握三界名义上之统治权,可实际却无多少掌控力,这权力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说到此处,玉帝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无奈。 如来目光平静而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 “陛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制衡老君与元始之法。” 玉帝听闻如来此语,看了眼如来,言道, “此次朕传召佛祖来此,欲与佛祖合作。朕明白,于千年后,佛门必将佛法东传,到那时老君口头上说道门不会阻拦,但暗地里可以指使朕之天庭加以阻拦,从中作梗。对于朕而言,不管你们是佛门还是道门,只要不影响我作为三界之主就行。若朕与佛祖携手,届时朕之天庭明里暗里皆可支持佛法东传,一来可壮大佛门之声势,二来亦可使朕在天庭树立威望,提升影响力,打破老君与元始之掣肘。说到这里,朕还有一个条件。” 如来闻之,神色依旧平和,目光坦然地看向玉帝,说道, “陛下请讲,只要是于三界有益、不悖我佛门宗旨之事,贫僧自会斟酌考量。” 玉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朕之条件是,在这千年内,一旦天庭有难,佛门当无条件相助之。” 如来微微沉吟,目光慈悲而庄重,片刻后缓缓说道, “陛下,佛门以慈悲为怀,三界苍生若有苦难,贫僧及佛门弟子自不会坐视。只是这‘天庭有难’所指宽泛,还望陛下能详述一二,如此贫僧也好与佛门诸位菩萨罗汉商议,给陛下一个确切答复。” 玉帝闻之,看了眼如来,缓缓开口言道, “所谓天庭有难,一是外敌入侵,威胁天庭之安危,天庭诸神御敌不力,须西天佛门相助之;二是天庭内部因老君与元始等人之掣肘,政令难行,引发混乱,致使天庭秩序失衡;三是有大神通者来天庭捣乱,望佛祖能亲自出手擒拿之。佛祖应该会好奇,为何朕会有此担忧吧?” 如来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探寻,说道, “陛下所言,确实关乎重大。贫僧也正有此疑惑,不知陛下因何会有此三种担忧,还望陛下明示。” 玉帝神色凝重,缓缓踱步,说道, “一切还是因此次蟠桃仙会佛祖与老君之赌约而起,老君此人非常擅长谋略,在这千年时间里,我料来天庭不会安稳,若有佛门支持,朕亦能心安。于千年后,朕会大力支持佛法东传,对于佛门而言,这千年之约是弘扬佛法的契机,对朕而言,亦是巩固自身权势,摆脱老君与元始掣肘之良机。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言罢,玉帝双目炯炯有神,紧盯如来,静待无语。 如来迎着玉帝之目光,神色坦然,双手合十道, “陛下所言极是,老君谋略深沉,此次合作确实充满挑战,但也不失为佛门与天庭共同发展之契机。贫僧以为,陛下所虑三种天庭危难之情况,皆关乎三界之稳定,佛门自当承担相应责任。” 言罢,如来顿了顿,沉思片刻,又继续言道, “外敌入侵之事,实乃三界公敌,佛门向来以守护众生为己任,定会派遣精锐力量,与天庭并肩作战。至于天庭内部因老君与元始掣肘引发之混乱,佛门虽不便直接干涉天庭政务,但可提供一些辅助。比如,派遣精通人心、善于调解纷争之弟子,以旁观者之身份介入,以佛法智慧化解矛盾,引导各方回归正轨。而对于大神通者刻意捣乱,若真到了危急时刻,贫僧定不会坐视不理。” 玉帝听闻如来之回应,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朕有佛祖及佛门之支持,朕对未来充满信心。” 言罢,玉帝话锋一转,神色又凝重起来, “佛祖,须小心燃灯佛祖,据朕掌握之信息,燃灯暗地里与老君走的很近。” 如来闻言,双眉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祥和,轻声问道, “陛下此言,可有确凿证据?燃灯古佛乃我佛门尊长,向来慈悲为怀,致力于弘扬佛法,贫僧实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 玉帝闻罢,神色略显一丝失望,他长叹一声道, “看来到现在,佛祖心里还对朕怀有警惕之心。” 如来面露歉意,双手合十,躬身说道, “陛下恕罪,贫僧绝无半分怀疑陛下之意。” “不瞒佛祖,燃灯佛祖如何排挤准提教主,接引佛祖如何会归隐,佛祖是如何上位,弥勒为何能成为佛教未来佛之继承人,还有观音当初为何会投靠天庭等事,朕早已心知肚明。朕很清楚,佛教内部也是暗流涌动,佛祖既已同意与朕合作,当明白此刻我俩乃处同一船上,自当坦诚相待。” 如来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贫僧明白当下之局势。陛下刚才言之,燃灯佛祖与老君之事,贫僧自是深信不疑。贫僧也不敢隐瞒,燃灯之势力在佛教还很强大,弥勒尊者亦是燃灯一脉,还有观音尊者与文殊、普贤势力亦不容小觑。自贫僧坐上佛祖之位后,佛教内部虽表面祥和,然实则各方势力也在暗中角力。” 玉帝目光一凛,追问道, “那依佛祖之见,对燃灯与老君之事,有何看法呢?朕是希望佛教在佛祖领导之下,能欣欣向荣,而不是一盘散沙。” 如来微微闭眼,似在梳理思绪,片刻后睁开,目光坚定而深邃,说道, “陛下,贫僧也相信,燃灯与老君之事,绝非简单之私下往来。老君心思缜密,行事必有深远图谋,他拉拢燃灯,极有可能是想从内部瓦解佛门,进而削弱对抗道门之力量,以巩固其在三界之统治地位。” 说到此,如来神色顿了顿,又继续言道, “燃灯在佛门势力庞大,若真与老君勾结,无疑会在佛门内部掀起轩然大波。” 言罢,如来眉头紧锁,一脸忧色。 玉帝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佛祖,朕之建议是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佛祖可遣可靠弟子暗中探查燃灯之动向,尤其是与老君之关联,佛祖最好是暗中防范,而不是过早打草惊蛇。待证据确凿,再召集佛门诸尊,共商对策。如此一来,可避免佛门内部无端恐慌,而引发不必要之混乱。” 如来闻之,微微点头,深表赞同道, “陛下所言极是,正合贫僧心意。贫僧回西天之后,便安排亲信弟子秘密行事,务必在不引起燃灯警觉之前提下,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我希望凭我俩之合作,能让佛祖坐稳佛祖之位,还可让佛法顺利东传,以削弱道门之势力,而朕能于天庭之地位更加稳固。”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神色庄重道, “陛下,此次合作意义非凡,关乎佛、天两界兴衰,贫僧定当全力以赴。” “哈哈,好。对了,此次蟠桃仙会,我能感受得出来,佛祖之师尊灵宝天尊对佛祖之深厚师徒情谊。” 如来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恢复平静,双手合十道, “陛下,灵宝天尊与贫僧确实有过一段渊源。在贫僧修行途中,曾受灵宝天尊诸多指点,对天尊之教诲,贫僧一直铭记于心。只是如今佛道两门立场有所不同,诸多事务也变得复杂起来。” 玉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说道, “朕明白。灵宝天尊在道门地位尊崇,虽与老君同属三清,但他心思相对更为超脱。此次蟠桃仙会,朕留意到他看向佛祖之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几分复杂之情愫。朕猜测,或许他对道门如今针对佛门之态势,并非完全赞同。” 如来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陛下之观察入微,令贫僧钦佩。灵宝天尊向来对道之领悟独特,他或许更注重顺应自然,而非执着于门派间之争斗。只是三清一体,他即便有不同想法,在诸多事情上,也难免受到老君和元始之影响。” 玉帝一听,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佛祖,那可未必,想当年一场封神大劫,老君与元始不顾师兄弟情谊,联合西方二圣,大破截教,天尊内心那道坎难道真能迈过去?若能争取到灵宝天尊之支持,哪怕只是保持中立,对于我们应对老君、元始与燃灯,都将大有裨益。佛祖别忘了,还有那接引佛祖…” 如来听了,神色凝重,说道, “此事难度不小。灵宝天尊虽与贫僧有旧,但毕竟身处道门核心,三清之一,他会为了我等与老君与元始为敌?还有那接引佛祖,只在灵山凌云渡引渡有缘人,早已不问佛门中事,怕也不会再参与进来了。” 玉帝听闻如来此语,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佛祖,事在人为。灵宝天尊与老君、元始虽为同门,但封神大劫留下之伤痕,或许至今仍在。只要我们找准时机,以理相劝,以情动人,未必不能争取到他之支持,哪怕只是让他保持中立,也能极大地改变我们面临之局势。至于接引佛祖,他虽已归隐,不问佛门俗事,但朕知道,当年之所以会归隐,一切皆是燃灯而起,难道他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若他知道燃灯欲挑起佛门内部之斗争,说不定能唤起他出山之决心。” 如来一听,微微闭眼,陷入沉思,片刻后睁开双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然, “陛下所言有理。”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3章 密辛往事,接引支持 话说,玉帝带如来来到天灵仙阙处,原来是欲与如来合作。 玉帝心里明白,老君与元始在天庭之势力非常强大,若欲与之对抗,就需要灵宝天尊与接引佛祖之支持。 如来听闻玉帝之语,心里亦在盘算,思绪片刻后睁开双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然, “陛下所言有理。” 玉帝见状,脸色凝重地看向如来,沉声道, “佛祖,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老君与元始老谋深算,稍有不慎,我俩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争取灵宝天尊与接引佛祖支持一事,朕早已思虑过了,朕打算派人秘密邀请灵宝天尊来此一起商议,而接引佛祖处,由佛祖出面说服之,佛祖意下如何?” 如来闻之,沉默良久,才缓慢开口道, “陛下,接引佛祖处,贫僧自会亲自前去说服之。至于邀请灵宝天尊来此,我并无意见,只是万一他不欲参与其中呢?倘若他顾及同门情谊,或是对局势判断与我们不同,不愿卷入这场纷争,不仅计划落空,还可能引起老君与元始之警觉,打草惊蛇,后续局面恐更难把控。” 玉帝闻之,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佛祖所言极是,这确是不得不防之情况。依佛祖之见,我们该如何试探,方能提前知晓灵宝天尊之意向,又不暴露计划?” 此时,如来目光深邃,沉吟道, “贫僧亦可亲往,以感恩之名拜访。在交谈时,巧妙引导话题至三界局势,观察他之反应。若天尊对老君与元始之做法有所不满,或是对三界乱象忧心忡忡,便说明有争取之可能。若他态度冷淡,避而不谈,我们便需谨慎行事,不可贸然邀请之。” 玉帝一听,微微点头,认可道, “此计可行,先投石问路,摸清情况,再做定夺。那若灵宝天尊无意参与,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如来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即便灵宝天尊不愿相助,只要能让他保持中立,不向老君与元始透露风声,对我们而言也是有利的。贫僧在拜访时,自会隐晦传达我们维护三界和平之决心,而非挑起争端,望天尊能理解我们之初衷,不加以阻挠。” 玉帝听了,又问道, “那接引佛祖那边,若说服不了他出山,又该如何是好?” 如来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庄重道, “陛下放心,贫僧自当倾尽全力…现在贫僧就回西天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对了,陛下这边若有任何新消息,还望及时告知贫僧。” 玉帝听了,点头应允道, “好,佛祖一路保重。朕在天庭也会加强戒备,密切关注老君与元始之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佛祖。” “多谢陛下。” “此次劳烦佛祖了。” 如来闻之,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俯身,向玉帝告辞,身形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于天灵仙阙。 玉帝望着如来离去之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此次合作能顺利推进,以此来打破老君与元始在天庭之掌控。 却说,回到西天极乐世界之如来,立刻召集了座下三大弟子前来。 如来端坐于莲台之上,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迦叶、金蝉子与阿难,缓缓开口道, “此次玉帝传人召见,欲与我佛教合作,一起对抗老君与元始之道门势力。” 此语一出,顿时让三人面面相觑,殿内一片寂静,唯有袅袅梵音在耳畔萦绕。 过了半晌,迦叶率先打破沉默,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师尊,玉帝之提议有没有答应之?” 如来闻之,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点头。 看到如来点头,迦叶心中一沉,面上却依旧沉稳。 他深知,对抗老君与元始,必定是一场惊涛骇浪般之艰难博弈。 “师尊,老君与元始乃天道圣人,实力非凡,在三界底蕴深厚,道门弟子众多,且个个法力高强。他们所布下之势力网错综复杂,我等如何是其道门之对手?” “是呀,师尊。只怕是以卵击石吧?” 见金蝉子如此说,如来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 “玉帝提出两点,一是千年后天庭将全力支持我佛门东土传法之举,二是千年内若天庭有何变故,我佛门将全力协助之。同时,他还提出可争取灵宝天尊及接引佛祖之支持,唯有这样,我等才有实力与之抗争。对了,玉帝还透露一个讯息,言之燃灯佛祖私下与老君走的很近。” 三人听闻此语,忙互视一眼,内心之震撼,不言而喻。 此刻,三人才明白师尊为何会答应玉帝之合作请求。 这时,又见迦叶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开口言道, “师尊,此次合作之关键还是需要争得灵宝天尊与接引佛祖两人之支持,不然师尊就算与玉帝联手,亦非老君与元始之对手。” “是呀,师尊,如何才能争取到两人支持呢?” 此时,阿难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看了眼如来,言道, “师尊,燃灯佛祖他在我佛门资历深厚,势力庞大,若暗中偏向老君,对我等却非常之不利。” 金蝉子闻之,面露忧色,急切问道, “师尊,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还请师尊示下。” 见金蝉子如此说,迦叶与阿难目光皆看向如来,静待其语。 如来抬手,示意三人稍安勿躁,神色凝重却不失沉稳道, “此事我已有思量。燃灯与老君之事,恰是我等争取接引佛祖支持之最佳契机。” 如来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看了眼三人,继续言道, “你等三人或许不知,当年接引佛祖之所以会退隐,与燃灯佛祖有很大关系…” 于是,如来不理会三人错愕表情,就将当年佛教之尘封往事与三人缓缓道出。 由于迦叶与阿难两人比金蝉子早入佛门,听闻师尊今日此番言语,顿时让两人恍然大悟,惊诧莫名。 待如来将那段秘辛讲完,迦叶率先回过神来,双手合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师尊,当年佛教从须弥山迁往灵鹫山,原来是这样。” 阿难一听,忙也接口道, “当时弟子就觉得此事非常诡异,好端端的为何会将佛门总坛前往灵鹫山。也让弟子惊讶的是,接引佛祖为何会同意?而且在迁往灵山后,接引佛祖又为何莫名其妙地选择退隐?原来背后是燃灯佛祖一手策划。真没想到,燃灯佛祖手段如此狠辣,为了达到自己之目的,竟不惜算计接引佛祖,还将佛门陷入这般动荡之中。” 言罢,阿难一脸愤然。 金蝉子看了眼阿难,又满脸恭敬道, “如此说来,幸得当年师尊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证得佛祖之位,倘若被弥勒或药师他们率先证得,只怕如今整个灵山依旧还是燃灯佛祖之天下。” “是呀,师尊,这或许就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迦叶听了,忙双手合十,恭敬附和道。 这时,又听迦叶继续开口言道, “师尊,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了很多把握去说服接引佛祖出山相助。燃灯当年之举,令接引佛祖心灰意冷,如今燃灯与老君勾结,威胁到整个佛门,接引佛祖定会为了佛门之未来,挺身而出。” 如来一听,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 “为师也是如此想的。我已决定,亲自去面见接引佛祖。” “师尊,接引佛祖已有正当理由可以争取,那灵宝天尊呢,他乃三清之一,有何理由会与老君、元始为敌?” 听阿难如此说,迦叶与金蝉子亦是一脸疑惑。 此刻,如来神色凝重,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你等三人不知,我前身乃灵宝天尊之座下大弟子,名曰多宝。只是一场封神大战后,当年截教四分五裂,截教一部分弟子来了西方,一部分身陨被封神上天了天庭,还有一部分则身消道陨,不得轮回,那时我师尊亦被鸿钧道祖带回紫霄宫禁闭反思…哎。” 言罢,如来脸色变得凝重,每次回忆往事,内心不由一痛。 三人一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金蝉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原来在封神大战前,金蝉子欲投入截教门下,却被截教外门大弟子赵公明所拒,很难相信,现在之师尊竟是当年截教之大师兄。 此刻,迦叶率先回过神来,双手合十道, “真没想到,当年老君与元始竟如此卑劣,为了对付自己之师弟,竟然会联合接引与准提两位教主。说真的,我若是灵宝天尊,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个心结。” 阿难听了,也跟着点头,一脸愤慨道, “是啊,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心寒,当年两人完全不顾师兄弟之情分了。” 金蝉子闻之,微微皱眉道, “师尊,灵宝天尊现已从紫霄宫禁闭出来,恐早已将往事放下了吧?而且师尊现已是佛门之主,佛道毕竟有别,他还会念旧支持我佛门吗?” 迦叶听闻金蝉子之语,神色凝重却又透着一丝笃定,说道, “师尊,弟子以为,虽岁月流转,身份变迁,但有些事,并非轻易能释怀。当年截教之殇,对于灵宝天尊而言,是刻骨铭心之痛。即便他已放下部分执念,弟子敢笃定,倘若灵宝天尊知道师尊及玉帝背后已有接引佛祖支持,而且师尊又是当年其最得意之弟子,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尊被老君与元始欺负。” “我同意大师兄之语。师尊,当务之急先争取接引佛祖之支持。师尊,灵宝天尊处又是师尊亲自前往说服吗?” 如来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对,我意已决,先去面见接引佛祖,再亲赴上清境拜访灵宝天尊。此两场会面,关乎重大,容不得有丝毫差错。” 言罢,如来又看了眼迦叶,郑重地说道 “迦叶,你在为师前往之时,要密切关注教内之情况,尤其是燃灯佛祖及其党羽之动向。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传讯于为师。” 迦叶听了,忙双手合十,恭敬领命道, “弟子明白,请师尊放心,我等三人定当谨慎行事,守护好佛门。” 这时,见阿难神色凝重,看向如来问道, “师尊,是否把燃灯与老君一事告知观音,文殊与普贤三位尊者?” 如来闻之,微微沉吟,神色凝重地说道, “此事暂时不宜声张,观音、文殊与普贤三位尊者虽忠诚于佛门,但燃灯在佛门资历深厚,若贸然告知,恐会引起佛门内部不必要之动荡。” 如来目光深邃,继续说道, “燃灯与老君勾结之事,目前还需暗中调查,摸清他们之计划与势力分布。待时机成熟,再告知三位尊者,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在此期间,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阿难听后,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师尊考虑周全,弟子明白了。” 待安排妥当后,如来不再耽搁,施展大神通,瞬息间便消失于三人眼前,朝着接引佛祖隐居之地赶去。 不多时,如来就来到灵山之凌云渡口。 落下祥云,眼前是一片祥光笼罩,瑞气千条,正是接引佛祖之修行之所。 刚欲前行,就见一童子现出身来,如来定睛看去,识得来人,正是接引佛祖座前之白莲童子。 此刻,白莲童子朝如来恭敬行礼道, “佛祖,师尊让弟子出来迎接佛祖。” 如来闻之,并不意外,只是面露微笑,温和地对白莲童子说道, “有劳童子了。” “佛祖言重了,里面请。” 言罢,白莲童子在前引路,如来跟随其后,沿着铺满金色花瓣之小径,朝着庙宇深处走去。 一路之上,四周静谧祥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之鸟鸣,更显此地空灵不凡。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一座宏伟之殿堂前,入得殿堂,接引佛祖正端坐在莲台之上,周身佛光闪耀,慈悲祥和。 如来上前,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 “小僧见过接引佛祖。” “免礼吧。” 接引佛祖微微抬手,示意如来起身,目光慈悲地落在他身上,说道, “听闻佛道有千年之约?你此次来此,是否与此事有关?” 如来直起身,神色凝重,向前一步,说道, “佛祖,是也。小僧不敢欺瞒,今日有玉帝召见,言之欲与小僧合作,共抗道门势力,以巩固玉帝三界之主之地位。玉帝答应小僧,千年后天庭将全力支持佛法东传。又与小僧言之,千年内若天庭遭遇变故,佛门当无条件相助之。玉帝又透露给小僧言道,说燃灯佛祖与老君走的很近。佛祖,燃灯佛祖在佛门根基深厚,他与老君勾结,势必会让道门势力在三界不断扩张,若无应对之策,佛门将遭遇灭顶之灾。佛祖,小僧与玉帝皆有自知之明,若无佛祖及灵宝天尊背后之支持,小僧与玉帝根本无力对抗道门之势力。此次小僧来此,恳请佛祖出山相助,引领我等对抗道门,挽救此危局…” 接引佛祖微微点头,神色沉静,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之睿智,说道, “阿弥陀佛,当我听闻佛道定下千年之约时,内心就隐隐生出一丝担心,在此千年内,道门必然会千方百计阻挠佛门之发展。燃灯与老君勾结,确实有点出乎我之意料,若真有此事,不可不防。我作为佛教之创始人,虽已退隐多年,一心清修,但佛门兴衰,关乎众生福祉,绝不允许有破坏佛门之举出现。现在道门势力庞大,老君与元始两人又谋划深远,实力非凡,若无灵宝天尊支持,实乃有胜算。” 如来听闻接引佛祖此言,心中一喜,赶忙躬身行礼,接口道, “佛祖所言极是。”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4章 上清仙境,如来求援 话说,如来只身一人来到灵山凌云渡,拜见接引佛祖,向其坦白玉帝找寻自己合作之事,欲寻求接引佛祖能提供支持。 接引听闻,内心也明白,不为如来,只为佛教,自己也不得不出来支持此事。 但他心里也清楚,若欲对抗老君与元始,仅凭自己一人根本不是其对手,除非有灵宝天尊支持,才有胜算。 接引佛祖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对如来言道, “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佛教兴衰。老君与元始法力高深,又在天庭根基深厚,若要与之抗衡,灵宝天尊之助力至关重要。” 如来闻之,微微颔首,目光坚定道, “小僧明白。此次小僧欲亲自上得上清境走一遭,即便知道前路艰难万分,小僧也须一试。在小僧走后,恳请佛祖在此期间为我佛教稳固后方,以防燃灯等人趁虚而入。” 接引佛祖一听,点头应允道, “嗯嗯,你可放心前去,我自会守好灵山。” 见接引佛祖如此说,如来心下大安,忙又朝接引微微躬身行礼, “既如此,小僧就此告辞。” 如来转身,周身佛光绽放。 只瞬间,就化作一道璀璨光芒,向着上清境之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如来身影已出现于上清境中,放眼望去,此处仙雾弥漫,仙乐飘飘,四周矗立着巨大之白玉石柱,上面刻满了神秘之天道符文。 刚欲前行,就见石柱后闪出两道流光,化为两位仙官, 见其,手持长戟,神色威严,将如来拦住。 其中一位仙官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如来,开口质问道, “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上清境?” 如来见之,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平和之微笑,恭敬回礼道, “两位仙官,贫僧乃西方佛教之如来。此番前来,有要事求见灵宝天尊,还望二位通融禀报。” 另一位仙官闻之,眉头微皱,冷哼一声道, “上清境岂是你说来就来之地?灵宝天尊尊贵无比,岂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你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纠缠。” 如来听闻,不恼不怒,依旧保持着那副慈悲祥和之面容,缓缓说道, “二位仙官有所不知,贫僧前身乃灵宝天尊之大弟子,还望两位仙官帮忙通禀一声,不甚感激。” 两位仙官听闻如来此言,顿时满脸惊愕,面面相觑。 一人持戟之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眼中满是狐疑。 “休要胡言!” 这时,就听另一持戟之仙官朝如来大声呵斥道, “三清弟子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从未听闻灵宝天尊有你这佛门弟子!你再敢信口雌黄,亵渎仙尊,莫怪我等不客气!” 如来神色平静,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洞悉往昔之深邃,缓缓言道, “二位仙官不知,贫僧前身乃截教之多宝道人。自上古之时,天地初开,灵气未凝,规则未全之时诞生。又于巫妖大劫之中与天尊相遇,得他点化,随侍身侧,听其讲道论法,习那开天辟地、造化万物之妙理。后天尊创立截教,修得天道圣人果位,我为截教之大师兄。一场封神大劫,截教弟子死伤无数,截教亦四分五裂,天尊也被鸿钧道祖带去紫霄宫…” 话至此处,如来微微顿住,面上浮现出一丝痛惜,继续言道, “为寻他途,我被迫前往西方,投身于婆娑世界,历经多世苦修,方修的六丈金身,证得灵山佛祖果位。虽如今身着佛衣,弘扬佛法,可往昔在天尊座下听道之情谊,从未敢忘。还望二位仙官念及这段渊源,通禀天尊,就说多宝求见。” 两位仙官听完,心中大为震撼。 这般隐秘之过往,非一般人可知晓。 此时,两人对于如来之身份信了几分,但心中仍存疑虑,却也不敢轻易忽视。 “你所言太过惊人,我们需向天尊核实。” 年长之仙官双目紧盯如来,沉声言道, “你暂且在此等候,莫要随意走动。” 言罢,两人互视一眼,一人会意,忙匆忙转身,身形化作一道虹光,朝着上清境深处飞去。 如来见之,静立原地,神色从容,目光平和地扫视着四周。 见此地,远处仙山连绵,云雾缭绕,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馥郁香气。 不多时,离去之仙官匆匆折返,未等靠近,便远远朝如来躬身行礼道, “佛祖,天尊有请。” 听得出来,声音中已然没了先前之傲慢与戒备,满是恭敬。 见离去之仙官如此,另一仙官亦不敢怠慢,一脸恭敬向如来行礼道, “佛祖,里面请。” 只瞬间,三人身影已消失于原地。 再出现时,如来发现已来到另一处地方, 只见,三人升于碧海之上,很快就来到一处仙岛处,目及所至, 真个是, 紫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 峭岭生谷壑,碣石听新浪。 老柏青山峦,碧桃丹梅香。 奇花成绣锦,芝草披绿裳。 狐鹿闲林间,老猿攀藤苍。 鹤鸾齐声唳,赤龙吟罢唱。 道音声声起,仙乐阵阵响。 雾缈宫阙现,仙童有来往。 如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处仙岛分明就是当年之金鳖岛,怎么会在上清境中? 霎那间,如来眼眶变得湿润,往昔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金鳖岛,作为当年截教众仙云集之地,留下了太多之美好回忆。 如来闭上眼,岛上一草一木尽皆历历在目。 此刻,在如来识海,沉浸在往昔回忆之中,一时神思飘远,仿若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之岁月。 那时之金鳖岛,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仙乐飘飘,灵气氤氲,众师弟姐妹们一同于岛上论道修行,相互切磋,其乐融融。 只是那千万年之相伴,随着一场封神大劫,皆化为乌有。 想到此,如来慢慢睁开眼,目光中已敛去伤感,取而代之是洞悉世事之沉稳与坚定。 他明白,灵宝天尊之所以在上清境衍生出金鳖岛,在天尊心中,一直还珍视着截教往昔之传承与荣光,也深知这仙岛承载着之厚重意义与力量。 往昔封神大劫,虽是天数注定,却也让无数截教门人陨落于天地,辉煌不再。天尊此举,或许也是为了保留一丝念想。 “师尊,你又何苦也。” 如来见此,内心不自觉又生出一丝感伤。 “佛祖,你没事吧?” 其中一位仙官见如来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如来闻之,看了眼仙官,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无妨,只是一时触景生情。” 言罢,如来深吸一口气,将情绪重新收敛,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沉稳。 说话间,两位仙官已带着如来来到一座巍峨宫殿前,如来抬眼一看,见宫门上首挂有一牌匾,上书有“云清宫”三个金体大字。 “云清宫?金鳖碧游宫已是一去不返了。” 看着宫匾,如来喃喃自语道。 看官不知,碧游宫乃当年金鳖岛通天教主居住之所。 此刻,如来站在“云清宫”前,一股古朴厚重之气息扑面而来。 环顾四周,见宫殿殿宇飞檐斗拱、气势恢宏,檐下悬着之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之音,似在悠悠诉说尘封往事。 四周奇花异草遍地,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馥郁芬芳,与清脆之风铃音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之氛围。 这时,两位仙官退至一旁,恭敬说道, “佛祖,里面请,天尊已在殿内等候。” “有劳二位仙官。” 言罢,如来又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之波澜,抬步迈入殿中。 踏入殿内,环顾四周,只见金砖铺地,光华内敛,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明珠,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殿内之立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之龙凤图案,龙凤盘旋,似欲腾空而起,彰显着无上之威严与神秘。 此时,灵宝天尊高坐于殿内蒲团之上,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威严之光芒,仿佛与这宫殿融为一体。 见此一幕,又让如来仿佛又回到了碧游宫中,昔日通天教主在碧游宫讲道授业之场景如在眼前。那时,一众师弟师妹齐聚一堂,聆听师尊之教诲,气氛热烈而庄重。通天教主声若洪钟,阐述着天地至理、修行奥义,每一句话都如醍醐灌顶,让众人受益匪浅。 突然,听闻一仙童声音传入耳内, “佛祖,见了天尊,还不行礼?” 仙童声音立刻就将如来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如来闻之,神色顿了顿,赶忙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恭敬行礼道, “如来拜见天尊,愿天尊万寿无疆。” 灵宝天尊微微抬手,示意如来免礼,脸上浮现出温和之笑容, “免礼吧。” “多谢天尊。” 灵宝天尊看着眼前之如来,内心不由泛起一丝涟漪,想起往昔截教辉煌无比,门下弟子众多,英才辈出,而眼前之人又是自己最得意之大弟子,此刻已是佛衣加身,心中是无限感慨。 这时,天尊转头看向仙童,言道, “你且下去吧。” 仙童见天尊如此说,忙恭敬行礼道, “谨遵天尊法旨。” 见仙童离去,天尊目光又落在如来身上,轻声问道, “说吧,此次来上清境,所谓何事?” 如来闻之,神色微微一怔,忙双手合十,恭敬道, “天尊是这样的,自此次蟠桃仙会后,我佛门与道门定下千年之约。在这千年时间内,道门必然会处心积虑阻扰佛门之发展。贫僧也不敢隐瞒,今得玉帝召见,言之与贫僧合作,欲对抗老君与元始,巩固其三界之主地位。贫僧也刚从接引佛祖处过来,已得其支持。” 言罢,如来目光紧盯天尊,静待其语。 灵宝天尊听闻如来所言,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沉声道, “你之来意我已知之,只是此事,我可能爱莫能助也。自紫霄宫禁闭结束,回归三界,我便向师尊保证,不再卷入道门内部之纷争。老君与元始,皆是我道门尊长,虽行事风格与我略有不同,但皆是为了道门之发展。玉帝此举,看似为巩固自身地位,实则可能引发道门内乱,我实难偏袒任何一方。” 如来微微颔首,神色间并无太多意外,恭敬说道, “天尊深明大义,严守中立,如来岂会不知。只是如今佛门处境艰难,千年之约如同枷锁,道门若全力打压,佛门恐难有发展空间。玉帝之邀,于我佛门而言,虽有风险,但也是一线生机,故弟子才会前去说服接引佛祖相助之。” 灵宝天尊闻之,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说道, “如来,你需明白,与玉帝合作,看似能借其力抗衡老君与元始,可一旦处理不当,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道门底蕴深厚,老君与元始更是法力无边,绝非轻易能与之抗衡。你佛门若因此陷入道门纷争漩涡,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如来一听,目光坚定,双手合十道, “天尊教诲,如来铭记于心。只是佛门创立至今,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己任。且弟子身任灵山之主,必然一心为佛门发展考虑之。若因畏惧道门打压,便退缩不前,实非我佛之道。此次与玉帝合作,虽有风险,然为了求的佛门一线生机,我如来亦甘愿冒险之。此次弟子前来,本欲请天尊相助之,只是现在看来,恐难成行了。” 灵宝天尊闻罢,双目看着如来坚定之神色,心中不由暗自叹息。 天尊心里如明镜一般,若欲与老君与元始对抗,只凭接引一人,根本无法撼动道门之根基,如来此举实是艰难万分。 沉吟片刻,灵宝天尊缓缓开口道, “如来,我虽不会直接参与此事,但有些话不得不说。老君与元始,皆为道门掌教,历经无数岁月,谋略及实力皆不是你能想象。你与玉帝合作,需时刻警惕,莫要沦为他人棋子。” 如来闻之,略显失落,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点头道, “多谢天尊提醒,如来定当小心谨慎。” 言罢,如来双膝下跪,朝天尊行了跪拜之礼,言道, “天尊,如来虽已投身佛门,可往昔在截教受您教导之恩,从未敢忘。今佛门面临如此困境,虽知您有难处,不便直接援手,也感谢天尊提醒,弟子莫敢忘之。刚才弟子入得上清境,依稀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金鳖岛,只是师尊依旧,一众师弟师妹皆已不在。” 言罢,如来微微抬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继续说道, “封神大劫,截教凋零,诸多同门或陨落,或离散,如今回想起来,仍心痛不已。金鳖岛于我而言,不仅是往昔修行之地,更是承载着无数同门情谊之所。如今佛门又逢艰难,我亦想尽我所能,不让悲剧重演。” 灵宝天尊面露感慨之色,轻轻叹息道, “封神大劫,截教损失惨重,实乃天数注定。当年之事,为师亦是痛心疾首,但往事已逝,以后就莫再提及。如今你既已投身佛门,已是佛门之佛祖,便肩负起佛门兴衰之责。此次佛道之争,我虽不会参与,然为师可给你指条明路。你可知,道门虽势大,但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亦有诸多分歧与矛盾。” 如来听了,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忙问道, “还请天尊明示,道门内部究竟有何分歧,如来又该如何利用之?” “老君主张无为,其理念重在顺应自然,不过多干预世事;而元始天尊更重秩序,力求以严苛规制整肃道门。二者理念不同,在道门诸多事务之决策上,难免会产生分歧。” 如来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 “天尊之意,是让弟子利用他们理念上之差异,分化他们对佛门之打压?” 灵宝天尊听了,点头道, “正是。” “天尊不知,玉帝与弟子言之,佛门之燃灯佛祖私底下与老君走得很近,弟子有理由认为,道门势力已渗透进佛门之中。” 灵宝天尊听闻此言,神色微微一变,脱口道, “竟有此事?”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5章 灵宝抉择,天机混乱 话说,如来一人来到上清境,欲得到灵宝天尊之支持。 令他惊讶的是,当如来进入上清境后,发现灵宝天尊居住之地,竟似当年东海之金鳖岛。 当见到灵宝天尊后,如来表明佛门存在之困境,又提及玉帝邀其合作一起对抗老君与元始。 如来告诉天尊,接引佛祖已答应支持,但还是被灵宝天尊以向师尊承诺,不便直接参与道门纷争为由拒绝了 面对如来之恳请,天尊虽无直接援手,却指出老君与元始理念之差异,暗示如来可借此分化道门对佛门之打压。 此时,如来又向天尊道出,玉帝透露燃灯佛祖与老君私下往来密切,疑似道门势力已渗透进佛门之中。 灵宝天尊听闻,神色骤变,惊呼道, “竟有此事?” 如来闻之,神色凝重,点头道, “是也,当弟子初闻此消息时,也颇为忧虑。燃灯佛祖在佛门地位尊崇,若真与老君暗中勾结,恐怕会对佛门内部造成极大之动荡。此次接引佛祖之所以愿意出来支持,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亲手创出之佛教被燃灯等人破坏。” 灵宝天尊微微皱眉,神色满是疑惑,缓声道, “燃灯此举,着实令人费解。他身为佛门之人,却与道门如此亲近,是何目的?” 如来闻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弟子也一直在思索燃灯此举之目的。燃灯在佛门地位极高,按理说不应轻易背叛。或许老君许以他极为诱人之条件,亦或是燃灯对佛门之发展方向,与弟子存在极大分歧。” 灵宝天尊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思索道, “大师兄老君行事向来以无为而治,他若插手佛门事务,必定有着深远之谋划。而燃灯或许只是他计划中之关键一环。只是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之布局?还需深入探究。” 如来闻之,沉思片刻后,一脸凝重言道, “天尊可能有所不知,当年弟子之所以能坐上佛祖之位,皆是因为当年燃灯佛祖窥得天机,言之佛门有竖三世佛之存在,燃灯佛祖向一众佛门弟子提出,谁能率先修出丈六金身者,将是未来灵山之主。当年弟子有幸率先在昆仑雪山之巅修出丈六金身,才继承了灵山佛祖之位。但在弟子坐上佛祖之位前,燃灯佛祖一定要让弟子承认弥勒为佛教未来佛之法定继承人,碍于无奈,弟子不得不承认之。若弟子猜测不错的话,此次燃灯佛祖勾结老君,欲让弥勒提前上位,不然弟子真想不出,还有其他目的。” 灵宝天尊闻言,眼神一凛,沉声道, “如此说来,燃灯此举或许是为了扶持弥勒上位,以达成他自己之某种目的,而老君则是看中了这一点,想要借此掌控佛门未来之走向。” 如来一听,神色凝重,眉头紧锁,说道, “弟子亦有此担忧。弥勒虽有大智慧,可他对佛道之理解与弟子略有不同,若真被燃灯与老君操控,佛门恐会偏离正道。只是,目前尚无确凿证据,弟子贸然行动,不仅难以服众,还可能引发佛门内部之分裂。” “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你需先稳住阵脚,暗中布局。” “弟子明白。” 言罢,如来目光望向天尊,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又行礼道, “天尊,其他无事,弟子就此告辞。” 闻罢,灵宝天尊微微点头,随即闭上了眼,殿内瞬间一片沉寂。 如来见之,一脸无奈,只得默默退出了大殿不提。 却说,在灵宝天尊闭眼之后,内心陷入了深深之沉思。 他深知,佛道两教之平衡一旦被打破,三界必将陷入混乱。大师兄若真插手佛门事务,必然在酝酿一场足以颠覆三界秩序之巨大阴谋。此次如来亲至,足以说明当年形势之严峻。回想起往昔,截教在封神大劫中遭受重创,无数弟子陨落,二位师兄为了对付自己,竟不顾同门师谊,竟联合西方二圣合力对付自己…那惨痛之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但自己已在师尊面前保证不再卷入道门纷争,如今又面对这般局势,自己真能坐视不管吗?佛门虽与道门有别,然灵山之主乃自己当年最得意之弟子,自己真能眼睁睁看着如来被二位师兄联合欺负?佛门虽有接引佛祖暗中支持,然独木难支,接引一人根本不是二位师兄之对手。如果自己欲插手,又该以何种方式介入,才能既不违背当年自己之保证,又能顺利化解这场危机呢? 想到此,灵宝天尊眉头紧锁,苦苦思索不已。 “倘若自己要参与,必然要与接引见上一面才行。” 想到此,只见天尊大手一挥,如来又出现于大殿之内。 却说,如来刚离开上清境后,心中是五味杂陈。 正行进间,忽见眼前光芒一闪,眼前环境陡然一变,如来一脸诧异,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灵宝天尊之大殿之内。 他心中虽满是惊异,但多年修行养成之沉稳让他瞬间镇定下来,忙双手合十,恭敬地向灵宝天尊行礼道, “天尊,不知又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灵宝天尊看着如来,目光中透着忧虑与决然,缓缓说道, “你虽已是佛门之佛祖,然当年也是我门下之弟子,为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绝境而袖手旁观。” 言到此,天尊神色顿了顿,看了眼如来,又继续言道, “我二位师兄,名利之看得太重,此次大师兄若真与燃灯勾结,妄图操控佛门,必定会打破三界之平衡,引发一场浩劫。为师虽已向师尊保证不再卷入道门纷争,但为了三界安宁,也为了你,我决定暗中相助之。” 如来听闻天尊此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瞬间变得湿润起来,双手合十,忙行礼说道, “师尊慈悲,师尊此举,对于佛门而言如同再造,弟子感激涕零。” 灵宝天尊闻之,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为师打算与接引会面,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你也知晓,老君与元始法力高强、谋略过人,此次若想化解危机,需得我与接引携手,且行事必须万分谨慎,绝不能让老君与元始察觉到我们之谋划。” 如来一听,神色马上变得凝重,点头应道, “天尊所言极是,老君与元始耳目众多,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可能会引发更大之危机。只是,不知天尊打算何时与接引佛祖会面?” 灵宝天尊掐指一算,目光深邃,沉声说道, “三日后之子时,天地灵气最为静谧,老君与元始此时大多在闭关修炼,对外部之感知相对薄弱,为师便选在此时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如来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师尊,弟子知道有一处地方,很适合安排师尊与接引佛祖会面。” “何地?” 如来身子微微前倾,神色认真地言道, “天庭之天灵仙阙。” “天灵仙阙?” 天尊一听,一脸诧异与疑惑,开口问道, “天庭何时有这么一处地方,为师为何从未听闻过。” “天尊有所不知,此地乃玉帝无意中发现,乃一处龙脉之地,可屏蔽天道气息。在仙阙处会面,可保万无一失。” 天尊听闻,内心不由一惊,暗道, “真没想到,天庭之地,竟还有这么一处隐秘之地。可屏蔽天道气息,足见天庭气运之盛。” 想到此,天尊忙定了定神,又开口问道, “所有此般隐秘之地,我与接引相见,自然是绝佳之所,那你去安排吧。” 见天尊如此说,如来心中一喜,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多谢师尊信任,弟子定不负所托。弟子这便返回灵山,之后即刻前往天庭与玉帝沟通此事,确保安排妥当。” 言罢,如来又再次行礼,随后退出了大殿,安排事宜不提。 却说,当玉帝听说灵宝天尊亦答应暗中相助佛门,且欲与接引在天灵仙阙会面商讨应对之策时,心中欢喜不已。 他明白,只要有接引与灵宝天尊暗中相助,自己与如来就有资本对抗老君与元始。 如来离了天庭,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凌云渡,告知接引佛祖关于天尊之意。 接引闻之,面露欣慰之色,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似已看到化解这场危机之曙光。 “此次灵宝天尊能仗义相助,此举实乃大义也,能在这关键之时伸出援手,实是三界之幸。天庭竟有如此隐秘之地,这确实让我意外,可屏蔽天道气息之地,确是个绝佳之会面之所。” “是呀,佛祖。听闻玉帝言之,是上古遗留下来的。” 接引闻之,没有接话,只是喃喃自语道, “真不愧是三界之主,气运悠长。” 两人又就会面细节商议一番,如来便告辞返回灵山,全身心投入到会面筹备与佛门戒备当中。如来早吩咐了三大弟子,暗中监视并做好防范准备。 与此同时,天庭之玉帝也丝毫不敢懈怠,他深知此次会面关系重大,倘若稍有差池,天庭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玉帝暗中迅速召集了麾下最得力、最信任之天兵神将,神色凝重地命令道, “天庭之地,任何可疑之人,一律不得靠近。凡是在这三日里擅离岗位,或擅离天庭者,一律上报,尤其是凌霄殿及瑶池周边,务必布下暗眼,严密监控来往之人。若有疏忽,拿你们是问!” 众天兵神将闻之,个个神情肃穆,单膝跪地,齐声道, “谨遵陛下旨意!” 言罢,便迅速领命而去,按照玉帝之安排,奔赴各自岗位不提。 在兜率宫内,老君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周身紫气环绕。 忽然,他眉头轻皱,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暗思道, “近日这天地间之灵气波动,似乎有些异样,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掐指一算,却发现天机混沌,难以看清分毫,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定了定神, “哼,定是有人在暗中谋划,且看是谁有这般胆量?” 想到此,老君忍不住冷哼一声,忙唤来看护金炉与银炉之童子,低声吩咐道, “你等即刻前往各处,派人暗中查探佛道两界之动静,尤其是与接引、如来,还有观音等人相关之一切,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回报。” 童子领命,即刻化作两道流光消失不见。 元始那边,同样察觉到了异样。 他在弥罗宫之密室中闭关修炼,忽然被一股莫名之气息干扰打断。 他忙睁开双眼,手中玉如意一挥,眼前浮现出一幅虚幻之景象,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些线索,却一无所获。 见此,内心不由一惊,他明白,以他现在之修为,可窥探整个三界,现在竟然无法窥视之,必然有异。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密室之中。 再出现时,已在兜率宫内。 见元始来访,老君并不惊讶,忙将其迎入内阁。 “师弟,是不是亦感天地异样?” 元始面色凝重,微微点头,沉声道, “正是,此次异样不同寻常,我闭关时竟被一股莫名之气息打断,以我之能,竟无法窥探丝毫,师弟顿觉诧异,不敢怠慢,只能来师兄处问问情况。师兄,你这边可有发现?” 老君闻言,神色冷峻,缓缓说道, “我适才掐指一算,亦是见天机混乱,不明所以。已派金角与银角二童子前去查探佛道两界之动静。我料来,此次异样必是佛界引起无疑。” “师兄,何以见得。” 老君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思索,缓缓说道, “师弟,我道门与佛门定下千年之约,难道佛门会甘心沉寂千年?” “师兄之意是,佛门不甘心沉寂,私下里已有发展之计划?师兄,何不找燃灯问明情况,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二。但师弟有句话,不得不提醒师兄,燃灯者,虽为佛门古佛,却心思叵测。想当年他叛出我道门转投佛门,难保现在不会为了自身利益,欺瞒于你我。” 老君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哼一声道, “哼,燃灯那老匹夫,我岂会不知他之为人。只是如今情况不明,若能从他口中探出些线索,倒也能省些功夫。即便他心怀不轨,量他也不敢在我面前公然撒谎。师弟有所不知,在他来投靠我时,已将佛门佛法要义告知于我。” 元始微微一怔,面露诧异之色, “原来如此,师兄竟早有这等后手。只是,燃灯所告知之佛法要义,是否真实可靠?这么多年过去了,佛门或许早已发展出许多新之法门与手段。” 老君闻之,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 “师弟说得在理,佛门这些年定然不会停滞不前。但燃灯所讲之佛法要义,多少能让我对佛门之根基有所了解,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师兄所言极是。” 这时,有仙童进得内阁,朝老君恭敬行礼道, “师尊,外有陆压者求见。” 老君与元始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元始忍不住好奇道 “他怎么来了?”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6章 内阁商议,天道异象 话说,元始在静修时,被一股莫名之气息干扰,心生疑惑,却无法窥探出原因,忙来到兜率宫,欲找寻师兄一探究竟。 老君却告诉元始,自己也预感一丝异样,掐指一算,却发现天机混乱,不可探究。 两人猜测,天地生出异象,必然与千年之约有关。 想到此,两人之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佛教。 “师弟,当年燃灯在投靠我时,不仅将佛法要义告知,亦将佛门秘史尽数道出。” 元始闻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忙追问道, “师兄,那准提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隐遁于三界中?” 老君轻抚胡须,眼神深邃,缓缓说道, “据燃灯所言,在接引创出佛法后,要求西方教弟子改修佛法。燃灯率先修出佛果,得到接引器重,与此同时,当年西方正遭遇一场浩劫,名曰佛魔生劫,为了平息惑乱,由接引率领一众佛门精英去黑暗深渊镇压魔族,没想到,一众佛门精英全部陨落,接引以此疏远准提。此时,整个佛教已由燃灯统管,名义上准提还是教主,实际上权力已被架空。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之下,才会隐遁三界,不知所踪。” 说到这,老君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元始,继续言道, “师弟也有所不知,那佛界之弥勒,还是准提第二次东土引渡之人。” “师兄,此事我知道。” 老君一听,微微颔首,接着言道, “师弟,你应该不清楚,当年佛教为何会从须弥山迁移至灵鹫山,还有接引归隐之原因吧?” 元始闻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忙问道, “师兄已知晓其中缘由,还望详细告知。” 老君眯起双眼,看了眼元始,沉声道, “师弟,燃灯者确实是一个人物,其心机与谋略并不在我等之下。” 元始微微一怔,随即问道, “师兄何出此言?这和佛教迁移、接引归隐又有何关联?” 老君目光看向元始,缓缓踱步,神色深沉地说, “在燃灯得到接引重视后,基本上统管了整个佛教,加之接引又不擅长管理,无形中助长了燃灯之野心。很快,整个佛教皆在燃灯掌控之下,随着时间推移,佛教一众弟子只听从燃灯一人。燃灯也有心机,暗中蛊惑一众弟子,言之须弥山乃上古魔族之总坛,引得教中弟子人心惶惶,顺势提出迁移佛教一事。此时之接引,内心就算不愿意,也无法阻挡教内所有弟子之意愿,无奈只得答应。来到灵鹫山后,在佛教弟子共同推举下,燃灯成了灵山之佛祖,接引势力正式被架空,这才有了接引隐遁凌云渡。” 听闻老君之语,元始内心不由一惊,神色变得凝重,说道, “师兄,燃灯之心机,果真了得,可谓是步步为营。师兄,这种人不可不防。对了,师兄,当初燃灯投靠时,是出于何种理由?” 老君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缓缓说道, “燃灯当时来投靠,声称自己在佛门深感疲惫,对权力争斗心生厌倦。他还说,在佛门之中,虽位高权重,但诸多发展理念与如来等人有分歧,欲借助道门势力,以提升其在佛门中之话语权。” 元始一听,微微皱眉,脸上满是怀疑之色, “师兄,燃灯如此说辞,你当时便信了?他之说辞,明显前后矛盾。而且从其言语里,分明可感觉出,此人不甘寂寞,欲重拾权力之欲望非常强烈。” 老君闻之,微微点头,神色略显无奈道, “师弟,他投靠之目的我是观若洞火。当初之所以会答应他,无非就是他带来之佛门机密,还有佛法要义太过诱人,而且,我也打算通过他来制衡佛门日益增长之势力。” 元始听了,微微摇头,神色严肃道, “师兄,此人心思深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如今看来,他投靠道门或许只是权宜之计,其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在佛门谋取更大之利益。” 老君闻之,轻抚胡须,目光深邃道, “师弟所言极是。燃灯者野心勃勃,他最终之目的,恐怕是要借助我道门之力,将佛门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师兄之语,我元始完全赞同。对了,师兄,此次天地生出异样,说不定就是因燃灯而起?” 老君听闻此言,神色变得更加冷峻,他缓缓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 “师兄所言极是,燃灯既有此等野心,又在佛门暗中布局多年,如今这天地异象,或许正是他为了达成目的而施展之手段。他或许想利用这混乱之局势,打破佛道之间平衡,进而实现自己独霸佛门之野心。” “师兄,既如此,我等之重心应该放在监视燃灯上。” “师弟,金角与银角二位童子皆已出去,如之奈何?” 元始闻之,沉思片刻道, “师兄,我可遣白鹤童子前去知会二人。” 老君闻之,微微点点头。 这时,有仙童进得内阁,朝老君恭敬行礼道, “师尊,外有陆压者求见。” 老君与元始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元始忍不住好奇道 “他怎么来了?师兄,我先回弥罗宫。” “辛苦师弟了。” 言罢,老君转头吩咐仙童,轻声言道, “请陆压道人进来。” 不多时,就见一道人模样者,迈着轻快之步伐走进内阁。 老君定睛看去,见其一袭紧红袍,足踏双草履,腰间斜系一玉丝绦,背缚一长剑,银须半百之老者。 又见其眼眸星灿,满脸堆笑,一副玩世不恭之模样。 见到老君,老者赶忙躬身行礼,说道, “陆压见过老君。” 老君见之,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问道, “稀客稀客,逍遥老官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陆压直起身,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 “贫道刚从赤脚师兄之紫霞洞而来,听闻师兄言之,老君道门与西天佛教定下了一个千年之约?” 老君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旋即恢复平静,淡淡道, “不错,确有此事。这千年之约,关乎佛道两界之安宁,乃是老道与西方佛祖共同商定。老官儿,你突然提及此事,却是为何?” “不瞒老君,在我俩谈起此事时,我俩心中不由一阵悸动,” 老君闻之,微微皱眉,追问道, “悸动?你与赤脚老仙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看官不知,整个三界,只有陆压与赤脚大仙修习逍遥之道,此道不同于道门与佛法,其中很多玄奥之妙法,就连老君与元始亦不完全知晓。因而,老君对二人亦不敢轻慢。 此刻,陆压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老君,我与师兄有此感应后,忙施展神通,欲探视天机,奈何天机晦暗不明,迷雾重重,仅隐隐捕捉到一丝与千年之约相关之气息,好像还与天庭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师兄见此,特差遣贫道来与老君言之。” 老君听闻陆压此言,心中一凛,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暗道, “若此事真与天庭有关,那局势将变得更加棘手。” 不及多想,老君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 “老官儿,你确定那气息与天庭有关?可曾感知到是天庭哪方势力,或者有什么具体之指向?” 陆压闻之,一脸无奈,摇头说道, “老君,那气息实在太过隐晦,我与赤脚师兄竭尽全力,也只能模糊感觉到与天庭有所关联。至于具体是哪方势力,实在难以分辨。就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刻意干扰我等之感知,让我们无法进一步窥探。” 听闻陆压此语,老君隐隐觉察出此次异常气息非同寻常,心道, “能让我与师弟,还有二位逍遥仙难以窥探之气息,大概率有天道参与。若真是如此,那未来必有大事发生,难道真与这千年之约有关?现在又听闻天庭还有牵扯其中,看来事情之复杂程度,远超自己之预料。” 想到此,老君不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君明白,若真有天道参与其中,那此事绝非人力轻易能够扭转,必须从长计议与谋划才行。 就在此时,内阁中人影一闪,现出一人,正是刚才离去之元始。 陆压神色一愣,定睛看去,见是元始天尊,忙定了定神,恭敬朝其行礼道, “陆压拜见天尊。” 元始闻之,微微抬手,示意陆压免礼,神色平静地说道, “陆压道兄,不必多礼。” 元始刚欲再言,就被老君打断,就见老君面色凝重地说道, “师弟,老官儿刚才言及那隐晦之气息或许与天庭有所关联,这背后之水怕是深得很。” 老君话到嘴边,顿了顿,看了眼元始继续言道, “老官儿与其师兄施展逍遥神通,尝试突破这层迷雾,探寻那隐晦气息背后之真相。奈何这天机晦涩,又有神秘力量干扰,实难窥视之。” 说到最后一句,老君刻意将语气加重了几分。 元始闻之,脸色微变,神色愈发凝重,他已听出老君话外之音。 “师兄,那这?” “师弟,我等须从长计议。” 此语一出,内阁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氛围逐渐变得凝重。 过了半晌,元始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师兄,若与天庭有关,必然是玉帝,除了他以外,天庭之中恐无人有这般能耐能搅动如此之风云。只是玉帝向来稳重,行事讲究天规天条,怎会参与这等搅乱佛道平衡,甚至可能引发三界动荡之事?” 老君微微皱眉,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 “师弟,此事不可轻易妄下定论。” 陆压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思索之色,缓缓说道, “老君,天尊,贫道想来,此事若与玉帝有关,必然只有一个原因,他才愿意以身试法。” “是什么?” 老君与元始听闻,异口同声问道。 陆压微微一顿,目光在老君和元始天尊脸上扫过,缓缓说道, “谋取真正三界之主之地位。” 老君与元始听闻此言,皆是一怔,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此刻,老君目光如炬,盯着陆压问道, “老官儿,你为何会有此推断?玉帝如今身为天庭之主,统御三界,地位尊崇至极,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他?” 陆压听了,微微苦笑,说道, “老君,您虽说玉帝统御三界,但实际上,天庭虽为三界之首,可佛道两界各自底蕴深厚,并不完全受天庭辖制。据贫道了解,自从佛教投靠天庭后,其还有自己之修行体系与势力范围,道门更是如此了。” ,陆压饶有深意地看了眼老君与元始,继续言道, “或许在玉帝心中,他所谋求之地位是真正让佛道两界都彻底臣服之三界之主。” “哼哼,他这是在做梦。” 元始听闻,嘴角微扬,冷哼一声道。 老君闻之,没有言语,神色却变得凝重,继续缓缓踱步,脑海中思绪翻涌。 他明白,刚才陆压之语不无道理,若真如陆压所料一般,玉帝必然会与如来或燃灯勾结,以谋取佛教之势力。但即便如此,他们之实力根本无法与道门相抗衡,难道还有其他谋划不成? 这时,老君耳边响起元始之音, “师兄,即便玉帝与佛门勾结,以我们道门之底蕴,他们也难以轻易撼动。只是怕他们还有别之图谋,不可不防。” 老君听到元始之语,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凝重道, “师弟,刚才我也是如此考虑之,若玉帝仅仅是联合佛门一脉,根本没有足够之底气与道门公然对抗。我们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还有遗漏之?” “老君,天尊,玉帝是否有此谋划,还需派人查实。” 老君闻之,微微点头, 突然,老君目光在陆压与元始身上扫过,神色凝重,问道, “倘若玉帝与佛教真有勾结企图,我等该如何予以还击?” 此语一出,内阁中又陷入短暂之沉默。 元始率先打破沉默,愤愤然道, “我当一人将玉帝及相关人员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老君听闻元始之语,忙摇头道, “师弟,你冲动也。你贵为圣人之尊,如何能轻易动武,这让三界众生看笑话不成?而且圣人动手,必将影响道门之气运,天道亦不会轻易罢休。师弟,刚才之语,切莫再提。” “师兄,我…” 元始欲言又止,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之怒火,说道, “师兄,我明白你之顾虑。只是想到玉帝若真与佛门勾结,妄图破坏三界平衡,我便难以压制心中之愤慨。” 老君听闻,微微叹息,上前轻拍元始之肩膀,说道, “师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我们身为道门领袖,一举一动关乎三界安危,切不可意气用事。” 这时,就见陆压在一旁拱手说道, “二位天尊不便出手,能不能让他人动手,欲警告玉帝与佛门,让他们明白,无论他们如何谋划,皆逃不过道门之掌控。比如,我们可以挑选道门中神通高强之弟子,让他们在暗中寻机行事,给予对方一些警告性之打击,但又不暴露道门之直接参与。如此既能展现道门之威慑力,又不会引发圣人层面之直接冲突,而波及三界。” 老君听了,微微点头,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说道, “老官儿,此计有一定可行性。但挑选弟子至关重要,不仅要神通高强,更需心思缜密,行事周全,确保不会留下把柄,引发更大之麻烦。” 元始闻之,眉头微皱,忍不住轻叹一声道, “难也,难也。”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7章 道门布局,仙山之缘 话说,老君、元始与陆压在兜率宫内阁中一起商议,倘若玉帝真与佛门勾结,对抗道门,道门该如何反击? 陆压提出,不需要圣人出面,找第三人给予天庭或佛门警告性打击,让他们明白,无论如何谋划,皆不过道门之掌控。 老君轻抚胡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 “老官儿此计甚妙,既无需我等圣人亲自下场,以免引发过大动荡,又能起到震慑之效。只是这执行之人,需得谨慎挑选。” 元始目光深邃,凝视着殿内缭绕之仙雾,缓缓开口道, “此人不仅要实力高强,还需与天庭、佛门皆无明显瓜葛,且对我道门忠心耿耿,方可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只是须找寻此人,难也,难也。” 听闻元始之语,老君陷入沉思,片刻后道, “若老道来创造一人,赋予仙术,让其来一场大闹天庭,你等觉得如何?” 陆压听闻,眼中闪过一抹新奇与兴奋,拍手称快道, “妙哉!老君竟有这般奇思。以老君之神通,所造之人必定实力超凡。让其大闹天庭,既能给玉帝以沉重威慑,又可隐匿道门直接参与,实在是高招!” 元始听闻,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审慎思索, “师兄神通广大,所创之人自然不容小觑。只是这创造之生灵,关乎天地造化,需慎之又慎。不仅要赋予其强大之仙术,更要塑造其心性,确保其能领会道门之意,精准执行威慑之举。师兄,只是用什么来创造呢?” 闻罢,老君目光在内阁中不断搜寻。 突然,几案上一块神石上落于老君眼内,只见老君双目瞬间闪过一丝兴奋光芒,惊呼道, “那块五色神石。” 陆压和元始顺着老君之目光望去,只见一块淡黄色神石置于几案之上,散发着柔与神秘之光芒。 陆压快步上前,拿起神石,仔细端详起来,眼中满是好奇问道, “老君,这是五色神石?” 老君闻之,轻轻摇头,捻须微笑道, “非也,非此石也。哈哈,那神石老官儿也见过。” “我也见过,在哪里?老君就别卖官子了。” “是呀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君看了眼两人,笑着说道,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言罢,老君不由轻叹了一声,继续言道, “那块五色神石,乃当年女娲补天之时所遗留之。当年女娲圣人补天之时,共遗留了两块,一块化为明珠于母胎中所孕,正是师弟之徒孙哪吒,也是现在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而另一块则失落于洪荒大地之东海之滨,正是现在之花果山。当年老道见此石不凡,遂施法将其封印住,还为其开了九窍八孔,这样每日可以吸收日月之精华。” “是它?” 陆压闻之,眼中满是震惊与恍然,脱口而出道, “真没想到,花果山上那块神石,竟是老君亲自施为之。” 见陆压如此说,元始顿生一丝好奇,忙追问道, “陆压老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压微微一笑,思绪仿佛飘回到往昔之岁月,缓缓说道, “老君与天尊应该也知道,当年巫妖大战后,贫道就随鲲鹏去了北海。随着洪荒杀劫开启,贫道得女娲圣人相助才重获自由,刚开始落脚之处正是东胜神洲之花果山。后为了拜师替父报仇,游历洪荒,贫道还清楚记得,由阐教玉鼎真人带贫道上得玉虚宫拜会过天尊呢,哈哈,天尊可还记得?” 元始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恍然之色,笑着说道, “原来是那段过往,老道自然记得。只是这与那块神石有何关联?” “哈哈,并无关联。是贫道第一次上花果山,就在山巅之上见到那块神石。我还清楚记得,那神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我猜其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排列,周身又按政历二十四气布局。神石之上有九窍八孔,应该是暗合九宫八卦之数。当时,贫道凑近凝视之,似有丝丝灵气,不断进出。神识一扫,又见其内竟孕有一仙胎。看得出来,还只是一雏形,离化形尚早。” 元始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 “看来老弟与那神石也有缘分。师兄,你当年不经意间之施为,竟然帮了我等之大忙也。” 老君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道, “是呀,当年无心之举,看来早已注定。” “师兄,那你有何打算?” 老君轻抚胡须,目光望向远方,沉吟片刻后说道, “那神石孕育之仙胎,在其化形后,我会亲自授予其仙术及神通。” 元始闻之,微微颔首,赞同道, “师兄,此仙胎若能顺利化形,习得无上神通,定能在此中发挥奇效。只是这引导之法,还需慎重考虑,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适得其反。” 老君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睿智之光芒,说道, “我心里已有打算。对了,老官儿,你对花果山最是熟知,那边可有栖息之地?” 陆压闻之,略做沉思,缓缓开口道, “老君,花果山之地,有一天然瀑布,瀑布后面却有一天然洞穴,贫道唤它做‘水帘洞’。在洪荒杀劫中,贫道率领一众妖族曾生活于此,那边灵气充裕,环境优美。当年在洞穴内还造了无数锅碗瓢盆、石桌石凳,宛如一个家当,最适合生活。” 老君一听,眼中一亮,抚须赞道, “听你所言,这水帘洞确实是个好去处。既然有现成之生活设施,又有灵气,那仙胎化形后居于此处,倒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元始听闻,也是点头表示认可, “如此隐秘又舒适之所,对初次化形之仙胎而言,是个极佳之修行与栖息之地。只是这水帘洞外之瀑布,是否会引人注意,给仙胎招来不必要之麻烦?” 陆压闻之,不由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 “天尊有所不知,那水帘洞还隐藏着另一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是什么?” 老君与元始齐声问道,二人眼中尽是满满之诧异与好奇。 “贫道也是无意中发现,水帘洞竟是一处龙脉之地,听闻师尊有言之,此势是出洋龙之势,可屏蔽天道之气息。” 老君和元始听闻此言,皆是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真没想到,花果山之地竟有这等妙处,若真是龙脉之地且能屏蔽天道气息,那对仙胎而言,无疑是绝佳之庇护之所。” 老君听闻,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 “三界之内,龙脉之地本就稀有,能屏蔽天道气息更是罕见。如此一来,仙胎在其中修行,可避开诸多窥探,减少许多未知之风险。” 言罢,老君神色变得凝重,看了眼两人,脱口道, “这还不够,我会将花果山方圆千里之内之精怪、异兽驱赶殆尽,得为仙胎提供一个相对安全之生存之地。” “师兄,所言甚是,这样仙胎就更安全了。” 言罢,元始又皱起眉头,略带忧虑地说, “师兄,可驱赶精怪异兽虽能减少一些潜在威胁,但这方圆千里之地,灵气充沛,时间一长,难免又会有新生灵聚集。而且,驱赶之事若做得过于明显,恐怕会引起有心人之注意。” 陆压闻之,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 “天尊所言极是。要不这样,我们可在花果山周边布下一层隐匿气息之大阵,让这千里之地在外界看来,只是一片普通山林,又保证灵气不外泄,自然就不会吸引过多生灵前来。同时,大阵内设置一些迷惑性之阵法,就算有生灵误闯,也会在阵中迷失方向,难以靠近水帘洞。” 老君一听,眼睛瞬间一亮,赞叹道, “老官儿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既能保证仙胎之安全,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言罢,老君闭上眼,识海里将刚才之语过滤一遍,再睁眼时,对二人说道, “对于传授仙胎仙术与神通,及生存之地已有定论,至于仙胎用何兵器,二位可有什么想法?” 元始轻抚胡须,略作思索后说道, “那仙胎天赋异禀,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其兵器自然也需非凡之物。我认为,此兵器当具备灵性,能与仙胎心意相通,相辅相成,方可发挥出最大威力。” 陆压闻之,眼睛一转,嘿嘿笑道, “天尊所言极是。依我看,兵器不一定要威力绝伦,但必须足够独特,能契合仙胎之特性。” “嗯嗯有理。也待老道看看现在之花果山,再做打算。” 言罢,老君施展出无上神通,神识如潮水般向花果山涌去。 刹那间,以花果山为中心,方圆千里内之一草一木、一兽一禽,皆清晰地浮现在老君识海之中。 老君仔细查探着花果山之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当神识扫向瀑布时,确实无法探查到水帘洞之位置,心中不由一惊,暗道, “水帘洞真如那老官儿所言,可屏蔽天道气息,就算强如自己,亦无法探查到水帘洞之位置。” 这时,老君神识又看到了山巅处之神石,通过神识可以知道,那仙胎离出世也不远了。 突然,神识里窜出几十只猴子,它们行动敏捷,在山林间穿梭自如,嬉戏打闹,很是自在。 此刻,元始与陆压亦散出神识,元始是第一次见到那神石,不由暗叹不已, “好一块神石也。怎么有那么多猴子。” 原来元始也发现了山巅处,生活着大量猴子。 这时,就听陆压笑着解释道, “天尊有所不知,这些猴子在花果山生活已久,受天地灵气滋养,通了些灵性。它们以山果为食,饮清泉甘露,倒也逍遥自在。那神石所在之山巅,灵气相对浓郁,它们时常会围绕神石嬉戏,说不定还能沾些神石之福泽呢。” “也不知那仙胎会不会也沾了些猴气?师兄,要不让仙胎化形为猴类,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老君目光还在花果山各处游弋,听闻元始此语,神色不觉一愣,刚欲开口,就听陆压双手抚掌道, “天尊这想法妙啊!仙胎既在神石中孕育,又与这些灵猴朝夕相伴,化形成猴类倒也顺理成章。猴子生性灵动活泼,机灵聪慧,正契合仙胎日后修行所需之灵动心性。而且,若以猴类之形在花果山成长,与周围之灵猴相处也会更加融洽,融入这方天地也更为容易。二位,此仙胎可成为花果山之猴王。” “花果山猴王,哈哈,陆压之提议更妙,师兄,你觉得呢?” 老君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 “如此安排,倒也别有一番深意。仙胎化形为猴类,成为花果山猴王,既能借助猴群之力量熟悉环境,又能在领导猴群之过程中,培养自身之领导力与责任感,这对其日后之修行与成长大有裨益。” 元始闻之,抚须大笑道, “哈哈,如此一来,仙胎在花果山之根基便更加稳固了。待其成为猴王时,凭借自身天赋与机缘,定能将花果山发展得蒸蒸日上。” 陆压听了,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着补充道, “不仅如此,仙胎身为猴王,便可调动花果山之诸多资源,为修行所用。而且,猴王之位也能让仙胎在这方天地间拥有一定之威望,日后行事也会便利许多。” 听闻二人言语,老君不由感叹一声道, “难道这一切皆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见老君如此说,元始与陆压一脸疑惑,就听元始开口问道, “师兄怎么了?” 老君闻之,微微摇头,目光望向花果山方向,缓缓说道, “你们看,当年老道不经意间施为,成就了仙胎孕育,到如今我们商议让仙胎化形为猴类成为猴王,让其于花果山开启他之修行之路。二位有所不知,花果山背靠东海,离东海龙宫不远。在龙宫深处,有一擎天巨柱,唤作‘如意金箍棒’,此棒乃我当年从八卦炉中炼制,之所以取名如意,乃是此棒可随心而动,可随意变换棒子长短及大小。当年人族之地爆发洪水,我赐给了大禹王用作测量江海深浅之定子。刚才师弟有言之,仙胎所用之兵器当具备灵性,能与仙胎心意相通…大家发现了没,巧是不巧?” 元始与陆压闻之,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只听陆压言道, “猴与棒,天生一对。一切看似巧合,却又环环相扣,看来一切早有安排也。”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8章 天尊之困,洪荒三气 话说,老君,元始与陆压三人于内阁中密议,老君提出欲创出一人来一场大闹天庭,给予玉帝一定之威慑,让他明白,与道门对敌,后果很严重。 但如何创造这般人物呢,老君目光落在花果山巅之五色神石上,原来当年女娲补天遗留之神石,早已孕育出一仙胎。 三人合议,让此仙胎化形为猴类,再赋予其仙术、神通。 却说,三日后之子时,于凌霄殿中,玉帝正一人于殿中来回踱步,神色略显一丝凝重,原来他正在等待如来,接引与灵宝天尊到来。 突然,玉帝眼前闪出三道光芒,定睛一看,正是如来三人。 玉帝脸上瞬间挤出笑容,抬手相迎道, “三位肯来,实乃天庭之幸。” “陛下久等了。” 如来闻之,微微欠身,双手合十行礼道。 此时,接引与灵宝天尊也随之向玉帝拱手致意,玉帝忙道, “三位无需多礼,人既已到齐,那我等里面叙话。” 言罢,玉帝大手一挥,就见殿内瞬间出现一扇雾门,接引与天尊见之,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些诧异,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随着玉帝与如来一同踏入雾门不提。 只瞬间,四人身影消失于大殿之内。 很快,四人就来到天灵仙阙处,接引与天尊抬眼望去,只见此处仙雾缭绕,到处是悬浮山脉分布,山脉间皆有苍藤相连,峰上琼楼玉宇错落有致,四周奇花异草遍地,并散发着馥郁香气,更有灵禽瑞兽在其间穿梭嬉戏,好一派祥瑞景象。 在玉帝指引下,四人来到“无量殿”,待各自入座后,玉帝神色一凛,看了眼天尊,直入主题道, “此次感谢天尊能仗义相助,实乃天庭之幸。” 灵宝闻之,摆了摆手,神色凝重道, “陛下不必客气,此事关乎三界之安稳,贫道也不愿见如来被我两个师兄欺负。此次千年之约,正是考验佛门之时,接引佛祖,对此有何看法?” 接引佛祖听了灵宝天尊的话,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道, “此次千年之约,确实是佛门一次重大考验。道门意图很明显,就想在这千年之内,想尽办法瓦解我佛教,或让佛教屈降于道门之下。现我佛门之燃灯已与老君勾结,妄图颠覆佛门现有之格局,且道门势力庞大,绝非佛门一家能与之抗衡。” 言罢,接引眼神不自觉看了眼玉帝,继续言道, “若欲与道门抗衡,除了与天庭联合外,还需要天尊之协助才行,只有这样,我等才有胜算。” 灵宝天尊闻之,微微点头,看了眼三人,缓缓言道, “我这二位师兄,论其实力,在三界之内,属于顶尖之存在。接引佛祖,若我俩联合,可有信心将他俩打败?” 接引佛祖闻言,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天尊,老君与元始实力固然强大,可我二人联手,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是此战若起,必将惹得天翻地覆,三界生灵涂炭。我佛慈悲,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走到这一步。” 如来一听,也微微颔首,补充道, “此次联合,意在制衡道门之过激之举,而非挑起全面争斗。我等之诉求无非就是让佛门发展顺遂,与道门一起,共存于三界之内,陛下能真正掌控三界,成为实至名归之三界之主,以和平之法解决目前之危机,才是上上之策。” 玉帝听了,面露忧色道, “话虽如此,但老君、元始谋划已久,岂会轻易罢手。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灵宝天尊轻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 “陛下所言极是。若欲和平解决,恐怕很难。到最后,必然会以实力分高下。自封神大战后,我深深被二位师兄之实力震撼到,他们之手段与谋略远非常人能及。” 听到这里,接引,如来与玉帝不自觉互看一眼,他们见天尊之脸色由平静已变得阴沉, 大家心里皆明白,对于灵宝天尊而言,一场封神大战,实乃他之耻辱。 灵宝天尊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年一战,我败得很彻底,也让我明白,三清之万亿年情谊,在门派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想想我截教无数门人之下场,至今回想起来,我心犹痛。如今他们又妄图挑起事端,搅乱三界,我岂会坐视不管。只是经过一场封神大劫,师尊已将我之诛仙剑阵收了洪荒三气,其威力大减,若欲与二位师兄叫板,就得恢复诛仙剑阵才行。” 玉帝闻之,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天尊,何为洪荒三气?” 灵宝天尊神色凝重,看了眼玉帝,缓缓解释道, “陛下,这洪荒三气,乃游曳于天地间之煞气、戾气与怨气。诛仙剑阵乃三界第一杀伐大阵,需以此三气为引,方能发挥出毁天灭地之威能。当年封神大劫,我私自动用此阵,借助天地间之杀伐之气,引得三界动荡。在此阵被四位圣人联手攻破后,师尊考虑此阵过于凶煞,若任其在三界肆虐,恐会引发天地动荡,生灵涂炭,故而将三气收回。没了这三气,剑阵虽存,却如无锋之剑,难以再逞往日之威。” “原来是这样。” 此时,接引看了眼如来与玉帝,朝二人解释道, “凡是大劫之中,此三气最易生成,皆因万物生灵皆会因大劫而亡,其死前之恐惧、不甘、愤怒等情绪,便会化为煞气、戾气与怨气,弥漫于天地之间。而诛仙剑阵,正是能吸纳并操控此三气,从而发挥出超强威力。” 玉帝闻之,一脸凝重,疑惑道, “天尊,现在也非大劫之中,此三气该如何获取呢?” 灵宝天尊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陛下,三界广阔,或可在一些特殊之地,如上古战场、不周山崩塌处,至今仍残留着浓厚之煞气、戾气与怨气。此外,世间一些被邪恶力量长期侵染之区域,如北俱芦洲、魔窟、妖巢,还有生灵饱受折磨,负面情绪滋生,或许也蕴含着三气。除此之外,只能再行杀戮…” 言罢,天尊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扫视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道, “但轻易开启杀戮,恐会重蹈当年覆辙,引发新之动荡,此乃下下之策。若开启局部杀戮,将不会影响大局。对了,我还有一些特殊阵法,可吸引游离于天地间微弱三气之法,只是效果甚微,耗时漫长。” 言罢,天尊眼神看了眼如来与玉帝,又富有深意的看向接引,不再言语。 “朕明白了。” 玉帝听完天尊之语,内心早已会意,他明白,只有收集足够多之三气,天尊才会相助之,也有底气相助之。 如来听闻,忙双手合十,口呼, “阿弥陀佛。” 这时,玉帝与如来交换了眼神,两人微微皱眉,内心皆在思索,如何才能收集足够多之洪荒三气? 却说,灵宝天尊率先离了天灵仙阙,见天尊离去,接引佛祖亦向二人告辞,在离开前,特意将一袋子交给如来,言道, “此袋名曰乾坤袋,以后就用作收集三气之用吧。” 如来见之,一脸欣喜,忙双手接过乾坤袋,神色庄重道, “多谢佛祖。” 看着二人离去,如来与玉帝两人久久不语,只闻殿内烛火燃烧时轻微发出之“噼啪”声。 少顷,玉帝率先打破沉默,眼神看向如来,问道, “佛祖,对于天尊刚才所说,关于收集洪荒三气之语,有何看法?” 如来微微闭目,似在静思,片刻后缓缓睁眼,双手合十道, “陛下,天尊所言,虽为可行之法,但获取三气,绝非易事。这些特殊之地,要么暗藏凶险,要么三气隐匿极深,寻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且三气凶煞,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祸端。” 玉帝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 “朕亦深知其中艰难,可如今形势紧迫,老君、元始虎视眈眈,若不尽快让天尊恢复诛仙剑阵,仅凭我们目前之实力,根本无法与道门相抗衡。” 如来闻之,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他明白,玉帝之言甚是在理。若不能让灵宝天尊恢复诛仙剑阵,他们在这场即将到来之争斗中,确实胜算渺茫。 想到此,突然,如来意识到一个问题,忙问道, “陛下,到时打算如何收集三气?” 玉帝听闻,看了眼如来,忙出口道, “佛祖,无需担心,我天庭有一对琉璃盏,具有收纳藏物之能,到时可用此来收集三气。佛祖,为了谨慎起见,收集三气,只有我俩暗中为之才行。” 如来一听,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 “陛下所言极是,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若被大肆宣扬出去,定生诸多事端。老君、元始等人若知晓我等在收集三气恢复诛仙剑阵,必定会千方百计阻拦。” 玉帝听了,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正是如此,所以我等行事需格外隐秘。朕会安排亲信天兵,暗中协助收集之。这些天兵皆是忠心耿耿且法力不俗之辈,定不会泄露消息。” “嗯嗯,小僧亦会安排座下弟子暗中行事。只是这三气所在之地,凶险异常,无论是上古战场,还是北俱芦洲或魔窟妖巢,都暗藏危机。弟子们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玉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道, “除了此途外,还剩杀戮一途,总不能随意开启杀戮吧。” 如来双手合十,面露忧色道, “陛下,随意开启杀戮,实乃下下之策。但为了佛教,为了天庭,也为了三界众生,开启部分杀戮,未尝不可呢?” 玉帝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佛祖,开启部分杀戮虽可解一时之急,获取三气,但此乃饮鸩止渴之举。一旦杀戮开启,恐难控制,仇恨滋生,冤冤相报,最终受苦的还是三界众生,且这也会给老君、元始等人落下把柄,指责我等不顾苍生。” 如来闻之,轻叹了一口气,言道,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局势紧迫,若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收集三气之事遥遥无期,诛仙剑阵难以恢复,届时老君、元始发难,三界又将陷入更大之危机。或许我们可以选择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那些早已背离天道、危害一方之妖魔,对他们动手,既能获取三气,又可彰显我等匡扶正义之举。” 玉帝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 “佛祖此说倒有几分道理,只是这甄别妖魔也并非易事,需谨慎行事才行,莫伤了好人。” “陛下所虑极是。” 如来双手合十,言道 “善哉善哉。希望此次行动能够顺利,早日收集到足够之三气,帮天尊恢复诛仙剑阵,化解三界危机。” 玉帝听了,微微点头道, “佛祖,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着手安排。收集三气之事,关乎三界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陛下,那小僧告退。” “且慢,佛祖,朕有一物相赠,也算是聊表心意。” 玉帝说着,手指一指,大殿中一物,落于如来手心。 如来定睛看去,见一盆栽之物,小巧玲珑,里面有诸般奇花、异果,还有阵阵异香扑面而来。 “陛下,这是?” 玉帝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此乃‘聚灵仙盆’,乃是此方世界一件不可多得之宝物。盆中所种奇花异果,均是汲取天地精华而生,食之,可重新长成。而且这些奇花异果成熟后,服下能增强仙力、稳固修为,端的奥妙非凡。” 如来闻之,心下欢喜不已,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陛下如此厚赠,小僧感激不尽。” 言罢,如来又朝玉帝行了礼,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玉帝望着如来消失之方向,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识海里在回忆刚才天尊之语, “北俱芦洲?”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片妖魔丛生之苦寒之地。 北俱芦洲地势复杂,常年被冰雪覆盖,其中妖邪横行,各种诡异之力量交织,实乃凶险万分,那边充斥着无量之洪荒三气。 想到此,玉帝身影一闪,已回到凌霄殿中,来到内殿,对卷帘将吩咐道, “将朕之那对琉璃盏取来。” 卷帘将闻之,神色一愣,忙恭敬领命而去。 很快,就见卷帘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对琉璃盏返回,恭敬地呈到玉帝面前。 玉帝看去,见其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神秘之光芒,符文流转间似有一股无形之力量在涌动。 玉帝接过琉璃盏,目光凝视许久,而后抬起头,对卷帘将说道, “你速去传托塔李天王及三坛海会大神,让他俩即刻来见朕。” “卑职遵命。” 言罢,卷帘将领命匆匆离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9章 天王领命,大战巨鳌 话说,在天灵仙阙处,灵宝天尊告诉如来三人,自己之诛仙剑阵,已被师尊收了洪荒三气,威力大减。若欲让其支持,就得帮其收集洪荒三气,恢复诛仙剑阵才行。 玉帝与如来明白,想要与道门对抗,得到灵宝天尊之支持至关重要。 于是,在玉帝出得仙阙后,马上来到内殿,向卷帘将吩咐道, “赶紧传李天王与三坛海会大神来此。” 卷帘将闻之,不敢怠慢,忙出得内殿传召不提。 没过多久,李天王与海会大神便疾步走入内殿,皆单膝跪地, “陛下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玉帝神色凝重,将一只琉璃盏递到李天王面前, “李天王,朕命你即刻率领精锐天兵,携带此琉璃盏前往北俱芦洲。那处妖魔横行,邪气汇聚,洪荒三气弥漫。此次行动,名义上是率军镇压妖邪,实际上只用此盏收集洪荒三气即可。切记,此行动要隐秘,可理解朕之意思?” 李天王双手接过琉璃盏,郑重道,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这时,就听哪吒起首道, “敢问陛下,何为洪荒三气?” 见哪吒如何问,李天王神色一愣,忙附耳倾听。 玉帝看了哪吒一眼,缓缓说道, “这洪荒三气,乃是煞气、戾气与怨气。自天地开辟以来,历经无数争斗杀伐,这些负面之气便在三界各处汇聚。煞气,源于刀兵之争,充斥着毁灭之力;戾气,起于生灵之嗔怒怨恨,凶暴异常;怨气,则是无数冤魂之不甘所化,阴邪难测。北俱芦洲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妖邪横行,各种诡异力量交织,正是这三气极易汇聚之地。” 哪吒听完,微微点头,又继续问道, “陛下,此次行动我等应该是光明正大前去是吧,只是暗地里收集此三气?” “是也。可还有其他不明之处,可速速问来。” 哪吒思索片刻,再次开口道, “陛下,北俱芦洲妖邪众多,我等虽明面上是镇压妖邪,但倘若遇到实力强劲之妖魔阻拦,是否全力与之对抗?又或者说,若收集三气与降伏妖魔产生冲突,该如何抉择?” 玉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若遇妖魔阻拦,能降伏则降伏,切不可恋战,以免耽误收集三气之大事。若收集三气与降伏妖魔产生冲突,一切以收集三气为重。切记,收集三气一事,只有你父子二人知之,若此事外泄,朕决不轻饶。” 哪吒听了玉帝的话,赶忙抱拳低头道, “陛下放心,臣与父亲定当严守机密,不会泄露半分。” “陛下,不知此三气有何用途?” 见李天王如此问,哪吒忙扯了扯天王衣袖,示意噤声。 玉帝闻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道, “天王,有些事,你知晓太多并非好事。你只需牢记,全力完成收集三气之任务,莫要辜负朕之信任。若因你多嘴而致使消息走漏,休怪朕不讲情面。” 李天王一听,心中一紧,忙单膝跪地,惶恐道, “陛下息怒,臣一时糊涂,不该多问。臣定当谨记陛下教诲,与我儿全力执行任务,严守机密,若有半点差池,愿以死谢罪。” 玉帝听了,神色稍缓,言道, “起来吧。此次任务艰巨,北俱芦洲凶险万分,你二人务必小心行事。琉璃盏乃收集三气之关键,一定要妥善保管。” 听闻此语,李天王才起身,恭敬道, “陛下放心,臣定会将琉璃盏视为性命般守护,若有闪失,臣万死难辞其咎。”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脸色甚是满意, “去吧,尽早出发,不可延误。” 闻罢,李天王与哪吒再次行礼后,匆匆退出内殿。 出了殿门,哪吒忍不住朝天王埋怨道, “父亲,陛下已反复强调此事是机密,你怎么还多嘴问那三气用途?险些惹祸上身。” 李天王一听,面露愧色,叹道, “也是为父一时疏忽,没管住嘴。我儿说得对,为父不该多问。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准备,此次前往北俱芦洲,务必小心谨慎。” 随后,父子二人快步回到天王府,调兵遣将不提。 很快,李天王如往日一般,坐于帅帐,点起三军,待帅众头目一一清点完毕后,就着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命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率部随行,大军定于明日拂晓时分出发。 此刻,李天王坐于帅帐,神色严肃,他目光如炬,扫视下众人,沉声道, “此次奉陛下之令前往北俱芦洲镇压妖邪,任务艰巨,你等务必小心应付,任何人须谨听将令,凡违令者,当严惩不贷。” 将领们闻之,纷纷抱拳领命,神色凝重。 原来天庭很多天兵神将皆是当年妖族之人,很多还是来自北俱芦洲之地,因而对于北俱芦洲并不陌生。他们知道,在那边生活着无数妖族,有些甚至还是上古妖兽,实力非凡。 这时,哪吒则在一旁协助父亲,安排着行军之路线和各项细节。 他深知此次任务之凶险,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拂晓时分,待一切准备就绪,在李天王一声号令下,天兵天将们整齐列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北天门,向北俱芦洲进发。 刚出北天门不久,云下是一望无际之海洋,正是那洪荒北海。 此刻,海洋一望无垠,波涛汹涌,海浪裹挟着冰冷之水汽扑面而来,让天兵天将们瞬间感受到彻骨寒意。 大家知道,这片北海,暗流涌动,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之凶险。 此时,李天王与哪吒神色凝重,不敢大意,目光不停扫视云下之海面。 突然,海面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巨大口子,一只身形如山岳般之黑色巨鳌破水而出,它之甲壳上刻满神秘符文,散发着古老而强大之气息。 “何方神圣,敢擅闯我北海领地!” 巨鳌声音低沉雄浑,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这时,三军前锋巨灵神见之,手持巨斧,立刻冲上前去,朝其大声吼道, “我等乃天庭之神兵,今奉玉帝旨意行事,还不速速退下!” 巨鳌听闻,不屑地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在海面上空滚动, “哼,天庭又如何?在我北海,便是玉帝亲临,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今日你等擅闯我领地,休想轻易离去!” 说罢,巨鳌粗壮之鳌足猛地一挥,掀起百丈海浪,欲将巨灵神及天兵神将拍落下来。 巨灵神见之,心下骇然,忙看了眼李天王,硬着头皮,抡起巨斧朝着巨鳌劈去,口中叫嚷着, “孽畜,你找死。” 此时,李天王不敢怠慢,忙下令让天兵神将摆出防御阵型,欲抵御海浪冲击。 然而,那百丈高之海浪来势汹汹,瞬间将巨灵神身影吞没,不知去向。 海浪继续裹挟着巨大之力量,不断冲击着天兵天将之防御阵型,不少天兵被浪头卷走,落入海中。 李天王见状,心中不由一紧,大声喊道, “都给我稳住,不可慌乱!” 言罢,他心神一动,手中之玲珑宝塔祭起,宝塔升于空中,顿时光芒大放,随即释放出一股强大之吸力,将周围之海浪吸拢,试图稳住局面。 哪吒见之,心念一动,足下升起风火轮,只听“嗖”得一声,冲进浪涛之中,试图寻找巨灵神之踪迹。 此时,巨灵神在海浪中奋力挣扎,他挥舞着巨斧,劈开重重水浪,好不容易露出头来。 还没等他喘口气,巨鳌另一只鳌足又猛地朝他砸了下来,掀起之气浪让巨灵神险些再次被卷入水中。 此刻,巨灵神怒目圆睁,见准时机,拼尽全力将巨斧朝着巨鳌之鳌足砍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从巨鳌甲壳处发出。 巨灵神定睛看去,见巨斧砍在巨鳌坚硬之甲壳上,只留下一道浅浅之痕迹,而巨灵神却被反弹之力量震得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之巨斧,心下大骇。 巨鳌见状,发出一阵嘲笑般之吼声, “哈哈,就凭你也想伤我?今日定要让你葬身于此!” 言罢,巨鳌又挥动粗壮之鳌足,带起一阵狂风,将巨灵神直接扇飞出去数丈之远。 哪吒见之,忙朝巨鳖大喝一声道, “孽畜,休得猖狂,我哪吒来也。” 话罢,就见哪吒脚踏风火轮,瞬间就来到巨鳌面前,火尖枪如毒蛇吐信,直刺巨鳌双眼。 巨鳌见之,大吃一惊,不及多想,本能得缩回脑袋,用坚硬之甲壳挡住哪吒之一击。 哪吒见一击未中,也不气馁,忙心神一动,大喊三声, “变,变,变。”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金光一闪,已使出三头六臂神通。 手上乾坤圈、混天绫、金砖等法宝齐出,一时间光芒闪耀,朝着巨鳌攻去。 巨鳌哪里见过这般神通,一时间忘了反击, 哪吒见之,哪能放过这种机会,心神一动,混天绫如灵动之赤蛇,带着烈烈风声,朝着巨鳌之鳌足疾射而去。 眨眼间,混天绫便缠上了巨鳌之一足,哪吒双手用力一扯,巨鳌庞大之身躯竟被拉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巨鳌大惊。 与此同时,乾坤圈带着凌厉之气势,呼啸着砸向巨鳌之脑袋,巨鳌想要躲避,却因被混天绫缠住行动受限,只能扭动脖子,避开攻击,但也眼睁睁看着乾坤圈砸在自己坚硬之甲壳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它脑袋发懵。 这时,又一道金光从哪吒手中射来,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巨鳌之背部,原来是哪吒扔出了金砖,巨鳌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 “哼,看你还敢嚣张!” 哪吒乘胜追击,手中火尖枪光芒大盛,朝着巨鳌之咽喉刺去。 巨鳌此时已被打得有些慌乱,但它毕竟实力强大,迅速调整状态,猛地一甩头,口中喷出一股黑色毒雾,朝哪吒袭去。 “不好!” 哪吒心中暗叫,急忙施展身法,试图躲开那股黑色毒雾。 然而毒雾扩散极快,只瞬间便将他笼罩其中。 站在毒雾中,哪吒只觉周围一片漆黑,已分不清方向。 突然,一股刺鼻之气味涌入鼻腔,喉咙一阵发紧,体内之法力运转也变得迟缓起来。 “不好…” 哪吒不及多想,憋住呼吸,忙驾着风火轮,试图逃离此地。 风火轮不愧是仙家至宝,只瞬间,就带着哪吒冲出毒雾覆盖范围, 此时,站在后方之李天王,见哪吒被毒雾笼罩,心急如焚,刚欲施救,就见哪吒从毒雾中冲出,心下稍安。 又心神一动,手中之玲珑宝塔祭出,升于空中,瞬间宝塔金光万道,随即一股绝强之吸力从塔身发出, 只瞬间,就将毒雾全部吸入塔中。 巨鳌见自己喷出之毒雾竟被轻易化解,心中是又惊又怒,口中不时发出阵阵怒吼,挥动着粗壮之鳌足,不停拍打着海面,欲激起巨浪,朝着李天王和天兵天将冲去。 “孽畜,看我今日不收拾你!” 此刻,哪吒怒气冲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原来刚才哪吒已吃了解毒丹药,已恢复了灵力。 哪吒足踏风火轮,如同一道红色之闪电般再次冲向巨鳌,同时口中大声喊道, “父王,助我一臂之力!” 李天王闻言,双手掐诀,操控着空中之玲珑宝塔,宝塔顿时光芒大盛,朝着巨鳌缓缓压下。巨鳌感受到宝塔之强大威压,心中一紧,但它生性凶暴,岂会轻易屈服,猛地抬起头,口中喷出一道墨绿色之光柱,试图抵挡宝塔落下。 哪吒趁此机会,施展三头六臂神通,六只手分别祭出乾坤圈、混天绫、金砖、火尖枪等法宝,朝着巨鳌之身体各处攻去。 乾坤圈带着呼啸之风声,砸向巨鳌之脑袋;混天绫如灵动之蟒蛇,缠绕巨鳌之四肢;金砖带着万钧之力,朝着巨鳌之背部砸去;火尖枪则光芒闪烁,刺向巨鳌之咽喉。 巨鳌被这突如其来之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它疯狂地扭动身躯,想要摆脱这些法宝之束缚。然而,哪吒之法宝威力巨大,且配合精妙,让巨鳌难以逃脱。 它之脑袋避之不及,被乾坤圈砸中,发出一声沉闷之声响,脑袋上顿时现出一道深深之凹痕;四肢被混天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背部被金砖砸中,坚硬之甲壳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咽喉处被火尖枪刺中,流出了墨绿色之血液。 “啊…” 巨鳌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它拼尽全力,猛地一甩头,将乾坤圈甩了出去,同时用力一挣,竟挣脱了混天绫之束缚,紧接着,它又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哪吒咬去。 哪吒见状,心下一惊,没想到,巨鳌重伤之下,还有如此神力。 不敢大意,忙驱动风火轮,灵活地避开了巨鳌之攻击。 哪吒在空中一个转身,再次朝着巨鳌冲去,手中之火尖枪如同一道赤红色闪电,直刺巨鳌之眼睛。 巨鳌连忙扭动脖子,欲躲避开来。 哪吒尖枪一弯,又击中巨鳌脖子,又一股墨绿色血液迸出。 就在这时,李天王操控着玲珑宝塔,发出一股强大吸力,欲将巨鳌吸将进去。 巨鳌感受到玲珑宝塔那股强大之吸力,心中大骇,它奋力摆动四肢,想要挣脱这股吸力之束缚。 然而,宝塔之吸力太过强大,任由他如何使力,亦无法逃脱之, “九头蛇妖,快来救我,啊…” 话音未落,只瞬间,巨鳌就被宝塔吸入塔内,消失不见。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0章 九头蛇妖,三气入盏 话说,李天王与三坛海会大神奉旨前往北俱芦洲之地,收取洪荒三气。 三军来到北海后,就遇见了一只巨鳌挡住去路,巨灵神及哪吒与之大战,巨鳌确实实力强悍,就算没有化形,也逼得哪吒浑身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其击成重伤,最后被李天王之玲珑宝塔镇压。 就在巨鳌被宝塔吸入前,朝大海大喊, “九头蛇妖,快来救我,啊…” 随着巨鳌那声凄惨之呼喊在海面上空回荡,海水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 李天王与哪吒见之,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怠慢,目光一直紧盯翻腾之海面。 片刻后,一个巨大之身影从海中缓缓升起,正是那只被呼唤而来之九头蛇妖。 只见其,九头蛇身,它之身体足有数十丈长,每一个头颅都足有一间房屋大小,口中吞吐着赤红之信子,散发着令人作呕之腥气。 蛇身之上,鳞片闪烁着幽绿色之寒光,足有磨盘般大小,坚硬无比。 它之九个头颅在空气中不断扭动,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之嘶嘶声,每一个头颅之眼中都闪烁着凶狠之光芒。 其阴鸷之目光扫视着一众天兵神将,仿佛在打量着即将入口之猎物一般,见之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敢伤我兄弟!” 九头蛇妖之声音如同闷雷般滚动,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这时,有些天兵神将已认出此妖,皆在小声议论,有些已面露畏惧之色。 “这可是北海之凶兽九头蛇妖,实力强悍,我们此番怕是有大麻烦了!” 一名天兵小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另一名天兵闻之,也面色凝重地回应道, “听说它之毒液能腐蚀一切,连法宝都难以抵挡,这可如何是好?” 李天王听到天兵们之议论,心中虽也明白九头蛇妖之厉害,但他身为三军统帅,此刻绝不能自行慌乱。 天王忙深吸一气,定了定神,朝众人大声喝道, “大家莫要惊慌!我等奉玉帝旨意行事,自有天佑。只要齐心协力,定能战胜此妖!” 言罢,眼神不自觉看了眼不远处之哪吒。 哪吒见之,已然会意,他足踏风火轮,飞到队伍前方,大声激励道, “大家莫要怕这孽畜!有我哪吒与李天王在,定能护佑大家周全。今日我哪吒定会将这九头蛇妖斩于北海!” 哪吒话刚落音,就听九头蛇妖发出一阵刺耳之怪笑, “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杀我?今日就让你等知道,我九头蛇妖之厉害!” 说罢,就见其九个头颅同时张开大嘴,喷出九道墨绿色之毒液,如九条毒龙般朝着天兵天将们飞射而来。 “快,施展防御法术!” 李天王见之,心下大惊,忙大声下令道。 天兵神将们迅速行动起来,各自施展法术,撑起一道道护盾。 然而,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刚触碰到护盾后,护盾上立刻发出滋滋之声响,闻之让人毛骨悚然。 仔细看去,护盾上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李天王见之,脸色大变,忙大喊道, “三军快撤。” 哪吒见状,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深知此时若真的撤退,不但任务难以完成,无法向陛下交代,还可能会被九头蛇妖和其召唤之其他海妖们趁势追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父亲,不可轻易撤退!” 想到此,哪吒忙朝李天王大声喊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混乱之战场上空回荡。 “我等奉玉帝旨意前来,怎能如此退缩?让我再去会会这孽畜!” 说罢,不待天王搭话,哪吒已足踏风火轮,如同一道红色之闪电般冲向九头蛇妖。 此刻,哪吒又施展出三头六臂神通,六只手分别操控着乾坤圈、混天绫、金砖、火尖枪等法宝,朝着九头蛇妖之头颅攻去。 乾坤圈带着呼啸之风声,砸向其中一个头颅,那头颅猛地一缩,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混天绫如灵动之蟒蛇,朝着另一个头颅缠去,九头蛇妖反应极快,蛇身一扭,让混天绫扑了个空。 金砖带着万钧之力,砸向第三个头颅,却被那坚硬之鳞片弹了回来。 “好妖孽。” 哪吒见自己三大法宝,竟都奈何不了对方,心中虽惊,但战意更浓。 他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九头蛇妖,口中念念有词,催动体内法力,让手中法宝光芒更盛。 这时,火尖枪在哪吒操控下,如同一道赤红色闪电,直刺向九头蛇妖一只眼睛。 九头蛇妖没想到哪吒攻势如此迅猛,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只能猛地一偏头,火尖枪擦着它眼角划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九头蛇妖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九个头颅同时扭动,朝着哪吒喷出一股墨绿色毒液。 哪吒凭借着风火轮,在毒液间左突右冲,险象环生,直看得天王心惊胆战。 “哪吒小心。” 李天王见之,脸色骤变,忙出言提醒道。 不及多想,心念一动,手中已祭出玲珑宝塔。 顷刻间,宝塔光芒大放,一股强大之吸力从宝塔中传出,试图将九头蛇妖吸入塔中。 此刻,九头蛇妖感受到宝塔之吸力,身体猛地一震,它疯狂地扭动身躯,九个头颅不断喷出毒液,试图干扰李天王对宝塔之操控。与此同时,它身体周围涌起巨大之海浪,朝着天兵天将们拍击过去。 李天王见之,不敢抵挡,身影快速朝后退去。 “大家稳住,不要被海浪冲垮!” 李天王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之威严。 天兵神将们在他指挥下,迅速调整阵型,彼此靠拢,形成一个紧密之防御圈,共同抵御着海浪之冲击。 巨浪拍打着他们护盾,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响,一些天兵之脚步都被冲得有些踉跄,但他们依旧咬牙坚持着。 这时,哪吒趁蛇妖分神之际,又祭出乾坤圈、混天绫与金砖击去,口中大喝道, “妖孽,看枪。” 言罢,哪吒手持火尖枪,朝其中一头颅刺去。 此时,只见乾坤圈化作一道金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蛇妖一头颅砸去,混天绫则如灵动之赤龙,飞速向蛇妖身躯缠绕,金砖闪耀着璀璨金光,带着强劲之力量,直朝蛇妖之腹部轰去。 九头蛇妖面对这突如其来之攻击,顿时慌的手忙脚乱。 它九个头颅拼命扭动,想要躲避乾坤圈之重击,却被混天绫紧紧缠住几个头颅,行动大受限制。 蛇妖不敢硬抗乾坤圈之威,只得使出全身力气,躲避开来。 蛇妖确实厉害,在全身受限之下,还可以避开乾坤圈一击,但它躲过了乾坤圈,却已无力再躲避金砖之攻击,只能用其庞大之身躯硬抗。 只瞬间,金砖砸在它之腹部,发出一声沉闷之巨响,鳞片飞溅,蛇妖疼得发出阵阵嘶吼。 还没完,哪吒已持枪刺来,直逼蛇妖一头颅。 此刻,九头蛇妖吃痛之下,身体剧烈扭动,想要避开这一击。然而,好几个头颅已被混天绫紧紧缠绕住,让它难以灵活闪避。 就在火尖枪即将刺中其头颅时,九头蛇妖驱动另一头颅,猛地张开大嘴,喷出一股墨绿色毒液,朝着哪吒喷射而去。 哪吒见状,连忙施展身法,脚踏风火轮,在空中快速翻转,巧妙地避开了毒液之攻击。 见哪吒在如此凌厉之攻击下,还无法降服住此妖,直看得一众天兵神将骇然不已。 李天王明白,单靠哪吒一人,恐很难将其制服, 想到此,忙朝哪吒大喊道, “哪吒,父王来助你。” 言罢,李天王集中精神,全力催动空中之玲珑宝塔, 只瞬间,宝塔又光芒大放,释放出一股强大之吸力,朝着九头蛇妖笼罩过去。 九头蛇妖感受到宝塔之吸力,心中大骇,刚欲抵抗,哪吒又一轮攻击袭来。 这让九头蛇妖顿时慌乱不已,它九个头颅疯狂扭动,口中不断喷吐毒液,试图借此干扰哪吒之攻击,同时也想阻碍玲珑宝塔之吸力。 然而,哪吒之攻势如疾风骤雨般凌厉,他脚踏风火轮,在半空中飞速穿梭,手中火尖枪光芒闪烁,接连刺向九头蛇妖各个头颅。 这时,其中一头颅避之不及,被火尖枪一枪刺中。 那头颅发出一声凄厉之惨叫,鲜血顺着头颅不断流淌下来,迅速染红了海水。 墨绿色之血液如喷泉般涌出,溅射到周围之海水中,将大片海水染成了诡异之赤墨色。 九头蛇妖吃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其余八个头颅疯狂地扭动,发出阵阵愤怒之嘶吼声。 “好机会!” 哪吒见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攻击力度。 乾坤圈又呼啸着,化为一道金光,再次朝着另一颗头颅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精准命中目标,那头颅被砸得顿时鲜血直流,软软地垂了下去。 此刻,混天绫也在空中飞舞,如灵动之蟒蛇般,紧紧又缠住了另一个头颅,让其无法动弹。 乾坤圈与金砖化为一道道金光,不断向蛇身及蛇头砸去,一声声惨叫声不断从蛇妖口中发出。 那边,李天王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力催动玲珑宝塔,可见宝塔之光芒愈发耀眼,吸力也越来越强。 蛇妖奋力挣扎,身体周围涌起巨大之漩涡,试图借助海水之力量摆脱这股强大之吸力。 这边,天兵神将们在一旁严阵以待,看到哪吒和李天王之攻击取得了成效,士气大振。 他们纷纷施展法术,发出一道道光芒,朝着九头蛇妖击去,为哪吒和李天王减轻压力。 这时,巨灵神挥舞着手中之巨斧,大声吼道, “妖孽,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言罢,巨灵神不顾危险,手持巨斧朝着九头蛇妖之身体猛地砍去,又听一声惨叫声发出,原来斧刃在蛇妖身体上留下了一道深深之血痕。 此刻,九头蛇妖已应接不暇,其抵抗逐渐变得微弱,但它依旧没有放弃,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绝境,奈何在那么多人合力下,已无力回天。 在玲珑宝塔之强大吸力下,不由自主地朝着宝塔缓缓移动。 “不,我不甘心!” 九头蛇妖发出绝望之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话音刚落,九头蛇妖化为一道流光被宝塔收入塔内,消失不见。 见蛇妖被伏,众人才舒缓一气,哪吒看着蛇妖被降伏,也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此刻,李天王收起玲珑宝塔,不自觉擦了擦额头上之汗珠,心中紧绷之弦终于放松了一些。他看向哪吒,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今日若不是我儿奋勇作战,我等恐难如此顺利降伏此妖。” 哪吒闻之,忙拱手道, “父王过奖了,这也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将这九头蛇妖成功镇压。接下来,大家切不可大意,恐有更厉害之妖邪在前方。” 听哪吒如此言之,李天王眉头紧锁,微微点头道, “我儿所言极是,大家切不可放松警惕。” 等了好一会儿,见再无妖兽出现,大家皆松了一口气,李天王朝众人喊道, “继续出发。” 众人得令,三军重新整队,继续朝着北俱芦洲行进。 一路上,众人皆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之动静。 随着大军不断往北,众人皆能感受到,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海风如刀割般划过每人脸庞。 海水也不再是之前深蓝色,而是泛着隐隐之幽光,透着一股寒意。 “父王,那是什么?” 行进中,突然,哪吒指着不远处之天空大声叫道。 李天王闻之,心下不由一紧,顺着哪吒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之上空,漂浮着无尽之暗红色云雾,无边无际。 那云雾不断翻滚涌动,似有生命般不断变幻着形状,隐隐还能听到从其中传出低沉嘶吼声,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莫非那就是?” 哪吒见之,忙用眼神示意天王,不可明言。 李天王见之,已然会意,忙轻咳一声,朝众人言道, “大家在此,小心戒备,皆不可轻举妄动,我与哪吒前去一探虚实。” 见天王如此说,天兵神将们虽心生疑惑,然只得纷纷抱拳领命,严阵以待。 李天王见之,不再言语,与哪吒一起,缓缓朝着那片暗红色云雾飞去。 靠近后,两人才发现这云雾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之腐臭气息,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之黑色雾气,不断翻滚涌动。 “父王…” 见哪吒如此,李天王朝其点点头,从怀里取出琉璃盏,握于手中。 此时,琉璃盏散发着柔和之光芒,在这诡异之暗红色云雾中显得格外醒目。 李天王将琉璃盏轻轻一晃,盏中顿时散出一股吸力,那些丝丝缕缕之暗红色雾气竟被缓缓吸入盏中。 哪吒偷眼看去,见吸收了三气之琉璃盏已变成了暗红色,诡异非常。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1章 煞魔鬼影,顺利回师 话说,李天王率领三军来到北海深处,就见不远处空中漂浮着无尽之暗红色云雾,哪吒知道,那定是洪荒三气。 李天王拿出怀中之琉璃盏,握于手中,轻轻一晃,盏中散出一股吸力,那些丝丝缕缕之暗红色雾气竟被缓缓吸入盏中。 随着暗红色雾气不断被吸入琉璃盏,那云雾开始剧烈翻滚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之刺激。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之怒吼从云雾中传出,一个浑身散发着黑色幽光之巨大身影缓缓显现。 “你等是什么人,竟敢来此盗取我之洪荒三气。” 那身影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李天王神色凝重,紧紧握住琉璃盏,大声说道, “哪吒,小心应对,这孽畜实力不可小觑!” “父王,孩儿明白。” 言罢,哪吒驱使风火轮,如同一道红色闪电般冲了上去,大喝道, “我乃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是也,你又是什么妖孽,速报上名来。” 那身影闻之,顿时发出一阵刺耳之狂笑, “哼,天庭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乃这北海深处之煞魔鬼影,守护此一方洪荒三气已久矣,岂容你等这些宵小之辈染指!” 话音刚落,就见云雾里射出四道赤红色光芒,直向哪吒袭来。 哪吒见状,眼神一凛,迅速施展三头六臂神通。 六只手灵活舞动,乾坤圈急速旋转着迎向一道赤红色光芒击去,只听“当”的一声,光芒被震散;混天绫如灵蛇般飞窜出去,卷住了另一道光芒,使其偏离了方向;金砖闪耀着金色光辉,狠狠砸向第三道光芒,将其击得粉碎;而火尖枪则如赤色闪电般刺向最后一道光芒,光芒与枪尖碰撞,顿时激起火花一片。 “哼,小娃有点本事!但看你还能接我几招!” 言罢,只听煞魔鬼影怒吼一声,身体周围之暗红色雾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四条手臂猛地一挥,云雾中又射出无数道赤红色光芒,如暴雨般朝着哪吒倾泻而来。 不远处之李天王见之,脸色大变,忙大声喊道, “哪吒,小心!” 同时,他已祭出玲珑宝塔,升于空中。 李天王不敢怠慢,忙全力催动玲珑塔,顿时宝塔光芒大盛,试图用宝塔之吸力将部分赤红色光芒吸走,以减轻哪吒之压力。 远处之一众天兵神将见之,个个脸色骤变,见云雾里藏着一妖邪,却不见其真身,皆不敢随意靠近,只得纷纷施展法术,助哪吒一臂之力。 天兵神将们纷纷施展出法术,有的抛出法剑,剑刃闪烁着寒光,斩向那赤红色光芒;有的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一道道水龙,试图冲散光芒之攻势;还有的双手结印,凝聚出一面面土墙,想要阻挡光芒之前进。然而,这些赤红色光芒太过强大,法剑被光芒震飞,水龙被瞬间蒸发,土墙也被轻易穿透。 哪吒在光芒之包围中,左支右绌,狼狈不已,但仍咬牙坚持。 他之身上已被光芒划出数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 “我哪吒绝不会输给你这妖孽!” 此刻,哪吒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他集中精神,将法力凝聚于一点,手中之火尖枪猛地刺出,一道金色之枪芒突破重重光芒,直逼煞魔鬼影。 