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轻点宠,玄学夫人杀疯了》 第一章死而复生 海城精神病院。 女孩一瘸一拐的往前拼命奔跑,紧跟其后的是几位身穿白大褂神似医生模样的人。 “站住!死丫头!” 女孩双腿发软,视线模糊开始模糊,恐惧相必之前更盛。 “救命啊!救救我!我是谢安的女儿!” 后面的‘医生’听她大喊脸色大变,连忙加快脚步抓住她,抄起身边的注射器就朝着她的脖颈扎去。 “护士!把她送回房间!” 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冰凉未知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向心脏。 呕! 女孩浑身抽搐,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要瘫软倒地,她死死的咬破嘴唇唤起最后一丝清醒,连滚带爬拳打脚踢的脱离包围滚进了一个走廊。 就在这时,走廊正对面的大门刚好打开,女孩就这么一扑,直接滚到了门口。 “谁!哪来的疯子!” 门口的保镖一惊,纷纷谨慎的围在门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周围人惊呼出声。 那几个‘医生’急忙追过来,看见女孩倒在地上冷笑一声立即就要上前抓人。 趁还没有人怀疑,必须赶快完事交代! 女孩被一人抓住脚踝就要将她拖走,面前的大门正在缓缓的被关上。 濒死的瞬间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所有的束缚,在大门关闭的最后一秒内钻了进去,倒在一人的脚边。 保镖先是对女孩身手表示惊讶再是瞳孔一缩。 竟然让那女孩钻了进去。 这么大的疏忽!完蛋了! 房间内,鳄皮的皮鞋微微抬起女孩的下巴将她踢离脚面。 脚下的人没有挣扎,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气息全无。 死了? “把……” 正要将这具尸体丢出去时,已毫无生息的女孩‘刷’地睁开双眼。 刹那间,眸光冷冽带着寒霜般的杀意。 死而复生的谢依依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摄心夺魄的脸。 五官深邃立体,浓眉似墨,碧蓝色眼眸仿佛藏着浩瀚宇宙,天生自带让人挪不开眼的夺目气场,但那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带冷意,平添几分危险意味。 谢依依将唇一抿,利落的出手袭向他的脖颈。 手掌如刀,气势汹涌的像要直取性命,惊艳的气氛瞬息变为杀机四起。 蓝眸微眯,抬脚的腿猛然用力一踹,同时伸手紧紧的抓住谢依依的脖颈。 “倒是头一次看见诈尸的这么张牙舞爪。” 谢依依头痛欲裂,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抬眼就看见他周身的一身金光以及那股蠢蠢欲动想要蚕食金光的黑色怪物。 帝王之气! 所以是他的帝王之气助她死而复生,从这个小姑娘身上活了过来。 窒息感愈加严重,谢依依抓住他的手,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我能救你……” 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开一瞬但很快就又用着比之前更大的力气掐住。 “说出这种话的死人很多,你觉得你凭什么……” “我能让你活过二十五岁。”谢依依双眼翻白。 顾裴怀不语,冷眼看着她,就在她窒息的最后一秒松开手,将她拽到面前。 两人离的很近,谢依依闻到了他身上一丝清冽气味,目光近距离的碰撞带着探究,好奇,杀意。 “你要怎么救我?” 谢依依大口大口的呼吸:“让我呆在你身边一年,我一定能治好你。” 她没有直接回答,顾裴怀眯起双眼冷笑一声。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门口的保镖在听见传音无果后壮着胆子询问。 大门紧闭,听不见任何声音,心中忐忑不安。 “没事。”对讲机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保镖刚松一口气。 “自己去领罚。”声音再次传来。 保镖纷纷劫后余生,连声应下,无非就是棍打五百下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就在这时,有一人带着众多‘医生’赶来,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前。 来人一袭红色西装,手戴扳指,脖戴金项链,全身明晃晃写着‘钱势’两字。 只是泡泡眼厚嘴唇,脸色因为纵欲过度而青白,看着就是酒囊饭袋的模样。 “是张院长的儿子!”周围有人认出人来。 张厉的儿子张耀是张家老太太最宝贝的孙子,在海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刚才追赶女孩的几位‘医生’赶紧跑到张耀身边,七嘴八舌的告状。 “少爷,刚才那个女的就跑里面去了!” “少爷,这走廊就这一个房间还有这么多的保镖守着,我,我们怕惹到什么人,这才没有强闯进去。” 张耀打量着大门,斜眼又看了看面前的保镖,嗤笑一声。 “海城还有人敢和我杠上的人!活腻歪了是不是!给我把人抓出来!” 众人立刻就要踹门。 “你敢!”一保镖怒吼,“顾先生回国,你家老先生没通知你吗!”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响雷一样炸的四周所有人全都呆住。 顾先生?顾裴怀? 顾裴怀三年前突然前往国外,许久都没有消息,现在竟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房间内,谢依依坐在沙发角落处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一边的男人拿出纸巾细细的擦着手指,动作优雅, 谢依依眼前还是一阵一阵的发黑,还未完全缓过来。 男人虽未开口但是手边的对讲机还是显示着他的怀疑。 谢依依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你这条命这么珍贵,你甘心吗?没我救你,你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是她第二次说出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了。 顾裴怀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刀,“你倒是先说说,我为什么活不到二十五岁?” 此话刚落,还在角落的谢依依突然扑上前,动作极快的伸手,将他本就松垮的衬衣给扯出一个大开。 撕拉。 顾裴怀的衬衣被拉开,露出锁骨和一片胸膛! 蓝眸染上滔天的怒意,再次掐住了她的脖颈,“想死就直说!” 谢依依指尖轻碰,小麦色的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块黑色印记和周围皮肤格格不入。 整片乌青色的印记像是黑夜里的怪物一样,大张着獠牙试图一咬而下。 她将手掌覆盖住印记,嘴唇动了动。 仅仅只是瞬间,顾裴怀就感到心口上有股热意沿着心脏向四肢游开,手掌拿来视线往下,那黑色印记竟然淡了一些! “等印记覆盖完心脏时你就要死了,你确定不需要我救你?”谢依依虽被掐着脖子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沉着和自信。 外面对讲机传来了张耀的叫声,“顾先生!我是张厉的儿子张耀!那女的是我们新收的病人,你快把人交出来小心伤着你了!” 张耀一开始听见是顾裴怀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就算是顾先生也不能当众抢走他们医院的病人啊! 传到外面,特别是顾家旁支耳朵里肯定会趁机拉他下台! 谁不知道,顾家内部乱的如同一锅粥! “顾先生!你身为海城百年家族顾家的大少爷难道要和我抢一个精神病吗?” 张耀大声喊着,给了小弟一个眼色,那群小弟立刻冲上前拦住保镖。 张耀则是飞快的利用指纹打开大门,刷的滚进去。 第二章打狗 门来不及关上,里面的一幕就大咧咧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色衬衣大敞开的顾裴怀,此刻竟被一个娇小的女子死死压在身下。那女子白嫩的小手肆无忌惮地按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姿态亲昵无比。 这场景,仿佛在大门打开之前,气氛已热烈到了极致,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周围人纷纷倒吸一口气,羞耻的捂脸转头。 不是,那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趴在顾裴怀身上! ‘砰’地一声,张耀被保镖狠狠的踹开。 “先生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自会领罚!”保镖也震惊看到的一幕,他们的先生怎么会是在下面的那个! 张耀被踹的倒吸凉气,如此大的羞辱简直天理难容! “顾先生!你真的要和我抢她一个被玩过的精神病吗!你一点也不膈应吗!不知羞!” 门内,顾裴怀伸手掐住谢依依的下巴,语气阴森冷漠,“这就是你说的冒犯,一下?” “玩过了?” 谢依依被掐的直皱眉,脑子里此刻已经完全接受了复杂又狗血的记忆。 “他算什么东西?!” 顾裴怀挑眉看着谢依依,想起她刚才突如其来的身手,笑意更浓,碧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一年时间里需要我献身吗?”顾裴怀笑着凑近,眼眸中倒映着谢依依瓷白的脸。 谢依依脸色一黑,伸手推开他,“有话直说!还有我劝告你一句少碰女色,小心以后瘫痪!”说完视线不知名的扫了扫某个部位。 “……” 看着挺乖巧的结果话这么野。 顾裴怀看向她拍开的手,想起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诡异的印记似乎浅淡了一些。 两人目光交汇,旗鼓相当。 顾裴怀轻笑,“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死人。” 对话机再次传来张耀气急败坏的叫声。 他试图再次闯进来但是却被保镖死死拦住,手下也害怕那些魁梧高大的保镖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 张耀啐了一口,“小贱人!你还不赶紧出来给我跪下道歉!你都被我玩坏了!还想要再找一个下家吗!” 谢依依听着对讲机传来的不堪的声音,眼底是嗜血的杀意。 该死的渣渣打的就是这个恶心的主意! 将事情闹大了败坏她的名声最后就不得不跟着他回去。 问题是她刚回海城就被张耀这么巧合的给盯上了,还准备了这么细致的说法和准备,敢说谢家没有人针对她她还真的不信。 但要是就这么回谢家,等着她的未必就是舒坦。 顾裴怀看着她挑眉,“是死人?” “海城谢家你能护住我吗?”谢依依面无表情的反问。 此刻唯一最好的大腿就是眼前的拥有帝王之骨的男人! 顾裴怀扯唇一笑。 “只管出气,死了人我也能为你翻案。” 谢依依沉着的看了他一眼,猛地打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披散的发丝凌乱,脸颊红肿,些许血液粘在脸上看着很是狼狈。 “张耀,明明是你先将我拐到这精神病院在先!如今竟还敢如此胡言乱语败坏我名声!” “你不就是打着在精神病院能肆无忌惮的污蔑我吗!我告诉你!你算盘打错了!” 女人虽一袭病号服但站在那却无端生出几分高贵冷艳之气。 张耀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鹅蛋脸小巧,杏眸明亮,唇瓣娇艳妥妥的尤物! 养在乡下十八年的大小姐竟如此出挑! 张耀咽咽口水,在他玩过的众多女人当众只有谢依依让他眼前一亮!这桩买卖不吃亏! “谢依依,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想起之前谢巧给他讲过的措辞,要是她抗拒那就将脏水一股脑往她身上倒!她笨,逃不掉的! “明明是你害怕回谢家遭受排挤而求助我的!你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在车上就求着哭着要我娶你!” 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了。 “但是我可是海城的太子爷再加上早已被指定了未婚妻,哪能娶你这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打听到我名下有一家精神病院作为未来院长的我会长时间的来视察,你说你甘愿入院当精神病人也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谢依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听着这番荒唐的言论。 屋内传出轻笑,顾裴怀捂住嘴低笑。 张耀隔着敞开的门大声喊道,“顾先生!听见了吗!你可不能帮着她快把她赶出来!” 医院里有一间房间是专门给顾裴怀的,虽然不知道他用来干什么?但是谁也不能不经过允许擅自闯入。 看着这野丫头如此漂亮的份上,他也不计较刚才被踹出来的事情了。 “不想证明了?还是说你甘愿当个死人?” 谢依依心中暗骂。 死人死人!我看你像个死人! 顾裴怀眉眼轻佻,碧蓝色的眼眸里除了玩味戏谑还有冷意。 谢依依知道要想真正的抱住这条大腿,那她就必须证明给他看!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然要是落在张耀手上,不用想也知道后果很惨! 谢依依看了看保镖腰间的棍子,身形一闪,棍子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她踏出房门,挥着棍子就朝着张耀狠狠打过去! ‘啪!’ 棍子划过空气发出梭梭声,听的心惊。 张耀被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肩膀上,疼的双膝跪地,“你,你敢打我!啊!啊!” “打的就是你!你算个什么货色!脸色苍白!脸皮浮肿!眼底青灰!一脸短命相!我看得上你!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牲!打的就是你这个渣渣!” 谢依依手中的棍子再次挥过去,抽的空气梭梭响。 每一棍都打在张耀身上,疼的他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你想死!啊!!!”张耀抱着头朝着四周手下大喊。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来救我!” 手下蠢蠢欲动但是却被谢依依那凶猛的气势给吓住了,也有几个胆大的刚上前就被结实的挨了几棍,缩到墙边疼的打转。 “不要脸!癞蛤蟆!” 棍子梭梭的响一直到张耀疼的动也不能动。 他快被打死了。 “你,你个贱人给我等着,我一定绕不了你!” 谢依依眸光一暗,转头看向顾裴怀。 “顾先生,你可是说了哪怕我打死了人,你也能给我翻案,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深入交流的情谊!” 周围人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有人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保镖们:深入交流?啊?啊!啊!! 谢依依笑着看着顾裴怀,顺手给了最后一棍。 “噗!”张耀吐出一口晕死过去。 顾裴怀皱眉,周围人的打量和窃窃私语让他心情烦躁,就在即将开口之际,谢依依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他怀里。 “顾先生,我晕了。”说完倒在他怀中。 顾裴怀:…… 修长的手指微微攥紧,“上车。”他开口一把抱起谢依依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人走远了,张耀手下人才跟纷纷上前哭丧着脸抬着张耀, “张少!你没事吧?” 不会真的被打死了吧! 第三章问罪 停车场。 “顾先生!我都还没有表演完呢!”谢依依死死的圈住顾裴怀的脖颈,一双杏眼恼怒的瞪向男人。 不要以为她刚才没有感觉到,这个死男人打算把自己丢在路边! 顾裴怀垂眼看向她,似是在给她机会。 谢依依咽咽口水,“那只是一个小插曲,怎么能够显示出我的实力呢!背后的大戏还没有上演呢!你要是现在丢下我肯定会后悔万分的!” 顾裴怀嘴唇动了动。 “再说了!你没有感觉到你身上舒服一些了吗?那可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扒掉你的衬衣帮你……”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用力给狠狠的砸进了车里,谢依依有些头晕眼花,迷迷糊糊间竟然看见顾裴怀耳垂红了! 顾裴怀冷着脸上车,对着笔直坐在驾驶室的江厅抛下一句话。 “去海景天那套房子!” 正在消化超大信息量的江厅忙不停的直点头。 过了一会,顾裴怀的声音再次传来。 “把白止喊过去!” 车辆渐行渐远,直到看不清任何一点影子,隐藏在一边的人这才慌张的打通电话。 谢家。 下人李丽着急忙慌的飞奔过来,“小姐,不好了!谢依依被救走了!” 谢巧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刺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沾到花朵上。 无端的慌张浮上心头。 “张耀怎么会失手呢!她一个土包子怎么跑的掉!” 李丽被她这狰狞的模样吓着了,赶紧开口,“是真的!先生和太太都已经坐车去接她了!” “她凭什么还要我爸妈亲自去接她!”谢巧咬紧下唇,“备车!我去看看!” 说完立刻冲出房门。 “小姐等等!谢依依是被顾先生送回来的啊!”李丽边喊边追上去。 海景别墅。 谢安狗模狗样的站在门口,谢夫人也是一身的珠光宝气,艳丽的如同孔雀开屏一样。 江厅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茫然。 “江助理,谢依依当真是被顾先生送回来的?” 江厅面无表情,“是,谢小姐为何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 谢安心头一跳,还未等江厅说完,“江助理啊!这确实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闯的祸!我现在立刻就带她回去好好认罪!” 江厅咽下后半句话,装作没有看见谢安那心虚的表情,“谢小姐受了伤,把她抬到车上送去医院看看。” 谢夫人眼睛一瞪,“闯这么大的祸竟然还有脸要求我们!真没有教养!” 江厅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没教养?你们配未来顾夫人给教养吗! 谢安怒骂了她一句,“吵什么!没听到顾先生说她受伤了吗?去喊几个司机和保镖送她去医院!我们去拜访一下顾先生!” 江厅愣住,他看向走来的几个男人。 “你们是让他们带谢小姐去医院吗?” 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受了伤让几个男人送去医院,他们是嫌风雨还不够大吗! 察觉到江厅的鄙视,谢安反应过来连忙笑呵呵是“是我疏忽了,一听到顾先生的名字就紧张过头了,我们这就送她去医院做检查。”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办法折磨我们呢!”谢夫人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 一行人往前厅走,谢巧紧随起后的赶到,立刻上前拉住谢夫人的衣角。 “妈,真的是顾先生送那个小贱人回来的?” 顾裴怀,那可是她从小到大的理想型,是整个海城所有上流社会望尘莫及的存在! “乡下来的小野种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顾先生亲自给她找回场子!”谢夫人紧紧攥住谢巧的手恶狠狠说道。 他们走到前厅,隔着一层围栏看见屋内古色古香的装饰,香薰四处弥漫熏得心里痒痒的。 谢安也算是见识过世面,四周虽质朴但是无论是精巧度还是木材都是顶尖的。 “顾先生!我是谢家珠宝掌门人谢安,很荣幸见到您。” 虽然未见到真容,但谁敢冒充顾裴怀! 屋内,顾裴怀视线紧紧跟随玩弄着香薰的女孩,女孩额头上有一块大包,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换来女孩的一记狠眼。 他勾唇微笑,眼底是难得的笑意。 “谢先生的女儿倒真的是古灵精怪的很!” 如同小提琴一般的声音流出,轻扫过谢巧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谢安却是脸色一变,如临大敌,“顾先生!千错万错都是谢依依的错!实不相瞒她自小就因为品行卑劣被放养乡下本意是磨磨她的性子但未曾想到如今闯出大祸!” 顾裴怀那句话不是兴师问罪是什么?天杀的谢依依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惹到这尊大佛!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她送去陪林清! 要不是自己父爱慈悲放过她,那能遇到如今这种情况! 顾裴怀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闭着眼睛休息的女孩,瓷白的脸上无丝毫波澜。 这明显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她竟然还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平静。 “哼。”顾裴怀轻笑一声,挥手示意将门打开。 “等下白止会来看她的病情,在她恢复之前好好照顾。” 等她好了,他才好好算算他们之间的‘深入交流!’ 门被打开,露出男人凌厉的侧脸和醒目的喉结以及他怀中昏睡的女孩。 谢依依被两人扶着出来,她根本站不稳东倒西歪的,谢安脸色阴沉着脸蹲下身背住她。 三人皆都一看,只见女孩瓷白的小脸上被细心的贴上了一层纱布,虽不知是不是顾裴怀亲手所上还是怎么的。 反正,在谢巧眼中始终都是鼻子不对眼的,越看越气愤! “是是是!我一定把她好好照顾好!”谢安连忙答应。 一行人走出别墅外纷纷长呼一口气。 “白止医生来了告诉我!”谢安吩咐着司机。 “老公,那谢依依闯了这么大的祸顾先生竟然还让白止医生来看她!凭什么啊!白止医生可不是随便的人都能看的!”谢夫人嫉妒的眼红。 白止是医药世家唯一的继承人,就连顾先生有时候都要让他几分薄面,医术精湛但刻苦于钻研疑难杂症不轻易出诊。 之前她准备了厚礼几次邀请他却都惨遭拒绝,连门都进不去! 可现在竟然要让白止亲自上门给谢依依看病?哪里来的资格! “你们觉得那是恩赐吗?她今天闯出的祸可不是什么小事!顾先生要是没有消气那我们谢家可就完了!”谢安沉着脸。 坐在一边的谢巧看着谢依依娇嫩的脸颊以及今晚的事变心生怨恨,眼珠一转,“爸,我们要不先问看看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才好向顾先生解释呢。” 谢安赞同的点点头,“还是巧巧乖巧,是贴心小棉袄,这事就交给你了!” 车子到达谢家,谢巧含笑着点头,目送着两人下车后脸色一变。 “给我扔到地下室去!” 第四章天杀的张耀 谢依依感觉到一个往下的阶梯,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刚要打量时。 头皮的扯痛感袭来,她下意识地扬起脑袋。 五官精致小巧,脸颊上虽有血痕,头发虽凌乱似杂草但也丝毫遮掩不住她天生的丽气。 谢巧咬紧牙关,嫉妒酸满了整个胸腔。 “当真是好手段啊!竟缠上顾先生了!”谢巧越说手就抓得更紧,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拆个粉碎。 这个态度,谢依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谢巧!双眼微微眯开打量了一下四周。 昏暗的空间唯有不远处的灯光照耀,四周灰沉沉唯有桌子上放着一大排绳索。 好好好,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结果却把她拐到了地下室来,谢依依冷笑。 既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出手狠了。 “谢巧!给你姑奶奶松手!”谢依依抓住谢巧的手腕冷声喊道。 谢巧被她这一句话给吓了一跳随后不屑地抓得更紧。 “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松你能怎么样!” “不松?这样!” 谢依依翻身一转,抓住谢巧手腕的手也随之一转,接着一脚狠狠的踢在腹上,将谢巧踢得撞碎了不远处的木桌。 “啊!谢依依你这个野丫头竟敢踢我!”谢巧被踢得浑身发疼,面子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李丽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谢巧,埋着头害怕地快速抬眼看了一下谢依依。 听小姐说谢依依在乡下十八年被养得懦弱胆小,跟个闷葫芦一样挨打不还嘴的,说她到了海城之后肯定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谢依依除了落魄了一点外哪有她们说的半点样子! “该死的谢依依,我绝不会饶了你!”谢巧狠狠地踹了一脚李丽。 李丽被踹得一个踉跄但还是稳了下来擦擦眼泪站在谢巧身后。 “小姐,她真的是谢依依吗?”李丽看见谢巧还有动脚的念头连忙开口。 此话一出谢巧眉头一跳,她反应过来看向谢依依。 “谢依依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怎么?谢家嫡家小姐都不认识了?全被一个小三之女给迷了眼?”谢依依揉揉头皮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脖子后的针孔,虽还是很疼但比之前却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想必就是和顾裴怀呆久了,他身上的帝王之气在无声无息地滋养她。 但。 ‘不是说表演还未完吗?我很期待。’ 表你个头!这么说是给你台阶下知不知道!死男人!也太没有情理心了! 本来看在他长得帅又救下她的份上本打算安安分分的给他疗伤,但是现在! 哼!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那就是折损了她这‘皇朝圣女’的威名! 谢巧看着她明显走神的样子,口中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从小就被送到乡下由一个下人照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回来哪里知道你是谁?” “哼!所以把一个孩子丢到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顾你们还有理了?如此放心是觉得我必死无疑还是觉得那下人是个好东西?” 谢依依句句扎心但也从侧面验证了她的身份。 只有傻子才会冒充一个毫不受宠的谢家小姐? 谢巧被气得头疼,但想到自己刚才跟父亲做的保证,会把事情弄清楚,她又深呼吸了口气,把这一巴掌给咽了下去。 “顾先生救了你?”谢巧看着谢依依开口,眼底写满了算计。 谢依依挑眉露出不屑的笑,这种把戏她在皇宫看过太多太多了。 “姐姐,难道你已经~~~”谢巧瞪大眼睛捂住嘴欲言又止。 “不可能!不可能!应该是我想多了,但是你为何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坐的车也不是谢家的车而是张家的,天哪!姐姐!你该不会真的是?” 谢依依耻笑,双手撑腿看着谢巧说出她隐晦的词。 “被玷污了?” 谢巧眼睛立刻露出得意,傻子!竟然自己说出口了! 随后染上一层薄雾,扑到谢依依面前,声泪俱下的喊道。 “姐姐不怕!我们去告诉爸爸妈妈定会让张家给出一个公道!姐姐初来海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为何被那纨绔给拐了去,竟然!竟然羞辱姐姐!我谢家必定不会放过他的!” 很生动,很真切,很激动,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来看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极的妹妹。 但。 “你放心!我好得不得了!比你娘俩都清白得不得了!”谢依依抬脚踹开她! “你!”谢巧面露凶色但很快转变。 “姐姐你不要怕,哪怕你不肯承认我们也会为你打抱不平的!就算你怀上了孽种我们也会帮你抚养长大的!” 谢依依嗤笑,站起身抬起手。 一巴掌扇了下去。 “巧巧,白少爷来了,我们下来了。” 谢安和谢夫人带着白止走了下来。 刚下楼,啪的一声脆响响起。 谢依依面目表情地站在谢巧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掌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打完过后,谢依依这才抬眼看向三人。 之前她是装睡所以没有看清楚模样,这次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得一清二楚,模样和记忆中的没有太大的差别,看来这鸠占鹊巢之人活得不错。 而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的白止站在一边,眉眼精致,五官柔和却不失硬挺,谢依依看向他眉眼之间一时间竟看出了神。 白止最讨厌被如此赤裸裸地盯着,眉心皱起眼底滑过厌恶。 真不知道这女人使出了什么计策竟然让顾裴怀亲自喊他来看病!不知道他时间很宝贵的吗! 竟然浪费在如此泼妇的女人身上! 炙热的眼神还在继续盯着,白止皱得更加厉害。 浪荡不知羞的女人!那顾裴怀到底被她捉住了什么把柄! 谢依依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鄙视和厌恶,她白眼一翻,好一个自恋的男人! 还真的以为看得他的帅气?我呸!姑奶奶看的是你还能活下多久! 那眉间的黑气都要盖过眼睛了! 鬼雾遮掩到时候可就什么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不是说受了很重的伤?人怎么会在地下室?”白止避开视线看向谢安。 谢夫人看向谢巧。 “白少爷,你好。”谢巧娇娇弱地站起来。 “别扯什么客套话!回答!”白止丝毫不留情面,淡漠飞速地看了一眼谢依依。 “白少爷,我刚刚正在劝姐姐上楼到床上躺着,可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往地下室跑,闹着不让人靠近,她这会不会是遭到了张耀什么算计啊?”谢巧语气听着很担忧。 白止脸色一沉。 谢夫人眼珠一转,立即就哭喊着扑向了谢依依。 “我的乖女儿呀,那张耀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啊!” 第五章 这是想要在外人面前将她的清白毁的一干二净啊! 当真打的是一把好算盘! 谢依依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清冷的目光扫过谢夫人和谢巧,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谢夫人声泪俱下地大声喊道:“依依,别怕,就算你被张耀那个混蛋凌辱了,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 谢依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闪身一躲地闪开,谢夫人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 “哎呦!”谢夫人惨叫一声,她没想到谢依依会躲开,这下摔得不轻。 谢安见状,顿时大发雷霆,指着谢依依就要骂道。 谢依依看了他一眼,耻笑道:“你该不会又想说大逆不道吧?你可别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小三上位的,不择手段,真让人恶心!这种浪荡女人配当我母亲?!” 谢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捂着脸,痛苦地哭诉:老公,你看看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我不活了!” 谢安扶起她,死死的瞪向谢依依:“不知死改的臭性子!本以为你听话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止忍不住冷声呵斥:“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家丑事的!” 谢安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在白止面前丢了面子,连忙陪着笑脸哄道:“白医生,你别生气,这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谢夫人也意识到了失态,赶紧收住哭声,强装镇定。 但她眼珠一转,又开口说道:“白医生,你要不先给我看看,我最近想要个孩子,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开几副怀孕的药方。” 白止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谢夫人还想开口却被谢安一把拦住她:“别胡说,先给依依看病!” “就是!什么档次也敢让白医生给你看!”谢依依双手抱胸丝毫不嫌热闹大。 几人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谢依依耸耸肩看向白止。 还站在原地? 想起他是顾裴怀给自己找来的医生,立刻出声喊他:“白医生,你站那么远看得见我伤势吗?” 白止眯着眼看向谢依依,女孩浑身脏兮兮的,但那双杏眼却透着十足的玩味。 “你不是顾先生特意喊给我的吗?”谢依依再次开口,着重加强了特意两字,无形之间又加重了她和顾裴怀两人的‘亲密’关系。 这话听的白止紧紧的皱起眉,哪怕此刻他真的想转身就走,但还是走上前查看伤势。 当谢依依露出脖颈的伤时,白止看见四周皮肤的黑白交错,立刻倒抽一口气,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 那是a药剂的痕迹。 a药剂,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毒药加硫酸药剂,一旦注入体内,不管多强大的体格都会立刻在半小时之内窒息而亡,看不出丝毫痕迹,除了外围皮肤上的黑白交叉点。 这还是他亲自前往那个禁地制作出来的。 但a药剂不是因为太过于可怕被他封闭了吗! 这女人?! 白止立刻上手为谢依依把脉,发现她气息微弱,但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承载着她。 真是奇怪! 感觉是死了但是又没死? “你现在什么感觉?” “晕,无力,痛。”谢依依如实回答。 白止看向谢依依,想起刚才谢家人对她的种种态度,对她产生了一些同情。 虽泼妇但也着实是可怜人! 想到这里,刚才对谢依依的不满此刻全都因为她这身伤痕和谢家人的态度消散了许多。 他自小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实在看不惯谢家这种人。 这谢依依看起来也就是十八,十九岁的样子,实属是可怜。 白止皱眉回头呵斥谢安:“人怎么伤成这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来的路上不是说专门派人去接她了吗?!不仅把她接到了张耀病院里还接到满身是伤!” 谢安被问得哑口无言,谢夫人和谢巧则慌忙解释。 谢夫人急切地说:“白医生,我们真的安排了车去接的,谁知道这丫头怎么跑到张耀那里去了,还,还变成这个样子。” 谢巧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说不定她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导致张耀怨恨她了,不过也是奇怪,这张耀和她从未见过却发生今天的事情,当真是……” 谢依依冷眼看着她们,冷言打断:“对啊!我和张耀素不相识从未见过,偏偏就在我回海城的今天他便恰巧的看见了,恰巧的惹到了他,再恰巧的被他抓走了。” “还有,派来接人的那些司机也真的睁眼瞎,一个个的像是没看见的一样,爸你可要好好对待一下谢家的下人,人家都近视成这个模样了!” 谢巧和谢夫人愣住,刚要开口却看见白止冷冷的眼神。 无奈,只能将憋屈死死咽下! 白止收回眼神,为谢依依擦药,发现她冷汗直冒,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那双杏眼依旧亮亮的,像是最耀眼的星辰。 倒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 白止不由得放轻了力度。 心里对谢依依的不满再次消减了几分。 谢依依眨巴扎巴眼睛凑近白止,看清了萦绕在他额间的黑气,开口问道:“白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邪门的地方?” “你这死气挺沉的啊!” 白止:…… 很好,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刚说完,谢巧和谢夫人乘机带着机会就污蔑道:“谢依依,你别胡说八道,你这是在咒骂白医生,咒骂白家是个鬼地方。” “对啊!