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夜夜宠》 第一卷 第1章 怎么不多睡会儿? 腊月的草原,夜空孤寂辽阔。天幕上没有月亮,散落着稀碎的星辰,一直延伸到天际。天上的星辰与地上军营里的火光连在一起。 寒风呼啸,时不时有携甲列队的士兵巡逻,兵器偶有碰触发出沉闷刺耳的声响。 军营的主帐内,温暖如春。李清婉支撑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灯光洒在她凝白的肩头,显得愈发凝白胜雪。李清婉拢了拢衣衫,看向身侧的男人,他睡得正香。 这个男人嗜杀成性、残暴无比。这次汴京城破,便是他的手笔,一个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王。李清婉时常想,若是有一把刀她会刺入男人的胸膛吗? 应该不会吧,若是他死了,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她的家人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李清婉下床坐在铜镜跟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在一切从简的军营里面,她跟耶律烈的居住的主帐内,却满是女人使用的东西。耶律烈把她当做金丝雀养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双属于军人的粗糙的大手落在李清婉圆润的肩头,铜镜里面很快出现一个男人的脸庞,剑眉朗目,鼻梁高挺,是英俊的浓颜长相。 耶律烈轻吻着李清婉白皙纤长的天鹅颈,看着镜中的女人,肌肤凝白胜雪,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五官精致,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清丽脱俗,宛若清荷出水。 “怎么不多睡会儿?” 男人呼出的热气铺洒在她的肌肤上,新生的短小胡茬扎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有些许痒,李清婉身子略显僵硬,不敢躲开他的亲昵,毕竟家人在他的手上,不能将他惹恼了。 “这就要睡了。” 李清婉不敢说睡不着,因为上次说睡不着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耶律烈握住李清婉的小手,冰凉,他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打横将李清婉抱了起来,迈步向床榻走去。 到了床榻跟前,将她轻放在床榻里侧,自己也躺了下去,将她搂在怀里,同时把软毯拉过来,将二人盖住。 李清婉能够察觉到自己的两只冰凉的小脚,被耶律烈的两条小腿夹住,温暖将她包裹,可是这样的温柔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耶律烈曾经说过等他腻了之后就会放她离开,可是都两个多月了,也没有见他腻味,反而越发上心起来。 照此下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男人,回到她的家人身边去。 “我的脚太凉了。”李清婉说着便要把脚抽出来,却被夹得更紧了。 “不许躲。”耶律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那么生硬,可是还是让怀里的女人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动了,她就这么怕他? 李清婉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不再动弹,闭上眼睛,期许着早点睡着,不能让耶律烈察觉出她没有睡意。 就这样躺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契丹侍女正在房子里面收拾她的东西,其实也不算是她的东西,都是耶律烈命人给她置办的。 玛雅发现她醒过来了,赶忙跪在地上曲臂行礼,“打扰您睡觉了,还请恕罪。” 金花也赶忙跪了下来请罪。 “没事,起来吧。” 李清婉说着拿起衣服穿起来。玛雅和金花赶忙过去帮忙,自她进了主帐开始,便是这两个侍女侍候她,李清婉已经习惯了。 看到李清婉脖颈上的桃花瓣状的痕迹,玛雅和金花有些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元帅最是克制内敛,虽已到了而立之年,但是府里连个侧妃也没有,走得近的女人更是寥寥无几,但是见了被俘虏的代国公主的当天便把她收入房中,对这代国公主委实不一样。 李清婉穿戴洗漱好,饭菜也被端了上来,李清婉只吃了一碗清粥,便不再动筷子了,“端下去吧。” 自她入了主帐后,膳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准备的。 玛雅有些为难,“元帅特意吩咐让您好好吃饭,若是知道您吃得这么少,奴婢会受惩罚。” 金花也跟着附和。 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上次她没有吃饭,耶律烈便当着她的面惩罚了两个侍女,本以为这次吃了就可以了,吃得不多还不行。 “我会对元帅说是我自己不想吃,跟你们没有关系。” 玛雅和金花对视了一眼,最终将膳食端了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李清婉和两个侍女坐上了马车,队伍开拔,向着契丹都城上京前进。 李清婉掀开车帘看向前方,愁眉不展。再过几日,便要到上京了,入了上京,便是虎穴狼窝,要想逃跑就难了。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进入李清婉的眼帘,其中一个士兵的脸上生了暗疮,时不时地抓挠。李清婉看在眼里,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她放下车帘,看向坐在对面的玛雅,“你去请元帅,我有事情要同他说。” 玛雅略显惊讶,李清婉性情淡漠,娴静不爱说话,在元帅面前更是话少得可怜,眼下却要叫元帅过来,实在是奇怪。 见玛雅发呆,一边的金花推了推她。 “好,奴婢这就去。” 玛雅说着叫停了马车,亲自去请元帅。过了半晌才回来,“元帅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见到人。” 李清婉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兴许再等等谈判的效果会更佳吧。 傍晚,军队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李清婉躺在床榻上等着耶律烈回来,她之前总是害怕耶律烈回来,害怕耶律烈的脚步声,害怕见到那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可是现在却盼着他回来,前后相差太大了。 时间如细沙点点流逝,营帐外肃杀零星的声响也一点点沉寂下来。 夜深了,李清婉却毫无睡意。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传来声响,李清婉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毡布掀开,一个颀长魁梧的男人低头走了进来。偌大的营帐瞬间变得逼仄压抑。李清婉一瞬不瞬地看着耶律烈——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第一卷 第2章 强大到可怕的男人 耶律烈身长九尺,身姿挺阔。脸棱角分明,剑眉朗目,深眼窝高鼻梁,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漠冰冷。 就是这个男人亲率大军杀入皇城,俘虏了一众皇亲国戚。那是她第一次见耶律烈。他脸上胡子拉碴,满是鲜血,让人看不出面容。好似来自地狱。 看到李清婉还没有睡,耶律烈略显意外。他脱下外衫扔在木架上,到火炉边烤火,姿势随意衿贵,火光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得红彤彤,可是他的眉目还是天生冰冷,让人不敢轻视。 “怎么还没有睡?” 李清婉拥被坐着,她本就娇小,与偌大的床铺对照起来,显得愈发娇柔可欺。“我有话要同你说。” 耶律烈待身上暖和了一些,走到床榻跟前。 李清婉仰头看着床边颀长的男人,他黑色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她不禁又想到了她被送入主帐的第一日,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似看一个栾宠。 耶律烈坐在床沿,连着被子,将李清婉抱进怀里,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女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轻得过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倒是很会长。 耶律烈低头审视着怀里娇软的美人,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乖巧娴静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娇养着,没受过任何磨难。一朵被细心供养的娇花。不像他,每天面对的是血雨腥风,阴谋诡计。 “说吧。” “元帅,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耶律烈玩味地看着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的交易?” 李清婉知道与耶律烈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怎能是件简单的事情? “就凭这一路行来,元帅没有让人欺辱妇人,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这些妇人中不包括她,她被抓入敌营后就被送到了耶律烈的住处。 耶律烈淡笑,“那你可看错了,本王手上染满了鲜血,并不是一个好人。” 李清婉抿唇,静默。她何尝不知他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今日的他着实有些奇怪,之前说话从来不会这般冷硬,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要逃跑的事情了? 耶律烈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指若葱根,凝白纤细,好似稍一使力便会折断。“说说你的交易?” “我懂医术,能遏制军中正在快速扩散的瘟疫。”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的水眸上,他今日这么晚回来,就是发现了身染瘟疫的士兵。为了不引起混乱恐慌,他命人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不让任何人声张。他也是今日刚发现的。而李清婉是如何得知?原来她早已经和尉迟晔勾结在了一起。 “说下去。”耶律烈不动声色地说道。 “若是我能够根除瘟疫,还请王爷能够放了我的家人。” 再过几日就要到契丹都城了。这一路行来,她和她的家人以及旁的俘虏因为耶律烈的原因,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苛待。可是到上京之后就不一定了。那里不乏皇亲国戚,不乏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贵。他们想要欺辱代国皇帝和亲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室内寂静无声。耶律烈眼神锐利,好似在审视到手的猎物。李清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自若。可是放在袖口的手,却握成拳头,手心汗涔涔的。紧张。 耶律烈的目光定格在李清婉稚嫩娇软的小脸儿上,“我可以放你的母亲和妹妹回去,至于你的父亲和弟弟,放了他们不可能,但是我能够保证在上京没人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李清婉眼眸闪动,他就知道耶律烈是不可能完全放过她的家人的,只是在希望落空的情况下,心里面还是破了一个口子。 “你若是不同意……” “我同意。”李清婉赶忙抓住他的大手。家人能救出一个是一个,母亲和妹妹若是回到外祖父外祖母家,也能够平稳度日。 耶律烈将视线落在那双抓住他的小手上,“五天时间。”李清婉看着耶律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给你五天时间,若是五天之后,瘟疫还没有消除,交易取消。” 李清婉眼神笃定,“好,还请元帅让我给病人诊治。” “不急。” 李清婉疑惑地看着耶律烈,灯火中,他俊朗的面颊愈发立体严肃。 耶律烈低头吻了吻李清婉香软的唇瓣,稍稍抬头看她,“先睡觉,明日再去。”他说着低头更加深地吻了上去。 李清婉的小手无措地抓住他的衣衫,抓得那样紧,指节处可见淡淡的白。她的小脑袋被亲得轻微地晃动,长而密的睫毛抖动,好似振翅的蝴蝶,在凝白的肌肤上落下淡淡的暗影。 突然床边响起“砰”的一声,李清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耶律烈按在怀里护住。李清婉看到一尾长箭射在床头,箭头深深插入木头里,箭尾因为强劲的力道剧烈地晃动。难道是尉迟晔的人来了?可是她还跟耶律烈在一起,尉迟晔定然不会让人将她一起射杀。 簌簌的声音从周遭骤然响起,更多的箭射了进来。营帐好似成为巨大的靶子。城破之时的恐惧和慌乱如潮水般涌来。李清婉心头充斥着命悬一线、前途未卜的恐慌。 耶律烈一手拿着软剑,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护在宽大坚实的怀抱里,低头看着她,“别怕。” 李清婉顺势抓住他的衣襟,偎依在他的怀里,眼下能够保她安全无虞的只有耶律烈了,她有要守护的亲人,她还不能死。李清婉贴在耶律烈的怀里,能够听到耶律烈平稳有力的心跳。一直以为耶律烈视她为玩物,竟没想到在危急时刻,他会这般护着自己。也许是还没有对她腻味吧。 耶律烈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武功高深莫测。面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左挡右挡间,黑色箭矢旁落。细密的箭矢没有能近身的。强大到可怕的男人。 眼看着一柄长箭直射而来。李清婉惊呼出声,紧闭双眼,将脑袋深深埋在耶律烈宽大的怀抱里。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甚至连箭矢的声音也没有了。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3章 这些人就是你和你家人的下场 李清婉缓缓睁开眼睛,四周没有箭矢射入。她抬眼的功夫便落进一双深邃的虎眸里,幽深,好像两汪深潭,要将人吸进去。那种成为他人猎物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好在帐外有人说话。 “启禀王爷,刺客都被抓住了。” 李清婉向后退开,脱离开男人的怀抱,原来是请君入瓮的手段。耶律烈看着李清婉,将软剑插入腰间,起身,从木架上拿起一套衣衫,扔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他的话音刚落,便起身径直向帐外走去,留给她一个挺阔的背影,被他挡住的光线也随之洒落下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魁梧高大了。 李清婉看到耶律烈走出营帐,拿起衣裳,展开,是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李清婉没做多想,换上衣裳。她本就生得娇弱,契丹男人的衣服又宽大,她不需要把衣服脱了,只需要把契丹男人的衣服套身上就行了。 李清婉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将袖口和裤腿卷到里面,却依旧宽宽大大。换好衣服,李清婉掀开厚厚的毡布,走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气,不少契丹士兵正在抬刺客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然肢体残缺,还留有一口气的刺客被捆绑着押解走了。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李清婉已经有些适应了,坦然了不少。 看到李清婉,那些契丹士兵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上次有个士兵痴迷李清婉的美貌,被耶律烈看到了,第二日那个士兵便没了去向,敢觊觎元帅的女人,确实该死。 李清婉看到耶律烈立在不远处,正背对着营帐听一名将领汇报着什么。那位将领先看到了李清婉,向耶律烈说了句什么。 耶律烈转过身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看向一边的护卫,巴特尔立刻会意,向他曲臂行礼,然后走向李清婉。 “跟我来。”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霍顿看向耶律烈,“元帅,您真的信任她吗?” 耶律烈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落在李清婉娇弱的身影上,问道:“上京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李清婉跟着巴特尔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区,有七八个营帐都被圈禁了起来。巴特尔递过来一个面纱。 李清婉蒙上口鼻,“有纸和笔吗?” 巴特尔没好气地说道:“没有。”汉人是他们的敌人,元帅素来不近女色,对这个俘虏来的代国公主却另眼相待,还夜夜让她留宿,定然是被这女人下了什么迷魂汤。这分明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元帅总有一天会看清她的面目。况且,他可不觉得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人懂什么医术。 “王爷让我给这些病患医治就说明信任我,若是耽误了给病人看诊,你担当得起吗?” 虽然知道耶律烈未必信任她,但是此时只能拿鸡毛当令箭了。巴特尔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也不好忤逆自家王爷,只好叫一个契丹士兵去取纸笔。 李清婉跟着巴特尔走进营帐。几个脸上手上生疮的士兵躺在简陋的稻草席面上,眼神呆滞,口流秽物。有两个契丹人正在熏制艾草等物,显然是随军的大夫。 见巴特尔进来,两个契丹大夫围了过来。待弄清楚李清婉的身份和来意之后,他们眼中皆是轻蔑不屑。李清婉并不在意这些,城破被俘的这些日子,她见过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知多少,只要不伤害她和她在乎的人就行。 她走到一个病人跟前,从袖口里拿出丝帕搁置在那人的手腕处,给那人诊脉。她要的纸笔也送来了。李清婉观察一番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巴特尔和军医本来对李清婉颇有轻视,但是待李清婉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没有那么轻视了,因为李清婉说的话很专业,一看便知在治病救人方面经验丰富。看来李清婉并不是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但是他们仍然对李清婉能够根治瘟疫这件事情还是存有极大的怀疑,这场瘟疫来得迅猛,传播速度极快。类似的瘟疫,医书上并没有任何记载。在短时间内遏制和根治绝无可能,除非是华佗在世。 李清婉将病患一一看诊了一遍,边看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待把几个营帐的病人都看完,天已经破晓。李清婉想要和跟随的护卫说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刚开口,便被巴特尔打断。 “你有什么话等见到王爷再说吧。” 于是,李清婉跟着巴特尔向耶律烈的营帐走去。期间看到好几辆拉物的推车,车子上面盖着破布。起初李清婉并不知道车子上是什么,直到行经到一处。 在那个位置能看到营区外面烟火缭绕,浓烟滚滚,味道很是刺鼻又带着烤肉的香味。有两个士兵从车子上面卸东西,然后扔进火堆。李清婉看清楚火堆里的东西,再也难掩恶心,跑到一边止不住地剧烈呕吐。 李清婉昨日没怎么吃饭,呕吐出来的都是苦水。见她不再呕吐,巴特尔走了过来,神情轻蔑,冷声威胁。 “若是你胆敢欺骗王爷,对元帅不利,这些人就是你和你家人的下场。” 李清婉直起身子擦着嘴角。她身子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盘旋。那些被扔进火堆的尸体都穿着契丹士兵的衣服,应该是耶律烈通过设置陷阱引出了叛徒,并且血洗了他们。巴特尔的话恰恰证实了她的想法。战争权斗果真是残酷的。 若是有一天她和她的家人,以及代国的俘虏惹恼了耶律烈,应该也会落得个被扔进火堆的下场。李清婉想到跟耶律烈谈交易时,那双深邃的眸子让她看不透,是不是他也想过杀了她?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跟耶律烈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慎之又慎,小心再小心。 李清婉还没有平复好激动的情绪,便被巴特尔催促着回到了主帐。营帐已经被修复,营帐前面大片大片的血迹也都被清理掉,那场刺杀好似没有发生一样。 第一卷 第4章 婉婉,你要乖一点 见李清婉回来,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那士兵很快便出来了,让她在门口等着,耶律烈正在议事。 寒风彻骨,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她恐怕都要冻僵了。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毡布掀开,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健壮。 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契丹兵强马壮,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愣神之际,巴特尔提醒。 “你可以进去了。” 李清婉走了进去。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低头查看地图,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 “元帅。”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锐利。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去,他是标准的浓颜长相。虽然英俊,但是眼神过于凌厉,让人只有害怕,而忽视了他长相的优势。 看到他,李清婉瞬时想到了那些被送入火堆的尸体,不觉向后退了半步。她本就离得远,此时离得更远了。 耶律烈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清婉。她面色苍白如纸,身子纤弱,宛如春日里柔嫩的花朵,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可是耶律烈略显痴迷的眼神落在李清婉的眼中却变了味道。 李清婉以为耶律烈想要杀她,内心忐忑。心道,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若想要她死,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的事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清婉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半晌,耶律烈向她招了一下手,“过来。” 李清婉只好走近一些,却依旧离得足够远。耶律烈不说话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眸子里皆是危险的讯息。李清婉害怕极了,只好走到他跟前。 耶律烈向李清婉伸出手,他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层茧子,是长期握兵器造成的。李清婉将小手落在他的掌心。耶律烈稍一使劲,便将她扯坐到自己的怀里,圈住。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显得实在过于娇小。 李清婉不敢抬眸,却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和温热的呼吸,她的小脸儿渐渐烧了起来。在耶律烈的威势下,每一刻都让她感觉到煎熬。 “说吧。” 男人的声音终于传来。 “元帅,我,我已经写好了药方,按照这个药方熬药,给病人服下,等晚上我再看看效果如何。” 她说着将几张写满字的纸拿了出来。耶律烈接了过去,看到纸上面写着工整娟秀的契丹文,略显意外地抬眼看她。 “你懂契丹文?” “略懂一些。” 耶律烈审视着李清婉,她写的契丹文工整熟练,可不是略懂一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惊喜要给他? 在他低头看的时候,李清婉说道:“王爷,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这些病患需得按照生病的严重程度重新安排营帐。”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算不上凌厉,但是周身萦绕着的冰冷淡漠,让人望而生畏。李清婉制止住了想要退缩的想法,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自若。 “我已经对每个病人都做了记录,这些病得严重的病人安置在一处,这些病得较轻的可以另外安置。” 她边说边就着耶律烈手上的纸,圈圈画画。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葱白般的手指,纤细而修长,仿佛轻轻一触,便会脆弱地折断。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温婉娇弱的女子? 耶律烈粗粝的手指碰到了李清婉的手,李清婉把手缩了回去,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烫。 耶律烈将她写的几张纸仔细看了一遍,“我会吩咐下去,按你说的办。” 李清婉“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却被耶律烈粗糙的大手箍着,她一挣扎,反而被箍得更紧了。李清婉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他依旧不着喜怒,高深莫测,让人心里没底。 耶律烈抬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婉婉,你要乖一点。” 李清婉“嗯”了一声,她在他面前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他要做什么都配合他,只等着他腻味了放过她,还不够乖吗? 许是看出了李清婉的心思,耶律烈大手扣住李清婉的小脑袋,张口吻住她的唇瓣。李清婉被迫张口迎合。 没多久,耶律烈起身将桌案上的地图和水杯都扫落在地上,把李清婉放在了上面。 李清婉吓坏了,生怕有人进来,“要不要去屏风里面?”床榻被屏风遮挡住,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耶律烈哪里肯依她,欺身上来,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含混出声,“就在这里,没人敢进来。” 过了许久,耶律烈才把李清婉抱起来,放在床上,拿药给她擦伤口。李清婉想要从他手里接过去,“我自己来。” “你看得见吗?” 李清婉不再说话,拥被闭上眼睛,任由耶律烈给她擦伤口。他因为常年拿兵器,虎口处皆是老茧,手指也很是粗糙,落在细嫩的肌肤上,让人多有不适。耶律烈见状放轻了动作,“快好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虽然耶律烈跟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直觉告诉李清婉,他行事中总是透着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便生了气,偶尔也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直直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眸意味不明,让人捉摸不透,真害怕他察觉出自己的计划。 待擦好药之后,耶律烈给李清婉穿上衣裳。李清婉躺在床上,抬眼看着耶律烈,他的脸色比方才更阴沉了,她处处迎合他,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 耶律烈迎上她的视线,“想见你家人吗?” 李清婉高兴地想要坐了起来,可是因为起得太猛,身子的不适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止不住闷哼一声。 耶律烈什么也没有说,大手托住她纤细笔挺的后背,将她扶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去屏风外面默默把衣服捡了回来,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上,自己则闷声穿衣服,穿好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卷 第5章 我怎么教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很快玛雅和金花走了进来,玛雅侍候李清婉穿衣裳,金花则收拾外面的桌案,收拾着收拾着便红了脸,元帅居然跟李清婉……青天白日的,谁能想到高不可攀、衿贵自持的元帅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李清婉收拾停当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和两个侍女向俘虏们呆的营帐走去。现在正是用早饭的时候,处处飘着饭的香味,她得抓紧时间才行,过不了多久,大军又要开拔了。 玛雅见李清婉行走不便,关心道:“您身子不舒服,走慢一些。” 李清婉小脸儿有些发烫,她竟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无妨。” 一路上李清婉感受到了不知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契丹士兵看来,她上了耶律烈的床,待耶律烈腻了之后,她就是他们的玩物了。而那些同样跟她沦为阶下囚的汉人,对她是嘲讽和不屑。代国金尊玉贵的公主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为了生存,打碎了脊梁,低到了泥土里? 在玛雅的带领下,李清婉很快就看到几座简易的营帐,那就是俘虏们所呆的地方。有拿着兵器的士兵在那里严密看守,偶尔能看到被推搡着出来运送重物的俘虏。他们都穿着破衣烂衫,脸上手上都是冻疮。其中有一座戒备尤其森严的营帐,比别的营帐要好一些。 玛雅带着李清婉来到营帐跟前,对把守的士兵说道:“元帅有令,让公主看她的家人。” 门口的士兵让开了道路,李清婉看着厚厚的帐帘,一帘之隔便是她的家人所在的地方。她的眼眶早已湿润,自汴梁城破,他们被捕之后,李清婉便被从他们身边带走了。两个月过去,她没有被准许看过他们一面。今日若不是耶律烈太过分,伤了她,恐怕也不会大发善心松了口。 士兵将帐帘打开,李清婉走了进去,狭窄的营帐里关押了二十几个代国俘虏,不分男女的挤在一起。他们皆穿着俘虏的衣服,面黄肌肉,见有人进来,拿黑漆漆的眼睛看了过来。因为穿着相同的衣衫,男人的头发高高梳起,女人的头发则编成了一条辫子,一时之间,李清婉竟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直到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婉婉。” 李清婉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说话的母亲,还有一侧的父亲,以及偎依在两人身边的弟弟妹妹,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穿过人群走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李睿和徐静澜也迎上自己的女儿,他们比起外面的那些俘虏是受到优待的,脚上没有被脚镣死死扣着。 “母后。”李清婉哭着和徐静澜拥抱在一起。 徐静澜眼中落泪,拍着女儿的后背,“太好了,你还活着。” 