煞魔鬼影见状,冷哼一声,随手一挥,一道赤红色屏障瞬间出现,将枪芒挡下。 “就凭你这个小娃,也想伤我?” 可以听出,声音中充满了无限嘲讽。 紧接着,鬼影再次挥舞手臂,赤红色光芒如浪潮般再次袭来,这一次之攻击比之前更加猛烈,速度也更快。 李天王见之,心急如焚,忙朝哪吒大喊, “哪吒,快逃。” 言罢,李天王拼命催动玲珑宝塔,试图加大宝塔之吸力。 然而,煞魔鬼影似乎察觉到了玲珑宝塔之威胁,分出一部分力量,操控着云雾,试图干扰宝塔之吸力。 宝塔光芒闪烁不定,吸力也变得时强时弱。 哪吒听到李天王之呼喊,却并未选择逃离,他眼神坚定,大声回应道, “父王,我不会退缩!宝贝,去。” 话音一落,就见随身之乾坤圈化为一道金光,直向煞魔鬼影而去。 “哈哈,此等法宝,焉能伤我?” 就见煞魔鬼影根本没有抵挡,任由乾坤圈击在身上, 这时,肉眼可见乾坤圈击穿其身体,绕了一圈回到了哪吒手里,而只听煞魔鬼影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煞魔鬼影狂笑不止,那笑声震得周围之云雾都为之颤抖。 “可恶。” 哪吒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心中已然清楚,这煞魔鬼影之实力远超想象,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肯服输。 “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绝非轻易可欺!” 哪吒低喝一声,将混天绫猛地一抖,混天绫瞬间如灵蛇般飞窜出去,在空中盘旋着,朝着煞魔鬼影之四条手臂缠去,试图束缚住它之行动。 煞魔鬼影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雕虫小技!” 言罢,它根本没有任何挣扎,任由混天绫将四手缠住,没想到,旁边又生出四臂。 “哈哈,就这点本事。” 话音刚落,就见它再次挥舞手臂,无数赤红色光芒夹杂着黑色雾气,如同一股黑色洪流,朝着哪吒汹涌袭来。 李天王一见,心急如焚,又朝哪吒大喊, “哪吒,你不是他对手,赶紧撤。” 哪吒见自己之乾坤圈与混天绫被其轻易破解,心中虽惊,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之倔强。他并未听从李天王的呼喊,而是大声回应道, “父王,孩子还能再战!” 此时,那黑色洪流已汹涌而至,哪吒脚踏风火轮,在空中快速翻转,巧妙地避开了部分攻击。然而,还是有不少赤红色光芒和黑色雾气擦过他之身体,留下一道道焦黑之痕迹。 这时,哪吒不经意低头看去,见那些赤红色光芒及黑色雾气在碰到风火轮时,竟直接化为一道道雾气升腾而上,消失不见。 刚才只顾着躲闪,根本没注意这个细节,心道, “难道风火轮之火焰是克制此妖之物?” 思罢,哪吒眼神瞬间一亮。 他不再盲目躲避,而是主动操控风火轮,朝着那赤红色光芒和黑色雾气冲去。 只见风火轮飞速旋转,火焰熊熊燃烧,所到之处,赤红色光芒和黑色雾气纷纷被火焰吞噬,化作缕缕轻烟消散于空中。 “哼,这小娃有点意思!” 煞魔鬼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 “不过,就凭这点本事,也休想打败我!” “哼,妖孽,今日必是你之死期。” 哪吒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说罢,他将全身法力灌注于风火轮之上,风火轮之火焰瞬间暴涨数倍,宛如两轮巨大之烈日,散发着炽热之光芒。 “宝贝,去。” 话音刚落,哪吒足下之风火轮,脱足而去,散出两朵巨焰,直冲向煞魔鬼影。 两朵巨焰如奔腾之火龙般迅猛地冲向煞魔鬼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煞魔鬼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周围迅速凝聚起一层厚厚之暗红色雾气,试图抵挡住巨焰之攻击。 但此魔不知,却是这样,巨焰燃烧越旺盛。 当巨焰与暗红色雾气碰撞在一起,顿时激起一片火花,雾气肉眼可见地燃烧起来,只瞬间,就化为道道青烟消散不见。 “不,不可能,你这小娃怎会有如此力量!” 煞魔鬼影见之,心中大惊,忙使出四臂疯狂挥舞,试图将巨焰拍开。 然而,风火轮在哪吒全力灌注法力后,威力大增,煞魔鬼影之手臂刚一接触到巨焰,便被烧得滋滋作响,冒出阵阵黑烟。 “啊!” 这时,就听煞魔鬼影发出声声痛苦之惨叫,更让煞魔鬼影诧异的是,火焰竟沿着手臂直向身体蔓延而去,这一惊非同小可。 这一刻,煞魔鬼影真的慌了,他惊恐万分,疯狂地甩动着手臂,试图摆脱火焰之侵袭,可那火焰是三昧真火,焉能轻易熄灭? “孽畜,看你还能如何挣扎!” 哪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喝道。 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操控着风火轮之火焰愈发旺盛。 火焰如两条愤怒之火龙,缠绕着煞魔鬼影之身体,不断地吞噬着它之力量。 煞魔鬼影眼睁睁看着自己之身体,肉眼可见被火焰不断残食,痛苦不已。 “我不会死的,我不会…” 煞魔鬼影发出绝望之嘶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见此,哪吒转头看向李天王,大喊道, “父王,玲珑宝塔。” 李天王闻之,已然会意,忙念动口诀,催动玲珑宝塔直向煞魔鬼影压来,使出全身法力, 顷刻间,宝塔光芒大盛,如同一座金色之巨山,散发着强大之威压。 那耀眼之光芒顿时让周围之云雾都为之消散,强大之吸力仿佛要将周围之一切都卷入其中。 此刻,煞魔鬼影感受到玲珑宝塔之强大威胁,疯狂地挣扎起来,它欲逃走,却发现身体正被火焰不断燃烧,根本逃不了。 这时,可见其身体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凄厉之惨叫。 “不,我不能被你们封印!” 它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身上残余之力量疯狂涌动,试图冲破火焰之束缚,并试图抵御住玲珑宝塔之吸力。 奈何,火焰正不断削弱它之实力,而玲珑宝塔之吸力是越来越强,如同一张无形之巨网,将它牢牢困住。 煞魔鬼影身上残余之力量在火焰中不断消耗,每一次挣扎都让它之身体承受着更剧烈之痛苦。 “孽畜,今日你插翅难逃!” 哪吒大喝一声,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缠绕在煞魔鬼影身上之火焰瞬间变得更加炽热,如同一条条火蛇,疯狂地啃噬着它之身躯。 这时,李天王则全神贯注地催动着玲珑宝塔,豆大之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但他丝毫没有放松。 他明白,双方已到了生死之际,大家都在互相博弈,看谁能笑到最后,只能咬牙坚持着。 那边,一众天兵神将们在一旁紧紧地注视着战场,他们各自握紧手中之兵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有的天兵不断释放出法术,协助哪吒增强火焰之威力;有的则在一旁戒备,防止煞魔鬼影逃脱。 “我不甘心啊!” 煞魔鬼影发出最后之怒吼,它之身体在火焰和宝塔吸力双重作用下,逐渐变得透明。 然而,它之反抗终究是徒劳的,随着一声沉闷之巨响,它之身体被彻底吸入了玲珑宝塔之中。 李天王迅速施展出封印之术,玲珑宝塔光芒一闪,一道金色之符文出现于塔身上,将煞魔鬼影牢牢封印在塔内。 “呼…” 做完这一切,李天王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收起玲珑宝塔,脸上露出了疲惫但欣慰之笑容。 “父王,我们成功了!” 哪吒见之,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激动之光芒。 此时,李天王定睛看去,哪吒已是浑身带伤,忙让其服了解毒丹药。 再看那琉璃盏,经过刚才之吸纳,已变得通体赤红,散发着奇异光芒。 李天王伸手拿起琉璃盏,仔细端详,感受到其中已蕴含了强大力量,心中暗自思忖,这洪荒三气果然非同凡响。 “此盏已吸纳完,我等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父王所言甚是。” 言罢,两人身影一闪,已回到大军之内。 李天王一声令下,天兵神将们迅速整队,迅速返程不提。 却说,李天王率领三军,根本不敢停留,一路马不停蹄朝着天庭赶去。 此时,三军个个神经绷紧,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 很奇怪,回去途中很是顺利,并未再遇上什么波折。 当他们远远望见北天门时,众人紧绷之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此刻,李天王心中不由暗喜,终于能顺利完成玉帝交付之任务,必然会得到嘉奖。 过了北天门,李天王与哪吒不敢怠慢,径往凌霄殿而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2章 八荒六合,如来赐宝 话说,李天王父子终于得到洪荒三气,回了天庭向玉帝复命。 在凌霄殿中,天王两父子得到了玉帝单独召见。 此刻,凌霄大殿内庄严肃穆,香烟袅袅。 李天王与哪吒均低着头,恭敬地立于殿中,等待玉帝褒奖。 “李天王,哪吒,此次北海之行,二位辛苦了。” 玉帝声音在殿内缓缓响起,带着几分威严。 李天王闻之,赶忙跪地,哪吒也跟着跪下,只听李天王说道, “陛下过奖了,此乃臣等分内之事,能为天庭效力,是我父子二人之荣幸。”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 “李天王,此次功劳不小,可要什么赏赐?” 李天王心中一动,却并未急着开口,略作思忖后说道, “陛下,臣身为天庭将领,为天庭效命乃职责所在,不敢奢求赏赐。” 玉帝听了李天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颔首道, “李天王忠心可嘉,只是有功不赏,恐难服众。你虽如此说,但朕不能不有所表示。说吧,想要什么?” 李天王见玉帝如此说,忙叩拜行礼道, “陛下厚爱,臣铭记于心。若陛下一定要赏赐,臣斗胆请陛下能给天庭将士们多些嘉奖,此次行动诸多天兵神将出力甚多,他们才是最辛苦的,理应得到陛下之恩赏。” 玉帝闻言,一脸欣慰,笑道, “李天王果然心系下属,如此甚好。朕会吩咐下去,对参与此次行动之所有天兵神将们一一论功行赏,加官进爵,赏赐仙丹法宝。” “谢陛下隆恩,他们定会感激陛下厚爱,更加效忠于天庭。” 李天王闻之,再次叩首,跪谢道。 这时,玉帝又将目光转向哪吒,问道, “哪吒,你父王推辞赏赐,你可不要如此。想要什么尽管说,莫要客气。” 哪吒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说道, “陛下,微臣希望能与母亲团圆。” 玉帝听了哪吒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悯。 “哪吒,朕知晓你对母亲思念深切,只是你母亲如今乃凡人之躯,且已转世轮回,与你又仙凡有别。” 玉帝顿了顿,看了眼哪吒,又缓缓说道, “不过念你一片孝心,朕可特许你每隔一段时日,下凡与现世之母亲相聚数日,以解思念之苦。” 哪吒听了玉帝的话,心中满是感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连忙再次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多谢陛下大恩大德!陛下此番厚爱,微臣没齿难忘。能有机会与母亲相聚,实乃微臣此生最大之心愿。” 玉帝听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温和之笑意,说道, “哪吒,你一片孝心可嘉,望你日后能更加尽心尽力为天庭效力,莫要辜负朕之这番心意。“陛下放心,微臣定当不负所望,为天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哪吒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李天王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对玉帝行礼道, “陛下如此体恤臣儿,臣代哪吒再次谢过陛下。陛下之隆恩,臣父子二人铭记于心。” “李天王不必多礼,你二人皆是天庭之得力干将,朕自然会关怀有加。好了,你二人先退下吧,回去好好准备,若有新的任务,朕自会传召。” “是,陛下。” 李天王和哪吒齐声应道,随后转身,恭敬地退出了凌霄殿不提。 看着两人离去,玉帝取出琉璃盏,那琉璃盏依旧通体赤红,散发着奇异光芒,其中蕴含之洪荒三气仿佛有生命般涌动。 玉帝将琉璃盏置于掌心,细细端详,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要不要现在就送交给灵宝天尊,还是等收集更多再上交为宜?如来那边也没消息,不知他收集的怎么样了?还是等他收集完,一起交于天尊吧。只是现在该放于何处呢,天灵仙阙,还是?” 突然,玉帝脑海想到一处地方,双目一亮,暗自思忖道, “对,王母之瑶池,那边有蟠桃,其香气正好可以掩盖其味。” 想到此,玉帝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再出现时,已在瑶池之中。 王母娘娘正与一众仙女在瑶池畔赏景,见玉帝突然现身,微微一愣,随即盈盈下拜,道, “陛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玉帝抬手示意王母起身,开口道, “朕此次前来,有要事相托。” 言罢,看了眼一众仙女,王母见之,已然会意,忙示意一众仙女退去。 “陛下,却为何事?” “是这样的。” 说着,玉帝手中顿现一琉璃盏,展示给王母,继续说道, “此盏中蕴含洪荒三气,朕欲暂放于瑶池,借蟠桃香气掩盖其气息,以免被不轨之徒察觉。” “洪荒三气?” 王母闻之,心下一惊,原来她对洪荒三气并不陌生,不由定睛望向那琉璃盏,只见盏身流光溢彩,隐隐有氤氲之气萦绕,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之力量。 王母忙抬眸看向玉帝,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开口问道, “陛下,这洪荒三气乃是天地之戾气、煞气与怨气,歹毒无比,将三气收纳于此盏中,有何用途?” 玉帝闻言,深深看了眼王母,没有接话,只是叮嘱道, “娘娘,此事极为隐秘,除了你我,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如来那边也在收集洪荒三气,待收集齐全,便会取走。” 王母一听竟与佛教有关,不敢继续追问,只是不无担忧道, “陛下,若将此盏放于此处,须用大法力将其封印,切不可让其气息有丝毫泄露。不然,一旦被这股邪恶气息沾染,瑶池之仙草仙果、珍禽异兽怕是都要遭殃,就连周边之仙灵之气也会受到污染。” 玉帝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凝重, “朕明白。娘娘,觉得将此盏放于何处,比较妥当。” 王母闻之,沉思片刻道, “陛下,还是放置于瑶池宝阁中吧,也好让四周之蟠桃香味滋润此盏。” 玉帝一听,微微点头,认可了王母提议, “瑶池宝阁向来是娘娘精心打理,仙气浓郁,禁制严密,确实是个绝佳之存放之处。” 玉帝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娘娘,此盏对朕而言非常重要,务必安排得力之仙侍严加看守,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朕汇报。” 王母闻之,不敢怠慢,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定不让这琉璃盏有任何闪失。” 说话间,两人已步入瑶池宝阁中。 刚踏入宝阁,就觉一股氤氲仙气扑面而来。 玉帝将琉璃盏轻轻放置在正中央之玉台上,见其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之白光,与琉璃盏交相辉映。 这时,玉帝施展无上神通,从四面八方召唤出八道金色光芒,光芒汇聚于琉璃盏上方,逐渐交织成一个复杂之封印法阵。 法阵闪烁着神秘之符文,缓缓落下,将琉璃盏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封印法阵刚刚落下,整个瑶池宝阁内之仙气都为之震颤,光芒流转间,似乎连空间都凝固了几分。 王母仔细端详着这封印法阵,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陛下这八荒六合术愈发精湛了,有此法阵加持,琉璃盏当可保无虞。” 玉帝听闻,脸上也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明白,非准圣后期修为者不可破。 做完这一切,玉帝就别了王母,离了瑶池,回了凌霄殿不提。 却说,如来回到灵山后,马上又召集自己座下之三大弟子,迦叶、金蝉子与阿难。 在三人来到大雷音宝刹中,如来坐于莲台之上,向三位弟子述说,此次上得天庭一事。 三人听闻,要得到灵宝天尊支持,需要收集洪荒三气时,三人神色皆是一凛。 迦叶眉头微皱,率先开口问道, “师尊,刚才师尊言之,这洪荒三气乃是天地间蕴含之戾气、煞气与怨气,弟子料来三气极为凶险,收集过程中必定须小心谨慎才行。” 金蝉子双手合十,面露忧色道, “师兄所言极是,不知师尊可有安排,让我等去哪里收集三气?” 听金蝉子如此问,阿难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疑惑,问道, “师尊,难道没了这洪荒三气,灵宝天尊就不会支持我等?弟子觉得,一旦我等收集足够多之洪荒三气,助灵宝天尊恢复诛仙剑阵,会不会引发三界大劫?” 如来微微闭上双眼,似在沉思,片刻后缓缓睁开,目光深邃而悠远,开口道, “迦叶所言甚是,洪荒三气确实凶险万分,收集之时定要万分小心。至于收集之处,这戾气多存于世间杀戮极重之地,如战场古地,千百年来无数生灵在此陨落,怨念积聚,戾气便重;煞气常生于阴寒绝境,如那极北之地,北俱芦洲终年冰雪覆盖,阴气森森,煞气汇聚;怨气则多在受冤屈而不得申、含恨而终之处,如一些蒙冤受屈之人之沉冤之地。当年盘古大神身陨后,其肚脐与天地间之三气结合化为幽冥血海,可惜现在早已不见。所以我等只能找上古战场、极北之地、魔窟或妖巢等地收集。” 其实在如来心中,还有一处,只是不好开口明言,那就是屠城。 说到此处,如来眼神又看向阿难,目光平静却又带着洞悉一切之威严, “阿难,洪荒三气与灵宝天尊合作之关键,但并非唯一。只是如今局势,有了这三气,我们与灵宝天尊合作之把握才更大。至于你担忧会不会引发三界大劫,此乃不可预知之事。但我佛教行事,向来以慈悲为怀,若能借助三气恢复诛仙剑阵,保三界安宁,那也是功德无量。若真因我等之举引发劫难,我等自会竭尽全力去化解之。” 言罢,如来顿了顿,目光扫视下三人,继续言道, “所以为师打算让你等三人前往上古战场收集三气,你等可愿意前往否?” 三人闻之,忙互视一眼,就见迦叶双手合十,神色庄重地说道, “师尊,弟子愿意前往。弟子定当小心谨慎,不负师尊所托,尽力收集洪荒三气。” 一旁之金蝉子闻之,亦是微微躬身,一脸虔诚地回应道, “弟子愿追随师兄一同前往上古战场,无论艰难险阻,定将洪荒三气收集回来。” 阿难听了,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师尊,弟子虽对此仍有担忧,但弟子愿听从师尊安排,与两位师兄一同前往上古战场。” 如来见三人皆愿前往,微微点头,面露欣慰之色, “甚好,你们皆是我如来弟子,此去定要相互照应,平安回来。” “师尊,不知洪荒三气形态如何?” “乃一团血红色云雾,这血气最为嗜杀,所到之处,万物皆染血,生灵涂炭。一旦成型,便会主动寻觅生灵吞噬,以壮大自身。” 言罢,如来大手一挥,一道流光射入迦叶手中。 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袋子。 迦叶拿起那袋子,只觉入手一阵清凉,仔细端详,发现这袋子虽看似普通,却隐隐散发着神秘之气息,袋身流转着淡淡之金光,上面还绣着一些奇异符文,符文闪烁间,似有神秘力量涌动。 如来见状,缓缓开口对三人解释道, “此乃乾坤袋,是接引佛祖所赐。别看它小巧,却能容纳天地万物,洪荒三气极为凶险,普通器物难以收纳,唯有此袋,可将其安全存放。” 迦叶闻之,忙躬身谢恩道, “多谢师尊赐宝。” 如来闻之,微微颔首,又言道, “上古战场,凶险万分,其中不仅有残留之强大禁制,更有诸多上古凶兽、邪祟盘踞。你们此去,务必小心行事,遇到危险,不可逞强,保命要紧。这是三道真力,可抵挡准圣初期修为之全力一击。” 说着,如来大手一挥,三道真力射入三人元神。 这时,又听如来开口言道, “我这里还有三件宝物,先暂时交付你等,待归来后还得还给为师。” 言罢,不待三人开口,又见如来大手一挥,三道流光射入三人手中。 三人低头一看,迦叶见自己手中多了一钵盂,金蝉子手中现出一九环锡杖,而阿难手中是一把长剑。 迦叶好奇地端详着手中之钵盂,只见其通体散发着柔和之金色光芒,边缘处刻有一些神秘符文,符文闪烁间,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流转。 迦叶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师尊,不知此钵盂有何妙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3章 上古战场,洪荒拾宝 话说,如来高坐九品莲台,召集座下三大弟子,言之欲让三人前往上古战场收集洪荒三气。 言罢,特给每人赐下一宝物,迦叶得了一钵盂,金蝉子得了一柄九环锡杖,阿难得到一把长剑。 “师尊,不知此钵盂有何妙用?” 迦叶仔细端详手中之钵盂,好奇问道。 如来微微一笑,解释道, “此乃紫金钵盂,蕴含着无上之佛法之力。当你遇到强敌时,可催动钵盂,它能释放出强大佛光,可困住敌人,亦可净化邪恶之气。若是遇到心怀恶意之妖邪,这钵盂所散发之佛光还能将其震慑,使其不敢轻易靠近。” “弟子明白了。” 此时,金蝉子轻抚着手中之九环锡杖,锡杖上有九个圆环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响,同时有淡淡之金光从杖身散发出来。 金蝉子持锡杖于身前,恭敬地问道, “师尊,不知这九环锡杖又有何神奇之处?” 如来目光温和地看着金蝉子,缓缓说道, “这九环锡杖,乃是佛门圣物之一。它不仅可当作兵器,用于战斗,杖身所蕴含之佛法之力,能助人在修行时更加专注,提升法力。当你施展佛法时,九环锡杖可增幅你之法力,使其威力倍增。而且,它还能辟除一切邪恶,守护你之安全。” 金蝉子闻之,一脸欢喜不已。 这时,二人转头看向阿难,见阿难手握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逼人之寒芒,剑柄上雕刻着精美花纹,一股凌厉剑意从剑中散发出来。 阿难看着宝剑,有点爱不释手,却一脸疑惑地问道, “师尊,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弟子不知这长剑对我有何用处?” 如来一听,神色平静地说道, “阿难,你有所不知,此剑乃我在截教时之佩剑,名曰伏魔剑,是当年师尊通天教主所赐。此剑锋利无比,能斩破一切虚妄,破除万般之邪恶。当你遇到难以对付之妖魔时,可施展此剑,以伏魔之力将其击败。此剑还可布下一阵法,名曰伏魔阵。” 阿难闻之,恍然大悟,连忙谢道,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 如来看着三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等三人手中之宝物虽然强大,但切不可过于依赖。真正之力量源于你等自身之修行和对佛法之领悟。此去上古战场,危险重重,法宝只能作为辅助,你们要依靠自己之智慧和勇气去应对。金蝉子,你前身乃上古异种六翅黑蝉,论实力,在你三人之中当属最强,此去上古战场,你需肩负起照顾两位师兄弟之责,切不可冲动行事。” 金蝉子闻之,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师尊放心,弟子必定与两位师兄弟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如来听了,微微点头,将目光转向大弟子迦叶, “迦叶,你心思缜密,处事沉稳,遇到突发状况时,要及时与金蝉子、阿难商议,不可擅自行动。紫金钵盂在你手中,关键时刻可发挥奇效,你要善加利用。” 迦叶一听,连忙回应道, “是,师尊,弟子定会谨慎行事,不辱使命。” 这时,如来目光又看向三弟子阿难,叮嘱道, “阿难,伏魔剑在你手中,可降妖除魔,不过你要切记,剑乃凶器,能不动用则不动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杀生。” 阿难听闻如来之语,认真地点头道,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定不会滥用此剑。” “师尊,倘若我等三人遇上绝顶强者,皆是不敌,那如之奈何?” 如来听闻,眉头微皱,看了眼阿难,回复道, “若遇绝顶强者而不敌,切不可硬拼。你们当以保命为要,可借助宝物之特殊能力暂避锋芒。如九环锡杖可借佛法之力形成护罩,紫金钵盂能吸纳邪气干扰对手,伏魔剑可布下伏魔阵阻挡一时。同时,你们要齐心合力,施展我佛门之法术,相互配合,以阵法抵御。若实在无法抵挡,便寻机逃离战场,切不可逞一时之勇,为师也会关注你等之安危,必要时自会出手相助。” 三人闻之,心下稍安。 “那事不宜迟,为师送你等三人去上古战场。” 话音刚落,如来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道金色之光芒从他掌心迸发而出,光芒迅速扩散,形成了一个巨大之传送法阵。三人望去,见法阵中符文闪烁,电光石火,整个法阵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之力量。 这时,如来用眼神示意三人进入法阵,说道, “此法阵可直接将你等三人送至上古战场之边缘,到时,你等三人须务必小心行事,切记保命要紧。一旦收集完洪荒三气,可寻得此法阵回来。” 三人闻之,神色皆变得凝重,互视一眼,又向如来行了一礼,依次踏入法阵。 刚一进入,他们便感觉一股强大之吸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卷入其中。 这时,三人只觉眼前光芒闪烁,周围之空间迅速扭曲变幻。 片刻后,三人只觉眼前一亮,已发现身处一片陌生之地。 再回头一看,法阵瞬间化为一碗口大小,闪烁不断。 三人环顾四周,见此地一片荒芜,地面上坑坑洼洼,血流成河,地上还布满了巨大之裂痕,仿佛是被强大之力量生生撕裂一般。 四周弥漫着淡淡之雾气,雾气中隐隐透出暗红色光芒,给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远处,可见山峦破碎,断壁残垣随处可见,还有一些妖兽骸骨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有的骸骨上还残留着斑驳之血迹,似在诉说着大战之惨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之腥味,那是无数生灵之鲜血混合着腐朽气息,令人作呕。 抬头望去,空中漂浮着无尽之暗红色云雾,连绵不绝。 此刻,远处隐隐传来阵阵嘶吼声与兵器碰撞声,仿佛还有无数之生灵正在进行着激烈之厮杀。 这时,三人一脸凝重,不由各自戒备起来。 见迦叶环顾四周,眉头微皱,朝二人说道, “此处应该就是上古战场了,这气息如此恐怖,看来我们要多加小心。” 手持九环锡杖之金蝉子闻之,微微点头, “师兄说得对,我们可先观察一下周围之情况,再做打算不迟。” “二师兄,你乃上古妖兽,你看下这些骸骨,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时候发生之大战?” 见阿难如此问,迦叶也是恍然大悟,目光随之看向金蝉子。 金蝉子见之,微微皱眉,缓缓踱步至一具较为完整之骸骨旁,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骸骨之纹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过了片刻,金蝉子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说道, “从这些骸骨之腐朽程度和上面残留之气息来看,这场大战应该发生在数千年以前,而且,从这些妖兽之骨骼结构和气息而言,我猜测这应该是龙汉大劫之古战场。” “啊,什么?” 阿难和迦叶听闻金蝉子之判断,皆是神色一凛,阿难更是忍不住惊呼道。 见阿难如此模样,迦叶也是惊诧莫名,喃喃自语道, “龙汉大劫,那可是天地间第一场无比浩大之灾难,万亿生灵皆卷入其中,其中龙族、凤族与麒麟一族损失殆尽,元气大伤,魔族也是一蹶不振,魔祖罗睺自爆身陨…没想到我们竟被送到了此处。” 闻罢,阿难不自觉握紧了手中之伏魔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如果我们三人真来到了龙汉大劫之时,那洪荒生灵个个实力非凡,我等能不能安然脱身?以前听闻师尊有言之,在洪荒早期,有大罗金仙满地走,太乙金仙不如狗之语。仅凭我等三人现有之实力,能安然收集洪荒三气吗?” 见阿难如此说,迦叶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环顾四周,这片古战场弥漫着压抑而又危险之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曾经那场惨烈之大战。 “阿难所言极是,这龙汉大劫时期之洪荒,强者如云,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收集洪荒三气本就艰难,如今身处这般险境,更是难上加难。” 言罢,迦叶声音中已带了一丝忧虑。 金蝉子闻之,深深看了眼两人,深吸一口气,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他紧握住手中之九环锡杖,安慰道, “既来之,则安之。大师兄,三师弟,我等三人既已来此,料来师尊必有深意。收集洪荒三气本来困难重重,但岂能因这等困境就欲退缩?虽说此地危险重重,但也未必不是一次机遇。” “机遇?二师兄,这里到处皆是危机四伏,何谈机遇?” 阿难一听,一脸疑惑地问道。 金蝉子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我所料不错的话,此刻龙汉大劫已然过去,洪荒大地一片萧条,无论是洪荒三族还是魔族,皆死伤无数,元气大伤。此刻之洪荒大地,实力强悍者皆已身陨殆尽,能生存下来者也是寥寥无几。在洪荒大地上,除了洪荒三族及魔族之尸体外,还有很多被遗留之兵器与法宝。我等若能有幸拾得几件,皆是莫大之机缘。” 迦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微微点头道, “二师弟所言甚是有理,危机与机遇本就并存。这遍地之残骸之下,或许正藏着能让我们实力大增之宝贝。若是能借此机会获取几件强大法宝,不仅能助我们收集洪荒三气,往后面对其他艰难险阻,也能多几分胜算。” 听闻迦叶之语,阿难脸上也褪去了几分忧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四处找找,说不定能有大收获。” 三人怀着忐忑又期待之心情,开始在这片满目疮痍之古战场中四处搜寻。 阿难手脚麻利,穿梭在嶙峋之骸骨间,时不时地翻动那些巨大之骨头,寻找着可能藏在下面之宝物。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锁定在了一具庞大之麒麟骸骨旁。 那骸骨之肋骨之间,隐隐闪烁着一抹奇异光芒。 “咦,那是什么?” 不及多想,阿难满眼兴奋,快步上前,拨开周围之杂物,伸手将那发光之物取了出来。 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块巴掌大小之令牌, 见其通体漆黑,上面刻满了神秘符文,令牌正面还刻有“阴阳”两个古朴文字,在微光映照下,仿佛有生命在流动一般。 阿难仔细端详着令牌,却完全看不出它之来历与用途,只能无奈地先将其收好,准备稍后再请教金蝉子和迦叶。 与此同时,迦叶在不远处一个地坑中发现了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之明珠。 此珠只有一个大拇指大小,表面光滑如镜,内部却有一团云雾状之物质在缓缓流转。 迦叶伸手拾起明珠,内心不由一阵兴奋,原本因紧张而疲惫之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明珠必定是一件不可多得之宝物。 这时,金蝉子那边也传来动静。 他在一处凹陷之地面发现了一个闪烁微光之阵法。 金蝉子双目一亮,心中笃定,阵法之内必有宝物。 想到此,忙使出自身神通,欲打破其禁制。 只见金蝉子单手一指,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阵法瞬间荡起别样之光芒,并有奇异符文浮现而出,与金蝉子射出之白光相互抗衡。 金蝉子见之,眉头紧皱,察觉到这阵法禁制颇为强大,并非轻易能够破除。 这时,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散发出一层柔和之金光,心念一动,九环锡杖环声响起,只听金蝉子大喝一声道, “宝贝,去。” 话音一落,就见九环锡杖带着耀眼金光,如同一颗流星般轰向阵法。 阵法上之奇异符文光芒大盛,全力抵御着九环锡杖之冲击。 两者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之光芒和震耳欲聋之轰鸣声,周围之地面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龟裂开来,尘土飞扬。 此时,在不远处寻宝之迦叶与阿难,听闻一阵轰鸣声从背后传来,尽皆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去,只见金蝉子那边光芒闪耀,尘土漫天,强大之灵力波动如汹涌之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阿难见之,脸色不由一变,惊呼道:“不好!” 言罢,身影一闪,已来到金蝉子身旁,与此同时,迦叶身影亦出现在两人身边,一脸神色凝重地问道, “二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金蝉子没有接话,目光却紧盯眼前。 待尘埃落定,两人定睛看去,见金蝉子眼前漂浮着一个古朴玉盒。 两人见之是又惊又喜,见金蝉子轻轻打开玉盒,顿时有股莫名之清香扑面而来,闻之令人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此时,盒中静静躺着一枚通体莹润之丹药,丹药表面流转着五彩光芒,每一次闪烁都仿佛蕴含着无尽之生机与力量。 阿难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叹道, “这是什么丹药?”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4章 铁背怒熊,钵盂显威 话说,迦叶,金蝉子与阿难三人被如来用大法力送到了远古战场。 金蝉子作为上古异兽,猜测三人来到了龙汉大劫之古战场。 迦叶与阿难听闻,尽皆骇然不已。 原来师尊如来以前就有言之,龙汉大劫时期,洪荒生灵个个实力非凡,有大罗金仙满地走,太乙金仙多如狗之语。 而金蝉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此刻之洪荒大地,三族与魔族皆死伤无数,元气大伤,会有很多被遗留之兵器与宝物,对于三人而言,却是莫大之机遇。 却说,金蝉子发现一阵法,用自身之神通将禁制破除,待尘埃落定,发现眼前漂浮着一个古朴玉盒。 打开宝盒,见盒内有一颗丹药,金蝉子仔细端详着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之色,接口道, “我也不知,想必此丹药非比寻常,不然也不会用阵法保护。从这气息和品相来看,恐怕是一枚可提升修为之神丹。” 听闻金蝉子如此言语,迦叶与阿难皆是羡慕不已。 “大师兄,三师弟,你等可有什么收获?” 阿难赶忙掏出那枚黑色令牌,递给金蝉子,说道, “二师兄,我在一具麒麟骸骨旁发现了这个,令牌上刻着‘阴阳’二字,还有许多神秘符文,我看不出它之来历和用途。” 金蝉子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令牌看似不凡,其上符文蕴含着独特之力量波动,或许与阴阳之道有所关联。只是具体是何作用,还需进一步研究。” 说完,他将令牌交还给了阿难。 这时,迦叶也拿出那颗散发着柔和光芒之明珠,说道, “这是我在一个地坑中找到这颗明珠,入手之后,顿感精神一振,想必也是一件宝物。只是不知这明珠究竟有何功效。” 金蝉子接过明珠,感受着其中蕴含之柔和力量,说道, “此珠内有云雾流转,力量温和醇厚,说不定有着滋养神魂或者辅助修炼之功效。大师兄,估计也只能让师尊来鉴别一番,方能知晓它之奇妙之处。” “是呀,大师兄,此珠料来不是凡品。” 见金蝉子与阿难如此说,迦叶小心翼翼地将明珠收起,神色间满是期待。 “那等回到师门,便请师尊仔细瞧瞧。”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声音如滚滚闷雷,在空气里来回激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三人脸色瞬间大变,迅速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一头身形巨大之熊罴从雾气里缓缓走出,它身高足有两丈有余,全身毛发如钢针般直立,泛着乌沉沉之金属光泽。熊掌每一次落下,都在坚硬之地面留下深深之印记。其双目通红似火,透着无尽之凶戾与嗜血。 “这是铁背怒熊,生性残暴,力大无穷,看来棘手得很!” 金蝉子见之,瞬间脸色变得凝重,低声说道。 他深知,以他们目前之状况,与这等凶兽正面抗衡,风险极大。 “怎么把这么一头凶兽引了过来?” “想必是刚才那剧烈之轰鸣声所引。” “二师兄,那我们怎么办?” “只能拼了。” 言罢,三人互视一眼,均拿出自身之法宝,严阵以待。 此时,铁背怒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咆哮声,似乎在向他们示威,紧接着便迈着沉重之步伐,如一座移动之小山般朝三人冲来。 可以听到,地面被它踩得“咔咔”作响,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快散开!” 金蝉子见之,忙朝两人大喊一声,三人如惊弓之鸟,迅速朝着不同方向闪去。 铁背怒熊见三人疾驰而走,目标似乎锁定了阿难,它粗壮之前肢猛地一蹬,改变方向,直追阿难而去。 此刻,阿难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之压迫感袭来,忙握紧手中之伏魔宝剑,心中虽恐惧万分,但求生意志让他强自镇定。 只见,阿难回身一跃而起,手持宝剑朝铁背怒熊击去, 只听“当”得一声从熊罴身上发出,宝剑砍在铁背怒熊之毛发上,竟溅起一溜火花,好似砍在了精钢之上,震得阿难手臂发麻,虎口开裂,手中之伏魔宝剑差点拿捏不住。 见此,阿难脸色大变,刚欲逃遁, 就见铁背怒熊趁势扬起熊掌,带着千钧之力朝阿难狠狠拍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熊罴头顶突然出现一个钵盂,散出耀眼光芒,将熊罴罩住,后背被一根锡杖重重击中。 这一击,让铁背怒熊发出一声痛苦之咆哮,原本拍向阿难之熊掌也偏离了方向,砸在一旁之地面,顿时碎石飞溅。 阿难惊魂未定,赶忙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 他抬眼望去,只见迦叶升于空中,努力控制着钵盂,金蝉子则手持锡杖,一脸凝重。原来,在这危急时刻,迦叶与金蝉子果断出手,用携带之法宝及时救下了阿难。 熊罴被钵盂光芒罩住,似在挣扎,它不断地咆哮,周身涌起一股黑色之浊气,试图冲破那层光芒之束缚。 钵盂在浊气冲击下,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不好,这孽畜力量太强,这钵盂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言罢,迦叶额头上冒出豆大之汗珠,大声喊道。 金蝉子见之,眉头紧皱,目光在熊罴身上快速扫过,试图寻找它之破绽。 突然,他发现熊罴之腹部在剧烈呼吸时,皮毛之防御似乎会出现短暂之薄弱。 “大师兄,继续用钵盂牵制它,我攻击它腹部!” 金蝉子大喊一声,随后将锡杖往空中一抛。 这时,就见锡杖瞬间绽放出万道金光,悬浮在半空中,紧接着,从金光中衍生出无数细小之金针,如暴雨梨花般朝着铁背怒熊之腹部射去。 铁背怒熊察觉到下方之攻击,想要挪动身躯躲避,却被钵盂之光芒死死锁住。 “三师弟,用剑击他双目。” 迦叶见之,忙朝阿难大声喊道。 阿难听闻,毫不犹豫地握紧伏魔宝剑,体内灵力如江河决堤般汹涌而出,灌注于剑身。 宝剑瞬间光芒大盛,剑身周围萦绕着一层凛冽之剑气。 他看准时机,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铁背怒熊射去。 临近铁背怒熊,阿难在空中一个翻身,双手握住宝剑,朝着铁背怒熊之右眼狠狠刺去。 铁背怒熊感受到右眼处之致命威胁,疯狂地扭动头颅,想要避开这凌厉一击。然而,迦叶操控之钵盂光芒如绳索般紧紧束缚着它,使得它动作受到极大限制。 只听“噗嗤”一声,宝剑尖端刺中了铁背怒熊右眼,一股黑色污血瞬间喷射而出。 铁背怒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它全身毛发根根竖起,身上之黑色浊气如沸腾之开水般翻滚涌动,试图冲破钵盂光芒之禁锢。 此时,金蝉子抛出之九环锡杖所化之金针已纷纷刺入铁背怒熊腹部。 金针入体,铁背怒熊腹部顿时千疮百孔,鲜血汩汩流出。 但这头凶兽极为凶悍,即便身负重伤,仍在拼命挣扎。 它用尽全力猛地一挣,钵盂光芒竟出现了一丝裂缝。 “不好,它要挣脱了!” 金蝉子闻之,脸色一变,急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加强锡杖对铁背怒熊之攻击。 顷刻间,锡杖又金光大盛,更多之金针从金光中涌出,如密集之雨点般再次朝着铁背怒熊腹部刺去。 此刻,迦叶也咬着牙,将自身全部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钵盂之中。 只瞬间,钵盂光芒大盛,那道裂缝竟缓缓愈合,再次将铁背怒熊牢牢罩住。 阿难则用力抽出宝剑,再次朝铁背怒熊左眼攻去。 铁背怒熊虽已瞎了右眼,但仍凭借本能感受到阿难之凌厉攻势,它奋力挥动熊掌,想要击退阿难。 此时,阿难身形灵活,在空中辗转腾挪,巧妙地避开熊掌之攻击,瞅准时机,一剑又刺入铁背怒熊之左眼。 须臾间,熊罴双眼皆瞎,腹部又遭受重创,但还在不停挣扎,口中不断发出咆哮声,双掌不断拍,直看得三人又惊又惧,这铁背怒熊之生命力与凶悍程度远超他们想象。 尽管此兽已遭受如此重伤,它依旧爆发出强大之反抗力,双掌拍击地面,发出沉闷巨响,尘土飞扬。 这时,阿难看准时机,大喝一声道, “宝贝,去。” 话音刚落,就见阿难手中之伏魔宝剑,如脱缰之野马,化为一道流光,射向铁背怒熊之口中。 那铁背怒熊虽双眼已瞎,却似仍能感知危险,在宝剑即将入口之际,本能地想要闭嘴。 然而,它动作稍慢,宝剑尖端还是擦着它之利齿刺入了口中,剑身没入近半。 只听,铁背怒熊发出最后一阵痛苦又愤怒之嘶吼,疯狂地甩动脑袋,试图将宝剑甩落,可宝剑仿佛生了根一般,死死卡在它口中。 鲜血顺着它之嘴角汩汩流出,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这时,金蝉子见其还不死,看准时机,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大喊一声道, “宝杖,去。” 话音刚落,锡杖发出环佩之音,化为一道银色光芒,朝熊罴腹部袭去。 只听,“噗呲”一声,从铁背怒熊口中发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铁背怒熊化为一道流光射入钵盂之内。 阿难心念一动,忙召回伏魔宝剑,宝剑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他手中。 此时,见剑身血迹斑斑,却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三人见状,皆是一愣,没想到这铁背怒熊竟以这般诡异之方式消失在钵盂之中。 迦叶下意识地握紧钵盂,满脸警惕,眼睛紧紧盯着那还在微微颤动之钵盂,似乎生怕铁背怒熊会突然从里面窜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难见之,满脸疑惑,金蝉子也是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 “大师兄,三师弟,看来此钵盂不仅有困缚之力,还有吸附之能。” 言罢,三人围着钵盂,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见钵盂光芒闪烁不定,隐隐有黑色之气流在钵盂中翻涌,似是铁背怒熊还在其中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钵盂光芒才逐渐稳定下来,黑色气流也慢慢消散,恢复了往日之模样。 此时,三人目光不由往里看去,只见里面除了一些残留之血迹,哪还有铁背怒熊之身影。 迦叶伸手摸了摸钵盂内部,随即一股温热之感觉传来,同时还能感觉到一股微弱之力量波动。 “好奇怪,这钵盂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蕴含了一股新能量。” 言罢,迦叶将钵盂递给金蝉子。 金蝉子忙接过钵盂,仔细感受了一番,点头道, “确实如此,这股力量虽微弱,但与之前不同,想必是吸收了铁背怒熊之力量所致。大师兄,此钵盂端的不凡,竟还可吸收异兽之能来增加其自身力量。” “二师弟,如此一来,这钵盂岂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迦叶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言道。 “大师兄,那真算是因祸得福了。” 阿难一听,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喜。 突然,一股莫名之狂风裹挟着尘土,从四面八方袭来。 “大家小心。” 金蝉子脸色微变,朝迦叶与阿难大声提醒道,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 只瞬间,就已形成一个透明之灵力罩,将三人护在其中。 此刻,狂风呼啸,尘土如利箭般射在灵力罩上,发出“簌簌”声响。 阿难握紧伏魔宝剑,剑身闪烁寒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大声问道, “二师兄,这狂风是怎么回事?” 金蝉子眉头紧锁,一边全力维持灵力罩,一边大声回应道, “我不知也,附近必有强大之妖兽在施法。” 迦叶闻之,一脸凝重,他一边将灵力注入灵力罩协助金蝉子,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之动静,说道, “看这狂风势头,来者不善,我们得小心应对。” 这时,就见一个黑影,从雾气里显现, 见黑影身形巨大,轮廓模糊,在狂风中若隐若现,好似来自幽冥之鬼魅。 随着黑影逐渐靠近,其身形愈发清晰,竟是一只形似黑豹却足足有两丈来长之巨兽,浑身散发着幽黑之暗光,四爪如钢钩般锋利,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之痕迹。 它双目犹如两团燃烧之血焰,透着无尽之凶戾与贪婪,死死地盯着三人。 “这是幽冥影豹!” 金蝉子见之,脸色骤变,失声喊道, “此豹生性残暴,且擅长隐匿身形与操控风之力,极为难缠。” 迦叶与阿难闻之,不由互视一眼,眼中尽是骇然。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5章 幽冥影豹,殊死搏斗 话说,金蝉子三人费了好大劲才将铁背怒熊降服,还没来得及高兴, 突然,一股莫名之狂风裹挟着无尽之尘土,从四面八方袭来, 金蝉子见之,不敢怠慢,忙使出神通,将迦叶与阿难罩于其中。 这时,三人见尘土里现出一黑影,金蝉子定睛看去,识得此兽,名曰幽冥影豹。 “此兽生性残暴,且擅长隐匿身形与操控风之力,极为难缠。” 见金蝉子如此说,迦叶与阿难不禁咽了一口水,全身戒备起来。 阿难握紧伏魔宝剑,一脸凝重,紧盯幽冥影豹,厉声道, “既然知道它不好对付,那咱们更不能退缩!” 话音刚落,就听幽冥影豹仰天长啸一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动,紧接着,它后腿一蹬,如黑色闪电般朝着三人扑来。 “大家小心。” 迦叶反应极快,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符文从他指尖飞出,在空中迅速扩大,形成一面闪烁着微光之防御盾牌,挡在了三人面前。 幽冥影豹之利爪狠狠地抓在盾牌上,发出刺耳之摩擦声,顿时火星四溅。 防御盾牌在这强大之冲击力下,微微摇晃,出现了几道细小裂纹。 金蝉子见状,不敢怠慢,忙双手合十,口中诵念起经文。 刹那间,一道柔和却蕴含着强大力量之佛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融入到防御盾牌之中。 肉眼可见,裂纹迅速愈合,盾牌之光芒变得更加耀眼。 幽冥影豹似乎被这佛光激怒,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它身体周围迅速形成一股狂风,卷起地上之沙石,顷刻间,天地无光,形成一道道巨型龙卷风,朝着三人席卷而来。 这时,幽冥影豹身影一闪,已不知去向。 见幽冥影豹没了身影,金蝉子脸色骤变,他明白,此刻才是三人最危险之时。 忙使出护体神通,将三人牢牢罩于其中,不敢乱动。 “大家小心,那妖兽已使出本命神通,随时会趁着狂风进行偷袭。” 阿难握紧伏魔宝剑,警惕地环顾四周,狂风呼啸,沙石撞击在护体神罩上,发出噼里啪啦之声响, “二师兄,我们怎么办?” “大师兄,三师弟,你俩警惕周围之动静,我来维持这防护罩。” 阿难闻之,眉头微皱,忙回复道, “二师兄,这样我们太被动了,而且此防护罩会不断消耗师兄之法力,怕是撑不了太久。不如我趁着这狂风弥漫之际,施展隐匿之术,主动出击,寻找那幽冥影豹之踪迹,说不定能打乱它之偷袭计划。” 金蝉子一听,面露犹豫之色,沉思片刻后说道, “三师弟,此去危险重重,那妖兽狡猾异常,又擅长隐匿与突袭,你孤身一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时,迦叶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三师弟,这太冒险了,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们…” 阿难闻之,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无畏光芒, “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有信心凭借这隐匿之术,在不被它发现之情况下找到它之破绽。二师兄你安心维持防护罩,大师兄在旁策应,只要我们配合得当,定能反败为胜。” 见阿难主意已定,金蝉子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三师弟你务必小心,一旦有危险,立刻退回防护罩内。” 阿难听了,点点头。 于是,手持伏魔宝剑,迎着龙卷风直接冲了上去。 他身形灵动,在龙卷风之间穿梭自如,宝剑挥舞间,剑气纵横,将靠近之沙石纷纷斩碎。 这时,迦叶见一黑影出现于阿难头顶,伸出利爪,如鬼魅一般,朝阿难头顶抓去。 “阿难,小心头顶。” 话音刚落,迦叶已祭出紫金钵盂, 只瞬间,一道耀眼光芒从钵盂处射入,照向黑影。 那黑影被这突如其来之强光一照,原本迅猛之动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愤怒之嘶吼。 阿难听到迦叶提醒,心中一凛,来不及抬头查看,本能地将手中伏魔宝剑向上一挑,一道凌厉剑气直冲黑影而去。 黑影不敢迎接剑气,只得暂时放弃对阿难之攻击,身形在空中一个扭转,巧妙地避开了剑气。身影一闪,幽冥影豹又消失不见。 “阿难,它在你身后。” 阿难听闻迦叶之呼喊,不及思索,猛地转身,手中伏魔宝剑如蛟龙出海,朝着身后狠狠斩去。只听“嗤啦”一声,剑气撕开狂风,却并未击中实体。 幽冥影豹速度极快,在阿难转身之际,再次隐匿身形,不知去向。 狂风依旧呼啸,阿难被吹得根本站立不稳,随时感觉早被吹走一般。 此刻,阿难冒出豆大之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却被狂风瞬间吹干。 他紧紧握着伏魔宝剑,剑身微微颤抖,并非畏惧,而是因全神贯注紧绷着每一丝力量。 “这妖兽速度太快,又神出鬼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难大声喊道,声音已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怎么办?” 迦叶眉头紧皱,已收回了紫金钵盂,目光在狂风中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幽冥影豹之踪迹。 “二师弟,必须要将狂风止住才行,不然我等始终处于被动。” “这狂风乃幽冥影豹以本命神通催动,若想止住,需破了它之神通,只是该如何才能破除此狂风呢?” 言罢,金蝉子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对策。 这时,金蝉子不经意间就见迦叶怀中似有隐隐光亮闪动,他心中一动,忙问道, “大师兄,快看你怀中所藏何物,怎会有此光亮? 迦叶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地坑中发现之明珠。 此时,见明珠不断散出道道柔和光芒,夺目异常,在狂风中闪烁不停,仿佛在与这肆虐之狂风呼应着什么。 “这明珠到底是何宝物,此刻竟现出异象?” 迦叶满脸疑惑,一边说着,一边将明珠举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金蝉子双眼紧盯着明珠,思索片刻后说道, “大师兄,此珠既在这关键时刻发光,想必与这幽冥影豹之狂风有莫大关联。大师兄,你尝试以灵力注入其中,看能否借助它之力量破了这狂风。” 迦叶依言,忙心神一动,一道雄浑之灵力缓缓输入明珠之中。 刹那间,明珠光芒大盛,散出道道金光。 很奇怪,原本肆虐之狂风,竟在这金光之照耀下逐渐减弱,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量压制住了似的。 只见,狂风中之沙石纷纷落地,原本呼啸之声音也渐渐平息,四周空气变得安静而凝重。 迦叶感受到明珠中传来之力量,心中一震,暗道, “这明珠果然非同寻常,竟能压制幽冥影豹之神通!” 金蝉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说道, “大师兄,继续催动明珠之力量,彻底压制住这狂风!” 迦叶点头,再次凝聚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明珠之中。 明珠之光芒越来越盛,金光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狂风彻底消散,天地间瞬间恢复了原有之宁静。 三人定睛看去,并不见幽冥影豹之身影。 就在三人以为危机已然解除之时,原本消失不见之幽冥影豹,竟裹挟着更为浓烈之黑色雾气,从地下猛地蹿出直扑迦叶而去。 它双眼透着疯狂与怨毒,伸出利爪,咆哮着,如一道闪电直向迦叶射去。 阿难见之,脸色大变,忙大喝一声道, “大师兄,小心!” 言罢,忙祭出伏魔宝剑,寒光一闪,亦如一道闪电般朝着幽冥影豹击去。 只瞬间,宝剑击在幽冥影豹身上,竟发出清脆之金属撞击声,还伴有火花四溅。 阿难见之,脸色骇然,惊呼道, “好强悍之肉身。” 这一击虽让幽冥影豹之攻势稍稍一顿,但它却好似毫不在意,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便又嘶吼着冲向迦叶。 那黑色雾气愈发浓郁,如实质般翻腾涌动,将它衬托得愈发狰狞可怖。 迦叶眼神一凛,手中明珠光芒大盛,试图以这股力量逼退幽冥影豹。 然而,幽冥影豹却像是被某种疯狂之执念驱使,完全不顾明珠之威胁,反而加速前冲,利爪离迦叶咽喉越来越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蝉子见状,忙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符文从他指尖飞出,在空中迅速放大,如同一面巨大之盾牌,挡在了迦叶身前。 幽冥影豹之利爪狠狠抓在符文盾牌上,发出刺耳之摩擦声,符文盾牌瞬间就支离破碎。 符文盾牌虽碎,却也为迦叶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瞬。 迦叶趁着这间隙,身形急速向后掠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幽冥影豹致命之一爪。 幽冥影豹一击落空,怒不可遏,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咆哮,声音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那吼声犹如滚滚雷鸣,震得四周之空气都嗡嗡作响。 “大师兄,三师弟,快捂住耳朵。” 闻罢金蝉子之语,两人虽不知就里,但多年之默契让他们毫不犹豫地依言而行,迅速捂住耳朵。 只见,金蝉子闭上眼,口中却念念有词,随即一道道嗡嗡嘹亮之音,从金蝉子口中发出。 幽冥影豹初闻此音,犹是不觉,但随着声音不断响起,原本疯狂之行动为之一滞,它那充满怨毒之双眼中竟闪过一丝畏惧。 原来随着声音不断响起,幽冥影豹只觉脑袋嗡得一声,一阵刺痛感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入一般,那疼痛迅速蔓延开来,让它忍不住发出痛苦嘶吼。 随着幽冥影豹痛苦的嘶吼,它周身之黑色雾气也开始紊乱地翻腾起来,原本浓郁得如同实质之雾气,此刻像是被搅乱之墨汁,四处乱窜。 金蝉子并未因此停下,他紧闭双眼,额头青筋暴起,那嗡嗡嘹亮之音愈发激昂,如同一曲激昂之战歌,响彻在这片空间。 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蕴含着无尽之力量,不断冲击着幽冥影豹之神魂。 迦叶与阿难虽捂住耳朵,但仍能感受到这股神秘音波之强大力量。 他们心中暗暗惊叹,没想到金蝉子竟隐藏着如此手段。 却说,幽冥影豹在金蝉子发出之音波不断攻击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它试图用怒吼来掩盖痛苦,然而每一次嘶吼都被金蝉子之音波无情地压制下去。 它之四肢开始发软,原本矫健之身姿此刻变得摇摇欲坠。 “大师兄,钵盂…” 见金蝉子朝自己大吼,迦叶瞬间心领神会,心神一动,忙祭出紫金钵盂。 就见紫金钵盂飞升于空中,散出一道耀眼光芒,直接将幽冥影豹罩住。 那紫金钵盂所散出之耀眼光芒,如同一层坚不可摧之金色牢笼,将幽冥影豹紧紧困在其中。光芒之中,隐隐有神秘之符文闪烁流转,释放出强大之禁锢之力。 幽冥影豹被困在光罩内,疯狂地挣扎起来。 它用尽全力撞击着光罩,发出沉闷声响,可那光罩却纹丝不动。 它双爪在光罩上不停抓挠,却只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之痕迹,根本无法对光罩造成实质性之破坏。 金蝉子见幽冥影豹被困,稍稍缓了口气,却并未放松警惕。 他深知这妖兽之顽强,立刻大声朝阿难喊道, “三师弟,趁此机会,全力攻击!莫要让它挣脱!” 言罢,金蝉子心神一动,九环锡杖瞬间出现在手中。 只见那九环锡杖金光闪耀,九个金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却又蕴含威严之声响。 金蝉子手持锡杖,口中念念有词,锡杖顶端绽放出一道金色光柱,直直地射向被困在紫金钵盂光罩内之幽冥影豹。 阿难听闻金蝉子之呼喊,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将全身灵力灌注于伏魔宝剑内。 宝剑顿时光芒大盛,剑刃之上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炽热之灵力波动四溢开来。 阿难身形如电,朝着幽冥影豹疾冲而去,在靠近光罩之瞬间,高高跃起,大喝一声道, “孽畜,看剑!” 随着这一声怒吼,阿难将伏魔宝剑狠狠劈下,一道数丈长之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头咆哮之蛟龙,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朝着幽冥影豹斩去。 此刻,幽冥影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之危机,它周身黑色雾气疯狂涌动,试图凝聚最后之力量来抵挡这致命一击。 它双眼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之光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咆哮,这咆哮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只瞬间,金色光柱与剑气几乎同时击中幽冥影豹。 刹那间,光芒四溢,轰鸣声震得四周之空气都为之颤抖。 紫金钵盂之光罩内,强大能量相互碰撞、激荡,瞬间爆发出一道道刺目之光芒,震荡开来。 幽冥影豹在这双重攻击下,身体剧烈颤抖,黑色血液如泉涌般喷出。 它身体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然而,这只妖兽之生命力异常顽强,即便遭受如此重创,它仍在拼命抵抗,试图挣脱光罩之束缚。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6章 迦叶重创,真身伏魔 话说,金蝉子,迦叶与阿难三人合围幽冥影豹,金蝉子靠着自己之本命神通六蝉仙音,让幽冥影豹神魂受创,四肢发软。 这时,迦叶又趁势祭出紫金钵盂,将幽冥影豹罩住。 在金蝉子之九环锡杖及阿难之伏魔剑双重攻击配合下,使幽冥影豹遭受重创,奈何其生命力非常顽强,还拼死抵抗,欲挣脱紫金钵盂之束缚。 在刺目光芒与惊天轰鸣中,阿难和金蝉子之神情愈发凝重。 此刻,阿难额头上汗珠丝丝而下,却依旧紧握着伏魔宝剑,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金蝉子手持九环锡杖,锡杖顶端之金色光芒愈发耀眼,源源不断地朝着幽冥影豹输送着镇压之力。 “这孽畜,果然不好对付!” 迦叶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惊叹。 此时,迦叶已全力运转灵力,维持着紫金钵盂之光罩,确保幽冥影豹无法逃脱。 光罩之上,神秘符文闪烁得愈发急促,仿佛在与幽冥影豹之挣扎之力进行着激烈对抗。 幽冥影豹虽然身体遭受重创,却依旧不肯放弃。 它发出一声声凄厉之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黑色雾气从它身体之裂痕中疯狂涌出,试图将周围之光芒吞噬。 此时,幽冥影豹双眼闪烁着诡异之红光,仿佛要将眼前之一切尽皆化为灰烬。 阿难见之,忙大喝一声,再次挥动伏魔宝剑。 这一次,他施展出了更为强大之剑法,一道道剑气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幽冥影豹射去。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阿难之全部力量,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璀璨之光芒。 金蝉子也不甘示弱,他口中念念有词,九环锡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弧线,锡杖顶端之金色光柱变得更加粗壮,如同一条金色巨龙,朝着幽冥影豹猛扑而去。 在阿难与金蝉子双重攻击下,幽冥影豹之身体再次遭受重创。 肉眼可见,它身体上之裂痕越来越多,黑色血液不断流淌。 然而,这只妖兽却展现出了超乎想象之顽强生命力。 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攻击。 它双爪在空中乱舞,试图将剑气与光柱击碎。 此时,幽冥影豹依靠强悍之肉体,还在做殊死挣扎。 就在这时,只见幽冥影豹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之咆哮,震耳欲聋。 它身体开始膨胀,黑色雾气变得更加浓郁,仿佛要将整个光罩都淹没。 阿难和金蝉子见之,脸色大变,他们知道,幽冥影豹这是在做最后之挣扎。 “大家小心!” 阿难大喊一声,忙提醒着金蝉子和迦叶。 他手中之伏魔宝剑光芒大盛,他将全身之灵力都集中在了宝剑之上,准备迎接幽冥影豹最后一击。 这时,幽冥影豹猛地冲向光罩,它身体与光罩发生了剧烈碰撞。 一声巨响过后,光罩剧烈地摇晃起来,上面符文闪烁得更加急促。 此时,迦叶脸色变得苍白,他咬紧牙关,全力运转灵力,试图稳住光罩。 然而,幽冥影豹之力量实在太过强大,随时都有可能被他逃脱。 “我快支撑不住了。” 金蝉子见状,心中一紧。 他知道,现在是最关键时刻,如果光罩破裂,被幽冥影豹逃脱,后果将不堪设想。 金蝉子不及细想,忙深吸一口气,将全身之灵力都注入到了九环锡杖之中,锡杖瞬间光芒大盛。 “破!” 随着金蝉子大喝一声,九环锡杖化为一道金光,朝着幽冥影豹狠狠击去。 这时,只听幽冥影豹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震,原来锡杖击中了幽冥影豹头部,顿时鲜血直流。 见此,阿难趁机挥动伏魔宝剑,一道强大之剑气朝着幽冥影豹袭去。 剑气裹挟着炽热之灵力,如同一道金色闪电,眨眼间便贯穿了幽冥影豹之身躯。 此时,幽冥影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上伤口不断涌出黑色血液,将它脚下之地面染成一片暗红。 此时,它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但却明显多了几分虚弱与绝望。 它又发出一声低沉咆哮,听得出来,其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威慑力,更多的是一种垂死挣扎之哀鸣。 “不能给它喘息之机会!” 金蝉子朝两人大喊一声,忙欲祭出九环锡杖。 突然,就见罩于幽冥影豹头顶之钵盂光芒消散,只听迦叶“噗”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当迦叶这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形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原来他本就为了维持紫金钵盂之光罩消耗了大量灵力,在刚才幽冥影豹不顾一切之疯狂撞击下,终于还是不堪重负。 “大师兄!” 被这突如其来之变故,让金蝉子和阿难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两人目光中满是担忧。 此时,两人明白,当前局势万分危急,容不得他们有片刻分心去照顾迦叶。 在失去了紫金钵盂光罩之束缚,幽冥影豹虽已是强弩之末,却如同困兽犹斗,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决绝。 只瞬间,其周身之黑雾再度翻涌起来,原本黯淡之眼眸竟隐隐泛起了诡异之血光,原来这是它在燃烧自己之精血,试图做最后之反扑。 只见幽冥影豹一跃而起,身影一闪,又不知所踪。 金蝉子与阿难见之,脸色大变,二人瞬间背靠背站定,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周围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每一丝细微之声响都能让他俩神经紧绷。 原本还弥漫着血腥气息之战场,此刻陷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之寂静,唯有三人呼吸声可闻。 “这孽畜,太狡猾了!” 阿难见幽冥影豹又不见了踪迹,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此刻,阿难紧握伏魔剑,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之声响,仿佛也在感应着即将到来之危险。 “三师弟,你保护好大师兄,那孽畜就交给我来对付。” 言罢,不待阿难回答,金蝉子身影一闪,已升于空中。 阿难抬眼望去,就见金蝉子周身光芒大放, 顷刻间,就现出真身,只见其形如巨蝉,浑身暗黑,背生六翅,面容极其丑陋,双目睁圆,散出道道魔光,周身还透着一股邪恶气息。 迦叶与阿难见之,一脸诧异与骇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金蝉子现出其真身。 这时,阿难身影一闪,已来到迦叶身旁,手握宝剑,全身戒备起来。 “三师弟,这?” 此刻,迦叶变得浑身无力,全身虚弱,但见金蝉子此般模样,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惊惧。 “大师兄,别说话。” 言罢,阿难顾不得许多,强迫自己压下心中之惊惶,将全部注意力放回四周,警惕着幽冥影豹随时可能发动之攻击。 此时,金蝉子悬浮于半空,六翅微微颤动,发出诡异之“嗡嗡”声,好似某种古老而邪恶之咒语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他周身那股邪恶气息如黑色之烟雾,源源不断地向四周弥漫开来。 突然,一阵阴寒刺骨之风从正前方呼啸而来,风中裹挟着尖锐之呼啸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凄厉惨叫。 金蝉子眼神一凛,六翅猛地一扇,一道黑色气浪迎着寒风撞去。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气浪与寒风相互冲击,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之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去。 “出来吧,孽畜!” 金蝉子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之森冷。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残影从右侧之黑雾中骤然窜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向金蝉子扑去。 它攻击速度极快,几乎在出现之瞬间,便已来到金蝉子身前,锋利之爪子闪烁着幽冷之光芒,朝着金蝉子之咽喉狠狠抓去。 金蝉子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轻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伸出如钩般之利爪,朝着幽冥影豹腹部狠狠刺去。 幽冥影豹反应也极为迅速,身体在空中猛地扭转,躲开了金蝉子之攻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黑色毒液朝金蝉子喷去。 金蝉子六翅快速舞动,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屏障,将毒液尽数挡下。 当毒液击在屏障之上,瞬间就发出“滋滋”声响,还冒起阵阵黑雾,诡异异常。 “雕虫小技!” 金蝉子见之,犹是不屑,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顷刻间,金蝉子周身佛光普照,迅速将金蝉子暗黑之身躯变得金黄一片。 随着佛光绽放,金蝉子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邪恶气息被浩然正气所取代。 那金光璀璨夺目,如同一轮烈日高悬,驱散了四周残余之黑暗。 在佛光中,可闻隐隐有梵音响起。 幽冥影豹被这突如其来之佛光所震慑,原本那疯狂之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但求生之本能让它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周身黑色雾气再次翻涌,试图抵御佛光之侵袭。 突然,空气里传来“嗡嗡”之音。 幽冥影豹闻之,身体陡然一震,原本快速移动之身躯瞬间僵住,眼中之凶光也被这突如其来之声音压下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之恐惧与慌乱。 看官不知,原来是金蝉子又使出自己之本命神通,六蝉仙音, 此音将佛门梵音融入其中,形成了一种独特之韵律,那道道音波如同大海中汹涌澎湃之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朝着幽冥影豹席卷而去。 每一道音波都携带着佛门之慈悲与威严,所过之处,空间都隐隐泛起一阵扭曲。 幽冥影豹之黑雾在音波之不断冲击下,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大片大片地消散开来。 它身躯在音波攻击下剧烈颤抖,发出痛苦之嘶吼,那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绝望。 原本凶悍的它,此刻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绝境中之野兽,疯狂地挣扎着,却又无法摆脱这如影随形之致命威胁。 “孽畜,今日便是你之死期!” 言罢,金蝉子口中又念念有词,催动着六蝉仙音之威力愈发强大。 随着金蝉子发出之音波频率越来越快,强度也越来越高,仿佛要将幽冥影豹彻底湮灭在这无边之佛韵之中。 此时,幽冥影豹眼神变得暗红,脸上露出痛苦与惊惧之色。 突然,只听幽冥影豹发出一声惨叫,眼神涣散,重重砸于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此时,幽冥影豹躺于地上,气息微弱,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慢慢的闭上了不甘之眼睛。 见此,迦叶与阿难终于舒缓一气,互看一眼,可见彼此眼内之心悸。 尘埃缓缓落定,金蝉子周身之金色佛光渐渐收敛,只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温润慈悲之模样。 身影一闪,已来到迦叶与阿难身边,关切问道, “大师兄,你没事吧?” 迦叶闻之,忙抬手摆了摆,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虽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道, “无妨,只是消耗了些灵力,并无大碍。这幽冥影豹着实凶悍,此次若不是师弟你,今日我们恐怕要栽个大跟头。” 阿难一听,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这一仗打得太惊险了,好在有师兄你力挽狂澜。” 金蝉子听闻两人之语,忙双手合十,神色谦逊,微微摇头道, “大师兄,三师弟过奖了,我不过是尽了自己之本分。此番能顺利击杀幽冥影豹,也是我们三人默契配合,绝非我一人之功。大师兄,赶紧服下这颗丹药。” 言罢,金蝉子忙从怀里取出那玉盒。 “二师弟,这怎么可以,此丹对二师弟更有益处。我没事,稍微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过来。” 金蝉子闻之,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不容置疑之神情,将玉盒递到迦叶面前,说道, “大师兄,不必推辞。此次你为了抵挡幽冥影豹之攻击,灵力消耗极大,眼下这丹药于你而言最为急需。只有你尽快恢复,我们在接下来之行程中才更有保障。” “是呀,大师兄,二师兄所言极是,就服下吧。” 听闻金蝉子与阿难之语,迦叶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再推脱下去也是辜负了二位师弟之一片心意,于是伸手接过玉盒,郑重地说道, “那便多谢二师弟了,这份情谊,我迦叶记下了。” 说罢,他打开玉盒,取出里面那枚散发着柔和光晕之丹药,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7章 阴阳令牌,龙汉大劫 话说,金蝉子现出真身,利用真身之力,成功将幽冥影豹击杀。 此时,迦叶由于法力消耗巨甚,神情颓靡不堪。 金蝉子见之,忙拿出那颗丹药,让迦叶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暖流顺着迦叶之经脉游走全身。 他原本苍白如纸之脸色,以肉眼可见之速度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紧锁之眉头也随之缓缓松开,原本沉重之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此丹药果然神奇,我感觉灵力正在快速恢复。” 迦叶感受着体内之变化,眼中满是惊喜,看向金蝉子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 金蝉子与阿难见迦叶如此,心下稍安。 “大师兄,有没有感觉体内修为有提升?” 迦叶闻之,微微闭眼,细细感受着体内灵力之流转,片刻后,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感慨,开口说道, “这丹药不仅让我快速恢复了灵力,竟真的使我之修为有了些许精进!原本停滞不前之境界,此刻竟隐隐有了突破之迹象。二师弟,这丹药实在是珍贵无比,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金蝉子听了,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之笑意,说道, “大师兄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师兄弟三人一同闯荡,本就该相互扶持。这丹药能对你有所助益,便是它发挥了最大之价值。” 阿难一听,在一旁兴奋地跳了起来,拍着手说道, “太好了!大师兄修为提升,我们接下来之行程就更有保障了。对了,大师兄,刚才那颗明珠为何会止住那狂风?” 见阿难如此说,迦叶与金蝉子忍不住互视一眼,就见迦叶取出那颗明珠,见其闪烁着柔和光芒。 “大师兄,此珠莫非有定风之能?” 迦叶看了眼金蝉子,又低头看向手中握着那颗明珠,感受着其中蕴含之奇异力量,缓缓说道, “此珠确实非同寻常。方才那狂风袭来时,我隐约感觉到明珠中有一股力量被激发,竟能将狂风定住。若非如此,我们恐怕难以抵挡那风势。” 金蝉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来此珠与风有关。大师兄,你能否再仔细感应一下,看看能否进一步掌握它之力量?” 迦叶闻言,闭目凝神,将心神沉入明珠之中。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道, “此珠名为‘定风珠’,确实有平息狂风之能。” 阿难听了,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有了这颗定风珠,我们接下来的路就顺遂多了!” “三师弟,趁此时机,你再看看那个阴阳令牌,到底是何宝物?” 见迦叶如此说,阿难忙从怀里取出令牌,也仔细端详起来。 “三师弟,注入法力试试?” 阿难深吸一口气,按照迦叶之提议,将自身法力缓缓注入手中之阴阳令牌中。 刹那间,令牌剧烈颤动起来,表面光芒大盛,溢出两道黑白强光,相互缠绕、交融。 紧接着,两道强光融合一起。 顷刻间,一股流光迸发而出,将三人笼罩其中。 待光芒散去后,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眼前之景象令三人大为震惊。 只见,原本所处之上古战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片虚无之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闪烁之星辰,还有一道道神秘符文在空中缓缓旋转。 “这…这是什么地方?” 阿难见之,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迦叶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缓缓说道, “看来这阴阳令牌有着我们意想不到之秘密,此空间应该是它所创造出来的。” 金蝉子闻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道, “或许这令牌不仅是一件攻击法宝,还隐藏着空间之力。” “空间之力?二师兄,什么是空间之力?” 金蝉子看了一眼阿难,耐心地解释道, “空间之力,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能够掌控和改变空间之神秘力量。拥有空间之力之法宝,可以开辟出独立之空间,就像我们现在所处这个地方,也可以实现空间移动、空间封锁等诸多神奇之效果。比如,有些法宝能让持有者在瞬间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遥远地方,这就是利用空间之力实现空间移动。而空间封锁,则可以限制敌人之行动,让他们被困在特定之空间范围内,让其无法逃脱。” 阿难听了,眼中满是惊叹,兴奋道, “没想到这小小之阴阳令牌,竟然蕴含着如此神奇之力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何离开这个空间?” 迦叶一听,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 “既然是这阴阳令牌将我们带入了这个空间,想必还是要通过它才能出去。三师弟,既然此宝被你寻得,说明你与此宝有缘,你再运用法力,看看能否将其控制?” 阿难闻之,正欲行动,马上就被金蝉子阻止, “且慢,大师兄,三师弟,你们看这空间,有何特殊之处?” 见金蝉子如此说,两人目光不由看向此处空间, 只见那些闪烁之星辰,看似杂乱无章地漂浮着,实则隐隐有着某种规律。 仔细观察,会发现星辰之间之轨迹似乎构成了一幅巨大之星图,而那些神秘符文,则沿着星图之线条缓缓游动。 符文散发着微弱之光芒,光芒交织于一起,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古老而神秘之信息。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此处可能存有一阵法,运用星辰,符文之力所布局。” 言罢,不待二人言语,金蝉子已闭上眼,散出神识一探,发现此处空间非常广大,内心不由一惊。 睁开眼,金蝉子走上前,伸出一指,射出一道白光,射向其中一道符文。 符文在法力之触碰下,光芒猛地一亮,随后一道信息瞬间涌入金蝉子之脑海。 金蝉子浑身不由一震,随即识海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奇异之画面。 只见,画面中之战场风云变色,电闪雷鸣,龙族大将手持阴阳令牌,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空间之震荡,爆发出强大之力量。 凤族大将周身燃烧着熊熊火焰,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每一次振翅都能掀起炽热之风暴;麒麟一族大将浑身散发着金色之光芒,蹄下生风,奔跑起来如同一道闪电,所到之处大地都为之颤抖。 此刻,三方打得难解难分,龙族大将凭借着阴阳令牌之力量,与两方势均力敌。 突然,就见凤族大将发出一声尖锐之鸣叫,一道火焰光柱冲天而起,直直地朝着龙族大将射去。 龙族大将急忙挥动阴阳令牌,一道黑色之光芒从令牌中射出,与火焰光柱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之轰鸣声。 在激烈交锋中,龙族大将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大喝一声,将阴阳令牌高高举起,令牌中爆发出一股强大之空间之力,瞬间将凤族和麒麟一族之大将笼罩其中。 此时,空间开始扭曲,两位大将之身体也随之扭曲变形,可听闻两人发出痛苦之惨叫。 突然,两声剧烈爆炸声从空间传来,巨大之冲击力,直接将龙族大将肉身击得烟消云散,一点真灵刚欲逃遁,就被不远处一道流光射中,瞬间神魂俱灭。 看官不知,刚才凤族与麒麟大将皆自爆身陨。 金蝉子见阴阳令牌飘落地上,光芒一闪,沉寂下来。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金蝉子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残留着一丝震惊。 迦叶和阿难见状,急忙上前询问。 金蝉子将自己在脑海中看到之画面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两人听后都大为震惊。 “没想到,此宝乃龙族大将所有。” “二师兄,可见当年洪荒三族大战之剧烈。” “是呀。三师弟,你来试试,说不定有不一样之收获。” 阿难闻之,亦使出一道真力,射向一符文。 在阿难真力射中符文时,符文光芒如烈日般爆射,一股磅礴且晦涩之信息洪流,好似决堤之洪水般涌入阿难脑海。 见其身躯剧震,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迦叶和金蝉子见之,赶忙上前搀扶。 此刻,阿难紧闭双眼,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如幻灯片般飞速闪过。 这一次,画面不再局限于战场。 阿难看到了一个鸿蒙时期,天地初开,灵气四溢,阴阳令牌诞生于鸿蒙之中,吸收天地精华,孕育出神秘力量,隐匿于一处东海仙岛中。 这时,画面又一转,天地三族诞生,繁衍生息。 见一妖兽在仙岛中,无意中发现了此令牌,进献给了四海之霸主祖龙。 在祖龙得到阴阳令牌后,并未收下,而是赐给了其座下一大将,大将获此宝物,欣喜若狂。 来到其居住之地,运用龙之神力,将其炼化。 大将经过漫长且艰难之炼化过程,终于成功将阴阳令牌与自身力量融合。 自那之后,他凭借阴阳令牌之威力,在龙族中屡立奇功,声名大噪。 每次出战,他只需挥动令牌,便能掀起一股阴阳之力,令敌人闻风丧胆。 随着龙族势力不断扩张,引起了凤族和麒麟族之忌惮。 在魔族罗睺暗中挑拨下,三族矛盾激化,终于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之惨烈大战,名曰龙汉大劫。 在战场上,这位龙族大将手持阴阳令牌,威风凛凛。 面对凤族与麒麟族之联合攻击,他毫无惧色。 只见他将令牌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地变色,阴阳之力交织成一道巨大之屏障,抵挡住了敌人一波又一波之攻势。 然而,凤族和麒麟族也不甘示弱。 凤族以火焰之力焚烧天地,试图冲破屏障;麒麟族则以大地之力撼动乾坤,想要动摇龙族之根基。 三方对峙,很快就陷入了胶着状态,战况激烈异常。 这时,有凤族与麒麟族中来了两位大将,与之大战数千回合,双方势均力敌。 一转眼,双方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这位龙族大将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欲施展出阴阳令牌之终极力量。 只见他将全身之法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令牌之中,令牌光芒瞬间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随着光芒不断绽放,将两人罩于其中。 无论两人如何挣扎,亦无法挣脱。 突然,一股绝强之空间之力将两人卷入空间,消失不见。 此时,可以清晰听到空间中发出一声声惨叫声。 阿难见龙族大将嘴角微微扬起,突然,两道剧烈光芒从令牌中射出,龙族大将还没来得及反应,其肉身瞬间被这两股强大之力量冲击得千疮百孔。 只瞬间,肉身消散,只一点真灵漂浮于空中。 这时,空中射来一道道流光,真灵不幸被击中,还没来得及逃遁,真灵光芒一闪,就消失不见。 阴阳令牌在失去了主人之控制,光芒逐渐黯淡,缓缓飘落于地。 就在令牌落地的瞬间,周围相斗之三族似乎都为之一震,原本胶着之战斗也短暂地停了下来。龙族,凤族与麒麟族之将士们看着那枚令牌,眼中既有忌惮,又有难以抑制之贪婪。 这时,一位龙族大将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之令牌,大声说道, “此令牌乃我龙族之物,谁敢硬抢,就是与我龙族为敌。” 话音刚落,对面之凤族与麒麟族发出轻蔑一笑, “别再拿龙族来吓唬人,还真以为我等怕了你们龙族不成?” “是呀,既然你们龙族上岸了,就休想再回到四海中。” “你等找死,给我杀。” 言罢,三族又战作一团,战场再度被喊杀声与法术光芒填满。 各色法宝之光芒交织碰撞,伴随着凄厉之惨叫,鲜血飞溅,弥漫在空气中之血腥气息愈发浓烈。 就在三族为争夺阴阳令牌厮杀得不可开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之黑色裂缝,裂缝中涌出滚滚魔气,瞬间将上空笼罩。 一魔族身影缓缓浮现,他悬浮在空中,俯瞰着下方混乱之战局,脸上挂着得意之冷笑。 “一群愚蠢之家伙,我黑暗魔罗来也,哈哈,你等无需再斗,今日皆得死。” 言罢,其阴森之音在战场上空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看官不知,此魔头乃魔族罗睺座下之四魔王之一,其他三魔王是九天魔君、千眼魔君及红发鬼魔。 三族族人闻之,尽皆一惊,忙抬眼一看,见空中顿现魔族大军,脸色骤变。 见一魔头,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之气息,一双血红色眼眸中闪烁着嗜血之光芒。 见其一身黑衣,手握魔戟,脸色阴冷,双目赤红,周身魔气翻涌,强大之压迫感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让三族族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龙族大将见之,脸色一沉,不敢大意,手中长枪紧握,大喝一声道, “哼,我还以为是谁,不过是个藏头露尾之魔崽子,今日定要将你斩杀于此!” 说罢,他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一道璀璨之蓝色水龙从他手中飞出,张牙舞爪地朝着黑暗魔罗扑去。 凤族长老见之,也不甘示弱,振翅高飞,周身顿时燃起熊熊烈火,化作一只巨大之火凤,携带着滚滚热浪冲向黑暗魔罗。 麒麟族之大将则脚踏大地,地面瞬间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尖锐之五行之气从地下破土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剑,向黑暗魔罗击去。 黑暗魔罗看着三族之联合攻击,脸上露出不屑之笑容。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之黑色魔力从他体内涌出,形成一面巨大之黑色盾牌,将三族之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三族大将见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忙互看一眼,眼内皆是一丝惧色。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8章 黑暗魔罗,三族合力 话说,阿难使出一分真力射向符文,顷刻间,令牌之前世今生出现于阿难识海。 让阿难震惊的是,他竟看到了龙汉大劫中,魔族偷袭洪荒三族之一幕。 只见,罗睺座下四大魔王之一黑暗魔罗率领魔族大军,铺天盖地朝着洪荒三族席卷而来。 魔气如墨,翻涌滚动,遮天蔽日,所到之处,空间寸寸龟裂,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之腐朽气息,令人作呕。 三族大将见之,内心一惊,忙各自使出自己之本命神通,欲抵御魔罗之侵袭。 “你们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黑暗魔罗见之,不由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笑容。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之黑暗魔力从他体内涌出,瞬间在其眼前凝聚成一面巨大之魔盾,将那璀璨之蓝色水龙、熊熊燃烧之火凤以及尖锐之五行之气统统挡下。 其撞击产生之能量波动如飓风般肆虐,所到之处山石崩裂、大地塌陷,周遭之空间都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揉搓,扭曲得不成样子。 龙族大将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他深吸一口气,身上之龙鳞光芒愈发耀眼,体内之龙力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 只见他将长枪高高举起,枪尖之上凝聚出一颗散发着幽蓝色光芒之明珠,明珠光芒大盛,无数道蕴含着极致水之力之蓝色光丝从明珠中喷射而出,交织成一张巨大光网,朝着黑暗魔罗笼罩过去,试图将其困在其中。 凤族长老则在空中盘旋一圈,周身之火焰从五彩转为幽紫,温度陡然提升数倍。 她仰天长鸣,声音中带着无尽之威严与愤怒,随即双翅猛地一拍,无数片燃烧着幽紫色火焰之羽毛如暴雨般朝着黑暗魔罗射去,每一片羽毛都蕴含着强大之力量。 麒麟族大将更是浑身肌肉紧绷,身上之金色符文闪烁着耀眼光芒,他单膝跪地,双手按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周围大地都开始剧烈颤抖,以黑暗魔罗为中心,地面迅速隆起,形成一个巨大牢,从土牢之缝隙中喷出一道道炽热岩浆,试图将黑暗魔罗淹没。 面对三族大将猛烈之攻击,黑暗魔罗终于收起了脸上之不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但他并未慌乱,而是再次双手结印,口中发出一道喝厉声, “哼,如此神通,我焉会惧之?” 言罢,见其周围之魔气如潮水般汇聚到他身边,形成一个巨大之黑色旋涡。 旋涡中伸出无数只由魔气凝聚而成之魔爪,将那蓝色光网、幽紫羽毛以及炽热岩浆统统抓碎,然后一股脑地吸入漩涡之中。 随后,黑暗魔罗身形一闪,从旋涡中冲了出来,手中魔戟闪烁着诡异之黑色光芒,朝着龙族大将刺去。 龙族大将急忙挥动长枪抵挡,魔戟与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巨响,强大之冲击力将龙族大将震得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瘫软于地。 凤族长老和麒麟族大将见状,心下一惊,互看一眼,急忙上前支援。 阿难见凤族长老化作一道幽紫色之流光,朝着黑暗魔罗冲去,试图用她那炽热之火焰灼伤黑暗魔罗。 麒麟族大将则挥舞着手中之巨斧,从侧面朝着黑暗魔罗砍去,试图将他一分为二。 黑暗魔罗见之,冷笑一声,身形一转,轻松避开了两人之攻击。 接着,见他手中之魔戟猛地一挥,一道黑色剑气朝着两人斩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凤族长老和麒麟族大将感受到了巨大之威胁,他们急忙联手抵挡。 然而,这道黑色剑气之威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尽管凤族长老和麒麟族大将竭尽全力,但还是被剑气击中,两人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于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只瞬间,三人尽皆遭受重创,这让三族族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却悲愤不已。 黑暗魔罗见之,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见其大手一挥,无数黑色之魔影从魔气中涌出,朝着三族族人扑去。 魔影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无数三族族人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时,又见黑暗魔罗大手一挥,无数魔族大军从裂缝中蜂拥而出,如潮水般冲向三族将士。 三族众人见状,心中大惊,但此时已骑虎难下,只能暂时放下彼此之恩怨,联合起来对抗魔族。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魔族与三族族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阿难在识海中看着这惨烈之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这场龙汉大劫将会给洪荒世界带来巨大灾难,无数生灵将会在这场劫难中丧生。 但他也明白,这是天地间第一场大劫,谁也无法逃避。 这时,阿难目光不由看向那枚令牌,见其静静躺于地上,表面早已沾染了尘土与鲜血,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朴之气息。 突然,令牌表面光芒大盛,溢出黑白二气,相互缠绕不止,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黑暗魔罗、魔族及周围之三族族人被全部卷入令牌之中,消失不见。 随着众人被卷入令牌中,阿难只觉眼前光芒一闪,场景陡然变换。 他惊讶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奇异空间,四周云雾缭绕,黑白二气交织盘旋,形成一道道巨大之旋涡。 阿难仔细看去,见空中无数星辰闪耀,他明白,此地必然是令牌虚无之空间。 可见黑暗魔罗、魔族以及三族族人尽皆悬浮于空间中,仿佛时间与空间都在此刻静止。 这时,黑暗魔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被他之狠厉所掩盖。 他挥舞着手中之魔戟,试图冲破这诡异之空间,然而魔戟每次挥动,都如同击打在棉花上,力量被那黑白二气轻易化解。 魔族众人见状,也纷纷发出嘶吼,释放出各种黑暗魔力,一时间,黑色魔气在空间内不断肆虐,与黑白二气相互碰撞,爆发出阵阵轰鸣声。 龙族大将,凤族长老与麒麟族大将见之,忙互看一眼,静气凝神,恢复伤势起来,以待反击。 见龙族大将深吸一口气,运转周身龙力,那原本被魔功所伤而黯淡之龙鳞,此刻再度闪烁起幽蓝光芒,丝丝缕缕之水元素在他身边汇聚,治愈着他身上之创口。 凤族长老凤羽轻抖双翼,周身之火焰由之前赤红转为金黄。 她仰天长鸣,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侵犯之威严,周围火焰随着她之鸣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这诡异空间中之黑暗魔气全部焚烧殆尽。 麒麟族大将则单膝跪地,双手按在地上,周身金色符文光芒大盛。 原来他是在汲取大地之力,借助这股源源不断之力量修复着自己之伤势,同时也在积蓄着反击之力量。 与此同时,黑暗魔罗见魔力无法突破这诡异空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大喝一声,身形瞬间膨胀数倍,周身魔气翻滚,恐怖如斯。 他双手紧握魔戟,将全身魔气灌注其中,魔戟之上符文闪烁,散发出令人心悸之气息。 随后,他高高跃起,将魔戟朝着前方之黑白旋涡狠狠地劈了下去。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剧烈颤抖起来,魔戟与黑白旋涡碰撞之处,爆发出刺目之光芒,强大之能量迅速席卷开来,将周围之魔族和三族族人震得东倒西歪,修为低下者,瞬间就化为灰灰。 阿难惊讶发现,在空间内身陨者会化为一道道金色符文,漂浮于空间之中。 这时令黑暗魔罗诧异的是,黑白旋涡只是短暂地晃动了一下,便迅速恢复了原状,魔戟之力量再次被其轻易化解。 黑暗魔罗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不甘心就此被困,欲再次挥舞魔戟。 这时,一众魔族见魔王如此拼命,也纷纷效仿,使出浑身解数,试图突破这空间之束缚。 一时间,黑色魔气如同潮水般朝着黑白旋涡涌去,与黑白二气展开了一场激烈之较量。 龙族,麒麟族大将及凤族长老见魔族陷入疯狂之攻击中不能自拔,彼此忙交换了眼神。 他们知道,这是三族反击之最佳时机。 只见龙族大将率先出手,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之水元素迅速凝聚成一条巨大水龙,水龙咆哮着朝着魔族冲了过去。 凤族长老紧随其后,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入魔族大军之中,双翅挥舞间,无数道火焰利刃呼啸而出,所到之处,魔族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 麒麟族大将则用力跺了跺脚,大地瞬间裂开一道道巨大缝隙,无数五行之气从地下破土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魔族众人。 三族族人见之,亦奋起反抗,这让一众魔族措手不及,一时间让魔族阵脚大乱。 黑暗魔罗见状,心中不由大怒。 他怒吼一声,放弃了对黑白旋涡之攻击,转身朝着三族众人冲杀了过来。 他手中之魔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魔气四溢,三族族人纷纷倒地。 黑暗魔罗确实实力强悍,就算三族联手,亦无法撼动其分毫。 他如同一尊魔神,在三族之攻击中肆意穿梭,魔戟所指之处,皆被魔气笼罩,三族族人不断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这片奇异空间之地面,空中不断闪出道道符文。 刹那间,阿难见龙族大将身上已添了几道伤口,却依旧死死盯着黑暗魔罗,眼中满是不屈。 他深知,若不能在此刻将黑暗魔罗制服,待其挣脱这空间束缚,洪荒大地必将生灵涂炭。 于是,龙族大将调动全身龙力,强行冲破自身之极限,原本幽蓝之水龙此刻竟泛起丝丝金光,威势更胜从前,再次咆哮着朝着黑暗魔罗猛扑过去。 看官不知,龙族大将已在燃烧自己精血,以这种方式,欲将黑暗魔罗击杀于此。 凤族长老这边,其羽翼已被魔气灼伤,但她依旧振翅高飞,火焰在她之愤怒中愈发炽热,颜色从金黄转为湛蓝,这是凤族火焰燃烧至极致之形态,每一道火焰利刃都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量,如暴雨般射向黑暗魔罗。 再看一旁之麒麟族大将,其身上亦布满伤痕,可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也使出全部真力,抵抗魔罗之侵袭。 “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阻挡本魔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黑暗魔罗见之,狂笑着,身上魔气如黑色之烈焰般疯狂涌动,将那扑来之泛金幽蓝水龙、湛蓝火焰利刃统统震散。 魔戟一挥,一道黑色毁灭之力朝着龙族大将迅猛斩去。 龙族大将躲避不及,被这股绝强之力量击中, 只听“噗”得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但他在半空中强行稳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凤族长老见此情景,心急如焚。 她仰天长鸣,声音中满是悲痛与愤怒,全身羽毛根根竖起,每一根都燃烧着湛蓝之火焰。 此时,见其收拢双翅,如同一颗燃烧之蓝色流星,朝着黑暗魔罗直射而去,欲与黑暗魔罗同归于尽。 黑暗魔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但不闪不避,反而主动迎了上去,魔戟高高举起,准备给凤族长老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麒麟族大将爆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 他全身肌肉高高鼓起,身上金色符文光芒大盛,将周围之空间都染成了金色。 只见他猛地冲向黑暗魔罗,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黑暗魔罗挥戟之双臂,厉声道, “你这魔头,有我在,休得猖狂!” 此时,其身上之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黑暗魔罗体内,试图将其禁锢。 黑暗魔罗眉头一皱,感受到了麒麟族大将这拼死一击之力量,竟一时间难以挣脱。 他怒目圆睁,周身魔气疯狂旋转,试图挣脱麒麟族大将之束缚。 “你俩快动手!” 麒麟族大将一脸决然,朝着凤族长老和龙族大将大喊道。 凤族长老和龙族大将听闻,立刻强忍着伤痛,再次向黑暗魔罗发动新一轮攻击。 只见,凤族长老身上之火焰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凤凰虚影,携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朝着黑暗魔罗扑去。 而龙族大将则将全身最后之力量注入到水龙之中,水龙化作一道金色洪流,与凤凰虚影一同冲向黑暗魔罗。 此刻,黑暗魔罗被麒麟族大将死死抓住,面对这两股强大之攻击,无法躲避。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之预感,但他并不甘心就此失败。 于是,他闭上眼,心神一动,使出全身魔气,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之黑色护盾。 “轰!” 攻击与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巨响。 顷刻间,整个奇异空间都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9章 自爆身陨,令牌器灵 话说,阴阳令牌散出黑白二气,将周围之魔族及洪荒三族尽皆卷入其空间之内。 黑暗魔罗及一众魔族使出各自神通,欲脱困而出。 此时,龙族大将、凤族长老及麒麟族大将奋起攻击,奈何黑暗魔罗实力太过强悍,就算三人联合亦非其对手。 麒麟大将豁出去了,他拼尽全力,死死抓住黑暗魔罗之双臂,使之不能挣脱。 “你俩快动手!” 凤族长老及龙族大将闻之,已明白这是他们最后之机会,各自拼尽全力朝魔罗击去。 黑暗魔罗闭上眼,心神一动,身前出现一黑色盾牌。 只听“轰”得一声响起,随即一股绝强之冲击波震荡开来,周围之魔族及三族族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纷纷化为一道道符文,漂浮于空中。 “噗,噗,噗。” 只见龙族大将、凤族长老及麒麟族大将三人不约而同口喷鲜血而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精神颓靡不堪。 再看黑暗魔罗,其嘴角淌着鲜血,眼神中却透着狠厉与不屑,他缓缓抬起手,手中凝聚起一团黑色魔焰,魔焰中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哀嚎挣扎。 “就凭你们三个,也想与我抗衡?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来自九幽地狱之诅咒。 麒麟大将闻之,强忍着体内继续翻涌之气血,努力用手擦了擦嘴角鲜血,眼神坚定,却有气无力道, “咳咳,魔罗,今日我就算战死,也绝不会让你魔族阴谋得逞!” 凤族长老听了,微微点头,她眼神无力,破损之羽翼在风中微微颤动,却依旧努力挺直了身躯,声音虽虚弱却满含坚毅, “咳咳,魔罗,今日我便是拼尽最后一丝灵力,也要将你阻拦在此!” 龙族大将紧握着手中已布满裂纹之长枪,脸色泛白,咬牙切齿道, “魔罗,咳咳,你屠戮生灵,犯下滔天罪孽,今日便是你之死期!” 黑暗魔罗闻言,仰天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狂妄, “哈哈,死期?就凭你们三个苟延残喘之家伙?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刚落,他手中之黑色魔焰骤然膨胀,化作一条张牙舞爪之魔龙,嘶吼着朝三人扑去。 麒麟大将见状,怒吼一声,浑身燃起金色之火焰,那火焰如同太阳般耀眼,他猛地冲向魔龙,想要用自己之身躯为同伴争取一线生机。 凤族长老则挥动双翼,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凤羽从她身上飞出,化作一片绚丽之光幕,试图抵挡魔龙之攻击。 龙族大将则将全身之灵力汇聚到长枪之上,长枪光芒大盛,他大喝一声,将长枪掷出,长枪如同一道金色之闪电,直奔魔龙头颅而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传出,魔龙与三人之攻击碰撞在一起, 只瞬间,就爆发出强烈之光芒。 待光芒散去,就见麒麟大将单膝跪地,身上金色火焰已变得微弱不堪,他身上已布满了伤口,鲜血不停地流淌。 凤族长老之光幕已破碎,她身体被击飞,重重地摔于地上,口中不断喷出血来。 龙族大将之长枪也被魔龙击飞,他手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双臂已断,已受重伤。 此刻,黑暗魔罗已被三人合力所伤,但其凭借强悍之实力,并无大碍。 他缓缓走近三人,脸上带着得意之笑容,大笑道, “哈哈,怎么样,现在知道我魔罗之厉害了吧?你等三人受死吧!” 话音刚落,他缓缓抬起手,手中又凝聚起一团黑色魔焰,欲将三人彻底抹杀。 三人见之,忙互看一眼,各自眼神闪过一丝决然。 “咳咳,魔罗,别高兴的太早。” “是呀,咳咳,魔罗,你受死吧。” “咳咳,哈哈,就算我们三人今日身死,也定要拉你一起陪葬!” 黑暗魔罗闻之,心下一惊,再定睛看去,见三人眼神变得赤红,眼内燃起一道火焰,暗道一声, “不好。” 身影刚欲逃遁,就见三道耀眼光芒从三人身上发出,随即三声轰天巨响响起。 魔罗还没来得及反应,其肉身瞬间化为一道符文,其真灵刚从肉身溢出,还没逃离多远,早已被冲击波击中,化为乌有。 只瞬间,空间中之无数魔族及三族生灵,亦化为一道道符文,漂浮于空中。 见此,阿难才明白,令牌空间中之符文,原来是无数魔族及三族族人所化而成。 这时,金蝉子与迦叶见阿难浑身一震,才慢慢睁开眼。 金蝉子关切地看向阿难,轻声问道, “三师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阿难闻之,神色凝重,缓缓将所见之事向两人尽数道出。 闻罢,两人一脸震惊,满脸不可思议。 迦叶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忧虑道, “如此看来,此阴阳令牌并不简单,它蕴含了强大力量。” 金蝉子闻之,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些漂浮之符文上,恍然大悟道, “真没想到,眼前这些符文竟是魔族及洪荒三族族人所化。” 阿难、金蝉子与迦叶三人站在这充斥着符文之空间里,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这阴阳令牌所展现出之力量和背后隐藏之秘辛,远超他们想象。 “二位师兄,既然这令牌有如此惊人之过往,那它如今出现在我们面前,必定有其深意。” 阿难率先打破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之意味, “或许此令牌,与我佛门有缘。” 迦叶闻之,轻轻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漂浮之符文,略有所思道, “这些符文承载着无数生命之力量,它们如今被困于此,若不能妥善处理,恐会引发更大危机。” “依师兄之意是?” 迦叶看了眼金蝉子,双手合十,神色肃穆道, “阿弥陀佛,二位师弟,我们既已来此,又得知此秘事,便不能坐视不管。我等三人乃佛门中人,可为其超度一番,化解他们生前之怨念与不甘,让这些被困之灵魂得以解脱,或许这也是这阴阳令牌指引我等三人前来之目的。” 金蝉子一听,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迦叶师兄所言有理,只是这超度之事非同小可,且不说这阴阳令牌之力量我等尚未完全掌握,这空间里之符文数量众多,要将它们全部超度,怕是要耗费极大之精力,稍有不慎,还可能引发不可预知之后果。” 阿难听闻,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朗声道, “师兄所言差矣,即便前路艰险,我们也不能因害怕困难而退缩。这些灵魂被困于此,承受着无尽之痛苦,我们若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便是拼尽全力也值得。” 迦叶听了,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慈悲, “阿难师弟说得对,佛门以慈悲为怀,此乃我等义不容辞之事。即便有风险,我们也要试一试。” 金蝉子见二人态度坚决,便不再犹豫,郑重地点了点头,言道, “好,大师兄,三师弟,我等现在就开始吧。” 言罢,三人互看一眼,眼中满是坚毅,当即在原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佛门之超度之法。 随着他们之诵经声响起,一股柔和之佛光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缓缓笼罩住周围之符文。 符文在佛光之照耀下,开始轻轻颤动,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再睁眼时,见空间中之符文已消散不见,已化为点点星光,融入这一片星辰之中。 原本充斥着压迫感与神秘气息之令牌空间,此刻变得澄澈而宁静,仿佛那些惊心动魄之过往都已被岁月抚平。 “看来,此次超度成功了。” 阿难见之,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笑容,轻声说道。 迦叶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这些被困之灵魂终于得以解脱,也算是我们做了一件功德之事。” 金蝉子看着此处之空间,眉头微皱,轻声道, “只是我等三人如何才能从此空间脱困而出?” 阿难闻言,目光在这澄澈宁静之空间里四处打量,试图寻找脱困之线索,可四周除了点点星光,一片空茫,毫无头绪。 “二位师兄,此处空间除了无数星辰,别无他物,这可如何是好?” 见阿难如此说,迦叶看了眼金蝉子,眉头紧锁,开口道, “二位师弟,要不我等三人一起散出神识看看,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大师兄此语有理。” 言罢,三人双手合十,尽皆闭上双眼,将各自神识缓缓扩散开来,试图感知这空间之细微变化。 片刻后,三人先后睁开眼睛,就见阿难神色凝重,率先说道, “好奇怪,此空间好似被一股无形力量所束缚,我神识探查范围极为有限,难以找到突破口。” “我也有此感觉,二师弟,你有何发现?” 迦叶与阿难目光一齐看向金蝉子,他俩明白,三人之中数金蝉子修为最深,或许他会有什么新发现。 金蝉子闻之,就见两人那灼灼之目光,摇摇头道, “我也并无有所突破,只觉此空间不大,却透着一丝古怪。”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原本平静之空间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一道柔和之光芒从星辰中央散发出来。 三人见之,不由全身戒备起来,定睛看去,见光芒之中,一个面容慈祥之白发老者缓缓浮现。 见其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周身散发着圣洁之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一丝敬意。 “哈哈,三位小友,莫要惊慌。” 老者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却又充满力量,又继续言道, “我乃这阴阳令牌之器灵。” 金蝉子三人闻之,忙互视一眼,心下稍安, 迦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朝其行礼道, “迦叶拜见前辈,这二位是我师弟,他是金蝉子,这是阿难。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闻之,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我于这阴阳令牌中已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姓名早已无关紧要,你们唤我一声前辈便好。” 见前辈如此说,阿难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辈,我们三人机缘巧合进入这令牌空间,却不知该如何出去,还望前辈明示。” 器灵闻之,微微点头,说道, “我观你们三人皆心怀慈悲,以佛门之力超度了那些被困之灵魂,这是莫大之善举。如今,这阴阳令牌部分封印已被解开,你们也获得了离开之资格。” 三人听闻此语,尽皆欢喜不已,就见金蝉子开口问道, “敢问前辈,此令牌到底是何宝物,竟有如此威力?” 器灵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缓缓说道, “此宝名曰阴阳二气令,此令牌诞生于鸿蒙初开,集天地之气凝结而成,属一件后天极品灵宝。此宝融合了阴阳两极之力,可沟通天地,掌控乾坤,其威力堪比先天初级灵宝。此宝坚固无比,可攻可守,内含一独立空间,此空间还可释放出强大之阴阳之力,还可布下一星辰阵法,能镇压一切邪恶。” 三人闻之,尽皆愕然,见金蝉子恭敬行礼道, “敢问前辈,之前此宝乃一龙族大将所有,是不是还未将此宝完全炼化?” 器灵闻之,微微颔首,说道, “正是。那龙族大将虽机缘巧合得此令牌,却未能将其完全炼化。此宝灵性极高,需与之契合之人,历经漫长岁月,以自身灵力滋养,方能发挥出全部威力。那龙族大将虽有不凡实力,却也只能发挥出阴阳二气令之四层神通。” “四层神通?” 金蝉子一听,有点咋舌, 他之前清晰看到,龙族大将手握此宝,就可以轻易将凤族与麒麟族大将击败,若非对方两人自爆身陨,焉能将其击杀,可见此宝之威。 “是也,不知三位小友从何处而来?” 金蝉子闻之,忙看了眼迦叶与阿难,又恭敬行礼道, “不瞒前辈,我等三人从后世而来,依师尊之令,欲在这上古战场收集洪荒三气。” 器灵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后世?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身上透着一股与这上古时代截然不同之气息。这洪荒三气,乃天地大劫孕育出之至毒之力,若不慎沾染,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会瞬间化为脓水,魂飞魄散。三位小友欲收集它,所为何事?” “这?” 金蝉子三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阿难看了眼老者,忍不住说道, “前辈,不敢隐瞒,后世出现了佛道之争,我等欲收集三气,欲与道门一争高下。” 器灵听闻阿难此语,神色变得凝重,缓缓说道, “小友,洪荒三气乃至毒之力,绝非争胜之工具,若用于争斗,后果将不堪设想。” 迦叶闻之,面露惭色,合十说道, “前辈教诲的是,只是如今佛道纷争愈演愈烈,若佛门不争,必将被道门所灭,我等实是心急,才出此下策。” 器灵听闻,微微摇头,说道, “以暴制暴,以恶止恶,只会让世间陷入更深之苦难。若真想化解纷争,需从根源入手,以慈悲心、包容心去感化对方,寻求和解之道。” 金蝉子听了,沉思片刻,说道, “前辈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双方矛盾已深,和平解决谈何容易。” “是呀,前辈。” 器灵闻之,看了眼三人,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0章 赤血天狼,天狼逃遁 话说,阴阳令牌之器灵听闻三人之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哎,后世之事我本不欲理会,但观三位小友,皆有向善之心,只是希望三位小友收集三气后,能用于化解纷争,而非加剧矛盾。” 三人闻之,一脸肃然,互看一眼,一起向老者行了一礼,见迦叶言道, “前辈之语,我等记下了。我等此次前来收集三气,本不欲让洪荒三气沦为争斗工具,只是如今佛道两派冲突不断,我等实在忧心,才想以三气之力震慑道门,迫使他们不敢轻易对佛门下手。” “哎,好吧。” 