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灰夜》 第1章 山村怪谈夜半哭声 第一章 山村怪谈夜半哭声 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灰色的瓦片上,炊烟袅袅升起,本该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可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腐烂的鱼,又像是发霉的木头。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坠,这是奶奶临终前给我的,说是能辟邪。 \"小陈啊,你可算来了。\"村长王德福快步走来,他穿着一件褪色的中山装,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我跟在王德福身后往村里走,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有些打滑。路边的老房子大多门窗紧闭,偶尔能看见几个老人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 \"最近村里出了什么事吗?\"我试探着问道。 王德福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总有人听见半夜有哭声...\" \"哭声?\" \"是啊,就在村西头那片老宅子里。\"王德福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哪家媳妇受了委屈,可后来发现...那声音不像是活人发出来的...\"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到了,这就是你家老宅。\"王德福在一座青砖黛瓦的老房子前停下,\"你奶奶走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我隔三差五会来打扫,还算干净。\"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奶奶的遗像,照片里的她慈祥地笑着,可那双眼睛却仿佛在注视着我。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黑了。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哭声突然划破夜空。 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是婴儿的啼哭,时而又像是老妇的哀嚎。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窗外。 我死死攥着胸前的玉坠,一动也不敢动。月光忽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缓缓飘过。那影子很淡,却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轮廓,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垂到地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王德福。 \"村长,昨晚我听见了那个哭声。\"我开门见山地说,\"还看见了一个黑影。\" 王德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也看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德福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村里有个叫翠花的姑娘,她...\" 话还没说完,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村长!不好了!李寡妇家的牛...牛死了!\" 我们赶到李寡妇家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那头黄牛倒在血泊中,肚子被整个剖开,内脏散落一地。最诡异的是,牛的眼睛不见了,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黑洞。 \"这...这是第几个了?\"王德福颤声问道。 \"第三个了,\"一个村民回答,\"上个月是张老汉家的猪,再上个月是王铁匠家的狗...\"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牛尸周围没有脚印,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开的。更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滴血溅到外面,所有的血迹都集中在牛尸周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形。 \"你们看!\"突然有人指着牛尸惊呼。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牛肚子上赫然出现了一行血字: \"血债血偿\" 第2章 血债血偿 《山村怪谈》第二章 血债血偿 我蹲在牛尸旁,仔细端详着那行血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这是厉鬼索命啊!\"一个村民颤抖着说。 王德福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挥挥手驱散了围观的村民,拉着我走到一旁,\"小陈,这事...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王德福掏出一根烟,手抖得半天点不着火,\"二十年前,村里确实出过一档子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煞白,\"村长!不好了!翠...翠花家的老宅子...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翠花?这不就是王德福刚才提到的名字吗? 我们赶到村西头的老宅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斑驳的院墙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像是活物一样蠕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诡异的是,藤蔓上开满了黑色的花,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这...这是血藤!\"一个年长的村民惊呼,\"传说只有含冤而死的人,才会长出这种邪物!\" 王德福的烟掉在了地上,他的嘴唇哆嗦着,\"完了...完了...她回来了...\" 我正要追问,突然听见老宅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那声音比昨晚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前的玉坠突然变得滚烫。 \"村长,你必须告诉我真相!\"我抓住王德福的胳膊,\"否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王德福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二十年前...翠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她...她被...\"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宅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一股阴风呼啸而出,卷起漫天尘土。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内,她的长发垂到脚踝,脸色惨白如纸,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漆黑的洞。 \"血债血偿...\"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个都跑不掉...\" 周围的村民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有我和王德福还站在原地。我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白衣女子缓缓飘来,她的脚离地三寸,所过之处留下一串血脚印。 \"翠花!\"王德福突然跪了下来,\"是我对不起你!当年...当年是我贪图李家的钱财,才...才帮着他们害了你...\"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原来如此!难怪李寡妇家的牛会第一个遭殃! 白衣女子停在王德福面前,她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认错就够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玉坠突然发出一道青光。白衣女子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是...这是奶奶的玉坠?\"我惊讶地看着胸前的玉坠,它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白衣女子的表情突然变了,她死死盯着玉坠,\"阿...阿婆?\" 我猛然想起,奶奶生前经常提起,她年轻时救过一个被拐卖到山里的姑娘。难道... \"翠花姐,\"我壮着胆子说,\"我是陈阿婆的孙子。奶奶临终前还惦记着你,她说...她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白衣女子愣住了,她眼中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却变成了鲜红的血。 \"阿婆...阿婆她...\"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可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他们还把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我回头看去,只见几辆警车正朝村子驶来。 \"这是?\"我疑惑地看向王德福。 王德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是我报的警...这些年,我每晚都做噩梦...我受不了了...李富贵他们...也该付出代价了...\" 翠花的身影渐渐变淡,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悲凉,\"告诉阿婆...翠花...想她...\" 当警察冲进村子时,翠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些血藤还在蠕动,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尘封二十年的秘密。 后来我才知道,二十年前,翠花被村里的恶霸李富贵强暴,怀了身孕。王德福收了李家的钱,不仅没有主持公道,还帮着李家把翠花关在老宅里。翠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李家人为了掩盖罪行,把她的尸体埋在了老宅的地下室... 警方挖出了翠花的遗骸,李富贵和他的帮凶都被绳之以法。王德福因为包庇罪也被逮捕,他在狱中上吊自杀了。 我站在老宅前,看着工人们拆除这座充满罪恶的房子。阳光照在废墟上,那些血藤迅速枯萎,化作了灰烬。 胸前的玉坠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裂成了两半。我知道,这是奶奶在告诉我,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村子时,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翠花站在那里,对我微微一笑。这一次,她的样子不再恐怖,而是像个普通的村姑。 \"谢谢你,\"她说,\"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的孩子了...\" 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随风消散。我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见了奶奶和翠花相拥而泣的画面。 这个村子终于重见天日,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却永远也回不来了。人性的贪婪与懦弱,有时候比鬼怪更可怕。而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3章 血色婚礼 《山村怪谈》第三章 血色婚礼 离开村子后,我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王德福女儿王秀秀的电话。 \"陈哥,求求你救救我...\"电话那头,秀秀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立刻驱车赶回村子。路上,我回想起秀秀的模样,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在县城读大学,很少回村。按理说,她应该和二十年前的悲剧毫无瓜葛。 到达村子时已是深夜。秀秀站在村口等我,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秀秀颤抖着说:\"自从我爸...出事以后,我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她说要我做她的替身...\" 我的心猛地一沉。红嫁衣?这让我想起了翠花生前最后的模样——她死时,身上穿的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嫁衣。 \"带我去你家看看。\"我说。 秀秀家是一栋两层小楼,装修得很现代。可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客厅的墙上挂着一面古旧的铜镜,镜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这镜子...\"我皱眉问道。 \"是我爸从老宅搬来的,\"秀秀说,\"他说这是祖传的宝贝...\" 我走近铜镜,用手擦了擦镜面。突然,镜中闪过一道红光,我看见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站在秀秀身后,正对着镜子梳头! 我猛地转身,却发现秀秀身后空无一人。再看向镜子,那女子依然在那里,她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地梳着及腰的长发。 \"秀秀,\"我强装镇定,\"你先上楼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秀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我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那面铜镜。午夜时分,镜中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帮不了她,\"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这是她父亲欠下的债...\" \"翠花姐,\"我壮着胆子说,\"秀秀是无辜的。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你何必...\" \"无辜?\"翠花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我的孩子不无辜吗?我不过是想找个替身,好让我和孩子能投胎转世...\" 我正要再劝,楼上突然传来秀秀的尖叫声。我冲上楼,看见秀秀站在穿衣镜前,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大红嫁衣! \"脱下来!快脱下来!\"我大喊。 秀秀却像没听见一样,对着镜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的动作变得僵硬,开始模仿翠花梳头的动作。 我冲上去想扯下嫁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这时,我注意到秀秀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咒。 \"这是...镇魂盒?\"我猛然想起奶奶曾经说过,有些术士会用这种盒子困住冤魂。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头发,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翠花。照片背面写着:\"庚辰年七月初七,收翠花魂魄于此。\" 原来如此!王德福不仅害死了翠花,还请人将她的魂魄困住,难怪她会如此怨恨! \"翠花姐,\"我举起盒子,\"我知道你的痛苦。但害你的是王德福,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如果你继续害人,只会让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镜中的翠花停下了动作,她看着我,眼中流下血泪。 \"让我...见见我的孩子...\"她喃喃道。 我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了一道符。这是奶奶教我的招魂术,虽然从未用过,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镜面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小身影渐渐显现。那是个婴儿,蜷缩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哭声。 \"宝宝...\"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她伸出手,却穿过了镜面。 我趁机扯下秀秀身上的嫁衣。秀秀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翠花姐,\"我说,\"我可以帮你们超度,让你们母子团聚。但你要答应我,放下仇恨,安心投胎。\" 翠花看着镜中的婴儿,终于点了点头。 我按照奶奶留下的方法,在院子里摆下法坛。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时,翠花和她的孩子手牵着手,在晨光中渐渐消散。 秀秀醒来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我把镇魂盒埋在了村后的山上,那里开满了野花。 离开村子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阳光下的村庄宁静祥和,仿佛那些黑暗的往事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些伤痕永远无法愈合,有些人性的罪恶,比鬼怪更可怕。 这个村子教会了我,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而宽恕,有时候比报复更需要勇气。 (全文完) 第4章 午夜出租车 第四章午夜出租车 雨夜。 李明握着方向盘,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珠被刮开又聚拢,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橙黄。 他已经开了六个小时的车,腰背酸痛。这个时间点,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零星几辆车驶过。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 \"该收工了。\"他喃喃自语,准备调头回家。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抹红色。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路边招手。李明下意识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住。 女人拉开车门,一阵冷风裹挟着雨丝钻进车内。她坐进后座,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李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师傅,去城西公墓。\"女人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明的手抖了一下。这个时间,去公墓?他从后视镜打量女人,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和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嘴唇。 \"这么晚去公墓?\"他试探着问。 \"嗯,去看一个朋友。\"女人的声音依然很轻,\"他等了我很久了。\" 李明咽了口唾沫,发动了车子。雨越下越大,雨刷已经跟不上雨势,挡风玻璃上一片模糊。他打开收音机,想驱散车内诡异的气氛。 \"......据警方通报,一年前震惊全市的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又有新进展......\" 李明猛地关掉收音机,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后视镜里,女人依然低着头,但他总觉得她在注视着自己。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灯稀疏,两旁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李明的后背开始发凉,车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师傅,你开出租车多久了?\"女人突然开口。 \"五、五年了。\"李明结结巴巴地回答。 \"五年啊......\"女人轻声说,\"那你一定听说过一年前的案子吧?那个专门在雨夜作案,杀害女乘客的出租车司机。\" 李明的手开始发抖,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他强装镇定:\"听、听说过,那人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没有哦。\"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他还在逍遥法外呢。\" 就在这时,李明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异常——女人没有倒影!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他想踩刹车,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女人缓缓抬起头,李明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布满尸斑的脸,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这么快就忘了吗?\"女鬼的声音忽远忽近,\"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夜,你载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晚上,他也是载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女孩很漂亮,他起了歹念。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他掐死了她,把尸体扔进了路边的水沟...... \"想起来了吗?\"女鬼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李明惊恐地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她的脸几乎贴到他的脸上,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救命!救命!\"李明疯狂地转动方向盘,但车子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依然平稳地向前行驶。 \"那天我也是这样求你的,可你没有停手。\"女鬼伸出腐烂的手,轻轻抚上李明的脸,\"现在,轮到你了。\" 李明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女鬼凄厉的笑声。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第二天清晨,警方在城西公墓附近发现了一辆撞毁的出租车。司机李明已经死亡,死因是窒息。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勒痕,脸上却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更诡异的是,法医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他的口袋里有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报道的正是去年那起未破获的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而在报纸的空白处,用暗红色的笔迹写着: \"血债血偿。\" --- 第5章 出租屋里的怨灵 第五章 出租屋里的怨灵 我叫晓妍,刚大学毕业,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打拼。由于初入职场,工资微薄,我只能在老旧小区租了一间价格低廉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格局简单,一进门是小小的客厅,右手边是狭窄的厨房,左手边是卧室和卫生间。墙壁上的墙皮有些脱落,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但好歹有了个安身之所,我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了新的生活。 入住后的第一个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声音很轻,却像丝线一样钻进我的耳朵,让我心里直发毛。我挣扎着醒来,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刚换地方不适应,产生了幻听,便又躺下睡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每天晚上,那阵抽泣声都会准时响起,有时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越来越害怕,却又不敢告诉别人,怕被人笑话胆小。 直到有一天,我在小区的花园里遇到了一位热心的大妈。大妈看我脸色不好,便关切地询问我。我忍不住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她。大妈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压低声音对我说:“姑娘啊,你那间屋子以前出过事。有个年轻女孩在里面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凶手一直没抓到。从那以后,就经常传出闹鬼的事儿。”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但我又实在没有钱再换房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下去。 当天晚上,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外面的声音。可那抽泣声还是如期而至,而且似乎比以往更加清晰。我实在受不了了,壮着胆子坐起来,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寒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年轻女孩,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求求你,帮帮我……”女孩的声音凄惨而微弱。 我强忍着恐惧,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女孩缓缓开口,讲述了她的悲惨遭遇。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租了这间房子。房东是个贪婪又邪恶的男人,他见女孩孤身一人,便打起了坏主意。一天晚上,房东趁女孩熟睡,偷偷潜入房间,对她实施了侵犯。女孩奋力反抗,却被房东残忍地杀害,并将尸体藏在了屋子的某个角落。 “我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凶手还逍遥法外,我死不瞑目……”女孩哭诉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我听后,心中既害怕又愤怒。我决定帮助她找到尸体,让真相大白。 第二天,我开始在屋子里仔细寻找线索。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卧室的衣柜后面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我费力地撬开地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下面赫然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我吓得差点昏过去,但还是强忍着恐惧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经过勘查和鉴定,确认这就是当年失踪的女孩。警方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调查,最终将房东抓获。 房东在审讯室里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长期以出租房屋为由,寻找单身女性下手,犯下了多起罪行。这一次,他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逃脱法律的制裁,却没想到因为女孩的怨灵而暴露。 随着凶手被绳之以法,出租屋里的灵异现象也消失了。那阵抽泣声和脚步声再也没有出现过,房间里的寒冷气息也渐渐消散。 经过这件事,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人性的丑恶和可怕。那个房东的贪婪和残忍,不仅毁了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也给无数人带来了恐惧和痛苦。而女孩的怨灵,虽然让人害怕,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她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寻求正义。 我在那间出租屋里又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攒够了钱,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但这段经历,始终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对人性和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敬畏。 第6章 别墅秘魂 别墅秘魂 在城市边缘的深山里,有一座废弃已久的豪华别墅。这座别墅曾经是富商林氏家族的度假宅邸,建筑风格复古华丽,占地广阔,可如今却在荒草和阴霾中尽显破败。周围树木枝繁叶茂,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别墅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年轻的探险爱好者晓峰和他的几个朋友听闻了这座别墅的传闻,好奇心作祟,决定在一个阴沉沉的周末前往一探究竟。他们带着手电筒、相机等装备,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终于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嘎吱”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别墅内部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中肆意飞舞。墙壁上的壁画斑驳脱落,露出下面诡异的底色,家具也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在昏暗中显得影影绰绰。 众人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穿梭,晓峰举着相机,不时拍摄下这充满神秘氛围的场景。当他们来到地下室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地下室的空间很大,摆放着一些陈旧的酒架和杂物。突然,晓峰的朋友阿强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这不会是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吧?”阿强声音颤抖地说道。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地下室的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透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怨。 大家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晓峰强装镇定地说:“可能是风声,我们过去看看。”众人紧紧跟在晓峰身后,朝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去。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铁门,哭声似乎就是从门后传来的。 晓峰伸手推开了铁门,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着破旧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头发凌乱,面容苍白,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晓峰鼓起勇气问道。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哭泣着。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叫婉清,曾经是这座别墅的女仆……” 婉清讲述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往事。多年前,林氏家族的长子林宇看上了婉清,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婉清一开始并未答应,可林宇却不肯罢休。在一次家族聚会后,林宇趁着婉清独自一人,将她强行拖进了这个地下室,对她进行了侵犯。 婉清奋力反抗,想要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却被林宇残忍地杀害。林宇害怕事情败露,便将婉清的尸体藏在了地下室的一个秘密通道里。从那以后,这座别墅便时常传出奇怪的声音,林氏家族的人也都人心惶惶,最终放弃了这座别墅。 “我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无法安息,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尸体,让我入土为安。”婉清哭诉着。晓峰等人听后,心中既害怕又同情。他们决定帮助婉清寻找尸体。 在婉清的指引下,他们在地下室的一处墙壁上找到了机关,打开后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众人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在通道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些破碎的衣物和首饰。 晓峰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发现,随后众人决定报警。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经过勘查和鉴定,确认这就是当年失踪的婉清。警方根据晓峰提供的线索,对林氏家族展开了调查。虽然林宇早已去世,但他的罪行还是被公之于众。 随着真相的揭开,别墅里的灵异现象也逐渐消失。那阵哭声再也没有响起,地下室的寒意也渐渐退去。晓峰和他的朋友们走出别墅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可他们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这座别墅见证了人性的丑恶与贪婪,林宇的残忍和自私不仅夺走了婉清的生命,也让这座曾经华丽的别墅沦为了一座充满怨念的鬼宅。而婉清的怨灵,在多年后终于等到了正义的降临,得以安息。 从此以后,每当有人提起这座别墅,都会对那段可怕的历史和人性的黑暗感到深深的叹息和警惕。 第7章 槐树巷的诅咒 诡异的拆迁 槐树巷的拆迁工程已经进行到第七天。 王大力站在巷口,望着眼前这片破败的老房子,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正值盛夏,可这条巷子却阴冷得不像话,连蝉鸣声都听不见。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转头看向身后的工友们。 \"张队,这地方真邪门。\"王大力咽了口唾沫,\"我刚才搬砖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张德彪叼着烟,不耐烦地摆摆手:\"少他妈废话,赶紧干活!这破地方拆了盖新楼,咱们能赚不少钱。\" 王大力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啪嗒\"一声,一块砖头从二楼掉下来,差点砸中他的头。他抬头望去,二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张张开的嘴。 \"这房子都空了多少年了,哪来的人?\"张德彪吐出一口烟圈,\"别自己吓自己。\" 可王大力分明看见,二楼那扇破旧的窗户后面,似乎闪过一抹红色。 夜幕降临,工人们陆续收工。王大力收拾工具时,发现自己的水杯不见了。他记得明明放在二楼的窗台上。 \"你们先走,我上去拿个东西。\"他对工友们喊道。 踏上吱呀作响的楼梯,王大力感觉后背发凉。二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水杯果然还在窗台上。王大力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 那声音若有若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王大力僵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月光下,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在他的影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那是个穿着红裙的女人,长发及腰,赤着脚,脚踝上系着一串铜铃。 \"救......救命......\"王大力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耳边响起女人凄厉的哭声:\"为什么要拆我的家......\" 第二天清晨,工人们在二楼发现了王大力的尸体。他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法医鉴定是心脏病突发,但王大力从没有心脏病史。 张德彪站在警戒线外,脸色阴沉。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的烟全都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张队,这地方真不能拆了。\"工头老李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打听过了,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是个穿红裙的盲女......\" \"闭嘴!\"张德彪厉声打断他,\"少在这妖言惑众!工期耽误了,你负责?\" 老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但张德彪心里也在打鼓,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想起程小芸绝望的哭喊,想起她脚踝上那串铜铃...... 当天下午,又出事了。一个工人在搬运砖块时,突然发疯似的冲向二楼,从窗户跳了下去。等人们赶到时,只看见他扭曲的尸体,和满地散落的槐花。 \"有鬼......有鬼啊!\"工人们纷纷扔下工具逃跑。张德彪站在空荡荡的工地上,感觉有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他抬头望向二楼那扇破窗,恍惚间似乎看见一抹红色闪过。 夜幕降临,张德彪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着一瓶白酒,他已经喝了大半。窗外传来细微的铃铛声,他猛地站起来,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却有些发抖。 月光下,一个穿着红裙的身影缓缓浮现。她的长发遮住了脸,赤着脚,脚踝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张德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还记得我吗?\" 张德彪后退几步,撞翻了椅子。他认出了那串铜铃,认出了那条红裙,更认出了那个声音。 \"程......程小芸?\"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是啊,二十年前,你们把我活埋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 张德彪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无数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见程小芸向他飘来,看见她伸出苍白的手,看见她手腕上那枚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第二天,人们在办公室里发现了张德彪的尸体。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法医鉴定是心脏病突发,但张德彪从没有心脏病史。 槐树巷的拆迁工程就此搁置。每当夜幕降临,人们总能听见细微的铃铛声,看见二楼窗户后闪过一抹红色。有人说,那是程小芸在守护她的家;也有人说,那是在警告世人:有些罪恶,终究逃不过报应。 第8章 《血玉镯》 《血玉镯》 楔子 1987年深秋,林家老宅的梧桐叶落满青砖天井。林秀兰跪在祠堂冰凉的地面上,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照得腕间翡翠镯子泛出诡异的血丝纹。三支线香在她膝前明明灭灭,牌位上\"林氏第三十二代主母\"的金漆剥落了大半。 \"妈,您别怪我。\"她颤抖着将毒酒倒进青瓷碗,金镶玉的指甲套划过碗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 \"死者林秀兰,五十三岁,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法医合上勘察箱时,林建军正死死攥着母亲手腕。那只价值连城的清代血玉镯还带着体温,玉质里纠缠的血线在月光下如同活物蠕动。 我作为刑侦队长走进现场时,看见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烁红光。林家三兄妹的争吵声刺破夜色:\"监控显示妈最后见的人是你!\"二妹林慧芳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几乎戳到大哥脸上,\"上个月你刚把公司股权转到自己名下!\" \"都闭嘴!\"林建军突然暴喝,他西装口袋里的翡翠平安扣坠子滑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和血玉镯如出一辙的幽光。我注意到他右手指甲缝里沾着暗红碎屑,像极了祠堂供桌上干涸的朱砂。 二 解剖报告显示死者体内含有乌头碱,胃部残留的桂花酿与祠堂供桌上酒壶成分一致。技术科小王突然冲进办公室:\"张队!林家监控录像被篡改过,原始视频里——\" 画面定格在深夜11:47分。本该空无一人的祠堂里,林建军扶着面色青紫的母亲,将酒壶里的液体强行灌进她口中。月光照在他腕间平安扣上,折射出的绿光在监控里竟呈血红色。 \"不可能!\"林建军在审讯室剧烈挣扎,腕表磕在铁桌上发出脆响,\"那晚我在公司开会,三十几个高管都能作证!\"他扯开衬衫领口,平安扣坠子突然裂成两半,里面掉出团浸透朱砂的符纸。 三 林家祖宅的梧桐树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我跟着考古队撬开祠堂地砖时,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具穿着清代服饰的枯骨交叠着,最上面那具手腕套着断裂的玉镯,骨质泛着诡异的青黑。 \"这是...人殉!\"老教授声音发颤,\"翡翠镯子长期吸收怨气,会形成血沁......\" 监控室突然传来尖叫。回放画面里,林建军在走廊拐角处突然僵直,对着空气疯狂磕头:\"太奶奶饶命!是爷爷逼我续命的!\"他腕间平安扣渗出暗红液体,在地砖上蜿蜒出\"偿命\"二字。 四 结案那天暴雨倾盆。林建军在狱中暴毙,法医从他心脏里取出块碎玉,与祠堂出土的断镯严丝合缝。看守说半夜听见女人唱戏般的声音:\"拿了我的,该还了......\" 我把结案报告锁进档案柜时,窗台突然落下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叶片背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正是林家三兄妹的出生日期。虚虚实实的显现中! 第9章 血胭脂 《血胭脂》 民国二十七年春末的雨夜,老裁缝提着昏黄的煤油灯经过胭脂弄,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喀啦\"脆响。他哆嗦着举起油灯,正对上一张倒垂的惨白面孔——那是三个月前吊死在戏台的坤伶秋棠,绣着金线牡丹的戏服下摆还在他头顶轻轻摇晃。 一 \"这都第三具了。\"探长陈九用镊子夹起青紫尸体脖颈间的胭脂扣,锈蚀银链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死者是西街当铺新娶的姨太太,和之前两名遇害女性相同,喉咙处都留着三枚指甲形状的淤痕。 报童阿毛缩在警戒线外偷看,忽然被人揪着耳朵提溜起来。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往他手里塞了块银元:\"劳驾小哥说说,死者耳后有没有胭脂痣?\" \"苏小姐又来抢新闻?\"陈九瞥见《沪上快报》的记者证,不耐烦地挥手:\"这次是绸缎庄的刘太太,左耳后确实有朱砂痣。\"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恐的尖叫,染坊晾晒的十丈红绸突然无风自动,在暮色中翻涌如血浪。 二 苏白露踩着高跟鞋踏进大光明戏院时,镜面砖映出她耳后殷红的胭脂痣。台上正在排新戏《锁麟囊》,当家花旦云莺突然甩开水袖指着二楼包厢:\"她来了!穿着血嫁衣的那个!\" 众人顺着望去,包厢栏杆上赫然印着三枚血指印。班主擦着冷汗解释:\"秋棠当年就是在那儿上吊的,都说她阴魂不散...\"话没说完,云莺突然掐住自己脖子,指甲深深陷进皮肉:\"不是我害你!是班主说唱砸了要打断我的腿!\" 三 当夜子时,苏白露蹲在义庄窗下。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秋棠的尸身上,青白手指突然抽搐着抠进棺材板。守夜人打着酒嗝经过,尸体猛地坐起,三寸长的指甲直接插进了他的咽喉。 \"借尸还魂也要讲规矩。\"苏白露举着相机闪进停尸房,见那具尸体正对着铜镜梳头,镜中映出的却是秋棠生前的容颜。\"我要七颗胭脂痣。\"尸体开口时,腐臭的喉管里飘出戏词般的唱腔:\"当年她们在我茶里下哑药,用金钗戳烂我的嗓子...\" 四 陈九带人冲进戏院后台时,班主正往云莺的茶碗里抖砒霜。供桌上摆着六个琉璃瓶,每个都盛着带胭脂痣的人皮。\"秋棠的嗓子是百年难遇的金玉喉,这些贱人居然敢害她!\"班主癫狂地挥舞剪刀:\"第七颗痣该轮到这吃里扒外的——\" \"砰!\"苏白露的钢笔手枪冒着青烟,班主眉心血洞汩汩涌出黑血。满地血泊中,七个琉璃瓶突然同时炸裂,混着人皮的血水在地上汇成\"冤\"字。 五 十年后的清明,已成为战地记者的苏白露在重庆防空洞整理旧照片。泛黄的新闻照上,秋棠的遗照突然渗出鲜血,耳后胭脂痣灼热如烙铁。警报声中,她看见穿血嫁衣的女鬼穿过坍塌的砖墙,三寸指甲轻轻划过七个日本军官的咽喉。 防空洞深处传来幽怨的戏腔:\"你看我描眉点绛,可还是旧时模样...\" 第10章 《古井冤魂》 井中异响 林夏站在老小区的铁门前,望着眼前这片即将拆迁的老房子。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她的目光落在小区中央那口被封存的古井上,井口盖着一块厚重的青石板,周围用铁链锁着。 \"就是这里。\"保安老张指着古井,\"最近总听见井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林夏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井口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符咒,边缘处还有暗红色的痕迹。她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听说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林夏问道。 老张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别提了,那都是陈年旧事......\" 话音未落,井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井壁。林夏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她下意识后退几步,看见青石板的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又来了!\"老张颤抖着说,\"这几天每到半夜就会这样......\" 林夏打开录音笔,记录下这诡异的声音。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她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格外感兴趣。更何况,这口古井似乎与二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有关。 夜幕降临,林夏躲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老张已经回家,整个小区只剩下她一个人。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井口传来\"咔嗒\"一声,铁链掉在地上。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看见青石板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一股阴冷的风从井里吹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救......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井底传来,林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声音听起来像个年轻女孩,带着哭腔,让人毛骨悚然。 她打开手电筒,慢慢走向井口。手电筒的光束照进井里,水面泛起诡异的波纹。林夏探头望去,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缕长发,还有一抹暗红色的布料。 \"砰!\" 青石板突然合上,林夏差点被夹住手指。她踉跄着后退,看见井口周围的地面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那是个扭曲的人形,像是在挣扎。 第二天一早,林夏就去了市档案馆。在发黄的旧报纸堆里,她找到了二十年前的报道:《少女离奇失踪,警方搜寻无果》。 报道配图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笑容甜美。她叫程小芸,十七岁,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最后有人看见她出现在老小区附近。 林夏注意到报道中的一个细节:程小芸失踪那天,下着大雨。而老小区的古井,正是那场大雨后封存的。 回到小区,林夏发现井口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张德彪站在人群中央,他是负责拆迁的开发商。 \"都散了吧,别在这瞎传谣言。\"张德彪挥挥手,\"这井明天就填了,省得你们整天疑神疑鬼。\" 林夏注意到,张德彪说这话时,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着左腕,那里戴着一枚银镯。 夜幕再次降临,林夏躲在暗处观察。果然,张德彪独自来到井边。他手里拿着铁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挖开井口。 \"小芸......\"张德彪低声呢喃,\"二十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井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张德彪吓得后退几步。青石板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月光下,一只苍白的手从井里伸出来,抓住了张德彪的脚踝。 \"啊!\"张德彪惨叫一声,拼命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出奇的大,将他一点点拖向井口。 林夏冲出去,想要救人。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看见张德彪被拖进井里,青石板\"砰\"的一声合上。井口周围的地面上,又多了一个扭曲的人形痕迹。 第二天,警方在井里打捞出了张德彪的尸体。他的表情极度惊恐,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法医鉴定是溺水身亡,但井水只有一米多深。 林夏注意到,张德彪左手腕上的银镯不见了。而在井底打捞出的淤泥中,警方发现了一具白骨。白骨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雕花银镯。 经过dna比对,确认白骨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程小芸。法医在她的头骨上发现了多处钝器伤,证明她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井中。 案件重新调查,真相终于大白。原来当年张德彪觊觎程小芸的美色,求爱不成后起了杀心。他将程小芸骗到井边,用铁锹将她打晕后抛入井中。为了掩盖罪行,他买通关系,将古井封存。 程小芸的冤魂在井中徘徊二十年,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而张德彪手腕上的银镯,正是当年从程小芸手上夺走的。 古井被彻底填平的那天,林夏看见一只红蝴蝶从井口飞出,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她知道,那是程小芸的魂魄终于得到了安息。 第11章 血釉 《血釉》 周砚的手指在汝窑天青釉瓷枕上顿住。 凌晨三点的修复室寂静如渊,冷光灯下,这件从明代古墓出土的瓷枕泛着诡异的幽光。本该温润如玉的釉面遍布蛛网状裂纹,却在触碰到他掌纹的刹那,突然渗出细密的血珠。 \"这是第七次了。\"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对话框里躺着六张不同角度的照片——青铜鼎、青花梅瓶、三彩陶马,每件经他修复的文物都出现了相同症状。当屏幕亮光照亮瓷枕表面时,那些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婴戏图里垂髫小儿的眼角蜿蜒而下,在童子手执的纸鸢上凝成\"癸未\"二字。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博物馆的琉璃瓦。周砚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祖父攥着刻刀瘫在柴窑前的模样。老人胸口插着半片钧窑瓷片,满地瓷渣间用血写着\"癸未年不可启封\"。 \"您听说过''祭窑''吗?\"老馆长掀开檀木匣的刹那,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匣中躺着半块沾满褐色污渍的瓷片,釉色比寻常龙泉青瓷更深,像是凝固的血泊。 1943年秋,日军逼近景德镇。为保住柴窑里正在烧制的御瓷,周家太爷将十二名窑工封进窑室。当窑火燃到第七日,开窑时只见十二具焦骨环抱的瓷胎,釉面浮凸着十二张扭曲的人脸。这尊被称为\"人柱瓶\"的邪物,正是用窑工血肉为釉烧成。 \"当年你祖父就是在这件瓷枕前出的事。\"老馆长指着匣内瓷片边缘的鎏金刻痕,\"周家祖传的''天工刻刀'',本是为了镇封这些凶器......\"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骤然密集,修复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声,等备用电源启动时,老馆长已消失无踪,地板上蜿蜒的血迹尽头,赫然是瓷枕表面新添的持杖老者图案。 林瓷在祖宅阁楼发现暗格时,霉味里混着奇异的甜腥。褪色的婚书显示祖父在癸未年娶了个叫阿沅的女人,可族谱里这个名字被朱砂重重划去。暗格最深处有尊布满裂纹的瓷偶,青白釉下隐约透着血管般的红纹。 \"小姐,周家窑厂闹鬼的事您听说了?\"送饭的吴妈突然压低声音,\"前些天施工队挖出个陶瓮,里面是具穿嫁衣的女尸,手里攥着半块和你家祖传刻刀一样的......\" 瓷偶突然在木匣中震颤,林瓷瞥见釉面浮现出细小的血字:申时三刻,柴窑旧址。当她抓起刻刀冲出老宅时,正撞见施工队抬出的陶瓮在雨中崩裂,绯色嫁衣裹着的白骨额间,插着半截与她手中刻刀严丝合缝的刃尖。 柴窑废墟里的火把将雨丝染成血雾,林瓷看着瓷枕从背包裂缝中渗出鲜血。那些血珠滚落在地竟化作赤色陶俑,引着她走向废墟深处。残存的窑墙上,浮现出用骨灰写就的《陶经》残篇:\"以怨血入釉,可通幽冥......\" 1943年的幻象在雷雨中闪现。穿嫁衣的孕妇被拖向燃烧的窑口,她的哭喊与十二窑工的哀嚎重叠。林瓷看见祖父举着刻刀刺向孕妇心口,将喷涌的鲜血浇在瓷胎上——那正是阁楼暗格里的瓷偶。 \"阿沅的怨气养着周家三代气运,现在轮到你了。\"瓷偶不知何时立在了窑口,嫁衣无风自动。十二具焦尸从窑砖里爬出,每具骸骨都捧着一片带血瓷片,拼合成当年的人柱瓶。 刻刀突然灼烧掌心,林瓷想起《陶经》末页被撕去的残章。当第一具焦尸扑来时,她将刻刀狠狠刺向瓷偶眉心。嫁衣瞬间化作飞灰,人柱瓶上的血釉层层剥落,露出釉下密密麻麻的往生咒。 雷光劈开雨幕的刹那,林瓷终于看清瓷枕上\"癸未\"的真实含义——1943年祖父弑妻封魂,2003年父亲因私卖文物\"意外\"坠窑,而今年正是新的癸未年。碎瓷雨中,十二窑工与阿沅的虚影向她躬身行礼,随同崩塌的柴窑沉入地底。 晨光初现时,市博物馆宣布永久闭馆修缮。只有早间新闻提了句\"某施工队发现明代祭祀遗址\",镜头扫过满地瓷片,其中半枚带刻痕的瓷片上,血釉正缓缓褪成天青色。 第12章 《地桩下的哭声》 《地桩下的哭声》 一 张海平推开活动板房的门,后颈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豫西七月的暴雨把整个工地泡成了泥潭,可工棚里飘着的阴冷寒气却像腊月冰窖。他摸黑找到自己的三层铁架床,上铺传来老谢的鼾声,床脚堆着半箱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新来的?\"对面床铺突然亮起手机光,照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劝你睡前拜拜关二爷。\" 张海平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墙角,红漆剥落的神龛里供着尊关公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他刚把行李塞进铁皮柜,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拖着钢筋在水泥地上走。 \"那是打桩机。\"老谢翻了个身,被褥里抖落出几片纸钱碎屑,\"白天卡在七米深的地桩洞了,王工头说今晚必须弄出来。\" 二 张海平是被惨叫声惊醒的。电子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工棚外乱哄哄的脚步声混着河南方言的咒骂。他套上工装冲出去时,正看见四个工人从打桩机方向抬着担架狂奔,担架上垂落的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第七个了。\"昨晚提醒他拜关公的老李叼着烟蹲在泥地里,\"都是值夜班出的事,上个月老赵掉进混凝土搅拌机,捞出来时全身骨头碎得跟沙琪玛似的。\" 暴雨冲刷着王工头油光发亮的秃顶,他正对着手机吼叫:\"......说了是工人操作失误!钢筋穿胸能怪谁?赶紧让殡仪馆的车走后门!\"转身看见张海平,立刻换上笑脸:\"小张啊,明天你去塔吊帮着捆钢筋。\" 三 塔吊操作室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味。张海平系好安全带时,瞥见控制台上摆着三支燃尽的香。当吊钩升到三十米高空时,他突然听见小孩的笑声。 \"哥哥,陪我玩跳房子呀。\" 钢缆上的水珠映出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赤脚站在吊钩上转圈。张海平猛眨眼睛,对讲机里传来王工头的咆哮:\"发什么呆!b区等着浇注呢!\" 那天收工时,老李往他饭盆里夹了个鸡腿:\"算你命大,上周开塔吊的小刘说看见个穿红衣服的,第二天就查出尿毒症住院了。\" 四 地桩洞渗出的黑水带着腐臭味。张海平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抖,昨夜那个穿红裙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挖掘机履带上晃着腿。自从三天前在塔吊上见过她,这抹红色影子就像502胶水似的粘着他。 \"哥哥,你脚下踩着我的头绳呢。\" 沙哑的童声让张海平浑身发冷,他低头看着刚挖出的土层里露出一截褪色的红头绳。正要弯腰去捡,背后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王工头带着两个壮汉冲过来,抢过铁锹就开始回填土坑。 \"不想干就滚蛋!\"王工头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百元钞,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纸币上,\"今晚加个班,去把13号楼的地下室模板拆了。\" 五 手电筒光束在混凝土立柱间摇晃。张海平摸到地下室西南角时,听见细微的敲击声。撬开模板的瞬间,大片水泥块哗啦啦坠落,露出半张嵌在混凝土里的人脸——正是三天前被钢筋贯穿的工人。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张海平的手电筒照见了更可怕的东西。七具尸体像琥珀里的昆虫般封在混凝土墙中,最角落那具小小的骸骨还系着褪色的红头绳。腐臭的墙体渗出暗红液体,渐渐凝成血字:2019.7.15。 六 老李的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三年前这盖的是民工子弟小学,王扒皮偷工减料用了海砂,雨季一来......\"他吐了口痰,\"二十多个娃娃埋在下头,他连夜用混凝土把废墟浇了个结实。\" 张海平攥着从墙里抠出来的学生证,照片上的马尾辫女孩笑容灿烂。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们冲进工地时,看见王工头仰面躺在打桩机旁,胸口插着根生锈的钢筋——正是三天前杀死那个工人的那根。 七 迁坟的道士对着地桩洞撒糯米时,张海平注意到老李在烧纸钱。火堆里除了黄纸还有张泛红的施工图纸,日期栏赫然写着2019年7月15日。 \"该去自首了。\"老李把剩下的纸钱抛进火堆,火光映出他左腕的刺青——朵妖异的曼陀罗,和混凝土墙里某个死者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警笛声响彻工地时,张海平最后看了眼正在做法事的道士。穿红裙的女孩站在香炉青烟里朝他挥手,褪色的头绳突然变得鲜红如血。 第13章 墙中人 《墙中人》 凌晨三点,陈雨桐又一次被水泥剥落声惊醒。她摸出枕头下的瑞士军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隔壁墙缝里渗出暗红色水珠,在廉价墙纸上蜿蜒成血掌的形状。 这是她租下这间城中村单间的第七天。 一 七天前中介递钥匙时,食指在门框上蹭了蹭:\"空调费另算,押一付三。\"陈雨桐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沾着水泥渣,随着比划动作簌簌落在积灰的瓷砖上。二十平米的空间被三道突兀的水泥墙隔成卧室与卫生间,墙面粗粝得像被指甲抓挠过。 \"之前租客呢?\"她抚过冰凉的墙体。 \"考研上岸搬走了。\"中介突然剧烈咳嗽,喉管里发出水泥搅拌般的闷响,\"这栋楼当年是建材市场仓库,承重墙不能拆。\" 第一夜她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腥甜。老旧空调吐出带铁锈味的风,吹得墙根堆着的建筑废料沙沙作响。半截断裂的钢筋从墙缝支棱出来,尖端凝结着暗褐色物质。 手机突然震动,租房群里跳出一条两年前的消息:【7栋402又死人了,听说尸体砌进墙里...】消息记录到此戛然。 二 第四天夜里,陈雨桐在浴室镜面发现裂痕。不是普通裂纹,而是细密如血管的纹路从镜框向中心辐射,最密集处凝结着浑浊水珠。当她凑近时,一颗水珠\"啪嗒\"坠入洗手台,在瓷面上绽开猩红的花。 \"可能是返潮。\"她用力擦拭镜面,指腹触到某种粘稠的胶质。墙内传来指甲刮擦声,混着女人断续的呜咽。陈雨桐抄起通马桶的皮搋子猛砸墙面,碎屑纷飞中露出半片发黑的指甲盖。 第二天建材市场送来两袋快干水泥。五十岁的送货工老张盯着402门牌看了许久:\"姑娘,这屋子不能住人。\"他撩起裤腿,小腿肚上蜿蜒着蜈蚣状疤痕:\"十年前我在这卸货,亲眼看见包工头往混凝土搅拌机里...\" 头顶灯泡突然炸裂,老张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陈雨桐看着他踉跄逃窜的背影,发现防盗门内侧布满指甲抓痕,最深的一道嵌着半片带血的美甲钻。 三 第七夜暴雨倾盆。陈雨桐举着充电台灯贴近渗血的那面墙,灯光扫过墙根时照出一串数字:。水泥碎块簌簌掉落,露出半张石膏般惨白的女人脸,瞳孔是两个浑浊的混凝土旋涡。 \"他们用我的骨灰调水泥...\"墙体深处传来轰鸣,陈雨桐看到走马灯般的画面: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将注射器扎进女人脖颈,戴着劳保手套的工人将抽搐的身体塞进搅拌机,猩红的混凝土注入模具,最后变成这间出租屋的三道隔断墙。 手机疯狂震动,本已解散的租房群里弹出新消息:【永安居建材公司董事长李国昌今日凌晨于家中暴毙,死因疑似急性水泥肺...】配图是男人七窍塞满水泥的照片。陈雨桐抬头,发现渗血的墙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晨光初现时,三道水泥隔断墙消失了。二十平米的空旷房间里,三十七个水泥浇筑的人形雕塑静静矗立,每个心口都嵌着带编号的工牌。陈雨桐在最后一尊雕塑脚边捡到老张的工帽,内侧用血写着:对不起,当年那车混凝土是我经手的。 窗外响起警笛声时,陈雨桐正凝视着手中半融化的美甲钻。阳光穿过钻面时,隐约照出墙中女人最后的微笑。 第14章 地下回响 《地下回响》 市政管道工老周蹲在井口边缘,红色安全帽上的矿灯在幽深的下水道里劈开一道光柱。污水在脚边缓缓流动,腥臭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腥甜,像生锈的铁片混着过期糖浆。 \"这截管道肯定堵了。\"他摸着井壁上黏腻的青苔,矿灯扫过对面管壁时突然顿住——几道暗红色抓痕从管口一直延伸到水面,像有人被拖行时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对讲机突然传来沙沙杂音,工友老吴的声音断断续续:\"三号井...发现施工队留下的水泥封口...\"老周刚要回应,头顶井盖突然传来剧烈撞击声,某种重物正被拖过柏油路面,金属刮擦声刺得人牙酸。等他再举起对讲机,频道里只剩持续不断的低频嗡鸣。 老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矿灯光束突然扫到水面漂浮的异物。他用铁钩捞起来时,钩尖挂着一缕浸透血污的头发,发梢还粘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金箔纸,在污水里泛着诡异的光。这是今年春节流行的许愿笺,老周女儿也往护城河里放过同样的金箔船灯。 污水忽然咕嘟咕嘟翻涌起来,他倒退两步撞在井壁上,安全帽滚落水中。黑暗里亮起密密麻麻的幽绿色光点,成百上千只老鼠从各个支管涌出,它们叼着金箔纸片在管壁上拼凑,最后汇成三个歪扭的血字:陈美玲。 老周连滚带爬逃出检修井时,正撞见工程部张主任在呵斥几个工人。这位素来体面的领导此刻西装沾满泥浆,手里攥着半截烧焦的账本,纸页边缘的金箔装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把三号井给我连夜封死!\"张主任的咆哮声惊飞了电缆线上的乌鸦,\"就说发现战时遗留哑弹,方圆五百米戒严!\"他转身时露出后颈三道新鲜抓痕,位置和管道里的一模一样。 当晚暴雨倾盆,老周鬼使神差溜回工地。封井车正在往三号井灌注速干水泥,灰浆里混着大把金箔碎片。忽然一声闷响从地下传来,整段路面都在震颤,尚未凝固的水泥表面凸起数个人手形状,每个指缝都夹着带血的许愿笺。 \"美玲来找你们了...\"看门的老头突然出现在老周身后,浑浊的眼球映着路灯,\"那姑娘年初来讨薪,说攒了金箔船灯钱给弟弟换肾。\"老头颤巍巍指向远处焚化炉,\"张主任说送她去新工地当厨娘...\" 暴雨冲刷着水泥表面,越来越多的金箔浮出泥浆。老周摸到兜里女儿塞的护身符,金箔折的千纸鹤突然渗出鲜红,在他掌心拼出最后一行血字:我在每个下水道等你。 次日头条新闻:市政办主任离奇溺亡在自家浴缸,验尸报告显示死者肺里灌满混着金箔的水泥浆。而城东新落成的儿童公园里,孩子们总说在许愿池底看见金色长发像水草般摇曳,池底的监控却只拍到成群结队的白鼠,叼着金箔片拼成笑脸。 第15章 竹海咒 《竹海咒》 李晚棠踩着满地竹叶走进青坞村时,天光正从竹梢间漏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淌成细碎的金箔。她仰头望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墨绿竹节,忽然被某种似曾相识的寒意刺穿了后颈——每根竹竿上都系着褪色的红布条,在风里摇晃如凝固的血滴。 \"城里来的记者?\"村长的烟袋锅在祠堂门槛上磕出火星,\"我们这儿没你要的新闻。\"老人浑浊的眼珠扫过她胸前的相机,枯槁的手指突然抽搐般抓紧门框。李晚棠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正看见十几个村民在晒谷场无声地收着新竹,他们削竹篾的篾刀起落整齐得诡异,仿佛被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操纵着。 招待所是栋贴着山崖的二层竹楼。入夜后,李晚棠被某种黏稠的滴水声惊醒。月光透过竹窗把墙壁割成黑白碎片,她突然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的竹节纹路里,竟嵌着半张人脸轮廓。湿冷的雾气从地板缝隙漫上来时,她终于看清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面竹纹,每张脸都在重复着无声的呐喊。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晨雾未散时,疯婆婆攥着李晚棠的袖口蹲在溪边。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戳向对岸的断崖,\"暴雨冲垮了省道施工队的工棚,十八个人被活埋在竹海里。\"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露出残缺的牙龈,\"可他们带走的秘密,可比人命值钱多了......\" 正午的祠堂突然响起密集的铜锣声。李晚棠挤进人群时,看见几个村民正用竹篾编的担架抬着具尸体。死者的右手被齐腕切断,断口处缠着沾满泥浆的红布条。村长用竹杖挑开尸体的衣襟,露出胸口暗紫色的竹叶状淤青——和招待所墙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山鬼索命!\"人群里爆出哭嚎。李晚棠举起相机的瞬间,镜头突然蒙上诡异的绿雾。取景框里,尸体脖颈处闪过半枚金色徽章,正是省道路桥公司的标志。当她再要细看时,村长已经用竹席盖住了尸体。 暴雨在傍晚突袭竹林。李晚棠举着电筒冲进山神庙避雨,手电光扫过神龛时,一尊缠满红布条的竹雕神像正对她狞笑。供桌上积着厚厚的香灰,却压着本泛黄的工程日志。翻开最后一页,潦草的字迹被某种褐色液体晕染:\"他们发现了古墓群,王总说要......\"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整座庙宇突然剧烈震颤。竹制梁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李晚棠眼睁睁看着那些红布条像血管般鼓胀起来。神像背后裂开漆黑的缝隙,十八具挂着金腰牌的骷髅正从竹根编织的茧中伸出手骨,每具尸骸的右手都缺失了腕骨。 暴雨裹着泥石流冲进村子时,李晚棠在祠堂地窖发现了成箱的金器。青铜酒樽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带金徽章的断手。身后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村长举着篾刀的身影被闪电投在墙面的竹纹人脸上,那些人脸突然开始蠕动,将墙壁挤出无数凸起的掌印。 \"当年施工队挖到宋代官墓,王老板和县里的大人物要私吞。\"村长的刀尖挑起一串玉璧,\"塌方是我们用雷管制造的。\"他癫狂地笑着踢开脚边的金锭,\"就是没算准雨量,连自己人都埋进去了。\" 竹楼在洪流中坍塌的轰鸣吞没了他的尾音。李晚棠跃入翻涌的泥浆时,看见那些系着红布条的竹子正从根部渗出暗红汁液,无数苍白的手臂破竹而出,攥住了村长的脚踝。最后一眼是十八具金腰牌骷髅从竹海中升起,断裂的腕骨接上了村民的右手,而暴雨冲刷过的山崖上,赫然浮现出用骸骨拼成的巨大路桥公司标志。 三个月后,搜救队在完全玉化的竹根里挖出十八具相拥的尸骸。他们右手的金表指针永远停在二十年前的暴雨夜,而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半截青铜酒樽,断口处的新鲜程度却像昨天才被掰断。李晚棠的报道始终没能发表,她的文档在发送瞬间变成满屏跳动的竹叶符,最末一行是血红的隶书:金丝缠竹,永镇此间。 第16章 深山老宅的咒怨呢喃 《深山老宅的咒怨呢喃》 2019年的深秋,摄影师林风接到一通神秘电话。对方自称是某建筑公司的李总,愿出高价请他拍摄一座深山老宅的照片,说是为了开发文旅项目。林风本不想接这活,但对方开出的酬劳足够他半年不工作。次日,他带着助理小雨和无人机设备,跟着李总的车队驶入川西某座荒山。 山路颠簸,李总在副驾驶座上反复翻看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座青砖灰瓦的老宅,门楣上刻着“积善传家”四个字,但屋檐下的雕花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兽面纹路。林风瞥见照片背面用朱砂潦草写着:“民国十七年摄于林宅,摄者暴毙,慎存。” “这宅子风水不好?还是说这宅子有辛秘”林风试探着问。 “胡说!这可是清朝举人的祖宅!”李总猛地攥紧照片,手背青筋暴起。副驾的保镖王强咳嗽一声,李总才松开手,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 老宅比照片上更破败。青苔爬满门柱,西厢房塌了一半,露出焦黑的房梁。林风举着相机绕到后院,突然听见小雨尖叫——她正对着主屋的墙发抖。斑驳的白灰墙面上,竟嵌着一张模糊的人脸! “是石膏脱落后巧合的纹路吧?”李总擦着汗凑过来,脚尖却悄悄碾碎地上一块青砖。林风蹲下身,发现砖缝里卡着半枚金耳环,样式像是民国旧物。他刚想捡起,耳环突然“咔”地裂成齑粉。 当晚暴雨突至,众人被迫留宿老宅。林风裹着睡袋蜷在堂屋,隐约听见砖墙里传来指甲抓挠声。他打开手电筒照去,墙皮正簌簌剥落,一张肿胀发青的女人脸缓缓凸出墙面,裂开的嘴角淌着黑血。 --- 林风拽醒众人逃向东厢,却发现李总和王强在暴雨中疯狂挖着后院土坑。铁锹撞上硬物——赫然是具裹着水泥的骸骨!骸骨手腕上套着断裂的金镯,与白天耳环的纹样如出一辙。 “二十年前就不该信那风水先生!”李总突然癫狂大笑,“他说要活人祭墙才能镇住地脉,我不过找了个流浪女人......” 话音未落,王强的铁锹狠狠劈在他后颈。血溅在骸骨的水泥壳上,竟像被吸收般消失无踪。林风拉着吓瘫的小雨狂奔,身后传来砖墙坍塌的巨响。整面主屋外墙如活物般蠕动,上百张人脸在墙面浮现,都是这些年失踪的流浪者。 --- 逃到山脚的林风报警后,警察却只在废墟里找到李总和王强面目全非的尸体——法医说他们像是被重物反复碾压致死。三个月后,林风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半块沾血的青砖,砖缝里夹着民国报纸残片: “1928年林氏举人暴毙,疑因强掳佃农之女祭宅基......” 手一抖,砖块坠地碎裂。飞溅的碎渣中,无数女人的呢喃在房间回荡:“墙竖百年,怨魂不绝......” 第17章 青花瓷 《青瓷咒》 殡仪馆的冰棺泛着幽幽蓝光,我望着父亲凹陷的面颊,那张泛着青灰的脸孔还维持着死前极度惊恐的表情。三天前他被人发现跪在自家古董店后院的青瓷大花瓶前,双手死死掐着自己脖颈,法医说是窒息而死。 我摩挲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1999年父亲和三个男人在景德镇窑洞前的合影。照片背面用红笔潦草写着四个名字:张广志、陈金水、李国梁、王明远——最后那个名字被重重划去,暗红墨迹像是凝固的血。 --- 1999年 景德镇龙窑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祭红釉!\"陈金水的手指在釉面弹出一声脆响,月光从窑顶裂缝漏进来,照得面前半人高的花瓶泛起血色。张广志举着煤油灯凑近细看,釉面下隐约浮出细密冰裂纹,像无数道闪电劈开凝固的猩红。 \"老陈,这血沁......\"李国梁突然倒退两步,煤油灯\"哐当\"砸在窑砖上。摇曳的火光里,釉面下渗出细密血珠,沿着冰裂纹蜿蜒成符咒般的纹路。窑洞深处传来细碎的瓷器碰撞声,仿佛有谁在暗处摆弄陪葬的明器。 陈金水掏出瑞士军刀划破掌心,将血抹在瓶口:\"龙窑烧了六百年,哪座窑里没几条冤魂?这可是给香港老板准备的货,祭红釉掺了活人骨灰才烧得出这种血色。\"他忽然盯着窑洞角落的柴堆,\"老王怎么还没把封窑砖搬来?\" --- 2023年 古董店地下室 我抹开青瓷大花瓶上的蛛网,釉面下浮动的血丝在手机冷光下愈发清晰。父亲把这尊花瓶锁在地下室整整二十四年,直到三天前突然发疯似的要砸碎它。监控录像里,他半夜跌跌撞撞冲进地下室,却对着空气嘶吼\"别过来\",最终以扭曲的姿势跪倒在花瓶前。 \"这尊祭红釉胆瓶,是令尊从景德镇带回来的?\"戴着白手套的文物鉴定师突然出声。我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有道蜈蚣状的疤痕,从耳后一直蜿蜒进衬衫领口。 \"您怎么知道?\" \"冰裂纹走向奇特,像是......\"他的指尖悬在釉面上方三寸,\"像有人在瓶身内部刻了字。\"突然有冷风掠过我的后颈,鉴定师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半截青黑色的脚踝——那皮肤布满尸斑似的紫斑。 --- 1999年 子夜 王明远瘫坐在柴堆上,鼻腔里还残留着骨灰的焦苦味。三个小时前,他亲眼看着陈金水把昏迷的年轻窑工推进窑口。高温让尸体瞬间蜷缩成焦黑的团块,混着釉料在1280度的窑火中融成血色琉璃。 \"该封窑了。\"张广志抱着最后一块窑砖,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李国梁突然指着窑口尖叫起来,燃烧的松柴噼啪炸响中,分明夹杂着指甲抓挠陶土的声音。陈金水往窑口泼汽油的手突然僵住,火光映出窑砖表面浮现的掌印——一个沾着骨灰的血手印正从内部拍打砖块。 \"砰!\" 半块窑砖砸在王明远脚边,飞溅的碎渣在他小腿划开血口。他发疯似的往山下跑,身后传来砖块坍塌的轰鸣,混着此起彼伏的惨叫。月光照亮山脚时,他回头望去,龙窑所在的山头正腾起诡异的青白色火焰。 --- 2023年 停尸房 我盯着解剖台上的青瓷碎片,那是从父亲胃里取出的。法医说他在死前两小时吞下这些锋利的瓷片,食道被割得血肉模糊。忽然有冰水滴在后颈,抬头看见通风管口垂下一缕花白头发。 \"王叔?\"我下意识喊出照片背面被划掉的名字。头发猛地缩回管道,金属管壁传来指甲抓挠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法医疑惑地看着我:\"这栋楼建成二十多年了,通风管道根本钻不进人。\" 手机突然震动,鉴定所发来花瓶断层扫描图。x光透出瓶身内部螺旋状暗影,竟是一具蜷缩的人体骨骼,颅骨位置刻着四个小字——当我放大图片,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分明是父亲的字迹,写着\"陈金水、张广志、李国梁\"。 --- 子时三刻 地下室突然冷得像冰窖,青瓷花瓶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我握紧从父亲保险柜找到的日记本,1999年10月17日的记录浸着褐色污渍:\"我们杀了那个窑工,但他的魂被困在瓷胎里。老王逃跑时触动了古窑禁制,现在轮到我们了......\" 釉面突然炸开蛛网裂纹,血珠顺着冰裂纹滴落,在瓷砖上汇成蜿蜒红线。我跟着血迹走到货架尽头,看见二十四年未动的青花梅瓶不知何时挪了位置,露出墙面上四道抓痕——那分明是人的指甲生生抠进水泥留下的。 \"叮——\" 瓷片碰撞声从头顶传来。通风管道盖板突然砸落,青白发胀的脸倒垂着与我四目相对。那具尸体穿着九十年代的工装裤,小腿处翻卷的伤口还沾着窑灰,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窑砖。 \"王明远......\"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青瓷花瓶。釉面应声碎裂,露出内壁密密麻麻的刻字,全是\"偿命\"二字。尸体的手指猛地扣住我手腕,腐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们把我砌进窑壁时,你在山脚下回头看了对不对?\" 无数瓷片从通风管道倾泻而下,锋利的边缘映出二十四年前的月光。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我终于看清x光片上的人骨——那蜷缩的姿势根本不是烧窑的窑工,而是抱着青瓷瓶被活生生封入其中的...... --- 三日后《瓷都晚报》讯 古董店火灾现场挖出四具尸骨,经鉴定为二十四年前失踪的陶瓷商人陈金水等人。法医在烧融的保险柜中发现碎瓷片若干,拼合后可见明代祭红釉花瓶残件,内壁检测出人类骨灰成分。本案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第18章 血色鸢尾 《血色鸢尾》 1998年深秋,云城植物研究所的玻璃温室突然爆出巨响。保安老张冲进去时,只看到满地碎瓷片混着暗红土壤,那盆养了十五年的黑色鸢尾连根消失了。 陆遥站在老宅玄关处,被浓烈的花香呛得后退半步。整面墙的雕花木架上,上百个青瓷花盆里的黑鸢尾正在疯长,墨色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凝固的血渍。 “这就是陆教授生前培育的变异鸢尾。”律师将文件推到她面前,“只要您签字放弃继承权,周先生愿意支付双倍赔偿金。” 落地窗外的雨丝斜斜扑在玻璃上,映出庭院里被暴雨打蔫的玫瑰。陆遥摩挲着父亲实验室的钥匙,想起三天前那通来自疗养院的电话——父亲在清醒的最后一刻,用指甲在床头柜刻下了“周慎”两个血字。 十五年前的画面在暴雨中格外清晰。彼时周慎还是父亲的助手,两人在滇南原始森林找到这株变种鸢尾。暗紫色花瓣上浮着蛛网状金纹,花心渗出黏稠汁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它能分泌致幻毒素。”父亲把试管举到灯下,浑浊液体里漂浮着絮状物,“但更惊人的是细胞活性,切口三小时就能自愈。” 那天深夜,陆遥透过实验室门缝,看见周慎将父亲推倒在解剖台边。染血的试管滚落在地,紫黑色液体渗进父亲右手的伤口。监控录像里最后画面,是周慎抱着花盆匆匆离开时,被玻璃门夹落的一片墨色花瓣。 “这些花不对劲。”现任研究员林深摘下防护手套,虎口处溃烂的伤口正渗出黄水。他调出显微镜画面:“花瓣纤维里嵌着类似神经突触的结构,昨晚监控拍到它们...在移动。” 陆遥盯着屏幕倒吸冷气。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鸢尾齐刷刷转向东南方,正是周慎新建的制药厂方向。玻璃柜里的标本突然颤动,干枯花瓣簌簌掉落,露出藏在花萼里的微型摄像头。 “周总特意叮嘱要定期更换营养液。”花匠老吴递来银色金属箱,密码锁闪着幽蓝的光。陆遥看着那些标注着日期的密封瓶,突然发现每瓶液体颜色都在逐渐加深——最新那瓶已接近黑紫色。 制药厂地下实验室冷得像停尸房。周慎抚摸着玻璃罐里漂浮的人体组织,那些浸泡在紫色液体中的碎肉正在缓慢蠕动。当他掀开白布时,陆遥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实验床上躺着的,竟是本该火化的父亲的尸体。 “你父亲才是真正的魔鬼!”周慎扯开衬衫,胸口皮肤下凸起蛛网状紫痕,“当年他故意让我接触毒素,就为了观察变异过程。”他举起注射器逼近,针尖滴落的液体里游动着金色丝线,“现在轮到你了,小师妹。” 突然整栋楼剧烈震动,通风管道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成百上千条黑色根须挤破水泥墙,花瓣在警报红光中诡异地舒展。陆遥惊恐地发现,父亲尸体手指上的旧伤疤,正和眼前疯长的花茎以相同频率搏动。 清晨的阳光穿透破碎的玻璃穹顶,周慎的尸体被藤蔓缠绕成茧状。法医说那些贯穿他全身的植物纤维,竟呈现出毛细血管般的精密结构。更诡异的是,停尸房里所有黑鸢尾在一夜间凋零成灰。 三个月后,陆遥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父亲的日记本。泛黄纸页间夹着张老照片:十五岁的周慎跪在暴雨中的坟茔前,怀里抱着个骨灰坛,坛口探出一枝沾着雨水的黑色鸢尾。 第19章 请注意床下 ----- 《床下》 2023年7月,我攥着被汗水浸湿的合同站在梧桐巷17号门前。这座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外墙爬满枯藤,三楼阳台晾晒的床单在风里飘成招魂幡。房东老太攥着钥匙的手背浮着老年斑,\"押一付三,水电全包\",她凹陷的眼窝让我想起老家供奉的祖宗牌位。 床板在身下发出蛀虫啃噬的咯吱声时,我闻到了血腥味。 ----- 第一个月相安无事。直到某天深夜,浴室花洒突然自行喷出锈水,淋浴间瓷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我抄起拖把擦拭,却在墙角发现半枚带血的指甲盖。凌晨三点,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刺眼的光——相册里凭空多了张俯拍视角的照片,画面里我蜷缩在床上的睡姿,拍摄时间显示是五分钟前。 \"可能是楼上漏水。\"房东老太用扫帚戳着天花板,霉斑在她身后裂成蛛网。她递来的红糖姜茶泛着铁腥味,搪瓷杯底沉着几缕黑色纤维。那天之后,我的枕头开始出现不属于任何人的长发,总在翻身时听见床底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响动。 第五次被重物坠地声惊醒的雨夜,我摸到了床垫下的硬物。掀开棕绷,泛黄的报纸头条赫然是《花季少女惨遭分尸,出租屋床板夹层惊现残肢》,配图里那张雕花木床与我身下的一模一样。手机闪光灯扫过床底刹那,倒悬的女人面孔紧贴着我的鼻尖,她的脖颈呈诡异角度扭曲,断裂的喉管里涌出黑色黏液。 ----- \"二十年前有个叫白露的姑娘。\"巷口修鞋匠的烟头在暮色里明灭,\"她男人是个赌棍,把怀孕七个月的她抵押给高利贷。\"他浑浊的瞳孔映着路灯,\"那晚讨债的来了三个,尸体碎块塞不进冰柜,就...\" 我冲回房间掀翻床垫,美工刀划开陈年血痂。木板夹层里,蜷缩的婴儿骸骨攥着褪色的红头绳。床脚突然伸出青白的手,腕上银镯刻着\"白\"字。衣柜镜面渗出鲜血,镜中倒影开始自行书写:债主王德发、中间人李秀兰、凶手宋波。 当我在市档案馆翻到2003年失踪人口记录时,管理员忽然压低声音:\"当年办案的老张说,法医在床板夹层检出第四个人的dna。\" ----- 房东老太出现在身后时,我正用铁锹挖开院角的无花果树。腐殖土里混着碎玉镯,树根缠着半截桃木梳。她抡起的铁锤擦着我耳际砸在树干上,树洞轰然塌陷,几十只银镯如瀑布倾泻。\"都是抵押物。\"她咧开的嘴里牙齿黢黑,\"那个贱人带着我的金条跟野男人跑了。\" 地窖冷库亮起的瞬间,悬挂的尸块还在往下滴血。二十年来失踪的七个女孩被做成标本,她们腹部都用金线绣着\"债\"字。冰柜深处,白露的头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她的眼睛突然转动,看向我身后举着剔骨刀的房东。 ----- 特警破门时,老太正跪在八卦阵中央。七盏尸油灯围着她打转,经文符咒贴满我睡过的雕花木床。\"就差最后一道生魂。\"她癫狂大笑,枯手指向我身后悬浮的白影。子弹穿过她眉心的刹那,整栋楼响起婴儿啼哭,所有符咒燃起幽蓝火焰。 结案那天,老刑警递给我一份泛黄案卷。2003年现场照片里,雕花木床内侧刻满指甲抓出的\"救命\",床底水泥地留着人形凹痕——那才是白露真正的葬身之地。而冰窖里的,是这些年来追查真相的人。 如今每当我翻身,总能听见床板下传来银镯相击的脆响。梳妆台镜面时常蒙着水雾,有人一笔一画写着:第八个。 第20章 阁楼 --- 《血色阁楼》 周琳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时,突然被一则租房信息攥住了目光——市中心老式公寓,带独立卫浴,月租只要市价的三分之一。 “这得是凶宅吧?”闺蜜小夏把冰美式杯底的咖啡液晃出漩涡,周琳却盯着照片里那扇雕花铁艺窗,窗框上暗红色的锈迹像干涸的血痂。她想起三天前房东发来的短信:“小姑娘,这房子阁楼封死了,千万别上去。” 一 搬家那天下着粘稠的梅雨,楼道里霉斑在墙纸下隆起蜿蜒的脉络。周琳仰头看着天花板中央的方形检修口,木板边缘渗出细密的褐色水痕,在吊灯映照下宛如某种生物溃烂的伤口。 第一滴血落在她睫毛上是凌晨两点。 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时,她以为楼上水管爆了。直到打开手机闪光灯,才看清掌心里泛着腥气的暗红色。天花板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某种尖锐物从内部刺破石膏板,露出半截弯曲的金属。 那是把手术剪。 二 阁楼里的霉味裹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涌进来时,周琳终于看清了那个嵌在墙壁里的铁皮柜。柜门被二十根生锈的铆钉封死,缝隙里探出的长发缠着她的脚踝,手机摔在地上的刹那,她看见柜门内侧用指甲刻出的字迹: 第四个 警察破开铁柜那天下着暴雨,法医手套粘起柜底结成块的暗色结晶物。二十年前轰动全城的连环杀人案卷宗被摊在茶几上,泛黄的现场照片里,四个铁柜像墓碑般嵌在阁楼四面墙中。 “凶手是外科医生,专门挑选独居女性。”老刑警指着柜门内侧的抓痕,“他把人活生生钉进铁柜,每天割取不同器官,等血流干才打开柜门。” 周琳突然想起昨晚在卫生间镜面雾气里浮现的血字,那个歪歪扭扭的“救”字最后一笔突然变成血手印,重重拍在镜面上。 三 第五个铁柜出现在周琳床底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房租这么便宜。天花板裂缝里渗出的血水在地板汇成细流,指引她掀开床垫——崭新的铁皮柜泛着冷光,柜门内侧密密麻麻刻着四个名字,最后一个空格等着填上“周琳”。 阁楼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她看见镜中倒影里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术刀划开她睡衣的瞬间,柜门上的铆钉突然迸裂,四道黑影从墙壁里破出。腐烂的手指掐住医生脖颈时,周琳看见她们空洞的眼眶里淌出黑血。 “该进柜子的是你。”最年长的女人扯开胸腹缝线,暗红内脏哗啦啦淋在医生惨白的脸上。另外三个黑影将惨叫声不断的男人塞进铁柜,铆钉自动穿透他的四肢钉入钢板,柜门合拢前周琳看见他大张的嘴里涌出成团的头发。 四 结案报道登报那天,周琳在晨光里擦拭阁楼窗户。忽然有冰凉的触感贴上后颈,镜中浮现四个半透明的身影。她们指了指墙角新砌的水泥,那里埋着一具被混凝土封存的尸体。 当夜周琳被敲击声惊醒,月光下天花板渗出鲜红的液体,逐渐汇聚成四个字: -*谢谢 再见** 晨光初现时,最后一丝寒意从屋内消散。周琳打开租房软件,把房间照片上传时特意给了阁楼特写。在租金栏输入市价三分之一的数字后,她在房源描述里加了一句: “请勿打开天花板检修口。” 第21章 衣柜里的叹息声 --- 《衣柜里的叹息声》 林小满推开老式防盗门时,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中介王姐忙掏出钥匙串上前帮忙,“这房子地段好,就是装修旧了点,小姑娘一个人住正合适。” 正午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切进客厅,在木地板上烙下细密的菱形光斑。她望着墙角那个两米高的红木衣柜,雕花铜把手泛着幽绿的光。衣柜门微微敞开一道缝,像是有什么东西刚钻进去。 “这衣柜能挪走吗?”她伸手碰了碰柜门,指尖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哎呦这红木老物件值钱着呢!”王姐啪地合上衣柜,震落几缕灰尘,“上家租客走得急,连押金都没要,衣柜就留给房东了。”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之前住的是个画家,后来......” 手机铃声打断了对话,林小满接起视频电话,屏幕里闺蜜苏晴正举着奶茶挤眉弄眼:“找到房子没?我跟你说单身公寓现在......” “就这间吧。”林小满打断苏晴的喋喋不休,在合同上签下名字。银行卡余额只剩四位数,毕业半年的积蓄全砸在创业项目里,这间月租八百的老房子是她最后的退路。 二 第一声叹息响起时,林小满以为是窗外野猫。她蜷缩在二手沙发里改方案,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惨白的光。嘀嗒,嘀嗒,挂钟秒针碾过死寂的深夜,忽然有团湿冷的气息拂过后颈。 “谁?!”她猛地回头,衣柜门不知何时开了半掌宽。月光从缝隙渗进去,隐约照出几件褪色旗袍的轮廓。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苏晴发的搞笑表情包。 第二声叹息贴着耳垂炸开,带着浓重的潮气。林小满触电般跳起来,笔记本哐当摔在地上。衣柜门剧烈震颤,仿佛有双手在里面推搡,暗红色液体顺着门缝蜿蜒而下。 “救命——”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踉跄着扑向大门,却发现防盗链不知何时被扣上了。冰凉的液体漫过脚背,浓重的铁锈味冲进鼻腔。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咔,咔,咔,每一声都像刮在头骨上。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苏晴发来二十几条语音消息。她哆嗦着点开最新一条,闺蜜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小满你快搬走!我查到那房子十年前发生过命案,女租客被分尸塞进......” 三 衣柜门轰然洞开。 林小满瘫坐在地,看着血泊中缓缓伸出的青白手臂。旗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小腿,绣花鞋尖悬在离地三寸处,腐烂的指尖挑起她一缕头发。 “找到你了。”女鬼咧开嘴角,蛆虫从牙缝簌簌掉落。 四 2009年秋,美院教授周文彬在画室摔断右手。他看着未完成的《洛神图》,目光扫过正在整理旗袍的模特许晚秋。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裂痕,就像那晚他躲在衣柜里看到的画面——妻子和年轻助教在画案上纠缠,旗袍像片枯叶落在血泊里。 “周老师,该换药了。”许晚秋端着托盘进来,脖颈处有块暗红胎记。周文彬突然掐住她喉咙,画笔狠狠扎进动脉。温热的血喷在未干的水墨画上,洛神衣袂顿时泛起妖异的红光。 他在衣柜底板夹层铺满石灰,把尸体蜷成胎儿姿势塞进去。第二天照常去美院上课,经过传达室时听见老保安和清洁工闲聊:“昨儿半夜听见女人哭,跟猫叫似的......” 五 林小满在窒息中惊醒,冷汗浸透睡衣。晨光透过纱帘洒在衣柜上,铜把手泛着温暖的黄光。手机显示苏晴昨晚根本没发过消息,倒是房东十分钟前发来短信:“小林啊,今天收水电费。” 她揉着太阳穴起身,突然僵在原地——地板上蜿蜒着暗褐色水渍,从衣柜一直延伸到床底。指尖沾了点凑近鼻尖,浓重的腐臭味直冲天灵盖。 衣柜门突然吱呀作响。 六 “这房子死过人?”林小满攥着水果刀抵在身后。房东老太正在数钞票的手顿了顿,皱纹堆叠的眼角抽搐两下,“小姑娘别听人瞎说,之前租客都是自己退租的。” 铜把手突然发出咔哒轻响,老太猛地倒退两步撞在门框上。林小满清晰看见她脖颈暴起的青筋,听见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别找我...当年你说要藏够二十年......” 衣柜门砰地弹开,腥风卷着纸钱喷涌而出。老太尖叫着栽倒在地,浑浊的眼球几乎瞪出眼眶。林小满看着无数泛黄画稿在屋内翻飞,每张都画着同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脖颈处晕着朱砂般的红痕。 七 殡仪馆档案显示,周文彬妻子2009年死于急性心梗。但老保安的日记本里夹着剪报:“美院模特失踪案悬而未决,警方怀疑......”泛黄的照片上,许晚秋穿着墨绿色旗袍,颈侧胎记像朵将熄的火焰。 林小满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物证科把衣柜抬上警车。底板夹层撬开时,法医手套沾满暗红色颗粒,那是混合着石灰的人体组织。手机突然震动,苏晴发来新闻推送:“连环杀人案告破,画家周某供认三起命案......” 深夜,林小满拖着行李箱经过楼道。老式防盗门突然吱呀开启,月光把旗袍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她握紧苏晴送的护身符,听见身后传来飘渺的哼唱声。这次她没有回头。 第22章 血色窗帘 --- 血色帘幕 林小满推开门时,窗帘正被穿堂风掀起波浪,米色布料上几道暗褐色污痕若隐若现。中介擦着汗解释:\"上家租户是做油画生意的,颜料蹭到窗帘上了,我们给您换新的。\"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账户余额,刺眼的数字让她咽下疑问。这套市中心老洋房月租只要市场价三分之一,连空调都是簇新的,飘窗上还留着前任租客没带走的陶瓷香薰炉,镂空雕花里结满蜘蛛网。 她没注意到中介关门时,特意用鞋尖把飘窗边缘的铁锈痕迹蹭得更模糊了些。 --- 第一夜林小满是被布料摩擦声惊醒的。 月光把窗帘照得惨白,本该静止的布料正诡异地起伏,像有只手在帘幕后反复抓挠。她摸出枕头下的防狼喷雾,突然听见飘窗方向传来\"咔哒\"轻响。 香薰炉在窗台上微微颤动,月光透过雕花在墙上投出蛛网般的阴影。那些影子突然扭曲着爬向窗帘,布料褶皱里渗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米色纹路蜿蜒成\"救救我\"的字样。 林小满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整面窗帘\"唰\"地垂落,暗红痕迹如同被吸收般消失无踪。 --- \"1902室上个月刚空出来。\"物业大爷啜着枸杞茶,\"之前住的是个画廊老板,后来......\"他忽然噤声,盯着林小满身后剧烈晃动的窗帘。茶水泼在值班表上,晕开一片赭色水渍。 林小满转身时,窗帘已恢复平静。她没看见大爷用发抖的手按下手机快捷键,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是\"刑侦队张警官\"。 当晚她在旧货市场淘到个二手监视器。镜头安装瞬间,飘窗角落闪过半片裙角——是某种老式旗袍的墨绿色滚边。 --- 监控视频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开始扭曲。 画面中的窗帘突然鼓起人形轮廓,布料表面凸起五指抓挠的痕迹。香薰炉腾空而起,在窗台上磕出三长两短的节奏。林小满裹着被子发抖时,听见床底传来指甲刮擦木地板的声响。 \"你看见我的画了吗?\"耳语声贴着后颈响起,腐坏的花露水味钻进鼻腔。林小满僵直着摸到手机,锁屏画面映出身后的墨绿色旗袍,裙摆滴滴答答落着黑红液体。 尖叫惊动了整栋楼。穿睡衣的邻居们围在1902门口时,林小满正疯狂撕扯窗帘。双层布料\"刺啦\"裂开,夹层里密密麻麻贴满保险单复印件,受益人都写着\"周慕言\"。 --- 三年前结案卷宗显示,画廊主周慕言在妻子失踪后继承巨额遗产。警方曾撬开飘窗,在夹层发现二十七个装着油画的密封筒,画布上全是用妻子血液绘制的《睡莲》临摹。 \"莫奈说过要捕捉光影的流动。\"审讯录像里,男人痴迷地抚摸照片上血迹斑斑的窗帘,\"她的血在亚麻布上氧化变色的过程,就是最伟大的艺术品。\" 林小满瘫坐在物业办公室,看着警察再次破拆飘窗。电钻声里,她忽然想起昨夜耳语声补充的后续:\"...他把我砌进墙里的时候,说这样我们就能永远住在画框中。\" 当夹层里露出半幅森白骨手时,整栋楼的窗帘同时无风自动。香薰炉在证物袋里突然炸裂,滚出的不是香料,而是半枚嵌着翡翠银戒的指骨。 第23章 第三隔间的诅咒 --- 第三隔间的诅咒 --- 转校生的不安 林小悠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是她转学至青岩中学的第三天,也是第三次在午休时被这栋老教学楼的厕所“选中”。整栋楼明明空无一人,她却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水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她攥紧校服口袋里的薄荷糖——这是她缓解焦虑的秘方——一步步走向那间传闻中的女厕。 厕所门漆成诡异的墨绿色,门框上的玻璃裂成蛛网状。林小悠的手指刚碰到把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她猛地回头,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 “又是幻觉……”她咬开薄荷糖的包装纸,甜辣的气味冲入鼻腔。自从上周目睹父亲被押上警车,她就总觉得自己被某种阴冷的目光注视着。 推开门的刹那,某种黏腻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林小悠触电般缩回手,却只看到门框上垂落的爬山虎藤蔓。六个隔间在惨白的节能灯下沉默着,最内侧的第三隔间门板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十字架,像是某种警告。 --- 水龙头里的血丝 哗啦啦—— 第五次按下冲水键时,林小悠终于发现异常。水箱涌出的水流泛着淡淡粉色,陶瓷壁上蜿蜒着血丝般的纹路。她颤抖着后退,后腰撞上洗手池边缘,镜子里的少女脸色煞白。 “同学?”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小悠几乎跳起来。镜中倒映出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校牌上写着\"高二(3)班 许晴\"。 “别用第三隔间。”许晴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三年前有个学姐……在那里失踪。” 林小悠的呼吸陡然急促。她想起今早经过教师办公室时,周明远老师正在训斥学生:“再敢传谣就记过!”男人暴怒时脖颈暴起的青筋,和父亲掐住母亲脖子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 午夜的红舞鞋 凌晨两点,林小悠被渗进被窝的寒意惊醒。月光将窗外的香樟树影投在墙上,枝桠摇晃间,隐约有红色物体在第三隔间门缝下闪烁。她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摄像头对准门缝的刹那,屏幕突然爬满雪花。 “啪嗒。” 暗红液体从天花板滴落。林小悠抬头望去,通风口网格间垂下一缕乌黑长发,发梢正滴着粘稠的血珠。她死死咬住下唇转身欲逃,却看见镜中浮现出另一个少女——穿着褪色的红舞鞋,脖颈呈诡异角度扭曲。 --- 尘封的舞蹈室 “苏雨桐曾是舞蹈特长生。”许晴把泛黄的校报推过来,2018年10月那期头版照片里,穿红色芭蕾舞裙的少女正在旋转。林小悠注意到她脚上的舞鞋,与昨夜镜中出现的款式一模一样。 档案室霉味刺鼻。林小悠踮脚取下贴着\"违纪记录\"的档案盒,灰尘呛得她咳嗽连连。2018年11月的记录页被人撕去,残存纸屑上印着\"周明远\"签名。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走廊尽头舞蹈室的门牌,门缝里渗出暗红微光。 --- 水泥地下的秘密 舞蹈室地板新得突兀。林小悠用美术刀撬开边角,水泥碎屑簌簌落下。当刀尖触到某种柔软物体时,地下室突然响起高跟鞋敲击声。她慌乱中打翻水桶,水面倒映出周明远狰狞的脸。 “看来你发现了。”男人扯松领带,手术刀寒光映着墙上的奖状——\"优秀教师周明远\"。林小悠踉跄后退,后腰抵上冰凉的把杆。三年前那个雨夜,苏雨桐也是这样被逼到角落。她拒绝周明远示爱时,对方掐住她脖子的力度与父亲如出一辙。 --- 血色芭蕾 手术刀刺来的瞬间,整栋楼灯光骤灭。第三隔间传来冲水声,血水漫过门槛在地面汇成溪流。周明远突然僵住,镜中浮现出穿红舞鞋的身影,湿发缠上他的脖颈。 “你当年说会让我当领舞……”苏雨桐的指尖陷入男人咽喉,腐肉簌簌落下。林小悠看着周明远被无形力量拖向第三隔间,门板轰然闭合的刹那,骨骼碎裂声与三年前父亲踢断母亲肋骨的声响重叠。 --- 锈锁里的真相 警笛声响彻校园时,林小悠正用铁锹挖开舞蹈室地板。腐臭味扑面而来,森森白骨保持着挣扎姿态,趾骨套着半融化的红舞鞋。她摸出苏雨桐藏在通风管道的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他说要用我的骨头铺成舞台。” 晨光穿透云层时,第三隔间的十字架悄然剥落。林小悠将薄荷糖撒入马桶,看着血色漩涡最终恢复清澈。当最后一粒糖消失在下水道,镜中的红舞鞋也随之淡去。 --- 第24章 实验室 《315实验室》 --- 转校生的直觉 林晓冉推开实验楼b座生锈的铁门时,闻到一股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她仰头望着走廊顶部剥落的墙皮,密密麻麻的霉斑像无数只眼睛。 “新同学是吧?”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从拐角阴影里踱出来,胸牌上“陈国华”三个字被擦得发亮,“我是生物实验室管理员,以后做解剖实验直接来三楼找我。” 林晓冉注意到他右手戴着的黑色皮手套。二月天里,男人后颈却沁出细密汗珠,在走廊顶灯下泛着油光。 “听说您负责保管所有实验室钥匙?”她状似无意地瞟向对方腰间叮当作响的钥匙串。 陈国华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墙上。霉斑碎屑簌簌落在肩头时,她听见钥匙串里混杂着某种金属碰撞的异响——像手术钳相互敲击的声音。 “不该问的别问。”男人松开手,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三号实验室的地板刚打过蜡,小心滑倒。” --- 老照片里的眼睛 深夜十一点,林晓冉在图书馆角落翻到1998年校刊。泛黄纸页上,穿着碎花裙的女生捧着省级生物竞赛金奖证书,笑容在翻拍时晕染成模糊的雾。 “叶晚晴,连续三年生物竞赛冠军,保送清大前夕失踪。”周慕白抽走她手里的杂志,男生耳垂上的银质十字架吊坠晃出一道冷光,“知道为什么旧实验楼要封二十年吗?” 他掏出手机调出张照片:同样的碎花裙女生仰面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十二把不同型号的手术刀。最诡异的是那些刀具排列成dna双螺旋形状,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当年负责解剖的就是陈老师。”周慕白压低声音,“第二天他就戴着那副黑手套了。” --- 夜半叩门声 林晓冉握着从陈国华办公室偷来的备用钥匙,金属齿痕深深硌进掌心。凌晨两点的实验楼像头蛰伏的巨兽,安全出口指示灯在她脸上投下血红色光斑。 三号实验室的门锁发出“咔嗒”轻响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正要回头,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她口鼻。 “别开灯。”周慕白的声音混着薄荷糖气息,“看解剖台下面。”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栅栏状阴影。存放标本的玻璃缸突然泛起涟漪,水面倒映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从通风口一直蔓延到中央空调出风口,像有什么东西曾在管道里疯狂爬行。 “上周发现流浪猫尸体。”男生举起手机照亮墙角的血迹,“伤口边缘呈锯齿状,和二十年前那些...”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管道的刺耳声响。林晓冉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凉气,转头时正对上一只从通风口垂下的血红眼球。 --- 实验记录本 第二天午休,林晓冉在器材室翻到本泛黄的实验记录。1998年9月17日的页脚卷曲发黑,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样本s-03出现剧烈排斥反应,但脑电波仍保持a频率。剥离心脏后,肌肉组织仍可自主收缩36小时,这证明...” 后半页被大块褐色污渍覆盖。她举起记录本对着阳光,突然发现纸页夹层里藏着半张照片——叶晚晴穿着病号服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口连接着二十多条电极线。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嘴角竟带着笑,仿佛在欣赏镜头后的人。 窗外传来钥匙串的叮当声,林晓冉慌忙把本子塞回原处。转身时撞倒一摞培养皿,玻璃碎裂声中有张磁卡滑到她脚边。 卡片正面印着“第三实验室·特殊权限”,背面芯片区残留着暗红色凝固物。 --- 人形培养皿 地下三层的电子门禁发出蜂鸣警报时,林晓冉才发现磁卡上的污渍是干涸的血。周慕白用解码器切断警报系统,铁门开启的瞬间,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三百平米的空间里排列着五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淡绿色液体中悬浮着残缺的人体组织。最中央的舱体内,叶晚晴的脸孔正贴在玻璃上对他们微笑——她的身体由十二种不同生物的器官拼凑而成,章鱼触须状的手指间缠绕着手术刀。 “终于来了。”无数个声音从通风管道里共鸣,天花板上的抓痕开始渗出黑血,“我等了二十个轮回的满月。” 陈国华的白大褂出现在监控屏幕里,他正用戴着黑手套的手往注射器灌入某种荧光蓝液体。林晓冉突然想起校刊照片里那些组成dna链的手术刀,终于明白那些刀具其实在标记基因拼接的位置。 --- 血肉献祭 当陈国华将针头刺入叶晚晴的脊椎时,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黏液裹着碎肉溅满墙壁,那些残肢像获得生命般涌向中央实验台。周慕白拽着林晓冉躲进消毒柜,透过玻璃看见男人的黑手套被活生生扯下——暴露出的右手布满鳞片,指甲已经异化成手术刀形状。 “当年你说要创造新人类。”叶晚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身体正在融合所有变异器官,“现在满意了吗?” 陈国华疯狂挥舞着注射器后退,却撞进自己培养的合成兽口中。林晓冉永远记得那双逐渐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二十年前被他剖开的少女心脏,此刻正在实验台上规律跳动。 --- 第三类接触 警笛声响彻校园时,林晓冉正对着满地黏液干呕。周慕白蹲在通风口下方,用镊子夹起片闪着虹光的鳞。 “记得那张磁卡吗?”他把鳞片装进证物袋,“法医在叶晚晴遗骨里检出过相同物质。” 后来林晓冉总在深夜惊醒,梦见实验楼顶那个从未对外开放的天文观测台。据说二十年前某个暴雨夜,有陨石坠落在后山。而警方在地下三层深处,挖出了十二具胸口刻着双螺旋图案的尸骸。 如今每当满月升起,保安老吴都说能听见实验楼传来器械碰撞声。有人说那是陈国华的亡灵在继续实验,也有人说,是第三类生命在寻找新的宿主。 第25章 异常地下室 --- 梅雨季的雨滴敲打着阁楼天窗,沈南星盯着画布上未完成的青花瓷瓶,笔尖悬在空中迟迟落不下去。老宅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从地板缝隙里渗出来的。 楼梯间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探头看见房东江明远正拖着黑色垃圾袋往地下室走。四十岁的男人抬头时眼睑下垂得厉害,在走廊顶灯下显出两道深紫色眼袋。\"小沈还没睡啊?\"男人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最近雨水多,我检查下防潮层。\" 沈南星的目光扫过对方袖口的暗红色污渍,那抹颜色在米色衬衫上洇成枫叶形状。三天前搬来时他就注意到,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锁眼上还悬着枚黑曜石挂坠。 子夜时分,天花板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沈南星握着手电筒推开房门,走廊尽头的铁门竟开了条缝,昏黄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砖上投出细长的光刃。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潮湿的霉味里混进了铁锈味。 \"别进去。\" 身后响起江明远沙哑的嗓音,沈南星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扫过男人发青的下颌。对方手里握着柄剁骨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防空洞,战时死过不少人。\"刀尖指向楼梯,\"回你房间。\" 沈南星退后时踩到黏腻的东西,低头看见地砖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他想起三天前在社区公告栏看到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穿白裙的姑娘叫温雅,是半年前失踪的前租客。 第二天清晨,他在画室发现调色盘被打翻,钴蓝色颜料在地板拖出长长一道,末端指向窗户。推开积灰的百叶窗,后院荒草丛里半埋着个青瓷花瓶,瓶身裂纹间卡着片染血的指甲。 --- 画廊老板擦拭着《青瓷》画框,突然发出惊呼。沈南星冲过去时看见画中花瓶表面浮现出血丝般的纹路,那些细线正在缓慢汇聚成四个字:救救我们。 \"这、这是温小姐订的画......\"老板哆嗦着翻出登记簿,\"她说要画个能镇宅的花瓶......\" 暴雨倾盆的夜里,沈南星握着温雅留下的钥匙站在铁门前。锁芯转动时黑曜石挂坠突然发烫,他甩手扔出去的瞬间,坠子在半空炸成齑粉。地下室里冷得像冰窖,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他看见密密麻麻的抓痕。 暗红色应急灯突然亮起,沈南星看清角落的手术台。不锈钢托盘里躺着把骨锯,锯齿间卡着缕长发。当他掀开墙角的帆布,十几具人体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 \"找到你了。\" 江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沈南星转身时撞翻铁架,玻璃罐摔碎在地,泡发的肾脏滚到他脚边。男人举着电锯步步逼近,眼白布满血丝:\"本来只想取器官,可她们总是不听话......\" 电锯轰鸣的刹那,所有标本罐同时炸裂。福尔马林液在空中凝成苍白的手,死死掐住江明远的脖子。温雅的幻影出现在手术台前,她腐烂的脸上挂着微笑,胸腔里盛开着沾血的铃兰——那是她失踪时捧着的花。 --- 结案当天,沈南星收到封没有邮戳的信。信纸上是温雅清秀的字迹:\"谢谢您找到我们的心脏。\"他望向画室角落,那个从地下室带回的青瓷花瓶静静立着,瓶口插着支新鲜的铃兰。 暴雨冲刷着老宅外墙,新来的租客正在往地下室搬运纸箱。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弯腰时领口露出蛇形刺青。他小心地将黑色冷冻箱放进防潮层,箱体标签上印着某个跨国医疗集团的logo。 --- 沈南星在结案通知书上签字时,钢笔尖突然渗出一滴暗红色墨汁。警局档案室的老式吊灯发出嗡鸣,玻璃灯罩里积着层灰蒙蒙的蛾子尸体,像无数双蜷曲的手。 三个月前那场骇人听闻的器官贩卖案仍盘踞在报纸头条。江明远被逮捕时,法医从他西装内袋翻出枚鸽血石袖扣,化验结果显示红宝石内部包裹着人类骨灰。此刻那枚袖扣正躺在证物袋里,在沈南星抽屉深处泛着幽光。 \"沈警官,三号审讯室。\"实习生小周叩响档案室铁门,\"那个清洁工坚持要见你。\" 消毒水味混合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坐在审讯椅上的女人穿着褪色工装,指甲缝里嵌着青苔。当她抬头露出左眼时,沈南星后颈窜起凉意——那只虹膜呈现诡异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松脂裹着颗黑曜石。 \"他们说您见过地下室那些...东西。\"女人声音像砂纸摩擦黑板,\"江老板被抓前一周,往通风管道塞了个檀木匣子。\" 沈南星突然想起结案时缺失的关键证据。结案报告显示共有12名受害者,但法医在地下室起获的标本罐却有13个,最深处那个贴着\"温雅\"标签的罐体是空的。 暴雨夜,沈南星再次踏入青藤巷17号。撬开通风管道的瞬间,霉味裹挟着铃兰香汹涌而出。檀木匣内躺着半块骨瓷碎片,内侧用金漆勾勒着古怪符咒,像是某种祭祀图腾。 \"叮——\"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法医发来最新鉴定结果:13个标本罐中提取的dna全部与登记失踪人员不符,反而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中宣告死亡的孤儿完全匹配。 沈南星用镊子夹起骨瓷片时,审讯室女人的脸突然浮现在玻璃窗上。她的左眼此刻完全变成琥珀色,血泪顺着裂纹状的瞳孔蜿蜒而下:\"每个满月夜,地下室会多出一级台阶。\" 月光穿过气窗铁栏,在地面投下栅栏状阴影。沈南星数到第13级台阶时,台阶尽头浮现出雕花橡木门。门把手是青铜铸造的衔尾蛇,蛇眼镶嵌的鸽血石与江明远的袖扣如出一辙。 门后是间穹顶密室,四壁挂满黄铜罗盘。中央水晶棺内躺着具少女尸身,心口插着半截骨瓷片。当沈南星将匣中碎片拼合时,棺内突然响起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温雅的虚影从水晶棺中升起,发梢滴落着黑红色液体:\"他用我们的魂魄养蛊,每块骨瓷都是长生蛊的茧。\"她指向墙壁,那些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最终全部指向1998年冬至。 沈南星在物证库翻出泛黄的案卷。二十年前冬至夜,着名古董商江振海暴毙,其子江明远继承家业。法医报告记载死者后颈有环形淤青,与现在发现的骨瓷缺口完全吻合。 暴雨砸在物证科防弹玻璃上,映出小周扭曲的脸。实习生举着那枚鸽血石袖扣微笑,右眼逐渐泛起琥珀色:\"老师没告诉您吗?长生蛊需要两具容器。\" 当沈南星在停尸房看到自己后颈的环形胎记时,通风管道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温雅的影子从13号标本罐渗出,将骨瓷匕首刺入小周右眼:\"当年被选中的双生子,从来都不是我和江明远。\" 鸽血石在小周眼眶中碎裂,爬出只长着人脸的蜈蚣。沈南星看着镜中自己左眼变成琥珀色,终于读懂江明远被捕时那个诡异的笑——真正的长生蛊,早在二十年前就寄生在见证者的瞳孔里。 地下室的台阶又开始延伸,这次是朝上通往警局档案室。当第13级台阶抵达他脚下时,沈南星听见无数孩童在耳边呢喃:\"轮到您当养蛊人了......\" 第26章 古墓探秘 古墓探秘 --- 我们穿过最后三十米夯土层时,洛阳铲带出的泥土突然变得猩红。张九抓了把土在指间碾开,细碎骨渣混着朱砂簌簌落下。 \"三层人牲。\"我打亮头灯照向盗洞尽头,青砖墙缝里渗出黑色黏液。这堵唐墓规格的砖墙出现在西域戈壁本就古怪,更诡异的是每块砖面都阴刻着半张人脸。 陈默的摄像机突然发出刺耳蜂鸣,镜头里那些石刻人面竟在砖墙后蠕动。95后摄影师慌忙后退,撞翻了林月手里的碳14检测仪。女法医弯腰捡仪器时,胸前的银十字架坠入黑暗,在青砖表面烫出滋啦轻响。 \"李队,磁场强度超过特斯拉计上限了。\"阿依娜握着地质罗盘的手指发白。这个临时加入的维族向导始终站在阴影里,此刻她腰间的英吉沙小刀正在刀鞘中高频震颤。 我盯着砖墙上逐渐成型的血手印,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信。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与此地经纬度完全吻合的星象图,背面是段西夏文咒语。当我在国家图书馆查到那句\"贪狼食月,生者入瓮\"时,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婴孩啼哭的录音。 砖墙轰然倒塌的瞬间,陈默的摄像机记录到黑色黏液凝聚成数十只人手。我们戴着防毒面具仍能闻到浓烈的降真香气,这种唐代皇室专用的香料混着尸臭,在墓道里发酵了千年。 \"五重倒塔结构。\"我的手电光束刺破黑暗,光斑落在一具斜插在墙角的青铜棺上。棺盖表面铸有二十八宿星图,本该是角宿的位置却凹陷成碗口大的黑洞。林月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手套上沾着从棺内渗出的新鲜脑浆。 张九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这个黑市文物贩子正用匕首撬动棺椁东南角的金箔。当第一片金箔剥落时,整具铜棺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咔嗒声,陈默的摄像机清晰拍到棺盖星图开始逆向旋转。 第二层墓室的壁画让我们集体失语。五十平米见方的穹顶绘满星斗,中央的祭祀场景里,祭司正在活剥某个酷似阿依娜的女子人皮。当陈月的手电扫过壁画中血池时,真的有一串血珠从穹顶滴落,在张九肩头烫出九个冒烟的孔洞。 \"九星连珠!\"阿依娜突然用维语尖叫。她手中的罗盘炸成金属碎片,飞溅的铜片划过陈默脖颈,在防毒面具上拉出火星。我这才发现壁画上的星图与今夜天象完全吻合,而那个被剥皮的女子脚踝上,正系着阿依娜同款的狼牙脚链。 林月突然扯掉防毒面具,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琥珀色:\"汞蒸气浓度超标七倍,但我们没戴防护装备。\"她的声音在墓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声,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砖地上分裂成六个不同形态。 陈默的摄像机还在运转。取景框里,本该在我们身后的青铜棺不知何时移到了壁画血池下方。棺盖上的黑洞里伸出无数菌丝状触手,正顺着张九被烫伤的肩膀钻进体内。这个向来贪财的文物贩子此刻正痴笑着脱下防护服,用匕首在胸口刻起西夏咒文。 当第四十九滴血渗入地砖时,整座墓室开始上下颠倒。阿依娜的小刀自动出鞘,刀尖直指三层入口处的黄金佛眼。我们摔进第三层时,林月的手电照出了满室刑具——铜牛、铁处女、绞肉齿轮,所有金属部件都在无规律震动,仿佛刚刚使用过。 \"不是五层,是五刑。\"林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她手中的尸检刀正自动解剖起一具现代尸体。那具穿着90年代探险服的尸体腹腔里,新鲜的内脏正在菌丝包裹下跳动。陈默的摄像机忠实记录着:尸体右手虎口的蝎子纹身,与张九的一模一样。 --- 沈南星的双脚像是灌了铅。 他眼睁睁看着林月被青铜棺中伸出的枯手拖入棺内,陈默的脖子被张九用登山绳绞成诡异的弧度,而阿依娜的哭声在甬道尽头戛然而止。空气里浮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潮湿的苔藓气息,他握紧从林月尸体上摸来的手术刀,刀尖抵住李承远的后腰。 “把壁画拓本给我。”他声音发哑。 李承远突然笑了。 这位考古学教授转过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墓室穹顶——那些朱砂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图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脸。每一张脸都保持着死前的表情:惊恐的、怨毒的、癫狂的,最中央赫然是半小时前被青铜锁链绞死的张九。 “你还不明白吗?”李承远撕开西装袖口,小臂上布满青黑色血管,像是某种活物在皮下蠕动,“这座地宫根本不是墓葬,而是徐福为嬴政炼制的‘活人丹炉’。” --- 三百里外,咸阳宫。 徐福将竹简呈于御前:“东海有三神山,然蓬莱有恶蛟盘踞,需以三千阴年阴月生者祭之。” 竹简末尾附着一卷帛画。 画中人身着玄色祭袍,立于九层玉阶之上,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骸骨。若细看便能发现,那些骸骨并非牲畜,而是蜷缩成团的婴孩。 嬴政抚掌大笑:“善!朕予你骊山囚徒万人。” 没有人注意到,徐福垂首时嘴角溢出一缕黑血。三日前,他最得意的弟子偷看了炼丹残卷,连夜带着《黄泉引》密卷出逃。那卷以人牲饲鬼的邪术,本该永远埋进东海...... --- 地宫深处传来黏腻的水声。 沈南星倒退着撞上石壁,掌心蹭到一片湿滑——不是青苔,是整面墙渗出的血。李承远扯开领带,胸腔发出咯咯异响,七窍爬出细如发丝的红线,那些线头诡异地朝着青铜棺方向扭动。 “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他咧开的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多亏每个月送一个阴命格的活人进来......” 手术刀当啷落地。 沈南星突然想起七天前的深夜,李承远把一张生辰八字推到他面前:“这是赞助商独子的命格,你照着改考古队名单。”此刻他浑身血液凝固——那张八字,和他枕头下藏着的孤儿院档案一模一样。 --- 青铜棺盖轰然炸裂。 无数红线裹着林月支离破碎的躯体浮上半空,她的头颅倒悬着转向沈南星,被啃食过半的嘴唇一张一合:“师兄,你说会带我回家......” 沈南星疯狂撕扯着钻进鼻腔的红线,在濒死的剧痛中,他看见阿依娜出现在墓室门口。少女的苗银项圈叮当作响,裙摆下伸出八条骨节嶙峋的蜘蛛腿——那是他们在盗洞入口烧死的巨型人面蛛。 “阿妈说过,吃够九十九个祭品就能复活。” 她甜笑着扑向血色漩涡,整座地宫开始坍塌。最后一刻,沈南星攥住李承远颈间的摸金符,青铜棺上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一口咬断了两人纠缠的肢体。 --- 第27章 车祸 --- 暴雨像银针般扎在挡风玻璃上,周振海握方向盘的手心沁出冷汗。车载收音机滋滋作响,天气预报说这场雷雨要持续到后半夜。 \"师傅,前面右转。\"后座传来轻飘飘的女声。周振海瞥了眼后视镜,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垂着头,乌黑长发遮住半张脸。她膝盖上横着一柄青竹油纸伞,伞尖正往下滴着水。 车轮碾过梧桐巷口的青石板时,周振海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当时他刚送完最后一单,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抹白影。急刹车的刺耳声响被雷声吞没,挡风玻璃上炸开猩红的血花。 \"您有新的订单——\"手机提示音惊得他差点跳起来。订单显示乘客在仁爱医院旧址,周振海犹豫片刻还是调转车头。那个白衣女子被撞飞时像片羽毛,可等他下车查看时,柏油路上只剩一滩被雨水冲淡的血迹。 旗袍女人突然将油纸伞往车顶一敲:\"停车。\" 周振海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打转。女人伸手递来两张钞票,青白的手指触到他掌心时冷得像冰。\"不用找了。\"她推开车门,绣着并蒂莲的旗袍下摆掠过座椅,在积水上荡开血色涟漪。 后视镜里空无一人。 周振海抓起那两张钞票正要塞进钱箱,突然发现纸币上印着的不是国徽,而是个挽着发髻的古装女子。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女子面容分明与三天前的白衣乘客一模一样,眼角还挂着血泪。 计价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红色数字疯狂跳动后定格成一个\"怨\"字。 ---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幕,周振海哆嗦着点燃第五根烟。后座残留的栀子花香混着焦油味,让他想起妻子苏玉梅梳妆台上的香水。自从三天前那场车祸,妻子就再没回过家。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苏玉梅常戴的珍珠耳环,此刻正躺在一摊暗红污渍里。第二张照片让周振海瞳孔骤缩——沾血的婚戒套在一截森白指骨上,戒圈内侧刻着他们结婚纪念日。 \"想要你老婆活命,明晚十点带五十万到梧桐巷。\"短信末尾附着一张gps定位图,红点闪烁的位置正是三天前车祸发生地。 后备箱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周振海攥着扳手慢慢靠近,掀开箱盖的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黑色塑料袋里滚出半截腐烂的手臂,无名指上婚戒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踉跄后退撞上消防栓,手机从兜里滑落摔碎屏幕。 裂纹密布的屏幕上,苏玉梅的微信对话框自动弹出一条五年前的语音:\"老周,我给那女护士打了双倍麻醉剂。等会你开车撞过来时记得偏右三十度,这样法医会判定是驾驶位...\" 雷声炸响的刹那,街对面梧桐树下立着穿月白旗袍的身影。林晚秋撑开油纸伞,伞面上并蒂莲在雨中绽放出妖异的红。 --- 法医报告显示:事故车辆刹车管被锐器割开三分之二缺口,驾驶座下方发现微量乙醚残留。尸检确认周振海血液中含有致幻剂成分,死亡时间与五年前仁爱医院护士失踪案档案记录的日期完全重合。 刑警队长翻开发黄的老档案,黑白照片上穿护士服的女孩眉眼温婉。最后一页贴着泛黄的新闻剪报:\"...器官贩卖团伙主犯苏玉梅于今日庭审途中遭遇车祸,押运车辆在梧桐巷侧翻起火...\" 结案报告末尾粘着一枚烧焦的铜钱,内侧刻着模糊的\"晚\"字。窗外又下起暴雨,值班室电视机突然跳转到午夜新闻:\"...专家称本轮强降水是受台风残余云系影响,预计将持续三天...\" 雨幕深处,两盏昏黄车灯穿透黑暗。穿着护士服的透明身影撑着油纸伞穿过马路,身后跟着穿白旗袍的虚影。她们脚下的积水泛起血色波纹,倒映着梧桐树上新挂的红色许愿绸——那绸带上用金线绣着生辰八字,正是周振海与苏玉梅的合婚庚帖。 殡仪馆的电子钟指向凌晨三点,王庆国被一阵刺骨的阴风惊醒。他裹紧值班室的军大衣,手电筒光束扫过停尸间不锈钢柜时突然剧烈晃动。第三排第七号冰柜发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有如尖锥刺进耳膜。 \"谁?\"他抄起防暴叉的手在发抖。三天前送来的无头男尸就存放在那个柜子,当时缝合处的黑血染红了三条裹尸布。 冰柜门突然弹开半掌宽的缝隙,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福尔马林喷涌而出。王庆国后退时撞翻消毒车,金属托盘坠地的巨响中,他分明看见冰柜缝隙里伸出一根青灰色的食指,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沙砾——和车祸现场遗留的沙土一模一样。 出租车司机老周盯着导航屏浑身发冷。自从上周在环山公路接到那个浑身湿透的白裙女人,车载导航每到午夜就会自动跳转到\"清水湾隧道\"的路线。此刻仪表盘上的荧光将后视镜染成惨绿,后排座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暗红色水渍。 \"师傅,能开快点吗?\"后座传来带着水声的呜咽。老周从后视镜瞥见女人湿漉漉的长发间露出半张泡肿的脸,副驾驶座位上凭空出现带着淤泥的儿童凉鞋。 陈雪梅的墓碑在暴雨中裂开蛛网状纹路时,林法医正在解剖室对着三具尸体发呆。三具尸体分别来自不同车祸,却都在心脏位置出现诡异的黑色掌印。当他用紫外线灯照射掌印,墙壁上突然浮现出荧光血迹组成的路线图——终点正是王庆国值守的殡仪馆。 殡仪馆监控录像显示,王庆国失踪前曾疯狂焚烧值班记录。灰烬里残存的纸片上写着:\"他们都收到过带沙子的信封\"。 小慧在儿童福利院的第47天,午夜窗玻璃上突然结满冰花。泛着青光的雾气中,她看见妈妈悬浮在窗外,颈部的伤口绽放成猩红的彼岸花。陈雪梅的鬼魂指向东南方,七道血痕在玻璃上拼出\"清水湾\"三个字。 次日清晨,护工在孤儿院沙坑里发现昏迷的小慧。孩子手里紧攥着沾血的驾驶证碎片,经查证属于三年前酒驾逃逸致三人死亡的某运输公司老板。 消防队赶到清水湾隧道时,熊熊烈焰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七辆汽车首尾相接燃烧成火龙,每辆车都载着当年车祸的涉事者:篡改监控录像的交警、收受贿赂的法官、制作假报告的汽修厂老板...... 隧道监控最后画面显示,所有车门被血色藤蔓封死。陈雪梅的鬼魂抱着小慧站在烈火之外,燃烧的汽车顶棚浮现出黑色掌印,与尸体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朝阳升起时,隧道口老槐树上悬挂的七串铜铃同时坠地。晨练老人发现每只铃铛内壁都刻着生辰八字,正是昨夜葬身火海的七人生辰。树根处的新鲜泥土里,半埋着沾有暗红沙粒的儿童凉鞋。 第28章 异体 --- 《第七根肋骨》 凌晨三点,市立医院肝胆外科主任许明川盯着显微镜,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玻璃片上的肝细胞呈现诡异的螺旋状排列,像无数只扭曲的绿色眼睛。这是今天第三个出现变异的器官,而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来自同一批捐赠者。 \"许主任,3号手术室准备好了。\"护士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荡起回声。许明川抹了把脸,白大褂下摆扫过消毒水渍时,突然瞥见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快递箱。 纸箱表面布满深褐色污渍,收件人处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全名。当他用手术刀划开封箱胶带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层层叠叠的冰袋中间,蜷缩着一颗仍在微微搏动的心脏。 \"这是今天第三台移植手术。\"麻醉师调试着监控仪,余光扫过无菌布下过分年轻的躯体。少年胸腔已被打开,暗红的血顺着引流管汩汩流入收集罐,在无影灯下泛着油亮的光。 许明川握持着血管钳的手突然颤抖,少年左肋处赫然印着圈青黑色牙印。这个标记他在停尸房的冷藏柜里见过三次,分别在肾脏、肝脏和眼角膜捐赠者的相同位置。 \"患者血压骤降!\"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许明川看着那颗刚刚植入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抽搐,缝合线随着剧烈收缩一根根崩断。当少年整片胸骨向上拱起时,他分明听见黑暗中有个女声在数数:\"...五、六、七...\" 市郊墓园深处,林小满跪在最新垒起的坟茔前烧纸。火舌卷着黄纸腾空而起,映出墓碑上温雅温柔的笑脸。三个月前姐姐失踪那晚,她亲眼看见那辆印着\"仁和医疗\"标志的冷藏车消失在雨幕里。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邮箱发来段模糊视频:手术台上垂落的手腕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温雅二十岁生日时她亲手编的平安结。镜头扫过金属托盘里的肋骨,第七根表面刻满细小的符咒。 \"想要真相,去老教堂地窖。\"新消息弹出时,林小满颈后拂过一阵阴风。她转头看见烧成灰烬的纸钱在空中聚成个人形,焦黑的指骨正指向城市西边。 地下室内,江明远将注射器扎进女孩颈动脉。随着麻醉剂推入,少女胸口浮现出与捐赠者如出一辙的齿痕。他抚摸着手术刀上的莲花纹,这是从明代太医院流出的剔骨刀,传闻用怨气养刀能让移植器官永不排异。 \"你们在肋骨上刻往生咒也没用。\"他对着监控摄像头笑起来,画面另一端坐着十二位戴着vr设备的竞拍者。当刀刃破开第四肋间隙时,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晃动,无影灯管接连炸裂,飞溅的玻璃碴中混着某种黑色絮状物。 直播画面开始扭曲,竞拍者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像正在融化。最先尖叫的是地产大亨王振海,他移植的肾脏部位突然隆起,七根骨刺穿透睡衣,在背后绽开一朵血肉莲花。 许明川踹开教堂彩绘玻璃窗时,正看见林小满悬挂在穹顶蛛网般的血管丛中。那些搏动的血管连接着地下室七个玻璃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温雅面容相似的少女。 \"七煞锁魂阵。\"他想起古医书上的记载,以七具阴时生人的肋骨为阵眼,可将魂魄困在阴阳交界。解剖刀划开掌心,他将血抹在中央石棺的莲花纹上,棺材内温雅的尸体突然睁眼。 整座地窖开始塌陷,那些被困的魂魄化作磷火涌入林小满体内。当最后一块砖石落下时,许明川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移植过变异器官的人,胸口都绽放出森森白骨。 晨光穿透废墟时,林小满在残垣间拾起片沾血的柳叶刀。刀身映出她左肋处的齿痕正在缓缓消退,而城市另一端某个隐秘论坛里,关于\"永生移植\"的帖子正在自动更新,配图是七个血淋淋的莲花图腾。 --- 第29章 红月酒店 --- 《红月酒店》 周寒山推开酒店玻璃门时,正撞上一股裹着腐木味的穿堂风。 他抬头看向大堂中央的水晶吊灯,蜘蛛网状的裂纹从天花板蔓延至墙壁,暗红色墙纸上凝结着几块拳头大小的黑斑,像某种干涸的血渍。前台后站着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她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周先生,您的房间在404,电梯在左转第三根罗马柱后面。” 走廊铺着褪色的波斯地毯,周寒山的脚步声被吞没在绒毛里。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轿厢顶部垂下一截断裂的电线,随着冷风微微摇晃。 四楼的走廊比大堂更暗,尽头一扇雕花玻璃窗透进血色的月光。404房的门把手上缠着几圈褪色的红线,他拧动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仿佛有牙齿在门后咬合。 房内没有开灯,周寒山摸索着按下开关,吊灯却突然炸开一片火花。借着窗外霓虹,他看见梳妆镜上密密麻麻贴满黄符,床头摆着个青铜香炉,三支断头香歪斜地插在香灰里。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周法医,确认死者身份了吗?”电话那头是刑侦队长老陈。 周寒山掀开窗帘一角,对面烂尾楼顶的探照灯正扫过酒店外墙,他看见墙皮剥落处露出大片暗褐色痕迹:“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三天前在护城河捞上来的碎尸,是去年失踪的恒远集团太子爷——林佑。” 凌晨三点,周寒山被滴水声惊醒。 浴室门虚掩着,镜面蒙着厚重的水雾。他伸手去够毛巾架时,突然摸到一团黏腻的东西——那是一只泡胀的人手,指尖挂着半片暗金色美甲,正死死扒在淋浴喷头上。 “谁!”他抄起漱口杯砸向镜子,碎裂的玻璃后露出一张肿胀发青的脸。那具浮尸的眼球早已脱落,空洞的眼窝里却渗出两行血泪,被水泡烂的嘴唇一张一合:“往生契......” 周寒山倒退着撞上浴缸,后腰抵住冰凉的陶瓷边缘。浮尸的皮肤突然开始大片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殖,一根根肋骨间卡着枚翡翠玉佛,正是林佑失踪时戴着的传家宝。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在走廊炸响。周寒山抄起浴袍带子缠住门把手,从猫眼里看见旗袍女人推着餐车停在403门前。餐车上盖着猩红绒布,布料下凸起的轮廓像是人的头颅。 次日清晨,周寒山在酒店后巷垃圾桶里翻出半截烧焦的黄纸。 纸灰中残留着朱砂绘制的符咒,他认出这是湘西赶尸一派的“锁魂符”。正要拍照取证时,后厨铁门突然打开,两个戴橡胶围裙的帮工抬着黑色塑料袋出来,袋口渗出暗红的液体。 “听说今晚要开往生宴?”较胖的帮工压低声音,“老板娘从缅甸请来的那个降头师,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嘘!十年前那件事......” 周寒山闪身躲进阴影,看着他们将塑料袋扔进冷链车。车厢开合的瞬间,他看见二十几个相同的黑色塑料袋整整齐齐码在冰柜里,最上面那个袋子的拉链崩开一角,露出半张青灰色的女人脸——正是昨夜出现在浴室的那具浮尸。 子夜时分,周寒山撬开顶层阁楼的门锁。 房间中央摆着口青铜棺材,棺盖刻满缅甸咒文。四十九盏尸油灯围成八卦阵,每盏灯芯都裹着半截带指纹的人皮。棺材里躺着个穿金缕玉衣的干尸,胸口插着把青铜匕首,刀柄镶嵌的正是林佑那块翡翠玉佛。 “周法医好眼力。”旗袍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掀开左臂衣袖,露出半截白骨森森的小臂:“十年前红月酒店大火,我们这些被困在往生契里的亡魂,总要找些新鲜肉身当替死鬼。” 窗外血月突然大亮,棺材里的干尸猛地睁开双眼。周寒山摸出藏在袖口的解剖刀,刀锋划过女人咽喉时溅出的却是黑水。地板开始渗出粘稠的血浆,无数白骨手臂从墙纸里探出,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拖拽。 “你以为林佑为什么能活过来?”女人的头颅滚到棺材旁,裂开一个诡异的笑:“他父亲用四十九条人命签了往生契,现在轮到你了......” 周寒山将解剖刀狠狠扎进棺材缝隙。 翡翠玉佛突然迸出绿光,干尸发出凄厉的惨叫,金缕玉衣下的躯体迅速腐烂。地板裂开漆黑的缝隙,无数冤魂裹着血雾冲天而起,整座酒店开始崩塌。 他在坠落中抓住半截青铜匕首,刀身映出十年前的火海——旗袍女人抱着烧焦的账本跪在顶楼,身后是四十九具拴着铁链的少女尸体。林佑父亲站在火光里冷笑,手中的往生契正在燃烧。 晨光刺破乌云时,周寒山躺在护城河岸边。 对岸的红月酒店已化作废墟,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摊开掌心,半片烧焦的黄纸被风吹散,上面依稀可见“以命换命”四个血字。手机突然震动,老陈发来最新尸检报告:今晨打捞起的第十九袋碎尸,dna与十年前失踪的恒远集团董事长完全匹配。 河面飘来一片金箔,周寒山想起昨夜插在干尸心口的匕首。刀柄上的翡翠玉佛,此刻正静静躺在他口袋里,泛着幽幽绿光。 第30章 第七层回廊 《第七层回廊》 苏砚搬进青槐公寓那天,整栋楼都在下雨。灰白墙皮被水渍浸透成深褐色纹路,像无数道干涸的血痕蜿蜒至地底。她拖着行李箱踏进电梯时,闻见某种腐烂菌类的腥气。 \"七层以下没有住户。\"物业陈永年按下数字8,金属按键的\"7\"蒙着厚厚一层灰,\"当年开发商迷信,说七上八下,把实际七层标成八层。\" 电梯在震颤中上升,苏砚注视着楼层显示屏诡异的红光。数字跳到7时,轿厢突然剧烈抖动,顶灯滋啦作响的瞬间,她看见陈永年后颈有道暗红胎记,形状宛如半张人脸。 701室门缝渗出浓烈的檀香味。苏砚推开门的刹那,玄关镜面映出个穿藕荷色旗袍的虚影,待要细看却只剩自己苍白的脸。她打开手机备忘录,最新采访记录停留在三天前:\"青槐公寓近五年非正常死亡17人,其中6人坠楼时都穿着红色绣花鞋。\" 深夜,苏砚被滴水声惊醒。浴室镜面蒙着厚重水雾,她伸手擦拭时,一只青白的手突然穿透镜面抓住她手腕。镜中人影穿着褪色旗袍,脖颈缠绕着浸透血水的麻绳,空洞的眼窝里涌出黑色蛆虫。 \"救...救救孩子...\"镜鬼的呜咽混着水声,苏砚拼命挣扎时瞥见对方旗袍下摆绣着并蒂莲——与陈永年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次日在物业办公室,苏砚佯装无意提起:\"听说七层以前住过特殊职业者?\" 陈永年手中茶杯突然倾斜,滚烫茶水在档案袋上洇出褐斑。泛黄的住户登记表滑落,1998年7月701室登记人姓名被血渍覆盖,照片栏残留着半张穿旗袍的女人轮廓。 \"都是谣传。\"陈永年用袖口猛擦桌面,袖扣刮开档案袋夹层,半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飘落在地。苏砚瞥见\"林晚秋\"的名字,监护人签名处赫然是陈永年年轻时的字迹。 当夜暴雨倾盆,苏砚循着孩童哭声来到地下室。手电筒光束扫过堆满杂物的角落,某个缠着蛛网的婴儿车突然晃动。车篷内蜷缩着具猫尸,颈间系着褪色的红绸带,缎面绣着\"长命百岁\"。 暗处传来铁链拖拽声,苏砚转身撞见个穿环卫工装的男人。对方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手中铁锹沾着新鲜泥土:\"不该来的...他们要把孩子们送去''莲花池''...\" 苏砚砸开七层封死的消防通道,腐臭涌出的瞬间,二十三个贴着符咒的陶瓮整齐排列。每个瓮中蜷缩着幼童骸骨,脚踝系着绣有生辰八字的红绳。墙壁斑驳处浮现出暗红符咒——正是当年开发商请风水师设下的续命阵。 陈永年举着铁锤从阴影走出,后颈胎记因充血变得猩红:\"这些生辰八字纯阴的孩子,能让整栋楼的风水......\" 话音未落,他身后浮现出穿旗袍的透明身影。林晚秋的鬼魂缠绕着染血麻绳,将生父拖向深渊。电梯井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时,苏砚听见无数孩童的笑声从陶瓮中溢出,裹挟着经年怨气冲散了符咒。 三个月后,苏砚在整理遗物时发现母亲的老照片。泛黄相片里,穿藕荷色旗袍的孕妇站在青槐公寓旧址前,小腹位置有道暗色污迹——正是林晚秋殒命的701室。 第31章 虫谷秘史 ---虫谷秘史 暴雨将山道冲刷成泥泞的河,越野车在悬崖边发出垂死般的轰鸣。陆昭然握紧胸前的相机包,看着后视镜里逐渐逼近的虫群。那些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甲虫正用口器啃食着车顶钢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还有三公里!\"副驾驶座的矿业专家陈铎疯狂敲打导航仪,仪表盘上的油量警告与虫群振翅声交织成催命符。后座突然传来惨叫,实习生小林抓着自己的右眼,指缝间钻出半截蜈蚣的尾针。 陆昭然猛打方向盘撞向岩壁,飞溅的碎石暂时阻隔了虫潮。三天前他们进入虫谷时,村口那尊虫母石像的眼眶里还爬满青苔。此刻后视镜中的石像却在暴雨中泛着血光,仿佛那些传说中用人血浇灌的祭祀正在重现。 虫群是从拍摄血祭录像开始的。 昨夜篝火旁,小林兴奋地展示他在古庙废墟捡到的记忆卡。摇晃的镜头里,十几个村民围着一口青铜鼎起舞,鼎中沸腾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银光。十六岁的少女被推上祭坛,她的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黑影,当第一滴血落入鼎中时,无数毒虫从鼎底喷涌而出。 \"这是二十年前的影像。\"陈铎突然夺过相机,\"当年开发商就是用这段录像威胁村民同意开矿。\"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火光,袖口滑落的腕表表盘上刻着矿业公司的徽章。 此刻越野车撞开腐朽的庙门,陆昭然拖着受伤的腿爬向虫母像。虫群正在吞噬陈铎的躯体,他的惨叫中夹杂着金属扭曲的怪响——那些植入他体内的定位芯片吸引着变异的磁甲虫。石像背后突然露出暗道,潮湿的甬道墙壁上布满蜂窝状的虫卵,每颗卵中都包裹着人形黑影。 暗室中央的青铜鼎还在蒸腾热气,鼎身刻着密密麻麻的蛊文。陆昭然的镜头对准鼎内漂浮的残肢,突然瞥见小林溃烂的脸上钻出细小的蛊虫。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虫母像流血的瞳孔,那些历代被献祭的少女残影,正从无数虫群的复眼中凝视着每一个破坏契约的贪婪者。 三个月后《国家地理》刊登的获奖照片上,每个观看者都会在午夜听到甲壳摩擦的细响。他们脸上的毛孔开始渗出银蓝色粉末,镜中倒影逐渐被蠕动的虫纹覆盖——这是虫谷最后的诅咒,所有见证罪恶却沉默的人,都将成为新生虫群的温床。 --- 接下来我们将聚焦故事中最具张力的祭祀场景,通过虫群视角展现人性异变: 腐尸般的气味在青铜鼎中翻涌,陈铎的右腿正在被银环蛇蛊溶解。他疯狂敲打着次声波发射器,这个本该用来驱虫的仪器此刻正发出召唤地脉虫巢的频率。暗室穹顶的虫卵接连爆裂,新生的磁甲虫啃食着同伴尸体进化出金属鞘翅。 \"你父亲用氰化物毒杀我母亲时,就该想到今天。\"浑身爬满蛊虫的守庙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皮肤下凸起二十年前血祭少女的面容。当第一只进化完成的磁甲虫钻进陈铎的眼窝,所有虫群突然转向跪拜——陆昭然相机镜头里,虫母石像的手掌正滴落新鲜的人血。 --- 第32章 冰柩 《冰柩》 法医林夏掀开防尘布时,三伏天的热浪突然变成阴风,贴着后颈钻进白大褂里。面前这台西门子双开门冰箱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冷藏室门缝里渗出冰晶,在三十五度高温里凝结成莲花形状。 \"周先生失踪前,每天都会给这台冰箱除霜。\"管家递来丝帕擦汗,手腕内侧有道蜈蚣状疤痕,\"从三天前开始,冰层突然厚得铲不动。\" 林夏的镊子刚碰到冷冻室,冰渣突然簌簌坠落。二十厘米厚的冰层里,赫然嵌着半张人脸。死者右耳垂缀着翡翠耳钉,正是失踪半月的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文远。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缠绕着红绳与桃木钉,像在镇压什么邪祟。 \"这不可能!\"周夫人沈曼云撞开警戒线,香奈儿套裙蹭满铁锈,\"我亲眼看见他...\"她突然噤声,血色从精心保养的脸庞褪去,直勾勾盯着冰箱内壁某处。林夏顺着她视线望去,冰层深处浮动着墨色纹路,像有人用指甲反复刻下\"1998\"。 地下室忽然响起老式座钟报时声,林夏手机显示下午两点,可钟摆敲了整整十三下。寒意从脊椎窜上来,她发现冰箱电源插头早已腐烂——这台机器至少二十年没通过电。 --- 次日子夜,林夏裹着羽绒服重返周家老宅。红外线测温仪显示冰箱表面零下四十度,却在热成像仪里呈现出人形轮廓。当她用手术刀刮开冰层取样,刀尖突然被吸进冰面,耳边炸开女人凄厉的哭喊:\"救救我的孩子!\" 玻璃培养皿里的冰样在显微镜下疯狂增殖,晶体结构竟与人类dna螺旋惊人相似。林夏突然想起卷宗记载:1998年周家发生过保姆坠井案,尸体打捞时双手死死攥着翡翠耳钉——正是周文远常年佩戴的那枚。 \"您听说过低温诅咒吗?\"民俗学教授深夜来电,\"古时候滇西土司用冰棺镇压冤魂,怨气会随着霜花生长...\"电话突然断线,冰箱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林夏举着解剖刀后退,看见霜雾在瓷砖上蔓延出带血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蜷缩着婴儿形状的冰雕。 --- 沈曼云在审讯室癫狂大笑,蔻丹指甲刮擦单向玻璃:\"那个蠢货以为毁掉遗嘱就能独占家产。\"她突然抽搐着掐住自己脖子,喉管里挤出结冰的咯咯声,\"他把我锁在冷库那晚...明明说好只是假死...\" 林夏冲进周家祖祠时,檀香混着腐臭扑面而来。族谱记载着周文远曾祖父是军阀时期的冰葬师,专门用玄冰处理政敌尸体。供桌上摆着三尊漆黑灵位,正中那尊突然炸裂,露出冷冻二十年的女尸——正是1998年失踪的保姆,怀中紧抱着结成冰坨的胎儿。 冰箱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周文远的尸体正在霜花中扭曲膨胀。林夏抡起消防斧劈向电源线,飞溅的火花里浮现无数冰晶鬼影。当最后一根桃木钉被拔除,冰箱轰然炸裂,二十年凝结的怨气化作暴风雪,将整座宅邸裹进纯白茧房。 结案报告显示,沈曼云因低温症出现幻觉自残。只有林夏知道,结霜的证物袋里多出枚翡翠耳钉,内侧刻着周家三代男丁的生辰——而最新那个日期,正是她切开冰层的时刻。 第33章 人偶师 血色人偶馆 警员小张握着手电筒的手指节发白,光束扫过满地残肢时突然剧烈颤抖。我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半截仿真手指,断口处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顺着塑胶纹路蜿蜒。 \"苏法医,这、这真的是......\" \"混合了防腐剂的动物血液。\"我摘下乳胶手套,解剖台冷光打在展柜里三十多具人偶脸上。这些等比例人体娃娃保持着芭蕾舞者般的优雅姿态,可每张面孔都凝固着惊恐神情,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被定格。 监控显示昨夜十一点后无人进出这栋位于城南的私人展馆,但今早清洁工发现所有展柜玻璃完好无损,唯独中央展品\"月光\"的胸腔被剖开,腹腔内塞着一具蜷缩的女尸。 \"死者程雪薇,25岁,程氏人偶馆现任主人。\"刑警队长陆昭将现场照片递给我,\"她父亲程景明是二十年前轰动全国的变态杀人犯,用被害者皮肤制作人偶,被判死刑当天在拘留所自缢。\" 我注意到死者指甲缝里的荧光粉末,与展柜角落燃烧殆尽的线香灰成分相同。陆昭突然压低声音:\"程景明伏法前说过,他做的人偶会替他看着这个世界。\"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响格外清晰,我盯着解剖台上被拼凑完整的尸体。死者全身骨骼呈现诡异的一体化重塑,就像被高温熔化的蜡像重新凝固。更离奇的是,她左手掌心用金线绣着程氏家徽——这正是当年程景明在每具\"作品\"上留下的标记。 \"苏法医!\"实习助手小林撞开停尸房的门,\"城西河道发现第二具尸体!\" 雨幕中的河滩上,半具人偶正随浪花起伏。当看清那具残缺身体的面容时,我呼吸一滞——那张用真发编织的面孔,分明是今早还躺在解剖台上的程雪薇! \"死者叫许美玲,程雪薇的私人助理。\"陆昭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三天前刚递交辞呈,说是要回老家结婚。\" 我戴上手套触碰人偶面部,皮肤触感竟与真人无异。翻看人偶后颈时,一道暗红色缝合线突然断开,细沙般的骨灰从裂口倾泻而出,在雨水中凝成血色的\"贰\"字。 地下储藏室的霉味混着线香气息扑面而来,我用手电照亮墙角堆积的木箱。泛黄的档案袋里掉出一本皮革日记,程景明癫狂的字迹记录着令人胆寒的真相: \"1998年3月7日,那个舞蹈演员的皮肤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七天,终于呈现出完美的珍珠光泽......\" 手电光忽然闪烁起来,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转身瞬间,展柜里原本背对着的人偶集体扭转脖颈,三十多张惨白的脸同时对我露出微笑。最前排的人偶突然抬手,指间夹着张泛黄照片——竟是程雪薇幼年时与一个穿旗袍女人的合影。 \"苏法医!\"陆昭的喊声从楼上传来,\"鉴定科在''月光''人偶发丝里检测出程景明的dna!\" 我捏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清荷吾爱,愿以骨血塑汝永生。突然意识到程家祖宅平面图里那个被刻意抹去的密室,或许就藏在这面贴满人偶设计图的墙后。 暗门开启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百瓦白炽灯下,上百个玻璃罐在铁架上闪着寒光,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人体器官。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一具未完成的人偶正在渗血,它左手掌心赫然绣着程氏家徽。 \"终于来了。\"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柳叶刀折射着冷光,\"二十年了,父亲的作品终于要完整了。\" 我认出这是照片上的旗袍女人,可她容貌竟与二十年前毫无变化。她轻抚人偶面颊时,手术灯突然炸裂,黑暗中有无数双手抓住我的脚踝。那些玻璃罐剧烈摇晃,浑浊液体里浮出三十张扭曲的人脸——正是程景明案中失踪的受害者。 \"程清荷,你父亲被执行死刑那天你就该死了!\"陆昭的枪口在颤抖,\"殡仪馆火灾里找到的焦尸......\" 女人突然尖笑起来,手术刀划过自己脖颈,裂开的皮肤下露出陶瓷光泽:\"我是父亲最完美的作品啊。\"她转身按下某个开关,整面墙的展柜应声开启,三十具人偶同时抬起手臂指向我。 地下密室的暗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程清荷的陶瓷手指正在渗血。她将柳叶刀插入自己胸口,机械齿轮转动声里,密密麻麻的金线从伤口涌出,瞬间缠满整个房间。 \"父亲用我的骨灰混合被害者血肉烧制陶瓷。\"她解开旗袍,腹腔里嵌着个玻璃容器,浸泡在防腐液中的竟是个胎儿,\"他杀了母亲,却说要让我永远活在人偶里。\" 我突然明白那些死者为何呈现骨骼重塑,程景明当年研制的特殊陶土需要混入新鲜骨髓。陆昭的子弹穿过程清荷眉心时,她陶瓷化的身体轰然碎裂,三十具人偶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当特警队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满地陶瓷碎片和跪坐在血泊中的我。最后一块碎片上,程清荷的脸正在微笑,她腹中玻璃容器里的胎儿睁开了眼睛。 结案报告写着凶手模仿程景明作案,但我知道那具存放在证物室的\"月光\"人偶,今夜又在渗出新鲜血液。更衣镜前,我颈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缝合线,程氏家徽正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第34章 焚心 《焚心》 殡仪馆后院的槐树枝叶沙沙作响,我捏着档案袋的手指有些发颤。玻璃门倒映出我苍白的脸,白大褂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仿佛在发烫——月薪两万五包食宿,要求法医专业应届生,能接受夜班。 门内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小林是吧?”穿藏蓝唐装的中年人从停尸间拐出来,袖口沾着暗红碎屑,“我是馆长江临川,你的工位在解剖室隔壁。” 他递来的钥匙串挂着铜制铃铛,在我接过时发出刺耳鸣响。解剖台不锈钢边缘映出他浮肿的眼袋,那里凝结着青黑的阴影,像是常年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 第三次夜班时,我听见了哭声。 监控屏幕泛着幽蓝的光,7号冰柜指示灯突然闪烁。裹尸袋拉链正缓缓向下滑动,露出半截青灰色手腕——那上面有道月牙形烫伤,和三天前送来的无名女尸一模一样。 “幻觉。”我抓起橡胶棍抵住冰柜,冷汗顺着脊椎淌进裤腰。裹尸袋突然剧烈抖动,柜门在巨响中轰然弹开,腐臭液体溅在我鞋面上。女尸侧颈的y型缝合线正在渗血,针脚歪斜如蜈蚣足。 报警器突然尖啸,江临川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逼近。当我再回头时,冰柜里只剩空荡荡的裹尸袋,监控录像显示七号柜整晚未曾开启。 --- “这是往生铃。”江临川摩挲着我钥匙串上的铜铃,炉火把他半边脸映成暗红色。茶水间供奉的鎏金菩萨像前插着三支断香,供果盘里的苹果布满霉斑。 他翻开泛黄的登记簿,指尖停在2018年4月那页。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颈间银链坠着银杏叶挂饰——和无名女尸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叫宋清荷,殡仪馆第一位尸体化妆师。”江临川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绽开黑红血花,“半年前说要回老家结婚,辞职当天就失踪了。” 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皮肤,那里隐约可见暗红斑块,像极了法医学课本里记载的晚期梅毒症状。 --- 第八具尸体送来时,我摸到了她喉咙里的硬物。 解剖刀划开肿胀的食道,半枚翡翠扳指裹着黏液滚落。这是本月第三具体内藏有珠宝的尸体,死者全都呈现诡异尸僵——双臂交叠在胸前,十指死死扣住肩膀。 更衣镜突然蒙上水雾,血字在玻璃表面蜿蜒浮现:别碰冷藏室。我的白大褂口袋多出张字条,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支离破碎,落款是宋清荷。 当我撬开冷藏室地砖时,腐臭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十三具白骨以胎儿姿势蜷缩在水泥坑中,头骨天灵盖全都有硬币大小的穿孔。最上层的骷髅戴着银杏叶项链,下颌骨卡着半枚翡翠扳指。 --- 焚化炉闸门升起时,江临川正往宋清荷尸体嘴里塞符纸。他后颈的尸斑已经蔓延到耳后,手指溃烂露出森白指骨。 “借尸养蛊,好算计。”我将dna报告甩在他脸上。那些死者都是ab型rh阴性血,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失踪的孤儿完全吻合。焚化炉突然轰鸣,炉膛里未熄的骨灰腾起旋涡,十三道黑影在热浪中逐渐凝聚。 宋清荷的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眼球转向江临川。她颈间的银杏叶挂饰正在融化,银水渗入江临川溃烂的皮肉,腾起阵阵青烟。 “你偷换我抗排异药时,就该想到今天。”我摘下口罩,露出与宋清荷七分相似的脸。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被烧成焦尸的从来不是我们姐妹。 焚化炉闸门轰然闭合时,江临川的惨叫声混着血肉烧灼的滋滋声。监控屏幕闪过雪花,十三具冰柜同时弹开,裹尸袋在月光下轻轻摆动,像在跳一支祭舞。 晨光穿透停尸间窗户时,我锁上馆长办公室。檀木盒里的翡翠扳指正在融化,滴落的黏液在桌面蚀出银杏叶形状的洞。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第九个ab型供体已找到,预计今晚送达。 铜铃在晨风中发出清响,冷藏室地砖下传来指甲抓挠声。 第35章 深山血昙花 --- 血色昙现 滇南的雨总是来得急,沈青梧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手指在岩壁青苔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卫星定位仪在暴雨中闪烁红光,显示他们偏离预定路线已经超过三公里。 \"沈教授,这雨太大了!\"林小满裹着冲锋衣缩在伞下,怀里的标本箱被雨水打得啪啪作响。年轻助手的马尾辫贴在脖颈上,登山靴陷进泥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沈青梧没有回头,枯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忽然,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刺破潮湿的空气,他猛地停住脚步。暗红色花苞在岩缝中微微颤动,八片花瓣层层叠叠包裹着,像是凝固的血滴。 \"是它。\"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岭南异卉考》里记载的''夜血昙''。\" --- 实验室的冷光打在培养箱上,白秋棠的睫毛在防护面罩下投出细密阴影。移植第七天,那株从岩壁上取下的血昙依然毫无动静,直到子夜时分。 \"滴——\" 恒温系统突然报警,白秋棠转身去查看控制面板的瞬间,背后传来丝绸撕裂般的声响。八片血红色花瓣在玻璃罩内次第舒展,花蕊中心渗出暗红汁液,顺着茎秆蜿蜒而下,在培养基上洇出诡异图腾。 她凑近观察镜时,一滴汁液溅在防护服袖口。等发现时,那抹暗红早已渗入布料,在皮肤上烙出灼烧般的痛感。更可怕的是,当她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时,屏幕里映出的花影中分明站着个穿白衣的女人。 --- 顾明渊盯着监控回放,第三十二次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凌晨两点十七分,标本室的无影灯下,血昙花标本盒的玻璃表面浮现出半个血手印。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收工时自己亲手锁上了那个钛合金保险柜。 \"顾组长,新到的液氮罐...\"实习生抱着文件推门进来,声音戛然而止。顺着顾明渊铁青的脸色望去,监控画面里血手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仿佛有看不见的人在用整个手掌拍打玻璃。 \"出去。\"顾明渊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等门重新关上,他从抽屉摸出个银色酒壶灌了一口,威士忌灼烧着喉管,却压不住后背渗出的冷汗。七天前那场\"意外\"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白秋棠跌落山崖时,手里死死攥着的正是血昙花原始样本记录本。 --- 沈青梧的手指拂过族谱泛黄的纸页,老族长布满老年斑的手杖在地面敲出笃笃闷响。\"血昙现,怨魂归。\"老人浑浊的眼珠转向窗外暮色,\"光绪年间,商队三十七口人曝尸花田,每具尸体心口都开着朵血昙。\" 祠堂梁柱上的符咒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林小满突然抓住沈青梧的衣袖。供桌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面,本该是两道影子,此刻却分明映出第三个人的轮廓。那影子缓缓抬起手,指向族谱某处。 \"民国七年,白家幺女祭花神。\"沈青梧念出被朱砂圈起的记载,喉结滚动,\"活祭?\" 老族长闭目不语,檐角铜铃无风自动。远处研究所的方向,一声惊雷劈开天际。 --- 林小满跌坐在淋浴间瓷砖上,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却驱不散刺骨寒意。十分钟前,她在更衣室镜子里看见白秋棠站在身后,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白大褂领口洇着暗红污渍。 \"样本...不能离开...\"破碎的音节混着水声,镜面突然爬满蛛网状裂痕。林小满尖叫着撞开门,却在走廊撞见捧着咖啡的顾明渊。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如毒蛇,扫过她颈间渐渐浮现的红痕。 当夜,林小满工位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诡异一幕:凌晨三点,休眠状态的电脑自动亮起,文档界面浮现大段乱码,最后定格在一串经纬度坐标——正是当初发现血昙花的岩壁定位。 --- 沈青梧跪在岩缝前,登山镐撬开的青苔下露出森森白骨。腕表显示月相正在趋近满月,血昙花的母株在月光下泛起妖异红光。他忽然明白古籍中\"以血饲花\"的真正含义——这些白骨的主人,恐怕都是被当作活祭品的养料。 \"叮——\" 手机在寂静中炸响,林小满发来的视频让他瞳孔骤缩。画面里,顾明渊在标本室疯狂撕扯着防护服,脖颈处蔓延的血色纹路与血昙花的脉络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那些本该密封在冷库的样本,此刻正在他身后缓缓蠕动。 --- 月全食降临的刹那,所有血昙花同时绽放。顾明渊的惨叫穿透研究所隔音墙,监控画面剧烈抖动,只见他跪在培育室中央,藤蔓状花茎正从他口鼻中钻出。暗红花汁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汇成古老的咒文。 沈青梧冲进实验室时,正看见白秋棠的虚影从最大那株血昙中浮现。她的手指穿透顾明渊的胸膛,捏住那颗跳动的心脏——鲜红肌肉上缠绕着黑色根须,像极了血昙花的根系。 \"他用氰化物毁我容貌,却不知我的血早与花灵相融。\"白秋棠的声音带着空灵回响,实验室的玻璃器皿接连爆裂,血昙花汁液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眼睛,\"现在,轮到你们看看他的心。\" --- 当警笛声撕裂黎明时,沈青梧正在古村祭坛焚烧最后一份研究资料。火舌吞没了血昙花的基因图谱,老族长敲响青铜编钟,三百六十五声钟鸣震落梁上积尘。林小满抱着白秋棠的骨灰坛站在晨雾中,坛身上不知何时生出一枝洁白昙花。 \"尘归尘,土归土。\"沈青梧将骨灰撒向深谷,看着那些白色花瓣在风中散成星屑。最后一粒灰烬消失时,岩缝中的血昙母株突然枯萎,化作一滩暗红汁液渗入地底。 山风捎来若有若无的叹息,林小满颈间红痕悄然消退。他们谁都没注意到,沈青梧的袖口沾着一片血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 接下来我们将重点描写核心场景,通过具象化细节增强故事感染力。 --- 月光如血,顾明渊的惨叫声在密闭的培育室里回荡。他的指尖深深抠进防滑地胶,指甲翻开露出粉红色甲床,却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神经末梢都被血管里蠕动的异物感占据。 \"这是...什么...\"他艰难地转头,看见镜面墙上自己的倒影正在扭曲。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镜片后的眼球凸起,血丝缠绕的瞳孔中映出无数细小花苞,正从虹膜纹理间钻出。 白秋棠的虚影悬浮在通风管道下方,长发无风自动。她腐烂的右脸不断掉落碎肉,又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血昙花瓣。\"你最喜欢数据不是吗?\"她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般的杂音,\"那就看看真实的数据流。\" 培育室的led灯突然频闪,所有显示屏跳出乱码。顾明渊惊恐地发现那些代码正在渗入现实:不锈钢操作台表面浮现二进制刻痕,恒温系统的数字面板渗出黑色黏液,而他自己抬起的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正凸起成dna双螺旋的纹路。 \"不要!\"当第一根花茎刺破指尖时,他终于想起七天前的深夜。白秋棠跌落山崖前那个洞悉一切的眼神,还有她最后那句被山风撕碎的话:\"你的论文...数据造假...\" --- 沈青梧的登山靴踩碎枯骨,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上的壁画。第三幅图描绘着祭祀场景:少女被藤蔓缚在石柱上,心口绽开的血昙花连接着地底蔓延的根系。最令他窒息的,是壁画角落里那个手持铜铃的祭司——那张脸竟与顾明渊有七分相似。 \"轮回...\"林小满突然指着最新检测报告惊叫。碳十四测定显示,他们在岩缝中发现的尸骨,死亡时间集中在每隔49年的月全食之夜。而顾明渊的族谱记载,其曾祖父正是民国七年失踪的药材商人。 手机突然震动,白秋棠的邮箱自动发送来一份加密文件。点开的瞬间,沈青梧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顾明渊私人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数百个视频文件标注着不同年月。最新视频日期正是科考队进山当天,画面里顾明渊往水壶加料的动作被拍得一清二楚。 第36章 山魈祭 《山魈祭》 农历七月十四那天,我跟着运尸车驶进雾门村时,后山崖壁上正挂着七道血瀑。那些赤红溪流顺着青苔蜿蜒而下,在嶙峋山石间勾勒出某种古老图腾,远远望去像是山神咧开的嘴。 开车的陈法医猛踩刹车,仪表盘上的山茱萸吊坠撞得叮当作响。他哆嗦着摸出半截烟:“小林,你看见崖壁上的血眼没有?山神发怒要收人了。” 我攥紧胸前的警徽没说话。后视镜里映着裹尸袋凸起的人形轮廓,死者是三天前失踪的女大学生姜雪。她被发现时呈跪姿蜷缩在祠堂供桌下,皮肤上布满树根状紫斑,法医说像是被活活冻死的。 村长周永昌在村口老槐树下等我们。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靛蓝布褂,腰间银铃随脚步发出闷响。他伸手要接运尸车钥匙时,我注意到他尾指缺了一截,断口处泛着青黑色。 “警察同志,祠堂往这边走。”周永昌的方言夹着古怪喉音,“但您最好别碰供桌上的铜铃,惊扰山魈老爷要折寿的。” 祠堂横梁上悬着十二具风干尸体,都用红绳捆成胎儿蜷缩的姿势。最末一具尸体突然坠落,发霉的裹尸布散开,露出张布满冰晶的少女脸庞——正是姜雪三天前遇害的亲妹妹姜雨。 当夜借宿在村西老宅时,我在雕花木床下发现本残破的《山魈志》。泛黄书页记载着雾门村百年秘仪:每逢闰月需献祭阴年阴月生的少女,将活人封入千年玄冰制成的“人蛹”,供奉后山寒潭保十年太平。 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二十七个裹着孝衣的村民抬着冰棺往后山去。冰棺里躺着姜家第三个女儿姜霜,她睫毛结满霜花,手腕系着的银铃与周永昌腰间的一模一样。 破晓时分,我在寒潭边撞见正在凿冰的周永昌。月光下他脖颈暴起树根状血管,十指指甲全部脱落,正把姜霜往冰窟窿里塞。潭底密密麻麻立着上百具冰棺,每具棺材都伸出苍白手臂指向天空。 “山魈老爷要的是活祭!”周永昌眼白泛着冰蓝,喉咙里发出碎冰摩擦的声响,“当年地质队炸开寒潭放出这东西,全村人都被种了冰蛊,只有献祭才能延缓全身血液结冰......” 特警队赶到时,周永昌已化作冰雕跪在潭边。法医从他胃里检出七枚银铃,每个铃铛内壁都刻着失踪者姓名。而我在祠堂地窖发现更骇人的东西——三百多具呈跪拜状的冰尸,最深处那具穿着八十年代地质队制服,胸牌上赫然写着“周永昌”。 结案半年后,我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用玄冰雕成的山魈神像,底座沾着片带冰晶的指甲。经检测,dna与二十年前失踪的科考队员完全吻合——那本该是周永昌的年纪。 今夜值班时,我听见证物室传来银铃响动。存放山魈神像的冷冻柜正渗出细密水珠,柜门内侧结着片霜花,细看竟是张微笑的人脸。体温计显示室温零下二十度,而我的指尖开始浮现淡蓝色树状斑纹...... 第37章 血胎 《血胎》 陈山在省道拐弯处猛踩刹车时,后视镜里突然亮起两簇幽绿的光。 他眼睁睁看着方向盘下方裂开蛛网状纹路,仪表盘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副驾驶座上凭空出现半截腐烂手指。最可怕的是后座,原本空荡荡的皮革座椅上,正缓缓浮现出人形凹陷。 殡仪馆冷藏室飘着消毒水与尸臭混合的气味,苏晚晴攥着解剖报告的手微微发抖。她妹妹的遗体蜷缩在停尸柜里,全身骨骼扭曲得像被巨蟒绞杀过,可事故现场根本没有其他车辆。 “您听说过血胎吗?”看门的老张突然开口,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向窗外。顺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网望去,殡仪馆后墙堆着二十多个轮胎,每个胎面都沾着大片褐红色污渍。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掌心。三天前妹妹出殡时,她亲眼见过这些轮胎——当时它们整整齐齐摞在灵车车斗里,可当遗体送进焚化炉后,所有轮胎都滚落在殡仪馆各个角落。更诡异的是,每当工作人员把它们扔到三公里外的垃圾场,第二天清晨轮胎又会出现在后墙。 “这是第七批了。”老张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皱巴巴的香烟,“上个月报废的灵车全换了新轮胎,可这些旧胎就像长了脚。” 解剖报告从苏晚晴指缝滑落。法医在妹妹的肺泡里发现了橡胶颗粒,那些焦黑碎屑正和她此刻踩着的轮胎碎屑一模一样。 周永昌对着监控录像反复按暂停键。画面里他的独生子周子航正蹲在车库里,用美工刀疯狂划割轮胎内壁。那些价值八千块的米其林轮胎被割得支离破碎,男孩却突然转头对着摄像头露出笑容:“爸爸,胎宝宝说饿。” 他抓起电话打给秘书:“把通惠轮胎厂那批库存胎全部销毁,立刻!” 电话那头传来惊恐的吸气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周永昌抓起车钥匙的手突然顿住,后视镜里映出后座上的儿童安全座椅——本该空着的座椅上,五道沾着机油的指痕正从安全带扣上蜿蜒而下。 轮胎厂地下实验室泛着诡异的蓝光。许美娟把最后半管暗红色液体注入橡胶原料时,整桶胶液突然沸腾起来。培养槽里泡着的人胎标本集体睁开眼睛,连接着胎盘的脐带像蛇群般缠上她的小腿。 “周总答应过只要改良配方……”她疯狂拍打着紧急制动按钮,却看到监控屏幕上出现丈夫的脸。那个本该在三个月前车祸身亡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的实验室门口,脖颈上缠着一条沾满沥青的轮胎内胎。 苏晚晴把油门踩到底时,后座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漏气声。她从后视镜看到备胎正在后备箱里有规律地鼓动,胎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手机导航突然跳转到1978年的卫星地图,定位显示她正驶向三十年前的通惠孤儿院旧址。 暴雨中浮现出巨大的轮胎碾痕,那些深嵌在泥土里的纹路组成三个血字:看胎心。 周永昌的奔驰车在盘山公路打滑时,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儿歌。他发疯似的捶打中控台,却发现仪表盘变成了巨大的胎压监测器,液晶屏上跳动着二十多个胎心监护波纹图。 “爸爸,为什么要把我们埋进轮胎里?”儿童安全座椅上浮现出透明的人形,那些1998年失踪的孤儿院孩子正从每道轮胎纹路里往外爬。当第一个冰凉的小手抓住他手腕时,周永昌终于想起通惠轮胎厂的前身——那个用孤儿做橡胶添加剂实验的地下工厂。 苏晚晴在废弃厂房找到成堆的轮胎时,每个胎心都嵌着块森白的人骨。她颤抖着摸出打火机,火苗却突然变成幽绿色。数百个轮胎同时震动起来,胎面浮现出妹妹的面孔:“姐,我们都在胎里。” 当消防队赶到时,整个厂房只剩下焦黑的轮胎残骸。而在三公里外的垃圾场,一批沾着沥青的新轮胎正被装上货车,胎面隐约可见血管状的暗纹。 第38章 飞机走私 林予安站在登机口时,腕表指针突然逆时针转了两圈。她下意识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那枚暗红色胎记正隐隐发烫。这架从曼谷飞往清迈的nh317航班安静停泊在暮色里,舷窗倒映着暴雨将至的紫灰色云层。 \"林医生?\"实习空乘小夏递来温毛巾,\"您脸色很差。\" 接过毛巾的瞬间,林予安看见女孩右手虎口有团青黑淤痕,像是被某种利器划伤后留下的诅咒符号。机舱深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吱呀声,她假装没听见乘务长催促登机的广播,目光扫过乘客名单上的某个名字——周泽楷,三年前本该死在湄公河器官走私案里的法医。 程雪蜷缩在洗手间用口红涂满镜面。镜中倒影突然裂开蛛网纹路,血珠从缝隙里渗出,在镜面汇成她三天前吞下的遗嘱编号。那个雨夜她亲眼看见丈夫张启明将氰化物倒进父亲的呼吸机,此刻隔间外传来张启明与情妇压低的笑声,而本该装着救心丸的药盒里,躺着两张飞往瑞士的头等舱机票。 经济舱21排c座的老太太突然抽搐起来,林予安冲过去时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正要施救,老太太浑浊的眼球骤然转向斜后方——周泽楷正在给邻座富商注射不明液体。更诡异的是,老太太的病例档案显示她早在两个月前就接受了周泽楷主刀的肾脏移植手术。 机长室仪表盘同时爆出十二个故障警告时,程雪正用餐刀抵住张启明的喉咙。舷窗外浮现出七张苍白人脸,正是三年前被周泽楷摘取器官的渔民。林予安腕间胎记灼烧到近乎透明,她终于记起自己为何会登上这架飞机——那些在停尸间莫名消失的遗体,右臂都纹着与胎记相同的曼陀罗花纹。 \"不是巧合。\"周泽楷举着手术刀逼近,\"三年前你主刀的那个女毒枭...\"话音未落,整架飞机突然垂直下坠。程雪在失重中看到镜面血字重组为\"遗嘱在救生衣\",而张启明口袋里的机票正在燃烧,火焰呈现出死者瞳孔的灰绿色。 黑匣子记录显示nh317在坠毁前完成了三次时空循环。搜救队找到的残骸中,张启明与情妇的遗体紧紧缠绕着烧焦的瑞士机票,周泽楷的手术刀插在自己心脏位置。程雪的手机里存着刚解密的遗嘱视频,背景音是父亲临终前说的\"小心呼吸机\"。 林予安在曼谷医院醒来时,右腕胎记已变成淡粉色花瓣。护士说她是唯一幸存者,但床头放着个陌生铁盒,里面是七枚不同年份的肾脏移植档案,最下层压着张泛黄照片——1999年清迈孤儿院的合影里,穿白大褂的女人右臂纹着盛放的曼陀罗。 雨季来临前的夜晚,曼谷机场塔台收到一段神秘频率:\"这里是nh317,即将降落三号跑道。\"监控画面显示跑道空空如也,但次日清晨,地勤在停机坪发现七朵金属曼陀罗,每片花瓣都刻着曾被贩卖的器官编号。而在千里之外的瑞士银行,某个以程雪父亲名义开设的账户,正持续收到来自匿名账户的汇款,备注栏永远只有两个字:赎罪。 第39章 千年古槐 --- 我的手指抚过古槐树皮上深深的沟壑,忽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指尖。暗红色的血珠渗入树皮裂缝的瞬间,整棵槐树的枝桠都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触碰这棵古树。 手机屏幕在雨夜里泛着冷光,三小时前收到的匿名短信还在收件箱里闪烁:\"古槐开花,债主上门\"。我抬头望着黑云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暴雨将至的潮湿空气里,似乎飘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轰隆——\" 紫色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我分明看见树干中央裂开一道三指宽的缝隙。暗红色的液体正从裂缝里缓缓渗出,顺着我脚边的排水沟蜿蜒成血蛇般的痕迹。雨水打在树冠上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却在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诡异地消失了。 我摸出随身携带的登山镐,冰凉的金属手柄上突然传来灼烧感。镐尖刚触到树皮,整棵古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树根下的泥土翻涌如沸水,一只挂着碎肉的白骨手掌猛地破土而出。 \"叮——\" 登山镐被震飞出去,钉在五米外的石碑上。月光穿过暴雨照亮碑文,我终于看清那些被青苔覆盖的字迹——\"守墓人李德全,卒于2005年秋\"。 --- 陈文远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映出庭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二十年过去,当年移植过来的古槐已经长得比别墅还高,每当月圆之夜,树影总会在地板上投射出人形的轮廓。 \"老公,雨欣说她今晚要留在学校。\"妻子林慧茹端着果盘走过来,玻璃器皿与大理石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说是教授临时加了实验课。\" 陈文远望着槐树根部新冒出的蘑菇圈,那些惨白的伞盖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二十年前古墓里那些陪葬的玉雕人偶。\"让她去。\"他抿了口琥珀色的酒液,\"最近少出门也好。\" 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文远冲进女儿房间时,看见梳妆台的镜子碎了一地,水银涂层的裂缝间渗出黑色的粘稠液体。本该空无一人的床铺上,被褥呈现出明显的人形凹陷,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正躺在那里。 \"爸...\"衣柜里传来微弱的呼唤,陈雨欣蜷缩在挂满冬衣的角落,校服领口沾着几片槐树花瓣,\"刚才有个穿灰布衫的老头站在我床边,他...他没有眼睛...\" 陈文远感觉后颈掠过一阵阴风。他猛然转身,落地窗外密密麻麻的槐树枝条正在玻璃上蜿蜒爬行,树影投在墙上的轮廓渐渐凝实成佝偻的人形。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炸开,他想起李德全被登山镐贯穿咽喉时,喉管里发出的咯咯声就像此刻窗外的雨声。 --- 2025年的第一场雷暴劈开老槐树时,陈子轩正蹲在村口调试无人机。青紫色闪电将夜空撕成碎片,他眼睁睁看着那株三人合抱的古木从中间裂开,焦黑树芯里渗出暗红色液体,像极了人断裂的动脉。 \"要出事啊......\"老会计张伯哆嗦着往祠堂跑,碎碎念惊醒了呆滞的人群。陈子轩凑近裂口,手机电筒照亮树洞深处——半截森白指骨正卡在年轮缝隙里,骨节上套着枚青玉扳指。 扳指内壁刻着\"永昌典当\"四个小字,正是父亲陈文远经营了二十年的铺子。 1998年的暴雨夜,陈文远攥着洛阳铲捅进守墓人李德全的喉咙。血沫喷在刚挖出的青铜樽上,他在死人衣服上蹭了蹭樽底的铭文:\"秦王赐樽,镇守东疆。\" \"这可是能上拍卖会的货。\"同伙赵三拿手电照着樽身蟠螭纹。陈文远却盯着李德全扭曲的脸,老东西临死前咬破了藏在假牙里的毒囊,墨绿色汁液正顺着嘴角往下淌。 三天后,陈文远在当铺库房擦拭青铜樽,忽然听见柜台上传来\"咚\"的一声。本该锁在保险柜里的青玉扳指,此刻正在玻璃柜上缓缓滚动。 2025年清明,陈子轩在父亲书房发现本泛黄账册。1998年9月17日的记录用朱砂写着:\"收战国青铜樽一件,押期十年,当期纹银百两。\"借据末尾按着血手印,印纹与树洞里的扳指完全吻合。 刑侦队的林夏翻着尸检报告皱眉:\"树洞里共发现187块人骨,dna显示属于同一人。但根据碳14检测......\"女法医秦月摘下口罩,\"死者至少有两千岁。\"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喧哗。陈子轩冲过去时,看见张伯瘫坐在祖宗牌位前,供桌上那尊从省博物馆请来的青铜樽正在渗血,樽底铭文不知何时变成了\"樽碎之日,血债血偿\"。 赵三吊死在自家别墅那晚,监控拍到槐树枝条穿透了三层防弹玻璃。陈文远在icu抓着儿子手腕嘶吼:\"当年我们在树根下埋了镇物!\"他眼底映出窗外的槐影,那些焦黑的枝桠正摆出掐颈的手势。 陈子轩带着洛阳铲重返古树,在根系最密集处挖出个陶瓮。瓮里蜷缩着具女童骸骨,天灵盖钉着七枚战国刀币。骨殖间有张帛书,记载着秦代方士用\"阴骨木\"镇压战场冤魂的秘术。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令他血液凝固——以老槐树为中心,整个村庄的地下布满交错骨殖,恰似一株用人骨拼成的巨树。 秦月指着ct片的手在发抖:\"你父亲胃里长出了......槐树芽。\"病床上,陈文远干瘪的胸膛突然裂开,树根状血管缠着半截青铜樽涌出。樽内蓄着的黑血泼在监护仪上,映出段古老记忆: 公元前210年,徐福将五百童男童女封入活槐。方士割开他的喉咙灌入秘药时,徐福在青铜樽里看见了自己未来的每一次转世——1998年的盗墓贼,2025年的古董商。 雷声再起时,整株槐树轰然坍塌。陈子轩在树根处摸到块冰凉玉璧,上面刻着他出生那天的生辰八字。身后传来林夏的惊叫,那些散落的人骨正自动拼合出李德全的模样,枯手指向北方皇陵。 暴雨冲刷着村口新立的无字碑,没人注意到碑底生出的嫩芽。在千里外的永昌典当,青铜樽上的血迹正慢慢褪去,露出最初的铭文:\"饮我血者,代我长生。\" 第40章 桂花苑 浓雾里传来电锯轰鸣声时,周慧敏正蹲在桂花树下埋东西。 她哆嗦着将最后一块碎骨塞进塑料盒,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覆土上。远处手电筒光束刺破雾气,她慌忙用枯叶盖住翻新的泥土,却瞥见树干裂缝中渗出暗红汁液,散发着甜腥的铁锈味。 \"周姐,大半夜的怎么还在这儿?\"保安老张的声音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我、我来给老陈烧点纸钱。\"她攥紧口袋里沾血的瑞士军刀,佯装擦拭眼泪。老张狐疑地打量满地凌乱的金桂,那些本该盛放的花朵此刻像被开水烫过般蔫软发黑。 突然,整棵树剧烈震颤,细碎的金色花雨簌簌而落。周慧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飘落的根本不是桂花,是无数蜷曲的指甲盖,每一片都带着月牙形的血痕。 顾青岚推开窗时,十七楼的空气里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不合时令的香气让她想起法医室冷藏柜的味道,冷冽中裹着腐朽的甜腻。 手机在凌晨三点准时震动,匿名彩信里是张模糊的现场照片:男人仰面倒在金桂树下,胸腔绽开的伤口里插着枝桠,细白花朵正从断裂的肋骨间钻出来。附言写着:第四个。 这是本月第三起离奇命案。刑侦队长顾青岚套上风衣时,注意到袖口沾着片金箔似的花瓣,触手冰凉如尸斑。 案发现场的桂花树足有三人合抱粗,树皮沟壑纵横似老人皱纹。技术科小王正在提取树根处暗褐色的结晶体,\"顾队,和前两起一样,死者指甲缝里都有桂花花粉。\" 树冠突然无风自动,顾青岚仰头看见枝桠间垂下半截苍白手臂。她拔枪上膛的动作惊动了同事,但众人抬头时只余婆娑! 解剖室冷光灯下,第四具尸体正渗出淡金色汁液。顾青岚戴上乳胶手套,镊子夹起死者口腔里的异物——竟是片完整的桂花花瓣,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利齿啃噬过。 \"死亡时间凌晨两点,体表无外伤。\"法医老陆掀开尸布时突然噤声。尸体左胸浮现出树状淤痕,枝桠末端恰好指向心脏位置,与ct扫描显示的血管爆裂轨迹完全吻合。 顾青岚的手机再次震动。匿名发件人传来段模糊视频: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在月下起舞,手腕缠绕的银铃随动作发出诡异频率。背景里那棵桂花树的影子竟在自主移动,藤蔓般的黑影正缓缓勒住镜头。 当她放大视频背景,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树根处半掩的塑料盒上,赫然印着\"永福陵园2008\"字样——这正是她失踪十三年的母亲下葬时用的骨灰盒款式。 暴雨夜,顾青岚带着警犬黑豹潜入了永福陵园。手电筒扫过母亲墓碑时,她看见本该放置骨灰盒的凹槽里塞满新鲜桂花,浸泡在暗红液体里的花瓣舒展如婴孩手指。 黑豹突然冲着东南方向狂吠。在第七排槐树后,她找到了视频里那棵会移动的桂花树。树根虬结处嵌着半张腐烂的人脸,空洞的眼窝里开着米粒大小的白花。 \"顾法医,小心身后!\" 实习生小赵的惊呼被雷声吞没。顾青岚转身时,看见小赵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舞动的枝条。冰凉触感缠上脖颈的瞬间,她闻到了母亲常用的桂花头油香。 重症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顾青岚在梦境中看见了1998年的老照相馆。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正往桂花树根倾倒香灰,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树脂,渐渐凝成啼哭的婴儿形状。 \"用活人血浇灌的桂树能通阴阳。\"女人转身时,顾青岚看见她戴着视频里的青铜面具,\"但那些偷命的贼不知道,借来的阳寿是要用三代血亲还的。\" 梦境突然扭曲成案发现场的俯瞰图。四具尸体在地面组成北斗七星阵,而那棵吃人的桂花树恰好位于开阳星位。树根延伸的阴影里,她看见开发商李昌明正将签满名字的契约埋入土中,每份合同都沾着暗红指印。 \"二十年前这里叫桂花坞,住了七户守林人。\"档案室老杨递来泛黄的地图,\"开发商说动迁时发生火灾,唯独有棵百年桂树完好无损。\" 顾青岚摩挲着现场提取的琥珀结晶,显微镜显示其中封存着人类神经细胞。当她将结晶靠近母亲遗留的银镯,内部突然浮现出血色符文——正是李昌明房地产公司的logo原型。 子夜时分,顾青岚带着物证回到凶树前。树皮突然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当她将银镯按在树干上,整棵树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咔嗒声,树洞深处缓缓推出具缠满根须的骸骨,腕骨上系着的褪色红绳与她腕间的一模一样。 专案组冲进李昌明别墅时,这个叱咤风云的开发商正在啃食自己的手掌。满墙风水阵图中,七盏长明灯突然爆裂,飞溅的灯油在檀木地板上烧出北斗七星图案。 \"当年七个镇灵人,现在四具替死鬼。\"顾青岚踩住他断腕处的伤口,\"剩下三个,该轮到谁?\" 窗外传来银铃脆响,月光下青铜面具折射出妖异冷光。李昌明突然瞪大双眼,他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开花的枝条,那些洁白的花苞正在吸食他最后的生命。 结案报告显示李昌明死于急性器官衰竭,但顾青岚在停尸房看到了更惊悚的画面——男人的胸腔里开满金桂,每一片花瓣都印着张模糊人脸。当她触碰那些花朵时,听到了十三年前母亲坠井时的呼救声。 暴雨再临的夜晚,结案后的顾青岚独自站在凶树前。树根处渗出淡金汁液,渐渐凝成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模样。当女人摘下面具,顾青岚在雨幕中看清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 \"不是轮回,是共生。\"女人指尖绽开白花,\"从你外婆把女婴封进树根那刻起,我们就在等这场清算。\" 最后一瓣桂花落地时,整棵树在晨光中化作飞灰。顾青岚握紧母亲遗留的银镯,内侧新浮现的符文正隐隐发烫——那是个胎记般的树形印记,根系深深扎进血脉纹路之中。 第41章 公共厕所 女厕里的她 我叫林悦,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在这个繁华都市的边缘,租住在一间狭小但还算温馨的公寓里。我所住的这栋公寓楼有些年头了,设施老旧,楼道里的灯光总是昏昏暗暗,像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不过,这里租金便宜,离学校也不算远,对我这个靠兼职和助学金勉强维持生活的学生来说,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隔壁住着一个叫李阳的男生,也是大学生,我们平时碰面时会礼貌地打个招呼,偶尔也会一起吐槽一下这栋楼糟糕的设施。李阳身材高大,留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整天抱着电脑,不是在写代码,就是在研究各种程序。 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每次经过公寓楼的公共厕所时,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可进去查看,却又找不到任何异味的来源。而且,夜里上厕所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脊背发凉。 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共厕所。厕所里灯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隔间,刚坐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压抑的笑声,那声音幽幽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那声音消失后,才匆匆结束,几乎是逃离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仍心有余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在厕所里听到的声音。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是李阳。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微笑着说:“我看你刚从厕所回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杯咖啡给你,暖暖身子。”我感激地接过咖啡,把刚才在厕所里的遭遇告诉了他。李阳听后,皱了皱眉头,说:“这太奇怪了,我明天去看看。说不定是厕所哪里管道坏了,产生的异味和怪声。”我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李阳真的去检查了公共厕所。他回来后告诉我,厕所里并没有发现管道损坏的情况,也没有找到异味的来源。不过,他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看起来像是有人穿着湿漉漉的鞋子留下的,而且脚印的方向是从一个隔间一直延伸到窗户边。我们都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股腐臭味和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旧日记,是我搬进来的时候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到的。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叫苏瑶的女孩,她曾经也住在我这个房间里。从日记里我得知,苏瑶也曾经在公共厕所里遇到过一些诡异的事情,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而且她还闻到过那股腐臭味。苏瑶在日记里写道,她怀疑这栋公寓楼里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还没等她查清楚,就突然消失了。 看到这些内容,我不禁毛骨悚然。我决定把这本日记拿给李阳看,我们商量着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当天晚上,我们再次来到公共厕所,这次我们带了手电筒和一些防身的工具。我们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隔间,当检查到最后一个隔间时,李阳突然发现隔间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暗格。他用力撬开暗格,里面露出一个破旧的盒子。我们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信件。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正是日记的主人苏瑶,而信件的内容却让我们震惊不已。 信件是苏瑶写给她朋友的,信中说她发现了公寓楼管理员的秘密。原来,这个管理员是一个心理变态,他经常在夜里潜入女生的房间,偷窥她们的隐私,甚至还会对一些反抗的女生进行残忍的伤害。苏瑶发现这个秘密后,本想报警,可还没等她行动,就被管理员发现了。管理员威胁她,如果敢报警,就会杀了她。从那以后,苏瑶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她不敢出门,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最后,她在日记里绝望地写道,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管理员杀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完这些信件,我和李阳都愤怒不已。我们决定立刻报警,让这个变态管理员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们惊恐地转过头,看到管理员正站在厕所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冷冷地说:“你们不该发现这些的,既然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我和李阳紧紧地靠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也知道,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李阳把我护在身后,大声说:“你别乱来,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管理员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报警?你们以为警察能抓到我吗?我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警察根本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今天,你们都得死!”说着,他挥舞着刀向我们冲了过来。 李阳见状,立刻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和管理员搏斗起来。我也在一旁寻找机会,想要帮助李阳。在激烈的搏斗中,李阳不小心被管理员划伤了手臂,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继续和管理员周旋。就在管理员再次挥刀刺向李阳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旁边有一个灭火器,我来不及多想,拿起灭火器就向管理员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灭火器重重地砸在了管理员的头上,他摇晃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我们不敢确定管理员是否真的晕了过去,李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管理员,见他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我们赶紧跑出厕所,在楼道里遇到了赶来的警察。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警察,警察立刻对管理员进行了抓捕,并对公寓楼进行了全面的搜查。在管理员的房间里,警察发现了更多的证据,证实了他的犯罪事实。 经过这件事,我和李阳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也因此变得更加亲密。我们决定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不再让恐惧支配我们的生活。那栋公寓楼里的秘密终于被揭开,可每当我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还是会忍不住颤抖。我知道,人性的黑暗有时候比任何灵异事件都要可怕。 第42章 游乐场 尖叫乐园 我叫晓妍,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生活平淡如水,每天都在重复着上班、下班、回家的单调节奏。直到那个周末,朋友阿杰兴奋地找到我,说发现了一个超刺激的鬼屋游乐场,是最近新开的,据说恐怖程度爆表,在网上已经火得一塌糊涂。起初我是拒绝的,我胆子不算大,对这类恐怖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但阿杰软磨硬泡,还说这是放松心情的绝佳方式,我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陪他去。 周六的午后,阳光还算明媚,可当我们站在鬼屋游乐场的入口时,一股莫名的寒意却涌上心头。这座鬼屋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片废弃工厂区,周围荒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鬼屋的外观是一座破旧的古堡,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窗户里透出诡异的红光,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尖叫乐园”四个血红色的大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们买好票,和其他几个游客一起走进了鬼屋。刚一进去,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作呕。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墙壁上挂着各种恐怖的画像,有面目狰狞的恶鬼,有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还有扭曲变形的人脸,让人毛骨悚然。地上散落着一些道具骨头和假血,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我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工作人员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电锯,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向后退去。我也吓得心脏狂跳,紧紧抓住阿杰的胳膊。阿杰虽然表面上装作镇定,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电锯狂魔”,我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破旧的家具,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假人,身上盖着一条血迹斑斑的床单。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假人突然坐了起来,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沉重的脚步声。大家都慌乱地四处逃窜,我和阿杰也在黑暗中走散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恐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那只手却一直紧紧地抓着我,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它,可却怎么也甩不掉。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原来是阿杰找到了我。他一把拉过我,说:“快走,这里太邪门了!” 我们在鬼屋里继续寻找出口,一路上又遇到了各种恐怖的场景和惊吓。可奇怪的是,我们感觉似乎一直都在绕圈子,总是回到同一个地方。而且,原本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其他游客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鬼屋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阿杰突然发现了一扇隐藏在墙壁后面的暗门。他兴奋地说:“晓妍,说不定这就是出口!”我们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暗门,门后是一条更加狭窄昏暗的通道,墙壁上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向前走,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十分神秘。 阿杰用力推了推铁门,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们走进门内,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实验设备和手术台,台上躺着一些残缺不全的人体模型,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真正的骨头和内脏。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人,他头发凌乱,眼神空洞,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疯狂地扑到铁笼边,大声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阿杰壮着胆子问:“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那个人哭着说:“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本来只是想找份兼职赚点外快,没想到这背后隐藏着这么可怕的秘密。这个鬼屋的老板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利用这个鬼屋来诱骗游客,然后将他们杀害,做成各种恐怖的道具。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把我关在这里,想杀了我灭口。” 我们听后,惊恐万分。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光也全部熄灭。黑暗中,我们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我和阿杰紧紧地靠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恐惧。阿杰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把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周围。我们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缓缓向我们走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上还滴着鲜血。 阿杰把我护在身后,大声说:“你别过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逃不掉的!”那个人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你们以为报警就能抓到我吗?这里是我的地盘,警察根本找不到这里。今天,你们都得死!”说着,他挥舞着手术刀向我们冲了过来。 阿杰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我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可以帮忙的东西。突然,我发现地上有一把扳手,我捡起扳手,用力向那个人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扳手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他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我们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晕了过去,阿杰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摘下了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扭曲的脸,正是鬼屋的老板。 我们赶紧跑到铁笼边,打开了锁,把那个被困的工作人员救了出来。他感激地看着我们,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报警抓他!”我们三人一起找到了出口,逃出了鬼屋。一出鬼屋,我们就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对鬼屋进行了全面搜查,在地下室里发现了更多的证据,证实了鬼屋老板的犯罪事实。 经过这件事,我和阿杰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恐惧中走出来。每当我想起那个恐怖的鬼屋和那些残忍的场景,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我终于明白,有时候,人性的黑暗远比鬼更加可怕。 第43章 老火汤 汤中秘事 苏然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记者,为了追寻更广阔的职业发展,从家乡的小城一头扎进了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大城市。她在老旧的公寓楼里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屋子,虽然空间局促,但好在租金便宜,离报社也不算太远。 公寓楼里的住户形形色色,有和善的老人,也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苏然隔壁住着一位独居的阿婆,她身形瘦小,满头银发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觉得格外亲切。阿婆总是热情地招呼苏然,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阿婆有个独特的爱好,那就是熬制老火汤。每天傍晚,阿婆厨房里都会飘出浓郁的汤香,那香味醇厚悠长,勾得苏然肚里的馋虫直打转。有时,阿婆会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敲响苏然的房门,笑着说:“丫头,尝尝阿婆熬的汤,暖暖心。”苏然感激地接过,入口的汤鲜美无比,各种食材的味道完美融合,仿佛每一口都蕴含着家的温暖。 日子平淡地过着,苏然每天忙碌于报社的工作,采访、写稿,努力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苏然却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她发现,阿婆去菜市场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回来都提着满满当当的菜,可那些食材的种类却有些奇怪,除了常见的肉类、蔬菜,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根茎和草药,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味。而且,阿婆熬汤的时间也变得更长,常常深夜还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炖煮的声音。 一天晚上,苏然因为赶一篇紧急的稿子,一直忙到很晚。正当她起身去厨房倒杯水时,一阵熟悉又浓烈的汤香飘了过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么晚阿婆怎么还在熬汤?好奇心驱使下,苏然决定去一探究竟。她轻轻打开房门,来到阿婆的门前,透过门缝,她看到阿婆正站在灶台前,神情专注地搅拌着锅里的汤。锅里的汤汁翻滚着,冒出阵阵诡异的热气,在昏暗的灯光下,阿婆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 苏然心里有些发毛,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她听到阿婆嘴里喃喃自语:“快好了,快好了,就差这一味了……”苏然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问道:“阿婆,这么晚了,您还在熬汤啊?”阿婆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又慌乱的神情。她结结巴巴地说:“啊……丫头,你怎么还没睡啊?阿婆这就熬好了,你别过来。”苏然察觉到阿婆的异样,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苏然在报社里心神不宁,阿婆昨晚的奇怪举动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决定利用工作之余,去调查一下阿婆的背景。经过一番打听,她得知阿婆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和儿子都很疼爱她。然而,几年前,她的儿子突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阿婆从此一蹶不振,变得沉默寡言,直到最近才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苏然心中一阵难过,她想,也许阿婆是因为思念儿子,精神上出了问题。为了弄清楚阿婆熬汤的秘密,她决定再次拜访阿婆。这一次,她提前买了一些水果,当作礼物。来到阿婆家门口,她按响了门铃。阿婆打开门,看到是苏然,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苏然走进屋子,看到厨房里的灶台上又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正煮着汤。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阿婆,您最近熬的汤味道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呢,是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食材呀?”阿婆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躲着说:“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食材,阿婆随便熬熬。”苏然觉得阿婆在隐瞒着什么,她继续试探道:“阿婆,我听说您的儿子以前很喜欢喝您熬的汤,您现在熬汤,是不是也希望他能回来尝尝呀?” 听到儿子两个字,阿婆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回不来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我熬汤,就是为了让他能找到回家的路……”说着,阿婆突然冲向厨房,拿起勺子,拼命地搅拌着锅里的汤,嘴里还念念有词:“快回来,快回来……” 苏然被阿婆的举动吓坏了,她赶紧上前抱住阿婆,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就在这时,锅里的汤突然溢了出来,洒在地上。苏然看到,汤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人的手指。她惊恐地尖叫起来,阿婆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疯狂地搅拌着汤。 苏然不敢再待下去,她跑出阿婆的家,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对阿婆的家进行了搜查。在阿婆的厨房里,他们发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锅里的汤里竟然真的有人体组织,而在阿婆的卧室里,还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毛发。经过dna检测,这些血迹和毛发正是阿婆失踪的儿子的。 原来,阿婆因为思念儿子过度,精神彻底崩溃。她听信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话,说只要用特殊的食材熬制老火汤,就能让儿子的灵魂回到她身边。于是,她开始四处寻找那些奇怪的食材,甚至不惜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在夜里偷偷潜入一些偏僻的地方,寻找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割下他们的身体组织,用来熬汤。 苏然得知真相后,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她无法想象,那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阿婆,竟然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她想起阿婆曾经给自己盛汤的情景,胃里一阵翻涌,那些温暖的画面瞬间变得无比恐怖。 阿婆最终被警方带走,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苏然,也因为这件事,对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知道,有时候,爱也会让人陷入疯狂,而人性的黑暗,往往隐藏在最平凡的生活背后。 第44章 陶俑 窑变 秦枫是个痴迷古玩的年轻收藏家,最近听闻一个偏远山村发现了一批年代久远的陶俑,据说工艺精湛、造型独特,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收拾行囊,踏上了前往山村的探寻之旅。 经过一路颠簸,秦枫终于抵达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四周被茂密的山林环绕,显得格外宁静。秦枫向村民打听陶俑的事情,村民们却都神色慌张,欲言又止,只有一位名叫阿福的老人,犹豫再三后,把秦枫拉到一旁,低声说:“年轻人,你还是别打听那些陶俑了,它们邪门得很,村子里因为这些陶俑,已经发生了不少怪事。” 秦枫好奇心大增,更加坚定了要找到陶俑的决心。在给了阿福一些报酬后,阿福终于松口,带着秦枫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废弃窑厂。窑厂已经破败不堪,窑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阿福指着窑厂说:“这些陶俑就是在这里烧制出来的,可自从这些陶俑出现后,夜里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语。还有人在窑厂附近看到过诡异的身影,吓得大家都不敢靠近了。” 秦枫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不过是村民们的迷信说法。他走进窑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陶俑,这些陶俑造型古朴,面部表情却十分诡异,眼睛仿佛透着一股神秘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秦枫心中一阵兴奋,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贝,当即决定花高价从村民手中买下这些陶俑。 回到家中,秦枫迫不及待地将陶俑摆放在自己的收藏室里,还邀请了好友张宇前来欣赏。张宇也是个古玩爱好者,看到这些陶俑后,不禁啧啧称奇。然而,就在他们欣赏陶俑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其中一个陶俑的眼睛突然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就像鲜血一样,滴落在地上。秦枫和张宇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秦枫以为是陶俑的颜料出了问题,他试图擦拭掉那些液体,可无论他怎么擦,液体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到了晚上,秦枫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陶俑的事情,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收藏室传来,他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棒球棍,来到收藏室门口。他打开门,却看到那些陶俑竟然都站在了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地向他逼近。 秦枫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却发现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了。陶俑们越逼越近,秦枫能感觉到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就在他绝望之际,突然想起阿福说过的话,他大声喊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把你们送回去还不行吗?”就在这时,陶俑们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陶俑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们本是守护村子的灵物,却被贪婪的人破坏了封印,带离了故土。只有让一切恢复原状,我们才能安息。” 秦枫连忙答应,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陶俑再次来到了那个小山村。村民们看到秦枫回来,都十分惊讶。秦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家,村民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在阿福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窑厂,按照陶俑的指示,在窑厂的一处地下,找到了一个古老的封印。 秦枫和村民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陶俑放回原位,重新封印了起来。就在封印完成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所有的诡异现象都消失了。秦枫也终于明白,人性的贪婪是一切灾祸的根源,那些为了利益而破坏文物的人,终将受到惩罚。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几个月后,秦枫在整理收藏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小陶俑。这个陶俑之前一直被其他物品遮挡着,他竟然没有发现。秦枫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小陶俑可能会带来新的麻烦。正当他犹豫着该如何处理这个陶俑时,门铃突然响了。 秦枫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男子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冷冷地说:“我听说你有一个陶俑,那是我的东西,把它还给我。”秦枫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子不简单,他拒绝道:“这是我在村子里找到的,不属于你。”男子听后,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半人半陶的怪物,向秦枫扑了过来。 秦枫连忙拿起身边的物品抵挡,在激烈的搏斗中,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小陶俑。就在这时,小陶俑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将怪物笼罩其中。怪物发出痛苦的惨叫,渐渐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秦枫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和危险,随时可能再次出现。而他,也将永远无法摆脱与这些陶俑之间的纠葛,这场因人性贪婪引发的灵异噩梦,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45章 公寓房管道 管道里的低语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名为安宁公寓。它曾是许多年轻人梦想的起点,如今却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疲惫不堪。林晓是一名年轻的插画师,为了寻找创作灵感,半年前搬到了这里。她住在公寓的顶层,虽然房子不大,但租金便宜,窗外还有一片不错的风景。 林晓的生活简单而规律,白天在房间里对着画板挥洒灵感,夜晚则伴着城市的喧嚣入眠。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每天深夜,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总能听到从卫生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压抑的求救声。那声音幽幽的,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让她脊背发凉。 起初,林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附近有流浪猫在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有一次,她壮着胆子在深夜走进卫生间,想要一探究竟。当她靠近马桶时,那声音突然变得更大,仿佛就在管道里面。她惊恐地退后几步,不敢再靠近。 第二天,林晓决定向公寓管理员老张求助。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里工作多年,对公寓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听了林晓的描述后,皱了皱眉头,说:“这事儿有点奇怪,可能是下水管道哪里堵了,产生的怪声。我去检查一下。” 老张拿着工具来到林晓的房间,仔细检查了卫生间的下水管道,却没有发现任何堵塞或损坏的迹象。他又检查了其他房间的管道,一切都正常。老张也觉得纳闷,他对林晓说:“姑娘,我也没查出啥问题,可能是你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要是再听到那声音,你就给我打电话。” 林晓虽然心里不踏实,但也只能相信老张的话。然而,当晚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比以往更加恐怖。林晓再也忍不住了,她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对公寓进行了全面搜查。他们同样没有发现下水管道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不过,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在卫生间的墙角处,有一些细微的抓痕,看起来像是有人用指甲抠出来的。而且,这些抓痕的高度很低,不像是成年人留下的。 警察询问了其他住户,大家都表示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在警察准备离开时,一位住在一楼的老太太突然拉住了其中一位警察的胳膊,神色慌张地说:“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这公寓不太平啊!前几年,这里发生过一起失踪案,一个小女孩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大家都怀疑是被人拐走了,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从那以后,这公寓里就时常传出一些怪声,尤其是在夜里……” 林晓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一惊。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搬进来的时候,曾经在楼道里看到过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眼神中透着一丝忧伤。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位住户的孩子,现在想来,莫非就是那个失踪的小女孩? 警察走后,林晓决定自己调查这件事情。她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那个失踪小女孩的事情,从其他住户那里得知,小女孩名叫萌萌,当时只有八岁,非常活泼可爱。她的父母都是上班族,平时工作很忙,就把萌萌一个人留在家里。那天,萌萌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林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觉得萌萌的失踪和这诡异的声音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她再次来到卫生间,仔细观察着下水管道。突然,她发现马桶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洞,洞口被一块瓷砖挡住了一部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晓小心翼翼地揭开瓷砖,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现在她眼前。她拿起手电筒,往洞里照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像是下水管道的分支。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林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她顺着通道慢慢爬了进去,通道里空间狭小,她只能勉强爬行。爬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更大的空间,像是一个废弃的蓄水池。当她的手电筒光照亮这个空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 在蓄水池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照片上的萌萌。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她身边,还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和食物残渣,看起来她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很久。 林晓连忙爬过去,将萌萌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萌萌看到有人来救她,眼中涌出了泪水,她虚弱地说:“姐姐,救救我……是隔壁的叔叔把我关在这里的……他说我太吵了,要惩罚我……” 林晓听后,愤怒不已。她带着萌萌爬出了通道,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将隔壁的男子抓获,经过审讯,男子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因为工作压力大,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那天,他听到萌萌在家里玩耍时发出的声音,觉得十分烦躁,一时冲动,就将萌萌骗到了自己家里,然后通过卫生间的下水管道,把她关进了那个废弃的蓄水池,企图让她永远消失。 萌萌被解救出来后,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而林晓,也因为这件事情,对人性的黑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决定用自己的画笔,将这个故事画成漫画,让更多的人了解到隐藏在生活背后的危险,同时也提醒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萌萌被救后的一个晚上,林晓再次听到了从卫生间传来的声音。这一次,声音不再是哭泣和求救,而是一种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林晓惊恐地看向卫生间,她知道,那个犯罪男子虽然已经被绳之以法,但他的罪恶灵魂似乎还在这公寓里游荡,而那下水管道,仿佛永远都无法洗净他犯下的罪孽…… 第46章 生桩 古村秘事 林羽是个年轻的考古爱好者,对那些神秘古老的传说充满了好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个关于“活人生桩”的记载,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古代邪术,为了让建筑稳固或者达成某种邪恶目的,会将活人当作桩子埋入地下。这个传说提及的地点,是一个位于深山之中的古老村落——清平村。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林羽决定前往清平村探寻真相。他收拾好行囊,带上简单的装备,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经过几天的跋涉,他终于来到了清平村。村子看起来十分破败,大部分房屋都已经废弃,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居住在这里。 林羽向村民打听关于“活人生桩”的传说,村民们一听到这个话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然后匆匆离开。只有一位名叫阿婆的老人,在林羽的再三追问下,犹豫着开了口:“年轻人,你别打听这些事了,这都是村里的禁忌。当年因为这个,村子里发生了太多可怕的事……”在林羽的苦苦哀求下,阿婆终于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几十年前,清平村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暴雨,山体滑坡,许多房屋被冲毁。为了重建村子,村长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的话,决定用“活人生桩”的邪术来镇住灾祸。他们选中了村里的一个外来流浪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他活埋在了村口的地基之下。 自那以后,村子里就开始怪事频发。每到夜晚,村口就会传来凄惨的哭声,像是那个被活埋的流浪汉在哭诉自己的冤屈。村民们还时常在夜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村子里游荡,所到之处,寒意刺骨。一些孩子也莫名生病,高烧不退,怎么治都不见好。 阿婆的讲述让林羽毛骨悚然,但他心中的好奇心却更加强烈。他决定在村子里住下,深入调查这件事。当天晚上,林羽住在村子里唯一的一间破旧客栈里。半夜,他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在低声呼唤。他起身走出房间,发现声音是从村口的方向传来的。 林羽壮着胆子,拿着手电筒向村口走去。月光下,村口那座新建的祠堂显得格外阴森。他来到祠堂前,发现祠堂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祠堂里摆放着一些牌位,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个被束缚的人形。 林羽正在仔细观察这个图案,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他惊恐地转过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缓缓向他逼近。那身影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林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怨恨。林羽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那身影越来越近,林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阿婆说过,当年参与“活人生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这个鬼魂是来找他们复仇的?他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如果你是被活埋的那个人,你应该去找当年害你的人,我是来帮你查明真相的!” 那身影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思考林羽的话。过了一会儿,它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在这里被困了几十年,痛苦不堪。只有让当年的罪人得到惩罚,我才能安息。”林羽连忙问:“当年的人都有谁?我帮你找到他们。”鬼魂说出了几个名字,其中村长已经去世,还有几个人也早已离开了村子。 林羽决定先从还在村子里的一个当年的帮凶入手。这个人叫赵老二,如今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林羽找到赵老二,向他询问当年的事。赵老二一开始还矢口否认,直到林羽说出鬼魂的话,他才惊恐地瘫倒在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在林羽的劝说下,赵老二决定向村民们坦白一切。当他在村子里当众说出当年的恶行时,村民们都震惊不已。与此同时,那鬼魂再次出现,它飘荡在村子上空,发出阵阵怒吼。赵老二吓得瑟瑟发抖,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自己走向了村口当年活埋流浪汉的地方,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都惊恐万分。他们意识到,这是鬼魂的复仇。为了平息鬼魂的怒火,村民们决定按照古老的仪式,为当年被活埋的流浪汉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以祈求他的原谅。 在葬礼举行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仿佛是流浪汉的泪水。当村民们将象征着忏悔的祭品放入墓穴时,一道光芒闪过,那鬼魂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从那以后,清平村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而林羽也带着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离开了村子。他知道,人性的贪婪和愚昧,往往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恶果,而那些被掩盖的罪恶,终有一天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浮出水面 。 第47章 矿洞秘咒 矿洞秘咒 陈宇是个年轻的地质勘探员,为了完成一项重要的研究任务,他和队友们来到了一座偏远的深山。这里有一座废弃已久的矿洞,据说曾经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可后来却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导致矿洞被废弃,周边的村庄也逐渐衰败。 陈宇和队友们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安顿下来。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是些老人,他们对这些外来者充满了警惕。陈宇向一位名叫李大爷的老人打听矿洞的事情,李大爷脸色骤变,连连摆手说:“后生啊,那矿洞邪门得很,去不得!当年好多人进去,就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陈宇心中充满好奇,他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邪乎的事儿,只当是村民们迷信。在做了一番准备后,他和队友们带着专业设备,毅然走进了那座神秘的矿洞。 刚进入矿洞,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人几乎看不清前路。陈宇他们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洞壁上有前人留下的凿痕,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警示的标记。 走着走着,一名队友突然喊道:“看,这里有东西!”众人围过去,发现地上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和生锈的工具,旁边还有几具白骨,看起来已经死去很久了。陈宇心中一惊,这些人莫非就是当年在矿洞遇难的矿工?可奇怪的是,从白骨的姿态来看,他们似乎是在逃跑时死去的,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惊恐? 继续深入矿洞,陈宇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股被窥视的感觉让他脊背发凉。突然,一阵阴森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手电筒的光剧烈晃动,隐隐约约中,他们似乎听到了低沉的怒吼和痛苦的呻吟,在矿洞的狭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队友们都有些害怕了,想要退缩,可陈宇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鼓励大家继续前进,说不定能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厅,洞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盒子,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陈宇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个盒子,发现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他忍不住伸手触摸盒子,就在手指触碰到盒子的瞬间,盒子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将众人笼罩其中。待光芒散去,陈宇发现自己和队友们竟然失散了,他身处一个陌生的通道,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 陈宇大声呼喊队友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他沿着通道拼命奔跑,想要找到出口和队友,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绕圈子。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矿工,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你们不该来的……”那身影发出低沉的声音,“这个矿洞被诅咒了,凡是贪婪的人都逃不掉……”陈宇惊恐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矿工的鬼魂缓缓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 原来,几十年前,这个矿洞确实出产珍贵的矿石。矿主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不顾矿工的死活,疯狂开采。在一次开采中,矿工们意外打通了一个神秘的洞穴,里面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被释放后,开始侵蚀矿工们的心智,让他们变得疯狂、暴躁,相互残杀。矿主为了掩盖真相,将所有矿工都困死在矿洞里,然后封锁了消息。 但那些死去矿工的冤魂不散,他们的怨恨和痛苦凝聚成了一股强大的诅咒,守护着这个矿洞,惩罚每一个试图进入的贪婪之人。 陈宇听后,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人性的贪婪造成的悲剧。他决定想办法破解这个诅咒,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在鬼魂的指引下,陈宇找到了矿洞深处的一个神秘机关,那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然而,当他准备启动机关时,矿主的后代,一个名叫王强的商人出现了。王强也听闻了矿洞的秘密,他带着一群手下,想要抢夺矿洞里的财富。他看到陈宇在摆弄机关,以为陈宇发现了宝藏,便威胁陈宇交出一切。 陈宇愤怒地拒绝了,他向王强讲述了矿洞的诅咒和悲惨历史,可王强根本不信,他一心只想发财。就在王强和陈宇僵持不下时,那些冤魂再次出现,他们向王强等人发起了攻击。王强和他的手下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却发现根本无法逃出矿洞。 陈宇趁机启动了机关,一道温暖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矿洞。在光芒中,那些冤魂的面容渐渐变得平静,他们的身影也慢慢消散。随着诅咒的解除,矿洞开始剧烈摇晃,似乎即将坍塌。陈宇在混乱中找到了队友,大家拼命向出口跑去。 就在矿洞即将完全崩塌的那一刻,他们成功逃出了矿洞。回头望着那座即将被山体掩埋的矿洞,陈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人性的贪婪就像矿洞里的黑暗,一旦被释放,就会带来无尽的灾难。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他对生命和人性有了更深的敬畏。 第48章 网游诡影 网游诡影 沈瑶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设计师,平时工作忙碌,闲暇时就喜欢玩网络游戏放松。最近,一款名为《灵界探险》的新网游在玩家圈里爆火,据说游戏里的场景逼真,剧情充满神秘色彩,还有各种隐藏的彩蛋和惊悚情节,这让好奇心旺盛的沈瑶忍不住下载试玩。 创建角色时,沈瑶选了个女性灵能者,取名“微光”,踏入游戏。一开始,游戏体验很棒,阴森的古墓、神秘的森林,每个场景都栩栩如生,音效更是逼真,让沈瑶沉浸其中。随着等级提升,沈瑶接到一个特殊任务,要去探索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据说这里藏着游戏里最强大的武器,同时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瑶操控角色走进那座阴森的精神病院,游戏里的建筑破旧不堪,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油漆和奇怪的涂鸦,灯光闪烁不定,时不时传来阴森的音效,营造出极度恐怖的氛围。走着走着,屏幕突然一黑,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出现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扑向沈瑶的角色。沈瑶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心跳急剧加速。 好不容易摆脱女鬼,沈瑶继续探索。在一间病房里,她发现地上有一本破旧的日记,点击查看,里面的内容让她毛骨悚然:“1975年5月10日,今天又有新病人送来,院长说要进行特殊实验,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可我不敢反抗……”“1975年6月3日,那些实验太残忍了,好多病人都死了,他们的冤魂好像在这医院里徘徊,我每晚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声……”沈瑶意识到,这个游戏的背景故事似乎隐藏着可怕的真相。 随着游戏推进,沈瑶发现每次完成任务后,现实世界里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先是电脑会自动弹出一些诡异的画面,都是游戏里的恐怖场景;接着,夜里睡觉时,她总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醒来后还会发现床头有奇怪的水渍。沈瑶开始怀疑,这游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天,沈瑶在游戏里遇到一个神秘玩家,id叫“暗影”。暗影告诉她,这个游戏不简单,背后隐藏着一个犯罪组织的秘密。原来,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利用游戏收集玩家的个人信息和精神能量,进行非法的实验。那些在游戏里死亡的角色,现实中的玩家也会受到精神上的影响,严重的甚至会精神崩溃。 沈瑶震惊不已,她决定和暗影一起调查这个犯罪组织。他们顺着游戏里的线索,找到了一个隐藏的论坛,里面全是玩家们分享的关于游戏的诡异经历和对开发者的怀疑。通过论坛,他们还联系上了其他几个同样察觉到异样的玩家,大家决定一起揭开真相,阻止犯罪组织的阴谋。 在调查过程中,沈瑶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彻底打乱。她的手机经常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恐吓短信,家里的电器也会莫名其妙地失灵。有一次,她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感觉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紧接着,屋里的灯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沈瑶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但沈瑶没有退缩,她和队友们继续在游戏里寻找证据。