十岁的李清辞哭道:“阿姐,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带走阿姐的契丹士兵那样凶,阿姐又长得那样好,所有的人都认为阿姐被带走只有死路一条,一家人伤心得不行,徐静澜更是以泪洗面。 “我没事,你们放心。”只是她现在已经身处泥淖,早已经不冰清玉洁了。李清婉打量着自己的家人,眼窝深陷,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心疼得泪都没有断过。 就在这时,两个白发老人跪在地上,哭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 李清婉看了过去,两个老人身上已然伤痕累累。李清婉认得他们,老翁是代国的丞相魏学渊,老妪是魏夫人,城破之时跟他们一起被俘虏。他们的女儿,李清婉在她参加过的为数不多的宫宴上见到过,有点印象,是名满京城的才女魏如歌。生得白白净净,不爱说话,虽然颇负盛名,但是却知书达理,一点儿也不傲慢,给人的印象很好。 魏学渊泪涕横流,“昨夜几个契丹士兵带走了我的女儿,彻夜未归,还请公主可怜可怜我们老来得女,救救我们的女儿。” 旁边的契丹将弯刀架在魏学渊的脑袋上,“闭嘴,再闹事,老子宰了你们!!” 李清婉看向身边的玛雅,“你去让他们放人。” “可是……” “元帅在汴梁城破的时候,就下过命令不能欺辱代国的妇孺。若是元帅怪罪,我一力承担,不会殃及你。” 玛雅只好去跟外面的士兵交涉,很快便回来了,“奴婢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现在就把人带来。” 魏学渊夫妇闻言,咚咚地往地上磕头,“多谢公主。” 李清婉能够感觉到家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尤其是李睿,一副不可置信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么说,你果然如外界说得那样跟了耶律烈?”他虽然身处俘虏营,但是也能听到不少关于李清婉的风言风语。 传闻说耶律烈很是喜欢李清婉,将她养在房里。李睿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宁愿死也不可能委身代国的仇人。见李清婉没有说话,李睿便知道是真的,他抬手便重重扇了李清婉一巴掌。 徐静澜挡住李睿的胳膊,哭道,“好不容易见到婉婉,你这是干什么?” 李睿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李清婉,“我的女儿就算是死了,也绝不能委身仇人!” “婉婉定然是有苦衷的。” 李睿怒道:“就算是有苦衷也不行,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李清婉立在原地,一侧脸上是清晰的巴掌印,暗自垂泪,眼睛早已经哭红。她若不委身耶律烈,耶律烈又怎么会下令不让契丹将士欺辱代国的妇孺,又怎么会不让人折辱她的家人?可是这些她不能说,父亲刚正不阿,绝不会同意她的行径,所以她才会备受煎熬。 李睿转过身去,“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父皇……” “别叫我父皇,你若是不跟耶律烈断个干净,你我恩断义绝,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金花有些心疼地看着李清婉,世间竟有这样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女儿打一顿。“我们走吧。” 第一卷 第6章 我答应你,别哭了 李清婉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含泪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便看到两个士兵把魏如歌带了回来。 俘虏营的契丹将领早就对魏如歌觊觎多时,皇后公主他们动不了,一个丞相之女还是可以的。 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大王子兼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烈下过命令,绝对不能凌辱女俘。耶律烈自小在军营长大,处事雷厉风行,手段甚是狠辣,且言出必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耶律烈居然收了代国公主,做将领的都如此,他们这些底层的将士,自然不用再遵守戒律。他们早已经蠢蠢欲动,再加上昨夜兵变,他们趁乱就把魏如歌给掳走了。一个低贱的女俘丢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追查。 可是他们还没有商量好,耶律烈派的人便开始清查全军,他们几人害怕事情暴露,不敢轻举妄动,先把人关了起来,想等着风头过了再为所欲为。 魏如歌被推搡着走了过来,她虽然眼圈哭肿了,头发有些凌乱,但是衣衫整齐,身上未见伤痕,不是被欺凌过的模样。 李清婉在玛雅的搀扶下向主帐走去,魏如歌看着李清婉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许阴暗。为什么她总是比不上李清婉。以前在汴梁时,那些男人的目光就落在李清婉的身上,眼下被俘虏了,李清婉被抓走,她还曾窃喜过,没想到再见面,他们身在囹圄,而李清婉依旧被人照顾得很好,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什么不管她多努力,那些臭男人都看不到她。 帘帐打开,魏学渊夫妇哭着抱住自己那捧在心尖上的独生女儿,“歌儿,你可算回来了。” 魏学渊说道:“多亏了公主救了你,要不然你这次真是凶多吉少。” 魏如歌竟没想到是李清婉救了自己,是啊,委身于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她心里愤愤不平,嘴上却是善解人意,“以后得了机会,我定然要好好谢谢殿下。” 魏丞相夫妇连连点头称是。李睿听了默默地坐在角落,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徐静澜坐在他的身边,揽住李清辞,“你现在后悔了吧?婉婉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跟咱们见上面,你倒好,没说两句话便把人给打了,她该多伤心啊。” “她竟然这么不争气,我以前教给她的仁义廉耻都作废了。” 十三岁的李钰眼中皆是仇恨,“阿姐定然是被逼迫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耶律烈。” 徐静澜赶忙提醒,“钰儿,你小声些,不要招来祸端。” 李睿沉默不语,脸阴沉得可怕,心内五味杂陈,气愤、失望、心疼,更有浓浓的自责。他早该听李清婉的话,不应该为了虚假的兄弟情,登上皇位,害得全家被俘。 李清婉回到主帐,情绪低落,让玛雅和金花出去,待帐中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便呜呜地哭起来。哭过之后,她便打起了精神,她再忍耐几日,到了跟尉迟晔约定的地方,救出了自己的家人,父皇定然会理解她的苦衷的。 李清婉坐在铜镜跟前,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眶,还有脸上的巴掌印,拿起脂粉涂抹,想要遮住,不要让耶律烈看到。 谁知刚抹了一半,耶律烈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透过铜镜看她,一眼就看到她的异样,眼底染上寒霜。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 耶律烈咬了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放开李清婉的小脸儿便要向外走去。李清婉知道他要去找她父皇的麻烦,赶忙起身,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要去,你说过我只要好好跟着你,你就不动我家人的。” 耶律烈哪里肯听,甩开她的胳膊便要向外走去,李清婉焦急,自后面抱住耶律烈的颈腰,“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她说着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呜呜哭了起来。耶律烈背脊僵硬,最终转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好,我答应你,别哭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哭声渐小,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啜泣着。耶律烈稍稍躬身,偏头给她擦脸上的泪渍,“吃点饭?” 见李清婉点头,耶律烈命人把饭菜端了进来。玛雅给李清婉拿过来一块温热的软巾,李清婉垂目擦着脸,一副哭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耶律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吃吧。”李清婉低头慢悠悠地吃起来,时不时还抽噎一下。 天大亮之后,军队继续行进,耶律烈把李清婉送上马车才离开。同坐在马车上的玛雅看着李清婉红肿的眼睛和红肿的脸颊,说道:“主子,我还从来没有见元帅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金花也在旁边帮腔。 李清婉低头看着手中被泪水打湿的帕子,沉默不语,他若真对她好,就应该放过她跟她的家人。不过她也知道,这关系到契丹的利益,就算耶律烈现在再痴迷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和她的家人,想要离开只能自己想办法。 一路上,马车颠簸,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和湛蓝湛蓝的天空,偶有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草间一闪而过。李清婉正对着窗外发呆,便听到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她将窗户关上,不想见什么人。 没多久便有人敲车窗,李清婉将车窗打开,便看到耶律烈骑着高头大马,勒住缰绳与马车一起行进。他身材魁梧,穿着厚重的铠甲,端坐在马背上更显得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 耶律烈仔细看李清婉的面容,眼睛已经有些消肿,只是脸上的巴掌印却愈发明显起来,楚楚可怜。他将一个笼子递进车窗,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李清婉接了过去,这天寒地冻的,居然能够抓住小兔子,实在难得,看着她低头打量,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耶律烈对玛雅说道:“天冷,把车窗关好。”玛雅赶忙应下。 第一卷 第7章 有心事? 耶律烈说完,便打马离开了。李清婉看着耶律烈的背影,愁眉不展,若是他知道她要逃跑应该会很生气吧。 金花看着笼中的小兔子,“主子,你要不要抱抱,兔子很温顺,不咬人。” “好。” 玛雅拿着笼子,金花把兔子抱出来递给李清婉。兔子只有李清婉的一个手掌那么大,抱在怀里,东嗅嗅西嗅嗅,胡须刮着皮肤痒痒的,摸起来毛也软软的。因了这只小兔子,李清婉的悲伤有了些许缓解。 入夜安营扎寨。李清婉在巴特尔的带领下来到病患所在的营帐,给病患诊脉。服下药后,不少病患们出现了咳血的现象。契丹军医不知道李清婉的身份,只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对她颇多非议。 “我看你这不是在给病患治病,而是在害他们。” “你这是在给我们添乱。” “庸医是会害死人的,会遭天谴的!” 他们实在不明白,咳血是病情加重之兆。为什么还要用这个汉人给病人诊治,甚至有军医大着胆子告到耶律烈跟前。耶律烈当时正对着地图发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清婉哭得那么伤心。 “启禀元帅,有军医求见。” 听到传报,耶律烈敛了情绪,淡然出声,“进来。” 军医很快便被引了进来,跪在地上曲臂行礼道:“启禀元帅,您派去的汉人是一个江湖骗子,根本就不懂医术,病人都出现了咳血的症状,这是短命之兆。” 耶律烈森森然看了军医一眼,那军医只感觉后脖颈发凉,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只是据实禀报而已,没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啊。就在他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耶律烈起身向外走去。 军医起身,抬手擦拭额头上出的冷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来那个汉人颇有来头,元帅很是信任他,所以才不允许旁人说他的坏话。看来以后要小心对待那个汉人了。 耶律烈来到病患所在的营区,把守的契丹士兵赶忙跪下阻拦,“元帅,这里疫病严重,您不能进去。”若是元帅有个三长两短,大军必然群龙无首,是会出乱子的。 “让开。”耶律烈抬脚走了进去,巴特尔也远远看到了自家元帅,赶忙从军医那里拿了一面遮挡的面纱,快步迎了上来。“元帅,您戴上这个比较稳妥一些。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公主想想。”若是没有耶律烈的庇护,像李清婉那样难得一见的美人,定然会被生吞活剥的。元帅那么稀罕李清婉,定然会有所顾虑。 果不其然,耶律烈接过面纱戴上。巴特尔心道,还是提代国公主好使。巴特尔带着耶律烈来到李清婉所在的营帐将毡布帘子打开。昏暗的灯光下,李清婉端着药正在给病患喂汤药。一个士兵扶着病人,她来喂,丝毫不嫌弃那些生了脓疮,浑身是秽物的病人。 有病患看到了耶律烈,激动不已,元帅亲自将他们安置好,入夜了还来看望他们,让大家心里面如何不暖心?“参见元帅。” 李清婉抬眼看了一下耶律烈,正看到他看似不经意地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李清婉垂目继续喂病人。耶律烈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走进营帐,询问病患的情况,他们虽然吐了血,但是吐血之后却感觉呼吸顺畅了,浑身轻松了很多。 看了一圈之后,耶律烈走到李清婉身边,将碗从她手里拿过来,递给旁边的巴特尔,“你跟我来。” 李清婉跟着耶律烈走了出去,二人立在空旷的营地里,营地四处亮着火把,火光照在二人的身上。李清婉仰头看他,“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你应该知道为了我的家人我也会竭尽全力,绝不会害那些士兵。” 耶律烈凝视着她,看她小嘴张张合合说着话,看她的眼睛已经完全消了肿,脸上的巴掌印迹也没有那么明显。“累吗?” 李清婉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一时怔愣,却听男人继续说道:“你只管开药方,喂药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去做,不用亲力亲为。” “嗯。”李清婉仰头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将来若是哪个女人嫁给了他日子也不会难过,虽然耶律烈为人淡漠,不爱说话,行为又有些粗鲁,但是心思细腻,挺会关心人的。只是那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她,光家国深仇这一点,她就跟耶律烈绝无可能。 “那些军医说的你不用理会,我也会传令下去不让他们从中阻挠,你只管按照你的方法治就好。” 李清婉身影微晃,他竟这样信任自己。耶律烈低头看她,“跟我回去?”李清婉摇头,“还有几个营房没有看。” “你自己当心些。”耶律烈说着抬手想要摸李清婉的发顶,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她还穿着契丹男人的衣服,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若是知道她是汉人,以契丹士兵对汉人的仇视程度,也不会让她接着治疗。 耶律烈将手放了下来,摩挲了一下手指,绕过李清婉,迈步向主帐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李清婉每晚都会给病人诊治,然后修改药方,亲自给病患喂药。到了第五天,病情出现了转机。有些病人已然痊愈,一些重症的病人也能坐起来,能够进食了。病人只要能够进食,就说明,身体要好起来了。 这几日李清婉为了不被耶律烈抓住痴缠,故意很晚才回主帐,但是每次回去耶律烈都是醒着的,他也很忙,基本上都在桌案前处理公务,见她回来,才将公务收起来,待她洗漱好之后,抱着她只是单纯地睡觉。 翌日便要到跟尉迟晔约定的地方了,李清婉有些睡不着觉,窝在耶律烈的怀里睁着眼睛,不敢动弹,不知道耶律烈怎么就察觉出她没有睡,忽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有心事?” 李清婉目光躲闪,怯生生地抬眼看他,“没,没有。”耶律烈眼中笼罩上阴霾,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细腕禁锢在床榻上,张口便吻住她的唇,吻得有些凶,动作很是粗鲁,好似是有意惩罚她。 第一卷 第8章 恨到想杀了我? 事毕,耶律烈翻身从李清婉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深邃冰冷的虎眸凝视着帐顶。李清婉背过身去,露给他一个光洁凝白瘦削的美背,眼泪滚下,李清婉悄悄地抬手擦拭,肩膀因为抽噎时不时地抖动。 耶律烈眉头皱了起来,猛然起身,将软毯拉过来扔在李清婉的身上,动作算不得温柔,然后捡起方才被随意丢弃的衣服穿上,穿上靴子,走到木架跟前拿起外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李清婉拉过软毯,盖在身上,只留小小的脑袋和一只抓住被子的小手。 翌日清晨,李清婉起身并没有见到耶律烈的身影,他昨晚离开便没有再回来。队伍开拔行进,到石崖关安营扎寨,过了石崖关就到了上京的地界。 凡是入京的队伍都要在这里经过严格盘查,军队落脚是必然的,这也是唯一能够确定契丹大军行军路线的地方,所以李清婉和尉迟晔便商量着在这个地方劫囚。 傍晚军队驻扎在石崖关城外,军队补给粮草,部分将士得到允许进入城内,军营里面的守卫也变得薄弱起来。李清婉掀开毡布凝望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尉迟烨的人是否混入了军队里面。 外面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玛雅提醒道:“主子,外面风大,进屋来吧。” “你去问问元帅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玛雅领命出去,李清婉把酒温上,又让金花命伙夫营准备些下酒菜,只等着耶律烈回来。 不多时,主帐外传来脚步声,耶律烈低头走了进来。他面色如常,让人看也看不透。昨夜是气呼呼走的,现在脸上倒看不出愠色。 耶律烈解开外衫的带子,李清婉走了过去,将外衫接了过来,放在木架子上,转身便看到耶律烈已经坐在桌案跟前。 李清婉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耶律烈,“我给你温了酒,还让人准备了下酒菜,你要不要吃点。” 耶律烈抬眼直直地凝视着她,不说话。这样的视线好像在看一个犯人,李清婉本就心虚有些不自在,以退为进道:“你若是不想吃,我便不让他们端来了。” 耶律烈这才把视线移开,落在桌案上,“端上来吧。”李清婉心内松了一口气,让金花去吩咐,自己则走到耶律烈身边坐下,她的屁股还没有挨着椅子,便被耶律烈掐住纤腰,搂进了怀里,圈住,仰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恨我吗?” 李清婉的小手不自觉地抖一下,怎能不恨他,是他率军攻破了汴梁,灭了代国,毁了她们的家园,让她们成为了阶下囚。 “恨到想杀了我?”耶律烈专注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神情。 “我没有。”李清婉抬眼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尉迟烨让她杀了他,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狠下心,只在酒里面放了蒙汗药。 耶律烈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相接。“你最好没有。”耶律烈说着视线落在李清婉娇红的唇瓣,张口含住,辗转。 李清婉的小手落在耶律烈的肩头,任他深吻,过了今夜,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金花领着几个伙夫营的士兵来到主帐,到门口将众人给拦住了,清了清嗓子,对帐内说道:“启禀元帅,下酒菜端来了。” 片刻后,帐内才传来耶律烈略显沙哑的声响,“进来。” 金花端着菜进去,便看到耶律烈手搭在李清婉的椅子后面,依旧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只是嘴唇红得很不自然。而李清婉低垂着头,嘴唇红润,脸也绯红一片,领口微斜,前襟虽然经过了整理,但是揉过的痕迹依旧明显。 金花不禁感叹自己聪明,还好方才停了下来,先在帐外询问,若是莽莽撞撞进来,看到不该看的,必然会被元帅问罪的。一行人把酒菜摆好,低头出去。 偌大的营帐里面,只剩耶律烈和李清婉。李清婉起身拿起放在温水里的酒壶给耶律烈斟酒,耶律烈抬眼看着她。 李清婉将酒壶放回温水里,坐回耶律烈身边,端起酒杯递给耶律烈,“昨夜是我不好惹你生气,就当是我跟你赔罪。” 耶律烈虎眸微寒,“昨夜是我失了分寸,害你受苦,应该赔罪的是我。”见李清婉依旧举着杯子,“你很想让我喝了这杯酒?” “冬夜天寒,你从外面回来,定然冻坏了,喝了酒刚好暖暖身子。”李清婉说着违心的话。 耶律烈接过杯子,看着淡青色带着细纹的酒杯,苦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你这般关心过我。” 李清婉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瓣。刚跟着他的时候,她夜夜垂泪,直到他拿她的家人相逼,她才不哭,但是见了他依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便躲,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巴不得耶律烈不要记得她才好,哪里会主动关心他? 后来她这个样子,耶律烈许是烦了,给她发了脾气,说她最好好好地跟着他,等他腻了烦了就会放过她,她若是一直这般,他将来就算是腻了烦了,也不会放过她。李清婉便对他依从了很多,只盼着他能够厌弃自己。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仰头将酒喝了下去,拿起筷子吃菜,只吃了几口便闭眼晕倒在桌案上。 李清婉拍了拍耶律烈肩膀,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便从柜子的最下面将包袱拿了出来,只等跟外面的人会合。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帐外传来低声搏斗的声音,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李清婉抓紧包袱起身走到门口处。刚到门口那里,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便掀开毡布走了进来。 尉迟烨抓住李清婉的手,“婉婉,你父皇和母后已经被救了出去,咱们走吧。” “好。” 尉迟烨对跟在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说道:“这里交给你。”黑衣人领命走了进来。李清婉抓住尉迟烨的衣袖,“你要杀了他?” 第一卷 第9章 以后还跑不跑了? 尉迟晔看着李清婉,目光如炬,“婉婉,你莫要糊涂,他是我们代国的仇人。”李清婉看向桌案趴着的男人,还未等她说话,尉迟晔便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李清婉出了营帐,便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在外面接应,门口倒了好几个契丹士兵。她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耶律烈是何等人,自小在军营中磨炼,怎么会容许外人直插自己的营地?这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了些。 尉迟晔拉着李清婉向营帐外面跑去,在山林的那一边有人接应。在那里,李清婉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来不及说话,骑上马准备离开。李清婉坐在马背上都感觉还在做梦一般。 一行人刚准备离开,四周的山头突然亮起了火把,将尉迟晔带来的几十人团团围住。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山头上可见密密麻麻的契丹士兵。他们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竟然没有让人察觉出任何的端倪,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魂一般。 尉迟晔将李清婉护在身后,和其他黑衣人一起纷纷拔出佩剑。尉迟晔的副将说道:“将军,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你们离开。” 李清婉看到契丹士兵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人一骥走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耶律烈竟然没有昏倒。 耶律烈身着铠甲端坐在汗血宝马上,身长体阔,威风凛凛,好似天兵神将。但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又好似阿鼻地狱里来的阎罗。他落在李清婉身上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锐利,让人心生怯意。 到了队伍最前面,耶律烈勒住缰绳,凝视着李清婉,“过来,我便饶了你的家人。”言下之意,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尉迟晔策马挡在李清婉前面,阻隔住耶律烈的视线,“你休想带走她!”当日,若不是耶律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也不会被调离汴梁,他不离开汴梁就不会城破,李清婉也不会被掳走。 耶律烈轻蔑地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女人?”他说着向一边伸出手去,巴特尔把弓箭放在自家元帅的手上。耶律烈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敌众我寡,已成定局。李清婉策马走到尉迟晔前面。尉迟晔焦急地看着她,“婉婉。”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过他们。” 耶律烈依旧是拉弓搭箭的姿势,脸色冷到极点,沉声道:“让开。”李清婉不为所动,“你若是杀他们,便先杀了我。” 耶律烈将弓箭放下来,满脸讽刺,“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吗?”李清婉当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但是只要他还痴迷她的身体,应该就不会想要杀了她。 看到耶律烈把弓箭放下来,李清婉以为自己想对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和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几个黑衣人将自己的同伴杀死。 不知谁喊了一声,“有叛徒!”顷刻之间,不少黑衣人与契丹士兵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原来耶律烈的人早已经潜入到尉迟晔的人里。李清婉瞬时便明白了这些日子耶律烈没由来的古怪和生气,原来他从一早便察觉她要逃跑。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声、厮杀声、马鸣声混杂在一处,乱成了一锅粥。尉迟晔反应过来想要保护李清婉,已经被契丹士兵有意冲散。 耶律烈飞身而起,稳稳地坐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背上,将她禁锢在怀里。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胳膊,“你放开我!”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可怜,对于常年生活在军营里的耶律烈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耶律烈将她搂紧,冷声说道:“你的账我还没有算,老实些!”李清婉不再挣扎,抬手摸着眼泪,“你连我一起杀了吧。”耶律烈抬手捏住李清婉的下巴,恨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看着李清婉婆娑的泪眼,耶律烈喉结滚动,重重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很快,黑衣人几乎被斩杀殆尽,李睿等人被俘虏,只剩下尉迟晔和几个黑衣人负隅顽抗,但是他们已然受伤,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看着她不停地抹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心疼了?”李清婉趴下咬住耶律烈手背上的肉。耶律烈不躲不闪,低头看着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待李清婉抬起头来,耶律烈拨转马头,带着李清婉策马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少契丹护卫跟随。留下的人则将尉迟晔等人密密麻麻围了起来。尉迟晔已然自身难保,无瑕东顾,李睿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清婉被带走。 到了主帐跟前,耶律烈翻身下马,将李清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打横抱着向帐内走去。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胸膛,“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进去,你放我下来!” 耶律烈铁青着脸把李清婉扔到床上。李清婉想要起身,却被耶律烈欺身压住,半点都动弹不得。耶律烈抬手拉扯自己的衣衫,“今日我就好好给你长个记性,看你下次还敢跑。”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响起巴特尔的声音,“元帅,卑职有要事禀报。”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便在帐外等候。 半晌,耶律烈从李清婉的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穿衣服。李清婉将软毯拉过来盖住身子,只留一条细嫩纤柔的藕臂。她早已经哭红了一双眸子,头发散乱,鬓角是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有几缕头发粘在凝白的脸颊上,不住地哽咽,脖颈处和锁骨处可见细嫩的骨头,整个人好像破碎的瓷器娃娃。 耶律烈穿好衣裳,穿上靴子,脸阴森森的可怕,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床上不住哽咽的人,“以后还跑不跑了?” 李清婉垂泪斜睨了他一眼,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脊背,不理睬他。耶律烈自后看着她自顾自说道:“下次若是再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简单了。” 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她都要死了,他还说风凉话,还说简单,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第一卷 第10章 所以你真的喜欢他? 耶律烈凝视着李清婉的背影,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过来。” 李清婉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到耶律烈身边。