说着,器灵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道金色之光芒在三人面前凝聚成一扇光芒之门。 “这扇门便是离开此空间之通道,穿过它,你们就能回到上古战场。” 三人听闻,尽皆欢喜不已。 阿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问道, “前辈,此阴阳令牌之后又该如何处置?它蕴含着如此强大之力量,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怕是又会引发一场浩劫。” 器灵听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慰,说道, “小友能有此顾虑,实属难得。这阴阳令牌与你们有缘,在你们离开之后,它会自行隐匿起来,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希望你们回到后世后,能够将今日之经历铭记于心,继续弘扬佛法,守护洪荒和平。” 三人闻言,互视一眼,再次向器灵行礼致谢。 随后,三人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那扇光芒之门。 光芒一闪,三人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令牌空间又恢复了往日之宁静。 当三人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上古战场。 令牌随即化为一道流光,射向远处,消失不见。 三人见之,心中虽对阴阳令牌之离去略有不舍,但也深知这是它最好之归宿。 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切还是那般熟悉,仿佛之前之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之梦境。 但他们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此次非凡经历,让我等见识到了世间之种种奥秘,也更加坚定了我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之决心。” 金蝉子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地说道。 迦叶和阿难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还不知这洪荒三气在何处呢?” 阿难之语打破了短暂之沉默,三人目光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探寻之决心。 “三师弟,莫急,我等会找到的。” 金蝉子拍了拍阿难肩膀,继续说道, “刚才前辈虽未明确告知洪荒三气之具体位置,但据我猜测,我等现在只是在古战场之边缘,三气必然在古战场腹地,大师兄觉得呢?” 迦叶一听,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不无担忧道, “师弟所言极是。只是这上古战场边缘已然如此凶险,深入其腹地,其危险程度比之现在会更加凶险,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阿难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大师兄,即便前方危险重重,为了化解后世之佛道纷争,拯救苍生,我们也不能退缩。” 金蝉子也目光坚定,看向两位师兄弟,正色道, “三师弟说得对,我们既已踏上这征程,便不能半途而废。但大师兄之担忧也不无道理,我们需谨慎行事。接下来,每前进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充分利用我们之神通与法宝,相互配合。” 迦叶听闻,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师兄弟便一同闯一闯这上古战场之腹地。” 三人达成共识后,便朝着上古战场之腹地迈进。 刚踏入腹地边缘,空中弥漫之暗红色雾气越来越浓,一股股浓烈之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冤魂在这片土地上哭诉着曾经之惨烈。 地面上满是巨大之沟壑,像是被某种强大之力量撕裂开来,四周之岩石都呈现出扭曲之形状,散发着诡异之光芒。 三人见之,心下骇然,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阿难双手合十,低声念起了清心咒,试图平复内心之恐惧,稳定心神。 这时,就听一旁之迦叶开口说道, “此地果然凶险万分,每一步都暗藏危机,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师兄说得是,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浓密之黑雾,此雾气与四周格格不入,雾气中还隐隐传来阵阵凄厉之嚎叫,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金蝉子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之锡杖,警惕地说道, “这雾气透着古怪,大家小心。” 言罢,金蝉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之佛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试图驱散这诡异之雾气。 然而,佛光刚触及雾气,就被迅速吞噬,这一幕让三人脸色骤变,大吃一惊。 阿难心中一紧,紧紧握住宝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低声说道, “这雾气竟如此诡异,连师兄之佛光都能轻易吞噬,看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迦叶闻之,也神情凝重,手中之钵盂微微颤动,他深知此次面对之绝非寻常之物。 就在三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时,雾气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速度极快,如闪电般朝着他们袭来。 金蝉子反应迅速,挥动锡杖,迎向黑影。 只听“铛铛”几声巨响,金属碰撞之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顿时火花四溅。 迦叶见状,立刻祭出钵盂于空中,随即一道强光从钵盂内射出,射向黑影,试图看清对方之模样。 在强光映照下,三人终于看清了黑影之真面目,竟是一群身形扭曲、面目狰狞之赤血天狼,数量不下十只。 它们身体半透明,浑身散发着赤血色光芒,口中不断发出凄厉之嚎叫声,闻之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赤血天狼围着三人不断游走,它们眼内闪烁着嗜血光芒,似乎在寻找着最佳之攻击时机。 此时,金蝉子紧握锡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警惕,他压低声音对两位师弟说道, “这些天狼乃上古凶兽,绝不能被他们咬上一口。” 阿难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握剑之姿势,回应道, “师兄放心,我定不会让它们得逞。” 言罢,阿难眼神坚毅,紧紧盯着游走之赤血天狼,手中宝剑微微颤抖,似在回应主人之战意。 迦叶眉头紧皱,一边操控着钵盂,让那道强光持续威慑着天狼,一边说道, “这些天狼行动敏捷,数量又多,我们不能分散,背靠背结成防御阵,互相照应。” 金蝉子与阿难闻之,微微点头,迅速靠拢,三人背靠背站定,形成一个紧密之三角防御阵型。 赤血天狼好似感受到了三人之团结与警惕,开始围着他们快速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股黑色旋风,卷起四周之沙石和雾气。 旋风中,天狼之身影若隐若现,它们发出之嚎叫声也愈发凄厉,试图扰乱三人之心神。 这时,三人头顶升起一颗明珠,正是那定风珠。 只见其,光芒大放,柔和之光晕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原本肆虐之黑色旋风竟在这光芒之笼罩下渐渐平息。 那些赤血天狼被定风珠之力量所影响,奔跑速度被迫减缓下来,身形也在光芒中无所遁形。 这时,响起金蝉子之语, “赤血天狼数量虽多,然其中必有一匹头狼,只要将头狼击垮,其他天狼不足为虑。” “头狼?师兄,哪一匹才是呢,那么多天狼。” 金蝉子闻之,盯着四周之天狼,回应道, “现在我也不知。” 话音刚落,突然,一只天狼瞅准时机,从旋风中猛地窜出,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扑向阿难。 阿难早有防备,在天狼扑来之瞬间,他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宝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朝着天狼斩去。 天狼在空中灵活地扭动身体,避开了剑气,却不料迦叶看准时机,操控钵盂射出一道光芒,击中了天狼之侧身。 随即,天狼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于地上,但很快又爬了起来,眼中之嗜血光芒更盛。 与此同时,又有几只天狼从不同方向发起攻击,分别冲向金蝉子和迦叶。 金蝉子挥动锡杖,锡杖顶端之圆环发出清脆之声响,带着一股强大之佛法之力,将冲向他之天狼击退。 迦叶则一边躲避着天狼之攻击,一边操控钵盂,不断射出光芒击向天狼。 然而,赤血天狼们并没有因为暂时之受挫而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发起攻击。 它们似乎意识到三人紧密之防御难以突破,开始尝试以车轮战之方式不断消耗三人之体力。 一只天狼攻击过后,立刻退下,另一只又紧接着扑上来,让三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三人逐渐感到体力不支。 金蝉子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一边抵挡着天狼之攻击,一边大声说道, “大师兄,三师弟,这样耗下去我们必败无疑,得想个办法主动出击,打乱它们之节奏不可!” 阿难闻之,喘着粗气回应道, “师兄有何主意?尽管吩咐!” “大师兄,三师弟,赶紧捂住耳朵。” 见金蝉子如此言语,两人马上会意,迅速捂住耳朵。 这时,就见金蝉子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发出一声声“嗡嗡”之音。 这“嗡嗡”之音初听时,仿佛只是细微之震颤,可瞬间便如洪钟般在四周炸响,原来是金蝉子又施展出了其本命神通“六蝉仙音”。 音波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之金色涟漪,以金蝉子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散。 那些原本正疯狂扑来之赤血天狼,首当其冲被这股强大之音波击中。 音波所到之处,仿佛有无数无形之重拳在拍打其神魂,天狼们身体瞬间被震得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凄惨之嚎叫。 原本凌厉之攻击瞬间被瓦解,几只冲在最前面之天狼直接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挣扎着再也爬不起来。 “大师兄,三师弟…” 金蝉子见之,忙朝迦叶大喊道。 迦叶闻之,已然会意,忙趁着天狼群出现短暂混乱之机,迅速将钵盂祭于更高之空中,双手快速变幻法诀。 顷刻间,钵盂光芒大盛,一道耀眼光芒从钵盂中射出,射向狼群。 一些实力弱者,瞬间被光芒吸入钵盂之内,消失不见。 阿难也抓住这难得之机会,身形如闪电般穿梭在天狼群中。 他手中宝剑闪烁着凛冽之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道凌厉之剑气。 剑气纵横交错,精准地刺向天狼们之要害。 一只试图从侧面偷袭之天狼,刚一靠近,便被阿难察觉到。 他猛地转身,宝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直接贯穿了天狼之咽喉,天狼瞪着血红之眼睛,不甘地倒于地上。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稍小之赤血天狼仰天长嚎一声,原本稍显混乱之群狼瞬间遁入黑雾中消失不见,唯有地上留下一滩滩血迹。 三人见状,警惕地环顾四周,不敢有丝毫松懈。 金蝉子微微皱眉,问道, “刚才那嚎叫者必是头狼,大师兄,三师弟可看见其真容?” 二人闻之,面面相觑,尽皆微微摇摇头。 “刚才只顾着应对攻击,没来得及看清。” 阿难一脸懊恼地说道,手中紧紧握着宝剑,眼睛在四周之黑雾中警惕地扫视着。 迦叶目光凝重,望着那片吞噬了群狼之黑雾,缓缓说道, “这头狼颇为狡猾,知道局势不利便迅速带领群狼撤退。但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正谋划着下一轮更猛烈之攻击。” 金蝉子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继续前行,或许能找到摆脱它们之办法。而且我们还要寻找洪荒三气,不能在此过多耽搁。大师兄,三师弟,在必要时,你们可使出那乾坤袋与伏魔剑阵。” 经金蝉子提醒,两人方才恍然大悟,阿难拍了下脑袋说道, “对呀,瞧我这记性,关键时刻竟把师尊之伏魔剑阵给忘了。” 迦叶听了,也神色一振,说道, “来到这上古战场,竟然都忘记了还有那乾坤宝袋,真便宜了那群天狼,有乾坤袋在手,他们还何惧之有?” “大师兄,此宝得慎用,我等还得收集洪荒三气呢。” 金蝉子闻之,忙提醒迦叶道。 迦叶听闻,点点头。 在达成共识后,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 黑雾依旧弥漫于四周,仿佛一张巨大之幕布,将他们笼罩其中,让人有一种压抑之窒息感。 此刻,三人头顶飞出一物,正是迦叶之紫金钵盂。 见其散出耀眼光芒,将周围之黑雾驱散了些许,使得他们能看清前方数丈之地。 紫金钵盂光芒流转间,隐隐有梵音传出,似在震慑着这片诡异区域潜藏之未知威胁。 “此黑雾太过古怪,不知何时才能走出。” 阿难低声说道,眼睛紧紧盯着钵盂照亮之范围,手中宝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话音刚落,就听黑雾深处传来阵阵嘶叫声,那嘶叫声尖锐刺耳,仿佛无数尖锐之针同时扎在耳膜上,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闻之,立刻警惕起来,背靠背站好,目光紧紧盯着黑雾深处,试图看清发出声音究竟是何物?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1章 赤目巨蝠,赤血狼王 话说,三人来到上古战场腹地,却遭遇了赤血天狼之袭击。 赤血天狼数量众多,巨齿剧毒无比,一旦被咬,修为低者,马上就会瘫倒在地,全身经脉迅速被毒液侵蚀,肉身腐化而亡。 天狼喜欢群起而攻之,颇有智慧与策略,一旦不敌,头狼会发出一声尖锐嚎叫,群狼便会迅速有序地撤退,遁入黑雾之中消失不见,而后等待时机再次发动突袭。 此时,三人不敢有丝毫大意,靠着紫金钵盂发出之光芒,在黑暗里慢慢前行。 正行进间,忽闻黑雾深处传来阵阵嘶叫声,那叫声尖锐刺耳,仿佛有无数尖锐之针同时扎在耳膜上一般,闻之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何物? “大家小心。” 金蝉子低声提醒道,同时紧紧握住手中之锡杖,周身佛光微绽。 此刻,阿难也将宝剑横于身前,目光警惕地盯着黑雾深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 随着嘶叫声越来越近,一些模糊之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 渐渐地,身形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群通体漆黑、形似蝙蝠却又大出数倍之精怪。 只见,他们双目赤红,嘴巴尖锐,翅膀薄膜上布满诡异之纹路,每扇动一下,便发出“呼呼”声响,嘴旁露出两排尖锐之獠牙,仔细看去,獠牙之上还散发着刺鼻气味之黏液,散着墨绿色光芒。 三人见之,已然明白,那唾液必是毒液无疑。 “二师兄,那是什么?”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这是传说中之赤目巨蝠,其唾液剧毒无比,可腐蚀肉身,还有其与我一般,可发出声波攻击对方,只是没想到,竟会在此遇上。” 金蝉子闻之,微微皱眉说道。 言罢,金蝉子心神一动,周身散出一道佛光屏障,将迦叶与阿难护在其中。 就在金蝉子刚布下佛光屏障之瞬间,一众赤目巨蝠已然发起了攻击。 它们扇动着布满诡异纹路之翅膀,如同一团团黑色之乌云般朝着三人席卷而来。 为首一只赤目巨蝠发出一声尖锐之嘶叫,紧接着,一股强大之声波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 此声波如同实质一般,撞击在佛光屏障上,发出“嗡嗡”之声响,佛光屏障也随之微微颤动。 “小心它们之声波攻击,赶紧捂住耳朵!” 金蝉子闻之,忙朝迦叶与阿难大声提醒道。 此时,阿难正紧紧握住手中之宝剑,目光紧紧盯着逼近之赤目巨蝠,说道, “二师兄,这样被动防御不是办法,我们得主动出击!” “三师弟,是时候布下佛魔剑阵了,也让我们看看师尊当年剑阵之威。” 见金蝉子如此说,迦叶亦接口道, “三师弟,快布阵吧。” 言罢,迦叶双手快速结印,紫金钵盂在头顶悬停,光芒大盛,瞬间如同一轮烈日,将周围之黑雾驱散了几分。 赤血巨蝠见头顶光芒大盛,本能生出躲避心理,其攻势弱了几分,这为阿难布阵争取宝贵之时间和空间。 金蝉子见之,也迅速响应,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之佛光愈发耀眼,一道道金色符文从他身上飞射而出,围绕着三人缓缓旋转。 阿难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宝剑高高举起,输入灵力,剑尖直指苍穹。 刹那间,一道凌厉剑气冲天而起, 只瞬间,就撕裂了上方之黑雾。 此时,阿难脚踏奇异步伐,在佛光屏障内飞速移动,手中宝剑不断挥舞,留下一道道银色之残影。 随着他动作不断变化,金蝉子惊讶发现,地面上逐渐浮现出一个复杂之剑阵图案,散发着淡淡寒光。 “伏魔剑阵,起!” 话音刚落,金蝉子与迦叶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去,就见自己已来到另一处地方。 只见四周云雾缭绕,剑影纵横,一道道剑气如灵蛇般穿梭于云雾之间,发出尖锐之呼啸声。 原本在黑雾中肆虐之赤血巨蝠,此刻在这剑阵之威压下,变得惊慌失措。 它们疯狂地扇动着翅膀,试图寻找出路,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之牢笼之中,无论怎么飞都无法逃脱。 此刻,为首之赤血巨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降临,它发出一声愤怒之嘶叫,鼓动全身力量,朝着剑阵边缘冲去。 然而,还没等它靠近,一道道剑气便如闪电般袭来,精准地划过它之翅膀,瞬间出现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这时,三人只听巨蝠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地。 阿难见之,信心倍增,心神一动,阵中剑气横飞,无数巨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所伤,纷纷摔落于地。 迦叶见之,忙祭出紫金钵盂,只见其散出耀眼光芒,巨蝠纷纷被收入盂内,消失不见。 剩余还未陨落者,早已没了斗志,四下乱窜,欲逃出生天。 奈何已被困于阵中,根本无处可逃。 阿难操控着剑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快速变幻法诀,剑阵之威陡然提升。 原本纵横交错之剑气变得更加密集,如同一张巨大剑网,将剩余之赤血巨蝠彻底笼罩其中。 这时,就见一只身形较为灵活之赤血巨蝠不甘心就此被困,它拼尽全力,在密集之剑网缝隙中穿梭,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阿难哪里能让其逃脱,目光紧紧锁定这只巨蝠,心念一动,一道道剑气从剑阵角落疾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它之腹部。 只听巨蝠发出一声痛苦之哀鸣,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重重地坠落于地,被钵盂收走。 此时,金蝉子也没闲着,他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家真言,周身佛光愈发璀璨,为剑阵增添了一层神圣力量。 在佛光映照下,剑阵中之剑气威力更盛,纷纷化为一道道利剑,朝巨蝠击去。 一会儿,整个阵中之赤血巨蝠一只也不剩,全被击灭殆尽。 “大师兄,二师兄,这伏魔剑阵果然威力不凡!” 阿难一边操控着剑阵,一边兴奋地说道。 金蝉子微微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之神色,说道, “三师弟,切不可掉以轻心,这上古战场腹地危机四伏,我们还未脱离险境。”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狂风突然席卷而来,将周围之云雾吹散。 三人定睛看去,见原本躺于地上那只为首之赤血巨蝠竟缓缓站了起来。 此刻,它身上伤痕累累,鲜血不停地流淌,但它眼中却闪烁着疯狂而又不甘之光芒。 这时,金蝉子见其眼内竟燃起一团火焰,心下一惊,脱口道, “不好,他要自爆,大家小心!” 言罢,金蝉子心神一动,忙现出六翅黑蝉之真身,将两人护于腹下。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在阵中发出,顷刻间,大阵支离破碎。 爆炸产生之强大气浪如汹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周围空间仿佛都被扭曲。 金蝉子以六翅黑蝉真身护住迦叶与阿难,黑色蝉翼在气浪冲击下剧烈颤抖,蝉翼表面泛起一层淡淡之金色光芒,原来金蝉子用本命护体神光苦苦支撑着。 阿难和迦叶在蝉腹下,感受着爆炸之威力,心中暗自庆幸有金蝉子保护。 然而,金蝉子虽法力高强,蝉身强悍,但面对这等突如其来之强大自爆力量,也显得颇为吃力。 气浪持续冲击,使得他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金色光芒也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待爆炸之余波渐渐消散,金蝉子才收起真身,三人再次出现在一片狼藉之战场上。 迦叶与阿难惊讶发现,两人所处之地,四周之地面早已布满了巨大裂痕,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撕扯过。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之焦糊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二师兄,你没事吧?” 阿难一脸担忧地看着金蝉子,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气息也有些紊乱。 金蝉子摆了摆手,说道, “我并无大碍,只是这自爆威力超出了我预料。” “没事就好。” 迦叶听了,忙环顾四周,神色凝重地说道, “看来这上古战场之危险远超我们想象,一只赤血巨蝠在临死之际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之力量。”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上古凶兽自爆产生之威力,往往比其自身全力一击还要恐怖数倍。这赤血巨蝠虽不算顶尖之上古凶兽,可它这一自爆,却也险些让咱们吃了大亏。” 金蝉子神色凝重,眼神中满是警惕,扫视着四周这片危机四伏之战场后回复道。 话音刚落,原本还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气息之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低沉嘶吼,声音低沉而又诡异,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那些赤血天狼又回来了。” 金蝉子闻之,一脸凝重,忙朝两人提醒道。 “大师兄,此次对方怕是来了一大群,数量远超之前,若真是不敌,只能使出师尊所赐之乾坤袋了。三师弟,师尊之伏魔剑阵也是大展神威之时。” “二师兄,我明白。” 言罢,阿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就在此时,赤血天狼之身影从战场之迷雾中逐渐显现出来,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 它们浑身散发着浓烈之血腥气息,尖锐之獠牙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幽红之兽瞳里满是凶狠与贪婪。 “这么多赤血天狼,这下麻烦大了。” 阿难见之,忙握紧了手中之宝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时,三人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嚎, 金蝉子心下一惊,忙散出神识,透过层层黑雾,见一只体型庞大,浑身漆黑,额头印有一轮白色月牙之天狼,朝群狼发出了指令。 “这应该就是那狼王。” 金蝉子低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那只额头印有白色月牙之黑色狼王。 只见狼王又仰起头,再次发出一声悠长而低沉之嚎叫,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周围躁动之赤血天狼瞬间安静下来,整齐地排列成扇形阵势,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迦叶眉头紧皱,双手合十,佛光在他掌心流转,凝重道, “这狼王气息雄浑,绝非易与之辈,且群狼数量众多,我们切不可慌乱,需紧密配合才是。”“大师兄放心,我这伏魔剑阵定叫它们有来无回!” 阿难握紧宝剑,剑身光芒闪烁,眼神中透着坚定。 “大师兄,三师弟,你俩对付群狼,我来对付那狼王。” “嗯嗯,二师弟,切莫小心。” 金蝉子闻之,点了点头,手持锡杖,身影一闪,已向狼王袭去。 见金蝉子如此,迦叶与阿难互视一眼,亦朝狼群率先厮杀起来,就听阿难大喊一声道, “伏魔剑阵,起!” 阿难这一声大喝,声音宛如洪钟鸣响,在这危机四伏之战场上回荡。 只见他手中宝剑光芒大盛,一道道剑气冲天而起,于半空中迅速交织、汇聚,形成一张巨大金色剑网,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朝着赤血天狼群狠狠压下。 剑网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之呼啸声。 那些赤血天狼们见状,却并未退缩,反而在狼王之威压下,愈发凶悍。 它们纷纷跃起,朝着剑网扑去,试图用尖锐之獠牙和锋利之爪子撕开这张死亡之网。 一时间,剑网与天狼群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连串激烈之声响,顿时火花四溅,鲜血横飞。 迦叶则在一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周身之佛光愈发耀眼,宛如一轮金色太阳,将周围之黑暗驱散。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掌推出,一道巨大之金色掌印呼啸而出,重重地砸向了最前方之几只赤血天狼。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几只天狼直接被掌印击飞出去,撞在远处之巨石上,发出痛苦之哀嚎,瞬间就没了气息,但赤血天狼前赴后继,不断朝二人袭来。 另一边,金蝉子手持锡杖,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狼王面前。 狼王见之,神色一愣,随即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它后腿用力一蹬,如炮弹般朝着金蝉子扑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寒光闪闪之獠牙,试图一口将金蝉子撕碎。 金蝉子面色沉静,不慌不忙。 他将锡杖一横,挡住了狼王之攻击。 狼王之獠牙咬在锡杖上,发出刺耳之摩擦声。 金蝉子趁机用力一推,将狼王推了出去。 狼王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眼中中凶光更盛。 见狼王被袭,一部分天狼,如潮水般涌向金蝉子,欲将其撕裂吞下。 金蝉子见之,不敢怠慢,心神一动,六翅黑蝉真身瞬间显现,黑色蝉翼微微颤动,金色光芒在蝉翼边缘若隐若现。 金蝉子六翅一展,带起一阵狂风,将率先冲来之几只赤血天狼直接掀飞出去。 那些被吹飞之天狼在空中发出惊恐之哀号,重重地摔落在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可后面之天狼依旧疯狂,毫无惧意地继续扑了上来。 金蝉子身形一闪,穿梭于狼群之中,手中锡杖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几声凄厉之惨叫,又有几只赤血天狼被锡杖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赤血天狼数量实在太多,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涌来,逐渐将他淹没在其中。 与此同时,阿难之伏魔剑阵也面临着巨大之压力。 虽然剑网威力惊人,不断有赤血天狼被剑气绞杀,但更多之天狼悍不畏死,用身体硬抗着剑气之攻击,试图冲破这层阻碍。 随着时间推移,剑网光芒开始闪烁不定,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痕。 “不能让剑阵被破!” 阿难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拼尽全力催动法力,想要维持住剑网之稳定。 然而,法力消耗越来越大,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迦叶注意到了阿难之状况,心中焦急万分,目光又看向金蝉子,见其亦是艰难万险。 他明白,只能使出乾坤袋了。 想到此,迦叶心神一动,祭出一宝贝,正是尊师如来赐下之乾坤袋。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2章 天狼擒灭,赤色血云 话说,金蝉子三人在击灭赤目巨蝠后,又迎来了赤血天狼之袭去。 此次袭击,由狼王亲自率领,无数天狼将三人团团围住,形势不容乐观。 在一番相斗后,面对潮水般之天狼,金蝉子三人苦苦支撑,不得已,迦叶只得使出师尊赐下之乾坤袋。 只见,迦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乾坤袋口绽放出一道夺目光芒,犹如一个深邃之黑洞,散发出强大之吸力。 周围空气瞬间就被这股力量搅动得剧烈翻腾,发出呼呼之声响。 只见,那些正疯狂扑向阿难和金蝉子之赤血天狼们,顿时察觉到了异样,可还没等它们反应过来,便被乾坤袋之强大吸力裹挟其中。 天狼们惊恐地挣扎着,发出一声声绝望之嚎叫,却根本无法挣脱这股神秘之力量。 一只只天狼如同被无形之大手拉扯着,身不由己地朝着乾坤袋飞去。 “这…这乾坤袋威力竟如此惊人!” 阿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趁机稍稍缓了口气,全力稳住伏魔剑阵。 剑阵光芒在他的努力下,逐渐稳定下来,不再闪烁不定。 此时,身处狼群之中之金蝉子,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之吸力。 只瞬间,一大群天狼皆被吸入乾坤袋中,原本密密麻麻、将金蝉子围得水泄不通之狼群出现了一大片空缺。 金蝉子趁着这难得之间隙,身形如鬼魅般在空隙中穿梭,手中锡杖舞动得虎虎生风,将那些还在垂死挣扎、尚未被吸入乾坤袋之赤血天狼一一击退。 狼王眼见自己之手下被这乾坤袋不断吞噬,愤怒得浑身毛发直立,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之咆哮。 这咆哮声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声波如实质般扩散开来,周围之地面都为之颤抖。 狼王双眼闪烁着诡异之红光,它猛地发力,身上黑色雾气骤然暴涨,形成了一层坚硬之黑色护盾,抵御着乾坤袋之强大吸力。 “哼,这狼王果然不简单,竟能抵御乾坤袋之力量。” 迦叶眉头紧锁,额头上汗珠滚落,他双手紧握乾坤袋,加大了法力输出。 顷刻间,乾坤袋口之光芒愈发夺目,吸力也成倍增强,周围之空间都出现了些许扭曲。 然而,狼王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它后腿用力一蹬,如同一颗黑色炮弹般朝着迦叶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带起一阵狂风。 金蝉子见状,心下一惊,他深知若是让狼王冲到迦叶面前,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此,他立刻舍弃了周围之天狼,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狼王身影拦截过去。 “狼王,休要放肆,我金蝉子来也!” 只听,金蝉子大喝一声,身影已拦在狼王眼前,挥动蝉翼,带起数道凌厉之气刃,朝着狼王斩去。 狼王见之,灵活地扭动身躯,在空中几个辗转腾挪,巧妙地避开了气刃之攻击,身影不停留,继续朝着迦叶冲去。 阿难见此,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手中宝剑一挥,伏魔剑阵再次发动,无数金色剑气从四面八方朝着狼王射去。 狼王被这突如其来之攻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一边躲避着剑气,一边继续前进。 趁着狼王躲避剑气之时,金蝉子已来到迦叶眼前,用六翅黑蝉身体挡在了迦叶身前,同时手中锡杖狠狠地朝着狼王砸了下去。 狼王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獠牙,朝着锡杖猛烈咬去。 “当!” 锡杖与狼王獠牙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之金属交鸣声,强大冲击力让金蝉子和狼王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金蝉子稳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神色,他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师兄,我来牵制住狼王,你继续催动乾坤袋,将剩余天狼全部吸入!” 金蝉子神色凝重,大声呼喊道。 迦叶闻之,点了点头,忙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全部法力注入到乾坤袋中。 乾坤袋口瞬间光芒大盛,吸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之强度。 那些剩余之赤血天狼们,再也无法抵抗这股强大之力量,纷纷被吸入乾坤袋中。 狼王环顾四周,见自己手下越来越少,心中愈发焦急。 它不顾一切地朝着金蝉子发动攻击,速度和力量都比之前提升了数倍。 金蝉子咬紧牙关,全力抵挡着狼王之攻击,六翅黑蝉真身之蝉翼上,金色光芒不断闪烁,与狼王身上之黑色雾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激烈之画面。 阿难站在一旁,也不断地催动伏魔剑阵,为金蝉子提供支援。 金色剑气如雨点般落在狼王身上,虽然无法对狼王造成致命之伤害,但却让狼王行动受到了一定限制。 迦叶趁狼王被牵制住,他不顾一切地催动乾坤袋,将剩余天狼一股脑儿全部吸入袋中。 此刻,战场上只剩下狼王与金蝉子、阿难、迦叶三人对峙。 狼王见狼群不复存在,瞬间被激怒到了极点,它身躯周围黑色雾气疯狂翻涌,宛如实质之黑暗烈焰,每一次涌动都伴随着低沉之咆哮,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之怒吼。 金蝉子感受到狼王此刻之疯狂,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将六翅黑蝉真身力量发挥到极致,蝉翼挥舞间,金色光芒如同一轮烈日,与狼王黑暗雾气相互抗衡。 金色光芒与黑色雾气碰撞之处,爆发出阵阵强烈之能量波动,周围之空气仿佛被煮沸一般,扭曲变形。 此时,阿难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操控着伏魔剑阵。 他额头早已布满了细密之汗珠,眼神却坚定无比。 随着他手中宝剑不断挥动,无数金色剑气如流星赶月般朝着狼王射去。 剑气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密集之剑网,将狼王退路全部封死。 尽管这些剑气无法将其致命,但却如同附骨之蛆,让狼王时刻都得分心抵挡。 狼王被剑气和金蝉子之攻击弄得左支右绌,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狼王放弃了对金蝉子直接攻击,猛地转身,以极快速度朝着阿难冲去。 阿难脸色一变,他深知自己之实力与狼王相比仍有差距,若被狼王近身,后果不堪设想。 “三师弟,小心!” 金蝉子见状,心急如焚。 此刻,金蝉子不顾一切地朝着狼王冲去,试图阻拦。 然而,狼王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来到了阿难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迦叶大喝一声道, “孽畜,休得放肆!”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金色佛光从他身上绽放而出。 佛光如同一堵坚实墙壁,挡在了狼王与阿难之间。 狼王狠狠地撞在佛光之上,发出一声沉闷之巨响。 刹那间,狼王被佛光反弹回去,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 此时,狼王愤怒地咆哮着,眼中之红光几乎要喷涌而出。 “三师弟,你没事吧?” “大师兄,我没事!” 阿难感激地看了一眼迦叶,随即再次催动伏魔剑阵,金色剑气如雨点般再次朝着狼王射去。 金蝉子趁着狼王被佛光阻挡间隙,迅速来到狼王身后。 他高高举起锡杖,锡杖顶端光芒闪耀,凝聚了他全身法力。 “孽畜,受死吧!” 只听金蝉子大喝一声,锡杖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狼王后背狠狠砸去。 这时,狼王察觉到身后之攻击,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锡杖重重地砸在它背上,发出一声骨骼断裂之声音。 狼王吃痛,发出一声凄厉之惨叫,欲向前扑去。 阿难看准时机,操控着伏魔剑阵,将所有剑气都集中在狼王身上。 金色剑气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入狼王身体。 狼王在剑气的攻击下,顿时浑身鲜血淋漓,身体摇摇欲坠。 狼王又发出一声惨叫,身上黑色雾气弥漫,正欲逃遁。 这时,就见迦叶再次催动乾坤袋,随即一股强大吸力朝狼王袭来,狼王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之力量,它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这股吸力。 然而,此刻它的挣扎只是徒劳,由于受伤严重,实力大损,最终还是被吸入了乾坤袋中。 当三人见狼王被吸入乾坤袋中,三人紧绷之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下来,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之疲惫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倦意。 “总算是…解决了。” 金蝉子声音变得沙哑,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之庆幸。 他收起真身,看着自己微微颤抖之双手,心中暗自后怕,若不是三人配合默契,又有乾坤宝袋相助,今日恐怕真要葬身于此。 阿难擦了擦额头上之汗水,又抹了抹嘴角溢出之一丝血迹,笑道, “是啊,这狼王可真是难缠,要不是二师兄勇猛,大师兄乾坤袋威力惊人,我这伏魔剑阵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 迦叶闻之,虚弱地笑了笑,说道, “大家都功不可没。” 言罢,他将乾坤袋小心收起,这宝贝虽威力巨大,但对法力消耗也着实惊人,此刻他只感觉体内空空如也,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休息了好一会儿,金蝉子才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这片狼藉之战场。 地面被各种法术和攻击弄得千疮百孔,破碎之石块和天狼血迹遍布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之血腥气,混合着淡淡之焦糊味,让人闻之欲呕。 “此地不宜久留,这血腥味太浓,说不定会引来其他更强大之凶兽。” 金蝉子见之,眉头不由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忧。 阿难和迦叶一听,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整理自己之法器与衣物。 这时,迦叶惊讶发现,乾坤袋并无任何异样,暗叹此宝之不凡。 “不愧是接引佛祖之宝物,端的奥妙不凡。” 迦叶一边感慨,一边将乾坤袋贴身收好,像是给自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我们走吧。” 三人刚欲离开,就听阿难大喊一声, “二位师兄,快看头顶。” 见阿难如此说,迦叶与金蝉子忙抬眼向天, 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片血云,赤红色云雾不断翻滚涌动,隐隐有雷光在其中闪烁,伴随着低沉之轰鸣声。 一会儿,那血云翻滚得愈发剧烈,雷光闪烁间,仿佛有一双双狰狞之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之血腥气,比战场上更为浓烈,仿佛整个天空都被鲜血浸染。 “这,这难道就是洪荒三气?” 见金蝉子如此说,迦叶与阿难脸色微惊,一脸不可思议。 “二师兄,你是说,这就是所谓之洪荒三气?” 金蝉子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这时,就见迦叶已祭出乾坤袋,欲将三气收入袋中。 迦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乾坤袋口绽放出耀眼光芒,形成一股强大吸力,朝着血云席卷而去。 血云似有灵智,感受到威胁后,翻滚得更加疯狂,一道道血红色雷电如蛟龙般从云中窜出,朝着乾坤袋劈来。 “小心!” 金蝉子见之,脸色大变,忙朝迦叶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就见金蝉子心神一动,瞬间就现出六翅黑蝉真身,黑色蝉翼急速扇动,带起数道金色气刃,朝着雷电迎去。 气刃与雷电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之轰鸣声,光芒闪烁间,金色气刃被雷电击得粉碎,但也稍稍阻挡了雷电之攻势。 阿难见之,不敢怠慢,忙挥动宝剑,施展出伏魔剑阵,无数金色剑气冲天而起,朝着血云射去,试图扰乱血云之攻击节奏。 剑气刺入血云,却如泥牛入海,只溅起些许血雾,血云依旧气势汹汹。 此时,乾坤袋之吸力与血云之抵抗陷入僵持。 血云虽被吸力拉扯,却始终难以靠近乾坤袋口。 迦叶额头上布满豆大之汗珠,脸色因全力催动乾坤袋而涨得通红,他深知若不能尽快将血云收入袋中,一旦法力耗尽,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师弟、三师弟,助我一臂之力!” 想到此,迦叶忙朝两人大喊道。 金蝉子闻言,双手握住锡杖,将全身法力注入其中,锡杖顶端光芒大盛,一道粗壮之金色光柱朝着血云射去。 光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入血云之中,血云被这一击搅得更加混乱。 阿难也将伏魔剑阵的威力提升到极致,剑阵光芒大盛,剑气如暴雨般倾泄在血云上。 在三人合力攻击下,血云之抵抗终于有所减弱,开始缓缓朝着乾坤袋口移动。 然而,就在血云即将被吸入乾坤袋之关键时刻,血云中突然凝聚出一只巨大血色巨拳,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朝着乾坤袋轰来。 这一拳速度极快,迦叶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巨拳砸向乾坤袋。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血色巨拳与乾坤袋碰撞在一起,强大之冲击力使得乾坤袋光芒骤暗,迦叶更是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 “大师兄!” 金蝉子和阿难惊呼一声,急忙朝着迦叶跑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3章 血云降服,再回灵山 话说,三人将赤血天狼群降服后,空中竟出现了一片赤色血云。 此血云早生灵智,在迦叶祭出乾坤袋后,就进行了回击。 在乾坤袋即将把血云吸入袋中时,突起异变,血云凝聚出血色巨拳,将迦叶击成重伤。 却说,迦叶稳住身形,擦去嘴角之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道, “咳咳,这洪荒三气果然厉害。” “大师兄,你没事吧?” “我…我还行。” 迦叶强忍着胸口之剧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两位师弟安心。 但那苍白之脸色和微微颤抖之身体,却出卖了他此刻之虚弱。 金蝉子见之,一脸担忧地看着迦叶,说道, “大师兄,你伤势不轻,先别逞强。这血云太过诡异,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阿难紧握着拳头,双眼盯着血云,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道, “这可恶之血云,竟如此难缠。二师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金蝉子眉头紧锁,目光在血云和两位师弟身上来回扫视,沉思片刻后说道, “这血云力量强大,且能凝聚出如此强大之攻击,想必其核心之处必定是关键。我们若能找到血云之核心并摧毁它,或许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迦叶闻之,微微点头,喘着粗气说道, “二师弟所言极是,只是这血云翻腾不止,雷光闪烁,想要找到其核心并非易事。而且我们刚才之攻击已经引起了它之警觉,再想靠近恐怕更加困难。” 言罢,突然,迦叶浑身金光一闪,脸色瞬间变得红润,剧痛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迦叶惊诧莫名,也让金蝉子与阿难看得目瞪口呆。 “大师兄,你这是?” “不知何故,我伤势竟痊愈了。”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阿难闻之,一脸不可思议。 “难道是那颗丹药?” 此时,金蝉子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回复道。 “丹药?二师兄,你是说让大师兄所服下之丹药?” 迦叶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极有可能。” 金蝉子听了,点点头,继续说道, “只是此丹药难道可以让服用者伤势反复痊愈?真是匪夷所思。” “哈哈,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 阿难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大师兄恢复了,我们便更有把握对付这血云。” 此刻,迦叶听闻金蝉子此语,内心顿生一丝愧疚之色,因为此丹药本来乃金蝉子所得。 迦叶面露愧疚,轻声说道, “二师弟,这丹药本是你之机缘,却让我服下,实在…” 金蝉子听了,忙摆了摆手,打断迦叶的话, “大师兄,说这些做什么。在这上古战场,我们三人同生共死,丹药在谁手中,能发挥作用便是最好之安排。如今你伤势痊愈,我们齐心合力,定能解决这血云。” 阿难一听,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大师兄,二师兄说得对,我们别再纠结此事,赶紧解决这血云才是要紧。” 迦叶听闻,心中感动不已,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与两位师弟携手度过此次难关。 却说,三人迅速调整状态,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翻涌不息之血云。 血云似乎感受到了他们之战意,翻滚得更加剧烈,血红色之雷电如蛟龙般肆意游走,仿佛在向他们示威。 “动手!” 金蝉子一声令下,率先展开行动。 心神一动,忙幻化出六翅黑蝉真身,六翅一展,身形如黑色闪电般朝着血云冲去。 每一次扇动蝉翼,都带起一阵强烈之罡风,吹得周围空气“呼呼”作响。 阿难挥动手中之宝剑,施展出伏魔剑阵。 一时间,无数金色剑气冲天而起,如密集之箭雨般射向血云。 剑气纵横交错,在血云中穿梭,试图扰乱血云内部结构,为金蝉子和迦叶创造机会。 迦叶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佛光闪耀,全力催动乾坤袋。 只见乾坤袋光芒一闪,袋口处涌出一股更为强大之吸力,这吸力仿佛能扯碎空间,朝着血云疯狂席卷而去。 血云虽翻滚挣扎,却仍有大片云雾被这股吸力拉扯得脱离主体,朝着乾坤袋飞速涌来。 然而,血云岂会轻易就范, 只见云中血红色雷电愈发狂暴,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闪烁着雷光之护盾,抵御着乾坤袋之吸力。 同时,血云凝聚出更多之血色巨拳,朝着三人砸来。 这些巨拳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之爆鸣声。 此时,金蝉子在血色巨拳之攻击中灵活穿梭,凭借六翅黑蝉真身之敏捷,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 他瞅准一个空当,猛地挥动锡杖,一道蕴含着强大法力之金色剑气从锡杖顶端射出,直直地朝着血云核心部位刺去。 剑气在血云中撕开一道口子,引得周围血云疯狂涌动,试图将这道口子补上。 阿难见之,忙操控着伏魔剑阵,金色剑气如汹涌之洪流,不断冲击着血云之雷电护盾。 每一道剑气击中护盾,都会溅起一阵耀眼之雷光,发出“噼里啪啦”之声响。 尽管伏魔剑阵威力惊人,但雷电护盾异常坚固,一时间难以有效突破。 迦叶一边全力催动乾坤袋,一边分出部分法力,操纵紫金钵盂。 只见那紫金钵盂光芒大放,悬浮于迦叶头顶上方,洒下万道金光。 这些金光如同一根根坚韧之绳索,朝着血色巨拳缠绕而去,试图束缚住它们之行动。 与此同时,乾坤袋吸力愈发强大,血云被吸得不断变形,部分血云已经被吸入袋中。 然而,血云之核心处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之反作用力,将乾坤袋之吸力稍稍抵消,使得血云暂时稳住了身形。 “不好,这血云还有后招!” 金蝉子见之,忙大喊道。 他深知此时不能退缩,不然就功亏一篑, 想到这,金蝉子再次挥动锡杖,连续射出几道金色剑气,目标直指血云核心。 剑气在血云中穿梭,将周围之血云搅得更加混乱。 阿难见之,咬咬牙,将自身法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伏魔剑阵之中。 剑阵光芒大盛,金色剑气变得更加粗壮,如同一把把巨剑,朝着雷电护盾狠狠斩去。 “轰!轰!轰!” 连续之轰鸣声响起,雷电护盾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迦叶看准时机,操控紫金钵盂,让钵盂中之金光全部汇聚于血云之雷电护盾裂痕处。 金光与剑气相互配合,终于将雷电护盾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就是现在!” 金蝉子见之,身形如电,趁着雷电护盾破碎之瞬间,朝着血云核心冲去。 然而,血云似乎察觉到了致命之危机,突然凝聚出一道巨大之血红色屏障,将核心牢牢护在其中。 金蝉子之锡杖狠狠砸在血红色屏障上,发出一声巨响,却只在屏障上留下了一道浅浅之痕迹。“这屏障竟如此坚固!” 金蝉子眉头紧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之压力。 此时,阿难和迦叶迅速来到金蝉子身边,三人看着眼前之血红色屏障,陷入了短暂之沉思。 “二师兄,这屏障太过强大,我们一起攻击,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阿难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之决心。 迦叶一听,点头表示赞同道, “不错,我们三人合力,施展出最强之攻击,定要打破这屏障。” 金蝉子闻之,朝两人点点头,他明白,此刻除了此法,没有其他更好之办法。 于是,三人各自施展绝学。 金蝉子将六翅黑蝉真身之力量发挥到极致,黑色蝉翼上闪烁着金色符文,锡杖顶端光芒汇聚成一个巨大之金色光球,朝着血红色屏障轰去。 阿难挥动宝剑,宝剑剑身光芒万丈,伏魔剑阵之剑气全部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之金色剑刃,斩向屏障。 迦叶则双手飞速结印,佛光与紫金钵盂之金光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金色光柱,与金色光球和金色剑刃一同冲向血红色屏障。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从血云中发出,血红色屏障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无数血红色碎片消散在空中。 三人合力一击成功突破了血云最后之防御,强大之冲击力让血云中心一阵剧烈震荡。 此刻,三人定睛看去,见在血云核心处,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之血红色明珠暴露出来。 这颗明珠内有一团云雾,正不断跳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正是它在源源不断地为血云提供力量。 “就是它!” 金蝉子大喊一声,不顾法力之消耗,再次挥动锡杖,朝着血红色明珠狠狠砸去。 与此同时,阿难操控金色剑刃,迦叶推动金色光柱,三人联合攻击再次袭来。 血红色明珠似乎感受到了死亡之威胁,表面光芒大盛,释放出一层浓郁之血雾,试图抵挡住三人之攻击。 然而,此时之血云在先前战斗中已元气大伤,这层血雾根本无法抵挡三人全力以赴之一击。 “咔嚓”一声,明珠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之碎片。 随着明珠破碎,血云瞬间失去了力量之支撑,开始消散开来。 “大师兄…” 见血云开始消散,金蝉子忙提醒迦叶。 迦叶闻之,已然会意,忙又心神一动,催动乾坤袋将洪荒三气全部吸入宝袋中。 随着血云彻底消散,天空重新恢复了清明,原本被血色笼罩之大地也渐渐褪去了那股阴森之气息。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历经劫难之土地上,带来了久违之温暖。 金蝉子、阿难和迦叶三人站在原地,望着眼前之景象,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之轻松感。 他们深知,这一场恶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过程却充满了艰辛与危险。 “总算是结束了。” 金蝉子见之,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疲惫地说道。 他手持锡杖微微颤抖,刚才法力过度消耗让他身体有些虚弱。 阿难收起伏魔剑,走到金蝉子身边,关切地问道, “二师兄,你没事吧?” 金蝉子听了,摆了摆手,强撑着露出一丝微笑道,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 这时,迦叶已将乾坤袋收好,走上前来说道, “二位师弟,如今洪荒三气已收入囊中,我们也算完成了师父交给我们之任务,现在事不宜迟,我等赶紧离开此地。” “大师兄言之有理,我等赶紧离开此地。” 言罢,三人互视一眼,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原地。 只瞬间,三人就已回到法阵前,没有迟疑,三人化为三道流光射入法阵,消失不见。 突然,一道流光从迦叶身上射出,落于地上,散去光芒,原来是那颗定风珠。 原来上古战场之宝物,无法通过法阵带回去后世。 却说,转瞬间,三人便已回到了灵山圣地。 看那巍峨之灵山,祥云缭绕,梵音阵阵,一派祥和安宁景象,与他们刚刚经历恶战血腥之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人顾不上欣赏风景,径直踏入大雄宝殿,殿内宝相庄严,香烟袅袅。 此时,如来一人高坐于莲台之上,见三人进殿,脸上满是慈悲,目光凝视着三人,原来如来早已洞悉一切。 金蝉子、阿难和迦叶三人见之,赶忙上前,恭敬地跪地行礼道, “弟子等幸不辱命,已将洪荒三气成功收回。” 言罢,迦叶双手捧着乾坤袋,高高举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完成使命之兴奋与自豪。 如来闻之,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之笑容, “善哉善哉,此次任务艰难,你们三人能齐心协力,不负所托,实属不易,为师倍感欣慰。” 又听如来接着说道, “洪荒三气乃天地间至毒之物,若落入邪恶之辈手中。” 说罢,如来右手轻轻一挥,那乾坤袋便缓缓飘至他身前。 如来双手接住乾坤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仔细感受着袋中洪荒三气之气息,确认无误后,才将其小心收纳起来。 这时,如来目光依次从三人脸上扫过,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你们皆是我佛门栋梁之才,此次去上古战场收集三气,实乃功德无量,但你等三人切不可骄傲自满,时常当以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为己任,切记切记。” “谨遵师父教诲。” 三人闻之,互看一眼,齐声应道,神情一片庄重。 此时,金蝉子想起了定风珠,便开口问道, “师父,我等归来之时,迦叶师兄之定风珠遗落在了上古战场,似乎是因为上古战场之宝物无法通过法阵带回。” 如来一听,微微点头,说道, “此乃天意,定风珠与那上古战场有其自身之机缘,不可强求,你等不必为此事挂怀。” “只是太可惜了。” 言罢,阿难转头看了眼迦叶。 迦叶听了,微微摇头,神色坦然道, “既然是天意,那便随缘吧。我等已完成师父交付之任务,这定风珠之事,无需过于介怀。” 如来见状,面露欣慰之色,言道, “迦叶能有此等心境,实属难得。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可执着于一时得失。你等历经此次磨砺,想必对佛法之领悟又深了一层。” 金蝉子闻之,合十说道, “师父所言极是,经此一役,弟子深感佛法无边,然众生苦难亦多,更觉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之重任在肩。” 如来点头赞许,目光柔和地看向三人道, “你等有此觉悟甚好。如今洪荒三气已妥善收回,为师当初所赐之宝物也还回来吧。”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4章 丹药真相,宝阁出事 话说,金蝉子三人成功收集到洪荒三气,通过传输法阵顺利回到了灵山,再拜如来。 从如来口中了解,定风珠之所以无法带回,原来是机缘定数所致。 此时,如来目光柔和看向三人,开口言道, “如今洪荒三气已妥善收回,为师当初所赐之宝物也还回来吧。” 三人听闻,赶忙各自掏出如来先前赐予之宝物。 金蝉子双手持着微微颤抖之锡杖,虽历经激战,锡杖上光芒略显黯淡,可杖身所蕴含之佛法之力依旧深厚磅礴。 阿难则将伏魔剑递出,剑身血迹已干,寒光内敛,却仍隐隐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战斗之残酷。 迦叶则把紫金钵盂恭敬奉上,钵盂虽金光未减,但仔细看去,边缘处留有几处细微痕迹,似是在战斗中留下之印记。 如来见之,先接过金蝉子之锡杖,轻轻抚摸着杖身,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锡杖光芒大盛,原本黯淡之色泽瞬间恢复如初,且光芒更胜往昔,杖身上之纹路仿佛也鲜活起来,散发出更为浓郁之佛法气息。 如来微笑着说道, “这锡杖跟随你历经艰难,沾染不少因果,为师为其洗炼一番,你日后再用,定能发挥更大妙用。” 言罢,如来将锡杖放置于一旁,又拿起阿难递上之伏魔剑。 他凝视剑身,伸出食指,一道金色佛光顺着指尖流入剑中。 只见,剑身上细微划痕瞬间消失,寒光暴涨,剑鸣声嗡嗡作响,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这时,如来看了眼阿难,将剑又递回给了阿难,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难,此剑本是为师专用之剑,专为降妖除魔而生,今日就正式赐予你,你日后持剑在手,当秉持佛法正义,不可心生杂念,滥用此剑。” 阿难闻之,心下大喜,忙双手恭敬接过伏魔剑,坚定地接口道, “师父放心,弟子定以伏魔剑护持佛法,斩尽世间一切邪恶。” 如来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最后,如来又拿起迦叶手中之紫金钵盂。 他将钵盂置于掌心,闭目凝神,佛光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缓缓融入钵盂之中。 片刻后,钵盂金光璀璨,原本细微之痕迹全然不见,反而多了几分神秘之气息。 如来收了钵盂,对迦叶说道, “迦叶,此钵盂为师还另有他用,待日后机缘成熟,再交付于你。你且莫要介怀,为师自会赐予你同等妙用之物,以助你修行与弘扬佛法。” 迦叶听闻,心中虽略有不舍,但仍神色坦然,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师父此举必有深意,弟子谨遵师命,绝无半点怨言。修行之路重在一心向佛,而非执着于外物。” 如来听闻迦叶之语,面露赞许之色,点头道, “善哉,迦叶,你能如此豁达,实乃佛门幸事。此次上古战场一行,你服下那颗丹药,可助你提升修为。” “师尊,那颗丹药究竟是何物?” 如来看了眼阿难,缓缓说道, “此丹名曰‘混元灵蕴丹’,乃龙族疗伤至宝。” 阿难与金蝉子听闻,不禁面露惊叹之色,忙凑近了些,想听个仔细,只听如来接着说道, “此丹融合了四海灵气、日月精华,不仅能在短时间内使服用者恢复伤势,提升修为,更为神奇的是,此丹还可让服用者反复恢复伤势三次,所以又称‘三元灵蕴丹’。” 迦叶闻之,心下恍然,难怪自己再次受伤还可以快速恢复。 “师尊,如此说来,迦叶师兄,还可以恢复一次?” 如来微微点头,目光柔和地看向阿难,说道, “正是如此。这‘三元灵蕴丹’虽能让迦叶再恢复一次伤势,但切不可因此便有恃无恐。每一次恢复,都是在消耗丹药潜藏于体内之灵蕴之力。若过度依赖,不仅会导致药力耗尽,还可能因频繁损耗根基,对日后修行造成阻碍。” 迦叶听闻,心中一凛,赶忙恭敬说道, “多谢师父提醒,弟子定当谨慎对待,不敢有丝毫懈怠。” “真没想到,上古时期还有如此神丹,真是闻所未闻。” 阿难一听,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金蝉子听了,也跟着点头,说道, “是啊。” 如来微笑着看着他们,说道, “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充裕,奇珍异宝众多,大能辈出,有许多神奇之物和精妙法门,随着岁月变迁,大多已失传于世。这‘三元灵蕴丹’炼制之法,早已消逝。金蝉子,此丹本与你有缘,但为了救助迦叶,无私将此丹相赠,此番善缘,日后必有福报。” 金蝉子闻之,赶忙合十说道, “师父过誉了,弟子不过做了该做之事。同门之间,本就该相互扶持,谈何福报一说。” 迦叶听了,满是感激地看向金蝉子,说道, “二师弟,若不是你,我怎能顺利度过难关,这份情谊,我自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师兄定当全力以赴。” 阿难看了,则在一旁笑着说, “哈哈,二位师兄,此次咱们三人一同经历过生死,此番情谊深厚无比。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定当一起携手共度。” 如来听了,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你等能如此团结互助,实乃佛门之幸。修行之路,不仅要自身精进,同门之间情谊也至关重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方能更好地弘扬佛法。” 三人听闻如来此语,齐声回应道, “谨遵师父教诲。” 这时,就见如来大手一挥,一道柔和光芒射入金蝉子体内。 金蝉子只觉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原本隐隐作痛之伤势瞬间痊愈,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他惊喜不已,赶忙再次跪地,向如来叩谢道, “多谢师父慈悲,为弟子治愈伤势。” 迦叶与阿难见之,尽皆欢喜不已。 如来听了,微笑着说道, “金蝉子,你心怀善念,为救同门不惜舍弃珍贵机缘,此乃大善之举,为师倍感欣慰。此次为你治愈伤势,也是希望你能毫无后顾之忧,更好地投入修行与弘扬佛法的大业之中。” 迦叶和阿难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羡慕与敬佩,就听迦叶说道, “二师弟,你此番义举,值得我等学习。日后我等更要向你看齐,多做善事,为佛门增光。” 阿难闻之,也点头附和道, “是啊,二师兄这等品德,让我深感钦佩。” 金蝉子起身,谦逊地说道, “两位师兄弟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咱们同为佛门弟子,本就该如此。” 如来看着三人,神色庄重地说道, “你们三人皆是佛门可造之材,如今洪荒三气已妥善收回,接下来便是你们潜心修行之时刻。修行之路,道阻且长,你们需时刻保持初心,坚定信念。” 三人听了,忙齐声应道, “是,师尊!” 这时,又听如来接着说道, “金蝉子,你根基深厚,悟性极高,日后当在佛法之领悟上更下苦功,争取早日参透更高深之佛法妙义。” 金蝉子听了,恭敬地说道, “弟子定当谨遵师父教诲,日夜钻研,不敢懈怠。” 如来听了点点头,又看向阿难,说道, “阿难,你手持伏魔剑,此剑威力非凡,你要勤加磨练,让它成为你降妖除魔之得力助手,护持佛法,斩尽世间一切邪恶。” 阿难听闻此语,紧握伏魔剑,眼神坚定道, “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刻苦修炼,发挥伏魔剑最大威力,守护佛门与众生。” 最后,如来目光看向迦叶,柔声道, “迦叶,你虽已服下‘三元灵蕴丹’,修为有所提升,但切不可骄傲自满。你要将这股力量融会贯通,化为自身实力,同时还要领悟佛法真谛,以慈悲之心去度化众生。” 迦叶闻之,一脸恭敬,点头朝如来说道, “师尊放心,弟子定当牢记教诲,潜心修行,不辜负师尊之期望。” 如来听了迦叶之语,满意地点点头,对三人说道, “好了,你等去吧。” 三人闻之,再次恭敬朝如来行了礼,而后缓缓退出雷音宝刹不提。 看着三人离去,如来不经意转头,看到一侧之请帖, 原来在不久前,如来又收到天庭之请帖,言之十日后,天庭又将举办蟠桃仙会。 如来轻轻拿起请帖,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心道, “洪荒三气既已收齐,也不知玉帝那边收集的怎么样了?现在离蟠桃仙会举办还有三日,不如先去天庭走一遭,听听玉帝之意见。” 想到此,如来周身佛光一闪,身影瞬间消失于大雷音宝刹中,再出现时已身处天庭之西天门处。 守将是广目天王,见是如来驾到,急忙朝其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烦请通禀玉帝,就说贫僧前来拜访。” 此时,如来双手合十,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不失威严道。 广目天王闻之,连忙应下,忙唤部下,前去通报。 不多时,就见四天师前来,带了玉帝旨意,邀如来即刻前往凌霄宝殿。 “拜见佛祖,我等奉陛下旨意,特来迎候。” “有劳四位天师。” 言罢,如来与四天师一同朝着凌霄宝殿飞去。 一路上,仙宫楼阁,气象万千,仙乐飘飘,瑞霭缭绕。 然而如来此刻心中记挂着洪荒三气之事,并未过多留意这沿途之景致。 不多时,几人就来到凌霄宝殿前,张天师率先入殿通禀。 很快,张天师从殿内走出,恭敬地朝如来说道, “佛祖,陛下有请。” 如来闻之,不敢怠慢,忙整束佛衣,稳步踏入凌霄宝殿。 进得大殿,殿内空荡荡的,除了玉帝高坐王座外,再无他人。 玉帝见如来进来,起身相迎,脸上带着亲切之笑容道, “佛祖大驾光临,实乃天庭之幸,快请入座。” 如来闻之,忙合十行礼,谢过玉帝后,在一侧座位上坐下。 玉帝重新落座,目光看了眼如来,又看向四天师道, “你等四人退下吧,朕有要事与佛祖相商。” 四人闻之,不敢多言,忙朝玉帝行了礼,缓缓退出大殿不提。 见四人离去,如来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贫僧已将佛门负责收集之洪荒三气妥善安置,不知天庭这边进展如何?” “朕早已准备妥当。” 玉帝此言一出,如来闻之,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便恢复了平静,面带微笑道, “如此甚好,陛下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只是这洪荒三气威力巨大且性质特殊,不知陛下将其安置于何处?” 玉帝目光看了眼如来,轻声回复道, “不瞒佛祖,朕已将洪荒三气收集于一琉璃盏中,现安置于瑶池宝阁中。” 如来听闻,微微皱眉,开口道, “陛下,洪荒三气至毒之气,琉璃盏虽为仙家重宝,但其性能脆弱,恐难以长久镇压这股磅礴之力。再者,瑶池宝阁乃举办蟠桃盛会等重要活动之地,往来神仙众多,将洪荒三气置于此处,万一有个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马上又要迎来蟠桃仙会,陛下何不将其移至天灵仙阙处,贫僧担心…” 玉帝闻之,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佛祖放心,那琉璃盏已让朕施以大法力,应无大碍。” 如来见玉帝如此笃定,心中虽仍存忧虑,但也不便再多言。 只是神色间仍有几分凝重,缓缓说道, “陛下既有安排,贫僧自是相信陛下之法力。只是这洪荒三气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祸,还望陛下多加留意。” 玉帝闻之,点头称是,刚欲再言,就听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玉帝与如来闻之,忙对视一眼,神色一凛。 这时,就见四天师慌忙进殿,神色慌张地禀报道, “陛下,不好了!瑶池宝阁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奇异光芒,直射牛斗,不知何故?” “啊,什么?” 玉帝闻之,脸色骤变,如来也霍然起身,二人不敢耽搁,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中。 再出现时,两人已来到瑶池宝阁前,只见瑶池宝阁周围已乱作一团。 天兵,仙女纷纷慌乱逃遁,瑶池奇花,仙树凋零枯萎,宝阁内桌椅散乱,仙果酒酿洒落一地。 宝阁内有一大将,脸色早已吓得惨白,浑身颤抖不止。 玉帝看到地上琉璃盏之碎片,心中一沉,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那名大将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琉璃盏为何会破碎?你是如何看守的?” 那大将一听,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陛下饶命!微…微臣也不知何故…然后…然后就见琉璃盏碎于地上…” “陛,陛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见一仙女跑至玉帝眼前,指着那大将言道, “陛下,我亲眼看到是卷帘将将琉璃盏摔于地上,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 见仙女如此说,其他众人亦纷纷附和起来。 玉帝听闻,怒不可遏,咆哮道, “来人,将卷帘将擒拿。”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5章 卷帘被贬,天尊现身 话说,玉帝听闻瑶池宝阁出事了,心下大惊,忙与如来一起来到瑶池中。 看到瑶池满目苍痍,一片狼藉,顿时怒火中烧。 又见地上琉璃盏之碎片,心下不由一沉,大声朝卷帘将质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有仙女指出,她亲眼看到卷帘将将琉璃盏摔碎。 玉帝闻言,瞬间勃然大怒,大喊道, “将卷帘将拿下。”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天兵神将将卷帘将牢牢捆住,带于玉帝面前。 “陛下,冤枉,我是冤枉的。” 这时,王母娘娘也赶到了,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煞白,她深知琉璃盏破碎、洪荒三气逸出是何等大祸。 玉帝怒视着卷帘将,喝道, “人证俱在,你还敢喊冤?你可知因你这一摔,将惹出弥天大祸!” 此刻,卷帘将满脸悲戚,眼中含泪,急切地说道, “陛下,我真的冤枉啊!当时我正在值守,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等我回过神来,就见琉璃盏已然落地破碎。我对天庭,对玉帝一直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母娘娘微微皱眉,看向玉帝,规劝道, “陛下,卷帘将向来做事谨慎,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玉帝闻之,一脸铁青,大怒道, “会有什么隐情?你竟打碎琉璃盏,你…你太令我失望了。来人,卷帘大将摔破琉璃盏,按天条依律当斩,即刻执行!” 卷帘大将闻之,脸色瞬间惨白,面如死灰。 众天兵得令,忙架起卷帘将便要带去斩妖台。 这时,卷帘将展现出求生本能,不停挣扎着喊道, “陛下,我冤枉啊!求陛下彻查此事,还我清白!” 声音在瑶池宝阁中不断回荡,透着无尽之悲凉与无奈。 王母娘娘面露不忍,还欲再劝,却被如来阻拦,对其轻声说道, “娘娘,此时稳定天庭秩序为重。卷帘大将之事,待危机过后再细查不迟。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洪荒三气外泄,不对三界造成影响。” 王母一听,微微点头,强压下心中之不忍,将目光投向玉帝。 这时,就见一大仙到来,问明原因,忙拦下天兵,来到玉帝面前,起首道, “陛下,稍安勿躁。” 玉帝一看,来人是赤脚大仙,神情稍缓,开口道, “大仙,怎么你也要为此人求情不成?” 赤脚大仙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非是求情,只是此事疑点重重,草率处置恐有不妥。卷帘大将向来忠诚,此次琉璃盏破碎,说不定背后隐藏着巨大阴谋。此时若斩了他,不仅寒了众仙之心,也可能错失查明真相之机会。” 玉帝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仙所言虽有道理,但他打碎琉璃盏,犯下弥天大错,若不惩处,如何服众?” 赤脚大仙一听,点头道, “陛下圣明,卷帘大将罪责难逃,然此时正值蟠桃仙会召开之际,若将卷帘将斩杀,各路神仙难免心生忧虑,影响盛会气氛。不如暂且饶他性命,贬下凡间就是。这样一来,卷帘将也得到了应有惩罚,陛下也可事后慢慢再追查其责任,不知以为如何?” 玉帝听了赤脚大仙之语,再度陷入沉思。 他权衡利弊,觉得此提议既能在一定程度上惩处卷帘大将,又能维持蟠桃仙会之氛围,还保留了查明真相之可能。 想到此,玉帝看了看神色惶恐之卷帘将,冷哼一声道, “哼,看在大仙面子上,朕暂且饶你性命。但你打碎琉璃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八百杖刑,再贬你下凡间,历经磨难。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定最终责罚。” 卷帘大将听闻,心中虽有不甘,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忙磕头谢恩道,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末将愿受此罚。” 玉帝大手一挥,天兵便将卷帘大将带了下去,执行贬谪之刑。 王母娘娘见此,微微叹息一声。 这时,玉帝将目光投向如来,又将目光看了瑶池周遭之景,怒气未消道, “该死,这卷帘将惹出如此大祸,即便贬下凡间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来人,让其再受七日飞剑大刑。” 众人听闻,尽皆不敢出声说情, 一众天兵,仙女闻之,个个脸色大变,原来大家对于此刑皆了然于胸。 看官不知,所谓七日飞剑大刑,乃是天庭极为残酷之刑罚。在行刑时,每隔七日,便会有无数柄闪烁着寒光之飞剑凭空出现,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受刑者射去。这些飞剑锐利无比,能轻易穿透仙体,且自带法力,所过之处,筋脉寸断,仙元受损。 卷帘大将被天兵押至杖刑之地,心中满是绝望与悲愤。 他身形颤抖,却也只能咬牙承受。 不多时,行刑者手持粗大之刑杖,高高举起,而后狠狠落下,“啪”的一声闷响,卷帘大将身躯猛地一震,口中发出一声痛苦之闷哼。 每一杖落下,都似要将他骨头碾碎,杖刑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 八百杖刑完毕,卷帘大将已是气息微弱,几近昏厥。 然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便又被天兵架着,带去了执行七日飞剑大刑之刑场。 刑场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卷帘大将虚弱地瘫倒在地,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无助与凄凉。 不多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道诡异之光芒在云层中闪烁。 紧接着,无数闪烁着寒光之飞剑破云而出,如流星般朝着卷帘大将射去。 卷帘大将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心中万念俱灰。 “噗噗噗…” 飞剑刺入身体之声音接连响起,卷帘大将之身躯如筛糠般剧烈颤抖,凄厉之惨叫声响彻刑场。 每一剑都带来钻心之剧痛,他感觉自己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筋脉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仙元也在飞速流逝。 在场之天兵神将及仙女们见之,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有的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深知,这七日飞剑大刑不仅是身体上之剧痛,更是对受刑者意志之极大摧残。 此刻,王母娘娘实在不忍,微微侧过头去,轻声对玉帝说道, “陛下,卷帘大将已受杖罚,肉身已遭重创,望陛下看在卷帘大将平时忠心耿耿份上,这七日飞剑大刑,是否可以…” 玉帝闻之,神色稍缓,但仍余怒未消,沉思片刻后说道, “罢了,看在娘娘份上,这七日飞剑大刑就到此为止。即刻将他贬下凡间,让他在流沙河好好反省反省。” 天兵们闻之,立刻上前,将奄奄一息之卷帘大将扶起,一道光芒闪过,便将他送往了凡间之流沙河不提。 却说,为了不影响蟠桃仙会顺利举办,玉帝强压心头之怒火与焦虑,整顿神色,下令让众仙官们迅速清理瑶池宝阁之混乱场景,加紧筹备蟠桃盛会。 一时间,天庭上下又开始忙碌起来,各路仙官各司其职,仙女们穿梭其中,重新布置着宝阁,摆放仙果美酒,修缮受损之奇花仙树。 玉帝又下严令,任何人不准私下议论卷帘将一事,若有违令,严惩不贷。 听闻严令,无人再敢轻易议论此事,关于卷帘大将摔破琉璃盏一事,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而此时,在天庭之外,洪荒三气早已消散不见。 玉帝内心颇是后悔,悔不当初,应该将洪荒三气存于天灵仙阙处才对,但事已至此,亦是无可奈何。 此时,玉帝、王母还有如来齐聚凌霄殿,氛围变得十分压抑。 玉帝端坐于凌霄宝座之上,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之声响,打破了殿内之死寂。 王母娘娘则坐于一旁,神色忧虑,不时地看向玉帝,欲言又止。 如来则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周身散发着淡淡佛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玉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道, “佛祖,如今洪荒三气虽已消散,但朕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就这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如来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平静,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洪荒三气乃天地间至凶至恶之物,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贫僧推测,背后定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操控。” “你觉得此次事件,背后主谋人谁最有嫌隙?会不会是他们?” 言罢,玉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如来闻之,微微沉吟,目光在王母与玉帝脸上缓缓扫过,开口道, “陛下,单从目前之结果及影响而言,他们之可能性最大。但实际真相如何,还需要时间来调查。” “该死。” “陛下,此次洪荒三气外泄,意味着寻求灵宝天尊相助之愿望暂时破灭了。据贫僧对天尊之了解,我们没有达成其要求,合作一途暂时只能作罢。我等唯一能做的,就是重新再收集洪荒三气。” 玉帝听闻,心中一沉,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狠狠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震得扶手都微微颤抖。 “这幕后黑手真是可恶至极!不仅搅乱了天庭之安宁,还破坏了与灵宝天尊之合作大计。若不将其揪出,三界永无宁日!” 王母娘娘听闻,也面露忧色,她轻柔地开口道, “如今我们要重新收集洪荒三气,谈何容易?” 如来听了,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说道, “娘娘所言极是。但即便困难重重,我们也不能退缩。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派出人手,在三界之内搜寻洪荒三气之下落。同时,我们还需加强天庭之防御,以防幕后黑手再次发动袭击。” “佛祖所言甚是。只是倘若真是他们所为,无论天庭如何防御,也是于事无补。依佛祖之意,朕现在该如何做才是。” 如来闻之,微微思索片刻,出口道, “陛下,当务之急只能先把蟠桃仙会举办完,至于收集洪荒三气,只能慢慢图之,此事急不得。” 玉帝听了如来之语,眉头紧皱,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 蟠桃仙会举办在即,各路神仙皆已受邀,若此时取消,不仅会令众仙失望,还可能引发诸多猜测,动摇天庭在三界之威望。可洪荒三气之威胁如芒在背,容不得丝毫懈怠,这可如何是好? 王母娘娘见玉帝面露犹豫之色,轻声劝道, “陛下,佛祖所言有理。蟠桃仙会如期举行,既能安抚众仙之心,又能稳定天庭局势,蟠桃仙会不能断。” 玉帝听了,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说道, “也罢,就依佛祖和娘娘所言,蟠桃仙会按原计划进行。只是,在这期间,我们也不能放松对洪荒三气之搜寻。”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说道, “陛下英明。只是从目前形势而言,我等剩下唯有寄托于魔窟、妖巢之地。不瞒陛下与娘娘,之前贫僧已派出座下弟子前往上古战场顺利收集到洪荒三气。” 玉帝和王母听闻如来此言,互看一眼,从彼此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惊讶。 他俩深知上古战场之凶险,那是远古大战遗留之地,空间扭曲,法则紊乱,充斥着各种未知之危险,即便大罗金仙进入,也可能有去无回。 玉帝满脸担忧地看向如来,说道, “佛祖,上古战场如此险恶,令弟子们深入其中收集洪荒三气,实在是让他们承担了难以想象之风险。” “是呀,还好他们能顺利返回,实乃佛门之幸。” “陛下,看来我等只能往魔窟及妖巢处收集了。” 玉帝听闻,看了眼王母,脸色凝重道, “只是魔窟与妖巢之地,危险重重,且那些地方向来与天庭为敌,想要顺利收集洪荒三气,必定困难重重。” 话音刚落,就见殿中光芒一闪,三人定睛看去,原来是灵宝天尊。 只见,灵宝天尊双手背负,面露不悦之色,他目光在玉帝、王母和如来身上一一扫过。 玉帝见状,心下一沉,随即离了宝座,来到天尊面前,拱手说道, “不知天尊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灵宝天尊微微冷哼一声,却并未直接回应玉帝之致歉,而是目光灼灼地说道, “玉帝,此次洪荒三气外泄,天庭难辞其咎。本天尊先前便已提醒,需妥善保管,可如今却酿成这般大祸,看你如何收场!” 玉帝听了,面露惭色,低头说道, “天尊教训得是,朕确有失察之责。只是事已至此,还望天尊能施以援手,助天庭渡过此次难关。” 王母娘娘也走上前来,微微福身,说道, “还请天尊慈悲,若能化解此劫,天庭上下感激不尽。” 如来见之,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天尊,如今天庭失了三气,可有补救措施?” 灵宝天尊神色依旧严肃,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一圈后,缓缓说, “为今之计,只有重新再收集,没有洪荒三气,合作无从谈起。” 言罢,不待三人再言,身影一闪,已消失不见。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6章 又开仙会,诸神介绍 话说,放置于瑶池宝阁中之琉璃盏被卷帘将摔破,这让玉帝勃然大怒,直接将卷帘将杖刑八百,还罚下七日飞剑大刑,又被贬至流沙河。 却说,玉帝,王母与如来三人在凌霄殿内议事,就见殿内光芒一闪,现出一人,正是那灵宝天尊。 此时,三人看得出来,天尊面色不悦。 他告诉玉帝,若无洪荒三气,合作无从谈起。 还未等三人言语,天尊身影一闪,已消失于大殿之内。 “天,天尊…” 望着灵宝天尊消失之地,玉帝满脸无奈与焦急,转身对如来和王母说道, “佛祖、娘娘,如今灵宝天尊拂袖而去,合作之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收集洪荒三气。” 王母娘娘闻言,秀眉紧蹙,忧心忡忡道, “可这洪荒三气究竟该从何处寻起?魔窟、妖巢虽有线索,但实在太过危险。” “陛下,现在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等蟠桃仙会结束后,再慢慢图之。” 玉帝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 “就依佛祖之言。” 却说,蟠桃仙会如期而至,天庭张灯结彩,各路神仙纷纷应邀而来,齐聚瑶池宝阁。 仙乐飘飘,舞女们身姿曼妙,翩翩起舞,珍馐美馔摆满了桌案,处处弥漫着祥和热闹之气息。 然而,玉帝心中却始终如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尽管表面上强颜欢笑,与诸位神仙举杯共饮,可眼神中却始终藏着一抹难以掩饰之忧虑。 “陛下,我敬你与娘娘一杯。” 说话之人乃是赤脚大仙,他双手捧着玉杯,满脸笑意地向玉帝和王母说道。 玉帝见状,忙收起忧虑之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酒杯回应道, “大仙客气了,今日蟠桃盛会,还望你尽兴。” 赤脚大仙闻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一抹嘴角,说道, “陛下,今日盛会,本应开怀畅饮,但我瞧陛下似有心事,还为卷帘将之事发愁?” 玉帝一听,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 “大仙慧眼,朕确实为此事发愁。” “哈哈,陛下多虑了。我一直不信卷帘大将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其背后必有其他原因。” 听了赤脚大仙之语,王母忙扯开话题,对玉帝言道, “陛下,莫在为此事发愁了,今日乃蟠桃仙会,我们须开怀畅饮,不然恐被众仙看了笑话。” 玉帝闻之,看了眼王母,已然会意,忙微微点头,对王母说道, “娘娘所言极是。” 言罢,玉帝目光不自觉看向三清,见老君与元始两人正谈笑风生,根本没注意这边。 而灵宝天尊却独坐一旁,神色冷淡,独自独饮。 这时,就见福禄寿三星联袂而来,向玉帝行了礼,福星笑着说道, “陛下,今日蟠桃盛会,乃是三界盛事,我等一同礼敬陛下与娘娘,愿陛下与娘娘千秋万代,,福泽深厚。” 说罢,三星一同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 玉帝与王母连忙回礼,微笑着说道, “多谢三星美意,也祝三星福寿安康,吉祥如意。” 禄星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陛下,今日蟠桃盛会,各路仙家齐聚,比之当年更盛,那边佛门增添了很多新人,今年佳节,却无人介绍之,却是为何?” 玉帝闻言,目光往佛门方向扫了一眼,微微沉吟,刚欲开口解释,就听一旁之王母插口道, “哈哈,禄星所言有理,也是我一时疏忽了,竟忘了安排新人介绍环节。原本想着蟠桃盛会主要是让大家放松放松,共叙情谊,没想到倒是让禄星见笑了。” 见王母如此说,禄星连忙摆手,满脸堆笑地说道, “娘娘言重了,是我多嘴,不过是随口一提,蟠桃盛会热闹喜庆才是最要紧的,哪能说见笑呢。” 这时,玉帝听了,接口道, “还是须介绍一番才好。” 言罢,玉帝目光看向如来,微笑着说道, “佛祖,今日蟠桃盛会,三界共欢,你佛门添了不少新人,不妨借此机会,让众仙都认识认识。” 如来闻之,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恭敬回道, “陛下所言极是,既如此,那贫僧便为大家引荐一番。” 言罢,他转头看向身后之一众佛门弟子。 众人听闻如来如此言之,纷纷停下手中酒杯,将目光看向这边。 一时间,宴会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一众佛门弟子身上。 只见如来轻轻抬手,指向身旁两侧站立之尊者,缓缓说道, “这是我大弟子迦叶,这位是我三弟子阿难,旁边这位是我二弟子金蝉子。” 迦叶三人闻之,忙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向玉帝、王母及众神行了一礼,神色平和,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气息。 紧接着,如来又指向旁边一位笑容满面,大腹便便之佛祖及二位尊者,介绍道, “此乃我佛门之东来佛祖弥勒尊者,他是我佛门未来佛之继承人。还有旁边这两位是我佛门之文殊与普贤二位尊者。” 弥勒尊者笑意盈盈,手持佛珠,向众人微微欠身,那圆滚滚之肚子仿佛藏着无尽之欢喜与智慧,周身佛光隐隐,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文殊尊者听了,微微起身,手持智慧宝剑,朝众仙鞠了一躬。 见其,宝相庄严,眼神中透着犀利与睿智,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虚妄。 普贤尊者闻之,站起身来,亦朝众人深鞠一躬, 见他手持莲花,仪态端庄,浑身散发着一种慈悲祥和之气息。 众神见之,纷纷颔首示意,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敬意。 此刻,两人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上座之元始,目光中皆流露出一丝愧疚,原来两人当年与观音一般,皆是元始门下弟子。 遥想当年,文殊与普贤在元始座下潜心修行,聆听道法,感悟天地玄机,深受元始器重。 只是没想到,两人会随燃灯等人一起叛变阐教,投入西方。 此刻,在这蟠桃盛会之上,当两人目光触及天尊时,往昔之记忆不自觉地如潮水般涌来。 文殊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有对往昔修行岁月之怀念,也有历经佛门修行后之感慨。 而普贤神色平静的多,他微微欠身,向元始行了一个道家稽首礼,这一细微动作,饱含着他对昔日恩师之敬重。 元始见之,微微点头,眼中并无责备,反倒是一片坦然与豁达。 他深知修行之路,本就各有选择,道心所向,旁人亦无法强求。 如来见之,接着又指向后方一列年轻之罗汉,说道, “这些皆是我佛门新晋之罗汉,共有一十八位,他们在各自修行之路上,潜心钻研佛法,降妖除魔,为护持佛门安宁立下诸多功劳。这是降龙,这是伏虎,他是长眉…这是静坐罗汉。” 当十八罗汉介绍完毕,就见十八人双手合十,一脸恭敬,朝众仙鞠了一躬。 众神见之,纷纷点头示意,对这十八位新晋罗汉之风采颇为赞赏。 此时,镇元大仙从座位上站起,手持拂尘,笑着说道, “今日蟠桃盛会,三界齐聚,佛门新秀辈出,实乃三界之福。诸位罗汉降妖除魔,护持安宁,功绩卓着,令人钦佩。” 十八罗汉听闻,再次齐齐欠身,见降龙罗汉上前一步,说道, “大仙客气,我等不过是谨遵我佛教诲,为佛门、为三界略尽绵力,不敢居功。今日得见诸位上仙,实感荣幸,愿能聆听诸位高见,以增见闻,精进修行。” 玉帝见状,龙颜大悦,说道, “诸位罗汉谦逊有礼,修行勤勉,值得嘉奖。今日盛会,便是三界交流之契机,诸位无需拘谨,畅所欲言便好。” 而后,如来又介绍了其他诸佛,菩萨及罗汉,众人一一点头示意。 见佛门弟子介绍完毕,王母目光看向金星,言道, “金星来帮忙为一众诸仙介绍下此次参加蟠桃盛会之天庭诸人。” 太白金星闻之,连忙整了整衣冠,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亲和之笑容,开始介绍起来。 “这位身着金色铠甲、气宇轩昂之天将便是天庭赫赫有名之托塔天王李靖,旁边这位是天庭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这位英姿勃发之青年将领乃是灌江口之二郎显圣真君,这位是天庭统领八万水军之天蓬元帅。这是天庭月老,文曲星君,武曲星君,普化天尊…佑圣真君,还有这位是幽冥教主及十殿阎罗。” 众人闻之,尽皆起身,朝众仙佛抱拳行了一礼。 接着,金星手指指向一旁威风凛凛之四人,介绍道, “这四位乃是天庭之四大天王,负责守卫天庭四门,手持琵琶者乃是持国天王,负责守卫东天门;手握宝剑者乃是增长天王,他负责守卫天庭之南天门;这是广目天王,他手缠龙蛇,以天眼遍观世间万象,洞察善恶是非,负责守卫天庭之西天门;这是多闻天王,他持一把混元伞,撑开可遮天蔽日,收尽世间一切邪祟,负责守卫天庭之北天门。” 四大天王依序上前,各自展示手中法器。 一时间,瑶池宝阁瑞彩千条,光芒四溢。 只见,持国天王轻拨琵琶,音律悠扬,似有安抚人心之效;增长天王挥剑,寒光闪烁,剑气纵横;广目天王舞动龙蛇,灵韵逼人;多闻天王撑开混元伞,符文闪烁,威势非凡。 众仙神见之纷纷赞叹,佛门众人也不禁点头。 这时,弥勒尊者摸着圆滚滚之肚皮,哈哈大笑道, “久闻天庭四天王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又见金星目光看向不远处,指着一群身着各异华服之星君,说道, “这是天庭之二十八星宿,分属四方,各司其职,或掌管日月星辰之运转,或洞察人间祸福吉凶,在天庭星象观测与人间运势庇佑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 言罢,就见二十八星宿纷纷起身,向众神行礼。 “还有这几位是四海龙王、九曜星、五方将、十二元辰、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等。” 众人听闻,忙起身朝众仙神行礼示意。 这时候,金星走到一旁角落,坐着十人,朝众人朗声道, “这十位估计大部分人皆是陌生,这位是天庭新晋监察使灵山玉真观之金顶大仙,这九位乃是其部下一众监察人员。” 金顶大仙闻之,忙站起身,一袭道袍随风轻摆,他面容清癯,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洞察一切之锐利,双手抱拳道, “诸位仙神,我等新晋监察之职,愿为天庭法度、三界安宁尽心尽力,往后还望多多指教。”言罢,其声清朗,透着一股凛然正义,传遍整个瑶池。 他身旁之九位监察人员也跟着起身,整齐划一地拱手行礼,他们神色肃穆,周身散发着沉稳干练之气息。 金星微笑着,示意十人入座,然后走到一众散仙处,朝众人介绍道, “这位是五庄观之镇元子大仙,他乃地仙之祖,座下人参果树乃是天地灵根,所结之人参果九千年一熟,食之可延年益寿,超凡脱俗。大仙道法高深,为人豁达,在三界之中声望极高。” 镇元大仙站起身,一袭道袍随风轻扬,长须飘飘,尽显仙风道骨。 他双手抱拳,向四周微微行礼不提。 “坐于大仙旁边者,乃是三界赫赫有名之赤脚大仙,他生性洒脱,不拘小节,云游四海,广施恩泽,所到之处,皆为百姓带来福泽祥瑞,深受三界众生之爱戴。” 赤脚大仙听了,笑着站起身来,虽赤着双脚,却自有一股亲和随性之气质。 他双手作揖,大声笑道, “今日能与各位仙友同聚这蟠桃盛会,真是畅快!我不过是随性而为,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诸位莫要太过夸赞。” 众仙闻言,纷纷回应,笑声不断。 观音菩萨微听了,笑着接口道, “赤脚大仙心怀慈悲,行走世间,以善念感化众人,此等作为,实乃我等之楷模也。” 大仙一看是观音之语,忙摆了摆手,说道, “菩萨过誉啦,菩萨才是真正之大慈大悲。” “哈哈,各位,坐于赤脚大仙身旁之诸人,乃是来自蓬莱岛之东华帝君,方丈岛之福禄寿三星及瀛洲岛之九老。” 众人寻声望去,见东华帝君一袭紫袍,头戴玉冠,面容冷峻却不失威严,站起身来朝众人微微拱手,浑身透着一股气度不凡之气息。 此时,福禄寿三星也相继起身。 只见福星满面红光,大腹便便,手中捧着硕大之金元宝,笑道, “愿诸位仙友福泽深厚,今日一起同享这蟠桃盛宴!” 禄星则身着华贵长袍,手持书卷,温文尔雅地拱手道, “我祝大家功名利禄,修行顺遂,在这蟠桃盛会上皆有所获。” 话音刚落,就见寿星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托着寿桃,白发白须随风飘动,笑容和蔼道, “我祝愿三界众生皆能长寿安康,如同这蟠桃盛会,岁岁常欢。” 见福禄寿三星贺词念完,瀛洲岛九老齐齐站起身来,为首者乃是一鹤发童颜,目光炯炯有神之老者,他双手抱拳说道, “我等久居瀛洲,潜心修行,今日又能参与此等盛会,与诸位共享盛举,深感荣幸。” 言罢,就见九人齐齐朝众人深鞠一躬。 “哈哈,九老客气也。”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7章 骊山老母,调查纷争 话说,在此次蟠桃仙会上,在如来介绍完一众佛门弟子后,王母安排太白金星对天庭及一众散修做了介绍。 当介绍完海外三岛诸仙后,金星来到如来身旁,指着如来、观音等五人,满面笑容,声音清朗地说道, “这五位我想大家并不陌生,乃天庭册封之五方五老,他们分别是西方佛老如来佛祖,南方南极观音菩萨,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与中央黄极黄角大仙。” 在金星介绍完毕,众神纷纷将目光投向五方五老。 只见,如来面带慈悲,双手合十,向四周微微示意,佛光在其周身若隐若现,仿佛在昭示着佛法之无边与庄严。 一旁之观音菩萨,神情温和,手持净瓶,向众神微微欠身。 又见东方崇恩圣帝身着华丽服饰,头戴冕旒,神色庄重,朝众人拱手行礼。 其身旁之北方北极玄灵,则穿袭一黑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亲近。 黄角大仙则是一身黄袍,仙风道骨,微笑着向众人作揖,众人可以感受到,其笑容和蔼,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介绍完五方五老,金星又恭敬来到四人面前,清了清嗓子继续介绍道, “这位身着紫袍者,乃是天庭之紫薇大帝,是众星之主。坐于他一旁着黑色金边长袍,腰佩宝剑者,乃勾陈大帝,主宰世间兵革之事。那位头戴冕旒,身着霞衣者,乃是统领万类之东极青华大帝,别号太乙救苦天尊。那位银须皆白者,乃是总领万灵之南极长生大帝。” 在金星介绍完毕后,四人只是朝众人微微点点头。 这时,金星来到紫薇大帝旁,指着一位身着素色锦袍,面容慈祥之妇人言道, “我郑重给大家介绍此人,此乃骊山老母,久居昆仑仙山,她乃混沌圣人之妹,德高望重,法力高深,在三界中备受尊崇,常以济世为怀,多次在人间危难之际显化,救助苍生。” 言罢,就见骊山老母微微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向众人行礼,声音温和而有力道, “今日与诸位仙友相聚,实乃幸事。愿三界太平,众生皆安。” 众神听闻,纷纷向骊山老母回礼,对其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然诸多神佛对骊山老母甚是陌生,见她坐于紫薇大帝旁,显然其地位高于四帝,纷纷好奇起来。 金星见之,似乎看出了众神之疑惑,却笑而不语。 此时,金星又来到三清面前,满脸恭敬之色,抬手示意,朗声道, “诸位仙友,这三位我想不用再过多介绍了吧,他们三人乃我道门之祖,这是玉清元始天尊,这位是上清灵宝天尊,还有这位便是太清道德天尊。” 话毕,众神纷纷向三清行礼,齐声高呼道, “见过三清尊神。” 声音整齐而洪亮,表达着诸人对三清之无限敬意。 “大家免礼吧。” “多谢天尊。”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神,声音雄浑而充满威严,继续言道, “今日三界共赴盛会,实乃难得之机缘。修行之路,道阻且长,望诸位不忘初心,坚守正道,为三界众生谋福祉。” 众神皆肃然聆听,心中对这位道门领袖之教诲深感敬畏。 见元始如此说,一旁之灵宝天尊面带微笑,手中如意轻轻挥动,洒下点点灵光,温和地说道, “修行之途,不仅在于自身之感悟,更在于相互之交流与扶持。愿今日盛会,能成为大家交流心得、共同进步之契机。” 众神听了,纷纷点头称是,眼神中满是对修行进阶之期待。 这时,又见太上老君捋着雪白之胡须,呵呵一笑,从袖中掏出几个玉瓶,说道, “来,这是老道新炼之仙丹,可助诸位提升修行感悟,就当是今日盛会一点小礼物。” 仙童闻之,忙接过玉瓶,穿梭于众神之间分发起来。 在众神接过仙丹后,纷纷向太上老君道谢,现场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而融洽。 哪吒接过仙丹,低头一看,见这仙丹圆润饱满,色泽莹润,流转着五彩光芒,隐隐有一股醇厚而独特之药香扑鼻而来,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哪吒心中暗喜,心道, “这等神物,定能让自己修为再上一层楼。” 想到此,忙抬眼看向别人,见众人尽皆欢喜不已。 这时,众人见太白金星径直来到王母面前,躬身行礼道, “娘娘,诸神介绍完毕,金星前来复旨。” 此刻,王母端坐于凤椅之上,凤冠霞帔,仪态万千,嘴角噙着一抹温和之笑意,微微点头道, “有劳金星了。” 王母说罢,抬手轻轻一挥,只见数名身姿婀娜之仙娥手捧玉盘,盘中皆是剔透之琉璃酒杯,盛满了琼浆玉液,迈着轻盈之步伐穿梭于众神之间。 王母环视左右,微笑着开口, “今日三界同聚,此乃千年难遇之盛事,诸位皆是三界翘楚,这琼浆是天庭特酿,还望大家开怀畅饮。” 众神闻之,纷纷起身,双手接过仙娥递来之美酒,高举酒杯向王母致谢。 托塔天王李靖率先举杯,声若洪钟道, “承蒙娘娘厚爱,我等定当为三界安宁,肝脑涂地!” 言罢,仰头一饮而尽。 如来见此,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宝相庄严地说道, “善哉,愿以此盛会为契机,佛道携手,共护众生,共享太平。” 言罢,轻抿一口琼浆入口。 此刻,宴会现场气氛热烈,众神三两成群,交流着修行感悟与三界趣事。 玉帝见之,脸上露出欣慰之笑容,他缓缓站起身来,周身之帝袍随着动作轻轻飘动,散发出无上之威严。 玉帝目光扫过全场,声若洪钟,响彻整个瑶池, “今日,三界众神汇聚于此,实乃我天庭之幸,亦是三界之福。多年来,各方势力各司其职,守护着三界之和平与安宁,朕深感欣慰。” 说到此,玉帝语气刻意顿了顿,看了眼三清,继续言道, “此次蟠桃仙会,乃是天庭第二次举办,较之上一回,三界又历经了诸多变迁,所幸在诸位仙友之共同努力下,三界依旧维持着祥和稳定,朕希望这种稳定能持续更长久。” 玉帝话音刚落,元始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洞悉万物之深邃,缓缓开口道, “陛下所言极是,三界稳定,关乎众生福祉。修行之人,本就应顺应天道,护持这一方天地之稳定。自上次盛会以来,我道门弟子亦在各处潜心修行,降妖除魔,为三界安宁尽绵薄之力。往后,定当更加勤勉。” 灵宝天尊闻之,轻抚手中如意,笑容温和,接过话茬道, “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三界变迁,亦是修行之契机。我等当在这变化中,感悟天地至理,提升自身修为,方能更好地守护三界。此次盛会,正是交流切磋、共同进步之好时机。” 话毕,就听身旁之太上老君捋着雪白胡须,呵呵一笑道, “二位师弟所言甚是。只是老道听闻,前几日瑶池发生变故,卷帘将被贬,不知是何原因?” 此语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到了玉帝身上。 玉帝神色微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了眼老君,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此事说来,实乃卷帘疏忽。那日他侍奉蟠桃宴,不慎打碎了宫中之琉璃盏,此盏乃朕喜爱之物,对朕而言意义非凡,朕虽有心宽容,却也难违天规。” 王母闻言,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惋惜,轻声补充道, “此盏承载着天地间之灵韵,又是陛下心爱之物。天规森严,卷帘虽非有意,却也不得不罚。” 这时,观音双手合十,一脸慈悲地说道, “阿弥陀佛,卷帘将军往日恪尽职守,此次虽犯下过错,然并非有意,况且他本性纯良。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不知陛下可否网开一面,给他一个将功赎罪之机会?” 见观音如此说,还未等玉帝言语,就听老君又言道, “娘娘,但老道听闻,那琉璃盏破碎之时,周边瑶池奇花枯萎,仙树凋零,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君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惊色, 大家知道,瑶池之奇花仙树皆是天地灵物,受灵气滋养,它们异常枯萎凋零绝非寻常。 王母听闻此语,神色一凛,转头看了眼玉帝,对着老君言道, “老君所言不虚,琉璃盏破碎瞬间,灵韵溢出,由于其灵力浓郁,瞬间就席卷整个瑶池,那些奇花仙树似乎被抽走了生机,短短片刻便枯萎凋零。只是待灵韵散去,奇花仙树又恢复如初。” “哦,原来是如此。” 老君闻之,手捋胡须,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王母与玉帝,自言自语道, “如此奇异之事,老道也是闻所未闻。那琉璃盏蕴含之灵韵竟有如此诡异之影响,那些奇花仙树又能自行恢复,真真神奇也。” 老君故意将最后五个字加重了语气,玉帝与王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两人明白,刚才老君之举,皆是故意为之。 此刻,场中众神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很多人都对这琉璃盏破碎产生了好奇。 这时,北极玄灵走出队列,恭敬地向玉帝行礼后说道, “陛下,此事太过离奇,依微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先彻查琉璃盏破碎之真正原因,以及这背后是否有人蓄意为之。” 玉帝听了,深深的看了眼对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没有接话。 王母看了眼玉帝,忙接口道, “琉璃盏既已破碎,卷帘将也得到了应有惩罚,此事就当过去了。” 王母此言一出,众神皆面露诧异之色。 北极玄灵微微皱眉,看了眼老君,却并未退缩,再次行礼道, “娘娘,话虽如此,但琉璃盏破碎引发如此异象,恐非表面这般简单。若不彻查,只怕日后再生事端,恐危及三界。” 老君听了,呵呵一笑,看向王母说道, “是呀,娘娘,北极玄灵所言不无道理。这天庭神器破碎,又现诡异之事,若不查明真相,众神心中难安,三界也恐生动荡。” 此刻,众仙神皆露出一丝奇怪表情,目光在玉帝、王母及老君间来回转移。 从刚才之种种迹象来看,众人隐隐察觉到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之纠葛。 玉帝沉默、老君紧追不放,以及王母急于息事宁人之态度,都让这场本就离奇之事件愈发变得扑朔迷离。 此时,一众仙神皆好奇其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玉帝见众神面露疑惑之色,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之沉默,开口道, “老君与北极玄灵所言极是,此事不能就此搁置。朕意已决,定要彻查琉璃盏破碎之事,还天庭一个真相。” 此言一出,老君眼神不自觉看了眼身旁之元始,沉默不语。 李天王父子亦互看了一眼,两人是心照不宣。 此时,如来把几人之表现,尽皆看在眼里,他知道老君与元始已心生怀疑,以他俩之实力,应该也能感应到,琉璃盏中所盛之物并非王母口中之灵韵。 想到此,如来微微垂目,思索片刻后,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既然陛下决心彻查此事,佛门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全力协助之。” 见如来如此说,玉帝目光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忙回复道, “有劳佛祖。” “陛下,微臣愿意担负起彻查琉璃盏破碎一事。” 玉帝闻言,定睛看去,原来是武曲星君。 玉帝见是武曲星君主动请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 “武曲星君,你向来刚正不阿,行事果决,有你参与,朕便多了几分安心。只是此事错综复杂,还望你与佛门诸人通力合作,早日查明真相。” 武曲星君听了,忙双手抱拳,朗声道, “陛下放心,星君定不辱使命,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琉璃盏破碎之真相。” “陛下,微臣反对。”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北极玄灵从座位中走出,一脸严肃。 玉帝见之,眉头微皱,问道, “北极玄灵,你为何反对?” 北极玄灵一脸傲然,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说道, “陛下,武曲星君虽刚正果决,然此次事件涉及天庭神器破碎,又关联诸多诡异现象,恐非单纯武力所能解决,微臣担心武曲星君无法胜任此事。” 武曲星君闻之,脸色刷得一下变得通红,满眼尴尬。 此时,玉帝脸色变得阴沉,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 “北极玄灵,你可有人选?”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8章 金星依附,伏虎猜测 话说,在蟠桃仙会上,玉帝迫于无奈,只得下令彻查卷帘将摔碎琉璃盏一事。 此时,如来提出,愿意派出佛门弟子协助之。 武曲星君也是自告奋勇,愿意担起彻查此事之重任,却被北极玄灵反对。 玉帝听闻,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 “北极玄灵,你可有人选?” 北极玄灵抬眼就见玉帝神色不悦,心中无一丝惧意,朗声道, “陛下,微臣举荐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足智多谋,人脉广泛,在三界之中消息灵通。由他牵头,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金星一听,脸色骤变,赶忙出列,拱手叩拜道, “陛下,北极玄灵过誉了。此事重大,老臣虽愿效犬马之劳,但武曲星君忠勇可嘉,且琉璃盏破碎之事,武力威慑亦不可或缺。依老臣之见,还是让武曲星君与佛门弟子一起负责,这样双方可相互配合,各展所长。” 玉帝听太白金星这般推辞,已然会意,目光扫视下众人,开口言道, “众爱卿,谁愿意再主动请缨参与此事?” 玉帝话音刚落,众人尽皆面面相觑, 这时,就见托塔天王李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神色庄重地说道, “陛下,末将愿参与此次调查。犬子哪吒英勇善战,我等父子二人定当与武曲星君、佛门弟子一起通力合作,彻查琉璃盏破碎一事。” 玉帝闻之,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李天王,你向来稳重,且麾下天兵天将训练有素,有你参与,朕更放心。众爱卿,可还有其他意见?” 北极玄灵闻之,看了眼老君,沉默不语,玉帝见状,目光再环视一周,见众人沉默,朗声道, “朕宣布,由李靖父子、武曲星君及一众佛门弟子共同负责调查琉璃盏一事。” “臣等接旨。” 闻罢,如来转头看向金蝉子,言道, “金蝉子,由你率领十八罗汉协助李靖父子等人调查之。” 金蝉子闻之,神色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镇定,双手合十,恭敬回答道, “谨遵师尊法旨。” 玉帝见之,看了眼老君,见他脸色波澜不惊,开口问道, “老君,朕如此安排,可有意见?” 老君听了,微微一笑,稽首行礼道, “陛下圣明,此安排可兼顾各方,定能将琉璃盏一事彻查清楚,老道并无异议。” 玉帝听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了眼王母。 王母见之,已然会意,站起身来,双手一拍。 拍声刚落,就见一仙女率领一众仙娥缓缓入得大殿,众仙定睛看去,认得此仙女,正是那月宫嫦娥。 见其轻移莲步,款摆柳腰,带领着一众仙娥踏入大殿中央。 她一袭月白色之罗裙,如月光倾洒,衣袂飘飘间似裹挟着清冷之光辉。 她青丝如瀑,发间点缀着闪烁之星钻,更衬得嫦娥面容皎洁如玉,双眸含情。 又见一众仙娥身着五彩霓裳,如天边云霞,轻盈地围绕在嫦娥身边。 随着缥缈之仙乐奏响,她们开始舞动起来。 见她们个个身姿婀娜,仿若风中柳絮,飘逸灵动,或轻旋,或舒展,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嫦娥舞姿更是超凡脱俗,她玉臂轻抬,仿若在揽月摘星;纤腰扭转,似在与清风共舞。水袖翻飞,如流淌之银河,带出梦幻之光影。她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有着仙子之端庄,又透着灵动之俏皮。 殿内一众仙佛纷纷放下手中之玉盏,目光被这美妙之舞姿所吸引。 有的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叹;有的微微颔首,沉醉其中。玉帝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欣赏;王母则轻轻鼓掌,赞叹不已。 此刻,众仙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刚才那紧张一幕,好似从未发生一般。 这时,可见一众仙佛,又端着玉杯,相互交流互敬起来。 太白金星举着玉杯,悄悄凑近北极玄灵,低声问道, “玄灵兄,你方才举荐我,到底是何用意?这琉璃盏之事,水可深着呢。” 北极玄灵听了,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道, “老金星,方才举荐也是想让你将此事调查清楚,老君也想知道玉帝有何用意?老君一直怀疑,此事与佛门有关,你人脉广、脑子活,若牵头调查,或能制衡各方,只是你不愿蹚这浑水罢了。” 金星听闻,心下一惊,目光不自觉看向老君方向。 只见老君正手持拂尘,悠然地与身旁仙者交谈,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仿佛对周遭之一切都漠不关心,可太白金星却深知老君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记得以前在凌霄殿上,老君与玉帝为了制定天条争论不休,金星只是维护玉帝多说了几句,却不想竟惹怒了老君。 在老君临走时,看向金星那个眼神,让金星不觉感到一阵后怕,事后不得不亲上兜率宫向老君请罪,那一幕至今还记得。 在金星上得兜率宫,来到门首处,一直踌躇不前。 这时,只听宫门“吱”得一声敞开,出来一童子。 金星定睛看去,认得此人,正是老君座前之金角童子,忙招呼道, “金角童子,还认得老朽不?” 金角童子一看是太白金星,忙恭敬行礼道, “原来是老金星。刚才老师有言之,宫门外来了一人,让弟子出来迎接,不想竟是老星君。老星君,快里面请。” “有劳仙童。” 跟着童子进了兜率宫,金星无心欣赏,一直脸色凝重,低头前行,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内殿门口, “老星君,容我进殿通禀一声,稍待。” 言罢,就见金角童子进了内殿通报不提。 只瞬间,金角童子出得殿来,示意太白金星入内。 太白金星闻之,忙整束了衣冠,怀着忐忑心情踏入。 