终于,他们发现了犯罪组织的老巢位置,那是一个位于郊外的废弃工厂。沈瑶和队友们决定报警,并配合警方展开抓捕行动。 当警方冲进工厂时,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设备,屏幕上显示着大量玩家的信息和游戏数据。犯罪组织的成员们正在进行着可怕的实验,试图通过控制玩家的精神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警方成功将犯罪组织一网打尽。沈瑶和队友们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场因网络游戏引发的危机终于结束了。然而,当沈瑶再次打开电脑,准备卸载《灵界探险》时,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游戏还未结束……”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沈瑶吸进了电脑屏幕,她再次进入了那个恐怖的游戏世界…… 第49章 黄金 砂海秘咒 陈昭是个怀揣着一夜暴富梦想的年轻人,在城市的喧嚣中摸爬滚打许久,却始终一事无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叫老钱的人,老钱声称自己有一张神秘的淘金地图,只要按照地图的指引,就能在西北荒漠的一处隐秘之地找到大量的黄金。陈昭心动不已,怀揣着对财富的渴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场充满未知的淘金之旅。 两人在约定的城市碰头后,又辗转搭乘了多趟交通工具,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大致区域。放眼望去,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漠,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下来,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陈昭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富,他还是咬咬牙,跟着老钱继续前进。 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神秘山谷。山谷入口狭窄,两侧是高耸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老钱兴奋地说:“就是这里了,黄金肯定就在里面!”陈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符号给他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踏入。 然而,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还是走进了山谷。山谷内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金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陈昭激动得双手颤抖,立刻开始动手挖掘。就在他们沉浸在淘金的喜悦中时,陈昭突然发现,这些金沙似乎有些异样,它们的颜色比普通的黄金更加暗沉,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随着挖掘的深入,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当夜幕降临,山谷中就会传来阵阵阴森的低语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诉。陈昭的梦境也变得异常恐怖,他总是梦到一群浑身是血的人,在黑暗中向他伸出手,苦苦哀求他放过他们。一天夜里,陈昭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老钱正坐在篝火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陈昭问他怎么了,老钱颤抖着说:“我……我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了,他们说我们触犯了禁忌,都会死在这里……” 陈昭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安慰老钱说这只是幻觉。然而,第二天,他们在挖掘时,发现了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尸体手中紧紧握着一块黄金,脸上还残留着极度恐惧的表情。在尸体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日记本,陈昭颤抖着翻开,上面的内容让他们震惊不已。 原来,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淘金队伍的营地。当时的人们为了争夺黄金,不惜自相残杀,人性的贪婪和丑恶在这里暴露无遗。最终,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将所有人都掩埋在了这片山谷之下。从那以后,这片山谷就被一股神秘的诅咒笼罩,凡是进入这里淘金的人,都会受到那些冤魂的报复。 陈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可老钱却已经被贪婪冲昏了头脑,他疯狂地大喊:“这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吓我们,想独吞这些黄金!只要我们挖到足够多的黄金,什么诅咒都不怕!”说着,他不顾陈昭的阻拦,继续疯狂地挖掘。 当天夜里,陈昭被一阵凄惨的叫声惊醒。他惊恐地发现,老钱不见了,帐篷外传来阵阵挣扎和惨叫。陈昭颤抖着拿起手电筒,走出帐篷。在月光下,他看到老钱被一群半透明的身影紧紧抓住,那些身影面容扭曲,正是他梦中见到的冤魂。老钱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陈昭想要救老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们的贪婪让这里的鲜血再次被唤醒,只有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才能平息我们的怨恨……”陈昭绝望地跪在地上,他后悔自己当初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踏入了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突然,陈昭想起了山谷入口处的那些符号,他意识到,那或许是解除诅咒的关键。他强忍着恐惧,冲向山谷入口,凭借着记忆,仔细研究那些符号。终于,他发现了其中的规律,按照规律的指引,他在一处石壁上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机关。 陈昭颤抖着按下机关,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山谷深处射出,那些冤魂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老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两人不敢再停留,拼命地向山谷外跑去。 当他们终于逃离这片被诅咒的山谷时,陈昭回头望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淘金之旅让他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和贪婪带来的可怕后果,而那些隐藏在砂海深处的秘密,也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一生的警示 。 第50章 深海迷航 深海囚船 秦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船员,怀揣着对大海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期望,登上了“曙光号”商船。这艘船往来于各个港口之间,进行着货物运输。秦宇上船后,认识了性格各异的船员们,有经验丰富、沉默寡言的老船长赵刚,热情开朗的大副李明,还有脾气暴躁的水手王强。 航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行驶了几天后,秦宇渐渐察觉到船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船员们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私下里总是窃窃私语,每当他靠近,大家就立刻停止交谈,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一天夜里,秦宇因为失眠,来到甲板上透气。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本应是一幅美丽的画面,可秦宇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突然,他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船底传来,那哭声幽幽咽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秦宇心中一惊,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来到船舱底部。 船舱底部堆满了货物,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秦宇打开手电筒,在昏暗的光线中四处寻找。突然,他发现一个被货物遮挡住的小房间,房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秦宇走近房间,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地上铺着几张破旧的毯子,而在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他们看到秦宇,惊恐地往后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秦宇惊讶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颤抖着说:“我们是被拐来的偷渡客,这些船员为了赚钱,把我们藏在船里,不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和水,还威胁我们不许出声……” 秦宇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所乘坐的船竟然从事着这样违法的勾当。他决定立刻去报告船长,让他放了这些偷渡客。可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被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这时,门外传来王强恶狠狠的声音:“小子,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秦宇拼命敲门,大声呼救,可回应他的只有王强的嘲笑声。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和那些偷渡客挤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船上的食物和淡水越来越少,船员们为了争夺资源,开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王强和几个水手甚至对其他船员大打出手,整个船上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秦宇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几年前,“曙光号”曾经遭遇过一场严重的风暴,船身受损严重,面临着沉没的危险。当时的船长为了让自己和少数亲信活下来,竟然将大部分船员和乘客扔到了海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那些死去的冤魂,一直徘徊在船上,诅咒着这艘船和船上的每一个人。 从那以后,“曙光号”就时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事故、船员的离奇失踪。而这次的偷渡事件,也是因为船长和船员们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想要通过这种非法手段获取更多的财富,却没想到再次触怒了那些冤魂。 随着航船继续前行,诡异的现象越来越多。夜里,船舱里会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仿佛那些死去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甲板上时常出现一些奇怪的身影,一闪而过,让人毛骨悚然。船员们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精神逐渐崩溃。 一天,船突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能见度极低。船长赵刚试图通过雷达和导航系统找到方向,可所有的设备都突然失灵了。船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四处飘荡,随时都有触礁沉没的危险。 秦宇知道,这是那些冤魂的报复,只有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才能平息这场灾难。他和偷渡客们一起,趁船员们慌乱之际,找到了船上的通讯设备,向海岸警卫队发出了求救信号,并将船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海岸警卫队接到信号后,迅速展开救援行动。当他们登上“曙光号”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和绝望的景象。船员们有的已经疯了,有的瘫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秦宇和偷渡客们终于获救,而那些违法犯罪的船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然而,当秦宇以为一切都结束时,他在离开“曙光号”的那一刻,回头望去,仿佛看到那些冤魂站在船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他知道,这场噩梦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而人性的黑暗,在这片茫茫大海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 第51章 国道314 国道314号的秘密 “你知道国道314号吗?”老李猛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缭绕,他的眼神带着神秘与恐惧,望向那条隐没在黑暗中的公路。我叫林晓,是个初出茅庐的记者,为了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来到这个偏远小镇,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老李,听闻他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国道314号?听起来只是一条普通公路。”我满心疑惑,急于知晓下文。 老李掐灭烟头,声音低沉地说:“那可不是普通公路,几十年前,那里发生过一系列离奇的失踪案,失踪的大多是年轻女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查了许久,毫无头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可打那以后,每到雨夜,国道314号就会出现诡异的现象,有人说看到白衣女子在路边招手,有人听到凄惨的哭声,还有司机明明路上没人,却撞到东西,下车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老李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身为记者的直觉告诉我,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大新闻。于是,我决定在一个雨夜前往国道314号探寻真相。当夜幕降临,细密的雨丝笼罩大地,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驾车驶上了这条神秘的公路。 雨刮器不停地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尽眼前的迷雾。车灯照亮的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湿漉漉的路面。突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路边,像是个女子。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想起老李的话,下意识想踩油门离开,可又忍不住好奇,缓缓将车靠近。 那女子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遮住了脸,她缓缓抬起头,我只瞥见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双眼,吓得我猛踩油门,车子飞速逃离。回到小镇后,我心有余悸,但也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 我开始四处走访调查,从镇图书馆尘封的档案中,找到了当年失踪案的一些资料。原来,几十年前,小镇上来了一个神秘的画家,他独来独往,住在国道314号附近的一座废弃别墅里。失踪案就从他到来后开始发生,可警方调查时,却发现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件因此陷入僵局。 我决定去那座废弃别墅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当我来到别墅前,它的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我费力地翻过围墙,走进别墅。别墅内阴暗潮湿,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一幅幅画作随意地摆放着,大多是一些诡异扭曲的人像,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在别墅的地下室,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记录。经过多方查阅资料,我得知这些符号与一种古老的邪术有关,通过献祭年轻女性的生命,来换取某种神秘的力量。难道当年的画家是个邪术师?他利用这些失踪的女性进行邪术仪式?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原来,画家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妄图借助邪术统治世界,国道314号就是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当年警方的调查被这个组织暗中阻挠,才会一无所获。 就在我准备将这些发现公之于众时,我开始频繁接到恐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阴森的笑声和威胁的话语:“别再查下去了,否则你也会像那些失踪的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我没有退缩,我将调查资料备份后,交给了一位可靠的朋友,以防不测。 一天深夜,我再次来到国道314号,希望能找到更多证据。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在公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车子爆胎了,我无奈下车查看。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穿着黑色长袍,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面容。 “你不该来的,好奇心会害死你。”为首的黑袍人冷冷地说。 我镇定地回答:“你们的罪行不会被永远掩盖,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别人,你们逃不掉的。” 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那又怎样?在我们完成仪式之前,你必须死。”说着,他们向我步步逼近。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强光射来,原来是警方赶到了。原来,我的朋友在收到我的资料后,立刻报了警。警方经过周密部署,成功将这个神秘组织一网打尽。 随着案件的侦破,国道314号的秘密终于被揭开。那些失踪女性的冤魂似乎也得到了安息,再也没有诡异的现象出现。而我,也因为这次报道,成为了一名备受瞩目的记者。但每当我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还是会忍不住颤抖,人性的黑暗,远比任何灵异事件都要可怕。 第52章 客栈 食魂客栈 明朝末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在一条偏僻的官道旁,有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小店,平日里往来的客商不多,生意颇为冷清。 店主是个名叫刘福的中年男子,身形肥胖,满脸堆笑,见人就拱手作揖,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在这看似憨厚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贪婪而又残忍的心。 这日,天色渐暗,暮色笼罩大地,一个名叫郑辰的年轻书生,身背行囊,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客栈前。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惫,显然是长途跋涉许久。刘福见状,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客官,您可算来了,小店许久都没来过像样的客人了,快请进,快请进!” 郑辰走进客栈,环顾四周,只见店内桌椅摆放凌乱,灰尘遍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头,但因天色已晚,附近又无其他落脚之处,只好勉强住下。 刘福安排郑辰在二楼的一间客房休息,随后便转身去厨房准备饭菜。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和一碗白米饭走了上来,笑着说:“客官,尝尝小店的招牌红烧肉,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保准您吃了还想吃。” 郑辰早已饥肠辘辘,也没多想,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入口的红烧肉肥而不腻,香气四溢,他不禁赞道:“店家,这肉做得果然美味,不知是用何种食材烹制而成?”刘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笑道:“客官,这可是小店的秘密,不便透露,您只管吃,吃得开心就好。” 郑辰也不再追问,继续大快朵颐。可吃着吃着,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药了,刚想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郑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工具,还有几口巨大的锅,锅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时,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刘福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他冷冷地说:“小子,你不是想知道红烧肉的食材吗?我这就告诉你,这肉啊,就是你们这些过往的客商!” 郑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和善的店主,竟然是个杀人烹食的恶魔。刘福继续说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你放心,你的肉会被做成最美味的菜肴,也算是你的福气。” 就在刘福准备动手时,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紧接着,一个黑影缓缓浮现。刘福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出现在他面前,她的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女鬼开口说道:“刘福,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我们这些被你杀害的冤魂,今日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刘福吓得瘫倒在地,手中的菜刀也掉落在地。他拼命求饶:“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女鬼却不为所动,她伸出长长的指甲,向刘福扑了过去。刘福发出阵阵惨叫,在女鬼的折磨下,他的生命逐渐消逝。 郑辰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恐惧又震惊。女鬼解决了刘福后,缓缓飘到郑辰身边,轻轻一挥衣袖,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她声音沙哑地说:“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郑辰感激地看着女鬼,问道:“姑娘,你为何要救我?你又是谁?” 女鬼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翠儿,本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的丫鬟,和公子路过此地时,被刘福所害。我们这些冤魂被困在这里多年,无法超生,今日终于等到机会报仇。你心地善良,不该命丧于此。” 郑辰听后,心中一阵难过,他决定帮助这些冤魂。他对翠儿说:“姑娘,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让刘福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于是,郑辰在翠儿的帮助下,找到了刘福犯罪的证据,然后前往官府报案。 官府得知此事后,立刻派人来到客栈,将刘福的尸体和犯罪证据带回衙门。经过调查,刘福的罪行属实,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公愤。最终,官府将刘福的罪行昭告天下,并为那些冤魂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法事,希望能让他们得以安息。 郑辰离开客栈后,继续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他心中始终铭记着这段可怕的经历,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的黑暗。每当他想起那些冤魂的遭遇,就会提醒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为世间的正义而努力。 多年后,郑辰考中进士,成为了一名清廉的官员。他时常将这段经历讲给身边的人听,告诫他们要警惕人性的丑恶,珍惜生命,坚守正义。 第53章 酒店游泳馆 泳池秘咒 盛夏,骄阳似火,烤得城市仿佛要融化。林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了找工作四处奔波,疲惫不堪。一天,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是一家高档酒店的救生员岗位,待遇优厚,还能免费使用酒店设施。林宇自小水性极佳,便决定去应聘。 面试很顺利,林宇当天就被录用了。酒店的泳池在顶层,视野开阔,周围种满了热带植物,营造出一种度假的氛围。林宇换上制服,开始熟悉工作环境。泳池边摆放着各种颜色鲜艳的游泳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傍晚,客人渐渐散去,林宇开始清理泳池。他发现一个红色的游泳圈有些异样,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将它拿去清洗,这时,泳池的灯突然熄灭了,整个泳池陷入一片黑暗。林宇心中一惊,他大声呼喊,却没有回应。 黑暗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游泳。他紧张地打开手电筒,在泳池里搜寻,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他低头一看,一只苍白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他。林宇惊恐地挣扎着,用力甩开那只手,拼命向楼梯跑去。 回到员工宿舍,林宇心有余悸,他决定向老员工打听一下泳池的情况。老员工李叔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一下,说:“小宇啊,这泳池以前出过事。几年前,一个小女孩在泳池溺水身亡,当时她就用的那个红色游泳圈。从那以后,泳池就经常出现一些怪事,有时候会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有时候还会看到她的身影在泳池边游荡……” 林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相信世上真有鬼魂。第二天,他决定再次调查那个红色游泳圈。他仔细检查后,发现游泳圈的气嘴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人故意扎破的。他意识到,小女孩的死可能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林宇决定深入调查这件事。他查阅了酒店的档案,找到了当年小女孩溺水事件的记录。上面显示,当时泳池里只有小女孩和她的保姆,保姆声称自己只是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发现小女孩溺水了。林宇觉得保姆的说法很可疑,他开始暗中调查保姆的行踪。 经过一番调查,林宇发现保姆在小女孩死后,突然变得很有钱,还买了一套房子。他怀疑保姆是被人收买,故意害死小女孩。为了找到证据,林宇在泳池周围安装了隐藏摄像头。 几天后,林宇在监控中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深夜,一个神秘人来到泳池边,拿起那个红色游泳圈,往里面注射了一些东西。林宇立刻冲了出去,想要抓住神秘人。神秘人发现有人,转身就跑,林宇在后面紧追不舍。 在酒店的地下室,林宇终于抓住了神秘人。神秘人摘下口罩,竟然是酒店的老板。老板见事情败露,只好交代了一切。原来,小女孩的父亲是老板的商业竞争对手,老板为了打击他,雇佣保姆害死了小女孩。 就在这时,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小女孩的鬼魂出现了。她愤怒地看着老板,老板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小女孩的鬼魂说:“你们的罪行终于被揭露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老板和保姆拖入黑暗中,他们发出凄惨的叫声,渐渐消失。 林宇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感慨。他知道,人性的黑暗是导致这场悲剧的根源。他决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从那以后,酒店的泳池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林宇也因为揭露了这起犯罪事件,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但他始终记得那个恐怖的夜晚,和小女孩充满怨恨的眼神。他知道,有些罪恶虽然被掩埋,但永远无法被遗忘,而那些因贪婪和仇恨引发的悲剧,也将永远警示着世人。 第54章 罐子 古罐秘事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镇,名为清平镇。镇里有个年轻的古董店伙计,名叫苏禾。苏禾自小对古董文物有着浓厚的兴趣,虽家境贫寒,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对古董的热爱,在镇里唯一的古董店里谋得了一份差事。 一天,店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眼神却深邃如渊。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罐子,放在柜台上。苏禾一眼便被这个罐子吸引,罐子造型独特,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者看着苏禾,声音沙哑地说:“年轻人,这个罐子你可识得?”苏禾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好奇。老者接着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罐子,它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据说里面封印着一个怨灵。”苏禾心中一惊,他虽对古董研究颇深,但从未听闻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老者见苏禾不信,便缓缓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几百年前,小镇上有一个恶霸,名叫赵虎。他无恶不作,欺压百姓,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有一天,一位云游的道士路过小镇,看到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便决定出手相助。道士施展法术,将赵虎的灵魂封印在了这个罐子里,并告诫百姓,千万不能打开罐子,否则赵虎的怨灵将会重现人间,带来无尽的灾难。 苏禾听后,心中半信半疑。但他对这个罐子实在喜爱,便向老者询问价格。老者沉思片刻,说:“这个罐子本是无价之宝,但我看你与它有缘,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将它卖给你。”苏禾连忙问:“什么条件?”老者说:“你必须发誓,永远不会打开这个罐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苏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苏禾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个罐子。他将罐子带回古董店,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都会仔细擦拭,研究上面的符号和图案。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禾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怀疑老者所说的话,想要打开罐子一探究竟。 一天夜里,苏禾终于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罐子,瞬间,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罐子里涌出,弥漫了整个房间。苏禾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烟雾中,一个狰狞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赵虎的怨灵。赵虎看着苏禾,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小子,你终于打开了罐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伸出双手,向苏禾扑了过去。 苏禾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赵虎的控制。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老者的话,他大声喊道:“赵虎,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当年你作恶多端,如今你的怨灵也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赵虎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困住我?我要让这个小镇再次陷入黑暗,让所有人都为我陪葬!”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老者出现在了苏禾面前。老者手中拿着一张符咒,他将符咒贴在罐子上,口中念念有词。赵虎的怨灵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被符咒吸回了罐子里。 苏禾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老者,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前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您的话。”老者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好奇心是好事,但有些事情,一旦触碰,就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原来,老者一直关注着这个罐子和苏禾。他知道苏禾好奇心重,担心他会打开罐子,所以一直暗中守护。如今,虽然成功将赵虎的怨灵再次封印,但老者也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老者告诉苏禾,这个罐子必须重新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封印起来,否则赵虎的怨灵迟早会再次逃脱。苏禾决定跟随老者,一起寻找封印罐子的方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禾和老者四处奔波,寻找古老的典籍和神秘的遗迹,希望能找到封印罐子的线索。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座古老的寺庙里找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古籍上记载了一种强大的封印法术,只有集齐五种珍贵的药材和一位拥有纯净心灵的人,才能施展。 苏禾决定挺身而出,他愿意成为那个拥有纯净心灵的人,施展封印法术。在老者的指导下,苏禾开始收集药材。每一种药材都极为珍贵,生长在危险的地方,但苏禾毫不退缩,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毅力,终于集齐了五种药材。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禾和老者来到了小镇的郊外,那里有一处神秘的洞穴,是施展封印法术的最佳地点。苏禾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将药材放入罐子里,然后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罐子里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赵虎的怨灵在光芒中痛苦地挣扎着。 最终,光芒消失,罐子里恢复了平静。赵虎的怨灵被成功封印,小镇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苏禾和老者看着被封印的罐子,心中感慨万千。 从那以后,苏禾明白了人性的贪婪和好奇心可能带来的巨大危害。他决定用自己的余生,守护这个封印着罪恶的罐子,让小镇永远远离灾难。而那个古罐,也成为了小镇上的一个传说,警示着后人,不要轻易挑战未知的邪恶 。 第55章 镜子 镜中罪影 在繁华都市的喧嚣背后,隐藏着一条狭窄而幽深的老街。街边有一家陈旧的古董店,店门半掩,门头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时光古物”。店主是一位名叫 沈知逸的年轻人,他痴迷于收集各种古老的物件,总觉得这些旧物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天傍晚,沈知逸正准备关门,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匆匆走进店里。男人戴着一顶压低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镜子的边框镶嵌着精致的雕花,镜面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板,我要卖这面镜子,你开个价吧。”男人的声音颤抖着,眼睛不时地看向店外,似乎在害怕什么。 沈知逸接过镜子,仔细端详起来。他对古董颇有研究,可这面镜子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镜子的材质和工艺都不像是常见的年代产物。沈知逸心中涌起一股好奇,问道:“这镜子有什么来历?怎么看着这么特别?” 男人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低声说道:“这镜子邪门得很,你别多问,只要能卖个好价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知逸见男人不愿多说,便与他商议了一个价格,买下了镜子。男人拿到钱后,如释重负,匆匆离开了古董店。 沈知逸把镜子放在店里的柜台上,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研究。天色渐暗,沈知逸关上店门,打开店里的灯。灯光昏黄,映照在镜子上,镜子里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沈知逸惊讶地看向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竟然和他的真实表情不一样。镜子里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恶意。 沈知逸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当他再次看向镜子时,那诡异的笑容依然存在,而且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缓缓伸出了手,像是要从镜子里爬出来。沈知逸惊恐地后退几步,转身想跑,却发现店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怎么也打不开。 镜子里的影像变得更加恐怖,“沈知逸”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脸上的皮肤逐渐剥落,露出森森白骨,嘴里发出阵阵阴森的笑声。沈知逸瘫倒在地,不知所措。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男人离开时的恐惧表情,他意识到这面镜子一定和男人有关。 沈知逸强忍着恐惧,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镜子里的“沈知逸”发出沙哑的声音:“我要复仇……他害了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沈知逸颤抖着问:“你说的他是谁?” “是那个男人,他为了钱,杀了我……”镜子里的声音充满了怨恨。 沈知逸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被杀害的冤魂附在了镜子上。他决定帮助这个冤魂查明真相,让她得以安息。沈知逸对镜子里的冤魂说:“我会帮你找出凶手,你先别伤害我。” 冤魂似乎听懂了沈知逸的话,镜子里的恐怖影像渐渐消失,恢复了平静。沈知逸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调查那个卖镜子的男人。通过店里的监控和一些线索,他得知男人名叫赵强,是一个赌徒,最近输了很多钱。 沈知逸顺着线索找到了赵强的家。赵强看到沈知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想跑。沈知逸一把抓住他,大声说:“你别跑,镜子里的冤魂都告诉我了,是你杀了人!” 赵强惊恐地看着沈知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她不肯把那面镜子卖给我,那镜子能让人看到未来的财富,我太想赢钱了……” 原来,赵强偶然得知有个女人拥有一面神奇的镜子,能看到未来的财富。他为了得到镜子,起了杀心。在杀害女人后,他得到了镜子,却发现镜子里总是出现女人的冤魂,日夜折磨他,这才吓得他赶紧把镜子卖掉。 沈知逸愤怒地说:“你为了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逃不掉的!” 就在这时,镜子里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女人的冤魂出现了。她恶狠狠地看着赵强,赵强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冤魂却不为所动,她伸出手,抓住赵强,赵强发出阵阵惨叫。 沈知逸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赵强应得的惩罚。最终,赵强在冤魂的折磨下,失去了生命。而女人的冤魂,在复仇后,也渐渐消散,镜子恢复了正常。 沈知逸把镜子重新放回古董店,他知道,这面镜子见证了人性的贪婪和罪恶。他决定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让每一个来店里的人都能看到,以此警示世人,不要被欲望蒙蔽双眼,否则,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6章 易拉罐 拉环诡事 夜幕笼罩着这座海滨小城,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苏逸尘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为了攒钱考研,他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找了份夜班工作。 这家便利店位于一条略显偏僻的街道上,周围是一些老旧的居民楼和废弃的仓库。苏逸尘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在夜里守着便利店,为偶尔前来的顾客结账。他本以为这份工作会很轻松,可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易拉罐,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店里没什么顾客,苏逸尘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杂志。突然,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传来,一个易拉罐从货架上滚落,掉在了地上。苏逸尘皱了皱眉头,起身去捡起易拉罐。这是一个普通的啤酒易拉罐,上面印着常见的品牌标志,可当苏逸尘的手指触碰到易拉罐时,他却感觉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仿佛握住的不是一个金属罐子,而是一块冰。 苏逸尘心中一惊,他仔细查看易拉罐,发现罐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水渍,像是被泪水浸湿过。他刚想把易拉罐放回货架,这时,易拉罐的拉环突然“啪”的一声自动弹开了,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罐子里缓缓涌出,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苏逸尘惊恐地后退几步,他想喊人,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烟雾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怨恨,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苏逸尘。 “救……救我……”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苏逸尘吓得瘫倒在地,他拼命摇头,想要摆脱眼前的恐怖景象。就在这时,男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烟雾也迅速散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逸尘惊魂未定,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 然而,从那之后,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当夜幕降临,那个易拉罐就会自动从货架上滚落,拉环也会自动弹开,男人的身影就会出现,向苏逸尘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男人名叫张峰,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他曾经住在附近的仓库里,一心追求艺术梦想,却始终得不到认可。 有一天,他在垃圾桶里捡到了这个易拉罐,本想拿去换钱,可当他打开易拉罐时,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吸了进去,他被困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无法逃脱。他的灵魂被困在罐子里,目睹着外面的世界,却无能为力。而那些曾经嘲笑他、打压他的人,依旧过着正常的生活,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怨恨。 苏逸尘听了张峰的故事,心中既同情又害怕。他决定帮助张峰,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苏逸尘开始四处寻找解开易拉罐诅咒的方法,他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和资料,拜访了许多所谓的“灵异专家”,却一无所获。 就在苏逸尘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在便利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苏逸尘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日记的主人是便利店的前任老板,他在日记中记录了自己曾经的一段经历。原来,这个易拉罐曾经是一个邪恶组织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的道具,他们企图通过这种仪式,获取强大的力量,统治世界。 仪式失败后,易拉罐被丢弃在了这里。前任老板曾经也遭遇过和苏逸尘一样的事情,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发现,只有找到当年参与仪式的人,让他们忏悔自己的罪行,才能解除易拉罐的诅咒。 苏逸尘顺着日记里的线索,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当年那个邪恶组织的成员。如今,他们都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但当苏逸尘提及当年的事情时,他们的脸上依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在苏逸尘的劝说下,老人们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在易拉罐前忏悔,请求张峰的原谅。就在这时,易拉罐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张峰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脸上不再有怨恨,而是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谢谢你,苏逸尘。”张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光芒消失后,易拉罐恢复了正常,张峰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了。苏逸尘看着手中的易拉罐,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人性的黑暗和贪婪,曾经制造了这样一场悲剧,而他,有幸成为了这场悲剧的终结者。 从那以后,便利店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苏逸尘也辞去了这份工作,继续追逐自己的考研梦想。每当他想起那个易拉罐和张峰的故事,他都会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的生活,坚守内心的善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等待着光明去驱散 。 第57章 行李箱 箱中怨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楼里住满了形形色色的租客。203室的租客叫许漾,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摄影师,为了节省开支,租下了这个狭小但还算整洁的房间。 一个周末的午后,许漾在公寓楼后的垃圾站附近闲逛,想寻找一些独特的拍摄素材。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垃圾堆旁有一个陈旧的行李箱,箱体是深褐色的,表面布满了划痕,金属边角已经生锈,看起来被人遗弃了很久。许漾本就对旧物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他觉得这个行李箱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便将它带回了家。 回到房间,许漾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开始仔细打量。他发现行李箱的锁已经坏了,轻轻一推,箱盖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放着一些泛黄的信件、几张老照片和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许漾拿起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两人笑容灿烂,看起来十分甜蜜。信件的内容大多是情侣间的日常问候和对未来的憧憬,落款是一个叫“林悦”的女子和“陈宇”的男人。 许漾对这些发现充满好奇,他继续翻找,在箱子底部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脆弱得有些一碰就碎,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写下的。许漾小心翼翼地翻开,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日记里记载着林悦和陈宇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陈宇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策划了一场惊天骗局。他哄骗林悦参与一场虚假的投资项目,实际上是将林悦的积蓄全部据为己有,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悦发现真相后,陷入了绝望和痛苦之中,她四处寻找陈宇,却始终没有结果。在日记的最后几页,林悦的字迹变得更加潦草,满是对陈宇的怨恨和诅咒,她甚至写道:“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许漾看完日记,心中涌起一阵同情和愤怒。他决定帮助林悦,至少要让她的遭遇被人知晓。当晚,许漾坐在桌前,整理着从行李箱里发现的线索,准备第二天去寻找陈宇的下落。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许漾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缓缓从黑暗中浮现,她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许漾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怨恨。 “你……你是谁?”许漾颤抖着问道。 女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正是照片中的林悦。“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看到了我的痛苦……”林悦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 许漾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的遭遇,我会帮你找到陈宇,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怨恨取代:“他躲得太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痛苦不堪……” 从那以后,林悦的鬼魂每晚都会出现在许漾的房间,催促他寻找陈宇。许漾根据日记里的线索,四处打听陈宇的消息。他走访了林悦和陈宇曾经去过的地方,询问了他们的旧相识,终于得知陈宇如今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住在城市的高档住宅区。 许漾来到陈宇的住处,试图与他对质。陈宇看到许漾手中的日记和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开始还矢口否认,但在许漾的步步紧逼下,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当年我一时糊涂,被金钱蒙蔽了双眼……”陈宇颤抖着说,“这些年,我也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就在这时,林悦的鬼魂突然出现,她恶狠狠地冲向陈宇:“你以为一句愧疚就能弥补你的过错吗?”陈宇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 许漾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林悦说:“让他去自首吧,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这样你的灵魂也能得到安息。” 林悦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陈宇在林悦和许漾的注视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几天后,陈宇被警方带走。当晚,林悦再次出现在许漾的房间,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怨恨,而是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谢谢你,许漾,我终于可以走了……”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许漾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感慨万千。他将林悦的行李箱重新整理好,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他想让这个行李箱时刻提醒自己,人性的贪婪和罪恶终会被揭露,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58章 垃圾桶 桶中诡影 在熙熙攘攘的都市里,有一个名叫苏然的年轻外卖员。他每日骑着电动车,在大街小巷穿梭,为人们送去各种美食。生活虽忙碌,但他一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努力打拼。 一个闷热的夏夜,苏然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准备回家。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苏然好奇心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巨大的垃圾桶传来。 苏然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靠近垃圾桶。当他凑近时,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娃娃的眼睛空洞无神,正中央有一道长长的裂痕,仿佛被人撕开又勉强缝补过,身上还沾染着一些不明的污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在苏然准备伸手拿起布娃娃时,娃娃的嘴巴突然动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苏然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娃娃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被关在这里好久了,救救我……”苏然颤抖着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垃圾桶里?”娃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我叫晓妍,是被人害死的……我的灵魂被困在这个娃娃里,出不去……” 苏然逐渐冷静下来,他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灵魂。晓妍缓缓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原来,晓妍是一个年轻的画家,她才华横溢,却一直得不到认可。她的室友李婷,嫉妒她的才华,暗中使坏,破坏她的画作,还在她的颜料里动手脚,让她在重要的画展上出丑。晓妍发现后,与李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李婷在愤怒之下,失手将晓妍杀死,为了毁尸灭迹,她将晓妍的尸体肢解,扔到了各个垃圾桶里,还把晓妍最心爱的布娃娃也一并扔了进来,并施展了一种邪恶的法术,将晓妍的灵魂困在了娃娃里。 苏然听后,既震惊又愤怒。他决定找到李婷,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苏然开始四处打听李婷的下落,通过晓妍的回忆和一些线索,他得知李婷在杀害晓妍后,继承了她的部分画作,还借此在艺术圈崭露头角,过上了风光的生活。 苏然带着布娃娃来到李婷的住处。李婷看到苏然手中的布娃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关门,却被苏然拦住。苏然愤怒地说:“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晓妍的冤魂不会放过你!” 李婷惊恐地看着布娃娃,嘴里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就在这时,布娃娃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晓妍的灵魂从娃娃里飘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向李婷扑了过去。李婷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 苏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晓妍说:“让法律来制裁她吧,这样你的灵魂才能真正安息。”晓妍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苏然拨打了报警电话,李婷被警方带走。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苏然在送外卖的途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夜晚,他回到家中,发现那个布娃娃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床头,娃娃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苏然心中一惊,他拿起布娃娃,问道:“晓妍,是你吗?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布娃娃的嘴巴动了动,发出一个陌生而阴森的声音:“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当年帮她施展邪术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苏然这才知道,李婷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巫师相助,这个巫师帮助她困住晓妍的灵魂,掩盖罪行。 苏然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他根据布娃娃提供的线索,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四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道具和符咒。苏然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这些黑影身形扭曲,面目狰狞,正是巫师召唤出来的邪灵。 苏然与邪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一次次躲过邪灵的攻击。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晓妍的灵魂出现了,她与苏然并肩作战,共同对抗邪灵。在晓妍的帮助下,苏然终于找到了巫师。 巫师看到苏然和晓妍,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你们以为能打败我?太天真了!”说着,他施展强大的法术,向苏然和晓妍发起攻击。苏然和晓妍没有退缩,他们相互配合,寻找巫师的破绽。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苏然终于抓住机会,打破了巫师的法术,巫师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随着巫师被制服,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晓妍的灵魂也在苏然的注视下,缓缓消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 苏然走出废弃工厂,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终于结束了,而人性的丑恶在光明的照耀下,终将无所遁形。 第59章 周记油坊 油釜血咒 民国年间,在小镇的十字街头,有一家远近闻名的油坊,招牌“周记油坊”挂了数十年,坊主周鹤堂为人和善,榨出的油质优价廉,深受乡亲们的信赖。油坊生意兴隆,家中的独子周启文也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一家人的生活本该美满幸福。 这一年,油坊来了个年轻伙计,名叫阿福。阿福生得精瘦,为人机灵,初来乍到就对周家人表现得极为殷勤,深得周鹤堂的喜爱。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阿福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和贪婪的欲望。 一天夜里,阿福趁周家人熟睡,偷偷潜入周鹤堂的书房。他在一个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账本。借着微弱的烛光翻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着油坊多年来积累的财富,还有一处位于镇外的神秘油矿。这油矿可不一般,产出的原油经过特殊提炼,能制成品质上乘的灯油,点燃后不仅光亮持久,还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在黑市上价格不菲。阿福的眼睛瞬间被贪婪占据,他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罪恶的计划。 几天后,阿福故意在榨油车间引发了一场意外,导致周鹤堂在慌乱中被卷入榨油机,当场身亡。周启文悲痛欲绝,还没等他从丧父的阴影中走出来,阿福又开始在背后散布谣言,说周启文管理不善,导致油坊发生事故,一时间,油坊的声誉一落千丈,生意也变得冷冷清清。 与此同时,阿福暗中勾结了一个名叫刘麻子的地痞无赖,二人计划霸占油坊和那处神秘油矿。他们先是买通了周启文的未婚妻,让她在周启文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周启文昏迷不醒后,阿福伪造了一份遗嘱,将油坊和所有财产都转到了自己名下。 周启文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被赶出了家门。他四处申诉,却因阿福早已买通了官府,无人愿意为他主持公道。绝望之下,周启文在一个雨夜,来到了父亲的坟前哭诉。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 就在这时,周启文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正是他的父亲周鹤堂。周鹤堂的声音空洞而又充满怨恨:“启文,我死得冤枉啊……阿福那恶贼,不仅害我性命,还夺我家业,我死不瞑目!”周启文吓得瘫倒在地,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父亲的冤魂诉说的痛苦和愤怒,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周鹤堂的冤魂告诉周启文,阿福和刘麻子为了得到油矿里的原油,正在进行一场疯狂的开采。但那油矿被一种古老的诅咒守护着,凡是心怀不轨之人强行开采,必将遭到血咒的报复。周启文决定借助父亲的冤魂,让阿福和刘麻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启文偷偷潜入油坊,找到了阿福和刘麻子。此时,他们正在油坊的后院,指挥着一群手下将开采出来的原油进行提炼。周启文出现后,阿福和刘麻子先是一惊,随后露出狰狞的笑容,想要再次加害于他。就在他们动手时,周鹤堂的冤魂突然出现,瞬间,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原本用来榨油的大锅突然沸腾起来,滚烫的热油四溅。 阿福和刘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想要逃跑,却发现四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周鹤堂的冤魂操控着热油,向他们发起攻击。热油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破他们的皮肤,阿福和刘麻子发出阵阵惨叫。他们的手下见状,纷纷跪地求饶,但血咒之下,无人能幸免。 周启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冤魂在复仇,也是阿福和刘麻子罪有应得。随着阿福和刘麻子的生命消逝,油坊里的诡异现象也渐渐平息。周启文重新接管了油坊,他将那处神秘油矿封存起来,不再让贪婪和罪恶侵蚀这片土地。 经过这场变故,周启文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的丑恶和贪婪带来的巨大危害。他将父亲的故事和这场血咒的经历刻在了油坊的石碑上,以此警示后人,无论何时,都要坚守善良和正义,否则,必将遭到命运的审判。 第60章 雨伞 伞下亡魂 雨幕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小镇,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陈念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察,被分配到小镇的警局工作。他性格内敛,心思细腻,怀揣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小镇的生活平静而安宁,直到那个雨夜的命案发生。死者是镇上有名的富商林万财,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豪华别墅中,死状凄惨,胸口被利刃刺穿,现场一片狼藉。陈念跟随老警察赵队来到案发现场,雨水顺着他的雨衣不断滴落,打在满是血水的地面上。 在调查过程中,陈念发现林万财生前与不少人有过矛盾,其中一个名叫苏瑶的年轻女子嫌疑最大。苏瑶是林万财的情妇,两人近期因钱财问题发生过激烈争吵。陈念和赵队决定去苏瑶的住处询问情况。 当他们赶到苏瑶家时,苏瑶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雨。看到警察进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陈念注意到,苏瑶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雨伞,那是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伞面上有几处破损的地方,显得有些破旧。 询问过程中,苏瑶始终神色慌张,言辞闪烁。当陈念问到案发当晚她的行踪时,苏瑶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那把伞,那把伞有问题!”陈念和赵队对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苏瑶颤抖着将雨伞递给陈念,说:“这把伞是林万财送给我的,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向我索命……” 陈念接过雨伞,仔细端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决定将雨伞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回到警局后,陈念对雨伞进行了全面检查,依然一无所获。然而,当晚,当陈念独自在办公室加班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办公室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陈念惊恐地发现,那把雨伞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从伞下缓缓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念强忍着恐惧,大声问道。 女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充满了怨恨:“我是林万财的发妻,被他和苏瑶害死的……他们为了钱财,将我推下悬崖,还用这把伞遮住了我的血迹……” 陈念这才明白,这把雨伞是死者的冤魂附着的媒介。他决定帮助冤魂查明真相,让她得以安息。在冤魂的指引下,陈念发现了林万财和苏瑶的犯罪证据。原来,林万财为了和苏瑶在一起,同时独吞财产,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陈念将证据交给赵队,赵队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原来,赵队早已被林万财收买,他试图销毁证据,放走苏瑶。就在赵队准备动手时,冤魂再次出现,她操控着雨伞,向赵队发起攻击。雨伞的骨架如同利刃,划伤了赵队的身体。 陈念趁机制服了赵队,将他和苏瑶一并绳之以法。随着案件的侦破,冤魂的怨恨也渐渐消散,雨伞恢复了正常。 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小镇上。陈念站在警局的窗前,望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人性的黑暗在这把雨伞的见证下被揭露,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61章 悬红腊肉 苏青禾站在老宅门槛前时,夕阳正把天井里那棵歪脖子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风掠过檐角铜铃,带起一阵陈年霉味,混杂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腥甜。她低头看手机,信号格依然空白——从县城到雾隐村这三十里山路,仿佛把现代文明彻底隔绝在层峦叠嶂之外。 \"阿禾回来啦?\"沙哑的嗓音惊得她浑身一颤。拐杖叩击青石板的声响中,满头银丝的六叔公从西厢房转出来。老人浑浊的眼珠在暮色中泛着古怪的灰白色,像是蒙了层油纸的灯笼。 \"您老身子骨还硬朗?\"青禾递上礼盒。六叔公接过时,她瞥见他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布满暗褐色斑块,像极了晾在竹竿上的腊肉表皮。 老人喉咙里滚出痰音般的笑:\"托祖宗的福。\"他转身引路,后背佝偻成夸张的弧度,青布衫下支棱的肩胛骨宛如两把倒插的镰刀。廊檐阴影里悬着成串腊肉,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油脂滴落声与拐杖声此起彼伏。 祠堂供桌上,四十三个牌位森然罗列。青禾跪在蒲团上焚香,烟雾缭绕中望见最末位那个簇新的檀木牌——父亲苏明远的名字用朱砂描得刺目。她伸手擦拭牌位底座,指尖触到些许黏腻,凑近鼻尖竟是浓郁的血腥气。 \"阿远走得突然。\"六叔公的声音在身后炸响,\"但咱们苏家的腊味秘方,总得传下去。\" 青禾猛地转身,供桌烛火倏地摇曳。六叔公的脸在明灭光影中裂成斑驳的碎片,那些皱纹沟壑里仿佛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再定睛看时,老人已恢复常态,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供桌边缘的雕花。 地窖入口藏在灶房水缸下。青禾举着煤油灯往下走时,霉味骤然浓烈,混杂着某种发酵过度的甜腥。石阶湿滑,青苔间嵌着深褐色污渍,像是经年累月的血迹。 \"这是你爷爷那辈挖的窖。\"六叔公的拐杖点在墙壁某处,青砖应声翻转,露出个半人高的暗格。数十个陶瓮整齐码放,瓮口封着浸过桐油的白麻布,细看能辨出布料上暗红的符咒。 老人揭开最近一瓮的封口,青禾胃部猛地抽搐——瓮里盛着暗红色胶状物,表面浮着层油脂,几根弯曲的毛发在其中载沉载浮。更骇人的是那些半融化的肉块,分明能看出手指关节的轮廓。 \"咱家腊味金贵的秘密。\"六叔公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这叫''引魂膏'',得用未满月的婴胎...\" 青禾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石壁。煤油灯摔在地上,火苗舔舐着满地暗红液体,竟发出滋滋声响。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发来的短信:\"别回村!腊肉里藏着...\"后面是乱码般的字符。 子夜的梆子声惊醒了青禾。她蜷缩在雕花拔步床上,冷汗浸透中衣。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织出蛛网,那些光影忽然扭曲着聚拢,凝成个襁褓大小的黑影。 婴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青禾死死咬住被角,看着黑影蠕动着爬上床沿。腐臭味扑面而来,那东西伸出溃烂的手爪,露出半张融化的脸——左眼窝里嵌着颗青金石,正是父亲去年从缅甸带回的珍品。 \"阿姊...\"黑影发出黏腻的呼唤,青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到枕下防身的瑞士军刀,寒光闪过时黑影骤然消散,只在床褥上留下滩腥臭黏液。 晨光初现时,青禾在祠堂后墙发现口废弃的枯井。井沿青苔间卡着片褪色的红布,扯出来竟是件婴孩肚兜。金线绣的\"长命百岁\"已被血污浸透,针脚与她母亲留下的绣品如出一辙。 族谱摊开在八仙桌上,青禾的指尖划过\"苏氏第七代\"名录。嫡系子嗣的名字旁皆缀着朱砂点,唯独她父亲那支的标记是诡异的靛青色。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药方,字迹被血渍晕染大半: \"...取戌时生女婴,去其首足,以辰砂...\"后面的字被撕去,残边沾着暗褐色指印。 正午的日头忽然被乌云吞没。青禾奔出祠堂时,看见晒场中央架起了柏木柴堆。六叔公拄着拐杖立于高台,八个精壮汉子抬着红绸包裹的物件缓步而来。绸布在风中掀起一角,露出青紫色的小脚——脚踝系着银铃,与她昨夜所见如出一辙。 \"吉时到!\"六叔公的嗓音响彻晒场。柴堆被泼上桐油,火把即将掷入的刹那,青禾瞥见红绸下伸出的手——五指张开,掌心赫然是父亲常戴的玉扳指。 \"住手!\"她冲上高台扯开红绸,腐臭味轰然炸开。焦黑的尸体蜷缩如婴孩,面部融化的血肉间,父亲的金丝眼镜闪着冷光。 地窖最深处的暗室里,青禾找到了母亲。说是\"找到\",不如说是具裹着人皮的骨架——暗红色丝线将碎骨重新缀连,关节处塞着风干的腊肉。供桌上的铜炉青烟袅袅,炉中灰烬里混着细小的牙齿。 六叔公的拐杖声在背后响起时,青禾正对着墙上的血书发抖。那些用指甲刻出的字迹斑驳狰狞:\"他们用女儿炼油,把儿子腌成腊肉...\" \"苏家腊味能延寿的秘方,需要至亲骨血为引。\"老人的声音裹着痰音,\"你爹不肯用你,就只能用他自己。\" 青禾转身时,六叔公的脸皮正簌簌剥落,露出底下紫黑色的腐肉。祠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嚎,悬挂的腊肉纷纷爆裂,爬出密密麻麻的婴尸。它们攀着房梁飞速移动,青金石眼珠在黑暗中泛起幽光。 七日后,驴友在雾隐村口发现个疯女人。她怀抱陶瓮喃喃自语,十指深深抠进瓮中暗红色膏体。警方在苏家老宅地窖起出四十三具婴孩骸骨,每具天灵盖都嵌着青金石。 祠堂供桌下挖出口青铜鼎,鼎内残留物检测出人骨成分。法医报告显示,苏明远尸体缺失的脏器,与鼎中提取的dna完全吻合。 青禾被送进精神病院那晚,护工看见她对着空气微笑:\"阿爹,腊肉腌好了。\"月光透窗而入,映出她掌心躺着枚玉扳指,内侧刻着蝇头小楷——\"戌时女,引魂渡\"。 雾隐村的腊味从此绝迹。只是每逢雨夜,山民仍能听见老宅方向传来婴啼,混着此起彼伏的切肉声。有人说看见歪脖子槐树上悬满腊肉,每块都生着人脸,在风里轻轻摇晃。 第62章 血玉婴啼 血玉婴啼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工作室回荡时,陆明手中的刻刀突然打滑,在血玉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慌忙松开台钳,发现这块明代双鱼玉佩内部竟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工作台边缘缓缓滴落。 \"这不可能...\"他扯过白棉布擦拭,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三天前从黑市收来的这块玉明明做过检测,此刻却像活物般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暗红纹路在玉璧内部游走,逐渐勾勒出蜷缩的婴孩轮廓。 手机突然震动,委托人周先生的短信在屏幕上跳动:\"陆师傅,家父病危,烦请加快修复进度。\"陆明盯着泛着幽光的玉佩,突然注意到玉璧边缘刻着极小的篆文——\"慈婴永寿\"。 工作室的温度骤降。不知何时,工作台下的阴影里传来细弱的啼哭,像是被棉被捂住口鼻的呜咽。陆明弯腰查看的瞬间,头顶的钨丝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他后颈。 --- 陆明将紫外灯对准玉佩裂缝,青色荧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个孔洞边缘都凝结着黑色物质,他蘸取少许在鼻尖轻嗅,浓重的铁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奶腥。 \"这是...脐带血?\"他手一抖,镊子掉在解剖盘里发出脆响。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玉佩内游走的血丝突然聚合成足印,五个小巧的趾头清晰可辨。 市档案馆地下二层,陆明在霉味刺鼻的旧报纸堆里找到民国二十年的《沪上新闻》。泛黄版面刊登着慈婴堂的表彰照片,穿锦缎的贵妇们抱着白胖婴儿微笑。他注意到所有孩子右脚都套着银铃铛——放大镜下的铃铛表面,正是玉佩上见过的\"慈婴永寿\"篆文。 电脑屏幕幽光照亮陆明惨白的脸。名为\"长生殿\"的加密论坛里,最新帖子配着血红标题:《丙戌年献祭位预定中》。点开需要指纹验证的视频里,檀香缭绕的密室中央,襁褓中的婴儿正在金色法阵中啼哭。 暴雨冲刷着周家祖宅的琉璃瓦,陆明在密室夹层发现七具婴儿骸骨。每具头骨天灵盖都有直径3mm的圆孔,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当他用相机取证时,取景框突然被血色填满,镜头里所有骸骨都转向他伸出小手。 急诊室顶灯滋滋作响,周先生撕开衬衫露出心口的紫红印记。那分明是婴儿手掌的轮廓,五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它们要挖走我的心脏...\"他突然抓住陆明手腕,指甲陷进肉里:\"玉佩根本不是明代的东西!\" 碎玉碴在月光下泛起磷火,陆明终于看清内部晶格排列形成的生辰八字——那正是他自己的出生日期。民国三十八年雨夜,林嬷嬷将调包用的健康婴儿交给英国神父,真正的周家少爷被制成\"人烛\"点燃在祭坛。 十二下钟声里,陆明望着浴室镜中自己脖颈处渐渐浮现的血手印。窗外传来成片的婴儿笑声,工作台上碎玉自动拼合,映出背后无数悬浮的襁褓。温热液体滴落肩头,他看见镜中倒影正被一双青紫小手缓缓环抱。 - 第63章 特殊化妆师 --- 血妆夜行 殡仪馆地下室的白炽灯管发出电流杂音,林晚棠将最后一支雕花银簪插进新娘发髻,退后两步打量自己的作品。冰棺里的新娘面色红润得近乎妖异,唇上那抹「朱砂夜」色号的口红正在渗出细密血珠。 \"啪嗒\" 一滴猩红落在她手背,瞬间渗入皮肤消失无踪。更衣镜里忽然映出新娘睁开的双眼,那对本该植入义眼的空洞眼眶里,此刻翻滚着沥青般的黑色物质。 \"林小姐的手艺越发精进了。\"殡仪馆主任周慕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苍白的手指抚过新娘颈侧暗紫色尸斑,\"连注射三倍防腐剂造成的静脉扩张都修饰得这么自然。\" 林晚棠不动声色地转动化妆箱搭扣,箱内某层暗格传出轻微抓挠声。三天前她接手这具从澜江打捞起的浮尸时,在肿胀的胃袋里发现了尚未消化的翡翠耳坠——和三个月前失踪的美院学生叶蓁蓁报案照片上戴的完全相同。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停尸间回荡,所有冰柜突然同时弹开。林晚棠抓起化妆刷转身的瞬间,看见四十三个死者整齐地坐在停尸台上,她们脸上都化着精致的新娘妆,嘴角裂开到耳根。 --- 解剖刀划开第七具女尸下腹时,林晚棠终于确认了那个菱形伤口的含义。这些被伪装成溺水案的死者,子宫都被利落地摘除,创口用鱼线缝合得堪称艺术品。她蘸取少许伤口处的靛蓝色粉末,在紫外线下显现出「往生阁」的篆体水印。 \"你果然发现了。\"周慕言的声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喷在她耳后。林晚棠反手将解剖针刺向他咽喉,却在看清他手中物件时骤然僵住——那个鎏金掐丝化妆盒,正是她母亲二十年前失踪时随身携带的遗物。 更衣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诡谲的阵法。周慕言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皮肤下蠕动着数十个拇指大小的胚胎:\"1993年往生阁三十六个妆娘的血肉,才炼成这具能承载往生咒的容器。\" --- 林晚棠将「朱砂夜」口红抹在镜面,鲜血顺着裂痕爬满整面墙。母亲留给她的记忆在视网膜上闪回:1993年暴雨夜,十八个化妆师被活埋进檀木棺材,她们的皮肤被完整剥离,制成能封印魂魄的人皮面具。 停尸台开始剧烈震动,四十三具尸体脖颈浮现出相同的翡翠吊坠。林晚棠终于看清吊坠上的微雕——那分明是缩小版的往生阁建筑结构图,地下三层实验室里陈列着上千个装满子宫的琉璃罐。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修补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周慕言撕下脸皮,露出内部蠕动的血红色肉芽,\"二十年前你母亲把你放进往生阁祭坛时,就该知道这具身体终究要成为...\" 他的话被破窗而入的警笛声打断,林晚棠趁机将化妆箱砸向阵法中央。箱内暗格飞出的翡翠耳坠刺入周慕言眼眶,整个殡仪馆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 --- 晨光穿透雾气时,林晚棠在废墟里拾起半块残镜。倒影中她后颈浮现出往生阁的烙印,那些曾被她化妆过的亡魂正在皮肤下游走。手机屏幕亮起新委托通知,照片上的溺水新娘穿着她今早刚烧掉的婚纱。 澜江水面泛起血泡,某个鎏金化妆盒正顺着暗流漂向城市下游。盒盖内层粘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往生阁集体照上,周慕言的脸清晰站在林晚棠母亲身侧。 第64章 渔网 水中魂网 在小镇边缘,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工厂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湖泊。湖面常年被浓雾笼罩,四周荒草丛生,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传说,这片湖底藏着一张神秘的渔网,凡是靠近它的人,都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吴兴是个年轻的警察,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这个小镇。他性格坚毅,对真相有着执着的追求。一天,警局接到报案,说湖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吴兴和同事们迅速赶到现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经过初步检查,死者身上有多处不明原因的伤痕,死因暂时无法确定。 吴兴在湖边仔细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忽然,他注意到湖边的泥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似乎是朝着湖水深处走去的。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望去,只见湖面上有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在水中飘荡。吴兴心中一惊,他想起了那个关于渔网的传说,但他并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回到警局后,吴兴开始调查死者的身份。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确定死者名叫李明,是一个无业游民,平时喜欢赌博和酗酒,在小镇上人缘极差。吴兴觉得李明的死很可能和他的不良生活习惯有关,于是开始调查他的人际关系。 在调查过程中,吴兴发现李明生前曾和一个名叫赵强的人有过激烈的冲突。赵强是个当地的恶霸,经常在小镇上欺负弱小。吴兴找到赵强,对他进行询问。赵强一开始态度强硬,拒不配合,但在吴兴的严厉质问下,他终于承认自己和李明有过矛盾,但坚称自己和李明的死无关。 吴兴并没有轻易相信赵强的话,他继续深入调查。通过对李明生前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的分析,吴兴发现李明在死前曾多次去过湖边。他开始怀疑李明的死和那片神秘的湖泊有关。 为了揭开真相,吴兴决定亲自下水调查。他穿上潜水服,带上潜水装备,在一个清晨来到了湖边。当他缓缓潜入水中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湖水浑浊不堪,能见度极低。吴兴小心翼翼地向前游去,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张破旧的渔网,渔网的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脚踝。 吴兴心中一惊,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渔网的束缚。但渔网越缠越紧,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湖底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缓缓向他靠近,吴兴惊恐地发现,那竟然是李明的尸体!李明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渔网,正一步步地向吴兴逼近。 吴兴吓得魂飞魄散,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出潜水刀,割断了缠在脚上的渔网,拼命向水面游去。回到岸上后,吴兴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简单的谋杀案,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吴兴决定从那个传说入手,他开始四处打听关于渔网的传说的详细内容。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经在湖边居住过的老人。老人告诉他,那张神秘的渔网其实是多年前一个渔夫留下的。那个渔夫在湖中捕鱼时,不小心捞起了一个装满财宝的箱子。他本想独吞财宝,却没想到箱子里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那个灵魂附在了渔网上,从此,渔网就拥有了魔力,凡是靠近它的人,都会被灵魂控制,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吴兴听后,心中半信半疑。但他知道,这个传说很可能和李明的死有关。他决定再次回到湖边,寻找更多的线索。这一次,他带上了一些特殊的装备,包括一个能够探测灵魂波动的仪器。 当吴兴再次来到湖边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湖面上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吴兴打开仪器,小心翼翼地向湖中走去。突然,仪器发出了强烈的警报声,吴兴顺着仪器的指示望去,只见湖中心有一团强烈的灵魂波动。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邪恶灵魂的所在。 吴兴深吸一口气,缓缓向湖中心游去。当他靠近那团灵魂波动时,他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渔网,渔网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在这时,渔网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吴兴连忙举起手中的仪器,试图干扰灵魂的力量。 在仪器的干扰下,渔网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吴兴趁机游到渔网旁边,仔细观察。他发现渔网的丝线中似乎隐藏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吴兴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迅速离开了湖面。 回到警局后,吴兴开始研究这些符号。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古老文字的书籍。经过一番比对,他发现这些符号竟然是一种诅咒的文字。原来,那个渔夫当年为了独吞财宝,在渔网上刻下了诅咒,凡是想要夺走财宝的人,都会受到诅咒的惩罚。 吴兴意识到,李明很可能是因为觊觎财宝,才被诅咒的灵魂杀害。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赵强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为了弄清楚真相,吴兴决定再次审问赵强。 这一次,吴兴拿出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面对铁证如山,赵强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赵强和李明早就知道了湖底财宝的秘密。他们原本打算一起下水寻找财宝,然后平分。但在下水的过程中,李明突然被渔网缠住,赵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顾李明的死活,独自游上了岸。 李明被困在湖底,被诅咒的灵魂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在临死前,心中充满了怨恨,他的灵魂也因此和诅咒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变得更加邪恶。赵强虽然侥幸逃脱,但他的心中一直充满了恐惧。他知道,李明的灵魂不会放过他,于是他整天提心吊胆,精神也变得越来越恍惚。 吴兴听后,心中感慨万千。他决定要为李明讨回公道,同时也要解除那个邪恶的诅咒。他找到了一位精通神秘学的专家,向他请教解除诅咒的方法。专家告诉他,要解除诅咒,必须找到当年那个渔夫的后人,让他用家族的血脉之力来破解诅咒。 吴兴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终于找到了渔夫的后人。那个年轻人名叫王浩,他得知自己家族的秘密后,决定帮助吴兴解除诅咒。在专家的指导下,王浩和吴兴再次来到了湖边。 王浩站在湖边,念起了家族流传下来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湖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那张神秘的渔网也缓缓浮出水面。吴兴和王浩小心翼翼地靠近渔网,只见渔网中的灵魂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在王浩的血脉之力的作用下,诅咒的力量逐渐被削弱。终于,随着一声巨响,渔网中的灵魂彻底消散,诅咒也被成功解除。 从那以后,湖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吴兴也因为破获了这起离奇的案件,受到了上级的表彰。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神秘力量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和发现。而人性的黑暗,也往往比这些神秘力量更加可怕。 第65章 棉被 缝补黑暗的棉被 林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那间狭小昏暗的出租屋,结束了一天在餐厅的忙碌工作,她只想倒头大睡。屋内家具陈旧,唯一还算新的,是床上那条厚厚的棉被,那是她在夜市打折时买的,花了她小半个月的饭钱。 林薇简单洗漱后,一头栽进被窝。被子柔软舒适,很快将她包裹,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不知睡了多久,林薇在一阵奇怪的声音中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布料被撕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竟看到棉被上缓缓浮现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鲜血,正不断蔓延开来。 林薇惊恐地尖叫,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她慌乱地打开灯,灯光下,棉被却完好如初,没有血迹,没有异常。她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重新躺回床上,她紧紧裹着被子,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可那血腥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林薇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工作时也频频走神。同事张姐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林薇犹豫片刻,还是把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张姐皱了皱眉,说:“这可不太吉利,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林薇心里一紧,嘴上却逞强:“怎么可能,说不定就是太累了。” 然而,当晚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林薇刚一入睡,就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越掐越紧。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救……救我……” 林薇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她再也无法忍受,决定找房东退房。房东是个中年男人,名叫赵强,听到林薇要退房,一脸不悦:“合同还没到期,你这说走就走,押金可退不了。”林薇顾不上押金,把这两晚的诡异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赵强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是房子有点旧,你别多想,再住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林薇看出赵强的异样,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当晚,她开始收拾行李。突然,她发现棉被的一角有个小小的破洞,之前竟从未注意到。她好奇地凑近查看,伸手去摸那个破洞,手指刚伸进去,就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用力一拽,竟然从棉被里拽出一把钥匙。 林薇拿着钥匙,满心疑惑。这把钥匙样式陈旧,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302”。她想起这栋楼的三楼有几间废弃的仓库,难道这钥匙和那里有关?好奇心驱使下,林薇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拿着钥匙,来到三楼。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找到了那间标着“302”的仓库。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杂物。林薇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借着手机的灯光,四处查看。 突然,她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箱子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动过。林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行李箱。当行李箱盖缓缓打开,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林薇惊恐地捂住嘴,行李箱里,竟然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林薇吓得瘫倒在地,慌乱中掏出手机报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仓库。经过调查,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名叫苏瑶,失踪已经半年之久。而种种线索表明,房东赵强有着重大嫌疑。 面对警方的审讯,赵强终于交代了罪行。原来,苏瑶曾是他的租客,因为发现他暗中偷电,威胁要举报。赵强害怕事情败露,一时冲动,将苏瑶杀害,藏尸于仓库。为了掩盖罪行,他还将苏瑶的一些物品混入废品,塞进了林薇的棉被里。 案件告破,可林薇的生活却再也无法恢复平静。那床棉被,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尽管警方告诉她,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相关物品,可每到夜晚,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仿佛看到苏瑶那哀怨的眼神和那具腐烂的尸体。 一天夜里,林薇在半梦半醒间,又看到苏瑶的身影出现在床边。苏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林薇惊恐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床上。 就在这时,林薇突然想到,也许只有为苏瑶做些什么,才能化解她的怨念。她鼓起勇气,对苏瑶说:“我会帮你讨回公道,让你的家人知道你的遭遇。”苏瑶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消失。 从那以后,林薇开始四处奔走,帮助苏瑶的家人处理后事,还联系媒体,希望能让更多人了解苏瑶的悲惨遭遇,引起社会对女性安全的关注。在这个过程中,林薇也逐渐从恐惧中走了出来,她明白,只有直面黑暗,才能真正战胜内心的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薇慢慢淡忘了那段恐怖的经历,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然而,每当夜晚来临,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总会想起苏瑶,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息。 第66章 窗户的玻璃 镜中罪影 大伟在这老旧小区的角落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玻璃店,店面不大,却堆满了各种形状和尺寸的玻璃,阳光透过这些玻璃,在地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大伟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平时话不多,就靠着这门手艺维持生计。 这天傍晚,天色渐暗,大伟正准备关门,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匆匆走进店里。男人戴着一顶压低的帽子,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操着沙哑的声音说:“老板,我要一块大玻璃,要厚的,最好隔音效果也好。”大伟打量了他一眼,虽然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便按照他的要求,开始帮他挑选合适的玻璃。 在交谈中,大伟得知男人叫阿强,说是家里的窗户坏了,要换一块新的。阿强显得很着急,不停地催促大伟快点。大伟加快了动作,帮他把玻璃装上了车。阿强付了钱后,便匆匆离开了。 过了几天,大伟在整理货物时,发现角落里有一块玻璃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那些痕迹像是有人用手指在上面涂抹过,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模糊的形状。大伟凑近仔细查看,心中一惊,那些形状看起来竟像是一个人被捆绑的样子。 大伟觉得有些蹊跷,他本想把玻璃擦干净,但无论怎么用力,那些痕迹都无法消除。到了晚上,大伟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店里传来。他起身去查看,发现那块有奇怪痕迹的玻璃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些模糊的形状变得更加清晰,仿佛一个人在痛苦地挣扎。 大伟吓得后退了几步,他意识到这块玻璃可能有问题。第二天,大伟决定把这块玻璃处理掉。他把玻璃搬到店外,准备找个地方扔掉。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玻璃突然“砰”的一声碎了,碎片四处飞溅。大伟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却发现有一片玻璃碎片直直地飞向他的眼睛。 大伟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那片玻璃碎片在离他眼睛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大伟惊魂未定,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晚上,大伟躺在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她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一块玻璃,嘴里喊着:“救我……救我……”大伟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床单。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大伟决定调查这件事。他想起了阿强,那个买玻璃的奇怪男人。他开始四处打听阿强的消息,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公寓楼里找到了他。大伟敲响了阿强家的门,阿强打开门,看到大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伟直接问道:“你买的那块玻璃到底有什么问题?最近我老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阿强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伟看着他的样子,更加确信他有问题。他推开阿强,走进屋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大伟四处查看,发现卧室的窗户上装着他卖出去的那块玻璃。他走近玻璃,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玻璃上有一些细微的血迹。大伟心中一沉,他转过头,看着阿强,严肃地说:“你最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不然我就报警。” 阿强瘫坐在地上,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真相。原来,阿强和那个女人是恋人关系,两人因为一些矛盾发生了争吵,阿强一时冲动,失手将女人杀害。为了掩盖罪行,他买了大伟的玻璃,把女人的尸体藏在了墙壁里,用玻璃封了起来。 大伟听后,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间接帮助了一个杀人犯。他愤怒地看着阿强,说:“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说完,大伟转身准备离开,去报警。 就在这时,大伟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倒在地。他回头一看,只见那块玻璃上出现了女人的脸,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你们都别想走……” 阿强吓得瑟瑟发抖,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大伟也意识到,女人的怨念太深,已经化成了厉鬼,他们可能都无法逃脱。 大伟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害怕没有用,必须想办法化解女人的怨念。他对女人说:“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让阿强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伤害我们,你放心地去吧。” 也许是大伟的话起了作用,女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玻璃上的血迹也慢慢消失。大伟和阿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大伟站起身,拨打了报警电话。 阿强被警察带走了,大伟也因为这件事身心俱疲。他关掉了玻璃店,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在离开之前,他再次来到那间公寓,看着那扇装着玻璃的窗户,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女人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第67章 天台的水箱 水箱秘事 丽丽是个初来乍到这座城市的年轻女孩,为了节省开支,在老旧小区租下了一间狭小的出租屋。这栋楼陈旧破败,楼道里的灯光闪烁不定,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但丽丽生性乐观,对未来充满憧憬,总想着能在这个城市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丽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水流涌动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深夜,那奇怪的声音就会准时响起,扰得她无法入睡。 一天,丽丽在楼道里遇到了邻居张大妈。张大妈是个热心肠,看到丽丽一脸疲惫,便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丽丽把晚上听到怪声的事情告诉了张大妈。张大妈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下说:“姑娘,这楼年头久了,可能有点不干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户关好,别胡思乱想。”丽丽听了,心里有些害怕,但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张大妈年纪大了,迷信这些。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一天晚上,丽丽起夜,经过客厅的窗户时,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这一瞥,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只见对面楼顶的水箱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丽丽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跑回房间,紧紧地抱住被子,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第二天,丽丽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决定晚上去天台一探究竟。傍晚,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丽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了天台。天台的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丽丽小心翼翼地走进天台,周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臭和铁锈混合的气味。她的目光缓缓扫向水箱,水箱表面布满了锈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丽丽慢慢地靠近水箱,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 当她终于走到水箱旁边时,发现水箱的盖子微微敞开着,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丽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盖子完全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差点呕吐出来。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丽丽往水箱里看去,只一眼,她便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水箱里,竟然漂浮着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肿胀得不成人形,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女性。丽丽吓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天台。经过调查,死者是这栋楼的住户,名叫晓妍,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警方初步判断,晓妍是被人杀害后抛尸在水箱里的。而最大的嫌疑人,是晓妍的前男友阿峰。 阿峰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一直对晓妍纠缠不休。两人分手后,阿峰经常威胁晓妍,要求复合。警方迅速展开抓捕行动,很快便将阿峰抓获。在铁证面前,阿峰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因为晓妍拒绝复合,一时冲动,将她杀害,然后趁着夜色将尸体抛进了天台的水箱里,企图毁尸灭迹。 案件告破,可丽丽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她总是梦到晓妍那恐怖的模样,每晚都被噩梦惊醒。更诡异的是,自从发现尸体后,那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丽丽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一天晚上,丽丽刚入睡,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四周弥漫着雾气,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我……”丽丽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充满了怨恨和痛苦:“我好冷……好孤独……” 丽丽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床单。她知道,晓妍的怨念太深,无法安息。为了帮助晓妍化解怨念,丽丽决定去了解晓妍的生平和她未完成的心愿。 丽丽通过警方和晓妍的家人朋友取得了联系,她得知晓妍生前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画家,却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放弃。丽丽心中一动,她决定帮晓妍完成这个心愿。 丽丽四处收集晓妍的画作,又联系了一家画廊,希望能为晓妍举办一场画展。在她的努力下,画展终于顺利举办。虽然晓妍已经不在人世,但她的画作却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和赞赏。 画展结束后,当晚丽丽睡得格外安稳。她梦到晓妍微笑着向她走来,对她说:“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走了……”说完,晓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光芒之中。 从那以后,丽丽再也没有被噩梦困扰,生活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知道,有些黑暗虽然可怕,但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驱散阴霾。而这个城市,也因为这件事,让更多人开始关注身边的安全和那些被忽视的生命。 第68章 米中诡事 米中诡事 落锋是个年轻的背包客,喜欢四处游历,探寻那些藏在角落里的神秘故事。这一次,他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被群山环绕,静谧而古朴,一条蜿蜒的小路穿村而过,路边是错落有致的农舍。 落锋在村子里唯一的小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憨厚的大叔,名叫福伯。福伯告诉落锋,村子里的人世代以种植水稻为生,这里的大米格外香甜,是村民们的骄傲。 晚上,落锋在客栈的房间里休息。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他渐渐进入梦乡,恍惚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米粒相互摩擦的沙沙声。落锋猛地惊醒,坐起身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可那声音却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脑袋,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落锋在村子里闲逛。他看到村民们在稻田里忙碌,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一个年轻的村民阿强热情地邀请落锋去他家做客。阿强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稻谷。阿强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那浓郁的米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吃饭时,落锋发现桌上的米饭格外晶莹剔透,入口软糯香甜。他忍不住夸赞米饭好吃,阿强笑着说:“这可是我们自家种的大米,不打农药,纯天然的。”落锋吃得津津有味,可吃着吃着,他总感觉米饭里有一丝淡淡的腥味,像是血的味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在意。 晚上回到客栈,落锋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而且比昨晚更清晰。他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出房间,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是从客栈后面的一间仓库传来的。落锋轻轻推开仓库的门,一股浓烈的米香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一袋袋的大米,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 落锋在仓库里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他发现角落里有一袋大米在微微颤动。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打开袋子。一股腐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落锋惊恐地发现,袋子里装的竟然不是大米,而是一堆人的手指骨! 落锋吓得连连后退,转身想跑,却发现仓库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他拼命地敲门,大声呼救,可外面却没有任何回应。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还我命来……”落锋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那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福伯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看着落锋。福伯把落锋带出仓库,回到客栈。落锋惊魂未定,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福伯。福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原来,几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外地人,自称是大米收购商。他出高价收购村民们的大米,村民们都很高兴。那个收购商在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和大家相处得都很融洽。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连同他收购的大量大米一起消失不见。 后来,村民们在整理仓库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人的头发和牙齿。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深究。直到最近,村子里接连发生了一些怪事,有人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人看到仓库里有诡异的身影。福伯怀疑,这一切都和那个神秘的收购商有关。 落锋决定调查这件事。他四处打听那个收购商的消息,终于从一个老人口中得知,那个收购商曾经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废弃房子里住过。落锋来到那座废弃的房子前,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门窗都已腐朽。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在房子的角落里,落锋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大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落锋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离开房子,准备找懂行的人帮忙破解。 经过一番努力,落锋终于找到了一位研究古代文字的专家。专家告诉他,这些符号是一种诅咒的文字,上面写着对背叛者的惩罚。落锋意识到,那个收购商很可能是为了谋取私利,对村民们下了诅咒,而那些失踪的大米,可能也和他的阴谋有关。 落锋回到村子,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福伯和村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他们决定一起寻找那个收购商,揭开事情的真相。 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那个收购商的下落。原来,他躲在邻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村民们和落锋一起赶到工厂,将收购商团团围住。收购商见事情败露,只好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他是一个邪恶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专门利用一些神秘的力量来谋取利益。他们发现这个村子的大米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于是策划了这场阴谋。他们用高价收购大米,然后在大米里下了一种特殊的药,让村民们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们的控制。那些失踪的大米,被他们用来制作一种邪恶的药剂,企图统治世界。 村民们听后,愤怒不已。他们将收购商交给了警方,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而落锋则帮助村民们破解了大米上的诅咒,让村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从那以后,落锋离开了这个小山村,继续他的旅程。但他始终忘不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人性的黑暗往往比灵异事件更加可怕。 第69章 月光下的大体老师 月光下的大体老师 度城站在解剖室的门口,深吸一口气。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大一新生,这是他第一次上解剖课。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灯光惨白,照在他略显紧张的脸上。 解剖室里,每张解剖台上都覆盖着白布,下面静静躺着为医学事业奉献自己的大体老师。度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解剖台上,那具大体老尸身形单薄,白布下隐隐露出的轮廓,莫名让他心生怜悯。 课程开始,教授一边讲解人体结构,一边指导学生们动手。度城戴上手套,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当他轻轻揭开白布,看到大体老师面容的瞬间,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那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人,头发稀疏,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却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度城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开始按照教授的指示操作。就在他拿起手术刀,准备切割时,老人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低语。度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揉了揉眼睛,继续手中的动作。然而,就在他的手术刀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整个解剖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黑暗中响起。 学生们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度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亮起,眼前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那具大体老师竟然坐了起来,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 “这……这怎么可能!”度城惊恐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同学。其他同学也吓得纷纷逃离解剖室,只有度城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大体老师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 就在大体老师快要靠近度城时,突然,一道强光从门口射进来,原来是教授拿着应急灯赶了回来。在强光的照射下,大体老师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这一夜,度城失眠了。那恐怖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度城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学校,发现同学们都在议论昨晚的事,大家都心有余悸,不少人甚至打算放弃解剖学这门课程。 度城决定调查这件事。他找到学校的管理员老张,老张在学校工作多年,对学校里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老张听度城说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原来,几年前,学校里来了一位名叫李权的医生。李权表面上是来协助教学,实际上却心怀不轨。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贩卖人体器官,而那些器官的来源,正是学校里的大体老师。他的行为引起了一位大体老师家属的怀疑,这位大体老师就是度城解剖的那位老人,名叫陈德。 陈德的儿子发现父亲的遗体有些异样,怀疑被人动过手脚,便开始暗中调查。李权得知后,为了掩盖罪行,竟然将陈德的儿子杀害,并伪装成意外。陈德的冤魂一直被困在学校,怨念极深,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向那些伤害过他和他家人的人复仇。 度城听后,心中既愤怒又同情。他决定帮助陈德讨回公道,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度城四处收集李权犯罪的证据,可李权十分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就在度城感到绝望时,他突然想起陈德的冤魂或许能帮他。 当晚,度城独自一人来到解剖室。他站在陈德的解剖台前,深吸一口气,说:“陈爷爷,我知道您的遭遇,我想帮您。如果您能听到我的话,就给我一点提示吧。” 话音刚落,解剖室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接着,一股冷风吹过,度城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出现了一串模糊的数字。度城意识到,这可能是陈德给他的线索。他顺着数字的提示,来到了学校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度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突然,他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间隐藏在角落里的密室。密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度城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还有一些冰柜,里面存放着人体器官。而在密室的中央,李权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身边,陈德的冤魂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李权,你的罪行终于要暴露了!”度城愤怒地说。李权看到度城,惊恐地求饶:“别……别报警,我错了,我把钱都给你。”度城冷哼一声:“你以为钱能弥补你的罪行吗?” 就在这时,陈德的冤魂缓缓向李权靠近,李权吓得瑟瑟发抖。冤魂伸出手,掐住李权的脖子,李权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度城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陈德是在为自己和儿子报仇。 “陈爷爷,您的仇报了,安心地走吧。”度城轻声说。似乎听到了度城的话,陈德的冤魂慢慢松开了手,他看向度城,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随后,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度城报了警,李权被警方带走,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经过这件事,度城对大体老师有了更深的敬意,他知道,每一位大体老师都是伟大的奉献者,他们的付出不该被亵渎。 从那以后,解剖室里再也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度城也更加努力地学习医学知识,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不辜负那些大体老师的牺牲。 第70章 幽影怨校 幽影怨校 阀留是个转校生,正值青春叛逆期,对周遭事物满是疏离与叛逆。新学期,他踏入这所历史悠久却略显阴森的学校,高耸的教学楼爬满青苔,走廊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开学第一天,阀留便注意到了孟瑶,她是教语文的年轻女老师,身姿轻盈,眼神温柔,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和其他刻板的老师截然不同。孟瑶的语文课生动有趣,常常引得同学们笑声不断,阀留也不自觉被她吸引。 一次放学后,阀留因作业问题去找孟瑶。办公室里只有孟瑶一人,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孟瑶耐心地为阀留讲解题目,近距离的接触让阀留心跳加速,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别样的情愫。 自那以后,阀留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与孟瑶相处的机会。他会在课间故意找难题问她,放学后也借口帮忙整理资料留在办公室。孟瑶起初并未察觉异样,只当是学生对学习的热情。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发现阀留看她的眼神中有着超出师生情谊的情感。 孟瑶试图保持距离,减少单独相处的机会。但阀留却愈发大胆,甚至在一次放学后向孟瑶表白。孟瑶震惊不已,严厉地拒绝了他,告诫他要以学业为重,这种感情是错误的。然而,阀留却陷入了执念,无法自拔。 不久后,学校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孟瑶的风言风语,有人说她作风不正,和学生关系暧昧。孟瑶被这些谣言困扰,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阀留看着孟瑶痛苦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他觉得孟瑶拒绝他就应该受到惩罚。 一天夜里,孟瑶独自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光影。突然,办公室的灯闪烁几下后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孟瑶惊恐地站起身,摸索着寻找手电筒。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谁?是谁在那里?”孟瑶颤抖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没有回应,只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孟瑶慌乱地转身,却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黑影熟悉的轮廓——是阀留。 “阀留,你怎么在这里?”孟瑶紧张地问。阀留没有说话,一步步走进办公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疯狂。“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要让我难堪?”阀留冷冷地说。孟瑶意识到危险,她想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无法动弹。 阀留逼近孟瑶,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孟瑶拼命挣扎,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孟瑶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会对她下此毒手。 阀留杀害孟瑶后,试图掩盖罪行。他将孟瑶的尸体藏在学校的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鲜有人知。之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课,可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久后,学校里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每到夜晚,教学楼里就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像是有人在痛苦地诉说着什么。同学们在走廊里时常会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很像孟瑶。 阀留也被这些灵异事件困扰,他常常在梦中看到孟瑶的鬼魂来找他索命。一天夜里,他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他惊恐地回头,却看到孟瑶苍白的脸出现在他身后,她的眼睛里流着血泪,头发散乱地飘在风中。 “阀留,你为什么要杀我……”孟瑶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从地狱深处发出。阀留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然而,孟瑶的鬼魂并没有放过他,她的双手伸向阀留,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 阀留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冷汗湿透了床单。他知道,孟瑶的怨念太深,不会轻易放过他。为了摆脱孟瑶的鬼魂,阀留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他找到一个自称能驱鬼的道士,道士告诉他,只有诚心忏悔,为孟瑶超度,才能化解她的怨念。 阀留听从道士的建议,在孟瑶遇害的地方摆上祭品,诚心忏悔。他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充满了悔恨。就在他忏悔的时候,孟瑶的鬼魂再次出现,但这次,她的眼神中不再是怨恨,而是悲伤。 “阀留,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走到这一步……”孟瑶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阀留痛哭流涕:“孟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着阀留痛苦的样子,孟瑶的鬼魂渐渐消散,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犯错了……” 从那以后,学校里的灵异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阀留也彻底改变了自己,他努力学习,用余生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每当他想起孟瑶,心中满是愧疚和悔恨,他知道,那个曾经美好的孟老师,永远地消失在了他的疯狂之中 。 第71章 绣花鞋之罪影 绣花鞋之罪影 在小镇边缘,有一座陈旧的二层小楼,斑驳的墙壁爬满青苔,像是岁月刻下的神秘纹路。这便是黄美琪的家,她与丈夫李明、年幼的女儿小雨生活在这里。 黄美琪是个温婉的女子,在镇上的绣坊工作,她的刺绣手艺精湛,尤其擅长绣制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而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镇外的工厂打工,每日早出晚归。 一个傍晚,黄美琪结束了绣坊的工作,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古旧的杂货铺时,橱窗里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吸引了她的目光。鞋面是细腻的红色绸缎,绣着繁复的金色牡丹花纹,鞋尖微微上翘,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黄美琪鬼使神差地走进店铺,买下了这双绣花鞋。 回到家,黄美琪迫不及待地穿上绣花鞋,在镜子前踱步。鞋子不大不小,刚好合脚,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李明下班回来,看到妻子穿着新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走进厨房准备晚餐。小雨却兴奋地跑过来,拉着黄美琪的裙摆,夸赞妈妈的鞋子真漂亮。 当晚,黄美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穿着绣花鞋走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周围弥漫着浓雾,耳边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浓雾中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惊恐地低头,发现那只手正死死地拽着她的绣花鞋。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直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 第二天,黄美琪像往常一样去绣坊上班。可奇怪的是,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她心中疑惑,却也没多问。工作时,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手中的针线也变得不听使唤,好几次扎到了手指。 下班后,黄美琪匆匆赶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小雨的哭声。她急忙推开门,看到李明正一脸怒容地站在客厅,小雨则蜷缩在角落里哭泣。地上,那双绣花鞋被扔在一旁,鞋面上有几处明显的污渍。 “你怎么能把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带回家!”李明冲着黄美琪吼道,“今天小雨不小心踩到了这双鞋,就突然发起高烧,怎么都不退!” 黄美琪心疼地抱起小雨,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又捡起地上的绣花鞋,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不明白,这双漂亮的绣花鞋怎么会带来不吉利。她决定第二天去杂货铺问问老板,这双鞋到底有什么来历。 第二天一大早,黄美琪把小雨托付给邻居照顾,便匆匆赶到杂货铺。可当她来到店铺前,却发现店铺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她向周围的邻居打听,邻居们却都说,这家杂货铺已经关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她所说的那个老板。 黄美琪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到黄美琪进门的声音,女人缓缓抬起头。 “你终于回来了。”女人的声音冰冷而沙哑,“这双绣花鞋,你穿得还舒服吗?” 黄美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女人站起身,一步步向黄美琪逼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双绣花鞋,是我复仇的工具。” 原来,多年前,这个女人名叫林悦,是一个富家千金。她爱上了一个贫穷的画家,不顾家人的反对,与画家私奔到了这个小镇。为了支持画家的梦想,林悦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然而,画家却在成名后,为了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抛弃了林悦,与镇长的女儿订婚。 林悦伤心欲绝,在他们曾经的爱巢里,穿上了自己亲手绣制的绣花鞋,上吊自杀了。她的怨念太深,魂魄一直被困在这双绣花鞋里,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直到黄美琪买下了这双鞋,她的灵魂才得以附在黄美琪身上,开始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你的丈夫,和那个负心的画家一样,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林悦冷冷地说,“他在工厂里贪污公款,还准备抛弃你和孩子,和老板的女儿在一起。” 黄美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望着林悦,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不,这不是真的!李明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林悦冷笑一声,“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说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李明下班回来了。黄美琪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准备抛弃我和小雨?” 李明先是一愣,随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美琪,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会……” “你还在骗我!”黄美琪泪流满面,“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母女!” 李明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隐瞒,“美琪,我也是没办法。老板的女儿答应帮我升职,给我更好的生活,我……我不想再过这种穷日子了。” 黄美琪的心彻底碎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向李明走去。 李明惊恐地看着黄美琪,“美琪,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黄美琪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李明,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家,你必须付出代价!”说着,她猛地将手中的水果刀刺向李明。 李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捂着胸口,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解决完李明后,黄美琪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知道,自己被林悦的鬼魂控制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时,小雨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地上的爸爸和拿着刀的妈妈,吓得大哭起来。黄美琪抱住小雨,泣不成声,“小雨,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对不起你……” 突然,房间里刮起一阵狂风,林悦的鬼魂再次出现。她看着黄美琪和小雨,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你已经帮我报了仇,我也该走了。”林悦说,“只是,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完,她的鬼魂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不久后,警察接到报警,来到了黄美琪的家。黄美琪没有反抗,平静地跟警察走了。在法庭上,她如实交代了一切,最终被判处了有期徒刑。 多年后,黄美琪刑满释放。她回到了曾经的小镇,却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座陈旧的小楼已经被拆除,变成了一片废墟。她站在废墟前,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悔恨和思念。 “小雨,妈妈对不起你。”黄美琪轻声呢喃,“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一阵微风吹过,仿佛是小雨的回应。黄美琪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在悔恨和赎罪中度过。而那一双绣花鞋,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怨念,更是人性贪婪和罪恶的见证,它的故事,也将在小镇的传说中,永远流传下去,警示着人们,不要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不要让罪恶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第72章 跳动的罪证 跳动的罪证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外墙爬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黄琪就住在这栋楼的502室,她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着创意策划的工作。每天,她都在忙碌与梦想中穿梭,却不知一场诡异的风暴正悄然向她袭来。 黄琪有个相恋三年的男友,叫陈宇。陈宇是个帅气的摄影师,有着一头不羁的短发和深邃的眼神,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某个周末的夜晚,黄琪在整理旧物时,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她从未见过这个盒子,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颗心脏形状的水晶摆件,散发着奇异的蓝色光芒。水晶的表面光滑如镜,却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黄琪被它深深吸引,将它放在了床头,作为一件独特的装饰品。 当晚,黄琪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废弃工厂,四周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耳边传来沉重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就在她的耳边跳动。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女人的手紧紧捂着胸口,那里空洞洞的,心脏不翼而飞。女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黄琪,凄厉地喊道:“把我的心脏还给我!”黄琪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被死死地钉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挪动分毫。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第二天,黄琪照常去上班。在公司里,她总感觉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她心中疑惑,却也没多问。工作时,她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那颗水晶心脏的样子总是在她脑海中浮现。 下班后,黄琪回到家,陈宇已经做好了晚餐。餐桌上,陈宇的表现有些反常,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黄琪的眼睛。黄琪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陈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晚饭后,黄琪再次拿出那颗水晶心脏,仔细端详。突然,水晶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将她笼罩其中。当光芒散去,黄琪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个豪华的别墅,房间里的布置十分奢华。她听到一阵争吵声,顺着声音走去,发现是陈宇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争吵。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拿到那个项目,你就会和她分手!”女人愤怒地喊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爱黄琪,我……我做不到。”陈宇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哼,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告诉她,让你们永远都别想在一起!”女人威胁道。 黄琪震惊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原来,陈宇为了得到一个重要的摄影项目,和这个女人达成了某种交易,甚至打算抛弃她。 就在这时,黄琪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中的水晶心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黄琪决定弄清楚这一切,她开始暗中调查陈宇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通过一番努力,她得知那个女人叫林娜,是一家大型广告公司老板的女儿。陈宇为了得到那个项目,答应和林娜在一起,而林娜则帮助陈宇在公司里打压黄琪,让她失去晋升的机会。 黄琪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决定找陈宇和林娜当面对质。一天晚上,她约陈宇和林娜在那个废弃工厂见面。当陈宇和林娜来到工厂时,看到黄琪正站在黑暗中,手中拿着那颗水晶心脏。 “你们终于来了。”黄琪的声音冰冷而愤怒,“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阴谋,陈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陈宇低下头,不敢直视黄琪的眼睛,“黄琪,我……我也是没办法。那个项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哼,为了你的事业,你就可以背叛我们的感情,伤害我吗?”黄琪的泪水夺眶而出,“还有你,林娜,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林娜不屑地笑了笑,“感情?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感情能当饭吃吗?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就在这时,那颗水晶心脏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工厂照亮。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黄琪梦中那个失去心脏的女人。 “你们都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我的心脏被你们夺走,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原来,这个女人叫苏瑶,是林娜的大学同学。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而,林娜为了追求一个富家公子,故意设计陷害苏瑶,让她失去了一切。苏瑶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她的怨念化作了这颗水晶心脏,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苏瑶的鬼魂控制着黄琪的身体,向陈宇和林娜扑去。陈宇和林娜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四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无法逃脱。 “不,不要杀我们!”陈宇和林娜绝望地求饶。 “你们的罪恶,必须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苏瑶的声音回荡在工厂里,让人毛骨悚然。 最终,陈宇和林娜在恐惧中死去,而黄琪也因为被苏瑶的鬼魂附身,陷入了昏迷。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中的水晶心脏已经消失不见。 黄琪出院后,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悲伤和迷茫。这场灵异事件让她失去了爱情,也让她看清了人性的丑恶。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从那以后,黄琪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希望能够在新的环境中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痛苦和回忆。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那颗水晶心脏跳动的声音,总会在她的耳边响起,提醒着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73章 渗血的面饭 渗血的面饭 龙华怎么也想不到,一碗普通的面饭,竟会将他卷入一场噩梦般的灵异漩涡,揭开人性深处最黑暗的罪恶。 龙华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单调生活。这天加班到很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亮着昏黄的灯,门口招牌上写着“家常面饭”,他腹中饥饿,便抬脚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见龙华进来,他慢悠悠地起身,声音沙哑:“吃点啥?”龙华随意点了一碗招牌面饭。不一会儿,老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饭上来,白色的米饭上盖着色泽诱人的浇头,有鲜嫩的肉丝、翠绿的青菜和喷香的酱汁,龙华也没多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味道出奇的好,可吃到一半,龙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了下牙。他吐出来一看,竟是一颗小小的、带着血丝的牙齿,他瞬间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刚吃下去的饭差点吐出来。他愤怒地叫来老头,把牙齿扔在桌上:“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做饭怎么这么不卫生!”老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哆哆嗦嗦地拿起牙齿,声音颤抖:“对……对不起,我重新给您做一碗。” 龙华满心不悦,但也不想多事,便耐着性子等。可重新端上来的面饭,他怎么也吃不下去,付了钱后匆匆离开。回到家,龙华疲惫地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家小饭馆,还是那个老头,正对着他笑,可那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突然,老头猛地掀起柜台,后面竟藏着一个血糊糊的人,那人的脸血肉模糊,嘴里不停地喊着:“还我命来!”龙华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被死死地钉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第二天,龙华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可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噩梦。下班后,他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那家小饭馆。饭馆里依旧只有那个老头,见他进来,老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龙华坐下后,故作镇定地说:“老板,再给我来一碗面饭。”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厨房。趁老头不在,龙华起身四处打量,他发现饭馆的角落里有一扇小小的门,半掩着,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好奇地走过去,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昏暗潮湿,地上有斑斑血迹,墙边放着一些破旧的工具,还有一个大冰柜。龙华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走向冰柜,手颤抖着打开柜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差点昏过去——冰柜里堆满了人的残肢,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龙华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却发现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眼神中透着疯狂和凶狠:“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龙华拼命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龙华瞥见老头的手臂上有个奇怪的纹身,像是一个扭曲的符号。 就在龙华渐渐体力不支时,突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闪过,将老头撞倒在地。龙华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她的脸正是他在梦里见到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向老头扑去,老头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求饶。 女鬼一边攻击老头,一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原来,她叫阿珍,是个来城里打工的女孩。那天她走进这家饭馆吃饭,却被老头盯上。老头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残忍地杀害了她,还将她的尸体肢解,藏在冰柜里,用她的肉做成面饭的食材。阿珍的怨念太深,一直被困在饭馆里,寻找复仇的机会,直到龙华的出现,她才借助龙华的力量,向老头展开报复。 在女鬼的攻击下,老头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而女鬼也在复仇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龙华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将老头的罪行公之于众。这件事在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对老头的恶行感到震惊和愤怒。龙华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伤,他辞掉了工作,离开了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多年后,龙华在一个宁静的小镇定居下来,可每当他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想起那碗渗血的面饭,心中依然会涌起无尽的恐惧和悲哀。他知道,人性的罪恶一旦被释放,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绝望。而那一段惊悚的经历,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人性的复杂和可怕。 第74章 排骨 排骨血咒 周小霞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和丈夫赵强、儿子小宝住在老旧小区的三居室里。日子平淡如水,偶尔泛起些生活琐碎的涟漪,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傍晚。 那天,周小霞下班路过菜市场,看见一个卖排骨的摊位前排起长队。摊位老板是个陌生的男人,身形高大壮硕,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大声吆喝着:“新鲜排骨,便宜卖啦!”周小霞想着小宝最爱吃糖醋排骨,便也跟着排起队。 轮到周小霞时,老板热情地帮她挑选排骨,动作麻利地称重、打包。周小霞接过袋子,付了钱,转身离开。回家路上,她总觉得那袋排骨有些异样,隐隐传来一股奇特的香味,却又不像寻常排骨的肉香。 回到家,周小霞走进厨房,打开装排骨的袋子。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定睛一看,原本该是新鲜粉嫩的排骨,此刻竟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血水在案板上蔓延开来,形成诡异的图案。周小霞惊恐地尖叫起来,赵强和小宝闻声赶来。 “怎么了,小霞?”赵强关切地问。周小霞颤抖着手指向案板上的排骨,赵强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排骨,“可能是天热,有点变质了,我拿去扔了。”说着,他拿起排骨,准备出门扔掉。 就在赵强打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屋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小宝哇地哭了出来,周小霞紧紧抱住他。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还我……还我……” 周小霞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赵强也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的排骨……我的命……” 当天晚上,周小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渗血的排骨和诡异的声音。突然,她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无法呼吸。赵强被她的动静惊醒,连忙打开灯,发现周小霞正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小霞,你怎么了?”赵强用力摇晃着她。周小霞缓过神来,哭着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了赵强。赵强安慰她可能是做噩梦了,但周小霞心里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梦。 第二天,周小霞决定去菜市场找那个卖排骨的老板问个清楚。她来到昨天的摊位,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摆摊的痕迹。她向旁边的摊主打听,摊主们却都说从来没见过她描述的那个卖排骨的男人。 周小霞满心疑惑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小宝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姐姐……疼……”周小霞急忙走过去,抱住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姐姐是谁?”小宝却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小霞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她开始四处打听关于这个房子和菜市场的传闻。终于,从小区的一位老人那里得知,几年前,菜市场里曾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年轻女孩在菜市场附近失踪,几天后,她的尸体在菜市场的一个隐蔽角落被发现,尸体被残忍地肢解,部分身体器官不知所踪。警方调查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周小霞心中一惊,她隐隐觉得这起命案和自己买到的渗血排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决定自己展开调查,寻找真相。 通过多方打听,周小霞得知当年失踪女孩叫李悦,是个刚毕业来这座城市打拼的大学生。李悦在菜市场附近租了房子,平时经常去菜市场买菜。周小霞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李悦曾经住过的出租屋。 出租屋的房东是个冷漠的中年男人,一开始并不愿意配合。但在周小霞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打开了房门。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摆放凌乱。周小霞在屋里仔细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周小霞翻开日记,里面记录了李悦在这座城市的生活点滴,以及她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在日记的最后几页,内容却变得惊悚起来。 李悦在日记里写道,她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每次去菜市场买菜,都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有一天,她在菜市场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男人主动和她搭话,还热情地帮她挑选食材。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陷入了噩梦,经常在半夜被奇怪的声音惊醒,总感觉房间里有其他人。 周小霞看完日记,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她意识到,那个卖排骨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当年杀害李悦的凶手,而自己买到的渗血排骨,说不定就是李悦的遗骨。 就在周小霞准备离开出租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紧张地躲在角落里,只见那个冷漠的房东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房东四处张望,嘴里嘟囔着:“竟然敢来这里查,真是自不量力。” 周小霞惊恐地捂住嘴巴,她明白了,房东就是当年的凶手。原来,房东一直觊觎李悦的美貌,那天在菜市场故意接近她,之后趁她熟睡将她杀害,还残忍地肢解了尸体,将部分器官卖掉,剩下的骨头则用来熬汤、做排骨售卖。 房东发现周小霞后,狰狞地笑着向她逼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周小霞拼命反抗,却不是房东的对手。就在房东举起刀准备刺向周小霞时,突然,一个黑影从他身后闪过,将他撞倒在地。 周小霞定睛一看,竟是李悦的鬼魂。李悦的脸上满是怨恨,她死死地掐住房东的脖子,“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房东惊恐地挣扎着,但在李悦强大的怨念下,渐渐没了气息。 解决完房东后,李悦的鬼魂看着周小霞,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周小霞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她知道,人性的罪恶带来的伤痛,将永远刻在她的记忆里。回到家后,周小霞带着赵强和小宝,离开了这座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城市,去寻找新的生活。 第75章 吊顶里的秘密 吊顶里的秘密 韩小小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女孩,为了省钱,在城市边缘租了一间老旧公寓。房子虽旧,但胜在租金便宜,而且离她工作的地方不算远。 搬家那天,韩小小哼着小曲,将自己的行李一件件搬进屋里。她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小窝的地方,墙壁有些斑驳,地板也有几处磨损,但好在家具还算齐全。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的吊顶上,那吊顶样式陈旧,边缘的缝隙里似乎积满了灰尘。 收拾妥当后,韩小小躺在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半夜,她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指甲划过木板的尖锐声响,从吊顶上传来。韩小小吓得抱紧了被子,大气都不敢出。她安慰自己,可能是房子太旧,夜里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活动。 第二天,韩小小去上班,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晚的声音。同事张宇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小小,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韩小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他。张宇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太正常,要不我陪你找个师傅检查一下?”韩小小感激地点点头。 下班后,张宇带着一位经验丰富的电工师傅来到韩小小的公寓。师傅搬来梯子,爬上吊顶,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块扣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韩小小和张宇忍不住捂住口鼻。师傅往吊顶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这……这是什么!”师傅惊恐地喊道。韩小小和张宇连忙凑近,只见吊顶里昏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物体,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师傅颤抖着将塑料袋取下来,放在地上。韩小小鼓起勇气,慢慢打开塑料袋,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昏过去——里面竟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死者的面部已经无法辨认,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女性。 韩小小惊慌失措地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公寓,并展开调查。韩小小和张宇被带到警局做笔录,韩小小吓得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搬进来……”警察安慰她,让她冷静下来,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死亡时间至少在半年以上,死因是被人勒死。警方开始调查这栋公寓的住户信息,发现这栋公寓之前的租客信息记录十分混乱,很多资料都不完整。而韩小小租的这间屋子,上一任租客是一个名叫林悦的年轻女孩,半年前突然失踪,家人报警后一直没有找到她。警方怀疑,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林悦。 韩小小回到公寓,看着那被打开的吊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决定自己展开调查,找出真相。她四处打听林悦的消息,从公寓的其他租客那里得知,林悦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在一家服装店工作,平时和大家相处得都不错。但她有个男朋友,两人经常吵架,关系似乎不太稳定。 韩小小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林悦曾经工作的服装店。店里的老板和同事们告诉她,林悦失踪前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经常和男朋友在电话里争吵。她的男朋友叫赵阳,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经常找林悦要钱。 韩小小通过林悦的同事,要到了赵阳的联系方式。她给赵阳打电话,约他见面。赵阳一开始并不愿意,但在韩小小再三劝说下,还是答应了。见面地点在一家破旧的咖啡馆,赵阳一脸不耐烦地走进来,“你找我干嘛?” 韩小小深吸一口气,“我是林悦的朋友,我想知道她失踪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阳听到林悦的名字,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怎么知道?我们早就分手了。”韩小小紧紧盯着他,“你别骗我,你们经常吵架,你还找她要钱,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赵阳恼羞成怒,“你别胡说八道,我虽然缺钱,但还不至于杀人!”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韩小小连忙拦住他,“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这么着急走?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你要是真的和林悦的死无关,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能帮他们找到凶手。”赵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是经常找她要钱,我们也经常吵架。但我真的没有杀她,那天我们吵完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赵阳告诉韩小小,那天他们因为钱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就去和朋友喝酒了,一直到第二天才回家。他说自己也很担心林悦,但又不敢主动联系她。 韩小小觉得赵阳的话半真半假,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她离开咖啡馆后,决定去赵阳说的那家酒吧打听一下情况。酒吧老板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他确实在这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到天亮才走。”这样看来,赵阳似乎真的有不在场证明。 韩小小陷入了困境,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林悦失踪前和一个神秘人通过电话,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关键。她找到林悦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码,而且只打过一次。 韩小小通过警方的朋友,调查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公寓的管理员。她震惊不已,难道是管理员和林悦的死有关?她决定去管理员的办公室一探究竟。 韩小小来到管理员办公室,管理员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你有什么事?”韩小小假装镇定地说:“我想问问,这栋公寓之前的租客信息,我想了解一下。”管理员皱了皱眉头,“这些信息不能随便透露,你问这个干嘛?”韩小小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好奇,毕竟我刚搬进来,听说这里之前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在这时,韩小小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宇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张宇焦急地说:“小小,你小心点,我刚发现管理员有问题,他之前因为盗窃和故意伤害坐过牢!”韩小小心中一惊,她看着管理员,管理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慢慢向她逼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韩小小转身想跑,却被管理员一把抓住。管理员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韩小小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就在管理员要对她动手时,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冲出来,将管理员撞倒在地。 韩小小定睛一看,竟是林悦的鬼魂。林悦的脸上满是怨恨,她死死地掐住管理员的脖子,“你这个恶魔,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管理员惊恐地挣扎着,但在林悦强大的怨念下,渐渐没了气息。 原来,管理员早就觊觎林悦的美貌和钱财。那天他趁林悦独自在家,潜入她的房间,想要抢劫她。林悦奋力反抗,管理员一怒之下将她勒死。为了掩盖罪行,他将林悦的尸体藏在了吊顶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解决完管理员后,林悦的鬼魂看着韩小小,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韩小小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她知道,人性的罪恶带来的伤痛,将永远刻在她的记忆里。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将管理员的罪行公之于众。韩小小也决定离开这个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地方,去寻找新的生活。她知道,有些秘密一旦被揭开,就再也无法忘记,而她也将带着这份沉重的记忆,继续前行。 第76章 奶粉 奶粉中的诡影 一、诡异的开端 魏商言是个年轻有为的奶爸,妻子早逝后,他独自抚养着未满周岁的女儿糖糖。为了给糖糖最好的,魏商言对奶粉的挑选极为谨慎。 最近,他发现每次给糖糖冲奶粉时,奶粉罐里总会莫名出现一些黑色的小颗粒,像是烧焦的灰烬。起初,他以为是奶粉生产过程中的杂质,联系了厂家,厂家却坚称产品质量绝对没问题。 一天夜里,魏商言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婴儿床边,正对着糖糖的奶粉罐吹气。等他打开灯,那身影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商言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仔细检查奶粉罐,发现那些黑色颗粒又多了一些。 二、调查的线索 魏商言决定自己调查这件事。他开始回忆最近接触过的人和事,突然想起前几天有个神秘的老太太在小区里拦住他,盯着糖糖看了许久,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可怜哟……” 魏商言四处打听,得知小区里有个叫王婆的老太太,对各种灵异之事颇为了解。他带着奶粉罐去找王婆,王婆接过奶粉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奶粉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孩子怕是被盯上了。”王婆颤巍巍地说,“你得赶紧查查这奶粉的来源。” 魏商言顺着奶粉罐上的信息,找到了奶粉的经销商。经销商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名叫孙富贵。孙富贵对魏商言的质问显得十分不耐烦,坚称奶粉从正规渠道进货,不会有问题。但魏商言却发现孙富贵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三、深入的迷雾 离开经销商处,魏商言决定从奶源地查起。他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找到了奶粉的奶源供应商——青山牧场。牧场主刘大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魏商言来询问奶粉问题,显得十分紧张。 在魏商言的再三追问下,刘大山终于吐露了一些实情。原来,几个月前,牧场里死了一头奶牛,不知为何,这头牛的尸体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从那以后,牧场里就时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牛在痛苦地哞叫。而就在奶牛死后不久,他们就开始向魏商言购买奶粉的那家工厂供应奶源。 魏商言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他在牧场里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在牧场的仓库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四、危险的逼近 随着调查的深入,魏商言发现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盯上了。晚上回家,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一天夜里,他刚走到家门口,突然一个黑影从背后袭来,他躲闪不及,被打晕在地。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烧焦的毛发。“你不该多管闲事的,现在你和你女儿都得死!”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魏商言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但他心中牵挂着女儿,拼命寻找逃脱的方法。他在黑暗中摸索,发现了一扇窗户,虽然窗户上有铁栅栏,但他用力摇晃,发现其中一根栅栏有些松动。 五、真相的浮现 经过一番努力,魏商言终于挣脱了铁栅栏,逃出了房间。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发现女儿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决定再次去找孙富贵,逼问他事情的真相。这次,他带着几个朋友一起,孙富贵见势不妙,终于说出了一切。原来,几个月前,他为了降低成本,与一个不法商人勾结,用一些来历不明的原料混入奶粉中。而那些黑色颗粒,正是那些非法原料经过特殊处理后的产物。 至于那个神秘的黑影,孙富贵猜测可能是那些被用来制作非法原料的动物的冤魂,它们附在了奶粉上,想要报复那些伤害它们的人。 六、最终的对决 魏商言得知真相后,决定将孙富贵等人绳之以法。他收集了所有证据,交给了警方。然而,就在警方准备行动时,孙富贵和那个不法商人却离奇死亡,死状极为恐怖,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 魏商言知道,这肯定是那些冤魂所为。为了让女儿彻底摆脱危险,他决定找王婆帮忙。王婆带着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庙宇,在那里举行了一场法事,希望能安抚那些冤魂。 法事进行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庙宇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那些冤魂凝聚而成。魏商言毫不畏惧,他对着黑影大声说:“伤害你们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放过我的女儿吧!” 黑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在原地盘旋了几圈后,渐渐消散。从那以后,魏商言和女儿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而他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77章 沙发中的怨灵 诡异沙发 童安是个年轻的上班族,平日里工作忙碌,好不容易攒够钱,在城郊买了套二手房。房子不大,但胜在价格实惠。原房主急着出手,家具大多都便宜卖给了童安,其中就有一套看起来还颇为舒适的沙发。 搬进去当晚,童安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何时,一阵寒意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经意间,他发现沙发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好奇之下,他伸手去掏,竟掏出了一张破旧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这张沙发上,眼神中透着恐惧。 童安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随手将照片放在了一边。然而,当他再次看向沙发时,竟感觉沙发上隐隐有个凹陷,像是有人刚刚坐过。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接下来的几天,每晚他在沙发上休息时,都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那声音仿佛是从沙发内部传来的。 初步调查 童安决定找原房主问个清楚。原房主是个中年男人,听到童安说起沙发的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急着搬家,没怎么在意。童安看出他在隐瞒,却也没办法。 他开始自己在房子里寻找线索。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写的。童安翻开日记,上面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一个女孩的遭遇。女孩似乎被囚禁在这个房子里,而囚禁她的人,是一个叫“阿强”的男人。女孩在日记里哭诉着自己的绝望,以及对这个沙发的恐惧,她说每当阿强对她施暴后,她都会躲在沙发角落,感觉只有那里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童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这个沙发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起可怕的犯罪事件。 更多线索 童安拿着日记去警局报案,警察起初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但看着童安认真的样子,还是决定展开一些调查。然而,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调查陷入了僵局。 童安不甘心,他决定自己继续寻找线索。他在房子周围打听,从邻居们口中得知,几年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起女孩失踪案,但当时警方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童安越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一天晚上,他再次坐在沙发上,试图感受那股神秘力量。突然,他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女孩泪流满面地对他说:“帮帮我,找到阿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童安刚想问阿强是谁,女孩却消失了。 真相渐明 童安根据女孩在幻觉中给他的模糊指引,四处寻找阿强的下落。经过一番艰难的查找,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李强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特征与日记中描述的阿强极为相似。 童安暗中跟踪李强,发现他行为诡异,经常在夜里去一些偏僻的地方。一次,童安跟着李强来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李强走进工厂的一个地下室,童安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刑具,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女孩的照片,其中就有日记中那个女孩。童安终于确定,李强就是当年囚禁女孩的凶手。 危险降临 就在童安准备离开去报警时,李强发现了他。李强拿着一把刀,一步步向童安逼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不该来的,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童安四处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在慌乱中,他摸到了一根铁棍。李强猛地扑向童安,童安侧身躲开,用铁棍狠狠地砸向李强的手臂。李强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但他很快又扑了上来,两人在地下室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最终对决 童安虽然年轻,但李强毕竟是个凶狠的罪犯,渐渐童安体力不支。就在李强再次将童安打倒在地,准备用刀刺向他时,地下室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那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狂风中,她发出凄厉的叫声,冲向李强。 李强惊恐地看着女孩的怨灵,吓得瘫倒在地。怨灵抓住李强,将他狠狠地甩在墙上。李强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怨灵紧紧地缠着他,让他无法动弹。童安趁机拿起手机报了警。 警察赶到时,李强已经被吓得精神失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而那个女孩的怨灵在看到童安平安无事,以及警察到来后,渐渐消散了。 童安走出地下室,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李强,心中五味杂陈。经过这次事件,他决定卖掉这套房子,离开这个充满恐怖回忆的地方。但他知道,那个女孩的遭遇会永远刻在他心中,提醒着他人性的黑暗与正义的重要。 第78章 枕间诡影 枕间诡影 夜半异动 刘泽最近刚换了个新枕头,是在一个夜市地摊上买的。摊主是个神色古怪的老头,说这枕头是家传之物,能让人做美梦。刘泽当时只当是老头的推销话术,不过那枕头摸起来柔软舒适,价格又便宜,便顺手买了下来。 当晚,刘泽将新枕头摆上床,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凉飕飕的风拂过脸颊,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竟看到枕头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五官扭曲,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刘泽吓得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打开灯。然而,枕头上却什么都没有,那诡异的抽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场景每晚都会出现,那张人脸越来越清晰,抽泣声也越来越凄惨。 奇异梦境 刘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一天夜里,他刚一闭眼,就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她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救我……” 刘泽想要靠近女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房间,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见男人恶狠狠地对女孩说:“你跑不掉的!”接着,男人拿起一个枕头,猛地捂住女孩的脸。女孩拼命挣扎,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刘泽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他意识到这个枕头肯定有问题,而且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起可怕的犯罪事件。 初步调查 刘泽决定去找那个卖枕头的老头。他来到夜市,找了好几天,终于又看到了那个老头的摊位。刘泽冲过去,质问老头枕头的来历。老头看到刘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想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刘泽拦住。 在刘泽的逼问下,老头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这个枕头是他从一个废弃的房子里捡来的。那房子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女孩在那里离奇死亡,警方一直没有破案。后来房子的主人搬走了,房子也渐渐荒废。老头觉得那枕头看起来还不错,就顺手拿了出来卖。 刘泽得知这个消息后,决定去那所废弃的房子看看。 废弃宅寻踪 刘泽按照老头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所废弃的房子。房子的大门紧闭,窗户玻璃破碎,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墙壁上的墙皮脱落,露出里面发霉的墙面。刘泽走进房间,四处寻找线索。在卧室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勉强辨认出了内容。 日记是那个死去的女孩写的,上面记录了她被一个叫陈辉的男人囚禁在这里的遭遇。陈辉是她的前男友,分手后一直纠缠不休,最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房子里,对她进行折磨。女孩在日记里绝望地记录着每一天的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危险逼近 刘泽拿着日记,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惊,躲到了门后。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日记中提到的陈辉。这些年,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刘泽因为一个枕头发现了这一切。 陈辉发现有人动过日记,顿时明白事情败露。他恶狠狠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黑暗中寻找刘泽的身影。 刘泽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破旧的花瓶。当陈辉靠近时,他猛地将花瓶砸向陈辉。陈辉躲避不及,花瓶砸在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真相大白 陈辉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冲向刘泽。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刘泽虽然年轻,但陈辉心狠手辣,且熟悉这里的环境,刘泽渐渐处于下风。就在陈辉用匕首抵住刘泽的脖子时,突然,房间里刮起一阵狂风,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那个死去的女孩。 女孩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叫声,冲向陈辉。陈辉惊恐地看着怨灵,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怨灵将陈辉狠狠地甩到墙上,陈辉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怨灵紧紧地缠着他。 刘泽趁机捡起匕首,制服了陈辉。随后,他报了警。警察赶到后,将陈辉带走。而那个女孩的怨灵,在看到陈辉被绳之以法后,渐渐消散。 刘泽走出那所废弃的房子,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是女孩的怨灵指引他揭开了这起尘封多年的案件。从那以后,刘泽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诡异的枕头,而他也从这次经历中明白,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79章 床垫里的秘密 诡异的床垫 王莉莉是个年轻的职场白领,最近刚刚搬到一个新公寓。由于之前的床垫用得太久,她便在二手市场淘了一张看起来还不错的床垫。床垫价格便宜,样式也还算新,王莉莉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晚上,王莉莉躺在新床垫上,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却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总感觉床垫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从床垫里渗出来。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床垫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呜咽。 王莉莉惊恐地打开灯,起身查看床垫。她仔细检查了床垫的表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当她再次躺下,那奇怪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时断时续,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 奇怪的梦境 接连几天,王莉莉都被这诡异的声音折磨得疲惫不堪。一天夜里,极度困倦的她终于沉沉睡去,却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 在梦中,她身处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四周摆放着各种陈旧的刑具。她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被绑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床上铺着的正是她现在用的这张床垫。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里不断念叨着:“救我,求求你……”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进地下室。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恶狠狠地看着女孩。女孩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男人一步步靠近女孩,举起了手中的刀…… 王莉莉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她坚信这个床垫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决定展开调查。 初步调查 王莉莉开始四处打听这张床垫的来历。她回到二手市场,找到卖床垫给她的老板。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开始还矢口否认知道床垫的情况,但在王莉莉的再三追问下,终于松了口。 老板告诉她,这张床垫是从一个即将拆迁的老房子里收来的。那房子的主人是个性格孤僻的男人,据说在房子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男人突然搬走了,房子也一直空着,直到最近要拆迁,他才进去收了些东西出来卖。 王莉莉根据老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所老房子。房子看上去阴森破旧,周围杂草丛生。她鼓起勇气走进房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在房子里四处寻找线索,在卧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日记。 日记中的秘密 王莉莉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发现日记的主人正是梦中那个女孩。女孩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女孩是被一个叫张彪的男人骗到这里的。张彪将她囚禁在地下室,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女孩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而那张床垫,是她在这黑暗地狱里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女孩在日记中还提到,张彪似乎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在折磨她的时候,将一些奇怪的东西藏在床垫里。王莉莉看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决定再次检查床垫。 发现真相 王莉莉回到家,叫上几个朋友帮忙,将床垫拆开。当他们割开床垫的外皮,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床垫里塞满了各种女孩的头发、照片以及一些带血的布条。在这些东西中间,还藏着一本破旧的本子,上面记录着一些日期和地点,似乎是张彪作案的记录。 王莉莉意识到,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犯罪案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警。警方根据床垫里找到的线索,迅速展开调查,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张彪,并将其抓获。 罪恶的终结 经过审讯,张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原来,他是一个心理扭曲的连环作案者,多年来一直诱骗、囚禁并折磨年轻女孩。而王莉莉买到的这张床垫,正是他曾经囚禁一个女孩时所用。那个女孩在受尽折磨后不幸死去,而张彪为了掩盖罪行,将与女孩有关的东西都藏在了床垫里。 随着张彪的落网,这起令人发指的案件终于画上了句号。王莉莉也从这起灵异事件中解脱出来,但她知道,那些受害者所遭受的痛苦将永远铭刻在她心中。她决定将这段经历分享出来,让更多的人提高警惕,防范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而那张充满罪恶的床垫,也随着案件的结束,被警方作为证物妥善处理,永远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第80章 美妆谜咒 诡异赠品 戴美婳是个美妆博主,对各类化妆品有着狂热的喜爱。一天,她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满心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套包装精美的高端化妆品,还附了一张纸条,写着:“专为您的美丽定制。” 作为美妆博主,收到试用产品并不稀奇,戴美婳没多想,当晚就试用了其中一款粉底液。粉底质地丝滑,上脸后妆容精致自然,可到了半夜,戴美婳被脸上一阵刺痛惊醒。她冲到镜子前,竟看到脸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如同诡异的咒印。她惊恐地试图擦掉,却发现那些纹路像是长在了皮肤里。 第二天,黑色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透着一丝陌生。戴美婳觉得事有蹊跷,开始调查这盒化妆品的来历。 神秘线索 戴美婳仔细查看包裹,发现快递单上的寄件地址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出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附近。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答案。 来到城郊,她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老人口中得知,那废弃工厂曾经是一个小型化妆品加工厂,几年前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失踪案,工厂也因此倒闭。 戴美婳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她来到废弃工厂。工厂大门紧闭,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她小心翼翼地翻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和腐臭味。在工厂的办公室里,她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交易,似乎是在收购一些特殊的“原材料”,而这些交易的时间,与失踪案发生的时间高度吻合。 恐怖梦境 从工厂回来后,戴美婳每晚都被噩梦纠缠。梦中,她看到一群面容扭曲的女人,对着她尖叫:“还我们脸来!”那些女人的脸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五官模糊。 有一次,她在梦中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昏暗的房间里调配着化妆品。他将一些奇怪的液体倒入瓶中,而那些液体竟是从一些女人的身体里抽取出来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阴森的脸,冷冷地对她说:“这就是让你们变美的代价。” 戴美婳被吓醒,她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场可怕的事件中。她决定寻求警察朋友陈宇的帮助。 危险逼近 陈宇听戴美婳说完后,决定和她一起调查。两人再次来到废弃工厂,试图寻找更多证据。就在他们深入工厂内部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朝着戴美婳扑来。陈宇迅速反应,与黑影扭打在一起。 黑影力气很大,陈宇渐渐有些吃力。这时,戴美婳发现地上有一根铁棍,她捡起铁棍,朝着黑影砸去。黑影吃痛,转身逃走。陈宇和戴美婳这才发现,黑影竟是一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 真相渐明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终于查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叫李华,曾经是工厂的技术骨干。工厂倒闭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暗中进行着一些邪恶的实验。他认为,用年轻女性的某些身体组织融入化妆品中,能让使用者拥有极致的美丽,而那些失踪的女人,都成了他的实验品。 陈宇和戴美婳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警方,警方迅速展开行动,包围了废弃工厂。李华试图逃跑,但最终被警方抓获。 终结与救赎 在警方的审讯下,李华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原来,他因为一次失败的化妆品实验,导致自己毁容,从此心理扭曲,走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 戴美婳在经历这场噩梦后,脸上的诡异纹路彻底消失了。她决定利用自己美妆博主的身份,将这起事件公之于众,提醒大家警惕那些来路不明的化妆品,同时也希望人们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原本的模样。而那套引发一切的诡异化妆品,也随着李华的落网,被永远地封存,成为这起罪恶事件的见证。 第81章 颜料诡事 神秘颜料 王小梅是一名艺术系的大学生,对绘画有着极高的热情。一天,她在学校附近的旧物市场闲逛,偶然发现了一盒颜料。这盒颜料的包装古朴,上面的图案和文字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 王小梅一眼就被它吸引住,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盒颜料。回到宿舍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颜料盒,发现里面的颜料色泽鲜艳得有些诡异,仿佛每一种颜色都在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当晚,王小梅用这盒颜料开始创作一幅风景画。当她将颜料涂抹在画布上时,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奇怪的画面: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站着几个面露凶光的男人。画面一闪而过,王小梅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噩梦初现 从那之后,王小梅每晚都会做噩梦。梦中,那个被绑的女人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哭着向她求救。女人的脸逐渐清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王小梅试图靠近她,却总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一天夜里,王小梅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颜料,而这些颜料像是自己从颜料盒中流出来,爬到了她的手上。她惊恐地看向颜料盒,发现颜料盒里的颜料似乎在不断地翻滚,像是有生命一般。 王小梅觉得这盒颜料肯定有问题,她决定去调查颜料的来历。她拿着颜料盒回到旧物市场,找到了卖给她颜料的摊主。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颜料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王小梅赶紧离开。 线索浮现 王小梅更加坚信这盒颜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放弃,通过在学校图书馆查阅大量资料,以及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她了解到,多年前,学校所在的这片区域曾经发生过一起轰动一时的谋杀案。一个年轻的女画家在这里失踪,警方经过长时间的调查,最终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状极其惨烈。而据说,女画家失踪前一直在使用一种特殊的颜料进行创作。 王小梅怀疑这盒颜料与女画家的案件有关。她决定去寻找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经过多方打听,她找到了已经退休的老警察张警官。张警官听王小梅讲述了颜料的种种诡异之处后,陷入了沉思。他从档案库里找出了当年案件的一些资料,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还是有一些模糊的线索。 深入险境 根据张警官提供的线索,王小梅找到了当年废弃仓库的旧址。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但王小梅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她小心翼翼地走进荒地,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画布,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但隐隐能看出是一些扭曲的人体。王小梅顺着地下室的通道往里走,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是一个穿着破旧风衣的男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颜料涂抹的面具。 “你不该来这里的,这盒颜料是打开地狱的钥匙,你也将永远留在这里。”男人阴森地说道。王小梅惊恐地后退,她试图逃跑,但男人迅速追了上来。 真相大白 就在男人快要抓住王小梅的时候,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张警官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原来,张警官放心不下王小梅,一直悄悄跟在她后面。 经过一番搏斗,警察们制服了男人。男人被摘下面具后,竟是学校艺术系的一位教授。在警方的审讯下,教授交代了一切。当年,他嫉妒女画家的才华,为了得到她独特的绘画技巧,绑架了女画家,并逼她说出颜料的配方。女画家宁死不屈,最终被教授残忍杀害。教授以为得到了颜料配方就能成为伟大的画家,却没想到颜料被下了某种诅咒。 而王小梅发现的这盒颜料,正是当年女画家使用的那盒。女画家的冤魂一直附着在颜料上,等待着有人能揭开真相,让她沉冤得雪。 尘埃落定 随着真相的揭开,王小梅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那盒颜料被警方妥善处理,而学校也为女画家举办了一场纪念画展,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王小梅经过这次事件,对绘画有了更深的感悟,她明白艺术应该是纯粹的,而不是被罪恶玷污的工具。从此,她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创作,用画笔描绘美好的世界。 第82章 搅拌机的诅咒 低价购得 兆欧是个小本生意经营者,在城郊开了一家小小的果汁店。最近店里的搅拌机老旧不堪,时常出故障,严重影响生意。为了节省成本,他决定去二手市场碰碰运气。 在二手市场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台看似崭新的搅拌机,价格出奇的便宜。卖家是个眼神躲闪的男人,兆欧询问搅拌机的来历,男人含糊其辞,只说自己急着用钱所以低价出售。兆欧没多想,觉得捡到了大便宜,便将搅拌机带回了店里。 当天晚上,兆欧用新搅拌机制作了几杯果汁。可奇怪的是,搅拌过程中,搅拌机发出的声音比平常尖锐许多,像是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惨叫。兆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忙碌一天,精神有些恍惚。然而,当他端着果汁给顾客时,顾客纷纷皱眉,说果汁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极了腐肉的味道。 噩梦初现 兆欧满心疑惑,决定自己尝尝。刚喝一口,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瞬间充斥口腔,他忍不住吐了出来。收拾完店铺,疲惫的兆欧回到家倒头就睡。 夜里,他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那台搅拌机就摆在中间,正疯狂地运转着,里面搅打的似乎不是水果,而是一些模糊的肉块,鲜血不断从搅拌机的缝隙中溢出,在地上蔓延开来。 突然,搅拌机的盖子被顶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人缓缓从搅拌机里站起,冲着兆欧大声嘶吼:“还我命来!”兆欧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他意识到这台搅拌机绝非普通之物,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线索浮现 第二天,兆欧决定去找那个卖搅拌机的男人问清楚。他再次来到二手市场,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找到了男人的住处。男人看到兆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想要关门躲避。兆欧眼疾手快,挡住了门,强行进入屋内。 在兆欧的逼问下,男人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这台搅拌机是他从一个废弃工厂里偷出来的。那个工厂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工人在工厂离奇失踪,后来工厂倒闭。男人听说工厂要拆迁,便进去想捞点值钱的东西,顺手就把这台搅拌机拿走了。 兆欧根据男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座废弃工厂。工厂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和腐臭味。 深入探寻 兆欧在工厂里四处寻找线索,在一个破旧的车间里,他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在车间的角落,有一本破旧的日记,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模糊不清。他费力地辨认,日记是那个失踪工人写的。 日记里记载,工厂老板为了谋取暴利,进行一些非法的人体器官交易。他和几个工友发现了这个秘密,老板为了封口,打算杀人灭口。而那台搅拌机,正是老板用来毁尸灭迹的工具。那个工人在日记里绝望地写下自己的遭遇,以及对老板的诅咒。 兆欧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但他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危险降临 兆欧躲在一旁,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男人走进车间。他正是日记中提到的工厂老板,这些年一直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兆欧的出现又勾起了他的恐惧。 老板发现了被翻动的日记,立刻明白有人知晓了他的秘密。他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兆欧躲藏的地方走来。 兆欧心跳加速,大脑飞速运转,寻找逃脱的办法。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一根铁棍,他悄悄拿起铁棍,等老板靠近时,猛地冲出来,用铁棍狠狠砸向老板的手臂。老板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两人扭打在一起,兆欧虽然身材不如老板高大,但他凭借着愤怒和勇气,与老板展开殊死搏斗。 真相大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突然,搅拌机再次疯狂运转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个失踪工人的怨灵从搅拌机里显现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径直扑向老板。老板惊恐地看着怨灵,吓得瘫倒在地。 怨灵抓住老板,将他拖向搅拌机。老板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就在老板即将被卷入搅拌机时,兆欧喊住了怨灵:“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怨灵似乎听懂了兆欧的话,停了下来,将老板扔在地上。 兆欧趁机报了警,警方迅速赶到,将老板带走。而那台搅拌机,在怨灵消失后,也停止了运转,恢复了平静。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兆欧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将这段经历铭记在心,也更加珍惜平凡而安宁的日子。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自己的故事,让更多人警惕人性中的黑暗,珍惜生命,维护正义。 第83章 《血灯笼》 顾明远站在古董店后院的榕树下,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三小时前从城郊老宅收来的红木箱里,那盏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灯笼正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灯笼面上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无数只眼睛从镂空处窥探人间。 \"航氏宗祠遗物,光绪二十三年制。\"他摸出手机再次核对交易记录,付款账户赫然显示着\"航菲菲艺术基金会\"。屏幕蓝光映在灯笼的珐琅彩上,凤凰尾羽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顾明远虎口凝成\"冤\"字。 \"顾老板?\"实习生林小曼的声音吓得他几乎摔碎灯笼。女孩举着紫外线灯站在垂花门边,马尾辫沾着阁楼积攒三十年的蛛网,\"您让我查的航氏家族......\" \"进来说!\"顾明远用绸布裹住灯笼,指尖残留的黏腻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时他收过一对明代青花瓷瓶,卖主正是如今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房地产大亨赵志强。 林小曼递来的平板亮起刺目光芒:\"航菲菲是航家最后一位继承人,1998年嫁入赵氏集团,2002年失踪案轰动全城。您看这个——\"监控截图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提着灯笼穿过赵氏大厦旋转门,画面时间显示2023年8月15日。 顾明远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冤\"字化作血雾飘向灯笼。珐琅彩里的凤凰眼珠转动着,他分明看见航菲菲梳着牡丹髻站在梧桐树下,脖颈缠绕着浸血的麻绳。 刑侦队长陈铎捏着现场照片的手微微发抖。赵志强别墅地下室的欧式壁炉里,法医刚取出半截烧焦的指骨——与二十年前航菲菲dna完全匹配。更诡异的是壁炉上方悬挂的西洋油画,原本描绘着凡尔赛宫景致的画面,此刻变成了中式庭院里吊着女人的梧桐树。 \"陈队,痕检科在油画颜料里发现了皮屑组织。\"实习生苏晓抱着一叠报告冲进来,\"和航菲菲父母1995年沉船事故的游艇扶手提取物......\" 窗外骤起的狂风打断汇报。陈铎转头看见值班室窗帘疯狂舞动,玻璃上浮现出用血写的\"灯笼\"二字。他抓起对讲机的手突然僵住——监控屏幕里的审讯室,正在接受问询的赵志强私人秘书突然用指甲抠烂了自己的眼球。 \"他说谎!\"女人尖利的声音穿透整层楼,鲜血淋漓的手指在桌面画出复杂符咒,\"七月半,灯笼现,负心人,骨做灯芯皮做面......\" 民俗学家梁文茵推开老宅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怀里的罗盘指针正指向西南坤位。航菲菲的陪嫁清单里记载着七十二盏婚庆灯笼,唯独缺少最重要的那盏引魂灯。她蹲身拂开供桌下的蛛网,铜盆里未燃尽的纸钱突然蹿起绿火。 \"梁教授小心!\"助手周慕白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墙面时照出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组成诡异的星象图,在东南角汇聚成航菲菲的生辰八字。 梁文茵摸出放大镜贴近观察,檀香木上的刻痕突然渗出黑血。她踉跄后退撞翻铜盆,燃烧的纸灰在空中凝成灯笼形状,灰烬里缓缓浮现出航菲菲穿着嫁衣的身影。 \"不是自杀......\"幽灵的声音带着金石碰撞的锐响,梁文茵的笔记本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显现出航家祖传的灯笼制作秘法。当看到\"取负心者心头血染灯纸,剜其双目为烛台\"时,她的手提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起赵志强昨夜在病房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的男人正疯狂撕扯输液管,对着空气嘶吼:\"我把航家老宅的地契还给你!求求你放过......\"话未说完,他的胸口突然爆开血花,两颗眼球滚落在地,化作晶莹的琉璃烛台。 古董店地下室里,顾明远颤抖着解开灯笼的绸布。自从三天前收了这个物件,店里每天凌晨三点都会响起女人的啜泣。此刻珐琅彩绘正在发生恐怖变化——凤凰尾羽变成绞索,百鸟化作骷髅,灯笼骨架显露出森森白骨。 \"我知道你在。\"他对着空气举起航菲菲的婚书复印件,\"当年赵志强制造沉船事故害死你父母,又伪造债务吞并航氏产业,这些证据......\" 灯笼突然迸发刺目红光,顾明远看见二十年前的场景在眼前重现:航菲菲发现丈夫与财务总监的私情,在争执中被推下旋转楼梯;赵志强用她最爱的苏绣披肩缠住脖颈,将尚有气息的妻子吊在老宅梧桐树上;为掩盖罪行,他找来邪道将尸体炼成灯笼,用怨气镇守航家祖宅风水...... \"现在轮到你了。\"冰凉的手指抚上顾明远后颈,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琉璃化。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浮现,月白旗袍上绽开血梅,\"三年前你帮赵志强倒卖的那对明代瓷瓶,里面装着被活埋的举报人吧?\" 农历七月十五子时,林小曼抱着档案袋冲进古董店,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瘫坐在地。七十二盏血灯笼悬浮在半空,每盏灯芯都燃烧着淡蓝魂火。顾明远完全琉璃化的躯体跪在中央,双手捧着那盏珐琅灯笼,嘴角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走出,旗袍上的血梅蔓延成熊熊烈火。她轻轻挥手,所有灯笼表面浮现出不同的人脸:贪污的官员、作伪证的律师、受贿的法官......每张脸都在火焰中扭曲哀嚎。 \"该清算的远未结束。\"幽灵转身望向吓得失声的林小曼,指尖在她眉心点下朱砂,\"但你可以选择不同的路。\"随着这句话,女孩怀中的档案袋自动展开,二十年来所有与赵氏集团勾结的名单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黎明时分,消防队在古董店废墟中找到七十二盏完好无损的灯笼。带队的老队长蹲身查看时,突然发现每盏灯罩内侧都用金粉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当年沉船事故调查组全体成员的出生日期。 第1章 山村怪谈夜半哭声 第一章 山村怪谈夜半哭声 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灰色的瓦片上,炊烟袅袅升起,本该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可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腐烂的鱼,又像是发霉的木头。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坠,这是奶奶临终前给我的,说是能辟邪。 \"小陈啊,你可算来了。\"村长王德福快步走来,他穿着一件褪色的中山装,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我跟在王德福身后往村里走,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有些打滑。路边的老房子大多门窗紧闭,偶尔能看见几个老人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 \"最近村里出了什么事吗?\"我试探着问道。 王德福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总有人听见半夜有哭声...\" \"哭声?\" \"是啊,就在村西头那片老宅子里。\"王德福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哪家媳妇受了委屈,可后来发现...那声音不像是活人发出来的...\"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到了,这就是你家老宅。\"王德福在一座青砖黛瓦的老房子前停下,\"你奶奶走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我隔三差五会来打扫,还算干净。\"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奶奶的遗像,照片里的她慈祥地笑着,可那双眼睛却仿佛在注视着我。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黑了。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哭声突然划破夜空。 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是婴儿的啼哭,时而又像是老妇的哀嚎。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窗外。 我死死攥着胸前的玉坠,一动也不敢动。月光忽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缓缓飘过。那影子很淡,却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轮廓,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垂到地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王德福。 \"村长,昨晚我听见了那个哭声。\"我开门见山地说,\"还看见了一个黑影。\" 王德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也看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德福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村里有个叫翠花的姑娘,她...\" 话还没说完,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村长!不好了!李寡妇家的牛...牛死了!\" 我们赶到李寡妇家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那头黄牛倒在血泊中,肚子被整个剖开,内脏散落一地。最诡异的是,牛的眼睛不见了,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黑洞。 \"这...这是第几个了?\"王德福颤声问道。 \"第三个了,\"一个村民回答,\"上个月是张老汉家的猪,再上个月是王铁匠家的狗...\"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牛尸周围没有脚印,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开的。更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滴血溅到外面,所有的血迹都集中在牛尸周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形。 \"你们看!\"突然有人指着牛尸惊呼。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牛肚子上赫然出现了一行血字: \"血债血偿\" 第2章 血债血偿 《山村怪谈》第二章 血债血偿 我蹲在牛尸旁,仔细端详着那行血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这是厉鬼索命啊!\"一个村民颤抖着说。 王德福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挥挥手驱散了围观的村民,拉着我走到一旁,\"小陈,这事...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王德福掏出一根烟,手抖得半天点不着火,\"二十年前,村里确实出过一档子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煞白,\"村长!不好了!翠...翠花家的老宅子...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翠花?这不就是王德福刚才提到的名字吗? 我们赶到村西头的老宅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斑驳的院墙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像是活物一样蠕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诡异的是,藤蔓上开满了黑色的花,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这...这是血藤!\"一个年长的村民惊呼,\"传说只有含冤而死的人,才会长出这种邪物!\" 王德福的烟掉在了地上,他的嘴唇哆嗦着,\"完了...完了...她回来了...\" 我正要追问,突然听见老宅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那声音比昨晚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前的玉坠突然变得滚烫。 \"村长,你必须告诉我真相!\"我抓住王德福的胳膊,\"否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王德福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二十年前...翠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她...她被...\"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宅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一股阴风呼啸而出,卷起漫天尘土。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内,她的长发垂到脚踝,脸色惨白如纸,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漆黑的洞。 \"血债血偿...\"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个都跑不掉...\" 周围的村民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有我和王德福还站在原地。我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白衣女子缓缓飘来,她的脚离地三寸,所过之处留下一串血脚印。 \"翠花!\"王德福突然跪了下来,\"是我对不起你!当年...当年是我贪图李家的钱财,才...才帮着他们害了你...\"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原来如此!难怪李寡妇家的牛会第一个遭殃! 白衣女子停在王德福面前,她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认错就够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玉坠突然发出一道青光。白衣女子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是...这是奶奶的玉坠?\"我惊讶地看着胸前的玉坠,它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白衣女子的表情突然变了,她死死盯着玉坠,\"阿...阿婆?\" 我猛然想起,奶奶生前经常提起,她年轻时救过一个被拐卖到山里的姑娘。难道... \"翠花姐,\"我壮着胆子说,\"我是陈阿婆的孙子。奶奶临终前还惦记着你,她说...她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白衣女子愣住了,她眼中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却变成了鲜红的血。 \"阿婆...阿婆她...\"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可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他们还把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我回头看去,只见几辆警车正朝村子驶来。 \"这是?\"我疑惑地看向王德福。 王德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是我报的警...这些年,我每晚都做噩梦...我受不了了...李富贵他们...也该付出代价了...\" 翠花的身影渐渐变淡,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悲凉,\"告诉阿婆...翠花...想她...\" 当警察冲进村子时,翠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些血藤还在蠕动,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尘封二十年的秘密。 后来我才知道,二十年前,翠花被村里的恶霸李富贵强暴,怀了身孕。王德福收了李家的钱,不仅没有主持公道,还帮着李家把翠花关在老宅里。翠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李家人为了掩盖罪行,把她的尸体埋在了老宅的地下室... 警方挖出了翠花的遗骸,李富贵和他的帮凶都被绳之以法。王德福因为包庇罪也被逮捕,他在狱中上吊自杀了。 我站在老宅前,看着工人们拆除这座充满罪恶的房子。阳光照在废墟上,那些血藤迅速枯萎,化作了灰烬。 胸前的玉坠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裂成了两半。我知道,这是奶奶在告诉我,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村子时,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翠花站在那里,对我微微一笑。这一次,她的样子不再恐怖,而是像个普通的村姑。 \"谢谢你,\"她说,\"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的孩子了...\" 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影随风消散。我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见了奶奶和翠花相拥而泣的画面。 这个村子终于重见天日,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却永远也回不来了。人性的贪婪与懦弱,有时候比鬼怪更可怕。而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3章 血色婚礼 《山村怪谈》第三章 血色婚礼 离开村子后,我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王德福女儿王秀秀的电话。 \"陈哥,求求你救救我...\"电话那头,秀秀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立刻驱车赶回村子。路上,我回想起秀秀的模样,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在县城读大学,很少回村。按理说,她应该和二十年前的悲剧毫无瓜葛。 到达村子时已是深夜。秀秀站在村口等我,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秀秀颤抖着说:\"自从我爸...出事以后,我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她说要我做她的替身...\" 我的心猛地一沉。红嫁衣?这让我想起了翠花生前最后的模样——她死时,身上穿的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嫁衣。 \"带我去你家看看。\"我说。 秀秀家是一栋两层小楼,装修得很现代。可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客厅的墙上挂着一面古旧的铜镜,镜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这镜子...\"我皱眉问道。 \"是我爸从老宅搬来的,\"秀秀说,\"他说这是祖传的宝贝...\" 我走近铜镜,用手擦了擦镜面。突然,镜中闪过一道红光,我看见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站在秀秀身后,正对着镜子梳头! 我猛地转身,却发现秀秀身后空无一人。再看向镜子,那女子依然在那里,她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地梳着及腰的长发。 \"秀秀,\"我强装镇定,\"你先上楼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秀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我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那面铜镜。午夜时分,镜中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帮不了她,\"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这是她父亲欠下的债...\" \"翠花姐,\"我壮着胆子说,\"秀秀是无辜的。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你何必...\" \"无辜?\"翠花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我的孩子不无辜吗?我不过是想找个替身,好让我和孩子能投胎转世...\" 我正要再劝,楼上突然传来秀秀的尖叫声。我冲上楼,看见秀秀站在穿衣镜前,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大红嫁衣! \"脱下来!快脱下来!\"我大喊。 秀秀却像没听见一样,对着镜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的动作变得僵硬,开始模仿翠花梳头的动作。 我冲上去想扯下嫁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这时,我注意到秀秀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咒。 \"这是...镇魂盒?\"我猛然想起奶奶曾经说过,有些术士会用这种盒子困住冤魂。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头发,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翠花。照片背面写着:\"庚辰年七月初七,收翠花魂魄于此。\" 原来如此!王德福不仅害死了翠花,还请人将她的魂魄困住,难怪她会如此怨恨! \"翠花姐,\"我举起盒子,\"我知道你的痛苦。但害你的是王德福,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如果你继续害人,只会让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镜中的翠花停下了动作,她看着我,眼中流下血泪。 \"让我...见见我的孩子...\"她喃喃道。 我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了一道符。这是奶奶教我的招魂术,虽然从未用过,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镜面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小身影渐渐显现。那是个婴儿,蜷缩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哭声。 \"宝宝...\"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她伸出手,却穿过了镜面。 我趁机扯下秀秀身上的嫁衣。秀秀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翠花姐,\"我说,\"我可以帮你们超度,让你们母子团聚。但你要答应我,放下仇恨,安心投胎。\" 翠花看着镜中的婴儿,终于点了点头。 我按照奶奶留下的方法,在院子里摆下法坛。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时,翠花和她的孩子手牵着手,在晨光中渐渐消散。 秀秀醒来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我把镇魂盒埋在了村后的山上,那里开满了野花。 离开村子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阳光下的村庄宁静祥和,仿佛那些黑暗的往事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些伤痕永远无法愈合,有些人性的罪恶,比鬼怪更可怕。 这个村子教会了我,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而宽恕,有时候比报复更需要勇气。 (全文完) 第4章 午夜出租车 第四章午夜出租车 雨夜。 李明握着方向盘,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珠被刮开又聚拢,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橙黄。 他已经开了六个小时的车,腰背酸痛。这个时间点,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零星几辆车驶过。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 \"该收工了。\"他喃喃自语,准备调头回家。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抹红色。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路边招手。李明下意识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住。 女人拉开车门,一阵冷风裹挟着雨丝钻进车内。她坐进后座,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李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师傅,去城西公墓。\"女人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明的手抖了一下。这个时间,去公墓?他从后视镜打量女人,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和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嘴唇。 \"这么晚去公墓?\"他试探着问。 \"嗯,去看一个朋友。\"女人的声音依然很轻,\"他等了我很久了。\" 李明咽了口唾沫,发动了车子。雨越下越大,雨刷已经跟不上雨势,挡风玻璃上一片模糊。他打开收音机,想驱散车内诡异的气氛。 \"......据警方通报,一年前震惊全市的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又有新进展......\" 李明猛地关掉收音机,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后视镜里,女人依然低着头,但他总觉得她在注视着自己。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灯稀疏,两旁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李明的后背开始发凉,车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师傅,你开出租车多久了?\"女人突然开口。 \"五、五年了。\"李明结结巴巴地回答。 \"五年啊......\"女人轻声说,\"那你一定听说过一年前的案子吧?那个专门在雨夜作案,杀害女乘客的出租车司机。\" 李明的手开始发抖,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他强装镇定:\"听、听说过,那人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没有哦。\"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他还在逍遥法外呢。\" 就在这时,李明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异常——女人没有倒影!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他想踩刹车,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女人缓缓抬起头,李明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布满尸斑的脸,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这么快就忘了吗?\"女鬼的声音忽远忽近,\"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夜,你载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晚上,他也是载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女孩很漂亮,他起了歹念。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他掐死了她,把尸体扔进了路边的水沟...... \"想起来了吗?\"女鬼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李明惊恐地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她的脸几乎贴到他的脸上,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救命!救命!\"李明疯狂地转动方向盘,但车子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依然平稳地向前行驶。 \"那天我也是这样求你的,可你没有停手。\"女鬼伸出腐烂的手,轻轻抚上李明的脸,\"现在,轮到你了。\" 李明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女鬼凄厉的笑声。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第二天清晨,警方在城西公墓附近发现了一辆撞毁的出租车。司机李明已经死亡,死因是窒息。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勒痕,脸上却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更诡异的是,法医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他的口袋里有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报道的正是去年那起未破获的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而在报纸的空白处,用暗红色的笔迹写着: \"血债血偿。\" --- 第5章 出租屋里的怨灵 第五章 出租屋里的怨灵 我叫晓妍,刚大学毕业,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打拼。由于初入职场,工资微薄,我只能在老旧小区租了一间价格低廉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格局简单,一进门是小小的客厅,右手边是狭窄的厨房,左手边是卧室和卫生间。墙壁上的墙皮有些脱落,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但好歹有了个安身之所,我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了新的生活。 入住后的第一个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声音很轻,却像丝线一样钻进我的耳朵,让我心里直发毛。我挣扎着醒来,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刚换地方不适应,产生了幻听,便又躺下睡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每天晚上,那阵抽泣声都会准时响起,有时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越来越害怕,却又不敢告诉别人,怕被人笑话胆小。 直到有一天,我在小区的花园里遇到了一位热心的大妈。大妈看我脸色不好,便关切地询问我。我忍不住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她。大妈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压低声音对我说:“姑娘啊,你那间屋子以前出过事。有个年轻女孩在里面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凶手一直没抓到。从那以后,就经常传出闹鬼的事儿。”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但我又实在没有钱再换房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下去。 当天晚上,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外面的声音。可那抽泣声还是如期而至,而且似乎比以往更加清晰。我实在受不了了,壮着胆子坐起来,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寒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年轻女孩,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求求你,帮帮我……”女孩的声音凄惨而微弱。 我强忍着恐惧,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女孩缓缓开口,讲述了她的悲惨遭遇。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租了这间房子。房东是个贪婪又邪恶的男人,他见女孩孤身一人,便打起了坏主意。一天晚上,房东趁女孩熟睡,偷偷潜入房间,对她实施了侵犯。女孩奋力反抗,却被房东残忍地杀害,并将尸体藏在了屋子的某个角落。 “我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凶手还逍遥法外,我死不瞑目……”女孩哭诉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我听后,心中既害怕又愤怒。我决定帮助她找到尸体,让真相大白。 第二天,我开始在屋子里仔细寻找线索。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卧室的衣柜后面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我费力地撬开地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下面赫然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我吓得差点昏过去,但还是强忍着恐惧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经过勘查和鉴定,确认这就是当年失踪的女孩。警方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调查,最终将房东抓获。 房东在审讯室里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长期以出租房屋为由,寻找单身女性下手,犯下了多起罪行。这一次,他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逃脱法律的制裁,却没想到因为女孩的怨灵而暴露。 随着凶手被绳之以法,出租屋里的灵异现象也消失了。那阵抽泣声和脚步声再也没有出现过,房间里的寒冷气息也渐渐消散。 经过这件事,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人性的丑恶和可怕。那个房东的贪婪和残忍,不仅毁了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也给无数人带来了恐惧和痛苦。而女孩的怨灵,虽然让人害怕,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她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寻求正义。 我在那间出租屋里又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攒够了钱,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但这段经历,始终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对人性和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敬畏。 第6章 别墅秘魂 别墅秘魂 在城市边缘的深山里,有一座废弃已久的豪华别墅。这座别墅曾经是富商林氏家族的度假宅邸,建筑风格复古华丽,占地广阔,可如今却在荒草和阴霾中尽显破败。周围树木枝繁叶茂,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别墅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年轻的探险爱好者晓峰和他的几个朋友听闻了这座别墅的传闻,好奇心作祟,决定在一个阴沉沉的周末前往一探究竟。他们带着手电筒、相机等装备,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终于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嘎吱”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别墅内部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中肆意飞舞。墙壁上的壁画斑驳脱落,露出下面诡异的底色,家具也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在昏暗中显得影影绰绰。 众人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穿梭,晓峰举着相机,不时拍摄下这充满神秘氛围的场景。当他们来到地下室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地下室的空间很大,摆放着一些陈旧的酒架和杂物。突然,晓峰的朋友阿强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这不会是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吧?”阿强声音颤抖地说道。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地下室的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透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怨。 大家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晓峰强装镇定地说:“可能是风声,我们过去看看。”众人紧紧跟在晓峰身后,朝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去。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铁门,哭声似乎就是从门后传来的。 晓峰伸手推开了铁门,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着破旧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头发凌乱,面容苍白,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晓峰鼓起勇气问道。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哭泣着。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叫婉清,曾经是这座别墅的女仆……” 婉清讲述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往事。多年前,林氏家族的长子林宇看上了婉清,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婉清一开始并未答应,可林宇却不肯罢休。在一次家族聚会后,林宇趁着婉清独自一人,将她强行拖进了这个地下室,对她进行了侵犯。 婉清奋力反抗,想要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却被林宇残忍地杀害。林宇害怕事情败露,便将婉清的尸体藏在了地下室的一个秘密通道里。从那以后,这座别墅便时常传出奇怪的声音,林氏家族的人也都人心惶惶,最终放弃了这座别墅。 “我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无法安息,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尸体,让我入土为安。”婉清哭诉着。晓峰等人听后,心中既害怕又同情。他们决定帮助婉清寻找尸体。 在婉清的指引下,他们在地下室的一处墙壁上找到了机关,打开后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众人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在通道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些破碎的衣物和首饰。 晓峰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发现,随后众人决定报警。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经过勘查和鉴定,确认这就是当年失踪的婉清。警方根据晓峰提供的线索,对林氏家族展开了调查。虽然林宇早已去世,但他的罪行还是被公之于众。 随着真相的揭开,别墅里的灵异现象也逐渐消失。那阵哭声再也没有响起,地下室的寒意也渐渐退去。晓峰和他的朋友们走出别墅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可他们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这座别墅见证了人性的丑恶与贪婪,林宇的残忍和自私不仅夺走了婉清的生命,也让这座曾经华丽的别墅沦为了一座充满怨念的鬼宅。而婉清的怨灵,在多年后终于等到了正义的降临,得以安息。 从此以后,每当有人提起这座别墅,都会对那段可怕的历史和人性的黑暗感到深深的叹息和警惕。 第7章 槐树巷的诅咒 诡异的拆迁 槐树巷的拆迁工程已经进行到第七天。 王大力站在巷口,望着眼前这片破败的老房子,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正值盛夏,可这条巷子却阴冷得不像话,连蝉鸣声都听不见。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转头看向身后的工友们。 \"张队,这地方真邪门。\"王大力咽了口唾沫,\"我刚才搬砖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张德彪叼着烟,不耐烦地摆摆手:\"少他妈废话,赶紧干活!这破地方拆了盖新楼,咱们能赚不少钱。\" 王大力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啪嗒\"一声,一块砖头从二楼掉下来,差点砸中他的头。他抬头望去,二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张张开的嘴。 \"这房子都空了多少年了,哪来的人?\"张德彪吐出一口烟圈,\"别自己吓自己。\" 可王大力分明看见,二楼那扇破旧的窗户后面,似乎闪过一抹红色。 夜幕降临,工人们陆续收工。王大力收拾工具时,发现自己的水杯不见了。他记得明明放在二楼的窗台上。 \"你们先走,我上去拿个东西。\"他对工友们喊道。 踏上吱呀作响的楼梯,王大力感觉后背发凉。二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水杯果然还在窗台上。王大力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 那声音若有若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王大力僵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月光下,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在他的影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那是个穿着红裙的女人,长发及腰,赤着脚,脚踝上系着一串铜铃。 \"救......救命......\"王大力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耳边响起女人凄厉的哭声:\"为什么要拆我的家......\" 第二天清晨,工人们在二楼发现了王大力的尸体。他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法医鉴定是心脏病突发,但王大力从没有心脏病史。 张德彪站在警戒线外,脸色阴沉。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的烟全都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张队,这地方真不能拆了。\"工头老李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打听过了,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是个穿红裙的盲女......\" \"闭嘴!\"张德彪厉声打断他,\"少在这妖言惑众!工期耽误了,你负责?\" 老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但张德彪心里也在打鼓,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想起程小芸绝望的哭喊,想起她脚踝上那串铜铃...... 当天下午,又出事了。一个工人在搬运砖块时,突然发疯似的冲向二楼,从窗户跳了下去。等人们赶到时,只看见他扭曲的尸体,和满地散落的槐花。 \"有鬼......有鬼啊!\"工人们纷纷扔下工具逃跑。张德彪站在空荡荡的工地上,感觉有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他抬头望向二楼那扇破窗,恍惚间似乎看见一抹红色闪过。 夜幕降临,张德彪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着一瓶白酒,他已经喝了大半。窗外传来细微的铃铛声,他猛地站起来,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却有些发抖。 月光下,一个穿着红裙的身影缓缓浮现。她的长发遮住了脸,赤着脚,脚踝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张德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还记得我吗?\" 张德彪后退几步,撞翻了椅子。他认出了那串铜铃,认出了那条红裙,更认出了那个声音。 \"程......程小芸?\"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是啊,二十年前,你们把我活埋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 张德彪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无数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见程小芸向他飘来,看见她伸出苍白的手,看见她手腕上那枚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第二天,人们在办公室里发现了张德彪的尸体。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法医鉴定是心脏病突发,但张德彪从没有心脏病史。 槐树巷的拆迁工程就此搁置。每当夜幕降临,人们总能听见细微的铃铛声,看见二楼窗户后闪过一抹红色。有人说,那是程小芸在守护她的家;也有人说,那是在警告世人:有些罪恶,终究逃不过报应。 第8章 《血玉镯》 《血玉镯》 楔子 1987年深秋,林家老宅的梧桐叶落满青砖天井。林秀兰跪在祠堂冰凉的地面上,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照得腕间翡翠镯子泛出诡异的血丝纹。三支线香在她膝前明明灭灭,牌位上\"林氏第三十二代主母\"的金漆剥落了大半。 \"妈,您别怪我。\"她颤抖着将毒酒倒进青瓷碗,金镶玉的指甲套划过碗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 \"死者林秀兰,五十三岁,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法医合上勘察箱时,林建军正死死攥着母亲手腕。那只价值连城的清代血玉镯还带着体温,玉质里纠缠的血线在月光下如同活物蠕动。 我作为刑侦队长走进现场时,看见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烁红光。林家三兄妹的争吵声刺破夜色:\"监控显示妈最后见的人是你!\"二妹林慧芳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几乎戳到大哥脸上,\"上个月你刚把公司股权转到自己名下!\" \"都闭嘴!\"林建军突然暴喝,他西装口袋里的翡翠平安扣坠子滑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和血玉镯如出一辙的幽光。我注意到他右手指甲缝里沾着暗红碎屑,像极了祠堂供桌上干涸的朱砂。 二 解剖报告显示死者体内含有乌头碱,胃部残留的桂花酿与祠堂供桌上酒壶成分一致。技术科小王突然冲进办公室:\"张队!林家监控录像被篡改过,原始视频里——\" 画面定格在深夜11:47分。本该空无一人的祠堂里,林建军扶着面色青紫的母亲,将酒壶里的液体强行灌进她口中。月光照在他腕间平安扣上,折射出的绿光在监控里竟呈血红色。 \"不可能!\"林建军在审讯室剧烈挣扎,腕表磕在铁桌上发出脆响,\"那晚我在公司开会,三十几个高管都能作证!\"他扯开衬衫领口,平安扣坠子突然裂成两半,里面掉出团浸透朱砂的符纸。 三 林家祖宅的梧桐树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我跟着考古队撬开祠堂地砖时,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具穿着清代服饰的枯骨交叠着,最上面那具手腕套着断裂的玉镯,骨质泛着诡异的青黑。 \"这是...人殉!\"老教授声音发颤,\"翡翠镯子长期吸收怨气,会形成血沁......\" 监控室突然传来尖叫。回放画面里,林建军在走廊拐角处突然僵直,对着空气疯狂磕头:\"太奶奶饶命!是爷爷逼我续命的!\"他腕间平安扣渗出暗红液体,在地砖上蜿蜒出\"偿命\"二字。 四 结案那天暴雨倾盆。林建军在狱中暴毙,法医从他心脏里取出块碎玉,与祠堂出土的断镯严丝合缝。看守说半夜听见女人唱戏般的声音:\"拿了我的,该还了......\" 我把结案报告锁进档案柜时,窗台突然落下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叶片背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正是林家三兄妹的出生日期。虚虚实实的显现中! 第9章 血胭脂 《血胭脂》 民国二十七年春末的雨夜,老裁缝提着昏黄的煤油灯经过胭脂弄,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喀啦\"脆响。他哆嗦着举起油灯,正对上一张倒垂的惨白面孔——那是三个月前吊死在戏台的坤伶秋棠,绣着金线牡丹的戏服下摆还在他头顶轻轻摇晃。 一 \"这都第三具了。\"探长陈九用镊子夹起青紫尸体脖颈间的胭脂扣,锈蚀银链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死者是西街当铺新娶的姨太太,和之前两名遇害女性相同,喉咙处都留着三枚指甲形状的淤痕。 报童阿毛缩在警戒线外偷看,忽然被人揪着耳朵提溜起来。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往他手里塞了块银元:\"劳驾小哥说说,死者耳后有没有胭脂痣?\" \"苏小姐又来抢新闻?\"陈九瞥见《沪上快报》的记者证,不耐烦地挥手:\"这次是绸缎庄的刘太太,左耳后确实有朱砂痣。\"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恐的尖叫,染坊晾晒的十丈红绸突然无风自动,在暮色中翻涌如血浪。 二 苏白露踩着高跟鞋踏进大光明戏院时,镜面砖映出她耳后殷红的胭脂痣。台上正在排新戏《锁麟囊》,当家花旦云莺突然甩开水袖指着二楼包厢:\"她来了!穿着血嫁衣的那个!\" 众人顺着望去,包厢栏杆上赫然印着三枚血指印。班主擦着冷汗解释:\"秋棠当年就是在那儿上吊的,都说她阴魂不散...\"话没说完,云莺突然掐住自己脖子,指甲深深陷进皮肉:\"不是我害你!是班主说唱砸了要打断我的腿!\" 三 当夜子时,苏白露蹲在义庄窗下。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秋棠的尸身上,青白手指突然抽搐着抠进棺材板。守夜人打着酒嗝经过,尸体猛地坐起,三寸长的指甲直接插进了他的咽喉。 \"借尸还魂也要讲规矩。\"苏白露举着相机闪进停尸房,见那具尸体正对着铜镜梳头,镜中映出的却是秋棠生前的容颜。\"我要七颗胭脂痣。\"尸体开口时,腐臭的喉管里飘出戏词般的唱腔:\"当年她们在我茶里下哑药,用金钗戳烂我的嗓子...\" 四 陈九带人冲进戏院后台时,班主正往云莺的茶碗里抖砒霜。供桌上摆着六个琉璃瓶,每个都盛着带胭脂痣的人皮。\"秋棠的嗓子是百年难遇的金玉喉,这些贱人居然敢害她!\"班主癫狂地挥舞剪刀:\"第七颗痣该轮到这吃里扒外的——\" \"砰!\"苏白露的钢笔手枪冒着青烟,班主眉心血洞汩汩涌出黑血。满地血泊中,七个琉璃瓶突然同时炸裂,混着人皮的血水在地上汇成\"冤\"字。 五 十年后的清明,已成为战地记者的苏白露在重庆防空洞整理旧照片。泛黄的新闻照上,秋棠的遗照突然渗出鲜血,耳后胭脂痣灼热如烙铁。警报声中,她看见穿血嫁衣的女鬼穿过坍塌的砖墙,三寸指甲轻轻划过七个日本军官的咽喉。 防空洞深处传来幽怨的戏腔:\"你看我描眉点绛,可还是旧时模样...\" 第10章 《古井冤魂》 井中异响 林夏站在老小区的铁门前,望着眼前这片即将拆迁的老房子。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她的目光落在小区中央那口被封存的古井上,井口盖着一块厚重的青石板,周围用铁链锁着。 \"就是这里。\"保安老张指着古井,\"最近总听见井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林夏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井口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符咒,边缘处还有暗红色的痕迹。她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听说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林夏问道。 老张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别提了,那都是陈年旧事......\" 话音未落,井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井壁。林夏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她下意识后退几步,看见青石板的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又来了!\"老张颤抖着说,\"这几天每到半夜就会这样......\" 林夏打开录音笔,记录下这诡异的声音。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她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格外感兴趣。更何况,这口古井似乎与二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有关。 夜幕降临,林夏躲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老张已经回家,整个小区只剩下她一个人。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井口传来\"咔嗒\"一声,铁链掉在地上。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看见青石板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一股阴冷的风从井里吹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救......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井底传来,林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声音听起来像个年轻女孩,带着哭腔,让人毛骨悚然。 她打开手电筒,慢慢走向井口。手电筒的光束照进井里,水面泛起诡异的波纹。林夏探头望去,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缕长发,还有一抹暗红色的布料。 \"砰!\" 青石板突然合上,林夏差点被夹住手指。她踉跄着后退,看见井口周围的地面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那是个扭曲的人形,像是在挣扎。 第二天一早,林夏就去了市档案馆。在发黄的旧报纸堆里,她找到了二十年前的报道:《少女离奇失踪,警方搜寻无果》。 报道配图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笑容甜美。她叫程小芸,十七岁,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最后有人看见她出现在老小区附近。 林夏注意到报道中的一个细节:程小芸失踪那天,下着大雨。而老小区的古井,正是那场大雨后封存的。 回到小区,林夏发现井口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张德彪站在人群中央,他是负责拆迁的开发商。 \"都散了吧,别在这瞎传谣言。\"张德彪挥挥手,\"这井明天就填了,省得你们整天疑神疑鬼。\" 林夏注意到,张德彪说这话时,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着左腕,那里戴着一枚银镯。 夜幕再次降临,林夏躲在暗处观察。果然,张德彪独自来到井边。他手里拿着铁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挖开井口。 \"小芸......\"张德彪低声呢喃,\"二十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井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张德彪吓得后退几步。青石板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月光下,一只苍白的手从井里伸出来,抓住了张德彪的脚踝。 \"啊!\"张德彪惨叫一声,拼命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出奇的大,将他一点点拖向井口。 林夏冲出去,想要救人。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看见张德彪被拖进井里,青石板\"砰\"的一声合上。井口周围的地面上,又多了一个扭曲的人形痕迹。 第二天,警方在井里打捞出了张德彪的尸体。他的表情极度惊恐,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法医鉴定是溺水身亡,但井水只有一米多深。 林夏注意到,张德彪左手腕上的银镯不见了。而在井底打捞出的淤泥中,警方发现了一具白骨。白骨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雕花银镯。 经过dna比对,确认白骨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程小芸。法医在她的头骨上发现了多处钝器伤,证明她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井中。 案件重新调查,真相终于大白。原来当年张德彪觊觎程小芸的美色,求爱不成后起了杀心。他将程小芸骗到井边,用铁锹将她打晕后抛入井中。为了掩盖罪行,他买通关系,将古井封存。 程小芸的冤魂在井中徘徊二十年,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而张德彪手腕上的银镯,正是当年从程小芸手上夺走的。 古井被彻底填平的那天,林夏看见一只红蝴蝶从井口飞出,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她知道,那是程小芸的魂魄终于得到了安息。 第11章 血釉 《血釉》 周砚的手指在汝窑天青釉瓷枕上顿住。 凌晨三点的修复室寂静如渊,冷光灯下,这件从明代古墓出土的瓷枕泛着诡异的幽光。本该温润如玉的釉面遍布蛛网状裂纹,却在触碰到他掌纹的刹那,突然渗出细密的血珠。 \"这是第七次了。\"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对话框里躺着六张不同角度的照片——青铜鼎、青花梅瓶、三彩陶马,每件经他修复的文物都出现了相同症状。当屏幕亮光照亮瓷枕表面时,那些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婴戏图里垂髫小儿的眼角蜿蜒而下,在童子手执的纸鸢上凝成\"癸未\"二字。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博物馆的琉璃瓦。周砚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祖父攥着刻刀瘫在柴窑前的模样。老人胸口插着半片钧窑瓷片,满地瓷渣间用血写着\"癸未年不可启封\"。 \"您听说过''祭窑''吗?\"老馆长掀开檀木匣的刹那,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匣中躺着半块沾满褐色污渍的瓷片,釉色比寻常龙泉青瓷更深,像是凝固的血泊。 1943年秋,日军逼近景德镇。为保住柴窑里正在烧制的御瓷,周家太爷将十二名窑工封进窑室。当窑火燃到第七日,开窑时只见十二具焦骨环抱的瓷胎,釉面浮凸着十二张扭曲的人脸。这尊被称为\"人柱瓶\"的邪物,正是用窑工血肉为釉烧成。 \"当年你祖父就是在这件瓷枕前出的事。\"老馆长指着匣内瓷片边缘的鎏金刻痕,\"周家祖传的''天工刻刀'',本是为了镇封这些凶器......\"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骤然密集,修复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声,等备用电源启动时,老馆长已消失无踪,地板上蜿蜒的血迹尽头,赫然是瓷枕表面新添的持杖老者图案。 林瓷在祖宅阁楼发现暗格时,霉味里混着奇异的甜腥。褪色的婚书显示祖父在癸未年娶了个叫阿沅的女人,可族谱里这个名字被朱砂重重划去。暗格最深处有尊布满裂纹的瓷偶,青白釉下隐约透着血管般的红纹。 \"小姐,周家窑厂闹鬼的事您听说了?\"送饭的吴妈突然压低声音,\"前些天施工队挖出个陶瓮,里面是具穿嫁衣的女尸,手里攥着半块和你家祖传刻刀一样的......\" 瓷偶突然在木匣中震颤,林瓷瞥见釉面浮现出细小的血字:申时三刻,柴窑旧址。当她抓起刻刀冲出老宅时,正撞见施工队抬出的陶瓮在雨中崩裂,绯色嫁衣裹着的白骨额间,插着半截与她手中刻刀严丝合缝的刃尖。 柴窑废墟里的火把将雨丝染成血雾,林瓷看着瓷枕从背包裂缝中渗出鲜血。那些血珠滚落在地竟化作赤色陶俑,引着她走向废墟深处。残存的窑墙上,浮现出用骨灰写就的《陶经》残篇:\"以怨血入釉,可通幽冥......\" 1943年的幻象在雷雨中闪现。穿嫁衣的孕妇被拖向燃烧的窑口,她的哭喊与十二窑工的哀嚎重叠。林瓷看见祖父举着刻刀刺向孕妇心口,将喷涌的鲜血浇在瓷胎上——那正是阁楼暗格里的瓷偶。 \"阿沅的怨气养着周家三代气运,现在轮到你了。\"瓷偶不知何时立在了窑口,嫁衣无风自动。十二具焦尸从窑砖里爬出,每具骸骨都捧着一片带血瓷片,拼合成当年的人柱瓶。 刻刀突然灼烧掌心,林瓷想起《陶经》末页被撕去的残章。当第一具焦尸扑来时,她将刻刀狠狠刺向瓷偶眉心。嫁衣瞬间化作飞灰,人柱瓶上的血釉层层剥落,露出釉下密密麻麻的往生咒。 雷光劈开雨幕的刹那,林瓷终于看清瓷枕上\"癸未\"的真实含义——1943年祖父弑妻封魂,2003年父亲因私卖文物\"意外\"坠窑,而今年正是新的癸未年。碎瓷雨中,十二窑工与阿沅的虚影向她躬身行礼,随同崩塌的柴窑沉入地底。 晨光初现时,市博物馆宣布永久闭馆修缮。只有早间新闻提了句\"某施工队发现明代祭祀遗址\",镜头扫过满地瓷片,其中半枚带刻痕的瓷片上,血釉正缓缓褪成天青色。 第12章 《地桩下的哭声》 《地桩下的哭声》 一 张海平推开活动板房的门,后颈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豫西七月的暴雨把整个工地泡成了泥潭,可工棚里飘着的阴冷寒气却像腊月冰窖。他摸黑找到自己的三层铁架床,上铺传来老谢的鼾声,床脚堆着半箱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新来的?\"对面床铺突然亮起手机光,照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劝你睡前拜拜关二爷。\" 张海平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墙角,红漆剥落的神龛里供着尊关公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他刚把行李塞进铁皮柜,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拖着钢筋在水泥地上走。 \"那是打桩机。\"老谢翻了个身,被褥里抖落出几片纸钱碎屑,\"白天卡在七米深的地桩洞了,王工头说今晚必须弄出来。\" 二 张海平是被惨叫声惊醒的。电子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工棚外乱哄哄的脚步声混着河南方言的咒骂。他套上工装冲出去时,正看见四个工人从打桩机方向抬着担架狂奔,担架上垂落的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第七个了。\"昨晚提醒他拜关公的老李叼着烟蹲在泥地里,\"都是值夜班出的事,上个月老赵掉进混凝土搅拌机,捞出来时全身骨头碎得跟沙琪玛似的。\" 暴雨冲刷着王工头油光发亮的秃顶,他正对着手机吼叫:\"......说了是工人操作失误!钢筋穿胸能怪谁?赶紧让殡仪馆的车走后门!\"转身看见张海平,立刻换上笑脸:\"小张啊,明天你去塔吊帮着捆钢筋。\" 三 塔吊操作室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味。张海平系好安全带时,瞥见控制台上摆着三支燃尽的香。当吊钩升到三十米高空时,他突然听见小孩的笑声。 \"哥哥,陪我玩跳房子呀。\" 钢缆上的水珠映出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赤脚站在吊钩上转圈。张海平猛眨眼睛,对讲机里传来王工头的咆哮:\"发什么呆!b区等着浇注呢!\" 那天收工时,老李往他饭盆里夹了个鸡腿:\"算你命大,上周开塔吊的小刘说看见个穿红衣服的,第二天就查出尿毒症住院了。\" 四 地桩洞渗出的黑水带着腐臭味。张海平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抖,昨夜那个穿红裙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挖掘机履带上晃着腿。自从三天前在塔吊上见过她,这抹红色影子就像502胶水似的粘着他。 \"哥哥,你脚下踩着我的头绳呢。\" 沙哑的童声让张海平浑身发冷,他低头看着刚挖出的土层里露出一截褪色的红头绳。正要弯腰去捡,背后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王工头带着两个壮汉冲过来,抢过铁锹就开始回填土坑。 \"不想干就滚蛋!\"王工头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百元钞,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纸币上,\"今晚加个班,去把13号楼的地下室模板拆了。\" 五 手电筒光束在混凝土立柱间摇晃。张海平摸到地下室西南角时,听见细微的敲击声。撬开模板的瞬间,大片水泥块哗啦啦坠落,露出半张嵌在混凝土里的人脸——正是三天前被钢筋贯穿的工人。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张海平的手电筒照见了更可怕的东西。七具尸体像琥珀里的昆虫般封在混凝土墙中,最角落那具小小的骸骨还系着褪色的红头绳。腐臭的墙体渗出暗红液体,渐渐凝成血字:2019.7.15。 六 老李的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三年前这盖的是民工子弟小学,王扒皮偷工减料用了海砂,雨季一来......\"他吐了口痰,\"二十多个娃娃埋在下头,他连夜用混凝土把废墟浇了个结实。\" 张海平攥着从墙里抠出来的学生证,照片上的马尾辫女孩笑容灿烂。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们冲进工地时,看见王工头仰面躺在打桩机旁,胸口插着根生锈的钢筋——正是三天前杀死那个工人的那根。 七 迁坟的道士对着地桩洞撒糯米时,张海平注意到老李在烧纸钱。火堆里除了黄纸还有张泛红的施工图纸,日期栏赫然写着2019年7月15日。 \"该去自首了。\"老李把剩下的纸钱抛进火堆,火光映出他左腕的刺青——朵妖异的曼陀罗,和混凝土墙里某个死者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警笛声响彻工地时,张海平最后看了眼正在做法事的道士。穿红裙的女孩站在香炉青烟里朝他挥手,褪色的头绳突然变得鲜红如血。 第13章 墙中人 《墙中人》 凌晨三点,陈雨桐又一次被水泥剥落声惊醒。她摸出枕头下的瑞士军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隔壁墙缝里渗出暗红色水珠,在廉价墙纸上蜿蜒成血掌的形状。 这是她租下这间城中村单间的第七天。 一 七天前中介递钥匙时,食指在门框上蹭了蹭:\"空调费另算,押一付三。\"陈雨桐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沾着水泥渣,随着比划动作簌簌落在积灰的瓷砖上。二十平米的空间被三道突兀的水泥墙隔成卧室与卫生间,墙面粗粝得像被指甲抓挠过。 \"之前租客呢?\"她抚过冰凉的墙体。 \"考研上岸搬走了。\"中介突然剧烈咳嗽,喉管里发出水泥搅拌般的闷响,\"这栋楼当年是建材市场仓库,承重墙不能拆。\" 第一夜她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腥甜。老旧空调吐出带铁锈味的风,吹得墙根堆着的建筑废料沙沙作响。半截断裂的钢筋从墙缝支棱出来,尖端凝结着暗褐色物质。 手机突然震动,租房群里跳出一条两年前的消息:【7栋402又死人了,听说尸体砌进墙里...】消息记录到此戛然。 二 第四天夜里,陈雨桐在浴室镜面发现裂痕。不是普通裂纹,而是细密如血管的纹路从镜框向中心辐射,最密集处凝结着浑浊水珠。当她凑近时,一颗水珠\"啪嗒\"坠入洗手台,在瓷面上绽开猩红的花。 \"可能是返潮。\"她用力擦拭镜面,指腹触到某种粘稠的胶质。墙内传来指甲刮擦声,混着女人断续的呜咽。陈雨桐抄起通马桶的皮搋子猛砸墙面,碎屑纷飞中露出半片发黑的指甲盖。 第二天建材市场送来两袋快干水泥。五十岁的送货工老张盯着402门牌看了许久:\"姑娘,这屋子不能住人。\"他撩起裤腿,小腿肚上蜿蜒着蜈蚣状疤痕:\"十年前我在这卸货,亲眼看见包工头往混凝土搅拌机里...\" 头顶灯泡突然炸裂,老张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陈雨桐看着他踉跄逃窜的背影,发现防盗门内侧布满指甲抓痕,最深的一道嵌着半片带血的美甲钻。 三 第七夜暴雨倾盆。陈雨桐举着充电台灯贴近渗血的那面墙,灯光扫过墙根时照出一串数字:。水泥碎块簌簌掉落,露出半张石膏般惨白的女人脸,瞳孔是两个浑浊的混凝土旋涡。 \"他们用我的骨灰调水泥...\"墙体深处传来轰鸣,陈雨桐看到走马灯般的画面: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将注射器扎进女人脖颈,戴着劳保手套的工人将抽搐的身体塞进搅拌机,猩红的混凝土注入模具,最后变成这间出租屋的三道隔断墙。 手机疯狂震动,本已解散的租房群里弹出新消息:【永安居建材公司董事长李国昌今日凌晨于家中暴毙,死因疑似急性水泥肺...】配图是男人七窍塞满水泥的照片。陈雨桐抬头,发现渗血的墙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晨光初现时,三道水泥隔断墙消失了。二十平米的空旷房间里,三十七个水泥浇筑的人形雕塑静静矗立,每个心口都嵌着带编号的工牌。陈雨桐在最后一尊雕塑脚边捡到老张的工帽,内侧用血写着:对不起,当年那车混凝土是我经手的。 窗外响起警笛声时,陈雨桐正凝视着手中半融化的美甲钻。阳光穿过钻面时,隐约照出墙中女人最后的微笑。 第14章 地下回响 《地下回响》 市政管道工老周蹲在井口边缘,红色安全帽上的矿灯在幽深的下水道里劈开一道光柱。污水在脚边缓缓流动,腥臭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腥甜,像生锈的铁片混着过期糖浆。 \"这截管道肯定堵了。\"他摸着井壁上黏腻的青苔,矿灯扫过对面管壁时突然顿住——几道暗红色抓痕从管口一直延伸到水面,像有人被拖行时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对讲机突然传来沙沙杂音,工友老吴的声音断断续续:\"三号井...发现施工队留下的水泥封口...\"老周刚要回应,头顶井盖突然传来剧烈撞击声,某种重物正被拖过柏油路面,金属刮擦声刺得人牙酸。等他再举起对讲机,频道里只剩持续不断的低频嗡鸣。 老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矿灯光束突然扫到水面漂浮的异物。他用铁钩捞起来时,钩尖挂着一缕浸透血污的头发,发梢还粘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金箔纸,在污水里泛着诡异的光。这是今年春节流行的许愿笺,老周女儿也往护城河里放过同样的金箔船灯。 污水忽然咕嘟咕嘟翻涌起来,他倒退两步撞在井壁上,安全帽滚落水中。黑暗里亮起密密麻麻的幽绿色光点,成百上千只老鼠从各个支管涌出,它们叼着金箔纸片在管壁上拼凑,最后汇成三个歪扭的血字:陈美玲。 老周连滚带爬逃出检修井时,正撞见工程部张主任在呵斥几个工人。这位素来体面的领导此刻西装沾满泥浆,手里攥着半截烧焦的账本,纸页边缘的金箔装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把三号井给我连夜封死!\"张主任的咆哮声惊飞了电缆线上的乌鸦,\"就说发现战时遗留哑弹,方圆五百米戒严!\"他转身时露出后颈三道新鲜抓痕,位置和管道里的一模一样。 当晚暴雨倾盆,老周鬼使神差溜回工地。封井车正在往三号井灌注速干水泥,灰浆里混着大把金箔碎片。忽然一声闷响从地下传来,整段路面都在震颤,尚未凝固的水泥表面凸起数个人手形状,每个指缝都夹着带血的许愿笺。 \"美玲来找你们了...\"看门的老头突然出现在老周身后,浑浊的眼球映着路灯,\"那姑娘年初来讨薪,说攒了金箔船灯钱给弟弟换肾。\"老头颤巍巍指向远处焚化炉,\"张主任说送她去新工地当厨娘...\" 暴雨冲刷着水泥表面,越来越多的金箔浮出泥浆。老周摸到兜里女儿塞的护身符,金箔折的千纸鹤突然渗出鲜红,在他掌心拼出最后一行血字:我在每个下水道等你。 次日头条新闻:市政办主任离奇溺亡在自家浴缸,验尸报告显示死者肺里灌满混着金箔的水泥浆。而城东新落成的儿童公园里,孩子们总说在许愿池底看见金色长发像水草般摇曳,池底的监控却只拍到成群结队的白鼠,叼着金箔片拼成笑脸。 第15章 竹海咒 《竹海咒》 李晚棠踩着满地竹叶走进青坞村时,天光正从竹梢间漏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淌成细碎的金箔。她仰头望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墨绿竹节,忽然被某种似曾相识的寒意刺穿了后颈——每根竹竿上都系着褪色的红布条,在风里摇晃如凝固的血滴。 \"城里来的记者?\"村长的烟袋锅在祠堂门槛上磕出火星,\"我们这儿没你要的新闻。\"老人浑浊的眼珠扫过她胸前的相机,枯槁的手指突然抽搐般抓紧门框。李晚棠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正看见十几个村民在晒谷场无声地收着新竹,他们削竹篾的篾刀起落整齐得诡异,仿佛被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操纵着。 招待所是栋贴着山崖的二层竹楼。入夜后,李晚棠被某种黏稠的滴水声惊醒。月光透过竹窗把墙壁割成黑白碎片,她突然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的竹节纹路里,竟嵌着半张人脸轮廓。湿冷的雾气从地板缝隙漫上来时,她终于看清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面竹纹,每张脸都在重复着无声的呐喊。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晨雾未散时,疯婆婆攥着李晚棠的袖口蹲在溪边。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戳向对岸的断崖,\"暴雨冲垮了省道施工队的工棚,十八个人被活埋在竹海里。\"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露出残缺的牙龈,\"可他们带走的秘密,可比人命值钱多了......\" 正午的祠堂突然响起密集的铜锣声。李晚棠挤进人群时,看见几个村民正用竹篾编的担架抬着具尸体。死者的右手被齐腕切断,断口处缠着沾满泥浆的红布条。村长用竹杖挑开尸体的衣襟,露出胸口暗紫色的竹叶状淤青——和招待所墙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山鬼索命!\"人群里爆出哭嚎。李晚棠举起相机的瞬间,镜头突然蒙上诡异的绿雾。取景框里,尸体脖颈处闪过半枚金色徽章,正是省道路桥公司的标志。当她再要细看时,村长已经用竹席盖住了尸体。 暴雨在傍晚突袭竹林。李晚棠举着电筒冲进山神庙避雨,手电光扫过神龛时,一尊缠满红布条的竹雕神像正对她狞笑。供桌上积着厚厚的香灰,却压着本泛黄的工程日志。翻开最后一页,潦草的字迹被某种褐色液体晕染:\"他们发现了古墓群,王总说要......\"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整座庙宇突然剧烈震颤。竹制梁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李晚棠眼睁睁看着那些红布条像血管般鼓胀起来。神像背后裂开漆黑的缝隙,十八具挂着金腰牌的骷髅正从竹根编织的茧中伸出手骨,每具尸骸的右手都缺失了腕骨。 暴雨裹着泥石流冲进村子时,李晚棠在祠堂地窖发现了成箱的金器。青铜酒樽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带金徽章的断手。身后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村长举着篾刀的身影被闪电投在墙面的竹纹人脸上,那些人脸突然开始蠕动,将墙壁挤出无数凸起的掌印。 \"当年施工队挖到宋代官墓,王老板和县里的大人物要私吞。\"村长的刀尖挑起一串玉璧,\"塌方是我们用雷管制造的。\"他癫狂地笑着踢开脚边的金锭,\"就是没算准雨量,连自己人都埋进去了。\" 竹楼在洪流中坍塌的轰鸣吞没了他的尾音。李晚棠跃入翻涌的泥浆时,看见那些系着红布条的竹子正从根部渗出暗红汁液,无数苍白的手臂破竹而出,攥住了村长的脚踝。最后一眼是十八具金腰牌骷髅从竹海中升起,断裂的腕骨接上了村民的右手,而暴雨冲刷过的山崖上,赫然浮现出用骸骨拼成的巨大路桥公司标志。 三个月后,搜救队在完全玉化的竹根里挖出十八具相拥的尸骸。他们右手的金表指针永远停在二十年前的暴雨夜,而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半截青铜酒樽,断口处的新鲜程度却像昨天才被掰断。李晚棠的报道始终没能发表,她的文档在发送瞬间变成满屏跳动的竹叶符,最末一行是血红的隶书:金丝缠竹,永镇此间。 第16章 深山老宅的咒怨呢喃 《深山老宅的咒怨呢喃》 2019年的深秋,摄影师林风接到一通神秘电话。对方自称是某建筑公司的李总,愿出高价请他拍摄一座深山老宅的照片,说是为了开发文旅项目。林风本不想接这活,但对方开出的酬劳足够他半年不工作。次日,他带着助理小雨和无人机设备,跟着李总的车队驶入川西某座荒山。 山路颠簸,李总在副驾驶座上反复翻看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座青砖灰瓦的老宅,门楣上刻着“积善传家”四个字,但屋檐下的雕花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兽面纹路。林风瞥见照片背面用朱砂潦草写着:“民国十七年摄于林宅,摄者暴毙,慎存。” “这宅子风水不好?还是说这宅子有辛秘”林风试探着问。 “胡说!这可是清朝举人的祖宅!”李总猛地攥紧照片,手背青筋暴起。副驾的保镖王强咳嗽一声,李总才松开手,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 老宅比照片上更破败。青苔爬满门柱,西厢房塌了一半,露出焦黑的房梁。林风举着相机绕到后院,突然听见小雨尖叫——她正对着主屋的墙发抖。斑驳的白灰墙面上,竟嵌着一张模糊的人脸! “是石膏脱落后巧合的纹路吧?”李总擦着汗凑过来,脚尖却悄悄碾碎地上一块青砖。林风蹲下身,发现砖缝里卡着半枚金耳环,样式像是民国旧物。他刚想捡起,耳环突然“咔”地裂成齑粉。 当晚暴雨突至,众人被迫留宿老宅。林风裹着睡袋蜷在堂屋,隐约听见砖墙里传来指甲抓挠声。他打开手电筒照去,墙皮正簌簌剥落,一张肿胀发青的女人脸缓缓凸出墙面,裂开的嘴角淌着黑血。 --- 林风拽醒众人逃向东厢,却发现李总和王强在暴雨中疯狂挖着后院土坑。铁锹撞上硬物——赫然是具裹着水泥的骸骨!骸骨手腕上套着断裂的金镯,与白天耳环的纹样如出一辙。 “二十年前就不该信那风水先生!”李总突然癫狂大笑,“他说要活人祭墙才能镇住地脉,我不过找了个流浪女人......” 话音未落,王强的铁锹狠狠劈在他后颈。血溅在骸骨的水泥壳上,竟像被吸收般消失无踪。林风拉着吓瘫的小雨狂奔,身后传来砖墙坍塌的巨响。整面主屋外墙如活物般蠕动,上百张人脸在墙面浮现,都是这些年失踪的流浪者。 --- 逃到山脚的林风报警后,警察却只在废墟里找到李总和王强面目全非的尸体——法医说他们像是被重物反复碾压致死。三个月后,林风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半块沾血的青砖,砖缝里夹着民国报纸残片: “1928年林氏举人暴毙,疑因强掳佃农之女祭宅基......” 手一抖,砖块坠地碎裂。飞溅的碎渣中,无数女人的呢喃在房间回荡:“墙竖百年,怨魂不绝......” 第17章 青花瓷 《青瓷咒》 殡仪馆的冰棺泛着幽幽蓝光,我望着父亲凹陷的面颊,那张泛着青灰的脸孔还维持着死前极度惊恐的表情。三天前他被人发现跪在自家古董店后院的青瓷大花瓶前,双手死死掐着自己脖颈,法医说是窒息而死。 我摩挲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1999年父亲和三个男人在景德镇窑洞前的合影。照片背面用红笔潦草写着四个名字:张广志、陈金水、李国梁、王明远——最后那个名字被重重划去,暗红墨迹像是凝固的血。 --- 1999年 景德镇龙窑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祭红釉!\"陈金水的手指在釉面弹出一声脆响,月光从窑顶裂缝漏进来,照得面前半人高的花瓶泛起血色。张广志举着煤油灯凑近细看,釉面下隐约浮出细密冰裂纹,像无数道闪电劈开凝固的猩红。 \"老陈,这血沁......\"李国梁突然倒退两步,煤油灯\"哐当\"砸在窑砖上。摇曳的火光里,釉面下渗出细密血珠,沿着冰裂纹蜿蜒成符咒般的纹路。窑洞深处传来细碎的瓷器碰撞声,仿佛有谁在暗处摆弄陪葬的明器。 陈金水掏出瑞士军刀划破掌心,将血抹在瓶口:\"龙窑烧了六百年,哪座窑里没几条冤魂?这可是给香港老板准备的货,祭红釉掺了活人骨灰才烧得出这种血色。\"他忽然盯着窑洞角落的柴堆,\"老王怎么还没把封窑砖搬来?\" --- 2023年 古董店地下室 我抹开青瓷大花瓶上的蛛网,釉面下浮动的血丝在手机冷光下愈发清晰。父亲把这尊花瓶锁在地下室整整二十四年,直到三天前突然发疯似的要砸碎它。监控录像里,他半夜跌跌撞撞冲进地下室,却对着空气嘶吼\"别过来\",最终以扭曲的姿势跪倒在花瓶前。 \"这尊祭红釉胆瓶,是令尊从景德镇带回来的?\"戴着白手套的文物鉴定师突然出声。我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有道蜈蚣状的疤痕,从耳后一直蜿蜒进衬衫领口。 \"您怎么知道?\" \"冰裂纹走向奇特,像是......\"他的指尖悬在釉面上方三寸,\"像有人在瓶身内部刻了字。\"突然有冷风掠过我的后颈,鉴定师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半截青黑色的脚踝——那皮肤布满尸斑似的紫斑。 --- 1999年 子夜 王明远瘫坐在柴堆上,鼻腔里还残留着骨灰的焦苦味。三个小时前,他亲眼看着陈金水把昏迷的年轻窑工推进窑口。高温让尸体瞬间蜷缩成焦黑的团块,混着釉料在1280度的窑火中融成血色琉璃。 \"该封窑了。\"张广志抱着最后一块窑砖,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李国梁突然指着窑口尖叫起来,燃烧的松柴噼啪炸响中,分明夹杂着指甲抓挠陶土的声音。陈金水往窑口泼汽油的手突然僵住,火光映出窑砖表面浮现的掌印——一个沾着骨灰的血手印正从内部拍打砖块。 \"砰!\" 半块窑砖砸在王明远脚边,飞溅的碎渣在他小腿划开血口。他发疯似的往山下跑,身后传来砖块坍塌的轰鸣,混着此起彼伏的惨叫。月光照亮山脚时,他回头望去,龙窑所在的山头正腾起诡异的青白色火焰。 --- 2023年 停尸房 我盯着解剖台上的青瓷碎片,那是从父亲胃里取出的。法医说他在死前两小时吞下这些锋利的瓷片,食道被割得血肉模糊。忽然有冰水滴在后颈,抬头看见通风管口垂下一缕花白头发。 \"王叔?\"我下意识喊出照片背面被划掉的名字。头发猛地缩回管道,金属管壁传来指甲抓挠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法医疑惑地看着我:\"这栋楼建成二十多年了,通风管道根本钻不进人。\" 手机突然震动,鉴定所发来花瓶断层扫描图。x光透出瓶身内部螺旋状暗影,竟是一具蜷缩的人体骨骼,颅骨位置刻着四个小字——当我放大图片,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分明是父亲的字迹,写着\"陈金水、张广志、李国梁\"。 --- 子时三刻 地下室突然冷得像冰窖,青瓷花瓶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我握紧从父亲保险柜找到的日记本,1999年10月17日的记录浸着褐色污渍:\"我们杀了那个窑工,但他的魂被困在瓷胎里。老王逃跑时触动了古窑禁制,现在轮到我们了......\" 釉面突然炸开蛛网裂纹,血珠顺着冰裂纹滴落,在瓷砖上汇成蜿蜒红线。我跟着血迹走到货架尽头,看见二十四年未动的青花梅瓶不知何时挪了位置,露出墙面上四道抓痕——那分明是人的指甲生生抠进水泥留下的。 \"叮——\" 瓷片碰撞声从头顶传来。通风管道盖板突然砸落,青白发胀的脸倒垂着与我四目相对。那具尸体穿着九十年代的工装裤,小腿处翻卷的伤口还沾着窑灰,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窑砖。 \"王明远......\"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青瓷花瓶。釉面应声碎裂,露出内壁密密麻麻的刻字,全是\"偿命\"二字。尸体的手指猛地扣住我手腕,腐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们把我砌进窑壁时,你在山脚下回头看了对不对?\" 无数瓷片从通风管道倾泻而下,锋利的边缘映出二十四年前的月光。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我终于看清x光片上的人骨——那蜷缩的姿势根本不是烧窑的窑工,而是抱着青瓷瓶被活生生封入其中的...... --- 三日后《瓷都晚报》讯 古董店火灾现场挖出四具尸骨,经鉴定为二十四年前失踪的陶瓷商人陈金水等人。法医在烧融的保险柜中发现碎瓷片若干,拼合后可见明代祭红釉花瓶残件,内壁检测出人类骨灰成分。本案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第18章 血色鸢尾 《血色鸢尾》 1998年深秋,云城植物研究所的玻璃温室突然爆出巨响。保安老张冲进去时,只看到满地碎瓷片混着暗红土壤,那盆养了十五年的黑色鸢尾连根消失了。 陆遥站在老宅玄关处,被浓烈的花香呛得后退半步。整面墙的雕花木架上,上百个青瓷花盆里的黑鸢尾正在疯长,墨色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凝固的血渍。 “这就是陆教授生前培育的变异鸢尾。”律师将文件推到她面前,“只要您签字放弃继承权,周先生愿意支付双倍赔偿金。” 落地窗外的雨丝斜斜扑在玻璃上,映出庭院里被暴雨打蔫的玫瑰。陆遥摩挲着父亲实验室的钥匙,想起三天前那通来自疗养院的电话——父亲在清醒的最后一刻,用指甲在床头柜刻下了“周慎”两个血字。 十五年前的画面在暴雨中格外清晰。彼时周慎还是父亲的助手,两人在滇南原始森林找到这株变种鸢尾。暗紫色花瓣上浮着蛛网状金纹,花心渗出黏稠汁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它能分泌致幻毒素。”父亲把试管举到灯下,浑浊液体里漂浮着絮状物,“但更惊人的是细胞活性,切口三小时就能自愈。” 那天深夜,陆遥透过实验室门缝,看见周慎将父亲推倒在解剖台边。染血的试管滚落在地,紫黑色液体渗进父亲右手的伤口。监控录像里最后画面,是周慎抱着花盆匆匆离开时,被玻璃门夹落的一片墨色花瓣。 “这些花不对劲。”现任研究员林深摘下防护手套,虎口处溃烂的伤口正渗出黄水。他调出显微镜画面:“花瓣纤维里嵌着类似神经突触的结构,昨晚监控拍到它们...在移动。” 陆遥盯着屏幕倒吸冷气。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鸢尾齐刷刷转向东南方,正是周慎新建的制药厂方向。玻璃柜里的标本突然颤动,干枯花瓣簌簌掉落,露出藏在花萼里的微型摄像头。 “周总特意叮嘱要定期更换营养液。”花匠老吴递来银色金属箱,密码锁闪着幽蓝的光。陆遥看着那些标注着日期的密封瓶,突然发现每瓶液体颜色都在逐渐加深——最新那瓶已接近黑紫色。 制药厂地下实验室冷得像停尸房。周慎抚摸着玻璃罐里漂浮的人体组织,那些浸泡在紫色液体中的碎肉正在缓慢蠕动。当他掀开白布时,陆遥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实验床上躺着的,竟是本该火化的父亲的尸体。 “你父亲才是真正的魔鬼!”周慎扯开衬衫,胸口皮肤下凸起蛛网状紫痕,“当年他故意让我接触毒素,就为了观察变异过程。”他举起注射器逼近,针尖滴落的液体里游动着金色丝线,“现在轮到你了,小师妹。” 突然整栋楼剧烈震动,通风管道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成百上千条黑色根须挤破水泥墙,花瓣在警报红光中诡异地舒展。陆遥惊恐地发现,父亲尸体手指上的旧伤疤,正和眼前疯长的花茎以相同频率搏动。 清晨的阳光穿透破碎的玻璃穹顶,周慎的尸体被藤蔓缠绕成茧状。法医说那些贯穿他全身的植物纤维,竟呈现出毛细血管般的精密结构。更诡异的是,停尸房里所有黑鸢尾在一夜间凋零成灰。 三个月后,陆遥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父亲的日记本。泛黄纸页间夹着张老照片:十五岁的周慎跪在暴雨中的坟茔前,怀里抱着个骨灰坛,坛口探出一枝沾着雨水的黑色鸢尾。 第19章 请注意床下 ----- 《床下》 2023年7月,我攥着被汗水浸湿的合同站在梧桐巷17号门前。这座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外墙爬满枯藤,三楼阳台晾晒的床单在风里飘成招魂幡。房东老太攥着钥匙的手背浮着老年斑,\"押一付三,水电全包\",她凹陷的眼窝让我想起老家供奉的祖宗牌位。 床板在身下发出蛀虫啃噬的咯吱声时,我闻到了血腥味。 ----- 第一个月相安无事。直到某天深夜,浴室花洒突然自行喷出锈水,淋浴间瓷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我抄起拖把擦拭,却在墙角发现半枚带血的指甲盖。凌晨三点,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刺眼的光——相册里凭空多了张俯拍视角的照片,画面里我蜷缩在床上的睡姿,拍摄时间显示是五分钟前。 \"可能是楼上漏水。\"房东老太用扫帚戳着天花板,霉斑在她身后裂成蛛网。她递来的红糖姜茶泛着铁腥味,搪瓷杯底沉着几缕黑色纤维。那天之后,我的枕头开始出现不属于任何人的长发,总在翻身时听见床底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响动。 第五次被重物坠地声惊醒的雨夜,我摸到了床垫下的硬物。掀开棕绷,泛黄的报纸头条赫然是《花季少女惨遭分尸,出租屋床板夹层惊现残肢》,配图里那张雕花木床与我身下的一模一样。手机闪光灯扫过床底刹那,倒悬的女人面孔紧贴着我的鼻尖,她的脖颈呈诡异角度扭曲,断裂的喉管里涌出黑色黏液。 ----- \"二十年前有个叫白露的姑娘。\"巷口修鞋匠的烟头在暮色里明灭,\"她男人是个赌棍,把怀孕七个月的她抵押给高利贷。\"他浑浊的瞳孔映着路灯,\"那晚讨债的来了三个,尸体碎块塞不进冰柜,就...\" 我冲回房间掀翻床垫,美工刀划开陈年血痂。木板夹层里,蜷缩的婴儿骸骨攥着褪色的红头绳。床脚突然伸出青白的手,腕上银镯刻着\"白\"字。衣柜镜面渗出鲜血,镜中倒影开始自行书写:债主王德发、中间人李秀兰、凶手宋波。 当我在市档案馆翻到2003年失踪人口记录时,管理员忽然压低声音:\"当年办案的老张说,法医在床板夹层检出第四个人的dna。\" ----- 房东老太出现在身后时,我正用铁锹挖开院角的无花果树。腐殖土里混着碎玉镯,树根缠着半截桃木梳。她抡起的铁锤擦着我耳际砸在树干上,树洞轰然塌陷,几十只银镯如瀑布倾泻。\"都是抵押物。\"她咧开的嘴里牙齿黢黑,\"那个贱人带着我的金条跟野男人跑了。\" 地窖冷库亮起的瞬间,悬挂的尸块还在往下滴血。二十年来失踪的七个女孩被做成标本,她们腹部都用金线绣着\"债\"字。冰柜深处,白露的头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她的眼睛突然转动,看向我身后举着剔骨刀的房东。 ----- 特警破门时,老太正跪在八卦阵中央。七盏尸油灯围着她打转,经文符咒贴满我睡过的雕花木床。\"就差最后一道生魂。\"她癫狂大笑,枯手指向我身后悬浮的白影。子弹穿过她眉心的刹那,整栋楼响起婴儿啼哭,所有符咒燃起幽蓝火焰。 结案那天,老刑警递给我一份泛黄案卷。2003年现场照片里,雕花木床内侧刻满指甲抓出的\"救命\",床底水泥地留着人形凹痕——那才是白露真正的葬身之地。而冰窖里的,是这些年来追查真相的人。 如今每当我翻身,总能听见床板下传来银镯相击的脆响。梳妆台镜面时常蒙着水雾,有人一笔一画写着:第八个。 第20章 阁楼 --- 《血色阁楼》 周琳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时,突然被一则租房信息攥住了目光——市中心老式公寓,带独立卫浴,月租只要市价的三分之一。 “这得是凶宅吧?”闺蜜小夏把冰美式杯底的咖啡液晃出漩涡,周琳却盯着照片里那扇雕花铁艺窗,窗框上暗红色的锈迹像干涸的血痂。她想起三天前房东发来的短信:“小姑娘,这房子阁楼封死了,千万别上去。” 一 搬家那天下着粘稠的梅雨,楼道里霉斑在墙纸下隆起蜿蜒的脉络。周琳仰头看着天花板中央的方形检修口,木板边缘渗出细密的褐色水痕,在吊灯映照下宛如某种生物溃烂的伤口。 第一滴血落在她睫毛上是凌晨两点。 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时,她以为楼上水管爆了。直到打开手机闪光灯,才看清掌心里泛着腥气的暗红色。天花板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某种尖锐物从内部刺破石膏板,露出半截弯曲的金属。 那是把手术剪。 二 阁楼里的霉味裹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涌进来时,周琳终于看清了那个嵌在墙壁里的铁皮柜。柜门被二十根生锈的铆钉封死,缝隙里探出的长发缠着她的脚踝,手机摔在地上的刹那,她看见柜门内侧用指甲刻出的字迹: 第四个 警察破开铁柜那天下着暴雨,法医手套粘起柜底结成块的暗色结晶物。二十年前轰动全城的连环杀人案卷宗被摊在茶几上,泛黄的现场照片里,四个铁柜像墓碑般嵌在阁楼四面墙中。 “凶手是外科医生,专门挑选独居女性。”老刑警指着柜门内侧的抓痕,“他把人活生生钉进铁柜,每天割取不同器官,等血流干才打开柜门。” 周琳突然想起昨晚在卫生间镜面雾气里浮现的血字,那个歪歪扭扭的“救”字最后一笔突然变成血手印,重重拍在镜面上。 三 第五个铁柜出现在周琳床底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房租这么便宜。天花板裂缝里渗出的血水在地板汇成细流,指引她掀开床垫——崭新的铁皮柜泛着冷光,柜门内侧密密麻麻刻着四个名字,最后一个空格等着填上“周琳”。 阁楼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她看见镜中倒影里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术刀划开她睡衣的瞬间,柜门上的铆钉突然迸裂,四道黑影从墙壁里破出。腐烂的手指掐住医生脖颈时,周琳看见她们空洞的眼眶里淌出黑血。 “该进柜子的是你。”最年长的女人扯开胸腹缝线,暗红内脏哗啦啦淋在医生惨白的脸上。另外三个黑影将惨叫声不断的男人塞进铁柜,铆钉自动穿透他的四肢钉入钢板,柜门合拢前周琳看见他大张的嘴里涌出成团的头发。 四 结案报道登报那天,周琳在晨光里擦拭阁楼窗户。忽然有冰凉的触感贴上后颈,镜中浮现四个半透明的身影。她们指了指墙角新砌的水泥,那里埋着一具被混凝土封存的尸体。 当夜周琳被敲击声惊醒,月光下天花板渗出鲜红的液体,逐渐汇聚成四个字: -*谢谢 再见** 晨光初现时,最后一丝寒意从屋内消散。周琳打开租房软件,把房间照片上传时特意给了阁楼特写。在租金栏输入市价三分之一的数字后,她在房源描述里加了一句: “请勿打开天花板检修口。” 第21章 衣柜里的叹息声 --- 《衣柜里的叹息声》 林小满推开老式防盗门时,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中介王姐忙掏出钥匙串上前帮忙,“这房子地段好,就是装修旧了点,小姑娘一个人住正合适。” 正午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切进客厅,在木地板上烙下细密的菱形光斑。她望着墙角那个两米高的红木衣柜,雕花铜把手泛着幽绿的光。衣柜门微微敞开一道缝,像是有什么东西刚钻进去。 “这衣柜能挪走吗?”她伸手碰了碰柜门,指尖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哎呦这红木老物件值钱着呢!”王姐啪地合上衣柜,震落几缕灰尘,“上家租客走得急,连押金都没要,衣柜就留给房东了。”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之前住的是个画家,后来......” 手机铃声打断了对话,林小满接起视频电话,屏幕里闺蜜苏晴正举着奶茶挤眉弄眼:“找到房子没?我跟你说单身公寓现在......” “就这间吧。”林小满打断苏晴的喋喋不休,在合同上签下名字。银行卡余额只剩四位数,毕业半年的积蓄全砸在创业项目里,这间月租八百的老房子是她最后的退路。 二 第一声叹息响起时,林小满以为是窗外野猫。她蜷缩在二手沙发里改方案,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惨白的光。嘀嗒,嘀嗒,挂钟秒针碾过死寂的深夜,忽然有团湿冷的气息拂过后颈。 “谁?!”她猛地回头,衣柜门不知何时开了半掌宽。月光从缝隙渗进去,隐约照出几件褪色旗袍的轮廓。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苏晴发的搞笑表情包。 第二声叹息贴着耳垂炸开,带着浓重的潮气。林小满触电般跳起来,笔记本哐当摔在地上。衣柜门剧烈震颤,仿佛有双手在里面推搡,暗红色液体顺着门缝蜿蜒而下。 “救命——”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踉跄着扑向大门,却发现防盗链不知何时被扣上了。冰凉的液体漫过脚背,浓重的铁锈味冲进鼻腔。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咔,咔,咔,每一声都像刮在头骨上。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苏晴发来二十几条语音消息。她哆嗦着点开最新一条,闺蜜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小满你快搬走!我查到那房子十年前发生过命案,女租客被分尸塞进......” 三 衣柜门轰然洞开。 林小满瘫坐在地,看着血泊中缓缓伸出的青白手臂。旗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小腿,绣花鞋尖悬在离地三寸处,腐烂的指尖挑起她一缕头发。 “找到你了。”女鬼咧开嘴角,蛆虫从牙缝簌簌掉落。 四 2009年秋,美院教授周文彬在画室摔断右手。他看着未完成的《洛神图》,目光扫过正在整理旗袍的模特许晚秋。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裂痕,就像那晚他躲在衣柜里看到的画面——妻子和年轻助教在画案上纠缠,旗袍像片枯叶落在血泊里。 “周老师,该换药了。”许晚秋端着托盘进来,脖颈处有块暗红胎记。周文彬突然掐住她喉咙,画笔狠狠扎进动脉。温热的血喷在未干的水墨画上,洛神衣袂顿时泛起妖异的红光。 他在衣柜底板夹层铺满石灰,把尸体蜷成胎儿姿势塞进去。第二天照常去美院上课,经过传达室时听见老保安和清洁工闲聊:“昨儿半夜听见女人哭,跟猫叫似的......” 五 林小满在窒息中惊醒,冷汗浸透睡衣。晨光透过纱帘洒在衣柜上,铜把手泛着温暖的黄光。手机显示苏晴昨晚根本没发过消息,倒是房东十分钟前发来短信:“小林啊,今天收水电费。” 她揉着太阳穴起身,突然僵在原地——地板上蜿蜒着暗褐色水渍,从衣柜一直延伸到床底。指尖沾了点凑近鼻尖,浓重的腐臭味直冲天灵盖。 衣柜门突然吱呀作响。 六 “这房子死过人?”林小满攥着水果刀抵在身后。房东老太正在数钞票的手顿了顿,皱纹堆叠的眼角抽搐两下,“小姑娘别听人瞎说,之前租客都是自己退租的。” 铜把手突然发出咔哒轻响,老太猛地倒退两步撞在门框上。林小满清晰看见她脖颈暴起的青筋,听见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别找我...当年你说要藏够二十年......” 衣柜门砰地弹开,腥风卷着纸钱喷涌而出。老太尖叫着栽倒在地,浑浊的眼球几乎瞪出眼眶。林小满看着无数泛黄画稿在屋内翻飞,每张都画着同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脖颈处晕着朱砂般的红痕。 七 殡仪馆档案显示,周文彬妻子2009年死于急性心梗。但老保安的日记本里夹着剪报:“美院模特失踪案悬而未决,警方怀疑......”泛黄的照片上,许晚秋穿着墨绿色旗袍,颈侧胎记像朵将熄的火焰。 林小满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物证科把衣柜抬上警车。底板夹层撬开时,法医手套沾满暗红色颗粒,那是混合着石灰的人体组织。手机突然震动,苏晴发来新闻推送:“连环杀人案告破,画家周某供认三起命案......” 深夜,林小满拖着行李箱经过楼道。老式防盗门突然吱呀开启,月光把旗袍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她握紧苏晴送的护身符,听见身后传来飘渺的哼唱声。这次她没有回头。 第22章 血色窗帘 --- 血色帘幕 林小满推开门时,窗帘正被穿堂风掀起波浪,米色布料上几道暗褐色污痕若隐若现。中介擦着汗解释:\"上家租户是做油画生意的,颜料蹭到窗帘上了,我们给您换新的。\"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账户余额,刺眼的数字让她咽下疑问。这套市中心老洋房月租只要市场价三分之一,连空调都是簇新的,飘窗上还留着前任租客没带走的陶瓷香薰炉,镂空雕花里结满蜘蛛网。 她没注意到中介关门时,特意用鞋尖把飘窗边缘的铁锈痕迹蹭得更模糊了些。 --- 第一夜林小满是被布料摩擦声惊醒的。 月光把窗帘照得惨白,本该静止的布料正诡异地起伏,像有只手在帘幕后反复抓挠。她摸出枕头下的防狼喷雾,突然听见飘窗方向传来\"咔哒\"轻响。 香薰炉在窗台上微微颤动,月光透过雕花在墙上投出蛛网般的阴影。那些影子突然扭曲着爬向窗帘,布料褶皱里渗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米色纹路蜿蜒成\"救救我\"的字样。 林小满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整面窗帘\"唰\"地垂落,暗红痕迹如同被吸收般消失无踪。 --- \"1902室上个月刚空出来。\"物业大爷啜着枸杞茶,\"之前住的是个画廊老板,后来......\"他忽然噤声,盯着林小满身后剧烈晃动的窗帘。茶水泼在值班表上,晕开一片赭色水渍。 林小满转身时,窗帘已恢复平静。她没看见大爷用发抖的手按下手机快捷键,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是\"刑侦队张警官\"。 当晚她在旧货市场淘到个二手监视器。镜头安装瞬间,飘窗角落闪过半片裙角——是某种老式旗袍的墨绿色滚边。 --- 监控视频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开始扭曲。 画面中的窗帘突然鼓起人形轮廓,布料表面凸起五指抓挠的痕迹。香薰炉腾空而起,在窗台上磕出三长两短的节奏。林小满裹着被子发抖时,听见床底传来指甲刮擦木地板的声响。 \"你看见我的画了吗?\"耳语声贴着后颈响起,腐坏的花露水味钻进鼻腔。林小满僵直着摸到手机,锁屏画面映出身后的墨绿色旗袍,裙摆滴滴答答落着黑红液体。 尖叫惊动了整栋楼。穿睡衣的邻居们围在1902门口时,林小满正疯狂撕扯窗帘。双层布料\"刺啦\"裂开,夹层里密密麻麻贴满保险单复印件,受益人都写着\"周慕言\"。 --- 三年前结案卷宗显示,画廊主周慕言在妻子失踪后继承巨额遗产。警方曾撬开飘窗,在夹层发现二十七个装着油画的密封筒,画布上全是用妻子血液绘制的《睡莲》临摹。 \"莫奈说过要捕捉光影的流动。\"审讯录像里,男人痴迷地抚摸照片上血迹斑斑的窗帘,\"她的血在亚麻布上氧化变色的过程,就是最伟大的艺术品。\" 林小满瘫坐在物业办公室,看着警察再次破拆飘窗。电钻声里,她忽然想起昨夜耳语声补充的后续:\"...他把我砌进墙里的时候,说这样我们就能永远住在画框中。\" 当夹层里露出半幅森白骨手时,整栋楼的窗帘同时无风自动。香薰炉在证物袋里突然炸裂,滚出的不是香料,而是半枚嵌着翡翠银戒的指骨。 第23章 第三隔间的诅咒 --- 第三隔间的诅咒 --- 转校生的不安 林小悠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是她转学至青岩中学的第三天,也是第三次在午休时被这栋老教学楼的厕所“选中”。整栋楼明明空无一人,她却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水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她攥紧校服口袋里的薄荷糖——这是她缓解焦虑的秘方——一步步走向那间传闻中的女厕。 厕所门漆成诡异的墨绿色,门框上的玻璃裂成蛛网状。林小悠的手指刚碰到把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她猛地回头,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 “又是幻觉……”她咬开薄荷糖的包装纸,甜辣的气味冲入鼻腔。自从上周目睹父亲被押上警车,她就总觉得自己被某种阴冷的目光注视着。 推开门的刹那,某种黏腻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林小悠触电般缩回手,却只看到门框上垂落的爬山虎藤蔓。六个隔间在惨白的节能灯下沉默着,最内侧的第三隔间门板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十字架,像是某种警告。 --- 水龙头里的血丝 哗啦啦—— 第五次按下冲水键时,林小悠终于发现异常。水箱涌出的水流泛着淡淡粉色,陶瓷壁上蜿蜒着血丝般的纹路。她颤抖着后退,后腰撞上洗手池边缘,镜子里的少女脸色煞白。 “同学?”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小悠几乎跳起来。镜中倒映出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校牌上写着\"高二(3)班 许晴\"。 “别用第三隔间。”许晴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三年前有个学姐……在那里失踪。” 林小悠的呼吸陡然急促。她想起今早经过教师办公室时,周明远老师正在训斥学生:“再敢传谣就记过!”男人暴怒时脖颈暴起的青筋,和父亲掐住母亲脖子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 午夜的红舞鞋 凌晨两点,林小悠被渗进被窝的寒意惊醒。月光将窗外的香樟树影投在墙上,枝桠摇晃间,隐约有红色物体在第三隔间门缝下闪烁。她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摄像头对准门缝的刹那,屏幕突然爬满雪花。 “啪嗒。” 暗红液体从天花板滴落。林小悠抬头望去,通风口网格间垂下一缕乌黑长发,发梢正滴着粘稠的血珠。她死死咬住下唇转身欲逃,却看见镜中浮现出另一个少女——穿着褪色的红舞鞋,脖颈呈诡异角度扭曲。 --- 尘封的舞蹈室 “苏雨桐曾是舞蹈特长生。”许晴把泛黄的校报推过来,2018年10月那期头版照片里,穿红色芭蕾舞裙的少女正在旋转。林小悠注意到她脚上的舞鞋,与昨夜镜中出现的款式一模一样。 档案室霉味刺鼻。林小悠踮脚取下贴着\"违纪记录\"的档案盒,灰尘呛得她咳嗽连连。2018年11月的记录页被人撕去,残存纸屑上印着\"周明远\"签名。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走廊尽头舞蹈室的门牌,门缝里渗出暗红微光。 --- 水泥地下的秘密 舞蹈室地板新得突兀。林小悠用美术刀撬开边角,水泥碎屑簌簌落下。当刀尖触到某种柔软物体时,地下室突然响起高跟鞋敲击声。她慌乱中打翻水桶,水面倒映出周明远狰狞的脸。 “看来你发现了。”男人扯松领带,手术刀寒光映着墙上的奖状——\"优秀教师周明远\"。林小悠踉跄后退,后腰抵上冰凉的把杆。三年前那个雨夜,苏雨桐也是这样被逼到角落。她拒绝周明远示爱时,对方掐住她脖子的力度与父亲如出一辙。 --- 血色芭蕾 手术刀刺来的瞬间,整栋楼灯光骤灭。第三隔间传来冲水声,血水漫过门槛在地面汇成溪流。周明远突然僵住,镜中浮现出穿红舞鞋的身影,湿发缠上他的脖颈。 “你当年说会让我当领舞……”苏雨桐的指尖陷入男人咽喉,腐肉簌簌落下。林小悠看着周明远被无形力量拖向第三隔间,门板轰然闭合的刹那,骨骼碎裂声与三年前父亲踢断母亲肋骨的声响重叠。 --- 锈锁里的真相 警笛声响彻校园时,林小悠正用铁锹挖开舞蹈室地板。腐臭味扑面而来,森森白骨保持着挣扎姿态,趾骨套着半融化的红舞鞋。她摸出苏雨桐藏在通风管道的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他说要用我的骨头铺成舞台。” 晨光穿透云层时,第三隔间的十字架悄然剥落。林小悠将薄荷糖撒入马桶,看着血色漩涡最终恢复清澈。当最后一粒糖消失在下水道,镜中的红舞鞋也随之淡去。 --- 第24章 实验室 《315实验室》 --- 转校生的直觉 林晓冉推开实验楼b座生锈的铁门时,闻到一股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她仰头望着走廊顶部剥落的墙皮,密密麻麻的霉斑像无数只眼睛。 “新同学是吧?”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从拐角阴影里踱出来,胸牌上“陈国华”三个字被擦得发亮,“我是生物实验室管理员,以后做解剖实验直接来三楼找我。” 林晓冉注意到他右手戴着的黑色皮手套。二月天里,男人后颈却沁出细密汗珠,在走廊顶灯下泛着油光。 “听说您负责保管所有实验室钥匙?”她状似无意地瞟向对方腰间叮当作响的钥匙串。 陈国华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墙上。霉斑碎屑簌簌落在肩头时,她听见钥匙串里混杂着某种金属碰撞的异响——像手术钳相互敲击的声音。 “不该问的别问。”男人松开手,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三号实验室的地板刚打过蜡,小心滑倒。” --- 老照片里的眼睛 深夜十一点,林晓冉在图书馆角落翻到1998年校刊。泛黄纸页上,穿着碎花裙的女生捧着省级生物竞赛金奖证书,笑容在翻拍时晕染成模糊的雾。 “叶晚晴,连续三年生物竞赛冠军,保送清大前夕失踪。”周慕白抽走她手里的杂志,男生耳垂上的银质十字架吊坠晃出一道冷光,“知道为什么旧实验楼要封二十年吗?” 他掏出手机调出张照片:同样的碎花裙女生仰面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十二把不同型号的手术刀。最诡异的是那些刀具排列成dna双螺旋形状,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当年负责解剖的就是陈老师。”周慕白压低声音,“第二天他就戴着那副黑手套了。” --- 夜半叩门声 林晓冉握着从陈国华办公室偷来的备用钥匙,金属齿痕深深硌进掌心。凌晨两点的实验楼像头蛰伏的巨兽,安全出口指示灯在她脸上投下血红色光斑。 三号实验室的门锁发出“咔嗒”轻响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正要回头,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她口鼻。 “别开灯。”周慕白的声音混着薄荷糖气息,“看解剖台下面。”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栅栏状阴影。存放标本的玻璃缸突然泛起涟漪,水面倒映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从通风口一直蔓延到中央空调出风口,像有什么东西曾在管道里疯狂爬行。 “上周发现流浪猫尸体。”男生举起手机照亮墙角的血迹,“伤口边缘呈锯齿状,和二十年前那些...”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管道的刺耳声响。林晓冉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凉气,转头时正对上一只从通风口垂下的血红眼球。 --- 实验记录本 第二天午休,林晓冉在器材室翻到本泛黄的实验记录。1998年9月17日的页脚卷曲发黑,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样本s-03出现剧烈排斥反应,但脑电波仍保持a频率。剥离心脏后,肌肉组织仍可自主收缩36小时,这证明...” 后半页被大块褐色污渍覆盖。她举起记录本对着阳光,突然发现纸页夹层里藏着半张照片——叶晚晴穿着病号服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口连接着二十多条电极线。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嘴角竟带着笑,仿佛在欣赏镜头后的人。 窗外传来钥匙串的叮当声,林晓冉慌忙把本子塞回原处。转身时撞倒一摞培养皿,玻璃碎裂声中有张磁卡滑到她脚边。 卡片正面印着“第三实验室·特殊权限”,背面芯片区残留着暗红色凝固物。 --- 人形培养皿 地下三层的电子门禁发出蜂鸣警报时,林晓冉才发现磁卡上的污渍是干涸的血。周慕白用解码器切断警报系统,铁门开启的瞬间,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三百平米的空间里排列着五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淡绿色液体中悬浮着残缺的人体组织。最中央的舱体内,叶晚晴的脸孔正贴在玻璃上对他们微笑——她的身体由十二种不同生物的器官拼凑而成,章鱼触须状的手指间缠绕着手术刀。 “终于来了。”无数个声音从通风管道里共鸣,天花板上的抓痕开始渗出黑血,“我等了二十个轮回的满月。” 陈国华的白大褂出现在监控屏幕里,他正用戴着黑手套的手往注射器灌入某种荧光蓝液体。林晓冉突然想起校刊照片里那些组成dna链的手术刀,终于明白那些刀具其实在标记基因拼接的位置。 --- 血肉献祭 当陈国华将针头刺入叶晚晴的脊椎时,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黏液裹着碎肉溅满墙壁,那些残肢像获得生命般涌向中央实验台。周慕白拽着林晓冉躲进消毒柜,透过玻璃看见男人的黑手套被活生生扯下——暴露出的右手布满鳞片,指甲已经异化成手术刀形状。 “当年你说要创造新人类。”叶晚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身体正在融合所有变异器官,“现在满意了吗?” 陈国华疯狂挥舞着注射器后退,却撞进自己培养的合成兽口中。林晓冉永远记得那双逐渐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二十年前被他剖开的少女心脏,此刻正在实验台上规律跳动。 --- 第三类接触 警笛声响彻校园时,林晓冉正对着满地黏液干呕。周慕白蹲在通风口下方,用镊子夹起片闪着虹光的鳞。 “记得那张磁卡吗?”他把鳞片装进证物袋,“法医在叶晚晴遗骨里检出过相同物质。” 后来林晓冉总在深夜惊醒,梦见实验楼顶那个从未对外开放的天文观测台。据说二十年前某个暴雨夜,有陨石坠落在后山。而警方在地下三层深处,挖出了十二具胸口刻着双螺旋图案的尸骸。 如今每当满月升起,保安老吴都说能听见实验楼传来器械碰撞声。有人说那是陈国华的亡灵在继续实验,也有人说,是第三类生命在寻找新的宿主。 第25章 异常地下室 --- 梅雨季的雨滴敲打着阁楼天窗,沈南星盯着画布上未完成的青花瓷瓶,笔尖悬在空中迟迟落不下去。老宅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从地板缝隙里渗出来的。 楼梯间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探头看见房东江明远正拖着黑色垃圾袋往地下室走。四十岁的男人抬头时眼睑下垂得厉害,在走廊顶灯下显出两道深紫色眼袋。\"小沈还没睡啊?\"男人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最近雨水多,我检查下防潮层。\" 沈南星的目光扫过对方袖口的暗红色污渍,那抹颜色在米色衬衫上洇成枫叶形状。三天前搬来时他就注意到,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锁眼上还悬着枚黑曜石挂坠。 子夜时分,天花板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沈南星握着手电筒推开房门,走廊尽头的铁门竟开了条缝,昏黄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砖上投出细长的光刃。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潮湿的霉味里混进了铁锈味。 \"别进去。\" 身后响起江明远沙哑的嗓音,沈南星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扫过男人发青的下颌。对方手里握着柄剁骨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防空洞,战时死过不少人。\"刀尖指向楼梯,\"回你房间。\" 沈南星退后时踩到黏腻的东西,低头看见地砖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他想起三天前在社区公告栏看到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穿白裙的姑娘叫温雅,是半年前失踪的前租客。 第二天清晨,他在画室发现调色盘被打翻,钴蓝色颜料在地板拖出长长一道,末端指向窗户。推开积灰的百叶窗,后院荒草丛里半埋着个青瓷花瓶,瓶身裂纹间卡着片染血的指甲。 --- 画廊老板擦拭着《青瓷》画框,突然发出惊呼。沈南星冲过去时看见画中花瓶表面浮现出血丝般的纹路,那些细线正在缓慢汇聚成四个字:救救我们。 \"这、这是温小姐订的画......\"老板哆嗦着翻出登记簿,\"她说要画个能镇宅的花瓶......\" 暴雨倾盆的夜里,沈南星握着温雅留下的钥匙站在铁门前。锁芯转动时黑曜石挂坠突然发烫,他甩手扔出去的瞬间,坠子在半空炸成齑粉。地下室里冷得像冰窖,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他看见密密麻麻的抓痕。 暗红色应急灯突然亮起,沈南星看清角落的手术台。不锈钢托盘里躺着把骨锯,锯齿间卡着缕长发。当他掀开墙角的帆布,十几具人体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 \"找到你了。\" 江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沈南星转身时撞翻铁架,玻璃罐摔碎在地,泡发的肾脏滚到他脚边。男人举着电锯步步逼近,眼白布满血丝:\"本来只想取器官,可她们总是不听话......\" 电锯轰鸣的刹那,所有标本罐同时炸裂。福尔马林液在空中凝成苍白的手,死死掐住江明远的脖子。温雅的幻影出现在手术台前,她腐烂的脸上挂着微笑,胸腔里盛开着沾血的铃兰——那是她失踪时捧着的花。 --- 结案当天,沈南星收到封没有邮戳的信。信纸上是温雅清秀的字迹:\"谢谢您找到我们的心脏。\"他望向画室角落,那个从地下室带回的青瓷花瓶静静立着,瓶口插着支新鲜的铃兰。 暴雨冲刷着老宅外墙,新来的租客正在往地下室搬运纸箱。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弯腰时领口露出蛇形刺青。他小心地将黑色冷冻箱放进防潮层,箱体标签上印着某个跨国医疗集团的logo。 --- 沈南星在结案通知书上签字时,钢笔尖突然渗出一滴暗红色墨汁。警局档案室的老式吊灯发出嗡鸣,玻璃灯罩里积着层灰蒙蒙的蛾子尸体,像无数双蜷曲的手。 三个月前那场骇人听闻的器官贩卖案仍盘踞在报纸头条。江明远被逮捕时,法医从他西装内袋翻出枚鸽血石袖扣,化验结果显示红宝石内部包裹着人类骨灰。此刻那枚袖扣正躺在证物袋里,在沈南星抽屉深处泛着幽光。 \"沈警官,三号审讯室。\"实习生小周叩响档案室铁门,\"那个清洁工坚持要见你。\" 消毒水味混合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坐在审讯椅上的女人穿着褪色工装,指甲缝里嵌着青苔。当她抬头露出左眼时,沈南星后颈窜起凉意——那只虹膜呈现诡异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松脂裹着颗黑曜石。 \"他们说您见过地下室那些...东西。\"女人声音像砂纸摩擦黑板,\"江老板被抓前一周,往通风管道塞了个檀木匣子。\" 沈南星突然想起结案时缺失的关键证据。结案报告显示共有12名受害者,但法医在地下室起获的标本罐却有13个,最深处那个贴着\"温雅\"标签的罐体是空的。 暴雨夜,沈南星再次踏入青藤巷17号。撬开通风管道的瞬间,霉味裹挟着铃兰香汹涌而出。檀木匣内躺着半块骨瓷碎片,内侧用金漆勾勒着古怪符咒,像是某种祭祀图腾。 \"叮——\"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法医发来最新鉴定结果:13个标本罐中提取的dna全部与登记失踪人员不符,反而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中宣告死亡的孤儿完全匹配。 沈南星用镊子夹起骨瓷片时,审讯室女人的脸突然浮现在玻璃窗上。她的左眼此刻完全变成琥珀色,血泪顺着裂纹状的瞳孔蜿蜒而下:\"每个满月夜,地下室会多出一级台阶。\" 月光穿过气窗铁栏,在地面投下栅栏状阴影。沈南星数到第13级台阶时,台阶尽头浮现出雕花橡木门。门把手是青铜铸造的衔尾蛇,蛇眼镶嵌的鸽血石与江明远的袖扣如出一辙。 门后是间穹顶密室,四壁挂满黄铜罗盘。中央水晶棺内躺着具少女尸身,心口插着半截骨瓷片。当沈南星将匣中碎片拼合时,棺内突然响起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温雅的虚影从水晶棺中升起,发梢滴落着黑红色液体:\"他用我们的魂魄养蛊,每块骨瓷都是长生蛊的茧。\"她指向墙壁,那些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最终全部指向1998年冬至。 沈南星在物证库翻出泛黄的案卷。二十年前冬至夜,着名古董商江振海暴毙,其子江明远继承家业。法医报告记载死者后颈有环形淤青,与现在发现的骨瓷缺口完全吻合。 暴雨砸在物证科防弹玻璃上,映出小周扭曲的脸。实习生举着那枚鸽血石袖扣微笑,右眼逐渐泛起琥珀色:\"老师没告诉您吗?长生蛊需要两具容器。\" 当沈南星在停尸房看到自己后颈的环形胎记时,通风管道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温雅的影子从13号标本罐渗出,将骨瓷匕首刺入小周右眼:\"当年被选中的双生子,从来都不是我和江明远。\" 鸽血石在小周眼眶中碎裂,爬出只长着人脸的蜈蚣。沈南星看着镜中自己左眼变成琥珀色,终于读懂江明远被捕时那个诡异的笑——真正的长生蛊,早在二十年前就寄生在见证者的瞳孔里。 地下室的台阶又开始延伸,这次是朝上通往警局档案室。当第13级台阶抵达他脚下时,沈南星听见无数孩童在耳边呢喃:\"轮到您当养蛊人了......\" 第26章 古墓探秘 古墓探秘 --- 我们穿过最后三十米夯土层时,洛阳铲带出的泥土突然变得猩红。张九抓了把土在指间碾开,细碎骨渣混着朱砂簌簌落下。 \"三层人牲。\"我打亮头灯照向盗洞尽头,青砖墙缝里渗出黑色黏液。这堵唐墓规格的砖墙出现在西域戈壁本就古怪,更诡异的是每块砖面都阴刻着半张人脸。 陈默的摄像机突然发出刺耳蜂鸣,镜头里那些石刻人面竟在砖墙后蠕动。95后摄影师慌忙后退,撞翻了林月手里的碳14检测仪。女法医弯腰捡仪器时,胸前的银十字架坠入黑暗,在青砖表面烫出滋啦轻响。 \"李队,磁场强度超过特斯拉计上限了。\"阿依娜握着地质罗盘的手指发白。这个临时加入的维族向导始终站在阴影里,此刻她腰间的英吉沙小刀正在刀鞘中高频震颤。 我盯着砖墙上逐渐成型的血手印,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信。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与此地经纬度完全吻合的星象图,背面是段西夏文咒语。当我在国家图书馆查到那句\"贪狼食月,生者入瓮\"时,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婴孩啼哭的录音。 砖墙轰然倒塌的瞬间,陈默的摄像机记录到黑色黏液凝聚成数十只人手。我们戴着防毒面具仍能闻到浓烈的降真香气,这种唐代皇室专用的香料混着尸臭,在墓道里发酵了千年。 \"五重倒塔结构。\"我的手电光束刺破黑暗,光斑落在一具斜插在墙角的青铜棺上。棺盖表面铸有二十八宿星图,本该是角宿的位置却凹陷成碗口大的黑洞。林月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手套上沾着从棺内渗出的新鲜脑浆。 张九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这个黑市文物贩子正用匕首撬动棺椁东南角的金箔。当第一片金箔剥落时,整具铜棺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咔嗒声,陈默的摄像机清晰拍到棺盖星图开始逆向旋转。 第二层墓室的壁画让我们集体失语。五十平米见方的穹顶绘满星斗,中央的祭祀场景里,祭司正在活剥某个酷似阿依娜的女子人皮。当陈月的手电扫过壁画中血池时,真的有一串血珠从穹顶滴落,在张九肩头烫出九个冒烟的孔洞。 \"九星连珠!\"阿依娜突然用维语尖叫。她手中的罗盘炸成金属碎片,飞溅的铜片划过陈默脖颈,在防毒面具上拉出火星。我这才发现壁画上的星图与今夜天象完全吻合,而那个被剥皮的女子脚踝上,正系着阿依娜同款的狼牙脚链。 林月突然扯掉防毒面具,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琥珀色:\"汞蒸气浓度超标七倍,但我们没戴防护装备。\"她的声音在墓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声,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砖地上分裂成六个不同形态。 陈默的摄像机还在运转。取景框里,本该在我们身后的青铜棺不知何时移到了壁画血池下方。棺盖上的黑洞里伸出无数菌丝状触手,正顺着张九被烫伤的肩膀钻进体内。这个向来贪财的文物贩子此刻正痴笑着脱下防护服,用匕首在胸口刻起西夏咒文。 当第四十九滴血渗入地砖时,整座墓室开始上下颠倒。阿依娜的小刀自动出鞘,刀尖直指三层入口处的黄金佛眼。我们摔进第三层时,林月的手电照出了满室刑具——铜牛、铁处女、绞肉齿轮,所有金属部件都在无规律震动,仿佛刚刚使用过。 \"不是五层,是五刑。\"林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她手中的尸检刀正自动解剖起一具现代尸体。那具穿着90年代探险服的尸体腹腔里,新鲜的内脏正在菌丝包裹下跳动。陈默的摄像机忠实记录着:尸体右手虎口的蝎子纹身,与张九的一模一样。 --- 沈南星的双脚像是灌了铅。 他眼睁睁看着林月被青铜棺中伸出的枯手拖入棺内,陈默的脖子被张九用登山绳绞成诡异的弧度,而阿依娜的哭声在甬道尽头戛然而止。空气里浮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潮湿的苔藓气息,他握紧从林月尸体上摸来的手术刀,刀尖抵住李承远的后腰。 “把壁画拓本给我。”他声音发哑。 李承远突然笑了。 这位考古学教授转过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墓室穹顶——那些朱砂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图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脸。每一张脸都保持着死前的表情:惊恐的、怨毒的、癫狂的,最中央赫然是半小时前被青铜锁链绞死的张九。 “你还不明白吗?”李承远撕开西装袖口,小臂上布满青黑色血管,像是某种活物在皮下蠕动,“这座地宫根本不是墓葬,而是徐福为嬴政炼制的‘活人丹炉’。” --- 三百里外,咸阳宫。 徐福将竹简呈于御前:“东海有三神山,然蓬莱有恶蛟盘踞,需以三千阴年阴月生者祭之。” 竹简末尾附着一卷帛画。 画中人身着玄色祭袍,立于九层玉阶之上,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骸骨。若细看便能发现,那些骸骨并非牲畜,而是蜷缩成团的婴孩。 嬴政抚掌大笑:“善!朕予你骊山囚徒万人。” 没有人注意到,徐福垂首时嘴角溢出一缕黑血。三日前,他最得意的弟子偷看了炼丹残卷,连夜带着《黄泉引》密卷出逃。那卷以人牲饲鬼的邪术,本该永远埋进东海...... --- 地宫深处传来黏腻的水声。 沈南星倒退着撞上石壁,掌心蹭到一片湿滑——不是青苔,是整面墙渗出的血。李承远扯开领带,胸腔发出咯咯异响,七窍爬出细如发丝的红线,那些线头诡异地朝着青铜棺方向扭动。 “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他咧开的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多亏每个月送一个阴命格的活人进来......” 手术刀当啷落地。 沈南星突然想起七天前的深夜,李承远把一张生辰八字推到他面前:“这是赞助商独子的命格,你照着改考古队名单。”此刻他浑身血液凝固——那张八字,和他枕头下藏着的孤儿院档案一模一样。 --- 青铜棺盖轰然炸裂。 无数红线裹着林月支离破碎的躯体浮上半空,她的头颅倒悬着转向沈南星,被啃食过半的嘴唇一张一合:“师兄,你说会带我回家......” 沈南星疯狂撕扯着钻进鼻腔的红线,在濒死的剧痛中,他看见阿依娜出现在墓室门口。少女的苗银项圈叮当作响,裙摆下伸出八条骨节嶙峋的蜘蛛腿——那是他们在盗洞入口烧死的巨型人面蛛。 “阿妈说过,吃够九十九个祭品就能复活。” 她甜笑着扑向血色漩涡,整座地宫开始坍塌。最后一刻,沈南星攥住李承远颈间的摸金符,青铜棺上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一口咬断了两人纠缠的肢体。 --- 第27章 车祸 --- 暴雨像银针般扎在挡风玻璃上,周振海握方向盘的手心沁出冷汗。车载收音机滋滋作响,天气预报说这场雷雨要持续到后半夜。 \"师傅,前面右转。\"后座传来轻飘飘的女声。周振海瞥了眼后视镜,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垂着头,乌黑长发遮住半张脸。她膝盖上横着一柄青竹油纸伞,伞尖正往下滴着水。 车轮碾过梧桐巷口的青石板时,周振海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当时他刚送完最后一单,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抹白影。急刹车的刺耳声响被雷声吞没,挡风玻璃上炸开猩红的血花。 \"您有新的订单——\"手机提示音惊得他差点跳起来。订单显示乘客在仁爱医院旧址,周振海犹豫片刻还是调转车头。那个白衣女子被撞飞时像片羽毛,可等他下车查看时,柏油路上只剩一滩被雨水冲淡的血迹。 旗袍女人突然将油纸伞往车顶一敲:\"停车。\" 周振海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打转。女人伸手递来两张钞票,青白的手指触到他掌心时冷得像冰。\"不用找了。\"她推开车门,绣着并蒂莲的旗袍下摆掠过座椅,在积水上荡开血色涟漪。 后视镜里空无一人。 周振海抓起那两张钞票正要塞进钱箱,突然发现纸币上印着的不是国徽,而是个挽着发髻的古装女子。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女子面容分明与三天前的白衣乘客一模一样,眼角还挂着血泪。 计价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红色数字疯狂跳动后定格成一个\"怨\"字。 ---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幕,周振海哆嗦着点燃第五根烟。后座残留的栀子花香混着焦油味,让他想起妻子苏玉梅梳妆台上的香水。自从三天前那场车祸,妻子就再没回过家。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苏玉梅常戴的珍珠耳环,此刻正躺在一摊暗红污渍里。第二张照片让周振海瞳孔骤缩——沾血的婚戒套在一截森白指骨上,戒圈内侧刻着他们结婚纪念日。 \"想要你老婆活命,明晚十点带五十万到梧桐巷。\"短信末尾附着一张gps定位图,红点闪烁的位置正是三天前车祸发生地。 后备箱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周振海攥着扳手慢慢靠近,掀开箱盖的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黑色塑料袋里滚出半截腐烂的手臂,无名指上婚戒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踉跄后退撞上消防栓,手机从兜里滑落摔碎屏幕。 裂纹密布的屏幕上,苏玉梅的微信对话框自动弹出一条五年前的语音:\"老周,我给那女护士打了双倍麻醉剂。等会你开车撞过来时记得偏右三十度,这样法医会判定是驾驶位...\" 雷声炸响的刹那,街对面梧桐树下立着穿月白旗袍的身影。林晚秋撑开油纸伞,伞面上并蒂莲在雨中绽放出妖异的红。 --- 法医报告显示:事故车辆刹车管被锐器割开三分之二缺口,驾驶座下方发现微量乙醚残留。尸检确认周振海血液中含有致幻剂成分,死亡时间与五年前仁爱医院护士失踪案档案记录的日期完全重合。 刑警队长翻开发黄的老档案,黑白照片上穿护士服的女孩眉眼温婉。最后一页贴着泛黄的新闻剪报:\"...器官贩卖团伙主犯苏玉梅于今日庭审途中遭遇车祸,押运车辆在梧桐巷侧翻起火...\" 结案报告末尾粘着一枚烧焦的铜钱,内侧刻着模糊的\"晚\"字。窗外又下起暴雨,值班室电视机突然跳转到午夜新闻:\"...专家称本轮强降水是受台风残余云系影响,预计将持续三天...\" 雨幕深处,两盏昏黄车灯穿透黑暗。穿着护士服的透明身影撑着油纸伞穿过马路,身后跟着穿白旗袍的虚影。她们脚下的积水泛起血色波纹,倒映着梧桐树上新挂的红色许愿绸——那绸带上用金线绣着生辰八字,正是周振海与苏玉梅的合婚庚帖。 殡仪馆的电子钟指向凌晨三点,王庆国被一阵刺骨的阴风惊醒。他裹紧值班室的军大衣,手电筒光束扫过停尸间不锈钢柜时突然剧烈晃动。第三排第七号冰柜发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有如尖锥刺进耳膜。 \"谁?\"他抄起防暴叉的手在发抖。三天前送来的无头男尸就存放在那个柜子,当时缝合处的黑血染红了三条裹尸布。 冰柜门突然弹开半掌宽的缝隙,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福尔马林喷涌而出。王庆国后退时撞翻消毒车,金属托盘坠地的巨响中,他分明看见冰柜缝隙里伸出一根青灰色的食指,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沙砾——和车祸现场遗留的沙土一模一样。 出租车司机老周盯着导航屏浑身发冷。自从上周在环山公路接到那个浑身湿透的白裙女人,车载导航每到午夜就会自动跳转到\"清水湾隧道\"的路线。此刻仪表盘上的荧光将后视镜染成惨绿,后排座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暗红色水渍。 \"师傅,能开快点吗?\"后座传来带着水声的呜咽。老周从后视镜瞥见女人湿漉漉的长发间露出半张泡肿的脸,副驾驶座位上凭空出现带着淤泥的儿童凉鞋。 陈雪梅的墓碑在暴雨中裂开蛛网状纹路时,林法医正在解剖室对着三具尸体发呆。三具尸体分别来自不同车祸,却都在心脏位置出现诡异的黑色掌印。当他用紫外线灯照射掌印,墙壁上突然浮现出荧光血迹组成的路线图——终点正是王庆国值守的殡仪馆。 殡仪馆监控录像显示,王庆国失踪前曾疯狂焚烧值班记录。灰烬里残存的纸片上写着:\"他们都收到过带沙子的信封\"。 小慧在儿童福利院的第47天,午夜窗玻璃上突然结满冰花。泛着青光的雾气中,她看见妈妈悬浮在窗外,颈部的伤口绽放成猩红的彼岸花。陈雪梅的鬼魂指向东南方,七道血痕在玻璃上拼出\"清水湾\"三个字。 次日清晨,护工在孤儿院沙坑里发现昏迷的小慧。孩子手里紧攥着沾血的驾驶证碎片,经查证属于三年前酒驾逃逸致三人死亡的某运输公司老板。 消防队赶到清水湾隧道时,熊熊烈焰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七辆汽车首尾相接燃烧成火龙,每辆车都载着当年车祸的涉事者:篡改监控录像的交警、收受贿赂的法官、制作假报告的汽修厂老板...... 隧道监控最后画面显示,所有车门被血色藤蔓封死。陈雪梅的鬼魂抱着小慧站在烈火之外,燃烧的汽车顶棚浮现出黑色掌印,与尸体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朝阳升起时,隧道口老槐树上悬挂的七串铜铃同时坠地。晨练老人发现每只铃铛内壁都刻着生辰八字,正是昨夜葬身火海的七人生辰。树根处的新鲜泥土里,半埋着沾有暗红沙粒的儿童凉鞋。 第28章 异体 --- 《第七根肋骨》 凌晨三点,市立医院肝胆外科主任许明川盯着显微镜,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玻璃片上的肝细胞呈现诡异的螺旋状排列,像无数只扭曲的绿色眼睛。这是今天第三个出现变异的器官,而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来自同一批捐赠者。 \"许主任,3号手术室准备好了。\"护士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荡起回声。许明川抹了把脸,白大褂下摆扫过消毒水渍时,突然瞥见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快递箱。 纸箱表面布满深褐色污渍,收件人处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全名。当他用手术刀划开封箱胶带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层层叠叠的冰袋中间,蜷缩着一颗仍在微微搏动的心脏。 \"这是今天第三台移植手术。\"麻醉师调试着监控仪,余光扫过无菌布下过分年轻的躯体。少年胸腔已被打开,暗红的血顺着引流管汩汩流入收集罐,在无影灯下泛着油亮的光。 许明川握持着血管钳的手突然颤抖,少年左肋处赫然印着圈青黑色牙印。这个标记他在停尸房的冷藏柜里见过三次,分别在肾脏、肝脏和眼角膜捐赠者的相同位置。 \"患者血压骤降!\"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许明川看着那颗刚刚植入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抽搐,缝合线随着剧烈收缩一根根崩断。当少年整片胸骨向上拱起时,他分明听见黑暗中有个女声在数数:\"...五、六、七...\" 市郊墓园深处,林小满跪在最新垒起的坟茔前烧纸。火舌卷着黄纸腾空而起,映出墓碑上温雅温柔的笑脸。三个月前姐姐失踪那晚,她亲眼看见那辆印着\"仁和医疗\"标志的冷藏车消失在雨幕里。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邮箱发来段模糊视频:手术台上垂落的手腕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温雅二十岁生日时她亲手编的平安结。镜头扫过金属托盘里的肋骨,第七根表面刻满细小的符咒。 \"想要真相,去老教堂地窖。\"新消息弹出时,林小满颈后拂过一阵阴风。她转头看见烧成灰烬的纸钱在空中聚成个人形,焦黑的指骨正指向城市西边。 地下室内,江明远将注射器扎进女孩颈动脉。随着麻醉剂推入,少女胸口浮现出与捐赠者如出一辙的齿痕。他抚摸着手术刀上的莲花纹,这是从明代太医院流出的剔骨刀,传闻用怨气养刀能让移植器官永不排异。 \"你们在肋骨上刻往生咒也没用。\"他对着监控摄像头笑起来,画面另一端坐着十二位戴着vr设备的竞拍者。当刀刃破开第四肋间隙时,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晃动,无影灯管接连炸裂,飞溅的玻璃碴中混着某种黑色絮状物。 直播画面开始扭曲,竞拍者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像正在融化。最先尖叫的是地产大亨王振海,他移植的肾脏部位突然隆起,七根骨刺穿透睡衣,在背后绽开一朵血肉莲花。 许明川踹开教堂彩绘玻璃窗时,正看见林小满悬挂在穹顶蛛网般的血管丛中。那些搏动的血管连接着地下室七个玻璃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温雅面容相似的少女。 \"七煞锁魂阵。\"他想起古医书上的记载,以七具阴时生人的肋骨为阵眼,可将魂魄困在阴阳交界。解剖刀划开掌心,他将血抹在中央石棺的莲花纹上,棺材内温雅的尸体突然睁眼。 整座地窖开始塌陷,那些被困的魂魄化作磷火涌入林小满体内。当最后一块砖石落下时,许明川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移植过变异器官的人,胸口都绽放出森森白骨。 晨光穿透废墟时,林小满在残垣间拾起片沾血的柳叶刀。刀身映出她左肋处的齿痕正在缓缓消退,而城市另一端某个隐秘论坛里,关于\"永生移植\"的帖子正在自动更新,配图是七个血淋淋的莲花图腾。 --- 第29章 红月酒店 --- 《红月酒店》 周寒山推开酒店玻璃门时,正撞上一股裹着腐木味的穿堂风。 他抬头看向大堂中央的水晶吊灯,蜘蛛网状的裂纹从天花板蔓延至墙壁,暗红色墙纸上凝结着几块拳头大小的黑斑,像某种干涸的血渍。前台后站着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她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周先生,您的房间在404,电梯在左转第三根罗马柱后面。” 走廊铺着褪色的波斯地毯,周寒山的脚步声被吞没在绒毛里。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轿厢顶部垂下一截断裂的电线,随着冷风微微摇晃。 四楼的走廊比大堂更暗,尽头一扇雕花玻璃窗透进血色的月光。404房的门把手上缠着几圈褪色的红线,他拧动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仿佛有牙齿在门后咬合。 房内没有开灯,周寒山摸索着按下开关,吊灯却突然炸开一片火花。借着窗外霓虹,他看见梳妆镜上密密麻麻贴满黄符,床头摆着个青铜香炉,三支断头香歪斜地插在香灰里。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周法医,确认死者身份了吗?”电话那头是刑侦队长老陈。 周寒山掀开窗帘一角,对面烂尾楼顶的探照灯正扫过酒店外墙,他看见墙皮剥落处露出大片暗褐色痕迹:“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三天前在护城河捞上来的碎尸,是去年失踪的恒远集团太子爷——林佑。” 凌晨三点,周寒山被滴水声惊醒。 浴室门虚掩着,镜面蒙着厚重的水雾。他伸手去够毛巾架时,突然摸到一团黏腻的东西——那是一只泡胀的人手,指尖挂着半片暗金色美甲,正死死扒在淋浴喷头上。 “谁!”他抄起漱口杯砸向镜子,碎裂的玻璃后露出一张肿胀发青的脸。那具浮尸的眼球早已脱落,空洞的眼窝里却渗出两行血泪,被水泡烂的嘴唇一张一合:“往生契......” 周寒山倒退着撞上浴缸,后腰抵住冰凉的陶瓷边缘。浮尸的皮肤突然开始大片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殖,一根根肋骨间卡着枚翡翠玉佛,正是林佑失踪时戴着的传家宝。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在走廊炸响。周寒山抄起浴袍带子缠住门把手,从猫眼里看见旗袍女人推着餐车停在403门前。餐车上盖着猩红绒布,布料下凸起的轮廓像是人的头颅。 次日清晨,周寒山在酒店后巷垃圾桶里翻出半截烧焦的黄纸。 纸灰中残留着朱砂绘制的符咒,他认出这是湘西赶尸一派的“锁魂符”。正要拍照取证时,后厨铁门突然打开,两个戴橡胶围裙的帮工抬着黑色塑料袋出来,袋口渗出暗红的液体。 “听说今晚要开往生宴?”较胖的帮工压低声音,“老板娘从缅甸请来的那个降头师,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嘘!十年前那件事......” 周寒山闪身躲进阴影,看着他们将塑料袋扔进冷链车。车厢开合的瞬间,他看见二十几个相同的黑色塑料袋整整齐齐码在冰柜里,最上面那个袋子的拉链崩开一角,露出半张青灰色的女人脸——正是昨夜出现在浴室的那具浮尸。 子夜时分,周寒山撬开顶层阁楼的门锁。 房间中央摆着口青铜棺材,棺盖刻满缅甸咒文。四十九盏尸油灯围成八卦阵,每盏灯芯都裹着半截带指纹的人皮。棺材里躺着个穿金缕玉衣的干尸,胸口插着把青铜匕首,刀柄镶嵌的正是林佑那块翡翠玉佛。 “周法医好眼力。”旗袍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掀开左臂衣袖,露出半截白骨森森的小臂:“十年前红月酒店大火,我们这些被困在往生契里的亡魂,总要找些新鲜肉身当替死鬼。” 窗外血月突然大亮,棺材里的干尸猛地睁开双眼。周寒山摸出藏在袖口的解剖刀,刀锋划过女人咽喉时溅出的却是黑水。地板开始渗出粘稠的血浆,无数白骨手臂从墙纸里探出,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拖拽。 “你以为林佑为什么能活过来?”女人的头颅滚到棺材旁,裂开一个诡异的笑:“他父亲用四十九条人命签了往生契,现在轮到你了......” 周寒山将解剖刀狠狠扎进棺材缝隙。 翡翠玉佛突然迸出绿光,干尸发出凄厉的惨叫,金缕玉衣下的躯体迅速腐烂。地板裂开漆黑的缝隙,无数冤魂裹着血雾冲天而起,整座酒店开始崩塌。 他在坠落中抓住半截青铜匕首,刀身映出十年前的火海——旗袍女人抱着烧焦的账本跪在顶楼,身后是四十九具拴着铁链的少女尸体。林佑父亲站在火光里冷笑,手中的往生契正在燃烧。 晨光刺破乌云时,周寒山躺在护城河岸边。 对岸的红月酒店已化作废墟,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摊开掌心,半片烧焦的黄纸被风吹散,上面依稀可见“以命换命”四个血字。手机突然震动,老陈发来最新尸检报告:今晨打捞起的第十九袋碎尸,dna与十年前失踪的恒远集团董事长完全匹配。 河面飘来一片金箔,周寒山想起昨夜插在干尸心口的匕首。刀柄上的翡翠玉佛,此刻正静静躺在他口袋里,泛着幽幽绿光。 第30章 第七层回廊 《第七层回廊》 苏砚搬进青槐公寓那天,整栋楼都在下雨。灰白墙皮被水渍浸透成深褐色纹路,像无数道干涸的血痕蜿蜒至地底。她拖着行李箱踏进电梯时,闻见某种腐烂菌类的腥气。 \"七层以下没有住户。\"物业陈永年按下数字8,金属按键的\"7\"蒙着厚厚一层灰,\"当年开发商迷信,说七上八下,把实际七层标成八层。\" 电梯在震颤中上升,苏砚注视着楼层显示屏诡异的红光。数字跳到7时,轿厢突然剧烈抖动,顶灯滋啦作响的瞬间,她看见陈永年后颈有道暗红胎记,形状宛如半张人脸。 701室门缝渗出浓烈的檀香味。苏砚推开门的刹那,玄关镜面映出个穿藕荷色旗袍的虚影,待要细看却只剩自己苍白的脸。她打开手机备忘录,最新采访记录停留在三天前:\"青槐公寓近五年非正常死亡17人,其中6人坠楼时都穿着红色绣花鞋。\" 深夜,苏砚被滴水声惊醒。浴室镜面蒙着厚重水雾,她伸手擦拭时,一只青白的手突然穿透镜面抓住她手腕。镜中人影穿着褪色旗袍,脖颈缠绕着浸透血水的麻绳,空洞的眼窝里涌出黑色蛆虫。 \"救...救救孩子...\"镜鬼的呜咽混着水声,苏砚拼命挣扎时瞥见对方旗袍下摆绣着并蒂莲——与陈永年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次日在物业办公室,苏砚佯装无意提起:\"听说七层以前住过特殊职业者?\" 陈永年手中茶杯突然倾斜,滚烫茶水在档案袋上洇出褐斑。泛黄的住户登记表滑落,1998年7月701室登记人姓名被血渍覆盖,照片栏残留着半张穿旗袍的女人轮廓。 \"都是谣传。\"陈永年用袖口猛擦桌面,袖扣刮开档案袋夹层,半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飘落在地。苏砚瞥见\"林晚秋\"的名字,监护人签名处赫然是陈永年年轻时的字迹。 当夜暴雨倾盆,苏砚循着孩童哭声来到地下室。手电筒光束扫过堆满杂物的角落,某个缠着蛛网的婴儿车突然晃动。车篷内蜷缩着具猫尸,颈间系着褪色的红绸带,缎面绣着\"长命百岁\"。 暗处传来铁链拖拽声,苏砚转身撞见个穿环卫工装的男人。对方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手中铁锹沾着新鲜泥土:\"不该来的...他们要把孩子们送去''莲花池''...\" 苏砚砸开七层封死的消防通道,腐臭涌出的瞬间,二十三个贴着符咒的陶瓮整齐排列。每个瓮中蜷缩着幼童骸骨,脚踝系着绣有生辰八字的红绳。墙壁斑驳处浮现出暗红符咒——正是当年开发商请风水师设下的续命阵。 陈永年举着铁锤从阴影走出,后颈胎记因充血变得猩红:\"这些生辰八字纯阴的孩子,能让整栋楼的风水......\" 话音未落,他身后浮现出穿旗袍的透明身影。林晚秋的鬼魂缠绕着染血麻绳,将生父拖向深渊。电梯井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时,苏砚听见无数孩童的笑声从陶瓮中溢出,裹挟着经年怨气冲散了符咒。 三个月后,苏砚在整理遗物时发现母亲的老照片。泛黄相片里,穿藕荷色旗袍的孕妇站在青槐公寓旧址前,小腹位置有道暗色污迹——正是林晚秋殒命的701室。 第31章 虫谷秘史 ---虫谷秘史 暴雨将山道冲刷成泥泞的河,越野车在悬崖边发出垂死般的轰鸣。陆昭然握紧胸前的相机包,看着后视镜里逐渐逼近的虫群。那些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甲虫正用口器啃食着车顶钢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还有三公里!\"副驾驶座的矿业专家陈铎疯狂敲打导航仪,仪表盘上的油量警告与虫群振翅声交织成催命符。后座突然传来惨叫,实习生小林抓着自己的右眼,指缝间钻出半截蜈蚣的尾针。 陆昭然猛打方向盘撞向岩壁,飞溅的碎石暂时阻隔了虫潮。三天前他们进入虫谷时,村口那尊虫母石像的眼眶里还爬满青苔。此刻后视镜中的石像却在暴雨中泛着血光,仿佛那些传说中用人血浇灌的祭祀正在重现。 虫群是从拍摄血祭录像开始的。 昨夜篝火旁,小林兴奋地展示他在古庙废墟捡到的记忆卡。摇晃的镜头里,十几个村民围着一口青铜鼎起舞,鼎中沸腾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银光。十六岁的少女被推上祭坛,她的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黑影,当第一滴血落入鼎中时,无数毒虫从鼎底喷涌而出。 \"这是二十年前的影像。\"陈铎突然夺过相机,\"当年开发商就是用这段录像威胁村民同意开矿。\"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火光,袖口滑落的腕表表盘上刻着矿业公司的徽章。 此刻越野车撞开腐朽的庙门,陆昭然拖着受伤的腿爬向虫母像。虫群正在吞噬陈铎的躯体,他的惨叫中夹杂着金属扭曲的怪响——那些植入他体内的定位芯片吸引着变异的磁甲虫。石像背后突然露出暗道,潮湿的甬道墙壁上布满蜂窝状的虫卵,每颗卵中都包裹着人形黑影。 暗室中央的青铜鼎还在蒸腾热气,鼎身刻着密密麻麻的蛊文。陆昭然的镜头对准鼎内漂浮的残肢,突然瞥见小林溃烂的脸上钻出细小的蛊虫。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虫母像流血的瞳孔,那些历代被献祭的少女残影,正从无数虫群的复眼中凝视着每一个破坏契约的贪婪者。 三个月后《国家地理》刊登的获奖照片上,每个观看者都会在午夜听到甲壳摩擦的细响。他们脸上的毛孔开始渗出银蓝色粉末,镜中倒影逐渐被蠕动的虫纹覆盖——这是虫谷最后的诅咒,所有见证罪恶却沉默的人,都将成为新生虫群的温床。 --- 接下来我们将聚焦故事中最具张力的祭祀场景,通过虫群视角展现人性异变: 腐尸般的气味在青铜鼎中翻涌,陈铎的右腿正在被银环蛇蛊溶解。他疯狂敲打着次声波发射器,这个本该用来驱虫的仪器此刻正发出召唤地脉虫巢的频率。暗室穹顶的虫卵接连爆裂,新生的磁甲虫啃食着同伴尸体进化出金属鞘翅。 \"你父亲用氰化物毒杀我母亲时,就该想到今天。\"浑身爬满蛊虫的守庙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皮肤下凸起二十年前血祭少女的面容。当第一只进化完成的磁甲虫钻进陈铎的眼窝,所有虫群突然转向跪拜——陆昭然相机镜头里,虫母石像的手掌正滴落新鲜的人血。 --- 第32章 冰柩 《冰柩》 法医林夏掀开防尘布时,三伏天的热浪突然变成阴风,贴着后颈钻进白大褂里。面前这台西门子双开门冰箱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冷藏室门缝里渗出冰晶,在三十五度高温里凝结成莲花形状。 \"周先生失踪前,每天都会给这台冰箱除霜。\"管家递来丝帕擦汗,手腕内侧有道蜈蚣状疤痕,\"从三天前开始,冰层突然厚得铲不动。\" 林夏的镊子刚碰到冷冻室,冰渣突然簌簌坠落。二十厘米厚的冰层里,赫然嵌着半张人脸。死者右耳垂缀着翡翠耳钉,正是失踪半月的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文远。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缠绕着红绳与桃木钉,像在镇压什么邪祟。 \"这不可能!\"周夫人沈曼云撞开警戒线,香奈儿套裙蹭满铁锈,\"我亲眼看见他...\"她突然噤声,血色从精心保养的脸庞褪去,直勾勾盯着冰箱内壁某处。林夏顺着她视线望去,冰层深处浮动着墨色纹路,像有人用指甲反复刻下\"1998\"。 地下室忽然响起老式座钟报时声,林夏手机显示下午两点,可钟摆敲了整整十三下。寒意从脊椎窜上来,她发现冰箱电源插头早已腐烂——这台机器至少二十年没通过电。 --- 次日子夜,林夏裹着羽绒服重返周家老宅。红外线测温仪显示冰箱表面零下四十度,却在热成像仪里呈现出人形轮廓。当她用手术刀刮开冰层取样,刀尖突然被吸进冰面,耳边炸开女人凄厉的哭喊:\"救救我的孩子!\" 玻璃培养皿里的冰样在显微镜下疯狂增殖,晶体结构竟与人类dna螺旋惊人相似。林夏突然想起卷宗记载:1998年周家发生过保姆坠井案,尸体打捞时双手死死攥着翡翠耳钉——正是周文远常年佩戴的那枚。 \"您听说过低温诅咒吗?\"民俗学教授深夜来电,\"古时候滇西土司用冰棺镇压冤魂,怨气会随着霜花生长...\"电话突然断线,冰箱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林夏举着解剖刀后退,看见霜雾在瓷砖上蔓延出带血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蜷缩着婴儿形状的冰雕。 --- 沈曼云在审讯室癫狂大笑,蔻丹指甲刮擦单向玻璃:\"那个蠢货以为毁掉遗嘱就能独占家产。\"她突然抽搐着掐住自己脖子,喉管里挤出结冰的咯咯声,\"他把我锁在冷库那晚...明明说好只是假死...\" 林夏冲进周家祖祠时,檀香混着腐臭扑面而来。族谱记载着周文远曾祖父是军阀时期的冰葬师,专门用玄冰处理政敌尸体。供桌上摆着三尊漆黑灵位,正中那尊突然炸裂,露出冷冻二十年的女尸——正是1998年失踪的保姆,怀中紧抱着结成冰坨的胎儿。 冰箱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周文远的尸体正在霜花中扭曲膨胀。林夏抡起消防斧劈向电源线,飞溅的火花里浮现无数冰晶鬼影。当最后一根桃木钉被拔除,冰箱轰然炸裂,二十年凝结的怨气化作暴风雪,将整座宅邸裹进纯白茧房。 结案报告显示,沈曼云因低温症出现幻觉自残。只有林夏知道,结霜的证物袋里多出枚翡翠耳钉,内侧刻着周家三代男丁的生辰——而最新那个日期,正是她切开冰层的时刻。 第33章 人偶师 血色人偶馆 警员小张握着手电筒的手指节发白,光束扫过满地残肢时突然剧烈颤抖。我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半截仿真手指,断口处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顺着塑胶纹路蜿蜒。 \"苏法医,这、这真的是......\" \"混合了防腐剂的动物血液。\"我摘下乳胶手套,解剖台冷光打在展柜里三十多具人偶脸上。这些等比例人体娃娃保持着芭蕾舞者般的优雅姿态,可每张面孔都凝固着惊恐神情,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被定格。 监控显示昨夜十一点后无人进出这栋位于城南的私人展馆,但今早清洁工发现所有展柜玻璃完好无损,唯独中央展品\"月光\"的胸腔被剖开,腹腔内塞着一具蜷缩的女尸。 \"死者程雪薇,25岁,程氏人偶馆现任主人。\"刑警队长陆昭将现场照片递给我,\"她父亲程景明是二十年前轰动全国的变态杀人犯,用被害者皮肤制作人偶,被判死刑当天在拘留所自缢。\" 我注意到死者指甲缝里的荧光粉末,与展柜角落燃烧殆尽的线香灰成分相同。陆昭突然压低声音:\"程景明伏法前说过,他做的人偶会替他看着这个世界。\"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响格外清晰,我盯着解剖台上被拼凑完整的尸体。死者全身骨骼呈现诡异的一体化重塑,就像被高温熔化的蜡像重新凝固。更离奇的是,她左手掌心用金线绣着程氏家徽——这正是当年程景明在每具\"作品\"上留下的标记。 \"苏法医!\"实习助手小林撞开停尸房的门,\"城西河道发现第二具尸体!\" 雨幕中的河滩上,半具人偶正随浪花起伏。当看清那具残缺身体的面容时,我呼吸一滞——那张用真发编织的面孔,分明是今早还躺在解剖台上的程雪薇! \"死者叫许美玲,程雪薇的私人助理。\"陆昭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三天前刚递交辞呈,说是要回老家结婚。\" 我戴上手套触碰人偶面部,皮肤触感竟与真人无异。翻看人偶后颈时,一道暗红色缝合线突然断开,细沙般的骨灰从裂口倾泻而出,在雨水中凝成血色的\"贰\"字。 地下储藏室的霉味混着线香气息扑面而来,我用手电照亮墙角堆积的木箱。泛黄的档案袋里掉出一本皮革日记,程景明癫狂的字迹记录着令人胆寒的真相: \"1998年3月7日,那个舞蹈演员的皮肤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七天,终于呈现出完美的珍珠光泽......\" 手电光忽然闪烁起来,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转身瞬间,展柜里原本背对着的人偶集体扭转脖颈,三十多张惨白的脸同时对我露出微笑。最前排的人偶突然抬手,指间夹着张泛黄照片——竟是程雪薇幼年时与一个穿旗袍女人的合影。 \"苏法医!\"陆昭的喊声从楼上传来,\"鉴定科在''月光''人偶发丝里检测出程景明的dna!\" 我捏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清荷吾爱,愿以骨血塑汝永生。突然意识到程家祖宅平面图里那个被刻意抹去的密室,或许就藏在这面贴满人偶设计图的墙后。 暗门开启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百瓦白炽灯下,上百个玻璃罐在铁架上闪着寒光,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人体器官。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一具未完成的人偶正在渗血,它左手掌心赫然绣着程氏家徽。 \"终于来了。\"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柳叶刀折射着冷光,\"二十年了,父亲的作品终于要完整了。\" 我认出这是照片上的旗袍女人,可她容貌竟与二十年前毫无变化。她轻抚人偶面颊时,手术灯突然炸裂,黑暗中有无数双手抓住我的脚踝。那些玻璃罐剧烈摇晃,浑浊液体里浮出三十张扭曲的人脸——正是程景明案中失踪的受害者。 \"程清荷,你父亲被执行死刑那天你就该死了!\"陆昭的枪口在颤抖,\"殡仪馆火灾里找到的焦尸......\" 女人突然尖笑起来,手术刀划过自己脖颈,裂开的皮肤下露出陶瓷光泽:\"我是父亲最完美的作品啊。\"她转身按下某个开关,整面墙的展柜应声开启,三十具人偶同时抬起手臂指向我。 地下密室的暗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程清荷的陶瓷手指正在渗血。她将柳叶刀插入自己胸口,机械齿轮转动声里,密密麻麻的金线从伤口涌出,瞬间缠满整个房间。 \"父亲用我的骨灰混合被害者血肉烧制陶瓷。\"她解开旗袍,腹腔里嵌着个玻璃容器,浸泡在防腐液中的竟是个胎儿,\"他杀了母亲,却说要让我永远活在人偶里。\" 我突然明白那些死者为何呈现骨骼重塑,程景明当年研制的特殊陶土需要混入新鲜骨髓。陆昭的子弹穿过程清荷眉心时,她陶瓷化的身体轰然碎裂,三十具人偶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当特警队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满地陶瓷碎片和跪坐在血泊中的我。最后一块碎片上,程清荷的脸正在微笑,她腹中玻璃容器里的胎儿睁开了眼睛。 结案报告写着凶手模仿程景明作案,但我知道那具存放在证物室的\"月光\"人偶,今夜又在渗出新鲜血液。更衣镜前,我颈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缝合线,程氏家徽正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第34章 焚心 《焚心》 殡仪馆后院的槐树枝叶沙沙作响,我捏着档案袋的手指有些发颤。玻璃门倒映出我苍白的脸,白大褂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仿佛在发烫——月薪两万五包食宿,要求法医专业应届生,能接受夜班。 门内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小林是吧?”穿藏蓝唐装的中年人从停尸间拐出来,袖口沾着暗红碎屑,“我是馆长江临川,你的工位在解剖室隔壁。” 他递来的钥匙串挂着铜制铃铛,在我接过时发出刺耳鸣响。解剖台不锈钢边缘映出他浮肿的眼袋,那里凝结着青黑的阴影,像是常年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 第三次夜班时,我听见了哭声。 监控屏幕泛着幽蓝的光,7号冰柜指示灯突然闪烁。裹尸袋拉链正缓缓向下滑动,露出半截青灰色手腕——那上面有道月牙形烫伤,和三天前送来的无名女尸一模一样。 “幻觉。”我抓起橡胶棍抵住冰柜,冷汗顺着脊椎淌进裤腰。裹尸袋突然剧烈抖动,柜门在巨响中轰然弹开,腐臭液体溅在我鞋面上。女尸侧颈的y型缝合线正在渗血,针脚歪斜如蜈蚣足。 报警器突然尖啸,江临川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逼近。当我再回头时,冰柜里只剩空荡荡的裹尸袋,监控录像显示七号柜整晚未曾开启。 --- “这是往生铃。”江临川摩挲着我钥匙串上的铜铃,炉火把他半边脸映成暗红色。茶水间供奉的鎏金菩萨像前插着三支断香,供果盘里的苹果布满霉斑。 他翻开泛黄的登记簿,指尖停在2018年4月那页。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颈间银链坠着银杏叶挂饰——和无名女尸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叫宋清荷,殡仪馆第一位尸体化妆师。”江临川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绽开黑红血花,“半年前说要回老家结婚,辞职当天就失踪了。” 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皮肤,那里隐约可见暗红斑块,像极了法医学课本里记载的晚期梅毒症状。 --- 第八具尸体送来时,我摸到了她喉咙里的硬物。 解剖刀划开肿胀的食道,半枚翡翠扳指裹着黏液滚落。这是本月第三具体内藏有珠宝的尸体,死者全都呈现诡异尸僵——双臂交叠在胸前,十指死死扣住肩膀。 更衣镜突然蒙上水雾,血字在玻璃表面蜿蜒浮现:别碰冷藏室。我的白大褂口袋多出张字条,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支离破碎,落款是宋清荷。 当我撬开冷藏室地砖时,腐臭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十三具白骨以胎儿姿势蜷缩在水泥坑中,头骨天灵盖全都有硬币大小的穿孔。最上层的骷髅戴着银杏叶项链,下颌骨卡着半枚翡翠扳指。 --- 焚化炉闸门升起时,江临川正往宋清荷尸体嘴里塞符纸。他后颈的尸斑已经蔓延到耳后,手指溃烂露出森白指骨。 “借尸养蛊,好算计。”我将dna报告甩在他脸上。那些死者都是ab型rh阴性血,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失踪的孤儿完全吻合。焚化炉突然轰鸣,炉膛里未熄的骨灰腾起旋涡,十三道黑影在热浪中逐渐凝聚。 宋清荷的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眼球转向江临川。她颈间的银杏叶挂饰正在融化,银水渗入江临川溃烂的皮肉,腾起阵阵青烟。 “你偷换我抗排异药时,就该想到今天。”我摘下口罩,露出与宋清荷七分相似的脸。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被烧成焦尸的从来不是我们姐妹。 焚化炉闸门轰然闭合时,江临川的惨叫声混着血肉烧灼的滋滋声。监控屏幕闪过雪花,十三具冰柜同时弹开,裹尸袋在月光下轻轻摆动,像在跳一支祭舞。 晨光穿透停尸间窗户时,我锁上馆长办公室。檀木盒里的翡翠扳指正在融化,滴落的黏液在桌面蚀出银杏叶形状的洞。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第九个ab型供体已找到,预计今晚送达。 铜铃在晨风中发出清响,冷藏室地砖下传来指甲抓挠声。 第35章 深山血昙花 --- 血色昙现 滇南的雨总是来得急,沈青梧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手指在岩壁青苔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卫星定位仪在暴雨中闪烁红光,显示他们偏离预定路线已经超过三公里。 \"沈教授,这雨太大了!\"林小满裹着冲锋衣缩在伞下,怀里的标本箱被雨水打得啪啪作响。年轻助手的马尾辫贴在脖颈上,登山靴陷进泥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沈青梧没有回头,枯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忽然,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刺破潮湿的空气,他猛地停住脚步。暗红色花苞在岩缝中微微颤动,八片花瓣层层叠叠包裹着,像是凝固的血滴。 \"是它。\"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岭南异卉考》里记载的''夜血昙''。\" --- 实验室的冷光打在培养箱上,白秋棠的睫毛在防护面罩下投出细密阴影。移植第七天,那株从岩壁上取下的血昙依然毫无动静,直到子夜时分。 \"滴——\" 恒温系统突然报警,白秋棠转身去查看控制面板的瞬间,背后传来丝绸撕裂般的声响。八片血红色花瓣在玻璃罩内次第舒展,花蕊中心渗出暗红汁液,顺着茎秆蜿蜒而下,在培养基上洇出诡异图腾。 她凑近观察镜时,一滴汁液溅在防护服袖口。等发现时,那抹暗红早已渗入布料,在皮肤上烙出灼烧般的痛感。更可怕的是,当她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时,屏幕里映出的花影中分明站着个穿白衣的女人。 --- 顾明渊盯着监控回放,第三十二次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凌晨两点十七分,标本室的无影灯下,血昙花标本盒的玻璃表面浮现出半个血手印。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收工时自己亲手锁上了那个钛合金保险柜。 \"顾组长,新到的液氮罐...\"实习生抱着文件推门进来,声音戛然而止。顺着顾明渊铁青的脸色望去,监控画面里血手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仿佛有看不见的人在用整个手掌拍打玻璃。 \"出去。\"顾明渊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等门重新关上,他从抽屉摸出个银色酒壶灌了一口,威士忌灼烧着喉管,却压不住后背渗出的冷汗。七天前那场\"意外\"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白秋棠跌落山崖时,手里死死攥着的正是血昙花原始样本记录本。 --- 沈青梧的手指拂过族谱泛黄的纸页,老族长布满老年斑的手杖在地面敲出笃笃闷响。\"血昙现,怨魂归。\"老人浑浊的眼珠转向窗外暮色,\"光绪年间,商队三十七口人曝尸花田,每具尸体心口都开着朵血昙。\" 祠堂梁柱上的符咒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林小满突然抓住沈青梧的衣袖。供桌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面,本该是两道影子,此刻却分明映出第三个人的轮廓。那影子缓缓抬起手,指向族谱某处。 \"民国七年,白家幺女祭花神。\"沈青梧念出被朱砂圈起的记载,喉结滚动,\"活祭?\" 老族长闭目不语,檐角铜铃无风自动。远处研究所的方向,一声惊雷劈开天际。 --- 林小满跌坐在淋浴间瓷砖上,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却驱不散刺骨寒意。十分钟前,她在更衣室镜子里看见白秋棠站在身后,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白大褂领口洇着暗红污渍。 \"样本...不能离开...\"破碎的音节混着水声,镜面突然爬满蛛网状裂痕。林小满尖叫着撞开门,却在走廊撞见捧着咖啡的顾明渊。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如毒蛇,扫过她颈间渐渐浮现的红痕。 当夜,林小满工位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诡异一幕:凌晨三点,休眠状态的电脑自动亮起,文档界面浮现大段乱码,最后定格在一串经纬度坐标——正是当初发现血昙花的岩壁定位。 --- 沈青梧跪在岩缝前,登山镐撬开的青苔下露出森森白骨。腕表显示月相正在趋近满月,血昙花的母株在月光下泛起妖异红光。他忽然明白古籍中\"以血饲花\"的真正含义——这些白骨的主人,恐怕都是被当作活祭品的养料。 \"叮——\" 手机在寂静中炸响,林小满发来的视频让他瞳孔骤缩。画面里,顾明渊在标本室疯狂撕扯着防护服,脖颈处蔓延的血色纹路与血昙花的脉络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那些本该密封在冷库的样本,此刻正在他身后缓缓蠕动。 --- 月全食降临的刹那,所有血昙花同时绽放。顾明渊的惨叫穿透研究所隔音墙,监控画面剧烈抖动,只见他跪在培育室中央,藤蔓状花茎正从他口鼻中钻出。暗红花汁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汇成古老的咒文。 沈青梧冲进实验室时,正看见白秋棠的虚影从最大那株血昙中浮现。她的手指穿透顾明渊的胸膛,捏住那颗跳动的心脏——鲜红肌肉上缠绕着黑色根须,像极了血昙花的根系。 \"他用氰化物毁我容貌,却不知我的血早与花灵相融。\"白秋棠的声音带着空灵回响,实验室的玻璃器皿接连爆裂,血昙花汁液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眼睛,\"现在,轮到你们看看他的心。\" --- 当警笛声撕裂黎明时,沈青梧正在古村祭坛焚烧最后一份研究资料。火舌吞没了血昙花的基因图谱,老族长敲响青铜编钟,三百六十五声钟鸣震落梁上积尘。林小满抱着白秋棠的骨灰坛站在晨雾中,坛身上不知何时生出一枝洁白昙花。 \"尘归尘,土归土。\"沈青梧将骨灰撒向深谷,看着那些白色花瓣在风中散成星屑。最后一粒灰烬消失时,岩缝中的血昙母株突然枯萎,化作一滩暗红汁液渗入地底。 山风捎来若有若无的叹息,林小满颈间红痕悄然消退。他们谁都没注意到,沈青梧的袖口沾着一片血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 接下来我们将重点描写核心场景,通过具象化细节增强故事感染力。 --- 月光如血,顾明渊的惨叫声在密闭的培育室里回荡。他的指尖深深抠进防滑地胶,指甲翻开露出粉红色甲床,却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神经末梢都被血管里蠕动的异物感占据。 \"这是...什么...\"他艰难地转头,看见镜面墙上自己的倒影正在扭曲。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镜片后的眼球凸起,血丝缠绕的瞳孔中映出无数细小花苞,正从虹膜纹理间钻出。 白秋棠的虚影悬浮在通风管道下方,长发无风自动。她腐烂的右脸不断掉落碎肉,又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血昙花瓣。\"你最喜欢数据不是吗?\"她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般的杂音,\"那就看看真实的数据流。\" 培育室的led灯突然频闪,所有显示屏跳出乱码。顾明渊惊恐地发现那些代码正在渗入现实:不锈钢操作台表面浮现二进制刻痕,恒温系统的数字面板渗出黑色黏液,而他自己抬起的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正凸起成dna双螺旋的纹路。 \"不要!\"当第一根花茎刺破指尖时,他终于想起七天前的深夜。白秋棠跌落山崖前那个洞悉一切的眼神,还有她最后那句被山风撕碎的话:\"你的论文...数据造假...\" --- 沈青梧的登山靴踩碎枯骨,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上的壁画。第三幅图描绘着祭祀场景:少女被藤蔓缚在石柱上,心口绽开的血昙花连接着地底蔓延的根系。最令他窒息的,是壁画角落里那个手持铜铃的祭司——那张脸竟与顾明渊有七分相似。 \"轮回...\"林小满突然指着最新检测报告惊叫。碳十四测定显示,他们在岩缝中发现的尸骨,死亡时间集中在每隔49年的月全食之夜。而顾明渊的族谱记载,其曾祖父正是民国七年失踪的药材商人。 手机突然震动,白秋棠的邮箱自动发送来一份加密文件。点开的瞬间,沈青梧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顾明渊私人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数百个视频文件标注着不同年月。最新视频日期正是科考队进山当天,画面里顾明渊往水壶加料的动作被拍得一清二楚。 第36章 山魈祭 《山魈祭》 农历七月十四那天,我跟着运尸车驶进雾门村时,后山崖壁上正挂着七道血瀑。那些赤红溪流顺着青苔蜿蜒而下,在嶙峋山石间勾勒出某种古老图腾,远远望去像是山神咧开的嘴。 开车的陈法医猛踩刹车,仪表盘上的山茱萸吊坠撞得叮当作响。他哆嗦着摸出半截烟:“小林,你看见崖壁上的血眼没有?山神发怒要收人了。” 我攥紧胸前的警徽没说话。后视镜里映着裹尸袋凸起的人形轮廓,死者是三天前失踪的女大学生姜雪。她被发现时呈跪姿蜷缩在祠堂供桌下,皮肤上布满树根状紫斑,法医说像是被活活冻死的。 村长周永昌在村口老槐树下等我们。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靛蓝布褂,腰间银铃随脚步发出闷响。他伸手要接运尸车钥匙时,我注意到他尾指缺了一截,断口处泛着青黑色。 “警察同志,祠堂往这边走。”周永昌的方言夹着古怪喉音,“但您最好别碰供桌上的铜铃,惊扰山魈老爷要折寿的。” 祠堂横梁上悬着十二具风干尸体,都用红绳捆成胎儿蜷缩的姿势。最末一具尸体突然坠落,发霉的裹尸布散开,露出张布满冰晶的少女脸庞——正是姜雪三天前遇害的亲妹妹姜雨。 当夜借宿在村西老宅时,我在雕花木床下发现本残破的《山魈志》。泛黄书页记载着雾门村百年秘仪:每逢闰月需献祭阴年阴月生的少女,将活人封入千年玄冰制成的“人蛹”,供奉后山寒潭保十年太平。 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二十七个裹着孝衣的村民抬着冰棺往后山去。冰棺里躺着姜家第三个女儿姜霜,她睫毛结满霜花,手腕系着的银铃与周永昌腰间的一模一样。 破晓时分,我在寒潭边撞见正在凿冰的周永昌。月光下他脖颈暴起树根状血管,十指指甲全部脱落,正把姜霜往冰窟窿里塞。潭底密密麻麻立着上百具冰棺,每具棺材都伸出苍白手臂指向天空。 “山魈老爷要的是活祭!”周永昌眼白泛着冰蓝,喉咙里发出碎冰摩擦的声响,“当年地质队炸开寒潭放出这东西,全村人都被种了冰蛊,只有献祭才能延缓全身血液结冰......” 特警队赶到时,周永昌已化作冰雕跪在潭边。法医从他胃里检出七枚银铃,每个铃铛内壁都刻着失踪者姓名。而我在祠堂地窖发现更骇人的东西——三百多具呈跪拜状的冰尸,最深处那具穿着八十年代地质队制服,胸牌上赫然写着“周永昌”。 结案半年后,我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用玄冰雕成的山魈神像,底座沾着片带冰晶的指甲。经检测,dna与二十年前失踪的科考队员完全吻合——那本该是周永昌的年纪。 今夜值班时,我听见证物室传来银铃响动。存放山魈神像的冷冻柜正渗出细密水珠,柜门内侧结着片霜花,细看竟是张微笑的人脸。体温计显示室温零下二十度,而我的指尖开始浮现淡蓝色树状斑纹...... 第37章 血胎 《血胎》 陈山在省道拐弯处猛踩刹车时,后视镜里突然亮起两簇幽绿的光。 他眼睁睁看着方向盘下方裂开蛛网状纹路,仪表盘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副驾驶座上凭空出现半截腐烂手指。最可怕的是后座,原本空荡荡的皮革座椅上,正缓缓浮现出人形凹陷。 殡仪馆冷藏室飘着消毒水与尸臭混合的气味,苏晚晴攥着解剖报告的手微微发抖。她妹妹的遗体蜷缩在停尸柜里,全身骨骼扭曲得像被巨蟒绞杀过,可事故现场根本没有其他车辆。 “您听说过血胎吗?”看门的老张突然开口,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向窗外。顺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网望去,殡仪馆后墙堆着二十多个轮胎,每个胎面都沾着大片褐红色污渍。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掌心。三天前妹妹出殡时,她亲眼见过这些轮胎——当时它们整整齐齐摞在灵车车斗里,可当遗体送进焚化炉后,所有轮胎都滚落在殡仪馆各个角落。更诡异的是,每当工作人员把它们扔到三公里外的垃圾场,第二天清晨轮胎又会出现在后墙。 “这是第七批了。”老张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皱巴巴的香烟,“上个月报废的灵车全换了新轮胎,可这些旧胎就像长了脚。” 解剖报告从苏晚晴指缝滑落。法医在妹妹的肺泡里发现了橡胶颗粒,那些焦黑碎屑正和她此刻踩着的轮胎碎屑一模一样。 周永昌对着监控录像反复按暂停键。画面里他的独生子周子航正蹲在车库里,用美工刀疯狂划割轮胎内壁。那些价值八千块的米其林轮胎被割得支离破碎,男孩却突然转头对着摄像头露出笑容:“爸爸,胎宝宝说饿。” 他抓起电话打给秘书:“把通惠轮胎厂那批库存胎全部销毁,立刻!” 电话那头传来惊恐的吸气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周永昌抓起车钥匙的手突然顿住,后视镜里映出后座上的儿童安全座椅——本该空着的座椅上,五道沾着机油的指痕正从安全带扣上蜿蜒而下。 轮胎厂地下实验室泛着诡异的蓝光。许美娟把最后半管暗红色液体注入橡胶原料时,整桶胶液突然沸腾起来。培养槽里泡着的人胎标本集体睁开眼睛,连接着胎盘的脐带像蛇群般缠上她的小腿。 “周总答应过只要改良配方……”她疯狂拍打着紧急制动按钮,却看到监控屏幕上出现丈夫的脸。那个本该在三个月前车祸身亡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的实验室门口,脖颈上缠着一条沾满沥青的轮胎内胎。 苏晚晴把油门踩到底时,后座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漏气声。她从后视镜看到备胎正在后备箱里有规律地鼓动,胎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手机导航突然跳转到1978年的卫星地图,定位显示她正驶向三十年前的通惠孤儿院旧址。 暴雨中浮现出巨大的轮胎碾痕,那些深嵌在泥土里的纹路组成三个血字:看胎心。 周永昌的奔驰车在盘山公路打滑时,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儿歌。他发疯似的捶打中控台,却发现仪表盘变成了巨大的胎压监测器,液晶屏上跳动着二十多个胎心监护波纹图。 “爸爸,为什么要把我们埋进轮胎里?”儿童安全座椅上浮现出透明的人形,那些1998年失踪的孤儿院孩子正从每道轮胎纹路里往外爬。当第一个冰凉的小手抓住他手腕时,周永昌终于想起通惠轮胎厂的前身——那个用孤儿做橡胶添加剂实验的地下工厂。 苏晚晴在废弃厂房找到成堆的轮胎时,每个胎心都嵌着块森白的人骨。她颤抖着摸出打火机,火苗却突然变成幽绿色。数百个轮胎同时震动起来,胎面浮现出妹妹的面孔:“姐,我们都在胎里。” 当消防队赶到时,整个厂房只剩下焦黑的轮胎残骸。而在三公里外的垃圾场,一批沾着沥青的新轮胎正被装上货车,胎面隐约可见血管状的暗纹。 第38章 飞机走私 林予安站在登机口时,腕表指针突然逆时针转了两圈。她下意识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那枚暗红色胎记正隐隐发烫。这架从曼谷飞往清迈的nh317航班安静停泊在暮色里,舷窗倒映着暴雨将至的紫灰色云层。 \"林医生?\"实习空乘小夏递来温毛巾,\"您脸色很差。\" 接过毛巾的瞬间,林予安看见女孩右手虎口有团青黑淤痕,像是被某种利器划伤后留下的诅咒符号。机舱深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吱呀声,她假装没听见乘务长催促登机的广播,目光扫过乘客名单上的某个名字——周泽楷,三年前本该死在湄公河器官走私案里的法医。 程雪蜷缩在洗手间用口红涂满镜面。镜中倒影突然裂开蛛网纹路,血珠从缝隙里渗出,在镜面汇成她三天前吞下的遗嘱编号。那个雨夜她亲眼看见丈夫张启明将氰化物倒进父亲的呼吸机,此刻隔间外传来张启明与情妇压低的笑声,而本该装着救心丸的药盒里,躺着两张飞往瑞士的头等舱机票。 经济舱21排c座的老太太突然抽搐起来,林予安冲过去时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正要施救,老太太浑浊的眼球骤然转向斜后方——周泽楷正在给邻座富商注射不明液体。更诡异的是,老太太的病例档案显示她早在两个月前就接受了周泽楷主刀的肾脏移植手术。 机长室仪表盘同时爆出十二个故障警告时,程雪正用餐刀抵住张启明的喉咙。舷窗外浮现出七张苍白人脸,正是三年前被周泽楷摘取器官的渔民。林予安腕间胎记灼烧到近乎透明,她终于记起自己为何会登上这架飞机——那些在停尸间莫名消失的遗体,右臂都纹着与胎记相同的曼陀罗花纹。 \"不是巧合。\"周泽楷举着手术刀逼近,\"三年前你主刀的那个女毒枭...\"话音未落,整架飞机突然垂直下坠。程雪在失重中看到镜面血字重组为\"遗嘱在救生衣\",而张启明口袋里的机票正在燃烧,火焰呈现出死者瞳孔的灰绿色。 黑匣子记录显示nh317在坠毁前完成了三次时空循环。搜救队找到的残骸中,张启明与情妇的遗体紧紧缠绕着烧焦的瑞士机票,周泽楷的手术刀插在自己心脏位置。程雪的手机里存着刚解密的遗嘱视频,背景音是父亲临终前说的\"小心呼吸机\"。 林予安在曼谷医院醒来时,右腕胎记已变成淡粉色花瓣。护士说她是唯一幸存者,但床头放着个陌生铁盒,里面是七枚不同年份的肾脏移植档案,最下层压着张泛黄照片——1999年清迈孤儿院的合影里,穿白大褂的女人右臂纹着盛放的曼陀罗。 雨季来临前的夜晚,曼谷机场塔台收到一段神秘频率:\"这里是nh317,即将降落三号跑道。\"监控画面显示跑道空空如也,但次日清晨,地勤在停机坪发现七朵金属曼陀罗,每片花瓣都刻着曾被贩卖的器官编号。而在千里之外的瑞士银行,某个以程雪父亲名义开设的账户,正持续收到来自匿名账户的汇款,备注栏永远只有两个字:赎罪。 第39章 千年古槐 --- 我的手指抚过古槐树皮上深深的沟壑,忽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指尖。暗红色的血珠渗入树皮裂缝的瞬间,整棵槐树的枝桠都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触碰这棵古树。 手机屏幕在雨夜里泛着冷光,三小时前收到的匿名短信还在收件箱里闪烁:\"古槐开花,债主上门\"。我抬头望着黑云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暴雨将至的潮湿空气里,似乎飘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轰隆——\" 紫色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我分明看见树干中央裂开一道三指宽的缝隙。暗红色的液体正从裂缝里缓缓渗出,顺着我脚边的排水沟蜿蜒成血蛇般的痕迹。雨水打在树冠上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却在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诡异地消失了。 我摸出随身携带的登山镐,冰凉的金属手柄上突然传来灼烧感。镐尖刚触到树皮,整棵古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树根下的泥土翻涌如沸水,一只挂着碎肉的白骨手掌猛地破土而出。 \"叮——\" 登山镐被震飞出去,钉在五米外的石碑上。月光穿过暴雨照亮碑文,我终于看清那些被青苔覆盖的字迹——\"守墓人李德全,卒于2005年秋\"。 --- 陈文远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映出庭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二十年过去,当年移植过来的古槐已经长得比别墅还高,每当月圆之夜,树影总会在地板上投射出人形的轮廓。 \"老公,雨欣说她今晚要留在学校。\"妻子林慧茹端着果盘走过来,玻璃器皿与大理石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说是教授临时加了实验课。\" 陈文远望着槐树根部新冒出的蘑菇圈,那些惨白的伞盖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二十年前古墓里那些陪葬的玉雕人偶。\"让她去。\"他抿了口琥珀色的酒液,\"最近少出门也好。\" 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文远冲进女儿房间时,看见梳妆台的镜子碎了一地,水银涂层的裂缝间渗出黑色的粘稠液体。本该空无一人的床铺上,被褥呈现出明显的人形凹陷,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正躺在那里。 \"爸...\"衣柜里传来微弱的呼唤,陈雨欣蜷缩在挂满冬衣的角落,校服领口沾着几片槐树花瓣,\"刚才有个穿灰布衫的老头站在我床边,他...他没有眼睛...\" 陈文远感觉后颈掠过一阵阴风。他猛然转身,落地窗外密密麻麻的槐树枝条正在玻璃上蜿蜒爬行,树影投在墙上的轮廓渐渐凝实成佝偻的人形。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炸开,他想起李德全被登山镐贯穿咽喉时,喉管里发出的咯咯声就像此刻窗外的雨声。 --- 2025年的第一场雷暴劈开老槐树时,陈子轩正蹲在村口调试无人机。青紫色闪电将夜空撕成碎片,他眼睁睁看着那株三人合抱的古木从中间裂开,焦黑树芯里渗出暗红色液体,像极了人断裂的动脉。 \"要出事啊......\"老会计张伯哆嗦着往祠堂跑,碎碎念惊醒了呆滞的人群。陈子轩凑近裂口,手机电筒照亮树洞深处——半截森白指骨正卡在年轮缝隙里,骨节上套着枚青玉扳指。 扳指内壁刻着\"永昌典当\"四个小字,正是父亲陈文远经营了二十年的铺子。 1998年的暴雨夜,陈文远攥着洛阳铲捅进守墓人李德全的喉咙。血沫喷在刚挖出的青铜樽上,他在死人衣服上蹭了蹭樽底的铭文:\"秦王赐樽,镇守东疆。\" \"这可是能上拍卖会的货。\"同伙赵三拿手电照着樽身蟠螭纹。陈文远却盯着李德全扭曲的脸,老东西临死前咬破了藏在假牙里的毒囊,墨绿色汁液正顺着嘴角往下淌。 三天后,陈文远在当铺库房擦拭青铜樽,忽然听见柜台上传来\"咚\"的一声。本该锁在保险柜里的青玉扳指,此刻正在玻璃柜上缓缓滚动。 2025年清明,陈子轩在父亲书房发现本泛黄账册。1998年9月17日的记录用朱砂写着:\"收战国青铜樽一件,押期十年,当期纹银百两。\"借据末尾按着血手印,印纹与树洞里的扳指完全吻合。 刑侦队的林夏翻着尸检报告皱眉:\"树洞里共发现187块人骨,dna显示属于同一人。但根据碳14检测......\"女法医秦月摘下口罩,\"死者至少有两千岁。\"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喧哗。陈子轩冲过去时,看见张伯瘫坐在祖宗牌位前,供桌上那尊从省博物馆请来的青铜樽正在渗血,樽底铭文不知何时变成了\"樽碎之日,血债血偿\"。 赵三吊死在自家别墅那晚,监控拍到槐树枝条穿透了三层防弹玻璃。陈文远在icu抓着儿子手腕嘶吼:\"当年我们在树根下埋了镇物!\"他眼底映出窗外的槐影,那些焦黑的枝桠正摆出掐颈的手势。 陈子轩带着洛阳铲重返古树,在根系最密集处挖出个陶瓮。瓮里蜷缩着具女童骸骨,天灵盖钉着七枚战国刀币。骨殖间有张帛书,记载着秦代方士用\"阴骨木\"镇压战场冤魂的秘术。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令他血液凝固——以老槐树为中心,整个村庄的地下布满交错骨殖,恰似一株用人骨拼成的巨树。 秦月指着ct片的手在发抖:\"你父亲胃里长出了......槐树芽。\"病床上,陈文远干瘪的胸膛突然裂开,树根状血管缠着半截青铜樽涌出。樽内蓄着的黑血泼在监护仪上,映出段古老记忆: 公元前210年,徐福将五百童男童女封入活槐。方士割开他的喉咙灌入秘药时,徐福在青铜樽里看见了自己未来的每一次转世——1998年的盗墓贼,2025年的古董商。 雷声再起时,整株槐树轰然坍塌。陈子轩在树根处摸到块冰凉玉璧,上面刻着他出生那天的生辰八字。身后传来林夏的惊叫,那些散落的人骨正自动拼合出李德全的模样,枯手指向北方皇陵。 暴雨冲刷着村口新立的无字碑,没人注意到碑底生出的嫩芽。在千里外的永昌典当,青铜樽上的血迹正慢慢褪去,露出最初的铭文:\"饮我血者,代我长生。\" 第40章 桂花苑 浓雾里传来电锯轰鸣声时,周慧敏正蹲在桂花树下埋东西。 她哆嗦着将最后一块碎骨塞进塑料盒,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覆土上。远处手电筒光束刺破雾气,她慌忙用枯叶盖住翻新的泥土,却瞥见树干裂缝中渗出暗红汁液,散发着甜腥的铁锈味。 \"周姐,大半夜的怎么还在这儿?\"保安老张的声音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我、我来给老陈烧点纸钱。\"她攥紧口袋里沾血的瑞士军刀,佯装擦拭眼泪。老张狐疑地打量满地凌乱的金桂,那些本该盛放的花朵此刻像被开水烫过般蔫软发黑。 突然,整棵树剧烈震颤,细碎的金色花雨簌簌而落。周慧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飘落的根本不是桂花,是无数蜷曲的指甲盖,每一片都带着月牙形的血痕。 顾青岚推开窗时,十七楼的空气里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不合时令的香气让她想起法医室冷藏柜的味道,冷冽中裹着腐朽的甜腻。 手机在凌晨三点准时震动,匿名彩信里是张模糊的现场照片:男人仰面倒在金桂树下,胸腔绽开的伤口里插着枝桠,细白花朵正从断裂的肋骨间钻出来。附言写着:第四个。 这是本月第三起离奇命案。刑侦队长顾青岚套上风衣时,注意到袖口沾着片金箔似的花瓣,触手冰凉如尸斑。 案发现场的桂花树足有三人合抱粗,树皮沟壑纵横似老人皱纹。技术科小王正在提取树根处暗褐色的结晶体,\"顾队,和前两起一样,死者指甲缝里都有桂花花粉。\" 树冠突然无风自动,顾青岚仰头看见枝桠间垂下半截苍白手臂。她拔枪上膛的动作惊动了同事,但众人抬头时只余婆娑! 解剖室冷光灯下,第四具尸体正渗出淡金色汁液。顾青岚戴上乳胶手套,镊子夹起死者口腔里的异物——竟是片完整的桂花花瓣,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利齿啃噬过。 \"死亡时间凌晨两点,体表无外伤。\"法医老陆掀开尸布时突然噤声。尸体左胸浮现出树状淤痕,枝桠末端恰好指向心脏位置,与ct扫描显示的血管爆裂轨迹完全吻合。 顾青岚的手机再次震动。匿名发件人传来段模糊视频: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在月下起舞,手腕缠绕的银铃随动作发出诡异频率。背景里那棵桂花树的影子竟在自主移动,藤蔓般的黑影正缓缓勒住镜头。 当她放大视频背景,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树根处半掩的塑料盒上,赫然印着\"永福陵园2008\"字样——这正是她失踪十三年的母亲下葬时用的骨灰盒款式。 暴雨夜,顾青岚带着警犬黑豹潜入了永福陵园。手电筒扫过母亲墓碑时,她看见本该放置骨灰盒的凹槽里塞满新鲜桂花,浸泡在暗红液体里的花瓣舒展如婴孩手指。 黑豹突然冲着东南方向狂吠。在第七排槐树后,她找到了视频里那棵会移动的桂花树。树根虬结处嵌着半张腐烂的人脸,空洞的眼窝里开着米粒大小的白花。 \"顾法医,小心身后!\" 实习生小赵的惊呼被雷声吞没。顾青岚转身时,看见小赵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舞动的枝条。冰凉触感缠上脖颈的瞬间,她闻到了母亲常用的桂花头油香。 重症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顾青岚在梦境中看见了1998年的老照相馆。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正往桂花树根倾倒香灰,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树脂,渐渐凝成啼哭的婴儿形状。 \"用活人血浇灌的桂树能通阴阳。\"女人转身时,顾青岚看见她戴着视频里的青铜面具,\"但那些偷命的贼不知道,借来的阳寿是要用三代血亲还的。\" 梦境突然扭曲成案发现场的俯瞰图。四具尸体在地面组成北斗七星阵,而那棵吃人的桂花树恰好位于开阳星位。树根延伸的阴影里,她看见开发商李昌明正将签满名字的契约埋入土中,每份合同都沾着暗红指印。 \"二十年前这里叫桂花坞,住了七户守林人。\"档案室老杨递来泛黄的地图,\"开发商说动迁时发生火灾,唯独有棵百年桂树完好无损。\" 顾青岚摩挲着现场提取的琥珀结晶,显微镜显示其中封存着人类神经细胞。当她将结晶靠近母亲遗留的银镯,内部突然浮现出血色符文——正是李昌明房地产公司的logo原型。 子夜时分,顾青岚带着物证回到凶树前。树皮突然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当她将银镯按在树干上,整棵树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咔嗒声,树洞深处缓缓推出具缠满根须的骸骨,腕骨上系着的褪色红绳与她腕间的一模一样。 专案组冲进李昌明别墅时,这个叱咤风云的开发商正在啃食自己的手掌。满墙风水阵图中,七盏长明灯突然爆裂,飞溅的灯油在檀木地板上烧出北斗七星图案。 \"当年七个镇灵人,现在四具替死鬼。\"顾青岚踩住他断腕处的伤口,\"剩下三个,该轮到谁?\" 窗外传来银铃脆响,月光下青铜面具折射出妖异冷光。李昌明突然瞪大双眼,他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开花的枝条,那些洁白的花苞正在吸食他最后的生命。 结案报告显示李昌明死于急性器官衰竭,但顾青岚在停尸房看到了更惊悚的画面——男人的胸腔里开满金桂,每一片花瓣都印着张模糊人脸。当她触碰那些花朵时,听到了十三年前母亲坠井时的呼救声。 暴雨再临的夜晚,结案后的顾青岚独自站在凶树前。树根处渗出淡金汁液,渐渐凝成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模样。当女人摘下面具,顾青岚在雨幕中看清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 \"不是轮回,是共生。\"女人指尖绽开白花,\"从你外婆把女婴封进树根那刻起,我们就在等这场清算。\" 最后一瓣桂花落地时,整棵树在晨光中化作飞灰。顾青岚握紧母亲遗留的银镯,内侧新浮现的符文正隐隐发烫——那是个胎记般的树形印记,根系深深扎进血脉纹路之中。 第41章 公共厕所 女厕里的她 我叫林悦,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在这个繁华都市的边缘,租住在一间狭小但还算温馨的公寓里。我所住的这栋公寓楼有些年头了,设施老旧,楼道里的灯光总是昏昏暗暗,像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不过,这里租金便宜,离学校也不算远,对我这个靠兼职和助学金勉强维持生活的学生来说,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隔壁住着一个叫李阳的男生,也是大学生,我们平时碰面时会礼貌地打个招呼,偶尔也会一起吐槽一下这栋楼糟糕的设施。李阳身材高大,留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整天抱着电脑,不是在写代码,就是在研究各种程序。 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每次经过公寓楼的公共厕所时,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可进去查看,却又找不到任何异味的来源。而且,夜里上厕所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脊背发凉。 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共厕所。厕所里灯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隔间,刚坐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压抑的笑声,那声音幽幽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那声音消失后,才匆匆结束,几乎是逃离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仍心有余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在厕所里听到的声音。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是李阳。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微笑着说:“我看你刚从厕所回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杯咖啡给你,暖暖身子。”我感激地接过咖啡,把刚才在厕所里的遭遇告诉了他。李阳听后,皱了皱眉头,说:“这太奇怪了,我明天去看看。说不定是厕所哪里管道坏了,产生的异味和怪声。”我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李阳真的去检查了公共厕所。他回来后告诉我,厕所里并没有发现管道损坏的情况,也没有找到异味的来源。不过,他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看起来像是有人穿着湿漉漉的鞋子留下的,而且脚印的方向是从一个隔间一直延伸到窗户边。我们都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股腐臭味和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旧日记,是我搬进来的时候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到的。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叫苏瑶的女孩,她曾经也住在我这个房间里。从日记里我得知,苏瑶也曾经在公共厕所里遇到过一些诡异的事情,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而且她还闻到过那股腐臭味。苏瑶在日记里写道,她怀疑这栋公寓楼里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还没等她查清楚,就突然消失了。 看到这些内容,我不禁毛骨悚然。我决定把这本日记拿给李阳看,我们商量着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当天晚上,我们再次来到公共厕所,这次我们带了手电筒和一些防身的工具。我们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隔间,当检查到最后一个隔间时,李阳突然发现隔间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暗格。他用力撬开暗格,里面露出一个破旧的盒子。我们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信件。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正是日记的主人苏瑶,而信件的内容却让我们震惊不已。 信件是苏瑶写给她朋友的,信中说她发现了公寓楼管理员的秘密。原来,这个管理员是一个心理变态,他经常在夜里潜入女生的房间,偷窥她们的隐私,甚至还会对一些反抗的女生进行残忍的伤害。苏瑶发现这个秘密后,本想报警,可还没等她行动,就被管理员发现了。管理员威胁她,如果敢报警,就会杀了她。从那以后,苏瑶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她不敢出门,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最后,她在日记里绝望地写道,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管理员杀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完这些信件,我和李阳都愤怒不已。我们决定立刻报警,让这个变态管理员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们惊恐地转过头,看到管理员正站在厕所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冷冷地说:“你们不该发现这些的,既然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我和李阳紧紧地靠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也知道,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李阳把我护在身后,大声说:“你别乱来,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管理员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报警?你们以为警察能抓到我吗?我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警察根本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今天,你们都得死!”说着,他挥舞着刀向我们冲了过来。 李阳见状,立刻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和管理员搏斗起来。我也在一旁寻找机会,想要帮助李阳。在激烈的搏斗中,李阳不小心被管理员划伤了手臂,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继续和管理员周旋。就在管理员再次挥刀刺向李阳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旁边有一个灭火器,我来不及多想,拿起灭火器就向管理员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灭火器重重地砸在了管理员的头上,他摇晃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我们不敢确定管理员是否真的晕了过去,李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管理员,见他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我们赶紧跑出厕所,在楼道里遇到了赶来的警察。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警察,警察立刻对管理员进行了抓捕,并对公寓楼进行了全面的搜查。在管理员的房间里,警察发现了更多的证据,证实了他的犯罪事实。 经过这件事,我和李阳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也因此变得更加亲密。我们决定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不再让恐惧支配我们的生活。那栋公寓楼里的秘密终于被揭开,可每当我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还是会忍不住颤抖。我知道,人性的黑暗有时候比任何灵异事件都要可怕。 第42章 游乐场 尖叫乐园 我叫晓妍,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生活平淡如水,每天都在重复着上班、下班、回家的单调节奏。直到那个周末,朋友阿杰兴奋地找到我,说发现了一个超刺激的鬼屋游乐场,是最近新开的,据说恐怖程度爆表,在网上已经火得一塌糊涂。起初我是拒绝的,我胆子不算大,对这类恐怖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但阿杰软磨硬泡,还说这是放松心情的绝佳方式,我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陪他去。 周六的午后,阳光还算明媚,可当我们站在鬼屋游乐场的入口时,一股莫名的寒意却涌上心头。这座鬼屋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片废弃工厂区,周围荒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鬼屋的外观是一座破旧的古堡,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窗户里透出诡异的红光,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尖叫乐园”四个血红色的大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们买好票,和其他几个游客一起走进了鬼屋。刚一进去,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作呕。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墙壁上挂着各种恐怖的画像,有面目狰狞的恶鬼,有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还有扭曲变形的人脸,让人毛骨悚然。地上散落着一些道具骨头和假血,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我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工作人员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电锯,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向后退去。我也吓得心脏狂跳,紧紧抓住阿杰的胳膊。阿杰虽然表面上装作镇定,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电锯狂魔”,我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破旧的家具,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假人,身上盖着一条血迹斑斑的床单。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假人突然坐了起来,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沉重的脚步声。大家都慌乱地四处逃窜,我和阿杰也在黑暗中走散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恐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那只手却一直紧紧地抓着我,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它,可却怎么也甩不掉。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原来是阿杰找到了我。他一把拉过我,说:“快走,这里太邪门了!” 我们在鬼屋里继续寻找出口,一路上又遇到了各种恐怖的场景和惊吓。可奇怪的是,我们感觉似乎一直都在绕圈子,总是回到同一个地方。而且,原本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其他游客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鬼屋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阿杰突然发现了一扇隐藏在墙壁后面的暗门。他兴奋地说:“晓妍,说不定这就是出口!”我们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暗门,门后是一条更加狭窄昏暗的通道,墙壁上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向前走,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十分神秘。 阿杰用力推了推铁门,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们走进门内,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实验设备和手术台,台上躺着一些残缺不全的人体模型,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真正的骨头和内脏。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人,他头发凌乱,眼神空洞,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疯狂地扑到铁笼边,大声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阿杰壮着胆子问:“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那个人哭着说:“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本来只是想找份兼职赚点外快,没想到这背后隐藏着这么可怕的秘密。这个鬼屋的老板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利用这个鬼屋来诱骗游客,然后将他们杀害,做成各种恐怖的道具。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把我关在这里,想杀了我灭口。” 我们听后,惊恐万分。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光也全部熄灭。黑暗中,我们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我和阿杰紧紧地靠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恐惧。阿杰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把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周围。我们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缓缓向我们走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上还滴着鲜血。 阿杰把我护在身后,大声说:“你别过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逃不掉的!”那个人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你们以为报警就能抓到我吗?这里是我的地盘,警察根本找不到这里。今天,你们都得死!”说着,他挥舞着手术刀向我们冲了过来。 阿杰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我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可以帮忙的东西。突然,我发现地上有一把扳手,我捡起扳手,用力向那个人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扳手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他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我们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晕了过去,阿杰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摘下了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扭曲的脸,正是鬼屋的老板。 我们赶紧跑到铁笼边,打开了锁,把那个被困的工作人员救了出来。他感激地看着我们,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报警抓他!”我们三人一起找到了出口,逃出了鬼屋。一出鬼屋,我们就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对鬼屋进行了全面搜查,在地下室里发现了更多的证据,证实了鬼屋老板的犯罪事实。 经过这件事,我和阿杰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恐惧中走出来。每当我想起那个恐怖的鬼屋和那些残忍的场景,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我终于明白,有时候,人性的黑暗远比鬼更加可怕。 第43章 老火汤 汤中秘事 苏然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记者,为了追寻更广阔的职业发展,从家乡的小城一头扎进了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大城市。她在老旧的公寓楼里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屋子,虽然空间局促,但好在租金便宜,离报社也不算太远。 公寓楼里的住户形形色色,有和善的老人,也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苏然隔壁住着一位独居的阿婆,她身形瘦小,满头银发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觉得格外亲切。阿婆总是热情地招呼苏然,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阿婆有个独特的爱好,那就是熬制老火汤。每天傍晚,阿婆厨房里都会飘出浓郁的汤香,那香味醇厚悠长,勾得苏然肚里的馋虫直打转。有时,阿婆会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敲响苏然的房门,笑着说:“丫头,尝尝阿婆熬的汤,暖暖心。”苏然感激地接过,入口的汤鲜美无比,各种食材的味道完美融合,仿佛每一口都蕴含着家的温暖。 日子平淡地过着,苏然每天忙碌于报社的工作,采访、写稿,努力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苏然却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她发现,阿婆去菜市场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回来都提着满满当当的菜,可那些食材的种类却有些奇怪,除了常见的肉类、蔬菜,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根茎和草药,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味。而且,阿婆熬汤的时间也变得更长,常常深夜还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炖煮的声音。 一天晚上,苏然因为赶一篇紧急的稿子,一直忙到很晚。正当她起身去厨房倒杯水时,一阵熟悉又浓烈的汤香飘了过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么晚阿婆怎么还在熬汤?好奇心驱使下,苏然决定去一探究竟。她轻轻打开房门,来到阿婆的门前,透过门缝,她看到阿婆正站在灶台前,神情专注地搅拌着锅里的汤。锅里的汤汁翻滚着,冒出阵阵诡异的热气,在昏暗的灯光下,阿婆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 苏然心里有些发毛,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她听到阿婆嘴里喃喃自语:“快好了,快好了,就差这一味了……”苏然忍不住轻轻敲了敲门,问道:“阿婆,这么晚了,您还在熬汤啊?”阿婆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又慌乱的神情。她结结巴巴地说:“啊……丫头,你怎么还没睡啊?阿婆这就熬好了,你别过来。”苏然察觉到阿婆的异样,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苏然在报社里心神不宁,阿婆昨晚的奇怪举动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决定利用工作之余,去调查一下阿婆的背景。经过一番打听,她得知阿婆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和儿子都很疼爱她。然而,几年前,她的儿子突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阿婆从此一蹶不振,变得沉默寡言,直到最近才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苏然心中一阵难过,她想,也许阿婆是因为思念儿子,精神上出了问题。为了弄清楚阿婆熬汤的秘密,她决定再次拜访阿婆。这一次,她提前买了一些水果,当作礼物。来到阿婆家门口,她按响了门铃。阿婆打开门,看到是苏然,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苏然走进屋子,看到厨房里的灶台上又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正煮着汤。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阿婆,您最近熬的汤味道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呢,是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食材呀?”阿婆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躲着说:“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普通的食材,阿婆随便熬熬。”苏然觉得阿婆在隐瞒着什么,她继续试探道:“阿婆,我听说您的儿子以前很喜欢喝您熬的汤,您现在熬汤,是不是也希望他能回来尝尝呀?” 听到儿子两个字,阿婆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回不来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我熬汤,就是为了让他能找到回家的路……”说着,阿婆突然冲向厨房,拿起勺子,拼命地搅拌着锅里的汤,嘴里还念念有词:“快回来,快回来……” 苏然被阿婆的举动吓坏了,她赶紧上前抱住阿婆,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就在这时,锅里的汤突然溢了出来,洒在地上。苏然看到,汤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人的手指。她惊恐地尖叫起来,阿婆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疯狂地搅拌着汤。 苏然不敢再待下去,她跑出阿婆的家,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对阿婆的家进行了搜查。在阿婆的厨房里,他们发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锅里的汤里竟然真的有人体组织,而在阿婆的卧室里,还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毛发。经过dna检测,这些血迹和毛发正是阿婆失踪的儿子的。 原来,阿婆因为思念儿子过度,精神彻底崩溃。她听信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话,说只要用特殊的食材熬制老火汤,就能让儿子的灵魂回到她身边。于是,她开始四处寻找那些奇怪的食材,甚至不惜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在夜里偷偷潜入一些偏僻的地方,寻找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割下他们的身体组织,用来熬汤。 苏然得知真相后,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她无法想象,那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阿婆,竟然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她想起阿婆曾经给自己盛汤的情景,胃里一阵翻涌,那些温暖的画面瞬间变得无比恐怖。 阿婆最终被警方带走,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苏然,也因为这件事,对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知道,有时候,爱也会让人陷入疯狂,而人性的黑暗,往往隐藏在最平凡的生活背后。 第44章 陶俑 窑变 秦枫是个痴迷古玩的年轻收藏家,最近听闻一个偏远山村发现了一批年代久远的陶俑,据说工艺精湛、造型独特,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收拾行囊,踏上了前往山村的探寻之旅。 经过一路颠簸,秦枫终于抵达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四周被茂密的山林环绕,显得格外宁静。秦枫向村民打听陶俑的事情,村民们却都神色慌张,欲言又止,只有一位名叫阿福的老人,犹豫再三后,把秦枫拉到一旁,低声说:“年轻人,你还是别打听那些陶俑了,它们邪门得很,村子里因为这些陶俑,已经发生了不少怪事。” 秦枫好奇心大增,更加坚定了要找到陶俑的决心。在给了阿福一些报酬后,阿福终于松口,带着秦枫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废弃窑厂。窑厂已经破败不堪,窑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阿福指着窑厂说:“这些陶俑就是在这里烧制出来的,可自从这些陶俑出现后,夜里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语。还有人在窑厂附近看到过诡异的身影,吓得大家都不敢靠近了。” 秦枫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不过是村民们的迷信说法。他走进窑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陶俑,这些陶俑造型古朴,面部表情却十分诡异,眼睛仿佛透着一股神秘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秦枫心中一阵兴奋,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贝,当即决定花高价从村民手中买下这些陶俑。 回到家中,秦枫迫不及待地将陶俑摆放在自己的收藏室里,还邀请了好友张宇前来欣赏。张宇也是个古玩爱好者,看到这些陶俑后,不禁啧啧称奇。然而,就在他们欣赏陶俑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其中一个陶俑的眼睛突然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就像鲜血一样,滴落在地上。秦枫和张宇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秦枫以为是陶俑的颜料出了问题,他试图擦拭掉那些液体,可无论他怎么擦,液体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到了晚上,秦枫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陶俑的事情,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收藏室传来,他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棒球棍,来到收藏室门口。他打开门,却看到那些陶俑竟然都站在了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地向他逼近。 秦枫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却发现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了。陶俑们越逼越近,秦枫能感觉到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就在他绝望之际,突然想起阿福说过的话,他大声喊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把你们送回去还不行吗?”就在这时,陶俑们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陶俑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们本是守护村子的灵物,却被贪婪的人破坏了封印,带离了故土。只有让一切恢复原状,我们才能安息。” 秦枫连忙答应,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陶俑再次来到了那个小山村。村民们看到秦枫回来,都十分惊讶。秦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家,村民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在阿福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窑厂,按照陶俑的指示,在窑厂的一处地下,找到了一个古老的封印。 秦枫和村民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陶俑放回原位,重新封印了起来。就在封印完成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所有的诡异现象都消失了。秦枫也终于明白,人性的贪婪是一切灾祸的根源,那些为了利益而破坏文物的人,终将受到惩罚。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几个月后,秦枫在整理收藏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小陶俑。这个陶俑之前一直被其他物品遮挡着,他竟然没有发现。秦枫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小陶俑可能会带来新的麻烦。正当他犹豫着该如何处理这个陶俑时,门铃突然响了。 秦枫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男子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冷冷地说:“我听说你有一个陶俑,那是我的东西,把它还给我。”秦枫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子不简单,他拒绝道:“这是我在村子里找到的,不属于你。”男子听后,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半人半陶的怪物,向秦枫扑了过来。 秦枫连忙拿起身边的物品抵挡,在激烈的搏斗中,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小陶俑。就在这时,小陶俑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将怪物笼罩其中。怪物发出痛苦的惨叫,渐渐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秦枫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和危险,随时可能再次出现。而他,也将永远无法摆脱与这些陶俑之间的纠葛,这场因人性贪婪引发的灵异噩梦,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45章 公寓房管道 管道里的低语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名为安宁公寓。它曾是许多年轻人梦想的起点,如今却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疲惫不堪。林晓是一名年轻的插画师,为了寻找创作灵感,半年前搬到了这里。她住在公寓的顶层,虽然房子不大,但租金便宜,窗外还有一片不错的风景。 林晓的生活简单而规律,白天在房间里对着画板挥洒灵感,夜晚则伴着城市的喧嚣入眠。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每天深夜,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总能听到从卫生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压抑的求救声。那声音幽幽的,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让她脊背发凉。 起初,林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附近有流浪猫在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有一次,她壮着胆子在深夜走进卫生间,想要一探究竟。当她靠近马桶时,那声音突然变得更大,仿佛就在管道里面。她惊恐地退后几步,不敢再靠近。 第二天,林晓决定向公寓管理员老张求助。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里工作多年,对公寓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听了林晓的描述后,皱了皱眉头,说:“这事儿有点奇怪,可能是下水管道哪里堵了,产生的怪声。我去检查一下。” 老张拿着工具来到林晓的房间,仔细检查了卫生间的下水管道,却没有发现任何堵塞或损坏的迹象。他又检查了其他房间的管道,一切都正常。老张也觉得纳闷,他对林晓说:“姑娘,我也没查出啥问题,可能是你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要是再听到那声音,你就给我打电话。” 林晓虽然心里不踏实,但也只能相信老张的话。然而,当晚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比以往更加恐怖。林晓再也忍不住了,她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对公寓进行了全面搜查。他们同样没有发现下水管道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不过,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在卫生间的墙角处,有一些细微的抓痕,看起来像是有人用指甲抠出来的。而且,这些抓痕的高度很低,不像是成年人留下的。 警察询问了其他住户,大家都表示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在警察准备离开时,一位住在一楼的老太太突然拉住了其中一位警察的胳膊,神色慌张地说:“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这公寓不太平啊!前几年,这里发生过一起失踪案,一个小女孩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大家都怀疑是被人拐走了,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从那以后,这公寓里就时常传出一些怪声,尤其是在夜里……” 林晓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一惊。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搬进来的时候,曾经在楼道里看到过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眼神中透着一丝忧伤。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位住户的孩子,现在想来,莫非就是那个失踪的小女孩? 警察走后,林晓决定自己调查这件事情。她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那个失踪小女孩的事情,从其他住户那里得知,小女孩名叫萌萌,当时只有八岁,非常活泼可爱。她的父母都是上班族,平时工作很忙,就把萌萌一个人留在家里。那天,萌萌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林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觉得萌萌的失踪和这诡异的声音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她再次来到卫生间,仔细观察着下水管道。突然,她发现马桶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洞,洞口被一块瓷砖挡住了一部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晓小心翼翼地揭开瓷砖,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现在她眼前。她拿起手电筒,往洞里照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像是下水管道的分支。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林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她顺着通道慢慢爬了进去,通道里空间狭小,她只能勉强爬行。爬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更大的空间,像是一个废弃的蓄水池。当她的手电筒光照亮这个空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 在蓄水池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照片上的萌萌。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她身边,还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和食物残渣,看起来她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很久。 林晓连忙爬过去,将萌萌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萌萌看到有人来救她,眼中涌出了泪水,她虚弱地说:“姐姐,救救我……是隔壁的叔叔把我关在这里的……他说我太吵了,要惩罚我……” 林晓听后,愤怒不已。她带着萌萌爬出了通道,立刻报了警。警察很快将隔壁的男子抓获,经过审讯,男子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因为工作压力大,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那天,他听到萌萌在家里玩耍时发出的声音,觉得十分烦躁,一时冲动,就将萌萌骗到了自己家里,然后通过卫生间的下水管道,把她关进了那个废弃的蓄水池,企图让她永远消失。 萌萌被解救出来后,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而林晓,也因为这件事情,对人性的黑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决定用自己的画笔,将这个故事画成漫画,让更多的人了解到隐藏在生活背后的危险,同时也提醒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萌萌被救后的一个晚上,林晓再次听到了从卫生间传来的声音。这一次,声音不再是哭泣和求救,而是一种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林晓惊恐地看向卫生间,她知道,那个犯罪男子虽然已经被绳之以法,但他的罪恶灵魂似乎还在这公寓里游荡,而那下水管道,仿佛永远都无法洗净他犯下的罪孽…… 第46章 生桩 古村秘事 林羽是个年轻的考古爱好者,对那些神秘古老的传说充满了好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个关于“活人生桩”的记载,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古代邪术,为了让建筑稳固或者达成某种邪恶目的,会将活人当作桩子埋入地下。这个传说提及的地点,是一个位于深山之中的古老村落——清平村。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林羽决定前往清平村探寻真相。他收拾好行囊,带上简单的装备,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经过几天的跋涉,他终于来到了清平村。村子看起来十分破败,大部分房屋都已经废弃,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居住在这里。 林羽向村民打听关于“活人生桩”的传说,村民们一听到这个话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然后匆匆离开。只有一位名叫阿婆的老人,在林羽的再三追问下,犹豫着开了口:“年轻人,你别打听这些事了,这都是村里的禁忌。当年因为这个,村子里发生了太多可怕的事……”在林羽的苦苦哀求下,阿婆终于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几十年前,清平村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暴雨,山体滑坡,许多房屋被冲毁。为了重建村子,村长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的话,决定用“活人生桩”的邪术来镇住灾祸。他们选中了村里的一个外来流浪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他活埋在了村口的地基之下。 自那以后,村子里就开始怪事频发。每到夜晚,村口就会传来凄惨的哭声,像是那个被活埋的流浪汉在哭诉自己的冤屈。村民们还时常在夜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村子里游荡,所到之处,寒意刺骨。一些孩子也莫名生病,高烧不退,怎么治都不见好。 阿婆的讲述让林羽毛骨悚然,但他心中的好奇心却更加强烈。他决定在村子里住下,深入调查这件事。当天晚上,林羽住在村子里唯一的一间破旧客栈里。半夜,他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在低声呼唤。他起身走出房间,发现声音是从村口的方向传来的。 林羽壮着胆子,拿着手电筒向村口走去。月光下,村口那座新建的祠堂显得格外阴森。他来到祠堂前,发现祠堂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祠堂里摆放着一些牌位,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个被束缚的人形。 林羽正在仔细观察这个图案,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他惊恐地转过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缓缓向他逼近。那身影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林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怨恨。林羽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那身影越来越近,林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阿婆说过,当年参与“活人生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这个鬼魂是来找他们复仇的?他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如果你是被活埋的那个人,你应该去找当年害你的人,我是来帮你查明真相的!” 那身影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思考林羽的话。过了一会儿,它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在这里被困了几十年,痛苦不堪。只有让当年的罪人得到惩罚,我才能安息。”林羽连忙问:“当年的人都有谁?我帮你找到他们。”鬼魂说出了几个名字,其中村长已经去世,还有几个人也早已离开了村子。 林羽决定先从还在村子里的一个当年的帮凶入手。这个人叫赵老二,如今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林羽找到赵老二,向他询问当年的事。赵老二一开始还矢口否认,直到林羽说出鬼魂的话,他才惊恐地瘫倒在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在林羽的劝说下,赵老二决定向村民们坦白一切。当他在村子里当众说出当年的恶行时,村民们都震惊不已。与此同时,那鬼魂再次出现,它飘荡在村子上空,发出阵阵怒吼。赵老二吓得瑟瑟发抖,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自己走向了村口当年活埋流浪汉的地方,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都惊恐万分。他们意识到,这是鬼魂的复仇。为了平息鬼魂的怒火,村民们决定按照古老的仪式,为当年被活埋的流浪汉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以祈求他的原谅。 在葬礼举行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仿佛是流浪汉的泪水。当村民们将象征着忏悔的祭品放入墓穴时,一道光芒闪过,那鬼魂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从那以后,清平村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而林羽也带着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离开了村子。他知道,人性的贪婪和愚昧,往往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恶果,而那些被掩盖的罪恶,终有一天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浮出水面 。 第47章 矿洞秘咒 矿洞秘咒 陈宇是个年轻的地质勘探员,为了完成一项重要的研究任务,他和队友们来到了一座偏远的深山。这里有一座废弃已久的矿洞,据说曾经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可后来却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导致矿洞被废弃,周边的村庄也逐渐衰败。 陈宇和队友们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安顿下来。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是些老人,他们对这些外来者充满了警惕。陈宇向一位名叫李大爷的老人打听矿洞的事情,李大爷脸色骤变,连连摆手说:“后生啊,那矿洞邪门得很,去不得!当年好多人进去,就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陈宇心中充满好奇,他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邪乎的事儿,只当是村民们迷信。在做了一番准备后,他和队友们带着专业设备,毅然走进了那座神秘的矿洞。 刚进入矿洞,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人几乎看不清前路。陈宇他们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洞壁上有前人留下的凿痕,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警示的标记。 走着走着,一名队友突然喊道:“看,这里有东西!”众人围过去,发现地上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和生锈的工具,旁边还有几具白骨,看起来已经死去很久了。陈宇心中一惊,这些人莫非就是当年在矿洞遇难的矿工?可奇怪的是,从白骨的姿态来看,他们似乎是在逃跑时死去的,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惊恐? 继续深入矿洞,陈宇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股被窥视的感觉让他脊背发凉。突然,一阵阴森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手电筒的光剧烈晃动,隐隐约约中,他们似乎听到了低沉的怒吼和痛苦的呻吟,在矿洞的狭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队友们都有些害怕了,想要退缩,可陈宇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鼓励大家继续前进,说不定能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厅,洞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盒子,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陈宇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个盒子,发现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他忍不住伸手触摸盒子,就在手指触碰到盒子的瞬间,盒子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将众人笼罩其中。待光芒散去,陈宇发现自己和队友们竟然失散了,他身处一个陌生的通道,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 陈宇大声呼喊队友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他沿着通道拼命奔跑,想要找到出口和队友,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绕圈子。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矿工,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你们不该来的……”那身影发出低沉的声音,“这个矿洞被诅咒了,凡是贪婪的人都逃不掉……”陈宇惊恐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矿工的鬼魂缓缓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 原来,几十年前,这个矿洞确实出产珍贵的矿石。矿主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不顾矿工的死活,疯狂开采。在一次开采中,矿工们意外打通了一个神秘的洞穴,里面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被释放后,开始侵蚀矿工们的心智,让他们变得疯狂、暴躁,相互残杀。矿主为了掩盖真相,将所有矿工都困死在矿洞里,然后封锁了消息。 但那些死去矿工的冤魂不散,他们的怨恨和痛苦凝聚成了一股强大的诅咒,守护着这个矿洞,惩罚每一个试图进入的贪婪之人。 陈宇听后,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人性的贪婪造成的悲剧。他决定想办法破解这个诅咒,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在鬼魂的指引下,陈宇找到了矿洞深处的一个神秘机关,那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然而,当他准备启动机关时,矿主的后代,一个名叫王强的商人出现了。王强也听闻了矿洞的秘密,他带着一群手下,想要抢夺矿洞里的财富。他看到陈宇在摆弄机关,以为陈宇发现了宝藏,便威胁陈宇交出一切。 陈宇愤怒地拒绝了,他向王强讲述了矿洞的诅咒和悲惨历史,可王强根本不信,他一心只想发财。就在王强和陈宇僵持不下时,那些冤魂再次出现,他们向王强等人发起了攻击。王强和他的手下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却发现根本无法逃出矿洞。 陈宇趁机启动了机关,一道温暖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矿洞。在光芒中,那些冤魂的面容渐渐变得平静,他们的身影也慢慢消散。随着诅咒的解除,矿洞开始剧烈摇晃,似乎即将坍塌。陈宇在混乱中找到了队友,大家拼命向出口跑去。 就在矿洞即将完全崩塌的那一刻,他们成功逃出了矿洞。回头望着那座即将被山体掩埋的矿洞,陈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人性的贪婪就像矿洞里的黑暗,一旦被释放,就会带来无尽的灾难。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他对生命和人性有了更深的敬畏。 第48章 网游诡影 网游诡影 沈瑶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设计师,平时工作忙碌,闲暇时就喜欢玩网络游戏放松。最近,一款名为《灵界探险》的新网游在玩家圈里爆火,据说游戏里的场景逼真,剧情充满神秘色彩,还有各种隐藏的彩蛋和惊悚情节,这让好奇心旺盛的沈瑶忍不住下载试玩。 创建角色时,沈瑶选了个女性灵能者,取名“微光”,踏入游戏。一开始,游戏体验很棒,阴森的古墓、神秘的森林,每个场景都栩栩如生,音效更是逼真,让沈瑶沉浸其中。随着等级提升,沈瑶接到一个特殊任务,要去探索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据说这里藏着游戏里最强大的武器,同时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瑶操控角色走进那座阴森的精神病院,游戏里的建筑破旧不堪,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油漆和奇怪的涂鸦,灯光闪烁不定,时不时传来阴森的音效,营造出极度恐怖的氛围。走着走着,屏幕突然一黑,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出现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扑向沈瑶的角色。沈瑶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心跳急剧加速。 好不容易摆脱女鬼,沈瑶继续探索。在一间病房里,她发现地上有一本破旧的日记,点击查看,里面的内容让她毛骨悚然:“1975年5月10日,今天又有新病人送来,院长说要进行特殊实验,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可我不敢反抗……”“1975年6月3日,那些实验太残忍了,好多病人都死了,他们的冤魂好像在这医院里徘徊,我每晚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声……”沈瑶意识到,这个游戏的背景故事似乎隐藏着可怕的真相。 随着游戏推进,沈瑶发现每次完成任务后,现实世界里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先是电脑会自动弹出一些诡异的画面,都是游戏里的恐怖场景;接着,夜里睡觉时,她总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醒来后还会发现床头有奇怪的水渍。沈瑶开始怀疑,这游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天,沈瑶在游戏里遇到一个神秘玩家,id叫“暗影”。暗影告诉她,这个游戏不简单,背后隐藏着一个犯罪组织的秘密。原来,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利用游戏收集玩家的个人信息和精神能量,进行非法的实验。那些在游戏里死亡的角色,现实中的玩家也会受到精神上的影响,严重的甚至会精神崩溃。 沈瑶震惊不已,她决定和暗影一起调查这个犯罪组织。他们顺着游戏里的线索,找到了一个隐藏的论坛,里面全是玩家们分享的关于游戏的诡异经历和对开发者的怀疑。通过论坛,他们还联系上了其他几个同样察觉到异样的玩家,大家决定一起揭开真相,阻止犯罪组织的阴谋。 在调查过程中,沈瑶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彻底打乱。她的手机经常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恐吓短信,家里的电器也会莫名其妙地失灵。有一次,她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感觉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紧接着,屋里的灯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沈瑶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但沈瑶没有退缩,她和队友们继续在游戏里寻找证据。终于,他们发现了犯罪组织的老巢位置,那是一个位于郊外的废弃工厂。沈瑶和队友们决定报警,并配合警方展开抓捕行动。 当警方冲进工厂时,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设备,屏幕上显示着大量玩家的信息和游戏数据。犯罪组织的成员们正在进行着可怕的实验,试图通过控制玩家的精神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警方成功将犯罪组织一网打尽。沈瑶和队友们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场因网络游戏引发的危机终于结束了。然而,当沈瑶再次打开电脑,准备卸载《灵界探险》时,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游戏还未结束……”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沈瑶吸进了电脑屏幕,她再次进入了那个恐怖的游戏世界…… 第49章 黄金 砂海秘咒 陈昭是个怀揣着一夜暴富梦想的年轻人,在城市的喧嚣中摸爬滚打许久,却始终一事无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叫老钱的人,老钱声称自己有一张神秘的淘金地图,只要按照地图的指引,就能在西北荒漠的一处隐秘之地找到大量的黄金。陈昭心动不已,怀揣着对财富的渴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场充满未知的淘金之旅。 两人在约定的城市碰头后,又辗转搭乘了多趟交通工具,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大致区域。放眼望去,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漠,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下来,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陈昭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富,他还是咬咬牙,跟着老钱继续前进。 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神秘山谷。山谷入口狭窄,两侧是高耸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老钱兴奋地说:“就是这里了,黄金肯定就在里面!”陈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符号给他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踏入。 然而,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还是走进了山谷。山谷内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金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陈昭激动得双手颤抖,立刻开始动手挖掘。就在他们沉浸在淘金的喜悦中时,陈昭突然发现,这些金沙似乎有些异样,它们的颜色比普通的黄金更加暗沉,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随着挖掘的深入,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当夜幕降临,山谷中就会传来阵阵阴森的低语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诉。陈昭的梦境也变得异常恐怖,他总是梦到一群浑身是血的人,在黑暗中向他伸出手,苦苦哀求他放过他们。一天夜里,陈昭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老钱正坐在篝火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陈昭问他怎么了,老钱颤抖着说:“我……我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了,他们说我们触犯了禁忌,都会死在这里……” 陈昭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安慰老钱说这只是幻觉。然而,第二天,他们在挖掘时,发现了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尸体手中紧紧握着一块黄金,脸上还残留着极度恐惧的表情。在尸体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日记本,陈昭颤抖着翻开,上面的内容让他们震惊不已。 原来,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淘金队伍的营地。当时的人们为了争夺黄金,不惜自相残杀,人性的贪婪和丑恶在这里暴露无遗。最终,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将所有人都掩埋在了这片山谷之下。从那以后,这片山谷就被一股神秘的诅咒笼罩,凡是进入这里淘金的人,都会受到那些冤魂的报复。 陈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可老钱却已经被贪婪冲昏了头脑,他疯狂地大喊:“这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吓我们,想独吞这些黄金!只要我们挖到足够多的黄金,什么诅咒都不怕!”说着,他不顾陈昭的阻拦,继续疯狂地挖掘。 当天夜里,陈昭被一阵凄惨的叫声惊醒。他惊恐地发现,老钱不见了,帐篷外传来阵阵挣扎和惨叫。陈昭颤抖着拿起手电筒,走出帐篷。在月光下,他看到老钱被一群半透明的身影紧紧抓住,那些身影面容扭曲,正是他梦中见到的冤魂。老钱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陈昭想要救老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们的贪婪让这里的鲜血再次被唤醒,只有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才能平息我们的怨恨……”陈昭绝望地跪在地上,他后悔自己当初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踏入了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突然,陈昭想起了山谷入口处的那些符号,他意识到,那或许是解除诅咒的关键。他强忍着恐惧,冲向山谷入口,凭借着记忆,仔细研究那些符号。终于,他发现了其中的规律,按照规律的指引,他在一处石壁上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机关。 陈昭颤抖着按下机关,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山谷深处射出,那些冤魂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老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两人不敢再停留,拼命地向山谷外跑去。 当他们终于逃离这片被诅咒的山谷时,陈昭回头望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淘金之旅让他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和贪婪带来的可怕后果,而那些隐藏在砂海深处的秘密,也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一生的警示 。 第50章 深海迷航 深海囚船 秦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船员,怀揣着对大海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期望,登上了“曙光号”商船。这艘船往来于各个港口之间,进行着货物运输。秦宇上船后,认识了性格各异的船员们,有经验丰富、沉默寡言的老船长赵刚,热情开朗的大副李明,还有脾气暴躁的水手王强。 航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行驶了几天后,秦宇渐渐察觉到船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船员们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私下里总是窃窃私语,每当他靠近,大家就立刻停止交谈,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一天夜里,秦宇因为失眠,来到甲板上透气。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本应是一幅美丽的画面,可秦宇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突然,他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船底传来,那哭声幽幽咽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秦宇心中一惊,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来到船舱底部。 船舱底部堆满了货物,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秦宇打开手电筒,在昏暗的光线中四处寻找。突然,他发现一个被货物遮挡住的小房间,房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秦宇走近房间,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地上铺着几张破旧的毯子,而在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他们看到秦宇,惊恐地往后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秦宇惊讶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颤抖着说:“我们是被拐来的偷渡客,这些船员为了赚钱,把我们藏在船里,不给我们足够的食物和水,还威胁我们不许出声……” 秦宇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所乘坐的船竟然从事着这样违法的勾当。他决定立刻去报告船长,让他放了这些偷渡客。可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被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这时,门外传来王强恶狠狠的声音:“小子,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秦宇拼命敲门,大声呼救,可回应他的只有王强的嘲笑声。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和那些偷渡客挤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船上的食物和淡水越来越少,船员们为了争夺资源,开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王强和几个水手甚至对其他船员大打出手,整个船上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秦宇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几年前,“曙光号”曾经遭遇过一场严重的风暴,船身受损严重,面临着沉没的危险。当时的船长为了让自己和少数亲信活下来,竟然将大部分船员和乘客扔到了海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那些死去的冤魂,一直徘徊在船上,诅咒着这艘船和船上的每一个人。 从那以后,“曙光号”就时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事故、船员的离奇失踪。而这次的偷渡事件,也是因为船长和船员们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想要通过这种非法手段获取更多的财富,却没想到再次触怒了那些冤魂。 随着航船继续前行,诡异的现象越来越多。夜里,船舱里会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仿佛那些死去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甲板上时常出现一些奇怪的身影,一闪而过,让人毛骨悚然。船员们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精神逐渐崩溃。 