她低垂着眼睑不看面前的男人,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皙白的小脸儿上透着淡粉,好像水洗过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 “坐过来。”耶律烈放柔了声音。李清婉也不看他,起身坐到他的腿上。耶律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好似搂一个小婴孩一样,将她身上的被子裹紧,不让她着凉。 待被子裹好之后,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水嫩的小脸儿,一手搂住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发丝顺下来。“你还哭,你让人杀了我,我都没把你怎么样。” 李清婉抿唇,他果然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昏迷,之所以当时没有抓她跟尉迟晔,不过是静待时机,一网打尽。“你遏制了瘟疫,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李清婉这才抬眼看向耶律烈。 耶律烈自嘲,他也只有说起她的家人,她才会有点反应。“你要把我母亲和妹妹送回汴梁?”耶律烈点了一下头,“我会派人护送,直到把她们安全送到你的外祖父那里。”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他怎么知道她想让母亲和妹妹回到外祖父的身边,这个男人洞察人心的本领让人震惊,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可怕。 耶律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双眸,“以后你乖乖跟着我,我自然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李清婉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你能放了尉迟晔吗?” 耶律烈脸色变得严肃,眸子染上霜雪,眼中皆是危险的讯息,“所以你真的喜欢他?” “我没有,他是因为我才被抓的,我不想欠他人情。”人情债是怎么样都还不清的,尉迟晔本来很安全,不必冒险来救他们的。 “你不欠他人情,他被抓都是因为他太蠢了。”蠢到轻易相信别人。 李清婉垂下眼睑,知道他不同意,多说也是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兴许有别的法子救尉迟晔。 耶律烈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让她躺好。李清婉抓住了他的袖子,“我母亲和妹妹临行前,我能去见见他们吗?” 耶律烈给她掖着被角,“我会安排。”见她依旧看着自己,好像有话要说,“还有事?” 李清婉红唇轻启,“你曾经在军中下达过命令,不允许将士欺辱女俘。那日我去见我的家人,俘虏营的几个统领抓走了魏丞相的独女,他们显然与你有二心,你要不要派人调查一下?”若是耶律烈抓住那些害群之马,俘虏营的女人们也能免于被迫害。 “好。”耶律烈去柜子里取了一件新的衣衫放在床榻上,低头吻上李清婉的脸颊,“你好好歇息,我去去就来。” 耶律烈走后,李清婉在床上躺了片刻,才起来穿衣服,然后又躺回被窝,睁大眼睛看着帐顶,脑子里乱哄哄的。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李清婉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兵器落地的声音,还有重物坠地的声音。难道军营遭了刺客? 李清婉瞬时清醒,刚坐起来,一个黑影便掀开毡布闪了进来。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李清婉的脖颈上。随之而来的有浓烈的血腥气。“老实点,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忽也木说着就把李清婉从床榻上扯了下来。这忽也木正是俘虏营的统领,上次命人绑架魏如歌的便是他,耶律烈命人抓了俘虏营的好几个人,他知道事情败露,便想抓住李清婉,拿她保命。 巴特尔带着几个契丹士兵冲了进来,“放开她!!”元帅很是看重李清婉,若是知道李清婉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忽也木抬高了匕首,李清婉被迫仰起头来,脖颈上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她不觉皱起眉头。应该是破皮了。“再敢上前,我杀了她!” 巴特尔等人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忽也木把李清婉带了出去,拽着她上了马,骏马长嘶,很快消失在暗夜中。巴特尔就近扯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紧追而去。元帅因为紧急公务不在军中,但是临行前,特意嘱咐要保护好李清婉。若是元帅知道李清婉被歹人抓走了,凶多吉少,他们就都完了。他可不想承受自家王爷的雷霆之怒。巴特尔策马急追,几十名契丹士兵也牵来马匹,追了上去。 李清婉趴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出来了,根本找不准时机点忽也木的穴道。直到行经一处,忽也木勒住缰绳,停了下来,显然是要判断方向。也就是这时候,李清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忽也木肚子上的鸠尾穴。忽也木闷哼一声,瞬时昏死,从马背上重重地掉了下来。 主人坠马,马匹受惊,前蹄扬起,仰天嘶鸣。李清婉手忙脚乱间紧紧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肚,才没有被马给掀下去。马匹见甩她不掉,载着她没头没脑地狂奔起来。 李清婉拽着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济于事。只好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抓着缰绳的同时紧紧抱住骏马的脖子。如此一来,马翻腾着更想把李清婉甩下来,愈发发狂起来。 李清婉只感觉被颠得头晕目眩,身上每一处都要散架一般。即使这样也比在忽也木手里强,在他手里她会死得更惨。寒风刺骨,天旋地转。李清婉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一个人如神明一般,突然骑着马靠近。在足够近的时候,猛然跃到她的马背上。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抓紧了缰绳,使劲往后一勒。 马匹吃疼,扬起前踢长嘶,原地踢踏了两下,最终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天地终于停止旋转和发狂。李清婉忍耐着身上的颠簸之痛,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第一卷 第11章 我没有想逃跑 月光下,可见马背上的人,面容清冷衿贵。居然是耶律烈。李清婉心中涌起一种还好是耶律烈的庆幸。耶律烈搂紧怀里的女人,只感觉李清婉娇弱的身躯好似冰块,周身散发着冷气。 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浓密的长发披在脑后,小脸儿五官精致,一双水眸漆黑灵动。月光给她精致的小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脆弱,楚楚可怜,如遗落人间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耶律烈抬手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耶律烈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愠怒。 李清婉裹紧披风,上面还带着耶律烈的体温,他的两条臂膀强壮坚硬,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娇弱得好像小鸡仔。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终于活下来了。被俘虏的这段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活着。让自己和家人活着,让那些可怜的俘虏活着。看着耶律烈不悦的神情,李清婉知道她误会了,“我没有要逃走……” 李清婉正要解释,紧追而来的巴特尔赶了过来。他远远看到自家元帅魁梧的身形大喜过望,赶忙策马迎了上来。还隔着不少距离,巴特尔便从马背上跃下来,跪在地上,向耶律烈行礼。 “启禀王爷,忽也木察觉要抓他,绑架了公主,我们一路追赶,抓住了忽也木,但是公主却下落不明。”他们追赶的时候,发现了昏死过去的忽也木,李清婉却不知去向。 李清婉冻得直哆嗦,“我在这里。”巴特尔抬头便看到自家元帅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心内一松,还好公主没有丢。 看到巴特尔一瞬不瞬看着李清婉,耶律烈不悦,淡声说道:“忽也木呢?” “他被人点了穴道,昏死过去,现在还没有苏醒,已经送回军营了。”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是你干的?”李清婉也正仰头看着他,姣好的容颜就落在他的眼里,她的眼睛比白日里显得更大更灵动。“我会给人点穴。”李清婉眼眸澄净,回答得甚是乖巧,美好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成片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耶律烈带的人赶了过来,纷纷向耶律烈行礼。“参见元帅。” “你们先回营。” “是。” 为什么不一起回营呢?众将士看到耶律烈怀里的人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元帅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很是稀罕这代国公主。 李清婉不明白耶律烈为什么要让那些契丹将士先走。正疑惑间,便看到耶律烈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那匹方才发疯发狂的马老老实实地立着,连个响鼻都没有。李清婉不禁感叹,原来连牲畜也知道见人下菜碟。 耶律烈拿起李清婉的脚踝。方才披风能够把她罩住,但是一双小脚却露在外面。她的脚很小,被月光蒙上一层幽兰的光辉,但是脚底板上却被枯草扎破了好几处,暗色的血已然凝固。 李清婉有些难为情,向后缩回自己的脚。耶律烈没有阻拦,顺势放开她的脚踝,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正在不远处吃草的烈焰马很快飞奔了过来,鬃毛一上一下。 李清婉认得,那是耶律烈的坐骑。那马很是通灵性,来到耶律烈跟前仰着头,愉悦地打着响鼻。耶律烈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然后从马背上将软垫解了下来。 李清婉坐在马背上,握着缰绳,却并不害怕,耶律烈不会让她有事,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她是信任他的,她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何时建立起来的。 耶律烈转身给李清婉整理了一下披风,掐着她的纤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转移到另外一匹马上。李清婉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骤然来的失重,让她扶住了耶律烈的肩头,好似搂住了他的脖颈。二人脑袋离得很近,呼吸相接。 耶律烈把李清婉放在自己的坐骑上,让她侧坐在马背上,然后把软垫,撕开,把李清婉的两只小脚放进里面,捆好。 李清婉居高临下看着耶律烈垂目给她捆绳子。从她的角度看,耶律烈的剑眉修长带着英气,鼻梁高挺,异常俊朗。令她震惊的是,耶律烈竟然会如此细心,对她这般照顾有加。他攻城略地,令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李清婉抿唇,打消了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想法,她身处敌营,最不能有的就是心软和心动,任何人善意的举动可能都是杀机四伏的。 给李清婉捆扎好,耶律烈抬眼看她。四目相对。李清婉心弦猛地拨动,不自然地将视线扫向一边,有些做贼心虚,“多谢。”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一声不吭,手扶马鞍,翻身上马。李清婉又落到了他的怀里。耶律烈“驾”了一声,策马向着营地而去。那匹忽也木骑的马就跟在他们身后。 马匹颠簸,一路上,为了防止掉下去,李清婉不得不双手抱住耶律烈粗壮的胳膊。耶律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娇小可怜。他的眸子不觉柔和了一些。 方才看到李清婉的身影,耶律烈以为她要逃跑去找尉迟晔,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好在她不是逃跑,但是一想到她被人掳走,还是心有余悸。 回到营地,策马来到主帐跟前,耶律烈翻身下马,伸臂将李清婉抱了下来,打横抱进营帐里面,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把厚厚的毯子围在她身上,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找药箱。 李清婉被颠得浑身疼,脚上的伤口更疼。她抬脚看向脚底板,有好几处伤口,有些结了痂。耶律烈拿着药箱过来,一条腿跪在床边,把李清婉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擦药。 药抹上去又凉又疼,李清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耶律烈抬头看她,“忍着些。”李清婉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是伤口不处理,就会发炎,又正值冬季,很容易生冻疮,到时候再想处理也比较费劲了。 第一卷 第12章 你不要害怕 耶律烈给李清婉抹好药,净了手,把李清婉安置在床上,坐在床沿凝视着她,“我会多派些人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李清婉点了点头,耶律烈继续说道:“明日便到上京了,我让巴特尔送你去元帅府,我去见可汗,要晚些才能去见你。”李清婉乖巧地应着。 耶律烈拿起李清婉的小手,揉了揉,“我还有事,让侍女进来陪你。” 李清婉应下,方才被掳走的一幕好似还在眼前,她心内惶惶,不想自己呆着。 耶律烈抬手摸了摸李清婉的小脸儿起身走了出去,命两个侍女进去陪李清婉。待毡布合上之后,他的脸色瞬间染上了冰霜,问道:“人呢?” “回禀元帅,忽也木被关在营地北边的营帐,正在对他严加审讯。” “带路。“ 巴特尔在前面引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元帅这样可怕的神情,忽也木这次是触到元帅的逆鳞了,惨了。 二人很快来到营地的北边,还没有走近便听到鞭子抽打和男人痛苦的叫声。 门口守卫的士兵远远看到耶律烈赶忙将毡布掀了起来,室内昏暗,一股浓浓的血腥气翻滚而来。 审讯的将士看到是耶律烈来了纷纷跪下曲臂行礼。耶律烈淡声说道:“起来吧。” 将士们站了起来,有士兵给耶律烈搬来了圆椅。耶律烈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忽也木。 被殴打得浑身是血的忽也木强睁着肿了的眼睛,畏惧地看着耶律烈。 耶律烈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让人心存害怕,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反正耶律烈也不会放过他,他招不招供都是死,遂嘴硬道:“你们打死我也没有用,并没有人指使我,难不成还想要屈打成招?传闻元帅英明神武,也不过是一介屈打成招,只会严刑逼供的武夫罢了。” 巴特尔冷眼瞧着忽也木,看着他如何作死。 耶律烈只轻抬了一下手,立刻有士兵搬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有密密麻麻的锈着血的刑具。 好多刑具,忽也木见都没有见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刑具怎么用,但是也知道绝对不会让人好受。方才鞭子沾盐水的抽打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看到一个士兵拿着锋利又带着倒刺的刑具走了过来,忽也木拼命挣扎,“你,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元帅让我们不要手下留情,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那士兵说话的同时,将倒刺一点点扎进了忽也木的肩膀,边扎边使劲旋转。 忽也木疼得不住地喊叫,拼命挣扎,拴着他手腕和脚腕的铁链里侧有锋利铁针,他一挣扎铁针就深深地刺入他的骨肉里,比扒皮抽筋还疼。 这简直是人间炼狱,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士兵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忽也木以为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谁知那士兵冷笑一声,猛然将刑具拔了出来,倒刺不知道带了多少血肉出去。 他当场就昏死过去。 行刑的士兵看向耶律烈,他淡淡地看着昏死过去的忽也木。士兵立刻知道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士兵也明白过来,端起一边的冰水,猛地朝忽也木头上泼去。 数九寒冬,被冰水泼头,忽也木张大嘴巴醒了过来,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过来。 他抬眼看向坐在不远处观刑的男人,高高在上,姿容衿贵,他在战场上厮杀无数,早见惯了这血腥的场面。 见士兵又要对他用刑,忽也木赶忙说道:“元帅,我招供,我把知道的统统告诉您,求您给我一个痛快。”他知道自己绑了耶律烈的女人,已然是死路一条,只想死得更快些。 耶律烈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仍旧一句话都没有说。审讯的士兵又换了一样刑具,走上前。 忽也木脸上因为极度的害怕变得扭曲,拼命挣扎,深深体会到有时候死根本算不了什么,这酷刑才是世间最可怕的。 “抓住他,别让他动。” 立刻有几个士兵将忽也木牢牢控制住。忽也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刑具奔着自己的头颅而来,他害怕地大叫起来,没多久又昏死了过去。下一瞬又被泼醒,承受着极刑的痛苦。 忽也木不知道被泼醒了多少回,也不知被折磨了多少回,直到自己早已经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把自己知道的招了个底儿朝天,耶律烈才吐出他自进门口后的唯一一句话,“挂起来示众。” 忽也木强撑着脑袋看向耶律烈离去的背影,传闻说耶律烈是嗜杀成性、残暴善虐的阎罗,果然是真的,若重来一次,借给他十万个胆子都不敢与耶律烈为敌了。 翌日清晨,队伍整装待发。李清婉被玛雅扶着上马车,巴特尔走了过来,“主子,元帅说让卑职带您去见您的家人。” 巴特尔虽然不喜欢汉人,但是也渐渐接受了李清婉,毕竟她是元帅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且还遏制了军中盛行的瘟疫,是以说话都客气了很多。 李清婉欣喜,自从耶律烈答应让她取件她的母亲和妹妹,她就一直盼望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了。她高兴地下了马车,随着巴特尔来到队伍的最后方,那里有一对打扮成商队的人马。 好几辆马车,竟不知母亲和妹妹在哪个马车上。李清辞扒着车窗看了李清婉,高兴地喊道:“阿姐,我们在这里。” 李清婉快步走了过去,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母亲和妹妹终于要回到亲人身边的欣喜,又有浓浓的不舍,此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到了跟前,李清婉提裙要上马车,巴特尔叫住她,并且将一个重重的钱袋子给她,“这是元帅让卑职交给您的。” 李清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巴特尔,耶律烈竟然这么细心,知道她想要给她家人一些盘缠。“多谢。” “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你们不能说太久。”巴特尔在她身后提醒道。 上了马车,李清辞扑到李清婉的怀里,仰着小脸儿看她,“阿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静澜在一边轻斥,“说什么丧气话,咱们一家人以后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其实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第一卷 第13章 好生保护你们主子 徐静澜上下打量着李清婉,“婉婉,昨晚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昨晚耶律烈那样生气,眸子猩红,要杀人的模样。尤其是他怒气冲冲带着李清婉策马离去,一家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 “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母亲放心。”李清婉说着拿出包袱,掏出一个钱袋。 徐静澜知道是什么,推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很不容易,你自己留着用。”他们被俘虏了,而李清婉却有这么多钱,不知道在耶律烈跟前受了多少苦才得来的。只可恨,她身为人母,却只能眼看着她受委屈,什么都做不了。 李清婉有些着急,“母亲,出门在外,需要钱周转的地方多,你为了妹妹也要把这些拿着。” 徐静澜看了一眼李清辞,最终把钱袋子收下,放在囊中。“我们见过你父亲和弟弟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够离开。”其实当得知耶律烈要放她们走的时候,徐静澜并不相信耶律烈的好心,而且对那群契丹人也信任不了一点。 后来李睿和李钰不知怎么的,被带了过来,两个人也劝徐静澜带着李清辞回汴梁,能回去一个是一个。他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李清辞才只有十岁,实在可怜。徐静澜这才答应。 李清婉没想到耶律烈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徐静澜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你父亲让我悄悄告诉你,尉迟晔那里你不用担心,到了上京会有人把他救出去。” 这一点,李清婉委实没有想到,而且父亲竟然知道这一点,难道他见到尉迟晔了?若是尉迟晔真能够被人救出去,她就没有那么愧疚了。 看着李清婉,徐静澜眼圈红润,“婉婉,苦了你了。”他们能够回去都是因为李清婉的关心,不知道李清婉在耶律烈跟前过得有多艰难,才让耶律烈大发善心。 李清婉摇了摇头,泪眼婆娑,“我过得不苦,母亲和妹妹宽心回去,我定然会想办法把父亲和弟弟也救出去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徐静澜哭着点头,“上次你父亲打了你,很是后悔,你不要怪他,他是心疼你的。” “我知道。”虽然李清婉很小的时候便因为天资聪颖,跟着外祖父四处云游,鲜少在家,但是每次归家,父亲忙前忙后,对她特别好。 李清婉将包袱递给徐静澜,“母亲,这里面除了衣物还有几包我制出来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又嘱咐了李清辞几句,“阿辞,以后母亲就靠你照顾了,你要听话懂事些。” “知道了阿姐。” 三人没说几句体己话,巴特尔便在马车外说道:“主子,大军该起程了。夫人和小姐也要早点出发,以免耽误行程。” 李清婉只好跟徐静澜和李清辞告别,三人哭着抱成一团。下马车时,徐静澜哭着说道:“婉婉,你要照顾好自己。” 李清婉站在马车旁边拭泪,看着队伍出发,渐行渐远,直到队伍消失在远处密林,再也看不见了。她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汴梁,虽然自己回不去,但是自己的家人能够回去也是好的。 “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李清婉跟着巴特尔回到马车上,期间她并没有看到耶律烈的身影,神龙见头不见尾。不过她乐得清静,不需要再应对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李清婉上了马车便歪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她头疼得厉害,好像有根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他。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疲惫不堪。 好在她懂医术,通过按压手上的穴道来缓解头痛。 石崖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大军经过盘查可以通行,然后回营地。耶律烈和数位主要将领在城内,端坐在马背上,看着大军通行。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车上,车窗紧闭,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近前,巴特尔赶忙上前禀报,“启禀元帅,人已经送走了。” “她怎么样?” 巴特尔说道:“公主很是不舍,但是对自己母亲和妹妹能够回到汴梁也是极其高兴的。”在耶律烈身边长了,他知道如何让耶律烈高兴。 “好生保护你们主子。” “是。”巴特尔领命离开,其实以李清婉的身份只是被俘虏的亡国公主而已,称不得主子,但是自李清婉入了主帐的那一刻,耶律烈便让人这么称呼她,可见对她极其爱重。 大军到了正午时分到达上京,兵分几路,大军去驻地驻扎,耶律烈带着主要将领入皇宫觐见可汗,李清婉则坐着软轿进入元帅府。 元帅府占地面积大,楼宇相连,山石林立,树木丛丛,灌木修剪齐整。 李清婉被管家模样的人带着进入听雨轩,这里应该是耶律烈的住处,院中有练武场,练武场旁边搭有棚檐。棚檐下的木架子上插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再往里走,便是好几座楼宇,中间的主楼有三四层,处处显示了契丹民族的建筑风格。 管家领着李清婉进入主楼,把她带入寝屋,“已经给您准备了吃食和衣物,若是再有需要,您随时吩咐。” “好。” 李清婉环视四周,这里是耶律烈的寝屋,挂衣服的木架子上还有耶律烈的衣衫。她转头对玛雅和金花说道:“我休息一会儿,你们有事情去忙吧。” 玛雅和金花本就是元帅府的人,之所以随军是奉命照顾耶律烈的起居,后来被耶律烈指给了李清婉,自己身边则一个侍女都没有留。 方才两个人进入元帅府的时候,便想要去见故人,可是害怕元帅怪罪,不敢怠慢李清婉,眼下听到李清婉这么说,简直是如遇大赦,谢过李清婉便退下了,交代门口的侍女小心侍奉。 李清婉坐在圆椅上,托腮闭上了眼睛,行了两月有余的路,终于脚踩大地,消停了下来。她刚坐下没多久,主楼外面便传来喧哗,“今日本公主就要进去,你们闪开!” 巴特尔为难道:“公主恕罪,元帅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耶律质古气极,“任何人?难道也包括外祖母吗?是外祖母让我来见代国公主,你也敢拦?” 第一卷 第14章 到底谁才是可汗 巴特尔依旧伸出手臂阻挡,“元帅说有人想要见代国公主,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拦下,一切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如果本公主偏要闯进去呢?” “那卑职们只好拼命阻拦。” “你……”耶律质古老早就听说自家二哥甚是宠爱被俘虏的代国公主,她跟外祖母都不相信。今日她刚好来元帅府陪外祖母说话,便想见见这代国公主,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巴特尔武功高强,若是硬碰硬,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放弃硬闯进去的决定。“二哥真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现在连外祖母的话也不听了。” “实在是元帅吩咐,还请公主恕罪。” 耶律质古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李清婉站在窗边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也许她想要逃离耶律烈,这位公主和她口中的外祖母会成为她的助力。 当夜,契丹王廷灯火通明,昊阳宫更是歌舞升平,管乐之声不绝如缕。 今日是耶律烈的接风宴,若他仅仅是一个王子,必然不会这般隆重。耶律烈同时还担任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南院大王的职务,权倾朝野。也是下一任可汗呼声最高的人。 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巴结他,皇亲国戚以及主要官员和官眷都参加了此次宴席,觥筹交错间都是对耶律烈的溢美之词。 目睹着群臣在耶律烈面前竞相谄笑,却将他这位可汗置于一旁,耶律亮憋闷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之间,烈酒滑入喉间,辛辣苦涩。 从旁服侍的侍女赶忙将酒杯斟满。 坐在耶律亮身侧的是可敦朵古丽。此刻,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这些臣子真会见风使舵,照这个架势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了。” 耶律亮冷冷地看她一眼,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 朵古丽继续煽风点火,“阿烈也真是,以为立了战功,就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他明知道阿尔怒是您的人,今日竟然把他给绑了,这分明就是打您的脸。” 今日耶律烈还朝,阿尔怒身为内侍总管让耶律烈等瘟疫事件查明之后再入朝,没想到耶律烈直接把人绑了,关押在北枢密院,这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耶律亮放在眼里。 耶律亮一声不吭,拿起酒杯喝闷酒,朵古丽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 耶律亮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想指望着他废掉耶律烈,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可汗之位是不可能了。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耶律亮这个窝囊废,朵古丽这样想着四处张望。 耶律齐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儿去了,将近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脾性,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跟耶律烈争一争。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等登上可汗之位,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酒宴正酣,君臣都有一些醉意。 草原上的男子本就想说什么说什么,更何况喝了酒,更是快意恣肆,口不择言。 “可汗,臣听闻元帅此次南征俘获了代国的皇帝和亲眷,何不让臣等开开眼?” 另有臣子帮腔,“是啊可汗,臣听闻代国的女人都生得如花似玉,不知道被俘获的代国公主长得怎么样。” 坐在女眷席的乌珠抬眼看向坐在首位的耶律烈,他还没有回到上京,乌珠便得到消息,代国长公主生得如花似玉,耶律烈夜夜召她侍寝。 乌珠心中燃起一股疯狂的嫉妒之火,在这世间,唯有她才有资格成为耶律烈的女人。那份自信与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然而,现实却似冷水浇头。 