白医生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白家了,你这么说岂不是把白家说成什么样子了!” 谢依依不想理会她们,看向白止诚恳的说道:“白医生,让她们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女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谢安沉脸,“依依,能不能别胡闹?” “出去。”白止打断了他。 谢安一愣。 白止怎么还当真听这个孽女的? 但是他们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瞬间只剩下谢依依和白止,谢依依看着白止,说道:“白医生,你黑气弥漫人中和眼周,一旦盖过双眼,便会鬼遮眼,到时候一切行为都不会听自己使唤。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救你。” 白止觉得她有些好玩,笑着问道:“你如何救我?” 谢依依直截了当地回答:“你把你身边的那个吊坠给我,我自有办法。” 第六章吊坠 谢依依指向白止腰侧那串润白色的吊坠,通体晶莹剔透透着淡淡的光辉,要是简单一看肯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串好看的吊坠,但是仔细一看的话。 吊坠上方的绳索却是漆黑的,黑的如同墨水一样。 黑白相配也最相克! 白止看她看的认真,眉心一簇,伸手握住吊坠,语气冰冷。 “我素质好但不代表我脾气好。” 白止恶狠狠的的谢依依,“乡下人眼神挺好的啊!什么都不看偏偏看上了这吊坠!” 这吊坠可是他表哥大老远在泰国最灵验的寺庙里给他求来的! 这可是无价之宝! 亏得他刚才还对她包有偏见感到歉意! “实话告诉你!我看穿你的把戏了!你不就是想把这吊坠拿去换钱吗!乡下人真的是一股穷酸味!” 谢依依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冲着一个鼻孔鄙夷的说着。 族中人告诉过她,是可忍熟不可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谢依依干脆利落的扇了他一个巴掌随后伸手夺过他腰间的吊坠。 白止伸手就腰阻止却被谢依依一把握住,力量之大竟让他无法动弹半点! ”看着!“ 谢依依左手拿着吊坠,轻轻的挥了挥随后在他眉中间碰了一下。 右手松开,白止刚要大吼却愣住。 在他的视线中他看见有一缕黑线被谢依依牵在手中,那黑线仿佛是活物一样不断是挣扎着翻滚着但谢依依狠狠一甩瞬间老实了。 黑线顺着手指送到吊坠上,只一瞬间融合在一起,霎那间只见刚才还润白透亮的吊坠瞬间变为黑色,黑的像是无数的暗沉的血聚集在一起一样。 随着吊坠的换色,多月来一直烦躁的心脏瞬间寂静了下来。 狂躁的随时要杀人的想法瞬间消散。 这种对比过于明显,这种现象过于恐怖,深刻在他脑子里根本忽略不掉! “这!”白止惊讶的看着谢依依。 谢依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乡下人怎么了?要是没有乡下人你早就死翘翘了!”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没有礼貌的话,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看着谢依依,女孩还是那副模样,狼狈不堪,额头顶着一个大包,灰尘扑扑的像是从垃圾场才出来的一样。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冷静镇定,神秘莫测。 “谢,谢小姐,你刚才说是什么?”白止握着吊坠,手指泛白死死的握住。 谢依依冷笑一声,“死气啊!这么惊讶啊!看来那个人对你影响不小啊!” 白止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的颓废和失望浓浓的照着他,谢依依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光是猜测是猜不出来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也许你想的那个人也只是被人利用了呢!”谢依依忍不住安慰他。 她头晕,想吐,还浑浑噩噩的,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才和顾裴司呆在一起一点点时间,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但刚才的那一场让她有点被掏空。 谢依依倒在地上。 要是这种场景被她的族人看见岂不是要笑死她! 堂堂北国最伟大的皇朝圣女竟然因为一场小法事就累的头晕眼花! 啊!不敢想不敢想啊! “既然是顾先生派你来的,那就麻烦你带我出去!我需要好好休息还需要顾先生及时赶到和我呆一会,不然我会死的!” 氧气逐渐减少,谢依依闭着眼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活动。 白止看着脸色惨白的谢依依惊的立刻喊人,“来人!” 谢安带着一群人立刻进来,人还未到,声到是先到。 “白医生,我这逆女……” 白止看向走来丝毫没有关心的谢安。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亲身女儿的?!” 白止打心眼瞧不上谢安这种软饭外加自大男。 “林小姐是海城大名鼎鼎的千金贵人,她一手创起来的财富和权力不是让你坐享其成折磨她女儿的!” 谢安愕然,“这,这怎么了?” 在他们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白止竟然将他的脸面如此按在地上! “怎么了?你新人住的是富丽堂皇,嘴上说的是一视同仁结果呢!谢小姐住的什么房间?地下室?顾先生喊你们好好照顾就是这么照顾的?” 谢安脸色一变。 “白医生,是我们的失误!去给小姐收拾一间屋子再让厨房给她做点补品!” 白止看着晕过去的谢依依,眼底滑过心疼。 不管怎么样,这丫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管的的! “我会给她把药配好,每天给她喝下。” “是是是!” “先生,屋子只有杂货间了,其余屋子全被夫人给占了。”下人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敢抬眼看谢安眼神。 “杂货间再怎么样也比地下室好些,老公,我们先让她住进去等其他屋子收拾出来后再搬进去也不迟。”谢夫人挽着谢安的手说着。 白止闻言冷笑一声,“谢巧房间不是在吗?都是亲姐妹总不可能看着姐姐受苦吧,等房间腾出来她再搬进去也不迟。” 谢巧脸色一变。 把她的房间让给这个乡下佬?! “爸!”她喊着。 “谢先生就是这么一视同仁的?” “换!立刻换!”谢安擦擦额头的汗水催促着。 谢巧双眼通红牵着谢夫人,满是不甘。 谢夫人刚要开口却遭到谢安的一记瞪眼。 安排那里不好!偏要在地下室里!是嫌他不够丢脸吗! 谢夫人咽下怒气,对着谢巧说,”把你姐姐扶进去。” 白止不放心也一路跟着,直到亲眼看见谢依依躺下安稳的睡着。 女孩房间也不便多呆,看了几眼就出去了。 谢巧没有错过白止那双担忧的眼神,看向谢依依满是嫉妒。 “一个顾总还不够?现在竟然连白医生也勾搭上了!谢依依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 谢巧转身打了一个电话,眼底满是算计。 白止刚上车就接到了顾裴司的电话。 顾裴司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女人垂眼不语毫无波澜倒是一边的顾夫人都要笑开花了。 自家儿子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乖巧听话的女人,这木头啊!总算是要开花了!她顾家后继有人了! ”怎么了?”白止问道。 顾裴司看着女人,还算是满意。 “我这有个能随时看着谢依依的人选,待会送过去。” 第七章她的我的未婚妻 “什,什么?”白止有些意外,他蹙眉眼底闪过不满。 “顾裴司,那谢依依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还担心她会威胁你吗?” 显然他把顾裴司的行为想成了对待以往那些人的手段。 漆黑的暗室,血淋淋的器具。 光是想想白止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脑海浮现谢依依那瘦弱的小身板眼底越发鉴定。 ”她是我的……“ 话未说完就听见一阵嘟嘟声,电话被挂断了。 顾裴司不想与一个傻子争执,抬眼看向站在眼前的女人。 ”待会陈厅会送你过去。”顾裴司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母。 “记住你的主子究竟是谁,去吧。” 白雪自祖父那代开始就一直为顾家做事,祖祖辈辈以来唯一的命名就是听从顾家主人的话,忠于主人,服从任何命令,虽然很是茫然但还是跟随着陈厅走了出去,准备前往谢家。 一旁的顾母脸上黑紫交缠,随后像是没有听见顾裴司刚才的话一样迈步上前,“裴司,怎么了?那谢家是有什么仇人在吗?” 顾裴司站起身看向顾母。 顾母一身翠绿色的旗袍,珠钗轻点,手腕上碧绿的玉镯更显得富贵。 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担心和忐忑,像是十分担忧顾裴司的安全一样。 但也只有顾裴司知道他的担忧不是为他而是为她。 为她日后的富贵以及性命。 他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母亲什么时候如此担忧我的安危起来了?” 自从他十岁那年被检查出了这种怪病开始,他的母亲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对他这个亲生儿子毫无关心而言。 顾家在选出历任家主之前一直都是波涛暗涌的,他患了治不好的病遭嘲笑和打骂,要不是祖母护着他,给他找药给他撑腰,他那能活到现在! “裴司,我……”顾母有些不知所措,眼底满是焦急双手握着不停摩挲。 “那丫头机灵又有眼力见,我是看你平时不怎么注意自己才把她喊来陪在你身边的,现在你把她交给那个谢依依,那谢依依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母急忙的转移着话题。 顾裴司站起身,脚步沉稳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着看的顾母心中更紧。 多年前顾裴司患病后就一直卧病在床,什么药都管不用,世界各地的名医都说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但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却再次站了起来,更用雷霆手段治理了所有当时不安分的势力和人。 “先生,人已经送过去了。”陈厅走到他身边说道。 “谢依依,是我的未婚妻。”顾裴司淡淡的说着,转过身看着顾母。 “祖母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催促我给她找个媳妇,我找了,很满意。”顾裴司说着,脑海里浮现起女孩那张倔强又清丽的小脸。 有什么问题?哪哪都是问题! 她神秘莫测的手段,能够克制他体内的手段,哪哪都是不对劲! 顾母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看向陈厅只见他毫无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所有,只有她是最后才知道吗? 陈厅掩下眼中的惊讶和嘴角的扬起。 自己提前抱住了夫人的大腿吗,以后肯定好过! 真是机智啊! 我不发财谁发财! “未婚妻?顾裴司那谢依依是什么身份,我们父母都没有见过面你就如此下决定!”顾母跟个被掐住脖子的老鸡一样,满脸涨红! 顾裴司毫无起伏淡淡的回答,”她啊,谢家自小被养在乡下大小姐,刚才决定的。” 谢家被养在乡下的大小姐? 那不就是林清的女儿吗! 一个被小三登堂上门扫地出门的人! 那样子一个人怎么能对顾家有着作用! 简直太不把家族当回事了! “你现在管的未免也太宽了!”顾裴司冷冷的看向顾母,语气满是不满。 “我是你母亲!”顾母急得面红耳赤。 “那又怎样?”顾裴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场面十分焦急,这时。 “顾裴司,谁准你挂断我电话的!”白止冲了进来。 一路丝毫没有分给顾母半点眼神。 陈厅十分有眼力见的送别了顾母。 “怎么了?这么急?”顾裴司看了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白止。 “你,你不能动她!”白止回道,伸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谢依依你不能碰她!” 顾裴司挑眉。 这白止可是一心专研医药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分出心思专门跑到他面前警告。 ”她,她可厉害了!她救了我的命!” “对了,你是不是知道她的厉害所以才让我去的?”白止想想觉得哪里不对。 顾裴司平时不会轻易让他去给人看病的,唯独这一次还偏偏解决了他的烦心事。 想到这里,他连忙收起架势端起微笑。 目睹一系列转变的顾裴司眼眸微沉。 救了他的命? 难道说那谢依依也像扒掉他衣服一样扒掉了这人的衣服! 想到那个画面,顾裴司心底不知为何忽然冒起酸涩,堵堵的让他想打眼前这人一顿。 白止手舞足蹈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双眼泛起崇拜。 “她简直和我看见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她好神奇!当时我都感觉自己一瞬间新生了一样!” 顾裴司眸光微暗的看着他。 “不要乱说知道吗?” 白止了然点头。 他当然不会随处说的,他可不像把救命恩人送到外星人研究机构去。 顾裴司伸手摸向自己的心脏处,温热又带着炙热的心脏,脑海里在浮现谢依依模样的瞬间剧烈跳动。 神奇吗? 顾裴司不知为何脑海里想起多年前祖母给他找的大师说的话。 ‘先生命中注定待人,这是劫。’ ‘解铃还须系铃人。’ ‘天机不可泄露。’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有了些许好奇。 “我看那谢家根本都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吃穿住行全都不是人干得出来的!要不是她反抗借着我的力换了房间,现在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哎,反正我家里在给我准备相亲对象,要不然我……“ ”不行!” 第八章不能人道 白止被顾裴司这一拒绝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 顾裴司轻咳一声,伸手理了理衣袖看向白止,眼中带着疑惑。 “你什么时候对着药物以外的人和事务感兴趣了?” “才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你对她的印象就这么好了,人才到没几分钟夸人的话就已经一箩筐了。” “我都是实话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止回到。 顾裴司淡淡扫了一眼没在说话。 “你别担心了,那个人过去是专门看着谢家人的,你觉得就凭着谢依依那性子谢家人能放过她?” 白止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但又想起什么他皱眉看向顾裴司,眼中带着疑惑。 “你和谢依依是怎么认识的?听陈厅说你们是在一号房见面的?” “你能让人活着离开一号房?” 自从顾裴司患病后,无论是中医西医还是神医都是找遍了的。 顾裴司站起来后为了不被顾家旁支人那些人所怀疑就将投资的研究室设在了精神病院里。 对外宣称是设立的精神病院治疗室。 “她说能让我活过二十五岁,能救我。”顾裴司开口,看向白止。 “你说我也不应该相信她?”眸底带着笑意。 白止瞬间脸色一变,神情紧张的看着顾裴司。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情况?对外都是封锁了消息了的!” 顾裴司用着雷霆手段整顿顾家后就澄清了谣言,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顾裴司不过只是患了一场大病而已,现在早已痊愈。 那谢依依是如何知道的? 脑海中浮现出谢依依的手段,白止最终点点头。 “相信。” 话语停顿了一下,”但是,她一直都在乡下长大还常受到欺负,她怎么学的这些手段?” 还有,a药剂的杀伤力为什么只在她身上失效了? 这一点,白止不敢想也不敢说。 “她身上有a药剂的痕迹,你也看见了。”顾裴司摸索着手上的扳指。 墨黑的眼眸满是探寻。 “对于这些,我很想知道。” “谢依依不是坏人,从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窗户再加上白止学过心理学,谢依依的一切细微表情全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顾裴司看着他笑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我先回趟老宅去找祖母。” 说完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白止紧随其后。 “准备什么?为什么还要找顾奶奶?” 司机拉开车门,顾裴司上前,隔着车窗说道。 “你觉得谢家人为什么要把谢依依送到张耀那里去?” 白止听闻怒气就来了。 “就张耀那个混性子,谢家人摆明了是要把谢依依往那个火坑推!” “既然谢依依能救你我,我们总要把她保下对吧?” “当然!” 白止回过神。 “不是,那这关你去找顾奶奶有什么联系?” 顾裴司笑笑,“谢依依和我们无亲无故的,平白无故的帮助她难免会引起揣测甚至还会带来谣言。” “既然如此麻烦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她不就行了。” 白止:“娶了她!!!” 陈厅垂下眼不敢看白止的眼神。 顾裴司关上车窗。 ”对!你还是好好相亲吧,我和她有着深入交流你不便参与。” 顾宅。 顾远正在主院里一双眼睛焦急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母亲她还没有睡醒吗?”顾远望着走过来的管家。 王沁对着顾远抱歉的笑笑温和的开口,“顾小爷,主母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你就不要在这里等了,回去吧。” 王沁说完就站在门口堵着顾远。 顾远想要上前却被挡住,他看了一眼王沁,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王姨,你再去说说吧,我真的有着急的事情要说!” 王沁不语只是一味的站着。 顾远双眼戾气的看着王沁,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不过就是一个下人!有什么清高的! 要是换做任何人他早就下令处死了! 在顾家,顾家的下人都是签了条约的,进入顾家签卖身契,期限为五十年,期限一到即可获取养老金一亿脱离顾家。 但这王沁可是顾老太太身边的人!五岁来到顾家陪着她走过一路又一路,现在都六十岁了还陪在顾老太太身边。 明眼人都知道顾老太太这是把她当家人了,不缺权力势力财力陪在她身边。 可谓是一人得道后孙几辈都升天! 顾远捏紧手掌随后退了一步,“那就等到母亲醒过来的时候再来叨扰。” 说完转身离开,走过前厅路过花园时碰见门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去哪里?”顾远喊住了他。 门卫交张劳,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也是在顾老太太手底下干过多年的人。 张劳停住脚步看向顾远,有些不愿开口。 “没什么,顾小爷。” 顾远死死的咬住后槽牙,怒气已经到达顶峰。 该死的主院,老大看不起人也就算了! 现在这些下人也敢看不起他了! “喊你说就说!怎么,是觉得我不能收拾你们是吧!” 张劳哆嗦一下看了一眼顾老太太的院子叹口气开口道。 “是,是顾爷的消息,他说他待会就会回来,我去给老太太说一声。” 听闻顾裴司即将回来的消息,顾远眉心一跳。 他才打算给顾老太太商量这件事情,顾裴司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回来了? 他没在说话而是疾步离开。 张劳也见状急急忙忙的朝着院子跑去。 顾远走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掏出手机。 “顾聪,你现在快点来主院!” 电话那边传来答复声,顾远挂断电话心里惴惴不安。 顾裴司自生病之后直到现在都二十五岁了,一点情欲也没有整天跟个和尚一样。 这顾家的庞大家业自从顾裴司父亲继任后就是他家的了,所谓主脉支脉。 主脉继承家业统领所有顾家人,支脉继承零碎被主脉所控制。 凭什么!凭什么要把家业交给顾裴司那个不能人道的人! 这消息已经不着痕迹的在整个顾家传遍了。 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将他的儿子顾聪继到主脉名下! 第九章担忧未来 主院屋子内,顾老太太看着推开门进来的王沁。 “老太太,走了。”王沁说着上前熟练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顾老太太沉沉的叹口气,握住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你说,这是遭到什么孽啊!” 顾老太太双眼睁开,满是无奈,“裴司那孩子那么小就被丢下,我一个老太太拼死挡着他面前救下他,结果呢!那群人还没完!” “说什么裴司阳痿?什么不能诞下继承人,什么是将顾家往绝路上逼!” “难道交给他们就不会把顾家送上绝路吗!”顾老太太拿着拐杖砸的地面砰砰响。 王沁连忙端起一杯水递给她,手掌扶着她的后背轻轻顺着。 “顾爷是什么人?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人!当年大师不是也说过吗?” “顾爷命中待人,注定是要等待的。” 顾老太太叹口气,“裴司都要二十五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这心里慌啊!” “你看看旁支那些人天天都往我院子里凑!司马昭之心藏不了一点!” 王沁刚要开口就听见门被敲响,“老太太,是顾爷的消息!” “进来!”顾老太太开口应下。 张劳笑眯眯的走进来,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意。 “怎么?中彩票了?”王沁忍不住的问道。 张劳摇摇头凑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顾爷喊老太太您准备好金镯子!” 顾老太太一愣,金镯子?他要金镯子干什么? 还专门找她要,要她准备?他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她准备的? 顾老太太看向张劳却发现王沁也一脸笑意,那样子和张劳的无不一样。 笑什么? 顾老太太看向手中的金镯子,这还是上一任主母传给她的。 不对! 顾老太太猛然睁大双眼看向张劳。 “金镯子!你说金镯子!“ 王沁和张劳看着老太太那模样笑得更大声。 王沁凑到顾老太太面前,“恭喜老太太,刚才还烦恼的事瞬间就解决了!” 顾老太太得到肯定回答后,一把年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此刻竟然有些心酸! 想当初她辛辛苦苦的把顾裴司救回来,结果倒好。 他孝顺有能力是好的,但他丝毫不关心男女之事啊! 给他介绍过多少佳人没一个看得上的,最后被闹烦了干脆直接搬出去了! 她还担心他这个孙子会一辈子孤寡呢! 没想到好运来的如此之快! 快到她没有丝毫准备! “谁,谁家千金收了那混小子!快!告诉我!”顾老太太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劳。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张劳此刻有些说不出口,他知道老太太对门当互当没有太大要求但是这两人还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 “是,是谢家被养在乡下的大小姐谢依依。” 顾老太太一愣,静止了几秒。 “谢依依?她妈妈是林清?” 张劳点头,“正是那个小三上位的谢家。” 顾老太太再次静止几秒,随后一口饮完茶水。 “林清的孩子啊!” “当真是有本事的!裴司那孩子恐怕以后造老罪了。” 顾老太太想起多年前圈子里那个‘恶名远扬’的林家千金,笑着摇摇头。 “总算来了一个收拾他的!” 张劳被顾老太太的反应吓住了,看向王沁,王沁笑着摇摇头,张劳也了然的退下。 “母亲醒了?快!阿聪给祖母问好!”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顾远和顾聪在看见门被推开的瞬间纷纷喜出望外。 顾远一把上前牢牢的把住门。 顾聪识趣的立刻上前对着顾老太太问好。 “祖母好!我是顾聪!” 顾聪生的白净,眉眼间都是温和一时间倒也让顾老太太平息了怒气。 “起来吧,王沁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顾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 顾远眉眼露出笑意,胸有成竹的上前。 “母亲,这是顾聪!年纪十八岁就考上了海城第一的海城大学,除此之外自小还在集团里帮忙……” “直说吧。”顾老太太打断了顾远的滔滔不绝。 顾远看向顾聪嘴角扬起必胜的弧度。 刚才他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顾裴司那小子竟然找了林清被赶到乡下的女儿! 哼!蠢货!他看向顾聪。 他给顾聪订下的可是数一数二政界上的千金小姐! 一旦结婚获得的优待和资源可是那个乡下人比不了的! “母亲,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裴司那孩子从小生了那么大的病现在竟然又找了一个乡下当未婚妻,无论是估计顾家的脸面还是为了顾家未来的发展,他都已经偏离了路线。” “所以呢?你是要把这孩子寄到我身边来?”顾老太接下他的话,眼底是满满的冷意。 她还没有死呢!这群人就上赶着欺负顾裴司! “如果能呆在祖母身边,我顾聪感激不尽!必当会为了顾家的未来鞠躬尽瘁!”顾聪说着就要磕头。 顾老太太握紧拐杖就要起身。 一道慵懒带着凉意和杀意的语气传来。 “我不在主院的时候原来这么热闹啊!” 顾裴司跨步而来,站在门边对着顾老太太微微鞠躬随后给了地下的顾聪一眼。 只是一眼浑身的气压立刻倾泻而出。 顾远拉着顾聪站起来,顾聪这才看清楚了顾裴司。 上回见到顾裴司还是他生病躺在床上时的十几岁少年模样。 现在眼前的顾裴司已然是一个身材欣长,沉稳矜贵的成年男人,他就那样站在对面。 剑眉星目,足有一米八八的身高气势压人,一身定做的黑色西装更衬得他贵气逼人,气势如虹! “裴司,你也别恼,我们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着想,毕竟你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才好。我这当表叔的也是为你好为大家好!”顾远握握胸口,声音带着凝噎。 “母亲如今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先辈一手打下的顾家可怎么办!“ 顾远拍拍顾聪的肩膀,”这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无论是能力还是脾性都是最好的……” “怎么?表叔是觉得我比不过这个小白脸?”顾裴司冷冷的回到,眼神似刀,刀刀致命。 第十章私生子 顾远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顾裴司,而后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谋划吗?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太自私了。” “前段时间听白家说你最近一直待在精神病医院里,那个慈善机构就这么合你心意?” 顾远面带笑容看向顾裴司,可眼底的笑意却满是冷意。 顾裴司在精神病院设立的机构,自然瞒不过顾家人的耳朵。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所机构可不是为了救别人,而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命! 三年前去往国外,一点音信都没传回来,顾家人还以为他已经客死他乡了呢,急急忙忙地准备逼迫顾老太太重新选定一个人选。结果,他半途杀了回来,真真是把他们气得够呛! 顾聪望着顾裴司,不知为何,明明自家父亲看似占了上风,可在对面那人眼中,却仿佛如蝼蚁般被轻蔑看待。 顾裴司紧握手心,嘴角扯出一抹笑。 这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就这般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了。 他淡漠地扫了一眼顾葱。 “我自私?那你推这个儿子出来,就不自私了吗?” 顾远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门口的身影,已然表明了一切。 相较于顾裴司的冷淡,顾老太太倒是眉头紧蹙,嘴唇紧紧抿住。 这顾远以往来此说上几句话也就罢了,可最近这几日,与往常大不相同。 说的话多了,来的频率高了,就连态度也强硬了许多! 顾远是顾家旁支的一个私生子,自其亲生母亲去世后,他一人拿着亲缘鉴定书就找上了顾家。 起初,顾远并不被顾家承认,毕竟哪个家族愿意闹出私生子这般丑事,而且这私生子还亲自找上门来! 这人倒是聪明,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舆论被炒得沸沸扬扬。 就算顾家千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认下他。 最后,顾远硬是凭借自身的能力和手段,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在其亲生父亲去世那段时间,他不仅要和正房争夺权力势力,还要提防在外的其他几个私生子。 一开始,顾老太太只以为顾远是怕刚坐上顾家旁支的位置就被她推翻,毕竟主脉对支脉有着决定性的权力。 但后来,顾老太太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的野心实在太大,大到众人皆知。 以前看顾裴司生病,就想尽办法让她重新挑选继承人,如今又看顾裴司病情似有复发之兆,便又想尽办法让她接受他的孩子! 司马昭之心,何其恶毒! 他大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呢! “顾聪这人的确聪慧,可顾家家主之位,可不是随便一个外面的私生子就能坐的!”顾裴司那双如墨般的眼睛紧盯着顾远,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躯壳,将他丑陋的内心瞧得一清二楚。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顾远紧握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瞒得如此严实! 顾裴司冷冷地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顾聪。 “有你这样的父亲,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顾远当年为了揽权,不惜抛弃青梅竹马,娶了房地产大亨的女儿以巩固势力。 那时,青梅竹马已然怀有身孕,他割舍不下这段情,将她养在了外面。 而这个顾聪,便是那小三所生之子! 原配生下孩子后,竟惨被他的亲生父亲杀害,他将顾聪抱了过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抚养长大。 可怜那原配妻子对此竟毫不知情! 顾裴司冷冷地看向顾远那苍白的脸。 “顾家家规第一条,你忘了?” 忘本乃是大罪! 所谓本,既是内心、真心,也是良心! 顾老太太惊讶地抬头,看向顾远和顾聪。 顾延聪低头不语,但神色却无丝毫意外。 显然,他早已知晓! “我还以为你和你爸不一样,现在看来,并无两样!”顾老太太气得不停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当年顾远的所作所为,很快引起了主脉的注意。长老们看着顾远那一身的坚毅、眼中的坚定以及浑身散发的不甘。 这让他们十分惊讶,因为支脉的大部分人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守着那份产业,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可顾远不同。 他眼中的不甘和拼搏,深深地打动了他们。 向来对主脉和支脉划分明确的长老们,对他网开一面。 不仅将他们家的祠牌摆进了只有历代主脉才能放置的屋子隔壁,甚至还划分了军商两领域的新业务给他。 这对于其他支脉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他们得到了主脉的认同与赞扬! 但就是这般备受赞誉的顾远,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你,你对得起我们的栽培吗!”顾老太太气得举起拐杖就要打过去。 顾裴司及时拦住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 顾远听着这话,只是冷笑,满是讽刺。 栽培?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家主病重了!”张劳慌张地跑了进来,途中还摔了一个跟头。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顾老太太更是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快,快去看看!”顾老太太着急地说道,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顾裴司和顾远也顾不上刚刚的争执,连忙跟着往家主的房间赶去。 家主的房间位于中央,四周都是屏风,旁边摆放着香炉,里面飘出淡淡的草药味。 一进房间,只见顾博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医生呢?怎么回事?”顾老太太急切地问道。 一旁的护 家庭医生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不敢开口。 那副模样已不必言说。 顾老太太瘫软在一边,眼底满是泪水。 回力无天了! 顾博海也不算老,现在也就只有五十岁,明明应该是健朗的身体但此刻却完完全全变成了这个模样! 顾远站在不远处看着床上被纱窗遮住的顾博海,眼底的嗜血疯狂显露。 要死了?终于要死了!! 谁要你们的栽培,你们不过就是打发叫花子罢了! 我要的从来不是多余的产业而是整个顾家! 第十一章短命鬼 “快!去把白止喊来!”顾裴司大声吩咐着陈厅随后快步上前握住顾博海干枯的手。 “爸!”顾裴司在床边坐下,眼眶一片通红。 顾博海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他强撑的睁开眼睛,满头白发瘦的脱相,明明是才五十岁的年龄此刻却仿佛如同百岁老人一样气如游丝。 被子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像是在印证着他的命不久矣。 顾裴司感受着顾博海身上的死气,死死的握住他的手不愿松开分毫。 这一趟他走的太久了,那个研究不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命还有顾博海的命!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奔走,家内的众多杂事全由顾博海和顾老太太打理,等到他终于找到一线生机时却才知道顾博海竟然已经病重成这样了! 跟随在顾博海身边的管家徐克抹着泪说,“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家主一直等着你呢!” “自从你三年出国后,他们……” “家主!家主!怎么了!”顾远冲了进来,看到顾博海那濒死的样子眼底滑过杀意和得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悲痛的模样,双眼含泪,周围透着死一般的寂静,他很是激动。 只要家主死了,那最大的障碍可就没有了! 他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吃亏,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被拆穿。 要不然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往顾老太太面上凑! “之前不是说控制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加重了呢!”