一天,船突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能见度极低。船长赵刚试图通过雷达和导航系统找到方向,可所有的设备都突然失灵了。船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四处飘荡,随时都有触礁沉没的危险。 秦宇知道,这是那些冤魂的报复,只有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才能平息这场灾难。他和偷渡客们一起,趁船员们慌乱之际,找到了船上的通讯设备,向海岸警卫队发出了求救信号,并将船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海岸警卫队接到信号后,迅速展开救援行动。当他们登上“曙光号”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和绝望的景象。船员们有的已经疯了,有的瘫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秦宇和偷渡客们终于获救,而那些违法犯罪的船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然而,当秦宇以为一切都结束时,他在离开“曙光号”的那一刻,回头望去,仿佛看到那些冤魂站在船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他知道,这场噩梦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而人性的黑暗,在这片茫茫大海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 第51章 国道314 国道314号的秘密 “你知道国道314号吗?”老李猛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缭绕,他的眼神带着神秘与恐惧,望向那条隐没在黑暗中的公路。我叫林晓,是个初出茅庐的记者,为了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来到这个偏远小镇,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老李,听闻他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国道314号?听起来只是一条普通公路。”我满心疑惑,急于知晓下文。 老李掐灭烟头,声音低沉地说:“那可不是普通公路,几十年前,那里发生过一系列离奇的失踪案,失踪的大多是年轻女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查了许久,毫无头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可打那以后,每到雨夜,国道314号就会出现诡异的现象,有人说看到白衣女子在路边招手,有人听到凄惨的哭声,还有司机明明路上没人,却撞到东西,下车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老李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身为记者的直觉告诉我,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大新闻。于是,我决定在一个雨夜前往国道314号探寻真相。当夜幕降临,细密的雨丝笼罩大地,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驾车驶上了这条神秘的公路。 雨刮器不停地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尽眼前的迷雾。车灯照亮的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湿漉漉的路面。突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路边,像是个女子。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想起老李的话,下意识想踩油门离开,可又忍不住好奇,缓缓将车靠近。 那女子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遮住了脸,她缓缓抬起头,我只瞥见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双眼,吓得我猛踩油门,车子飞速逃离。回到小镇后,我心有余悸,但也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 我开始四处走访调查,从镇图书馆尘封的档案中,找到了当年失踪案的一些资料。原来,几十年前,小镇上来了一个神秘的画家,他独来独往,住在国道314号附近的一座废弃别墅里。失踪案就从他到来后开始发生,可警方调查时,却发现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件因此陷入僵局。 我决定去那座废弃别墅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当我来到别墅前,它的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我费力地翻过围墙,走进别墅。别墅内阴暗潮湿,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一幅幅画作随意地摆放着,大多是一些诡异扭曲的人像,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在别墅的地下室,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记录。经过多方查阅资料,我得知这些符号与一种古老的邪术有关,通过献祭年轻女性的生命,来换取某种神秘的力量。难道当年的画家是个邪术师?他利用这些失踪的女性进行邪术仪式?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原来,画家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妄图借助邪术统治世界,国道314号就是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当年警方的调查被这个组织暗中阻挠,才会一无所获。 就在我准备将这些发现公之于众时,我开始频繁接到恐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阴森的笑声和威胁的话语:“别再查下去了,否则你也会像那些失踪的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我没有退缩,我将调查资料备份后,交给了一位可靠的朋友,以防不测。 一天深夜,我再次来到国道314号,希望能找到更多证据。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在公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车子爆胎了,我无奈下车查看。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穿着黑色长袍,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面容。 “你不该来的,好奇心会害死你。”为首的黑袍人冷冷地说。 我镇定地回答:“你们的罪行不会被永远掩盖,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别人,你们逃不掉的。” 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那又怎样?在我们完成仪式之前,你必须死。”说着,他们向我步步逼近。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强光射来,原来是警方赶到了。原来,我的朋友在收到我的资料后,立刻报了警。警方经过周密部署,成功将这个神秘组织一网打尽。 随着案件的侦破,国道314号的秘密终于被揭开。那些失踪女性的冤魂似乎也得到了安息,再也没有诡异的现象出现。而我,也因为这次报道,成为了一名备受瞩目的记者。但每当我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还是会忍不住颤抖,人性的黑暗,远比任何灵异事件都要可怕。 第52章 客栈 食魂客栈 明朝末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在一条偏僻的官道旁,有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小店,平日里往来的客商不多,生意颇为冷清。 店主是个名叫刘福的中年男子,身形肥胖,满脸堆笑,见人就拱手作揖,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在这看似憨厚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贪婪而又残忍的心。 这日,天色渐暗,暮色笼罩大地,一个名叫郑辰的年轻书生,身背行囊,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客栈前。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惫,显然是长途跋涉许久。刘福见状,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客官,您可算来了,小店许久都没来过像样的客人了,快请进,快请进!” 郑辰走进客栈,环顾四周,只见店内桌椅摆放凌乱,灰尘遍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头,但因天色已晚,附近又无其他落脚之处,只好勉强住下。 刘福安排郑辰在二楼的一间客房休息,随后便转身去厨房准备饭菜。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和一碗白米饭走了上来,笑着说:“客官,尝尝小店的招牌红烧肉,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保准您吃了还想吃。” 郑辰早已饥肠辘辘,也没多想,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入口的红烧肉肥而不腻,香气四溢,他不禁赞道:“店家,这肉做得果然美味,不知是用何种食材烹制而成?”刘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笑道:“客官,这可是小店的秘密,不便透露,您只管吃,吃得开心就好。” 郑辰也不再追问,继续大快朵颐。可吃着吃着,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药了,刚想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郑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工具,还有几口巨大的锅,锅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时,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刘福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他冷冷地说:“小子,你不是想知道红烧肉的食材吗?我这就告诉你,这肉啊,就是你们这些过往的客商!” 郑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和善的店主,竟然是个杀人烹食的恶魔。刘福继续说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你放心,你的肉会被做成最美味的菜肴,也算是你的福气。” 就在刘福准备动手时,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紧接着,一个黑影缓缓浮现。刘福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出现在他面前,她的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女鬼开口说道:“刘福,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我们这些被你杀害的冤魂,今日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刘福吓得瘫倒在地,手中的菜刀也掉落在地。他拼命求饶:“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女鬼却不为所动,她伸出长长的指甲,向刘福扑了过去。刘福发出阵阵惨叫,在女鬼的折磨下,他的生命逐渐消逝。 郑辰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恐惧又震惊。女鬼解决了刘福后,缓缓飘到郑辰身边,轻轻一挥衣袖,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她声音沙哑地说:“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郑辰感激地看着女鬼,问道:“姑娘,你为何要救我?你又是谁?” 女鬼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翠儿,本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的丫鬟,和公子路过此地时,被刘福所害。我们这些冤魂被困在这里多年,无法超生,今日终于等到机会报仇。你心地善良,不该命丧于此。” 郑辰听后,心中一阵难过,他决定帮助这些冤魂。他对翠儿说:“姑娘,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让刘福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于是,郑辰在翠儿的帮助下,找到了刘福犯罪的证据,然后前往官府报案。 官府得知此事后,立刻派人来到客栈,将刘福的尸体和犯罪证据带回衙门。经过调查,刘福的罪行属实,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公愤。最终,官府将刘福的罪行昭告天下,并为那些冤魂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法事,希望能让他们得以安息。 郑辰离开客栈后,继续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他心中始终铭记着这段可怕的经历,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的黑暗。每当他想起那些冤魂的遭遇,就会提醒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为世间的正义而努力。 多年后,郑辰考中进士,成为了一名清廉的官员。他时常将这段经历讲给身边的人听,告诫他们要警惕人性的丑恶,珍惜生命,坚守正义。 第53章 酒店游泳馆 泳池秘咒 盛夏,骄阳似火,烤得城市仿佛要融化。林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了找工作四处奔波,疲惫不堪。一天,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是一家高档酒店的救生员岗位,待遇优厚,还能免费使用酒店设施。林宇自小水性极佳,便决定去应聘。 面试很顺利,林宇当天就被录用了。酒店的泳池在顶层,视野开阔,周围种满了热带植物,营造出一种度假的氛围。林宇换上制服,开始熟悉工作环境。泳池边摆放着各种颜色鲜艳的游泳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傍晚,客人渐渐散去,林宇开始清理泳池。他发现一个红色的游泳圈有些异样,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将它拿去清洗,这时,泳池的灯突然熄灭了,整个泳池陷入一片黑暗。林宇心中一惊,他大声呼喊,却没有回应。 黑暗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游泳。他紧张地打开手电筒,在泳池里搜寻,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他低头一看,一只苍白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他。林宇惊恐地挣扎着,用力甩开那只手,拼命向楼梯跑去。 回到员工宿舍,林宇心有余悸,他决定向老员工打听一下泳池的情况。老员工李叔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一下,说:“小宇啊,这泳池以前出过事。几年前,一个小女孩在泳池溺水身亡,当时她就用的那个红色游泳圈。从那以后,泳池就经常出现一些怪事,有时候会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有时候还会看到她的身影在泳池边游荡……” 林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相信世上真有鬼魂。第二天,他决定再次调查那个红色游泳圈。他仔细检查后,发现游泳圈的气嘴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人故意扎破的。他意识到,小女孩的死可能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林宇决定深入调查这件事。他查阅了酒店的档案,找到了当年小女孩溺水事件的记录。上面显示,当时泳池里只有小女孩和她的保姆,保姆声称自己只是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发现小女孩溺水了。林宇觉得保姆的说法很可疑,他开始暗中调查保姆的行踪。 经过一番调查,林宇发现保姆在小女孩死后,突然变得很有钱,还买了一套房子。他怀疑保姆是被人收买,故意害死小女孩。为了找到证据,林宇在泳池周围安装了隐藏摄像头。 几天后,林宇在监控中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深夜,一个神秘人来到泳池边,拿起那个红色游泳圈,往里面注射了一些东西。林宇立刻冲了出去,想要抓住神秘人。神秘人发现有人,转身就跑,林宇在后面紧追不舍。 在酒店的地下室,林宇终于抓住了神秘人。神秘人摘下口罩,竟然是酒店的老板。老板见事情败露,只好交代了一切。原来,小女孩的父亲是老板的商业竞争对手,老板为了打击他,雇佣保姆害死了小女孩。 就在这时,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小女孩的鬼魂出现了。她愤怒地看着老板,老板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小女孩的鬼魂说:“你们的罪行终于被揭露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老板和保姆拖入黑暗中,他们发出凄惨的叫声,渐渐消失。 林宇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感慨。他知道,人性的黑暗是导致这场悲剧的根源。他决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从那以后,酒店的泳池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林宇也因为揭露了这起犯罪事件,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但他始终记得那个恐怖的夜晚,和小女孩充满怨恨的眼神。他知道,有些罪恶虽然被掩埋,但永远无法被遗忘,而那些因贪婪和仇恨引发的悲剧,也将永远警示着世人。 第54章 罐子 古罐秘事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镇,名为清平镇。镇里有个年轻的古董店伙计,名叫苏禾。苏禾自小对古董文物有着浓厚的兴趣,虽家境贫寒,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对古董的热爱,在镇里唯一的古董店里谋得了一份差事。 一天,店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眼神却深邃如渊。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罐子,放在柜台上。苏禾一眼便被这个罐子吸引,罐子造型独特,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者看着苏禾,声音沙哑地说:“年轻人,这个罐子你可识得?”苏禾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好奇。老者接着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罐子,它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据说里面封印着一个怨灵。”苏禾心中一惊,他虽对古董研究颇深,但从未听闻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老者见苏禾不信,便缓缓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几百年前,小镇上有一个恶霸,名叫赵虎。他无恶不作,欺压百姓,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有一天,一位云游的道士路过小镇,看到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便决定出手相助。道士施展法术,将赵虎的灵魂封印在了这个罐子里,并告诫百姓,千万不能打开罐子,否则赵虎的怨灵将会重现人间,带来无尽的灾难。 苏禾听后,心中半信半疑。但他对这个罐子实在喜爱,便向老者询问价格。老者沉思片刻,说:“这个罐子本是无价之宝,但我看你与它有缘,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将它卖给你。”苏禾连忙问:“什么条件?”老者说:“你必须发誓,永远不会打开这个罐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苏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苏禾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个罐子。他将罐子带回古董店,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都会仔细擦拭,研究上面的符号和图案。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禾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怀疑老者所说的话,想要打开罐子一探究竟。 一天夜里,苏禾终于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罐子,瞬间,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罐子里涌出,弥漫了整个房间。苏禾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烟雾中,一个狰狞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赵虎的怨灵。赵虎看着苏禾,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小子,你终于打开了罐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伸出双手,向苏禾扑了过去。 苏禾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赵虎的控制。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老者的话,他大声喊道:“赵虎,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当年你作恶多端,如今你的怨灵也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赵虎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困住我?我要让这个小镇再次陷入黑暗,让所有人都为我陪葬!”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老者出现在了苏禾面前。老者手中拿着一张符咒,他将符咒贴在罐子上,口中念念有词。赵虎的怨灵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被符咒吸回了罐子里。 苏禾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老者,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前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您的话。”老者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好奇心是好事,但有些事情,一旦触碰,就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原来,老者一直关注着这个罐子和苏禾。他知道苏禾好奇心重,担心他会打开罐子,所以一直暗中守护。如今,虽然成功将赵虎的怨灵再次封印,但老者也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老者告诉苏禾,这个罐子必须重新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封印起来,否则赵虎的怨灵迟早会再次逃脱。苏禾决定跟随老者,一起寻找封印罐子的方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禾和老者四处奔波,寻找古老的典籍和神秘的遗迹,希望能找到封印罐子的线索。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座古老的寺庙里找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古籍上记载了一种强大的封印法术,只有集齐五种珍贵的药材和一位拥有纯净心灵的人,才能施展。 苏禾决定挺身而出,他愿意成为那个拥有纯净心灵的人,施展封印法术。在老者的指导下,苏禾开始收集药材。每一种药材都极为珍贵,生长在危险的地方,但苏禾毫不退缩,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毅力,终于集齐了五种药材。 一切准备就绪后,苏禾和老者来到了小镇的郊外,那里有一处神秘的洞穴,是施展封印法术的最佳地点。苏禾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将药材放入罐子里,然后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罐子里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赵虎的怨灵在光芒中痛苦地挣扎着。 最终,光芒消失,罐子里恢复了平静。赵虎的怨灵被成功封印,小镇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苏禾和老者看着被封印的罐子,心中感慨万千。 从那以后,苏禾明白了人性的贪婪和好奇心可能带来的巨大危害。他决定用自己的余生,守护这个封印着罪恶的罐子,让小镇永远远离灾难。而那个古罐,也成为了小镇上的一个传说,警示着后人,不要轻易挑战未知的邪恶 。 第55章 镜子 镜中罪影 在繁华都市的喧嚣背后,隐藏着一条狭窄而幽深的老街。街边有一家陈旧的古董店,店门半掩,门头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时光古物”。店主是一位名叫 沈知逸的年轻人,他痴迷于收集各种古老的物件,总觉得这些旧物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天傍晚,沈知逸正准备关门,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匆匆走进店里。男人戴着一顶压低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镜子的边框镶嵌着精致的雕花,镜面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板,我要卖这面镜子,你开个价吧。”男人的声音颤抖着,眼睛不时地看向店外,似乎在害怕什么。 沈知逸接过镜子,仔细端详起来。他对古董颇有研究,可这面镜子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镜子的材质和工艺都不像是常见的年代产物。沈知逸心中涌起一股好奇,问道:“这镜子有什么来历?怎么看着这么特别?” 男人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低声说道:“这镜子邪门得很,你别多问,只要能卖个好价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知逸见男人不愿多说,便与他商议了一个价格,买下了镜子。男人拿到钱后,如释重负,匆匆离开了古董店。 沈知逸把镜子放在店里的柜台上,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研究。天色渐暗,沈知逸关上店门,打开店里的灯。灯光昏黄,映照在镜子上,镜子里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沈知逸惊讶地看向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竟然和他的真实表情不一样。镜子里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恶意。 沈知逸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当他再次看向镜子时,那诡异的笑容依然存在,而且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缓缓伸出了手,像是要从镜子里爬出来。沈知逸惊恐地后退几步,转身想跑,却发现店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怎么也打不开。 镜子里的影像变得更加恐怖,“沈知逸”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脸上的皮肤逐渐剥落,露出森森白骨,嘴里发出阵阵阴森的笑声。沈知逸瘫倒在地,不知所措。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男人离开时的恐惧表情,他意识到这面镜子一定和男人有关。 沈知逸强忍着恐惧,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镜子里的“沈知逸”发出沙哑的声音:“我要复仇……他害了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沈知逸颤抖着问:“你说的他是谁?” “是那个男人,他为了钱,杀了我……”镜子里的声音充满了怨恨。 沈知逸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被杀害的冤魂附在了镜子上。他决定帮助这个冤魂查明真相,让她得以安息。沈知逸对镜子里的冤魂说:“我会帮你找出凶手,你先别伤害我。” 冤魂似乎听懂了沈知逸的话,镜子里的恐怖影像渐渐消失,恢复了平静。沈知逸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调查那个卖镜子的男人。通过店里的监控和一些线索,他得知男人名叫赵强,是一个赌徒,最近输了很多钱。 沈知逸顺着线索找到了赵强的家。赵强看到沈知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想跑。沈知逸一把抓住他,大声说:“你别跑,镜子里的冤魂都告诉我了,是你杀了人!” 赵强惊恐地看着沈知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她不肯把那面镜子卖给我,那镜子能让人看到未来的财富,我太想赢钱了……” 原来,赵强偶然得知有个女人拥有一面神奇的镜子,能看到未来的财富。他为了得到镜子,起了杀心。在杀害女人后,他得到了镜子,却发现镜子里总是出现女人的冤魂,日夜折磨他,这才吓得他赶紧把镜子卖掉。 沈知逸愤怒地说:“你为了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逃不掉的!” 就在这时,镜子里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女人的冤魂出现了。她恶狠狠地看着赵强,赵强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冤魂却不为所动,她伸出手,抓住赵强,赵强发出阵阵惨叫。 沈知逸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赵强应得的惩罚。最终,赵强在冤魂的折磨下,失去了生命。而女人的冤魂,在复仇后,也渐渐消散,镜子恢复了正常。 沈知逸把镜子重新放回古董店,他知道,这面镜子见证了人性的贪婪和罪恶。他决定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让每一个来店里的人都能看到,以此警示世人,不要被欲望蒙蔽双眼,否则,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6章 易拉罐 拉环诡事 夜幕笼罩着这座海滨小城,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苏逸尘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为了攒钱考研,他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找了份夜班工作。 这家便利店位于一条略显偏僻的街道上,周围是一些老旧的居民楼和废弃的仓库。苏逸尘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在夜里守着便利店,为偶尔前来的顾客结账。他本以为这份工作会很轻松,可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易拉罐,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店里没什么顾客,苏逸尘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杂志。突然,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传来,一个易拉罐从货架上滚落,掉在了地上。苏逸尘皱了皱眉头,起身去捡起易拉罐。这是一个普通的啤酒易拉罐,上面印着常见的品牌标志,可当苏逸尘的手指触碰到易拉罐时,他却感觉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仿佛握住的不是一个金属罐子,而是一块冰。 苏逸尘心中一惊,他仔细查看易拉罐,发现罐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水渍,像是被泪水浸湿过。他刚想把易拉罐放回货架,这时,易拉罐的拉环突然“啪”的一声自动弹开了,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罐子里缓缓涌出,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苏逸尘惊恐地后退几步,他想喊人,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烟雾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怨恨,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苏逸尘。 “救……救我……”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苏逸尘吓得瘫倒在地,他拼命摇头,想要摆脱眼前的恐怖景象。就在这时,男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烟雾也迅速散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逸尘惊魂未定,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 然而,从那之后,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当夜幕降临,那个易拉罐就会自动从货架上滚落,拉环也会自动弹开,男人的身影就会出现,向苏逸尘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男人名叫张峰,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他曾经住在附近的仓库里,一心追求艺术梦想,却始终得不到认可。 有一天,他在垃圾桶里捡到了这个易拉罐,本想拿去换钱,可当他打开易拉罐时,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吸了进去,他被困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无法逃脱。他的灵魂被困在罐子里,目睹着外面的世界,却无能为力。而那些曾经嘲笑他、打压他的人,依旧过着正常的生活,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怨恨。 苏逸尘听了张峰的故事,心中既同情又害怕。他决定帮助张峰,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苏逸尘开始四处寻找解开易拉罐诅咒的方法,他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和资料,拜访了许多所谓的“灵异专家”,却一无所获。 就在苏逸尘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在便利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苏逸尘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日记的主人是便利店的前任老板,他在日记中记录了自己曾经的一段经历。原来,这个易拉罐曾经是一个邪恶组织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的道具,他们企图通过这种仪式,获取强大的力量,统治世界。 仪式失败后,易拉罐被丢弃在了这里。前任老板曾经也遭遇过和苏逸尘一样的事情,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发现,只有找到当年参与仪式的人,让他们忏悔自己的罪行,才能解除易拉罐的诅咒。 苏逸尘顺着日记里的线索,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当年那个邪恶组织的成员。如今,他们都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但当苏逸尘提及当年的事情时,他们的脸上依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在苏逸尘的劝说下,老人们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在易拉罐前忏悔,请求张峰的原谅。就在这时,易拉罐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张峰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脸上不再有怨恨,而是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谢谢你,苏逸尘。”张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光芒消失后,易拉罐恢复了正常,张峰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了。苏逸尘看着手中的易拉罐,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人性的黑暗和贪婪,曾经制造了这样一场悲剧,而他,有幸成为了这场悲剧的终结者。 从那以后,便利店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苏逸尘也辞去了这份工作,继续追逐自己的考研梦想。每当他想起那个易拉罐和张峰的故事,他都会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的生活,坚守内心的善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等待着光明去驱散 。 第57章 行李箱 箱中怨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楼里住满了形形色色的租客。203室的租客叫许漾,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摄影师,为了节省开支,租下了这个狭小但还算整洁的房间。 一个周末的午后,许漾在公寓楼后的垃圾站附近闲逛,想寻找一些独特的拍摄素材。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垃圾堆旁有一个陈旧的行李箱,箱体是深褐色的,表面布满了划痕,金属边角已经生锈,看起来被人遗弃了很久。许漾本就对旧物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他觉得这个行李箱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便将它带回了家。 回到房间,许漾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开始仔细打量。他发现行李箱的锁已经坏了,轻轻一推,箱盖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放着一些泛黄的信件、几张老照片和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许漾拿起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两人笑容灿烂,看起来十分甜蜜。信件的内容大多是情侣间的日常问候和对未来的憧憬,落款是一个叫“林悦”的女子和“陈宇”的男人。 许漾对这些发现充满好奇,他继续翻找,在箱子底部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脆弱得有些一碰就碎,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写下的。许漾小心翼翼地翻开,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日记里记载着林悦和陈宇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陈宇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策划了一场惊天骗局。他哄骗林悦参与一场虚假的投资项目,实际上是将林悦的积蓄全部据为己有,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悦发现真相后,陷入了绝望和痛苦之中,她四处寻找陈宇,却始终没有结果。在日记的最后几页,林悦的字迹变得更加潦草,满是对陈宇的怨恨和诅咒,她甚至写道:“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许漾看完日记,心中涌起一阵同情和愤怒。他决定帮助林悦,至少要让她的遭遇被人知晓。当晚,许漾坐在桌前,整理着从行李箱里发现的线索,准备第二天去寻找陈宇的下落。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许漾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缓缓从黑暗中浮现,她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许漾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怨恨。 “你……你是谁?”许漾颤抖着问道。 女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正是照片中的林悦。“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看到了我的痛苦……”林悦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 许漾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的遭遇,我会帮你找到陈宇,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怨恨取代:“他躲得太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痛苦不堪……” 从那以后,林悦的鬼魂每晚都会出现在许漾的房间,催促他寻找陈宇。许漾根据日记里的线索,四处打听陈宇的消息。他走访了林悦和陈宇曾经去过的地方,询问了他们的旧相识,终于得知陈宇如今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住在城市的高档住宅区。 许漾来到陈宇的住处,试图与他对质。陈宇看到许漾手中的日记和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开始还矢口否认,但在许漾的步步紧逼下,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当年我一时糊涂,被金钱蒙蔽了双眼……”陈宇颤抖着说,“这些年,我也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就在这时,林悦的鬼魂突然出现,她恶狠狠地冲向陈宇:“你以为一句愧疚就能弥补你的过错吗?”陈宇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 许漾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林悦说:“让他去自首吧,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这样你的灵魂也能得到安息。” 林悦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陈宇在林悦和许漾的注视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几天后,陈宇被警方带走。当晚,林悦再次出现在许漾的房间,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怨恨,而是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谢谢你,许漾,我终于可以走了……”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许漾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感慨万千。他将林悦的行李箱重新整理好,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他想让这个行李箱时刻提醒自己,人性的贪婪和罪恶终会被揭露,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58章 垃圾桶 桶中诡影 在熙熙攘攘的都市里,有一个名叫苏然的年轻外卖员。他每日骑着电动车,在大街小巷穿梭,为人们送去各种美食。生活虽忙碌,但他一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努力打拼。 一个闷热的夏夜,苏然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准备回家。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苏然好奇心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巨大的垃圾桶传来。 苏然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靠近垃圾桶。当他凑近时,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娃娃的眼睛空洞无神,正中央有一道长长的裂痕,仿佛被人撕开又勉强缝补过,身上还沾染着一些不明的污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在苏然准备伸手拿起布娃娃时,娃娃的嘴巴突然动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苏然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娃娃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被关在这里好久了,救救我……”苏然颤抖着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垃圾桶里?”娃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我叫晓妍,是被人害死的……我的灵魂被困在这个娃娃里,出不去……” 苏然逐渐冷静下来,他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灵魂。晓妍缓缓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原来,晓妍是一个年轻的画家,她才华横溢,却一直得不到认可。她的室友李婷,嫉妒她的才华,暗中使坏,破坏她的画作,还在她的颜料里动手脚,让她在重要的画展上出丑。晓妍发现后,与李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李婷在愤怒之下,失手将晓妍杀死,为了毁尸灭迹,她将晓妍的尸体肢解,扔到了各个垃圾桶里,还把晓妍最心爱的布娃娃也一并扔了进来,并施展了一种邪恶的法术,将晓妍的灵魂困在了娃娃里。 苏然听后,既震惊又愤怒。他决定找到李婷,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苏然开始四处打听李婷的下落,通过晓妍的回忆和一些线索,他得知李婷在杀害晓妍后,继承了她的部分画作,还借此在艺术圈崭露头角,过上了风光的生活。 苏然带着布娃娃来到李婷的住处。李婷看到苏然手中的布娃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关门,却被苏然拦住。苏然愤怒地说:“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晓妍的冤魂不会放过你!” 李婷惊恐地看着布娃娃,嘴里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就在这时,布娃娃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晓妍的灵魂从娃娃里飘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向李婷扑了过去。李婷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 苏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对晓妍说:“让法律来制裁她吧,这样你的灵魂才能真正安息。”晓妍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苏然拨打了报警电话,李婷被警方带走。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苏然在送外卖的途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夜晚,他回到家中,发现那个布娃娃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床头,娃娃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苏然心中一惊,他拿起布娃娃,问道:“晓妍,是你吗?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布娃娃的嘴巴动了动,发出一个陌生而阴森的声音:“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当年帮她施展邪术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苏然这才知道,李婷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巫师相助,这个巫师帮助她困住晓妍的灵魂,掩盖罪行。 苏然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他根据布娃娃提供的线索,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四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道具和符咒。苏然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这些黑影身形扭曲,面目狰狞,正是巫师召唤出来的邪灵。 苏然与邪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一次次躲过邪灵的攻击。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晓妍的灵魂出现了,她与苏然并肩作战,共同对抗邪灵。在晓妍的帮助下,苏然终于找到了巫师。 巫师看到苏然和晓妍,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你们以为能打败我?太天真了!”说着,他施展强大的法术,向苏然和晓妍发起攻击。苏然和晓妍没有退缩,他们相互配合,寻找巫师的破绽。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苏然终于抓住机会,打破了巫师的法术,巫师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随着巫师被制服,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晓妍的灵魂也在苏然的注视下,缓缓消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 苏然走出废弃工厂,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终于结束了,而人性的丑恶在光明的照耀下,终将无所遁形。 第59章 周记油坊 油釜血咒 民国年间,在小镇的十字街头,有一家远近闻名的油坊,招牌“周记油坊”挂了数十年,坊主周鹤堂为人和善,榨出的油质优价廉,深受乡亲们的信赖。油坊生意兴隆,家中的独子周启文也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一家人的生活本该美满幸福。 这一年,油坊来了个年轻伙计,名叫阿福。阿福生得精瘦,为人机灵,初来乍到就对周家人表现得极为殷勤,深得周鹤堂的喜爱。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阿福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和贪婪的欲望。 一天夜里,阿福趁周家人熟睡,偷偷潜入周鹤堂的书房。他在一个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账本。借着微弱的烛光翻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着油坊多年来积累的财富,还有一处位于镇外的神秘油矿。这油矿可不一般,产出的原油经过特殊提炼,能制成品质上乘的灯油,点燃后不仅光亮持久,还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在黑市上价格不菲。阿福的眼睛瞬间被贪婪占据,他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罪恶的计划。 几天后,阿福故意在榨油车间引发了一场意外,导致周鹤堂在慌乱中被卷入榨油机,当场身亡。周启文悲痛欲绝,还没等他从丧父的阴影中走出来,阿福又开始在背后散布谣言,说周启文管理不善,导致油坊发生事故,一时间,油坊的声誉一落千丈,生意也变得冷冷清清。 与此同时,阿福暗中勾结了一个名叫刘麻子的地痞无赖,二人计划霸占油坊和那处神秘油矿。他们先是买通了周启文的未婚妻,让她在周启文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周启文昏迷不醒后,阿福伪造了一份遗嘱,将油坊和所有财产都转到了自己名下。 周启文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被赶出了家门。他四处申诉,却因阿福早已买通了官府,无人愿意为他主持公道。绝望之下,周启文在一个雨夜,来到了父亲的坟前哭诉。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 就在这时,周启文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正是他的父亲周鹤堂。周鹤堂的声音空洞而又充满怨恨:“启文,我死得冤枉啊……阿福那恶贼,不仅害我性命,还夺我家业,我死不瞑目!”周启文吓得瘫倒在地,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父亲的冤魂诉说的痛苦和愤怒,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周鹤堂的冤魂告诉周启文,阿福和刘麻子为了得到油矿里的原油,正在进行一场疯狂的开采。但那油矿被一种古老的诅咒守护着,凡是心怀不轨之人强行开采,必将遭到血咒的报复。周启文决定借助父亲的冤魂,让阿福和刘麻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启文偷偷潜入油坊,找到了阿福和刘麻子。此时,他们正在油坊的后院,指挥着一群手下将开采出来的原油进行提炼。周启文出现后,阿福和刘麻子先是一惊,随后露出狰狞的笑容,想要再次加害于他。就在他们动手时,周鹤堂的冤魂突然出现,瞬间,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原本用来榨油的大锅突然沸腾起来,滚烫的热油四溅。 阿福和刘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想要逃跑,却发现四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周鹤堂的冤魂操控着热油,向他们发起攻击。热油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破他们的皮肤,阿福和刘麻子发出阵阵惨叫。他们的手下见状,纷纷跪地求饶,但血咒之下,无人能幸免。 周启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冤魂在复仇,也是阿福和刘麻子罪有应得。随着阿福和刘麻子的生命消逝,油坊里的诡异现象也渐渐平息。周启文重新接管了油坊,他将那处神秘油矿封存起来,不再让贪婪和罪恶侵蚀这片土地。 经过这场变故,周启文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的丑恶和贪婪带来的巨大危害。他将父亲的故事和这场血咒的经历刻在了油坊的石碑上,以此警示后人,无论何时,都要坚守善良和正义,否则,必将遭到命运的审判。 第60章 雨伞 伞下亡魂 雨幕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小镇,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陈念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察,被分配到小镇的警局工作。他性格内敛,心思细腻,怀揣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小镇的生活平静而安宁,直到那个雨夜的命案发生。死者是镇上有名的富商林万财,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豪华别墅中,死状凄惨,胸口被利刃刺穿,现场一片狼藉。陈念跟随老警察赵队来到案发现场,雨水顺着他的雨衣不断滴落,打在满是血水的地面上。 在调查过程中,陈念发现林万财生前与不少人有过矛盾,其中一个名叫苏瑶的年轻女子嫌疑最大。苏瑶是林万财的情妇,两人近期因钱财问题发生过激烈争吵。陈念和赵队决定去苏瑶的住处询问情况。 当他们赶到苏瑶家时,苏瑶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雨。看到警察进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陈念注意到,苏瑶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雨伞,那是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伞面上有几处破损的地方,显得有些破旧。 询问过程中,苏瑶始终神色慌张,言辞闪烁。当陈念问到案发当晚她的行踪时,苏瑶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那把伞,那把伞有问题!”陈念和赵队对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苏瑶颤抖着将雨伞递给陈念,说:“这把伞是林万财送给我的,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向我索命……” 陈念接过雨伞,仔细端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决定将雨伞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回到警局后,陈念对雨伞进行了全面检查,依然一无所获。然而,当晚,当陈念独自在办公室加班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办公室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陈念惊恐地发现,那把雨伞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从伞下缓缓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念强忍着恐惧,大声问道。 女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充满了怨恨:“我是林万财的发妻,被他和苏瑶害死的……他们为了钱财,将我推下悬崖,还用这把伞遮住了我的血迹……” 陈念这才明白,这把雨伞是死者的冤魂附着的媒介。他决定帮助冤魂查明真相,让她得以安息。在冤魂的指引下,陈念发现了林万财和苏瑶的犯罪证据。原来,林万财为了和苏瑶在一起,同时独吞财产,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陈念将证据交给赵队,赵队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原来,赵队早已被林万财收买,他试图销毁证据,放走苏瑶。就在赵队准备动手时,冤魂再次出现,她操控着雨伞,向赵队发起攻击。雨伞的骨架如同利刃,划伤了赵队的身体。 陈念趁机制服了赵队,将他和苏瑶一并绳之以法。随着案件的侦破,冤魂的怨恨也渐渐消散,雨伞恢复了正常。 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小镇上。陈念站在警局的窗前,望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人性的黑暗在这把雨伞的见证下被揭露,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61章 悬红腊肉 苏青禾站在老宅门槛前时,夕阳正把天井里那棵歪脖子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风掠过檐角铜铃,带起一阵陈年霉味,混杂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腥甜。她低头看手机,信号格依然空白——从县城到雾隐村这三十里山路,仿佛把现代文明彻底隔绝在层峦叠嶂之外。 \"阿禾回来啦?\"沙哑的嗓音惊得她浑身一颤。拐杖叩击青石板的声响中,满头银丝的六叔公从西厢房转出来。老人浑浊的眼珠在暮色中泛着古怪的灰白色,像是蒙了层油纸的灯笼。 \"您老身子骨还硬朗?\"青禾递上礼盒。六叔公接过时,她瞥见他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布满暗褐色斑块,像极了晾在竹竿上的腊肉表皮。 老人喉咙里滚出痰音般的笑:\"托祖宗的福。\"他转身引路,后背佝偻成夸张的弧度,青布衫下支棱的肩胛骨宛如两把倒插的镰刀。廊檐阴影里悬着成串腊肉,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油脂滴落声与拐杖声此起彼伏。 祠堂供桌上,四十三个牌位森然罗列。青禾跪在蒲团上焚香,烟雾缭绕中望见最末位那个簇新的檀木牌——父亲苏明远的名字用朱砂描得刺目。她伸手擦拭牌位底座,指尖触到些许黏腻,凑近鼻尖竟是浓郁的血腥气。 \"阿远走得突然。\"六叔公的声音在身后炸响,\"但咱们苏家的腊味秘方,总得传下去。\" 青禾猛地转身,供桌烛火倏地摇曳。六叔公的脸在明灭光影中裂成斑驳的碎片,那些皱纹沟壑里仿佛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再定睛看时,老人已恢复常态,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供桌边缘的雕花。 地窖入口藏在灶房水缸下。青禾举着煤油灯往下走时,霉味骤然浓烈,混杂着某种发酵过度的甜腥。石阶湿滑,青苔间嵌着深褐色污渍,像是经年累月的血迹。 \"这是你爷爷那辈挖的窖。\"六叔公的拐杖点在墙壁某处,青砖应声翻转,露出个半人高的暗格。数十个陶瓮整齐码放,瓮口封着浸过桐油的白麻布,细看能辨出布料上暗红的符咒。 老人揭开最近一瓮的封口,青禾胃部猛地抽搐——瓮里盛着暗红色胶状物,表面浮着层油脂,几根弯曲的毛发在其中载沉载浮。更骇人的是那些半融化的肉块,分明能看出手指关节的轮廓。 \"咱家腊味金贵的秘密。\"六叔公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这叫''引魂膏'',得用未满月的婴胎...\" 青禾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石壁。煤油灯摔在地上,火苗舔舐着满地暗红液体,竟发出滋滋声响。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发来的短信:\"别回村!腊肉里藏着...\"后面是乱码般的字符。 子夜的梆子声惊醒了青禾。她蜷缩在雕花拔步床上,冷汗浸透中衣。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织出蛛网,那些光影忽然扭曲着聚拢,凝成个襁褓大小的黑影。 婴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青禾死死咬住被角,看着黑影蠕动着爬上床沿。腐臭味扑面而来,那东西伸出溃烂的手爪,露出半张融化的脸——左眼窝里嵌着颗青金石,正是父亲去年从缅甸带回的珍品。 \"阿姊...\"黑影发出黏腻的呼唤,青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到枕下防身的瑞士军刀,寒光闪过时黑影骤然消散,只在床褥上留下滩腥臭黏液。 晨光初现时,青禾在祠堂后墙发现口废弃的枯井。井沿青苔间卡着片褪色的红布,扯出来竟是件婴孩肚兜。金线绣的\"长命百岁\"已被血污浸透,针脚与她母亲留下的绣品如出一辙。 族谱摊开在八仙桌上,青禾的指尖划过\"苏氏第七代\"名录。嫡系子嗣的名字旁皆缀着朱砂点,唯独她父亲那支的标记是诡异的靛青色。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药方,字迹被血渍晕染大半: \"...取戌时生女婴,去其首足,以辰砂...\"后面的字被撕去,残边沾着暗褐色指印。 正午的日头忽然被乌云吞没。青禾奔出祠堂时,看见晒场中央架起了柏木柴堆。六叔公拄着拐杖立于高台,八个精壮汉子抬着红绸包裹的物件缓步而来。绸布在风中掀起一角,露出青紫色的小脚——脚踝系着银铃,与她昨夜所见如出一辙。 \"吉时到!\"六叔公的嗓音响彻晒场。柴堆被泼上桐油,火把即将掷入的刹那,青禾瞥见红绸下伸出的手——五指张开,掌心赫然是父亲常戴的玉扳指。 \"住手!\"她冲上高台扯开红绸,腐臭味轰然炸开。焦黑的尸体蜷缩如婴孩,面部融化的血肉间,父亲的金丝眼镜闪着冷光。 地窖最深处的暗室里,青禾找到了母亲。说是\"找到\",不如说是具裹着人皮的骨架——暗红色丝线将碎骨重新缀连,关节处塞着风干的腊肉。供桌上的铜炉青烟袅袅,炉中灰烬里混着细小的牙齿。 六叔公的拐杖声在背后响起时,青禾正对着墙上的血书发抖。那些用指甲刻出的字迹斑驳狰狞:\"他们用女儿炼油,把儿子腌成腊肉...\" \"苏家腊味能延寿的秘方,需要至亲骨血为引。\"老人的声音裹着痰音,\"你爹不肯用你,就只能用他自己。\" 青禾转身时,六叔公的脸皮正簌簌剥落,露出底下紫黑色的腐肉。祠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嚎,悬挂的腊肉纷纷爆裂,爬出密密麻麻的婴尸。它们攀着房梁飞速移动,青金石眼珠在黑暗中泛起幽光。 七日后,驴友在雾隐村口发现个疯女人。她怀抱陶瓮喃喃自语,十指深深抠进瓮中暗红色膏体。警方在苏家老宅地窖起出四十三具婴孩骸骨,每具天灵盖都嵌着青金石。 祠堂供桌下挖出口青铜鼎,鼎内残留物检测出人骨成分。法医报告显示,苏明远尸体缺失的脏器,与鼎中提取的dna完全吻合。 青禾被送进精神病院那晚,护工看见她对着空气微笑:\"阿爹,腊肉腌好了。\"月光透窗而入,映出她掌心躺着枚玉扳指,内侧刻着蝇头小楷——\"戌时女,引魂渡\"。 雾隐村的腊味从此绝迹。只是每逢雨夜,山民仍能听见老宅方向传来婴啼,混着此起彼伏的切肉声。有人说看见歪脖子槐树上悬满腊肉,每块都生着人脸,在风里轻轻摇晃。 第62章 血玉婴啼 血玉婴啼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工作室回荡时,陆明手中的刻刀突然打滑,在血玉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慌忙松开台钳,发现这块明代双鱼玉佩内部竟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工作台边缘缓缓滴落。 \"这不可能...\"他扯过白棉布擦拭,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三天前从黑市收来的这块玉明明做过检测,此刻却像活物般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暗红纹路在玉璧内部游走,逐渐勾勒出蜷缩的婴孩轮廓。 手机突然震动,委托人周先生的短信在屏幕上跳动:\"陆师傅,家父病危,烦请加快修复进度。\"陆明盯着泛着幽光的玉佩,突然注意到玉璧边缘刻着极小的篆文——\"慈婴永寿\"。 工作室的温度骤降。不知何时,工作台下的阴影里传来细弱的啼哭,像是被棉被捂住口鼻的呜咽。陆明弯腰查看的瞬间,头顶的钨丝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他后颈。 --- 陆明将紫外灯对准玉佩裂缝,青色荧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个孔洞边缘都凝结着黑色物质,他蘸取少许在鼻尖轻嗅,浓重的铁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奶腥。 \"这是...脐带血?\"他手一抖,镊子掉在解剖盘里发出脆响。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玉佩内游走的血丝突然聚合成足印,五个小巧的趾头清晰可辨。 市档案馆地下二层,陆明在霉味刺鼻的旧报纸堆里找到民国二十年的《沪上新闻》。泛黄版面刊登着慈婴堂的表彰照片,穿锦缎的贵妇们抱着白胖婴儿微笑。他注意到所有孩子右脚都套着银铃铛——放大镜下的铃铛表面,正是玉佩上见过的\"慈婴永寿\"篆文。 电脑屏幕幽光照亮陆明惨白的脸。名为\"长生殿\"的加密论坛里,最新帖子配着血红标题:《丙戌年献祭位预定中》。点开需要指纹验证的视频里,檀香缭绕的密室中央,襁褓中的婴儿正在金色法阵中啼哭。 暴雨冲刷着周家祖宅的琉璃瓦,陆明在密室夹层发现七具婴儿骸骨。每具头骨天灵盖都有直径3mm的圆孔,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当他用相机取证时,取景框突然被血色填满,镜头里所有骸骨都转向他伸出小手。 急诊室顶灯滋滋作响,周先生撕开衬衫露出心口的紫红印记。那分明是婴儿手掌的轮廓,五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它们要挖走我的心脏...\"他突然抓住陆明手腕,指甲陷进肉里:\"玉佩根本不是明代的东西!\" 碎玉碴在月光下泛起磷火,陆明终于看清内部晶格排列形成的生辰八字——那正是他自己的出生日期。民国三十八年雨夜,林嬷嬷将调包用的健康婴儿交给英国神父,真正的周家少爷被制成\"人烛\"点燃在祭坛。 十二下钟声里,陆明望着浴室镜中自己脖颈处渐渐浮现的血手印。窗外传来成片的婴儿笑声,工作台上碎玉自动拼合,映出背后无数悬浮的襁褓。温热液体滴落肩头,他看见镜中倒影正被一双青紫小手缓缓环抱。 - 第63章 特殊化妆师 --- 血妆夜行 殡仪馆地下室的白炽灯管发出电流杂音,林晚棠将最后一支雕花银簪插进新娘发髻,退后两步打量自己的作品。冰棺里的新娘面色红润得近乎妖异,唇上那抹「朱砂夜」色号的口红正在渗出细密血珠。 \"啪嗒\" 一滴猩红落在她手背,瞬间渗入皮肤消失无踪。更衣镜里忽然映出新娘睁开的双眼,那对本该植入义眼的空洞眼眶里,此刻翻滚着沥青般的黑色物质。 \"林小姐的手艺越发精进了。\"殡仪馆主任周慕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苍白的手指抚过新娘颈侧暗紫色尸斑,\"连注射三倍防腐剂造成的静脉扩张都修饰得这么自然。\" 林晚棠不动声色地转动化妆箱搭扣,箱内某层暗格传出轻微抓挠声。三天前她接手这具从澜江打捞起的浮尸时,在肿胀的胃袋里发现了尚未消化的翡翠耳坠——和三个月前失踪的美院学生叶蓁蓁报案照片上戴的完全相同。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停尸间回荡,所有冰柜突然同时弹开。林晚棠抓起化妆刷转身的瞬间,看见四十三个死者整齐地坐在停尸台上,她们脸上都化着精致的新娘妆,嘴角裂开到耳根。 --- 解剖刀划开第七具女尸下腹时,林晚棠终于确认了那个菱形伤口的含义。这些被伪装成溺水案的死者,子宫都被利落地摘除,创口用鱼线缝合得堪称艺术品。她蘸取少许伤口处的靛蓝色粉末,在紫外线下显现出「往生阁」的篆体水印。 \"你果然发现了。\"周慕言的声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喷在她耳后。林晚棠反手将解剖针刺向他咽喉,却在看清他手中物件时骤然僵住——那个鎏金掐丝化妆盒,正是她母亲二十年前失踪时随身携带的遗物。 更衣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诡谲的阵法。周慕言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皮肤下蠕动着数十个拇指大小的胚胎:\"1993年往生阁三十六个妆娘的血肉,才炼成这具能承载往生咒的容器。\" --- 林晚棠将「朱砂夜」口红抹在镜面,鲜血顺着裂痕爬满整面墙。母亲留给她的记忆在视网膜上闪回:1993年暴雨夜,十八个化妆师被活埋进檀木棺材,她们的皮肤被完整剥离,制成能封印魂魄的人皮面具。 停尸台开始剧烈震动,四十三具尸体脖颈浮现出相同的翡翠吊坠。林晚棠终于看清吊坠上的微雕——那分明是缩小版的往生阁建筑结构图,地下三层实验室里陈列着上千个装满子宫的琉璃罐。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修补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周慕言撕下脸皮,露出内部蠕动的血红色肉芽,\"二十年前你母亲把你放进往生阁祭坛时,就该知道这具身体终究要成为...\" 他的话被破窗而入的警笛声打断,林晚棠趁机将化妆箱砸向阵法中央。箱内暗格飞出的翡翠耳坠刺入周慕言眼眶,整个殡仪馆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 --- 晨光穿透雾气时,林晚棠在废墟里拾起半块残镜。倒影中她后颈浮现出往生阁的烙印,那些曾被她化妆过的亡魂正在皮肤下游走。手机屏幕亮起新委托通知,照片上的溺水新娘穿着她今早刚烧掉的婚纱。 澜江水面泛起血泡,某个鎏金化妆盒正顺着暗流漂向城市下游。盒盖内层粘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往生阁集体照上,周慕言的脸清晰站在林晚棠母亲身侧。 第64章 渔网 水中魂网 在小镇边缘,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工厂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湖泊。湖面常年被浓雾笼罩,四周荒草丛生,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传说,这片湖底藏着一张神秘的渔网,凡是靠近它的人,都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吴兴是个年轻的警察,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这个小镇。他性格坚毅,对真相有着执着的追求。一天,警局接到报案,说湖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吴兴和同事们迅速赶到现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经过初步检查,死者身上有多处不明原因的伤痕,死因暂时无法确定。 吴兴在湖边仔细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忽然,他注意到湖边的泥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似乎是朝着湖水深处走去的。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望去,只见湖面上有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在水中飘荡。吴兴心中一惊,他想起了那个关于渔网的传说,但他并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回到警局后,吴兴开始调查死者的身份。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确定死者名叫李明,是一个无业游民,平时喜欢赌博和酗酒,在小镇上人缘极差。吴兴觉得李明的死很可能和他的不良生活习惯有关,于是开始调查他的人际关系。 在调查过程中,吴兴发现李明生前曾和一个名叫赵强的人有过激烈的冲突。赵强是个当地的恶霸,经常在小镇上欺负弱小。吴兴找到赵强,对他进行询问。赵强一开始态度强硬,拒不配合,但在吴兴的严厉质问下,他终于承认自己和李明有过矛盾,但坚称自己和李明的死无关。 吴兴并没有轻易相信赵强的话,他继续深入调查。通过对李明生前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的分析,吴兴发现李明在死前曾多次去过湖边。他开始怀疑李明的死和那片神秘的湖泊有关。 为了揭开真相,吴兴决定亲自下水调查。他穿上潜水服,带上潜水装备,在一个清晨来到了湖边。当他缓缓潜入水中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湖水浑浊不堪,能见度极低。吴兴小心翼翼地向前游去,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张破旧的渔网,渔网的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脚踝。 吴兴心中一惊,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渔网的束缚。但渔网越缠越紧,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湖底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缓缓向他靠近,吴兴惊恐地发现,那竟然是李明的尸体!李明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渔网,正一步步地向吴兴逼近。 吴兴吓得魂飞魄散,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出潜水刀,割断了缠在脚上的渔网,拼命向水面游去。回到岸上后,吴兴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简单的谋杀案,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吴兴决定从那个传说入手,他开始四处打听关于渔网的传说的详细内容。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经在湖边居住过的老人。老人告诉他,那张神秘的渔网其实是多年前一个渔夫留下的。那个渔夫在湖中捕鱼时,不小心捞起了一个装满财宝的箱子。他本想独吞财宝,却没想到箱子里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那个灵魂附在了渔网上,从此,渔网就拥有了魔力,凡是靠近它的人,都会被灵魂控制,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吴兴听后,心中半信半疑。但他知道,这个传说很可能和李明的死有关。他决定再次回到湖边,寻找更多的线索。这一次,他带上了一些特殊的装备,包括一个能够探测灵魂波动的仪器。 当吴兴再次来到湖边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湖面上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吴兴打开仪器,小心翼翼地向湖中走去。突然,仪器发出了强烈的警报声,吴兴顺着仪器的指示望去,只见湖中心有一团强烈的灵魂波动。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邪恶灵魂的所在。 吴兴深吸一口气,缓缓向湖中心游去。当他靠近那团灵魂波动时,他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渔网,渔网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在这时,渔网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吴兴连忙举起手中的仪器,试图干扰灵魂的力量。 在仪器的干扰下,渔网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吴兴趁机游到渔网旁边,仔细观察。他发现渔网的丝线中似乎隐藏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吴兴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迅速离开了湖面。 回到警局后,吴兴开始研究这些符号。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古老文字的书籍。经过一番比对,他发现这些符号竟然是一种诅咒的文字。原来,那个渔夫当年为了独吞财宝,在渔网上刻下了诅咒,凡是想要夺走财宝的人,都会受到诅咒的惩罚。 吴兴意识到,李明很可能是因为觊觎财宝,才被诅咒的灵魂杀害。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赵强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为了弄清楚真相,吴兴决定再次审问赵强。 这一次,吴兴拿出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面对铁证如山,赵强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赵强和李明早就知道了湖底财宝的秘密。他们原本打算一起下水寻找财宝,然后平分。但在下水的过程中,李明突然被渔网缠住,赵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顾李明的死活,独自游上了岸。 李明被困在湖底,被诅咒的灵魂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在临死前,心中充满了怨恨,他的灵魂也因此和诅咒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变得更加邪恶。赵强虽然侥幸逃脱,但他的心中一直充满了恐惧。他知道,李明的灵魂不会放过他,于是他整天提心吊胆,精神也变得越来越恍惚。 吴兴听后,心中感慨万千。他决定要为李明讨回公道,同时也要解除那个邪恶的诅咒。他找到了一位精通神秘学的专家,向他请教解除诅咒的方法。专家告诉他,要解除诅咒,必须找到当年那个渔夫的后人,让他用家族的血脉之力来破解诅咒。 吴兴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终于找到了渔夫的后人。那个年轻人名叫王浩,他得知自己家族的秘密后,决定帮助吴兴解除诅咒。在专家的指导下,王浩和吴兴再次来到了湖边。 王浩站在湖边,念起了家族流传下来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湖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那张神秘的渔网也缓缓浮出水面。吴兴和王浩小心翼翼地靠近渔网,只见渔网中的灵魂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在王浩的血脉之力的作用下,诅咒的力量逐渐被削弱。终于,随着一声巨响,渔网中的灵魂彻底消散,诅咒也被成功解除。 从那以后,湖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吴兴也因为破获了这起离奇的案件,受到了上级的表彰。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神秘力量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和发现。而人性的黑暗,也往往比这些神秘力量更加可怕。 第65章 棉被 缝补黑暗的棉被 林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那间狭小昏暗的出租屋,结束了一天在餐厅的忙碌工作,她只想倒头大睡。屋内家具陈旧,唯一还算新的,是床上那条厚厚的棉被,那是她在夜市打折时买的,花了她小半个月的饭钱。 林薇简单洗漱后,一头栽进被窝。被子柔软舒适,很快将她包裹,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不知睡了多久,林薇在一阵奇怪的声音中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布料被撕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竟看到棉被上缓缓浮现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鲜血,正不断蔓延开来。 林薇惊恐地尖叫,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她慌乱地打开灯,灯光下,棉被却完好如初,没有血迹,没有异常。她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重新躺回床上,她紧紧裹着被子,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可那血腥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林薇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工作时也频频走神。同事张姐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林薇犹豫片刻,还是把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张姐皱了皱眉,说:“这可不太吉利,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林薇心里一紧,嘴上却逞强:“怎么可能,说不定就是太累了。” 然而,当晚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林薇刚一入睡,就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越掐越紧。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救……救我……” 林薇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她再也无法忍受,决定找房东退房。房东是个中年男人,名叫赵强,听到林薇要退房,一脸不悦:“合同还没到期,你这说走就走,押金可退不了。”林薇顾不上押金,把这两晚的诡异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赵强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是房子有点旧,你别多想,再住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林薇看出赵强的异样,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当晚,她开始收拾行李。突然,她发现棉被的一角有个小小的破洞,之前竟从未注意到。她好奇地凑近查看,伸手去摸那个破洞,手指刚伸进去,就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用力一拽,竟然从棉被里拽出一把钥匙。 林薇拿着钥匙,满心疑惑。这把钥匙样式陈旧,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302”。她想起这栋楼的三楼有几间废弃的仓库,难道这钥匙和那里有关?好奇心驱使下,林薇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拿着钥匙,来到三楼。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找到了那间标着“302”的仓库。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杂物。林薇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借着手机的灯光,四处查看。 突然,她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箱子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动过。林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行李箱。当行李箱盖缓缓打开,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林薇惊恐地捂住嘴,行李箱里,竟然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林薇吓得瘫倒在地,慌乱中掏出手机报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仓库。经过调查,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名叫苏瑶,失踪已经半年之久。而种种线索表明,房东赵强有着重大嫌疑。 面对警方的审讯,赵强终于交代了罪行。原来,苏瑶曾是他的租客,因为发现他暗中偷电,威胁要举报。赵强害怕事情败露,一时冲动,将苏瑶杀害,藏尸于仓库。为了掩盖罪行,他还将苏瑶的一些物品混入废品,塞进了林薇的棉被里。 案件告破,可林薇的生活却再也无法恢复平静。那床棉被,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尽管警方告诉她,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相关物品,可每到夜晚,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仿佛看到苏瑶那哀怨的眼神和那具腐烂的尸体。 一天夜里,林薇在半梦半醒间,又看到苏瑶的身影出现在床边。苏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林薇惊恐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床上。 就在这时,林薇突然想到,也许只有为苏瑶做些什么,才能化解她的怨念。她鼓起勇气,对苏瑶说:“我会帮你讨回公道,让你的家人知道你的遭遇。”苏瑶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消失。 从那以后,林薇开始四处奔走,帮助苏瑶的家人处理后事,还联系媒体,希望能让更多人了解苏瑶的悲惨遭遇,引起社会对女性安全的关注。在这个过程中,林薇也逐渐从恐惧中走了出来,她明白,只有直面黑暗,才能真正战胜内心的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薇慢慢淡忘了那段恐怖的经历,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然而,每当夜晚来临,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总会想起苏瑶,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息。 第66章 窗户的玻璃 镜中罪影 大伟在这老旧小区的角落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玻璃店,店面不大,却堆满了各种形状和尺寸的玻璃,阳光透过这些玻璃,在地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大伟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平时话不多,就靠着这门手艺维持生计。 这天傍晚,天色渐暗,大伟正准备关门,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匆匆走进店里。男人戴着一顶压低的帽子,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操着沙哑的声音说:“老板,我要一块大玻璃,要厚的,最好隔音效果也好。”大伟打量了他一眼,虽然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便按照他的要求,开始帮他挑选合适的玻璃。 在交谈中,大伟得知男人叫阿强,说是家里的窗户坏了,要换一块新的。阿强显得很着急,不停地催促大伟快点。大伟加快了动作,帮他把玻璃装上了车。阿强付了钱后,便匆匆离开了。 过了几天,大伟在整理货物时,发现角落里有一块玻璃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那些痕迹像是有人用手指在上面涂抹过,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模糊的形状。大伟凑近仔细查看,心中一惊,那些形状看起来竟像是一个人被捆绑的样子。 大伟觉得有些蹊跷,他本想把玻璃擦干净,但无论怎么用力,那些痕迹都无法消除。到了晚上,大伟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店里传来。他起身去查看,发现那块有奇怪痕迹的玻璃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些模糊的形状变得更加清晰,仿佛一个人在痛苦地挣扎。 大伟吓得后退了几步,他意识到这块玻璃可能有问题。第二天,大伟决定把这块玻璃处理掉。他把玻璃搬到店外,准备找个地方扔掉。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玻璃突然“砰”的一声碎了,碎片四处飞溅。大伟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却发现有一片玻璃碎片直直地飞向他的眼睛。 大伟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那片玻璃碎片在离他眼睛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大伟惊魂未定,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晚上,大伟躺在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她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一块玻璃,嘴里喊着:“救我……救我……”大伟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床单。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大伟决定调查这件事。他想起了阿强,那个买玻璃的奇怪男人。他开始四处打听阿强的消息,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公寓楼里找到了他。大伟敲响了阿强家的门,阿强打开门,看到大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伟直接问道:“你买的那块玻璃到底有什么问题?最近我老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阿强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伟看着他的样子,更加确信他有问题。他推开阿强,走进屋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大伟四处查看,发现卧室的窗户上装着他卖出去的那块玻璃。他走近玻璃,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玻璃上有一些细微的血迹。大伟心中一沉,他转过头,看着阿强,严肃地说:“你最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不然我就报警。” 阿强瘫坐在地上,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真相。原来,阿强和那个女人是恋人关系,两人因为一些矛盾发生了争吵,阿强一时冲动,失手将女人杀害。为了掩盖罪行,他买了大伟的玻璃,把女人的尸体藏在了墙壁里,用玻璃封了起来。 大伟听后,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间接帮助了一个杀人犯。他愤怒地看着阿强,说:“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说完,大伟转身准备离开,去报警。 就在这时,大伟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倒在地。他回头一看,只见那块玻璃上出现了女人的脸,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你们都别想走……” 阿强吓得瑟瑟发抖,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大伟也意识到,女人的怨念太深,已经化成了厉鬼,他们可能都无法逃脱。 大伟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害怕没有用,必须想办法化解女人的怨念。他对女人说:“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让阿强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伤害我们,你放心地去吧。” 也许是大伟的话起了作用,女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玻璃上的血迹也慢慢消失。大伟和阿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大伟站起身,拨打了报警电话。 阿强被警察带走了,大伟也因为这件事身心俱疲。他关掉了玻璃店,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在离开之前,他再次来到那间公寓,看着那扇装着玻璃的窗户,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女人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第67章 天台的水箱 水箱秘事 丽丽是个初来乍到这座城市的年轻女孩,为了节省开支,在老旧小区租下了一间狭小的出租屋。这栋楼陈旧破败,楼道里的灯光闪烁不定,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但丽丽生性乐观,对未来充满憧憬,总想着能在这个城市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丽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水流涌动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深夜,那奇怪的声音就会准时响起,扰得她无法入睡。 一天,丽丽在楼道里遇到了邻居张大妈。张大妈是个热心肠,看到丽丽一脸疲惫,便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丽丽把晚上听到怪声的事情告诉了张大妈。张大妈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下说:“姑娘,这楼年头久了,可能有点不干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户关好,别胡思乱想。”丽丽听了,心里有些害怕,但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张大妈年纪大了,迷信这些。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一天晚上,丽丽起夜,经过客厅的窗户时,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这一瞥,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只见对面楼顶的水箱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丽丽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跑回房间,紧紧地抱住被子,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第二天,丽丽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决定晚上去天台一探究竟。傍晚,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丽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了天台。天台的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丽丽小心翼翼地走进天台,周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臭和铁锈混合的气味。她的目光缓缓扫向水箱,水箱表面布满了锈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丽丽慢慢地靠近水箱,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 当她终于走到水箱旁边时,发现水箱的盖子微微敞开着,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丽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盖子完全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差点呕吐出来。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丽丽往水箱里看去,只一眼,她便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水箱里,竟然漂浮着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肿胀得不成人形,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女性。丽丽吓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天台。经过调查,死者是这栋楼的住户,名叫晓妍,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警方初步判断,晓妍是被人杀害后抛尸在水箱里的。而最大的嫌疑人,是晓妍的前男友阿峰。 阿峰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一直对晓妍纠缠不休。两人分手后,阿峰经常威胁晓妍,要求复合。警方迅速展开抓捕行动,很快便将阿峰抓获。在铁证面前,阿峰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因为晓妍拒绝复合,一时冲动,将她杀害,然后趁着夜色将尸体抛进了天台的水箱里,企图毁尸灭迹。 案件告破,可丽丽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她总是梦到晓妍那恐怖的模样,每晚都被噩梦惊醒。更诡异的是,自从发现尸体后,那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丽丽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一天晚上,丽丽刚入睡,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四周弥漫着雾气,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我……”丽丽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充满了怨恨和痛苦:“我好冷……好孤独……” 丽丽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床单。她知道,晓妍的怨念太深,无法安息。为了帮助晓妍化解怨念,丽丽决定去了解晓妍的生平和她未完成的心愿。 丽丽通过警方和晓妍的家人朋友取得了联系,她得知晓妍生前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画家,却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放弃。丽丽心中一动,她决定帮晓妍完成这个心愿。 丽丽四处收集晓妍的画作,又联系了一家画廊,希望能为晓妍举办一场画展。在她的努力下,画展终于顺利举办。虽然晓妍已经不在人世,但她的画作却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和赞赏。 画展结束后,当晚丽丽睡得格外安稳。她梦到晓妍微笑着向她走来,对她说:“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走了……”说完,晓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光芒之中。 从那以后,丽丽再也没有被噩梦困扰,生活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知道,有些黑暗虽然可怕,但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驱散阴霾。而这个城市,也因为这件事,让更多人开始关注身边的安全和那些被忽视的生命。 第68章 米中诡事 米中诡事 落锋是个年轻的背包客,喜欢四处游历,探寻那些藏在角落里的神秘故事。这一次,他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被群山环绕,静谧而古朴,一条蜿蜒的小路穿村而过,路边是错落有致的农舍。 落锋在村子里唯一的小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憨厚的大叔,名叫福伯。福伯告诉落锋,村子里的人世代以种植水稻为生,这里的大米格外香甜,是村民们的骄傲。 晚上,落锋在客栈的房间里休息。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他渐渐进入梦乡,恍惚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米粒相互摩擦的沙沙声。落锋猛地惊醒,坐起身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可那声音却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脑袋,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落锋在村子里闲逛。他看到村民们在稻田里忙碌,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一个年轻的村民阿强热情地邀请落锋去他家做客。阿强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稻谷。阿强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那浓郁的米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吃饭时,落锋发现桌上的米饭格外晶莹剔透,入口软糯香甜。他忍不住夸赞米饭好吃,阿强笑着说:“这可是我们自家种的大米,不打农药,纯天然的。”落锋吃得津津有味,可吃着吃着,他总感觉米饭里有一丝淡淡的腥味,像是血的味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在意。 晚上回到客栈,落锋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而且比昨晚更清晰。他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出房间,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是从客栈后面的一间仓库传来的。落锋轻轻推开仓库的门,一股浓烈的米香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一袋袋的大米,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 落锋在仓库里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他发现角落里有一袋大米在微微颤动。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打开袋子。一股腐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落锋惊恐地发现,袋子里装的竟然不是大米,而是一堆人的手指骨! 落锋吓得连连后退,转身想跑,却发现仓库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他拼命地敲门,大声呼救,可外面却没有任何回应。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还我命来……”落锋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那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福伯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看着落锋。福伯把落锋带出仓库,回到客栈。落锋惊魂未定,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福伯。福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原来,几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外地人,自称是大米收购商。他出高价收购村民们的大米,村民们都很高兴。那个收购商在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和大家相处得都很融洽。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连同他收购的大量大米一起消失不见。 后来,村民们在整理仓库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人的头发和牙齿。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深究。直到最近,村子里接连发生了一些怪事,有人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人看到仓库里有诡异的身影。福伯怀疑,这一切都和那个神秘的收购商有关。 落锋决定调查这件事。他四处打听那个收购商的消息,终于从一个老人口中得知,那个收购商曾经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废弃房子里住过。落锋来到那座废弃的房子前,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门窗都已腐朽。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在房子的角落里,落锋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大米和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落锋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些符号,然后离开房子,准备找懂行的人帮忙破解。 经过一番努力,落锋终于找到了一位研究古代文字的专家。专家告诉他,这些符号是一种诅咒的文字,上面写着对背叛者的惩罚。落锋意识到,那个收购商很可能是为了谋取私利,对村民们下了诅咒,而那些失踪的大米,可能也和他的阴谋有关。 落锋回到村子,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福伯和村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他们决定一起寻找那个收购商,揭开事情的真相。 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那个收购商的下落。原来,他躲在邻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村民们和落锋一起赶到工厂,将收购商团团围住。收购商见事情败露,只好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他是一个邪恶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专门利用一些神秘的力量来谋取利益。他们发现这个村子的大米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于是策划了这场阴谋。他们用高价收购大米,然后在大米里下了一种特殊的药,让村民们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们的控制。那些失踪的大米,被他们用来制作一种邪恶的药剂,企图统治世界。 村民们听后,愤怒不已。他们将收购商交给了警方,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而落锋则帮助村民们破解了大米上的诅咒,让村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从那以后,落锋离开了这个小山村,继续他的旅程。但他始终忘不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人性的黑暗往往比灵异事件更加可怕。 第69章 月光下的大体老师 月光下的大体老师 度城站在解剖室的门口,深吸一口气。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大一新生,这是他第一次上解剖课。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灯光惨白,照在他略显紧张的脸上。 解剖室里,每张解剖台上都覆盖着白布,下面静静躺着为医学事业奉献自己的大体老师。度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解剖台上,那具大体老尸身形单薄,白布下隐隐露出的轮廓,莫名让他心生怜悯。 课程开始,教授一边讲解人体结构,一边指导学生们动手。度城戴上手套,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当他轻轻揭开白布,看到大体老师面容的瞬间,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那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人,头发稀疏,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却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度城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开始按照教授的指示操作。就在他拿起手术刀,准备切割时,老人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低语。度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揉了揉眼睛,继续手中的动作。然而,就在他的手术刀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整个解剖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黑暗中响起。 学生们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度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亮起,眼前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那具大体老师竟然坐了起来,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 “这……这怎么可能!”度城惊恐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同学。其他同学也吓得纷纷逃离解剖室,只有度城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大体老师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 就在大体老师快要靠近度城时,突然,一道强光从门口射进来,原来是教授拿着应急灯赶了回来。在强光的照射下,大体老师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这一夜,度城失眠了。那恐怖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度城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学校,发现同学们都在议论昨晚的事,大家都心有余悸,不少人甚至打算放弃解剖学这门课程。 度城决定调查这件事。他找到学校的管理员老张,老张在学校工作多年,对学校里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老张听度城说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原来,几年前,学校里来了一位名叫李权的医生。李权表面上是来协助教学,实际上却心怀不轨。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贩卖人体器官,而那些器官的来源,正是学校里的大体老师。他的行为引起了一位大体老师家属的怀疑,这位大体老师就是度城解剖的那位老人,名叫陈德。 陈德的儿子发现父亲的遗体有些异样,怀疑被人动过手脚,便开始暗中调查。李权得知后,为了掩盖罪行,竟然将陈德的儿子杀害,并伪装成意外。陈德的冤魂一直被困在学校,怨念极深,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向那些伤害过他和他家人的人复仇。 度城听后,心中既愤怒又同情。他决定帮助陈德讨回公道,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度城四处收集李权犯罪的证据,可李权十分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就在度城感到绝望时,他突然想起陈德的冤魂或许能帮他。 当晚,度城独自一人来到解剖室。他站在陈德的解剖台前,深吸一口气,说:“陈爷爷,我知道您的遭遇,我想帮您。如果您能听到我的话,就给我一点提示吧。” 话音刚落,解剖室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接着,一股冷风吹过,度城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出现了一串模糊的数字。度城意识到,这可能是陈德给他的线索。他顺着数字的提示,来到了学校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度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突然,他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间隐藏在角落里的密室。密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度城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还有一些冰柜,里面存放着人体器官。而在密室的中央,李权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身边,陈德的冤魂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李权,你的罪行终于要暴露了!”度城愤怒地说。李权看到度城,惊恐地求饶:“别……别报警,我错了,我把钱都给你。”度城冷哼一声:“你以为钱能弥补你的罪行吗?” 就在这时,陈德的冤魂缓缓向李权靠近,李权吓得瑟瑟发抖。冤魂伸出手,掐住李权的脖子,李权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度城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陈德是在为自己和儿子报仇。 “陈爷爷,您的仇报了,安心地走吧。”度城轻声说。似乎听到了度城的话,陈德的冤魂慢慢松开了手,他看向度城,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随后,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度城报了警,李权被警方带走,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经过这件事,度城对大体老师有了更深的敬意,他知道,每一位大体老师都是伟大的奉献者,他们的付出不该被亵渎。 从那以后,解剖室里再也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度城也更加努力地学习医学知识,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不辜负那些大体老师的牺牲。 第70章 幽影怨校 幽影怨校 阀留是个转校生,正值青春叛逆期,对周遭事物满是疏离与叛逆。新学期,他踏入这所历史悠久却略显阴森的学校,高耸的教学楼爬满青苔,走廊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开学第一天,阀留便注意到了孟瑶,她是教语文的年轻女老师,身姿轻盈,眼神温柔,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和其他刻板的老师截然不同。孟瑶的语文课生动有趣,常常引得同学们笑声不断,阀留也不自觉被她吸引。 一次放学后,阀留因作业问题去找孟瑶。办公室里只有孟瑶一人,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孟瑶耐心地为阀留讲解题目,近距离的接触让阀留心跳加速,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别样的情愫。 自那以后,阀留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与孟瑶相处的机会。他会在课间故意找难题问她,放学后也借口帮忙整理资料留在办公室。孟瑶起初并未察觉异样,只当是学生对学习的热情。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发现阀留看她的眼神中有着超出师生情谊的情感。 孟瑶试图保持距离,减少单独相处的机会。但阀留却愈发大胆,甚至在一次放学后向孟瑶表白。孟瑶震惊不已,严厉地拒绝了他,告诫他要以学业为重,这种感情是错误的。然而,阀留却陷入了执念,无法自拔。 不久后,学校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孟瑶的风言风语,有人说她作风不正,和学生关系暧昧。孟瑶被这些谣言困扰,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阀留看着孟瑶痛苦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他觉得孟瑶拒绝他就应该受到惩罚。 一天夜里,孟瑶独自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光影。突然,办公室的灯闪烁几下后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孟瑶惊恐地站起身,摸索着寻找手电筒。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谁?是谁在那里?”孟瑶颤抖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没有回应,只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孟瑶慌乱地转身,却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黑影熟悉的轮廓——是阀留。 “阀留,你怎么在这里?”孟瑶紧张地问。阀留没有说话,一步步走进办公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疯狂。“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要让我难堪?”阀留冷冷地说。孟瑶意识到危险,她想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无法动弹。 阀留逼近孟瑶,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孟瑶拼命挣扎,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孟瑶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会对她下此毒手。 阀留杀害孟瑶后,试图掩盖罪行。他将孟瑶的尸体藏在学校的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鲜有人知。之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课,可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久后,学校里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每到夜晚,教学楼里就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像是有人在痛苦地诉说着什么。同学们在走廊里时常会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很像孟瑶。 阀留也被这些灵异事件困扰,他常常在梦中看到孟瑶的鬼魂来找他索命。一天夜里,他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他惊恐地回头,却看到孟瑶苍白的脸出现在他身后,她的眼睛里流着血泪,头发散乱地飘在风中。 “阀留,你为什么要杀我……”孟瑶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从地狱深处发出。阀留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然而,孟瑶的鬼魂并没有放过他,她的双手伸向阀留,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 阀留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冷汗湿透了床单。他知道,孟瑶的怨念太深,不会轻易放过他。为了摆脱孟瑶的鬼魂,阀留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他找到一个自称能驱鬼的道士,道士告诉他,只有诚心忏悔,为孟瑶超度,才能化解她的怨念。 阀留听从道士的建议,在孟瑶遇害的地方摆上祭品,诚心忏悔。他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充满了悔恨。就在他忏悔的时候,孟瑶的鬼魂再次出现,但这次,她的眼神中不再是怨恨,而是悲伤。 “阀留,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走到这一步……”孟瑶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阀留痛哭流涕:“孟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着阀留痛苦的样子,孟瑶的鬼魂渐渐消散,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犯错了……” 从那以后,学校里的灵异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阀留也彻底改变了自己,他努力学习,用余生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每当他想起孟瑶,心中满是愧疚和悔恨,他知道,那个曾经美好的孟老师,永远地消失在了他的疯狂之中 。 第71章 绣花鞋之罪影 绣花鞋之罪影 在小镇边缘,有一座陈旧的二层小楼,斑驳的墙壁爬满青苔,像是岁月刻下的神秘纹路。这便是黄美琪的家,她与丈夫李明、年幼的女儿小雨生活在这里。 黄美琪是个温婉的女子,在镇上的绣坊工作,她的刺绣手艺精湛,尤其擅长绣制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而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镇外的工厂打工,每日早出晚归。 一个傍晚,黄美琪结束了绣坊的工作,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古旧的杂货铺时,橱窗里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吸引了她的目光。鞋面是细腻的红色绸缎,绣着繁复的金色牡丹花纹,鞋尖微微上翘,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黄美琪鬼使神差地走进店铺,买下了这双绣花鞋。 回到家,黄美琪迫不及待地穿上绣花鞋,在镜子前踱步。鞋子不大不小,刚好合脚,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李明下班回来,看到妻子穿着新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走进厨房准备晚餐。小雨却兴奋地跑过来,拉着黄美琪的裙摆,夸赞妈妈的鞋子真漂亮。 当晚,黄美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穿着绣花鞋走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周围弥漫着浓雾,耳边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浓雾中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惊恐地低头,发现那只手正死死地拽着她的绣花鞋。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直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 第二天,黄美琪像往常一样去绣坊上班。可奇怪的是,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她心中疑惑,却也没多问。工作时,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手中的针线也变得不听使唤,好几次扎到了手指。 下班后,黄美琪匆匆赶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小雨的哭声。她急忙推开门,看到李明正一脸怒容地站在客厅,小雨则蜷缩在角落里哭泣。地上,那双绣花鞋被扔在一旁,鞋面上有几处明显的污渍。 “你怎么能把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带回家!”李明冲着黄美琪吼道,“今天小雨不小心踩到了这双鞋,就突然发起高烧,怎么都不退!” 黄美琪心疼地抱起小雨,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又捡起地上的绣花鞋,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不明白,这双漂亮的绣花鞋怎么会带来不吉利。她决定第二天去杂货铺问问老板,这双鞋到底有什么来历。 第二天一大早,黄美琪把小雨托付给邻居照顾,便匆匆赶到杂货铺。可当她来到店铺前,却发现店铺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她向周围的邻居打听,邻居们却都说,这家杂货铺已经关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她所说的那个老板。 黄美琪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到黄美琪进门的声音,女人缓缓抬起头。 “你终于回来了。”女人的声音冰冷而沙哑,“这双绣花鞋,你穿得还舒服吗?” 黄美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女人站起身,一步步向黄美琪逼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双绣花鞋,是我复仇的工具。” 原来,多年前,这个女人名叫林悦,是一个富家千金。她爱上了一个贫穷的画家,不顾家人的反对,与画家私奔到了这个小镇。为了支持画家的梦想,林悦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然而,画家却在成名后,为了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抛弃了林悦,与镇长的女儿订婚。 林悦伤心欲绝,在他们曾经的爱巢里,穿上了自己亲手绣制的绣花鞋,上吊自杀了。她的怨念太深,魂魄一直被困在这双绣花鞋里,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直到黄美琪买下了这双鞋,她的灵魂才得以附在黄美琪身上,开始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你的丈夫,和那个负心的画家一样,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林悦冷冷地说,“他在工厂里贪污公款,还准备抛弃你和孩子,和老板的女儿在一起。” 黄美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望着林悦,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不,这不是真的!李明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林悦冷笑一声,“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说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李明下班回来了。黄美琪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准备抛弃我和小雨?” 李明先是一愣,随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美琪,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会……” “你还在骗我!”黄美琪泪流满面,“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母女!” 李明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隐瞒,“美琪,我也是没办法。老板的女儿答应帮我升职,给我更好的生活,我……我不想再过这种穷日子了。” 黄美琪的心彻底碎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向李明走去。 李明惊恐地看着黄美琪,“美琪,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黄美琪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李明,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家,你必须付出代价!”说着,她猛地将手中的水果刀刺向李明。 李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捂着胸口,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解决完李明后,黄美琪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知道,自己被林悦的鬼魂控制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时,小雨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地上的爸爸和拿着刀的妈妈,吓得大哭起来。黄美琪抱住小雨,泣不成声,“小雨,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对不起你……” 突然,房间里刮起一阵狂风,林悦的鬼魂再次出现。她看着黄美琪和小雨,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你已经帮我报了仇,我也该走了。”林悦说,“只是,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完,她的鬼魂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不久后,警察接到报警,来到了黄美琪的家。黄美琪没有反抗,平静地跟警察走了。在法庭上,她如实交代了一切,最终被判处了有期徒刑。 多年后,黄美琪刑满释放。她回到了曾经的小镇,却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座陈旧的小楼已经被拆除,变成了一片废墟。她站在废墟前,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悔恨和思念。 “小雨,妈妈对不起你。”黄美琪轻声呢喃,“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一阵微风吹过,仿佛是小雨的回应。黄美琪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在悔恨和赎罪中度过。而那一双绣花鞋,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怨念,更是人性贪婪和罪恶的见证,它的故事,也将在小镇的传说中,永远流传下去,警示着人们,不要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不要让罪恶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第72章 跳动的罪证 跳动的罪证 在繁华都市的边缘,有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外墙爬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黄琪就住在这栋楼的502室,她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着创意策划的工作。每天,她都在忙碌与梦想中穿梭,却不知一场诡异的风暴正悄然向她袭来。 黄琪有个相恋三年的男友,叫陈宇。陈宇是个帅气的摄影师,有着一头不羁的短发和深邃的眼神,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某个周末的夜晚,黄琪在整理旧物时,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她从未见过这个盒子,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颗心脏形状的水晶摆件,散发着奇异的蓝色光芒。水晶的表面光滑如镜,却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黄琪被它深深吸引,将它放在了床头,作为一件独特的装饰品。 当晚,黄琪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废弃工厂,四周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耳边传来沉重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就在她的耳边跳动。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女人的手紧紧捂着胸口,那里空洞洞的,心脏不翼而飞。女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黄琪,凄厉地喊道:“把我的心脏还给我!”黄琪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被死死地钉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挪动分毫。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第二天,黄琪照常去上班。在公司里,她总感觉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她心中疑惑,却也没多问。工作时,她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那颗水晶心脏的样子总是在她脑海中浮现。 下班后,黄琪回到家,陈宇已经做好了晚餐。餐桌上,陈宇的表现有些反常,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黄琪的眼睛。黄琪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陈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晚饭后,黄琪再次拿出那颗水晶心脏,仔细端详。突然,水晶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将她笼罩其中。当光芒散去,黄琪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个豪华的别墅,房间里的布置十分奢华。她听到一阵争吵声,顺着声音走去,发现是陈宇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争吵。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拿到那个项目,你就会和她分手!”女人愤怒地喊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爱黄琪,我……我做不到。”陈宇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哼,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告诉她,让你们永远都别想在一起!”女人威胁道。 黄琪震惊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原来,陈宇为了得到一个重要的摄影项目,和这个女人达成了某种交易,甚至打算抛弃她。 就在这时,黄琪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中的水晶心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黄琪决定弄清楚这一切,她开始暗中调查陈宇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通过一番努力,她得知那个女人叫林娜,是一家大型广告公司老板的女儿。陈宇为了得到那个项目,答应和林娜在一起,而林娜则帮助陈宇在公司里打压黄琪,让她失去晋升的机会。 黄琪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决定找陈宇和林娜当面对质。一天晚上,她约陈宇和林娜在那个废弃工厂见面。当陈宇和林娜来到工厂时,看到黄琪正站在黑暗中,手中拿着那颗水晶心脏。 “你们终于来了。”黄琪的声音冰冷而愤怒,“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阴谋,陈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陈宇低下头,不敢直视黄琪的眼睛,“黄琪,我……我也是没办法。那个项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哼,为了你的事业,你就可以背叛我们的感情,伤害我吗?”黄琪的泪水夺眶而出,“还有你,林娜,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林娜不屑地笑了笑,“感情?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感情能当饭吃吗?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就在这时,那颗水晶心脏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工厂照亮。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黄琪梦中那个失去心脏的女人。 “你们都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我的心脏被你们夺走,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原来,这个女人叫苏瑶,是林娜的大学同学。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而,林娜为了追求一个富家公子,故意设计陷害苏瑶,让她失去了一切。苏瑶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她的怨念化作了这颗水晶心脏,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苏瑶的鬼魂控制着黄琪的身体,向陈宇和林娜扑去。陈宇和林娜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四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无法逃脱。 “不,不要杀我们!”陈宇和林娜绝望地求饶。 “你们的罪恶,必须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苏瑶的声音回荡在工厂里,让人毛骨悚然。 最终,陈宇和林娜在恐惧中死去,而黄琪也因为被苏瑶的鬼魂附身,陷入了昏迷。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中的水晶心脏已经消失不见。 黄琪出院后,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悲伤和迷茫。这场灵异事件让她失去了爱情,也让她看清了人性的丑恶。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从那以后,黄琪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希望能够在新的环境中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痛苦和回忆。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那颗水晶心脏跳动的声音,总会在她的耳边响起,提醒着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73章 渗血的面饭 渗血的面饭 龙华怎么也想不到,一碗普通的面饭,竟会将他卷入一场噩梦般的灵异漩涡,揭开人性深处最黑暗的罪恶。 龙华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单调生活。这天加班到很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亮着昏黄的灯,门口招牌上写着“家常面饭”,他腹中饥饿,便抬脚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见龙华进来,他慢悠悠地起身,声音沙哑:“吃点啥?”龙华随意点了一碗招牌面饭。不一会儿,老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饭上来,白色的米饭上盖着色泽诱人的浇头,有鲜嫩的肉丝、翠绿的青菜和喷香的酱汁,龙华也没多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味道出奇的好,可吃到一半,龙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了下牙。他吐出来一看,竟是一颗小小的、带着血丝的牙齿,他瞬间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刚吃下去的饭差点吐出来。他愤怒地叫来老头,把牙齿扔在桌上:“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做饭怎么这么不卫生!”老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哆哆嗦嗦地拿起牙齿,声音颤抖:“对……对不起,我重新给您做一碗。” 龙华满心不悦,但也不想多事,便耐着性子等。可重新端上来的面饭,他怎么也吃不下去,付了钱后匆匆离开。回到家,龙华疲惫地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家小饭馆,还是那个老头,正对着他笑,可那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突然,老头猛地掀起柜台,后面竟藏着一个血糊糊的人,那人的脸血肉模糊,嘴里不停地喊着:“还我命来!”龙华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被死死地钉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第二天,龙华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可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噩梦。下班后,他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那家小饭馆。饭馆里依旧只有那个老头,见他进来,老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龙华坐下后,故作镇定地说:“老板,再给我来一碗面饭。”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厨房。趁老头不在,龙华起身四处打量,他发现饭馆的角落里有一扇小小的门,半掩着,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好奇地走过去,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昏暗潮湿,地上有斑斑血迹,墙边放着一些破旧的工具,还有一个大冰柜。龙华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走向冰柜,手颤抖着打开柜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差点昏过去——冰柜里堆满了人的残肢,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龙华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却发现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眼神中透着疯狂和凶狠:“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龙华拼命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龙华瞥见老头的手臂上有个奇怪的纹身,像是一个扭曲的符号。 就在龙华渐渐体力不支时,突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闪过,将老头撞倒在地。龙华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她的脸正是他在梦里见到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向老头扑去,老头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求饶。 女鬼一边攻击老头,一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原来,她叫阿珍,是个来城里打工的女孩。那天她走进这家饭馆吃饭,却被老头盯上。老头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残忍地杀害了她,还将她的尸体肢解,藏在冰柜里,用她的肉做成面饭的食材。阿珍的怨念太深,一直被困在饭馆里,寻找复仇的机会,直到龙华的出现,她才借助龙华的力量,向老头展开报复。 在女鬼的攻击下,老头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而女鬼也在复仇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龙华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将老头的罪行公之于众。这件事在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对老头的恶行感到震惊和愤怒。龙华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伤,他辞掉了工作,离开了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多年后,龙华在一个宁静的小镇定居下来,可每当他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想起那碗渗血的面饭,心中依然会涌起无尽的恐惧和悲哀。他知道,人性的罪恶一旦被释放,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绝望。而那一段惊悚的经历,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人性的复杂和可怕。 第74章 排骨 排骨血咒 周小霞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和丈夫赵强、儿子小宝住在老旧小区的三居室里。日子平淡如水,偶尔泛起些生活琐碎的涟漪,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傍晚。 那天,周小霞下班路过菜市场,看见一个卖排骨的摊位前排起长队。摊位老板是个陌生的男人,身形高大壮硕,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大声吆喝着:“新鲜排骨,便宜卖啦!”周小霞想着小宝最爱吃糖醋排骨,便也跟着排起队。 轮到周小霞时,老板热情地帮她挑选排骨,动作麻利地称重、打包。周小霞接过袋子,付了钱,转身离开。回家路上,她总觉得那袋排骨有些异样,隐隐传来一股奇特的香味,却又不像寻常排骨的肉香。 回到家,周小霞走进厨房,打开装排骨的袋子。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定睛一看,原本该是新鲜粉嫩的排骨,此刻竟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血水在案板上蔓延开来,形成诡异的图案。周小霞惊恐地尖叫起来,赵强和小宝闻声赶来。 “怎么了,小霞?”赵强关切地问。周小霞颤抖着手指向案板上的排骨,赵强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排骨,“可能是天热,有点变质了,我拿去扔了。”说着,他拿起排骨,准备出门扔掉。 就在赵强打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屋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小宝哇地哭了出来,周小霞紧紧抱住他。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还我……还我……” 周小霞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赵强也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的排骨……我的命……” 当天晚上,周小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渗血的排骨和诡异的声音。突然,她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无法呼吸。赵强被她的动静惊醒,连忙打开灯,发现周小霞正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小霞,你怎么了?”赵强用力摇晃着她。周小霞缓过神来,哭着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了赵强。赵强安慰她可能是做噩梦了,但周小霞心里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梦。 第二天,周小霞决定去菜市场找那个卖排骨的老板问个清楚。她来到昨天的摊位,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摆摊的痕迹。她向旁边的摊主打听,摊主们却都说从来没见过她描述的那个卖排骨的男人。 周小霞满心疑惑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小宝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姐姐……疼……”周小霞急忙走过去,抱住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姐姐是谁?”小宝却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小霞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她开始四处打听关于这个房子和菜市场的传闻。终于,从小区的一位老人那里得知,几年前,菜市场里曾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年轻女孩在菜市场附近失踪,几天后,她的尸体在菜市场的一个隐蔽角落被发现,尸体被残忍地肢解,部分身体器官不知所踪。警方调查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周小霞心中一惊,她隐隐觉得这起命案和自己买到的渗血排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决定自己展开调查,寻找真相。 通过多方打听,周小霞得知当年失踪女孩叫李悦,是个刚毕业来这座城市打拼的大学生。李悦在菜市场附近租了房子,平时经常去菜市场买菜。周小霞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李悦曾经住过的出租屋。 出租屋的房东是个冷漠的中年男人,一开始并不愿意配合。但在周小霞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打开了房门。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摆放凌乱。周小霞在屋里仔细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周小霞翻开日记,里面记录了李悦在这座城市的生活点滴,以及她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在日记的最后几页,内容却变得惊悚起来。 李悦在日记里写道,她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每次去菜市场买菜,都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有一天,她在菜市场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男人主动和她搭话,还热情地帮她挑选食材。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陷入了噩梦,经常在半夜被奇怪的声音惊醒,总感觉房间里有其他人。 周小霞看完日记,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她意识到,那个卖排骨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当年杀害李悦的凶手,而自己买到的渗血排骨,说不定就是李悦的遗骨。 就在周小霞准备离开出租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紧张地躲在角落里,只见那个冷漠的房东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房东四处张望,嘴里嘟囔着:“竟然敢来这里查,真是自不量力。” 周小霞惊恐地捂住嘴巴,她明白了,房东就是当年的凶手。原来,房东一直觊觎李悦的美貌,那天在菜市场故意接近她,之后趁她熟睡将她杀害,还残忍地肢解了尸体,将部分器官卖掉,剩下的骨头则用来熬汤、做排骨售卖。 房东发现周小霞后,狰狞地笑着向她逼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周小霞拼命反抗,却不是房东的对手。就在房东举起刀准备刺向周小霞时,突然,一个黑影从他身后闪过,将他撞倒在地。 周小霞定睛一看,竟是李悦的鬼魂。李悦的脸上满是怨恨,她死死地掐住房东的脖子,“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房东惊恐地挣扎着,但在李悦强大的怨念下,渐渐没了气息。 解决完房东后,李悦的鬼魂看着周小霞,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周小霞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她知道,人性的罪恶带来的伤痛,将永远刻在她的记忆里。回到家后,周小霞带着赵强和小宝,离开了这座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城市,去寻找新的生活。 第75章 吊顶里的秘密 吊顶里的秘密 韩小小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女孩,为了省钱,在城市边缘租了一间老旧公寓。房子虽旧,但胜在租金便宜,而且离她工作的地方不算远。 搬家那天,韩小小哼着小曲,将自己的行李一件件搬进屋里。她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小窝的地方,墙壁有些斑驳,地板也有几处磨损,但好在家具还算齐全。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的吊顶上,那吊顶样式陈旧,边缘的缝隙里似乎积满了灰尘。 收拾妥当后,韩小小躺在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半夜,她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指甲划过木板的尖锐声响,从吊顶上传来。韩小小吓得抱紧了被子,大气都不敢出。她安慰自己,可能是房子太旧,夜里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活动。 第二天,韩小小去上班,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晚的声音。同事张宇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小小,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韩小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他。张宇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太正常,要不我陪你找个师傅检查一下?”韩小小感激地点点头。 下班后,张宇带着一位经验丰富的电工师傅来到韩小小的公寓。师傅搬来梯子,爬上吊顶,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块扣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韩小小和张宇忍不住捂住口鼻。师傅往吊顶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这……这是什么!”师傅惊恐地喊道。韩小小和张宇连忙凑近,只见吊顶里昏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物体,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师傅颤抖着将塑料袋取下来,放在地上。韩小小鼓起勇气,慢慢打开塑料袋,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昏过去——里面竟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死者的面部已经无法辨认,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女性。 韩小小惊慌失措地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公寓,并展开调查。韩小小和张宇被带到警局做笔录,韩小小吓得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搬进来……”警察安慰她,让她冷静下来,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死亡时间至少在半年以上,死因是被人勒死。警方开始调查这栋公寓的住户信息,发现这栋公寓之前的租客信息记录十分混乱,很多资料都不完整。而韩小小租的这间屋子,上一任租客是一个名叫林悦的年轻女孩,半年前突然失踪,家人报警后一直没有找到她。警方怀疑,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林悦。 韩小小回到公寓,看着那被打开的吊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决定自己展开调查,找出真相。她四处打听林悦的消息,从公寓的其他租客那里得知,林悦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在一家服装店工作,平时和大家相处得都不错。但她有个男朋友,两人经常吵架,关系似乎不太稳定。 韩小小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林悦曾经工作的服装店。店里的老板和同事们告诉她,林悦失踪前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经常和男朋友在电话里争吵。她的男朋友叫赵阳,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经常找林悦要钱。 韩小小通过林悦的同事,要到了赵阳的联系方式。她给赵阳打电话,约他见面。赵阳一开始并不愿意,但在韩小小再三劝说下,还是答应了。见面地点在一家破旧的咖啡馆,赵阳一脸不耐烦地走进来,“你找我干嘛?” 韩小小深吸一口气,“我是林悦的朋友,我想知道她失踪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阳听到林悦的名字,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怎么知道?我们早就分手了。”韩小小紧紧盯着他,“你别骗我,你们经常吵架,你还找她要钱,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赵阳恼羞成怒,“你别胡说八道,我虽然缺钱,但还不至于杀人!”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韩小小连忙拦住他,“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这么着急走?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你要是真的和林悦的死无关,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能帮他们找到凶手。”赵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是经常找她要钱,我们也经常吵架。但我真的没有杀她,那天我们吵完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赵阳告诉韩小小,那天他们因为钱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就去和朋友喝酒了,一直到第二天才回家。他说自己也很担心林悦,但又不敢主动联系她。 韩小小觉得赵阳的话半真半假,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她离开咖啡馆后,决定去赵阳说的那家酒吧打听一下情况。酒吧老板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他确实在这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到天亮才走。”这样看来,赵阳似乎真的有不在场证明。 韩小小陷入了困境,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林悦失踪前和一个神秘人通过电话,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关键。她找到林悦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码,而且只打过一次。 韩小小通过警方的朋友,调查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公寓的管理员。她震惊不已,难道是管理员和林悦的死有关?她决定去管理员的办公室一探究竟。 韩小小来到管理员办公室,管理员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你有什么事?”韩小小假装镇定地说:“我想问问,这栋公寓之前的租客信息,我想了解一下。”管理员皱了皱眉头,“这些信息不能随便透露,你问这个干嘛?”韩小小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好奇,毕竟我刚搬进来,听说这里之前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在这时,韩小小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宇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张宇焦急地说:“小小,你小心点,我刚发现管理员有问题,他之前因为盗窃和故意伤害坐过牢!”韩小小心中一惊,她看着管理员,管理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慢慢向她逼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韩小小转身想跑,却被管理员一把抓住。管理员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韩小小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就在管理员要对她动手时,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冲出来,将管理员撞倒在地。 韩小小定睛一看,竟是林悦的鬼魂。林悦的脸上满是怨恨,她死死地掐住管理员的脖子,“你这个恶魔,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管理员惊恐地挣扎着,但在林悦强大的怨念下,渐渐没了气息。 原来,管理员早就觊觎林悦的美貌和钱财。那天他趁林悦独自在家,潜入她的房间,想要抢劫她。林悦奋力反抗,管理员一怒之下将她勒死。为了掩盖罪行,他将林悦的尸体藏在了吊顶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解决完管理员后,林悦的鬼魂看着韩小小,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韩小小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她知道,人性的罪恶带来的伤痛,将永远刻在她的记忆里。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将管理员的罪行公之于众。韩小小也决定离开这个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地方,去寻找新的生活。她知道,有些秘密一旦被揭开,就再也无法忘记,而她也将带着这份沉重的记忆,继续前行。 第76章 奶粉 奶粉中的诡影 一、诡异的开端 魏商言是个年轻有为的奶爸,妻子早逝后,他独自抚养着未满周岁的女儿糖糖。为了给糖糖最好的,魏商言对奶粉的挑选极为谨慎。 最近,他发现每次给糖糖冲奶粉时,奶粉罐里总会莫名出现一些黑色的小颗粒,像是烧焦的灰烬。起初,他以为是奶粉生产过程中的杂质,联系了厂家,厂家却坚称产品质量绝对没问题。 一天夜里,魏商言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婴儿床边,正对着糖糖的奶粉罐吹气。等他打开灯,那身影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商言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仔细检查奶粉罐,发现那些黑色颗粒又多了一些。 二、调查的线索 魏商言决定自己调查这件事。他开始回忆最近接触过的人和事,突然想起前几天有个神秘的老太太在小区里拦住他,盯着糖糖看了许久,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可怜哟……” 魏商言四处打听,得知小区里有个叫王婆的老太太,对各种灵异之事颇为了解。他带着奶粉罐去找王婆,王婆接过奶粉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奶粉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孩子怕是被盯上了。”王婆颤巍巍地说,“你得赶紧查查这奶粉的来源。” 魏商言顺着奶粉罐上的信息,找到了奶粉的经销商。经销商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名叫孙富贵。孙富贵对魏商言的质问显得十分不耐烦,坚称奶粉从正规渠道进货,不会有问题。但魏商言却发现孙富贵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三、深入的迷雾 离开经销商处,魏商言决定从奶源地查起。他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找到了奶粉的奶源供应商——青山牧场。牧场主刘大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魏商言来询问奶粉问题,显得十分紧张。 在魏商言的再三追问下,刘大山终于吐露了一些实情。原来,几个月前,牧场里死了一头奶牛,不知为何,这头牛的尸体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从那以后,牧场里就时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牛在痛苦地哞叫。而就在奶牛死后不久,他们就开始向魏商言购买奶粉的那家工厂供应奶源。 魏商言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他在牧场里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在牧场的仓库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四、危险的逼近 随着调查的深入,魏商言发现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盯上了。晚上回家,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一天夜里,他刚走到家门口,突然一个黑影从背后袭来,他躲闪不及,被打晕在地。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烧焦的毛发。“你不该多管闲事的,现在你和你女儿都得死!”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魏商言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但他心中牵挂着女儿,拼命寻找逃脱的方法。他在黑暗中摸索,发现了一扇窗户,虽然窗户上有铁栅栏,但他用力摇晃,发现其中一根栅栏有些松动。 五、真相的浮现 经过一番努力,魏商言终于挣脱了铁栅栏,逃出了房间。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发现女儿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决定再次去找孙富贵,逼问他事情的真相。这次,他带着几个朋友一起,孙富贵见势不妙,终于说出了一切。原来,几个月前,他为了降低成本,与一个不法商人勾结,用一些来历不明的原料混入奶粉中。而那些黑色颗粒,正是那些非法原料经过特殊处理后的产物。 至于那个神秘的黑影,孙富贵猜测可能是那些被用来制作非法原料的动物的冤魂,它们附在了奶粉上,想要报复那些伤害它们的人。 六、最终的对决 魏商言得知真相后,决定将孙富贵等人绳之以法。他收集了所有证据,交给了警方。然而,就在警方准备行动时,孙富贵和那个不法商人却离奇死亡,死状极为恐怖,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 魏商言知道,这肯定是那些冤魂所为。为了让女儿彻底摆脱危险,他决定找王婆帮忙。王婆带着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庙宇,在那里举行了一场法事,希望能安抚那些冤魂。 法事进行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庙宇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那些冤魂凝聚而成。魏商言毫不畏惧,他对着黑影大声说:“伤害你们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放过我的女儿吧!” 黑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在原地盘旋了几圈后,渐渐消散。从那以后,魏商言和女儿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而他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77章 沙发中的怨灵 诡异沙发 童安是个年轻的上班族,平日里工作忙碌,好不容易攒够钱,在城郊买了套二手房。房子不大,但胜在价格实惠。原房主急着出手,家具大多都便宜卖给了童安,其中就有一套看起来还颇为舒适的沙发。 搬进去当晚,童安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何时,一阵寒意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经意间,他发现沙发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好奇之下,他伸手去掏,竟掏出了一张破旧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这张沙发上,眼神中透着恐惧。 童安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随手将照片放在了一边。然而,当他再次看向沙发时,竟感觉沙发上隐隐有个凹陷,像是有人刚刚坐过。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接下来的几天,每晚他在沙发上休息时,都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那声音仿佛是从沙发内部传来的。 初步调查 童安决定找原房主问个清楚。原房主是个中年男人,听到童安说起沙发的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急着搬家,没怎么在意。童安看出他在隐瞒,却也没办法。 他开始自己在房子里寻找线索。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写的。童安翻开日记,上面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一个女孩的遭遇。女孩似乎被囚禁在这个房子里,而囚禁她的人,是一个叫“阿强”的男人。女孩在日记里哭诉着自己的绝望,以及对这个沙发的恐惧,她说每当阿强对她施暴后,她都会躲在沙发角落,感觉只有那里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童安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这个沙发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起可怕的犯罪事件。 更多线索 童安拿着日记去警局报案,警察起初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但看着童安认真的样子,还是决定展开一些调查。然而,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调查陷入了僵局。 童安不甘心,他决定自己继续寻找线索。他在房子周围打听,从邻居们口中得知,几年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起女孩失踪案,但当时警方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童安越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一天晚上,他再次坐在沙发上,试图感受那股神秘力量。突然,他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女孩泪流满面地对他说:“帮帮我,找到阿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童安刚想问阿强是谁,女孩却消失了。 真相渐明 童安根据女孩在幻觉中给他的模糊指引,四处寻找阿强的下落。经过一番艰难的查找,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李强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特征与日记中描述的阿强极为相似。 童安暗中跟踪李强,发现他行为诡异,经常在夜里去一些偏僻的地方。一次,童安跟着李强来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李强走进工厂的一个地下室,童安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刑具,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女孩的照片,其中就有日记中那个女孩。童安终于确定,李强就是当年囚禁女孩的凶手。 危险降临 就在童安准备离开去报警时,李强发现了他。李强拿着一把刀,一步步向童安逼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不该来的,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童安四处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在慌乱中,他摸到了一根铁棍。李强猛地扑向童安,童安侧身躲开,用铁棍狠狠地砸向李强的手臂。李强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但他很快又扑了上来,两人在地下室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最终对决 童安虽然年轻,但李强毕竟是个凶狠的罪犯,渐渐童安体力不支。就在李强再次将童安打倒在地,准备用刀刺向他时,地下室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那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狂风中,她发出凄厉的叫声,冲向李强。 李强惊恐地看着女孩的怨灵,吓得瘫倒在地。怨灵抓住李强,将他狠狠地甩在墙上。李强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怨灵紧紧地缠着他,让他无法动弹。童安趁机拿起手机报了警。 警察赶到时,李强已经被吓得精神失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而那个女孩的怨灵在看到童安平安无事,以及警察到来后,渐渐消散了。 童安走出地下室,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李强,心中五味杂陈。经过这次事件,他决定卖掉这套房子,离开这个充满恐怖回忆的地方。但他知道,那个女孩的遭遇会永远刻在他心中,提醒着他人性的黑暗与正义的重要。 第78章 枕间诡影 枕间诡影 夜半异动 刘泽最近刚换了个新枕头,是在一个夜市地摊上买的。摊主是个神色古怪的老头,说这枕头是家传之物,能让人做美梦。刘泽当时只当是老头的推销话术,不过那枕头摸起来柔软舒适,价格又便宜,便顺手买了下来。 当晚,刘泽将新枕头摆上床,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凉飕飕的风拂过脸颊,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竟看到枕头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五官扭曲,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刘泽吓得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打开灯。然而,枕头上却什么都没有,那诡异的抽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场景每晚都会出现,那张人脸越来越清晰,抽泣声也越来越凄惨。 奇异梦境 刘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一天夜里,他刚一闭眼,就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她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救我……” 刘泽想要靠近女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房间,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见男人恶狠狠地对女孩说:“你跑不掉的!”接着,男人拿起一个枕头,猛地捂住女孩的脸。女孩拼命挣扎,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刘泽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他意识到这个枕头肯定有问题,而且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起可怕的犯罪事件。 初步调查 刘泽决定去找那个卖枕头的老头。他来到夜市,找了好几天,终于又看到了那个老头的摊位。刘泽冲过去,质问老头枕头的来历。老头看到刘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想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刘泽拦住。 在刘泽的逼问下,老头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这个枕头是他从一个废弃的房子里捡来的。那房子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女孩在那里离奇死亡,警方一直没有破案。后来房子的主人搬走了,房子也渐渐荒废。老头觉得那枕头看起来还不错,就顺手拿了出来卖。 刘泽得知这个消息后,决定去那所废弃的房子看看。 废弃宅寻踪 刘泽按照老头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所废弃的房子。房子的大门紧闭,窗户玻璃破碎,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墙壁上的墙皮脱落,露出里面发霉的墙面。刘泽走进房间,四处寻找线索。在卧室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勉强辨认出了内容。 日记是那个死去的女孩写的,上面记录了她被一个叫陈辉的男人囚禁在这里的遭遇。陈辉是她的前男友,分手后一直纠缠不休,最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房子里,对她进行折磨。女孩在日记里绝望地记录着每一天的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危险逼近 刘泽拿着日记,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惊,躲到了门后。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日记中提到的陈辉。这些年,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刘泽因为一个枕头发现了这一切。 陈辉发现有人动过日记,顿时明白事情败露。他恶狠狠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黑暗中寻找刘泽的身影。 刘泽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破旧的花瓶。当陈辉靠近时,他猛地将花瓶砸向陈辉。陈辉躲避不及,花瓶砸在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真相大白 陈辉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冲向刘泽。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刘泽虽然年轻,但陈辉心狠手辣,且熟悉这里的环境,刘泽渐渐处于下风。就在陈辉用匕首抵住刘泽的脖子时,突然,房间里刮起一阵狂风,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那个死去的女孩。 女孩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叫声,冲向陈辉。陈辉惊恐地看着怨灵,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怨灵将陈辉狠狠地甩到墙上,陈辉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怨灵紧紧地缠着他。 刘泽趁机捡起匕首,制服了陈辉。随后,他报了警。警察赶到后,将陈辉带走。而那个女孩的怨灵,在看到陈辉被绳之以法后,渐渐消散。 刘泽走出那所废弃的房子,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是女孩的怨灵指引他揭开了这起尘封多年的案件。从那以后,刘泽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诡异的枕头,而他也从这次经历中明白,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79章 床垫里的秘密 诡异的床垫 王莉莉是个年轻的职场白领,最近刚刚搬到一个新公寓。由于之前的床垫用得太久,她便在二手市场淘了一张看起来还不错的床垫。床垫价格便宜,样式也还算新,王莉莉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晚上,王莉莉躺在新床垫上,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却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总感觉床垫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从床垫里渗出来。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床垫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呜咽。 王莉莉惊恐地打开灯,起身查看床垫。她仔细检查了床垫的表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当她再次躺下,那奇怪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时断时续,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 奇怪的梦境 接连几天,王莉莉都被这诡异的声音折磨得疲惫不堪。一天夜里,极度困倦的她终于沉沉睡去,却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 在梦中,她身处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四周摆放着各种陈旧的刑具。她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被绑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床上铺着的正是她现在用的这张床垫。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里不断念叨着:“救我,求求你……”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进地下室。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恶狠狠地看着女孩。女孩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男人一步步靠近女孩,举起了手中的刀…… 王莉莉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她坚信这个床垫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决定展开调查。 初步调查 王莉莉开始四处打听这张床垫的来历。她回到二手市场,找到卖床垫给她的老板。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开始还矢口否认知道床垫的情况,但在王莉莉的再三追问下,终于松了口。 老板告诉她,这张床垫是从一个即将拆迁的老房子里收来的。那房子的主人是个性格孤僻的男人,据说在房子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男人突然搬走了,房子也一直空着,直到最近要拆迁,他才进去收了些东西出来卖。 王莉莉根据老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所老房子。房子看上去阴森破旧,周围杂草丛生。她鼓起勇气走进房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在房子里四处寻找线索,在卧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日记。 日记中的秘密 王莉莉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发现日记的主人正是梦中那个女孩。女孩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女孩是被一个叫张彪的男人骗到这里的。张彪将她囚禁在地下室,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女孩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而那张床垫,是她在这黑暗地狱里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女孩在日记中还提到,张彪似乎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在折磨她的时候,将一些奇怪的东西藏在床垫里。王莉莉看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决定再次检查床垫。 发现真相 王莉莉回到家,叫上几个朋友帮忙,将床垫拆开。当他们割开床垫的外皮,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床垫里塞满了各种女孩的头发、照片以及一些带血的布条。在这些东西中间,还藏着一本破旧的本子,上面记录着一些日期和地点,似乎是张彪作案的记录。 王莉莉意识到,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犯罪案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警。警方根据床垫里找到的线索,迅速展开调查,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张彪,并将其抓获。 罪恶的终结 经过审讯,张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原来,他是一个心理扭曲的连环作案者,多年来一直诱骗、囚禁并折磨年轻女孩。而王莉莉买到的这张床垫,正是他曾经囚禁一个女孩时所用。那个女孩在受尽折磨后不幸死去,而张彪为了掩盖罪行,将与女孩有关的东西都藏在了床垫里。 随着张彪的落网,这起令人发指的案件终于画上了句号。王莉莉也从这起灵异事件中解脱出来,但她知道,那些受害者所遭受的痛苦将永远铭刻在她心中。她决定将这段经历分享出来,让更多的人提高警惕,防范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而那张充满罪恶的床垫,也随着案件的结束,被警方作为证物妥善处理,永远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第80章 美妆谜咒 诡异赠品 戴美婳是个美妆博主,对各类化妆品有着狂热的喜爱。一天,她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满心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套包装精美的高端化妆品,还附了一张纸条,写着:“专为您的美丽定制。” 作为美妆博主,收到试用产品并不稀奇,戴美婳没多想,当晚就试用了其中一款粉底液。粉底质地丝滑,上脸后妆容精致自然,可到了半夜,戴美婳被脸上一阵刺痛惊醒。她冲到镜子前,竟看到脸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如同诡异的咒印。她惊恐地试图擦掉,却发现那些纹路像是长在了皮肤里。 第二天,黑色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透着一丝陌生。戴美婳觉得事有蹊跷,开始调查这盒化妆品的来历。 神秘线索 戴美婳仔细查看包裹,发现快递单上的寄件地址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出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附近。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答案。 来到城郊,她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老人口中得知,那废弃工厂曾经是一个小型化妆品加工厂,几年前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失踪案,工厂也因此倒闭。 戴美婳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她来到废弃工厂。工厂大门紧闭,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她小心翼翼地翻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和腐臭味。在工厂的办公室里,她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交易,似乎是在收购一些特殊的“原材料”,而这些交易的时间,与失踪案发生的时间高度吻合。 恐怖梦境 从工厂回来后,戴美婳每晚都被噩梦纠缠。梦中,她看到一群面容扭曲的女人,对着她尖叫:“还我们脸来!”那些女人的脸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五官模糊。 有一次,她在梦中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昏暗的房间里调配着化妆品。他将一些奇怪的液体倒入瓶中,而那些液体竟是从一些女人的身体里抽取出来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阴森的脸,冷冷地对她说:“这就是让你们变美的代价。” 戴美婳被吓醒,她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场可怕的事件中。她决定寻求警察朋友陈宇的帮助。 危险逼近 陈宇听戴美婳说完后,决定和她一起调查。两人再次来到废弃工厂,试图寻找更多证据。就在他们深入工厂内部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朝着戴美婳扑来。陈宇迅速反应,与黑影扭打在一起。 黑影力气很大,陈宇渐渐有些吃力。这时,戴美婳发现地上有一根铁棍,她捡起铁棍,朝着黑影砸去。黑影吃痛,转身逃走。陈宇和戴美婳这才发现,黑影竟是一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 真相渐明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终于查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叫李华,曾经是工厂的技术骨干。工厂倒闭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暗中进行着一些邪恶的实验。他认为,用年轻女性的某些身体组织融入化妆品中,能让使用者拥有极致的美丽,而那些失踪的女人,都成了他的实验品。 陈宇和戴美婳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警方,警方迅速展开行动,包围了废弃工厂。李华试图逃跑,但最终被警方抓获。 终结与救赎 在警方的审讯下,李华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原来,他因为一次失败的化妆品实验,导致自己毁容,从此心理扭曲,走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 戴美婳在经历这场噩梦后,脸上的诡异纹路彻底消失了。她决定利用自己美妆博主的身份,将这起事件公之于众,提醒大家警惕那些来路不明的化妆品,同时也希望人们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原本的模样。而那套引发一切的诡异化妆品,也随着李华的落网,被永远地封存,成为这起罪恶事件的见证。 第81章 颜料诡事 神秘颜料 王小梅是一名艺术系的大学生,对绘画有着极高的热情。一天,她在学校附近的旧物市场闲逛,偶然发现了一盒颜料。这盒颜料的包装古朴,上面的图案和文字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 王小梅一眼就被它吸引住,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盒颜料。回到宿舍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颜料盒,发现里面的颜料色泽鲜艳得有些诡异,仿佛每一种颜色都在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当晚,王小梅用这盒颜料开始创作一幅风景画。当她将颜料涂抹在画布上时,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奇怪的画面: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站着几个面露凶光的男人。画面一闪而过,王小梅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噩梦初现 从那之后,王小梅每晚都会做噩梦。梦中,那个被绑的女人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哭着向她求救。女人的脸逐渐清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王小梅试图靠近她,却总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一天夜里,王小梅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颜料,而这些颜料像是自己从颜料盒中流出来,爬到了她的手上。她惊恐地看向颜料盒,发现颜料盒里的颜料似乎在不断地翻滚,像是有生命一般。 王小梅觉得这盒颜料肯定有问题,她决定去调查颜料的来历。她拿着颜料盒回到旧物市场,找到了卖给她颜料的摊主。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颜料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王小梅赶紧离开。 线索浮现 王小梅更加坚信这盒颜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放弃,通过在学校图书馆查阅大量资料,以及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她了解到,多年前,学校所在的这片区域曾经发生过一起轰动一时的谋杀案。一个年轻的女画家在这里失踪,警方经过长时间的调查,最终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状极其惨烈。而据说,女画家失踪前一直在使用一种特殊的颜料进行创作。 王小梅怀疑这盒颜料与女画家的案件有关。她决定去寻找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经过多方打听,她找到了已经退休的老警察张警官。张警官听王小梅讲述了颜料的种种诡异之处后,陷入了沉思。他从档案库里找出了当年案件的一些资料,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还是有一些模糊的线索。 深入险境 根据张警官提供的线索,王小梅找到了当年废弃仓库的旧址。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但王小梅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她小心翼翼地走进荒地,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画布,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但隐隐能看出是一些扭曲的人体。王小梅顺着地下室的通道往里走,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是一个穿着破旧风衣的男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颜料涂抹的面具。 “你不该来这里的,这盒颜料是打开地狱的钥匙,你也将永远留在这里。”男人阴森地说道。王小梅惊恐地后退,她试图逃跑,但男人迅速追了上来。 真相大白 就在男人快要抓住王小梅的时候,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张警官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原来,张警官放心不下王小梅,一直悄悄跟在她后面。 经过一番搏斗,警察们制服了男人。男人被摘下面具后,竟是学校艺术系的一位教授。在警方的审讯下,教授交代了一切。当年,他嫉妒女画家的才华,为了得到她独特的绘画技巧,绑架了女画家,并逼她说出颜料的配方。女画家宁死不屈,最终被教授残忍杀害。教授以为得到了颜料配方就能成为伟大的画家,却没想到颜料被下了某种诅咒。 而王小梅发现的这盒颜料,正是当年女画家使用的那盒。女画家的冤魂一直附着在颜料上,等待着有人能揭开真相,让她沉冤得雪。 尘埃落定 随着真相的揭开,王小梅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那盒颜料被警方妥善处理,而学校也为女画家举办了一场纪念画展,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王小梅经过这次事件,对绘画有了更深的感悟,她明白艺术应该是纯粹的,而不是被罪恶玷污的工具。从此,她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创作,用画笔描绘美好的世界。 第82章 搅拌机的诅咒 低价购得 兆欧是个小本生意经营者,在城郊开了一家小小的果汁店。最近店里的搅拌机老旧不堪,时常出故障,严重影响生意。为了节省成本,他决定去二手市场碰碰运气。 在二手市场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台看似崭新的搅拌机,价格出奇的便宜。卖家是个眼神躲闪的男人,兆欧询问搅拌机的来历,男人含糊其辞,只说自己急着用钱所以低价出售。兆欧没多想,觉得捡到了大便宜,便将搅拌机带回了店里。 当天晚上,兆欧用新搅拌机制作了几杯果汁。可奇怪的是,搅拌过程中,搅拌机发出的声音比平常尖锐许多,像是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惨叫。兆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忙碌一天,精神有些恍惚。然而,当他端着果汁给顾客时,顾客纷纷皱眉,说果汁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极了腐肉的味道。 噩梦初现 兆欧满心疑惑,决定自己尝尝。刚喝一口,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瞬间充斥口腔,他忍不住吐了出来。收拾完店铺,疲惫的兆欧回到家倒头就睡。 夜里,他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那台搅拌机就摆在中间,正疯狂地运转着,里面搅打的似乎不是水果,而是一些模糊的肉块,鲜血不断从搅拌机的缝隙中溢出,在地上蔓延开来。 突然,搅拌机的盖子被顶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人缓缓从搅拌机里站起,冲着兆欧大声嘶吼:“还我命来!”兆欧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他意识到这台搅拌机绝非普通之物,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线索浮现 第二天,兆欧决定去找那个卖搅拌机的男人问清楚。他再次来到二手市场,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找到了男人的住处。男人看到兆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想要关门躲避。兆欧眼疾手快,挡住了门,强行进入屋内。 在兆欧的逼问下,男人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这台搅拌机是他从一个废弃工厂里偷出来的。那个工厂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工人在工厂离奇失踪,后来工厂倒闭。男人听说工厂要拆迁,便进去想捞点值钱的东西,顺手就把这台搅拌机拿走了。 兆欧根据男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座废弃工厂。工厂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和腐臭味。 深入探寻 兆欧在工厂里四处寻找线索,在一个破旧的车间里,他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在车间的角落,有一本破旧的日记,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模糊不清。他费力地辨认,日记是那个失踪工人写的。 日记里记载,工厂老板为了谋取暴利,进行一些非法的人体器官交易。他和几个工友发现了这个秘密,老板为了封口,打算杀人灭口。而那台搅拌机,正是老板用来毁尸灭迹的工具。那个工人在日记里绝望地写下自己的遭遇,以及对老板的诅咒。 兆欧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但他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危险降临 兆欧躲在一旁,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男人走进车间。他正是日记中提到的工厂老板,这些年一直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兆欧的出现又勾起了他的恐惧。 老板发现了被翻动的日记,立刻明白有人知晓了他的秘密。他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兆欧躲藏的地方走来。 兆欧心跳加速,大脑飞速运转,寻找逃脱的办法。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一根铁棍,他悄悄拿起铁棍,等老板靠近时,猛地冲出来,用铁棍狠狠砸向老板的手臂。老板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两人扭打在一起,兆欧虽然身材不如老板高大,但他凭借着愤怒和勇气,与老板展开殊死搏斗。 真相大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突然,搅拌机再次疯狂运转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个失踪工人的怨灵从搅拌机里显现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径直扑向老板。老板惊恐地看着怨灵,吓得瘫倒在地。 怨灵抓住老板,将他拖向搅拌机。老板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就在老板即将被卷入搅拌机时,兆欧喊住了怨灵:“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怨灵似乎听懂了兆欧的话,停了下来,将老板扔在地上。 兆欧趁机报了警,警方迅速赶到,将老板带走。而那台搅拌机,在怨灵消失后,也停止了运转,恢复了平静。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兆欧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将这段经历铭记在心,也更加珍惜平凡而安宁的日子。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自己的故事,让更多人警惕人性中的黑暗,珍惜生命,维护正义。 第83章 《血灯笼》 顾明远站在古董店后院的榕树下,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三小时前从城郊老宅收来的红木箱里,那盏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灯笼正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灯笼面上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无数只眼睛从镂空处窥探人间。 \"航氏宗祠遗物,光绪二十三年制。\"他摸出手机再次核对交易记录,付款账户赫然显示着\"航菲菲艺术基金会\"。屏幕蓝光映在灯笼的珐琅彩上,凤凰尾羽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顾明远虎口凝成\"冤\"字。 \"顾老板?\"实习生林小曼的声音吓得他几乎摔碎灯笼。女孩举着紫外线灯站在垂花门边,马尾辫沾着阁楼积攒三十年的蛛网,\"您让我查的航氏家族......\" \"进来说!\"顾明远用绸布裹住灯笼,指尖残留的黏腻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时他收过一对明代青花瓷瓶,卖主正是如今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房地产大亨赵志强。 林小曼递来的平板亮起刺目光芒:\"航菲菲是航家最后一位继承人,1998年嫁入赵氏集团,2002年失踪案轰动全城。您看这个——\"监控截图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提着灯笼穿过赵氏大厦旋转门,画面时间显示2023年8月15日。 顾明远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冤\"字化作血雾飘向灯笼。珐琅彩里的凤凰眼珠转动着,他分明看见航菲菲梳着牡丹髻站在梧桐树下,脖颈缠绕着浸血的麻绳。 刑侦队长陈铎捏着现场照片的手微微发抖。赵志强别墅地下室的欧式壁炉里,法医刚取出半截烧焦的指骨——与二十年前航菲菲dna完全匹配。更诡异的是壁炉上方悬挂的西洋油画,原本描绘着凡尔赛宫景致的画面,此刻变成了中式庭院里吊着女人的梧桐树。 \"陈队,痕检科在油画颜料里发现了皮屑组织。\"实习生苏晓抱着一叠报告冲进来,\"和航菲菲父母1995年沉船事故的游艇扶手提取物......\" 窗外骤起的狂风打断汇报。陈铎转头看见值班室窗帘疯狂舞动,玻璃上浮现出用血写的\"灯笼\"二字。他抓起对讲机的手突然僵住——监控屏幕里的审讯室,正在接受问询的赵志强私人秘书突然用指甲抠烂了自己的眼球。 \"他说谎!\"女人尖利的声音穿透整层楼,鲜血淋漓的手指在桌面画出复杂符咒,\"七月半,灯笼现,负心人,骨做灯芯皮做面......\" 民俗学家梁文茵推开老宅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怀里的罗盘指针正指向西南坤位。航菲菲的陪嫁清单里记载着七十二盏婚庆灯笼,唯独缺少最重要的那盏引魂灯。她蹲身拂开供桌下的蛛网,铜盆里未燃尽的纸钱突然蹿起绿火。 \"梁教授小心!\"助手周慕白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墙面时照出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组成诡异的星象图,在东南角汇聚成航菲菲的生辰八字。 梁文茵摸出放大镜贴近观察,檀香木上的刻痕突然渗出黑血。她踉跄后退撞翻铜盆,燃烧的纸灰在空中凝成灯笼形状,灰烬里缓缓浮现出航菲菲穿着嫁衣的身影。 \"不是自杀......\"幽灵的声音带着金石碰撞的锐响,梁文茵的笔记本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显现出航家祖传的灯笼制作秘法。当看到\"取负心者心头血染灯纸,剜其双目为烛台\"时,她的手提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起赵志强昨夜在病房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的男人正疯狂撕扯输液管,对着空气嘶吼:\"我把航家老宅的地契还给你!求求你放过......\"话未说完,他的胸口突然爆开血花,两颗眼球滚落在地,化作晶莹的琉璃烛台。 古董店地下室里,顾明远颤抖着解开灯笼的绸布。自从三天前收了这个物件,店里每天凌晨三点都会响起女人的啜泣。此刻珐琅彩绘正在发生恐怖变化——凤凰尾羽变成绞索,百鸟化作骷髅,灯笼骨架显露出森森白骨。 \"我知道你在。\"他对着空气举起航菲菲的婚书复印件,\"当年赵志强制造沉船事故害死你父母,又伪造债务吞并航氏产业,这些证据......\" 灯笼突然迸发刺目红光,顾明远看见二十年前的场景在眼前重现:航菲菲发现丈夫与财务总监的私情,在争执中被推下旋转楼梯;赵志强用她最爱的苏绣披肩缠住脖颈,将尚有气息的妻子吊在老宅梧桐树上;为掩盖罪行,他找来邪道将尸体炼成灯笼,用怨气镇守航家祖宅风水...... \"现在轮到你了。\"冰凉的手指抚上顾明远后颈,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琉璃化。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浮现,月白旗袍上绽开血梅,\"三年前你帮赵志强倒卖的那对明代瓷瓶,里面装着被活埋的举报人吧?\" 农历七月十五子时,林小曼抱着档案袋冲进古董店,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瘫坐在地。七十二盏血灯笼悬浮在半空,每盏灯芯都燃烧着淡蓝魂火。顾明远完全琉璃化的躯体跪在中央,双手捧着那盏珐琅灯笼,嘴角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走出,旗袍上的血梅蔓延成熊熊烈火。她轻轻挥手,所有灯笼表面浮现出不同的人脸:贪污的官员、作伪证的律师、受贿的法官......每张脸都在火焰中扭曲哀嚎。 \"该清算的远未结束。\"幽灵转身望向吓得失声的林小曼,指尖在她眉心点下朱砂,\"但你可以选择不同的路。\"随着这句话,女孩怀中的档案袋自动展开,二十年来所有与赵氏集团勾结的名单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黎明时分,消防队在古董店废墟中找到七十二盏完好无损的灯笼。带队的老队长蹲身查看时,突然发现每盏灯罩内侧都用金粉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当年沉船事故调查组全体成员的出生日期。 第84章 藏品衣柜 --- 胡桃木衣柜被推进工作室时,菲洛嘉的太阳穴突然刺痛。她看着物流单上的\"玛德琳·杜兰德藏品\",指尖抚过柜门边缘的鸢尾花纹,某种冰冷的东西顺着雕花凹槽爬上手腕。 \"这单子有问题。\"助手艾德琳举着紫外线灯,\"委托人签名处的墨迹会流动,像活物在羊皮纸上爬行。\"灯光扫过柜顶铜饰,那些缠绕的葡萄藤突然渗出暗红锈迹,在白色工作灯下蜿蜒成血泪的形状。 菲洛嘉戴上文物处理手套,镊子尖轻轻挑开衬里破损的丝绸内衬。霉味混着晚香玉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张泛黄的时装设计图飘落在地。1947年3月15日的日期旁,用口红写着\"终幕礼服\"的法语花体字,设计图上模特的脖颈处晕开大片褐斑。 \"检测仪显示木材含水率异常。\"艾德琳的声音发颤,\"湿度计显示90%,但实际触感完全干燥。还有这个——\"红外成像仪屏幕上,衣柜内部呈现人形热源,胸腔位置有团跃动的冷光。 菲洛嘉的修复刀突然在橡木隔板上划出火星。暗格弹开的瞬间,二十颗血珀纽扣滚落工作台,每颗都嵌着米粒大小的牙齿。藏在隔层深处的墨绿丝绒礼服正在蠕动,领口处褪色的蕾丝像活过来的蛛网,缓慢爬向她的手腕。 \"别碰!\"艾德琳的尖叫迟了半拍。菲洛嘉的指尖已经触到礼服腰间的鲸骨撑,1947年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海:后台更衣镜里,镀金剪刀刺穿天鹅般的脖颈,喷溅的鲜血在雪纺裙摆绽开曼陀罗。濒死的玛德琳用血指在镜面写下\"每个穿上它的人都会继续...\",未完成的字母被更多鲜血淹没。 工作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效,菲洛嘉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礼服表面结霜。暗格里传来布料撕裂声,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拆解缝线。当她在紫外线下翻转礼服衬里时,二十处修补痕迹与纽扣数量完全吻合——每颗血珀都对应着一次谋杀。 警笛声撕裂雨夜时,菲洛嘉正用电子显微镜观察领口绣线。那些银丝在400倍放大下显出鳞片状结构,与人类头发dna比对结果令她窒息——这是用少女头皮织就的死亡华服。赶来调查的警探带来更惊悚的消息:衣柜原主人文森特·杜兰德三小时前暴毙,尸检显示他死于五十年前就禁用的氰化物制剂。 当艾德琳鬼使神差地试穿那件礼服,菲洛嘉在更衣镜里看到骇人景象:1947年的自己握着染血剪刀,将尖叫的玛德琳缝进舞裙衬里。此刻镜中倒影开始重叠,艾德琳的后颈浮现出同样的缝合线,而衣柜深处的黑暗里,无数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正在裁剪新的祭品。 --- 菲洛嘉跪坐在工作室地板上,指尖抚过那件猩红色晚礼服的领口。丝绸裂口处裸露的皮革内衬上,赫然嵌着半枚耳后月牙形胎记——与她右耳后淡青色的印记完全吻合。身后那座维多利亚风格挂钟突然发出齿轮卡涩的嗡鸣,黄铜指针疯狂逆时针旋转,最终停在1947年9月17日23:47,表面浮现金色倒计时:13天7小时。 衣柜最底层抽屉渗出粘稠黑血,浸泡着半张泛黄《巴黎先锋报》。1947年9月18日头条新闻被血渍模糊大半,残存字句刺痛菲洛嘉的眼睛:\"新锐设计师阿德里安·勒菲弗失踪,其缪斯薇薇安·罗莎遗体于工作室衣柜内被发现,背部皮肤遭完整剥离......\"血水突然沸腾成漩涡,吐出几缕带着腐臭的银白发丝,发梢系着褪色蓝丝带——与菲洛嘉修复的舞会请柬封缄完全一致。 当菲洛嘉用镊子夹起发丝,整座衣柜突然传出布料撕裂声。十七件华服从柜中喷涌而出悬浮半空,每件礼服领口都缺失新月形皮革,露出内里蠕动的鲜红血肉。那些本该是缝纫线的位置,此刻布满人类脊椎拼接成的诡异纹路。菲洛嘉耳后胎记开始灼烧,疼痛中浮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阿德里安将剪刀刺入薇薇安后背时,天花板的鸢尾花纹正在滴落蓝色蜡泪。 古董挂钟倒计时进入第七天时,菲洛嘉在衣柜夹层发现薇薇安的皮质笔记本。最后一页血字写道:\"他把我缝进永恒的作品,每件礼服都藏着我的皮肤。当钟声敲响第十三夜,所有穿着它们的人都将变成裁衣的刀。\"衣柜深处传来布料摩擦声,菲洛嘉转头看见镜中映出另一个自己——穿着1947年那件血婚纱,后颈皮肤正在被无形丝线缓缓剥离。 第85章 游泳池 《池底凝视》 小米擦去额头汗水,消毒水的气味刺激得她鼻腔发疼。深夜十一点的游泳馆空旷得诡异,顶灯在水面投下破碎光斑,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她把最后几件湿漉漉的泳衣塞进烘干机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水花声。 \"小夏?\"她转身望向泳池。实习生半小时前就该锁门离开,此刻却仰面漂在深水区,惨白的面孔像块融化中的浮冰。小米刚要跑向救生圈,忽然看见小夏身下浮起一缕黑发——那绝不是人类该有的长度。 水底传来铁链拖动的闷响,小夏猛地沉入水中。小米抄起救生杆冲过去时,水面只余几圈涟漪。监控录像显示小夏是自己翻过围栏的,可小米分明记得她说过最怕深水区,\"那里像通往地狱的入口\"。 第二天闭馆检修时,维修工在过滤网里打捞出小夏的工牌。金属夹片上沾着暗绿色水藻,摸上去竟有皮肤的触感。老板李总叼着雪茄摆手:\"去年淹死的清洁工不也找到工牌了?告诉新来的少看恐怖片。\" 但新实习生林晓雅第七天失踪时,小米在更衣室嗅到了熟悉的腥气。隔间门缝渗出黑水,她用拖把撬开门栓,看到晓雅的防晒衣挂在钩上,内衬用血画着扭曲符号。更可怕的是所有储物柜密码都被改成0423——这正是去年那个清洁工出事的日子。 泳池开始24小时循环播放防溺水广播,可每到午夜,音响就会变成女人断续的呜咽。小米裹着毛毯缩在值班室,听见救生哨突兀地响了三声,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暗号。监控屏幕泛起雪花,深水区边缘隐约显出半张泡胀的脸。 \"你也在找她们对不对?\"沙哑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小米浑身僵住,镜面倒影里出现佝偻的看门老赵,他浑浊的眼球映着池水幽光,\"三年前有个姑娘被拖进排水口,钢筋戳穿了她的小腿骨。\" 排水管道的检修记录显示,每月23号都有异常堵塞。小米举着手电爬进管道时,腐烂海带般的头发缠住了她的脚踝。淤泥里埋着银色尾戒,内侧刻着\"ty\",正是三年前离奇退学的游泳队队长田雨萌名字缩写。 健身教练张振宇的储物柜藏着针孔摄像头,云端备份里全是女孩换泳衣的视频。最惊悚的是某个深夜片段:他往果汁瓶倒白色粉末时,池水突然漫过镜头,浮现出数十个苍白的人形轮廓。 \"你以为她们是自杀?\"老赵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着排水口,\"那个姓张的畜生专挑父母离异的女孩下手,等她们精神恍惚就...\"老人突然噤声,池底咕咚冒起一串气泡,仿佛有东西在冷笑。 小米终于明白消毒水为何总掺着铁锈味。她掀开深水区地漏盖板的瞬间,十几只泡发的手掌扒住边缘,指甲缝里嵌着蓝白校服碎片。小夏浮肿的脸孔从水底升起,瞳孔里游动着血红细丝,\"救救...我们...\" 当警笛撕裂夜空时,张振宇正把昏迷的新学员拖向机房。暗门后是成排的福尔马林罐子,漂浮着穿各校泳装的少女。他转身看见浑身滴水的女孩们堵住出口,小米握着消防斧站在血泊中,池水顺着斧刃流成诡异的笑脸。 泳馆拆除那天,工人们从地基挖出七具缠着铁链的骸骨。小米把田雨萌的尾戒埋进西山公墓时,山脚人工湖突然荡起涟漪,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水下轻轻挥别。 第86章 豪华游艇 --- 豪华游艇\"海妖号\"的二层甲板上,幂幂扶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水晶吊灯在暮色中折射出细碎光斑,照得霍启明腕间百达翡丽忽明忽暗。这位地产大亨正揽着她的腰肢,烟草味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听说你为了这次酒会,特意去学了潜水?\"霍启明戴着祖母绿扳指的手掌顺着她后背的镂空蕾丝下滑,\"待会让陈峻带你去负一层看看,我新购置的水下观景舱......\" 话音未落,主甲板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穿白色制服的侍应生跪在满地香槟中发抖,他面前站着个穿深蓝西装的男人。幂幂认出那是霍启明的私人医生顾清远,此刻他镜片后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侍应生脖颈处的月牙形胎记。 \"顾医生最近总说看见幻觉。\"霍启明的女秘书琳达不知何时出现在幂幂身后,红唇抿着细长的薄荷烟,\"上个月在公海,他非说听见船底有指甲抓挠钢板的声音。\" 午夜时分,幂幂被一阵钢琴声惊醒。旋律是肖邦的《雨滴》,弹到第三小节时突然混进女人啜泣。她赤脚踩在柚木地板上,发现声源来自船尾的露天泳池。月光下,三角钢琴前空无一人,琴键却在自己跳动。 \"别碰那架琴。\" 幂幂猛地回头,看见管家老周提着马灯站在舷梯口。老人布满老年斑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狰狞:\"去年有个女客喝醉后在这弹《婚礼进行曲》,第二天她的钻石项链出现在厨房冰柜里。\" 泳池水面忽然泛起涟漪,幂幂瞥见池底闪过一抹红色。当她凑近时,发现排水口卡着半片贝壳状美甲,暗红色甲油里掺着细碎金箔——这让她想起上个月失踪的珠宝设计师vivi的私物。 次日傍晚在更衣室,幂幂的储物柜里多了条珍珠项链。当她伸手触碰时,雪白珍珠突然渗出暗红血珠,在掌心凝成\"还给我\"三个字。更衣镜蒙着厚重水雾,隐约映出个穿酒红色晚礼服的女人背影。 \"这是白小姐的遗物。\"琳达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指尖夹着张泛黄照片。画面里穿婚纱的新娘倒在甲板血泊中,头纱被海风吹得盖住了脸,\"三年前婚礼当天,她发现霍总在观景舱藏了个十五岁的女孩。\" 暴风雨来临那夜,幂幂在医疗舱撞见顾医生往静脉注射镇定剂。他白大褂上沾着海藻与铁锈,嘴里念叨着\"她想要眼睛\"。舱内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画面切到水下观景舱——幽蓝海水中,缠满铁链的浮尸正用腐烂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字。 \"救生艇都被动了手脚。\"陈峻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背景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霍总他......他在宴会厅用拆信刀捅死了琳达,说要拿她的眼睛去......\" 当闪电劈中桅杆时,幂幂看见白小棠的鬼魂立在船头。湿漉漉的婚纱下露出森森白骨,缠在腰间的铁链没入漆黑海面。她腐烂的嘴唇一张一合,数百只藤壶从眼眶里簌簌掉落。 --- 泳池水面突然剧烈翻涌,霍临川眉心的月牙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幂幂攥着那枚刻有\"hs-09\"的铁链环,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在轮机舱发现的航海日志——1947年霍家曾用九名童男童女祭祀海神,每个孩子锁骨都烙着带编号的月牙印记。 \"胎记颜色越深,献祭时间越近。\"顾清远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这位斯文的随船医生此刻面色青白,右手食指戴着枚血珍珠戒指,细看能发现珍珠内部凝固着半片婴儿指甲。 霍临川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泳池四壁渗出黑色黏液。幂兆的防水手电筒照亮水面下密密麻麻的锁链,那些缠绕着珊瑚的铁链尽头,赫然拴着九具身覆藤壶的幼童骸骨。每具骸骨眉心都嵌着月牙形铁片,与霍临川的胎记形状完全吻合。 \"霍家男人出生时若带青色月牙胎记,便是海神选中的祭品。\"顾清远用手术刀划开霍临川的衬衫,少年单薄胸膛上布满鱼鳞状皲裂,\"可惜这代嫡系只剩他了。\" 泳池底部传来铁链拖拽声,白小棠腐烂的半张脸浮出水面。她脖颈断裂处缠绕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散,267颗血珠在接触黑水的瞬间化作尖叫的婴灵。幂兆终于明白那些走私文物上的古怪刻痕——那不是编号,是镇压怨魂的符咒。 霍临川的胎记开始流血,黑色液体顺着鼻梁滴进泳池。被铁链束缚的童尸突然集体睁开眼睛,锈蚀的锁链如同活蛇般缠住霍启明的双腿。这位不可一世的船王惊恐地发现,自己右手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同样的月牙印记,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 \"二十年前你用我女儿炼珠时,就该想到今天。\"顾清远摘掉眼镜,露出与白小棠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他手中的注射器扎进霍启明脖颈时,泳池四周的落地镜同时映出九重鬼影——那是历代被献祭的霍家子嗣,最年幼的那个穿着绣有hs-01编号的绸缎肚兜。 当警用直升机探照灯刺破海雾时,晨曦号甲板已空无一人。海警在蓄满黑水的泳池底打捞出267颗灰白珍珠,每颗珠芯都裹着片带编号的婴儿骨片。而关于那个暴雨夜的传闻,最终和霍氏集团走私案的卷宗一起,被锁进了海事局最深处的档案室。 第87章 弹珠之声 《弹珠之声》 1997年深秋夜的傍晚,十七岁的薇小欣蹲在梧桐巷口的水泥地上。她数着掌心里最后三颗玻璃弹珠,这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校服口袋的遗物。夕阳将弹珠折射出诡异的血红色光斑,其中那颗琥珀色珠子里似乎涌动着某种活物。 \"小瘸子又在这里数珠子呢!\"巷尾传来尖锐的嘲笑。三个穿皮夹克的青年围过来,为首的男人踩着薇小欣打着石膏的右腿,\"听说你妈是被弹珠噎死的?\" 薇小欣突然攥紧弹珠,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当男人们看清那不是血而是某种粘稠的胶状物时,琥珀弹珠突然在他们脚下炸开,飞溅的玻璃碴精准地刺入三人的眼球。 法医在验尸报告里写下\"意外事故\",没人注意到薇小欣拖着石膏腿离开时,口袋里剩下的两颗弹珠正发出细微的嗡鸣。 2023年清明夜,法医秦昭站在解剖台前,无影灯照在死者青灰的脸上。死者是三天前失踪的房地产商王德海,此刻他大张的嘴里塞满玻璃弹珠,喉咙深处嵌着颗完整的琥珀色珠子。更诡异的是,所有弹珠表面都刻着\"wxx\"的凹痕。 \"是连环案。\"刑警队长周默指着投影,\"上个月溺毙的化工厂长胃里有32颗弹珠,上周跳楼的银行高管颅骨里嵌着弹珠...\"他突然停住,监控画面里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蹲在停尸间角落,指尖滚动着两颗玻璃珠。 秦昭转身时只看到地上一串水渍,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他捡起粘在水渍里的玻璃碎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碰撞声——两颗弹珠正从王德海爆凸的眼眶里缓缓滚出。 薇小欣蜷缩在老城区的阁楼里,面前的铁盒装着98颗染血的弹珠。每当午夜钟声敲响,这些珠子就会自动排列成不同图案。此刻它们正拼出\"永兴化工厂\"的字样,玻璃表面浮现出1998年的暴雨夜:她的母亲被五个男人按在反应釜旁,嘴里塞满偷来的工业弹珠。 阁楼木门突然被撞开,秦昭举着手枪的手在颤抖。他追查二十三年的真相近在眼前——当年化工厂集体中毒事件根本不是事故,而是厂长们为销毁污染证据制造的谋杀。那些被弹珠噎死的富豪,正是当年参与其中的刽子手。 \"你母亲...是第一个证人?\"秦昭看着铁盒里自动跳动的弹珠,突然发现自己的警徽编号不知何时被刻在了某颗珠子上。薇小欣的瞳孔泛起琥珀色幽光:\"最后一个证人,是你父亲。\" 顶楼水箱轰然破裂,九百颗弹珠如同复仇的冰雹倾泻而下。秦昭在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中,看见父亲当年将检测报告换成现金的交易画面。最后一颗琥珀弹珠穿透他心脏时,薇小欣正一瘸一拐地走向化工厂废墟,身后的水泥地上,无数弹珠滚动着拼出新的名字。 第88章 隔墙缝隙 --- 《墙隙窥罪》 七月末的暴雨让老城区泛着霉味,君悦拖着行李箱站在“青藤公寓”402室门前时,墙皮剥落的裂缝正渗出细密水珠。房东沈明远递钥匙的手顿了顿,“小姑娘,这间房之前空了好些年,要是听见什么动静......别理睬就是。” 墙缝是在第四天裂开的。 君悦蹲在床边给盆栽换土时,瞥见床头与石膏线接壤处多了一道铅笔粗细的缝隙。灰白墙体深处隐约泛着铁锈色,像是干涸的血迹从混凝土里晕出来。她伸手去抠,指甲缝里却沾了黏腻黑水,腥气冲得人太阳穴发胀。 当晚她听见弹珠落地的声响。 “嗒、嗒、嗒”,三声一组从墙缝里渗出来,混着指甲抓挠石膏板的刺啦声。君悦攥着手机缩进被窝,屏幕光照亮对面墙上歪斜的婚纱照——那是前租客林晓芸的东西,沈明远说人搬去国外了,可镜框边角结着厚厚的蛛网。 --- “402的小姑娘?”穿碎花裙的邻居苏曼青在楼道拦住她,眼尾的痣随嘴角抽搐,“你床头那面墙......是不是裂了?”没等君悦回答,女人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别往里看!那缝吃人!” 君悦倒退着撞上消防栓,苏曼青却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盯着她腕间祖母留下的翡翠镯子发怔。翡翠在暗处泛着幽光,内侧刻着模糊的“林”字。 --- 黑水开始从缝隙里汩汩外涌。 君悦用毛巾堵住裂缝时,指尖触到某种冰凉的丝状物。扯出来的瞬间,半截缠着头发的水晶手链叮当坠地——链扣刻着“lyx&lxr”,像是情侣定制的缩写。手机搜索栏跳出三年前的旧闻:《女白客林晓芸失踪案悬而未破,未婚夫坚称其被困青藤公寓》。 照片上的林晓芸腕间正戴着同款手链。 --- 沈明远在暴雨夜敲开房门。 “听说你在打听林晓芸?”他皮鞋碾着门槛,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黏在君悦的翡翠镯子上,“这镯子......该不会是林老太太给你的?”没等她开口,男人突然拽过她手腕,翡翠“啪”地撞在门框裂开细纹。 墙缝里骤然传出指甲抓挠声。 沈明远脸色骤变,君悦趁机挣脱后退,却见裂缝正在他背后的墙上疯狂蔓延。黑水裹着腐烂的玫瑰花瓣喷涌而出,墙皮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那是具呈跪姿的骸骨,颅骨卡在墙体内侧,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婚纱照的位置。 --- “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沈明远被警车带走时嘶吼着,腕间水晶手链在镣铐下叮当作响,“那女人骗走我母亲救命钱,就该永生永世困在墙里赎罪!” 君悦蹲在满地狼藉中,捏着从翡翠镯子夹层取出的内存卡。三年前的监控录像里,林晓芸举着账本冷笑:“沈先生挪用的拆迁款,足够买你母亲十条命吧?” 墙缝里渗出最后一滴黑水,白骨化作齑粉。晨光透进来时,君悦听见极轻的“嗒”的一声——半颗玻璃弹珠从墙根滚出,在朝阳里折射出七彩光晕。 --- 第89章 尸油之罪 《尸油之罪》 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生活着一个名叫落荟的年轻女孩。落荟长得极为美丽,她那乌黑的长发总是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一双大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透着纯真与灵动。她在小镇上的一家花店工作,每日与鲜花为伴,身上也仿佛带着花朵的芬芳。 小镇上有一个传说,关于尸油的传说。据说,尸油是一种极为邪恶的东西,若是被用在邪术之中,将会带来无尽的灾难。然而,大多数人都只是把这当作一个茶余饭后的恐怖故事,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有一天,落荟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长袍,面容消瘦且苍白,眼睛里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他站在小镇边缘的一座废弃古宅前,静静地凝视着那座古宅,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落荟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落荟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落荟,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的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落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而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街角。 几天后,小镇上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年轻的女孩突然失踪了,她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小镇上的居民开始人心惶惶,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作祟。 落荟也感到十分害怕,她每天下班后都早早地回家,锁好门窗。然而,恐惧还是悄悄地笼罩了她。有一天晚上,她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念着一些诡异的咒语。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烟雾中似乎有一个身影在晃动。 落荟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那个身影慢慢地靠近她,她终于看清了,竟然是那天在古宅前看到的那个奇怪男人。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种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液体,那就是尸油。 男人看着落荟,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说:“你是如此的美丽,你的灵魂将会是我最好的祭品。”落荟惊恐地挣扎着,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原来,这个男人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他一直在寻找年轻美丽的女孩,用她们的尸体炼制尸油,然后用尸油施展邪恶的法术。他选中落荟,是因为落荟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纯净气息,这种气息对于他的邪术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就在男人要将尸油倒在落荟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道亮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神秘的老者出现在房间里。老者手持一根桃木杖,眼神坚定而威严。他对着邪恶巫师大喝一声:“你这个邪恶的家伙,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邪恶巫师看到老者,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知道这个老者是一位正义的驱魔人,专门惩治像他这样的邪恶之徒。巫师和驱魔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房间里光芒闪烁,能量涌动。 落荟在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她想要帮忙,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激烈的搏斗中,巫师手中的尸油瓶被打破了,尸油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刺鼻的黑烟。 黑烟中仿佛出现了一些冤魂的面孔,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向着巫师扑去。巫师被冤魂们缠住,无法脱身。驱魔人趁机施展强大的法术,将巫师彻底打败。巫师在一阵光芒中消失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随着巫师的消失,那些失踪的女孩们也都平安地回到了小镇。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落荟也从这场恐怖的经历中慢慢恢复过来。她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而那个关于尸油的传说,也成为了小镇上人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教训。 从那以后,落荟每次路过那座废弃的古宅时,都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邪恶虽然存在,但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第90章 甜橙与毒品 《甜橙诅咒》 2024年深秋,法医林砚在解剖台前停下动作。这具从青岚江打捞上来的女尸皮肤泛着诡异的橙黄色,指甲缝里卡着半片干枯的橘皮。当他切开胸腔时,三颗完整的橙籽从黏稠的血液中滚落,在金属托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监控器突然发出刺耳蜂鸣,冷藏柜里二十六具尸体同时渗出橙汁般的液体。林砚的瞳孔剧烈收缩——所有死者都是在近三个月内发现的,每具尸体都带着柑橘类植物的残留物,但从未出现如此诡异的活性反应。 十七岁的甜橙在筒子楼天台上数着星星。晚风裹挟着楼下大排档的油烟,却盖不住她校服口袋里那颗金橘散发的腐臭味。这颗从父亲车祸现场捡来的果实正在渗出暗红汁液,自三个月前那场离奇车祸后,所有触碰过它的人都消失了。 \"新货到了。\"纹着蝎子刺青的男人拦住她的去路,玻璃瓶里橙红色药丸在月光下流转着蜜蜡般的光泽。甜橙认得这个标志——父亲临终前攥着的烟盒上,就印着同样的三叶橘花图腾。 缉毒队长程野盯着证物室突然疯长的橘子树。那些从毒贩胃里取出的种子,在浸泡过证物袋里的橙色粉末后,竟穿透混凝土疯狂滋长。枝头挂着的果实裂开猩红内瓤,淌出的汁液在监控录像上显示出父亲十年前牺牲时的画面。 \"这不是普通的甲基苯丙胺。\"实验室主任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在晶体里检测到柑橘类植物的dna,还有...\"他突然掐住自己脖子,指缝间钻出嫩绿的橘树新芽。 甜橙在废弃教堂里见到了\"园丁\"。这个永远戴着橘皮面具的男人正在搅拌一口青铜大釜,沸腾的液体中浮沉着人脸状的果肉。\"你父亲本可以成为最伟大的园丁。\"他的手术刀划过少女手腕,\"可惜他发现了橘神教的秘密——我们用冤魂浇灌橘树,用绝望培育最甜美的果实。\" 鲜血滴入釜中的刹那,甜橙看见无数透明人影从墙壁渗出。那些失踪的少男少女正在橘树枝头挣扎,他们的惨叫化作催熟果实的养料。墙角的圣母像突然流下橙色泪滴,地面裂开的缝隙中伸出无数裹着橘皮的枯手。 林砚在解剖室发现古籍残页时,整面墙的瓷砖开始渗出橙汁。泛黄的绢帛记载着南宋年间的橘神祭:将未满二八的童男童女封入橘树,待果实成熟时榨取\"魂浆\"。现代毒贩改良的古法,用化学合成放大怨念的致幻效果。 当他冲进教堂时,甜橙正被藤蔓缠在青铜釜上方。园丁的面具碎裂,露出程野搭档李峰的脸——这个\"殉职\"三年的缉毒警,右半边身体已经橘树化。\"当年你父亲毁了我的种植园,现在我要整个警局陪葬!\"树枝状的手指捏碎玻璃瓶,橙色烟雾瞬间吞没整个空间。 甜橙在幻象中看到父亲将金橘塞进襁褓。原来二十年前那场缉毒行动中,她才是第一个\"橘神祭品\"。腐臭的金橘突然在她掌心发芽,穿透李峰胸膛的瞬间,所有橘树开始燃烧。烈焰中的果实炸裂成万千光点,那些被困的魂魄化作流星划过夜空。 三个月后,林砚在结案报告上画了个问号。结霜的窗玻璃上,不知谁用橙汁写着:当金橘再次成熟时,我会回来清算所有罪恶。 第91章 欠款催收人 《血契账簿》 时超第三次在凌晨三点听见指甲抓挠铁门的声音。他攥着半瓶威士忌缩在办公椅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泛着绿光的画面中,空荡荡的走廊像条僵死的蜈蚣,只有那扇贴着封条的304室防盗门在微微颤动。 \"操!\"他抓起对讲机,\"老吴你去六楼看看!\" 走廊声控灯应声亮起,屏幕右下角晃出保安臃肿的身影。时超灌了口烈酒,看老吴举着橡胶棍骂骂咧咧踹开防火门。当监控画面突然闪过雪花点时,他后颈的汗毛陡然竖起——本该出现在六楼的老吴,此刻正站在304室门前。 \"喂?老吴你他妈怎么...\" 对讲机里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混着老吴含混的呜咽。时超眼睁睁看着保安突然跪倒在地,布满老年斑的双手疯狂抓挠着自己喉咙,暗红液体顺着指缝滴在监控镜头上。当那团扭曲的人形彻底不动时,304室铁门突然洞开,腥风卷着泛黄的纸片涌进走廊。 时超哆嗦着摸出抽屉里的佛牌,这是上个月从泰国请来的古曼童。他永远记得那个暴雨夜,十四楼跳下去的服装厂老板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就像此刻监控画面里飘落的纸片——全是印着血手印的欠条。 三个月前,时超还是鑫荣金融最年轻的催收组长。他擅长在深夜拨通借款人电话,用变声器模拟孩童笑声,或是把淋满鸡血的恐吓信塞进对方门缝。直到他接手\"蓝湾公寓特别债务包\",这种阴损手段开始反噬自身。 第一个出事的是开美容院的林曼。这个四十岁仍保养得体的女人,在时超带人砸碎她所有玻尿酸安瓶的第二天,被顾客发现浑身缠满保鲜膜死在汗蒸房。法医说高温让皮下脂肪熔化成油状物,可时超分明记得催收时她说过:\"再逼我就把自己熬成人油\"。 当时超在停尸间确认尸体时,法医掀开白布的瞬间,他看见林曼肿胀发紫的脸突然转向自己,融化的嘴唇裂开至耳根:\"利息该结清了...\"没等他尖叫出声,那具尸体又恢复成平静的死态。 陆逢舟推开玻璃门时,铜铃惊飞了落在讨债横幅上的乌鸦。这位穿着唐装的风水师摘下墨镜,露出左眼狰狞的烫伤疤痕,\"时先生,你公司东南角的发财树该换了。\" 时超盯着他手中盘出包浆的罗盘,\"你怎么知道...\" \"树根都泡在血水里,能不发黑吗?\"陆逢舟用鞋尖踢开枯萎的绿植,瓷砖缝隙里果然渗出暗红液体。他突然抓住时超手腕,三枚铜钱在掌心叮当作响,\"七日前子时,你是不是收过冥币?\" 时超想起那晚清算账目时,保险柜里多出的三沓万元纸钞。当他抽出钞票想查验真伪时,纸面突然浮现出林曼溃烂的脸。那些钱在验钞机里烧成灰烬的瞬间,整层楼的电灯同时炸裂。 深夜的蓝湾公寓304室飘着腐木气息,陆逢舟用朱砂在四面墙画满符咒。时超举着强光手电,光束扫过衣柜镜面时,突然照出个穿校服的少女。她垂着头坐在积灰的床垫上,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滴落黑水。 \"那是三年前被网贷逼死的艺考生姜晚。\"陆逢舟点燃犀角香,\"她父亲借了砍头息给女儿整容,手术失败后催收的把照片贴满学校...\" 话音未落,衣柜里的镜子骤然炸裂。时超被飞溅的碎片划伤脸颊,却看见镜框背面密密麻麻贴满人脸——全是这些年被他逼死的债务人。每张脸都在笑,嘴角咧到太阳穴,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蛆虫。 当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时,整栋公寓响起此起彼伏的撞门声。陆逢舟扯开地板夹层,拽出本裹着人皮的账簿,\"这是阴司的生死簿,你们公司根本就是替枉死鬼收阳寿的伥鬼!\" 时超想起老板周谨言总在月圆夜焚烧纸扎的元宝,想起财务总监每次放款前都要用血指印盖章。那些永远算不清的复利,那些凌晨准时响起的索命铃音,此刻在泛黄的账页上化作朱砂写就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串用阳寿折算的日期。 304室突然陷入死寂,时超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陆逢舟猛地将他扑倒,一道黑影擦着头皮掠过。他们身后站着七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林曼拎着自己熔化的皮肤,姜晚脖颈挂着催收时的上吊绳。 当朝阳刺破云层时,蓝湾公寓304室只剩焦黑的法坛。陆逢舟的罗盘碎成八瓣,时超握着半截桃木剑,账册在香炉里烧成灰烬。那些徘徊的怨灵随着晨雾消散,却在他左臂留下道淌血的契约——是用尸油写的生辰八字。 如今时超成了新的催债人,不过讨要的不再是金钱。每当月夜他臂上契约发烫,就必须找到个贪婪的灵魂,用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填补生死簿上的亏空。昨夜他刚用赌徒女儿的眼睛,抵销了周谨言拖欠的三十年阳寿。 此刻他站在鑫荣金融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如蝼蚁般的人群。玻璃映出他身后飘着的七道黑影,那是永远无法超生的担保人。当时超翻开新的人皮账簿,第一页赫然写着: 债务人:时超 抵押物:人性 期限:永生永世 第92章 火灾辛秘 陈伟第三次核对报表时,闻到了刺鼻的焦糊味。 他推开农商行二楼的磨砂玻璃窗,看到街对面老式居民楼的三层窗户正在喷吐浓烟,防盗网被烧得通红变形。尖叫声刺破空气,穿粉色睡衣的老太太正疯狂拍打玻璃。 \"操!\"他踹开消防柜抄起灭火器就往楼下冲。十二年的消防兵生涯让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灼热空气裹着塑胶燃烧的恶臭扑面而来时,他恍惚又回到了大理苍山那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山火。 302室防盗门烫得握不住把手。陈伟用湿毛巾裹着手肘猛击门锁,第四次撞击时门板轰然洞开。热浪掀飞了他的工牌,火舌舔过后颈的瞬间,他看见蜷缩在沙发后的老人——正是上周来办过丧葬补助的盘大爹。 \"接着!\"紧随而来的保安老张抛来第二瓶灭火器。陈伟扯开保险栓,白雾喷涌而出时突然瞥见墙角闪过灰影,那是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轮廓,在火光中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消失。 等把盘大爹背到安全区,陈伟的后背衬衫已经和烫伤的水泡黏在一起。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拍下302室全景。镜头扫过烧成焦炭的电视柜时,照片里赫然多了团人形灰雾。 --- 深夜的急诊室飘着碘伏味道。陈伟趴在处置床上,听见值班护士的窃窃私语。 \"听说火场有汽油味?\" \"嘘——\" 手机突然震动,是匿名彩信。点开瞬间他浑身发冷——自己救火时拍的照片被ps过,焦黑墙面上用血写着\"2009.7.23\",正是他父亲陈国忠在化工厂火灾中牺牲的日子。 \"叮\"第二张彩信弹出:泛黄的新闻截图里,十三年前的化工厂火灾现场,同样有个模糊的灰衣人影站在冲天火光前。 冷汗浸透纱布的刹那,走廊传来金属摩擦声。陈伟抄起输液架冲出去,只看到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正在急速下降:7、6、5...在3楼突然停住。监控室屏幕显示,空荡的电梯厢里,焦黑的手印正从顶部缓缓浮现。 --- 次晨的农商行飘着古怪的焦糊味。陈伟刚推开办公室门,新来的实习生小林就撞翻咖啡杯:\"陈、陈经理,你的座位...\" 黑色真皮转椅上,五个燃烧的手印深深烙进椅背。最诡异的是中间那个掌印,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颗黑痣——和他父亲陈国忠手上的胎记分毫不差。 保安队长老张突然冲进来:\"老陈,三楼监控恢复了!\"视频里,凌晨两点十七分,戴着鸭舌帽的灰衣人正对着摄像头微笑。当画面放大十倍,那人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与陈伟钱包里父亲的照片完全重合。 \"不可能...\"陈伟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档案柜。飘落的文件中,2017年某次消防演习记录里夹着张泛黄收据:金额五万元整,付款方是\"鑫源化工\",收款人签名龙飞凤舞写着陈国忠。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众人扑到窗前,只见会计周倩仰面躺在水泥地上,焦黑的尸体如同被烈火炙烤过,可她坠楼的位置分明在背阴面。 陈伟的手机适时震动,新彩信是周倩工位监控截图——坠楼前十分钟,灰衣人正贴在她身后耳语。照片放大后能看到周倩瞳孔里映出的画面:十三年前的化工厂废墟上,五个戴银色耳钉的男人正在泼洒汽油。 --- 陈伟将银色耳钉举到台灯下,金属表面的氧化层在强光下泛出诡异青芒。这只从父亲遗物盒夹层里找到的耳钉,与档案室照片里那枚证物几乎一模一样。 \"2012年9月7日,纵火案现场提取到右侧耳钉一枚,疑似嫌疑人遗落物。\"泛黄卷宗上的字迹在脑海中浮动,陈伟突然注意到耳钉内侧刻着的\"l&y\"缩写——这正是父母名字的字母组合。 窗外传来野猫凄厉的嚎叫,陈伟猛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冲进暴雨中。城郊墓园的守夜人老吴正准备锁门,被浑身湿透的陈伟撞个正着。 \"您当年亲眼见过那个焦黑掌印?\"陈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机屏幕亮着十三年前《临江晚报》的报道照片。老吴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枯槁手指死死抓住铁门:\"那根本不是人留下的!水泥地上烧出来的掌纹,五个指节位置都冒着血泡!\" 凌晨两点,解剖室冷柜发出细微嗡鸣。陈伟戴着橡胶手套掀开白布,张德贵焦黑的尸体右耳垂赫然缺失一块皮肉。当他用镊子拨开碳化组织,一枚被高温熔变形的银耳钉正嵌在耳骨中,内侧\"l&y\"的刻痕清晰可辨。 \"你父亲是唯一没被追责的纵火调查组成员。\"姜晚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这个总在命案现场出现的女人指尖夹着半截烟,青灰色烟雾缭绕中,她脖颈处的烧伤疤痕泛着诡异红光。 陈伟踉跄着后退撞上解剖台,打翻的福尔马林溶液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符号。姜晚踩灭烟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六枚同款银耳钉,每枚内侧都刻着不同字母组合。 \"2009年化工厂改制,七个调查组成员收了沈明远的金条。\"她冰冷的指尖划过耳钉,\"你父亲没收,却把证据藏进耳钉。他们制造意外车祸时,恐怕没想到证物会被做成首饰陪葬。\" 窗外炸响的惊雷中,陈伟看见姜晚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七个细长人形。当第二道闪电劈亮夜空,解剖室墙壁突然浮现七个焦黑掌印,最中间那个掌纹残缺处,正与他三天前在浴室镜面发现的灼痕完全吻合。 第93章 《血药》 消失的试药员 冯毅把注射器针头抵在静脉上时,空调出风口突然涌出一股腐败的腥气。 这是辉瑞制药第37次新药临床试验,作为临床监查员,他本不需要亲自试药。但三天前失踪的第36号试药员王德发,在监控录像里留下过诡异画面——那个农民工蜷缩在观察室角落,用指甲在防撞墙上刻满蝌蚪状符文,最后竟用采血针挑出了自己的眼球。 \"冯医生,您脸色很差。\"护士林玥递来消毒棉球,胸牌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冯毅注意到她左手腕缠着绷带,边缘渗出暗褐色痕迹。 注射液推入体内的瞬间,冷藏库方向传来重物坠地声。冯毅冲到b-3区时,看到存放胎盘素的冰柜正在渗血。二十八个贴着\"实验废弃物\"标签的黑色塑料袋,此刻正随着冰水膨胀蠕动,像搁浅的深海生物在垂死挣扎。 \"可能是制冷剂泄露。\"保安老张叼着烟过来,火星掉在血水上发出滋滋声。冯毅盯着他胶鞋底沾着的碎肉屑——那是种介于生肉与腐肉之间的粉红色。 --- 凌晨三点的档案室,冯毅在失踪试药员的体检报告里发现了重叠笔迹。当他把紫外线灯对准纸张,原本空白处浮现出血字:\"他们在胎盘素里掺了骨灰\"。 窗外闪过白大褂身影,冯毅追到天台时,看见林玥赤脚站在护栏外。夜风掀起她的护士裙,露出大腿内侧缝合状的紫红色瘢痕。她转头露出黑洞洞的眼眶:\"周主任把活人送进焚化炉那天,也是这样刮南风。\" 冯毅的太阳穴突然剧痛,鼻腔涌出带着草药味的黑血。他想起新药主要成分是人源化il-17单抗,但此刻视网膜上浮现的却是燃烧的甲骨文——那是他当赤脚医生的爷爷临终前写在黄表纸上的祝由科禁术。 --- 地下三层的医疗垃圾处理间,冯毅用林玥的虹膜刷开了密码锁。焚化炉控制屏显示最近一次焚烧记录:2025年2月13日23:47分,处理物品种类显示为\"过期药品\",但热成像残留图分明是蜷缩的人形。 当他用铁钎拨开冷却的灰烬,整面炉壁突然渗出粘稠血浆。那些血珠违背重力向上攀爬,在金属表面勾勒出数百张呐喊的人脸。最清晰的那张属于王德发,他的嘴型在说:\"周世昌把活人做成药引子\"。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声,冯毅抬头看见林玥倒挂着爬过来,她的护士帽里钻出潮湿的头发,发梢挂着胎盘组织的碎块:\"每个试药员体内都埋着往生钉,周主任说这样能锁住魂魄当药效催化剂。\" --- 药研中心主任办公室,周世昌正在用青玉杵捣碎某种角质物。檀香炉里插着三根人骨香,烟雾凝成孕妇临盆的形态。冯毅踢开门时,看见墙上挂着七十二张人皮,每张都刺着《黄帝内经》的篇章。 \"你爷爷当年用祝由术救不了绝症患者,我用现代医药做到了。\"周世昌举起装满暗红色液体的安瓿瓶,\"知道为什么癌症患者的临终疼痛会消失吗?我在吗啡里加了哭墙灰烬,那些被炼化的怨魂...\" 冯毅的瞳孔突然灼痛,试药后获得的诡异视野让他看清真相——办公室地板下埋着九口槐木棺材,每口都伸出缠绕符咒的脐带。林玥从背后抱住他,腹部裂开钻出半透明的新生儿:\"我们都是周主任的活体培养基。」 --- 爆炸响起时,冯毅正把爷爷留下的青铜砭石按进周世昌的天灵盖。地下实验室的承重柱里封着数百具婴儿干尸,此刻全都在符纸燃烧中睁开眼睛。 林玥的残躯在火光中重组,她抱着从焚化炉挖出的焦黑胚胎轻唱摇篮曲。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脏器标本突然开始搏动,培养皿中的癌细胞聚合成血色观音像。 三个月后,冯毅在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涂抹墙皮。当他把混合着抗精神病药的石灰浆吞下肚时,终于在幻觉中看清药片上的微雕——那是周世昌扭曲的笑脸,正在用显微镜观察他每根神经的震颤。 窗外的梧桐树上,七十二个血婴正在分食白大褂打扮的乌鸦。最年幼的那个转过头,露出与林玥一模一样的泪痣:\"爸爸,该试新药了。\" 第94章 《藕魂》 血色藕粉 琪琪揭开蒸锅时,乳白色雾气里浮着几缕血丝。 这是她第七次尝试复原祖传的九孔藕粉。青石镇供销社仓库里,那台1953年产的藕粉烘干机正发出老牛喘气般的嗡鸣,铁质传送带夹缝里卡着半片暗红色指甲——今早新聘的帮工林月茹说这是机器老化剥落的铁锈。 \"琪琪姐,城西民宿订的二十斤礼盒装...\"林月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不锈钢操作台上,刚封装好的藕粉正在渗出淡粉色液体。琪琪抓起剪刀划开包装袋,雪白粉末间赫然蜷缩着三根完整的手指,指甲盖上还残留着樱花色甲油。 烘干机突然发出尖锐啸叫,琪琪转身时撞翻晾晒架。三百斤藕粉瀑布般倾泻而下,却在即将触地时诡异地悬停半空,细碎粉末组成一张女人哭嚎的脸。林月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左手的纱布不知何时脱落,无名指第二节以下空空如也。 --- 县文物局的车碾过青石板路时,琪琪正在擦拭曾祖父留下的鎏金戥子秤。1932年的老账簿显示,当年每担藕粉都要用这杆秤称量三次:第一次去皮,第二次除潮,第三次...\"镇魂\"两个褪色小楷洇在泛黄纸页边缘。 \"这是明代青浦何氏的家徽。\"戴着金丝眼镜的文物员指着烘干机侧板的莲花纹,\"你们家祖上是不是...\"他突然噤声,手电光柱里,铸铁纹路正缓缓渗出黑色粘液,将他的乳胶手套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后半夜,琪琪在祠堂暗格里发现个描金漆盒。二十张泛黄照片上,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人以各种姿态溺死在藕塘,她们左手无名指都被齐根切断。最后那张照片里,曾祖父站在塘边微笑,脚下藤筐装满雪白藕粉。 --- 周德海尸体被发现时,整个人像被扔进榨汁机似的嵌在烘干机滚筒里。刑警队封锁现场时,陈法医盯着死者扭曲的面孔喃喃自语:\"活体粉碎至少要两小时,但监控显示他九分钟前还在民宿打麻将。\" 琪琪注意到林月茹在警戒线外发抖,这个江西姑娘自从半月前来应聘,夜夜都梦见自己沉在漆黑塘底。此刻她脖颈后浮现出暗红色指痕,形状与祠堂照片里那些溺亡女子颈部的完全一致。 \"你知道九孔藕粉为什么绝迹吗?\"民宿老板娘突然幽灵般出现,她枯瘦的手指划过琪琪手中漆盒,\"抗战时日本军官来要秘方,何家七个女儿被轮番拷打,最后全被砍掉手指沉了塘。第二天塘面浮起七朵血藕花,晒干的藕粉泡水能显出姑娘们的脸...\" --- 月光透过祠堂天窗落在鎏金秤盘上,琪琪终于看懂账簿第三栏的奥秘。当林月茹的鲜血滴入第七个秤星凹槽时,烘干机轰然裂开,二十八个黑色陶罐滚落出来,每个都封存着截断指与缠绕的青丝。 \"你父亲用二十年阳寿换我守秘。\"浑身湿透的紫衣女人从藕粉堆里浮起,她腐烂的面容与照片里1932年的何家长女重叠,\"当周德海往藕塘偷排化工废料时,那些毒水唤醒了塘底的怨气。\" 林月茹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她的左臂化作白骨,三百斤毒藕粉在她周身形成漩涡。琪琪抓起漆盒里的犀角簪刺向秤盘,整个祠堂开始剧烈震动,那些封存百年的断指如活物般爬向毒粉漩涡。 --- 消防队赶到时,百年老宅已成火海。年轻警员在废墟里找到半本焦黑的账簿,最新记载停留在2023年立秋:\"收周德海化工集团封口费七百万,收民宿李美凤介绍费二十万,收文物局张...\" 青浦县志新增了段奇闻:何氏藕粉厂旧址火灾后,塘中突然盛开七亩白莲。每个莲蓬都结着九颗玉色莲子,镇医院接生护士说,那夜出生的女婴们攥着的左拳里,都有一粒浸着血丝的藕粉结晶。 第95章 《地窖回音》 槐树下的铜铃 高大叔往地窖搬第三袋石灰时,老槐树的铜铃突然疯狂作响。七月的烈日下,枝桠间那串生锈的铃铛竟在无风自动,撞出类似骨节摩擦的咔嗒声。 \"高师傅,您家地窖真能存二十年女儿红?\"支教老师林雪薇跨过门槛,亚麻裙摆扫落门框结的蛛网。她没注意到那些蛛丝在落地瞬间突然绷直,像被无形的手拽进地砖缝隙。 \"祖传的窖法,温度湿度都有讲究。\"高大叔用铁锹敲了敲窖口青石板,沉闷回响里混着细微抓挠声。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抽搐,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妻子坠井时的指甲刮过青苔的声响,至今还在耳膜上结着痂。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雪薇正要探头,高大叔横跨一步挡住窖口:\"野猫又打翻酒坛了。\"他黧黑的面庞在阴影里泛着青灰,后颈有道蜈蚣状的疤痕正渗出黏液。 --- 镇上理发店的镜子全碎了。 老板娘王桂枝裹着石膏的右手还在渗血,逢人就比划凌晨三点看到的怪事:镜子里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在梳头,发梢滴着泥水,每梳一下就有瓷器碎裂声从地底传来。 \"是高大叔那个疯婆娘回来了。\"五金店老赵压低声音,\"八八年发大水,有人看见她从地窖爬出来,指甲缝里塞满槐树皮......\" 林雪薇在笔记本上画下第七个正字。这是她走访的第十一家店铺,每个破碎的镜面上都残留着槐树汁液般的绿色污渍。相机突然自动连拍,取景框里闪过半张溃烂的女人脸,耳边响起含混的方言:\"快逃......\" --- 地窖四壁突然爬满血色经文。 高大叔握着的铁锹当啷落地,那些用朱砂写的梵文正在蜕变成暗红色肉芽。三小时前还昏迷在草垛里的背包客张明,此刻正用折断的食指在砖墙上刻字,眼白完全被蠕动的黑线占据。 \"别碰祭品!\"张明的喉结上下错位,发出双重音调的嘶吼。他的背包里掉出考古证件,泛黄的照片显示他参与过汶川地震遗址的镇魂碑发掘。 林雪薇的尖叫从窖口传来时,高大叔正往石灰浆里掺香灰。二十个写着生辰八字的稻草人在梁上摇晃,最陈旧的那个穿着蓝布衫,心口插着半截槐木钉。 --- 井水倒映出两个月亮。 林雪薇攥着断成两截的铜铃,看高大叔在井沿摆出七盏尸油灯。他解开缠腰的麻布,露出腹部密密麻麻的缝合线——每条线头都系着半片指甲盖。 \"借尸还魂要集齐四十九个替身。\"高大叔的瞳孔裂成六瓣,\"地震那年地脉移位,我婆娘从窖底的古祭坛爬出来......\"他的声音突然扭曲,井底传来指甲刮擦青石的声响。 张明从地窖冲出时,浑身爬满血色梵文。他的指缝里嵌着槐树皮,喉管里发出女人的呜咽:\"当年你用我镇住祭坛下的东西,现在轮到你了......\" --- 地窖底层露出青铜祭坛。 坛面浮雕着九具倒吊人像,每具人像心口都插着槐木钉。林雪薇的腕表停在她进村的时间,张明的考古证件显示他死于五年前的汶川考古事故。 高大叔的缝合线全部崩断,腹腔里涌出浑浊井水。二十个稻草人自动燃烧,灰烬组成新的梵文——正是张明在地窖墙上刻过的镇魂咒。 \"你才是最后的活人桩!\"井水凝结成蓝布衫女人的形状,\"地震震塌祭坛封印,你用四十八条命拖延了二十年......\"女人的手指穿透高大叔胸口,拽出团蠕动的槐树根。 --- 新来的邮递员发现青石镇集体失踪案时,老槐树已经枯死。井口漂浮着件蓝布衫,袖口沾着香灰与石灰的混合物。省考古队在地窖底部挖出东汉青铜祭坛,坛底镇着四十九具呈放射状排列的骨骸,最中央那具戴着九十年代流行的海鸥牌手表。 千里外的某座道观,林雪薇对着八卦镜梳理长发。镜面映出她后颈的蜈蚣状疤痕,香炉里插着半截染血的槐木钉。窗外细雨迷蒙,似有铜铃在虚空轻响。 第96章 《底盘冤声》 锈蚀的馈赠 车臣撬开奥迪a6底盘护板时,腥臭的泥浆浇了他满脸。五厘米厚的淤泥里裹着半片人类指甲,在举升机惨白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车老板,这泡水车收拾收拾真能卖三十万?\"学徒工小斌捏着鼻子递来高压水枪,改装车间弥漫着洪水过后的腐殖质气息。三天前从河南拖回来的这辆事故车,仪表盘显示总里程仅有八千公里。 车臣没接话,手指抚过变速箱支架上几道新鲜的刮痕。那些锯齿状凹痕绝不像洪水冲击造成的,倒像是有人用钢锯反复切割后,又用砂轮精心打磨过。当他触碰到变形的排气管吊耳时,刺骨的寒意突然顺着扳手窜上小臂。 \"今晚加个班。\"车臣甩着发麻的右手,瞥见底盘缝隙里闪过一抹猩红。污水槽里打转的淤泥突然凝成旋涡,浮现出半张女人面孔的轮廓。 --- 交警大队鉴定科的王明阳摘下乳胶手套时,不锈钢解剖台上正滴落着淡黄色粘液。那截从奥迪底盘清理出的臂骨,在x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树状纹路。 \"骨密度检测显示是三十五岁左右女性,但骨缝愈合程度堪比八十岁老人。\"王明阳用镊子夹起骨片上的黑色结晶,\"更奇怪的是这些碳化组织,像是被瞬间高温灼烧后又急速冷冻。\"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雪花,法医助理惊叫着后退。解剖台上的臂骨正在高频震颤,黑色结晶如同活物般钻入不锈钢台面,蚀刻出密密麻麻的蝌蚪状纹路。王明阳摸出配枪时,听见地下车库里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那辆被扣押的奥迪a6,此刻正用裸露的底盘在水泥地上缓慢爬行。 --- 汽配城守夜人老赵第三次查看监控时,瞳孔在烟头明灭间缩成针尖。屏幕里的改装车间,奥迪底盘正在自主分解重组。变速箱齿轮咬住悬挂连杆,传动轴像蜈蚣足肢般规律摆动,带着整个底盘攀上举升机立柱。 当底盘完全悬至四米高空时,老赵看清了护板内侧用血绘制的符咒——那正是三年前建筑工地上失踪的女工程师李墨独有的设计签名。他颤抖着摸出老年机,泛黄的照片上是女儿站在未竣工的跨江大桥前,身后那辆工程车挡风玻璃后,隐约可见副市长公子陆子铭阴鸷的笑脸。 --- 车臣在拆解燃油泵时发现了微型摄像机。存储卡里的视频抖得厉害:暴雨夜的山路上,奥迪车反复碾压着卡在排水沟里的女人。陆子铭癫狂的笑声混着骨碎声:\"这段拍清楚点,我爸说工程款对不上总得有人背锅...\" 淤泥从摄像机接口涌出,在车臣手背凝成个\"7\"字。当他打开第七个泡水车储物箱时,几本烫金的账本正安静地躺在防水袋里,市政厅公章旁还粘着半片带血的美甲。 --- 当警笛声包围汽配城时,奥迪底盘正将陆子铭逼向天台边缘。变速箱发出诵经般的嗡鸣,每一颗齿轮都映出李墨被浇筑在桥墩里的残躯。车臣看着副市长公子被旋转的传动轴绞入钢铁腹腔,突然明白那些底盘刮痕实则是困住冤魂的符咒。 暴雨倾盆而下,清洗过的底盘在晨光中恢复如新。车臣摸着护板内侧尚未干涸的血符,听见排气管里飘出女人沙哑的叹息。远处江面上,第三座桥墩正在晨雾中缓缓龟裂,露出森森白骨构筑的承重结构。 第97章 《守陵诡录》 夜巡异响 李现充的狼眼手电扫过第七块螭吻碑时,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忙音。 这是他接任秦东陵守陵人的第三十七天,电子围栏报警器显示c区有生物热源。穿过仪仗俑方阵时,夜风裹来浓重的福尔马林味——这不该出现在埋着两千具人牲的陪葬坑。 \"谁?!\"手电光柱钉住个佝偻身影,那人穿着九十年代款式的蓝布工装,正用洛阳铲刮削着跪拜俑的后颈。李现充摸向防暴棍的瞬间,工装人缓缓转头,腐坏的面皮下露出父亲李国忠的脸——那个本该在二十年前矿难中化成灰的男人。 --- 验尸报告显示,盗墓贼王金贵的胃里塞满青铜碎屑。 \"死者食道有高温灼伤痕迹。\"法医林玥摘下橡胶手套,\"就像吞下烧红的铁水。\"她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正是秦东陵出土的往生符图案。 李现充盯着监控录像:凌晨两点十七分,王金贵四肢反折着爬进监控死角,姿态与陪葬坑里扭曲的人牲骨骸如出一辙。画面突然跳帧,闪过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他正在往矿工安全帽里贴黄符。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张泛黄照片:1987年矿难救援队合影里,父亲脚边躺着三具缠满墨斗线的尸体,每具额头都钉着青铜眼罩。 --- 文物局新来的实习生周晓芸失踪那晚,气象站记录到地磁异常。 李现充在殉葬坑深处发现她的工牌,旁边散落着带血的美工刀。探照灯扫过坑壁时,两千具跪拜俑突然齐刷刷抬头,周晓芸的脸正在某个陶俑颈部慢慢浮现。 \"他们在做活俑!\"考古顾问张明递来份解密档案,\"87年矿难其实是盗墓事故,你父亲用矿工尸体替换了部分陶俑...\"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游动着青铜色的线虫。 地宫方向传来编钟声响,李现充摸到父亲留下的笔记本。最后几页用朱砂写着:\"往生符需活人血祭,每二十年补一次魂。\" --- 主墓室的北斗七星灯台亮起时,李现充看清了青铜棺上的铭文。 \"不是镇墓,是养尸。\"林玥的白大褂浸满血污,她手中的手术刀正挑开周晓芸的脊椎,\"活人俑要取新鲜骨髓,就像你父亲当年...\"话音未落,七具缠着墨斗线的矿工尸骸破土而出,腐黑的指尖直指林玥胸口。 李现充的腕表突然逆时针飞转,父亲的身影在磁暴中凝实:\"当年矿洞挖穿了地宫,那些东西顺着矿道爬出去...\"他掀开衣襟,腹腔里盘踞着青铜色的根须,\"只有用活人续命,才能镇住它们。\" --- 防暴棍砸碎青铜棺的刹那,两千具陶俑同时龟裂。 李现充看着林玥在血泊中化作青铜雕像,她手中的往生符正在吞噬张明的血肉。父亲的身体寸寸崩解,露出体内裹着黄符的矿工遗体——那正是二十年前本该下葬的守陵人。 地宫穹顶开始坠落星砂,李现充将最后张往生符按进心口。在完全青铜化的前一刻,他瞥见监控室屏幕里的自己:蓝布工装,手持洛阳铲,正在为新的人牲俑刻制面部细节。 秦东陵景区重新开放那天,导游指着跪拜俑群解说:\"这些陶俑每隔二十年就会更新面容,据说是用现代工艺...\"旅行团里,三个穿白大褂的游客突然集体转头,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青铜色。 第98章 《鬼骰》 血玉骰子 张小泉的翡翠骰盅扣在赌桌上时,三枚骨制骰子正在渗出细密血珠。 澳门金雀赌场vip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却吹不散他对面那个旗袍女人身上的沉香味。女人戴着半张鎏金狐狸面具,葱白手指推过来三枚暗红色骰子:\"张先生用我的骰子赌这局,赢了,永利皇宫欠你的八千万债务全消。\" 监控镜头突然集体转向墙壁,荷官阿杰的瞳孔泛起灰翳。张小泉摸到骰子瞬间,耳边炸开婴儿啼哭——这是他三年前在缅甸地下赌场落下的病根,每当摸到浸过尸油的赌具就会幻听。 \"三个六,十八点。\"旗袍女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骰盅揭开的刹那,张小泉后颈寒毛倒竖,那些在血泊里翻滚的根本不是骰子,而是三颗布满牙印的眼球。赌桌下的阴影里,二十三条青灰色手臂正攥着他的裤脚。 --- 太平间冷柜第三层咔嗒弹开时,张小泉终于看清旗袍女真容。腐烂的右脸挂着半张金箔,正是他亲手闷死在湄公河赌船上的同门师妹柳如眉。当年他为偷学\"鬼门十三骰\"绝技,在这具冰棺里塞了二十万泰铢让法医造假死亡证明。 \"师兄的换牌手速还是这么快。\"柳如眉的喉管切口涌出黑色甲虫,沾着脓血的手指划过张小泉颤抖的右手。那夜在曼谷贫民窟,正是这只手把注满艾滋病毒的针管扎进流浪儿身体,就为测试所谓的\"厄运缠身赌术\"。 停尸间白炽灯忽明忽暗,张小泉怀中骨灰坛突然发烫。那是他母亲临终前给的\"护身符\",此刻坛身浮现出无数张人脸——1998年湘江溃堤时被他推下救生艇的赌徒、2009年金融城天台被他逼跳楼的基金经理、三个月前在洗码室吞碎玻璃的叠码仔...... --- 威尼斯人赌场贵宾厅的落地窗炸裂时,张小泉正被数十只焦黑手臂按在百家乐赌桌上。那些他出千害死的赌客们,此刻正用融化的眼球当筹码下注。荷官机械地发牌,每张扑克牌背面都拓着张小泉不同年龄段的遗照。 \"该收利息了。\"柳如眉的旗袍化作漫天纸钱,她从肋骨折出森白算盘。算珠碰撞声里,张小泉看见自己左臂突然爬满尸斑,皮肉如赌场筹码般片片剥落。当年他种在柳如眉尸体里的\"阴债蛊\"开始反噬,每块碎肉都变成带血的骰子。 赌场穹顶垂下三千条绞索,套住张小泉的瞬间,他想起那个缅甸降头师的警告:\"阴骰转阳寿,赢够九千场就该收手。\"此刻电子屏显示他的胜场恰好停在8999场,最后未完成的那局,庄家赫然是他七岁时为赌资推下井的亲妹妹。 --- 当澳门塔233米高空平台亮起血色\"和\"字时,张小泉的脊椎正被炼成一副人骨麻将。他的每节指骨都刻着不同赌徒的生辰八字,柳如眉用他的筋脉串成天罗地网,将那些被他夺去气运的魂魄困在永世轮回的赌局里。 \"你教我的,十赌十输。\"已成魙的柳如眉撕下最后一张人皮牌九,上面拓着张小泉在人间最后的模样——葡京酒店总统套房的羊绒地毯上,法医发现他用冰锥刻满整个房间的\"悔\"字,心脏位置插着三枚长满绿锈的青铜骰子。 濠江水面浮起九百九十九盏莲花灯,每盏灯芯都燃着张小泉不同时期的记忆。赌船鸣笛声里,新晋赌王正搂着情人经过码头,谁也没注意海浪卷来的骰盅里,两颗眼球正隔着翡翠盅壁凝视这个永无休止的欲望之城。 第99章 墙上的花 《乔薇噬壁》 月月第三次在凌晨三点十四分惊醒,墙纸接缝处又渗出暗红汁液。她颤抖着撕开印满向日葵的墙纸,灰白腻子层上绽放着拇指大的紫黑色花朵,五片花瓣边缘泛着尸斑般的青灰。 \"这是乔薇花。\"楼下中医馆的林医生摘下老花镜,酒精棉擦拭着月月指尖沾到的黏液,\"《岭南异闻录》记载,此花只开在埋着女怨的墙垣里,你租的这栋筒子楼...\"他突然噤声,诊室窗帘无风自动,月月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背后站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女人。 当晚月月听见墙体传出指甲抓挠声。她将耳朵贴在开花的墙面,冰凉的触感突然变成温热呼吸:\"1997年4月17日,妇产科诊室。\"墙灰扑簌簌掉落,显出排用经血写就的日期。 --- 物业档案室积满灰尘的卷宗显示,月月住的709室前身是\"仁爱妇科诊所\"。值班的老孙头突然抓住月月手腕:\"当年有个叫乔秀珍的护工,被发现在器械室自缢,肚子却被剖开...\"他浑浊的眼球转向月月小腹,\"听说她偷了诊所的胎儿。\" 建筑工陈老板在拆除旧诊所时神秘失踪,工人们说他最后疯喊着\"墙里有手\"。月月发现陈老板儿子陈昊正在竞标旧城改造项目,而他办公室挂着幅诡异的油画——紫黑色花朵从墙体裂缝钻出,缠绕着具无头女尸。 --- 古董商何师傅用放大镜观察月月拓下的墙花:\"这是用骨灰混合糯米浆画的,民国时期娼妓常用来诅咒负心汉。\"他忽然剧烈咳嗽,吐出的痰液里漂着细小花蕊,\"那幅画...不能看...\" 月月再去找陈昊时,整层办公楼弥漫着腐臭味。油画里的花朵已蔓延到现实墙面,陈昊被藤蔓缠在老板椅上,腹部裂开个血洞,几十朵乔薇花从脏器间钻出。他断气前挤出句话:\"地下室...砖缝...\" --- 筒子楼地下室里,月月的强光手电照出成排水泥封死的隔间。第七间墙面的乔薇花异常密集,敲击声引来了居委会苏主任。这个总别着毛主席像章的老太太,此刻正握着把生锈的产钳。 \"当年计划生育抓得紧,\"苏主任的北京布鞋碾碎地面积水里的花苞,\"诊所帮富商处理过十二个超生女婴。\"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孕妇形态,\"乔秀珍那个蠢货,居然把死胎埋进承重墙...\" 月月终于看清墙体内嵌着的玻璃罐,福尔马林泡着的女婴脐带上系着褪色红绳,绳结样式与陈昊办公室画框后的同心结一模一样。 --- 整栋筒子楼开始渗出血色花汁时,月月在顶楼水箱找到林医生的白大褂。这个总给流浪猫喂食的老中医,诊疗记录本里夹着张泛黄的b超单:1997年4月17日,患者乔秀珍,宫内妊娠5个月。 \"她求我开堕胎药,说孩子是陈工头的。\"林医生被藤蔓倒吊在天台边缘,乔薇花正从他耳孔往外钻,\"但陈工头让苏主任安排了引产手术,手术室就在你现在睡的卧室...\" 月月手机突然收到二十三条彩信,都是不同角度拍摄的引产器械特写。最后一张照片里,穿着九十年代护士服的女人站在月月床边,腹部伤口淌出的血正渗入墙体。 --- 拆迁队到来那日,所有住户都闻到栀子花香。月月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挖掘机铲破709室墙面,三十八个玻璃罐随砖块倾泻而下,每个罐底都粘着片带编码的金属牌——和何师傅店里那些\"民国长命锁\"的编号完全相同。 当晚电视台报道了这起骇人发现,镜头扫过封锁现场时,月月看见七个穿白大褂的虚影正在废墟上栽种花苗。手机自动播放起段杂音录音,经过降噪处理,赫然是乔秀珍的嘶吼:\"把我的女儿们...种进那些人的子宫...\" 次日全市医院接收了二十三名腹痛患者,x光片显示她们子宫内壁都附着着花种状阴影。月月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那晚墙中传来的温热呼吸,终于明白乔薇花瓣上的黏液为何带着羊水腥气。 第100章 《灰烬低语》 夜班异响 耿天在监控室第三次听见焚烧炉传来婴儿啼哭时,手机屏幕突然爬满灰白色颗粒。凌晨两点十三分,红外成像仪显示三号炉膛里有团人形阴影正以违背重力的姿态向上攀爬。 \"老耿!传送带卡住了!\"新来的操作工陈小斌在对讲机里喊,背景音里混着金属刮擦声。耿天抓起防毒面具冲进分拣车间,看见成吨的医疗废料中戳着半截裹尸袋,露在外面的脚踝系着褪色的红绳——和三天前那个从焚烧炉灰渣里扒出来的女尸一模一样。 控制台突然响起刺耳警报,所有显示屏同时跳动着1994年4月17日的日期。陈小斌的尖叫从卸料口传来,耿天赶到时只看见半只沾着绿色粘液的劳保鞋,通风管道里飘下几片印着俄文的药盒。 --- 市环保局的林玥在灰渣样品里发现了人类牙齿。她举着镊子的手突然僵住,电子显微镜下的灰烬颗粒正在自动排列,组成张牙舞爪的繁体\"冤\"字。 \"耿师傅,你们厂处理过境外医疗垃圾?\"林玥指着检测报告上的放射性物质标识。她没注意到背后墙壁正在渗出沥青状物质,那些黑色粘液悄悄爬上她的发梢,凝结成微型焚烧炉的造型。 耿天在更衣室发现自己的左臂浮现出灰烬纹身。那些由细小颗粒组成的图案,分明是厂区平面图的变形,三号焚烧炉的位置嵌着颗带裂痕的骷髅头。当他用湿毛巾擦拭时,整条胳膊突然腾起青烟,皮肤下传来纸张燃烧的噼啪声。 --- 安保主任赵大勇死在了监控室。他的眼球被替换成两团燃烧的灰渣,右手紧攥着张1994年的工资条,背面用血画着古怪符号。刑侦队长吴峰查看监控时,发现昨夜三点所有摄像头都拍摄到同个画面:年轻版的厂长周广发正在往焚烧炉倾倒活体动物。 \"这是合成影像。\"周广发擦拭着金丝眼镜,\"我九四年还在德国留学。\"但他西装袖口沾着的灰烬出卖了他——法医证实赵大勇眼窝里的灰渣含有九十年代特有的含铅汽油残留。 耿天偷偷调取中控系统日志,发现自1994年4月17日起,三号焚烧炉每月都会自动生成长达四小时的空白运行记录。当他尝试破解加密文件时,通风口突然喷出带着腐肉气息的热风,键盘缝隙里涌出密密麻麻的灰烬蟑螂。 --- 厂区东北角的废弃地窖藏着惊天秘密。耿天举着撬棍顶开锈死的铁门,霉味中混着熟悉的放射性物质气息。成箱的俄文档案记录着九十年代非法处理切尔诺贝利污染物的交易,泛黄的合影上周广发正与某位苏联军官握手。 最底层保险箱里躺着本血账:1994年4月17日,十二名知青工人被灌入混凝土封进焚烧炉基础桩。账本夹着的黑白照片上,有个系红绳的女婴正被扔进燃烧的废料堆。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彩信,画面里陈小斌浑身长满灰烬水泡,正在三号炉膛里徒手挖掘。定位显示信号源来自地下十八米,正是焚烧炉地基所在坐标。 --- 林玥带人突袭时,三号焚烧炉正发出火车般的轰鸣。炉温显示已达3000c,但外壳却结着冰霜。周广发举着喷火器逼退众人,镜片后的眼球变成燃烧的煤渣色:\"你们懂什么!这些灰烬能让人永生!\" 耿天胳膊上的灰烬纹身突然活过来,沿着血管钻进周广发口鼻。厂长发出非人的嚎叫,皮肤下浮现出十二张痛苦的人脸。焚烧炉闸门自动开启,涌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黑色灰浪,那些颗粒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红绳女婴。 \"爸爸...\"灰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周广发的西装化作飞灰,露出胸口碗口大的放射性灼伤——正是1994年切尔诺贝利运输箱上的标志形状。 --- 三个月后,耿天在新建的辐射污染纪念馆看到个熟悉身影。系红绳的女童正在沙盘上摆弄焚烧厂模型,抬头冲他笑时,嘴角溢出少许灰烬。窗外枯树上,十二只灰雀突然同时爆燃,落下的尘埃在阳光下显出斯拉夫文字的轮廓。 深夜加班的林玥收到份匿名快递,盒子里装着枚凝结灰烬的琥珀,内部封存着周广发的金丝眼镜。当她用紫外灯照射时,镜片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俄文名字,每个名字后都跟着串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数字。 第101章 《人偶回廊》 《人偶回廊》 计小纯第七次在监控里看见那个巨型娃娃移动时,终于确信这不是幻觉。两米高的陶瓷人偶穿着昭和风格水手服,玻璃眼珠在午夜十二点准时转向东南方——那里埋着三年前失踪的建材商王德海。 \"这是战前满铁株式会社的试验品。\"古董店老板何三昧擦拭着人偶脖颈处的编号,\"昭和十六年奉天兵工厂用特殊陶土烧制,说是能镇魂...\"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掺着金粉的血沫,\"别碰它脚底的樱花痣!\" 当晚值班室的地板震动着爬满冰裂纹,计小纯看见人偶的裙摆下伸出六只孩童的手。她顺着陶瓷手指的方向撬开地下室封死的铁门,三百多个同款缩小版人偶围成同心圆,中间水泥台上凝着层透明油脂,像极了人体琥珀。 --- 法医苏芮用镊子夹起油脂中的乳牙:\"这是儿童颌骨熔炼的尸蜡。\"她的解剖刀突然在人偶腹部划出火星,塑料内脏里蜷缩着具干瘪的男童尸体,\"死亡时间...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旧档案显示1943年奉天发生过\"人形祭\"事件,关东军逼迫中国工匠将鼠疫死者制成陶俑。计小纯在发黄的《满洲日日新闻》里找到张照片:穿白大褂的日本医生抱着个巨型人偶,背景里的铁笼关着几十个哭泣的孩童。 人偶突然在正午发出八音盒旋律,计小纯跟着音调找到阁楼暗格。褪色的实验日志记载着恐怖配方:将12岁以下儿童的脑垂体液混入陶土,可使人偶获得\"短暂生命\"。最后一页贴着张1998年的剪报——\"玩具厂大火幸存女童至今昏迷\"。 --- 催眠师陆非烟盯着计小纯的瞳孔:\"你六岁前的记忆全是移植的。\"他掀开人偶后背的暗门,微型录音机循环播放着儿歌,\"这首歌...是你亲生母亲唱的。\" 火灾调查报告显示,玩具厂地下藏着日据时期的人偶作坊。计小纯摸到后颈有块陶瓷质感的皮肤,ct扫描显示她的颅骨内嵌着枚樱花状芯片。当年救她的消防员陈大勇突然坠楼身亡,遗物里有个沾满尸蜡的人偶手指,指纹与三十年前连环失踪案完全匹配。 --- 人偶的眼珠开始流血泪那夜,计小纯在镜中看见自己变成了陶瓷躯体。古董店地下挖出十二具呈跪拜姿势的尸骸,dna检测竟全是她的生物学亲属。何三昧的账本记载着2015年收到过匿名寄送的\"活体陶土\",寄件地址是市儿童医院停尸房。 \"他们在制作替身人偶。\"殡仪馆老周指着焚化炉里的金粉,\"战败时日本军医把实验数据刻在童骨上,这些年有人重启了...\"他的喉管突然被陶瓷碎片割断,喷出的血在半空凝成樱花形状。 --- 当人偶完整唱完《荒城之月》时,计小纯的视网膜开始浮现陌生记忆:1945年8月,穿白大褂的男人将哭喊的孩童推进陶窑;1998年深夜,玩具厂老板在火场拖出个陶瓷女童;2015年太平间,自己的\"尸体\"被注入金色液体... 市立博物馆的防弹玻璃柜里,计小纯终于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镇魂将\"。两米高的武士人偶胸口嵌着块头盖骨,x光显示颅腔内有枚相同的樱花芯片。保安监控拍到她伸手触碰展柜的瞬间,所有人偶同时转向博物馆方向,三百道童声齐诵着往生咒。 --- 特警攻破地下实验室那日,培养槽里漂浮着上百个陶瓷婴儿。主犯松本医生的遗书写着:\"大东亚共荣需要永恒的生命。\"他的尸体呈现陶土化特征,解剖发现心脏位置装着个微型八音盒,发条由人骨磨制而成。 计小纯砸碎最后一个活体人偶时,听见自己体内传出琉璃碎裂声。晨光穿透博物馆穹顶的刹那,所有展柜里的人偶都露出解脱的微笑,那些被封印的魂魄化作金粉飘向奉天故城的方向。她摸到后颈芯片自动脱落,掌心的樱花痣渗出血珠,在瓷砖上拼出句未竟的满洲童谣。 第102章 豆腐磨盘 (全文约9800字) 【血磨盘】 林秋红掀开盖在石磨上的油布时,空气里腾起一股铁锈味。她蹲下身,指尖抹过磨盘边缘暗红色的污渍,指甲缝里立刻沁出细碎的血痂。堂屋传来丈夫王德贵含混不清的呼噜声,像被砂纸磨过的老风箱。 十年前那场山火之后,这座位于台东纵谷的百年豆腐坊就再也没出过雪白豆腐。林秋红把手指凑到鼻尖,腐坏的铜腥味里裹着若有似无的甜香,像庙里燃尽的线香灰落在供品血馒头上。 \"阿姐,我要吃豆花。\" 扎着羊角辫的小妹趴在窗台上,月光把她脖子上的淤青照得发紫。林秋红手一抖,油布哗啦落回磨盘,沾着露水的竹叶扫过窗棂,外头空无一人。 >>>>> 王德贵是被冰水泼醒的。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妻子手中物件时噎住了喉咙。林秋红举着那柄祖传的枣木磨杵,杵头沾着几缕灰白毛发,像从某种动物身上硬扯下来的。 \"你动过血磨盘?\"林秋红的声音比杵尖还冷。 \"放屁!\"王德贵一脚踹翻竹凳,\"老子这半个月都在给镇上送豆腐,哪有工夫碰你那破石头。\"他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两口,劣质米酒顺着胡须滴在汗衫上,\"倒是你,成天抱着族谱神神叨叨,当心招来脏东西。\" 林秋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打半年前接下祖传的《琼浆谱》,那些写在人皮纸上的秘方就像蛆虫般钻进她脑子里。谱中记载的血豆腐需以三更露、五更霜调和,最关键的是寅时三刻的新鲜人血——可她明明记得,昨夜子时就把石磨擦得锃亮。 后院的鸡笼突然炸开刺耳响动。王德贵抄起门后的柴刀冲出去,林秋红攥着磨杵紧随其后。月光下,十三只芦花鸡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每只都被拧断脖子,暗红的血渍在黄土上拖拽出奇怪的纹路,像道家用朱砂画的镇魂符。 \"见鬼了...\"王德贵踢了踢僵硬的鸡尸,\"这他妈是黄鼠狼干的?\" 林秋红的视线落在鸡笼顶端的竹篾上。那里卡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布料,靛青底子上绣着金线牡丹——正是小妹失踪那晚穿的斜襟衫花色。她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凉气,仿佛有人贴着耳朵吹了口冰雾。 >>>>> 镇派出所的周警官第三次登门时,带来了省城报社的记者。短发女记者举着相机对准豆腐坊斑驳的匾额,\"咔嚓\"声惊飞檐角蹲着的乌鸦。 \"这是本月第四起失踪案。\"周警官摘下警帽,露出过早谢顶的额头,\"失踪者都是半夜来买过豆腐的客人,王太太不觉得太巧了吗?\" 林秋红搅动锅里翻滚的豆渣,蒸汽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周sir说笑呢,德贵天天往镇上送三百斤豆腐,要出事早该在镇公所门口。\" 女记者的镜头突然转向墙角。林秋红手一抖,木勺\"咚\"地砸进铁锅。顺着镜头的方向望去,磨盘边的水缸泛着诡异的涟漪,水面倒影中赫然映出个穿蓝布衫的背影——那身形分明是十年前烧死在豆腐坊的小妹! \"王太太,能说说这个吗?\"女记者从帆布包掏出塑封袋,里头装着半块霉变的血豆腐,\"我们在第三个失踪者家里发现的,检测出人类血红蛋白。\" 蒸锅发出尖锐的啸叫。林秋红抓起抹布去掀锅盖,沸腾的豆浆突然窜起半米高的火苗。女记者尖叫着后退,相机撞在门框上裂开蛛网纹。混乱中,周警官瞥见灶王爷画像无风自动,画像下的供桌渗出黏稠液体,在砖地上汇成八个扭曲的血字: 寅时三刻,血债血偿。 >>>>>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浓雾。林秋红跪在磨盘前,捧着《琼浆谱》的手抖如筛糠。泛黄的人皮纸上浮现出新的字迹,墨迹混着腥甜血气,一笔一画都是小妹的笔迹: \"阿姐不是说血豆腐能医百病?那就用德贵哥的血来治治他的赌瘾。\" 石磨突然自行转动,磨眼涌出汩汩鲜血。林秋红踉跄后退,撞翻的豆油灯引燃窗帘,火舌瞬间吞没了整面砖墙。在冲天火光中,她看见小妹端坐在磨盘上,青白的脚踝系着红绳铜铃,每响一声就有血珠从铃铛里渗出。 \"当年阿姐用我祭磨盘,如今该轮到德贵哥了。\"小妹的笑声混着磨盘碾骨声,\"放心,这次我会把阿姐的血和德贵哥的肉磨得匀匀的...\" (三天后,消防队在废墟中找到两具相拥的焦尸。法医鉴定显示,男性尸体心脏位置嵌着半片枣木磨杵,女性口腔塞满靛青色碎布。更诡异的是,灰烬里散落着十三枚完整鸡头,鸡喙全都朝向镇公所方向。而关于血豆腐的传说,仍在纵谷深处代代相传。) 第103章 千年桃树 《桃瘴》 艾玛丝推开祠堂木门时,檐角铜铃惊起三只乌鸦。月光漏过百年桃树的枝桠,在青砖地上织出骷髅状的光斑。她跪在祖传的黄花梨供桌前,第七次翻开那本裹着人鱼皮的《桃庵录》,泛黄纸页上的朱砂符咒突然渗出粘稠汁液。 \"寅时三刻,桃血还魂。\" 耳边传来稚童嬉笑,艾玛丝猛回头,看见太爷爷的遗像在神龛里淌下两行血泪。供桌上的三牲突然开始腐烂,生蛆的猪头滚落在她绣着并蒂莲的缎面鞋上,桃木烛台\"啪\"地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半截指骨。 祠堂外传来窸窣声。艾玛丝攥紧藏在袖中的桃木簪,透过窗棂看见护院李茂才正在桃树下掘土。这个驼背男人左手举着西洋汽灯,右手铁锹每挖深一寸,树根就渗出更多暗红汁液,在月光下像极了凝结的血块。 \"李叔?\"艾玛丝故意踢翻铜盆。 铁锹声戛然而止。李茂才转身时,艾玛丝看见他脖颈爬满桃枝状红斑,那些暗红色纹路正随着桃树汁液的滴落微微鼓动。更诡异的是,他脚下土坑里埋着的根本不是祖传的镇宅金蟾,而是三具裹着桃树皮的婴尸。 省城来的洋学生周文渊第一次见到艾玛丝,是在桃溪渡口的晨雾里。穿月白旗袍的姑娘赤脚站在竹筏上,足踝系着红绳铜铃,怀里抱着的陶罐不断渗出桃红色雾气。 \"小姐需要帮忙吗?\"周文渊扶了扶金丝眼镜。 艾玛丝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陶罐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雾气瞬间变得腥甜,周文渊恍惚看见无数桃枝从姑娘袖口钻出,等他揉眼再看,竹筏上只剩几片带血的桃花瓣。 当夜周文渊在客栈高烧不退。半梦半醒间,他看见艾玛丝站在雕花拔步床边,青丝间别着的桃木梳正在融化,滴落的汁液在床幔上蚀出人脸形状的孔洞。 \"周先生不该碰渡口的雾。\"艾玛丝指尖抚过他滚烫的额头,桃香里混着腐尸味,\"桃仙娘娘最讨厌读书人的酸气。\" 巡警队长带人闯进桃庵那天,百年桃树正在疯狂结果。拳头大的桃子砸在青砖上,每个裂开的果核里都蜷缩着半透明的人形胚胎。艾玛丝被反绑在祠堂梁柱上,看见县老爷的小妾张翠娥正在啃食带血的桃胶。 \"妖女用邪术害人!\"张翠娥吐出半片指甲盖,\"我家老爷吃了她送的桃酱,肠子都化成血水了!\" 艾玛丝冷笑。她当然认得这个戏子出身的女人——三个月前张翠娥深夜跪在桃树下,用金剪刀剜下胸脯肉供奉时,求的可不是什么夫妻恩爱。树影里忽然传来李茂才的惨叫,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护院的身体正在桃树下急速干瘪,七窍钻出嫩绿桃枝。 \"是桃仙索命!\"不知谁喊了一句,巡警们顿时作鸟兽散。艾玛丝趁机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在腕间桃核手串上。人鱼皮《桃庵录》无风自动,书页间爬出无数带刺藤蔓,将尖叫的张翠娥拖进祠堂地窖。 周文渊再次见到艾玛丝是在法场。姑娘被捆在桃木桩上,刽子手的大刀却被疯长的桃枝绞成麻花。暴雨倾盆而下,百年桃树在雷鸣中轰然倾倒,树根处露出二十八个贴着生辰八角的陶罐。 \"你们真当桃仙是吃素的?\"艾玛丝染血的唇角扬起诡异弧度。她脖颈突然裂开细缝,钻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粉白桃胶,行刑台下的乡绅们接连发出惨叫——他们皮下鼓起桃核形状的硬块,眼耳口鼻绽放出带露桃花。 当最后一个活人化作桃树肥料,周文渊在满地残花里拾起半本《桃庵录》。泛黄纸页上浮现出血字:桃庵百年孕灵胎,须得二十八童男女心头血浇灌。他忽然想起客栈那夜,艾玛丝临走前在他掌心画的桃花印,此刻正在皮下蠕动生根。 (三个月后,桃溪镇旧址长出成片桃林。每逢雨夜,迷途的樵夫总说看见穿月白旗袍的姑娘在树下徘徊,足踝铜铃响处,满地落英皆化作带血人齿。) 第104章 守村人 《守煞》 大强跪在祠堂门槛外,月光透过百年槐树的枝桠,在他后颈烙下蛛网状的影子。村长用桃木剑挑起浸透黑狗血的麻绳,绳结落在他肩头时,屋檐下的青铜铃突然无风自鸣。 \"辛丑年七月初七,陈大强承守村人之责。\"神婆沙哑的嗓音刮擦着祠堂梁柱,供桌上的三牲头颅渗出暗红汁液,\"镇八方邪祟,挡三煞五疾,七魄去二,三魂缺一。\" 大强盯着青砖缝里蠕动的蛞蝓,这些粘稠生物正朝着祠堂外疯狂逃窜。他闻到身后二十七个火盆同时腾起的焦臭味,那是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黄符灰,混着全村人的指甲与头发在燃烧。 仪式进行到子时,东南角的火盆突然炸开。飞溅的炭块在空中凝成骷髅形状,大强听见自己左耳传来清脆的断裂声,就像童年那次从老槐树摔下时,头骨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响动。 省地质队的吉普车陷在村口时,林玥正在调试放射性检测仪。仪表盘疯狂跳动的数值让她后背发凉——这个被标注为\"正常村落\"的红枫村,伽马射线值竟是核电站外围的三十倍。 \"你们不该来。\" 穿灰布衫的男人从雾中走来,右耳缺失的轮廓被晨曦镀上金边。林玥注意到他赤脚踩过的草地瞬间枯萎,裤脚沾着某种荧光绿的粘液,在朝阳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男人弯腰推车的瞬间,林玥看见他后颈的皮肤下有东西在游走。那团阴影时而聚成婴儿拳头大小,时而分散成蛛网状,就像...就像她昨夜在村志里看到的,1942年全村离奇死亡事件中描述的\"活体符咒\"。 大强把新磨的镰刀浸入井水时,水面浮现出第七张人脸。这个月总有人在深夜敲响他的木门,门缝里塞进来染血的铜钱或是带齿痕的银锁。此刻井底倒映着的女人他认识,是村西头刚嫁过来的小媳妇,前日难产而死,棺木还停在宗祠偏殿。 \"大强哥...\" 井水突然沸腾,女人的头颅从井口缓缓升起。大强握紧镰刀后退半步,却发现刀柄上缠满了青丝——正是他今晨替王寡妇收殓时,偷偷剪下的那缕陪葬头发。 腐臭味扑面而来时,大强挥刀斩向井沿。刀刃撞出金石之音,飞溅的火星点燃了井绳。在扭曲的火焰中,他看见二十七个燃烧的纸人围着自己转圈,每个纸人胸口都钉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桃木钉。 林玥躲在宗祠阁楼,摄像机镜头对准庭院里那口青铜鼎。三天前失踪的队友老张此刻泡在鼎中,暗绿色液体正从他眼窝里培育出细小的蘑菇。更诡异的是,鼎身铭文随着蘑菇的生长不断变化,逐渐显现出《红枫村志》缺失的第十三页内容。 \"甲申年七月初七,献童男女各九人......\" 阁楼木梯传来脚步声,林玥慌忙关掉夜视灯。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照见大强站在鼎边,用缺了无名指的右手捞起一朵蘑菇。那些荧光绿的菌丝顺着他手臂攀爬,在触及后颈符咒时突然枯萎成灰。 \"他们在你身上种了煞种。\"林玥举着地质锤走出来,\"放射性物质混合着......\" 话音未落,青铜鼎突然炸裂。老张的尸体直立起来,胸腔钻出的菌丝在空中结成巨大的傩面。大强扯下颈间红绳,绳结上串着的二十七颗牙齿开始共振,发出类似骨笛的悲鸣。 暴雨冲垮后山坟岗时,二十七个陶罐顺着泥石流滚进村庄。每个罐口都封着浸透尸油的黄符,罐身用血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大强跪在宗祠废墟里,看着那些陶罐自动排列成当年守村人仪式的阵型。 林玥抹开脸上的血水,gps定位仪显示他们正站在某个巨大的放射性物体上方。崩塌的地面裂缝中,露出半截刻满符咒的青铜柱——这正是检测仪发疯的源头,也是整个村庄百年不腐的秘密。 \"天罡镇煞局。\"大强掰开陶罐,取出里面蜷缩成婴儿状的玉雕,\"用守村人的魂魄做阵眼,镇着明代将军墓里的...\"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大团荧光绿的菌丝。 菌丝落地即燃,火光照亮了祠堂残存的壁画。林玥终于看清那些朱砂描绘的场景:历代守村人被钉在青铜柱上,胸腔里生长出的蘑菇连接着地脉,而他们缺失的魂魄,正化作符咒镇压着地底不断滋生的放射性物质。 最后一道符咒碎裂时,大强听见了1942年的惨叫声。那场为镇压日军而启动的禁忌阵法,将整个村庄变成了活祭场。现在他明白了神婆当年的话——\"七魄去二\"是挖去掌管记忆的雀阴与吞贼,\"三魂缺一\"是抽离代表良知的地魂。 林玥的尖叫从地底传来。大强纵身跃入裂缝,青铜柱上的符咒正在融化,放射性蘑菇从每个孔隙喷涌而出。他扯断红绳,二十七颗守村人牙齿嵌入柱身,那些被镇压百年的怨气顺着菌丝灌入他的七窍。 地面上的村民看见绿光冲天而起。大强背着昏迷的林玥爬出裂缝时,后颈的符咒已经蔓延到整张脸。他最后望了眼百年槐树,树冠上悬挂的二十七个青铜铃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暴雨中化作血色蝴蝶,扑向那些身上带有放射性印记的村民。 (三个月后,省报角落刊载了红枫村集体怪病事件。而地质局的加密档案里,多了一段用放射性菌丝写成的记录:那些在病床上化作蘑菇的村民,菌伞纹理都呈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就像某个失传的镇煞法阵。) 第105章 挖空的山体 《山蚀》 一 严古的登山镐卡在岩缝里时,月光刚好掠过对面山崖的蜂巢状洞穴。那些直径三米的孔洞排列成北斗七星图案,洞壁残留着青灰色的黏液,像巨型蜗牛爬过的痕迹。 \"严工!这边!\" 实习生小赵的呼喊从七十度斜坡下方传来。严古解开安全绳,靴底碾碎的紫晶矿渣在月光下泛起磷光。三天前的地质勘探报告显示,这座被挖空的金蟾山腹中,出现了与开采面完全不符的晶体结构。 手电光照亮矿道转角处时,严古的呼吸凝在防毒面具里。岩壁上嵌着半具矿工尸体,工装裤口袋里的考勤卡显示是昨天失踪的王大有。尸体腰部以下与山岩融为一体,裸露的脊椎骨上长满铃兰状晶体,每朵\"花蕊\"中都蜷缩着米粒大的金蟾。 \"辐射值超标四百倍。\"小赵的声音在颤抖,\"但仪器十分钟前还正常...\" 矿道深处传来铁轨震颤声。严古拽着小赵扑向侧洞的瞬间,一辆满载紫晶矿的幽灵矿车呼啸而过,车头挂着的安全帽编号正是王大有。他们没注意到,尸体脊椎上的金蟾同时睁开了赤红眼睛。 二 省安监局的李主任推开项目部的门,带进一股硫磺味。他摘下被酸雨蚀出蜂窝的警徽,瞥了眼严古电脑上的3d建模图:\"山体自燃是常见现象,专家组明天就到。\" \"常见现象会在岩层里长牙齿?\"严古调出昨夜的红外影像。热成像图中,整个西山矿区呈现人体腔结构,随着爆破声规律收缩。最深处有个胎儿状热源,正将血管状矿脉延伸向地表的观音庙。 李主任的茶杯突然炸裂,褐色的茶水在会议桌上汇成卦象。他掏出手帕擦汗时,严古看见对方袖口内侧沾着紫晶粉末——那是深矿区才有的放射性伴生矿。 \"施工队撤出后,我需要带专家组下矿。\"严古故意碰翻档案盒。散落的文件里滑出五年前的旧报纸:《金蟾山隧道通车当日坍塌 19人遇难》,配图是李主任接受采访的侧脸。 三 小赵的尸体出现在通风井那天,山体发出了第一声呜咽。严古盯着死者被水晶覆盖的眼球,发现虹膜纹路变成了等高线图。法医切开胸腔时,在场所有人都吐了——心肺位置长着完整的紫晶矿脉,血管末梢挂着金蟾形态的结晶体。 \"是噬矿菌。\"穿防护服的女人扯下严古的口罩,\"我哥五年前就死在这种共生体手里。\" 严古认出这是观音庙的比丘尼妙音。女人扯开僧袍,露出锁骨下方嵌入皮肤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他口袋里那颗从王大有脊椎抠下的金蟾石。 \"他们在山腹养蛊。\"妙音将尸检照片甩在香案上。照片里的水晶脉络拼出北斗九星图,缺失的两颗正是当年坍塌隧道的位置。烛火忽然变成青紫色,观音像的眼珠跟着严古移动,檀香里混进了血肉焦糊的味道。 四 严古绑着速降绳坠入竖井时,防化服里的辐射警报器开始冒烟。井壁渗出猩红黏液,裹住头灯的光束形成无数瞳孔。降到三百米深的位置,他摸到了五年前失踪的工程车——驾驶座上那具骷髅的指骨间,攥着李主任的工作证。 \"严工看头顶!\" 对讲机里传来妙音的尖叫。严古抬头看见井口正在闭合,岩层收缩的节奏与山体自燃的爆破声完全同步。他突然明白热成像图中的胎儿是什么了——整座金蟾山就是活着的矿脉母体,人类开挖的矿道实则是它的血管神经。 应急灯熄灭前的最后三秒,严古在车斗里发现了成吨的青铜器碎片。这些本该在博物馆的周代祭器表面,刻满与妙音身上相同的星图。最残破的鼎腹内壁,用甲骨文反复刻着\"山鬼食金,九星镇厄\"。 五 妙音用桃木锥刺穿李主任掌心时,暴雨正在冲刷山壁上的佛雕。被绑在祭坛上的男人狂笑:\"你们根本不懂!那些紫晶矿能让整个乡镇脱贫...\" \"所以你们就复活周代的祭山仪式?\"严古举起青铜甗,器底残留的骨灰与王大有dna匹配,\"用活人精血喂养山鬼,换取矿脉再生?\" 李主任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凸起游走的晶簇。观音殿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紫晶熔浆。妙音扯开所有僧袍,露出背后完整的北斗九星刺青——那正是镇压山鬼的阵法图。 \"五年前我哥是第十九个祭品。\"她将桃木锥扎进自己心口,\"现在你是第二十八个星位...\" 山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严古抱着妙音跳入熔浆的瞬间,看见无数金蟾从李主任七窍涌出。它们吞食紫晶后膨胀成卡车大小,背上浮现出五年来所有失踪者的面孔。 六 三个月后,严古站在改建成的矿山博物馆里。玻璃柜中的紫晶标本内部,封存着微型青铜祭器模型。游客们听解说员讲述地质灾害如何造就奇观,没人注意到展柜暗角处的金蟾雕饰正在转动眼珠。 深夜闭馆后,严古摸进地下仓库。紫外线灯下,所有紫晶矿都显现出血管状纹路。他解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星形疤痕,将掌心按在最大的原石上——妙音的刺青正在皮下发光,熔浆里融合的青铜血脉,让他听见了山体深处的心跳。 (地质局秘密档案记载:金蟾山紫晶矿停止开采后,周边村镇新生儿皆有北斗状胎记。每逢雷雨夜,山间仍会传来矿车轰鸣声,有驴友拍到的照片显示,崖壁蜂巢洞穴内悬浮着十九盏青铜灯。) 第106章 隧道的水渍 《洇痕》 一 林婷婷的橡胶靴踩进水洼时,隧道顶部的渗水突然改变了滴落节奏。她举起强光手电筒,混凝土拱壁上蜿蜒的水渍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像无数条交媾的透明蜈蚣。 \"第七区渗水量超标三倍。\"对讲机里传来陈工沙哑的声音,\"小苏说听到有人在敲击通风管...\" 水珠砸在安全帽上的声响打断了通话。林婷婷抹了把护目镜,发现掌心的水渍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她鬼使神差地舔了下指尖,咸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隧道深处传来整齐划一的呼救声——是二十年前本地方言特有的尖细尾音。 二 实习生小苏失踪那晚,监控录像显示他在凌晨两点零七分走进三号竖井。林婷婷反复回放视频,发现画面边缘有团人形水雾始终与实习生保持三米距离。当小苏弯腰检查排水阀时,水雾突然具象成穿九十年代工装的男人,缺失的右手食指正是当年事故报告中记载的特征。 \"那是1998年透水事故的遇难者。\"隧道管理员老赵突然出现在监控室门口,烟头照亮他抽搐的右脸,\"当年施工队为了抢进度,把二十七个民工的命填进了水泥浆。\" 林婷婷后背抵住操作台。她终于明白图纸上那些不合理的加固区意味着什么,更恐怖的是此刻监控屏幕开始渗出靛蓝色液体,小苏最后的身影正在水渍中扭曲成挣扎的骷髅图案。 三 通风管道传出指甲抓挠声时,林婷婷正跪在档案室核对材料配比。泛黄的施工日志里夹着半张集体照,二十七个民工身后是尚未贯通的隧道口,每个人脚下都积着靛蓝色水洼。她突然想起上个月清理排水渠时,铲出的混凝土碎块里嵌着半枚金戒指——与照片前排女人手上的婚戒一模一样。 \"他们还在墙里。\" 陈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婷婷转身时撞翻碘钨灯,摇曳的光影里,老工程师的防护服正被靛蓝色液体浸透。那些水渍顺着袖管爬上脖颈,在他瞳孔里映出密密麻麻的人形轮廓。陈工举起液压钳的瞬间,林婷婷看见他后脑勺裂开的豁口里伸出半截泡胀的手指。 四 林婷婷蜷缩在应急物资柜里,听着液压钳撕开铁皮的声响。靛蓝色液体从通风口倒灌而入,在水面形成无数张开合的人嘴。她摸出从陈工尸体上找到的u盘,插入平板电脑的瞬间,1998年的施工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里的隧道局长正指挥工人浇筑速凝水泥,八个挣扎的民工被活埋进承重柱。林婷婷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此刻正是2023年3月14日,而画面中某个民工回头的瞬间,赫然露出她自己二十二年前去世父亲的脸。 五 应急灯熄灭时,林婷婷摸到了父亲的金戒指。靛蓝色液体已经漫到胸口,每一滴水珠都在重复着当年的求救声。她突然想起工程力学课上的知识,举起消防斧砸向最近的承重柱。钢筋断裂的脆响中,二十七个靛蓝色人影从水墙里凸现。 \"爸!\"林婷婷对着某个佝偻身影大喊。人影停顿的刹那,她将金戒指掷入水幕。整个隧道突然剧烈震动,渗水的靛蓝色急速褪成透明,无数双浮肿的手从墙体伸出,将尖叫的陈工拖进正在崩塌的水泥丛林。 (三天后,搜救队在第七区发现二十八个完好的安全帽。林婷婷的装备记录仪最后画面显示,她跟着某个穿九十年代工装的男人走入承重墙裂缝,裂缝深处隐约可见波光粼粼的地下河。而隧道竣工典礼上,市长切开的水泥蛋糕里,流出了靛蓝色的糖浆。) 第107章 巧克力工厂 《蜜咒》 一 陌陌推开巧克力车间的铁门时,空气里漂浮的金色糖粉突然凝成北斗七星图案。她后退半步撞上原料推车,罐装可可脂在倾斜瞬间全部立起,标签上的生产日期齐刷刷变成1943年2月14日。 \"新来的?\" 穿白大褂的老技工从传送带阴影里钻出来,左眼戴着铜制单边镜。陌陌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失的断面嵌着块巧克力,在车间顶灯下泛着类似琥珀的光泽。 \"我叫苏青,负责教你看管七号搅拌机。\"老技工的镜片闪过诡异绿光,\"记住,绝对不要触碰巧克力瀑布的逆流区。\" 陌陌的工牌突然发烫,金属扣在胸前烙出莲花状红印。她跟着苏青穿过弥漫榛子香的走廊,墙缝渗出的巧克力浆在地面绘出眼睛图案,每走十步就能听见孩童嬉笑从通风管传来。 二 凌晨三点零七分,七号搅拌机突然停转。陌陌按操作规程切断电源,却发现巧克力浆正在倒流。浓稠的液体从出料口逆涌而上,在玻璃观察窗形成张牙舞爪的人脸。她摸到应急按钮的瞬间,整条生产线响起刺耳的铜铃声。 \"你动了蜜咒核心!\" 苏青的咆哮混着机器轰鸣。陌陌被拽离控制台时,看见老技工缺失的小指正在重生——新长出的指节分明是巧克力材质,表面布满会呼吸的毛细孔。更恐怖的是逆流巧克力里浮出半张人脸,竟与失踪半年的夜班组长一模一样。 三 省报女记者程露伪装成质检员潜入工厂时,在更衣柜发现本牛皮手册。泛黄的纸页用血写着《甘霖秘法》,其中\"金蕊巧克力\"的配方需要混入七月半的脑髓液。当她用手机拍摄关键页时,墨迹突然化作黑蚁钻进摄像头。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陌陌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程露转身看见监控屏幕集体闪烁,每个画面都显示着自己在不同时间段的死亡场景。最右侧屏幕里的\"自己\"正被巧克力浆淹没,手腕上戴着她昨天刚买的限量版手表。 四 地下冷库的门禁卡失效那晚,陌陌在管道间撞见苏青的异变。老技工的后背隆起蜂窝状肉瘤,每个孔洞都渗出掺着金粉的巧克力。他疯狂啃食着冷凝管上的冰霜,牙齿与金属摩擦溅起的火星点燃了空气中的糖粉。 \"二十年...终于轮到我了...\"苏青的嘶吼震落顶灯,\"蜜咒要换新载体...\" 陌陌跌进备用原料仓,成吨的可可豆倾泻而下。她在豆堆里摸到块硬物,挖出来竟是镶满牙齿的黄金罗盘。当第七颗牙齿自动转向西北方时,整个仓库的巧克力包装盒同时炸开,每个锡纸里都裹着截人类指骨。 五 程露在厂长室找到1943年的《事故报告》时,台灯突然喷射巧克力浆。泛黄的档案照片显示,初代厂长唐敬山在情人节当天将七名工人推进熔炉,次日便研发出轰动上海滩的金蕊巧克力。诡异的是所有受害者都面带笑容,仿佛自愿跳入沸腾的可可浆。 通风口传来齿轮咬合声。程露抬头看见天花板裂开无数细缝,巧克力凝成的触须正卷着昏迷的陌陌缓缓移动。她抓起桌面的铜镇纸砸向触须,飞溅的液体在空中凝成唐敬山的半身像,那张蜡质面孔露出慈祥微笑:\"程小姐也想来点热可可吗?\" 六 爆炸发生在情人节凌晨。消防队从七号搅拌机挖出苏青的遗体时,发现他的心脏位置嵌着黄金罗盘。更离奇的是工厂地下三十米处存在巨大空洞,数以万计的巧克力雕塑摆成祭祀阵型,每个雕像都长着近五年失踪工人的面孔。 三个月后,程露在特护病房收到匿名包裹。打开层层锡纸,里面是块刻着北斗七星的金蕊巧克力。当她用放大镜观察时,七颗金星突然开始转动,病房所有金属物品同时浮空拼出四个字:蜜咒永续。 (金蟾山脚新开了家网红巧克力店,店员全是戴单边镜的俊美青年。有熟客发现,他们端出的热饮拉花永远呈现客人挚爱之人的面容,而那些曾购买情人节限定款的顾客,枕边人都在雨夜听到了诡异的铜铃声。) 第108章 滚筒洗衣机 《涡旋》 一 林霆按下暂停键时,滚筒里的水草已经缠住了第三件衬衫。他隔着钢化玻璃观察那些墨绿色藻类,发现每根纤维末端都缀着米粒大小的珍珠,在洗衣机蓝光模式下泛着尸斑似的青灰色。 \"您这台滚筒机是二十年前的型号了。\"维修工老张在检修口嗅了嗅,\"密封圈渗出的不是水,闻着像...像福尔马林。\" 林霆的指尖突然刺痛。那些\"水草\"不知何时穿透了橡胶圈,正顺着排水管爬向他的手腕。老张抡起扳手砸向控制面板的瞬间,显示屏上的倒计时突然从15分钟跳成1943小时,滚筒内壁浮现出无数指纹状的凹陷。 二 旧货市场老板递给林霆泛黄的说明书时,屋檐下的风铃正发出溺水者般的呜咽。封面烫金字体显示这是1943年大东亚纺织株式会社的产品,原用于沪上某家医院后勤部。在\"特殊功能\"章节里,用红笔潦草地写着:每公斤衣物需添加三枚昭和十八年硬币。 \"上个月也有个医生来打听这种洗衣机。\"老板的义眼在阳光下泛着混浊的蓝,\"他说抗战时虹口区的医院用这个处理过...处理过...\" 林霆的耳鸣盖住了后半句话。他看见说明书夹层渗出深褐色的液体,在纸页上勾勒出人体解剖图。那些标注着\"节能模式\"的位置,对应的正是肾脏在人体中的位置。 三 法医秦玥举起紫外线灯时,滚筒内壁的搪瓷涂层开始剥落。暗红色斑点在蓝光下显现出完整的手掌轮廓,指纹沟壑里嵌着某种结晶化的组织液。 \"二十七个不同个体的dna。\"秦玥的防护面罩蒙上水雾,\"最久远的样本可以追溯到1943年,最新的...是上周失踪的洗衣店老板娘。\" 林霆突然想起老张维修时说过的话。他冲向控制面板,发现\"杀菌模式\"的图标其实是朵曼珠沙华,花瓣数量与dna样本数完全吻合。当他的影子投在显示屏上时,水位刻度突然变成人体血压值,排水口传来牙齿打颤的声响。 四 穿昭和制服的少女从排水管爬出时,林霆正往滚筒里倒第八包粗盐。少女的辫梢滴落着荧绿色液体,和服腰带里缠着二十七个铜制铭牌,每个都刻着不同手术的日期。 \"他们把我塞进去的时候,说这是最新型的消毒装置。\"少女的声带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其实只是把活体实验伪装成器械事故。\" 林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少女的脚踝连着半截输血管,另一端通向洗衣机底座的铸铁支架。那些1943年的硬币在排水槽里组成八卦阵,每旋转一圈就有新的血渍从波轮轴心渗出。 五 刑警队长冲进地下室时,滚筒机正在自主运转。泛着尸臭的泡沫从门缝溢出,在水泥地上形成东京都地图的轮廓。林霆被反绑在铸铁支架上,颈动脉插着三根锈迹斑斑的输液针头。 \"他在复制当年的实验!\"秦玥举起紫外线灯,照亮支架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昭和年间的病历记录显示,每个被\"消毒\"的患者,都曾在滚筒内经历过四十九小时的高压清洗。 滚筒突然炸裂。二十七个铜铭牌悬浮在空中,拼出仁济医院的旧称。混着福尔马林的污水里,浮起老张和洗衣店老板娘的尸体,他们的皮肤呈现出被滚筒抛洗后的螺旋状纹路。 六 林霆从重症监护室醒来时,听见心电监护仪与滚筒机的运转声同步。护士说他在爆炸中失去了四小时记忆,但手机录像显示,正是他亲手将老板娘推入了注满福尔马林的滚筒。 警方在地下室挖出二十八具木乃伊化的尸体,每具都保持着胎儿般的蜷缩姿态。结案报告称这是跨国器官贩卖集团的清洗装置,却无法解释为何最古老的尸体穿着昭和十九年的手术服。 (几个月后,仁济医院旧址改建的快捷酒店里,所有客房配备的老式滚筒机都会在深夜自动启动。住客们投诉洗涤过的浴袍总有消毒水味道,却没人注意到,房费账单上的时间永远定格在1943年2月14日。) 第109章 夜班走廊的风声 《风蚀》 一 小媚第三次听见那种哭声时,电子钟刚好跳到凌晨两点十四分。她攥着巡房记录本站在产科走廊尽头,看着安全出口指示灯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绿光扫过墙角的瞬间,瓷砖缝隙里突然涌出黑色絮状物,像是焚烧后的毛发灰烬。 \"7号房呼叫铃响十分钟了。\"护士张姐从配药室探出头,手里针管滴落的药水在地面蚀出梅花状小坑,\"你聋了?\" 小媚转身时撞翻处置车。碘伏瓶摔碎的响动中,她清楚看见那些黑色絮状物正在组成人脸轮廓。最可怕的是整条走廊根本没有开窗,但张姐的护士帽飘带正朝着虚空中的某个方向剧烈摆动。 二 尸体出现在消防通道时,监控录像显示小媚正在给9床换点滴。警察反复盘问夜间出入记录,没人注意到她白大褂口袋里的异样——从7号房产妇枕头上收集的黑色絮状物,此刻正在密封袋里缓慢蠕动,排列成\"救救我孩子\"的字样。 \"上个月跳楼的实习生小陈,最后值班表上也有7号房。\"器械科老王在吸烟区压低声音,\"听说她偷了新生儿血样...\" 小媚突然想起三天前的夜班。当时小陈脸色惨白地抓着她的胳膊,说听见婴儿哭声从排风管道传来。此刻她摸到口袋里的密封袋正在发烫,那些黑色物质穿透塑料黏在掌心,凉得像太平间抽屉的铁把手。 三 医用电梯停在地下三层时,小媚终于明白那些风声的来源。停尸间铁门无风自开,裹着尸臭的穿堂风在她耳边卷出漩涡。角落里某个冷冻柜正在震动,柜门缝隙垂下几绺青灰色脐带,末端连着的却不是婴儿,而是拳头大小的腐烂胎盘。 \"2019年特殊样本库。\" 背后响起的男声让小媚撞上解剖台。副院长李默站在月光里,金丝眼镜映着冷冻柜的幽蓝灯光。他白大褂下摆沾着某种粘液,随着靠近散发出羊水特有的腥甜。 \"当年那个连体婴分离手术...\"李默的钢笔尖抵住小媚喉咙,\"你知道医院为什么能创造存活奇迹吗?\" 冷冻柜突然全部弹开。小媚看见每个抽屉里都蜷缩着双头婴儿标本,它们的四只眼睛同时转向李默,脐带如同活蛇般缠上他的脚踝。 四 小媚在院长室发现实验日志时,窗外正刮起血色沙尘暴。2019年的手术记录显示,连体婴存活的那个凌晨,产科有六个新生儿离奇死亡。泛黄的纸张上粘着结晶状颗粒,在紫外灯下显现出\"活性干细胞提取剂\"字样。 \"他们用健康婴儿的脑髓液做培养皿。\"退休的保洁孙姨攥着铜佛牌出现,\"那些黑絮是...\"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小媚看见走廊墙壁渗出黑色黏液,无数婴儿手掌印从地砖浮现。孙姨的佛牌裂成两半,掉出来的不是符纸,而是半张染血的出生证明——母亲签名栏写着李默妻子的名字。 五 小媚被困在7号产房时,终于看清风声的真面目。排风口钻出的不是气流,而是成千上万条半透明的脐带。它们缠住心电监护仪,在屏幕画出跳动的符咒。病床上的产妇突然坐起,腹腔裂口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双头婴儿。 \"我的孩子们饿了。\"李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媚摸到口袋里的黑色絮状物正在燃烧,火光照亮墙上的电子钟——所有数字都变成了2019年手术当天的日期。 六 消防车赶到时,住院部顶楼的火光中传出婴儿啼哭。小媚的焦尸蜷缩在产科值班室,怀里紧抱的灭火器箱里装着六罐干细胞制剂。警方在灰烬里找到烧变形的铜佛牌,内层刻着当年六个死亡新生儿的脚模。 (三年后,私立妇婴医院顶楼竖起青铜风铃阵。每当夜风穿过铃身孔洞,就会响起类似婴儿牙牙学语的音律。清洁工们传言,曾在月光下看见六个透明的小身影绕着风铃追逐,他们脖颈间都系着褪色的重症监护腕带。) 第110章 重复的电话 《错频》 一 猴子按下接听键时,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正好跳到00:00。听筒里传来类似磁带卡顿的沙沙声,每隔七秒就重复一句:\"东南病房四号床需要换肾。\" \"神经病。\"他刚要挂断,走廊的声控灯突然全部熄灭。手机自动跳转到通讯录界面,\"最近通话\"列表里密密麻麻排着1943个相同号码,最近一通显示是三天后的凌晨两点十四分。 值班护士小林探出头时,猴子发现她的护士服变成了昭和时期的样式,胸牌上的\"昭和十八年\"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青灰。更诡异的是小林身后跟着团人形静电,每当她想开口说话,那团黑影就会发出老式电话的忙音。 二 住院部电脑集体蓝屏那晚,猴子在药房冰柜发现半本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记载着1943年的活体器官冷藏实验,受试者编号正好是四号床。当他用手机拍摄关键段落时,摄像头突然对焦到冰柜玻璃——反光里有个穿防护服的男人正往他脖颈注射不明液体。 \"那是王主任的声音!\" 护士长夺走日志时的尖叫引来了保安。猴子被按在地上时,看见保安老张的瞳孔里映出无数电话线,每根线头都连着颗跳动的心脏。挣扎间他摸到老张后腰别的老式转盘电话,拨号盘上的数字正对应三天前去世的七个病患房号。 三 太平间冷库的门禁卡失效时,猴子的手机自动拨通了那个号码。听筒里传出液氮沸腾的声响,有个沙哑男声开始倒计时:\"四号床还剩三小时。\"冷藏柜突然接连弹开,每个抽屉里都蜷缩着具怀抱电话机的尸体,显示屏上的未接来电数量正是死者消失的器官重量。 \"他们在用电磁波保鲜。\" 穿防辐射服的女人从雾气里现身,面罩下是失踪半年的麻醉医师苏蓝。她扯开尸体的胸腔,露出正在接听电话的肾脏:\"每个移植器官都是生物天线,临终瞬间的电磁脉冲会被刻录成死亡来电...\" 四 电子钟跳向两点十四分时,猴子在院长室找到了那台昭和电话机。拨号盘上凝固着可疑的脑组织,听筒线延伸进墙里变成血管状物。当他按下重播键,整栋楼的医疗设备突然播放起1943年的实验录音: \"四号床体温32度,准备进行第27次电击唤醒...\" 王主任的嘶吼从四面八方传来。猴子看见苏蓝被电话线缠住脖颈吊上顶灯,每根电线都连接着楼下某个移植患者的生命监护仪。他抡起转盘电话砸向主机,飞溅的零件里滚出枚保存完好的肾脏,表面布满接收天线般的毛细血管。 五 特警冲进医院时,所有监护仪都在循环播放昭和年代的实验录像。猴子蜷缩在总机房角落,怀里抱着那台渗血的电话机。警方在地下冷库挖出四十九具遗体,每具都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腐烂程度与通讯记录里的通话时长完全吻合。 三个月后,康复中的猴子收到台老式收音机。午夜自动开启时,沙沙的电流声里传出苏蓝的求救,背景音里有无数电话铃声在同步震动。他掀开纱布拆线时发现,手术刀口排列成完整的电话号码,结痂的皮肉正随着广播节奏蠕动。 (仁济医院旧址改建的通讯博物馆里,\"死亡来电体验区\"始终排着长队。戴vr设备的游客们没注意到,体验舱外墙上那些装饰用电话机,每隔七天就会多出个带血的指纹。) 第111章 混凝土中的手印 钟余把探照灯对准承重柱时,喉结突兀地滑动了一下。裂纹斑驳的水泥面上凸起着半枚手掌印,五根指骨轮廓清晰得像是昨天才拓上去的,可这栋烂尾楼已经荒废了整整七年。 \"小钟?\"监理老周在楼梯口喊。钟余慌忙用安全帽挡住那处诡异痕迹,转身时裤腿蹭到立柱,簌簌落下的灰渣里混着几片暗红色碎屑。 手机在深夜两点十七分震动。钟余眯眼看着陌生号码,尾号3478的来电显示在工棚铁皮墙上投出诡谲的蓝光。他鬼使神差地接通电话,听到某种金属器械碾碎骨头的闷响。 \"救...命...\"少女的呜咽突然炸响,钟余手一抖,手机跌进洗脚盆。水面倒影扭曲的瞬间,他看见身后站着穿碎花裙的影子,裙摆正往下滴落混着砂砾的血浆。 第二具尸体出现在清明节清晨。包工头老吴蜷缩在搅拌机里,指甲缝嵌满水泥渣,被液压杆挤爆的眼球上黏着张黄符——朱砂绘制的⊕符号浸在血泊里,与钟余在立柱上发现的掌印纹路完全吻合。 \"这是往生结。\"民俗学家摸着符纸边缘的焦痕,\"要集齐四十九个替死鬼才能解开。\"他翻开1998年的旧报纸,泛黄的版面报道着\"鑫诚建筑\"创始人车祸新闻,配图里烧焦的奔驰车头插着半截钢筋,形状酷似那个诡异符号。 钟余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他在7号楼地基坑捡到过烧剩的纸钱。灰烬里藏着半张工牌,照片上的少女眉眼弯弯,姓名栏写着:林小曼,实习资料员。 梅雨季的第七天,实习生小林在电梯里发了疯。监控显示她突然对着空轿厢下跪,用安全锤在镜面刻满⊕符号。\"他们在混凝土里...\"女孩被拖走时嘶吼,指甲在金属门上刮出暗红色沟痕。 钟余偷偷潜入封存的档案室。潮湿的账本显示2018年3月曾购入劣质水泥,审批单签着老吴的名字。夹层里的照片让他血液凝固:暴雨中的工地,陆总监正把尖叫的少女推向轰鸣的搅拌机,林小曼的碎花裙角卡在进料口。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天气预报显示台风即将登陆。钟余抬头望着黑云压顶的7号楼,发现每个窗口都站着模糊的人影,他们齐刷刷举起手机,屏幕清一色显示着来电界面。 陆总监的葬礼上,钟余见到了穿黑袍的女人。她往骨灰盒撒朱砂时,露出小臂内侧的⊕形疤痕。\"小曼是我女儿。\"女人将铜铃系在钟余腕上,\"往生结需要活人桩,当年他们害死四十九个民工...\" 台风登陆当夜,整栋7号楼发出嗡鸣。钟余握紧铜铃冲进暴雨,看见承重墙浮现出数十具人形轮廓。林小曼的怨灵从地基坑升起,混凝土碎块从她眼眶簌簌掉落:\"还差最后一个。\" 顶楼传来老周的惨叫。钟余撞开防火门时,监理正被钢筋架缓缓压向搅拌机,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当年的行贿录音。铜铃在狂风中炸成碎片,林小曼的尖叫与雷声同时炸响。 钟余在病床上醒来时,电视正在报道7号楼坍塌事故。废墟中挖出四十八具遗骸,最深处的水泥柱里封着穿碎花裙的骷髅。护工说有个女人留下封信,泛黄信纸上画满⊕符号,背面是行小字: \"混凝土标号每降一级,往生结就多缠一圈。\" 他摸向疼痛的耳后,皮肤下凸起熟悉的纹路。窗外急救车呼啸而过,钟余看到反光镜里站着穿碎花裙的影子,少女举起的新手机屏幕亮着幽蓝的光——尾号3478的来电正在震动。 第112章 当铺 不眠当铺 沈砚推开\"青冥当铺\"的雕花木门时,铜铃发出三十年来第一声清响。霉味混着线香扑面而来,博古架上的座钟停在凌晨三点,秒针尖端凝结着黑褐色物质。他摸到柜台后的暗格,祖父的遗嘱旁躺着只鎏金木盒,盒内血玉镯沁着水光,像是刚从人腕上褪下来。 \"别碰那个!\"穿黛青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珍珠耳坠随喘息轻颤。沈砚认出这是遗嘱里提到的守铺人林姐,她脖颈有道蜈蚣状疤痕,正随吞咽蠕动:\"这镯子吃人。\"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沈砚瞥见屏幕上的陌生号码:3478。他鬼使神差地接通,听筒里传来指甲刮擦棺材板的刺啦声,与柜台下方某处响动完美重合。 第二夜值班时,血玉镯出现在沈砚枕边。月光透过格栅窗切割镯身,内壁浮现蝇头小楷:\"癸未年七月初七,沈氏收当。\"他翻查泛黄的账册,1943年的当物登记页被撕去大半,残存墨迹写着\"押寿二十年\"。 穿堂风掀开地下室封条,沈砚举着蜡烛走下石阶。成排的樟木箱摞至穹顶,最深处那口箱子渗出冰霜,锁眼插着半截断指。箱内羊皮卷记载着诡异契约:沈家先祖用活人当抵押品,当票即是盖着血手印的卖身契。 手机再次响起,沈砚在冷汗淋漓中接通。这次他听清了,3478的来电里混着民国留声机的杂音,有个女声在唱《天涯歌女》,唱到\"人生谁不惜青春\"时突然变成惨叫。 梅雨季第四天,当铺来了穿西装的客人。男人掏出怀表抵押时,沈砚看见他袖口露出青灰色皮肤。\"我要赎三十年前的当物。\"男人眼白泛黄,指甲缝嵌着朱砂,\"是只鎏金嵌珐琅的长命锁。\" 沈砚在库房找到长命锁时,锁芯传出婴儿啼哭。锁背阴刻着⊕符号,与血玉镯内壁的如出一辙。男人接过长命锁的瞬间,西装如蜕皮般脱落,露出爬满尸斑的躯体。沈砚抄起桃木镇纸砸去,却见林姐从暗处闪出,旗袍开衩处绑着柄铜钱剑。 \"这是往生契的印记。\"林姐剑尖挑开男人后领,露出颈后溃烂的⊕形疤痕,\"活人押寿,死人赎魂,你们沈家做了七十年阴间买卖。\" 子夜暴雨冲垮后院老墙,沈砚在瓦砾下发现口描金棺材。棺内女尸穿着四十年代阴丹士林旗袍,左手腕套着七枚雕花银镯,右手紧握褪色的戏票。林姐抚过女尸空洞的眼窝:\"她叫孟挽秋,是最后一位活当。\" 手机疯狂震动,3478的号码在雨幕中泛着幽光。沈砚接通瞬间,棺材板轰然炸裂,女尸直挺挺坐起,银镯碰撞声与听筒里的戏腔重叠。孟挽秋的骨架开始生长血肉,腐烂的指尖戳向沈砚心口:\"该赎当了。\" 林姐甩出铜钱剑,剑身串着的古钱币叮当作响。女尸突然发出凄厉尖啸,沈砚耳后传来灼痛,镜中浮现⊕形血痕。后院古槐上悬挂的骨铃无风自动,地面浮现由香灰绘制的巨大符阵。 孟挽秋的指甲离沈砚眼球仅剩半寸时,账房传来算盘珠崩裂声。泛黄的当票从梁上飘落,祖父的鬼影正在拨动血色算珠:\"沈家收了四十九个活当,要销账就得用阳寿抵。\" 林姐的铜钱剑突然调转方向,剑柄上的太极鱼开始逆向旋转。她扯开旗袍立领,锁骨位置赫然烙着⊕印记:\"我也是活当,押了三十年阳寿。\"剑尖刺入女尸眉心时,孟挽秋化作青烟,戏票飘到沈砚掌心——1943年7月初7的夜场戏,用朱砂圈着座位号:甲字十三。 手机第49次响起,沈砚在戏院废墟接通电话。舞台聚光灯骤然亮起,四十九道黑影坐在霉烂的观众席,他们齐刷刷举起当票,每张都印着猩红的⊕符号。沈砚摸出血玉镯,内壁浮现新的刻字:\"癸未年七月初七,沈砚押当。\" (尾声) 青冥当铺重新开业那日,有位穿西装的男人来赎怀表。沈砚将表递出时,瞥见对方后颈的⊕形疤痕正在渗血。铜铃轻响,博古架上的座钟突然开始走动,秒针甩落凝固的血痂,稳稳指向三点四十九分。 第113章 《骨瓷录》 碎瓷引魂 虞青推开\"听雨轩\"的雕花木门时,铜铃惊醒了梁上的灰雀。三月的雨丝斜斜切过天井,青砖地上散落的碎瓷片泛着釉光,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摔碎的那只珐琅彩碗。 \"这是民国三十年的德化窑骨瓷。\"穿竹青长衫的男人从博古架后转出,腕间沉香珠串磕在玻璃展柜上,\"胎质透光可见人形暗影,传闻掺了高僧舍利。\" 虞青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瓷面,手机在旗袍暗袋里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她鬼使神差地接通,听到瓷器碎裂的脆响与檐角风铃的叮咚完美重合。 梅雨季第七天,虞青在库房清点旧账时发现了蹊跷。1937年的流水册记载着十二套骨瓷茶具,但陈列架上只有十一套。泛黄的当票夹在账册间,赎当期限写着\"丁丑年冬至\",印泥晕开的红圈像凝固的血渍。 \"这是往生釉。\"掮客老金摸着茶托边缘的冰裂纹,\"烧窑时要往釉水里兑活人骨灰。\"他翻开当票背面,蝇头小楷记录着当物详情:景德镇董氏窑厂,押当人董晚晴,癸酉年七月初七寅时生。 手机再次震动,虞青在雨声中接通电话。这次她听清了,3478的来电里混着窑火噼啪声,有个女声在哼苏州评弹,唱到\"悔不该错斩了郑贤弟\"时突然变成惨叫。 暴雨冲塌城郊老窑时,虞青在泥浆里捡到半块瓷片。灯光穿透胎体的瞬间,她看见蜷缩的人形阴影,后颈处凸起梅花状胎记——与当票记载的董晚晴特征完全吻合。 \"这是人骨瓷。\"文物局的老周戴着橡胶手套,\"民国时期确有黑窑用人祭窑,说是能让釉色带血沁。\"他突然噤声,x光片显示瓷胎中嵌着人类指骨,断裂处还粘着暗红色织物纤维。 虞青连夜翻查地方志,1937年的火灾记录页被撕去大半。残存段落提到董家窑厂突发爆炸,十九名工匠遇难,唯独少东家董晚晴的尸首不知所踪。泛潮的纸页间飘落半张戏票,用朱砂圈着座次:甲字三号。 中元节当夜,虞青在库房发现第七套茶具自动移位。十二只茶杯在月光下拼出⊕形符号,茶壶嘴渗出暗红液体。手机疯狂震动,陌生的号码在瓷面投出诡谲光斑,她接通瞬间听到窑炉鼓风机的轰鸣。 博古架突然倾倒,董晚晴的鬼影从碎瓷中升起。她穿着藕荷色短袄,裙摆烧焦的痕迹里探出森森白骨:\"十二窑变要活人祭...\"青花瓷片暴雨般射来,虞青腕间的沉香珠串突然绷断,珠子落地化作跳动的火星。 老金举着铜铃冲进来,铃舌竟是半截人指骨:\"往生釉要集齐四十九个魂魄!董家当年...\"话未说完,瓷片割开了他的咽喉,飞溅的血珠在青砖地上汇成卦象。 第五章:窑魂渡 虞青在瓷窑遗址接通第49个来电。听筒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十二道鬼影从残垣中浮现。董晚晴的指骨穿透她掌心,在手机屏幕刻出血色⊕符:\"该还债了。\" 暴雨浇透的窑洞里,虞青看到1937年的幻象:十九名工匠被铁链锁在窑口,董晚晴的白玉镯卡在闸门外。当烈焰吞没哭嚎的人群,少东家把匕首插进自己心口,血水混着骨灰凝成往生釉。 手机突然迸发强光,四十九块碎瓷悬浮成阵。虞青摘下母亲遗留的翡翠耳坠,绿光中浮现董晚晴的残魂:\"梅娘...\"鬼影消散前在她掌心留下灼痕,正是那枚带血的⊕符。 \"听雨轩\"的新掌柜是个穿竹青长衫的姑娘。客人抚摸骨瓷茶具时,总会错觉釉面下有人影晃动。后院古井深夜传出打更声,有人看见井沿搁着半块瓷片,内侧釉彩绘着穿藕荷袄的少女,腕间白玉镯泛着血沁。 第114章 午夜急诊 午夜急诊台 林知夏按下急诊科第37个来电时,听筒里传来老式电话的拨号音。她盯着泛蓝的电脑屏幕,2025年2月15日的电子日历突然跳回1998年8月17日,值班表上赫然列着三个被红叉划去的名字。 \"小林,换药室有患者。\"护士长敲了敲分诊台的磨砂玻璃。林知夏转身时,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公用电话亭亮起绿光,那台本该在旧院区拆迁时被砸毁的ic卡电话机,此刻听筒正诡异地悬在半空。 值夜班的规培医生程野攥着病历本,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蛛网。三天前送来的工地坠楼患者凭空消失在307病房,监控录像里只有不断闪烁的雪花点。他踢到个锈迹斑斑的氧气瓶,瓶身编号让他浑身发冷——这正是父亲二十年前失踪时随身携带的医疗设备。 \"你听过往生铃吗?\"保洁吴姨突然出现在消防通道,手里的铜铃铛缠着褪色红绳,\"当年儿科病房大火,有个小护士摇着这铃带孩子们逃生......\"她干枯的手指划过铃身焦黑的刻痕,程野看见三个模糊的字母:zyx。 档案室霉味刺鼻,林知夏掀开覆盖着1998年档案柜的白布。泛黄纸页中飘落半张x光片,十岁男孩的胸腔里埋着枚铃铛形状的金属物。急诊科主任周柏年突然出现在门口,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正是x光片里那个特殊图案。 \"程医生在找您。\"林知夏将x光片藏进袖口。周柏年转身时,她看见他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铃舌撞击铜壁的节奏。 太平间冷气扑面而来,程野盯着解冻的尸体眉心朱砂痣。这就是三天前失踪的患者,也是二十年前父亲经手的最后一个病人。尸体右手紧攥着半张工作证,照片上的周柏年还戴着实习医生的胸牌。 \"当年你父亲发现我们倒卖麻醉剂。\"周柏年的手术刀抵住程野后腰,\"他非要给那个移植心脏的孩子做尸检......\"冷库铁门轰然关闭时,程野听见此起彼伏的铜铃声,无数透明的小手穿透墙壁抓住周柏年的四肢。 林知夏闯进废弃儿科病房时,看见程野正把铜铃系在生锈的输氧管道上。1998年的火灾现场在月光下重现,三个焦黑的身影围着病床忙碌,他们腹腔里都传出金属碰撞声。 \"每个铃铛里都封着被摘除的器官。\"程野敲碎最后一个铜铃,腐烂的心脏滚落在周柏年脚边。月光突然变得血红,当年被困火场的孩子们从灰烬中站起,指尖燃烧着幽幽蓝火。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林知夏在急诊台发现本银色封皮的值班日志。1998年8月17日那页,程野父亲的名字旁画着枚铃铛,墨迹新鲜得像刚写上去的。窗外传来清脆铃响,她看见晨雾中有个穿旧式护士服的背影,手中的铜铃系着二十年前急诊科专用的红色腕带。 第115章 《镜廊迷踪》 停摆的产房钟 唐雨桐推开三号产房的门时,顶灯突然炸裂。青白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墙面,助产台上凝结着褐色水渍,电子时钟的红字定格在00:47——正是七年前那场医疗事故的时间。 \"小唐?\"护士长陈姐的声音在走廊回荡,\"过来核对器械。\" 消毒柜第三层的产钳泛着冷光,唐雨桐注意到镊齿间卡着半片指甲。手机突然震动,妇婴医院的值班群里弹出消息:所有实习医生立即到档案室集合。 电梯在b2层停住时,唐雨桐闻到了福尔马林之外的腥甜。泛绿的应急灯下,停尸柜抽屉微微凸起,金属牌上刻着\"林雪薇\"的名字正渗出细密血珠。 档案室电脑蓝光映着程主任发青的脸:\"2018年产妇死亡案,重新调查。\"唐雨桐翻开卷宗,双胞胎出生记录页被撕去大半,残留的墨迹显示\"子a活体,子b...\"后面的字被咖啡渍晕开。 \"当时监控全坏了。\"器械科老张摆弄着紫外线灯,\"但停尸房大爷说,那晚听见产钳掉地的声音。\"灯光扫过墙面时,唐雨桐看见四十九个血手印浮现在白漆下,每个掌心都纹着螺旋状疤痕。 手机在凌晨两点震动,陌生号码传来1998年的产房监控视频。画面里戴金丝眼镜的副院长正在调换药剂瓶,他白大褂袖口绣着的⊕符号,与血手印疤痕完全吻合。 更衣室的镜子出现裂痕是在梅雨季第七天。唐雨桐擦去雾气时,镜中映出穿病号服的女人,她腹部剖开血洞,脐带缠着把生锈的产钳。\"找...孩子...\"女人的手指穿透镜面,在瓷砖上刻出螺旋纹。 地下药库的温度突然降至零度,唐雨桐在过期药品架后发现暗门。长廊两侧挂满婴儿脚印拓片,每张都按着血色指印。尽头的育婴箱亮着微光,裹尸布里的小尸体后颈纹着⊕符号。 \"这是往生廊。\"陈姐举着消防斧堵在门口,\"当年他们偷卖死婴,每具尸体都刻着往生符。\"斧刃反射的冷光里,唐雨桐看见副院长带着四十九个血婴从镜中爬出。 太平间冰柜集体弹开时,唐雨桐正握着林雪薇的尸检报告。死者子宫残留的缝合线呈螺旋状,与往生符纹路一致。手机突然播放七年前的录音:\"把活胎写成死产...脐带绕颈证明开好了...\" 血婴的哭声从通风管道涌来,唐雨桐跟着螺旋血印跑到天台。副院长站在女儿墙边缘,西装内袋露出瑞士银行流水单:\"他们需要婴儿脊髓干细胞...\"话音未落,四十九个裹尸袋同时立起,袋口钻出青紫的小手。 陈姐的消防斧劈开雨幕,副院长坠楼瞬间,唐雨桐看见他后颈的⊕符号开始溃烂。血婴们发出尖啸,医院所有镜面同时炸裂,映出当年被活埋的婴儿正从地底爬向产科病房。 唐雨桐在废墟中找到半面残镜,镜中林雪薇抱着双胞胎微笑。手机收到最后一段视频:1998年的副院长还是住院医,正将肾上腺素注入产妇输液管。镜头一转,现任院长在院长室烧毁账本,火光映出满墙⊕符号。 梅雨停歇那日,唐雨桐在新生儿监护室看见奇异光晕。保温箱里的早产儿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旋转着螺旋纹路。窗外老槐树上,四十九只乌鸦齐刷刷扭头,每只鸟爪都缠着半截医用缝合线。 新院区奠基仪式上,唐雨桐将残镜埋入地基。月光穿过云层时,她看见林雪薇牵着双胞胎在镜廊尽头挥手,身后跟着四十九道透明的小身影。夜风中传来产房钟表的走动声,这一次,指针稳稳指向新生。 第116章 《棕咒》 夜半棕响 凌晨三点十七分,质检员林深被棕榈纤维扎醒。新买的睡宝皇棕垫在黑暗中发出细密爆裂声,像是无数干枯指节在抓挠弹簧。他摸到手机照明,乳白色床单上竟渗出四十九枚梅花状血印,排列成标准床垫尺寸——1.8mx2m。 \"这是神经压迫产生的幻觉。\"客服部王经理在电话里打着哈欠,\"我们采用德国热压技术,绝对不含胶水甲醛。\"林深挂断时注意到通话记录空白,尾号3478的来电凭空消失,手机相册却多出张泛黄照片:1998年的流水线上,工人正将灰白色粉末掺入棕丝原料。 --- 市质检局实验室里,电子显微镜下的棕丝纤维呈现蜂窝状结构。老张摘下防护面罩:\"这是骨灰烧结后的特征,掺量至少30%。\"x光扫描仪突然报警,床垫夹层显露出完整人形阴影,后颈处凸起与血印相同的梅花胎记。 林深翻出1998年火灾剪报:睡宝皇前身\"金福床具厂\"焚毁,四十九名夜班工人遇难,唯独厂长陈广发因感冒请假逃过一劫。剪报边角贴着讣告残片,遇难者名单首行写着\"质检员林正南\",正是他失踪二十七年的父亲。 --- 档案室霉味刺鼻,林深用紫外线灯扫描封存的安全日志。1998年9月15日记录页残留着焦痕:\"陈总要求骨灰掺入比例提升至...\"后面的字被血渍覆盖。手机突然播放录音,父亲的声音混着机器轰鸣:\"他们在用殡仪馆的...!\"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声,林深追到废弃车间。热压机锈迹斑斑的控制台上,泛着油光的操作手册被翻到第13页——骨灰与棕丝配比表旁,陈广发的签名已褪成褐红色。月光穿透顶棚时,四十九道透明人影正在流水线上重复装填动作。 --- \"这是往生茧。\"殡仪馆老周摩挲着棕垫样品,\"骨灰掺入超过20%就会形成记忆磁场。\"他掀开停尸床白布,七具尸体后背都烙着梅花印痕,尸检报告显示中枢神经残留着棕丝纤维。 林深在陈广发别墅外窥见惊人画面:这位床垫大亨竟睡在铁架床上,卧室堆满未拆封的睡宝皇棕垫。夜视摄像机拍到诡异现象:每当陈广发翻身,所有棕垫同步凹陷出人形,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托举他的躯体。 --- 爆破专家炸开金福厂旧址地基时,混凝土里露出四十九具环抱状骸骨。他们脊椎被棕绳缠成dna螺旋,头骨天灵盖刻着⊕符号。林深在父亲骸骨掌心找到半枚u盘,1998年监控视频显示:陈广发将昏迷工人推进骨灰搅拌机,而拍摄者林正南正是被亲弟弟推进烈焰。 暴雨倾盆而至,陈广发突然抽搐着滚下铁架床。所有棕垫发出尖啸,棕丝如活物钻进他的七窍。林深看到四十九道蓝火从地底窜出,在陈广发身上烧出梅花状孔洞,而父亲虚影正将最后一捧骨灰撒进原料输送带。 --- 三个月后,林深将检测报告投入碎纸机。月光穿透新买的3d纤维床垫,在墙面投射出父亲微笑的轮廓。手机收到银行入账通知,睡宝皇更名\"新眠\"的广告正在循环播放:\"采用航天级环保材料...\"他摸了摸后颈莫名浮现的梅花胎记,窗外未拆的广告牌上,四十九盏射灯突然集体转向他的窗口。 第117章 《阴契》 法医老周划开冰层时,解剖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蓝弧光。冰棺里的男人保持着怀抱金砖的姿势,唇角凝固着贪婪弧度,睫毛上冰晶闪烁如钻石——如果忽略他胸腔里那团黑色絮状物的话。 \"肺叶碳化,像是被零下五十度急冻。\"我摩挲着冰棺边缘的饕餮纹,青铜锈蚀的兽目突然渗出暗红液体。 老周突然扯住我袖口:\"阿南你看!\" 冰棺内侧密密麻麻刻满蝇头小楷,墨迹在冰晶折射中扭曲成游动的黑蛇。当读到\"戊戌年冬月十七,陈守财破阴契第三条\"时,我腕间的青铜铃铛毫无征兆地炸响。 十年前文物局卷宗记载,龙首山出土过五口战国冰棺,内藏记载阴契的玉简。所谓阴契,是与阴间立约者需遵守的五戒:不贪、不叛、不欺、不暴、不僭。 陈守财是当年盗墓案的漏网之鱼。 --- 火场里的焦尸跪成忏悔状,焦黑指骨深插进青砖缝。消防员撬开砖石时,带出一串翡翠朝珠,其中三颗嵌着带指纹的黄金弹头——正是十年前博物馆劫案丢失的赃物。 \"死者赵金宝,黑市军火商。\"我拨开尸体肩胛骨上的碳化物,露出半枚虎头刺青,\"当年给盗墓团伙提供装备的中间人。\" 老周突然踉跄后退,解剖钳当啷落地。尸体胸腔里,焦黑的心脏正在跳动,每跳一次就喷出带火星的灰烬。 铃铛再次轰鸣,我看到燃烧的走马灯:暴雨夜,赵金宝将枪口对准同伙后背,弹头刻着\"戊戌年冬月十七\"。 --- 女明星白露溺死在装满矿泉水的浴缸里,梳妆镜用血写着\"欺人者溺于幻\"。她左手紧攥着半块双鱼玉佩——十年前某高官遇刺案的关键证物。 \"心脏骤停时,她在笑。\"老周指着尸体面部肌肉走向,\"就像...终于解脱了。\" 我触碰镜面时,血字突然游动起来,组成阴契第四条:不得欺瞒阴阳。镜中浮现白露生前的画面:她举着玉佩对镜头哭诉遭遇潜规则,背后梳妆镜里却映出她将玉佩塞进高官口袋的瞬间。 --- 建筑老板孙大虎死在未完工的楼盘地基,七窍灌满混凝土。他西装内袋有张泛黄合照:五个年轻人在青铜冰棺前击掌为盟,腕间都系着青铜铃铛。 当挖掘机铲开最后一方冻土,露出半截刻着\"暴\"字的石碑时,所有工人同时听到地下传来铜铃声。我腕间的铃铛突然滚烫,灼出个\"僭\"字疤痕。 老周翻出当年报道:龙首山盗墓案主犯外号\"龙三爷\",在追捕中坠崖身亡,但尸体至今未寻获。 --- 暴雨夜,青铜铃铛牵引我来到废弃炼钢厂。铁水包高悬在祭坛上方,龙三爷的尸骨被金箔包裹成坐佛状,头骨天灵盖插着五枚青铜楔——对应五行封印。 \"当年他们用我的命镇住阴契反噬。\"尸骨突然开口,金箔簌簌剥落,\"但贪狼吞金,叛虎嗜火,狡狐戏水,暴熊壅土...\" 炼钢炉轰然倾倒,滚烫铁水中浮出最后契约:僭越者,永堕鎏金地狱。我这才看清老周左手虎口的陈旧枪伤,和赵金宝尸体上的弹痕完全吻合。 --- 青铜铃铛在黎明时分同时碎裂,五道黑烟钻入市公安局证物室。当警员打开密封十年的盗墓案档案袋,里面只剩一堆金箔灰烬,依稀拼成五个名字:陈守财、赵金宝、白露、孙大虎、周正刚。 我站在龙首山断崖边,山风穿过新立的无字碑,发出空灵的铃铎声。冰棺里的玉简记载着阴契最终条:执契人需以魂为引,当最后一个背约者消亡...... 手机突然震动,局长发来凶案现场照片:老周在解剖台前保持工作姿势,后脑嵌着枚青铜楔,面前摆着我的警官证。 第118章 《夜幕下的罪恶》 诡异的邀请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辉煌,但在这繁华的背后,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李明,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最近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这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面写着:“午夜十二点,老城区的废弃剧院,等待你。”李明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当他到达剧院时,发现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墙壁斑驳,窗户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李明顺着声音走去,发现剧院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欢迎,李明。”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李明摇了摇头,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因为你的心中充满了罪恶。”男人缓缓说道,“今晚,你将见证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随着午夜的钟声敲响,剧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李明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就在这时,他看到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露出了一群穿着古装的人。 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僵硬,仿佛是被操控的木偶。李明意识到,这些人已经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控制。突然,一个女人从人群中走出,她的脸上布满了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是谁?”李明忍不住问道。 “我是这里的守护者。”女人冷冷地回答,“你来这里,是因为你的心中也有罪恶。” 李明感到一阵恐惧,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他跟随女人来到后台,发现这里摆放着许多古老的书籍和道具。女人打开一本厚重的书,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是我们的仪式,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迫面对自己的罪恶。” 李明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罪恶。女人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始念诵一段古老的咒语。李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种种行为,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错误和伤害。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灵。李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但他知道不能放弃。 “我愿意悔过,”他大声说道,“我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 女人停止了念诵,李明感到体内的力量逐渐消散。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后台,但周围的气氛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女人微笑着对他说:“你通过了考验,但记住,罪恶永远伴随着我们,我们必须时刻警惕。” 李明离开了剧院,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意识到,这次经历不仅让他面对了自己的罪恶,还让他明白了人性的脆弱和复杂。回到家中,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清晨,李明决定去警局报案,将自己在剧院的经历告诉了警察。虽然警察对他的故事半信半疑,但李明坚信,必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危险。 几天后,警方对剧院进行了搜查,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物品和文件。经过调查,他们确认这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活动地点,许多无辜的人在这里被迫参与非法仪式。 李明的名字被记录在案,成为揭露这个邪恶组织的关键证人。虽然他经历了许多痛苦和恐惧,但最终还是帮助警方将这些罪犯绳之以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明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开始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明白,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但关键在于是否愿意悔改和救赎。 那个夜晚的经历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课,让他更加珍惜生命和自由。李明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会勇敢面对,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和力量。 夜幕下的剧院已经成为了历史,但李明的故事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他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人性的罪恶可以被克服,只要我们敢于面对和改变。 第119章 《血琥珀》 琥珀里的眼睛 林小曼在整理旧物时抖落了檀木匣里的琥珀串,五颗鸽子蛋大小的血珀坠入夕阳余晖中。第四颗琥珀里凝固的絮状物突然转动起来,隔着半透明树脂层与她四目相对。 市局物证科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赵志远用镊子夹起琥珀串:\"三个月前南郊溶洞发现的骸骨,颈椎处缠着这条手串。你确定这是你外婆的遗物?\" 玻璃幕墙外飘过几片槐树叶,林小曼看着审讯室单面镜里自己发青的脸。那个暴雨夜,外婆攥着琥珀串冲进溶洞的背影突然清晰起来——1998年7月24日,正是二十年前槐安纺织厂纵火案发生的日子。 城南老宅的挂钟敲响十二下时,林小曼听见阁楼传来\"咔哒咔哒\"的响动。泛黄的月光里,五台蝴蝶牌缝纫机正在自动缝制寿衣,每台机针下都压着块血珀。当她触碰最左侧的机器,指甲盖突然沁出细密的血珠。 \"小曼姐!\"实习警员陈昊撞开木门,\"纵火案幸存者王雅婷昨晚在精神病院失踪,监控显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缝纫机上的血珀突然炸裂,飞溅的树脂碎片在墙面投影出燃烧的车间,二十三个焦黑的人影正手拉手转圈。 档案室霉味刺鼻,赵志远掀开1998年卷宗:\"当年火场清点出23具遗体,但值班表显示当晚有24名女工在岗。\"泛黄的考勤表上,李红梅的名字被红笔重重圈起。林小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外婆的名字。 监控视频里,王雅婷正用燃烧的琥珀在病房地面画圈。当火苗舔舐到第七个同心圆时,她突然转向镜头诡笑:\"李会计把我们的命缝进琥珀,现在该还债了。\"陈昊指着暂停画面惊叫:\"她背后玻璃上的倒影......有二十四个人!\" 溶洞深处的水潭泛着幽蓝荧光,林小曼腕间的琥珀串突然发烫。潭底沉着二十四具裹着丝绸的骸骨,每具天灵盖都嵌着枚铜钱大小的血珀。当她捞起最外侧的骸骨,潭水突然翻涌出大团黑发。 \"她们用阳寿养玉,我用阴魂养珀。\"佝偻的身影从钟乳石后转出,周明辉摩挲着手中血珀,\"当年要不是李红梅告密,我早凑齐四十九颗往生珀......\"话音未落,二十四道白影破水而出,将他拽入潭底。 血月在溶洞顶端裂成猩红的眼瞳,林小曼看着潭水吞噬最后的气泡。外婆临终前的话在耳边炸响:\"往生门开需要四十九个替死鬼,我偷走五颗血珀才拖住他二十年......\"腕间琥珀突然崩裂,五缕青烟汇成外婆的轮廓。 黎明穿透洞顶裂隙时,赵志远在潭边找到昏迷的林小曼。法医从周明辉胃里取出二十三颗血珀,每颗都裹着纺织厂女工的工牌。结案报告上,王雅婷的失踪案后面画了个鲜红的问号。 城南老宅拆迁那日,工人从墙缝里挖出五枚琥珀。阳光穿过树脂时,隐约可见五个微笑的人影手挽着手,走向某个发光的洞口。 第120章 《灵堂中的罪恶》 诡异的委托 我叫简,是一名私家侦探,专门接手一些疑难杂症般的案件。这一天,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面容苍白且消瘦的男人走进了我的事务所。他的名字叫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息。 “简先生,我想委托你调查一件事情。”墨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请说。”我冷静地回应着,尽管内心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我的家族最近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死亡事件,每一个人都是在灵堂中死去的。”墨皱着眉头说道。 “灵堂?这有点诡异,能详细说说吗?”我拿起笔,准备记录。 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原来,墨的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他们有着自己家族的祠堂,每当有家族成员去世,都会在祠堂设灵堂。但最近,每当夜晚,在守灵的时候,总会有守灵人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死状恐怖,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我接下了这个委托,虽然心里觉得这个案子充满了灵异的味道,但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在我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当天晚上,我跟着墨来到了他们家族的祠堂。一进入祠堂,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里的气氛十分压抑。灵堂里摆放着刚刚去世的一位家族成员的棺木,周围点着白色的蜡烛,烛光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我开始在灵堂周围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声音很微弱,但在这寂静的灵堂里却格外清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发现声音是从棺木后面传来的。 当我绕到棺木后面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突然,我的脖子后面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猛地转身,却只看到墨站在我的身后。 “简先生,你发现了什么吗?”墨问道。 “刚刚我听到有呼吸声,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也许是你听错了吧,这里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我没有听错。就在这时,蜡烛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然后有几支蜡烛竟然熄灭了。灵堂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几支微弱的烛光。 为了调查清楚真相,我决定留下来守灵。墨给我找来了一个年轻的助手,叫小阳,他是家族里比较胆大的年轻人。 随着夜深,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阳坐在我的旁边,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简先生,这个地方真的很邪门,我听说死去的那些人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生命力一样。”小阳小声地对我说。 我安慰他说:“不要相信那些迷信的说法,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看到棺木的盖子似乎动了一下。我和小阳都紧张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棺木。接着,棺木里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打棺木。 小阳惊恐地站起来,想要逃离灵堂。我拉住他,说:“冷静点,如果现在跑了,我们永远也查不出真相。”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棺木旁边飘过。小阳大喊一声:“鬼啊!”然后挣脱我的手,向灵堂外跑去。 我没有追他,因为我知道这个白色身影一定有问题。我朝着白色身影追去,当我追到灵堂的一个角落时,白色身影却消失了。我仔细查看周围,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看起来不像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动物的脚印,但又有一些不同。 第二天,我找到墨,询问他家族里是否有什么秘密。墨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他们家族曾经在很久以前参与过一个神秘的祭祀活动,据说这个祭祀活动是为了获得一种神秘的力量,但后来祭祀出了差错,从那以后,家族就开始遭受各种不幸。 我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和灵堂里发生的事情有关。我开始调查家族里的每一个人,发现有一个叫林的人,他在家族里一直不受重视,但最近却突然变得很富有,而且行为举止也很奇怪。 我决定跟踪林。我发现林经常会去一个废弃的仓库。一天,我悄悄地跟着他来到了那个仓库。当我进入仓库时,我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仓库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一些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在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怪物的东西。 这个怪物浑身长满了鳞片,眼睛是血红色的,嘴里长着尖锐的牙齿。林正在对着这个怪物说着什么,我躲在一个箱子后面,努力听着他们的对话。 “只要你再帮我干掉几个家族里的人,我就会给你更多的食物。”林说道。 那个怪物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像是在回应林。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林搞的鬼。他利用这个怪物来制造灵异事件,目的是为了减少家族里的竞争对手,从而获取家族的财富。 我知道我必须阻止林的疯狂行为。我悄悄地离开了仓库,然后联系了警方。警方很快就赶到了仓库,我们一起包围了林和那个怪物。 林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试图让怪物攻击我们,但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 警方朝着林和怪物慢慢靠近,就在这时,怪物突然挣脱了笼子,向警方扑了过去。我大喊一声:“小心!”然后冲上去,想要阻止怪物。 在激烈的搏斗中,我发现怪物虽然看起来很凶猛,但它也有弱点。我发现它的眼睛是它最脆弱的地方,于是我找机会用一根木棍狠狠地刺向它的眼睛。怪物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吼叫,然后倒在了地上。 林看到怪物被制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试图逃跑,但被警方抓住了。 经过审讯,林交代了一切。原来,他偶然间发现了家族里关于那个神秘祭祀的记载,并且找到了这个被封印的怪物。他为了自己的私欲,解开了怪物的封印,并且和怪物达成了协议,让怪物在灵堂里制造恐怖事件,杀死那些他认为会威胁到他获取家族财富的人。 而那些所谓的灵异现象,都是林和怪物制造出来的假象。那些奇怪的声音是林用一些特殊的设备制造出来的,白色的身影是他用白色的布伪装的,而那些死亡的人都是被怪物吸干了生命力。 最后,林被判处了终身监禁,那个怪物也被专业的人员带走进行处理。墨的家族终于恢复了平静,而我也因为这个案件,更加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真正的灵异事件,背后往往都是人的罪恶。 第121章 血槐树下 1998 年盛夏的傍晚,那热乎劲儿可不得了,蝉鸣跟疯了似的,还裹着沥青路面被烤焦的糊味,一股脑往人鼻子里钻。有个叫林深的记者,第三次路过一棵老槐树。嘿,您猜怎么着?这次他可算看清了,那树皮下竟嵌着人牙! 林深蹲在树根那儿,医用口罩边儿都被汗湿透了,食指轻轻在树皮上暗褐色的纹路里刮来刮去。正琢磨着呢,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跟滴了一滴水似的。他一抬头,好家伙,那虬结的树枝间,竟悬着半张青灰色的脸,吓得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阿芜!” 这时候,身后传来 “噗通” 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林深赶紧转身,就瞧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少女,正蜷在路中央呢,输液架都被摔出去三米远,那透明的软管在地上拖着,活像条蛇蜕。林深赶紧冲过去扶起少女,这一扶不要紧,他眼角瞥见少女后颈有块槐叶状的胎记。 没一会儿,救护车 “呜哇呜哇” 地响着,划破了黄昏。这时候林深正盯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呢。他把画面放大二十倍,好家伙,那槐树的裂缝里,密密麻麻全是人类的臼齿,最里头还卡着半枚带血槽的犬齿,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后来啊,这少女被送到了市立医院精神科病房,那病房里满是 84 消毒液的味儿。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跟林深说:“这患者三个月前被护林员发现的,当时她光着脚在槐树林里瞎晃悠,身上还有十七处皮下出血点呢。” 林深隔着观察窗,瞅着病床上的阿芜。这姑娘正用指甲在墙面上划拉呢,石灰 “簌簌” 地往下掉,慢慢儿显出个倒置的五芒星图案。林深突然又注意到,她左手小指没了,断口处的皮肤平滑得奇怪。 林深就跟护士说:“能看看她入院时带的东西不?” 护士就抱来个铁盒,里头装着件染血的碎花衬衫,内衬上还用红线绣着 “周小梅 1997.6.15”。林深一看到这,眼睛瞪得老大,心里 “咯噔” 一下,这周小梅不正是他追查两年的失踪案当事人嘛,去年今天报的失踪,是个纺织厂女工。 到了子夜,值班室里静悄悄的。林深偷偷翻看着偷拍的病历。阿芜的脑部 ct 显示,海马体那块儿有团絮状的阴影。再看 x 光片,更邪乎了,所有牙齿的咬合面都布满了放射性裂纹,就好像被啥高频声波不停地折腾过似的。 正看着呢,林深就感觉后背发凉,一瞅监控屏幕,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阿芜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脖子居然往后折了 180 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林深撒腿就往病房跑,刚到门口就听见她喉咙里发出 “沙沙” 的声音,就跟槐叶摩擦似的:“他们在树里……” 这时候,床头的监测仪 “滴滴滴” 响得刺耳,阿芜全身一下子浮现出树枝状的淤青。林深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这一抓,不得了,无数画面 “唰” 地往他脑袋里灌:漆黑的祠堂、供桌上挂满了槐木牌位、七个戴着傩戏面具的人围成圈跳舞,那面具下面还渗出沥青一样的液体。 三天后,林深站在荒废的周氏宗祠前。那瓦当往下滴着夜露,门环上的铜锈都结成鬼面纹了。他推开发霉的樟木门,“呼” 的一下,供桌上的七盏长明灯突然自己着了,照亮了墙上泛黄的族谱。 林深凑近一瞧,“周小梅” 的名字被朱砂划去了,旁边批注着 “戊寅年五月初五,除秽”。再翻到族谱末页,他差点没喘过气来。七张黑白照片和祠堂梁柱上挂着的槐木牌位一一对应,每张脸竟和阿芜有七分相似,最近的照片还是 1937 年拍的。 正愣神呢,手机 “嗡嗡” 震动起来,是急诊科同事发来的紧急消息:阿芜的血液里检测出植物碱毒素,dna 比对显示她和周小梅居然是母女关系。可按户籍资料,周小梅压根儿就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啊。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林深带着考古探针又回到了那棵血槐那儿。金属探头刚碰到树干,这树 “哗” 地就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地底传来 “嗡嗡” 的空腔回响,林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疯了似的刨开板结的泥土,嘿,在根系间挖出了七具骸骨,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着。 每具尸骨的嘴里都塞满了槐叶,盆骨上还钉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桃木钉。其中最年轻的那具骸骨腕上戴着块浪琴表,林深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周小梅失踪那天戴的表。他刚一碰到这表面有裂痕的手表,幻象又出现了: 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正拖着个挣扎的少女往槐树那儿去。那树皮 “唰” 地自动裂开,一下子就把少女给吞进去了。树根跟血管似的鼓起来,树冠开出惨白惨白的花,每片花瓣竟都是人耳的形状。七个戴傩戏面具的人跪在周围,摘下面具后,露出的脸居然都跟阿芜一模一样。 林深又在祠堂地窖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账本。这才发现,从 1921 年开始,周氏家族每二十年就搞一次 “槐祭”,专门挑族里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活埋在那棵古槐下面。就为了这个,他们还真获得了些神秘庇佑,抗战的时候没被炸,文革那阵财产也保住了,九十年代还突然发了大财。 正看着账本呢,手机突然 “铃铃铃” 响起来,是护士带着哭腔说:“阿芜在五分钟前不见了!” 林深一听,撒腿就往祠堂后山的乱葬岗跑。到那儿一看,好家伙,所有没碑的坟茔都被刨开了,裹着寿衣的干尸正朝着古槐慢慢地爬呢。阿芜站在树冠顶端,头发都变成槐树枝条了,瞳孔泛着树液一样的幽绿。 “第八个祭品……” 她的声音里还重叠着七个女人的哀嚎。林深赶紧举起从地窖找到的青铜傩面,这面具内壁刻着镇压咒文。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树根 “嗖” 地穿透了他的胸膛。就在这要命的时候,面具自动扣在了他脸上。紧接着,地底的骸骨 “噗噗噗” 破土而出,把那些施咒者的后代全都拖进了永夜。 时间到了 2000 年元旦,护林员在古槐下发现了昏迷的林深。嘿,您再瞧那树,树身裂缝里嵌着的牙齿全没了,可树冠上却开出了七朵血蕊白花。精神科病历里还记着呢,这林深总坚称自己听见树在哭,一到雨天就用指甲在墙上刻划倒五芒星。偶尔啊,值班护士还会看见他站在窗边,后颈那儿隐约浮现出槐叶状的斑痕。这事儿,可真是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第122章 青铜镜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有个记者叫周谨。那天啊,她跑到一个民国老宅做直播。你还别说,这老宅可不一般,是三年前陆氏灭门案的现场。 直播的时候,周谨在镜头前举起了一面青铜镜。嘿,这一举可不得了,原本直播间才832个人看,眨眼间就涨到10万+啦!弹幕那叫一个疯狂,全是“镜子里有人影”的尖叫。这时候,就瞧见她背后那空荡荡的老宅,居然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跟出汗似的,看着渗人极了。 周谨强忍着害怕,声音都有点抖了,还跟观众介绍:“这就是三年前陆氏灭门案现场。”那镜框上雕刻的百子图,在补光灯下一会儿亮一会儿暗,跟闹鬼似的。突然呢,周谨就感觉有一股冰凉的呼吸喷在自己耳后,吓得她一哆嗦。再看弹幕,全是“红衣女人”的警告。周谨赶紧转身,可这一转身,直播信号“咔嚓”一下就没了。 刑警队接到消息后就赶紧赶过去了。到那儿一看,周谨正蜷缩在雕花拔步床底下呢,指甲缝里全是暗红木屑。更奇怪的是,那面本来应该锁在证物室的古镜,这会儿正搁那儿呢,镜子里倒映着屋顶横梁,上头还悬着七根褪色的上吊绳。可你再看现实中的横梁,光溜溜、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这事儿可就怪了吧!这时候啊,来了个文物鉴定师叫裴雪。她推了推那防辐射眼镜,拿着x光片一看,好家伙,青铜镜夹层里居然嵌着人类指骨。她还说呢,每根指骨的主人都是死于窒息,而且死亡时间前后横跨了七十年。正说着呢,这裴雪突然一把扯开自己衣领,嘿,锁骨那儿居然有个跟青铜镜背面饕餮纹一模一样的胎记。 刑警队长沈铎盯着尸检报告,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他说:“周谨指甲里的木屑是紫檀木的,可这种木材……”说着,他猛地翻开陆宅的老照片,发现1948年灭门案现场的那个红木衣柜,早在2010年拆迁的时候就给烧没了。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停尸间里,冷气突然变得特别冷,盖着白布的尸体居然集体坐起来了。裴雪吓得“嗷”一嗓子,拼命往后退,结果还撞翻了装着古镜的铅盒。这一撞可不得了,镜子里映出屋顶上密密麻麻全是吊死鬼,可再看现实中的天花板,啥都没有,空荡荡的。 这时候,来了个神婆阿茶。她拿着桃木钉,使劲儿按进镜框的裂缝里,嘴里还念叨着:“他们在找替身呢。每杀死七个人,就能从镜中世界置换一个亡魂还阳。”说完,她割破自己的掌心,把血滴在镜面上。嘿,那血珠居然往上流,还形成了“癸卯年戊午月”的字样。 沈铎一听,突然想起建材大亨顾淮的别墅里,藏着那套陆宅的旧家具。他们赶紧跑到顾淮别墅,破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68岁的顾淮正对着镜子梳头呢。这一瞧,可把人惊到了,他头发丝儿里居然垂落着周谨失踪时戴的珍珠发卡。再看镜子里的倒影,突然露出一张青年的脸,可现实中的顾淮呢,却开始急速衰老,脸上的皱纹“唰”地就爬满了。 后来啊,青铜镜在证物室“砰”的一下爆裂了,七根指骨飘起来,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裴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胎记变成青烟没了。这时候,镜中爬出个红衣女人,一把就把顾淮给拖进镜面里去了。阿茶赶紧点燃犀角香,小声嘀咕:“他祖父就是1948年的凶手,用这灭门案布置了个七十年的还阳阵。” 案子结了当晚,周谨回放直播录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诡异画面。裴雪检查古镜的时候,镜子里映出的居然是阿茶的脸。正纳闷呢,她又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第八面青铜镜,正往外渗着血呢,镜框上还雕刻着2025年的日期。 再后来,殡仪馆有个守夜人,大晚上的瞧见了最后那面镜子。巧的是,这时候周谨正在直播自杀呢。上百万观众都眼睁睁看着她把桃木钉“噗”地一下刺进自己心脏,她身后无数镜中人影发出刺耳的尖啸。沈铎赶紧跑过去,把所有镜子都给砸碎了。这时候,停尸柜里顾淮的尸体,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仔细一看,他左手小指缺了一块,那断口跟青铜镜里的指骨,正好能完美对上。 最后,这案子的报告就被永久封存了。可事儿还没完呢!在某座新落成的玻璃大厦里,有个保洁员,老是在深夜听见镜面传来“砰砰”的敲击声。查看监控视频的时候,偶尔还能闪过一个红衣女人的倒影。你猜怎么着,她手里把玩的珍珠发卡,上头还沾着1998年一桩悬案死者的血迹呢!这可真是太邪门儿啦! 第123章 侦探委托 话说在那繁华都市的旮旯角落里,有个私家侦探叫小洛。他那办公室啊,简陋得很,平常生意也不咋地,就靠着接些小案子,勉强能混口饭吃。 有一天呐,事儿就来了。一个神秘女人“唰”地一下走进了他办公室。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裙子,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焦虑,哆哆嗦嗦地问:“你是小洛侦探吗?”小洛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女人就开始讲起来了:“我叫阿雅,最近啊,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叽叽咕咕的,可我咋也听不清说啥。”小洛一边记着,一边问:“这情况啥时候开始的呀?”阿雅想了想,说:“大概一个月前吧,自从我搬到城郊那座旧房子。” 小洛一听,决定去那旧房子瞧瞧。到了地儿,一股压抑的感觉“呼”地就扑面而来。那房子外观破破烂烂的,墙上爬满了藤蔓,院子里杂草长得那叫一个高,跟荒郊野岭似的。 阿雅带着小洛进了屋子,里面一股子陈旧味儿,家具摆得乱七八糟,就像刚打完一场大架。小洛开始仔细检查每个角落,嘿,还真发现墙上有些奇怪符号,看着像啥古老的咒文。 到了二楼一个房间,小洛又发现一本破旧日记。那日记纸张都泛黄了,字迹模模糊糊的,但仔细看还能认出些字。原来日记主人在写这房子的秘密,说这儿以前发生过一场特残忍的谋杀案。有个贪心的男人,为了抢遗产,在这儿把自己亲弟弟给杀了,打那以后,这房子就老是传出些灵异的事儿。 天黑了,小洛决定在这房子里住一晚,好好观察观察。阿雅虽然害怕,但也留了下来。 半夜,小洛被一股凉气给冻醒了。睁眼一看,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雾气。突然,角落里有个黑影晃来晃去。小洛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朝着黑影走过去。等快靠近了,嘿,黑影“嗖”地一下没了。 小洛可纳闷了,开始在房子里到处找。到了楼下客厅,看见阿雅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眼神空洞洞的。小洛走过去喊她,阿雅就跟被催眠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这时候,那黑影又冒出来了,慢慢朝着阿雅伸出一双黑手。小洛想都没想,直接冲过去想拦住黑影,结果手“嗖”地一下就穿过了黑影,就好像那黑影只是一团空气。 小洛寻思着,这黑影估计不是啥灵异现象,背后肯定有人捣鬼。他就重新琢磨这个案子,把在房子里发现的线索都回想了一遍。 他又仔细研究那本日记,发现里面提到房子有个密室。小洛就在房子里到处找密室入口,找了半天,终于在书房书架后面发现了个暗门。 打开暗门,里面是个小密室,堆满了杂物。在角落,小洛找到了一些监控设备和音响装置。这下明白了,原来是有人用这些东西制造灵异现象,吓唬阿雅呢。 小洛顺着监控设备的线找啊找,找到了幕后黑手的老窝,就在房子附近一个废弃仓库里。 他冲进仓库一看,哟,是个熟人——阿雅的前男友阿强。阿强看到小洛,脸“唰”地一下就白了,那表情别提多惊慌了。原来啊,阿强赌博输得一屁股债,知道阿雅继承了遗产,就想通过搞这些灵异事件,把阿雅吓跑,然后自己把房子卖了还债。 小洛二话不说,把阿强交给了警察。这下阿雅的生活又恢复平静了。那座曾经怪吓人的房子,经过清理修缮,也不再传出怪声了。 你瞧,这看似灵异的事儿,背后全是人性的贪婪和犯罪。小洛呢,也因为这个案子,在侦探界出了名,生意越来越好了。 第124章 《血罗盘》镇物 《血罗盘》镇物 澹台镜推开\"拾骨斋\"的木门时,铜铃在阴雨天里发出锈蚀的嘶鸣。快递箱里那尊三十厘米高的青铜罗盘正在渗血,浸透了三层油纸。她戴上橡胶手套,指腹触到铭文刻痕时,耳边炸开女人凄厉的尖笑。 \"湘西酉水河古墓出土,说是明代镇物。\"供货商老胡在电话里喘着粗气,\"六个土夫子死了四个,剩下两个在精神病院画血符......\" 罗盘中央的磁针突然逆时针飞转,将她的银镯子绞成螺旋状。澹台镜后退撞翻博古架,清代黄杨木镇纸滚落在地,刻着\"巫真\"二字的断面涌出黑水。 刑警队长谢凛掀开白布时,法医沈蝉正在给尸体右眼填塞棉球。死者是古玩贩子赵三,左眼眶里插着半截青铜簪,簪头花纹与血罗盘如出一辙。 \"活体剜目。\"沈蝉镊起一片青灰色物质,\"角膜表面覆盖着菌丝,这种寄生真菌只生长在千年以上的棺液里。\"解剖刀划开胸腔的瞬间,她猛地缩手——心脏位置蜷缩着拳头大的蚕茧,半透明的茧衣里包裹着微型罗盘。 谢凛翻查死者手机,最后通话记录指向\"拾骨斋\"。当他赶到古董店时,澹台镜正用艾草熏烤罗盘,青铜表面浮现出蝌蚪状文字,那是《巫傩祭典》记载的剜目之刑。 民俗学家巫九龄抚摸着罗盘背面的凹槽,\"这里本该嵌着傩公傩母的面具。\"他展开泛黄的《酉阳志》,崇祯年间插图里,巫师捧着同样形制的罗盘起舞,十二具无头尸体在祭坛摆成星斗阵。 \"不是镇物,是刑器。\"巫九龄的义眼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巫真族圣女用活人血祭求雨,被分尸镇压在十二疑冢。这罗盘是开启她陵墓的钥匙......\" 澹台镜突然呕吐,黑色粘液里游动着发丝般的红虫。她腕间浮现朱砂痣,位置与罗盘磁针完全重合。窗外雷声大作,血水顺着天花板滴落,组成\"还我眼睛\"的篆字。 酉水河畔的盗洞像张开的嘴,吐出腥臭的雾气。澹台镜腰间绳索突然绷紧,谢凛在对讲机里的呼喊变得断续:\"下面磁场异常......别碰那些壁画......\" 手电筒照亮墓室瞬间,十二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启。穿血嫁衣的骷髅端坐棺中,头骨眼眶插着同样的青铜簪。澹台镜的银镯剧烈震颤,棺内罗盘碎片自动拼合,投影出崇祯七年的祭祀场景:巫真圣女被生生剜目,她的血渗入罗盘刻出诅咒。 \"凡启吾棺者,必历吾所受。\"骷髅的指骨突然攥住她手腕,澹台镜的右眼传来剧痛。恍惚间她看到老胡在精神病院癫狂大笑,用指甲在墙上刻满\"巫真\"。 谢凛冲进墓室时,澹台镜正将青铜簪刺入左眼。血罗盘悬浮在半空,十二道血光穿透棺椁。巫真圣女的尸身从地底升起,腐烂的面孔贴着澹台镜的鼻尖:\"你流着巫真的血,却带人掘我的坟?\" \"三百年前你用童男童女求雨,现在该偿命了!\"澹台镜扯断银镯,里面掉出半片龟甲——那是巫氏族长代代相传的契书。圣女尖啸着化为血雨,墓顶开始坍塌。 澹台镜的右眼缠着纱布走出医院时,谢凛递来物证袋。血罗盘已成废铁,内侧显出暗格,里面藏着十二枚刻字的指骨。最新那枚写着\"赵三\",而最古老的属于崇祯年间某位县令。 \"巫真圣女才是最初受害者。\"她摩挲着祖传龟甲上的灼痕,\"县令为求政绩逼她行妖术,事败后灭族毁迹。\"暮色中的拾骨斋,博古架深处传来指甲抓挠声。那只被绞变形的银镯,正在玻璃柜里渗出新鲜的血珠。 第125章 镜渊画廊 江临舟推开法医室的门时,温雪正俯身在解剖台前。无影灯把她的白大褂照得发青,橡胶手套上沾着暗红色碎屑,像被碾碎的玫瑰花。 \"第七例。\"女法医没抬头,手术刀划过尸体肋下,\"死亡时间今晨三点,机械性窒息,但...\"刀尖挑起一团絮状物,江临舟闻到浓重的铁锈味,\"死者胃里塞满了镜子碎片。\" 刑警队长把现场照片摊在金属台面。凌晨的老洋房浴缸里,二十八岁的珠宝设计师仰面漂浮,皮肤泡得发皱,浴盐结晶在她睫毛上闪着磷光。诡异的是整间浴室镜面完好,连梳妆镜框的雕花都没半点损伤。 \"死者名叫阮秋棠,独居,社会关系简单。\"江临舟用钢笔敲了敲照片边缘,\"和前六位受害者一样,死亡时身边没有任何人。\" 温雪突然抓住他手腕,解剖刀在钢化玻璃上划出刺耳声响。江临舟这才发现她瞳孔在剧烈震颤,手术灯在眼底烧出两个白点:\"这些镜子...是活体组织。\" 城市另一端,杜若蘅站在画廊落地窗前。雨丝顺着防弹玻璃蜿蜒而下,在他掌纹重叠处凝成水珠。展厅里陈列着七面古董镜,从明代菱花铜镜到维多利亚时期银柄手镜,每面都罩着猩红天鹅绒。 \"您确定要展出这些?\"策展人不安地搓着手,\"上个月刚发生过...\" \"恐惧是最好的滤镜。\"杜若蘅抚过镜框上纠缠的藤蔓雕花,指尖在某个凸起处停顿。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他身后晃动的影子——那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发间别着珍珠梳篦,面容却像蒙着雾。 助理谢明渊抱着资料进来时,正撞见男人对着空气微笑。文件夹里的照片滑落在地,都是近两个月非正常死亡案的剪报,每张照片都被红笔圈出浴室镜子的反光。 刑侦支队办公室烟雾缭绕。江临舟把七起案件照片钉满白板,忽然注意到所有死者都曾在杜氏集团旗下的\"镜渊画廊\"任职。监控显示阮秋棠遇害前夜,曾在画廊仓库前徘徊至凌晨。 \"查杜若蘅。\"他抓起外套,没注意到温雪正用棉签蘸取死者口腔里的镜渣。试管里的碎屑突然蠕动起来,像某种深海生物吐出荧蓝光点。 与此同时,心理咨询室里,顾问沈墨正对着单向镜做沙盘推演。七个微型镜子碎片组成螺旋,中心立着穿警服的人偶。当他试图调整人偶方向时,沙粒突然爆起,在人偶脖颈处勒出深痕。 深夜的证物室,江临舟被异响惊醒。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烙下虎纹,阮秋棠的遗物箱正在颤动。染血的睡衣下渗出银亮液体,沿着瓷砖缝爬向墙角的全身镜。 镜子表面泛起油膜般的虹彩,江临舟看见自己倒影在诡异地微笑。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时,镜中人突然伸手扣住他咽喉,力道大得能听见颈椎摩擦声。 \"江队!\"温雪举着紫外线灯冲进来,镜面瞬间恢复平静。女法医蹲下身,灯光照出满地银色指痕:\"这是高纯度水银...上世纪制作镜子的必备材料。\" 杜若蘅的私人收藏室里,谢明渊发现了一本1947年的日记。泛黄纸页记载着镜匠杜氏为军阀制作\"阴阳镜\"的秘辛:将双生子活体封入镜背,取心头血淬火,可造出连通阴阳的邪物。 \"原来您就是...\"助理话音未落,脖子已被镜框碎片抵住。杜若蘅摘掉金丝眼镜,右眼瞳孔分裂成双:\"那个被献祭的胞妹,在镜中等了我八十年。\" 画廊突然警铃大作,江临舟带人破门而入时,正看见杜若蘅将谢明渊推向旋转的镜阵。无数镜面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时空碎片,1912年的旗袍女人从镜中伸出手,珍珠梳篦插进谢明渊咽喉。 \"你母亲叫杜若薇对吗?\"温雪突然开口,手术刀抵住杜若蘅后背,\"1949年跟着镜匠丈夫跳海自杀,其实是被制成镜灵了吧?\"她扯开衣领,锁骨处赫然有道镜面伤痕。 混战中江临舟被扯入镜阵,无数个时空的自己在眼前重叠。他看见民国时期的温雪穿着护士服,正将注射器扎进镜匠太阳穴;看见杜若蘅在八十年前的月夜,把双胞胎妹妹推入熔炉。 最后一面铜镜轰然炸裂时,赶来的记者周书昀拍下了惊悚画面:杜若蘅的身体正在镜化,皮肤呈现水银的液态光泽,而江临舟举着的警徽里,映出温雪眼底转瞬即逝的珍珠色反光。 结案报告称杜若蘅患有重度妄想症,七名死者皆因参与非法文物交易被灭口。只有江临舟办公室的碎镜框里,偶尔会闪过旗袍女子的残影。结案那晚,温雪请辞时留下个檀木盒,里面是把缠着红线的民国铜锁。 三个月后,新建的镜渊美术馆发生火灾,监控拍到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进火场。消防员在废墟中找到面完好无损的鸳鸯镜,镜背阴刻着生辰八字——正是江临舟从未公开过的真实生日。 第126章 《血玉咒》 嘿,您可听好了,有这么个邪乎的事儿。 话说有个叫《血玉咒》的故事,这故事一开头啊,可就透着股子神秘劲儿。 法医苏蘅在局里拆证物袋呢,那袋里装着碎玉片,也不知道咋的,这碎玉片“噌”一下就把她的橡胶手套给割破了。就在这时候,二十三岁的女白领陈霁月静静地仰卧在一张仿古拔步床上,那模样,可吓人了。她十指都嵌满了翡翠碎渣,尸斑更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孔雀翎纹路。市局顾问陆昀呢,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挑起死者衣领处的一张朱砂符纸,嘴里念叨着:“第七个祭品。”这一下,可就把人的心给揪住了,这“第七个祭品”到底是啥意思啊? 刑侦队长江暝也没闲着,赶紧调出监控记录。嘿,您猜怎么着?发现所有受害者都参加过“漱玉阁”的民国珠宝展。这珠宝展里有个特别古怪的东西,展厅中央有盏鎏金掐丝珐琅灯,灯罩内侧用那血沁玉片拼出了《往生咒》。策展人谢蘅还说,这灯是1937年上海滩名妓柳瑟瑟的遗物。这一听,是不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这事儿可没完。在一个暴雨夜,修复师林绾绾在工作室清洗青铜簋。那超声波仪器“嗡嗡”响着,突然震出了夹层里的羊皮卷。这羊皮卷上记载着个邪门的“血玉养魂术”,说是能把活人封进玉矿脉,等上百年,那血肉就能化玉,还能保尸身不腐。林绾绾用紫外灯一照展柜里的翡翠耳坠,好家伙,玻璃表面竟然渗出了细密的血珠,慢慢儿地还凝成了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轮廓。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与此同时,苏蘅在解剖室也发现了大问题。陈霁月的心脏竟然被换成了拳头大的血玉,血管末端还附着银丝,就像个被精密缝合的提线木偶。更邪乎的是,证物室登记表显示,前六位死者体内的玉器都来自谢家祖传的滇南玉矿。这谢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民俗学者沈墨白也掺和进来了。他在档案馆找到了一段秘闻。原来1943年谢氏玉矿发生了暴动,矿主狠心把十二个闹事的人封进了矿井。后来挖出的玉石都自带血丝,雕刻的时候还总会传出铃铛声。沈墨白带着这资料急急忙忙赶往警局,结果半路上出租车突然冲进了浓雾里。他往后视镜一看,妈呀,里面晃动着戴镣铐的人影。这可把他吓得够呛。 江暝这边也没闲着,他带人突袭漱玉阁地下室。一进去,就撞见谢蘅正在那儿擦拭七盏青铜灯。您再看那灯,每盏灯芯都裹着人皮,灯油还泛着骨灰那种青白色。正看着呢,墙壁投影突然扭曲了,浮现出柳瑟瑟的日记残页,上面写着:“七盏引魂灯亮时,我的阿弟就能从玉脉里......”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陆昀用罗盘定位到了一个废弃玉矿。这矿道岩壁上啊,嵌满了人形玉茧。走到最深处,有个水潭,里面十二具白骨摆成了星斗阵。中央还有个玉棺,里面躺着个男子,嘿,您猜怎么着,这男子容貌竟然和谢蘅一模一样。苏蘅用手术刀刮取棺内朱砂,一检测,发现dna与那些连环死者完全匹配。原来这些现代人竟是八十年前矿工转世,这事儿可太离奇了。 这时候,谢蘅举着油灯现身了,他那瞳孔变成了玉石般的幽绿色,嘴里说着:“每七十年需要新鲜魂魄加固封印,否则阿姐的尸玉就会崩解。”这话刚说完,矿道突然塌方。柳瑟瑟的虚影从血玉中浮现出来,发间银簪化作锁链,一下子就缠住了谢蘅的脖颈。 这事儿越来越乱。混战中,玉棺被掀翻了,陆昀发现这玉棺竟然是双重棺椁,内层封着的竟然是现代装束的谢蘅尸体。这时候,活着的“谢蘅”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了柳瑟瑟的脸,恶狠狠地说:“当年被做成血玉的是我双胞胎弟弟,现在该换谢家人永世不得超生了!” 江暝可不含糊,上去就打碎了七盏引魂灯。那人皮灯芯发出凄厉的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紧接着矿脉开始崩塌,柳瑟瑟的灵体在血玉崩裂的时候,突然抱住假谢蘅,那翡翠耳坠“嗖”一下扎进了对方眉心,还喊着:“阿弟,我们都被谢家骗了......” 这事儿到这儿还没完。结案后第三个月,苏蘅收到了一个匿名寄来的翡翠平安扣。对着阳光一照,能看到内部银丝缠绕,组成极小的人体经络图。她突然想起柳瑟瑟日记末页被烧毁的字迹:“血玉咒真正解法,需至亲之人自愿......” 当晚值班护士看见,苏蘅在停尸房握着一枚战国玉璧沉睡,嘴角还含笑呢。可监控录像显示她整夜都没离开过解剖室。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嘿,这故事啊,可真够让人琢磨不透的。 第127章 红嫁衣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有个叫林夕的姑娘,她要回老宅啦。那天傍晚,天儿有点阴沉沉的,林夕走到老宅前,伸手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您猜怎么着,这门刚一推开,檐角的铜铃啊,没风却自己响起来了,“叮叮当当”的,怪渗人的。紧接着,一股霉味混合着香灰的气息“呼”地一下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林夕给呛着。 林夕往正厅里一瞧,就看见那张八仙桌上有面蒙尘的铜镜。她盯着那镜子看,恍惚间啊,就瞧见镜面好像浮起了一层白霜。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宅子早该拆了。”林夕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陈婆婆。这陈婆婆拄着根桃木拐杖,那浑浊的眼球在深陷的眼窝里滴溜溜地转,模样有点吓人。陈婆婆接着说:“你奶奶临终前可说过,千万别让人动那面镜子。” 林夕听了这话,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就伸手去摩挲镜框上盘踞的螭龙纹。正摸着,指尖突然触到了一处凹陷。她借着黄昏那点残光仔细一瞧,嘿,发现龙眼的地方嵌着两粒青金石,可右眼却是个空洞。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镜面里突然映出她身后有一道模糊的红影。她赶紧转头,只瞧见陈婆婆那佝偻的背影正慢悠悠地消失在门廊拐角,这可把林夕弄得心里毛毛的。 当天晚上,到了子夜时分,林夕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一阵滴水声给惊醒了。那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正好落在那面镜子上,镜子上的裂纹在月光下看着就跟蛛网似的。林夕觉得有点冷,裹紧了薄毯坐起来。这一坐起来可不得了,她发现镜中的倒影竟然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正觉得奇怪呢,寒意顺着脊梁“嗖”地往上爬,那倒影突然侧过脸来,妈呀,那张跟自己相似的面孔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右眼窝还汩汩地往外涌出黑血。林夕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林夕出门,在巷口被货郎老周给拦住了。这老周可是个走街串巷三十年的独眼汉子,平时看着挺和气的,可这会儿,他攥着桃木扁担的手背青筋都暴起来了,神色紧张得很。老周着急忙慌地对林夕说:“姑娘,你可得当心啊,你回来前三天,镇东照相馆的吴师傅,他冲洗的照片里,所有镜面影像都多出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林夕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也太邪乎了。 林夕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跑到镇图书馆去查资料。在樟木柜的深处,她好不容易翻到了半册民国县志。那纸页都泛黄了,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着光绪年间的事儿。说是镇首富的女儿阿青,在大婚当日投井自尽了。书里还有一幅工笔插图,画着新娘对着镜子梳妆,可镜子里映出的却是个骷髅。这书页到这儿还被撕去了大半,就剩下半句:“...镇魂镜碎,当以血祭...” 正看着呢,管理员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来了。这管理员是个老头,脸上布满了老年斑。老头伸手指了指借阅记录的某一栏,说:“那面铜镜当年被打成九块,你奶奶是最后一位守镜人。”林夕凑近一瞧,1953年的借阅人签名,竟然是年轻时的陈婆婆。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林夕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谜团里。 过了几天,林夕听说吴师傅去世了,留下了一些遗物。她就跑到暗室去瞧,暗室里透着红光,吴师傅遗物里的显影盘泛着诡异的幽蓝。林夕壮着胆子,用镊子夹起一张还没冲洗的底片,这一看,冷汗“唰”地就浸透了后背。您猜怎么着,每张试拍照片里,她自己的镜面倒影都在做不同的动作。最后那张照片更吓人,是在浴室的雾面镜里,一个红衣新娘正拿着染血的金簪,朝着镜外刺过来。 林夕吓得腿都软了,正想往外跑呢,突然听到暗门“吱呀”一声响,原来是陈婆婆举着煤油灯进来了。陈婆婆阴森森地说:“阿青等了你七十年。”灯影摇晃间,林夕发现老人右眼窝的伤疤,和铜镜缺失的龙眼位置完全重合。陈婆婆接着说:“当年打碎镇魂镜的九个人,只剩我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夕的脑袋都要炸了。 又到了子时,打更的声音在夜里回荡。林夕按照一些线索,把铜镜碎片按北斗形状排列在井台。陈婆婆颤抖着双手,把青金石塞进龙眼凹槽的刹那,怪事发生了,井水突然像烧开了一样,“咕噜咕噜”地翻滚着,颜色就跟血似的。紧接着,九个扭曲的人影从碎片里爬了出来,最后面的那个红衣新娘慢慢地抬手摘下盖头,嘿,您猜怎么着,露出的脸竟然和林夕一模一样。 红衣新娘,也就是阿青,嘴里说着:“该赎罪了。”说完,指甲“嗖”地一下就穿透了陈婆婆的胸膛。就在这时候,铜镜突然迸发一道青光。林夕看着镜中自己逐渐透明的右手,一下子明白了奶奶临终手势的含义——原来守镜人血脉,本就是镜灵转世。 等到晨光穿透古宅的时候,八块镜片安静地躺在井底。林夕把最后一块碎片也沉入了深潭,水面倒影里的红衣渐渐淡去。这时候,货郎老周在桥头哼起了小调,有人眼尖,发现老周的右眼不知啥时候变成了青金石的颜色。嘿,这事儿啊,总算是告一段落咯。 第128章 《骨铃引》 《骨铃引》。 故事就从桐花镇开始说起。那天啊,叶晚推开了镇上殡葬铺的木门,这门一推开,檐角的铜铃就发出一阵细碎声响,就好像在跟人打招呼似的。这时候,一本泛黄的账本从积灰的柜台上“啪嗒”一声掉下来,账本掉地上还不算完,夹层里竟露出一份褪色的婚书。叶晚凑近一瞧,祖父叶青山的名字旁边,用朱砂描着个陌生女子的生辰,宣统三年七月初七,这日子可有点古怪。 对街纸扎店的邬老道,这时候正倚着门框呢,他脖子上挂着个兽牙项坠,随着他冷笑轻轻晃动。他朝着叶晚喊:“这铺子早该关张了。你爷爷临死前半个月,天天半夜对着空棺材敲镇魂锣,也不知道在折腾啥。” 叶晚正摩挲着婚书边缘的焦痕呢,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玻璃柜台的倒影里,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这一转身不要紧,邬老道脖子上的项坠竟然无缘无故地自燃起来,青烟在空中还神奇地凝成了“快逃”两个字。这可把人给惊到了,到底咋回事啊? 到了晚上,子夜时分,焚纸炉里突然窜起三尺高的幽蓝火苗,这火苗子看着就透着股邪乎劲儿。叶晚在旧皮箱里翻出半截槐木偶,这木偶可奇怪了,左脸描着旦角妆,右脸却是森森白骨,断裂的腕部还露出暗红的棉芯,凑近一瞧,好家伙,竟然是人发填塞的。 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虚掩的店门被阴风吹开了,一个穿对襟褂的老妇走了进来。这老妇递给叶晚一卷残破的戏折,说:“劳烦给亡女扎个替身。”说着,她那布满尸斑的指尖点在曲目《锁麟囊》的地方。这一点可不得了,墨迹突然就化作血水蜿蜒开来,还浮现出叶晚的八字。这可把叶晚吓得不轻。 就在叶晚不知所措的时候,邬老道一脚踹门冲了进来。这一进来,就看到那戏偶正攥着老妇的脊椎骨,往皮囊里塞呢。地上满是棉絮,还混杂着数十枚带血的铜钱,年份最早的竟然刻着光绪通宝,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后来啊,叶晚跑到镇医院太平间去了。这太平间里渗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叶晚掀开 13 号冰柜的那一瞬间,冷气“嗖”地一下就冲出来,凝成霜花爬上了她的睫毛。她往冰柜里一瞧,解剖台上的女尸右腕系着一条褪色的红绳,这红绳跟她包里那截槐木偶的棉芯纹理完全吻合。一打听才知道,这女尸竟然是七十年前失踪的评剧名角白小棠。 这时候,值班医生走了过来,他摘下口罩,左眼瞳孔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就像鬼附身似的。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枚兽牙,跟邬老道之前烧毁的项坠一模一样。紧接着,停尸柜突然“砰砰砰”地集体弹开,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半截槐木签,签头上还刻着叶青山年轻时的私章。这一连串的事儿,可把叶晚吓得腿都软了。 为了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叶晚和邬老道来到城隍庙残碑前。叶晚把七枚兽牙按照七星阵的样子排列好,邬老道咬咬牙,割开掌心,把血滴进阵里。这血一进去,地砖缝隙里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红线,就像有生命似的。紧接着,四十九具缠足女尸就这么缠着红线破土而出。白小棠的尸身也从阵眼缓缓浮起来,戏服下摆还渗出黑血绘就的婚书。 这时候,女尸们的喉骨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听着特别疹人。她们用腐烂的指节捏住叶晚的脖颈,说:“当年叶青山为了续命,骗我们签下阴婚契。七月初七生的至阴命格,正好炼成骨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邬老道眼疾手快,桃木剑“嗖”地一下贯穿了白小棠的天灵盖。可这时候,叶晚腕间突然显现出朱砂绳纹,原来啊,她才是真正的阴婚契约主。 再后来,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叶晚来到戏楼废墟。她把祖父的骨灰撒向雷暴中心,这时候,青铜铃铛从她喉间“哇”地一下呕了出来。随着铃音响起,四十九道女魂聚成了一个血色漩涡。突然,白小棠的尸身抱住邬老道,“噗通”一声就坠入了火海。邬老道颈间最后半枚兽牙映出一个惊人的真相,原来这竟是叶青山用亲儿炼化的锁魂钉。 等到晨光刺破阴云的时候,叶晚把戏偶残骸埋进老槐树下。这时候,殡葬铺的铜铃又无风自鸣了,叶晚往玻璃柜的倒影里一看,那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正拿着红绳,往她新生儿的腕间系呢。这故事啊,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 第129章 血影针 您听我慢慢讲。有个叫江小渔的姑娘,她推开了自家老宅那扇雕花木门。嘿,您猜怎么着?这一推开,檐角挂着的铜皮影,居然在没风的情况下自己转起来了。一股霉味夹着朱砂的气息,“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 江小渔望着堂屋条案上那个褪色的黄铜皮影箱,正愣神呢,恍惚间就听见箱子里传来“嘎吱嘎吱”指甲抓挠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 这时候,斜对门棺材铺的邬瞎子,晃晃悠悠地倚着门框就说话了。这邬瞎子脖颈上挂着个骨哨,随着他说话,那骨哨还轻轻颤动呢。他扯着嗓子喊:“这箱子碰不得!你爷爷临终前可说过,镇魂针要是离开了湘西地界,整个江家都得遭殃!” 江小渔哪肯听呀,她伸手摩挲着箱面那斑驳的百鬼夜行图,正摸着摸着,指尖突然触到了一处凸起。她借着天井漏下的那点昏光仔细一瞧,好家伙,夜叉鬼手里拿的钢叉,竟然是枚三寸长的银针,针尾还刻着“甲戌年白露”。这还没完呢,就听“砰”的一声,箱盖突然弹开了半寸,一个泛黄的皮影人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再仔细一看,这皮影人脖颈处竟然洇着新鲜的血渍,可把江小渔吓得不轻。 日子就这么过着,到了一天晚上,子夜的梆子“当当当”响过三声,江小渔正睡着呢,突然觉得脖子被丝线缠住了,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月光透过格栅窗照进来,在墙面上投下一个扭曲的人影。她心“砰砰”直跳,赶紧攥着那根断裂的银针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不要紧,她发现床头的皮影箱竟然自己打开了!再抬头一看,妈呀,七具没头皮影悬在房梁上,丝线末端还系着一颗干瘪的人头,这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江小渔出门,在渡口被货郎老周给拦住了。这老周是个走水运二十年的驼背汉子,只见他这会儿攥着桃木船桨,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紧张兮兮地说:“姑娘,你可得当心影中魂啊!你回来前三天,镇西茶楼的曲老板,他泡的茶汤里,所有倒影都映着穿戏服的傀儡,这事儿可邪乎着呢!” 江小渔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她决定去镇档案馆找找线索。在档案馆樟木柜的深处,还真让她翻到了半册同治年间的戏班账本。那泛黄的宣纸上面记载着,在道光年间,江家班主江暮云为了讨王爷欢心,居然把活人制成皮影来演出。账本上还有一幅工笔插图,画的就是戏台血案,台下的看客都变成了白骨,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这账页到这儿被虫蛀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半句:“...血针离魂,当以肉饲...” 这时候,档案员那白内障眼球在镜片后面滴溜溜地转动,慢悠悠地说:“那套皮影当年被拆成了七份,你爷爷是最后一位掌箱人。”说着,他那枯槁的手指点在借阅记录的某一栏,1967年的借阅人签名,竟然是年轻时的邬瞎子,这可太奇怪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祠堂祭祖的时候。祠堂里烛火摇曳,江小渔按照奇怪的指引,把银针按七星状刺入了槐木偶。就在邬瞎子哆嗦着吹响骨哨的那一瞬间,供桌上的祖宗牌位“噼里啪啦”地齐齐炸裂,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紧接着,七道血影从皮影箱里“嗖”地一下钻了出来,最末尾的那个戏服傀儡,慢悠悠地抬手撕下面皮,好家伙,露出的五官跟江小渔的祖父一模一样,这可把江小渔吓得差点晕过去。 那傀儡嘴里还念叨着:“该偿命了。”说着,丝线“唰”地一下就穿透了邬瞎子的咽喉。就在这时候,银针突然泛起一片血光。江小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掌心竟然浮现出了牵丝纹。到这时候,她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夜的那句低语:“江家血脉,本就是人皮戏偶。”这到底是啥意思呢?她越想越糊涂。 故事到这儿还没完呢。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江小渔跑到了废弃的戏楼里。她一咬牙,把皮影残片一股脑儿地抛进了雷火里。这时候,奇怪的事儿又发生了,一根青铜针筒竟然从她脊骨里抽了出来,同时,四十九道血影随着针鸣聚成了一个漩涡。更吓人的是,邬瞎子的尸身突然抱住傀儡,“扑通”一声就坠入了火海。邬瞎子颈间的骨哨,映出了一个惊悚的真相——这骨哨竟然是江暮云用自己长子炼化的镇魂哨。 等到晨光穿透云层的时候,六具皮影化作了灰烬,缓缓沉入了深潭。江小渔把最后半截丝线埋进了祖坟,看着碑面的倒影,那戏服的影子渐渐淡去。而货郎老周呢,在渡口撑着竹篙,那驼背不知啥时候变成了提线木偶的僵硬姿态,就这么定格在了那儿。这事儿,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啊! 第130章 傩面劫 在那神秘又透着股子邪乎劲儿的地方,有个叫青崖镇的地儿。这儿啊,流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让人听了心里直犯嘀咕。 有个叫蔺九娘的姑娘,她这一天推开了自家祖宅的楠木门。这祖宅可有年头了,那股子陈年桐油味,再夹杂着些说不出的骨灰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直皱眉。她刚一进去,就瞧见檐角那青铜傩面,好家伙,突然就裂开了一道猩红的缝隙,就跟长了个血口子似的,吓得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望着中堂神龛里那个蒙尘的紫檀木匣,正愣神呢,恍惚间就好像听见匣子里传出了傩戏的鼓点声,“咚咚咚”的,一下一下,敲得人心慌。 这时候啊,巷尾棺材铺的邬瞎子来了,拄着根槐木杖,一瘸一拐的。他那空荡的左袖管,也不知道咋的,没风却自己晃悠起来,跟有啥东西在里头捣鼓似的。邬瞎子开口就说:“这宅子早该烧了。你祖父咽气前可说过,开匣得备九盏人鱼灯。” 蔺九娘听了,心里犯起了嘀咕,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摩挲着木匣表面的饕餮纹。嘿,这一摸,指尖就触到了某处凸起。她借着残阳那点余晖仔细一瞧,发现饕餮的左眼嵌着枚血色琥珀,可右眼却是个空洞,黑乎乎的,深不见底。正看着呢,就瞧见匣面上突然映出她身后有道青灰的残影,吓得她一激灵,赶紧转头,就看见邬瞎子的槐木杖正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青石板,那节奏,就好像在敲一面不存在的鼓,诡异极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有一天,子夜更声刚落,四周静悄悄的。蔺九娘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一阵傩面碰撞的声音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墙面上投下十二道扭曲的人影,跟鬼影子似的,吓得她心“砰砰”直跳。 她哆哆嗦嗦地攥着断开的铜钥匙坐起来,这一坐起来不要紧,更吓人的事儿来了——那个木匣竟然自己打开了!七张残缺不全的傩面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最末那张判官面,还往下淌着黑色的黏液,那黏液在青砖地面上慢慢地绘出了蔺九娘的生辰八字。这可把她吓得够呛,差点没昏过去。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蔺九娘出门,在渡口就被货郎裴三姑给拦住了。这裴三姑可是个独臂妇人,撑了四十年的船了。只见她攥着桃木船桨的手腕青紫交加,就跟被啥东西狠狠掐过似的。裴三姑一脸焦急地说:“闺女,你可得当心戏中人啊。你回来前七天,镇北米铺的孙掌柜,他家仓库里的每粒米都刻着傩面纹,可邪乎了!” 蔺九娘听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这一连串的怪事,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后来啊,蔺九娘跑到镇史馆,在樟木屉的深处,翻到了半卷光绪年间的傩戏谱。那谱子的宣纸都脆黄脆黄的了,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着咸丰年间的事儿。说是当年蔺家班主为了求暴雨停下来,干了件特别残忍的事儿——把活人制成傩面献祭。那上面还有幅工笔插图,画着祭坛的惨状,十二具没脸的尸身围着一个青铜鼎,鼎里头还浮着一张脸,跟蔺九娘竟有八分相似,看得她头皮发麻。 档案员那布满尸斑的手指,在借阅记录上划过,慢悠悠地说:“那套傩面当年被拆成了七份,你祖父是末代掌匣人。”蔺九娘凑近一瞧,1965年的借阅人签名处,赫然印着邬瞎子年轻时的朱砂指印。这邬瞎子,到底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蔺九娘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又过了些日子,在祠堂里,烛火忽明忽暗的,晃得人心里直发毛。蔺九娘把那枚琥珀按进了饕餮的右眼。就在邬瞎子割开自己的断臂,把血滴进匣子的刹那,房梁上突然垂下数百根戏服水袖,跟一条条白蛇似的,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紧接着,七道虚影从傩面里飘了出来,最末的那个判官,慢悠悠地摘下青铜面,露出的五官,竟然跟蔺家祖坟碑文上刻的一模一样。 那判官张嘴就说:“该偿命了。”说着,水袖就缠住了邬瞎子的脖颈。邬瞎子挣扎着,脸都憋红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匣突然迸发出一道血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蔺九娘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等光芒消失,她发现自己掌心浮现出了傩纹。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父亲投河前留下的遗书——原来蔺氏血脉,从一开始就是傩戏的祭品啊! 故事到这儿还没完呢。在一个暴雨如注的日子,傩戏楼遗址那儿可热闹了(当然,这热闹透着股子邪乎劲儿)。蔺九娘咬咬牙,把祖传的傩面一股脑儿地抛进了雷火里。这雷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突然,一个青铜鼎从地底升了起来,四十九道怨魂随着那傩戏鼓点,凝成了一团血雾,弥漫在四周。 就在这时候,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发生了,邬瞎子的尸身突然抱住判官,“扑通”一声就跳进了青铜鼎里。他那空荡的左袖管里,“啪嗒”一声掉出了半枚琥珀。蔺九娘凑近一瞧,好家伙,原来这竟是蔺家先祖用幼女骨血炼化的镇魂珀。 这折腾了一晚上,等到晨光终于刺破阴云的时候,六张傩面化作青烟,“嗖”的一下就没入了深潭。蔺九娘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最后把最后半张面具也沉入了江心。看着水面上的倒影,那判官的影子渐渐消散。 再看渡口,货郎裴三姑正收起船桨呢。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她那独臂不知啥时候变成了傩面傀儡的木质关节,就这么一摇一摆地走了。这青崖镇的这场傩面劫,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可这其中的诡异事儿,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茶余饭后,时不时被拿出来念叨念叨。 第131章 湘西蛊冢 有个超离奇的事儿啊。一个叫蓝若的姑娘,住在湘西一个小寨子里。这寨子有些神秘兮兮的,到处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劲儿。 那天傍晚,太阳刚要落山,蓝若推开自家吊脚楼的竹门。嘿,您猜怎么着?就这一推,檐角的青铜铃突然渗出黑血来,那场面,怪吓人的!一股陈年药香夹着腐肉味儿“呼”地扑面而来,蓝若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她望着神龛里那个蒙尘的紫陶罐,恍惚间,好像听到罐子里传来百足虫爬行的“沙沙”声,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时候,寨尾的麻婆拄着根蛇头杖慢悠悠地过来了。麻婆的右袖管空荡荡的,被风一吹,“簌簌”直响。麻婆撇撇嘴说:“这蛊冢早该填了。你阿嬷闭眼前可说过,开罐得备七盏尸油灯。” 蓝若好奇啊,就摩挲着陶罐表面的蜈蚣纹。这一摸,指尖碰到个凸起的地方。她借着夕阳的光仔细一瞧,哟,蜈蚣尾节上嵌着枚血玉髓,可头部却有一道裂痕。正看着呢,罐身上突然映出她身后有道青紫的手印。蓝若吓一跳,赶紧转头,就瞧见麻婆的蛇头杖正戳着竹楼地板上一个压根不存在的虫洞,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太诡异了! 到了晚上,半夜的时候,本来蛙声一片的,突然就全没声了。蓝若被一阵甲壳摩擦的声音给惊醒了。月光透过竹篾墙,在地面上投下像蜘蛛网一样的黑影。蓝若心里直发毛,攥着断裂的银镯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好家伙!她发现那个陶罐竟然自己倾斜了。九条血线顺着裂纹“滋滋”地蔓延,在竹席上汇成了生辰八字。这可把蓝若吓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蓝若出门,在溪边碰到了猎户石叔。这石叔可是巡山三十年的独耳汉子,平常看着可硬朗了。可这会儿,他攥着桃木弓的手背上爬满了紫纹,看着怪渗人的。石叔一把拦住蓝若,着急忙慌地说:“闺女,当心蛊中魂呐!你回寨前七天,后山养蜂的龙伯,他家巢里的每只蜂都长着人脸,可邪乎了!”蓝若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越来越玄乎了。 后来啊,蓝若跑到族祠暗格去找线索。嘿,还真让她翻到半卷宣统年间的《蛊经》。那脆黄的棉纸上记载着光绪年间的事儿,说是蓝氏有个蛊婆,为了求旱灾平息,竟然把活人制成虫俑献祭。书上还有工笔插画,画着那祭坛的惨状,十三具被虫蛀的尸身围着个青铜鼎,鼎里还浮着张脸,跟蓝若竟然有七分相似,蓝若看得头皮发麻。 这时候,祭司伸出他那枯槁的手指,在族谱上划拉着说:“那批蛊种当年被分藏在七处,你阿嬷是末代守冢人。”蓝若凑近一瞧,1968年的记载页上,赫然印着麻婆年轻时的血指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蓝若心里充满了疑惑。 再后来,地窖里烛火晃来晃去的。蓝若按照线索,把血玉按进蜈蚣头的裂痕里。麻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割开自己的断臂,把血滴进罐子里。这血刚一进去,好家伙,梁柱上突然“噼里啪啦”掉下千百条蛊虫尸。紧接着,七道黑影从陶罐里钻了出来。最末的那个虫人,“嘶啦”一声撕开表皮,露出的五官跟祠堂壁画上的一模一样。虫人恶狠狠地说:“该偿命了。”说着口器就朝着麻婆咽喉刺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陶罐突然迸发出一道青光。蓝若低头一看,自己腕间浮现出蛊纹。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母亲难产前留下的血书,上面写着:蓝氏血脉,本就是蛊母容器。这可真是个惊人的秘密。 最后,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日子,祭坛遗址那儿可热闹了。蓝若一咬牙,把祖传蛊种抛进雷火里。这一扔可不得了,青铜鼎“轰”的一声从地底升起来,四十九道怨魂随着虫鸣凝成毒雾,那场面跟恐怖片似的。就在这时,麻婆的尸身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抱住虫人,“扑通”一声就跳进鼎里了。这一跳,她空荡的右袖管里掉出半枚血玉。原来啊,这竟是蓝氏先祖用亲子骨血炼化的镇魂玉。 等晨光刺破毒瘴的时候,六罐蛊种都化作脓水渗进岩缝里了。蓝若把最后半罐也沉入龙潭。水面上的倒影里,那个虫人渐渐消散了。这时候,猎户石叔在林间收起弓箭,他摸摸自己的耳朵,哎呀,独耳不知道啥时候变成被蛊虫啃噬的锯齿状了。这事儿可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留给大家的,是无尽的后怕和神秘的感觉。 第132章 剪纸诅咒 故事开场咯!邬小满这姑娘,推开了“三更纸铺”的雕花木门。嘿,您猜怎么着?这一推,檐角的黄铜风铃居然渗出了纸灰。紧接着,那股陈旧浆糊味儿,还裹着尸蜡的气息,“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邬小满望着供桌上蒙着红布的剪刀,恍惚间,竟听见了纸扎童男童女的笑声,这可把人吓得一哆嗦。 这时候,街尾的扎纸匠蔺婆婆来了。这蔺婆婆眼睛看不见,盲眼上还贴着符咒呢,她用那符咒对着邬小满,残缺的左手捏着半张人形剪纸,慢悠悠地说:“这纸冢该烧了。你爹闭气前留过话,动剪子要备九斤胎发。”邬小满一听,心里犯嘀咕,可还是掀开了红布。这一掀,好家伙,剪刀刃口嵌着七枚铜钱,柄端还刻着邬氏族徽。正纳闷呢,纸窗忽然映出三道佝偻人影,她赶紧转头,却瞧见供桌上的纸马眼眶流出血泪,这场景,够邪乎吧! 到了晚上,子时一到,纸钱纷飞。邬小满正睡着呢,被一阵剪纸撕裂声给惊醒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墙面上投出皮影戏般的厮杀场景。邬小满吓得不轻,赶紧攥着母亲遗留的银顶针起身。这一起身,又瞧见供桌上摆着三碗血,每碗里还都浮着跟她面容一模一样的剪纸人偶,这可咋整! 第二天早上,晨露还没干呢,棺材铺的阮三叔在槐树下拦住了邬小满。这阮三叔可是接阴三十年的断指汉子,这会儿握凿刀的手背上爬满了纸纹。他对邬小满说:“当心剪中魄。你回铺子前三天,西街扎灯笼的老金,他家屋里每盏灯都映着无头鬼呢!”邬小满听了,心里直发毛。 邬小满心里好奇啊,就到地窖暗格里翻找。嘿,还真让她翻到一本民国初年的《纸经》。那纸上都泛脆起毛边了,上面记载着宣统年间的事儿。说是邬氏纸匠为了避战乱,把活人魂魄剪进纸俑护宅。书里还有工笔插图呢,画着七具中空人皮挂在梁上,每张人皮上都贴着跟邬小满八分相似的剪纸,这也太吓人了。 扎纸匠蔺婆婆用她那枯槁的手指划过族谱,说:“那批血剪当年分藏九处,你爹是末代守冢人。”邬小满又翻到1972年的账本,页角上,赫然印着蔺婆婆年轻时的血手印。这事儿啊,越来越玄乎了。 有一天,纸铺里烛火飘摇。邬小满把铜钱按进剪刀裂隙,蔺婆婆也割开残掌,把血滴进碗里。这血刚一落下,房梁突然坠下万千纸钱。紧接着,九道黑影从剪纸里钻了出来。最末的那个纸人,居然撕开表层,露出的五官跟地窖人皮完全重合。纸人还喊着:“该还债了。”说着,利爪就刺向蔺婆婆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剪刀突然迸发红光。邬小满这才发现,自己颈间浮现出纸纹,也终于读懂了父亲上吊前的遗书——原来邬氏血脉,本就是剪魂容器啊! 最后啊,下着暴雨,纸铺成了一片废墟。邬小满把祖传血剪投入焚化炉。嘿,那青铜剪刀居然从灰烬里升起来了,三十六道怨魂跟着纸灰凝成旋涡。就在这时,蔺婆婆的尸身突然抱住纸人,“嗖”地一下跃入火海。这一抱,她残缺的左手掉出半枚铜钱。您猜怎么着?这竟是邬氏先祖用至亲魂魄炼化的锁魂钱。 等晨光刺破纸灰的时候,八把血剪都化作灰烬渗入地缝。邬小满把最后半把血剪沉入护城河,水面倒影里的纸人也渐渐消散了。再看那棺材铺的阮三叔,在巷口默默地收起凿刀,断指的地方,不知啥时候长出了纸扎般的关节。这故事,够离奇吧! 第133章 茶山瘴灵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有个超刺激的灵异故事,叫《瘴冢》。这故事里的事儿啊,那可是融合了云南古茶山的瘴灵信仰,还有活人血祭的秘闻,全是全新的设计,网上可找不着一样的。 就说第一章“瘴归”这事儿吧。有个叫白芷的姑娘,她推开祖宅那扇朽坏的柏木门。嘿,您猜怎么着?檐角挂着的牛骨风铃,突然就渗出绿浆来了,跟闹鬼似的。腐叶味儿夹着血腥味,“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白芷望着神龛里蒙着蛛网的青铜瘴铃,恍惚间就听见铃里传出婴孩的啼哭声,吓得她一哆嗦。这时候,寨尾那个采药的刀婆来了,她就用那只独眼盯着供桌,空荡的左袖管里还爬出半截蜈蚣,别提多吓人了。刀婆慢悠悠地说:“这瘴冢该烧了。你阿公咽气前可说过,摇铃得备三更虎头蜂。”白芷伸手去擦铃身裂纹里的血垢,这一擦,指腹就触到了细密的齿痕。正擦着呢,暮色“唰”地穿透格窗,铜盆水面上映出她背后站着个穿兽皮的老者。她赶紧转头,结果就看见刀婆正用竹烟枪戳着青石板上,也不知道那不存在的蛇形凹痕是啥玩意儿。 到了第二章“叶噬”。大半夜的,山风突然就停了,安静得可怕。白芷被叶片摩擦的声音给惊醒了,那声音“沙沙”的,听得人心里发毛。月光透过残破的窗纸,在墙面上投下爪状的黑影。白芷吓得一哆嗦,赶紧攥着断裂的银项圈坐起来。这一坐起来,好家伙,她发现那瘴铃竟然自己转向西南方向了。再仔细一瞧,七道绿线顺着裂纹蔓延,在地面上汇成了个北斗阵图,这可把白芷吓得不轻。第二天,晨雾还没散呢,猎户岩叔在古茶树下拦住了她。这岩叔可是巡山四十年的断掌汉子,这时候握着柴刀的手背,凸起的纹路就跟树根似的。岩叔一脸严肃地说:“闺女,当心瘴中魇。你回寨前七日,东麓采菌的桑姨,她竹篓里每朵菌子都长着人眼,可邪乎了。” 这故事接着发展到第三章“根祭”。白芷跑到族祠暗格里翻东西,嘿,还真让她翻到光绪年间的《瘴事录》了。那泛黄的棉纸上记载着同治年间的事儿,说是白氏巫祝为了镇山崩,把七名童男童女封到古茶树根那儿献祭了。书里还有工笔插画,画着祭坛那叫一个惨呐,九具用树皮裹着的尸身围着青铜鼎,鼎里还浮着张脸,跟白芷八分相似,看得白芷心里直发毛。这时候祭司伸出龟裂的手指,划过族谱说:“那批瘴种当年分埋在九山,你阿公是末代守冢人。”白芷又翻到1973年的伐木记录页,上面赫然印着刀婆年轻时的血掌纹,这可真是越来越玄乎了。 第四章“融魇”就更吓人了。在地窖里,烛火忽闪忽闪的,跟鬼火似的。白芷把虎头蜂毒液滴入瘴铃,这边刀婆刚割开断臂,把血滴入鼎里,“哗啦”一下,梁柱突然坠下千百片带血的茶叶。紧接着,五道黑影从鼎里钻出来了,最末的那个树灵还撕开表皮,露出一张跟族谱插图完全重合的树皮人脸。树灵恶狠狠地说:“该偿命了。”说着根须就刺向刀婆心口。就在这时候,瘴铃突然迸发出幽光。白芷一瞧,自己颈间浮现出叶脉纹,这才想起母亲难产时的呓语,原来白氏血脉,本就是瘴灵容器,这可把她给惊到了。 到了最后第五章“焚山”。那天暴雨倾盆,在祭山遗址那儿,白芷一咬牙,把祖传瘴种抛入雷火里。这时候,青铜鼎“轰”地从地底升起来,三十六道怨魂随着山风凝成毒瘴。突然,刀婆的尸身抱住树灵,“扑通”一声就跃入鼎中,她空荡的左袖管里还掉出半枚骨哨。您猜怎么着?这竟是白氏先祖用活祭者喉骨炼化的镇山哨。等晨光刺破毒雾的时候,八枚瘴种化作脓血渗入岩缝。白芷把最后半枚骨哨沉入龙潭,水面倒影里的树灵渐渐消散了。这时候,猎户岩叔在林间收起柴刀,嘿,他断掌的地方不知啥时候生出了茶树幼苗般的肉芽。这故事到这儿,也就算完了,您说这事儿神不神? 第134章 时蛊 嘿,您可听好了,我要给您讲一个超离奇的灵异故事,叫《时蛊》。 在一个海风咸腥的地方,有座透着神秘气息的祖宅。那天晚上,子时的钟声刚敲响,赫连绯就推开了祖宅那扇腐坏的柚木门。您猜怎么着,这门一推开,檐角挂着的青铜时辰镜居然渗出了黑血,看着就瘆得慌。那咸腥的海风裹着符纸灰烬“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赫连绯望着供桌上蒙着黄绸的船型木匣,恍惚间,就好像听见绸布下面传出海浪“哗啦哗啦”的拍击声。 这时候,渡口的送船人漆雕婆婆来了。您瞧这漆雕婆婆,戴个符咒眼罩,用那眼罩对准木匣,断掌的右手还捏着半截珊瑚,神神叨叨地说:“这时冢该沉海了。你阿嫲闭眼前留过话,开匣要备七两晨露。”赫连绯听了,就掀开黄绸,这一掀可不得了,发现船匣内壁刻满了逆时针转动的十二时辰,船头还嵌着五枚带齿痕的银币。正看着呢,月光“嗖”地穿透格窗,铜盆水面上竟然映出她身后叠着三道佝偻的人影。赫连绯吓一跳,赶紧转头,却瞧见供桌上纸扎海鸟的眼眶里,涌出萤火虫般的绿光,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丑时一到,本来呼呼响的潮声突然就没了。赫连绯正睡着呢,被船板开裂的声音给惊醒了。她打开应急灯一照祠堂,好家伙,那船匣竟然自己转向西北了。再看地上,七道水痕顺着裂纹蔓延,还在地面汇成了个八卦阵图。这事儿可太邪乎了!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渔夫虢叔在礁石滩拦住了赫连绯。这虢叔可是掌舵三十年的独臂老汉,您猜怎么着,他攥着船桨的指缝居然渗出蓝血。他着急忙慌地对赫连绯说:“当心时中煞。你回村前七日,东港补网的阮姑,她梭子织出的渔网都结着人发呢!”这可把赫连绯听得一愣一愣的。 后来啊,赫连绯在族谱密匣深处翻到了一本道光年间的《海时录》。那泛潮的贝叶纸上记载着嘉庆年间的事儿,说是赫连氏船匠为了镇住海啸,把十二名更夫封入船骨炼成了时蛊。那书上还有工笔插图呢,画着九艘幽灵船环绕着青铜罗盘,每艘船桅都绑着干尸,这些干尸跟赫连绯还八分相似,看得人头皮发麻。 庙祝那布满藤壶的手指划过族谱,慢悠悠地说:“那批时蛊本该永镇归墟,你阿嫲是末代掌舵人。”嘿,您再瞧,1978年的海难记录页角,居然印着漆雕婆婆年轻时的掌纹,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到了晚上,地窖里烛火晃悠得厉害。赫连绯按照要求把晨露注入船匣裂隙,漆雕婆婆也割开断掌,把血滴入罗盘。这血刚一进去,“噼里啪啦”,梁柱突然坠下千百片带鳞甲的碎木。紧接着,五道黑影从船骨里钻了出来,最末的那个船灵更吓人,直接撕开表皮,露出的腐烂五官跟族谱插图一模一样。这船灵恶狠狠地喊:“该偿命了。”说着就拿骨锚刺向漆雕婆婆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辰镜突然迸发青光。赫连绯一瞧自己腕间,浮现出潮汐纹,这时候她才终于读懂父亲失踪前的航海日志,原来赫连血脉,本就是时蛊容器啊! 最后,在飓风肆虐的祭海崖,赫连绯一咬牙,把祖传时蛊投入漩涡。嘿,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青铜罗盘从海底升起来了,四十九道怨魂随着浪花凝成了海市蜃楼。这时候,漆雕婆婆的尸身突然抱住船灵,“扑通”一声跃入归墟。她空荡的右袖管里还掉出半枚银币,您猜怎么着,这竟是赫连先祖用更夫指骨炼化的镇时币。 等到晨光刺破蜃气的时候,十二艘时蛊化作盐粒渗入礁缝。赫连绯把最后半枚银币沉入龙宫洞,水面倒影里的船灵渐渐消散。这时候,渔夫虢叔在船头收起渔网,您猜怎么着,他断臂的地方不知啥时候生出了珊瑚状的骨刺。这故事啊,可真是够离奇的! 第135章 《影龛》 咱先从“皮祭”说起。那天啊,尉迟绛去推开自家祖宅那扇斑驳的柏木门。嘿,您猜怎么着?这门一推开,檐角挂着的青铜人形皮影,冷不丁就渗出了黑血。当时沙尘夹着羊脂那股子腥味,“呼”地一下就扑到她脸上。她往神龛那儿一瞧,里头蒙着蛛网的阴阳皮影,就那么静静待着。可这时候,她恍惚间好像听见皮质幕布后面,传来“哒哒哒”马蹄踏在骨头上的声音,这可把人吓得够呛。 这时候,村尾那个皮影匠贺兰婆来了。她戴着符咒眼罩,拿眼罩对准幕布,断指的左手还捏着半截骆驼骨钉,慢悠悠地说:“这影龛啊,该埋了。你爹闭眼前可是留过话的,请影得备七两子时露。”尉迟绛听了,就去掀开那蛛网,好家伙,发现皮影背面用胎发绣着十二时辰咒文,关节的地方还嵌着五枚带齿痕的铜钱。等月光透过格窗照进来的那一刻,铜盆水面上映出她身后叠着四道佝偻的人影。她赶紧转头,却瞧见供桌上纸扎战马的眼眶,往外涌出像萤火虫似的幽光,这一幕,可太吓人了。 到了“蜕形”。丑时的时候,本来刮得呼呼响的风沙,一下子就停了。尉迟绛正睡着呢,被一阵皮质撕裂的声音给惊醒了。她赶紧打开应急灯,跑去祠堂一看,哎哟喂,那阴阳皮影竟然自己转向正东方向了。再仔细瞅瞅,九道血痕顺着咒文“咕噜咕噜”地蔓延,在地面上还汇成了一个八卦阵图。 第二天,晨雾还没散呢,牧羊人兀术叔在胡杨林把她给拦住了。这兀术叔可是放了四十年羊的独眼老汉,就见他攥着羊鞭的指缝里,竟然渗出黑沙来。他一脸严肃地说:“丫头,你回村前九日,西滩采硝的老哈头,你知道不?他布袋里每块硝石上都刻着人面呢,你可得当心影中煞。” 这事儿越来越玄乎了。到了“骨祀”,尉迟绛在族谱密匣的深处,翻到了同治年间的《影葬录》。那泛黄的骆驼皮纸上写着,咸丰年间的时候,尉迟氏的皮影匠为了镇住尸乱,把九名驼队商贾做成了阴阳皮影。那上头还有工笔插图呢,画着七具蜕皮的尸身挂在烽燧上,每具尸骸上都贴着和尉迟绛长得八分相似的皮影。这时候,守墓人用他那龟裂的手指划过族谱,说:“那批葬影本来应该永远镇在黑水城的,你爹可是末代掌灯人。”再一瞧,1983年的考古记录页角,竟然印着贺兰婆年轻时的血指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融煞”更邪乎。在地宫里,烛火忽闪忽闪的。尉迟绛按照要求,把子时露滴进皮影的裂隙里。贺兰婆也在旁边,割开自己断指,把血滴进陶瓮里。这刚一滴进去,就听“哗啦”一声,梁柱上突然掉下千百片带血的驼皮。紧接着,六道黑影从葬影里钻了出来。最后面那个皮灵,“嘶啦”一下撕开表层,好家伙,露出的蜕皮面孔和族谱插图上的一模一样。这皮灵嘴里喊着:“该偿命了。”说着就扬起骨鞭,朝着贺兰婆面门抽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铜皮影突然迸发出青光。尉迟绛低头一看,自己掌心竟然浮现出驼铃纹。这时候她才明白,母亲难产时留下的血书是什么意思——原来尉迟血脉,天生就是葬影的容器。 到了最后“焚龛”。在沙暴肆虐的祭烽遗址那儿,尉迟绛咬咬牙,把祖传葬影一股脑儿地投进地火里。这时候,青铜人形“嗖”地从流沙里升起来,四十九道怨魂随着狂风,竟然凝成了海市蜃楼。正这时候,贺兰婆的尸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下子抱住皮灵,“噗通”一声就跳进火海了。这一跳,她空荡的左袖管里掉出半枚骨钉。您猜怎么着?这竟然是尉迟先祖用商旅喉骨炼化的镇魂钉。 后来啊,晨光慢慢刺破蜃气的时候,十二具葬影都化作了灰烬,渗进了流沙里。尉迟绛把最后半枚骨钉也沉入黑水河。这时候,水面倒影里的皮灵就这么渐渐消散了。您再看牧羊人兀术叔,他在烽燧那儿收起羊鞭,独眼的地方不知道啥时候,竟然生出了像皮影一样的透明薄膜。这故事啊,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第136章 《烛蚀》 这故事啊,可透着股神秘劲儿。 开头就挺玄乎。姜晚,这姑娘刚接手家里的蜡烛作坊。有一天,她推开殡仪馆储物间那扇铁门,嘿,您猜怎么着?里头三支白蜡烛,在没风的情况下自己动起来了。这可是她接手作坊后的第一单生意,给一个车祸身亡的钢琴家定制遗容烛。正看着呢,烛芯突然爆出青焰,融化的蜡油里竟然浮现出半张陌生男人的脸。 就在这时候,守夜人许青山一下子冲过来,拽住姜晚的手腕。这许青山啊,是猎户的儿子,老是戴着副皮手套,左眼还一直蒙着块黑绸,透着股神秘。他着急忙慌地喊:“别碰倒流烛!你父亲上周送来的鲛人脂,混进不该混的东西啦!”姜晚心里一惊,伸手抚过冰棺边缘的蜡泪,指尖还黏上了细碎的骨渣。再看监控录像,好家伙,子夜时分,所有蜡烛同时淌出猩红的蜡油,在地面上汇成了1937年的旧黄历日期。接着,停尸床底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许青山眼疾手快,拿起桃木钉就刺入冰棺缝隙,嘿,还带出一撮灰白的胎发。这事儿,可就越来越邪乎了。 过了些日子,市立博物馆的青铜烛台被盗了。当天晚上,姜晚在作坊地下室翻东西,找到了父亲的工作日志。翻到1998年9月那页,钢笔字被蜡油覆盖,隐隐约约能看出“快逃”俩字,夹页里还有张老照片,照片里祖父站在七个无字碑前,每个坟头都插着人形蜡烛。这时候,民俗学者宋砚来了,他敲敲玻璃展柜说:“这是饲魂烛。”这宋砚也有点特别,修复文物的右手缺了三根手指。他接着说:“抗战时期,流亡教授们发明过记忆蜡烛,能把濒死者的意识封进烛芯,不过……”说着,他掀开绒布,展柜里躺着半截蜡烛,断面竟然露出牙齿和神经组织。姜晚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昨夜用新品蜡烛给客户守灵,那些融化的蜡液爬满灵堂墙壁,还拼凑出钢琴家车祸前最后看见的画面——反光镜里咬着蜡烛的婴孩。这可太吓人了。 又过了一阵,在祖宅地窖挖出个陶瓮,里头二十三支蜡烛结成莲花状。每支烛身都嵌着不同脏器,中央那支的蜡油里还沉浮着姜家女性族徽。翻族谱一看,1943年有个惨案。原来啊,为了保存沦陷区文献,七位学者把自己炼成记忆烛,结果被汉奸出卖,让日军给制成“烛刑”了。这时候,蜡烛商人林婆婆出现了,她掀开旗袍,嘿,腰间缠绕的蜡烛都和皮肉长一块儿了。她慢悠悠地说:“你父亲改良了古法,用产妇胎盘代替鲛人脂,想复活你难产而亡的母亲。”说着,她那枯槁的手指突然戳向姜晚胸口,“但你才是完美的烛媒。”这时候,地窖烛火突然转绿,那些蜡烛开始复述姜晚的童年记忆,姜晚发现,自己五岁前的记忆片段里,老是有个手持青铜烛台的黑影。 后来,在一个由旧仓库改装的烛祭现场,姜晚点起七盏本命烛。许青山突然扯下黑绸,露出嵌着烛泪结晶的义眼,说:“二十年前那场山火,你父亲用我的眼睛做过烛芯。”说完,他挥刀割开手套,掌心纹路竟然是蜡烛燃烧的倒计时。宋砚把青铜烛台插入阵眼,那些蜡烛“轰”地一下喷射出血焰。钢琴家的遗容烛也炸裂开来,蜡液裹着碎骨凝成日军大佐的模样。姜晚看着这和自己九分相似的鬼影,终于明白族徽的真正含义——姜氏血脉,生来就是承载罪孽的活烛。这时候,大佐的军刀刺穿林婆婆,姜晚一咬牙,把本命烛按进青铜烛台。刹那间,所有蜡烛爆燃,火舌舔过的地方,宋砚修复的文物都显露出焦黑指痕。 最后,暴雨冲刷着废弃教堂,姜晚在祭坛点燃最后一支蜡烛。许青山摘下义眼扔进火里,火焰里浮现出祖父跪在七座新坟前的画面,哎呀,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学者,而是七个被活祭的慰安妇。接着,青铜烛台裂开缝隙,掉出半块刻着731部队编号的镇魂血玉。姜晚把父亲遗留的胎盘蜡捏碎洒入火堆,烈焰中又浮现出母亲分娩时的场景:产床四周插满蜡烛,接生婆怀里抱的,竟然是个青铜烛台。 等到晨光穿透彩窗,二十三支罪孽烛化作青烟消散。许青山重新缠紧黑绸,嘿,那下面覆盖的不再是伤疤,而是和姜晚锁骨处一样的烛形胎记。宋砚在博物馆地下室挂起新警示牌,玻璃柜里的残烛断面,还悄然生出一截婴儿指骨。这故事啊,就这么结束了,可让人回味起来,心里还直犯嘀咕呢。 第137章 《霓魇》 那天晚上,邬临推开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嘿,这一抬头,对面商厦的巨幅香水广告可出怪事啦!那广告居然“噗”地一下溢出了鲜血,跟不要钱似的。led 屏幕里的模特,本来漂漂亮亮的,眨眼间瞳孔就变成竖瞳,跟猫似的。广告语“让 ta 为你疯狂”,好家伙,扭扭曲曲就变成了“还剩 6 天”。这血珠子吧嗒吧嗒地顺着霓虹灯管就滴在了邬临的鞋尖上,可把他吓了一跳。 这时候,巡警老奚来了。老奚这警察,右脸带着块烫伤疤,左手还缺了根小指,那对讲机就别在这只手上。只见他拿着橡胶棍,“当当”敲着卷闸门,慢悠悠地说:“小伙子,别跟那广告对视超过 7 秒啊!上周有个女主播跳楼了,死前就喊着被这广告追着索命呢!” 邬临呢,正擦着相机镜头,这一瞧,嘿,广告屏角落竟有串极小的人体编号。这编号,跟三天前离奇猝死的商场保安工牌上的一模一样,这可太邪乎了吧!半夜里,突然下起暴雨,那广告屏“唰”地一下就切换成黑白默片。画面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镜头在那梳头。可这镜中映出的,竟然是邬临的侧脸,吓得邬临差点把相机扔了。 过了几天,邬临在法医中心翻看女主播的尸检报告。正看着呢,法医中心冷柜里突然传出指甲刮擦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这时候,网络安全员宿颜来了。这姑娘穿着赛博朋克外套,脖颈上还缠着用数据线改造的项链,特别时髦。 宿颜掀开白布,皱着眉头说:“这是第三起像素凶案啦!所有受害者都参加过智云商厦的全息广告测试,他们的脑波数据……”说着,她突然伸手扯开死者眼皮,好家伙,虹膜里竟嵌着个香水瓶形状的 logo。 邬临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赶紧去调取商场监控。这一看,发现每个死者临终前 7 小时,都在更衣室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愿支付代价”。再看自己手机相册,三天前拍的广告屏照片,倒计时正自动更新呢——5 天 23 小时 59 分,这可咋整啊! 邬临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就去档案馆查资料。那尘封的蓝图显示,智云商厦以前啊,是 1947 年的邬氏照相馆。邬临翻出祖父的日记,上面写着,曾经有个歌女被军阀给凌虐致死,尸体扔在暗房显影液里,竟化作了虚影。族人没办法,就用青铜镜把这怨气给镇住了。可没想到,在 1966 年,有人把这镜子给熔成广告牌支架了。 古董商霍三爷听说这事儿,拿着个镜框残片过来了。这霍三爷,一只眼睛瞎了,那独眼在黑暗中泛着青光,看着怪吓人的。他摩挲着镜框残片,慢悠悠地说:“那些广告可不普通呐!八十年代香港有个女星,被黑帮做成全息投影天天表演,死后怨灵就藏在信号流里。”说完,他“唰”地掀开墙布,满墙的老电视都在播放同一个画面:一个穿旗袍的虚影从广告屏爬出来,拿着数据线就往活人喉咙上勒。 邬临正看着呢,他的相机突然自动对焦,取景框里竟浮现出祖父与歌女的合影。照片背面还用血写着族训:邬氏子孙,永世不得涉足显影之术。再看那倒计时,已经跳到 3 天了,邬临的视网膜上,竟开始浮现香水广告的像素点,这可把他急坏了。 没办法,邬临跟着宿颜爬进机房电缆沟。这电缆沟里散发着一股腐肉的气息,熏得人直犯恶心。成排的服务器闪着鬼火般的绿光,就跟鬼屋似的。嘿,您猜怎么着?女主播的虚拟形象居然在直播,可那背景竟是殡仪馆的停尸间。这虚拟人突然说话了:“找到我了?”说完,“嘶啦”一声撕开皮肤,露出一副由邬氏族人面容拼贴而成的数字骨骼,吓得邬临差点瘫在地上。 老奚一看,抄起橡胶棍就把显示屏给砸碎了。这碎玻璃溅出来,竟带着真实的血滴。老奚一边扯着警服,一边说:“当年熔镜子的红卫兵,后代都死于广告牌事故。”说完,他扯开警服,心脏位置竟嵌着块带二进制符文的芯片。这时候,整座商厦的广告屏同时爆出雪噪,无数虚影从电子海啸里伸出手臂,就跟要抓人似的。 宿颜这边也出事了,她的数据线项链突然勒住自己脖子。邬临眼疾手快,抓起镜框残片就划破自己手掌。这血滴在服务器上的瞬间,所有广告竟然倒着播放。虚拟歌女在像素风暴里尖叫:“你们明明承诺用镜头救我!” 后来啊,暴雨“噼里啪啦”地击打着拆除中的广告牌。邬临赶紧把青铜镜碎片拼回支架,宿颜把编程器插入主机,老奚的芯片在雷击中“噼里啪啦”地迸发火花。当虚拟歌女从数据流里具象化出来时,他们终于看清了,这歌女旗袍下摆有个弹孔,嘿,巧了,正是邬临祖父相机镜头击穿的形状。 邬临一下子明白了,大喊:“当年显影液里的不是怨灵,是你逃进相片的残魂!”说完,他“哐当”一声砸碎祖父的相机,镜头碎片割开掌心,血液渗进广告牌电路。歌女的虚影在霓虹中渐渐透明,轻声说道:“邬家人总是……把活人变成作品……” 等到晨光穿透云层的时候,智云商厦所有屏幕都恢复正常了。宿颜摸摸后颈,发现出现了二进制刺青。老奚呢,芯片上的灼痕组成了新的倒计时。邬临翻开族谱末页,看见一张泛黄照片,上面穿旗袍的歌女正微笑着,再一看祖父手中的相机型号,跟他刚刚砸毁的那台一模一样。这事儿啊,可算是告一段落了,但留下的这些谜团,估计邬临他们得琢磨好久咯! 第138章 肥皂配方 故事开场,在一个不知道啥年月的民国时期,有个祖传皂坊。那天,阳光照在皂坊的老木门上,白栀“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好家伙,这门一推开,三十六盏皂模烛台,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淌下了血泪。一股腐坏的桂花油,还夹杂着尸蜡的怪味儿,“呼”地一下扑面而来。白栀往工作台上一瞧,那儿摆着枚蜂蜡皂,吓人的是,这皂上还嵌满了人齿。就在这时,祖母临终前的话,“嗡嗡”地在她耳边响起来:“第七代皂娘,得用自己的脊骨炼引魂皂。” 这时候,调香师祝九爷来了。这人打扮得也怪,脖颈上围着条皂丝围巾,那围巾时不时还簌簌地蠕动。他“当当”叩响青铜研钵,慢悠悠地说:“这皂方早该断了。你祖母闭眼之前可说过,启封陈年皂基得备七桶无根水。”白栀没吭声,摩挲着皂体表面的指纹纹路,指甲不小心刮到一处凹陷。她凑近借着天光仔细一瞧,嘿,齿缝间卡着半片青灰色的指甲。这还不算完,皂台的铜镜里,忽然映出她背后跪着个没脸的皂人。白栀“嗖”地回头,只见祝九爷的围巾,正勒紧梁上挂着的空白皂牌,这一幕,可把人吓得够呛! 日子就这么过着,有天寅时,更声还没响呢,白栀就被油脂沸腾的声音给惊醒了。月光透过格栅窗,在墙面上投射出一个个皂泡状的阴影。白栀心里“咯噔”一下,攥着断裂的犀角梳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可不得了,她发现那枚人齿皂竟然膨胀裂开了!九道血线顺着皂纹“哧溜哧溜”地爬行,在青砖地上竟然汇成了往生咒文。 第二天早上,晨露还没干呢,白栀出门,在码头被货郎邬七给拦住了。这邬七可是个走街串巷三十年的独臂老汉,就见他托着桃木货箱的手背,竟然凸起了皂泡。他一脸神秘地说:“姑娘,当心皂中魄。你回坊前三日,城西浣衣的柳姑,她捶打的每件衣裳都渗出人脸油渍,可邪乎了!”白栀听了,心里直发毛。 白栀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就跑到宗祠暗阁深处去寻根究底。在那儿,她翻到了半卷宣统年间的《皂经》。那脆裂的桑皮纸上记载着光绪年间的事儿,说是白氏皂娘为了求瘟疫平息,把病患炼成皂人供奉。书里还有工笔插图,画着那祭坛的惨状,十三具皂化的尸身围着青铜甑,甑里还浮着一张跟白栀八分相似的皂雕面容。掌灯人伸出枯槁的手指,在族谱上划拉着说:“那批引魂皂当年分藏在七口井里,你祖母是末代守坊人。”白栀再一瞧,1968年的记载页上,竟然印着祝九爷年轻时的皂纹掌印,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后来,在地窖里,烛火忽明忽暗地摇曳着。白栀把人齿皂按进青铜甑的裂痕里。祝九爷呢,撕开围巾,正往甑里滴蜡。这时候,“噼里啪啦”,房梁上突然坠下千百颗皂化眼球。紧接着,七道白影从皂甑里钻了出来。最末的那个皂人,“嘶啦”一声剥落表皮,露出的五官竟然和宗祠壁画上的一模一样。皂人恶狠狠地说:“该偿罪了。”说着,指节就往祝九爷眼眶里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铜甑突然迸发出一道青光。白栀低头一看,臂弯上浮现出了皂纹。这时候,她突然明白了母亲难产时留下的血书——原来白氏血脉,生来就是引魂皂的活体皂模!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有一天,暴雨“噼里啪啦”地冲刷着废弃皂井。白栀一咬牙,把祖传皂种抛进了雷火里。这一下可不得了,青铜甑从井底“咕噜咕噜”地升了起来,四十九道怨魂随着皂泡凝成了毒雾。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祝九爷的尸身突然抱住皂人,“扑通”一声跃入甑中。这一跳,从他蠕动的围巾里还掉出半片指甲。白栀仔细一瞧,好家伙,这竟是白氏先祖用罪人血肉炼化的镇魂皂。 等到晨光终于刺破毒瘴的时候,六口井里的皂种都化作脓水渗入了地脉。白栀拿起最后半块皂,走到运河边,“噗通”一声把它沉入了运河。看着水面倒影里的皂人渐渐消散,白栀心里五味杂陈。这时候,货郎邬七在巷尾收起货箱,他那独臂的断面,不知啥时候竟然变成了皂化的蜂窝状。这一场惊心动魄的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留下的那些诡异画面,让人一想起来,后背就直冒冷汗呐! 第139章 蓄水池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听着啊。有个特别玄乎的灵异故事,叫《水囚》。 就说有一天,林深接到市文物局的活儿,来勘探二战遗址。这地儿有个废弃的蓄水池,那蓄水池可透着股子神秘劲儿。 林深到的这天晚上,月亮明晃晃的。他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蓄水池。嘿,您猜怎么着?蓄水池里正漂着九盏莲花灯呢!月光透过穹顶的钢筋网,洒在泛着油光的水面上,影子就跟蜘蛛网似的。林深走着走着,冷不丁踩到个东西,低头一瞧,原来是根断了的镇魂钉。这可是他来勘探的第一天呐! 这时候,看守的老吴来了。老吴那义眼在黑暗里泛着青光,看着怪渗人的。老吴跟林深说:“这池子都抽过二十七次水啦!八三年那次可邪乎了,抽水机刚一停,水就又冒出来了,水里还泡着失踪半年的女会计呢!” 林深拿着手机电筒在池壁上照,突然就愣住了。那本该长满苔藓的水泥面上,竟然嵌着七枚青铜铃铛。再仔细一瞅,铃舌竟是蜷缩的婴尸形状,可把人吓坏了。这时候,水面无缘无故就动起来了,有一盏莲花灯“噗”地一下,爆出了绿色的火苗,这场景,别提多诡异了。 过了几天,来了个实习生叫秦月。测绘仪在池边都失灵三次了。秦月指着全站仪的显示屏,跟林深说:“您瞧,水位每降十公分,池底就多具尸体轮廓。”她光顾着说话了,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倒影还停留在初始水位的高度。 到了子夜时分,林深正睡着呢,被铃铛声给吵醒了。紧接着,就听见蓄水池方向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重物落水。林深赶紧跑过去,到那儿一看,水面上就漂着秦月的工牌。他用探照灯往池壁上一照,好家伙!那些青铜铃铛的位置比白天居然升高了两米,新露出来的水泥面上全是指甲抓痕,这可太吓人了。 第二天早上,来了个风水先生,叫周师傅。周师傅在晨雾里出现,拿着个桃木尺,量着池沿的裂缝,嘴里念叨着:“这是困龙局啊!当初建池的人,在九丈深处埋了活桩。” 又过了几天,第七次抽水终于见底了。淤泥里斜插着四十九根人骨签,每根都裹着一层尸蜡,看着就恶心。林深在旁边捡起一块带铭文的青砖,嘿,背面还粘着张1953年的《新青年报》,头条新闻说的是蓄水池建成典礼时失踪的十九名劳工。 这时候,周师傅突然喊:“水位要回升了!”说完,“哐”的一下,把罗盘砸向池底。这东南角的抽水管就喷出黑水来,林深往水面倒影里一看,哎呀妈呀,自己正被无数苍白的手臂往池心拖呢!再低头一瞧,自己的登山鞋都浸在漫上来的池水里了。 等秦月的工牌又浮出水面的时候,那报纸日期居然变成当天的了。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后来用钢钎凿开池底的瞬间,一股恶臭的黑泉裹着具跪姿白骨喷了出来。那骸骨双手举得高高的,指骨紧紧扣着一个刻满符咒的青铜匣。周师傅看到这一幕,“哇”地一下就跪地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居然是蓄水池里的藻类,可真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周师傅哆哆嗦嗦地说:“我祖父是当年监工。”说完,打开了那个青铜匣,里面是一张泛黄的集体照。这照片可不得了,十九个戴脚镣的人背后,都站着一个面无血色的自己,这是闹哪样啊! 这时候,池壁上的铃铛“噼里啪啦”地集体炸裂,林深还听到头顶钢筋网传来密集的爬行声。再看水面,秦月的倒影完整地浮现在上面,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个不断扩大的漩涡,这也太恐怖了。 到了子时,这蓄水池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林深一横心,握着人骨签就跳进了池里。嘿,水面下居然是个倒置的旧租界。十九具活桩尸迎面飘来,每个颈项上都系着写有他生辰的红绳,这可太诡异了。 就在这紧急关头,周师傅喊了句:“风水师的血能改局!”说完,拿着桃木尺“噗”地一下就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这时候,池底青砖上浮现出了血色阵图。林深赶紧把青铜匣按进阵眼,嘿,您猜怎么着?他居然听见头顶传来真正抽水机的轰鸣声。 等到晨光洒下来,这蓄水池第一次彻底干涸了。那些青铜铃铛全化作了铜锈粉末,池底就剩下十九枚生锈的脚镣,围成个圆圈。这时候,秦月从值班室跑出来,您再看她工牌上的照片,莫名其妙就变成周师傅年轻时的模样了。这事儿,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呐! 第140章 大榕树洞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有个万字原创灵异故事,叫《榕墟》,老精彩啦,听我给您慢慢讲。 故事开场,就落在一个透着神秘劲儿的地方。有个叫江离的姑娘,她来到了一个榕树洞口。您瞧,那洞口爬满了藤蔓,江离伸手推开藤蔓的时候,好家伙,三十三枚青铜铃铛一下子共振起来,“叮叮当当”的,怪吓人的。紧接着,腐败的草木味夹着香灰味儿,一股脑儿地扑面而来。江离往洞壁一瞧,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刻痕,瞅着就渗人。这时候,她恍惚间好像听见洞里传来了民国戏曲声,这大白天的,咋就这么怪呢? 这时候,守林人霍七爷出现了。这霍七爷啊,右手缺了三指,只见他拿着猎刀,挑开那些蛛网,手还微微颤抖着,嘴里念叨着:“这墟洞早该封了。”又跟江离说:“你太奶奶闭眼前可说过,进洞得备七盏桐油灯。” 江离也没太当回事儿,她伸手去摸洞壁上的树瘤,这一摸,不得了!指尖碰到一处凹陷,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光仔细一瞧,那树瘤的纹路竟然是人脸的轮廓,眼窝的地方还渗着黑红色的树胶,就跟血泪似的。正吓得她一哆嗦呢,洞顶“啪嗒”掉下一串风干的鼠尸,落地的时候,鼠尾巴正好摆成了“初七忌入”的字样,这也太巧了吧,您说邪不邪乎? 到了晚上,子夜时分,本来叫个不停的蝉鸣声突然就歇了。江离正睡着呢,被那戏曲唱腔给惊醒了。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照进洞里,地上出现了血手印状的光斑。江离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根断裂的银簪。这时候她又发现,白天还平平整整的洞壁,竟然浮现出了浮雕,雕的是九具倒吊的尸身围着一面青铜镜,那镜里还映着一个跟她长得神似的戏装女子。 第二天,江离出洞,在溪边被猎户钟叔给拦住了。这钟叔可是巡山二十年的老把式,不过他只有一只眼。这会儿啊,他握着柴刀的手背上,爬满了树根状的纹路,看着就渗人。钟叔着急忙慌地跟江离说:“当心树吃人。你进山前三天,采药的麻姑出事啦,她背篓里的每株草药都长着眼球,可吓人了!” 后来啊,江离跑到族祠暗室里找线索。在那儿,她翻到了半卷同治年间的《榕志》。那竹纸都脆裂了,上面记载着光绪末年的事儿,说是江氏有个巫女为了镇压邪祟,把七名戏子封进树洞活祭。书里还有一幅工笔插图,画着献祭的场景,十三道血线从尸身流进青铜镜里,那镜面上还有个胎记,跟江离的一模一样。 守祠人这时候走过来,用他那干枯的手指划过神牌,慢悠悠地说:“那批镇魂镜的残片分藏在树根七窍呢,你太奶奶是末代守墟人。”江离再一翻,泛黄的1966年记录页上,竟然印着霍七爷年轻时的血掌纹,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又过了几天,下暴雨了,雨水“噼里啪啦”地冲刷着树洞祭坛。江离在这时候把青铜镜的残片给拼合起来了。霍七爷也来了,他割开自己的掌心,把血滴进镜子里。这刚一滴血,洞顶“噼里啪啦”地掉下千百颗风干的心脏,可把人吓坏了。紧接着,七道白影从镜面钻了出来,最后面那个戏装女子猛地撕开自己的脸皮,露出了跟族志插图里一样的森森头骨。那女子还喊着:“该还魂了。”说着水袖就缠住了霍七爷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铜镜突然迸发出红光。江离低头一看,自己胸口竟然浮现出了树纹。这时候她才明白,母亲失踪前写的血书是什么意思——江氏血脉,生来就是榕墟的活体祭品。 这事儿可没完,雷暴撕裂夜空的时候,江离一咬牙,把祖传的镜片扔进了山火里。嘿,您猜怎么着?青铜镜竟然从树根深处升起来了,四十九道怨魂随着树胶凝成了毒瘴。就在这时候,霍七爷的尸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抱住戏装女子,“嗖”地一下就跳进火里去了。他那残缺的右手里,掉出了半枚玉珏。后来江离才知道,这竟然是江氏先祖用巫女骨血炼化的镇墟印。 最后啊,晨光刺破雾霭,六块镜片化作铁水渗进了岩层。江离把最后一块残镜沉入寒潭,水面倒影里的戏装女子也渐渐消散了。这时候,钟叔在林间收起柴刀,江离不经意间一看,发现钟叔那只独眼不知啥时候变成了树洞状的深邃孔洞。这故事啊,到这儿也就算是告一段落喽,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第141章 馒头祭祀 故事得从岑穗推开祖宅的蒸笼房说起。那天,岑穗一推开那蒸笼房的门,嚯,就瞧见四十九个祭祖的馒头正往外渗着暗红的汁液呢。一股腐坏的麦香,还夹杂着铁锈味儿,“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人给熏晕咯。再看供桌上,有个凹陷的陶制面模,这玩意儿可不简单,是她爹失踪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销毁的“鬼饽饽”模具。 这时候,守祠的邬婆来了。邬婆是个佝偻着背的独眼老太,腰间老是系着根褪色的红绳,模样看着就透着股神秘劲儿。只见她拿着桃木杖“当当”地敲着青砖,说道:“这饽饽可不能碰。你爹上月送来的老面里,混着七姓人家的骨灰呢!”岑穗正擦拭着模具边缘的霉斑,突然“哎哟”一声,指腹一阵刺痛。她赶忙翻过陶模,好家伙,底部竟然黏着半片青灰色的指甲。这还不算完,供桌的烛火“嗖”地一下就转绿了,墙面馒头的影子,冷不丁地长出了獠牙,吓得岑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到了晚上,子时的梆声还没响呢,岑穗就被一阵面团摔打声给惊醒了。月光透过格栅窗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蜂窝状的阴影,看着怪渗人的。岑穗吓得攥着断裂的枣木擀面杖坐了起来,这一瞧,供桌上的馒头竟然膨胀开裂了。更邪乎的是,九道血线顺着馒头的褶皱往下流淌,在神龛前竟然汇成了民国三十七年的日期。 正犯嘀咕呢,晨雾里突然冒出个人来,是面匠霍三。这霍三右手还残缺不全呢,只见他用那只独手捏起发酵过度的面团,慢悠悠地说:“你回乡前七日,城东馒头铺的祝掌柜,他蒸的每笼馒头都裂出人脸纹路,可吓人了。” 后来啊,岑穗在祠堂暗室深处翻到半卷光绪年间的《饽饽经》。那脆裂的桑皮纸上记载着宣统年间的事儿,说是岑氏面娘为了镇压饥荒瘟鬼,竟然把病患活体揉进面团里。书里还有工笔插画,画着蒸笼里那叫一个惨状,十三具人形面胚围着青铜甑,甑里还浮着一张脸,跟岑穗那是九分相似。 邬婆拿着拐杖“咚”地戳向族谱,说道:“这就是人牲饽饽。那批祭品当年分埋在七口井里,你爹是末代守模人。”嘿,再看1978年的记载页上,明明白白印着霍三年轻时的面纹掌印,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接着,地窖里蒸汽弥漫,岑穗把陶模按进青铜甑的裂痕里。就在霍三撕开衣襟撒面入甑的刹那,“噼里啪啦”,房梁上突然坠下千百颗眼球状的面疙瘩。紧接着,七道灰影从蒸笼里钻了出来,最末的那个面人还剥落了表皮,露出的五官跟祠堂壁画一模一样。那面人嘴里说着“该偿命了”,指节就往霍三眼眶里刺去。就在这时候,青铜甑突然迸发出红光。岑穗一瞧自己臂弯,竟然浮现出面纹,这才明白母亲临终血书的意思——岑氏血脉,生来就是人牲饽饽的活体面引。 最后,暴雨“哗哗”地冲刷着废弃面井,岑穗一咬牙,把祖传老面抛进雷火里。青铜甑“咕噜咕噜”从井底升了起来,四十九道怨魂随着蒸汽凝成毒瘴。说时迟那时快,邬婆的尸身突然抱住面人,“噗通”一声就跃入甑中。这时候,从她蠕动的红绳里掉出半片指甲,原来这竟是岑氏先祖用罪人筋骨炼化的镇魂饽饽。 等到晨光刺破毒雾,七井面引化作脓水渗入地脉。岑穗把最后半块面胚沉入运河,水面倒影里的面人渐渐消散。再看霍三,在巷尾收起面案,他那残缺的右手,不知啥时候变成了面化的蜂窝状,真是让人忍不住打寒颤呐! 第142章 饺子馅 您呐,听我慢慢讲。有个地方,有一家老字号饭馆叫「归乡居」,这地儿的故事可邪乎着呢! 那天,温翎掀开蒸笼,嘿,您猜怎么着?三十六个饺子在案板上正往外渗墨绿色的汁液呢!那股腐坏韭菜混合着铁锈味的怪味“唰”地一下就扑过来了。温翎盯着馅料里那些蠕动的黑色软骨,心里直发毛。这可是父亲失踪后,「归乡居」头一回重启秘制夜饺。 这时候,帮厨祁瞎子,就是那个整天戴着墨镜的老者,拿着盲杖“当当”地敲着冷藏柜,他那空荡荡的右袖口还系着个铜铃,走哪儿响哪儿。祁瞎子慢悠悠地说:“戌时之后可别碰荤馅啊。七年前那家中毒的,临死前都说在饺子里嚼出自己指甲了。”这话说得,让人后背直冒凉气。 温翎在那儿擦拭祖传的翡翠擀面杖,擦着擦着,发现杖底刻着饕餮纹。巧了不是,三天前有个暴食而亡的食客,从他胃里取出的青铜残片,那纹路跟这擀面杖上的一模一样。这可把温翎惊到了。 到了子夜,打烊铃声“叮铃”一响,冷藏室突然传来“砰砰”的剁肉声。温翎跑去一看,案板上落满了带着牙印的纸币碎片,这都是啥事儿啊! 没几天,殡仪馆冰柜那儿居然溢出肉香。温翎正翻看那个暴食死者的解剖报告呢,报告上说死者胃部鼓得像个球,肠壁全是鳞甲状的增生。x光片还显示,死者喉骨卡着翡翠碎屑,那形状跟温翎之前折断的擀面杖缺口分毫不差。 这时候,民俗学家沈晦出现了。这小伙子戴着单边耳机,锁骨上还纹着个饕餮刺青。他展开一本泛黄的《膳经》,对温翎说:“这都第八起餮食案啦!《山海膳录》里讲,用怨骨粉和面能招来凶兽。你们温家祖训是不是戌时就收工啊?”温翎好奇地去触碰古籍上的咒文拓片,结果指尖一下子就黏上了腥甜的面浆。 就在这当口,停尸间的灯光“忽”地暗下来,冰柜缝隙里钻出无数苍白的手臂,每只手心里还攥着包有金牙的饺子。沈晦那刺青也跟着凑热闹,突然渗出血来,饕餮纹路和死者腹部的尸斑居然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图,可把人吓坏了。 锅炉房那边蒸汽弥漫的时候,失踪十年的父亲出现了。他站在九层蒸屉前,左眼变成了翡翠色,右手机械地包着嵌有人齿的饺子,每捏一个褶,就掉一颗带编码的金牙。这画面,想想都瘆人。 祁瞎子这时候也不对劲了,他“唰”地扯下墨镜,露出全白的瞳孔,空袖口射出青铜锁链,一下子就把蒸屉给捆住了,还喊着:“要用至亲骨血封屉!你爸当年为了镇住饕餮,把自己炼成活面引啦!” 紧接着,蒸笼“轰”的一声炸开,无数饺子在空中变成了兽首。温翎眼睁睁看着翡翠擀面杖开始吞噬父亲的残躯,沈晦那刺青竟然化作实体,去撕咬饕餮的幻影。温翎没办法,把祖传的槐木蒸笼往自己头上一扣,就听见1943年祖父的吼声:“温氏代代皆为饲餮人!” 又过了些日子,祠堂牌位那儿渗出肉馅。温翎这才看懂族谱背面的饕餮契约,原来每代传人都得在三十岁前献祭至亲,那些“秘制夜饺”包的根本不是啥食材,全是温家人被抽离的魂魄。 沈晦这时候大喊:“毁掉翡翠杖才是活路!”说着就撕下自己带刺青的皮,朝兽影扔过去。嘿,这时候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七十年前本该献祭的温家幺子。他还喊着:“当年我偷换契约,用饕餮鳞片替换了……” 话还没说完呢,祁瞎子的盲杖“嗖”地一下贯穿了沈晦的心脏,可爆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面糊。温翎在最后一屉蒸笼里,看到了真相,所谓的祖传秘方,就是把历代温家人做成永生饺子馅的残酷轮回。 最后啊,消防队冲进燃烧的老店,就找到一枚刻着饕餮纹的翡翠饺。参与救援的厨师都说,听见蒸笼里传出笑声。每个吃过「归乡居」外卖的人,午夜都收到了署名温翎的饺子礼盒。 三个月后,新店开张了。戴墨镜的主厨拿着翡翠杖敲着案板,蒸笼缝隙里垂下一条系着铜铃的右臂。菜单上还多了个“至亲团圆饺”,广告语写着:让漂泊的魂灵,尝到家的味道。这事儿,您说邪门不? 第143章 万花筒镜像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呐,可得听仔细喽。有个超刺激的灵异故事,叫《瞳墟》,老精彩啦! 这故事一开头啊,那可就透着股子邪乎劲儿。1912年,苏州城的一个古董店里,有个叫裴素素的姑娘。她那天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推开了古董店的暗格。嘿,您猜怎么着?一个万花筒摆在里头,万花筒表面的蛇形铜箍正渗着血呢!那三十三棱镜片,在映出裴素素瞳孔的一瞬间,镜筒深处“噼里啪啦”传来一阵琉璃碎裂声。这声音,吓得裴素素一哆嗦。巧的是,这一天,正是当年苏州玻璃匠集体投井的日子。 这时候,店主陆三指出现了。这人啊,左手缺了根无名指,那断面还泛着镜面光泽,看着就瘆得慌。他一边摩挲着那鎏金筒身,一边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第七代观瞳者啊。当年造这万花筒的匠人,可邪乎着呢,用自己女儿的天灵盖磨制主镜,每片彩玻里还都嵌着活人指甲。” 裴素素正听得头皮发麻呢,突然,筒里传出一阵婴啼声。这可把她吓得不轻,一个踉跄往后退。再一瞧,镜片折射的光斑在墙面上聚成了个老式旗袍的轮廓,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正被无数镜中手,使劲儿往棱镜深处拖,吓得她脸色煞白。 日子就这么过着,到了晚上,子时更声响过三遍。嘿,那万花筒在檀木盒里自己就转起来了,这可太奇怪了吧!裴素素壮着胆子,用银簪挑起筒口的一缕“青丝”,凑近一瞧,妈呀,哪是什么头发呀,分明是数百根细得跟蚕丝似的玻璃纤维,每根上头还裹着凝固的琥珀色脑髓,看得她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裴素素出门,在巷尾被一个货郎拦住了。这货郎叫金九斤,是个驼背,还常年戴着个玳瑁眼镜。您再看他,这会儿镜片后的瞳孔竟然是万花筒那种棱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金九斤拦住裴素素,着急忙慌地说:“姑娘,当心彩光噬魂呐!昨夜西街照相馆的学徒,他冲洗的每张照片都变成镜面碎片啦!”裴素素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可越来越邪门了。 裴素素心里犯嘀咕啊,就跑去古籍库找线索。那古籍库里尘封着一本《琉璃考》,翻开一看,好家伙,上头记载着光绪末年的事儿。当年苏城玻璃匠为了造御贡万花筒,干了件惨绝人寰的事儿——把十二名童男童女炼成了“活体棱镜”。书里还有幅工笔插图,画着那作坊里的惨状,孩童的颅骨被掏空,填进去彩釉,脊椎还被锻造成铜箍,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守库人也是个怪人,手指枯槁得跟干树枝似的,他划过账册,慢悠悠地说:“真正的主镜啊,是匠人长女眼珠炼化的琉璃珠。”裴素素凑近一瞧,泛黄的宣纸上,“第七代祭品”名录里,赫然写着她祖母的名字,再一看生辰八字,跟她自己完全重合,这可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又到了晚上,月光穿透万花筒的那一刻,三十三块棱镜同时迸发出青光。裴素素眼前一黑,再睁眼,竟看见1912年的自己跪在井边,一群工匠正拿着滚烫的玻璃液,往她耳道里灌呢。就在这时候,陆三指突然“唰”地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布满棱形瘢痕的脸,那模样,简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原来啊,他竟是当年主持活祭的匠首后人。 陆三指阴森森地说:“该续命了。”话音刚落,万花筒“轰”的一声炸裂,无数镜片“嗖”地飞出来,直直嵌入裴素素的瞳孔。裴素素这才惊觉,每块彩玻里都封印着观瞳者的记忆,而自己,不过是这百年轮回里的一个新容器罢了。 裴素素哪能就这么认了啊!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日子,她跑到废弃玻璃厂,把那万恶的万花筒狠狠抛进了熔炉。这一扔可不得了,镜片里的冤魂化作彩色毒雾,弥漫开来。再看陆三指,他的尸体在烈焰中扭曲,竟成了棱镜的形状。那边金九斤的玳瑁眼镜也突然“哗啦”一声碎了,露出完全琉璃化的眼球。嘿,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活体棱镜”。 等到晨光刺破毒瘴,万花筒的残骸凝成了一颗血色琉璃珠。裴素素望着自己掌纹里蔓延的棱形瘢痕,长叹一口气,终于明白了守库人那句箴言:观瞳者终成瞳中人呐!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灵异冒险,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第144章 牛肚藏私 嘿,您听好喽,有这么个吓人又离奇的故事。话说有个特别邪乎的灵异故事,那设定可绝了,把牛肚走私黑产跟反刍动物怨灵诅咒掺和一块儿,全是新花样,跟网上那些可不一样。 故事开场在个冷库,陆鸣正拿着刀划开冷冻牛肚呢。这陆鸣,是个检疫员。他这一划开,好家伙,三十七枚青铜铃铛在牛肚子里共振起来,那动静,瘆人得很。腐坏的草料味儿,还夹着铁锈味,一股脑儿地冲他扑面而来。他眼睛一瞪,死死盯着胃壁内侧的刻痕。为啥呢?原来这是海关截获的走私冻品里,第七具带着活体寄生特征的牛尸。 这时候,检疫员老周晃悠过来了。老周那模样,右臂纹满了符咒,脖颈上还挂着串人牙项链,活脱脱一个老屠夫。他用铁钩挑起胃壁褶皱,慢悠悠地说:“这批货可是从金三角运来的。上个月码头那批货开箱的时候,冷藏车里爬出十二个胎儿大小的肉瘤,可吓人了!” 陆鸣接着解剖,解剖刀刚碰到胃底硬物,他一下子就僵住了。本该光滑的瘤胃黏膜上,竟然嵌着四十九颗人类臼齿,那齿根缠绕的神经纤维,就跟活蛇似的扭来扭去。这时候,冷库灯光“唰”地暗下来,一块牛肚突然跟气球似的膨胀起来,“砰”地爆开,喷出的黑水里还飘着带编码的金牙。您说吓人不吓人? 这事儿还没完呢。殡仪馆冰柜都渗出草腥味了,陆鸣这边正翻看走私犯的尸检报告。那死者腹部鼓得跟个大鼓似的,肠壁全是反刍动物特有的蜂巢结构。x光片更邪乎,食道里卡着青铜碎片,纹路跟牛胃里的铃铛残片一模一样。 这时候,民俗顾问沈晦来了。这沈晦戴着单边镜片,锁骨还纹着个饕餮刺青。他一边展开泛黄的《牲祭考》,一边说:“这可是第九起反刍案啦。《滇南牲祀》里记载,用枉死者的牙齿喂牛能招来怨灵。我就纳闷了,这批牛肚的检疫章是不是都盖在月圆夜啊?”说着,他伸手去碰古籍上的胃囊解剖图,指尖一下子就黏上了腥臭黏液。这还不算完,停尸间排风扇突然倒转,通风管道里涌出无数苍白手臂,每只掌心还攥着团蠕动的胃壁。再看沈晦,他那刺青竟然渗出黑血,饕餮纹路跟死者腹部尸斑刚好形成个献祭阵图,这也太邪门了! 过了一阵,冷库深处传来铃铛声。嘿,您猜怎么着?失踪三年的师父,就站在屠宰流水线前呢。他左眼变成了反刍动物那种横瞳,右手还机械地缝合着嵌有人齿的牛肚,每缝一针,就掉颗带血槽的犬牙。 老周这时候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胃囊,大喊:“要用至亲血肉镇怨!你师父当年为破诅咒,把自己做成了活体祭品!”话音刚落,流水线“轰”地一声炸裂,无数牛肚在空中变成兽首。陆鸣眼睁睁看着青铜铃铛吞噬师父的残躯,沈晦的刺青居然化作实体,去撕咬饕餮幻影。陆鸣脑袋一热,把祖传剥皮刀插进自己胃部,这时候,他好像听见1943年师祖在那嘶吼:“陆氏代代皆为饲牲人!” 又过了些日子,祠堂供桌都渗出草汁了。陆鸣终于看懂了族谱背面的牲祭契约。原来啊,每代传人到了而立之年,都得献祭脏器。那些“特供牛肚”里装的根本不是草料,而是陆家人被剥离的生命力。 沈晦这时候突然喊:“毁掉青铜铃才是生路!”说完,他撕下刺青皮就朝兽影扔过去,还喊出个大秘密:“我其实是五十年前本该献祭的陆家养子,当年我偷换命格,用饕餮胃液替换了……” 可话还没说完呢,老周的剥皮刀“嗖”地一下贯穿沈晦心脏。您猜怎么着,爆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腐臭草浆。陆鸣在最后一具牛尸胃囊里,终于看见了真相——所谓祖传手艺,就是把历代陆家人做成永生反刍容器的恶毒轮回。 最后啊,缉私队冲进正在焚烧的冷库,就找到枚刻着饕餮纹的青铜胃囊。参与行动的队员都说,听见牛肚里传出经文声。而且啊,每个接触过走私冻品的人,午夜都收到了盖着陆鸣检疫章的牛肚包裹。 三个月后新码头启用,有个戴墨镜的检疫员,拿着青铜铃铛敲冻柜。嘿,集装箱缝隙里垂下条缠满符咒的右臂。后来海关还新增了个“特殊牲检科”,宣传语写得也有意思:让漂泊的亡魂,找到归胃的安宁。这故事,您说够不够离奇? 第145章 象牙鬼工球 故事开头啊,得从一个樟木箱说起。有个叫岑缨的姑娘,她掀开了一个樟木箱。嘿,您猜怎么着?箱子里有个七层象牙鬼工球,正自己在那儿转呢,周围可是一点儿风都没有。这时候,一股又腐败又带着血腥气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人给熏晕过去。岑缨就盯着那球体深处,隐隐约约有个阴影在晃动。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是她祖父失踪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毁掉的“阴刻活眼”,当年在民国年间,那可是岑氏雕坊最邪性的镇店之宝。 这时候啊,来了个守馆人,叫褚九指。为啥叫这名儿呢?您瞧,他那手掌就缺了根大拇指,断面白白的,跟象牙似的。他一边用那残掌摩挲着球面,一边说:“这物件啊,可沾过活人血。当年造它的那个匠人,狠心用自己女儿的指骨磨成了刻刀,而且每层镂空花纹里,都嵌着生魂呢!” 正说着呢,那球芯突然发出一阵像婴孩哭泣的声音。岑缨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时候,月光透过二十六层镂雕,照在墙面上,投出一个老式旗袍的轮廓。岑缨定睛一看,妈呀,她竟然瞧见自己的倒影,正被无数象牙尖刺给贯穿了,这可把她吓得够呛。 这事儿还没完呢。到了晚上,子夜更声敲过三响,那鬼工球又开始作怪了。它在锦盒里渗出了黑血。岑缨壮着胆子,用银镊夹起球缝里掉出来的碎屑,仔细一瞧,这哪是什么象牙粉末啊,分明是数百片青灰色的指甲残片,每片上还都刻着光绪三十年的日期。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岑缨正走着,突然被一个人给拦住了。这人是谁呢?是个掮客,叫霍天青。这人平时老是戴着皮质手套,也不知道为啥。今儿个倒好,手套下竟露出了象牙化的指节。他一脸慌张地对岑缨说:“姑娘,你可当心骨雕噬魂呐!上周西街古玩店的秦老板,他收藏的每件牙雕都长出人发啦,可邪乎着呢!” 岑缨心里害怕,可又好奇啊。就跑去档案馆找线索。这档案馆里尘封着一本《雕骨录》,上面记载了一段可怕的往事。宣统三年的时候,津门牙雕行会为了造万国博览会的贡品,居然把十二名学徒给炼成了“活体刻刀”。那书上还有工笔插画,画着当时作坊里的惨状,学徒们的皮肉被剔除下来,做成了抛光布,骨头呢,则被锻造成了雕刀。 那管理员指着泛黄的契约,用他那枯槁的手指划过纸面,说:“真正的主刀啊,是用岑家嫡女脊椎炼化的骨刃。那批祭品被分埋在七处雕坊的地基里,你祖父啊,就是末代守刀人。”岑缨翻开族谱一看,好家伙,自己曾祖母的名字,就赫然列在“第七代血引”名录里,而且生辰八字跟自己完全重合,这可真是太巧了,也太吓人了。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有一天,雷暴劈开了夜空,那鬼工球在雕台上竟然自己解体了。岑缨恍惚间,好像看到1911年的自己,正跪在熔炉前,那些匠人拿着滚烫的骨胶,往她耳道里灌呢。这时候,旁边的褚九指突然撕开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布满骨刺的真容。哎呀妈呀,原来他竟是当年主持活祭的雕首后人。 就在鬼工球炸裂的瞬间,褚九指喊了句:“该续命了。”无数骨片“嗖”地一下,就往岑缨瞳孔里钻。岑缨这才惊觉,每片象牙里都封印着雕刻者的记忆,而自己啊,不过是这百年轮回里的最新容器罢了。 最后啊,暴雨“哗哗”地冲刷着废弃雕坊。岑缨一咬牙,把祖传的骨刃扔进了熔炉。这时候,象牙残片中的怨魂化作了苍白毒雾。褚九指的尸体在烈焰中扭曲,最后竟成了骨雕的模样。那边霍天青的皮手套也突然“砰”地一下爆裂开来,露出了完全象牙化的手掌。原来啊,这才是真正的“活体刻刀”。 等到晨光刺破雾霭的时候,鬼工球的残骸凝成了一颗血色骨珠。岑缨望着自己掌纹里蔓延的象牙纹路,想起管理员说的那句箴言:雕骨者终成骨中魂。这一场惊心动魄的事儿,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这世间的事儿,真是太离奇了。 第146章 阴极显影 有个叫谢临风的人,平时就爱捣鼓些老古董,尤其是老电视。这天呐,他接了个活儿,是一位藏家委托他修复一台1948年德国产的根德牌古董电视机。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谢临风在工作室里专心调试这台老电视。突然,那显像管“滋滋”地响,亮起了一片片雪花纹。嘿,这还不算完,紧接着,荧幕深处竟然慢慢浮出一个人影,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您猜怎么着,这女人的脖颈上还缠着老式摄像机的胶卷,正对着虚空不停地念叨:“该换带子了。”这一幕,可把谢临风惊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委托人邝红药来了。她一进来就摘下墨镜,好家伙,她左眼瞳孔竟然泛着显像管那种特有的蓝光,看着就瘆得慌。邝红药慢悠悠地说:“这可是津门影楼的镇店机。当年用它拍摄《梨园惊梦》的剧组啊,全员都失踪了,那放映员更是惨,被绞进倒带轴,血溅了十二尺胶片呢。” 谢临风正听得头皮发麻,突然荧幕里传出一阵机械齿轮声,他一低头,发现电视柜竟然渗出了暗红的铁锈。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电视外壳,这一碰可不得了,他看见自己在荧幕上的倒影,双脚被胶卷给缠住了,正慢慢地往荧幕深处的放映室拖去,吓得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过了几天,谢临风好不容易把电视修好了。这天子夜新闻播报的时候,电视突然自动跳转到雪花频道。谢临风觉得不对劲,就拿示波器去检测信号。这一检测,可把他惊到了,那示波器上的波纹竟然构成了1937年《申报》的讣告版面,而且每一则死亡通知上都清楚地标注着“胶片绞杀”。 凌晨三点,外面静悄悄的,突然“哐当”一声,工程师方觉晓一脚踹开了工作室的大门。这方觉晓平时总穿着防辐射服,今天也不例外,可走近一看,防护服内层竟然沾满了胶卷碎片。方觉晓着急忙慌地说:“显像管会吃魂呐!上周影视城的场务就出事了,他接触过的每台老电视都渗出显影液。” 正说着呢,那卷褪色的《梨园惊梦》胶片在工作室地板上自己就铺展开了。谢临风不小心踩上去,每踩一格画面,就感觉有冰冷的手掌从下面伸出来。他赶紧翻开邝红药寄来的维修手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剧组合影。嘿,您再看,那捧着摄像机的男人,竟然长着方觉晓的脸,这也太邪乎了。 这事儿越来越奇怪,谢临风决定去档案馆查一查。档案馆密封的《影戏录》里还真有记载:1947年,大光明影业为了拍首部有声戏曲片,干了件缺德事儿,把七名场工给炼成“活体显影液”了。档案照片上,那些场工的眼球被做成了聚焦镜片,骨骼则锻造成了胶片齿轮,看着就让人后背发凉。 档案馆管理员用机械义肢翻开一份契约,对谢临风说:“摄像机里封着女主演的声带。那批祭品分别嵌在了七台电影设备里,邝家是末代守影人。”谢临风一看泛黄的设备清单,好家伙,自己修复的这台根德电视的序列号,和当年吞噬放映员的机器完全一样。 又过了几天,赶上一个暴雨夜。那电视在没信号的情况下,竟然播放出清晰画面。只见谢临风被胶卷缠进了放映机,邝红药正拿着显影液,往他的耳朵和鼻子里灌呢。就在这时候,方觉晓突然扯开防辐射服,露出了胶卷质感的皮肤。原来啊,他就是当年操作炼魂仪器的总工程师,这剧情反转得让人措手不及。 这还不算完,雷电击中天线的时候,电视外壳竟然熔出了民国片场的布景。谢临风仿佛穿越了一样,看见1948年的自己吊在摄像轨道上,剧组人员正把滚烫的显影液往他胸腔里浇。再看邝红药,墨镜“哗啦”一下碎裂,露出的双目竟然完全是由胶片构成的。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显影容器”。 紧接着,显像管“轰”的一声炸裂,无数胶片碎片“嗖”地飞出来,嵌入了谢临风的视网膜。这时候他才惊觉,每一格胶片都承载着拍摄者的记忆,而自己呀,不过是这影音轮回中的最新载体。 最后,飓风席卷了影视基地。谢临风一咬牙,把祖传的显影液泼向放映机。这一下,胶卷里的怨魂都化作靛蓝毒雾冒了出来。方觉晓的躯体在强光中扭曲,慢慢变成了电影胶片的样子。邝红药的旗袍也“砰”的一声爆裂,露出了由显像管组成的脊椎。嘿,这下大家才明白,这就是完整的“影音献祭链”。 等到晨光穿透云层的时候,那电视机残骸竟然凝成了一块墨色晶块。谢临风低头看看自己的皮肤,下面流动着显影波纹。他这才读懂档案馆管理员留下的那行血字:逐帧者终成帧中影。这一场灵异冒险,可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呐! 第147章 灵异照相馆 故事得从1913年说起,在津门的沈氏照相馆里,有个暗室。这暗室啊,透着股神秘劲儿,里头有个东西,那是一台柯达布朗尼方箱相机,正泛着冷冷的光呢。有一天,沈寒川这小伙子,就这么掀开了相机上的防尘罩。好家伙,一股霉变的皮革味,还裹着硝酸银那刺鼻的气息,“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沈寒川盯着取景框,里头有个灰影晃来晃去。嘿,您可不知道,这相机可不简单,是他父亲临终前反复警告要销毁的“摄魂匣”,说是津门沈氏照相馆最阴邪的传家宝。 这时候啊,守夜人钟七叔来了。您瞧这钟七叔,手指上全是显影液灼痕,他用那手指点着镜头,嘴里说着:“这台机器吞过活人魂。”他那缺失的无名指断口,还泛着金属银光呢,“当年造它的摄影师,用妻子瞳孔炼成对焦镜,每张底片都吸着三魂七魄。”这话刚说完,就听暗盒“咕噜咕噜”发出齿轮空转声。沈寒川吓得一哆嗦,踉跄往后退。在暗红色安全灯下,十二寸玻璃干板上,竟然显出血色旗袍的轮廓。再看那冲洗槽里,定影液正漫出眼眶形状的漩涡,这可把沈寒川吓得够呛! 日子就这么过着,有天晚上,子夜钟响过三声。嘿,您猜怎么着?那相机在防潮箱里,竟然渗出靛蓝黏液。沈寒川壮着胆子,用镊子夹起片仓夹缝的结晶物,凑近一看,哪是什么银盐颗粒啊,竟是数百颗青灰色牙齿碎屑,每颗上面还刻着宣统元年的日期。 第二天早上,晨雾还没散呢。沈寒川走在暗巷里,突然被古董商霍九章给截住了。这霍九章啊,常年戴着银丝手套,可这会儿,手套裂口处竟露出银版质感的指骨。他一脸神秘地对沈寒川说:“当心显影噬骨。上月东市典当行的白掌柜,他经手的每台老相机都渗出人油。”沈寒川听了,心里直发毛。 沈寒川心里犯嘀咕啊,就去故纸堆里找线索。嘿,还真让他找到一本《显魂录》。这上面记载着,光绪三十四年的时候,津门照相行会为了拍万国影展参赛作品,干了件缺德事儿,把九名暗房学徒炼成“活体显影液”。那泛黄的照片,记录着暗房里的惨状,学徒的皮肤被剥离制成感光乳剂,骨骼则锻造成显影盘。 档案员那枯槁的手指划过契约,又说出个惊人的事儿:“真正的显魂镜是沈家长女颅骨熔铸的银版。那批祭品分葬九处相馆暗房,你父亲是末代守镜人。”沈寒川翻开残破的族谱一看,自己曾祖母的名字赫然列在“第九代光引”名录,生辰八字跟他完全重合,这可太邪乎了! 又过了些日子,有天晚上,闪电“咔嚓”一声劈开暗室顶灯。您再瞧那相机,在三脚架上竟然自行曝光了。沈寒川瞪大了眼睛,就看见1909年的自己被困在显影槽中,摄影师们正把沸腾的银盐溶液往他鼻腔里灌。这时候,钟七叔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银版裂痕的真容,哎呀妈呀,竟然是当年主持炼魂仪式的影楼楼主! “该显形了。”快门帘炸开的瞬间,无数银版碎片“嗖”地一下嵌入沈寒川虹膜。沈寒川这才惊觉,每张底片都寄生着拍摄者的残魂,而自己啊,不过是百年显影轮回的最新载体。 这事儿可没完,紧接着,暴雨“哗哗”地冲刷着废弃暗房。沈寒川一咬牙,把祖传显影盘砸向蓄水池。好家伙,银盐溶液中的怨灵化作靛青毒雾。再看钟七叔的尸骸,在强光中扭曲成银版相纸。那边霍九章的银丝手套也突然崩裂,露出完全银版化的手掌,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活体显影器”。 等到晨光穿透防尘帘的时候,相机残骸凝成墨色银粒。沈寒川望着掌纹里流动的显影波纹,终于读懂档案员那行血书:摄魂者终成魂中影。您说,这事儿玄不玄? 第148章 人皮猪皮谜案 初入山村 林羽是个年轻的摄影师,为了寻找独特的拍摄题材,他听闻了一个偏远山村的传说。据说这个村子里流传着一些诡异的事情,与猪皮和人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怀着好奇与探索的欲望,林羽背上行囊,踏上了前往这个山村的路途。 经过漫长的跋涉,林羽终于来到了这个山村。村子看上去十分古朴,房屋错落有致,但不知为何,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村子。村民们看到林羽这个外来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疏离。 林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和他交谈的老人,老人姓陈。陈大爷警告他:“小伙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不然会惹上麻烦的。”但林羽哪肯罢休,他不断追问,陈大爷无奈之下,才缓缓道出了一些事情。 诡异传说 原来,多年前村子里有个叫张屠户的人。他杀猪的手艺精湛,可不知从何时起,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传闻。有人说,在张屠户家的后院,每到深夜都会传出奇怪的嚎叫声,像是猪在痛苦地挣扎,又像是人在凄厉地惨叫。还有人说,看到张屠户晾晒的猪皮上,偶尔会浮现出人脸的轮廓。 有一次,村里一个小孩贪玩,偷偷溜进张屠户家的后院,结果第二天就失踪了。孩子的父母四处寻找,却毫无踪迹。从那以后,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对张屠户避而远之。但奇怪的是,张屠户依旧每天若无其事地杀猪卖肉,生意似乎也并未受到影响。 林羽听了这些传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决定深入调查,揭开这个谜团。 首次发现 林羽在村子里四处打听张屠户的消息,得知他的房子在村子的边缘。一天夜里,林羽悄悄来到张屠户家的附近。他发现张屠户家的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身影在屋内忙碌。 林羽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向屋内窥探。只见屋内摆放着一些杀猪的工具,地上有一张刚剥下来的猪皮。然而,当他仔细看去时,却发现猪皮上隐隐约约有一些奇怪的纹路,看起来竟真的有些像人脸。 就在这时,屋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林羽吓得赶紧躲了起来,等他再次探出头时,发现那个人已经走出了屋子,朝着他藏身的地方走来。 陷入危险 林羽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可能被发现了。就在他准备逃跑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惊恐地转过头,发现是一个面容阴沉的男人,正是张屠户。 张屠户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不该来这里的,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杀猪刀。林羽拼命挣扎,他用随身携带的相机砸向张屠户,趁张屠户躲避之际,转身就跑。 张屠户在后面紧追不舍,林羽慌不择路,跑到了村子后面的一片树林里。树林里漆黑一片,阴森恐怖。林羽不小心被一根树枝绊倒,摔在了地上。张屠户很快追了上来,他一步步靠近林羽,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神秘援手 就在张屠户举起杀猪刀准备刺向林羽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将张屠户扑倒在地。林羽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叫李勇。李勇和林羽并不相识,但他早就对张屠户的行为感到怀疑,一直在暗中观察。今晚看到林羽去了张屠户家,便跟了过来。 李勇和张屠户扭打在一起,林羽也赶紧起身帮忙。两人合力将张屠户制服,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真相揭开 他们将张屠户带到了村子里,召集了村民。在众人的逼问下,张屠户终于道出了真相。原来,多年前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他悲痛欲绝,渐渐变得心理扭曲。他听信了一个邪术,认为用活人祭祀,再将人皮和猪皮混合,可以让妻子复活。 那个失踪的小孩就是他的第一个受害者。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寻找合适的目标,继续着他的罪恶行径。他将受害者的人皮和猪皮混合在一起晾晒,那些奇怪的纹路就是人皮和猪皮融合的痕迹。 村民们听了都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纷纷要求将张屠户送到官府。就在这时,突然狂风大作,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正是张屠户死去的妻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愧疚。 她对着张屠户说:“你为了我,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能安心复活。你走吧,去接受应有的惩罚。”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张屠户也终于清醒过来,他悔恨不已,瘫倒在地。 尘埃落定 最后,张屠户被村民们送到了官府,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羽将这个故事和拍摄的照片整理出来,希望能让更多人警惕人性的黑暗。而这个山村,也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渐渐恢复了平静。林羽离开村子时,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罪恶,需要人们去勇敢地揭露。 第149章 脑中诡影 奇怪病症 林晓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最近总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乱刺。一开始,她以为只是工作压力大导致的,便自行吃了些止痛药。然而,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还时常出现幻觉。 在一次会议上,林晓正汇报工作,突然看到同事们的脑袋变得透明,里面的大脑像活物般跳动。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无奈之下,林晓只好请假去医院检查。 医生给她做了各种检查,却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正当林晓绝望时,一位老中医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南旧巷 13 号,或许能帮你。” 神秘诊所 林晓按照纸条的指引,找到了城南旧巷 13 号。那是一座破旧的老宅,门口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济世堂”。她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屋走出,他眼神犀利,似乎能看穿林晓的心思。 老者听林晓说完症状,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缓缓说道:“你的病并非普通病症,而是被一股邪恶力量盯上了。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林晓努力回忆,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去参加一个古玩展览,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奇怪的盒子,盒子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当时她好奇地摸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头痛。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看来就是它了。这盒子怕是封印着某种邪恶之物,你这一摸,将它放了出来,如今它钻进了你的脑袋。” 诡异梦境 老者给林晓开了几副中药,让她按时服用,并嘱咐她晚上睡觉时要在床头放一面镜子。当晚,林晓喝下中药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周围回荡着阴森的笑声。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黑影的脑袋异常巨大,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黑影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的脑袋扑来。 林晓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就在黑影即将碰到她的脑袋时,她看到床头的镜子里,自己的脑袋上浮现出一个符文,光芒一闪,黑影惨叫一声,消失不见了。 林晓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和那个奇怪的盒子有关,必须找到它,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线索浮现 林晓找到古玩展览的主办方,打听那个奇怪盒子的来历。主办方告诉她,盒子是一个神秘人送来参展的,留下的联系方式也是假的。不过,他们记得神秘人身上有一个独特的纹身,是一条扭曲的蛇缠绕着一颗大脑。 林晓根据这个线索,在城里四处打听。终于,在一个地下黑市中,有人告诉她,这个纹身属于一个叫“脑魔”的邪恶组织。这个组织一直在进行一些疯狂的人体实验,试图通过操控大脑来实现某种邪恶的目的。 深入虎穴 林晓决定深入“脑魔”组织,找到那个盒子,解除自己的危机。她通过黑市的关系,打听到了“脑魔”组织的一个秘密据点。 一天夜里,林晓悄悄潜入据点。据点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墙壁上挂着各种人体大脑的解剖图。她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寻找,终于在一个密室里找到了那个盒子。 然而,就在她拿起盒子的瞬间,警报声响起。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冷冷地说:“你不该来这里,这个盒子是我们的关键道具,你既然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最终对决 林晓紧紧握着盒子,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知道不能放弃。就在黑衣人准备动手时,突然,一道光芒从盒子里射出,那个在梦中出现的黑影再次出现。但这次,黑影并没有攻击林晓,而是转身扑向了黑衣人。 原来,黑影是被盒子封印的一股正义力量,之前被林晓意外放出,如今感受到盒子的危险,出来保护她。黑影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林晓趁机寻找出口。 在混乱中,林晓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脑魔”组织的所有罪行。他们通过邪恶的仪式,将人的意识抽取出来,注入到动物大脑中,试图创造出听话的“怪物”。而这个盒子,就是他们仪式的关键道具。 林晓带着日记和盒子,终于找到了出口。她报了警,警方迅速出击,捣毁了“脑魔”组织。 恢复正常 经过一番波折,林晓将盒子交给了老者。老者施展法术,将黑影重新封印进盒子,并彻底消除了附在林晓脑袋里的邪恶力量。 林晓的头痛症状逐渐消失,生活也恢复了正常。她决定将“脑魔”组织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更多人警惕这种邪恶的行为。而这段离奇的经历,也成为了她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 第150章 米缸藏秘 新家的米缸 陈悦是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女子,和丈夫李明搬到了城郊的一处老房子。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但胜在宽敞便宜。搬家时,他们发现厨房里有一口古朴的大米缸,缸身绘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看上去颇有几分年代感。 陈悦本想把米缸清理出来放杂物,可当她靠近米缸时,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可能是心理作用。李明则说这米缸说不定是个老物件,留着说不定还有点价值。于是,他们便将米缸留了下来。 当天晚上,陈悦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米缸,“笃笃笃”,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推醒李明,两人壮着胆子来到厨房。打开灯,却发现米缸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 诡异梦境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陈悦都会听到同样的声音,而且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陷入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她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那口米缸就摆在房间中央。米缸的盖子缓缓打开,从里面爬出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小女孩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妈,我好饿……” 陈悦想靠近小女孩,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小女孩慢慢地向她走来,每走一步,身上就会掉下一些白色的米粒,而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 陈悦被这个梦境折磨得疲惫不堪,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她觉得这米缸肯定有问题,决定找邻居打听一下这房子的过往。 邻居的讲述 邻居王奶奶是个热心肠,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听陈悦说起米缸的事,王奶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说:“姑娘,这事儿可邪乎了。这房子以前住着一对母女,母亲是个狠心的人。有一年闹饥荒,粮食紧缺,那母亲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女儿骗进米缸,活活饿死了她,然后用女儿的尸体堵住米缸口,说这样能留住粮食的灵气。后来,那母亲也不知去向,可从那以后,这房子就经常传出奇怪的声音。” 陈悦听了王奶奶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决定和李明一起把米缸处理掉。然而,当他们再次来到厨房时,却发现米缸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神秘老人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一个神秘的老人出现在家门口。老人鹤发童颜,目光炯炯,他看着陈悦和李明说:“我知道你们为这米缸的事烦恼,这米缸里封印着一个冤魂,若不解开,你们将永无宁日。” 陈悦和李明赶忙请老人进屋。老人围着米缸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贴在米缸上。米缸剧烈晃动起来,发出一阵阴森的嘶吼。 老人对陈悦和李明说:“这冤魂怨念极深,需要你们诚心忏悔,化解她的仇恨。”陈悦和李明按照老人的指示,对着米缸诚心诚意地道歉,希望小女孩的冤魂能够放下仇恨。 真相渐明 随着他们的道歉,米缸的晃动渐渐停止。老人告诉他们,小女孩的母亲当年确实是为了粮食做出了惨绝人寰的事,但小女孩并非被饿死,而是在母亲将她骗进米缸后,她意外磕到缸壁,当场死亡。小女孩的冤魂一直被困在米缸里,无法解脱。 老人说,要彻底化解冤魂的怨念,需要找到小女孩的尸骨,好好安葬。陈悦和李明在老人的指引下,在院子里的角落挖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正是小女孩的尸骨。 超度解脱 他们将小女孩的尸骨重新安葬,并在坟前立了一块碑。老人在一旁为小女孩超度,陈悦和李明则在一旁默默祈祷。 在超度仪式结束后,米缸上的符咒发出一道光芒,然后缓缓消失。从那以后,陈悦再也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做过那个诡异的梦。 那口米缸,也在老人的建议下,被深埋在了地下。陈悦和李明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而他们也从这次经历中明白,世间万物皆有灵,要敬畏生命,莫要让悲剧重演。 第151章 操场秘事 调任新校 苏然是一位年轻有干劲的教师,最近刚调到一所偏远的中学任教。这所学校历史悠久,校园里的建筑透着古朴的气息,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苏然任教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学校的操场。操场的地面有些坑洼不平,周围的杂草长得格外茂盛,仿佛很久没有人打理。操场的角落还有一座废弃的旧仓库,门窗紧闭,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感觉。 晚上,苏然在教师宿舍备课,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呼喊声,像是有人在操场哭泣。声音时断时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苏然起身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奇怪传闻 第二天,苏然向同事们打听操场的事情。一位年长的老师王老师脸色凝重地说:“小苏啊,这操场可不简单。十几年前,学校里有个叫晓妍的女学生,在操场上离奇失踪了。当时警方找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这操场就经常传出怪声,有人说那是晓妍的冤魂在喊冤。” 苏然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但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还是觉得可能只是一些以讹传讹的传闻。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晚都会听到那奇怪的呼喊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操场探秘 一天夜里,苏然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决定去操场一探究竟。他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向操场。月光洒在操场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整个操场看起来更加阴森。 当他走到操场角落的废弃仓库时,呼喊声变得格外响亮。苏然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仓库的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桌椅和杂物,在仓库的中央,有一个用红漆画的奇怪符号,符号周围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脚印。 苏然正准备仔细查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惊恐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东西正在靠近他。 危险降临 苏然吓得转身就跑,可那脚步声却紧紧跟着他。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跑不快。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强光闪过,一个黑影从他身边掠过。 苏然摔倒在地,等他再次抬头时,发现那个黑影停在了操场的中央。黑影逐渐清晰,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是失踪的晓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愤怒。 