这时,见老君端坐于蒲团之上,见他进来,微微抬眸,神色平静,手中拂尘随意搁在一旁。太白金星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恭敬行了个大礼,赔笑道, “老君,之前在凌霄殿上,小仙一时口快,言语冒犯了老君,还望老君大人大量,莫要与小仙计较。” 老君看了眼金星,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 良久,才缓缓开口,沉声道, “金星,你我皆为天庭效力,本应齐心,只是那天条之事,关乎三界秩序,老道有自己之考量。你维护玉帝,亦是职责所在,只是有些话,说出口前还需多思量。” 太白金星一听,连连点头, “老君教训得是,小仙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老君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了些, “起来吧,此事便作罢了。对了,你在天庭人脉广,消息灵通,往后若有要事,还望你能告知。” 太白金星一听此语,焉能不理解老君言外之意。 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忙回应道, “能为老君效力,是小仙之荣幸。” 想到此,金星忙收回目光,轻抿一口酒,低声道, “玄灵兄,你这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这事儿若真与佛门有关,我贸然插手,岂不是得罪了如来?玉帝心思难测,老君又在背后观望,我一个小小金星,可担不起这重任。” 北极玄灵听了金星之语,没有过多言语,忙凑近其耳,低声安慰道, “金星,你我皆为老君做事,老君何等神通,既然示意你参与此事,必有他之打算,若你接下此事,老君定会保你周全,只是被你拒绝了。既然现在老君对玉帝指派李靖父子、武曲星君及佛门弟子参与调查此事并无异议,那你就安下心来吧。” 太白金星一听,微微皱眉,眼中仍有忧虑之色, “话虽如此,可这佛门与天庭关系微妙,琉璃盏之事又这般敏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老君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为何会怀疑与佛门有关?” 北极玄灵闻之,眼睛故意左右看了看,确保无人关注两人,才低声缓缓说道, “金星,实不相瞒,老君曾在炼丹时,察觉到瑶池宝阁中有一股异样气息,不知何物?也曾派我过来观察过,后来老君运起大神通,才惊讶发现琉璃盏中竟盛满了洪荒三气。玉帝不会无缘无故收集如此歹毒之气,必有原因,老君思来想去,只有与佛门勾结,干着一些不可告人之勾当。” 太白金星一听,心中一凛,没想到琉璃盏中竟盛满了洪荒三气。 心道,玉帝收集洪荒三气,究竟做何用途,自己作为玉帝之左膀右臂,竟一直被隐瞒着。 想到这,金星不觉浑身一震,有点细思极恐。 略加思索后,一脸疑惑问道, “老君可有发现,陛下收集洪荒三气到底有何目的?” 北极玄灵闻之,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 “如此说来,此事确实棘手。若真与佛门有关,他们行事必定极为隐秘,要找出证据谈何容易。况且,佛门弟子协助调查,会不会是故意混淆视听,转移我们之注意力?” 北极玄灵听了,轻轻摇头, “这也不好说。不过,既然老君对此并无异议,他心里定有其他打算。” 太白金星听了,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若老君猜测属实,那此事之复杂程度远超想象。 玉帝身为天庭之主,竟暗中收集洪荒三气,还搞得如此神秘,其背后隐藏之谋划恐怕会对三界造成巨大影响。而如今琉璃盏破碎,又将佛门牵扯进来,局势愈发变得错综复杂。 想到此,金星忍不住轻抿一口酒,缓缓说道, “玄灵兄,既然老君有所怀疑,却又让佛门参与调查,这其中必有深意。难道老君是想借此次调查,让佛门自己露出马脚?” 北极玄灵闻之,微微点头, “有这种可能。老君神通广大,或许已有全盘计划。我们只需按照老君之意,暗中留意各方动向便是。只是这过程中,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太白金星听了,目光闪烁, “明白…对了,玄灵兄,那琉璃盏真是被卷帘将摔破?” “这我却是不知。” 太白金星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 “卷帘将行事一向谨慎,此次摔碎琉璃盏,实在蹊跷。若背后另有隐情,那他或许只是被人利用之棋子。” 北极玄灵一听,微微皱眉,接话道, “不管真相如何,这琉璃盏一碎,各方势力都被牵扯进来。我们可以做壁上观,静待其变。” 太白金星闻之,点头表示赞同。 却说,武曲星君则趁着歌舞间隙,来到李靖父子眼前,借敬酒之际,与对方低声交流起来。 “李天王,此番调查,武力虽重要,但情报更关键。我听闻你府上眼线众多,往后还需多多互通消息。” 李靖看了眼武曲星君,内心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假意点头称是道, “星君所言极是,我已让我儿着手收集各方动向,定不会误了大事。” 看官不知,在李靖眼里,对武曲星君一直没啥好感。 此次,武曲星君主动请缨,其目的不言而喻,只是想在玉帝面前表现自己。 玉帝对其也是非常了解,明白武曲星君乃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见其主动请缨,玉帝自然求之不得。 而在一旁,金蝉子与十八罗汉虽也被舞姿吸引,但仍保持着几分警惕。 在众人觥筹交错之时,金蝉子轻声对身旁一众罗汉说, “刚才师尊有交代,言之此次调查天庭琉璃盏一事,需时刻留意,莫要被表象迷惑,我等需要找出真正之幕后黑手。” “尊者,真正之幕后黑手?这是何意?那琉璃盏乃卷帘将摔碎,这背后难道还有何隐情不成?” 金蝉子闻之,目光看向说话之人,正是十八罗汉之降龙尊者。 “不错,此事背后另有隐情,那卷帘将乃是玉帝之心腹,正常而言,定不会将琉璃盏摔碎。而且琉璃盏还有玉帝大法力镇压,仅凭卷帘将之实力根本无法将此盏摔碎。” 降龙尊者听了金蝉子之语,眉头紧锁,面露思索之色, “尊者,如此说来,这卷帘将背后定有人指使,可究竟是何方势力,竟敢在天庭这般重地动手脚?” 金蝉子闻之,微微摇头,目光深邃道, “目前还尚无头绪,但此事绝非简单。天庭势力错综复杂,各方利益纠葛不断,我们行事需万分小心。” 这时,伏虎尊者也凑了过来,低声道, “依我看,这其中或许与天庭内部之权力争斗有关。有人想借此打乱天庭之原有秩序,从而谋取自身利益。” “伏虎之猜测有理,对了尊者,卷帘将既然是玉帝心腹,我刚才所猜测其背后有人指使或不成立。” 金蝉子闻之,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说道, “降龙,你是说,或许并非有人指使,而是卷帘将自身陷入了某种局中,被迫做出此举?又或者,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之因果,牵涉到天庭之外之势力?” 降龙尊者听了,点头赞同道, “正是如此,天庭之外,魔界、妖界一直对天庭虎视眈眈,难保他们不会暗中策划,搅乱天庭局势。” 伏虎尊者听了,忙接口道, “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卷帘将被人控制,有人假借卷帘将将琉璃盏摔破?”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9章 卷帘被毁,互相猜忌 话说,金蝉子与十八罗汉低声讨论,伏虎猜测,卷帘将可能是被人控制,有人假借卷帘将之手将琉璃盏摔破。 降龙尊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若卷帘将是被人控制,那此人之手段必定极为高明,能在玉帝眼皮子底下控制其心腹,绝非易事。” 金蝉子听了,沉思片刻,缓缓道, “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能控制卷帘将之人,定是对天庭内部情况极为熟悉,且拥有强大之法力或特殊之法宝。” 这时,又听降龙尊者又言道, “若真是如此,那对方之目的又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摔碎琉璃盏,制造混乱吗?” 伏虎尊者一听,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恐怕不止如此。摔碎琉璃盏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对方可能想借此引发天庭内部之动荡,然后坐收渔利。或者是对方不知道琉璃盏之用途,摔碎此盏,起码可以破坏玉帝之企图。” 金蝉子闻之,目光坚定地说道, “师尊让我等协助李靖父子及武曲星君,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尽快查明幕后之真相。这样,降龙与伏虎你等二人,先从卷帘将入手,看看他是否真的被人控制?我则率领其他众人留守天庭,静待佳音。” 降龙与伏虎闻之,点点头。 这时,随着一曲舞毕,只听宝阁中,众仙掌声雷动。 此刻,玉帝心情大好,举杯朝众仙说道, “今日得此妙舞,实乃盛会之喜。待琉璃盏一事查明,朕定当重赏诸位。” 众仙纷纷起身,举杯响应,高呼“陛下万岁”。 此次蟠桃仙会在一众仙佛欢呼声中,慢慢落下帷幕。 天庭之气氛却没有因此次盛会之结束而变得轻松,反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之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随着仙佛神归位,李靖父子、武曲星君及金蝉子一众佛门弟子开启了琉璃盏一事之调查。 趁着众人不注意,降龙与伏虎二人早已下得凡间,去寻找被贬流沙河之卷帘将。 却说,降龙与伏虎二人施展神通,须臾间便来到了流沙河。 此地黄沙漫天,浊浪排空,河中不时传来阵阵咆哮声,流沙河内之诡异气息让他们都不禁眉头微皱。 当两人刚一落地,便瞧见流沙河内涛浪翻涌,水面之上,浮出一蓬头垢面之人。 见其衣衫褴褛,浑身鲜血横流,不知发生了何事? 两人正诧异间,忽见那人头顶飘来一片黑云,云中迸出无数火星,诡异非常。 “师兄,那是什么?” 降龙见之,神色一凛,沉声道, “小心,这黑云透着邪门,莫不是有什么邪祟在此。” 伏虎闻之,紧紧握住禅杖,目光警惕地盯着黑云,停顿了下,继续言道, “难道此云与那人有关?” 说话间,却见那蓬头垢面之人在水中好似挣扎着,并发出微弱之求救声。 突然,黑云火光一闪,现出两位金甲战士,手拿圣旨,朗声道, “卷帘将,末将奉玉帝旨意,来执行此次七日飞剑大刑之最后一日。” 言罢,两人隐去身形,云中顿时落下无数飞剑,朝卷帘将射来。 降龙与伏虎闻之,心下大惊,没想到,昔日之卷帘将竟沦落成这副模样,而且每月还要遭受此般酷刑。 这时,两人亲眼看见无数飞剑刺穿卷帘将之身体,鲜血飞溅。 只瞬间,卷帘将已是一个血人。 令两人诧异的是,在飞剑刺穿其身体时,卷帘将只是冷哼几声,并不见其哀声嚎叫。 降龙与伏虎见之,心中既悲愤又佩服,悲愤于卷帘将竟遭受如此这般残酷刑罚,佩服的是,他面对如此剧痛竟可以忍受之,其忍受力之强大,非一般人可比之。 降龙刚欲出手,却被伏虎拦住,只听伏虎低声说道, “师弟,且慢!他们手持圣旨,若贸然阻拦,恐给佛门带来麻烦。” 降龙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忍与愤怒,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卷帘将受此酷刑?这刑罚太过残忍。” 伏虎听了,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道, “师弟,此乃玉帝旨意,我等最好不要强加干涉,此次我俩前来之目的是为了卷帘将口中了解当日发生之经过,千万别节外生枝。” 降龙听了,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 此时,飞剑之刑仍在继续,卷帘将身躯在无数飞剑之穿刺下微微颤抖不止,却始终紧咬牙关,不发出一声惨叫。 约莫一盏茶时间,飞剑才得以停息,其头顶之黑云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卷帘将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水中,气息微弱得几近断绝。 降龙与伏虎赶忙上前,降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之佛门疗伤丹药,轻轻撬开卷帘将之口,将丹药喂了进去。 随后,他双手置于卷帘将后背,运起佛门真气,助其化开丹药药力,修复受损之经脉。 伏虎则一脸凝重地环顾四周,警惕着是否还有其他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卷帘将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但仍强撑着精神。 “你们是谁?” 卷帘将睁开眼,见眼前是两个陌生人,又见两人之打扮却是佛门弟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降龙闻之,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卷帘将如今重伤之下,神志有些不清。 “卷帘将,我们是奉佛祖如来之命,协助天庭诸神调查琉璃盏一事之佛门弟子,我是降龙,这是伏虎。你莫要担心,可安心养伤。” 卷帘将闻之,微微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琉璃盏…琉璃盏…” 这时,伏虎目光看了眼降龙,赶忙凑近卷帘将,说道, “卷帘将,你且仔细想想,琉璃盏破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一定要记起来,这或许是洗清你罪名之关键。” 卷帘将听了,眉头紧皱,努力回忆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在瑶池值守,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等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看到琉璃盏已经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降龙一听,脸色微变,追问道, “那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比如看到奇怪之光影,或者听到什么奇怪之声音?” 卷帘将闻之,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后说, “好像没有…但又好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伏虎与降龙对视一眼,心中好似明白,定然有人使出大法力将卷帘将心神控制。” “还看到什么?” 卷帘听了,将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我实在记不清了,当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这些模糊之片段。我,我是被冤枉的…” 伏虎拍了拍卷帘将之肩膀,忙安慰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既然你当时脑袋昏沉,那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了什么禁制,导致记忆混乱?” 卷帘将一脸茫然,虚弱地说, “我…我不知道,只感觉那阵天旋地转后,脑子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好多事都想不起来。” 降龙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朝伏虎说道, “看来,要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还得从那道白光入手。这白光来得蹊跷,背后定有高人操控。” 伏虎一听,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这茫茫天地,要找到与这白光相关之线索,谈何容易。” 听闻伏虎如此言语,降龙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他明白,此事调查起来,必然困难重重,犹如大海捞针。 倘若卷帘将真被人控制,那对方实力定是非常了得,而且根本不惧玉帝之实力,放眼整个三界,又有几人。 想到此,降龙浑身不觉一震,心中隐隐有了几个怀疑对象,但都没有确凿证据。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三界动荡。 伏虎见降龙神色有异,忙追问道, “师弟,你想到什么了?” 降龙看了眼伏虎,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师兄,若真有人能在玉帝眼皮子底下控制卷帘将,那此人实力非凡,且必定有恃无恐。我思来想去,这背后黑手或许是三界中那几位顶尖大能之一。只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这琉璃盏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他们冒如此大险?是不是有必要问问佛祖?” 伏虎听了,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道, “不管是谁,其目的都绝非单纯破坏琉璃盏这么简单。也许这琉璃盏关乎着某种强大之力量,或者是某个影响三界格局之重大计划。师弟,我等先将卷帘将之情况反馈给金蝉子尊者吧,听听他之想法。” “善。” 两人达成共识后,降龙小心翼翼地将卷帘将扶起,再次为他输送了一些佛门真气,稳固其伤势。 随后,两人又将其安置于流沙河内。 安置好卷帘将,降龙与伏虎别了卷帘将,化作两道流光,迅速返回天庭,直奔金蝉子所在之处。 此时,金蝉子正与其他罗汉在驻地商议调查进展,见降龙和伏虎匆匆归来,神色凝重,心中顿时一紧。 “降龙、伏虎,你们这么快回来,可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金蝉子一见两人,急忙问道。 降龙和伏虎赶忙将在流沙河之遭遇,包括卷帘将遭受七日飞剑大刑,以及他回忆起那束神秘白光,原原本本地向金蝉子讲述了一遍。 金蝉子听完,脸色愈发阴沉,缓缓说道, “如此看来,卷帘将被人控制之可能性非常大。卷帘将之实力不弱,能控制起心智者,必是大神通者,而且此盏乃玉帝所有,如此敢光明正大挑战玉帝之权威,其身份地位必然非常了得,放眼整个三界,符合之人屈指可数。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破坏玉帝之计划,还是欲挑起三界纷争?” 金蝉子踱步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疑惑地看向一众罗汉道, “此盏到底有何用途,这一点也不能放过。此问题,估计得靠李靖父子他们来调查了。” 长眉罗汉听了,点头称是道, “尊者所言极是,李靖父子久居天庭,人脉广泛,对天庭秘宝之了解定然远超我们。或许从琉璃盏之用途入手,能找到一些关键线索。” 这时,一旁之静坐罗汉皱着眉头补充道, “只是,若背后真有大神通者操控,李靖父子调查时,恐怕也会遭遇阻碍。我们是否要派人协助他们?” 金蝉子听了,思索片刻,说道, “若真是大神通者操控,我等这点实力根本无济于事。况且李靖父子在天庭势力庞大,且麾下天兵天将众多,一般阻碍他们尚能应对。我们当前之首要任务,是各自完成手中之调查。” 言罢,金蝉子突然记起师尊如来临行前交代之语, “若遇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之事,切莫再深入探查,切记切记。” 想到此处,金蝉子心中一凛,暗道, “难道师尊在暗示什么?莫非此盏装着洪荒三气不成?倘若真是洪荒三气,那控制卷帘将之人岂不是?” 金蝉子不敢再往下想,额头上不自觉冒出细密之汗珠,忙定了定神,看向一众罗汉,叮嘱道, “从现在起,大家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了解此盏有何用途,至于其他,我等皆形式上协助李靖父子等人,不可尽心。” 众人听闻金蝉子此语,尽皆疑惑不已,降龙忍不住问道, “尊者,这却是为何?” 金蝉子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 “诸位,至于原因我现在不能讲,事后你们自会明白。切记,我等只是协助之。” 言罢,金蝉子内心更加确定师尊临行之语包含之深意。 或许他已然知道,琉璃盏中所盛为何物,估计也猜到幕后黑手是谁?师尊,你这哑迷打得… 在金蝉子思忖间,就见李靖父子两人前来,见金蝉子一脸凝重样,顿时好奇起来, “大师,可有何进展?” 金蝉子定了定神,看着李靖父子,神色瞬间恢复如常,假意说道, “并无进展。李天王处,可有进展否?” 李靖听了,微微皱眉,摇头叹道, “不瞒大师,我父子二人也无任何进展,真是愁煞人也。” 这时,降龙刚欲言语,就被伏虎用眼神制止。 这一幕,尽皆落在金蝉子眼里,他不动声色,好奇问道, “敢问李天王,不知那琉璃盏有何用途,为何需要卷帘将守卫?” 李靖微微一愣,假意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琉璃盏,乃是天庭一件神秘重宝,具体用途,其实连我也所知甚少。只听闻它与天庭之气运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至于为何要安排卷帘将守卫,想必是玉帝看重他之忠诚与武艺,认为他足以担当此重任。” 这时,一旁之哪吒在一旁补充道, “这琉璃盏向来放置于瑶池重宝之地,只是,哎…此事真是蹊跷。” “看来此宝有何用途,也只有玉帝才了解了是吧?” 见金蝉子如此说,李靖与哪吒互看一眼,微微点头道, “大师所言极是,这琉璃盏用途隐秘,也唯有陛下知晓其全貌。” 金蝉子心中暗自思忖,李靖父子态度诚恳,可琉璃盏之事,他们真的毫不知情?还是有所隐瞒?”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0章 父子密议,神秘黑袍 话说,金蝉子隐隐觉得琉璃盏中应该也是盛了洪荒三气,但只是猜测,并无实据。 正思虑间,就见李靖父子前来。 金蝉子想了解此盏之用途,而李靖父子却与金蝉子打起了太极,显然两人对佛门中人还心生芥蒂,两人不知道,其实玉帝与佛门早已在同一战线。 见李靖如此言之,金蝉子也是无奈,只是与李靖互相寒暄几句, “李天王,用的着我佛门之处,可尽管吩咐。” “哈哈,会的。” 这时,就见武曲星君风尘仆仆赶来,见到李靖父子,忙问道, “李天王,刚才我在寻你,说你来了佛门处,可算找到你了,这两天可有进展?” 李靖闻之,假意忙轻叹一声道, “并无进展,我来佛门处,亦是想了解下,这里之进展情况。不知星君处,可有何进展?” “我?我也并无一丝进展。” 武曲星君闻之,一脸无奈,继续说道, “这琉璃盏之事,实在是扑朔迷离,我暗中询问了不少人,竟无一人敢多言之,也不知其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实在令人着急。” “不知星君有没有去找过卷帘将?” 见金蝉子如此说,武曲星君一拍大腿,瞬间恍然大悟道, “哎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卷帘将必然知道什么。” 李靖见武曲星君如此,满眼之不屑,内心已是冷笑连连,暗骂道, “真是个蠢货。” 此时,武曲星君一脸激动与兴奋,说道, “多谢大师提醒,我这就派人前去流沙河找卷帘将,说不定能从他那儿问出关键线索。” 不待李靖父子言语,武曲星君已快步转身离去,原来武曲星君如此卖力,就是想在玉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见武曲星君离去,李靖看了眼哪吒,朝金蝉子行礼道, “各位大师,既然大家都没什么进展,我俩就此告辞。” 言罢,李靖带着哪吒辞了众人。 待李靖父子离去后,金蝉子陷入沉思。 他深知琉璃盏一事棘手万分,各方势力讳莫如深,使得调查困难重重。 这时,如来之语又在金蝉子识海闪过。 “是不是师尊知道此事绝无结果,所以才让自己接手,并附耳叮嘱?再看李靖父子之态度,还有那个武曲星君,明显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玉帝还让其来调查,明显是有意为之。” 想到此,金蝉子把自己之想法告知诸人。 一众罗汉闻之,尽皆愕然,面面相觑。 这时,就见长眉罗汉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尊者,若真如您所言,玉帝此举背后是有意为之。难道这琉璃盏之事,牵扯到天庭内部之权力纷争?” 金蝉子闻之,微微皱眉,看了眼长眉,言道, “不无可能。天庭看似平静,实则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琉璃盏作为天庭重宝,其背后隐藏之秘密,或许会触动某些势力之利益。玉帝让我们佛门参与,又安排李靖父子和武曲星君,看似共同调查,实则可能另有打算。” 降龙罗汉听了,握紧拳头,愤愤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此放弃?” 金蝉子听闻,目光扫视众人,说道, “我等当见机行事,却不可陷入太深,切记,我等只是协助之。” 众人听闻,尽皆默默点点头。 却说,李靖父子离开后,哪吒开口道, “父王,刚才见佛门中人,好像向我等隐瞒了什么?” “我儿,何以见得。” “父王,这也是孩儿一丝直觉。” 李靖闻之,看了眼哪吒,沉思片刻道, “我儿,这琉璃盏之事牵连甚广,各方势力皆在暗中较劲,佛门或许也有自己之考量。我儿不知,此次陛下答应彻查琉璃盏一事,乃是形势被迫而为之,绝非其真意。” 哪吒一听,有点恍然大悟,再结合蟠桃仙会之一幕, “父王,既然陛下被形势所迫,而无奈答应,父王为何还要主动请缨?” 李靖听了,微微一笑,故作深沉道, “我儿不知,这个时候主动揽活,是替陛下分忧,以后我俩父子必然会深受陛下重用及信任,而且此盏所盛洪荒三气我俩皆知,我所料不差,陛下还同意让武曲星君那个憨货一起参与,其用意很简单,就是让此案最终不了了之。” 哪吒听了李靖这番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担忧, “父王,孩儿好像明白了,琉璃盏背后隐藏着洪荒三气,此消息一旦泄露,必然对陛下之声誉非常不利,所以当他看到我俩父子还有武曲星君一起参与此事时,满心欢喜,因为在他看来,若让其他人来调查,很有可能会泄露此秘密是吧?” 李靖闻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点点头道, “是也,就是如此。” “父王,如此说来,我们无需努力探查真相,在陛下看来没有真相就是最大之真相,是这样吗?” 李靖闻之,眉头微皱,略作沉思道, “其实也不然,卷帘将摔破琉璃盏,到底是何真相?估计陛下也想知道。毕竟琉璃盏乃天庭重宝,无端破碎,背后若有阴谋,对天庭之稳定亦是一种威胁。只是这洪荒三气之事,干系重大,陛下不愿声张。我们要做的,是在不泄露洪荒三气秘密之前提下,查明琉璃盏破碎之缘由。“ 哪吒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父王之意,既要给陛下一个交代,又不能让洪荒三气之事外传,这可不容易。” 这时,李靖神色变得凝重,沉思片刻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行事需万分谨慎,不可操之过急。对于佛门之参与,我们既不能完全排斥,又不能让他们肆意深入,以免触及洪荒三气之秘密。” “孩儿明白。对了,父王,那武曲星君呢?” “哼,此人有勇有谋,乃一莽夫,无需管他,让他折腾去吧。这样也让其他一众仙神看到我等一直在找寻真相的。” 哪吒听了李靖的话,心中虽觉得武曲星君此举可能会坏事,但也明白父王之用意,点头道, “父王想得周全,如此一来,既能向天庭上下表明我们积极调查之态度,又不至于让他坏了大事。” “但我儿暗中还得对其有所监视,就怕这种莽夫做出意想不到之事,到时坏了大事,陛下追究起来,我等皆有失察之过。” “父王放心,孩儿定会暗中留意武曲星君之动向。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可能坏了大事之举动,孩儿会及时出手制止。” 李靖听了,微微点点头,轻声道, “如此甚好。” 却说,武曲星君派出之人,很快就回来报告了去流沙河之情况。 当武曲星君听闻早有两名佛门弟子前往,内心顿时生出一丝警惕,暗道, “没想到佛门弟子竟已捷足先登,真真气煞我也。” 此时,武曲星君强压下心头之不快,继续问道, “卷帘大将现在如何了?” 手下之天兵听闻此语,赶忙回复道, “启禀星君,卷帘大将已身受重伤,但并无生命危险。” 看官不知,原来武曲星君手下之天兵赶到流沙河时,一开始并未见到卷帘大将本人,只在附近发现了打斗之痕迹。最后,在流沙河里发现了卷帘将,他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天兵忙用疗伤丹药为卷帘将疗伤,由于疗伤及时,卷帘将才无性命之忧。天兵从卷帘将口中了解,早有佛门弟子来过,后面又来了一位黑袍人,实力非凡,差点要了他之性命。 闻罢,武曲星君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道, 佛门弟子和黑袍人先后现身流沙河,这其中必有蹊跷。看来这卷帘大将知晓之秘密,各方势力都想得到。 “那卷帘大将可曾说,那黑袍人有何目的?佛门弟子又与黑袍人是否交过手?” 武曲星君看了眼手下那些天兵,追问道。 天兵一听,赶忙回复道, “卷帘大将说,佛门弟子前来只是询问他那天摔破琉璃盏之过程,并未动手。但黑袍人一出现,便对他发起猛烈攻击,似乎想从他口中逼问出什么。他拼死抵抗,才勉强保住性命,可也因此陷入昏迷,后续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 武曲星君闻之,心中不觉一动,暗道, “看来黑袍人之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卷帘大将知道琉璃盏秘密而来。而佛门弟子看似只是询问,背后却不知藏着什么心思。” “那两名佛门弟子,卷帘大将可曾说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武曲星君沉思片刻后,继续问道。 天兵忙回忆了一下,断断续续回复道, “好像一个叫降龙,还有一个叫…” 这时,旁边另一名天兵马上补充道, “回禀星君,另一人名曰伏虎。” “哦,对对,就是叫伏虎。” 武曲星君闻之,口中喃喃自语道, “降龙,伏虎?怎么好似哪里听过一般。” 武曲星君思索片刻,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我记起来了,在此次蟠桃仙会中,如来介绍了一众灵山诸佛,菩萨及罗汉。而这降龙、伏虎正是灵山之罗汉。看来这些消息得赶紧告知李天王,听听他之意见?” 想到此,武曲星君身影一闪,已向李靖住处而去。 很快,武曲星君就来到李靖住处,此时李靖父子两人正在讨论琉璃盏一事,听下人言之门外有武曲星君前来拜见。 两人闻之,互看一眼,就听李靖言道, “快请。” 话音刚落,就见武曲星君神色匆匆而来,李靖微微皱眉,问道, “星君,有何事如此匆忙赶来?” 武曲星君赶忙将在流沙河得知之情况,包括降龙、伏虎罗汉曾去询问卷帘大将,以及黑袍人袭击卷帘大将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李靖。 李靖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说道, “竟有此事,那黑袍人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 “父王,黑袍人必然想从卷帘将口中了解琉璃盏之真相,我等不可不防!” 听闻哪吒如此言之,李靖瞬间眉头微皱,对哪吒言道, “哪吒,传我军令,即刻派人下界保护好卷帘将之安全,不得有误。” “孩儿遵命。” 这时,一旁之武曲星君插口道, “天王,要不要将卷帘将接回帅府,这样更容易保护。” 李靖闻言,忙摇摇头,回复道, “此事绝不可行。卷帘将乃陛下亲口贬下凡间之人,我等有何权力能将其领回天庭,一旦被陛下知晓,我等将无法交代,而且此种行为还触犯天条,因而绝不可行。” 武曲星君听李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尴尬地挠挠头, “天王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却说,哪吒领命后,迅速安排天兵天将前往流沙河保护卷帘大将。 却说,待哪吒安排妥当回来后,李靖又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如今各方势力围绕琉璃盏动作频频,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之秘密。我等一直不明白,陛下收集洪荒三气到底有何用途?” “父王,关于黑袍人一事,要不要禀明陛下?” 李靖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 “此事暂不宜禀明陛下。如今线索繁杂且混乱,若贸然奏明,恐陛下忧虑,且我们尚无确凿证据指向幕后黑手,此时上报,陛下询问起来,我们也难以回答。待我们梳理清楚,有了更多线索,再奏明陛下不迟。” 哪吒一听,点头表示理解, “父王考虑周全,孩儿明白了。只是这琉璃盏之事,现有神秘黑袍人从中搅局,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儿无需担心,我等只要保护好卷帘将之安全即可。只要卷帘将还活着,黑袍人还会出现的,到时我等以逸待劳,出其不意,将其擒拿,自然可以揪出其幕后主使之人,到时再向陛下禀明此事,才是上上之策。” “父王英明。对了,父王,你觉得那黑袍人想从卷帘将口中知道什么,不会是?” “嗯嗯,我儿猜测不错,黑袍人必然想知道琉璃盏中到底藏了什么?” 哪吒听闻李靖肯定了自己之猜测,继续说道, “父王,现在整个天庭,也就陛下与我俩父子知道琉璃盏中所盛之物了吧。” 李靖闻言,看了眼哪吒,眉头微微皱起道, “我儿切不可大意,虽说表面上知晓此秘密之人甚少,但难保没有其他知晓者。或许这背后隐藏着我们尚未察觉之势力,他们可能通过各种隐秘手段想得知这一秘密,黑袍人说不定就是受他们指使。” 哪吒闻言,心中不由一凛,说道, “父王说得是。”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1章 听法请帖,天庭博弈 话说,李靖听闻武曲星君言之,有神秘黑袍人对卷帘将下手,忙令哪吒派出天兵神将予以保护起来。 此刻,李靖父子正在云楼宫内殿议事,这时有下人来报, “天王,外面有元始天尊座下之传值童子求见。” 李靖一听,忙看了眼哪吒,疑惑道, “他来干什么?” 哪吒听了,亦是一脸不解,摇了摇头。 李靖略一思忖,沉声道, “请他进来。” “属下遵命。” 不多时,就见下人带着一童子来到内殿,哪吒定睛看去, 见其身着一袭白色道袍,衣袂飘飘,周身萦绕着一股出尘之气。 童子面容稚嫩,却透着与年龄不符之沉稳,一双眼眸清澈明亮,仿若藏着无尽之乾坤。 此时,传值童子迈着不疾不徐之步伐步进内殿,先是恭敬地向李靖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 “李天王,许久不见,小仙奉元始大天尊之命,特来给李天王与海会大神送上弥罗宫之请帖。三日后,便是三月三,大天尊会开弥罗宫门,广邀三界众生前去听法。” 言罢,童子又朝哪吒点头示意,哪吒亦回以一礼。 李靖接过请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拱手道, “多谢童子,三月三大天尊广开宫门传法,这可是三界盛事,天尊能相邀我父子二人,实乃荣幸。只是目前我父子二人刚奉玉帝旨意,正在调查琉璃盏摔破一事,恐怕…” 传值童子听了,微微一笑,说道, “天王,小仙只是负责传递听法请帖,至于其他…呵呵。” 见传值童子如此说,李靖自然明白其言外之意,忙接口道, “哈哈,明白明白。” 说话间,就见下人端着茶水而来。 “传值童子,请用茶。” 传值童子微微一笑,欠身谢道, “多谢天王美意,只是小仙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李靖见状,也不再强求,遂放下手中茶杯,笑着说道, “那便不耽搁童子时间了,还望童子回去替我向元始大天尊问好,就说我李靖与哪吒定不会辜负天尊厚爱,准时赴会。” 传值童子闻之,点头应下,朝李靖父子再次行礼后,转身便迈着轻快之步伐离去。 待其身影消失在殿外后,哪吒忍不住开口道, “父亲,往年天尊传法并未邀请过,为何今年会邀请我俩父子前去?其中必有深意。” 李靖一听,微微皱眉,缓缓坐回椅上,说道, “我也觉得此事不简单。” 言罢,李靖沉吟片刻,接着说, “此次,我俩父子负责调查琉璃盏摔碎一事,看似普通,实则疑点重重,比如此琉璃盏到底有何用途,谁主使将琉璃盏摔碎,那神秘黑袍人又是什么身份,谁主使他前来袭击卷帘将?这背后牵扯着各方势力。元始大天尊明知我父子在奉旨调查此事,却在这时发帖邀请之,关键以前并未邀请过,此用意确实让人无法捉摸。” 语毕,李天王手指轻敲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父王,会不会是元始大天尊知晓些线索,想借听法盛会,在三界众仙面前公开此事,借助大家之力量来一起找出真相?” 哪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提出自己之猜测。 李靖闻言,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 “若只是为了借助众人之力,大可以直接宣召三界有能之士商议,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况且,听法盛会向来庄严肃穆,若在此时提及调查之事,难免会扰乱法会清净,元始大天尊绝不会如此行事。” 哪吒一听,点点头,沉思片刻,又言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背后之势力错综复杂,天尊也有所忌惮,所以才通过这种隐晦之方式,让我们父子参与其中,在不引起某些势力警觉之情况下,探寻真相?” 李靖轻抚胡须,微微点头, “这倒有几分可能。只是能让大天尊为之忌惮者,放眼整个三界,也屈指可数,这种可能吗?哎,琉璃盏一事,看似简单,实则牵扯甚广,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之秘密,这真相到底是什么?” 李靖长叹一声,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内心满是忧虑。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浩渺之天庭,喃喃自语, “若真如我儿之猜测,那这背后之势力恐怕强大到超乎想象,难道此事最后将不了了之?” “父王?” 这时,李靖抬手制止哪吒,沉思片刻道, “我儿,若此事不了了之,是不是皆大欢喜?” 哪吒闻之,一脸疑惑,,脱口而出, “父王何出此言?此事乃玉帝亲下旨意命我们调查,若不了了之,如何向玉帝交代?况且,这琉璃盏摔碎背后恐藏着巨大阴谋,若不查明,天庭安危堪忧,怎能算皆大欢喜?” 李靖缓缓转身,目光深沉地看着哪吒,说道, “我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这背后势力当真强大到连元始大天尊都有所忌惮,我们贸然追查,极有可能引发一场三界浩劫。到那时,生灵涂炭,天庭威严扫地。若就此罢手,表面上看是不了了之,实则能避免一场大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三界众生或许是一种‘皆大欢喜’。而且凭我们这点实力,你觉得能调查清楚吗?我儿再仔细回忆下蟠桃仙会时,玉帝答应彻查此事前,他是什么态度?” 哪吒听闻此语,忙回忆起来,轻声说道, “孩儿记得,那时娘娘言之琉璃盏中所盛者乃是灵韵,也听得出来,娘娘想息事宁人,让此事低调的过去,但老君与北极玄灵却一直提议须彻查此事,对于娘娘之解释好似不信,而陛下之态度却是沉默。” “是也,我儿可深思一番,你觉得陛下是想低调处理,还是与老君他们一般,想要彻查此事?” 哪吒听闻此语,略微思索片刻,回答道, “陛下自然是想低调处理,只是迫于无奈才下令彻查此事。” 李靖看了眼哪吒,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不错,确实如此。既然陛下答应彻查此事,他最希望看到一个什么结果呢?” “这?” 哪吒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 “父王,孩儿觉得陛下最希望看到之结果,应是既能给各方一个交代,又不会引发太大之波澜,最好能在不触及背后复杂势力之前提下,将此事圆满解决。” 李靖听了,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哪吒之认可, “我儿所言极是。陛下身为天庭之主,需权衡各方利弊。琉璃盏一事若处理不当,很可能引发天庭内部以及三界之动荡。所以,我们在追查真相之过程中,既要找到真正之幕后黑手,又不能让事态失控。” 哪吒闻言,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可这谈何容易。” “是呀,我想陛下早已看到这一点。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若无法找出幕后之黑手,将此事不了了之,对于陛下而言,应该是最好之结果。” 闻罢,哪吒瞬间恍然大悟, “父王,孩儿明白了。对了,父王,关于大天尊邀请听法一事,要不要向陛下禀明?不然,孩儿担心…” “嗯嗯,此事还需禀明一番才是。虽说元始大天尊此举必有深意,但陛下乃天庭之主,此事若不奏明,恐生嫌隙。你我这便前往凌霄宝殿,向陛下禀明此事。” “喏。” 很快,李靖与哪吒二人整束衣冠,即刻前往凌霄宝殿不提。 行至殿外,早有四天师迎了上来, “李天王,海会大神,是否要面见陛下?” 李靖赶忙拱手行礼,回复道, “正是,劳烦四位天师通传一声,我与哪吒有要事启奏陛下。” 张天师听了,微笑着点头道, “天王客气了,只是此时陛下正在殿中与赤脚大仙商议事务,不过想来也快结束了,二位稍等片刻便是。” 二人听闻,互看一眼,只得在殿外静静听候。 “天王,琉璃盏一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一旁之葛仙翁,轻声问道。 李靖闻之,看了眼仙翁,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道, “仙翁,此事颇为棘手,目前还未有进展。” 四位天师一听,个个神色凝重,葛仙翁微微点头道, “唉,琉璃盏一事已在天庭上下引起轩然大波,陛下为此也忧心忡忡。天王与三太子责任重大哇。” 哪吒听了,忙接口道, “仙翁放心,我与父王定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给陛下和天庭一个交代。” 几人说话间,忽见殿门开启,赤脚大仙从殿内走出,与李靖父子二人点头示意后离去。 张天师见状,便引领李靖父子进入凌霄宝殿。 二人踏入殿内,只见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甚是威严。 李靖与哪吒见之,赶忙上前,伏地行礼道, “陛下,臣李靖、哪吒叩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 玉帝看了眼二人,微微点头,说道, “二位爱卿,平身吧,所奏何事?” 李靖起身,恭敬地从怀里取出一请帖,上呈玉帝并言道, “陛下,这是元始大天尊邀我俩父子前往弥罗宫听法之请帖。” 言罢,就见张天师取过请帖,呈到玉帝面前。 玉帝接过请帖,端详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片刻后说道, “元始大天尊此举颇为蹊跷,这弥罗宫听法盛会虽为三界盛事,以往却未曾单独邀你父子二人前往。此次相邀,必有缘故。” “陛下,微臣父子一接到邀约,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前来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不知我俩父子能否前往?” 玉帝闻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赞许道, “李爱卿此举,朕心甚慰。此次既是元始大天尊相邀,你二人自然可去。一年一度之弥罗宫讲法,也是三界一大盛会,各方大贤齐聚,既可交流,亦可提升实力。” 李靖听了,赶忙躬身叩谢道, “多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负陛下所托。陛下,此次琉璃盏调查一事,暂时还没结果。” 玉帝微微抬手,示意李靖免礼,神色平静地说道, “爱卿,琉璃盏一事错综复杂,朕知晓其中之艰难,你二人不必过于心急。此次弥罗宫之行,或许能为调查带来新之契机。你二人在盛会中,可留意各方动静,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之收获。” 李靖闻之,忙恭敬地回应道, “陛下圣明,臣定与犬子在听法盛会中多加留意,若有任何线索,定当及时向陛下奏明。” “好。” “陛下,微臣父子俩不在这三日,调查一事就交由武曲星君全权负责了。” 玉帝听了,看了眼李靖,沉思片刻后道, “嗯嗯,你俩放心去吧。” 李靖与哪吒一听,忙再次向玉帝行礼, “陛下,其他无事,微臣就此告辞。” 见玉帝微微点点头,李天王父子二人缓缓退出了凌霄宝殿。 待二人走出殿外,哪吒忍不住开口问道, “父王,将调查之事交给武曲星君,孩儿心里不放心,万一这三日有什么重要线索遗漏了怎么办?” “无妨,陛下既然如此说了,我俩只管安心听法。听大天尊讲法,这种机缘可不是随便能有的,也不知此次有哪些人一起参与听法?” 见李靖如此说,哪吒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期待。 看官不知,哪吒自从随父加入天庭后,就再无机会静心修法,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平日里,不是随父王征战四方,便是处理天庭琐事,虽历练颇多,可在修为精进上,却进展缓慢。 如今能聆听元始大天尊讲法,哪吒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盼着能借此契机,打破瓶颈,提升修为。 哪吒一边和李靖往回走,一边兴奋地说着, “父王,元始大天尊也是有心了,竟然每年会举办此种盛会,也是我等之福也。” 李靖听了,眼神深邃,淡淡回应道, “是啊,元始大天尊慈悲为怀,心系三界众生修行,才会开办这一年一度之弥罗宫听法盛会。这不仅是提升修为之契机,更是三界仙神交流之难得场合,简直功德无量。” 看官不知,元始之所以会如此,并非他心存慈悲,而是与玉帝举办蟠桃仙会同一个目的,皆是为了巩固自身在三界之影响力,拉拢各方势力。 这弥罗宫听法盛会,就如同天庭蟠桃会一般,是一场无形之权力与资源之博弈场。 各路神仙为了能在盛会中获得元始大天尊之青睐,或是得到珍贵之修行法门,无不削尖了脑袋想要参与其中,有些甚至趁势依附于他。 李靖心中其实也明白这背后之门道,只是他并未将这些心思全说与哪吒。 他担心哪吒知晓后,会对此次听法盛会心生杂念,影响其修行。 其实在玉帝心里,也如明镜一般,但他明白,自己绝不能出来阻止。 虽然自己名义上是三界之主,但在天庭之内,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元始作为道教三清之一,其地位尊崇,势力庞大。 玉帝若贸然阻止,极有可能引发天庭内部之动荡,影响三界之稳定。况且,蟠桃仙会与弥罗宫听法盛会,虽各有其目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促进三界仙神之交流与融合,对维持天庭之统治也有一定积极作用。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2章 众仙听法,瀛洲九老 话说,元始大天尊自第一次举办蟠桃仙会后,便向三界宣告,以后每年三月三,定期会在玉清境之弥罗宫讲法三日。 看官不知,在平日里,没有得到元始大天尊召见,一般人不允许上玉清境。 特别是在讲法三日里,更不允许一般人到达。 每年弥罗宫讲法前,天尊会下发听法请帖,只有凭此帖才能进入弥罗宫。 若遇紧急事,须焚香申请,得到同意后,方能上得玉清境,此规矩就连玉帝也不例外。 尽管玉清境规矩森严,奈何三界之人无不心驰神往,无论是修炼千年之仙者,还是初窥修行门径之小仙,都对那玉清境讲法心向往之。 因而,一旦收到这听法请帖,不仅是身份与地位之认可,也是修行路上莫大之机缘,还能与很多大神通者相识,拓展人脉资源。 对于个人而言,得此请帖者,宛如在黑暗中寻得启明星,能借助元始大天尊之无上妙法,拨开修行迷雾,直抵更高境界。 举办了好几回,众仙才慢慢发现,能入得弥罗宫听法者,皆是些修为高深或声名远扬者,而且每次听法者名额只有区区二十名,且每年听法者皆有不同。 知晓这一规律后,三界仙者顿时掀起了一股狂热之修炼之风。 平日里逍遥自在之散仙们,也纷纷寻得隐秘之地,闭关苦修,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凭借高强修为获此殊荣。 当讲法之日来临,玉清境前一片仙光闪耀。 各路仙者怀揣请帖,纷纷施展神通赶来,一时间,瑞彩千条,祥光万道。 有驾驭五彩祥云者,有骑着各类奇珍异兽者,还有化作流光飞逝者或护身一人踏云者,个个皆是满心虔诚,不敢有丝毫懈怠。 却说,李靖与哪吒架起祥云,径往玉清境而来。 此刻,李靖身着一袭亮银铠甲,手托一宝塔,威风凛凛,身旁之哪吒足踏一对风火轮,英姿飒飒。 “父王,此次能获得请帖,实乃我等莫大之荣幸。上这玉清境,孩儿还是头一遭。” 哪吒打破沉默,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李靖听了,微微颔首,沉声道, “我儿莫要忘了规矩,在这玉清境中,万事皆要谨言慎行。” “孩儿明白。此次听法,也不知与哪些人一起,孩儿还是有点期待。” 李靖闻之,目光只是看向远方,没有接话。 只一会儿,两人已靠近玉清境入口。 看官不知,玉清境在三十五重天之上。 来到入口处,就见有一道云牌坊,上有“混元”二字。 于牌坊前,早已站着两仙童,正仔细核验每一位仙者之请帖。 李靖与哪吒上前,恭敬地递上请帖,待仙童验明无误后,才抬手放行。 这时,哪吒转头一看,见一熟人,正是那掌管天河之天蓬。 哪吒一见,眼睛顿时一亮,立刻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天蓬元帅!你也来了!” 天蓬闻声转过头,见是李靖父子,脸上瞬间露出憨厚之笑容,拱手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哪吒三太子与李天王,二位幸会幸会!” 这时,就见李靖也拱手还礼,客气寒暄道, “元帅掌管天河,事务繁忙,竟也能抽身前来,想必也是对元始大天尊之讲法期待已久了吧。” 天蓬听了,笑着挠挠头说, “哈哈,天王说笑了,能聆听天尊之教诲,提升修行,这机会我哪能错过。此次来此,也是抱着学习之态度,以期能有所收获。” “对了,元帅,此次你们北极四圣难道就来了元帅一人,那佑圣、天猷及翊圣可有前来?” 天蓬听了哪吒之语,微微皱眉,略带遗憾地说道, “唉,此次只有我一人前来。佑圣将军近日在镇守北方,防范妖魔异动,实在脱不开身;天猷元帅则在协助紫微大帝处理一些要务,也无法前来;翊圣元帅也有自己之职责在身,忙着巡查天界各处,确保天庭安全无虞,所以皆都没来。” 哪吒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 “原来如此,他们肩负重任,也是为了三界安宁,着实令人钦佩。等回去之后,我定要找机会与他们好好聊聊此次讲法之收获。” 天蓬闻之,忙点头赞同道, “三太子有心了,待日后有机会,我们北极四圣再与二位把酒言欢,共论修行,如何?” “此语甚妙。元帅,请。” “哈哈,李天王,三太子,大家一起吧。” 说话间,三人一起踏入玉清境中。 刚一踏入,三人就被眼前之景象所吸引。 但见, 飘渺紫霞凝,瑞彩缤纷连。 仙花瑶草铺径,香气漫山川。 玉宇琼楼高耸,宝阁雕梁画栋,金阙绕祥烟。 仙鹤翩跹舞,鸾凤和鸣欢。 混元坊,仙童立,遇真缘。 众仙齐聚,聆听妙法悟真玄。 灵气氤氲如缕,道韵悠扬若曲,此处是真仙。 愿守心中道,长驻此心间。 三人放眼望去,遍地是奇花异草,灵雾飘渺,空中有白鹤青鸾飞舞,地上有仙禽灵兽奔驰。 空气中弥漫着醇厚之灵气,仿佛每呼吸一口,都能让修为精进一分。 三人飞驰不远,便瞧见了一座巍峨宫殿,正是那弥罗宫。 哪吒定睛看去,见其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之气息,巨大之宫门已缓缓打开,已有不少仙者陆续进入。 李靖、哪吒及天蓬三人随着人流走入大殿,殿中早已座无虚席。 他们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哪吒抬眼看去,见众人前面放着一蒲团,哪吒明白,那定是大天尊之位。 接着,又环顾四周,发现有好几张陌生面孔,更令哪吒诧异的是,人群里还坐着几位佛门中人。 哪吒见之,不禁微微皱眉,压低声音对身旁之李靖和天蓬说道, “父王,元帅,这佛门中人竟也来聆听元始大天尊讲法,真是稀奇。” 天蓬闻之,忍不住朝几个佛门弟子方向看去,也是一脸疑惑,挠了挠头, “是啊,确实奇怪。佛道殊途,大天尊为何还会邀请佛门中人,让人不甚理解。” 李靖听了,神色凝重,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目光在那几位佛门中人身上打量一番,沉声道, “佛道修行不同,但殊途同归,大天尊此举必有深意。切莫要多言,静静观察便是。” 此时,一位身着锦斓袈裟之和尚似有所感,转过头来,朝着他们三人微微颔首,露出慈悲笑容。 哪吒见状,神色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道, “好生奇怪,此人好似哪里见过一般。” 正寻思间,忽闻一仙童来到众人眼前,朗声道, “各位请安静,现在有请天尊。”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耀眼光芒从殿顶洒落,蒲团之上现出元始大天尊身影。 见其周身散发着祥瑞之光,面容祥和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敬畏之威严。 众仙见之,立刻起身,朝其行大礼参拜。 “拜见大天尊,愿天尊万寿无疆。” “免礼吧。” “多谢天尊。” 这时,元始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其目光扫视下众人,转头看向传值童子问道, “为何还有三人未到?” 传值童子赶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 “启禀天尊,佑圣真君、天猷及翊圣元帅三人因公事原因,无法亲临听法。” “哦…” 这时,天蓬见之,忙站起身来,朝天尊行了礼,朗声道, “天尊,是这样的,佑圣近日在镇守北方,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天猷则在协助紫微大帝处理一些要务,也无法前来;而翊圣也有自己之职责在身,忙着巡查天界各处,以确保天庭安全无虞。” 这时,只见天蓬顿了顿,看了眼天尊,继续言道, “三人特地让我向天尊转达他们之歉意,他们虽未能亲临,却皆心向往之,盼望着能从其他仙友处听闻讲法之要义,以资能自我修行之。” 元始闻之,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天蓬,缓缓说道, “他们三人各司其职,为三界安宁尽心尽力,实乃有功之臣。修行之道,重在一心,虽未能亲至,若能诚心领悟,亦可有所收获。” 天蓬听了,一脸感激地朝天尊行了一礼,才缓缓坐下。 元始看了眼众人,接着说道, “你等可先行自我介绍一番,也让其他仙友相互熟悉,日后在修行路上,也好彼此交流切磋。”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引起一阵轻微骚动。 此时,就见四位身着金袍,头戴玉冠之仙者率先起身,见他们个个身姿挺拔,仪态不凡。 哪吒看去,识得四人,正是那四海龙王。 这时,见老大敖广双手抱拳,朝众人朗声道, “在下东海龙王敖广,掌管东海水族,这是我三个胞弟,他是南海龙王敖钦,西海龙王敖闰及北海龙王敖顺。今日我等有幸能聆听天尊教诲,望能在修行上有所突破,护佑四海水族众生。” 说完,四人向四周众人拱手行礼毕,方才缓缓坐下。 紧接着,四人身旁一下子站起七人。 众人定睛看去,见七人个个身着锦斓袈裟,原来是灵山一众佛门弟子。 只见一身材肥硕之人,双手合十,朝众人朗声道, “我等七人皆来自西天灵山,师从观音尊者,我是毗婆尸佛,这是尸弃佛,毗舍浮佛,惧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及十歧佛。修行途中,我等虽略有心得,但仍有诸多困惑,盼今日能得天尊指点迷津。” 言罢,七人齐齐朝元始又行了大礼,才缓缓坐下。 闻罢,哪吒内心却是惊诧不已,原来刚才那人竟是惧留孙,难怪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看官不知,当年追随燃灯同去西方者共有五人,除了燃灯道人外,还有观音,文殊,普贤与惧留孙,此四人皆师从元始天尊,同属天尊座下之十二金仙,奈何在燃灯蛊惑下,一起去了西方。惧留孙有一弟子名曰土行孙,可惜在封神大战中惨遭身陨被姜子牙封神入了天庭。也没想到,五人中就数惧留孙混的最惨,虽也成了佛,却沦落到成了观音弟子。此次随师兄弟等人一起来到弥罗宫,再见当年之师尊,其内心颇是五味杂陈,愧疚、思念、感慨诸多情绪交织翻涌。 此刻,惧留孙微微垂首,不敢直视天尊眼睛,目光落在自己合十之双手上,面上一片沉静,可那微微颤抖之指尖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之不平静。 就在这时,一个雄浑声音打破了短暂之沉默。 只见,托塔李天王站起身来,他身着亮银铠甲,手托宝塔,威风凛凛,双手抱拳朝天尊行了一礼,而后又向四周众人行了一礼,朗声道, “诸位仙友,在下李靖,乃天庭之兵马大元帅。此次很荣幸能收到天尊之邀帖,可以亲临这弥罗宫听法。天庭诸事繁杂,平日忙于职守,修行难免有所懈怠。今日得此良机,有幸来天尊座前聆听大法,希望能有所收获,也盼着以后能与各位仙友多多交流。” 说罢,李靖又看向元始,眼中满是敬意。 听闻父王如此言之,一旁之哪吒早已按捺不住,“霍”得站起身来,站起身来,朝众人抱拳道, “我乃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师从天尊座下之太乙真人,自幼修行,一直降妖除魔。今日得此机缘,可听大法,实在是欣喜万分。这些年在降妖途中,我遇过不少棘手难题,深感自身修行虽有小成,但仍有诸多不足。过往凭借着法宝和武艺,斩妖无数,可每一次战斗过后都让我意识到,在这浩渺修行路上,还有很长路要走。今日能在弥罗宫与诸位仙友相聚,期待能从天尊大法中汲取智慧,也盼着以后能与大家交流切磋,共同进步。” 众人闻罢,很多仙友不自觉转头看向哪吒。 惧留孙听闻哪吒之语,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红晕一片,顿感火辣辣的。 见哪吒介绍毕,身旁之天蓬元帅亦站起身来,朝天尊及众人行了礼,朗声道, “我乃天庭之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十万水兵。自上得天庭后,修行一途已然懈怠。今日有幸来到弥罗宫,听天尊讲法,实乃三生有幸也,以后也盼着能与诸位共同切磋,一起进步。” 天蓬语毕,身旁站起三人,哪吒转眼看去,好似在蟠桃仙会上见过一面,正是那瀛洲九老之一。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3章 讲法结束,分水将军 话说,元始天尊让众人自我介绍一番,就见四海龙王、灵山七佛、李天王,哪吒及天蓬元帅先后都做了一番介绍。 接着又站起三人,哪吒转眼看去,依稀识得,正是那海外仙岛之瀛洲九老之一。 只见三人中为首之一位,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白发银须,面容和蔼,他手持一根古朴拐杖,向前迈出一步,先是朝天尊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转身面向众人,声如洪钟般说道, “诸位仙友,我乃瀛洲九老之一,名曰玄真子,这是我两个师弟,他是翁伯,这是丹灵子。我等三人皆师从骊山老母。此次我等只来三位,去年六位师伯早已聆听过天尊道法。平时,我等久居海外仙岛,虽每日与山川灵物相伴,潜心修行,却也知晓这三界之中,修行之路无穷无尽。今日有幸得闻天尊讲法,实乃我等之福。我等三人也盼着能在这盛会中,与各位一同参透更多之修行真谛。” 看官不知,瀛洲九老有九人,其他六位乃是白鹤真人、青鸟真人、赤虎仙、猕猴仙、白狮真人及黑豹真君,此六位得混元圣人真传,辈分上略低于骊山老母,因而玄真子三人唤六位为师伯。 闻罢,哪吒目光忍不住又朝三人看了眼。 哪吒知道,这瀛洲九老大有来历,他们皆属上古蓬莱教之一脉。此教乃混元圣人所创,在三界辈分颇高,自混元圣人隐遁后,教中事务由骊山老母掌管。此教一脉之修行法门独特,向来行事低调,神秘莫测。据传,逍遥散修陆压、赤脚大仙及度厄真人等均出自此教派。 见众人介绍毕,天尊目光又环视一周,开口道, “既如此,吾等便开始今日之讲法。修行之路,千回百转,首要明悟本心,方能不迷失于纷繁道法之中。” 众仙闻之,个个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道在天地,亦在人心。心正则道顺,心乱则法迷。” 随着天尊浑厚之音从口中缓缓而出,闻者直觉其音平和却又充满力量,仿佛可穿透众人之灵魂, “诸位修行,常求神通法术,却忽略了内心修持。神通不过是道之表,本心才是道之源…” 此时,殿内已变得一片寂静,且异象迭起, 只见,殿中瞬间升起万朵金莲,散出金光点点,异香袭袭,仙乐阵阵。 众人皆沉浸在领悟大法之中,心无旁骛。 此刻,天尊之音在大殿中悠悠回荡,其声仿若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之智慧,瞬间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奇妙之修行世界。 在这奇妙之修行世界里,哪吒只觉眼前似有无数光影闪烁,往昔修行途中之桩桩件件,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快速浮现。 从最初母胎中怀孕三年,七岁初握乾坤圈大闹东海,到封神一役历经生死考验,再到天庭被封三坛海会大神,随父纵横四海,降妖除魔,每一次战斗、每一回困境,都在天尊之讲法声中被重新审视… 此时,哪吒思绪飘回到了七岁那年,在东海之畔,他凭借师父所赐之乾坤圈与混天绫搅得东海龙宫天翻地覆,又将龙王三太子剥皮抽筋,惨死海边,引得四龙王血洗陈塘关,逼得自己割骨还父,割肉还母,幸得师父运用大神通,给自己重塑肉身,再授神通,犹如再生父母一般。那时之自己,满是孩童之懵懂与冲动,只知道用武力去对抗外界之不公,全凭一口气,一股劲,却从未想过用心去解决。 这时,思绪又飘落于封神战场之上,到处硝烟弥漫,哪吒足踏风火轮,挥舞着混天绫、火尖枪,与各方截教弟子殊死搏斗。法宝在关键时刻屡次救他于危难,可他也因此过于依赖这些外力。如今回想起来,在那些惊心动魄之战斗中,他真正之内心所求被战火掩盖,一心只想着完成使命,却未曾停下脚步,审视自己之内心。 在天庭任职之日子里,哪吒虽顶着三坛海会大神之名号,风光无限,但面对复杂之仙凡事务时,内心也曾迷茫动摇… 此刻,在这奇妙之修行世界里,哪吒之内心如被清泉洗涤,越发澄澈。 他开始明白,法宝只是修行路上之辅助,真正之力量源自内心对正义、善良和宽容之坚守。 他眼神望向天尊,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内心暗自发誓,今后定要以明悟本心为修行之根本,不再被外界之表象所迷惑。 与此同时,殿内其他仙友也各自沉浸在深刻之感悟之中。 只见,玄真子三人周身气息愈发沉稳,与殿中之金莲、金光相互呼应,他们似乎在天尊之讲法中,找到了蓬莱教修行与天地大道相融之关键。 翁伯微微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瀛洲仙岛之山川灵物,他领悟到,那些自然之景之灵动与坚韧,正是本心之外在体现。 丹灵子则周身灵光闪烁,他将天尊之讲法与蓬莱教独特之修行法门反复印证,以求的修为再精进之途。 四海龙王原本威严之面庞此刻也变得柔和,他们从天尊之大法中,领悟到水之包容与灵动正是内心修行之方向。 灵山七佛周身佛光闪耀,以佛法之慈悲为怀,与天尊所讲之本心之道相互交融。 李天王则轻抚手中之宝塔,回忆起过往守护天庭之岁月,意识到内心之责任与担当才是力量之源泉。 此时,天蓬元帅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想起了自己在天庭之种种经历,深感内心之自律与坚定才是修行之重中之重。 此刻,天尊之音依旧在大殿中悠悠回荡…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三日已过,只听殿外响起一声脆耳之钟声。 天尊闻声而止,慢慢睁开眼,那回荡在大殿中之悠悠法音渐渐为之消散。 这时,众仙缓缓从那奇妙之修行世界中回过神来,脸上皆是意犹未尽。 天尊看着众人,目光满是触动,缓缓开口, “三日讲法,不过是你等修行路上之一点微光,能否照亮诸位之漫漫正途,全看各自之领悟与践行。修行非一朝一夕之功,需持之以恒,守正笃实才行。” 众仙闻罢,皆站起身来,朝元始一鞠躬,齐声道, “我等当谨记天尊教诲。” 天尊微微点头,看了眼众人,而后继续说道, “这世间修行法门众多,然本心如一,万变不离其宗。尔等各自肩负使命,身处不同境地,唯有坚守本心,方能在这复杂多变之三界中,寻得属于自己之修行坦途。” 玄真子听了,站起来,恭敬地说道, “天尊所言极是。我蓬莱教一脉,向来在海外仙岛潜心修行,此次听了天尊讲法,更觉应将自然感悟与本心修行紧密相连,将这‘微光’融入日常,照亮修行之路。” 翁伯闻之,忙接口说道, “我于瀛洲仙岛见山川灵物,有感于其灵动坚韧,今后定以它们为师,借外在之景,修内在本心。” 丹灵子见二位师兄如此言之,也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对修行之热切渴望, “我会将天尊讲法与本教修行法门深度融合,闭关钻研,力求早日精进修为,不辜负天尊此番之教导。” 四海龙王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就听东海龙王说道, “天尊让我等领悟水之包容灵动,我等龙族定会将此融入对四海之治理与守护,以宽容之心对待万物,以灵活之态应对诸事,让四海之内皆得安宁。” 灵山七佛闻罢,略有所悟,再次双手合十,齐声说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天尊讲法亦重本心,我等定将二者融会贯通,以慈悲之行,度化众生,弘扬本心之道。” 李天王握紧手中之玲珑宝塔,目光充满坚毅,语气坚定道, “守护天庭,守护苍生,是我李靖毕生之责。经天尊此番点醒,我更知责任担当之重,日后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天蓬元帅听了,则挺直了腰板,一脸肃然, “此番听法,让我悟到了自律与坚定之重要性。对了,天尊,但凡以后天尊有任何要求,我天蓬定当全力效劳。” 此语一出,顿时让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天蓬竟会说出如此之语。 天尊见状,脸上依旧带着温和之笑意,缓缓开口道, “天蓬,修行乃自我证道之途,非为他人所驱使。你能领悟自律与坚定,实是可贵。但切莫将修行之目的,错置于对他人之效劳上。坚守本心,践行正道,方为修行之根本。” 此语一出,顿时让其他众人内心舒缓一气。 天蓬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天尊,我明白了。修行是为了自己能在正道上走得更远,守好本心才是最要紧的,是吧?” 天尊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点点头, “是也。” 哪吒听了,忙笑着拍了拍天蓬之肩膀, “哈哈,元帅,你这领悟就是高。” 此时,惧留孙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元始。 天尊似有所觉,目光落在惧留孙身上,温和问道, “惧留孙,我观你心绪杂乱,似有心事?” 惧留孙闻之,不觉身躯一震,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嗫嚅道, “天尊,弟子…弟子心中有愧。昔日封神一役,弟子虽顺应天数,却也在争斗中,因一时胜负之心,忘却了修行本心,还离了玉虚宫。此后每每回想,都深感懊悔。今日听天尊讲法,更是无地自容。” 天尊听了,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洞悉一切之睿智,说道, “修行之人,难免会犯错。以前之事,早已过去,不必过于介怀,往后须坚守本心,潜心修行便是。” 惧留孙听后,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伏地叩首道, “多谢天尊宽宏大量,不计较弟子以前之过失。弟子定当牢记教诲,以今日为始,重新审视修行之路,不再偏离本心。” “如此就好,起来吧。” “多谢天尊。” 对于元始而言,当年座下十二金仙一下子离开了四位,真是痛心疾首,怒不可遏,但他明白,这是天意。自己与师兄联合将无数截教弟子送上封神榜,早已断了阐教之气运。天意是大兴西方,削弱三教之实力。 惧留孙,作为天尊当年比较得意之弟子,得知在背叛自己时,其内心之痛楚可想而知。他知道,惧留孙虽已成佛,然在佛教中过的远不如观音,文殊与普贤三人,现在甚至沦落为观音之弟子,其内心必然非常苦闷与不甘。 此刻,看着惧留孙那满是愧疚与悔恨之神情,元始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情绪,既有对往昔师徒情分之怀念,也有对弟子如今境遇之怜惜,刚欲言语,就听惧留孙问道, “天尊,不知其他师兄弟如今过得可好?” 天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浮现出一丝温和之色,说道, “你以前那些师兄弟,皆在各自之洞府潜心修行,无需挂念。” 见天尊如此说,瞬间让哪吒想起了自己之师父太乙真人,已好久没去拜访过他老人家了。 这边,四海龙王与玄真子等人才回过神来,敢情惧留孙当年还是天尊之弟子。 想到此,个个内心皆是惊诧莫名,感叹天尊之大度。 看官不知,此次天尊之所以邀来哪吒等人,皆是有意为之,此处暂且不表。 “此次讲法就到此为止,各自可回归仙阙,潜心领悟与修行。” 众人闻之,尽皆站起身来,恭敬朝天尊行了一礼,齐声道, “谨遵天尊法旨!” 随后,众人便有序地退出大殿不提。 四海龙王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低声互相交谈着,东海龙王敖广不由感慨道, “真没想到,那惧留孙当年还是天尊之弟子。” “大哥,此事你难道不知?” “四弟,怎么你早知道了?” “此事我还是从申公豹口中了解的。” “申公豹他还活着?” “三位大哥,你等有所不知,当年封神一役后,申公豹被封为‘北海分水将军’,却被填了北海之眼,一直到如今。” “竟有此事?四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顺看了眼三位大哥,思绪飘向了远方,似在回忆, “是这样的。一日,小弟手下来报,言之北海眼怨气冲天,不知何故?小弟顿生好奇,特地来到北海之眼,一探究竟,才发现了申公豹。他早已没了肉身,只有神魂被镇压于北海之眼处。与他交谈中,我俩聊起当年封神大战,才无意中从其口中了解这些秘闻。他不仅和我说,在封神大业完成后,他就被天尊用塞海之术填了北海眼,将他永世困于此处。他还告诉我,在燃灯道人怂恿下,阐教之慈航,文殊,普贤与惧留孙四人随燃灯一同去了西方。我当时不信,他却告诉我,此事乃是他师兄南极仙翁亲口所说,千真万确。原来南极仙翁曾来到北海之眼看过申公豹,对此我是将信将疑…没想到,今日听闻两人对语,才发现当年申公豹并未诓骗于我。” “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当年作为阐教精英,竟会做出背叛之事。” “大哥,这叫世事难料。” 闻罢,三人不禁感慨起来。 这时,敖广不经意回头看到后面走来李天王父子及天蓬,忙别了三位兄弟,来到李靖三人眼前,恭敬拱手道, “敖广拜见天王,海会大神还有天蓬元帅。”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4章 北海之困,仙翁抉择 话说,三日一转即逝,元始天尊停止了讲法,让众人各回仙阙,潜心静修。 从惧留孙佛与天尊对话里,众人才知道,原来当年惧留孙曾是天尊之弟子,后竟背叛去了西方。 众人出得大殿,东海龙王敖广聊到此事,敖顺告知三人,此事他早已知晓。 问其原因,竟是从申公豹口中得知此秘闻。 申公豹作为天尊之弟子,在封神大劫中扮演了特殊角色。 他抱怨天尊偏心,自己努力奋进,实力不凡,不仅进不了十二金仙行列,竟然还不如一个凡人弟子姜子牙。 当看到天尊赐下宝物,还让姜子牙代其封神,申公豹内心之妒火,熊熊燃烧。 他看着姜子牙在众人簇拥下,带着天尊赐下之宝物,风光无限地离开昆仑山,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无人问津,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申公豹咬着牙,眼神中满是阴鸷,他暗自呢喃, “既然这正道容不下我,那我便偏要走一条与众不同之路,倒让天尊看看,我申公豹绝不是池中之物!” 这一切,如何能逃过天尊之法眼,天尊早已洞悉申公豹之心思,嘴角不禁微扬。 看官不知,元始一向对披鳞带甲,湿身卵化多有偏见。当年之所以会收其为徒,完全是为封神大劫做准备。 天尊一直对申公豹之努力视而不见,对其也是不冷不热,目的就是为了激发出他内心隐藏之嫉妒心。他知道,申公豹此人修行潜力巨大,一旦被嫉妒驱使,爆发之能量不可估量,而这能量,正是推动封神大劫按既定天数发展之关键变量。 正如天尊预料一般,在申公豹离开昆仑山后,他四处奔走,凭借他那巧舌如簧之口,煽动了无数截教弟子与妖邪势力,纷纷出山,共抗西岐与阐教。 在封神大劫结束,申公豹被封北海眼,永世被困于暗无天日之地,心中之怨愤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而出。 此时,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天尊手中一枚棋子罢了,被其随意摆弄,成为推动封神大劫之工具。 “元始天尊,你好狠心!” 申公豹对着茫茫海水怒吼,声音在这幽闭之空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回忆起自己在封神大劫中之种种经历,那些被嫉妒蒙蔽双眼之日子,自己四处奔走,煽动截教弟子与妖邪势力,与西岐和阐教为敌,原以为是在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却不想一切都在天尊之算计中。 “天尊误我,天尊误我!” 一日,申公豹如往日一般,在北海眼发泄心中之愤懑。 突然,眼前海水泛起一阵涟漪,现出三人,为首者乃是一位鹤发童颜,手握龙头拐杖之老者,其身旁还站有两童子。 申公豹定睛一看,识得来人,正是那阐教师兄南极仙翁,身旁两童子正是那白鹤与花鹿。 此刻,申公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警惕与不甘,质问道, “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 南极仙翁闻之,神色温和,轻轻摇头道, “申师弟,我并无此意。此番前来,正好路过此地,念及同门情谊,特来看看你。” 申公豹一听,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情谊?我被你们算计到这般田地,如今说什么情谊,不过是假惺惺罢了。” 南极仙翁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道, “师弟,封神大劫乃天数使然,并非有人刻意针对你。你是被嫉妒冲昏头脑,才做出了诸多错事,你可曾想过,若你能心平气和,潜心修行,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申公豹听闻此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旋即又恢复了怨愤, “哼,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如今被困于此,已无出头之日。” 南极仙翁闻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一场封神大劫,截阐两教没有赢家,只是便宜了西方教,这或许就是天意。” 见仙翁如此说,申公豹不由生出一丝疑惑,冷冷讥讽道, “难道阐教不是赢家?看看截教吧,有几人能得善终?死的死,伤的伤,反观我们阐教,也就是十二金仙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而已。” “哎,师弟有所不知,燃灯怂恿慈航、文殊、普贤与惧留孙一起叛逃去了西方。” 申公豹听闻,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之神情, “燃灯?他竟然做出这等事?还有慈航、文殊他们…为何会叛变前往西方?” 此刻,南极仙翁神色变得黯然,缓缓说道, “师弟,你有所不知,一场封神大劫,不仅耗尽了截教之气运,阐教气运也受影响。燃灯者。背生反骨,为了一己之私,竟以各种缘由蛊惑慈航、文殊、普贤与惧留孙四人叛逃西方,或许也是天数使然…” 申公豹听了,瞬间就气得咬牙切齿,厉声道, “好个燃灯,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之模样,竟会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真真可恶至极。” 南极仙翁闻之,微微点点头, “此事对阐教打击甚大,师尊不仅折损了几名得力弟子,更是让教中之人个个人心惶惶。如今回想起来,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申公豹听了,不由冷笑一声, “哼,如此说来,我申公豹不过是这大阴谋中之小小一环罢了。那我倒要问问师兄,既然这劫数如此复杂,为何当初天尊不点明,任由我们这些弟子在其中挣扎?” “哎,师弟有所不知,封神大劫,天数难违。师尊虽能洞悉一二,然不能窥得全貌,而且也不能随意更改,更不能强行干预,不然会引发更大之变数,导致三界大乱。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 申公豹闻之,沉默良久,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师兄,今日听你所言,我心中倒是有了几分别样想法。只是我被困于此,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困境。” 南极仙翁听了,目光坚定地看着申公豹,言道, “师弟,此次封神大劫,很多截教弟子皆因你而上得封神榜,你身上背负业力因果太多,师尊将你困于此地,并非毫无生机可言。只要你能放下心中怨念,潜心修行,或许未来会有转机。你要知道,困境有时也是一种磨砺,能助你勘破心魔,领悟大道。” 申公豹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光亮,微微点头,握紧了拳头道, “好,师兄,我听你的。我倒要看看,在这北海眼,我申公豹能否闯出一条属于自己之路!对了,师兄,此次你来北海,应该不只是路过这么简单吧?” 南极仙翁神色一凛,目光望向深邃之北海,轻叹一声说道, “师弟,此次前来,确实是路过而已。师尊下令,让所有弟子潜心闭关,不得再轻易踏入三界,而我也只能离开玉虚宫,找寻一处静修之所。来到北海之地,就马上想到了师弟,故而过来看看你。” 申公豹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师兄,你我同门多年,你可莫要诓我。师尊既下了这般严令,又怎会任由你四处寻觅静修之地?必有缘故。” 南极仙翁听了,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 “哈哈,还是瞒不过你这个精明之师弟,由于我与天庭走的比较近,阐教又发生此般事故,师尊一怒之下,将我赶出了玉虚宫。既然无法再回去,只得重新再觅一处静修之所。” 申公豹听闻,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神情,似是怜悯,又似是嘲讽, “想不到,堂堂阐教之南极仙翁,竟也有被师尊扫地出门的一天。如此说来,这玉虚宫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安稳。” 南极仙翁闻之,苦笑着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这茫茫天地,想寻一处绝佳之静修之地,谈何容易。” “师兄,今日既已至此来看望师弟一番,师弟内心已然知足。师弟倒想到一去处,师兄可前往之。” 南极仙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问道, “师弟所言何处?不妨说来听听。” “师兄,可去东海走一遭。蓬莱教之三岛,或许可以考虑之。” 南极仙翁听了,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又面露难色道, “师弟,你是说那海外三岛?” “是也,师兄,你现在只能去投靠蓬莱教,方为上策?” 南极仙翁眉头紧锁,神色忧虑, “师弟,这蓬莱教可是修仙大派,且与我阐教向来往来甚少,且理念多有不同,贸然前去投靠,只怕…” 申公豹一听,不由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 “师兄,都到这地步了,还顾得上这些?如今你既已被逐出师门,四海之内难觅容身之所,蓬莱教若肯收你,那是天大之福缘。况且蓬莱教出自混元圣人,并不输我们阐教,且人家向来行事低调、隐秘,正适合师兄静修。” 南极仙翁低头沉吟,内心十分纠结。 他在阐教多年,早已习惯了阐教之修行方式和处世之道,骤然转投他派,实在难以抉择。 申公豹见仙翁犹豫不决,继续劝道, “师兄,你想想,在玉虚宫时,你虽地位尊崇,可处处受师尊管束,行事诸多掣肘。到了蓬莱教,凭你之修为和见识,定能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开辟出一条全新之修行之路。” 南极仙翁闻之,心中微微一动,心道, “师弟之语虽然直白,却也不无道理。想自己在阐教多年,虽被尊为仙翁,可一举一动都要遵循门规,与师尊诸多管理理念上之分歧不能明言,只能深埋心底。若能换个环境,或许真能突破多年修行之瓶颈。只是自己一旦投靠蓬莱教,会不会遭至师尊惩罚?…师弟说得也对,自己现已被师尊赶出玉虚宫,居无定所,还在乎这些做甚?” 想到此,南极仙翁目光变得坚毅,看了眼身旁之白鹤与花鹿,沉思片刻道, “师弟,蓬莱教向来低调与隐秘,茫茫东海,如何才能找到那海外三岛?” 申公豹听闻仙翁此语,内心不无感慨,轻叹一声道, “哎,师兄,既然师弟让你投靠蓬莱教,那就送佛送到西吧。你可以去找那赤脚大仙,他会带你去的。” “赤脚大仙?” 南极仙翁听闻申公豹此语,神色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 “据我了解,这赤脚大仙,向来行踪不定,喜好云游四海,我该如何寻他?” “可去西牛贺洲之紫霞洞。” “怎么师弟还认识他?” 南极仙翁闻之,内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道。 “师兄,难道忘了,当年封神大战时,师弟云游四海,说服了多少能人异士出山?我也曾到过紫霞洞,游说过此人,只是被他婉拒了,他有言之,教中早有规定,不得在封神时期踏入三界。” “教中有规定?莫非此人出自蓬莱教?” “不错,蓬莱教有教规,随意不能透露自己之身份。到时师兄可以道出我申公豹之名,或许大仙会收留之。” 听闻此语,南极仙翁识海里慢慢浮现出当年西昆仑王母举办蟠桃盛会之一幕。 此盛会还是在巫妖大劫刚刚结束后不久,由王母举办,混元圣人,鸿钧道祖,三清,西方二圣及女娲皆有参与。 当时还有洪荒一众大能,如冥河,刑天,骊山教主及一众蓬莱弟子。 自己当年只是师尊座下之弟子,有幸得已目睹这一盛况,都过去数十万年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多谢师弟此番点拨,我南极感激不尽。” 此刻,仙翁眼中满是感激,欲向申公豹作揖,却被其拒绝道, “师兄,无需如此,你我毕竟同门一场。对了,师兄,此次紫霞洞一行,若未见到大仙真身,只需耐心等待,定能见到他。” “多谢师弟提醒,那师兄走了,师弟,多加保重。” 言罢,南极仙翁转身,带着两童子身影一闪,已消失于申公豹眼前… 申公豹看着仙翁离去,内心是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喃喃自语道, “截教没了,没想到,阐教也变得如此,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哇,哈哈哈哈…” 申公豹之笑声在北海眼不断回荡,带着几分落寞与沧桑。 待那笑声渐渐消散,他眼神中重新露出一丝阴鸷之色,呆呆望向那无尽之黑暗,心中五味杂陈。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5章 击杀飞熊,初遇子牙 话说,申公豹为南极仙翁指明了静修之出路,看着仙翁离去,眼神目视着无尽之黑暗,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申公豹识海里慢慢浮现出自己当年拜师之一幕… 看官不知,申公豹乃昆仑山一只黑豹成精,经过百年修行,终得幻化为人。 很早,申公豹就知道,在昆仑山玉虚宫中,住着一位天道圣人,他身份特殊,乃三清之一,其门徒个个不凡,神往不已。 申公豹内心暗暗发誓,未来定要拜入其门下不可。 于是,在申公豹幻化为人后,他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求道之路。 只因不知道昆仑玉虚宫在何处,申公豹只能不辞辛劳到处打探玉虚宫之下落。 他逢人便打听,哪怕是山间之樵夫、溪边之猎户,都成了他问询之对象,可得到的皆是摇头与茫然。 为此,申公豹根本不气馁,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拜入玉虚宫之决心。 一日,他来到一处山谷,谷中静谧幽深,弥漫着奇异之花香。 申公豹正满心疑惑地打量四周,猛得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这是什么味道,竟如此香溢?” 循着异香,申公豹来到一处悬崖下,抬头一看,顿见悬崖上有一株斗大之灵芝,周身散发着莹莹宝光,馥郁香气正是从它那儿飘散而出。 申公豹见之,内心不觉心神一动,知晓这灵芝绝非寻常之物,若能得之,或许能助自己修行一臂之力。 想到此,一脸兴奋,刚欲腾空出手采摘,就听背后响起一声怒吼,只吓得申公豹浑身一颤,忙回头一看, 见一三丈有余之赤熊,目露凶光,张着血盆大口,正对着他不停咆哮,其锋利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之光,骇然莫名。 仔细看去,见其还背生双翅,那翅膀展开足有丈许,羽毛根根如铁,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之金属光泽。 申公豹见之,心中暗叫不好,这赤熊分明是守护此灵芝之灵兽。 “怎么办?” 申公豹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 暗道,见此畜牲好似实力非凡,与其正面硬刚,不知是不是其对手?可就此放弃灵芝,又实在心有不甘。 正踌躇间,申公豹耳边又响起一声怒吼,定睛看去,见赤熊双翅一振,裹挟着无数砂石朝着自己扑来。 申公豹脸色骤变,不及细想,就地一滚,躲开这凶猛一击。 他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喊道, “熊兄!我申公豹无意冒犯,只是一心求道,若能得此灵芝相助,他日必当重谢!” 赤熊好似听懂了申公豹之语,神情变得更加愤怒,咆哮一声,再度朝其攻来。 申公豹见之,明白多说无益,只能与之全力周旋。 此刻,他神色变得凝重,依靠本体之灵动,又借助山谷中之巨石、树木灵活躲避赤熊之攻击。 申公豹一边躲避,一边飞速思考着对策。 他深知,这般被动躲避绝非长久之计,必须得主动出击寻找其破绽。 这时,申公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瞅准赤熊扑击之间隙,申公豹身形一闪,朝着旁边一块巨石跃去。 他借助巨石反弹之力,如同一道黑色之闪电般冲向赤熊,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道白色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直逼赤熊双眼。 赤熊本能察觉到危险,脑袋猛地一偏,那道光芒擦着它脸颊飞过,击中了一旁之树木,树木瞬间被击出一个大洞。 赤熊愤怒地咆哮着,双翅一扇,一股绝强之气流,直向申公豹袭来。 申公豹被这股气流冲击得险些站立不稳,他心中不由大惊,暗道这赤熊之实力远超他之想象。 “好一只畜牲,实力却是不弱。” 此时,申公豹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深知自己一旦示弱,等待自己的只有失败。 于是,申公豹趁着赤熊双翅挥动带起烟尘弥漫之时,利用自己身体灵动之特性,鬼魅般地移动到了赤熊背后,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 申公豹双手凝聚法力,狠狠朝着赤熊后颈拍去。 这一击蕴含着他全部之力量,伴随着一声闷响,赤熊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之怒吼。 它猛地转身,巨大之熊掌朝着申公豹横扫过来。 申公豹见之,脸色大变,忙欲躲避开来,但还是躲避不及,其手臂被熊掌擦到, 只瞬间,一阵剧痛从手臂处传来,不及细看,身子借着熊掌横扫之力量顺势向后飞去,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此时,申公豹再低头一看,见手臂已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咬紧牙关,厉声道, “畜牲,真是小瞧你了,今日不把你拿下,我申公豹这名字倒着写。” 听得出来,申公豹真的怒了,眼神中满是决然。 此时,申公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慌乱,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思考对策。 申公豹知道,熊一般之弱点在于双目及腹下,现在这般情况,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办?” 这时,赤熊哪肯罢休,咆哮着再次冲来,速度更快,气势更凶。 申公豹眼神快速扫视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乱石堆,申公豹灵机一动,马上计上心来。 他佯装不敌,脚步踉跄地朝着乱石堆奔去。 赤熊不知是计,怒吼着在后紧追不舍,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胆敢冒犯它之家伙撕成碎片。 待跑到乱石堆中,申公豹凭借着敏捷身体,在巨石与石块间灵活穿梭。 而赤熊体型庞大,在乱石堆中行动多有不便,不得不展开双翅,飞升于空中。 赤熊在空中不断盘旋,发出阵阵怒吼,它那巨大之双翅不断扇动着,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沙石吹得四处飞扬。 申公豹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心中暗自思量, “这畜牲在空中,我难以攻击到它要害,必须想办法把它引下来。” 思罢,申公豹假意从巨石后走出,同时口中不断大声挑衅道, “你这孽畜,有本事下来与我决一死战,只会在天上飞算什么本事!” 赤熊闻之,瞬间就被申公豹之语激怒,它愤怒地咆哮着,欲收起双翅,落将下来。 申公豹看准时机,在赤熊即将落地之瞬间,口中又念念有词,随即又一道幽蓝色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直击其腹部。 只听“吼”得一声惨叫,赤熊腹部被那道白色光芒击中,它原本落地之势瞬间一滞,庞大之身躯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这时,赤熊低头一看,见腹部被击穿了一个小洞,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它胸前之毛发。 此刻,赤熊愤怒到了极点,它不顾腹部之伤痛,张牙舞爪地朝着申公豹扑来。 申公豹见赤熊如此生猛,心下一惊,不敢大意,灵活地在乱石间腾挪闪躲。 他深知,赤熊虽已受伤,但此刻暴怒之下的它,攻击力更为恐怖。 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周围乱石在其冲击下纷纷炸裂开来。 见之,有点毛骨悚然。 申公豹一边躲避,一边急速思考着下一步对策。 这时,他抬眼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一处峡谷中,两边都是高深陡峭之山壁,狭窄之谷道蜿蜒向前。 申公豹灵机一动,意识到这或许是击败赤熊之绝佳之地。 此时,赤熊仍在其身后疯狂追扑,它那因愤怒而通红之双眼死死盯着申公豹,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申公豹顺着谷道狂奔,同时留意着周围之环境。 他发现谷壁上有不少突出之岩石和缝隙,这或许能成为他之助力。 正奔跑间,申公豹突然停下,转身面对追来之赤熊。 他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掌中不断发出白色光芒击向两旁之石壁。 随着白色光芒不断击中石壁,坚硬之石壁开始剧烈颤抖,一块块巨大之岩石松动脱落,如暴雨般朝着赤熊倾泻而下。 赤熊被这突如其来之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它本能地挥舞双翅试图抵挡。 然而,岩石数量众多且来势汹汹,部分岩石还是重重地砸在了它身上。 “轰!轰!轰!” 一连串撞击声响起,赤熊发出阵阵痛苦之咆哮。 它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新伤,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它原本棕色之毛发。 但即便如此,赤熊之凶性依旧未减,它不顾伤痛,瞪着血红之双眼,再次朝着申公豹疯狂扑来。 申公豹深知不能让赤熊近身,他一边灵活地躲避,一边继续施展法术攻击谷壁,让更多岩石落下。 同时,他也在寻找着赤熊之破绽,准备给予其致命一击。 在狭窄谷道中,赤熊庞大之身躯显得极为笨拙,它既要躲避上方落下之岩石,又要追赶申公豹,行动变得越来越迟缓。 而申公豹则凭借着灵活之身法,在谷道中穿梭自如,不断地对赤熊发动骚扰式攻击。 突然,申公豹发现赤熊在躲避一块巨石时,身体出现了一瞬间之失衡。 他心中大喜,这正是他等待已久之机会。 申公豹迅速凝聚全身法力,双手合十,一道更为强大之白色光芒在他掌心汇聚。 “去!” 申公豹大喝一声,将这道光芒朝着赤熊之腹部射去。 光芒如同一把利刃,瞬间穿透了赤熊之防御,直直地刺进了它腹部,鲜血横流,肠子都顺着孔洞流淌出来。 只瞬间,只听赤熊又发出一声凄厉之惨叫,它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它双眼依旧圆睁着,充满了不甘,但生命之气息却在逐渐消散。 一会儿,其元神从体内溢出,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申公豹静静看着赤熊之元神消散,紧绷之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一番生死搏斗,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精力。 缓了好一会儿,申公豹才慢慢站起身,拖着疲惫之身躯走向悬崖。 他再次望向那株灵芝,心中满是感慨。 刚才为了这株灵芝,差点将命交代在此。 想到此,身影一闪,已攀附于石壁之上,轻轻摘下灵芝,放入怀中。 此时,只觉一股浓郁之异香摄入心脾,让申公豹浑身为之一震,一身之疲劳瞬间消失于无形。 申公豹感受到灵芝带来之奇妙变化,心中大喜。 他知道,灵芝乃世间罕有之灵物,不仅能在修行上助他一臂之力,而且还能帮他恢复体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申公豹也记不清自己翻过了多少山脉,走过了多少河流。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凭借着灵芝带来之灵力滋养,修行也颇有进益。 这一日,申公豹来到一座大山前,仰头一看, 见其高耸入云,连绵起伏之山脉宛如一条沉睡之巨龙,气势磅礴。 山上云雾缭绕,隐隐有瑞彩千条,祥光万道,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之气息。 申公豹见之,不觉心中一动,直觉这座山非同寻常。 刚欲前行,就听背后有个声音响起, “道友,留步。” 申公豹闻之,心中一凛,迅速转身,只见一位身着青袍之青年人正迈着稳健之步伐赶了上来。 见其面容沉稳,眼神深邃,透着一股历经世事之沧桑。 其颌下留有一缕胡须,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儒雅气质。 申公豹见之,心中警惕未减,一脸疑惑抱拳道, “是阁下唤住我,所为何事?” 中年人脸上带着和蔼之笑容,回礼道, “道友莫惊,在下姜尚,字子牙,方才见道友一人独行,不知去向何方?” 看官不知,姜子牙道号飞熊,乃申公豹击杀之赤熊转世而来,两人前世之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申公豹闻之,心中虽有一丝警惕,却也不敢太过怠慢,忙抱拳道, “原来是子牙道友,在下申公豹,我正欲寻那仙家,拜师求道,不知子牙道友何往?” 姜尚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兴奋道, “巧了,我亦有此想法。” 言罢,姜尚目光却变得黯淡,轻叹一声道, “实不相瞒,我姜尚四十有二,却一事无成。听闻昆仑山住着一仙人,名曰元始天尊,他有通天彻地之能。哎,我是希望借此能改变命运,获非凡本领,开启新人生。” 申公豹听闻姜尚所言,心中不禁一动,原来二人竟有着相似之求道之心。 这时,申公豹收起部分警惕,不由感慨道, “子牙道友,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一路奔波于此,历经无数艰辛,只为寻得天尊,学得无上道法。” 姜尚听了,脸上露出一片欢喜,激动道, “真没想到,申道友竟与我志向相同!如此看来,我二人倒是有缘。若能一同上得昆仑山,相互扶持,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申公豹闻之,不住点头称是,说道, “能与子牙道友结伴同行,实乃幸事。只是这昆仑山遥不可及,路途险阻,不知子牙道友可有什么打算?”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6章 上昆仑山,玉虚宫阙 话说,申公豹在一座大山前初遇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后世封神之主角姜尚。 两人相谈甚欢,从彼此言语里才发现,两人皆欲前往昆仑山拜元始天尊为师,修习无上道法。 “子牙道友,这昆仑山遥不可及,路途险阻,不知子牙道友可有什么打算?” 姜尚听了,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说道, “申道友,我姜尚自踏上寻师之途后,就一心求道,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不能阻挡我前行之脚步。” 申公豹闻之,眼中闪过一丝认同,说道, “子牙道友说得对,我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只是不知那仙人居于何处?” 申公豹听了,微微皱眉,眼神看了眼姜尚,忍不住好奇问道, “子牙道友,我观你一介凡夫俗子,竟敢独自一人穿梭于群山之间,就不怕遇上精怪妖兽?” 姜尚听了,微微一笑,神色坦然道, “申道友,我虽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心中有求道之念,便无所畏惧。况且,这一路行来,我也并非毫无准备。”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香囊,香囊上绣着奇异之符文,隐隐散发着微光。 “这是?” 申公豹见之,目光顿时被吸引,紧盯着那古朴香囊,好奇地问道, “子牙道友,这香囊看似不凡,不知有何奇妙之处?” 姜尚轻轻晃了晃手中之香囊,解释道, “不瞒道友,此香囊乃我梦境里一仙人传授。在遇到危险时,此香囊能散发一股特殊气息,对一般精怪妖兽皆有震慑驱散之效。” 申公豹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 “竟有这等奇遇!梦中仙人传授,此香囊必定大有来历。如此看来,子牙道友福缘深厚,想必求道之路自有一番造化。” 姜尚闻之,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虽说有这香囊防身,但面对真正强大之妖邪,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这一路行来,我深知自身实力不足,所以才渴望能早日拜入元始天尊门下,学得真法。” 申公豹点头表示理解,说道, “子牙道友不必妄自菲薄,心怀求道之志,便是最大之倚仗。我修行途中,也见过不少空有法力,却无坚定道心之人,最终难成大器。” 姜尚闻罢,感激地看了申公豹一眼,说道, “听闻申道友一番言语,让我信心倍增。如今你我同行,往后还望多多关照。” 申公豹听了,拍了拍姜尚之肩膀,说道, “说什么关照,你我目标一致,相互扶持便是。话也说回来,除了这香囊,子牙道友可还有其他应对危险之手段?” “哎,惭愧,只有这个香囊护身。” 申公豹闻之,内心不由一惊,心道, “看来眼前之人不简单,明明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观其也是平平无奇,竟能得仙人梦中传授香囊。且这一路艰难,仅凭此香囊,竟能走到此地,其福缘不可谓不大。接下来,若自己能一路为其保驾护航,也不失为一番机缘。” 想到此,申公豹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之笑容,说道, “子牙道友,无妨。既已同行,我定不会让你陷入险境。我修行多年,略通些法术,可为你保驾护航。” 姜尚闻之,顿时感激涕零,行礼道, “申道友如此仗义,姜尚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所成,定当涌泉相报。” 申公豹听了,朝其摆摆手道, “哈哈,子牙道友,言重了。说什么报答,你我皆是为求道而来,本就该相互帮助。接下来之路,也不知道会不会顺遂?” 姜尚神情坚定,目光炯炯地看着申公豹,言道, “申道友,我坚信只要我们二人齐心协力,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定能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申公豹闻之,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申道友竟还会法术?” 此刻,姜尚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问道, “申道友,能否给我讲讲,都有哪些奇妙法术?” 申公豹看着姜尚那好奇之眼神,内心瞬间涌起一丝满足感,微微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所习法术,皆是一些基础法术,五行遁术便是其中之一,还有这个。” 言罢,不待姜尚接话,申公豹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掌, 就见一道白色光芒从掌中发出,击向不远处一棵大树, 只听“砰”得一声响起,姜尚寻声望去,见树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焦黑洞口,其边缘处还冒着丝丝缕缕之青烟,周围树皮像是被高温炙烤过一般,卷曲起来。 姜尚见状,满脸震惊,忍不住赞叹道, “申道友,此法术好生厉害!这是何种奇妙法术?” 申公豹得意地笑了笑,解释道, “此掌名曰‘白炎掌’,乃是我本命之神通。以法力凝聚出白色火焰之力,击向目标,可产生强大之冲击力与灼烧效果。在实战中,若击中敌人,这白炎不仅能给对方造成伤害,还会持续灼烧,让敌人痛苦不堪。” 姜尚一听,眼中满是羡慕,说道, “没想到道友竟还有如此强大之法术,我不如也。” 申公豹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 “子牙道友莫要妄自菲薄,你福缘深厚,一旦日后机缘到了,学得法术定不在我之下。” 姜尚听了。一脸苦笑着摇头道, “申道友过奖了,我如今连最基础之法力都未曾掌握,比之道友,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般。” 申公豹拍了拍姜尚之肩膀,语气诚挚,鼓励道, “子牙道友,修行之路漫长,起步早晚并不能决定最终之成就。你能得仙人梦中传授香囊,这等福缘便是我申公豹不及也。以后道友只要能潜心钻研,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 “有申道友此番鼓励,姜尚定当全力以赴。” 言罢,姜尚忍不住朝申公豹报以一礼。 正当两人说话间,突然,空中飞过一只白鹤,随即一声爽朗之笑声从崖上传来。 两人不禁抬头望去,只见崖顶站着一位身着素袍之老者, 只见其,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手持一拐杖,一派仙风道骨之模样。 “哈哈,两位小友,能相互勉励,难能可贵也。” 姜尚见之,眉头微皱,心道, “此人为何如此像那梦中之人?” 姜尚心中疑惑丛生,忍不住仔细再打量起老者来。 只见老者也正微笑着看向他,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意,仿佛知晓他心中所想一般。 这时,就见申公豹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 “在下申公豹,这位道友名曰姜尚,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在此修行多久了?” 老者微笑着,目光温和地看着申公豹与姜尚,缓缓说道, “老夫南极,奉师尊元始天尊之令,在此等候二位。” 申公豹和姜尚听闻,心中大惊,连忙伏地参拜。 特别是姜尚,他是诚惶诚恐地说道, “不知是元始天尊座下前辈,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南极看着姜尚,笑着说道, “哈哈,姜尚,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姜尚听闻,顿时豁然开朗,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道, “前辈,前辈真是梦中赐我香囊之仙人呐!” 南极微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 “正是老夫。当日于梦中将香囊赐予你,便是看中你求道之心坚定,此乃与我教有缘之人。” 申公豹闻言,心下一惊,暗道, “没想到授予香囊者竟是此人,看来姜尚未来必定不凡,以后此人得好好巴结才是。” 申公豹心中念头一转,脸上立刻堆满更加恭敬之笑容,对南极说道, “前辈,子牙道友能得您如此看重,实乃天大之机缘。往后在修行路上,我定当全力协助子牙道友,一同通过重重考验,不负前辈之期望。” 南极闻之,转眼看了眼申公豹,其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申公豹心中所想,却并未点破,只是微笑着说道, “申公豹,你与姜尚同行,亦是缘分。修行之路,靠的是自身之努力与机缘,相互扶持固然重要,但切不可心生杂念。” 申公豹一听,心中一凛,忙说道, “前辈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今后一心向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南极听了,微微点头,接着说道, “你二人既已来到昆仑山下,便一同随我上山吧。” 申公豹和姜尚听闻,心中不由大喜,不敢相信,自己竟已到了昆仑山下。 只见,南极大手一挥,两人直觉飞升于空中,周身被一层柔和之光晕包裹,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云雾在身旁快速掠过。 姜尚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犹如在梦里一般,他四下张望, 但见,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 千株老柏,万节修篁。 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 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 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 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 时闻仙鹤唳,每见瑞鸾翔; 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 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 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 细观灵福地,果乃胜天堂。 却说,快到昆仑山巅前,姜尚见一处悬崖,形势一麒麟,甚是奇特。 见那悬崖峭壁之上,嶙峋怪石错落,竟天然勾勒出麒麟昂首啸天之姿态,龙须般之藤蔓自崖顶垂下,仿若麒麟飘逸之鬃毛。 又见,崖下云雾翻涌,时不时有灵禽从崖边掠过,鸣声清脆,似在与这麒麟之崖呼应。 姜尚不禁指着那处,激动地对申公豹说道, “申道友,你看那处,是不是形似一麒麟?” 申公豹顺着姜尚所指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点头道, “还真是。前辈,那处悬崖,可有名字?” 南极听闻,微微一笑,说道, “有名,有名,此崖唤作麒麟崖。乃天地灵气汇聚凝结而成,蕴含着无尽之玄妙之机。许多阐教门人皆在此闭关感悟,皆有所得。” 听闻此语,两人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莫名之激动,想来不久以后,自己也是阐教门人之一员了。 此时,申公豹按捺不住心中之兴奋,急切地问道, “前辈,若能在这麒麟崖闭关修行,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我等何时才有这等机缘?” 南极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这麒麟崖并非人人都能在此闭关静修,需对道法有一定领悟,且心性坚韧,不为外界干扰。至于你们,初来乍到,当下最要紧的是先熟悉玉虚宫之规矩,潜心修炼基础功法。待时机成熟,自然会有机会。” 姜尚闻之,一脸恭敬地说道, “多谢前辈明示,我等定当牢记,不会急于求成。” 申公豹闻之,内心虽有一丝失落,但更加坚定了其修行之心。 这时,申公豹暗暗下定决心道, “以后定要努力修行,以期能早日有资格来此闭关静修。”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昆仑山巅。 此刻,迎入两人眼帘,乃是一座气势恢宏之宫殿,琼楼玉宇,雕梁画栋,在日光之照耀下熠熠生辉。 宫殿大门由巨大之玉石雕琢而成,上面刻满了神秘符文,散发出古朴而神秘气息。 姜尚与申公豹抬眼一看,见宫门首处挂有一牌匾,上书有“玉虚宫”三个黑体大字。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憧憬。 这时,就见宫门内出来一童子。 但见其,头挽双髻,身着白色道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绦,足蹬一双云履,面色红润,眼眸明亮有神,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 童子来到南极面前,朝其行了礼,口呼曰, “师叔,弟子奉天尊之命,特来迎候二位师兄。” 南极仙翁微微点头,笑着对童子说, “有劳你了,白鹤童儿。这两位便是姜尚与申公豹,往后同在玉虚宫修行,你多照应着些。” 白鹤童子闻之,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姜尚和申公豹,脸上洋溢着热情之笑容,说道, “姜师兄、申师兄,一路辛苦了。天尊知晓二位今日到来,心中不甚欢喜,特命我在此等候,引领二位入内。” 姜尚与申公豹闻之,顿时有点受宠若惊,姜尚赶忙还礼,谦逊地说道, “多谢童子,日后还望童子能多多指点姜尚。” 申公豹听了,赶忙也跟着赔笑道, “是啊是啊,往后还得仰仗童子,还望童子不吝赐教。” 白鹤童子一听,忙摆摆手,言道, “二位师兄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同门,相互照应是应该的。二位师兄请随我来。” 说罢,白鹤童子在前引路,带着姜尚与申公豹往玉虚宫内走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7章 元始收徒,同门相聚 话说,申公豹与姜尚在南极仙翁带领下,来到昆仑山巅,此地正是昆仑玉虚宫之所在。 刚到宫门口,就见有一白衣童子出门迎接,此童子不是别人,正是元始天尊座前之白鹤童子。 他告诉南极仙翁,自己奉了天尊之命,特来迎候二位师兄。 两人在白鹤童子指引下,走入玉虚宫内。 刚走进宫殿,两人就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样。 只见,殿内宽敞明亮,雾霭升腾,霞光瑞瑞。 仔细看去,见地面由光滑之白玉铺就,宫壁之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散出道道霞光。 大殿正中央,有一八卦台,台上按有一云床,其上坐着一人。 白鹤童子来到八卦台前,躬身叩拜曰, “天尊,二位师兄带到。” 这时,申公豹与姜尚不敢细看,急忙整衣敛容,恭敬地跪地叩拜起来,口呼道, “申公豹,姜尚拜见天尊。” 天尊目光看向二人,微微抬手,声音带着一丝低沉, “起来吧。” “多谢天尊。” 言罢,申公豹和姜尚缓缓起身,垂手而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你俩可抬起头来。” 见天尊如此说,两人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天尊那威严之身影,心中敬畏更甚。 申公豹定睛看去,见其头戴紫金冠,身穿青纱袍,脚踏云履鞋,面容端肃,银须皆白之老者。 又见其,顶上现出一朵斗大庆云,浑身祥光萦绕,雾霭升腾。 申公豹见之,暗自惊叹于元始天尊超凡之气象,心中更加坚定修行之决心。 此刻,姜尚忍不住好奇,目光窥视下天尊周围,见云床一侧,有一盏琉璃宫灯悬挂,灯内光烛摇曳。 姜尚不知,此宫灯可大有来历。 在鸿蒙初开之时,洪荒诞生了天地人三灯,分别被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及燃灯道人所得。元始天尊得到了天灯,名曰玉虚琉璃灯,即此灯也。太上老君得了地灯,名曰八景宫灯。而燃灯道人得了人灯,名曰灵柩灯,后带去了西方,成了佛教灵灯。 云床两边是幢幡帐幕低垂,座下又有瑞兽伏听,心中忍不住暗叹。 姜尚正暗自感叹间,又听元始天尊低沉之音再度响起, “姜尚,申公豹,我观你俩道心坚定,资质不凡,可愿拜我为师?” 听到这话,姜尚和申公豹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难以抑制之激动。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狂喜与不可置信,旋即“扑通”一声,双双跪地,以头触地。 姜尚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虔诚道, “天尊在上,哦,不是,师尊在上,弟子姜尚,承蒙师尊垂青,愿终身追随,聆听师尊教诲,努力研习道法,绝不敢有一丝懈怠!” 申公豹闻言,也急忙跟上,急切说道, “师尊,我申公豹一心向道,能得师尊收留,实乃我申公豹之莫大机缘!今后弟子定当刻苦修行,为师门争光!” 天尊听了,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俩便是我阐教弟子了,姜尚你为师兄,申公豹为师弟。” 申公豹一听,心中瞬间五味杂陈。 他原本满心期许能在元始天尊门下崭露头角,成为最受瞩目之弟子,可这一声“师弟”,让他莫名觉得自己矮了姜尚一头。 不明白师尊为何会如此安排,申公豹虽满心不解与不甘,但在天尊面前,哪敢流露出半点不满。 他强行按捺住不满情绪,嘴角扯出一抹看似恭敬之笑容,对姜尚拱手说道, “姜尚师兄,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话里话外,却难掩那股子不情愿。 姜尚闻之,浑然未觉申公豹之异样,满脸热忱地回礼, “申师弟太客气了!咱们既入了同一师门,往后便是一家人,修行路上,自当携手共进。” 元始天尊瞧在眼里,却并未多言。 见其袍袖一挥,两道流光分别没入姜尚和申公豹体内,一股玄妙之力量在他们四肢百骸游走,助他们梳理经脉、稳固根基。 姜尚和申公豹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对元始天尊之敬畏与感激更添几分。 这时,又见元始天尊大手一挥,两道流光射入两人识海。 “这是我们阐教最基础之修习法门,你俩可好生修习之,不可懈怠。” 姜尚和申公豹闻之,连忙跪地谢恩。 “童儿,带两人前去休息吧。” 白鹤童子闻之,恭敬地应了一声, “谨遵法旨。” 言罢,白鹤童子便引着姜尚与申公豹离开了大殿不提。 出得大殿,姜尚自觉犹似在梦里一般,心中满是对未来修行之憧憬与期待。 他步伐轻快,周身仿佛都洋溢着蓬勃之朝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之光芒,暗自发誓定要不负元始天尊之厚望。 反观申公豹,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心中之不甘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他表面上与姜尚并肩而行,可内心却翻江倒海,一直在琢磨师尊为何会这般安排,越想越觉得委屈和不公。 想想自己早已修行百年,而姜尚只是一凡夫俗子,如何能与自己相比,却反而成了自己师兄,申公豹越想越气,脸色也愈发阴沉。 心道,既然师尊如此瞧不起我,以后定要努力修行,让师尊好好看看,今日之决定有多么愚蠢。 却说,白鹤童子领着姜尚和申公豹来到一处清幽雅致之小院,院内花草繁盛,馥郁之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三间石屋错落分布,周围翠竹环绕,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宛如奏响一曲悦耳之乐章。 “二位师兄,这便是你们日后修行起居之所,还望二位在此潜心修炼,早日有所成就。” 白鹤童子指着石屋,微笑着介绍道。 “有劳仙童也。” “申师兄,言重了,那我就此告辞。” 言罢,白鹤童子转身离去。 见童子离去,姜尚还沉浸在被天尊收为弟子之喜悦与对未来修行之憧憬之中。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由衷感叹道, “哈哈,师弟,没想到来昆仑山拜师如此顺遂。哦,对了,这里有三间石屋,不知师弟要选哪一间?” “随便。” 言罢,申公豹不再理会姜尚,径直朝其中一间走去。 见申公豹如此,姜尚二丈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望着申公豹之背影,心中疑惑不解, “这师弟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冷淡?莫不是路上累着了?” 思罢,姜尚也没再多想,选了挨着申公豹近的一间石屋,满心期待着即将开启之修行生活。 