顾老太太气的不停的颤抖,顾裴怀伸手将她扶住。 “对啊!家主前些日子还专门去了祠堂祭拜!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顾远想要凑近但被顾裴怀死死的挡住视线。 顾裴怀默不作声的看了顾远一眼,冷意开口,“表叔怎么会知道爸去了祠堂?” 要知道,顾博海是主脉老大,顾家的家主,而顾远无非就是一个支脉小人物罢了。 怎么可能对顾博海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 更不用说顾博海自从生病以来就一直很少露面! 顾远一愣随后开口,“半月前是父亲的忌日,我去祭拜他,刚好碰见家主晕倒。” 晕倒?顾裴司皱眉。 顾远很快解释,“那天只有家主一个人在内室,并且带的人也很少全都在外面等着,那天天气有很不好,祠堂蜡纸也不是很好,忽闪忽闪的。” 半月前是海城历年爆发的最大的雨季,狂风如骤,暴雨侵袭。 顾家祠堂又是常年按照老祖宗规矩拜访的,不设灯光全靠蜡烛点燃,四周窗户大开。 提起那天屋内的很多人全都胆战心惊。 那天要不是顾远恰好的去往祠堂祭拜恐怕家主在那天就要不幸了。 顾裴司不语只是沉着脸转回身再次握着顾博海的手。 就在顾远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时。 “空口无凭。” 顾远愣住随后眼底滑过狠毒刚要开口。 “裴,裴司……”顾博海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感受到许久未见的孩子出现在面前,也许是濒死之际的挽留,顾博海说话都有些了些许力气。 他伸出干枯的手反握住顾裴司,“顾,顾家要,要乱……” 顾博海声音沙哑,很低低的只有顾裴司能听见。 顾博海眼神看向顾远,紧紧的握住顾裴司的手,“要,要乱……” “有,有人……” “家主你醒了!快!医生呢!” 顾远大声的打断了顾博海的话。 “闭嘴!”顾裴司怒呵! “谁允许你一个旁支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滚出去!” 顾远瞪大双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没有人为他发声。 也对,他一个支脉哪里值得他们发声。 所以,这就是他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 他刷的睁开眼看向顾博海,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恨意! 他论实力丝毫都不比顾博海差! 可是凭什么是他当选家主!就因为他是主脉出生吗! 凭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顾远,你很聪明,但是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我们给你的待遇已经是支脉里最好的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凭什么跟顾博海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是天子!你呢?垃圾!’ 无数的言语在他耳边响起,顾远咬住嘴唇死死的稳住,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裴司。”顾博海的动静拉回了顾裴司的注意力。 “裴司,我看见了,祖辈告诉我,我们顾家误入了奸人,你要,要找出来!” “护好顾家……” 顾博海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停的咳嗽,咳出的都是血,鲜红的血刺得所有人眼疼。 “家主!你还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还没有想好啊!” 顾远急得叫起来,连忙冲上前。 ”顾裴司固然很好,但顾家不能让一个短命鬼当家主啊!这么做是要绝后啊!“ 顾远眼睛一转看到站在一侧的顾聪,立刻叫他,“顾聪快来!” 顾聪立刻领会顾远的心思,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吗? 顾聪顾不得旁边人的阻拦,立刻跑到顾远身边。 “快!跪下!” 顾聪砰的跪下。 顾远指着顾聪说道,“家主,这孩子打小就从聪明,健康!我求你了,看在顾家未来的面子上也要把顾聪带上!“ “医生都说裴司活不过二十五岁,到时候群龙无首顾家可不就完了!” 顾聪也有眼色的说道,“家主,我愿意为顾家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顾裴司一脸阴沉,看向顾远的目光如同死人一样。 顾老太太挥舞着拐杖就要上前,”哪来的脸说这些!给我滚!“ 顾聪看着顾老太太连忙磕了一个响头,“祖母,我也是为了顾家的未来着想!” “求你原谅!” 顾裴司冷眼一脚踢开顾聪,站在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将顾博海挡着严严实实。 嗓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顾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个私生子来参与!滚出去!” 顾裴司发火了,下人连忙上前就要拖着两人离开时。 “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第十二章来晚了 顾母推门而入,一身碧绿色的旗袍显露出她较好的身段,头发被高高扎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四十几的人。 顾远看着顾母进来的瞬间脸上戴上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是殊死一搏的,当着顾老太太和顾博海的面,今天的事情必然不出半刻就会传到张老耳朵里,他之所以闹得如此大就是为了吸引长老们的注意!顾裴司的病情他们是不知的,但是一旦知晓明是为了顾家的未来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不会不管不问的! 而顾母的到来也为了他的打算更加填上了一把助力! 谁敢? 顾老太太心头一跳,看向迎面走来的顾母额头青筋直跳。 谁敢?她凭什么阻拦! “胡闹!你有什么资格阻拦!” 顾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顾裴司一眼,眼底满是担忧和心疼。 多年前亲生母亲为了他人抛弃了孩子和丈夫,多年后亲生母亲再次重蹈覆辙! 哪来的脸! “既然你要阻拦也给我一起滚出去!” 顾裴司压制着沉怒,顾博海弥留之际,这些人居然还在这里叽叽喳喳! 他看向顾母,眼底是怒意夹杂着冷意! 这就是他的好母亲,他的好妻子! “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是谁的妻子吗!”顾裴司一字一句的问着顾母。 他不清楚为什么顾母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明前段时间她还是以前那个慈善和蔼的母亲模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丑陋模样! 顾母冷静的看向顾裴司,站的端正说着清晰。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一句实话实说! 好一句实话实说!! 顾裴司死死的攥紧手掌,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狂躁的欲望! 顾裴司脑子里非常清新,非常明了,现在的他即将有一个决定需要实施! “裴司,我带来了一个人。“顾母说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女子白色的套装,柔顺的长发,恬静的模样。 ”这是安静,你要是想要守着顾家诺大家业就必须诞下继承人。” 顾母牵着安静的手介绍着。 “我也找人看过了,不管是八字还是产业交涉对于顾家来说都是极好的。” 她冷静的站在那里三言两语的就决定了顾裴司的未来。 淡漠的模样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顾裴司觉得好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安静也在一边看着顾裴司,男人西装革履,长相英俊,浑身气质更是出尘。 早就听说顾家先生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坐到如今成绩和地步,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子的一个人能成为他的妻子就算是死也愿意了。 顾远倒是被吓到了,他连忙使眼色看向顾母,发现顾母目不斜视才发现自己原本耍了! 顾远咬住后槽牙气鼓鼓的,他冷笑,“还结婚呢?安小姐你应该不知道顾……” “裴司小时候生过病你也是知道的,结婚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顾母笑着看向安静。 安静羞涩的点头应下。 看来,顾母并没有将顾裴司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同时也在告诉着顾裴司。 这是两种选择,一个是顾远和顾聪,一个是安静。 但无论是那个选择,他顾裴司永远都是被排斥在外的。 顾老太太心疼的握住顾裴司的手。 “裴,裴司,她,她……”顾博海伸出颤抖的手,艰难的指向顾母和安静所在的位置。 “她,她有……” 这么半句话却被顾母急得快步上前,伸手握住顾博海的手。 ““裴,裴司,她,她……” “家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顾裴司和安静的婚礼!” 谁料顾博海却却是死命的就要撤回手,眼神里竟然带着恐惧! 没错,是恐惧! 顾裴司满脑子的疑惑但内心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可疑。 脑海里猛然蹦出一个面孔。 杏眼又大又圆,透着狡黠和灵气。 顾裴司回过神,“爸,你先保存体力,我去带个人过来。” 说完又扫视了一圈人,“看好家主切记不要让无关之人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顾裴司握着顾博海冰冷的手,看着他眼睛越发涣散,生命正在悄无声息的流逝。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顾博海丧命然后争夺他的一切。 除了谢依依他实在想不出任何人选。 “母亲。”顾博海双眼瞪大的看向顾老太太,眼神真挚又布满泪水,“保护好裴司。” “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他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嗓音洪亮又急切。 顾母和顾远皆是一楞,满屋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顾老太太急切的握住手,“不会有事的,放心。” “若是动手不用留情面。” 话落的瞬间,顾博海像是油灯枯竭的人一样迅速的垂下了手。 “陈厅,谢依依!” “是!” 她既然能缓下他的黑疤,能救下白止的命,那也就一定能救下他! 心脏不停的狂跳,顾裴司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彩色就是谢依依。 “家主。”顾母难得惊慌了起来。 她看向躺在床上顾博海,双眼死灰濒死之际,就这样也不愿牵住她的手吗? 就那么留恋她吗?! 顾裴司浑身冷意,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退开让医生上前努力的稳下他的一丝气息。 陈厅已经出去去找了。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吵醒的。 那些声音很近,吵的她耳鸣。 “就这小丫头能行吗?” “安心,这可是我们专门给顾小子找的媳妇,能力杠杠滴!” “呵呵,两人谈的夸世恋,你也真的是想得出来。” 给谁找的媳妇? 谢依依脑子嗡嗡的作响,刚坐起身就看见窗外滑过一颗暗淡无亮的光辉。 谁死了? 还未反应过来,门外冲进来一个女人。 “谢小姐,情况危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白雪急匆匆的跑进来。 陈厅在外等着不方便他进来所以也就只好她来了。 察觉到谢依依探究的眼光。 “我是顾先生派来照顾你的。” 她解释道。 谢依依摇摇头。 “死了,你们来晚了。” 第十三章要死了 陈厅不知为什么顾裴司执意要将谢依依带过去,要说医学,全海城乃至全世界都只有白家一支独大。 此时他站在谢家客厅内,焦急的看着楼上的房间,看着白雪愣住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 一股慌乱油然而生。 下一秒,谢依依走了出来,看见陈厅走了下去。 “你们来晚了。”她语气平淡像是没有丝毫激起丝毫波澜,但那双杏眼却又是藏着浓浓的悲伤。 白雪从身后走过,对着陈厅摇摇头。 一道轰隆响彻脑子,陈厅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依依。 顾家。 家主屋内满满当当的跪着众多人,医生不停的颤抖不敢抬头去看顾裴司那冷到极致的脸。 “顾先,先生,家主他……” “我们真的尽力了!还望顾先生恕罪!家主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床上,顾博海干枯的手垂了下去,连同着握着顾裴司也落下。 顾聪瞪大双眼看着毫无气息的顾博海,刷的低下头不敢抬眼也不敢呼吸。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在这种时候凑上来。 本来说的是今天见到家主然后想尽办法同意自己,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但是却没有想到。 顾博海病的如此重!重到他压根就没有挺过这一天! 顾母看着满脸沧桑的顾博海,依稀间能从这张脸上看见当年的惊艳。 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守了这么多年,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始终都未有打动他半点心。 她整成了她的模样,学习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还是在瞬间被他看破! 顾母捂住脸无声的流泪,嘴角却微微上扬。 哪怕就算死了也不愿看一眼她。 既然这样子的话,她以后就只能做真正的顾家主母,真正的许言! 顾远抿嘴冷静的看向顾博海,感觉很奇怪,带着悲伤又带着欢喜更带着激动。 床上的人和他打了很久,从很小的事到很大的事。 哪怕得知他病重之时也没有这种悲伤的感觉,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坚定的认为顾博海一定不会死的! 他狡诈,他阴险,他算计。 他好像不应该死的这个下场。 顾老太太压抑不住哭了出来,哭声传了出去,整个屋子爆发了哭泣。 顾裴司看着床上已经了无生机的顾博海,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刺痛,疼到无法呼吸,疼到五脏六腑都在哀嚎,疼到浑身骨头都麻了。 胸口传来冰凉入骨的感觉,钻入骨缝里撕扯着他的神经和皮肤。 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站立! “爸……”顾裴司声音沙哑的喊出声,隔着朦胧视线仿佛能再次看见那个高大伟岸一脸温润的顾博海。 ‘裴司,爸爸保护你。’ 顾博海死了,整个顾家所有人都穿起了白衣,诺大的家族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陈厅回到主院时不过一个小时,此刻屋内死气沉沉,每个人的脸上全是压抑和悲伤。 顾老太太哭的晕厥,王沁在床边照顾着她。 屋内只剩下顾裴司和顾母。 顾母眼睛红肿,上前拍拍顾裴司的肩膀,声音颤抖又沙哑,“裴司,以后只有母亲一个人陪着你了。” “噗!” 顾裴司忽然站立不住,瘫软在床上随口吐出一口鲜血。 血溅到了地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 “裴司!”顾母惊叫起来,连忙上前扶起她,“医生!我把医生叫进来!” 顾裴司按住她的手,在摸到她手腕时一阵随后恢复正常。 “母亲,我没事,只是最近累着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顾裴司强压住喉咙的铁锈感。 “还是喊医生看看妥当些。”顾母不放心的说着,脸都白了。 顾博海才走,顾裴司就病倒了,要是传出去那她以后的打算怎么办? 她可还没有处理好她做出的那件事情引发的传闻啊! “母亲,没事,我赌气吐出来就好些了。” 顾母看着他稍微好转的脸色松口气,“要说不舒服就提前給我说,家主才走我可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打击。” “母亲,你先走了,我想再陪陪爸。” 顾母点头起身离开。 “我先去安抚情况。” 顾裴司让所有人退下,瘫坐在椅子上再次吐出一口血。 抬起头来,眼睛布满了血丝,像是暗夜里的怪物一样。 脖颈青筋不停的鼓起又微微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要是有人在这里看到,恐怕会被吓惨了。 胸口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拼命的刺着心脏,不停的变化姿势不停的死命的往里钻。 疼的他冷汗直冒,瞬间湿透了衣裳。 “啊……”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伸出手握住顾博海凉透的手。 似是想要从里找到些许力量。 在他十几岁生病那年,顾博海和顾老太太找遍了全世界的名医却束手无策,绝望之下开始找神医,当年有个大师告诉顾博海,命可换命。 顾博海借着祈福的间隙給顾裴司换了十年的命,等到他想去阻止时为时已晚。 事成之后,大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话。 ‘故人的恩情我已还,接下来的路还需要顾先生自己走。’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因果已成。’ 巧合的在大师走的第二天,一直病在床上的顾裴司竟然奇迹的好了起来! 顾裴司看着顾博海苍白的脸觉得玄幻。 在二十一世纪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可是,他不想要爸爸的命,他想要他好好的。 每到这个时候顾博海就会摸着他的头。 ‘裴司,爸爸要去找……’ 找谁?为什么他听不见了? 顾裴司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意识快要沉入黑暗。 在这个关头,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谢依依。 嘴角勾起笑,幸好还没有结婚要不然小姑娘可就要成为寡妇了。 不过,他倒是还真的挺想和她试试的。 怪有趣的,不是吗? 在自己即将倒计时的二十五岁时碰见了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也还算給平淡的生活激起了淡淡的波浪。 顾裴司缓缓的倒下。 “先生!” 第十四章还命 陈厅火急火燎带着谢依依感到门口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吓得脚步虚浮,脸色骤变飞快地扑到地上接住了顾裴司。 谁曾料到,还有一道身影比自己更快,谢依依眯着眼一个飞速上前一把抓住顾裴司的衣领将他吊在半空中。 见陈厅赶过来后一把丢到他怀里,伸手一抓。 “归位!” 瞬间,屋内涌入狂风,陈厅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明明四周窗户和门都未动丝毫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却隔空被吹起,就像是风一样。 但是很快,屋外天空发出轰声。 那怪异的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的还有顾裴司更加苍白的脸,谢依依低头臭骂一句。 迅速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顾裴司嘴唇上。 “口入腹中,我看还有谁敢趁机作乱!” 说完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外面晴朗无云但唯独只有他们这方空间上方有着一朵大大的乌云。 那云黑的出奇,像是无数的黑线又像是死了许久血的暗沉。 此时它发出轰鸣,像是长着獠牙的怪物在恐吓他们。 陈厅不可置信的往四周看去,却见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一群人此刻竟然全都不见了! 完了!这是撞到鬼了? 早在先生生病后就觉得顾家又古怪了! 这下可好,被自己撞上了! 陈厅将顾裴司努力的往自己身后藏。 不怕,先生不怕,就算我被鬼吃了也要护着你! 谢依依眯眼看着天空上方的黑云。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寻找龙脉时被炸飞时看见了黑云。 一模一样! 难不成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是因为这朵云? “先生,先生!” 陈厅看着顾裴司渐渐死灰的脸色哭丧了脸。 谢依依立刻反应过来,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无知小人竟然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招!" "玄天凝气!收!” 谢依依睁开双眼,只是一瞬天上的黑云立刻四分五裂,依稀间竟然能见到惨叫声! 陈厅惊恐的看着谢依依,这!这就是为什么先生执意找她的原因吗! 瞬间,呼啸的怪风再次传来,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却没有丝毫凉意。 谢依依看着从远处不断涌来的金光汇入顾裴司的体内,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微微上前,两人隔着鼻尖呼吸。 陈厅:…… 这,他是该装作看见?还是没看见? 虽然先生现在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先生不是专门来求婚了吗? 谢依依看了一会随后起身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途中扣子还崩坏了几棵。 胸膛上黑疤不停的鼓动着,是真的鼓动着。 像是一个丑陋的怪物不停的在肌肤周围翻动着,搅拌着试图冲破这层牢笼。 陈厅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浑身都在颤抖。 谢依依伸手按住黑疤,指尖轻轻的挠着,法力从指尖传输到胸膛上。 黑疤渐渐停止了跳动。 感受到顾裴司周身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谢依依这才睁开眼睛。 一眼,四目相对。 碧蓝色的瞳孔清澈的如同泉水一般看着她,“脸色这么白?谢家人虐待你了?” 谢依依自然也知晓现在的模样,没好气的翻一个白眼给他。 “救了你话还这么毒!早知道让你……” “我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怎么样?” 谢依依噎住,看向顾裴司。 只见男人含着笑意,俊美的五官虽还苍白但却带着坚定和认真。 顾裴司推开陈厅,走到谢依依面前,弯下腰,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她。 “这才见过第二次就扒了我二次衣服了,我的清白可不是好玷污的。” 谢依依:…… 这说的是人话? 她为了谁?! 谢依依呵呵两声,“滚一边玩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却在途中踉跄了几下,顾裴司伸手抱住她的腰身。 陈厅见状立刻转身努力降低存在感。 顾裴司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看顾博海。 “我……” “闭嘴!想都别想!” 谢依依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死了。” 顾裴司眼底滑过抑制不住的悲伤。 “他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谢依依看了一眼,刚要拒绝但是说出的话却又变了一个意味。 “死了但还过奈何桥。” 顾裴司抬眼,“什么意思?” 死了没过奈何桥? “就是还有救的意思!”谢依依刚要走过去却被顾裴司一把抱起走过去。 “快点。” 谢依依:才几步路啊! 谢依依扫视着躺在床上的顾博海,果不其然看见了他额头的金色,虽浅淡但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命格。 这对父子当还整的上奇葩,明明都是帝王之气却一个比一个多灾多难。 要不是身上的命格给他们挡着,现在早就死了! 不过也奇怪,按理说帝王之气的人无论再怎么也不会混的比他们还差啊!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 恶意破坏帝王之气! 所以这就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怎么救?”顾裴司问道。 “有没有玉牌。” “玉牌?” “什么样子的玉牌?” 谢依依皱眉看着顾博海,百年以来有着帝王之气的人死后不可普通了事。 他们是上位的神仙,需要的是供奉。 但又不是普普通通供奉。 “百年千年那种玉牌,越高贵越好。” 顾裴司想起顾母房间的那块玉石,转身,“去把主母房间里的玉石打碎镶一个牌位过来,立刻!” 陈厅推门而出就见外面恢复如常。 速度很快,谢依依有些惊讶顾裴司如此的信任,毕竟之前可还是说要她做出成绩来看的。 但是也没多想,接过玉牌划破手指直接按在顾博海的脑门上。 “你!” 怎么可以如此戏弄死人! “你要不要人!”谢依依回头瞪他。 顾裴司咽口松开。 谢依依顺势拉过他的手在他的脑门上也重重敲下一击,牌位吸收了帝王之气变得亮了一些。 顾裴司被砸的头晕眼花的,伸出手指就见一个牌位摆在面前。 “供奉好!这可是你爸!” 顾裴司揉着被打疼的额头不解。 “我将他之前借给你的命用金气还了,他现在留有一丝魂魄,先好好看着再想办法!” 顾裴司从未听说这种事情,但谢依依的能力却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认知。 第十五章亲自审问 “玉虽为阴阳两物,即可通鬼怪又可通上界,你爸他有很强的怨念但又被体内的金气所压制,要是看管不住的话会瞬间消散,你可注意点!”谢依依不想多语。但顾裴司好歹也是她老大,还是解释了一下。 脑袋晕的出奇,她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下又消耗了如此的大的能量,站起来都费劲。 顾裴司看着手中的牌位,握在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丝丝暖意,他握的更紧了。 “陈厅,去把牌位供到主祠去!” 那里自年来就香火旺盛。 谢依依试探的站起来,下一秒感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顾裴司吓得立刻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顾裴司皱眉,倒不是对她的细腰感到惊讶,而是对她的体质感到惊讶。 如此细,轻易一折就断了。 那谢家当真是没有把她当作人看待! “主母!”外面传来陈厅的声音。 他急忙的就要率先进门却还是来晚了一步,门被打开,顾母一眼就看见顾裴司抱住谢依依的画面。 “你们在干什么?!” 顾母如毒蛇一样死死的看着顾裴司怀里的谢依依,脑海里疯狂思索这是谁? 她难道就是顾裴司执意要娶的人? 顾博海才死,她本就失去了一部分的掌控,这下顾裴司要是再失控那她如何交代! 她不能暴露!她不能被处置! 她本是去处理顾博海死后的消息事情,忙了该忙的,禀告了该禀告的。 在玉兰花花园坐了许久,看了看那本不喜欢的玉兰花又想起才死的顾博海。 手中的指甲狠狠的掐住皮肉,掐的青紫,掐的心疼。 才缓下情绪准备最后看一次他。 结果却看到了这个场面! “顾裴司!家主尸骨未寒,你就如此大不敬!” 顾母本打算让顾裴司松开谢依依后随便找个理由将她先抓起来。 毕竟这个女孩现在的危险价值很高。 但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 顾裴司竟如此护着她! 情况更加不妙!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勾引你!” 顾母说着就上前将人给扒出来。 陈厅在一边看的干着急,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谢小姐又是未来的顾夫人。 他,他想哭啊! 这种时候谢小姐的身份是不可能进入到主院的,哪怕她就算和先生结婚了,但没个三个月没有在顾老太太面前接受过是万万不可的! 要是被家母看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赶出去都是小的,很有可能会因为看见家主的死亡而直接杀了! 毕竟顾家在整个海城有着持枪名额,而谢小姐在谢家又不受宠! 刚才的事情也不能说,万一说了飞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还会加重,觉得是她害死了家主! 那到时候,就算先生执意护着她也没法了! 陈厅脑子乱乱的,胡思乱想着紧张的看着顾裴司。 她救了先生,他不想她死。 “她是谁!怎么进来的?”顾母看着依旧被顾裴司护住的谢依依,眯起眼透着杀意。 “家主才走!陌生人就闯了进来,这其中缘故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有加害家主的嫌疑!" "主院一般人进不来,这个女人如此恰巧的出现在这里!”顾母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来人!” “不过就是一个跑进来的小贼,陈厅带走,待会我要好好审问她!” 顾裴司打断顾母的话,伸手将谢依依拉离怀抱看向陈厅。 陈厅一个激灵,立刻上前就要把谢依依抱走。 “我这就将人带过去!” 说完就要伸手抱住谢依依但顾裴司往后一缩,再然后像是瞪了他一眼。 陈厅:…… “男女有别。”顾裴司淡淡出口。 陈厅恍然大悟,连忙背身。 顾裴司这才将人放了上去,一搭。 “看好了,我待会就去。” “是!” 陈厅得令强忍着背后赤裸裸探视的眼光飞快跑出门去。 顾裴司看着远去的背影,哪怕心中万般不舍但还是无法亲自离开。 现在顾博海才离开,她就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人多口杂的。 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万一他们想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抓了去。 就算他能护下来但以后的路她肯定也不会好走。 顾家就是这样子的。 肮脏丑陋。 “顾裴司!你竟然放走了一个嫌犯!”顾母指着顾裴司大声喊道。 顾裴司抬眼看她,“母亲,我自有处理办法。” 顾裴司说着抬手将手中的牌位递给顾母:“母亲,你看看这个。” 顾裴司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顾母,盯着她的丝毫表情变化。 果然在她看见的瞬间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这是我房间的玉!”顾母怒目圆睁的看着顾裴司,那模样,那神情像是顾裴司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顾裴司沉下眼睑:“上好的玉来给家主做牌位是极好的。” 岂料这话一出,顾母立刻像是被逼急的兔子一样气的直跳脚。 “谁允许你拿的!谁!” 顾裴司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顾母的急躁。 “我倒从未听见母亲如此爱重玉石?家主都走了你还护着这玉,怎么?这玉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顾母愣在,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听白止说玉通阴阳两极,怎么?那玉有鬼吗?”顾裴司笑着回答,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怎么可能!我!……” "竟然如此,那就将牌位放在主祠吧!“顾裴司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顾母看着顾裴司离开的背影,连忙开口喊住。 ”你爸生前就一直担忧你的婚事,你总不能让他在天之灵还不得安心吧!“顾母维持着温和的笑意说着。 ”安家小姐她……“顾母上前一步说话却看见那镶玉的牌位突然滑过一道金光! 顾母愣住,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那牌位刚才在发光吗? 难不成?! “过界了!”顾裴司侧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忘了你回到顾家的条件是什么!” “牢记规矩,不要越界!先前我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才纵容你,不要不识好歹!” 第十六章终止交易 顾母站在原地,浑身如同落入冰窖一样不得动弹。 她看着顾裴司的背影,不知所措,眼底满是慌张和抑制不住的泪水。 但实则垂在手边的指甲直直的掐住软肉才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 孝心一旦彻底散去,那怨恨和贪念会瞬间侵蚀她,到时就算将她刨开神识也只能看见她就是许言! 恰好这时张劳进进出出的跑来凑到顾裴司面前,”先生,老太太醒了。“ 顾裴司立刻离开。 顾老太太院子内,顾老太太倚靠在床边,王沁端着中药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 自从顾老太太三年前患上心郁后就一直靠着中药疏通,这药房还是白止每月送来的。 ‘祖母是积郁成疾的,我只能缓解。’白止的话还萦绕在耳畔。 顾裴司走到门前听着里面传出重重的咳嗽声一时不敢开门。 他看了看手中的牌位又看了看大门。 眼神复杂纠结。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 “祖母。”他轻声喊道,走到顾老太太身边端起药碗。 “我来喂你。” 顾老太太原先是不喝的,但看见顾裴司那微红的眼眶时还是张开了嘴。 “裴司,我可怜的裴司。”顾老太太哽咽的说不出话。 泪水像是断线一样不停的流着。 顾博海是顾老太太唯一的孩子,自她嫁到顾家多年来看过了太多的人心冷暖,主脉和支脉纷争不断,但是幸好的是她和当时的家主恩爱非常,顾博海是她唯一的孩子,自小聪慧继承了前家主的所有优点,将顾家打理的蒸蒸日上。 也包括许言,自小和顾博海一直长大,为人做事是看在大家眼里的,本以为两人恩爱会如同当年的他们一样。 但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她悔啊! 顾裴司连忙拿出手帕擦去顾老太太脸上的泪珠。 看着老太太如此模样,他忍不住蹲下身像以往一样抬头望着顾老太太。 “祖母,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顾裴司抿嘴看着顾老太太。 抬手将手中玉牌递给顾老太太。 “祖母,不要担心。” 短短一句话落在顾老太太耳里。 她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看着顾裴司。 “祖母,当真。”他说着,眼底带着亮光。 不知为何,他对谢依依有着发自内心的信任。 顾老太太伸手握住玉牌,不知为何竟也能感受到丝毫暖意。 安慰好顾老太太,顾裴司原本是打算去找谢依依,但却被顾远拦住。 “裴司。” 顾裴司站住,看向顾远。 顾远走上前:“家主生前就一直操心你的婚事,你怎么看?” 顾远装作一副好表叔的表情问起。 他拍着顾裴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家母刚才带来的安小姐怎么样?” “要是家主在世的话定然也会满意的。” 安静,矿材大亨的独家千金,无论是家世还是名望放在整个海城都是榜上有名的。 这样的一个助手若是真的站到了顾裴司身边,那他的危机可不会因为顾博海死亡而减少半分! 顾裴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觉得怎么样?既然是他们看的先试看看也不是不行。” 顾远握紧手。 “裴司,这婚姻可是大事,可不是随随便的,你总要娶一个自己心爱之人吧!” “不然你甘心吗?” 顾裴司冷笑,“怎么甘心?让爱人心甘情愿的当情妇吗?” 顾远浑身一楞,咬紧牙关。 “你,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喜欢的人吗?” 