晓妍看着苏然,冷冷地说:“你不该来的,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都要为我陪葬!”说着,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寒冷刺骨。 神秘线索 苏然惊恐万分,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晓妍说:“晓妍,我是来帮你的,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晓妍听了苏然的话,身体微微颤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她缓缓开口说:“当年,我在操场上发现了学校老师和校外不法分子勾结的秘密,他们想要把我灭口,把我骗进仓库,然后……”说到这里,晓妍泣不成声。 苏然听后,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决定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在这时,晓妍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仓库的地下,有证据。” 真相大白 苏然回到仓库,在地上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他费力地撬开地砖,下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文件和照片,正是老师们勾结不法分子的证据。 苏然带着证据,迅速报了警。警方根据这些证据,很快将当年参与此事的老师和不法分子一网打尽。 随着真相的大白,晓妍的冤魂也得到了安息。从那以后,操场上再也没有传出过奇怪的声音,学校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苏然也因为这次事件,成为了学校里的英雄,而他也更加珍惜这份教师的工作,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学生们的安全和正义。 第152章 鱼塘诡事 回乡遇塘 林宇是个在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近日接到家中消息,年迈的爷爷身体抱恙。林宇赶忙放下手中工作,匆匆赶回位于乡下的老家。 老家的一切都透着熟悉的质朴,可村子东头那口鱼塘,却让林宇心里莫名有些发毛。这鱼塘面积不大,四周杂草丛生,水面总是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绿色,仿佛藏着无尽秘密。听村里老人说,这鱼塘有些年头了,一直以来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到家后,林宇忙着照顾爷爷,闲暇之余,却总听到鱼塘方向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水下扑腾,又像是低沉的呜咽。一天傍晚,林宇忍不住朝鱼塘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初涉诡异 当林宇靠近鱼塘,那奇怪的声音愈发清晰。他站在塘边,借着微弱的暮光,看到水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搅起一圈圈浑浊的涟漪。林宇心中一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扑通”一声,石头落入水中,那动静却瞬间消失了,水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当天夜里,林宇做了个噩梦。梦里,他身处鱼塘中央,四周是浓稠的绿水,水下突然伸出无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腿,将他往下拽。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耳边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林宇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有余悸。 第二天,林宇和村里的长辈王大爷聊起鱼塘的事。王大爷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孩子,这鱼塘邪乎着呢。好些年前,村里有个叫秀儿的年轻媳妇,和丈夫吵架后,一气之下就跳进了这鱼塘。打那以后,这鱼塘就不太平了,时不时就传出怪声,还有人说在夜里看到秀儿的身影在塘边徘徊。” 探寻真相 林宇决定揭开鱼塘的秘密,为村子消除隐患。他先是在村里四处打听秀儿的事情,得知秀儿的丈夫叫赵强,如今早已离开村子,不知去向。林宇觉得赵强或许知道些什么,便开始设法寻找他的下落。 经过一番周折,林宇终于联系上了赵强。电话那头的赵强,听到林宇提及鱼塘和秀儿,沉默许久,才同意和林宇见面详谈。两人在县城的一家咖啡馆碰面,赵强看上去神情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 赵强缓缓道出当年的真相:原来,秀儿并非是因为和他吵架自杀,而是他在外面有了新欢,为了摆脱秀儿,他狠心将秀儿骗到鱼塘,推入水中淹死。这些年,他一直被愧疚和恐惧折磨着。 危险逼近 林宇得知真相后,决定报警,让赵强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咖啡馆时,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模糊。等他再次清醒,发现自己被绑在鱼塘边的一间废弃小屋里。 赵强拿着一把刀,面色狰狞地站在他面前:“你不该多管闲事的,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林宇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绳索,可赵强一步步靠近,眼中充满杀意。 此时,天色渐暗,鱼塘里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水面开始剧烈翻腾。赵强惊恐地看向鱼塘,只见一个浑身湿透、面色惨白的女人从水中缓缓升起,正是秀儿的怨灵。 怨灵复仇 秀儿的怨灵双眼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直扑向赵强。赵强吓得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求饶。怨灵抓住赵强,将他拖向鱼塘。赵强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林宇趁机挣脱绳索,想要阻止怨灵。 林宇对着怨灵喊道:“秀儿,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怨灵似乎听到了林宇的话,停顿了一下,可眼中的仇恨并未消散。赵强在恐惧中不断忏悔,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痛苦与煎熬。 最终,怨灵松开了赵强,赵强瘫倒在地上,浑身颤抖。林宇报了警,警方很快赶到,将赵强带走。 恢复安宁 随着赵强被带走,秀儿的怨灵也渐渐消散,鱼塘恢复了平静。林宇在处理完爷爷的事情后,回到了城市。但这段经历让他难以忘怀,他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而那些被掩埋的罪恶,终有一天会重见天日。村子里的人得知真相后,对林宇充满了感激,那口曾经诡异的鱼塘,也渐渐被人们遗忘,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第153章 壁画谜咒 神秘古宅 年轻的考古爱好者苏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听闻了一座位于偏远山区的神秘古宅。据说,这座古宅内藏有一幅年代久远的壁画,其绘制工艺独特,内容神秘莫测,引得苏瑶心驰神往。 不顾众人劝阻,苏瑶毅然踏上了探寻古宅的旅程。历经艰辛,她终于找到了那座古宅。古宅外观破败,墙壁爬满青苔,大门紧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苏瑶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嘎吱”一声,门轴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走进古宅,厅堂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味。苏瑶的目光瞬间被正墙上的壁画吸引。壁画上绘着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然而,这些人的眼睛却都被绘成了诡异的红色,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观者。 噩梦初临 当晚,苏瑶借住在离古宅不远的山村里。入睡后,她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梦中,她身处那座古宅,壁画上的人竟纷纷从画中走出,将她团团围住。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诡异,随后缓缓向她逼近。苏瑶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那些人伸出干枯的手,触碰她的身体,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抖。 从噩梦中惊醒,苏瑶大汗淋漓,心有余悸。她觉得这壁画绝非寻常之物,决定再次前往古宅一探究竟。 诡异现象 回到古宅,苏瑶仔细观察壁画,发现壁画上有一些细小的纹路,似乎组成了某种文字。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试图辨认这些文字。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古宅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周围的温度骤降。 苏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她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然而,当她再次看向壁画时,竟发现壁画上的人物位置发生了变化,原本围绕祭坛的人,此刻有几个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苏瑶惊恐万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动了某种禁忌。 线索浮现 苏瑶决定寻找当地的老人,了解关于古宅和壁画的传说。在一位老者的口中,她得知这座古宅曾经属于一个神秘的部落。部落里有一位邪恶的巫师,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他在古宅中举行了一场禁忌仪式,壁画描绘的正是那场仪式。传说,凡是打扰了壁画的人,都会被巫师的诅咒缠身。 苏瑶并未因此退缩,她坚信一定有破解诅咒的方法。在老者的帮助下,她找到了一本记载着部落历史的古籍。古籍中提到,只有找到巫师当年举行仪式的法器,并将其归还到祭坛的正确位置,才能解除诅咒。 深入险境 苏瑶根据古籍中的线索,在古宅的地下室找到了一个隐藏的密室。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四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器具。在密室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这正是她要找的法器。 就在她拿起水晶球的瞬间,密室的门突然关闭,四周响起了阴森的笑声。苏瑶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然而,此时密室中出现了许多虚幻的身影,正是壁画上的那些人,他们张牙舞爪地向苏瑶扑来。 最终对决 苏瑶紧紧握着水晶球,心中充满恐惧,但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想起古籍中提到的破解之法,集中精神,口中念起解除诅咒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水晶球发出一道强光,那些虚幻的身影在强光的照射下痛苦地扭曲着。 苏瑶趁机朝着密室的门冲去,在强光的帮助下,她成功打开了门。她跑到厅堂,将水晶球放置在壁画中祭坛的正确位置。刹那间,壁画发出一阵光芒,那些诡异的红色眼睛渐渐恢复正常,周围的阴森气息也随之消散。 真相大白 随着诅咒的解除,苏瑶发现古宅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通过进一步研究古籍,终于揭开了那段被尘封的历史。原来,当年巫师的仪式失败,导致整个部落遭受了灭顶之灾,而他的怨念则附着在壁画上,等待着有缘人来解除诅咒。 苏瑶带着这段珍贵的经历离开了古宅。她将这段故事分享给更多的人,让大家明白,历史的遗迹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我们在探索的同时,更要怀有敬畏之心。 第154章 夜路鬼影 深夜返程 李阳是个年轻的销售,为了谈成一笔重要业务,在邻市忙到深夜。结束后,他谢绝了客户留宿的邀请,想着赶回家中。毕竟,明天一早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 月色昏暗,李阳独自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平时车流量就不大,此刻更是格外寂静,只有他的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微弱的光线。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偶尔有夜风吹过,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初见鬼影 正行驶间,李阳突然看到前方道路中央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猛踩刹车。随着车辆缓缓停下,那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背对着他,长发垂肩,一动不动。 李阳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按下车窗,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你没事吧?”然而,女子没有回应,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李阳犹豫片刻,决定下车查看。当他打开车门,踏入夜色的那一刻,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他缓缓走向女子,每一步都充满了忐忑。就在距离女子还有几步之遥时,女子突然缓缓转过头来。李阳只看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双眼空洞无神,嘴唇青紫。他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拼命跑回车内,迅速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鬼影追车 李阳以为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女子,可当他通过后视镜看去时,却发现女子竟站在车后,双手向前伸着,身体诡异而迅速地飘动着,紧紧追着他的车。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在道路上疯狂飞驰。 然而,无论他开得多快,女子始终如影随形。恐惧笼罩着李阳,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突然,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李阳由于车速过快,来不及刹车,车子失控地冲向路边的树林。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李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困在变形的车内,头部传来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而那名女子,此刻就站在车外,冷冷地看着他。 探寻真相 就在李阳绝望之时,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冰冷而空洞:“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李阳满脸疑惑,虚弱地说:“我……我不认识你啊!”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好好想想,五年前,你在这条路上做过什么?” 李阳努力回忆,五年前他刚拿到驾照,曾在这条路上练车。有一天晚上,他开车时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但当时他害怕极了,没有下车查看,直接驾车逃离了现场。难道……女子接着说:“没错,你撞到的就是我。当时我只是受了重伤,可你却狠心弃我而去,导致我失血过多而死。今天,就是你偿还的时候!” 痛苦挣扎 李阳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他哀求道:“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女子却不为所动,一步步靠近车子。李阳试图挣脱车内的束缚,可身体被卡住,动弹不得。 女子的手穿过车窗,掐住了李阳的脖子。李阳感觉呼吸困难,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用尽全身力气,掰开车门的变形处,终于挣脱了出来。 救赎机会 李阳刚逃出车外,就看到女子再次扑来。慌乱中,他发现路边有一块尖锐的石头,他顺手捡起,朝着女子挥舞过去。女子似乎对石头有所忌惮,身形微微一顿。李阳趁机朝着道路上跑去,希望能遇到过往的车辆求救。 跑了一段路后,李阳看到前方有一束灯光,他拼命挥手,大声呼救。那辆车缓缓停下,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李阳急忙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中年男子听后,脸色凝重地说:“我听说过,被冤魂缠身,只有诚心忏悔,去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才能化解冤魂的怨念。” 化解怨念 李阳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决定听从中年男子的建议。他转身面对女子,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良心不安,我愿意去自首,接受惩罚,求你原谅我。”女子看着李阳,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悲伤。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一道光芒,笼罩着女子。女子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她轻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随着话音落下,女子彻底消失了。 李阳站起身来,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谢过中年男子,随后开着那辆已经残破不堪的车,径直驶向警察局。他知道,只有勇敢面对自己的过错,才能真正获得救赎。而这段与鬼影的惊悚遭遇,也将永远刻在他的记忆中,成为他一生的警示。 第155章 午夜公交惊魂 末班车上 程宇是个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公司离他的出租屋很远,只有搭乘末班公交车才能回家。忙完手头的工作,他一路小跑赶到公交站,气喘吁吁地看到那辆熟悉的午夜公交车缓缓驶来。 车厢里灯光昏暗,乘客稀稀拉拉。程宇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疲惫地闭上双眼。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仿佛催他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程宇被一阵奇怪的对话声吵醒。他睁开眼,看到前排两个老人正小声交谈。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说:“这午夜公交,每次都有古怪,咱可得小心点。”另一个光头老头连连点头,神色紧张。程宇觉得他们神神叨叨,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老人的迷信之谈。 奇异乘客 车子继续前行,又到了一站。车门缓缓打开,一阵寒风吹进车厢,程宇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宽边帽子的男人上了车。他的脸被帽子阴影遮住,看不清五官,走路时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响。男人走到车厢最后一排坐下,程宇不经意间回头,只感觉那男人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息。 随后,又上来一个小女孩,她穿着红色连衣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神空洞无神。小女孩上车后,径直走到程宇旁边坐下,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怪异,让人心里直发毛。程宇忍不住看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大哥哥,你能看到我吗?”程宇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敷衍地回答:“能啊,小朋友,你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坐公交?”小女孩却没有回应,继续哼着那首诡异的曲子。 恐怖变故 公交车继续行驶,车窗外的景色变得愈发荒凉,原本熟悉的街道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阴森的墓地。程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看向其他乘客,发现大家都表情木然,眼神呆滞。 这时,司机突然转过头来,程宇惊恐地发现,司机的脸竟然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血肉。司机用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都别想下车,都得留下……”程宇吓得站起身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冲向车门,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车厢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程宇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水渍。男人走到程宇面前,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他伸出干枯的手,想要抓住程宇。 神秘线索 就在程宇感到绝望时,前排的白发老头突然大声喊道:“小伙子,看看你座位下面!”程宇慌乱中蹲下身子,在座位下发现了一张破旧的纸条,上面写着:“午夜公交,活人勿乘。若想逃离,找到钥匙,破解诅咒。”程宇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眼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开始在车厢里四处寻找钥匙。此时,那个红衣小女孩停止了哼唱,对他说:“大哥哥,我知道钥匙在哪里,但你要答应我,帮我找到妈妈。”程宇连忙点头:“好,好,你快告诉我。”小女孩指了指车厢最后面的一个黑色箱子说:“钥匙就在那里,但是打开箱子会有危险。” 艰难抉择 程宇深吸一口气,朝着黑色箱子走去。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还在步步紧逼,身后没有五官的司机也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程宇来到箱子前,刚要伸手打开,突然想到小女孩说的危险,心中犹豫起来。 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眼看那男人就要抓住他,程宇一咬牙,打开了箱子。箱子里并没有钥匙,而是跳出一只黑色的猫咪,猫咪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蓝光。猫咪张嘴说话了:“想拿到钥匙,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否则你们都得死在这里。”程宇连忙点头。 猫咪说:“多年前,有个女孩在这辆车上离奇死亡,她的死因是什么?”程宇毫无头绪,他转头看向小女孩,小女孩眼中含泪说:“我就是那个女孩,当年我和妈妈在这辆车上,遇到了坏人,他们为了抢妈妈的东西,把我们都杀了。”程宇心中一阵愤怒和同情,他大声说:“是坏人谋财害命!” 逃离魔窟 猫咪听后,点了点头,从嘴里吐出一把钥匙。程宇赶紧拿起钥匙,冲向车门,用钥匙打开了车门。就在他准备拉着小女孩下车时,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和司机一起扑了过来。程宇用力一推,将他们挡在车内,然后拉着小女孩跳下了车。 他们刚下车,那辆午夜公交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车窗外的墓地也变回了熟悉的街道。程宇看着小女孩,问:“你妈妈在哪里,我帮你找她。”小女孩微笑着说:“大哥哥,谢谢你,我已经找到妈妈了,我们可以安心走了。”说完,小女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程宇眼前。 程宇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感慨万千。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乘坐午夜公交车,而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充满了敬畏。 第156章 地铁诡事 末班地铁 林悦是个勤奋的大学生,在图书馆复习到很晚,错过了学校的门禁时间,无奈只能选择乘坐末班地铁回校外的出租屋。 地铁站里冷冷清清,惨白的灯光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有些昏暗。林悦站在站台边,焦急地等待着地铁。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地铁行驶的呼啸声,一辆地铁缓缓驶入站台。车门打开,林悦走进车厢,发现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乘客,每个人都神色冷漠,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悦找了个空位坐下,不经意间瞥见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的脸被一顶黑色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他苍白的下巴。男人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似乎那里面装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异常站点 地铁启动,平稳地行驶着。林悦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暗,渐渐有些犯困。突然,地铁毫无预兆地剧烈晃动起来,林悦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等晃动停止,她发现地铁停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站点。站台的灯光十分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墙上有一些奇怪的涂鸦,像是扭曲的人脸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车厢里的乘客们也开始躁动起来,有人大声抱怨,有人焦急地打电话,可手机却没有信号。林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起身走向车门,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就在这时,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压低声音说:“别出去,这个地方很危险。”林悦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犹豫了一下,缓缓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能感觉到这里透着一股邪气。” 神秘乘客 就在两人说话间,车门缓缓打开,一股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走进车厢,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女子缓缓走到车厢中央,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唱起一首奇怪的歌。歌声悠扬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林悦注意到,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听到歌声后,眼神变得迷离,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随着歌声摇摆。林悦想要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她努力保持清醒,转头看向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发现他正艰难地与歌声的影响做斗争,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诡异追逐 突然,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停止了唱歌,她的目光落在林悦身上,然后缓缓朝她走来。林悦惊恐地后退,却撞到了座位上。女子的手伸向林悦,嘴里念叨着:“和我一起留下吧……”就在女子的手即将碰到林悦时,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女子推开。 男人对林悦喊道:“快跑,离开这里!”林悦和男人一起朝着车门跑去,可当他们跑到车门边时,却发现车门已经关上了。女子在他们身后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再次唱起歌来。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散发着微光的液体。 男人将液体洒在车门上,车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两人赶紧跳下地铁,朝着站台的出口跑去。女子的歌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仿佛在催促着什么。林悦和男人拼命地跑,感觉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追赶他们。 真相浮现 终于,他们跑到了一个楼梯口。楼梯口有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他们推开门,发现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文件。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些关于这个地铁站的秘密。原来,这个地铁站曾经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事故,许多人在事故中丧生。后来,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想要通过某种邪恶的仪式,让这些死去的人复活。而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就是被仪式影响的冤魂。 最终对决 就在他们查看屏幕上的信息时,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追了上来。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说完,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变得巨大无比,双手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男人对林悦说:“你去找能关闭这个仪式的按钮,我来拖住她!”说完,男人冲向女子,与她展开了搏斗。林悦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按钮,她看到墙上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上面写着“终止仪式”。 就在林悦准备按下按钮时,女子发现了她的意图,挣脱了男人的纠缠,朝着林悦扑来。林悦惊恐地看着女子,就在女子快要扑到她的时候,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女子,对林悦喊道:“快按按钮!”林悦闭上眼睛,用力按下了按钮。 回归正常 随着按钮被按下,房间里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女子的身体渐渐消散,地铁也恢复了正常的行驶。林悦和男人走出房间,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正常的地铁站。 林悦感激地看着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男人笑了笑,说:“其实我是一个灵异事件调查员,一直在追踪这个地铁站的异常情况。今天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说完,男人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林悦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从那以后,她每次乘坐地铁都会想起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更加珍惜平凡的生活。 第157章 废弃过山车 这故事发生在当代都市,有个废弃的游乐园,叫“幻乐奇境”。为啥废弃呢?原来五年前这儿出过一场可怕的过山车“幽灵回旋”事故,打那以后,这游乐园就给封了。可邪乎的是,每逢中元节凌晨,这游乐园就跟活过来似的,自己启动,轨道上还会出现血色符咒,进去的人得破解“三回九转”之谜才能活着出来,您说吓人不吓人? 故事里有几个主要人物。先说这男主林深,他是当年事故的幸存者,左手腕上一直留着块灼烧状的环形疤痕,一看就有故事。还有女主叶晚晴,是个民俗学者,成天带着个青铜铃铛做的法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装饰品呢。再有个周默,是个痞气十足的灵异主播,就想着靠直播这些邪乎事儿涨粉。还有个苏青,戴着个黑框眼镜,是失踪者家属,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当年在这儿失踪的人。 故事开始了啊。五年前那场事故,大半夜的过山车突然就停了,车上 17 名乘客就这么离奇消失了,这事儿一直是个谜。 有一天,主角团几个人都收到了一张泛黄的游乐园门票,就跟邀请函似的,这神秘邀请函一出现,可就把他们给拉进这趟邪乎旅程里了。 到了晚上,他们来到游乐园。刚进去,叶晚晴腰间的铜铃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赶紧按住铃铛说:“寅时三刻,阴气最盛。”话还没说完呢,那生锈的轨道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一鼓一鼓的,就跟巨型血管在跳动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周默还想着直播呢,结果直播设备突然黑屏了,电流杂音里还传来孩童的笑声。他还硬装镇定,对着镜头说:“老铁们,这特效够带劲吧?”结果话音刚落,安全带就跟活了似的,猛地勒进他的锁骨,暗红的藤蔓从金属扣里疯长出来。 林深一看,赶紧抓住周默的手腕,这一抓,他自己左臂的疤痕突然就灼痛起来。五年前的记忆碎片一下子就闪出来了:那漆黑的车厢里,邻座女孩的发绳当时就变成了同样的血藤。他赶紧摸出打火机去燎烧藤蔓,烧得那叫一个焦糊,还响起一阵凄厉的尖叫。 正乱着呢,苏青突然指着穹顶大喊:“他们在上面!”大家一抬头,玻璃天幕上倒映着密密麻麻的人影,仔细一看,正是五年前失踪的那些乘客。十七道身影机械地挥动手臂,跟操纵提线木偶似的。叶晚晴眼疾手快,掷出铜铃,清脆声响中幻象碎了,轨道内侧露出朱砂符文——“九曜顺行,元始徘徊”。 这过山车可不停,开始第二次攀升,气温一下子就降下来了。周默的右臂爬满了冰晶,他苦笑着扯开衣领说:“老子血管里流的怕是液态氮……”话都没说完,就变成冰雕了。林深赶紧握紧他遗留的直播杆,发现金属表面凝结着细密的霜花,组成四个篆字:生人勿近。 这里面还有不少悬念呢。每次过山车运行对应十二时辰之一,得在巳时前集齐三枚铜钱,这铜钱就在安全扣内侧藏着呢。那血色符咒也不简单,其实是反写的《度人经》,得用镜面反射才能解读。还有那明代石碑,上面记载着“以魂饲轨”的邪术,原来这游乐园一直靠工程师家族的怨气维持运转呢。 创作这故事可有不少技法。用铁锈味暗示血腥气,让人光闻着味儿就觉得害怕。那青铜铃铛对应道家法器,直播设备在这灵异的地方啥用都没有,象征着现代文明在灵异面前根本就没辙。还有那过山车轨道,第三次循环的时候拓扑成莫比乌斯环,您说神奇不神奇? 第158章 《血色剑兰》 异香 苏晚站在青石板台阶上时,手机信号彻底消失了。这座藏在滇南褶皱山脉深处的古村,连风里都裹挟着经年的草木腥气。她将登山包往上提了提,看着泥墙上斑驳的\"兰溪村\"木牌,腐殖质与某种甜腻花香混成的古怪味道,正从村口那丛暗红色剑兰里幽幽飘来。 \"姑娘是来收茶青的?\"沙哑的嗓音惊得她后退半步。穿靛蓝布衣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墙根阴影里,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她胸前的单反相机,\"这季节不产茶。\" \"我是民俗研究所的实习生。\"苏晚掏出介绍信,注意到老妪布满褐斑的手正神经质地揪扯衣角,\"听说村里有株千年剑兰...\" \"没有!\"老妪突然厉声打断,枯瘦五指猛地攥住她手腕。苏晚倒吸冷气,那触感像被浸透冰水的树根缠住,腕间玉镯与对方指甲擦出刺耳声响。老妪浑浊瞳孔突然收缩:\"戴玉的...戴玉的别进祠堂!\" 祠堂梁柱上的彩漆早已剥落成狰狞纹路,唯有神龛前供着的剑兰鲜红欲滴。苏晚将镜头对准花瓣上凝结的暗红露珠,取景框突然剧烈晃动——整株植物正在她眼前缓缓舒展叶片。 \"别碰!\"江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位年轻守墓人总在日落后出现,此刻他握着铁锹的手青筋暴起,\"那是用血养的花。\" 苏晚触电般缩回手,发现指腹沾着黏腻的猩红。供桌烛火忽地爆出青焰,她终于看清梁上垂着的不是红绸,而是密密麻麻的褪色布条,每根都系着枚刻生辰八字的玉牌。 \"村里每代都要选玉命人饲花。\"江凛擦燃火柴点烟,火光映出他侧脸狰狞的旧疤,\"花开那夜,饲主会听见根须钻入血管的声音。\" 铜盆里的糯米突然蹦跳如活物,苏晚扔下罗盘冲出院落。月光下,白天见过的红衣小女孩正蹲在井边,细嫩手腕悬在井口,血珠坠入黑暗的声响清晰可闻。 \"姐姐要看看阿兰吗?\"女孩转过脸,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她怀里的剑兰根系缠绕着森白指骨,花瓣间隐约浮着张人脸——正是三天前失踪的茶商。 江凛的猎枪在此时炸响。子弹穿透女孩胸口却无血迹,唯有藤蔓状血管在破洞处蠕动。\"快烧了那截根茎!\"他的吼声淹没在骤然掀起的腥风中。苏晚颤抖着摸出防风火机,火焰触及植物的刹那,祠堂方向传来数百玉牌同时碎裂的脆响。 地窖里积着三指厚的血泥。苏晚的考古刷扫过陶瓮残片,拼凑出的图腾让她浑身发冷——数千年前的祭祀场景中,剑兰根系穿透祭品心脏,而祭坛中央的玉琮纹样,正与她腕间镯子别无二致。 \"你才是这代真正的饲主。\"江凛的刀刃抵住她咽喉,月光从头顶骨殖堆的缝隙漏下来,\"十八年前本该是你,但你父亲偷换了玉命牌。\" 祠堂方向传来树木崩裂的巨响,两人冲出去时,只见千年古树正从内部被血红根系撑爆。每根枝条都绽开硕大花苞,绽放的花芯里蜷缩着历代饲主的干尸。苏晚腕间玉镯突然发烫,地底传来万千根须破土的簌簌声。 江凛的猎枪管插进剑兰主茎时,苏晚正将煤油浇在族谱上。泛黄的\"苏氏女,戊寅玉命\"记载下,是她婴儿时期印着的血红花瓣胎记。 \"根须已经缠住村底岩脉了。\"江凛的工装裤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裸露的小腿皮肤下可见藤蔓状凸起,\"要烧就烧干净。\" 最后的打火机亮起时,苏晚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花汁汇聚的水洼里扭曲。火焰顺着玉镯裂纹蔓延全身的瞬间,她听见地层深处传来解脱的叹息。无数莹白根须从燃烧的祠堂地基中抽离,裹挟着历代亡魂升向月空,而江凛融化在火光里的背影,渐渐与童年记忆里某个模糊身影重叠。 次年清明,地质队在山体滑坡处发现天然玉石矿脉。领队捡起半枚嵌在岩层里的焦黑玉镯,对着阳光细看时,隐约见到镯心凝固着一片血色花瓣。百米深的矿洞某处,湿冷岩壁上悄然绽开一朵水晶质地的剑兰,花蕊中两点莹绿如萤火明灭。 第159章 雪中鬼影 有个北方边陲的青石镇,那可是有着百年历史的老镇啦。一到冬天,大雪把山都封住了,镇民们都乖乖地待在家里,不出门儿。 有个地质学研究生叫林深,为了完成雪层结构的课题,带着助手赵明远,还有向导老周,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齐膝深的积雪,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 这三人刚走到镇口,就瞧见一块石碑,那石碑风化得可严重了,上面模模糊糊刻着“雪落无声,鬼影现踪”八个字。老周冷不丁地停住脚步,手指着远处雪松岭的方向,神神秘秘地说:“二十年前呐,有支科考队进山里测冰川,整整七个人呐,就回来半个。那回来的人疯疯癫癫的,嘴里念叨着山里有‘活雪’,能把人的影子给吞了。”这话说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当天夜里,暴雪“呼呼”地就下来了。林深在民宿里整理数据呢,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瞅,好家伙,雪地上平白无故多出三串脚印,一直朝着后院的枯井延伸过去。林深心里好奇,就打着手电筒去查看。到了井底,嚯,全是那种像蜘蛛网一样的冰晶。那些冰晶折射出的光影里,竟隐隐约约映出十多个重叠的人影。林深正看得发呆呢,突然感觉后颈一凉,就像有人对着他吹气似的。他猛地一回头,哪有人啊,只有漫天的飞雪。 第二天一大早,赵明远脸色惨白得跟白纸似的,“哐当”一声撞开房门。他大喊着说自己相机里拍到了诡异的画面。众人凑过去一瞧,雪松林里有七具像冰雕一样的人形轮廓,那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衣角上还挂着1993年某研究所的徽章。这可把大伙给吓得不轻。 为了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儿,三人一咬牙,决定冒险进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就发生雪崩了。这仨人慌不择路,嘿,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个废弃的气象站躲了进去。 气象站的实验室里布满了冰霜,泛黄的日记上写着一些惊人的事儿。日记里说:“1993.12.24,第7次人工降雪实验成功啦,可这雪样在 -30c的时候,竟然自己动起来了……王工今天早上就失踪了,监控显示他被积雪给拖进通风管道里去了。” 正看着呢,阁楼上传来老旧收音机“沙沙”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三十年前的圣诞颂歌。赵明远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指着窗外尖叫起来:“快看呐!”众人扭头一看,雪地上浮现出七张人脸,正随着积雪慢慢地朝着建筑贴过来。老周抄起铁锹,“哗啦”一声就把玻璃给砸碎了。嘿,您猜怎么着,飞溅的冰碴在半空竟然凝成了婴孩手掌的形状,这也太邪乎了。 这三人吓得赶紧往外跑,半道上遇到了护林员苏婉清。这苏婉清戴着个银铃项圈,模样倒是挺俊。她带着这仨人躲进了猎人小屋。大伙围着火堆坐下,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林深无意间发现,这苏婉清竟然没有影子。再仔细一瞧,她脖颈上银铃里还封着一块暗红的冰晶。 苏婉清叹了口气说:“当年那科考队用陨冰做增雪剂,结果不小心唤醒了地脉里的‘雪娘子’。这‘雪娘子’可厉害着呢,它们专门吞食人的影子,然后重塑人形,每杀一个人,就多一个分身。” 这话刚说完,就听窗外“簌簌”作响,积雪慢慢地隆起了人形。五个跟苏婉清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女人,就这么贴着玻璃,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赵明远“啊”地一声,突然就栽倒在地。大伙一看,他的影子正被地板缝隙里渗进来的雪丝,慢慢地抽离。这场景,简直太吓人了。 没办法,众人只能退守到气象站的地下室。嘿,还真让他们发现了成箱的凝固汽油弹。林深脑子一转,把实验数据和那些传说这么一串联,一拍大腿说:“我明白了!这所谓的‘雪娘子’啊,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厌氧菌。它们借着人造雪到处扩散,在低温环境下能形成类似神经网络的东西。它们吞噬影子,就是为了获取生物电场来维持活性。” 正说着呢,那些鬼影“哐哐哐”地就撞破了铁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婉清摇响了银铃。嘿,这银铃里的冰晶还真起了作用,引发了菌群自噬。大伙赶紧点燃汽油弹,一股脑地扔进雪堆里。刹那间,烈焰熊熊,几百个鬼影就像蜡一样慢慢融化,还发出那种像收音机卡带似的哀鸣声。那冲天的火光把雪松岭都照亮了,山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型的女性冰雕。随着高温,这冰雕“轰”的一声就坍塌了。 这事儿过去三个月后,报道登出来了。林深看着照片,突然在角落发现了异样。在燃烧的气象站背景里,有七个透明的人影正在鞠躬道别。这时候,林深的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银铃只能封印我族十年,待北纬42°再降蓝雪时,请准备好新的故事。——苏婉清” 林深看着短信,心里直发怵。这时候,窗外飘起了今冬的第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林深的掌心,竟然显出一张人脸的轮廓,可一转眼又化作水珠,渗进了他的肌肤。林深对着镜子缓缓抬头,这一瞧可不得了,他身后的影子竟比往常淡了三分。这事儿啊,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第160章 老式录影带 那天晚上,雨下得跟有人在天上泼水似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时光修复工作室」的玻璃窗上。工作室里有个叫陆遥的人,正忙着把一台老式jvc录像机接上示波器。 就在三天前,陆遥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盒1987年产的tdk录影带。那录影带的泛黄标签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沈秋月婚礼纪实」几个字。再仔细瞧瞧,磁粉脱落的地方,还凝结着一些暗褐色的污渍,看着怪渗人的。 这时候,实习生小唐嚼着口香糖,晃晃悠悠地凑到监控屏前,嘴里还嘟囔着:「这卷带子修复费,都够买十台4k摄像机了。」陆遥没搭理他,伸手按下了播放键。 嘿,这一按可不得了!雪花噪点里,突然就浮出半张藏在新娘盖头下的脸。那脸可太吓人啦,胭脂顺着她右眼黑洞洞的窟窿往下淌,本该是嘴唇的地方,却缝着密密麻麻的麻线。 「滋——」 显示器突然冒出一股青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得冒烟了似的。再看暂停画面里的新娘,猛地转动起脖颈,那缝线崩裂的声音,就像直接穿透了三十年前的电磁信号,直直钻进大家耳朵里。陆遥这才惊觉,自己手背上不知啥时候出现了三道抓痕。更邪乎的是,快递单寄件人栏居然渗出鲜血,慢慢地汇聚成了「西郊殡仪馆」五个字。这可把大伙吓得不轻。 陆遥心里犯嘀咕啊,这到底是咋回事?他赶紧去查资料,市档案馆的资料显示,这个沈秋月早在1987年新婚夜就死了。陆遥又跑到殡仪馆骨灰寄存处,在704号格子那儿,发现祭品盘里竟然摆着和自己工作室同款的索尼dv带。 他好奇啊,就把这dv带拿回去回放。这一看,差点没把他魂儿吓飞咯!镜头里竟然拍到他背后站着一个穿秀禾服的女子。可当时现实中寄存厅的温度计显示,温度低到 -18c 呢,冷得人直打哆嗦,咋会凭空出现个女人? 陆遥觉得这事儿太蹊跷,就去找民俗学教授帮忙。教授指着磁迹波形图,神秘兮兮地问他:「你听说过『阴阳轨』吗?正常录像带每秒25帧,但这卷带子每帧都夹着肉眼不可见的第26帧。」就在实验室顶灯忽明忽暗的时候,经过增强处理的画面,显现出一个超级骇人的真相。那些空白帧里,无数个沈秋月正被铁链拖进燃烧的电视机,那场面,光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一天晚上,小唐突然失踪了。监控拍到他抱着录像机,就这么跳进了护城河。陆遥赶紧去打捞设备,等捞上来的时候,河水在显示屏上映出他的倒影。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他自己的后脑勺上竟然贴着张腐坏的脸。 更诡异的还在后头!陆遥发现手机相册里每张照片都多了个穿红绣鞋的女人。哪怕他把手机格式化了,这女人还能在系统缓存里,靠着像素点重新组合出身形,就像甩都甩不掉的幽灵。 这时候,通信局退休的老郑听说了这事儿,跑过来帮忙。老郑调出1987年的气象记录,一拍大腿说:「这不是鬼魂,是电磁怨念体!沈秋月死亡当晚有球形闪电击中婚房,她的生物电场被编码进录像带磁粒子里了,现在正借着数字信号到处扩散呢!」 老郑话还没说完,工作室里所有屏幕突然就播放起婚礼现场的画面。屏幕里的宾客们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机械地转动着脑袋,还齐声呢喃:「该换新郎了。」这声音在工作室里回荡,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陆遥决心要弄清楚这到底咋回事,他顺着电磁干扰源一路找,找到了一座废弃电视塔。塔顶的发射器上,竟然缠绕着一件腐化的婚纱。就在这时候,暴雨中出现了沈秋月的全息影像。她哭哭啼啼地说:「当年他们把我焊进电视机显像管,还用阴极射线灼烧了我七天七夜啊!」说着,她脚下蔓延的电路板纹路,就像有生命似的,爬上了陆遥的小腿。沈秋月又恶狠狠地说:「现在我要用十万人的视网膜当载体重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老郑扛着自制的电磁脉冲器冲了进来。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火光冲天。在这火光中,陆遥看到了1987年的真相:原来沈秋月是因为家族冥婚,被活生生地封进了电视机里。而现在,她的怨念正通过5g基站,像病毒一样同步扩散。沈秋月被击碎的影像发出一阵尖啸,无数血红的「囍」字代码,就像一群红色的小恶魔,流窜进了通信光缆。 三个月后,陆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病房里,他在墙上画满了二进制符咒。护工们都觉得这小伙子疯了,可他们不知道,陆遥的右眼植入了微型摄像头,正偷偷地把沈秋月的残存数据引渡到量子计算机里呢。 就在服务器机房温度突然骤降到零下的时候,监视器上浮现出新娘完整的面容。她隔着屏幕,轻轻触了触陆遥的掌心,然后化作万千光点,在虚拟佛堂里消散了。 从那以后啊,院方一直想不明白,为啥陆遥床底那台老旧录像机,每逢雨夜就会自动吐出一寸染着胭脂的磁带。这事儿啊,也就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诡异谜团,时不时被人拿出来念叨念叨,吓唬吓唬胆小的人咯! 第161章 路灯桩的秘密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可邪乎着呢。就说 2020 年寒露那天晚上,城北老巷的青石板路上,白雾腾腾的,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都夜里 11 点 47 分了,外卖员张立冬骑着电瓶车在这巷子里送餐。突然,电瓶车的灯“啪”地一下灭了,四周顿时暗了下来。这时候,手机导航显示他正路过光明巷 34 号的路灯桩。 嘿,您猜怎么着?那铸铁的灯柱,冷不丁就发出了幽幽的绿光,跟鬼火似的。张立冬一瞧,吓得差点没从车上掉下来,车筐里的奶茶居然开始结冰了!他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抬头往灯罩那儿看去。这一看,妈呀!玻璃内侧竟然贴着一张泛黄的纸符,那朱砂画的符文,就跟血管似的,还鼓动着,往外渗着鲜血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梳着麻花辫、穿着素衣的少女凭空出现了。她手里捧着个青瓷碗,碗里装着浑浊的液体。少女娇声问:“哥哥要喝桂花酿吗?”张立冬哪还顾得上回答,只想赶紧跑。可他这脚啊,就跟被钉住了似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被灯柱的影子给缠住了。那少女一步步靠近,把碗沿抵在他唇边。这时候,整条巷子的路灯“噼里啪啦”地全爆了。监控画面最后就定格在了张立冬被吸入灯柱的那道残影上,人就这么没了。 第二天早上,民俗研究生许明哲在早间新闻里看到了这起失踪案。他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就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记者拍的路灯桩基座。嘿,还真让他发现了玄机。“丙寅年铸铁镇煞”这几个阳文下面,竟然有阴刻的献祭者生辰:壬戌年九月初九戌时三刻。 许明哲决定去档案馆查查资料。在档案馆,管理员递给他一本 1938 年的《市政纪要》。他翻开来一看,上面写着:“光明巷原名养尸巷,建路灯的时候,工匠们一个接一个地暴毙。没办法,后来请了白云观的道士来作法,说是得用纯阳童子或者纯阴童女当灯引……”正看着呢,泛黄的纸页到这儿被墨水给污损了。不过,许明哲又发现批注栏有个新鲜的血指印,这可把他给惊到了。 当天夜里子时,许明哲带着电磁波探测仪又回到了现场。仪器在离灯桩三米远的地方,突然“呜呜”地啸叫起来,led 屏幕上还浮现出 1915 年的街道投影。好家伙,只见十几个穿着灰布衫的工人,正把一个挣扎的少女往灯桩地基里浇筑呢。再仔细一瞧,为首监工的那张脸,竟然和现在的城建局长长得一模一样!这可太邪门了。 许明哲回到宿舍,满脑子都是昨晚看到的那些景象。正想着呢,室友李强跑过来告诉他一个消息:光明巷附近有个老居民陈阿婆,说自己知道路灯桩的秘密。许明哲一听,这哪能错过啊,立马决定去拜访陈阿婆。 陈阿婆住在一间破平房里,一进屋,那股陈旧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许明哲把事儿跟陈阿婆一五一十地说了。陈阿婆听完,缓缓开口:“那盏路灯桩啊,封印着一个怨灵。每隔十五年,它就要吞噬特定八字的人。”许明哲赶紧追问详情。陈阿婆说,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守护着这个秘密,可她年纪大了,没那精力去对付这事儿了。说着,她递给许明哲一本古老的书,书里记录着破解封印的方法和阵法。 许明哲回到学校图书馆,就开始研究这本书。他发现书里的阵法和现代风水学不太一样,好像是一种古老的鲁班秘术。正琢磨着呢,突然,他的朋友周晓雯失踪了。许明哲一拍脑袋,坏了!周晓雯可是八字纯阴的女孩,八成是被路灯桩的怨灵给盯上了。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光明巷,果然看见周晓雯被困在路灯桩的结界里,正面对着一群民国时期的鬼学生呢。许明哲一咬牙,决定冒险进结界救周晓雯。他按照书里的指示,布置了一个临时的阵法,想打破结界的束缚。可没想到啊,这怨灵的力量比他想象的大多了,结界里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扭曲,感觉随时都要把人给吞了。 就在许明哲快绝望的时候,陈阿婆突然出现了。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启动了祖传的阵法。刹那间,一道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巷子,结界开始“咔咔”地崩溃。许明哲和周晓雯被卷入了一个时空重叠的漩涡里。 等他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 1915 年的光明巷,正好目睹了当年献祭少女的全过程。许明哲一下子明白了,只有找到当年的监工,阻止献祭,才能彻底解除怨灵的诅咒。 在 1915 年的光明巷,许明哲和周晓雯还真遇到了年轻的城建局长,没错,就是现代城建局长的前世。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许明哲苦口婆心,总算是说服了年轻的监工放弃献祭。监工最后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封印怨灵。 随着监工的牺牲,路灯桩的光芒渐渐消失,结界也“轰”地一下破碎了。许明哲和周晓雯又回到了现代,光明巷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阿婆告诉他们,怨灵已经被彻底封印,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许明哲和周晓雯决定接着研究古代的风水和阵法。他们觉得这些老祖宗留下的知识,说不定能帮到更多的人,避免类似的悲剧再发生。 后来啊,光明巷的路灯桩被重新修好了,再也不散发那诡异的光了。许明哲和周晓雯的生活也慢慢回到了正轨。不过呢,他们可忘不了那段又惊险又神奇的时光。 这路灯桩的秘密虽然解开了,可光明巷的故事啊,还没完呢。每到晚上,许明哲和周晓雯总会站在路灯下,回想起那段难忘的经历。他们心里清楚,有些秘密就该让它埋在历史的尘埃里。但不管什么时候,正义和勇气都会像一盏明灯,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第162章 k711次列车的隐秘隔层 2025年春运第一天,k711次列车,那是一列蓝白相间的动车组,风驰电掣地跑着。结果在穿越秦岭隧道的时候,嘿,突然就没了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可把大家急坏了,到处找啊。结果三天后,这列车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铁轨上。可诡异的是,全车328名乘客一个都不见了,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更怪的是,第13号车厢居然多出个半米宽的金属隔层。 这时候,实习乘务员林晚正在餐车擦玻璃呢。她擦着擦着,突然从镜子里瞧见身后站着列车长,穿着藏蓝色的制服。林晚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这一转身不要紧,整个车厢的温度“唰”地一下就降了七度,保温桶里的热汤眨眼间就结了冰碴子。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滋滋”的沙哑电流声,就听一个声音说:“别碰13号隔层的黄铜锁……”这可把林晚吓得不轻。 另一边,铁路工程师沈墨白也在调查这事儿。他翻出一本泛黄的《1988年铁道事故报告》,里面有张照片,照片里烧焦的车厢截面上清楚地写着“隔层结构异常”。原来当年参与事故调查的老工人,临终前还留下了血书,上面写着:“每列火车都有吃人的胃,专吞亥时出生的火命人”。这可太吓人了吧! 到了晚上,林晚去巡查。经过13号隔层的时候,她发现门缝里渗出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水渍。林晚好奇心作祟,就想用乘务员钥匙撬锁。这一撬,好家伙,黄铜锁芯居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紧接着门里传来一阵三十年前那种老式汽笛声。这时候,监控录像显示,林晚整个人就像被门框的阴影给吞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晚被困在隔层里,发现里面堆满了贴着封条的皮质行李箱。她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1988年7月的旧报纸。有张报纸头条写着《k43次列车脱轨惨案致127人遇难》,再一看配图,那烧焦的列车编号,居然就是现在的k711,这可把她吓得够呛。 到了晚上23:17分,这隔层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血手印组成的倒计时。接着,一群穿着的确良衬衫的乘客从座椅下面钻了出来,一个个都像着了魔似的,重复着烧焦的躯体往车窗扑的动作。林晚在这混乱当中,抓住了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女孩。她往小女孩书包里一瞧,嘿,里面居然装着2025年新款的电子手表,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边沈墨白也没闲着,他破解了车厢设计图上的鲁班尺暗码,发现这个隔层竟然是“活棺”构造。原来每列火车建造的时候,都要在特定位置浇筑活人。1988年的k43次列车,就是用肇事司机填了隔层基座。 这时候在隔层里的林晚,正眼睁睁地看着恐怖的一幕。三十年前的死者们,抓着新出现的乘客就往锅炉房拖。林晚定睛一看,最新出现的受害者居然是三天前失踪的列车长,而且列车长手腕上的胎记,跟事故报告里司机女儿的特征一模一样,这也太邪门了! 沈墨白知道情况紧急,带着黑驴蹄子就冲进了隔层。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时间流速特别奇怪。他们在行李堆里找到一本《乘务日志》,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子时三刻引雷破煞”。巧的是,当年老工人留下的桃木钉,正好钉在林晚影子的心脏位置。 就在这时候,列车又要穿越隧道了。沈墨白和林晚瞅准时机,用安全锤砸碎车窗,跳出车厢的瞬间,他们看见铁轨两边飘荡着无数荧光绿的路牌,上面用篆书写着“黄泉岔道口”。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金属扭曲的巨响,k711次列车,连同那个诡异的隔层,就这么永远消失在了1998年7月15日的时空裂缝里。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没想到啊。三个月后,林晚在检修库又发现新造的列车里,居然又出现了金属隔层。沈墨白正翻着最新的事故报告呢,突然看到自己的黑白照片出现在1988年的遇难者名单里。到了午夜,月台上那个戴红领巾的小女孩,正对着新乘客微笑呢,她胸前的校徽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幽光,这一切,似乎又预示着什么…… 第163章 腐烂回廊里的香蕉催熟室 嘿,您可听好了,今儿个要给您讲的这个故事,那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就说2023年霜降那天晚上,夜黑得跟锅底似的。青浦冷链物流园里,值班表上清楚写着,d - 7催熟室有一批泰国青蕉得赶紧处理。这大半夜的,事儿还挺急。 到了23点14分,新入职的质检员苏芮来啦。她伸手刷开电子门禁,好家伙,门缝里“呼”地就飘出一股味儿,那是熟透香蕉混合着腐肉的腥甜,直往人鼻子里钻,别提多恶心了。 这时候,组长赵振海的指令在操作屏上一闪一闪的:“温度设置65c,乙烯浓度3000ppm。”苏芮赶紧戴上防毒面具,往监控画面里一瞧,妈呀,成串的香蕉正莫名其妙地自燃呢!那青皮在热浪里翻卷,隐隐约约竟像是翻出了人脸的纹路,看得人头皮发麻。 苏芮硬着头皮按下泄压阀,这一按可不得了,通风管道“噗”地喷出一股粘稠黑液,跟墨汁似的。再看仪表盘,室内温度像发了疯似的,每秒就蹿2c,眨眼间就突破临界值了。这事儿,透着古怪啊! 过了三天,民俗杂志编辑林晚收到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张褪色的工程图,这图上显示催熟室地下竟然埋着1988年的施工棺椁。这棺椁里还蜷缩着一具穿工装的焦尸,旁边还有张泛黄的便签,上面写着:“每座催熟室都要埋活桩,亥时生人血肉能镇冷库煞气”。这都是啥跟啥呀,也太邪乎了! 林晚好奇心上来了,跑到市档案馆一通翻找,还真找出一份尘封的事故报告。1992年,这儿发生过乙烯泄漏事件,5名工人就这么窒息了,可奇怪的是,遗体一直没找到。在一张泛黄照片里,有个戴铜钱项链的工人正对着镜头诡笑,您猜怎么着,那项链现在正挂在冷链园保安陈伯的脖子上呢!这事儿,越来越玄乎了。 当天夜里子时,月黑风高的,林晚拿着个假工牌,偷偷摸摸就潜入了d - 7催熟室。她打开手电筒一照,嚯,墙体正往外渗着沥青状的物质,地面上新鲜的香蕉皮竟然排列成了北斗七星阵。这还没完呢,突然“嘎吱”一声,整面货架“嗖”地向内翻转,露出了向下延伸的青铜台阶,台阶表面还凝结着类似香蕉树脂的胶质物,黏糊糊的。 林晚顺着台阶往下走,回廊尽头是个民国风格的实验室。玻璃罐里竟然漂浮着数十具青紫色的尸体,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操作台上还摊着一本《南洋降头术研究手札》,有一页被血渍浸透了,上面写着:“以亥时生人为引,混入乙烯与尸油,可得永生之果...”再看署名,竟然是冷链集团创始人顾鸿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晚脑袋都要炸了。 正愣神呢,暗处突然传来苏芮的呼救声。林晚赶紧循声跑去,用力撞开一扇锈蚀的铁门。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苏芮被藤蔓状的香蕉根系缠在祭坛上,五个工人打扮的灵体正把乙烯管道往她太阳穴上插呢。天花板垂落的香蕉串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球,跟怪物似的。这时候,赵振海从阴影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的右手已经变成焦黑的枯枝了。 赵振海还慢悠悠地说:“二十年了,终于等到纯阴命格的活桩。”说完,他“唰”地撕下面皮,露出一张布满香蕉纤维的脸,竟然是顾鸿祯!他挥动一根蕉叶杖,好家伙,地动山摇的,催熟室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1988年失踪工人的白骨跟春笋似的,“噗噗”地往外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伯像一阵风似的冲进祭坛,他脖子上的铜钱项链“唰”地迸发青光。嘿,原来这陈伯是白云观还俗的道士,二十年前就在这儿布下了锁魂阵。陈伯和林晚一起,拿着桃木钉就往蕉灵命门上刺,这一刺可坏了,引发了乙烯储罐的连环爆炸。 林晚在气浪中“嗖”地坠入时空裂缝,嘿,您猜怎么着,她竟然看见1992年的自己正在操作台记录数据。当年的顾鸿祯拿着注射器,“噗”地扎进她脖颈,暗红液体一注入,冷冻香蕉竟然长出尖锐獠牙。林晚挣扎着撕下顾鸿祯的西装袖扣,发现内侧刻着2023年的冷链集团logo。这可真是乱套了! 到了2025年清明,林晚康复了。她路过重建的冷链园,正走着呢,新入职的质检员哼着小曲儿刷开d - 7催熟室。您瞧,她胸前的铜钱项链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幽光。突然,监控画面“滋滋”地闪烁起来,乙烯浓度数值自动跳转为——3000ppm。这事儿,难道还没完...... 第164章 货柜车的隔层 话说在 2025 年惊蛰那天晚上,夜黑得像锅底一样。有个货车司机叫林骁,正开着车在路上跑呢。这林骁平常就靠跑运输养家糊口,对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这天晚上,怪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他车上的北斗导航突然抽风了,屏幕上居然显示“驶入 1943 年路段”。这可把林骁惊得够呛,他赶紧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来检查。 这一检查,更不得了!他发现冷藏货柜中段的检修隔层,竟然渗出了暗红暗红的冰晶。再看看车载温度计,货厢里显示 -18c,可这温度也不至于结出那种带着民国风格的冰凌花呀!林骁正纳闷呢,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师傅要搭便车吗?”他一扭头,差点没被吓个半死!副驾驶座位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子。这女子怀里还揣着个怀表,怀表链子上坠着半枚青天白日徽章。 林骁吓得手一哆嗦,猛打方向盘。这一打方向盘不要紧,他从后视镜里瞅见了那女子腐烂的半边脸。妈呀,这可太吓人了!紧接着,货柜隔层的钢板突然翻转,“轰”的一下,林骁就被卷入了一个充斥着硫磺味的黑暗空间,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边林骁失踪了,物流公司的调度员苏文婧还不知道呢。有一天,苏文婧在整理旧档案的时候,发现 1998 年的事故报告里,夹杂着一张泛黄的契约。这契约上写着:“...每辆货柜车须设三尺阴隔层,亥时生人填桩可保千里平安...”。苏文婧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就用紫外灯照了照这契约。嘿,您猜怎么着?纸面上浮现出了血色掌印组成的生辰八字。再仔细一核对,好家伙,这生辰八字竟然跟三天前失踪的司机林骁完全吻合。 到了深夜,办公室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监控录像却记录下了诡异的一幕:苏文婧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走向一辆空货柜车。她踮着脚尖,在隔层钢板上画起了符咒,嘴里还发出中年男人的声音:“廿七年了,该还债了...” 这时候,月光照进了车厢,隔层里“唰”地伸出数十只溃烂的手掌,这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再说汽修工老陈,他在检查林骁那辆货车的时候,发现隔层夹缝里卡着半截民国报纸。老陈好奇啊,就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报纸头条是《滇缅公路神秘失踪三十车夫》,配图里车队首车的牌照,竟然跟林骁的车牌数字一模一样。老陈觉得这事儿邪门儿,就想用乙炔枪把钢板切割开看看。这乙炔枪的火焰“噗”的一下点着了,可这火焰竟然突然变成了青绿色。紧接着,隔层内传来整齐的军靴踏步声,就好像有一队士兵在里面行军似的。 老陈吓得赶紧找来了风水师莫三爷。莫三爷一到,看了看钢板内侧的鲁班尺暗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说:“这是走阴车的货道。你们公司前身可是 1943 年的远征军运输队,每辆车都用逃兵填了活棺。”说着,莫三爷掏出罗盘。这罗盘的指针刚一露面,就跟疯了似的疯狂旋转,最后竟然指向了苏文婧。莫三爷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嗓子:“这姑娘是当年监斩官转世!” 这事儿越传越邪乎,大家决定夜探停车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了停车场,莫三爷用黑狗血画出了一个太极阵。可这太极阵刚画好,“轰”的一下就自燃了。紧接着,货柜隔层像魔方一样开始重组,露出了布满抓痕的青铜内壁。就在这时,苏文婧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进了隔层。林骁一看,赶紧去救她,结果两人一不小心,坠入了时空裂缝。 嘿,这一坠可就坠到了 1943 年的滇缅公路上。只见三十辆道奇卡车正停在那儿,士兵们正往车里活埋咳血的士兵呢。为首的军官摘下帽子,您猜怎么着?竟然是物流公司董事长的脸! 这时候,莫三爷也不含糊,他咬破舌尖,在货柜上画了个血符,大喊一声:“这是阴兵借道的引魂幡!”话音刚落,整排货车突然自动点火,车灯投射出一个个戴德式钢盔的透明士兵,就跟电影里演的鬼片似的。林骁在时空夹缝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夺过军官的配枪。可这一扭头,他又愣住了,2025 年的苏文婧竟然正站在 1943 年的行刑队里。 莫三爷这时候也火了,他指着董事长骂道:“当年你用霍乱士兵填车桩,现在该自己进活棺了!”说完,一脚把董事长推进了隔层。这青铜壁上的抓痕就跟活了似的,突然暴长,一下子就把惨叫的董事长拖进了 1937 年的南京街道。 这事儿折腾了好一阵儿,三个月后,林骁又开始检修新车了。正忙活着呢,他突然发现 gps 自动跳转为“滇缅公路段”。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打开货柜隔层一看,苏文婧的工牌静静躺在里面。再看那工牌上的照片,苏文婧穿着阴丹士林旗袍,怀表链系着的青天白日徽章正泛着血光,这可真是太邪门了!这个故事到这儿就算讲完了,您说,这世上真有这么离奇的事儿吗? 第165章 青河粮仓的活人桩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老吓人了。2025 年谷雨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青河粮库的值班员老赵头正巡逻呢。走着走着到了三号仓,好家伙,这一看可不得了,东北角的玉米囤居然凹陷出个人形轮廓,就好像有个人在粮食堆里睡大觉似的。 老赵头心里直发毛,但又好奇啊,就抄起铁锹拨开表层的玉米。这一弄可坏事了,二十吨粮食“哗”的一下,就跟流沙似的下陷了,露出底部青砖上暗红的“乙卯年镇”符咒。再看监控,更是邪乎,整座粮仓在 23:17 分的时候,就跟变戏法似的凭空消失了,仓梁上挂着的桃木剑也“咔嚓”一声断成了三截。 这事儿可没完,民俗杂志记者沈青禾收到一封匿名信。那信纸都泛黄了,还浸着陈年谷壳。信上写着:“每座粮仓都要埋活桩,三更生人血肉能镇五谷精”。沈青禾那叫一个好奇啊,跑到市档案馆一顿翻,还真翻出 1978 年的事故报告,说是有五名工人在改建粮仓的时候,离奇窒息了,遗体胸腔里还塞满了发芽的麦粒。 这时候,粮库保管员林晚出现了,她带着沈青禾去查看通风管道。这手电筒一照,嘿,铸铁栅栏上嵌着半片青色蛇鳞。两人顺着锈蚀的铁梯爬进夹层,又有新发现,找到一本民国三十年的粮食账簿。翻到末页,用朱砂写着:“七月初七埋桩女,身缠五色穗,口含金麦粒”。 正看着呢,林晚突然“扑通”一声抽搐倒地,眼睛的瞳孔变成竖线状,嘴里还喊着:“当年你们用我镇仓,现在该还债了!”这指甲“噌”的一下暴长三寸,在水泥地面刻出个北斗七星阵。沈青禾眼疾手快,抄起桃木梳就卡住她咽喉。这时候,通风管里“咕噜咕噜”涌出粘稠的麦浆,还裹着几十具戴镣铐的骷髅,可把人吓坏了。 沈青禾没被吓住,接着查。在县志里查到,青河粮仓以前是 1935 年日军的军粮库,建造的时候活埋过百名中国劳工。她用紫外线灯一照仓库地图,嘿,隐藏的运粮道浮现出来了,终点还标注着“黄泉渡口”。 到了子夜时分,这粮仓又开始闹事儿了。地砖“咔咔”地突然翻转,露出向下延伸的青铜轨道。这时候,穿粗布衫的透明人影推着独轮车在那穿梭,车斗里装的可不是粮食,而是蜷缩的活人。沈青禾仔细一看,最新那辆车上绑着的,正是三天前失踪的粮检员。 这两人顺着阴兵的踪迹,追到了地下祭坛。好家伙,只见巨蛇骸骨盘绕着青铜鼎,鼎里的麦粥“咕噜咕噜”地沸腾着,上面还浮着人手指。正害怕着呢,林晚颈后蛇鳞发出青光,鼎里突然立起个穿旗袍的女人,喊着:“我等了九十年,终于等到纯阴命格的活桩!” 沈青禾哪能让她得逞,伸手扯断女人颈间的五谷项链。这一下,祭坛墙壁“轰”的一声裂开,露出嵌在水泥里的劳工遗体。那些尸体腹腔鼓胀得跟粮囤似的,剖开后涌出带着血丝的麦粒,每颗麦粒上还刻着生辰八字。 这穿旗袍的女人恼羞成怒,挥动麦穗杖引发地震,粮仓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沈青禾瞅准时机,把桃木剑插入蛇骨七寸。可就在这时候,林晚突然“嗖”的一下跃入鼎中,喊着:“当年我阿姐被选为活桩,今天该结束了!”麦浆沸腾中,无数劳工怨灵抓住女人脚踝,把她拖进 1935 年的浇筑现场。 等粮仓恢复平静,沈青禾在祭坛角落发现半本《鲁班镇煞谱》。那泛黄书页上记载着破解活人桩的秘法,空白处还有新增的血字批注,笔迹居然跟林晚一模一样。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呢!三个月后,沈青禾路过重建的粮仓。新入职的保管员哼着歌检查粮仓,她颈后的青色胎记在月光下,嘿,就跟蛇鳞似的。仓梁新挂的桃木剑“啪”的一声突然断裂,三号仓又传来粮食流动的沙沙声,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还有啥后文…… 第166章 《暗电幽影》 雷夜异象 电力巡检员陈晨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接到上级指令,市郊的高压变电所连续三个晚上出现故障跳闸。一同工作的李勇在检查变压器时,发现塔基周围竟有一滩黑色类似机油的黏稠物,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两人在最高的电塔顶端,意外发现用铜线缠绕着一个破碎的铁钟——这铁钟是三十年前老变电站废弃时留下的驱邪物品]。 老员工张大爷失踪前留下了一本破旧不堪且沾满污渍的笔记。笔记中清晰地记载着1996年变电所扩建时发生的一场惨烈事故:当时正值暴雨倾盆,大片山体滑坡直接导致施工现场坍塌,五名工人瞬间被活埋在了水泥浇筑的大坑之中。陈晨在查看监控录像时,发现每晚0点04分,监控画面都会出现严重的雪花干扰,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拖着沉重的铁链缓缓从监控死角处经过]。 新人小王研究发现跳闸时段出现的电压波动,其波形竟然与人的心跳频率惊人地相似。他在旧资料室中找到一份残缺不全的电力安全手册,里面夹着一张已经发黄的黄纸,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号,落款是当年负责工程监督的赵工程师。同一时间,李勇莫名陷入昏迷,他的身体表面布满了如同被电击过后留下的青黑色纹理。 陈晨手持电磁感应仪进入变电站的地下电缆通道进行深入调查。在通道的一处墙壁上,发现有裂痕正向外渗透着黑色的液体。电磁感应仪显示这里的电场和磁场强度远超安全标准,同时录音设备意外记录到若有若无的声音:“线路接错……”。沿着潮湿的通道走到尽头,他在一个积满雨水的水坑里找到了半块刻有“丙子年亥月镇”的石碑残片,与之前发现的铁钟有着相似的纹路]。 又一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变电站的地面突然开始下陷。从裂痕中爬出了五具早已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骸骨,每具骸骨上都闪烁着诡异的蓝色电弧。赵工程师的亡魂现身,向众人忏悔当年因急功近利,不顾施工安全,埋下了致命隐患。现在五名工人的怨魂借助变电站强大的电磁场构成了一个邪恶的能量循环,只有切断最高级别的75万伏输电线路才能打破这个可怕的能量闭环。 陈晨勇敢地爬上了高达250米的巨型输电塔,手握专用的液压切割工具,毅然决然地朝着那根闪烁着危险蓝光的电缆砍去。就在此时,下方的五具骸骨瞬间化作一道道粗壮的电流束冲天而起。而李勇却突然清醒过来,一把夺过陈晨手中的工具。原来李勇正是赵工程师的儿子,多年来,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背负着替父赎罪的沉重使命,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这致命的电流。在雷电交织的夜空中,李勇的身体在耀眼的光芒中被能量彻底撕碎,化作了璀璨却短暂的星辰,而那铁钟和石碑残片也在高温下融化成了一滩火红的铁水。 事故过去四个月后,新建的变电站正式投入使用。陈晨在查看监控回放时,惊讶地发现李勇生前佩戴的工作证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突然立了起来,缓慢地指向了配电箱的接地线位置。当陈晨把铁钟和石碑的碎块重新埋进新的地基时,隐约听到风中传来五个微弱却充满感激的声音:“谢谢……”。 第167章 《炽魂风箱》 那天,车间里热得像蒸笼,炼钢炉呼呼往外喷着热浪,把温度一下子推到了 58c。江临川在这热乎劲儿里,脸上的汗直往下淌,糊住了护目镜,他伸手抹了一把。嘿,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听见那奇怪的叹息声了,就像烧红的铁条猛地扎进冷水里,“嘶啦”一声,特别刺耳,声音是从那台 1937 年进口的德国蒸汽风箱传过来的。 正这时候,老李头扯着嗓子喊:“小江,换班了。”可声音在鼓风机的轰鸣声里,都有点变调了。老李头接着又说:“今晚别碰那台老风箱,上个月检修……”话还没说完呢,老李头突然就闭上嘴了,只见他脖颈上“噌”地冒出好些暗红斑块,就好像被啥看不见的烙铁给烫了似的。 等到凌晨两点,江临川心里头好奇啊,又悄悄摸回了车间。他把手机测温仪往风箱上一照,好家伙,液晶屏一下子炸出一堆乱码。再一瞧那铸铁手柄,上面竟然浮现出篆体铭文,写着「丙戌年熔铁三千,风箱开处冤魂现」。这风箱的缝隙还往外渗出暗红的铁锈,滴到地面上,居然蒸腾起一片血色雾气,看着怪渗人的。 江临川正愣神呢,对讲机“噼里啪啦”响起来,传来夜班组长的尖叫:“b 区传送带卡住了!”江临川抄起焊枪就冲过去。结果在拐角处,撞见了个吓人的场景。您猜怎么着?那三十米长的钢坯就跟活了似的,在那儿扭曲翻滚,钢坯表面还凸起几百张痛苦的人脸。再看本该值守的陈工,正跪在操作台前,拿着乙炔枪烧自己的眼球呢,这一幕可把江临川吓得够呛。 后来啊,裴雪舟在冶金档案馆找到了些线索。那档案都泛黄了,上面显示 1942 年的时候,厂里用这台风箱熔炼过三千具尸体。裴雪舟翻着翻着,看到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有个穿长衫的账房先生站在风箱前,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脖颈带铁圈的尸骸。照片背面写着「七月十五中元夜,铸铁镇魂永不绝」。 正看着呢,档案员老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冷不丁地说:“这是当年日伪政府的焚尸炉。”说着,他袖口露出跟老李头一样的红斑。老吴接着说:“每熔九十九人就要活祭一名铁匠,否则……”话还没说完,老吴的喉管“噗”地一下裂开了,喷出来的不是血,竟然是滚烫的铁水,可把旁边的人都吓坏了。 江临川在风箱底部摸到个暗格,从里头掉出一本浸满机油的《往生录》。翻开第 47 页,上面记载着个诡异的仪式,说是要在中元夜用风箱熔炼七种金属,把附身的冤魂引入特制钢坯里。泛黄的纸页里还夹着张现代便签,那字迹跟江临川死去的父亲一模一样,写着「子时三刻,引魂入铁」。 眼瞅着就到中元夜了,那天晚上暴雨倾盆,车间地面的积水就跟油锅里的油似的,“咕噜咕噜”直翻腾。江临川咬咬牙,把钨钢锭塞进风箱。这刚一塞进去,那铸铁格栅“嗖”地伸出几十双焦黑的手臂,“嘎吱嘎吱”就把钢锭捏成了个扭曲的人形。江临川赶紧看测温仪,好家伙,风箱内部温度达到 1700c,可铭文那儿的温度却是 -196c,这温差也太邪乎了。 等第五块合金投进去的时候,整个车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嚎,就跟有无数冤魂在喊冤似的。通风管里“呼呼”往外涌裹着煤灰的幽魂,裴雪舟的防护服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起火了,后背还被灼出「丙戌」字样的烙印。江临川急中生智,抓起父亲留下的铜哨就吹响了。嘿,您还别说,那哨声竟然凝成了实体银丝,“嗖”地一下就把最凶戾的幽魂拖向了熔炉。 当最后一块陨铁开始融化的时候,风箱“轰”的一声炸开了。漫天的铁雨里,竟然浮现出 1942 年的幻象。您猜怎么着,那个穿长衫的账房先生竟然是江临川的曾祖父。就见他曾祖父亲手把哭嚎的活人推进熔炉,那风箱铭文竟然是用人血混合水银浇铸的,这也太残忍了。 这时候,账房幽魂从铁水里慢悠悠升起,手里的铁算盘“叮当、叮当”直响,还说:“江家血脉就是最后的祭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雪舟眼疾手快,抄起整瓶液氮就泼向风箱。这一泼不要紧,极寒之下激发出铭文真正的形态,竟然是一道镇压恶鬼的茅山符箓。 江临川也不含糊,扯断颈间祖传的八卦吊坠,那铜钱就跟子弹似的,“噼里啪啦”全嵌入风箱齿轮。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金属哀鸣声中,三千道幽魂化作钢水冲进暴雨里,把厂区地面蚀刻出一个巨型往生咒文。最后消散的是江临川的曾祖父,他在汽化前还指了指车间顶棚。 等到晨曦穿透彩钢板的缝隙,照亮了横梁上父亲留下的钢印:「铸铁镇魂终有尽,以血破契祭苍生」。后来检修队在风箱内壁发现七具呈打坐状的焦尸,一检测 dna,好家伙,都是江家族人。这事儿啊,可真是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第168章 冰冻干尸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那神秘又危险的喜马拉雅山上,有一支科考队。您想想,那地儿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冰川,透着股子让人心里发毛的冷意。 有一天,队里的苏临,嘿,拿着登山镐用力凿进冰层的时候,就听见“咔嚓”一声,那声音就跟骨骼碎裂似的,吓得人一哆嗦。这时候无人机传回图像,好家伙,在冰川裂缝底部,埋着个怪东西。是具干尸,穿着青铜甲胄,还呈个跪拜的姿势,胸口插着半截玉圭,冰层里呢,还悬浮着几百粒跟朱砂似的小红点,这画面,别提多诡异了。 科考队赶紧把这冰尸弄回基地研究。陈工啊,推着眼镜,手都在抖,那冷冻运输箱的led屏闪着-89c的蓝光。这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冰尸刚进基地,所有温度计的汞柱就诡异地不动了。 结果,第一起吓人的事儿就来了。解冻到第七个小时的时候,值夜的实习生小赵被发现蜷缩在液氮罐旁边。您猜怎么着?他那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严重冻伤,可尸检结果更吓人,体内脏器居然全碳化了。看监控录像,小赵对着空气不停地哀求:“我把暖风阀打开了,真的打开了……”这到底咋回事儿啊,可把大伙给吓坏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林教授用镊子夹起冰尸甲片上的铭文拓片,甲骨文专家叶晚晴一看,脸色“唰”地就变了,着急忙慌地说:“这是比殷墟还早一千年的寒祭文——‘丙戌极阴,冰锢怨生,九窍开时……’”话还没说完呢,实验室的温度“嗖”地就降了二十度,她呼出的白气直接在空中结成冰锥,“噗”的一下,笔直就扎进了咽喉,这死得也太离奇了。 苏临接着研究,在尸体鼻腔发现一团棉絮状的冰晶,拿去质谱仪一检测,好家伙,这成分跟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里的“象脚”核废料高度重合。他又用激光切开冰尸第三根肋骨,这时候,藏在胸腔的冰匣“砰”的一下爆开了,飞溅的冰渣在墙壁上蚀刻出北斗七宿的图案,更巧的是,这图案跟基地供暖管道的走向一模一样,这可太邪乎了。 这时候,守夜人老吴站出来了,他慢悠悠地掀开左眼的纱布,露出个冻成冰球的眼球,煞有介事地说:“57年前地质队也挖到过类似的冰棺,唯一生还者说那棺里的尸体会吃温度……”这可真是越说越玄乎了。 又过了些日子,队里接二连三出事。第五名队员居然在桑拿房里给冻毙了。苏临一查,发现所有死者临终前体温都稳定在36.5c。更奇怪的是,基地中央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喷着48c的热风,可电子测温仪却始终显示-273.15c,这不是闹鬼嘛。 物理博士周岚调出量子雷达图像一看,不得了,基地地下延伸出好多冰脉,正以每天17公里的速度朝着最近的火山口生长呢。再看那冰尸手里的玉圭,经过碳14检测,居然是2024年苏州某玉雕厂的边角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到了午夜,苏临在冰尸甲胄夹层里找到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1942年日军在哈尔滨的731部队遗址。照片里有个日军大佐捧着个同款冰匣,再仔细一瞧,背后站着的学者竟然是苏临年轻时的祖父,这可把苏临惊得够呛。 眼瞅着事儿越来越不对劲,火山监测站又传来警报。就在警报响起前十分钟,苏临一咬牙,把液氦浇在了冰尸天灵盖上。这一下可不得了,甲胄缝隙里渗出蓝火,尸体腹腔还传出远古祝祷的声音:“……以温血破极寒,借地火焚天冰……”紧接着,基地地砖“噼里啪啦”地龟裂开来,岩浆裹着冰尸“轰”地一下冲上云霄,在平流层炸成一大片冰晶云,都快覆盖半个亚洲了。 三个月后,苏临在祖父日记里找到了真相。原来苏家世代都是“寒觋”的守护者,1945年的时候,他们用哈尔滨百万冤魂制成了降温武器,就是为了阻止核爆。而那具冰尸呢,竟然是祖父用自己克隆体做的祭祀容器。 这日记最后一页还夹着张2025年2月18日的剪报,标题是《青藏铁路突发冻雨事故,车厢惊现9具微笑冻尸》,这数字,正好就是科考队生还者的人数。您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 第169章 黑色收纳箱 就从一个神秘的黑色收纳箱说起,这故事名叫《箱魇》。 那天呐,苏晚推开实验室储藏室的铁门,好家伙,一股霉味“轰”地就冲过来了,把她给呛得往后退了半步。她拿着手电筒,那光束在角落里一扫,嘿,就瞧见一只全黑的收纳箱,正往外渗着水珠呢。箱子上标着“1987 - γ实验废弃品”。苏晚好奇啊,伸手刚碰到箱盖,这时候温度计一测,哎哟喂,箱里头温度居然低到 - 196c! 这时候周工走过来,拿着镊子敲了敲箱子,那金属的回响里,还夹杂着一种怪声,就跟指甲刮擦啥东西似的。周工一边敲一边说:“这可是当年脑电波存储项目的失败品呐,听说这里头装过七个植物人的意识残片……”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扑通”一声,实习生小林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大家赶紧围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小林后颈出现了一个黑色箱型的印记,再一量体温,好家伙,每分钟下降 2c! 到了晚上,值班监控录像可就更吓人了。凌晨三点,小林自个儿回到了实验室。您猜怎么着?他跪在收纳箱跟前,掏出手术刀就割开了自己手腕,那鲜血顺着他的手,在箱盖上画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状。等第七颗血星画完,就听箱子里头传出“咕噜咕噜”齿轮转动的闷响。这时候小林那僵直的身体突然一转,冲着摄像头露出个微笑,妈呀,他的眼球全变成黑色的啦! 第二天,尸检报告出来了,小林的脑组织就跟冷冻脱水了似的,法医还在他延髓的地方发现了未知的菌丝。苏晚心里头犯嘀咕,戴上三层防护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收纳箱。这箱子里头衬着暗红色的绒布,一打开,夹层里掉出一本《丙戌年往生录》。那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个诡异的仪式:“子时焚七人发,亥刻饮离魂水,可启幽冥之匣。” 正看着呢,苏晚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收到一条短信,号码居然是小林的,短信就仨字儿:【学姐看头顶】。苏晚下意识一抬头,就听“轰隆”一声,实验室通风管道掉下来了,几百个迷你收纳箱跟下暴雨似的往下砸。每个箱盖上都刻着在场人员的名字。苏晚的那个箱子“啪”地自动弹开,里头竟然蜷缩着一个跟她等比例缩小的自己,胸口还插着一把滴血的手术刀! 这时候,老保安吴伯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左眼还戴着个义眼。他一进来就喊:“87 年那晚我也在!他们用这箱子转移将死之人的魂魄,可第七个实验体……”话没说完,他那义眼“砰”地一下爆裂了,爬出一条蜈蚣状的黑影,“嗖”地钻进最近的收纳箱不见了。紧接着,所有箱子都开始“嗡嗡”震动,还传出各种不同频段的临终惨叫,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晚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了,就去查资料。市立档案馆的火灾记录显示,1987 年γ实验室爆炸,一下子死了 19 个人。她在残存的录像里看到了特别惊悚的画面:一群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员,正把哭嚎的病人往收纳箱里塞,那箱体还连着个类似心电图仪的装置,屏幕上的波纹竟然是甲骨文的模样! 这边正查着呢,殡仪馆又传来消息,小林的尸体不见了!苏晚赶紧跑过去,到那儿一看,冷藏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只黑色收纳箱,排列的方式跟《往生录》里记载的祭坛阵型一模一样。最大的那只箱子还往外渗着黏液,苏晚壮着胆子掀开,妈呀,里头是小林高度腐败的尸体,胸腔都被掏空了,放着一个正在“嘎吱嘎吱”运作的青铜齿轮组! 手机定位显示失踪的吴伯在废弃医院。苏晚赶到停尸房,中央摆着个棺材大小的收纳箱,箱盖上有个透明窗,窗后浮动着吴伯的脸。他使劲儿敲打着玻璃,声嘶力竭地喊:“当年第七个实验体是活的!那孩子被……”话还没说完,箱体突然释放出紫色电弧,吴伯的脸“嗤啦”一下融化成胶状物质,慢慢拼出了苏晚的身份证号码! 到了子夜,外头下着暴雨。苏晚一横心,把祖传的八卦镜压在箱盖上。这收纳箱就跟疯了似的剧烈震颤,箱缝里钻出无数半透明的手臂。苏晚咬咬牙,按照《往生录》里说的,割破自己掌心,那血滴在箱面上,慢慢绘出一道敕令符咒。嘿,您猜怎么着?那些手臂突然调转方向,抓住了箱体自己。 紧接着,箱子里头传出玻璃碎裂声,1987 年的实验影像“哗啦”一下涌入苏晚脑海:她瞧见穿白大褂的祖父,正把一个哭喊的少女往收纳箱里推,箱盖合拢前,少女喊的竟然是“爸爸”。原来啊,这所谓的意识存储实验,竟是用至亲血脉当活体容器! 当最后一道符咒完成,这收纳箱就跟个黑洞似的,“嗖”地把自己给吞噬了。这时候苏晚左肩出现了跟小林一样的箱型印记,手机又收到一条新短信:【容器已更新,第 8 次实验启动】。再往远处街道一看,一个拾荒老人正拖着个崭新的黑色收纳箱,箱体上标注着“2025 - θ实验品”。您说,这事儿邪门不?这诅咒,看样子是又要开始新一轮折腾喽! 这故事里啊,那神秘的收纳箱,每一步都透着诡异,箱里的秘密一个接一个被揭开,可这背后的真相,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这诅咒到底啥时候能结束,谁也说不准呐! 第170章 玻璃幕墙 有个叫沈墨的人,有一回,她操控着无人机,嘿,结果这无人机“哐当”一下撞上了玻璃幕墙。就这一下,不得了啊,沈墨通过无人机的拍摄画面,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在天鸿集团新建的云端大厦外墙上,竟然一下子浮现出三十七张人脸!那些脸啊,随着日照角度的变化,一会儿扭曲,一会儿还发出哀嚎,简直太吓人了。而且您猜怎么着,其中有三张脸,正是上周失踪的那几个建材商人。 这时候项目经理周鸿远出现了,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解释说:“这是新型投影广告。”可沈墨多机灵啊,她发现周鸿远左手一直藏在口袋里,不知道在捣鼓啥。沈墨灵机一动,假装失手打翻咖啡杯,嘿,周鸿远本能地抽手去遮挡,这一挡可不得了,他露出来的掌纹,竟然和幕墙血痕一模一样!这事儿可就透着古怪了。 到了深夜,沈墨心里头放不下这事儿啊,又悄悄地摸回了现场。她带着热成像仪一测,发现墙体温度特别奇怪,37c的恒温层里,居然嵌着人形冷斑。沈墨接着把监听器贴到玻璃上,刚贴好,耳机里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周总说灌浆料太贵……把通风管改窄了五公分……”正说着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刮擦声。沈墨再看监听器镜头,最后捕捉到的画面,竟是周鸿远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从混凝土里慢慢地浮了出来,吓得沈墨差点叫出声来。 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个工人老吴的女儿许晚秋找上门来,手里还拎着半桶腥臭的黑色涂料。她跟沈墨说:“我爸失踪前在18楼外墙补过裂缝,他说刮下来的泥里有骨头。”沈墨把这涂料拿到实验室一检测,好家伙,这涂料里混合了骨粉和阻燃剂,一查dna,竟然和三年前某工地失踪的一个聋哑工人匹配上了。 沈墨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大问题,就偷偷潜入了天鸿建材仓库。一进去,就看到成堆印着“gh - 37”的密封罐。她凑近一摸,这罐体温度一直维持在17c,再仔细一看,标签下方有极小的一行字:有机骨料改良配方。沈墨好奇心上来了,撬开罐口想看看究竟。这一撬可坏了,黑色粘液“嗖”地一下暴起,缠住了她的手腕,皮肤接触的地方,瞬间浮现出和幕墙人脸一样的青斑,可把沈墨恶心坏了。 这时候,周鸿远的秘书林砚主动联系沈墨,说要跟她做个证据交易。两人约在一个烂尾楼碰面。见面后,林砚哆哆嗦嗦地解开衬衫,沈墨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林砚胸腔的皮肤竟然是半透明的,透过皮肤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钢筋纹路在脏器间穿插,就像科幻电影里的怪物一样。林砚结结巴巴地说:“gh - 37会吃掉替换者……”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脊椎突然爆出钢筋,一下子刺穿了咽喉,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地,很快就硬化成了一块混凝土块,这可把沈墨吓得不轻。 沈墨可没被吓倒,继续追查。她从市档案馆火灾残卷里发现,天鸿集团所有项目都用了gh - 37建材。沈墨又混入混凝土搅拌站,亲眼看到工人把昏迷的流浪汉推进了粉碎机。后来从总工程师嘴里得知了真相,原来啊,是周鸿远发现人体骨粉能提高混凝土抗压系数,那些人还傻乎乎地以为是什么新型矿粉呢。 沈墨拿着证据,赶紧往警局赶。谁知道,刚走到一半,整条街道的外墙突然渗出黑色黏液,那场面别提多恶心了。沈墨往公交站牌玻璃上一瞧,映出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千百个挥舞钢筋的怨魂,可把她吓得够呛。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彩信,上面写着:【看看云端大厦承重墙】。沈墨顾不上害怕了,赶紧调转车头,冲进地下车库。到了核心柱那儿,她看到了更吓人的场景,七具呈跪姿的尸骸被钢筋贯穿天灵盖,和混凝土浇筑成了整体承重结构。您猜怎么着,其中一具尸骨手上戴着的手表,正是她父亲失踪时戴的那块,沈墨差点哭晕过去。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在一个暴雨夜,沈墨绑着炸药,毅然登上了云端大厦。周鸿远站在37层,还在那儿狂笑呢:“gh - 37可是划时代的发明!这些贱民的骨头让建筑寿命延长了十倍!”他话音刚落,整面幕墙突然软化,无数只骨手“唰”地伸出来,一下子就把周鸿远拖进了墙体。周鸿远的惨叫通过钢梁传遍了整栋大楼:“它们要我永远当承重柱!” 这时候特警队赶到了,开始进行爆破。沈墨在承重墙的裂缝里,隐隐约约看到了父亲的残影。老人用口型对她说:“让光照进来。”沈墨明白了,她冲过去扯下所有窗帘。就在正午阳光穿透幕墙的瞬间,整栋建筑响起了像冰层碎裂一样的哀鸣。那些被困在gh - 37里的怨魂,随着光线升腾起来,还把天鸿集团十年来的罪证,都投射在了全市的建筑外墙上。 三个月过去了,沈墨突然发现自己手臂上浮现出了钢筋纹路。她对着浴室镜子苦笑,正笑着呢,突然发现身后的瓷砖悄然渗出了黑色黏液……这事儿到底完没完啊,谁也说不准。 第171章 《乳脂迷踪》 就说有个叫艾叶的姑娘,在青森乳业研发部上班,都三个月了,可还是不习惯公司特供奶那股子腥甜味儿。有一天啊,她正盯着咖啡杯里翻涌的奶泡发呆呢,嘿,您猜怎么着?那杯里的乳沫啊,突然就聚成了婴儿手掌的形状。这可把艾叶吓了一跳。 巧的是,这时候同事宋知远“哐当”一声推门进来,着急忙慌地喊:“艾博士,b - 12菌株培养皿出现异常分化啦!” 艾叶一听,赶紧跟着去了实验室。到那儿一看,冷冻柜里保存的菌种样本,居然在自己增殖呢!透过显微镜瞧,那些乳白色的微生物伸出像神经元一样的触须,“噗嗤”一下就穿透了防护玻璃,开始吞噬相邻的菌落。艾叶又瞅了瞅培养日期,上面写着“丁亥年霜降”,可再看看日历,当天明明是乙酉年小雪啊。 这时候有个技术员叫陆明川,一边擦着发红的手腕,一边嘟囔着什么。艾叶眼尖,瞧见他工牌背面用血写着“别喝牛奶”。嘿,这事儿可透着古怪了。 当天晚上,监控录像可就出大事儿了!只见陆明川像着了魔一样,闯进菌种库,抱起培养液就一顿猛喝。喝着喝着,他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最后整个人就跟个人形奶冻似的,“哗啦”一下坍塌在通风口。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了,好家伙,他的骨骼都完全乳糖结晶化了,法医还从他咽喉里取出一团蠕动的菌丝,那模样,跟艾叶研发的益生菌一模一样。 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个记者叫沈铎,收到了一段匿名视频,视频里青森乳业的污水处理池上,漂浮着一排金属胶囊。这沈铎胆子也大,直接假扮货车司机就潜入了厂区。他在冷凝管的缝隙里这么一瞧,妈呀,透明罐体里浸泡着好几个昏迷的流浪儿童,还有导管正“咕噜咕噜”地把乳白色粘液泵入储奶车呢。罐体上有个标签,印着「丁亥年母源」,嘿,跟之前菌种异常样本的日期正好吻合。 沈铎正看得目瞪口呆呢,突然,首席科学家顾临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还按下了警报按钮。那防护面罩折射着冷光,看着怪吓人的。顾临渊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新型发酵技术,用儿童脑脊液培养菌群……”话还没说完呢,“砰”的一声,某条导管突然爆裂,一个苏醒的男孩像发了疯似的扑向顾临渊,结果身体就跟融化的奶酪一样,“稀里哗啦”地坍缩了。 这边艾叶也没闲着,她在陆明川的公寓发现了一整面照片墙,上面七名研发员的亲属居然都死于阿尔茨海默症。冰箱里更是摆满了数百瓶标注“丁亥特供”的牛奶,其中一瓶上还贴着艾叶外婆的照片。拿去做ct扫描,好家伙,瓶里的悬浮物竟然构成了完整的脑干结构,神经突触还在“噼里啪啦”地放电呢。 这事儿是越来越邪乎了。牧羊人老葛跑来报案,说女儿失踪前曾去偷拍青森牧场。艾叶一听,穿上防护服就潜入了牧区排污渠。那渠里的水浑浊得很,里面还沉浮着刻有昭和年号的玻璃奶瓶。用声呐一探测,渠底居然埋着九具陶瓮,瓮里凝固的乳脂包裹着胎儿骸骨,脐带还连着早已碳化的母体盆骨。 档案员姜晚秋调出了一份泛黄的文件,说:“这是1947年的母乳实验基地。”文件里的画面可吓人了,穿着防化服的日军正拿着针管抽取孕妇乳腺呢。姜晚秋刚要接着说当年用活体母胎培育的“双生菌”能怎么样,突然,电脑“噗”地喷出乳白色胶质,姜晚秋的瞳孔瞬间就蒙上了一层奶膜,才过了十分钟,全身就分泌出酪蛋白结晶了。 沈铎也没闲着,在顾临渊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份《丁亥计划》。这文件里可全是惊天大秘密,原来青森乳业通过基因嵌合技术复活了日军研制的“傀儡菌”。文件末页还贴着艾叶的基因图谱,批注栏写着:“完美宿主,预计泌乳量3000ml\/日”。这可把人给吓坏了。 到了突击检查那天,更邪门的事儿发生了。所有储奶罐居然自动气化,白色雾霭一下子就笼罩了整个厂区。吸了这雾气的人,都出现了乳汁化症状。艾叶也倒霉,被顾临渊给劫持到了地下培育室。到那儿一看,外婆被死死地禁锢在机械化挤奶装置上,乳房还连接着直通菌种库的虹吸管。 顾临渊还得意洋洋地说:“你研发的菌株需要至亲乳汁激活。”说完就给艾叶注射了一种药剂,这可把艾叶疼坏了,乳腺剧烈膨胀,皮肤还浮现出奶渍状斑块。就在这时候,突然断电了。培养槽溢出的菌丝居然聚合成了顾临渊亡妻的模样,“嗖”地一下就把他包裹进了酪蛋白形成的琥珀里。艾叶瞅准机会,引爆了液氮储备库,超低温一下子就冻结了所有活性菌体。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啊。三个月后,沈铎收到了一箱冷链快递。打开一看,干冰里封存着一瓶保质期标注为“永恒”的牛奶,标签上印着艾叶的dna序列。这时候电视新闻正在播报,说是多国爆发新型痴呆症疫情,患者都曾饮用青森乳制品。镜头扫过幼儿园操场,一个正吮吸牛奶盒的孩子突然歪头微笑,嘿,从他耳道里钻出了乳白色菌丝。这可真是让人后背发凉啊,看来这背后的秘密,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这故事里啊,又是致幻奶沫,又是人体酪化的,还有企业黑幕和日军当年的活体实验,到处都是吓人的情节和秘密,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您说,这技术要是失控了,伦理可该咋办呢? 第172章 《血衣录》 咱这故事啊,得从一件褪色旗袍说起。 那天,董姐手里捏着证物袋,里头装着一件绛色旗袍。这可不是一般的旗袍,它是在第三起干尸案现场发现的。董姐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这旗袍。送去检测,好家伙,这布料蛋白质含量超常,在显微镜下一看,纤维间隙全是微型吸盘结构,就跟怪物似的。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这可是1947年生产的古董旗袍,袖口居然绣着2023年申城市徽。这到底咋回事儿? 物证科有个实习生叫江枫,这小伙子本来挺精神,可那天,他一边擦拭着发青的手腕,一边跟董姐说着话。董姐不经意间瞥见他锁骨处有类似针孔的红斑。嘿,到了凌晨,监控录像可就出事儿啦!只见江枫偷偷穿上那件证物旗袍,在停尸房里跳起了舞,那动作,就跟被啥东西附身了似的。跳着跳着,他的肢体逐渐干瘪,就像脱水的标本,最后竟然蜷缩进了太平间的冰柜里。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他表皮布满纳米级穿刺伤,法医还在他主动脉发现丝绸纤维残留物。这可太诡异了! 这时候,有个记者叫沈铎,收到了匿名照片,照片上永新纺织厂排污口漂浮着人形蚕茧。这沈铎胆子也大,直接伪装成装卸工就潜入了工厂。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他亲眼看见流水线上倒吊着昏迷的流浪者,那些人的皮肤不断渗出红色液体,竟然被纺纱机编织成了血色绸缎。布匹标签印着「癸卯年特供」字样,嘿,这跟涉案旗袍内衬暗码完全吻合。 正看着呢,突然冒出个总工程师顾临渊,他一出现就启动应急闸门,身上的防护服折射着冷光,还说:“这是新型生物面料,用活体毛细血管培育蚕丝……”话还没说完,某条纺线突然断裂,一个苏醒的流浪者像发了疯似的扑向顾临渊,那流浪者的身体就如同抽丝的蚕茧一样塌缩下去。 这边董姐也没闲着,她在江枫公寓发现整墙病例,一看,好家伙,包括自己在内,五名警员亲属都死于贫血症。再打开衣柜,里头悬挂着数十件血色旗袍,其中一件竟然绣着董姐祖母的名字。用红外扫描一照,织物纹路构成完整循环系统,那毛细血管还在蠕动呢,就像有生命一样。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保洁员周婶的女儿失踪前,手机最后定位在纺织厂染坊。董姐穿着防化服就潜入了染料池,猩红液体里沉淀着刻有昭和年号的铜制纺锤。声呐一探测,池底沉着七口铁皮箱,打开一看,箱内凝固的血脂包裹着少女骸骨,那些发丝与蚕丝呈dna嵌合状态。 档案员姜晚秋调出一些模糊影像,说:“这是1945年的血绸工坊。”只见影像里,穿防菌服的日军正用针管抽取女囚血液。姜晚秋刚要接着说当年用活体供血者培育的“血蚕”能咋样,电脑突然渗出红色黏液,她的指甲盖开始脱落,十分钟后全身毛孔都渗出丝状物,可吓人了。 沈铎也没闲着,在顾临渊电脑里找到《癸卯企划》,文件显示永新纺织通过基因重组技术复现了日军研制的“永生丝”。这文件末页还贴着董姐的血液报告,批注栏写着:“rh阴性血,预计产丝量1800米\/日”。这咋还打上董姐主意了呢! 到了突击行动那天,所有织机自己就启动了,血色绸缎像浪潮一样席卷车间,接触到的人都出现血液纤维化症状。董姐倒霉,被顾临渊挟持到地下培育室,进去一看,她祖母被禁锢在机械化抽血装置上,静脉还连接着直通纺纱机的导管。 顾临渊还得意地说:“你追查的旗袍都是她供血织造的。”说着给董姐注射了一种药剂,董姐皮下立刻浮现丝状网络,那件旗袍还自动贴合她身体曲线。就在这时候,突然断电了,培育槽中的蚕蛹集体羽化,变异蚕蛾一下子把顾临渊裹进血色蚕茧。董姐眼疾手快,拿起工业酒精喷枪就点着了,高温之下,所有丝状物瞬间碳化。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沈铎收到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真空袋里封存着一件未完工的旗袍,下摆用血丝绣着董姐警号。再看电视新闻,正播报《多国爆发新型贫血疫情,患者均曾接触永新纺织制品》,镜头扫过商场橱窗,一个试衣女孩突然僵立,仔细一瞧,她的瞳孔映出血色蚕影。这可真是让人后背发凉啊! 第173章 地陷渊 咱先说说这故事咋开场的啊。有个叫何洛洛的,拿着登山杖,噗嗤一下就戳进了那干裂的田垄里。这时候 gps 显示,这儿正好就是三天前把一个老农给吞了的地儿。嘿,这时候检测仪突然“滴滴滴”地叫起来,那声音特别刺耳,再一看屏幕,好家伙,土壤里的含硅量居然高达 92%!拿显微镜一瞧,那些沙粒竟然是规整的十二面体结构,这哪儿是自然形成的石英啊! 技术员江枫一边擦着发灰的手腕,一边嘟囔着:“可能是工业污染。”何洛洛眼尖,就发现他指甲缝里渗出了黑色的黏液。到了深夜,监控里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江枫光着脚就冲进了实验田,抓起土块就往嘴里塞,跟疯了似的。慢慢地,他的眼球开始变得像玻璃一样,最后就保持着个跪姿,直接变成硅雕塑啦。后来尸检报告出来,更是让人惊掉下巴,他胃里全是没消化的陶瓷碎片,心脏的位置还嵌着一枚刻着“癸卯”字样的青铜残片。这都啥事儿啊! 这时候,有个记者叫沈铎,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 1937 年日军的地质勘探图。这沈铎胆子也大,乔装成测绘员就潜入了禁区。嘿,您猜怎么着,他看见环形地陷中央立着九尊青铜鼎,那鼎里黑色的泥浆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里面还泡着昏迷的村民呢,导管正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往输水管里泵。再看那鼎身上的铭文,居然跟江枫身体里那块青铜残片一模一样。 正愣神儿呢,突然冒出个总工程师,叫顾临渊。他一出现就启动了防护罩,那防毒面具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说:“这是新型土壤改良技术,用活体神经突触培养硅基菌……”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有根导管突然爆了,那些苏醒过来的村民像发了疯似的朝着顾临渊扑过去,可身体却像风化的陶俑一样,“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何洛洛这边也没闲着,在江枫的公寓里,发现了一整面墙的档案。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包括他自己在内,五名研究员的亲属都死于尘肺病。再瞧瞧储物柜,码着上百袋写着“癸卯样本”的土壤,其中有一袋还贴着何洛洛父亲的工作证。拿 x 光一扫描,土里的颗粒竟然排列成了完整的人体骨架,关节的地方还长着菌丝状的硅晶枝,这也太诡异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个牧羊人周叔来报案,说女儿失踪前拍到了青灰色的地脉。何洛洛穿上全封闭的防护服,就钻进了排污渠。这渠里的泥水可浑浊了,还飘着带昭和年号的实验器皿。用地质雷达一探测,好家伙,渠底沉着七口铅棺。打开一看,棺里是胶状的土壤,包裹着胎儿的骸骨,脐带还连着碳化的母体盆骨。 档案员姜晚秋调出一些都发霉了的照片,说:“这是日军‘息壤计划’的遗址。当年啊,日军用母婴培育硅化菌,据说能……”话还没说完,电脑突然喷出黑色的泥浆,溅到姜晚秋身上。这泥浆可邪乎了,她的皮肤开始一点点板结,才十分钟,整个人就变成了人形陶俑。 沈铎这边也有新发现,在顾临渊的实验室找到了一份《癸卯方案》。这文件里写着,现代农业集团通过基因编辑,把“永生硅菌”给复现出来了。文件最后一页还贴着何洛洛的体检报告,批注栏上写着:“最佳宿主,预计产菌量 200kg\/日”。这是要把何洛洛当什么培养皿啊! 到了突击行动那天,更邪门的事儿发生了。所有的青铜鼎自己就倾斜了,黑色的泥浪“轰”的一下就把整个实验区给吞没了。凡是碰到这泥浪的人,都开始出现恶化的症状。何洛洛也倒霉,被顾临渊给挟持到了地下核心区。到那儿一看,他爹被死死地禁锢在机械化填埋装置上,鼻腔还插着根导管,直接通到输水管里。 顾临渊还得意洋洋地说:“你检测的那些改良土,可都是他代谢出来的。”说着就给何洛洛打了一针,这一针下去,何洛洛的骨骼密度一下子就增大了,掌纹的地方还长出了石英结晶。就在这时候,突然断电了。嘿,培养舱里的菌丝居然聚合成了顾临渊亡妻的模样,一下子就把他给裹了进去,变成了一块硅化琥珀。何洛洛也不含糊,瞅准机会,引爆了液氮储备库。超低温一出来,所有的活性菌种瞬间就脆化了。 这事儿看似结束了,可真的结束了吗?三个月后,沈铎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打开一看,是个真空罐,里面封着一枚刻着何洛洛工号的青铜残片。这时候电视里在播新闻:“多国爆发新型尘肺病疫情,患者都接触过新型土壤改良剂。”镜头扫到农贸市场,有个孕妇正在挑红薯呢。您再仔细看,她的肚子上居然浮现出了网状的硅化纹路。这故事到这儿,可真是让人后背发凉啊,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啥事儿。 第174章 地基骨架 开头就特别玄乎,这故事得从一个地基坑说起。那天啊,哈姆拿着探照灯,往那深达十二米的地基坑里一照,好家伙,就瞧见一具嵌在岩层里的完整人形骨架,正往外渗血珠呢!这还不算完,x光一照,肋骨竟然是螺旋状排列的。再用显微镜一看,骨细胞居然还在进行有丝分裂!这可是1945年就埋进地底的骸骨啊,咋还在生长呢? 这时候地质员陆明川出来说话了,他一边擦着发灰的指节,一边嘟囔着:“可能是特殊矿化现象。”哈姆眼尖,瞧见他袖口露出硅化的皮肤。嘿,到了子夜,监控里出现了惊人一幕,陆明川居然跪在骨架前啃食岩壁,那下颌骨一点点钙化成石英质地,最后就保持着跪姿,活生生凝固成了一个硅雕。后来尸检,发现他骨髓腔里长满了珊瑚状结晶,颅骨内侧还刻着“癸未”字样的青铜铭文,这可太奇怪了。 这边事儿还没完,记者沈铎收到个匿名包裹,里头装着昭和二十年日军的实验记录。这沈铎好奇心作祟,伪装成测绘员就潜入了禁区。这一去,可不得了,他看见环形坑洞中央立着七座青铜熔炉,炉里的骨浆咕噜咕噜地沸腾着,里面还泡着昏迷的流浪者,导管正把粘稠液体泵入输料管。嘿,您猜怎么着,这炉身的纹路和陆明川体内的铭文一模一样。 这时候总工程师顾临渊出现了,他启动防护装置,那面罩反射着冷光,酷酷地说:“这是新型生物材料,用活体骨髓培育人工骨骼……”话还没说完,一条导管突然“砰”的一声爆裂了,苏醒的流浪者像发了疯似的扑向顾临渊,结果肢体就跟风化的石膏一样,“噼里啪啦”地崩解了。 哈姆这边也没闲着,在陆明川公寓发现一整墙病历。这一看,吓一跳,包括他自己在内,六名工程人员的亲属都死于脆骨症。再瞧瞧储藏室,堆满了标注“癸未试样”的人造骨,其中一具掌骨上,竟然印着哈姆父亲的指纹。用ct扫描,发现这骨头里密布神经网络,突触还在持续放电,这也太邪乎了。 紧接着,失踪农民工老金的女儿又留下一段诡异视频,视频里老金在深坑中跟骨架一起跳舞,这画面,别提多渗人了。哈姆壮着胆子,穿着防护服潜入骨浆池,在那粘稠液体里,沉淀着刻有明治年号的青铜模具。声呐一探测,池底还沉着五口石棺,打开一看,棺内钙化层包裹着少女骸骨,盆骨和人工骨还是基因嵌合状态。 档案员姜晚秋查资料的时候说:“这是1905年的骨殖工坊。”她一边调出模糊影像,一边讲着,只见影像里穿防化服的日军正用钻头抽取战俘骨髓。正说着呢,电脑突然渗出骨白色黏液,姜晚秋的牙齿也开始钙化,十分钟不到,全身关节都长出了骨刺,太吓人了。 沈铎也没闲着,在顾临渊实验室找到了《癸未计划》,这文件里可藏着大秘密,原来青岩集团通过基因编辑技术复刻了日军研制的“增殖骨”。文件末页还贴着哈姆的基因图谱,批注栏写着:“完美宿主,预计骨增殖量2kg\/日”,这是要拿哈姆干啥呀? 终于到了突击行动那天,所有熔炉像是着了魔一样,自己就开始倾倒。那骨白色的洪流“轰”的一下席卷了厂区,凡是接触到的人,都出现了骨骼异化症状。哈姆倒霉,被顾临渊挟持到了地下培育室,这一看,差点没昏过去,他父亲被禁锢在机械化采髓装置上,脊椎还连接着直通熔炉的虹吸管。 顾临渊还得意洋洋地说:“你检测的工程骨都是他供髓制造的。”说着就给哈姆注射了一种药剂,这药剂可不得了,让哈姆的骨密度急剧增加,人造骨还自动贴合他的关节。就在这时候,断电了,培育槽里的骨细胞居然聚合成顾临渊亡妻的模样,一下子把他包裹进增生骨形成的琥珀里。哈姆也不含糊,一咬牙,引爆了工业盐酸储罐,强酸“哗”的一下,瞬间就溶解了所有活性骨材。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沈铎收到一个匿名快递。打开防震箱一看,里头封存着一截指骨,断面还刻着哈姆的工号。再打开电视,新闻正播报呢:“多国爆发新型骨硬化疫情,患者都曾接触青岩建材。”镜头扫过建筑工地,一个工人突然就僵直了,眼眶里钻出珊瑚状骨簇,这结局,可真是让人背后发凉啊! 第175章 《直播禁区》 那天半夜,红红的运动相机扫过那废弃的辉瑞制药厂。嘿,这直播间突然就涌进来一堆乱码 id,跟炸了锅似的。紧接着,弹幕池里跳出一行血色文字:“快看通风管!”红红下意识就抬头看去,好家伙,那生锈的铁管正往外渗着乳白色的黏液呢。这时候弹幕瞬间刷满了“快逃”。 旁边技术员林深还在那说着:“可能是夜视模式色差。”一边说一边调整着云台。红红不经意间瞥见,林深手腕的血管泛着诡异的蓝光,就跟闹鬼似的。 凌晨三点十七分,这直播间观众一下子突破十万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所有设备突然黑屏,把人吓一跳。等画面恢复,您猜怎么着?林深正拿着美工刀在那剐蹭墙面的菌斑呢,那菌丝发出的声音,就跟婴儿啼哭似的,吓得人心里发毛。紧接着,林深耳道里竟涌出白色絮状物。后来尸检报告出来,那大脑皮层布满纳米级穿孔,法医还在延髓处提取到没注册的直播平台数据包,这事儿可就透着古怪了。 记者沈铎这边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制药厂地下管网图。他就伪装成电力检修工偷偷潜进去了。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他瞧见通风井里挂着七具“茧人”。那些人的颅骨都镶嵌着直播芯片,眼眶里还长出光纤状的神经突触。茧体标签印着「壬寅实验组」,巧了,跟红红直播出事儿的日期一模一样。 正纳闷呢,首席工程师顾临渊突然冒出来,启动应急协议,那防护面具后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说:“这是新型神经交互技术,用脑电波实时生成直播内容……”话还没说完,某个茧体“砰”的一下突然爆裂,苏醒的实验体跟发了疯似的扑向镜头,身体还像信号不良似的出现像素化扭曲,这场景,太吓人了。 红红呢,在林深公寓发现一整墙的病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括她自己在内,九名主播亲属都死于脑萎缩。硬盘里还有数百段标注“壬寅特供”的直播录像,其中一段拍的竟然是红红母亲的临终场景。经过频谱分析,音频里还有次声波指令,能诱发海马体细胞程序性死亡,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药厂保安老吴的女儿失踪前,手机最后定位在排污池。红红戴着防毒面具就潜进去了,浑浊液体里飘着个刻有昭和年号的金属胶囊。热成像显示池底沉着五台铅封设备,打开一看,仪器内部封存着完整的人脑组织,神经突触和电路板都长成一块了。 档案员叶知秋调出些霉变文件,说:“这是 1943 年的脑波实验遗址。”画面里穿着防化服的日军正在测试脑电波发射器。正说着呢,电脑突然弹出满屏雪花噪点,叶知秋的虹膜都浮现出像素格,十分钟后,全身神经网络都变成发光丝线了,跟个怪物似的。 沈铎在顾临渊终端找到《壬寅协议》,这才知道辉瑞制药通过基因编辑复活了日军研制的“意识虫”。末页还贴着红红的脑部造影图,批注栏写着:“最佳宿主,预计信号覆盖率 95%”,这红红咋就成了最佳宿主了? 突击行动那天,所有直播设备自动开启。电磁脉冲一席卷厂区,连接的人都出现神经数字化症状。红红被顾临渊挟持到地下中枢,这一看,差点没昏过去,她母亲正被关在脑波收容舱里,视觉神经还连接着直通卫星的发射器。 顾临渊给红红注射了一针药剂,红红视网膜上立马浮现数据流。就在直播间关注数突破百万的瞬间,收容舱突然过载。断电那刹那,休眠的频段虫聚合成顾临渊亡妻的形象,“嗖”的一下就把他拖进无限循环的直播画面里,这可真是报应啊。 红红趁机用激光笔烧毁主服务器,强电磁干扰让所有数字生命体熵化。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红红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段 4k 高清视频,竟然是她母亲在平行时空进行永不停止的直播。这时候电视里新闻播报:“全球爆发新型失智症,患者均曾订阅辉瑞直播。”镜头扫过地铁站,一个低头族突然僵立,瞳孔里还闪过血色弹幕,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第176章 《神秘频段》 地质系的学生来泰山做毕业考察,都到第七天啦。这考察队里有个叫谢松的小伙子,爬得那是气喘吁吁,额头的汗跟下雨似的,他抹了一把汗,瞅了眼运动手表,好家伙,心率都飙到170啦! 他抬头往那隐没在浓雾里的玉皇顶望去,这时候蓝牙耳机里传来同学林深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落后三……百米……磁场干扰……” 谢松一听,赶紧掏出便携式检测仪,这一看可不得了,屏幕上本来平稳的波形,突然就扭曲得跟尖刺似的,紧接着耳机里爆出一阵尖锐的啸叫,差点没把他耳朵给震聋咯!他赶紧扯下耳机,这一抬头,就瞥见前方山道上闪过半截蓝白条纹的布料,嘿,这不正是考察队统一发的冲锋衣嘛! 谢松心里一紧,大喊一声:“赵玥!”撒腿就冲进了浓雾里。他手里的gps定位器跟疯了似的,指针在掌心里疯狂旋转。地上腐殖土上倒是留着一串新鲜脚印,可奇怪的是,这脚印在第十七个石阶处就凭空消失啦! 谢松赶紧打开头盔摄像机回放,画面定格在赵玥回头的瞬间,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没坐到地上——赵玥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团人形黑影,脖颈处还隐约浮现出一个发光芯片。 这时候,暴雨“哗哗”地就倾泻下来了。谢松在岩缝里摸索的时候,嘿,还真发现了一部老式军用对讲机。他好奇啊,就旋开那锈蚀的频道钮,这一听,可不得了,里面传出1943年的日语通讯:“……频段虫已寄生实验体大脑……请求引爆……” 这事儿可就越来越邪乎啦! 另一边呢,有个叫沈铎的记者,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赵玥的卫星电话。数据恢复之后,出现了一段诡异的录音:“他们在大脑里种了发光蘑菇……”经过频谱分析,这声波里居然还含着次声波指令,能诱发海马体细胞程序性凋亡,这可太吓人了! 沈铎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就伪装成挑山工偷偷潜入警戒区。嘿,您猜怎么着?他刚进去,就看见护林员老吴跪在无字碑前抽搐,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沈铎壮着胆子走近一瞧,老吴后颈皮下凸起一条状物。他咬咬牙,剥开皮肤一看,竟是一截刻着“昭和十八年”的金属管,管里面还封存着灰白色的脑组织,那神经突触跟铜丝居然呈共生状态,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沈铎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这人自称是工程师顾临渊。只见他启动激光切割器,防护服里传出机械合成音:“这是日军留下的频段发射器。当年731部队用战俘测试脑波武器……” 这话还没说完呢,老吴的颅骨“砰”的一下突然炸裂,飞溅的骨片在空气中居然像素化重组,拼成了一张少女的脸,您猜怎么着?正是三年前在青旅失踪的网红主播。 这时候,谢松在赵玥的帐篷里找到了一整本实验日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包括他自己在内,八名考察队员都植入过纳米芯片。日志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1943年的日军实验室,照片里穿防化服的人正把金属管插入战俘的枕骨,备注栏写着“频段虫培育成功”。 这事儿越来越乱套了! 护林站的电脑里存着数百段加密视频。谢松费了好大劲儿破解开,这一看,吓得浑身发冷——画面里自己正梦游似的走向悬崖,嘴里还念叨着昭和年间的实验编号。红外成像显示他太阳穴处嵌着一个发光体,跟赵玥失踪前那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到了一个暴雨夜,谢松他们突袭废弃气象站。这时候,他看见顾临渊把昏迷的沈铎绑在了手术台上。环形屏幕上跳动着脑波图谱,林深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泰山是天然共振腔,只要集齐八个激活的频段虫……” 就在手术刀划开沈铎头皮的瞬间,谢松的视网膜突然浮现出数据流,整座山的轮廓在他眼里居然化作了巨型脑神经网络。 顾临渊这时候摘下面具,露出布满发光丝线的半张脸,阴森森地说:“你每走一步都在强化信号覆盖。当年日军没能完成的意识联网……” 这应急灯忽明忽暗的,谢松就看见无数透明人影悬浮在空中,他们的视觉神经还连接着直通电离层的生物天线,这场景,跟鬼片似的! 眼看到了总攻时刻,所有电子设备都自动开机了。谢松的检测仪显示地磁强度骤增千倍,考察队成员集体僵立成发射塔状。顾临渊挟持着谢松来到玉皇顶暗河,河床里沉着五台铅棺,打开一看,里面浸泡着跟赵玥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顾临渊得意洋洋地说:“她们是活体信号中继器。”说着就给谢松注射了一针药剂,这药剂可把谢松的耳膜震得直颤。 顾临渊刚要接着说,这时候一道闪电“咔嚓”一声劈落,棺中的克隆体突然睁眼,频段虫聚合成顾临渊亡妻的形象,“嗖”的一下就把他拖进了无限循环的脑波地狱。 谢松瞅准机会,抄起地质锤就砸毁了主控台,电磁脉冲让所有寄生体都熵化了。 三个月后,谢松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盖着东京的邮戳。他打开一看,附件是一张卫星云图——好家伙,泰山的轮廓正逐渐转变为巨型人脑沟回。 这时候电视新闻还在播报:《全球驴友集体失忆,均曾下载泰山轨迹app》,镜头扫过医院的时候,某位患者突然抽搐起来,颅顶还钻出一截发光的金属管。 第177章 《鱼渊代码》 那天晚上,“探渊”钓鱼团队在测绘深潭,已经是第三夜咯。谭晶握着碳素鱼竿,正全神贯注呢,嘿,那鱼竿突然就弯成了满月,可夜光漂却怪模怪样地沉到漆黑的水面下去了。她赶紧看运动手表,深度计显示水下42米,这可比青龙潭以前的数据深多啦。她开始收紧纺车轮,这时候,蓝牙耳机里传来搭档林骁的一声惊呼:“声呐显示鱼群在……在列队!” 谭晶瞅了一眼,瞧见林骁的便携终端跳出一堆乱码,再一瞧,他后颈的神经接口还闪着幽蓝的微光呢。凌晨两点十一分,这时间可够邪乎的,鱼线突然传来一阵高频震颤。等拉上来一看,好家伙,竟是一截刻着“昭和十九年”的钛合金管。这还不算完,管子里涌出一堆胶状生物质,眨眼间就把鱼护给裹住了。再看鱼护里的虹鳟鱼,眼球“砰”地一下爆裂,变成光纤状的触须,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后来解剖报告出来了,说这鱼脑部嵌着纳米芯片,疾控中心还在鱼血里提取到没注册的基因编辑酶。第二天,护林员老吴来报案,说在潭底打捞出七具尸骸,全裹满了鱼卵,而且死者太阳穴都植着微型发射器,这事儿可就越来越玄乎了。 这边记者沈墨收到个匿名硬盘,里面有好几百段加密钓鱼视频。他拿去做频谱分析,发现音频里含17hz的次声波,这玩意儿能让海马体细胞程序性坏死。沈墨就伪装成水文调查员偷偷潜入,结果看到潭面上漂着荧光蓝的“人形鱼群”,那模样,脊椎骨外翻得像天线,下颌骨还嵌着直播芯片,简直像从科幻电影里跑出来的。 正看得发呆呢,水产博士顾青岩突然冒出来,启动激光测绘仪,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他防护服关节处还渗出乳白色黏液,跟个怪物似的。顾青岩嘴里说着:“这是活体生物信号塔,战时的频段虫实验……”话还没说完,一条人形鱼“嗖”地跃出水面,那鳞片在月光下居然重组出一张失踪钓友的脸,瞳孔里还滚动着血色弹幕,这一幕可把沈墨吓得差点没站稳。 谭晶这边也没闲着,她在林骁的装备箱里发现一整盒病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括她自己在内,十二名钓友亲属都死于脑神经溶解。移动硬盘里还有标注“壬申特供”的垂钓录像,其中一段竟然拍着她父亲临终的场景。更奇怪的是,热成像显示视频背景辐射值跟青龙潭一模一样,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失踪钓友的女儿在潭边捡到个刻有德文的老式鱼钩,这又给事儿添了几分神秘。谭晶一咬牙,穿着深潜服就下潜了。探照灯一照,岩壁上有个昭和年间的封存舱,里面泡着五具穿防化服的骸骨。凑近一瞧,好家伙,他们头骨里长着珊瑚状生物电路,脊椎神经跟锈蚀的发射器都共生了,这画面简直不敢直视。 档案员叶蓁调出来一份发霉的《波字8604纪要》,正说着“1944年的水生神经实验,这些‘频段鱼’能……”电脑突然满屏雪花,叶蓁的视网膜还浮现像素格,十分钟后,整个人全身神经网络都外显成发光丝线,这也太恐怖了。 沈墨在顾青岩实验室找到《壬申备忘录》,这里面可藏着大秘密。文件显示,有个生物公司通过基因剪辑复活了日军研制的“意识鱼”。末页还贴着谭晶的脑部造影图,标注栏写着:“完美载体,预计神经同步率97%”,这是要拿谭晶干啥呀? 到了收网行动那天,所有钓鱼设备自动开机,潭水“咕噜咕噜”翻涌,形成个巨型漩涡。连接设备的人都出现神经数字化症状。谭晶被顾青渊挟持到水下中枢,这一看,差点没哭出来,她父亲被禁锢在生物收容舱里,听觉神经还连着直通近地卫星的发射阵列。 顾青岩还得意地说:“你每次抛竿都在扩散他的意识波频。”说完给谭晶打了一针,这一针下去,谭晶视网膜就浮现数据流。正乱着呢,钓鱼app下载量破百万,收容舱突然过载。断电那一瞬间,休眠的频段鱼聚合成顾青渊亡妹的形象,“嗖”地一下就把他拖进无限循环的垂钓幻境,这可真是恶有恶报。 谭晶趁机用电击器摧毁主服务器,强电磁干扰让所有生物芯片都失活了。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想到三个月后,谭晶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段8k全景视频,她父亲居然在量子纠缠态的水域重复抛竿动作。这时候电视新闻还播报:“多国爆发钓鱼者癔症,患者都用过‘探渊’装备。”镜头扫过码头,有个路亚钓手突然就僵直了,鱼线末端还缠着半截发光的人体脊椎,这故事听得人后背发凉啊! 第178章 《蜡影》 那天晚上,“谜影”探灵团队跑到一个百年蜡像馆去探灵啦。这都夜里了,四周黑黢黢的,透着股神秘劲儿。 乐平,这团队里的一员,他正好奇地用指尖顺着蜡像脖颈的裂痕摸呢,嘿,手里那便携式光谱仪“滴滴滴”地突然报警了。再一瞧,展柜里那民国贵妇蜡像,正往外渗着淡黄色的黏液,跟眼泪似的,那场面别提多诡异了。更吓人的是,运动相机居然捕捉到蜡像的瞳孔“嗖”地收缩了一下。这时候,直播间的弹幕池“轰”地炸出一条血色文字:“她刚才眨眼了!”好家伙,观众们都炸开锅了。 这可是探灵的第二小时,技术员林骁正忙着调整热成像仪呢,突然,他后颈神经接口那儿“嗖”地闪过一道幽蓝的微光,就跟闹鬼似的。凌晨三点零九分,这时间可卡得准准的,展馆的供电系统“啪”地一下全停了,黑了好一会儿,备用灯光亮起的时候,乐平瞅见林骁正拿着手术刀在蜡像底座剐蹭菌斑呢。嘿,您猜怎么着,那些菌丝居然发出了老式留声机似的音波,“滋滋啦啦”的。紧接着,林骁的鼻腔“噗”地涌出了蜡质分泌物,人当时就不对劲了。后来尸检报告出来,可吓人了,死者大脑皮层布满了纳米级的硅晶,法医还在小脑部位提取到一个没注册的直播平台数据包,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这事儿还没完呢。记者沈墨收到一个匿名的 u 盘,这里面可有大秘密。他一分析,发现 u 盘里的 37 段加密监控录像的音频,含着 19hz 的次声波,这玩意儿能让杏仁核细胞程序性钙化,厉害着呢。沈墨就扮成保洁员,偷偷潜入蜡像馆。嘿,在地下库房,他瞧见了九具“蜡封人”,那模样可怪了,颅骨上镶嵌着生物芯片,皮下脂肪半透明的,跟蜡似的,胸腔里还长着光纤状的神经网络,跟科幻片似的。 正看得发呆呢,突然冒出个人,是首席工程师顾临渊。他戴着防护面具,一说话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跟鬼叫似的。他启动激光测绘仪,说:“这是意识数字化载体,1943 年的日军实验……”话还没说完呢,某具蜡封人“咔嚓”一声突然开裂,一个苏醒的实验体“嗷”地一下就扑向镜头,身体还像信号干扰似的,出现了马赛克化畸变,这可把沈墨吓得不轻。 乐平这边也没闲着,他在林骁公寓发现一整墙的医疗记录,这一看可不得了,包括他自己在内,六名主播亲属都死于硅肺病。硬盘里还有标注“癸卯特供”的直播录像,其中一段正好是妹妹失踪前的最后影像。经过红外分析,发现视频背景热源跟蜡像馆冷库完全吻合,妹妹难道跟这蜡像馆有啥关系? 失踪游客的女儿在蜡像裙摆夹层发现个刻有昭和年号的金属薄片,这又给事儿添了层神秘色彩。乐平穿着防辐射服就进了冷库,好家伙,那冷库里墙内封存着五台铅棺,用探照灯一照,棺里泡着穿防化服的骸骨。这些骸骨头骨里还长着晶体状生物电路,坐骨神经跟锈蚀的发射器共生在一起,看着就瘆得慌。 档案员叶知秋调出一份霉变的《波字 7314 纪要》,说:“这是日军 731 部队的硅基生命实验。”正说着呢,画面里科研人员正把芯片植入战俘脊髓。这时候,电脑“噼里啪啦”突然弹出满屏噪点,叶知秋的虹膜居然浮现出像素裂纹,没过十分钟,全身神经网络都外显成发光的硅晶丝线,活生生变成个“硅晶人”。 沈墨在顾临渊终端找到个《癸卯协议》,这里面的事儿可大了。文件显示,有个生物公司通过基因剪辑复活了日军研制的“意识蜡”。末页还贴着乐平的脑部造影图,批注栏写着:“最优宿主,预计神经同步率 98.7%”,这是要拿乐平干啥呀? 到收网行动那天,可热闹了。所有直播设备自动开启,纳米粉尘“呼”地一下席卷展馆,连接直播的人都出现了躯体硅化症状,一个个跟石头似的。乐平被顾临渊挟持到地下中枢,一瞧,妹妹被禁锢在生物收容舱里,那听觉神经还连接着直通近地轨道的发射矩阵。顾临渊给乐平打了一针,乐平视网膜上“唰”地浮现出数据流。顾临渊还说:“你每次直播都在扩散她的意识频率。”结果直播间订阅刚破百万,收容舱“轰”地一下就过载了。断电那刹那,休眠的影虫“嗖”地聚合成顾临渊亡妻的形象,“嗷”地把他拖入了无限循环的蜡像制作幻境,这可真是现世报啊。 乐平也不含糊,抄起紫外灯就把主服务器给烧了,强电磁脉冲一出来,所有硅基生命体晶格“哗啦”一下全坍缩了。 三个月后,乐平收到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段全息影像,妹妹正在量子态蜡像群里永恒微笑,看着还挺美的。可这时候新闻播报:“多国爆发硅化症,患者均曾订阅谜影直播。”镜头扫过商场,某位游客走着走着突然僵立,皮肤表层还析出了蜡质光泽,这事儿啊,可还没完呢! 第179章 智能车库 话说有这么个离奇的故事,就发生在“云鼎”智能车库。这车库啊,那可是藏着不少让人后背发凉的秘密。 那天晚上,侯米像往常一样在车库巡逻。入职才第七天的他,凌晨三点十七分,拿着巡逻手电就晃到了 b2 - 44 泊位。好家伙,那水泥地上未干的血迹,隐隐泛着铁锈味,就像有啥大事要发生似的。 正瞅着呢,监控室电脑突然“嗡嗡”响,弹出一堆乱码弹窗。紧接着,黑白画面里“嗖”地闪过半截蓝白工服衣角。嘿,这衣服跟三年前工地失踪的监理穿的一模一样!侯米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转身,就瞥见同事陈铎正拿着螺丝刀,在那撬 c 区消防栓呢。暗红色的水渍在地面蜿蜒,咋看咋像符咒的纹路,看得人直发毛。 侯米心里害怕,可又好奇,就跟着陈铎进了通风井。一进去,地磁检测仪就响个不停,显示 b2 层氧含量骤降。这通风井里,管道内壁还黏附着沥青状的东西,看着就恶心。他们拿着强光手电,刚照亮拐角,“妈呀!”一具呈跪拜姿势的尸骸“撞”进视线。死者右手还紧握着工程验收单,签发日期正好是三年前车库坍塌事故那天。 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了,尸体骨骼呈螺旋状碎裂,齿缝里还残留着混凝土碎渣。警方在死者胃里发现了未消化的金条收据,签署方竟然是“启明地产”。这事儿可就越来越玄乎了。 另一边,记者周晚收到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 23 段行车记录仪视频。她仔细一瞧,画面里所有驶入 44 号车位的车辆,一到午夜,雨刷器就自动摆动,刮出来的全是血浆状液体。这可把周晚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她乔装成保洁员就潜入了车库。这一去,可不得了,她瞧见充电桩旁蜷缩着荧光绿的沥青人形,它们脖颈处还缠着建筑工程安全绳。 正看得入神,突然物业经理张裕民冒了出来,一边转动钥匙扣上的八卦镜,一边神神叨叨地说:“这是活祭品。当年打地基时……”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某具人形突然爆裂,飞溅的沥青在空中竟然重组为失踪车主的容貌,那瞳孔里还倒映着施工图纸。这一幕,把周晚吓得差点晕过去。 侯米这边也没闲着,他在陈铎更衣柜发现了整盒录音带。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包括他自己在内,有六名员工曾参与三年前工程审计。录音里传出项目经理的嘶吼:“灌浆量不够!吴总说用废料填!”背景音里还混着混凝土倾倒声与惨叫声,感觉就像有人在耳边讲恐怖故事一样。 这事儿还没完呢。失踪监理的女儿在 d 区捡到个生锈的工程铭牌。侯米穿着防护服,又深入通风井。好家伙,探照灯一照,混凝土夹层里竟藏着五具尸骸。这些尸骸是以打生桩的姿势被浇筑在承重柱内,头骨上镶嵌着纯度 99%的金条,指骨间还缠着未燃尽的往生符。 资料员叶蓁调出霉变的《云鼎工程纪要》,画面里开发商吴启明正指挥工人倾倒劣质混凝土,嘴里还嘟囔着:“大师说用活人……”话刚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血色符咒,叶蓁的耳道“咕噜咕噜”涌出混合水泥的脓血,十分钟不到,全身骨骼扭曲成螺旋状,死状别提多恐怖了。 周晚在张裕民办公室找到了《阴阳合同》,条款显示车位数按奇门遁甲排布。附录页还贴着侯米的生辰八字,批注栏写着:“戊寅年柱,最适合填西南缺角。”这不是要拿侯米当祭品嘛! 终于到了暴雨夜收网的时候,所有监控探头像被什么控制了似的,自动转向。侯米被张裕民挟持到 b2 层祭坛,就看见陈铎正往承重柱裂缝里塞金条呢。香炉“轰”的一声炸裂,五具尸骸破壁而出,抬着吴启明就走进未凝固的水泥浆,把他塑成了新的生桩。 张裕民还拿着桃木剑,一边刺向侯米心口,一边喊:“你每值一次夜班都在加固阵法。当年大师说需要七个……”话还没说完,应急灯“啪”地熄灭,无数沥青人形从地底钻了出来。它们的脊椎串联成困灵锁链,“嗖”地一下,就把张裕民拖进了永世循环的灌浆地狱。 侯米趁机用消防斧劈开承重柱,冤魂化作金粉渗入地缝。三个月后,侯米收到个盖着海外邮戳的录像带。打开一看,好家伙,吴启明正在某海岛别墅重复浇筑混凝土,每次金条嵌入墙壁都会变成长明灯的灯芯。电视新闻这时候也来凑热闹,播报《多地车库惊现螺旋状尸骸》,镜头扫过新开盘的楼盘,打桩机突然迸溅出混着人发的血泥。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些贪婪的人,终究逃不过报应啊! 第180章 鱼鳞病 有个叫米兰兰的姑娘,本来好好的,可突然就倒了大霉。这倒霉事儿啊,还得从她确诊鱼鳞病说起。这都确诊三个月了,有一天,她正对着镜子呢,嘿,您猜怎么着?她指甲缝里竟然渗出了淡蓝色的黏液,再一扭头,镜子里清楚地映出她后背新长出来一片片鳞状的斑纹。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这时候,她正开着直播呢,直播间的弹幕池一下子就炸锅了,突然跳出一条血色留言:“你偷了鳞仙的皮!”这米兰兰吓得手都哆嗦了,再看看手上戴着的运动手环,好家伙,体表温度居然降到了29c。这还不算完,她赶紧跑到皮肤科诊室,结果诊室突然停电,那黑暗里啊,传来一阵鳞片剐蹭金属的尖锐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边米兰兰吓得够呛,那边还有更离奇的事儿呢。有个民俗记者叫沈墨,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本泛黄的手抄本,叫《鳞症志异》,书页里还夹着七片人鱼鳞状的皮肤标本。拿去做dna检测,居然和三十年前失踪的采珠女完全匹配。这沈墨好奇心可重了,乔装成护工就潜入了疗养院。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他在地下室看到五具“鳞俑”,那些患者的表皮啊,全角质化成发光的鳞甲了,眼睑粘连的地方还长着水藻状的神经束,看着就瘆得慌! 就在沈墨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是遗传学教授顾临渊。这顾教授一出现就启动了个热成像仪,嘿,他这白大褂下面竟然渗出腥咸的黏液。他一边捣鼓一边说:“这是闽南渔村的鳞仙祭,战时的活体实验……”话还没说完呢,某具鳞俑突然抽搐起来,那鳞片在紫外线照射下,居然慢慢重组出米兰兰母亲的面容,那瞳孔里还滚动着血色弹幕,喊着:“还给我……”这可把沈墨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米兰兰这边呢,在母亲遗物里发现了一整盒病历,这一看才知道,家族七代女性都死于鱼鳞病恶化。在一个铁盒底层,还藏着昭和年间的实验日志,里面有泛黄照片,照片里日军正往孕妇子宫里注入鳞状生物质,这也太可怕了! 米兰兰心里又害怕又好奇,就坐着船去了家族故宅所在的荒岛。到了那儿,只见礁石群里有个布满藤壶的混凝土方舱,进去一看,里面浸泡着三具穿和服的骸骨,那骸骨的下颌骨竟然进化出鳃裂结构,盆腔里还堆积着珍珠质卵巢,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档案员叶蓁也没闲着,调出一份霉变的《波字7314附卷》,正看着呢,画面里军医正往战俘表皮植入鲛人鳞片。正说着这些“鳞女”能怎么怎么样的时候,电脑突然黑屏了。这叶蓁也倒霉,指甲开始一片一片地剥落,才十分钟,全身神经脉络都外显成发光的鱼刺了,这可真是太恐怖了! 再后来,一个暴雨夜,所有患者都跟中了邪似的,集体梦游到了海岸线。米兰兰被顾临渊挟持到水下祭坛,到那儿一看,她母亲被禁锢在琥珀状生物舱里,脊柱神经还连接着直通海沟的声呐阵列。这顾临渊一边给米兰兰注射药剂,一边说:“每片脱落的鳞甲都在喂养祂。”这药剂一打上,米兰兰视网膜上就浮现出数据流。 嘿,巧了!当病友互助群人数突破千人的时候,这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休眠的鳞俑居然聚合成顾临渊亡妻的形象,一下子就把他拖入了无限蜕皮的轮回里,这可真是报应啊! 米兰兰趁机用消防斧劈开生物舱,那生物舱里流出来的强酸血液,把所有鳞化组织都碳化了。三个月后,米兰兰收到一个匿名快递,打开一看,是一卷8毫米胶片,胶片里她母亲正在珊瑚礁群里重复蜕皮的过程。这时候电视新闻还播报了一则消息:“沿海爆发集体鳞化症。”镜头扫过渔港,有个拾贝人突然跪地,那掌纹啊,裂变成了发光的鳞隙。 第181章 无脸面衣 有个民俗研究所,接了个特别邪乎的案子,叫“无脸女尸案”。这事儿刚起头,就透着股子诡异劲儿。 有个叫尺小玉的,拿着镊子夹起死者下颌处的丝状物,往显微镜下一瞧,好家伙,那竟是蚕丝编织的神经网络。再看解剖台上这女尸,脸平整得跟白绢似的,可颧骨内侧却隐隐浮现出陌生人的五官投影。这还不算完,尺小玉手机突然震动,来了条匿名彩信,里头是三张照片,分别是死者生前跟丈夫、情敌、整形医生的合影,每张照片上的人脸都被朱砂笔划出十字裂痕,您说吓人不? 这案子到第三天,助手陈墨掀开证物箱,一股浓烈的槐花香气扑面而来,密封袋里的古法妆奁还渗出琥珀色黏液。凌晨两点十七分,停尸间监控拍到个更邪乎的事儿,那妆奁自己就开了,数百根银针“嗖”地刺破证物袋,排列成傩戏面具的图案,针尖残留的dna跟三十年前连环失踪案死者对上了。这一下,可把大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边事儿还没头绪呢,记者沈临川收到个褪色婚书,夹层里藏着民国三十年的《面衣录》。这泛黄宣纸上记载着蚕神庙的秘术,说是取怨偶发丝混进柞蚕丝里,能织出一种“阴阳面衣”,这玩意儿可不得了,能吞噬人的面容。沈临川好奇心上来了,偷偷潜入被查封的妆奁作坊,一进暗室,好家伙,供桌上摆着七盏人皮灯笼,灯芯竟是泡在尸油里的蚕茧,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 正吓得不行呢,古董商顾青川突然冒出来,点亮犀角灯。这灯一亮,灯光穿透墙壁,映出无数悬空人脸。顾青川刚要说话,“这不是整容,是换魂。”话还没说完,一张人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嘴角撕裂到耳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笑声,把沈临川吓得够呛。更怪的是,他的录音笔自动删了这段音频,还放出尺小玉已故导师的遗言。 尺小玉这边也没闲着,在妆奁夹层发现半幅《蚕神嫁衣图》,上面说这面衣得用三更露水养在槐木匣里。痕检科的林骁更衣柜里还搜出整盒槐木牌位,每个牌位背面刻着不同生辰八字。用x光一照,木牌里头竟嵌着蚕丝织的微型人脸,最老的能追溯到光绪年间胭脂铺纵火案,这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候,失踪整容医生的女儿拿着个残破傩戏面具出现了。尺小玉顺着蚕丝痕迹,一路追到废弃蚕神庙。拿手电一照,神龛里倒悬着个千面蚕母像,神像腹部镶着三百六十枚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年代的换脸惨案。供桌香炉积灰里还埋着琉璃眼球,虹膜纹路跟妆奁雕刻的蚕神图腾一模一样。 庙祝后人叶知秋这时候来了,一边转动神像手中的纺锤,一边说:“面衣要的不是脸,是悔。”刚说完,地底升起六具水晶棺。她话还没说完呢,耳垂突然掉了,露出里头蠕动的蚕丝。水晶棺里的尸体同时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涌出带着槐花香气的血泪,这场景,简直跟鬼片似的。 最后啊,大结局揭开了所有秘密。原来所有受害者都参与过面部移植手术,这妆奁真正的主人是尺小玉的外祖母,她可是民国最后一位蚕祀巫女。当年她用面衣惩罚负心人,结果自己遭了反噬,变成无脸灵体。最后妆奁在专案组眼皮子底下自燃了,可灰烬里却浮现出新蚕茧,看来啊,有个换脸的带着面衣逃进深山里了,也不知道还会引出啥事儿来,您说这事儿奇不奇怪? 第182章 《冷骸》 咱先从楚纤说起,这楚纤在“安居”家电维修部上班,才入职三个月。那天凌晨三点零七分,大半夜的,人都睡得正香呢,她却接到活儿,去修一台空调。这空调可不一般,是海尔kfr-72lw的立式空调,在22号楼4404住户家,都已经报修七次啦。 楚纤拿着螺丝刀刚碰到空调外壳,好家伙,立式机体内突然传出一阵指甲抓挠金属板的锐响,那声音,尖锐得能把人耳膜刺穿。再用红外测温仪一测,出风口温度“嗖”地一下就降到了 -12c,冷凝水在集水盘里凝结成血珠状的冰晶,看着就渗人。 楚纤拆开内机盖板,嘿,您猜怎么着?在蒸发器铝箔间竟卡着半片人类指甲。这时候,她手机突然震动,来了条匿名短信,还附带着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五年前这小区打桩机意外碾死的一个工人,右手无名指恰恰就缺失了。这事儿可就透着古怪了。 另一边呢,有个记者叫沈墨,收到了匿名内存卡,里面有九段空调报修录音。拿去做声纹分析,发现所有异响里都包含17hz次声波,这玩意儿能诱发脑干冻结反应。沈墨好奇啊,就伪装成物业电工潜入。到了维修仓库,嚯,只见十二台报废空调排列得整整齐齐,每台外壳都凸起人形轮廓,那霜花在钢板上勾勒出挣扎的五官,冷凝管还缠着工程安全绳,跟鬼画符似的。 正看着呢,突然冒出来个工程师,叫顾临渊,工装裤膝盖处还结着冰碴。他一边启动热成像仪,一边说:“这是往生桩。当年地基……”话还没说完,某台空调“砰”地一下突然爆裂,飞溅的冰锥在空中居然重组出包工头的容貌,瞳孔里还倒映着混凝土配比表,这可把人吓得够呛。 楚纤这边也没闲着,在工具柜暗格发现整盒录音带。原来啊,包括她自己在内,有八名维修工都参与过这个楼盘的空调安装。听那录音,里面传出开发商的嘶吼:“冷媒管走承重墙!监理说用劣质保温棉!”背景音里还混着混凝土倾倒声和惨叫声,这黑幕可不小。 这事儿越来越玄乎。死亡工人的女儿曾在空调外机平台捡到生锈的工牌。楚纤穿着防冻服深入通风井,拿探照灯一照,好家伙,混凝土里有个冷冻舱,舱里封存着三具呈拥抱姿势的尸骸,他们和空调压缩机都冻成一块了,太阳穴还插着冷媒压力阀,掌纹上刻满制冷剂编号,这都是啥事儿啊! 资料员叶蓁也掺和进来了,她调出发霉的《安居工程纪要》,画面里开发商正指挥工人修改空调管线图,还说着:“大师说用活人……”话没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霜花,叶蓁的呼吸道瞬间结出冰凌,十分钟后整个人就跟红色制冷剂似的,全身血液都凝住了。 到了极寒夜收网的时候,所有空调外机逆向喷涌冰雾,跟妖怪发功似的。楚纤被顾临渊挟持到设备层,看见维修主管正往承重柱里注入氟利昂。压力表“砰”地爆裂瞬间,十二具冰尸破壁而出,抬着开发商就走进液氮喷雾,把他塑成新的人体制冷芯片,这剧情简直绝了。 顾临渊还对着楚纤喊:“你每修一台空调都在激活怨灵。”说着就挥舞扳手砸向楚纤,这时候测温枪显示楚纤体温都降到26c了。他还喊着:“当年需要七个……”结果应急电源一切断,刹那间无数霜花人形从通风管钻出来,它们的脊椎串联成制冷回路,直接把顾临渊拖入永冻循环的维修地狱,这报应可真快。 楚纤也不含糊,拿乙炔焊枪切开冷冻舱,那些冤魂化作冷媒渗入地下。三个月后,她收到海外寄来的监控视频,您猜怎么着?开发商在热带别墅调试空调呢,每个出风口都喷出混着骨灰的冰晶。电视新闻还播报《多地空调惊现人形冻痕》,镜头扫过新交付的楼盘,中央空调突然飘落带指纹的雪花,这事儿可真是没完没了。 第183章 《秽管》 故事得从一场奇怪的事儿说起。有个市政维修工叫科瑞,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把疏通机探进井口。这井口对应的,按市政管网图标的注,本该是根dn800的混凝土管。可您猜怎么着?那管子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啦! 科瑞举着探照灯,往渗水井壁上照。这一照,可不得了!本该连接解放东路的排水主干管的地儿,变成了一片蠕动的肉膜组织,那肉膜表面啊,全是像肺泡一样的褶皱,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正这时,对讲机突然传出一阵尖啸,紧接着就听到同事老张在相邻井口惨叫:“管道在吃人!”这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这事儿可不是平白无故的。三天前,北苑社区就连续报告下水道反涌黑红色的粘稠物。科瑞就去调取了二十年前的施工档案,这才发现,原来该片区的管网是“永固建设”承建的。这“永固建设”的负责人叫顾临渊,早因挪用工程款进了监狱,三年前保外就医,结果还离奇地溺毙在自家浴缸里。 这时候,红外摄像头又有新状况,显示井底温度一下子就升到了42c,那肉膜的缝隙还渗出带铁锈味的黄褐色液体,这味儿,闻着就恶心。 与此同时,有个叫沈墨的记者,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里头还附着2003年永固建设的混凝土配比单。拿去化验,发现样本里竟掺了动物骨粉。更邪乎的是,声波探测仪在那消失管道的位置,录到了持续的心跳声。 沈墨觉得这里头肯定有大问题,就偷偷潜入城建局档案室。嘿,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份被撕毁的监理报告。原来啊,原始设计图里的泄洪管,被改成了直排化工废料的暗渠,那管壁内衬,竟然是殡仪馆淘汰的火化炉耐火砖。 沈墨正看得入神呢,突然有个工程师叶蓁冒了出来。这叶蓁工装沾着沥青状物质,一边启动地质雷达,一边说着:“那不是普通渗漏。当年他们用……”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某段检查井突然塌陷,喷涌的污水在空中竟凝成了顾临渊的轮廓,那眼窝里还翻滚着混凝土添加剂编号,这场景,就跟演鬼片似的。 这边科瑞也没闲着,他在报废的疏通机里发现了一本防水日记。这一看,好家伙,原来包括他自己在内,有六名维修工参与过永固工程的验收。日记里有一页写得很潦草,就仨字“管道会呼吸”,里头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工人们正往管基里填一种长条状的包裹,那包裹的缝隙里,竟露出半截人类手指,可把科瑞吓得够呛。 后来啊,死亡包工头的女儿说,她曾在管网改造现场捡到过生锈的试块模具。科瑞就戴着防毒面具,壮着胆子深入管廊。这一进去,又瞧见个吓人的玩意儿。探照灯一照,混凝土里有个融合体,七具尸骸扭曲着和钢筋网浇筑在了一起,胸腔里还长着菌丝状的排水支管,那掌纹上竟然拓印着工程变更签证单,真是邪门透顶。 这时候,资料员陆昭调出了泛黄的《市政隐蔽工程记录》,画面里监理正指挥工人修改闭水试验数据,陆昭还说着:“顾总说用流浪汉……”话还没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的肉膜,紧接着陆昭的皮肤就开始渗出沥青。就十分钟,这人的骨骼都软化了,直接融入了pvc管材,这死法可太恐怖了。 再后来,一个暴雨夜抢险的时候,所有井盖突然喷出沥青触手。科瑞被叶蓁拖到泵站地下室,这又瞧见个惊人的场景,城建局长正往压力管里注入工业废渣呢。这流量计刚一爆表,二十三具沥青人形就破管而出。嘿,您猜它们干了啥?它们抬着审计员,就往沸腾的污水里走,把人给重塑成了新的管件连接器,这也太残忍了。 叶蓁这时候还对着科瑞喊:“你每疏通一次都在喂养秽管。”说着就挥舞管钳砸向科瑞。热成像仪显示,叶蓁的内脏都出现纤维化了。他还喊着:“当年需要九条……”可话没说完,备用电源跳闸了。刹那间,无数沥青手臂从管壁钻出来,那手臂关节上还镶嵌着止回阀呢,直接就把叶蓁拖进了排水系统,开始了那永恒循环,想想都可怕。 科瑞没办法,只能用乙炔切割器烧开那个融合体。这一烧,那些怨魂就化作菌丝渗入了土壤。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半年后,科瑞收到一份从海外寄来的工程图纸。原来啊,顾临渊的儿子正在沙漠新城铺设排水管呢。据说每个检查井都传出闷哑的呼救声。这时候新闻又播报了,说是多市管网惊现人形凸起。镜头扫过新竣工的管廊,突然就涌出带牙印的沥青团块,这故事到这儿,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啥吓人的事儿呢。 第184章 《血穗》 故事得从一片高粱地说起。红秀回村务农才三个月,这一天,她正拿着镰刀在杂交高粱试验田里干活呢。嘿,刚割倒第七株高粱,就出怪事啦!暗红色的汁液“噗”地一下顺着秸秆喷到她手腕上,吓她一跳。农技站之前记录这片试验田的ph值正常,可每株分蘖数却超标三倍。更离奇的是,用红外光谱仪一检测,穗粒间居然漂浮着像血红蛋白的东西,在显微镜下看,谷壳纹路还重组得跟人类指纹似的。 立秋那天半夜,月亮明晃晃的。红秀在田埂边走着,突然发现田埂裂缝里伸出半截青灰色的手掌,指甲缝里还嵌着高粱种皮,这可把她吓得够呛。正哆嗦着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条匿名彩信,里面是张褪色照片,妈呀,是二十年前因为种子纠纷吊死在晒谷场的农技员,左手还缺了三指。这红秀当时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转。 另一边,记者陆昭也遇到怪事儿了。他收到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瞧,里面有九支密封的高粱穗。拿去实验室一检测,竟然分离出人类线粒体dna,还指向十五年前失踪的种子质检员。陆昭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就扮成收购商偷偷潜进去。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他看见粮仓里囤着三十吨暗红色的高粱,每粒表皮都凸起人脸的轮廓,叶脉在谷壳上交织得就像人痛苦的表情,根系还缠着农药喷洒管。 正看得发呆呢,突然冒出个农艺师周稷,穿着双帆布鞋,上面沾满血泥。周稷一边启动土壤检测仪,一边说:“这是活穗坟。当年育种实验……”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某袋高粱突然爆开,飞溅的红色粉末在空中居然凝聚成村支书的模样,那瞳孔里还倒映着转基因审批文件,可把陆昭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红秀这边也没闲着,她在谷仓地窖发现整箱实验记录。一看才知道,原来包括她自己在内,有五名技术员曾经参与过这个品种的研发。有一页写得歪歪扭扭,上面写着“父本材料异常”,还夹着张胶片,画面里研究员正往孕妇肚子里注射液体,背景音又是哭喊又是收割机轰鸣,这都啥跟啥呀,红秀看得一头雾水又胆战心惊。 后来啊,死亡村民的遗孤在打谷场捡到个发黑的工牌。红秀穿着防护服去深翻试验田,探照灯一照,腐殖层里有个共生体,八具尸骸呈跪拜姿势,和高粱根系缠在一起,心脏位置还长着乳白色胚芽,掌纹拓印着农药配比表,这场景,就像鬼屋一样吓人。 资料员林穗调出一份霉变的《高产作物纪要》,画面里种子公司总监正烧实验记录呢,还说着“教授说用胎血……”话没说完,电脑突然满屏都是血穗,紧接着,林穗的毛细血管凸起成叶脉纹路,就十分钟,整个人的水分蒸腾成红色雾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可把周围人吓得够呛。 再后来,到了暴雨夜抢收的时候,所有高粱穗都逆向喷射血雾,跟放烟花似的,不过这“烟花”可吓人多了。红秀差点被血雾喷到,还好周稷眼疾手快把她拽到育种实验室。可刚进去,就看见农技站长正往水井里注入变异花粉。这时候,温控箱“轰”地一下爆裂,十八个血人破土而出,把总监押进收割机,直接碾轧成新的杂交父本,那场面,简直就是噩梦。 周稷突然跟疯了似的,挥舞着锄头就朝红秀砸过去,还喊着:“你每收割一株都在培育恶灵。当年需要九个……”正说着,变压器“轰隆”一声爆炸,刹那间,无数血穗人形从灌溉渠爬出来,关节上还长着气生根,把周稷裹得严严实实,就像关进了一个永续繁殖的基因炼狱。 红秀没办法,赶紧找来火焰喷射器,对着那些共生体就是一顿烧。烧完之后,那些怨魂化作花粉飘散在荒野。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半年后,红秀收到一份从海外寄来的监控视频。视频里,种子公司在沙漠农场试种新作物,每株高粱顶端都结着晶体化颅骨。电视新闻也在播《多地农田惊现人形穗粒》,镜头扫过新开垦的梯田,杂交稻居然渗出带dna序列的红色浆液。这世界到底怎么啦,难道真的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和疯狂,引发了这些可怕的异变?这故事听得人心里直发毛,也让人忍不住琢磨,咱可得敬畏自然,遵守伦理道德,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大祸呢! 第185章 老顾炸串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听着啊。有个叫台行的年轻人,接手他爸的炸串摊都七个月啦。这摊儿就在夜市里,叫“老顾炸串”,生意还挺火,夜市记录显示这摊儿每天得消耗300斤食材呢。 那天,台行正准备做生意,竹签刚戳进鸡心串,就往油锅里一放。嘿,您猜怎么着?油锅里“咕噜咕噜”冒泡泡,突然就浮出半张扭曲得不像样的人脸,吓得台行手都差点抖麻了。而且啊,这摊位的进货单居然没有冷链运输记录。用那红外热成像仪一照,油温一直稳稳地在190c,浑浊的棕榈油里还悬浮着指甲盖大小的骨片,看着就渗人。 到了凌晨收摊,台行清理滤网的时候,嘿,那些粘连的肉渣居然重组出个拇指的轮廓。这可把他惊得够呛,正愣神儿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条匿名短信,还附带着一张泛黄的收据。这收据可不得了,是五年前失踪的那个食监局稽查员的,听说那稽查员右手虎口还有烫伤的疤痕呢。 这边台行心里直发毛,另一边记者林絮也碰上怪事了。她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瞧,里面有九支肉串,看着就不新鲜。拿去实验室一检测,好家伙,居然检测出人类表皮细胞,还跟三起悬案死者的dna吻合。这林絮也是个大胆的,乔装成食客去暗访。她到了地儿,瞧见那冷库里堆着五十箱暗红色的肉块,每块肉的肌理上都凸起抓痕纹路,再仔细一瞅,脂肪层居然凝结成痛苦的表情,竹签尖端还残留着手术缝合线。 林絮正看得头皮发麻,突然有个工程师模样的人冒出来,叫程晦明,围着个沾满黑色油渍的围裙。他一边启动光谱分析仪,一边说着:“这是往生串。当年配方……”话还没说完呢,某串鸡胗“噗”的一下爆油了,飞溅的肉渣在空中竟然凝聚成供应商的模样,那瞳孔里还倒映着食品添加剂编号,这一幕可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台行这边也没闲着,在调料柜夹层发现了一本交易记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括他自己在内,居然有六个摊主都参与过地下供货链。记录里有一页写着“特殊腌料”,还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工人正把编织袋往绞肉机里扔,袋口露出半截青灰色的脚踝,也不知道是人是啥。 又过了些日子,死亡摊主的儿子在废油桶底发现个生锈的工作证。台行壮着胆子,穿戴好防护服就潜入加工厂。到了冻库,打开紫外线灯一照,妈呀,那里面有个融合体,四具蜷缩着的尸骸和肉糜冻成一块板结,腹腔里还长着菌丝状的血管网,掌纹上居然拓印着检疫合格章。 这时候资料员沈墨过来了,调出发霉的《食品安全纪要》,画面里供应商正篡改检测报告呢。沈墨还嘟囔着:“大师说用病猪……”话没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油花,沈墨也倒霉,毛孔开始渗出沥青状的物质,才十分钟,整个人的骨骼就脆得跟脱骨鸡架似的。 后来有个暴雨夜,收摊的时候,所有油锅突然逆向喷涌出沥青。台行正不知所措呢,被程晦明一把拖到地下作坊。到那儿一看,食监局长正往酱料桶里注入工业色素。就在这时候,压力阀“砰”的一声爆裂,十五个沥青人形破冰而出,抬着供应商就往滚油池里走,把那供应商炸成了一个新的人形调味包。 程晦明拿着漏勺就朝台行砸过来,还喊着:“你每炸一串都在喂养油魇。当年需要七个……”正说着,燃气阀泄漏了,无数沥青触须从排烟管里钻出来,关节上还镶嵌着滤网,一下子就把程晦明拖进了一个像是永恒循环的烹炸地狱。 台行赶紧用高压水枪冲开那个融合体,那些怨魂就化作油烟飘进云层里了。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结果三个月后,台行收到从海外寄来的监控视频。您猜视频里是啥?供应商正在美食城调试新油锅呢,每个炸篮里都会浮出带牙印的骨渣。再打开电视,新闻正播报《多地夜市惊现人形肉串》,镜头扫过新开业的餐饮街,那关东煮居然渗出带指纹的红色油脂,可太吓人了。 第186章 夜总会辛秘 话说有这么个故事,就发生在一家叫“金樽”的老牌夜总会里,那可是九十年代,娱乐场所正热闹的时候。这故事啊,透着股子邪乎劲儿,能把人吓得一哆嗦! 先说这开头,有个叫林俊的伙计,在“金樽”夜总会负责杂活。1993年,老板从澳门弄回来个威尼斯镜廊,这镜廊可不得了,里头镶嵌着三百六十块古董镜面,围成个环形走廊。有一天,林俊正擦这镜子呢,冷不丁一瞧,镜子里自己右手居然没了尾指!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候,领班沈墨在走廊那头喊:“阿俊,vip3包厢要两瓶皇家礼炮!”林俊赶紧去送酒。等他回来,再看镜子,里头自己的倒影居然裂开嘴角,脖子上还浮现出深紫色的指痕。这还不算完,他手机突然震动,来了条彩信,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打开一看,照片里正是他刚才擦的那面镜子,镜子里倒映着一个女人,仔细一瞅,竟然是五年前失踪的舞女苏曼青,右手小指上还戴着那枚蝶形钻戒。这一下,林俊头皮都麻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的时候,镜面上自动出现了七组血色高跟鞋印,有一组特别清晰,步距跟苏曼青尸检报告里的腿长完全对上了。林俊觉得这事儿太邪门,就去翻值班表,好家伙,每个月8号都有服务生离职,离职原因全写着“突发性失聪”。这是咋回事?难道是被吓得耳朵都聋了? 没过多久,又出怪事了。调酒师程晦明在换顶棚灯管的时候,整排霓虹灯突然开始闪烁,那节奏就跟摩斯密码似的。玻璃渣飞溅,在墙面上投射出扭曲的人形,酒柜里的威士忌还渗出了粘稠的血浆,就跟血似的。林俊跑去配电室查看,发现了一整箱没拆封的施工图纸。一看1995年的扩建记录,好家伙,地下室居然多出个四百平的“特殊冷藏区”。这“特殊冷藏区”是干啥的?让人直犯嘀咕。 正琢磨着呢,电工周师傅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手里握着个手电筒,工作服上沾着青灰色粉末。他神神秘秘地说:“这些灯带掺了骨灰。当年改装的时候……”话还没说完,一盏射灯突然聚焦在舞台中央,光斑里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旗袍女子,手腕上还系着“金樽”vip铂金铭牌。这可把大家吓得够呛。 林俊不死心,又去档案室找线索。还真让他翻到了一张泛黄的《设备采购清单》,上面有六台工业级制冷机,特别标注是“殡仪馆特供”。夹页里还掉出一张集体照,七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人站在混凝土搅拌车旁,车斗边缘露出半截蕾丝舞鞋。这照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接着,更吓人的事儿来了。头牌舞女叶薇的尸体在化妆间被发现,全身覆盖着冰晶状的化妆品。法医检查后说,她鼻腔里还残留着九十年代就停产的金粉眼影。林俊刚碰到梳妆台,镜子里突然开始播放1998年的监控画面,只见夜总会老板顾承业正把一个挣扎的少女封进承重墙,那女孩左肩还纹着夜莺图案。 这时候,清洁工秦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举着个紫外线灯说:“这是往生妆。”说着,灯光穿透墙壁,竟然照出五具呈舞姿的骸骨。秦姨刚要接着说,突然浑身剧烈颤抖,毛孔里渗出玫红色的霜雾。也就十分钟,整个人就冻成了冰雕,耳垂上还挂着1995年流行的珍珠耳钉。这一幕,简直像噩梦一样。 林俊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大秘密,就砸开地下室的墙体。应急灯一亮,好家伙,混凝土里是个融合体,七具尸骸和钢筋水泥凝结在一起,胸腔里填满了亮片,指骨上还套着褪色的指甲油,脊椎上长着冰晶状的菌丝。这场景,谁看了不得吓个半死。 到了店庆狂欢夜,更邪乎的事儿发生了。所有镜子里突然映出顾承业正在焚烧账本。林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地下冷库,看见工程总监正往通风管道里注入液氮。防爆玻璃“轰”的一声炸裂,十三具冰晶人形破墙而出,它们押着顾承业就走进了零下五十度的速冻舱,把顾承业塑成了一个新的人形冰雕展品。这可真是现世报啊! 这时候,苏曼青的鬼魂从镜子里渗出来,对林俊说:“你每擦一次镜子都在喂养寒魄。当年需要七个……”话没说完,中央空调就开始喷涌霜雾,无数冰晶发丝缠绕在通风管道上,发梢还坠着钻石耳钉,一下子就把工程总监拖进了永冻的镜面世界。 林俊没办法,拿起消防斧劈开那个融合体,那些怨魂就化作冷雾渗进了霓虹灯管。三个月后,林俊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顾承业的儿子在新夜场调试制冷系统的时候,每面镜子都会凝结出血字。这时候电视里新闻正在播报:《多家娱乐场所惊现冰封尸骸》,镜头扫过新开业的酒吧街,香槟杯上突然结出带唇纹的霜花。这事儿啊,就这么邪门,好像是在告诉人们,做了坏事,迟早是要还的! 第187章 《糖霜骸舞》 这故事开头啊,得从一个叫泰灵的小伙子说起。泰灵刚继承他妈妈的烘焙工坊才九个月。那天晚上,他在一家叫“蜜语”的网红蛋糕店忙活。正用泰灵裱花袋挤鲜奶油呢,嘿,那鲜奶油突然就凝固成眼球的形状了,吓他一跳!再看展示柜里那个三层婚礼蛋糕,糖霜层上居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掌纹。操作间用红外测温仪一测,恒温 18c啊,可糖粉罐里竟掺杂着米粒大小的牙釉质碎片,这都啥跟啥呀! 到了深夜,泰灵清理模具的时候,又出怪事了。硅胶垫上残留的面糊,居然自己重组出耳廓的轮廓。他正纳闷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还附带一张泛黄的档案照,照片上是个六年前失踪的食安局检测员,左耳垂还有颗朱砂痣。这可把泰灵给弄懵了,这都是啥事儿啊,咋这么玄乎! 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个美食博主叫林絮,收到一个匿名蛋糕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九块发霉的马卡龙。拿去实验室一检测,好家伙,居然检测出人类指甲的角质蛋白,还跟四起悬案死者的 dna 匹配上了。这林絮也胆大,伪装成顾客去探店。到那儿一看,冷库堆着三十箱暗黄色的奶油块,每块表面都有齿痕纹路,糖霜层还凝结出一副惊惧的表情,翻糖人偶关节上居然残留着手术钢钉。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个品控师叫程晦明,围裙上沾满焦糖色的污渍。他一边启动色谱仪,一边说:“这是往生糕。当年配方……”话还没说完,一块红丝绒蛋糕“噗”地一下爆浆了,飞溅的奶油在空中居然凝聚成原料商的模样,那瞳孔里还倒映着食品添加剂的编码,可太吓人了! 泰灵这边也没闲着,在原料柜的暗格发现了一本交易记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括他自己家在内,有五家烘焙坊都参与过地下供应链。其中有一页写得潦草,写着“特殊发酵剂”,还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工人正把麻袋往搅拌机里倒呢,袋口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手指,这可太恶心了! 接着又出事儿了。有个猝死烘焙师的女儿,在废料桶底找到个锈蚀的工牌。泰灵好奇心作祟,穿戴好防护装备就潜入加工厂。用紫外线灯一照,冷库里面有个融合体,三具蜷缩着的尸骸跟奶油冻成了结晶块,颅腔里还长着菌丝状的神经网络,指纹上居然拓印着质检合格章,这简直就是个大阴谋啊! 这时候资料员沈墨调出一份霉变的《烘焙纪要》,从监控里看到原料商正在篡改检测报告,还说什么“大师说用过期面粉……”话没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的糖粒,这沈墨也倒霉,毛孔里渗出玻璃渣状的晶体,十分钟不到,骨骼就脆化成翻糖人偶的支架了,这死得也太离奇了! 到了暴雨夜闭店的时候,更邪乎的事儿来了。所有奶油居然逆向凝结成骸骨的形状。泰灵被程晦明拽到地下作坊,亲眼看见烘焙协会会长正往糖浆桶里注入工业色素。就在冷柜爆裂的瞬间,十二具糖霜人形破冰而出,抬着原料商就走进速冻舱,还把他塑造成新的人形裱花嘴,这画面,简直不敢看! 程晦明这时候还拿着抹刀朝着泰灵劈过来,嘴里喊着:“你每裱一朵花都在唤醒糖魇。当年需要七个……”这时候测温仪显示泰灵的血液都结晶化了。就在制冷系统泄漏的刹那,无数糖晶触须从通风管钻出来,关节上还镶嵌着裱花嘴,一下子就把程晦明拖进了永恒循环的糖化地狱。 泰灵没办法,只好用喷火枪融化那些融合体,那些怨魂化作糖雾渗进云层里。三个月后啊,泰灵收到一份从海外寄来的监控视频。视频里原料商正在美食展调试新烤箱呢,每个蛋糕胚上都会浮现出带牙印的骨粉。这时候电视新闻还在播报:“多地烘焙坊惊现人形马卡龙。”镜头扫过新开业的甜品街,一个慕斯蛋糕突然渗出带虹膜纹路的血色糖浆。你说这事儿闹得,感觉这罪恶就像扩散开来了一样,真是让人后怕啊! 第188章 《铁匣回魂》 那是1998年建成的金鼎大厦,里头有个三号电梯,故事就从这电梯说起。有个值夜班的保安,叫可乐,这可乐当保安都第七周了。 那天凌晨,他像往常一样去巡查。走进电梯,他按下18层的按钮,嘿,那按钮突然就灭了,紧接着电梯厢“嗖”地一下,猛地坠向那无尽的虚无。这可把人吓够呛!再看监控录像,好家伙,轿厢里温度一下子降到了 -12c,可通风口呢,喷出来的却是带着灼热铁锈味的风,这叫一个奇怪。 可乐继续巡查,到了电梯井底部,您猜怎么着?他发现那儿堆着三十七枚生锈的工牌。正纳闷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收到一条匿名彩信,打开一看,是一张泛黄的工程图。这工程图可不得了,上头还提到七年前失踪的监理员,那监理员右手食指第一节指纹都没了。这事儿一下子就变得神秘兮兮的。 这大厦里还有个保洁员,叫林絮。有一天,她在轿厢角落里发现了九片断裂的指甲。这指甲可不是一般的指甲,后来痕检科一比对,居然和五起悬案死者的dna吻合。这林絮胆子也大,她伪装成维修工,偷偷溜进机房。这一进去,可不得了!她瞧见钢索绞盘上缠着暗红色的织物残片,再仔细看那润滑油里,竟然悬浮着牙釉质碎屑,操控面板上还留着手术缝合线的压痕。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越看越让人害怕。 就在这时候,突然冒出个工程师,叫程晦明。这程晦明工装裤上沾满了黑色油污,他一边说着“这是往生梯”,一边启动频谱仪。话还没说完呢,“嘣”的一声,某根钢索突然崩裂,飞溅的铁屑在空中居然凝聚成了包工头的模样,那瞳孔里还倒映着建筑材料编号,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可乐这边也没闲着,他在配电柜暗格发现了一本施工日志。这一看,好家伙,包括他自己在内,有六名物业人员都签过保密协议。其中有一页写得很潦草,提到了“特殊减震层”,还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工人正往混凝土里浇筑编织袋,袋口还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手掌,这画面,想想都觉得渗人。 再说那猝死维修工的女儿,她曾经在井道发现了一个生锈的安全帽。可乐穿戴好绝缘装备,壮着胆子深入地下机房。他打开氙气灯一照,哎呀妈呀,承重柱里有个融合体,四具尸骸蜷缩在里头,和钢筋水泥凝结成一块,颅骨里还长着菌丝状的神经网,掌纹上居然拓印着验收合格章,这也太恐怖了! 这时候,资料员沈墨调出发霉的《工程纪要》,画面里开发商正在篡改质检报告呢。沈墨一边看一边说“总工说用劣质钢材……”话没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铁锈,紧接着沈墨的毛孔里居然渗出焊渣状晶体,就这么过了十分钟,整个人的骨骼都熔化成钢索润滑剂了,这死得也太离奇了。 到了一个雷暴夜,可乐正在值班呢。突然,所有电梯都逆向沉入一个虚无空间。可乐被程晦明拽到地下浇筑层,这一看,又看到不得了的事儿。只见董事长正把工业溶剂注入减震装置。就在液压泵爆裂的瞬间,十二具铁锈人形破墙而出,它们抬着包工头,“轰”的一声就把包工头推进了熔钢炉,然后把他铸成了新的人形配重块。 这程晦明突然冲着可乐挥舞扳手砸过来,还喊着“你每按一次按钮都在唤醒铁魇。当年需要七个……”可乐这时候感觉自己身体也不对劲了,测温仪显示他内脏都金属化了。就在钢丝绳断裂的刹那,无数铁屑触须从通风管钻出来,那触须关节上还镶嵌着按钮,“嗖”地一下就把程晦明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坠落地狱。 可乐没办法,最后用乙炔切割器破开那个融合体,那些怨魂化作铁锈渗进了地基。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可乐收到一封从海外寄来的监控视频。您猜视频里是什么?包工头的儿子正在新大厦调试电梯,每个楼层显示的地方都会浮出带牙印的钢钉。这还不算完,新闻里还播报说多地写字楼惊现人形钢索。镜头扫过新竣工的商务区,自动门居然渗出带掌纹的褐色铁浆,这可真是没完没了啊! 第189章 多出的地下负一层 您可曾想过,在一些看似平常的建筑里,会不会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今儿个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座老建筑——1997 年建的“仁和康复中心”里。 话说有个叫缇苒的姑娘,新入职做医疗档案员。这是她值夜班的第九天,大半夜的,她在病历库里整理东西。正忙活着呢,突然发现防火门后面多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这可把她吓了一跳,正疑惑呢,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封匿名邮件,还附带了一张泛黄的工程图。仔细一瞧,上面提到八年前失踪的监理员,左小腿居然没有腓骨,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天晚上,缇苒按下 b2 停车场按钮,准备坐电梯下去。嘿,您猜怎么着?电梯显示屏“嗖”地一下,突然跳成了血红色的 b3。这三号电梯的监控画面里,轿厢温度“唰”地降到了 -8c,通风口还一个劲儿地喷出腐肉的气味,那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 这时候,保安队长陆昭明在 b2 发现了七枚断裂的指甲。拿去检验,结果吓死人,这指甲的 dna 和三起悬案都能对上。陆昭明巡查地下室的时候,又瞧见承重柱裂缝里渗出暗黄色的粘液,凑近一瞅,环氧树脂里还悬浮着牙釉质碎屑,配电箱上居然残留着手术缝合线的压痕,这地方简直邪乎到家了。 正乱着呢,突然来了个工程师,叫程晦明。这人工装沾满了青灰色粉末,一出现就启动了个频谱仪,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往生梯”。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块墙皮突然剥落,飞溅的碎屑在空中竟然凝聚成了包工头的模样,那瞳孔里还倒映着建筑材料编号,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够呛。 缇苒在档案室暗格发现了一整本施工日志,上面居然有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七名医护人员签的保密协议。其中有一页写着“特殊减震层”,还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工人正往混凝土里浇筑编织袋,袋口露出半截青紫色的脚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后来啊,猝死护工的妹妹在设备间发现了个锈蚀的工牌。缇苒壮着胆子,穿戴好防护装备,深入地下三层。用紫外线灯一照,墙体里的东西可把她吓得差点昏过去——五具蜷缩着的尸骸和钢筋水泥凝结成块,颅腔里还长着菌丝状的神经网络,掌纹上居然拓印着工程验收章,这也太恐怖了。 法医姜晚调出一本发霉的《医疗纪要》,从监控里看到院长正在篡改死亡证明。正说着“总工说用劣质建材”呢,电脑突然弹出满屏铁锈,姜晚的毛孔也渗出混凝土颗粒,十分钟不到,整个人的骨骼就石化成了承重柱的填充物。 再后来,一个暴雨夜值班的时候,所有电梯都“咕噜咕噜”逆向沉入了 b3 空间。缇苒被程晦明拽到地下浇筑层,亲眼看见董事长把工业溶剂注入通风系统。“轰”的一声,混凝土爆裂,九具钢筋人形破墙而出,它们抬着包工头,“噗通”一声,就把包工头推进了速凝水泥池,活生生铸成了新的人形支撑架。 这时候,程晦明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挥舞着扳手朝缇苒砸过来,嘴里还喊着:“你每按一次按钮都在唤醒钢魇。当年需要七个……”就在钢索断裂的刹那,无数钢筋触须从管道里钻出来,关节上还镶嵌着按钮,一下子就把程晦明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压缩地狱。 好在缇苒机灵,用液压剪破开了融合体,那些怨魂化作铁锈渗入了地基。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缇苒收到一个海外包裹。原来啊,包工头的儿子正在新医院调试电梯,每个楼层显示的时候,都会浮出带牙印的钢筋。这还不算完,新闻里播报《多地医疗机构惊现人形承重柱》,镜头扫过新竣工的住院楼时,自动门突然渗出带掌纹的褐色泥浆。 第190章 《雾锁骸屿》 咱这故事开场可不一般。有个叫何进的人,捡到个漂流瓶。嘿,这漂流瓶突然就渗出带着铁锈味的海水,怪吓人的。打开一看,里面有本泛黄的《航海日志》,好家伙,这竟然是七年前失踪的科考船“沧澜号”的遗物。 这时候,他们正待在一座无人孤岛,渔民都叫它“鬼螺岛”。退潮的时候啊,那礁石群里竟然浮现出三十七枚生锈的船锚,每个锚链上还都缠着褪色的救生衣碎片,看着就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正琢磨着呢,地质学家程晦明扯着嗓子喊:“老何!东南角发现沉船残骸!”这喊声混着海风传过来。何进赶紧爬上悬崖,拿起望远镜一瞧,妈呀,望远镜里的船体突然扭曲成一个佝偻的人形,甲板裂缝还渗出粘稠的黑液,这可把人吓得够呛。 还没完呢,卫星电话又收到个匿名传真,打开一看,照片里正是他们扎营的海湾,浪花里还浮着个女人,仔细一认,是六年前失踪的海洋生物学家沈墨,她左腕还戴着个珊瑚手链。 到了晚上,无人机航拍又出怪事了。凌晨三点,整座岛屿的轮廓竟然重组变成了骷髅形状。何进赶紧翻查气象记录,发现每月农历十八都有异常涨潮,最高水位线还有指甲抓痕,这到底咋回事儿呢? 过了几天,海洋记者林絮在潮间带发现了九枚鹦鹉螺,上面刻满了摩斯密码。拿去检测,好家伙,光谱显示内壁附着人类牙釉质,和三起海难悬案的 dna 吻合。 林絮装作科考队员潜入洞穴,这一进去可不得了,她看见岩壁上嵌着成排的潜水头盔。每个面罩内部都凝结着盐霜人脸,那瞳孔里还倒映着船舶注册编号,这场景,别提多惊悚了。 正害怕呢,突然出现个渔民,叫周振。他举起紫外线灯,身上的蓑衣还滴着青灰色黏液,神神叨叨地说:“这是往生螺。当年打捞……”话还没说完,一块礁石“轰”的一声崩裂,飞溅的贝壳在空中竟然凝聚成船东的容貌,耳道里还爬出藤壶状寄生虫,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何进接着在溶洞暗河找到了碳化的《打捞协议》,上面清楚地写着 1998 年 7 月 18 日的事儿:“完成沉船货物转移,封闭逃生舱门”。从防水袋里还掉出半张集体照,五个穿重型潜水服的打捞员站在气闸舱旁,氧气瓶表面还有凸起的手掌状锈斑。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失踪船员的女儿在沙滩挖出个石化对讲机。何进穿上深潜装备,潜入沉船。氙气灯一照,货舱里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四具和珊瑚礁凝结在一起的尸骸,胸腔里填满珍珠母贝,颅骨上还长着海星状神经网络,掌纹拓印着保险理赔章。 资料员叶薇也发现了问题,她调出发酵的《航海纪要》,监控里船东正在篡改黑匣子数据,大副还说着用劣质钢板的事儿。结果电脑突然弹出满屏盐粒,叶薇的毛孔也渗出海藻状晶体,才十分钟,整个人的骨骼就钙化成珊瑚支架了。 这时候,台风夜把大家困在了岛上。所有通讯设备都播放起七年前的求救录音。何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海底沉船,亲眼看见航运董事长把铅块焊进救生筏。防水舱爆裂的瞬间,十二具盐晶人形破壁而出,它们押着船东走进减压舱,把他塑成了新的人形船首像。 沈墨的鬼魂这时候也从雾里冒出来了,阴森森地说:“你每捡一片贝壳都在唤醒海怨。当年需要七个……”正说着,螺旋桨启动,无数藤壶触须缠上锚链,关节上还镶嵌着珊瑚手链,一下子就把董事长拖进了永恒循环的减压地狱。 何进赶紧用信号弹烧融那些融合体,怨魂这才化作海雾渗进云层。三个月后,何进收到一封加密邮件,说是船东之子正在新航线测试潜水器,每个声呐图都会浮现带牙印的船钉。新闻还播报了《多艘货轮惊现人形压舱石》,镜头扫过新开辟的航道,雷达屏幕上突然显现出带掌纹的盐霜图腾。 第191章 《脐渊》 咱先讲讲这故事里的人。有个叫何美的女人,她丈夫周振刚当上银行副行长。还有个婆婆赵桂兰,再加上闺蜜林絮、社区调解员叶薇、神婆吴阿嬷,还有何美的女儿周小棠,产科医生程晦明,这故事啊,就围绕他们展开。 有一天,何美在浴室镜子前擦孕纹呢,这一瞧,肚脐深处竟凝结着青黑色的苔藓,吓了一跳。这时候,她丈夫周振在客厅正翻着本《新生儿缺陷防控手册》。为啥翻这书呢?原来是婆婆赵桂兰都第三次暗示要“处理掉畸形胎”了。 何美不放心啊,就去看医生。产科医生程晦明用镊子夹出半截碳化脐带,在显微镜下一瞧,细胞结构跟海葵触须似的,就建议第二天赶紧做清宫。这话说完还没等何美反应过来呢,那 b 超机突然喷出一股腥咸的羊水,屏幕里的胎儿蜷缩得跟藤壶似的,脐带还缠着何美身份证复印件,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当天晚上,下了场大暴雨,老宅院墙都给冲垮了。何美在瓦砾堆里挖出个锈蚀的铜质长命锁,锁芯刻着“1987 年 7 月 18 日”。这事儿还没完,婆婆突然中风倒地,病床监护仪上显示的居然是胎心率曲线,护士抽血的时候,发现赵桂兰静脉里还漂浮着胎盘碎屑,这也太奇怪了! 过了几天,闺蜜林絮来送安胎药,一进门就瞧见何美在那儿烧婴儿连体衣呢。火盆里腾起的烟雾在半空竟然凝成胎儿的轮廓,棉絮灰烬在窗台还弄出了小脚印。社区调解员叶薇知道这事儿后,去调监控,好家伙,连续三晚都有黑影从下水道钻进何家厨房,冰箱冷冻层更是结满了冰晶胚胎。 这时候,神婆吴阿嬷来了,摸着何美的肚脐冷笑说:“你当年也流过产吧?那孩子现在骑在你颈椎上呢。”说着拿出个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阁楼一堆早教教材。翻开每本书,扉页都洇出褐色的羊水渍,这可太邪门了。 那边周振也没好到哪儿去。有天深夜他加班,电梯突然停运。安全监控里,他在密闭空间里拼命撕扯领带,脖颈上浮现出紫红色勒痕。等送去抢救,发现气管里塞满了胎毛。后来银行审计报告出来了,这小子居然挪用公款买了三十七套学区房,购房合同里还夹着胎儿四维彩超复印件,这不是坏事做尽嘛! 何美的女儿周小棠在幼儿园画了张全家福,画得可奇怪了,何美腹部延伸出树根状血管,末端还连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班主任家访,发现儿童床底板刻满了乳牙凹痕,玩具熊眼眶里还嵌着两枚人类恒磨牙。 小棠突然高烧 41 度,ct 显示肺部全是胎脂。何美觉得事儿不对,翻出二十年前助产士档案,发现程晦明经手过九起畸形胎儿火化记录,焚化炉排气管检测出母乳成分。她气不过,闯进程家地下室,就看见标本罐里的胎儿手掌正拍打着玻璃,那掌纹跟周振的贷款担保书完全一样。 又一个暴雨夜,何美亲眼瞧见婆婆用长命锁刮擦婴儿墓碑。赵桂兰的助听器里传来胎儿啼哭:“奶奶把我砌进承重墙了……”紧接着,老宅“轰”的一声倒塌,废墟里的钢筋缠成子宫形状,断墙上浮现出三十七个指甲抓挠的“生”字。 到了何美待产的时候,在待产室,胎监仪数值突然归零。程晦明准备注射催产素,这时候,所有医疗器械都渗出浑浊羊水。新生儿的啼哭从通风管道传来,保温箱玻璃上凝结着脐带指纹。 “姐姐为什么不要我?”瓷砖缝隙钻出青黑色脐带,一下子就把程晦明拖进了下水道。解剖报告说他胃部全是胎粪,结肠内壁还有周振的贷款审批章的印子。赵桂兰的骨灰盒也出事儿了,突然增重,殡仪馆工作人员打开一看,里面蜷缩着个钙化胎儿,天灵盖还嵌着何美的婚戒。 最后,何美一咬牙吞下长命锁,肚子里的青苔疯了似的蔓延。消防员破门进去,发现她和女儿被裹在一个巨型胎膜里,脐带连着三十七套空置学区房的地基。后来新闻播出《连环塌楼事故现胎儿骸骨》,镜头扫过新楼盘售楼处,沙盘模型正往外渗着混着胎毛的羊水。 第192章 血色教案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育才中学,那可是发生了一连串吓人又离奇的事儿。 这育才中学的三号楼,一到凌晨,就会传出翻书声,阴森森的。有个叫雷米的老师,在擦黑板的时候,嘿,您猜怎么着?她竟然发现粉笔灰里混着骨渣,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还有个老师叫程晦明,他信誓旦旦地说,看到生物实验室的解剖模型,大摇大摆地在走廊里走,手里还拿着1998届学生的名单,这画面,光想想就瘆得慌。 再说说这监控,那档案室空荡荡的,监控却拍到,档案室自己就把那泛黄的《体罚记录》给翻出来了,有一页上的血渍,正好组成了「周振」两个字,巧了,这周振就是现任校长。 这时候呢,美术生林絮交上来一幅素描作业,那画里的人物眼睛都被涂成空洞,背景里还有三十七个火柴人吊在电扇下的图案。雷米觉得这画透着古怪,拿紫外线灯一照,好家伙,更吓人的细节出来了,每个火柴人的校服上都用血写着真实姓名,后颈还贴着泛黄的处分通知单。 这事儿还没完,校工叶薇在地下室发现了成箱发霉的《家校协议》,那协议的条款缝隙里,爬满了线虫状的霉菌。雷米用显微镜一瞧,不得了,那菌丝竟然构成了「营养餐回扣」这几个字,还有一段菌群拼出了2003年6月18日食物中毒事件里死亡学生沈墨的学号。 正看着呢,老教师周振突然冒出来了,他那缺失的右手小指还渗出了青苔,嘴里念叨着“当年那批豆奶……”话还没说完,食堂的储物柜“轰”的一声就倒了,滚出个裹着校服的骷髅,那骷髅胸腔里塞满了发黑的缴费单据,颅骨裂缝上还长出了蘑菇状的成绩单,这可真是够邪乎的。 后来啊,雷米在废弃教室找到个生锈的保险箱,那密码锁表面结满了钟乳石状的粉笔灰。她好不容易打开,里头“唰”地涌出一堆2005年暴雨夜的监控录像。这录像可不得了,清楚地记录下校长周振把贪污证据封入墙体的过程,更奇怪的是,画面里他的倒影始终多出一个背书包的女孩。 就在雷米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程晦明的尖叫:“雷老师!体育馆更衣室……”雷米赶紧跑过去,到那儿一看,更衣镜表面凝结着盐霜人形,储物柜还涌出沥青状液体,柜门内侧全是指甲抓痕。用紫外线一照,原来这儿就是当年沈墨被体罚致死的现场。 再后来到了校庆日,那天下着暴雨,诡异的是,所有时钟都倒转至2003年6月18日13:15。雷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地下室,亲眼瞧见周振在篡改食品检验报告。这时候,通风管道“砰”地爆裂,三十七具盐晶学生破墙而出,把周振按在实验台上,用粉笔灰堵住他的七窍,还在他皮肤上刻满了处分条例。 这时候,沈墨的鬼魂从黑板渗出来了,手里拿着考卷,那考卷上显示周振的心跳正粉笔化。她还幽幽地说:“当年需要七个……” 就在礼堂钟声敲响的时候,无数教案纸张缠着吊扇,那纸张边角还镶嵌着真菌孢子,直接把教务主任拖进了永恒循环的体罚时空。 雷米没办法,抄起消防斧劈开保险箱,那些怨魂这才化作粉笔灰飘散。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三个月后,教育局派来新校长林絮。她推行“高效管理法”,教学楼倒是又响起了翻书声。可没想到,晨会上,优秀教师奖状突然渗出骨灰,广播系统自动播放2003年的呕吐录音。再看监控画面,新建的荣誉墙竟然渗出豆奶状黏液,瓷砖缝隙还长出蘑菇状血手印。 您瞧瞧,这育才中学的事儿啊,真是一环扣一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这事儿也告诉咱,有些事儿啊,做了可就有报应,逃都逃不掉。 第193章 《血渍课桌》 话说有个叫特比的转学生,来这学校第一周就碰上怪事。这学校的储物间啊,又潮又旧,特比在里头翻东西的时候,翻出个旧书包,那书包上全是霉斑,看着就瘆人,拉链齿缝还往外渗着一股铁锈味的黏液,跟刚从啥脏地方捞出来似的。 到了晚上,一到凌晨,特比就能听见走廊传来那种拖拽东西的声音,阴森森的。更吓人的是,有一回他经过更衣镜,镜子里居然倒映出一个穿着九十年代校服的佝偻人影,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这事儿还没完,班主任程晦明也碰到邪门事儿了,他说看见值日表上自动浮现出血字“周振”,嘿,这周振可不是别人,正是学校现任的教导主任。 这时候校工周振出现了,他左手无名指缺了一截,还缠着满是绷带,一边擦着铁柜一边神秘兮兮地警告特比:“这书包啊,是活祭品。1998届有个跳楼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砰”的一声,那个储物柜突然爆裂,飞溅的木屑在空中竟然慢慢组成了一个女孩的模样,眼眶里还蠕动着像铅笔芯一样的寄生虫,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后来心理老师林絮觉着这事儿不简单,就用光谱仪扫描书包夹层,嘿,发现内衬里缝着三十七根人类头发。特比也跟着捣鼓,他把橡皮屑撒在衬布表面,结果碎屑自动排列成了“救救我”的摩斯密码。再看监控,凌晨两点,空荡的教室里,课桌自动刻出了深浅不一的指甲痕,那些木屑最后还汇聚成了一张1998年运动会的照片,照片里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孩被人从领奖台上推了下去。 档案室的叶薇知道这事儿后,调出了碳化的《事故报告》,证物照片里有个染血的书包挂在单杠上。叶薇说:“当年教导主任篡改了体罚记录……”结果话刚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的橡皮碎末,紧接着叶薇的毛孔开始渗出铅笔灰状的晶体,十分钟不到,她的骨骼就碎成了粉笔状的残渣,这也太吓人了。 特比好奇心上来了,接着调查。他在旧校舍发现一个生锈的储物柜,密码锁上凝结着棉絮状的血痂。打开柜子,里面涌出一堆泛黄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楚地记录着周振把霸凌证据封入墙体的过程,诡异的是,画面里他的倒影始终多出个背书包的女孩。这时候,书包隔层又渗出粘稠液体,特比用紫外线灯一照,竟然显现出血渍课表,每周三体育课后都标注着“器材室清洁”。 就在这时,沈墨的鬼魂从黑板渗出来了,她那帆布书包裂口伸出藤蔓状的血管,阴森森地说:“当年需要七个见证者。程老师修改了医务室记录……”话音刚落,体育馆的吊环突然断裂,三十七根钢索缠绕成绞刑架的模样,直接把体育老师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体罚时空,这可真是报应啊。 到了校庆日,那天暴雨倾盆,所有时钟居然都倒转至1998年5月12日15:30。特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天台边缘,亲眼目睹周振在销毁霸凌照片。这时候,书包的缝合线突然崩裂,十二具帆布人形破墙而出,把周振按在课桌上,用铅笔芯刺穿他的十指,还在他皮肤上刻满了处分条例。沈墨的鬼魂又从书包里渗出来,拉链齿化作獠牙咬住周振的脚踝。特比一咬牙,点燃了旧校服,那些怨魂这才化作棉絮飘散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新转学生林小棠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个印着沈墨学号的帆布书包,正往外渗着铁锈味的黏液呢,而且课桌抽屉里自动浮现出带血渍的课程表。这难道是新一轮的噩梦又要开始了?唉,这校园里的秘密和罪恶啊,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194章 房顶的海棠花 话说有座建于民国初年的胡氏老宅,那可是透着股神秘劲儿。每到谷雨时节,屋顶的海棠花开得那叫一个妖冶,花瓣脉络间还浮现金丝状纹路,就跟施了魔法似的,引得不少人好奇。 有一天,帮工胡蝶在擦拭阁楼花窗呢,冷不丁发现房梁缝隙里渗出铁锈色的汁液,看着怪渗人的。正巧古建修复师程晦明在,他拿出个光谱仪一检测,好家伙,木梁年轮间隙竟然凝结着人血蛋白,再一比对,跟1987年失踪的胡家三小姐胡玉棠的dna吻合上了。 这时候,帮工周振一边擦拭着榫卯,一边嘴里嘟囔着警告:“这海棠吃人呐。”他那缺失的右手小指还缠满了绷带,正说着当年翻修的事儿呢,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房梁突然崩裂,飞溅的木屑在空中居然组成了个女子的容貌,花蕊间还蠕动着藤蔓状的寄生虫,可把人吓坏了。 这事儿可没完,民俗学者林絮在屋檐收集露水,用显微镜一看,每滴液体里都悬浮着半截指甲。胡蝶又把海棠花瓣铺在宣纸上,嘿,那露水自动洇出了“救我”两个字。再看监控,凌晨三点,空荡的祠堂供桌自动刻出深浅不一的抓痕,木屑还汇聚成了1987年的全家福,画面里穿月白旗袍的胡玉棠正被按在房梁下。 档案员叶薇觉得不对劲,调出碳化的《族谱修订记录》,泛黄照片里染血旗袍挂在海棠枝头。叶薇就说:“她不是病逝。当年族长篡改了过继文书……”结果话刚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满屏花瓣,叶薇的毛孔还渗出树脂状黏液,没十分钟,整个人骨骼都碎成木屑了,可邪乎了。 胡蝶接着在夹墙发现个生锈的保险箱,锁孔凝结着树脂状血痂。一打开,涌出一堆泛黄的族会记录,里头清楚地记着胡老太爷把过继证据封入梁柱的过程,可诡异的是,画面里他的倒影始终多出个穿旗袍的女子。这时候,屋檐突然渗下粘稠汁液,用紫外线灯一照,竟是血渍族谱,每代长子姓名旁都标注着“海棠祭”。 正这时候,胡玉棠的鬼魂从花窗渗出来了,说:“当年需要七个见证者。程师傅修改了建筑测绘……”话音刚落,房梁“轰”的一下断裂,三十七根木椽缠绕成绞架,把泥瓦匠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封墙时空。 到了谷雨夜,外头下着暴雨,所有时钟竟然倒转至1987年4月20日申时。胡蝶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到房顶,亲眼看见族长把胡玉棠砌入承重墙。这时候,海棠花瓣突然疯长,十二具木质人形破瓦而出,把族长按在檩条上,用花刺扎穿他十指,还在他皮肤上刻满过继文书。 胡玉棠的鬼魂又从花蕊渗出来,说:“每片花瓣都是未干的血。胡家需要七个女儿献祭……”瓦当崩裂瞬间,无数根系穿透祠堂地砖,末梢还镶嵌着翡翠耳坠,把族老也拖进了永恒循环的筑梁地狱。 胡蝶没办法,最后用桐油烧融梁柱,那些怨魂这才化作花泥渗入地基。三个月后,古建保护员林小棠收到个匿名包裹,印着胡玉棠生辰的营造法式图渗出树脂,新修复的垂花门突然长出带齿痕的海棠枝。后来新闻播出《百年老宅惊现人体木料》,镜头扫过重建的宅院,无人机航拍一看,屋顶海棠居然组成了七张人脸! 第195章 《青潭骨桩》 就说那青潭水库,1998年建成的。有个叫轲龙的人,有一回他伸手去摸青潭水库的闸门,好家伙,这一摸,掌心突然就被铁锈割出个新月形的伤口,疼得他“哎哟”一声。 这水库啊,每逢暴雨前夕,那坝体的裂缝就会渗出一种暗红的黏液,仔细一瞧,里面还混着头发丝呢。有个护林员叫程晦明,他神神叨叨地说,自己见过鱼群托着人类的下颌骨从水面跃出来,那鱼鳃上还粘连着水泥碎块,你说吓人不吓人? 这时候,有个老村民周振,举着个矿灯,指着泄洪道,身上披着的蓑衣还往下滴着腥臭的液体,慢悠悠地说:“这是镇水桩在哭呢。当年浇筑的时候……”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某块混凝土突然崩裂,飞溅的砂石在空中竟然凝聚成一个工程师的模样,眼眶里还有蝌蚪状的寄生虫在游动,吓得旁边的人差点跌个狗吃屎。 水利局有个档案员叫叶薇,她在库底淤泥里发现了一块硬化的人造礁石。拿去做x光扫描,嘿,里面竟然嵌着一整副人体骨架。轲龙拿着地质锤,“当当当”地敲开表层,那混凝土碎屑像是有灵性似的,自动排列成了“2003.7.18”这个日期,巧了,这正是水库首次开闸泄洪的日子。 更邪门的是,用无人机航拍,凌晨两点的时候,库区轮廓竟然重组为手掌托举的形态,指缝间还漂浮着三十七双劳保鞋。有个失踪者家属叫林絮,她翻出一本都发酵了的《施工日志》,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水泥标号被篡改的记录。她正想用相机拍混凝土样本呢,这相机突然“噼里啪啦”地迸溅出水蛭状的生物,吓得她差点把相机扔了。才过了十分钟,她的毛细血管竟然增生得像藻类网络一样,这可把人给吓坏了。 轲龙不信邪,穿戴好潜水装备,“噗通”一声就下潜到闸门基座。他打开氙气灯,这一照,好家伙,钢筋丛里有个融合体,是五具和混凝土凝结在一起的尸骸。尸骸的胸腔里填满了变异的罗非鱼,颅骨上还长着水草状的神经束,掌纹上竟然拓印着工程验收章,这也太诡异了。 程晦明调出一份碳化的《监理报告》,上面记录着总工程师曾克扣高强度水泥。他刚说着“质检员发现比例……”,这对讲机里突然涌出浑浊的水流,紧接着,程晦明的耳膜鼓起了鱼鳃状的结构。才过了两小时,他的肺部就纤维化成海绵体了,人就这么没了。 后来啊,来了一场特大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地冲垮了警戒线。这时候,所有水位监测仪竟然都倒转至1998年7月18日的刻度。轲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嗖”地拽到了闸门控制室,他亲眼看见总工程师把举报者封进了浇筑模板里。 就在泄洪口爆裂的瞬间,十二具水泥人形“轰”地破壁而出,它们一把将罪魁按在搅拌机里,拿着速凝剂就往他七窍里灌,还在他皮肤上刻满了劣质材料的配比。这时候,一个溺亡工人的鬼魂从水雾里渗出来,幽幽地说:“每道裂缝都是未闭的眼睛。”测深仪显示,总工程师的骨骼正在一点点混凝土化。 开闸警报响起的时候,无数钢筋“呼呼”地缠绕成囚笼的形态,末端还粘连着劳保鞋的碎片,一下子就把监理方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渗流地狱。 轲龙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咬牙,用雷管把核心坝体给炸了。那些怨魂呢,化作藻类沉入了淤泥。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三个月后,轲龙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新水库的设计图,上面竟然标注着人形加固区。再检测混凝土样本,竟然检测出哺乳动物的血红蛋白。这时候电视里新闻正在播报:“多省水库惊现人骨混凝土。”镜头扫过新建的堤坝,探地雷达竟然显现出带掌纹的骨殖图腾。你说,这世上的事儿,是不是有时候真的很邪门?这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 第196章 《桥魇》 先说说这开头,雷子这人,就喜欢到处瞎拍。有一天啊,他跑到永昌大桥底下,蹲那儿正拍青苔呢。这闪光灯“咔嚓”一亮,嘿,第三根桥墩上竟出现个手掌印。这手掌印可邪乎了,五根指节扭曲得那叫一个诡异,掌纹里还嵌着枚1998年发行的五分硬币。这时候,旁边裹着发霉棉被的流浪汉老周,嘟嘟囔囔地开了腔:“这桥墩里浇着活人呢,你听……”话还没说完,那原本浑浊的河水“咕噜咕噜”地翻腾起来,翻涌出一堆沥青状的东西,眨眼间就凝结成一个戴安全帽的人形,可把雷子吓得不轻。 这边事儿还没完,市政档案员沈秋桐也发现了大问题。她去调取资料的时候,竟发现桥梁竣工图被人改过了,原本设计的32根钢筋,生生给减到了19根。这沈秋桐觉得事儿不对,拿着紫外灯去照桥体的裂缝,好家伙,那混凝土碎屑“噼里啪啦”地自动排列,竟排出了“补偿款已收”这几个血字,缝隙里还钻出一堆缠着头发的铁锈虫,这画面,别提多渗人了。 这事儿越闹越大,建筑工头赵大奎失踪了,这可成了个突破口。雷子在桥底淤泥里找啊找,嘿,还真找到了他那已经腐烂的工牌,工牌背面用水泥写着“他们都拿了钱”。潜水员也下去了,到桥基那儿一看,不得了,头盔摄像机拍到个融合体,七具尸骸和钢筋缠在一起,胸腔里全是变异田螺,颅骨上还长着芦苇状的神经束,掌心还拓印着工程验收章。这可太吓人了。 这时候,桥梁设计师的遗孀苏晚晴出现了,她交出一本碳化的《施工日志》,上面记着混凝土掺入建筑垃圾的比例。她可能是害怕了,想把这证据烧了,结果那笔记本“滋滋”地渗出腥臭黏液,才过十分钟,她皮肤上就浮现出和桥墩裂纹一样的红疹,这可真是报应啊。 又到了一个暴雨夜,守桥人程友德出来巡查。这一出来,可不得了,他瞧见十二根斜拉索自己绞成了麻花状,末端还挂着一双1998年的劳保鞋。雷子听说了,拿着热成像仪去扫描桥塔,好家伙,桥塔内部竟显现出37具呈跪拜姿势的骨架,颈椎还都贯穿了生锈的钢筋。 失踪者的妹妹林小棠也站出来提供线索了。她说她哥参与桥墩浇筑的时候,发现监理把昏迷的工人封进了模板里。她播放兄长临终录音的时候,那扬声器“噼里啪啦”地爆出湍急水流声,录音笔上还长出鱼鳞状的结晶体,这事儿是越来越邪乎了。 终于到了百年一遇的洪水来袭,所有桥体监测仪都显示负承载值。雷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嗖”地拖到桥底检修通道,亲眼瞧见当年那个黑心包工头把举报者焊进钢筋笼里。就在桥梁扭曲的那一瞬间,十九具水泥人形“轰”地破壁而出,它们拿着速凝剂就往罪魁祸首的七窍里灌,还在他们皮肤上刻满了劣质材料的配比。 这时候,就听见有声音传来:“每道裂缝都是伸冤的手。”溺亡工人的怨灵从水雾里渗出来,超声波显示桥梁主梁都开始骨殖化了。溃坝警报“呜呜”地响起来,无数钢绞线“呼呼”地缠绕成个囚笼,把监理方拖进了一个永恒循环的渗流空间。 最后,雷子没办法,只好引爆桥基炸药。这炸药一炸,那些怨魂化作萤火虫“扑闪扑闪”地沉入了河床。 您猜怎么着,半年后市政公报出来了,说新建桥梁采用了“生物加固技术”,混凝土样本检测出人类齿模。新闻还播出了《跨江大桥惊现人骨钢筋》,镜头扫过那簇新的桥墩,热感应图像上竟显现出带安全帽轮廓的骨骼图腾。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这世间的罪恶,终究是逃不过报应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第197章 《第七琴阶》 故事就发生在一所学校里。有一天,珂润推开了音乐厅那尘封已久的三角钢琴。嘿,您猜怎么着?这琴键突然自己就下沉了,叮叮咚咚地弹奏出《月光》第三乐章。这还不算完,音锤敲的地方竟然渗出了暗红的黏液,慢慢地还凝结成了 1998 年校庆节目单的残片。这时候,校工赵伯一边擦着那布满霉斑的谱架,一边小声嘀咕:“这架琴吞过活人,你听……”话还没说完呢,“嘣”的一声,某根琴弦突然就崩断了,那飞溅的铜丝在空中居然凝聚出一个少女的轮廓,再仔细一瞧,她声带的位置还粘连着蝌蚪状的寄生虫,可把人吓坏了。 这边档案室管理员沈清岚也发现了怪事。她去调取资料的时候,发现获奖名单被人篡改了,原本的“苏晚晴”被换成了“周慕凡”。她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就用紫外线照射琴箱内部。好家伙,那松香粉末自动排列成了“剽窃者死”的凹痕,共鸣箱里还钻出了缠着发丝的钢弦虫,这可太邪门了。 这事儿越来越玄乎。钢琴教师顾明远暴毙了,这成了关键线索。珂润在琴凳夹层找到了他那已经腐烂的教案,扉页上用血写着“他们偷走了第七音阶”。调音师去检修低音区的时候,监听耳机突然传来一阵怪声,那声音就像是融合在一起的噪音。结果一看,不得了,七具尸骸和音板黏在一起,喉骨里全是变异的蟋蟀,耳蜗上还长着蕨类状的听觉神经,指骨上居然拓印着获奖证书的钢印,这场景,光想想就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已故校长的孙女林小夏也掺和进来了。她交出了碳化的《校史记录》,上面记载着国际比赛前夜的神秘失火。她想扫描琴体内部结构,结果 x 光片上突然显影出了水蛭状的生物。才过了十分钟,她的耳道就增生出了金属丝网状组织,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到了深夜排练的时候,指挥系学生陆子航又目睹了惊悚场景。十二把小提琴的琴颈自动扭曲成了麻花状,琴箱里还传出 1998 年的求救录音。珂润用声波探测仪扫描音乐厅穹顶,钢结构内部竟然显现出 37 具呈演奏姿势的骨架,颈椎上还贯穿生锈的琴弦,这画面简直不敢看。 受害者弟弟苏澈也站了出来,提供了决定性证据。原来他姐姐原创的曲谱《第七琴阶》被剽窃者焚毁前,在琴房墙壁刻下了真相。他播放姐姐生前录音的时候,音响突然爆出尖锐啸叫,磁带还长出了真菌状的结晶物,这可把大家都吓得够呛。 终于到了百年校庆演出当晚,那场面更是吓人。所有乐器的校音器都显示出异常频率。珂润被一股无形的声浪推到了舞台中央,他亲眼看到当年的评委会把举报者封进了钢琴共鸣箱。灯光一亮,十九具琴弦人形“嗖”地破箱而出,它们把剽窃者按在调音台上,用松香堵住他们的耳朵和鼻子,还在皮肤上刻满了盗用曲谱的小节线。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每个音符都是索命的齿痕。”坠楼者的怨灵从混响里渗了出来,超声波显示主谋的骨骼正在慢慢琴弦化。安可曲响起的时候,无数琴槌聚合成了囚笼的样子,末端还粘连着奖杯碎片,把那些共犯拖进了永恒循环的共振地狱。 最后,珂润实在没办法,抄起消防斧就把铸铁琴架给劈碎了,那些怨魂这才化作尘灰渗进了地缝。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半年后,校方公示新建音乐厅采用“声学人体工程”,混凝土样本检测出了声带胶原蛋白。这时候新闻还播出了《全球音乐厅频现人骨乐器》,镜头扫过崭新的演奏台,激光干涉仪竟然显现出带指模的骨鸣纹路,您说这事儿奇不奇怪,邪不邪乎? 第198章 木偶咒 民国二十三年秋天,青石镇发生了一连串邪乎事儿。那天夜里,青石镇戏台后巷的槐树上,不知咋就吊着个木偶。这木偶可怪了,穿着猩红的戏服,里头是梨木的身子,金线绣的牡丹花蕊里,竟嵌着人牙,那空洞的眼眶,直直对着镇公所的烫金匾额。 巡夜的老张头提着灯笼过来,刚一照见那木偶,嘿,这木偶突然就转动起脖颈,还裂开朱漆嘴唇,唱起了《牡丹亭》,把老张头吓得差点没把灯笼扔了。 就说这楚领红,抱着个檀木箱在雨巷里走。这箱子里,躺着她家祖传的牵丝木偶“红芍”。她爹临死前,还攥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戏班散了,这尊通灵木偶可千万别再开眼呐。”可三天前,镇长家送来十块银元,非要她给新落成的慈幼院演《目连救母》。 楚领红正走着,在拐角处冷不丁撞上了醉醺醺的木匠张阿福。这张阿福上月给棺材铺雕童男童女,缺德得很,竟把病死孩子的头发绞进木料里。他一见楚领红,就咧着嘴说:“楚姑娘这身段,比怡红院的头牌还……”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就掐住自己脖子,眼珠子瞪得像要爆出来似的。楚领红吓得直往后退,定睛一看,红芍的丝线不知啥时候缠在他手腕上了。 这时候,雨幕里传来孩童的嬉笑,三五个戴傩面的影子抬着纸轿,“嗖”地一下就掠过墙头。等巡捕房的人赶来,张阿福已经没气了,喉咙里还插着半截刻刀,这不就是他雕邪偶用的凶器嘛。 到了慈幼院揭幕夜,楚领红在后台给红芍勾脸。正勾着呢,那铜镜忽地泛起一圈圈涟漪,竟映出十年前的场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被推进枯井,井口压着青石板,而那压石板的人,可不就是如今贵为商会会长的林婉秋嘛! “楚姑娘,该上场了。”杂役陈九斤来催场。这陈九斤是个跛脚男人,总在半夜往后山乱葬岗跑,听说在找二十年前难产死的老婆。楚领红一登台,嘿,红芍的丝线突然绞住她手指,在《目连救母》的唱段里,硬生生改成了《李慧娘》的复仇词。 这一下,台下贵宾席传来一片尖叫。只见林婉秋的貂皮大氅里,钻出几十只木偶手掌,那些青白的小手掰开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把金戒指一个个塞进她喉咙里。“当啷”一声,一块染血的青石板从她华服下滚落,板面上还刻着生辰八字,正是井底童尸的。 再说警署档案室里,见习巡警周明德偷偷翻那些尘封的案卷。嘿,发现七年前青石镇闹过“木偶索命”的事儿,可结案书上却写着“饥民暴动”。泛黄照片里,还有幼年的楚领红,那时候她叫陆小莲,跟着她爹在陆家班表演布袋戏。 正看着呢,暗处传来“咔咔”的机括响动,周明德一转身,好家伙,整排档案柜变成个巨型傀儡。铁质抽屉一张一合像牙齿似的,一下子就把他扯进某个抽屉里的旧戏服里,这戏服正是陆班主遇害那夜穿的蟒袍。血衣领口的针脚里,还藏着半枚翡翠耳坠,跟现任警察局长夫人戴的一模一样。 楚领红在祖宅地窖发现了红芍的真身。樟木箱底压着族谱,上头记载着明代楚氏先祖用仇家骨灰制偶的秘术。红芍的心腔里,嵌着块人形琥珀,里头裹着个穿肚兜的女婴,正是被献祭的楚家幺女。 这时候,后山传来唢呐声,陈九斤抱着个腐尸在拜堂。月光下,能瞧见那女尸肚子隆起,产道还插着桃木钉。红芍的丝线猛地变长,缠着陈九斤,把桃木钉生生钉进自己天灵盖。腐尸肚子里滚出个檀木小人,眉眼跟楚领红像得很。 全镇披麻戴孝那天,楚领红在破庙见到了真正的红芍。这尊明代木偶睁开祖母绿的眼珠,跟地窖女婴琥珀的瞳色一模一样。原来百年来,楚家女儿都成了容器,红芍借腹托生却又惨遭扼杀,这怨气就凝成了代代相传的傀儡。 楚领红拿起刻刀,朝着自己心脏刺去,可红芍的丝线却缠住刀刃。这时候,戏台方向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惨叫,那些曾经参与残害楚家女子的镇民,都成了红芍操纵的活傀儡,不停地重复着忏悔的戏文。 在那雨夜的槐树下,新木偶的裙摆浸着血,金线牡丹却开得跟活的似的。红芍的丝线穿过楚领红心口,把百年的怨气都吸了进去。晨光初现时,地上满是褪色的傀儡,还有抱着檀木箱远去的楚领红。仔细瞧,箱中木偶的眼角,凝着颗血泪化成的朱砂痣。 第199章 棺椁录 民国十七年冬天,陇西老君山那可是飘着蓝雪,冷得要命。有个棺材铺学徒叫杰米,正蜷缩在血柏木料堆里呢。你瞧他右耳,还留着掌柜王金牙撕咬的齿痕,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事儿得从三天前说起,杰米不小心撞破了掌柜的丑事。啥丑事呢?原来这王金牙啊,往寿材夹层里填腐鼠充数。这时候,买办李四海来了,点头哈腰地谄笑着说:“这批给矿难的薄皮棺,还得劳您多掺些芦苇杆……” 到了子时,梆子“当当”响。正迷迷糊糊的杰米,突然就被拖进了一个没完工的柏木棺里。这棺盖内侧啊,布满了指甲抓痕,还混着褐血写满了“冤枉”俩字,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杰米透过气孔一瞧,好家伙,王金牙正举着铁锤,脸上狞笑得跟个恶鬼似的。可就在他抡锤的瞬间,突然惨叫一声倒地了。杰米再仔细一瞅,嘿,棺里伸出一只白骨手,攥着半截鼠尾,正往王金牙嘴里塞腐肉呢,可把人吓坏了。 十年一晃就过去了,省城西街有个“福寿轩”,成了当地最大的棺材铺。这新任掌柜不是别人,正是杰米。你看他,脸上戴着个左脸铁面具,也不知道为啥。这一天,杰米正给商会会长呈上金丝楠阴契呢,就问:“您订的九窍棺今夜便能完工,只是这棺底为何要留活板?” 这时候,戴墨镜的风水师陈瞎子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了,还撞翻了罗盘。他大喊:“活人躺阴棺,死魂渡阳关!这棺椁分明要……”话都没说完呢,他脖颈上就浮现出紫黑指印,像是被啥无形的手,生生拖向那具滴着松脂的新棺。第二天啊,人们在陈瞎子算命摊那儿发现,他七窍都塞满了黄纸,上面写着二十年前某桩矿井活埋的秘事。 这事儿还没完呢,警察署长周维安揣着个怀表就闯进铺子了。那表壳里藏着个女子照片,跟停尸房那具无名女尸长得惊人相似。周维安弹着烟灰,一脚踹开地下室暗门,大喝一声:“听说杰米掌柜会做镇尸棺?”这一进去,好家伙,四十九盏尸油灯映着整墙的琥珀棺,每块透明棺椁里都封着个面容扭曲的矿工,那腹腔鼓胀得跟怀胎十月似的。 杰米面具下传出一阵金属摩擦声,慢悠悠地说:“这叫尸蜡棺,专收吞金兽。”结果当天夜里,周维安就在警局暴毙了。法医一解剖,嘿,他肚子里竟然有三十枚金牙,正好和十年前矿难失踪的苦力数量吻合,你说邪门不? 又有一回,送葬队伍路过乱葬岗的时候,那棺材突然就渗出猩红汁液。披麻戴孝的李四海直接瘫坐在地,他给亡妻订的紫檀棺竟然长出了霉斑,凑近一看,全是人脸菌丝。这菌伞一张开,还传出了童谣:“柏木香,芦苇长,老鼠钻洞见阎王……” 这雨下得可大了,直接冲垮了新坟,露出棺中吓人的景象:李夫人华服下面全是矿渣,左手还紧紧攥着带牙印的孩童断耳。更夫瞧见李四海在雨夜拼命狂奔,背后跟着四十九盏飘摇的绿火,每簇火苗里都映着张溃烂的矿工脸,这画面,简直绝了。 还有那教堂嬷嬷露易丝,捧着本圣经抖个不停,嘴里念叨:“上帝说不可掘坟……”话还没说完呢,她参与修建的育婴堂“轰”的一声就倒塌了。地基里十九具小棺材排列成北斗的形状,最小的桦木棺里蜷着具穿洋装的干尸,胸前银十字架刻着“慈儿”俩字。 杰米踩着废墟,摸着生锈的铁锹,冷冷地说:“当年你们把孤儿当生桩埋进墙基时,可曾念过圣经?”结果月光下,露易丝的长袍突然就自燃了,灰烬里还浮现出焦黑婴孩的轮廓,抱着个巴掌大的柏木棺,可太吓人了。 到了全镇缟素的那天夜里,王金牙拖着溃烂的双腿,爬进了棺材铺。当年被他活埋的少年,也就是杰米,正端坐在血柏棺上呢。他把铁面具一掀,露出森森白骨,问:“师父可知为何血柏做棺百年不腐?”话刚说完,突然掀开的棺盖里,上百只腐鼠“嗖”地一下就冲出来,咬住王金牙的皮肉就往里拖。 等到晨光初现,“福寿轩”就剩下具巨型血柏棺了。这棺身上啊,缠绕着商会长的金丝绳、周署长的怀表链、李四海的霉菌丝、露易丝的银十字架……后来下了场暴雨,把棺盖冲开了。好家伙,山洪裹着四十九具棺材“轰隆隆”地就涌入了长江,每具棺头都刻着冤死者的姓名。 十年以后啊,这事儿还在当地传着呢。茶客们都说,夔门绝壁偶尔会现出血柏棺,船从那儿过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敲击声。有人说那是杰米在清理门户,也有人说棺中藏着本《阴契录》,记载着所有该入棺的活人。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 第200章 血珀项链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在一条不算热闹的街上,有个古董店,店里头有个古董商叫维克多·兰开斯特。这维克多家里好几代人都干这古董买卖,那店的橱窗里啊,躺着一条特别的项链,是镶嵌着血色琥珀的银链,那血珀红得跟刚流出来的血似的,在银链子上显得特别扎眼。 有一天,来了个落魄画家,叫哈林。这哈林啊,穷得叮当响,平时就到处瞎逛,这天就逛到维克多这古董店了。他一眼就瞧见了那条血珀项链,忍不住伸手就去碰了碰。嘿,这一碰可不得了,那琥珀里头突然就浮现出一个女人流泪的轮廓,就跟活的似的。 维克多瞧见哈林那惊讶的模样,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十九世纪俄国贵族流亡的时候抵押在我这儿的珍宝。不过啊,每个拿到这条项链的人,不是遭遇火灾,就是溺水,反正没个好下场。但你不一样,说不定你能逃过一劫。”哈林听了,心里头直犯嘀咕,但又觉得这事儿挺新奇。 到了深夜,哈林在自己那破屋子里画画。他正往画布上涂抹着血色颜料呢,突然就听见阁楼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高跟鞋在敲木地板。这大半夜的,可把哈林吓了一跳。他壮着胆子,举着煤油灯就上阁楼去了。 到了阁楼,哈林就看见那个布满灰尘的梳妆台,那镜面居然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就跟血似的。哈林眼睛瞪得老大,眼睁睁看着那些液体慢慢凝结,最后变成了俄语单词“复仇”。这可把哈林吓得够呛,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过了几天,哈林老是能听见那项链里飘出《天鹅湖》的旋律。他顺着这旋律,一路就找到了废弃的圣彼得堡歌剧院。这歌剧院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哈林在里头转啊转,转到了一个残破的贵宾包厢。嘿,你猜怎么着,里头站着个女人,穿着黑色天鹅绒礼服,长得还挺漂亮,就是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这女人叫艾米丽·怀特,哈林后来才知道,她是三年前失踪的女高音歌手。 哈林正愣神呢,突然发现艾米丽的脖颈上缠绕着跟那条血珀项链同款的吊坠。再仔细一看,她皮肤下面的血管,就跟蜘蛛网似的,全是黑的。艾米丽突然抓住哈林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她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扩散得跟深渊似的,嘴里说着:“他们活活烧死了玛乔丽·克劳馥,那个吉普赛女人只是想保护女儿……”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轰”的一声,头顶上的吊灯直直地就砸下来了。哈林吓得赶紧闭眼,等他再睁眼的时候,艾米丽已经在他面前化作了一堆灰烬,就剩下地板上一双焦黑的芭蕾舞鞋。 哈林觉得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到处打听。后来,一个律师格雷戈·莫里森的日记揭开了惊人的真相。原来在 1905 年,有个俄国珠宝商叫伊万诺夫,他把自己的情人,就是那个吉普赛女人玛乔丽,囚禁在地窖里,逼着她没日没夜地打磨血珀。 玛乔丽实在受不了了,就想带着女儿莉迪亚逃跑。结果呢,这伊万诺夫坏透了,他跟维克多的曾祖父合谋,放了一把大火,把玛乔丽母女困在了铸铁大门里头。可怜的莉迪亚,就这么在火灾里窒息死了。 哈林听了这事儿,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他到处找线索,最后在教堂地下室找到了莉迪亚的骸骨。那骸骨小小的,手指骨间还攥着一个烧焦的银铃铛。这时候,哈林身上带着的血珀突然变得滚烫滚烫的。哈林一下子就陷入了幻觉,他看见玛乔丽拿着融化的白银,往那些仇人的眼睛里浇灌,那些人惨叫着,最后都跌入了火海。 这事儿还没完呢。没过多久,维克多的尸体出现在了古董店地下室,他的脖子上缠着钢琴线,上面还刻着斯拉夫符文“贪婪”。那个律师格雷戈也没好下场,被歌剧院的吊灯贯穿了心脏,西装口袋里还放着一份遗嘱,上面写着“所有遗产归于血珀”。 后来啊,艾米丽真正的骸骨在喷泉池底被发现了,脚踝上还锁着伊万诺夫家族徽章的铁链。哈林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拿着那条血珀项链,来到了一个冰湖,想把项链沉到湖底。 就在他把项链扔下去的时候,玛乔丽的怨灵从血珀里升腾而出。她的模样特别吓人,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哈林的眼睑,说:“你身上没有罪孽的味道……但那些吞噬我孩子生命的人,必须偿还七倍苦痛!” 哈林最后决定把项链归还给吉普赛部落。吉普赛的女祭司把血珀埋在了白桦林里。那天晚上,月光洒在白桦林里,哈林好像看见玛乔丽的影子在月光下抱起了透明得跟琉璃似的莉迪亚。 第二天早上,晨雾刚刚升起的时候,哈林画完了最后一幅肖像。画里的玛乔丽眼角挂着血泪,但是她怀里的女孩却在微笑。 三个月以后,哈林在旧货市场闲逛。他突然又瞧见了一条仿制的血珀项链。他刚转身,就听见货架的阴影里传来一阵银铃轻响,就跟莉迪亚手里攥着的那个银铃铛声音一模一样。哈林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事儿啊,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 第201章 领带索命 嘿,您听好了啊,今儿个我要讲一个特别邪乎的故事,就跟一条领带有关。 话说在深港市,有这么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那雨点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典当行的霓虹招牌上。有个叫龙利的人,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浸透汗水的五十元纸币,在典当行里晃悠。突然,他的目光就被玻璃柜里一条银灰斜纹领带给定住了,挪都挪不开眼。 这时候,柜台后面那个独眼的老爷子,冷不丁伸出手,一下子就按住了龙利的手腕,神神秘秘地来了一句:“小伙子,这领带可缚过三条人命呐!”龙利当时就一愣,心里头“咯噔”一下,但还是没忍住,把这领带买走了。 当晚,龙利戴着这条领带,去参加破产清算会议。嘿,您猜怎么着?会上,陈天佑正宣布收购方案呢,那条领带的暗纹突然就开始扭曲,活生生变成了火舌的形状。紧接着,落地窗外“咔嚓”一声惊雷炸响,陈天佑映在玻璃上的倒影,那脖子竟然像是断了一样。再看现实里的他,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一脚被自己松脱的领带绊倒,直接就从23层的窗口栽下去了,摔得那叫一个惨呐! 后来法医秦雪来勘验尸体,发现了特别诡异的焦痕,她皱着眉头说:“死者颈部烧伤跟这领带花纹一模一样,就好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网狠狠勒过似的。”她接着掀开尸体的衬衫,好家伙,心口处竟然烙着几个甲骨文——“火起东南”。 这事儿可没完呐!龙利回到家,在父亲的遗物里,竟然发现了一条同款领带,那铜纽扣上还刻着“沈如海2015”。龙利觉着好奇,就把两条领带叠在一起。这刚一叠好,办公室的吊灯“轰”的一声就炸了,玻璃渣子到处飞溅。就在这混乱当中,竟然浮现出燃烧的幻象。 那幻象里,是1998年的一个化工厂。有个台商叫林永昌,正拿着领带勒死一个工程师,那工程师就在举报名单上。这爆炸的气浪一下子掀飞了林永昌的金丝眼镜,他的领带呢,直接就化作灰烬,缠住了尸骸。这时候,躲在通风管里有个少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脖子上还挂着工牌,写着“林美娜”。 等幻象一消散,龙利就觉着手腕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竟然出现了火焰刺青。这时候,秦雪的电话打过来了,着急忙慌地说:“龙利啊,陈天佑胃里竟然检出1940年的砒霜残渣!”这可真是越来越邪乎了。 接下来啊,更可怕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先说那个化工厂太妹,在夜店领舞呢,跳着跳着,脖子上突然就出现了焦黑的领带纹路。正赶上《红日》那歌放到“命运就算颠沛流离”,舞台上的吊灯“哐当”一声就掉下来了。这太妹着火的长发缠在了钢管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被吊死的火蝴蝶,老惨了。 还有那药商的儿子周明远,正挥杆打高尔夫呢,嘿,他的领带突然就缠住了球杆。这球飞出去,“噗”的一下,正好嵌进了他的太阳穴。那球上的金属钉还刻着“伪善”俩字,巧的是,这跟他曾祖父周济生1940年私吞赈灾药账本上的批注一模一样,您说邪不邪? 再说说市长吴启明,在台上作廉政报告呢,那领带突然就变成火蛇,“嗖”的一下钻进他喉管里去了。他吐出来的东西全是燃烧的药方残页。消防员好不容易从他反锁的办公室里把人救出来,好家伙,都成了人形焦炭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没烧完的保险单,这保险单编号跟1998年化工厂的保单竟然一样,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龙利心里头一直犯嘀咕,顺着那手腕上的刺青指引,就来到了天穹大厦的地基。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七具焦尸围成个圈,中间有个铁盒子,里头装着他父亲沈如海的认罪书。上头写着:“2015年我制造事故,就是为了掩埋这些跨越75年的罪证。” 龙利看着这认罪书,心里头正乱着呢,突然想起要烧了这条领带。这一烧可不得了,周济生的魂儿竟然现身了,他阴森森地说:“当年我放火烧药房想灭口,结果自己反倒被困在这真丝领带里了。每烧死一个纵火的人,这领带就把他的灵魂给吞噬了。”说着,火焰里就出现了沈如海被领带吊死在钢架上的画面,嘿,这不正是龙利破产那天的场景嘛! 这事儿按说该结束了吧?没有!三年后,龙利当了消防员。有一回冲进火场,救出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手里紧紧抓着一条染血的领带。火场外有个男人跪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陈天佑说戴上这个就能转运......” 您再看那领带,暗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龙利的瞳孔深处,也有新的火苗在悄悄窜动。谁知道,这又会引出什么新的事儿来呢! 第202章 烤炉烘培 城郊国道旁有个神秘的烘焙坊,叫“麦香坊”。那招牌上的霓虹管都断成“麦歹方”三个歪扭的红字了,烤炉铁门上结着像蜘蛛网一样的焦黑油垢,咋看咋透着股说不出的陈旧和诡异。 有天,一个叫葛格的人推开了“麦香坊”的玻璃门。这门一推开,梁上那铜铃发出一阵锈蚀的吱呀声,就像被尘封多年的老故事被突然翻开。葛格心里正琢磨呢,这地方虽然破,但好在老周急着移民,低价转手,自己说不定能捡个漏。他一边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转让合同,一边往里走。 冷不丁,地下室传来一阵敲击声,三短两长,就像某种神秘的密码。葛格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心脏“砰砰”直跳。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葛老板?”葛格扭头一看,是个穿着褪色花布衫的老妇,挎着个竹篮,那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胸口,慢悠悠地说:“买炉饼的?新麦子要等霜降。”葛格还没来得及追问,老妇就消失在西斜的暮色里,跟一阵烟似的,这可把葛格弄得一头雾水。 当天晚上,葛格在阁楼整理账本。嘿,您猜怎么着?他发现1998年的进货单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六个穿工装的男人围在烤炉前,一个个都比着v字,炉口铁牌上刻着“永兴食品厂”。这照片看上去年代久远,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正看着呢,地下室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声,吓得葛格一哆嗦,这地方真是越来越邪乎了。 第二天,葛格开始试着烤面包。第一炉面包烤好了,他掀开炉门,好家伙,一股热浪裹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就像头发燃烧的味道。再仔细一看,焦黑的面团上居然凸起一个人形轮廓,脖颈处还赫然嵌着半枚生锈的工牌,上面写着“质检员 周鸿”。这可把葛格惊得目瞪口呆。 巧的是,这时候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永兴食品厂纵火案唯一幸存者周鸿昨日病逝……”葛格一看新闻照片里轮椅上的老人,嘿,这不就是今早那老妇口中“急着移民”的原店主嘛!这事儿也太巧了,葛格心里直发毛。 正愣神呢,发小唐小婉拎着咖啡推门进来了。她一进来,鼻尖忽然抽动,还说:“好浓的麦芽香……”说完伸手就去抓烤盘上的面包。这手刚碰到焦壳,她的手指就突然痉挛,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地,眼球凸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皮肤下还浮现出大片烫伤水泡。这可把葛格吓得不轻,赶紧叫救护车。 救护车鸣笛远去后,葛格在收银台又发现了一张新照片。这照片可邪乎了,永兴厂六人组里最矮胖的男人脸被p成了唐小婉的脸,炉口铁牌还渗出暗红的液体,就像血一样,看得葛格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儿可没完,刑警队长林耀东来了。他弹着尸检报告,目光扫过地下室的老式烤炉,说:“死者生前遭受200c以上高温灼烧,但现场没有热源。二十三年前永兴厂大火烧死五个工人,结案报告说是质检员周鸿报复纵火。” 葛格听了,心里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打开暗柜里密封的账本,1998年9月的记录让他吃了一惊,上面写着异常采购:“工业盐200kg,生石灰3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模糊视频。视频里,一个穿着永兴厂工装的男人被铁链锁在烤炉前,镜头外有个声音冷笑着说:“老沙,掺石灰的面粉卖了多少年?” 地下室的齿轮声又响起来了,而且比昨夜更急促,就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葛格的心坎上。 又过了几天,烘焙协会会长沙文成被发现死在自家面包房,尸体都烧焦了,手里还紧攥着永兴厂工资单,上面“扣发安全设备费”的印章旁,签着沙文成当年的名字——沙富。这事儿可闹大了,葛格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葛格在烤炉夹层找到一本焚烧过半的日记,上面写着:“98.9.15周鸿发现我们用石灰增白面粉……他说要举报……王工头说处理在炉里……”这泛黄的纸页突然自燃,火苗窜出竟然组成了一张人脸,还说了句:“还剩林耀东。”这可把葛格吓得差点昏过去。 就在这时,林队长带队冲进地下室。那烤炉正发出火车汽笛般的嘶鸣,葛格眼睁睁看见五个焦黑的身影从炉膛里爬出来,最前面的人举起碳化的手骨,指间还晃动着林耀东二十年前配发的警用打火机。这一幕,简直就像噩梦一样。 后来,结案发布会上,记者追问连环焚尸案的真相。葛格摩挲着从灰堆里捡出的工牌,上面竟然新增了第六个名字——“临时工 葛卫民”。葛格这才想起,父亲失踪那年,正是永兴厂大火后的霜降。 这时候,铜铃声又响了。葛格一看,是那个老妇把竹篮放在门口。老妇掀开蓝布,六个焦黄油纸包散发着新鲜的麦香,包底还压着一张新照片。照片上,永兴厂六人组勾肩搭背笑着,烤炉铁门映出葛格的脸。 再看那地下室,齿轮声永远停息了,老式烤炉的温度指针稳稳停在98.9c。这事儿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让人忍不住琢磨,这背后到底是因果报应,还是真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呢? 第203章 购房合同 有个叫李清照的姑娘,正打算买套房子。那天啊,她跟着中介王德发去看房。这王德发,穿一身油腻腻的西装,那袖口啊,在签购房合同的时候,还蹭过李清照的手背呢,一边蹭还一边说:“李小姐,您可真有眼光,这房子比市价低三成,房主急着移民才卖的……” 嘿,他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玄关处那铜制门铃,发出一阵“咔嗒”声,就好像生了锈似的。再看那墙面,暮色里,那些霉斑隐隐约约居然拼出了人脸的轮廓,可把人吓一跳。 李清照呢,就这么搬进了“翠庭苑”7栋902室。第一晚,她正睡着香呢,就被厨房水管破裂的声音给惊醒了。您再瞧那瓷砖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地面上弯弯曲曲地流,最后居然凝成了“还差六个”这几个血字。这时候啊,她手机推送了个新闻,画面一闪,是2015年建筑工头陈大强坠亡案重启调查的消息,嘿,您猜怎么着,那打了马赛克的案发现场,可不就是她站的这个地方嘛! 过了几天,李清照去物业档案室,在那积灰的保险柜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工程验收单》。这单子是2014年的,签字栏里全是些潦草的人名,什么建材商周福海、监理林国栋、开发商钱世昌……最后一页还夹着张集体照,七个戴安全帽的男人站在没封顶的阳台前,那背后的钢筋露在外面,就跟森白的肋骨似的。 正看着呢,闺蜜孙薇薇举着红酒进来了,喊着:“庆贺你乔迁……”可话没说完,她就僵在原地了。为啥呢?原来阳台玻璃上密密麻麻全是手印。还没等反应过来,整面落地窗“轰”的一下就炸裂了,孙薇薇的脖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出了青紫的指痕,嘴里还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混凝土……掺海砂……” 急救车“呜呜”地开过来了,这时候李清照发现,验收单上多了个血手印,再仔细一看,照片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脸居然变成孙薇薇的了,胸前工牌写着:材料检测员孙正明。 李清照觉得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就跑到建材市场。那有个早就倒闭的“周氏商铺”旧址,她跟看门老头打听情况。老头说:“周老板当年用海砂冒充河砂,楼板开裂压死三个工人……”正说着呢,老头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指着李清照身后,扯着嗓子就尖叫起来。回头一瞧,商铺卷帘门自己就动起来了,那锈蚀的铁皮上还凸起个人形,肚子上还插着半截生锈的钢筋。 没几天,周福海的尸体就在自家车库被发现了,焦黑的手掌还紧紧攥着2014年的进货单。李清照回到902室,在卫生间找到了个暗格,里面藏着本浸水的账簿,上面写着:“2014.3.17 送检样本调包费20万,收款人:孙正明。”那字迹被污水晕染得跟扭曲的蚯蚓似的,还爬满墙壁组成了血字:“下一个,钱世昌。” 没过多久,钱世昌坠楼的新闻就播报了。李清照正擦窗台血渍呢,电视机突然雪花闪烁,居然映出七年前的画面:一个戴安全帽的工人被推进搅拌机,镜头外传来钱世昌的狞笑声:“处理干净,就说他自己操作失误。”水泥浆喷溅的瞬间,屏幕上显出李清照父亲李建军的工牌,原来她父亲就是当年失踪的混凝土工人。 当天晚上,房产中介王德发大半夜跑来了,额头上还贴着符咒,一进门就喊:“李小姐快搬走!这房子是……”话还没说完,他脖子就被吊灯铁链缠住了,公文包里散落的佣金记录显示,2015年陈大强收了他50万封口费。 后来啊,结案通报会上,警方宣布这个七人犯罪集团全部离奇死亡。李清照抚摸着墙体上新浮现的混凝土手印,其中有个最小的掌纹,一下子就和她童年记忆重叠了,小时候父亲总用那双开裂的手给她扎羊角辫呢。 搬家公司来搬家的时候,在床底翻出个铁盒,里面是李建军没寄出的举报信和全家福。这照片突然就自燃了,火苗一下子窜成七个人影,跪在没干的水泥地上。这时候,铜铃声又响了,902室门把上挂上了个簇新的安全帽,标签写着:监理 李清照。 再后来,墙面霉斑彻底消散那天,物业接到投诉,说902室大半夜总有七人份的混凝土搅拌声。您说,这事儿邪不邪? 第204章 凶宅清算者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听说过那种透着邪乎劲儿的凶宅不?今儿个咱就讲讲这么一座邪门凶宅背后的故事。 有座翠湖山庄7号别墅,那可不得了。欧式的院子,可外墙爬满了枯萎的紫藤,看着就阴森。三楼窗户还有火灾熏黑的“人”形焦痕,中介都偷偷叫它“焚尸屋”。这房子为啥这么邪乎呢?故事就从一场凶宅拍卖说起。 那天,拍卖现场人不少。苏兰举起23号竞拍牌,就听拍卖师“砰”地敲下法槌,“翠湖山庄7号别墅,成交价458万!”这一嗓子喊出来,全场都炸锅了。为啥呀?就这破房子,谁会花这么多钱买? 苏兰为啥买这房子呢?她手里攥着父亲的遗物,一张泛黄的建筑图纸。正琢磨着呢,突然被地下室传来的敲击声打断了。这敲击声,三轻一重,嘿,像极了小时候父亲教她的工程暗号。 这时候,一个驼背的园丁老张,在庭院入口拦住了她。老张那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图纸,慢悠悠地说:“苏小姐,这屋子爱长红霉,擦干净还会显字呢。”说着,枯手往门廊立柱一指,好家伙,暗红斑块正缓缓凝结成“1998”。这可把人吓一跳。 当天晚上,苏兰在阁楼发现了个夹层保险箱。里头有本1998年的工程日志,上面写着“混凝土掺海砂节省成本127万,监理签字:周正明”。旁边还有张泛黄照片,七个男人站在未封顶的别墅前,背后的钢筋跟森白的獠牙似的。就在这时候,地下室传来混凝土开裂的脆响,这气氛,别提多吓人了。 过了没多久,首场暴雨来了,直接冲垮了后院围墙。苏兰在裂缝里找到半截安全帽,帽檐嵌着个锈蚀的工牌,写着“安全员 李国富”,内衬还沾着疑似脑组织的褐色硬块,这多恶心人呐。 正看着呢,手机突然弹出个推送,“98年翠湖山庄坍塌事故幸存者周正明病逝……”配图就是工程日志里那个坐轮椅的老人。这事儿还没完,突然整栋别墅灯光狂闪,客厅白墙渗出腥红液体,还凝结成七串工号。这时候,闺蜜林妙可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了,大喊:“苏兰!你疯了吗买凶宅?”结果高跟鞋突然就陷进翻涌的沥青状地板里了。她惊恐地发现黑色黏液都漫到腰际了,裸露的皮肤还浮现出混凝土皲裂纹路,嘴里发出砂石摩擦的声音,嘟囔着:“周总说……验收报告……” 等救护车鸣笛远去,苏兰在书房又找到新证据了。工程组照片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脸居然变成林妙可的了,胸牌写着“材料检测员林正清”。这事儿是越来越邪乎了。 又过了几天,建材商王德海暴毙的新闻播出了。电视雪花屏突然闪现1998年的监控片段,一个戴金链的男人把海砂倒进搅拌机,镜头外还传来一声冷笑:“这些民工命比砂子贱。”这王德海也没好下场,办公室鱼缸突然炸裂,三吨海水把他冲进未干的水泥地基里了。 苏兰在地下室暗格发现一本浸水的账簿,上面写着“98.3.17 送检样本调包费50万,收款人:林正清”。这字迹还不老实,突然游动重组,在墙面拼出“下一个,赵东升”。这时候消防警报响了,苏兰就看见七具焦尸从防火门爬出来,为首的举起碳化手臂,掌心还攥着消防局长赵东升当年签批的《消防验收合格证》。 这事儿还没完呢。赵东升陈尸在消防演练场的那天清晨,苏兰在别墅承重墙找到父亲的遗书,上面写着“98.4.5 他们威胁要埋了小雪……”这“小雪”,就是苏兰出生三个月就夭折的胞妹。墙体钢筋突然扭曲成婴儿轮廓,混凝土碎渣簌簌掉落,就跟血泪似的。 到了晚上,房产中介吴天佑慌里慌张地来砸门,大喊:“快逃!这屋子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倒塌的罗马柱压碎胸腔。散落的佣金记录显示,2015年火灾理赔金被他私吞了200万。 最后,结案发布会的时候,记者追问七人离奇死亡的真相。苏兰摩挲着从废墟挖出的银色脚环,内侧刻着“苏雪1998”。父亲失踪那晚,正好是胞妹百日祭。 这时候,园丁老张送来一个褪色的工具箱,里面是98年失踪工人的安全装备。别墅废墟突然升起七盏孔明灯,灯罩是用消防验收报告糊成的,晃晃悠悠地飘向当年工程组合影里的七个空白人脸。 梅雨季结束的时候,新业主发现7号别墅原址长出七棵槐树,树身还有人脸浮雕,根系紧紧缠绕着生锈钢筋。您说,这事儿奇不奇怪?这就是因果报应啊,做了坏事,迟早得还! 第205章 山林鬼打墙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呐,听我慢慢讲。 有个地方叫云岭,那原本是个景区,可后来废弃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这故事啊,就从一个叫娜娜的姑娘说起。 那天,娜娜踩着地上的腐叶,吭哧吭哧地爬上了观景台。您猜怎么着,这时候锈蚀的缆车钢索正发出“呜呜”的震颤声,就跟有人在哭似的,瘆得慌。这废弃景区的入口处,那售票亭的玻璃碎得跟蜘蛛网似的,还有个褪色的告示牌,上面模模糊糊能看到“98年山体加固工程竣工”这几个字。 娜娜一边爬,一边摩挲着父亲留下的卷边地质图,嘴里嘟囔着:“要不是林管局低价承包……”这手啊,突然就僵住了。为啥呢?因为索道尽头传来一阵凿击声,三轻一重,这节奏,正好是小时候父亲教她的岩层采样暗号。 正这时候,一个驼背的护林员老孙,“嗖”地一下拦在了石阶前。您瞧他那模样,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娜娜背包里的测量仪,慢悠悠地说:“姑娘,这山爱吐红瘴,散了会显数。”说着,枯手往旁边一指,那儿有个被苔藓覆盖的界碑,上面铁锈色的霉斑正慢慢凝结成个“7”字。这可把娜娜给弄糊涂了,心里直犯嘀咕。 当天晚上,娜娜在护林站发现了个夹层档案。这里面有1998年的工程日志,上面写着:“山体锚杆减配节省成本90万,监理签字:周正国。”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七个男人站在崩塌的观景台前,背后的钢架就像森白的獠牙,看着怪吓人的。这时候,悬崖处传来“轰隆隆”岩石滚落的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没几天,首场暴雨“噼里啪啦”地就下起来了,直接冲垮了临时板房。娜娜在板房的裂缝里找到了半截安全绳,绳结上还系着个锈蚀的工牌,上面写着“安全员 李德旺”。再仔细一瞧,纤维间还黏着些疑似骨渣的褐色颗粒,这可把娜娜吓得不轻。 正害怕着呢,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个推送:“98年云岭塌方事故幸存者周正国病逝……”配图里是个坐轮椅的老人,嘿,这不就是工程日志里的监理嘛。这时候,更邪乎的事儿来了,整座山林薄雾翻涌,松树枝杈里渗出腥红的树脂,慢慢地凝成了七串工号。 这时候,娜娜的闺蜜林妙可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追来了,一边跑一边喊:“娜娜!你真要接手这鬼地方?”可还没等娜娜回答呢,林妙可突然被疯长的藤蔓给缠住了脚踝。她低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这墨绿的藤条“蹭蹭”地往上涨,都快攀到胸口了。再看她裸露的皮肤,竟然浮现出树皮状的皲裂纹路,喉咙里还发出枝叶摩擦的声音,嘴里嘟囔着:“周总说...验收报告...” 等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把林妙可拉走后,娜娜在观测站又找到了新证据。工程组的照片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脸竟然变成了林妙可的,胸牌上写着“材料检测员林正清”。这事儿可越来越奇怪了。 又过了几天,建材商王德海暴毙的新闻播出了。电视正播着呢,突然雪花屏一闪,出现了1998年的监控片段。只见一个戴金链的男人,把劣质锚杆“哐哐”地往仓库里堆,镜头外还传来一声冷笑:“这些民工命比钢筋贱。”结果呢,王德海别墅里的盆栽突然疯长,那巴西木直接把他给绞进了未凝固的水泥桩里,死得那叫一个惨。 娜娜在防空洞的暗格发现了一本霉变的账簿,上面写着:“98.3.17 送检样本调包费50万,收款人:林正清。”这字迹啊,突然就跟活了似的,在岩壁上重新组合,拼出了“下一个,赵东升”。 这时候,护林警报“呜呜”地响起来了。娜娜赶紧跑出去一看,好家伙,七具白骨从塌方区爬了出来。为首的那具白骨举起风化的指骨,掌纹里还嵌着消防局长赵东升当年签批的《安全验收合格证》。这一幕,把娜娜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没过多久,赵东升就陈尸在消防演习场。那天清晨,娜娜在观景台的裂缝里找到了父亲的遗书,上面写着:“98.4.5 他们威胁要埋了小雪……”这泛黄的信纸里提到的“小雪”,正是娜娜出生三个月就夭折的胞妹。这时候,岩层突然凸起婴儿的轮廓,碎石“簌簌”地掉落,就跟血泪似的。 当天晚上,承包商吴天佑“砰砰砰”地砸娜娜的门,一边砸一边喊:“快撤!这山地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疯长的爬山虎给勒断了颈骨。后来发现,散落的佣金记录显示,2015年事故抚恤金被他侵吞了200万。 最后,结案发布会召开了。有记者追问这七个人离奇死亡的真相,娜娜摩挲着从岩缝里挖出的银质长命锁,锁的内侧刻着“苏雪1998”。她突然想起,父亲失踪那晚,正好是胞妹的百日祭。 这时候,护林员老孙送来了一个霉变的工具箱,里面是1998年失踪工人的岩锤。就在这时候,云岭突然升起七盏孔明灯,灯罩竟然是用工程验收报告糊成的,晃晃悠悠地飘向当年施工组合影里的七个空白人脸。 梅雨季结束的时候,新承包商发现观景台原址长出了七棵柏树,那树身上竟然浮现出人脸浮雕,根系深深地扎进了生锈的锚杆里。这事儿啊,可算是告一段落了,但这背后的秘密,就像这山林里的迷雾,时不时还让人琢磨琢磨呢。 第206章 《雨蚀罪痕》 那天晚上,雨下得那叫一个大啊,花荷开着车,一脚踩下刹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跟疯了似的来回摆。省道s217公路在暴雨里,就像一条黑色的大蟒蛇扭来扭去。花荷正开车呢,冷不丁从后视镜里瞧见个橘色反光,吓得她一哆嗦,浑身发冷。为啥呢?那是施工队安全帽上的荧光条啊,可这段路三年前就完工啦! 副驾上的实习生小陆,瞧见花荷脸色不好,赶紧递过去个保温杯,说:“荷姐,你脸色好差。”这话音还没落呢,车载电台“刺啦”一声,爆出刺耳的电流声:“...特别报道,2019年省道三期工程事故遇难者家属集体诉讼...”花荷“啪”地一下就把电源给关了,指甲都掐进方向盘的真皮套里去了,那真皮套上还刻着“金鼎路桥集团二十周年纪念”呢。 就在车灯扫过路肩的那一瞬间,小陆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声音特别短促。花荷扭头一瞧,嘿,沥青裂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在暴雨的冲刷下,慢慢汇聚成七个歪歪扭扭的数字:。花荷心里“咯噔”一下,她可太清楚了,这就是她爸花振国从监理变成植物人的日子。 第二天,花荷跑到养护站找值班员老吴。老吴嘴里叼着个烟斗,慢悠悠地推开档案室的铁门,说:“当年施工记录?早跟着钱总升迁带走喽。”说着,他那满是老人斑的手指头,指着墙上的工程合影,说:“你看,这七个穿橙黄工服的男人,站在没凝固的沥青路面上,中间戴金丝眼镜的,就是当年鼎盛时期的钱世昌。” 花荷拿手机正拍照片呢,巧了,屋顶漏水,“吧嗒”一滴正好滴在照片边缘。这水渍一晕染开,嘿,照片里竟隐隐约约浮现出第八个模糊的人影。老吴吓得烟斗“啪嗒”一声掉地上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李茂山!他老婆难产那晚,他偷开压路机去医院,结果...”这老头话说一半,突然不吭声了,为啥呢?因为花荷背后的窗玻璃上,正慢慢浮现出一道道血痕,就像无数指甲在抓挠一样。 到了晚上,暴雨慢慢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花荷正睡着呢,被短信提示音给吵醒了。她打开手机一看,是父亲病房的监控画面。这一看可不得了,植物人的父亲手指正一板一眼地敲着床栏呢,三短一长,嘿,这不就是工程队当年约定的“紧急停工”暗号嘛! 花荷接着就跑到公路局仓库。到了仓库深处,她伸手去掀防尘布,那手啊,抖得跟筛糠似的。为啥呢?您瞧,那生锈的压路机履带上,沾着碎布片,后来一鉴定,这布片的纤维跟李茂山失踪当天穿的工服一模一样。更吓人的是,在操作舱的缝隙里,还嵌着半枚戒指,内圈刻着“周福海赠爱妻林娟2008”。 道桥工程师赵振业在旁边,擦着冷汗说:“周工头三年前就移民了。他负责的标段从来没出过...”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就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原来啊,手机屏幕自动弹出云端相册,2019年7月16日的私密照片在那循环播放呢:暴雨中的路基塌方现场,七具被钢筋贯穿的尸体围成个圈,中间跪着的周福海,正往死者手里塞金条。 花荷这时候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材料验收单》,标号st - 217的水泥检测结果,被人用红笔涂改成“合格”了,可真正送去检测的样本,早在三年前就被换成父亲办公室的兰花营养土了。 又过了几天,暴雨又倾盆而下。花荷开车走到s217公路23公里处,车被困住了。她打开远光灯,这灯光一亮,好家伙,七个透明的人影从沥青路面慢慢升起来了。为首的李茂山,腹腔还连着压路机履带呢,后面跟着六个胸腔插着钢筋的亡魂。 亡魂们说话了,那声音就跟砂纸磨铁锈似的,阴森森地说:“该清账了。”话音刚落,路面“轰”的一下塌陷了,变成个直径七米的黑洞。轿车往下坠落的那一瞬间,花荷眼前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好多画面:周福海在海外别墅里吞枪自尽;赵振业被钢筋穿透,趴在质检报告上;老吴在养护站被沥青给活埋了... 第二天清晨,救援队找到了四轮朝天的轿车,昏迷的花荷手里紧紧攥着染血的工程图纸。您猜怎么着?七公里外新建的高架桥,突然“轰隆”一声整体垮塌了,那裸露的桥墩内部,赫然显现出用人骨拼成的“”。 第207章 冰冻僵尸肉 那天,程玉溪裹紧她那身法医制服,走进了冷库。您猜怎么着,那金属门轴“嘎吱嘎吱”地响,跟人快断气儿似的,发出一阵锈蚀的哀鸣。 解剖台上躺着从黑作坊缴获的走私冻肉,那肉看着就怪渗人的,暗红色的肌理间,白霜结成了蛛网状的结晶。程玉溪就开始干活呗,刚划开第四块肋排,嘿,这手术刀突然就撞上了个异物。她凑近一瞧,好家伙,是半截青紫色的指甲,深深嵌在骨缝里,在强光的照射下,泛着一股诡异的光泽。 程玉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起对讲机,手都微微发抖啦,对着对讲机就喊:“赵法医!c区冻肉样本里发现人类组织。”这事儿可不得了,消息一传开,整个法医中心就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大石头,暗流涌动起来。 当天晚上,又出了个怪事。监控录像显示,冷冻库的温度毫无征兆地就降到了零下五十度。值班保安老陈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活活冻毙了。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带牙印的冻肉,您说奇怪不奇怪?程玉溪仔细一看,发现尸体脖颈处有紫黑色的指痕,跟她在冻肉里发现的指甲形状那是完全吻合。这一下,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过了几天,实习生林晓芸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腕间的银镯叮当作响,递给程玉溪一个文件夹,说:“玉溪姐,老陈的尸检报告。”程玉溪翻开报告,翻到毒理检测那页,瞳孔“唰”地一下就缩紧了。原来老陈的血液里检测出了大量的丙二醇,这玩意儿可是工业防冻剂,正是走私冻肉常用的防腐添加剂。这案子查到这儿,算是陷入僵局了。 就在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匿名包裹送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1998年的旧报纸。那报纸都泛黄了,头版有张照片,照片里十五岁的少女程雪薇举着市三好学生奖状,笑得可甜了。不过报道下方却用红笔圈出了一行小字:西郊冷库火灾致三人失踪。程玉溪看着这行字,突然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的父亲程卫国,正是当年冷库的夜班保安。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又过了几天,程玉溪在外面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河畔。那河畔的芦苇荡,一丝风都没有,可芦苇却自己动了起来。程玉溪觉得奇怪,就顺着若隐若现的霜迹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个废弃码头。那儿有个生锈的冷库铁门,暗红色的冰晶正沿着“严禁入内”的告示牌蜿蜒生长。 程玉溪壮着胆子伸手去摸门把手,这一摸,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差点没把她的手给冻僵咯。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呜咽声:“他们把我砌进冰墙……”这声音阴森森的,吓得程玉溪后背直冒冷汗。 原来啊,1998年平安夜那天,程雪薇不小心目睹了冷库主管李振东往肉品里注射防腐剂。李振东怕这事儿传出去,就伙同会计周老板,把程雪薇拖进制冰车间给害死了。程玉溪的父亲呢,那天晚上可不是突发心脏病,他是发现女儿的遗体被混进了即将出口的冻肉集装箱,上去阻拦,结果在搏斗中被钢筋贯穿了心脏。这事儿可太惨了,程玉溪知道真相后,气得直咬牙。 后来啊,解剖室里也不太平。无影灯忽明忽暗的,跟鬼眨眼似的。程玉溪眼睁睁地看着自动解冻的尸块在操作台上蠕动重组,冰晶在瓷砖地面蔓延出枝状的纹路,渐渐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轮廓。 这事儿还没完,周老板开着他那辆奔驰车,正得意洋洋地在路上跑呢。突然,车子“轰”的一下冲进了放生河。等警察捞起车一看,行车记录仪拍下了惊人的一幕:挡风玻璃上骤然浮现出一张冰霜人脸,仔细一瞧,正是档案照片里程雪薇的模样。这可把大家吓得不轻,都说是程雪薇的冤魂来报仇了。 另一边,李振东在自家冰窖里发了疯。他拿着剔骨刀,把冷藏牛排雕成了少女雕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她在每个冰块里看着我!”这个曾经冷血的男人,这会儿蜷缩在警局审讯室,不断抓挠着结满白霜的手臂,嘴里还喊着:“程法医,你父亲当年偷偷留下我女儿的校徽……” 最后,程玉溪站在父亲的墓前,掌心里躺着一枚锈蚀的铜制校徽。