耶律烈避她如蛇蝎,让她满心不甘与愤怒,所以当臣子提到代国公主的时候,乌珠下意识地看向耶律烈。 只见他缓缓将精致的酒杯放至唇边轻抿,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淡然。无怒无喜,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乌珠欣喜,看来耶律烈召代国公主侍寝纯属谣言,她就说嘛,耶律烈素来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一个贱奴? 定然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了耶律烈。她早年间便听闻汉族女子擅长以柔情蜜意虏获男儿心。 想到这里,乌珠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胆敢觊觎她乌珠的心爱之人,她誓要让那代国公主尝尽苦头,死状凄惨。 耶律亮看了一眼耶律烈,“听闻代国俘虏已经被送到俘虏营,现在派人去接,一来一回,太晚了,改日再让你们见见。” 就在这时,大王子耶律鲁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 “父汗,儿臣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早已经派人把代国皇帝和太子接了过来,眼下就在后殿等着,只等您的召唤。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父汗不要怪罪。” 耶律亮发出爽朗的笑声,“吾儿如此孝顺,处处为父汗着想,父汗嘉奖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这几年,耶律烈与耶律亮之间经常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最终败下阵的永远是耶律亮。此言含沙射影的意味实在太浓,明显是针对耶律烈。 群臣都装作听不懂,一笑了之,耶律烈战功赫赫,将军事大权牢牢握在手心,哪里有人敢得罪? “把人带上来吧。”耶律亮命令道。 很快李睿和李钰便被士兵带了上来,众人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女人半个女人的身影。 不是说耶律烈俘虏了代国皇后代国公主吗?怎么一个女眷都没有? 众人低声议论起来。 耶律鲁看着耶律烈,心中得意,但是却不敢太表现出来,毕竟被耶律烈收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可是今日耶律烈一进城便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如此奇耻大辱,耶律鲁实在是忍不了,于是便想着在宴席上羞辱耶律烈。 在士兵的催促下,李睿和李钰带着厚重的脚铐,站在厅堂最中央,他们像稀罕物件一样被契丹君臣们打量着。 有臣子起哄,“可汗,听闻代国皇帝最是金尊玉贵,天子骄子,不知道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喝到代国皇帝亲自斟的酒?” 其他臣子跟着附和。狂放的笑声、羞辱的言语充斥在偌大的厅堂里面。 第一卷 第15章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李睿梗着脖子,“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朕给你们斟酒,做梦!” “还真是硬骨头,”耶律鲁坏笑,“让男人斟酒有什么意思,要本王说,还得是女人斟的酒才有滋有味。”言辞粗鄙。 此言一出,殿堂里响起阵阵邪恶的笑声。 耶律鲁皱眉道:“只是我的人去的时候代国皇后和代国公主却不知去向,不知去了哪里。” “莫不是有,有人见代国公主长得如花似玉,悄悄收入房中?”说话的是耶律鲁的人,他畏惧耶律烈,眼皮都不敢抬,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耶律鲁在心内骂他废物,就这点胆气如何助他登上汗位。 “无耻!”李钰怒道,想要跟这群无耻之徒拼命,被押解他的士兵死死控制住了。 耶律烈将酒杯放在桌案上,淡声说道:“怎么,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厅堂里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耶律烈这是承认纳了代国公主。 按理说,代国皇亲如何处置应该由可汗决定,但是耶律烈在契丹权倾朝野,他想要哪个女人,谁敢置喙一句? 乌珠没想到耶律烈会这样说,居然称“我的人”,看来对那个代国公主很是痴迷。她握紧了手,她的男人没有人能从她手里夺走。 耶律鲁环顾满朝文武,握紧了拳头,他今日本想借助朝中臣子的力量给耶律烈添堵。 毕竟汉人是契丹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耶律烈护着一个汉族女人,朝中那些顽固老臣必然会对他口诛笔伐。 本想着虽然不能把他扳倒,添添堵也是可以的。 却没想到满朝的怂包,耶律烈未经可汗允许纳了代国皇帝的亲眷,便是违背祖制。如此大逆不道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实在是可恶。 他现在有滔天的怒火需要发泄。耶律鲁将视线落在李睿和李钰身上,今日就拿他们俩开刀吧。 耶律鲁抬手指向李睿,“把他押过来给本王倒酒。” 李钰护父心切,“你们不许动我父皇!” 李睿则是一副杀了他也不会倒酒的模样。 耶律鲁骂道:“你们还冷着干什么,把他给本王压过来。” 押解的士兵想要上前,却被另外的士兵给拦住了。 耶律鲁认识那些士兵,是耶律烈的随从。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耶律烈,怒气冲冲,“耶律烈,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不慌不忙地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父汗,代国的俘虏动不得。” 耶律亮压下心头的不满,“这是为何?” “儿臣刚刚得到消息,李密已经在临江称帝。代国俘虏可以成为谈判的筹码。” 李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李密是他的胞弟,因为能说会道,深得父皇喜爱,所以早早被立为太子。父皇殡天后,李密登基为帝。 几个月前,契丹大军压境,李密到李睿跟前哭诉,说他早已经心力交瘁,无力担天下之大任,希望李睿能够登上皇位。 李睿顾念手足之情,不顾李清婉的劝说登上皇位。在这期间,李密带着亲眷离开汴梁去了临江。都是一母同胞,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李清婉给他列出证据。原来,李密在一点点地转移京中近臣还有财产,李睿才察觉出不对。 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李密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李睿还因此训斥了李清婉好几回。 直到汴京被围,君臣被捕,李睿才真正意识到李密是把他当做幌子,来拖住契丹军队,好掩护其逃跑。 如今想到过去种种,李睿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在皇权面前,哪里有兄弟情可言? 耶律亮说道:“竟有这事。李密果真是贼心不死。阿烈,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朵古丽气得直咬牙,到底谁才是可汗? 次次都让耶律烈拿主意,也难怪臣民只识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识耶律亮这个可汗。 “大军征战数月,人困马乏,眼下又值年关,当休养生息,年后再议不迟。” “说得对,就照你说的意思办。来人,把代国俘虏带回去,好生看着。” 耶律鲁不服气,“父汗,耶律烈分明是为了一个女人袒护代国皇族,您不能……”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无需再议。” 耶律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耶律亮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父汗,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耶律烈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耶律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之意。 “莫非你散播瘟疫不成,反而自己染上了瘟疫?”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瘟疫乃是军中大忌。 契丹最强大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事。在军中散播瘟疫那是在动摇军心、动摇国本,等同于卖国,是当诛的大罪。 耶律鲁心头猛地一紧,难道忽也木招供了? 这不可能,忽也木的家人可都在他的手上,任忽也木有十个胆也不敢背叛他。 耶律鲁心中如擂鼓,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抬手动了一下手指,立刻有两个士兵押解着忽也木登上大殿。 耶律鲁看到忽也木,冷汗都流出来了。 耶律烈最是阴鸷狠绝,但凡落入他手之人,皆难逃剥皮削骨之劫。忽也木这软骨头,定然没有抗过去。 果不其然,忽也木跪在大殿上。 “可汗,这都是大王子的主意,是大王子命卑职在军中散播瘟疫。他还抓了卑职的家人,若是卑职不听他的,他就杀了卑职全家,还请可汗为卑职做主。” “你含血喷人!”耶律鲁跪在地上,曲臂行礼,“父汗,儿臣并不认识此人,定然是耶律烈屈打成招,让他来污蔑儿臣,还请父汗明鉴。” 忽也木赶忙说道:“可汗,卑职有证据,大王子给卑职每一封信,卑职都放着,上面涉及的人和事,您派人一调查便都清清楚楚了。” 押解忽也木的士兵将一沓书信递了上去。 “启禀可汗,这是根据忽也木的口供取得的证据。” 第一卷 第16章 被代国公主吃得死死的 耶律亮脸色阴沉,接了过来,只看了两页,便将东西扔在了地上。 “耶律鲁,白纸黑字,你还要狡辩吗?” “儿臣没有,儿臣是被陷害的。耶律烈工于心计,这都是他一步步设计好的,挖好了陷阱让儿臣往坑里跳。” “是吗?”耶律烈语气淡然,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弥漫开来。 这时殿外传来老妇的呼喊。 “可汗,是大王子抓了我们来要挟我儿忽也木,您一定要为我们一家老小做主啊。” 耶律鲁转头,忽也木的一家老小,齐齐整整地在外面哭天抢地。 哈布不是说把这群人藏得严严实实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耶律烈找到了? “父汗,儿臣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儿臣。”耶律鲁指向耶律烈,“都是他,他担心儿臣跟他抢可汗之位,所以才陷害儿臣,请父汗明察!” 大臣阮山川说道:“可汗,大王子言辞恳切,确实像是被冤枉的。” 耶律鲁欣喜,朝中大臣畏于耶律烈的威势,一声不敢吭,眼下竟然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耶律鲁眼里瞬间有了光彩,重重点头附和。 “为了不让大王子蒙受不白之冤,不如按照书信上说的,派人一一调查,定然能够查出蛛丝马迹。” “不可!”耶律鲁赶忙说道,说完便后悔了,他这是不打自招。 他本就不经查,若是派人查下去,恐怕暴露得更多。阮山川这不是在帮他,分明是在害他。 耶律鲁恨得牙痒痒,他就说嘛,阮山川是耶律烈一手扶持的汉族大臣,怎么会向着他说话? 耶律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耶律鲁,从今日起削去你的北院大王之位,禁足博砚宫,没有本汗的命令不许出来!” 耶律亮说完,撂下群臣,甩袖离开,朵古丽也带着侍女离开。 耶律烈看了耶律鲁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大臣也纷纷带着自己的女眷离开。 生怕走得慢跟耶律鲁扯上联系,避耶律鲁如蛇蝎。 方才的一幕,他们看得分明,耶律鲁确实让人散播瘟疫,而且还不止这一项罪名,与这样的人交好,只会惹祸上身,得躲得远远的才行。 耶律鲁颓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有士兵要将忽也木带下去。 在忽也木经过耶律鲁身边时,耶律鲁突然愤然而起,掐住了忽也木的脖颈。 “本王杀了你!!” 旁边的士兵事先得到耶律烈的命令,并没有诚心阻拦,让他们狗咬狗。 没一会儿忽也木便被生生掐死,忽也木的家人崩溃哭喊。 好好的接风宴,变成了一出闹剧。 有士兵上前催促耶律鲁,“王爷,可汗让您禁足……” “滚!滚开!” 昊阳宫外,耶律烈与霍顿并肩而走。 “可汗还真是偏心,这般轻拿轻放。”霍顿压低声音。 耶律烈神色如常,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意料之中。若非如此,他怎么收买人心?而耶律鲁又怎么甘心被他当枪使?” 霍顿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元帅,拓跋浚和其他几个友人在雅楼订了雅间,要给你接风洗尘,现在要过去吗?” 耶律烈虽然不苟言笑,性情冷淡,但是为人刚正仗义,公平持正,有不少对他死心塌地的好朋友。 他们一听说耶律烈回来了,便兴致勃勃地订了雅间,等着跟他一醉方休。 “你自己去吧,就说我有事,改日再设宴相请。” 霍顿止不住心中腹诽:没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去见代国公主? 方才在宴席上霍顿便听到耶律烈向随从问李清婉的情况。世人大多见色忘友,连耶律烈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也如此,不得不让人感叹。 见霍顿不说话,耶律烈看了过来,“怎么了?” 霍顿赶忙陪笑,“没什么,没什么。”就算对他的这种行为不满,谁敢表现出来? 二人一起到了皇宫里存放车马的地方,耶律烈的几个护卫已经在那里等候。 耶律烈看向霍顿,“替我多喝几杯。” 霍顿笑着应下,眼瞅着耶律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一骑绝尘,把身后的护卫远远甩在后面,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霍顿看着耶律烈的背影摇了摇头,看耶律烈这副模样,被那个代国公主吃得死死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元帅怎么走得这样急?”阮山川在霍顿身后担忧地说道。 霍顿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 阮山川懒得听他废话,“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顿笑道:“能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是着急会佳人喽。”他说完,笑着走开了。 阮山川立在原处,原来传闻是真的,代国公主果然在元帅府。 耶律烈快马加鞭回到元帅府,管家迎了上来行礼,“元帅。” “都安顿好了?”耶律烈说着向松鹤轩的方向走去。 松鹤轩是他外祖母塔娜的住处,他征战数月,好不容易还京,理应前去拜见。 管家错后他一步走着,“回禀元帅,已经将主子安排在了听雨轩,主子下午一直在屋子歇着,质古公主想要见主子,被巴特尔拦在了外面,没有让进。晚上主子用了饭,但是用得不多。” 李清婉是耶律烈第一个带回元帅府的女人,可见在耶律烈心中的地位不一般,管家不敢轻慢,事无巨细地禀报。 耶律烈静静地听着,当听到李清婉没有用太多饭,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命府中上下小心侍候,若是发生任何事,命人来报。” “是。”管家领命退下,耶律烈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松鹤轩。 门口的侍女见到耶律烈来了赶忙进去禀报,其他侍女则赶紧跪下行礼。 耶律烈迈进松鹤轩主楼,塔娜已经带着侍女迎了出来。 “祖母。” 塔娜眼圈微红,拉着耶律烈的胳膊,将他上下打量,满眼的关切,“黑了也瘦了。” 每次耶律烈征战在外,塔娜的心每天都是悬着的,刀剑无眼,让她如何不担心。也就只有见到耶律烈了,她才能不担心。 “身上可有负伤?” 第一卷 第17章 我会听话,乖乖呆在你身边 耶律烈笑道:“孙儿壮实着呢,怎么会那么容易负伤?” “没有负伤就好。”塔娜说着让人备膳。 塔娜的贴身侍女笑道:“老祖宗听说您回来了,可高兴了,饭菜早早就备好了,都是您喜欢吃的。” 耶律烈扶着塔娜坐下,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耶律烈脑海中闪过李清婉的身影,她那样娇弱,还不好好用饭,身子怎么受得了。 塔娜说笑着,看着耶律烈跑神,略显惊讶,她这个外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让人很难看出他的情绪,但是今日的情绪外露,让人一眼便知。 “阿烈,你有心事?” 耶律烈拿起筷子给塔娜夹菜,“没有。” 塔娜想到了质古跟她说的话,“听说你从代国带回了一个女人?” 耶律烈神色未变,好似在说一件悉数平常的事情,“她胆子小,明日我带她来拜见祖母。” 塔娜不悦,“怎么,害怕祖母吃了她?” 这些年她最操心的便是耶律烈的亲事,像他这么大年龄的男子,孩子都好几个了,耶律烈身边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她也曾张罗过耶律烈的婚事,但是耶律烈总是以大业为重推脱。现在倒是自己领了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从代国俘虏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何能跟他一条心? 家宅不宁,必定会影响他的事业。 耶律烈笑道:“祖母说的哪里话,祖母爱护孙儿,自然会爱护孙儿喜欢的女人。” “喜欢”两个字从耶律烈的口中说出来,塔娜更为惊讶,看来质古说得没有错,耶律烈这次是来真的,而且还把那个女人看得很重。 自古红颜多祸水,她可不能让耶律烈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阿烈……” “祖母,莫要担心,孙儿看上的女人必然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到时候你见到她,定然会打心眼儿里喜欢。” 话都这么说了,塔娜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耶律烈素来进退有度,精明睿智,不会被轻易蒙蔽,等她见到人再说吧。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耶律烈便起身告辞了。 塔娜的贴身侍女说道:“元帅好不容易回来,若是多陪您说说话就好了。” 塔娜看着门外,不怪贴身侍女会这样抱怨,耶律烈没用几口饭便匆匆离开了,若是以前,用过饭后他还会陪她说好一阵子的话。 “你派人留意听雨轩,去探探那代国女人的底细。” 耶律烈回到听雨轩,走到寝屋门口,抬手推门,想到什么手忽地顿住,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推门进去,将门自内合上。 李清婉刚沐浴过,坐在铜镜前面绞干头发,听到耶律烈的脚步声,她那拿着软巾的手顿了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耶律烈走过几道珠帘,一眼便看到李清婉的身影,端坐在铜镜前,长发斜披,素手拿着软巾擦着发丝,娇柔美好。 耶律烈走到李清婉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软巾,给她擦着头发,动作温柔。 “怎么不叫侍女来服侍?” “一会儿就弄好了,便没让帮忙。” 耶律烈擦头发的同时,抬起眼睑看她,“晚上没有好好用饭?” 李清婉看着镜中的耶律烈,赶忙解释,“我不饿,便没有多吃,你不要怪她们,是我自己不想吃。” “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耶律烈手上的动作不停。 “好。” “明日我带你去见外祖母。” 李清婉应着,心里面却不是滋味,看耶律烈这个样子,是让她在元帅府久呆,所以才会把她介绍给他的亲人。 “今日在门外闹着要见你的是耶律质古,我的妹妹,她为人泼辣,但是没有坏心,你日后跟她相处就知道了。” “好。” 室内陷入沉寂,李清婉常想,像她这样沉静的性子,多么无趣,耶律烈怎么还不腻烦,她巴不得被他嫌弃。 李清婉想着心事,与耶律烈的视线撞在一起,她移开视线,看着桌案上刻着曲折花枝的木梳。 耶律烈火急火燎回来见她,看她不冷不热,终究心里面不痛快。 “你是不是想通过得罪外祖母和质古,好离开我身边?”耶律烈黑漆似的眸子凝视着她,让她无处遁形。 李清婉没想到他竟一眼看破她的计划,张口否认,“我没有。”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心虚。 可是耶律烈是谁,那是在朝堂上争权夺利的人精,旁人一个眼神儿他便看破对方心思,李清婉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她果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耶律烈心中不快。 “没有吗?”耶律烈审视着她,“你最好乖一些,若是让我知道你这样做,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李清婉紧抿唇瓣,他确实有不少拿捏她的办法,床笫上惩罚她,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每一样都让她害怕。 耶律烈并不想胁迫她,只是两个多月了,他对她无微不至地呵护,石头也该捂热了,而李清婉却仍旧油盐不进,害怕他,躲着他,想要离开他。 他的戾气在这一刻莫名地到处乱窜,让他止不住想要刺激她。 “今日宫宴,有人把你的父皇和弟弟带了过去。” 李清婉身上的弦瞬间绷紧,凝视着耶律烈,“他们把我父皇和弟弟怎么样了?” “我说过有我在,没人能动他们一根手指。” “多谢。” “有什么可谢的,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看顾你的家人,若是有一日……” 耶律烈看着李清婉不再说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清婉想到军营里的那些男人,代国女俘在他们眼中就如待宰的羔羊,若是牺牲自己能够换得家人和那些女俘的安全,她愿意去做。 李清婉抬手抓住耶律烈的手,“我会听话,乖乖呆在你身边。” 耶律烈好整以暇玩味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李清婉心下一横,起身伸出娇软的手臂,搂住耶律烈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 耶律烈垂眸看着李清婉秀眉轻蹙,轻闭双眼,黑密的睫毛不住地打颤,如此娇弱可人的模样,让人很想欺负。 可是一想到她是因何才吻他,耶律烈便置气起来,纹丝不动,任由她亲吻。 第一卷 第18章 很想让我走? 李清婉本就面皮薄,此时感觉到耶律烈没有反应,睁开眼睑,便看到耶律烈冷漠的黑眸,觉得自己就跟一个傻子一样,没有半分的尊严。 李清婉将踮起的脚尖落下,离开耶律烈的唇瓣,眼眶微热,鼻头也有些发酸。这个男人就喜欢捉弄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耶律烈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婉婉,不要耍小聪明,知道吗?”警告的意味很浓。 “嗯。” 耶律烈一手箍住她纤软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瓣。 李清婉轻“唔”出声,身子止不住地颤了一下,放在他胳膊上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 耶律烈抱着她,吻上她的脖颈。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肌肤软滑细嫩,赛过婴儿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玛雅的声音,“启禀王爷,巴特尔说有要事禀报。” 床帐内,李清婉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缩进耶律烈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将小脸儿深深地埋了进去,好似这样就能避免让旁人看到她此时的不堪。 耶律烈附在她身上,偏头吻住她细嫩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耳根,让李清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后都要这样乖乖的,知道吗?” 乖乖地任他欺负? 李清婉轻“嗯”出声,她哪里有拒绝的底气? 耶律烈对此很满意,对外面说道:“让他等着。” “是。” 耶律烈手肘支撑着床铺,只一半的重量在李清婉的身上,害怕把她压坏了。他看着李清婉水润的唇瓣,嘴角上扬,抬手用拇指擦她的唇瓣,只是擦着擦着,他又想凑近亲吻。 李清婉偏过头去,抬手推着他坚实的胸膛,“元帅,外面有人等你。” 耶律烈闻言停下动作,稍稍抬起头来,视线由她的唇瓣落在她怯生生的水眸上。 “很想让我走?” 李清婉当然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想耽误你处理公务。” “不耽误。”耶律烈说着将她的小手扣在床上,吻上李清婉的唇瓣。 李清婉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推着他,“床,床帘还没有拉下来。” 耶律烈不想让她分心,抬手的功夫便将窗帘打落了。 巴特尔在门外等了很久,冻得瑟瑟发抖。还是以前好啊,以前听雨轩没有住进女人,他想进便进,眼下李清婉住了进来,元帅下令,外男不允许进入听雨轩主楼,他只好在廊下等待。 只是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元帅出来,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而且大多数的时候,元帅在哪里办公便在哪里歇下,很少回元帅府。照这个势头,以后每天都要回元帅府了。 巴特尔搓着手,向手心哈着气,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赶忙将手放下,规规矩矩地站着。 耶律烈穿着睡觉的衣衫,外面披了一件厚衣裳出来了。他的领口宽敞,脖颈处可见一道细细长长的血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挠的。李清婉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敢挠元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何事?” 巴特尔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赶忙曲臂行礼,“启禀元帅,俘虏营被人纵火,五六个仓库皆被焚烧殆尽,给将士们做的棉衣皆毁于一旦。” 每到年关都要给将士们发新棉衣,今年将士们打了胜仗,合该犒劳三军,可是眼下连棉衣都发不下去,这乃是动摇军心的大事,巴特尔不敢耽搁,一得到消息便来禀报。 “纵火的人抓住了吗?”耶律烈情绪丝毫没有波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没有。” 耶律烈淡声说道:“那就在军营里好好查一查。” “您的意思是俘虏营出了内鬼?”巴特尔瞬间便醒悟过来,将士们去得很是及时,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能够这么快隐藏起来,俘虏营的人最有可能。 “对外做做样子,然后就说抓住纵火的刺客了,那些潜伏在俘虏营的人自然会放松警惕,马脚自然会露出来。” 巴特尔曲臂行礼,“是!” 耶律烈回到内室,李清婉已经侧躺着睡着了,她白皙的小脸儿依旧红润,额头可见细密的汗珠,漆黑如墨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细嫩的肌肤上。 耶律烈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 李清婉吃痒,秀眉轻蹙,呢喃出声,“求求你。” 耶律烈差点笑出声来,他给李清婉掖好被子,脱了外衫,进了被窝,将李清婉搂进怀里。 李清婉迷迷蒙蒙地在耶律烈怀里拱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她的小手落在耶律烈的胸膛上,像兔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耶律烈抬手顺着她瀑布般的长发,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博砚宫里面响起怒吼声,夹杂着杯盏落地的声音,“废物,都是废物!养着你们有何用?!” 地上跪着的两个内侍将头埋得低低的,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叩首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命?!本王非得让你们活不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砍了!” 谋士哈布赶忙阻拦,“王爷不可。” 耶律鲁哐哐砸着桌案,“怎么?本王在昊阳宫颜面尽失,还被禁了足,现在想杀两个内侍泄泄愤,都不行吗?!” “王爷……”哈布苦口婆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这个王爷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哈布使了一下眼色,一旁的护卫赶忙让两个内侍退了下去。 室内只剩耶律鲁和哈布二人。“王爷,等您登上了可汗之位,别说杀两个人,杀一千杀一万都没有人敢有异议。” 耶律鲁眼眶红润。“那本王要等到何年何月?眼下本王处处被人压一头,活得实在是太憋屈。” 历朝历代都讲求长幼有序,可汗之位素来立长不立幼,他是可汗长子,可汗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而今他却是最不可能登上可汗之位的人,让他如何受得了? 第一卷 第19章 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哈布苦苦劝导耶律鲁,“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本王现在一败涂地,忍耐有什么用?” 哈布耐心规劝,“王爷怎么是一败涂地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耶律鲁终于镇定了下来,看着他,疑惑不解。 “瘟疫之事正好是胁迫可敦的筹码,别忘了是谁授意您散播瘟疫的。” 耶律鲁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不住地点头,“不错,要死一起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可敦见死不救,本王就把这件事情给抖露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没有什么比他如今的处境更糟的了,他现在没什么可怕的。哈布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他看着殿外说道:“多拿些酒来。” 耶律鲁疑惑,“恩师这是做什么?” “可汗这会儿应该在来看您的路上,您要表现得失意彷徨,恨透了耶律烈。” “可汗会来看本王?”耶律鲁一点儿都不相信,今日在大殿之上,耶律亮表现得那么生气,怎么样也不会来看他的。 哈布走近耶律鲁,低声说道:“王爷以为没有王爷,何人替可汗与耶律烈抗衡?所以今日可汗一定会来,而且还会恩威并施,让王爷感念他的厚爱。” “厚爱?”耶律鲁冷哼,身为皇族,谈感情就太傻了。在皇权天威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伦理纲常,只有成王败寇。 哈布抓住耶律鲁的胳膊,嘱咐道:“王爷,不管你心中作何感想,但是面儿上一定要感激涕零,若是能够流上几滴眼泪就更好了。” 耶律鲁看到哈布一脸严肃和焦急,点头答应。 酒壶陆陆续续给搬了进来,摆了一地。哈布一边让耶律鲁喝酒,一边命人将酒洒在帷幔上,整个殿堂都是漫天的酒气。 见布置得差不多了,哈布从寝殿里退了出来,抬眼便看到一位高大的身影。他赶忙跪下曲臂行礼,“参见可汗。” “大王子呢?” 还未等哈布说话,寝殿内便传出摔打的声音。 耶律亮迈步走进寝殿,跟在耶律亮身边的内侍、护卫将哈布等人驱赶走,亲自在门口把守,显然是不想有人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哈布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往宫外走,那内侍担忧地说道:“大王子这副模样会不会惹恼可汗?” 