一进屋,见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古朴之石床,床上放置一蒲团,再无其他。 此刻,姜尚并不觉得有何简陋,心中满是对未来修行之路之憧憬,迫不及待地坐在蒲团上,闭目开始体悟元始天尊传入识海之修习法门。 而这边,当申公豹走进自己房间,见只有一床一蒲团,内心莫名涌起一股不甘与烦闷。 “凭什么姜尚就能当师兄?师尊真是偏心。” 申公豹越想越气,一脚踢在床边,咬牙切齿道, “哼,我定要想出个法子,让师尊对我另眼相看!” 言罢,申公豹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只被困住之野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愤。 此时,他不知道,在屋外翠竹林里,一人正摇头叹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之南极仙翁。 原来他第一眼见申公豹时,就觉得此人身上妖气弥漫。 趁申公豹不注意,仙翁慧眼一观,已知其乃一黑豹成精。 当时,仙翁并不道破,只是心里不明白,师尊为何会收其为徒? 原来元始天尊一向对披鳞带甲,湿身卵化之辈不屑一顾,此番竟收下申公豹,必有深意。 却说,仙翁见两人随白鹤童子出了玉虚宫,来到静修之所,不想感受到申公豹心中有一股莫名之怨念,不知何故? 仙翁微微皱眉,心中暗忖, “奇怪,申公豹进了趟玉虚宫,为何内心会有如此深之怨念?到底发生了何事?修行之人,最忌讳执念太深,此人若不加以引导,恐日后生出祸端。” 想到此,刚欲过去对其开导一番,然又转念一想,修行之路,全凭个人感悟与机缘,旁人过多干涉反而不美。 仙翁虽有心提醒,却也只能摇头叹息,悄然离去。 在往后日子里,姜尚一心沉浸在修行之中,每日伴着晨曦而起,借着月光而眠,全身心地钻研元始天尊所传之修习法门。 姜尚虽满心虔诚,日夜钻研,可进展却不尽人意,心中难免泛起一丝焦虑。 反观申公豹这边,他为了让天尊对其刮目相看,勤加刻苦,修为精进很快,在玉虚宫一众年轻弟子中渐渐崭露头角。 这让姜尚羡慕不已,时常对他投来羡慕与钦佩之目光,这让申公豹心中之傲气愈发膨胀。 一日,申公豹正在入定进修。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叫唤, “申师兄。” 申公豹闻之,从入定中醒来,打开门,见白鹤童子与姜尚一起站在门口,只听白鹤童子言道, “申师兄,师尊有请。” 申公豹心中一惊,忙整理衣袍,恭敬问道, “不知师尊唤我等所为何事?” 白鹤童子看了眼申公豹,微笑着回复道, “师兄,因师尊传唤,阐教一众师兄皆齐聚玉虚宫,师尊让我来唤你俩,就是彼此认识一番。” 申公豹听闻,顿时心花怒放,他心想,来了昆仑山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一众师兄。 原来在申公豹来昆仑山前,早已听闻,元始天尊座下有十二金仙,个个仙风道骨,神通不凡。 此次,与一众师兄会面,这可是展示自己之绝佳机会,今日定要好好表现一番,让众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到此,申公豹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窃喜。 “师弟,怎么了?” 见申公豹神色有异,姜尚忍不住问道。 申公豹闻之,赶忙收敛神色,定了定神,笑着对姜尚说道, “哈哈,师兄,我只是想到能与各位师兄相见,心中难免激动。听闻师尊座下十二金仙个个神通广大,今日有幸得见,怎能不让人兴奋。” 姜尚一听,微微点头,正色说道, “确实如此,能与诸位师兄相识,定能让我们在修行路上受益匪浅。” “既如此,二位师兄,我等这就前往玉虚宫,莫让天尊久等。” 听闻白鹤童子如此言之,二人互看一眼,不敢怠慢,忙随着白鹤童子一同前往玉虚宫不提。 一路上,申公豹仍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之才能,如何让天尊对自己另眼相看。而姜尚则神色平和,默默思考着如何向各位师兄请教修行之法,弥补自己进展缓慢之不足。 不多时,他们三人便来到了玉虚宫。 刚踏入宫门,就觉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息扑面而来。 白鹤童子将两人迎至八卦台前,叩拜曰, “天尊,二位师兄已到。” 申公豹偷眼一看,见天尊高坐云床之上,周身祥光笼罩,宝相庄严,令人望之生敬。 台下两侧,一众阐教弟子依序而立,或白发苍苍,仙风道骨;或年轻俊朗,英气勃勃,或闭目养神,似在感悟道法。 申公豹和姜尚赶忙整衣敛容,跪地参拜起来,口呼道, “弟子姜尚,弟子申公豹,拜见师尊及各位师兄。” 天尊微微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却又透着温和,缓缓说道, “起来吧。今日,我阐教门人难得欢聚一堂,今日召你二人前来,意在让你们彼此熟悉熟悉,增进下同门情谊,日后也应相互扶持,共研道法。”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披八卦衣者,朝天尊行了礼,开口道, “师尊,这两位就是新收之小师弟哇,看得出来,两人皆根骨不凡,资质上佳。” 说着,他目光温和地落在申公豹和姜尚身上,继续言道, “我观这两位小师弟,日后定能在修行上有所建树。” 申公豹听了,心中更是欢喜,脸上笑意愈发明显,赶忙恭敬回应道, “师兄过奖,申公豹能入阐教,得各位师兄关照,实乃万幸。日后定当努力修行,不负师兄期望。” 姜尚见申公豹如此说,也跟着谦逊地说道, “多谢师兄夸赞,姜尚深知自身修行之路漫长,还需向各位师兄多多学习,还望师兄们日后能多多指点。” 这时,天尊转头看向南极仙翁,开口道, “南极,你就为姜尚二人介绍下我阐教门下十二金仙吧?”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8章 十二金仙,修道分歧 话说,白鹤童子领着姜尚与申公豹来到玉虚宫,原来是天尊传唤十二金仙前来,与二人相聚,彼此认识一番。 “南极,你就为姜尚二人介绍下我阐教门下十二金仙吧?” 南极仙翁闻言,恭敬地向元始天尊行了一礼,而后转身面向姜尚和申公豹,神色庄重地说道, “两位师弟,我阐教门下有十二金仙,他们个个神通广大,修行深厚,在三界之中都颇具威名。” 言罢,仙翁目光看向刚才说话之人,介绍道, “此乃广成子,十二金仙之首,是我阐教击金钟之仙人,在九仙山桃源洞修行。他有护身法宝翻天印,此宝威力绝伦,万物可摧。广成子师弟不仅法宝强大,自身修为亦是深不可测,而且行事果敢,刚正不阿。” 申公豹和姜尚闻之,眼神忍不住看向广成子,满眼皆是崇敬之色。 南极仙翁看了眼两人,指着广成子对面一人言道, “这位是赤精子,他是阐教敲玉磬之仙,在太华山云霄洞修行。他有随身宝物阴阳镜,此宝分阴阳两面,阴面可将人化为血水,阳面则能令人复活,妙用无穷。赤精子师弟同样修行高深,为人稳重。” 姜尚闻之,心下一惊,不禁咋舌,心道, “普天之下竟有此等宝物,真是闻所未闻。” “站在广成子师弟身旁者,乃是惧留孙师弟,在夹龙山飞云洞修行。师弟擅长土遁之术,能于土中自由穿梭,神出鬼没。他有一灵宝,名曰捆仙绳,只要将此宝祭出,便能自动捆住敌人,任对方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是抓捕敌人之不二法宝。惧留孙师弟平日里低调谦逊,但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凭借其绝技与法宝,为我阐教解决诸多难题。” 申公豹与姜尚听了,忍不住互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忌惮。 接着,仙翁又指了指站在赤精子身旁之人,开口道, “这是文殊广法天尊,在五龙山云霄洞修行。他慈悲为怀,智慧超群,在面对复杂局势和强大敌人时,总能想出应对之策,善于以智慧与道法化解危机。师弟有随身宝物遁龙桩,此宝施展时,能瞬间在敌人脚下生出三根金柱,将敌人牢牢困住,使其无法逃脱,端的奥妙非凡。” “二位师弟,站在惧留孙师弟身旁者是普贤真人,在九宫山白鹤洞修行。他与文殊师弟一般,慈悲为怀,他有法宝三件,吴钩剑、长虹锁及三品金莲,此三宝个个威力不凡。” 这时,申公豹与姜尚目光不由朝普贤真人对面看去,神色不由一愣,原来两人发现,对方是个女子。 仙翁见两人之神色,微微一笑,继续开口介绍道, “这位就是慈航师妹,她是我阐教门人中之唯一女仙,在普陀山落伽洞修行。她慈悲济世,心怀天下。她修行以渡化众生为己任,凭借高深之法力和慈悲之心,解救无数生灵于水火之中。她手中握有一宝瓶,名曰清净琉璃瓶,瓶中盛有甘露,能治愈世间一切伤病,哪怕是垂死之人,若得此甘露救治,也能起死回生。不仅如此,在战斗之时,此宝还能化为滔滔洪水,或是凝聚成冰刃袭人,威力惊人。” 申公豹闻之,脸色微变,忍不住多看了慈航几眼,暗叹此宝之不凡。 “这位是玉鼎真人,在玉泉山金霞洞修行。他足智多谋,智慧超群,随身宝物为斩妖剑。师弟在指导弟子这方面很有心得,他收了一名弟子,名曰杨戬,此人未来必定是我阐教三代弟子中之佼佼者。” 玉鼎真人闻之,忙摆摆手,谦逊道, “南极师兄过誉了。” 申公豹听闻南极如此言语,内心瞬间就记住了杨戬这个名字,内心思忖道, “不知道这个杨戬是何来历,他何德何能,竟能让南极师兄如此看重?” 这时,南极仙翁目光转向另一仙人,继续言道, “这位是道行天尊师弟,在金庭山玉屋洞修行。他修行深厚,道法精湛,座下有多位优秀弟子,如韩毒龙、薛恶虎及韦护,他们三人皆是我阐教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之人物。他随身宝物有如意乾坤袋,降魔杵及绝命剑。” “这是清虚道德真君,在青峰山紫阳洞修行。他擅长炼制丹药和法宝,他随身拥有混元幡和五火七禽扇两件宝物。混元幡能遮蔽天地,混淆敌人之视听;而五火七禽扇一扇能出五色火焰,可焚烧世间万物,端的厉害无比。师弟擅长炼丹之术,所炼制之丹药,能提升修行者之修为,还可治愈伤病,乃我教中不可多得之人才。” 清虚道德真君一听,忙拱手谦虚道, “南极师兄谬赞了,不过是些微末之技,为阐教略尽绵力罢了。” 南极仙翁笑着摆了摆手,接着指向灵宝大法师,说道, “这位是灵宝大法师,在崆峒山元阳洞修行。师弟为人低调,但其法力并不逊色于其他金仙。他拥有独特之道法,在战斗中能发挥出意想不到之效果。师弟随身之龙虎印与降妖剑,皆是不可多得之宝物。” 申公豹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兄,不知这龙虎印和降妖剑究竟有何神奇之处,还望师兄能为我等详细讲讲。” 南极仙翁听了,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这龙虎印,乃天地初开时,汲取龙气与虎魄之精华所凝练而成。此印一出,龙威虎啸,能震慑妖邪,使其心生畏惧,动弹不得。若施展法术,以龙虎印为引,可增强数倍威力,威力惊人。而这降妖剑,剑身布满天道符文,内蕴强大灵力,专破邪祟。但凡被此剑击中,妖邪之躯便会被灵力灼烧,难以愈合。哪怕是修为高深之妖怪,也不敢轻易接下这降妖剑一击。” 申公豹听闻此语,浑身不觉一震。 他心中暗自惊叹,面上却强装镇定,眼中羡慕之色愈发浓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手持龙虎印与降妖剑,威风凛凛地行走三界,令妖邪闻风丧胆之画面。 此时,仙翁又指着另一仙人,继续介绍道, “这是太乙真人,在乾元山金光洞修行。这位师弟性格洒脱,不拘小节,但其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师弟拥有诸般宝物,如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等。” 介绍完太乙真人,仙翁目光又看向最后一位师弟, “这最后一位是黄龙真人,在二仙山麻姑洞修行。师弟修行多年,对龙族之道法和神通颇有研究。” 言罢,申公豹与姜尚看向黄龙真人,见其正对二人报以微笑。 “二位师弟,以上便是我阐教门下之十二金仙,他们个个皆是我阐教之精英,往后二位师弟可得多向他们学习。” 申公豹和姜尚听了,连忙恭敬行礼,齐声应道, “我等定当谨遵师兄教诲,以后努力向各位师兄请教学习。” 此刻,姜尚眼中满是谦逊与诚恳,心底默默想着,这十二金仙各有神通,法宝威力更是惊人,自己必须要勤奋修行,才能不拖累众师兄之后腿。 反观申公豹,表面上应承着,可心思却全然不在修行和向师兄们学习上。 他脑海里盘旋着那些威力强大之法宝,心中暗自琢磨道, “哼,这些法宝要是都归我申公豹所有,何愁不能在三界中扬名立万?” 见南极仙翁介绍完毕,元始天尊目光看向二人,开口道, “姜尚、申公豹,你二人既入我阐教,日后需明白,修行之路,重在修心,切不可被贪念蒙蔽。” 元始天尊之音威严而又深沉,回荡在这清幽之大殿之中。 姜尚一听,则恭恭敬敬地跪地叩首, “师尊之语,弟子当铭记于心。” 申公豹闻之,心中一凛,忙低头应道, “弟子亦当铭记师尊之教诲。” 这时,又见姜尚跪地叩拜,继续言道, “师尊,弟子愚昧,自觉刻苦努力,然修为一直很难有起色,不知可有什么能让弟子快速提升之法。” 言罢,姜尚一脸恳切,眼中满是求知若渴之光芒。 天尊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落在姜尚身上,缓缓说道, “修行之道,讲究循序渐进、持之以恒。你根基尚浅,不必急于求成。每日于静室中,潜心感悟天地灵气,研习阐教基础法门,从中领悟道法真谛。待你融会贯通,自然水到渠成。” 姜尚听得入神,不住点头,心中默默记下天尊每一句话。 而申公豹则站在一旁,表面上一副认真聆听之模样,可心思却早就飘向了远方。 此时,他满脑子想着那些威力巨大之法宝,对天尊之教诲视若无睹。 这时,南极仙翁上前一步,补充道, “子牙师弟,你还可多与诸位师兄交流,他们修行多年,经验丰富,定能为你答疑解惑,助你一臂之力。若有疑问,也可前来问我。” 姜尚一听,连忙朝诸位师兄一一谢过, “多谢仙翁和师尊指点,姜尚定当努力修行,不辜负师尊之期望。” 天尊微微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随后,天尊将目光看向诸人,开口道, “此次你等难得来玉虚宫,就稍住几日,为师也看看你等之修为,可有精进?” 众人听闻元始天尊之言,皆恭敬地回应道, “谨遵师尊法旨。” 在随后几日里,姜尚每日早早便起身,寻一僻静之处,按照天尊所授之法,静心感悟天地灵气,研习阐教法门,遇到不懂之处,便虚心向诸位师兄请教。 师兄们见他如此刻苦,也都不吝赐教,将自己之修行心得和经验倾囊相授。 又见姜尚此人宽厚正直,众师兄亦愿意与之亲近。 再反观申公豹,在这几日里却只顾自己修行,从不虚心向一众师兄请教一二。 当看到姜尚与师兄们相处融洽,虚心学习且进步明显,申公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嫉妒,暗暗想着, “姜尚不过是个资质平平之人,凭什么能得到师尊之青睐,还能与诸位师兄这般和睦,定是他故意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刻苦之模样,以博得大家之好感。” 于是,申公豹开始在暗地里使一些小手段,试图扰乱姜尚之修行。 他趁姜尚在静室修行时,故意在附近制造一些动静,以干扰姜尚之心神。 还在与其他师兄闲聊时,偶尔会说一些似是而非之语,暗示姜尚修行如此积极是别有用心,想要在师尊面前表现自己,以此来离间姜尚与师兄们间之关系。 然而,姜尚一心向道,对申公豹这些小动作并未察觉,依旧专心致志地修行。 而其他师兄们心中也开始明白申公豹之为人,对其之语只是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依旧与姜尚保持着良好关系,继续在修行上给予他帮助和指导。 这一切,元始天尊皆看在眼里,并不道破。 很快,十二金仙便向元始辞行,欲回各自洞府静修。 姜尚听闻众师兄要离去,心有不舍,他挨个向师兄们告别,眼中满是真挚与感激, “诸位师兄,这段时日承蒙各位关照,传授我修行之法,姜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姜尚定当竭尽全力。” 师兄们纷纷勉励他,叮嘱他潜心修行,不要辜负师尊之期望。 此时,申公豹站在一旁,看着姜尚与众人热络话别,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他强装镇定,也上前与众师兄们告别,只是言语间少了几分真诚。 待十二金仙离去后,玉虚宫一时冷清了不少。 姜尚回到住处,继续沉浸在修行之中,他深知自己资质平庸,只能靠勤奋来弥补,所以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而申公豹天赋奇佳,平日里,修行时间比之姜尚少很多,然修为比之姜尚却高出不少。可他并不满足于此,天赋带来之优越感让他愈发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应得到更多。 渐渐的,申公豹之心态也在慢慢发生改变,殊不知自己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此刻,申公豹慢慢回想到,当自己看到姜尚拿着封神榜下山后,自己满心之不甘,觉得凭什么封神大业之重任会落在姜尚这个“庸才”身上,而自己却只能看着。 那时,内心之嫉妒与怨愤彻底扭曲了自己心智,从那时开始,已将自己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申公豹满眼尽红,朝天厉声道, “天尊误我,天尊误我!”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9章 敖广邀约,龙宫设宴 话说,敖广来到李天王三人面前,躬身行礼道, “敖广拜见李天王,三坛海会大神还有天蓬元帅。” 李靖见之,神情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忙堆起客套之笑容,抬手虚扶道, “哎呦呦,龙王这是干嘛,折煞小神也。” 身旁之三龙王见大哥如此,眼神互看一眼,皆不明所以。 见大哥如此,三龙王只得亦向三人行了礼,彼此客套了一番。 看官不知,平日里,李靖父子虽与四海龙王乃一殿之臣,却并不熟络,交集不多。特别是当年哪吒将敖广之子敖丙抽筋剥皮,这血海深仇让四海龙王与李靖父子间之关系势同水火。没想到,一场封神大劫后,李靖父子肉身成圣,直接入驻天庭,被玉帝加封为兵马大元帅及三坛海会大神。自此,碍于天庭规矩,四海龙王不能随意寻仇,李靖父子对其也有所忌惮,双方表面上维持着微妙之和平。 随着时间流逝,李靖父子在天庭势力越发强大,敖广明白,复仇无望,反而起了巴结之心。原来龙族由于受当年龙汉大劫背负无量之业力影响,使得整个龙族修为停滞不前,而四海之中就数东海最为辽阔,敖广发现,近年来,东海不断有妖邪滋生,个个实力非凡,掌控东海越来越力不从心。敖广明白,敖丙已死,不能复生,然龙族还在,未来必然还要仰仗这对父子,以期让仇恨蒙蔽心智,还不如与对方握手言和。 敖广也明白,现在这对父子已成为玉帝座前之重臣,未来若要让天庭发兵镇压妖邪,此父子是不二人选,所以敖广一直就想早点巴结李天王,奈何没有机会,却不想此次能一起来弥罗宫听法,对于敖广而言,焉能错失此等良机。 “哈哈,李天王,我等虽为一殿之臣,奈何天王日理万机,也没机会与天王好好亲近亲近。此次机会难得,也趁我三位兄弟亦在,何不一起去龙宫一叙如何?” “这?” 李靖闻之,颇感意外,一时有些犹豫。 他深知敖广此举必有深意,只是实在猜不透敖广究竟为何突然这般热情。 刚欲拒绝,就见敖广满脸堆笑道, “天王别误会,我不过是想着咱们同为天庭效力,却一直没机会好好联络感情。龙宫虽比不上天庭之金碧辉煌,却也藏着些稀罕玩意儿,想请天王与海会大神一起去品鉴品鉴,纯粹是一番好意。” “这,这不好吧。” 李靖听闻,内心还存有一丝警惕,只因想到了当年敖丙一事,眼神忍不住看了眼哪吒。 哪吒感受到父王投来之目光,心中明白父王所想,看了眼四龙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羁之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 “父王,既然龙王如此盛情,咱们去一趟又何妨?” “这?” 李靖闻之,略作沉吟,微微点头道, “也罢,既然龙王诚意十足,我等便叨扰了。只是希望此次相聚,大家能摒弃前嫌,共叙天庭同僚之情。” 敖广一听,心中大喜,忙不迭道, “天王放心,当年之事,如烟云过眼,我早不放在心上。今日只盼与天王及海会大神畅叙一番,共享欢娱。” 这时候,站在一旁之天蓬元帅有点尴尬,他听得出来,敖广言语里只邀请李天王父子两人,见天王答应,忙朝众人言道, “天王还有海会大神,你俩玩得尽兴,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言罢,不待李靖回复,天蓬已傲然转身离去。 天蓬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敖广见之,心中暗喜,毕竟他本意只想与李靖父子拉近关系,天蓬识趣离开倒也省了些麻烦。 李靖眉头微皱,刚想开口挽留,却见天蓬已然大步离去,那傲然之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哪吒见天蓬如此,已然会意,撇了撇嘴,笑道, “好个天蓬…走得倒也干脆。” 李靖哪能听不出哪吒言外之意,忙轻咳一声,欲缓和氛围,说道, “天蓬元帅或许真有要事,咱们也不便强求。” 言罢,转而看向敖广,对其说道, “龙王,那我父子二人便随你前往龙宫走一遭,还望莫要嫌弃我等叨扰则个。” 敖广听闻李天王之语,忙不迭摆手,笑道, “天王说哪里话,能得二位光临,实乃我龙宫之荣幸,何言叨扰一说。” 说完,敖广便在前引路,带着李靖父子朝龙宫飞去,三龙王默默尾随其后,一路无话。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东海上空,早有虾兵蟹将迎了出来,敖广一脸郑重吩咐道, “赶紧回龙宫准备酒宴,要把咱们龙宫最好之食材都拿出来,本王要好好招待李天王和三坛海会大神。” 虾兵蟹将闻之,看了眼李天王父子,一脸诧异,又不好询问,得令后,立刻如潮水般退去,匆匆赶回龙宫准备不提。 敖广转身,笑着对李靖父子说道, “天王,海会大神,咱们这就下去,还望二位在龙宫能吃得舒心,玩得尽兴。” “哈哈,龙王客气了,我李靖实乃有点受宠若惊。” “哈哈,哪里,哪里,天王,海会大神,请!” 说罢,敖广带着众人一头扎进海面,海水如同被一双无形之大手分开,在他们周围形成一条透明通道。 通道两侧,五彩斑斓之鱼儿好奇地游过,似乎在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行不多时,突然,一座晶莹剔透之宫殿,映入众人眼帘。 就见其,霞光艳艳,瑞气腾腾。 李天王定睛一看,内心不由一惊,原来他还是第一次领略龙宫之胜境。 就见,宫殿规模庞大,有无数大小宫殿相连,每座宫殿错落有致,形成一座庞大之宫殿群,伫立于东洋海底。 看官不知,此宫殿群正是当年祖龙之住所,在龙汉大劫前,龙族一统四海,成为海中霸主。 在其最辉煌之时,有万兽朝苍之盛景,此宫殿群正是其辉煌巅峰之见证。 李天王父子来到宫门前,就见有两排士兵站立。 左一排是手握钢枪之虾兵,右一排是手握刚刀之鱼将,端的是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见龙王到来,两排兵士笔直站立,目不斜视,大气也不敢多喘。 这时,就见宫门口出来一人,正是龙王座前之龟相。 见其,身披八卦锦袍,后背有一龟壳,头戴碧玉冠,还留有一小撮胡须,迈着沉稳之步伐,缓缓来到敖广面前,躬身行礼道,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酒宴已在大殿备好,就等您和诸位贵宾入席。” 敖广闻言,微微点头,指着李靖父子介绍道, “这两位便是天庭之托塔李天王和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皆是本王今日邀请之贵宾,你且好生招待之。” 龟相听了,神情一愣,目光不由看了眼哪吒,赶忙向两人行礼,恭敬道, “久闻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老臣之荣幸。二位里面请。” “龟相,久违久违了。” 哪吒一见龟相,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当年自己大闹龙宫之一幕,龟相被自己之神威吓得只躲在龙柱后,回想起来,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之笑容。 龟相似乎也察觉到了哪吒笑容中之意味,神色略显尴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忙转身恭敬地在前引路。 众人沿着玉石大道前行,大道两侧之奇珍异宝和精美雕塑让李靖不禁暗自赞叹龙宫底蕴深厚。 “龙宫之景,让人叹为观止。” “哈哈,李天王过誉了。” 哪吒闻之,一脸不屑,左顾右看,完全没把龙宫放在眼里,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当年自己在此大显神威之一幕。 不多时,在龟相引领下,众人来到主殿。 主殿之内,奢华至极,巨大之珍珠镶嵌在殿顶,散发着柔和而明亮之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宫壁上雕刻着精美之水族壁画,仿佛在诉说着龙族辉煌之历史。 李靖环顾四周,心中对龙族昔日之辉煌又多了几分感慨。 这时,敖广请李靖父子上座,自己则在主位就座,三龙王也纷纷入座。 待众人坐定,虾兵蟹将们便如穿梭般将一道道佳肴呈上。 很快,众人面前已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馔及灵果,让人眼花缭乱,深吸一口,顿觉香气扑鼻。 “龙王,这么多佳肴,让李靖受宠若惊啊。” 李靖看着满桌之美食,微微欠身,客气地说道。 “哈哈,李天王说哪里话,您和三坛海会大神能来,是我龙宫无上之荣耀,这些不过是些粗茶淡饭而已。” 言罢,敖广眼神不经意间看了眼一旁之龟相。 龟相见之,已然会意,忙轻咳一声道, “哈哈,李天王,容老臣为你介绍下这些美食如何?” 龟相满脸堆笑,微微躬身,指向桌上美食说道。 “那就有劳龟相了。” “李天王客气了。天王,这道菜名为‘珊瑚玉缕鲜’,乃是选取东海深处千年珊瑚旁生长之玉缕鱼烹制而成。玉缕鱼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再辅以珊瑚特有之灵气,不仅美味无比,更对修炼大有裨益。” 龟相一边介绍,一边得意地为李靖介绍道。 李靖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真如龟相所言,此鱼鲜嫩爽滑,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全身一阵舒畅。 “的确是难得之美味,龙王用心了。” 敖广听了,忙微笑着接口道, “哪里,哪里,能合天王胃口就好。” 这时,龟相又指着另一盘色泽鲜艳之灵果,说道, “李天王,这是‘海灵果’,生长于龙宫特有之灵泉旁,吸收天地精华,历经百年才成熟一次。食用之后,可增强仙体之灵力,还能提升修炼速度。” 一旁之哪吒听闻,心中一动,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一颗,咬了一口,果汁四溢,清甜可口,还带着一股淡淡之海洋气息。 “嗯,好吃!这果子味道不错,今日我可得多吃几个。” 哪吒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道。 见哪吒如此说,李靖也忍不住伸手拿起一颗,放入口中品尝起来。 “果然是好灵果,直觉有一股浓郁之灵气,直入丹田。” “哈哈,天王若是喜欢,可以多吃几颗。” “天王,这是虾贝,蟹肉,龟肉,海珠,鳖汤,鲨鳍,龙须,海蛇胆,飞鱼翅,海参,鲍鱼,海蜇,鱿鱼,象拔,海菜。” 言罢,龟相看了眼龙王,龙王微微点头示意。 龟相接着又指向一盘泛着奇异光泽之糕点,介绍道, “天王,这是我们龙宫特有之糕点,名曰‘凝露仙糕’,以深海寒潭中之千年冰晶露水和海底珍稀仙草为原料,由龙宫最顶尖之仙厨精心制作而成。吃下一块,不仅能滋养神魂,还能在修炼时凝神静气,突破瓶颈之几率也会大大增加,请天王与海会大神尽情品尝之。” 李靖闻之,顿生好奇,忙拿起一块仙糕,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清凉之意瞬间在口中散开,随后化作丝丝暖流,游走于四肢百骸,原本因修炼而紧绷之神魂竟也舒缓下来。 “此等仙品,龙王真是费心了。” 李靖话刚说完,就听一旁之哪吒赞叹道, “哇,这是什么酒,竟如此甘甜清凉?” 见哪吒如此说,李靖才开始注意眼前之杯中酒,见其赤红一片,隐隐散着一股芬香,一脸疑惑道, “龙王,这酒绝非凡品,不知有何来历?” 敖广闻之,顺着李靖目光望去,刚欲言语,就听座下之龟相笑着解释道, “天王,这是我们龙宫独有之琼浆玉液,名为‘珊瑚红’。此酒是用千年珊瑚为原料,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在龙宫宝窖中酿制而成。它不仅口感甘醇,还能补充法力,消除疲劳,对修炼也大有裨益。” 哪吒听了,双目放光,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抹嘴角,赞不绝口, “痛快!痛快!我从未喝过如此美味之佳酿,龙王,这酒比之王母之琼浆玉液,竟也不遑多让!今日有幸品尝,真是我哪吒之福也。” 说着,哪吒还眼巴巴地望着酒壶,一副意犹未尽之模样。 “哈哈,海会大神取笑了,如何能与王母之琼浆玉液相媲美。天王,也可品尝一番。” 李靖见哪吒如此,内心顿时生出一丝好奇,心道, “难道此酒真如我儿所说一般,能与王母之琼浆玉液相媲美?” 想到此,李靖微笑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只瞬间,醇厚之酒液在舌尖散开,暖意在体内蔓延,口中还散出一股清香,久久不散。 李靖喝完,闭上眼,还在尽情陶醉中。 少顷,才慢慢睁开眼,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果然是好酒,入口绵柔,回味悠长,这独特之滋味,倒是生平第一次尝到。此次承蒙龙王如此佳肴美酒相待,我李靖感激不尽。” 敖广闻言,谦逊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天王言重了,能招待您和海会大神,是我龙宫之荣耀。天王如果喜欢此酒,可多饮几杯。今日难得相聚,定要不醉不归!” 言罢,敖广眼神又看了眼龟相,龟相会意,双手击掌。 掌声刚落,就见一群龙宫舞姬们鱼贯而入,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起来。 她们个个身姿婀娜,彩带飘飘,配合着悠扬之仙乐,令人陶醉。 敖广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朝李天王父子说道, “今日有幸能邀请到天王和海会大神前来龙宫,实乃我龙宫之福。这一杯,敬天王和海会大神,愿咱们情谊如这东海之水,绵延不绝!” 说罢,敖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0章 敖广心机,神秘传言 话说,敖广邀李靖父子来到龙宫,设宴款待,又是佳肴,又是美酒,还有龙宫舞姬,招待规格档次非常高。 “龙王盛情,我父子二人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龙王尽管开口。”” 此语一出,敖广脸上笑意更浓,双手抱拳,恳切说道, “得天王此语,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日后若真有难处,还望天王莫要嫌我烦扰。” “哈,龙王说哪里话。” 李靖爽朗一笑,摆了摆手, “你我同为一殿之臣,又蒙你这般厚待,理应相互扶持才是。若有棘手之事,定不会袖手旁观。” “哈哈,那我敖广在此向天王表示感谢。” 言罢,敖广目光看向其他三龙王,示意他们向李天王敬酒。 其他三龙王见之,心领神会,纷纷端起酒杯,起身向李靖父子走来。 南海龙王敖钦满脸笑意,率先开口道, “天王,以后我四海水族,皆仰仗天王庇护,这杯酒,聊表我们感激之情。” 敖钦说罢,仰头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 。 西海龙王敖闰接着上前一步,双手捧着酒杯,恭敬道, “天王在天庭威望极高,处事公正。这些年若不是有天王照拂,我西海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这杯酒我敬您。” 说完,敖闰也将酒一干而尽。 北海龙王敖顺见二位大哥如此,随后赔笑道, “天王和海会大神今日大驾光临,实乃我四海之幸。往后还望天王多多提携,让我等水族在天庭能有更多福泽。” 说罢,敖顺也将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李靖父子见状,连忙举杯回敬,一饮而尽,就听李靖言道, “诸位抬举了,我李靖身为天庭之兵马大元帅,守护一方平安,乃是我李靖之职责。此次承蒙大家厚爱,能与诸位在此共饮,实乃幸事。以后诸位若有难处,只需派人传信,我李靖定当全力以赴。” 四龙王闻罢,忙互看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这时,又听敖广言道, “天王,此次陛下欲彻查琉璃盏一事,不知可有什么进展?说实话,我等皆不信卷帘将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其中必有蹊跷。” 三龙王见大哥如此言之,尽皆附和起来, “是呀,我等皆不信卷帘将会做出如此之事,其中必有误会。” 李靖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 “实不相瞒,此事颇为棘手。琉璃盏乃天庭重宝,在蟠桃会上被打碎,陛下龙颜大怒。卷帘大将对琉璃盏有监护之责,事发时又在现场,诸多线索皆指向他,是以陛下认定他嫌疑重大,故而有此灾劫。” 敖闰听了,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天王,可仅凭这些,也不能确凿认定卷帘大将就是打碎琉璃盏之人!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 李靖点头,接着说道, “我亦有此怀疑。若真是如此,那问题就严重了,谁会这么干,目的何在?” 敖广听闻,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呀,若真是外人为之,就是暗地里与陛下为敌,谁有如此胆子?天王,卷帘大将向来忠厚老实,兢兢业业,我敖广绝不信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望天王务必查明真相,还卷帘大将一个清白。” 这时,西海龙王敖闰也附和道, “是啊,若不能查明真相,卷帘大将含冤受罚,天庭上下亦会心寒。” 李靖沉思片刻,一脸正色,缓缓说道, “诸位放心,我李靖定不会让忠良蒙冤,也不会让那些宵小之辈随意践踏天庭之权威。” 见李靖如此说,敖广四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此次承蒙龙王盛情款待,我李靖感激不尽。不敢久留,要向诸位辞行了,还有很多事在等我回去处理。” 见天王如此说,敖广忙用眼神看了眼龟相,接口说道, “天王这是哪里话,本想与天王和海会大神多叙叙旧,无奈天王公务在身,实是遗憾,只能下次再邀天王来此。” 言罢,就见龟相奉上一水晶瓶,瓶中盛满了赤红色液体。 敖广捧过水晶瓶,递向李靖, “天王,龙宫无物可赠,唯有这‘珊瑚红’,还望天王收下,略表我等心意。” “这,这,这如何是好?如此贵重之物,我如何敢收。” 李靖假意推脱,敖广微笑着将水晶瓶往李靖手中塞了塞,说道, “天王不必推辞,这‘珊瑚红’虽珍贵,但与天王之情谊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您平日里为天庭事务操劳,这美酒也可让您在闲暇时稍作放松。况且,日后若有机会,还盼天王能带着海会大神再来龙宫,与我等再畅饮一番。” 李靖见敖广诚意满满,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水晶瓶,感激道, “哈哈,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龙王美意。日后若有需要我李靖之处,定不会推辞。” 哪吒在一旁看着那瓶“珊瑚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说, “老龙王,这酒如此美味,下次我来,您可还得多准备些呀!” “哪吒,不可无礼。” 李靖佯装嗔怒,瞪了哪吒一眼。 敖广见状,哈哈笑道, “海会大神这话说得有趣,有何无礼?只要天王和海会大神肯赏脸再来,这‘珊瑚红’管够便是!”话音刚落,其他三龙王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时轻松融洽。 众人笑罢,敖广又接着说道, “天王,此次琉璃盏调查一事,若有任何需要我四海水族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李靖听闻,心中一暖,抱拳正色道, “龙王如此仗义,我李靖感激不尽。此次琉璃盏之事,牵涉重大,若真有需四海水族相助之时,我定不会客气。既如此,李靖就此告辞。” 言罢,李靖带着哪吒转身离开。 四龙王亲自将两人送至龙宫外,望着李靖父子远去之身影,四人才慢慢收敛了笑容。 “大哥,为何对此父子如此示好?你难道忘了,我那可怜之侄儿了?” “是呀,大哥。” 敖广微微一叹,神色复杂地说道, “二弟,三弟,我又怎会忘记?当年之事,的确令人痛心。但如今形势不同往昔,我等水族面临之形势不容乐观。天庭近年来对四海之管控日益严格,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祸。琉璃盏一事,看似是天庭内部纷争,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敖闰听了,皱着眉头,满脸忧虑, “大哥,您的意思是,这背后可能有针对我们水族之阴谋?” 敖广闻言,缓缓点头,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此次事件,若处理不当,天庭必定威严受损,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水族恐怕也会被卷入其中。李天王在天庭位高权重,手握兵马大元帅之职,若能与他交好,日后我四海水族遇到困境,也好有个援手。而且现在此事又是由李天王负责调查,倘若人家心怀恶意,在玉帝面前搬弄是非,言之此事与我水族有关,到那时,我水族估计将有灭顶之灾。” 敖钦一听,心下骇然,若有所思地说, “大哥说得在理,侄儿已逝,也已成过去,当年恩怨可放一旁,如今水族之安稳才是重中之重。” 敖顺听了,点点头,也附和道, “是啊,刚才大哥之担忧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因一时意气,误了水族之前程。” 此时,敖广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 “不错,我们要放下过往恩怨,以大局为重。此次向两人示好,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为水族谋得一线生机。” “大哥,我等明白了。” “是呀,还是大哥考虑长远,我敖闰不及也。” 敖广见三位弟弟已然理解自己之苦心,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几分,说道, “大家明白就好,我水族历经无数岁月,好不容易才有如今之安稳局面,切不可因小失大。往后,我们还需紧密团结,共同应对这变幻莫测之局势。” 敖闰听了,一脸诚恳地说, “大哥放心,我等定与您齐心协力,共护水族平安。” 敖钦闻之,也郑重其事地抱拳说道, “对,今后若有任何需要我出力之处,大哥尽管吩咐。” 敖顺听了二位哥哥之语,跟着点头应和道, “我敖顺也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让水族陷入危机。” 敖广看着三位弟弟,紧握住三人之手,欣慰地说, “有你们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却说,李靖父子离开东海,径往天庭而去。 行至半途,哪吒按捺不住心中之好奇,开口问道, “父王,此次敖广邀请我俩,到底有何意图?” 李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哪吒,敖广此举,意图复杂。一方面,琉璃盏之事天庭重视,他或许真心想助我等一臂之力,通过示好来拉近与我俩之关系,为四海水族在天庭争取更多话语权,毕竟水族在天庭事务中一直较为边缘。” 李靖顿了顿,看了眼哪吒,继续说道, “另一方面,当年你与他水族有些过节,如今他这般热情款待,或许也有借此化解恩怨之意,避免日后冲突升级,影响水族安稳。而且,四海水族虽表面平静,实则面临各方压力,与我等交好,也可为他们在复杂局势下寻个依靠。” 哪吒一听,神色恍然,又问道, “那父王觉得,他们可信吗?” 李靖听了,神色凝重,缓缓道, “人心隔肚皮,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全然不信。四海水族势力庞大,我们与他们虚与委蛇,保持合作,同时也要留个心眼,不可掉以轻心。” 哪吒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父王说得对,孩儿明白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靖抬头望向天庭方向,目光坚定, “回天庭后,先去武曲星君及佛门弟子处,看看有何发现?” 说话间,两人就已来到南天门处,有增长天王率天兵天将值守。 增长天王见是李靖父子,赶忙上前拱手行礼。 李靖见增长天王目光闪烁,似乎欲言又止,忙问道,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要告知李某?” 增长天王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 “天王,实不敢相瞒,自琉璃盏事发后,天庭内外人心惶惶。近日,我听闻一些传言,说是这背后或许与一股神秘势力有关,欲,欲推翻…” 李靖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地,有何话就直接说,欲推翻什么?” 增长天王闻之,忙凑近天王耳畔,低声言道, “欲推翻陛下之统治。” 李靖听闻,心中猛地一震,怒目圆睁,下意识地低喝一声, “大胆!” 增长天王闻言,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天王。 李靖见之,忙强压下心头之震惊与怒火,环顾四周,见并无旁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对增长天王说道, “以后此等大逆不道之语,切不可与第三人道出,听明白没?” 增长天王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是,天王教训得是,我日后定守口如瓶。” 李靖眉头紧皱,目光如炬,继续说道, “此等传言,从何而来?你可曾查明虚实?” 增长天王一听,一脸忧虑,摇头说道, “天王,此传言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在天庭各处悄然流传,不知源头。我虽多方打听,却毫无头绪,不知真假。但这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若任由其传播,恐怕会扰乱天庭人心。” 这时,一旁之哪吒一脸愤慨,握紧拳头道, “哼,竟有人妄图推翻玉帝陛下统治,简直罪大恶极!父王,不管是谁,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让他们知道天庭之威严不可侵犯!” 李靖闻之,微微点头,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已意识到此谣言之可怕。 李靖思索片刻后,对增长天王说道, “今后时刻留意进出南天门之人,所遇异常,即可来报。” “是,天王。” 李靖转头看向哪吒,神色严肃地说, “哪吒,此事远比我们想象之复杂。这谣言若是别有用心之人蓄意传播,其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之阴谋。我们此刻不能慌乱,要冷静应对。” 哪吒听了,不住点头,认真地说道, “父王,我明白。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这时,李靖目光望向凌霄宝殿之方向,说道, “我现在需立刻进宫面见陛下,将此事奏明。你则按原计划,前往武曲星君和佛门弟子处打探消息。但在途中,你也要留意周围之情况。” “孩儿,明白。” 言罢,两人随即分开,李靖加快脚步,直奔凌霄宝殿而去。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1章 府邸相议,父子恍然 话说,李靖父子从东海回来,来到南天门处,有增长天王悄悄告知,言之自琉璃盏一事发生后,天庭内外人心惶惶,甚至有传言说,背后有一神秘势力,欲推翻玉帝之统治。 李靖听闻,心下大惊,他知道,定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欲搅乱天庭人心。 “哪吒,父王现在需立刻进宫面见陛下,将此事奏明。你则按原计划,前往武曲星君和佛门弟子处打探消息。” 言罢,李靖加快脚步,直奔凌霄宝殿而去。 一会儿,李靖就来到通明殿前,此刻,张、葛及邱三位天师皆在。 葛仙翁见李天王行色匆匆,拱手相迎道, “李天王,瞧您这般着急,可是有要紧事?” 李靖见是葛仙翁,忙还礼后,神色凝重道, “仙翁,确实有事,我须立刻面见陛下,望仙翁通禀一声。” 葛仙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惶,旋即恢复镇定,目光不自觉看了眼身旁之张邱二天师, “天王稍等,我这就为您通传。” 见葛仙翁离去,张道陵看了眼李天王,问道, “天王,此次弥罗宫听法,可有收获?” 李靖微微一怔,没想到张道陵天师此时会问起弥罗宫听法之事。 他心思一转,揣测着张道陵此问或许别有深意,当下定了定神,说道, “天师,此次弥罗宫听法,感悟颇深。只是…” 李靖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只是现在我实在无心细谈听法之感悟,改日空闲,我再与天师论道一番,如何?” 邱弘济天师见李天王如此,站在一旁微微皱眉,接口道, “李天王,看您如此焦急,不知发生了何事?能否与我俩说说。” “是呀,天王,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 李靖犹豫了一下,正待言语,就见葛仙翁从大殿内出来, “天王,陛下有请。” 李靖闻言,忙整束衣冠,朝张道陵和邱弘济拱手道, “二位天师,陛下召见,实在刻不容缓,待我面圣之后,再与二位详谈此事。” 说罢,便不再理会二人,随着葛仙翁匆匆步入凌霄宝殿。 凌霄宝殿内,香烟袅袅,玉帝高坐于宝座之上,神色威严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忧虑。 李靖见只有太白金星一人在,忙上前,一脸恭敬,大礼参拜道, “臣李靖,叩见陛下。” 玉帝闻之,微微颔首,沉声道, “李爱卿平身,听闻你有要事启奏,不知何事?” 闻罢,李靖深吸一口气,将增长天王告知谣言之事,如实向玉帝禀明。 玉帝听闻,顿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竟有此等事!到底是何人在暗地里传播,搅乱天庭人心?” 金星见陛下如此,忙拱手言道, “陛下息怒。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遏制谣言传播,稳定天庭人心。” 玉帝强压怒火,看向太白金星,沉声道, “金星所言极是,此事该如何处置,你可有良策?” 太白金星轻抚胡须,思索片刻后道, “陛下,可即刻颁布诏书,晓谕天庭众仙,声明陛下定会彻查琉璃盏之事,严惩幕后黑手,让大家切勿轻信谣言。同时,派遣天兵天将在天庭各处巡逻,维持秩序,若有趁机生事者,一律拿下,严惩不贷,且禁止天庭内部再起谣言,有刻意议论或传播者,当以违反天条论处。” 玉帝听了,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李靖,问道, “李卿,你觉得如何?” 李靖听闻,看了眼金星,抱拳道, “陛下,金星所言有理。臣也认为应先稳定局势,另外,臣已命哪吒前往武曲星君和佛门弟子处打探消息,或许能从他们那里获取有用线索。” 玉帝听了李靖之言,神色稍缓,开口道, “好,此事就依你们所言。葛仙翁,听旨。” “陛下,微臣在。” “你按刚才讨论之结果拟旨,即刻下发天庭各处,不得有误。” “微臣领旨。” 这时,玉帝目光又看向李靖,言道, “李爱卿,你身为托塔天王,掌管天兵,务必加强天庭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却说,李靖退出凌霄殿,刚走到通明殿,便看到张道陵和邱弘济仍在等候。 见他出来,二人忙迎了上来,开口询问道, “天王,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靖见二位天师满脸关切,也不再隐瞒,便将从增长天王处听到谣言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道陵和邱弘济听后,皆是面色凝重。 张道陵捻须沉思片刻,说道, “散播此谣言者,别有用心。背后之人必定大有图谋,妄图搅乱天庭。” 邱弘济听了,微微点头,附和道, “张天师所言极是,这幕后黑手藏得极深,我们必须尽快揪出此人,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正是如此,陛下已让葛仙翁下旨意,不准再随意传播或刻意讨论,否则已违反天条论处。我也让哪吒去打探消息,可至今仍无回音,实在让人担忧。” 正说着,就见一道流光闪过,众人定睛一看,正是海会大神哪吒。 李靖见之,忙问道, “哪吒,可有什么线索?” 哪吒神色凝重,先朝二位天师行了礼,对李靖摇摇头,言道, “父亲,从武曲星君及佛门处,孩儿并无取得什么消息。” 闻罢,李靖面色变得凝重。 张道陵见状,忙出声安慰道, “天王莫急,此事本就棘手,一时没有线索也属正常。” 邱弘济听了,也点头接口道, “是呀,料来此事背后之人十分谨慎,要想找出线索,确实不易。” “那二位天师,就此告辞。” 李靖抱拳向张道陵和邱弘济告辞,带着哪吒转身就回了天王府。 回到府邸,李靖心情比较沉重,来回不停踱步,自言自语道, “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在主使?” “父王,孩儿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武曲星君处毫无头绪倒也罢了,佛门弟子们之反应虽说微妙,却也未留下任何实质线索,就好像有人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们守口如瓶一般。” 哪吒一边说着,一边紧蹙眉头,陷入沉思。 李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分析道, “若真如我儿所言,那这背后之人能量可不小,竟能让佛门有所忌惮,甚至配合行事。看来此事绝不仅仅是搅乱天庭人心那么简单,其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之阴谋。” “父王,这一切也只是孩儿猜测罢了。” 这时,哪吒故意停顿了下,凑近李靖耳边悄声说道, “父王,其实孩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哪吒如此,李靖深深看了眼哪吒,问道, “我儿想问什么问题?” 哪吒压低声音,谨慎地说道, “父王,孩儿在想,陛下收集洪荒三气,到底有何目的?这才是此次事件之关键,若不清楚这个,我等调查,犹如无头苍蝇一般。” 李靖听闻哪吒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才低声说道, “我儿,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收集洪荒三气,想必自有其深意,这等揣测圣意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哪吒一脸认真,坚持道, “父王,孩儿并非无端揣测。您想,这琉璃盏被摔引发一连串事件太过蹊跷,各方都查不出线索,就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在背后操控。而陛下收集洪荒三气,本就是极为隐秘之事,却突然在此时传出诸多乱象,孩儿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关联。” 李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哪吒所说虽大胆,但也并非毫无道理。 许久,李靖才缓缓开口道, “我儿,此事太过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你我不能仅凭猜测就下结论。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才行。” “对,父王,依孩儿来看,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父王可仔细思之,陛下必然不愿意将此事事态扩大化,也不愿让别人知晓琉璃盏中到底所盛是何物?最好是不了了之。但显然幕后之人并非如此,他急切想了解真相,更想知道陛下收集洪荒三气之目的。” 李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哪吒之语,略作沉思,缓缓说道, “我儿之言有理。幕后之人想借琉璃盏被摔一事,引发天庭混乱,从而逼陛下露出与洪荒三气相关的底牌?如此说来,卷帘将真是被冤枉的。” 哪吒听了,点头道, “正是如此,父王。只是可惜了卷帘将。孩儿所料不差,估计陛下也知道卷帘将被冤枉,之所以对其施以严惩,就是起到威慑作用,让别人明白,陛下是雷霆手段,也让幕后之人心生忌惮。” 李靖闻之,来回踱步,沉思片刻道, “放眼整个三界,能有如此能力和胆量搅乱天庭者屈指可数…难道是?” 李靖说到此处,面色陡然一变,脑海中浮现出蟠桃仙会一幕,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哪吒见父亲神色有异,忙问道, “父王,难道您想到了什么?” “不可道,不可道也。” 哪吒见父王如此谨慎,心中愈发好奇,但也明白此时父王定有难言之隐。 他不再追问,只是说道, “父王,既然此事您觉得不可轻易道出,那孩儿便不再多问。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还天庭一个安宁。” 这时,就见李靖眯起眼睛,摇摇头道, “正如我儿刚才所言,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见父王如此说,哪吒有点意外,一脸好奇的看向李靖。 李靖见之,神色变得坦然,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缓缓坐下,示意哪吒也坐下,才开口说道, “我儿刚才之语启发了父王。父王突然想明白了,此事无为乃是最好之结果。” “无为?” “是的,孩子,此事表明看着简单,但里面水很深。搞不好,我俩父子皆会被牵扯进去。我儿可以深思之,陛下是谁,他可是三界之主。谁有能力,有胆略能与之对抗者,放眼整个三界,也是屈指可数。这般人物,岂是我俩父子能轻易调查之?而且,正如刚才我们讨论之,陛下心里对于此事之态度,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在蟠桃仙会上王母及陛下就不会如此。所以,父王才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哪吒听了父王这番话,不住点头, “父王,那我们难道不调查了?” 李靖看着哪吒,神色凝重地说, “并非不调查,而是换一种方式。明面上,我们还是做出在努力调查之模样,这是给陛下及天庭其他众人看的,但实际上,我们就一个字,拖。一直拖到此事渐渐被淡忘为止。” “父王,那武曲星君及佛门那边怎么办?” 李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武曲星君和佛门那边,表面上我们还是要保持常规之询问与交流,做出积极探寻线索之姿态。但实际上,不要过于深入,点到即止。有事就让他们去调查吧,我估计武曲星君那个废物,也不会有啥结果的。我儿记住了,此事无为,正是保全我父子二人安全之秘诀。” “孩儿明白了。对了,父王,孩儿正准备前往乾元山拜会下师尊,不知可否?” 李靖闻之,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 “你去拜会你师尊倒也无妨。只是如今天庭局势复杂,你此去可速去速回,切不可在外耽搁太久。” 哪吒听了,忙回应道, “父王放心,孩儿此次去乾元山,一来是向师尊请安,二来也想听听师尊对此事之看法。说不定师尊能为我们指点一二。” 李靖一听,神色稍缓,叮嘱道, “你师尊太乙真人法力高强,见识不凡,若能得他指点,或许能解开我们心中之疑惑。但此事干系重大,切不可在途中与他人提及,以免泄露机密。” 哪吒闻罢,拱手道, “孩儿明白。” 说罢,哪吒心神一动,足下升起两个火轮儿,正是那日行千里之风火轮。 “宝贝,我们走。”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化作一道红光朝着乾元山方向疾驰而去。 李靖望着哪吒远去之身影,心中暗自思忖, “此次天庭风波,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不知这无为之举能否让他们父子躲过一劫。只盼哪吒能从太乙真人处得到一些有用信息,为解开谜团找到一丝曙光。”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2章 太乙真人,师徒情谊 话说,哪吒向李靖提出,欲前往乾元山拜会师尊太乙真人。 告别李靖,哪吒身影一闪,已来到南天门处。 增长天王见是哪吒,不敢阻拦,自动放行,哪吒也不搭话,驾着风火轮,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抵达乾元山金光洞上空。 升于空中,俯视一看,乾元山一览无遗。 但见那,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 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 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 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 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哪吒望着这熟悉之乾元山景色,心中感慨万千,这里曾是他修行学艺之所,承载着无数回忆。 不及多想,按下云头,循着记忆,飞驰在前往金光洞之林间小路上。 “过去那么久了,这里景致竟没怎么改变。” 此时,哪吒识海不断浮现出当年学艺之种种场景。 那时的他,天真活泼,每日跟着师尊刻苦修炼,对神通法术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每日清晨,哪吒便在洞前之空地上练习法术,他舞动混天绫,光芒闪烁,似绚丽长虹;抛掷乾坤圈,威力惊人,巨石瞬间粉碎。修炼累了,他就坐在五莲池边,看着池中莲花,思索仙法之奥秘。闲暇时,师尊还会给他讲述天地间之奇闻轶事、神仙之修行之道,每次哪吒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正回味间,忽闻头顶传来一声鹤唳,忙抬眼一看,见一只白鹤正朝自己飞来。 只见其,身姿优雅,周身羽毛洁白胜雪,在日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它双翅展开,缓缓盘旋而下,待白鹤落定。 哪吒定睛一瞧,识得它正是金光洞之仙禽,师尊之坐骑。 往昔自己在山中修行时,它会时常陪伴在自己身边。 此刻旧友重逢,哪吒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暖意,伸手轻轻抚摸白鹤之脖颈,笑着说道, “老朋友,许久不见,你倒是愈发精神了。” 白鹤似是听懂了哪吒之语,轻鸣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哪吒之手心,随后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又朝着金光洞之方向飞去,边飞边回头鸣叫,仿佛在催促哪吒跟上。 哪吒心领神会,脚下轻点,风火轮飞速转动,化作一道流光,紧紧跟随着白鹤。 眨眼间,便来到了金光洞洞口。 还未踏入洞内,哪吒便感受到一股熟悉而强大之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师尊太乙真人之气息。 “师父,师父,弟子哪吒回来看你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洞门自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之灵气,如浪潮般汹涌而出,裹挟着奇异之花草清香,让哪吒不禁深吸一口气,满心都是阔别已久之眷恋。 这时,洞内走出一童子,定睛看去,正是师父座前之金霞童子。 “金霞,金霞,还可认得我?” 金霞童子一见是哪吒,顿时双眼放光,满脸惊喜,快步迎了上去,笑着说道, “师兄,怎么是你?刚才师尊让我出来迎接一人,也没说是你。师兄,你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们了。” 言罢,金霞童子眼眶瞬间湿润,激动的低声抽泣起来。 “莫哭,莫哭,师兄不是来看你来了,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金霞童子忙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 “师父他老人家好着呢,每日都在洞内修行讲道。但时常会抱怨你,为啥不来看他。” “哎,也是师兄之错,在天庭忙于公务了。” 闻罢,金霞童子忙上下打量着哪吒,眼中瞬间变得羡慕与钦佩, “师兄,听闻你如今在天庭担任三坛海会大神,是也不是?” 哪吒听了,笑着拍了拍金霞童子之肩膀, “你这小家伙,消息还蛮灵通的嘛。师弟,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照顾好师父,帮师父分忧。” 金霞童子闻言,用力地点点头, “师兄放心吧,我定会伺候好师父他老人家的。师兄,别再外面说话了,走,师父还在里面等你呢。” 哪吒闻之,内心不由激动起来,忙整了整衣衫,大步迈进洞内。 目之所至,洞内祥光袅袅,瑞气纷纷。 此时,哪吒轻车熟路地走进洞中,一眼便瞧见太乙真人正闭目坐在蒲团之上。 只见其,一袭道袍,一尘不染,面容祥和,白发与胡须随风微动。 哪吒忙上前,恭敬地拜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说道, “师父,师父,弟子哪吒来看你来了。” 真人闻之,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他微微抬手,佯装抱怨道, “起来吧。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有心思记得来看我了?” 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之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哪吒抬起头,眼眶泛红,脸上却挂着灿烂笑容,说道, “嘿嘿,师父,你这话说的,弟子来看师父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师父,可有想念弟子?” 真人闻之,忙白了一眼哪吒, “没有,没有。哼,你小子,一走这么久,也没个音信,还问我想不想你?为师每日忙着炼丹、参悟道法,哪有闲工夫想你。” “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听说你随你父亲上了天庭,还被加封为三坛海会大神,如何会有空来我这里?” 哪吒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蹭到太乙真人身边,半开玩笑道, “嘿嘿,师父,您就别嘴硬啦,弟子被加封为三坛海会大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人忙轻咳一声,辩解道, “为,为师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点小事自然知道了。” 哪吒一听,“噗嗤”一笑,索性挨着太乙真人坐下, “师父,您就承认了吧,您肯定惦记着弟子呢。弟子在天庭,表面看着风光,可做事都被那诸般天条限制,哪里比得上师父这里,自由洒脱。” 说着,哪吒目光在洞内四处游走,那仙雾弥漫之莲池,熟悉之炼丹炉、高悬之宝剑,一草一木都满是回忆。 “那是自然,天庭哪里比得了我这里。当年要不是我等师兄弟犯了红尘杀劫,又拒绝了向昊天称臣,也不会有封神一劫了。” 看官不知,之所以会出现封神大劫,主要是因为元始天尊座下之十二金仙犯了红尘杀劫,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金仙称臣被拒,才出现三教共议封神榜。 “师父,你定然不知,就在前几日,弟子还在弥罗宫与父王一起听师祖讲法。” 太乙真人听闻,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好奇,忙问道, “哦?竟有此事,你师祖在弥罗宫讲法,都讲了些什么精妙道理?” 哪吒坐得端正,神情中满是崇敬,娓娓道来, “师祖所讲,皆为天地至道,从阴阳平衡、五行生克,到万法归宗之妙义。他说,修行者需洞察世间万物本质,不为表象所迷,方能勘破虚妄,直抵大道本源。尤其提及面对诱惑与困境时,应坚守本心,如磐石般不为外力所动。” 太乙真人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思索,喃喃道, “不愧是师尊,寥寥数语,便直指修行关键。那你在听法过程中,可有自己之感悟?” 哪吒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师父,感悟自然有的。以往弟子修行,多侧重于法术神通之修炼,听了师祖讲法,方知心境之修炼同等重要。就如弟子在天庭,面对诸多规矩与纷争,若心境不稳,极易迷失方向。” 太乙真人闻之,欣慰地笑了笑,说道, “你能明白这一点,说明你此次听法收获匪浅。” “师父,弟子在此次听法中,想师父了,所以弟子趁空余时间,来看望下师父。” 真人听了哪吒之语,心中满是感动,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说道, “你这孩子,有心了。知道惦记师父,不枉为师对你一番教导。” 哪吒听了,忙凑到太乙真人身边,亲昵地说, “师父,您对弟子的好,弟子都一直记在心里呢。比之天庭,还是觉得在师父身边最自在。” “哈哈,那是自然。此次来看望为师,应该不只是来看望我一下这么简单吧,说,还有什么事?” 哪吒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略带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是师父了解我。实不相瞒,弟子此次前来,一方面真是想师父了,另一方面,我与父王两人负责调查关于琉璃盏被摔一事,卷帘将已被遭贬下凡,每月还受万剑穿心大刑。弟子怀疑卷帘将被冤,但无真凭实据。现在天庭诸神被此事搞得人心惶惶,不知幕后真凶是谁?此次弟子前来,欲向师父打听下可有什么内幕?” 太乙真人闻之,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为师虽在这乾元山潜心修行,对外界之事关注不多,但也曾听闻琉璃盏一事。这琉璃盏乃天庭重宝,其被摔绝非小事,其背后恐怕牵扯着复杂之势力纷争。” 言罢,真人轻抚胡须,目光中透着思索,继续说道, “卷帘大将向来忠诚勤恳,按理说不会贸然犯下如此大错。只是这天庭之中,人心难测,或许有人觊觎他之职位,亦或是想借此挑起事端,扰乱天庭秩序。” 哪吒听了,连连点头,忙追问道, “师父,依您之见,可能是哪些势力所为?” 真人一听,摇摇头,说道, “这不好说。天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无论是那心怀鬼胎之仙官,还是暗中较劲之派系,都有可能从中作梗。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能在天庭如此重地,神不知鬼不觉地算计卷帘大将,摔碎琉璃盏,此人必定神通广大,且对天庭之布局和守卫了如指掌。” “是呀,弟子与父王沟通过。父王提出,对此事只有两个字-无为,无为而动,方为上策。因为其幕后之人,绝不是我等可以撼动之,不然到时我父子二人亦会被牵扯进去。” 太乙真人听哪吒说完,神色愈发凝重,缓缓说道, “你父王看得还算比较透彻,从目前而言,确实是这样的。” 太乙真人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哪吒,又道, “不过,若此事就此搁置,天庭恐难再安宁。卷帘大将蒙冤,众神心中疑云难消,日后行事也会多有顾虑。若真凶就此逍遥,说不定后面还会出现更大之阴谋。” 哪吒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急切地问道, “师父,那您说弟子究竟该如何是好?若按父王所说无为,弟子实在心有不甘;若执意追查,又怕给父王和自己带来灾祸。” “此事难也。” 见师父如此说,哪吒内心愈发纠结。 哪吒明白,若无好的办法,父王之无为之举,应该是最好之法。 “师父,弟子感觉的出来,师父之修为比之当年,更胜一筹了。” 太乙真人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之笑容,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敏锐。自封神大战后,我等师尊座下之十二金仙在三霄九曲黄河阵中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千年道行一遭尽散,师尊又要求我们各自回山静修,没想到慈航师姐他们竟会叛逃去了西方。经过这么多年静修,为师早已恢复了修为。只是每每想到慈航师姐四人,心里总是不好受。” 哪吒听闻,心中不禁对那段封神往事又多了几分感慨,说道, “师父,慈航四人早已不是阐教门人了,你又何必再记挂?” 太乙真人听了,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认识毕竟那么久了…哎,罢了,这都是天数。每个人都有自己道要走,他们既已做出选择,我们也只能尊重。” 哪吒看着师父略带落寞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疼,忙说道, “师父,您也莫要再为此事伤神。在他们四人去了西方后,心里早没了你们几个师兄弟了。师父,此次蟠桃会,王母是不是也给你下了请帖了?你为啥不去?” 太乙真人听了,微微苦笑,说道, “为师对那蟠桃会兴趣不大。蟠桃会虽说是天庭盛事,各路神仙齐聚,可如今之天庭,人心复杂,诸多事务繁琐。为师更愿在这乾元山,守着这一方清净,潜心修炼。” “师父,你撒谎,你这心思弟子焉能不知?你们师兄弟几人之所以没去,无非就是不愿再见他们四人,是吧?弟子也明白,当年四人集体出走,寒了你们一众之心。” 太乙真人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你这机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当年他们四人突然离去,我们心里的确是五味杂陈。虽说修道之人讲究放下,可同门情谊,哪能说忘就忘。” 言罢,真人缓缓起身,走到洞口,望着洞外云雾缭绕之山林,继续说道, “在那之后,我等几人一想到可能会碰面,心中难免有些别扭。倒不是记恨,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 哪吒跟了过去,站在太乙真人身旁,言道, “师父,其实弟子觉得,若真遇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现在之佛教已归顺天庭。师祖也看开了,此次弥罗宫听法,还有七名佛教弟子前来听法呢。” 太乙真人听了,忙转头看向哪吒,眼中满是欣慰, “是吗?哪吒,你能这么想,为师很是高兴。或许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执念太深了吧。我也明白,师尊内心之痛苦,比之我等更甚。” “是呀,师父,师祖他老人家都已放下了,你等师兄弟有何还放不下的?” 太乙真人微微点头,突然,真人目光一亮,转头看向哪吒,笑着说道, “刚才我俩还说到这几个老家伙呢,没想到他们竟一起过来了。哪吒,随为师一起迎接你的几个师伯吧。” 哪吒闻之,内心是又惊又喜,忙抬眼望去, 就见,不远处祥云飘荡,几位仙风道骨之仙人结伴踏云而来,周身瑞彩千条,霞光万道。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3章 阐教师叔,洞中解惑 话说,哪吒来到乾元山金光洞,拜见自己之授业恩师太乙真人。 看得出来,师徒俩感情很好,两人讨论了很多事,当聊起此次蟠桃会时,哪吒从太乙口中了解,原来王母向太乙等人发出了邀请,但都被他们谢绝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还是与当年慈航四人远走西方有关。 哪吒明白,当年四人出走,寒了一众师兄弟之心。 正说话间,太乙眼神不觉一亮,笑着说道, “刚还聊到这几个老家伙,没想到竟一起过来了。徒儿,与为师一起迎接之。” 哪吒闻之,内心是又惊又喜,忙接口道, “是,师父。” 很快,哪吒就见几位仙风道骨之仙人结伴踏云而来。 哪吒定睛一看,一共来了六位,来者哪吒皆识得,他们分别是广成子,赤精子,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 “哈哈,太乙师弟,我们又来也。” 人还未到,广成子爽朗之笑声先一步传来,他大步上前,见到太乙身旁之哪吒时,神情不觉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欣慰笑容, “师弟,怎么哪吒也在?” 太乙一见一众师兄到来,满脸欢喜,也笑道, “你们几个老家伙,怎么又来了?咦,道行师兄呢,他怎么没来?哈哈,大师兄,此次比较巧,哪吒刚从天庭过来看我,不想你们来了。” 一旁之赤精子闻之,忙笑着接口道, “哈哈,是这样的,本来我等也想约了道行师弟一起来的,只听其童子言之,道行师弟这段时间正闭关修炼,所以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来找你了。” 说着,他目光看向哪吒,眼中满是赞许, “哪吒,听闻你已被封为天庭之三坛海会大神,我等三代弟子中,也就你最有出息了。” 哪吒闻之,刚欲回答,就听太乙提醒道, “徒儿,还不拜见你几位师叔。” 哪吒一听,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几位仙人行了大礼,说道, “哪吒见过广成子师叔、赤精子师叔、灵宝大法师师叔、清虚道德真君师叔、玉鼎真人师叔,还有黄龙真人师叔。” 黄龙真人听了,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哪吒,满脸笑容地说, “哎哟,哪吒,无需客气。自封神大战后,我等都还未见过了吧?” “是呀,师叔,就连我师父,我也是好久没见了。” 这时,一旁之玉鼎真人微笑着点头, “哪吒,你如今在天庭可是赫赫有名,可让我们这些师叔心里倍感骄傲。” “玉鼎师叔,谬赞了。别看弟子在天庭被加封官职,可不得自由也,比不了杨戬师兄,那么逍遥快活。师叔,师兄有没有来看过你?” 玉鼎真人闻之,笑着摆摆手, “你这孩子,莫要妄自菲薄,你在天庭之职责是守护三界安宁,这是何等荣耀之事。我那个弟子,倒会常来看看我。此次蟠桃盛会一结束,也来过,还提到你在天庭之种种功绩,对你可是称赞有加。只是他还说,自从他转世以后,你俩变得陌生多了。” 哪吒微微一愣,神色间闪过一丝落寞,轻叹道, “唉,师叔,自从封神大战后,我俩各有各之修行与职责,见面机会少了。特别是师兄转世以后,被玉帝加封为二郎显圣真君,让其长期居住于灌江口,我俩见面就更少了。看来以后我还得多抽点时间,去找找师兄叙叙旧。” “嗯嗯,你俩可不能生分了,虽然现在杨戬成了玉帝外甥,但你俩当年可是生死之交,莫淡了这份情谊。” 哪吒听闻玉鼎之语,郑重点头,眼中满是坚定道, “师叔放心,我定会找机会和师兄好好聚聚,绝不会淡了我俩之情谊。” “哈哈,如此就好。” “各位师兄,别只顾在洞外叙旧,里面请。” 太乙真人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将他们迎进洞内。 此时,童子早已在洞内摆好了灵茶与鲜果,众人分宾主落座。 就见广成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了眼众人,笑着对哪吒道, “哪吒,你可能不知,前段时间我等已来过。那时太乙师弟正为你之事忧心,如今见你安好且在天庭有所成就,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太乙真人笑着摆摆手,说道, “师兄,我这徒儿有出息,我自是高兴。如今几位师兄正巧前来,要不咱们一起论道一番如何?” 灵宝大法师微微颔首,看了眼哪吒,微笑道:“哪吒,你看看你老师,真是良苦用心。见我等前来,屁股也没坐热呢,就想着让你能在论道中有所收获。以后,你得好好孝敬你这个老师不可。” 哪吒听了,看了眼太乙,恭敬地回应道, “师叔所言极是,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徒儿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定好好侍奉师父。” 太乙真人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 赤精子见了,也笑着,问道, “哪吒,这些年你都在天庭,应该见多识广,给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说如今三界之现状吧。” 哪吒微微思索片刻,开口道, “回师叔的话,如今封神已毕,天下看似太平,可三界还是暗流涌动。天庭虽为正统,玉帝名义上是三界之主,然上面还有三清,西方还有佛教。虽说现已收编了佛教,天庭势力如日中天,但三界仍有不少散修以及魔妖势力,他们或蛰伏或伺机而动。而且,各位师伯应该也知道,当年进入天庭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由于肉身被毁之故,其修为不能再进一分。现在天庭绝大多数正神,只能不断积累法力,来弥补修为之不足。各位师叔,应该听过卷帘将摔碎琉璃盏之事吧,玉帝派我与父王还有武曲星君一起调查此事,但从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并非如表面那么简单。对了,来这之前,弟子刚参加了师祖在弥罗宫讲法。” 广成子闻言,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起来, “哦?卷帘将之事另有隐情?这倒是值得探究一番。你且说说,都发现了哪些迹象?还有,师祖在弥罗宫讲法,可传授了什么精妙法门?” 哪吒整理了下思绪,继续说道, “回广成子师叔,我们在调查时发现,琉璃盏虽说是卷帘将摔碎的,但琉璃盏本是天庭重宝,还有其周围有玉帝施以大法保护,以卷帘将实力,根本无法将其摔碎,而且从陛下态度而言,他根本不想深究之。还有,此次弟子在弥罗宫听法,师祖所讲,皆为天地至道,从阴阳平衡、五行生克,到万法归宗之妙义。他说,修行者需洞察世间万物本质,不为表象所迷,方能勘破虚妄,直抵大道本源。尤其提及面对诱惑与困境时,应坚守本心,如磐石般不为外力所动。” 玉鼎真人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玉帝不想深究,其中定有蹊跷。这琉璃盏关乎天庭威严,背后怕是牵扯到一些不可告人的势力。哪吒,你和武曲星君他们,后续还得暗中留意,不可松懈。” “回玉鼎师叔,其实我与父王商议,我俩打算无为而动,既然陛下不愿深究之,我俩也没必要再深入调查此事,以免惹祸上身。” “哈哈,玉鼎师弟,你看看,哪吒父子早深谙天庭生存之道,我们哇,老了,该退休了。” 赤精子笑着打趣,可眼神里透着几分认同。 灵宝大法师接过话茬,神色略带忧虑, “话虽如此,可这事儿终究是个隐患。天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吒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到这,灵宝大法师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言道, “师祖所讲的天地至道,句句箴言。这阴阳五行、万法归宗,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无尽奥秘。哪吒,你在天庭事务繁多,更要将这些教诲铭记于心,运用到修行和行事当中。” 赤精子听了,接着问道, “那除了这些大道理论,师祖可有传授具体的修炼法门?比如如何借助五行之力提升修为,或是在阴阳变化中寻得突破之机?” “回师叔,这些确实没有。” 清虚道德真君微微皱眉,疑惑道, “奇怪,以往师祖讲法,多少会传授些具体法门。这次却没有,难道是另有深意?” 太乙真人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清虚师兄,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现在师尊每年三月三发帖给三界诸人去弥罗宫听法,时间只有三日。应该是时间比较短暂,难以将具体法门完整传授。而且,此次听法之人众多,修行根基和天赋各异,普适性的法门反而难以满足所有人需求。师尊或许是希望大家先领悟天地至道,再各自结合自身情况,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修炼路径。” 玉鼎真人微微颔首,认同道, “太乙师弟所言极是。修行本就是因人而异的事,师尊高瞻远瞩,这般安排,更能激发众人的修行潜力。哪吒,你在天庭修行,接触的资源和信息丰富,正可借此机会,好好体悟大道,探寻属于自己的修行法门。” 黄龙真人听闻玉鼎此语,脸色瞬间变得失落,低声道, “我等已经很久没有听师尊讲法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陷入了一阵沉默。 广成子微微叹息,拍了拍黄龙真人的肩膀,说道, “师弟,咱们修行之人,虽难再亲耳聆听师尊教诲,但师尊所传大道,早已深植我等心中。只要我们潜心修行,不忘师门教诲,便也算不负师尊的一番苦心。” 赤精子点头,也接口道, “大师兄说得对,如今我们虽不能常伴师尊左右,可师尊的智慧和法力,早已通过我们,在三界留下了印记。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把阐教发扬光大,就是对师尊最好的报答。” 灵宝大法师目光望向洞外,若有所思, “这些年,三界局势变幻不断,我们遵从当年师尊之令,各自在洞府静修,确实许久没能聆听过师尊讲道。但师尊的法旨和教诲,一直指引着我们前行。但话也说回来,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几人或多或少在修行上有所懈怠,没有像以前那般刻苦。或许,我们也该找个时间,像当年一样,静下心来,再次好好感悟一番师尊所传之道。” 太乙真人看了看众人,说道, “灵宝师兄所言极是。如今哪吒、杨戬等人在天庭也算站稳脚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多花些时间在修行上了。不如我们约定,每隔一段时间,就相聚于此,一同探讨修行感悟,相互砥砺,如何?”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各位师兄,趁此时机,大家一起来论道一番吧,也好让哪吒好好感悟一下。” 众人听了太乙真人的提议,皆露出赞同之色。 广成子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说道, “既如此,各位师弟,那我们便开始吧。哪吒,你先说说,你对师祖所讲的阴阳平衡之理,在实际修行中可有什么困惑?” 哪吒思索片刻,恭敬地回答道, “回广成子师叔,弟子在修行时,尝试去平衡体内阴阳灵力,可总是难以把握其中的度。有时过于注重阳刚之力,便觉体内燥热,灵力紊乱;若偏向阴柔之力,又感浑身阴冷,修行受阻。还望师叔能指点一二。” 广成子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阴阳平衡,并非简单的平均分配,而是要根据自身的情况和修行的阶段,灵活调整。你需先内视自身,了解体内阴阳灵力的特质和状态。比如,若你发现阳刚之力过盛,可适当引入一些阴柔的灵力来调和,但切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而且,阴阳之力并非孤立存在,它们相互依存,相互转化。你在修行时,要注意观察灵力之间的变化,找到它们的平衡点。” 赤精子目光看向哪吒,在一旁补充道, “不错,广成子师兄说得对。而且,阴阳平衡不仅仅体现在灵力上,还包括心境、行为等方面。你在天庭处理事务时,也要注意刚柔并济,不可过于强硬,也不可过于软弱。” 哪吒认真聆听,不住地点头, “多谢师叔们的教诲,弟子明白了。那关于五行生克之理,在修行中又该如何更好地运用呢?” 灵宝大法师微微一笑,说道, “五行生克,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规律。在修行中,你可以根据五行相生的顺序,引导灵力的运转。比如,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你可以先从自身熟悉的属性入手,以一种属性的灵力为基础,逐步引出其他属性的灵力,让它们相互促进,共同提升。同时,也要注意五行相克的关系,避免出现相克的情况,导致灵力冲突。” 清虚道德真君坐于一旁,接着说道, “此外,五行之力并非固定不变,它们会随着外界环境和自身状态的变化而变化。你要学会感知这些变化,及时调整修行的方法。比如,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地域,五行之力的分布和强弱都有所不同。你要根据这些变化,合理运用五行之力,才能达到最佳的修行效果。”玉鼎真人看着哪吒,语重心长地说道, “哪吒,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你要不断地探索和实践,才能真正领悟这些道理。而且,修行不仅仅是为了提升自身的实力,更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为三界做出更大的贡献。你在天庭,要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忘初心。” 哪吒听了各位师伯的教导,心中满是感激,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各位师叔的悉心教导,弟子定当牢记于心,努力修行,不辜负各位师叔期望。” 众人看着哪吒,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174章 洞中论道,哪吒突破 话说,广成子等人在金光洞为哪吒修行之途解惑。 待解惑完,就见广成子环视一周,开口道, “各位师弟,现在就轮到我们一起论道吧,哪吒可仔细聆听。” 言罢,广成子闭上眼,头顶顿现一朵庆云,庆云之上还有三朵金花,金光熠熠。 见大师兄如此,其他几人也是闭目端坐,心神一动,头顶亦纷纷升起一朵庆云,庆云之上三朵金花,随风摇曳不止。 刹那间,整个洞府被金色光芒充斥,金花的光辉相互交织、辉映,隐隐有天地灵气汇聚而来,使得洞内的空气都变得灵动而醇厚 哪吒定睛看去,见七人庆云中皆有三花,有的三花皆开,有的只开两花,黄龙真人三花只开一朵。 见此,哪吒明白,眼前七人修为皆已达到大罗之境。 不及多想,哪吒亦闭上眼,心静如水。 这时,广成子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平和却充满力量,大道之音,娓娓道来, “修行一道,始于心而终于心。心之所向,道之所存。我们常言顺应天时,这天时究竟为何?实则是顺应天地运转之规律,顺应内心的本真…” 随着广成子的讲述,那蕴含着无尽智慧的话语仿佛化作一道道无形的符文,在洞府中缓缓飘荡。 众人皆沉浸其中,静静感悟着这大道至理。 待广成子话音落下,赤精子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话道, “大师兄所言极是。这修行之中,灵力的运转与心的感悟紧密相连。就拿五行灵力来说,当我们以纯净之心去引导木行灵力时,便能感受到它那蓬勃的生机,如同春日破土的新芽,充满希望。进而借由木生火,火行灵力便会如同燃烧的烈焰,将我们的修行热情点燃,可若心生杂念,这五行灵力便会紊乱,修行也会陷入困境。”赤精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炽热,仿佛那五行之力在他的话语中活灵活现。 灵宝大法师微微颔首,待赤精子说完,他轻抚着胡须,悠悠开口, “修行除了内心的感悟与灵力的运用,还需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世间万象皆为虚幻,唯有道是永恒不变的真实。我们施展法术,不过是借助道的力量来展现表象,真正的修行是要透过这些表象,触摸到道的核心。就如同我们看这山川湖泊,不能只看到其外在的形貌,而要感悟其中蕴含的道的力量。” 灵宝大法师的声音沉稳而深邃,宛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藏着无尽的奥秘。 清虚道德真君也睁开了双眼,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透过洞府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说道, “修行之路漫漫,心魔是我们最大的阻碍。当面对诱惑与困境时,唯有坚守本心,才能不为心魔所扰。这就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的灯塔,无论风浪多大,始终坚守自己的方向,为修行者照亮前行的道路。若被心魔侵蚀,即便拥有再强大的法力,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清虚道德真君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醒,让众人心中一凛。 玉鼎真人看了眼哪吒,接着道, “哪吒,你在天庭修行,要学会将修行融入生活。天庭中的事务、与仙神的交往,皆是修行的契机。在处理事务中磨练心境,在与他人的相处中感悟人性,如此,方能不断进步。修行并非是孤立的修炼,而是在世间的磨砺中成长。” 玉鼎真人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如同长辈的谆谆教诲。 黄龙真人微微点点头,也笑着开口, “修行还需有慈悲之心,以怜悯众生为怀。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我们修行者当护佑众生,而非恃强凌弱。以慈悲心对待万物,便是积累功德,这也是修行的重要一环。” 黄龙真人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受到他的善意与慈悲。 众人就这样轮流讲道,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哪吒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场论道之中,他的内心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众人所讲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感悟。 在这短短的百年间,哪吒每日都在不断地思索、实践,将众人的教诲与自己的修行相结合。 一日,哪吒还在洞中闭目静修。 突然,只见哪吒周身气息流转,浑身散出柔和光芒,将他笼罩其中。 这时,四周灵气开始流动起来,疯狂地朝哪吒身体涌去。 广成子等人见此异样,已然明白,哪吒要突破了。 此时,众人互看一眼,皆自觉坐于哪吒四周为其护法。 过了好一会儿,灵气才停止涌入,此刻哪吒周身已被灵气包裹其中。 突然,只听哪吒体内响起“啵”得一声。 随即,哪吒头顶升起一朵庆云,庆云中现出三朵金花,其中一朵金花应声绽放开来。 只瞬间,洞中香气弥漫,异香扑鼻。 庆云中之三花金花,散出丝丝毫光,光芒璀璨夺目,瞬间照亮整个洞府。 经过百年时间,哪吒修为终于成功突破,已晋升至大罗之境。 “哪吒,可醒来了。” 随着广成子呼喊声落下,哪吒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忙起身向各位师叔深深一拜,感激地说道, “多谢各位师叔这百年来的悉心教导,让哪吒成功突破修为。” 广成子笑着扶起哪吒,目光中满是赞赏, “哪吒,这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我们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如今你已达大罗之境,这修行之路,便算是踏上了新的台阶。但切不可骄傲自满,往后的挑战还多着呢。” 赤精子也走上前来,拍了拍哪吒的肩膀,哈哈笑道, “不错,今日你能有此成就,我们这些老家伙可都高兴着呢!” 灵宝大法师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说, “哪吒,大罗之境虽已不凡,但修行之道,永无止境。你在天庭,务必要坚守本心,莫要被那功名利禄迷了双眼。” 清虚道德真君听闻灵宝的话,接着说道, “哪吒,如今你修为提升,责任也更重了。天庭之中,暗流涌动,诸多事务需你谨慎处理。若遇到修行上的困惑,或是难以解决之事,可回来找我们。” 玉鼎真人看着哪吒,眼中满是期许, “我那弟子杨戬,如今在灌江口修行,你俩许久未见了。哪吒,你此番回天庭,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吧,你们师兄弟二人相互交流交流修行心得,说不定能有新的感悟。” 黄龙真人听了,笑着接口道, “是啊,哪吒,莫要忘了这份情谊。你俩当年并肩作战,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哪吒认真地点头,一一回应道, “多谢各位师叔的教诲与关心,今日之语,哪吒定当铭记于心。玉鼎师叔,待回到天庭,我定会找机会去看望杨戬师兄,弟子也会时刻谨记师叔们的叮嘱,不忘初心,努力修行。” 言罢,哪吒目光转向一旁的太乙真人,见其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此刻,只觉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哪吒已是泪流满面, “师父,徒儿今日能有如此成就,全赖您多年的悉心栽培和教导,徒儿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哪吒哽咽着说道,声音中满是对太乙真人的感激与不舍。 太乙真人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哪吒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 “傻孩子,你能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为师不过是在一旁引导罢了。如今你已达大罗之境,在天庭自当好好修行,守护三界安宁,便是对为师最大的回报。” 哪吒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广成子看着这一幕,微微感慨道, “时光匆匆,当年的小哪吒如今已成长为大罗金仙,真是令人欣慰。哪吒,你此番回归天庭,若遇到什么麻烦,我们这些老家伙永远是你的后盾。” “多谢广成子师叔!” 哪吒听了,眼泪又喷涌而出,再次朝众人行了礼。 “那徒儿便告辞了。” 哪吒深吸一口气,转身迈出了金光洞。 出了洞府,哪吒心神一动,足下升起一对风火轮,升于空中。 回头望去,只见广成子、太乙真人等师伯们站在洞口,目光中满是期许与不舍。 哪吒心中一暖,朝着他们再次深深一拜,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庭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哪吒思绪万千,回想起这百年来在金光洞的修行时光,那些与师伯们论道、受教诲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天庭已遥遥在望。 那宏伟的宫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散发出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哪吒定了定神,收起思绪,加快了速度,朝着南天门而去。 只瞬间,哪吒已来到南天门处,增长天王见是哪吒,忙迎了出来,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 “三坛海会大神,许久不见。” 言罢,增长天王见哪吒浑身散出之气势,完全与自己印象里不一样,惊讶问道, “海会大神此番归来,气势非凡,莫不是修为有了大突破?” 哪吒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正是,此番闭关修行,侥幸得以突破,已晋升至大罗之境。” 增长天王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羡慕,连忙拱手道, “恭喜海会大神,大罗之境,那可是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境界。日后海会大神在天庭,定能更上一层楼。” 哪吒谦逊地摆摆手,笑道, “哈哈,天王谬赞了,修行之路漫漫,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知天庭近日可一切安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增长天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回禀海会大神,天庭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一切依旧。对了,那卷帘将摔碎琉璃盏之事,陛下虽未再深究,但私下里仍有不少人在议论。” 哪吒听了,心中不由一紧,马上想起之前与父王商议不再深入调查之事,看来这背后的隐情,终究还是难以被掩盖。 “天王,我已知晓,多谢。” 言罢,哪吒身影一闪,已过了南天门,径往天王宫而去。 哪吒来到天王宫前,守门的天兵一见是他,立刻恭敬行礼放行。 “父王,父王,我回来了。” 进入宫殿,就有巨灵神迎了出来,见到哪吒,一脸激动道, “太子,您终于回来了!听天王说您去拜会了太乙师尊,为何那么久才回来?” 哪吒见是巨灵神,笑着对其解释, “我这次去金光洞拜会师父,没想到,几位师叔也来看望师父。他们就给我传授了修行之法,我就多留了些时日潜心钻研,这才回来得晚了。这期间,辛苦你帮父王操持事务。” 巨灵神挠挠头,憨厚地笑着, “太子您太客气啦,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对了,太子,天王现在不在宫内,不久前刚被陛下传唤,现在应该还在凌霄殿。” “嗯嗯,没事。这阵子天庭没出什么乱子吧?” “太子,自从你去拜会太乙师尊,天庭倒也没出啥大乱子,一切皆是风平浪静。对了,刚才不知何故,宫殿地动山摇起来,我让鱼肚将及药叉将出去探查一番,他俩还没回来。” “哦,竟有此事,刚才?” “对呀,就在刚才。太子难道没有感觉?” 哪吒微微皱眉,心中疑惑,自己回来途中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波动,怎么会突然地动山摇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生奇怪,我回来时并未觉察到异样,难道是因为我刚才一直在空中赶路之故?巨灵神,等鱼肚将和药叉将回来,立刻让他们来见我。” “是,太子。” 言罢,哪吒径往内殿而去,来到盈门殿,哪吒目光扫过熟悉的陈设,思绪却飘远了。 他想起在金光洞修行的日子,师伯们的教导仿佛还在耳边,如今自己修为已达大罗之境,比之之前,哪吒感觉自己更有自信,更加从容。 却说,哪吒在盈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天庭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深知,看似平静的天庭实则暗流涌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预示着一场危机。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鱼肚将和药叉将匆匆走进殿内,见到哪吒后急忙躬身行礼,鱼肚将率先开口禀报道, “启禀太子,我们奉命前去探查,发现整个天庭皆有震动,大家却不知是何原因?” 哪吒眉头紧锁,心中暗忖,整个天庭都有震动,这可不是小事,若查不出缘由,天庭上下必定人心惶惶。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下去吧。” 见哪吒如此说,鱼肚将及药叉将忙又行了礼,齐声道, “太子,末将告辞。” 第175章 金星拜访,天蓬情殇 话说,哪吒离了乾元山,径直返回了天庭。 回到天王宫后,巨灵神告诉哪吒,刚才天王宫不知何故,突然间地动山摇起来,让一众神将吓得惊诧莫名。由于李天王不在宫内,巨灵神忙派出鱼肚将及药叉将前去探查。 却说,在鱼肚将及药叉将回到天王宫后,巨灵神告诉二将,太子已回。 两人听之,不敢怠慢,忙来到盈门殿向太子汇报调查结果。 当听闻两人有言之,整个天庭皆有震动时,哪吒内心惊诧万分。 待鱼肚将和药叉将离开后,哪吒独自一人站在盈门殿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哪吒明白,此时自己不能慌乱,必须冷静分析。 这天庭的震动来得太过突然,且毫无征兆,看来又有大事要发生。 “整个天庭都有震动,那凌霄殿?看来只能问父王了。” 哪吒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又过了一阵,终于听到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哪吒知道是父王回来了,忙起身迎了出去,就见托塔天王李靖神色略带一丝凝重地走了进来。 “父王,您回来了。” 李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走进殿内坐下,揉了揉眉心, “我儿,你终于回来了。此番前往乾元山,收获如何?” “不瞒父王,孩儿已突破至大罗之境。” 哪吒说道,语气中不由带着一丝自豪。 “哦,是嘛?好,好啊!” 李靖听闻哪吒此语,脸上顿时露出欣慰之色, “短短百年时间,我儿竟有此成就,为父甚感欣慰,得好好庆祝一番才行,来人。” 话罢,就见门外进来一童子,朝李靖行礼道, “天王,有何吩咐?” “赶紧准备酒宴,我要为我儿庆祝一番。” “属下遵命。” 这时,哪吒见父王神色间仍有一丝忧虑,便开口道, “父王,可是陛下那边有什么吩咐?孩儿刚回天庭,便听闻整个天庭皆有不明震动,却不知缘由,父王可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李靖听了哪吒的问话,脸上的欣慰之色淡了几分,眉头再次微微皱起,沉声道, “哎,陛下召见还不是为了那琉璃盏一事…至于那天庭震动,陛下已让千里眼与顺风耳探查过,原来是东海之滨有一座仙山名曰花果山,天产一石猴,在那边拜四方,眼运金光,直射斗府,才引得天庭震动。陛下说了,下界之物,不必管他。” 哪吒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那石猴竟有这般能耐,竟能引得天庭震动,着实有趣。父王,那琉璃盏一事,是不是又出什么新情况?孩儿刚回到南天门时,听增长天王说起,现在天庭还是有很多人在私下讨论此事,不知真假?” 李靖听了,不由长叹一声道, “确有此事。陛下本不欲深究之,想随时间慢慢冲淡,奈何管不住幽幽之口。对此,陛下甚是苦恼。这次传唤父王,让父王再暗中调查,尽快平息此事,以免动摇天庭根基。你说,让父王从哪里入手,我哪里管得了别人之口,真是愁煞父王也。”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声, “启禀天王、三太子,太白金星求见。” 李靖与哪吒对视一眼,李靖说道, “快请进来。” 太白金星走将进来,一眼就看见哪吒,神色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哎呀,海会大神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天庭?陛下还时常说起你,对你甚是挂念。” 哪吒赶忙恭敬行礼,说道, “回金星的话,我才刚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面圣请安。” 太白金星微微点头,接着神色一正,看向李靖, “天王,此次我来,正是为琉璃盏一事。” 李靖长叹一声,满脸无奈, “老金星,陛下命我再暗中调查,可这事儿毫无头绪,真不知从何下手。” 太白金星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 “在大殿上,老夫也明白天王难处,但天王可否想到,陛下其实更难。天王也能看得出来,陛下对于此事的态度,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天庭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就喜欢抓着此事不放,陛下甚是头疼。” “老金星,我明白陛下的烦恼,只是…” 李靖满脸愁容,无奈地摇头。 哪吒在一旁听得认真,忍不住插话, “父王,金星,能不能如此?就是在天庭中实行互相监督及举报制,凡是有人私下讨论者,有知情者可以进行检举,一旦查证属实,举报者便可得赏,这样一来,流言传播的势头或许能被遏制。” 太白金星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 “三太子这想法,出发点是好的,可真要施行起来,怕是会有不少弊端。天庭众仙本就关系错综复杂,这互相检举,很容易让仙神之间互生猜忌,人心惶惶,反倒不利于天庭安稳。” 李靖听了,也点头赞同, “金星所言极是。此举虽能一时打压流言,却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得从琉璃盏这件事的根源上找突破。” 哪吒有些懊恼,挠挠头道, “是孩儿考虑不周了,只是实在不想看到父王和陛下为此事烦恼。” 说罢,哪吒又陷入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再次开口, “父王,金星,既然互相检举容易引发混乱,那咱们能不能设立一个专门的‘舆情司’?安排一些公正可靠、善于察言观色的仙官任职,他们明面上负责收集各类仙神的想法与建议,暗中却可留意那些对琉璃盏之事的不当议论。如此一来,既不会让众仙互相猜忌,又能有效掌控流言动向。” 太白金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抚须点头道, “三太子此计甚妙!设立专门司职机构,将暗中监督变得相对光明正大,既能达成目的,又巧妙避开了可能引发的内部矛盾,实在是难得的好主意。” 李靖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欣慰地看着哪吒, “我儿果然聪慧过人,这办法可行。有了‘舆情司’,咱们便能更有序地处理流言问题,也能集中精力调查琉璃盏事件的真相。只是,这类仙官由谁担任,需要谨慎选择。” 太白金星略作思忖,缓缓说道, “看来人选还得如当年选出金顶大仙一般操作。此事,我会尽快向陛下汇报,听听陛下意见。” 李靖点头,表示赞同, “金星所言极是,陛下圣明,定能给出合适的指示。只是这‘舆情司’的筹备刻不容缓,在陛下定夺人选之前,咱们也得先把框架搭建起来。” “天王所言极是。” 金星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童子高声禀报道, “启禀天王、太子,酒宴已备好。” 李靖笑着看向太白金星, “老金星,我都忘了,刚才我儿回来,我正准备给他接风洗尘呢,既然老金星也在,不如一同享用这酒宴,咱们也可趁此机会再细聊一番。” 太白金星听了,欣然应允, “如此甚好,那老夫就叨扰了。” “哈哈,老金星,何来叨扰一说。我俩乃一殿之臣,以后更须互相扶持,一起为陛下排忧解难。” “哈哈,天王所言极是。” 说话间,三人移步至宴厅,只见厅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间弥漫着祥瑞之气。一张硕大的雕花玉石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 太白金星目光瞬间被满桌的佳肴吸引,不禁啧啧称奇, “天王这接风宴,可真是用心,如此盛景,许久未见啦!” 李靖一听,不由笑着摆手, “老金星见笑了,只是些家常酒菜,不成敬意。来,快请入座。” 三人落座后,李靖率先端起酒杯,杯中美酒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他朗声道, “这第一杯,为我儿哪吒平安归来,也为老金星今日到访,愿往后诸事顺遂!” 言罢,李天王仰头一饮而尽。 哪吒连忙起身回敬,脸上洋溢着朝气, “多谢父王挂念,也多谢金星平日里的关照,哪吒敬您二位!” “哈哈,海会大神客气了。” 言罢,太白金星浅酌一口,目光落在一道造型别致的菜肴上,好奇问道, “天王,这道菜看着新奇,不知是何妙品?” 李靖顺着金星目光看去,笑着介绍, “这是‘玉珠烩灵参’,它是用南海深海珍珠与千年灵参同炖,不仅味道鲜美,还能固本培元、滋养灵力。” 说罢,他夹起一块灵参放入太白金星碗中, “老金星,您尝尝,味道如何?” 太白金星细细品尝,赞不绝口, “果然名不虚传,入口软糯,鲜香满溢,不愧是天庭佳肴。” 这时,哪吒也指着一盘色泽诱人的烤肉说道, “金星,这是‘炙炎仙鹿肉’,它以仙鹿肉为主料,用炎阳果的汁水腌制,再以三昧真火慢烤,食之别有一番风味。” 随即,李天王又给金星介绍了其他菜品,如‘玉液鲈鱼脍’、‘仙菌翡翠羹’及‘云霞灵麦酥’。 在太白金星一一尝过后,他是点头称赞不已,感慨道, “天王府上的佳肴,每一道都独具匠心,今日真是大饱口福。” “老金星满意就好。这些食材难得,烹饪也费些心思,能得金星夸赞,是它们的荣幸。” 哪吒兴致勃勃地又给太白金星斟满酒,说道, “金星,这云霞酒您可得多喝点,是父王特意窖藏多年的,喝了能舒缓心神、提升修为呢。” 太白金星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那澄澈泛光的酒液,笑道, “哦,哈哈,如此美酒,老夫可不能辜负。” 说罢,浅抿一口,闭目回味,脸上满是惬意。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三人的话题也从美食佳肴转到了天庭趣事。 太白金星特意讲了近百年发生的诸多天庭趣事,月老喝醉后错牵红线,引得两位仙君闹得不可开交。 接着,太白金星眉飞色舞地说道, “还有那回,财神和武曲星君打赌,赌谁能在凡间收获更多的香火供奉。财神使尽浑身解数,在人间广撒财运,一时间商铺开张不断,百姓们求金盼银;武曲星君也不甘示弱,下凡助力各路武将,保家卫国,战功赫赫。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凡间也是财运与武运齐飞。可谁能想到,最后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百姓自顾不暇,两人的香火供奉都大打折扣,这场赌局也就不了了之,成了天庭的笑谈。” 李靖和哪吒听得津津有味,笑得前仰后合,哪吒笑着追问, “金星,还有别的趣事吗?” 太白金星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 “这事儿和天蓬元帅有关。大家都知道天蓬对嫦娥仙子一往情深,有一回嫦娥仙子要举办一场桂花宴,邀请各路仙神。天蓬为了能在宴会上给嫦娥留下好印象,特意苦练舞技。结果在宴会上,他太过紧张,舞步全乱了套,还不小心打翻了一桌的仙果美酒,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嫦娥仙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天蓬那脸红得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靖听了,笑着摇头, “这天蓬,平日里看着威风凛凛,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太白金星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又说道, “后来天蓬为了挽回颜面,特意找了个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学习礼仪和才艺。学成之后,他再次在天庭聚会上展示,那风度翩翩的模样,让大家都刮目相看。不过啊,他看向嫦娥仙子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炽热。” “哈哈,看来天蓬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是呀,我本来让月老给牵线下,却被其拒绝了,哎…” 哪吒满脸好奇,忍不住追问, “金星,这月老为何拒绝牵线呢?天蓬元帅既然对嫦娥仙子一往深情,牵个线促成好事,岂不美哉?” 太白金星放下酒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说道, “三太子有所不知,这月老牵线,看似简单,实则遵循着天地间的姻缘定数。他手中的红线,每一根都与天命相连,不可随意更改。” 李靖微微皱眉,接口道, “老金星的意思是,天蓬元帅与嫦娥仙子本就没有姻缘?”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说道, “正是如此。月老曾言,天蓬与嫦娥的缘分,不过是一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插曲。若是强行牵线,不仅违背天命,还可能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灾祸。天庭诸事,皆有因果,姻缘之事更是错综复杂,稍有差池,便可能打破各方势力间的微妙平衡。” 哪吒还是有些不解,追问道, “可天蓬元帅如此痴心,难道就只能这样无疾而终?” 太白金星看了眼哪吒,轻叹一声, “这世间情爱,本就难测。天蓬元帅的深情固然可嘉,但天命不可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遇到那个真正与他有缘的人。而这段对嫦娥仙子的感情,也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段难忘回忆。” “金星,那天蓬可知此事呢?” 第176章 天蓬来历,金星身世 话说,金星拜访李天王,正好遇上李天王摆了酒宴,席间金星给两人讲了很多趣事。 在讲到天蓬元帅对嫦娥一往情深,金星本意让月老牵线,却被其拒绝。 月老告诉金星,两人没有姻缘,而姻缘本是天定,可不能随意更改,否则会引来灾祸。 “金星,那天蓬可知此事呢?” 哪吒听了,内心微感可惜,又好奇问道。 太白金星摇了摇头,说, “天蓬并不知晓,若是贸然告知,以他的性子,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哪吒挠了挠头,又抛出一个问题, “金星,那天蓬元帅是怎么来天庭的?陛下为何封他为天蓬元帅?我记得,我与父王来天庭时,天蓬早已位列天庭。” 见哪吒如此问,李天王放下酒杯,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原来此话题也勾起了李天王的好奇心。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来, “说起天蓬的来历,那也是一段传奇。他本是凡间一孤儿,生性愚钝,在困苦中长大,却天生神力,且心怀正义。有一回,人间遭遇邪祟肆虐,村庄被祸乱得民不聊生。天蓬挺身而出,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和无畏的勇气,与邪祟展开殊死搏斗,但寡不敌众,命悬一线之时,有一真仙正好路过,救了他命。天蓬恳求真仙传授妙诀。真仙感其赤诚,收他为徒,悉心传授。他日夜勤勉修炼,进步飞速,不仅精通三十六般变化,更是练就了一身超凡的本领。后又得九转大还丹,以之调和阴阳,汇聚铅汞,离龙坎虎相融,终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功行圆满,白日飞升。海会大神不知,天蓬飞升那日,我等天仙皆去迎接之。为此,陛下特意设下盛宴,宴请群仙,依其功绩与修为,便封他为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八万水兵,负责维护天庭水域的安宁。” 哪吒听到此,眼睛一亮,接着问, “那他的兵器又是什么?我听闻别人说,此兵器当年还是凌霄殿镇殿之宝,不知真假?” 太白金星微微一笑,说道, “海会大神有所不知,天蓬元帅的兵器名曰九齿钉耙,全名叫上宝沁金耙。这钉耙可不简单,它由太上老君用神冰铁亲自锤炼,借五方五帝、六丁六甲之力锻造而成。耙重一藏之数,连柄五千零四十八斤,威力巨大。不错,当年此宝正是老君赐给陛下做凌霄殿镇殿之宝。在陛下封其为天蓬元帅,位列‘北极四圣之首’时,问其可有兵器?天蓬说没有。这时,天蓬目光盯向了殿中之上宝沁金耙,问陛下能否赐予此宝。当时,我等皆为天蓬捏一把汗,暗道其胆子太大,竟敢向陛下索取兵器,而且还是凌霄殿镇殿之宝。出乎意料,陛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太上老君,询问道:‘老君,此宝既然是你所铸,天蓬元帅又这般中意,你意下如何?’太上老君抚须笑道:‘陛下,此宝虽为凌霄殿镇殿之宝,但天蓬元帅身负重任,掌管天河安危,若得此宝相助,定能更好地守护天庭。老臣以为,赐予他也无妨。’玉帝点头赞同,便将上宝沁金耙赐予天蓬元帅。” 哪吒听了,不由惊叹道, “原来这九齿钉耙还有这般来历,天蓬元帅当真是好运气!” “哈哈,谁说不是呢。” 李天王一听,也不禁感慨, “天蓬元帅能得陛下与老君如此厚爱,又获此神兵,真是一员福将也。” 太白金星笑着点头,话锋一转, “说起天蓬元帅的这段仙缘,你们可曾想过,那位点化他的真仙究竟是谁?” 哪吒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脸的好奇, “金星,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位真仙有这般慧眼,能看出天蓬的不凡?” 李天王也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依我看,能传授九转大还丹这等妙法的,必定是三界中顶尖的高手,只是一时实在猜不透。” 太白金星神秘一笑,缓缓道, “哈哈,实不相瞒,那位真仙便是东华帝君。帝君久居东极妙岩宫,向来对有潜力的修行者格外关照。那日偶然路过天蓬所在之处,察觉到他虽生性愚钝,却有一股质朴的灵气,这才决定点化他。” 哪吒听了,顿时被惊得合不拢嘴, “啊,竟然是东华帝君!帝君乃三界男仙之首,地位无比尊崇,他肯亲自传授天蓬仙法,这天蓬的运气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李天王捋着胡须,艳羡道, “今日若不是金星告知,我等还真不知道,天蓬还有这么一段奇缘。” “是呀。” 此时,太白金星正沉浸在对天蓬往事的回忆里,不经意间目光扫到哪吒,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惊呼道, “海会大神,莫不是老朽眼花看错?短短百年时间,你竟已踏入大罗金仙之境!” 哪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腼腆一笑,抱拳道, “正是,前些时日刚突破的,还未来得及广而告之。” 李天王听闻金星此语,满眼微笑看着哪吒,一脸自豪。 太白金星拉着哪吒坐下,急切道, “快,快与我讲讲,这短短百年,你是如何做到的?大罗之境,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却一生难以企及呢。” “金星,实不相瞒,此次修为能得以晋升,全靠我那些师叔。” 