安静和谢依依相比可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要是让顾裴司娶到谢依依,就凭借她在乡下养成的懦弱性子岂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顾裴司不动神色的将顾远丰富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 “是说过,但也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裴司,你这未免变化也太大了吧!”顾远上前着急询问。 顾裴司看着他急切的双眸,心底发笑。 “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 “那怎么能行呢!家主本就操心你的婚姻,你不让他安心,他如何安心?” 顾裴司皱眉:“就是为了让他安心,所以……” “裴司,这可就不要怪当表叔的说你一句了。前面两任家主哪一位不是人中龙凤!” “哪一位对待爱情不是认真又幸福的!你这样说岂不是侮辱了两任家主对待爱情的态度!” 顾裴司哑笑。 “不妥不妥!” “可是,家母恐怕不愿意。” 顾裴司如实回答,“那女人是我救下的,第一面就扑到我怀里,就那瞬间我感觉到了心动。” “一见钟情,前两任家主也是如此!不负众望!”顾远拍拍顾裴司的肩膀。 “但她身份不是很好。” “哦?怎么了?” “她,她是谢家被丢到乡下去的大小姐,是林小姐的孩子。” 顾远憋不住笑意。 林清的孩子,一个可怜至极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的孩子! 符合了他所有的标准! “家母不会同意的,你也看见了,她执意将安静嫁给我。” 那可不行! “裴司!听表叔的!这件事情交给表叔了!我定会说服家母的!” 顾远听到满意的话满意的转身满意找人去了。 顾裴司挑眉,大步走出去。 谢依依是在颠簸中彻底醒过来的。 要吐了! 幸好,在即将吐之前的前一秒她停下了。 “谢小姐,抱歉,喝水。” 一杯纯净水递到她面前。 谢依依连忙结果一饮而尽。 眉头舒展开来。 刚才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顾狗他居然将他的救命恩人说成小偷! 从未收到如此大的委屈! 自从遇见他之后,倒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到! 简直折磨她啊! 谢依依看了看四周,发现所处的房间是引入眼帘的全是灰色。 一如主人一样。 不过,她怎么会到他房间来? 谢依依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嗯,不是卧室。 客厅。 果然是有钱人啊,这比她当初当圣女的时候还要有钱! “谢小姐……” “离我远点!”谢依依在陈厅过来的瞬间迅速远离。 陈厅:…… “我,我怎么了?” 谢依依皱眉捂住鼻。 “洗一洗你身上的血腥味可以吗?” 第十七章主谋和帮凶 顾远对顾博海的死亡只有瞬间的慌神。 顾博海彻底死了,那他在顾家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 现在,一老一小对于他来简直就是小事。 一个短命鬼,一个老不死的。 “爸。”顾聪走向顾远。 “我要回去吗?”顾远问道。 今天来是为了找顾博海要一个位置的,但谁也没有想到顾博海死了,他现在站在主院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用,我倒是想起来了。”顾远冷哼一声。 “今天的计划本是计划好的,可她竟然想过河拆桥?” “我倒要去问问!”顾远说着叫上顾聪一同走向主屋。 顾母看着顾裴司离开后,转头看了看床上的顾博海。 她有些迟疑的伸手探到他的鼻尖,停留了至少五分钟。 没有一丝气息,一个大病之人就算憋气也不会如此久。 想来,是真的死了。 可,他拿着房里的玉干什么? 她想起收到玉后带来的警告。 ‘此玉是罕品,深度和透明度乃是她的魂魄。’ 难道顾裴司发现了什么? 可是不可能啊!她看向顾博海。 唯一发现的人只有他,但也提前做好了准备让他说不得画不得。 那是什么?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很多层面,很多设想都没有成功。 也许真的是偶然。 ”许翠花!”顾远大声喊道推开门,面带怒气的上前。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散伙?”顾远大声质问着。 许翠花一惊,压根没有想到顾远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她惊慌的跑到外面查看见没有一个人。 想来肯定是顾远提前把人支走了。 这才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顾远看着她满脸戒备的模样,耻笑,“怎么?怕了?怕顾家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干的龌龊事了!” 顾远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言语像是利刃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向心窝。 往日不堪的回忆以及酸臭的嫉妒心再次袭来。 许翠花气的双眼赤红,随后抄起一个花瓶就要朝着顾远砸去。 砰! 碎片掉落满地。 许翠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模样躲避的顾远。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玻璃碎片有些都扎在了他皮肤上,但他却在笑。 笑得恐怕,笑得惊悚! 这一刻,许翠花明白她不小心上了他的道。 “你想干什么?”她问道。 顾聪上前将手中的纸巾递给顾远,顾远细细的擦拭着流下来的鲜血。 “许翠花,你要散伙?”他再次发出疑问,抬眼看着她。 头发被鲜血粘住,那双眼眸像是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许翠花摇摇头。 “那为什么把安小姐介绍给顾裴司?” “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许言了吧?哼。”顾远冷笑一声。 “丑小鸭妄图变成白天鹅,做的春秋大梦!” 许翠花不语,双手微微颤抖。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想的。 安静嫁给顾裴司会对顾远造成威胁,她需要这种威胁才能拖延时间,等到玉石完全变为黑色那时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许言了! 到时,就算顾远拿出所有证据她都能反驳。 她不想每晚都沉溺在这个随时都会被他破坏的噩梦中,她不想要重新过上以往的生活。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 她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许翠花,她是许言!真正的顾家家母! ”对不起,我错了。”许翠花低下头,一脸悔过的模样。 顾远轻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的抓住。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以为顾裴司会帮你?那可就太可笑了!” “他连许言都不原谅,更何况你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呢!” 感受到掌心下的肢体在害怕的颤抖,顾远满意的笑笑。 “去给谢家提亲,谢依依是顾裴司的妻子,这一点不能更改!” “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耍小心思,不然……”话未落,只是一滴鲜血滴在她手背上。 许翠花立刻明白。 “我这就喊人去。” 顾远满意的离开,顾聪紧随其后。 许翠花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底滑过冰冷的杀意。 谢依依觉得和顾裴司继续合作会造成严重的危险。 这才第几次见面就这么麻烦,要是真的在他身边呆上一年的话。 他活的过二十五岁事是小,她活不活得下去事是大。 在皇宫她见过太多太多这种场面了。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 世界变化这么大也没能把这恶习给带走吗? 谢依依轻咬着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一边的陈厅在谢依依说出这句话后就已经傻眼了。 恰好,白雪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刚放到桌子上。 “你杀人了?”谢依依皱眉捂住鼻子离两人远远的。 白雪愣住,眼底滑过茫然但同时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是紧张的表现。‘ 而在谢依依说出这句话时,一边装死的陈厅立刻站在白雪面前。 “谢小姐,她……” “哦,我明白了,她是主谋,你是帮凶。” 难道两人身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血腥味。 陈厅眉眼都是紧张之色,要是换做其他人此刻都已经动手了,但她不行啊! 再则就是,谢依依她不是普通人! 就算他有百八十嘴也解释不清楚啊! 事态很着急。 白雪看着挡在面前的陈厅,低头眼含泪水露出一抹笑意。 她很小就被接到顾家来接受训练,自小就被告知她是最有可能陪在顾裴司顾先生身边的。 要是旁人获得这份殊荣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她也开心的合不拢嘴,但不是为了顾裴司,而是钱。 是的,钱。 每月五十万。 在海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月五十万足以活得肆意潇洒。 她可以拿着这笔钱给妈妈治病,给弟弟上学,可以让他们逃离赌鬼父亲的掌控。 但这一切好像在今天就要结束了。 陈厅挡在她面前一如一开始那样挡在她面前,代表着顾家救下她。 她有很多话想说的,但也到此为止了。 “谢小姐,你如何处置我我都无所谓,但这件事情和陈哥没有丝毫关系!”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第十八章如实回答 谢依依愣住,眨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陈厅急切的将白雪搂在怀里但又发现什么不对劲拉开一点但没过多久再次搂入怀中然后又拉开。 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哭了? “不是。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谢依依发出疑问。 她寻思她没有说什么恶毒的话,没有打骂过人吧?她哭什么啊! 白雪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谢依依然后猛然扑到她面前,一个激动就要跪下去但被谢依依眼疾手快的拦住。 “干什么?!” “谢小姐!” 谢依依皱眉,浑身僵硬。 这丫头发什么疯? “谢小姐,我求求你,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不要告诉顾先生,我妈妈和弟弟很辛苦的,我不能拖累他们的!” “我妈妈还在医院生病,弟弟还在上学,我求求你,我不能毁了他们啊!” 说着说着最后直接扑到谢依依怀里大哭。 谢依依:…… 嗯,她该说什么?很感动?很励志?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谢依依脑子里疯狂转动画面,一下就想起了不寻常。 “你杀人怎么了?杀的又不是好人,你怕什么?”她不解的推了推白雪。 白雪睁着哭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站起来,“谢小姐,你不会向顾先生揭穿我吗?” 揭穿?为什么? 谢依依疑惑。 陈厅立刻上前解释,”谢小姐,先生手下的人必须遵守一个规则那就是不能杀人。” 谢依依点点头。 “她杀的人你知我知她天知地知,还有谁知?”谢依依问道。 白雪愣住,陈厅立刻上前,“谢小姐,我替白雪先谢谢你。” 谢依依摆摆头,“英雄救美,这个我爱听,说来听听吧。” 白雪却低着头不肯开口。 谢依依看她一脸纠结。 “你身上太臭了,我是不会允许你继续呆在我身边的。” 白雪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闻了闻自己全身上下。 不可能,她洗过很多遍还用了最好的香水喷洒就是为了不能被人发现。 “你们当然闻不到。”谢依依开口。 这气味至少也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的。 刚才要不是为了救顾裴司那狗东西和自己晕倒了,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才闻到。 苦坏她鼻子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埋怨的看了一眼陈厅。 陈厅被看的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就想起刚才谢依依那身手。 他看向白雪,白雪恰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之间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流淌。 谢依依:…… 她是说过喜欢看英雄救美的故事,但没有说过喜欢看这么腻歪的场面啊! 谢依依忍不住的清清嗓子,咳嗽几声。 白雪叹气上前,“谢小姐,你可知我杀得是谁吗?” 谢依依望着她回答,“不知,但从残魂来看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残魂猩黑发臭,骨子里都烂到根了。 “你也不必有太大的承受压力,如此奸恶之人杀了也不会有什么罪恶感的。” “阎王爷还是很通情理的。不会不分善恶就抓人的。” 毕竟她和阎王还是挺有缘的,铁关系啊,不过就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以前那个熟悉的他了。 白雪听后也不再隐瞒。 昨晚她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看妈妈的,但是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白勇。 他是一个赌徒,可以倾家荡产的那种赌徒,也就是因为这个爱好将妈妈看病的费用全都抢走了,不仅如此他还抢走了弟弟的学费试图让他辍学打工给自己挣钱。 她好不容易才带着母亲和弟弟逃离这个死人,结果他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干什么?”白雪警惕的看着白勇。 白雪本以为白勇会是来算账的。 但谁料白勇一脸着急的拉住白雪一说就是弟弟出事了要给赶紧去救人。 一听到弟弟出事白雪着急的不得了,想都没想跟着白勇就上了车。 谁料,车子越开约偏,白雪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你干什么?”白雪声音颤抖。 “哼!死丫头,你以为你带着你妈和你弟逃走我就会放过你们了。” “你妈也是一个贱人!藏着钱不给我,死掉活该!” “住院不花钱吗!那么多钱老子回本都不知道多少了!” 白雪努力的挣扎,“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子的!你个没良心的!” 啪! 白勇将车停在一个树林里,回头就是一巴掌。 “男人是天知不知道!娘们干反抗就是造反!”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讨债的!钱拿不出来竟然还敢带着他们跑!” 白勇越说越气,对着白雪就是拳打脚踢。 等他消完气后才慢呵呵的笑出来。 “乖女儿,帮爸爸一个忙。” 白勇笑的越发放肆,不停的打量着白雪。 危机感蔓延全身。 白雪害怕的浑身颤抖。 “你,你要干什么?” “爸爸呢最近交了几个兄弟,你帮爸爸去陪陪他们,陪陪他们让他们再给我宽限几天。” 白勇说着就要拿出迷药靠近白雪。 白雪害怕的摇头,不停的喊叫。 “救命!救命啊!” 啪! 白勇扇了一巴掌。 “老子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这点忙都不帮我!白眼狼!和你那个白眼狼妈,弟一模一样!” 说完像是不解气一样一把拽起白雪额衣领,笑道。 “你不是最担心的就是你妈和你弟吗?别担心,你过去以后我会让他们来陪你的。” 白勇笑着露出一口抽烟是大黄牙,腥臭味扑向鼻尖。 白雪不停的摇头。 “不行!我不允许!” “轮不到你做主!” 白雪再次被扇了一巴掌,白勇拿着迷药靠近白雪。 “然后,然后我从包里拿出小刀刺过去了。”白雪站在谢依依面前一五一十的说着。 “刺到哪里了?” “心脏。”白雪如实回答。 既然她杀了那他? “刀是我给她的,一些简单的身手也是我教给她的。” 传递。 刀是陈厅随身携带多年的,身法也是他教的。 “你们当晚干了什么事情?” 陈厅回答,“她害怕我就安慰安慰了她。” 谢依依:…… “抱?” “嗯。” 这就是传递的途径。 第十九章显摆你了 谢依依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打转,看的两人垂着头不知所措。 谢依依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来问,只是直说,“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怪事?” 白雪抬头,满眼的震惊。 那是还真有。 自从她失手杀了白勇后,晚上就经常做恶梦,其实也不是每天晚上。 而是只要在特别黑暗的空间里就会做。 在梦里她看见白勇拿着迷药朝着自己走来,嘴里还是哪些话。 她想要逃离却动弹不得,浑身像是被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来。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被吓醒,要是继续入睡的话还是会有那个梦。 但在稍微明亮的空间里睡觉虽然没有那么恐怖但那个梦还是一如既往的进来。 这几天她都不敢睡觉,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医院妈妈怎么样,学校弟弟怎么样,得到安心的回答她才稍微心安一些,但到了晚上她不敢闭眼,每晚都要喝大量茶叶来提神。 "这就是我杀害亲生父亲的报应吗?”白雪喃喃自语到。 在她还未来到顾家前,为了保护妈妈和弟弟,她只能对白勇言听计从,再加上从小潜移默化的沾染让她不得不对白勇所说‘老子是你爸!你要是对我动手可是会造天谴的!你妈和你弟都不会逃过!’有些信任。 她倒不是害怕遭到天谴而是害怕妈妈和弟弟。 “放心,不是。”谢依依皱眉,脑子突然想起一个消息。 “你爸他嘴角是不是有颗大痣。” 白雪一愣随后点头。 那就是了。 在她还未来到这个异世界时,她所位于的国家就遇到过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下令斩杀后来到地府。 他们坏事做尽本应是入畜生道的,但没有料到其中有人会些玄门术法竟让他们全都投了胎去。 她和小阎王商量好会逮捕他们回来的,但当晚就出现了意外。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出现在了这里。 白雪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但过了这么多年,小阎王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抓到? 他死了?地府那些人能查出来吗? 谢依依皱眉,她现在就想下去问问但。 她看看自己的身体。 但就这身体,还需要再养养。 “他本该死,只不过怨念未消,你恰好沾到了他的血液所以残魂才入停留。” “那为什么我会做恶梦?是他想要吓死我吗?” “半点残魂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过。”谢依依停住看了看白雪。‘ “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再来几次吓唬也受不了多久了。” 白雪此刻双眼因为熬夜而通红,脸色苍白。 情况不是很好。 “他只是沾染了气息,男子阳气重过几天就消散了,至于你有点恼火。” “我,我这就去洗干净!”白雪抿着唇就要离开。 “洗不干净的,就算你用硫酸泼也不见效。”谢依依看着白雪说道. 白雪脸色本就惨白此刻更加白,双眼都是害怕和无助。 陈厅扶助她,“谢小姐,请你帮帮她。” 他说的诚恳,谢依依也不是什么白眼狼。 她被顾裴司派到她身边这么久一点事也没有做,安安分分的。 她也打算出手的。 “把拿刀的手伸出来。” 白雪疑惑的伸出手,五指修长白皙。 谢依依将手隔空盖上,嘴里念叨了几句。 ‘天道在上,此人罪恶对端本因万劫不复,此女为世杀人虽未弑父但却为大道。’ 话落见就见白雪的手上浮现出一层黑水,黑的发臭。 只见那黑水慢慢的渗透出皮肤。 “拿盆来。” 陈厅刚打算拿盆下一秒就见那黑水竟然似乎又缩回去了。 谢依依脸色一变,脸色阴沉。 “哪里来的黄毛小鬼!你姑奶奶都不认得了!” 谢依依说着上手隔空抓了一下,在其他两人看来就是抓了一个空气。 但在谢依依的视角里却是实打实的抓住了一个小鬼。 小鬼白白胖胖的,黑瞳仁占据了整个眼眶,浑身苍白青紫。 要是换做旁人都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但此刻在谢依依手中的小鬼却在瑟瑟发抖。 小白哆哆嗦嗦的,他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玩一次本想捣乱一下,结果谁知道遇到一个老巫婆啊! 鬼妈妈可说了,老巫婆专门吃小鬼的!他不好吃的! 小白想着想着委屈的害怕起来,大大的黑眼弥漫出血水。 谢依依嫌弃的皱眉,伸手一甩指着小白鼻子。 ”滚!“ 两人只觉得旁边飘过一阵风,冷的发抖。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黑水被引出。 ”将水倒在下水道里,你去找些草药洗一下手,我房间就有去吧。” 白雪连忙道谢,转身出了门。 "谢小姐,那我让他们再给你端一碗?“ 谢依依点点头,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脑子里却想着。 “顾家有人养鬼。” 白雪刚回到谢家就被拦在了门外。 “你们干什么?”白雪皱着眉问道。 门内的下人看了一眼白雪随后又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放我进去!我要去拿东西!” “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那谢依依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下人肥肉纵横,捧着一手瓜子吃的正起兴。 “张姨,我看有些人就是没有搞清楚地位!谢家是什么地方,乡下的野狗也敢参活." 胖女人张妃得意的笑了一声,转头继续说着。 ”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赶往谢家走。” 白雪是陈厅专门带到谢家的,当时谢安,谢巧和她妈都在,在说出她是顾裴司专门送来时,谢巧气红了脸。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现在看着架势,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谢巧那女人的吩咐。 “你们知道我是谁带来的?”白雪沉着脸喊道。 张妃百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配我让我们知道!” 张妃是谢夫人专门带来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 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而对此她只能忍着,同时主人的做法也被家里的下人看在眼里。 于是久而久之张妃在谢家成为了那几个人之后地位最高的人。 但。 谢家人惯着她,她白雪可不惯着她! 第二十章提亲 顾裴司本打算去直接去找谢依依的,但在路过祠堂时手中的牌位莫名发了烫。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牌位被他拿了一路。 顾裴司走进祠堂,将牌位摆放好,然后在蒲团里跪了下来。 “爸。”他喊。 牌位一亮。 顾裴司眼里露出惊喜,嘴角上扬。 脑海里浮现出谢依依的身影,笑得弧度更大,他低声说着。 “爸,之前你不是经常催我相亲结婚吗?我要结婚了。“ “你心愿达成了。” 顾裴司说着抬眼看向牌位,牌位前的香火燃烧的很旺。 依稀间他能看见顾博海那张惊讶又欢喜的脸。 顾裴司继续说道,“她是谢家大小姐,谢依依,你认识她……” 话还未说完,只见刚才还燃烧正旺的香火突然熄灭。 顾裴司愣住,他四周看了看。 没有风吧。 他起身再次将香火点燃。 “爸,防止你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边,她叫……” 香火再次熄灭。 顾裴司:…… 他好像明白了。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话刚落下,刚才还灭掉的香火自己燃了起来。 顾裴司:……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难道你喜欢那个安静?” 香火燃烧的很旺。 “我不喜欢她。” 再次熄灭。 “我不想让你生气。” 火燃,下一秒。 “但这次我肯定会惹你生气。” 火灭。 顾裴司看着才烧了半截的香火,叹口气。 “你反正自己有手有脚会点,我就不伺候你了。”说完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后面,香火缪缪之中,顾博海的那块牌位此时正在渐渐幻化出模糊的轮廓。 无声的叹口气。 张家。 张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送了回来后修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张母找了很多医生来看全都无济于事。 倒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这些没有什么特效药。 换句话说就必须慢慢恢复! 谢依依打的不是致死伤而是皮肉伤。 想下手也无无处下手。 这可把张耀疼坏了。 一个月来白天疼,晚上疼,傍晚疼,凌晨疼。 疼的他怀疑人生,疼的他毫无理智。 张母坐在板凳上看着像条死鱼一样躺着的张耀满脸心疼。 “儿啊!,你,你受苦了啊!” “那女人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别乱动!药被擦掉了!” “那个小贱人!给我把她带回来,我不把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叫张耀!” 张耀疼的厉害,声调也越大。 “还有顾裴司!他一个短命鬼凭什么跟我作对!就算他是顾家人哪有怎么样!” “妈,你去找祖母,喊她去找许翠花,让她给我讨回公道!” 张母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扇了张耀一巴掌。 张耀:…… 张母:…… 不过张母很快就反应过来,幸好在她进来之前把门给关好了也没有人进来。 也幸好隔音替好的。 “妈,你打我!” 张耀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母。 他从小到大可没有挨过打! 张母也是一脸心疼,“哎呀!妈错了,谁叫你乱说的!” “那个人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 “我知道啊!我就是看没有人才说的,结果你打我。”张耀一脸委屈,张母连忙安慰。 刚要说话,门被推开。 “张耀!你给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才出差几周你就给我惹这么大的祸!”张父拿着鸡毛毯子就冲了进来。 一眼确定目标,挥着就要走过去。 张耀被吓得大叫,张母急忙拦住! “我,我打死你!大庭广众下抢人!你是不是当法律不存在!” “老子这么多年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张耀不能跑只能捂住屁股不停的缩在张母背后。 “我哪有!是她,她先勾引我的!” “勾引你!那女的是瞎吗!她图你什么!” 张父气的更加炸裂,但最后还是被张母拦下来。 “张厉!你是不是想丧子!以后你的资产就留给外面那个野种!” 张厉咬牙瞪了张耀一眼,放下鸡毛毯子。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要不是他不争气,他会再要一个吗! 张母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情,而是摆明了态度. "我儿子被打的这么惨!那女的我不会放过!” 张厉愣住,“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罩着的?” “顾裴司,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张厉指着张母起身。 “他就是一短命鬼,我可听妈说顾家打算重新培养新的家主继承人了,很大可能是顾聪那小子。” 顾远和张家深度捆绑,要是顾聪当了顾家新的家主,那他们张家在海城就是王! 毕竟那两人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但他现在还没有当!不可以冒险!”张厉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管顾裴司最后会不会被排除家主之位,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惹到他!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妈吗!” “她握着许翠花最大的秘密,一个女人她有什么拒绝的!” “再说了,那个女人可是要给我儿子赎罪的!” 张耀也在一脸点头,“对!我要她照顾我!” 想起谢依依那艳丽的脸庞,张耀咽咽口水。 张厉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脑子大! “那万一那女人是顾裴司看上的呢!” “那岂不是正好了!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我张家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要想死的好过就安分一点!” “再说了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张厉仔细的思考了一会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计划。 两人正出门时却撞见张老太太身边的吴波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顾博海死了。” 顾家家主顾博海死亡一事瞬间传遍整个海城,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惋惜的。 但对于谢家而言却是五雷轰顶。 “顾,顾总,你怎么来了?我,我真的是太荣幸了。”谢安在看见顾远大车小车站在门口时受了惊。 顾远带着眼睛是往日那位儒雅的模样,“谢总,我来是为了我家裴司来的。” “他害羞所以让我来提亲。” 第二十一章凭我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顾远原本是打算让其他人来的,但是后来又想了想。 现在许翠花很可能已经变心,要是换做其他人来的话很难不被拦下。 为了他的计划,他必须确保每一个计划的正确实施。 谢安愣住,瞪大双眼。 谢夫人也一脸的惊讶,嫉妒和恨意充斥着胸腔。 谢巧眼都要气红了,咬着唇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谢小姐呢?怎么只有谢二小姐在?”顾远环顾了一周发问。 一股羞耻感瞬间涌向谢巧和谢夫人两人。 她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在谢家住了这么多年,将林清留下的人手一点点的全都清除。 就是为了让海城所有人都知道谢家现在是她们的! 而不是林清的! 谢巧在还未被接回谢家前就知道谢依依,她聪明,漂亮,有财有着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明明也是谢安的女儿却一个天一个地。 所以在她接进谢家后就一直强迫着所有人承认她才是谢家大小姐!唯一的小姐! 因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抹平她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找我吗?”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谢依依在顾家吃饱喝足后满足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客厅站着满满当当的一大群人。 顾远也转过身,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谢依依。 五官小巧精致,杏眼透彻圆润。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谢安气的上前拽着她往前走。 “顾总不好意思,我才把她从乡下接回来,不懂得礼数见谅!”谢安讪笑着朝着顾远笑笑。 顾远虽然是顾家支脉,但在海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论是顾家主脉还是支脉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更何况这顾远自从露面后在顾家支脉那一带可谓是一骑绝尘! 顾远伸手推了推眼睛笑笑,“没事。” 谢依依不语,只是看着顾远身上那一圈淡淡的死气。 她皱眉,想起之前在顾家见过的小鬼。 还不会是他养的吧? 以自身血气养阴物。 但那黑气是不是还太淡了? “我来帮裴司那小子提亲,谢小姐还望以后你们夫妻两人能够和谐。”顾远说着一挥手,在外面等候的人陆陆续续的端着东西进来。 谢家人眼都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排排的东西。 价值连城!皇室古董!海外独品! “这些都是裴司亲自掉选的礼品,他不需要你出嫁妆只需要你穿上婚纱嫁给他就好了。”顾远笑着看向谢依依。 “他还说这全是你的!其他人没有资格!” 这一句话也差不多证明了顾裴司对她的偏爱以及宠溺。 谢依依勾起一抹笑。 孺子可教也! 救救他也不是很难! “我还以为他失约了呢!”这话是故意说给谢家人听的。 谢巧气的牙痒痒,求助的目光看向谢安。 谢安也满头大汗,他想起自己才和王总做成的交易! “顾,顾总,她……” “谢谢顾总,我收下,麻烦你回去告诉他务必做好准备!” 顾远笑着应下转身离开。 等顾远离开后,谢家人脸色大变。 “不行!我不同意!”谢安大声喊道。 “轮得着你同意?”谢依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已经给你找好了对家,你不能嫁给顾先生!”谢夫人气的直拍胸口。 ”是吗?“谢依依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 她看向他们问道,“彩礼都收下了,你们要悔婚吗?这后果承担的住吗?” 谢夫人摆摆手,“这婚当然不能退!” “那我嫁两人?” 谢夫人鄙夷的看了谢依依一眼。 “顾家这婚让小巧出嫁!你就去给王总做情妇!这样一来投资就拉倒了,小巧也有了好归宿,一举两得!” 啧! 真不要脸! “对!就这样办!谢依依!”谢安附和着。 谢巧闻言抬眼挑衅的看了谢依依。 谢依依傻眼随后忍不住的笑起来,“你们三个脑子有病吧!胡言乱语什么!” “是以前在外面过惨了所以才这么不知羞?以前什么德行现在还是什么德行!” 谢夫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提起以往的日子。 那段时光简直就是她身为谢家夫人的耻辱! “你!你懂什么!你有小巧聪明?你有小巧得体?你有小巧漂亮?你有小巧上得台面!” 一口气说出无数的质问,这让谢巧的虚荣心飞速上升。 谢依依:…… 好无耻的人! “对!顾家的门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的,你不能给谢家丢脸让小巧去!” “依依,公司最近正在竞标,你要担当起身为谢家千金的责任。” 谢依依不语只是皱眉看着三人。 谢家自被谢安接手后表面上没有很大的波澜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谢家的实力一点也不复往日林清领导时的那样。 公司现在就像一个空壳,正在慢慢萎缩。 谢依依看向谢安,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周身都围绕着一群臭烘烘的苍蝇。 这其中也不难加上他造的孽。 “这时候想起我是谢家小姐?” 把她扔到乡下不管不顾,看护她的下人动辄打骂。 小小的身体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做杂活。 要不是村上一个老婆婆看她实在太可怜了,每天偷偷给她送点冷馒头。 她还活不到现在! 十几年,这个所谓的父亲一次都没有下去见过她! 等到她有用处后就急匆匆的将人接上来。 还以为是良心大开发结果却是道德心彻底损坏! 简直了! 要是换做是她的朝代,这种人必定是被拨皮抽筋流放到阿鼻地狱的! 谢安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训斥。 “谢巧她那么好,怎么不把她送去当情妇?没准王总一开心就会多送几倍投资呢?”谢依依笑着回答。 “谢依依,你侮辱我!凭什么!“谢巧大声喊道就要冲上前。 “谢依依!你能和小巧比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安说着挥手就要打过去。 白雪眼疾手快的握住谢安的手,力道很大疼的谢安直皱眉。 谢依依眼都不眨的下一秒直接抬手打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客厅回响。 谢依依眼神冰冷,神色冷淡。 “凭什么,凭我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第二十二章不行也得行 以权势来压人这一招哪怕是在很久之后也照样有用。 谢依依冷笑,“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蒙面出嫁。” “你们不是怕得罪顾家吗?你们这个做法就不得罪顾家?” “你比过上小巧吗?”谢夫人不甘的反驳。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个破鞋孩子比?脏了我的脚!”谢依依反驳道。 ”你!“谢夫人捂住心脏不停的跳动。 谢依依冷眼旁观这一幕,抬起脚就要上楼。 等回到房间后,谢依依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脑子胡思乱想。 能个顾远身上有小鬼的气息,今天在顾家碰见的那个小鬼看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凶之物。 但…… 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顾家有问题的总感觉不止一个人。 否则就凭他们两父子身上的帝王之气会至于如此地步?! 不对,很不对劲! “哎!白雪!”谢依依猛然翻坐起来。 白雪的动作一滞。 “你怎么了?”谢依依皱眉看着白雪拿着酒精球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肘的伤口。 伤口很深,四周都有些擦破皮。 看着就触目惊心。 “谁弄的!”谢依依沉下脸。 白雪离开她才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就受伤了? 算时间应该是她回来拿草药的时候。 “她们弄得?" 白雪上前按住起身的谢依依。 “谢小姐,你别冲动!我,我就是不小心。” “不小心能有这么大的伤口?”谢依依质问她。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她人,活够了! 白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她不擅长编造也不善张撒谎。 她最擅长的就是沉默。 空气有些寂静,谢依依不语只是看着她。 良久,白雪叹口气。 “你才刚回来,谢家本就是龙潭虎穴,万事都要小心些。我没事的。” “那就是她们了?谁?” 她出去的时候问过下人了,谢安三人当时都出去了,守着是只有保姆和管家! 脑海里蹦出来一个人影。 肥肉横生的保姆。 “跟我来,我可不允许自己的人受到欺负!” 白雪被谢依依牵着往楼下走,整颗心都受到了振荡。 楼下,谢安三人正在想对策。 “王总都商量好了!这下可怎么办!"谢安急得满头大汗。 这王总最爱女色,特别是处女,他为了那笔投资可好不容易的才搭上这条桥。 不能浪费! 谢安看向谢巧。 谢巧瞪大双眼,捂住自己。 “小巧……” 啪! 一巴掌打在谢安头上,谢夫人护着谢巧,“我告诉你,小巧可是要当贵妇的,你要是敢乱来我豁出命也要跟你拼了!” 谢安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那你说怎么办?我想过找其他人但王总偏要谢依依,也不怎的他哪里来的谢依依照片。“ 谢夫人低头骂了一句,“才回来多久啊!男人勾搭了一个又一个!贱人!” 谢巧抓住谢夫人的胳膊小声开口,“爸,妈,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 “我们既要让王总不断投资又要顾先生放弃念想,不如直接来个抓奸在床!顾先生要是亲眼看见的话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娶她的!” “我知道这对姐姐来说很自私,但我也只是为了谢家着想,顾家那个地方姐姐怎么可能呆的下去,她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谢巧满脸的忧虑。 当真是一副为家着想的好女儿形象。 “对!就这么办!那谢依依如此不懂事,万一在顾家闯祸连累我们怎么办?还是让小巧嫁过去放心些!” 两人一致同意。 “好不知廉耻的一家人!”白雪听的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要下去。 谢依依面无表情的拦住她,“伤好了就动手!怕什么?这些都是小场面!” 姐姐遇见的可不比这些少! 想当年,她在皇宫时被当朝天子一见钟情,执意要娶她为妻。 她都当众表明不愿意了,结果后宫哪些女子们硬是一句话也不听。 那个时候她面对的陷阱可比这些高级多了。 白雪有些替谢依依委屈,自己的亲生家人如此算计她而她却不能有一丝反抗。 她以为谢依依是默默伤心,默默委屈。 但是下一秒。 只见谢依依走进客厅,刚才还热火朝天的讨论瞬间熄了下来。 接着,谢依依拿起水壶一个上扬。 滚烫的开水洒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啊!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袭来。 谢依依继续沉着脸继续洒。 这水虽然不是刚烧开的,但是因为保温的原因温度还是灼热的。 谢依依也不是傻子,洒的时候加了点东西只是让皮肤感到灼烧而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谢依依!你!” “你什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管不好自家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依依不解气将水全洒在谢夫人脸上! “啊!” 谢巧护住谢夫人,“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妈妈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谢巧一脸含泪却坚强的护住谢夫人。 谢依依啧啧两声。 “装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你们母子两的头号走狗伤了我的人,现在我要要人,给不给!” 躲在暗处的张妃肥肉一颤,眯眯眼恐惧的看向谢依依。 该不会说的是她吧? “谁?姐姐大可不必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谢巧笑着回答,现在不明确的就是谢依依有没有条件刚才的谈话。 万一她跑去告状,那就完了! 谢依依将她的心思看在眼底,笑笑对着白雪指了指。 “听见了吗?带人走!” 白雪听闻撸起袖子走向张妃,一把薅住她稀少的头发往外拖。 ”谢小姐,拿到了!” 谢依依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话说的有点多,口渴了。 “带到地下室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张妃听闻满脸肥肉不停的颤抖,激动破声,“夫人,夫人,救我!” 谢夫人和谢巧一看是张妃,顿时紧张起来,“不行!” “不行吗?”谢依依笑着反问。 谢巧温柔的笑笑,“姐姐,就这个不行,换一个好吗?张姨跟我们这么久了实在有点舍不得。” 谢依依也温柔笑笑,“不行也得行!” 第二十三章暴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依依此番是绝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眼前这些人的。 “姐姐,不知张姨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生气。”谢巧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对谢依依说道,那语气仿佛她真的是在关切询问。 “张姨你还不快向姐姐道歉!” 张妃得了谢巧的眼神暗示,立刻配合起来,一个劲儿地朝着谢依依求饶:“小姐,饶了我吧,我就是个下人,只想挣口饭养家糊口,您要是心里有气,就打我骂我,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张姨,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姐姐如此生气,你再不说出来我可就要家法伺候了!” “小姐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张姨,你不要害怕,姐姐是善良的,那怕她现在顾先生未婚妻只要你肯说出口她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小姐,您是在怪我今天没有给您准备早饭吗?我冤枉啊!今天……” “闭嘴!” 这两人一唱一和,话语间可笑至极,好似她谢依依今天是仗着什么宠爱而骄纵任性,又好像是她脾气火爆,善恶不分,随意欺负下人。 “谢依依!你闹够了没有?!”被开水烫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谢安,好不容易挤出一条细缝,他揉着发红发烫的眼眶,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满心都是懊恼,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是说谢依依懦弱无能,好拿捏吗?怎么才回来不到短短一个月,就闯出这么多祸事,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闹够了没有? 谢依依听着这话,只觉得又可笑又心酸。 这种心酸并非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头直涌到鼻尖。 谢依依满心烦躁,暗自腹诽:没脾气的丫头! “谢安!你觉得我无理取闹?你从小就把我扔到乡下,对我不管不问,现在把我接回来,无非就是为了你那所谓的投资!”谢依依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谢安,毫不退缩地站在他面前。 她的双眼中倒映出谢安的身影,但瞳孔里的人却又不是她。 ‘好好看着,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值得你留恋!’ 谢依依身着一身洁白的袍子,发丝随风飘散,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那身形瘦小、骨瘦如柴、脸颊凹陷得不成样子的女子。 ‘这具身体交给你,你来问清楚,看看他的真面目!’ 谢依依对女子说道,‘看清楚后,消除执念,投胎去吧,你是个好人。’ 谢依依记得,发现这女子的意识还是在被谢巧拖进地下室的时候。 当时她想用自己的能力反抗,可就在谢安进来的瞬间,力量仿佛被什么抑制住了。 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阻拦,那就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一个善良得有些傻气的人。 她修满了福报和善念,按照常理,今世本应了结前缘,投胎到好人家,享一世如愿的富贵美好。 但这个傻姑娘居然还对今世的结局抱有幻想! 女子眼眶含泪,缓缓地、颤抖着举起手,指向谢巧,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作女儿,那她是谁?她和她妈妈又是谁?” 女子的声音虽低,却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只有谢依依知道,她心里的痛楚究竟有多深,那裂开的伤口,大得触目惊心。 谢巧被她指着,眼底的怨恨瞬间加倍。 她立刻抱住谢夫人,语气娇软,满脸委屈:“姐姐何必如此羞辱我和妈妈。我知道姐姐是怨恨妈妈进门,占了原本属于林阿姨的位置。但爸爸还年轻,你也还小,妈妈进门真不是想要争什么,只是想好好照顾这个家而已。” 谢巧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谢巧这番话,说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成功惹得谢安心里一阵烦躁。 他看向女子的眼神越发厌恶,本来就对这个林清所生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只要一看到她,看到她和林清相似的眉眼,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海城人人都说他谢安是个入赘的窝囊废,说林清愿意嫁给他,肯定是他上辈子修了不知道多少福气。 所谓的谢氏集团,也多亏了林清的治理和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局面,仿佛他谢安的一切都是林清给予的,这让他觉得无比耻辱。 “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女子再次开口,没有理会谢巧的惺惺作态。 她看向谢安,眼底灰暗得可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谢安的伪装,直抵他内心最深处。 “你为什么改名字?是怕什么?怕谁?”女子步步紧逼,“为什么要把林氏集团改成谢氏集团?为什么要把妈妈所做的一切全都交给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们一点一点抹去妈妈的存在?为什么要把我扔在乡下不管不顾?” 最后一句,女子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妈妈?” 声音虽低,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这平淡的语调,竟说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谢依依愣住了,她原本以为这女子一直未消散,是还对所谓的亲情抱有一丝幻想,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她只是不甘,不甘于谢安的背叛和冷漠。 谢夫人听到这话,立刻眉头紧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什么叫背叛?谢依依你给我听好了,是你妈插足了我们!你妈才是小三!要不是你妈,我们怎么会过得这么艰难!”谢夫人此时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样子,显得格外丑陋。 “住嘴!”谢安怒吼,但却不是吼向女子而是吼向谢夫人的。 他眼神有惊慌失措,带着心虚和后怕。 该死的! 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的! 女子将谢安的一切表情全都看在眼底,嘴角冷笑,眼底挂起嘲讽。 “这就是你说的清白?” “这就是你当着外爷说出的清白?” 第二十四章可恶 ‘请林先生放心,我谢安虽不是大富大贵之辈,但却有一颗赤子之心!此生非清清不娶!’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所有的谎言瞬间拆穿。 女子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踩着你的血肉往上爬,将你吃干抹净后,还不忘把你丢进沼泽,让你一辈子深陷肮脏。 女子心中满是悲凉,回到了身体内,她眼眶红肿,鼻尖通红,看上去无比狼狈又可怜。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女子轻声对谢依依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苦涩。 谢依依能感觉到,女子心中多年的谜团终于被揭开。 回想起之前听闻女子在乡下被养成胆小懦弱的模样,再看看她此刻的表现,谢依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女子似乎看穿了谢依依的心思,突然冷笑一声,这笑声中既像是对谢依依疑惑的洞悉,又像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愚昧无知。 “我要是不装疯卖傻,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谢依依微微抿嘴,心中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替女子擦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你和她都是有福报之人。” 女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谢依依,缓缓说道:“这具身体以后就是你的了,我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希望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谢依依也微笑着回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女子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身影慢慢消散,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不留痕迹。 谢依依对着那逐渐消失的气息,轻轻挥了挥手,心中默默祝福她能在来世得偿所愿。 屋内的其他人却浑然不知这一切,只觉得此刻的局面糟糕透顶。 谢安的脸色青白交加,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谢夫人满脸怒气,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谢巧则满脸警惕,像一只受惊的刺猬,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姐姐才回来多久啊!她就如此嚣张!”谢巧率先打破沉默,对着谢安撒娇抱怨,试图煽动父亲对谢依依的不满。 “对对!先生,这谢小姐可不像是巧小姐这样善解人意,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还对你们动手,简直不堪入目!”张妃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揉着耳朵,恶狠狠地数落着谢依依的不是。 谢夫人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谢安,哽咽着说道:“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你就这样容忍她的女儿欺负我?还是说……你真的对她动了心?” 谢安心中一惊,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将目光投向站在原地闭着双眼的谢依依,不知为何,想起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心中竟涌起一股久违的感觉,那是以前林清还在时,曾带给他的威胁感和压迫感。 “我谢安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压一辈子!”谢安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朝谢依依抓去。 就在这时,白雪迅速上前拦住了他。 白雪脸色严肃,虽然刚才她没有听清几人的对话,但在谢家这段时间,她对这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依依在这个家里,毫无存在感和归属感,就像无根的浮萍,被所谓的家人当做皮球一样,随意踢来踢去。 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到乡下自生自灭;想起来了,就接回来掂量掂量,再决定怎么处置。 “你想干什么?她可是顾先生的未婚妻,顾家未来的家母!”白雪大声说道,试图以此来震慑谢安。 谢安本就对谢依依如今不受控制的局面感到厌烦和狂躁,此刻被白雪这么一激,更是怒不可遏。 他沉下脸,用力挥手,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来我面前叫嚣!她目无尊长,欺负佣人,就算她是顾先生的未婚妻,她还是我的女儿呢!我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有义务给她点教训!” 白雪眉头紧皱,毫不退缩地挡在谢依依面前,大声反驳道:“你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查清楚,就如此随意地栽赃,你配教训她吗?”白雪心中清楚,这一家人没一个是真心为谢依依着想的。 她难以想象,一个小姑娘从小在乡下遭受虐待,究竟得承受多大的委屈和痛苦,而她不仅坚强地活了下来,还练就了一身本领。 张妃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快步上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先生,她就是故意的!我在谢家勤勤恳恳做了这么多年,可谓是没有半点异心,她到底哪一点不满意?” 谢安听了,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张妃在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姆,怎么可能她一来就被欺负?怎么?她不欺负别人,专门欺负她?欺负她身边人?不想想自己的错误,还要埋怨别人!” “是吗?我冤枉她?”一道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雪回头,看到已经睁开眼睛的谢依依,眼底不禁露出担忧之色。 谢依依伸手轻轻握住白雪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张妃,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谢夫人和谢巧,随后笑着看向谢安,说道:“是啊,她怎么专门欺负我身边人呢?” 谢安被谢依依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明明她脸上带着笑,可不知为何,却让他感受到丝丝惊悚。 “所以我就要问问她呢。”话音未落,谢依依身形一闪,“嗖”的一下就出现在张妃身边。 屋内其他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请问张姨,白雪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谢依依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白雪顺势露出手臂上那道伤口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 谢依依缓缓凑近张妃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最见不得我身边的人受到委屈。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好好聊聊,那我就亲自出手了。” “碰!”桌上的茶盘突然被谢依依用力扫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 一块尖锐的碎片顺势被谢依依握在手中,下一秒——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屋内响起。 只见张妃捂住自己的手,在地上疼得不停打滚。 她的左手臂此刻血肉模糊,地上赫然有一片白花花的肉,竟是被谢依依生生割下了整整一片! 第二十五章我来保护你 屋里这群人向来娇生惯养,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终究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主儿。这猛地出现如此血腥的场面,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 屋内尖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吵得谢依依眉头紧皱。 “谢依依!你,你杀人啦!”谢巧惊恐地尖叫起来。 “死了吗?”谢依依不耐烦地打断她。 张妃倒在地上,捂着手臂不停地惨叫,那声音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白雪脸色苍白,看着谢依依的举动,眼神中满是惊愕。她迅速上前,轻轻擦干谢依依手上溅到的血迹,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顾先生会处理好的。”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手臂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自己。 白雪竭力的将谢依依望自己身后拉,试图是想要替她挡去这一切。 谢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下身盯着张妃,声音清晰地在众人耳边回荡:“记住,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 谢安颤抖着站起身,想指责谢依依,手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眼前的谢依依,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之前就有些古怪,可现在,简直就是个刽子手。 “你,你这么做就不怕顾先生知道?”谢安问道。 谢依依漫不经心地抬手,抓住了萦绕在张妃身边的血气,随后又随意地甩了甩头发,那血气瞬间消失不见。 她转过身,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为什么要怕?我不过是惩罚了一个不长眼的下人,爸,您何必这么激动?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对吧!”她脸上虽带着笑,却透着丝丝寒意,仿佛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能轻易将人缠死。 谢安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雪皱了皱眉头,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院去!”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张妃抬上了车。 谢依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张妃,直到她身上的那股血气消失,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谢巧和谢夫人。 “姐姐,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谢巧吓得躲在谢夫人身后,像只受惊的鹌鹑。“既然是张姨做错了事,那她就该自己承担后果,姐姐不会还想……” “当然不是。”谢依依冷冷地打断她。 气氛再次凝固。谢依依站在中间,宛如杀神,白净的脸上沾了些许血迹,眼神冰冷得让人发怵。 白雪也觉得现在的谢依依有些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着牵起谢依依的手,见她没有抗拒,便轻声说:“谢小姐,咱们先回去吧。” 谢依依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谢巧和谢夫人。 她刚才没看错的话,张妃身上满是血污。这血腥味,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张妃怕是活不成了。 而且之前她刚和白雪起过争执,要是张妃死了,白雪肯定会被当成头号嫌疑人,紧接着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没想到,谢夫人竟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对付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让她忌惮吗? 还有,张妃身上的血污,肯定不只是她自己的。那血污如此浓重,她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答案只有一个。谢依依看向谢夫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还挺懂行的。”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谢夫人背后一阵发凉,她惊恐地看向谢依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这一瞬间的心虚,还是被谢依依捕捉到了。 谢依依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却被谢夫人叫住:“谢依依,那白雪不过是顾先生暂时派来保护你的,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就不后悔?我可听说,她从小在顾家长大,顾家主母打算把她许配给顾先生。你就不怕她日后……” 话还没说完,白雪白皙的手就掐住了谢夫人的脖子。 白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寒意:“顾夫人,既然我现在是谢小姐身边的人,你刚才说的那些就绝对不会发生。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白雪松开手,谢夫人脖子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印记,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回到房间,谢依依浑身无力,瘫倒在床上。太累了!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刚才又动用了那些能力,感觉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谢依依睁开眼睛,心想:谢家人这下应该能消停几天了吧。自己身体还没好,要抽空去看顾裴司,现在还得应付这些人,真把自己当陀螺转了! “谢小姐,你今天……” “别多想,我只是看到她身上有死气,为了不被冤枉,才出手的。”白雪很快就明白了,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谢依依,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似乎有些纠结。 “你身手不错,陈厅看起来娘丽娘气没想到还挺会的。 谢依依离的近,白雪刚才的动作全被她看在眼底。 想不到,顾家人竟还懂得一些拳脚。 在这新世纪,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一群人。 ”谢小姐,我愿意终身跟随你!”白雪突然站起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纸。 那是卖身契! 谢依依瞪大双眼,这古老的东西! “你,顾,顾家是改革未改到吗?”谢依依皱眉。 脑子在告诉她这是新时代,二十一世纪,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 但顾家! 彻底改变了她的认知。 白雪轻笑,“谢小姐,顾家是百年家族,其中的关系和规则是独立于之外的,我只能说到这里。” 谢依依眯起眼,闪过一个想法。 会不会真的可能是顾家把她带到了这里? “谢小姐,顾先生已经把我交给你处理了,我愿意终身跟随你!” “为什么?你也看见了我爹不疼娘早逝,地位很尴尬的。” “那我来保护你!”白雪看着谢依依。 “我来保护你!” 第二十六章手镯 谢依依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睡得太迟,此刻只觉浑身乏力。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消耗过度所致。 昨夜,那个本该去投胎的女子再度现身于她的空间。 谢依依强打起精神,冲她友善一笑,嗓音带着几分疲惫:“快说!我撑不了多久,累得很。” 女子也回以微笑,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朝她深鞠一躬:“圣女大人,我还有一事恳请您帮忙。” 谢依依不禁皱起眉头,这女子早该离开阳世,生死簿上已然划去其名。 她若继续滞留,一旦被鬼差察觉,投胎到好人家的几率便会大打折扣。 要知道,阴阳需平衡,她久留阳间定会扰乱磁场,那些自身磁场微弱之人,极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万一引发大祸,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该还逗留在此,对你没好处!”谢依依语气严厉。 女子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明白,圣女大人,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想求您再帮我一把。我妈的死绝非意外,我只想拆穿她们的阴谋,为妈妈讨回公道。妈妈生前总叮嘱我,莫要与小人计较,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害死她的人逍遥法外,吃着她的血肉在海城作威作福?我若就这么投胎,于心何安!” 话落,四周骤然涌起层层黑雾,阴森寒意扑面而来。 谢依依眉头紧锁:“怨念如此深重,你是想化作厉鬼吗?” 女子轻轻挥手,驱散黑雾,坚定地摇头:“不想,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活下去,不让她操心。圣女大人,我别无所求,只求真相大白。“ ”那些恶人,死后不会轻易投胎,会坠入阿鼻地狱,受尽十世折磨,再转入畜生道。”谢依依开口。 “不够。”女子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彻骨恨意,“这哪够啊!人终有一死,可我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此毒手?这人间,有时比地狱更像阿鼻地狱,他们怎能这般心安理得!” 此时,女子周身黑雾与火焰相互缠绕,谢依依瞧得分明,心里明白。 这是飞升的征兆,也是她最后的劫数。 良久,谢依依轻叹一声:“罢了,就当是我报答这具身体的恩情,日后若有需要,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女子见她应允,连声道谢:“圣女,我的书包落在医院了,里面或许藏着您的东西。另外,还望您抽空回趟乡下,槐树下我埋了样物件,想必是留给您的。” 女子说得含糊,谢依依本就因消耗过大头脑混沌,此刻更是一头雾水。刚欲开口追问,一阵喧闹声传来。 谢依依费力地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绵软无力。 她满心无奈,消耗这般大,还不准她去见顾裴司,只因顾家守孝,未婚夫妻不宜见面。 可气的是,顾裴司那家伙竟默认了这荒唐理由。 谢依依:…… 这是嫌她命长,还是他自己不耐烦了? “怎么了?”随着房门被推开,谢依依哑着嗓子问,目光投向白雪。 白雪气得满脸通红,怀里紧紧抱着个小包袱:“真气人!这谢家里里外外没一个好东西!病人呢,一点情面都不给!” 见谢依依起身,白雪赶忙伸手搀扶。窗外透进的阳光有些刺眼,谢依依忍不住眯起眼,眼角竟沁出泪来。 