放生河突然卷起反常的冰凌,在月光下折射出万千寒芒。程玉溪这才明白,那些混着人肉的冻肉,辗转二十年重回故地,原来是要借生者的体温完成最后的复仇仪式。 当最后一包问题冻肉在焚化炉里化作青烟,解剖室的温度计终于回归正常了。程玉溪在结案报告上签字的时候,钢笔尖凝出一滴冰晶,在纸面上洇开成了小小的雪花。窗外,放生河第一次在盛夏飘起了细雪。有人说,看见两个透明的人影踏着冰面走向河心,手中的银镯在月光下叮咚作响。这事儿啊,真是让人不禁感叹,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哇! 第208章 巨型鲶鱼 那天晚上啊,天上的北斗星刚好沉入黑水河的时候,黄一本划着橡皮艇,“砰”地一下就撞上河心岛的芦苇丛啦。这黄一本是个民俗杂志记者,他抹了抹脸上的泥水,嘿,就瞧见船头卡着半盏破破烂烂的莲花河灯。那河灯的绢纱上啊,还粘着暗红色的絮状物,看着就像某种生物产卵留下的分泌物。 对岸的黑岩村亮起了几盏稀稀拉拉的灯火,这时候,船桨搅和的水波突然变得黏糊糊的。黄一本眼睛一瞅,好家伙,水面下有个像卡车那么大的阴影“嗖”地一下掠过,带起的漩涡差点把橡皮艇给掀翻咯。 等他到了渡口,老村长李德贵来接他。李德贵那眼睛浑浊得很,盯着那盏河灯就说:“黄记者,你来得可真不巧,村里正闹水瘟呢。” 到了村卫生所,那福尔马林的味儿浓得很。医生周明远掀开一块白布,好家伙,三具尸体摆在那儿,表面全是碗口大小的吸盘状伤痕。要说最诡异的,还得是李寡妇,她肚子里头空空荡荡的,脏器却整整齐齐地码在诊床下面,上面还盖着一层透明的粘液。 周医生眼镜片上全是水雾,说:“昨晚捞上来的。黑水河里的鲶鱼群跟疯了似的,连铁皮船都咬。”说着,他还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它们不吃尸体,就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黄一本这时候就注意到了,所有死者的右手小指都被齐根切断了。正说着呢,窗外传来一阵唢呐声,原来是李德贵的儿子李耀宗,正在给新买的机动船刷漆呢,那鲜红的船身上画满了镇水的符咒。 守闸的陈伯跟黄一本说:“二十年前啊,也闹过水瘟。”这陈伯一边说着,一边在雨夜里头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还带着黄一本到了废弃船坞。嘿,那生锈的起吊机铁索上,挂满了风干的鲶鱼骨,最大的那具头骨,都赶上汽车引擎盖那么大了。 原来啊,1998年端午节那天搞龙舟赛,赞助商赵老板的独子掉进河里失踪了。后来打捞队在水闸那儿发现了被鱼群啃得不成样子的残躯。这时候呢,七岁的李耀宗正攥着半截金镶玉的长命锁,在岸边傻呵呵地笑呢。打那以后,村里三十八户人家突然都搬到县城去了。一直到上个月,赵氏水产公司说要开发黑水河旅游项目。 有一天晚上,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铁皮屋顶上,就跟敲鼓似的。陈伯突然指着窗外喊:“来了!”黄一本一瞧,好家伙,河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鲶鱼脊背,它们首尾相接,居然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那阵眼的地方,竟然是一艘沉没的龙舟。 黄一本壮着胆子潜入水底,打开防水手电一照,可不得了,看到了吓人的景象。赵氏公司的水下探测仪卡在沉船的龙骨中间,那操作员的防护服里,钻满了两米长的变异鲶鱼。更可怕的是,这些鲶鱼的头骨位置,居然都嵌着人类的牙齿,还有一条鲶鱼的鳃部,挂着个儿童银手镯。 沉船的货舱里堆满了用水泥密封的汽油桶,撬开一个桶,里头蜷缩着几十具童尸,右手小指都被切断了。黄一本一下子就想起在档案馆里看到的那份1998年打拐案通报,黑岩村当年可是一次性解救了五十名被拐儿童,而且卷宗照片上的孩子都戴着指节定位银环。 正这时候,水面突然传来引擎声,原来是李耀宗的机动船来了,还在往河里倾倒液态氮。黄一本躲闪不及,被急流一下子就卷向闸口了。在最后那一刻,他瞧见船头站着赵老板,手里拿着个遥控器,上面闪烁的频率灯,和沉船探测仪的一模一样。 等黄一本在河滩上冻僵着醒来,发现黑水河都变成一锅翻滚的鱼粥啦。无数的鲶鱼不要命地往前冲,撞向机动船,还咬穿了钢制的船体,把惨叫连连的李耀宗拖进水里给分食了。赵老板想开快艇逃跑,结果水下突然窜出一条六米长的巨鲶,“啪”的一下,就把他连人带船拍成碎片咯。 这时候,陈伯的声音在黄一本身后响起来:“当年被拐的孩子都戴着指纹锁,李德贵怕事情败露,就把他们的指头剁了,沉到河里去了。”说完,陈伯取下墙上的猎枪,说:“这些鲶鱼吃了二十年人肉,也该还债了。” 黄一本就看着那条巨鲶浮出水面,嘿,它头顶上还寄生着一具孩童骷髅,那空洞的眼窝,正好对准李德贵的宅院。当天夜里,全村人都听见老宅那边传来啃噬的声音。第二天,人们在祠堂发现三十八块祖宗牌位齐刷刷地断了,每块断口上,都卡着一枚银光闪闪的指节环。 黄一本要离开的那天,黑水河上全是翻着肚皮的鲶鱼。周医生在解剖那条巨鲶的时候,从它胃里掏出一个密封的胶片盒。打开一看,是1998年的新闻录像,里头李德贵正把一大捆现金交给赵老板呢,背景里五十个戴着银环的孩子在龙舟上开开心心地嬉戏。 这时候,河心岛突然升起了浓浓的雾。黄一本恍惚间看见那些孩童手拉手,在雾里慢慢地走,他们指间的银环“叮叮当当”地响。最后消失的那个小女孩还回头轻轻一笑,她腕间的银镯,和李寡妇葬礼上那盏河灯的流苏一模一样。 当天夜里,县志办就更新记录啦:黑水河的鲶鱼不知道为啥集体死了。村民搬走以后,上游漂下来五十盏莲花河灯,每盏灯上都裹着一枚生锈的银指环。还有人说,在雾里听见了儿歌,唱的是“端午龙舟要系牢,莫让囡囡指环漂” 。 第209章 洞中巨峰 话说有个地方叫黑松岭,那可是个透着神秘又有点吓人的地儿。 那天傍晚,天渐渐暗下来,生态摄影师欧阳靖开着他的越野车在山路上吭哧吭哧地跑着。这时候,那车不知道咋的,“噗嗤”一下就陷进泥坑里头去了。欧阳靖瞅瞅gps,好家伙,上面显示离黑松岭就只剩三公里啦。 欧阳靖摘下防蜂面罩,嘿,这一看不得了,挡风玻璃上粘着一团黄褐色的玩意儿,在这暮色里还泛着那种诡异的荧光,就跟鬼火似的,怪吓人的。 他绕过一处断崖,刚一过去,整片松林突然就响起一阵密集的“嗡嗡”声,跟要打仗似的。欧阳靖下意识地举起相机,就瞧见取景框里闪过一个卡车那么大的阴影,可把他吓得一哆嗦。等他连滚带爬地退到村口的石牌坊下面,再一看,自己的衣摆全是那种腥甜的黏液,这黏液厉害着呢,把布料都腐蚀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小窟窿。 这时候,一个跛脚的老汉,叫王铁柱,扯着嗓子喊:“外乡人快进来!”说着就把欧阳靖给拽进了祠堂。这门闩刚一落下,就听见瓦顶上“嘎吱嘎吱”传来一阵硬物刮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欧阳靖往神龛那儿一瞧,哟呵,山神像上全是一道道的抓痕,再看看供桌上,七盏长明灯竟然都结着一层蜂蜡,这地方可真是邪乎得很呐! 欧阳靖在祠堂里刚缓过神来,就听人说卫生所那边出事了。他跟着就去了,一进卫生所,那刺鼻的硫磺味熏得人直皱眉头。村医周明远掀开一块白布,哎呀妈呀,那尸体的脸全是拳头大小的蛰痕,简直没法看。更吓人的是那个货郎张老三,他的胸腔都凹陷下去,成了蜂巢的那种结构,脏器之间还粘连着琥珀色的胶质物,就跟噩梦似的。 周医生一边擦拭着镊子上的虫卵,一边说:“这些蜂可不像普通的蜂采蜜,上周矿洞塌方之后,它们就开始往人脑子里产卵啦!”这话音还没落呢,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赶紧跑出去,到那儿一看,原来是寡妇刘金花正拿着柴刀劈自己的头呢,头发里还涌出一大团蠕动的蜂蛹,这画面,谁看了不得吓个半死。 欧阳靖这时候注意到一个怪事儿,所有死的人左手都少了根无名指。这大晚上的,欧阳靖瞅见村长李德贵的宅院里亮着灯,走近一瞧,他儿子李天宝正在给新买的皮卡喷防蜂漆呢,车斗里还堆着好几个裹尸袋,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欧阳靖心里头满是疑惑,这时候守林人赵大川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猎枪直接就指着欧阳靖的后心,把他给吓了一跳。赵大川开口说:“1998年开矿的时候,死了九个人,尸体都被封在老矿洞里呢。”说完,他掀开地窖的木板,拿那锈蚀的矿灯一照,满墙都是泛黄的《寻人启事》,每张上面都印着缺了无名指的手,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赵大川接着说,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地质队有个实习生叫林小月,不小心撞见李德贵偷偷卖钨矿。这李德贵为了灭口,就伙同会计周明远把林小月骗进了竖井。欧阳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父亲当年可不是失足坠崖,而是拍到了他们运尸的过程,那胶卷到现在还卡在矿洞深处的蜂巢里呢。 正说着呢,突然就下起了暴雨,跟有人在天上泼水似的。赵大川猛地指向峭壁,大喊一声:“它们来了!”欧阳靖一瞧,好家伙,无数的巨蜂组成了一大片流动的黑云,在闪电的映照下,竟然还隐隐约约幻化出一个少女的轮廓,这可太诡异了。就在这时,欧阳靖的摄像机自动开机了,里头播放出1998年的画面,只见李德贵正把金条塞给周明远,背景里林小月的登山包还露出半截断指,这可真是铁证如山呐! 欧阳靖决定去矿洞深处一探究竟。到了矿洞里头,好家伙,有个蜂巢竟然高达五米,琥珀色的巢室里嵌着九具干尸,跟琥珀里的虫子似的。欧阳靖拿强光手电一照,这可不得了,惊动了蜂群。那些蜂的尾部喷射出酸液,在岩壁上蚀刻出密密麻麻的“冤”字,就好像是有人在喊冤一样。 欧阳靖在里头摸索着,突然摸到了父亲遗骸旁边的相机。这时候,奇怪的事儿发生了,蜂群突然就停止了攻击,还在空中排列成一个箭头,直直地指向巢心。欧阳靖顺着箭头走过去,发现林小月的骸骨端坐在一个蜂蜡做的王座上,左手无名指上还套着一枚生锈的顶针。 接着,蜂群托起林小月的头骨就往村落飞去,欧阳靖赶紧跟着这荧光蜂迹跑。一路来到祠堂的地下室,这一看,地下室里堆满了当年失踪案的赔偿金,而且每捆钞票都裹着一截风干的手指,这可太吓人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李天宝开着皮卡想跑路,结果在盘山道上车子失控,直接撞崖了。后来警察在他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挡风玻璃上竟然浮现出蜂群组成的鬼脸,就跟专门来索命似的。法医解剖他尸体的时候,还在他胃里找到了一个完整的蜂巢,每个巢室里都卡着一枚带牙印的金戒指,这李天宝估计没少干坏事。 欧阳靖想着得给这些事儿做个了断,他举着燃烧棒又回到了矿洞。嘿,这蜂群好像认识他似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这时候,林小月的骸骨开始渗出血色的蜂蜡,慢慢地把九具遗骸都包裹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李德贵举着个汽油桶冲了进来,估计是想毁尸灭迹。可还没等他动手呢,蜂王“嗖”的一下俯冲下来,直接贯穿了他的眼眶,然后把他整个人都拖进巢心,慢慢化作了新蜡。 黑松岭这场暴雨可真是下得昏天暗地,足足持续了七天七夜。村民们看见蜂群裹着九盏河灯顺流而下,就好像是那些冤魂终于要去投胎转世了。 后来,欧阳靖把父亲最后的胶片冲印了出来,画面里林小月正在给野蜂巢补蜡,无名指上的顶针折射着月光,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今年春天,第一朵山茶花绽放的时候,护林员在矿洞口发现了一个巨型的蜂蜡碑,上面刻着由百余枚指纹组成的“冤”字。听说啊,每当下雨的时候,养蜂人总能听见一个少女哼着补蜂巢的小调,那顶针的叮当声,随着山风飘得老远老远……这事儿,可算是给画上了一个让人感慨的句号喽! 第210章 天塘长影 有个地方叫天塘村,那地方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 那天,有个搞民俗摄影的李师,踩着青石板就进了天塘村。刚一进去,祠堂飞檐上的铜铃,没风却自己响起来了,那动静,在安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李师也没太在意,就忙着摆弄他的三脚架。镜头对着墨绿色的塘水,正调整着呢,那塘水突然泛起了涟漪。这一看不要紧,倒映的云层里,竟然闪过一个女人残破的衣袂。李师赶紧按快门,就在这时候,取景框边缘嗖地掠过一条黑影,哎哟喂,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个绞刑绳套。 这时候,守塘人陈水生冲了过来,一把夺过相机,那手全是老茧子,直接就把存储卡给抠掉了。李师这才注意到,陈水生腰间别着个锈迹斑斑的冰镩,那刃口上,还留着些可疑的暗红色结晶,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等到了晚上,天塘里泛起了磷火一样的幽蓝荧光。李师往对岸老宅一看,雕花窗棂后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梳头呢,这大晚上的,可把人吓得够呛。 第二天,卫生所里飘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村医周明远掀开一块白布,好家伙,尸体脖子上缠着水草一样的勒痕。最吓人的是货郎张老三,他那胸腔都凹陷成螺旋状了,脏器中间还嵌满了塘底特有的铁线藻。周医生一边擦着解剖刀,一边说:“这些水藻本该在三十米深的水区,可今早捞他的时候,塘面冰层还没化透呢!” 李师在翻拍现场照片,闪光灯一闪,好家伙,惊动了停尸柜。柜门“砰”地一下弹开了,冻僵的村会计王美凤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褪色的红头绳。守夜人赵广富赶紧冲进来泼洒朱砂,结果就看见冰霜沿着瓷砖缝隙,慢慢地蔓延出枝状纹路,最后在墙角聚成了“还我命来”的冰晶字迹,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过了几天,陈水生拿着冰镩指向塘心,说:“98年腊月,林秀兰穿着嫁衣就沉在这儿。”说着,用那生锈的镩头挑开浮冰,嘿,水下居然悬浮着一个完整的花轿轮廓。李师赶紧拿出水下相机,刚一打开,相机突然自动连拍。等照片洗出来一看,轿帘的缝隙里伸出一只青白色的手掌,无名指上还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这可太邪乎了。 原来啊,十五年前的除夕夜,林秀兰因为拒绝村长儿子赵广富逼婚,被人捆上石磨沉了塘。当时陈水生还是护塘人呢,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可在赵家的威逼下,他只能选择沉默。李师的父亲那夜也不是失足坠冰,而是不小心拍摄到了运尸的过程,胶片到现在还卡在冰层深处的轿厢里。 又过了一阵,暴雪封山的那个晚上,李师跟着磷火偷偷潜入了冰窟。到了三十米深的地方,冰墙里竟然封存着一支送亲队伍。林秀兰盖着盖头,那面容就跟活着似的,脖子上还缠着浸血的白绫。 就在这时候,赵广富举着电锯破冰进来了。突然,冰层“轰”地一下迸裂,那白绫就跟活了似的,一下子缠住了赵广富的四肢。就听见一个声音喊:“当年你用我头发编的绞索!”冰棺里的新娘竟然睁开了双眼。赵广富的惨叫声随着冰面塌陷,传出去老远老远。 后来周医生解剖赵广富尸体的时候,发现他食管里塞满了结成冰晶的长发,发梢还系着二十年前婚礼请柬的残片,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一直到清明,细雨把最后一块浮冰都融化了。李师在父亲的遗物里,找到了一块冻僵的胶卷。把胶卷放进显影液里,画面慢慢清晰起来。只见林秀兰正在冰面上翩翩起舞,那白绫在月光下,延展成了一座通往彼岸的桥。对岸老宅梳头的人影终于转身,镜子里映出的,竟然是李师母亲的面容。而且啊,她手腕上的红绳,跟冰棺新娘的一模一样。 到了今年夏天,第一朵荷花绽放的时候,省城来了个科考队,在塘底发现了一块花岗岩婚碑。碑文上记载着跨越三代的冥婚契约。那些缠绕死者的水草,原来是碑文裂隙中长出来的往生绫。据说啊,每当满月的时候,还有村民能看见白衣新娘踏着冰绫行走,发间的红绳在天塘的倒影里,飘成了永不消散的霞光。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第211章 染血的西服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月亮冷冷地挂在天上。有个叫井洞洞的人,正在擦拭“渡鸦二手店”的霓虹招牌。嘿,您猜怎么着,一个裹着油毡布的包裹,“哐当”一声,就这么突然坠落在店门前。 井洞洞好奇啊,赶紧拆开那包裹,好家伙,三层防潮纸拆开后,一件墨蓝色西装出现在眼前。这西装可不一般,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呢,袖扣是两枚雕着衔尾蛇的青铜纽,衣领内侧还用金线绣着“郑氏裁云”四个小字。 井洞洞正看得入神,那试衣镜突然蒙上一层雾气。这时候啊,井洞洞就恍惚瞧见镜子里自己的脖颈缠着缝纫线,再一瞧,身后还站着个脖颈扭曲的男人。这可把她吓得一激灵,等惊醒过来,嘿,那西装已经自动穿在身上了,袖口的缝纫线还像活物似的游走,不一会儿就绣出了“1998.10.17”这几个血色日期。这可真是够邪乎的! 过了几天,井洞洞拿着这西装去找老裁缝赵金水。老裁缝摩挲着西装下摆,一边说:“这料子是郑师傅独门秘制的蚕丝钢。”说着就拿起剪刀,刚碰到布料,“噼里啪啦”就崩出火星子。老裁缝接着说:“98年火灾后,郑氏三十六针就失传了……”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里还渗出掺着丝絮的黑血,这可把人吓一跳。 当天夜里,监控录像可就出怪事了。只见井洞洞像梦游似的走进试衣间,那缝纫机居然没人操作,自己就“嗡嗡”地运转起来,最后还把保安老吴给缝进人台模型里去了。老吴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张焦黄的图纸,上面画的是某栋建筑逃生通道被封死的记录。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为了弄清楚咋回事,井洞洞跑到市立档案馆。嘿,还真让她找到了线索。原来在1998年10月17日,郑氏裁缝铺突发大火,老板郑云生为了抢救客户定制的高定西装,就这么葬身火海了。井洞洞又发现火灾照片里,消防通道被五把黄铜锁链封死了,锁眼儿里还插着没燃尽的雪茄。 您再猜猜,当年订制那西装的是谁?正是寰宇集团的少东张明远。这井洞洞也胆大,直接就潜入废弃的寰宇大厦。刚进去,那西装就突然收紧,领带像毒蛇一样勒住她的脖颈,逼着她往顶楼密室爬。到了密室,打开生锈的保险柜,里头躺着十二枚带血渍的黄铜锁匙,每把锁匙上还刻着股东姓名。这一环扣一环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过多久,张明远在酒会上突然抽起风来,那西装一下子化作钢针蚕茧,把他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保镖赶紧过来切开蚕茧,这才发现张明远全身血管都被缝纫线给取代了,心脏位置还缝着当年的火灾责任认定书。井洞洞又注意到,这文件签署者里居然有老裁缝赵金水。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老裁缝当年在布料里掺了易燃的硝化棉。 还有那秘书林曼,在更衣室被缝纫线给吊起来了,舌头还缝着“伪证”两个字。原来啊,她曾经作证说看见郑云生自己反锁店门,可她不知道,密室里有录音带,录下了张明远威胁郑云生的话:“不交出蚕丝钢秘方,就让你的绣娘女儿永远闭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这事儿还没完呢。井洞洞跟着自动游走的缝纫线,来到了地下制衣厂。好家伙,三十六台老式缝纫机正“嗒嗒嗒”地把五名股东缝进裹尸布里。这时候,郑云生的虚影出现在染缸前,那脖颈还保持着坠楼时扭曲的角度,他幽幽地说:“他们把我女儿砌进承重墙,说这样楼才压不垮……” 等到最后一名股东被钢尺贯穿咽喉,那西装突然解体成万千丝线,在月光下汇聚成少女的轮廓。井洞洞这才看清镜中幻象的全貌,原来这少女就是郑师傅的女儿郑小满,她正是十年前承建商灭门案里“失踪”的人证。 后来啊,井洞洞把残存的蚕丝钢埋进郑氏废墟。嘿,您说巧不巧,土壤里突然钻出嫩绿的桑芽。第二天报纸就报道了,寰宇大厦整体坍塌,地基里惊现十二具镶着黄铜锁的骸骨。老顾客们都说,渡鸦店里多了件镇店之宝,就是玻璃柜中悬浮的墨蓝丝线,每逢雨夜,这丝线就自动编织成西装模样,领口还永远别着朵不会凋谢的桑丝白花。 今年春天第一场雷雨夜,有人看见郑家父女踏着蚕丝走向月亮,三十六枚银针在他们身后化作流星。再看井洞洞的记账本,“郑氏裁云”的收购价栏里,无端浮现出血色的“偿”字。这事儿啊,就这么落下帷幕咯,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善恶到头终有报哇! 第212章 异常的圆圈地 在那滇西的地方,有个曾经的青石村旧址,现在已经荒得不成样子啦,到处都是龟裂的黄土坡。 有一天,地质学家雷伊带着助手林小夏,还有雇来的向导护林员周远,来到了这地儿。这雷伊站在黄土坡上,拿着望远镜这么一瞧,嘿,可不得了!在那方圆五公里的旱地中央,平白无故地出现了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圆圈,圆得那叫一个完美。更奇怪的是,圆圈里头一根草都不长,可外围却长满了枯黄的骆驼刺,就好像被啥神秘力量特意画了条线,给隔开了似的。 助手林小夏摘下防护面罩,鼻尖上渗着的汗珠在大太阳底下直反光,她说:“磁场读数不正常,可这土壤成分和外围一模一样啊。而且仪器显示,圆圈里的湿度比沙漠还低,可昨晚刚下过一场大暴雨呢!” 雷伊一听,心里头犯起了嘀咕,突然就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那信纸都泛黄了,上头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青石村旱地圆,九条人命债,该还了。”落款是1976年。嘿,巧了不是,他脚下站的可不就是信里说的地儿嘛,这地儿四十年前因为泥石流,村子都整体搬走了,后来就被地质局标成了“异常区a - 77”。 到了晚上,雷伊在帐篷里翻看着档案。那档案都带着股霉味,翻开一看,好家伙,上头记着1976年7月28日,有个地质勘探队在这儿失踪了。九具尸体呈放射状躺在圆圈中心,每具尸体的右手食指还都指向圆心。法医报告说死因是“急性脱水”,可怪就怪在,尸体周围土壤的含水率居然有15%。 正看着呢,“雷工!”林小夏突然一下子掀开帐帘,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慌里慌张地喊:“周远...周远不见了!” 这可把大家急坏了,赶紧出去找。只见周远的军用水壶滚落在旱地圆边缘,壶身上全是指甲抓挠的印子。雷伊打着手电筒顺着脚印找,结果脚印到圆圈边界就没了,就好像这人一下子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你们不该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个举着火把的老人,身子佝偻得像棵枯树。这老人是村里唯一留守的张伯,火光一照,能瞧见他左脸有块狰狞的烧伤疤痕。张伯慢悠悠地说:“四十九年一轮回,它饿了。” 据张伯回忆啊,1947年夏天大旱的时候,有七个偷挖翡翠的矿工在圆圈中心突然就死了。1976年勘探队失踪那会,他还亲眼看见队长王振国爬着用血在圆心画符咒呢。嘿,您猜怎么着,这天正好就是2025年7月28日。 就在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时候,暗处走出个穿藏青旗袍的女人。她胸牌上写着是省档案馆研究员,叫苏岚。苏岚展开一张泛黄的拓片,说:“那不是符咒。”大家凑近一瞧,血痕组成的竟然是只眼睛。苏岚接着说:“清代《滇南异闻录》里记载,这地方以前叫‘旱魃目’,每隔六十年,也就是一个甲子年,就会吞食活人的精气。” 这时候,雷伊突然发现,苏岚的影子在月光下竟然有两重,这可太邪乎了! 到了凌晨三点,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把大伙都从睡梦中惊醒了。众人往旱地圆中心一看,那儿升起了淡蓝色的雾霭,雾气里头还隐隐约约传来铁锹掘土的声音。雷伊抓起地质锤就冲了出去,结果到那一看,好家伙,九个透明的人影正跟机器人似的在挖地呢。他们穿着七十年代的老式工装,领口还别着“红星地质队”的徽章。 张伯哆哆嗦嗦地指着其中一个身影说:“王振国...” 那王振国突然转过头,黑洞洞的眼眶里直往外淌泥浆,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冒出一句:“差...一...个...” “啊!”林小夏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大家赶紧回头,就看见林小夏飘在离地两米高的地方,脖子上出现了紫黑色的指痕,身体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干瘪。说时迟那时快,苏岚突然甩出一枚铜钱,“嗖”的一下,正好击中了虚空中的某个东西。林小夏“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锁骨那儿多了个焦黑的圆形灼痕。 苏岚扯断脖子上的红绳,把系着翡翠貔貅的项链塞给雷伊,着急忙慌地说:“带着这个。寅时前找到‘眼睛’,否则...”话还没说完呢,她就化作了漫天纸灰,一张泛黄的照片飘飘悠悠地落了地。雷伊捡起照片一看,眼睛都瞪大了,1976年的勘探队合影里,戴着队长徽章的男人,竟然是年轻时的张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雷伊气呼呼地把照片往木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张伯的茶碗都被震碎了。张伯摸着脸上的疤痕,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真相。原来1976年的时候,他冒名顶替王振国加入了勘探队,就为了找传说中的“旱魃目玉”。那天晚上,他们挖到了一口青铜棺,刚把棺盖打开,九个人一下子全晕过去了。等他醒来,同伴都成了干尸,就他因为戴着家传玉佩,才捡回了一条命。 张伯接着说:“棺里躺着个穿明代官服的女尸,胸口嵌着个拳头大的玉眼。”说着,他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碗口大的一块伤疤,“我当时想把玉眼撬走,结果它钻进我身体里了。每49年就得要九条人命来喂它,不然...”话没说完,他就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团缠着头发的泥浆。 就在这时候,雷伊脖子上的翡翠突然变得滚烫,苏岚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来:“玉眼是怨灵陈三娘所化,明万历年间她被丈夫活埋在这儿求雨。用你的血涂在圆心!” 雷伊一咬牙,咬破手指。这时候,整个旱地圆都开始震动起来。九个透明人影从地底钻了出来,打头的是个穿着残破嫁衣的女人,眼眶那儿镶着血玉,身后八具骷髅抬着青铜棺。这女人指甲“噌”地一下暴涨三尺,直冲着张伯的心口就刺过去,嘴里还喊着:“负心人!” 只见张伯的身体“唰”地一下开始沙化,沙粒在空中慢慢组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嘿,正是照片里的王振国!原来啊,真正的张伯早在1947年就死了,这个“张伯”就是个靠着玉眼的力量才活到现在的盗墓贼。 “你骗了我两世...”陈三娘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血玉一下子迸发出刺目的红光。雷伊瞅准机会,赶紧把染血的手掌按向圆心。“轰”的一声,地面突然裂开了一道巨缝,青铜棺“哐当”一下就掉进了缝里。无数苍白的手臂从裂缝里伸出来,把挣扎的王振国“嗖”地一下就拖进了深渊。 等晨光慢慢照过来的时候,旱地圆中央开出了大片血红的野花。苏岚的身影在花丛中渐渐显了出来,她腕间的铜钱串少了一枚。苏岚说:“我是第九任守陵人。陈三娘的怨气已经散了,可旱魃目还在...”说着,她指了指雷伊的衣袋。雷伊一摸,好家伙,那枚翡翠貔貅不知啥时候变成了血色玉眼。 林小夏摸着锁骨上的灼痕,苦笑着说:“看来我们成了新任守陵人?” 雷伊望着恢复了生机的土地,远处新迁徙的村落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他紧紧握着玉眼,轻声说道:“至少这个甲子年,它不会再饿了。” 这事儿啊,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第213章 镜月湖漩涡 有个镜月湖。这故事啊,就从护林员季红说起。 那天,季红像往常一样去巡山,她踩着松针踏上了山道。走着走着,她拿起望远镜一看,好家伙,这一望可不得了!镜月湖中心居然有个黑色的大漩涡在打转,那漩涡直径得有三十来米呢!更邪乎的是,这大冬天的,漩涡边上竟然还漂着成串的槐花。 季红正愣神呢,省地质局派来的技术员方哲也到了。方哲推了推眼镜,看着平板电脑里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说:“声呐显示湖底有建筑群,这些青砖结构像清代民居,可县志上说这镜月湖是 1958 年才有的人工湖啊。” 季红下意识地摩挲着颈间母亲临终前给她的鱼形玉坠,这玉坠在湖风里烫得吓人。三天前巡山的时候,季红发现了一本匿名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漩涡开,冤魂来,七口棺材水下埋。”落款日期是 1983 年 7 月 15 日,巧了,正是镜月湖蓄水的前夜。 到了晚上,季红在观测站翻档案。那本《林场事故记录》都有股刺鼻的霉味了,不过从里面能知道,1983 年蓄水前,湖底原来有个落棺村。7 月 15 号那天,一场暴雨引发了山体滑坡,整个村子 57 个人,连人带房子都被埋地下了,可蓄水工程居然还照常进行。 这时候,“砰”的一声,方哲慌里慌张地撞开门,手里的温度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季姐!周师傅...周师傅的体温在湖面消失了!”这周师傅啊,就是他们雇的老船工周广全。 等季红赶到,就瞧见周广全的竹筏卡在漩涡边上,船头挂的驱邪铜铃碎成了粉末。季红赶紧划着橡皮艇过去,这一看,竹筏底部全是用血画的眼睛图案,和日记最后一页的涂鸦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是镇水瞳。”季红扭头一看,是个穿靛蓝土布衫的老妇人,举着个煤油灯,她就是村里唯一没搬走的张阿婆。灯光下,能瞧见张阿婆脖子上有紫黑色的勒痕。张阿婆接着说:“每四十二年,这漩涡就要吃七个活人。” 张阿婆还回忆说,1941 年日军在这屠杀村民,七具尸体扔湖里后,湖心就第一次出现了漩涡;1983 年蓄水前夜,七个测量员又集体溺亡;而今天,正好是 2025 年 7 月 15 日。 正说着呢,橡皮艇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季红一回头,嚯,一个穿藏式长袍的男人像幽灵似的出现在船尾,胸前考古队的徽章都锈得不成样子了。这人是省文物局的楚骁,他展开一张清代县志拓片,上面居然画着和竹筏上一样的眼睛,还说:“《滇西水志》里记载,这地方以前叫‘棺漩渊’,怨气化漩,噬魂补缺。” 季红突然发现,楚骁在水里的倒影里竟然没有橡皮艇。这可太怪了! 子夜时分,湖面传来空灵的唢呐声。嘿,漩涡中心升起七道水柱,每个水柱顶上还托着一口朱漆棺材。季红赶紧抓起强光手电一照,最末那口棺材的裂缝里,垂落着周广全的灰色衣角。 “不能看棺内!”张阿婆喊得还是晚了点,方哲已经掀开最近那口棺材,腐臭的黑水“哗”地一下喷出来,里面有个泡胀的尸体,还系着 1983 年款式的工作证。这尸体突然睁眼,浮肿的手指一下抓住方哲脚踝,嘴里还嘟囔着:“差...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季红的玉坠突然迸发出青光,楚骁甩出一串骨制念珠缠住尸手。可这时候,张阿婆突然掏出个青铜镜照向楚骁,镜子里映出的竟是一具挂着水藻的骷髅。楚骁惨叫一声,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那青铜镜面还多出了一条裂纹。 张阿婆扯下腕间银镯塞给季红:“带着这个,卯时前找到‘镇水碑’,否则...”话没说完,她就沉入湖底了,水面上还浮起一张泛黄照片。季红捞起照片一看,浑身直发冷,1983 年测量队合影里,戴着队长袖标的中年男人,竟然就是今天早上给他们划船的周广全。 季红气坏了,把照片“啪”地拍在观测台上,张阿婆留下的青铜镜应声裂开。没想到,楚骁的声音从镜片里传出来:“1983 年周广全故意泄露爆破点,让整个村子给测量队陪葬。那夜湖底裂开七口竖棺,棺盖刻着 1941 年死者的名字...” 季红正听着,颈间玉坠突然滚烫,母亲临终前的呓语在耳边炸响:“玉鱼是落棺村守陵人的信物,用血染红漩涡眼!” 季红一咬牙,咬破指尖。就这时候,七口棺材“轰”地一下全炸裂了。一个穿民国学生装的少女站在浪尖上,头发里别着干枯槐花,身后六具白骨抬着一块石碑。少女衣袖里涌出漆黑的水草,一下缠住了想驾船逃跑的周广全:“负义贼!” 周广全的皮肤“唰唰”地往下掉,里面竟然是 1983 年测量队的制服。原来啊,真正的周广全早在 1941 年就死了,这个“周广全”是个靠镇水碑苟活的盗墓者。 “你骗了我三次轮回...”少女凄厉地尖叫,槐花像暴雨一样落下来。季红趁着这机会,把染血的手指插入漩涡中心。嘿,湖底突然升起一块巨型石碑,碑文“镜月”二字还渗出鲜血。接着,无数苍白的手臂从碑底伸出来,把惨叫的假周广全拖进了水底。 等到朝阳升起,漩涡的地方竟然盛开了大片血色睡莲。楚骁的身影从莲心里冒出来,他腕间的念珠少了一粒:“我是第七任镇碑人。林秋娘怨气已经散了,但棺漩渊还在...”说着,他指向季红的衣领。季红一看,那枚玉坠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的石碑挂件。 方哲摸着脚踝的淤青,苦笑着说:“看来我们要接替守渊啦?” 季红望向恢复平静的湖面,新移植的红杉在水岸投下长长的影子。她握紧石碑挂件,轻声说道:“至少这个甲子年,槐花不会再开了。” 这故事啊,也就讲到这儿了。 第214章 腐水流年 有个叫乐枸的年轻人,打算租个房子。那天啊,他推开403室的铁门,好家伙,一股霉味夹着腥气“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中介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轻微渗水”,这哪是什么轻微啊!整面西墙被水渍侵蚀出个人形的轮廓,墙角的青苔里还夹杂着絮状黑毛,就跟啥生物烂了之后留下的纤维似的,看着别提多渗人了。 这时候,物业的张德海来了,嘴里叼着根烟,皮鞋“吧唧吧唧”地碾过地上的积水。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特价房的通病。楼下302的吴老太天天投诉漏水,我们凿开管道,就只找到一团女人头发。”说着他抬脚的时候,乐枸瞅见他鞋底还黏着块暗红色的胶状物,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到了深夜,乐枸正洗漱呢,花洒突然喷出黑水。他赶紧抓过毛巾擦,这一擦,发现掌心全是细小鱼鳞。再看那镜子,蒙着厚厚的水雾,隐隐约约显出几行血色字迹:“七窍水,三年债”。乐枸刚伸手去碰,好家伙,整栋楼的下水管同时发出像婴儿啼哭一样的啸叫,吓得他一哆嗦。 这还没完呢,就听见楼下传来吴素芬沙哑的嘶吼:“小乐!”老人举着淌水的相框,发疯似的拍门,大喊着:“我孙女的毕业照!你天花板的脏水毁了它!”乐枸打开门接过相片一看,相片里穿蓝校服的少女面部都融化成墨团了,再仔细一瞧,背景教学楼的窗口竟然多了个长发遮脸的人影,这可把乐枸吓得够呛。 第二天清晨,保洁员在消防楼梯发现了七具猫尸。这些流浪猫围成个圈,还都是跪拜的姿势,肚子胀得跟皮球似的,嘴角还溢出黑色水草。乐枸眼尖,注意到每只猫的右耳都少了块三角形的肉,嘿,巧了,这和吴老太相框里少女的耳廓伤疤一模一样。 正纳闷呢,一个穿藏青唐装的收荒匠陈阿婆突然冒了出来,她腰间的铜铃在没风的地方还叮当作响。陈阿婆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警告。1987年这栋楼打地基的时候,水泥桩里掺了镇邪的猫骨。现在它们要讨回公道。” 乐枸一听,好奇心上来了,就跟着陈阿婆来到地下泵房。泵房里有个生锈的阀门,上面缠着浸油红绳。陈阿婆手起刀落,把绳子割断了。这一割可不得了,积水中浮出一张泡胀的施工图纸。乐枸凑近一看,原本该是化粪池的位置被改成了混凝土墩,上面还标注着“女工更衣室旧址”。 陈阿婆刚要开口说当年的事儿,就听楼上传来吴老太的一声尖叫。众人赶紧跑上去,只见302室的防盗门大开着,吴素芬面朝下,溺死在半寸深的洗手间积水里,后颈上还插着把理发剪,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刑侦队的顾明城法医来了,他蹲在尸体旁,皱着眉头说:“肺部和胃部有大量黑藻类植物,但体表没有溺亡特征。”说着他掀开死者睡衣,发现腰侧有青灰色的指印,嘟囔着:“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按进水里的。” 乐枸退回走廊,这时候他发现403室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串湿漉漉的校徽。他刚伸手一碰那金属牌,“哗”的一下,整条走廊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了,喷出来的都是腥臭的黑水,里面还漂浮着棉纱碎屑。更邪乎的是,这水流竟然违反重力,往天花板倒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阿婆大喊一声:“快闭眼!”然后甩出一把铜钱,击碎了漩涡中心。乐枸最后瞥见的画面,那可真是永生难忘啊,无数苍白的手臂正从水幕里伸出来,最前面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吴老太的翡翠戒指。 陈阿婆赶紧塞给乐枸一枚生锈的钥匙,着急忙慌地说:“去顶楼水箱!寅时前把红绳系在……”话还没说完呢,人就没了。乐枸一转头,陈阿婆已经化成了一滩冒着气泡的黑水,就剩下那串铜铃沉在水底,铜铃表面还覆满了闭着的眼睛图案。 乐枸没办法,只能拿着钥匙去顶楼。顶楼的铁门被三十四道锁链缠得死死的,他用钥匙一把一把地解,这锁孔还不断渗出带着鱼腥味的血,别提多吓人了。好不容易把锁链都解开,乐枸掀开水箱盖,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水箱里有一具穿着80年代工装的森森白骨,颅骨卡在出水口,脊椎上还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尼龙绳。 这时候,张德海举着铁锹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工装沾满了水泥渍,慢悠悠地说:“林秀是被活埋进混凝土的。当年包工头发现她怀了孩子,怕耽误工期……”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噗”地吐出一大团缠绕着棉线的黑水。 就在这时候,水箱“轰”的一声炸裂了。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女尸踏浪而立,肚子鼓得老大,就跟临盆的孕妇似的,头发上还别着吴老太孙女的校徽。她身后还有一群水傀儡,抬着个水泥棺,仔细一看,里面装的正是302室失踪的吴素芬和那七只猫尸。 女尸突然冲着张德海大喊:“你吞了卖地钱!”说完指甲“噌”地一下暴涨,朝着张德海就刺了过去。张德海也不含糊,撕开衣服,露出满身闭着眼睛的纹身。嘿,你猜怎么着,这纹路竟然和陈阿婆的铜铃一模一样。张德海还大声喊着:“我用二十年阳寿镇住你……” 乐枸瞅准时机,把红绳朝着女尸就抛了过去。这一抛可不得了,整栋公寓开始倾斜。林秀的嫁衣化作汹涌黑潮,裹着张德海就撞向西墙。“轰隆”一声,水泥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猫骨,每具骸骨心口都钉着桃木钉,原来这就是当年打地基时“镇邪”的牺牲品。 这时候,吴素芬的傀儡突然开口说话了:“97年你调包检测报告,03年你毒死调查记者……”每说一句,张德海身上就多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最后,他被塞进了当年埋尸的水泥棺,棺盖上还浮现出1987年的施工日期。 等到黎明时分,公寓的排水管竟然涌出了清泉。乐枸回到403室,找到了陈阿婆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她是第七任镇灵人。正看着呢,手机突然震动,物业发来新消息:“503空房特价出租,前任租客刚搬走。” 乐枸望向那不再渗水的西墙,发现新生的青苔正组成眼睛的图案。这时候,他口袋里的铜铃突然发烫,耳边还传来林秀轻轻的叹息声:“该找新房东收水费了……”这事儿,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啊! 第215章 转圈的车 话说有个省道322线,在那第43公里处,有段环形山道。那天啊,五辆警车在山道上,正围着一辆烧成焦黑骨架的保时捷打转呢。警戒线外站着个叫李爱的女人,她眼睛直直盯着法医从保时捷后备箱拖出三具尸体。那尸体蜷缩得跟婴孩似的,李爱看着看着,指甲都深深掐进掌心啦,为啥呢?原来这姿势,跟三年前她女儿被王世昌撞飞时一模一样。 交警队长陈国栋,那可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他一遍又一遍地调取监控,第三次看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啦。王世昌那豪车坠崖前十分钟,仪表盘显示时速一直是87码,可卫星定位轨迹呢,在五百米的路段居然重复了十二圈。陈国栋一边对着空气比划,一边嘟囔:“就像有人蒙住了司机的眼睛。”这时候,法医送来了一份报告,可把人惊到了。报告上说,三名死者胃里都有桂花糕碎屑,巧了不是,桂花可是李爱女儿生前最喜欢的零食。 这事儿越来越玄乎了。有个民间灵媒,叫张天师,举着个罗盘在山崖边转了整整三昼夜。突然,他像发现了啥宝贝似的,指着岩缝里半截褪色的发卡尖叫起来。嘿,您猜怎么着,那正是李爱女儿落崖时丢的蝴蝶发卡。这发卡就跟被啥无形的手推着一样,在沥青路面上划出一道带血的弧线。当天晚上,雨下得跟有人在天上泼水似的。有个记者叫林雪,拍到了特别惊悚的画面:雨珠竟然逆着重力往上飘飞,隐隐约约还勾勒出一个小女孩倒立行走的透明轮廓。 这时候,又有新情况。出租车司机赵师傅跑到警方那坦白,说王世昌出事前,他拉过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法医画像师根据赵师傅的描述画出一张脸,好家伙,跟殡仪馆存档的李爱女儿七岁的证件照一模一样。赵师傅说起当时的情景,还直哆嗦:“她一上车就说要去儿童公园,可那里……二十年前就改成火葬场啦!” 刑警那边也没闲着,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三块刻着生辰八字的桃木牌。这时候,李爱正在女儿墓前烧纸呢。那纸灰打着旋儿,变成一个微型龙卷风,还裹着王世昌临死前录的忏悔视频。视频里,王世昌疯狂捶打车门,可车门一动不动,车窗外十二个血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个劲儿地增多。李爱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墓碑,说:“妈妈你看,他们终于也在转圈了。”后来法医在王世昌颅骨里检测出大量桂花香精,这跟三年前他说自己“完全清醒”时的血检报告,那可是完全不一样。 直到现在,一到雨夜,还有司机说在43公里处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追着轮胎跑。她的脚印在积水路面上,绽开成一串血色莲花,最后都指向山崖边新立的一块警示牌。那牌子上的字,就跟小孩涂鸦似的,写着:“此路段剩余圈数:∞” 。这事儿,您说邪乎不? 第216章 古籍寻踪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还下着雨,时针刚悄悄走到十一点三刻,何丽溪就推开了古籍修复室的门。你瞧她,进门后把那个帆布包“啪”地一下挂到黄铜衣架上,这时候,玻璃罐里的陈皮也跟着轻轻晃了晃,在台灯下投出个细长的影子,就跟个小妖怪似的。 这座图书馆可是民国时候建的,一到雨夜就返潮,空气里全是樟脑和霉菌混合的怪味儿。 “小何,这是新收的《晚清江州府志》残本。”嘿,同事张明远隔着三排书架就扯着嗓子喊她。只见他怀里抱着个牛皮纸包裹,那包裹居然还渗出暗褐色的污渍,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捐赠人说是在老宅房梁夹层发现的,你小心处理虫蛀……”话还没说完呢,头顶“轰隆隆”一声炸雷,整排日光灯管就跟发了疯似的开始频闪,把张明远的话尾都给吞了。 何丽溪伸手接过包裹,这一接可不得了,指尖摸到一种冰凉凉、黏糊糊的感觉,怪渗人的。她解开那个褪色的蓝布系带,刚一打开,泛黄的书页间“嗖”地一下飘出半张带焦痕的仕女图。画上的女子穿着藕荷色袄裙,眉眼倒是挺清丽,可就是透着一股哀戚劲儿,左眼下方还有粒朱砂痣,右下角题着“辛丑年秋月绘于清荷苑”。 这窗外的雨是越下越大,何丽溪正想把这残页夹回扉页呢,发现内封还压着半截褪色的红绳。她刚要凑近仔细瞅瞅,好家伙,整座图书馆“啪”的一下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等应急灯“唰”地亮起来,何丽溪差点没吓晕过去,就看见那玻璃窗上密密麻麻全是湿漉漉的手印,再一瞧,那张仕女图正诡异地悬浮在修复台上呢,这可太邪乎了! 打那以后啊,何丽溪就不对劲了。闺蜜陈雨桐瞅着她脸色蜡黄蜡黄的,就关心地说:“丽溪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假?”说着递过来一杯热可可。这时候俩人正在整理地方志特藏室呢,陈雨桐突然指着《江州乡贤录》,扯着嗓子就惊叫起来:“这个沈静姝的画像!”何丽溪凑过去一瞧,泛黄纸页上的女子梳着堕马髻,左眼下的朱砂痣跟那残页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何丽溪心里“咯噔”一下,手哆哆嗦嗦地翻到生平页,上面写着:“沈氏静姝,光绪二十七年因私通洋人之嫌投缳自尽,其父沈文柏时任江州知府……” 到了深夜值班的时候,何丽溪也不知道咋的,就鬼使神差地取出那本府志。刚打开,台灯“噼里啪啦”爆出一串火花,书页自己就“哗啦哗啦”动起来了,最后停在记载“辛丑年清荷苑命案”的章节。更神奇的是,那墨迹就跟活了似的,自己游动重组,居然显现出全新的文字:“沈静姝实为知府妾室所害,凶器银簪藏于……” 这时候,突然“叮”的一声微信提示音,把何丽溪吓得手一哆嗦,直接碰翻了茶杯,那水渍在桌面上蜿蜒出一个诡异的形状。等她拿纸巾去擦的时候,水痕竟然显露出“东配殿”三个字,你猜怎么着,这“东配殿”就是这图书馆前身——城隍庙的旧称。 何丽溪觉得这事儿越来越玄乎,就跟老馆长周子皓说了。老馆长听完,镜片后的眼睛“咕噜”一转,闪过一丝异色,慢悠悠地说:“东配殿遗址在现在的古籍书库。”说着就掏出钥匙串。何丽溪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他腕间系着褪色的红绳,跟府志里发现的那根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何丽溪就拉着考古专业的学弟林致远偷偷潜入书库。俩人好不容易撬开地砖,“噗”的一下,一股腐臭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人熏晕过去。林致远赶紧拿手电一照,好家伙,坑洞里有半截白骨,指骨间还紧紧握着一根银簪,这银簪在尘封百年后居然还寒光闪闪的。 这还没完呢,突然“轰隆”一声,整座书架就这么轰然倾倒,林致远躲闪不及,直接被压在下面,鲜血顺着地砖缝隙“汩汩”地流向白骨。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你们周家欠我的该还了。”何丽溪一转身,妈呀,就看见沈静姝的魂魄悬在半空,那长发跟黑雾似的翻涌着。她的目光落在闻声赶来的周子皓身上,咬牙切齿地说:“当年你曾祖父为掩盖妾室下毒之事,诬我私通洋人,如今他的曾孙又要将真相永埋地底。” 这时候,保安王建国举着个防暴叉就冲进来了。再看沈静姝,衣袖已经缠住了周子皓的脖颈。何丽溪见状,心一横,抓起那支银簪大喊:“沈小姐!当年害你之人早已作古,周馆长只是担心影响图书馆声誉……” “声誉?”沈静姝冷笑一声,笑声里还带着泣音,这一笑可不得了,整座书库的典籍“哗哗”地疯狂翻动,露出无数被篡改的历史记载。“我要这百年蒙冤化作墨痕,让所有粉饰太平的伪君子都尝尝……” 何丽溪一听,急中生智,突然把银簪刺向自己的手掌,鲜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府志残页上,大声说道:“我以修复师之名起誓,定让真相重见天日。”沈静姝的怨气这才稍微停了停,何丽溪趁机打开古籍扫描仪,把府志与乡贤录的电子版同步上传到了云端。 等晨光初现的时候,周子皓在急救车上悠悠转醒。何丽溪望着逐渐透明的沈静姝,轻声说道:“您看,现在全世界都能读到真实的故事了。”这时候,一缕金光“唰”地穿透魂体,沈静姝最后看了眼银簪上缠绕的红绳,化作一股墨香,消散在晨风中了。 三个月后,有个古籍特展。何丽溪给《晚清江州府志》制作了ar导览。参观者只要扫描残页,全息影像里的沈静姝就会现身,亲自讲述光绪年间的那些真相。这时候啊,陈雨桐发现何丽溪的笔记本里夹着半截红绳。而且在某个雨夜,修复室的监控还拍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藕荷色身影,正帮忙整理散落的书页呢。你说,这事儿神不神? 第217章 沉箱记 那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李虎在水里可真是撞上大“惊喜”了。当时他戴着氧气面罩,一头就撞上了个保险箱。这保险箱可不是一般玩意儿,那可是在三十米深的青龙潭水底呢!这潭水啊,浑浊得很,还裹着铁锈色的藻类,能见度连两米都不到。那个民国时期造的铸铁保险箱,竖在那儿,就跟个棺材似的,表面还缠满了变异成暗红色的水草,看着就瘆得慌。 李虎的搭档王海涛在通讯器里那声音都兴奋得破音了,大喊:“虎哥,这玩意儿绝对有料!”他俩是受房地产公司雇来勘探青龙潭的,本来是正常干活儿,谁能想到在规划填埋区发现了这意外东西。李虎拿着匕首,费了好大劲割开藤壶,就瞧见箱门浮雕的缠枝牡丹纹里,嵌着“辛酉年制于沪上永昌号”的铭文。 这事儿可还没完呢!等起重机钢索穿透水雾往上拉保险箱的时候,岸上的监理赵小曼突然捂住耳朵,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紧接着,从深潭里传来一种类似金属刮擦的尖啸声,正在操作打捞机的工人张建国,一个踉跄就栽进水里了。众人赶紧七手八脚把他捞上来,嘿,这个有二十年工龄的老水手,瞳孔都扩散了,指甲缝里还塞满黑色淤泥。后来法医在尸检报告上写的死因是“过度惊吓”,你说邪乎不? 这保险箱一出水,事儿就越来越多了。市文物局的陈雪戴着乳胶手套,拿着棉签在保险箱铰链处擦了擦,就说:“这可不是普通锈迹,看着像……血渍氧化。”她这话刚说完,身后的光谱仪突然爆出电火花,显示屏还跳出乱码。这时候,李虎又发现墙角阴影里有团人形水渍,好家伙,这形状跟三天前张建国尸体旁的痕迹一模一样,这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老警察周建军也掺和进来了,他翻开那泛黄的档案说:“1937年永昌号确实接过市政厅订单。当时负责城防工事的监理叫沈墨文,在青龙潭工程验收次日就投潭自尽了。”说着还拿出泛黄的《沪上晚报》复印件,上面沈墨文戴圆框眼镜的脸都快泡在油墨里了,报道说是因为贪污工程款畏罪自杀。 可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呀!深夜值班的李虎正睡着呢,突然被监控警报给惊醒了。他跑去一看,那保险箱在没人的修复室里自己摇晃起来了,陈雪留下的录音笔还循环播放着诡异音节。李虎壮着胆子去触碰箱体,结果幻听中响起女子啜泣:“他们把我砌进桥墩……”这时候,更衣镜突然蒙上水雾,还显现出一个民国装束的女子轮廓,她左腕还戴着刻有“沈”字的翡翠镯子,可把李虎吓得够呛。 后来啊,开发商吴启明出现了,他转着尾戒慢悠悠地说:“沈墨文是我祖父。当年他举报市长挪用城防资金,却被反诬贪污。”这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打开保险箱,里面除了1937年的工程账本,还有半枚翡翠断镯。陈雪用紫外线灯一照,又在账本夹层发现了婚书,上面写着「沈墨文与林素娥于丙子年缔姻」。 这李虎也没闲着,在潭底找到的混凝土碎块里,竟然嵌着人类指骨和另外半枚断镯。法医一检测,死者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性,死亡时间大概八十五年了。再看监控录像,吴启明深更半夜独自走向潭边,第二天打捞队在他西装内袋发现浸透的账本,他那金丝眼镜还挂在三公里外的泄洪闸上,这事儿可越来越离奇了。 更邪门的是,陈雪破译出保险箱密码“丙子壬辰”(1936年5月)的时候,整个研究所突然跳闸。应急灯下,民国女子的虚影从箱中浮现,潭水从她旗袍下摆不断滴落。李虎还看到幻象中的雨夜:沈墨文被捆着石头沉潭,他怀孕的妻子林素娥被拖向未凝固的桥基混凝土。老警察周建军握紧配枪的手都在抖,说:“吴启明祖父为灭口,把沈家夫妇都变成了桥墩的一部分。”这还不算完,建筑公司的会计孙莉在提交证据途中出车祸身亡,行车记录仪最后画面是挡风玻璃上浮现的翡翠手镯。 到了暴雨夜,李虎拿着账本就往电视台跑。这时候青龙潭突然掀起三米高的浪墙,他竟然看见林素娥的怨灵立在潮头,身后还跟着数十个透明人影,都是这些年意外死在潭边的知情者。再看吴启明的迈巴赫,在浪里跟个纸盒似的翻滚,挡风玻璃上血写的“桥”字逐渐被雨水冲散。 三个月后,市政厅发布会上,李虎按下爆破按钮。八十年前偷工减料的青龙桥在烟尘中坍塌,露出混凝土中交叠的白骨。陈雪把两截断镯合拢放进保险箱,随着这民国器物重新沉入潭心,检测仪上的异常磁场读数归零。 现在啊,经过青龙潭的人总会停下来看看。水面上偶尔浮起的涟漪会组成桥墩的轮廓。李虎的潜水表永远停在了三点十七分,每到阴雨天气,表盘玻璃就会渗出带着牡丹香的水珠,还有人说曾看见穿旗袍的女子帮他拧干潜水服的衣角呢!你说这事儿神不神? 第218章 灵车夜路招魂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就讲一辆灵车闹出来的种种怪事儿。 那天晚上,都快十一点十七分啦,磊哥一拧动车钥匙,那辆九十年代的老金杯灵车就跟得了哮喘似的,“轰隆隆”地响起来。副驾坐着新学徒阿斌,嘴里嚼着槟榔,嘟嘟囔囔地说:“这殡仪馆也太抠搜啦,连个空调都不给装!” 这时候,外面下着大雨,车灯“唰”地一下切开了雨幕。磊哥开着车,不经意间往后视镜一瞅,嘿,就瞧见后厢白布下伸出半截青紫色的手腕。这一下,磊哥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老司机周大勇之前的警告——可千万别接城西建筑工地的单子。 阿斌在旁边划拉着手机,说:“师傅,导航显示咱得穿过青龙桥洞。”那手机屏幕的蓝光,照得他脸色跟鬼似的发绿。正说着呢,磊哥猛地一打方向盘,原来是要避开路中间突然蹿出来的一只黑猫。这轮胎跟地面摩擦的声音里,还混着一种金属刮擦的怪响,就好像后厢有啥东西在抓挠钢板,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到了桥洞,桥洞积着水,灵车的倒影在水里歪歪曲曲的,看着就渗人。突然,阿斌指着挡风玻璃,结结巴巴地喊:“那……那是不是个人?” 还没等磊哥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在车灯前“嗖”地一下就没了,紧接着,后备箱传来“咚”的一声撞击声。磊哥赶紧踩刹车,这一刹车,就看见后视镜里的白布诡异地隆起,好像有个人形的轮廓。 阿斌胆子还挺大,喊了句:“我去看看!” 这车门刚一拉开,积水“哗”地一下就漫进了驾驶室。磊哥赶紧伸手抓住他后领,这一抓,眼角的余光瞥见桥墩的混凝土里竟然嵌着半张人脸,再看那沥青裂缝,正往外渗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雨水中慢慢汇成了“2005.7.23”的字样。 就在这时候,对讲机“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传来殡仪馆调度员陈美凤带着颤音的声音:“2307号车立即返程!建筑公司刚来电话说……说尸体早就火化了!”这可把人给弄懵了,尸体都火化了,那他们拉的是啥呀? 后来,在监控室里,保安赵振国快进着昨晚的录像。嘿,您猜怎么着?凌晨三点零七分的时候,那灵车自己就点火了,然后“呼”地一下驶出停车场,驾驶座上压根儿就没人!陈美凤在旁边抽着烟,皱着眉头说:“十五年前也有辆灵车在这儿失踪了,那司机叫王志强。” 磊哥跑到档案室,翻出一份泛黄的《重大事故简报》,上面写着:“2005年7月23日,青龙桥塌方事故,六个工人死了,可遗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简报上还有张照片,开发商吴世豪正在接受采访,手腕上那块劳力士还闪着寒光呢。 这时候,殡仪馆化妆师苏小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大喊:“那具尸体有问题!” 她把手机照片放大,能清楚地看到死者耳后有个青色胎记,“我表叔就是当年的遇难者,这个胎记位置一模一样!” 又到了一个暴雨夜,那灵车竟然又自己启动了!磊哥咬着牙追上去,这时候车载广播自动跳到了2005年的新闻,里面正说着:“……遇难者家属质疑施工方违规操作……”阿斌往后面一瞅,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后厢的白布下渗出黑色的黏液,慢慢地凝聚成六双眼睛的形状。 灵车一路开到吴世豪的别墅前,大灯直直地照向二楼卧室。这时候,老警察林国栋举着配枪冲出来,大声喊:“当年王志强查到混凝土配比有问题,结果连人带车被埋进桥基了……”话还没说完呢,别墅的外墙就浮现出六个挣扎的人形水渍,看着特别吓人。 接着,灵车“轰”的一下冲破警戒线,朝着青龙桥墩就撞过去了。在安全气囊炸开之前,磊哥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王志强的鬼魂坐在副驾,腐烂的手指指着仪表盘下面的暗格。后来他们撬开暗格,找到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里面完整地记录着吴世豪指挥灌浆灭口的画面。 暴雨中,六道透明的人影从桥墩飘了出来,“呼”地一下就把惨叫的吴世豪拖进了沸腾的沥青里。林国栋看着那自动播放罪证的灵车收音机,对着赶来的记者叹了口气说:“这车呀,成了阴阳两界的摆渡人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磊哥开着新灵车又经过青龙桥。雨刷“唰唰”地刮开雨幕,就那么一瞬间,后视镜里闪过六张微笑的透明面孔,再一看仪表盘,时钟竟然永远停在了23:17。副驾储物箱里,王志强的工牌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背后的沥青路上,还隐隐约约传来万人坑出土仪式的新闻播报声。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第219章 铁轨回魂录 就说有一段宝天铁路的 k231 路段,那地儿邪乎着呢!有个叫高营的小伙子,刚调来这儿当铁路维修工半年。 那天晚上,雨下得跟有人在天上泼水似的,大得不得了。高营拿着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啊,好不容易才刺破了雨幕,他低头看巡道表,正好显示 23:17。他就拿着探伤锤,一下一下地敲着铁轨呢。 突然,“吱嘎”一声,那声音就像是有列隐形的火车,正从那锈迹斑斑的轨道上碾过去,金属扭曲的动静特别吓人。 这时候,就听老工长赵大勇扯着嗓子喊:“小高!”这吼声啊,混在雨里传过来。高营抬眼一瞧,百米外赵大勇穿着那橘色的反光背心,一明一灭的,就跟鬼火似的。“别碰那段轨道!”赵大勇喊着。高营吓了一跳,刚要碰到铁轨的手赶紧缩回来,这才发现掌心沾了好些暗红色的锈粉。嘿,他好奇啊,凑近一闻,好家伙,居然带着一股血腥味!这可把高营吓得不轻。 过了几天,在调度室里,年轻的女技术员林晓雯坐在监控屏前,她那银框眼镜反着蓝光,看着有点神秘兮兮的。她对高营说:“上周夜巡的录像显示,你在事故多发段原地徘徊了 17 分钟呢。”说着,她就调出画面。这一看,可不得了!高营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对着空轨道挥动信号旗,可实时监控里压根就没人啊!高营也觉得纳闷,赶紧摸出巡道包里的《线路隐患台账》,翻着翻着,发现 1998 年 4 月 12 日的记录页被撕去半截,就剩下“k231 次货运列”这几个字,还洇着黄渍,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弄上去的。 后来高营去档案室打听,档案室管理员周建军警长正叼着烟呢,他吐了口烟圈说:“当年啊,那列火车拉着氯乙烯罐车脱轨了,六个抢修工被活埋在那儿啦……”说着,烟灰就落在一张老照片上。照片里,七个穿橘色工装的男人站在铁轨旁,高营眼尖,发现其中赵大勇的怀表链闪着异样的光,也不知道是为啥。 又过了些日子,赶上一个暴雨夜,高营跟着赵大勇去抢修塌方的路基。那探照灯“刷”地一下扫过边坡,高营眼睛瞪得老大,他看见混凝土里嵌着半只锈蚀的怀表,表盘正好停在 23:17,这也太巧了吧!就在这时,赵大勇不知道咋的,突然像发了狂似的,朝着铁轨就扑过去,嘴里还喊着:“他们来了!七年前的兄弟们来了!” 紧接着,应急灯照亮了边坡的裂缝,这一看,吓得人头皮发麻!六具缠着藤蔓的骸骨,还保持着挣扎的样子,那工作牌上明明白白写着 1998 年的日期。林晓雯拿着检测仪一测,那检测仪“噼里啪啦”爆出一堆火花,她大喊:“土壤氯乙烯浓度超标百倍……”话还没说完呢,整段铁轨就跟要死了似的,剧烈地震颤起来,远处还传来 1998 年款东风 4b 型机车的汽笛声,这可太吓人了。 后来周建军警长查出了点事儿,他翻开一封泛黄的举报信说:“当年开发商吴世豪为了赶工期,用的都是劣质道砟,这才导致火车脱轨的。”那封七名工人联名的信,都被一场“意外火灾”烧得就剩个残角了。这时候监控又拍到奇怪的事儿,赵大勇正跪在轨道上,拿着那支锈怀表,去接渗出的黑红色液体,也不知道他要干啥。 有一天,高营正走着呢,突然看见 1998 年的幽灵列车喷着白汽进站了。那车厢门缝里渗出沥青状的物质,慢慢凝结成六双抓挠窗玻璃的手印,看着就瘆得慌。巧的是,吴世豪开着他那大奔驰,不知道咋的突然失控了,“哐当”一下冲进铁道口。后来从车载记录仪里看到,最后画面是生锈的铁轨就跟蛇群似的,把车轮给绞住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等到黎明时分,抢险队在那挖出了七具相拥的白骨,正是当年那几个举报的工人。林晓雯上传新检测报告的时候,显示屏上突然闪过 1998 年的新闻截图,嘿,您猜怎么着?吴世豪接受采访时戴的金表,跟赵大勇那锈怀表编号竟然是一样的,这其中的门道可深了去了。 从那以后啊,k231 路段每逢雨夜,巡道工都会多领一支信号旗。高营的巡道表也永远停在了 23:17。听说啊,有晚归的村民看见,雾里头有七盏头灯在列队巡查,那生锈的探伤锤声,和 1998 年的抢险号子声,一唱一和的,就好像那些冤魂还在守护着这铁轨呢。您说,这事儿是不是透着股子邪性? 第220章 《回転怨链》 有个叫“鮨玄”的寿司店,那可是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那天晚上,刚入职的客至珀推开“鮨玄”寿司店的玻璃门,电子钟正好跳到23:17。嘿,您猜怎么着?旋转传送带上的寿司盘,在那冷光灯下泛着股诡异的青芒,就跟闹鬼似的。客至珀这小伙子刚瞅见三文鱼刺身上凝结着暗红色的液珠,好家伙,那模样就跟没干的血迹一模一样,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正这时候,店长松本健太郎出现了,这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可袖口却露出半截烧伤疤痕,透着古怪。只见他“嗖”地一下伸手,突然就按住了客至珀的手腕,还说:“客さん,别碰七号传送带。”这把客至珀给惊得够呛。 后厨那边也不消停,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就听见学徒小林美咲“啊”地一声尖叫,还把芥末碗给摔碎了。原来她刚处理的鰤鱼片,莫名其妙就长出了霉菌状的黑斑,这可太邪乎了。 第二天早上,出大事了!常客佐藤由美子竟然暴毙在卡座里。法医一检查,从她胃里检出了大量汞化物。再调监控一看,死者生前就只吃过传送带上的海胆寿司。警视厅的藤原绫香警官查看录像的时候,瞳孔“唰”地一下就缩紧了:凌晨三点十七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七号传送带居然自己运转了十七分钟,这不是活见鬼了嘛! 这事儿还没完呢。藤原警官翻档案的时候发现,五年前鱼沼市也有类似的案件。客至珀这边也没闲着,用镊子夹起七号带上的鲔鱼赤身,您猜怎么着?那肉纹竟然组成了2005年的日期。松本店长一看,急眼了,冲过去夺过鱼肉就塞进粉碎机。转身的时候,客至珀眼尖,瞥见他脖颈上浮现出青黑色的指痕,这指痕就跟有人掐过似的,太吓人了。 水产市场有个老贩子叫山田勇太,喝多了酒之后,刚要吐露点什么“鮨玄”前身“鱼沼寿司”出过的大事,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辆失控的叉车给撞进冰柜里了。融化的冰水里还漂着半张发霉的进货单,上面清楚地写着:2005年7月23日,山崎隆一批发了汞污染的金枪鱼。 客至珀好奇心作祟,偷偷潜入一个废弃仓库。拿手电一照,墙上封条写着“2005年集体中毒事件封存”。仓库里全是成堆的寿司盒,还爬出好多蛆虫,这些蛆虫竟然组成了七具人形轮廓,看得人头皮发麻。正害怕呢,客至珀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彩信,打开一看,是山崎隆一溺亡在酱油缸的照片,那腕表正好停在23:17,这也太巧了吧。 有天晚上下暴雨,那雨下得跟有人在天上泼水似的。七号传送带发出一阵濒死般的嗡鸣,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客至珀眼睁睁地看着汞珠在玻璃挡板上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凝成了一个戴厨师帽的女人轮廓。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女声响起:“他们用我的尸体做鱼饵……”这声音刚落,冷藏库门“轰”地一下就开了,2005年的冻鱼货箱还渗出黑色黏液,这场景,跟恐怖片似的。 藤原警官一看,觉得事情不对劲,举着枪就对准松本,大声喝道:“当年你篡改检测报告!”松本店长呢,不但不慌,还癫笑着扯开衣领,这一看,脖颈的指痕都溃烂见骨了,他还大喊:“山崎把汞鱼混进货里,那七个食客……我用料理刀肢解了他们……”话还没说完,七号带上的寿司“砰”地一下全爆开了,飞溅的醋饭里竟然还嵌着人类牙齿,这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这时候,一个透明人影从传送带爬出来,伸出腐烂的手掌就朝着松本按过去。冷藏库的冻鱼也跟疯了似的,集体翻身,露出2005年的检疫标识。客至珀眼疾手快,抓起料理台下的账本,汞化物采购记录在雨水中竟然显出血字:「每日追加剂量」,这可都是证据啊。 再看那边,山崎隆一的鬼魂从酱油缸里爬出来了,汞液顺着厨师服“滴答滴答”地往下滴。七道怨灵“嗖”地一下就把他按进传送带,旋转的寿司盘瞬间就跟绞肉机似的。松本慌了,想点燃燃气灶,结果发现蓝火中浮现出中毒食客烧焦的脸,吓得他差点瘫在地上。 那个女性怨灵也不闲着,伸手就扯开松本的衬衫,嘿,2005年的手术缝合线在他胸口“嘶啦”一声裂开了,涌出一堆混杂着鱼内脏的黑色脓血,那味儿,别提多难闻了。藤原警官赶紧把证据上传云端,就在上传的瞬间,所有冷藏柜门“砰砰砰”地自动弹开,汞污染检测报告跟雪花似的飞向街道。 等到晨光洒下来,“鮨玄”的招牌“轰”地一声就坠落了。客至珀瞅见七道透明人影坐在废墟上,正分食寿司呢,那醋香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释然。这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藤原警官的执法记录仪闪过一个画面:松本手术单上的主刀医师签名,竟然是五年前离奇死亡的鱼沼市卫生局长,这背后的水可太深了。 三个月后,客至珀路过一个改建的社区食堂。嘿,您猜怎么着?新安装的回转带上,金枪鱼寿司突然逆时针旋转,醋饭里还渗出带汞珠的wasabi。监控拍到七号台始终是空着的,可每晚23:17,都会有七枚餐盘自动摞成塔状,最顶端的鲭鱼寿司上,银筷子还摆出了「完」字。这事儿啊,真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第221章 《柱中魂》 那天下午三点十七分,安安推开了一座老宅那扇斑驳的铁门,就听见檐角的铜铃清脆地响了十七下。这老宅正被改成别墅区,有个叫赵德海的包工头,嘴里叼着烟,正指挥着工人搬运罗马柱呢。那八根欧式立柱,在大太阳下面白花花的,晃得人眼疼。 赵德海一边说着,一边还踹了踹立柱的基底,“这可是正宗的莱姆石!吴总特意从意大利运来的。”他说的吴总,就是开发商吴世豪,这一片儿的改建都是他在弄。安安眼尖,一下就瞧见第三根罗马柱的顶端有道裂缝,从里面渗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石纹往下爬,看着就跟血似的,怪渗人的。 到了晚上,安安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阵金属刮擦的声音给弄醒了。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正好打在罗马柱上。嘿,你猜怎么着?那浮雕的月桂叶纹路里,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安安壮着胆子,举着手机电筒慢慢靠近。这时候,就听见柱体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再仔细一看,浮雕人脸的眼眶里,缓缓地淌出了两行红泪。这可把安安吓得不轻,心“砰砰”直跳。 第二天,来了个风水师,叫陈九爷。他拿着个罗盘,在罗马柱前面这么一转,那罗盘就跟疯了似的,转得飞快。陈九爷皱着眉头,说:“这是典型的‘柱锁阴’啊!当年打地基的时候,怕不是用了活人祭?”说着,他用那枯瘦的手指在柱体的裂缝上划了一下,竟然带出一缕暗红色的淤泥,还带着一股腥味。 这时候,工程师林雪也过来了,她调出施工图纸,推了推银框眼镜说:“原始地桩记录显示,2015年改建的时候,有六根桩体不太正常。更奇怪的是,当年有七名建筑工人集体失踪了,家属收到的赔偿金,竟然是从海外的空壳公司来的。” 安安听着觉得事儿越来越不对劲,就去翻老宅前主人的日记本。那纸页都泛黄了,上面记载着1943年的事儿:「日军强征民夫修筑工事,七名反抗者被浇筑进混凝土桩基」。安安正看着呢,手刚摸到“周广平、李翠娥夫妇”的名字,就听见窗外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声音。扭头一看,好家伙,八根立柱的表面,同时浮现出几十个挣扎的手印。 又过了几天,赶上一个暴雨夜。安安在直播的时候,就把那罗马柱裂缝里的血红淤泥给粉丝们看,说:“粉丝们瞧瞧,这就是开发商说的‘天然矿物斑’!”正说着呢,突然有个id叫“枉死1937”的网友,连着刷了好几个火箭,还留言说:「西侧第三柱,挖开见真相」。 大家一听,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啊,就撬开了罗马柱的底座。这一撬可不得了,陈九爷的桃木剑突然迸出火星子。在混凝土碎块里面,裹着半截怀表,表盘永远停在了三点十七分,背面还刻着“周广平1937”。林雪用专业仪器一检测,发现这土壤里竟然含大量人体骨灰成分。这时候,直播画面突然变成了黑白纪录片,只见七名戴镣铐的劳工,正被推进混凝土搅拌机里。 “快关掉!”赵德海不知道从哪儿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把电源给掐断了。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劳力士,闪过跟吴世豪同款的蛇头标志。可大家没注意到,西侧罗马柱的裂缝已经扩展到地基了,雨水把血色淤泥冲成了“还命”两个字。 没过多久,吴世豪开着他那奔驰,“嘎吱”一声,急刹在别墅前,大声喊着:“给我把那个女主播......”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八根罗马柱同时发出混凝土爆裂的声音。那浮雕人脸竟然挣脱了石料的束缚,变成了七个半透明的劳工亡魂。他们身上的镣铐,还跟吴世豪的腕表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赵德海一看这架势,撒腿就跑。结果,地面突然塌陷,他半个身子卡在柱基的空洞里,跟1943年的劳工骸骨面对面。空洞里还传出沙哑的合声:“你们吴家三代用活人固桩......”这时候,直播镜头可没闲着,把吴世豪被藤蔓状钢筋缠进柱体的画面,全都给记录下来了。他最后喊出的“太爷爷”三个字,跟老照片里日军军官的面容,那简直是完美重合。 三个月后,市政厅开了个发布会。安安走上前,按下了爆破按钮。只听“轰”的一声,八根罗马柱在烟尘中崩塌了,露出了七具相拥的白骨。林雪把新的检测报告上传到云端的时候,显示屏上突然闪过1943年的施工日志,上面有吴世豪曾祖父签字的“特别建材”记录页。 现在啊,那别墅遗址上立着七棵槐树。每逢雨夜,树影在月光下面,能拼出罗马柱的轮廓。安安的直播账号还收到了神秘打赏,转账备注写着:“1937年周广平携全体遇难工友致谢”。陈九爷的罗盘呢,永远停在了三点十七分。最神奇的是,林雪在混凝土样本里发现的怀表齿轮,到现在还在持续转动呢。这事儿啊,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第222章 《窥怨录》 有个摄影师叫金硕珍,这人严重失眠,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有天半夜,他百无聊赖,就透过出租屋的百叶窗,用望远镜窥视对面那座烂尾楼。当时他正调整望远镜焦距呢,电子表“滴答”一声,跳到了凌晨3:17 。 这金硕珍正看着呢,突然,对面烂尾楼7楼没封的阳台上,一道白影“嗖”地一下闪过。他这摄影师的本能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了,手里的莱卡m10“咔咔咔”自动连拍了十七张。等他再看取景框,里面出现了一个穿真丝睡裙的女人背影。 后来,金硕珍拿着这些照片去找画廊老板林美娜。林美娜接过照片,指尖都开始发抖了,哆哆嗦嗦地说:“金先生,你看这些照片……第三张窗玻璃的倒影里,有双溃烂的手按在拍摄者肩上呢!”嘿,巧的是,她身后那本摊开的《沪上建筑年鉴》正好翻在1998页,上面有青龙地产承建的“云顶公寓”事故报道,配图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坠楼,那姿势和金硕珍偷拍的白影简直一模一样! 当天深夜,金硕珍睡得正香呢,突然被相机快门声给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好家伙,三脚架上的相机自己转向了烂尾楼,显示屏上还不停地跳出1998年的工程图纸。仔细一瞧,7楼承重墙的位置,用血红的手写体写着「封尸处」三个大字。他吓得赶紧去抓安眠药瓶,这时候镜面“呼”地一下蒙上了水雾,竟然出现了那个穿真丝睡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梳头呢,左腕上的翡翠镯子还刻着个「沈」字。 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老刑警周建军介入调查,他用镊子夹起金硕珍照片里发现的水泥碎块,说:“2005年失踪的监理沈墨文,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这云顶公寓。这里面啊,还混着人类指甲盖呢!”刑侦实验室的陈雪推了推眼镜,接话道:“死者的dna和1998年坠楼案的沈素娥匹配上了,她们是姑侄关系。” 金硕珍这人也是胆子大,他竟然潜入了那座烂尾楼。刚进去,手里的手持云台就突然失灵了。走到7楼,没凝固的水泥地上,出现了数十个凌乱的高跟鞋印,一路延伸到承重墙前,然后就消失了。正这时,他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陌生彩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开发商吴世豪在浴室滑倒身亡的照片,那花洒里流出来的,可不是水,而是水泥浆! 林美娜这边也没闲着,她调出一张泛黄的举报信照片,说:“沈墨文当年查到混凝土配比异常。他失踪后,青龙地产跟疯了似的,用三倍速完成了7楼浇筑。”正说着呢,她的银质打火机突然“咕噜咕噜”滚向墙角,照亮了墙根暗红色的“2005.7.23”字样,和金硕珍照片里的血字一模一样。 一个暴雨夜,金硕珍的望远镜又自动聚焦到了7楼承重墙。嘿,沈素娥的鬼影从混凝土里慢慢浮现出来,真丝睡裙的下摆还滴着混着骨渣的水泥浆。金硕珍恍惚间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吴世豪把挣扎的沈墨文推进了钢筋笼,穿睡裙的沈素娥在拍摄罪证时,被吴世豪一把推出了阳台。 周建军握紧从金硕珍相机里提取的胶卷,说:“吴世豪用沈素娥的裸照威胁沈墨文,这些原始底片能证明当年他性侵未遂。”可这证据送的也不顺利,建筑公司会计孙莉在寄送证据的途中坠河了,捞尸队在她紧攥的拳头里发现了半枚翡翠镯子。 金硕珍在暗房冲洗照片的时候,显影液突然“咕噜咕噜”沸腾起来。沈素娥的鬼影从相纸里“嗖”地一下钻了出来,带着承重墙里那股刺鼻的尸臭,伸出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嘴里还念叨着:“你也在偷看……”暗红色的水泥浆“汩汩”地漫过脚背,墙里面还传出指甲抓挠的声音,可把金硕珍吓得够呛。好在陈雪及时送来了检测报告,7楼混凝土样本里竟然混着1998年款香奈儿5号香水的成分。 金硕珍拿着证据,打算去电视台曝光这事儿。可刚到电视台门口,青龙地产的一辆工程车“轰”地一下,直直撞向了烂尾楼。吴世豪在直播镜头前还大喊:“是那女人自己跳的!”话音刚落,7楼承重墙“轰隆”一声坍塌了,十七具缠着钢筋的白骨跟提线木偶似的立了起来。沈素娥的鬼影一下子就把吴世豪按进了未凝固的水泥里。 暴雨中,沈家姑侄的怨灵就这么立在钢筋上,身后还跟着2005年失踪的那些举报者。林美娜拍下了最后那画面,吴世豪的金丝眼镜都嵌进了混凝土里,那翡翠镯子正好套在了沈素娥白骨森森的手腕上。周建军在尸检报告里补充道:“死者呼吸道里全是c30混凝土成分。” 三个月后,那座烂尾楼要爆破拆除了。金硕珍又来到现场,按下快门记录这烂尾楼倒塌的瞬间。烟尘中,沈素娥的透明身影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她的真丝睡裙不再染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漂亮的彩虹。回到暗房,那些之前异常的底片突然自燃起来,灰烬竟然拼成了一个「谢」字。 如今啊,云顶公寓经过重建又立起来了。保安总会在凌晨3:17准时检查7楼的监控。金硕珍的莱卡相机里永远装着空白胶卷。不过呢,总有住户说在暴雨夜能看见一个穿真丝睡裙的女人,举着个老式相机在拍摄星辰。周建军退休那天,收到了一张匿名照片,照片里沈家姑侄站在盛开的白玉兰下,背后就是1998年还没竣工的云顶公寓。这事儿啊,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 第223章 《轮回摩天轮》 话说有个“星海之眼”摩天轮,刚通过验收没多久呢。有天晚上,沈修瑾在那调整安全锁,这时候,摩天轮控制台的电子钟“滴答”一下,跳到了23:17 。好家伙,这“星海之眼”突然就自己转起来了,跟发了疯似的。 十二号座舱的监控画面里,竟闪过一个血色手印,就跟闹鬼了似的。正在值夜的老保安周广平,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赶紧对着对讲机大喊:“钢索上有东西在爬!”这声音在对讲机里传出来,吓了人一跳。 当时正下着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舱顶上。沈修瑾一咬牙,攥紧检修工具包,就钻进了十二号舱。他打开手电筒一照,舱壁内侧全是抓痕,那些交错的痕迹里,还嵌着暗红色碎屑。他好奇地凑近一闻,哎哟,居然有股铁锈味。这时候,对讲机突然传出十五年前的工程录音:“混凝土灌浆完毕...”这可把沈修瑾惊到了。 “小沈快下来!”周广平在雨中一边挥舞着强光手电,一边扯着嗓子喊。那手电的光束扫过摩天轮基座时,沈修瑾眼尖,看见钢筋缝隙里卡着半块工牌,上面写着:2005年7月23日,吴氏建设集团。这是啥情况?咋还跟十五年前的事儿扯上关系了? 过了几天,刑侦队长林雪找到沈修瑾,推过来一份泛黄的文件,说:“这是当年事故的尸检报告。”沈修瑾翻开一看,照片里六具尸体手脚关节扭曲得那叫一个诡异。这时候,记者楚夏也凑过来,调出航拍图,惊讶地说:“你们看,‘星海之眼’的地桩位置,正好是十五年前烂尾游乐场的万人坑。”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沈修瑾又跑到工程档案室,还真发现了被篡改的《地基验收单》,签名栏“吴世豪”三个字的墨迹,比其它内容新了十年。他正摸着混凝土样本里的金属碎屑琢磨呢,突然,头顶的照明灯“砰”地一声爆裂了,玻璃渣掉在地上,竟然拼出“救救我们”四个字。这可把沈修瑾吓得一哆嗦。 又是一个暴雨夜,那摩天轮又开始作妖了,再次自己转起来。楚夏正在直播呢,直播镜头里,十二号舱居然渗出沥青状液体,慢慢凝结成六双扒在玻璃上的手印。这画面,可把看直播的人吓得够呛。周广平呢,喝了点酒,趁着酒劲吐露了个秘密:“当年灌浆的时候……我听见下面有人喊……”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真有冤魂? 林雪拿着检测仪在基座那儿一测,那检测仪发出“滋滋”的尖啸声,她大喊:“土壤密度异常,下面有大型金属物!”很快,挖掘机就来刨地了,刨开三米深坑,好家伙,六具缠着钢筋的骸骨露了出来,腐锈的安全帽上还印着“吴氏建设2005”。这一看,就是当年的事儿有猫腻。 沈修瑾在调试制动系统的时候,十二号舱的钢索突然“嘣”的一声崩断了。沈修瑾在下坠的瞬间,往舱底夹层一看,里面全是施工服碎片,还有一块腐坏的怀表,指针正好停在23:17 。就在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楚夏的尖叫,原来直播画面里,吴世豪的劳斯莱斯正被摩天轮阴影给吞噬了。这可太巧了吧。 后来啊,林雪把证据“啪”地甩在审讯桌上,对吴世豪说:“十五年前,你用劣质钢筋省下三千万!”吴世豪还在那狡辩,疯狂撕扯领带,大喊:“那些民工是自己跌进混凝土的!”可话还没说完呢,摩天轮所有座舱“哐当”一声同时脱钩,十二号舱像个大钟摆一样,“哗啦”一声撞碎了总裁办公室的玻璃。 暴雨中,更诡异的事儿发生了,六道透明人影顺着钢索攀爬,生锈的钢筋从地底“嗖”地刺出来,一下子缠住了吴世豪的脚踝。楚夏眼疾手快,镜头记录下了这惊人画面:摩天轮齿轮卡着半块2005年的工牌,“嘎吱嘎吱”地把惨叫的吴世豪卷进了传动轴。这下,吴世豪可算是得到报应了。 最后,“星海之眼”要拆除的那天,沈修瑾在旧址捡到一块锈蚀的怀表。晚上,月光洒下来,他看见六个透明人影坐在旋转木马上朝他挥手。这时候,楚夏新发布的报道在手机屏上亮起:《万人坑遗骸身份确认,含失踪十五年举报者》。远处新摩天轮亮起了彩灯,可沈修瑾的电子表却永远停在了23:17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第224章 《灶君泪》 那天晚上,包龙星在“福临门”酒楼后巷正蹲着检查燃气管道呢。嘿,就这时候,那老式铸铁灶台“呼”地一下喷出蓝色火苗,再看那油污斑驳的烟罩,竟渗出沥青状的液体,看着就渗人。值夜保安陈广福叼着个烟头,一边走一边嘟囔:“这破灶台,都闹了半个月邪乎事儿啦!前厅监控老是拍到灶眼冒绿光,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正说着呢,包龙星手机屏显示23:17,这数字刚出现,通风管道就传来指甲刮擦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包龙星胆子也大,拿起螺丝刀就撬开灶台底板。嘿,您猜怎么着,在1998年产的减压阀上,刻着“周秀娥”三个字,铁锈缝里还卡着半截烧焦的儿童发卡。这还没完,头顶的排气扇突然加速旋转,那墙上的油渍竟投射出六个扭曲的人影,跟鬼影子似的。 陈广福一看,赶紧冲进厨房拽包龙星,大喊:“包师傅快撤!”他手里的强光手电扫过烟道,好家伙,铁皮接缝处居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跟血似的。包龙星也没慌,在工作台下摸了摸,嘿,摸到一张粘着的泛黄剪报,上面写着《金满楼酒楼燃气爆炸致六死,疑减压阀故障》。这事儿可就越来越玄乎了。 记者方若薇调出档案照片,跟包龙星他们说:“死者周秀娥是当年举报黑心燃具的线人。”照片里那焦黑的尸体还保持着护住孩子的姿势,看着就让人心疼。消防队长林雪拿着检测报告敲了敲说:“你们看,这‘福临门’用的燃气灶,和当年爆炸案残骸零件批号一致。” 包龙星一听,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就跑到灶具城仓库找线索。嘿,还真让他找到被篡改的质检单,签名栏“赵明远”的印油,比其它字迹新鲜十年,一看就有鬼。包龙星正摸着生锈的减压阀弹簧呢,突然,通风管“哐当”一声坠下铁网,在水泥地上正好拼出“他们在烟道里”,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到了雨夜,“福临门”停业检修,厨房却传出炒菜声。方若薇拿着直播镜头一照,好家伙,六个焦黑的手掌印从烟罩蔓延到天花板,跟拍鬼片似的。陈广福喝多了,醉醺醺地痛哭起来:“当年赵总说……说举报人活该被灭口……”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让人越来越好奇。 林雪拿着探测仪在烟道拐角一测,“滴滴滴”直响,大喊:“这里被人用水泥封过!”破拆锤一砸开墙体,六具缠着燃气管的骸骨露了出来,那腐蚀的安全阀上还刻着“金安燃具1998”,看来当年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包龙星正更换减压阀呢,那铸铁灶台“轰”的一声突然炸裂。气浪一下子把他掀翻,就在这瞬间,他看见灶眼深处塞满烧焦的举报信,那碎裂的电子表指针永远停在23:17。再看直播画面,赵明远的奔驰正被“福临门”的浓烟给吞噬,这可太巧了吧。 林雪把证据往审讯桌上一拍,对赵明远说:“他篡改质检报告害死证人!”赵明远还嘴硬,扯松领带说:“那些穷鬼自己买劣质灶具!”话刚说完,“福临门”所有燃气灶同时爆燃,十二个灶眼喷出蓝绿色火蛇,“嗖”地一下就窜进总裁办公室。 浓烟里,六道焦影顺着燃气管攀爬,那生锈的减压阀从地底“嗖”地弹射出来,一下子贯穿赵明远脚踝。方若薇的镜头可都记录下这骇人画面:烟道齿轮绞着半块1998年铭牌,“嘎吱嘎吱”地把惨叫的赵明远拖进排风口,可真是报应啊。 “福临门”拆除当天,包龙星在废墟里捡到一个锈蚀的儿童发卡。月光下,六个透明人影在露天灶台炒菜,看着还挺温馨。这时候,方若薇新发布的报道在手机亮起:《1998年爆炸案重启调查,涉案质检员全部落网》。远处新酒楼试灶时,包龙星的电子表又一次永远停在了23:17,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谁也说不清楚咯。 第225章 《深渊凝视》 故事一开始啊,有个叫贺信的人,正调试着深海探测器呢。冷不丁地,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了1998年7月23日的工程日志,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在“海神号”捕捞船上,老轮机长陈广福正忙着检修呢。就听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他杀猪似的惨叫:“货舱排水管有东西在蠕动!” 当时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甲板。贺信一听这动静,抄起液压钳就往货舱冲。到了货舱,他打开手电一照,好家伙,舱壁上全是粘液痕迹,那些弯弯曲曲的荧光轨迹里,还嵌着墨绿色的碎屑。贺信好奇啊,凑近一闻,一股浓浓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这时候,对讲机里又传出一阵怪声,竟然是十五年前的航行录音:“幼体样本采集完毕……” 正迷糊着呢,就听见船长赵明远在暴雨里扯着嗓子喊:“贺工快上来!”还挥舞着信号枪。一道照明弹划过船体的锈迹,贺信眼尖,瞅见排水阀的缝隙里卡着半块工牌,上面写着——1998年汛期,金海渔业集团。这一下,可就拉开了这桩怪事的大幕。 过了没多久,海警队长周雪找来了,她推过来一摞泛黄的文件,说:“这是当年海难的尸检报告。”贺信一看,照片里的六具尸体,皮肤布满了环形吸盘的痕迹,看着怪渗人的。这时候,记者楚夏也凑过来了,她调出卫星图说:“你们看,海神号的捕捞区域,正好就是二十五年前沉没的‘金鳞号’的坐标。” 贺信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就跑到航海日志室去找线索。嘿,还真让他发现了被篡改的《捕捞记录》,签字栏“赵明远”这三个字的墨迹,比其它内容新了差不多十年。贺信正琢磨着呢,伸手摸了摸样本箱里的金属碎屑。这一摸可不得了,头顶的探照灯“砰”的一下就爆裂了,玻璃渣掉在甲板上,竟然拼出了“还我孩子”四个大字。 到了暴风雨夜,声呐系统突然捕捉到有巨型生物的信号。楚夏拿着直播镜头到处拍,结果拍到船舷竟然渗出了荧光液体,慢慢地,还凝结成了六双吸附在钢板上的腕足印。这时候,陈广福喝得醉醺醺的,一边哭一边喊:“当年下网的时候……我听见幼鲸在叫……”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哟。 又过了几天,周雪拿着检测仪在底舱检查,检测仪突然发出“嗡嗡”的蜂鸣声。周雪大喊:“排水系统异常,管道里有生物组织!”没办法,只能用切割机把船体破开。这一切开,好家伙,六具缠着尼龙网的骸骨出现在众人眼前,腐蚀的氧气瓶上还印着“金鳞号1998”。这事儿可越来越邪乎了。 贺信呢,这时候正在检修起吊机。突然,“咔嚓”一声,钢索竟然断了。贺信整个人往下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瞅见网兜夹层里塞满了幼年章鱼的残肢,还有一块锈蚀的怀表,指针永远停在了23:17。与此同时,对讲机里传来楚夏的一声尖叫。贺信赶紧看直播画面,只见赵明远坐着的快艇,正被一只巨型腕足拖进漩涡,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再后来,周雪把证据“啪”的一声甩在审讯桌上,对赵明远说:“你用拖网捕杀章鱼幼体做饲料,这事儿赖不掉吧!”赵明远还嘴硬呢,一边撕扯着领口一边喊:“那些小章鱼是自己撞进渔网的!”话还没说完呢,嘿,所有的捕捞机械突然同时启动,钢索绞盘就跟活物似的,“嗖”的一下卷住了赵明远的双腿。 这时候外面还是暴雨如注,突然,六道荧光腕足穿透了船体,生锈的渔网也从海底升了起来,一下子缠住了赵明远的脖颈。楚夏赶紧用镜头记录下了这骇人的画面:螺旋桨轴承卡着半块1998年的工牌,赵明远惨叫着,被绞进了推进器。这可真是恶有恶报啊。 故事到这儿还没完呢。海神号拆解的那天,贺信在废料堆里找到了那块锈蚀的怀表。月光洒在海面上,贺信看见六只透明的幼章鱼在礁石间游来游去,别提多可爱了。这时候,楚夏新发布的报道在贺信手机上亮了起来:《金鳞号沉船残骸发现保育类章鱼卵鞘》。贺信正看着呢,远处一艘新的科考船启航了。可就在这时候,贺信的电子表“滴”的一声,永远停在了23:17。 第226章 隔墙有耳 您听着啊。有个莲华公寓,里头可是发生了一连串邪乎的事儿。 那天晚上,月光冷冷地照着莲华公寓。法医秦昭站在403室的玄关,您瞧他那手套上的血,在月光下透着股暗褐色,怪吓人的。咋回事呢?原来三天前,独居的银行职员周文彬死在卧室了。法医报告说他是凌晨三点突发心肌梗塞走的,可秦昭尸检的时候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死者耳道深处卡着一枚染血的玉质耳钉。嘿,您猜怎么着?这耳钉跟三个月前死在同栋楼207室的女主播苏婉清耳垂上的耳钉,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候,实习助手林晓玥跑过来,递给秦昭现场记录本,本儿的页脚还贴着苏婉清生前直播的截图。照片里那苏婉清穿着旗袍弹古筝呢,右耳垂的翡翠耳钉闪着冷冷的光。 就在这时候,“咚”的一声,走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秦昭赶紧冲出去,就看见斜对门401的老太太瘫坐在防盗门前,装中药的塑料袋撒了一地。老太太眼睛直勾勾盯着走廊尽头的电梯,手死死攥着衣襟,嘴里念叨着:“作孽啊……那姑娘又回来了,她在墙里说话……”这可把人听得心里直发毛。 第二天半夜,秦昭带着声波检测仪又回到现场。那仪器指针靠近主卧西墙的时候,突然跟疯了似的疯狂摆动,墙里头还传来细细的哼唱声。秦昭刚把听诊器贴上墙,哎呀妈呀,就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缠上了他脖子。监控录像里,秦昭对着空墙使劲挣扎,直到林晓玥冲进来才恢复正常。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民俗顾问陆明轩翻着一本泛黄的档案册说:“二十年前,这楼施工出事故啦,有个叫柳如烟的评弹演员被活生生埋墙里了。”他指着旧报纸上的照片,那女子耳垂上的翡翠耳钉,在黑白照片里都特别扎眼。 正说着呢,物业经理陈美琪突然打电话过来:“秦医生!保洁在208室发现……”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全是电流杂音,还夹杂着指甲刮擦金属那种刺耳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断了。 秦昭他们赶紧跑到208室,好家伙,梳妆镜上用口红写着血字“还我耳朵”。秦昭在镜框夹层找到半张泛黄的契约,甲方落款竟然是周文彬父亲的名字。陆明轩一看,说这是九十年代的黑市交易凭证,原来当年开发商为了低价收购地皮,雇人害死了柳如烟。 林晓玥调出苏婉清最后直播的录屏。正看着呢,画面突然卡在03:15,原本弹《春江花月夜》的女主播猛地转头,耳钉上的翡翠折射出妖异的红光,还冒出一句:“你们当真听不见?”弹幕里当晚就有观众留言说:“主播背后墙里有人”。 这时候,电梯突然停运,秦昭就听见头顶通风管传来戏腔:“隔墙有耳……”应急灯把他影子投在镜面墙上,嘿,那影子竟多出个梳着发髻的轮廓。秦昭口袋里的耳钉突然发烫,他一阵眩晕,恍惚看见1995年的雨夜,戴着翡翠耳钉的柳如烟被水泥封进墙体,少年时期的周文彬父亲举着录音机站在暴雨里。 秦昭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们在录遗言!”他赶紧冲进物业办公室,老式录音带正放着当年的对话:“等这女人憋死,就能用自杀骗保……”话没说完,突然一阵尖啸声震碎玻璃,陈美琪尖叫着指向监控屏幕,只见208室的墙面渗出暗红液体,慢慢组成“耳债血偿”四个字。 陆明轩赶紧点燃犀角香,嘿,烟雾里竟出现三道虚影,是柳如烟、苏婉清、周文彬。原来苏婉清是柳如烟转世,周文彬父亲就是当年录音的帮凶。苏婉清直播时被墙中残魂唤醒前世记忆,结果遭人灭口。 “该清账了。”香炉“砰”的一声炸裂,整栋楼的墙面同时渗出鲜血。秦昭赶紧把翡翠耳钉按在西墙裂缝处,二十年前的水泥碎块“簌簌”往下掉,露出半具白骨。秦昭刚捧出颅骨,整栋楼的哭声一下子没了。 三个月后,秦昭在结案报告上签了字。监控显示周文彬父亲在精神病院用指甲挖穿了自己的耳膜。陈美琪辞了工作开了间茶馆,每天早上都能听见她在包间对着空墙自言自语。 林晓玥整理证物的时候,发现那枚翡翠耳钉不见了。当晚值班的保安说,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女子站在空置的208室窗前,月光照着她,右耳好好的,可左耳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残缺。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第227章 床下有人 嘿,您可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那可是能把人吓得一哆嗦! 就说有这么个事儿,黑希住在一个出租屋里。大半夜凌晨两点的时候,黑希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阵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给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瞅见手机屏幕亮着,是男友顾明远五分钟前发的消息,说“我到你楼下了”。 这黑希呢,就蜷缩在床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从床底传出来,听着就像有人在用枯骨头磨牙,别提多渗人了。 您说巧不巧,三天前,楼下独居的舞蹈老师白薇被发现淹死在浴缸里,法医报告说她耳道里全是青苔。这时候啊,黑希的绒布拖鞋正诡异地立在床沿,就好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摆成头朝外的姿势,这可是白薇生前教她的驱邪秘法呢。 黑希心里直发毛,嘴里嘟囔着“可能是老鼠”,就举着台灯,小心翼翼地跪在床沿。这昏黄的光晕里,冷不丁闪过半张惨白的脸。黑希吓得一哆嗦,往后踉跄一退,“哐当”一声,把床头柜给撞翻了,装着合影的相框也摔得粉碎。再一看照片,那是参加完白薇葬礼的四人合照,嘿,闺蜜林小鹿的右眼位置,居然出现两个黑洞,这可把黑希吓得不轻。 第二天晚上,下着暴雨,黑希在便利店值大夜班。正待着好好的,监控屏幕突然一阵雪花乱闪,紧接着,货架深处传来婴儿的哭声,把黑希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一个穿红雨衣的老太婆贴着玻璃直勾勾地盯着她,雨水顺着塑料帽檐往下滴,看着就跟血线似的。 黑希正吓得不知所措呢,保安张建军打着哈欠来了,说:“那是捡破烂的吴阿婆。”刚要接着说,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了。黑希顺着他的视线一瞧,第三排货架下方伸出半截青紫的小腿,脚踝上还系着个褪色的红绳铃铛。 这张建军也不知道咋的,突然抽搐着倒地了,后颈还浮现出乌黑的指印。黑希赶忙去急救,这一着急,却发现他手机相册里存着几百张偷拍自己的照片,最新日期还标注着:“等白薇那个碍事的死了就动手”。这都啥事儿啊! 又过了一天,林小鹿带着个通灵师裴青岩大半夜就跑来了。这裴青岩拿着罗盘,刚靠近黑希的床垫,那罗盘就跟疯了似的疯狂旋转,他点着的犀角香也突然爆出火星子,大喊一声:“床板夹层里有东西!” 几个人撬开床板夹缝一看,好家伙,里面蜷缩着一具干瘪的童尸。这孩子左腕系着红绳铃铛,空洞的眼窝里还爬出蜈蚣来。裴青岩用桃木剑挑起尸体衣角,露出个绣着“吴小芸”的幼儿园铭牌,这不就是吴阿婆失踪的孙女嘛。 黑希这才想起来,半年前的一个雨夜,醉酒的顾明远开车撞倒垃圾桶,当时车身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副驾上的林小鹿还笑着说:“这种贫民窟死个把流浪儿没人管”。 这事儿还没完呢,整栋楼突然停电了,防盗门在狂风中“哐当”一声自动反锁。黑希就听见床底传来稚嫩的哼唱声:“丢手绢,丢手绢……”紧接着,吴阿婆的哭嚎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们把我孙女封在床板里当替死鬼!” 这时候,顾明远举着尖刀破门而入,那眼球瞪得老大,布满了血丝,跟疯了似的喊着:“只要再杀个阴时生的女人献祭……”可他这狞笑还没落下呢,就变成了惨叫,床底伸出几十只青灰的小手,“嗖”的一下就把他拖进黑暗里去了。接着就传来一阵啃食声,还伴着那童谣回荡:“死人债,活人偿……” 这边还没缓过神来呢,隔壁就传来林小鹿凄厉的尖叫。黑希赶紧冲过去,就看见林小鹿嵌在衣柜镜面上,无数蜈蚣正从她大张的嘴巴里往眼眶里钻,镜面上还浮现出血字:“轮到你了”。 这可咋整啊?裴青岩想用朱砂在黑板上写《镇魂歌》,结果写出来的字全扭曲成“床下有人”了。黑希在这绝境中,急中生智,抓起吴小芸的铃铛喊:“我带你找真正的仇人!” 她们一路找到殡仪馆地下室,找到了白薇的冰棺。黑希壮着胆子掀开寿衣下摆,好家伙,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赫然在目,跟吴小芸的指甲完全吻合。原来啊,白薇才是当年把童尸封入床板的罪魁祸首,吴阿婆的怨灵这是借刀杀人呢。 等到晨光初现的时候,黑希在一片狼藉的出租屋醒来。新搬来的女租客正抱怨床板有异响,楼道里又传来吴阿婆扫帚扫地的声音,由远及近。黑希拿起手机一看,弹出个新闻,说通灵师裴青岩昨夜离奇猝死,尸检显示他耳道里全是香灰和童齿。您说,这事儿邪乎不? 第228章 渗水的房顶 咱今儿个就唠唠一个特邪乎的事儿。话说有个地儿叫莲心苑,里头的3号楼啊,那可是藏着大秘密。 就说这马依,租了个房在这楼的302室。黄梅雨那阵儿,屋里头到处都是霉味,她踩着个小板凳擦天花板上的水渍呢,这都本月第三次渗水啦,浅褐色的水痕在墙皮上弯弯曲曲的,咋看咋像个人脸。楼上401室都空了半年了,找物业经理张建国吧,他每次都推脱说管道检修得花时间。 这时候装修师傅赵大勇来了,他拿试纸一蘸那水渍,好家伙,试纸瞬间就泛出血色。赵大勇一边捣鼓一边问:“去年春天城西老棉纺厂家属楼渗血水的新闻你还记得不?”说着就掏出手机给马依看,照片里那整面墙都渗出暗红的液体,配文写着啥“死者李德全施工事故赔偿纠纷未果”。 到了半夜,马依正睡着香呢,被一阵滴水声给吵醒了。她一睁眼,就瞧见吊灯下的水洼里漂着片青灰色的指甲盖。正吓得不轻呢,独居的吴阿婆突然使劲捶门,大喊:“闺女快逃!楼上在渗死人水!”马依一瞧,老人那满是老年斑的手里还攥着个褪色的施工安全帽,上头编号是“ly - 1997”。这可把马依吓得够呛。 后来啊,马依去物业档案室翻图纸,这才知道这莲心苑3号楼以前是九十年代的“凌云纺织厂招待所”。她又在旧报纸堆里翻,找到1997年7月的一篇报道,上面写着“施工事故致墙体坍塌,工人李德全失踪”。嘿,再一看配图,那戴金丝眼镜的开发商,竟然就是现在的业委会主席周世昌。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马依找了个通灵师裴青岩。这裴青岩拿着犀角香去熏烤那渗水的墙面,嘿,烟雾里竟然浮现出水泥封尸的场景。突然,香灰“轰”地一下爆燃起来,在墙皮上烧出“还我尸骨”四个焦痕。裴青岩捂着灼伤的手腕直喊:“快找当年的目击者!这冤魂被镇在混凝土里都二十六年啦!” 马依还真在老年大学找到了退休会计王秀兰。这老人哆哆嗦嗦地掏出手帕包着的工牌,声音都发颤:“小李是被活埋的!周世昌为了赶工期,故意不管墙体裂缝……”话还没说完呢,天花板“哗啦”一下塌了,混着血水的混凝土块直接把茶杯给砸个稀巴烂。 这下可好,整栋楼都开始大规模渗血水。301室新婚夫妇的婴儿车里爬满了蛆虫,502室独居作家的笔记本电脑被血水泡出个遗书文档。张建国带着施工队去拆401室地砖,那切割机的火星一下子点燃了渗出的沼气,差点没把人给吓死。 马依呢,在周世昌的别墅花园里,挖出了1997年的施工日志。那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吓人的真相:“7月16日,李德全发现承重墙裂缝,周总命灌浆封堵。18日,墙体传出敲击声,周总说灌混凝土镇煞……”日志最后一页还黏着半片带血肉的指甲。 到了一个暴雨夜,马依举着那工牌就冲进了3号楼。好家伙,整面西墙出现个人形凸起,李德全那半腐的身子正从混凝土里往外挣呢。血水顺着裂缝“咕噜咕噜”地往外冒,在地面上竟然汇成了当年的施工平面图,而封尸的地方,正好就在马依床头。 这时候裴青岩又出来了,他把浸泡鸡血的墨斗线在楼道里弹得到处都是,喊着:“这怨气都凝结成尸水了,得找到镇物!”大伙撬开401室地板,在钢筋夹层里发现七根桃木钉,钉身上还刻着周世昌的生辰八字。每拔出一根钉,楼就跟发了疯似的剧烈震颤。 等最后一根桃木钉被拔出来,整栋楼响起一阵凄厉的哀嚎。血水逆流成个大旋涡,裹着李德全的尸骨就出现在中庭。马依赶紧把工牌塞进白骨的掌心,嘿,这渗水声一下子就没了。 可事儿还没完呢,没过多久,周世昌竟然在自家泳池里淹死了,池底还铺满了施工日志的碎纸。 三个月后,马依站在焕然一新的阳台上接物业电话。就听张建国带着哭腔说:“新搬来的租户投诉……说下雨天总能听见墙里有人叹气。”马依一抬头望向401室窗户,妈呀,李德全那张腐烂的脸正贴在玻璃上,还对着她笑呢,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来,成了一条清澈的水线。这事儿,您说邪门不? 第229章 《道具水桶》 那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五十啦,你瞧那雷伊然,蹬着高跟鞋“噔噔”就冲进电梯了,她手上还留着项目策划书的油墨味呢,顺便对着电梯的金属门整理了下自己那栗色的卷发。她住的地儿在“明辉大厦”顶楼天台加盖的玻璃房,这大厦还是九十年代建的,总共二十六层。为啥住这呢,还不是因为租金便宜得离谱,就跟个啥隐喻似的。 电梯“嗡嗡”往上升,到二十四层的时候,“哐当”一下突然停住了。冷风“嗖”地从门缝里钻进来,那味儿,铁锈跟青苔混合在一起,腥得很。雷伊然赶紧掏出手机,这手机屏幕里啊,竟然倒映出身后有个白影飘过去。她吓得一哆嗦,猛地转身,好家伙,就看见电梯广告屏里那个整容医院广告在来回放,那模特的笑容,裂得那叫一个诡异,跟要吃人似的。 正害怕着呢,“叮——”二十五层的按钮自己亮了。 等电梯到了顶楼,雷伊然出了电梯,就发现天台铁门的锁链不知道啥时候被人换成浸水的麻绳了。这可把她惊到了,为啥呢?原来上周刚搬进来的时候,房东赵文斌叼着个烟斗,神神叨叨地说:“这铁链可是请龙虎山道士开过光的哟!”再看现在,麻绳末端系着的铜铃,在夜风里一动不动,就好像被啥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她推开门,“哟呵”,三十七个蓝色塑料桶一下子撞进她眼里。这些桶半人多高,东倒西歪地堆成个怪模怪样的塔。月光照在桶壁上,泛着冷冷的青光。雷伊然记得昨天这儿就几个空桶啊,咋现在多了这么些?正纳闷呢,又瞧见桶堆前有个穿碎花裙的少女,背对着她蹲在那儿,乌黑的长发垂在地上,看着就像蛇在爬一样,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请问......”雷伊然刚想问问这是咋回事,那少女冷不丁转过头来,妈呀,她的脸就像一团在蠕动的马赛克,然后还把手指插进桶盖的缝隙里,发出那种让人牙酸的刮擦声,雷伊然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一吓,雷伊然往后踉跄一退,“哐当”一声撞倒了一个水桶。浑浊的液体“哗”地流出来,几张泡发的宣传单黏在她小腿上,上面写着“青藤中学2007级优秀毕业生苏小曼”。这一下,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雷伊然一下子想起当年盛夏的事儿。那年啊,她和闺蜜陈慧把苏小曼堵在更衣室,她当时是校庆微电影的编剧,为了要女主角真实的溺水表情,她们在道具水桶底部动了手脚。哪知道苏小曼有癫痫,拍摄的时候突然发作了。等陈慧发现摄像机还开着的时候,雷伊然赶紧扯断了电源线。 第二天傍晚下班,雷伊然在电梯里碰到了保安周明远。这周明远平时总爱哼粤语老歌,可这会儿脸色惨白惨白的,制服前襟一大片水渍。他有气无力地说:“雷小姐,天台的水管该修了。”说着,眼睛蒙着一层灰翳,右手还一直藏在背后,也不知道在捣鼓啥。 到了凌晨两点,玻璃房外传来“咕噜咕噜”重物拖行的声音。雷伊然壮着胆子掀开窗帘一角,这一看,差点没把魂吓飞。就见周明远正把陈慧往塑料桶里塞呢!陈慧嘴上被透明胶带封得严严实实,那精心护理的美甲在桶壁上抓出一道道带血的划痕。更恐怖的是,周明远的脖子竟然180度扭转,后脑勺都贴到前胸了,那模样跟三年前出车祸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事儿越来越邪乎,到了第七个晚上,雷伊然吓得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就听门外“沙沙”作响,房东赵文斌那臃肿的身子在门外扭来扭去。嘿,他太阳穴上还插着半截红酒起子呢,这是咋回事呢?原来是上个月催租的时候,雷伊然情急之下拿这玩意儿自卫来着。这会儿就听房东青紫的嘴唇一张一合:“小姑娘,我的防水工程做得不错吧?” 雷伊然实在受不了了,拼了命逃到天台。到那儿一看,好家伙,三十七个水桶自己围成了一个圈。每个桶盖都在“砰砰”震动,还传出一阵一阵的拍打声。紧接着,苏小曼从中间那个水桶缓缓升起来,头发湿哒哒的,中间还缠着泛黄的电影胶片。她阴森森地说:“当年你们用十九秒决定我的死亡,现在我要你们体验十九种死法。” 后来啊,黎明时分,巡逻警察在天台发现了三十七个密封得好好的水桶。法医撬开第三个桶盖的时候,在场的人“哇”地一下全吐了,为啥呢?因为雷伊然的脑袋就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睫毛上还凝着冰晶,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手机压在桶底,一直在循环播放十八年前校庆微电影的原始录像,画面里苏小曼在水下拼命挣扎,可画外音却是少女们清脆的笑声。 最后结案报告写的是:“死者系精神失常导致自杀。”不过有个老刑警眼尖,发现每个水桶内壁都用指甲刻着同样的算式——19x37 = 703。这数字有啥含义呢?其实啊,正好是当年青藤中学703名师生目睹那场“意外”却都选择沉默的人数。这事儿啊,就这么落下帷幕了,可留给人的寻思,还多着呢。 第230章 致命选秀 要说这娱乐圈选秀的事儿啊,那可真是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说有个叫《血色星途》的选秀节目,那可是邪乎得很! 这节目一开始,就透着股诡异劲儿。伊然正对着化妆镜补唇釉呢,那镜子“啪”的一下,突然裂成了蛛网状。更吓人的是,裂纹里还渗出了暗红的液体,把节目组发的粉色唇釉都染得跟血痂似的。这时候,隔壁化妆间传来选手苏小曼的尖叫,过去一瞧,她新烫的栗色卷发正大把大把地掉,发根还粘着青灰色的头皮,那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时候,制作人周明远气势汹汹地踹开更衣室的门,他那订制的阿玛尼西裤还沾着不明黏液呢。这位可是掌控着国内最大选秀ip的金牌制作人,平时威风得很,可这会儿,看到满地蠕动的假发片,吓得往后退了三步,腕间的沉香手串都断线散落一地,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伊然呢,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默默擦掉了镜面的血渍。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参加选秀了,前两次都在决赛前夜出了“意外”退赛。没人知道两年前那个暴雨夜,她在后台撞见了啥。当时排名第三的许薇薇就是对着碎裂的镜子梳头,第二天就被发现吊死在舞台追光灯架上,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彩排的时候,诡异的事儿更是一桩接一桩。人气选手陈慧握着话筒唱歌,正唱到副歌呢,音响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她那引以为傲的海豚音,瞬间变成了尖锐的防空警报,直接把三楼调音室的防爆玻璃都给震碎了。导师席的林慧摘下墨镜,死死盯着陈慧脖颈处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像极了她流产时攥紧的产床栏杆,这事儿可就有点玄乎了。 伊然在安全通道还撞见了道具师老赵。这老赵总爱哼陕北民谣,是个驼背。当时他正把成箱的镁光灯泡往猩红液体里浸呢。伊然问他咋回事,老赵咧开缺了门牙的嘴说:“周总说灯光要暖色调。”再一看他脚边,塑料桶里居然漂浮着带毛囊的头皮,这可把伊然吓得不轻。 到了深夜,伊然想着得去舞台找点证据。月光透过穹顶玻璃,把她的影子钉在了评委席。她就看见二十四个座位下面渗出粘稠的黑液。伊然刚弯腰查看,那座椅突然翻转,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最深的沟壑里还嵌着半片断裂的美甲,这又是咋回事呢?伊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第三次公演前,节目组放出训练花絮。视频里苏小曼压腿的时候,突然身体僵直,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关节还反向扭曲着往镜头这边爬,吓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更邪门的是,所有电子设备都自动循环播放这段录像。技术人员把硬盘格式化了,存储卡里反而多出个名为“”的加密文件夹。 伊然在器材室找到了老式放映机,找了盘泛黄的录像带放进去。这录像带里,2007届季军楚玥正在表演原创曲目《萤火》,嘿,这旋律和苏小曼上周声称自创的《星砂》一模一样。正看着呢,画面突然雪花闪烁,十七岁的楚玥被拖进更衣室,挣扎的时候还撞翻了碘酒,把白色舞鞋都染红了。巧的是,这双舞鞋现在正穿在陈慧脚上呢。 这时候暴雨突然就来了,伊然在档案室翻到一张泛黄的报纸。上头有个标题《新秀歌手训练营突发火灾致三死》,下面的烧焦遗体照片都打满了马赛克,但其中一具手腕上的浪琴表,和周明远办公室收藏的那支一模一样,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终于到了决赛夜,伊然在候场区就听见掌声雷动。她透过幕布缝隙一瞧,好家伙,观众席坐满了僵硬的人偶,仔细一看,都是往届淘汰选手的等比例蜡像。陈慧唱《浴火》正到高潮呢,吊顶突然坠下燃烧的灯架,火焰里居然浮现出楚玥焦黑的脸。她那残缺的声带还摩擦出旋律,正是陈慧注册版权的那首《涅盘》,这也太吓人了。 再看苏小曼,她跳的机械舞变成了提线木偶似的抽搐,关节处还迸出棉絮。她想往后台跑,裙摆却被无形的力量扯住,大腿内侧露出个条形码,和楚玥遗体报告里的烧伤编号一模一样。这时候,评委林慧突然站起来鼓掌,她假睫毛脱落的地方,露出当年为抢c位自己用修眉刀划的疤痕,这一幕简直辣眼睛。 接着,最前排的蜡像开始融化,里面居然是真实的尸体。许薇薇脖颈的吊痕、楚玥焦黑的指骨,还有去年失踪的舞美设计师范宁……他们腐烂的声带一起共振出和声,唱起了那首被剽窃了十五年的《萤火》。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追光灯突然锁定了伊然。她手里的麦克风居然长出了血管,把这两年来节目里的黑幕与秘密,都反刍成了证词。周明远想切断电源,却发现所有设备插头都连着脐带似的血肉管线。林慧的假发也脱落了,露出化疗后的稀疏头皮。原来啊,三年前她就是靠偷录楚玥的遗作才翻红的。 这时候警笛响了,舞台地砖自动翻开,二十三具尸体摆成个星芒图案,中央还跪着个穿裁判服的骷髅,肋骨间别着2007届总冠军的号码牌。伊然在控制台找到最后一盘录像带,画面里十五岁的自己正在给楚玥伴舞,镜头外却伸来一只手,把注满百草枯的饮料推给了过敏体质的冠军候选人。 第二天,头条就是《选秀教父周明远畏罪自杀》。只有清洁工在垃圾桶捡到了带血的决赛名单,伊然的名字被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经血写就的“楚玥”。那首《萤火》突然登顶音乐榜,每段旋律响起的时候,都有评委家的电视机自动播放楚玥最后的舞台。她倒在镁光灯下的时候,腕表永远停在了19:07。这选秀节目背后的真相,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你说这娱乐圈,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这里面的门道,真是深不见底! 第231章 囚禁少女案 有个叫蓓杨的姑娘,她是个记者。这一天啊,她正忙着贴寻人启事呢,把第七张寻人启事往老剧院那破外墙一贴,哎哟喂,指尖突然就像被火燎了一样疼。 她低头一瞧,手里拿着的 2007 届舞蹈系合影里,有个叫苏漫的姑娘,那齐刘海竟然渗出了暗红的液体,再翻过照片背面,好家伙,出现了个焦黑的指印。这可不是啥小事儿啊,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少女失踪案啦,而且这些失踪的姑娘都在城南星光剧院参加过公益汇演。 这时候,老刑警周明远来了。这老周啊,摘下警帽,露出那被火烧秃的鬓角,模样有点滑稽又透着股神秘。他手里捧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双倍剂量的安神茶,杯底还沉着没化开的朱砂呢。他神神秘秘地跟蓓杨说:“小蓓记者,这地方邪性得很呐。”说着就开始讲起来,“二十年前啊,这剧院一场大火,烧死了三十七个孩子。打那以后啊,但凡在这演过《天鹅湖》的姑娘……”可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就不吭声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蓓杨身后那张剥落的消防公告,吓得瑟瑟发抖。 到了午夜,那地下储物室一股子霉味。蓓杨举着摄像机,手都微微发抖了。你猜怎么着,失踪少女林若雪的蜡像居然在融化,蜜蜡顺着芭蕾舞鞋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在水泥地上竟然聚成了“救救我”这三个字。这还不算完,镜头突然就蒙上了一层猩红的水雾。蓓杨一转身,妈呀,十八尊等身蜡像围成个圈,那褪色的芭蕾舞裙自己就动起来了,也没风啊。 就在这时候,通风管道传来守夜人老吴的惨叫:“它们活着!”等蓓杨赶紧冲到二楼值班室,就看见半截烟头悬在窗边,那防盗窗栏杆竟然变成了熔化的蜡烛那样,软塌塌的。再看监控视频,最后五秒,所有蜡像突然齐刷刷地转向镜头,那脖颈拧转的角度,人类根本就做不到,居然有 180 度! 接着啊,蓓杨在排水沟里发现了个粉色发卡,这一下可把她吓得浑身发冷。为啥呢?这是第三个失踪者陈露的标志物啊,卡子背面还刻着“赵文斌赠”。顺着这发卡的线索,蓓杨在舞台暗门后面找到了个向下的铁梯。那生锈的台阶上,粘着结成硬壳的蜡油,看着就瘆人。 等她下到地底密室,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摄像机给扔了。洞壁上嵌着三十七个透明蜡棺,每个里面都封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女,就跟活人似的。这些少女都保持着谢幕鞠躬的姿势,睫毛上还凝着泪滴,就跟被时间定格了一样。最中央有个蜡棺是空的,棺盖内面全是指甲抓痕,还刻满了“赵文斌不得好死”。 这时候,蓓杨翻出手机,借着冷光看泛黄的报纸。这一看,又发现了大秘密。原来 1985 年星光剧院那起纵火案,赵文斌他爹就是剧院老板,为了骗保,把参加汇报演出的孤儿都反锁在了化妆间。消防记录上显示,门锁还被人用蜡封死了,可怜那三十七个孩子,就这么活活烧成了焦炭。 正想着呢,周明远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她们在找替身。”警用手电一照,他那脸都扭曲了,看着怪吓人的。“当年赵文斌偷走孤儿们的保险金,现在他儿子用蜡像囚禁活人……”话还没说完,这老警察突然自己掐住自己脖子,指缝里还渗出滚烫的蜡油。 再后来,蓓杨在赵家别墅地下室找到了昏迷的少女们。嘿,你瞧这时候,三十七尊蜡像正围着煤气灶跳舞呢。赵文斌举着喷枪,脸上狞笑着:“我要把她们做成最完美的……”结果话还没说完,那喷枪突然自己调转方向,蓝色火舌一下子就舔上了他的西装。 这蜡像们还手拉手形成个火圈,那焦黑的面容在烈焰里竟然慢慢恢复了血色。蓓杨就看见苏漫在火里欢快地旋转,烧融的蜡油就像变魔术一样,成了雪白的芭蕾舞裙。 这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等警察快来的时候,最后一丝火苗“嗖”地一下,把赵文斌的惨叫给卷走了,就留下灰烬里三十七枚金色铭牌,一闪一闪地发亮。 第二天啊,报纸头条登着《特大囚禁案告破》,还配了少女们集体苏醒在病房的照片。不过啊,没人注意到这些少女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金粉,就跟那天夜里灰烬中的闪光一模一样。最后呢,蓓杨把那些铭牌埋进剧院废墟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地底传来整齐的谢幕掌声,就好像那些事儿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第232章 《青苔入梦》 话说有个学校啊,有个602寝室,这故事就从这儿开始啦。 那天晚上,乐仪青正睡着呢,突然被一股渗水的霉味给弄醒了。你猜怎么着,当时月光透过寝室那铁栅栏,在地上切割出一片像监狱似的阴影,怪吓人的。 乐仪青刚醒,就瞧见上铺苏漫的蚊帐,没风它自己动起来了。那墨绿色尼龙网兜里,隐隐约约鼓起个人形的轮廓,垂落的帐角扫过她额头,哎哟喂,那触感就跟腐烂的海带似的,恶心死了。 这时候啊,乐仪青就转头想跟邻床的林小棠说说话,结果一瞅,林小棠正直挺挺地坐在床头呢。只见她食指在起雾的玻璃窗上画圈,月光一照,能看到她指尖都凝结出冰晶啦。再看那窗面,慢慢地显出一串带血的数字——2003.10.17,这可把乐仪青吓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六点,宿管宋姨一声尖叫,把大家都给惊到了。乐仪青赶忙冲到水房,嘿,就看见苏漫的牙刷插在排水口,刷毛间还缠着几缕灰白色的长发。再看那镜面上,用牙膏写着“她们在青松楼”,可这青松楼是二十年前就被拆掉的旧宿舍区遗址啊,这事儿可越来越邪乎了。 学生会主席宋安琪来了,她捏着那缕发丝,一边往后退,突然,她腕间的红绳“啪”地一下崩断了。乐仪青眼尖,发现她脖颈后浮现出青色指痕,好家伙,跟林小棠半夜在窗上画圈的手指一模一样,这是咋回事呢? 乐仪青心里好奇又害怕,就想着去一探究竟。她踩着断梯,偷偷潜入了废弃锅炉房。刚进去,那锈蚀的暖气管就发出像竖笛似的呜咽声,阴森得很。她用手电筒往墙角一照,看到二十年前的《宿舍管理条例》,封皮上还沾着褐色污渍呢,其中第七条被反复描红:“禁止在熄灯后模仿沈佩兰老师脚步声”。 正看着呢,黑暗中突然传来高跟鞋叩击的声音。乐仪青吓得赶紧躲进储物柜,从柜门缝隙往外瞧,嘿,只见穿着90年代校服的透明人影排着队走过,为首的女孩还抱着个焦黑的头颅,后颈插着半截断裂的教鞭,这一幕差点没把乐仪青吓晕过去。 后来啊,乐仪青又跑到解剖教室,在福尔马林池里找到了2003年的校刊。那泛黄的报道页上还粘着碎指甲呢,照片里戴金丝眼镜的沈佩兰正在示范人体解剖,身后标本架挂着七个标注“教学用具”的玻璃罐,乐仪青凑近一瞧,罐中悬浮物的轮廓跟失踪的苏漫惊人地相似,这可太诡异了。 就在这时候,林小棠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她们说我体态不标准。”乐仪青一回头,妈呀,林小棠眼球完全翻白,指尖还长出水泥色的尖锐物质,接着又说:“沈老师把我们嵌进琴房墙里,说这样就能永远保持优雅仪态。”这可把乐仪青吓得腿都软了。 再后来,礼堂舞台的追光灯“唰”地一下亮起来,乐仪青一看,好家伙,七具石膏像在自动旋转。宋安琪的关节反向弯折成天鹅造型,苏漫的头颅嵌在吊灯中央随着音乐摇摆,而本该死去二十年的沈佩兰正端坐在评委席,还用教鞭敲着乐谱架,说:“这次汇演主题是《永恒之美》……” 乐仪青吓坏了,摸到幕布后的消防斧,想着劈开评委席看个究竟。结果一劈开,“哗啦”一下,猩红幕布里涌出二十年前的旧报纸,头版照片里七个少女以扭曲的姿态被封在水泥柱中,瞳孔里还映着沈佩兰举电钻的身影,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最后啊,警方从礼堂地下挖出七具骸骨。就在那天,乐仪青在寝室窗台发现了诡异的事儿。原本干枯的绿萝疯狂生长,叶片背面凸起人脸纹路,藤蔓缠绕的地方还渗出淡红色汁液。她翻开《植物学》教材第203页,嘿,夹在“苔藓孢子传播”章节的,是张沈佩兰与七个水泥雕塑的合影。 梅雨季来临的当晚,乐仪青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正慢慢变成灰白色。这时候,窗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声,她往窗外一看,六个透明人影站在梧桐树下对她微笑招手,月光一照,把她们的影子粘合成第七个人的形状。这乐仪青啊,估计以后都忘不了这可怕的经历咯。 第233章 《羔羊夜歌》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得从首尔清潭洞说起。那地儿有个神秘的后巷,一到晚上,就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 有天晚上,路灯滋滋啦啦地闪着,就跟要坏了似的。权志龙刚结束新专辑发布会,累得够呛。经纪人李俊昊就提议:“走,去老地方喝一杯!”这老地方啊,就是清潭洞一条拆迁废墟后头的露天羊肉串摊。 那摊儿破破烂烂的,铁皮车顶棚锈得不成样子,炭火炉上串着暗红色肉块的铁签都烤黑了,油滴到木炭上,“呲呲”直响。权志龙裹紧风衣,和李俊昊还有练习生金敏雅一块儿钻了进去。 金敏雅这小姑娘,兴奋得不行,一坐下就撕下一块肉,还咋呼着:“权哥,这家的酱料可是祖传秘方。听说老板年轻时在内蒙古学的手艺呢!”权志龙咬了一口肉串,嚯,这肉滑嫩得很,孜然的焦香在嘴里炸开,可往下咽的时候,喉头却泛起一丝腥甜。 这时候,权志龙眼角的余光瞥见摊主正蜷缩在阴影里,灰白头发盖住了半张脸,那握铁签的手啊,布满了褐色的瘢痕,看着怪吓人的。权志龙就压低声音问经纪人:“那老头怎么总盯着咱们啊?”李俊昊灌了口烧酒,嘟囔着:“听说他儿子二十年前失踪了,精神有点问题……”话还没说完呢,那摊主突然抬起头来,权志龙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浑浊的眼睛,妈呀,瞳孔竟泛着羊眼般的灰白色,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就这么过了三天,出大事儿了!金敏雅死在了练习室。监控录像里,凌晨三点的时候,她一个人在那跳舞,跳着跳着,动作就越来越奇怪,慢慢扭曲成了羊羔痉挛似的抽搐。最后,脖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咔嚓”一下拧断了,就在这时候,音箱里传出一声“咩——”的悠长哀鸣,听得人脊梁骨发凉。 权志龙收到警方通知的时候,正盯着桌上半串发霉的羊肉发呆呢。那是那晚他们打包带回去的肉串,这会儿都爬满了乳白色的蛆虫,腐臭味儿熏得人直犯恶心,可里头却还隐隐残留着那股诡异的焦香。 李俊昊擦着冷汗,硬着头皮说:“是巧合。敏雅本来就有心律不齐……”可当夜,权志龙就做了个噩梦。梦里金敏雅跪在炭炉前,一根铁签从她张开的嘴里穿刺而出,那摊主用长满瘢痕的手慢悠悠地转动着铁签。炭火一亮,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旧报纸,上面写着“1998年屠宰场童工失踪案”、“2005年流浪汉脏器被盗”……而且所有报纸的日期都定格在3月14日。 这事儿还没完呢!没过多久,化妆师朴正浩也出事了。他正给权志龙补妆呢,突然就僵在那儿了,手里的粉扑“啪”地掉在地上,竟然碎成了血块。他嘴里还呢喃着:“羊来了……”接着就伸手撕开自己的衬衫,好家伙,胸口的皮肤下凸起了一串串铁签形状的鼓包。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他的肋骨都像羊肋排似的,根根爆了出来,内脏就那么挂在骨茬上晃荡,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权志龙这下急了,赶紧冲到那个羊肉串摊。嘿,您猜怎么着?那铁皮车竟然不见了,就剩下一地灰烬。他在废墟里翻啊翻,还真翻出了半张烧焦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摊主搂着个穿校服的男孩,背景是“首尔西郊屠宰场”的招牌。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他们用铁签喂我的羊」。这可把权志龙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后来,权志龙找到了一位退休老刑警。老刑警把一份档案推到他面前,说:“1998年3月14日,屠宰场发现了十六具被剔光的骸骨,死者全是孤儿院的童工,凶手用屠宰流水线把他们切成了肉片……”权志龙翻开档案照片,只见成堆的脊椎骨摆成了羊头的形状,眼窝处还插着两根铁签,看得他头皮发麻。 老刑警又盯着他,缓缓说道:“唯一活下来的目击者说,凶手们戴着明星面具。其中一张面具……很像你父亲早年打歌时的造型。”权志龙这才想起父亲酒醉时说过的话:「当年那群小崽子乱报警,害我差点坐牢……」这事儿好像越来越玄乎了。 到了3月14日深夜,权志龙正睡着觉呢,突然被一股焦香味给逼醒了。他睁眼一看,妈呀,那羊肉串摊竟然凭空出现在了卧室里,炭火映出摊主那佝偻的身影。摊主举着根铁签,签头串着颗干瘪的心脏,阴森森地说:“我等了二十年。当年你们把我儿子剁碎混进羊肉,现在该还债了。” 权志龙想跑,可发现四肢被铁签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这时候,炭炉里飞出无数火星,落地就变成了咩咩叫的羔羊。羊群从他身上踩过去的时候,每只羊的眼眶都淌着血泪,那场面简直太恐怖了。 摊主还掀开左臂的瘢痕,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牙印,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他们只是孤儿?那晚我找到半截手指,上面留着咬痕——和你在记者会啃羊肉串的牙印一模一样。” 第二天,报纸头条就是《顶流歌手离奇自焚》。警方在权志龙的豪宅里发现了烤焦的羊肉串铁签,dna检测显示签上残留着二十年前失踪者的组织。清潭洞拆迁队的人说,每当雨夜,都能闻到那股焦香味,还有人看见一辆生锈的铁皮车在废墟里忽隐忽现,车上还挂着1998年的日历。 这事儿还没完呢!在蒙古草原的某个地方,新开了个羊肉串摊。有个戴渔夫帽的游客路过,就接过肉串咬了一口,突然就僵住了,这肉滑嫩是滑嫩,可喉头却泛起一股腥甜。摊主笑着抬头问:“好吃吗?”那游客一看到摊主的脸,吓得脸色惨白。为啥呢?原来摊主那灰白的瞳孔里,映出了游客惊恐的脸,摊主还慢悠悠地说:“这是用首尔运来的特制木炭烤的……” 这故事啊,就这么结束了,可让人琢磨起来,还真有点后怕呢! 第234章 《果核血咒》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曼谷的夜市,那可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有个水果摊的事儿啊,特别邪乎,我给你们讲讲。 那天晚上,凤凤正往冰堆上摆最后一颗山竹呢。嘿,这时候芭提雅夜市入口的霓虹灯管就开始一闪一闪的,跟闹鬼似的。凤凤的水果推车,挂着个褪色的蓝篷布,就跟从哪个旧仓库里扒拉出来的似的。推车上二十斤碎冰裹着红毛丹和龙宫果,旁边玻璃罐里腌制的青芒果,还泛着那种诡异的荧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不过啊,这车上最显眼的,还得是顶棚上挂着的三颗巨型榴莲,那外壳尖刺,泛着铁锈一样的暗红色,跟刚从血里捞出来似的。 这时候,来了个穿花衬衫的中国游客,凑到凤凤跟前就问:“小妹妹,这榴莲怎么卖?”凤凤正拿着银刀剖开山竹呢,那紫黑的果壳“咔嚓”一下裂开,乳白的果肉里渗出淡粉色的汁液,嘿,就跟剥开一颗新鲜心脏似的。凤凤头也不抬地说:“三百铢。”说完把竹签插进果肉,一抬头露出个标准微笑。这游客呢,突然就跟见了鬼似的,踉跄着往后退。为啥呢?原来冰柜的反光里,映出凤凤的脸,本该是瞳孔的地方,嵌着两粒像山竹籽一样的黑点,这谁看了不害怕啊! 这还不算完,推车角落的佛龛“哐当”一下突然就倒了,干枯的鸡蛋花“吧嗒”一声落在泰国合伙人阿赞的照片上。这个阿赞啊,以前还手把手教凤凤调配椰浆糯米饭呢,结果三年前,被发现淹死在糖椰浆桶里,警方给的结论是意外事故。可谁知道这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呢! 过了没多久,又出事儿了。新加坡有个陈老板,成了第七个死者。监控录像显示,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来到水果推车前,也不知道咋的,就开始疯狂啃那些发着荧光的青芒果。等保安听到动静赶来,好家伙,这陈老板喉咙里全是芒果核,指甲缝里都是从自己胸口抓下来的果肉纤维,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这事儿可就传开了,隔壁炒粉摊的越南姑娘林美琪,一把拽住便衣警察就说:“这推车有问题!那晚我收摊的时候,看见冰柜在冒血……”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噗嗤”一声,推车顶棚的榴莲“哐当”一下掉下来,三根三十厘米长的尖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贯穿了她的眼窝和太阳穴,当场人就没了。 法医解剖的时候,又发现了个更吓人的事儿。林美琪胃袋里居然装着完整没消化的山竹果肉,检测一下,好家伙,这些山竹至少已经存放二十年了,可看起来就跟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新鲜,这不是邪门儿嘛! 这时候,泰国的老记者素察坐不住了,开始到处调查。嘿,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事儿。原来二十年前啊,“水果西施”可是曼谷唐人街一家高级水果行的招牌,就是凤凤和她男友阿赞一起经营的。结果这阿赞,为了钱,居然偷了祖传的腌果秘方,跑去投靠竞争对手了。凤凤呢,在一个暴雨夜,被人推进了装满糖椰浆的发酵池里。这糖椰浆可是传统泰式甜品的原料,能把人体软组织完美溶解,你说残忍不残忍! 素察举着一张发黄的报纸,风风火火地冲进警局,喊着:“她指甲缝里的山竹纤维和死者体内的一模一样!”报纸头版照片里,1998年的凤凤捧着山竹微笑,指甲上染着和现在推车上一样的玫红色甲油。 警察一听,赶紧去夜市抓人。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推车早就没影了。空荡荡的街角,就留下五颗山竹,摆成了人类手掌的形状,每颗果壳的裂缝里都渗出暗红的汁液。法医一检测,不得了,这是混合着二十年陈血和新鲜唾液的诡异东西。 这事儿啊,以为就这么完了?那可没!三个月后的泼水节,清迈有个新开的水果摊突然在网上火了。视频里,一个蒙面的老板娘正在做招牌甜品“血山竹”。有游客好奇地问为啥果肉是红的,老板娘掀开面纱,轻轻一笑说:“这是用二十年陈酿糖浆腌制的。”镜头这么一特写,就看见她玫红色的指甲,还有背后佛龛里六个崭新的相框。这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呢,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啊,这水果摊的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第235章 《赤蔗迷踪》 台南糖厂的断轨小火车,碾过四十年未愈的伤口 可米掀开冰柜的刹那,腐甜气息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玻璃罐里泡着的甘蔗段渗出猩红色汁液,像血管破裂后凝结的血块,这是她接手母亲甘蔗摊的第七天。 \"来杯甘蔗青茶!\"穿高中制服的林小夏蹦到摊车前,马尾辫扫过悬挂的褪色价目表,\"阿泰说你这摊的甘蔗汁喝完能看到‘好东西’。\" 可米沉默着将暗红蔗段塞进榨汁机。铁齿轮咬合时发出咯吱怪响,乳白塑料杯瞬间被染成淡粉色,杯底沉着几粒黑色渣滓。林小夏吸溜一口突然僵住,瞳孔里倒映出摊车后方成片的甘蔗田——本该翠绿的蔗杆在暮色中泛着淤血般的紫红。 收摊时隔壁卖蚵仔煎的洪伯凑过来:\"你妈没告诉你?这摊子天黑前必须收,四十年前糖厂小火车……\"话未说完,远处甘蔗田传来铁轨摩擦声,可米转头只瞥见生锈的铁轨在月光下发亮。 --- 林小夏失踪的消息三天后传遍学校。监控显示她深夜独自从甘蔗田走来,校服沾满粘稠液体,经过可米摊车时突然四肢伏地,像被无形铁链拴住的狗般爬进黑暗。警察在铁轨旁找到她时,女孩嘴里塞满甘蔗渣,齿缝间嵌着1945年制造的日式道钉。 \"这不是意外。\"阿泰攥着发黑的合影冲进摊车,照片里可米母亲年轻时站在糖厂前,身后站着穿工装的男女,其中戴圆框眼镜的男人左袖空荡荡的,\"你妈参加过1979年蔗农罢工!当年镇压时死了十三个人,尸体全被小火车碾碎埋进田里!\" 可米抚摸着母亲留下的榨汁机,金属外壳刻着模糊的\"顺兴制糖厂\"字样。深夜榨汁时,她发现每根甘蔗断面都浮现人脸,那些扭曲的五官随着汁液喷溅发出细碎哀嚎。 --- 糖厂废墟深处,可米举着手电筒照见半截火车头。驾驶舱仪表盘粘着干涸的褐色液体,操作杆上缠着几缕花白头发。当她摸到锈蚀的汽笛阀时,身后传来铁链拖地声。 \"他们说我偷甘蔗。\"穿破旧工装的老者从蔗林走出,左眼插着断裂的甘蔗尖,\"其实我只是想给女儿熬止咳糖水。\"他每走一步,就有铁钉从眼眶掉落,身后浮现更多残破身影:被甘蔗刀砍断手的女人,脖颈套着绞蔗绳索的男孩,还有半个身子卡在铁轨里的孕妇。 榨汁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可米摸到满手温热液体。那些四十年前的冤魂正顺着糖浆爬进现实,甘蔗田泛起滔天血浪,生锈的小火车汽笛突然长鸣,车灯照亮沿途十三具倒吊的尸骸。 --- 葬礼上,阿泰看着棺材里的可米倒吸冷气——少女双手交叠胸前,掌心里塞着用甘蔗纤维织成的道钉,嘴角凝固着与照片里空袖男人相同的解脱微笑。殡仪馆外,洪伯的蚵仔煎摊车挂着新招牌:赤蔗记忆馆。 每当暮色降临,摊车榨汁机就会自动运转,血红蔗汁流入贴着\"顺兴制糖厂\"商标的塑料杯。买饮料的客人总会听到铁轨轰鸣,接着在杯底渣滓里发现带血丝的牙齿,据说喝完全杯的人,能看见十三道身影在蔗田里手拉着手,把尖叫的西装男人推进轰隆作响的榨汁滚筒。 第236章 《浊流暗涌》 话说有个地儿,那排水沟臭烘烘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咱这故事啊,就从这让人心里发毛的排水沟说起。 那天,波仔百无聊赖地蹲在水泥堤坝上,眼睛盯着地上的蚂蚁,嘴里叼着根劣质香烟。那烟冒出来的雾气,把对面化工厂的轮廓都弄得模模糊糊的。再看那排水沟,上面漂着花花绿绿的油膜,看着就恶心。 冷不丁地,一抹特别刺眼的红闯进了波仔的视线。嘿,原来是一双塑料凉鞋,卡在生锈的滤网栅栏上。那鞋面上的蝴蝶结,沾满了黑色的絮状物,看着别提多奇怪了。 这时候,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国中生美玲,一边踢着石子,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她脖子上还挂着个在夜市买的十字架吊坠,叮叮当当直响。美玲撇撇嘴说:“阿峰说这沟里能捞到值钱的废铁呢。上周隔壁班那黄毛在这儿捡到个金戒指,结果可好,后来他爸住院了,说是喝了这沟里的水感染的,你说邪乎不?” 波仔听了,就拿起铁钩想去勾起那凉鞋。嘿,这一勾可不得了,滤网下方突然传来一阵指甲刮擦金属的刺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再看那鞋底,用油性笔歪歪扭扭写着“陈小惠1998”。紧接着,沟底的黑水猛地翻涌出大片气泡,几缕墨绿色的藻类像有生命似的,一下子缠上了波仔的手腕,还越收越紧,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拽着救命稻草一样。 这时候,收工的钟表店老周摇着个蒲扇慢悠悠地路过,瞅见波仔就说:“阿波啊,你妈没交代你?天黑前必须得走,九八年那场毒气泄漏……”话还没说完呢,对岸的芦苇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嬉闹声。波仔赶紧转头看去,嘿,啥人也没有,就看见半截褪色的跳绳挂在枝头,这可把人给弄糊涂了。 过了三天,美玲退学的消息在街坊里传开了。据说监控显示,她大半夜的拎着个水桶翻过了堤坝。等再出现的时候,好家伙,浑身爬满了荧绿色的纹路,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路过波仔废品站的时候,她还突然趴在地上,舔舐排水口渗出的液体,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警察在滤网旁边找到美玲的时候,这女孩的十指都嵌满了碎玻璃,掌纹还被藻类覆盖成了1998年就停产的老式荧光涂料图案,这事儿可就越来越邪乎了。 五金店的阿泰这时候甩出一张泛黄的剪报,大声咋呼着:“这就是报应啊!”剪报头条的照片里,波仔父亲年轻时的脸被油墨洇染得模模糊糊的,身后“永昌化工厂”的招牌下,站着一群穿着防毒服的工人。阿泰接着说:“你爸当年参与过九八年的排污系统改造!当年毒气罐爆炸,死了七个童工,尸体全被冲进排水沟当工业废料处理啦!” 波仔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回到家就擦拭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防护面罩。那面罩的橡胶边缘,都长了蓝绿色的霉斑。深夜,波仔在整理废铁的时候,发现每块金属都渗出咸腥的液体。那些带着铁锈味的水珠,落地之后竟然凝成了小脚印,顺着排水沟就往化工厂废墟的方向流去,这可把波仔吓得不轻。 后来啊,波仔壮着胆子走进了排水管迷宫深处。他头上的灯照亮了龟裂的水泥管壁,管缝里塞着半融化的塑料发卡,内壁还黏着结成硬壳的彩色糖纸,看着就透着一股诡异。 正走着呢,波仔伸手碰到了嵌在墙里的一块儿童手表。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湿漉漉的踩水声。他一回头,妈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从污水里浮了出来。小女孩皮肤上的荧光纹路,竟然组成了“永昌质检合格”的印章模样。 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说:“他们说我偷看配料表,其实我只是想给弟弟捡个止咳糖浆瓶。”她每走一步,就有玻璃渣从裙摆掉落。再往后看,身后浮现出更多肿胀的身影:有被硫酸腐蚀了半边脸的男孩,有喉咙里塞满活性炭颗粒的少女,还有四肢缠着排污管道的双胞胎。 这时候,波仔的防护面罩在胸前剧烈地震颤起来,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滑腻的藻类。那些二十年前的冤魂,正顺着污水往现实世界漫溢呢。排水沟里掀起一阵腐臭的浪潮,废弃的排污阀还突然自动旋开了,混着骨头碎渣的黑水一下子喷了出来,里面还挂着七具带着工号牌的童尸,这场景,简直让人吓破胆。 再后来,招魂幡在化工厂废墟上飘啊飘的。阿泰看着波仔的遗照,浑身直发冷。只见那少年的耳孔里钻出荧绿色的藻丝,眼皮上还烙印着和剪报里质检印章一样的纹路,太可怕了。 废品收购站外面,老周的钟表店换了个新招牌,叫“浊流记忆馆”。每逢阴天下雨,馆里的老式座钟就会渗出咸涩的液体。那些荧光色的水渍在墙面上,慢慢地拼出了“永昌化工厂”的标语。来参观的人,总会听到孩童的嬉闹声。接着,在钟摆的阴影里,还能发现半融化的塑料凉鞋。据说啊,要是盯着那水渍看满七分钟,就能看见七个身影在排水沟里手拉着手,把一个穿着防毒服、惨叫着的男人按进沸腾的强酸池里。这事儿,你说玄乎不? 第237章 《铁钩索命》 话说有这么个地儿,那老鸦岭附近的苍莽林海,透着股神秘又阴森的劲儿。这故事啊,就从这儿开始了。 那天,雷子哼哧哼哧地踩着咯吱响的松针,爬上了了望台。嘿,这时候山雾正顺着老鸦岭的褶子,慢悠悠地漫上来呢。您猜怎么着,雷子腰间的对讲机冷不丁“炸”响了,里头传来护林站张海生那断断续续的吼叫:“东南坡……铁钩子……别碰……”那声音,还夹杂着金属刮擦岩壁的尖锐响声,就好像有人拿着生锈的锯子在锯他的声带,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座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木质哨塔,到处都是裂缝,墙角的霉斑都长成了人脸的模样,看着怪渗人的。雷子举起望远镜一瞧,东南方有三只乌鸦在那儿盘旋,黑色翅膀中间,还时不时闪过暗红的反光。雷子觉得奇怪,就拨开挡路的野葡萄藤,这一拨开可不得了,腐叶堆里突然露出半截铁钩。这铁钩两指来粗,浑身都是褐红色的锈迹,倒刺上还粘着几缕灰白的毛发。 正说着呢,采药的吴阿婆从杉树林里钻了出来,她背上的背篓里,断肠草被吓得簌簌发抖。吴阿婆赶忙喊:“后生仔快退开!这可是‘吊死鬼钩’,六十年代伐木队留下的索命符!”说着,她那枯瘦的手指,指向钩柄处的“林场07”钢印,您再仔细看,那凹陷的“7”字里,还嵌着半片发黑的指甲盖呢,这可太邪乎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过了没多久,失踪半个月的驴友周小蔓被找到了,在哪儿呢?吊在野熊沟的断崖上。救援队割断登山绳的那一刻,这女孩后颈突然迸出六个血窟窿,一个暗红的铁钩从她脊椎骨里钻了出来,钩尖上还穿着一枚1972年版的五分钱硬币。法医陈建国盯着x光片,吓得冷汗直流,嘴里嘟囔着:“这些钩子……咋还像是从内脏里长出来的?” 雷子呢,就蹲在证物室翻看旧档案。翻着翻着,泛黄的《林场事故记录》第47页有记载:1978年11月7日,七名伐木工在老鸦岭集体失踪,现场就留下了六把编号01 - 06的血槽钩。雷子拿着证物钩,用酒精一擦,好家伙,那铁锈就跟活物似的,在桌面上蠕动起来,竟然拼出了“还差07”的字样,这可把雷子惊得够呛。 到了深夜,护林站里静悄悄的。突然,张海生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他那工作服后背都裂开了六道爪痕。这平时挺硬朗的退伍侦察兵,这会儿就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蜷缩在墙角。他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映出窗外晃动的铁链,哆哆嗦嗦地说:“它们把我认成当年的伐木队队长了……钩子从地底钻出来,追着要给我钉‘护心甲’……”话还没说完呢,六枚铁钩“嗖”地破窗而入,把他生生钉成了跪地忏悔的姿势,这一幕,可太吓人了。 后来啊,雷子跟着吴阿婆钻进了山腹溶洞。刚进去,雷子腕间的护身符突然“噗”地一下自燃了。用手电一照,洞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钩痕,每个凹槽里都填着黑褐色的东西。吴阿婆用柴刀刮下些碎屑,说:“这是人油和铁锈的混合物,当年伐木队可坏了,用铁钩把逃跑的工人活活钉在树上……” 正说着,暗河突然翻起血浪,六具挂着铁链的骷髅从水底冒了出来。它们那锈蚀的胸腔里都插着铁钩,还随着骨骼碰撞声,摆出了个诡异的绞刑架阵型。雷子背包里的证物钩这时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编号07的钩子“嗖”地一下自动飞向骷髅阵中央,把一具无头尸骨给拼凑完整了。 吴阿婆瞅见这尸骨,突然尖叫起来:“王金柱!”这一嗓子,把洞顶的钟乳石都震落了,“当年带头虐杀工人的畜生,终于被自己的钩子索命了!”可这还没完,骷髅空洞的眼窝燃起了幽蓝的鬼火,铁钩链条就跟毒蛇似的,缠住雷子的脚踝,把他往岩壁上未干的血字“第七个替死鬼”那儿拖。 再后来,黎明前的老鸦岭响起了伐木号子,可这唱歌的嗓子,都带着铁锈摩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雷子就看见六道透明的人影在林间穿梭,他们脖颈上都拴着铁链,正把第七把钩子往雷子的心口按。就在雷子的护身符彻底化作灰烬的时候,他看清了,每把铁钩上都刻着生辰八字,正是1978年失踪的那七个工人的。 等到山雾散去,搜救队在悬崖边找到了雷子的外套。那外套上残留的体温还没散尽呢,衣襟里裹着六枚锈迹斑斑的铁钩,钩尖上还穿着七张1978年的粮票。打这以后啊,吴阿婆的背篓就多了个暗格,每逢暴雨夜,就传出铁链拖曳的声音。村民们都说,这是在等第七个该还债的人呢。这事儿,可真是透着说不出的邪乎劲儿啊! 第238章 《血醪惊魂》 话说有个地方,有个酒坊叫“醉仙坊”。这牛娃子刚接手这酒坊才三个月呢,就碰上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儿。 那天,牛娃子像往常一样去掀青石板窖盖。好家伙,这一掀,浓烈的酒香夹着一股腐臭味,直往他天灵盖上冲。再往窖池里一瞧,窖池里本该是金黄的酒糟,这会儿却泛着暗红色,就跟浸透了凝固的猪血似的,看着怪渗人的。 这时候,穿着绸缎马褂的陈三水晃晃悠悠地就进了酒坊。他嘴里镶着颗大金牙,在晨光里一闪一闪的,可刺眼了。陈三水大着嗓门就喊:“来两坛新醪!都说你爹酿的断头酒最够劲,喝完还能见到穿红旗袍的美娇娘呢!”牛娃子听了这话,攥着竹舀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 也就在这时候,更奇怪的事儿发生了。酒缸里沉浮的糯米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泛红的酒液在陶瓮里咕嘟咕嘟直冒泡。牛娃子恍惚间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呜咽声,顺着蒸汽就飘了出来。陈三水抱着酒坛刚跨出门槛,只听“啪”的一声,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崩裂成了八瓣。碎玉掉在青石板上,竟拼出个歪扭的“卅”字。这可把人给惊到了! 到了黄昏,老伙计杜瘸子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蹭到了窖池边。他神神秘秘地对牛娃子说:“你爹没说过?这窖里掺着三十年前的酒娘子血!当初六个股东在腊月二十三……”话还没说完呢,酒坊的梁柱突然簌簌地往下落灰,就跟要塌了似的。紧接着,房梁上还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发梢上竟然还粘着干枯的桂花,这可把牛娃子吓得不轻。 没几天,陈三水暴毙的消息就传开了,比梅雨季来得还快。仵作去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一堆奇怪的事儿。陈三水胃袋里全是生糯米,指缝里还嵌着半截翡翠簪头。最最诡异的是,他浑身的毛孔都在往外渗酒,那酒还是掺着桂花香的女儿红呢。这酒从他七窍里汩汩地往外流,在青砖地上竟然汇成了个“冤”字。 这时候,曾经的账房先生赵满囤气势汹汹地踹开酒坊大门,手里还攥着发黄的字据。他大声嚷嚷着:“八三年腊月二十三,六个股东把酿酒师傅沉了窖!”说完,他抖开一本旧账簿,里面还夹着半张婚书。这婚书上新娘林秀娥的名字被血指印给抹去了,再仔细一瞧,新娘的生辰八字竟然跟牛娃子早逝的娘亲一模一样,这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到了深夜蒸粮的时候,牛娃子又发现了怪事。每粒糯米都在渗血,就跟活了似的。蒸汽里渐渐地凝出了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轮廓。这女人脖颈缠着三圈麻绳,发间的桂花簪正插在心口,那被血染透的绣鞋一步步地踏在酒甑边缘,吓得牛娃子大气都不敢出。 牛娃子心里又害怕又好奇,举着火把就钻进了老窖夹层。嘿,这青砖缝里竟然渗出粘稠的红酒浆,就跟有人在里面偷偷倒了血似的。再一瞧,褪色的喜字下压着一具白骨,头骨天灵盖还钉着六枚铜钱,肋骨间卡着半块翡翠玉佩。牛娃子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陈三水祖传的“陈记银楼”信物嘛! 正吓得不知所措呢,一个穿着绛紫寿衣的老者从酒缸后面转了出来。这老者脖颈上的勒痕泛着青黑,看着怪吓人的。老者慢悠悠地说:“他们说酒曲发霉了。其实啊,霉变的是人心。”话音刚落,三十年前的那些股东们竟然一个一个地现身了。有被酒坛碎片割喉的孙瘸子,泡在酒池里肿胀发白的李掌柜,还有吊在房梁上的钱老板,舌头垂到胸口还滴着血酒呢,那场面,别提多恐怖了。 这时候,酒坊外突然传来了唢呐声。牛娃子回头一看,好家伙,送亲队伍正踏着血酒走来呢。一阵阴风吹过,新娘的红盖头被吹了起来,牛娃子定睛一瞧,这新娘的脸竟然和他娘亲一模一样。花轿帘子一掀开,六个纸扎人捧着带血的合卺杯,齐刷刷地跪成了一排,这可把牛娃子吓得差点昏过去。 后来,赵满囤也死了。在他的葬礼上,牛娃子盯着棺材里的尸体,浑身直发冷。只见老账房双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里还攥着发黑的铜钱,嘴角残留着和婚书上血指印相同的朱砂色。这时候,醉仙坊门口的老槐树突然开了花,血红的桂花纷纷扬扬地落进新酿的酒缸里,整条街都闻到了那股掺着铁锈味的酒香。 再后来呀,这酒坊的招牌就换成了“血醪记”。每逢雨夜,就有人说能看见有个红衣女人坐在柜台打算盘。那些买酒的人,总能在坛底捞到翡翠碎片。据说呀,要是连饮三碗这酒,就能看见六个浑身沾满酒糟的男人,在蒸汽缭绕的酒甑里,一边哀嚎着,一边被碾成血红色的酒曲。这事儿,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第239章 《梅脂凝怨》 嘿,您可听好了,有这么个邪乎事儿。话说有个神秘的《梅脂凝怨》的故事,就发生在一个老古镇里。 先讲讲那老灶台上的宝贝,一个煨了三十年的陶瓮,平常没啥动静,可就在今夜,竟飘出带银簪香的肉味,您说怪不怪? 故事得从黄丽溪这儿说起。那天啊,黄丽溪掀开蒸笼盖,好家伙,油亮的梅菜在蒸汽里突然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成团,这一缩,底下暗红肉块上清晰的五指印就露出来了。她手里还攥着祖母留下的青花陶瓮,这陶瓮可不简单。三天前,她在阁楼发现这瓮陈年梅干菜的时候,瓮底还粘着半片染血的银杏发簪呢。 这时候,来了个美食博主林小婉,举着相机凑过来,还喊着:“这就是你说的祖传梅菜扣肉?”结果这相机镜头突然爆出雪花纹,蒸肉在取景框里变得吓人,成了蠕动着的紫黑色脏器,梅菜缝隙还渗出浑浊液体。林小婉这姑娘也不知道咋想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抓起滚烫的肉块就往嘴里塞,指甲缝都嵌满梅菜丝了,还疯狂啃咬手指,那场面,简直没法看。 后巷收泔水的跛脚张师傅也瞧见个怪事,垃圾桶里的剩菜旁边,被斩成八段的黑猫尸体旁,发霉的梅菜正缠着半截人类小指,这可把人吓得够呛。 接着,事儿越来越邪乎。殡仪馆昏黄的灯光下,林小婉的遗体脖颈处浮现出梅干菜状的尸斑。警察在黄家灶台缝隙找到了七根不同年代的银簪,最老那根还缠着几缕花白头发。这时候,隔壁中药铺的陈阿婆风风火火闯进来,用她那枯槁的手指戳着陶瓮内侧的刻痕,大声说:“1988年秋月,这日期是黄老太捡到苏秀禾那天!” 在一个暴雨夜,黄丽溪举着苏秀禾的寻人启事站在老灶前。泛黄报纸上的旗袍女人簪着银杏发簪,嘿,跟陶瓮里那半片残簪完美契合。这时候,蒸锅里的梅菜突然发出婴啼般的声音,肉皮褶皱间还浮出张女人脸,那脸被热油烫得满是水泡,嘴一张一合地说:“黄老太怕我抢走梅菜秘方,把我按进熬猪油的锅……” 这还没完,陈阿婆的尖叫从后院传来。原来晾晒的梅菜杆上爬满了蛆虫,每只蛆虫背上都长着人脸,仔细一瞧,正是三十年来失踪的七个美食评论家,这可太吓人了。 后来啊,苏秀禾的鬼魂从油锅升起,那模样,融化的脸皮还挂着梅菜丝,她阴森森地说:“你以为只有黄老太是凶手?当年饥荒,全镇人都来我家讨梅菜配方。他们把我吊在房梁下,底下烧着滚油锅,说只要交出秘方就拉我上来……” 黄丽溪吓得踉跄着,不小心撞翻了陶瓮,瓮底滚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黄老太的日记。1995年重阳节那页沾着人油渍,上面写着:「秀禾的惨叫响了整夜,我把她熬成的脂渣剁碎腌进梅菜,那些吃过扣肉的人都会变成新瓮的材料。」 这时候,厨房突然弥漫起熟肉焦香,林小婉的鬼魂拖着肠子爬过来,身后还跟着七具挂着梅菜尸斑的尸体。苏秀禾的银簪“嗖”地一下插进黄丽溪太阳穴,滚烫的怨念顺着簪子灌入,还说着:「该让全镇尝尝真正的祖传味道。」 三个月后,嘿,“黄记梅菜扣肉”居然被评为非遗美食。游客们举着油纸包在古镇里穿行,谁都没注意包装纸印着1988年的旧报纸。有个穿旗袍的女导游簪着银杏发簪,在镜头前舀起勺琥珀色肉冻,还笑着说:“我们改良了祖传秘方……” 可暗地里,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外卖小哥发现订单总附带空陶瓮,回收员在郊区看到成排青花瓮里腌着梅菜人肉。更夫也说,每逢雨夜就能听见三十八口陶瓮在老灶台唱歌,那歌词竟是黄丽溪失踪那晚录制的烹饪教程:「......加料酒去腥,文火慢煨六小时,直到灵魂出油。」这事儿啊,就这么在小镇上流传着,让人听了后背发凉。 第240章 《死门循环》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你们听说过世纪商城不?这商城啊,背后可是藏着不少吓人的秘密呢。 那天,林慧仪正摆弄着新制服的肩章,嘿,这对讲机就响了,保安队长张海生那嗤笑声从里头传出来:“大小姐,咋还非要来体验生活啦?b2消防通道的温感器又闹毛病了,你去重启一下呗。”林慧仪心里嘟囔着,没办法,谁让这成了她躲债的最后地儿了呢,这可是她爸林永昌设计的商场呀。 她走到那金属门前,一伸手,寒意“嗖”地就钻进掌心。她望着安全出口那绿光在水泥墙上投下的锯齿形阴影,正琢磨着呢,突然,通道顶部的洒水器“哗”地喷出冰水,她赶忙抹了把脸。这一抹不要紧,她瞥见防火门内侧不对劲了:那本该银白的金属表面,布满了焦黑的掌印,最小的那枚,也就孩童巴掌那么大。她好奇啊,就用指尖碰了一下,好家伙,“刺啦”一声,还裹着一股皮肉焦糊味炸开了,她赶紧缩回手,一看袖口,沾着些炭化的人体组织碎屑,可把她吓得不轻。 这时候,清洁工陈伯拖着水桶从暗处“唰”地闪出来,那工牌上1998年的入职照都泛黄了。陈伯着急忙慌地喊:“后生女,可别碰那扇门呐!这可是‘锁魂门’,当年这儿发生过火灾……”话还没说完呢,安全通道的灯光“啪”地全灭了,三十米外的出口标志竟亮起血红的光,这光下,墙面密密麻麻全是攀着的焦尸轮廓,可太吓人了。 没几天,值夜班的电工刘建明失踪了。看监控才发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像疯了似的冲进b2通道,手里还拿着切割机,对着防火门一顿疯狂劈砍。那飞溅的火星里,还传出女人的嘶吼:“明明写了安全出口!”第二天,警方在通风管道找到了他的尸块,碳化的皮肤下,还露着2007年安全生产标兵奖章,那可是那场大火前的最后表彰啊。 林慧仪心里犯嘀咕,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档案室管理员周文倩给她递来一张泛蓝的图纸,说:“你爸设计的可不止这商场哟。”林慧仪一看,那防火门审批签字栏全被血指印盖住了。周文倩接着说:“十五年前圣诞夜,王志豪为了防着人偷东西,把所有安全门都锁死了,结果那促销的人潮,就跟被关起来的烤肉似的……”林慧仪看着那泛黄新闻照片里,她爸林永昌正和现任商场经理王志豪握手呢,背后还挂着印着“零伤亡”的锦旗,可这背后,藏着多少冤屈啊。 林慧仪摩挲着父亲留下的万能钥匙,这铜齿间还卡着半片儿童乳牙。深夜巡查的时候,她经过防火门,那玻璃里突然映出个扭曲的人影,仔细一瞧,是个穿圣诞裙的小女孩正拍打着门板,每撞一下,掌心血肉就黏在那灼热的钢化玻璃上,林慧仪看得头皮发麻。 又过了些日子,林慧仪到地下三层冷库门前,就看着那温度计,从 -18c“蹭蹭”地飙升到57c。紧接着,生锈的锁链“哐当”一声自动脱落,门里还传出《铃儿响叮当》那变了调的旋律。林慧仪咬咬牙,握紧防暴棍就跨进去了。这一进去,好家伙,十五年前的圣诞树“轰”地倒下来,燃烧的彩灯一下子就引燃了促销棉袜堆,那些焦尸竟然手挽手组成人墙,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这时候,一个脖颈挂着半融金锁的小女孩从火里走出来,焦黑的眼皮一眨,碳渣就掉下来了,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说安全门会保护我们,可是叔叔拿着钥匙说‘这门永不开启’。”她身后还浮现出好多燃烧的身影,有单亲母亲用身体撞门的,有补习老师把学生往通风管里塞的,还有个白领攥着离婚协议撞向应急锤。 林慧仪吓得不行,这时候对讲机在高温里“砰”地炸裂了。她一扭头,看见防火门监控屏亮了,只见王志豪正在顶楼宴会厅举杯呢。突然,他身后装饰用的灭火器喷口一转,干粉裹着蓝色火焰,“呼呼”地就往宾客口鼻里灌,这场景,简直乱套了。 后来啊,消防车把商场围得严严实实。保安队长张海生盯着监控录像,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所有安全出口标志都同步闪烁着血光,自动扶梯就跟那焚化炉传送带似的逆流。林慧仪最后出现在顶楼天台,那防火门在她身后“滋滋”地熔成了铁水,三十七具焦尸托着她,慢慢走向星空,为首的小女孩颈间金锁上刻着“王珍珍2007”。 三个月后,有个流浪汉在废弃商场捡到一本烫金的《安全手册》,翻开一看,内页竟然是用尸油印着新的逃生示意图。打那以后,每当圣诞钟声响起,锁死的通道就会传出钥匙转动声。听说啊,要是带着商场会员卡的人,还会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少女在前面引路,带他们走进那烈火熊熊的“绝对安全出口”,可谁知道这出口后面,又是啥样的恐怖等着呢…… 第241章 《空邻》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有个叫蕾妮子的姑娘,拖着行李箱就进了一个老公寓楼。她要住的是203室,这楼看着就挺陈旧的。 蕾妮子刚把行李箱推进203室,好家伙,天花板直接震落了几粒墙灰。她一抬头,就瞧见墙皮上的裂纹弯弯曲曲的,跟个手掌似的。这时候啊,隔壁201室的门缝里,飘出一股腐坏的咸鱼味儿,那味儿可冲了。 房东张伯呢,拿着钥匙串,一边敲着生锈的信箱,一边跟蕾妮子介绍:“这层就三户人家哈。201住的是洪姨,一个人住。202住的是夜班保安阿泰。”可说到这儿,张伯特意跳过了正对楼梯口的301室,那扇铁门贴着个褪色的福字,下面还积着厚厚的香灰呢,也不知道为啥。 这第一天晚上啊,蕾妮子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一阵剁肉声给惊醒了。那声音,一听就是从301室传出来的。刚开始是刀刃一下下撞砧板的声音,节奏还挺稳,可没一会儿,那节奏就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变成铁器凿穿骨头的闷响,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蕾妮子好奇啊,就贴着墙壁听,这一贴可不得了,冰凉的水泥面突然就渗出了温热的液体。她赶紧打开手机电筒一照,哎呀妈呀,手掌上出现了五道猩红的指痕,正顺着墙缝慢慢地爬呢,可把她吓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晨光刚冒头,蕾妮子去公共阳台,就碰到了洪姨。洪姨正拿着个竹夹翻晒那些霉变的咸鱼呢,那咸鱼的鱼鳃里还塞着发黑的糯米,也不知道这是啥讲究。 洪姨突然就开口说话了,眼睛看着301室那扇紧闭的铁门:“以前啊,301住的是裁缝铺林师傅的女儿。那姑娘叫秀娟,可喜欢穿一件月白旗袍了,领口还绣着并蒂莲呢,可好看了。”说着,洪姨抖开手里发黄的旧报纸,上头是1983年的社会版头条,写着《裁缝之女失踪三月,丈夫坚称与人私奔》,这事儿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当天晚上,那剁肉声又响起来了。蕾妮子正害怕着呢,突然发现窗台上多了个铁皮盒。她打开一看,里头躺着半截烂乎乎的莲藕,藕孔里全是结成盐晶的糯米,下面还压着一块被酱油染透的旗袍碎片。这还没完呢,她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彩信,打开一看,是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被麻绳捆在木椅上,身后站着个拿着剁骨刀的男人,可吓人了。 有一天晚上,夜班保安阿泰巡逻的时候看见蕾妮子,就叫住她:“张伯让我提醒你哈,晒衣服可别用红晾衣夹。”阿泰这脖颈上有道蜈蚣状的疤,看着怪渗人的。他接着说:“三年前有个租客,就不信邪,非说301藏着传家宝……” 话还没说完呢,301室就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坠地声。蕾妮子胆子也大,直接就撞开了那扇虚掩的铁门。这一进去,好家伙,墙上全是抓痕,还用血写着“救救我”三个大字。八仙桌下面散落着几十个褪色的红晾衣夹。这时候,那腐朽的衣柜突然自己就开了,一件霉烂的旗袍跟活物似的,“嗖”地一下就缠上了蕾妮子的小腿,领口刺绣的并蒂莲还渗出黑色的黏液,这可把蕾妮子吓得够呛。 到了半夜,洪姨抱着个装满糯米的陶瓮,来敲203室的门。洪姨说:“秀娟头七那晚,她丈夫陈国富在阳台挂了四十九个红夹子。他说这样亡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说完,老人抓起一把糯米,朝着301室的方向就撒了过去。 有个暴雨夜,蕾妮子发现301室的门锁没了。她推开门,嘿,就跟穿越回四十年前似的。穿旗袍的林秀娟被铁链拴在灶台边,肚子高高隆起,上面全是淤青。陈国富正拿着剁骨刀,使劲儿捅进装满糯米的陶瓮里。 就听陈国富嘴里还嘟囔着:“医生说胎儿太大生不下来。反正你也只会生赔钱货。”这时候,秀娟突然伸手抓住蕾妮子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蕾妮子就感觉掌心传来一阵剧烈的胎动,仔细一看,那些所谓的“糯米”,竟然全是未成型的婴儿牙齿,可把她给恶心坏了。再看那铁皮盒里,腐坏的莲藕自己就爬了出来,藕节裂开,露出森白的指骨,还缠着陈国富当年埋在墙里的红晾衣夹,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后来啊,殡仪馆的员工发现了陈国富的尸体。这男人可惨了,全身的皮肤都被剥下来,缝成了旗袍的形状,腹腔里还塞满了长着人脸的莲藕,这死状可太吓人了。 洪姨呢,跟没事儿人似的,在社区公告栏贴了个新的招租启事。照片里203室看着窗明几净的,可就是没拍进那面爬满血掌印的墙。 蕾妮子实在受不了这地方了,就决定搬走。搬走那天,下着小雨。她发现201室的咸鱼不知道啥时候换成了风干的莲藕。她最后看了一眼301室,嘿,那褪色的福字突然变成了双喜剪纸,门缝下面还渗出混着糯米的血水,在积灰的水泥地上,慢慢地蜿蜒出了月白旗袍的轮廓。这事儿啊,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第242章 《夜聘》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猜怎么着?有天呐,发生了一连串特别邪乎的事儿。 何姐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面试通知单,这通知单都快被她捏出汗来了。她穿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着,结果高跟鞋一下就陷进了那青苔疯长的地砖缝里,费了好大劲儿才拔出来。 眼前出现了一栋八十年代的筒子楼,楼前挂着个“鑫荣商贸”的铜牌,那铜牌看着破破烂烂的。再瞧瞧那玻璃门,裂了好几道缝,从门后面直往外渗着阴湿的寒气,就跟个冰窖似的。何姐心里直犯嘀咕,手机地图显示这儿应该是儿童公园啊,可眼前咋是这么个墙体发黑的七层老建筑呢? 这时候,从传达室里探出个脑袋,是个穿着藏蓝制服的老头,叫老周。他左脸那块烧伤的疤痕,在昏黄的台灯下看着就跟活物似的,一扭一扭地蠕动。老周咧嘴笑着说:“何小姐?陈经理在407等您呢。”说着就递过来一个访客证,那别针上还沾着褐色的污渍,何姐把它别进衣领的时候,只觉得颈侧凉飕飕的,心里头直发毛。 何姐进了电梯,好家伙,那轿厢里贴满了治疗白癜风的广告。再一看按键,3和4的位置竟然是两个焦黑的窟窿,就跟被什么东西给烧了似的。何姐心里害怕,赶紧按下5楼打算走楼梯,谁知道这电梯跟发了疯似的,猛地下坠。楼层显示屏上还跳出了猩红的“ -1”,吓得何姐脸都白了。 等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您猜怎么着?三十七双塑料拖鞋整整齐齐地码在水泥地上,每双鞋头都朝着黑暗的深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黑暗里等着似的,何姐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何姐硬着头皮来到407办公室,那白炽灯管“滋滋”地响着,就像随时都会爆掉一样。陈经理坐在那儿,穿着西装革履的,可那西装看着就跟晒褪色的纸人穿的一样,脖颈处还露出了棉絮状的纤维,咋看咋奇怪。 陈经理面无表情地说:“打字测试。”说完就推过来一台老式打字机,那打字机泛着一股像尸油一样的光泽,看着就恶心。滚筒上还卡着半张1985年的《星岛日报》,社会版头条写着《玩具厂大火酿23死》。 陈经理又指着一张泛黄的纸说:“请录入这份简历。”何姐低头一瞧,申请人照片是个穿碎花裙的少女,可出生日期写的却是1968 - 1987,这啥情况?何姐正纳闷呢,刚敲下第一个字,那键盘“噗”的一下就喷出一股腥甜的液体,鲜红的墨迹在纸上洇出了“救救我 张婉茹”这几个字。 这可把何姐吓得不轻,她一抬头,就从文件柜的玻璃里看到了诡异的画面。陈经理身后竟然站着十三个灰影,最前面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把焦黑的手指搭在何姐的肩膀上。这时候,空调出风口飘下来的不是灰尘,而是带着火星的纸钱残片,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烧焦头发的怪味道,何姐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何姐赶紧借口去洗手间,冲进了楼梯间。可她刚进去,那防火门就在身后“砰”的一声重重地闭合了。安全通道指示牌还渗出了粘稠的液体,在那绿光的映照下,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个炭化的手印,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抓她一样。 何姐吓得手忙脚乱,突然摸到口袋里多出了一张工作证。拿出来一看,照片上的自己竟然穿着八十年代的工装,姓名栏写的还是“李国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时候,顶楼传来了孩童的嬉闹声。何姐壮着胆子上去一看,六七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小学生正在跳皮筋呢。可仔细一瞧,他们脚踝上缠着烧融的尼龙绳,每跳一下,都带起一阵皮肉撕裂的声音,“嘶啦嘶啦”的,别提多吓人了。 为首的那个孩子还冲何姐喊:“姐姐来玩呀!”说完就掀开了面具,好家伙,那焦糊的脸皮下露出了森白的牙床,就跟个鬼似的。这孩子还接着说:“赵总说加班有红包哦。”何姐一听,头皮都要炸了,转身就想跑。 何姐退到窗边,一摸窗户,满手都是油腻,再看那整面玻璃窗,竟然被烟尘熏成了磨砂质地。何姐用袖口擦出一小块透明的区域,这一看,差点没把她的魂儿给吓飞了。窗外哪是什么夜色中的城市啊,明明是烈日当空的一片废墟,二十三具焦尸正吊在烧塌的钢架上,随着风一摇一摆的,就像在跟何姐招手似的。 何姐吓得连滚带爬地回到陈经理的办公室,结果发现这办公室竟然变成了灵堂。遗照里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跟走廊海报上的“赵总”一模一样。 这时候,那台老式打字机“咔咔”地响了起来,自动吐出了一份带血字的劳动合同。乙方签名处爬满了蝌蚪状的符文,甲方公章印着“鑫荣玩具厂清算组”。 就在何姐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周举着祭祀用的锡箔元宝走了进来,边走边说:“1987年消防通道被货箱堵死,赵总为了骗保,在夜班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说着,他烧伤的左脸开始一片一片地脱落,就跟蜕皮似的,吓得何姐连连往后退。 老周接着说:“我们这些临时工连个骨灰坛都没有,只好把怨气封进招聘广告里,就等着有人上钩呢。” 话音刚落,十三道焦影从墙壁里渗了出来,张婉茹的碎花裙飘起了蔚蓝的火焰。何姐手里的钢笔突然不受控制,“嗖”的一下就插进了合同里,然后自己就开始写,写的竟然是赵总的家庭住址和今日行程。 陈经理看到这一幕,发出了一声像纸张撕裂一样的惨叫,那声音别提多刺耳了。紧接着,他西装里面飞出了成群烧焦的蟑螂,到处乱爬。整栋楼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就好像要塌了一样。 后来啊,消防队的记录显示,在废弃玩具厂遗址发生了一场神秘的火灾。有九名专门盗取铜线的惯犯,被烧死在了和1987年事故相同的位置。 何姐在病床上,翻开自己染血的挎包,发现里面多出了一本贴满儿童照片的员工手册。每张照片的背面都用炭笔写着“谢谢”两个字。 三个月后,何姐以保洁员的身份潜入了某上市公司。她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前,正准备打扫呢,突然发现自己胸牌上的照片变成了黑白底色。再往身后的瓷砖上一瞧,竟然映出了十四个重叠的影子,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抹布都扔了。 就在这时候,传来了赵总孙女在海外别墅离奇自焚的消息。何姐当时正在擦拭窗台上那排突然出现的塑料拖鞋,您猜怎么着?那些鞋头齐刷刷地指向了财务室的保险柜。 到了深夜,人力资源部的电脑“嗡嗡”地响了起来,自动打印出了一份聘书。那墨水混着尸油,在纸上流淌着,上面写着:“诚聘消防安全顾问,薪资面议,优先录用有纵火经验者。”打印机吐出的简历照片栏里,赵总的脸正在蓝色火焰中扭曲融化,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一样。这事儿啊,真是太邪乎了! 第243章 《缠魄草》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千岛湖水电站底部,那墨绿的水藻底下,藏着三十年前没拆封的死亡档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有个叫李莉的姑娘,参与千岛湖水质监测项目都三个月了。那天,她正把水下摄像机对准岩缝呢,嘿,墨绿色的藻类突然就跟触手似的,“唰”地缠住了镜头。按说显示器里该是澄澈湖水,可这会儿,里头竟飘着大量黑色絮状物,凑近一瞧,好家伙,居然是成团的女性长发。 这时候,同事周倩嚼着口香糖晃晃悠悠地凑过来,说:“设备故障了吧?上个月陈工就在这片区域失踪的,打捞队说他潜水服里全是水草。” 李莉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三天前她潜水的时候,在湖底见过陈工,那画面老吓人了,男人胸腔插着半截生锈钢筋,伤口处还钻出开着惨白小花的水草。而且啊,此刻她脖颈后刺痒得厉害,早上梳头的时候,掉的头发里还夹杂着几根墨绿藻丝。 收工前,暴雨“噼里啪啦”地就下起来了,快艇发动机还被藻类给堵了。李莉在摇晃的船舱里,发现了一本1978年的工作日志。那泛黄的纸页上写着“7月15日,引水隧洞浇筑事故,3名女工封入混凝土”,字迹被某种粘液晕染得青一块黑一块的。 第二天清晨,周倩的尸体就浮上湖面了。法医撬开她紧攥的右手,几十根缠着铜铃的水草“簌簌”地掉出来,那铜铃表面还刻着“千岛湖建设兵团1977”字样。李莉又发现死者脚踝处有环状淤青,纹路跟湖底寄生在鱼骨上的藻类一模一样。 这时候,看闸人王瘸子一瘸一拐地蹲在码头抽烟,假肢上还沾着湿漉漉的藻膜。他慢悠悠地说:“那铜铃是引魂用的。当年隧洞塌方,男的用女工身体当人柱,说阴气重能镇水鬼。”说着,他突然盯着李莉的脖子怪笑起来:“你背后那姑娘,辫子都快拖到地上了。” 到了深夜,李莉在浴室镜子前缓缓转身。哎呀,湿透的工装服后襟粘着大片藻类,墨绿纤维竟交织成两条长辫,发梢还系着褪色的红头绳。她哆哆嗦嗦地扯下水藻,耳边“嗡嗡”响起混凝土搅拌机的轰鸣,鼻腔还涌出带着青苔腥味的血沫。 后来啊,水文站地下室发现三十七个生锈铜铃,每个都绑着不同颜色的发绳。李莉用镊子挑起铃铛内壁的残留物,在显微镜下一看,竟是布满藻类的喉骨碎片。档案室角落的混凝土块突然“啪”地剥落,露出半张镶嵌着贝壳的女性面孔。 清洁工张阿婆一边擦着供桌上三支断裂的簪子,一边念叨:“小娟姐当年才十九岁。他们把她推进浇筑口时,簪头牡丹花还扯掉我一块头皮。”老人掀起灰白鬓发,溃烂的头皮上长着绒毛状藻类,“现在这些水草,都是姑娘们的头发变的啊。” 这时候,李莉的潜水镜开始自动渗水,镜片上浮现出1978年的场景:三个穿工装的女人被铁链锁在钢筋架,藻类从她们口鼻喷涌而出,把那些男人拖进疯狂滋长的绿潮里。混凝土倾泻而下的瞬间,李莉看清其中戴牡丹簪子的女人,和自己长着相同的泪痣。 项目组撤离那天,气温“嗖”地就降下来了,湖面结出祖母绿冰层。李莉在冰下看到三十七具悬浮的女尸,藻类从她们眼窝蔓延到冰面,拼出“血债血偿”四个大字。这时候,王瘸子的假肢突然像生根一样扎进码头木板,藻类顺着血管爬满他全身,把他变成了个怪吓人的人形藻礁。 引水闸门自动开启,李莉倒是挺平静,直接走进操控室。藻类从她耳道钻出来,温柔地缠住闸门齿轮,千岛湖水夹着混凝土碎屑“轰”地奔涌而下,把下游正在建设的度假村给吞没了。监控画面最后定格在她溶解的脸庞——墨绿发丝间三支牡丹簪子正缓缓绽放。 三个月后,新入职的监测员在湖底打捞出刻字铜铃。附着的藻类自动组成文字:千岛湖水文监测站诚聘女性工程师,包食宿,七年轮岗制。这事儿,你说邪门不? 第244章 《蟒绣》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猜怎么着?有个神秘的老丝庄,叫“春记丝庄”,那可是有年头了。这丝庄里头啊,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光听着就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故事得从春锦绣接手“春记丝庄”说起。那是个黑灯瞎火的晚上,春锦绣把脸贴在冰凉的缫丝机上,那滚轮间缠在一起的蚕丝,泛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靛青色。这可是她接手丝庄的第七个晚上了,后院那百口煮茧锅就没停过,日日夜夜地煮,热气腾腾的雾气里,还总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臊味,就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藏在里头。 正忙活着呢,账房先生周砚青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手里提着个灯笼,“哐当”一声就撞开了缫丝室的门。您再瞧他那模样,青衫下摆沾满了黏糊糊的丝液,狼狈得不行。他气喘吁吁地说:“东家,西厢房的茧子又结团了。红玉说半夜看见茧堆在那儿动,她好奇凑近了点,好家伙,结果被丝线缠住了脚踝……” 这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西北角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瓷器碎了。两人一听,赶紧往库房跑。到那儿一看,丫鬟红玉正缩在一地碎茧中间,脖子上缠着的蚕丝都勒进肉里去了,眼睛瞪得老大,像要掉出来似的,手指着货架,哆哆嗦嗦地喊:“蚕茧在吐蛇信子!” 春锦绣赶紧过去,掰开红玉紧紧攥着的手,就见她掌心里躺着半片墨绿色的蛇鳞,那边缘还挂着新鲜的血丝呢。再往货架上看,最高层的蜀锦卷突然自己展开了,原本该绣着牡丹的缎面,这会儿竟浮出了蟒纹,那鳞片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透着股金属的冷光,别提多吓人了。 这事儿可还没完呢!周砚青回去翻出了光绪年间的老账本,那纸页都泛黄了。这账本上啊,记着些特别诡异的条目,什么宣统三年买了三百斤蛇骨,民国六年收了四十张蟒蜕。正看着呢,库房深处传来一阵“咕噜咕噜”重物拖行的声音。春锦绣举着油灯过去一照,嘿,墙缝里卡着半幅绣品,金线勾出的大蟒蛇正咬着自己的尾巴,那蛇眼竟是用两粒带血槽的翡翠镶成的,看着就瘆人。 这时候,打更人沈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蹲在阴影里“霍霍”地磨刀,那刀刃反射出他脖子上蔓延的蛇形胎记,看着就像条小蛇趴在那儿。沈三慢悠悠地说:“这是老太爷发家的《衔尾蟒》绣样。当年啊,春老太爷带着人剖了条快要化蛟的大蟒蛇,那蛇血染红的蚕丝,可卖出了个天价!” 到了后半夜,外头突然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上。春锦绣正睡着呢,被煮茧锅沸腾的声音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过去,就看见蒸锅盖被顶得“砰砰”直响。她壮着胆子一掀开,“嗖”的一下,窜出条碗口粗的蟒影。春锦绣吓了一跳,抄起刀就砍过去,结果砍下去才发现,竟是早晨刚来订货的程九爷的尸体。您再看这程九爷,浑身缠满了蚕丝,脊椎弯成了诡异的s形,嘴里还塞着团带倒刺的蛇蜕,这死状,简直太惨了。 这还不算完,红玉失踪的那天晚上,春锦绣在缫丝机底下摸到了一块刻字的蛇骨,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化龙穴”,骨缝里还卡着半枚宣统通宝。周砚青对照着账本一看,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原来这春家丝庄的地下,竟然埋着巨蟒的骸骨,而且那百口煮茧锅的位置,刚好对应着蛇骨关节,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 这时候,老佣人崔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嗖”的一下从梁上倒挂下来,那松垮的脸皮耷拉着,就跟蛇蜕似的。她咧开嘴角,吐出个分叉的舌头,笑着说:“难怪这蚕丝自带冷光呢,那些蚕早被蛇怨喂成蛊虫了,咬破茧就成了蛇伥。”说完,她袖管里“哧溜”一下滑出几十条蠕动的小蛇,每只蛇头都顶着个蚕茧似的白冠,这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 春锦绣吓得扭头就跑,往地窖逃的时候,一脚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她用手电筒一照,妈呀,竟是程九爷肿胀的尸体。再仔细一看,这男人的腹腔被丝线缝成了蛇腹的纹路,肚脐眼上还插着根脊椎骨,仔细一瞧,这骨节分明就是春家传承五代的那柄缫丝铁钎,这也太邪乎了。 这雨啊,一下就是七天七夜。到了第七天,丝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猩红的大口子。春锦绣一不小心,攥着那块蛇骨就掉进了地穴里。这地穴里头阴森森的,她借着微光,瞧见一条盘踞如山的蟒骨,正发出莹绿的磷光,就像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她。 正害怕着呢,突然听到周砚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春家五代吸着蛇怨发财,该还债了。”紧接着,无数蚕丝从地缝里喷涌而出,裹着历代春家人还没凉透的尸骨。您瞧,春老太爷的干尸被丝线吊起来,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手里还操纵着绣花针,朝着春锦绣就扎过来,要把她往蛇颅骨上钉。 春锦绣拼命挣扎,慌乱中扯断了老太爷的脊椎,这才发现,每节骨头上都刻着名字,正是四十年前参与屠蟒的二十个工匠。看来啊,这都是报应。 就在这时候,巨蟒骸骨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春锦绣心一横,把蛇骨插入了自己的心口。这鲜血一渗进骨缝,地穴里“轰”的一下腾起青色火焰,那些蚕丝瞬间烧成了灰烬。在灰烬中,竟浮现出巨蟒的虚影。 紧接着,“轰隆隆”一阵响,春记丝庄在暴雨中“哗啦”一下坍塌成了一个深坑。有人说啊,当时看见一道青光裹着个少女,“嗖”的一下就没入了云层。而那百里桑田,一夜之间竟开出了碗口大的墨绿色蛇鳞花,看着就跟做梦似的。 这事儿还没完呢!三年后的上海滩,有个最红的舞女,穿着从春记丝庄流出的蟒纹旗袍。正跳得高兴呢,突然“噗”的一下化作了白骨。验尸官从她胃里掏出一大把带血的蚕丝,这丝线里啊,还绞着宣统三年的铜钱。更夫还说呢,每逢雨夜,那坍塌的丝庄遗址就会传出缫丝声。要是您胆子大,凑近去看,能瞧见靛青色的蚕丝正从地缝里钻出来,慢慢地织成一片遮天蔽日的蟒形阴云,您说这事儿邪不邪? 第245章 《夜半唤名》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月光被乌云遮得时隐时现。有个叫裴理学的小伙子,他“嘎吱嘎吱”地踩碎了一地月光,慢悠悠地就踏进了胡同里。嘿,您猜怎么着?他这刚进去,手腕上的铜铃就跟发了疯似的,“叮叮当当”炸响起来。这铜铃可不一般,是他姑婆临终前用红绳系在他脚踝上的,三天前莫名其妙就滑到了手腕上。这大半夜十二点整,这铃声就像是被哪个看不见的手在那儿拼命摇晃。 就在这时,从巷尾转出个穿白裙的学妹,叫苏小棠。她那马尾辫上的塑料发卡,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幽蓝幽蓝的冷光,就跟鬼火似的。苏小棠扯着嗓子喊:“裴学长!”接着又说:“你说老校史馆闹鬼我才跟来的,可别——”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轰隆”一声,头顶“青石中学”的铸铁校牌猛地砸了下来。那锈蚀的“石”字,擦着苏小棠的后颈就过去了,“哐当”一声在水泥地上砸出个大坑。 裴理学赶紧去查看,嘿,在校牌背面摸到个东西。原来是半张泛黄的1999年校报残片,头条标题写着《高三女生周婉婷失踪案悬而未破》,下面还有五个用圆珠笔反复描画的字——回头看身后。这可把人吓得够呛,这到底咋回事儿呢? 紧接着,他们就来到了档案室。那档案室里的霉味啊,熏得人鼻子生疼。管理员赵伯递钥匙的时候,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就转向右上角,神神叨叨地说:“2002年闭馆前夜,我擦玻璃的时候,看见周婉婷站在三楼女厕镜子前梳头呢。”说着,老人那布满老年斑的手就往窗外一指,又接着说:“她每梳一下,镜面上就浮现一个数学公式。” 裴理学和苏小棠听了,就跑到废弃女厕去找那面镜子。嘿,还真找到了,那镜子裂得跟蛛网似的。苏小棠正用粉笔描摹那些被水垢盖住的公式残迹呢,突然,镜子里的倒影一下子就扭曲了,变成了一个穿旧校服的女生背影。 苏小棠吓得“啊”一嗓子,尖叫着拽住裴理学的衣领,大喊:“别回头!”这时候,就见镜中人的脖颈“咔嚓”一下,呈180度翻转过来,那腐烂的面孔“嗖”地就贴向镜面,手指在雾气上写出血字:√16 + 9 = ?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 他们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了,就想着从别处找找线索。听说数学组有个退休教师叫钱美凤,住在养老院。他们就赶过去了,结果发现那养老院房间里贴满了几何图形。一听到周婉婷的名字,这钱美凤老师就跟疯了似的,拿起粉笔在桌布上狂画,嘴里还念叨:“当年她总在黑板写奇怪公式,说有人在耳朵里报答案!” 正说着呢,这老教师突然颤抖着掀起假发。哎呀妈呀,她颅顶那儿赫然嵌着半截粉笔头,还说:“她失踪那晚,我值日擦黑板时听到哭声,第二天头顶就长出这玩意!”更奇怪的是,那粉笔随着她情绪波动,“吧嗒吧嗒”地渗出黑血,在桌布上自动演算起来:√(16 + 9) = 5。 这还没完呢,突然养老院就断电了。等应急灯亮起的时候,好家伙,钱美凤的后背粘满了粉笔灰,脊椎弯折成直角,手指在黑板上刻出一道道深痕,刻的是1999届高三(5)班全体名单,其中七个人的名字被血圈了出来。这又是啥意思呢? 他们接着追查,找到了梧桐里17号地下室。那地下室堆满了蒙尘的课桌椅,阴森森的。正往里走呢,一个穿环卫工装的独眼老汉突然冒出来,堵住了出口。这老汉慢悠悠地说:“这曾是高三(5)班秘密补习点,周婉婷在这里被锁了三天三夜。” 说着,这老汉还把左眼义眼给摘了下来。哎呀,那空洞的眼窝里居然爬出白蚁来,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老汉接着说:“他们说婉婷偷了奥数题,其实那题是她自己解出来的。那帮小畜生把公式塞进她喉咙,还用图钉封住嘴……” 这时候,裴理学手腕上的铜铃“啪”的一声裂成两半。紧接着,地下室的灯泡“噼里啪啦”集体爆裂。黑暗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倒挂的教室,七具套着校服的骷髅悬在半空,喉骨里还插着生锈的圆规。周婉婷的鬼魂坐在讲台那儿,把粉笔灰撒向虚空,每一粒灰尘都化作尖叫的人脸,这场景,简直太吓人了。 后来啊,在殡仪馆冷藏柜里,苏小棠的尸体保持着回头张望的姿势。她手里还攥着从裴理学口袋掉落的校报残片,背面新增了血字,连起来是个通告,写着2002年退学名单,什么李明浩数学竞赛舞弊、王天佑教具室纵火、陈莉莉伪造奖学金证书等等。 七天后,青石中学老校舍突然就着了大火。消防员从废墟里挖出七具焦尸,都呈跪姿面朝西南,嘴里还塞着1999年奥数真题卷。裴理学站在警戒线外,手里抚摸着一个新铜铃,铃铛内壁刻着周婉婷的学号。每当夜风吹过,西南方总会传来少女清亮的解题声。这事儿啊,可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让人听了后背发凉。 第246章 走阴人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呐,且听我慢慢道来。有个会“走阴”的人叫花秘,这“走阴”可邪乎着呢。 那天晚上,花秘正捻着绣花针在油灯上烤,那针烤得通红通红的。就在这时候,窗棂外“呼”地飘进来半张烧焦的纸钱,您说怪不怪?这可是今年第七个上门求“走阴”的客人啦。来的是个老妇,裹着件褪色的蓝布衫,整个人缩在门槛的阴影里,怀里还紧紧抱着件衣服,凑近一闻,全是河腥气,仔细一瞧,是件学生制服。 老妇哆哆嗦嗦地开口了,她那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制服第二颗纽扣,说:“他们说阿囡是失足落水。”顿了顿,又接着道,“可这扣子缝在内侧,系带还打了三环死结,这能是自己弄的吗?” 花秘没吭声,把那烤红的绣针扎进制服领口。嘿,您猜怎么着?针尖沾到的不是血,而是青灰色的水藻。这时候,油灯突然“噗”地爆出绿色火苗,映得绣绷上竟自动浮现出一幅图案: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头朝下倒悬在桥洞下,十指深深抠进石缝里,后脑勺还黏着一团蠕动的黑影,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花秘扯断绣线,那线头在半空“嗖”地一下就燃成了灰烬,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明晚子时,带三斤生糯米,站虹桥第三根栏杆那儿等着。令嫒的魂卡在阴阳道了,有人用她的命改了风水局。” 到了第二天晚上,糯米洒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的脆响,惊飞了夜鸮。老妇的女儿林青梧站在桥洞阴影里,湿发间缠着红线编的转运符,脚踝还绑着个刻“周”字的铜秤砣。 花秘走过去,把绣针“噗”地钉进桥柱,好家伙,裂纹里“汩汩”地渗出黑水。花秘皱着眉说:“周家新建的茶楼压着镇水兽穴位。他们把你女儿做成‘桥棺’,想用少女的怨气镇住河道煞气。” 正说着呢,林青梧突然发出类似蛙鸣的喉音,那瞳孔“唰”地分裂成复眼状,可吓人了。花秘眼疾手快,甩出缠着银铃的绣线,“唰”地一下捆住她脖颈。这线绳割开皮肤后,竟露出鳞片状纹理。 跟着来护阵的风水师陈素心,脸色“唰”地变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不是水鬼附身,她在模仿镇水兽呼吸的频率!” 就在这时候,桥下传来“咔嚓”一声木板破裂声。只见二十七个贴着黄符的陶瓮浮出水面,每个瓮口都塞着个穿校服的骷髅,天灵盖还插着三寸铁钉,这场景,就跟鬼片似的。 后来啊,他们又到了城隍庙偏殿。这殿里的梁柱上悬满了红绳木牌。庙祝沈槐安掀开供桌下的暗格,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裹着人皮的册子,说:“周家每代长子出生,就会在这生死簿上描红一个名字。” 众人凑过去一瞧,泛黄纸页上,林青梧的名字被朱砂盖得严严实实,批注写着“壬戌年替周明远承溺毙劫”。花秘二话不说,用绣针刺破指尖,血珠在名字旁晕开,竟出现了新的小楷——周明远的生辰八字,跟镇水兽雕像底座完全吻合。 陈素心摸着雕像爪尖的裂痕,恍然大悟道:“周家祖宅的镇宅石兽早被雷劈碎了。他们偷换概念,把活人炼成风水局的阵眼。” 正说着呢,供桌上的长明灯“噗”地一下熄灭了。沈槐安后颈“唰”地浮现出铜秤砣烙印,他嘶吼着就朝镇水兽雕像撞过去。花秘赶紧甩出绣线缠住他脚踝,可那线绳“嘣”的一下就绷断了。就在这瞬间,众人听见数百个少女的呜咽从地底传来,那声音,听得人脊梁骨发凉。 花秘为了彻底解决这事,决定冒险使出“借道”术。她躺在铺满犀角粉的棺木里闭气,嘿,还真听见铁轨摩擦声穿透地层。这可是走阴人最危险的一招——搭上黄泉路的末班车,才能找到被篡改的生死簿正本。 上了车,花秘发现列车员戴着周家祖传的翡翠扳指,票根是浸过尸油的桃木片。她跟着一个佝偻老太挤进第三节车厢,好家伙,看见周明远正给乘客分发嵌着人牙的饴糖,这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花秘可不怕,她大声质问:“二十七个替死鬼凑齐就能改运?”说着,把绣针刺进列车座椅,那皮革裂口“咕噜咕噜”地涌出蛆虫。“你们周家漏算了镇水兽要吃活祭。” 这一下,车厢瞬间爬满青苔。周明远的脸皮“簌簌”地脱落,露出布满鱼鳞的下颌。紧接着,列车在尖锐的汽笛声中脱轨。花秘眼疾手快,抓住飞散的票根,看见背面印着“虹桥改建工程奠基仪式合影 - 1983”。 最后,在一个暴雨夜,花秘敲响了周家祠堂。“轰”的一声,二十七盏人皮灯笼同时炸裂。花秘展开浸透犀角液的绣卷,上面密密麻麻绣着葬身河道的少女生辰。 花秘对着跪着的周明远大声说:“镇水兽要的从来不是处女血。当年改建虹桥挖出的战国青铜兽尊,吞了你们祖上供奉的五百童男魂魄。” 话音刚落,祠堂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泡在血水里的青铜兽尊。嘿,林青梧的魂魄从兽嘴爬了出来,手中还攥着生死簿正本。周明远见状,疯狂撕扯祠堂族谱,可纸页间飘落的却是当年工程队签署的活祭同意书。 寅时三刻,晨曦微露,虹桥“咔嚓”一声在晨曦中拦腰断裂。花秘站在对岸收拢绣线,线头系着的翡翠扳指“咕噜”一声滚落河滩,青铜兽尊在河底发出最后一声呜咽,惊飞了栖在残碑上的白鹭。这事儿啊,也算有了个结局,只是这背后的秘密和邪乎事儿,想想还真让人后怕呢! 第247章 《啼血惊魂》 话说有个地方,有个养鸡场,这养鸡场原本是贺老六的,后来贺吉接手了。贺吉刚接手才三天,这养鸡场就开始不对劲了。那天,贺吉一脚踩着鸡粪走进养殖场,好家伙,四十九只芦花鸡跟约好了似的,齐刷刷扭头盯着他,那场面,怪渗人的。而且啊,从他接手后,这些鸡就再也没下过蛋,一到半夜,就啄击铁网,那声音跟金戈相击似的。 这时候,帮工王顺子从鸡舍出来了,他穿着蓝布衫,裤脚还沾着暗红的血渍。他对贺吉说:“贺老板!东头三号笼又死鸡了,这回连骨头都没剩下。”说着,他摊开手心,半片染着墨绿色粘液的鸡冠躺在那儿,那鸡冠边缘的齿痕,细密得跟钢锯似的。 贺吉觉得奇怪,就在食槽底部摸索,嘿,还真摸到个东西。是半枚铜牌,上面刻着“1985年先进养殖户”,铜牌背面还粘着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里,贺吉的父亲年轻时正拎着一只红冠黑羽的巨型公鸡,那公鸡的鸡爪上还缠着断裂的锁链。这公鸡到底咋回事?贺吉心里犯起了嘀咕。 到了晚上,月亮高高挂在鸡场上空的时候,兽医林月蓉提着解剖箱来了。她解剖死鸡的嗉囊,用镊子夹出一团缠着人发的草结,脸色一变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鸡瘟,这些鸡胃里全是坟头草。” 这话刚说完,西北角鸡笼突然传来铁链声。贺吉赶紧举着手电筒照过去,妈呀,铁笼里站着一只无头公鸡,那脖颈断口处还滋生出蜈蚣状的肉芽,鸡爪尖上竟然挂着王顺子的工牌。 林月蓉声音发颤地喊:“快看地上!”月光下,四十九道鸡爪印组成个箭头,指向后山。每道爪痕都渗出沥青般的黑液。贺吉顺着这痕迹一路找,找到父亲坟前,就见墓碑上密密麻麻全是啄痕,拼起来是八个字——血债血偿,子嗣相连。这可把贺吉吓得不轻。 贺吉觉得这事儿太邪门了,就去问老村长周广财。老村长正抽着烟杆呢,听到“红冠黑羽”这几个字,烟杆“咔嚓”一声折断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祠堂说:“86年你爹参赛的那只公鸡王,根本不是斗死的。” 贺吉跑到祠堂,在供桌下找到半本养殖日志。翻开那泛黄的纸页,上面用红笔记录着一些可怕的事儿。1985年9月17号,给鸡王喂掺朱砂的粟米,还断了它右爪三趾;10月3号,用铁钳拔了它的舌根,又给它灌雄黄酒;12月25号,直接活取鸡冠入药,还在鸡冢钉了七寸桃木桩。最后一行的墨迹还泛着尸臭,写着正月十五子时,鸡王尸身失踪了,只留下带血的鸡毛和七枚断齿。这鸡王到底遭遇了什么?贺吉越看越害怕。 这事儿越传越邪乎,神婆赵三姑拿着桃木剑来了,可刚到鸡场门口,桃木剑就碎成了三段。她抓了把坟头土撒向空中,嘿,那土粒竟然在空中凝成公鸡的轮廓。神婆大惊失色,喊着:“当年七人虐杀鸡王,如今他们的后人都要偿命!” 这话刚说完,就传来屠宰场老板刘铁柱的死讯。这刘铁柱以前总炫耀“一天能宰三百鸡”,是个壮汉。可现在呢,被发现在冷库呈跪拜姿势,全身皮肤布满细密的啄痕,天灵盖还插着根锈迹斑斑的桃木钉。这死状也太恐怖了。 这时候,贺吉突然觉得手腕剧痛。他低头一看,父亲临终前给他戴上的鸡爪银链自动收紧了,爪尖刺破皮肤吸饱鲜血后,在月光下竟然投影出七具尸体的轮廓,每具尸首咽喉都插着根漆黑如铁的鸡羽。这可把贺吉吓得够呛,难道这事儿真跟自己有关? 贺吉想来想去,决定去后山鸡冢看个究竟。他举着火把冲进鸡冢,好家伙,四十九只芦花鸡正围着,在月光下围成个祭坛。腐土里慢慢升起一个红冠黑羽的巨影,每根羽毛都沾着凝固了二十年的血痂,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贺吉一咬牙,扯开衣襟露出胸膛,大喊:“当年虐你的是我父亲!七户参与者的血脉都在我身上!”说完,他抓起父亲留下的青铜断喙,狠狠刺入自己心口。就在血雾喷溅在鸡王虚影的那一瞬间,东方传来破晓的鸡鸣。 七天后,养殖场成了一片废墟,不过废墟上倒是开出大片鸡冠花。贺吉失踪了,他的床铺上留着一簇黑亮的鸡羽,羽根还缠着一截断裂的银链。从那以后,每逢阴雨夜,村里人都说能听见清越的啼鸣穿透雨幕,好像这啼鸣声还能震碎所有捕兽夹与屠宰刀呢。这事儿,您说邪乎不邪乎? 第248章 落花生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可邪乎啦!有个叫何迪的人,他手里捏碎花生壳的时候,半凝固的黑血顺着指缝就滴到青砖上啦。这花生可不一般,是他爹何守田临终前还攥在手里的。 七天前呢,何迪从省城火急火燎地赶回淮北老宅。嘿,一进院子,好家伙!满院子都是发霉的带壳花生,再仔细一瞧,每粒壳内壁都透着像人血一样的暗红斑纹,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时候,就听“小迪哥!”一声喊,原来是村医赵广福来了。他穿着靛蓝布褂,跨过门槛,药箱上挂着的铜秤砣撞得叮当响。他一边进门一边说:“你爹咽气前非说花生田闹祟,非要……”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砰”的一声,檐角挂着的干辣椒串突然爆开,那猩红的碎屑一下子在何迪后颈烫出个十字形的燎泡。 何迪伸手一摸,在辣椒籽里摸到个东西。原来是半片泛黄的 1998 年农药账本残页。在收购人签名“周素芬”下面,歪歪扭扭地爬着五道像是花生壳划出的刻痕,写着“去东洼子”。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东洼子到底藏着啥秘密? 何迪怀着一肚子疑惑,就去了东洼子花生田。这田啊,老远就蒸腾着一股腐臭味。何迪踩着板结的血泥往田埂走,走着走着,裤脚就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何迪六岁就进了城,本以为早就忘了这片土地,可当他把沾满泥浆的花生藤扯断时,那藤蔓断口涌出的暗红汁液,竟然在泥地上慢慢汇成了一张人脸,吓得他差点没站稳。 这时候,一个包着褪色头巾的农妇陈阿满从拖拉机后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个锈迹斑斑的钉耙,指着田垄就说:“何家小子!这块地二十年前就邪性得很,你爹非要承包……”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不吭声了。何迪顺着她颤抖的视线望过去,妈呀,十米外的花生垛在大太阳底下正诡异地蠕动呢,就好像有无数只手在荚壳里抓挠,看得人头皮发麻。 何迪壮着胆子扒开最顶层的花生藤,在腐烂的荚壳间发现了半枚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周素芬赠爱女红英”,不过都被绿锈盖住了。何迪用袖口擦了擦,这一擦可不得了,镯子突然变得滚烫,一下子就在他掌心烙出个花生形状的焦痕。 到了晚上,后山乱葬岗的月光惨白惨白的,就像掺了骨粉似的。何迪顺着夜枭的叫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塌陷的土坟,这墓碑早被野草给吞得没影了。他借着手电筒的冷光一瞧,坟头裂开的缝隙里全是发黑的花生壳,每片壳里还粘着结成晶体的暗红物质。 这时候,看林人吴瘸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用拐杖“噗”的一下捅进坟堆,慢悠悠地说:“当年周寡妇带着闺女吊死在农药仓库。你爹连夜把尸首埋这儿,说是怕影响花生收购……”说着,他浑浊的左眼瞧着何迪,何迪的脸那是唰的一下就白了。吴瘸子接着说:“那丫头李红英被埋的时候还有气呢,我可亲耳听见她在棺材里挠了三天三夜。” 何迪听了,心里直发慌,可还是拿起锄头想看看怎么回事。这锄头刚碰到坟土,好家伙,无数花生藤从地底“嗖”地一下暴起,缠住了他的脚踝。那藤蔓越绞越紧,疼得何迪直咧嘴。就在这时候,他恍惚看见月光下浮现出两个飘忽的人影。一个是周素芬,脖颈上套着农药喷洒管;另一个是十岁左右的李红英,正从嘴里往外掏花生呢,每掏一粒,就有黑血从她空洞的眼眶里滴落,吓得何迪差点昏过去。 这事儿还没完呢!到了午夜,晒谷场的石碾子突然自己转动起来。何迪也不知道咋的,就被铁链捆在了碾盘上。这时候,他终于看清那些“花生”的真容了。只见李红英伸出腐烂的手指,“嘶啦”一声撕开自己的胸腔,肋骨间密密麻麻全是缩小的人头,每个头颅都在发出尖锐的哭嚎,那声音简直能把人吓破胆。 李红英恶狠狠地说:“当年你爹往农药里掺百草枯,害死了三十七户种豆人。周姨带我去讨说法,你爹把我们活埋进花生田当肥料……”说着,她掰开何迪的下颌,把一粒长着人牙的花生塞了进去,咬牙切齿地说:“现在轮到何家人尝尝被土地活吃的滋味了。” 何迪那叫一个惨叫啊,惊飞了晒谷场所有的乌鸦。紧接着,他的皮肤开始皲裂,每一道裂缝里都钻出带刺的花生藤,藤尖上还挂着沾血的荚壳。等第一缕晨光照在石碾上的时候,村民们赶来一看,只找到一堆人形花生壳,每片壳内壁都沁着新鲜的暗红斑纹,就好像 1998 年那个血色秋天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你说这事儿闹得,看来这世间的冤屈啊,还真有可能化成怨念,就像这故事里一样,来个血债血偿,让人不得不信这因果报应呢! 第249章 《蛇窟》 话说有个地方叫蛇头村,那可是个透着神秘劲儿的村子。这故事啊,就从一个叫孙俪禾的姑娘说起。 那天,孙俪禾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满地黄纸,刚跨进蛇头村村口。嘿,您猜怎么着?槐树上突然垂下一条蛇蜕,不偏不倚,正好就覆住了她的眉眼。这蛇头村可不简单,是孙俪禾母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别回来的地儿。可就在三天前,村里的长辈急火火地连发了十二道信,说村子里出大事儿啦!供奉的蛇神像日夜往外渗血,那青石祭坛上,爬满了只有在交配期才现身的铁线黑蛇。 孙俪禾正站在村口发愣呢,就听见有人喊:“禾丫头!”原来是裹着靛蓝头巾的帮工赵顺子,从祠堂里慌慌张张地钻了出来。再看他那裤管,沾着暗绿的粘液,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赵顺子喘着粗气说:“周村长在蛇窖等您,那东西……”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轰隆”一声,祠堂的梁柱猛地砸落下来。紧接着,腐朽的檩条间“嗖”地窜出数百条碧绿的小蛇。这些小蛇在空中扭动着,那蛇信子竟然拼出了“戊寅年”的斑纹,可把人给吓坏了。 孙俪禾在瓦砾堆里摸索,嘿,还真摸到了半截焦黑的竹筒。仔细一看,这正是母亲生前惯用的蛇笛,笛子末端刻着个名字——林青梧,不过这名字像是被人用利刃狠狠刮过,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孙俪禾后来发现,在1998年的村志上,这个名字那页竟然被整页撕去了,只剩下一些残存的墨迹,弯弯曲曲的,就像蛇在爬行,上面隐隐约约写着:献祭者,戊寅年亥月溺毙。 这事儿可透着古怪,孙俪禾就往蛇窖走去。蛇窖里那味儿,又阴潮又带着股浓浓的血腥气。村长周广财举着火把,照亮了岩壁。好家伙,上万条环纹蛇正用尾巴尖“笃笃笃”地敲打着,像是在敲打出某种神秘的韵律。再往蛇群中央一瞧,蜷着一具新鲜的女尸,原来是村西的寡妇陈金桂。她双目被蛇卵塞得满满的,嘴角撕裂到了耳根,露出的牙龈上还嵌着细密的蛇牙,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兽医秦月明翻了翻尸体的后颈,发现那褪色的蛇形胎记正往外渗着脓血,皱着眉头说:“这月都第三具了。每具尸体腐烂的速度比平常快七倍,就像……” 孙俪禾接过话茬儿:“就像被蛇冢吞了阳寿。”说完,她伸手扯开尸身的衣襟,发现心脏位置的皮肤透明得像层膜,能清楚地看到腔体内盘踞着三条幼年的过山风。孙俪禾盯着众人,大声问:“当年你们对林青梧做了什么?戊寅年冬至她根本没被献祭给蛇神。” 就在这时,火把“噗”地一下熄灭了。黑暗中,蛇群“嘶嘶”地叫着,突然,陈金桂的尸身“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那蛇牙一张一合,竟然发出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他们把我砌进蛇神像,用铁钎戳穿我的耳膜,这样我哭喊也惊不动县里的考察队了……”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够呛。 后来啊,孙俪禾又到了后山乱葬岗。那土腥气引来了雷暴,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响。孙俪禾跪在一座无名坟茔前,正准备焚化那蛇笛呢,就见焦土里“呼”地升起二十六具蛇骨。每具骸骨的七寸处,都钉着生锈的铜钉。放羊倌吴老七吓得哆哆嗦嗦,指着断崖说:“那晚我瞧见周村长带人把青梧丫头拖进蛇坑,她怀里还搂着三个月大的雪娘呢。” 孙俪禾一听,心急如焚,顺着藤蔓就滑到了崖底的深潭。潭底沉着一口青石棺椁,她打开棺盖一看,里面的女子骸骨保持着哺乳的姿势,胸骨间还卡着枚银质长命锁,这可不就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旧物嘛。 这时候,暴雨“哗哗”地下起来,冲刷开了棺底的铭文:罪女林青梧私育蛇胎,戊寅年亥月沉潭示众。突然,潭水像发了疯似的,打着漩涡开始沸腾。那二十六具蛇骨“呼呼”地飞旋起来,拧成一条链子,一下子缠住了闻讯赶来的周广财的脚踝,“噗通”一声,就把他拖向了刻满齿痕的潭底祭碑。 这边事儿还没完呢,祠堂那边又出状况了。祠堂的地砖下渗出青灰色的黏液,黏糊糊的。孙俪禾觉得不对劲,就掀开供桌下的暗道,发现铁笼里关着当年参与沉潭的七位村民的后代。再仔细一瞧,每人的喉间都寄生着血红的蛇头。神婆姜三姑一看,举起桃木剑就朝蛇群劈去,结果剑身“唰”地一下爬满了产卵的母蛇,那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林青梧的虚影从蛇神像的裂隙里慢慢地渗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个婴孩,可婴孩的下半身竟然是蛇尾。林青梧哭着说:“雪娘不是怪物!他们剖开我的肚子取蛇胎炼药,把雪娘剁碎喂了蛇……” 话音刚落,地面“轰”地裂开一道幽深的沟壑。万条铁线蛇拧成一条巨蟒,“唰”地缠住了祠堂的梁柱。孙俪禾见状,赶紧把蛇笛的残片插入祭坛凹槽。就听“轰”的一声,潭底的青石棺应声而裂,林青梧的骸骨和蛇群融合成了一条八首巨蛇,每个蛇头都恶狠狠地衔着一块村民的残肢。 这一夜,蛇头村可算是闹得鸡飞狗跳。等到第二天早上,晨雾慢慢地漫过染血的祠堂台阶。孙俪禾站在那座已经龟裂的蛇神像前,看着七具被蛇牙封喉的尸体慢慢地化为磷火,一闪一闪的。这时候,秦月明走过来,递给她一本泛黄的接生记录。孙俪禾翻开一看,戊寅年冬月的某页上写着:林青梧诞下双生女,幼女雪娘送予孙氏扶养。 孙俪禾正看着呢,怀里的银锁突然变得滚烫。她打开银锁,内侧浮现出母亲娟秀的字迹:“雪娘额间有蛇形胎记,遇险时蛇群自护。”孙俪禾下意识地摸向后颈的胎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归村那天,那些暴动的蛇群独独对她温驯得就像小时候一样。 后来啊,那残破的蛇笛在孙俪禾的掌心生根发芽,慢慢地长成了一棵挂满蛇蜕的槐树。每到月圆之夜,那树冠就会垂下青丝缠绕的摇篮,从里面传出婴儿咿呀和蛇类嘶鸣的和声,常常把栖在断碑上的夜枭都给惊飞喽。这蛇头村的故事,也就这么传了下来。 第250章 《藕池孽》 有个采藕塘,这事儿啊,就从这采藕塘开始说起。 那天,荷花走进了这满是腥臭淤泥的藕池。您猜怎么着,她刚进去,那池子里四十九根枯荷,就跟有人指挥似的,齐刷刷地转向了她。这藕池可是荷花她爹荷大勇承包的,可半月前,荷大勇就溺死在了这藕池中央。打那以后,这塘泥里啊,就老是翻出带着牙印的藕段,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时候,穿胶皮裤的帮工李长庚,从泥浆里费劲地拔出腿,那裤脚还粘着暗红的絮状物呢。他老远就喊:“荷花姐!”然后跑过来,说:“东头三号塘又漂腐藕了,这回还缠着这个。”说着,他抖开一块塑料布,好家伙,半截泡胀的女式银镯卡在藕节里,内侧还刻着“秀娥 1998”。 荷花伸手摸了摸那腐藕的断面,黏糊糊的,还有丝状物。这些藕丝本该是雪白的,可这会儿却泛着铁锈色,在太阳底下瞧着,就跟凝固的血脉似的。这荷花突然就想起村头神婆赵翠娥说过的话,藕丝通阴阳。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父亲捞尸那夜,指甲缝里也嵌着这种红丝。这事儿啊,开始透着股邪乎劲儿了。 后来,荷花拿着那带着怪丝的藕,去了村诊所。诊所里消毒水味和腐臭味混在一块儿,老刺鼻了。老中医陈阿四拿着镊子,夹起那藕丝,放在显微镜下一瞧,眼睛瞪得老大,山羊胡也剧烈颤抖起来,大声说:“这不是植物纤维!”他接着又说:“去年张木匠上吊用的麻绳,被解剖时喉管里就有这东西。”这可把荷花吓得不轻。 荷花心急火燎地冲回藕池,在父亲溺亡的地方,拿起铁锹就开始挖。刚挖没几下,铁锹就撞到了硬物。就在这瞬间,十八根藕丝“嗖”地一下,缠住了她的手腕。荷花吓了一跳,赶紧扒开污泥,这一看,差点没把她魂儿吓飞咯!半具女尸嵌在交错的藕节里,那溃烂的皮肉里,还钻出密密麻麻的藕芽,心口上还插着把生锈的采藕刀,再仔细一瞧,刀柄上刻着荷大勇的名字。 荷花又看了看尸体颈间的银镯,跟之前塘泥里发现的那半截,严丝合缝。这时候,荷花想起县志里记载的事儿,1998 年有个采藕女工林秀娥失踪了,家属领回空棺那夜,荷塘开了九十九朵并蒂莲。这事儿啊,越来越玄乎了。 没几天,晒谷场的老槐树上,吊着李长庚的尸体。他眼球凸出,跟要掉出来似的,喉管里塞满了带血的藕丝,脚底还沾着和张木匠家相同的塘泥。神婆赵翠娥来撒糯米的时候,发现他后颈皮肤下鼓起个条状物,仔细一看,竟是根完整的藕段在皮下蠕动。赵翠娥一边点燃艾草,一边摇头说:“荷家女,这是孽债啊。”那艾草的烟雾里,竟显出个骇人画面:二十年前一个暴雨夜,荷大勇把挣扎的林秀娥拖进了藕塘,采藕刀刺穿她心脏的时候,那血水啊,染红了整个夏天的莲藕。 当天夜里,荷花正睡着呢,就被一阵窸窣声给惊醒了。她睁眼一看,窗前的月影里,站着个藕丝缠身的人形。那腐烂的银镯随着动作,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藕芽从她七窍里钻出来,又缩回去,就跟活物在呼吸似的。这可把荷花吓得够呛。 没过多久,疯癫的赵翠娥竟然溺死在自家水缸里,缸底还铺满了血色藕节。荷花在神婆枕下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上面写着:“藕丝缠怨,血债需以血肉偿。恶人尸骨养藕,则怨灵借藕重生......”最后一行字被血糊住了,荷花蘸了点塘水化开,竟然是父亲的笔迹:“秀娥在塘底抓我的脚,藕丝钻进腿里像活蛇......” 荷花一咬牙,发狠抽干了藕池的水。这水一抽干,淤泥里赫然嵌着七具尸骸。每具骸骨的心口都长着玉白色的藕段,其中六根都已经半透明了,正好对应着李长庚、张木匠等人的死亡顺序。第七根血藕上,缠着荷花的生辰八字,正从藕眼里渗出猩红的汁液。 到了晚上,月光洒在藕池。林秀娥的尸骨竟然在月光下站了起来,藕丝就跟血管似的,连接着七具骸骨。这时候,荷大勇的骸骨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女儿的脚踝,那溃烂的口腔里,传出父亲的声音:“当年她说要用并蒂莲制药救你娘......” 荷花这才恍然大悟,终于看清母亲临终前攥着的药渣,哪里是什么莲花啊,分明就是人指骨。荷花心一横,举起采藕刀刺向自己心口。血珠滴在第七根血藕上的瞬间,整个藕池“轰”地一下,燃起了青火。 等到第二天晨雾散尽,塘底就只剩下了灰烬和一对银镯。后来新搬来的采藕工说,今年并蒂莲开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个女子哼着 1998 年的采藕谣。只是啊,每当有人伸手想去触碰那荷花,雪白的藕丝就会缠上来,看似温柔,却又坚决地把人推离危险水域。这事儿啊,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可那股子邪乎劲儿,却一直在人们心里头留着。 第251章 柏树林 话说有个地儿叫青柏岭,那地方可有不少故事呢。有一天,朗朗拿着强光手电,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柏树林。为啥这么着急呢?原来啊,护林站的老黄狗正对着23号护桩,汪汪汪地叫个不停,那叫声透着股子害怕劲儿。这可是朗朗在青柏岭值守的第七夜啦。 你说怪不怪,卫星地图上本来该直直的防火道,这会儿却像被什么东西搅和了,扭曲得像个漩涡。再看看那些老柏树,每棵树的树皮上都有一道道凹痕,就像是被指甲狠狠地抓过一样。 正这会儿呢,同事赵大川的声音随着山风飘了过来,可听着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模模糊糊的。赵大川扯着嗓子喊:“小朗!快看树顶!”朗朗一抬头,嘿,三根挂着红头绳的枯枝从浓雾里钻了出来,在月光下竟然拼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冤”字。朗朗赶紧举起望远镜一瞧,妈呀,树冠中间猛地闪过半张青白的小脸,仔细一瞅,是个穿着碎花袄的小女孩,眼眶里还闪着幽绿幽绿的磷火,就像鬼火一样,吓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事儿可没完,护林员李瘸子,就是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捏着旱烟杆,一边敲打着树桩的年轮,一边慢悠悠地说:“九九年那场山火,可不得了啊,周家木材厂把护林员夫妇给烧死了。”说着,他还掀开左裤腿,嚯,那腿上的皮肤焦黑焦黑的,上面还有柏树皮的纹路呢。他接着说:“我这条腿啊,就是追查那纵火案的时候,被发疯的树根给拖进地缝里烫伤的,你说邪乎不邪乎。” 朗朗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就跑到档案室去查资料。嘿,还真发现了蹊跷。当年火灾报告里写的起火点,正好就是昨天夜里出现血字的23号护桩。再看那张泛黄的照片,周广财搂着新买来的伐木机,站在一片焦土上,背后柏树枝桠弯弯曲曲的,看着就像个绞刑架,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到了晚上,朗朗去巡山。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树洞里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朗朗壮着胆子,把手伸进23号柏树那中空的树干里,嘿,还真摸到了东西,是半本焦黑的图画本。他翻开一看,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戴红头绳的小女孩,被树根缠得紧紧的,空白的地方还用蜡笔反复涂着“周叔叔放火”五个字。 又过了几天,一个暴雨倾盆的凌晨,周广财的儿子周鹏开着越野车,横冲直撞地冲进了护林站。这纨绔少爷可惨啦,浑身缠满了带刺的藤蔓,脖子上还浮现出树根一样的紫斑,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喊:“救...救我爸!老宅的柏树在吃人!” 大家一听,赶紧往周家祖宅跑。到那儿一看,好家伙,二十年前被移栽到这儿的23号柏树,这会儿变得可大了,比原来粗了十倍都不止。那些弯弯曲曲的树根,把青砖都给掀翻了,还把周广财裹得像个虫茧似的,吊在半空中。树身上还渗出一股腥臭的黏液,在地面上竟然汇成了“偿命”两个字,每一道笔画都像煮开了锅一样,咕噜咕噜地冒泡。 朗朗一看,举起那本图画本,大声喝道:“当年你烧死守林人抢林场,可还记得他们还有个女儿叫小满?”这话说完,那树冠突然垂下千万根须,一下子就把周广财拖向树干裂开的黑洞里去了。大家都听得真真切切,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少女的冷笑混在一起,那叫一个吓人。紧接着,二十三棵柏树好像约好了似的,同时淌下了血泪。 这事儿还没完呢。第二天早上,朝阳穿透晨雾的时候,23号柏树已经烧成了焦炭。朗朗在树洞里发现了一具小小的骸骨,骸骨的腕骨上系着一根红头绳,和之前在防火道上空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时候,赵大川突然指着年轮,惊叫道:“快看!”大家凑过去一瞧,好家伙,那碳化的木质纹理竟然自然形成了一个日历的图案,正好指向当天晚上,是那个女孩的二十年忌辰。 当天夜里,山风呼呼地吹过林海,那些柏树也不知道咋回事,没风自己就动起来了。护林站的监控还拍到了更诡异的画面:一个穿着碎花袄的透明人影,从23号树桩缓缓升起,朝着东南方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就像萤火虫一样,慢慢地消散了。而在东南方的墓园里,周家父子新立的墓碑上,不知道被谁用柏树枝划出了一个深深的血色“冤”字。这事儿啊,可真是太邪乎了,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世间还真有因果报应呢。 第252章 《阳火劫》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你听着啊。有个公司搬进了新写字楼,才第七天呢,这楼还在试运营。这地方邪乎着呢,每到子时,楼道的应急灯就准时熄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这一天晚上,雷子轩推开安全通道的铁门,就感觉左肩猛地窜上来一股刺骨的寒意,冻得他一哆嗦。这时候,实习生张远航抱着个文件袋急急忙忙追上来了。你瞧他那模样,右脸被那诡异的青白灯光照着,跟鬼似的。他气喘吁吁地喊:“雷哥!”接着又说,“十六楼会议室的投影仪又自动启动了,那画面全是……”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捂住左肩,倒吸一口冷气,衣领下面隐隐约约露出三道抓痕。 雷子轩赶紧去摸消防栓旁边的开关,想着把灯打开。嘿,结果这日光灯管在他头顶“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玻璃碴子乱飞的时候,他瞅见走廊尽头站着个男人,穿着橙黄的反光背心,安全帽下面还不断地滴着水泥浆,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儿还没完呢。没过多久,监控室的保安陈志强死了,这消息可把大家都惊到了。当时雷子轩正在工位上擦他那貔貅摆件呢。这老保安平常总吹嘘自己“夜巡从不关肩灯”,结果呢,被人发现在地下停车场的配电箱里,双手死死地抠着自己的肩胛骨,指缝里全是凝固的沥青,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刑侦队长林小曼来找雷子轩,递给她一个平板说:“他的夜巡记录仪拍到这个。”雷子轩接过平板一看,画面晃得厉害,就看见陈志强的肩头飘着三簇幽蓝的火苗,突然有一双水泥手从背后伸出来,那指甲盖上还留着“鑫隆建筑”的烫金字样。雷子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后颈,这才想起来,七天前公司搬迁的时候,他在旧办公楼的废墟里捡到了一个锈蚀的工牌。这工牌啊,此刻烫得跟烙铁似的。再看工牌上的照片,那男人戴着个1988年款的安全帽,姓名栏写着:周广福,泥瓦班组长。 这时候,建筑图纸管理员赵法医推了推眼镜,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公司这新楼的地基,下面压着二十年前坍塌的鑫隆大厦。”说着,他展开一份泛黄的工程事故报告。嘿,那报告里的照片上,断裂的承重梁上竟然浇筑着半具人形的轮廓,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林小曼指着结案报告上的红章接着说:“当时为了赶工期,周广福带着五个工人连夜浇筑混凝土。结果呢,升降机的钢索断了,六个人全被活埋进了三十米深的桩基里,到现在尸体都没挖出来。” 这雷子轩正听着呢,突然,他的貔貅摆件“啪”的一下爆裂了,飞溅的玉石划破了他的右肩。他往镜子里一瞧,哎呀妈呀,三盏阳火已经灭了一盏,左肩上还留着个水泥手印。再往窗外一看,霓虹灯牌正好闪过“鑫隆建筑”这几个字,可这家公司早在1999年就注销了。 又过了几天,出大事儿了!包工头李德贵死了,那死状,把整个刑侦队的人都吓得不轻。他被发现跪在没干的水泥地上,脑袋仰着,保持着呼救的姿势,鼻腔里全是掺着人发的混凝土,简直太惨了。 这时候,老泥瓦匠吴师傅抖着烟灰,小声说:“他们在桩基里做了手脚。周广福那组人其实是被灭口的,有人偷偷换了钢筋的标号……”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指甲在脖颈上抠出了五道水泥沟壑,当场就没了气息。 雷子轩这边也不好过啊,他的工牌开始往外渗泥浆。在电梯突然骤停的时候,第二盏阳火也熄灭了。他往镜子里一瞅,好家伙,六个浑身是混凝土的工人正拿着抹子刮他的魂魄呢,为首的就是周广福,还举着个1988年的水平仪,那仪器上的气泡死死地钉在“凶”位上。 这雷子轩也是个硬茬子,他一咬牙,抡起消防斧就劈开了十六楼的地板。这时候,最后那盏阳火已经微弱得像根蜡烛了。混凝土碎块到处乱飞,露出了二十年前的钢筋网。嘿,你猜怎么着,六具呈挣扎状的人体化石嵌在梁柱里,周广福的右手食指还指着某段螺纹钢上的篡改钢印。 就在这时候,一个水泥人形从承重墙里渗了出来,周广福的安全帽里爬出了蜈蚣状的血丝,那声音阴森森地说:“该偿命了。”雷子轩一狠心,把最后那簇阳火引向了篡改的钢印。刹那间,整栋楼都开始剧烈震颤,六道执念顺着钢筋网络“嗖”地一下直贯地底。 等到黎明时分,施工队在桩基里挖出了七具骸骨。雷子轩的工牌安安静静地躺在勘验箱里,背面多出了六枚水泥指印。不过好在啊,所有的幸存者肩头上,都重新燃起了三簇温暖的火苗,这事儿,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你还别说,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开头楼道灯光异常,其实就是桩基里的冤魂在干扰电路,最后通过破坏篡改的钢印,才把这些冤魂给超度了。还有那实习生张远航,他肩膀上的抓痕,其实就暗示着他父辈参与了当年的阴谋,后来他突然辞职,这事儿也就暗暗地有了个交代。那貔貅摆件一开始爆裂,就说明镇不住这阴气,到最后引阳火破局,正好形成了个法器功能的反转,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啊! 第253章 《夜巡》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仁和医院,那可是发生了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儿。 就说这一天晚上,陈佩仪推着护理车在医院走廊走着。这陈佩仪啊,来这医院值夜班才俩月。走着走着,3号病房的呼叫铃突然跟疯了似的狂闪。这时候,本该空着的306病房,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隐隐混着股腐败的腥甜,怪瘆人的。 “佩仪姐!”实习护士林晓雯攥着血压计就冲过来了,那马尾辫上还沾着暗红碎屑呢,慌里慌张地喊,“李素芳的镇静剂突然过敏,赵医生说……”话还没说完,好家伙,整层楼的监护仪一块儿发出刺耳的鸣叫,所有屏幕上血氧值归零的直线跳个不停,吓得人心里“砰砰”直跳。 陈佩仪心里直发毛,伸手往护理车底层一摸,嘿,摸到半支破碎的药瓶,黏糊糊的。那泛黄的标签上印着“戊寅年特供”,瓶身残留的褐色液体还渗出蛛网状血丝,这模样,像极了上周猝死的张院长临终前紧握着的注射器,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事儿还没完呢。太平间的冷气顺着通风口悄悄漫进值班室。陈佩仪在那翻看二十年前的旧档案,正看得入神,泛黄的纸页突然渗出粘稠黑液,跟墨汁似的。翻到戊寅年七月那页,上面写着“器械故障致患者窒息”,家属签名栏被硫酸腐蚀得啥都看不清,就角落印着半枚带齿痕的护士帽徽章,这又是咋回事儿呢? “小陈!”清洁工张阿婆的拖把“杵”在门口,那浑浊的眼珠映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怪吓人的,“当年给周主任顶罪的郑护士,就是在你这张桌子前吞的药。”正说着呢,张阿婆突然指着天花板惊叫起来。陈佩仪一抬头,好家伙,通风管筛下细碎骨渣,拼拼凑凑出“还我女儿”的斑驳字迹,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到了凌晨两点,器械室的呼吸机自己就启动了。陈佩仪赶紧去拔电源,这一拔可不得了,出气口猛地喷出大团缠着输氧管的黑发,发丝间还裹着枚儿童乳牙。嘿,您猜怎么着,这正是今早离奇失踪的5岁患儿萌萌的乳牙,这医院里到底藏着啥秘密啊? 接着,备用电源跳闸的瞬间,陈佩仪的手电照出墙上的血色手印。这些手印也就孩童尺寸,从配药室一路蔓延到太平间,每个指缝还粘着淡蓝色药粉。保安老吴拿着橡胶棍朝着太平间铁门砸过去,这门缝突然就渗出带着冰碴的血水,这画面,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药剂科主任赵明远的声音在停尸柜后响起:“郑美兰的女儿当年才七岁!周主任把麻醉剂当退烧药开,那孩子抽搐了三个小时才断气……”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不吭声了。陈佩仪就听见冰柜滑轨发出指甲抓挠的声音,“砰”的一声,7号柜门弹开,裹尸袋拉链自动下滑,露出郑美兰青紫的面庞。妈呀,她嘴角撕裂到耳根,口腔里塞满不同年份的过期药片,这场景,谁见了不得做噩梦啊。 第二天早上,晨雾漫过染血的护士站。陈佩仪在更衣柜夹层发现本烧焦的护理日志,戊寅年七月十五日那页,记着个惊人的真相:“周主任私改处方致患儿死亡,院方用郑护士顶罪。患儿遗体失踪,其母郑美兰吊死在器械室……”残页还夹着张照片,萌萌穿着和二十年前死亡患儿同款的碎花裙,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正琢磨着呢,住院部突然响起萌式儿歌。陈佩仪冲进5号病房,就看见萌萌正用手术剪拆解芭比娃娃,塑料四肢断面还涌出蚯蚓状血管。萌萌还一脸天真地说:“佩仪阿姨,有个小姐姐让我帮忙找妈妈。”说完,她掀开病号服,肚皮上竟浮现出郑美兰的工号牌纹身,这可太邪乎了。 这事儿越来越玄乎,周主任的办公室弥漫着甜腻药味。陈佩仪不小心踢翻个抽屉,里面滚出二十七个迷你骨灰盒,每个盒盖还刻着不同年份的日期。突然,天花板坠下成束的输液管,把陈佩仪捆得跟木乃伊似的,往通风井拖。 这时候,传来郑美兰那像砂纸摩擦金属的声音:“你们每年用我的忌日当新药试验日!萌萌的基因和囡囡完全匹配,你们连尸体都要物尽其用……”陈佩仪在快窒息的时候,咬断输液管。落地一看,好家伙,周主任被心电监护线勒住脖颈,吊上无影灯了。 再看,郑美兰的残影抚过萌萌熟睡的脸庞,孩子肚皮上的工号牌纹身慢慢淡去,就好像二十年的药渣沉入了晨曦。 后来啊,医务科在新护士服袖口绣了驱邪符咒。陈佩仪递交辞呈那夜,器械室所有呼吸机突然播放萌版安眠曲,监控视频里闪过穿碎花裙的透明人影。仔细一看,她左手牵着七岁的郑囡囡,右手抱着沉睡的萌萌,三个身影在药柜阴影里融成一团温暖的光晕。这事儿,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啊,有些秘密终究是藏不住的,善恶到头终有报。 第254章 《染色间》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有个地方叫“绛色坊”印染厂,这地方邪乎着呢。三十年前一场大火之后,就荒废在那儿了,可谁能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儿,那叫一个吓人。 有个叫纪莎莉的姑娘,有一天她推开了老厂房的铁门。嘿,这一推可不得了,她左腕突然就像被火烤了一样,疼得厉害。要知道,这可是她母亲生前严禁她踏入的地儿。当时那厂房的屋檐,正往外渗着黏糊糊的绛色液体,顺着生锈的排水管往下滴,好家伙,远远看去就跟血瀑似的。 这时候,一个穿工装的看门人赵大奎举着手电筒追过来了。他右眼蒙着渗血的纱布,一边跑一边喊:“纪小姐!” 接着又说:“王老板在调色间等您,那批老染料......” 话还没说完呢,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紧接着漫天的绛雨就下来了,把纪莎莉和赵大奎淋了个透。纪莎莉那件白衬衫,眨眼间就爬满了像蛛网状的红痕。 纪莎莉在积水中摸索,嘿,还真摸到了半块烧焦的工牌。这工牌是 1995 年的员工证件,上面母亲年轻的面容都被灼去了半边,姓名栏就剩下 “林秀芸” 三个字。这林秀芸可不简单,正是火灾报告里唯一没找到尸体的失踪者。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再说说这调色间,里面那味儿,又是霉味又是铁锈腥气的,熏得人直皱眉头。厂长王德发掀开防尘布,这一看,三十罐密封的 “朱雀红” 染料全液化了,玻璃罐表面还凝结着人形手印。老化学师周明远戴着胶皮手套去取样,刚把移液管伸进去,嘿,那管子突然喷出绛色雾气,周明远的右手瞬间就爬满了血丝状的纹路。 法医秦月薇一边翻动着尸检报告,一边说:“这周第三个了。” 原来前两具尸体的皮下组织都呈绛色结晶化,而且死者都是当年参与朱雀红研发的。纪莎莉听了,拿镊子挑起染缸底部的沉淀物,用放大镜一看,好家伙,那沉淀物竟显出骨灰的质感。纪莎莉一下子就火了,质问:“九五年根本不是意外对吗?你们用活人试染料?” 这时候,照明灯管一个接一个地炸裂。绛色液体在地面上汇聚成字:每滴朱雀红掺着林秀芸的血。墙角的排风扇也跟着捣乱,突然就逆转了,还喷出大团绛色棉絮,仔细一看,这不正是纪莎莉母亲失踪当日穿着的工服碎屑嘛! 锅炉房那边也不安生,残存的焦糊味引来了一群乌鸦,呱呱叫着,听得人心里发毛。纪莎莉在废铁堆里翻啊翻,还真翻出了半本实验记录。那泛黄的纸页上,竟然粘着皮肤碎屑。上面写着:“1995.3.14,林秀芸接触朱雀红后出现皮肤渗透现象,建议终止实验。” 可页脚批注却用红笔写着:继续观察,必要时取样活体组织。这也太残忍了吧! 这时候,看更人吴瘸子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下仓库说:“那晚我瞧见王厂长带人把秀芸姐绑进反应釜,还说她血管里流的绛色液体值大钱。” 纪莎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顺着锈蚀的铁梯就爬进了反应釜。这反应釜内壁啊,布满了指甲抓痕,一看就是有人在里面拼命挣扎过。纪莎莉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具半晶化的骸骨,骸骨胸腔还嵌着枚银质吊坠,这吊坠她可太熟悉了,正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再看骸骨脚踝,还拴着铁链呢,铁链末端锁头上刻着王德发的姓氏缩写。这事儿啊,越来越离谱了。 配电室这边呢,地面积水泛起血泡。纪莎莉撬开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暗门,好家伙,五具实验员尸体倒吊在染缸上方,每人天灵盖都插着采血针管。保安队长李国强想用电棍去劈闸门,这电棍刚碰到闸门,棍身突然就渗出绛色粘液,顺着他的虎口就钻进了他暴突的血管里。 就在这时候,林秀芸的虚影从染料罐里渗出来了,她皮肤下流动着液态朱砂,嘴里喊着:“他们抽干我的血调色!每批朱雀红都掺着我的骨髓......” 紧接着,地底传来钢缆崩断的巨响,三十吨绛色染料冲破了密封罐。纪莎莉赶紧把护身符按进反应釜控制台,这一下,地下实验室就应声坍塌了。林秀芸的骸骨和染料融合成赤色巨浪,一下子就把王德发等人裹成了琥珀状的血茧。 第二天早上,晨雾慢慢漫过龟裂的厂区围墙。纪莎莉站在唯一完好的水塔顶端,看着那五具血茧在阳光下蒸腾成绛雾。这时候,秦月薇走过来递给她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95 年 3 月某页写着:林秀芸之女纪莎莉,先天患有皮肤渗透症。 纪莎莉正看着呢,那护身符突然变得滚烫,内层还浮现出母亲的遗书:“朱雀红用我的血改良过,遇险时染料自会护你。” 纪莎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那赤浪绕过了她脚边。 再后来啊,那残破的工牌在纪莎莉掌心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挂满染布的老槐树。每当下暴雨的时候,树干就会渗出温暖的绛液,把路过的流浪猫狗都染成赤红色,吓得那些落在反应釜上的食腐乌鸦呱呱直飞。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奇劲儿? 第255章 《攀岩》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野龙峡那地儿,发生了一连串让人后背发凉的怪事儿。 有个“极限之翼”攀岩俱乐部,带头的叫黑蒜。他们跑到野龙峡挑战攀岩,这都第七天了。那天啊,黑蒜把装着镁粉的袋子往岩壁上一砸,嘿,您猜怎么着?龙脊岩的裂缝里竟然渗出来三缕暗红色的液体,就跟血似的。 这时候,队员周野吊在右侧保护绳上,冲锋衣领口还沾着些像铁锈粉末的东西,着急忙慌地喊:“蒜哥!”接着又说,“东侧二号岩点的膨胀螺栓在位移!”话还没落呢,整片灰白色的花岗岩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抓痕,就好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那儿疯狂抠挖岩壁。黑蒜的下降器一下子卡死了,他一抬头,嚯!三十米高的地方,有个半个人影在晃悠,关键是这人啥保护装备都没戴,就用十指深深插进岩缝里,那指关节透着股青灰色的死气,看着渗人得很。 后来啊,随队摄影师林小满翻查航拍素材,发现所有岩壁特写镜头都蒙着一层血雾。到了晚上,开了红外模式一看,更邪乎了,岩钉周围缠着丝状的能量体,那模样跟人类神经束一模一样。 后勤组长吴启明拿着张2013年的旧报纸,指着说:“你们看这段!”报纸上写着《野龙峡首攀事故致一人坠亡》,照片都泛黄了,遇难的叫顾锋,照片里他左手死死扣着岩棱。而且啊,报道说他尸体一直没找到。黑蒜这才猛地想起,三天前捡到个岩塞,内侧刻着“cf 2013”,这不就是顾锋名字缩写嘛! 当天晚上,暴雨下得跟有人拿盆泼水似的,岩壁上还传来指甲刮擦的声音。守夜的值班员老胡吓得够呛,说看见顾锋倒挂在帐篷外,用骨折的右手食指敲防雨布呢。第二天一早,周野的尸体在c形岩沟里被发现了,那模样,全身骨骼扭曲得特别诡异,十指指甲全外翻了,掌心还嵌着2013年产的陈旧岩屑。 黑蒜这人胆大,带着队去当年事故点查看。在垂直岩壁上,发现了人工开凿的隐秘凹槽,里面堆着七枚生锈挂片,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这就是攀岩界臭名昭着的“葬星钉”,是那种在保护点做手脚,专门害人性命的阴毒玩意儿。 就在这时候,顾锋的妹妹顾玲突然出现在营地,还带来一本染血的日记。原来啊,2013年野龙峡首攀是一场谋杀。当时俱乐部老板张永强为了骗高额保险,在顾锋的保护点上偷偷换了劣质岩钉。顾玲指着日记最后一页,上面的血迹勾勒出龙脊岩全貌,哭着说:“我哥坠落前抓住了葬星钉!他的怨气早就和整片山岩融为一体了,你们每钉入一枚新岩钉,都是在帮他重塑肉身……” 后来有一天,张永强在岩顶突然发出惨叫。黑蒜亲眼瞧见,那花岗岩就跟活了似的,无数岩棱变成利齿,咬住张永强的四肢。接着,顾锋的残躯从岩缝里渗出来,用那骨茬密布的手掌,把张永强按进了岩壁。 等救援队赶到的时候,龙脊岩上多了个跟山石长一块儿的“雕塑”,张永强那惊恐的表情就这么永远凝固在脸上了。这时候,黑蒜的最后一根动力绳突然自燃,岩壁上还浮现出由血痂组成的新路线,正好直通当年顾锋坠亡的葬星钉阵。 这事儿还没完呢!三年后,有个新驴在野龙峡又拍到个神秘攀岩者。这人厉害啊,徒手就在90度的岩壁上移动,后颈隐约能看见黑色刺青,嘿,正是黑蒜标志性的蒜头图腾。而且啊,在他攀登轨迹两边,2013年的葬星钉正往外渗新鲜血液呢……这野龙峡的秘密,看来还远远没结束,就这么陷入了一个轮回诅咒里,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第256章 《幽蓝蚀骨》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青江市,有个永宁小区。这小区里的3号楼啊,可藏着不少让人后背发凉的秘密。 那天,在燃气公司干了十二年的葛洪亚,拧开3号楼302室的煤气总阀。嘿,这一拧可不得了,那表盘指针“呼呼”地就逆时针疯转起来。葛洪亚干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这机械表盘在没外力的情况下自己回滚。再看那黄铜接口,居然渗出暗绿色的黏液,顺着他的橡胶手套就滴到地上,“嘶啦”一声,地上瞬间就被腐蚀出一片蜂窝状的小坑。 正这时候,新来的检修员林骁拎着工具箱急冲冲跑进来,防毒面具捂着脸,声音闷得慌:“葛师傅!整栋楼的煤气浓度监测仪都在报警呢,可入户检查又找不着泄漏点!” 他话刚说完,楼道里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葛洪亚猛地一回头,就瞥见防火门后闪过半截蓝白条纹的裤腿。这裤子可不一般,是二十年前青江小学的旧款校服,早在2005年就淘汰啦!这一下,可把大家心里的疑惑都勾起来了。 过了几天,值班技术员唐雨薇翻查2008年的抢险记录。好家伙,所有跟永宁小区3号楼有关的文档,全布满了霉斑,跟长毛了似的。更邪乎的是,电子档案库里,3号楼住户信息表的创建时间竟然是1912年,比小区建成时间早了整整86年。这都啥跟啥呀! 安全科长赵启明在旁边,指着一张泛黄的《青江晚报》说:“你们看这段!”报纸上写着《永宁小区煤气爆炸致六死三伤》。新闻配图模模糊糊的,302室阳台还挂着个褪色的晴天娃娃,而且报道里说爆炸源一直没查出来。这时候,葛洪亚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三天前拆换的煤气表,铅封内侧刻着“nh - 08”,这不正是当年爆炸案里遇难男孩宁皓的名字缩写嘛!这事儿可越来越玄乎了。 又过了几天,大半夜的抢修电话“铃铃铃”响起来。接线员苏小晚接起来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听筒里传来湿漉漉的吞咽声,还坚称听见有人用生锈的扳手敲管道。可值班日志上明明写着当晚全城供气系统一切正常啊。 第二天一大早,出大事儿了!林骁的尸体在调压站储气罐里被发现,全身皮肤红得跟樱桃似的,一看就是煤气中毒,鼻腔里还塞满了2008年产的防漏胶泥。这可把大家吓得够呛。 葛洪亚一咬牙,决定带队去探查3号楼的地基。嘿,在煤气主管道分叉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人工焊接的密闭空间。往那锈迹斑斑的管道内壁一瞧,上面用血痂画着九个手拉手的简笔画小人。这东西在燃气行业可是个忌讳,叫“锁魂舱”,是有人故意在管道里留个封闭气室,想把人憋死的杀人手段。 这时候,遇难者宁皓的母亲顾红梅突然跑到公司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浸透煤油味的日记。原来啊,2008年的爆炸案根本不是意外,是谋杀!时任工程部主任张永康为了掩盖施工贪污的事儿,在3号楼煤气管道里偷偷埋了非法气室。顾红梅哭着撕开日记最后一页,上面焦痕居然勾勒出整栋楼的供气图,还念叨着:“小皓被困在墙里敲了三天管道!那些蓝火苗不是煤气,是孩子们的魂魄在烧...” 要说这事儿还没完呢!有一天,张永康在储气罐顶惨叫连连。葛洪亚亲眼看见那煤气竟然变成了实体,无数幽蓝的火舌像小蛇一样,缠住张永康的四肢。接着,宁皓的残影从压力表里慢慢渗出来,用那焦黑碳化的手指,把仇人“嗖”地一下塞进直径15cm的输气管道。 消防队赶来破拆管道,好家伙,里面有个呈胎儿蜷缩状的碳化人体。张永康的肋骨间距跟管道口径刚好吻合,就跟量身定制似的。这时候,葛洪亚的防爆手电突然“轰”地一下爆燃起来,调压站监控屏幕上还浮现出由静电粉尘组成的新管网图,这图竟然直通当年宁皓受困的锁魂舱。 这事儿看似告一段落,可两年后,新员工在3号楼检修的时候,又闻到了煤油味。这味道怪得很,附在所有金属器具表面。更吓人的是,葛洪亚的工牌背面出现了靛蓝色的指纹,跟宁皓尸检报告里的掌纹比例一模一样。而且在他每天巡检的路上,2008年那个锁魂舱的排气阀,正一滴一滴地落着新鲜血液...这一连串的事儿,就像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永远留在了大家心里 。 第257章 《幽冥速递》 有个快递公司叫“极速达”,那刘涛就在这儿值夜班,都三个月啦。这天凌晨两点,本来挺安静的,突然来了个加急订单。刘涛正擦着额头的冷汗呢,扫描枪的红光一下就照在了快递单“收件人”栏的血手印上,吓他一跳! 这订单要送一个黑色陶罐到青松公墓 a 区 17 号,寄件人栏就潦草地写了个“苏”字。同事张磊拿着紫外线验钞灯一照陶罐封口,好家伙,暗红色的黏液正顺着蜡封的缝隙往外渗呢!张磊就跟刘涛说:“涛子,这单子有问题啊!上周老李送完墓园的包裹,第二天就辞职了,听说他右胳膊长满了尸斑……” 刘涛正捏着陶罐呢,手指突然一阵刺痛,再看那罐身,居然浮现出了细密的裂纹。更邪乎的是,车载导航突然跳转到 1998 年的旧版地图,定位光标死死地钉在青松公墓还没开发的荒地区域,这可把刘涛给吓得不轻! 到了青松公墓,找到墓碑一看,上面的名字——“苏晚晴之墓,卒于 1998.10.17”,把刘涛后颈的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墓碑上泛黄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和陶罐底部雕刻的图案一模一样。刘涛刚把包裹放在墓前,那陶罐突然自动开封,“咕噜咕噜”地涌出大股腥臭的泥浆。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哥哥,你送错地方了。”刘涛一扭头,只见松树下站着个穿红雨衣的小女孩,可那雨帽阴影里传出来的却是成年女人沙哑的嗓音,“苏晚晴的尸骨埋在物流园地下车库 c 区。” 刘涛吓得撒腿就往货车跑,一瞅后视镜,差点没把魂儿给吓飞咯!那小女孩腐烂了半张脸,右手食指还正指着“极速达”公司大楼的方向呢! 刘涛回去就找老保安赵伯打听。赵伯一边抽着烟,烟头在值班室忽明忽暗的,一边说:“二十年前这儿确实是坟场。开发商挖出苏晚晴棺材那天,八个工人突然集体辞职……” 刘涛听了,心里一横,拿铁锹就去撬车库 c 区的水泥地面。这一撬可不得了,腐臭味裹着冰碴“呼”地一下就喷出来了。在钢筋骨架间,卡着一具扭曲的人形,混凝土包裹的右手还紧攥着 1998 年的老式快递单,寄件人竟然是公司副总陈国豪! 这时候,刘涛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彩信,是泛黄的《青城晚报》扫描件,头条新闻《富商之女失踪案告破》,还配着陈国豪年轻时的照片,说是因为证据不足给放了。 刘涛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就去档案室找管理员林婉。林婉抽出 1998 年的运单存根,那单据上还残留着褐色血迹呢,她说:“这单号属于禁运品。当年苏晚晴收到死亡威胁包裹,里面装着浸血的连衣裙。她失踪后,那个包裹就在物流系统里自动循环派送,每个经手人都……” 正说着呢,仓库突然断电了。刘涛的手机还自动播放起语音备忘录:“陈总,苏家那丫头尸体处理好了,就按您说的浇进车库水泥……”这不是已故运输经理王德发的声音嘛!再一看,货架阴影里缓缓爬出个无头躯体,工作服胸牌上“王德发”三个字正渗出血珠,可把刘涛吓得够呛!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陈国豪的惨叫声,是从通风管道传来的。刘涛扭头一看,妈呀,这可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场景!苏晚晴的尸骨正被无数快递单包裹着重组,那褪色的工装都被血染成碎花裙的样式了。她每踏出一步,地砖缝隙就钻出 1998 年的旧款快递袋。 就听那女鬼冷冷地说:“该签收了。”然后把陈国豪塞进特大号快递箱,胶带还自动缠绕成裹尸布的形状。第二天,清洁工发现箱子的时候,里面就只剩一套沾满水泥渣的西装,快递单收货人写着“十八层地狱”,寄件日期显示 1998 年 10 月 17 日。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呢!三个月后,新员工在仓库角落发现了个泛黄的工牌。证件照上的刘涛穿着 1998 款工装,电子运单屏显示有个最新待派送包裹——黑色陶罐,收件人栏缓缓浮现出陈国豪的死亡照片。您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 第258章 《航海贩卖》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全球最大航运集团“蓝海之星”这儿,可是发生了一连串离奇又吓人的事儿。 那天啊,若荷穿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哒哒哒”地穿过集装箱堆场。这海风带着铁锈味,“呼”地一下,就把她那香奈儿套裙给掀起来咯。若荷可是“蓝海之星”亚太区的人事总监呢,刚刚她才用三倍赔偿金,把菲律宾劳工马可妻子的嘴给封住啦。马可在3号泊位被龙门吊砸得稀巴烂,这会儿正躺在黑色裹尸袋里,等着进焚化炉呢。 若荷对着卫星电话那头的蛇头坤沙喊:“我要二十个会说英语的印尼人。”正说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财务总监埃里克的金发在d区货柜间晃悠。这瑞典男人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深更半夜带着测绘仪器跑出去,结果今儿早上被人发现昏倒在冷冻集装箱里,全身都结满了冰霜,跟个冰雕似的。 没过多久,新到岗的印度it工程师拉杰在翻查服务器日志的时候,发现所有死亡员工的电子档案都变成空白啦。他觉得不对劲,就想调取监控录像看看,这屏幕突然就涌出一堆黑色黏液,还组成了孟加拉语的警告:“别碰第49号集装箱”。这可把拉杰吓了一跳。集团保安队长巴颂,胳膊上带着泰式刺青,风风火火地冲进机房,结果只看见拉杰的眼镜嵌在主机箱散热孔里,镜片上还凝着像细盐一样的冰晶。 这天,若荷在员工更衣室又撞见个奇怪事儿。日本调度员美羽正对着空气鞠躬呢,和服袖口还沾着铁青色的污渍。美羽嘴里嘟囔着:“他们在唱歌……穿着橙色救生衣的孩子们……”结果当天晚上,美羽就被发现淹死在淡水蓄水池里,指甲缝里还塞满了咸腥的海藻。这事儿可真是越来越邪乎啦! 台风登陆的前夜,若荷终于在第49号集装箱前堵住了埃里克。只见这拿过斯德哥尔摩环保奖的男人,正拿着液压钳“咔咔”地破坏铅封呢。集装箱内壁上用血红的字写着数百个不同语言的“救命”。埃里克眼睛布满血丝,跟若荷大喊:“三年前那艘沉没的难民船!集团用冷冻集装箱偷渡了六百个东南亚劳工,零下25度啊,都冻成冰雕啦!” 正说着呢,集装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若荷眼睁睁地看着铁皮内壁渗出鲜红的掌印。埃里克的金发“唰”地一下就结满了白霜,喉咙里挤出几句破碎的瑞典语:“孩子们在甲板上……冰……好多的冰……”等保安们赶到的时候,两人面前就剩下一个冒着寒气的空集装箱,地面上还散落着结成冰坨的各国货币。 这事儿还没完呢。越南籍清洁工阿梅在打扫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檀木地板下面藏着冷冻舱设计图。图纸边角还有儿童蜡笔画,画着二十三个穿橙色救生衣的小人手牵着手,背景是一艘燃烧的货轮。阿梅刚想用手机拍下来,中央空调“嘶”地一下喷出好多冰碴,总裁收藏的雪茄全被冻成了冰柱。 若荷带着蛇头坤沙给的符咒,壮着胆子闯进档案库。泛黄的航海日志里记载着2019年“蓝海之星”号异常沉没事件。夹页里还掉出一张集体照,二十三个东南亚儿童在甲板围栏前比着剪刀手,可仔细一看,他们脚踝上都系着集团运输部的电子镣铐。照片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妈妈说坐上大船就能去新加坡读书”。 后来啊,第49号集装箱又出现在香港葵涌码头。若荷凑近一看,箱体上的冰霜花纹竟然是六百个重叠的掌印组成的漩涡。集装箱门自动“嘎吱”一声开了,若荷听见孩童们用七国语言唱着安魂曲。穿橙色救生衣的半透明身影从冷雾里走出来,最前排的小女孩举起冻得发紫的右手,指尖还垂着若荷上周送给情妇的钻石项链。小女孩问:“阿姨认得这个吗?妈妈用它换了两瓶矿泉水,在集装箱里敲了四天四夜。”若荷的高跟鞋“噗”地一下陷进结冰的沥青地,她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各国文字的“审判”。 最后,国际刑警破门而入的时候,集装箱内壁的冰层正播放着像全息影像一样的死亡重现:劳工们抽搐着啃食同伴的手指,母亲用牙齿撕开自己的静脉给孩子喂血,最后所有尸体都保持着拥抱的姿态被冻结。若荷的香奈儿套装挂满了冰凌,正机械地往碎冰机里倾倒各国护照,每本证件照都在融化成孩童的面孔。 三个月后,新加坡海峡打捞起一个刻着集团标志的冷冻舱。潜水员下去看了,上来描述舱内景象的时候,直接精神崩溃啦——六百具冰雕围成一个圆圈,中间跪着一具穿职业装的女性冰尸,她的心脏位置还嵌着二十三颗冻僵的乳牙。而且啊,每天凌晨,途经马六甲海峡的货轮都会收到幽灵频段的童声广播:“请问看见我们的老师吗?她说船上准备了热牛奶。”这事儿可真是太吓人啦,让人忍不住感叹,这资本的贪婪真是害惨了这么多人呐! 第259章 《电梯夹层》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有个叫青墨的姑娘,新入职了一家广告公司,这公司在世贸大厦。 那天青墨站在电梯里,就觉着楼层按钮有点怪。本该显示“12”的地方下面,有一道细细的指甲划痕,就好像在指着个看不见的夹层。这公司在27层,可青墨记得上周面试的时候,电梯最高就到26层啊。 青墨就问正在涂指甲油的前台苏晚:“苏晚,这栋楼有27层吗?”这苏晚正涂得专心呢,一听这话,手猛地一抖,猩红色的甲油顺着桌角就滴下去了,在白色大理石上蜿蜒得跟血似的。苏晚赶紧说:“你记错了,我们公司就在26层。” 当天晚上青墨加班,在茶水间听见两个老员工聊天。一个说:“听说小夏失踪前总说电梯里有人拽她头发。”另一个赶紧嘘了一声:“嘘!张总最忌讳提这事……”青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马克杯。为啥呢?因为三天前她收到一条短信——“别来世贸大厦”,发件人正是失踪的好友小夏。 第二天,电梯出故障了,青墨就和维修工陈旭单独待在电梯里。这陈旭总穿着连体工装,他那工具箱里竟然装着三把不同尺寸的扳手,最长的那个足有四十公分。正待着,陈旭突然指着顶灯说:“1998年加盖的楼层都有结构漏洞。比如这里原本是通风井,现在……”话还没说完,头顶就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啦刺啦声,可吓人了。 青墨在镜面轿厢里一转身,发现陈旭的倒影竟然迟滞了半秒。更邪乎的是,镜子里他左手戴着婚戒,可现实中那只手光溜溜的啥都没有。就在这时候,电梯突然停住了,显示屏上竟然浮现出血红的“13”,冷风裹着一股腐臭味从轿厢缝隙里钻了进来。 这公司市场部有个叫周瑶的,是个精致女人,天天穿着香奈儿套装。可她的工牌总在深夜失踪,每天下班前她都得把工牌锁进保险柜。青墨就故意试探她:“上周保洁在13层电梯井捡到过工牌。”这周瑶一听,突然把热咖啡泼在了企划书上,大声说:“没有13层!你和小夏一样疯了吗!” 凌晨两点,青墨躲在安全通道,就看见周瑶走进了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诡异地从26跳到了13。过了十分钟,电梯门又开了,就看见周瑶的珍珠项链跟断线似的滚落一地,工牌吊绳死死勒进她青紫的脖颈。再看轿厢镜面上,竟然印着一个穿90年代碎花裙的女孩倒影。 后来青墨在档案室发现了1998年的改造图纸。那图纸都泛黄了,上面显示世贸大厦12至14层之间本来有个3米的设备层,结果被水泥封成了实体楼层。青墨用美工刀刮开26层的电梯按钮,底下露出了被盖住的“13”,按键缝隙里还缠着几根暗红色的长发,跟小夏失踪那天的发色一模一样。 这时候,维修工陈旭在储物间堵住了青墨,他那工具箱里掉出个沾着水泥屑的婚戒。陈旭突然诡笑着说:“当年他们说封住通风井就能一了百了……可惜尸体头发会一直长啊。”青墨一听,吓得赶紧抓起消防斧劈开电梯控制板,就看见线路间蜷缩着一具穿着碎花裙的骷髅,那颅骨上的红发跟瀑布似的。 再后来,青墨带着记者冲进大厦,就看见张总正往电梯井倒汽油呢。这张总永远梳着个油头,二十五年前他还是建筑监理。张总还嘴硬呢:“那个讨薪的疯女人自己钻进通风井……”话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进了轿厢。这时候显示屏疯狂闪烁着“13”,镜子里映出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掐住他脖子。 接着,轿厢顶部的检修口“轰”的一下打开了,陈旭的扳手、周瑶的珍珠、小夏的工牌,像雨点一样砸在张总身上。青墨最后看见水泥夹层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把惨叫的张总拖进了黑暗。这时候,碎花裙女孩的魂魄在镜子里对青墨说:“告诉小夏,谢谢她的口红色号。” 第二天,报纸头条就登出来了,《世贸大厦电梯井挖出六具遗骸》,其中最新的那具还穿着当季香奈儿套装呢。青墨站在警戒线外,把一支正红色口红轻轻放在警戒线旁。这时候起风了,一缕红发飘过她耳边,电梯井深处隐隐传来一声叹息。 第260章 《后尾箱的回响》 在一个下雨的深夜,美瑞坐在她的新车里,紧张得手心冒汗。这辆车是她新工作远洋贸易公司给她配的,据说是非常高级的进口防弹材质,整个公司也只有副总级别的才能配得起。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后座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人用力敲打铁皮。一阵阵的回荡! “林姐,你听过这辆车的传闻吗?”她紧张地问正在补妆的财务主管林雪娜。结果林雪娜的睫毛膏刷子“啪”地折断了,墨汁般的黑痕沾在了眼睑上,“小美你少看点恐怖小说。大惊小怪的自己吓自己” 当车灯扫过梧桐树影的时候,美瑞惊恐地看到后窗玻璃上浮现出半个血手印。这让她想起了三天前收到的一个匿名包裹——一只褪色的蓝色蝴蝶结发卡,和她大学室友许小雨失踪当天戴的那一模一样。刑侦支队的张警官曾经告诉她,小雨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远洋贸易公司的地下车库。 接下来的日子里,后备箱的异响越来越频繁。在一个暴雨的夜晚,美瑞在加油站看到了周永康,他在疯狂地擦拭后备箱锁扣,暗红色的锈迹顺着雨水流进了排水沟。“这是防锈处理。”他笑着说,金牙在路灯下闪着冷光,“美瑞啊,别总把私人物品忘在车里。” 但她偷偷翻看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却发现上周的夜间监控全是雪花噪点,唯独有一段音频非常清晰:“……后备箱够大,装得下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周永康特有的痰音。那天晚上,美瑞在后视镜调整角度时,突然看到了许小雨湿漉漉的脸贴在后窗上,发间的蓝色蝴蝶结滴着水,嘴唇开合间溢出气泡:“救我……” 公司周年庆那天,美瑞借醉酒的理由留在了车库。手电筒的光束穿透黑暗,她发现了后备箱夹层里藏着半截断裂的指甲,内侧刻着“xy 0815”——正是许小雨的名字缩写和失踪日期。撬开垫板的那一刻,一股腐臭味伴随着长发涌了出来,缠绕着几张泛黄的票据:2019年8月15日,周永康购买工业冰柜的收据。 警笛声由远及近,后备箱突然自动弹开了。许小雨的虚影从铁皮深处浮现,苍白的手指按在周永康的后颈,将他一寸寸拖进曾禁锢自己的金属棺材。防弹材质此刻成了绝佳的囚笼,任凭他的拳头砸得闷响也无人能听到,直到最后一声呜咽与三年前少女的啜泣重合。 结案那天,张警官递给美瑞一支锈迹斑斑的录音笔,里面是周永康癫狂的自白:“那丫头非要举报我走私……后备箱焊死就成冰柜,路上还能用空调降温……”美瑞把蓝色发卡别在耳畔,后视镜里的许小雨终于露出了笑容。 而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财务部林雪娜的抽屉深处,藏着同款蓝色蝴蝶结发卡——和她妹妹许小雨葬礼上别的那只,宛如双生。 第261章 《保鲜膜里的呼吸声》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特别邪乎。那天晚上,超市里的禾禾正忙着把鲜肉一块一块裹上保鲜膜呢。就在她裹最后一块肉的时候,那塑料薄膜“噗”地发出一声闷响,就跟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似的。这时候,超市冷柜的白炽灯开始忽明忽暗,跟闹鬼似的。禾禾一瞅,好家伙,肉品包装台上凝结的水珠竟然慢慢拼成了“救救我”三个字。这可把禾禾吓得一哆嗦。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呢,值班经理张伟“砰砰”地敲了敲冷库的铁门,扯着嗓子喊:“小禾!三号货架有顾客打翻酸奶,去处理下。”这张伟说话的时候,后颈上还粘着片巴掌大的保鲜膜呢,在灯光下泛着青灰色,就跟尸斑似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这事儿还没完呢。没一会儿啊,刑警周正接到报警赶到超市,就看见张伟的尸体像被真空压缩了一样,紧紧贴在酸奶柜的玻璃上。整张脸都嵌进了变形的不锈钢网格里,鼻腔里还塞满了团状的保鲜膜。更奇怪的是,死者双手保持着撕扯的动作,可全身上下却找不到半点塑料残留物。法医林玥皱着眉头摘下手套说:“这都本月第三起了。死者呼吸道内的保鲜膜成分跟超市库存完全一样,可生产批号显示这些材料本该在七年前就过期销毁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这边正查着呢,超市的下水道堵了,维修工陈宇骂骂咧咧地就钻进去了。他拿着手电筒,那光束在管壁上一扫,好家伙,无数保鲜膜碎屑跟蜕下的蛇皮似的,簌簌往下落。陈宇正觉得不对劲呢,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低头一看,浑浊的污水里慢慢浮出一张肿胀的人脸,哎呀妈呀,正是上周失踪的夜班保安王海涛。这时候的王海涛,五官都被保鲜膜勒得跟抽象画似的,别提多恐怖了。 这事儿越传越邪乎,摄影师赵子航听说了,觉得特别有意思,就跑到一个老旧公寓去拍照。他兴奋地调整着三脚架,这老旧公寓的通风管道在他镜头里扭曲得就像个巨大的肺叶。他“咔嚓”一声按下快门,闪光灯一亮,等照片洗出来一看,每张照片里都出现了同一个女人的轮廓。这女人全身缠满了保鲜膜,指尖还深深地抠进自己的脖颈。更吓人的是,这些影像居然开始实体化了,赵子航的相机取景框边缘都开始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这可把赵子航吓得不轻,撒腿就跑。 禾禾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些怪事,她颤抖着手翻开了1998年的消防档案。档案里有几张泛黄的照片,拍的是一个被烧成焦炭的玩具厂。原来啊,十五年前,有个女工小娟,为了抢救一个失窃的黄金吊坠,被厂长反锁在了贴满保鲜膜的质检室里。火灾鉴定报告上说,那些本该阻燃的保鲜膜,就像活了一样,裹住了逃生通道,把十七个女工都困在了里面,就像琥珀里的昆虫一样。 后来啊,超市地下仓库出事儿了。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禾禾眼睁睁地看着货架上的保鲜膜自动卷成了人类肺叶的形状。每一卷塑料薄膜都在那儿一起一伏地颤动着,发出一阵又一阵像人窒息时的声音。禾禾壮着胆子,刚触碰到印有“鑫福玩具厂”字样的陈年包装箱,无数保鲜膜“呼”地一下凌空飞起,在她眼前拼出了一张烧焦的脸,正是小娟。就听那焦尸的声带跟漏气的风箱似的,发出声音:“你闻到了吗?当年他们在我气管里灌进融化的保鲜膜,说这样火化时就没人听得见惨叫了。” 这时候,刑警周正觉得事儿不对劲,赶紧带人赶到仓库。他一脚踹开仓库铁门,就看见禾禾正把保鲜膜一层一层地往自己脑袋上缠呢。再仔细一看,她身后还悬浮着十七个透明人形,每个都被不同颜色的保鲜膜包裹着,就像陈列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这时候,消防警铃突然“叮铃铃”地炸响,所有冷藏柜门自动弹开,可涌出来的不是冷气,而是滚烫的黑色灰烬。 最后案子结了,在禾禾工牌的夹层里发现了鑫福玩具厂的纪念徽章。