于是,哪吒就将自己前往乾元山拜见老师,及一众师叔来拜访,又一起解惑论道等事,一五一十详细道出,只听得金星艳羡不已。 太白金星听得入神,不禁赞叹道, “海会大神,能得他们一同解惑论道,实乃大机缘也!这般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哇。也羡慕你老师他们,个个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这时,李天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看向金星, “老金星,刚才听了天蓬元帅的经历,倒是勾起我另一好奇心,还从未听金星讲过自己的过往,不妨也与我俩说道说道?” 哪吒听闻此语,目光马上盯向金星,一脸好奇。 太白金星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大笑起来, “哈哈,惭愧,老朽经历可是普通的紧,不谈也罢。” 李天王摆了摆手,笑着说, “老金星,你可别谦虚,在这天庭之中,谁不知你神通广大,见多识广,你的经历定是非同寻常,快说来让我们一饱耳福。” 哪吒听了,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是啊,金星。陛下也曾说过,在天庭中,最低调的就是你了。其实到现在,我哪吒也不知你修为到底在何境界?我现在已踏入大罗之境,还是看不透。” “哈哈,老朽这点修为,在你俩面前也不够看的。” 太白金星笑着摆了摆手,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自豪。 哪吒见太白金星还是不愿开口,眼珠一转,故意耍起了小性子,双手抱胸道, “金星,你若再不说,我明日就跑去凌霄宝殿,找陛下问个明白,陛下肯定知晓你的过往。” 太白金星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苦笑着摆摆手, “哎呦,我的三太子哟,你这古灵精怪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罢了罢了,我说便是,可千万别去烦扰陛下。” 言罢,太白金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陷入回忆, “混沌初开,天地一片鸿蒙,我本是天地初开时,一颗受日月精华滋养的星辰,在浩瀚宇宙中自生灵智。起初,我懵懂无知,飘荡于天地之间,见证山川河海的变迁、世间万物的更迭。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日,我遇见了一位隐世的上古真仙。他见我灵慧可塑,便问我愿不愿拜入他的门下修行。我满心欢喜,当即拜倒在地。那真仙的修行之地,是一处云雾缥缈的山谷,谷中灵植繁茂,仙音袅袅。” “师父对我的修行要求极为严苛,每日破晓之前,便督促我修炼吐纳之术,研习各类仙法秘籍。我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苦练。历经漫长岁月,我终于掌握了变幻之法、御气飞行等仙术,还学会了洞察人心的神通,能看透他人内心的想法。” “后来,天庭初创,广纳贤才。师父认为我已学有所成,便推荐我前往天庭任职。初入天庭,我谨小慎微,凭借所学,处理了诸多繁杂事务。先是协助天庭构建星象体系,将漫天星辰梳理分类,绘制出精准的星图,以便天庭掌控天时变化;又在数次仙魔纷争中,凭借洞察之术,识破妖魔的诡计,为天庭立下功劳。久而久之,才得到陛下的赏识,有了如今的地位。” 李天王与哪吒闻罢,两人尽皆面面相觑,真没想到,太白金星竟然是鸿蒙初开就已存在的神只。 太白金星见两人如此,忙摆摆手道, “哈哈,李天王,海会大神,见笑了。” 哪吒听了,率先回过神,满脸惊叹,忍不住说道, “金星,没想到哇,您竟然从鸿蒙初开就已存在,太让我感到震惊了!” 李天王也回过神来,端起酒杯向太白金星敬酒,感慨道, “老金星,您这一身的经历,简直是一部活生生的三界兴衰史!往后还得多仰仗您,给我等传授些经验。” 太白金星连忙起身,双手抱拳回礼,谦逊地说, “天王言重了,大家同处天庭,本就该相互扶持。这些经历,不过是岁月沉淀,算不得什么。” 哪吒眼珠一转,又好奇问道, “金星,那你不是上古三大天劫都经历过?” 太白金星听闻,神色微微一凝,缓缓点头道, “不错,那三次天劫,可谓是三界的生死存亡关头,我有幸能存活下来,实在是万幸。” 他目光变得深远,仿佛又回到了那灾难频发的岁月。 “第一次龙汉初劫,龙族、凤族、麒麟族为争夺天地气运大打出手 ,整个天地一片腥风血雨。无数生灵涂炭,山河破碎,灵气紊乱。后又有魔族入侵,天地一片混乱。惭愧,我那时正躲在师父庇护的山谷中,都能感受到外界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此次大劫,让许多上古神兽就此灭绝。” “第二次巫妖大战,巫族和妖族为了争夺天地主宰权展开激战。太阳诸星被后羿射落,不周山被共工撞倒,天塌地陷,洪水泛滥。我凭借着刚掌握的变幻之术,四处奔走,救助了一些幸存的生灵。那时,我深刻意识到自身力量的渺小,若不是师父传我仙法,我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第三次洪荒杀劫,更是牵扯到魔妖人仙四界,无数洪荒生灵牵扯其中。人族先后在伏羲及轩辕氏共主带领下,与陆压率领的妖族一起,对抗无极魔尊及鲲鹏。那时还有西王母,镇元子及昊天上帝先后参与其中。我也是在洪荒杀劫结束后,才正式加入天庭的。” 李天王听得唏嘘不已,再次举杯, “老金星,您也是福缘深厚之人,经历这般磨难还能屹立不倒,当真是令人钦佩,这杯酒,我李靖敬您!” 哪吒也一脸崇拜,端起酒杯, “来,金星,我哪吒也敬您一杯。” 太白金星连忙双手举杯,一一回应,脸上满是感慨, “二位心意,老朽心领了。这些经历,是磨难,也是修行路上的宝贵财富。” 言罢,金星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哪吒放下酒杯,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又追问道, “金星,在这些大劫里,您印象最深的是哪件事呢?” 太白金星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要说印象最深,当属巫妖大战时,共工怒撞不周山,致使不周山倒塌,天空出现一个窟窿,天上弱水肆虐,大地洪水泛滥。一时间,无数洪荒生灵面临生死考验。我引着一大群生灵,来到万寿山五庄观处,乞求镇元子道兄,能为这些生灵寻得庇护。我明白,镇元子有地书防御,无论洪水如何肆虐,皆可无碍。” 太白金星话还未说完,便被哪吒急切地打断。 哪吒满脸好奇,眼睛睁得溜圆,忙问道, “金星,那镇元子大仙到底有没有收留那些生灵呢?” 太白金星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缓缓说道, “镇元子道兄,乃地仙之祖,向来心怀慈悲,且重情重义。我带着那群生灵来到五庄观外,忐忑地向他说明来意。他并未有丝毫犹豫,便敞开观门,接纳了众人。” 李天王微微颔首,捋着胡须感慨道, “不愧是得道高真,能在那等混乱之际,肯收留众多生灵,实乃大善之举。”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是呀,你们不知,当时五庄观内一众弟子心生惶恐,一下子涌入那么多生灵,担心会发生混乱及暴动。” “这点也可以理解。” 李靖听了,不由感慨道。 第177章 封神话题,奎木狼君 话说,在酒宴上,太白金星与李天王和哪吒讲了自己的身世,还聊到了上古时期,共工怒撞不周山一事,致使天空出现一窟窿,弱水无情倾泻,由此爆发洪荒大洪水,让无数三界生灵身陨于洪水中。 这时,金星带着一众生灵,来到万寿山五庄观,寻求镇元子庇护。 “金星,五庄观一下子涌入那么多生灵,不会产生混乱吗?” “哈哈,镇元子大仙有的是办法,他不慌不忙地施展神通,将五庄观内的空间进行了巧妙的拓展,让每一个生灵都有了安身之所。而后,他还吩咐清风、明月两位童子,为大家分发食物和清水,安抚众人的情绪。” 哪吒听得入神,嘴巴微微张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追问:“后来呢?那天空的窟窿又是怎么补上的?” 太白金星神色一正,缓缓道, “天空窟窿的事情,惊动了女娲娘娘。娘娘心怀苍生,不忍世间生灵涂炭,便炼石补天。她采集五彩神石,以三昧真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将神石炼化为灵液,而后飞升至天空,以大法力将灵液填补在窟窿之处。那场面,可谓惊天动地,光芒万丈,每一滴灵液落下,都带着无尽的神威,终于将天空的窟窿补上,弱水不再肆虐。” 李天王听到此处,不禁双手抱拳,对着天空行礼道, “女娲娘娘慈悲,拯救苍生,实乃我等敬仰之楷模。” 哪吒却是满脸兴奋,手舞足蹈地说, “要是我当时也在,定要去帮女娲娘娘的忙,说不定还能出一份力呢!” 太白金星看着哪吒,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海会大神,那可不是你能参与的战斗,不过以你如今的修为与神通,日后若是再遇这般劫难,定能大展身手。” 哪吒听了,一时神往不已, “对了,金星,你是天庭元老级人物了,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白金星笑着摆摆手,说道, “海会大神,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 哪吒见金星如此说,壮着胆,轻声问道, “当年陛下要求阐教十二金仙称臣,到底是道祖之意,还是陛下?” 太白金星闻言,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了眼哪吒,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 李天王也露出一丝好奇之色,接口道, “愿闻其详。” 金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表面上是陛下提出让阐教十二金仙称臣,可背后实则有着更为复杂的缘由,与道祖的天地谋划也息息相关。” 李天王眉头微皱,神色凝重,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玲珑宝塔,沉声道:“老金星,这话怎么说?” 太白金星目光望向远处,似是在回忆那段风云变幻的往事,缓缓开口, “天庭初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陛下虽为三界之主,但根基未稳,亟需扩充实力以维护三界秩序。此时,阐教十二金仙个个法力高强,神通广大,若能纳入天庭,无疑会大大增强天庭的威慑力。陛下此举,初衷也是为了三界的长治久安。” 哪吒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道, “既然如此,我那些师叔们为何又拒绝呢?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被约束?” 太白金星微微一笑,赞许道:“哈哈,海会大神还是明白之人。不错,我们知道阐教以‘清净无为,逍遥自在’为教义,十二金仙潜心修行,追求的是超脱尘世,不受世俗羁绊。他们认为称臣天庭,便要受天庭束缚,无法一心向道,所以才会拒绝陛下的要求。” 哪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追问道:“那道祖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太白金星神色变得愈发庄重,他刻意压低声音道, “道祖鸿钧,身为天道代言人,一切皆以顺应天道为准则。他深知天庭与阐教之间的矛盾,若处理不当,恐会引发三界动荡。陛下此举,其实顺应天道秩序发展,所以见阐教不愿称臣,道祖才亲自出面,让三教共议封神榜。” “原来是这样。” “是呀,但估计三位天尊也没料到,一场封神会直接改变那么多人的命运及各教气运。” 听金星如此说,李天王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哎,一场封神大战,三教中也就人教没受影响。” 哪吒听了,见父王如此感慨,却不以为意。 此刻,哪吒却是满脸好奇,接着问道, “金星,这封神榜到底是怎么定的?难道就是随便把人名字写上去就成了?” 太白金星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 “海会大神,哪有这么简单,封神榜的制定,实则是一场权衡各方利益、顺应天道运转的大谋划。道祖召集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三位圣人齐聚紫霄宫,共同商议封神事宜。据我了解,陛下那时也在。” “怎么,那时陛下也在?” 此语一出,有点出乎哪吒意料之外。 “是呀,毕竟陛下前身乃是道祖门童,与道祖不一般。” 李天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三位天尊皆是天道圣人,商议之时想必是暗流涌动吧。” 太白金星看了眼两人,轻叹一声, “那是自然,听陛下说,当时讨论非常激烈,三人都想为本教争取更多的利益。元始天尊身为阐教掌教,自然不愿门下精英过多被封神束缚;太上老君则秉持着无为而治的态度,在其中调和;而通天教主的截教,号称‘万仙来朝’,门下弟子众多,封神一事对截教的影响尤为巨大。” 哪吒挠挠头,一脸困惑, “那最后是怎么决定的呢?” 太白金星目光深邃,缓缓道, “最终,以三教弟子在封神之战中的表现和机缘来定封神人选。那些在战斗中身死道消的弟子,便会被封神榜收录,成为天庭的神职人员,享受香火供奉,同时也需履行职责,维护三界秩序。而且一旦身陨封神,修为则停滞不前,无法再进一分。哈哈,李天王,海会大神,你们属于比较特殊的,可以以肉身直接成圣。” 李靖连忙摆手,一脸谦逊地说道, “老金星过誉了,我俩不过是机缘巧合,得蒙各方庇佑,才有如今成就,哪敢妄称特殊。与那些在封神之战中历经无数艰险、凭借真才实学和大毅力封神的仙神相比,实在是惭愧。” 太白金星听了,微笑着说, “李天王也不用谦虚,你与海会大神,皆是福缘深厚之辈,不然也不会可以肉身成圣,这得多大机缘哇。” 三人正聊的正嗨,就见有童子进殿,向李天王与哪吒行礼禀报道, “启禀天王、海会大神,奎木狼星君求见。” 哪吒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嚷嚷道, “快请快请!许久没见奎木狼老兄,还怪想念他的。” 不一会儿,奎木狼大步迈入殿内,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见太白金星也在,神色不觉一愣,随即恢复了笑容,先向李天王和太白金星恭敬行礼, “怎么老金星也在,哈哈,见过金星,天王。” 而后目光转向哪吒,张开双臂, “哪吒,刚听闻你回来了,特地过来看看你!” 哪吒见了,也快步迎上去,与奎木狼重重地抱在一起。 见两人如此,李天王笑着招呼道, “奎木狼,你来得正好,我等正聊的尽兴,刚才老金星给我们讲了很多趣事,你既然来了,不妨一同坐下聊聊。” “是呀,是呀,来一起听听。” 见两父子如此说,奎木狼谢过,寻了个位置坐下。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哪吒,刚才老金星给你们聊了啥趣事?” 哪吒听了,迫不及待地将之前关于月老牵线,天蓬爱恋嫦娥,金星如何带领一众生灵寻求镇元子庇护,封神榜如何制定、肉身成圣等内容,眉飞色舞地给奎木狼再讲就一遍。只听得奎木狼时而瞠目结舌,时而抚掌称奇,脸上满是惊叹与好奇。 当听哪吒讲到封神一事时,奎木狼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待哪吒说完,他不由感慨道, “这封神之战,真的影响了太多人命运。” 言罢,奎木狼神色变得黯淡。 见此,哪吒好奇心顿起,追问道, “奎木狼老兄,我只知道你是截教门人,至于其他就不得而知了。要不,趁此时机,给我们讲讲你的前世?” 李天王和太白金星闻言,也不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双目看向奎木狼。 奎木狼见三人如此,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 “你们若想知道,我就随便聊聊。” 随即,奎木狼轻抿了一口酒,思绪陷入回忆,缓缓说道, “我本是妖族出身,巫妖大战时,我还是妖族成员中最普通的一个,待到洪荒杀劫后,我才有幸拜入截教,成为截教一分子。那时我师从截教龟灵圣母,在师尊影响下,我一心在截教修行,只盼有朝一日能有大成就。没想到,后面就迎来了封神大劫。作为截教弟子,我们都没料到,在这场大劫中,截教会损失如此严重。” 这时,奎木狼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沧桑,继续说道, “当我们听说,掌教教主摆下诛仙剑阵,竟然两位师伯联合西方二圣攻破时,我们个个都义愤填膺,决心要为截教扬威,这才有了万仙阵。那一战,没想到竟是封神大劫的终曲,也是截教的悲歌,我也是在万仙阵中阵亡的。” 言罢,奎木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惨烈的战场。 哪吒见奎木狼如此,忙轻声安慰道, “奎木狼老兄,都怪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伤心往事。你瞧,如今我们都在天庭,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说着,哪吒伸手拍了拍奎木狼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力量。 奎木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兄弟,不怪你,这些事我迟早都要面对,其实有时自己还会想起。说真的,那一战太过惨烈,截教就此衰落,实在让人痛心。” 太白金星闻之,也在一旁劝解, “奎木狼星君,封神大劫乃是天道注定,截教虽折损众多,但也为三界秩序的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你如今位列天庭星宿,受万民敬仰,也算是延续了截教的荣耀。” 李天王微微颔首,接话道, “老金星所言极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更应着眼未来。如今三界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我们还需共同努力,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哪吒用力点头,眼神坚定, “对!奎木狼老兄,以后咱们就一起在天庭好好干,要是再有心怀不轨之人敢闹事,我们就联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奎木狼看着哪吒充满斗志的模样,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重重点头, “好!哈哈,哪吒有你这话,我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兄弟并肩作战!” 见两人如此,李天王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这时,奎木狼看向哪吒,脸上满是惊讶,惊呼道, “哪吒,你修为?这短短百年不见,我已看不透你修为了。” 哪吒挠挠头,咧嘴一笑,得意道:“哈哈,奎木狼老兄,实不相瞒,我已晋级大罗之境。此次修为能得以提升,全仰仗我师父太乙真人及一众阐教师叔。” 于是,哪吒就将自己拜访师父,正巧遇上一众师叔前来,众人一起论道一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只听得奎木狼啧啧称奇,羡慕不已。 奎木狼听后,眼中满是羡慕之色,赞叹道, “哪吒,你这机缘真是令人羡慕。我修行多年,也尚未达到大罗之境。” 哪吒拍了拍奎木狼的肩膀,说道, “奎木狼老兄,你也不必羡慕我。你在截教时就根基深厚,如今在天庭修行,只要勤加努力,机缘一到,突破大罗之境也是迟早的事。” 话刚说完,哪吒马上就意识到不对,由于奎木狼诸人,肉身被毁,修为早已难进。 想到此,哪吒暗骂自己糊涂,顿时一脸尴尬。 这时,只见哪吒满脸涨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磕磕巴巴地说, “奎……奎木狼老兄,看我这脑子…实在是对不住!” 奎木狼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恢复如初,爽朗一笑,拍了拍哪吒的后背, “兄弟,这有啥,你也是一番好意,我怎会怪你。封神之后,我等天庭诸神修为受限,我也早已看开,一切皆是命数。” 第178章 女仙盛会,哪吒参与 话说,奎木狼听说哪吒已回,忙来到天王宫拜访,却见太白金星亦在,在三人相邀下,来到酒宴上,聊起了陈年往事。 从奎木狼口中,哪吒才知道,奎木狼师从龟灵圣母,可惜在“万仙阵”中不幸阵亡,才上的封神榜。 在酒宴上,奎木狼惊讶发现自己竟已看不透哪吒修为,一问之下,才知道,短短百年,哪吒已突破至大罗之境。 奎木狼满脸惊羡,举杯向哪吒祝贺, “兄弟,短短百年便入大罗之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哪吒连忙谦逊回应,说奎木狼只要努力,机缘一到,突破大罗之境也是迟早的事。可此话一出口,才想起奎木狼肉身封神,修为受限,瞬间懊悔得满脸通红。 看官不知,在所有封神者中,只要是肉身被毁,其神魂皆受封神榜制约,修为再难进一分。 李天王见状,开口打圆场, “修行之路各有不同,如今三界安稳,也是大家共同的功劳。” 太白金星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虽说封神者修为难进,但星君多年来守护天庭,积攒的功德也不可小觑,说不定机缘一到,另有一番造化。” 奎木狼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安慰之语,洒脱一笑, “诸位好意我奎木狼心领,我如今已坦然接受,一切皆是命数。” 话音刚落,就见童子又进得大殿,行礼禀报道, “天王,海会大神,外有月老求见。” 李靖颇感意外,直呼今天什么日子,竟接连有各路神仙到访。 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恢复了沉稳的神色,对着童子问道, “就月老一人前来?” 童子看了眼天王,恭敬答道, “回天王,确实只有月老一人前来。但月老来此,好似是找金星的。” “找我?这老官儿,又不知道是啥事?” 太白金星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自思忖, “莫不是又与那姻缘之事有关?” 李天王见童子如此说,微微颔首,对着童子说道, “既然如此,快请月老进来吧。” 不多时,月老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大殿,众人转眼看去,见其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那根红线,满脸笑意。 一进大殿,他神色微微诧异,原来他发现奎木狼也在,又见哪吒身影,略显惊讶道, “哎呦,海会大神回来了,啥时回的?陛下可知海会大神回来?” 哪吒忙向月老行了礼,解释道, “回月老的话,才刚回来不久,都还没来得及面圣呢?” “老官儿,你找我?” 太白金星看着月老,目光中透着询问。 月老这才收回看向哪吒的目光,转而面向太白金星,轻咳一声,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是呀,老哥哥,确是找你的。马上就是五百年一次的三八节瑶池会了,娘娘让我来请你帮忙筹备。你也知道,这瑶池会向来是天庭女仙盛会,之前由于各种原因,都没怎么举办。此次娘娘对这盛会极为重视,想着一定要办得隆重非凡,以彰显天庭对女仙们的尊崇。娘娘让我推荐合适的筹备人选,我思来想去,整个天庭之中,就数老哥哥你心思细腻、处事周全,对这盛会的诸多礼数和流程也都熟稔于心,所以便力荐了你。” 太白金星微微一怔,旋即捋了捋胡须,笑道, “老官儿,你这可太抬举我了。虽说我对这瑶池会的事儿略知一二,但筹备如此盛大的盛会,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我这些时日还在为天庭的其他事务忙碌呢。” 月老听了,赶忙接口道, “老哥哥,我知道你事务繁多,但这瑶池会真的非你不可呀。我刚才到处找你,就是怕误了事儿。娘娘还说了,此次盛会,不仅要邀请天庭的诸位女仙,还打算广邀各界有头有脸的女修前来,这邀请名单的拟定、场地的布置、节目和膳食的安排,哪一项都容不得半点马虎。老哥哥你人脉广、见识多,一定能把这盛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李天王在一旁微微点头,说道, “老金星,既然月老都这么说了,且娘娘又如此重视,你就暂且放下手头的事儿,先把这瑶池会筹备好。这也是为天庭效力,意义重大。” 哪吒在一旁也来了兴致,连忙说道, “我也能帮忙!” 奎木狼看着哪吒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笑道, “哪吒,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筹备盛会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得有耐心和细心才行。” 太白金星明白,要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瑶池会,必然是千头万绪,耗时耗力,他还是想再推脱一番,于是开口道, “唉,老官儿,我虽有心帮忙,可陛下前些日子才亲自交代了我另一桩要事,限期完成,我实在抽不出身来。这盛会筹备责任重大,可别因为我耽误了。要不?” 月老一听,心中发笑,暗道, “哈哈,还好我有后招。” 想到此,忙不迭地说道, “老哥哥,你就别再推辞了。实不相瞒,我在来之前,已经去问过陛下,陛下也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还说让你先把这瑶池会的事儿办好,他交代的那件事可以往后顺延。陛下都这么说了,老哥哥你就别再拒绝了吧。” 太白金星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知道,陛下既然已经发话,那这事儿自己是推脱不掉。 太白金星只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你个老官儿,你这是明摆着缠上我了。罢了罢了,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我好像不答应也不行。” 月老见太白金星终于答应,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拱手道, “嘿嘿,我就知道老哥哥最深明大义,有你出马,这瑶池会必定能圆满成功。我代表娘娘和天庭,多谢老哥哥了。” “哎呦,别别别,我可戴不上这样的高帽。” 太白金星摆了摆手,脸上无奈中带着一丝笑意。 众人见两人如此,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李天王捋着胡须,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这下事情敲定了,老金星既已应下,我也相信这届瑶池会,定会办的红红火火。” 太白金星瞧着哪吒那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一动,开口道, “哪吒,你如此热心,不如就与我一同筹备这届瑶池会吧。” 哪吒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兴奋地蹦起来,高声应道, “老金星,是真的吗?能和老金星一起筹备盛会,我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哈,海会大神,如何能有假,我还担心海会大神不愿意呢。” “我愿意,我愿意。” 哪吒一边嚷嚷着,一边拉着太白金星的衣袖,生怕这机会跑了似的。 李天王看着这一幕,笑着摇头, “我儿,还是一股孩子气。哪吒,此次协助老金星,可别太毛躁,万事多听老金星的安排,切不可莽撞行事。” 哪吒连忙立正站好,胸脯一挺,大声说道, “父王放心,我一定听老金星的话,把此次盛会办好!” 太白金星听了,笑着看向李天王, “天王放心,海会大神机灵聪慧,有他帮忙,这筹备工作定能事半功倍。” 这时,奎木狼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哪吒热情高,能力也强,这瑶池会有他参与,定会更加出彩。” “既如此,天王,奎木狼君,我等这就告辞,筹办相关事宜还得与娘娘沟通一番才好,海会大神,月老,我们走吧。” 太白金星说罢,便与哪吒、月老一同驾云,朝着瑶池方向飞去。 一路上,三人已在讨论,此次盛会的布局,节目安排上。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瑶池仙境。 只见四周云雾缭绕,奇花异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宛如人间仙境。 三人整了整衣冠,恭敬地朝着王母娘娘的宫殿走去。 在宫殿门口,守卫的天兵天将查验了他们的身份后,放行让他们进入。 走进宫殿,只见王母娘娘端坐在华丽的宝座上,仪态端庄,气质雍容华贵。 太白金星率先上前,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娘娘,老臣奉陛下旨意,前来筹备此次瑶池会,特来向娘娘请教相关事宜。” 这时,身后的哪吒和月老也跟着行礼。 哪吒虽然努力保持着沉稳,但眼中的兴奋还是难以掩饰。 王母娘娘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此次盛会意义非凡,哀家希望能办得隆重且别具一格,让众女仙都能感受到天庭的盛情。” 太白金星点头称是,接着问道:“娘娘,不知此次盛会,会邀请哪些女仙参加?” 王母玉手一指,一道流光射入金星手中,乃是一张邀请名单。 金星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大串女仙名字。 天庭女仙有赫赫有名的斗姆元君,她乃众星之母,地位尊崇;还有月宫之主太阴星君、感应随世仙姑、碧霞元君、麻姑、九天玄女等;佛教有灵山佛母、观音菩萨、毗蓝婆菩萨等;三界女修有德高望重的骊山老母等。 太白金星看完,心中有数,拱手道:“娘娘,老臣定会按照名单,以最诚挚的礼数邀请各位仙尊到来。此次盛会,场地布置也是关键,老臣打算在瑶池水面搭建一座琉璃舞台,舞台周围用仙法变出会发光的灵花,随着表演闪烁,营造出梦幻的氛围。座位区会用珍贵灵木打造桌椅,铺上柔软仙毯,还会设置贵宾区,准备更精致的茶点。” 王母娘娘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如此安排甚好,但贵宾区的布置要格外用心,定要让各位贵宾感受到天庭的敬重。” “老臣明白。对了,娘娘,此次盛会筹办,我也邀请了海会大神一起筹办,望娘娘恩准。” 王母娘娘目光转向哪吒,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 “海会大神年少有为、热忱非凡,能参与筹备实乃幸事,哀家准了。” 哪吒一听,立刻喜笑颜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多谢娘娘!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娘娘和老金星的信任!” 他胸脯挺得高高的,眼中满是干劲。 太白金星见娘娘同意,接着说道, “娘娘,此次节目安排上,我们也有了些初步设想。海会大神会去女娲宫借来山河社稷图,让一众女仙身临其境地感受此图的奥妙,海会大神还会亲自表演各种神通,定会让女仙们一饱眼福。只是节目顺序编排,还得细细琢磨,力求张弛有度,让大家能尽情享受盛会。” 王母娘娘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说, “嗯嗯,早就听闻过,女娲娘娘山河社稷图的精妙,此次若能欣赏其中奥妙,想来众仙定会大开眼界。海会大神亲自表演神通,也是一大看点。开场不妨就以山河社稷图的展示作为引子,先将众仙引入奇妙之境,让大家的兴致被充分调动起来。” 她顿了顿,目光带着几分期许, “海会大神的神通表演可放在中间,作为全场高潮,定能惊艳四座。” 哪吒兴奋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应道, “遵娘娘懿旨!我一定把神通表演练得炉火纯青,保证不辜负娘娘的期待!”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思索着补充道, “娘娘所言极是。在海会大神表演之后,可安排一段舒缓的仙乐演奏,让众仙的情绪稍作平复,再进行后续节目。如此一张一弛,方能让盛会氛围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 王母娘娘听了,赞同道, “老金星考虑周全。另外,表演过程中,可安排仙童穿梭其中,为众仙送上灵果仙酿,增添几分惬意。” 月老在一旁,也忍不住建言, “娘娘,依我看,在节目间隙,还能设置一些互动小游戏,比如诗词接龙、仙法猜谜,既能活跃气氛,又能增进众仙之间的情谊。” 王母娘娘一听,轻轻一笑, “此想法有趣,就按你说的办。月老,这互动环节的具体安排,便交由你负责。” 月老连忙拱手领命,朗声道, “老臣定当用心筹备,为盛会增添别样趣味。” 随后,众人又对场地布置的细节、安保措施、接待流程等方面进行了深入讨论。 王母娘娘一一给出了宝贵的建议和指示,事无巨细,力求盛会完美无缺。 待所有事项商讨完毕,太白金星、哪吒和月老再次向王母娘娘行大礼告辞,带着满满的任务和期待,踏出宫殿不提。 刚出得瑶池,金星转头看向哪吒, “海会大神,此次你回来,还没见过陛下呢,要不我等先去拜会下陛下,顺便将与娘娘刚才讨论结果向陛下做个汇报,再行动不迟。” “善。金星,我也正有此意。” 三人当即转身,驾着祥云朝着凌霄宝殿飞去。 第179章 哪吒借宝,女仙入会 话说,太白金星三人来到瑶池,与王母一起商议关于瑶池会的具体细节安排。 商议完毕,三人出得瑶池,径往凌霄殿而去。 一路上云雾缭绕,哪吒兴致勃勃地跟太白金星和月老讨论着即将要筹备的各项事宜,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自己想象中那些精彩绝伦的节目场景。 不多时,三人已来到了凌霄宝殿外。 宝殿巍峨耸立,金碧辉煌,四周仙气氤氲,天兵天将们整齐地守卫在殿门两侧。 太白金星上前表明来意,守卫的天兵立刻进去通报。 片刻后,就见四人从殿内出来,哪吒定睛看去,识得来人,正是陛下座前的四大天师。 只见张道陵天师、葛仙翁天师、许旌阳天师和邱弘济天师阔步而来,他们身着道袍,神色庄重又不失亲和。 张道陵天师率先开口,声音洪亮, “陛下听闻诸位前来,十分欣喜,特命我等前来迎接。” 太白金星哈哈一笑,连忙拱手说道, “有劳四位老哥,我等有点受宠若惊。” 葛仙翁天师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金星客气了,陛下也是听闻海会大神回来,又得知你们是来汇报瑶池会筹备之事,龙颜大悦,才命我等前来迎接。陛下向来重视海会大神,对此次盛会更是关注有加。” 哪吒一听,心中颇为感动,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多谢陛下厚爱,我定不辜负陛下期望,将瑶池会筹备工作做好。” 许旌阳天师笑着看了看哪吒,说道:“海会大神年少有为,此次能参与盛会筹备,定能让这瑶池会增添不少活力与精彩。咱们也别在这儿耽搁了,快随我们进去吧。” 众人在四大天师的引领下走进凌霄宝殿,殿内仙雾缭绕,祥光瑞彩,天兵天将们整齐肃立,一派威严庄重的景象。 太白金星、哪吒和月老走到殿前,齐齐跪地行礼, “陛下圣安,臣等叩见陛下。” 玉皇大帝坐在宝座上,看了眼三人,微微抬手, “平身吧。听闻你们刚从瑶池归来,王母娘娘对此次盛会筹备有何指示?” 太白金星站起身,恭敬地说道, “陛下,娘娘对此次盛会极为重视,事无巨细,都给出了宝贵建议。邀请名单上,娘娘点了诸多女仙,皆是三界中德高望重、法力高强之辈。场地布置方面,计划在瑶池水面搭建琉璃舞台,以仙法变出灵花点缀,营造梦幻氛围。节目安排上海会大神也有奇思妙想,还会借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展示精妙之处,更有各种神通表演和互动环节。” 玉皇大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哪吒, “海会大神,你此次归来便投入盛会筹备,精神可嘉。只是这筹备工作千头万绪,切不可粗心大意。” 哪吒挺胸抬头,大声说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当谨慎行事,有老金星和月老前辈指导,我定会将各项任务完成得妥妥当当。” 玉皇大帝又看向太白金星和月老,说道, “你们二人经验丰富,也要多教导海会大神,确保此次盛会圆满成功。” 太白金星和月老齐声应道:“陛下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 领命之后,三人退下,迅速投入到各自的任务当中。 哪吒深知借山河社稷图一事责任重大,丝毫不敢耽搁,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女娲宫的路途。他脚踏风火轮,一路风驰电掣,不消多时便来到了女娲宫前。 女娲宫四周仙气氤氲,祥光笼罩,哪吒环视一周,不由暗叹,好一处圣人胜地。 但见, 高崖山脉,云海波浪。 映日幽谷,霞落清江。 陡涧流水,岭上毫光。 荆棘密林,鹤猿形藏。 凤鸾狐鹿,目瞪口呆。 芝兰瑶草,藤生薇蔷。 奇花布锦,异果芬香。 真个是, 一步是一景, 不忍回首望。 人在画中游, 心似逍遥乡。 目之所至,叹为观止。 正应了那句,处处清幽神仙境,道道乾坤万里景。 哪吒抬眼一看,宫门之上,“女娲宫”三个金体大字,赫然在目。 正欲敲门,就听宫门“吱”一声轻开,出来一仙童。 哪吒定睛看去,见其约莫七八岁模样,真个丰姿俊秀,容貌清奇。 但见其,丫髻发双,两袖宽袍,眸子明亮,目光炯炯有神。 “来人可是天庭三坛海会大神?我乃娘娘座前之金童也。奉娘娘旨意,恭请海会大神入内。” 哪吒听闻,心中一喜, “我正是,有劳仙童。” 言罢,忙整了整衣冠,随着金童步入女娲宫。 进得宫来,可见宫中仙雾缭绕,奇花异草闪烁着柔和光芒,隐隐有仙乐传来。 仔细看去,只见殿前华丽,五彩金妆。 两边舞鹤翔鸾,游龙飞凤,个个皆是栩栩如生。 又见, 宝帐丝帘,玉钩香炉,飘飘如烟如梦。 幡幢如意,莲灯云床,袅袅似幻似空。 女娲娘娘端坐在七彩莲花宝座上,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神圣的光辉,面容慈爱,让人见之顿生敬仰。 哪吒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说道, “哪吒,拜见女娲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女娲娘娘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海会大神不必多礼,此次前来,可是为瑶池盛会借山河社稷图一事?” 哪吒听了,连忙应道, “正是,娘娘。天庭举办瑶池盛会,欲借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展示此宝精妙之处,以增盛会之辉。恳请娘娘能出借此宝,哪吒定当小心保管,盛会一结束,即刻归还。” 女娲娘娘目光温和地看着哪吒,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山河社稷图乃上古神器,关乎天地造化,其中奥秘无穷。你既肩负重任,切不可掉以轻心。” 言罢,轻轻抬手,一道五彩光芒自掌心涌出,化作一幅古朴画卷,缓缓飘向哪吒。 哪吒双手稳稳接过,只觉一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山河社稷图收好,再次跪地拜谢, “娘娘放心,哪吒定不辱使命!” “嗯嗯,去吧,替我向王母问好。” “娘娘,哪吒记住了。” 言罢,哪吒手捧山河社稷图,一脸恭敬,缓缓退出大殿不提。 在之后的日子里,太白金星、哪吒和月老日夜忙碌。 太白金星凭借着对天庭事务的熟稔,将各方琐碎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到场地的最后布置检查,小到各路嘉宾的接待流程,无一遗漏。 月老则发挥自己擅长沟通的优势,与三界女仙频繁往来,确保每一位受邀者都能顺利赴会,同时还精心准备了诸多有趣的互动环节,为盛会增添别样趣味。 哪吒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全身心投入到对山河社稷图展示环节的排练之中,反复研究图中奥秘,与其他表演人员进行配合演练,力求将山河社稷图的神奇之处完美呈现。 终于,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三八瑶池会如期举行。 三界女仙个个身着盛装,携着祥瑞之气,纷纷降临瑶池。 首现的是斗姆元君,周身光芒万丈,坐下七头金猪拉车,气势恢宏。 哪吒连忙上前迎接,恭敬行礼, “元君大驾光临,盛会增辉。” 斗姆元君见是哪吒,微笑点头, “听闻此次盛会海会大神劳苦功高,筹备期间诸多不易,这份担当,着实令人赞赏。” 哪吒谦逊地回应:“元君过奖,皆是在陛下、娘娘的指示下,与诸位仙长一同努力,哪吒不敢居功。” 说罢,便引领斗姆元君前往主座旁的贵宾席落座。 此时,天空中五彩霞光闪耀,月宫主人太阴星君驾着由玉兔牵引的银色华辇徐徐降落。 她身姿轻盈,面容清冷,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月光。 哪吒快步迎上前,行礼道, “星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太阴星君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海会大神客气了,如此盛会,我自是不会错过。” 在侍女的搀扶下,太阴星君款步走向座位,与先到的斗姆元君相互见礼,寒暄几句,便优雅地坐下。 不一会儿,感应随世仙姑三姐妹结伴而来。 大姐云霄仙子手持混元金斗,仪态端庄;二姐琼霄仙子身佩金蛟剪,英气逼人;三妹碧霄仙子则拿着缚龙索,眼神灵动。 哪吒迎上去,恭敬说道, “三位仙姑能亲身莅临,真是盛会之幸。” 云霄仙子微笑着说:“海会大神,许久不见,你是愈发变得稳重了。此次瑶池佳会,我等自会参加。” 言罢,三姐妹与周围相识的女仙们一一打招呼,向太阴星君及斗母元君行了礼,找了相邻的位置坐下,彼此悄声交谈起来。 这时,不远处,一朵绚丽的七彩祥云缓缓飘来,云上站着碧霞元君。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凤冠,手持玉如意,气质高贵典雅。 哪吒赶忙上前迎接,说道, “元君降临,令瑶池蓬荜生辉。” 碧霞元君笑道:“海会大神筹备盛会尽心尽力,值得称赞。我听闻节目十分精彩,已经迫不及待想一饱眼福了。” “哈,元君过奖了,请入座。” 哪吒笑着将碧霞元君引至座位,又去迎接其他嘉宾。 就在此时,一阵欢快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只见麻姑提着一坛仙酒,脚踩五彩云团飘然而至。她的身旁,还有九天玄女。 麻姑活泼地说:“我可是带着珍藏多年的仙酒来啦,今天一定要和大家喝个痛快!” 见麻姑如此说,众人尽皆附和起来,一片欢声笑语。 九天玄女则身着玄色长袍,英姿飒爽,点头向哪吒示意, “海会大神,听闻此次盛会你是功不可没哇。啊,那舞台好美。” 见玄女夸赞,哪吒连忙致谢,将她们引入会场。 不多时,空中佛光普照,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佛教的灵山佛母、观音菩萨和毗蓝婆菩萨也一同到来。 灵山佛母周身佛光闪耀,慈悲祥和;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杨柳,面容悲悯;毗蓝婆菩萨宝相庄严,目光深邃。 她们落地后,众仙纷纷合十行礼。 哪吒上前,恭敬说道, “哪吒恭迎三位菩萨,能在盛会中见到诸位,是我等的荣幸。” 灵山佛母微笑着说:“三界盛会,旨在增进情谊,共祈太平,我等自当前来。”观音菩萨也温和地说道:“此次海会大神辛苦了。”毗蓝婆菩萨附和道:“此次听闻海会大神出力颇多,真是年少有为。” “哈哈,菩萨谬赞,三位菩萨请入座。” 话罢,哪吒引领三位菩萨入座后,又转身去迎接别的嘉宾。 这时,天空一大片紫气东来,祥光萦绕,哪吒望去,又见一女仙到来。 见她身袭素色锦袍,手持一龙头拐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中透着智慧和慈爱。 众女仙见了,纷纷站起身来,上前朝其问候,哪吒更是恭敬地行礼, “老母,您一路可好?盛会就等您了。” 骊山老母笑着说:“好,好,海会大神,听说此次盛会你出力颇多,看到盛会筹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骊山老母来到主座旁的尊位上坐下。” 一时间,瑶池内众仙相互寒暄,或叙旧情,或谈修行感悟,处处洋溢着祥和融洽的氛围。 在一声声仙乐声中,玉帝与王母在众仙官的簇拥下,缓缓降临瑶池。 玉帝身着九章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周身散发着尊贵而威严的气息,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天地间的主宰之势;王母则凤冠霞帔,仪态万千,她的眼神中透着慈爱与庄重,手中的玉如意闪烁着祥瑞之光。 众仙见了,纷纷跪地行礼,高呼, “陛下圣安,娘娘万安!” 声音整齐而洪亮,回荡在整个瑶池。 玉帝微微抬手,声音沉稳有力, “众仙平身,今日三界女仙齐聚,实乃天庭盛事。” 王母娘娘看了眼众人,也微笑着点头示意, “难得大家相聚,希望此次盛会能增进三界情谊,共保太平。” 太白金星上前,恭敬地说道, “陛下,娘娘,此次盛会在海会大神、月老和臣的共同努力下,已筹备妥当,就等陛下和娘娘的旨意,开启盛会。” 玉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哪吒身上, “海会大神,你此番筹备辛苦了,山河社稷图的展示可准备就绪?” 哪吒挺胸抬头,大声回道, “陛下放心,微臣已准备万全,定能将山河社稷图的神奇之处完美呈现,不负陛下和娘娘的期望。” 玉帝和王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赞许。 随后,玉帝和王母在主座上缓缓落座。 此时,仙乐奏响,乐声悠扬婉转,如潺潺流水,又如黄钟大吕,让人心旷神怡。 仙女们手持彩绸,缓缓步入舞池,翩翩起舞起来。 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彩带在空中飘动,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拉开了盛会的序幕。 第180章 山河梦幻,哪吒显圣 话说,哪吒在瑶池迎接一众女仙到来,待到女仙到齐,玉帝与王母在一众仙官簇拥下,来到瑶池。 这时,仙乐奏响,众仙女们手持彩绸,缓缓步入琉璃舞池,翩翩起舞起来。 正舞的兴起时候,只见一仙女身着一袭月白色霓裳,身姿绰约地来到舞池中。 众人定睛看去,识得来人,正是那月宫嫦娥仙子。 只见她莲步轻移,长袖翻飞,每一个动作都似在诉说着月宫的神秘与孤寂。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一时间,整个瑶池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梦幻般的月色之中。 嫦娥的舞蹈融合了仙法与柔情,或轻盈旋转,或翩然飞舞,那灵动的姿态让众仙看得如痴如醉。 舞罢,众人尽皆沉浸在方才的美妙意境里,半晌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玉帝和王母也面露微笑,轻轻鼓掌表示赞赏。 嫦娥微微欠身,向众人行礼后退回原位。 就在众人的掌声还未完全消散之时,突然,一道耀眼的五彩光芒自瑶池的上空绽放开来。 紧接着,一幅巨大的山河社稷图缓缓展开,图中散发出的奇异光芒,瞬间将整个瑶池笼罩其中。 原本清晰可见的周围景色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山河社稷图中所描绘的梦幻之景。 只见图中高山巍峨,云雾缭绕,山顶的积雪在奇异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泽,仿佛是由无数宝石堆砌而成。 一条宽阔的天河从天际蜿蜒而下,河水奔腾不息,却听不到丝毫的声响,河面上跳跃着五彩斑斓的鱼儿,每一次跃出水面,都会溅起如梦似幻的水花。 在那葱郁的山林之间,奇异的花朵肆意绽放,花瓣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内里流淌着如星光般闪烁的汁液。 林中的珍禽异兽纷纷现身,它们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白鹿悠闲地漫步,九尾狐轻盈地穿梭于花丛之间,凤凰在枝头婉转啼鸣,每一声鸣叫都化作一片片金色的羽毛,在空中缓缓飘落。 随着山河社稷图的不断展开,这些梦幻之景仿佛拥有了生命,逐渐向众仙蔓延而来。 众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奇妙的世界,纷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梦幻。 玉帝和王母也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嫦娥仙子静静地凝视着山河社稷图,那清冷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丝动容。 她的身姿在梦幻光芒的映照下愈发缥缈,仿佛即将与这梦幻之景融为一体。 面对这缓缓展开、如梦似幻的山河社稷图,众女仙反应各异。 斗姆元君周身的金色光晕愈发夺目,手中拂尘微微颤动,目光深邃,似透过这奇景洞察到了天地玄机,口中喃喃:“此乃天地异象,蕴含大道至理。” 太阴星君轻抬玉手,抚了抚月白色的衣袖,原本清冷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柔和,望向山河社稷图中的月宫幻景,不禁回忆起往昔的悠悠岁月,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感应随世仙姑们相视一眼,周身的祥瑞之气交织缠绕,她们双手合十,面露慈悲,似乎看到图中展现的世间苍生疾苦,暗下决心要广施恩泽,救民于水火。 碧霞元君脚踏七彩祥云,凤目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图中巍峨的山川,豪情顿生,手中的如意法器光芒大盛,仿佛要与这山河之力共鸣。 麻姑手捧寿桃,原本祥和的面容上满是惊叹,她轻移莲步,凑近山河社稷图,眼中映照着图中盛开的仙花异草,心中感叹这天地间竟有如此奇妙之景。 九天玄女身姿矫健,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她紧盯着图中变幻的战场画面,凤翅天翔衣随风飘动,手中的天书似有感应,隐隐散发光芒,似乎在推演着未来的战局。 灵山佛母周身佛光闪耀,慈悲的目光扫过山河社稷图,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万物皆有灵,此图尽显世间万象,皆是因果循环。” 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柳枝轻摇,洒下点点甘露,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祥和,她感受到图中蕴含的慈悲之力,心中默念佛号,愿以此善念普度众生。 毗蓝婆菩萨看着眼前一幕,内心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周身散出道道佛光,目光锐利如鹰,穿透山河社稷图中如梦似幻的表象,紧紧锁住那些隐匿于光影交错处的细微变化。手中的绣花针嗡鸣轻颤,仿佛在与图中潜藏的神秘力量呼应。 骊山老母轻抚拐杖,沧桑的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她感慨道:“许久未见这般奇景,确实精妙绝伦。” 正当众人沉浸其中时,画面陡然一变,来到了大海。 波涛翻涌间,海水竟渐渐变得澄澈如晶,似是一层透明的琉璃帷幕缓缓拉开,露出如梦似幻的海底世界。 一座宏伟壮丽的水晶宫殿矗立在海底中央,宫殿的墙壁由巨大的水晶拼接而成,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 宫殿的顶部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整个海底照得亮如白昼。 宫殿四周,珊瑚丛生,形态各异,有的像鹿角,有的似繁花,在水流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一群群灵动的鱼儿穿梭在珊瑚之间,它们的鳞片闪烁着金银之色,仿佛是被赋予了神秘的魔力。 海蛇摆动着修长的身躯,周身环绕着幽蓝的荧光,似是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海域。 水母如透明的降落伞,在水中悠然飘荡,它们触须上的光点明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大海深处的古老传说。 这时,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群身姿曼妙的鲛人。 她们上身着七彩霓裳,下身鱼尾鳞片闪烁,发丝如海藻般随水流舞动。 鲛人们手持珍珠制成的乐器,奏响悠扬空灵的乐章,那乐声似有魔力,能安抚人心,让人忘却世间烦恼。 其中一位鲛人公主,头戴璀璨的珍珠皇冠,眼眸如深邃的海底,透着温柔与神秘。 她轻启朱唇,歌声婉转,歌声里似乎藏着大海的故事,每一个音符都化作晶莹的水珠,在周围飘散,水珠里隐隐浮现出海底生灵们的过往与未来。 众仙被眼前这美轮美奂的海底奇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紧紧追随着鲛人公主的一举一动,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海底仙境之中。 突然,鲛人公主步轻移,穿过鲛人群体,径直来到玉帝与王母眼前,盈盈下跪叩拜起来。 她身姿优雅,即便行此大礼,也不失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 “陛下,娘娘,”鲛人公主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海底独有的空灵,“小仙祝愿此次瑶池会举办成功,愿陛下与娘娘圣寿无疆,福泽三界。” 众人被这一幕惊讶到了,个个惊叹莫名,暗叹此宝之不凡。 斗姆元君眼中精芒闪烁,手中拂尘不自觉地微微晃动,她喃喃自语:“这山河社稷图竟能如此鲜活地展现生灵意志,实在超乎想象。” 太阴星君轻轻抬手,掩住微微张开的唇,原本清冷的面庞上满是惊色,目光紧盯着鲛人公主,仿佛要将她从这虚幻之景中看透。 感应随世仙姑们相互对视,眼中皆流露出震撼与欣喜,她们周身的祥瑞之气愈发浓郁,交织在一起,似在与山河社稷图中的神秘力量共鸣。 碧霞元君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大声赞叹:“好一个神奇的世界,好一个灵动的鲛人公主!” 麻姑手中的寿桃险些滑落,她忙稳了稳心神,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这图中世界的生灵竟能感知外界,还能与人互动,当真神奇。” 九天玄女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山河社稷图所展现的力量,太强大了。 灵山佛母微微摇头,口中念道:“一切皆为虚幻,却又如此真实,此乃佛法无边,亦是天地奇妙。” 观音菩萨轻轻颔首,眼中慈悲更甚,手中净瓶光芒一闪,一滴甘露融入山河社稷图的幻景之中,似在为这奇妙世界增添一份祥和。 骊山老母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此宝之神奇,她原来早已领略过,心里不由暗叹:“不愧是当年分宝崖的重宝。” 而玉帝和王母,端坐在宝座之上,虽面色平静,可眼中的震撼却难以掩饰。 玉帝心里不由感叹此宝的不凡,看了眼王母,从对方眼里也看到了震撼。 说罢,鲛人公主身形渐渐虚化,融入山河社稷图的奇幻光芒之中。 待其身形虚化后,山河社稷图的光芒愈发夺目,那如梦似幻的场景不断变幻,时而浮现出远古战场的金戈铁马,时而又展现出世外桃源的祥和安宁… 见此,玉帝稳了稳心神,开口道:“此宝蕴含无尽奥秘,当真是妙不可言。” 话音刚落,只见画卷慢慢消失不见。 众仙还沉浸在山河社稷图带来的震撼中,尚未回神,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腰缠混天绫,威风凛凛地现身于瑶池上空。 只见他周身散发着烈烈火焰,恰似烈日临世。 他把脚底下的风火轮转速提到极致,一时间,风声呼啸,火浪滚滚,围绕着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焰漩涡,上下倒腾。 旋涡化身成两条火龙,张牙舞爪,龙口大张,喷出熊熊烈焰,好似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都点燃。 紧接着,哪吒舞动火尖枪,枪身闪烁着寒芒,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枪影重重叠叠,密不透风。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仿佛要撕裂空间。 舞动间,枪尖带起的气流,将周围的云彩搅得支离破碎,纷纷落下,好似下了一场花雨。 与此同时,他腰上的混天绫也肆意飞舞,如一条灵动的赤龙,所到之处,光芒四溢。 混天绫越展越长,将整个瑶池上空都笼罩其中,鲜艳的色彩与哪吒周身的火焰相互映衬,美轮美奂。 哪吒将混天绫猛地一甩,混天绫便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远处的山峦飞驰而去,来回穿梭不止。 这时,哪吒又扔出乾坤圈,众人只见金光一闪,乾坤圈化为无数道光影,所过之处,留下几个金色大字。 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玉帝洪福齐天,王母仙寿恒昌,三界清平永固,众生喜乐安康”。 金光闪耀的大字悬浮半空,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蓬勃的仙力,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些文字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天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祥和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瑶池。看到这般壮观又满含诚意的祝福,玉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哪吒的赞赏。 王母也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慈爱,开口道:“海会大神有心了,这份祝福,倒是给今日的盛会添了不少光彩。” 看到这般神通,斗姆元君忍不住高声喝彩:“好!不愧是三坛海会大神,这等本领,日后必能在三界大显身手!” 麻姑连连点头,手中寿桃也忘了吃,赞叹道:“如此英姿,如此神通,真是后生可畏!” 众仙纷纷叫好,赞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哪吒收了神通,稳稳落在地上,对着玉帝和王母单膝跪地,高声道:“陛下、娘娘,愿您二位福泽绵延三界,神威震慑八方,岁岁无忧,永享尊荣。” 玉帝听了,连说三个“好”,眼中满是欣慰,开怀笑道:“哪吒,今日你这番作为,实乃我天庭之幸,起来吧!” “多谢陛下。” 话音一落,一阵优美旋律响起,仙乐飘飘,婉转空灵,仿若从九天之外而来,让众人皆沉浸其中。 原本平静的瑶池水面,随着乐声泛起层层金色涟漪,水花跳跃,似在与仙乐共舞。 只见一群身姿曼妙的仙女,手持五彩琉璃乐器,从云雾中缓缓飘来,她们薄纱遮面,裙袂飘飘,每一个动作都轻盈优雅,手中乐器奏响的音符交织在一起,编织出如梦似幻的乐章。 紧接着,天边飞来一群仙鹤,它们洁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嘴里衔着由灵芝和仙果编制而成的花环,盘旋几圈后,将花环轻轻放置在玉帝和王母的宝座之上。 这时,地上突然涌出大片奇花异草,以极快的速度生长蔓延,眨眼间便在瑶池周围铺就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花香四溢,芬芳馥郁,引得无数彩蝶翩翩起舞。 众仙纷纷起身,向玉帝和王母再次行礼祝贺,整个瑶池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这场盛会也在这如梦如幻的景象里,达到了新的高潮。 第181章 诗词接龙,金星诏安 话说,山河社稷图把众人带入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哪吒展示的诸般神通,也让众人赞不绝口。 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达到高潮之时,太白金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场地中央,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今日盛会,如此美妙,不如我等以诗词接龙之趣,再添雅兴,为陛下与娘娘贺!”众仙纷纷点头称妙。 玉帝微笑着开口:“那朕便起句-‘瑞彩祥光映九天’。” 玉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余音在瑶池上空久久回荡。 王母莲步轻移,仪态万方地接道,:“天开盛景贺团圆。” 话语间,尽显雍容华贵与对盛会团圆的美好期许。 斗姆元君目光如炬,紧接着吟道:“圆轮高悬照山川。” 其声如洪钟,气势磅礴,展现出对天地万物的广阔胸怀。 太阴星君沉思片刻,轻声细语,接口道:“川流不息岁月绵。” 声音清冷,却又带着对时光流转的淡淡感慨。 感应随世仙姑中的一位,面容慈祥,缓缓念道:“绵云绕岭护灵仙。” 带着慈悲与对仙者的守护之意。 碧霞元君豪情万丈,大声吟诵:“仙风浩荡满山川。” 豪迈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要将自身的气势融入这天地山川。 麻姑笑盈盈地接上:“川谷幽深藏瑞莲。” 让人不禁联想到那神秘山谷中绽放的祥瑞莲花,意境悠长。 九天玄女身姿矫健,眼神锐利,吟道:“莲心高洁傲霜寒。” 体现出她如莲般高洁且坚韧的品质。 灵山佛母双手合十,低吟:“寒星点点照禅关。” 充满了佛性与对禅意的感悟,让人内心平静。 观音菩萨面带微笑,声音柔和:“关河万里护家园。” 表达出守护世间家园的慈悲心愿,让人不觉动容。 毗蓝婆菩萨目光深邃,吟诵:“园中有道悟真玄。” 带着对道家真意与玄机的思索。 骊山老母轻抚胡须,缓缓说道:“玄黄初判化坤乾。” 话语间,尽显对天地初开、乾坤造化的深刻理解。 哪吒一听,年轻气盛,不甘示弱,高声道:“乾坤扭转换新天。” 展现出他无畏的勇气和对未来变化的期待。 站在一旁的嫦娥仙子轻启朱唇:“天波浩渺映婵娟。” 声音如天籁,描绘出一幅浩渺天空下明月映照的绝美画面。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仙风道骨尽显,悠悠吟道:“娟影摇曳舞蹁跹。” 词句间,仿佛让人看到月色下仙女翩翩起舞的美妙姿态,充满了浪漫与灵动之感,众人皆微微点头,沉浸在这美好的意境之中。 这时,一旁的月老晃了晃手中的红线,笑容满面,接道:“跹姿引缘情万千。” 巧妙地将自身牵缘的神职融入诗句,瞬间引得众仙会心一笑,脑海中浮现出世间无数因爱结缘的美好画面,仿佛看到红线牵起的痴男怨女,在这天地间演绎着动人的爱情故事,为这场诗词盛会添了一抹温情脉脉的色彩。 众仙你一言我一语,诗词如珠玉般接连不断,时而豪迈奔放,时而婉约细腻,每一句都蕴含着独特的意境和情感。 整个瑶池沉浸在浓郁的文化氛围中,欢声笑语与诗词雅韵交织在一起,让这场盛会更加令人难忘… 很快,在一片欢快祥和的氛围中,这场精彩纷呈的瑶池盛会逐渐落下帷幕。 众仙仍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与雅趣之中,尽皆流连忘返,目光不舍地在这热闹非凡的瑶池徘徊。 王母面带慈爱,缓缓起身,凤仪万千,她的声音清脆悠扬,在瑶池上空徐徐散开, “今日盛会,承蒙诸位仙长赏光。山河社稷图的奇妙、哪吒的神通、诸位的诗词雅韵,皆为天庭增辉不少。愿往后,我等能携手共进,护三界安宁,佑众生喜乐。待来年春日,咱们再聚于此,共赏这天地间的无限风光,同叙仙缘情谊。” 众仙纷纷拱手行礼,齐声应和。 随后,众仙虽满心眷恋,但也依序告辞,各自踏上归程不提。 见众女仙离去,突然有值日功曹匆匆赶来,神色略显焦急,跪地禀报道, “陛下,四海龙王进表上奏,此刻已在凌霄殿外候旨。” 玉帝听闻,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四海龙王此刻前来,莫不是四海又生事端? 想到此,他当即起身,整理衣袍,摆驾回了凌霄殿。 待玉帝高坐于凌霄宝座之上,四海龙王鱼贯而入,齐齐跪地,为首的东海龙王敖广双手捧着表章,高声道, “陛下,臣等实在是忍无可忍,特来向陛下诉苦。那花果山的妖猴孙悟空,实在是胆大包天!” 说着,敖广情绪激动,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妖猴先是在花果山聚集妖众,整日舞刀弄枪,操练兵马,搅得花果山一带不得安宁。近日竟闯入我东海龙宫,口称要一件趁手兵器 。臣念他或许有些来历,便好言相待,先着鳜都司取出一把大扞刀奉上,他竟嫌弃不会使刀;又着鲌太尉、鳝力士抬出一杆三千六百斤重的九股叉,他使了一路,直说太轻不趁手;臣心中害怕,又让鯾提督、鲤总兵抬出一柄重达七千二百斤的画杆方天戟,那妖猴依旧不满意,还大言不惭地说‘愁海龙王没宝’ ,非要臣再寻。” “后来,我那龙婆、龙女说海藏中神珍铁放光,许是与他有缘,臣无奈之下带他前去。那妖猴竟真能驱使神珍铁,将这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拿在手中,如臂使指。得了兵器还不罢休,又索要披挂,臣说没有,他便要动手,还口出狂言‘一客不犯二主’‘走三家不如坐一家’ 。” “臣实在无法,只好敲响金钟、擂动铁鼓,召来三位舍弟。南海龙王敖钦献出凤翅紫金冠,西海龙王敖闰送上锁子黄金甲,北海龙王敖顺拿出藕丝步云履。那妖猴穿戴整齐后,一路打出龙宫,还口称‘聒噪’。如此恶行,若不惩处,恐天下妖魔都将效仿,天庭威严何在!恳请陛下为臣等做主,降罪于这妖猴,还四海一片安宁!” 敖广说完,连连叩头,额头都微微泛红。 玉帝听了,神色凝重,略作思忖后,缓缓开口, “四位龙王先回四海,朕定会妥善处置此事,保四海太平。” 四海龙王叩谢圣恩,敖广起身时,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靖,似是在传达对天庭出兵降妖的期待,随后与其他龙王一同退下。 四海龙王刚走,便见葛仙翁匆匆入殿,启奏道, “陛下,殿外有冥司秦广王进表,请求觐见。” 玉帝闻之,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忖,怎么回事,刚有四海龙王进表,怎么幽冥界也进表,难道幽冥界也出了事? 想到此,玉帝沉声道:“宣他进来。” 秦广王神色匆匆,大步迈入凌霄殿,行过大礼后,双手呈上表章,哭诉道, “陛下,那花果山妖猴孙悟空,实在是冥司的大患。他在阳间本寿数已尽,鬼差前去勾魂,竟被他一顿乱棒打出,还手持金箍棒闯入地府。到了地府,他强行勾销生死簿上猴属之类的名字,致使众多妖猴长生不死。十殿阎君率鬼卒阻拦,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肆意打骂,搅得地府天翻地覆,秩序大乱。” 玉帝听完,脸色愈发阴沉,转眼看向一众仙臣,沉声道, “这妖猴如此张狂,搅龙宫、闹地府,实乃大患。可朕竟不知他是何来历,诸位爱卿,有谁知晓这妖猴出身?” 这时,千里眼与顺风耳上前一步,躬身奏道, “陛下,此妖猴乃三百年前天产石猴,当时不以为意,这几年不知在何方修炼成仙,神通广大,降龙伏虎,搅龙宫、闹地府无所不能。” 玉帝听了,瞬间就记起,说道, “朕记起来了,原来是他。三百年前,朕正在灵霄宝殿与诸仙议事,忽有金光自东胜神洲方向射来,直冲斗府。彼时,朕便令你二人前去查看,你们回禀说是花果山有仙石孕育灵胎,方才出生的石猴目运金光,拜罢四方后,金光便隐去,朕才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成今日大患!” 言罢,玉帝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忧虑,再度开口, “如今这妖猴惹出如此祸事,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既能降伏此妖,又能保我天庭威严,还不伤过多生灵? 托塔天王李靖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 “陛下,臣愿亲率十万天兵天将,下界捉拿妖猴,定将他绳之以法,带回天庭问罪!” 说罢,他神色坚毅,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身后的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也上前一步,目光炯炯,随时准备听令出征。 太白金星却微微摇头,出班谏言, “陛下,这妖猴既已修炼出这般神通,想必有些本领。若贸然兴兵,恐生灵涂炭,也未必能将其顺利拿下。依老臣之见,不如再行招安,以仁德感化,封他个官职,将他纳入天庭管束,既显陛下宽厚,又能避免一场恶战。” 太白金星说完,微微躬身,眼中满是诚恳,等待着玉帝的回应。 两派意见截然不同,凌霄殿内瞬间议论纷纷,众神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玉帝坐在宝座上,神色凝重,目光在众仙之间来回扫视,权衡着利弊,一时难以抉择。 这时,文曲星君班中闪出,启奏道, “陛下,臣以为李天王所言,虽能彰显天威,却不免大动干戈。此妖猴既然神通广大,天兵天将前去征讨,胜负难料,一旦战事胶着,百姓遭殃,天庭亦会损耗巨大。” 话落,月老也站出来,拱手道:“陛下,文曲星君所言极是。太白金星招安之策,实乃上上之选。一则不费一兵一卒,不伤三界和气;二则可将妖猴纳入天庭,若他真心归降,日后必能为天庭效力,化干戈为玉帛,此乃万全之策。” 玉帝听着二人之言,又看了看一脸急切请战的李靖,以及诚恳谏言的太白金星,心中暗自思量。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口道, “罢了罢了,朕念及苍生,不愿生灵涂炭,便依太白金星所言,行招安之事。” 言罢,玉帝看向太白金星,神色郑重, “金星,朕命你即刻下界,前往花果山招安那妖猴,务必晓以利害,让他心甘情愿归降天庭。”太白金星领命,躬身退下,准备妥当后,驾着祥云,朝着花果山而去。 而李靖听闻玉帝决定,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遵旨。 哪吒见状,悄声安慰父亲道, “父亲,若那妖猴不识好歹,日后自有我等降他之机。” 李靖微微点头,哪吒哪里知道,敖广在觐见玉帝前,早去天王宫拜见李靖并进献了龙宫珍品珊瑚红,欲让李靖尽早出兵捉拿妖猴,以解心头之恨。 “李天王,那妖猴实在欺人太甚,搅得我龙宫天翻地覆,恳请天王为我做主,早日出兵降伏此妖,这珊瑚红便是我东海龙族的一点心意,望请收下。” “哈哈,龙王,你这太客气了,上次龙宫拜会,已品尝过此酒,这次如何好收下。况且我李靖实力有限,怕不能降服此妖猴。” 敖广见李靖欲拒绝,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言辞恳切道, “李天王,这话说的!谁不知道,李天王在天庭那是威名赫赫,神通广大,三界之内谁不敬仰?天王,此次我敖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您都不愿出手,恐无人能降伏此妖猴。这珊瑚红您务必收下,若天王能降伏此妖猴,为我敖广解了这口气,以后每年我都会进献珊瑚红给天王,以报答天王此番恩情。” 李靖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心中暗自思忖, 这敖广诚意十足,且这珊瑚红确实是难得的珍品,若不收下,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日后在三界之中,难免落人口实。 敖广见李靖神色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沉声道, “天王,您若再不收,便是瞧不上我敖广!” 李靖见状,只得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长叹一声道, “唉,龙王如此盛情,若我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了。那我就暂且收下这珊瑚红,你放心,我李靖必将此妖猴擒拿,为龙王解心中恶气!” 敖广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有天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日后但凡天王有所吩咐,我东海龙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82章 诏安上天,御马官衔 话说,有四海龙王与幽冥司秦广王来到天庭向玉帝进表,言之有花果山妖猴作乱,请求玉帝派兵镇压。 玉帝采纳太白金星的主张,让其下界招安。 却说,李靖回到天王宫,哪吒见父亲神色异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疑惑问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李靖摆了摆手,道, “无事,只是想起那妖猴之事,有些心烦。” 言罢,不禁长叹一声。 哪吒见此,一脸疑惑又担心道, “父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孩儿?” 李靖见哪吒如此问,只得将心中之事尽数道出, “哎,这珊瑚红收也收了,却没能出兵,只怕敖广那边不好交代。” 哪吒听了,拍了拍胸脯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父王放心,若金星招安不成,陛下必然会选择出兵,到时孩儿定当亲手将他拿下,也好让父亲在敖广面前有个交代。但现在陛下已决定招安,我想敖广定然会理解的。” 听哪吒这么说,李靖心里舒坦了不少,他看着哪吒,眼中满是欣慰,伸手拍了拍哪吒的肩膀,说道, “不愧是我儿,如此深明大义,又有担当。” 顿了顿,李靖又望向窗外的天色,喃喃自语道, “只希望太白金星此次招安能够顺利,若是真能将那妖猴纳入天庭管束,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那妖猴估计野性难驯,谁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 哪吒目光坚定,自信满满地回应, “父亲,无论那妖猴如何,孩儿都已做好准备。若是他诚心归降,孩儿自然欢迎;若是他冥顽不灵,孩儿手中的乾坤圈和火尖枪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哪吒手中火尖枪一抖,枪尖寒光闪烁,周身隐隐有火焰升腾,彰显出他的赫赫威风。 很快,太白金星带着妖猴上得凌霄殿。 只见那孙悟空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昂首阔步,目中无人,丝毫没有初入天庭的拘谨。 满朝文武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指责妖猴无礼,有的则担忧招安之事生变。 此刻,李靖与哪吒也在殿中,李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哪吒则紧紧握住火尖枪,全神贯注地盯着孙悟空,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恭敬奏道, “陛下,臣已将妖仙孙悟空带到。” 玉帝目光上下打量着孙悟空,神色威严,朝众仙臣开口问道, “这妖仙既来,何处安置,方能叫他施展本领,也为天庭效力?” 班中闪出武曲星君,上前一步,躬身奏道, “陛下,御马监正缺个正堂管事,那妖猴……不,那孙仙长身具神通,定能将天马照料得服服帖帖。” 孙悟空一听,先是挠了挠腮帮子,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后扯着嗓子笑道, “哈哈,管马就管马,俺老孙倒也乐意!” 哪吒听闻,眉头轻皱,握着火尖枪的手微微收紧,心中暗自警惕,这妖猴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知又在盘算什么。 玉帝见孙悟空应下,便点头道, “既如此,孙悟空,朕封你为弼马温,掌管御马监一应事务,你可要好生尽责。” 孙悟空大大咧咧地拱手,也没行什么大礼,说道, “谢陛下!俺老孙定当把那些马儿养得膘肥体壮!” 说罢,便要随着御马监的小仙去上任。 就在他转身之时,哪吒忍不住高声道, “妖猴,你既入得天庭,便要守天庭规矩,莫要肆意妄为!若是敢有半点差池,休怪我手中乾坤圈和火尖枪不认人!” 孙悟空回头,斜眼瞟了瞟哪吒,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小娃娃,管好你自己吧!等俺老孙把这差事办得漂亮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言罢,大摇大摆地跟着小仙离开。 待孙悟空离去,李靖轻叹一声,对哪吒说, “这妖猴看似随性,实则心思难测,我儿还是要多加留意。” 哪吒点头,目光坚定, “父亲放心,不管他如何,孩儿定不会让他在天庭闹出大乱子。” 时间一晃,不觉半月有余,孙悟空在御马监把天马养得肉肥膘满。 一有空,孙悟空就驾着天马到处奔驰,天庭各处都留下了他肆意的踪迹。 那些天马被他驯服得极为听话,个个精神抖擞,往日御马监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日,孙悟空正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天马在南天门附近狂奔,恰好遇到哪吒巡天归来。 哪吒看到孙悟空如此肆意,眉头一皱,喝道, “弼马温,你不在御马监管好马匹,却在此处撒野,成何体统!” 孙悟空勒住缰绳,定睛一看,哈哈一笑:“原来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哇,你看我把这些天马养得多好,带它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有何不可?” 说着,还拍了拍身下天马的脖子,那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哪吒面色冷峻,指着孙悟空道, “天庭自有天庭的规矩,你这般到处乱跑,惊扰了各路神仙,若是闯出祸来,谁来担待?” 孙悟空听了,一脸满不在乎,摆摆手, “这能有什么祸事?哼,哪吒,你这是存心和俺老孙过不去呀。” 两人正争执间,一旁路过的托塔李天王李靖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打圆场, “我儿,弼马温,都莫要争吵。弼马温,你养马有功,值得称赞,但天庭规矩也不可废。” 孙悟空听李靖这般说,也不好再发作,便哼了一声, “既然李天王都这么说了,那俺老孙今日就暂且回去。不过小哪吒,你可别总是盯着我,等俺老孙把天马养得更好,看你还能挑出什么刺儿!” 说罢,驾着天马扬尘而去。 李靖看着孙悟空离去的背影,又对哪吒道, “我儿,这孙悟空虽说行事不羁,但养马确实尽心尽力,莫要轻易与他起冲突。” 哪吒虽心有不满,但还是点头应道, “父王,孩儿明白,只是这妖猴实在张狂,孩儿实在看不惯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 李靖听了,微微摇头, “他本是天地孕育的灵猴,野性难驯,我们只需多加留意,莫让他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即可。” 哪吒虽表面应下,可心中已然暗自决定,要时刻关注孙悟空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违反天庭规矩的举动,自己定不会袖手旁观。 而孙悟空回到御马监后,也并未把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当即与御马监的一众小仙安排酒席,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悟空吃得兴起,看着身旁那些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仙,好奇心顿起,开口问道, “你们跟俺老孙说实话,这弼马温到底是个什么官衔?” 一个胆小的小仙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孙悟空,嗫嚅着, “这……这弼马温嘛……” “是不是官衔很大?” “大人,弼马温这官衔没品。” 小仙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孙悟空满脸疑惑,挠挠头追问, “没品?那是多大?是不是属于极品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仙壮着胆子,苦笑着解释, “大人,不是极品,是压根儿不入品阶,在天庭,连个最小的官都算不上,就是个养马的小吏。” 孙悟空听了,脸色瞬间由红转紫,“啪”地把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好你个玉帝老儿,竟敢如此糊弄俺老孙!俺老孙在花果山,那是称霸一方的齐天大圣,来这天庭本想着干一番大事业,你却拿这养马的活儿来打发我!” 说罢,金箍棒瞬间出现在手中,他挥舞起来,桌椅被打得粉碎,杯盘四处飞溅,御马监内乱作一团。 众小仙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全都跪地求饶。 孙悟空哪还听得进去,满心被怒火充斥,他将金箍棒一收,纵身跃上筋斗云,怒吼道, “这天庭,俺老孙不伺候了!” 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来到南天门,众天定见弼马温授了仙箓,没敢阻拦,让他径回了花果山。 这边哪吒正在天庭巡查,听闻御马监方向传来骚乱,心中一紧,忙驾着风火轮赶去。只见御马监里一片狼藉,酒食散落一地,小仙们哭哭啼啼诉说着孙悟空得知弼马温品级后发怒离去的经过。 哪吒剑眉倒竖,冷哼一声, “这妖猴,果然野性难驯!如此肆意妄为,不把天庭规矩放在眼里,今日若不惩治,日后必定酿成大祸!” 言罢,哪吒马不停蹄赶回天王宫,将此事告知父王。 李靖脸色凝重,摇头叹息, “这一闹,天庭怕是不得安宁了。” 哪吒单膝跪地,抱拳请命, “父王,孩儿愿率领天兵天将,即刻前往花果山,定要将那妖猴捉拿归案,以正天庭威严!” 李靖看着哪吒,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期许,思索片刻后, “我儿不可鲁莽,此事我先禀明陛下后方可。” 次日早朝,玉帝高坐王座,满殿文武仙臣俱在。 李靖刚欲出班禀明,就见张天师带着御马监的几名小仙匆匆上殿。 张天师神色焦急,向玉帝行了大礼后,高声启奏, “陛下,大事不好!那孙悟空得知弼马温乃不入品阶的小官后,一怒之下返回花果山去了,还在御马监大闹了一场,御马监如今一片混乱。” 玉帝听后,脸色微变,眉头紧皱,殿内瞬间议论纷纷。 这时,南天门增长天王领着一众天丁启奏道, “陛下,昨日弼马温出得南天门,见其一脸怒气,微臣不知何故。见他身有仙箓不敢阻拦,原来他…” 李靖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妖猴如此无礼,臣愿率领天兵天将前往花果山,将孙悟空捉拿归案,以正天庭威严。” 玉帝沉吟片刻,还未开口,一旁的太白金星赶忙出列,谏言, “陛下,这孙悟空虽行事莽撞,但本领高强。若是贸然派兵征讨,恐生变故,损我天庭颜面。依老臣之见,不如再派臣前去招安,许以高位,或许能平息此事。” 这时,哪吒上前,急切道, “陛下,这妖猴野性难驯,若再招安,他必定更加嚣张,日后恐成大患。请陛下恩准,让末将带兵出征,定能将其制服!” 玉帝思索良久,最终摆摆手,沉声道, “太白金星所言虽有道理,但这妖猴实在猖獗,屡次挑衅天庭威严,若再不加以惩戒,日后如何服众?李靖听令,朕封你为降魔大元帅,即刻率军下界,务必将那孙悟空擒回天庭!” 李靖单膝跪地,高声领命, “微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太白金星见陛下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谏言,只得暗自叹息,退回原位不提。 此刻,哪吒满脸兴奋,上前一步道, “陛下,末将愿为先锋,定要在阵前亲手拿下那妖猴!” 玉帝微微点头,应允了哪吒的请命。 散朝后,李靖父子迅速回到天王宫,着手调兵遣将。 哪吒忙着清点兵器、挑选精锐士卒,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整理一边对李靖说, “父王,这次定要让那妖猴知道天庭的厉害!” 李靖看着哪吒,叮嘱道, “我儿不可轻敌,那孙悟空神通广大,变化多端,切要小心行事。” “孩儿明白。” 很快,十万天兵天将在南天门整齐列队,旌旗蔽日,铠甲生辉。 李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众将士,大声道, “此次出征,关乎天庭荣耀,众将士务必全力以赴,不得有误!” 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再说,花果山这边,孙悟空回到花果山后,众仙猴立刻围了上来。一只老猴满脸好奇,率先问道, “大王,您此番去天庭,授了什么官衔呀?” 孙悟空想起在天庭的遭遇,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扯着嗓子道, “哼!玉帝那老儿,竟封俺做弼马温,说是管天马,实则就是个不入流的养马小吏,根本没把俺老孙放在眼里!” 群猴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一只小猴气愤地跳脚, “什么?这玉帝也太欺负人了!大王您本领高强,怎么能做这等小官!” 另一只稍大些的猴子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叫嚷道, “对,咱们在花果山自由自在,何必要去天庭受这窝囊气!” 孙悟空越说越气,将金箍棒狠狠往地上一砸,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俺老孙一气之下,就打回了花果山。俺还要自封‘齐天大圣’,与那玉帝老儿平起平坐!看他能把俺怎样!” 群猴们听了,纷纷叫好,高呼“齐天大圣”。 就在这时,有猴来报, “大王,不好了!天庭派李靖父子率领十万天兵天将打过来了!” 孙悟空不但不惧,反而眼中放光,兴奋地大笑, “来得正好!俺正想会会他们,让天庭知道咱们花果山可不是好惹的!” 说罢,立刻召集四大健将,吩咐道, “速速整顿猴兵,准备迎战!咱们要让天兵见识见识,俺齐天大圣的威风!” 四大健将得令,迅速组织起猴兵,在水帘洞外摆开阵势。 众猴们手持各种兵器,虽装备简陋,但个个士气高昂,眼神中透露出对孙悟空的绝对信任和保卫家园的坚定决心。 孙悟空站在最前方,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威风凛凛地扫视着四周,等待着天兵的到来。 第183章 哪吒战败,共议妖猴 话说,弼马温嫌自己官小,返下了天宫,惹得玉帝大怒,派下李天王前去擒拿。 十万天兵天将浩浩荡荡,朝着花果山奔去。 一路上,风声呼啸,战旗烈烈作响,天兵天将们各个神色肃穆,气势如虹。 不多时,大军便抵达了花果山。 放眼望去,花果山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可如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兵天将打破了宁静。 李靖顾不得欣赏风景,大手一挥,天兵天将们迅速行动,将花果山团团包围。 一时间,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哪吒作为前锋,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父王…” 哪吒急切地说道, “看我这就冲上前去,将那妖猴拿下,也好叫他知晓天庭的厉害!” 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周身散发着跃跃欲试的气息。 李靖看着哪吒,神情满是关切与忧虑,郑重地叮嘱道, “我儿,切不可莽撞。那孙悟空神通广大,绝非等闲之辈,你千万小心,不可轻敌。战场上瞬息万变,你务必随机应变,保护好自己。” 李靖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哪吒,生怕他有丝毫闪失。 哪吒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 “父王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那妖猴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太乙之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他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身披混天绫,威风凛凛地来到阵前,大声叫喊道:“妖猴孙悟空,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只见水帘洞前有一道金光闪过,孙悟空手持如意金箍棒,轻落落的出现在哪吒面前,看着眼前的天兵天将,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道, “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娃娃,你是来给俺老孙送菜的吗?” 哪吒听了,怒目圆睁,喝道, “妖猴休得猖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哪吒便挥舞着火尖枪,朝着孙悟空刺去。 孙悟空不慌不忙,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哪吒的攻击。 他挥动金箍棒,便与哪吒战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哪吒施展出浑身解数,火尖枪使得虎虎生风,混天绫在空中飞舞,犹如一条灵动的彩带。 孙悟空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高强的武艺,左躲右闪,金箍棒上下翻飞,将哪吒的攻击一一化解。 一时间,战场上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天兵天将们看得目不暇接,不断为哪吒呐喊助威。 此刻,哪吒心中焦急,想要速战速决,于是他大喝一声,施展法天象地之术。 只见他瞬间变得高大无比,三头八臂,每只手中都拿着不同的兵器,向着孙悟空攻去。 孙悟空见状,也不示弱,同样施展法天象地之术。 两人身形巨大,站在花果山之上,犹如两座巍峨的山峰。 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震得地动山摇。 哪吒见妖猴也会这般神通,内心是又惊又怒。 心道,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太乙散修,为何实力竟如此强悍。 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六只手臂疯狂舞动,手中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火轮儿,带着烈烈风声,如暴雨般攻向孙悟空。 孙悟空毫不畏惧,金箍棒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棒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巨力,与哪吒的兵器碰撞在一起,溅起耀眼的火花。 花果山的树木被强大的气浪连根拔起,飞沙走石间,无数猴妖四处奔逃。 此时,哪吒心中愈发急躁,攻势愈发猛烈,可孙悟空却似闲庭信步,每一次抵挡和反击都恰到好处。 时间一久,哪吒发现自己体力渐渐不支,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动作开始出现迟缓。 孙悟空瞧准时机,大喝一声,金箍棒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哪吒持斩妖剑的手臂。 “咔嚓”一声,哪吒手臂剧痛,斩妖剑险些脱手。 他大惊失色,还未等做出反应,孙悟空又是一棒横扫而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腰间。 哪吒负痛,身形瞬间缩小,收了兵器,败阵而回。 李靖见状,赶忙指挥天兵天将稳住阵脚,将哪吒接应回来。 孙悟空见哪吒败走,也不追赶,立在原地,朗声道, “哪吒,回去告诉玉帝,让他封我为齐天大圣,不然定要打上凌霄殿!” 声如雷霆,震得四周天兵天将耳中嗡嗡作响,花果山的群猴听闻,纷纷欢呼雀跃,簇拥到孙悟空身边,高声呐喊助威。 哪吒来到李靖面前,满心羞愧道, “父王,孩儿无能……那妖猴确实实力非凡。” 李靖心疼地看着儿子,安慰道, “我儿莫要自责,那妖猴神通广大,非你之过。” 他眉头紧锁,深知此次任务棘手,却也不敢违抗玉帝旨意。 哪吒稍作调息,强撑着站起身,眼中满是不甘,说道, “父王,让孩儿休息片刻,再去与那妖猴决一死战!” 李靖摆了摆手,叹气道, “不可冲动,需从长计议。那妖猴所言封齐天大圣一事,我们得速速回天庭禀明玉帝,再做定夺。” 见父王如此说,哪吒也明白今日已不能再战,只得同意。 于是,李靖下令天兵天将暂时退兵。 在一片战旗招展中,天兵天将们缓缓撤离花果山。 一路上,哪吒望着花果山的方向,暗暗发誓定要苦练本领,一雪前耻。 回到天庭后,李靖父子马不停蹄地赶往凌霄宝殿。 殿内,玉帝高坐宝座,神色威严,众仙班分立两旁。 李靖出列,将花果山一战的经过与妖猴所请详细奏明,哪吒也上前请罪。 玉帝听完,脸色阴沉,沉思良久。 一众仙臣听了,个个面面相觑,惊诧莫名。 大家可是知道海会大神哪吒的神通,他自幼修行,身具奇宝,战功赫赫,竟在那妖猴手中吃了大亏,这孙悟空的实力实在超乎想象。 托塔天王李靖站在殿中,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着玉帝的裁决。 哪吒低垂着头,满心自责,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此次战败,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此时,太白金星上前一步道,启奏道, “陛下,这妖猴能胜哪吒,足见其厉害,若一味征伐,恐损我天庭威严,耗费诸多天兵天将,不如暂且应允他‘齐天大圣’之名,以安其心,再徐徐图之。” 玉帝听了,不由冷哼一声, “我堂堂天庭,怎能被一只妖猴要挟,传出去成何体统?” 这时,对面之武曲星君出列道, “陛下所言极是,那妖猴虽厉害,但我天庭仙神无数,不如再派得力天将前去,定能将其擒获。” 话音刚落,太白金星忙又上前谏言, “陛下,万万不能再行兵伐,那花果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四周山川险阻,天兵天将难以施展大规模攻势。且那妖猴神通广大,变化多端,他麾下还有诸多妖兵,若强攻,天兵天将定会伤亡惨重。即便侥幸取胜,也会元气大伤,日后若再有其他妖邪趁机作乱,天庭恐无力应对。如今封他‘齐天大圣’,不过是虚名,并无实权,既不损天庭威严,又能稳住局面,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一举拿下,岂不是事半功倍?” 太白金星说完,躬身行礼,眼中满是诚恳,期盼玉帝能采纳其建议。 玉帝听了,心中虽有一丝不甘,但一时也不知派谁前去镇压为好,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决定采纳太白金星的建议,开口道, “也罢,就依卿所言。太白金星,朕命你再往花果山走一趟,宣旨封那妖猴为‘齐天大圣’,务必稳住他,不可再生事端。” 太白金星领命,匆匆退出凌霄宝殿,准备再次前往花果山不提。 待金星走后,殿内一片寂静,随即,玉帝才缓缓开口, “这妖猴实力非凡,竟能胜海会大神,诸位可曾想过,他到底是何来历,又从何处学来这般神通?” 见玉帝如此问,殿中诸神尽皆议论纷纷。 太上老君轻抚胡须,率先说道, “依老臣之见,此猴出生时天地异象频发,想来是集天地精华孕育而生,或许与上古时期的天地灵脉有所关联,其神通说不定是吸纳天地灵气自行领悟。” 托塔天王李靖上前一步,沉声道, “陛下,那妖猴不仅武艺高强,变化之术更是神出鬼没。臣在花果山与他对峙时,感觉他的本领并非寻常修炼路径,恐怕是有高人暗中指点。” 武曲星君双手抱胸,接话道, “陛下,此妖猴诞生,并不寻常,莫不是有人刻意培养之,欲搅动天庭安宁。” 武曲星君这一番话,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令凌霄宝殿内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此刻,玉帝眼神不自觉看了眼座下的太上老君,沉默不语。 太上老君神色依旧淡然,只是轻轻转动手中拂尘,一语不发。 这时,哪吒强撑着伤痛,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 “陛下,末将与那妖猴交手,他所施展的棍法刚猛凌厉,变化莫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而且他面对末将的法宝与神通,应对自如,丝毫不见慌乱,定是历经无数凶险磨砺,才拥有这般强大的实力。末将虽败,但看得出他对自身本领极为自信,仿佛知晓天庭诸般手段,似是背后有人为其出谋划策,洞悉天庭虚实。最让末将诧异的是,妖猴只是区区一太乙散修,竟然可以轻易将我打败,如此这般拥有跨界打击能力者,实属逆天。陛下,对此妖猴,不可不防。必要时,必须以绝后患,不然就是养虎为患。” 海会大神此语一出,令众仙臣纷纷附和点头。 巨灵神出班,厉声道, “海会大神所言极是,那妖猴张狂至极,今日若不除之,他日必成大患。咱天庭威严何在?” 文曲星却忧心忡忡,拱手道, “话虽如此,可如今贸然行动,胜算几何?若再次失利,天庭颜面何存,又该如何安抚三界?” 此时,太上老君再次开口, “万事皆有定数,此猴既已现世,自有其因果。一味杀伐,恐非良策。若能寻得契机,将其纳入正轨,为天庭所用,方为上善。” 托塔天王李靖面露难色,抱拳道, “老君所言固然有理,可那妖猴野性难驯,怎会轻易归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凌霄宝殿内吵得不可开交。 玉帝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神色疲惫, “都先退下吧,待太白金星归来,再做商议。” 众神领命,各自散去不提。 这时,玉帝摆驾瑶池,王母见玉帝驾临,忙带领一众仙女出来迎接。 王母笑意盈盈,本欲与玉帝闲话家常,却见玉帝神色疲惫,眉头紧锁,心中不禁疑惑。 待落座后,王母关切问道, “陛下今日前来,神色不佳,莫不是天庭有烦心事?” 玉帝长叹一声,将妖猴一事和盘托出, “那妖猴孙悟空,神通广大,海会大神哪吒竟也败于他手。如今天庭诸仙意见不一,朕已命太白金星下界,封他为‘齐天大圣’,先稳住局面再说。” 王母听闻,微微皱眉, “这妖猴如此厉害?看来天地间又将有一番动荡。陛下此举甚是明智,先安抚住他,再徐徐图之。只是这孙悟空来历不明,日后怕是隐患。” 玉帝听了,无奈点头, “正是如此,众神为此争论不休,也无定论。只盼太白金星此去能顺利办妥,再从长计议如何处置这妖猴,保我天庭安稳。” 王母轻轻抿了口茶,沉吟片刻后,抬眸望向玉帝,轻声问道, “陛下难道也看不出此妖猴之前世今生,还有他此般本领从何处而来?” 玉帝神色凝重,微微摇头, “朕早以用天眼神通探寻过,却只看到迷雾重重。此猴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笼罩,前世今生皆被掩盖。他的本领,看似是吸纳天地灵气修炼而成,却又带着几分诡异,不似寻常仙法。” 王母秀眉微蹙,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以陛下之慧眼,本可洞察天地玄机,竟也对此猴感到棘手,着实令人费解。” 玉帝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不管他是何来历,此番封他齐天大圣,也只是权宜之计。等太白金星回来,再召集众神商议,务必要将这妖猴之事妥善解决,绝不能让他威胁到天庭的威严。” “妖猴能安分自然是好,臣担心其野性难服。陛下,有没有想过此妖猴出现,会不会另有隐情?” 玉帝听了,眉头皱得更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思索,缓缓道, “朕也这般想过,这天地之间,突然冒出这么个厉害角色,搅乱天庭安宁,绝非偶然。” 王母轻移莲步,神色凝重, “这妖猴若只是单纯想谋个仙职,倒也罢了,可若背后有人指使,或是被卷入一场未知的阴谋,那局势可就复杂了。” 玉帝微微颔首,神色冷峻, “娘娘意思是?” “陛下,也希望是臣多想了。” 第184章 齐天大圣,凌云渡口 第184章 齐天大圣,凌云渡口 话说,李靖率领大军前往花果山欲擒拿妖猴,不想海会大神哪吒竟不是妖猴对手,无奈只得罢兵。 为了天庭安稳,玉帝又派遣金星下界,欲加封妖猴为齐天大圣。 却说,玉帝听闻娘娘之语,陷入沉思。 自从卷帘将打碎琉璃盏后,天庭虽再无大事发生,但隐隐间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玉帝不禁心想,这妖猴孙悟空的出现,会不会与之前种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此,玉帝才缓缓开口, “自卷帘将之事后,天庭表面虽是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妖猴若是背后真有势力推动,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王母听了,轻轻叹息一声, “陛下,不管如何,咱们都得早做打算。微臣相信,此妖猴绝不是偶然出现。微臣还担心,就算加封妖猴为齐天大圣,若是他还不安分呢,陛下又该如何?” 玉帝听了,颇是伤脑,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略显疲惫。 他在殿中缓缓踱步,心中思绪万千,这妖猴之事,犹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娘娘所言极是,这妖猴心性难测,即便封了他齐天大圣,若他依旧不安分,天庭又该如何应对?若是再次出兵征伐,一来胜算难料,二来也会损了天庭的威严。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言罢,玉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 王母听闻此语,突然神色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缓缓说道, “陛下,臣妾倒是有个想法。这妖猴实力超凡,若他真的冥顽不灵、肆意妄为,以天庭目前的状况,想要将他彻底制服,确实棘手。必要时,或许可以请西天佛祖前来相助。” 玉帝闻言,神色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沉思。 片刻后,玉帝又缓缓摇头, “西天佛祖法力无边,若请他出手,制服妖猴自然不在话下。可天庭向来自诩三界之首,如今却要请西天相助,岂不让三界众生看轻,日后天庭威严何在?” 王母走近两步,神色恳切, “陛下,臣妾明白您的顾虑。而且当初佛教加入天庭时,人家也答应,天庭若遇危难,自当出手相助之。我等可提前与佛祖沟通,让其心里有个底。微臣有预感,此妖猴未来必会惹出事端。” 玉帝听了,点点头,神色略显凝重。 他明白王母之言虽是无奈,却也不失为一条退路,若以后事态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地步,起码还有最后一手。 想到此,玉帝即刻命游奕灵官前往西天,恭请佛祖如来前来一叙。 不多时,祥瑞之光自西天而来,佛祖如来脚踏金莲,宝相庄严地降临天庭。 玉帝与王母亲自迎了上去,一番寒暄落座后,玉帝便将妖猴孙悟空之事,以及天庭的顾虑和盘托出。 如来佛祖微微颔首,面露一丝诧异之色,说道, “以陛下之能,竟也看不透这妖猴的来历?看来这其中的因果着实复杂。” 他轻轻抬手,佛光在指尖流转,似在探寻那被隐藏的真相,却只觉迷雾重重,难以触及核心。 玉帝眉头紧锁,无奈道, “朕以天眼神通探查,皆是一片混沌,这妖猴的前世今生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刻意掩盖。如今他搅乱天庭,朕有意虽封其为齐天大圣暂且安抚,却不知此举能维持多久太平。” 王母在一旁忧心忡忡,补充道, “陛下与我都担忧,若这妖猴背后另有强大势力推动,天庭恐将面临更大危机。” 如来听闻此语,马上会意,微微闭目,周身佛光更盛,似在推演天机。 片刻后,他睁眼叹道, “陛下,这妖猴之事,冥冥中似有一双大手在布局一般。” 玉帝长叹一声,起身向如来作揖道, “朕虽为天庭之主,面对此局也深感棘手。若将来此妖猴扰乱天庭,还望佛祖亲自前来收伏之,以保我天庭安宁,护三界太平。” 如来双手合十,神色庄重, “陛下放心,待那妖猴犯下大错,贫僧自会前来。” 玉帝和王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 有了如来佛祖这番承诺,玉帝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随后,玉帝设宴款待如来,三人一番畅谈不提。 待如来离去,金星已带着妖猴返回了天庭。 只见孙悟空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走进凌霄宝殿,丝毫没有初上天庭时的拘谨。 太白金星赶忙出列,向玉帝行礼奏道, “陛下,臣已将齐天大圣的旨意传达到花果山,这猴头满心欢喜,随臣前来谢恩。” 孙悟空也不跪拜,只是随意拱了拱手,扯着嗓子喊道, “玉帝老儿,多谢你封俺老孙为齐天大圣,以后俺老孙就是天庭的人啦!” 玉帝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既然封了你齐天大圣,这天上的规矩你可得遵守。切不可肆意妄为,坏了天庭的秩序。” 孙悟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知道知道,俺老孙又不是不懂事。” 王母在一旁看着孙悟空这般张狂模样,不禁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轻声对玉帝说道:“陛下,这妖猴如此放纵,恐怕日后会生事端。” 玉帝微微点头,轻声回应, “先看看他的表现吧,若真的不知收敛,再做打算也不迟。” 随后,玉帝命人在蟠桃园附近为孙悟空建造齐天大圣府,一应物件皆按大圣规格配置,希望以此能让他安分下来。 孙悟空得知后,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跑去查看自己的新府邸。 一进府中,孙悟空便上蹿下跳,四处打量,对一切都感到新奇。 看着府中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他满意地大笑, “哈哈,这齐天大圣府果然气派,俺老孙以后就常住此地了!” 然而,孙悟空生性好动,没几天便对府中的生活感到厌倦。 闲来无事,孙悟空便开始在天庭四处闲逛。 他本就天性洒脱,到处交朋结义,常拜“三清”参“四帝”,还与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称兄道弟! 一日,又闲来无事,孙悟空腾云驾雾一番,不想竟来到了西天凌云渡。 只见那凌云渡波澜不惊,金光笼罩,一条无底船儿静静横在岸边,船头立着一老者。 孙悟空落下云头,见老者面相生分,但内心竟生出一丝好奇,问道, “老人家,俺老孙有理了,敢问这是何地?” 那老者缓缓转过身,身披袈裟,周身散发着祥和的佛光,微笑道, “此处乃西天凌云渡,你是?” 孙悟空一听,脸色微微一愣,嘀咕道, “我怎么竟到了西天。” 见老者问起,孙悟空忙挺起胸膛,自豪说道, “问俺是谁,说出来可不要吓到你,俺老孙是玉帝加封的齐天大圣!老人家又怎么称呼?” 接引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 “原来是齐天大圣,久仰大名。贫僧乃灵山接引道人,只是灵山脚下一渡船人罢了。对了,大圣为何会来此?” “俺老孙本在天庭闲得慌,四处溜达,没想到竟来到了此地。这凌云渡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好似透着一股神秘劲儿,这里面有啥讲究呢,快给俺老孙讲讲。” 接引佛祖微微颔首,双手合十道, “大圣,此渡虽无汹涌波涛,却是通往西方极乐的必经之路。世人欲超脱尘世,到达彼岸,需放下执念,登上这无底船,方能渡过。” 孙悟空挠挠头,围着船转了几圈,好奇地打量着, “放下执念?这可有点难为人,俺老孙就有一肚子的想法和追求,要是放下了,还不得憋坏咯。不过这船没底,咋坐人呐?” 接引听了,笑意盈盈,不紧不慢地解释, “大圣莫要以寻常眼光看待。这无底船,恰是能让人摒弃杂念,心无所恃,方能稳稳前行。就像修行之人,需放空内心,方可领悟佛法真谛。” 孙悟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听你这么一说,倒挺有意思。俺老孙也想试试,看看这无底船能不能载动俺。” 说着,便纵身一跃,跳上了船。 刚一落脚,孙悟空便感觉脚下虚实难辨,却又稳稳当当,内心瞬间无欲无求,不禁啧啧称奇, “妙哉妙哉!果然神奇,俺要是一直坐在这船上,就能到西方极乐吗?” 接引佛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然也,但这一路,不仅是身行,更是心悟。大圣若能借此渡,领悟一二,日后定能有所精进。” 孙悟空在船上蹦跶了几下,感受着这奇特的体验,而后对着接引抱拳道, “多谢指点,俺老孙今日可算长见识了。等俺回去,定要把这奇妙之事讲给天庭的朋友们听听。” “哈哈,我看大圣与佛有缘,以后有空都可以来走走。” 孙悟空一听,咧嘴笑道, “好好,等俺有空,保准再来!你说俺老孙与佛有缘,俺还真不太信。俺老孙自由自在惯了,喜欢无拘无束,这佛讲究的清规戒律,俺可受不了。” 接引佛祖也不反驳,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慈悲, “佛缘自在心间,并非拘泥于形式。大圣随性而为,却不失本心,这也是一种缘法。待到机缘成熟,大圣自会领悟。” 孙悟空挠挠头,嘟囔道, “行嘞,你这话俺先记下。” 说罢,一个筋斗翻下船,稳稳落在岸边。 他转身对着接引挥挥手,道, “老官儿,俺要走啦!” 说罢,脚下生风,驾着筋斗云,眨眼间便消失在天边。 接引望着孙悟空离去的方向,微笑着,眼神中满是洞悉一切的平和。 他知道,这看似不羁的灵猴,终究会踏上属于他的修行之路,这凌云渡的相遇,不过是这场奇妙缘分的开始。 在告别了接引,孙悟空一个筋斗又翻到了东海三岛。 此处仙雾缭绕,奇花异草遍地,瑞气蒸腾。 孙悟空径直来到福禄寿三星的洞府前,扯着嗓子喊道, “三星老儿,俺老孙来啦!” 此刻,福星、禄星、寿星正在洞中下棋,听到喊声,尽皆一惊。 随即三人互看一眼,齐齐笑着起身相迎, “哈哈,大圣,什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禄星打趣道。 看官不知,玉帝加封孙悟空为齐天大圣,三界尽知。大圣之前早已来过,三人对其也并不陌生。 孙悟空毫不客气,大踏步走进洞府, “俺老孙想几位老哥啦,就过来看看,想讨一杯水喝。” 禄星笑着摆摆手,说道, “哈哈,大圣说笑了,你府上有琼浆玉液,我们这里的你哪里看得上。不过大圣既然来了,我们定当拿出最好的招待。” 福星听了,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就是,快请坐,今日咱们可要好好聚聚。” 说着,便拉着孙悟空在石凳上坐下。 寿星慢悠悠地捋着胡须,笑着吩咐童子, “快去,把咱们那珍藏多年的仙酿拿出来,再摆上些灵果点心。” 童子领命,不一会儿便端着精致的托盘走进来,盘中摆满了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仙果,还有一壶冒着氤氲仙气的美酒。 孙悟空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眼睛放光,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起一颗灵果,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 “嗯,还是老哥这儿的果子香甜,天庭那些都比不上。” 接着,他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畅快地打了个酒嗝, “好酒好酒!这酒一下肚,浑身舒坦。” 福星笑着问道:“大圣,最近在天庭可还自在?” 孙悟空放下酒杯,拍着胸脯说, “自在自在,就是整日闲得慌,所以到处溜达。这几日把天庭各处都逛了个遍,又去了西天凌云渡,见了接引那老官,还坐了那无底船,可有意思了。” 禄星好奇地凑上前:“哦?那凌云渡和无底船是何模样,快给我们讲讲。” “怎么你们三个都没去过?” “哈哈,我等哪有大圣这么好机缘。” “是呀,灵山凌云渡可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 见三人如此说,孙悟空顿时来了兴致,手舞足蹈地描述起来,从凌云渡的金光笼罩、波澜不惊,到无底船的神奇,讲得绘声绘色,三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 等孙悟空讲完,寿星感慨道, “大圣这一番经历,还真是有趣。” 孙悟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说道, “那是自然,俺老孙还要去更多的地方,见识更多的人。等下次有了好玩的,再来讲给几位老哥听。” “哈哈,好呀,我们这里随时欢迎大圣前来。” “那俺老孙先告辞。” 言罢,孙悟空又一个筋斗,离开东海三岛不提。 第185章 拜访龙宫,敖广无奈 第185章 拜访龙宫,敖广无奈 话说,孙悟空不经意间去了西天凌云渡,遇上了接引佛祖,他不知对方底细,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佛门弟子,还很有兴致的攀谈起来。 离了凌云渡还去了东海三岛,拜会了福禄寿三仙,说了很多趣事。 从三仙处告辞后,架起祥云,又来到东海之上,不知该去何处,看着眼前茫茫大海,自言自语道, “何不去龙宫走一遭,看看那老龙王过得咋样?” 想到此,孙悟空落下云头,使了一个闭水诀,径往龙宫而去。 虾兵蟹将们见是妖猴到来,虽心中忌惮,却也不敢阻拦,忙进去通报。 此刻,东海龙王敖广正喝着灵茶,悠闲地看着一群虾女随着轻柔的音乐翩翩起舞。 那灵动的舞姿,搭配着茶香袅袅,让敖广沉浸在这难得的惬意之中。 突然,一名蟹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喊道, “大王,大事不好,那妖猴……那妖猴又来啦!” 敖广听闻,惊得茶杯瞬间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轻松的神情荡然无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孙悟空大闹龙宫,搅得鸡飞狗跳、强行夺走定海神针的可怕场景。 还没等敖广缓过神来,就听到孙悟空那熟悉又洪亮的声音从宫外传来, “老龙王,俺老孙来啦,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敖广心中满是无奈与恼怒,但又深知对方已被玉帝陛下加封为齐天大圣,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孙悟空的对手,不敢有丝毫耽搁,只能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冠,强装镇定地快步走出宫殿迎接。 “哈哈,老龙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孙悟空大笑着,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住敖广的肩膀。 敖广嘴角抽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大圣驾临,龙宫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 孙悟空也毫不客气,走进宫殿,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眼睛扫了扫四周,看到一群虾女在侧,又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和还未散去的茶香,调侃道, “老龙王,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俺老孙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享受了?” 敖广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手道, “大圣说笑了,能得大圣前来,是我龙宫的荣幸。” 说罢,忙命人重新沏茶,又吩咐准备各种珍馐美馔献上。 待茶水上桌,孙悟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 “老龙王,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整日听听曲儿,品品茶。” 敖广听了,忙赔笑着回应, “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哪比得上大圣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听老龙王这么说,孙悟空眉飞色舞地讲起自己去西天凌云渡的经历, “老龙王,你是不知道,俺老孙到了那凌云渡,本以为只是条普通的河,却见一艄公撑着无底船而来。那无底船甚是奇特,一上船就觉得神清气爽,无欲无求。那艄公还说,俺老孙与佛门有缘,你说扯不扯?” 敖广敷衍地应和着,心中却想着, “这猴子若真的与佛门有缘就好了,让那佛门给收了去,也让三界消停点。” 孙悟空却没注意到敖广的心思,继续说道, “从凌云渡回来,俺又去了东海三岛,和福禄寿那三个老头聊了许久。老龙王,俺这次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顺路来看看你。对了,你这龙宫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 敖广心中暗忖:“这猴子肯定又不安好心。” 嘴上却说道:“龙宫一切照旧,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大圣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孙悟空挠挠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憨态,说道, “老龙王,说起来,当年俺从你这儿拿走金箍棒,一直没好好谢过你。那时年轻气盛,做事糙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以后你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尽管吱声,俺老孙保管随叫随到,保你龙宫太平!” 