哈布轻笑,眼中浓浓的阴霾狠厉,好似暴雨前的浓云,化也化不开,“可汗看到大王子这副模样才开心呢。” “为什么?”年轻的内侍实在是不明白,哈布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偌大的寝殿内,酒气熏天,地上到处是被摔碎或摔得东倒西歪的酒壶。耶律鲁坐在地上,背靠在床榻边缘,腿四敞八开,头发凌乱,杂乱的胡须上沾着酒液。 他两眼通红,毫无神采,一副颓废的模样,伸手拿起身侧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然后便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耶律鲁气恼,眉头紧皱,满脸狠厉,拿起手上的酒壶便向来人扔了过去。“不是让你们滚吗?!怎么还不滚!!找死?!” 酒壶应声而碎,瓷片迸射的哪哪都是。一个碎片打在来人黑色精致的长靴上。 耶律鲁发现异样,抬眼看去,便看到一张慈祥的面庞,眼眸中写满心疼,流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愫。 哈布果然料事如神,耶律亮果然来了。。 耶律鲁赶忙直起身子,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儿臣鲁莽,还请父汗恕罪。” 耶律亮走到耶律鲁跟前,环顾满地的狼藉,满脸心疼,“阿鲁,你这是做什么?” 耶律鲁仰头看他,“父汗,您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派人在军中散播瘟疫,是耶律烈污蔑儿臣。” 耶律亮将手放在耶律鲁的发顶,慈爱写在脸上,“父汗何尝不知,阿烈自小心思深沉,且精于算计,你这般单纯,哪里是他的对手?” “父汗,您相信儿臣?”耶律鲁眼中盛满了惊喜。 耶律亮低身握住耶律鲁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父汗若是不信任你,就会命人追查下去,如此不就给了阿烈陷害你的机会?” 耶律鲁眼眶发热,鼻头发酸,泪水在眼中打转,“父汗。” 耶律亮无比内疚自责地长叹一声,“阿鲁,你不要怨父汗,父汗明知你是冤枉的,却不能够给你沉冤得雪。阿烈这些年统率三军,战功赫赫,在朝中一呼百应,父汗势微,做什么决定都需要看他脸色,实在是无能为力。” 耶律鲁满脸愤怒,“耶律烈竟然让父汗受此等屈辱,有朝一日,儿臣定然会让他下场凄惨。” 耶律烈苦口婆心地说道:“阿鲁,父汗希望你们兄弟和睦,不希望你们兄弟间生出嫌隙。” “父汗,您就是太善良了,您处处为儿子们着想,耶律烈可曾替您想过?他就应该受到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天下之主。” 耶律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这些事情了。阿鲁,父汗削去你的北院大王之位,你不要伤心难过,阿烈风头正盛,父汗这是在保护你。” “儿臣明白。”耶律鲁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在你三兄弟中,父汗最心疼你。你最善良,最体恤父汗,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与阿烈抗衡,只有你站在父汗这一边,你做的事情父汗都看在眼里,都记在心里。” “这段时日,你安心在宫里呆着,不要再出什么乱子,等风头过了,父汗再放你出来,恢复你的职位。” 耶律鲁欣喜又感动,扑通跪倒在地上,曲臂行礼,“多谢父汗。” 耶律亮又宽慰他几句,便离开了博砚宫。 在耶律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耶律鲁将眼角的泪擦干,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神情。什么三兄弟中最疼爱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遇到事情每次吃亏的都是他。就因为他的母亲是贱奴出身,他便永远低人一等,连耶律亮这个亲生父亲也是这样想的。 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有朝一日,他定然登上可汗之位,将这些轻视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第一卷 第20章 主子还没有起吗? 翌日清晨,李清婉醒转过来,迷迷蒙蒙间,她以为自己是在汴梁的闺阁里,心里面很是激动,但是当看清陈设之后,心中的火苗瞬间被泼灭了。 汴梁城破,她和家人都成了阶下囚。她倒是安全无虞,父皇和弟弟不知道怎么样,母后和妹妹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所有的一切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开门声传来,李清婉以为是侍女进来侍候了,支撑着坐起来,肩头的衣衫滑落,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拢,耶律烈便掀开了床帘。 轻纱薄帐,美人懒起,青丝淼淼,衣衫半拢,眸若惊鹿,美得好似一幅画。耶律烈眼底幽深,里面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李清婉见是耶律烈,神色有些不自然,赶忙将衣衫拢好。 耶律烈知道她面皮薄,不以为意,坐在床沿,向她伸出手。 李清婉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用他的大手包住。他的手指粗粝,虽然从外面回来,但是手心却热得出奇,应该是练剑去了。跟耶律烈相处的这些时日,李清婉对他的习性多少有些了解。 耶律烈虽然统领三军,位高权重,但是甚是勤勉,每日天刚亮便起来练武,躬耕不错。 “好些了吗?” 李清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视线从他脖颈上的抓痕上移开,红了脸,昨日若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挠他。“好多了。” 她想问他怎么还没有去处理公务,但是又害怕问出来,他会觉得她在赶他,会惹他不悦。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外祖母。” “嗯。” 李清婉应着,却见耶律烈依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正疑惑间,耶律烈轻扯她的小手,李清婉整个人被他拽进怀里,箍住。 耶律烈低头凝视着她的小脸儿,二人近在咫尺,“一会儿再起。” 他说着扣住李清婉的小脑袋,吻上她的唇。 李清婉轻“唔”,小手无措地抓着耶律烈的衣衫,他箍得那样紧,吻得那样凶,让她有些害怕。 金花已经让人把饭菜热好,只等着主子下命令,却迟迟没有人知会,便来到内室门口,玛雅和三个侍女守在那里。 金花走到玛雅身边,压低声音,“主子还没有起吗?”日头渐热,眼看着要到正午了。 “元帅在里面,刚让人传了热水。” 金花立刻明白了,看来有的等了。 正午时分,内室的门终于打开,耶律烈牵着李清婉走了出来。 李清婉低垂着眼睑,小脸儿粉扑扑,日光落在她的脸上肩上,让她整个人白灿灿,粉嫩嫩,好似经过雨水洗礼的娇花嫩蕊。 耶律烈侧头看着她,脚步轻慢,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二人到了正厅用过饭,便相携着来到松鹤轩。 一路上,洒扫的仆人见了耶律烈无不跪下曲臂行礼,“参见元帅,参见主子。” 应该是耶律烈提前命人知会过合府上下,若不然他们的称呼不会这般一致。 李清婉腹诽,她算什么主子,一个俘虏禁鸾罢了。 本以为耶律烈是一介武将,元帅府必定简约质朴,却没想到甚是奢华,楼宇林立,仆从如云。 耶律烈边带她走边指给她看府中的景致,二人好似新婚的夫妻一般,浓情蜜意。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李清婉心中颇为愧疚,父亲若是知道她陪在仇人身边,定然会非常生气。 “等到春日,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木,可以告诉管家,让他命人在园中……”耶律烈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清婉抬眼看他,便看到那双幽深的眸子,她心头一缩,害怕又惹他不快。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在想什么?” “我喜欢荷花。” “好。”耶律烈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二人进入松鹤轩主楼,侍女们纷纷行礼。 “祖母呢?”耶律烈问道。每次他来,祖母定然会兴高采烈地迎出来,今日松鹤轩有些太安静了,而且侍女的脸上也写着担忧。 耶律烈有种不好的预感。 塔娜的贴身侍女得到消息迎了出来,见过礼。 “元帅,老祖宗晨起之后有些头晕,喝了点药睡下了。奴婢想禀报您,但是老祖宗说您公务繁忙,怕影响您,不让奴婢禀报。” 耶律烈剑眉皱起,牵着李清婉向内室走去。 穿过两道古朴的拱门,绕过数重轻拂的垂帘,李清婉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古朴的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位白发妇人,睡得正沉。 耶律烈看着塔娜,虽然睡着,但是眉头紧锁,睡得很不踏实。“祖母经常头晕吗?” “您出征之前,老祖宗便有这些症状了,这些天情况愈发严重起来。”贴身侍女满脸愁容地说道。 “宫里的巫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给开了一些药,可是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让我来看看吧。” 耶律烈惊喜地看向李清婉,她医术高超,连军中快速蔓延的瘟疫都能遏制,这个病定然也难不倒她。“好。” 李清婉将手从耶律烈的手心里抽出来,轻坐在床边那张古朴的凳子上,纤手抬起,温柔地覆上了老人削瘦的手腕,细心地为其诊脉。 耶律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清秀的小脸上,她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待诊好脉象,李清婉直起身子,又俯身向前,仔细端详起老人的面庞,眼中闪烁着医者独有的关怀与洞察。 看诊完毕,耶律烈问道:“怎么样?” “你外祖母最近之所以精神不济,是因为脾胃不太好,再加上长期忧思过度,阴郁累积,所以就病倒了。她最近是不是还经常出现忘记事情的情况?” “是的。”侍女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李清婉说的竟然跟塔娜的症状一般无二。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对她的医术再次感觉到震惊,她在病人睡着的情况下,没有经过询问,便将病人的症状说得这般准确,显然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既然已经出现这种情况,身边的人首先不要过于焦虑,因为这种情绪会传递给病人。需得让病人放宽心,事事顺着她,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因为害怕她磕着碰着处处拘束着她。” 第一卷 第21章 这是在关心他? 李清婉犹豫了一下,抬眼,目光穿越了交错的光与影,落在了耶律烈的脸上。 在那明暗交织的瞬间,他的双眸仿佛深邃的黑曜石,闪烁着炽热而专注的光芒,紧紧锁定着她。 李清婉原本努力维持着那份虚假的坚强,试图不让内心的脆弱显露分毫。 人生总要做出选择,选择什么之后都会后悔,在乎当下就好了,一切交给时间去解决难题。 “是是是。”南川城太守擦了擦汗。虽然又被教训了一通,但好歹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了。 只有是养老院的人才能在这里面安监控摄像头,现在监控摄像头被他毁了,那人一定会过来检査这里的情况。 为了出行不引人注意,顾雨菲伪装成猎户张二狗出了城门,回头望着京都,感叹着没想到自己来到京都短短数月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别了师兄,别了凤云辙,别了慕容明宸,再见京都城。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兽神殿中间的幕布之下,应该也是一只和龙有关的生物,虽然是猜测,可是十有八九应该是没错的。 这些家丁都是充门面的,其中多数是没有修为的平常人,领头那个也不过是个刚炼气期一层的家伙。 就在周安安想要开口反问的时候,三名带着口罩的汉子,从右前方的两栋房子之间走了出来。 这名弟子看似是来抱大腿的,但林曦察觉到,对方将什么东西抹在了她的身上,以修士的五感,竟闻不出什么味道。 当李青的头像亮起的时候,现场的kg粉丝都欢呼了起来,他们没有忘记香锅的盲僧在春季赛里的惊艳表现。 以后白天卖锅包肉,晚上卖糯米糍,盖饭则全部删除,只留下炒饭。 此时正值中午炎热,村里没什么人,石卫国往自己家走去,突然,一只大黄狗叼着骨头,从他面前一蹿而过,狗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蓬头垢面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的男人在追赶。 乌索普定睛一看这个密室面积很大简直就像一个训练场地,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兽油灯。 “林幸,少了索罗,米尔帕森河谷的安全,你的灵魂奴隶都会受到外来物种的威胁。 凌慕轩从珞漪走出那一刻,他的目光就一直随着她移动,他看到她的眼眸清亮而倔强,顿时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仿佛多了一丝晶莹。 苏灵儿在北苍城显然是有些名头和关系,一路上不少人与她打着招呼,苏灵儿大多都有所回应,除了一部分给了臭脸。 事实上,对于已经探索了一整天的秘境,该拿的都拿的差不多了。 而十年时间,以苏思晴的天赋,最次也得是具灵境界,甚至元婴期也有可能。 炼器室总共有四处,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四角,似乎是根据灵气的起落而定,占据的是四处灵气最为浓郁的所在。 说罢,姜维便掀开帐帘请伊凡进帐与诸葛亮叙事。在前些日子伊凡本来应该从汉中出发赶往前线,但却被魏军挡在祁山附近而不能进,因此只能被迫回到汉中。 不是说神圣治愈的魔法秘纹构造有多难,最重要的是需要与圣光元素的特质有高度的契合性。 老馆主从改姓孤身一人去边境之后,就斩断了与祁家的联系,身份暴露被从鬼门关救回来,听到家人遇害之后,他一度失去了踪迹。 第一卷 第22章 你们主子呢? 李清婉忍不住夸赞,“霍顿将军性情刚直,惩奸除恶,扬善扶正,是个好人。” 紫萱的话给林娃娃提了醒,真的没规定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对抗,一方不倒下,也不算出结果,这次球体看台可是透明的,观看的人都能看到,所以紫萱要想掉转口,必须是极其隐秘的。 林诗诗看到了木罗郡主和绿珠,向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墨墨和林自在更是不见踪影。而现在到处都是人,足有一万多,场面很混乱。 甄希一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干脆以行动来代替语言。 回到家我陈家的情况和娘说了。娘表扬了我一番,我心里美滋滋的:我终于成为媒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第二天全天还都是风平浪静的。一直到昨天晚上的拍卖会结束都没有接收到任何不利的消息。倒是今天却发生了几起黑客入侵希斯亚达安保防御网络的消息。 岛光预别过头猛然喝下手中的啤酒,那手掌的力度,仿佛要把玻璃杯握碎了才罢休。 唐心呢,越大越漂亮,性格乖巧,和她一比,我简直太刁蛮了。开玩笑了,我一般情况下还是很乖的。 他记得封神榜有一种专门祭炼鸿蒙宝物的方法,这天生神格中蕴含着鸿蒙初始之气,应该也可以转化的。 见到这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皇甫破狼,吴磊面色也是微变,他将阎罗身法施展至极致,竟然还是比不上他,看来这所谓的血战身法的鬼魅程度,还要超出阎罗身法一筹。 先不忙想办法,还是先去看看莲儿的态度吧。如果莲儿真的是心甘情愿的,那我岂不成了多管闲事,出力不讨好? 只是罗君宁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权侑莉也好,李居丽也好,朴孝敏也好,都只是回了罗君宁一个同样无奈的笑容,然后就装作看不见他的眼神了。 想到这,郑丽媛连忙起身向卧室跑去,到门口时却直直的撞在了正要进门的罗君宁怀里。 搞到现在,李智恩倒是在出道时火了一阵,不过却是负面的那种火,被无数人调侃和嘲讽。 对方人多势众,郑秀妍只好打消了动手动脚的想法,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连和权侑莉单对单都没有胜算的。 尤其是t-ara这一边,因为昨夜的集团年庆,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是朴素妍,居然谁敬的酒都一口干,最后还闹出那么一个笑话来。 灵火太过恐怖,哪怕金钟不凡,乃是王阳本命法宝,但是,在灵火的燃烧下,直接就开始融化。 “没事大哥,何必为一个无光紧要的人而紧张什么?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才重要,是不是!”唐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罗君宁拍了拍权志龙的肩膀,没有再多做解释,他也不认为权志龙这样少年得志、已经取得了成功的idol会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只留下权志龙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 他说的话字字不假,顶多细微处略作修饰,听起来更触动人心而已。实则也因为说的大部分是真话,无需如何酝酿情感,全是刘恒有感而发之言,听不出一丁点的矫揉造作,更显得情真意切。 第一卷 第23章 不要乱了辈分 耶律亮迈步走进寝殿。 跟在耶律亮身边的内侍、护卫将哈布等人驱赶走,亲自在门口把守。 显然是不想有人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哈布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往宫外走。 路上,内侍担忧地说道:“大王子这副模样会不会惹恼可汗?” 一声悲惨到了极点的通嚎从怪兽的口中发出,一旁看傻了眼的戴拿突然将自己的头扭了过去,心中默念一声好惨。 这点郑重倒是深有体会,影月宗就是例子,在易桓公和郑重没回来之时,即使还有一位结婴修士坐镇,也被落神山欺压的喘不过气来。 最为要命的是,像这种强大的本源攻击,太阴老魔由于本体修为所限,他在一年之内也只能发出三道而已。 “这么厉害?”阿狸看着砸在了直升飞机上的盖伦和赵信喃喃的说道。 却原来这人偷袭聂桃是假,崔神医年纪大反应慢,加上聂桃被偷袭,他更一门心思拉人,是以中了招。 幽长的叹息在屋里响起,白福生拿着零钱,挎着个破篮子,装着条不定摞补丁的袋子出了门,憨憨一笑,和原主有七八分相似。 “炎龙帝国的国王,这是那个王国?怎么没有听说过?”弗丽嘉疑惑的看想了张少飞,在张少飞的身上,她感受到了无比庞大的力量,这种力量,绝对要比奥丁强很多。 白父白母单衣破旧,面目枯槁,脸上挂着泪痕,跌跌撞撞相互搀扶跑在前面。 月影心中无奈,果然平淡的生活过习惯了,越来越不习惯,有杀戮了。 “她很爱我,等了我很多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对我更好。”他知道莫雨晨的深情,也很感谢莫雨晨这般爱他。 于此同时,天空上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气徒然巨变,大量的乌云自远处飘来。 “冷公子,你是在跟老夫开玩笑吗?”钱老爷脸色有点铁青的问。 既然大家吧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林昊就只好走到那个洞口往下瞧了一眼。 林昊重新躺下后,感觉伤口的疼痛有所缓解之后,喘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有人说自己失血过多,要输血。 他用了好几天,才平息上次江离带给他的阴影,以及心中的怒火。 “你是想自杀吗?”一个男人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伸手推了推眼睛,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出手的人。 徐长忆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就把林昊推出去十几米远,撞到远处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如今这妖兽森林已经没有活物了,也许自己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一些线索?阳斯心中这么想着,一边暗暗等待着守株待兔。 “敢!”听到对方质疑自己,就算是激将法,杨冲都咬着牙认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理作用,在战将破军的面前,杨冲不想表现出怂的一面。 “团长,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维托里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菲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怎么办?可知道我们列车上还有一只三千人的精干官兵!”赵玉玺顿时酒醒了七八分。 杨不凡率先表态,毕竟,杨家是除了城主府之外的第一大势力。“以往的大比也都是城主大人安排,这次自然也当如此。”雷鸣也是朗声说道,看似一点也不在乎。 第一卷 第24章 那丫头不喜欢你 沈易佳一默,她不就是看这货长得太胖想让它减减肥给它吃了几顿素吗。 “贫僧曾化妆为乞丐去城中探查,发现公主尚在,不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妖精。 “那是我把握的好,若是把握不好,我不得被你害死。”凌月眸中冷冽,没有丝毫感激。 一手施展剑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柔如柳絮,翩若惊鸿,剑势奇幻无方,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暴亮-一直痴痴的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在她的身边守护者,最后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他就是这样的心态,默默的以守护者的姿态伴随段念的左右-----不曾远离过。 北宫伯玉的打算是拖死周慎,所以并没有使用多少杀招,周慎武艺稀松,算不上一流,每次进攻,都会被北宫伯玉轻松化解。 鉴于之前的教训,我们没必要再去联系史蒂芬森等球员,直接从落选秀里面找。 轩辕策今日也入宫了,事情闹进了宫里,他是来跟轩辕祁请罪的。 当官没问题,吃饭就更没问题了,身上这二两银子,可是全部家当,必须得省着点花,秦无咎点头答应下来。 最惊人的还是后面那些写满了圣旨的赏赐,着实离谱,不止秦无咎,所有人的耳朵都听麻了。 而对周围的学员们来说,琪雨和梦云烟老师两人这短短的交流,其中,可让他们学习到不少的东西了,包含的信息真的不少,如果认真去思考一般的话,收获会更大。 “我不想跟你说话,第一我们不熟,第二我很忙,第三觉得你人品有问题“贾丽娜压低了声音,非常气愤的说道。 两天里,其他门派的高手不断赶到,全部被萧云飞安排进江海武道联盟,并且进行最后的融合与了解。 龙洛用手去摸那石碑,只见灵气环绕,这的确是世间不可多得一脸宝物,不知芸萱是如何得到的。锦隐道:“这么大的一块灵源价值可是难以估量,难道你们就不怕它被人偷走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直说吧!”王东来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有刺,而且是一根一根直冲着自己来的。 一边喝着咖啡,他一边翻动着手机。找到陈霞的电话号码后,便拨了过去,电话一会儿就通了。 龙洛心道,难道那手掌是垣天至尊的手掌,想到这里龙洛吓了一跳,垣天至尊的手掌,怎么会呢。当年在万兽宗可是出现过至尊手骨碎片,当时只是一块块碎片,如今这这可是一整块手掌,而且还是有血有肉的手掌。 这老家伙,神经搭错线了吧?在他心里,所有的人的死都与我有关吧?毕竟在他们心里眼里,我是个灌孟婆汤的坏人。 两个蒙面人抵挡不住劲气,各自向后跌跌撞撞连退两丈远,方才稳住身形。二人身上衣襟被劲气撕扯破裂开来,黑面罩也不见了踪影,露出了二人面孔。 片刻之后,叶如芸终于止住了泪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不过是一种情绪的发泄罢了。 宁夏瞪了唐镜一眼,心里怄气的想着,不要真的就是傻子了。她回去就让金翠坊帮她将这蛇玉制成项链去。 谜题终于揭开了,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的简单,让张羽和张剑很无语。 宁潇在自己房间就听到了林思彤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修炼成了灵觉之后,他就具有了耳聪目明的能力。 大家以为夏侯雍不会南下,毕竟海陵王的异心以及他对夏侯雍的收拢世人有目共睹,没想到夏侯雍不但接下圣旨,还催随行官员急刻南行,都不要人费唇舌。 “奴婢奴婢”景丹有些迟疑的吱唔着,显然心中有话要说,但却因为与胡嬷嬷接触时日不久,而心存顾虑。 顾家琪坐于马上,感受世子府四周,偏冷清,偏安静,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刚要叫阻,春花已飞身越过围墙,进府查探。 虽说这阎君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至今他还没有子嗣。 及至再汲取几滴神瓜液泡之后,轰隆隆!刘寿光体内此时发出了阵阵的轰鸣声,气脉旋转旋转的速度,简直空前超盛。 当下,吕顺此时早已施展出吞噬神通出来,刘寿光并不还手,而是直接随着那吞噬的气流进入了那吕顺的腹腔之中。 高敬宗决定现在就开始扩充骑兵,首先命人在全军中优先征召有骑术底子的将士,无论是骑过马,骑过牛,哪怕是骑过驴子或者骑过猪都有一个算一个,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 沿途走来,随着身份的不同,遭遇弟子,见到他都会很谦和的一笑。 如果是公国的人我们才不会管,因为那人是教团的所以我们才会联系教团,毕竟我们也不希望异邦人横尸雪山。 三殿下毫不迟疑,入主中枢,主持阵眼,同时暗中运转天绝地灭疯魔诀,侵蚀阵眼。 西北大陆加玛帝国之内,翠绿的玄光席卷天地,整个帝国境内包括魔兽山脉,一丝丝的翠绿雨滴缓缓落地,亿万植物疯狂生长,而沐浴在雨水之中所有生灵,都感觉到身体一片轻松,神清气爽。 第一卷 第25章 不要怕我 “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塔娜轻轻一句话,如同惊雷乍响,让正埋头于饭食中的李清婉猛地一怔,食物瞬间梗塞在喉,让她脸色微变。 耶律烈将温热的茶水递至她面前,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彤妃眼睛睁的大大的,这样的狂轰乱炸,对于她的冲击简直太大了。 所以两人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以及牧氏家族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今天还去见那孩子了,宋振山看妻子此刻的态度,就已经能猜到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周子轩进去休息的时候,在另一个休息室里,刘忠正跟几个手下密谋着。 男生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吴羽说了一遍,包括陈峰让带的话,也都说给了吴羽听。 局长赵远,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周伯候,副队长刘琦,以及刑侦大队的其他警员都到齐了。 少将在原地踱了几步,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抗体”这一概念,有病毒,那么人体势必产生对抗病毒的抗体,只不过这次的病毒太过暴虐,使产生抗体的几率极低,抗体还未产生,人体便先崩溃了。 洛莉想要和陈峰一起,这座浪漫的城市,统统的给逛上一遍,来圆自己情窦初开时的梦。 “他们的矛盾早就有了!对了,我不是让冥王殿调查了翟渊和虬之间的事吗?”幽若回都前,就让总坛的下属去办了。 天空,淡淡的云,云朵之中,阳光灿烂,却看不清光芒是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就像铁香雪现在的心情,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能够就醒尹俊枫,铁香雪心中也没有底。 “明天一早,我们来个四面合围、瓮中捉鳖!”朱平槿兴奋地把计划讲给手下听。 说来其实韩长青对这事儿早有防备,就怕有些极端分子为了逼出林雨辰不择手段,拿三人的坟来生事,于是也派了不少高手在后山守灵。 整整一晚,苏念安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她紧紧的扣着他的手,拉着他吃蛋糕吃水果。 前任主人倒是个会享受的每层楼的卫生间都装了按摩yu缸_吐玉忙了二天直接将自己扔在yu缸里=边按摩一边玩手机。 由于他们也是刚刚入宫殿之内,所有人对这里全都一知半解,包括莫尘在内。 整个拘留所大概有两三百人,早操的内容就是围着操场跑三圈,然后做做简单的伸展,解散之后大家要蹲在院子里拔草,也就是一天之中最自由的时刻,一直到七点半吃早餐。 交代了一下其他的事宜,又让荣叔照看叶雪之后,秋玄独自朝皇宫行去。 至从明家接手了整个国家的王权以后,大明国的发展,简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也许是受到了刚才俩人的战斗影响,血雨刚落完,天空上就迅速的下起了真的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似乎是想要冲刷掉地上的血水一般。 陆铭淡淡一笑,手中慢慢的凝结出一把暗金色长枪,然后身躯一震,身上骤然燃起暗金色的火焰,一股磅礴的气势,冲天而起。 尽管战谦言已经下定决心,要等伤好了,带给漫漫最美好的体验。 张曦此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向四周探查,竟然根本找不到侯羽的身影。 第一卷 第26章 二哥的心上人 马车快速行驶在官道上,身后的侍卫策马跟随。 车厢之内,李清婉略显局促,清秀的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自在。 回想起在代国的日子,女子是断不会与外男同乘一辆马车的。 从今往后,他可以随意的调动身周的天地元气,化龙拟虎,助长自己的战力。 “我。。。我当然是一心的想要为任务来考虑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队伍之中的核心人物呢。”那孙胖子,则是话语之中,充满了自信的说道。 自己等人刚刚靠近凤凰城,这些家伙便跳了出来,难道是早有预料,特意在此等着的吗?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元无悔就说起十八村的事情,遇到佘家五人,自己斩杀佘家武者,最后被佘傲山抓住来到密室。元无悔可未告诉丁痴语卫无命和龙葵以及苗琴等人。元无悔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丁痴语听着元无悔的话,不时点头附和。 不过,他仍旧不敢大意,他相信,那双神秘的手将他拘来此地,肯定还有后手。 看着莫南如此惊慌的样子北堂夜泫显然有些不满,先前他可是专门教导过自己的部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时刻保持镇定,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那种镇定才行。 “是!”卿炎起身,双眼平静如常但此刻也带有一些尊重的看着眼前长老。 可是这么一想也明白了,难怪这哥们替他那大胡子大哥扛刀,之后会被介绍进了云顶会所,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青蛙配荷叶的设计不错,如果能加上点实用性的话就更好了!”关毅笑着说道。 这时亚尔丶释也不说话,目光看着前方,那举止与表情好像就在模拟自己已经飞翔了一般。 两人在这宅院里流连了好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林妈妈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去吃饭的时候,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只是,李民兴奋之余,却也不仅微微有些可惜赵良嗣。