白雪见状,会错了意,忙握紧她的手,鼓着腮帮子安慰:“依依别担心,顾先生肯定在忙顾家的事,你也瞧见了,顾家出这么大的乱子,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不便见你。不过你放心,我听陈厅说了,顾先生天天念叨你呢!” 谢依依嘴角微微抽搐:这话,也太假了。 她懒得辩解,伸手接过书包。 “依依,你瞧,这是顾先生一大早让陈厅送来的。”白雪仍在喋喋不休,“陈厅可不是随便听人使唤的,可见顾先生心里有你。” 谢依依实在听不下去,随手拿起盘子里的馒头,塞进白雪嘴里。 她翻开那破旧的书包,又小又脏,真像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里面东西寥寥无几,唯有一串手链和一张照片。 谢依依拿起手链,那碧蓝色的珠子宛如澄澈神秘的眼眸,深邃迷人。 她轻轻戴上,恍惚间似有道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并非寒冷,而是说不出的惬意。 这熟悉之感让谢依依一怔,她试着闭上眼睛,刹那间,仿佛能感知到全身经络中灵气的流淌。 下一秒,她惊愕地睁开双眼:这是灵气!是来自她家乡的灵气,属于她的手镯的灵气! 谢依依想起昨夜女子说的话:“想必那是你的。” 没想到,手镯竟跟着她一同穿越而来!如此一来,她往后不必再如从前那般,整日缠着顾裴司了。 “白……”谢依依兴奋地望向白雪,却见她手里攥着个发黄的馒头,一看便知是隔夜的,甚至不知隔了几宿。 白雪察觉到她的目光,忙将馒头藏到身后,又递上一个白白软软的新馒头:“这是今天刚做的,快吃!你身体不好。” “依依,听我说,你如今在谢家,身体又生病了,千万别动怒,咱们暂且忍着,等顾先生忙完,再找他们算账!” 自顾裴司称暂不见谢依依后,谢家众人便打起了如意算盘。 他们笃定顾裴司已心生厌倦,毕竟是谢依依,哼,有什么了不起!回想起她昨日吓人的场景,众人怒火中烧:如今顾先生都不要你了,你还嚣张什么! 仅仅一夜过去,先前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怨怒与报复之心。 谢依依气的失笑,她拉起白雪。 “走!看样子是我给他们的震慑还不够!” 白雪有些担心,“你身体还没好,现在不能动手!听话啊!” 说完她就要拉着谢依依停住但不知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是虚弱的不堪一击睡了一觉后,力气这么大! 谢依依刚走到厨房就听见里面的谈论。 “你们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遭到她的报复?” 第二十七章报应的下场 报应? 这不就来了吗!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记性的!”谢依依推开门,视线冷冽的扫视着门内的一切。 每个人的瞳孔全是惊讶和后怕。 为首的李阳更是吓得浑身一颤, 谢依依站在门口,逆光扫在她身上渡上一层光辉,看的人挪不开眼睛。 脚步走近,露出一张绚丽的小脸。 五官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般,虽然额头上还有伤痕,被贴上了厚厚的纱布,但那双杏眼此刻却十分骇人。 像是暗夜里捕捉猎物的猛兽,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谢,谢依依。”李阳颤抖的刚说出一句话。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打在众人的心上。 李阳被打的一般脸颊快速的红肿起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下手。 可怜的自尊心在叫嚣着颤抖。 她抬眼愤狠狠的看向谢依依和白雪。 谢依依凭什么这么嚣张!顾先生都不愿意见她。 肯定是不会要她了!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谢先生又对她没有感情,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她压根就没有说话的份! 对!没有! “这里是谢家,可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撒野!”李阳凶狠的举起手就要打回去。 “之前给你的教训不管用是不是!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厨房的灯光有些昏暗,她们都是挤在一个小屋子用餐的,模糊的灯光照在李阳的脸上,更显得可恶和狰狞。 巴掌没有落下去而是被谢依依伸手握住。 她眼底含笑却不达底,瞳孔照应出李阳狰狞的面孔。 谢依依开口,“你要教训谁?我还是她?” 声调冰冷至极,像是冰川下的私语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危险扑面而来,强烈到窒息的压迫感死死的握着李阳的手,勒的她无法呼吸。 她颤抖的双腿。 “谢,谢小姐你要是再动手的话,先生可说了,他,他不会轻饶你的!” “哼。”谢依依轻笑一声,觉得好笑。 杏眼弯成一个月牙。 “是吗?”清脆的嗓音出口,带来浓浓的畏惧。 “白雪,给我上!我倒要看看在这里是不是还有人觉得我好欺负!” “好!” 白雪从旁边顺势拿上一个勺子,在案板上敲的啪啪响。 铁制的勺子,外壳还有一层黄金边。 这一勺子要是敲下去岂不得比张妃还要惨! 众人脸色难看,恐惧和厌恶以及震惊相互交换在脸上。 直到谢依依疯,但是没想到这么疯啊! 勺子敲的如同重锤一样垂在每个人心上。 砰砰! “说是谁让你们给她隔夜的馒头的?”谢依依冷冷的开口,视线扫过在座的一个又一个人。 下人们又害怕又疑惑。 隔夜的馒头? 连谢家的狗都不吃,怎么可能拿给她们的? 李阳抖得更加厉害,趁着谢依依没注意的时候飞速的看了一眼外面。 这都快要吃午饭了? 怎么先生和小姐夫人还没有下来。 李阳手心全是汗,黏糊的不断的撕扯着她的心脏和理智。 谢依依斜眼看了一眼李阳,将她刚才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别指望了,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至于去的哪里,她不知道不过不用知道也知道去的不是好地方。 商量的不是什么事情。 李阳脸色刷的白下来,浑身都在颤抖。 不在,那,那今天她不就…… “不说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谢依依笑吟吟是看着各位,落在李阳身上的目光更是冷冽。 她倒是觉得谢巧和她妈有点手段。 一个张妃给她们卖命,一个李阳给她们替罪。 哪找的这么好的助手? 众人在听见谢依依这话,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小,小姐我们不知到啊?这些都是,都是……” “都是夫人说的,我们也只能照着办。” “对啊对啊,小姐,这都是夫人的注意,我们还要养家糊口不能不照着办啊!” “小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马上,马上就给你端过去!” 七嘴八舌的说着,每个人脸上都是渴望,都是害怕的畏惧。 谢依依没喊停,白雪也就没有停下敲打过。 那砰砰声就像是恶魔敲打在心口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她们是真的不知道馒头的事情啊! 那隔夜的馒头就算是门口的大黄也不屑一顾,她们都是当天就扔了啊! 几人抬眼看了谢依依一眼,心口直跳,对视上那双凉薄的眼睛更是浑身如坠冰窟。 要问她干的出来吗?答案是! 就凭借昨天对张妃的手段,今天只要她们敢嘴硬这勺就真的会砸在她们头上! 可是,到底是谁啊! 众人对这个黑手恨得直咬牙。 谢依依不动神色的将一切收入眼底,和白雪对视一眼。 白雪拿着勺子走到李阳面前,抵在她脑袋上。 “你知道是谁?”谢依依冷冷发问。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眼底浮出笑意和凉意。 她伸手,葱白的指尖按在李阳的额头上,透过指尖将神识传递到其中。 白雾触碰到一个屏障,她退回来。 “果然如此。” “小,小姐,我不知道啊!”李阳瘫倒在地,眼泪顺着鼻涕流出不停的求饶。 头磕的地板直作响,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白雪皱眉挡在谢依依面前,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怪异! “不说?动手!”谢依依冷声下令。 白雪笑着举起勺子就要朝下砸去,眼看着脑花即将迸溅四周,所有人抱团在一起哭的哽咽。 就在勺子距离几厘米处时。 “是夫人和小姐!”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李阳疼的脑袋炸裂,喉咙吐出一滩鲜血。 浓稠发黑的乌血。 “小心!”白雪挡在谢依依面前,不让血迹沾染到她丝毫。 “她这是怎么了?勺子也没有打下去怎么吐血了?” 谢依依看着冒着黑气的鲜血。 禁言咒。 有意思。 谢依依勾起一抹笑,眼底一片玩味。 “给我准备点粥送上来,记住这是谢家,谁是你们服务的对象!” “不然!”谢依依看了看李阳。 “这就是遭到报应的下场!” 第二十八章石头 谢依依回到房间,端起盘子里的一碗粥,大口喝了起来。 长久没吃东西,又连着劳累好些日子,碰上合心意的食物,她可不得敞开了吃。 热粥落胃,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她吃得眉眼都扬了起来,白瓷般的小脸上塞得鼓鼓的,左手抓着鸡腿,右手端着粥,一脸幸福模样。 白雪笑着把食物端出来,又抽出纸巾,轻轻给她擦拭。 “吃啊!傻愣着干嘛,不饿吗?”谢依依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着白雪,嘴里嘟囔着。 白雪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可没过一会儿,眉眼间就染上了犹豫之色。 几次欲言又止,纠结得直咬嘴唇。“想说什么就说,再咬嘴巴都要破了。”谢依依抽出纸巾擦擦嘴,心满意足地笑道。 白雪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握住谢依依的手,说道:“依依,你知道今天这事儿,得招来多少流言蜚语吗?” 谢依依在谢家本就不受宠,要不是顾先生给她撑腰,说不定早就死在精神病院里了。 顾家主去世,这几天顾先生忙得不可开交,让那些没眼力见的家伙起了歪心思,一门心思要把谢巧往顾先生身边塞,简直痴心妄想! 白雪看向谢依依白皙的小脸,与她对视。 只见那杏眼里满是无所谓和不在意,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藐视感,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 她感觉谢依依变了,以前的谢依依也是这般性子,可现在的她,却多了几分王者的气息,这气息,她只在顾家的人身上见过。 “白雪,你为什么要逃避呢?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才被她们欺负,而是因为我孤身一人,才遭人欺负。”谢依依看出了白雪的担忧。 瞧她那双眼,满是焦急,娇嫩的嘴唇都因为纠结微微渗出血来,真是个傻丫头。 “白雪,我不能一直逃。别人能逃,是因为有人撑腰,可我呢?我只有自己。”虽说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抱上了顾裴司的大腿,可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 一旦交易结束,他撤掉保护网,要是那时自己还没成长起来,外面的那些豺狼虎豹,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我们不能一直躲着,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给自己挣出条活路。” 逃有什么用?逃了她们就会放过自己吗?谢依依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她望向窗外,今天天气格外晴朗,天空泛着淡淡的彩虹光,透过窗户玻璃洒进来,落在她半边脸上。 阳光把她卷翘的睫毛照得清清楚楚,小巧的鼻梁、精致的五官也被勾勒得愈发清晰。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宛如坠入人间的天使,美得惊心动魄! 白雪瞪大了眼睛,一下明白了。 “我懂了。”或许自己之前错了,毕竟自己的方法,也没少给自己招来麻烦。 谢依依见她想通了,眼角弯弯笑起来:“孺子可教!”这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笑得白雪心里也亮堂起来,眼睛里都有了光彩,浑身都暖烘烘的。 两人吃饱后,打算下楼去转转。 谢家有个后院,谢依依直觉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下楼时,不经意往厨房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厨房里那人跟猫见了老鼠似的,飞快躲了起来。 两人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这谢家的后院有啥好看的?又小又乱!”白雪皱着眉,看着那一片片杂草,秀气的眉毛里全是嫌弃。 谢依依咬碎嘴里的糖,打量着四周,虽说算不上多华贵,可也不至于又小又乱吧,这小妮子。 谢依依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我觉着还行。” 白雪叹了口气,说起顾家:“顾家的院子那才叫绝,夏天有假山树木,冬天还有雪景呢!” 这还是当初她在顾家的时候才见到的呢 谢依依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听起来顾家还真不错。 “依依,等你去了顾家就知道,啥叫山外有山了!”白雪嫌弃地看着这片花园,谢依依忍不住笑了。 “依依,为什么要来这院子啊?”白雪有些疑惑。 这谢家要什么没有什么,对谢依依来说不应该有闲心啊! 谢依依伸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有宝藏!” 宝藏?谢家贪污?! 白雪脑海里瞬间冒出这个念头。谢依依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 “谢依依!”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谢夫人快步冲上前,抬手就要打下来。白雪眼神一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谢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谢夫人满脸怒容,看向两人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谢依依死丫头,短短几天,就让她折损了两个最得力的人,一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一个又刚被送进医院。 那折损的可不是钱的事情! “放手!我教训自己女儿,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女儿?”谢依依好笑地转过头,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我可没有当小三的妈。”谢依依不耐烦地想绕过去,却被谢夫人拉住。 谁料,谢夫人瞬间换了副嘴脸,满脸温柔,伸手去整理谢依依衣角翘起的地方。 谢依依:……她是被夺舍了? “依依啊,你看你也长大了,眼瞅着就要嫁人了,我们做父母的,心里可欣慰了。” “有话直说,少在这假惺惺,别挡我路!”谢依依受不了她这肉麻劲儿,一把扯回手。 谢夫人脸色瞬间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笑着掩饰眼底的恶毒:“你还记得小时候向我讨的那块石头吗?你在乡下的时候,老爱哭,非要我那块石头。虽说不是啥稀罕物件,可那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留个念想。既然你现在长大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石头? 乡下? “圣女,乡下槐树下有个物件,应该是留给您的。”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谢夫人手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张妃和李阳身上的咒来看,她也不是个善茬。 第二十九章我来给你撑腰了 那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但听谢夫人这么说应该也是很多年前了,但她最近才过来的。 谢依依皱眉沉思,心底无数的想法纷至沓来。 “那个石头是什么样子?”谢依依开口问她。 若是他们说的石头和她记忆里的没有差别,那事情可就越发有趣了。 隔着对视,视线在谢夫人身后看见了一朵蝴蝶。 蓝白色的蝴蝶,在阳光下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谢依依瞳孔猛地一震!手指紧紧的攥住。 不可能吧? “那石头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谢夫人赔着笑试探牵上谢依依的手。 她往后退一步,躲开伸过来的双手。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怎么知道在哪里?“ 他们这么想要这个石头,她偏不给! 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但唯一确定的事实就是谢家人从未给过她任何东西! 从未! “石头像一块玉石一样,浑身是乳白色的,在阳光下会发出亮光,质地非常细腻,毫无杂质,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里面有蝴蝶的痕迹。”谢夫人笑着继续温柔的开口。 蝴蝶痕迹?玉石?乳白色? 这和她的玉石很像,但她的玉石不是乳白色而是带着点蓝色,在夜晚能够作为磁盘使用。 但。 不排斥那是未成形的玉石。 反正她也没见过她玉石未出现的样子。 “哦,一破石头我扔了。”谢依依笑着回到,杏眼满是不在乎。 “你怎么能扔了呢!快想想在哪里!”谢夫人突然暴怒的抓住她的胳膊,双眼赤红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杀人凶手一样的狠毒。 “石头满大街都是,我去给你找一个带来要不要?” 谢夫人见她油盐不进,眼色一冷如同毒蛇一样骇人地死死盯着谢依依。 要不是先生说在拿到玉石之前不可动她,她早就想好了无数折磨的方法来对付她! 怨念从深处开始渗透,颓废的味道弥漫开来。 空气中流淌着难闻的味道,熏的谢依依直皱眉。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四周黑得浓稠的物体。 已然化了形。 此时它们正趴在谢夫人肩膀上幻化出一张张人脸贪婪的看着她,嘴角流出血红的液体。 真是恶心! 谢依依眼底滑过厌恶,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拉着白雪远离。 鬼心如此重的人靠的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夫人看着谢依依后退的脚步,脑海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当年林清的面孔。 她美的不可方物,和她相比,自己就是一个最微小的尘埃。 当年她被林清压得死死的,现在难道还要被她女儿压得死死的吗! 怨念在心中不断的放大,化形的黑雾讥笑着撕扯冒出来的怨念然后吞入口中,不一会儿她肩上的黑物竟全都长大了一倍! 谢依依看在眼底,震惊和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缠。 震惊是谢夫人身上如此多的黑气,没有十年也有个七八年了。 并且现在她所有的情绪全都被这些小鬼所控制,哪怕仅仅只是一丁点的怨念都会被它们所抓住然后无线放大直到肉体承载不住怨念彻底沦为小鬼的养料。 复杂的是她现在还未恢复,贸然出手没准还真的不一定打得过它们。 这些小鬼最喜欢吃的可是她这种带着灵气之人!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 谢依依咬着唇瓣不停的思索着离开的办法。 她可不能像之前那些走开万一激怒了它们,恐怕整个谢家都要沦陷。 “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音很小很细。 只有谢依依能看见,她还未抬眼就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 来人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姿从背后看就像是将女人拦在怀里一样。 谢依依抬头,双眼对上顾裴司低下来的双眼。 相视之间似乎有无形的火花炸开。 “我来给你撑腰了。”顾裴司用唇语说道,碧蓝色的眼眸在光辉下显出淡淡的金色,漂亮的移不开眼睛。 谢依依心中一窒,心跳险些骤停。 她伸手带着些惊慌失措的推开顾裴司,站的离他远了些,转过脸遮住微红的耳垂。 白雪尽收眼底,捂嘴偷笑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陈厅,瞬间也转过头遮住耳垂。 “顾,顾先生。”谢夫人双眼恢复清凉,脑袋晕沉沉的浑身累计了像是苦活三天三夜。 谢依依眯眼,看着她身旁消失无踪的黑物. 是顾裴司身上的帝王之气吓退了它们。 “我来看看依依,免得她受欺负。” “依依,我刚才听见谢夫人找你要回石头,你要不要再仔细的想想?””顾裴司看向谢依依笑笑,伸手将她拽过来揽住她的腰。 亲密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顾裴司亲自抱了谢依依?! 要知道,除了陈厅之外还没有人能近他身! 在谢依依还未出现前,海城传闻的是顾裴司喜欢陈厅,因为无法相爱所以只能相守! 当时传的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了。 谢依依看着顾裴司碧蓝色的眼睛,心中翻涌着巨浪,下一秒捕捉其中。 “谁叫我过的不好呢!在乡下时那些人见玉石长得好看就想方设法的偷活着抢,我害怕真的不见了就给偷偷埋在了后山上。” “当时被他们知道后可是狠狠的打了我好几顿呢!疼的我一周都没有下过床!” “罢了罢了,俗话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生病也没有人照顾我,落下了病根经常犯糊涂,丢个东西多正常啊。” 这是原主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童年在妈妈去世那天就开始悲惨起来。 听完后,每个人脸色皆都不同。 谢夫人一脸苍白,握着衣袖的手在听见她这话时,心猛然一沉。 顾先生现在这么宝贝谢依依,被他知道了这些岂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顾裴司,只见男人依旧站在她身边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气场似乎比刚才还要冷冽。 “依依,你好好想想,丢哪里了?既然谢夫人今天都问到这个地步上了,我们不给她一个答复很难走的。” 第三十章病得不轻 顾裴司还在继续追问,谢依依不明所以。 她说道这个地步还不够吗? 还想要再听惨一点的? 这人变态到这个地步? 谢依依还在想,顾裴司的大手就已经从腰侧握住了她白嫩的手,十指相扣。 谢依依浑身一颤,心底似乎有一头猛兽在吼叫,吵得她脑袋发麻。 她没有侧头看男人,但却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身边的男人情绪挺好的。 陈厅不可思议的长大嘴巴看着嘴角挂着微笑的顾裴司。 先生,先生这么快就被谢小姐驯服了? 虽然他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这也来的太猝不及防了吧! 谢依依手心酥酥麻麻的,她脑子一片混沌。 不光光是她,所有人看到这比刚才还要震惊的一幕,表情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特别是谢夫人。 面对谢依依她当然还有能力跟她对着干,但是面对顾裴司。 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要是顾先生后面替谢依依算账怎么办? 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仅仅只是冒出一点苗头就被无限放大,像是被人扯开一样,胡乱的在她脑子里四处乱窜。 谢依依又闻到了那股腐烂的味道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显然,它们畏惧顾裴司。 “依依,谢夫人很着急的。”顾裴司低头喊她,碧蓝色的眼眸朝着她眨了眨。 谢依依心口一颤,这是什么表演? 但很快,她就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狡黠。 谢依依微微一笑,两人像是通过秘密暗号对接成功的特务一样,对视一眼,对方的情绪和意图全都掌握。 谢夫人见顾裴司这么问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他质问啊! “对啊!依依,你好好想想丢在哪里了?我好让他们回去找找。” 谢依依想了想,“嗯,可能是厨房吧!厨房就是灶房他们可能不知道记得解释一下。我记得小时候经常饿肚子然后跑去灶房想吃点东西结果却被他们关在里面,什么吃的也不给我留。” 谢夫人刚才才落下去的心再次飘了起来。 她蛐蛐的看了一眼顾裴司,男人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 但只有陈厅看的一清二楚,顾裴司下颚紧崩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还有可能是后院的牛棚里,牛每天都要出去干活也吃不饱饭,你们派来的下人说我也只配和牛睡在一起,说什么,臭味相投。” “我在哪里睡了好久好,冬天没有被子的时候我就抱着它谁不然还活不到今天。”谢依依又说道。 谢夫人感觉刚才还温和的气氛瞬间掉入零点。 “哦,还有是后山小河旁边的灌木丛里,他们不让我回去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到那里,水虽然很急但也有吃的。” 气氛变得无比压抑,谢夫人话都不敢开口。 白雪震惊的看着谢依依。 她本以为虽被送到乡下但再怎么样她也是谢家小姐啊!他们就是这么虐待她的吗! 她听的心都要碎掉了。 顾裴司握住腰侧的手微微收紧,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在精神病院见到她的画面。 难不怪那么瘦。 “你让他们去找吧,多找找毕竟我呆的地方不止这几个。” “记忆本就不好,生病又久,今天还差点被饿死,吃不好穿不好的,实在想不起什么来,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告状! 赤裸裸的告状! 这死丫头借着这件事情来向顾裴司告状! 真的是好心机! 谢夫人本就压着怒气,要是顾裴司真的接机来替她报仇。 她就必须先发制人! “依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刚回来厨房的人都不怎么清楚,你怎么能打人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还有之前你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将张姨的手给伤了,她是我们家老人,你怎么能怎么做!”谢夫人忍着气说到。 谢依依看她的视线不停的躲闪着看向一边的顾裴司 穆尔,勾唇一笑。 “不清楚?收拾收拾就清楚了。”谢依依看向她,眼底和笑里都带着挑衅。 “你就不怕传出嚣张跋扈的名声吗?你把顾先生的面子往那里放?!” 谢夫人压着怒火却又带着丝丝得意的说着。 “哦,反正我有人娶,你怕什么?”谢依依说完侧头看向顾裴司。 看过去的瞬间发现男人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 唇角带笑,“顾先生问你呢?我怎么样?” 顾裴司看她眼底的机灵劲,伸手揉了揉柔顺的发丝。 “我就喜欢你这个嚣张跋扈。” 得到满意的回答,谢依依憋不住笑的看向谢夫人。 杏眼里满是得意。 心中微动,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一样。 “听见吗?我老公可是说不管我干什么都有他兜底!” 此话说的过于嚣张,众人静静等着顾裴司的回答。 等到了。 “嗯。” 天塌了。 谢夫人满脸死灰,心头滑过无数条理由却被一条有一条的否定,最终只能流向那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猜想。 顾裴司真的喜欢上了她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放纵她! 搂着谢依依腰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收紧,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直直的贴在她身上。 男人的耳畔后染上可疑的红晕,陈厅看的清清楚楚! 嘴角勾起笑意,往日冰冷似水的眼眸此刻也泛起了涟漪,软成一摊温水。 他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遭竟然真的让他开了眼界! 看来先生喜欢泼辣啊! 谢夫人三魂丢了两魄,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能感觉到要是继续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谢依依见她跑远的身影,嘟嘴侧身埋怨的瞪了一眼顾裴司。 “这就让她跑了?我说那么多话白说了!” 女人不满的瞪他,如水的眸子透着娇嗔。 顾裴司捂住嘴轻咳一声,压下内心的燥热。 “不会白说的。” 白止说她病的很严重,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都能怼嘴了。 白家。 白止满头大汗的按着在床上不停打滚的男人。 “表哥表哥,不要挠!” 白永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就要往着同样鲜血淋漓的脸上挖去 “白止,你不是家里最聪明的吗?想想办法啊!”表嫂在一边哭的止不住! 第三十一章黑石头 白永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泰国,听说那里有座寺庙很灵验。 寺庙主持给了他一块很奇怪的石头,通体漆黑的有些血腥,让人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主持告诉他是这玉石灵气过去强大普通人招架不住,带回去好好供奉起来作用无穷无尽。 跨越了半个地球白永终于带着它回到了海城。 一路上不是飞机失控被迫降停就是车祸险些丧命。 耗费了好多日才带了它回来,一回来就用玉石的碎屑给白止做了一个吊坠吩咐他天天带着。 结果还没有等到好消息他就先倒了。 白止俊秀的眉头紧紧是皱起,看着在床上不断嚎叫撞的头破血流的白永,满眼都是慌乱和无措。 怎么办? 怎么办! “白止,快想想办法啊!白永,不要乱动求求你了!”嫂子的哭喊在耳畔回绕。 猛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谢依依看出了那吊坠的古怪,那他也就一定能看出表哥身上的古怪。 他回头,视线紧紧的盯着摆在中央供奉起来的黑石头。 不知为何,他似乎能看看那黑石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丝,虚起眼睛,他仿佛看见石头变了样子。 变成了一个个恐怖骇人的鲜血淋漓的面孔 那模样和表哥现在试图挠的模样一模一样! 彭! 脑海传来巨大的钟响,千丝万缕的思考中他好像抓住了一条绸带,顺着这条绸带飞往上方。 还在沉浸思考中,手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止疼的倒吸凉气,回头只见表哥双眼赤红,额头青筋凸起整张脸崩的紧紧的。 因为做不了动作心里烦躁直接张嘴死死的咬住白止的手掌。 牙齿深入皮肤,鲜血淋漓。 “白永,你干什么!”嫂子惊呼出声,联合他人试图掰开他的嘴但无济于事 “打他,打晕他!”白止疼的冷汗冒出额头。 嫂子听后,也不废话直接顺手拿起身边厚厚的书册,彭! 砸在白永的脑袋上。 彭! 白永昏了过去。 白止咽咽口水,嫂子这力道怕不会把表哥打死吗? 伸手探探鼻息。 还有气。 “给我去祠堂拿一张披在佛祖身上的毯子来。”说吧,他起身朝着那石头走去 “你看那石头做什么?它有什么用,你表哥就是一个傻子,跑那么远找一破石头还祖宗的供着。” 嫂子喋喋不休的骂着白永,眼底却是满满着急。 “这石头有古怪。” 他不是什么信任鬼佛之说的人,但是在见过写谢依依后,他开始动摇了。 很快,下人拿着毯子过来,白止双眼紧盯着石头一眨也不眨缓慢上前。 刷的一下。 毯子包裹住石头,白止一把抓过高高的举起。 他的声音温润此刻全是满满凉意 “把这些东西给我扔了!嫂子表哥现在的状况先不要告诉爸妈他们,等我回来后在商量。” 两老人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一直都在国外修养。 “我已经找借口先让他们暂时不回来了。” 老两口本来是打算这一周回来是,一家人吃个饭,但是白永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就找了借口先拖住了。 白止轻声嗯了一声。 “你们看这他,我去找能救他的人。”说完大步离去。 谢家门卫看见是白止过来时,瞬间打起了精神。 先生吩咐过,要是有顾家人或者白家人来就一定要拦住。 现在是特殊时期! 才把顾先生送走,他本就是在火头上要是再来一个,火恐怕都要把整个谢家点燃了! “白先生,我家先生刚才才出去了,你来的真是不巧。”门卫谄媚的说到。 白止左手那块诡异的石头,仅仅只是一会他就感觉左手手臂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 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我找你们家小姐,谢依依。”男人的声音凉凉是,如同寒潮里的冰封。 门卫吓得一颤,刚要开口就看见谢巧走了过来。 谢巧早就看见了白止,当时情况特殊她扫了脸面也没有得到白止的正眼。 这次她必定要找回来! 白止和顾裴司是从小的好友,只要打通了这条路,那她就距离目标更加近了一步。 就算谢依依现在是他的未婚妻那又如何? 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想起刚才顾裴司给谢依依撑腰的场面,她气的咬着嘴唇狠狠发气。 “白先生?你是来找姐姐的吗?”谢巧从前面的院子李走了出来。 一袭白裙清纯可爱,披散着头发更填的一些纯欲。 白止正着急着,看见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的,我找谢家大小姐,谢依依。” 未免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他特意解释的很清楚。 谢巧脸色一变很快反应过来,笑吟吟的。 “这是我们的小,二小姐。” “白医生,我们见过的,之前的失礼还望你见谅,我当时太激动了所以……” “见谅见谅,你认识她吗?” 谢依依愣住:…… “啊?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我姐姐呢。” 白止这才缓过来,眼前的人是谢巧。 “对不起,我有点脸盲。” 谢依依:…… 她笑着,眼皮颤抖努力的稳住,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道,“没关系的,白先生我带你去找姐姐吧。” 白止也不推脱,打开门直接进去了。 门卫想要拦住却遭到一记警告,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谢依依转了半圈就回来了,嘴角噙着笑,显然心情极好。 “依依心情很好嘛!”白雪在一边看着她笑。 “今天顾先生来的……” 谢依依脸色一红,瞬间跨下嘴角。 “哪有!我让他来了吗?我才不会因为他开心!” 一连串的语无伦次落在白雪耳朵里,笑的肩膀跳的不停。 “我只是想说顾先生今天给你讨回的公道不好,你想哪里去了?” 谢依依一楞,旋即明白了回来。 她杏眼瞪着白雪,嗓音如同清泉一样清脆动听,带着娇嗔徒添一丝妩媚。 “你耍我!好啊!” 谢依依和白雪打打闹闹的。 “姐姐,白先生找你。” 谢依依停住,望过去只见。 白止举着一个类似哑铃的东西眼睛亮亮的揽着她。 第三十二章辅助 这是什么造型? 谢依依目光转向一边的谢巧。 这两人怎么在一起? “谢小姐,我有事需要求你帮忙。”白止看到她急忙出身,因为太过于着急踉跄了几下。 眼见着人就要摔倒,谢依依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扶助。 对于她来讲,白止不算是坏人和陌生人。 帮过自己的人,她不会忘。 