敖广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心里那股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这定海神针,那可是龙宫的镇海之宝,被孙悟空强行拿走,这么多年来,东海海域的灵力波动都大不如前。 如今听孙悟空说得轻巧,他又气又无奈,可面对这位惹不起的齐天大圣,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大圣太客气了…”敖广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作甚。大圣如今身份尊贵,又神通广大,能得您照应,是我龙宫的福分。” 嘴上虽这么说,可一想到那定海神针,敖广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敖广满心盼着孙悟空赶紧离开,可这齐天大圣浑然不觉,依旧坐在那儿滔滔不绝。 孙悟空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茶水,抹了抹嘴,接着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老龙王,你是不知道,俺老孙被招安到天庭那会,可真是大开眼界。每天不是去‘三清’那儿听道论法,就是去‘四帝’处唠唠嗑。那元始天尊,讲起道来,那叫一个玄乎,俺老孙有时候听着听着都入了迷!” 敖广只得赔笑静听,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面上还得附和, “大圣能聆听元始天尊讲道,真是莫大的机缘啊。” 孙悟空兴致愈发高涨,手舞足蹈道, “还有那九曜星,起初还瞧不上俺老孙,结果被俺略施手段,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后来反倒和俺称兄道弟起来。五方将各个武艺高强,俺老孙和他们切磋了好些回,每次都打得难解难分,一来二去,也都成了好朋友。” 敖广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点头道, “大圣武艺超凡,他们能与大圣结交,也是他们的福气。” “那是,那是。哈哈,还那二十八星宿,更是有趣。” 孙悟空拍着大腿,哈哈笑道, “他们在天庭各司其职,俺老孙没事就找他们玩耍,有时候还一起捉弄其他神仙。还有那四大天王,看守着天庭四方,威风凛凛,可在俺老孙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俺老孙与他们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听到此处,敖广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暗暗吃惊,这泼猴竟真和天庭这么多神只都有交情,果然神通广大。 “十二元辰,掌管着十二时辰,俺老孙和他们一起探讨时辰运转的奥秘,受益良多。五方五老,那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俺老孙想来,也就西天佛祖与南海观音处没去,其他诸人俺老孙也是常客,可听他们讲述三界的奇闻轶事。” 孙悟空说得唾沫横飞,“还有普天星相、河汉群神,天庭大大小小的神仙,俺老孙几乎都认识,他们见了俺,都得喊声‘孙大圣’!” 敖广强忍着不耐烦,挤出笑容,附和道, “大圣人脉广阔,三界之内恐怕无人能及啊。” 心里却盼着孙悟空赶紧讲完离开,自己好清静清静。 孙悟空意犹未尽,又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盘“哐当”作响。 “老龙王,你再听听这个。俺老孙有一回路过月老殿,瞧见那月老正对着姻缘簿忙得不可开交。俺一时兴起,就偷偷施了个法术,把好些人的红线给搅乱了。结果凡间可热闹了,本该恩爱的夫妻天天吵架,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却看对了眼,到处都是啼笑皆非的事儿。月老发现后,急得直跳脚,四处寻找原因,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俺老孙捣的鬼,只能对着姻缘簿唉声叹气,哈哈哈!” 敖广嘴角抽了抽,赔笑道, “大圣这玩笑开得可真不小,也只有您有这般本事能把月老给耍得团团转。” “还有那太白金星那老倌儿…” 孙悟空越说越起劲,手在空中比划着, “有次他奉命来花果山招安俺,装出一副老神仙的样子。俺就故意逗他,变了只小虫子钻进他的袖子里,时不时咬他一口。他被我折腾得浑身难受,却又找不到原因,只能一边和我谈招安,一边不停地挠痒痒,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后来好不容易谈完,他急匆匆回天庭复命,我还在他帽子里塞了只小刺猬,等他回到玉帝面前行礼时,刺猬突然刺他脑袋,他吓得‘嗷’一嗓子,帽子都飞出去了,玉帝和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敖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尴尬道, “大圣可真会捉弄人,太白金星怕是被您折腾得不轻。” 心里却想,这猴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连太白金星都敢这般戏弄。 孙悟空越说越起劲,夸口道, “若俺老孙高兴,就算玉帝老儿,俺老孙也敢戏弄。” 这话一出,可把老龙王吓得不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瞪得滚圆,忙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摆动,急切地阻止道, “大圣,万万不可再这般口无遮拦!玉帝乃三界之主,掌管天地秩序,身份尊贵无比,这话要是传到天庭,可是弥天大祸啊!” 说着,敖广还紧张地往四周瞧了瞧,生怕有天庭的眼线藏在暗处。 孙悟空却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老龙王,你就是胆子太小!难道那玉帝老儿还说不得,开不得玩笑啦?” 敖广一听,差点急得哭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大圣,您神通广大自然不怕,可我这小小龙宫,经不起天庭的怒火啊!您在这儿说的每一句话,要是传出去,我这龙宫里上上下下无数生灵可都要遭殃了!” 看着敖广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孙悟空这才收敛了些,嘿嘿一笑, “好啦好啦,老龙王,俺老孙不说便是,瞧把你吓得。俺就是过过嘴瘾,哪会真去惹那玉帝。”敖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 “大圣,以后这些话,可千万别再提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龙宫吧。” 看着龙王这副模样,孙悟空瞬间没了兴致,直觉无趣,本想再聊些趣事,此刻也觉得索然无味。 突然,脑海里想到了花果山,自己的孩儿们,自从上了天,被加封齐天大圣,到处闲逛,都不曾再回花果山看看,那些小猴崽们,怕是天天盼着自己回去呢。 想到此,孙悟空也不再耽搁,忙起身告别龙王, “老龙王,今日就先聊到这儿,俺老孙突然想起花果山的孩儿们,得回去看看,就此告辞。” 敖广听闻,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虽然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依旧热情地说道, “大圣既然有事在身,那我也不便挽留,您慢走,日后有空再来龙宫做客。” 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盼着孙悟空永远别再来。 孙悟空哪里能知道老龙王心思,拱手道, “俺老孙会的,老龙王告辞。” 言罢,一个筋斗翻出龙宫,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 敖广望着孙悟空离去的方向,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 “可算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但一想到刚才那句客气话,心思,不会这妖猴当真了吧。 想到此,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忙转头吩咐蟹将, “加强龙宫戒备,日后若是那妖猴再来,一定要提前通报,我好有所准备。” 再说孙悟空,架起祥云,快速朝花果山飞去。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想起花果山的水帘洞、那漫山遍野的果树,还有和孩儿们一起玩耍嬉闹的日子,心中满是温暖。 不一会儿,花果山的轮廓便出现在眼前,孙悟空加快速度,高声喊道, “孩儿们,俺老孙回来啦!” 随着他的呼喊,花果山顿时热闹起来,一群群小猴从山林间、洞穴里涌出,欢呼雀跃地奔向他们的大王。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 “是啊,大王,我们可想您了!” 小猴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围着孙悟空又蹦又跳。 孙悟空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儿们,眼眶微微湿润,笑着说, “好,好,都让俺老孙好好瞧瞧,有没有谁偷懒没好好练功。” 一只浑身金毛的小猴仰着脑袋,脆生生地回道, “大王,您不在的日子里,我们可不敢松懈,每日都照着您之前教的法子刻苦练功呢!” 其他小猴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讲述着自己如何努力练习。 孙悟空满意地点点头,又皱起眉头问道, “那这些日子,可有人上门惹事?”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小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第186章 棒打鬼王,兄弟再聚 第186章 棒打鬼王,兄弟再聚 话说,孙大圣离了三岛仙翁,径往龙宫拜访老龙王敖广,叨扰了许久,意犹未尽地离了龙宫,回到花果山。 花果山猴群听闻大圣回来了,个个欢欣雀跃,大圣问起,这些日子,可有人上门惹事,周围猴群瞬间安静下来。 见此情景,孙悟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察觉到不对劲,大声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快如实告诉俺老孙!” 这时,一只年长些的猴子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大王,你上天后,久不回归,南山的那只独角鬼王,耐不住寂寞,带着一群喽啰来抢咱们的地盘,说大王不会再回来了,花果山这么大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他要霸占了去。我等实力不济,根本不是鬼王对手。” 大圣听了,顿时怒目圆睁,身上的猴毛都因怒火根根直立,金箍棒瞬间出现在手中,猛地一跺地面,震得周围的小猴们身形一晃。 “岂有此理!这独角鬼王竟敢如此放肆!” 他暴喝一声,声音如滚滚雷霆,在花果山上空回荡。 稍作平复后,孙悟空皱起眉头,疑惑又带着几分恼怒问道, “我那些结拜兄弟呢?牛魔王、蛟魔王他们,难道没人出来阻止?任由这鬼王欺负到咱们花果山头上!” 年长的猴子苦着脸,叹了口气道, “大王有所不知,您被招安上天后,起初众妖王还时常相聚,惦记着您。可日子一久,各自的地盘琐事繁多,联系也就渐渐少了。那独角鬼王来犯时,我们曾派小猴去给各位大王报信,可……” 猴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有的说路途遥远,不便插手;有的则说如今三界安稳,不想多生事端,都不愿出兵相助。” 孙悟空听闻,脸上的怒色更盛,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却满是嘲讽, “好!好一个不愿多生事端!想当初,俺老孙与他们结拜时,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我花果山有难,他们却作壁上观!” 说罢,他将金箍棒在空中用力一挥,划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哼,靠人不如靠己,俺老孙倒要会会这独角鬼王,让他知道,花果山可不是谁想占就能占的!马流二元帅在何处?” “启禀大王,马流二元帅此刻正在水帘洞,只是他们都负了伤。” 一只小猴连忙上前回道。 孙悟空听闻,心急如焚,大手一挥, “孩儿们,随俺先回水帘洞!” 说罢,一个筋斗便朝着水帘洞飞去,群猴们也浩浩荡荡地紧随其后。 眨眼间,孙悟空便落在了水帘洞前。 他大步走进洞内,只见马、流二元帅正半躺在石凳上,身上缠着布条,血迹斑斑。 两人见孙悟空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疼得呲牙咧嘴。 “二位元帅,莫要多礼!” 孙悟空急忙上前,扶住他们,看着他们的伤势,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这都是那独角鬼王干的好事!” 马、流二元帅哭丧着脸,眼中含泪, “大王,我们无能,没能守住花果山,让那鬼王如此嚣张,还害得诸多小猴受伤。” 孙悟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 “二位莫要自责,这不是你们的错。大王回来了,定要让那独角鬼王付出代价!” 说罢,他转身面向众猴,高声喊道, “孩儿们!那独角鬼王欺我花果山无人,占我土地,伤我兄弟。今日,俺老孙就带你们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愿意随俺去的,都拿起武器,随我出发!” 众猴群情激愤,纷纷拿起棍棒、石块等武器,齐声高呼, “愿意随大王出征!” 声音响彻整个水帘洞,震得洞顶的水珠簌簌落下。 孙悟空手持金箍棒,威风凛凛地站在洞口,看着斗志昂扬的猴群,心中满是欣慰。 他再次将金箍棒高高举起,大喝一声, “出发!” 随后,一个筋斗翻出了水帘洞,朝着南山独角鬼王的老巢飞去。 猴群们也如潮水般涌出,紧紧跟在孙悟空身后,一路上尘土飞扬,气势汹汹。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独角鬼王的老巢前。 只见那山洞前戒备森严,一群小妖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孙悟空冷笑一声:“哼,来得正好,省得俺老孙再费力去找你们!” 说罢,他抡起金箍棒,朝着洞口冲了过去 。 小妖哪里是大圣对手,只瞬间,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孙悟空手中金箍棒挥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小妖们纷纷倒地,兵器被打得粉碎。 那些侥幸没被击中的小妖,吓得转身就往山洞里逃,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听闻动静,鬼王出得洞来,一看是孙悟空,顿时心里发慌得紧。 但他好歹也是一方妖王,硬着头皮强装镇定,高声喝道, “孙悟空,你莫要嚣张!你上天之后不管花果山的事,我不过是替你管理这片山头罢了!你现在为何要打伤我手下?” 孙悟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指着鬼王大骂, “你这无耻之徒,还敢狡辩!俺老孙今日定要让你知道,花果山永远是俺和孩儿们的地盘,岂容你这等宵小霸占!” 说罢,纵身一跃,举棒就朝独角鬼王砸去。 独角鬼王连忙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抵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这一交锋,鬼王便感觉手臂发麻,深知自己绝非孙悟空的对手。 但此时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应战。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 孙悟空越打越勇,招式愈发凌厉。 反观独角鬼王,已经气喘吁吁,渐渐露出败势。 他瞅准一个机会,虚晃一招,转身就想往山洞里逃。 “哼,哪里逃!” 孙悟空哪能让他得逞,一个筋斗翻到鬼王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冷笑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 说罢,金箍棒如泰山压顶般再次砸下。 鬼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次怕是要命丧于此。 就在金箍棒快要击中鬼王时,独脚鬼王求生本能大喊, “大王饶命,我独脚鬼王有话说!” 孙悟空神色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收了金箍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哦?你这贼子,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鬼王“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大王,只要您饶了我的命,从今往后,我甘愿听从您的命令,赴汤蹈火,绝不敢有丝毫违抗!我麾下还有一众小妖,也都愿追随大圣,为花果山效力!” 孙悟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鬼王,心中暗自思忖, 这鬼王虽可恶,但他手下小妖众多,收服了他,不仅能壮大花果山势力,还能借此立威,让周边妖邪不敢再轻易进犯。 想到这儿,孙悟空哈哈大笑, “好!既然你如此识趣,俺老孙便饶你一命。但你若敢食言,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敢,不敢。” 言罢,独脚鬼王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再次叩谢,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小的定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就这样,独角鬼王及其手下正式归入花果山麾下。 孙悟空安排他们在花果山一处安营扎寨,命他们勤加训练,为守护花果山出力。 没想到,收服独脚鬼王不久,有小猴匆匆来报, “大王,牛魔王、蛟魔王等几位大王前来拜访!” 孙悟空听闻,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哦?他们倒来得巧,之前俺花果山有难时不见踪影,如今事情解决了,却找上门来。走,随俺去会会他们!” 孙悟空大步走出水帘洞,只见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六位妖王已在洞外等候。 他们身旁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有千年灵果、稀世兵器,还有各种仙家灵物。 牛魔王满脸堆笑,率先迎上前来,双手抱拳,恭敬说道, “贤弟,可想煞哥哥们了!” 孙悟空看着他们,佯装生气道, “哼,你们几个,俺老孙花果山遭难时不见人影,如今倒好,事情都解决了,才想起来来看俺。” 蛟魔王听了,连忙解释, “贤弟啊,你有所不知,我们一听说你回了花果山,还收伏了独脚鬼王,就赶紧商议着过来了。之前没能及时相助,我们心里愧疚得很,生怕你怪罪,这才赶忙准备了礼物,登门请罪。”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礼物堆。 鹏魔王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贤弟神通广大,三界闻名,我们可不敢得罪你。这次是我们不对,还望贤弟大人大量,原谅哥哥们这一回。” 孙悟空看着他们诚恳的模样,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哈哈一笑, “罢了罢了,俺老孙可不是那小肚鸡肠、记仇的人。既然你们都诚心认错,这事儿就既往不咎了!只是若有下次,俺老孙可决不轻饶。” “不敢,不敢。” 众妖王一听,皆如释重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牛魔王拍着胸脯道:“还是贤弟豁达!往后花果山若再有什么事,哥哥们一定义不容辞,随叫随到!” 孙悟空摆摆手,说道, “好,有哥哥们这句话就行!来,都进洞里坐坐,咱们兄弟好好聚聚,再痛饮一番!” 说罢,他领着六位妖王走进水帘洞。 一时间,洞内欢声笑语不断,小猴们忙着端茶倒水、准备美酒佳肴不提。 众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牛魔王满脸好奇,灌下一大碗美酒,抹了抹嘴问道, “贤弟,哥哥我一直纳闷,你上天之后,那玉帝后来到底有没有加封你齐天大圣啊?还有啊,这段时间你都在干啥,怎么这么久才回咱花果山?” 孙悟空放下酒杯,眉飞色舞地讲起来,还不时添油加醋道, “那玉帝老儿,起初还不乐意,后来被俺老孙闹得没办法,只得封了俺齐天大圣的名号。嘿,还专门给俺建了座齐天大圣府,那大圣府也是巍峨的很,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比这花果山的水帘洞可要气派多了!” 孙悟空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仿佛又回到了在天庭的那段日子。 “有空俺老孙带你们几个也去看看。” 牛魔王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喜与期待, “真的?贤弟,你这话可当真?那齐天大圣府俺们做梦都想去见识见识,听闻天庭戒备森严,俺们这些妖类,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能踏入其中。” 蛟魔王也在一旁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贤弟,你虽与天庭神仙交好,但毕竟天庭森严,可咱们贸然前往,会不会给你招来麻烦啊?” 孙悟空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脸不在乎, “怕什么!有俺老孙在,量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俺如今是齐天大圣,在天庭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带你们去逛逛又何妨!到时候,俺带你们把天庭好玩的地方都逛个遍,让你们也开开眼界。” 鹏魔王听了,兴奋得摩拳擦掌, “好啊好啊,早就听闻天庭的蟠桃园里蟠桃三千年一熟,吃了能延年益寿,俺可真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孙悟空哈哈一笑,借着酒劲,拍了拍胸脯,大声道, “这有何难!蟠桃园俺老孙熟得很,到时候带你们去,敞开了吃!” 牛魔王虽被这诱人的提议说得心动,但到底还是比较冷静,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 “贤弟,你这热情哥哥们心领了,去天庭的事儿日后再议。哥哥我还是好奇,这段时间你都在干啥,怎么这么久才回咱花果山?” 孙悟空挠挠头,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红晕,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起来, “哥哥们有所不知,自被封了齐天大圣之后,我就整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天庭那地方,大得很,好玩的地儿也多,我就四处溜达,结识各路神仙。” 说完,大圣端起酒碗,猛灌一口,接着眉飞色舞地说, “先说说那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那可都是三界里顶顶厉害的人物。我时常跑去听元始天尊讲道,他讲起道来玄之又玄,那些个道理高深莫测,我有时候听得云里雾里,可又觉得特别有意思。灵宝天尊呢,擅长布阵与剑法,那阵法奥妙无穷,剑法神出鬼没。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擅长炼器与炼丹,我还去瞧过他炼器法宝八卦炉,那炼器场面,真叫一个神奇,各种天材奇珍投入炉中,一件件法宝就从炉中诞生。对了,他的兜率宫里全是宝贝,什么仙丹、灵灯、各类兵器与法宝,应有尽有。趁他不注意,我还在他那儿顺了几颗金丹尝了尝,那滋味,妙不可言呐!” 第187章 天庭趣事,七十二洞 第187章 天庭趣事,七十二洞 话说牛魔王等人见大圣收服了独脚鬼王,特地带了礼物,一齐拜会大圣,登门请罪。 大圣也不是心眼小之人,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计较,邀了众人在水帘洞开怀畅饮不提。 席间,一众兄弟问起,这段时间上得天庭,到底干嘛去了? 大圣趁着酒劲,侃侃而谈,将在天庭结识各类群仙尽数向众人道出,只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这时,大圣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还有那四帝,紫微大帝、勾陈大帝、青华大帝与南极长生大帝。那紫微大帝掌控星象,天庭星图在他袖中乾坤尽显,我初去拜访,他正对着漫天星斗沉思。我好奇凑上前,询问星斗奥秘,他非但没恼,还兴致勃勃给我讲起了星辰轨迹、命盘推演,那复杂精妙之处,让我大开眼界,末了还送我一个星盘,说能助我辨别方位、洞察天机。” “勾陈大帝,可是威风凛凛,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他统领着天庭的兵马,武艺超群。我找他切磋时,他那长枪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刚猛有力,与我金箍棒碰撞,火花四溅。一番交手下来,我俩大汗淋漓,却也互相钦佩,此后时常交流武艺心得。” “青华大帝居于东极妙严宫,他心怀慈悲,致力于度化世间受苦之人。我去他那儿时,瞧见无数信众虔诚朝拜,大帝正施展神通,为信徒祛除病痛、化解灾厄。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禁被他的悲悯之心打动,还跟着学了些简单的法术,想着日后也能帮到花果山的孩儿们。” “至于那南极长生大帝,他主管人间寿命,他那仙府里,仙药仙草数不胜数,每一株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生机。我去拜访时,他正与一群仙人探讨延年益寿之法,见我来了,热情邀我入座。我还向他请教了如何提升孩儿们的体魄,他耐心给我传授了一些养生之术,还送了我几株灵草,说给小猴们服下,能增强体质。” “还有九曜星,一开始还小瞧我,觉得我不过是个从花果山来的野猴子。我可不服气,找他们比试了一番,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后来反倒和我称兄道弟起来。五方将各个身怀绝技,我跟他们学习不同的武艺,他们也对我的金箍棒法赞不绝口。” “二十八星宿,他们各司其职,守护着天庭的四方。我没事儿就找他们玩,有时候还一起捉弄其他神仙。有一回,我们故意把奎木狼的宝贝藏了起来,把他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我出面帮他找了回来,他对我感激不已。四大天王,看守着天庭的四大天门,威风凛凛。我和他们喝酒聊天,听他们讲天庭的趣事,他们还教了我一些守关的技巧。” “十二元辰,掌管着十二时辰,我和他们探讨时辰运转的规律,他们都夸我悟性高。还有五方五老,是西方佛老、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想来也就西天佛祖与南海观音处没去,其他诸人俺老孙也是常客。至于普天星相、河汉群神,天庭大大小小的神仙,我几乎都认识,他们见了我,都得喊声‘孙大圣’!”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牛魔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贤弟,你可真是厉害,能和这么多神仙结交,哥哥我佩服!” 狮驼王满脸羡慕,拍着大腿说道, “俺就知道,这三界之中,就数贤弟你最有本事!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平日里见着咱们这些妖,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可在贤弟面前,都得乖乖低头。你这一番经历,可比俺在平时打打杀杀精彩多了!以后贤弟要是有啥好玩的事儿,可一定要带上哥哥我!” 禺狨王眼中闪烁着光芒,拱手道, “七弟,你现在大圣之名,如今在天庭那是如雷贯耳。你与各路神仙称兄道弟,还学得了法术、养生之术,真是羡煞我等。日后若能将这些所学用于咱们兄弟身上,定能让咱们的势力更上一层楼。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要是谁不服气,尽管吩咐,我定当冲锋在前!” 鹏魔王扇着翅膀飞过来,嘎嘎笑道, “哈哈,贤弟这一趟天庭之行,可算是把咱们妖族的威风给扬了!那些神仙以前总觉得咱们是没规矩的野妖,这下可好,被贤弟你治得服服帖帖。以后俺飞遍四海八荒,逢人便说你七弟的事迹,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猕猴王听了,也不住点头,由衷赞叹, “七弟,你这交友广阔,本领高强,实乃我辈楷模。当初结拜之时,我便知你绝非池中之物。如今看来,你在天庭混得风生水起,日后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万勿客气!” 听着兄弟们的夸赞,孙悟空笑得合不拢嘴,挠挠头道, “哈哈,都是兄弟们抬举。咱们既然结为兄弟,那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日后俺老孙定带着大伙,在这三界闯出更大的名头来!” 说罢,众人举杯痛饮,觥筹交错不提。 众人一番痛饮,直至月上中天,酒意上头,才纷纷告辞散去。 牛魔王摇摇晃晃站起身,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 “贤弟,今日哥哥高兴,改日再找你痛饮!” 说罢,带着几分醉意,迈着大步离去。 其他几位兄弟也相继起身,与孙悟空告别,各自返回自己的领地。 孙悟空送走了结拜兄弟,正准备歇息,马流二元帅匆匆走进洞来,神色有些凝重。 “大王,洞外有七十二妖王求见。” 孙悟空听了,微微挑眉,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七十二妖王鱼贯而入,纷纷行礼。 “参见大王!” 声音参差不齐,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孙悟空靠在座椅上,目光扫过众人,并未言语。 马流二元帅在一旁,见七十二洞妖王,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道, “大王,之前独脚鬼王欺负我们的时候,这些妖王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见踪影,现在却又巴巴地赶来。” 七十二妖王们听了,都面露尴尬之色,有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孙悟空的眼睛。 孙悟空听着,脸上并未露出气恼之色,反而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踱步。 “诸位,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洞府中清晰回荡。 一位身形高大的妖王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大王威名远扬,我等皆是真心归附,之前……之前实在是一时糊涂,还望大王恕罪。如今愿继续听从大王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妖王也纷纷附和,言辞恳切。 孙悟空停下脚步,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片刻后,朗声道, “过去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但俺老孙丑话说在前,若还有下次,俺老孙决不轻饶。” “不敢,不敢。” 此刻大圣酒意未消,见众人此番模样,转头看向座下的独脚鬼王, “从今日起,鬼王你便统领这七十二妖王,好好整顿,日后也好为花果山出一份力。” 独脚鬼王见大王如此说,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单膝跪地, “多谢大王信任,鬼王定不负所托!” 七十二妖王也连忙再次行礼,齐声应道, “我等定当听从鬼王号令,忠心追随大王!” 孙悟空看着众人,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都起来吧。往后大家齐心协力,将我花果山的威名传遍三界!” 众妖轰然称是,一时间,洞府内士气高涨,热闹非凡。 孙悟空看着酒宴未撤,兴致颇高,大手一挥,高声笑道, “既然如此,大家今日便敞开了胸怀,一同痛饮!” 说罢,率先坐回主位,端起一大碗酒。 众妖王见状,哪敢推辞,纷纷入座,端起酒碗。 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洞府之中。 一位身形瘦小的妖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双手捧着酒碗,恭敬地说道, “大王海量,我等敬大王一碗,愿大王福泽深厚,花果山千秋万代!” 言罢,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孙悟空哈哈一笑,也将酒一饮而尽,赞道, “好!今日有你们这些好兄弟,俺老孙真是高兴!” 此时,另一位体型魁梧的妖王站起身,声音洪亮地说, “大王,听闻您在天庭的诸多事迹,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您快给俺们讲讲,让俺们也开开眼界。” 孙悟空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就把在天庭与各路神仙周旋、比试、结交的趣事又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 讲到精彩处,手舞足蹈,金箍棒在他手中呼呼生风,众妖王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和哄笑。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有的妖王借着酒劲,开始展示自己的本领。 一位擅长变化之术的妖王,瞬间变成一只斑斓猛虎,在洞府中咆哮走动;另一位精通土系法术的妖王,则操控着地面隆起奇异的土丘,引得众妖纷纷叫好。 独脚鬼王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 他走到孙悟空身边,低声说道, “大王,今日得此盛景,全赖您的威名与大度。鬼王定当殚精竭虑,整顿好七十二洞,不负大王所托。” 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 “有你相助,俺老孙放心。若以后俺不在花果山,此地的防务,就要劳烦你好好守卫,切不要让俺失望。” 独脚鬼王一听,当即单膝跪地,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地看向孙悟空,说道, “大王,但请放心,只要鬼王还有一口气在,定不让花果山有分毫闪失。若是有外敌敢来进犯,鬼王必会率七十二洞妖王拼死抵抗,以死守护花果山!” “好,哈哈。这话听着提气,来,喝酒!” 众人一直畅饮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散去。 大圣在花果山这一段时间,整日与群猴嬉闹,或是指点众妖王武艺,倒也逍遥自在。 但他本就生性好动,无拘无束惯了,日子一久,便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这日清晨,孙悟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脑海里想到大圣府,还有天庭各路神仙,暗道, “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大圣府看看,还有拜会下那些神仙。” 想到此,忙唤来独脚鬼王与马流二元帅,一脸郑重。 独脚鬼王与马流二元帅匆匆赶来,见孙悟空一脸严肃,忙拱手问道, “大王,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孙悟空背着手,在洞府中来回踱步,说道, “俺在这花果山,虽快活,可总觉得缺了些啥。天庭那热闹非凡,各路神仙趣事不断,俺又想回去看看,拜访一二。这花果山,便又要托付给你们了。” 独脚鬼王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大王放心,鬼王定不负所托,定当全力守护花果山,悉心照料众猴,若有变故,定第一时间向大王汇报。” 马流二元帅也跟着表态,定将花果山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孙悟空满意地点点头,又细细叮嘱了一番,从日常的猴群操练,到与周边势力的往来,事无巨细。 交代完毕,大圣身影一闪,一个筋斗翻上云端。 只见那金箍棒在他手中闪闪发光,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 独脚鬼王与马流二元帅仰头望着天空,直到孙悟空的身影不见,才转身回到洞府,着手安排花果山的各项事务。 孙悟空一个筋斗云,瞬息间便越过了南天门。 守天门的天兵天将们见是大圣,纷纷恭敬行礼。 孙悟空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直奔自己的大圣府。 大圣府内,安静司与宁神司的仙吏们正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忽然,有眼尖的仙吏瞧见天边金光一闪,待那光芒靠近,才看清是大圣回来了,他忙扯着嗓子喊道, “大圣回来啦!” 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大圣府的平静。 安静司的仙官率先反应过来,带着一众仙吏匆匆出门迎接。 紧接着,宁神司的仙官也快步赶来,众人在府门前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恭迎大圣回府!” 《哪吒3之阐教危机》已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绝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88章 天师告状,掌管蟠桃 第188章 天师告状,掌管蟠桃 话说,孙悟空别了独脚鬼王与马流二元帅就回了天庭,刚回到大圣府,就有仙官恭敬迎候。落下云头,大圣看着眼前恭迎的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笑着说, “都起来吧,俺老孙不在这些日子,可有事发生?” 安静司仙官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神色间带着几分谨慎,回道, “启禀大圣,您不在的这些时日,天庭倒是风平浪静,只是玉帝座前许天师来过。他见大圣不在,面露不悦,留下口信,说大圣回来,立即向他汇报,不知?” 孙悟空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悦,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许天师算什么东西,还敢管起俺老孙来了!他不过是玉帝跟前跑腿的,也敢在俺面前摆谱,不用理他!” 说着,便大步走进府中。 安静司仙官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劝道, “大圣,这许天师虽官职不算高,可到底是玉帝座前红人,他既然特意留了口信,要不……咱们还是派人去回复一声,免得落人口舌。” 孙悟空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睛一瞪, “怎么?你也怕他不成?俺老孙在这天庭,怕过谁来?他许天师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找上门来,看俺不把他好好教训一顿!” 仙官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这时,宁神司仙官也凑了过来,赔着笑脸说, “大圣息怒,息怒。要不这样,咱们先派人去探探口风,看看许天师到底所为何事,再做定夺也不迟。您看如何?” 孙悟空想了想,觉得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吧行吧,就依你所言,派个人去看看。不过,要是那许天师敢对俺老孙不敬,俺可饶不了他!” 不多时,派出去的仙吏回来了,神色慌张地汇报, “大圣,许天师得知您现在才回府,面露不悦,说您目无天庭规矩,整日无所事事,要向玉帝禀明此事呢。” 孙悟空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嗖”地一下抽出金箍棒,猛地往地上一砸,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 “好你个许天师,竟敢管起俺老孙来了,俺今日非找他好好理论理论不可!” 说着,一脸怒气冲冲,欲要找许天师理论去。 一众仙官们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深知孙悟空此刻正怒火中烧,若真让他去找许天师,那必将惹出大祸。 安静司仙官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抱住孙悟空的大腿,哭喊道, “大圣,使不得啊!您若此时去找许天师,岂不正中他的下怀,到时候他定会在玉帝面前添油加醋,您可就百口莫辩了呀!” 宁神司仙官也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地磕头, “大圣,还请您消消气,冷静冷静。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啊!” 其他仙官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有的扯着孙悟空的衣角,有的拉住他的手臂,七嘴八舌地劝阻起来。 “大圣,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是啊大圣,您若是此时去找他,传出去也有损您的威名啊!” “大圣,与天师关系闹僵,对大圣也没啥好处呢!” 这边大圣府动静,早有人上报给许天师。 许天师一听,心下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道, “这泼猴,果然是个暴脾气,如此沉不住气,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样!” 嘴上虽硬气,心里却也不免有些打鼓,毕竟孙悟空的厉害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猴子若是真的找来,我可不能露了怯。但也不能与他正面起冲突,否则就算玉帝偏袒我,这事儿传出去,我这面子上也不好看。” 正想着,他的贴身童子匆匆走进来,焦急地说道, “天师,那孙悟空被仙官们劝住了,暂时没往这边来,不过看那架势,他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天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哼,被劝住了又如何,他孙悟空目无天庭规矩,这事儿我定要在玉帝面前好好参他一本,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朝着凌霄殿走去,准备向玉帝禀报此事。 而在大圣府这边,孙悟空虽然被仙官们劝住了,但仍是余怒未消,气鼓鼓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此事若这么算了,那以后不是谁都可以来管俺老孙了?” 思罢,孙大圣刚欲出门,就听门外有仙官传旨,让大圣面圣。 一众仙官听了,忙告诉大圣, “大圣,想必是许天师已经去了凌霄殿,这才引得玉帝宣您过去,正好借此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孙悟空听闻众人之语,冷哼一声, “俺正有此意,他许天师既然要去玉帝面前搬弄是非,俺老孙也不怕他!” 说罢,将金箍棒往耳中一塞,大踏步随着传旨仙官前往凌霄殿。 不多时,便来到了凌霄殿。 孙悟空进殿后,也不行那繁文缛节,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玉帝,听闻您宣俺老孙前来,所为何事?” 玉帝坐在宝座之上,神色威严,看了看孙悟空,又瞧了瞧一旁的许天师,缓缓说道, “孙悟空,朕见你整日无所事事,给你一件差事,让你掌管蟠桃园,你可愿意?” 大圣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满脸的惊喜与意外。 蟠桃园可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之前奈何那边戒备森严,自己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听到玉帝这般安排,想到那一颗颗饱满多汁、延年益寿的蟠桃,他内心早已痒痒得不行。 只见孙悟空瞬间眉开眼笑,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抱拳,对着玉帝深深作揖,大声说道, “玉帝,俺老孙愿意,多谢!” 言罢,大圣识海仿佛已经置身于蟠桃园中,正大口啃着蟠桃,至于刚才和许天师的不快,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官不知,却说许天师来到凌霄殿,面奏玉帝, “陛下,那齐天大圣整日无所事事,闲游不定,结交天上众星宿,不论高低,俱称朋友,恐后闲中生事,望陛下明察。” 玉帝听了,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一殿仙卿,沉声道, “许天师所言不无道理,这齐天大圣生性跳脱,任其如此下去,恐生祸端。众卿家可有良策?”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众仙面面相觑,皆不敢贸然开口。 这时,太白金星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列,先是恭敬地向玉帝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 “陛下,依老臣之见,不如安排一正事让他做,一来可免其闲生事端,二来也能为天庭效力。 玉帝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白金星轻咳一声,接着道, “陛下,蟠桃园正值需要精心打理之际,园内蟠桃乃天地灵根,关系着天庭诸多盛会。齐天大圣身具奇能,不如让他掌管蟠桃园,一来可彰显陛下对他的信任与重用,二来他也能借此施展本领,将蟠桃园照料得更好。” 玉帝听后,沉思片刻,轻抚胡须道, “金星此计甚妙。只是蟠桃园干系重大,那齐天大圣虽有本领,却不知能否担此重任。” 许天师一听,又上前一步,急切道, “陛下,齐天大圣野性难驯,蟠桃园如此重要之地,交予他管理,老臣实在忧虑。” 其他仙卿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赞同许天师所言,有的则觉得太白金星之策可行。 玉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再次看向太白金星,问道, “金星,若派他掌管蟠桃园,如何确保万无一失?” 太白金星不慌不忙,拱手道, “陛下,可在蟠桃园周围增派天兵天将严加看守,再设下仙法禁制。 齐天大圣若真心打理,可助蟠桃茁壮成长;若有异动,天兵天将与禁制亦可及时察觉制止。如此,便可保无虞。” 玉帝听后,觉得有理,最终拍板道, “好,就依金星所言,传朕旨意,宣齐天大圣进殿。” 却说,大圣领了旨意,出得凌霄殿,便径往蟠桃园而来。 此时的蟠桃园,仙雾缭绕,瑞气氤氲,奇花异草遍布其间,一颗颗硕大饱满的蟠桃挂在枝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馥郁的果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垂涎。 不多时,有仙官匆匆赶来,手中捧着玉帝的旨意,来到园门口。 这时,园内出来一土地,带着一众园丁力士跪拜接旨。 就听仙官看了眼众人,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玉帝诏曰:今命齐天大圣孙悟空掌管蟠桃园,望其尽心尽力,护佑蟠桃生长,不得有误。钦此!” 仙官读罢,就转身回了凌霄殿复命去了。 此时,土地带着一众园丁力士一起拜见大圣,口呼道, “土地、锄树力士、运水力士、修桃力士、打扫力士拜过大圣。” 大圣听了,摆摆手道, “免礼免礼,都起来吧!” 随后大圣目光看向土地,兴致勃勃地说道, “俺初来乍到,对这蟠桃园还不甚熟悉,你且给俺讲讲园中的大概情形,俺也正好进园内查勘一番。” 土地连忙起身,恭敬回道, “大圣,这蟠桃果树乃王母亲手所栽,园内共有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其中一千二百株,名曰青萝碧桃,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体健身轻;中间一千二百株,名曰莲柁红桃,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名曰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园内各处都有不同的讲究,大圣随我来。” 大圣笑着点头示意,便随着土地往园内走去。 门口值守的天兵天将们见是新任园主到来,纷纷朝其行礼不提。 一路上,大圣左顾右盼,眼睛都看直了,内心不停地啧啧称奇, “好家伙,这么多宝贝!俺老孙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 在土地带领下,两人走到第一片蟠桃园,看着那些花微果小的蟠桃树,大圣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枝头的小果子,问道, “这些果子看着可爱,还要多久才熟啊?” 土地听了,赶忙回答, “大圣,这些果子再有百来年便可成熟。” 接着来到中间那片蟠桃园,大圣仰望着树上饱满的果实,深吸一口弥漫在空气中的果香,赞叹道, “这六千年一熟的蟠桃,看着就诱人,这些桃子应该是成熟了吧?” “回大圣话,这一片桃子与远处那片也快得成熟。” 言罢,土地手指远处那片桃林说道。 顺着土地公手指方向,大圣放眼望去,只见那片桃林紫气升腾,隐隐还有紫光闪烁,仿若仙境中的神物在熠熠生辉。 不待土地领路,他一个箭步便朝着那边冲去,口中叫嚷着, “好家伙,这就是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俺老孙今日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眨眼间,大圣就到了这片蟠桃园中。 他抬头打量,只见枝头的蟠桃颗颗大如磨盘,紫纹缠绕,缃核若隐若现,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闻之便觉浑身舒畅,好似能感受到那无尽的生机与灵力。 大圣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伸手就想去摘一颗尝尝。 就在指尖触碰到蟠桃的瞬间,他猛地意识到身旁还有土地公,又想起自己身负管理蟠桃园的重任,若是当面随意偷吃,恐有不妥。 于是,他假意摸了摸桃,赶忙收回了手,口中赞叹道, “真是好桃,好桃哇。” 说完,又围着树转了好几圈,眼睛始终盯着那些蟠桃,心里嘟囔着, “这等宝贝,吃一个便能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俺老孙以后可得多盯着点,不能让旁人给偷了去。” 接着,他又向土地询问了蟠桃园的日常养护、灌溉水源以及防虫驱害等诸多事宜,土地一一耐心作答。 大圣听得认真,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疑问,还时不时蹦到树上查看蟠桃的生长细节,时而摸摸叶子,时而瞅瞅枝干,十足一副专业的模样。 查勘完蟠桃园后,大圣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土地说道, “行啦,俺心里有数了。往后这蟠桃园,俺定要把它打理得妥妥当当,让这些蟠桃个个都长得又大又好!你也务必看守好蟠桃园,不得让一些宵小之辈来此偷桃。” 土地公听了,赶忙行礼,回复道, “大圣放心,此乃天庭重地,有一众天兵天将守卫,一般肖小之辈根本进不得园。” “哈哈,既如此,俺老孙就放心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俺老孙回去了。” 说罢,大圣大踏步走出蟠桃园,径往大圣府而去。 《哪吒3之阐教危机》已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大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89章 乱偷蟠桃,仙女发难 第189章 乱偷蟠桃,仙女发难 话说,玉帝见大圣整日闲来无事,恐惹出事端,降下旨意,让其掌管蟠桃园。 大圣一到蟠桃园,就对果园查勘了一番,从园中土地口中了解,蟠桃园共有蟠桃仙树三千六百株,离成熟还有段时间。 待查勘完毕,大圣对蟠桃园已了如指掌,内心早已痒痒,欲品尝一番,但他明白,自己身负玉帝重托,若贸然偷吃,便是辜负信任,也坏了规矩,况且身旁还有土地一直跟着,多有不便。 可那蟠桃的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红彤彤的果子在枝头晃悠,仿佛在朝他招手,真是难受。 大圣还是强压住内心冲动,对土地公吩咐了几句,便回了大圣府。 自此,大圣每隔三五日来到蟠桃园“赏玩”,也不交友,也不他游,原来是静心等着蟠桃成熟。 一日,大圣又来到蟠桃园视察,从土地公嘴里得知,蟠桃这两日就可熟透。 大圣一直就想尝个鲜,奈何土地及力士一直紧随不便,原来玉帝暗地里又下了一道旨意,让土地及力士他们严格监督大圣一举一动。 因而,每次大圣来园,众人皆不敢大意,生怕大圣惹出什么事端。 见土地及力士一直紧随其后,也不好下手,大圣只得按装模作样地巡视一番就回了大圣府。 回到府内,大圣往椅子上一坐,脑海里却全是蟠桃园里蟠桃的模样。 他伸手抓耳挠腮,嘴里嘟囔着, “这蟠桃马上就要成熟,还不得尝鲜,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安静司仙官端来茶水,见大圣一脸愁苦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 “大圣,可有烦心事?不妨说与小仙听听。” 安静司仙官恭敬地将茶水放在桌上,轻声问道。 大圣瞥了他一眼,大手一挥道, “你这小仙,问也是白问,说了怕吓着你!” 仙官却不依不饶,赔笑道, “大圣神通广大,能让您发愁的事,定是不凡,小仙就算听了,也能长长见识。” 大圣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哼”了一声道, “还不是那蟠桃园!园里的蟠桃九千年一熟,吃了与天地同寿,俺老孙就想尝上一尝,可那土地老儿及一众力士一直跟着,实在不便下手。” 仙官一听,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劝道, “大圣,这蟠桃乃天庭圣物,规矩森严,您可莫要冲动。” 大圣一听,火冒三丈,“嗖”地站起身来,金箍棒瞬间出现在手中,在地上重重一砸,震得房屋簌簌作响,怒道, “什么规矩!俺老孙在花果山称王时,自由自在,何曾怕过什么规矩!如今在这天庭,连个桃子都吃不上,憋屈死俺了!” 仙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 “大圣息怒!小仙失言,还望大圣恕罪!” 仙官趴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大圣见仙官如此,明白问他没用,眼珠子一转,马上计上心来。 他收起金箍棒,脸上怒气瞬间消散,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伸手将仙官扶起, “罢了罢了,俺老孙一时冲动,吓着你了。起来吧,俺不怪罪你。” 仙官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大圣拍了拍仙官的肩膀,说道, “你在这天庭许久,可知那蟠桃园平日是如何管理的?除了土地,还有哪些人看守?” 仙官听大圣不再发怒,稍稍镇定了些,思索片刻后回答, “回大圣,蟠桃园除土地外,还有众多力士、仙吏日夜看守。不过,每月逢初一、十五,众仙需前往兜率宫听老君讲道,那时蟠桃园便只剩土地一人值守。” 看官不知,自从每年三月三,元始大天尊在弥罗宫为一些机缘深厚,神通广大者讲道后。每月逢初一、十五两日,太上老君会开兜率宫门,为天庭一众普通仙官开坛讲道,有意愿听道者皆可前往。 大圣听闻,心中暗喜,却又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哦?原来如此。那这几日可有讲道安排?” 仙官掐指一算,回道, “回大圣,明日便是初一,正是讲道之日。” 大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点头道, “好,好,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莫要对旁人说起。” 仙官如获大赦,连忙行礼告退。 待仙官离开,大圣在府中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 “明日初一,便是俺老孙尝鲜之时!那土地老儿,俺略施小计,便可将他支开,嘿嘿,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俺老孙来了!” 想到那香甜多汁的蟠桃,大圣不禁舔了舔嘴唇,满心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一大早,大圣又来到园内,只见土地公一人迎接,假意问道, “土地老儿,今日怎不见其他仙吏力士呀?往日里可热闹得很。” 土地公听了,恭敬回道, “大圣有所不知,今日初一,众仙皆去兜率宫听老君讲道了,故而园内只留小神值守。” 大圣心中暗喜,却不动声色,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般清净。俺老孙今日来,是想再仔细巡查一番,看看可有疏漏之处。你先去把园门都检查一遍,可别让人趁这时候溜进来坏了规矩。” 土地公不敢违抗,忙应下后匆匆去查看园门不提。 见土地公走远,大圣早按捺不住,一个筋斗翻上枝头,挑那最大最红的蟠桃便咬了下去,汁水四溢,香甜无比。 他一边吃一边往园子深处去,吃得满嘴流汁,脚下桃核丢得到处都是。 大圣生怕被土地公发现,趁他过来之时,又带他去了其他蟠桃处巡视了一番。 逛了好一会儿,大圣又心生一计,对土地公说道, “我累了,想在园内休息片刻,你在门外伺候。” 土地公刚欲劝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眼前这位是齐天大圣,身份尊贵,自己哪敢多言。 他只好恭敬地退到园门外,规规矩矩地站着。 大圣见土地公出去了,立刻精神抖擞,哪还有半分疲惫之态。 他再度施展神通,在蟠桃园中肆意穿梭,所到之处,熟透的蟠桃纷纷落入他手中。 这一回,大圣吃得更尽兴,不仅树上的蟠桃遭殃,就连那些藏在枝叶深处,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品蟠桃也未能幸免。 不多时,园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咬了几口的蟠桃和桃核。 大圣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可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又担心土地公进来后看出端倪。 他眼珠子一转,念起咒语,一阵仙风刮过,将桃核和吃剩的蟠桃统统卷入了一处隐蔽的草丛中,又用法力将枝叶恢复如初,乍一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大圣才优哉游哉地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佯装熟睡,还故意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园门外的土地公听到这呼噜声,心里直犯嘀咕,却又不敢擅自进去查看。 不知过了多久,大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停止呼噜,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悠悠地朝园门走去。 就这样,大圣用这种方法,隔三差五地进园饱尝一番,竟没人发现异样。 一日,蟠桃仙会到了,王母如往年一般,大开宝阁,准备蟠桃盛会,特地派七仙女前往蟠桃园采摘蟠桃。 七仙女领命后,各顶花篮,直奔蟠桃园。 见七仙女到来,土地公及一众力士赶忙行礼迎接。 红衣仙女微微颔首,脆声道, “土地公,此次前来,是奉王母娘娘之命,采摘蟠桃,筹备蟠桃盛会。” 土地公神色一紧,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道, “众仙娥,今岁不比往年了,如今这蟠桃园,玉帝派了齐天大圣掌管,若要进入,须他同意方可。” 七仙女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心中虽觉奇怪,但也未多想。 青衣仙女上前一步,礼貌地说, “既如此,还望土地公通禀一声,我等好入园采桃。” 土地公面露难色,看了眼七仙女道, “众仙娥不知,此刻大圣正在园内休息,恐…有不便。” 黄衣仙女听了,脸色微怒,提高音量道, “土地公,我等奉王母懿旨前来,这蟠桃盛会乃天庭大事,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待得起?区区休息,怎就成了阻拦的理由!” 土地公被这一训斥,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连连摆手, “仙娥息怒,小神绝无阻拦之意,只是大圣他……脾气有些古怪,小神实在惧怕。” 见此,一旁的绿衣仙女缓和了下语气,劝道, “土地公,要不这样,你且去通报,就说七仙女因蟠桃盛会要事求见,想来大圣也不会为难。” 土地公没法,只得厚着头皮进园,扯着嗓子呼喊了一阵, “大圣!大圣!七仙女奉王母娘娘之命,前来采摘蟠桃,求见大圣!” 然而,园内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回应。 他寻遍了大圣常去的几处地方,都不见大圣人影,无奈只得出园相告, “诸位仙娥,小神找遍了园子,都不见大圣踪影。” 仙女们听了,很是着急,又怕误了时辰,红衣仙女说道, “既然大圣不见,我等也怕误了时辰,这样吧,土地公先让我等摘桃,到时见了大圣,再与他解释一番,料来也不会生气。” 土地公听了没法,心中暗自叫苦,可又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权衡之下,只得同意, “那……那好吧,仙娥们千万小心,尽快采摘,莫要弄坏了园子。” 七仙女闻言,赶忙提着花篮走进蟠桃园。 进得桃园,各自分散准备摘桃。 黄衣仙女伸手去够枝头的蟠桃,却发现摸到的大多是青涩坚硬的果子,她心中一惊,忙向旁边的姐妹们喊道, “姐妹们,今年这仙桃,却无多少成熟的!” 众人纷纷抬头查看,脸上皆是惊愕与担忧之色。 绿衣仙女不死心,在园内穿梭寻找,却只找到寥寥几个熟透的蟠桃,她着急地说道, “往年这个时候,满园皆是红彤彤的成熟蟠桃,今年怎么会这样?” 红衣仙女皱着眉头,细细查看周围的蟠桃,发现不少蟠桃有被啃咬过的痕迹,再看地上,散落着许多桃核,她顿时明白了大半,怒声道, “定是那齐天大圣搞的鬼!他掌管蟠桃园,竟监守自盗,把成熟的蟠桃都偷吃了!” 想到无法按时完成采摘任务,回去难以向王母娘娘交代,七仙女都心急如焚。 蓝衣仙女看着这一切,急得带着哭腔说,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蟠桃数量不够,蟠桃盛会怕是办不成了,我们也难逃责罚。”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向沉稳的橙衣仙女开口道, “先别急,我们再仔细找找,把能摘的都摘了,回去如实向王母娘娘禀报,听候她的发落。” 众人听了,尽皆点头,强压着内心的慌乱,再次分散开在园子里寻找蟠桃。 越往桃园深处,众人心越惊,满地的桃核和咬了几口就被丢弃的蟠桃映入眼帘。 熟透的蟠桃几乎难觅踪影,只剩下些青涩未熟的挂在枝头。 绿衣仙女穿梭在桃林间,裙摆被树枝勾住也浑然不觉,她双眼紧盯着枝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成熟蟠桃的角落,可看到的依旧是令人失望的景象。 黄衣仙女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踢飞脚下的桃核,怒道, “这泼猴,把蟠桃园祸害成这般模样,我们一定要将此事如实禀报,让王母娘娘严惩他!” 可愤怒归愤怒,此刻她们也只能继续寻找。 红衣仙女作为七仙女之首,强撑着镇定,不断提醒姐妹们, “大家莫慌,仔细找,哪怕只有一个成熟的蟠桃,也不能放过。” 说着,她踮起脚尖,努力去够那高处树枝上一个看起来稍显成熟的蟠桃。 好不容易摘下此桃,刚放入篮中,就消失不见,红衣仙女正疑惑,只听一声喝厉声传来, “你们是何方妖怪,竟敢擅闯蟠桃园!” 大圣被惊醒,身影一闪,忙现出本相,一个筋斗从树上翻下,稳稳落在七仙女面前。 耳朵里掣出一铁棒,迎风一幌,变成碗口粗细模样,拿在手中,质问道。 七仙女见状,又惊又怒,纷纷后退几步。 黄衣仙女率先发难,指着大圣骂道:“你这泼猴,偷吃蟠桃,还敢在此戏弄我们,今日定要与你理论一番!” 第190章 戏耍大仙,偷乱瑶池 第190章 戏耍大仙,偷乱瑶池 话说,大圣趁蟠桃成熟之际,在园内乱偷蟠桃吃,这时恰巧王母要举办蟠桃会,派了七仙女来园内摘桃。 七仙女一入桃园,就发现成熟蟠桃寥寥无几,地上满是吃剩的桃核和咬了几口的蟠桃。 “这……这是怎么回事?” 蓝衣仙女见了,惊得捂住了嘴。 黄衣仙女满脸怒容:“定是那齐天大圣干的好事!难怪土地公那般惧怕,不敢让我们进来!”绿衣仙女皱着眉头,心急如焚,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采摘,能摘多少是多少,不然真没法向王母娘娘交代。” 众仙女采摘了一会儿,发现心越来越凉,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成熟蟠桃的角落。 红衣仙女在一棵蟠桃树上,发现一颗半红半白的大桃,满心欢喜。 刚采摘下来,就见那仙桃一晃就没了影子。 正疑惑间,却见一毛脸雷公嘴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仙女眼前,手里还握着一铁棒,质问道, “你等是何方妖怪,竟敢擅闯蟠桃园!” 黄衣仙女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反驳, “大胆泼猴!你偷吃蟠桃,还颠倒黑白,我们可是奉王母娘娘懿旨,前来采摘蟠桃筹备盛会的七仙女,你反倒问我们是谁?” 大圣挠挠头,定睛瞧了瞧,咧嘴笑道, “哦?原来是七仙女,俺老孙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呢。” 绿衣仙女心急如焚,顾不上礼数,抢话道, “大圣,如今蟠桃园被你弄成这般模样,蟠桃所剩无几,盛会可怎么开呀,我们回去也没法交差!” 大圣满不在乎地挥了挥金箍棒,大大咧咧地说, “不就是个蟠桃会嘛,少几个桃子能有多大事儿,你们几个小仙,莫要如此惊慌。” 红衣仙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大圣,这蟠桃盛会乃是天庭盛典,两百年一开,各方神仙皆翘首以盼,如今出了这变故,王母娘娘定会追究,还望大圣能与我们一同去见娘娘,说个明白。” 大圣一听要见王母,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依旧逞强, “去就去,俺老孙怕她作甚!蟠桃盛会?不知都邀请了谁?” 见大圣如此问,红衣仙女强压怒火,没好气地说道, “仙会邀请的是西天佛老、菩萨、圣僧、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还有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俱一齐赴蟠桃嘉会。” 大圣听了,眼珠子一转,好奇问道, “既然天庭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一起赴会,为何俺老孙没收到邀请?” 红衣仙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绿衣仙女见状,赶忙打圆场, “大圣莫怪,或许是邀请名单有所疏漏,这其中定有误会。” 大圣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疏漏?俺老孙被封齐天大圣,整日在天庭晃悠,这么大的事儿能疏漏?分明是没把俺放在眼里!” 说罢,将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戳,震得周围尘土飞扬。 黄衣仙女实在忍不住,呛声道, “你把蟠桃园弄成这副惨样,还想受邀?不被问罪就算好的了!” 大圣一听,怒目圆睁,瞪向黄衣仙女, “你这小仙,竟敢如此对俺说话!偷吃蟠桃又怎样,俺老孙在花果山时,想吃啥就吃啥,从未受过这般窝囊气!” 蓝衣仙女见大圣如此,顿时吓得哭出声来, “大圣,求求您别再闹了,我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求您跟我们去见王母娘娘,把事情解决吧。” 看着蓝衣仙女梨花带雨的模样,大圣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 橙衣仙女见了,趁机劝道, “大圣,您先消消气,不管怎样,先去见娘娘把话说清楚,说不定能解开这误会呢。” 大圣沉思片刻,咬咬牙道, “行,俺就随你们走一趟,要是王母不给俺一个满意答复,这事儿可没完!” 说罢,大圣扛着金箍棒,大步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七仙女窃窃私语起来,有仙女嘲笑道, “哼,还齐天大圣呢,也不过是个没规矩的泼猴,监守自盗,如今还在这里耍威风。” 大圣听了,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双眼如电般射向说话的仙女,怒喝道, “你说谁是泼猴!有本事当着俺老孙的面说清楚!” 那说话的黄衣仙女被大圣的气势一吓,身子不由得一颤,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我说的就是你,偷吃蟠桃,坏了天庭规矩,还有理了不成?” 绿衣仙女见势不妙,赶紧拉了拉黄衣仙女的衣袖,低声劝道, “姐姐,莫要再惹大圣生气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瑶池,别误了大事。” 黄衣仙女这才闭上了嘴,却还是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大圣见此模样,满心怒火,暗道, “好呀,让你们看不起俺老孙。” 好大圣,捻着诀,念声咒语,对众仙女道, “给俺住,住,住。” 原来大圣使了一个定身法,七仙女瞬间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各自的神情,黄衣仙女仍是气鼓鼓的模样,绿衣仙女一脸焦急,其余仙女也都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大圣看着她们那副模样,心中的怨气消了几分,得意地笑道, “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瞧俺老孙!” 随后,大圣架起祥云,直向瑶池而去。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他的心中满是对王母娘娘的不满和即将质问的期待。 半路上,遇见一大仙,正是那逍遥赤脚大仙。 赤脚大仙笑容可掬,正朝着瑶池方向赶来,见到大圣便拱手道, “哈哈,这不是大圣嘛,这是要去何处呀?” 大圣收了祥云,落在大仙身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故意装作神秘地说道, “大仙,你还不知道吧,今年的蟠桃盛会改地方啦,不在瑶池,改到通明殿去了,玉帝有重要旨意宣布,俺老孙正要去呢,特来知会你一声。” 赤脚大仙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 “哦?竟有此事?我怎的没收到消息?” 大圣一脸认真,拍着胸脯道, “俺老孙还能骗你不成?玉帝怕消息走漏,特意让俺来通知各位仙友,大仙你快些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赤脚大仙素来憨厚老实,不疑有他,连忙拱手谢道, “那就多谢大圣了,我这便前往通明殿。” 说罢,便架起祥云,匆匆朝着通明殿的方向赶去。 看着赤脚大仙远去的背影,大圣捂着嘴偷笑道, “这老倌儿,真好骗。” 言罢,大圣摇身一变,变作赤脚大仙模样,大摇大摆地往瑶池而去。 来到瑶池,只见这里早已布置得富丽堂皇。 五彩的云霞缭绕四周,宛如梦幻的轻纱。 巨大的玉石雕成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亭台之上镶嵌着夜明珠与各类奇珍异宝,熠熠生辉。 瑶池中,仙雾氤氲,硕大的金莲在水面静静绽放,金色的花蕊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岸边,仙吏和仙娥们正忙碌地穿梭,有的在摆放精美的仙果和琼浆玉液,有的在悬挂闪烁着祥瑞之光的灯笼。 大圣变作的赤脚大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众仙吏和仙娥见“赤脚大仙”提前到来,纷纷恭敬行礼。 大圣随意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碌,自己则开始打量起四周。 此时,瑶池内一众神仙还未到来,整个场地一片静谧。 大圣的目光落在摆满珍馐的桌案上,那桌案由整块的寒玉雕琢而成,质地温润,触手生凉,表面雕刻着祥龙瑞凤,栩栩如生,似要破壁而出。 桌上摆满了龙肝凤髓,龙肝切片薄如蝉翼,纹理间透着奇异的红光,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仿若蕴含着天地间的磅礴之力;凤髓则盛放在小巧的玉盅里,呈半透明的乳白之色,轻轻晃动,便能看到其中流转的丝丝灵气,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垂涎。 还有那熊掌猩唇,灵果海鲜,琳琅满目。 真个是, 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佳肴色色新。 大圣瞧着摆满仙果仙酒桌案,忍不住拿起一个仙果塞进嘴里,又拿起一壶仙酒喝起来,那仙果清甜多汁,仙酒更是甘醇无比,让他吃得喝得好不畅快。 这时候,才发现有几个仙吏仙娥正朝这边看来,大圣知道不妥,忙轻咳一声,装作一副威严的模样,板着脸说道,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忙你们的事,莫要耽误了盛会!” 那几个仙吏仙娥被这一喝,吓得赶紧低下头,匆匆忙忙地继续手中的活儿,再也不敢往这边看。 大圣见他们不再关注自己,又放松下来,继续大快朵颐。 他一边吃着仙果,喝着仙酒,一边在心里暗自得意, “这天庭的好东西可真不少,俺老孙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王母那老太婆不请俺老孙参加盛会,俺老孙偏要自己来,还吃得比谁都痛快!” 只一会儿,大圣面前的仙酒喝完了,想要继续喝,却见仙酒被一些酒吏看护着。 原来酒吏见赤脚大仙不顾形象,自己一个人在大吃大喝起来,作为仙吏也不敢多管,可这蟠桃盛会的酒水极为珍贵,每一壶都需精准分配,所以只能小心盯着,生怕出了差错。 大圣哪管这些,伸手便招呼道, “喂,你们几个,再拿些仙酒来!” 酒吏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大仙,这仙酒还需按规矩分配给各路神仙,此刻还未到开宴之时,实在不便提前取用。” 大圣一听,眉头一皱,心中不爽,却又不好直接发作。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故意板起脸,佯装发怒道, “大胆!你们可知我是谁?今日玉帝派我前来视察盛会准备情况,这仙酒我先品尝一番,也是为了看看是否合各路神仙的口味,你们竟敢阻拦,莫不是想故意坏了这蟠桃盛会?” 酒吏们被大圣这一番话唬得脸色煞白,他们虽觉此事有些蹊跷,但又不敢轻易得罪这位“赤脚大仙”。 犹豫片刻后,为首的酒吏无奈地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另一个酒吏赶忙小心翼翼地捧来一壶仙酒,恭恭敬敬地递到大圣面前,说道, “大仙息怒,小仙们这就为您呈上仙酒。” 大圣得意地接过酒壶,仰头便是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抹了抹嘴,继续大快朵颐,还时不时斜眼瞟瞟那些酒吏,心中暗自好笑, “这些天庭小吏,真是好糊弄,看来这天庭的规矩,在俺老孙面前,也不过如此!” 而酒吏们只能站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大圣胡吃海喝,祈祷着蟠桃盛会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又一会儿过去,仙酒又没了,大圣又讨要,这次仙吏死活也不愿再给。 见仙吏如此,大圣顿时来了火气,心想, “不给俺老孙酒喝,俺老孙自有办法!” 他拔下几根毫毛,放入口中咀嚼一下,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变!” 话音刚落,变出几个瞌睡虫,如灵动的小飞虫般,朝着酒吏们飞去。 眨眼间,瞌睡虫就钻进了酒吏们的鼻孔。 起初,酒吏们只是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还强撑着精神,互相提醒着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可没过一会儿,困意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们的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双腿发软,身体也晃悠起来。 为首的酒吏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保持清醒,嘴里还嘟囔着, “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这蟠桃盛会可不能出乱子。” 但瞌睡虫的威力实在强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眼睛一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其他酒吏也纷纷步其后尘,横七竖八地倒在周围,鼾声此起彼伏。 大圣见状,哈哈大笑, “看你们还怎么阻拦俺老孙!”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存放仙酒的地方,伸手抱起好几壶仙酒,找了个宽敞的角落坐下,继续畅饮。 他一边喝,一边手舞足蹈,嘴里还哼着花果山的小曲儿,完全沉浸在这美酒之中。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大圣忙清醒了几分,暗道, “不好,不好,到时邀请的神仙到了,看到这一幕,如何是好?不能怪俺老孙,谁让王母不请俺,小瞧俺老孙的。只是这里不能久待,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去。” 想到此,大圣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手将喝剩下的几壶仙酒一股脑儿塞进怀里,摇摇晃晃往外走去。 第191章 盗窃仙丹,做仙酒会 第191章 盗窃仙丹,做仙酒会 话说,大圣怀揣着仙酒,脚步踉跄地出了蟠桃盛会。 一路上,云雾在他脚下翻滚,他一会儿撞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一会儿又对着路过的天兵天将挤眉弄眼,把人家吓得不轻。 本欲回转大圣府,却不知不觉,竟晃到了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前。 此刻,兜率宫朱门紧闭,却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大圣醉眼朦胧,抬手揉了揉眼睛,望着那气派的宫门,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嘟囔道, “怎么来到兜率宫了?不知那老官儿在干嘛?” 说罢,伸手就去推那宫门,没想到,只听“嘎吱”一声,宫门缓缓打开。 迈进宫内,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丹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丹药香气。 大圣左顾右盼,不见半个人影,心里纳闷道, “怪哉,这老官儿跑哪儿去了?” 他大着胆子,东倒西歪地在宫里闲逛起来。 看官不知,此刻老君正与燃灯古佛在三层高阁朱陵丹台上讲道,众仙童、仙将、仙官与仙吏俱侍立左右听讲,也包括蟠桃园的一众力士。 走着走着,大圣瞧见一排排丹炉整齐排列,炉壁上符文闪烁,炉火熊熊。 他凑近一个丹炉,眼睛瞪得溜圆,好奇地打量着,嘴里念念有词, “这莫不是老君炼丹的宝贝炉子,不知道里面炼着啥好东西?” 正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揭开炉盖,这时,其眼角就瞥见炉侧摆着几个葫芦。 大圣目光被那几个葫芦牢牢吸引,瞬间忘了去揭丹炉盖。 他伸手一把将葫芦抄起,颠了颠,沉甸甸的,凑近鼻子一嗅,一股奇异的药香直冲脑门。 “莫不是老君炼的宝贝丹药都藏在这葫芦里?” 大圣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俺老孙今日运气可真好,老官儿不在,让俺老孙尝尝新。” 说罢,他迫不及待地拔开葫芦塞,倒出一粒丹药,只见那丹药周身泛着五彩霞光,还没入口,便觉神清气爽。 “哈哈,既然让俺老孙撞着,就不客气了,先吃了它几颗再说!” 借着酒劲,大圣一仰头,将丹药全部吞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热流在他体内奔涌,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原本醉醺醺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这时,大圣来了兴致,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几个葫芦里的丹药一股脑儿全吞了下去。 刚吃完,大圣酒也醒了,暗叫一声不好, “坏了坏了,俺老孙这次怕是闯大祸了!” 他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将葫芦扔回原处,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可地上的丹药残渣却怎么也收拾不干净。 大圣心里发慌,眼睛滴溜溜乱转,寻思着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好大圣,身影一闪,已跑出兜率宫。 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直接去了西天门,使了个隐身术,又翻了一个筋斗就回了花果山。 在大圣刚跑出兜率宫时,坐于蒲团之上正与众仙讲道的老君,微微睁开眼,目光望了眼宫门,复又闭上眼。 大圣一个筋斗翻回花果山,稳稳落在水帘洞前。 此时,只见独脚鬼王正率领七十二洞妖王与四健将在广场上演习武艺,喊杀声震天。 众妖见大圣归来,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单膝跪地行礼。 独脚鬼王快步上前,满脸欣喜道,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等日夜苦练,就盼着能为大王效力。” 此刻,大圣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脑海中却还想着在瑶池与兜率宫闯下的大祸。 四健将中的马流二元帅也凑上前来,好奇问道, “大王,此番上天庭,可有什么趣事?” 大圣看了两人,苦笑着摆摆手, “趣事没有,祸事惹得可不小。” 见大圣如此说,众人尽皆面面相觑,马流二元帅忙问, “大圣,什么祸事?” 大圣叹了口气,将玉帝加封他为齐天大圣,让他掌管蟠桃园说起, “那玉帝老儿,表面封俺为齐天大圣,实际上就想把俺圈养起来,给了个蟠桃园让俺管理。俺老孙本想安安分分,可偶然得知王母蟠桃盛会竟没请俺,这不是明摆着小瞧俺吗!” 众人听了,都为大圣打抱不平,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独脚鬼王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这天庭太过分了,大王如此神通广大,怎可受此羞辱!” 大圣接着说道:“俺气不过,就变作赤脚大仙模样,混进了瑶池。那里美酒佳肴无数,俺老孙当时酒瘾犯了,就把仙酒喝了个精光,还偷吃了不少珍馐。” 四健将中的崩芭二将军惊讶得合不拢嘴,问道, “大王,那后来呢?” 大圣挠挠头,略显一丝尴尬, “后来俺喝醉了,不想晃到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正巧老君不在,俺瞧见炉边几个葫芦,想着里面定是宝贝,一瞧全是刚炼好的金丹,俺老孙看着金丹嘴馋,就一股脑儿全吃了。现在老君肯定气疯了,天庭怕是马上就要兴师问罪。” 说到这,一群小猴已奉上果酒,大圣接过尝了一口,眉头一皱,嫌弃道, “不好喝,不好喝!尝了王母的琼浆玉液,再喝这椰子酒,索然无味。” 众妖听了,皆是一阵咋舌,眼中满是对那琼浆玉液的向往。 听到这,鬼王感叹道, “唉,俺等怕是没机会喝上那琼浆玉液了。” 大圣听了,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高声道, “谁说没机会?待我再去偷一些回来,大家搞个仙酒会如何?” 众妖一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纷纷叫好。 独脚鬼王却有些担忧,上前劝道, “大王,您刚从天庭闯祸回来,天庭必定加强了防备,此时再去,怕是太过危险。” 大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笑道, “怕什么!俺老孙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再加上这一身的本领,天庭能奈我何?况且,那些天兵天将都是些酒囊饭袋,上次被俺打得落花流水,这次见了俺,保管吓得屁滚尿流!” 言罢,大圣念动咒语,脚下云气翻涌,一个筋斗就到了天庭南天门。 守将正严阵以待,却浑然不知大圣已化作一缕清风,从他们身边悄然穿过。 大圣使个隐身法,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了瑶池。 此刻,瑶池内一片寂静,众神仙还未到,之前被大圣用瞌睡虫放倒的众仙吏也还没醒。 柔和的光线透过云层,洒在摆满奇珍异宝的桌案上,琼浆玉液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陶醉。 大圣心中暗喜,觉得此番行动定能轻松得手。 他伸手入怀,拔出一根毫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仙气缭绕间,毫毛化为一个袋子。 这袋子看似普通,实则暗藏乾坤,可纳万物。 大圣大步走向酒窖,那里存放着无数坛琼浆玉液。 他看着堆积如山的酒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低声自语道, “宝贝们,俺老孙来接你们回家啦!” 说着,便双手不停,将一坛坛美酒往袋子里装。 就在他装得正起劲时,一阵微风拂过,角落里的铃铛突然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圣心中一惊,动作瞬间僵住,警惕地环顾四周。 原来是一只迷路的仙鹤,不小心碰到了铃铛。 大圣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嘟囔, “差点把俺老孙吓一跳。” 可这小小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巡逻天兵。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大圣眉头紧皱,加快了装酒的速度,心里盘算着, “得快点了,再不走可就麻烦了。” 眨眼间,袋子已装满大半。 不及多想,大圣又顺手拔下几根毫毛,放在嘴边仙气一吹,瞬间化作无数只灵动的小猴子。这些小猴上蹿下跳,敏捷地穿梭在瑶池各处。 大圣一声令下:“孩儿们,把仙果统统拿下!” 小猴们立刻行动起来,眨眼间,便将瑶池各桌准备的美食、佳肴与仙果,一股脑儿全部收入囊中。 刚收完,大圣念动口诀,再次使了个隐身法,悄无声息地出得瑶池。 他扛着装满仙酒和仙果的袋子,心中暗自得意,脚步轻快,准备一个筋斗云回花果山与众妖痛饮狂欢。 可还没等他腾云,背后就听到一声声尖叫声, “不好啦,仙酒和仙果被偷啦!” 原来是瑶池的仙吏们终于睡醒,看到一片狼藉的瑶池,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紧接着,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天庭的宁静,四面八方的天兵天将纷纷朝着瑶池赶来,将瑶池围得水泄不通。 大圣心中一紧,知道事情不妙,赶忙加快脚步,一个筋斗就翻出了南天门,径往花果山而去。 只消片刻,大圣已回得花果山。 他稳稳落在水帘洞前,扯着嗓子喊道, “孩儿们,俺老孙回来了!”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群猴们听到呼喊,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大圣团团围住。 鬼王见大圣回来,身上并无一物,一脸疑惑,赶忙上前问道, “大王,您这是……琼浆玉液和仙果呢?” 大圣嘿嘿一笑,伸手在腰间一摸,拿出那个毫毛所化的袋子,得意洋洋地说, “都在这儿呢!鬼王,你可别小瞧了这袋子,里面装的仙酒和仙果,足够咱们开一场热热闹闹的仙酒会啦!” 说着,大圣将袋子口打开,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和果香弥漫开来,众妖们顿时欢呼雀跃,垂涎欲滴。 大圣大手一挥,说道, “孩儿们,把桌子都摆上,今日咱们就在这水帘洞前,痛饮仙酒,品尝仙果,好好庆祝一番!” 群猴们迅速行动起来,搬桌椅、摆餐具。 不一会儿,水帘洞前就摆满了丰盛的美食。 大圣坐在主位上,打开一坛仙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畅快地大笑起来, “这才叫痛快!” 众妖们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洞前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第192章 妖猴作乱,天罗地网 第192章 妖猴作乱,天罗地网 话说,大圣在花果山做了一场仙酒会,众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众人哪里吃过这般仙酒,第一口入喉,只觉一股醇厚暖热的酒液顺着喉咙淌下,五脏六腑都被熨帖得无比舒畅,好似泡在春日暖阳下。 独脚鬼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 “大王,这琼浆玉液果然名不虚传,以往喝的酒,简直如同白水!” 四健将中的马、流二元帅一杯接一杯,脸颊泛红,说话都大着舌头, “这味道,俺就算醉死也甘愿!” 周围群猴也吱吱乱叫,兴奋地手舞足蹈,有的还拿着酒碗四处奔走,向同伴炫耀碗中的琼浆。 正热闹时,一只小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大王,不好啦!天庭的天兵天将又打过来了!” 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妖的目光都投向大圣。 大圣却满不在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怕什么?孩儿们,先把这美酒佳肴吃个够,等俺老孙吃饱喝足,再去会会他们!” 说罢,大圣又坐下,抓起一把仙果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独脚鬼王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 “大王,天庭此番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咱们不可大意。” 大圣听了,摆了摆手, “鬼王莫要担心,俺老孙有金箍棒在手,还有这一身本领,定能保大家周全。来来来,继续喝酒!” 说着,大圣又给鬼王倒了一碗酒。 群妖见大圣如此镇定,心中的恐惧也消散了几分,纷纷又拿起酒碗和食物,只是没了刚才那般放松的心情。 大圣见状,大声笑道, “都别愁眉苦脸的,就算是死,咱们也要做个饱死鬼!等打完这一仗,俺老孙再去天庭给你们偷更多的宝贝回来!” 众妖听了,士气大振,齐声高呼, “大王威武!” 一时间,水帘洞前再次热闹起来,只是多了几分紧张的战前氛围。 不多时,远远就听到空中传来阵阵擂鼓声,大圣放眼望去,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滚滚而来。 紧接着,无数天兵天将的身影出现在云层之上,李天王威严的声音传来, “孙悟空,你屡次冒犯天庭,玉帝已下令,定要将你擒拿定罪!” 老官不知,在蟠桃园内的七仙女,自受了定身法后,土地公久不见众仙女出来,心生疑惑,忙寻着过来,只见七位仙女定在桃园中,如七尊雕像般动弹不得,脸上还带着惊恐与无奈的神情。 土地公大惊失色,赶忙施展法术欲破解定身法。 奈何实力有限,折腾了半天也破解不了,正急得满头大汗时,定身法时辰一到,自动解开了。 只见,七仙女身子一松,“扑通”几声瘫倒在地,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向土地公哭诉着被大圣捉弄的经过。 土地公一听,直吓得脸色惨白,瘫软于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七仙女的搀扶下勉强起身。 土地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天庭威严受损,必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七仙女不敢怠慢,身影飞升于空中,直向瑶池而去。 此时的瑶池,一片混乱,仙吏们正在清点损失,气氛凝重压抑。 一众到会神仙,看到此番模样,尽皆摇头,窃窃私语。 “这孙悟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搅乱蟠桃盛会,偷喝仙酒,简直大胆包天。” 镇元大仙捋着胡须,满脸忧虑说道。 一旁的赤脚大仙一脸怒气,附和道:“此妖猴竟还诓骗我去通明殿,若不惩治,天庭威严何在,必须得给这泼猴一点教训不可。” 财神爷赵公明皱着眉,冷哼一声, “之前招安他,封了齐天大圣,本以为能让他安分,没想到他却愈发张狂。” 就在众神仙议论纷纷时,七仙女赶到了。 看到瑶池的惨状,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七仙女中的黄衣仙女见此,眼眶一红,差点哭出声来。 这时,正巧王母过来,见瑶池此番模样,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七仙女提着花篮,来到王母面前,哭诉起来。 领头的红衣仙女“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娘娘,那泼猴孙悟空太过分了!将蟠桃园中的蟠桃偷吃一光,这还不够,还对我们施展定神法,故而才回瑶池。” 众仙听闻,尽皆一惊,目光落在七仙女花篮,见篮中蟠桃果小涩青,与往日盛会所用的大蟠桃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王母看着这几枚可怜巴巴的小蟠桃,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将手中的凤杖重重一顿,怒声吼道, “这妖猴,如此行径,简直是对天庭的公然挑衅!我定要去玉帝面前狠狠告他一状。” 说完,王母带着众仙,急匆匆前往凌霄宝殿。 此时,玉帝正与群臣商议对策,见王母怒气冲冲地进来,玉帝心中已然明了。 王母上前,行礼后急切说道, “陛下,孙悟空大闹瑶池,搅乱蟠桃盛会,还羞辱我派去的七仙女,天庭威严扫地,万不可再姑息!” 玉帝面色阴沉,扫视群臣,沉声道, “众爱卿,这妖猴恶行累累,该当如何处置?” 太白金星刚欲言语,就见四天师匆匆进殿禀报, “陛下,太上道祖已到殿外,说有要事启奏。” 玉帝纳闷起来,老君有何事启奏呢,但不敢怠慢,忙与王母一起出殿相迎。 只见老君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神色凝重。 玉帝满脸堆笑,恭敬说道, “道祖此番前来,必有要事,快请进殿。” 老君微微点头,步入凌霄宝殿。 待众人坐定,老君轻抚胡须,缓缓开口, “陛下,老臣在宫中炼制了一些九转金丹,本欲给陛下开一个丹元大会,不期被贼窃去,不敢隐瞒,只得来向陛下禀明。” 此语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谁有那么胆子敢偷窃老君金丹。 这时,哪吒恍然大悟,大声说道, “陛下,莫不是那孙悟空?他搅乱蟠桃会,又大闹瑶池,如此胆大妄为,定是他潜入兜率宫盗走了仙丹!” 玉帝听后,怒目圆睁,猛拍龙椅扶手, “这泼猴实在猖獗,三番五次触犯天条,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母听了,也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 “陛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否则天庭威严何存!” “纠察灵官何在?火速缉查妖猴踪迹,不得有误。” 纠察灵官领旨,出殿缉查妖猴下落不提。 这时,王母转头看向玉帝,说道, “陛下,此次蟠桃盛会无法按时召开,这不仅折损了天庭的颜面,也让众仙家失望至极。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平复此事,重新筹备盛会,也好安抚众仙家。” 玉帝眉头紧锁,叹了口气, “王母所言极是。只是这妖猴一日不除,天庭便一日不得安宁,筹备盛会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突然,玉帝好似想到了什么,对葛仙翁宣旨道, “葛仙翁听旨,即刻愿蟠桃园土地进殿。” 葛仙翁听了,忙领旨意前往蟠桃园不提。 见玉帝如此说,王母甚是不解,一脸疑惑问道, “陛下,这是何意?” 玉帝神色凝重,缓缓解释道, “我想了解下,目前蟠桃园的实力状况,再次评估是否还适合再召开蟠桃会,不然影响会很大。” 王母一听玉帝此言,瞬间会意,只得点点头, 没多会儿,葛仙翁带着蟠桃园土地匆匆赶来。 土地诚惶诚恐,伏地叩拜, “陛下,娘娘,小神叩见。” 玉帝微微抬眸,抬了抬手, “免礼,起来回话。你且详细说说,蟠桃园如今是何情形?” 土地站起身,战战兢兢地回道, “启禀陛下,自孙悟空掌管蟠桃园后,暗地里竟已大肆偷吃蟠桃。如今,上等蟠桃所剩无几,中等蟠桃也被祸祸大半,只有些下等蟠桃还勉强留存。园内桃林也被他搅得乱七八糟,许多桃树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生机。” 玉帝听后,脸色愈发阴沉,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泼猴,实在可恶!把蟠桃园祸害成这般模样。” 王母也是满脸怒容,摇头叹息, “如此一来,蟠桃会怕是难以像往常那般盛大了。” 众仙听了,尽皆怒不可遏。 看官不知,天庭蟠桃会两百年举办一次,只因五百年会有天地三灾临身,有些仙神若无蟠桃滋润,其肉身将无法渡劫,只能转世轮回或化为飞灰。 这时,殿外有纠察灵官已尽得详细,回殿复旨, “回禀陛下,兜率宫偷窃金丹者,乃齐天大圣所为,但其行踪,却不得而知。” 玉帝听了,目光看向老君,见其一脸波澜不惊,好似早已知道一般。 转念一想,在兜率宫被偷了金丹,老君焉能不知是谁?为何又会来凌霄殿禀明呢,里面定有文章。 玉帝虽满心疑惑,但此时也无暇深究,当务之急是先抓住孙悟空。 想到此,玉帝忙让千里眼与顺风耳探查妖猴踪迹。 两人奉旨来到南天门处,千里眼瞪大眼睛,向花果山方向望去,顺风耳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边的动静。 片刻后,两人回凌霄殿复命, “陛下,妖猴正在花果山大摆仙酒会,与一众妖王开怀畅饮呢。” 此言一出,殿内众神个个义愤填膺。 托塔李天王气得满脸通红,将手中宝塔重重一震,大声吼道, “这泼猴,如此嚣张!在我们全力缉拿他之时,竟敢还在花果山逍遥作乐,臣恳请立刻出兵,一举踏平花果山!” 哪吒也是一脸怒容,脚下风火轮微微转动,急切道, “父王,孩儿愿为先锋,定要将那妖猴擒来,以正天庭法纪!” 太白金星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这妖猴太过放肆,实在是不把天庭放在眼里,之前招安之举,看来是太过仁慈,才让他愈发张狂。” 太上老君轻抚胡须,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此猴生性顽劣,如今偷吃仙丹、搅乱蟠桃会,又这般肆意妄为。” 此刻,玉帝面色阴沉如水,重重地拍了下龙椅扶手,沉声道, “四大天王,协同李天王及哪吒三太子一起,又差点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十万天兵天将,布下一十八架天罗地网,下界前往花果山,定要将妖猴擒拿回天庭治罪。” 李天王领旨,大步流星走出凌霄宝殿,来到校场之上。 他神色冷峻,手中令旗一挥,洪亮的声音响彻四周, “天兵天将听令,即刻集结,随本王出征花果山!” 刹那间,战鼓擂动,号角齐鸣,十万天兵天将迅速列阵,整齐划一,气势磅礴。 巨灵神舞动宣花斧,站在队伍前列,眼中满是战意;四大天王手持各自法宝,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哪吒脚踏风火轮,英姿飒爽,手中乾坤圈和混天绫闪烁着光芒,随时准备出击;其他星宿、星官、仙神尽皆严阵以待。 李天王翻身上马,再次扫视了一遍麾下将士,高声道, “此番出征,务必全力以赴,将花果山的妖猴一网打尽,重振天庭威严!” 众天兵天将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随后,李天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朝着花果山进发,一路上,军旗飘扬,杀气腾腾。 却说,王母见玉帝下了死令,派遣李天王下界擒拿妖猴,脸上竟生出一丝忧虑。 原来王母想起当年孙悟空出世时,天现异象,她曾请赤脚大仙卜卦,卦象显示此猴命中带着非凡劫数,与天庭纠葛甚深,若强行镇压,恐生变数。 而且此妖猴一身本领,却无人知晓,从何处而来?无不透露着一丝邪门。 如今虽天庭阵容强大,可王母心底仍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此次妖猴不仅搅乱蟠桃会,偷吃蟠桃,还窃取老君金丹,这一切,让王母内心隐隐觉得必是不简单。 想到此,王母眼神不经意瞥了眼座下之老君,又凑近玉帝,轻声说道, “陛下,那妖猴神通广大,又有诸多妖众相助,此番出征,还望诸事顺遂,莫要折损了天庭太多元气。” 玉帝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朕亦知晓此事棘手,但天庭威严不可侵犯,此妖猴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王母轻叹一声,不再多言,默默退至一旁。 《洪荒大传之舒元卿》与《哪吒3之阐教危机》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绝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93章 兴兵围剿,独战众仙 第193章 兴兵围剿,独战众仙 话说,玉帝大怒,派下十万天兵天将,布下一十八架天罗地网,定要将妖猴擒拿定罪。 李天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朝着花果山进发,一路上,军旗飘扬,杀气腾腾。 不多时,十万天兵天将便将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漫山遍野的天兵甲胄鲜明,寒光闪烁。 李天王立马阵前,大手一挥,高声下令, “九曜星官听令,尔等为先锋,前去叫阵,务必挫一挫那妖猴的锐气!” 九曜星官领命而出,各个周身法力涌动,光芒四溢。 他们来到花果山前,齐声叫骂, “妖猴孙悟空,还不速速出来受死!天兵到此,你今日插翅难逃!” 不多时,只见花果山山门大开,孙悟空手持如意金箍棒,身如玄铁,火眼金睛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 孙悟空看着眼前的九曜星官,抿着嘴一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九曜星官哇,今日你等可要擒拿俺老孙?” 九曜星官脸色略显一丝尴尬,朗声道, “我等今奉玉帝旨意,特来擒你,赶紧投降,不然休怪我等下手狠辣,踏平花果山,叫你这满山的猴子猴孙都为你陪葬!” 孙悟空听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手中金箍棒狠狠往地上一杵,激起一片尘土,怒喝道, “九曜星官,你等莫要张狂,莫说你们九个,便是十万天兵,俺老孙又有何惧!想让俺老孙投降,痴心妄想!” 言罢,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至半空,金箍棒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卷起一阵狂风,吹得九曜星官衣袂猎猎作响。 见此,太阳星率先出手,周身燃起熊熊烈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蟒,张牙舞爪地扑向孙悟空。 孙悟空不闪不避,大喝一声,金箍棒迎着火蟒砸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蟒瞬间被砸得粉碎,火星四溅,火星落在地上,烧得花草树木滋滋作响。 太阴星趁孙悟空与太阳星交手之际,悄悄绕到他身后,手中法宝发出一道清冷的月光,化作无数冰刃,如暴雨般射向孙悟空。 孙悟空察觉到背后的攻击,猛地转身,金箍棒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冰刃尽数挡下。冰刃撞击在金箍棒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纷纷碎裂,化作点点冰花消散在空中。 其他七位星官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神通。 一时间,各种法术光芒交织,将花果山前的天空染得五彩斑斓。 金星使出一道璀璨金光,如利剑般刺向孙悟空;木星催生出无数藤蔓,妄图缠住孙悟空的手脚;水星掀起滔天巨浪,向着花果山汹涌扑来;火星的火焰与太阳星的火焰相互呼应,将天空烧得通红;土星凝聚出巨大的土块,从空中朝着孙悟空砸下;罗睺星和计都星则隐于黑暗之中,时不时射出诡异的黑色光芒,令人防不胜防。 孙悟空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冲右突,身形如电,金箍棒所到之处,法术皆被一一破解。 这时,九曜星互看一眼,当下心领神会,脸上马上露出疲惫之色,个个尽皆倒拖兵器,败阵而走。 回到天庭大军的营帐之中,九曜星官们神色沮丧,齐整整地跪地,拜见李天王。 太阳星满脸愧色,率先开口, “天王,那妖猴确实了得,我等倾尽全力,却依旧不敌,望天王降罪。 李天王看了眼诸人,沉声道, “诸位莫要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妖猴虽厉害,可我天庭大军岂会被他一人吓倒。”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四大天王、十二元辰及二十八星宿,目光如炬,高声说道, “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听令!九曜星官虽暂挫锐气,但我天庭实力远不止于此。那妖猴不过是占了些先机,逞一时之勇。你们皆是天庭栋梁,法力高强,此番定要齐心协力,将那妖猴拿下,扬我天庭威名!” 四大天王神色凝重,双手抱拳领命。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轻抚碧玉琵琶,沉稳道, “天王放心,我这琵琶一弹,可令万物归位,定能让那妖猴尝尝厉害。” 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手持青光宝剑,剑身寒光一闪,接话道, “我这宝剑锋利无比,定斩妖猴威风。”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转动手中的蛇,眼中精芒闪烁, “我倒要看看,这妖猴能不能逃过我这灵蛇的纠缠。” 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挥动混元珍珠伞,信心十足, “有我这混元伞在,任他神通广大,也得被困其中。” 见四天王如此,十二元辰及二十八星宿亦纷纷表态不提。 李天王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 “出发!此番定要让花果山天翻地覆不可!” 话音刚落,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领命而出,浩浩荡荡向花果山杀来。 那遮天蔽日的气势,压得花果山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飞鸟惊惶逃窜,山林间弥漫着紧张肃杀的气息。 大圣在水帘洞上远远望见,神色冷峻,眼神却透着无畏与兴奋,忙高声传令, “速速调出鬼王、七十二洞妖王及四健将,在洞外列阵迎敌!” 一时间,花果山内战鼓轰鸣,群妖倾巢而出。 鬼王身披黑色斗篷,手持狼牙棒,周身散发着阴森之气,带领着七十二洞妖王,个个凶神恶煞,煞气腾腾。 四健将奔至大圣身旁,赤尻马猴高声道, “大王,俺们定当拼死一战!” “好,听着提气。” 言罢,大圣手持如意金箍棒,一个筋斗翻至阵前,朗声道, “孩儿们,让他们见识下我等的厉害!莫要怕了这天庭的乌合之众!” 群妖齐声呐喊,声震山林,手中兵器挥舞,士气高昂。 此时,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率先发难,将碧玉琵琶轻轻一拨,顿时音律激荡,一道道无形的音波如利刃般朝着花果山阵营席卷而去。 音波所到之处,树木被拦腰截断,巨石纷纷崩裂。 大圣见状,大喝一声,金箍棒快速舞动,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音波尽数挡下,音波撞击在金箍棒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趁势而上,手持青光宝剑,剑身上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青色长虹,直刺大圣咽喉。 大圣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反手一棒朝着魔礼青砸去。 魔礼青连忙挥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魔礼青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数步。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见状,将手中灵蛇一甩,灵蛇瞬间化作一条数十丈长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朝大圣扑来。 巨蟒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沟。 大圣不慌不忙,金箍棒重重地砸在巨蟒头上,巨蟒吃痛,疯狂扭动身躯,却无法挣脱大圣的攻击。 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挥动混元珍珠伞,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伞中传出,妄图将大圣等人吸入伞中。 大圣察觉到危险,连忙施展神通,定住身形,同时指挥群妖稳住阵脚。 七十二洞妖王纷纷施展法术,与那吸力抗衡,一时间,法术光芒与风沙交织,整个战场混乱不堪。 这时,十二元辰与二十八星宿也加入战局,十二元辰布下十二元辰大阵,大阵中法力涌动,星辰之力与天地灵气相互呼应,向着花果山阵营压去。 二十八星宿则组成星宿大阵,星辰闪耀,一道道星光如利箭般射向群妖。 花果山这边,鬼王带领七十二洞妖王奋起反抗,各种妖法层出不穷,与天庭众仙的法术碰撞在一起,光芒闪烁,爆炸声不断。 四健将更是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与天兵天将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 大圣在战场中左冲右突,金箍棒所到之处,天兵天将纷纷倒地,无人能挡其锋芒。 只会儿功夫,四天王俱被大圣打的节节败退,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琵琶弦断,无法再弹奏那摄魂音波;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宝剑缺口连连,手臂酸麻,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刃滑落;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的灵蛇被金箍棒砸得奄奄一息,瘫在地上失去了攻击之力;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的混元珍珠伞虽还在手中,却也被大圣的神通冲击得光芒黯淡,吸力大减。 哪吒在一旁观战已久,见四天王不是妖猴对手,忙大喝一声, “妖猴,别猖狂,我哪吒来也。” 话毕,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持乾坤圈和混天绫,如一道流星般冲入战团。 乾坤圈带着万钧之力,朝着大圣的脑袋砸去,大圣连忙用金箍棒抵挡,“当”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彻战场,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哪吒趁势一抖混天绫,混天绫化作一条五彩蛟龙,张牙舞爪地缠住大圣。 大圣怒喝一声,周身法力涌动,竟硬生生将混天绫震开。 大圣定睛看去,一脸讥笑, “哪吒,怎么又是你,你这个手下败将!” 哪吒一听,脸上涌起一阵怒色,平日里他最是骄傲,哪能忍受这般奚落,当下眼眸泛红,周身燃起烈烈真火,大声喝道, “妖猴,休要张狂!上次是我大意,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乾坤圈与混天绫同时发力,乾坤圈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尖锐呼啸,朝着大圣的胸口撞去,混天绫则如灵动的彩带,再次缠向大圣的四肢。 大圣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避开乾坤圈的撞击,同时金箍棒挥舞,将混天绫抽打得在空中乱舞。哪吒见状,脚踏风火轮,瞬间欺身上前,手中火尖枪如毒蛇出洞,直刺大圣咽喉。 大圣不慌不忙,金箍棒一横,稳稳挡住这凌厉一枪,“铛”的一声,枪棒相交,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交手数十回合。 哪吒凭借着风火轮的速度与自身法宝的配合,攻势迅猛,一时间竟与大圣斗得难解难分。 可大圣毕竟神通广大,逐渐摸清哪吒的套路后,攻势愈发凌厉。 只见他大喝一声,金箍棒带着千钧之力砸下,哪吒连忙举枪抵挡,却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数丈。 哪吒稳住身形,心中暗自震惊大圣的实力,却也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法力汇聚于掌心,准备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三头六臂。 刹那间,哪吒周身光芒大盛,眨眼间便长出三个脑袋、六条手臂,手中分别持着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金砖等,气势汹汹地再次朝着大圣扑去。 “又来这招!” 大圣见哪吒气势汹汹,忙拔下一根毫毛,放入口中嚼碎,再喷将出去,叫声“变”。 顿时现出三个大圣,个个抡起金箍棒,将哪吒围在中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哪吒神色一凛,即便拥有三头六臂,面对三个一模一样且攻势猛烈的大圣,也不禁感到一阵压力。 这时,耳边传来大圣声音, “哪吒,让你尝一尝我这般神通,哈哈。” 话音刚落,就见三个大圣配合默契,抡起铁棒,从不同方向攻向哪吒。 左边的大圣率先发难,金箍棒带着呼呼风声,直扫哪吒下盘;右边的大圣紧跟其后,棒尖直刺哪吒咽喉;正面的大圣更是全力一击,金箍棒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砸向哪吒。 