赵良嗣与那赵有开相比,却是一个不错的使臣。算得上一个有勇有谋的忠臣。如此死的不明不白,却是可惜了。 恩美·巴拉格西是伊塔纳之后又一位希望结束城邦割据状态的基什国王。 “让你收就收,废话那么多干嘛?”林霜眼睛一瞪,大姐气派展露无疑。 本还打算等确认一下母子三人的身份以后再说,闻言,林东怒从心起,猛然抓起身后的桌子,朝着赵风杰的脑袋上劈了下去。 “就知道臭美!”林宝卿呵呵笑了起来,他说得好拗口!可道理确实是这样的。 “没想到她修炼的竟然是比较罕见的冰属性功法。”陈执挑了挑眉,颇有兴致道。 陈执正准备起身离开客栈。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刚刚听到的对话脚乒忽然一顿。 这不,宋毅又画了一张苏眉在珠宝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画,将她那成熟典雅的气质完美地勾勒了出来。苏眉看后爱不释手,不用说,这画又被她妥善地收藏起来。 让简妮特继任正室?真是,没有比这糟糕的决定了。出身高贵又怎么样?年轻貌美又怎么样?以她的xin格和心智……我摇了摇头。 第一卷 第27章 原来遏制瘟疫的高人是你? 李清婉进入厂房的时候,厂房里劳作的女俘,有瞬间的安静。 女俘是不能随意离开织布机跟前的。 李清婉走到徐静澜跟前。 徐静澜担忧地看着她。 李清辞也心疼地唤道:“阿姐。” 昨日她们担忧了一个晚上。 就连星辰也会陨落,大能也会消亡,天地都有反复时,何况是人呢? 来来回回,周而复始,体内真气时时刻刻都在被提纯炼化,变得更加的凝练,颜色由淡蓝色开始慢慢加深。 碧蓝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疯狂的色彩,拜伦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转身走出了居室。 龙吟阵阵,响彻虚空,震得赤金台面都在晃动,袁洪双臂推动,似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能,那条巨大的青龙穿出,龇牙咧嘴,凶悍无比,直奔太玄都而去。 若不是感受到江恒身上那股决绝的气息,左丘尘也不会用滞魂香来帮助江恒。不过如今江恒的神识灵魂被左丘尘以滞魂香压制,以江恒现在的修为,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突破滞魂香的压制。 这是要夺舍!杜子平立即判断出来。他也明白了这条真龙的真实意图。它准备占了杜子平的肉身,将那七根柱子取出,好让肉身恢复自由,或者干脆就用杜子平的肉身,反正杜子平身上也有真龙血脉,还浓厚之极。 她虽嘴上这么说,使力却极为柔和,非但不会伤到人,反而对陆启明的伤势恢复很有好处。 绳索原本就绷得极紧,此时一断,纵使陆启明试图保持原状,但断开的两端还是不可抑制地渐离渐远。 敖腾一番解释李重才知道缘由,炼制储物物品非常困难,困难之处不在于材料,而在于需要学会一种类似于袖里乾坤这样的法术。 黑色光束瞬间与那金色光柱狠狠的轰撞到了一起,接着那光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溃败而来,黑色光束竟是如此的恐怖,不过是一个照面,直接让的六人合力一击加上大阵之威这般强悍的攻势彻底的破碎开来。 周佳楠咬了咬牙,周身戾气散去,灵体化作一道舒然的徐徐清风,遁入了陈元的百鬼之魄中。 时宜手脚被绑着,嘴也被捂住,想要叫喊也发不出声音。男人见时宜不动了,接着将他的手放在时宜的腿上抚『摸』。光滑的触感令男人兴奋至极,时宜心中觉得恶心。 这位蜀山炼药师说的没错,按目前的进境,最后一颗,完全足够陈元突破练气巅峰。 上方的恶魔桑若却似乎清风拂面一样,冲着路加裂开一口锯齿般的白牙露出狞笑,耳后一巴掌就朝他拍了下来来。 “年轻人做事有股子锐气不是坏事,但是要有分寸。”不知为何,冷秋平对秦尘的霸道表象有些失望,他淡淡的提点了秦尘两句。 桑若太狠了,德福特几人至今想起自己被千刀万剐,又被同伴咀嚼生吞的感觉,都浑身寒颤。 除了燕岑的事,宁皇后郁郁而终,还有帝王对手握兵权的将军猜忌。 看着这些凡人和巫师眼中闪烁的激动和八卦之色,桑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通勤局的人对这事大抵是见怪不怪了,那边的郭满媛抱着石碗,看着汤面上飘着的几块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第一卷 第28章 她是我的女人,你该叫什么 李清婉给魏如歌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耶律烈这样的男人征战四方,心硬如铁,绝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不是能够轻易招惹的。而且他权倾朝野,处事霸道,做事雷厉风行,必然树敌良多。成为他的女人,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是如果按照董卓的话来说,他就是要先将地盘场地给清出来,而之后让佛门的人去当独角戏,那对佛门的人来说可不是一般的诱惑。 “退下吧!既然霍副总要动手,那我不介意陪他练练!”莫问用手一挥,强大的气流,顿时将这位突然出现的铁总裁给推开了。 真的要是出现了见血时间,那么太白金星哪怕再死忠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后路的问题了。 众人闻声望去,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原董卓麾下第一猛将华雄。 本来这一招是打算最后留给黑暗殿主的,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楚天琼呼了口气,然后斗气在体内疯狂的开始运转起来。 安景皓大学毕业,又出国深造,几年的时间下来,早就成了国际上颇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了,最近f国一座新落成的音乐厅,就是以他为主导设计的。 南黎优的肚子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像吹气球一样的大了起来,晚上也开始睡不安稳。 “看来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做对手,能省下很多事。”蒋凡椿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没有想到敌人竟然甘冒如此风险也要逃窜进入。玉帝可不相信一个能启动甚至是布置出来那种时空通道的人会不清楚时空通道不稳定下,其中蕴含的危险。 刘波说的话看起来挺多,但也详尽的把困难,条件,目的说的一清二楚。如此看来,他说的倒也挺精辟。 “哼!气死我了!”宛缨大口咬掉手里的荷花酥,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闷气。 阿尔托莉雅就被关押在星狱的最里层,守卫着她的骑士大约有三百名左右。 古刃践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显然我的提醒让他想起了怎样让我更加不能翻身地方法。 灰烬就是一道绝世无双的佳肴,古铁只要做两件事,第一,品尝;第二,更仔细的品尝。 杜家少爷虽然张狂,可不代表人家没有眼力都这般隆重出场了,足够说明陆天羽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随便想捏就捏的,能开得起这辆顶级的跑车,除非他是跑车修理工把车子临时开出来装b,要不然,人家铁定也有背景。 当即,心中也是微微一震,药天此举,绝非是为了显摆,那他是何意? 我可没有想过事情弄得这么大,根本就没有什么心里准备,那知道怎么做? 火场中,又有一人试图逃离的男子被大火活活烧死,凄惨的声音让周青曼说话都有些结巴,再加上呼吸有些困难,xiong口起伏不已。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韩正绪会让一些千人长放下自己的身份而到狼牙来当个士兵。因为他也同样意识到了这点,两个月地精锐,那简直就是奇迹。 否则依旧会让这些南越国官员看了笑话,以为大汉使团内部都是一团乱麻,连个统一的章程都没有,心中自然越发缺少敬畏。 就好比她本来只往许愿池里面扔了一个铜板碰碰运气,只是想求一个心理安慰。但是却突然求到了亚特兰蒂斯掌管海域的神,直接给了她一颗举世无双的璀璨明珠。 第一卷 第29章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李清婉和魏如歌由侍卫领着来到了碧落宫。 魏如歌给了李清婉肯定的答案,她想要接近耶律烈,为自己和家人谋一个出路。 她不想一辈子都在暗无天日的俘虏营里度过。 想着这怎么说也是个角色,比他先前想的要好得多了,应该更适合验证他的想法。 她又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脑子里有点乱,心里也有点乱,还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随着这股异样情绪的变化,宴离月的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剑老!”白剑一焦急的转过脑袋,结构就看见了剑老那张漠然中带着丝无奈的面庞,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打了几十年的拳法大家,一招一式自带神韵,简简单单却无懈可击。 “什么眼神,你这个贱丫头还不服气吗?”知道宴离月的是个弱鸡性子,魏雪诧异的同时,又十分不爽,伸出手指就要去戳宴离月的额头。 宴离月眼眸转暗,右腿膝盖一曲,尉迟鸢及时后退,避开她的攻击。 奈何队友差距有点大,被canyon和许秀这对中野联动给搞的根本应付不过来。 4.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变模糊的全过程,心会在你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盐。注定要融化的,也许是用眼泪的方式。 青衣人闻言,犹豫了片刻,抬眼望了望观音禅院的方向,身形猛然一晃,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石头的鬼哭狼嚎倒是让大家减少了一些恐惧的即视感,同时一声木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刚好现出了那个鬼鬼祟祟家伙的真面目。 可面对朝臣们的步步紧逼,与太后苦苦哀求,轩辕澈终日寝食难安。 “怎么样个屁,我差点让你害死,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去惹楼上的,否则谁也保不了你。”说完哼了一声,带着两个手下就上了电梯下了楼。 来客众多,仙蒂根本没有机会和叶白说话,叶白也没有心情搭理她,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莫名就有些失落。 “你们再尝试着拨田静婉的手机,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秦沧对老两口说。 突然,巨蟒的眼皮动了动,慕容倾冉瞬间将周身的戒备提升到极限,剑锋闪着锐光对准蛇头,只要她一个闪身,长剑就会刺到蛇头。 “他们怎么会怀疑汤天路呢?这有点太牵强了吧?”唐果确定严立夫他们听不到的时候,才疑惑的问秦沧。 一个个平时只属于传说之中的名字,今天终于现出了真身,这让那些千辛万苦来到天池的修真者们万分兴奋。 周良看到了远处一处火焰岩浆之湖中央,一个紫色漩涡之门缓缓地闪烁着。 这事儿的外勤记者也挺有意思,一个叫“胡扯蛋”,一个叫“瞎扯淡”,还能不能信了? 就薛鼎自己来说,他的急停跳投还行,而接球就投的定点投篮会弱一些。 吴德刚说要学,林耀也一并教了。反正只是练气功法第一层,能不能练出气还要看他们天赋。 枪口的位置又微妙地移动了,在向着边缘挪走。看来,约翰逊内心有选择了。 第一卷 第30章 来,抱抱 高的不多,所以昨晚爆出的消息,尽管已经引起轰动,可班上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景安帝与秦凤仪之间的隔阂自不消说,薛重却是经历了人生中一次大的转折。 她早有所料避开头,忽觉面门一冷,扇子顷刻抵住了对方的手腕。 叶楚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对叶楚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丝毫没有半点忤逆,叶楚就是看不得她好。 “我跟陛下,跟太后,不用说,他们就知道要怎么着。可我跟大皇子,简直叫人没法儿说。”秦凤仪自己说着都没劲。 推拉门被打开,二十余个年轻士卒走了进来,为首正是施大瑄的儿子施琅。 当晚,李仁忠跟李德孝回家以后,李母忍不住在老公面前显摆儿子送给自己的首饰。 叶楚和付恬恬一边走一边聊,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有人在叫她。 今儿不过三更天,他便起了。亲爹出殡,作为儿子的,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清闲。好不容易一切繁琐的仪式作罢,又跟着一路走了这么久,他早已是精疲力尽,全靠一股劲儿撑着。 上官轻候明言自己不会争道种之位,倒让不少人放下了戒心,修行人中有一意修行的,也有好结交道友的,当即又数人与上官轻候寒暄了几句。 两人瞬间交战都一起,一道道恐怖的力量随时迸发出来,将虚空打的寸寸碎裂。 “也行,要不对你们现在的人来说,有人名字跟众所周知的老祖宗一样岂不笑掉大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伏羲点头示意。 肖夫人的衣着头发都依然整洁,果然如夏洛特自己所说,肖夫人没有受到虐待。 “但是,对炼药有天赋的人,万中无一,所以,要成为药师,比成为古武者还要艰难一百倍,一千倍。”蒋琇莹摇头说道。 事后跟随赵煜引着张鲁的和刘璋的兵马,在益州大败刘备军,使得刘备三军全军覆没,连起副军师庞统也被斩首。经过那一场战事,使得马超对赵煜刮目相看,也认识到赵煜之所以能够做到今天帝王之身的缘由。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林天也说不上来,对于铸剑,他还是十足的新手,剑灵比他还熟悉。 在得到赵煜的指令后,郭嘉和贾诩两人,立即引着众将臣返回营中。一到营中,郭嘉和贾诩便予以兵分两组,一组为主攻,一组为辅助攻击,开始准备想着敌军的营寨发起进攻。 这秦家的家主乃是一位阴阳境强者,若是放在一些较为繁华的地方,这点实力不算什么,不过在这种偏僻之地,如此实力,已经算是平安城的最强者。 紫气升腾在云乔尹的头顶,渐渐扩散成一片阔大的紫云。谢刚做不到这样明显,但是,面泛紫光,显然在和云乔尹练一样的功夫。 在这海水当中,也经常有强大的妖兽,甚至可以比渡劫境的强者,不过燕真也并不在乎。 梁震的说法看上去还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第三点提到的时运,高季昌却是尤其信奉这一点,所以对梁震的话深信不疑。 让叶浩川诧异的是,这鞠玉渠在青峰榜中,排名竟然在二十五位。 此时,袁承志用出了毕生的功力,自然也看到了萧消也用出了他最强的消失剑流。 色使的手一转,一柄七彩晶莹一般的剑已经出现在她手中:“此剑名七彩,又名百变,请赐教。”,色使的全身散发着惊人强大的气势,她这气势如潮水一般涌来,身处在局中,燕真都感觉压力非常的大。 王辰在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员工,嘴里嘀咕着什么监控坏了,确实坏了,不过并非是自然坏,而是人为损坏,是被王辰给破坏的。 对于叶浩川,他最初是很不屑的,一个还未脱尘的人,根本无法跟他相提并论。 王辰猛然转身,双手瞬间就搂住了莫菊琴的脖子,面对面,脸对脸,鼻尖都贴在了一起。 就这样,短短四章便结束沙陀之行,前往下一站:真武殿;会一会那位中境升阳的常山虎,得见传说中的忽雷驳;至于穆梦凡,安子相信这世间没有笨人。 这一夜,达步水云也没有安睡,早早起来,到秋玄的寝室问了早安,就去看望慕容兰。 万圣节宴会很不错,尤其是今天在霍格莫德转玩一天之后再来参加,别有一番滋味。 幸好没喝水,要不非得喷出来不可。感情人家夫夫二人在外面横眉冷对的,回家扒了衣服就能跟没事儿人似的。 其中一辆战车中,副驾的风系魔师在通过摇起的车窗观察左侧,赵凯则在若无其事的观察右侧,后排的甲士激活了感应仪器,扫描战车周围的热能以及异常信号,一个个都在忙碌着。 郝婷来到地下停车场,招了招手。一辆红色科迈罗自己从停车位开了出来。 果然,过了十多分钟,里面的人陆续出来,跟顾雨舟说情况的依旧是贺锦东的主治医生。 对此,贺锦东安抚道:“你别想那么多,主要怪我,我精、虫上脑把持不住。哎,你也得多体谅体谅我,我二十郎当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最旺盛,你要是不让我干点儿啥,保不齐我就把自己憋坏了”。 第一卷 第31章 哥,嫂嫂 耶律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二哥耶律烈。 从小到大,他都特别崇拜耶律烈,一直把耶律烈当做自己的榜样。 是高不可攀神明一般的存在。 连他的母亲都气呼呼地说他是耶律烈的跟屁虫。 他这个二哥虽然为人冷漠,不苟言笑,但是对他还算慈祥。 不仅如此,更令代娆嫉妒的是,这么多天,蚩尤日日呆在欧秋珊的身旁,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简直羡煞旁人。 “所以,首长夫人认为为夫符合霸道总裁的人设么?”陆北骁挑眉,答非所问。 “公主殿下,你这样对我恐怕不妥吧。”袁毅的声音很弱,很嘶哑,就像是让人捏住嗓子一样。 这本是好意,古倩莲心里明白,也按捺下了心中的各种躁动,可谁知道现如今这副场景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又抬手正要撩开第三层纱幔,此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双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跟眼将她拖走了。 话语里的落寞让费老爷子惋惜不已!说起来,何老爷子当年是个武僧,也是正正经经的练武之人。 看见柳黎雨这个样子,江淮安也没有多说什么,想着她迟早会有一天明白自己的。 男人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朝着他的手背狠狠插下去,残忍至极。 本来她想借着舞池人多杂乱,分散他们的视线,她好接着机会和凌芝一起离开,哪知周亮他们早有防备,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答应她,故意看她们走的。 奶奶想了想,罢了,告诉她也好,省得她整天不安分,告诉了他,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向英国人发起进攻的法兰西士兵,他们冲出了战壕,向英国军队的方向前进,迎着对方的子弹和火炮,向前冲锋。 叶慕兮不动声色挑眉,兰黛儿对她如数家珍,要么是她早就调查了,要么就是有人告诉她的。 齐夫人接过了那杯玫瑰露,一边慢慢的喝着一边环顾着四周,脸上露出了丝丝狐疑。 结果非但没有止住传闻,还愈演愈烈。甚至连白金汉宫都知晓了这一切。 约莫大半日的光景,直到天黑日落,泪珠才转醒过来,望着坐在床边的雷诛,她勉强笑了笑。 能哥虽然对蹇寒衣依然保持着戒备,但是看到蹇寒衣如此受伤的表情也表示了歉意。 “我明白。”夏云杰一脸正色地点点头,一个能坐上仙界之主位置的人,夏云杰从来就没敢轻看过他,但现在有了之前的推断之后,他对玉帝越发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大殿上的气氛沉重,没有人为李典开脱,也没有人火上浇油。所发生的事情过于严重。 “听我的。”庞统道。他走上了阶梯,吴东也从三楼跑了下来,两人于二楼相遇。 天渐渐黑了下来,乾修派的弟子们也都纷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或修行,或休息。沈兮关上门,叹了口气,最近事情有点多,挤压在一起,让她都有些慌乱了。 李天一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没那本事,他以“生死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为由想推脱,他话音刚落,跟刘桂芹一起的司机把二十万块钱整整齐齐地摆在他的面前。 if战队的第三手,果断选择了盲僧。这个打野英雄也是t1级别的,如果第三手不选的话,可能接下来也就选不到了。 第一卷 第32章 终是他太贪心 出了碧落宫,有马车在高高的台阶下等候。到了马车跟前,李清婉终于寻得了机会,拉过一边的魏如歌,看着耶律烈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她是……” “你找人把她送回去。”看向一边的巴特尔说道。 李清婉本想向耶律烈引荐魏如歌的。 他就像地狱來的使者,手中的剑就像是死亡镰刀,每一次的挥下都会带走一个魂魄,而这些魂魄就被他吞了,强大了自己魂魄的力量,他沒有实力与这些魂魄正面交锋,所以他只能偷袭,也唯有偷袭。 瑶蕊发现,她完全看不透这个少年。虽然林逍只有武士九阶的修为,但是出现在身上的那些超乎常理的事情却层出不穷。 这还是安念楚第一次看到这么安详的秦慕宸,他的头枕着她的双腿,她低头就能看到他精致的面容,略显疲倦,明明闭上双眼,只要她一动,放在她腰间的手就会缩紧,让她十分无奈。 花三少一笑,身子突然不见,再出现时已到齐飞身前,齐飞大骇,身子瞬间爆退,而其余的黄衣弟子也瞬间围了上来。 双方签下了灵魂契约,为期三年,期间任何一方违背契约,便会瞬间魂飞魄散。灵魂契约,一种传自众神时代的秘法,以前是作为御使灵兽所用,后来渐渐转变成人与人之间相互约束的一种方法。 “难道我心中一直还在喜欢着东方无双?”连想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大阵之中,到处都是空间裂缝,狂暴的空间之力几乎可以绞碎任何物体。不仅如此,整座大阵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煞气,比魔神兽精血出世时散发出的煞气还要浓,那些煞气极具侵蚀性,与空间裂痕相伴而生,足可谓之灭世。 这个队员脸色立马就变了,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你们不可能知道的。 车队停下来后,所有的很多人从车窗内伸出头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可是我翻遍了兜里,竟然也找不到佛珠的下落,怎么回事,去哪里了呢?对了我想起来了,回家的时候我为了孙鹏的安全,把手链送给了孙鹏,可是事情解决以后他也没有还给我。 迎新晚会过后,席陆的生活重新归于了平静,每天上课码字,两点一线。 说着,萧风忍着笑直接将贺飞的手给拿开了,结果看到贺飞的脸之后,萧风的嘴角狂抽抽。 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收到通知的众人在经林雅馨的解释之后,打消了立即收拾行李放上飞艇的念头。 重重考验,是每个登顶之人都会遭遇到的艰难挑战。但是现在看来,这挑战难度似乎是设置得有点低了。 周千和天乐对视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朝着柒墨的方向追了上去。 狄瑞樱雪躺在座椅上,楚灵芝和欧阳若冰守在她左右,保镖边开车边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 在刺耳的呼啸声中,三条火龙同时从猿飞日斩口中钻出,带着刚猛的气势冲向宇智波夏的木分身。 狄瑞樱雪的嘴唇,变成深紫色了,她的脸色,也变得跟紫色差不多。 一楼的佣人听到季白宁的声音,连忙往这边跑来,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一卷 第33章 还没有动静吗? 耶律烈抬手撕扯李清婉的衣衫.。 李清婉自被俘虏之后,便被迫穿上了契丹人的衣服。 俘虏们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宽大单薄。 领口是交叠在一处的。 耶律烈稍微一扯,便把她的衣服扯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香肩,凝白胜雪。 他抬眼看向李清婉。 它脸上要撕咬人一般的表情还没有消失,结果抬头便看见一众游戏前辈居高临下的看着它,就像在看一个弟弟。 他在心里暗自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为谢浪作出补偿。 他还是出手了,而且毫不留情,要么就是叶家跟凌家联手了,要么他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做。 之后另外几个便陆陆续续的交代了各自的情况,都是受了牢里面当差的不同官差的委托,找的都是不同的理由,偷偷给了他们好处,让他们看着各自熟悉的外面的官差,给里面打掩护。 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宴苏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很是娇嗔地哼了一声,那神态,似乎很是享受。 说着这话的时候,姬如欢似乎从九皇叔的语气中听出了笑意,可是姬如欢又觉得奇怪,怀疑九皇叔是不是认错了人? 皇上瞪眼看着姬如欢,异常心塞,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乖巧体贴的如欢。 姬如欢还从来没这般盛装打扮过,以前是觉得麻烦又累赘没必要,这次倒是没反对,由着秋霜跟冬雪折腾。 那是有堕落天使专门看管的对地上一百特殊人物的专有记录,只要当事人一死,就能察觉到。 可是它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一只纯白的鸟儿拉住,正是那只鸽子,当然是带头的那只。 她只是想要维持自己的花园,可那些人总是带来毁灭,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 随即就感觉到一股筑基期的威压,脸色当即变了变。脸上带着一丝讪笑。 所谓殊途同归,大道到了极致,从本源上明白了,便是质的飞跃。这时候,再参悟其他的大道,很容易触类旁通。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她知道这个氾梨花是她潜在的情敌,她可以趁这个机会把那个百里良骝推荐给她。 “六弟,那范允承一会儿便会前来,你敢不敢与他当面对质?”萧衍开口问道。 当他化身的流星狠狠砸在脚下黑色的大网上后,发出了一道让人耳膜震动的巨响,但是黑色大网只是颤了颤就恢复如此,并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 神乐诗很感激义兄,和他一直合作写也是她的愿望。为此,她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水准,成为有资格作为他永久搭档的存在。 自己前前后后花在抽卡上面的钱到底有多少,连伊安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脸黑成这样,不是非洲人是什么? 不死圣皇果然住了手,挥手将明天拍出七八米远,然后朝着陆夏伸出了一只手。尽管拿手、那指甲都让人心生畏惧,可是那伸手的动作却十分的优雅。 “这样,你再派人前去把这事情通知给吕奉先,万一那张纯今夜就走,别被他给拦下来了!”刘天浩又是说道。 能来hiton找乐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他要是上台去调戏歌手,被熟人看到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沈祈在他的眼神注视下,心里莫名一阵心虚,手一哆嗦,江希浅整个身体差点跌落到地上。 第一卷 第34章 你不想跟我生孩子? 塔娜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耶律烈和李清婉牵着手过来。 李清婉从快到主楼开始,便一直使劲要把手从耶律烈的手里挣脱出来。 奈何她的手劲小,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耶律烈向她倾斜身子,出声提醒。 “祖母看着呢,祖母身体不好,不要让她担心。” 李清婉只好不再挣扎,任由他牵着。 在谁看来,这事儿私聊,都得是唐洛赔给朴金水钱,毕竟那法拉利已经报废了,估计修都修不好了。 抄家伙才能才能拿不出抽根烟特意提诶,吐尔洪就问吧的寒光购货商的十点半不都是。 秦庚忽然起身,走了几步,发现不对,扭头一看,灵魂和肉身居然分离了。 秦庚拔出裴伦的腰刀,手指夹住刀刃,一用力,腰刀断为了两截。 温陌寒思忖了下,并没直接说出太子的野心,其实是要给他恢复皇族的身份。 话音刚落,只见萧尘的黑色长发瞬间化为黑色短发,身上的白色长衫化为白色t恤和牛仔裤。 这最后一拜过后,聚集在胡天瑜身旁的紫气,竟然也如同天上的阴阳云朵一般,紫色消散,渐渐分化成红,蓝两色,红光炙热妖艳,蓝光清冷深邃,也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形成了一个以红蓝两色围绕而成的阴阳鱼。 孩子是她的杀手锏,朱云黛虽然信聂灵芸会去宫中告状,可告状又怎样?她还是怀了温旭宁的骨肉。 猴子等人都有些发愣,按理说,陈标的人,不是该安排在另一组么? 不管是她的姑母还是父亲,最看重的永远都是她那个嫡母所生的哥哥,程辞与她的母亲在那个家里地位低贱的要命。 突然瞧见远处有一间客栈,绿色环绕其中,别有一番雅致的韵味。 “妈妈,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过了。”董萱萱说道。 “你们刚刚瞧见了外来者吗?”自己搞不定的事情,要学会寻求帮助。 “好好好,到时候我赔你们每人一次度假,好吗?”徐潇没辙了,举手投降道。 穿上衣服之后,杨暮秋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洞口重新堵上?不然梁雨博不就知道她已经发现这个洞口的事情了吗? “你刚刚怎么不知道害羞”苗凤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走进了帐篷。 严三的话令迎星很是满意,若能借凤天的死除去玉姬,那岂不是一件美事,到时候,南宫瑾就是自己的了。 若非那物体还有声音并且穿着衣服,楚楚姑娘甚至都怀疑那是腐肉。 这时候,负责切石头的师傅已经开始下刀了,一到下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石头而已,荣东丰心中立刻安定下来了,果然,这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真是他的。他心里一惊,屏幕是普通的出厂设置,翻了翻,除了增加了一个闹钟,别的,就如新机一样。 头,很疼很疼,艾以默睁大了眼睛,四周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试着动了下身子,她只记得在她下车的时候,头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我冷血无情残忍?”洛祈风冷冷地笑了起来,她真的一心想死吗?他都没重提她干的那些事,她倒先控诉他冷血无情了。 萧管家张了张嘴,很想说这个不能随便看的,还没公布出去呢……但是看自家少爷都没什么反应,他还是选择不说话好了。 第一卷 第35章 没把他哄好 实际上,丘吉尔现在也正是根据自己对德国元首莱因哈特的研究成果,照搬了当年莱因哈特带领德国走出绝境的手段。 “呵呵,早就恢复好了,要不是您让我等着,我早就出院了。”鲁勇赔笑说道,他既然背叛了王丝丛,那以前的地方肯定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唯有跟着林天,说不定很能奔一个好前程。 说完,也不经陈墨香同意,伸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抱。搂在了怀里。 若换做她是男人,也定想要将这般美妙的人藏于宫中,不让旁人看到。 正义和尚有些极度悲伤的情绪感染了连云城,他无奈的看着他。连云城明白此时他的心中是怎样的情况,他之前也有过,他理解正义和尚的愤怒与悲伤。 在道人法身看来,韩湘子的年纪比之他捏着鼻子收下的豫王世子杨成并不大多少,但是天赋却甩了杨成几条街。 秦歌猛然回头,可是那一瞬间,他便看到了一个老人,那个老人正是在楼下说话为王岚出头的老人。 “看你对你本事如此自信,我们比比试试,你要赢了,这三界之位就是你的了。你若输了,往后所有事情都要听我安排。”王昊说道。 另一方面,莱因哈特早在当年勾勒88毫米高射炮示意图时,就发现自己似乎对前世的记忆拥有异常清晰的印象。那些前世他只是稍微过目的内容,如今都清楚无比的映在了脑海里。 宽脸男子更是宛若遇到了大救星,立刻起来,奔到了聂符轩面前。 “侯爷,属下回来了。”周学龙几步登上了城楼,来到了孟昶龙的身边。 戮神诀是陨界之主牲命双修的无上功法,不仅将林逍的元神锻造得比同等级神人强大千百倍,更有着伤人于无形的神妙效果。 原本那些封锁着星空、在周围飞奔的身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卡瑟琳望着漫天的星辰,忽然动了一个念头,身下的王座便带着她,一下子隐没不见了。 玉鼎真人心中惊骇未定,就觉眼一花,各种往事幻想接踵而来。但他修行多年,又得元始天尊真传,心志坚定无比。远非绿鹦哥、灵宝师之辈可比,那些心魔幻象居然是动摇不得。 “曼语?你、你怎么来了?”韩锋脸色一怔,眼前的叶曼语跟此前当真是有着极大的不同,变化很大,穿着一身迷彩服,身上那股气势比以往也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诶。多谢师父!”白季乐乐得龇牙咧嘴的朝林逍连连点头哈腰的行礼。 “darpa的目的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个darpa很危险!”从人工智能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个部门绝对是集合了所有高科技于一身的部门,并且这个部门绝对拥有着现阶段最强的高科技。 锻造腰身弯下,居然抱头朝前滚去。“轰”的一声,却是拳头击空发出的声响。冰熊深渊的身影出现在锻造身后,两人顷刻间交换了身位。不过冰熊深渊似乎占据主动,滚到前头的锻造背对冰熊深渊。 赵立双腿一蹬,动力装甲产生的巨大的推力,让他这一跳就冲了三米多。 杨戬如今已知张紫星的实力非凡,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或轻敌,运用出变化玄功,将身一摇,已经化作一只金毛狻猊,凌空朝张紫星扑去。 智能本来就待着那一亩三分地就很无聊,凌宙天又不让他出去,现在又过了好久了,都没跟自己联系。 然而数秒后,暗黑王雀立刻就发现了问题,血龙为什么不回应他的话语? 两日之后,在广场之上,杜越松再次召集了所有的集训弟子。今日,他要向大家宣布,正式开始进行第二轮的功法传授。当然,若是不想修习战斗之术,也可以学习其他技能。 虚空中仿佛真的诞生出了一个世界,里面百花盛开,绿树成荫,还有一颗通天彻地的世界树。 菜品名叫“西施舌”,苏音说是苏杭那边的一道传统的甜品,这道名点以糯米为原料,先将糯米粉制成水磨粉,再包入枣泥、核桃肉、桂花、青梅等十几种果料拌成的馅心,放在舌形模具中压制成型,最后汤煮或油煎均可。 林墨寒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冷酷的朝他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光头不寒而栗,刚才萌生的念头压下去了,头上冒了一头虚汗。 现在正是山穷水尽之时,筹备不到钱,公司他都不敢去,每天都会有人在公司堵他,他只得称病在家休养,大家都知道他有心脏~病。 冰雨这时闭上眼睛,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咒语,玉手抓着竹子忽然白光一闪,竹子脱离了地面,而且慢慢缩短成一根魔法杖一样长。 苏音开始腾出一只手来探进游子诗的衣袋里,摸出来手机,按照游子诗的指挥一个一个的给同学们打电话。 “好啦,你们现在还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知道现在帝国内是什么情况吗?”凌雄说道。 约翰应该也知道这样的攻击不会起到什么效果,在丢出火球之后,再次催动能力,使出吃奶的劲在自己面前制造出了一大片火焰,脸上透露着一丝疯狂,猛的朝卡拉丢了过来。 陆乘风以为是剑身血迹干涸,故而又伸出手指在剑身上向下一划,可是血溅到对方盔甲之后却仍是毫无反应。 这种把戏张道然见的多了,那肥大的裤腿下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没有重生这里之前,张道然可是看过不少这样的网络段子。 第一卷 第36章 他竟然这么开明 听说出事,周浩天的心跳了嗓子眼上,心里琢磨着莫非又是那个不孝子离家出走了? 但他们用一瓶化元丹把自己随意给打发走了,这和打发乞丐又有什么两样? 这种隐‘性’的力量使得大武王朝处于一个十分奇妙的状态,凭着这个手段,大武王朝不知塞了不少皇族子弟或者是有天赋的军官进这些修道‘门’派里,以换取收取弟子的优待。 莫卿卿没有纱布,她只能用匕首把t恤割下来一截缠在伤口上,将伤口包扎起来。 “下雨?下雨铁定要发水,甭管中雨还是大雨。”老渔民一脸肯定的说。 秦寿把手中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面后,眼神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陈炳走下城墙,而负责守卫坚山的教众也纷纷列队走出寨门,迎接送粮的队伍。 “那你知道这符带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吗?”慕云澄将符带拿在手心甩了甩,佯装好奇问道。 那个依然躲在最上面的换衣间的大明星也听见了声音,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威震全世界的死神,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甚至带着害怕之色,之前,她竟然想要威胁那个男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第二天晚上,葛兵提着一个箱子跟着陶星华去了君山酒吧之后,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虾子拉着他走出了酒吧,去了城中村的一间出租房。 看着他一边目光躲闪地脱掉睡衣,一边向自己走来……夙容唇边的笑意慢慢地加深。 胡思乱想着,时间久一点点的过去了,一直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清月道长才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将一团黑气丢给我,也没有说话,就自行转回屋里去了,做这些东西很耗神,即便是师徒俩合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贺东风只想一脚踩在她那张无欲又无知的苹果脸上,元宝见他不说话,嘟囔一句“神经病,我老公不就是你吗,睡傻了你……”然后又爬回被窝里,包饺子似得的把自己包起来。 她的龙虾还活着,贺东风特地让家里的司机来一趟,把水箱和龙虾一起搬回去。 “好的,我们这边还是会全力调查,寻找证据,有进展第一时间联系你。”瞿子冲的话有气无力的,带着股挫败感。 五分钟过后,冉斯年在输入第四个密码的时候,终于成功联网。饶佩儿那边也在输入第三个密码之后联网成功。 还好后来联系上了自由社基地,社里派来的飞机把他们接了回去。一上飞机,胖子和吴邪先是大吃大喝一通,接着就呼呼大睡起来,直到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上。 这句是赵甲第偶尔蹦出不能算口头禅的习惯用语,整个103都爱用。 同一时刻,青谷王朝的无数人都惊恐地望着虚空,那道紫银色光柱距离他们很近,非常近,那滚滚月魂之力弥漫方圆,整个青谷王朝中的月魂之力能量似乎都一下子变得浓郁了数十倍。 秦帅喃喃的骂了两句,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那辆警车上面,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大概一百米左右。 “王叔,请你放他们一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关宇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给王政委又磕了一个头。 对方刚刚受了重伤,但是也是一个硬汉,而且俩人关系很好,曾经一起并肩出生入死。 耿忠民看着老者头部那一根根不停颤动的银针,激动的脸嘴唇都开始了颤抖,整齐的山羊胡子,更是在脸部肌肉的牵扯下,不时的一翘一翘的。 一旁的罗翌看见自己姐姐的表现,心中暗道不妙,他和罗月雨当姐弟有十几年了,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姐姐现在非常不平静。 过不一会,李云东庞大的真元释放到一定程度后,他的身子竟然慢慢的抬高了半寸,一眼看去像是漂浮在了空中。 夏老汉倒是谨慎,在晚饭后就把他那条凶暴暴的黑狗给放开,关闭好院坝门,就进屋睡觉了。 根据自己的实力提升,乔儿很容易便能反向推断出夜冥的炼化进度,既然三天前自己的实力便已经停止增长,照理来说夜冥的体内能量应该在三天前就已经炼化完毕了才对。 说着,他轻轻弯下腰,将凌思烟打横抱起。凌思烟羞涩地低下头,将脸埋进江炫焕的胸膛。 不过想想也正常,从东瀛王答应来大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这木舟周身覆盖着铜皮,舟头如锥,舟身浑圆,两侧设有宽大的羽翼,尾部则安装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筒,似炮非炮,散发着森森寒光。 直到发现两者都没有什么要和自己说话的表现,顶多只是多看自己几眼以后,他这才平静下来。 一旁的黄叙,衣甲染满鲜血,与魏延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地望着后方的魏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三品和二品之间,存在的巨大鸿沟不是这么轻易能够被打破的。”项来几人也轻叹一声。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我拍的胸片和抽血化验单。”宋寒舒说着提起自己的化验袋子。 顺着村正的目光,他看到镇邪山符上鲜红色篆纹上的光泽正在非常缓慢的变淡。 大明实行武官世袭制度,卫所武官以功劳升迁,子孙又以恩荫世袭,每代都有人立功与世袭,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官的人数就会膨胀,可谓是百户多如狗,千户遍地走。 只是默默的坐在树枝上,静静地眺望着车显伟身上的伤口在那里缓慢但又稳定的持续淌血。 鼎盛时期的兽王门中有九头实力强大的上古神兽守护,江湖上微风丧胆红极一时。 由此可见人有时候名声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此时萧无邪担心的正是这个。这个时候有人特意提高萧天河的名声,很明显动机不纯,很有可能是想让萧天河成为各国的头号公敌。 第一卷 第37章 父皇不该打你 朱木艺走后,李铭优心跳也平静下来,可是李铭优却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李铭优转头看了眼窗外,愣了会神。 轻而易举的解决一堆直升机之后,风黎将手里的刀收回去,拍了拍手准备返航。 魔界这边是一片悲悲切切,而其他几个界,也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曹云飞在对讲机里听到金鹏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双眼精光四射,第一个兴奋的回道。 当他伸手去抓时,皮肤上已经沾了几滴,只觉得一阵沁凉,并无异状,于是胆子就大了,起如风,落如箭,趁着一个空挡,用手一握,拳尖一提,已把来物捏个正着,这一下他放下心来,仔细察看。 魔寒和魔轲都在与圣兽僵持,不过却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魔虚和阵灵,如果需要他们的话,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帮助魔虚。 正如他所说,若是他真的放手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了。 “天山派大弟子王华超率一众弟子,奉师命在此,特地恭候胡蝶师姐。”一个相貌堂堂的白衣剑客微步走到千面狐身前,施礼完毕。 “那就祝你好运。”……本来以为那一套攻击寰亚产品线的说辞可以沿用,苏念给恒易的业务员培训了两天,才听到一个消息。 “好。”夜汝舍不得,他很想要留下王旭,但是也知道苏琉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阳社到达战场的仅仅只有八十名护卫队队员,而敌方则是阿巴社长老率领的一千多名勇士。 旋云之巅原先归南风之主希亚玛特管理,但后来被奥拉基尔指任西风君王阿萨德管理,而如今希亚玛特归来,怀带着恨意屠光了旋云之巅的所有的看守,所有风元素及尼斐塞特托维尔。 “不行!这可不行!必须让更多的土著加入进来!”李江暗自嘀咕了一句,他琢磨了一番,最终派人找来了郑西河,将此事情况详细告知他之后,便等待着他的回答。 墨北霄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她的提议,把她放下来了。 “是谁!”娜萨第一时间将硬木拉开,同时用卡多雷语言发出一声喝问。 梁侯府中,今天一早,便抽调了许多的兵士,随着桓玢一起前去广阳门外。 毕竟这是林子云送给她的礼物,她不想因为有一些破损就把它丢掉。 就算墨北霄名声不好,就算墨北霄是二世祖,但爷爷把墨澜给了他,他就手握着墨澜的生杀大权。 联想到这里是金属遗族的遗迹,又是实验室,又是清除叛徒之类。 这种石炮最适合对付敌人密集的阵型,另外。纯物理伤害也是这位狮族指挥官选择他的原因,因为奥金战士的抗魔性一向是很强的,比蒙军团可没有太多魔法武器,浪费在这些皮糙肉厚的奥金战士身上显然很不划算。 好容易听到了亲人的消息,正是狂喜之际,却听到了这样的音讯,大喜大悲的强刺激下,她因为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我想了想,我确实有点儿孩子气了,我再看不惯谢存辉,他也是凯恩斯的客户,我这样的罪下去,估计凯恩斯没点好果子吃,而我现在也是凯恩斯的一员,就相当于我没好果子吃。 十米巨剑来来回回扫了十几圈。尤一天终于确定隠法师不在自己十米范围内。 她回想起阿啵适才那个冷冽的眼神,就不由打了个寒颤,想来是责怪她自鸣得意,还贸贸然冲出去和孙延龄比试,但若不是她偷偷溜进去,又一时间没有忍住,哪里能知道哥哥们并非有意给孙延龄放水? 凤凰等三人对望一眼,知道道祖鸿钧与魔祖罗见自己皆无那必胜对方的把握,于是便想出了这等以为各自天道天魔为基架,以宇宙天地为棋盘,以三界众生为棋子,要在此比个高低。 听的人,都好像感觉到那巴掌打在脸上那火辣辣的疼,更何况是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巴掌的四贞。 鲲鹏反身一抬手间,手中霹雳枪有如一道闪电,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那混元金斗袭去。 他来找我那天是个周日,当时我正去楼下买东西回来,刚刚走到楼门前,就看到了立在楼下的他,那一刻,我心里很诧异。 洛大哥向来总给人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声音更是没有什么温度可言。 她在现代,发现了一种药物,虽然还是在试验阶段,但是这对于宫初月来说,也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沈思茵唇齿间一股血腥铁锈味儿,她看着萧宗翰眼角眉梢突然染上的狂喜和迫不及待,早已冰冻的心脏狠狠地、猛烈地颤动了几下。 牛大海支队有六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山炮连,一个重迫击炮连,一个战防炮连,还有侦察分队和工兵分队,他门兵力是有一千多人,目前这些部队全部换装进入到了徐城内。 她没有忘记自己回归苏家的目的,更没有忘记她答应慕一笙,要还慕韶华一个公道,让慕以欣为她当年害死慕韶华付出代价的承诺。 第一卷 第38章 站在那里做什么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江山集团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高科技产业,已经实实在在构成了威胁。 姜成这些年体悟天地五行,本身对天地规则便有着常人所不及的体悟,如今见如此天象,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督帅,这……是为何?”直到此刻,众将再度汇聚之时,还有些茫然,这根本不叫打仗好吗?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以往打的究竟算是什么仗。 皇太一想了想,大概和养猪区别不是很大,虽然没养过任何活物。 皇太一也随之看到了一丝希望,不管希望能有多大,估计肯定比挖坑的那两个强。 所以,他也没把徐洁的折腾当回事。可是,徐老头还是在原来的那一天死去了。这宛如晴天霹雳,让他的大脑顷刻就停止了运转,什么都没法思考。 男孩儿接过鼠标操作了几下,再看向曲森的时候犹如看到了“佛祖”。刚想说点儿什么来表达一下心中的激动,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次,努力的抓住自己的幸福呢。 要知道相对于曲森,他一直处在开路的位置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看似平整的雪地上,付出体力要比曲森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在李四犀利的目光下,那些人都战战兢兢的消失了,消失后,李四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魔陨的身上。 “这里还有几张照片,你也看看吧,拍的不好,你将就点看吧。”王枫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天空中鲜血四溅,一头头雪狼的尸体从上空掉落。 一道白色光亮起,那道白色光芒实在太刺眼了,连苏挽晨也有些睁不开眼眼睛。可就是这时候,那柄白色光亮竟然到了苏挽晨的头颅前,竟然直接从苏挽晨脑袋劈过。 而她能够想到这些,凌天帝国的其他人自然也能够想到这些,月华仙子和天帝有一个私生子叫‘林杨’的消息这会儿除了三十三重天内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人不能想到了。 林杨看得出来,所以正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方式不停的安抚着鎏月紧张的内心,可是他越是这么做,鎏月就越是紧张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关押着大量的犯人?”韩刀月脸色一变,无比震惊的问道。 乳白色的吊带睡裙包裹着她雪白的肌肤,分不清哪一个颜色更正一些。 少顷之后,苏挽晨在一片平坦之地降落了下来,地面上是比岩石还要坚硬十倍的土质。 幸灾乐祸的挑衅了一句,她赶紧把脑袋又缩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王枫看着手下的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她才在一旁点了点头,毕竟最近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也就不能再继续这样关下去了,所有的事情确实是很不好的。 “所以说,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们两个,而且,这还只是个尝试。”盛世说道。 我满脸疑惑的坐在床上、虽然已经神清气爽许多,可是经历了一番折磨,估计此时的样貌与仪容一定特别糟糕,不然她们俩人的眉头不可能皱得这样紧。 江洲离都城不算太远,如果都城是市区的话,那么江洲就可以算是效区了。算算路程,至多今日晚间,就应该到了。 苏绵绵一直都知道,只要她不惹他生气,他什么话都很好说,但是只要她惹到了他,这个男人,绝对有办法让你乖乖的跟他认错,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苏绵绵在了解不过他了。 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来了,乔薇雅却还是过去从抽屉里拿了一条出来,然后才去了洗手间。 摩罗的这话听起来,千陨忍不住皱眉,看着他眼睛里那些狂热的光,分明已经只剩一个魂魄在这里了,仿佛都能看到他眼睛里那些狂热。 本来她还在纳闷为什么老公斐漠会这么说,几乎是一瞬间她已经懂他这话的意思。 “宝华寺求平安符?妈,难不成你是凌晨就去的?”夏悦晴轻轻抽了一口气。 这荒野之上,的确是荒无人烟的,但是,一尊庞大可怕的怪物就静静伫立在这里,尤为突兀,尤为醒目。 “涛哥,这二人传,你要不要亲自体验一把?”凯莉伸手大胆地摸向我的手。 ‘不过,我倒还是挺喜欢他这样叫我的。’千芷茹心里美滋滋的道。 这也可以看出,保安部虽然有三个经理,但三人还是有排位顺序的,排名第一的自然是经理胡亮,排第二的则是副经理刘江,第三才轮得到副经理我。 进入蓬莱仙山遗迹的范围之后,我就能够隐约看到仙山遗迹的模样了,和之前跟老狗来的时候是一样的,也没有变化。 刘少奇轻蔑地瞟了一眼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兵,从容不迫地踏上了楼梯,迈进了矿局公事房设在二楼的会客厅。 但作为一名特工,法捷耶夫当然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实任务,他需要利用眼前的这些人,来进一步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第一卷 第39章 哭了? 看到一块馊了的馒头,和士开目光一亮,顿时扑上去掰下一块塞到嘴里,然后将剩下的藏进了胸怀中——他知道接下来的伙食只会越来越差,在没有出去之前,他一定要保留底气,让自己绝地翻盘。 战场之上局势的改变往往就在一瞬间,白启的骷髅大军从万人坑中不断地涌出,数量瞬间超过了基地所有人。 贾欣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双美目微微睁大,好似不可置信一般。 当然,也有反对这件事的,认为这种移民,会让日向一族的凝聚力下降。假如真形成一定规模,整个家族可能都有分而化之的危险。 “野鸡族何在,我主武飞前来拜访。”好吧,我还想游玩呢,看来这高调过不去了。 医生、医疗忍者都来看过,确定是因为旧伤复发,加上年纪太大,引发的一系列身体不良反应。 好在,紧随其后,布丁城城主跟其他人也赶到现场,打破了巨斧骑士的尴尬。 扪心自问她不是个爱哭的姑娘,离家时她没哭,上战场时她没哭,几经生死时她也没哭。 就说,这个笑面虎给的东西不能拿,控制精神之力,那跟洗脑有什么区别? 可希尔顿有规定,员工在工作期间不能饮酒,被发现将要扣掉当月工资并开除。 只是她还没有付诸实施,就被扎德汗王给避开了:「你别费力气了,我走不掉的。 她当然也要努力地实现自己的价值,那自己的价值要如何的实现,当然是要给薛氏创造更多的价值。 “平阳县令赵凌易不肯说,但我知道,是纪纲在我们离京时就交代好的。”汤宗道。 吕布都说的这么明白,想必早已想好各种手段一一针对,他心中所有谋划,此刻全然无用。 但或许是白天阵中交手,带来的震慑太大,让他不敢直呼吕布之名。 反应过来后,齐嫣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捂肚子,现在他们是只要孩子,不要她。 鲜艳的颜色,稚嫩的线条,画在这放了五年有些发黄的作品上,打破了那种压抑的绝望,像是把玻璃上的灰尘擦去一块,露出了干净透亮的光。 许久之后,沈云钰自嘲地笑了一下,唇瓣轻轻地勾了一下又迅速地放下,他迈开步子,坚定地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只有那还靠在门边的陆凌,眼尾露出嘲讽,齐愿的作品她看到过,如果那都叫没有天赋,那她简直可以算个废物了。 “好?”云子衿心中千丝万缕的的担忧,在听到这两个字后,淡化成烟雾,缓缓飘散。 杨浩和安菲雪并肩走出石林,他们眼前顿时再度回到狱门中,此刻他们面前有一个的红色水池出现他们的面前。 墨延玺想到这,心里微微有些歉意,因为他失忆期间在无意识顺从自己的心,把秋儿当成自己的妻主。而秋儿也怕刺激到他,所以才一直没有反驳他的误会,想来那段时间秋儿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吧? 吴中打量着周围的四道雷蟒,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凝重,原本他以为杨浩的一道阳神印已经是最强的杀招,可是雷蟒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认知。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真的是我二哥!这太好了。”此言一出,叶悦二人瞬间欣喜了起来。 “妻主,还是带着孩子们吧,我舍不得孩子们,也不放心与他们分开。”这时苏泽也开口说道,明显不赞成把孩子留在外面。 陆寒烟背着江东羽,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只是这台阶越似无穷无尽,明明走了几万步,却始终走不到石门楼上。 能与血祖并列,位于邪天教的供奉堂中,这是什么级别的恐怖存在。 百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离自己越发的远了,幽怨的看着那魅惑人心的美男子,咬了咬嘴唇,到底是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去接近一个男人,只得不停地用眼神诉说自己的幽怨。 她这也会,我不由咋舌,开始每日按照她的食疗单子进食,身体的疲惫果然慢慢减少,心境也平复下来。 “好好,忙上就脱,仙师你跟我来。”说完便张扬便跟着他走进,一间守城修士休息的屋子内。 “好了,好了!我的龙二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看这样,就在这里你和王锤再打上一架,不过你要答应出手别太狠了!”徐洪自然知道龙阳的心思,如果没有让他赢王锤一次他心理的结就永远解不开,于是他便建议道。 他们原先是在江南那一块儿住着的,大部分的田产庄园也是江南的产业,现在到了北方,手头的庄园虽有,却也不多,所以置地就成了头等大事了。 “砰!”一声巨响仿佛在不远的地方炸响,感觉好像天上落下了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震得大地似乎都跟着抖动了一下。 张扬出现后,瞬间把天玄剑拿了出来,喝到“你们全都给我陪葬。”喝完,狠狠的把面前的一名魔修斩碎,一股血肉溅出。 第一卷 第40章 夫人真是好眼力 终日成功筑基了,杨明阳结束了打坐,睁开眼睛,忽然闻到一股臭味。低头一看,浑身覆盖着一层臭臭的黑泥。 杨松瑞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卡片的样式,只是记不太清楚了,他不断的回想,忽然想到了这种卡片的名字。 只见王乐乐怒火万丈,拿着个两米长的大棍子,可院子里追着年轻的男演员打。 又过了几天,太子殿下来报,在山上发现了邻国军队的活动痕迹。 “那副本外面的人呢?他们有没有事情?”乔轻衣立即盯着嫣然妖姬,追问道。 贾乾天默默点头,卫掌柜说的的确在理,处世精明到还是有用,没有白把他留下。 安初这一怒,会议室里的人目光自然都看向她。被如此瞩目还是紧张的,可她只能接着这股子气冲着,把戏演全场。 而开创至今,能够让天鹅餐厅老板亲口告知不用预约可以直接用餐的……他记得上一个,应该是a国某位总……? 但是纵然如此,以前许多年的过度捕捞,也让这条河里的鱼不多了。 他的儿子感受到了,如坐针毡,如履薄冰,身体都有些僵硬,不敢动弹了。 说完,他把火把扔进雪地里,但还是迟了一步,箭雨已经往这边射来,即便是夜色里也能感觉到它的密密麻麻。 不过,她真的是很喜欢恬恬,很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助理,她能信任相信的人并不多,恬恬便是其中一个。 “皇上将老将军带入了一间密室,说着边关的话题,倒是表现得很正常。”幻衣恭敬地报告。 再看魏万章,他却是身子一矮,一刀狠狠的砍在那鞑子战马的前蹄上,一刀将那战马前蹄砍飞出去,战马痛苦的嘶叫着,便是一头摔在地上。 冷漠的少年手指玩弄着扑克牌,漂亮得过分,只是这话就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抽得他们脸疼,特别是刚才出口扬言要让云墨输得哭爹喊娘的光头男。 刘桃树和顾炎武,魏千章,魏万章等人都是不由得呵呵笑了笑,而后便是动手将李起的棺木打开。 严兴一个没忍住,低头堵住了冯雨辰的嘴,冯雨辰欲拒迎还,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他们这样坚决,但是那些个闯军士兵却是一个个的无精打采,眼睛也是空洞无光,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为了打好感情,他们也是频频对黄得功敬酒,只把黄得功忙的要死,这边喝完了,那边又来了。 于是施压在云墨身上放不到一秒,家主就感觉被打回来,打到自己的身上。 待到午时,鞭炮声响,程姝瑶大喊一声“开业啦”,遂踮起脚尖拉下红绸,顾锦宁等人在旁笑着鼓掌。 “程林,你还是不是男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了自己颤抖的的声音。 凤青青看到了鸡精的伤心,感到鸡精有点可怜,很想撤去法阵,放走鸡精。 传说,四月初七是北冥帝君的生日,而在那一天,画面里的我换上了鲜红繁复的嫁衣,成为了北冥帝君的妻子,而那位被世人供奉敬仰的神祗,正是前些时日我认识的江休亭。 不知何时,眼前的安静的咖啡厅如颓圮的壁画一般,渐渐坍塌破碎。 “安安,你别闹了。”秦焱却没有理会林念安的话,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推开了她的手,直接走进了浴室里。 欧阳瑞动用身体里少的可怜的能量,卯足了劲,狼牙棒向着猪妖的身体狠命的打去。 顾国公紧绷下颌,难掩怒气,沉沉看着玄王。后者毫不介意地回视,并未施放威压。 顾南熙垂下眼眸,看着萧然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衣服的纽扣之上。 一旁的古春秋见张明宇似乎并没有怪他冒然打搅他的意思,心头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然后神态有些受宠若惊地与张明宇握了握手。 证词得到的如此容易,并且是如此的清晰,明确指向了温登科,作为审问的官员,他也就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再审问其他的细节了。 可事已至此已然没了退路,如果不把此城拿下,那些死去弟兄的命就白丢了。 艾莉西亚公主殿下没有说话,只是如冰雪一般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艾莉妮公主,等待着她的解释。 走出了好远,又道了那处岔路口,此时天上月色明亮,大道之上已然没有别的行人了,虽然地处京畿,但赶夜路的人也不多,天一黑就都回家了。 南宫云遥他们也紧跟其后,随后便降落在了一栋三层的石屋门前。 他现在把雾气当水一样的游动,这方面的能力越来越像是东方真龙腾云驾雾的能力了,莫非他觉醒的血脉真是前世传说的东方真龙的血脉? “莽子,你欠人多少钱,跟叔说,叔帮你还了。”郑大喜不想事情闹大。 “莽子、上官鱼、金秋从后门走,天靥跟我走前门开车。”林锐把包扔给莽子。 何况这同时也是自身价值的体现,有些人想做傀儡还做不上呢,比如李三他们这些人。 说完这句话,古蓝的身影就消失在古寒眼前,但古蓝最后这句话却让古寒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杀意,他从古蓝这句里感受到了杀意。 大殿之内静悄悄,宫娥们都在破门之前跑的一个都不剩下来。格兰瑞坐在大殿之内,在他的身后就是米兰帝国的大帝罗德。 第一卷 第41章 跟个孩子一样 然而就在这一时刻,飞雪战帝,全身沐浴神辉极尽升华,气息为之一变,一股神圣高洁的气息散发出来。 在一座幽暗的山洞之中。洞口被生长着浓密的杂草遮掩着大半。而在上方也是被那茂密的树叶遮盖着,若不是仔细的靠近观看,很难发现那洞口的所在。 姬轩一语被姬夜问的哑口无言,为何方才不用天罡罩?因见了独角冰蟒原身之后,只一昧想着如何对策,并不曾想到天罡罩这东西。见姬轩不答,姬夜也没强求,只道了声走了,便又消失不见了。 盘膝默坐的昊天眼皮微微一跳,便再度开始修炼起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 他和崮山二人,方才听了昊天命令,对视一眼后,立刻点头冲天,二人气势绽放,是那武道先天中期巅峰的强大,冷冷环望。 高龙藏听着这奇葩理论,心道这些话虽然乱七八糟的,但社会上确实存在这种现象。别说不太重视法律的江湖人,就算执行法律的不少堕落官员,手中亿万财富、身边三妻四妾的腌臜事儿也被披露了不少,落马了一大批。 无数洪荒强者惊诧不已,转而一个个面色难看,因外天界行动来看,显然昊天也没办法保住天界,故而,才会搬天庭至地仙界。 但这三位老头儿肯定见多识广,凭他们都解不开秘密的宝贝,那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又是外界落到地球上的。 夜晚,陆铭诗架起一堆篝火,把白毛灵鼠收拾干净之后,用新削的树枝叉了,然后放在火上烤了起来。正当他拷到一半的时候,公冶浩淼拖了具妖兽的尸体回来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众人对于墨麒麟的脾性,也算是有所了解,深知墨麒麟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懦夫,如今,之所以会主动示弱,甘拜下风,肯定是因为差距太大。 军方迫于民众的压力和托尼之间已经扯皮了很长时间,一直都达不成一致,罗迪现在就要打破这个僵局,虽然他不知道他这个举动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墨凉卿也一直尾随着荆昇苏苏,但是荆昇苏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应该是经常潜水的。 “别,别什么,景翼王你太紧张了,靠着不舒服。”我瞪大眼睛天真的望着他,顺势继续摸了下他的胸大肌。 