白嫩的小手就在即将借助白止时,一个身影比她还快的挡在面前。 白雪面无表情,眉头微皱,满眼警惕的虚扶了一下白止。 “白先生走路这么像小孩子吗?” 白止脸上滑过红晕,尴尬的立马站好。 他看向谢依依,眉眼带着点局促。 ”不着急,没必要这么慌张。“谢依依好心的接下话,缓解了一下白止的局促。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止本来是真的心急和尴尬,听到她这话淡定的语气,心一下久稳住了。 女人的声音像雪山之巅融化的冰雪一样,清冷中带着空灵,毫无痕迹的抚慰了他急躁的心。 明明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但她身上却有一种平静的安稳,很可靠,很强大的内力。 谢巧在一变攥紧袖子,眼底满是惊讶。 连妈妈都要眼巴巴求见的白止,在谢依依面前竟然是这样的低姿态!而且还有事求她? 她谢依依算什么?除开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之外还有什么! 一个在乡下呆了几十年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些人用心的! 谢巧掐住手腕的肉,稳住内心的怒气抬头对着谢依依乖巧的笑了笑。 ”姐姐,我刚才正打算给你送早饭过来呢!结果半路上碰到白先生。听说他来找你我就带他来了,姐姐不会介意我自作主张吧?” 谢安对着谢依依只有利用,谢夫人看见谢依依就只有怨恨,更不用说这个谢巧了! 当初在地下室的时候可不是这幕嘴脸! 来看谢依依,是谢家破产了还是林清回来了? 白止皱眉看了一眼谢巧。 他记得他是在前门遇见的谢巧,这后院七拐八拐的离那前门不知道多远,她说在半路上?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他不想开口去拆穿她那拙劣的谎言,心里满是受苦的表哥。 “白雪,送她出去。”谢依依淡淡开口,说出的话丝毫没有给谢巧留情面。 刚才她就在观察,既然谢夫人身上有那小鬼,那她和谢夫人关系这么好,难保她没有。 但事实就是她观察了许久,就连现在她故意说话激她,她身上也没有半点痕迹。 是小鬼沉住气了? 应该不是,那种小鬼极其容易激动。 白雪点头将谢巧带出了房间。 “谢巧小姐,白先生和依依有话要谈,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了。”白雪对着她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谢巧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哪怕很想发火但此刻也不能,她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 “那,那我待会再来。” 白雪也懒得说话,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屋内。 就这点小把戏,连她都骗不了还想要骗谢依依。 真是来给她送早饭的,双手空空,再说了,这都快中午了,还早饭! 分明心思都不在这里,她刚才可都看见了明明是想要偷消息! 谢巧在这里的时候,白止还真的不好开口,主要是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在新世纪的今天很有可能被抓去改造。 而且按照谢依依的想法,她应该不想要让他们知道吧。 见谢依依赶走了谢巧,他松口气,快步上前。 “白先生直说吧,不需要说客套话,咱们两个什么关系。”谢依依看着他纠结的面孔几次欲言又止。 随后视线落在毯子上。 “你举着不累吗?哪里面是什么东西?” 白止赶紧将东西放下,一路上握着它心里跟打鼓一样直跳,有好几次想直接丢掉但觉得不妥就一直攥着。 "谢小姐,还希望你救救我表哥!” 谢依依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了看毯子的东西, 眉目微蹙,一个猜测浮现脑海。 “你那吊坠就是你表哥给的?你表哥出问题了?” 听闻白家只有白止只有独子,瞧他那焦急的模样想必不可能是不熟悉之人,在联合这古怪的话,真相只有一个。 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对!”白止顿时觉得表哥的希望大大滴!激动又紧张的将情况讲述了一遍 那么厚的书本眼睛都不眨的砸下去,真下得去手啊! 也不怕把人砸坏,本来就没死万一一书顶下去死了怎么办? 找谁哭去。 “我想了很久,最可以的就是这个黑石头了!” 他的确是最好最有才华的医生,但这种’病‘他治不了啊! 白雪好奇的伸长脖子听着,好玄幻! 不过交给谢依依处理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很玄幻。 谢依依伸手将毯子掀开。 “谢小姐,你直接拿手碰会不会有影响,你用毯子吧。” “碍事。” 入眼,所谓的黑石头像是一坨散发着腐臭的人头,骷髅间甚至都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蛆虫。 但这一切都只能被谢依依看见,在白止眼底这就是一块散发着血气的黑石头,而在白雪眼底却是一块花瓶,花瓶不大但四周的雕刻却很出奇,瓶身是刻满怪异文字组成的一副人头画像,瓶头却是组成的人眼,因为瓶口很大眼睛像是在外凸起一样。 "这花瓶真奇怪?“白雪出声。 ”花瓶?这不是石头吗?“白止疑惑开口。 “石头?这明明是花瓶啊!”白雪开口。 两人对视冷汗直冒,齐刷刷的看向谢依依,谁也开口说一句话像是在等待。 “你说这是你表哥听说寺庙很灵验才去的,阴气如此重,你表格怕不是被骗了?” “我也不知道,人还要等到表哥醒来才知道。” “谢小姐,是这个东西的问题吧?” “是。”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或者说怎么辅助你?” 谢依依看他一眼,冷静开口。 “帮我去把顾裴司找来。” 手镯还未恢复好,项目有点巨大还是需要帝王之气的辅助。 第三十三章自行车 白止神色怔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谢依依 女人眉眼温和,此刻正在紧紧的盯着那块黑石头皱眉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要找顾裴司时心里有点发闷。 找他有什么用,他是神仙吗? 白止想着,心里的闷气越发气大。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垂下头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谢依依想着这石头这么邪性刚要恰好的就让白止他表哥给听到了 其中恐怕不仅仅只是巧合。 还是要让他仔细调查一下。 杏眼抬起,刚要开口就见他像个受委屈的小狗一样站在原地。 “怎么了?”她问道。 白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猛然一问,脸上的表情都还未变换过来 一脸的委屈和埋怨。 白雪也看过去下意识的替顾裴司警觉起来。 白止摆摆手,“谢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依依摇摇头,“没有,你先回去拿鸡血涂抹在他身上,等着我过去。” 白止点点头随后离开,那姿势像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依依看他走后也没在多说话,而是四处看了看 “我没有手机吗?” 灵魂一问,总不能让她走着去找顾裴司吧? 白雪也愣住,看了看谢依依那委屈的模样,心里难受的一摊糊涂。 依依泉水家当加在一起都超不过五千块! 委屈她了!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有。” 谢依依接过翻看了一下随后愣住,“你没有顾裴司电话吗?” 白雪:…… 摇摇头。 “陈厅的呢?” “只有私人电话,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没有带手机。” 谢依依:…… 这男人为什么要走! 将手机还给白雪,“走吧,只有去顾家找他了。” 白雪连忙跟上。 依依这么粘着顾先生,就连这种事情都要说一声,感情太好了吧! 白雪正在感叹两人情比金坚的感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谢依依复杂的双眼。 两人找到管家。 “备车去顾家。”白雪开口。 管家扫了她一眼,“抱歉小姐,家里的车子今天全都开走了。” “先生去公司开了一辆,夫人去聚会开了一辆,待会二小姐要去逛街车是给她留着的。” 谢依依收回思绪看他,冷冷的双眼如同寒潮一样。 “她车不是还没有开吗?” 管家继续呵呵笑着,满脸的不在意 “小姐,二小姐待会就要走,你这样做让我很难看呢!要不然等先生回来我给你申请一辆?” 谢依依觉得管家是心大还是单纯的想找茬,刚才顾裴司才下了那么大的麻尾,才过去仅仅半小时就不当回事。 管家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延时眼中的鄙视。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身为谢?的管家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先生就算今天撑腰怎么了?就算今天向先生替这丫头要了五千万赔偿金要了公司的一般股份怎么了? 他可是亲耳听见先生和夫人的谈话的。 顾家家主刚刚去世,按照顾家规矩,至少半年内不可办喜事,也就是说谢依依的地位依旧不稳。 顾家这么大的一个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会同意家主娶一个乡下女,听说顾家主身前最着急的就是顾先生的婚事和孩子的问题,他肯定是随便找了一个人应付着,让顾家主安心。 谢依依没眼界,见钱眼开不就是妥妥的挡箭牌吗? 今天的这一澡肯定是提前给他的补偿防止她以后纠缠不清。 再说了,他还听先生说了,谢依依是被顾先生从一号门带走的,听说那里面的人不是司就疯,顾先生这是不想惹事端先把她稳着! 他简直就是聪明至极!谁才是谢家的主人,他看的一清二楚! 管家想到这里更加烦躁的开口,“小姐,真的没有,不过这里有一辆之前不要的自行车,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扔掉,你要是不嫌弃骑着车去也行。” “你说什么!”白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你知道今天……” “好啊,给我拿出来吧。”谢依依拉住白雪的胳膊淡淡的开口 语调像是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冷的窒息。 她上前,手指在骷髅上摩挲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挥在管家面前。 笑的人畜无害。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嚣张。” 管家一骨后怕但很快耻笑一声,“多谢小姐,我肯定会得。” 说完他去了车库,很快就推出了一脸布满灰尘的自行车。 谢家终究是大家,自行车虽是残次品但整体还行。 白雪推着车离开,一路上布满的噘着嘴。 “怎么了?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谢依依笑着打趣道。 白雪回头愤懑的瞪了管家方向一眼。 “狗东西!这么欺负人!” 第一次听见白雪骂粗,谢依依震惊了。 接着,白雪气的涨红的脸转头看向谢依依,满眼委屈·。 “我不能这么看着你受委屈!我,我去给你讨回来!” 白雪说着,眼眶弥漫上了泪水。 在这个异世界,白雪是第一个对她毫不保留,完全暴露善意的人,谢依依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做,但她知道白雪是真的为她好。 她身上干净的纯粹,看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谢依依伸手蜡拉住她。 “好了,我们没有必要和人渣扯上联系是不是?” “可是那些人渣欺负你!” “我是个很小心小心眼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谢依依狡黠的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白雪看见里面的安心,她放下心来继续推着自行车。 “你会骑吗?"谢依依突然开口问道。 杏眼茫然的看了一眼白雪,她是真的不会。 原主的记忆她全都保存着,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完全接受,但是自行车却是在她的知识盲区里。 原主小时候因为被打骂,别说是车了,就连车链子都未见过。 唯一的记忆只有林清还在时带着她去兜风。 白雪停在原地,抿嘴缓慢的摇摇头。 她以前一直在顾家哪里出的去。 自行车就算是见过也没有学过啊! 得! 两人都是白痴! “那我们推着它干嘛?” 第三十四章登门拜访 …… 啪。 白雪将自行车放倒在地。 “那我们走过去?” 话落间,白雪手机响起。 “小雪,白先生过去找你们了?" 这倒是陈厅第一次拿工作电话给她打来。 “你怎么知道?” 对面沉默几秒岔开话题,“你和谢小姐打算怎么办?” 白雪叹口气,嘟着嘴抱怨,“别说了!这谢家人真的超级恶心的!依依要去找顾先生结果……” “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们!” 白雪:…… 谢依依看白雪一脸懵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见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谁打来的?” “陈厅,我说我们要过去他说开车过来接我们,但是路上有点堵让我们先走到别墅外面去。“ “他们怎么过来了?” 白雪睁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谢依依,”他们听说白先生过来找你了就打电话问问。“ ”也是奇怪,这还是头一次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1。”白雪嘟囔着随着谢依依往外走。 走着,走着。 迷路了。 谢依依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建筑。 “谢家这么大?" 四周全都是一片绿植,郁郁葱葱的。 白雪也是一脸懵,当初来的时候满心都是被抛弃的害怕压根就没有看路。 “怎么办?” 谢依依皱眉看了一圈,发现前面有个女人。 她拉着白雪就上前。 “夫人。”清脆的声音响起脆生生的,听着悦耳。 王夫人侧头一看就看见一身旧衣,头上顶着沙包的谢依依走过来。 此刻的谢依依简直就是美惨的代名词。 面容惨白五官精致,柔顺的长发披散着,但那双眼睛却像两滩平静的秋水。 让人生不出怀疑和讨厌。 “小姐是在叫我吗?” 谢家下人全都正在干活,而这个人虽衣着简单但浑身的气质却丝毫不像下人,甚至影影有超过谢巧的气质。 她倒是也听说过谢家以前的传闻,所以也毫不费力的猜到了谢依依。 “谢小姐。”王夫人微微一笑。 谢依依也回笑,“夫人,我和我朋友迷路了能不能带我们去门口?” 王夫人一愣微皱起眉。 这谢依依可是谢家人,怎么可能连大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要是换个时间她倒还可以帮一个忙,但是现在…… “夫人,你不用等了,谢家人今天是不会见你的,你要是想找医生我可以帮你。”谢依依笑着,杏眸弯弯的,让人生不出丝毫恶意。 王夫人不知为何感觉眼前的女子说的话丝毫没有虚假。 她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但谢家人却一直晾着她。 王夫人想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了。 几人一同往前走着。 “依依,那管家就是故意的!明明他们都没有走!”白雪听完后气的咬牙切齿。 而这时王夫人身边跟着人凑近她耳畔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谢依依。 谢依依伸手拍了拍白雪。 “谢小姐,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来?”王夫人走着语气不是很好的质问着。 谢依依温柔的笑,“王夫人家里人说生病了吧?” 淡淡的一句话让王夫人和身边的小丫头吓得一跳。 王夫人握紧手紧张的攥起来。 难不怪等了这么久谢家人也没有出来,原来是压根就不想见她! 不见就算了,竟然还找一个丫头故意赶走她! “哼,我倒是不知道你有着通天本事。”王夫人笑的有些讽刺。 谢依依面不改色的说到,“王夫人,相比你也知道我在谢家的待遇,你压根就不需要担心我会帮着谢安他来糊弄你。” “我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 笑话。 王夫人知道谢依依的情况,毕竟现在整个海城都在传。 但她着实没有想到小丫头竟然这么会撒谎她们可是听说了她自小就在乡下长大,别说基本礼仪了甚至都连活着都勉强! 就那样子的情况下,她还能学会算命,可笑! 谎话也不知道编一个好的! “夫人今天专门是来找谢安出面邀请白先生吧?” 当初白止来谢家的事情闹得海城几乎人人皆知,谢依依当时生病外面的传闻无论怎样都是靠着谢家人一张嘴胡乱说。 王夫人点头。 “对,我今天是专门为了请到白先生来的。” 她才搬到海城没多久,又由于自家老公常年不在家,她又懒得社交才至于如此这么艰难。 “你明天再去直接去他家找他就可以了。我会给他说的。”谢依依开口,声音轻柔舒缓的敲打在心房里。 让人下意识的相信她所说的话。 “夫人家里应该是儿子生病了吧?至少有一周了,相比你也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找白先生的。” “你家儿子应该是听话的孩子,哪怕是难受的吐出来也没有让你染上多些病气。” 自古以来,孩子生病多依赖于母亲,母亲照顾孩子经常会染上病气,往往孩子好了母亲又病了。 她这个孩子倒是另类。 王夫人吓一跳对于谢依依知道的如此细致,她看了一眼身边人,身边小丫头对着她狂摇头。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夫人衣袖上有点污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细闻的话还是有味道的。” 王夫人低头果然在衣袖上看见了污迹,今天穿的是白衣服沾染上一点都很明显,但闻似乎也太夸张了吧! “请问夫人名字?或者夫人先生的名字?” 王夫人开口。 “我姓王,最近才搬来海城,先生还未过来。” “好,明天就请王夫人去白家吧,报名就可以了。” “感谢夫人送我。”谢依依看着停在门口早就等候的陈厅笑着给王夫人道谢。 两道身影离开后,王夫人有些茫然。 “我竟然想要相信她?!” “夫人,我也是。”身边的小丫头开口。 车子开的很稳,谢依依坐在后座有些困,头枕在靠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白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厅聊着天。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白雪满眼好奇。 陈厅沉默一会。 “到了。” 门口是顾裴司坐在椅子上等候。 他的视线看着车开过来,眸底浮现出某个人的模样。 第三十五章我们的关系还能清白吗 身为顾家长子,他需要守孝。 虽双腿好多了但也禁不住这么久的长跪。 顾老太太也在劝他稍微稍微示意一下就可以了,毕竟顾博海又没有死透。 顾裴司坐在椅子上,如墨的双眼看着车辆缓缓开进,脑海中却在思考着。 白止去找她干什么? 看病? 她好像用不着了吧。 “先生到了。”管家在一边小声的提醒他。 顾裴司看过去,眸中一片平静但翻涌的细小的浪货却还是彰显着他心底的激动。 不为原因,不知为何。 就像他今天突然去找谢依依一样,就像他得知白止去找他和她差点撞上一样。 “依依,我们到了。”白雪小声喊着谢依依。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脸上沾染到些发丝,睡在那里就像一个娃娃一样。 被叫醒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睁开有些水雾的杏眸柔声开口。 “喊他进来。” 这种事情不便当着大家面做。 白雪点头和陈厅下去来到顾裴司面前。 “先生,依依喊你上去。”白雪开口。 顾裴司抬眼看了她一眼。 “谁允许你这么喊,谁让你这么叫的?” 话到嘴边转了一下,白雪抿嘴笑笑。 “依依啊!” 顾裴司蹙眉,站起身朝着车子走去。 “刚才不是才见面了吗?你又找我干什么?” “你干什么!!!” 顾裴司打开车门,一双白嫩的手就猛然的伸了过来。 女子虽长久生活在乡下但手背却很滑嫩,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样,指节修长分明。 抓着他的衣领,五指微微收紧,有些凉凉的感觉从指尖隔着衬衫传递到皮肤上。 有些灼热。 “先生!怎么了!”车外陈厅有些着急的喊道。 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车把手上却没有推开。 遇到了女土匪能说吗? 顾裴司双眼直直的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 哑声。 “没事。” 陈厅也是二十几的人,语气的不对劲瞬间就察觉的了。 耳根刷的通红,连忙后退带着白雪和管家进入了屋内。 车内。 “你打算对我用强?”男人哑了嗓子,声音如同醇厚的酒踉一样低沉中带着丝丝诱惑。 女人没动,他视线往下,看见了女子抓住他衣衫的手。 手指白皙修长,刚才触碰到的感觉滑嫩细腻,和他昂贵的衬衣一样精致。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顾裴司也不说话了,静静的呆着。 直到。 带着凉意滑腻的皮肤顺着衬衣钻到了里面,摸索着前进一路到达黑疤前,手指轻轻的勾在上面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 顾裴司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全都紧绷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就因为今天给她找了些场子就要如此报答? 他皱眉,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些烦躁和不满。 他伸手就要把‘罪魁祸首’推开。 “你身上有味道。”谢依依开口。 空灵的嗓音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顾裴司这才发现谢依依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媚,哪怕现在听起来像是不满的语气也带着一丝丝骄横。 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谢依依松开他,作恶的手也缩回。 顾裴司看见了。 她一脸的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的薄汗。 “怎么了?她们又欺负你了?”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闪过尴尬。 谢依依倒是没有多在意,刚才在车上睡着了,睡着之后她好像又回到了夏朝。 夏历十三年,天子重病危在旦夕,大祭司家族世代守候的龙脉发现断裂,夏朝一夜之间宛如人间炼狱。 身为夏朝圣女的谢依依为了拯救夏朝,肩负起拯救龙脉的重任。 她一路看着夏朝的人民生死不如的活着,一边看着断裂的龙脉苦苦找着。 终于找到了,挖了好久好久就在刚把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她死了。 但又没死。 “谢依依!“男人磁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抬眸看见了顾裴司双眼的着急。 “你怕我死啊?”谢依依笑着问。 顾裴司瞪了她一眼,显然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她那一眼简直和他在医院看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心脏不知觉的抽搐。 “对,怕你死了我就没救了!” 谢依依笑笑,浑身恢复看了一些力气,刚才陷入了梦魇全身力气像是流水一样不停的流着。 像是要放干自己全身血液一样。 等死的窒息感让她见到‘保护符’就一把壕过来。 他为什么不能是其它的东西!随时踹在兜里不好吗! “对了,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碰女人,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谢依依回归正题满脸严肃。 顾裴司嘴角微抽。 不能碰女人,那你刚才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我要守灵,你再污蔑我你可就完了!”他顿了一下,“还有,你这是吃醋的模样吗?” 她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很奇妙。 谢依依挥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再瞎说!” “这只手碰的?”谢依依握住他的右手,眉眼全是冷冽。 顾裴司被这眼光盯着有些渗人,他轻咳一声收回手。 “胡说什么……” “说不说!哪怕一下也不行!” 顾裴司刚要反驳突然响起刚才在祠堂时有个女人撞到了他身上,虽然只是一下他很快就推开了。 “一个女的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她哭的可怜我以为是其他人就没有管。” “不小心?" "那女的恐怕不怀好意啊!” 顾裴司一愣随后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笑了出来。 他眉梢都是笑意,往日冷冰冰的脸此刻鲜活了起来,甚至就连那双冰冷的蓝眸此刻也软成了一潭湖水。 谢依依伸手在他的右手上擦了擦,很快就落下零星几点的粉末,很淡很薄。 几乎看不清楚。 他在祠堂呆的太久了,手都是冰凉的,但是此刻却燥热的非常。 “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太亲近了?”顾裴司看她,碧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头顶上的漩涡。 “孤男寡女在密闭的空间里,姿势又这么亲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还能单纯吗?” 第三十六章醒过来了 掌心被她纤细的指尖这么轻划,一股难以形容的痒从掌心直透心脏。 女人娇糯糯的嗓音在面前,穿过耳膜酥酥麻麻的,连带着整半边身子也麻住。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女人接触过,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勾引她。 但他从来都是厌恶。 唯独她,生不出丝毫感觉。 也许是因为能力吧。 谢依依皱眉白了他一眼。 “有病吧!” “你当我乐意?不是给你说你要守住清白吗?你是不是缺爱要去找你爸了?“ “谢,依,依!”顾裴司脸一黑,咬牙切齿。 “我是在守孝!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是什么人了!”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谢依依的胡思乱想,还是因为她说的大逆不道的话? 谢依依伸手拍拍他的胸,“放轻松,别着急。” 顾裴司伸手排掉她的手。 过分的女人! 谢依依叹气,“我是想要提醒你,多一点警惕心。你右手上的粉末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粉末。” 顾裴司皱眉,”不是普普通通?” “这种灰尘应该是加了香料的,香料有很多种,有一种香料就是迷药的原料,吸入多了很可能会上火。” “上火.?"顾裴司皱眉,有些疑惑。 谢依依无语。“合欢散!” 顾裴司:…… “明白了吗?” 顾裴司脸色大变,垂在椅座上的手握成拳,死死攥着。 他原以为那些人打消了念头,没想到竟然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手! “当然也可能她不是冲着你来的,但是你还是小心点,我不像甲方死了。” 为了他的帝王之气和龙脉的秘密以及夏朝的未来他都不能死了!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回去? “你刚才不是说专门冲着我来吗?” “我又想了一下,她图你什么?图守寡?” 顾裴司:…… 见他脸色又有些不好,谢依依拍拍他的肩膀。 “好啦!别担心了!你运气还挺好的,这不我来了吗?” “包你命来了!” 顾裴司无奈一笑,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听说白止过去找你了,干什么?” 一连两个干什么?谢依依眯起眼睛。 “你怎么知道白止过来找我了?” 现在她可是明白了白雪为什么接完电话后有些疑惑。 顾裴司一愣随后理了理袖口,装作满不在意开口。 “白止给我打电话了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谢依依也没有怀疑点点头。 “他说他表哥生病了,让我帮帮忙。” 生病了? 顾裴司看她,想必不是一般的病。 “那你过来干什么?给我报备?” 谢依依再次白了他一眼。 “想的挺体面的!” “我是过来补身体的!” 谢依依说着,伸手在他身边一抓,虚空抓了一把。 顾裴司能感觉到他身侧有什么东西飘走了,那一块空空的,但很快就又被填补上了。 虽然静距离靠着他能够随时补上但也不能随时把他带上啊! 将东西放在口中嚼嚼咽下去。 “你可以走了!”她展开笑容,打开车门一把把他推下车! 车子挺高的,顾裴司被推下去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娇小的女子。 “你推我?吃完就甩?” 估计结束的几人推开门走出来就听见这句话,看见这一幕。 陈厅眼睛瞪大,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回避一下时,白雪走了上去。 “顾先生,既然万事了,那依依就先走了。” 听着熟悉的名字,顾裴司皱眉。 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幼稚!” “白雪!走了!”谢依依朝着白雪挥挥手。 车子是陈厅开来的,他正忧郁着去不去。 “她们开车不怕车子回不来吗?”顾裴司冷冷开口。 陈厅得令连忙上前。 “先生,那就是少夫人吗?少夫人找你干什么呢?”管家看到了谢依依。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乖乖巧巧的,肯定手老太太喜欢! 顾裴司不问还好,一问心中的莫名火就起来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 管家闭嘴!看着顾裴司进去叹气。 哎。 老太太果然神机妙算啊! 先生被少夫人压得死死的! 车内。 谢依依靠在软垫上,刚才吃的饱饱的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舒坦!”她大喊一声。 浑身感觉充满干劲! 开车的陈厅满眼都是敬佩! 他家先生该不会真的是下面那个吧?! 白家人正在焦急万分的等着谢依依。 白止倒是真的在等。 其他人全都是一脸怀疑和焦急,他说的人可以吗? 但是不管可不可以她们也只能等着,看看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还得找其他人! 白止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作为白家中目前最有话语权的人,其他人也不敢啃声。 “白止!人怎么还没有到啊!电话呢!你打一个电话呗!”有人焦急的大喊。 白止愣住。 “她还没有来得及买电话!” “没有电话!” 白家人大叫! 现在是什么时代!没有电话岂不是就是乡下人或者山顶洞人!? 能行吗? 不会害死白永吧! 程玲在一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浑身血污的丈夫红肿了眼眶。 他昏迷后,所有人一直都在给他擦拭血污,但那东西就像擦不掉一样,反反复复的冒上来。 并且还是从身体里冒出来的! 密密麻麻的,恐怖又渗人! 她看向白止,从心底来说她当然是愿意相信白止的,但是目前的情况她不能冒险。 也许是察觉到程玲的目光,白止收回一直看向门外的眼神转头看向嫂子。 “嫂子,我以我白家长孙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骗你。” 白止明白她现在的矛盾纠结,他也没有把握,但是却打心底的信任谢依依。。 “哼!好大的口气!要是真的救不了,也不见你会真的丢下!”其他人不满的说着 程玲呵斥一声,随后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白止点点头,看着白永那惨样流下泪。 “啊!好疼!好疼!!!!“白永疼的苏醒,血肉模糊的双手就要再次挠向他的皮肤! 白家人大惊。 “白二哥醒过来了!” 第三十七章经过姑奶奶的同意了吗 白永一醒过来就睁着猩红的眼睛,眼球像是泡在血水,经脉凸起。 他转动着眼珠在屋内环视了一圈,随后桀桀的笑起来。 他的脸在之前被他挠的血肉模糊,此刻牵动着神经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这一幕吓得周围人全都瘫坐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恐。 疯了! 他疯了! “这,这是怎么了?”有人颤抖的发问,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白永。 白永的眼球像是感应了一样刷的转了一圈死死的看住他,眼球凸起像是要随时夺眶而出一样,同时指向他的那双手像是被无形之中的一把砍刀切断一样。 啪嗒一声。 手指落在地上! “啊!”屋内响起痛苦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白永的脸上笑容更大,痛苦的神情似乎减少了一些。 他再次转动起眼球。 白止猛地起身,上前将程玲来起来,大声喊道。 “不要看他!” 他的声音带着哆嗦,像是自己的害怕也像是自己的不确定。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谢依依怎么还没有来!‘ 程玲捂住双眼,泪水流个不停。 之前把他打昏之前就给他捆上了,他挠不到任何地方。 她坐在床边,被白止拉着坐到离得稍远的凳子上,耳边不停的传来白永的惨叫声。 像是找不到发泄的人一样,他再次疼到爆炸! 像是野兽的嚎叫声又像是垂暮之年老人的嘶哑声。 “程玲,程玲。”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询问像是在他耳畔响起一样,正常白永的声音。 “你,你生病了!” “我生病了,你忘了给我煮粥了。” 那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催眠着程玲的神经,她听着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慢慢的放下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是不正常的,眼前的白永不是那个白永,可是她还是放下了手。 她竭力的阻止自己但还是无能为力。 “嫂子!” “别放手!”程玲对着即将放下手的白止吼道。 “你一定要把你表哥救回来知道吗!让他知道他这个狗东西做了什么事情!” “让他给我守寡!”程玲大吼着。 白止浑身都在颤抖,他嗓子干涩的发麻,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玲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与床上的‘白永’对视。 仅仅只是一会,他似乎更加严重了。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那双眼睛,像是腐烂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球,周围泛起白色从里面爬出蛆虫,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血肉。 “程玲,你看见我了“白永笑着发问,那双眼球睁大很大几乎,眼角几乎都要撕裂。 她不受控制的起身就要坐到床边。 ”给我松开。“他开口。 ”让我吃掉你们所有人!” 这句话一出来周围人全都瘫软在地,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所有人都发疯了一样朝着门外跑去。 但却怎么样也跑不到,就像是一条近在咫尺却永不到头的绝路。 “鬼!鬼啊!” 白止呼吸急促,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冷白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既然如此,那他就跟他拼了! “你要吃谁?经过姑奶奶的同意了吗?” 娇糯清甜的女声响起,像是云南最缠绵的风,萦绕在心间缓解了心中的恐惧。 “谢依依!”他朝着门外看去,一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近。 啪!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门外吹的呼呼的声音,众人你推我爬的朝着外面跑去。 谢依依快步上前,一手掀开程玲,一手一巴掌打在‘白永’脸上! “死老头,就这么迫不及待!不再装一会?” 幸好,赶上了。 刚才她在车内就看见白家房间乌云密布,原以为这个老鬼会再演一演结果这么快就暴露原型了。 人都跑的差不多了,为了防止乱传,他拦住进来的陈厅推了出去。 他跑到程玲身边将吓得三魂丢了二魄的她扶起来。 “这是谢小姐,她一定能救表哥的。” 程玲看向她。、 一身不知道多年前的起邹的衣服,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稚嫩,额头上甚至还有一纱布包着。 没开玩笑吗? 但想到她刚才的表现,她还是点头退到一边。 床上的‘白永’恢复原样,满头大汗,脸颊血红无时无刻的不在流着血,气息乱而急。 哪怕他被绑成了粽子模样也挡不住浑身的颤抖。 是害怕,深入骨髓的恐惧。 谢依依眯眼,微微仰头看见了几乎包围整个头的血红气体。 那团血红气体中还隐隐出现被蛆虫包满的双眼。 “难不怪你这么着急,你也等不了多久了啊!” 谢依依叹口气。 一边的白止和程玲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是你?什么是他? 难道说? “谢小姐,你是说我家先生身上有其他人?" “聪明!” 程玲觉得荒谬至极但又找不到任何反驳,刚才白永的变化简直不像是个人! “我让你准备的槐木呢?” 在白止离开前,谢依依让他回去准备一些木头,越多越好。 “这里!”白止连忙指着墙边的一堆。 “这些都是上好的槐木!这个是我特意在老宅老槐树上锯下来的最大的一根。” “槐木吗?这是我出嫁前父母专门给我定做的千年槐木做的梳妆台,能用吗?” 谢依依朝着程玲笑笑,“夫人梳妆台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要是用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倒时要是被吓到了,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程玲刚要开口。 “解开。”谢依依开口,“捆得太紧小心窒息。” “不能!他会伤害自己的,还有刚才……”程玲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像是为了验证真实性,白永疼的再次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全身都在不停挣扎。 “解开。”谢依依还是重复。 程玲看了一眼白止,白止一咬牙上前全都解开。 “啊!!” 刚解开的一瞬间,白永再次冒出刚才的模样挥舞着双手朝着脑袋进攻! 要炸开了! 谢依依一把抓住他,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老实点!” 第三十八章俗气一点 一巴掌扇过去吓得白止和程玲呼吸都停住了。 白永现在这个样子她们连动都不敢动,这个人居然敢直接上手! 但是看来也奇怪。 本来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白永被打了一巴掌后愣在床上,疼的要暴击自己的脑袋被她一扇就像是被上了枷锁一样一动也不动。 一时之间,他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还没有等到白止和程玲的反应,他伸出的手无力一般的掉落回床上,浑身一松,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明显的放松下来,整个人长呼一口气。 白止还要,他早就见过谢依依的本事,但程玲的眼珠子就差的要掉出来了。 她们这下是一点也不敢上前打扰,就连呼吸也下意识的放轻。 程玲看向白止,白止缓慢的点点头。 程玲紧张,手指下意识的攥紧。 这个谢小姐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不说她其它方面,就是这能力能让她们看到一丝希望就是好的! 白永本来是疼的不想活了,他的双手几乎的无意识的,就像是被人操控一样的朝着自己脸上去。 他的指甲本来也不深,但却不知为何落在皮肤上的指甲却像是刀片一样锋利,不断的划伤着自己,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肉被划开,血管暴露在外的冷冽感。 能感觉到有个人不断的在耳边说着,声音很模糊但却像蛆虫一样不断的钻入他耳朵里,钻入他脑中。 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 紧接着脸颊被人一拍,就仿佛有一道闪电一样瞬间击退了脑海中的拿到奇怪的声音,就仿佛有一道清风一样瞬间拂散了他覆盖心脏的泥泞优雅昂。 整个人脱离了死一般的痛苦躺在柔软的云上,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的意识有些有些清醒。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一眼,他就看到了站在一边哭的双眼红肿,脖子上有明显掐痕的程玲。 老婆。“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程玲听到这声音哭着朝着他身边就要走过来却被谢依依拦住。 “夫人,不要着急,现在情况还没有解决好。” 她也不像打来两夫妻的见面,但现在她可还没有把那个老鬼给抓出来打一顿。 白永这才注意到在一边的谢依依。 清新的少女,看起来像才刚刚二十岁一样。 五官精致又甜美,但那双眸子里却透着十足的超过同龄人的沉稳。 刚才那巴掌打的毫不犹豫。 是谁找来的?按照他们家人的性格就算这女子真的有大本事也不会相信。 他转眼再次看到了白止。 “小白。” “别说话 白永嘴巴下意识的就闭上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依依挥挥手让程玲退后,随后将白止给她的槐木放在床边。 她闭上眼睛,思绪不停的跳跃。 ”死物缠生者,此乃大罪!尔等还不认罪!“ 刷 谢依依睁开双眼,金黄色的眼眸像是高贵的使者一样啤觅着眼下的小虫。 谢依依指尖微微一绕,顿时出现了无数的金丝灵活的在她指尖萦绕。 她伸到白永头顶,手指微微一勾。 “滚出来。” 此刻,她的声音像是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凌冽又充满压迫。 白永大叫一声,随后一个腐烂许久布满蛆虫的头颅被金线拴着飞了出来。 白止和程玲没有看见,但她们却能看见一个轮廓。 一个人头从白永的脑袋里飞了出来。 “天地有灵,附!” 谢依依手一指,然后移到槐木上。 “定!” 那人头不甘的长大长满蛆虫的嘴巴消失在槐木上。 白止和程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白永大部分依旧被解除但还是有一些谢依依伸手再次重复了几次。 随着最后一次结束后,白永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程玲下了一跳,脸上伸手探查发现没事松了一口气。 ”把这个槐木记得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烧了。“ ”烟雾不要沾到任何人。“ ”是!“程玲连连应答。 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现在就去。“谢依依看着窗外恰到好处出现的太阳开口。 白止也没有质疑快速的拿着槐木走到太阳底下吩咐了一下,周围人散开点燃。 ”啊!“ 一道道凄惨的惨叫声从槐木中传来,白止脸色惨败的跌坐在地。 这种声音她无法革除,将白止拉起来回了屋内。 ”谢,谢小姐,这就可以了吗?我先生不会有事了吗?“ 程玲开口。 谢依依点头,“让他多晒晒太阳。” 程玲彻底放心,对着谢依依笑笑,“谢小姐,大恩大德我们……” “你们能报,俗点钱就可以了。” 谢依依打断的开口。 程瑶和 楞了一下。 她倒不是对于谢依依张口要钱的事感到惊讶。 而是对于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感到惊讶。 能在海城上流社会混的人可都是有点家产的人。 这里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把钱挂在嘴上。 “你们想要吃霸王餐?”谢依依开 挑眉开口。 她倒也不是什么敛财之人,但凡这家要是破旧些她也就算了。 毕竟自己穷也不能抢别人的啊! 但你瞧瞧白家这个恢宏的建筑 她但凡捞得着半点油水也不会潦倒成这个样子。 她还打算买个手机随机随叫随到顾裴司。 白止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 程玲上前一步握起谢依依的手。 “谢小姐,谢谢你,我这玉镯子你要是不介意就收下吧。” 谢依依看了一眼推辞到,“夫人,玉是认主的,大可不必如此昂贵。”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会把玉镯子给她 程玲是看谢依依满头是伤外加身材单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家中遭受到了虐待。 她和白永本就是新婚夫妇对着孩子自然也是心生怜爱。 心疼的不行! “那,那既然你不想要收下这镯子,那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谢依依:…… 白纸脸色一边,白里透着红上前将程玲推到一边。 “谢小姐,我嫂子就是太兴奋了见谅。” 随后他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五千万,密码六个零,希望你不会嫌少。” 第三十九章多大了 谢依依也不客气伸手拿下,小心翼翼的踹到自己衣服内侧的小包里面。 白雪惊的瞪大双眼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意。 依依才出来几个小时就挣到了这么多! 好厉害啊! 程玲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白止。 没骨气的! “谢小姐,我表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对啊!谢小姐,他一个医学天才也根个废物一样,究竟是什么病情啊?还有刚才他那变化是……“ 程玲瞪了白止一眼。 白止无声的叹口气,这才好就又这么着急了? 谢依依能力着实厉害和稀奇,他要是给她解释倒也不知道从何解释。 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刚才有颗腐烂的头一下子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然后他还凭空让小散的手指断掉了!程玲想在回想起那个场面就吓得不行。 “应该是你们把他打晕后那个东西乘机上了身。”谢依依收了不少东西也有必要做好善后。 “是因为什么?” “是表哥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怪异的黑石头!” 此话一落,程玲原本还算温和的脸颊立刻换了一个表情。 她怒气的瞪大双眼刷的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永,挽起袖口大步上前。 “你这个死男人!我早就给你说了,那玩意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东西!你还给我往家里带!” “这下可好了!你满意了吧!” 白永原本就困了的睡了过去,此刻被熟悉触感给疼醒了。 这才不是脑袋疼而是耳朵疼。 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家老婆怒气冲冲的揪着他的耳朵质问。 “老婆,我,我错了。” 白永疼的呼吸不畅也虚弱。 谢依依和白止猛然反应过来上前连忙拦住,“冷静,冷静!” “夫人,他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养好再说也不迟。” 程玲是真的被气的发狠了,她双眼通红的瞪着白永随后松开手。 “你给我等着!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白永看着老婆通红的眼睛温柔的笑笑,点点头又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谢依依松口气。 她只是来解决问题的,但是没有解决家庭矛盾的能力。 这要是出了血案,她能出去吗? 不过。 谢依依看程玲通红的双眼叹口气,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她自小就是圣女,从出生开始开始就肩负着保护龙脉和夏朝的使命。 她不会结婚,不会有人爱,因为她要爱万物。 谢依依收回思绪,叹口气指了指之前她放在床边的骷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你们所说的石头应该是墓葬品。” 此话一出,骇的白止和程玲齐齐地变了脸色。 “什么?!” 陪葬品?! 这陪葬品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挖出来的! 她们猛地看向被毯子抱住的东西,退了两步。 “而去,墓主人应该是被暴尸荒野而死的,所以你们才能看见腐烂的生出蛆虫的骷髅。” 谢依依语气淡淡的补了一刀,直直狠狠的插在两人心口上。 程玲身体一晃,脚步踉跄了几下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如纸,毫无血色。 “他,他说这是他朋友专门推荐他的啊?这怎么可能呢?”程玲声音带着颤抖和几分不可置信。 “他们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你们可以派人去查查那个寺庙背后有什么东西或者根据地图查看那座寺庙是不是被围在一起的。” “如果从上方看寺庙的点是囚或者死的一点,那就少去那个地方。” 一般那种东西,怨气过大,处理起来不会很轻松的。 “那,那这个石头怎么办?”程玲手脚都在发凉。 “要送回去吗?我们拿了他的东西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谢依依看着她觉得她快要把自己吓死了。 “不用这么麻烦。” “夫人,世界上怪奇的事情并非只有鬼,而且鬼也是受到牵制了的,不会随便害人。” “只能说,他是受到了一些主人身前的怨念才会被盯上,再说了,那墓也不是他挖开的就算要算因果也不会算到他身上的。” “最多只能说是倒霉。” 程玲本沉浸在一系列‘鬼故事’中,此刻被她的话给生生扼住了。 鬼也会受到牵制?闻所未闻! 刚才不管是白永发生的一切还是谢依依的手段,她们的世界观看在眼底都要崩塌了! 程玲缓慢的点点头,放松下来。 “把这个石头拿到太阳底下烧了。”谢依依说着上前拿起。 白止很快反应过来,也很快的准备好一切。 谢依依将骷髅放在盆子里,白止拿着打火机本打算前去点燃的但谢依依拉住了他。 夏天还未到秋天,屋外有些阳光。 裸露的皮肤若有若无的接触,冰凉细腻的触感触碰在一起惊的白止全身一麻。 他顺着触感往下看看见女子柔嫩的小手,指节修长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角。 阳光洒在上面莫名的有一丝温馨。 “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 紧接着。 “走吧,小心点。”谢依依淡淡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扫过他的心间,酥酥麻麻的。 他看过去只见前面盆子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火焰直冲天际,说来也奇怪,那火焰竟然是直直的冲着,没有发生一丝偏移。 谢依依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皱眉,上前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火燃的更旺。 没过一会,烧完了,盆内没有一点痕迹,就连灰也没有。 “把盆丢了。”谢依依说道随后走进屋,对着众人笑笑。 “处理好了!” 程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上前拉住谢依依的手。 ”谢小姐年纪轻轻的竟然比我们家这个没用的还要厉害!“ 白止:…… “谢小姐,你才回海城来吗?” 谢依依点头,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 这是要介绍业务吗? 白止看着程玲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顿时有些不安。 “谢小姐今年多大?我们家小白啊今年刚满22岁!” “我二十岁!”谢依依礼貌的笑笑。 “啊,大学还没有毕业吧?不过也没有关系。” 白止耳垂通红显然已经猜到接下来要说什么。 第四十章丢了 “是吗?还真的是很巧呢”谢依依不知道程玲要说什么,只是她死死的牵着自己的手无法离开。 “你觉得我们小白怎么样?” “挺好的,白先生很是聪明的。” “是吗?那你觉得要不要……” “嫂子!”白止一张脸像猴屁股一样的冲上前拦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程玲看着突然冲出来满脸通红的白止,心里会心一笑。 看着白止的眼神微微一眯。 小样!嫂子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白止:…… “你乱说什么呢?”白止忍无可忍的冲着程玲吼了一句。 程玲皱眉,她拍拍谢依依的手柔声说道,“谢小姐,我还有话象牙和你说,麻烦你先等我一下。” “我去收拾收拾他。”程玲说万,笑着一把扯过白止扯到外面院子里。 白雪双眼看的清明,她总觉得。 白夫人是不是想要把白先生介绍给依依? 既然如此的话,那顾先生可不就是危险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好。 顾先生太冷淡了,一点活人气也没有还没有白先生好。 白雪在一边脑子里疯狂的转动,想着到底是白先生好还是顾先生好!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顾先生的人但是她的心却在依依这里! 一边程玲笑眯眯的看着谢依依一边拉着白止到一边。 “你什么态度?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谢小姐?” “怎么?你还真的把自己医学才子当个名头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白止压根连一个反问的机会也没有。 几次才刚张口结果就又被封印。 “不是,嫂子!” “你不知道事情!” “什么事情!”程玲摆明了认定了是白止不敢说。 “你是不是害羞?” “不是。” “你不必要害羞!我就是知道你害羞所以我才说的!我才出面开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白止被说的一楞一愣的。 “嫂子,不是我不想说。” “你想说?好小子铁树开花了还要这么害羞了吗?" 白止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挥手。 谢依依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的你画我猜觉得好笑。 这时。 程玲似乎说完了刚转过头就又被白止给拉回来了。 白止本就白,人长得白看起来也容易,浑身的红晕。 白皙的耳垂通红像是鲜血欲滴的柿子。 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示出淡青色的经脉。 无声的显示着他的力量。 谢依依:…… 说什么呢? 看她都不敢看? “嫂子!她是顾裴司的未婚妻!” 程玲冷眼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哼?他未婚妻怎么不见他公布?” 白止不知为什么心中一阵抽疼,像是被锤子击打一样疼的血液都在窒息。 “顾家家主去世了,他现在公布对她不利。”他闷闷的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很疼,很失落,像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什么?!顾裴司那小子竟然找到了这么大的丫头!” "他凭什么!“程玲语气虽是不满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恶意。 ”不对,他怎么遇见谢小姐的?“ 白止谈起这个事情就不由得一阵生气。 ”谢小姐刚到海城就被他碰见了。“ 然后,只是一眼他就把她抢到框子里去了。 ”是吗?他还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哎!可惜了!你来晚了!” 程玲虽然只是可惜但也没有想到去把人抢过来。 两人聊完后就走了过来。 谢依依看过去,觉得两人身上不知为何有什么遗憾的氛围。 谢依依本就昏昏欲睡因为有点累了。 两人走过来看见她疲倦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 小姑娘身上还有伤就被她们带来处理这么一件诡异的事情还完美的解决了后面的事情。 也真的是麻烦她了! 谢依依想起王夫人的事情顺便也就说了,白止听后点点头。 “放心吧。” “对了,两位如果以后朋友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就像今天一样的,你要是不行也可以找我,可以推荐推荐我。” 谢依依乖巧的说着。 白止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一股心疼席卷全身。 这种事情一看就可以是随时会丧命的,可她非但没有退缩甚至还要接单! 谢家人欺负她就算了!怎么?顾裴司也没有保护她吗? 这么冒险的事情说上就上! 无名火冒了出来! 谢依依倒没有看见白止的眼神,她累的简直都想到倒头就睡。 最后还是在白雪的搀扶下上了车,由陈厅开车回谢家。 “为什么不能把顾裴司随时戴在身边!这样累了就吸一吸不好吗!” 一上车,谢依依就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叹口气。 开车的陈厅脸色一红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握紧。 陪在身边的白雪也是脸色一红,决定推翻心中的认定。 没准,她就喜欢这一款呢! 谢家。 谢安在外面跑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去了卧室找谢夫人。 今天王夫人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 一个刚来没有几天的人,一点好处也拿不出来竟然还妄想帮她找白先生! 可笑! 还有谢依依她以为她能嚣张到哪里去? 今天顾先生会为她出头!可以后可不一定了! 顾先生一天没有公布那她谢依依就不要想过好! “谢依依说出东西的位置了吗?” “没有!那死丫头说丢了!”谢夫人本就因为被吓到了生气再加上被谢依依戏耍! 滔天的怨气让周身的血雾翻涌的更加厉害! 在谢安的周围和身上不断的试探,抚摸。 当然,这一切谢安都看不见。 只是觉得此刻他好痒,特别的脸上。 是因为跑了一天没有洗澡? “谢安!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现在还没有得到顾先生认可呢!就这么狐假虎威了!我看啊!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还说什么石头!我呸!就算她知道在哪里也不会给我们!” 她都不知道谢安要那个石头干什么? ”什么!丢了!” 第四十一章真的是! 谢安现在就是很后悔,但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以前他又不知道玉石在谢依依身上,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现在还用得着低声下气的哄着那小丫头! 还让顾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狠狠的踩在地上为她出气! “谁知道她是真的丢了还是假的丢了?你找那个做什么?" 谢夫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眼底滑过亮光和一抹晦暗。 看向谢安的眼神带着一些警惕。 自从林清死后,她嫁进谢家以来就发现了。 谢安身上有着自己太多太多不知道的秘密,她试探过打听却换来的是戒备。 谢夫人握紧手,眼睛眯起。 这男人该不会在外面包小三拿钱养着外面吧! 还是说那玉石是林清在世的东西,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这么着急! “那玉石里面有什么东西吗?你这么着急,难道它价值连城?” 说着,谢夫人双眼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谢安白了她一眼。 价值连城?就算是价值连城! 他会让谢依依那小丫头带走?! 做梦! ”那你这么在意那个玉石干什么?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玉石,惦记着那个破东西你该不会睹物思人吧!” “还是说那玉石里面有那贱人什么的遗物,你想要拿回来!” 谢夫人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正确。 自从她进来后,自从谢依依被养在乡下后,他就经常神出鬼没的! 不经常在家就算了!竟然还把当初答应自己要让谢依依一辈子呆着乡下的诺言也违背了! 这难道是林清死了?他突然后悔了!? 打算把谢依依养好! “谢安!我郑容陪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真的爱上那个狐媚子了!你想把我们小巧往哪里放!” 谢安被气的够呛,本就心情烦躁这女人又在这里撒泼打滚! ”你在给我胡说什么!那个贱人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收起你那胡思乱想!“ ”要是坏了我的事情,我饶不了你!”谢安恶狠狠的指着郑容的鼻尖说道。 郑容被他猩红的眼睛给吓到,这双眼睛和这种语气她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当初讨杀死林清的时候见过一次。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语气减弱。 “凶我干什么?我不说不想还不行吗?” 话这样说着,但是脑子里却还是想着那玉石究竟有什么魔力! 谢安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我让你去查郑花的事情怎么样?” “我好吃好喝的把你们郑家供着,结果呢!连这点小事情也做不好!” “让她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满意了!”谢安提起就来气。 本来说接谢依依回来的是打算找一个靠谱的司机去接,毕竟谢依依可是他手上的筹码。 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丢在半路上啊! 结果倒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郑容跑出来说让郑花去接她! 郑花是郑容的表妹,住的离乡下也近,当时他也没有说想也就同意了! 结果可好! 谢安气的直跺脚,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郑容被瞪的心虚,那件事情她可不能让他知道。 “她生病了,躺在床上话也说不得动也动不的的,我打算过去看看她顺便问问。” "还不快点!“ 谢安催促道。 心里因为这几年给她们郑家擦屁股连带着对郑容的态度也有些不在意。 郑容咬咬牙,转身出去了。 郑花很早就嫁人了,一直生活着乡下但是由于她有郑容这个表姐因此在乡下也算是过的不错的。 她们送谢依依下乡的那个地方很远,很偏僻,手机信号甚至都未覆盖起来。 要不是因为太远也不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郑花生活的村子和谢依依的村子不远但也不算近。 再加上这几天天气不好,那乡下的路更加不好走。 她也放弃了去看看的想法。 郑容一进到破败不堪的屋子内就见到了郑花。 她双腿都受了伤。躺在床上打着石膏高高吊着。 郑花女儿见她来了急忙上来。 ”嫂子,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郑花女儿哭哭兮兮的说着,一会说郑花病好重,医院都不愿意收她们,一会说郑花要坚持不住了要不是为了撑着看她一眼早就撒手人寰了。 总之,来来去去就是离不开一句话。 没钱了! 郑容眼底滑过厌恶,这两母子全身赌徒,身上所有的钱全用来赌了,整天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行了行了!一百万够了吗?!“ "表姐啊!我这腿啊!” “三百万!” “表姐,你坐!茶呢!” “直说不用这套!让你们做事注意点注意点!现在可好了,给我创下这么大的祸!”郑容骂着皱眉看着那黑漆漆的床沿满脸嫌弃。 郑花倒也不在意这些,只要给钱就行。 “我那天去了她们村里,一开始那些还不算放人最后还是我拿着表姐你的名号出来才抢下了人!一路上了不管我怎么说话她都跟个死人一样打死不开口。” “一开口就瑟瑟发抖!怕的更什么样一样!” “哪有我们家小巧一半聪慧漂亮!还是表姐你教的好啊!" 郑花不忘踩一捧一的说着,满脸讨好的看着郑花。 “路上就算我们有时候动手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窝囊样子简直了!我们家小巧比她不知道优秀多少倍!“ 郑花边说着边看着郑容的脸色,只见她眉目紧缩,双眼陷入沉思。 ”你说她畏畏缩缩?“ ”是啊!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简直连乡下的土狗也比不上!我去之前还听说那里的人打算把她卖给村里的傻子呢!“ 长的是有好看但那一吹就倒的身子有谁敢娶!娶回家当祖宗一样供着? 郑容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就这才回来几天啊!怼天怼地还打人?这是同一个人吗?! 就那看她们的眼睛就像是淬毒一样的阴狠! 她是认真的吗?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郑容沉声问道。 “表姐!我骗你干什么?我有什么好处吗?真的是!“ 郑花急的满脸通红,深怕郑容不相信不给她们钱了!伸着手指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举动而鼓起。 第四十二章泼污水 看着郑花那样子,郑容觉得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 “先别嚎了,给我讲讲后面的事情!她怎么出事的?" 郑花闻言一愣随后想想再次开口。 “表姐,你要知道我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不到关键时刻,生死存亡之际我是不会放弃的!” 郑容眼睛转了转,眼角微微上扬的看着郑花。 “你是说,你遇到了生死时刻?” 郑花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她凑近,小声道。 “表姐,我怀疑我们遇到鬼了!” 郑容气的都要昏过去了! “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郑花见她不相信,急忙解释道,“表姐,你看!你看我这腿你觉得有哪个人能做出这个地步!” 郑容这才将视线放在她腿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双腿此刻鲜血淋漓,里里外外缠满了纱布但还是有血不断的流出。 郑花伸手碰了碰她的腿,只见那腿跟个果冻一样的被触碰一下后不停的弹动。 “那天我上了双腿,一直到现在才稍微好起来,但是很显然,我不能站了。” 诡异的双腿,诡异的话,郑容心口传来窒息的惊慌。 她慌乱的抬起双眼,“什么意思?” 郑花这才开口,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因为谢依依的乡下要说想要到达海城市中心的话会很远,里面至少要翻阅五座大山,再做大巴车一天到火车站再到海城。 当时她们一切顺利,郑花牢记谢巧的命名折磨谢依依。 她也照做了,一路上不是不给饭吃就是她们在前面坐车而她被捆着双手在车后面跟着走。 她也不反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时,就在翻阅最后i一座大山时发生了意外。 车子很大,所有人都在车上休息而谢依依既不能让她好过也不能让她死了。 郑花就把她安排在了后备箱里,里面空间很小但谢依依也很小,挤挤就可以了。 当晚郑花听见了很小的声音,像是在谈话。 ‘就是这个人欺负我们小裴的媳妇!’ ‘打死她!’ ‘就这么轻易杀了她会不会太便宜她了!这一路上我可是看在了眼底,这姑娘受到的欺负可不少!’ ‘恶人自然有恶人的结果!她不是喜欢动脚打人?把她脚废掉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违反了规矩啊?’ 郑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床边围绕着一群人,虽然看不起面孔但是他们是飘在半空中的! “我当时害怕极了,喊出声之后他们一溜烟就消失了,紧接着外面就传出了狼叫声!按理说那山里虽然有野生动物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多!”像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况郑花脸上浮上惧意。 “至少也有百来只的狼将我们围在一起,拿抢赶都赶不走!杀都杀不完!所有人都惊醒了!包括谢依依,可就是在谢依依醒过来的瞬间,狼头冲了上来把谢依以及叼走了!” “我们害怕完不成任务就拿着猎枪去追结果被狼群围攻,它们不想要咬死我们是想要咬断我们的下半身,我腿被咬的鲜血淋漓,后来还是我打电话报警才得救的!" "然后,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当时报警也不敢说谢依依的事情,不过我不是听说计划还是挺顺利的吗?” 郑容听见这个就来气,是挺顺利的,但是唯一的变数就是顾裴司出手帮了她! “是!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张耀哪里!但是你知道,她碰见谁了吗?”2 “不知道啊!我本就理智不清,要不是为了保证任务顺利完成,我早就昏过去了!”郑花说着一脸忠心耿耿。 看的郑容想要一巴掌胡过去。 她不是为了任务顺利完成,而是为了钱,为了命! 要不是她办事不利,谢依依怎么可能玩一天被送到哪里,怎么可能会恰好碰上顾裴司? 现在谢依依深受顾裴司的喜爱,让她的计划全都落了空! 但这些事情,她全都懒得和她讲了。 这些人眼底永远都是短期的利益,不做长远打算! 只会趴在她身上永无止境的吸血! “你必须跟我回去一趟,见见谢依依!” 要不是防止谢依依深出嫌疑,她怎么可能会把她带过去! 这群人只配永远活在这臭水沟里! 郑花听见这个消息脸色一亮,“真的吗!” 随后脸色又是一变,眼珠子转的圆溜的,算盘都要写在脸上了。 “表姐,我,我很想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腿现在不好了……” “五百万!”郑容的眼神像是寒潮里的淬了毒的寒冰一样。 看的郑花浑身一颤但听到这个数字后还是赔着笑连忙说表姐破费。 郑花说的谢依依和现在家里的谢依依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她必须回去看看!! 郑花和郑容出去的时候见到了停在外面的豪车,车身精致富贵,每一处都透露着奢靡。 周围人眼睛都要看直了,郑花满脸自豪。 上了车,车子很快发动留下一路尾气。 谢依依迷迷糊糊的睡着,双腿发软,这是用力过猛的表现。 谢安在郑容离开后打算去楼上谢依依的房间再问问,但却被告知她出去了! 为此,他气的的发了一通脾气,觉得谢依依刚回来就这么折腾! 是真的觉得谢家不够她造的吗! 这才回来多久?这认识谁啊?竟然带着满身伤出去了! 出去被熟悉的人看见办?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他气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她,还让管家盯着吗,一回来立刻汇报。 他倒要看看出去了这么久她去干什么了! 管家揣着手倚靠在大门边上看着,一看到谢依依从一辆黑车上下来,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立刻跑去给谢安说了。 “先生,她回来了!看着挺虚弱的!从一辆黑色豪车上下来的!” 管家说出这句话,恶意满满,眼底带着讥笑和嘲弄。 一个刚来海城的女孩出了一趟门,回来双腿发软,脸色惨败就连走路也要人扶着。 这着实不引导人往不好的方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