哪吒不敢大意,六只手臂快速舞动,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等法宝纷纷抵挡,一时间,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哪吒凭借着大罗修为,灵活的身法和强大的法力,勉强抵挡住了四圣的攻击。 但随着战斗的持续,他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不由心下大惊,暗道, “这妖猴确实实力不凡,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般神通,看来我不是他对手。” 思罢,就见三个大圣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让哪吒有些应接不暇。 此时,在哪吒分神之际,持金砖的手臂被金箍棒重重击中,金砖险些脱手;持阴阳剑的手臂也被扫中,一阵剧痛传来,让哪吒脸色大变,全身动作一滞。 不及细想,哪吒身影一闪,跳出包围圈,摆阵而走。 见哪吒败走,大圣也不追赶,四下张望,却见花果山静悄悄的,心知不妙。 他心急如焚,一个筋斗便翻回水帘洞前,大声呼喊, “孩儿们,都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洞中传出的阵阵回音,不见一只猴子的踪影。 看官不知,在大圣与四天王及哪吒相斗中,鬼王与七十二洞妖王在二十八星宿及十二元辰的联手攻击下,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不敌,尽数被捉去。 天兵天将们已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出战场。 那边,四健将见形势不好,心急如焚,赤尻马猴大喊一声, “兄弟们,撤!” 话音一落,四健将忙率领猴群退出战斗,凭借着对花果山地形的熟悉,迅速藏于水帘洞洞底。他们在洞中喘着粗气,听着洞外渐渐平息的厮杀声,心中满是不甘与担忧。 这一场好杀,从辰时开始,一直厮杀到日落。 《洪荒大传之舒元卿》与《哪吒3之阐教危机》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绝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94章 哪吒计谋,生死战书 第194章 哪吒计谋,生死战书 话说哪吒败退后,大圣发现花果山静悄悄的,心知不妙,放眼望去,整座花果山,并不见一个妖类与猴类。 大圣收了毫毛,冲进洞中,就见四健将手持兵器,正严阵以待。 四人看见大圣安然无恙,顿时个个又哭又笑。 大圣见四人无恙,心下一宽,又见四人如此表情,忙上前一步,双手分别搭在赤尻马猴和通臂猿猴的肩上,急切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别哭哭笑笑的,快告诉俺老孙,孩儿们都哪去了?” 赤尻马猴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 “大王,那天庭的天兵天将太过厉害,我们实在抵挡不住。鬼王和七十二洞妖王都被他们捉去了,俺们怕孩儿们也遭了毒手,就带着猴群躲到这里来了。” 通臂猿猴握紧手中兵器,满脸愤懑地接着说, “大王,那些天兵天将手段狠辣,兄弟们拼死抵抗,还是没能护住大家。” 见群猴无恙,大圣心中略略宽心,又听鬼王与七十二洞妖王尽数被天庭捉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眼神中怒火燃烧,他咬牙切齿道, “天庭欺人太甚!竟敢捉了俺老孙的兄弟,这笔账,俺老孙定要讨回来!” 这时,崩芭二将也走上前来,崩将拱手道, “大王,我们虽躲了起来,可心里一直记挂着您,就怕您有个闪失。如今见您平安归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那些被捉的兄弟,该如何营救?” 大圣沉思片刻,目光坚定道, “俺老孙岂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受苦。天庭以为抓了他们就能让俺老孙屈服,简直痴心妄想!我们先养精蓄锐,再想办法潜入天庭,救回兄弟们。” 四健将听了,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这时,只听赤尻马猴大声道, “对,大王,我们听您的!只要能救回兄弟们,赴汤蹈火,俺们也在所不辞!” 大圣拍了拍四人的肩膀,说道, “好!有你们在,俺老孙就有底气,走,进洞去。” 来到水帘洞内,只见猴群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见大圣安然回来,个个激动不已。 小猴子们欢呼雀跃,从角落里纷纷钻出,围到大圣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崇拜与信赖。 年长些的猴子则满脸欣慰,眼中泪光闪烁,嘴里念叨着“大王平安就好”。 一只老猴蹒跚上前,声音颤抖,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刚才我们一直担惊受怕,就盼着您能打败天兵天将,安然回来。” 大圣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心中暖流涌动,提高音量道, “孩儿们,莫怕!天庭虽抓了咱们的兄弟,但俺老孙定会将他们毫发无损地救回来!” 群猴听闻,齐声呐喊,声音在洞内回荡,气势直冲云霄。 却说,李天王那边,收兵罢战,十二元辰及二十八星宿争相报功。 李天王一看,顿时气得不行,原来大家捉拿的都是些虎豹狮象、狼狐豺虫,竟然没有一只猴子。 李天王黑着脸,怒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命你们捉拿妖猴,怎么抓回来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角木蛟抢先站出来,神色慌张地辩解道, “天王容禀,那些猴子太过狡猾,个个行动敏捷,我们刚一靠近,它们便钻进山林,没了踪影。这些虎豹狼虫倒是好抓,我们想着好歹也是花果山的妖类,便捉了回来。” 这时,一旁的亢金龙也连忙附和, “是啊是啊,天王,那些猴子上蹿下跳,在山林里穿梭自如,我们法术都施展不开,实在难以捕捉。反观这些兽类,身形庞大,目标明显,所以……” 亢金龙刚说完,又听心月狐娇声说道, “天王,这可怪不得我们。那花果山地形复杂,到处都是洞穴和沟壑,猴子们往里面一躲,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它们似乎对我们的法术有所防备,一察觉到危险,就迅速逃窜,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了这些兽类。” 奎木狼皱着眉头,沉声道, “天王,我等与那妖猴及群妖激战时,便发现猴子们配合默契,有组织地撤退。我们分身乏术,既要与那妖猴周旋,又要应付群妖抵抗,实在难以将猴子一网打尽。” 其他星宿和元辰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是因为猴群受大圣指挥,分散逃跑难以追踪;有的称是花果山的自然环境掩护了猴子;还有的说天兵天将对地形不熟,才让猴子们钻了空子。 李天王听着这些理由,心中怒火更盛,但又不好发作,毕竟此战他们确实未能完成捉拿妖猴的任务。 “哼,你们理由倒是不少!可不管怎样,此次行动未达到目的,便是你们的失职!如今那妖猴必定还会生事,你们给本王听好了,务必尽快想出对策,将花果山的妖猴尽数捉拿,否则,休怪本王军法处置!” 十二元辰与二十八星宿听了,纷纷低头领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见李天王暗自生着闷气,一旁的哪吒劝慰道, “父王,这不能怪他们,那妖猴确实了得,孩儿两次与他交战,皆败下阵来。” 言罢,哪吒神色凝重,眼中透着困惑与不甘,继续道, “孩儿也是纳闷,一个小小太乙散仙,竟能迸发出如此潜能,我堂堂大罗之境者,也不是他对手,也不知此妖猴到底从哪里修的此诸般神通。” 李天王听了哪吒这番话,眉头拧得更紧,他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忧虑。 “哪吒,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妖猴一日不除,我等也没法向陛下复命,天庭威严何在?” 哪吒听了,沉思片刻道, “父王,那妖猴的变化之术与强大法力实在棘手。我们强攻恐怕难以取胜,得另寻他法。” “我儿,可有主意?” “父王,孩儿倒是有个想法。这妖猴虽厉害,但本性重情重义,如今他的兄弟被我们捉拿,或许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李天王听了,目光一亮,忙问 “我儿,有何高见?” “父王,我们可将那些被擒的妖王当作人质,向妖猴下战书,约定时间地点决战。他必定为了救兄弟赴约,届时我们提前设下天罗地网,父王军中齐聚了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等诸多神将,孩儿不信,还不能将他一举拿下。” 李天王微微点头,却又面露犹豫, “此计虽妙,但万一被那妖猴识破,不来赴约,或者趁机偷袭大营营救,又当如何?” “父王不必担忧,我们可放出风声,说若他不来,便将那些妖王当众处死。以妖猴的性子,定不会坐视不管。同时,加强军营戒备,以防他偷袭。” 李天王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好,就依我儿所言。来人,给我传令,令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等人来帐中议事。” 一会儿,众人齐聚于中军帐中,众人不知何事,尽皆交头接耳。 有的小声猜测是不是要论功行赏,有的则满脸疑惑,互相询问着。 李天王见人已到齐,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沉声道,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那花果山妖猴孙悟空一事。我们虽已捉拿他部分兄弟,可他实力非凡,我儿哪吒两次与其交手都败下阵来,此人实在是棘手。” 此语一出,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李天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道, “刚才我儿哪吒想出一计,我们可将被擒的妖王当作人质,向妖猴下战书,约定时间地点决战。他重情重义,必定为救兄弟赴约。届时,我们提前设下天罗地网,可一举将他拿下。大家觉得此计如何?”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觉得此计可行。 然而,五方揭谛中的金头揭谛却站出来,面露担忧道, “天王,此计虽妙,但那妖猴诡计多端,万一他识破,不来赴约,或者趁机偷袭,我们该如何应对?” 哪吒上前一步,解释道, “这我想到了,我们可放出风声,说若他不来,便将那些妖王当众处死。以妖猴的性子,定不会坐视不管。同时,加强军营戒备,大家轮流值守,以防他偷袭。” 五岳中的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听了,微微颔首, “三太子所言有理,我们可各派精锐,在军营四周布下法阵,一旦妖猴来袭,便能及时察觉并抵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完善着这个计划。 最终,李天王大手一挥,朗声道, “好,就这么办!诸位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定要将那妖猴绳之以法,重振我天庭威名!,还有传令下去,加强对被擒妖王的看管,同时准备好战书,明日派人送往花果山。” 众人领命而去,刹那间,营帐内只剩下李天王一人。 他望着营帐外的夜空,喃喃自语, “孙悟空,这次看你还如何逃脱……” 第二日,李天王下了战书,让人送往花果山。 此刻,在水帘洞内,大圣正与四健将商议,如何营救众妖王。 这时,洞外有一只小猴慌忙来报, “大王,外面有一天神,说是李靖李天王派来的,来向大圣下战书,欲与大王决一死战!” 大圣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这李天王还不死心,竟要与俺老孙决一死战,真是可笑,那战书何在?” “报告大王,战书还在那天神手里。” “哼,俺老孙出去瞧瞧。” 言罢,不待小猴反应,大圣身影一闪,已跃出水帘洞,来到洞外。 这时,大圣见一天神正站在洞外,见其身披银甲,手持一根狼牙棒,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之气,脸上带着些许凝重。 仔细一瞧,原来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 “啊,原来是奎木狼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怎么,你竟成了李天王的说客,来给俺老孙下战书?” 大圣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目光直直地盯着奎木狼。 奎木狼神色复杂,微微拱手道, “大圣,许久不见。我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圣莫要见怪。这战书在此,还请大圣过目。” 说着,奎木狼递上战书。 大圣一把夺过战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妖猴孙悟空,你屡屡犯上,今日你若有胆,三日后午时,于花果山前与本王一战,若你不来,便将你那些兄弟一一处死。” 这时,四健将已出得洞来,来到大圣身旁,通臂猿猴在一旁看了,怒声骂道, “这李天王好卑鄙,竟用兄弟们的性命相逼!” 身旁的赤尻马猴看了,也急道, “大王,这明显是陷阱,咱们可不能去!” 大圣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去!为什么不去?李天王以为设下陷阱就能困住俺老孙?简直可笑!他们既然要战,俺老孙便奉陪到底!” 崩将听了,面露担忧, “大王,可这毕竟太危险,万一……” 大圣摆摆手,看了眼奎木狼,朗声道, “奎木狼君,请回去转告李靖,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俺老孙亦会去。” 奎木狼听了,心中不由一惊,好奇问道, “大圣就不怕是陷阱吗?” 大圣听了,神色陡然变得冷峻,周身气息凌厉,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奎木狼,沉声道, “奎木狼君,你觉得俺老孙会怕吗?自俺从石头缝里蹦出,便不知何为畏惧!俺在花果山逍遥自在,是天庭屡屡相逼,俺才奋起反抗。如今,俺的兄弟被他们所擒,这战书便是生死状,俺若不应,如何对得起跟着俺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大圣顿了顿,昂首望向天空,声音愈发激昂, “就算前方是陷阱又如何?只要是俺老孙的兄弟,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奎木狼听了,内心不由动容, 暗道,这妖猴果然胆识过人,一身傲骨,宁折不弯,难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庭大军。虽说他是妖,可这股重情重义、无畏无惧的气魄,令多少仙家都自愧不如。 奎木狼微微叹了口气,拱手道, “大圣好气魄,奎木狼佩服。既如此,奎木狼回去如实转告李天王,还望大圣到时多加小心。”说罢,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第195章 大圣赴约,惠岸相助 话说,奎木狼带来了李靖的战书,大圣看过,一脸不屑。 大圣告诉奎木狼,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俺老孙亦不惧,定要将兄弟们救出来。 望着奎木狼远去的背影,赤尻马猴焦急地凑上前, “大王,当真要去?这天庭肯定没安好心!” 大圣回头,目光扫过四健将,坚定道, “去,当然去!咱们不光要去,还要把兄弟们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说到这,大圣顿了顿,继续言道, “莫要担心,俺老孙自有打算。这李天王既然想用兄弟们的性命引我入局,那我便将计就计。来人,速速备下书信,去请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这几位兄弟前来相助!” 理想是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四健将听了,忙派出猴兵前去不提。 只消半日时间,派出去的猴兵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气喘吁吁地跪在大圣面前,慌张道, “大王,大事不好!其他几位大王住的地方已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小的们四处打听,也无人知晓他们去了哪里。” 大圣听后,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泛起一阵不安,暗自思忖, “这几位兄弟向来与我交好,如今这般情况,莫不是天庭搞的鬼?还是他们惧怕天庭,自行离去了?” 赤尻马猴听了,急得抓耳挠腮, “大王,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几位大王相助,咱们的胜算可就小多了。” 通臂猿猴见此情景,沉思片刻,道, “大王,不管怎样,咱们都不能乱了阵脚。几位大王的去向暂时不明,咱们只能靠自己。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训练猴兵,准备应战。” 大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沉声道, “通臂猿猴说得对!就算只有俺老孙一人,也要把兄弟们救回来!传令下去,挑选精壮猴兵,日夜操练,务必在三日内提升战斗力。” 崩将问道:“大王,那咱们还去打探天庭的陷阱布置吗?” 大圣目光坚定:“当然要去!而且要加快速度,多派些人手,务必把他们的虚实摸得一清二楚。俺老孙倒要看看,李天王究竟布下了怎样的天罗地网。” 刚说完,大圣忙拦住崩将道, “你们不要去,俺老孙前去探查一番,你等守护好洞府。” 好大圣,身影一闪,已消失于众猴眼前。 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李靖的中军帐中,他使了个隐身法,隐匿身形,静静观察着帐内动静。 就见那中军帐中,二十八星宿,十二元辰等人皆在,气氛凝重而压抑。 奎木狼向前一步,抱拳向李靖说道, “天王,那妖猴既已收了战书,想必不日便会前来应战。” 李靖轻抚胡须,微微点头,神色冷峻, “哼,这泼猴倒是有些胆量。不过,此次我等布下这天罗地网,定要将他一举擒拿。” 这时,亢金龙接口道, “天王,那花果山地形复杂,妖猴又诡计多端,咱们还需小心才是。” “怕什么,我就不信了,我等那么多人,还布下一十八架天罗地网,还怕抓不住此妖猴?” 大圣躲在一旁,听了众人之语,暗自冷笑, “这群天兵天将,想得倒周全,竟打算用此计擒我?可俺老孙也不是吃素的,且看你们还有什么计谋。” 这时,就见十二元辰中的子鼠神面露担忧之色, “这妖猴神通广大,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当真能擒住他吗?” 李靖脸色一沉,厉声道, “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各个身怀绝技,实力不俗,岂会怕他一个妖猴!只要大家各司其职,依计行事,此战必胜!” 大圣听了,心中不由暗道, “这李靖倒还有几分气势,不过想擒住俺老孙,可没那么容易。” 正想着,便听到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哪吒前来复命。 哪吒走进帐中,向李靖行礼道, “父亲,孩儿已将各路伏兵布置妥当,就等那妖猴自投罗网。” 李靖一听,满意地点点头, “好,哪吒,此次行动,你务必要小心谨慎。那妖猴实力不凡,切不可轻敌大意。” “孩儿明白。” 大圣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竟已布下如此周密的埋伏。 当下决定不再久留,悄然退出中军帐,一个筋斗翻回花果山。 回到水帘洞,众猴纷纷围上前来。 大圣将在李靖营帐中听到的消息详细告知四健将,随后说道, “此次,他们已布下重重埋伏,想让俺老孙有来无回。哼,俺偏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俺的厉害!” 很快,三日过后,大圣如约来到见面地点。 李靖早已等候多时,见大圣前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大声道, “妖猴,你还挺守信的,竟敢一人前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圣听了,轻蔑一笑,朗声道, “李靖,别以为自己布下这所谓的天罗地网就能将俺老孙拿住,你这般大费周章,俺老孙倒要看看你等所谓的天兵神将到底有多大能耐?” “妖猴,别说大话,今日定要将你擒拿不可。” 说罢,李靖大手一挥,只瞬间,漫山遍野的天兵天将如潮水般涌来,远远的将大圣团团围住,刀枪剑戟闪烁着森冷寒光,密不透风。 随即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及普天星相纷纷现出真身,将大圣团团包围。 大圣神色平静,昂首而立,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声震四野, “李靖,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困住俺老孙?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令众人心生畏惧,竟无人敢率先上前。 这时,哪吒脚踏风火轮,飞速来到李靖身旁,对李靖说道, “父亲,十八架天罗地网早已布置妥当,今日妖猴将插翅难飞。” 李靖听了,微微点头,朝众人高声喊道, “众将士听令,今日给我全力进攻,莫要放过这妖猴!” 众神将听了,纷纷使出各自神通,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 大圣毫无惧色,掣出如意金箍棒,大喝一声, “来得好!” 只见他身形如电,挥舞着金箍棒左冲右突,所到之处,众神将莫敢靠近。 李靖满脸怒容,望着前方战局,怎么也想不通,一夜间,众神将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瞧那二十八星宿,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出起招来绵软无力,招式花哨却毫无杀伤力;九曜星官的星力攻击也是断断续续,完全没了往日的连贯性和威力,其他神将,亦是如此。 李靖眼睁睁看着大圣在包围圈里如入无人之境,肆意纵横,金箍棒所到之处,天兵天将纷纷狼狈逃窜。 那些平日里信誓旦旦要捉拿妖猴的神将,此刻都畏畏缩缩,表面张牙舞爪,实际个个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李靖在后方急得额头冒汗,不断高声催促众神将进攻, “都给我加把劲,全力进攻,全力进攻,否则就军法处置!” 然而,李靖的呼喊声根本没啥效果,众神将还是做做样子,敷衍了事。 哪吒见了,心急如焚,他也不明白,一夜间,众神将为何突然会如此? 心神一动,身影忙来到奎木狼身边,扯住奎木狼衣袖,一脸疑惑问道, “奎木狼兄,你们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咱们同仇敌忾,可今日却这般懈怠,这不是将大好战机拱手相让吗?” 奎木狼神色一怔,低声朝哪吒言道, “哪吒,你还看不出来吗,大家为何会如此?” 见奎木狼如此说,哪吒看了眼众人,沉思片刻,好似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 “奎木狼兄,莫非……大家都忌惮这妖猴的实力,不愿拼死相搏,生怕折损了自身修为?” 奎木狼苦笑着摇头,又往四周瞧了瞧,确定无人靠近,才凑近哪吒耳边,低声说道, “哪吒,大家在天庭都是混口饭吃,妖猴实力不凡,用不着以死相拼,而且以前与妖猴关系也不错。况且,我们就算出力了,功劳也是你父亲的,这么说,你应该就明白,大家为啥如此了吧。” 看官不知,回去后,奎木狼与其他神将闲聊时,忍不住提及自己送战书时,大圣那无惧无畏、重情重义的样子,让奎木狼心生敬佩。 众神将本就对天庭中等级森严、功劳分配不均的情况心生不满,平日里累死累活,好处都被上头的高官占尽。 如今听到大圣的真诚,再看看李靖为了自己的功绩,不顾大家死活,非要将大圣赶尽杀绝,心中的天平便悄然倾斜。 哪吒听完奎木狼的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他自随父王来到天庭后,一心维护天庭威严,可此刻,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动摇。 他望向在战场上肆意挥舞金箍棒的大圣,又看看周围出工不出力的众神将,一时陷入了两难。 不及多想,身影一闪,哪吒已回到李靖身旁。 哪吒悄声告诉李靖,目前一众神将的想法。 李靖听哪吒如此说,已明白众将士心思难平,这场围捕恐难善终。 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甘,可又深知此刻强行进攻只会徒增伤亡,还会让麾下将士离心。李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虽身为降魔大元帅,但一众神将,他也不能尽数得罪。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忽见有天兵来报,说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李天王二太子木吒。 李靖听了,心下一惊,暗自纳闷道, “我儿一直随观音大士修行,为何会突然来此?” 不及多想,李天王忙下令,打开天罗地网,放他进来。 原来此次蟠桃盛会,南海观音菩萨带着惠岸行者来到瑶池,却发现瑶池一片狼藉,甚是愕然。 又见几位天仙,并不入座,而是在一旁低声议论。 与众仙相见,一问之下,才知是妖猴所为,心下大惊。 又向众仙打听王母,被告知王母已去了凌霄殿。 菩萨听闻,双手合十,轻念一声佛号,心中暗忖这妖猴竟闯出如此大祸。 当下告别众人,径往凌霄殿而去。 一路上仙云缭绕,菩萨莲步轻移,神色平静却难掩关切。 眨眼间,与惠岸一起,便来到通明殿前,早有四天师、赤脚大仙等相迎。 众人纷纷行礼,菩萨微微欠身回礼,开口问道, “不知陛下与王母娘娘可在殿内?这妖猴之事,如今是何状况?” 四天师中张道陵上前一步,神色忧虑道, “菩萨,陛下与王母娘娘正在殿内商议对策。那妖猴神通广大,搅乱蟠桃会,偷吃仙丹,如今李天王正率领天兵天将前去围剿,只是……战况似乎并不乐观。” 菩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如此,劳烦天师通禀一声,贫僧求见陛下与王母娘娘。” 赤脚大仙听了,在旁补充道, “菩萨来得正好,陛下与王母娘娘正为此事发愁,想必定会欣喜菩萨前来相助。” 不多时,天师邱弘济出来传话,请菩萨入殿。 菩萨整束衣冠,带着惠岸,稳步踏入凌霄殿。 刚一进殿,只见玉帝高坐龙椅之上,王母在旁神色黯然,旁边还有太上老君及一众神将,个个皆是一脸凝重。 这时,菩萨上前,向玉帝与王母行了大礼。 玉帝见是菩萨,连忙说道, “菩萨,此次妖猴闹事,搅得天庭不得安宁,还望菩萨能出谋划策,降伏此妖。” 菩萨再次合十,缓缓道, “陛下莫急,贫僧此次前来,正是为此事。贫僧已知天兵围剿之事,或许可派一人前去打探,再做定夺。” 言罢,转头看向身旁的惠岸, “你即刻离了天宫,赶往花果山,打探下军情。若有必要,可助你父王一功。” “谨遵师尊法旨。” 话毕,惠岸转身就离了凌霄殿,径往花果山而来。 却说,哪吒一听来了二哥,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在这进退两难的局面下,他太需要有人能帮自己分担压力,一同劝服父王。 在木吒踏入营帐的那一刻,哪吒几步迎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急切。 “二哥,你怎么来了?”哪吒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兴奋。 木吒先是向李靖行了大礼,而后目光在营帐中扫视一圈,见众人神色凝重,已然猜出几分。“父亲,三弟,我此次奉菩萨之命而来,打探下军营消息。”木吒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靖神色一凛,忙问道, “观音大士有何吩咐?” “父王,此次菩萨派孩儿前来,一方面是打探下军情,另一方面,菩萨也有留言,说若有必要,可让孩儿助父王一功。” 第196章 惠岸战败,观音举荐 话说,木吒奉菩萨之命前来花果山,欲一探军情。 来到军营,就见众神将一脸凝重,从李靖口中了解,向妖猴下了战书,四周布下一十八架天罗地网,本来想着齐聚众神将之力,将妖猴一举擒拿,但效果不是很理想。 李靖听了木吒之语,心下大喜,原本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期待。 他暗自思忖,木吒在观音大士身边修行多年,定是得了不少真传,如今有他相助,这场战事或许会迎来转机。 “我儿,既然菩萨有此吩咐,那你快说说,打算如何助为父一功?那妖猴实在难缠,天兵天将久攻不下,士气也有些低落了。”李靖急切地问道。 木吒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沉稳地说道, “父王莫急,这些年,孩儿在菩萨身边,学了些神通妙法,替父王擒拿妖猴。” 李靖见木吒如此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旋即又隐去担忧,抬手轻轻拍了拍木吒的肩膀, “我儿有此决心,为父甚感欣慰。只是那妖猴本领高强,诡计多端,你此番前去,千万不可轻敌大意。” 木吒自信一笑,微微欠身,恭敬道, “父王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在菩萨座下修行时,孩儿便常听菩萨教诲,万事皆有因果,对待这妖猴,也不可一味强攻。孩儿此番前去,不会贸然动手,而是先设法摸清他的虚实和脾性,再相机行事。” 这时,一旁的哪吒忍不住插话道, “二哥,那妖猴兵器可厉害得很,不可大意。” “三弟我明白。” 言罢,木吒取出一随身兵器,乃是一铁棍,身影一闪,已出得军营,向花果山而去。 天兵得到军令,放开天罗地网,木吒进入,来到花果山上空,高叫, “哪个是齐天大圣?” 大圣闻之,抬眼一看,见来了一个少年。 见其身着素色道袍,腰束锦带,手持铁棍,周身气质沉稳内敛,眼中透着聪慧与坚定。 大圣咧嘴一笑,一个筋斗翻上半空,稳稳落在木吒身前,将金箍棒扛在肩头,戏谑道, “小娃娃,你是何人?就凭你,也想拿俺老孙?” “我乃李靖二太子木吒是也,师从南海观音菩萨座下,又名曰惠岸行者。” 大圣听闻,放声大笑, “原来是托塔天王家的二小子,还师从观音菩萨,今日且让俺老孙试试你的本事!” 言罢,大圣舞动金箍棒,棒随身转,带起呼呼风声,直朝木吒面门砸去。 木吒神色一凛,不敢怠慢,双手紧握铁棍,侧身一闪避开锋芒,顺势用棍身一格, “当”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木吒深知大圣实力超凡,不敢贸然强攻,于是施展开在菩萨座下所学的精妙棍法,以巧劲化解大圣的凌厉攻势。 一时间,棍影交错,二人在半空中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此时,大圣越打越兴奋,口中叫嚷, “小娃娃,有点本事,再接俺老孙几招!” 说罢,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力可开山。 木吒虽全力抵挡,但大圣的攻击如排山倒海般不断涌来,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的道袍也被金箍棒的劲风割破几处。 几个回合下来,大圣瞅准破绽,猛地一棒扫向木吒下盘。 木吒躲避不及,只能用铁棍抵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开裂,铁棍险些脱手,整个人也向后飞出数丈,在半空稳住身形时,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 李靖远远见木吒嘴角溢血、身形狼狈,心中大惊,深知再让木吒与大圣缠斗下去,必遭不测,忙鸣金收兵。 木吒明白,自己不是妖猴对手,只得强撑着一口气,退回天庭阵营。 他收起铁棍,手捂着伤口,单膝跪地,满脸愧色道, “父王,孩儿无能,未能完成使命,还望父王恕罪。” 李靖快步上前,将木吒扶起,眼中满是关切,全然没有责怪之意, “我儿莫要自责,那妖猴神通广大,你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哪吒也匆匆赶来,看着木吒受伤,满脸焦急, “二哥,你伤势如何?” 说着,便掏出疗伤丹药递过去。 木吒接过丹药服下,缓了缓神,说道, “多谢三弟,并无大碍。只是这妖猴实力远超想象,强攻怕是行不通。” 李靖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道, “如今之计,只能再从长计议。观音大士派你前来,可还有其他指示?” 木吒听了,摇摇头,神色凝重道, “父王,菩萨只吩咐我打探军情,相机行事,并未有其他明确指示。依孩儿看,我们只能再回天庭搬救兵。这妖猴本领非凡,普通天兵天将难以抗衡,非得请来真正有大神通的仙神,才有可能降伏他。” 李靖面露难色,微微皱眉道, “我儿不知,此次来此,陛下派了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等十万天兵天将,还配有一十八架天罗地网。如此阵容,还不能将妖猴擒拿。若再往天庭求助,为父实在不知该如何向陛下启齿,又该请哪位仙神出山才好。” 木吒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父王,虽说此次天庭出兵阵容强大,但那妖猴实力确实非凡,只是孩儿也纳闷,那么多仙神竟然还不是妖猴对手,此妖猴到底是何来历,师从何人?” 李靖长叹一声,满脸无奈, “我儿有所不知,这妖猴乃天地孕育而生,集天地灵气,天生便有不凡根基。至于他师从何人,天庭也尚未查明。只知他学成归来后,便在花果山自立为王,还闹了龙宫,抢走如意金箍棒,搅得四海不宁。如今又大闹天宫,连这般强大的天兵天将都难以将他制服,实在棘手。” 木吒神色一凛,追问道, “如此说来,这妖猴背后莫不是有高人指点?以他的实力,若没有名师教导,怎能习得这般厉害的法术和变化之术?” 李靖微微摇头,苦笑道, “为父也曾这般猜测,可无论如何查探,都毫无头绪。天庭众多仙神,竟无一人知晓他师承何处。” “竟有此事?” 这时,哪吒在一旁忍不住插话, “二哥,此妖猴确实神秘,这一身神通,必然出自某一大神通者,放眼整个三界,也是属于顶尖的存在。二哥,现在天庭诸神也没有使出全力,不然也够妖猴吃一壶的。” 木吒听了,一脸疑惑,看向哪吒问道, “三弟何出此言?依我看,此次出战的天兵天将已算是精锐,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等,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可面对妖猴,却处处受制。若说他们未尽全力,是何缘故?” 哪吒眉头微皱,神色复杂地说, “二哥,你久在菩萨身边修行,对天庭内部之事或许不太了解。这天庭之中,等级森严,利益纠葛众多。有些仙神平日里养尊处优,不愿为了这战事拼命,生怕折损了自身修为和利益。而且,这妖猴实力摆在那儿,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万一战败,还得担上罪责。” 木吒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我与妖猴交手时,感觉他的实力虽强,但也不至于让天庭精锐如此狼狈。如此说来,若想降伏妖猴,光靠这些按兵不动、心怀鬼胎的仙神可不行。” 李靖站在一旁,忍不住长叹一声, “是啊,如今之计,要么能寻得真正不惧妖猴,且有实力降伏他的仙神;要么想办法激励天庭诸神,让他们齐心协力。只是这两条路,哪一条都不好走。” 木吒目光一闪,说道, “父王,孩儿有个想法。既然天庭诸神各有心思,那我们不妨放出消息,说若有仙神能降伏妖猴,天庭必有重赏,甚至许以高位。如此一来,或许能激起一些仙神的斗志,让他们愿意为了这丰厚的奖赏和尊荣,全力一战。” 哪吒一听,忙拍手称快, “二哥此计甚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不定三界之中,还真有那些隐世不出,却觊觎天庭高位和赏赐的仙神,愿意出山相助。” 李靖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也只好如此一试了。木吒,你速回天庭,将此事禀明陛下,再与诸位仙神商议,务必尽快落实。希望此计能奏效,早日平息这场纷争。” 木吒领命,即刻施展仙法,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庭飞去。 不过片刻,便来到了通明殿之外。 见了四天师,被引至凌霄殿,拜了玉帝,又见菩萨,菩萨问道, “军情打探如何?” 木吒恭敬地向菩萨行了一礼,然后起身说道, “弟子,此番前去,战况着实棘手。那妖猴实力超凡,天庭天兵天将虽为精锐,却在对战中处处受制。弟子与那妖猴对战五六十回,不能取胜,只得败走回营,父王又让弟子前来求助。” 玉帝坐在宝座上,神色凝重,微微皱眉问道, “依你所言,十万天兵天将竟不是那妖猴的对手?这如何能行,难道任由他在花果山肆意妄为?” 此语一出,下方一众仙神神色各异,或忧心忡忡,或交头接耳,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木吒刚欲言语,就见菩萨双手合十,启奏道, “陛下宽心,臣保举一员,可擒此猴。” 玉帝一听,双目一亮,忙问道, “菩萨,所举是哪个?” “陛下外甥,灌江口显圣二郎真君杨戬是也。” 玉帝听了,神色甚是复杂,看了眼菩萨没有说话。 菩萨见玉帝如此,心里如明镜一般,继续说道, “陛下,二郎神本领高强,神通广大,且生性刚正,嫉恶如仇,此前也曾为天庭立下赫赫战功。更兼他有梅山六兄弟相助,麾下一千二百名草头神各个骁勇善战,若得他出手,定能将那妖猴擒获。” 太白金星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打个稽首道, “陛下,菩萨所言极是。二郎神虽听调不听宣,但向来顾全大局,对天庭亦是一片赤诚。如今妖猴闹事,搅得三界不宁,他岂会袖手旁观?有他出马,定能让那妖猴伏法,也好重振我天庭声威。” 玉帝轻捋胡须,沉思片刻后道, “二郎神的本事,朕自然清楚。只是他那脾性……万一此番请他出山,他借机提出些无理要求,该当如何?” 原来玉帝对这个外甥一向比较忌惮,也有一丝愧疚。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被玉帝压在桃山。二郎神转世为人,重修八九玄功,又得刑天神斧,劈山救母,一时被传为佳话。二郎神神通广大,打上天庭,幸得太白金星庇护与求情,才得以被加封,永驻灌江口,受人间香火,享受听调不听宣的特权。 观音菩萨洞悉玉帝心中所想,微笑着说道, “陛下放心,二郎神重情重义,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再者,他若真有诉求,只要不过分,陛下应允便是,如此既能收服妖猴,又能让二郎神更加尽心为天庭效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玉帝微微点头,觉得这话在理,可仍有些犹豫。 王母娘娘轻移莲步,微微欠身,柔声附和道, “陛下,观音菩萨所言在理。二郎神虽个性不羁,但他骨子里对天庭还是敬重的。这些年他在灌江口,受人间香火供奉,却从未有过僭越之举。如今妖猴扰乱三界,正是他报效天庭的时机,料想他不会借此生事。” 玉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又环顾四周,见众仙神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既如此,便依众卿所言。” 言罢,玉帝转头看向葛仙翁,朗声道, “即刻拟一道调兵旨意。” “微臣遵旨。” “差大力鬼王,执调兵旨意,前往灌江口走一遭。” 大力鬼王领了旨意,不敢耽搁,脚踏风云,迅速离了凌霄殿,径往灌江口而去。 《洪荒大传之舒元卿》、《妖庭太子陆压传》与《哪吒3之阐教危机》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绝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97章 真君下界,二圣斗法 话说,木吒奉菩萨之命,前往花果山探查军情,在与大圣交战不敌,无奈只得回到天庭,向玉帝求助。 菩萨听闻木吒之语,遂向玉帝举荐一人,此人正是玉帝外甥,灌江口之二郎显圣真君。 却说,大力鬼王领了旨意,不敢耽搁,脚踏风云,须臾间便来到了灌江口。 但见此处祥云朵朵,瑞气千条,庙宇巍峨,香烟袅袅。 他落下云头,来到真君庙前,被把门鬼判引入。 此时,二郎真君正与梅山六兄弟在庭院中切磋武艺,听闻天庭使者到来,微微挑眉,停下手中招式,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出厅堂。 大力鬼王见了杨戬,赶忙呈上旨意,恭恭敬敬说道, “真君在上,小神奉玉帝旨意而来,今花果山妖猴肆虐,搅扰三界,天庭天兵久战不下,特请真君出山降妖。若大功告成,一众兄弟皆会升官重赏。” 真君接过旨意,展开细细阅读,脸上神色平静,读完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妖猴如此猖獗,我早就想会会他了。既然陛下有令,又如此厚待,我岂会推辞。” 说罢,他转头看向梅山六兄弟,朗声道, “兄弟们,随我走一趟花果山,降伏那妖猴,也好让天庭与三界知晓我灌江口二郎真君的威名!” 梅山六兄弟轰然应诺,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多时,真君点齐一千二百草头神,放出雄鹰,牵出哮天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驾着五彩祥云朝着花果山进发。 来到花果山上空,真君放眼望去,整个花果山被围得水泄不通,上面可以清晰看到,有十几架天罗地网,将花果山包裹的密密层层。 这时,一旁的康安裕朝真君说道, “大哥,真是连只鸟也飞不出来。” 真君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中却满是锐利,沉声道, “那妖猴神通广大,不可小觑,这天罗地网虽密,却也未必困得住他。” 说话间,就被一群天兵喝止住, “来者何人?” 康安裕向前一步,朝天兵朗声道, “我等奉玉帝旨意,特来协助李天王,擒拿妖猴!” 言罢,亮出玉帝亲赐令牌。 天兵们见状,赶忙放行,态度瞬间转为恭敬。 真君一行径直来到帅旗之下,李天王听闻有救兵到来,忙率领众将快步相迎。 李天王一见来人,心下顿时大喜,赶忙上前拉住真君的手,激动道, “原来是真君到了,我李靖无忧矣!” 杨戬拱手行礼,神色从容, “天王客气,陛下既派我前来,定要将这妖猴降伏。” 这时,众人一一行礼,真君瞥见李靖身旁的哪吒,朝其点点头,问道, “哪吒,这妖猴到底是何来历,有何神通?” 哪吒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回道, “师兄,这妖猴乃是花果山灵石孕育而生,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也不知从何处学的一身本领,而后大闹东海龙宫,取如意金箍棒,又搅扰地府,强销生死簿,后又偷吃蟠桃,搅乱蟠桃会,盗取老君仙丹。如今与天兵对阵,妖猴将金箍棒使得出神入化,力敌千钧,寻常天将难以近身。而且他的金刚之躯不惧水火,普通法宝难以伤其分毫,还能变化身形,隐匿行踪,令人防不胜防。对了,妖猴还有三头六臂,法天象地及分身术神通。师兄,妖猴的神通颇似师兄的八九玄功。” 此语一出,真君及梅山兄弟皆微微一怔,随后真君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眼中战意更浓, “竟有这等事?看来妖猴身上颇具神秘色彩。哪吒,现在妖猴在何处?” 哪吒抬手遥指花果山深处,说道, “师兄,妖猴便在那水帘洞坐镇,调度群猴,还时常主动出击,搅得天兵不得安宁。” 真君顺着哪吒所指方向望去,只见花果山云气蒸腾,隐隐有金光闪烁,透着一股神秘又不羁的气息。 梅山兄弟中的姚公麟听了,忍不住出声, “大哥,这妖猴如此嚣张,咱们赶紧杀过去,将他擒下!” 真君摆了摆手,沉声道, “贤弟,不可莽撞。这妖猴神通广大,又熟悉花果山地形,切不可贸然进攻。” 说罢,真君闭目心神一动,额头金光一闪,现出一天眼,射出道道金光。 天眼绽放的金光,如利剑般穿透层层云雾,直逼花果山深处。 只见,妖猴正与众妖猴在水帘洞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庆祝着之前击败天兵天将的胜利。 众人见真君如此,目光尽数投向真君,静待其语。 片刻后,真君睁开眼,眼中神色复杂难辨。 这时,身旁的康安裕上前一步,好奇问道, “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那妖猴此刻正在水帘洞前与众妖猴狂欢呢。”真君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康安裕接着追问:“大哥,那咱们接下来如何行事?” 众人见康安裕如此问,目光皆纷纷看向真君。 真君看了眼众人,沉思片刻后说道, “天王,我打算引出妖猴,与之相斗,再让我梅山兄弟等切断其后路,哪吒再率领天兵围困众妖猴,如此或可一战成功。” 李靖沉思片刻,权衡利弊后,缓缓点头, “既如此,便依真君所言。” “好…” 言罢,真君唤来梅山六兄弟,低声商议一番。 只见兄弟们时而点头,时而面露兴奋之色,显然是有了对策。 商议完毕,真君转身对李天王和哪吒说道, “天王,在我与妖猴相斗时,烦请天王使出照妖镜,照个明白,莫让妖猴遁走。” “真君放心,我李靖定不会让妖猴逃出我照妖镜之视线外。” 安排妥当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李天王挥动令旗,天兵们齐声呐喊,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一时间花果山前尘土飞扬。 此时大圣正与众妖猴在水帘洞前大碗把酒言欢。 忽然,一只小妖慌慌张张跑来,大喊道, “大王,不好了!天庭又派了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孙悟空一听,非但不慌,反而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抄起金箍棒,大声笑道, “来得好!俺老孙闷得慌,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说罢,他一个筋斗翻出洞口,站在花果山的山巅之上。 此刻,空中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 大圣眯起眼睛,就见不远处飞来一人,定睛一看,见其仪容清俊,风姿卓越,手持三尖两刃刀,身后跟着梅山六兄弟与哮天犬,正是二郎显圣真君。 大圣看向来人,不识来人,好奇问道, “来者何人,可速报上名来,俺老孙不战无名之辈。” 二郎显圣真君闻言,神色平静,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果山妖猴听着,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二郎真君是也,今奉玉帝旨意,特来擒你归案,还不速速投降!” 大圣听了,脸上浮出一丝调皮之色, “我听闻玉帝有个妹子,当年思凡下界,与凡人杨君结为夫妻,生下的便是你吧!如此说来,你也是个有凡心的,却帮着天庭来捉拿我,岂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 杨戬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冷道, “妖猴,休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我虽出身不凡,但只知恪守天条,尽忠职守,你触犯天规,今日断难逃脱。” 孙悟空哈哈一笑,将金箍棒扛在肩上, “少拿天条压我,俺老孙可不吃这一套!既然你非要打,那就放马过来!” 话音刚落,大圣身后现出一众猴群,那面“齐天大圣”旗帜格外显眼。 真君瞥见那旗帜,忍不住一声冷笑, “妖猴,你何德何能,竟敢妄称‘齐天大圣’,简直是大逆不道!” 孙悟空挑眉,眼中满是戏谑, “俺老孙凭本事闹天宫,封个大圣有何不可?你这小神,莫不是嫉妒俺老孙?” 真君听了,只是轻蔑一笑,不再多言,脚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孙悟空,三尖两刃刀直刺他咽喉,寒光凛冽。 孙悟空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反手一挥金箍棒,带着千钧之力砸向真君。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兵器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每一次交锋都引得风云变色,周围天兵天将纷纷避让,生怕被余波波及。 梅山六兄弟见大哥动手,只在两人不远处默默关注着,康安裕朝郭申耳语几句,郭申点头,转身而去。 这时,哪吒率领一众天兵从后面奔来,直向花果山杀去。 猴群虽众,但天兵训练有素,一时间,花果山前杀声震天,尘土飞扬。 大圣一边与真酣战,一边留意着猴群战局。 瞅准时机,他突然大喝一声,施展出法天象地之术,身躯暴涨,顶天立地,手中金箍棒也变得巨大无比,朝着真君横扫过去。 真君见状,丝毫不惧,同样施展法天象地,与孙悟空对峙。 两人身形庞大,宛如两座移动的山峰,每一次动作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哮天犬在一旁伺机而动,瞅准孙悟空破绽,猛地一跃而起,朝着他咽喉咬去。 孙悟空眼疾手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便将哮天犬弹飞出去。 此时,李天王在高空挥动令旗,天兵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孙悟空心中暗急,再次施展出分身术,无数个孙悟空手持金箍棒,朝着天兵天将们冲去,搅得敌军阵脚大乱。 真君目光一凝,手中三尖两刃刀舞得密不透风,将靠近的分身一一击破。 同时,他调动法力,汇聚于天眼之上,一道金光射出,所到之处,分身纷纷消散。 孙悟空见分身术受阻,心中却毫无惧意,反而战意更浓, “好一个二郎显圣真君,今日这场大战,定要分个胜负!” 说罢,他收起法天象地,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战场,金箍棒如蛟龙出海,招招凌厉无比。 这时,大圣瞥见花果山方向尘烟滚滚,自家的一众猴儿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原来是郭申带着一千多草头神,来了个突袭,直捣花果山。 那些草头神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刃,在猴群中横冲直撞。 孙悟空心急如焚,眼中怒火燃烧,当下也顾不上与真君缠斗,一个筋斗便朝着花果山方向翻去。 真君哪能让他轻易脱身,脚下踏云紧紧追随,口中喝道, “泼猴,还想往哪里逃!” 大圣不敢恋战,只求赶紧回到水帘洞。 可没想到,半路斜刺里冲出几个人影,正是梅山兄弟。 他们呈扇形散开,将孙悟空的去路牢牢挡住,为首的大哥康安裕朝大圣大喝道, “妖猴,哪里逃!” 孙悟空见后路被阻,忙收了铁棒,摇身一变,化为一只麻雀,轻巧地飞落在枝头,小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那麻雀羽毛蓬松,看似悠闲梳理着羽毛,实则满心焦急,只盼寻机突破这重重围困,赶回花果山救他的孩儿们。 梅山兄弟见大圣没了踪迹,大呼, “妖猴跑了,妖猴跑了!” 一时间,众人神色慌乱,四处张望。 真君来到众人眼前,神色淡定,冷哼一声,缓缓调动法力,天眼处光芒汇聚,刹那间,一道璀璨金光射出,整个天地都被这光芒照亮。 光芒扫过之处,世间万物无所遁形。 真君目光如炬,锁定了枝头的麻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当即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凶狠的鹰隼,双翅一展,遮天蔽日,朝着麻雀疾冲而去。 鹰隼利喙如钩,眼神透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麻雀撕成碎片。 大圣见势不妙,扑棱棱展翅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眨眼间又变成一条灵活的鱼儿,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溪流之中。 鱼儿摆动着尾巴,迅速向水深处游去,搅起一阵水花。 真君岂会被轻易甩开,他那鹰隼之身瞬间消散,摇身化为一只鱼鹰,锋利的爪子探出,稳稳地落在水面上。 鱼鹰双眼紧盯水下,锐利的目光穿透水流,很快便发现了大圣所化的鱼儿。 只见它猛地扎进水中,水花四溅,向着鱼儿飞速游去。 大圣心急如焚,瞅准鱼鹰扑来的间隙,身子一扭,跃出水面,化作一只斑斓猛虎,威风凛凛地立于岸边。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天的咆哮,粗壮的四肢刨动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试图吓退鱼鹰。 真君却不为所动,他的鱼鹰之身瞬间消失,眨眼间变成一只吊睛白额的巨狮。 巨狮体型比猛虎更为庞大,鬃毛随风飘动,发出一声怒吼,声震四野。 它前爪伏地,作势欲扑,与猛虎对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洪荒大传之舒元卿》、《妖庭太子陆压传》与《哪吒3之阐教危机》同步在番茄网更新,后续还有《哪吒4之封神榜》及《哪吒5之封神绝战》会陆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98章 二圣战急,道祖解危 话说,玉帝让天师葛仙翁拟了一道调兵旨意,差大力鬼王来到灌江口,让二郎真君协助李天王擒拿妖猴。 真君执了旨意,来到花果山,带了梅山兄弟及一千草头神。 却说,真君与大圣两人在花果山斗法,一时不分胜负。 在大圣化作一只斑斓猛虎时,真君毫不畏惧,摇身一变,变成一头鬃毛巨狮,咆哮着欲向老虎扑去。 就在这巨狮与猛虎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大圣心中暗忖,不能再这般僵持。 刹那间,周身妖云翻滚,猛虎身形骤长,足有小山般高大,震得地面簌簌发抖。 它四爪发力,携着滚滚烟尘,朝巨狮猛扑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周围草木东倒西歪。 真君见状,眸中寒光一闪,巨狮咆哮着迎了上去。 两兽轰然相撞,声如雷霆,气浪排空。 狮虎纠缠,利爪与尖牙交错,周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大圣见硬拼难以取胜,目光一转,瞅见远处山峦。 心念一动,猛虎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朝山峰飞去,眨眼间隐入山岩之中。 真君冷笑一声,巨狮身形消散,化作一道蓝光追了上去。 刚至山岩前,蓝光化作一只穿山甲,利爪挥动,土石飞溅,迅速朝山腹钻去。 大圣早有防备,在山腹之中,金光一闪,变成一只斑斓大蜈蚣,沿着蜿蜒的洞穴,快速逃窜。所过之处,黏液滴落,散发着刺鼻气味。 真君所化穿山甲,凭借敏锐的嗅觉,在错综复杂的洞穴中紧追不舍。 待穿山甲即将追上时,大圣大喝一声,蜈蚣浑身散发幽光,双钳舞动,瞬间将前方岩石搅得粉碎,碎石如炮弹般向后射去。 真君不慌不忙,穿山甲身上鳞片竖起,如盾牌般挡住碎石,继续前行。 就在穿山甲快要触及蜈蚣之时,大圣突然转身,蜈蚣头部裂开,喷出一股黑色毒雾。 真君暗叫不好,穿山甲急忙后退,却仍有部分毒雾侵入体内。 真君法力运转,周身光芒闪烁,强行逼出毒雾。 趁着这间隙,大圣化作一只白鹤,从山岩缝隙中冲天而起。 真君岂能罢休,穿山甲破土而出,瞬间化作一只海东青,唳叫着朝白鹤追去。 二者在云端你追我赶,引得四海云动,八方雷惊。 眼见海东青越逼越近,大圣心生一计,白鹤在空中盘旋几圈,突然收拢双翅,如流星般坠落。在即将触地之时,身形一转,化作一座庙宇。 庙宇红墙黑瓦,飞檐斗拱,唯有那一对灯笼,透着诡异的红光,恰似大圣的双眼。 真君追至近前,不见大圣唯有一座庙宇矗立,心中生疑,绕着庙宇飞了几圈。 这时,真君额头金光一闪,现出天眼一照,马上就知分晓。 真君见之,不由冷笑一声, “好你个泼猴,竟玩起这把戏!” 说罢,海东青在空中身形暴涨,化作一道金光,直取庙宇正门。 大圣见计谋被识破,庙宇瞬间消散,他真身显现,金箍棒一横,与真君在空中再次对峙起来。 真君正欲出手,金箍棒带起的劲风还在耳边呼啸,大圣身影却如轻烟般瞬间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云端。 就在他凝眉搜寻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梅山六兄弟脚踏祥云,匆匆赶来。 “大哥!可曾擒住那泼猴?” 康太尉扯开嗓门喊道,目光在四下扫视,却不见孙悟空的身影。 真君面色凝重,缓缓摇头,沉声道, “这猴头诡计多端,适才化作庙宇,妄图蒙混过关。被我识破后,竟瞬间消失,不知去向。” 郭申皱了皱眉,开口道, “大哥,这妖猴神通广大,又善变化之术,要不咱们分头搜寻,定能将其拿下。” 真君沉思片刻,点头道, “也好。但这泼猴狡猾异常,大家务必小心。一旦发现踪迹,不可贸然行动,先以烽火传讯。” 六人领命,化作六道流光,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真君则留在原地,凭借天眼四处搜寻,眉头紧锁,始终一无所获。 忽然,真君纵身驾云,片刻间便来到天王身旁。 只见李天王正手持照妖镜,立于云端,神情专注。 “天王,可有妖猴踪迹?” 真君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李靖刚欲言语,神色就变得凝重,大声说道, “真君,不好,那妖猴已去了灌江口!” 二郎神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眉头紧皱,心中暗忖, “这泼猴去我灌江口作甚?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诡计!” 不及多想,真君忙向李天王拱手道, “多谢天王告知,我这就前去查看。” 说罢,化作一道金光,朝着灌江口疾驰而去。 眨眼间,真君便来到灌江口。 只见庙宇前一片狼藉,供桌上的祭品散落一地,香烛也被打翻。 真君心中大怒,正欲踏入庙中,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从殿内传来。 “二郎真君,你来得好慢!” 大圣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带着几分戏谑。 真君闻之,冷哼一声,大步踏入殿内,只见大圣正坐在他的神像上,翘着二郎腿,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悠然自得。 “好你个泼猴,竟敢擅闯我灌江口,还损毁庙宇!” 言罢,真君怒目圆睁,三尖两刃刀瞬间握在手中,刀尖直指大圣。 大圣不慌不忙,从神像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 “真君莫要动怒,俺老孙不过是想来看看你的地盘,顺便尝尝这供桌上的美酒。” 真君气得浑身发抖,大喝一声, “泼猴,今日你插翅难逃!” 说罢,三尖两刃刀如电,朝着大圣刺去。 大圣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金箍棒顺势一挥,带起一股劲风,朝着真君横扫过去。 真君侧身躲过,银枪回挑,与大圣展开激烈交锋。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大殿内的桌椅、神像纷纷被震倒,瓦片纷飞。 激战中,大圣突然灵机一动,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二郎神的神像中。 真君见状,冷笑一声, “泼猴,你这雕虫小技,还想瞒过我!” 说罢,施展法术,将神像团团围住,试图逼大圣现身。 就在这时,梅山六兄弟赶到,看到庙宇内一片狼藉,纷纷向真君请战。 “这泼猴躲进了神像里,大家小心行事,不可贸然靠近。” 众人正商议间,神像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金光从神像中射出,大圣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庙外飞去。 真君见之,忙朝梅山兄弟大喊, “追!” 话音刚落,他也化作一道流光,直追而去。 梅山六兄弟不敢懈怠,各施神通,紧紧跟在真君身后。 不多时,真君便追上大圣。 此时的天空中,乌云滚滚,惊雷轰鸣,仿佛也在为这场激战烘托气氛。 大圣见真君追来,将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大喝一声, “来得好!” 率先发起攻击,金箍棒裹挟着万钧之力,向着真君当头砸下。 真君毫不畏惧,三尖两刃刀往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一时间,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争斗愈发激烈,一时间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梅山六兄弟赶到后,呈扇形散开,将大圣围在中央,却因二人打斗太过迅猛,一时不敢贸然出手。 却说,大力鬼王执了调兵令来到灌江口,调二郎真君与梅山兄弟,还有一千二百草头神前往花果山擒拿妖猴。 在二郎真君同意率军前往后,大力鬼王就回天庭复旨。 回到凌霄殿,大力鬼王见玉帝,王母与一众仙神正在殿中说话。 忙整束衣冠,踏入凌霄殿,扑通一声跪地,声如洪钟, “启禀陛下,二郎真君领命,即刻率梅山兄弟及一千二百草头神奔赴花果山!” 玉帝听闻,龙颜稍悦,抬手轻抚长须。 王母娘娘凤眸流转,玉指轻敲凤椅扶手,殿内一众仙神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观音菩萨莲步轻移,净瓶中的杨柳枝随风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和声说道, “陛下,道祖,如今二郎真君与妖猴的争斗即将在花果山全面展开,这场较量关乎三界安宁。南天门地势开阔,视野极佳,不如邀陛下与道祖亲临,看看下界虚实如何?” 玉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量, “菩萨所言极是。道祖,你意下如何?” 太上老君缓步上前,手中拂尘轻挥, “此举可行。亲临南天门,或许能寻到降伏妖猴的契机。” 于是,玉帝身着华丽的冕服,头戴璀璨的皇冠,在仙官们高举的华盖簇拥下迈出凌霄殿,摆驾南天门,早有天丁力士迎接。 众人登上观景台,开门遥观。 只见花果山方向乌云如墨,惊雷似火,大圣与二郎神的身影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此时,大圣金箍棒横扫,带起排山倒海的气浪,二郎真君三尖两刃刀斜劈,斩出耀眼的寒光,两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梅山六兄弟和一千二百草头神则在一旁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支援。 玉帝凝视着战场,神色凝重, “这妖猴果然名不虚传,连二郎真君都难以轻易取胜。” 太上老君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战局,沉吟片刻道 “此猴根骨奇佳,又机缘巧合获得诸多奇遇,想要降伏他,需从长计议。” 观音菩萨目光平静,再次开口, “陛下,道祖,要不贫僧助真君一臂之力。” 太上老君闻言,银眉轻挑,手中拂尘顿了顿,问道, “菩萨打算如何助真君一臂之力?这妖猴神通广大,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奏效。” 观音菩萨微微一笑,玉手轻托净瓶,缓声道, “我欲将净瓶抛下,打那猴头,就算不砸死他,也让他跌一跤,好让二郎真君擒拿之。” 太上老君捋了捋雪白长须,目光在观音菩萨的净瓶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 “菩萨这净瓶,乃先天灵宝,威力无穷。可那泼猴生性狡黠,反应敏捷,贸然砸下,恐被他躲开。一旦失手,再想制住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观音菩萨笑意盈盈,指尖轻绕柳枝,胸有成竹地说, “道祖放心。待贫僧找准时机,先以杨柳枝吸引妖猴注意力,趁他分神之际,再将净瓶砸下。这净瓶一旦落下,定能将他镇压。” 玉帝微微点头,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菩萨此计甚妙。但为防万一,朕命雷部众神在旁待命,若妖猴侥幸逃脱,便立即发动雷击,助菩萨一臂之力。” 说话间,战场形势愈发激烈。 大圣纵身一跃,金箍棒如泰山压顶,直逼二郎神脑门。 二郎神侧身一闪,三尖两刃刀顺势上撩,擦出一道刺眼火花。 二人你来我往,搅得天地变色,风云倒卷。 观音菩萨看准时机,她先挥动杨柳枝,洒出数滴甘露,甘露在空中幻化成五彩霞光,美不胜收。 大圣正与二郎神打得难解难分,余光瞥见霞光,心中一怔,不自觉放慢了攻击节奏。 就在这瞬间,观音菩萨玉臂一挥,净瓶裹挟着万钧之力,如流星赶月般朝着大圣头顶砸下。大圣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发现四周空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 就在净瓶即将砸中大圣时,他突然暴喝一声,周身妖云翻滚,竟硬生生将锁定空间的力量撕开一道口子,侧身躲过净瓶。 净瓶重重砸在地上,瞬间山崩地裂,花果山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观音菩萨见状,柳眉微蹙。 太上老君见之,摇头轻叹, “这泼猴果然神通了得,看来还是我来助二郎真君一功。” 观音菩萨柳眉轻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双手合十问道, “不知道祖如何相助?”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袖袍一抖,掌心托出一个通体金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镯子,缓缓说道, “此乃金刚琢,当年化胡为佛时,它便随我左右,妙用无穷,水火不侵,能套诸般法宝。待我寻机祭出,定能制住这泼猴。” 言罢,道祖执起金刚琢,站在南天门处,往下一抛。 金刚琢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大圣飞去。 第199章 妖猴被擒,众议处置 话说,玉帝、王母、道祖及菩萨等仙卿一起来到南天门,一众天丁力士早已迎接。 众人开门遥观,见花果山被一众天兵神将及天罗地网团团围困,李天王手执照妖镜立于空中,而二郎真君与妖猴正斗得激烈,不分胜负。 菩萨见之,心下甚是满意,转头看向道祖,朗声道, “道祖,你看我推举二郎真君如何,已将妖猴围住,只是还不得擒拿之,待我助二郎神一臂之力。” 道祖听了,一时好奇问道, “菩萨欲用何兵器相助之?” 菩萨告诉老君,自己将用手中之净瓶,砸妖猴脑袋。 在见菩萨此法无效时,老君微微一笑,对菩萨道, “还是让贫道来助二郎真君一功。” 言罢,老君袖袍一抖,从手臂上取下一个圈子,名曰金刚琢。 只见道祖执起金刚琢,站在南天门处,往下一抛。 金刚琢即刻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大圣飞去。 大圣和二郎真君缠斗正酣,手中金箍棒呼呼生风,三尖两刃刀寒光闪烁,二人身影如电,在山岩林木间往来穿梭,直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突然,一道金色流光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天际袭来,大圣躲闪不及,金刚琢重重砸在其天灵之上。 刹那间,剧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跌了一跤。 大圣刚欲站起,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哮天犬利齿如刀,狠狠咬住大圣的腿肚子,幸得大圣肉身强悍,并未伤其筋骨,只是又跌了一跤,怒骂道, “好畜牲,尽搞偷袭。” 就在这时,二郎真君大喝一声, “兄弟们,上!” 梅山六兄弟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配合默契,有的按住大圣挥舞的双臂,有的死死抱住他的双腿。 大圣虽力大无穷,情急之下,一时间竟难以挣脱。 众人齐心协力,将大圣牢牢按在地上,迅速用捆妖索将他捆绑得结结实实。 为了防止大圣变化逃脱,真君手持勾刀,刺穿了大圣的琵琶骨。 这一下,大圣顿觉浑身法力如被抽干一般,再也无法施展变化之术。 李天王见大圣被擒,李天王长舒一口气,手执照妖镜的手臂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镜中映出的熊熊火光也似乎柔和不少。 哪吒脚踏风火轮,迅速飞到真君身旁,拱手称赞, “师兄,此番降妖大功,非你莫属!这泼猴搅得天庭不得安宁,今日终被拿下。” 真君微微颔首致谢,目光扫过被捆缚在地的大圣,只见大圣被五花大绑,却依旧怒目圆睁,毫无惧色,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使这等下三滥手段,待俺老孙脱困,定要将这天庭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此刻,在南天门上,玉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笑容, “此番妖猴被擒?三界可保太平。” 王母轻轻颔首,附和道, “多亏了道祖、菩萨,还有二郎真君与众位仙家齐心协力。” 道祖捻着胡须,微笑不语,菩萨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善哉,善哉,此事终得圆满。” 在众仙卿回到凌霄殿后,玉帝转眼看向老君,问道, “道祖,可知此妖猴一身通天本领,从何处习得?” 此语一出,满殿仙卿目光皆看向道祖,静待其语。 “老道亦是不知。” 众人听闻此语,凌霄殿内瞬间一片哗然,原本整齐的朝班微微骚动起来。 众仙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原本指望道祖能给出定论,没料到竟得到这般答复。 王母娘娘率先回过神来,目光恭敬,行礼说道, “道祖,这妖猴如此神通广大,搅得天庭鸡犬不宁,其出身来历,关乎三界安稳。道祖乃道家之祖,可洞悉天地玄机,怎会对此一无所知?” 观音菩萨闻之,低垂双眸,轻捻佛珠,宝相庄严, “或许,这妖猴的出现,是天庭之劫数,其来历本就超脱常理,也未可知。” 玉帝见道祖与菩萨如此言之,眉头紧蹙,原本欣慰的神色被忧虑取代,龙袍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目光不由又看向老君, “道祖,事关重大,还望你再细加斟酌。若放任这等不明来历的妖物搅扰三界,天庭威严何在?” 道祖捋了捋银白胡须,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平静, “陛下所言极是,然天地广袤,变数无穷。这妖猴或许得遇某种隐秘机缘,连贫道的推算之法都难以洞察。”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时,忽见天师葛仙翁进殿启奏道, “陛下,李天王率众已返回天庭,静候旨意。” 却说,二郎真君转头对梅山六兄弟下令, “兄弟们,你等还未得仙箓,我先随李天王返回天庭,向玉帝请了赏,讨了功,而后回灌江口与众兄弟同乐。还有,这妖猴手下还有众多妖兵,速速搜山,莫要让他们逃脱!同时放火烧山,彻底清除这股妖邪势力!” 梅山兄弟领命而去,一时间,花果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二郎真君却随李天王等众一起返回天庭,刚到通明殿前,早有四天师迎候众仙神。 李天王满脸堆笑,双手抱拳,对着四天师拱了拱手,声如洪钟般说道, “此次能顺利擒获妖猴,多亏诸位天师在天庭居中调度,协调各方,李天王在此谢过!” 四天师之首张道陵,身着鹤氅,长须飘飘,微笑着回应, “天王过谦了。你率天兵天将英勇作战,二郎真君更是立下赫赫战功,我等不过做些分内之事。陛下此刻正在凌霄殿等候,诸位快随我进去复命。” 众人不敢怠慢,忙随着四天师穿过通明殿,来到凌霄殿前。 “诸位稍待,容我先进殿通禀一声。” 言罢,葛仙翁率先入得大殿,向玉帝通禀不提。 玉帝听闻李天王率众已在殿外,看了眼满殿仙卿,朗声道, “快宣众仙卿进殿。” “谨遵陛下旨意。” 片刻间,李天王一身戎装,手托玲珑塔,步伐沉稳有力,率先踏入凌霄殿,身后的铠甲在殿内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不威自怒,威风凛凛。 紧随其后者,乃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与二郎显圣真君。 只见两人气宇轩昂,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周身火焰烈烈,宝光流转,稚嫩的面庞上满是英气之色;二郎真君手持三尖两刃刀,刀身寒光隐现,他目光如炬,神色冷峻,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哮天犬紧紧跟在身旁,吐着猩红舌头,甚是威武。 随着他们踏入,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曹功、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等依次入殿。 二十八星宿各显神通,周身或环绕星光,或散发异彩;九曜星官光芒夺目,气势不凡;十二元辰神态各异,却都透着庄严;五方揭谛身披金色甲胄,佛光隐隐;四值曹功神色肃穆,双手交叠;东西星斗周身萦绕着神秘星气;南北二神身形魁梧,威风凛凛;五岳四渎带着山川河海的雄浑气息。 一时间,凌霄殿内仙光璀璨,气场宏大。 众人齐刷刷跪地,高呼道, “吾等参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 玉帝端坐在九龙金椅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此次降伏妖猴,诸位仙家劳苦功高,实乃天庭之幸,三界之福。” 李天王双手抱拳,恭敬说道, “启禀陛下,此次能成功擒获妖猴,全赖天庭上下齐心协力。二郎真君英勇善战,梅山兄弟配合默契,二十八星宿、十二元辰布下天罗地网,众天兵天将亦奋勇向前,才得此佳绩。” 二郎真君上前一步,朗声道, “末将不过尽了分内之责。妖猴神通广大,若非李天王指挥有方,以及诸位仙家鼎力相助,末将难以成功。” 玉帝听后,龙颜大悦, “既然如此,待论功行赏之时,朕定不会亏待诸位。只是这妖猴来历成谜,且花果山尚有残余妖兵,诸位可有良策?” 太白金星从仙卿中走出,躬身说道, “陛下,依老臣之见,可派遣天兵继续搜捕花果山残余妖兵,以防死灰复燃。” 托塔李天王刚欲言语,就被二郎真君抢断道, “陛下,微臣已让梅山兄弟及灌江口一众草头神搜山进行剿灭,请陛下勿忧。” 见真君如此说,玉帝脸上满是欣慰之色,龙袍轻轻摆动,微微前倾身躯,和声说道, “二郎真君思虑周全,行动果决,不愧是朕麾下的得力战将,此番花果山妖兵清剿,有你安排,朕便放心多了。” 王母娘娘见玉帝如此说,随声附和道, “陛下,此番降妖,真君,梅山兄弟及一众草头神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需要对其重重嘉奖才是。” 太白金星抚须点头,忙接话道, “娘娘所言极是!二郎真君不但作战勇猛,还心思缜密,在围剿妖猴一役中,不仅与天兵天将配合默契,还提前部署搜山事宜,这般智勇双全,实乃天庭栋梁,理当重赏。” 托塔李天王手按玲珑宝塔,朗声说道, “对对对,必须嘉奖。在与妖猴交锋时,真君身先士卒,率梅山兄弟直击妖猴要害,为我等天兵天将打开局面,此次围剿大获成功,真君当居首功。” 一旁的观音菩萨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说, “二郎真君不仅武艺高强,且懂得审时度势,行事谦逊,这般品质,在天庭仙卿中亦属难得。” 玉帝听着众仙夸赞,脸上笑意更浓,目光看向二郎真君,和声说道, “二郎真君听封。” “微臣在。” “朕现封你为昭惠显圣英王,赐金花百朵,御酒百瓶,金丹百颗,助你修炼,至于梅山兄弟及灌江口草头神,也都各有封赏。赐梅山六兄弟每人各蟠桃一枚,一众草头神异宝珍珠、锦绣罗缎等物。” 二郎真君闻言,立刻跪地叩谢, “多谢陛下恩赐。日后微臣定当继续为天庭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此时,一名天丁慌慌张张闯入凌霄殿,扑通跪地,声音颤抖, “陛下,不好了,那妖猴欲挣脱捆妖索,口中还在不停怒骂。” 天丁话音落下,凌霄殿内一片哗然,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仙卿们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震惊与忧虑。 太白金星定了定神,率先出列,躬身奏道, “陛下,妖猴野性难驯,捆妖索乃天庭至宝,它竟妄图挣脱,可见其妖心不死。老臣以为,需立即增派天兵天将,加强天牢防守,以防妖猴逃脱,再度搅乱天庭。” 托塔李天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声如洪钟, “陛下,末将愿率天兵天将前往天牢,将妖猴就地正法!此妖猴公然挑衅天庭威严,若不予以严惩,三界之内,妖邪必将蠢蠢欲动。”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轻声说道, “阿弥陀佛,此妖猴虽罪孽深重,但或许尚有一线善根。以镇压或诛杀之法,恐非化解之道,倒不如以佛法感化,使其弃恶从善,为天庭所用。” 太上老君捻着银白胡须,慢悠悠地开口, “菩萨心怀慈悲,然妖猴戾气极重,短时间难以感化。依贫道之见,可将其投入八卦炉,以文武之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不仅能炼化其戾气,或许还能炼出一件异宝,为天庭所用也未可知。” 这时,二郎真君也拱手进言, “陛下,末将对妖猴的本领和习性略知一二。若有需要,末将愿前往天牢,协助天兵天将,再次制服妖猴。” 见真君如此说,二十八星宿中的角木蛟也出列建言, “陛下,天牢关押妖猴的监室虽坚固,但妖猴力量超乎想象。为防止意外,可让我等二十八星宿在天牢周围布下星斗大阵,一旦妖猴逃脱,便能第一时间察觉,并进行围堵。” 见众仙卿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玉帝眉头紧皱,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陷入沉思。 良久,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沉声道, “这妖猴屡屡挑战天庭威严,罪不容诛!朕意已决,即刻将其押赴斩妖台,碎剁其尸!李天王,朕命你挑选精锐天兵,务必将妖猴安全押解至斩妖台行刑,不得有误!” “微臣领旨。” 第200章 大圣拜师,三灾之祸 话说,大圣被李天王押赴至天庭天牢,关于如何处置妖猴,凌霄殿中众人是议论纷纷,最后玉帝下旨,将妖猴押至斩妖台行刑。 李天王领旨后,迅速点齐三千精锐天兵,浩浩荡荡地朝着天牢进发。 天牢内,那妖猴被捆仙索紧紧束缚,却仍龇牙咧嘴,双眼满是不屑与怒火。 当李天王等人进入天牢,妖猴见状,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玉帝老儿,就这点手段?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李天王面色一沉,厉声道, “妖猴,休得狂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示意天兵上前将妖猴押解。 很快,大圣被一众天兵丁甲押至斩妖台下,绑在降妖柱上。 此刻,斩妖台下,乌云翻涌,寒风似刀,大圣被死死绑在降妖柱上,周围刀斧手手持利刃,寒光闪烁。 李天王立于高台,手中令旗猎猎作响,目光如炬,正待下令行刑。 “且慢!” 大圣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声浪滚滚,惊得周围天兵脚下不稳, “玉帝老儿,你这昏庸之辈!老孙上天为官,本想为三界效力,可你却将老孙当牛马驱使!封个弼马温,这等羞辱,老孙怎能咽下!” 大圣眼中喷火,周身金毛根根竖起,似要挣脱束缚, “蟠桃盛会,竟将老孙拒之门外,你这是何等的不公!如今,又妄图杀我,就不怕三界生灵看清你这虚伪的嘴脸!” 李天王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猛地将令旗狠狠挥下, “妖猴,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行刑!” 这时,大圣脑海猛地想起了一人,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菩提祖师。 这一刻,大圣的瞳孔骤然收缩,往昔在灵台方寸山,菩提祖师悉心授业的画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 祖师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谆谆教诲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你需历经三灾之祸,熬过劫难,方可超凡入圣……” 思罢,大圣前往灵台方寸山拜师学艺的经历,如电影般在眼前徐徐展开… 五百年前,东胜神洲傲来国东临大海有一座仙山,名曰花果山。 山巅处有一块仙石,石中孕育一仙胎,受日月之精华。 一日,仙胎迎风而裂,化为一只石猴。 石猴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后因饮了山间的灵泉,金光才渐消。 彼时的他与山中群猴嬉戏,来到一处水瀑前,有年长老猴许下承诺,谁能钻进瀑布寻得源头且安然返回者,便可成为猴群之王。 群猴听了,个个望水兴叹,谁也不敢尝试。 这时,石猴跃出猴群,纵身一跃,进得水瀑,又安然返回。 从此,石猴成了猴群之王,被封为美猴王。 石猴因不甘生命受限,听闻海外有仙山能求长生之法,毅然决然地坐上木筏,漂洋过海,历经十数个春秋,终于抵达西牛贺洲。 在山林间四处探寻时,一位樵夫听闻他求仙问道的志向,为其指明灵台方寸山之方向。 来到灵台方寸山,只见此地山清水秀,灵气氤氲,宛如人间仙境。 石猴沿着蜿蜒山路前行,直至一座气势恢宏的道观前,朱红大门紧闭,门前瑞气缭绕。 他不敢贸然闯入,恭敬地在门前等候。 很快,门自缓缓打开,走出一位仙童,引领他拜见菩提祖师。 祖师高坐于蒲团之上,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祖师问他姓甚名谁,石猴如实答道无父无母,从石头中蹦出。 祖师见他灵性十足,为其赐姓孙,取名悟空。 此后,石猴就在祖师门下潜心修炼。 起初,祖师教他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以及经史子集、诗词歌赋。 三年后,祖师在众人面前询问悟空想学什么本领,先后提到术字门中请仙扶鸾、问卜揲蓍;流字门中儒家、释家、道家三教经典;静字门中休粮守谷、清净无为;动字门中有为有作、采阴补阳。 石猴一一追问能否长生,得知不能后,皆摇头拒绝,引得祖师佯装恼怒,拿戒尺在他头上连敲三下,倒背着手离去。 聪慧的石猴领悟到祖师的暗示,三更时分,悄悄来到祖师榻前。 祖师见他悟性颇高,心中满意,开始传授他长生妙法。 口诀刚一传入耳中,悟空如醍醐灌顶,日夜修炼,逐渐掌握了长生之妙。 随后,祖师又传授他七十二般变化,助其躲避三灾之祸。 悟空学得认真,瞬间就能随心变化,或为飞鸟翱翔天际,或为游鱼潜入深海,或为走兽纵横山林。 祖师见他神通初成,又传他筋斗云,一个筋斗便能飞行十万八千里。 重回现实,刀斧手的利刃已近在咫尺。 只见,大圣闭上眼,利刃砍在身,并无剧痛传来。 却听“咔嚓”一声,利刃断成两截,金属断裂的脆响,好似一记重锤,敲在每一个天兵天将的心坎上。 李天王见了,心下一惊,暗自忖道, “妖猴好强悍的肉身!” 随即,忙朝天兵力士大喊, “用巨斧,将妖猴剁成肉泥!” 刹那间,四名身形魁梧的力士,抬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巨斧大步上前。 巨斧长逾两丈,斧刃厚重,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透着股肃杀之气。 力士们齐声暴喝,将巨斧高高举起,挟着千钧之势,朝着大圣劈落。 就在巨斧即将触及大圣头颅之际,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金光璀璨,恰似两道金色的闪电,直射力士。 与此同时,大圣周身气势暴涨,金色光芒如汹涌的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外扩散。 巨斧在金光的冲击下,竟寸寸龟裂,最终“轰”的一声,碎成无数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四下飞溅。 李天王见状,心中大骇,差点站立不稳。 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镇定下来,挥舞令旗大喊, “用枪刺,用飞剑齐射,定要将妖猴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无数神枪、利剑裹挟着呼啸风声,如密集雨点般向大圣攒射而来。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哨音,剑刃在阴沉天幕下泛着青冷幽光。 可大圣只闭上眼,一语不发,浑然不觉。 李天王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再次挥动令旗,厉声道, “给我用火烧,定要将妖猴化为灰烬。” 火部众神得令,迅速列阵。 为首的火德星君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后诸火部天将纷纷响应。 刹那间,空中火浪翻涌,一团团碗口大小的赤焰、青焰、紫焰相互交织,如陨石般朝着大圣铺天盖地地砸落。 眨眼间,斩妖台被烧得一片通红,滚滚热浪席卷四周,天兵天将们纷纷后退,躲避这炽热的高温。 在火光的映照下,大圣周身散出点点金光,任由火焰如何肆虐,都不能伤其分毫。 李天王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手中令旗差点滑落。 这时,大圣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怒火翻涌, “李靖,天庭就这点手段,也想伤老孙?哈哈哈。” 李靖听闻此语,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道, “给我用雷劈,用天雷劈,劈死此妖猴。” 李靖话音刚落,雷部众神领命而动。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现身云端,手中金鞭一挥,身后二十四位雷将迅速各就各位,组成雷阵。 一时间,天空中阴云密布,雷声轰鸣,一道道粗壮的紫色雷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随着天尊一声令下,二十四道雷柱裹挟着万钧之力,如狂龙般朝着大圣迅猛劈落。 雷柱所到之处,空间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 斩妖台周围的地面瞬间被雷柱击中,碎石飞溅,浓烟滚滚。 “哈哈,玉帝老儿,俺老孙定要让你为今日之所为付出代价!” 见妖猴如此说,李靖又挥舞手中令旗,大喝道, “给我吹,给我吹!” 话音刚落,风部众神瞬间领命,风婆婆迅速解开她那装满狂风的口袋,巽二郎则挥动风旗。一时间,天地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原本围绕在大圣身边的烟雾被狂风席卷,与雷火交融,形成巨大而扭曲的旋涡,仿佛要将大圣吞噬其中。 大圣被狂风裹挟,却依旧身姿稳健,大笑道, “李靖,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俺老孙绝不皱一下眉头。” 李天王望着在雷火狂风中屹立不倒,还肆意嘲笑的大圣,握着令旗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深知,再这么僵持下去,天庭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可又实在想不出能制衡大圣的办法。 权衡之下,李天王转身冲着大力鬼王吼道, “鬼王,你速速返回凌霄殿,将此地情形如实回禀玉帝,就说妖猴太过强悍,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力鬼王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生风,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着凌霄殿疾驰而去。 此刻的凌霄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玉帝高坐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两旁的文武仙卿们交头接耳,神色忧虑。 “为何李天王迟迟没有消息?葛仙翁,你去看看,那妖猴如何了?” “是,陛下。” 葛仙翁刚欲转身离去,就见殿外进来大力鬼王, “启禀陛下!” 大力鬼王扑通一声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意, “妖猴孙悟空神通广大,刀砍斧剁、枪刺剑袭,还有火部、雷部及风部众神联手出击,都未能伤其分毫。那妖猴狂言,定要陛下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玉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龙椅扶手,指节泛白。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慈悲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陛下,依贫僧之见,一味打压并非良策。这妖猴虽行事张狂,但本性不坏,或许可寻一契机,再将其招安,为天庭所用。” 太上老君捻着胡须,摇头叹息道, “这妖猴本就吸收天地精华而生,又吃了蟠桃,饮了御酒,盗了仙丹,已是金刚不坏之身。不如让老道领去,放入八卦炉中,用文武火煅烧,将其体内金丹锻炼出来,让其肉身化为灰烬。” 玉帝沉思片刻,微微抬眸,目光变得决然,看向阶下伏地的大力鬼王,沉声道, “大力鬼王,你速回前线,传令收兵。着人将妖猴孙悟空押解至兜率宫,交予太上老君处置。” 大力鬼王闻之,忙领命而去。 玉帝又看向太上老君,郑重叮嘱, “道祖,这妖猴顽劣非常,此次就仰仗你,用八卦炉将其制服。务必根除这心腹大患,保我天庭太平。” 太上老君稽首行礼,回应道, “陛下放心,老道定不负所托。” 观音菩萨微微摇头,双手合十,轻声叹道, “哎,望道祖能化解此劫,不然恐会激起更大波澜。” 这时,太白金星出列,拱手进谏道, “陛下,道祖手段固然可一试。但招安之法,也不可全然摒弃。若能留条后路,日后或有转机。” 玉帝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惫, “此事容后再议。当下先解燃眉之急,待道祖处理完这妖猴,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另一边,李天王李靖望着被狂风、雷火笼罩的大圣,心中愈发焦急。 他咬了咬牙,再次挥动令旗, “水部众神听令,以水攻之,务必将妖猴拿下!” 水部众神得令,迅速摆开水阵。 只见四海龙王敖广、敖钦、敖顺、敖闰率领水族神兵现身,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乌云中倾泻出滔滔洪水,如万马奔腾般朝着大圣冲去。 洪水与狂风、雷火相互碰撞,产生巨大的蒸汽,整个天空都被白雾弥漫。 大圣身处蒸汽之中,却怡然不惧,大喝道, “李靖小儿!就这些雕虫小技?还想制服俺老孙,哈哈…” 李靖听了,脸青一阵红一阵,手中令旗攥得簌簌发抖。 正欲发作,哪吒脚踏风火轮,迅速来到李靖身旁,劝慰道, “父王,莫要理会此妖猴。他故意言语挑衅,就是想扰乱我们军心。” 话还未说完,李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现出一人,正是大力鬼王。 只见他单膝跪地,声音急切, “李天王,陛下有令,即刻收兵!将妖猴孙悟空押解至兜率宫,交予太上老君处置。” 李靖闻言,紧绷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些,长舒一口气, “陛下总算是有了应对之策。这妖猴实在棘手,若不是陛下旨意,我等还不知如何处置此妖猴。” 哪吒听了,点头赞同, “父王所言极是。这妖猴确实神通广大,交于道祖是最适合不过。” 第201章 火眼金睛,内阁暗议 话说,大圣被绑在降妖柱上,任由刀枪剑斧,风雷水火,愣是无法伤其分毫。 李天王无奈,只得派遣大力鬼王向玉帝如实禀明,望其另想他法。 这时,老君提出,让其领走,放入八卦炉中用文武火锻炼,定能将妖猴化为灰烬。 玉帝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让老君前去一试。 却说,李天王听闻大力鬼王之语,朝妖猴厉声道, “妖猴,别得意的太早。刚奉玉帝旨意,将你交于老君处置,哼哼,看你还能硬撑多久。” 大圣听了,一脸不屑,仰头发出一阵大笑, “李靖,别以为俺老孙是吓大的,就算让老君处置,俺老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罢,大圣猛地一跺脚,大地都跟着晃了几晃,惊得周围天兵脸色骤变。 李天王气得面皮发紫,双手攥拳,暴喝道, “大胆妖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接着,他转头下令, “来人,将妖猴解押到兜率宫,交于老君处置!” 一众天兵力士将大圣押解到兜率宫,交给了老君,忙退出兜率宫不提。 老君让童儿解去绳索,又取了穿琵琶骨之勾刀,将妖猴推入八卦炉中。 这时,又命看炉道童,架火童子起火,对妖猴进行煅烧。 看官不知,老君之八卦炉,乃是鸿蒙初判时便已铸就的先天至宝,此炉当年乃老君从紫霄宫分宝崖处所得,此炉不仅可炼器,还可炼丹,奥妙无穷。炉上共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每一方位皆蕴含天地至理,火力迥异。 炉内熊熊烈火,并非凡间凡火,而是吸纳了混沌初开时的三昧真火与太阳精火,其威可焚尽世间万物,销熔九幽阴魄。 老君手指一指,一道白光射出,只听“轰”得一声响起,八卦炉轰然启动,炉壁之上符文闪烁,光芒如电,一道道火舌顺着炉缝喷涌而出,映得兜率宫一片通红。 大圣被推入炉中,初始只觉热浪滚滚,周身的毫毛都被烤得卷曲起来。 但他身为仙石所化,又吃了无数蟠桃仙丹,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躯,岂会轻易被烧烬。 在炉内,大圣凭借着灵动身法,于八卦方位间来回穿梭。 当火焰从乾位袭来时,他一个筋斗翻到巽位。 这时,大圣惊讶发现,那巽位处有风无火,正好让他缓上一缓;坎位涌来的冰火交融之力,也被他巧妙避开。 大圣一边躲避,一边破口大骂, “老官儿,你这破炉子不过如此!若就这点能耐,趁早放俺老孙出去!” 老君在炉外捻着胡须,冷笑一声, “哼,妖猴,切莫嘴硬,待我加大火候,定叫你灰飞烟灭!” 说罢,他拂尘一挥,催动炉中火力。 瞬间,炉内温度骤升,各种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火墙,将大圣的退路全部封死。 这时,大圣发现,炉内生出一股股浓烟,他又站在巽位处,风裹挟着浓烟,不断熏入他的眼鼻。 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双眼刺痛犹如万针齐扎,喉咙也被熏得火辣辣的,每呼吸一次,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炭火,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颤抖。 即便如此,大圣依旧强撑着,心中暗自叫骂, “这老官儿,没想到会使出这等阴招,太损了,太损了!” 老君在炉外瞧见炉内浓烟滚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捻须自语, “妖猴,这下看你还能逞强多久!” 说罢,他再次挥动拂尘,源源不断地将三味真火注入炉中,炉内的火墙愈发猛烈,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滚烫的气流似一条条火蟒,疯狂吞噬着炉内的每一寸空间。 身处浓烟与火海之中,大圣虽难受万分,头脑却愈发清醒,忍不住大喊道, “老官儿,你要熏死俺老孙了。” 见妖猴还没死,道童脸色微变,忙朝老君说道, “道祖,这妖猴当真邪门,如此猛烈的烟熏火烤,竟还不死!” 老君闻言,目光紧紧盯着八卦炉,假意冷哼一声, “哼,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童儿加大火力,我就不信炼不化这妖猴!” 话音刚落,炉内又升起熊熊烈焰,大圣被浓烟呛得几乎窒息,眼前一片模糊。 然而大圣不知,在不知不觉中,他体内吃下之蟠桃与金丹因高温和浓烟的刺激,竟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无穷仙力在他的奇经八脉中疯狂运转,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逐渐凝聚。 炉外的老君密切关注着炉内动静,一直控制着火候。 一眨眼,七七四十九日已过,老君见时辰已到,对着几个童子说道, “童儿,时辰已到,可开炉了。” 几个童子领命,合力转动炉栓。 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八卦炉的炉门缓缓打开,一股炽热的气浪裹挟着滚滚浓烟,如猛兽般向四周扑去。 炉前的童子们猝不及防,被气浪冲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待浓烟稍稍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尽皆大惊失色。 只见炉内金光闪耀,妖猴周身被一层璀璨的光芒环绕,毫毛根根竖起,犹如钢针一般。 见其双眼,炯炯有神,眸中金星流转,随即两道金光散出,让人不忍直视。 老君见状,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心中却暗喜不已。 这时,大圣朝众人大喝一声,如雷霆万钧,震得八卦炉嗡嗡作响。 他一个箭步,从炉中跃出,不及多想,右脚用力一蹬,踢倒八卦炉,炉中之三昧真火顺着炉壁落于凡间,化为一座火焰山。 大圣忙从耳内掣出如意棒,迎风幌一幌,变成碗口粗细模样,拿在手中,顺势一挥,一道金色的气浪瞬间席卷而出。 炉前的童子们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个个脸色惨白,纷纷抱头鼠窜。 大圣目光如炬,锁定老君,怒喝道, “老官儿,你这烟熏火烤之仇,俺老孙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说罢,挥舞着金箍棒,朝老君猛冲过去。 老君不慌不忙,只是后退几步,脸上并不慌乱。 大圣挥舞金箍棒,刚欲打将过去,突然一个虚晃,随后纵身一跃,大笑着喊道, “老官儿,俺老孙还要去天庭,找那玉帝老儿算算账!” 言罢,一个筋斗云翻上云端,朝天庭方向疾驰而去。 见妖猴离去,几个童子与一众丁甲才长舒一口气,有的竟瘫软于地,显然被妖猴刚才之举动吓得不轻。 “道祖,这,这妖猴跑了,如何是好?” 老君听了,不由长叹一声,对童子们说道, “这妖猴本是天地孕育的灵猴,又吃了蟠桃、金丹,如今在八卦炉中竟炼成了火眼金睛,法力大增。看来天庭此番要面临一场大劫了。” 言罢,拂尘一挥,一道流光射出,八卦炉重新复位。 童子们听了,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担忧。 “童儿,速去天庭,将此处变故告知玉帝,让天庭早做防备!” 见老君如此说,金角道童不敢怠慢,忙身影一闪,直向凌霄殿而去。 见金角道童离去,老君脸色露出一丝复杂神色,拂尘一挥,不理会众道童,只身一人进了内阁。 老君刚迈进内阁,茶香裹挟着暖炉气息扑面而来。 抬眼望去,一个身着紧红道袍的身影端坐案前,正一脸堆笑地品着茶。 那人缓缓放下茶盏,起身拱手道, “道祖此番炼猴,赐予其火眼金睛术,也是用心良苦。” 老君听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哼!此番赐予石猴神通,希望不要辜负老道一番心意,将天庭搅起一阵风浪才好,咱们可自在品茶,老道倒要看看玉帝用何手段收服此石猴。” 那人听了,抚掌拍手大笑道, “妙!妙!道祖这主意甚合我意。玉帝平日里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时候该有人去挫挫他的锐气。此番石猴大闹天庭,必定精彩纷呈,咱们既能置身事外,又能瞧一场好戏,当真是妙不可言!” 说罢,他又斟满一杯茶,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老君上前一步,也端起桌上茶杯,细抿了一口, “这石猴吃了蟠桃、金丹,喝了御酒,又经八卦炉七七四十九天锤炼,如今浑身皆是仙力,肉身又强悍无比,其实力已不容小觑,这次应该会让玉帝头疼一阵子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凑到老君身旁,压低声音道, “道祖,我现在心里是特别好奇,最后谁来收服此石猴?对了,当年道祖用神通控制卷帘将摔碎琉璃盏,那盏中所盛乃洪荒三气,过了这么多年了,道祖还不知玉帝之用意?” “确实还不知,对于玉帝而言,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也是让老道百思不得其解。” 见道祖如此说,那人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 “这玉帝也不知到底有何图谋?” 那人刚欲再言,就听门外有童子来报, “道祖,天尊拜访。” “哦,师弟来了,快请。” 很快,内阁中又进来一人,见了那人也不客气,直呼道, “陆压,怎么你早到了。” 陆压闻之,忙站起身来,朝天尊行了礼,脸上堆满笑意, “哈哈,不是早到,这段时间,贫道一直未曾离开这里。” 见陆压如此说,天尊目光看了眼老君,说道, “师兄,刚才石猴离了兜率宫,我看他直接打去了凌霄殿,这下凌霄殿又得热闹了。” 言罢,天尊径直走到案前,顺手拿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师兄,你赐给石猴火眼金睛术,只怕是另有深意吧?” 老君目光深邃,拂尘随意一摆,带起一阵清风,案上烛火摇曳 “师弟果然心思敏锐,师兄想再打造一个二郎真君。” 天尊听了,略显一惊,目光看向老君,脸色一片恍然, “师兄,当初你传授石猴变化之术,现在又煅烧其肉身,又赐下火眼金睛术,真的俨然是另一个二郎神了。” 陆压听闻此语,又抚掌大笑,竖起大拇指说道, “道祖,这招真是绝,绝。二郎真君拥有八九玄功,不仅通晓变化之术,肉身强悍无匹,还配有一只天眼。而现在之石猴,虽只零散修习变化之术,但其肉身俨然强如二郎神,又配有火眼金睛术,俨然就是另一个二郎神。道祖,我陆压真是服了。” 见二人如此说,老君轻抚胡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石猴,乃是我精心布局之精品。不仅拥有逃生之术,飞行之术,变化之术,肉身之术,还有一股子闹劲,这次够玉帝喝一壶的。” 天尊与陆压互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老君放下手中茶盏,神色凝重, “师弟,刚才我与陆压聊到琉璃盏一事,玉帝究竟有何图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毫无头绪。” “是呀,师兄,此事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玉帝究竟为何要收集此三气?但毫无疑问,定有某种我们还未想到之计谋。师弟觉得,既然玉帝在收集此物,上次被我等破坏了,他暗地里应该还会收集才是,难道会收手?” “师弟所言极是,经过我派出去的人回报,并未再见玉帝收集此物。” 天尊听了,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 “师兄,以我对玉帝之了解,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 老君手托下巴,目光如炬,沉吟道, “师弟的意思是,莫非他已另辟蹊径,寻到新的方法?又或是,这些年他早已收集到足够的洪荒三气,正在暗中谋划一场足以撼动三界的大事?” “有可能。” 陆压一听,忙凑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狡黠, “道祖,莫不是玉帝在修炼什么邪功不成?” 老君听了,轻轻摇摇头道, “若真是如此,老道倒一点也不担心,无论玉帝如何修行,也抵不过我等圣人之体。只怕是玉帝竟有图谋,让我等防不胜防。” “道祖,三界之内,论圣人,现在除了三清外,接引归隐凌云渡,准提早已不知去向,而女娲圣人只在女娲宫隐居,若玉帝真欲反抗道祖,充其量也就会与佛教联合,最多也只能寻得接引佛祖支持,料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是呀,师弟,你觉得呢?” 元始天尊放下茶盏,目光深邃,缓缓踱步说道, “陆压所言虽是,可玉帝心机深沉,绝不会贸然行事。师兄,你可别忘了,千年之约一到,佛教就可在东土弘扬佛法了,到时佛教会不会在三界迅速扩张,挤压我道门一脉也未可知。倘若那时佛教与玉帝勾结,二者相互借力,说不定会想出制衡我们的法子。再者,洪荒三气神秘莫测,不管玉帝收集此物有何用意,我等皆不可掉以轻心。” 陆压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天尊说得在理,要不要我等主动出击?” 老君抚须沉思片刻,沉声道, “此刻不可轻举妄动。咱们先按兵不动,密切留意天庭和佛教的一举一动。此次石猴大闹天宫,必然会打乱玉帝计划,我等可静观其变。” 两人闻之,尽皆点头。 第202章 天庭告急,佛祖驰援 话说,大圣在老君八卦炉中被三昧真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炼就一双火眼金睛。从老君口中了解,原来他打算将大圣塑造成另一个二郎神。 却说,大圣一个筋斗云翻上云端,眨眼间便来到天庭南天门。 守在南天门的四大天王,见大圣裹挟着滚滚魔气杀来,脸色骤变,急忙各执兵器,摆开架势。 “哼!” 大圣冷哼一声,从耳内掣出铁棒,迎风一幌,瞬间变得碗口粗细。 他双腿微曲,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猛地朝四大天王扑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金箍棒带着万钧之力砸下,四大天王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手中兵器险些拿捏不住,四人同时向后踉跄了数步。 趁着四大天王阵脚大乱,大圣如同一道金色闪电,直冲进南天门。 天庭内顿时警铃大作,九曜星官听闻消息,立刻率领天兵天将赶来拦截。 九曜星官呈扇形散开,将大圣围在中央。 “妖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九曜星官之首见之,怒声喝道。 大圣闻言,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天庭的琉璃瓦簌簌作响,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俺老孙?” 话音未落,他舞动金箍棒,如旋风般冲入敌阵。 金箍棒所到之处,天兵天将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 九曜星官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发动攻击。 各种法宝光芒闪烁,从四面八方朝大圣射来。 大圣不慌不忙,手中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将所有法宝尽数挡下。 随后,他瞅准九人破绽,大喝一声,金箍棒重重地砸向九曜星官。 这一击力量惊人,九曜星官见之,个个脸色大变,身影倒飞出去,躲避开来。 趁此空隙,大圣身影一闪,又往前杀将过去,很快便杀到了通明殿里,凌霄殿外。 这时,殿内闪出一人,手持神鞭,拦住大圣去路,大喝道, “妖猴,有吾在此,休得猖狂。” 大圣定睛看去,只见那人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下藕丝步云履,手持一金鞭,威风凛凛。 “你是哪路小神,敢拦俺老孙去路。” 那人将神鞭一甩,发出清脆的声响,声若洪钟般回应道, “吾乃佑圣真君左使王灵官是也!奉玉帝敕令,镇守通明殿。妖猴,你搅乱天庭,罪孽深重,今日休想再往前一步!” 言罢,王灵官脚下云雾瞬间翻涌,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大圣,手中神鞭裹挟着雷电之力,朝着大圣的面门狠狠抽去。 看官不知,这王灵官乃道教护法神,素以刚正不阿、法力高强着称,此刻立于通明殿中,宛如一道不可逾越之铜墙铁壁。 “哼!” 大圣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这小神,也敢螳臂当车?” 言罢,大圣不理会王灵官金鞭之危,举棒就朝王灵官头顶打去。 王灵官见妖猴如此,脸色微变,忙举金鞭抵挡。 刹那间,一道刺目金光闪过,金箍棒与神鞭碰撞在一起,只听“砰”得一声响起,巨大冲击力使得周围空气瞬间扭曲。 两人脚下之石板,在这股力量之冲击下,纷纷炸裂,碎石如子弹般四处飞溅。 王灵官不愧是天庭护法,虽被这一击震得手臂发麻,但他身形一转,神鞭如灵蛇般迅猛出击,直取大圣腰间。 大圣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轻松躲过,同时顺势挥棒,横扫王灵官下盘。 王灵官脚尖点地,高高跃起,避开金箍棒的攻击,紧接着在空中一个翻身,神鞭带着凌厉的风声,自上而下劈向大圣。 大圣见状,不慌不忙,单手握住金箍棒,向上奋力一挡。 这一次,巨大之反震力让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大圣站稳身形,眼中战意更浓,他大喝一声,金箍棒如雨点般朝着王灵官砸去。 王灵官也不甘示弱,神鞭舞动得密不透风,与金箍棒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激战正酣,周围的天兵天将们早已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却无人敢上前插手。 这时,不远处来了三十六人,正是雷府三十六将,直接将大圣团团围住。 原来这几人是刚才佑圣真君趁妖猴与王灵官大战之时,差人发文到了雷府,差调来的。 此刻,三十六将呈天罡北斗之势将大圣围住,为首的邓化目光如隼,手中雷火剑直指大圣,声若洪钟, “妖猴,有吾等在此,休得猖狂,还不缚手就擒!” 说罢,三十六将同时催动法宝,一时间,雷光闪烁,电蛇狂舞,狂风裹挟着滚滚黑云,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大圣压来。 大圣闻之,毫无惧色,他将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跺,“轰”的一声巨响,以他为中心,一圈金色的气浪迅速向四周扩散,震得周围的天兵天将东倒西歪。 紧接着,大圣一个筋斗跃入半空,金箍棒瞬间变得顶天立地,朝着雷府三十六将横扫过去。 邓化见状,大喝一声,带领众将迎了上去。 雷火剑与金箍棒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星四溅。 其他神将也纷纷发动攻击,各种法宝光芒夺目,从四面八方射向大圣。 大圣在这密集的攻击中,身形如鬼魅般灵活穿梭,手中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 王灵官趁此机会,神鞭如灵蛇般再次出击,直取大圣后背。 大圣察觉到背后的危机,猛地转身,金箍棒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王灵官。 王灵官急忙举鞭抵挡,却被这股强大力量震得倒飞出去。 雷府三十六将见状,攻势愈发猛烈。 邓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雷火剑瞬间被雷火包裹,他大喝一声,朝着大圣劈出一道巨大的雷火剑气。 大圣心念一动,摇身一变,现出三头六臂神通,把如意棒幌一幌,三根金箍棒同时挥舞起来,一根金箍棒如金龙出海,正面迎向雷火剑气,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雷火剑气瞬间被击得粉碎,化作无数火星消散在空中。 另外两根金箍棒,一根如闪电般刺向邓化,一根则朝着其他雷府神将横扫过去。 邓化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击,仓促之间,只能举剑抵挡。 金箍棒与雷火剑碰撞的瞬间,邓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瞬间麻木,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其他雷府神将见状,继续将大圣围在中间,却不得近身。 大圣不知,在凌霄殿中,玉帝已传旨着游奕灵官及祤圣真君前往西天灵山请佛祖如来来此降伏妖猴。 原来佑圣真君见王灵官及三十六雷将只能将妖猴困住,却不能将其降服,无奈,只得来到凌霄殿向玉帝汇报。 此时,玉帝正与满殿仙卿商议他事,有天师葛仙翁急匆匆进殿通禀, “陛下,殿外有佑圣真君有要事启奏。” “宣他进来。” 这时,就见佑圣真君入得大殿,来到玉帝面前,恭敬启奏道, “陛下,那妖猴不知何故,竟已闹到通明殿中,现已被王灵官与三十六雷将围困,却难以降伏妖猴。若再不降伏,唯恐妖猴会闹到凌霄殿。 此语一出,瞬间引得满殿仙卿尽皆骇然。 太白金星手捻长须,眉头紧皱,惊呼道, “奇怪,那妖猴不是已被道祖领去,为何会又来到通明殿?” 这话如一根导火索,瞬间让殿内议论声此起彼伏。 玉帝闻之,神色一愣,随即若有所思。 片刻后,脸色一片恍然,刚欲言语, 就见一名天兵慌慌张张闯入大殿,“扑通”一声跪地禀报道, “陛下,殿外有道祖座前之金角道童求见!” 玉帝神色一凛,沉声道, “宣他进来。” 很快,金角道童快步踏入凌霄殿,向玉帝行了一礼后说道, “启禀陛下,那妖猴果真神通广大,在道祖八卦炉中被煅烧了七七四十九日后,竟还未死,还从炉中逃出,并踢倒香炉,闹了兜率宫。道祖担心妖猴犯上作乱,特命小仙前来告知陛下,望陛下提前做好防备。” 闻罢,玉帝眉头紧蹙,手中玉笏重重磕在案几上, “这妖猴如此猖獗,诸位可有降伏良策?” 殿内仙卿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唯有太白金星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这时,佑圣真君看了眼众人,单膝跪地,一脸恭敬道, “陛下,依臣之见,唯有请西天如来佛祖前来,方能解此危机。” 玉帝闻言,看了眼佑圣真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轻咳一声道, “传旨,命游奕灵官与翊圣真君即刻前往灵山,邀佛祖如来前来降伏妖猴。” 游奕灵官与翊圣真君领命,不敢怠慢,架起祥云,直向西天灵山而去。 看官不知,在听闻金角道童之语后,玉帝内心已有请如来前来之意。从金角道童言语里,玉帝已嗅到了一丝别样气息,他已敏锐感觉到,此妖猴并不简单,能从兜率宫轻易出来,就很能说明问题。 众仙卿见玉帝请佛祖如来前来,心里不由长舒一口气,他们明白,这应该是最好之结局。 此时,通明殿里,大圣丝毫不知天庭已去灵山搬救兵,他吼声如雷,三头六臂愈发灵动,金箍棒所到之处,雷火四溅,王灵官和三十六雷将被打得节节败退,身上伤痕累累。 凌霄殿内,众仙卿表面镇定,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有仙卿目光不时瞥向殿门,生怕妖猴会随时打进凌霄殿。 在众人等待中,满殿悄然无声,众仙卿发现,隐隐还可听到通明殿中传来之打斗声。 这时,李天王手托宝塔,目光扫视下满殿仙卿,又看向玉帝,启奏道, “陛下,这妖猴若再这么闹下去,天庭颜面何存!只盼如来佛祖能早日赶到。” 太白金星见李天王如此说,也出班附和道, “是呀,妖猴如此闹下去,天庭颜面何存?” 话音刚落,就见一神将慌忙入殿。 众仙卿看去,原来是千里眼,只见他单膝跪地急禀, “陛下,妖猴攻势愈发猛烈,王灵官等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玉帝脸色微变,神情变得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龙椅扶手,目光紧盯向殿门口。 他心里非常清楚,若此次妖猴踏足凌霄殿,将意味着什么? 现在多少仙神都在看他笑话,堂堂三界之主,竟被一个妖猴闹得颜面扫地,这让玉帝情何以堪。 与此同时,游奕灵官和翊圣真君已抵达灵山。 灵山上祥光万道,瑞气千条。 二人顾不得欣赏周围风景,不敢耽搁,快步来到大雷音宝刹前。 早被四大金刚拦住,问明缘由,见是天庭使者,忙入殿传达。 两人入得大殿,见佛祖如来端坐于莲花宝座上,周身佛光笼罩,宝相庄严,满殿诸佛、菩萨及罗汉皆在听法。 游奕灵官和翊圣真君恭敬行礼,将天庭所遇之危机详细叙述了一遍。 闻罢,如来佛祖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说道, “此事我已知晓,此妖猴劫数已至,我这便前往天庭走一遭,化解此厄。迦叶、阿难随我前去,其他诸人皆稳坐法堂,休要乱了禅位,待我炼魔救驾去也。” 说罢,如来佛祖起身,带领迦叶与阿难二人,脚踏祥云,向着天庭飞去。 片刻后,如来佛祖等人便降临于通明殿前,就见殿外围着天兵天将,个个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隐约可听殿内传出阵阵打斗声。 游奕灵官和翊圣真君别了佛祖,径回凌霄殿复命去了。 这时,如来转头看了眼阿难,轻声说道, “阿难,前去通禀,让我等三人进殿。” “谨遵师尊法旨。” 言罢,阿难身影向前,朝众天兵天将大声道, “西天佛祖救驾来此,众天神请让开一条道,让我等入殿擒拿妖猴。” 此语一出,众神愕然,纷纷将目光投向如来,见其宝相庄严,佛光普照,身影不自觉让出一条道。 如来见之,微微点头,带着迦叶、阿难稳步走入通明殿。 此时,殿内早已一片狼藉,兵器残骸与碎石瓦砾散落一地,王灵官和三十六雷将虽已疲惫不堪,却仍咬牙坚守,与孙悟空对峙着。 孙悟空三头六臂,周身金光闪耀,正挥舞着金箍棒,口中大声叫骂,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丝毫未将眼前众人放在眼里。 当他瞥见一和尚踏入殿中,不由停下动作,一双火眼金睛紧紧盯着如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仍是不屑。 “你是何人?也想来管俺老孙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