还未等甩开后面的摩托,对面猛然出现四道光束,又有两台面包闪着远光灯迎面而来……。 顿时,在他巴掌声落下之后,整个据点外面,穿来一道又一道强大的气息。 不过,当哈利他们三人把那个教堂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后还是没有发现诺曼的任何足迹,看来他没有来这里。 毕竟她也没给高山堡带来过什么麻烦,当犯人一样对她问询不休,实在有些过分。 于是乎,他便一人在太子府等着,期间有丫鬟上茶,端着糕点上前,伺候得十分周到。 李迈城见李庭凯也被打败了,随拿着剑转身去刺梁信延,而陆展哲和武世通也迅速围了过来,砍杀着梁信延。 马城思忖了片刻,有些犹豫,妖皇早就有命令,抓到人类要移交给皇族,不能私自处理。只是他知道,妖皇也只是会将人类赏赐给他人,亦或者拿去拍卖。除了口头上的称赞没有任何嘉奖。 “那徐光,他有病吗?”另一边,王玥其实早就看见徐光了。只是他不明白徐光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李明熙只是帮自己系个鞋带而已,至于出现那么大的反应? “嘿……老家伙,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我说隐藏实力就隐藏实力了?你也真信了?”李义笑着说道。 就是程颐也脸色森寒的看过去,那是坐在他不远处的一名先天三层武者,样貌很普通。 “二少爷,现在想要停船,已经来不及了!”开船之人,急忙向刘西洋大喊。 这次话音落下,身骑白鹿的无上神僧,速度瞬间飙升起来,恍如一道白光,向前冲去。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还没开始打呢,就把除了鸿钧老祖以外,天庭第一号人物给抓了,反天总分队的士气必将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那边,阿四挂了电话后,立即通知了凌老。得知消息的凌洛寒一阵心惊,急忙看向妙音,希望她能出手。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谁在招惹你的话,我也不管了。谁想死谁就去死好了。”爱丽丝拦着李义的手臂有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寒霜一定不会只逃跑而不攻击生化人,当寒霜被生化人追杀的急了,他一定会拼死向生化人出手。 “还他妈再废话,行走了几天不洗澡,当然臭了,身为国际刑警这点困难还不能克服吗?”陆子铭根本不想穿鞋,任由自己的气味肆意的散发,他觉得特别舒畅。 钟鑫杉有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硕,他心里还有没敢说出来的话,那就是这个穆雷云比他更是大了不止一圈。 萧漠闻言双眼一亮,那竟然是和铁矿在一起的,这个铁矿的伴生物是暗钢?一般来说,很多矿产都会有伴生矿,但是人们在使用和命名的时候会将那些伴生的矿给当做废物处理掉,而不会太过珍惜。 男子满脸是血匆匆的离开了俱乐部,沈炼走到雪莉面前,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伤痕问道。 而熊黎的第三步兵军团比王定他们早到一步,只是熊黎到达了先登镇外发现先登镇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第一卷 第42章 她哪里敢招惹他 “宋家的事情知道多少?”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伴随着几分沙哑询问道。 一声罄音清脆,蓦然在识海之中响起,像是春阳化开冻霜,秋风拂去夏暑,那道庞大的充满愤恨的神识从左君的识海之中完全退了出去。 丁一枝却是一惊,她开始以为,曹鹏还没有来,猛然间,曹鹏就出现在这里,着实慌了一下神。 大铁门倒下发出的巨大声音震的山谷鸣响,惊动了人肉山庄大厅上的各路妖魔,纷纷出来察看动静,一见有热闹可瞧,有的站在门外,有的驾云到半空中,有的蹲到墙头,有的倚在墙根,个个注目而视。 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辗转各地,最终来到大魏,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玄真门最后的弟子们死于非命。 但想到对方竟然是北海秦阳,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对方可是被冠名为杀神,这个名头可不是钱多就能够得到的,这必然是杀了很多人。 千户听到后,就像听到了救星,终于有个不烦的问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后面看去。 应卫之所以创立闇云寨,称雄这东宁城方圆百里,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拜见普地、木和两位天尊,弟子闾丘帅,携好友易轩前来兑换灵物!”见到闾丘帅躬身向两位天尊行礼,易轩也赶紧鞠躬。 “你是杨边的妹妹?”黄资宝醒来之后,拿着三把剑来到杨芸倩身边搭讪道。 “楚参谋,胖子能吃,你将大部分材料都给胖子,我就好奇你为什么分给百里泉九十面红色三角旗?”乌云好奇的问道。 四大天王看到这种情况,内心是一阵绝望,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输了。 林浩就说:“其实那件事情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是在二战的时候,有一个美国军官不知道那里来的一个扇形玉翠似的东西,上面刻得有一副十分奇怪的图,看上去想怪兽,但是又像一副什么特别的东西。 “道歉有什么用,他们不仅偷东西,还变成其他人的模样嫁祸别人。”芦柑大王气愤的说。他的脾气最大了。 见者对方侮辱父亲,刘雯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顾及父亲先前的嘱咐,率先开口就回骂了起来。 “这五头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有人知道吗?”菠萝哥问桃精灵。 现在上了前往断魂崖的飞行灵舟,在狭窄的空间内,百里泉忍不住了,想要吃铃铛的真元。 当然了,付出总有回报,经过这几天的苦修,星尘明显感觉得到自己体内骨骼传出的酥痒之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的浓郁。 “我看到了,它在那里消失了。”赫赫指着一座光秃秃的山头说。 于是许纤纤在行走的过程当中,妖精本体直接分化了出去,然后直接往天空之上的恒星位置飞去,只留下了一具部分力量的分身。 这是顾恺一直想知道的,从他这次出国回来之后,他就想知道,白一一和温锦之间,是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他们只有趁着王羽没有真正继承‘冥’的一切时攻入冥界之中,从冥界中分一杯羹,再晚点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深深凝视了陈星宇一眼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趁着众军的混乱厮杀,向远方急速逃命而去。 “哎……”忽的一道深沉的叹息声传来,恰如几人刚进入“万兽冢”时从遥远之处传来的那声长叹。 在这里一提醒大家一下,只要是家里的镜子,什么门都不可以冲的,卧室洗手间大门,冲大门是挡财运的,一定要注意。 随后,一股随之而来的猛烈冲击波气流在瞬间狂飙四散,席卷整个水道。 云祈能做到这一点,也让姜辰无比确定,云祈此时,已经完全可以和本体产生感应了。 花旗没等张局说话,就叮当的一声。干杯,一口气喝下了酒杯的酒。这花旗叔话也是让我颇有些震惊,我怔怔看着这个叫花旗的男人,果然是性情中人,说干杯,就干杯,说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 她双手轻轻地环上他的腰,静静地与他拥抱,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周琳本能的拒绝,她对温然说的是去别的城市,并没说要出国,但墨修尘安排也是出国,她又答应了墨修尘,不让温然知道这些事。 永历帝笑意涟涟,不住的点头,显然对自己想出这个办法,极为满意。 而且王诺嫌弃完之后,轻飘飘就让唐致明去做合同,恰好就表明他完全不把这点事放在心上的态度。 眯眼示意桃花梨花二人带着轻歌退到后面,黛色的双眸微微眯起,花璇玑不怒反笑:“郡主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说忍耐可不就代表她好欺负,该还得是一定要还回来的。 我和冉冉对视一眼,没想到第一批进入古墓的人员之中就有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像邓教授说的,要听从负责人的安排。 不过,令夏是空手,肖飞是使用兵器,孰强孰弱,已是有了分晓。 随着强大劲力倾泻,易天龙那宝剑陡然刺进了石棺盖子下的缝隙之中。 兴奋的是可能性有了,惋惜的是他如果入场操作,前期的能量消耗比例会非常大。 “没什么,岳父问我们什么时候添个孩子,他和岳母都盼着呢。”沈毅笑吟吟地说。 城里有三千兵,有能力一战的精兵约占一半,对面的明军大概也是这么多人。 “你说什么?”紫光夫人一听朱启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第一卷 第43章 我会跟元帅解释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说道:“大人,若是俘虏营能够如期制成足量的棉衣,能不能撤掉他们的脚铐?” “这个你得亲自去问元帅。” 更知道乌阳国如今面临着苏紫国骚扰,姐妹们都会帮忙流传出她很受宠的消息,侍寝次数也最多,却不会来怨恨她抢了她们的恩宠,就凭这一点,就值得她把她们当家人看。 别的不说,奉省的治安好了生意好做了,最最最关键的是,很多老外要跟龙印谈合作,那就必须要在这儿有自己的公司和办事处。他们招人的时候提供的工作岗位就得找本地的,要不然挑费弄不起。 之前她也挺纳闷儿的,不应该是还魂草么?这还魂花是什么花,还魂草开出的花? 他轰爆剑芒以后,眼前浮现出一个手执修长剑神色惊恐的青年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生猛,以一双拳头开道。 顿时间,原本拥挤的校场中心,突然间变得微微有些空荡了起来。 想到这里,叶逸的心中,不由微微一叹,看来想要体会到真正的踏天俯瞰的滋味,就必须攀上巅峰,成为那登临绝顶的大能强者才行。 不过偶然低头俯视之间,看着岩壁下方平地之中,队伍众人清理环境、合作安营、布置营垒、乃至于抛洒驱兽粉的模样,叶逸却不禁摇了摇头。 这般情形,也让在旁边默默观看双方演练的人皇与魔君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昕儿,娘亲不让我们单独出去的,娘亲说了过一阵子她有空了便会带我们出去玩的,再等等吧?”沐以辰劝倒。 其实秦淼是不想吃掉这颗心的,她甚至想保存起来,但环境不允许,只能忍着剧痛,以防被楚中天看出问题。 最终,他们在古城广场前停了下来,这里聚集了几十人,蹲在地上,无声哭泣着。 两个男人。原本好好的蹲在这冰冷的冷藏室里。原本。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都不是很深。当然。就更谈不上什么生死仇恨或者是兄弟情深了。 “哈哈……”林风笑而不语,在铭心感到怪的时候,之间林风的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剑气,铭心皱着眉头,仔细查探过去,顿时傻眼了。 阴重并没有意识到大祸将临,他只远远看着一个身影孤身飘在水上。修为只有元婴初期,抬手喝道:“好大的胆子,将她抓回去!”说话间信手一指,一道法术应声直奔红笺而去。 但在他们来得及出手前,大厅里毫无征兆地亮起了蓝色的光,一闪而过。模糊的残像越过窗户穿过大厅,飞一般地卷过,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没有时间留给石清响伤感难过,对方再次变换了说辞来催促他,见石清响的魂魄坚决不肯踏上法阵,意识到已被识破,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慕容广也对眼前这样的场景感到难以接受,刚刚外面,还是一片片漆黑冰冷的岩石,想不到在哪冰冷漆黑的岩石之后竟然还有这般水月洞天的场景,不管是谁,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 天刑大长老说道:“既然回来了必然还会与我们见一面的,何必急着过去,更何况他刚刚回来,与柳媚等人估计也有些话要说”。 第一卷 第44章 这么晚回来,以为你会生气 蒋忠厚想利用北宫太来达到杀害他叔叔的目的,从而继承产业,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郑熙晨的心猛地一跳,轻轻点头走了过去,在老爷子对面坐下,老爷子将煮好的茶给他倒上了一杯。看着茶碗冒出氤氲的蒸汽,老爷子有些失神的望着,直到茶开始泛凉,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郑熙晨。 这哪里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手段,分明就是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狠角色嘛。 吕父在吕路临行前,告诉吕路,穷人谋生艰难,如果吕路到了外乡之后,依旧贫穷,以后无法再返回家乡,那么便不要再想着落叶归根,在外地落地生根就好。 祝融满嘴污血不敢再说话,早在开战前后土就警告过,一旦鸿钧出现大家就别挑衅,现在还不是时机,现在他总算知道一个准圣中期的巫族祖巫在鸿钧面前的确算不了个什么。 一旁的任礼处理完了不要命的逃犯们,等了许久见两人还在相依相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惠芳,有什么事情吗?”郑琛珩缓缓的坐起身子,身体微微侧倾着,因为熙晨还枕着他一边的胳膊,所以他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轻轻起身向里倾斜着半边身体。 郑刚令接过状子看了一眼,便抬头看了一眼杜氏,见杜氏把头低下,不敢去看焦二保,而焦二保则愤然的看着杜氏,只不过这是大堂上,他不敢对杜氏动粗罢了。 偏偏他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仿佛这一切都是辽王咎由自取。 “要是我想的不错的话,此去廷尉府的路上,那老家伙一定安排了人在暗处埋伏。此去就你和我,你要是打架打不过人家,那我们这不就等于白白送到别人面前了吗?”洛梓凡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无奈李正河对她实在太好了,花光了大房所有的积蓄找人给叫回来了。 惊心动魄的上半场结束,莫斯塔尔兹林伊斯基跟萨拉热窝铁路工人踢成了1:1的平局。 冬日的午后,阳光很是灿烂,却依旧寒意逼人,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她悠远的目光落在了那含苞待放的红梅树上。 八公主转过脸,看到六驸马那张平凡无奇毫不出彩的面容,眸光微冷。 竟然有人动军饷,害的西南兵这么惨,衣服都没有完整的,那吃的呢? 这娘子怎么专门捅人刀子?他一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另外那只眼睛要斜着才能看见东西,能不费劲吗? 站在街上的闲人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并不关心,依旧三三两两的聚在那里围观火势。 面对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慕容晴莞就只是端坐在主位上,品茗不语。 而两人的上身干脆赤裸着,只在一侧肩膀上搭了一大块颜色极其鲜艳的布,布的一角扎进裤腰带里。 只是眼下她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便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了。 看着近日又开垦出来的药田,梵锦十分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夸奖了番好好三兽,也未在一半天中修炼,或许是现在修为上去了,反正如今她灵体的形态在一半天中修炼已是不起任何作用了。 不到三天,家里就堆上了四百多斤的干龙须面,全部是用牛皮纸一捆捆裹好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那我一辈子都会心中不安的…”寇仲苦着脸摇头说道。他也是很无奈,本来还以为自己真的想通了,可是当听到李秀宁被劫后,他的心就乱了。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想着任何机关都是通过齿轮契合来运作的,想来只要弄清楚这门的齿轮契合位置,也就能打开了吧。 妖娆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偷袭,回头就抡出了拳头,他双手交叉的挡下。 红叶扬起手,示意身后的一分队都停下,大家立刻匍匐进草丛里。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时,她惊惧过,可还是摆出了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当她看到夜辰时,脸部表情从阴沉瞬间亮起。 出租车来了,海静拉着我上了车,她干脆地告诉司机,让他将车开往市心的金泰百货大厦。 金氏失望透顶,自个险些命都没了,竟然就换了这么个结果,正想开口,老夫人在旁边突然咳了起来,止都止不住,吓得林氏和四贞连忙问她怎么了。 “这个魂淡!他好像又变厉害了!”百里春风咬牙切齿,失望地嘟囔着。 何天珊唱得很忧伤,陈默菡也听得有些忧伤,因为,她又想起了过去三年,那段可笑的感情的付出。 要不是梅长风不停幻化出天雷对他轰击,苏磐几人根本挡不住几轮噬咬。 紫凌天眸中无情,双手结印,白虎、青龙、朱雀、玄武、一只只在天空中呈现。 正如斯瓦格所言,他的攻击虽然诡异,虽然犀利,但的确对斯瓦格无效。 第一卷 第45章 你好像对霍顿的印象不错 李清婉平躺在床上,小手抓住被角,胸口起伏,气息不稳。 黄少仁步步紧bi,他现在绝对不能退。退一步,就代表着放弃,代表着输掉了竞争帮主的机会。 亲王回皇城京州成婚,无可厚非。只是如今统盛帝、叶太后相继过世,聂沛潇也是心灰意冷不愿多留,便没有开口应允。 天生先是一愣,继而面色猛然大变,一把扯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挂有圆形吊坠的黑色项链,那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下山时,师父给他的代表丹霞派弟子信物的项链。 如果阿波罗想要掌管太阳神值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先偿还人类对于太阳的怨恨。 但此时华北地区局势异常严峻,囚笼战术开始失效,近期也发生了两次联队旗被缴获,多田骏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很多。 \t东桥镇很多人传言,黄晓明其实不是黄思明的侄子,而是他的私生子,是他跟他嫂子偷情生下来的孽种。可是有不少人表示反对,就黄思明那一脸猪像,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私生子,那也太抬举他了。 他的真诚让宋许许不由的扭头再次打量着他,男生鼻梁高挺,刀削般的下颚和微翘的上唇简直是现实的撕漫男。 深秋,天气已渐渐有了凉意。而在正午之时,还是能感受到些许温暖的。 “什么事?”天生神色淡然的道,在没有弄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前,自己还是不能太过相信对方。 ‘哼——’听到吕香儿发出的声音,霍青青便瞟了那人影一眼,轻声一哼再次抬头仰望。虽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天,霍青青终于不那么火大了。可此时看到让她新襦裙再也不能穿的罪魁祸首,霍青青可摆不出好脸色来。 以赵春生的视角,陈深这个时候就该低调,得让夏青一活跃活跃,不然申海岚把夏青一撤走,演员的线就没了意义。 姜篱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些符来,一一教会这个弟子这些符的用法。 在宋清桉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找了私家侦探帮忙盯着谭晚。既然她想要离婚,就必须掌握足够的证据。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叫在下慕容行舟即可。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慕容行舟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老师果然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她以前只见过中年老师阴阳怪气,听都听不出来,没想到年轻老师也这么带劲。 看陈青青离开了,此时萧北泽就出来了。他跟夏如锦相视一笑,两人一起往后山方向去了。 而到了天宝城,向众人介绍乔封后,众人全都震惊了,没想到陈天风竟然和乔峰关系这么好。 那他还是赢了,最起码他得到了纪眠全心全意的爱,但裴砚没有。 这里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几人打多久都不会觉得累到哪里去。 没和亡夫离婚,一个是对方给钱利落,她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离了他也不可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那是真正堪称毁天灭地的最终绝技,代表了成半神之前人类可以释放出来的最巅峰的力量。 第一卷 第46章 你是不是喜欢耶律烈? 去俘虏营的路上,李清婉特意让巴特尔绕了一下东市,在东市上她给她的父皇和弟弟买了吃食、书,还有笔墨纸砚等日常可能会用到的一些东西。 看来莫离和庆王还是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样也好,至少外边还有个照应的。自从躲起来之后,莫离就没有来过毛苑,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有人跟踪,怕给毛乐言带来麻烦,他就干脆不来了。 龙绍炎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皱起了眉,这个白虎,也太不知轻重了。 叶摇可来到前厅便是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正喝着茶,男子见门外有人,连忙抬头,叶摇可灵动的脸庞便是落在了男人的眼中。 “如今这宫里除了你和红鸾我谁也不信!”苏如绘双眉一挑,冷冷的道。 本来他觉得,一个护肤品公司的老板没什么,不必在意,可是看到那个富豪排行榜榜单,他心里的想法全都变了。 长安至洛阳,便几乎是一道横线,贯穿潼关是也,待到出京兆府的戏口驿,行不到数十里,高岳和随行的军马就抵达“京东首郡”华州的普德驿。 只是或许谁都没有想过,这本源并不是假象的神圣,而是存在的界心中的界灵。 云韶满面春风,与云和一道,立在龙华尼寺最高的钟楼处,对其下的风景是一览无余,云韶旁侧的竹笥里,装着已做好的高岳青衫,就等宴会结束后亲手送去。 “呼呼呼!”一口气一口气的呼入,一道道的红气进入肚腹,化作了精纯的道行,一点一点的补充向左胸。 而叶平宇也是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回避,他也需要传递一些信号给其他人,让一些存在着想法的人知难而退。 等那语音散去,士兵借着微弱的火把之光,总算是看清楚了那令牌的模样,顿时被吓得双腿一软。 “噢,原来如此呀。”李萍儿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又看了一眼狄洛枫身边的龙云。 当那一阵蓝色气浪席卷着若澜等人后,一下子,她们就像是毫无抵抗之力一般,纷纷的跌倒在地上了。 她的属下如果死在对方手里,她千方百计也会要对方的命,替属下报仇,从来没有放过一人。 “好吧!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不希望长生门的衰落会葬送我这一代。”西宫问天叹息一声。 只见他观看着二旁的雕像,走的很慢,有时还会停下了思考一番。 几千曹军一齐返身与吕布追兵展开死战。一时间,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和后退无路的决绝,竟然将士气旺盛的并州狼军紧紧咬住,局面陷入胶着状态。 这个时候,不用曹操再一言一句讲下去,马超也已经能勾勒出长安大战的模糊轮廓了。满满的感动和侥幸充斥胸间,他更是不知该再说什么才好。 说完瞧了我一眼,那生寒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脸上,似乎隐隐蕴藏着一股幽深的怨气,如此让人心中不安。 “别辜负我妹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冷飞雄冷不丁的说道。 本来那边还坐着一对重口味情侣的,但是见我们这架势肯定是要见血了,便很识相的牵着手肉麻的依偎着离开了。 第一卷 第47章 你害怕二哥生气?(一更) 柯尔转过头看向了陆离,期待满满,他还在思考着陆离会如何回答。但,出人意料的是,陆离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微笑地看向了对方,看起来不像是卡壳了,却也不像是准备还击的模样。 “真奢侈,这又秘法蜡烛,又是圣油的,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了。”高尔嬉皮笑脸的说道。 赤犬自然不会就这样被击中,他看到了天雷的一连串攻击,眼角一瞥,就看到了天雷的下劈腿,然后直接举起双臂交叉成十字,硬接住了天雷的这一下强力回旋踢。 高空处,史塔克看到这一幕,不由脸色平静,这时候,位于他手中的莉莉妮特则是询问道。 “人去哪里了?”等到了杨昊把人给扔进去了之后,第一个上火的人不是水愁老怪,也不是秦桑或者是段吴。而是国色。 到了第二阶段,涅槃阶段,白体内的血继限界会彻底觉醒,可以操控空气中的水元素或是冰元素,施展的冰遁忍术会得到超乎寻常的加成,举个例子,原本的a级忍术在她的手中会展现出s级忍术的实力。 心里已经拿定主意,星岚集团推出的第三种新药,就叫“精微一号”,专司治疗视网膜萎缩之类的病变。 她的账户上虽然有七十多万,不过幻骊到来之后,每天都要购买为数不少的药品和化学试剂之类,而且都是通过网购下单,到现在已经花去了大半。 惊吓之后,江灵雨直接就笑了起来,“哈哈,刚才爱德华是不是就是在这里被吓到了?”她拍了拍大腿,乐不可支,“这模样,确实吓人,这难道是……”江灵雨不由就上前了一步,胆大地靠近打量起来。 然而,无论是三大势力的哪一个,最多也就一位元将坐镇,眼下的情况让张墨尘不得不吃惊。 哪怕以伊恩经过雪熊血脉药剂加强过的力量,他依然觉得巨剑沉得有些不像话,这似乎根本不是造出来给人类使用的。 “没事,救命之恩大于天。”今无在温柔的笑着,像是和煦的风照拂进冷画屏的内心。 “没有错这些火炮都是买来的,就是从西安府哪里买来的。可惜这些武器不能用钱来买……”说到这里严锡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用钱张献忠肯定比他们买的多。 祭坛上的光芒也越来越亮,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束从祭坛中心冲天而起。 不需要去太远的地方,就在码头的亭子里面,王晨还是很忙的。船上自然有一大堆的东西,费苏沙吩咐了几句,士兵们立刻回去取东西了。王晨的士兵自然也会跟着去几个,如果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毕竟,定海珠,可发五色毫光,眩敌灵识五感。显然,那吴狄并不是隐身,而是定海珠的力量,夺取了他们三人的一部分视觉,才令三人视而不见。 “你给我弄开,嗷嗷嗷!!!”铠甲里的叶子子突然响起一阵鬼嗷之声。 除了随风轻飘的白发和衣袍,面对张天峦的谦卑问候,英老没有一丝反应,那张老脸上仍旧严肃低沉,甚至是目光的尽头都不在张天峦身上。 教会才不会管这些,只要是半兽人,都是他们猎杀和审判的对象。 罗林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就和王香儿闹离婚的话,就别说老娘出面反对,恐怕自己的良心也会受到遣责,到时候也许只会是闹得两败俱伤,连累大家都不得安宁。 一个唾弃萧氏,更多人跟上,不啐萧氏一口好似就是同情萧氏的蠢人一般。 地牢内,阿影的脸上终是添了七道长长的伤口,但滴下来的始终是血,不会是泪,因为她是——阿影。 如果齐国是由齐威王、齐宣王这样的国君主政,大梁人心里根本不用担心。当年,魏国攻打邯郸、新郑,正是败在齐国援军的手里。 “感谢伯母对我的真心教诲,我会铭记在心的。至于我妈这一生那的确是太辛苦了,我会好好的敬重妈妈的!”罗来喜也就急忙回答道。 看着这个堪比自己头大的圆圈,楚城终于问出了今天第一个不能单回答“是”或“否”的问题。 城市之根顶层上的那些丐帮舵主也注目着下面的局势,说实话刚刚的那一幕他们也是没有看懂,两人明明是一样的功夫,骆义还要更刚猛一些,为何结局却是恰恰相反呢? 直到秦御同顾明珠跪下来夫妻交拜时,皇长孙见到腾空而起的迷雾。 “你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对么?”阿影如此清声问道,一双明亮的眼从未从他的身上离开。 第一卷 第48章 她的夫君(二更) 上京城外契丹军营驻地,耶律烈跟将领们商议完事情。有将领提出,“元帅,咱们已经很久没有开怀畅饮了,今夜要不要不醉不归?” “得了吧,你们这些人。谁家有钱能摊给大伙发呀。再说了,当初你们那些野蕨菜卖不掉只能喂猪,人家萧家肯收购,也是帮了村里人大忙了……”有人说公道话。 我知道你当年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若不救你,或许当年南地已生灵涂炭,尸体遍野。 脚步匆匆,气喘吁吁,生怕那放在桌上的八百两银子不翼而飞了。 张玉初眼中一红,眼见面前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呵护备至的长辈平生第一次发怒,终究没敢违拗他的命令。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修炼,他的修为更加凝实,此次炎河试炼,踏入半步筑基境已经不成问题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贝尔玛尔公国的首都赫顿玛尔那里的酒,根本不是自己喝的那种乡下货色能比的。 由于其中牵扯到瑶池圣主以及东方不败,因此她并不敢透露太多。 于是,在橘子姐的指示下,一些工作人员将竹筷、纸杯、免洗盘都发到了在场的学员手上。 西域各国,曾经反叛大炎,亲近匈奴的国家,皆纷纷对匈奴倒戈,转投大炎怀抱。 月瑶回过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要多牵强有多牵强。我一边回头注视着那庞大的怪物,一边紧跟着月瑶慢慢向前走,突然走在前面的月瑶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忍不住大叫一声。 “让你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说完左诗诗挂了电话,连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如此,恕湘儿不能从命。”花湘儿面色一变,一脸哀怨地呛了声。 据大娘所诉,脚下之地乃名为魄乾大陆。四城相恒,分有魄都、端城、镜城和淮城,形成四足鼎立之势,而她现今所处之地为魄都。 这鬼灵山到底是被千华所封,若是真如清心欲所说,她体内的神脉是引子能让鬼灵山重现于世。那么,清心欲又从何得来的情报? 说实话,他开的条件太让玉流苏动心了。但是,他唯一不敢确定的便是他最后会不会兑现承诺。 辛奇格勒微笑着摸了摸盈盈的头,溺爱的说道‘你听错了,一定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们现在回家去’。 自从星辰发生变化之后,短短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前从未见过的未知生物突然出现,看着‘床’上躺着的几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在龙隐林的那三个少年,都在这里?”洛雪也是一脸惊讶,当初杨剑和叶天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还记忆犹新的。瞬秒林劫和刚猛的恐怖战绩,诡异的雷鸣,恐怖的墨绿灵气。 谢军看着殷勤的童副局长,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打算,不以为忤的笑了下,谢军拿出已经复印好的复印件和原件,一起递到童副局长面前。 而那独自一人踏入险地的神父,脸上却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柔和的光芒,在其身上散发而出,照在这些妖魔的身上,让他们一个个好似被强酸泼上了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