一查才知道,禾禾是当年纵火案唯一幸存者的女儿。结案七天后,刑侦队证物室里的火灾残骸全没了,就留下一张完好无损的保鲜膜,膜里面还凝结着十七枚黄金吊坠形状的水珠。你说这事儿怪不怪?看来啊,那些怨灵好像还没安息呢。 第262章 《避雷针里的哭声》 苏百灵握着气象监测仪的手微微发抖,世贸大厦楼顶的避雷针正在260米高空泛着诡异的蓝光。作为市气象局防雷科新晋技术员,她从未见过避雷针尖端持续放电超过三分钟——这完全违背了尖端放电原理。 \"这是今年第七次雷击事故。\"老工程师赵明德掀开白布,露出焦黑尸体手腕上的铂金表,\"死者周永康,大厦物业经理,昨晚暴雨时独自巡视天台。\"表盘玻璃呈蛛网状碎裂,时针永远停在23:14,正是气象台记录到球形闪电的时间。 苏百灵注意到尸体右手指缝里卡着半截铜丝,与大厦防雷系统使用的纯铜引下线材质相同。更诡异的是,死者脖颈处缠绕着褪色的红绸带,与锈蚀的避雷针基座上残留的布条如出一辙。 --- \"1988年防雷改造图纸被人篡改过。\"档案室管理员林雪娜推了推金丝眼镜,枯黄纸页上\"引下线间距0.5米\"被红笔改为\"1.2米\"。这位穿香奈儿套装的冷美人突然压低声音:\"上周工程部张师傅检修时,发现避雷带接闪器被换成了铸铁管。\" 苏百灵在设备层找到维修工陈旭时,这个满身机油气味的男人正对着避雷器嚎啕大哭。他工具箱里散落着刻满符文的青铜部件,\"二十年前他们抽走纯铜接地极,用镀锌钢管冒充...\"话音未落,窗外炸响惊雷,陈旭的瞳孔里映出避雷针尖端凝聚的血色电弧。 当晚值班日志显示,1999年7月14日曾有实习电工在此触电身亡。苏百灵翻拍到的老照片里,穿工装的少女颈系红绸带,手里攥着的正是如今尸体上同款铜丝。 --- \"那是引魂幡!\"退休神父张伯远颤巍巍指着避雷针顶端的十字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抚过苏百灵带来的红绸布,\"98年改建时,他们用钉死过女巫的橡木做避雷针基座,说是能镇住...\" 暴雨突至的午夜,苏百灵在避雷针基座摸到七个深孔。借着手电筒冷光,她看清孔洞内壁刻着的希伯来文\"复仇在我\",而本该填埋降阻剂的空洞里,塞满了缠绕红绸带的动物骸骨。 记者许岩突然闯入时的闪光灯,恰好照亮基座背面——1999年死亡的女电工叫许小雨,正是他失踪二十四年的胞姐。相机存储卡最后的视频里,许小雨的工牌在雷暴中悬浮成十字架形状,背后避雷针正将闪电导向周永康的办公室。 --- 苏百灵解开避雷针底部最后一道螺栓时,狂风卷着腥甜的铁锈味灌进口鼻。1988年的施工记录显示,承包商用劣质镀锌管替换纯铜引下线,导致当年雷击致死率激增200%。而篡改图纸的监理,正是如今已是建筑协会会长的周永康。 \"你们在基座埋镇物时,就没想过电流会激活残留脑电波吗?\"苏百灵将许小雨的工牌贴在避雷针上。七道闪电同时击中大厦顶端的十字架,电流顺着篡改过的引下线直劈周永康的镀金轮椅。 焦尸手中跌落的账本显示,仅2024年就有十三人死于\"意外雷击\",而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曾参与过防雷工程舞弊。消防员破开天台门时,苏百灵正将红绸带系回避雷针,二十四年未锈的纯铜表面浮现出\"谢谢\"字样的氧化痕迹。 --- 次日报纸头条刊登着《世贸大厦雷击案告破,揪出二十年舞弊集团》。苏百灵站在新更换的避雷针下,将许小雨的工牌埋进种满铜线草的花坛。雷云掠过时,她分明听见云端传来少女轻快的哼唱,而那截曾被篡改的镀锌管,正在废品站里自发熔化成十字架的形状。 第263章 《血色情》 那天,苏媛去试婚纱。她满心欢喜地推开试衣间的门,嘿,就见整排落地镜一下子射出惨白惨白的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苏媛望着镜子里穿着鱼尾婚纱的自己,那模样别提多好看了,心里正美呢。突然,她感觉指尖碰到了啥,黏糊糊的。低头一瞧,妈呀,猩红的血液正从婚纱下摆渗出来,就跟小溪似的。 苏媛吓得脸都白了,扯着嗓子喊:“林皓!”一边喊一边着急忙慌要扯掉头纱。这一扯可不得了,她感觉脖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勒住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再往镜子里一看,镜中的倒影居然还在笑,可那张脸,分明就是三个月前溺亡的闺蜜梦静啊!苏媛眼睛瞪得老大,拼命挣扎,可根本没用,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刑警周正耳朵里。周正这人,办案那叫一个认真。他把现场照片“哗啦”一下摊在办公桌上,仔细琢磨。就见苏媛的尸体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蜷缩在婚纱里,法医报告说是机械性窒息死的,可现场连个指纹、凶器的影子都没找到。唯一奇怪的就是梳妆镜上布满了指甲抓痕,再看看苏媛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不属于任何人的皮屑,这可太怪了。 周正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他就翻开旧案卷。这一翻,好家伙,去年的今天,准新娘梦静在试婚纱的时候失踪了,三天后尸体在城郊碧潭浮了上来。监控显示,她最后接触的人就是未婚夫林皓和伴娘苏媛,可这俩人当时都有不在场证明,这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邪性。 这时候,又出事儿了。有个叫陈宇的人,跑到那城郊碧潭潜水。他正游着呢,水草缠绕的枯树下,他的氧气瓶“砰”的一声突然爆裂。陈宇这下可慌了,疯狂地踢动脚蹼想浮出水面。正扑腾着呢,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深绿的潭水里悬浮着无数婚纱碎片,就跟雪花似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惨白的手“嗖”地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踝。随着水底泥沙翻涌,半张腐烂的脸露了出来,哎呀妈呀,正是他去年帮林皓沉尸时见过的面容。陈宇吓得尿了裤子,拼命挣扎,可还是被拖进了水底,没了命。 这边刚消停,那边又有个叫赵子航的人,跑到一座老宅去探险。他拿着手机到处拍照,拍完一看照片,差点没把魂儿吓飞咯。照片里本该空无一人的老宅客厅,每张照片都多出个穿染血婚纱的女人。这赵子航也是不信邪,还继续拍。当他第108次按下快门的时候,更吓人的事儿来了,他惊恐地发现那女人正从相框里往外爬呢,被血浸透的头纱“啪嗒”一下垂落在他肩头。赵子航“嗷”的一嗓子,直接昏死过去,没一会儿也断了气。 这事儿越闹越大,周正查得也越来越紧。再说林皓,不知道为啥,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还把威士忌“哗”地一下泼在梦静的遗像上。这一泼可不得了,火光“噌”地一下就窜起来了。就在这瞬间,所有的镜面“噼里啪啦”地突然炸裂,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嘿,您猜怎么着,每片玻璃里都映出一个梦静,整整三百六十五个!这些梦静同时开口说话,那声音就跟生锈的刀片刮过金属似的,难听又吓人:“你把我按进潭底时,说白色婚纱最适合葬在碧水青山。” 林皓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比纸还白。 周正接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冲进火场。就看见林皓正拿着碎玻璃,哆哆嗦嗦地划开自己的喉咙,鲜血“咕嘟咕嘟”地往外冒,那血珠在灼热的空气中居然凝成了婚纱的轮廓,别提多诡异了。消防员好不容易扑灭大火,在焦黑的相框残骸里发现了一张没烧尽的旧照。怪事儿来了,原本穿着伴娘服的苏媛,在照片里竟然换上了那件染血的婚纱。 最后结案报告显示,五位死者指甲缝里的皮屑dna完全匹配,都是一年前就该腐烂的梦静的。结案当天,周正坐在办公室,正对着这案子发愁呢。突然,他办公室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慢慢地浮现出“谢谢”二字。还没等周正反应过来,所有跟这案子相关的档案“嗖”的一下,全不翼而飞了。打这以后,这事儿就成了个谜,时不时还被人拿出来说道说道,您说这事儿邪不邪门儿? 第264章 《地漏之声》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有栋老楼。这楼啊,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 有个叫红白杨的姑娘,就住在这楼的 502 室。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拧开地漏盖。嘿,您猜怎么着?那暗红色的铁锈,就跟凝固的血痂似的,簌簌往下掉。她正盯着排水口那堆黑色长发发呆呢,突然,下水管道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这哭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再看那水渍,沿着瓷砖缝慢悠悠地蔓延,在墙角居然洇出个人形的轮廓来。 这动静闹得可不小,红白杨赶紧联系物业。物业有个叫张伟的,这人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叼着个烟蒂就来踹门了。他穿着皮靴,“哐当”一声把门踹开,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皮靴刚碾过地漏边缘,嘿,一缕湿发就缠上了他的脚踝。他还以为是啥破头发丝呢,也没当回事儿。 可到了晚上,监控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张伟在空无一人的设备间里,像疯了似的,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喉咙,那指甲缝里啊,都嵌满了带着毛囊的灰白发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这事儿还没完呢,地漏又出问题了。这次找来了维修工老陈,老陈这人老实巴交的,接到活儿就赶紧过来。他跪在那泛着恶臭的地漏前,打开手电筒一照,好家伙,管道内壁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就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似的。正看着呢,从管道深处传来一阵黏腻的拍打声。老陈下意识地往水面一瞧,水面的倒影突然扭曲,变成了一张肿胀的人脸。这可把老陈吓得够呛,他“嗷”一嗓子,惊恐地往后退。结果这一退更不得了,每块地砖的缝隙都开始往外渗腥黄的液体,眨眼间就漫过了他的口鼻。 这边老陈出事的时候,红白杨正在家用钢丝球刷着地漏边缘的霉斑呢。突然,电话响了,是警方打来的。原来老陈竟然溺亡在完全干燥的管道井里,法医从他肺部还提取出了混合着毛发和腐肉的下水道沉积物,这事儿可就越来越邪乎了。 这时候,邻居吴太太出现了。有一天,吴太太神秘兮兮地挡住电梯门,对红白杨说:“姑娘啊,你知道不,这栋楼以前可是个产科医院。”她一边说着,脖颈后的红色胎记还随着说话的频率一蹦一蹦的,“1987 年啊,有个产妇抱着孩子跳了污水井,据说那婴儿的头骨还卡在地漏滤网上呢……” 当天晚上,红白杨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持续的水滴声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只见吴太太正倒吊在自家浴室的天花板上,那女人脖颈的“胎记”,仔细一看,竟然是五根深陷皮肉的青紫指痕,断裂的喉管就垂落在疯狂旋转的地漏上方,鲜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直接被地漏吸进了深渊。 这一连串的事儿可把警方惊动了,有个叫陆明远的刑警负责调查。他在档案室里翻找线索,推开那布满霉斑的档案柜,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刺痛了他的眼睛,上面写着:《违规排污致新生儿集体感染,涉事院长自杀谢罪》。再一看照片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嘿,这眉眼跟红白杨寄养家庭的老教授惊人地相似。 陆明远接着查,在解剖室的冷光灯下,他看到老教授的尸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下水道菌丝的黑色脉络。正看得入神呢,那些活性菌丝“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防护服,在他皮肤上竟然拼凑出了“1987.3.21”的凸起疤痕。最后监控拍到的画面是,陆明远走进淋浴间,把警用匕首“噗”地一下插进了地漏排水孔。 这边陆明远出了事,红白杨也没闲着。她老是做噩梦,终于在一次梦里,看清了那个场景:一个戴着呼吸机的女婴被塞进了排污口,泛紫的脐带缠在生锈的滤网上。原来啊,三十年前的深夜,她的养父就站在污水井边,白大褂上还沾着产妇指甲抓挠的血痕。 这事儿发展到这儿,可算是到了高潮。整栋楼的下水管突然开始逆流,褐色的液体从每个地漏里“咕噜咕噜”地喷涌而出。红白杨就眼睁睁地看着水洼里浮出无数青灰色的小手,其中有一只小手还攥着个刻有“杨雪莉”的产房手环,这正是她被收养前生母的名字。 最后,消防队都来了,拿着消防斧劈开地下室的水泥墙。这墙一劈开,一股腐臭的羊水气息扑面而来。往里面一瞧,镶在墙体内的巨大排污管中,三十具婴儿骸骨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环形,中央蜷缩着一具穿病号服的白骨,那指骨还死死地扣着早已锈穿的滤网。 红白杨跪在那喷涌的污水里,恍惚间,好像听见了生母跨越时空的悲鸣:“他们说你先天不足活不过满月,可我明明听见你在排污管里哭了三天……”就在这时,当地漏吞噬最后一线天光的时候,整栋楼的下水管道同时传出了清亮的婴儿笑声,这笑声在这阴森的氛围里,别提多吓人了。 这事儿啊,就这么结束了,可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思考。 第265章 《鬼眼录影》 话说永和三年冬天,掖庭宫那可是热闹得很呐!宫里在内务司李德全公公的指挥下,忙活着给西角檐下装上了鎏金兽首铜铃。这李德全公公,眯着那双三角眼,活脱脱像只老狐狸,还拿个帕子掩着口鼻,嘴里嘟囔着:“这冷宫阴气也太重啦,得多挂些照妖镜镇着才行!” 这时候,有个新来的小宫女春杏,举着个油灯,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突然,春杏眼睛一瞪,像是发现了啥宝贝似的,原来墙角暗格里嵌着个琉璃制的西洋玩意儿。这东西怪模怪样的,看着像蜂巢,可还泛着一股幽光,吓得春杏差点把油灯都扔了。 到了腊月廿三子时,这宫里就更安静了,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值守的禁军陈岩像往常一样巡逻,走到废殿的时候,怪事发生了!他瞧见那个琉璃器里,突然闪过雪青色宫装的裙裾。陈岩心里一紧,寻思着这是啥呀?他好奇地凑近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铜镜里映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妈呀,正是三日前投井的萧美人!陈岩吓得“嗷”一嗓子,手忙脚乱中竟撞翻了烛台。火舌一下子就舔过了枯藤,就在这时候,那琉璃器里居然传出一阵女子的轻笑,这笑声在这空荡荡的废殿里回荡,别提多吓人了。 这萧美人叫萧玉棠,为啥会落得个投井的下场呢?原来啊,她在御花园不小心撞破了柳昭仪柳如絮和沈太医私通的好事。这柳昭仪可不是个善茬儿,转眼就给萧玉棠扣上了个秽乱后宫的罪名。可怜的萧玉棠,喉间还留着白绫的灼痛呢,就这么含冤死了。她死不瞑目啊,眼睁睁看着柳如絮把鹤顶红倒进皇后的药盏,那柳如絮还笑得比夹竹桃都艳,这心可真够狠的! 头七那夜,老天爷像是也在为萧玉棠鸣不平,暴雨倾盆而下。琉璃器表面都凝出了霜花,看着就透着一股阴森劲儿。李德全带着仵作来验尸,正忙活着呢,突然,铜镜里萧玉棠的鬼影出现了,正拿着白绫往李德全的脖颈缠。这老太监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踉跄后退,一下子撞翻了铜盆。热水泼在琉璃器上,蒸腾起一片血雾,这血雾里竟伸出十根白骨森森的手,不由分说,硬生生就把李德全的脑袋按进了滚水里,这老太监连喊都没喊出来就没了气儿,真是报应啊! 第二天卯时,柳昭仪像往常一样晨起对镜梳妆。她刚往菱花镜前一坐,妈呀,镜子里映出的可不是自己那张俏脸,而是萧玉棠腐烂的脸。柳昭仪吓得“啊”的一声,尖叫着就把妆奁给砸碎了。这一砸可坏事儿了,满地碎镜片里都爬出青黑的长发,那发丝就像有生命似的,缠住她的金缕鞋就往井口拖。当值太监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井沿挂着半幅撕烂的月华裙,再看那琉璃器里,还定格着柳昭仪坠井前扭曲的笑脸,那表情,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这事儿还没完呢!沈太医在太医院翻查脉案的时候,那烛火突然变成了幽绿色,就跟鬼火似的。沈太医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都变色了。更吓人的是,他发现每张药方上都浮现出血字:“附子三钱,鸩羽二两,好一副安神汤。”这不是他给萧玉棠开的毒药嘛!正愣神儿呢,琉璃器嗡嗡震动起来,还投射出光影,正是那日他在冷宫逼萧玉棠认罪的场景。紧接着,鬼影从墙缝里渗出来,把当年灌进萧玉棠嘴里的毒药,一滴不漏地全喂进了他嘴里。沈太医挣扎了几下,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皇帝这边也没逃过。有天夜里,皇帝在椒房殿睡觉呢,正睡得香,忽然听到梁上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皇帝一下子就惊醒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十二连枝灯“噗”的一下全灭了。就看见那鎏金帐钩上悬着的琉璃器泛起青光,映出萧玉棠生前跳的绿腰舞。那舞袖飘飘的,看着还挺美,可等舞袖拂过龙榻的时候,事儿就不对了。层层纱幔突然变成了裹尸布,三百六十五颗东珠也都化作了骷髅头,张着大口就往皇帝身上咬,咬得皇帝满身血窟窿,皇帝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时间过得快,转眼到了次年清明。内务府要拆除冷宫,工匠们在墙缝里挖出个锈迹斑斑的琉璃器。这时候正好下起了雨,雨滴打在镜面上,隐隐约约显出萧玉棠梳着双环髻的娇俏模样。她对着虚空盈盈下拜,那身影慢慢地化作万千流萤,消散在了雨中。不过啊,照壁处却留着半阙血诗:“玉骨早成泉下土,犹托鬼眼瞰九重。” 这萧玉棠的冤屈总算是报了,这事儿啊,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第266章 《角落摄像头》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嘉德大厦,那地方可邪乎着呢! 嘉德大厦的地下车库,阴森森的。b2层的承重柱上,有个球形摄像头,那泛着红光的玻璃镜面,就跟充血的眼球似的,怪吓人的。有天晚上,礼幂裹着她那件驼色大衣,急急忙忙地穿过b2层。走着走着,就听见头顶传来“咔嗒”一声,那声音在这安静的车库里,格外刺耳。她一抬头,好家伙,那摄像头竟然违背常理,180度大旋转,直直地就对准了她那张苍白的脸,把礼幂吓得一哆嗦。 这时候,监控室里的保安陈岩,正揉着他那双因为熬夜而发红的眼睛呢。突然,他发现17号机位的画面变得特别扭曲。他凑近屏幕,放大一看,差点没把魂儿吓飞咯!礼幂的工牌在镜头里竟然渗出了暗红的血渍,那烫金的姓名,不知咋的,变成了一个“冤”字。更诡异的是,所有监控的时间戳都定格在了23:17,这时间可巧了,正是三个月前礼幂坠楼的时间。 “叮——”电梯门在23层打开了。礼幂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耳边突然响起了生前最后听见的嘲讽声:“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扳倒赵主管?”正想着呢,财务部那个林丽丽,踩着她的细高跟鞋“嗒嗒”地从虚空中走出来了,她腕间的卡地亚手镯撞得叮当响,这不就是她篡改账目时戴的那只嘛,可把礼幂气得够呛。 第二天早上七点,保洁员王桂芬在23楼擦玻璃幕墙呢。擦着擦着,她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站着个穿驼色大衣的人,仔细一瞧,竟然是礼幂!可现实里这落地窗明明啥人都没有啊。说时迟那时快,倒影里的礼幂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穿透了玻璃,把尖叫着的王桂芬给推出了窗外。十七分钟后,楼下花坛就像绽开了一朵血色玫瑰。嘿,你说巧不巧,礼幂生前被诬陷丢失的账本,正端端正正地摆在王桂芬的抽屉里呢。 那边赵主管正对着电脑核对年终报表呢,冷不丁屏幕突然跳转成了监控画面。礼幂坠落的身体在二十三块分屏里不停地重复播放,每块屏幕里还都映出他那双篡改消防验收记录的手。把赵主管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拔掉电源线。可没想到啊,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了礼幂的遗言录音:“二十三份假账,二十三楼,二十三点十七分……”这可把赵主管吓得够呛。 到了晚上,午夜值班的it工程师沈明舟接到个报修电话。他到了服务器机房,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一看,成排的硬盘指示灯疯狂闪烁,跟发了疯似的。通风管道还垂下无数数据线,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脚踝。正挣扎着呢,礼幂的幻影从主控屏幕里冒了出来。那些被篡改的财务数据,竟然变成了一根根实体钢针,朝着他的十指就扎了过去。为啥是十指呢?原来啊,当初就是他用这双手格式化了关键证据,敲键盘敲得可欢了。 等晨光初现的时候,巡逻保安发现沈明舟蜷缩在机房角落里。这个曾经帮赵主管销毁监控记录的黑客,这会儿正用流血的手指在地上划满了“23”。而且啊,中央空调出风口还飘落下礼幂被撕碎的工作证,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又过了几天,一个暴雨夜,赵主管心里发虚,开车往机场跑。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有规律地摆动着,晃着晃着,他就觉得这雨刷跟礼幂坠楼时晃动的双腿重合了。正害怕着呢,导航突然切换成了大厦监控视角,二十三块屏幕把他死死地围困在驾驶座上,每块屏幕都播放着礼幂坠楼的不同角度画面。这时候,车载音响里传出礼幂的轻笑:“你们不是喜欢用摄像头制造‘意外’吗?”把赵主管吓得,疯狂踩油门。结果呢,在隧道口,他竟然撞见礼幂悬空而立,身后还有无数监控探头组成了一个血红的大瞳孔,瞪着他呢!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行车记录仪最后画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是他自己伸手拧方向盘,朝着桥墩就撞了过去。 三个月后,新入职的一个实习生,对23楼那个球形摄像头好奇得很,一直在那儿打量。嘿,玻璃表面竟然隐约映出礼幂整理衣领的身影。她转身对着虚空微微一笑,监控时间戳就永远停在了23:17。这时候,一阵风刮过来,卷起窗边的便签,露出半行血字:此间无镜处,方见真容颜。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这就是因果报应啊,一个都跑不了! 第267章 《蟹咒》 嘿,您可听好了,今儿个我要讲的这个事儿,那叫一个邪乎! 话说有这么一艘船,叫“浙渔168号”,在海上晃悠着。那天晚上啊,咸腥的海风夹着柴油味,直往龙利鱼鼻子里灌。这龙利鱼呢,正踩着甲板上黏腻的鱼血,把第五筐青蟹倒进那沸水直翻滚的蒸锅里。 这时候,有个叫王铁锚的船员,蹲在船舷边剔着牙,笑嘻嘻地说:“龙哥,咱这趟捞的帝王蟹,够镇上摆上半年流水席啦!” 到了夜里,月光好不容易穿透那浓浓的雾,照在货舱里。好家伙,三千只青蟹,就像一群铁甲将军,正用螯足不停地敲打着玻璃缸。 值夜的赵小波,总觉得耳边有女人呜咽的声音。他心里发毛,举着手电筒就往甲板上照。这一照,可不得了!他瞧见蒸锅的缝隙里,伸出半截青紫色的手臂。再仔细一瞅,那分明就是三天前坠海的厨娘白秀娥啊! 赵小波吓得腿都软了,踉跄着往后退,一下子就撞翻了蟹笼。这下可好,数十只红鲟“呼啦啦”地冲上来,死死钳住他的脚踝,使劲儿往海里拖。可怜的赵小波,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下了海。 第二天早上,晨雾慢慢漫过了东礁镇码头。船老大张海潮去查看货舱,这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货舱居然空了三分之一。他赶紧去调监控,这监控画面,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无数螃蟹正用螯足,轻轻松松地就把锁扣给撬开了。而那个早就该淹死的白秀娥,竟然端坐在蟹群中央,慢悠悠地梳着头。她突然转过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眼眶里还爬出两只寄生蟹,嘴里说着:“龙老板,蟹将军请你去珊瑚宫做客呢。” 这边镇医院的林医生,给赵小波验尸的时候,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您猜怎么着?赵小波的腹腔里,全是半透明的蟹卵,心口还插着半片青蟹壳,上面刻着“癸未年六月十八”。这日子,可不就是二十年前龙利鱼用毒饵污染蟹苗的日子嘛。更邪门的是,所有尸检报告,在存档的时候,都变成了黏糊糊的蟹膏状粘液。 又过了几天,台风登陆的那天晚上,龙利鱼正睡着觉呢,突然被一阵蟹钳开锁的声音给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好家伙,三百只椰子蟹正用螯足,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他的古董怀表。 这怀表表面,竟然映出了他父亲溺亡时的场景。那是1993年,一场可怕的蟹群暴动,上万只梭子蟹,把老渔头啃得就剩下一副骨架。 正愣神呢,怀表突然渗出海水,一下子就把龙利鱼给拖进了一个布满珊瑚尸骸的深海洞窟。 在那洞窟里,白秀娥的腐尸坐在一堆帝王蟹堆成的王座上,手里还挥动着用蟹足做成的权杖,阴森森地说:“龙家三代捕蟹三十万斤,该还债了。” 龙利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慢慢地融化,皮肉就像蟹黄一样,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祭坛上,而他的骨骼,则被蟹群拼成了新的珊瑚礁。 等到晨光初现的时候,码头的监控拍到龙利鱼走回船舱。可仔细一看,他后颈的裂口处,竟然钻出半只黄油蟹。 第268章 《雾谷骸鸣》 话说有个地方叫雾谷部落,那地方啊,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有个叫勾黑的人,这一天,他踩着那满是泥泞的山路,可算回到了雾谷部落。当时啊,空气里全是腐烂芭蕉叶的酸臭味,就像啥东西坏透了一样。 你再看远处木楼屋檐下挂着的铜铃,怪就怪在,根本没风,那铜铃却自己动起来了,发出一阵细碎的叮当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勾黑把身上的兽皮斗篷裹得更紧了,走着走着,他就瞧见寨门两侧新立了两尊木雕神像。这神像刻的是跪伏的人形,可那脸却模糊得很,就好像有人故意把五官给削掉了,看着怪渗人的。 这时候,有个叫乌木的少年,从竹楼二层探出头来。这少年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啊,僵硬得很,就像戴了个假面具。他朝着勾黑喊:“勾黑大哥!”接着又说,“长老们都等了你三日啦,说今夜必须得开族会。”勾黑听了这话,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骨刀。 说起这事儿啊,五年前,勾黑带着六个猎手进山去猎熊,结果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从那以后,寨子就再也没挂过迎客的朱砂幡。这会儿,吊脚楼下聚着好些族人,一个个都低垂着头,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还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一条条被钉在地上的黑色蜈蚣,别提多奇怪了。 等到了夜里子时,那铜鼓声比往常沉闷得多,就像有人在你心口上敲一样。勾黑推开议事堂的木门,好家伙,浓稠的白雾正从地板的缝隙里直往外冒。再看里面,七位长老围坐在熄灭的火塘边,他们身上的银饰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就跟尸斑似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时候,最年长的岩帕长老开口了,那声音就像蛇吐信子一样,嘶嘶作响:“桑吉的鬼魂回来了。”他接着说,“上个月暴雨把后山冲垮了,有人瞧见桑吉嵌在滑坡的泥浆里,浑身缠满血藤,眼窝里还长着紫灵芝呢。”勾黑一听,指节都捏得发白了。为啥呢?原来啊,五年前那场猎熊行动里,就是他亲手把受伤的桑吉推下了断崖。当时暴雨一个劲儿地冲刷着崖壁,桑吉好不容易抓住个凸起的树根,大声嘶吼着:“你偷走祭坛的黄金面具,长老们迟早——”话还没说完呢,勾黑的靴底就把他的手指给碾碎了。 这事儿还没完呢。到了第三夜,出大事儿了!有个采药女叫阿朵,被人倒吊在寨门的横梁上。那藤蔓啊,从她张大的嘴巴里钻进去,又从眼眶里穿出来,在晨雾里开出了猩红的龙血花,看着别提多吓人了。勾黑赶紧用骨刀去割那藤蔓,结果一滴粘稠的汁液溅到了他手背上,你猜怎么着?那汁液竟然发出像婴儿啼哭一样的尖啸声,吓得人一哆嗦。 这时候,巫医岩罕颤抖着举起火把,声音也带着害怕:“这是桑吉的血藤。你们进山那天,他在神树洞刻过血契——要是死于同伴之手,那他的血肉就会化作复仇的种子。” 当天夜里,勾黑心里害怕啊,就偷偷溜进了尘封的祭坛。五年前他偷走的那个黄金面具,还好好地放在石台上呢。可仔细一瞧,原本空白的面具内侧,这会儿布满了像血管一样的纹路,正中央还赫然浮现出桑吉溃烂的面孔。这面具就跟活了似的,突然自己扣在了勾黑脸上,那冰凉的触感,就像有条毒蛇钻进了他的颅骨,吓得他拼命撕扯面具。他往铜镜里一瞧,妈呀,自己的皮肉正一片一片地剥落,底下全是蠕动的藤蔓,这可把他吓得够呛。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七夜,那雾浓得啊,感觉都能掐出脓血来。勾黑慌慌张张地撞开乌木的房门,就看见乌木蜷缩在墙角,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再仔细看,他的皮肤下面好像有千万条蚯蚓在蠕动。乌木有气无力地说:“它们从脚底钻进来……”他的瞳孔都开始扩散了,接着又说,“桑吉说……要我们尝遍他腐烂五年的痛楚……” 这时候啊,整个寨子都开始不对劲了。竹楼的立柱上竟然生出了肉瘤,那溪水也泛着一股尸臭味,怀孕的母羊生下的小羊羔,浑身长满了菌丝,简直就是个怪胎。勾黑吓得赶紧往后山断崖跑,到了那儿一看,岩帕长老正拿着石斧剁自己的双腿呢!只见他膝盖以下都变成半透明的菌柄了。岩帕长老一边剁还一边癫笑着说:“血契要七条命……最后一个该是你了。” 勾黑吓得一个踉跄,直接掉下了崖底。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桑吉的骷髅就端坐在他身旁,那藤蔓从肋骨间呼呼地往外冒,还开出一朵朵人脸状的花。这些花芯里,一会儿浮现出阿朵扭曲的面孔,一会儿又出现乌木爆裂的眼球,还有岩罕被焚烧的躯干,轮番出现,吓得勾黑差点昏过去。 这时候,桑吉的下颌骨咔嗒咔嗒直响,就像在说话一样:“你以为偷走面具就能掩盖罪孽?这五年我可都听着你每夜的心跳,就等着黄金蛊在祭坛吸够七人的恐惧。”说着,藤蔓突然就刺穿了勾黑的胸腔。勾黑低头一看,自己腐烂的内脏里爬满了金色甲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古老的部落图腾,这也太吓人了。 这浓雾慢慢地吞没了山峦,勾黑摇摇晃晃地又走回了寨子。这时候啊,那黄金面具已经和他的颅骨长到一块儿去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无数菌丝正从耳道往大脑里钻。突然,吊脚楼那边传来了新的铜鼓声,勾黑抬眼一看,七个无面长老站在寨门口,他们脚下还跪着六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猎手。这雾谷部落的事儿啊,就这么没完没了,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逃不出去的怪圈,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啥可怕的事儿…… 第269章 《青铜魇面》 话说有个事儿特别邪乎,就从一场拍卖会说起。那天啊,拍卖场上热闹得很,各种宝贝琳琅满目。这时候,一件拍品被推了出来,是个青铜面具。这面具可不一般,玻璃展柜里它泛着青绿色的幽光,那造型是个獠牙外翻的猴脸,在场的藏家们瞅见了,都一个劲儿地摇头。 可就有那么一位李总,在拍卖槌第三次落下的时候,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微微发颤。为啥呢?就因为这面具左眼下方凝固的暗红斑痕,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父亲脖颈喷出的血雾。 拍卖师这时候说话了,还挺神秘:“这可是汉代滇国祭司面罩,还附赠藏地坐标图呢。”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这位李总,“但我得提醒您,上个月的三位买家都在付款后遭遇……” 李总可不管这些,直接打断:“转账完成。”这一激动,把黑色鳄鱼皮钱包夹层里的老照片都捏出褶皱了。照片上是一支考古队,五个身影站在雪山垭口,他父亲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这尊面具嘛。 到了晚上,深更半夜的,李总在别墅的收藏室里,把这青铜面具浸泡在了福尔马林里。正盯着呢,突然,灯光“啪”的一下爆裂了。就这一瞬间,李总瞅见液体里浮出他父亲扭曲的脸,更吓人的是,那些暗红色的污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面具右半部蔓延。 这时候,助理小王推门进来,结果一不留神踉跄了一下,胸前新买的翡翠观音像晃来晃去的。小王说:“李总,藏区科考队联系上了。向导扎西说那个坐标在墨脱的嘎隆拉峡谷,但需要提醒您……” 话还没说完呢,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器皿“哗啦”一声突然炸裂,福尔马林溅了小王一脸。李总这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小王瞳孔闪过青铜色的反光,更没发现面具缺失的右獠牙,正插在助理后颈的观音挂绳里呢。 没过多久,六人科考队就出发了。他们踩着经幡残片,一步步深入峡谷。这时候,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本该是坐标点的位置,竟然立着一个跟青铜面具一模一样的石雕猴面像。那石像眼下的红斑,新鲜得就像是刚涂抹的朱砂。 藏族向导扎西突然用特别标准的汉语说:“这是羌塘古道的镇魂碑。你们汉人叫它画地为牢术,用罪人的脸……” 话还没说完,积雪毫无征兆地崩塌了,扎西的警告一下子就被淹没在雪浪里。等众人好不容易从雪堆里爬出来,发现向导的转经筒嵌在冰层里,筒身上刻满了跟青铜面具一样的细密符咒。 科考队接着往前走,穿过冰隙后,来到了一座神庙遗址前。这一看,好家伙,九根青铜柱环绕的祭坛中央,有五具穿着现代登山服的干尸,都呈跪拜状,他们高举的双手共同托着面具右半截獠牙。这五个人,正是李总父亲考古队失踪的成员。 这时候,地质学家老陈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痴笑着,掰开干尸下颌,把半截獠牙塞进自己口腔。这一下,他脖颈爆出青铜色的血管,李总也终于看清了,那些“红斑”原来是无数细小的血蜱虫组成的图腾。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队员出事儿了,最后都在火光中化作了青铜色的灰烬。李总哆哆嗦嗦地把两截獠牙合拢,面具往脸上一扣。这一扣可不得了,他一下子看见了两千年前的画面:戴着同款面具的大祭司被族人用长矛贯胸,就因为他私自放走了汉人商队。 李总在剧痛中明白了:“不是镇魂……是罚罪啊……”这时候,面具红斑已经蔓延到他整个右半身。就在这时候,石像轰然开启了一条暗道,里面有五具青铜棺椁闪烁着幽光。最新那具的盖板内面,拓印着他父亲绝望的掌纹。 三个月后,又有个新晋藏家张总在拍卖行,摸着这个青铜面具感慨:“李总居然舍得出手这等神物。”他根本没注意面具红斑已经完全消失了,更不知道自己的私人飞机马上就要坠毁在墨脱雪山。 而在神庙深处,李总睁开了青铜色的右眼,看着冰壁上新凝结的五具人形冰棺。他左手机械地雕刻着新面具,右手的青铜化指尖正渗出鲜血,这血啊,好像又要染红下一个千年罚罪的序幕喽。 第270章 《三日还魂》 有一天,地狗子这十五岁的傻子,正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捏泥人呢。嘿,冷不丁地,后脑勺就挨了个石子。他嘿嘿笑着一转身,就瞧见货郎陈四正往独轮车上装腌菜坛子,那坛口封着的黄符,还被风给掀起了一角。 陈四扯着嗓子喊:“傻子,接着!”说完就扔过来半块发霉的麦饼。地狗子伸手一接,直接就往嘴里塞。那霉斑渗出的青绿色汁液,顺着喉咙就滑下去了。嘿,就这么一吞,他那一直混沌的视野,突然就清晰起来了。他定睛一看,那些被泥浆裹着的坛子里,居然蜷缩着婴儿大小的骷髅! 地狗子吓得浑身直发抖,这可是他打有记忆以来,头一回把世界看得这么清楚。那些他疯癫时候总啃的野红菇,在胃里一个劲地翻涌,那腐臭的麦饼混着菌丝,在血管里到处乱窜。突然,三天前暴雨冲垮西山坟茔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具从墓穴里滚出来的白骨,手腕上还套着个褪色的银铃铛呢。 红伞魅影 当天夜里子时,地狗子摸黑就翻进了村长赵守财的院子。这三日清明啊,就像悬在他头顶的铡刀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必须得弄清楚,今早在祠堂瞥见的那诡异场景到底是咋回事。原来,神婆麻三姑往井里倒的,根本不是驱邪的朱砂,而是混着胎发的黑狗血。 正琢磨着呢,东厢房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地狗子猫着腰,贴着窗缝往里一瞧,妈呀,可把他给吓坏了。就见赵守财把整张脸都埋进铜盆里,那水面上漂着的,正是西山那具白骨腕间的银铃。等他一抬头,好家伙,那面皮就跟融化的蜡烛似的,直往下垂,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筋肉。 赵守财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翠姑...饶命...”这时候,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地狗子一转头,就看见井沿那儿立着个穿嫁衣的女人,血水顺着她手中的红伞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再仔细一瞧,那伞骨居然是人肋骨做的。女人脚边蜷缩着的野猫,突然炸了毛,那碧绿的瞳孔里,映出地狗子呆立的身影。 旧债新偿 第二天清晨,货郎陈四暴毙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村落。地狗子挤在人群里,就看见陈四的独轮车轱辘,深深嵌进了他自己的脖颈,车板上那二十三个腌菜坛,全碎了,每块陶片上都插着半截婴儿指骨。猎户王铁山刚要上前去看看咋回事,树林里突然飞来一大群乌鸦,那乌鸦跟疯了似的,把他双眼啄成了血窟窿。 地狗子撒腿就往西山坟茔跑,跑到他疯癫时最常待的破庙里。这破庙里供着个褪色的牌位,上面写着“亡妹翠姑之位”。牌位后面的墙洞里,藏着一柄生锈的剪刀,那刃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野红菇菌丝带来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五年前那个雪夜,十六岁的翠姑被捆在祠堂柱子上,麻三姑拿着这柄剪刀,绞下了她腹中成型的男胎。 地狗子颤抖着抚摸着自己腹部的旧疤,这疤是他七岁时,被麻三姑剖开肚子取走半块肝脏留下的。他疯癫前最后看到的,就是神婆把他的肝脏塞进翠姑被刨开的腹腔,嘴里还念着“借腹养煞”的咒诀。地狗子心里嘀咕着:“原来你是翠姑的...” 因果轮回 到了第三日黄昏,全村就剩下地狗子和麻三姑还活着了。那红伞女人静静地立在祠堂房梁上,井里的水都变成粘稠的血浆了。地狗子举着火把,一步步逼近神婆。谁知道,神婆的脖颈突然扭转了180度,后脑勺居然浮现出翠姑清秀的面容。 翠姑的声音从麻三姑体内传出来:“当年你们把我许给城隍结阴亲,我认命;但为啥连我的孩儿都要炼成子母煞?”说着,神婆的右手突然插进自己左胸,掏出一颗布满霉斑的心脏,“多亏你天天喂这傻子吃坟头红菇,那菌丝带着怨气长进五脏六腑,总算让我等到破煞之日了。” 地狗子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菌丝正从他七窍往外钻。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红伞撑开了,整个村庄的地面裂开了像蛛网一样的缝隙,无数白骨手臂伸出来,拽着麻三姑沉入了地底。翠姑的银铃铛落在他掌心的时候,野红菇的毒性又重新漫上了他的大脑。 后来,搜救队找到了这个消失在山雾中的村落,就看见一个浑身污泥的傻子坐在废墟上。他正欢快地拍打着手中新捏的泥人,那泥人是个穿嫁衣的女子,撑着红伞,伞下面还藏着二十三个咧嘴笑的婴孩。 第271章 《缄默血链》 有这么个事儿,得从鄱欢音租房子说起。话说有一天,鄱欢音拿着钥匙去开那老式铜锁。她把钥匙一插进去,哎哟,指尖就跟被火燎了似的,“咝”地疼了一下。 这锁一开,七十年代筒子楼的铁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楼道里那味儿,混合着霉味和檀香,怪得很。鄱欢音好奇,就低头看那钥匙孔,嚯,里面有暗红色的晶体,就跟反复擦又反复渗出来的血痂似的。 这时候,房东赵素珍从阴影里冒了出来。她攥着念珠,脖子上的银质长命锁随着喘气一晃一晃的。她开口就问:“小鄱啊,你确定要租301室?之前那租客走得急,押金都没要呢……” 鄱欢音没太在意,还是租下了。可住进去之后,怪事就来了。有天深夜,她在便利店值班,收银台的玻璃上突然映出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她猛地一转身,啥都没瞧见,就看到冷藏柜里的布丁在微微颤抖。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自从搬进筒子楼,每到凌晨三点,那模糊的倒影就准时出现,有时候是半张烂脸,有时候是沾满泥浆的蓝布鞋。 新来的店员李锐锋,是个医学院实习生,老爱盯着鄱欢音的黑眼圈瞧。这会儿他给鄱欢音递来热可可,胸牌上的金属扣反射着冷光,把鄱欢音手腕上的抓痕照得清清楚楚。 到了梅雨季的第五天,天花板开始渗血水。鄱欢音踩着板凳去擦水渍,嘿,墙皮“哗啦”一下整块脱落,露出半张人脸,是用河泥捏成的女人头颅,发梢插着干枯的芦苇,空洞的眼窝里还嵌着两粒纽扣。 古董商周正明举着放大镜,手都抖得不行。他说:“这是镇魂俑!”原来三年前他也经手过类似的东西,当时委托人是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建筑师。他还说泥胎里掺了骨灰,芦苇代表溺亡,可说到纽扣的时候,突然就不吭声了,为啥呢?因为有粒纽扣滚到地上,正是鄱欢音丢的衬衫袖扣。 后来啊,整栋楼的居民都听到了那双雨靴的声音。从顶楼蓄水箱到地下室配电房,那沾满藻类的橡胶鞋底在台阶上拖出黏腻的水声,就跟有个水鬼在溜达似的。鄱欢音吓得躲在衣柜里给李锐锋发信息,手机屏幕一照,她背后有团水雾慢慢凝聚,定睛一瞧,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她肩头。 这时候李锐锋发来个文档,里面夹着张被删除的新闻截图。画面里侧翻的货车旁边,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被江水吞没,远处树丛里举着相机的女孩,正是大学时候的鄱欢音。 再往后,赵素珍的尸体在蓄水箱被发现了,那银锁深深嵌进她的喉骨。警察一查,好家伙,她竟是当年货车司机的姑妈。还有那周正明,收押当晚在审讯室溺亡,法医从他胃里掏出三公斤腥臭的江泥。 鄱欢音哆哆嗦嗦地挖开301室的地板,腐烂的芦苇席下面露出整具泥塑人像。女人左手攥着行车记录仪内存卡,右手捏着张泛黄收据,上面写着2019年4月17日,赵素珍收到侄儿转账20万封口费,备注栏写着“处理目击者费用”。 终于,整栋筒子楼开始倾斜了。鄱欢音这才看清倒影的全貌,穿蓝布衫的女人从积水里站了起来,芦苇从她腹腔的血洞里疯长,每根茎叶上都串着枚银光闪闪的纽扣,这些可全是三年来被买通的沉默者。 这时候,李锐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证物链完成了。”实习医生摘下口罩,露出被江水泡胀的脸,他胸前别着的根本不是医学院徽章,而是打捞队编号牌。鄱欢音最后听到江水倒灌的声音,还有2022年自己收钱删除照片时,那句被录音笔记录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第272章 《梦魇裁罪》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阴森森的殡仪馆里,有个叫风铃花的姑娘值夜班。这地方啊,大半夜本来就安静得瘆人,可偏偏就出了怪事。 风铃花正百无聊赖地晃悠呢,突然瞅见停尸台边缘卡着半截褪色的蓝发带。这发带一入眼,她的脑袋嗡的一下,一下子就想起十二岁那年在槐溪村渡口的事儿。当时苏青棠被人从水里捞上来,那手腕上缠满了水草,就系着这么个一模一样的发带。不过呢,当时法医还说,溺水的人在激流里可系不出蝴蝶结,这事儿一直就跟个谜团似的搁她心里头。 就在她正愣神的时候,更衣室的排气扇突然发出那种指甲刮擦的声响,“吱啦吱啦”的,听得人头皮发麻。风铃花吓得一哆嗦,赶紧攥着发带往后退,结果“哐当”一下,把装着骨灰寄存钥匙的铁盒给撞翻了。三百零七把铜钥匙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居然拼出个模模糊糊的人形。更邪乎的是,她分明听见钥匙孔里传来苏青棠的声音,幽幽地说:“轮到你了。”这一下,可把风铃花吓得够呛,腿肚子都转筋了。 过了一会儿,风铃花迷迷糊糊地就做起梦来。这第一场梦啊,一开头就是那股腐烂的槐花香,熏得人直犯恶心。她梦里看见自己站在裁缝铺里,手里拿着银剪,正划开一匹血红的绸缎。这时候,镜子里映出一个佝偻的背影,是秦月娥,当年就是这客栈老板娘指控苏青棠偷金镯。这秦月娥也不知道咋回事,脖子被那绸缎勒出紫黑色的淤痕。突然,秦月娥的颅骨“咔嚓”一下180度扭转,吓得风铃花差点魂飞魄散。碎裂的翡翠耳坠“嗖”地一下扎进风铃花掌心,秦月娥还恶狠狠地说:“你改了我的旗袍领口。那年中秋夜,你在更衣室看见我把镯子塞进青棠包袱,为什么不说实话?”这时候,那绸缎更吓人了,化作无数蛆虫,“呼呼啦啦”地钻进风铃花七窍,她憋得喘不上气,就在这窒息的时候,又听见打算盘的声音。 原来是陈阿茂,这杂货店老板平时就爱黄昏的时候拨弄那包浆的檀木算盘。这会儿他焦黑的指骨正按着风铃花眼皮,阴阳怪气地说:“你收了我二十个银元改口供,记得吗?”风铃花想喊喊不出,想死也死不了,难受得要命。 再后来,梦里的场景又变了。浑浊的河水漫过风铃花的膝盖,她好不容易看清第四个身影,是赵小满。这赵小满的麻花辫散成水草,模样别提多吓人了。她用浮肿的手指抠挖自己空洞的眼窝,恶狠狠地说:“你把我推进河堤暗渠时,我的红头绳勾住了你的铜纽扣。”这时候,梦境开始像那泛黄的旧照片一样坍塌,风铃花在漩涡里拼命抓住渡船的缆绳。十二年前的场景在眼前“唰唰”地闪回,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陈阿茂把昏迷的赵小满拖进芦苇荡,可自己呢,为了那银元,把绣着青棠名字的手帕丢进了灶膛。 就在风铃花吓得不行的时候,现实中的殡仪馆又出状况了。那冷藏柜发出“咚咚”的撞响,跟敲鼓似的。风铃花抖得跟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拉开第七格抽屉。妈呀,苏青棠的遗体居然还跟刚溺亡时一样鲜活,湿漉漉的发梢垂落下来,就跟蛇似的缠绕住她戴着手套的指尖。苏青棠的瞳孔渗出河底淤泥,冷冷地说:“审判结束。你篡改证词害我枉死,纵容真凶残害月娥阿姨,为封口谋杀小满——现在该尝尝我们的绝望了。” 风铃花想尖叫,可喉咙里塞满了水草,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冷藏柜的寒气慢慢凝结成青棠的面容,阴森森地盯着她。最后,她听见自己当年藏在槐树洞里的银元叮当作响,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化作殡仪馆屋檐下的镇魂铃。突然,一阵暴雨袭来,镇魂铃“噼里啪啦”碎成满地猩红铁屑。而风铃花呢,被困在冷藏柜里,永生永世承受着那寒冷,就这么遭着报应,这也正应了那灵异故事里“罪孽反噬”的说法。 第273章 《锈旋债》 有天热得要命,全连乐坐在教室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头顶那台吊扇。汗水顺着他的脊椎骨,“滋溜”一下就滑进了校服领口。这台风叶发黄的“钻石牌”吊扇,正以那诡异的第四档风速呼呼地转着。可奇怪的是,教室的总控开关明明是关着的。 就在这时,前排的林小棠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原来她的马尾辫被突然下坠的吊扇给卷了进去。全班同学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幕。那生锈的扇叶“咔嚓”一声绞断了她的发丝,然后竟悬在半空不动了,暗红色的铁锈“簌簌”地落在女孩苍白的后颈上。 班主任余美芸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过来,指甲使劲儿掐进全连乐的肩胛骨,还假装镇定地说:“线路故障而已。上周刚换的新吊扇,对吧?” 之后,维修工老柴来了。他蹲在梯子上拧螺丝,全连乐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铁腥味。这老柴是个邋遢大叔,工具包里总塞着个酒壶。他正用那锈迹斑斑的扳手拆卸那台所谓的“新”吊扇。突然,老柴的扳手“哐当”一声掉了,一个六角螺丝骨碌碌地滚到全连乐脚边。全连乐一看,这螺丝本该银亮的金属表面,布满了褐色结晶,就跟干涸的血浆似的。 更邪门的是当晚的监控录像。全连乐作为值日生,独自锁门的时候,明明看见所有吊扇都好好地静止着。可保安室屏幕上却显示,那台编号c - 13的吊扇,在他离开后,以第四档风速整整空转了一夜。 转学生苏河来了。全连乐正拿着圆规刮拭吊扇铭牌呢,就见这个戴着助听器的瘦弱男生,径直走到c - 13吊扇下方,一仰头,脖子上大片烧伤疤痕露了出来,他慢悠悠地说:“1997年产的吊扇,早该退役了。” 当晚,全连乐偷偷潜入器材室。泛黄的报修记录显示,c - 13吊扇在2003年因为螺丝断裂出过事故,受害女生没抢救过来。可等他举起手电一照吊扇铭牌,原本“2003年安装”的字样,竟变成了“1997年安装”,金属表面还凸起五道抓痕,就像有谁在拼命抓挠似的。 吊扇第三次启动是在午休时间。体育委员赵大勇正坐在c - 13下方美滋滋地吃泡面呢,吊扇突然带着火星“哐当”一声砸了下来。全连乐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拽开他。就在这时候,他瞅见扇叶缝隙里卡着半片蓝色发卡,这不就是档案里2003年死亡女生照片上戴的那种款式嘛! 在医务室里,苏河摘下助听器,耳道里露出烧焦的皮肉,他神秘兮兮地说:“当年其实死了五个人。他们隐瞒了四具尸体,因为……”话还没说完呢,走廊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坠地声。众人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余美芸躺在血泊中,头顶天花板的吊扇挂钩上,整整齐齐倒挂着五枚带血的螺丝。 全连乐终于看清了苏河递来的老照片。原来1997年校办工厂违规用了劣质钢材,导致吊扇坠落引发火灾。五个女生被困在火场,拼命抓挠吊扇求救,其中四个还是工厂负责人的女儿。而余美芸的丈夫,正是当年销毁证据的车间主任。 最后一片扇叶停止旋转时,全连乐在c - 13吊扇的电机舱里,摸到了五枚沾着骨渣的生锈螺丝。晨光穿透教室的瞬间,所有吊扇铭牌上的出厂日期都变回了1997年。再一看苏河座位下的水泥地缝里,正“咕嘟咕嘟”地渗出带着焦糊味的黑血。这场因当年的过错引发的锈蚀审判,就这么诡异又让人胆寒地落下了帷幕。 第274章 《光噬》 有个号称“光伏示范村”的地方,其实就是个荒废工地。这里怪事连连,咱这故事就从这开始说起。 计细致在工地里,正摸着那烫手的太阳能板边框呢,突然就听见草丛里传来像指甲刮玻璃那种刺耳的声音。当时温度计显示环境温度32c,可那些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深蓝色太阳能板面,居然凝结着冰花,这事儿多邪乎啊! 这时候,电工赵大勇叼着个烟头过来了,他那安全帽上还沾着几片槐树花。赵大勇说:“计工,配电箱又跳闸了。邪门得很,明明没接负载。”话刚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烟圈在板面反射下,居然变成缠绕脖颈的灰白色锁链形状,就像有人要绞杀他似的,把他吓得够呛。 第二天上午,安装组的人集体失踪了。计细致在村口老槐树下找到了安全员周明,好家伙,这个东北汉子正拿着扳手疯狂敲击自己的影子。原来啊,阳光经过十六块板面折射,把他的影子切割成五段钉在树干上。周明突然指着远处尖叫:“它们要把我拼回去!”计细致回头一看,在光伏阵列深处,有六个半透明人影正在组装某种发光骨架,最矮的那个还穿着带补丁的红棉袄。这场景,简直能把人吓破胆。 到了傍晚,计细致巡查的时候,一脚踢到半截焦黑手臂,一看腕表,这手臂的主人是材料员杜文柏。他沿着手臂指引的方向,在逆变器机房发现用焦痕写成的算式:2019÷3 = 673。这个数字让计细致想起三年前失踪的扶贫项目,当时负责运送光伏板的正是现在疯癫的村长王德贵。这里面,肯定藏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午夜时分,计细致被强光惊醒,赶紧冲到工地。他看见女工刘翠芳在玻璃幕墙里疯狂拍打。三十八块太阳能板把月光聚焦成炽白光柱,那个密闭空间正以每秒2c的速度升温。当温度计爆裂时,玻璃内侧浮现出三张重叠的儿童面孔,他们手腕都系着褪色的光伏扶贫宣传带。刘翠芳在里面被高温折磨着,就像当年触电时一样痛苦。 黎明前,计细致在老槐树下挖开土包,发现五具儿童骸骨怀里抱着焦糊的扶贫手册。手册夹层里王德贵签字的收据显示,三年前本该安装的光伏板被转卖,这些留守儿童在偷接废弃线路时触电身亡。原来,这一切的怪事都是这些可怜孩子的亡魂在复仇啊。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计细致看见所有太阳能板转向自己,板面倒映着五个牵手的发光人影。他的影子开始从脚底融化,那些储存了三年的光能正顺着每根汗毛注入他体内。 三个月后,验收组推开生锈的铁门,十万块太阳能板纤尘不染地运转着。它们映出五组始终对准正午太阳的虚影,其中最新那道工程师的影子,正在板面循环演示从碳化到粉碎的全过程。国家电网显示该电站每日超额供电3000度,这些清洁能源流入城市的霓虹灯,把每个夜晚都变成不会落幕的白昼。而那些曾经犯下罪行的人,也在这源源不断的供电中,承受着永生的复仇和洗刷不掉的罪恶煎熬。 第275章 《沸痕》 这城北有个老旧小区,里头的房子破破烂烂,楼里还总闹些怪事。就这么个地方,引出了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二月的寒夜,冷得能把人骨头冻碎。302室里,住着个叫何花紫的姑娘。她拧开那锈迹斑斑的热水阀,就听那金属管道“呜呜”直响,跟婴儿啼哭似的,瘆得人头皮发麻。再瞅瞅那老式铸铁暖气片,烫得能把人烫伤,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红色的水垢,咋看咋像个蜷缩着的人。 这时候,对门的林美芳从防盗门缝里递出一杯姜茶,还说:“小何啊,夜里十点后别用热水。”她那翡翠镯子磕在门框上,“当”的一声脆响。这林美芳是个舞蹈老师,总爱穿真丝睡袍,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走廊尽头封死的锅炉房。 到了凌晨三点,何花紫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一阵水滴声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走到厨房,就瞧见瓷砖上有冒着热气的血水在蜿蜒流淌,那老旧的热水器表面,全是人脸形状的水珠。最清楚的那张脸,跟楼下停尸间运尸工老张脸上的烧伤疤痕一模一样,吓得何花紫差点没昏过去。 第二天一早,何花紫就去了物业办公室。她看着值班表,只觉得浑身发冷。保安周振海叼着个烟斗,嗤笑着说:“七年前这锅炉爆炸,烫死了三个工人,老张的脸就是那时候毁的。封锅炉房?魏主任说这栋楼供暖系统……”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浓痰里还漂着烧焦的皮屑,恶心巴拉的。 走廊公告栏上贴着新告示,说402室那套空置了七年的凶宅正在招租。照片里,那浴缸边缘有五个漆黑的手印。何花紫鬼使神差地伸手比划了一下,发现那竟是孩童手掌的尺寸,这可把她惊得不轻。 黄昏时分,林美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栋楼的寂静。何花紫赶紧冲进302室,就见林美芳瘫坐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花洒喷出的沸水正浇在她那引以为傲的长发上。梳妆镜被热气蒙住了,有人用指头画出个歪扭的“偿”字,这可把何花紫吓得够呛。 急救车把林美芳拉走的时候,锅炉房的封条不知被谁给撕开了。何花紫举着手机照明,在积满水渍的地面发现几串小脚印。再看那锈蚀的压力表指针,疯狂地震颤着,墙缝渗出的热水很快就漫过了脚踝。 就在这时,老张那疤脸突然出现在气窗口,他攥着半张烧焦的合影,哭着说:“他们往锅炉里灌水泥时,我女儿还在管道里!”照片里,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抱着兔子玩偶,背景正是402室的阳台。 何花紫冲进凶宅,就见魏主任正把某个文件袋塞进壁炉。这个秃顶的物业经理脖颈布满水泡,却还死死压着壁炉铁门,喊着:“当年赔偿金……啊!”突然惨叫着蜷缩成团,后背衣物被无形热浪灼出个孩童大小的掌印,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紧接着,402室的热水管突然集体爆裂,滚烫的水雾中,浮现出穿红棉袄的小女孩。她怀里的兔子玩偶淌着铁锈色的水,每滴落在地面就蒸腾出人脸形状的雾气。 小女孩声音混着水管啸叫,说道:“爸爸说锅炉检修不能陪朵朵玩捉迷藏。魏叔叔把我锁在泄压阀隔间,说等水泥干了就买糖给我。”她每说一个字,墙壁就多出个灼烧的手印。 何花紫摸到壁炉里的文件,上面清楚写着:七年前,为掩盖偷工减料导致的锅炉故障,三名工人被活埋进冷却管道。而老张的女儿,根本不在伤亡名单里。敢情这里头藏着这么大的猫腻啊! 没多久,整栋楼的热水管开始喷涌血水,魏主任在满地沸水中翻滚哀嚎,那叫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小女孩的身影逐渐透明,402室所有龙头自动转向最大流量,滚烫水柱在空中交织成囚笼。 “姐姐帮我找到兔子了。”朵朵最后看了眼昏迷的老张,将何花紫推出正在融化的房门。紧接着,整栋建筑在蒸汽轰鸣中坍塌成废墟,唯有那件红棉袄在沸水里上下沉浮。 三天后,新闻播报说城北某老旧小区因供暖管道老化发生爆炸。救援队从废墟挖出七具尸体,经鉴定均为七年前锅炉事故的关联者。唯一幸存者何花紫始终紧攥着半只焦黑的兔子耳朵,每当听见水流声就会颤抖着重复:“热水器……要关阀……” 看来这事儿把她吓得不轻啊! 第276章 演唱会大衣 这事儿啊,就发生在一场看似普通的演唱会上,可谁能想到,一场诡异又惊悚的事儿正悄悄上演。 主角苏玫,那可是当红歌手。演唱会当天,苏玫正对着化妆镜整理那件酒红色双排扣羊毛大衣。这大衣啊,是三天前寄到工作室的匿名礼物,在顶光下看着跟血痂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苏玫正摆弄着呢,嘿,那镜面突然就蒙上一层灰雾。巧了,经纪人林雅这时候推门进来,正好瞧见镜中的倒影诡异地歪了歪头,吓得林雅一哆嗦。 林雅赶紧划拉着平板电脑,跟苏玫说:“vip区突然空出二十个座位,购票记录显示是同一个ip段,可系统就是查不到购买人信息。”这事儿还没整明白呢,舞台总监阿ken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攥着被剪断的耳麦线,大喊:“所有返送音箱都在放《月光曲》,可咱们根本没准备这首曲子!”阿ken脖子后面的汗珠在空调冷风里“唰”地就没了,苏玫一瞅化妆间的温度计,好家伙,才12c。 演唱会上,苏玫唱到成名曲《荆棘鸟》高潮的时候,追光灯“啪”地一下在观众席第三排定住了。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安静地坐在空荡荡的座位区,发梢的水珠滴在红色座椅上,晕开深色痕迹。保安老周后来讲,那个区域就是系统显示的神秘空座。 这边灯光师小夏在控台正操作着呢,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操作屏上还跳出1945年7月17日的日历弹窗。这日期可把苏玫给惊到了,她一下就想起孤儿院档案记录,当年火灾遇难者名单里有个叫叶小棠的十五岁女孩。这叶小棠啊,正是三天前她偷偷烧毁的旧档案中,被院长女儿顶替升学名额的受害者。 第二次换装的时候,苏玫进了更衣室,一抬头,差点没吓晕过去。整面墙挂满了同款红呢子大衣,最陈旧的那件领口还别着泛黄的名牌,上面钢笔字写着“叶小棠 1943”。苏玫哆哆嗦嗦地伸手刚碰到衣襟,所有大衣“嗖”地一下喷涌出黑色长发,缠上了她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踝。这时候,舞台升降机传来齿轮卡死的异响,伴舞陈露瞅见苏玫的倒影独自在空舞台上跳舞。可真正的苏玫明明在候场区补妆呢,那倒影穿着1940年代的黑色布鞋,辫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 到了安可曲《赎罪》前奏响起的时候,更吓人的事儿来了。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全面启动,混着铁锈味的水流中,十七个白色身影从不同方位冒了出来。她们都长着叶小棠的脸,湿漉漉的裙摆下露出焦黑的双腿,最年长的那个还捧着烧剩半截的升学通知书。叶小棠指着大屏幕说:“你偷了我的名字。”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苏玫烧毁档案的监控录像。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尖叫,人们惊恐地发现每个空座位上都有烧焦的手印。 后面的事儿就更恐怖了,苏玫被迫穿上1945年的演出服,在众目睽睽下重演当年叶小棠被反锁在道具间的场景。当消防通道全都诡异地消失,红呢子大衣化作火舌把她吞噬的瞬间,十七个白衣怨灵齐声唱起《月光曲》。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写着:当红歌手因舞台事故身亡,其最后影像显示她对着虚空深深鞠躬。这场演唱会,就这么成了苏玫的终幕,而那红呢子大衣的诅咒,也永远留在了人们的传说里。 第277章 《煤气卸漏》 话说有这么一个社区,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可暗地里却藏着不少邪乎事儿。 有个叫雷敏的女人,平时就住在这社区里。有一回,她像往常一样拧开燃气灶开关,嘿,您猜怎么着?那铁锅边缘“咕嘟咕嘟”地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就跟血水似的。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在厨房发现这锈水了。她赶紧联系物业,物业检修员来了一趟又一趟,反复核查管道,每次都拍着胸脯说“系统正常”。雷敏没太在意,可她没注意到,窗外梧桐树的倒影在那锈水里扭曲得跟五指抓挠的形状一样,看着怪瘆人的。 这事儿还没完呢。保安老周巡逻的时候,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气味,熏得他直皱眉头。他赶紧拿出电子检测仪一测,好家伙,显示浓度0%。老周心里犯嘀咕,觉得不对劲,就弯腰去检查地下管道井盖。当他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水泥裂缝时,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吓飞了,赫然照见半张嵌在混凝土里的孩童面孔。当晚值班日志上就记着:“b栋3单元凌晨2:17出现集体煤气味幻觉,12户居民报警”。这可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没过多久,社区办了个儿童画展。雷敏的女儿小蕊也有作品参展,她的画叫《穿白裙子的小姐姐》。雷敏一看到这幅画,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画中女孩赤脚站在焦黑树桩上,裙摆还沾着类似燃气阀门的锈迹。更诡异的是,所有参展画作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煤气表图案。美术老师林晓雯撤展的时候,发现画纸背面凝结着沥青状物质,摸上去黏糊糊的,别提多恶心了。 燃气公司技术主管陈铎查看总控室监控时,发现压力表指针总在午夜呈规律性颤动。他觉得事情不简单,就调取三年前事故档案,结果电脑突然蓝屏,还跳出一个燃烧的日历弹窗:2022年11月23日。这个日期让雷敏想起自己参与过善后赔偿的那场煤气爆炸事故,当时地下室还发现过儿童骸骨呢。 这一系列邪乎事儿还在继续。雷敏擦拭浴室镜子时,镜面突然映出布满裂纹的瓷砖墙,那正是三年前坍塌的c栋废墟景象。花洒喷出的热水在空中凝成雾状数字“17”,雷敏吓得往后一退,不小心撞到置物架,热水壶掉在地上,竟烫出“还我眼睛”的焦痕。 邻居张建军维修水管时,发现水流带着细碎骨渣,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更可怕的是,他在地下室看到一个穿着焦黑舞蹈鞋的小女孩,那孩子每走一步,墙体内就传出煤气管道爆裂般的闷响。这事儿在社区微信群里疯传,“煤气鬼童”的监控截图到处都是,闹得人心惶惶。 雷敏觉得这房子实在待不下去了,就想换个门锁。可当她试图更换门锁时,锁芯里“哗”地涌出混着头发丝的锈水,恶心巴拉的。她透过猫眼一看,瞧见17个白衣孩童手拉手围成圈,最中间的女孩捧着烧焦的《天鹅湖》演出票。原来,这正是三年前葬身火海的少年宫舞蹈班全员。就在这时,燃气警报器突然播报:“氧气浓度18%,一氧化碳浓度临界值”。 管道工李国富在地下检修通道干活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大家在墙上发现他用红漆留下的“她们在管道里跳舞”的血字。搜救队找到他的对讲机,里面持续传来童声合唱,音频分析显示声波频率与煤气管道共振频率完全一致,这可把大家都整懵了。 终于到了最可怕的时刻。雷敏被困在时空错乱的b栋304室,所有门窗被莫名出现的钢筋封死。燃气灶自动点燃,火苗却呈现冰冷的幽蓝色。17个焦黑身影从通风口爬了出来,为首的女孩眼眶里嵌着生锈的燃气阀门旋钮。“你改了压力表数据。”1999号冤魂举起烧毁的赔偿协议,墙体内浮现当年雷敏篡改检测报告的监控影像。当煤气浓度达到爆炸临界点时,孩童们齐声哼唱《天鹅湖》选段,然后“轰”地一下,把雷敏推进三年前坍塌的地下室结构点。 次日报纸头条报道:燃气公司主管陈铎自首,揭露三年前17名舞蹈班学生被活埋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些冤魂在复仇,他们用锈水、焦痕这些灵异的事儿,一步一步揭开当年被掩埋的罪恶。这也给那些在安全生产中渎职的人提了个醒,做了坏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第278章 《饲罪者》 这故事得从革宏来的猪场说起。革宏来这人呐,表面上是个正儿八经的猪场老板,背地里却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天,革宏来穿着胶靴“啪嗒啪嗒”地踏入猪舍。刚进去,七号栏那头向来温顺的约克夏母猪就像疯了似的,整张脸狠狠撞向铁栅栏。再看那母猪,眼球都凸出来了,獠牙上还粘着暗红色的絮状物,喉咙里发出像人呜咽一样的怪声。兽医周翎正蹲在食槽前,用镊子夹起半片指甲盖,瞅着革宏来就问:“革老板,您确定饲料里没混进啥异物?”革宏来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还硬撑着说:“全是正规配比。”一边说,一边擦掉鬓角的冷汗,靴底还碾过饲料槽边那褐色的水渍。谁能想到啊,三小时前,他刚把堂弟革小军的尸块拌进猪饲料里呢!革小军就是个蠢货,撞破了他盗卖病死猪的秘密,这下好了,正被那群猪在胃袋里翻腾着呢。 到了晚上,帮工杜老三值夜。他总听见猪舍里有咀嚼声,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偷吃玉米,没当回事。可有一晚,育肥区的灯光忽明忽暗,他一瞧,好家伙!二十头待出栏的杜洛克猪围成一个圈,獠牙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正分食着一个蜷缩在地的人形物体。杜老三吓得不轻,抄起铁锹就冲进去,结果猪群齐刷刷转过头,那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把杜老三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第二天,革宏来笑着给工人们发中华烟,说:“老杜怕是喝多了。”可谁知道,背后监控室电脑里,昨晚的监控录像正显示杜老三自己爬进猪栏的诡异画面。 配种员方慧在产房发现了异常。刚出生的十二只猪崽全死了,每只喉咙都被咬穿,伤口排列得还挺规整。更恐怖的是,保温箱里还残留着婴儿襁褓的碎片。原来啊,革宏来五年前失踪的情妇,就是抱着未满月的儿子来讨要名分的。正琢磨着呢,新来的大学生技术员突然尖叫:“你们听!”所有猪舍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婴啼声,再加上母猪护崽的呼噜声,在暴雨夜就像一首毛骨悚然的安魂曲。 场区东侧尘封的化粪池突然涌出黑水,打捞出的铁链上拴着把生锈的铜锁。革宏来一看,这不就是七年前举报人老赵家地下室那把吗?他记得清楚,当年就是用这把锁,把掌握账本的老会计锁在沼气池三天三夜。邻居秦阿婆还看见白衣女人在猪场外围徘徊,湿漉漉的裙摆下露出森森白骨。革宏来在办公室疯狂撕扯监控照片,每张照片里都浮着老赵女儿的脸,那姑娘失踪前最后就穿着白色连衣裙。 冬至夜,革宏来正睡得香呢,被猪嚎给惊醒了。他一睁眼,差点没吓晕过去,所有猪栏的门锁自动弹开,五百头猪眼冒青光,把他逼到了饲料搅拌机旁。他就瞧见堂弟挂着碎肉的脸从搅拌口探出来,老会计的断手还按下了启动键。混着血水的饲料“呼呼”地喷涌而出,这时候,猪群突然又恢复了温顺模样,像往常那样欢快地拱食着。 三个月后,新承包商来接手猪场,一挖,挖出了十九具骸骨。法医一检查,每块骨头上都布满细密的齿痕,跟杜洛克猪的牙模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所有猪的胃容物检测显示,它们至少消化过三具以上的尸体。这革宏来啊,坏事做尽,最终也遭到了报应,这猪场的故事,也成了附近人茶余饭后的恐怖谈资。 第279章 《蚂蝗黑泽》 这青泥村,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可谁能想到,一场怪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彻底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林秋骑着摩托车来到水杉林边的时候,天边最后那缕残阳正往废弃水库里坠。村口磨刀石旁,老支书周德海正蹲着,那枯瘦的脊背都蜷成了虾米。凑近一看,后颈皮肤下还凸起三条紫黑色的纹路,跟寄生着活体血管似的,怪吓人的。 周德海拿着豁口的柴刀削着竹篾,篾条上还沾着暗红的黏液,他边削边说:“咳血,起疹子,最后连眼珠子都渗黑水。林医生你可是第七个进村的大夫,前六个都埋在后山槐树林喽。” 林秋穿着登山靴,一脚踩在满地的虫尸上。那些拇指粗的蚂蝗,通体黑紫,就算被踩爆了还在那儿抽搐,溅出的体液居然还折射出金属光泽,这哪是普通的蚂蝗啊!卫生所的墙上用朱砂画满了符咒,十来个村民蜷缩在霉烂的草席上,他们脖颈处的皮肤就像蜕皮的蛇,鳞片状角质下还钻出细如发丝的触须。 这时候,角落里裹着蓝布褂的老妇人突然开口了,她怀里抱着的陶罐渗出腥甜腐味,说:“三天前二虎在芦苇荡摸螺蛳……那孩子捞上来时,肚脐眼钻出条两尺长的东西,像铁线虫,可头尾都长着吸盘。” 到了子夜时分,林秋在卫生所档案柜里翻到一张褪色的施工图。1998年青泥水库修建的时候,曾淹没过一座无名孤坟,图纸边缘用铅笔潦草标注着「周小娥,女,十七岁,溺亡」。 正看着呢,芦苇荡飘来浓雾,林秋的腕表突然就停转了。水面上浮起成片银色光斑,仔细一瞧,竟是数以万计的蚂蝗卵,每粒卵膜里都包裹着半透明人形胚胎。林秋刚用解剖钳夹起卵壳,那卵中胚胎突然就睁开了猩红复眼,妈呀,这可把人吓一跳! 吴阿婆也不知啥时候出现在岸边,她那陶罐里泡着截紫黑断指,说:“周小娥的尸首没捞上来。施工队用炸药清淤,炸出个刻着燧明氏族徽的银匣子,当天就死了三个工人。” 林秋把登山绳垂入水下十米,便携灯一照,映出个嶙峋怪影。腐木间卡着具缠满水草的女尸,她腹腔鼓胀得像临盆孕妇,七窍钻出的黑紫蚂蝗正组成某种古老图腾。林秋的镊子刚碰到女尸锁骨处的银匣,整片水域突然就沸腾了,蚂蝗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这阵仗,太可怕了! 卫生所爆裂的玻璃窗把全村人都惊醒了。林秋撞开铁门,就看到周德海用柴刀剖开自己的腹部,他溃烂的脏器间蠕动着蟒蛇粗细的母体,这怪物长着人类牙齿,口器中不断喷出荧光孢子。吴阿婆癫笑着摔碎陶罐,半截浮肿断指突然膨胀成肉膜,把三个村民裹成了蝉蛹,还喊着:“小娥回来讨债了……当年水库征地,是她亲爹把闺女绑上石头沉了塘!” 林秋在奔逃的时候,防护服都撕裂了。他跌进水库泄洪道,右肩伤口爬满晶簇状紫斑。那些钻入血管的蚂蝗幼体正在改写他的dna链,他视网膜上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色谱,竟看清了雾中游荡的怨灵:十七岁的少女被铁链缚住手脚,施工队把银匣塞进她口腔,浇筑水泥前还在嘲笑她畸形的六指。 吴阿婆把桐油泼向孵化中的蝉蛹,说:“银匣里锁着燧明氏豢养的「泽」。这种上古异虫以恨意为食,能融进宿主血脉代代相传。” 这时候,林秋的瞳孔已经变成熔金色。他徒手捏碎母体蚂蝗的颅骨,指尖迸发的黑焰竟与银匣纹路共鸣。整座水库在爆炸中塌陷,冲天火光里,无数怨灵托着银匣升入星河。而林秋的皮肤正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流转着燧明符文的紫晶躯壳。 晨雾散尽,省城来的救援队只找到焦黑的河床。有人说在灰烬里瞥见双生六指的人形生物跃入地缝,但更多人觉得那不过是沼气引发的幻觉。只有吴阿婆的陶罐残片在阳光下闪烁,罐底铭文依稀可辨——「天地为炉,冤魂作薪,黑泽既出,万里绝嗣」。 这黑紫色变异体「泽」的复仇,才刚刚开始,谁也不知道,青泥村还会有啥可怕的事儿发生…… 第280章 《沼泽雾瘴》 话说有这么个地儿叫菱角湾,白露一过,这儿就被雾瘴笼罩,邪乎得很。 有个叫丁明溪的女记者,穿着皮靴就进了这地界儿。她刚一踩进腐殖土,手电筒的光斑里“呼啦啦”腾起千万粒萤火虫。这些萤火虫幽蓝幽蓝的,落在她冲锋衣的荧光条上,竟把那荧光条蚀出了细密的焦痕,就跟被什么烧了似的,怪吓人的。 正这时候,老猎人陈满仓划着竹筏从雾里钻了出来。嘿,你说巧不巧,那船头悬着的煤油灯罩里,居然蜷缩着条黑鳞水蛇,蛇信子舔舐玻璃,发出金属刮擦的声音,“滋滋啦啦”的,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陈满仓用豁嘴铜烟杆敲了敲船帮,露出半口墨绿的牙床,跟丁明溪说:“白露过后,这菱角湾的雾瘴能蚀穿铁器。丁记者,你可是第三个来查失踪案的,前两个都漂在回水沱喽。” 竹筏往前划着,还碾过了成片的浮尸。那些浮尸不是别的,是肿胀的鲶鱼,可这鲶鱼长着人耳状的腮瓣,鱼腹裂口处垂落着紫红的肉须,就像被硫酸灼烧过的神经束,别提多恶心了。到了村口,歪脖柳树上拴着褪色的红绸,七盏引魂灯在夜风中“呼呼”地旋转,灯罩上还晕染着油彩绘制的傩戏脸谱,阴森得很。 这时候,撑篙的跛脚汉子突然开口了:“半月前春妮在芦苇荡采菱角……”他腰间竹篓里还盛满了荧光蜗牛呢。“那丫头捞上来时,十个指甲盖里都钻出芦苇根,根须还缠着碎骨头。” 丁明溪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到了子夜时分,丁明溪在村委档案室翻到了一张泛黄的河道图。这图上显示,1983年菱角湾清淤的时候,曾打捞出十七具缠满水藻的尸骨。图纸边缘用红笔潦草标注着「青阳中学夏令营,集体溺亡」。 正看着呢,沼泽地突然漫起浓雾,丁明溪腕间的铜铃“叮叮当当”突然自鸣。水面上浮现出蜂窝状的气孔,每个孔洞都渗出沥青状的黏液,黏液里还裹着半融化的校徽残片。她刚用镊子夹起金属残片,泥沼深处就传来少女哼唱的《让我们荡起双桨》,那声音幽幽的,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带队老师脖子上挂着铜铃。” 何四姑也不知道啥时候蹲在了船头,竹篮里盛着发霉的糯米糍。“施工队挖出刻着「青阳」二字的柏木棺,当晚就疯了两台挖掘机。” 丁明溪的探照灯刚扫过芦苇丛,光束里就映出扭曲的人影。浮萍间漂着具缠满藤蔓的少女尸骸,那尸骸胸腔开满曼陀罗花,花瓣上凝结的露珠里封印着破碎的笑脸。丁明溪刚想用剪刀触及尸骸腕间的铜铃,整片水域“轰”的一下骤然塌陷,藤蔓还发出骨骼摩擦的脆响,吓得她差点掉进水里。 突然,村委大院爆发的惨叫声惊飞了夜枭。丁明溪赶紧撞开铁门,就看到陈满仓用猎刀剖开自己的胸腔。他萎缩的肺叶间缠绕着荆棘状植物,这怪物长着人舌状花蕊,蕊心还不断喷出荧光孢子。 “秀荷回来讨命了……” 何四姑嘶吼着掀翻竹篮,那发霉的糯米糍突然膨胀成菌毯,“呼”的一下就把五个村民裹成了茧蛹。“当年夏令营,是她亲舅舅在汽水里掺了百草枯!” 丁明溪在奔逃中防护面具都碎裂了。她一不留神跌进沼泽泄洪渠,掌心伤口就已经萌发嫩绿的新芽。那些钻入血管的孢子正在改写细胞结构,她视网膜上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视觉,竟窥见了雾中游荡的怨灵:十五岁的少女被推进泥潭,夏令营老师还把铜铃塞进她咽喉,填埋水泥前还在嘲笑她胎记状的瘊子。 何四姑这时候开口说:“柏木棺里封着民国时期的「青阳藤」。” 她把桐油泼向蠕动的菌毯,她缺失的左手小指处,赫然残留着齿痕。“这种异化植物以怨气为养料,能通过根系在血脉中代代寄生。” 这时候丁明溪的瞳孔都变成翡翠色了。她一咬牙,徒手扯断母体藤蔓的根茎,指缝渗出的汁液竟与铜铃纹路共鸣。紧接着,整片沼泽在轰鸣中翻转,冲天绿焰里,无数怨灵托着柏木棺沉入地脉。可丁明溪的皮肤正寸寸皲裂,露出下面流转着年轮符文的青木躯壳。 晨雾散尽的时候,县里来的搜救队只找到板结的盐碱地。有人说在龟裂处瞥见双生瘊子的人形生物遁入地缝,但更多人相信那不过是沼气引发的幻觉。只有何四姑的竹篮残片在月光下闪烁,篮底刻痕依稀可辨——「泥潭作冢,冤魂为种,青阳既醒,百里绝踪」。而那缠绕着民国校徽的变异植物「青阳」,此刻正在更深的土层蔓延…… 第281章 《玉雕观音》 这故事发生在青石镇,那是个藏着不少邪乎事儿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风一吹,檐角铜铃叮叮当当响得跟碎瓷似的。这时候,有个叫李子龙的家伙推开了老宅的门板。青石巷尽头有间玉雕作坊,飘出一股子檀香味。作坊里,八十岁的陈三姑缩在织锦机前,那枯巴巴的手捏着半块残玉。嘿,你猜怎么着?那玉观音断颈的地方,正渗着跟朱砂似的暗红液滴呢。 陈三姑瞧见李子龙,就开口了:“二十年前雕这尊观音的时候,血沁都浸透了七层棉布。”说着,她用银针挑开玉料的裂隙,里头竟蜷着截发黑的婴儿指骨,接着又说,“从那以后啊,镇上待嫁的姑娘老是失踪,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毛孔都往外渗玉屑。” 李子龙背着个登山包,一晃就扫落了满地青苔。月光下一看,那些苔藓居然是凝固的血珠,每滴血珠中央还浮着粒米大小的玉观音残像。这时候,巷口馄饨摊主赵瘸子突然冒出来说:“半月前春桃在观音庙绣嫁衣……”他腰间铜勺还沾着翡翠色黏液呢,“那丫头失踪前夜,把十八尊送子观音全砸成了齑粉。” 到了子夜时分,李子龙跑到镇志馆翻资料,翻到一本泛黄的采玉录。原来光绪年间青石镇开采矿脉的时候,挖出过整块人形血玉。书页夹缝还用胭脂写着“周氏婉娘,年十九,殉玉”。 这时候,观音殿突然漫起红雾,李子龙腕间的犀角串“啪”地一下崩断了。佛龛裂纹里渗出琥珀色黏液,每滴黏液都裹着半融化的翡翠耳坠,耳坠背面还刻着“婉娘”二字。他刚用镊子夹起耳坠,供桌上的玉观音突然转过头来,那空洞的眼眶还淌下两行血泪。 守庙人孙驼子不知道啥时候靠在门框那儿,烟锅火星映亮了他缺失的右耳,说:“当年矿工把婉娘砌进了玉脉。那姑娘怀胎八月被活祭,血沁浸透的玉料雕成十八罗汉,唯独观音像怎么都雕不成形。” 李子龙用探照灯一照藻井,光束里突然映出个扭曲人影。梁柱间还悬着具缠满红绸的孕妇尸骸,她隆起的腹部透着翡翠光泽,脐带末端竟连着尊拇指大小的血玉观音。李子龙刚用刻刀碰到尸骸腕间的玉镯,整座庙宇“轰隆隆”地剧烈震颤起来,红绸还发出皮肉撕裂的脆响。 更夫敲响三更梆子的时候,青石巷传来瓷器碎裂声。李子龙一脚踹开陈三姑的雕花门,就看见老玉匠拿着錾子剖开自己的胸膛。好家伙,她萎缩的心脏都玉化成翡翠了,血管里还有发丝粗细的血虫游动,虫身布满微型观音浮雕。 赵瘸子一边嘶吼着掀翻汤锅,一边喊:“婉娘要借胎还魂……”那翡翠色汤汁突然凝固成玉膜,把五个镇民裹成了琥珀,“当年是她亲兄长贪图玉脉,把临盆的妹子骗进了矿洞!” 李子龙在奔逃的时候,冲锋衣都被撕裂了。他一不小心跌进废弃矿坑,掌心伤口很快就凝结出玉质结晶。那些钻进血管的血虫开始改写他的细胞结构,他视网膜上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画面:十九岁的孕妇在玉脉中挣扎,矿工把玉雕工具塞进她口腔,封矿前还嘲笑她颈后的观音胎记。 孙驼子把桐油泼向蠕动的玉膜,他缺失的耳洞处还残留着齿痕,说:“血沁不是矿物质。婉娘怨气化作了玉胎,能通过血亲世代传承——当年活祭她的周家后人,就是你吧李记者?” 这时候,李子龙的瞳孔都变成翡翠色了。他徒手捏碎母体血虫,指缝渗出的玉浆竟和观音像裂纹共鸣。紧接着,整条矿脉“轰隆隆”地崩塌,冲天血光里,无数怨灵托着玉观音沉入地脉。而李子龙的皮肤一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流转着血丝纹路的玉质躯壳。 晨雾散尽后,省城来的考古队只找到结晶化的河床。有人说在矿洞深处瞥见颈生观音胎记的人形玉石,但更多人觉得那是沼气致幻。只有陈三姑的残玉在月光下闪烁,玉料夹层显出血丝勾勒的箴言——“以血养玉,以玉饲怨,观音泣血,百里绝嗣”。 这凝结着百年怨气的血玉观音啊,正悄咪咪地在新生的矿脉中苏醒呢…… 第282章 《菌下秘密》 话说有这么个地方,有片阴森的松林。这松林啊,平时就透着股子神秘劲儿。 这天清晨,权哥一大早就踩着露水进了松林。嘿,你猜怎么着?满山的菌伞正泛着那诡异的青紫色荧光,就跟鬼火似的。再往潮湿的腐叶堆里一瞧,好家伙,几十只野兔的尸体蜷缩在那儿,它们的口鼻处钻出细如蛛丝的菌丝,在晨雾里织成了半透明的裹尸网,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这时候,药贩子赵四喜也来了,他一边搓着自己那颗金牙,一边用竹签挑起一朵伞盖生着人面斑纹的蘑菇,咧着嘴说:“今年松茸能卖到三百块一斤呢。”可话刚说到一半,他突然就闭上了嘴,脖子上的动脉处还浮现出蛛网状紫斑。权哥呢,穿着登山靴就这么往前走,一脚下去就碾碎了满地的菌卵。那些黏稠的浆液在腐殖土上蠕动着,慢慢聚成婴孩手掌的形状,紧接着,林间突然就响起了女子的呜咽声。原来啊,二十年前权哥在这片林地里活埋了怀孕的周玉兰,这女人就是个疯女人,整天说菌丝会说话。 到了一个暴雨夜,卫生所里可热闹了,挤满了浑身长满菌斑的村民。医生孙红梅给吴瘸子剪开粗布衫,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这老人的胸腔竟布满会呼吸的菌孔,每个孔洞都探出猩红菌丝,就跟溃烂的毛细血管似的。孙医生拿着镊子夹起一块蠕动的菌肉,说:“这不是普通的中毒,它们在模仿人体组织……”话还没说完,诊疗床突然“砰”的一声迸裂,吴瘸子直接化作漫天孢子雾。那些沾染了孢子的护士,开始拼命抓挠自己的脸,指甲缝里渗出带着菌丝的黑血。 另一边,权哥在仓库发现了成筐变异的松茸。这些松茸可邪门了,菌柄内部包裹着人类指骨,伞盖褶皱间还渗出沥青状黏液。再一看冷柜旁边,赵四喜的尸体横在那儿,七窍生出乳白色菌花,他手机里还存着向环保局举报权哥排污的录音。 月圆之夜终于来了,整座松林泛起血雾。权哥开着越野车在林子里跑,结果被暴涨的菌丝掀翻了。车灯照亮树干,上面全是无数菌丝凝结的人形,仔细一瞧,正是二十年前周玉兰扭曲的孕肚形状。腐殖土裂开了缝隙,权哥亲手掩埋的骸骨正被菌丝重塑成血肉。 突然,浑身长满菌斑的周玉兰从地穴里爬了出来,她看着权哥,冷冷地说:“你说菌丝不会说话?它们记得每滴毒废水,每铲掩埋的土……”权哥一听,吓得脸色惨白,他的瞳孔开始增生菌膜,指甲缝也钻出荧光菌丝。后来护林员发现他的时候,这个曾经在菌菇市场叱咤风云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巨型人面菇,伞盖上的五官还在蠕动,菌褶间不断滴落混着孢子的血泪。这故事啊,就这么结束了,也给咱提了个醒,做坏事可没好下场呐! 第283章 《铁锈味自来水》 在一座老城里,怪事接二连三地冒出来。那老城区的墙面啊,全是斑驳的痕迹,就像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墙面上昨夜刚凝结的水渍,居然慢慢长出了珊瑚一样的结晶,在夕阳下还泛着金属冷光,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 有一天,裴笑金“咔哒”一下拧开了消防栓,这一拧可不得了,喷涌而出的水柱在空中划出一道锈红色的抛物线。这水的颜色,红得就跟铁锈似的。 “这礼拜第三起皮肤溃烂病例啦。”水质局技术员李月蓉走过来,递上一份检测报告。她白大褂领口别着枚铜制工牌,都氧化发黑了。“重金属超标两万倍,可仪器显示水源纯净度99.9%,这可太邪门儿了!”李月蓉皱着眉头说道。 裴笑金低头一看,自己的橡胶手套上全是猩红的水垢。那些沉淀物在试管里还慢慢地蠕动,放到显微镜下一瞧,居然呈现出血管状的网络结构,怪吓人的。 这时候,巷口修车匠赵铁头突然开了口:“半月前孙婆婆在井边洗菜……”他手里的扳手上还沾着荧光绿黏液呢,“老太婆现在浑身长满铁锈斑,咳出来的痰都能吸住磁铁,那场面,别提多恶心了!” 到了子夜时分,裴笑金正翻着档案馆里泛黄的工程图。突然,他眼睛一亮,发现了蹊跷。1998年自来水厂扩建的时候,曾填埋过十八口私井,图纸边缘还用红笔标注着「周家井,深47米,活水」。 就在这时,地下管网里传出一阵金属刮擦声,裴笑金的铜制钥匙“滴”的一下,突然熔化成了液态。管壁的裂缝里渗出沥青状的胶质,每一滴胶质都包裹着半透明的人形胚胎,更吓人的是,那些胚胎手掌部位居然长着六指! 裴笑金刚用镊子夹起一个胚胎,整条下水道突然就震颤起来,锈蚀的水管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人头皮发麻。 “周家井里沉过活人。”巡线工陈德贵举着矿灯出现了,他的安全帽上布满啃噬痕迹,看着就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当年征地纠纷,施工队把闹事的周家幺妹焊死在输水管里了。”陈德贵一脸严肃地说道。 裴笑金赶紧用探照灯扫过管壁,光束下突然映出一个扭曲人形。锈斑间嵌着一具缠满水藻的少女尸骸,她胸腔鼓胀得像压力罐,七窍钻出的荧光水蛭正组成工业管道纹路。裴笑金的扳手刚碰到尸骸锁骨处的阀门,整片管网突然就沸腾起来,铁锈就像活物一样,“嗖嗖”地爬满了逃生梯。 急救车的鸣笛声响彻凌晨的街道。裴笑金“哐当”一声撞开急诊室大门,就看见李月蓉正用手术刀划开患者腹部。这一划,那人溃烂的脏器间涌出液态金属,银白色的流体在空中凝聚成扳手形状,“啪”的一下,狠狠砸碎了输液架。 “周小娥回来讨命了……”赵铁头一边嘶吼着,一边掀翻了工具箱。生锈的螺丝突然膨胀成金属茧,“唰”的一下,就把三个维修工裹成了青铜雕像。“当年是她亲叔父收了黑钱,把井口焊成丫头棺材!”赵铁头气得满脸通红。 裴笑金在奔逃的时候,防护服都撕裂了。等他跌进废弃净水厂时,手背伤口已经凝结出电路板状纹路。那些渗入血液的金属微粒正在重塑他的细胞,他的视网膜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画面:十八岁的姑娘在井底拼命抓挠管壁,施工队把焊枪塞进她口腔,注水前还在嘲笑她胎记状的六指。 “输水管里流动的不是水。”陈德贵拿着浓硫酸,“哗”的一下泼向蠕动的金属茧。他缺失的左手小指处残留着焊接疤痕。“周家井通着地下河,那丫头的怨气化作了「锈蚀」——流经之处,金属皆活。”陈德贵大声喊道。 裴笑金的瞳孔已经变成水银色。他一咬牙,徒手撕开母体管道,指缝溢出的液态金属竟与阀门纹路共鸣。整座水厂在轰鸣中坍塌,冲天的银焰里,无数怨灵托着周家井碑沉入地脉。而裴笑金的皮肤正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流淌着管状纹路的汞合金躯壳。 晨雾散尽的时候,环保局的人只找到了结晶化的蓄水池。有人说在废墟中瞥见掌生六指的人形流体,但更多人相信那是重金属中毒的幻觉。只有李月蓉的工牌在阳光下闪烁,背面蚀刻着模糊箴言——「清泉化锈,活水成怨,流毒千里,铁骨生灾」。那携带着工业时代罪孽的金属怨灵「锈蚀」,正在每根输水管道中苏醒,不知道还会带来怎样的灾祸…… 第284章 《食品超标》 在一个看似普通的食品厂里,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这天晚上,贡泪高推开品控室的铁门,就瞧见发酵罐表面正渗着琥珀色的黏液,那黏液看着黏糊糊的,怪恶心人。二十三岁的质检员李月蓉瘫坐在色谱仪前,白大褂领口还沾着荧光绿的糖霜结晶,像戴了个奇怪的项链。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屏,瞳孔里映着疯狂跳动的甜蜜素数据,那超标值一下子定格在213倍!李月蓉声音颤抖着说:“这批果冻的菌落总数正常。”边说边把报告单撕得粉碎,碎纸屑在空中飘着,竟像凝结成了蜂巢状结晶。她又接着说:“但所有检测仪突然失灵,就像……有东西在干扰数据。”那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贡泪高穿着他那双鳄鱼皮鞋,“嘎吱嘎吱”地碾过满地彩虹色糖粒。那些本该雪白的代糖颗粒,在月光下竟泛着金属光泽,仔细一瞧,妈呀,竟是由无数微型骷髅拼接而成!这场景,让人后背直冒凉气。正这时,仓库管理员赵铁头“哐当”一声撞开门,大喊:“贡总!冷库的防腐剂……”他围裙上沾着沥青状黑胶,慌里慌张地说:“那些山梨酸钾在吃尸体!” 到了子夜时分,贡泪高在档案室泛黄的实验记录里发现了一些端倪。2015年“蜜饯皇后”周婉莹猝死事件记录显示,死者全身毛孔渗出焦糖状结晶,解剖发现脏器呈蜜饯化。这记录看得贡泪高心里直犯嘀咕。就在这时,冷库飘来甜腻腐香,那味道,又甜又臭,简直能把人熏晕。贡泪高的金丝眼镜突然爬满菌丝,像长了一层绿毛。再看防腐剂货架,表面凸起人面浮雕,每张扭曲面容都在重复“还我命来”,那声音阴森森的,贡泪高的腿都有点发软了。他壮着胆子用铁锹铲开结冰的苯甲酸钠,冰层下赫然封存着七具裹满糖衣的干尸,尸身指尖还生长着麦芽糖状触须,这画面,就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退休技工陈德贵举着防爆灯出现了,他的安全帽布满蜂窝状蚀孔。陈德贵说:“当年那批防腐剂掺了骨灰粉。周老板把女儿做成蜜饯样板,骗过了食药监局的抽检。”贡泪高的探照灯扫过冷库角落,光束突然映出玻璃罐里的活物。防腐剂溶液里悬浮着具少女尸骸,她胸腔盛开着结晶化的石榴果肉,脐带末端连接着输液管般的糖浆柱。当铁锹碰到玻璃罐的瞬间,整座冷库骤然震颤,糖霜像活了似的爬上通风管道,这可把贡泪高吓得够呛。 黎明前的警报声响彻厂区。贡泪高一脚踹开实验室大门,就看见李月蓉用移液枪刺穿自己咽喉,她溃烂的声带喷射出彩虹色糖浆,在空中凝结成“偿命”二字。赵铁头咆哮着掀翻原料桶,结块的阿斯巴甜突然膨胀成琥珀茧,把五个工人裹成蜜饯人偶。赵铁头大喊:“当年是她亲爹在防腐剂里掺尸油,就为让蜜饯保持鲜亮!”贡泪高吓得撒腿就跑,他的阿玛尼西装在奔逃中都撕裂了。当他跌进废弃灌装车间时,手背伤口已萌发出冰糖结晶。那些渗入血液的代糖微粒正在重构细胞,他视网膜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记忆:十九岁的姑娘在防腐池挣扎,父亲将食品添加剂注射进她血管,封罐前还在嘲笑她天生的糖果体香。 陈德贵出现了,他把浓盐酸泼向蠕动的糖茧,说:“食品添加剂不是这样用的。周家秘方是用枉死者骨灰调和防腐剂,怨气化作了「血饴」——遇糖则活,逢甜必噬。”这时,贡泪高的瞳孔已变成焦糖色。他徒手撕开母体糖柱,指缝溢出的糖浆竟与防腐剂标签共鸣。整座工厂在轰鸣中结晶化,冲天甜雾里,无数怨灵托着周婉莹的尸骸沉入地脉,而贡泪高的皮肤正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流淌着gb2760编码的糖浆躯壳。 晨雾散尽时,食药监局的人只找到玻璃化的厂房。有人说在结晶丛中瞥见散发糖果香的人形琥珀,但更多人相信那是添加剂中毒的幻觉。只有李月蓉的工牌在月光下闪烁,背面蚀刻着模糊的食品安全标准——「甘之如饴,怨之为毒,饕餮既醒,千里绝户」。而那凝结着行业黑幕的变异添加剂「血饴」,正像一个恶魔,在更多食品厂悄然扩散…… 第285章 《致命紫罗兰》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植物研究所里,发生了一连串邪乎的事儿。 落俊杰啊,在一个晚上进了标本室。当时月光透过温室玻璃,照在紫罗兰标本上,那花瓣都像凝了霜似的。他手里拿着解剖刀,正划开一个紫罗兰标本呢。这时候,恒温箱里有个三天前采摘的“维纳斯之泪”,突然就渗出了暗红的汁液,在培养皿里聚成了婴孩掌印的形状。 助手林晚晴拿着检测报告,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得不行。她那防护服肩头沾着的花粉,都开始蚀穿尼龙布料了。她着急地说:“这批突变体样本必须销毁。上周解剖的79号样本,那些紫色汁液在显微镜下会扭成女人手指呢!” 正说着,档案室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九十岁的守夜人陈伯,像个受惊的小老头,蜷缩在标本架的阴影里。他手里的煤油灯,映出玻璃罐中漂浮的少女。从1948年的实验记录看,这个叫何秀芬的采药女,浑身毛孔都钻出了紫罗兰根茎,死后三个月眼睑还在长花瓣,这可太吓人了。 到了一个暴雨夜,落俊杰跑到林家药铺,在那儿找到了发霉的婚书。泛黄的宣纸上,何秀芬的名字被朱砂划去,换成了“周文远”三个烫金小楷。在柜台深处,还藏着半幅腐烂的嫁衣,袖口金线绣的紫罗兰图案里,居然裹着半片带牙印的指甲盖。 药铺老板娘拿银簪挑开账本,夹页里掉出张泛蓝的底片。照片里,一个穿长衫的年轻男人站在实验室前,脚下的泥潭还泛着诡异的紫光。这时候,林晚晴突然轻笑起来,她耳后悄然绽开的紫罗兰,正往鼓膜里钻呢。那些淡紫色花粉从她瞳孔里飘出来,在空气中组成“负心人”三个篆体字,这可把人给惊到了。 落俊杰追着疯跑的陈伯到了废弃矿洞。他用手电一照,岩壁上大片荧光苔藓,这些发光植物组成了民国女子的轮廓,心口位置还钉着把生锈的解剖刀。腐殖土里埋着一具西装革履的尸骨,西装内袋的怀表链缠着一绺乌黑长发。 陈伯豁着牙,漏着风说:“周教授骗秀芬试药,说能治她爹的肺痨。那畜生把紫罗兰毒素混进聘礼,全镇喝过喜酒的人,肠子都开满紫花。” 正说着呢,荧光苔藓突然暴长,一下子就裹住了陈伯。老人干瘪的皮肤下,鼓起无数花苞。林晚晴举着试管逼近,她脖颈后的紫罗兰已结成完整人脸,正是照片里何秀芬的容颜。 黎明前的标本室里,落俊杰终于把真相给拼齐了。周文远发表在《植物学报》的论文里,“维纳斯之泪”的学名被朱笔改为“何秀芬草”,培养液配方竟需要活人泪腺分泌物。 突然,玻璃罐集体爆裂,防腐药水在地上汇成溪流。何秀芬的嫁衣从溶液里立起来,空荡荡的领口处垂下串紫晶耳坠,和周文远尸骨旁发现的一模一样。林晚晴踉跄着撞倒标本架,她心口钻出的花茎,正把紫罗兰根系扎进实验室每个角落。 朝阳升起时,植物研究所的警报器还在嘶鸣。警方在温室挖出七具缠绕着紫罗兰根系的尸骨,最深处那具穿着民国长衫的骷髅,头骨眼窝里盛开着永不凋零的紫罗兰。 三个月后,落俊杰在何秀芬坟前放下一束白菊。那些花瓣一触土,突然就变成妖冶的紫红,墓碑裂隙里还渗出带着檀香的血珠,正是“维纳斯之泪”花蜜的味道。这事儿啊,就这么结束了,可里面的邪乎,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后背发凉呢。 第286章 《佛中罪》 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发生了一连串邪乎得要命的事儿。故事就跟一个叫《佛中罪》的事儿有关。 一开始,释迦牟尼佛第八百七十一尊等身像被推进焚化炉的时候,有个叫阂那魄的人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那浓烟从炉口钻出来,在他面前还凝成半张青面獠牙的脸,这可把人吓够呛。 在佛骨工艺厂,值夜的老张头捏着紫砂壶,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嘴里嘟囔着:“三号炉今天烧了十二具,香灰里都结出血珠子。”阂那魄把防护服扔进更衣柜,金属柜门上映出他凹陷的眉骨,就像两座荒坟。他是雕刻组组长,比谁都清楚这些佛像的来路。那檀木芯里填的是建筑废料,金漆下盖着放射性涂料。去年死过人的紫铜熔炉重新开模时,他还亲自把半截指骨压进佛陀掌心,这事儿想想都瘆得慌。 有个女工钱慧芳,抱着账本站在焚化室门口,指甲缝里凝着暗红碎屑,她跟阂那魄说:“组长,新到的缅甸花梨有股腥味。”阂那魄抓起供桌上的降真香扔进焚化炉,嘿,那青烟扭曲成绳状,差点就缠住女人的脖子,监控摄像头还闪过雪花点。 这事儿还没完,最先出事的是建筑商李崇山,这暴发户靠强拆古寺发了家。在验收大雄宝殿工程的时候,他突然跪地痛哭,监控录像显示他用钢尺划开自己的眼皮,把两颗眼珠塞进韦陀像手中的金刚杵,嘴里还反复念叨“弟子知错”,这画面,谁看了不得做噩梦。 三天后,风水师周文渊在调整佛像方位时突然暴毙。警方在罗盘中心发现他蜷缩成胎儿状的尸体,浑身皮肤呈现《地狱变相图》中的焦黑纹路。更邪门的是,他口袋里装着三十年前某位高僧的度牒,而这人正是被李崇山活埋的寺庙住持。 接着,保安张德全举着手电的手直发抖,跟阂那魄说:“阂组长,您看这尊药师佛的眼睛......”月光透过车间顶棚的破洞,在十二米高的佛像脸上割出明暗交界。阂那魄顺着光柱一看,琉璃眼珠里浮动的人影分明是上周车祸身亡的货车司机赵广明。 当夜值班表显示,张德全凌晨两点突然冲向正在浇筑的铜水槽。熔化的金属液里捞出的对讲机,最后传出他惊恐的尖叫:“别过来!我只是把监控录像卖给了记者!”而那个揭露黑心佛像的记者陈美琳,此刻正躺在地下室冷柜,脖颈处插着她自己的录音笔。 阂那魄跪在藏经阁废墟里,手中《地藏本愿经》的书页正在渗血。自从七天前目击钱慧芳被香灰活埋,他每晚都能看见那些被劣质建材压死的工人。他们从每尊佛像的莲花座爬出来,皮肉里嵌着木刺与铜渣。画廊老板孙正阳的鬼魂还从《说法图》里探出半截身子,说:“你以为用尸油给佛像开光就能镇住怨气?”这孙正阳,三天前被发现吊死在展厅横梁,脚下散落着从阂那魄这里收购的“古董”佛头。 子夜钟响时,整个厂房的地基开始震动。阂那魄疯狂往大日如来像头顶攀爬,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混合着木材爆裂声。当他抓住佛像耳垂的瞬间,看见自己十年前刻在耳道里的咒文——那是用死者骨灰调制的朱砂。周文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让佛陀成了枉死城的门扉。”阂那魄低头望去,成百上千的铜像正在融化,液态金属中伸出无数手臂。最上方那尊接引佛缓缓转头,檀木胎体里传出钱慧芳的冷笑:“该入无间地狱的,是你这个造佛的罪人。” 次日报载:《百年佛骨厂凌晨坍塌,疑因违规使用放射性材料》。废墟中央的释迦牟尼像完好无损,只是掌心向上摊开,里面蜷缩着阂那魄风干的尸体。考古队在底座发现明代高僧的舍利函,内有一卷血书:“造像不诚,其罪通冥”。这一连串的事儿,就像一个可怕的诅咒,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287章 《夜半铃劫》 话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利欧搬进了一间破公寓。这公寓那叫一个破,墙纸都长满了霉斑,到处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利欧在这公寓住下没多久,怪事就来了。凌晨两点十七分,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突然听到一阵铜铃的震颤声,那声音就跟有人拿生锈的钢针在扎他耳膜似的,“叮叮当当”直往耳朵里钻。他“腾”地一下掀开窗帘,往对面的烂尾楼一看,嘿,就瞧见那残破的钢筋骨架间悬着半截红绳,红绳末端拴着个青铜铃铛,正孤零零地在暴雨里摇晃。可怪就怪在,这天根本就没风啊,这铃铛咋自己晃起来了呢?利欧心里“咯噔”一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这都第三次听到这声音了,他知道,肯定不是幻听。 有一天,利欧那朋友阿泰来了。这阿泰啊,总爱吹嘘自己开改装车从没被交警抓过,那牛吹得都快上天了。他来的时候还带了好几罐啤酒,一进利欧这破公寓,就一屁股瘫在沙发上,一边灌啤酒,一边拿他那油腻的手指戳着霉斑遍布的墙纸,还大言不惭地说:“你当年那场车祸的赔偿金,够买十套这种破公寓。” 正说着呢,那铜铃声“哐当”一下就响起来了。阿泰正喝着酒呢,听到这声音,脊背“唰”地一下就僵直了,手里的酒瓶“啪嗒”一声滑落,在水泥地面炸开,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里面还混着几滴暗红的液体。阿泰的眼球都不正常地凸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听见了吗?是……是医院心电监护仪的声音……”话还没说完呢,他撒腿就往门外跑,鞋都来不及穿,一头就冲进了雨幕里。结果呢,三小时后,铁路工人在城郊道口发现了阿泰的尸体。他跪在铁轨中央,双手死死地攥着信号灯杆,法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耳道里塞满了锈蚀的铜屑,就好像被什么利器反复搅动过一样,那场面,要多惨有多惨。 阿泰出了事没多久,住在楼下的陈嫂来了。这陈嫂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发霉的绿豆糕。她跟利欧说:“这房子以前住着个护校女生,那姑娘总说听见铃声,有天突然把值班室的急救铃全拆了……”利欧还注意到,陈嫂颈间挂着枚褪色的药师佛吊坠,那挂绳断口处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呢。结果当天夜里,就出事了。当夜值班护士说,陈嫂在急诊科更衣室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助听器,手指都鲜血淋漓的,还在镜面上写下“我错了”。后来一查才知道,十五年前,陈嫂当护士长的时候,故意延误了车祸伤者的抢救时机,就因为伤者家属曾投诉她偷换镇痛剂,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利欧心里头犯嘀咕,就去看心理医生苏芮。这苏芮啊,钢笔在诊断书上划来划去,墨水都洇出墨团了。正看着呢,她身后的百叶窗突然无风自动,把阳光都切割成惨白的条纹。利欧还闻到她袖口飘来福尔马林味,还混着某种寺庙线香的焦苦气息。突然,铜铃声在诊疗室炸响,苏芮的瞳孔一下子缩成针尖大小,她“嗷”地一嗓子尖叫起来,把茶几都掀翻了,抓起拆信刀就往自己左耳捅,嘴里还喊着:“闭嘴!我明明把监控录像都删了!”后来警方在她家暗格里,找到了二十年前某私立医院贩卖弃婴的档案,那些婴儿脚踝都系着红绳铜铃,这苏芮啊,也是罪有应得。 利欧从苏芮那出来,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便利商店的监控拍到利欧狂奔的身影,他背后还跟着十二个模糊的白影,每个都拖着断裂的红绳。收银员小林正数着零钱呢,手顿了顿,问:“要关东煮吗?最后一份了。”这小林啊,总把过期食品重新贴标,她脖颈正诡异地后仰,露出喉间缝合的十字疤,跟五年前食物中毒致死的女大学生伤口一模一样。结果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小林溺死在熬汤的锅里,她左手攥着枚青铜铃铛,铃舌插进自己鼓胀的舌根,法医说那些浮肿的脏器里灌满了关东煮汤汁,这画面,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利欧接着又在酒吧后巷堵住了杰森。这杰森是个地下赌场老板,正烧着纸钱呢。他还跟利欧说:“当年要不是我帮你伪造不在场证明……”话还没说完呢,突然把酒瓶砸向虚空,大喊:“滚开!你们这些早该投胎的——”后半句惨叫直接淹没在骤然响起的铜铃阵中。十七个铃铛从赌场天花板坠落,精准嵌入他全身关节,把他钉成忏悔状的十字架。法警认出那些铃铛编号,正对应三年前某中学集体失踪案的受害者,原来杰森曾用赌债胁迫校长掩盖锅炉房埋尸案,这真是天理昭彰啊。 利欧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终于看清青铜铃铛内侧的刻字:林小夏。暴雨“噼里啪啦”地冲刷着烂尾楼外墙,利欧一咬牙,徒手攀上十三层钢筋架。就瞧见十年前被他推进手术室活摘器官的少女林小夏,正赤脚站在悬铃红绳上,那苍白的脚踝还留着取骨时的缝合线。她白大褂口袋里,滑落出当年利欧亲笔签字的器官捐赠同意书,患者签名栏赫然是伪造的。林小夏冷冷地说:“你让救命的铜铃变成索命符。”话音刚落,无数铃铛从地底升起,红绳“唰唰”地缠住利欧的四肢。利欧最后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那声音就像极了手术刀划开胸腔的声音。 次日报纸上登了一则新闻:《烂尾楼惊现多具尸体,疑似黑市器官交易团伙内讧》。刑警老周盯着结案报告,总觉得死者们扭曲的姿势像是在跪拜什么。他鬼使神差地抬头,看见生锈钢筋上飘着半截红绳,末端青铜铃铛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内侧却缓缓渗出血珠,这背后的秘密,就好像被这神秘的铃铛永远地封存起来了…… 第288章 日记 在幽林镇这么个地方,四周被古老的树林给团团围住。镇子里有座废弃的古宅,时不时就传出些怪异声响,不过大多人都把这当闲聊的话题,没太往心里去。 这镇上有个叫海明威的年轻小伙,在杂货铺帮忙。他这人善良又乐观,在杂货铺还有个同事叫老汤姆。老汤姆那可是经验丰富的主儿,总爱给海明威讲镇上的奇闻轶事。还有个叫玛丽安的年轻姑娘,时不时就来杂货铺买东西,性格开朗,对海明威还有那么点意思。镇子边上住着个脾气古怪的老猎人杰克,成天背着猎枪在树林里钻来钻去。 有一天,海明威在树林里瞎晃悠,冷不丁就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那日记的纸都泛黄了,上面的字也模模糊糊的。他一打开,好家伙,里面记着个吓人的事儿。原来啊,好些年前,镇上有个漂亮姑娘叫艾莉丝,跟一个叫卢卡斯的男人好上了。可这卢卡斯自私又贪婪,为了一笔巨额财富,就诬陷艾莉丝是女巫。结果呢,艾莉丝被镇上的居民给处以极刑。艾莉丝临死前发誓,她的怨灵要永远在幽林镇晃荡,找那些迫害她的人复仇。 从那以后,怪事就一桩接一桩地找上海明威。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老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好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有一回,他在杂货铺整理货物,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货物全乱套了。他当时就觉得脊梁骨发凉,心里头莫名地害怕。 海明威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的,从一开始的疑惑好奇,慢慢就变成了恐惧。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被那怨灵给盯上了,毕竟这日记是他发现的啊。他跟老汤姆说了这些事儿,老汤姆却安慰他,说可能是树林里的风声闹的。可玛丽安担心得不行,主动说要陪海明威一起找真相。 日子一天天过去,情况越来越糟。有一天,海明威回家的路上,就感觉有双冰冷的手在他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他吓得赶紧回头,可啥都没瞧见。而且在梦里,艾莉丝的影子老出现,那眼神里全是仇恨,把海明威吓得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海明威实在受不了这折磨了,就决定好好查查艾莉丝的事儿。他和玛丽安去找老猎人杰克,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点线索。杰克跟他们说,在艾莉丝被处死的地方,有个神秘的标记,说是她怨灵的封印之处。 他们就来到了那个地方,那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中间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他们正仔细瞧着呢,突然天就阴了下来,狂风呼呼地刮。玛丽安害怕得紧紧抓着海明威的胳膊。 这时候,海明威就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拽他,好像要把他拖进黑暗里去。他心里头那个挣扎啊,一方面害怕得不行,另一方面又想解开这个谜团。他想起自己以前平静的生活,可不想被这怨灵一直缠着。 突然,艾莉丝的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流着血泪。艾莉丝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为啥要打扰我安息?你们也得受惩罚!” 海明威壮着胆子说:“艾莉丝,我知道你受了冤屈,可我不是害你的那些人。我想帮你找到真正的仇人,让你能安息。”艾莉丝的影子愣了一下,好像在琢磨海明威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海明威和玛丽安到处找卢卡斯后代的线索。他们发现卢卡斯家族在镇上还有人,可这些人都对过去的事儿守口如瓶。不过,他们费了好大劲,还是找到了卢卡斯的一个远房侄子,叫本杰明。 这本杰明胆小怕事,海明威和玛丽安一找到他,他就吓得不行。在他们的追问下,本杰明说出了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卢卡斯家族一直都知道艾莉丝的冤屈,可他们为了家族名声,一直瞒着。而且,他们家族也一直受艾莉丝怨灵的影响,家里人老遇到倒霉事儿。 海明威决定带着本杰明到艾莉丝的封印之处,想让他向艾莉丝忏悔,求她原谅。他们到那儿的时候,艾莉丝的怨灵又出现了。本杰明抖抖索索地向艾莉丝道歉,求她饶恕。 艾莉丝的影子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的,眼神里的仇恨也慢慢没了。她看着海明威和玛丽安,慢悠悠地说:“你们的善良让我看到了希望,也许是时候放下仇恨了。” 随着艾莉丝说完这话,天渐渐放晴了,那压抑的感觉也没了。海明威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知道,艾莉丝的怨灵终于能安息了。 从那以后,幽林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海明威继续在杂货铺干活,他和玛丽安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老汤姆和杰克他们,也都为小镇的平静高兴。他们都知道,这个怨灵复仇的故事,会成为小镇历史的一部分,被人一直念叨。 可谁能想到呢,有一天,海明威在整理杂货铺仓库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本类似的日记。他一打开,里面又记着个恐怖的事儿。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新的灵异事件又要在幽林镇上演啦…… 第289章 《校园欺凌》 东北的初雪那是出了名的早。这一年,雪早早地就来了,白桦镇中学后山的旧校舍啊,一下子就被灰蒙蒙的雪雾给淹没了。 有个叫米粒儿的女孩,站在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指甲都狠狠掐进了掌心长冻疮的地方。为啥呢?原来是耳边又回响起林小雅那尖利的嘲笑:“就你这副痨病鬼的模样,活该你爸跟狐狸精跑了!” 米粒儿低头瞅瞅手腕,上面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最深处那道暗红色的伤口,就像一张咧开的嘴。三天前上体育课的时候,周倩把她的哮喘药扔进了厕所,当时那群人就围在旁边,哄笑着看她跪在脏水里摸药。 正想着呢,那铁门突然“吱呀”一声,响得刺耳。也不知道咋的,米粒儿就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了。旧校舍的墙皮都剥落了,墙皮下渗出来黑褐色的污渍,看着就跟凝固的血似的。她在二楼杂物间找到半截生锈的美工刀片,一狠心,刀刃就划开了皮肤。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一块松动的地砖上,“咚”地一声,发出空洞的回响。 林小雅在宿舍对着镜子正涂第三遍口红呢,嘿,那镜面突然就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烦躁得很,用袖口使劲擦。这一擦不要紧,在那氤氲的水痕里,竟看见米粒儿苍白的脸。米粒儿穿着沾满泥水的校服,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林小雅火了,大喊一声:“装神弄鬼!”抓起梳子就朝镜子砸过去。镜子的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这时候,裂纹中的米粒儿突然勾起嘴角,暗红的血珠顺着镜面蜿蜒流下,在地面汇成“轮到你了”四个字。 当天夜里,值班的保安老陈听见“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跑过去一看,林小雅躺在雪地里,身下绽开的血花比她生前最爱的玫红色口红还要鲜艳,右手还死死攥着半截梳子,梳齿全插进了自己的喉咙。 周倩在游泳馆更衣室里来回踱步,池水拍打瓷砖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自从米粒儿死后,她总感觉更衣镜里有人影晃动。这会儿,镜中忽然出现米粒儿湿漉漉的身影,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晕开血痕。 周倩急了,冲着镜子尖叫:“你爸不要你是因为你晦气!”可她却看见米粒儿抬手露出森森腕骨。紧接着,更衣室灯光“唰”地一下熄灭了,池水翻涌的哗啦声中,周倩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深水区。第二天,救生员打捞起她的尸体,只见她双目圆睁,手腕缠绕着大量黑色长发,就好像被缝上了密密麻麻的线脚。 班主任张建军在尘封的档案柜里翻找东西,那霉味混着铁锈味,熏得他直犯恶心。突然,他在教师表彰证书下压着的匿名举报信里,发现了自己收受周倩家长贿赂的证据。正心慌呢,冷风“嗖”地一下灌进后颈。他一转身,看见米粒儿站在月光里,校服袖口滴落的血珠在地面画出鲜红的“伪君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铁柜门“轰隆”一声毫无征兆地倾倒,把他压进逼仄的夹缝。赶来救援的人撬开柜子时,发现他十指抠挖得血肉模糊,喉咙里塞着那封浸透血渍的举报信,验尸报告显示死因是过度惊恐引发的心肌梗塞。 赵阿婆跪在自家佛堂拼命磕头,不小心把香炉都撞翻在地。自从那夜看见米粒儿从旧校舍蹒跚走出,她就再也没睡过好觉。因为她是当年见证米粒儿母亲偷情的邻居,收了封口费就选择了沉默。 突然,供桌上的观音像渗出鲜血,米粒儿从血泊中缓缓升起。赵阿婆刚要求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剪刀,就跟曾经剪碎米粒儿获奖作文那样,这次锋刃对准了自己的舌头。 米粒儿站在母亲床头,看着这个整天酗酒的女人蜷缩在肮脏被褥里。当母亲迷糊间抓住安眠药瓶时,米粒儿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就像七岁那年自己发烧被母亲推开那样。 黎明前,旧校舍传来重物坠地声。晨练的老人们议论着那具怀抱女儿照片的女尸,她左手腕的伤口和女儿的一模一样,冻僵的脸上却带着解脱的微笑。 初阳穿透碎玻璃窗,照在杂物间地砖缝隙里。那里埋着1952年自杀的语文教师遗书,泛黄纸页上字迹斑驳:“当善意成为纵容恶的养料,此地永堕无间。” 第290章 《狐火》 话说有这么个老鸹岭,常年被积雪覆盖,四周透着股子神秘的气息。岭上住着些猎户,靠打猎为生。这里面有个叫洪吉林的,人送外号洪老三。 这天,洪吉林踩着积雪就钻进了老鸹岭,怀里的酒葫芦晃荡得叮当响。要说这事儿啊,还得从昨晚在村口酒肆说起。那李德贵喝了点酒,拍着桌子就笑骂开了:“洪老三进山三天就逮着两只山鸡?趁早把猎枪熔了打锄头吧!”这话就跟根刺似的,扎得洪吉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不就是瞧不起人嘛! 洪吉林正憋着一肚子火往前走呢,突然松枝传来簌簌的响动。他眯着眼一瞧,嘿,岩缝里蜷着三团火红的毛球。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只狐狸。母狐的颈毛都炸起来了,发出低沉的吼声,可那几只小幼崽呢,还懵懵懂懂地探出爪子去够飘落的雪片,天真得很。 洪吉林眼睛一眯,把猎枪的准星就对准了母狐。可就在他要扣扳机的时候,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老鸹岭的狐狸杀不得...” 但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砰”的一声枪响,震落了松枝上的积雪。母狐拖着断了的尾巴,一溜烟消失在了山崖尽头。可那三只小幼崽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铁丝绞成了血肉模糊的毛团。 这事儿还没完呢。到了半夜,李德贵被尿憋醒了。他一睁眼,就瞧见屋檐下挂着盏红灯笼。那灯笼的暗红绸布上绣着歪扭的狐狸,爪痕似的丝线里还渗出粘稠的液体,看着就瘆得慌。李德贵也不知道害怕,抄起根竹竿就捅向灯笼。这一捅可不得了,上百只火狐从绸布中窜了出来,那尖锐的爪子“唰”地就划过了他的眼球。等清晨村民发现的时候,酒肆老板仰面倒在冰窖里,冻成青紫色的双手紧紧攥着三根狐狸尾骨。更吓人的是,他嘴角撕裂到耳根,活像狐狸在诡笑。 这边李德贵刚出事儿,药铺老板娘张素娥也没逃过。她正对着账本拨算盘呢,忽然听见后院传来窸窣声。她到晒药架一看,本该是风干当归的地方,却盘着条赤红长尾。她举着油灯凑近一瞧,药屉缝隙里渗出汩汩鲜血,紧接着七百二十个抽屉同时弹开,每个格里都蜷缩着血肉模糊的幼狐。张素娥吓得瘫坐在地,这时候她想起半月前卖给洪吉林的二十斤雄黄。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梁上突然垂下无数条狐狸尾巴,“嗖”的一下就把她吊上了房梁。赶来抓药的伙计一看,老板娘悬在半空,宽大裙摆下伸出三条毛茸茸的红尾巴,正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 村里出了这么多怪事,有人就请来了陈道长。陈道长握着桃木剑,手都微微发抖。供桌上的七星灯忽明忽暗,洪家祖坟四周插着的黄幡无风自动,纸钱在空中聚成狐狸形状。当第三枚铜钱在罗盘上直立旋转时,陈道长终于看清墓碑后那双幽绿的眼睛。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你爹当年为炼狐仙丹刨了十八座狐冢!” 陈道长转身就想逃,可这道袍下摆就跟被钉死在坟头似的,动弹不得。无数幼狐骸骨从土里钻了出来,咬着他的衣角就往墓穴里拖。最后一位目击者说,听见坟地里传出狐狸欢快的嘶鸣,像极了婴孩得到新玩具时的笑声。 这一连串的事儿可把洪吉林吓得够呛。有一天,村口老槐树一夜之间挂满红绸,积雪覆盖的磨盘上端坐着凤冠霞帔的新娘。洪吉林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扯下红盖头,一看,竟是死去十年的妹妹正冲他微笑,可七窍却钻出赤红的小狐狸。妹妹开口说道:“三哥不是说要用狐皮给我做嫁衣吗?” 说着指甲突然暴长,“嘶啦”一声撕开嫁衣,露出森森白骨。十二只断尾狐狸从她胸腔里跳出,叼着洪吉林的四肢就往山崖拖拽。猎户的惨叫惊飞了夜枭,崖底传来血肉撕裂声,雪地上蜿蜒的血迹在月光下凝结成巨大的狐狸图腾。 第二年开春,拾荒老汉在山坳发现了洪吉林的猎枪,那铁制枪管竟长出火红的狐狸毛。当晚整个老鸹岭燃起幽蓝火焰,村民看见每簇火苗里都跃动着狐狸身影。祠堂族谱无端自焚,泛黄纸页上历代猎户的名字皆被狐爪印覆盖。 从那以后啊,要是有旅人在暴雪夜途经老鸹岭,就会看见三团跃动的狐火在前面引路。跟着红光走到尽头的人,能听见岩缝里幼狐嬉戏的叫声,还有那永无止境的啃噬骨头的脆响。这洪家三代猎狐,造下了不少罪孽,母狐的怨气与山岭间百年狐魂融合,形成“狐火”来复仇,这罪恶的链条啊,终究是崩塌了。 第291章 《霉债》 在一个小山村,发生了一连串离奇又恐怖的事儿。 村里有个叫黑妮的女人,她就像个被世界遗忘的拾荒者。这天,黑妮蹲在废弃砖窑的裂缝里,指甲缝里全是青苔。嘿,您猜怎么着?三张发霉的百元大钞卡在砖缝中,那边缘卷曲的霉斑,就像无数张小嘴,直往外吐着潮湿的腥气。正这时,远处传来村长周建国的吆喝声:“疯婆子又偷挖宅基地!” 黑妮一听,赶紧攥紧那纸币,撒腿就往山坳跑。可谁能想到,跑着跑着,后背突然撞上一堵冰凉的墙。这地儿分明是晒谷场中央,咋凭空就出现半堵青砖墙呢?更邪乎的是,砖缝里还渗出粘稠的黑水,裹着更多霉烂的纸币。当天夜里,村里传出凄厉的猫叫。第二天一早,放羊的老孙头发现黑妮蜷缩在砖窑里,全身皮肤爬满了墨绿色的菌丝,手里还攥着已经变成灰烬的纸币,那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有个叫王德发的家伙,脖子上挂着三斤重的金链子,那链子晃得人眼睛都花了。他在 ktv 包厢里蘸着唾沫数钱,数的就是昨夜从黑妮尸体旁捡来的霉钱。在那霓虹灯下,这钱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突然,陪酒女小曼尖叫起来,原来那些纸币上朱元璋的头像,嘴角正淌下混着菌丝的脓血。王德发骂了句“晦气!”,就把纸币塞进鳄鱼皮包。到了凌晨三点,他浑身奇痒,一下就惊醒了。一照镜子,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金链子的缝隙里长出了绒毛细菌,菌丝顺着汗腺钻进了他的喉咙。这时,他竟看见镜中的黑妮从霉斑里爬出来,拿着一把生锈的挖野菜刀,“噗”地一下捅进他鼓胀的肚皮,那刀和二十年前他们活埋黑妮丈夫时用的一模一样。 赵金宝把从王德发葬礼上顺来的霉钱拍在麻将桌上,牌友们都纷纷捂着鼻子。说来也怪,自从揣上这钱,他连续胡了十八把清一色。这夜牌局打到子时,赵金宝突然盯着东南角的空椅子怪笑:“黑妮姐也来玩两把?” 牌友们吓得撒腿就跑。第二天,人们发现赵金宝坐在结满霉斑的麻将堆里,双眼被自己的翡翠戒指戳穿,手里还攥着张血淋淋的八万,这八万正是当年他作伪证说黑妮丈夫欠赌债的数额。 李秀兰把发霉的纸币塞进腌菜坛子。她可是当年举报黑妮“搞封建迷信”的积极分子,这两天总看见黑妮的竹编筐在院里移动。正纳闷呢,坛中传来细碎的啃噬声,她掀开荷叶封口一看,好家伙,腌萝卜全部长出了森白的牙齿。菌丝顺着坛沿爬上她手臂,这时候,李秀兰终于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当年,她和周建国在黑妮的草药筐里塞了罂粟壳,害黑妮被游街批斗。现在那些菌丝钻进口腔,把她变成了一具长满木耳的活尸,就跟当年吊在村口老槐树上的黑妮一模一样。 周建国戴着防护面具,拿着汽油泼向最后一堵砖墙。自从黑妮的尸骨在这儿出土,那些参与过当年事儿的人都死了。火苗蹿起的瞬间,砖缝里喷出漫天的霉钱,每张纸币上都印着他贪污征地款的流水记录。黑妮从燃烧的纸币中显形,那菌丝织成了她腐烂的脸。周建国疯狂地抓挠喉咙里生长的木耳,恍惚间,竟听见二十年前自己的声音在火光里回荡:“把她男人埋进地基,永远别想拆迁拿到补偿款......” 等消防队赶来时,就只剩下一具焦尸握着烧不毁的霉钱,纸币上赫然显现着全村人的罪证。 新来的包工头在晒谷场抽烟,火星溅到一张半埋在土里的纸币。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那霉斑竟组成了“黑妮”二字。远处推土机正轰鸣着,没人注意到砖窑遗址渗出的黑水里,无数霉钱正顺着排水渠流向城市...... 这一连串的事儿啊,就像一个可怕的循环,贪婪就像滋养霉菌的肥料,而霉菌呢,就像复仇的使者,一点点吞噬着那些人的罪恶。 第292章 《一次性包料》 嘿,咱今儿个就来讲讲那透着邪乎劲儿的事儿。有这么个地方,藏着一条跟一次性包料有关的罪恶产业链,里面的事儿啊,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先说说那城中村的包子铺老板赵德贵。凌晨的时候,天还黑着呢,他就到店里开始忙活。他掀开蒸笼,那白雾“呼”地一下涌出来,还裹着肉香。他麻溜地给“秘制鲜肉包”贴上生产日期标签。可谁能想到,塑料筐里那粉色的肉泥,泛着可疑的荧光。原来啊,自从他换了每斤便宜八毛钱的冷冻僵尸肉,这包子铺的营业额一下子翻了四倍,他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他还踢了脚墙角的编织袋,嘴里嘟囔着:“这料包真是好东西。”那印着“一次性包料”字样的塑料袋沙沙作响,袋口渗出暗黄色油脂,在水泥地上都凝成胶状物了,隐约还能看出半张人脸轮廓,可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到了凌晨三点收摊的时候,怪事来了。蒸屉里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那声音“嘎吱嘎吱”的,别提多瘆人了。赵德贵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掀开笼盖。就在那三十七度高温蒸汽里,突然伸出一条青灰色手臂,“啪”地一下,就把他整个头颅按进滚烫的竹屉。后来法医发现尸体时,那蒸熟的皮肉间还嵌着半片塑料包装,生产批号跟他三个月前销毁的问题单据完全吻合。 再说说李翠兰,她有个早餐车,生意可火了,前面排起了长队,二十台豆浆机“嗡嗡”地响个不停。她把泡发的黄豆舀进机器,又往里面混入三勺“增稠剂”,这白色粉末装在一次性包料袋里,能让豆浆产量提高三倍呢。有个穿红裙的女孩捧着纸杯,头发梢还沾着晨曦的金粉,她皱着眉头说:“大姐,这豆浆怎么有股铁锈味?”李翠兰刚要发火,就见女孩从挎包掏出印着“食安局”字样的证件,姓名栏写着“弓红果”。 当天夜里收摊的时候,更邪门的事儿来了。所有豆浆机同时启动,李翠兰眼睛都瞪圆了,惊恐地看着那乳白液体变成粘稠血水,机盖缝隙还钻出大把黑色长发,“嗖”地一下就缠住她的脖颈。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二十台机器里塞满泡发的黄豆,每颗豆子都长出细如发丝的根茎,还穿透了老板娘全身毛孔。 接着讲讲工地的陈国富。他蹲在工地验收新到的水泥,安全帽都压不住他那“砰砰”直跳的太阳穴。为啥呢?原来这批掺了“高效凝固剂”的劣质水泥,让他吞掉了七成工程款。供应商送来的灰色粉末装在一次性包料袋里,遇水会膨胀成坚硬石块。有个监理员跑来汇报:“陈总,三号楼基桩出现裂纹...”话还没说完,就被刺耳警报打断了。众人冲进地下室一看,好家伙,陈国富半个身子嵌在水泥柱里,双手还保持着推搡的姿势。更诡异的是,那些迅速凝固的混凝土中,浮现出数百个挣扎的人形凸起,轮廓跟去年豆腐渣工程坍塌案的遇难者完全重合。 超市采购主管王美娟也没逃过这邪乎事儿。她推着购物车在超市货架间溜达,手指轻轻拂过印着“超值家庭装”的膨化食品。她亲自敲定了那批装在一次性包料袋里的转基因原料,想着年终奖能多添个零呢。突然,冷鲜柜的led灯“一闪一闪”地闪烁,她一抬眼,瞥见反光玻璃里站着个红衣女孩。女孩举起胀袋的薯片,那包装袋在指尖膨胀成惨白的人脸,还冷冷地说:“这是最后警告。”声音带着塑料膜摩擦的窸窣声。三小时后,整排货架“哗啦”一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倒。救援队挖出王美娟时,她嘴里塞着二十三种膨化食品,检测显示所有样品菌落总数超标千倍。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那些压在她身上的货架钢材,弯曲弧度跟她贪污回扣的账目曲线图完全一致。 还有那林老板,他戴着防毒面具在车间里巡视,流水线上源源不断产出一次性包料袋。这些含有重金属的再生塑料粒子,正被制成婴幼儿餐具销往全国。他还哼着歌抚摸最新审计报告呢,突然就发现传送带上的包装袋全部印着“弓红果”的名字。紧接着,通风系统骤然失效,车间里充斥着刺鼻的聚乙烯焦糊味。林老板急得疯狂捶打紧急按钮,可所有机器都吐出滚烫的塑料熔浆。消防队破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一具琥珀般的透明人形雕塑,内脏位置填满未销毁的质检报告,心脏区域还嵌着枚刻有“良心”二字的公章。 最后说说弓红果,她站在废弃的食品厂顶楼,夜风“呼呼”地掀起她褪色的红裙。三百米外的垃圾填埋场,数万吨一次性包料袋正渗出黑褐色黏液。这些可都是承载着贪婪的载体,以后还会循环再生为新的怨念容器。晨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照在脚边五个一次性包料袋上。每个袋子里都蜷缩着挣扎的灵魂,正被塑造成新的复仇工具。第一缕阳光触及厂区时,她化作无数塑料微粒消散在风中。而就在某个早餐摊的蒸笼里,新拆封的包料袋正渗出淡红色水渍......看来啊,这食品安全问题就跟这事儿一样,还在继续轮回呢。 第293章 《井咒》 话说在一所学校里,有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儿,就跟那神秘的古井有关,好多人都因为这井遭了大难。 1998年的一天,民俗社团社长松本绫香正擦着一台老式录像机,这机器是1998年生产的jvc牌,一打开,一股子潮湿的酸腐味儿就冒出来了。绫香这人倔得很,非要查看在旧校舍地窖发现的这箱资料。资料箱泛黄的标签上,潦草地写着“1995年井口事件记录”。 绫香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黑白画面突然跳动起来,镜头里出现一口青石垒砌的老井。接着,十五岁的鹤来从井沿探出半张脸,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镜头前。这时候,画面外传来一个男声,嗤笑着说:“跳下去找你的猫啊!”紧接着,井底传来闷响,镜头剧烈晃动,然后就黑屏了。绫香还发现录像带背面沾着类似指甲的碎屑,这可把她吓得一哆嗦。 篮球部主将佐藤勇树在更衣室正换衣服呢,突然手机响了,是个未知号码。他一接起来,听筒里就传来持续的水滴声。佐藤骂骂咧咧地正准备挂断,突然听见自己三年前的声音:“淹死这怪胎!”这可把他吓得够呛。更邪门的是,更衣柜的镜子里居然渗出井水,鹤来苍白的胳膊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脖颈,腕间还挂着当年他们扔进井里的猫铃铛。后来警方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篮球鞋里灌满了井泥,鼻腔内还检出大量蓝藻,这蓝藻啊,只有在鹤来老宅的古井里才有。 千金小姐西园寺雪绘在百货公司试衣间补妆呢,一抬头,镜面突然映出井口的青苔。她慌了,赶紧掏出粉饼想遮掩胎记,结果就看见鹤来从镜中爬了出来,溃烂的右手还举着雪绘匿名寄给校报的偷拍照,那照片上正是鹤来被推下井的瞬间。消防员锯开扭曲的试衣间门框时,发现雪绘用口红在全身镜上写下“我错了”,她的单反相机存储卡里,还凭空多出三百张不同角度的井口照片。 班主任高桥彻在批改试卷,突然发现鹤来的作业本诡异地出现在教案中。他一生气,把本子扔向废纸篓,结果纸张自动展开,浮现出血字:“您没收的求救信在井底。”这时候,办公室饮水机突然喷涌黑水,在地面汇成当年鹤来被霸凌的完整时间线。校长室监控显示,高桥深夜独自走向操场,用裁纸刀在胸口刻下“懦夫”二字后,把自己倒吊进消防水桶,桶底沉着数封1995年的举报信。 便利店店员小早川明太正在清点关东煮,蒸笼雾气中突然浮现鹤来的脸。三年前他目睹霸凌,却吹着口哨就走了。这会儿,收银机吐出沾满井泥的百元钞,自动门反复开合,涌进阴风。冰柜玻璃映出无数黑猫,每只都长着鹤来的眼睛。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便利店货架摆满发霉的猫罐头,小早川蜷缩在冷鲜柜里,手里攥着鹤来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女嘴角正在渗血。 松本绫香带着摄像机重返古井,发现青石上多出五道新鲜抓痕。她回放录像的时候惊觉,当年拍摄者竟是现任校董铃木一郎。阴云遮蔽月光时,井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绫香最后拍到的画面是鹤来浮出水面,怀中抱着森森猫骨。校董办公室第二天传出恶臭,铃木一郎跪坐在破碎的鱼缸里,喉咙塞满录像带胶片,尸检显示他死于溺亡,肺腔积水中检测到与古井完全相同的微生物群落。 终章的时候,鹤来坐在井沿轻晃双腿,腕间猫铃在风中轻响。月光照亮井底累累白骨,昭和年间投井的艺伎、平成初年失踪的孩童都与她指尖相连。当新任教务主任接通午夜来电时,全校电话同时响起,三十八间教室的投影仪自动播放起青苔录像带。百年古井泛起涟漪,第两千三百一十四道波纹漫过井沿时,松本绫香的摄像机从井底浮出,镜头定格在鹤来永恒的微笑。 第294章 《桥煞》 话说在青龙涧,有一座百年石拱桥。这桥啊,平常看着没啥特别,可一到雨夜里,就怪事连连。桥洞下面挂着七柄生锈的铁剑,风一吹,就“铮鸣”作响。 有一天夜里,雾特别大,饭村长顺着那青苔斑驳的台阶往上走。他腰间别着的铜烟杆,“哐当”一下磕在了桥栏的“镇煞碑”上。这一磕可不得了,藏在碑文裂缝里的蝙蝠“呼啦啦”全飞了出来。 三天前,赵铁牛在这座桥上失踪了。就在他失踪的那晚,桥头的老槐树淌了一整夜的血水。饭村长站在桥上,望着雾气里若隐若现的桥洞,正琢磨着呢,突然就听见“哗啦哗啦”铁链拖地的声响。再一看,七柄铁剑竟齐刷刷地转向了他家的方向,这可把饭村长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铁牛的尸体是周翠娥发现的。这周翠娥啊,就爱嚼舌根。她发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瘫坐在桥墩旁,怀里抱着半截泡发的尸体。再看赵铁牛,脖子上缠着三圈锈迹斑斑的铁链,链子尽头还拴着半块刻有“光绪廿三年造”的桥砖。更邪门的是,他肿胀的舌根上还卡着颗金牙,那可是他去年强占李寡妇家祖坟时挖出来的陪葬物。 饭村长拿烟杆拨弄了一下尸体,嘿,那金牙“咕噜咕噜”就滚到桥下深潭里去了。这时候,围观人群里的钱麻子突然怪叫一声:“七姑娘回来讨债了!”这话一出口,饭村长一下子就想起二十三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有七个穿着戏服的女子被铁链拴着沉入了青龙潭。 没过多久,周翠娥死在了洗衣埠头。青石板缝里开满了血红的野花,看着就瘆人。她的尸体仰面漂在河湾回水处,发髻里插着七根银簪,脸颊还抹着褪色的胭脂,跟当年被沉潭女子们下葬时的装扮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她僵硬的右手,五指深深抠进左胸皮肉。法医剖开胸腔一看,那颗停止跳动的心脏上,赫然刻着“长舌”二字。那夜,全村都听见桥洞铁剑“嗡嗡”作响,就像女子压抑的呜咽。 钱麻子也没逃过这一劫。他是被自家马车碾死的。这钱麻子啊,在镇上垄断车马行,是个恶霸。结果连人带车栽进了桥头新挖的坟坑。拉车的枣红马双眼被缝着红线,车辕上挂着的七盏白灯笼在雨夜里格外刺目,灯笼纸用朱砂写着“窥阴”二字。车厢里还散落着铜钱,每枚都被磨成薄片,边缘沾着暗红碎肉。守桥的孙半仙哆嗦着说,这是当年七个姑娘被卖进窑子时的卖身钱,钱麻子的曾祖父正是当年的人牙子。 接着,孙半仙也出事了。他在桥头摆的香案突然自燃,卦签在火中爆出凄厉哭嚎。这个专给饭村长出谋划策的风水先生,在烈焰中手舞足蹈,焦黑的皮肤上浮现出七道女子抓痕,喉咙里发出非男非女的尖啸:“你们在桥桩里灌童男童女血的时候,可算到今日?”燃烧的罗盘指针直指饭家祖宅方向,灰烬里飘出张残破的卖身契,落款赫然是饭村长父亲的名字。这时候,围观人群中的李寡妇突然指着桥洞尖叫——那里垂下半截戏服水袖,正滴滴答答往下渗血。 饭村长慌了,赶紧跑回祖宅地窖。在那里,他翻出一个铁匣。可就在这时候,七柄铁剑“嗖”地一下穿透了砖墙。匣子里泛黄的账本记载着光绪年间的旧事:他祖父为镇桥煞,将七个被玷污的姑娘活祭桥基,他父亲更是把揭发此事的私塾先生全家灭口。 说时迟那时快,铁剑突然凌空飞起,“噗噗噗”几下就把饭村长钉在了祖宗牌位前。朦胧中,他看见七个戏服女子从桥洞飘来,为首那个眉眼酷似李寡妇的,正是当年侥幸逃脱的第八个姑娘。她们将饭村长的魂魄塞进桥砖时,青龙涧传来惊天动地的断裂声——百年石桥轰然坍塌,七柄铁剑化作流星坠入深潭。 这一场跨越三代的复仇,就这么结束了。拱桥没了,那些罪恶也随着这一切被埋进了历史的尘埃里,留下的,只有人们对因果轮回的无尽感慨。 第295章 《拐卖》 话说在黔东南有个神秘的苗寨。这天,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把整个寨子都笼罩起来。明敏走到一座旧房子前,伸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就在这时,屋檐下的铜铃突然“哐当哐当”地响起来,那声音又尖又刺耳。青石板路的缝隙里长满了苔藓,就好像无数只湿漉漉的手,顺着明敏的小腿往上爬,怪瘆人的。 “阿敏回来啦?”拐角处突然探出张翠兰蜡黄的脸,她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抠着竹筐的边缘,慌里慌张地说,“你爹在祠堂烧纸呢,说是给那些外乡姑娘超度。” 明敏抬头往远处一看,老槐树被浓雾给吞没了,枝桠间垂着的红布条,早就褪成脏兮兮的褐色。十年前,有个从广西被拐卖到寨子的女孩小棠,就是在那棵树上吊死的。明敏还记得,那天晚上暴雨“噼里啪啦”地下,小棠用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树皮上刻下“不得好死”四个字,血水顺着树皮的沟壑蜿蜒,就像一条条蛇。 到了夜里,雷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明敏突然听见祠堂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坠地。她赶紧举着油灯冲进祠堂,只见父亲跪在祖宗牌位前,后颈插着半截断裂的桃木梳。这桃木梳可不简单,正是当年小棠被拖进洞房时攥在手里的嫁妆。 “是头发……”村医陈二狗吓得浑身直哆嗦,像筛糠似的,指着尸体脖颈处缠绕的乌黑发丝,结结巴巴地说,“你们看!这些头发是从喉咙里长出来的!” 祠堂外传来孩童拍打皮球的声音,“砰砰砰”的,每一声都像砸在人的心口上。明敏蹲下身,在父亲僵硬的指缝里发现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二十几个穿碎花布衫的姑娘站在老槐树下,可每个人的眼睛都被烧出焦黑的窟窿。 八十岁的麻阿婆缩在火塘边,银镯子撞得“叮当”响,跟明敏说:“当年你爹帮着赵大奎运姑娘。那些女娃被铁链锁在地窖,指甲盖都被掀了,还往盐水里浸……” 明敏一听,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夜,地窖传来指甲挠墙的声音。她举着蜡烛往下走,撞见个浑身溃烂的姑娘正用牙齿撕扯铁链,嘴里含糊喊着“云南”“回家”。隔天那姑娘就被拖去配了阴婚,据说下葬时棺材缝里渗出暗红的血。 突然,祠堂方向传来凄厉的惨叫。众人赶紧跑过去,只见人贩子赵大奎倒吊在房梁上,肠子像串鞭炮似的垂到地面,每截肠衣都用红头绳扎成蝴蝶结——这可是苗寨给夭折女婴办丧事的习俗。 “是阿棠回来了。”麻阿婆一边往门槛撒着糯米,一边说,“那年她怀胎七月被王铁柱踹流产,血水流了三天三夜……” 明敏一听,攥着照片就冲进雨幕。老槐树下站着个穿血红嫁衣的身影,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脚踝。她走近一看,树皮上的刻字突然渗出新鲜血珠,汇聚成娟秀的笔迹:“1998年冬,李春燕;2002年秋,周晓雯……”密密麻麻的姓名顺着树干蔓延,最后停在2023年某个被划掉的名字。明敏突然记起,自己也是父亲从县城孤儿院“领养”的。 地窖的铁门“轰”的一声倒塌了,明敏看见二十几个半透明的身影正在撕扯王铁柱的四肢。那个当年踹死小棠的暴戾男人,此刻像块破布似的被抛向空中,每道伤口都绽开成桃花形状。 “我们等这天等了十八年。”小棠的指甲划过明敏的脸,寒气刺骨,“你知道为什么寨子里买来的媳妇都活不过三年?” 正说着,无数双苍白的手从地底伸出来,把闻声而来的村民都拖入裂缝。明敏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在泥土中挣扎,突然想起每个月圆之夜,寨子西头总会飘来裹着槐花香的啜泣。 后来,救援队找到苗寨的时候,只看见老槐树上挂着二十三具森森白骨,每具骸骨的耻骨都被铁链洞穿。树根处蜷缩着昏迷的明敏,怀里紧紧搂着本泛黄的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二十年来被拐卖妇女的信息。 风吹过空荡荡的吊脚楼,褪色的红布条突然鲜亮如血。有山民说深夜路过老槐树时,总能听见女子们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越过重峦叠嶂,朝着云贵川的方向飘散而去。 第296章 《未知瘟》 这村子啊,向来就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黄任推开村卫生所那扇斑驳铁门的时候,一股子浓烈的腐草味,还夹杂着甜腥气,“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诊床上蜷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那模样,可吓人了。男孩叫王铁柱,脖颈上满是暗紫色的网状斑痕,指甲缝里还嵌着青黑色的絮状物。五天前,这孩子去野坟岗放羊,回来就高烧不退,到了今早,更是用头撞墙,嘴里还嘶吼着“别拽我脚”。 护士周晓雯走过来,把病历本递给黄任,她腕间红绳上挂的桃木珠,“簌簌”地响。周晓雯说:“黄医生,这是第四个了。最早发病的李寡妇,现在关在祠堂地窖,她……”话还没说完,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抓挠声。黄任一瞧,十几只乌鸦正啄食着晾晒的草药呢,每片被鸦喙沾染的桑叶,都渗出暗红的汁液,看着就邪乎。 到了深夜巡房,黄任瞅见王铁柱的床单在月光下诡异地起伏。他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被褥的瞬间,就听“砰”的一声,男孩胸腔突然爆开个拳头大的血洞,无数半透明的蛆虫正从创口往外爬。更吓人的是,那些蛆虫首尾相连,在床单上拼出歪扭的“1987”字样。这“1987”啊,正是三十年前村西头麻风病院焚毁的日子。 老村长赵德贵蹲在祠堂门槛那儿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他慢悠悠地说:“当年烧死的可不只是病人。那年省城来了个姓陈的防疫专家,说是研究新药,结果把三十个重症患者锁在楼里活活烧成了炭。” 刚说完,祠堂梁柱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黄任一抬头,差点没吓晕过去,就见李寡妇倒挂在房梁上,溃烂的嘴唇正对着他耳朵翕动:“陈教授...拿我们试药...” 没过多久,周晓雯也开始咳血。黄任在她后颈发现了同样的网状斑痕。女护士临死前,死死攥着黄任的白大褂,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映出密密麻麻的人影,声音颤抖地说:“他们从坟里爬出来了...那些烧焦的人...在找替身...” 暴雨倾盆的午夜,黄任举着手电闯入废弃麻风病院。那地方,焦黑的墙体上留着无数人形轮廓,每个轮廓的心口位置都钉着生锈的注射器,阴森得很。在地下室,他找到一些试验记录,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陈教授当年根本不是在研制药物,而是将某种古墓里带回的未知病毒注入患者体内,观察其与麻风杆菌的相互作用。 泛黄的档案里滑出张集体照,三十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站在病院前,每个人的面部都被烧出窟窿。黄任突然发现照片边缘有半张完好的脸——正是今早送来急诊的猎户孙大勇。 到了孙大勇的葬礼,棺材里突然传出沙哑的哼唱。八个壮汉哆嗦着起棺,那绳索“啪”的一声就断了,棺盖滑出个四十五度斜角。透过缝隙能看到死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指缝里夹着支锈迹斑斑的玻璃药瓶——和陈教授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神婆吴阿妹在一旁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火星在空中聚成模糊的人形。她念叨着:“三十年前我就在这当护工。那些被烧死的人啊,指甲都挠穿了铁门。有个姑娘临死前咬断自己的手指,在墙上写了七个血淋淋的‘冤’字。” 黄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病毒样本在显微镜下的诡异形态:那些本该无意识的病原体,竟会排列成哭泣的人脸图案。 当整个村子陷入癫狂时,黄任在祠堂地窖有了更惊悚的发现。李寡妇的尸体不知何时变成了焦炭状,而墙角蜷缩着三十具同样碳化的尸骸。最年轻的骸骨手腕上戴着银镯子,内侧刻着“周晓雯1985”——可周晓雯的档案明明写着1998年出生。 这时,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等了三十年。” 黄任一看,焦尸们摇摇晃晃站起,每具骸骨的心口都插着注射器,“陈教授把病毒种进我们血脉,现在该让他的外孙尝尝滋味了。” 黄任吓得倒退着撞上香案,裱在相框里的全家照突然摔落。玻璃碎裂声中,他看清照片里搂着幼年自己的外公,胸前别着的工牌赫然写着:陈昌明。 防疫部队找到村子时,只看见所有房屋外墙都布满抓痕,祠堂中央的槐树吊着三十具焦尸,每具尸体都保持着环抱树干的姿势。黄任消失在那夜暴雨中,唯留下支录音笔,循环播放着撕心裂肺的忏悔:“1987年4月17日,第三组患者出现皮肤碳化...” 后来有驴友说,曾在荒废的麻风病院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在深夜游荡,那人总对着空气鞠躬,而月光照不到的墙角,永远蜷缩着三十个模糊的影子。 第297章 《酒酿》 这云河酒厂啊,打从暮色降临起,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何娜站在青灰色的砖墙前,仰着头,死死盯着那块斑驳的“云河酒厂”招牌。这酒厂是她父亲猝死后留给她的,在这暮色里,就跟个蛰伏的巨兽似的。那蒸馏塔的铜管,歪七扭八地盘踞着,活像血管。 正这时候,经理张明远搓着手走过来,镜片后头的眼神直闪烁,说:“大小姐,这批高粱发酵得不对劲儿啊,缸底渗出来的水,红得跟血似的。” 话还没落呢,仓库里“哐当”一声,传来金属撞击声。何娜和张明远撒腿就往仓库跑。到那儿一看,搬运工老吴瘫坐在酒缸旁边,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都散了,手指着五米高的橡木桶架,哆哆嗦嗦地说:“白影……一个穿蓝工装的白影,把小李拖进桶里去啦!”何娜踮起脚一瞧,暗红酒液的表面,飘着半截工牌,仔细一看,正是失踪三天的实习生李志航。 何娜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太邪乎了。她让人调出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凌晨2:17。只见流水线上的酒瓶“噼里啪啦”全爆裂了,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聚成了一个狰狞的人形。保安周文斌吓得手直哆嗦,赶紧按下暂停键,结结巴巴地说:“这蓝工装,是厂里二十年前的款式啊。”何娜眼尖,发现这人形的脖颈处有个诡异的折角,就好像脑袋被硬生生拧断了一样。 这边监控的事儿还没弄明白呢,品酒师林小曼在化验室“啊”地一声尖叫,疯了似的撞开门跑出来,她雪白的工作服全被红酒渍给浸透了,大喊着:“培养皿里的菌种全变成血块啦!”何娜赶紧捡起滚落在地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用红墨水写着:「1998.3.15 投料口卡住,孙长贵跌入蒸锅,骨渣混入第37批原浆」。何娜一看,这字迹跟父亲书房里的生产日志一模一样。 接着,退休会计赵师傅被人找到了,他正蜷缩在废弃窖池的角落里,啃食着酒糟呢。那模样,眼睛凸得跟灯泡似的,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一样的嘶吼:“他们回来了……灌假酒的都活不成……”何娜从他手里翻开账本,1998年那一页,明明白白列着八笔特殊抚恤金,收款人签名都是颤颤巍巍的“孙长贵”。 何娜正看得一头雾水呢,坐电梯下到负二层,电梯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股浓烈的腐酒味扑鼻而来。她一瞅镜面倒影,妈呀,一个浑身浮肿的蓝衣男人正贴在她身后,脖子呈90度弯折,溃烂的嘴角还滴着黑液,阴森森地说:“何家的酒……好喝吗?”就在钢索崩断的瞬间,何娜急中生智,把随身带着的酒壶朝着镜面泼了过去,那可是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60度原浆。只听见一阵厉啸声,铁箱“轰”的一声坠地。 何娜死里逃生,来到地下酒窖,发现砖墙都渗出血浆来了。她举着火把推开暗门,生锈的铁笼里堆着七具尸骨,每具尸骨的天灵盖都钉着个青铜酒漏斗。祭台上摊着一本泛黄的《醉魂录》,上面记载着用枉死者骨血增稠酒液的邪法。父亲的字迹在末页写得狂乱潦草:「三月酿新魂,酒香缠怨深,若要凶煞息,何氏断嫡亲」。 突然,蒸汽管道“砰”的一声爆裂,孙长贵的怨灵从沸腾的酒雾中现了形,腐烂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何娜的咽喉,恶狠狠地说:“你们用工业酒精兑了八年假酒……我的肝在酒缸里烧了三天三夜!”何娜咬咬牙,抓起祭坛上的铜刀,“噗”地一下刺入自己心口,鲜血“哗”地喷溅在骨灰瓮上,大喊着:“用我的命换酒厂三百工人平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穿透破碎的玻璃天窗,何娜在瓦砾中悠悠睁开了眼。消防员从废墟里挖出七口贴着封条的陶瓮,瓮的内壁凝结着黑红色的人油。很快,头条新闻就滚动播放:「云河酒厂涉嫌特大制假案,受害者遗骸藏匿地窖数十载」。 月光洒在新酒厂里,何娜抱起第一坛纯粮酒,缓缓洒入江中。江里的暗流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叹息,江面上浮起一串转瞬即逝的气泡,就像酩酊醉汉的呓语。这云河酒厂的一场噩梦,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298章 《未拆封的蜡笔》 故事得从晓迪在公司的一天说起。那天啊,晓迪把最后一份报表塞进碎纸机,就听见茶水间传来“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保洁周姨探出头,嘴里嘟囔着:“这礼拜都摔第三个杯子了,总觉着有人拽我围裙带子。”说着弯腰去收拾玻璃渣,她脖子上挂的观音玉坠从衣领里滑出来,在日光灯下泛着青白的光,怪渗人的。 行政部的张蕊在电梯里拉住晓迪,那新做的美甲都掐进晓迪手腕了,说:“你觉不觉得公司最近特别冷?”镜面轿厢里,映出两人苍白的脸。这电梯的楼层数字到12层突然就卡住不动了。晓迪笑着搓搓手臂,就这时候,余光瞥见防火门后有一抹粉色裙角闪过,还带着潮湿的泥水痕迹,跟鬼影子似的。 当晚值夜班的保安老陈调出监控一看,凌晨两点十七分,晓迪空荡荡的工位旁,饮水机突然就喷出滚烫开水,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捣乱。 再说说晓迪家里的事儿。有天晓迪在浴室,那镜面蒙着薄雾,她擦开一块水渍,一瞅镜子,差点没把魂吓飞了,镜中自己身后站着个穿草莓雨衣的小女孩。粉色塑料帽檐滴着水,苍白的脚踝沾满褐色泥点。她猛地回头,就听见花洒还在哗哗流水,再一看瓷砖地面,居然浮现一串孩童脚印,从淋浴间一直延伸到门缝外,跟电影里的恐怖场景似的。 闺蜜林婉深夜跟晓迪视频,突然脸色煞白,大喊:“你书架上那排多肉,怎么全被拔出来摆在桌上?”镜头扫过晓迪背后,林婉尖叫着就挂断电话。第二天快递员送来林婉寄的包裹,晓迪撕开层层胶带,里面是串开过光的桃木手链,还有张字条写着:“你肩上有团黑气”,这可把晓迪吓得不轻。 到了一个暴雨夜,晓迪在急诊室撞见浑身湿透的邻居周姨。周姨盯着她左肩,嘴里呢喃着:“造孽啊,这么小的娃娃,怎么淋着雨还趴妈妈身上。”这诊室的白炽灯管突然就爆裂了,黑暗中传来孩童嬉笑。晓迪的记忆一下就像锈蚀的闸门轰然打开,三年前地下诊所泛黄的床单,金属器械撞击的脆响,还有手术台上那盒被她慌乱中带走的草莓味润唇膏,这些事儿一下全涌出来了。 巧的是,产科诊室传来消息,一个孕十六周的孕妇,b超显示原本的双胞胎只剩单胎存活,主治医师反复检查仪器,直嘀咕:“上周明明看到两个胎心啊。” 晓迪被这些事儿搞得没辙了,就去了道观。道观里青烟缭绕,玄清道长用朱砂在晓迪掌心画符,画着画着突然就停住了。供桌上的苹果无风自动滚落,香炉砰地炸开火星。道长说:“这孩儿没想害你,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能住在妈妈肚子里。”还指着晓迪包里露出半截的草莓润唇膏说:“你留着死者的物件,等于给她开了门。” 晓迪瘫坐在蒲团上,想起昨夜的梦魇,穿草莓雨衣的小女孩蹲在游乐场沙坑,用树枝反复写着“为什么不要我”。另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孩子从晓迪腹部钻出,伸手要去牵妹妹,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最后到了停尸间,那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晓迪把沾血的蜡笔放在冰凉台面上。玄清道长说过,婴灵最渴望的是“被看见”。她手都抖着撕开包装纸,说:“妈妈给你画个家好不好?” 这蜡笔刚触及纸张,监护仪突然就恢复波动。镜中浮现两个牵手的小女孩,草莓雨衣上的水渍在地面汇成字迹:“妹妹说冷”。晓迪哭着把润唇膏埋进栀子花盆,转天晨曦中,那枯萎三个月的植株突然绽出新芽。窗外薄雾里,穿雨衣的小女孩牵着穿草莓裙的姐姐,消失前回头指了指晓迪微隆的小腹。 第299章 《鸦祭》 嘿,你说这世上真有邪门的事儿不?咱今儿就讲讲贺金资遇到的那一连串儿离奇事儿。 贺金资住的是城南的独栋别墅,这别墅是贺家变卖祖产后买的。有天,殡仪馆把他父亲的骨灰盒送来了,可奇怪的是,屋檐下已经落满了乌鸦。贺金资瞅着那群黑压压的禽鸟,突然就想起老宅拆迁前,每到清明夜,父亲总会拎着生肉去后院荒坟。 这乌鸦啊,可没少给他惹麻烦。物业张婶都第三次上门抱怨了,她袖口露着渗血的纱布,哭咧咧地说:“小贺啊,你家这乌鸦邪性得很。昨天我给花修枝呢,突然就扑下来啄我眼睛。”正说着,窗外的鸦群“呼啦啦”一下全腾空了,那翅膀拍打声跟暴雨砸地似的。 贺金资发现,这乌鸦只在黄昏后出现。每当暮色漫过雕花铁门,那些漆黑的影子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在庭院的梧桐树上挤成一团,像团颤动的黑云。到了第七天深夜,他正睡着呢,突然听见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他撒丫子就冲进父亲生前卧室,这时候月光正好穿透百叶窗,照在满地的骨灰上,那影子就像个人形轮廓。 有天,贺金资翻出本泛黄的相册,里面掉出张集体照。这是1983年青石镇小学的毕业合影,少年时期的父亲站在最右侧,可身旁男孩的面部被锐器划烂了。照片背面还用红钢笔写着:“欠债要还”。 当夜,贺金资就做了个怪梦。梦里浓烟滚滚,有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在拍打封死的木窗,乌鸦在燃烧的房梁间乱飞,叼着火星就跟衔着红宝石似的。他“嗷”一嗓子就惊醒了,一看手机,凌晨三点。这时候,庭院里传来铁锹铲土的声响。 他立马握着手电筒冲进后院,好家伙,梧桐树下出现个半米深的土坑。土坑里有个腐烂的樟木箱,里面堆着焦黑的儿童凉鞋、发霉的算术本,最底下还压着张地契,甲方签名处写着“贺长庚”,这不就是他父亲的本名嘛。 贺金资拿着地契去了古董店,老板用放大镜端详着说:“你爸小时候住青石镇吧?这地址现在改建成养老院了,听说以前是周地主家的别院。”老板压低声音又说:“49年土改,周家小姐被……”话还没说完,就被玻璃爆裂声打断了。贺金资转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贴在橱窗上,她枯瘦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带血痕的“7”字。紧接着,乌鸦群突然从街角俯冲而来,那女人尖叫着就撞向疾驰的货车。 急救车鸣笛声中,贺金资捡起女人遗落的病历本。护士翻着记录说:“她叫周小娟,妄想型精神分裂,病发时总说乌鸦要吃够七个人。她女儿十年前死在老宅火灾,尸体旁落满烧焦的鸦羽。” 贺金资又跑到城南图书馆查资料,旧报纸微缩胶卷显示,1987年青石镇周宅失火案有疑点。消防记录写着“门窗自外部钉死”,幸存者证词里还反复出现“穿红肚兜的鸦童”。他在故纸堆里找到半张《儿童画报》,1983年6月刊的折纸教程页被血渍浸透,空白处有铅笔写的“周晓晓”。 正看着呢,穿堂风突然掀开窗帘,报纸碎片在空中飘着,好像拼出个模糊的童脸。贺金资往后一退,“哐当”一声撞翻档案架,1997年的火灾调查报告飘落脚下,当年起火点正是他现在居住的别墅位置。 暴雨倾盆的午夜,贺金资在阁楼发现了暗门。生锈的铜锁链缠着褪色的红肚兜,墙缝里塞着本焦黑的日记,上面写着:“9月7日,爸爸说贺叔叔带人来分家产。他们把我锁在粮仓,说玩捉迷藏……” 雷光劈开黑暗的瞬间,贺金资看见七个血色手印在墙面浮现。乌鸦的尖啸穿透雨幕,整栋别墅开始剧烈摇晃。他踉跄着扶住楼梯扶手,嘿,那木纹突然变成无数张开的鸦喙。 浓烟从地下室涌出时,贺金资终于看懂了那些盘旋的鸦群。它们每夜都在重复死亡飞行,就像四十年前困在火场的女孩不断重演绝望。父亲用樟木箱埋葬的秘密,原来是贺家当年为夺地契纵火的罪证。 当第一只乌鸦啄穿他的眼球时,贺金资在剧痛中听见童稚的笑声。在血色视野里,穿碎花裙的周晓晓坐在燃烧的房梁上,七只乌鸦正从她空洞的眼窝里钻出。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冰凉的喙尖刺入咽喉,恍惚间想起物业张婶是第七个被袭击的人。 次日报纸刊登了别墅煤气爆炸的新闻。消防员从废墟挖出七具缠满鸦羽的焦尸,经dna检测竟包含十年前火灾案的部分遗骸。更离奇的是,所有遇难者家属都收到张1983年的集体照,照片里被划烂脸的男孩位置上,赫然印着血色鸦影。 第300章 《永夜快门》 主角叫浮狩猎,是国内最年轻的古董相机收藏家。有这么一天,驼背的程九皋找到了他,掀开一个檀木盒,里面是一台裹着羊皮的相机。程九皋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1937年上海亨得利表行的镇店藏品,传说它能拍下活人魂魄,不过每按一次快门,拍摄者的欲望就会膨胀一分。” 浮狩猎一听,好奇心那是蹭蹭往上冒啊。他戴着白手套,摩挲着相机顶部的蛇形雕花。他看着这相机,心里直嘀咕:自己玩古董相机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精密的机械结构呢。再瞅瞅那黄铜齿轮咬合处,隐约透着暗红锈迹,就跟干涸的血渍似的。 当晚十点十七分,浮狩猎就拿起这相机拍了第一张照片。取景框里,他那正在浇花的妻子苏挽晴,突然就变成了腐烂的尸骸,可等把照片冲洗出来,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照。但当他盯着相纸超过三秒,嘿,那些像霉斑似的阴影开始蠕动起来,慢慢地拼凑成了“不够”两个汉字。这可把浮狩猎吓得够呛,后背直冒冷汗。 三天后,浮狩猎在拍卖会上碰到了珠宝设计师叶晚棠。这女人脖子上戴着鸽血红宝石,在闪光灯下那宝石折射出细密血丝,这让浮狩猎一下子就想起暗房里那些会移动的相片阴影。叶晚棠涂着暗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胸口,笑嘻嘻地说:“听说浮先生有台会吃人的相机?不如拍张我的欲望?”说着就在镜头前解开了珍珠纽扣。这可好,取景框里突然渗出粘稠黑液,把整个画面染成了泼墨般的混沌。 第二天清晨,就传出叶晚棠在工作室自缢的消息。警方在她的保险柜里找到了十七本赝品珠宝鉴定书,而浮狩猎的相册里也多了一张诡异照片:照片里女人悬浮在半空,脚下踩着无数挣扎的手掌,每只手掌都攥着滴血的宝石。这照片把浮狩猎看得头皮发麻。 接着,古籍修复师宋知微出现了。他把泛黄的报纸铺在灯下,跟浮狩猎说:“这是民国二十三年《沪上奇闻录》的剪报。亨得利表行少东家浮云生痴迷摄影,强掳百人试拍‘魂相’,最后被暴民乱棍打死。那台吃人相机,应该就是你手里这台。” 从那之后,浮狩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黑水中还混着齿轮状血块。自从得到这相机,他每天得拍至少五十次,现在连止痛药都压不住手指的痉挛。暗房墙上的照片还开始自动更新:程九皋溺亡在古董市场的荷花缸里,手里还攥着造假鉴定书;苏挽晴的梳妆镜映出她往参汤掺砒霜的画面;连已故母亲的遗照都变成了厉鬼模样。这可把浮狩猎折磨得快崩溃了。 一个暴雨夜,浮狩猎抱着相机蜷缩在暗房。所有照片里的鬼影都在撞击相纸,这时候宋知微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浮云生死前诅咒子孙后代永世困于贪欲,你每按一次快门,都在替他偿还血债!” 话音刚落,相机突然自动过片,取景框里浮现出浮家百年族谱。每一代传人都有张被红绳缠颈的遗照,而最新空白处正在显影他的面容。当他对准太阳穴按下第444次快门时,终于看清取景框里的真相——无数代浮家人被困在相机齿轮里,永不停歇地重复着拍摄动作。 三个月后,苏挽晴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那台相机。她好奇地凑近取景框,竟然看见浮狩猎正在血海中不断按动快门,他的瞳孔已经变成相机镜头般的金属圆环。而在她身后,民国装扮的浮云生正缓缓举起系着红绳的双手。这相机到底还会带来怎样的恐怖,苏挽晴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这一切就都成了未解之谜,仿佛欲望的轮回永远都不会停止…… 第301章 《河豚料理》 在滨城有个神秘的西云楼,曾经那可是做河豚料理的名店,不过后来出了大事,关了好些年。如今西家的后人西坡白打算重新开张西云楼,想让它重现往日辉煌。 这一天,西坡白去渔市买河豚,挑了条暗纹东方鲀。他把鱼拿回家,刚剖开鱼肚子,就感觉刀刃碰到了硬东西。再一看,鱼肚子里居然卡着半枚青玉耳坠。这耳坠,跟他母亲当年投海时戴的那对一模一样,西坡白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这时候,驼背的渔贩郑三槐走了过来,把一个古董刀匣推过柜台,说:“西家菜刀锈了三十七年,该见血了。”西坡白定睛一看,刀匣上青铜雕的河豚鼓起毒囊,样子怪吓人的。郑三槐又接着说:“你祖父用这把刀给日本人做过河豚宴,听说切完最后一条鱼,整船人都七窍流血……”西坡白可没心思听这些,直接打断他说:“西云楼重开在即,我需要镇店之宝。”说着就接过了这把1943年打造的河豚刀。刀的刃口残留着暗褐色斑点,像干涸的鱼血。 到了深夜,西坡白拿出刀来试刀。谁知道,砧板上的河豚突然剧烈抽搐,鱼眼翻成惨白,鳃部还涌出黑色黏液,把西坡白吓得够呛。 三天后的拍卖会,西坡白展示河豚刺身。日料大师山本龙一尝了之后,突然掐住喉咙,皮肤下凸起无数游走的肿块,就好像有活物在血管里产卵一样。急救员从他气管夹出半片带毒鳍的时候,西坡白眼角的余光瞥见冷藏柜玻璃映出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往鱼生拼盘撒着磷粉似的蓝光,这可把他吓得一哆嗦。 民俗学者林晚筝来找西坡白,展开泛黄的《滨城日报》,说:“这是1952年西云楼中毒案的剪报。”西坡白一看,头版照片里跪着戴镣铐的老者,正是他曾祖父西鸿祯。林晚筝又说:“你曾祖父毒杀十二名食客,用的就是河豚肝脏。但卷宗里有个疑点——所有死者都曾参与过日军731部队活体实验。”西坡白翻到证物照片时,突然被鱼腥味呛得干呕。就在这时,他背包里的河豚刀突然震动起来。林晚筝指向受害者名单中的“沈素心”说:“这是唯一的女死者,验尸报告显示她怀孕三个月,指甲缝里嵌着青玉碎屑。” 当天夜里,西坡白在祖宅阁楼发现个暗格。积灰的账本记载着1943年的交易:“七月廿三,纳沈氏女,予太田大佐试新毒。”夹页里还掉出张泛黄婚书,新娘名字正是沈素心,而证婚人处盖着西鸿祯的私章。 一个暴雨夜,西坡白被冰柜异响惊醒。他跑去一看,冷藏的河豚全部肚皮朝天浮在血水中,每具鱼尸都胀成婴儿大小。他壮着胆子伸手打捞,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住手腕,仔细一看,是条暗纹东方鲀正用人类牙齿撕扯他的皮肉。他慌了神,逃出厨房,就看见整面白瓷墙渗出黑红色黏液,渐渐凝成旗袍女子的轮廓。沈素心腐烂的面孔贴着玻璃,腹部裂开钻出无数透明鱼苗,那些半人半鱼的怪物用带蹼的手掌拍打冷柜,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把西坡白吓得差点昏过去。 第二天,郑三槐看到西坡白溃烂的手腕,浑浊的眼里泛起死气,说:“西家的男人总要被鱼吃掉的。你父亲西明川为什么改行开渔场?因为他发现只要停止烹杀河豚,西家人就能多活几年。” 西坡白听了这话,来到渔场。在深水池底,他发现沉着具铁笼,锁着条足有两米长的虎河豚。笼柱刻满符咒,鱼身上插着七根青铜钉。当他触碰铁笼的刹那,池水突然沸腾,虎河豚的皮肤裂开,露出张嵌满鱼鳞的女人脸。 林晚筝在县志中找到线索:“1943年太田中队用战俘试毒,沈素心被强灌河豚毒素后,腹中胎儿竟存活三日。西鸿祯为巴结日军,将变异胎儿制成标本……”档案照片里的玻璃罐漂浮着个长满鳃裂的婴儿,罐底标签写着“第37号母体:沈素心”。 解剖室传来异动时,西坡白正对着标本照片干呕。突然,浸泡福尔马林的器官罐集体爆裂,无数河豚幼鱼在血泊中膨胀,眨眼间长成七窍流血的人形。它们手脚并用地爬过来,西坡白看见每个怪物胸前都烙着“西云楼”的篆体火印。 林晚筝对西坡白说:“沈素心的怨气化作了毒鮋。她被困在河豚轮回道,每毒杀一人就能重塑一寸人形。你看渔场水池——”月光下,虎河豚正在铁笼里分娩。沈素心湿淋淋的爬出鱼腹,青玉耳坠随步伐叮当响。她所经之处,渔工们接二连三掐着喉咙倒下,皮肤下鼓起游动的毒囊。西坡白举起祖传河豚刀,想反抗,可刀刃自动调转方向,狠狠刺入他自己的眼球。 西坡白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咸腥的鱼吻。沈素心将他拖入深池,无数透明鱼苗钻入他的七窍。青铜钉一根根浮出水面,钉身上刻着西家四代男人的生辰八字。 三个月后,重新开业的西云楼推出新菜“素心宴”。食客们争相品尝河豚刺身,都说那莹白鱼肉带着玉器的温润。只是每逢打烊后,料理台总会渗出黑水,有人看见穿旗袍的女人在雾中剖鱼,鱼腹中不时掉出带血的眼球,好像在诉说着当年的冤屈…… 第302章 《化粪池婴泣》 这大半夜的,凌晨三点,整个城中村都被浓雾给罩得严严实实。马搜正开着那辆老掉牙的抽粪车,这抽粪车都服役十五年啦,跟个老哮喘似的,一个劲儿地哼哼,车头那两盏大灯昏黄昏黄的,在雾气里勉强能劈出条道儿,照到墙面上那斑驳的“拆”字。马搜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发颤。 “马师傅,就这个化粪池。”新来的实习生王德贵捏着鼻子,手指向路边那个井盖。那铁铸的井盖上刻着1998年的字样,边缘还凝结着黑褐色的污垢,瞅着就跟干涸的血迹似的。 马搜他们接这活儿,是因为这化粪池堵了,他是环卫公司抽粪车司机,这工作上的事儿,那肯定得处理。 等机械臂撬开井盖的瞬间,好家伙,浓烈的腐臭味混着沼气“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就在这时候,马搜突然听到细弱的啼哭,那声音就好像是从地底渗出来的,在抽粪管道的金属碰撞声里时隐时现。他转头看了眼王德贵,这年轻人正专注地盯着压力表呢,好像啥都没听见。 “压力值异常!”王德贵突然惊叫起来。就见仪表盘的指针疯狂跳动,连接化粪池的橡胶管也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剧烈地震颤。马搜赶紧冲到操作台按下急停键,透过观察窗一瞧,黑稠的粪水里头漂着几缕灰白色的织物,这不分明就是婴儿襁褓的碎片嘛! 当天晚上,马搜在值班室就做了个噩梦。梦里他站在化粪池边上,池底有双青紫色的小手正扒着井壁往上爬。冷汗都把工装给浸透了,这时候手机突然“炸响”,听筒里传来李春芳的尖叫:“王德贵淹死在公厕了!” 清晨,公共厕所外面围上了警戒线。李春芳瘫坐在台阶上,工服前襟全是呕吐物。这个四十岁的保洁组长哆嗦着说:“他整个人栽进蹲坑里...就像有东西在下面拽他...” 马搜留意到警方的记录本,死者鼻腔内检出粪便残留,可公厕管道直径才15cm。法医也困惑地直摇头:“成年男性颅骨不可能通过这种尺寸的管道。” 三天后的一个雨夜,马搜又被派到了城中村。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抽粪车的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来回划着,在那扇形视野里,他突然看见路中间站着两个穿灰白寿衣的孩童。他赶紧急刹车,结果车身猛然倾斜,后轮竟卡在莫名开裂的井口。 “这井去年就填平了!”赶来帮忙的邻居刘阿婆突然僵住了。手电筒的光束下,井底露出半截水泥板,上面用红漆写着“2003年封”。更深处还传来指甲抓挠声,混合着婴儿含混的呜咽:“妈妈...臭...” 刘阿婆在煤油灯摇晃的光晕里,开始讲起了往事。2003年的一个冬夜,外来妹小娟在出租屋生下了连体双胞胎,房东张全福觉得晦气,大半夜就把还有气息的婴儿丢进化粪池。第二天,人们在粪水表面发现了漂浮的襁褓,可警方却以“意外坠井”给结案了。 “那之后但凡动过化粪池的人都不得好死。”刘阿婆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佛珠,“张全福的儿子前年淹死在浴缸,法医说胃里全是...唉。” 第二天清晨,马搜在检修车辆的时候发现了异常。抽粪罐内壁全是抓痕,最深的一道里还卡着半片指甲。他刚用铁锹清理,罐体突然传出闷响,就好像有人在里面使劲儿撞金属壁。 “快看热搜!”新来的调度员周明举着手机冲过来。视频里,城中村拆迁现场,挖掘机铲斗刚碰到化粪池的位置,操作员突然发狂般跳进泥坑,徒手扒开水泥板后大笑三声,接着七窍流血就死了。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马搜被公司强制安排上夜班。驾驶室里那腐臭味怎么都散不去,他从后视镜里一看,两个浑身粪渍的婴儿正对着他咯咯笑。车载收音机还自动切换到二十年前的广播频率,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正在播报:“...我市全面开展流动人口计划生育检查...” 等抽粪车开进公司大院,马搜看见老板张全福办公室亮着灯。这个六十岁的暴发户正趴在窗边吐呢,他脚下积着及膝的粪水,水面上还漂着两具小小的骷髅,骨缝里钻出密密麻麻的蛆虫。 “该还债了。”马搜听见孩童嬉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张全福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身体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折叠起来,硬生生地被塞进办公桌下的废纸篓。警笛声划破夜空的时候,人们发现这位房产大亨的遗体就跟被巨型马桶冲走的污物一样,扭曲地嵌在直径30cm的下水管道中。 三个月后,马搜在精神病院的电视里看到新闻:那辆抽粪车在转运途中爆炸了,飞溅的金属碎片精准地击穿了当年涉案的计生办主任、接生婆等七人的眉心。法医在残骸中发现两具完整的婴孩遗骨,dna检测显示她们与二十年前失踪的外来妹小娟有亲缘关系。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马搜机械地咀嚼着护士送来的药片。他始终记得爆炸前听到的那句话:“谢谢叔叔送我们回家。”这会儿他低头看看掌心,两道青紫色的指痕正在皮肤下缓缓浮现。 第303章 《空夹板》 嘿,要说这事儿,那可真是邪乎得很!三十年前的事儿就像颗定时炸弹,到现在才炸出这么多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儿。 故事得从那座待拆的纺织厂车间说起。有天晚上,红酒雨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好家伙,一股霉味裹着木屑“呼”地就扑了过来。车间里,三十年前遗留的缝纫机,那模样就跟具具钢铁棺材似的。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窗透进来,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地上流淌。 包工头赵大勇,拿着安全帽“当当”地敲着墙面,还喊着:“红工长,这是最后三个空夹板。”那空心的回响在厂房里荡出层层涟漪。红酒雨这才注意到,赵大勇后颈有道暗红的抓痕,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在喉结下方若隐若现,怪渗人的。 等切割机划开第三块夹层板的时候,“啪嗒”一下,焦黑的手指突然从夹缝中垂落下来。老木匠董四喜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孙女董小满上周刚满月,这会儿还在厂房外的婴儿车里睡得香呢。红酒雨壮着胆子凑近一瞧,好家伙,夹层里居然蜷缩着一具碳化的女尸,胸腔还插着把生锈的裁布剪。 到了夜里,暴雨倾盆。红酒雨在临时板房里核对图纸,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咔擦咔擦”的裁剪声。她推门一看,董四喜双目赤红地跪在地上,正用美工刀把婴儿连体衣裁成条状碎布。嘴里还嘟囔着:“她说衣服太厚...”话刚说完,他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美工刀在脖颈划出跟赵大勇一模一样的抓痕。急救车的鸣笛划破雨幕的时候,董小满的哭声在婴儿车里变成了诡异的笑声。 第二天在医院,护士吴素芬跟红酒雨说:“董师傅送来时气管里塞满布条,奇怪的是那些布条...”话还没说完,心电监护仪上董四喜的心跳就变成了缝纫机跳针般的直线。 拆除工程被迫暂停了。开发商女儿林妙然带着风水师来了,可刚一踏进厂房,她就尖叫着昏了过去。红酒雨发现她脚踝缠着根猩红丝线,线头一直延伸到空夹板深处。从这以后,每到午夜,碳化女尸就会爬出夹层,用烧焦的手指在墙面刻下血字“1987”。 老保安周铁山这时候终于吐露了真相:“当年厂花苏绣云怀了厂长孩子,被活生生封进夹层墙...”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眼球暴突,嘴里涌出大量棉絮,那些棉絮还自动编织成婴孩襁褓。 林妙然在精神病院用窗帘绳自缢了,监控显示她死前跳了整夜的纺织女工操。赵大勇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缝进巨型布偶,那针脚跟苏绣云当年获奖的“双面异色绣”一模一样。红酒雨这才发现,所有死者都参与过纺织厂改建,他们用空夹板偷工减料的时候,也封印了怨灵最后的栖身之所。 血月升起的时候,红酒雨看见苏绣云的灵体在厂房顶棚游荡,焦黑的双手牵扯着无数红线,每根红线都系着个啼哭的布偶婴儿。三十年前被扼杀的新生命,通过空夹板跟现世产生了恐怖的共鸣。 红酒雨一咬牙,砸开了所有空夹板,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婴儿襁褓。她把苏绣云获奖的刺绣奖章放进夹层,那些猩红丝线突然就自燃了。冲天火光中,三十个布偶婴儿爬向化为灰烬的襁褓,苏绣云碳化的面容终于露出了微笑。 三个月后,红酒雨在新生儿病房听到熟悉的裁剪声。她颤抖着掀开女儿的襁褓,发现婴儿后背有块胎记——正是苏绣云最擅长的莲花缠枝纹。这空夹板承载的,不光是死亡,还有那跨越时空的怨念传承啊! 第304章 《血色键盘》 话说有这么个地方,是被开发商遗忘的城中村角落,有一家“极速网吧”。这网吧的铁门锈迹斑斑,落吉亚一推开,那霉味和陈年烟味“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 网吧里头三十台电脑,整整齐齐排列着,跟墓碑似的。显示器表面全是灰,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看着就瘆得慌。 网吧老板杜文山,五十岁的秃顶男人,二十年前那可是城中村一霸。这会儿,他后颈有道暗红抓痕,正焦躁地敲着收银台的老式键盘呢。突然,屏幕上跳出《红色警戒》的游戏界面,1998 年的游戏存档还自动加载了。 杜文山把一串钥匙甩给落吉亚,说:“小落,今晚把电路系统检修完。” 落吉亚开始干活,当他掀开 3 号机机箱盖时,嘿,焦黑的手指突然从散热口垂落下来。旁边的电工赵大勇吓得一哆嗦,工具包都碰翻了。这赵大勇的儿子赵小虎还在隔壁小学念三年级呢。 落吉亚凑近一瞧,好家伙,机箱夹层里蜷缩着一具碳化尸体,胸腔还插着把锈蚀的螺丝刀。这可太邪乎了! 到了凌晨两点,怪事来了,所有电脑突然自己启动了。17 号机的《传奇》角色自动登录,id 叫“血色蔷薇”的角色挥着骨玉权杖走向比奇城。清洁工周秀兰刚擦完 19 号机,一转身,就尖叫着撞翻了水桶。原来 19 号机屏幕上,三十个游戏角色正集体自刎,鲜血特效把整个显示器都染红了。 保安李铁柱在应急灯下,声音颤抖着说:“是……是 2003 年那批学生……”原来啊,二十年前网吧违规通宵,电线短路引发火灾,杜文山为了骗保,居然把安全门锁死了,三十名学生都烧成了焦尸。可警方在废墟里发现了三十一具尸体,多出来的那具经鉴定是怀孕三个月的网管林雪。 正说着呢,落吉亚突然听见机械键盘的敲击声,d 区最后一排的 26 号机亮着红光。游戏画面里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在打字:“叔叔,能帮我找妈妈吗?”对话框里突然溢出鲜血,紧接着整个网吧的电路开始爆出火花。 这之后,可怕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周秀兰次日在女厕溺亡,验尸报告显示她肺部积满黑色污水,跟当年消防栓流出的锈水成分一样。赵大勇检修电路时,配电箱伸出焦黑手臂把他拖进电缆井,监控拍到井盖自动闭合前,有双青紫的小手比出“3”的手势。李铁柱巡逻时被突然启动的换气扇卷入,尸块分布跟当年火灾遇难者的残骸位置一模一样。杜文山都快疯了,发疯似地砸烂收银台,1998 年的记账本上还浮现出血字:“还剩 28 人。” 到了中元节暴雨夜,网吧所有屏幕播放起同一段录像:2003 年浓烟中,林雪用螺丝刀划开肚皮取出胎儿。婴儿啼哭声中,杜文山正往安全门泼汽油。三十台电脑同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每张焦黑面孔都在说:“该还债了。” 等消防车赶到的时候,人们发现杜文山以胎儿蜷缩的姿势卡在通风管道,手里还攥着烧焦的《出生医学证明》。警方在主机房夹层挖出三十一具骸骨,最小那具的头骨嵌着枚 u 盘,里面是当年开发商行贿记录与纵火证据。 三个月后,落吉亚在新网吧值夜班,所有电脑突然蓝屏。17 号机自动生成文档:“谢谢哥哥。”他手都抖着掀开键盘,缝隙里卡着片烧焦的校徽,正是当年遇难中学的标识。就在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涉案的消防局长、开发商等七人电脑同时爆炸,飞溅的碎片在每人眉心留下焦痕。 第305章 《林中小鹿》 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一座被称作“鹿鸣岭”的原始森林。这森林里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时刻盯着每一个闯入的人。 这天,护林员派逆游紧紧握着胸前的徽章,身旁的gps定位器在浓雾里急促地响个不停。这雾啊,白得反常,能见度不足五米,整个森林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给罩住了。三天前,驴友沈秋月在这森林里失踪了,她最后传回的视频里,有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树影间一闪一闪,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老猎人赵铁山也跟着来搜救了,都七十三岁的人了,非要跟着。他抽出猎刀,那刀身上倒映着扭曲的树影,看着就瘆得慌。他羊皮袄下挂着的铜铃,那可是鄂伦春族防山鬼的秘器,突然就齐声炸响,紧接着三十六个铃铛的银链全断了,这可把人吓得不轻。 当他们在冷杉林发现沈秋月的登山包时,派逆游听到了像婴儿啼哭一样的鹿鸣。在腐烂的松针堆里,还埋着半块带齿痕的怀表,表上凝固着暗红色的液体。赵铁山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抠进泥土,嘴里念叨着:“它们回来了...” 搜救队撤回的当晚,派逆游在值班室查看红外相机数据。凌晨2:17分的监控画面里,沈秋月一脸惊恐地往后退,她身后的树干渗出沥青状的液体,慢慢凝聚成鹿首人身的轮廓。更邪门的是,所有出现鹿影的视频都变成了雪花屏。 动物学家顾明渊推了推眼镜,说:“鹿科动物不可能有竖瞳。”他带来的检测仪显示怀表上的液体含有未知蛋白酶。可这斯文的学者突然抽搐着栽倒,实验室里瞬间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培养皿中的检体居然在增殖,还形成了微缩的鹿角骨架。 护林站新来的实习生杜小满在次日黎明失踪了。派逆游顺着拖拽痕迹追到断崖边,发现崖壁上布满新鲜抓痕,那形状就像是鹿蹄和人类指节的混合体。这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沈秋月的声音:“派大哥,它们给我看了1998年...” 赵铁山在篝火旁讲起了1998年的往事,那火星都被吓得变冷了。那年,盗猎集团头目周大虎带人围猎变异白鹿,母鹿临死前产下的幼崽居然长着人脸。猎人们把幼崽活埋的时候,林间响起了像女童恸哭一样的鹿鸣,随后参与捕猎的11人接连暴毙。“周大虎是被鹿角捅穿喉咙死的。”赵铁山掀开衣襟,胸口有道蜈蚣状的旧疤,“我因为劝阻他们逃过一劫,但...”话还没说完,帐篷外就传来密集的蹄声。派逆游冲出帐篷,就看见赵铁山被悬挂在十米高的树梢,心口插着支晶莹的鹿角。 派逆游顺着血迹追踪,不小心误入了环形山谷。这里的白桦树皮全被剥去,刻满了扭曲的萨满符文。谷中央的巨石阵中,杜小满正机械地跳着傩舞,他脖颈皮肤下凸起条状物,随着舞姿竟刺破表皮,原来是串由人类脊椎制成的骨铃! “它们要完整的祭品。”顾明渊从阴影中走出来,镜片后的眼睛泛着鹿瞳的金色竖纹。他手中的考古报告显示,这处遗迹是辽代驯鹿人祭祀“山魄”的场所,壁画记载着“鹿首人身者,枉死婴灵所化”。 突然,雷鸣乍响,闪电照亮了整片石阵。派逆游看见沈秋月被藤蔓缠在祭坛中央,她隆起的腹部剧烈蠕动,皮肤下凸出尖锐的蹄形轮廓。顾明渊狂笑着撕开衬衫,肋骨都异化成珊瑚状的鹿角:“新母体诞生时,山魄就能...” 派逆游当机立断,砸碎汽油灯引燃祭坛。火光中,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鹿影。最前面的母鹿额间嵌着弹头,它身后跟着个面容模糊的幼崽,正是当年被盗猎者残杀的那对生灵。骨铃在烈焰中奏出安魂曲,鹿群化作星光融入沈秋月体内。 三个月后,护林站在雷暴中坍塌。救援队挖出半本焦黑的日记,最后写着:“它们借我的身体回家了。”电视新闻正播放着奇迹——昏迷的沈秋月产下健康女婴,孩子后背有块胎记,形如鹿角托起的新月。这仿佛是一种轮回,那些曾经枉死的生灵,终于得到了救赎。 第306章 《豆浆研磨机》 话说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午夜,四周都安静得很,突然,一阵石磨低吟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有个叫轱辘的小伙子,正瞅着那蒙了尘的铜制摇柄呢,就见它自己转了起来。这可把轱辘吓得够呛,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他的棉布背心。 这石磨啊,是轱辘从城南旧货市场淘来的铸铁研磨机。此刻,它就像一只刚从沉睡中苏醒的野兽,剧烈地震颤着,檀木底座和青砖地面摩擦出那刺耳的声响,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事儿还得从古董商老周说起。老周拿着细绒布,正仔细擦拭着豆浆机的雕花铜盖呢。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指,突然被飞溅出来的锈片给划破了,血珠“滴”地一下,落在了“永昌号”那模糊不清的铭文上。这时候,老式黄铜齿轮组发出生涩的咬合声。老周就跟轱辘说:“光绪年间的老物件,轱辘你小子赚大了。”说着,他把三枚银元“啪”地拍在柜台上,压根没注意到暗格里簌簌落下的陈年豆渣。 轱辘把这机器安置在了胡同口的早餐铺子。当第一粒黄豆落入铸铁磨盘的瞬间,隔壁裁缝阿珍的猫突然炸毛,“嗷”地惨叫了一声。谁能想到呢,第二天清晨,阿珍就被发现溺死在盛满热豆浆的陶缸里,她那浮肿的右手还紧紧攥着半块刻有“赵”字的翡翠玉佩。 老木匠孙伯在修补磨盘支架的时候,发现夹层里蜷缩着半张泛黄的婚书。宣纸上“赵明远”与“苏婉娘”的名字被暗褐色的污迹浸透了。他拿放大镜去看生辰八字,结果“啪”的一声,玻璃镜片突然崩裂。才过了三天,人们就在护城河捞起了孙伯的尸体,他喉间插着根雕刻牡丹纹样的木簪,这不就是他修补磨盘时用的工具嘛。 开发公司的陈老板强行拆除胡同的那天,那豆浆机在瓦砾堆中居然屹立不倒。到了深夜,监控录像里显示,生锈的铜制出浆口“汩汩”地涌出血浆,还浇在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顶。第二天,工人撬开机器底座,好家伙,里面有二十七个写着生辰八字的桃木人偶,那朱砂画的眼珠,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把他们吓得够呛。 轱辘跑到琉璃厂,找到了当年永昌号的账簿残页。光绪二十三年的记载里写着“赵府订制鎏金磨盘一副”,备注栏里“豆种:岭南血豆”这几个字,可把轱辘吓得毛骨悚然。更诡异的是,账册里还夹着《京华小报》的剪报,上面说富商赵家幺女大婚当日,新妇苏婉娘被卷入磨盘,尸骨和黄豆一起被碾作了胭脂色的浆汁。 有一回,轱辘在磨盘凹槽发现半片碎裂的指甲。结果到了暴雨夜,那豆浆机突然就自行运转起来。铜制滤网筛下的可不是豆渣,而是混合着骨屑的暗红色结晶体。胡同里九十岁的李瞎子摸着机器纹路,嘴里喃喃地说:“这是镇着七窍玲珑心的饕餮锁啊......” 赵明远的曾孙从香港归来的那晚,半岛酒店套房的浴缸溢出粘稠的豆腥味。监控拍到自动运转的研磨机把翡翠扳指磨成了齑粉,年轻富豪的尸首就跟被重石碾压过一样扁平。警方在死者电脑里发现了一份加密文档,里面记载着赵家百年来用活人血祭保财运的秘辛。 轱辘拿着洛阳铲挖开磨盘底座,七枚嵌着生辰八字的镇魂钉都已经锈蚀了。月光照在暗格里蜷缩的婴孩骸骨上,那小小的骷髅手里攥着半块玉佩,和阿珍手中的残片正好完美契合。这时候,胡同深处传来幽幽的戏腔:“石磨转呀转,冤魂聚成团......” 最后那一夜,轱辘看着豆浆机把二十八颗带血槽的牙齿碾成了粉末。铜制出浆管滴落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起珍珠光泽,胡同每户门前都多了碗温热豆浆。等到晨光初现,那百年老机器“轰”的一声轰然解体,二十八片刻着人名的青铜齿轮滚落了一地。 三个月后,轱辘在琉璃厂西街开了间豆浆铺子。招牌上写着“往生斋”。每当有客人问起这名字的含义,轱辘就指着柜台玻璃罐里排列整齐的青铜齿轮微笑。那些齿轮在晨光中泛着幽光,你要是仔细看去,每个齿缝里都凝固着暗红色的陈年豆渣。 第307章 《配阴婚》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可邪乎啦!在一个神秘的小镇上,发生了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儿。 这事儿得从若红仙说起。有一天,若红仙摸着脖颈间的朱砂痣悠悠转醒,一睁眼,就闻见满屋子檀香熏得发苦。她躺在金丝楠木拔步床上,床垂着鸳鸯帐,可床尾那龙凤烛台却奇怪得很,左边是红烛,右边是白烛。 这时候,媒婆王金凤掀帘进来了,发髻上还簪着朵纸扎的牡丹,手里捧着套绣金线的嫁衣。她嬉皮笑脸地说:“红仙姑娘好福气,陈家少爷在阴司都惦记着您呢。”若红仙这才猛地想起,昨天自己被牙婆灌了迷药,说是卖给盐商陈老爷做丫鬟,谁能想到,原来是给半月前暴毙的陈家独子配阴婚呐! 到了子时三刻,八名壮汉抬着缠红绸的棺材进了祠堂。陈夫人走过来,把浸过尸油的银镯套在若红仙手腕上,假惺惺地说:“好孩子,明早给你爹娘送二十两雪花银。”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棺材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若红仙被推进去的时候,瞥见棺盖上密密麻麻钉着二十八枚桃木钉,吓得脸都白了。 七日后,棺材铺学徒赵水生蹲在护城河边洗刷棺木。正洗着,忽然看见水面浮起半截红绸。他觉得好奇,就顺着绸缎捞,嘿,捞起一具女尸!这女尸穿着新娘装扮,心口插着把雕花金剪,脖颈上的朱砂痣鲜红欲滴。更诡异的是,尸体怀里还抱着个纸扎的婴孩,那眉眼跟陈少爷画像一模一样,这可把赵水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天夜里,媒婆王金凤在自家院里暴毙了。她全身缠满浸血的红线,嘴里塞着团湿漉漉的纸钱,纸灰在胃里还结成婴孩形状。捕快掀开她床板,发现暗格里藏着七份阴婚契约,最新那份写的正是若红仙的生辰八字。 棺材匠孙老歪去修补陈家祖坟的时候,铁锹“哐当”一声撞上块刻满符咒的青石板。板下埋着二十八个陶瓮,每个瓮里都蜷着具孩童骸骨,天灵盖都被银钉贯穿。最旧的陶瓮里放着张宣纸,上面记载着光绪年间陈家靠配阴婚转运的秘术——每代须用至阴命格女子活祭,才能保子孙富贵。 有天晚上,暴雨倾盆。陈夫人房里传出石磨声,众人破门进去一看,好家伙,那具新娘尸体正推着磨盘,陈夫人的头颅在磨眼里咕噜咕噜转动,混着脑浆的豆汁从出浆口汩汩流淌。磨盘上还歪歪扭扭刻着:“廿八冤魂廿八钉,红绸为引骨做聘”。 戏班琴师苏玉郎在陈府废墟捡到半块翡翠玉佩,正面雕着并蒂莲,背面刻着“婉容”二字。当天夜里,他的胡琴自己就奏起《孟婆调》,铜镜里还映出个穿清末嫁衣的女子,脖颈朱砂痣跟若红仙一模一样。原来百年前被陈家活埋的苏婉容,就是若红仙的前世。 盐商陈老爷呢,吊死在祠堂横梁上,二十八盏白灯笼同时燃起绿火。人们发现他脚踝缠着褪色的红绸,脊椎骨被换成孩童的尸骨。更吓人的是,供桌上摆着碗凝结的血豆腐,表面浮着七个用指甲刻的字:这一世轮到你了。 三年后的清明,赵水生的棺材铺总在子时传出织布声。有胆大的扒开窗缝一看,瞧见若红仙穿着那身血嫁衣,正把染血的绸缎铺进每口棺材。她脖颈的朱砂痣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八枚金线绣的星宿图案。 当最后一口棺材被红绸裹严的时候,整条街的纸扎铺突然自燃。火焰中飘出阵阵婴孩笑声,可灰烬里却没半具尸骨,只有二十八片金箔随风盘旋,每片都映着曾被配阴婚的女子面容。这时候,打更人敲着铜锣走过长街,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调:“红绸引,白骨聘,九世轮回终有尽......” 这一连串的事儿,就这么神秘又惊悚地结束啦! 第308章 《纸魄》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童自荣在自家的纸扎铺里,手里握着狼毫笔,手就那么悬在半空。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把纸人那惨白的脸照得跟鬼似的。铺子外面,夜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童自荣也不知道咋想的,鬼使神差地就在纸人眼眶里点了两点朱砂,把他爹临终前“纸人画眼不点睛”的警告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檀香燃尽的时候,纸扎铺里的温度“唰”地一下就降下来了,冷得能把人骨头冻碎。那个本来该乖乖立在墙角等着被烧的童女纸人,这会儿正用那猩红的眸子盯着玻璃柜里的翡翠镯子,那可是童家祖传的“锁魂镯”啊!突然,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童自荣撒腿就冲过去,就看见养了十年的黑猫正撕咬着满地的纸钱,供着曾祖父童柏年遗照的供桌,也不知道啥时候裂开了三道血痕,那血痕红得刺眼,瘆得慌。 没过几天,古董商周慕礼来取货。他瞅见童女纸人,还说:“童师傅这手艺越发精妙了。”边说边摩挲着纸人发梢的银箔花钿,压根没注意到童自荣脸色煞白得像张纸。可谁能想到,当天夜里,周慕礼就暴毙在自家库房里。验尸报告一出来,吓死人了,他鼻腔里塞满了槐木屑,手里还攥着被撕碎的民国地契残片,上面模模糊糊能看见“童记纸庄强占柳家桑园”的字样。 殡仪馆守夜人老吴也遇到怪事了,说周慕礼的遗体在火化前突然坐起来了,烧化后的骨灰里还混着没燃尽的纸钱。更邪门的是,童自荣早上一开门,发现门槛上摆着七个湿漉漉的泥娃娃,每个娃娃心口都插着半截桃木钉,这可是童家纸人镇魂的秘术啊,咋跑到这儿来了? 档案员白秋萍在一堆旧案卷里翻出了1947年的卷宗,一股子霉味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泛黄的笔录里写着,纸商童柏年举报邻居柳氏通匪,结果柳家三口都被沉塘了。卷宗末页粘着半张《申报》,社会版头条写着“贞烈女投缳明志,柳素娥魂断囹圄”。白秋萍指着档案室角落的樟木箱说:“这柳素娥的尸首始终没找到,当年童家送来镇邪的七口棺材,现在还……”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就不吭声了。童自荣顺着她惊恐的目光一看,箱缝里正渗出暗红的液体,在青砖地上汇成了一个“冤”字。 一个暴雨夜,童自荣睡得正香,被纸页翻动的声音给惊醒了。他一睁眼,就瞧见工作台上的童女纸人正撕咬着《往生录》,泛黄的纸屑在它唇齿间变成了血沫。童自荣赶紧抓起祖传的锁魂镯套在纸人手腕上,这一弄可不得了,纸糊的皮肤突然浮现出青色血管,朱砂眼珠滚下两行血泪。纸人还发出少女呜咽般的声音:“童郎好狠的心。”翡翠镯子在它腕上“砰”地一声炸成齑粉。童自荣凑近一看,纸人襦裙内侧的暗纹分明是柳家族徽的缠枝莲,再一看纸人足底,粘着湿润的塘泥,而院里那株百年槐树正疯狂抖落纸钱,这场景,简直要把人吓破胆。 刑警陆明远在护城河打捞出七具缠满水草的骷髅,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钉着桃木符。dna检测一出来,好家伙,这些竟是柳素娥与六个胎死腹中的婴儿。法医还在最小的骷髅嘴里发现一枚银戒指,内圈刻着“童柏年赠爱妻”。 专案组冲进童家老宅的时候,就看见童自荣跪坐在满地纸灰中。那个点睛的童女纸人正把狼毫笔插进他咽喉,笔杆上还浮现出柳素娥的绝命诗。纸人对着破晓的天光嫣然一笑,然后化作漫天灰蝶,每只蝶翼都映着童家百年来的罪孽账目。 结案报告显示,童自荣死于机械性窒息,可验尸官在他的气管里发现了大量槐花与桑叶,那正是当年柳家桑园被强占时,童柏年烧毁的百年老槐与蚕场所种之物。结案当天,陆明远在证物室又看到更诡异的一幕:封存的童女纸人突然自燃,灰烬中露出一枚翡翠顶针,跟柳素娥墓中出土的绣品针痕完全吻合。这事儿啊,就这么结束了,可谁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第309章 《血沙遥》 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老胡同里,藏着不少让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咱先说句热衷,这人呐,正忙着掸旧木箱上的灰呢,突然一个绣着鲤鱼纹的沙包咕噜噜滚到他脚边。这木箱里的东西可是姑婆临终时留给他的。他一捏这沙包,感觉里头硬邦邦的,就跟混着碎骨的粗砂似的。 这时候,发小林小满在胡同口喊:“热衷哥快来!”原来六个孩子正蹲在青石板路上画跳格子呢。夕阳一照,那格子都成橘红色的了。句热衷把沙包一抛,嘿,那鲤鱼纹上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还正好掉进第三格——这第三格可是孩子们都怕得要命的“鬼门关”。 当天晚上,林小满家门口就传来皮球弹跳的声音。第二天一早,他父母就瞧见儿子跪在跳格子图案中间,膝盖骨碎得跟沙砾似的,指缝里全是暗红色的粗砂。更邪门儿的是,这男孩还用血画了七个歪歪扭扭的格子,最后一个格子里还摆着那个褪色的鲤鱼沙包。 有个古董商叫周慕礼,他拿着这沙包左看右看,用放大镜对着鲤鱼眼睛的时候,放大镜“啪”地就崩裂了。他说:“这是民国二十年的苏绣,这金线里还掺了人发呢……”话还没说完,沙包里头就传出风铃似的脆响。三天后,运河里就漂起了他的尸体,后颈插着三枚生锈的铃铛,胃里全是浸了血的粗砂。 句热衷把沙包拆开,倒出里头的东西,发现碎骨里混着半枚银锁片,上面刻着“芸娘”俩字。邻居孙婆婆一看到这银锁,吓得浑身直哆嗦,说:“四八年丢的女娃就叫周芸娘,她娘用陪嫁银锁打了七个铃铛……”这时候,暴雨突然就来了,那沙包在窗台上自己蹦跶起来,沾了水的棉布上还浮现出血色的跳格子图案。 档案员白秋萍给句热衷拿来一本泛黄的《儿童失踪案卷宗》,上面记载着1948年有七个孩子连环失踪。最末页的剪报照片上,女童芸娘抱着鲤鱼沙包,身后是现在已经改成超市的破庙旧址。 超市夜班保安赵猛失踪那天晚上,监控里能看到货架间有小孩在跑。警察在冷库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缩成一团,像是在躲什么,冻僵的手指在地上刻着“找到你了”。他衣兜里塞着六个铃铛,和周慕礼尸体上的铃铛正好凑成七个。 老裁缝吴桂枝哆哆嗦嗦地摸着沙包,说:“芸娘失踪那晚,我瞧见巡捕队长把她诱进破庙……”话刚说完,她突然抓起剪刀就往自己喉咙上刺,鲜血溅在绷架上没做完的戏服上——那戏服居然是件缩小版的民国学生装。 句热衷在超市地砖下挖出一个陶瓮,里面七具孩童骸骨围着一具成人尸骨,那成人尸骨的掌骨紧紧攥着巡捕徽章。最年幼的骷髅手腕上的银锁和沙包里的残片严丝合缝,天灵盖还钉着枚生锈的铃铛。月光下,那沙包“嗖”地一下射向陶瓮,碎骨和银铃碰撞出凄厉的童谣。 暴雨淹没胡同的那天晚上,七个湿漉漉的脚印从超市一直延伸到句热衷家门口。他握紧沙包走进跳格子图案,每跳过一格就有一个铃铛碎裂。到第七格亮起的时候,穿着学生装的芸娘在雨幕里微笑,身后还跟着六个蹦蹦跳跳的虚影。 第二天晨光一照,沙包静静地躺在青石板上。环卫工发现超市地下渗出暗红色的砂砾,一检测,居然含七种不同年代的骨灰成分。打那以后,句热衷的早餐铺里总飘着铃铛声,食客们都说,那笼屉里蒸的红豆包,咬开总能看见半粒银砂。 第310章 《塔木尔沙漠》 有这么一个邪门的事儿,发生在那神秘又危险的塔木尔沙漠里。 毛老,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地质学家,都第五次带队往这塔木尔沙漠深处跑了。风呼呼地刮着,细碎的黄沙噼里啪啦地拍在越野车玻璃上。毛老摘下防风镜,擦了擦眼角的沙粒,瞅了眼后视镜,里面那张脸满是岁月的沟壑。副驾驶的助手小陈举着卫星电话,急得直踱步。 小陈跟毛老说:“气象局讲今晚有九级沙暴呢,毛老师,咱要不先撤回补给站?” 这时候,后排传来金属支架碰撞的声音,扛着摄像机的丽莎探过身子,说:“我也同意撤退,您瞧瞧这指南针。”说着就把镜头对准仪表盘上疯狂旋转的指针,金属盒里三枚不同年代的老式罗盘全失灵了。毛老盯着天边若隐若现的古城轮廓,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那可是他二十五年前见过的海市蜃楼啊,这会儿大中午的太阳下,竟能看清陶罐的纹路。 正琢磨着呢,沙丘后面传来驼铃叮当声,裹着靛蓝头巾的向导阿依汗牵来五峰骆驼。这四十岁的维族汉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滚烫的沙地上,额头贴紧黄沙,用那生硬的汉语嘟囔着:“胡大在上,那是阿依努尔城,进得去出不来......” 等月光穿透沙暴,照亮那残缺的陶土城墙时,考古学家王教授突然像癫痫似的抽搐起来。他那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扣住车框,浑浊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大喊:“他们来了!二十七个人...二十七具干尸......”丽莎的夜视摄像机里,清楚地拍到他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人影。 越野车到了古城废墟前就抛锚了,备用油箱漏出的汽油居然凝结成了暗红的血块。驼工老赵抄起工兵铲想挖沙开路,可铁锹“当啷”一声掉地上了——沙层下露出半张风干的人脸,焦黑的皮肤紧紧贴在颅骨上,空洞的眼窝里还嵌着两粒绿松石。 毛老颤抖着翻开泛黄的工作证,说:“是1985年失踪的科考队!”照片上的青年学者脖颈处有道月牙形胎记,跟干尸锁骨上的印记一模一样。丽莎突然尖叫着指向东侧佛塔,塔尖悬挂的青铜铃铛没风却自己动,还发出骨节碰撞的咔嗒声。 到了临时营地,篝火映出诡异的景象,只要有人背对火焰,沙地上就会浮现血色掌印。小陈都快疯了,用瑞士军刀划破帐篷,在帆布内侧刻满“别睡”字样。凌晨三点,守夜的阿依汗听见驼铃声由远及近,五峰骆驼齐刷刷地朝着月亮跪拜,眼角还渗出沥青般的黑泪。 王教授蜷缩在睡袋里记录见闻,钢笔突然不受控制地在日记本上画满眼睛图案。他想用打火机烧毁笔记本,火苗“呼”地一下窜出三米高,还变成了人形,一个沙哑的女声在烈焰中嘶吼:“叛徒必须血祭沙海!” 丽莎的摄像机自动回放起二十五年前的录像,里面年轻的毛老正把某个昏迷的队友拖向流沙坑,那人手腕上戴着跟王教授同款的欧米茄海马腕表。 沙暴席卷古城的时候,老赵的防风镜里渗进了血水。他瞧见二十七具裹着白袍的干尸在旋风中跳舞,每具尸体脖颈都系着驼毛编织的绳结。他想提醒同伴,可一开口,声带里全是细密的沙粒,还吐出只活蝎子。 小陈握着信号枪就冲进风墙,绿色照明弹照亮了百米高的沙墙。无数半透明的手臂从沙暴中伸出来,把惨叫的小陈拽进了沸腾的沙海。阿依汗抽出英吉沙小刀割破掌心,用鲜血在驼背上画符咒,可领头母驼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变成枯骨,把他踢下了沙丘。 佛塔地宫入口在月光下显现了,毛老终于认出墙上赭石壁画:二十七具骷髅抬着镶绿松石的棺椁,棺盖上刻着自己年轻时的面容。丽莎的摄像机还在转,镜头里毛老背后站着二十七道黑影,每道影子都握着他当年丢弃的登山绳。 当地宫穹顶坍塌的时候,王教授抱着青铜铃铛狂笑:“报应!当年你切断我的登山绳...”话还没说完,就被落石砸成了肉泥。毛老在崩塌的甬道里拼命跑,怀表永远停在了1985年6月17日凌晨三点——正是他抛弃队友的时间。 流沙漩涡中升起二十七具水晶棺,每具棺内都有完整的人体。毛老看清居中那具尸体的面容时,沙暴一下子就停了。月光下,二十五岁的自己正隔着水晶对他微笑,胸口还插着柄生锈的地质锤。 清晨,沙漠恢复了平静。搜救队在古城遗址发现五具尸体:小陈浑身嵌满绿松石碎片,阿依汗和骆驼骨架都长到一块儿去了,老赵的工兵铲刺穿了自己咽喉,王教授的心脏位置摆着烧焦的日记本。丽莎的摄像机存储卡倒是完好无损,最后三十秒黑屏里一直传来沙粒流动声,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数了二十七次呼吸。这一切,就像是那沙漠里的怨灵在利用自然之力完成复仇,每个人的死法都跟他们自己的行为有关联呢。 第311章 《算命先生》 话说在坡子街,有个摆了二十年卦摊的盲眼先生,叫孙嘉璐。这先生别的本事没有,就靠着一手测字算卦讨生活。 有一天,那火宫殿檐角的铜铃无风自颤,孙嘉璐正用狼毫笔在黄表纸上写字呢,突然就觉得眼眶里灼痛难忍。嘿,您可别小瞧这感觉,自从三年前他替南洋富商改命遭了反噬,这还是头一回“看”清求卦者掌纹里的血色煞气。 这时候,绸缎庄少东家陈九指来了,他大咧咧地一拍桌子,丢下三块银元,嘴里还嚷嚷着:“先生算得真准!您说我命里缺木,果然上月在八角亭栽了七棵槐树……”可话还没说完呢,旁边卖臭豆腐的王瘸子突然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油锅,滚烫的热油“哗”地一下,全泼在了陈九指栽树的左手上。那场面,焦糊味里还混着槐木燃烧的噼啪声,可把人给吓了一跳。 孙嘉璐一慌,盲杖“哐当”一声就撞翻了铜龟卦盘。他心里正犯嘀咕呢,突然就想起十年前被他用风水局害死的药材商女儿,那姑娘最爱穿绣万字纹的绣花鞋。再低头一看,卦摊的青石板上,正印着半枚带槐花汁的鞋印,这可把他吓得够呛。 到了晚上,玉和醋坊出事儿了。那百年老窖飘出一股子腐臭味,巡警周建军打着手电钻进地窖一瞧,好家伙,陈九指倒栽在醋缸里,七窍塞满了生蛆的槐花。更吓人的是,那些泡发的指缝间,还夹着孙嘉璐卦摊专用的朱砂黄符。 这边事儿还没弄清楚呢,棺材铺林掌柜的遗孀林素娥风风火火地就撞开了卦摊。她旗袍盘扣都崩落了,露出脖颈上的淤青,哭着喊:“孙半仙救命!我家那口子……在给陈少爷打棺材时,突然被飞溅的木屑戳穿了眼!” 孙嘉璐一摸林素娥腕间跳动的双脉,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麻布长衫。为啥呢?二十年前他给怀孕的烟花女子接生时,为了保大户人家血脉,曾用银针扎死过双胞胎女婴。而此刻林素娥腹中,正传出两道重叠的啼哭。 一转眼到了中元节当晚,火宫殿戏台燃起了幽蓝鬼火。孙嘉璐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嗖”地一下把他拽到老槐树下。树皮剥落处,显出当年被他推下枯井的账房先生的遗书。那些用血写的“死”字,就跟活了似的,顺着盲杖爬满了他全身。 这时候,卖栀子花的哑女突然开口了:“孙先生可记得民国三十年的七尸案?”说着,她掀开衣襟,露出满身烙痕——正是当年孙嘉璐为夺金店秘库,放火烧死的陈家七口伤痕的位置。哑女指尖还生出槐树枝,“噗”地一下就刺穿了孙嘉璐的丹田要穴。 黎明时分,坡子街石板路渗出了黑血。孙嘉璐的卦摊化作了灰烬,焦尸手中还紧攥着半片族谱,上面记载着他冒名顶替秀才功名的秘密。巡警在废墟里挖出七具幼童骸骨,天灵盖上都钉着测字用的狼毫笔。 三个月后,新来的说书人在火宫殿讲起了旧闻:某年寒食节,老槐树下总有个穿长衫的瞎子绕树疾走,逢人便喊“莫信命理”。而每逢阴雨,青石板上总会浮现血写的“谶”字,正是孙嘉璐招牌上缺失的那半块残匾。这事儿啊,就这么成了坡子街的一段奇谈。 第312章 《流星坠》 1987年的仲夏夜,那时候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村子里静悄悄的。有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叫鸽龙,他正跪在一个陨石坑里吭哧吭哧地刨土。为啥呢?原来是有颗拖着青白色尾焰的流星“哐当”一声坠落到这儿啦。 流星一落地,全村人都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这可把大家都弄懵了。猎户陈铁山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往坑底照。这一照可不得了,他突然惨叫了一声。为啥啊?原来鸽龙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啥陨石,而是一具裹着星辉的婴尸,婴尸的脐带末端还系着半块刻着“周”字的玉珏。 这时候村医林素娥来了,她正举着镊子呢,手一下子就僵在半空了。为啥?因为玻璃罐里的陨石碎片突然渗出了暗红的液体,把泡在里面的婴儿眼球都染成赤金色了。当天晚上守夜的六个村民可遭了殃,集体都失明了。他们都说,闭眼前看见鸽龙背着个发光的小孩,慢悠悠地朝老槐树走去。这事儿可太邪乎啦! 二十年就这么“嗖”地一下过去了。天文台有个研究员叫苏文倩,她在观测站发现了异常情况。本来应该划过天琴座的流星雨,全跑到槐树村旧址那儿去了。她就跟着定位器,一路找到了废弃的祠堂。当她用手电光照亮墙壁的时候,差点把相机都摔碎了。咋回事呢?原来整面墙都是用干涸的血迹画着二十八星宿图,图中央的天狼星位置还嵌着当年那块玉珏。 就在苏文倩看得一愣一愣的时候,护林员张德贵突然冒了出来,说:“这是周家灭门案的现场。”他还指着房梁上的七道刀痕说:“1943年,周掌柜为了保住陨石的秘密,亲手砍死了六个儿女,最后在流星雨里自焚了……”话还没说完呢,观测仪就发出了刺耳鸣叫,苏文倩一瞧,自己瞳孔里倒映出漫天流星,每颗流星上都缀着个啼哭的婴灵,这可把她吓得够呛。 有个古董商叫赵振海,他在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买下了那块玉珏。当天晚上,他躺在紫檀拔步床上正美滋滋呢,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渗出了星辉状的光斑。这些光点慢慢组成了北斗七星图案,就在这时候,床柱雕花里突然伸出了六双青紫的小手。紧接着,童声重叠着在他耳畔炸响:“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赵振海吓得赶紧去摸台灯,结果一照,妈呀,自己倒悬在房梁上,脖颈还系着浸血的脐带。保镖破门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七具干尸呈七星状排列,每具心口都插着陨铁碎片。 鸽龙带着一帮盗墓的,挖到了周家祖坟。他握着洛阳铲的手突然就抖起来了。他们打开棺椁一看,里面哪有啥尸骨啊,只有一团蠕动的银色物质。这东西一接触空气,“呼”地一下就化作流沙钻进众人七窍里了。风水师吴半仙大喊:“是星髓!陨石坠地后凝成的精魄,专找负心人……”话都没说完,他的眼球就突然爆裂了,瞳孔里钻出细沙状的星辉。盗墓贼们都跟疯了似的互相啃咬,鸽龙却看见每个同伙背上都趴着个发光婴孩,脐带的另一端全连在自己腰间。 苏文倩在档案馆找到了泛黄的婚书,发现1943年周家小姐周若梅,在和流亡学生鸽世安私奔前夜,被父亲活剖取胎。那胎儿心口嵌着祖传玉珏,跟着陨石一起被深埋地下。苏文倩一拍脑袋:“鸽龙是鸽世安侄孙!”她一下子就明白观测站数据异常的原因了。她赶紧冲回祠堂,正好撞见鸽龙把玉珏按进星宿图。只听“轰隆”一声,墙壁坍塌了,露出个垂直向下的陨石洞。二十具婴尸顺着星辉飘浮而上,脐带汇聚的地方缠着个穿民国学生装的女人。 周若梅的灵体化作流星,“嗖”地一下穿透了鸽龙的胸膛。这时候全国天文台都记录到了诡异光谱。一场覆盖半个中国的流星雨来了,每颗陨石都包裹着具晶莹骸骨。鸽龙最后看见自己站在1943年的陨石坑里,怀中胎儿正把陨铁匕首刺进他的心脏。 三个月后,苏文倩在报纸角落看到了新闻:某拍卖行突发离奇火灾,二十八件流拍古董熔成星宿图案;某天文台长在演讲时猝死,尸检发现脑浆里掺着陨石碎屑。她摸了摸脖颈突然浮现的脐带状红痕,耳边还听见观测仪里传来二十年前槐树村的婴儿啼哭。这事儿啊,就这么邪乎地结束了,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啥后续呢! 第313章 《沉船打捞》 民国二十三年,在闽浙交界处有个叫“鬼眼湾”的海域,那地儿邪乎得很,老早就流传着不少恐怖传说。 有个潜水员叫瑞幸,接到了富商王世勋的委托,去打捞一艘1930年就沉没的商船,叫“沧溟号”。瑞幸心里琢磨着,这活儿虽说危险,但报酬给得可不少,就接下了。随行的还有历史学者许文茵、机械师老刀和摄影师阿杰。这王世勋,从一开始态度就特别诡秘,他跟瑞幸他们说:“沧溟号根本不该沉,船上藏着比黄金更可怕的东西。”这话一出来,瑞幸心里“咯噔”一下,寻思这趟打捞怕是没那么简单。 他们到了沉船的位置,做了残骸扫描,结果显示船体完整得很。可等他们进到货舱,都惊呆了,里头堆满了扭曲的铁笼,笼里的尸骨全是抓挠的姿势,而且头骨上都没了门牙。许文茵赶紧翻出旧报纸,一查才发现,当年船上载着三十名被贩卖的“猪仔”,可幸存者的笔录全被抹除了,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阿杰在货舱里拍到了一扇暗门,门里头突然涌出腥臭的黑水。老刀拿着液压钳去破门,谁知道他的潜水镜“砰”地一下突然炸裂,碎片割破了他的脖颈,老刀当场就没了命。其他人心里那个慌啊,强忍着害怕进到暗舱,发现里头供奉着一个褪色的神龛,供品居然是七枚带血肉的人类门牙,这可把大伙吓得够呛。 这时候,瑞幸突然听见有孩童嬉笑的声音,一转头,妈呀,舱壁上渗出了数十双血手印。许文茵尖叫着指向那些尸骨,大喊:“这些骨头在重组!”一具无头骨架“嗖”地一下攀住了她的脚踝,下颌骨机械地开合着,发出阴森的声音:“还我...眼睛...”这场景,就跟鬼片儿似的,把他们吓得腿都软了。 氧气眼看着就要耗尽了,瑞幸在船长室发现了航海日志。上面1930年4月17日记载着:大副周明远虐杀劳工取乐,用铁钩剜出苦力林阿弟的双眼,还把他钉进了货舱的铁笼。第二天的补记更吓人:“阿弟尸体失踪,全员门牙脱落。”刚看完,幻象就突袭了。瑞幸看见周明远把劳工推进沸腾的沥青池,富商张宝山在一旁笑着记录虐杀过程。许文茵突然掐住自己的眼球,喊着:“他的眼睛在我手里跳!”鲜血从她空洞的眼眶喷溅到舱顶,形成了跟暗门神龛相同的符咒。 就在大家惊恐万分的时候,王世勋突然狂笑着扯下面皮,露出腐烂的血肉,说:“我祖父张宝山靠卖人骨发财,现在该还债了。”话音刚落,船体剧烈震动起来,三十具白骨从铁笼里爬了出来,下颌骨上还挂着生前的工牌,什么林阿弟、陈阿秀、吴水生...瑞幸拼了命地往救生艇逃,可到了那儿才发现,所有出口都变成了沥青池。林阿弟的怨灵从池中浮了起来,半张脸是森森白骨,恶狠狠地说:“当年他们把我眼睛塞进鲸油灯,现在轮到你当灯芯了。” 三个月后,一艘新渔船在鬼眼湾捞起了瑞幸的潜水记录仪。视频最后闪过他扭曲的笑脸,眼窝插着两盏燃烧的鲸油灯,背后三十道黑影随波浪起伏。收音机沙沙地播放着1930年的老新闻:“今日打捞起的沧溟号残骸,舱内发现大量完整人骨,奇怪的是所有头骨都缺少...”话还没说完,就雪花屏了。 后来有人说,门牙缺失是因为劳工被拔牙防止咬舌自尽,神龛符咒是劳工们用血刻的复仇咒,王世勋的真实身份是张宝山用劳工尸体复制的“人魈”,鲸油灯芯得用活人眼球才能点燃。那“鬼眼湾”的恐怖传说,就这么一直流传了下去,警示着人们,善恶终有报啊! 第314章 《雾锁尸谷》 嘿,要说这世上啊,有些地方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今天就给大伙讲讲西南山区那与世隔绝的大溪谷,这里头发生的事儿,能把人吓掉魂儿! 那是2024年夏天,大溪谷常年被浓雾笼罩,就像个天然的大囚笼,阴森恐怖得很。护林员何斌有个毛病,老是耳鸣,像有什么声音在敲打着他的脑袋。植物学家林晓玥呢,来这研究植物。还有老村长陈德贵,总感觉他心里藏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一回,何斌和林晓玥例行巡山。走到谷底,怪事就来了,溪水居然逆流,倒灌进山体裂缝里,岸边芦苇丛里还漂着三十年前款式的矿工靴。林晓玥拿出探测仪扫描岩壁,仪器突然黑屏,就在黑屏前,闪过上百个移动光点。这可把两人惊得够呛。 当晚,护林站突然停电,备用发电机一启动,何斌在玻璃倒影里,瞧见十几个半透明人影整整齐齐地排在身后,都做着扶腰敲击的动作,那场面,把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林晓玥拍的植物样本照片也出了问题,放大一看,叶片脉络组成了个“救”字,这可太邪门儿了。 第二天,暴雨引发山体滑坡,露出半截锈蚀的铁轨。何斌在轨道旁发现一个搪瓷水杯,上面刻着“1987.3.14张铁柱到此”,杯子里头全是黑色菌丝。村长陈德贵听说后赶过来,额头直冒汗,就说是旧矿场遗迹,死活不肯多说。林晓玥偷偷采了黑色菌丝样本,在显微镜下一看,菌丝居然组成人脸轮廓。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痰里还混着煤渣状颗粒。与此同时,谷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敲击声,和何斌耳鸣的节奏一模一样。 到了暴雨夜,护林站的门窗“哐当”一下全炸裂了,浓雾里走出三十多个透明人影。何斌惊恐地发现,他们左手扶腰,右手作敲击状,咽喉处都插着半截生锈的矿灯。林晓玥的摄像机录下雾中人影开口的瞬间,声纹分析显示他们在重复“四十八小时”。 陈德贵半夜偷偷潜入护林站档案室,正烧着旧地图呢,被何斌撞见了。挣扎间,老村长后腰露出狰狞的疤痕,位置和矿工们扶腰的地方一模一样。这时候,窗外传来密集的敲击声,雾中人影开始撞建筑物,那动静,让人头皮发麻。 何斌跑到废弃矿洞,找到了当年的值班日志。原来1987年3月14日发生了透水事故,矿方为了保金矿脉,放弃救援,还用炸药封死了所有出口。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四十八小时氧气”,还夹着张集体照,照片里矿工们扶腰的动作,其实是捂着渗血的弹孔。 正看着呢,浓雾“呼呼”地灌进矿洞,三十具挂着煤渣的浮尸从岩缝里渗出来。何斌的耳鸣变成了真实的敲击声,岩壁上还浮现出当年被困矿工用工具刻写的遗书。上面写着:“我们被困在此,矿方见死不救,这仇不报,死不瞑目!”陈德贵被黑色菌丝缠住口鼻,就像三十年前被遗弃在洞中的矿工一样,没了气息。 何斌侥幸逃出矿洞,在谷口发现界碑刻着镇魂咒文,原来整个大溪谷是风水师设计的天然困灵阵。林晓玥的解剖报告显示,她肺里的煤渣颗粒新鲜得就像昨天才进去的,护林站通风管道里还堆满了矿工遗骸。 三个月后,搜救队在谷底找到何斌的巡逻记录仪。最后画面里,何斌站在逆流的溪水中,腰部以下和黑色根系长在了一起,身后浓雾里三十道透明人影还在重复着敲击动作。这时候,收音机突然播放1987年的气象预警:“大溪谷区域将持续暴雨四十八小时...” 这大溪谷的怨灵复仇故事,就这么一直流传着,警示着后人,有些罪孽,是逃不掉的! 第315章 《荒山新坟》 嘿,要说这事儿啊,那可真是邪乎得很。 故事发生在牛家村,有个刚退伍回来才三天的年轻人,叫顺子牛。那一天啊,山雨欲来,天阴沉沉的,顺子牛握着个手电筒,在那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走着。走着走着,他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腥味,熏得他直皱眉头。 等他走到后山,好家伙,竟发现多了一座无名新坟。这坟包是用青石垒砌的,上面还插着个染血的纸牛头,那模样,看着就渗人。再凑近一瞧,碑文处被人用兽血歪歪扭扭地写着“妄动者死”,这几个字像张牙舞爪的恶鬼,把顺子牛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可谁能想到,没过多久,村里就出大事儿了。猎户赵铁柱满脸结着霜花,慌里慌张地拍响顺子牛家的木门,大喊:“老周家三个崽子昨夜里去刨坟了!他们说坟里埋着金镯子,现在……现在全躺在村卫生所!” 顺子牛一听,撒腿就往卫生所跑。到那一看,三个少年浑身长满青紫色尸斑,指甲缝里塞满黑色坟土,嘴里还不断涌出腥臭的泥浆,那惨样,把人吓得头皮发麻。 当夜守灵的时候,更邪门的事儿来了。顺子牛亲眼见到纸牛头的眼眶渗出黑血,跟眼泪似的。月光下,坟头突然裂开三指宽的缝隙,浓稠黑雾裹着碎骨“呼”地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轮廓。村医李桂枝当场就发出一声尖叫,手背还浮现出与周家少年相同的尸斑,这可把大伙吓得够呛。 从这之后,村里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人。次日清晨,村长周德福被发现冻死在盛夏的玉米地里,浑身结满冰晶,大夏天的,这事儿太反常了。猎户赵铁柱更惨,猎枪管拧成麻花状插进自己喉咙,死状凄惨。村小学老师张素芬在黑板写下“血债血偿”后自焚,焦尸却诡异地呈跪拜姿势朝着后山,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顺子牛心里犯嘀咕,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他在爷爷遗物里找到本《镇煞录》,残页记载着民国时期马家媳妇被活埋的旧事。原来啊,当年马氏怀胎八月被诬陷偷汉,村民将她钉进棺材时,那妇人诅咒道:“待我儿吸够七人精血,定要牛头镇变作尸冢!” 到了月圆之夜,顺子牛一横心,带着祖传的青铜镇尸钉摸上了山。他到那一看,新坟早已炸开,棺中女尸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好像有什么在蠕动。当他举起铁锤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一回头,好家伙,白日里下葬的七具尸体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眼窝里燃着幽绿鬼火,那场面,跟鬼片儿似的。 顺子牛赶紧把最后半瓶黑狗血泼在青铜钉上,可就在这时,女尸突然睁开灰白色的眼睛。那具肿胀的躯体直挺挺坐起,肚皮裂开钻出血肉模糊的婴孩,指甲却是三寸长的青黑色。紧接着,整个山头的坟包同时炸响,数不清的枯骨破土而出,像被无形丝线牵引着组成白骨大军,把顺子牛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黑雾时,人们在山脚发现昏迷的顺子牛。他左手紧攥着半截染血的青铜钉,右手死死扣着个腐烂的胎儿头颅。再往后山一看,那座新坟变成焦黑深坑,坑底残留着用血画成的八卦阵,阵眼插着七枚钉入地下的棺材钉。 后来啊,顺子牛醒来后左手失去知觉,掌心还出现了血色牛头印记。幸存的马三姑道出当年活埋的秘事,原来这里面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焦土中还长出了黑色曼陀罗,谁要是触碰了,就会产生幻觉。三年后,一场暴雨冲出新棺,内藏七具呈北斗排列的童尸。而且啊,那血色牛头印记每到中元节就会灼烧作痛,这事儿就这么一直悬在牛家村,成了大家心里的一块疙瘩。 第316章 《午夜场》 嘿,你信不信电影院里会有诡异的事儿发生?今天就给你讲讲星辉电影院里那些邪乎事儿。 米陆慕到星辉电影院工作才第七天。这天,他蹲在放映室的地板上,手指摸着胶卷齿孔里密密麻麻的霉斑。老式放映机正放着三十年前的香港武打片,光影在幕布上晃悠,像泛黄的涟漪。 “小米!三楼储物间有批旧海报要整理。”经理林雪踩着细高跟“噔噔”地过来,敲了敲铁门。她那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白得像截惨白的藕。她身后还跟着新来的检票员苏小曼,女孩胸口的铭牌在黑暗里隐隐泛着幽光。 突然,整栋建筑抖了起来。米陆慕赶紧扶住吱呀作响的置物架,就听见通风管道里传来像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苏小曼突然指着幕布尖叫起来——本来该是打斗场景的画面,这会儿竟映着个穿碎花旗袍的女人背影,胶片转动的咔嗒声里还混进了高跟鞋叩击木地板的回响。 “别大惊小怪。”林雪“啪”地关掉放映机,“这五十年代的老楼,设备出故障很正常。”她转身的时候,发梢扫过米陆慕的鼻尖,带着股潮湿的檀香味。 到了深夜十一点,米陆慕在更衣室撞见了周泽。周泽的保安制服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他脖颈处的抓痕。米陆慕随口问:“听说顶楼以前是员工宿舍?” “1987年火灾后就封了。”米陆慕一边低头系衬衫纽扣,一边回答。更衣柜的镜面里,他看到周泽的脸瞬间扭曲了。周泽突然掐灭烟头,神秘兮兮地说:“你有没有听过《牡丹亭》?火灾那晚原本要放这部戏,结果胶片……” 话还没说完,惨白的应急灯“唰”地灭了。黑暗中传来胶卷急速转动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哼唱《游园惊梦》的戏腔。米陆慕摸到门把手时,手碰到一团黏腻的东西。手电筒重新亮起的瞬间,他看见镜面淌下暗红液体,更衣柜缝隙里夹着半张烧焦的旧票根,日期是1987.3.14。 米陆慕找到了退休的老放映员陈伯。陈伯坐在藤椅里咳嗽,枯枝般的手指推过来一张合影。泛黄照片上,穿碎花旗袍的姑娘眉眼跟苏小曼有七分相似,胸前铭牌刻着“宋秋棠”。 陈伯说:“这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她亲手改了《牡丹亭》的胶片,在杜丽娘还魂那段插进十五秒空白。结果放映机过热起火,烧死了二十六个人。警察在她化妆台找到遗书,说被负心人骗了身子……” 米陆慕后背直冒冷汗。他想起三天前在洗手间撞见的情景——林雪把苏小曼按在镜子前,鲜红指甲掐着女孩下巴:“你这张脸真让人恶心。”水龙头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汇成“棠”字。 苏小曼失踪那晚,米陆慕在储物间发现了暗门。生锈的铰链声惊动了顶楼的灰尘,手电筒照亮满墙泛黄的《牡丹亭》海报。被蛛网覆盖的梳妆台上,胭脂盒里凝着黑红结块,镜面用血写着“负心人该下十八层地狱”。 胶卷转动声突然在身后炸响。米陆慕转身时撞翻了铁架,三十七盒贴着“1987.3.14”封条的胶片滚落在地。放映机自动启动的嗡鸣声中,他看见幕布上出现黑白影像——林雪穿着八十年代的确良衬衫,将哭喊的宋秋棠反锁在储物间。 “要怪就怪你怀了家俊的孩子。”幕布里的林雪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放心,等我和家俊接手电影院,会给你烧纸的。” 这时候,消防通道传来高跟鞋声。米陆慕攥着消防斧退到窗边,就看见林雪提着煤油灯走上楼梯。她旗袍上的牡丹暗纹在火光中好像在蠕动,身后还跟着双目赤红的周泽。 “家俊上个月心梗死了。”林雪抚摸着梳妆台,“现在轮到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 话还没说完,煤油灯突然爆裂。烧焦的戏服从天花板垂落,苏小曼——或者说宋秋棠——从火焰中显形。胶卷像黑蛇一样缠住林雪的四肢,放映机把三十七年前的惨剧投射在墙面:被浓烟吞噬的观众,指甲抓烂的消防门,还有储物间地板上用血画的婴儿轮廓。 周泽突然发狂般冲向窗口,却在触碰米陆慕的瞬间化作飞灰。林雪尖叫着跌进胶片旋涡,放映室传来杜丽娘凄婉的唱词:“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 晨光穿透破碎的彩窗时,米陆慕在灰烬里找到半枚银锁片。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是模糊的婴儿脚印。 三个月后,新开的游乐场传出事故新闻。旋转木马失控撞死了一对情侣,监控拍到个穿碎花旗袍的女人身影。米陆慕关掉电视,打开橱柜,深处那盒贴着“1987.3.14”的胶片,正渗出暗红血珠。看来啊,这怨灵还在寻找新的宿主,这死亡诅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第317章 《血色向日葵》 有这么个事儿,说的是慕容青禾和林小曼的一段惊险经历,这故事得从一场暴雨夜说起。 那天晚上,雨下得那叫一个大,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慕容青禾把车停在了山道旁,她摇下车窗,一股带着腐败甜腥味的夜风“呼”地就扑了进来。再往远处一瞧,有栋被向日葵围着的灰白色老宅,在一道道闪电里,就跟个趴着的大怪兽似的。 副驾驶座上的林小曼紧紧抓着安全带,担心地说:“您确定要接这个委托?上周三组的老王来这儿踩点,回去就高烧,嘴里还胡言乱语的……” 话还没说完呢,“咔嚓”一道惊雷劈在了宅院东南角的古槐树上。慕容青禾眼尖,瞅见二楼雕花铁窗前站着个白衣女人,那长发跟瀑布似的往下垂。等闪电一灭,玻璃上“唰”地就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这宅子是本市有名的建筑商陆明远刚买的,三个月前开始翻修的时候,工人在地下室挖出了七具跪着的骸骨。从那以后啊,参与工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失踪,最后那个老门卫被发现淹死在蓄满雨水的水泥池里,池底还用血画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图案。 慕容青禾解开安全带,她黑色风衣口袋里的镇魂铃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想起委托人陆明远递支票时,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还说:“只要能让那些脏东西老实点儿,价钱随便你开。” 接着她们去了山脚,找周婆婆了解情况。周婆婆把艾草茶推给她们,用满是老人斑的手指点着泛黄的照片说:“这宅子原来可是孤儿院。”照片里三十多个孩子站在向日葵花海中,最前排有个抱着布娃娃的女孩,眼睛还蒙着纱布呢。慕容青禾注意到照片右下角写着1998年6月,这时间正好是陆氏集团收购这片土地的前一年,也是老宅着火,二十多人遇难的时候。 周婆婆压低声音说:“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可奇怪的是,院子里的向日葵半片叶子都没焦。消防队说火场中心温度都超过八百度了,花盘里的葵花籽却还能榨油……” 正说着呢,林小曼的茶杯“砰”地一声炸了,滚烫的茶水在木桌上流成了向日葵的形状。慕容青禾“噌”地一下站起来,就看见窗外花田的向日葵,没风自己就动起来了,几百株向日葵齐刷刷地转向老宅方向,花盘里还渗出暗红色的黏液。 到了地下室,那铁门“吱呀”一声自动就开了,这时候镇魂铃终于有动静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慕容青禾用手电筒一照,好家伙,水泥墙面上全是孩童的掌印,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墙角还堆着腐烂的向日葵花盘,每个花芯里都嵌着半截断指。 突然,身后传来稚嫩的童声:“姐姐……” 慕容青禾一转身,不小心撞倒了一桶石灰粉。飞扬的粉尘里,出现了七个小学生模样的虚影,他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中间跪着个穿白裙的盲眼少女。 这些虚影突然一起转头,蒙着纱布的眼眶里流出黑血,说:“他骗我们说玩游戏,其实是要烧死所有人。”最瘦小的男孩还举起焦黑的手臂,说:“只有张老师不肯跪,他就把她……” 慕容青禾太阳穴“突突”直跳,镇魂铃也剧烈震动起来。她往后一退,“砰”地撞上了一个冰凉的躯体。原来是本该在民宿休息的林小曼,站在阴影里,瞳孔变成了漆黑的向日葵花盘,嘴角咧到耳根,怪声怪气地说:“慕容记者,你不是要找失踪工人吗?” 被附身的林小曼把慕容青禾拖到三楼阁楼,月光透过圆形天窗洒在积灰的钢琴上。琴键自己动起来,奏出《种太阳》变调的旋律,琴凳上慢慢显出一个抱着洋娃娃的虚影。 慕容青禾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说:“张慧芳老师,市孤儿院音乐教师。1998年6月15日火灾当晚,监控拍到您带着孩子们在游戏室,但尸检报告显示您死于钝器击打。” 钢琴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虚影的头部突然凹下去。林小曼的喉咙里发出男女混合的声音:“陆明远当时是建材供应商,他骗保纵火被张老师撞破。那七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阁楼地板突然塌了,慕容青禾“扑通”一声掉进了满是向日葵根须的地下洞穴。 洞穴里腐臭的土腥味熏得慕容青禾睁不开眼,她用手机一照,洞壁上全是向日葵根茎,缠成了二十多个人形。离她最近的那具还穿着陆氏集团的工作服,胸口的工牌上写着“李志强 3月15日入职”。 这时候,张慧芳的虚影从根须中冒出来,蒙眼的白纱布全是血,说:“他们想移走尸骨盖停车场。但我们的根已经扎进这片土地三十年了。” 说着,她脚边的根茎突然“嗖”地一下卷出个镶着蓝宝石的zippo打火机,这不就是陆明远从不离身的东西嘛。 地面上传来汽车引擎声,慕容青禾顺着根须爬出地洞,正好看见陆明远带着两个壮汉在花田泼汽油。也不知道啥时候雨停了,月光下的向日葵闪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慕容青禾举着打火机,大声说:“当年你伪造火灾骗保,现在又要烧第二次?” 陆明远的脸在月光下扭曲得跟恶鬼似的,吼道:“那些小杂种本来就该烧干净,连你一起……” 火苗刚窜起来,整片花田就剧烈摇晃起来。燃烧的向日葵根茎一下子缠住了壮汉们的脚踝,花盘里喷出的血色汁液把火都浇灭了。陆明远吓得尖叫着想跑,可双脚却陷进突然变软的沥青地面,这不就是当年孤儿院孩子们被浇满沥青的死亡陷阱嘛。 慕容青禾看着陆明远被地底伸出的焦黑手臂拖入深渊,熊熊大火中响起孩童清亮的歌声:“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要播种太阳……” 火舌舔过的土地上迅速长出嫩芽,眨眼间就开出了雪白的向日葵。 三个月后,慕容青禾带着新出版的《血色向日葵》回到老宅。废墟上全是洁白如雪的向日葵,林小曼正蹲在花丛中给孩子们读绘本。周婆婆说自陆明远失踪那夜,山下诊所接连收到七封匿名捐款,落款是三十年前火灾遇难者的名字。 暮色中,慕容青禾看见花田深处站着个穿白裙的盲眼女子。她们目光一对上,女子怀中的洋娃娃突然抬起手,指向天空中新生的月亮。月光洒在花海上,所有白向日葵齐刷刷地转向西方,那儿有七颗星星连成微笑的弧度。 第318章 《水晶骸》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场大暴雨里,故事就这么开场了。那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荭姐古董店的玻璃橱窗,荭姐呢,正坐在店里展开一张烫金请柬。这请柬可有点不一般,内页嵌着半片蓝水晶,在台灯底下,那水晶折射出诡异的六芒星光斑。请柬上写着:“特邀‘鬼市掌柜’参与七星岭水晶洞科考,附赠1983年《滇南地质报》剪影。” 荭姐拿到那张泛黄的报纸,上面登着失踪科考队的集体照。照片里七个年轻人站在溶洞入口,最前面戴玳瑁眼镜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个罗盘,报纸标题特别醒目:《地质奇迹!天然蓝水晶矿脉现世》。荭姐手指在照片边缘的油墨上轻轻抚过,突然,那水晶片“嗡嗡”地响起来,就好像二十年前的闪光灯声在她耳边炸开了一样。再一看相框里的自己,嘿,眉眼居然和照片里一个女队员重叠了,这可把她惊得够呛。 后来啊,荭姐就到了七星岭腹地的水晶洞前。她打量着临时科考队的人,地质学家顾明城正拿着激光测距仪扫描岩壁,摄影师沈星晚的长焦镜头一直对着洞穴深处,向导巴特尔呢,手里攥着个铜制转经轮,嘴里还念念有词。 巴特尔一边用藏刀削着柏树枝,一边说:“这是第七批勘探队了,前六批要么疯疯癫癫,要么直接失踪,这洞里的水晶会吃人呐。”这话刚说完,沈星晚突然尖叫起来,原来她刚拍的洞壁特写里,有张嵌在水晶里的青灰色人脸。 荭姐摸着冰凉的蓝水晶柱,发现每根晶簇底部都有暗红色斑块。顾明城拿地质锤轻轻敲着晶面,说:“这是铁元素沉积……但形成这种纹路至少需要……”话还没说完,锤尖带出的水晶碎屑里滚出半枚生锈的工牌,上面写着:李德山 1983.7.15。 当天夜里,暴雨封山,大家只能在洞内平台过夜。沈星晚整理照片的时候,发现每张照片里都有模糊的人影,她大喊:“他们在移动!”荭姐凑过去一看,在水晶柱折射的幽光里,二十年前的科考队员正重复着测绘动作,突然,他们集体转向镜头,七双眼睛同时流下蓝色黏液。 这时候,巴特尔突然抽搐着倒在地上,转经轮滚进了黑暗里。大家追着去找,结果误入岔洞,手电一照,满壁都是人形晶骸,几十具尸体以跪拜姿势被封存在水晶中。最深处跪着那个戴玳瑁眼镜的男人,他高举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水晶胸腔里还塞满了金条。 顾明城声音发抖地说:“是李德山!当年他私吞矿脉引发塌方……”话还没落,沈星晚的相机突然自动连闪,蓝光中浮现出七道透明人影。戴眼镜的虚影抓住顾明城的手腕说:“他说要带我们找新矿脉……”女队员的虚影举起残缺的左臂,“其实是要活埋所有人!” 荭姐在晶骸群后面发现一个刻满经文的青铜灯台,灯油都凝固成血色琥珀了。这时候,巴特尔突然诡笑着说:“终于等到替死鬼了。”说着藏刀寒光一闪,顾明城的手腕喷出鲜血浇在灯芯上,蓝火腾起的刹那,所有晶骸开始剥落。 巴特尔瞳孔泛着蓝光说:“当年李德山用矿工性命祭祀水晶灵,每十八年就要用学者血重启阵法。”荭姐一闪身躲过刀锋,不小心撞倒灯台,灯台引燃了柏树枝,烟雾里浮现出1983年的幻象:李德山把点燃的雷管塞进矿工饭盒,塌方的轰鸣和惨叫声在水晶壁间一直回荡。 沈星晚突然举起三脚架砸向巴特尔,大喊:“我爸就在那支勘探队!”这一缠斗,摄影包掉了,泛黄的工作证飘到荭姐脚边,上面写着:沈建国 1983科考队摄影助理。 紧接着,水晶洞开始剧烈震颤,无数晶骸像复活了一样朝着众人爬过来。荭姐捡起李德山的罗盘,发现指针一直指向那盏青铜灯。她用沈建国的打火机点燃灯芯,二十年前的火光沿着晶脉纹路“嗖”地蔓延开,把洞顶照得亮如白昼。 蓝火中出现被困矿工的虚影,他们手拉手组成人墙挡住扑来的晶骸。戴眼镜的怨灵抓住巴特尔说:“该赎罪了!”水晶从巴特尔七窍里疯狂生长,把他钉成了新的跪拜晶骸。 沈星晚哭着把父亲的工作证贴在灯台上,所有虚影就不再攻击了。荭姐举起罗盘砸向灯台核心的蓝水晶,矿工们的怨气变成萤火虫一样的光点,顺着裂缝飘向洞外星空。 三个月后,荭姐在古董店擦拭一盏青铜灯,电视里正播着七星岭山体滑坡的画面,崩塌的水晶洞前开出大片蓝色龙胆花。沈星晚寄来的照片飘落在柜台,照片里晨曦中的花海里,七个透明人影手捧矿石标本,朝着初升的太阳深深鞠躬。 柜台玻璃映出荭姐身后的景象,那些曾被水晶吞噬的科考队员,正站在积灰的老照片里微笑挥手。染血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南,在滇南地图上圈出了新的坐标,水晶灯芯闪过一抹幽蓝的光,也不知道又会引出怎样的新故事呢。 第319章 《血橙劫》 在滇南这片土地上,有个事儿那叫一个邪乎。任丽谢呢,都二十年没回祖宅了。这天傍晚,她来到祖宅前,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就瞧见整片血橙林在夕阳下泛起一股妖异的红光。三十七棵果树在暮色里摇摇晃晃,每颗橙子表皮上全是蛛网状的血丝,就好像皮下有活物在涌动似的。 任丽谢正看着呢,突然从树后窜出个佝偻的老果农,是周伯。他那枯槁的手指死死扣住任丽谢的行李箱,扯着嗓子喊:“阿妹快走!这些橙子吃不得,要索命的!”任丽谢一瞧周伯那布满白翳的左眼,恍惚间竟看见他瞳孔里有个穿碎花袄的小女孩,正蹲在树下挖着啥。 这时候,任丽谢手机突然震动,省农科院的检测报告跳了出来:“送检血橙含未知生物碱,和1986年大旱后村民集体癔症成分吻合……”她一下子就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血橙嘴里喃喃着“赎罪”,果皮渗出的汁液把病号服都染得猩红。 到了子夜,一场骤雨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任丽谢举着应急灯就往祠堂走去。供桌上有张褪色的全家福,祖父任广福被十几个戴红袖标的青年围着,背景墙上“破四旧”的标语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被推倒的鎏金神像。 突然,一个沙哑的女声从梁上传来:“当年你爷爷带人砸了山神庙。”任丽谢一抬头,就看见穿蓝布衫的疯女人阿桑倒挂在房梁上,乱发间露出半张溃烂的脸。阿桑接着说:“山神发怒那年,橙子流出的汁水都是人血味。” 一道闪电劈亮了祠堂后院,任丽谢的灯光扫过泥地,好家伙,三十七个排列成北斗状的土坑出现在眼前。阿桑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说:“任广福骗大伙埋的是镇邪黑狗,结果挖出三十七具女娃的骨头,最小的左手只有四根指头——就像村口石碑压着的那个……” 任丽谢跑到村口,跪在那龟裂的石碑前。青苔覆盖的“功勋林”三字下渗出暗红液体。她一咬牙,拿起锄头砸向石碑。这一砸可不得了,山风裹着无数婴啼席卷橙林,血橙纷纷爆裂,飞溅的汁液在空中凝成三十七道血色人影。 这时候,村长赵德贵赶来了,他一屁股瘫坐在泥地里,结结巴巴地说:“1982年计划生育超生女婴掩埋处。你爷爷当年是计生办主任,这些……这些女娃都被活埋在此地做果树肥料……” 话音刚落,橙树根系突然破土而出,缠住赵德贵的脚踝,把他倒吊在半空。任丽谢定睛一瞧,每根树根上都缀满细小的指骨,树皮皲裂处还睁开密密麻麻的赤红眼睛。这时候,阿桑从树后走了出来,溃烂的面皮下露出青紫的胎记——原来她就是全家福里被祖父踹倒的守庙人女儿。 阿桑站在那儿,蓝布衫在风中鼓胀,她冷冷地说:“任广福骗村民吃下怨气滋养的血橙,所有参与活埋的人都得了怪病。我亲手接生的三十七个女婴,今夜该由她们接生你们的报应!” 说着,血橙林化作巨大的子宫搏动起来。赵德贵惨叫连连,他的皮肉像橙皮一样层层剥落,露出胸腔里蜷缩的紫红死胎。任丽谢口袋里的血橙突然滚落,果肉里浮出父亲扭曲的脸,说:“当年我偷偷留下最后的女婴,就是你啊……” 三十七道血影汇成洪流冲进任丽谢体内,她最后看见阿桑将接生剪刺入自己心脏,等晨曦出现,橙林瞬间枯死。 三个月后,省报角落登着一篇报道《滇南某村现大规模离奇死亡,专家疑为毒气泄漏》,配图里焦黑的土地上,三十七株血橙幼苗正破土而出。这事儿啊,就像是因果轮回,谁也逃不掉。 第320章 《健身器材》 有这么个事儿,得从陆定昊走进“力美”健身房说起。那天晚上,电子钟刚跳到23:47,陆定昊就推开了健身房的玻璃门。这大半夜的,本该锁门的器械区,却传来卧推架规律的金属撞击声。月光下,三十公斤的杠铃片泛着冷光,可就是看不见是谁在操作,怪吓人的。 这时候,张启明从动感单车房转了出来,他那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搭着条猩红色毛巾。这张启明可不简单,是蝉联三届省级健美冠军的教练。不过这会儿,他眼白里全是蛛网状的血丝,看着就跟个红眼妖怪似的。他笑嘻嘻地对陆定昊说:“陆先生真是守时。午夜特训效果最佳,特别是对您这种……”说着,他突然伸手按住陆定昊的后颈,拇指重重碾过第七节脊椎,还说:“骨骼清奇的客人。”陆定昊差点没忍住,强忍着反胃感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啊,三天前陆定昊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有二十七个不同女性的健身档案,每个档案里还夹着带血痂的指甲。最奇怪的是2019年失踪的富商之妻刘美琳的档案,体能评估栏用红笔写着“腰椎代偿严重,建议加强背部训练”。可法医报告显示,她正是被掰断脊椎窒息而亡的,这事儿太蹊跷了。 陆定昊去更衣室,那镜面蒙着层油腻的水雾。他正站着,突然听见隔壁女更衣室传来滑轮转动的声响。他顺着声音,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我的妈呀,只见一个女人倒挂在龙门架上,双手被绑在配重链上,颈椎以诡异的角度后仰,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正勾着25kg的哑铃。就在他吓得愣住的时候,张启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小姐又在加练。”陆定昊猛地回头,却发现龙门架上空无一人,只有配重片兀自晃动的残影,这可把他吓得够呛。 这时候,巡场清洁工周伯佝偻着腰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柠檬水,说:“陆先生脸色发青啊。”陆定昊顺着老人浑浊的眼球看过去,跑步机区域明明空无一人,可十余台机器却同时亮起绿灯。紧接着,他突然听见此起彼伏的娇喘声,就好像有一群隐形人正在疯狂跑步,液晶屏上的心率值全部飙到220。周伯拿着拖把蘸着猩红液体擦拭器械,慢悠悠地说:“她们在还债呢。每滴汗都要流够分量。”这话听得陆定昊后背发凉。 陆定昊在私教区发现了一扇暗门,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心率带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暗室,里面陈列着七具人体骨骼模型,每具脊椎都嵌着改装过的深蹲腰带。他刚一触碰第三根腰椎,整排骨骼突然同步做起硬拉动作,合金轴承在关节处闪着蓝光,这场景就跟恐怖片似的。 就在这时候,陆定昊的手机收到了新线索。原来刘美琳生前最后通话记录里,有十七通拨往某骨科诊所。而这诊所的医生正是张启明的表弟,诊所地下室的冰柜里,还藏着六具被替换过金属脊椎的尸体,这些植入物上都刻着“力美”的logo。 陆定昊拿着这些证据,赶紧冲出健身房。可就在他跑出去的时候,所有器械突然都启动了。蝴蝶机像捕兽夹一样咬住张启明的肱二头肌,划船器的钢索自动缠绕住他的脖颈。周伯的声音混在器械的轰鸣中响起:“该做拉伸了。”说着,老人撕下仿真面皮,露出刘美琳腐烂半边的脸。她折断的脊椎迸发出机械关节扭动的脆响,被改装成液压杆的指骨扣住张启明的下颌,冷冷地说:“现在轮到教练体验会员套餐了。” 紧接着,杠铃片像断头台的铡刀一样垂直坠落。陆定昊听见骨骼碎裂声与健身app的打卡提示音同时响起。第二天,警方发现张启明被压在三吨重的杠铃下,每片杠铃上都刻着失踪者的名字,他的脊椎呈现出过度拉伸后特有的螺旋状裂痕,就跟那些器械评估报告标注的“代偿警告”一模一样。这事儿啊,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可那健身房里发生的诡异事儿,估计会一直留在人们的心里。 第321章 《青纱帐》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有个叫耿亚星的,他踩着那辆吱呀作响的自行车,“吱呀吱呀”地就进了村口。这时候呢,那落日把一大片高粱地染得红彤彤的,跟着了火似的。他车筐里放着个老式禄来相机,车子一颠,相机就“哐当哐当”地碰着铁架,就跟二十年前他爹出远门时,工具箱里那勘探器械叮当作响一个样。 村口有个叫周铁栓的,正蹲在碾盘上“吧嗒吧嗒”抽旱烟呢。他眯着那昏花的老眼,瞅见耿亚星就喊:“小耿记者?你们耿家祖坟的草都三尺高了,还回来干啥哟?” 耿亚星裤兜里的胶卷盒硌得他生疼。他望着远处那起伏的青纱帐,就想起省档案馆里那本泛黄的《1935年豫北匪患实录》,里面夹着张照片,三十七个骷髅头用麻绳串在一起,挂在晒谷架上,焦黄的高粱穗从那空洞的眼眶里钻出来,看着就跟啥诡异的共生植物似的。 到了晚上,月光洒下来,给青纱帐蒙上了一层银纱。耿亚星摸到了老村长的宅院。那宅院的雕花门板都腐朽了,上面贴着的门神也褪了色,门槛缝里积了半寸厚的纸钱灰。他举起相机,刚对准堂屋供桌,取景框里突然就出现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背影,梳着民国样式的圆髻。 这时候,周铁栓跟个鬼魅似的出现在他身后,烟锅里的火星“噗”地溅在青石板上。周铁栓说:“那是赵金虎的小妾。当年土匪血洗耿家庄,这女人被吊死在村口槐树上,肚子里还怀着八个月的娃呢。” 就在相机快门“咔嚓”自动扣响的瞬间,供桌上的长明灯“呼”地一下就灭了。耿亚星听见高粱地里传来“沙沙”声,就好像有无数赤脚在秸秆间奔跑似的,叶片上凝结的夜露在月光下红得跟血似的。 第二天,货郎孙玉娥把艾草团子“啪”地摔在粗瓷碗里,那缺口的碗沿映出她扭曲的表情,说:“你爹没跟你说过耿家庄的规矩?青纱帐起时,活人不过申时不出门,死者不在卯时不入土。” 耿亚星回去翻开他爹遗留的勘探日志,1992年9月的记录页被撕去大半,就剩下几个字:“地下三米发现人类胫骨,呈环状排列......”夹页里还掉出半张契约,赵金虎的拇指印浸着褐斑,上面写着用三百亩高粱地换取耿家庄七十八口人的性命。 这时候,夜色突然被火把“唰”地撕碎了。十几个举着镰刀的村民“哐当”一声撞开木门,为首的光头汉子眼眶里爬着蚯蚓状疤痕,吼道:“耿家人还敢回来?当年要不是你爷爷给土匪带路......” 耿亚星撒腿就往青纱帐里跑。他耳边还回荡着孙玉娥临死前的尖叫,那刻薄的老妇被倒吊在高粱杆上,喉咙里塞满带刺的穗子,跟档案照片里的骷髅头一模一样。追喊声突然变成了惨叫,他回头一看,光头汉子的脖颈被两片交叉的高粱叶“唰”地割断了,鲜血“噗噗”地喷出来,浇在根系上,土壤里立刻冒出婴儿手指粗的红色根须。 月光下,整片青纱帐开始“咕噜咕噜”地蠕动,秸秆表面渗出粘稠血珠。耿亚星仔细一瞧,妈呀,那些“高粱”根本不是植物,而是成千上万具直立的人尸,皮肤和秸秆长在了一起,头顶的血色穗子就是溃烂的头皮里钻出的头发。 当第一缕阳光“唰”地刺破青纱帐时,耿亚星在祖坟前挖出了青铜匣。匣子里整齐码着七十八枚带牙印的银元,底下压着赵金虎的绝笔信:“耿老哥明鉴,若不献祭全庄性命,三县百姓皆要成饿殍......” 相机里的照片自动显影了,1935年的晒谷架上,三十七个骷髅头顶都长着碧绿的高粱苗;1992年的勘探队合影中,他父亲肩头趴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而最新那张照片上,周铁栓的白内障瞳孔里,映着正在青纱帐中追捕活人的父亲。 血色露珠顺着高粱叶“滴答滴答”滴在契约上,赵金虎的指印突然“咕噜咕噜”地蠕动起来,化作细小根须缠住耿亚星的手腕。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听见整个青纱帐都在吟唱古老的童谣:“七月半,青纱乱,活人进得死人换......” 第322章 《暴雨与排污》 话说在江城,有个叫李承业的,他可是化工厂的老板。这天呐,李承业捏着环保局的公函,“哐当”一声推开落地窗,那江风“呼”地一下就裹着刺鼻的酸腐味扑了过来。再看看三江汇流的地方,墨绿色的泡沫翻涌着,就跟文件袋里那叠偷拍的照片一模一样。照片里,他那化工厂的排污口正“咕嘟咕嘟”地往江底灌着赭红色的废料,可离这排污口五十米外,就是饮用水取水口啊! 秘书林玥走过来,递上镀金打火机,尖着嗓子说:“李总,张局长意思很明白,只要您赞助下个月的国际治水论坛,超标数据就能调整到梅雨季后。”她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还在公函末尾划拉了一下。嘿,你再看那环保局副局长张兆阳的签名旁边,沾着星点油污,就像去年沉船事故里飘满江面的重柴油。 正看着呢,江面突然“噗通”炸开一串气泡,李承业隐隐约约好像看见有团黑影顺着排污管逆流而上。他赶紧举起望远镜一瞧,哟,原来是养殖户周老四的渔船,正往江心撒网呢,船头香炉里还插着三支将熄未熄的线香。 到了暴雨预警响彻江城的那晚,周老四“哐当”一声撞开了化工厂值班室的门。这老头蓑衣上全是鳞片状的黏液,怀里还紧紧抱着个陶瓮,陶瓮里游着条鼓眼金鲤,鱼鳃处粘着张泡烂的作业本纸页。周老四哆哆嗦嗦地指着窗外,大喊:“江神爷发怒了!”闪电“咔嚓”一闪,照亮了江畔密密麻麻的鱼尸,每尾鱼肚都胀得像皮球一样。周老四接着说:“今早捞到这鱼,肚里藏着去年沉船时失踪学生的作文……” 李承业一听,火冒三丈,抓起陶瓮就往墙壁上砸去。金鲤在瓷砖上“砰砰”弹跳的瞬间,他瞅见鱼腹上用红领巾丝线绣着“江城实验小学四年二班”。林玥那高跟鞋“噔噔”几步,精准地踩住鱼头,“咔嚓”一声,碾碎的眼珠迸出一股猩红液体,在防滑地砖上蜿蜒成“7·19”的日期,这不就是去年沉船事故发生的日子嘛! 防洪闸启动失灵的时候,李承业正站在观景台给张兆阳打电话呢。透过防弹玻璃,他看见周老四的渔船在洪峰里“滴溜溜”地打转,船头香炉的火星子忽明忽暗,就跟化工厂排污口闪烁的红色警示灯似的。总工程师陈工抓着被泥浆糊住的设计图,着急地喊:“当初改设计图时就说过这套德国闸门不防水压!”这时候,屏幕上跳动的监测数据突然全部归零。众人“哇哇”尖叫着冲向安全通道,李承业眼角一瞥,瞥见监控画面里闪过几张青白肿胀的脸,原来是那些去年打捞失败的沉船遇难者,正顺着排污管爬向配电室呢。 林玥的高跟靴卡在逃生通道时,洪水都已经漫到二楼了。她突然指着下方,“咯咯”笑出声:“李总您看,多漂亮的漩涡。”嘿,血红漩涡中浮出三十七具相互缠绕的尸骸,最外围那具还抓着“江城化工优秀企业”的铜牌,腕表定格在去年7月19日15:27。 李承业被困在顶楼vip休息室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甜腥味。落地窗外的防洪堤“轰隆”一声崩塌了,蓄积半月的黑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可奇怪的是,这黑水避开了化工厂,直灌向居民区。李承业“哈哈”狂笑着打开保险柜,把贿赂名单塞进粉碎机,却没注意防潮地板缝隙里渗出的黏液正凝成孩童手掌的形状。 突然,稚嫩的童声从空调出风口传来:“爸爸,水位到160cm就该启动应急预案对吗?”李承业吓得手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毯上。原来,他十八年前淹死在排水试验场的私生女玲玲,正从液晶屏里往外爬呢,蓝色校服上别着的“防汛小卫士”徽章锈迹斑斑。 应急灯“噼里啪啦”爆出火花,玲玲的虚影指了指天花板。李承业一抬头,看见通风管道涌出沥青状液体,那些被他篡改数据掩盖的化工废料,此刻正化作粘稠触手“唰唰”地缠住他的脚踝。 七天后的江畔,记者沈星晚正在直播打捞现场。镜头扫过那尊嵌满贝壳的青铜闸门构件,突然对准江心升起的巨大气泡。嘿,李承业的尸体浮出水面了,怀里还紧紧抱着“国际治水贡献奖”奖杯,无数透明小鱼从他口鼻钻出来,摆尾的节奏就跟防汛警报的频段一样。 沈星晚的麦克风突然收到一段诡异音频,里面夹杂着去年的沉船呼救信号与化工厂监控录音。她把证据交给警方时,法医正从周老四的鱼舱里找到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李承业与张兆阳签字的原始排污协议,每页都印着泛红的童趣指印。 梅雨季结束那天,新闸门落成典礼上,三十七只白鹭“扑棱棱”地掠过恢复清澈的江面。沈星晚望着护栏外那丛逆流而生的血色芦苇,总觉得叶片晃动的弧度就像孩子们鞠躬谢幕的模样。 第323章 《蜚语》 这是一个发生在《都市快闻》报社里的离奇故事。 话说《都市快闻》新来了个调查记者叫梅婷迪。有一天,她去推开档案室的铁门,就瞧见墙角那蛛网簌簌地落着二十年积攒的灰尘。她接到任务,要整理九十年代的旧刊。在翻到1998年9月的合订本时,她突然摸到一股黏糊糊的液体。仔细一看,原来是泛黄的《女教师殉情真相大揭秘》专题页渗出了黑红色的污渍,那污渍直接把她的食指腐蚀出了焦痕。 就在她惊讶的时候,有个佝偻着背的清洁工周伯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周伯那浑浊的右眼倒映着旧刊封面上扭曲的人影,慢悠悠地说:“那是方雨桐的血。当年她吊死在教学楼时,整面墙的报纸都在渗血。”说着,这老头就用缺了无名指的左手去擦拭玻璃柜。梅婷迪一瞅,好家伙,柜中所有旧刊上方雨桐的照片都变成了同一幅画面: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悬在电扇下,舌头都垂到第三颗纽扣的位置了,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后来,总编赵启明把咖啡杯重重砸在专题策划案上,镶着金牙的嘴角溅出唾沫星子,大声嚷嚷:“现在读者要的是爆点!管他方雨桐是殉情还是他杀,把师生恋细节再添点料!”梅婷迪眼尖,还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红绳,跟旧刊扉页夹着的褪色姻缘符一模一样。 这时候,实习生林小曼凑到电脑屏前,突然惊呼:“文档在自动修改!”只见《还原方雨桐堕胎始末》的标题扭曲成了《弑婴母亲的午夜哭声》,配图也变成了教学楼监控截图,上面显示1998年9月17日凌晨2点,方雨桐的鬼影正往公告栏张贴着什么。梅婷迪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封,里面装着半张浸透血渍的b超单,患者姓名处写着方雨桐 1998.3.21。 到了晚上,梅婷迪去夜探废弃教学楼。她一打开手电筒,那光束就惊醒了墙上的陈旧铅字。那些当年诋毁方雨桐“勾引校长”“收受贿赂”的报纸剪报突然簌簌抖动起来,油墨化作黑虫钻进墙缝。她就顺着虫群来到顶楼仓库,发现了十八捆未拆封的《都市快闻》,每本都被挖出方雨桐的报道页,取而代之的是裹着血痂的粉笔头。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校工刘素芬举着煤油灯现身了。她右耳缺了一块,还贴着纱布,说:“当年雨桐帮我代课被拍到,赵启明就写成‘女教师与校工不伦恋’。”说着,老人掀开仓库角落的防尘布,里面二十八台老式印刷机齿轮间缠着女人长发,最深处那台还卡着半截发紫的舌头。 梅婷迪接着在印刷机底座发现了方雨桐的日记本,1998年9月16日页角蜷曲发黑,上面写着:“赵启明要我陪酒换撤稿,我泼了他满脸雄黄酒。明天就去教育局举报...”后面的字迹被血污浸透了。突然,她听见头顶通风管传来指甲刮擦声,一抬头,看见倒挂的方雨桐,她的喉咙插着半截钢笔,涌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铅字:荡妇、拜金女、杀人犯。 就在这时,林小曼举着手机冲进来,说:“当年总编在印刷机做了手脚。”她刚破解的加密文件显示,赵启明曾购买三十台二手印刷机。可话还没说完,“啊!”她的尖叫就被齿轮吞噬了,梅婷迪眼睁睁看着实习生被卷进传送带,吐出的舌头粘上“知情者爆料”的标题模板。 梅婷迪实在气不过,举着汽油桶冲进编辑部。这时候,所有电脑屏幕都在循环播放方雨桐的死亡镜头。赵启明瘫坐在真皮转椅上,金牙咬着的雪茄点燃了桌面的诽谤信,火苗沿着油墨字迹窜成女人形状,方雨桐的焦尸从打印机爬出,每移动一寸就有铅字从她碳化的皮肤脱落。 梅婷迪大声说:“你用谣言织成茧。”说完就把方雨桐的日记砸向火堆,泛黄纸页间飞出铺天盖地的血字蜉蝣。赵启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西装变成铅版印刷纸,皮肤浮现出当年编排的所有诽谤标题。紧接着,方雨桐的骨灰从通风口倾泻而下,把他裹成不断增殖的铅字茧蛹。 三个月后,《都市快闻》更名《真相周刊》。梅婷迪在擦拭总编室新换的玻璃时,看见方雨桐的倒影在夕阳中微笑挥手。林小曼抱来最新样刊,头版是《操纵舆论二十年,揭秘谣言产业链》,配图里变成植物人的赵启明躺在病床上,护工正在擦拭他全身不断渗出的油墨。 梅婷迪翻开档案室捐赠清单,在“三十台古董印刷机”的条目旁,收货方“滇南民俗博物馆”的印章下渗出点点血渍。窗外飘进半张泛黄的纸,1998年的方雨桐站在教学楼顶,将撕碎的诽谤报道撒向漫天星斗。 第324章 《数据幽灵》 2024年平安夜,这本来该是个热热闹闹的日子。可就在这天,微博热搜榜一下子被一条词条给霸屏了,啥词条呢?#美院才女媞雅培直播自焚#。 点开视频,就瞧见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站在废弃的鸳鸯楼顶。她呀,点燃了汽油桶,那火焰“呼”地一下就起来了。在火焰吞没她的最后一刻,镜头对准了手机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诅咒评论。什么“这种蹭热度的**早该死了!”“假抑郁症真恶心!”这些话,就跟刀子似的。 媞雅培死后第三天,怪事来了。她的微博账号@提拉米苏不哭泣突然更新动态,就俩字“我回来了”,还配了张鸳鸯楼顶焦黑地面的图,角落里隐隐约约能看到白色裙角。 有个叫林露娜的,她是媞雅培生前室友。这林露娜啊,当初可干了件缺德事儿,她偷拍媞雅培抑郁症发作时摔画具的视频,还配了个《美院女神竟是躁郁症泼妇》的标题。这会儿,她正疯狂刷新媞雅培的账号呢。突然,她发现自己微博私信里跳出条新消息,还是来自已注销的媞雅培小号。 林露娜好奇心重啊,就点开了私信里的视频链接。这一看可不得了,画面里是她自己深夜在宿舍梳头。再一瞧镜子,本该空荡的床铺上,缓缓浮现出媞雅培烧焦的脸。第二天早上,保洁员在鸳鸯楼电梯井发现了林露娜的尸体。她手指深深抠进电梯按键缝隙,监控显示她坠楼前对着空无一人的轿厢尖叫:“别拽我的头发!” 油画系教授有个最器重的学生,叫周明远。这小子啊,开始频繁收到匿名快递。拆到第七个包裹的时候,里面掉出一件阿玛尼衬衫,仔细一看,是他三年前在画室性侵媞雅培时穿的那件,领口处还用血写着“你欠我一幅肖像”。当年就是他买通营销号,把媞雅培的维权长文扭曲成《女学生勾引教授未遂反诬学长》。 有一回,周明远在泳池更衣室冲澡,喷头突然涌出粘稠的红色液体。雾气弥漫的镜面上,浮现出媞雅培举着燃烧画布的身影。他吓得踉跄着逃向深水区,结果池底浮起无数画框残片,绷紧的画布像绞索一样缠住他的脚踝。救生员打捞起他尸体的时候,发现他胸前皮肤被灼烧出《最后的晚餐》中犹大的轮廓。 有个网红博主叫顾小蔓,网名“小蔓吃瓜”,坐拥800万粉丝呢。她收到一个神秘投稿,是一段媞雅培生前在心理咨询室的录音。这录音啊,正是她半年前恶意剪辑成《抑郁症患者自曝炒作全过程》的原始素材。她打算再剪辑的时候,剪辑软件的时间轴突然扭曲,媞雅培的声音在耳麦里嘶吼:“这次换我剪辑你的结局。” 顾小蔓直播的时候,突然接入诡异信号源,画面切到鸳鸯楼顶层。燃烧的火焰中走出浑身焦黑的媞雅培,她把沾满灰烬的手指按在镜头上。这时候,所有观看直播的网友手机同时弹出推送:“下一个轮到你了”。第二天警方破门而入,顾小蔓的电脑屏幕上定格着她被数据线勒毙的瞬间,直播间在线人数显示为1314万,恰好是媞雅培遗书点击量的十倍。 还有个专门接黑公关生意的,叫“老k”,大家都叫他键盘侠老k。他发现所有设备不受控地循环播放媞雅培的葬礼视频。三年前,他指挥十万水军用“雪花论”淹没媞雅培的求助帖。这会儿,那些id化作弹幕铺满他的视网膜,上面写着“当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的ip地址能隐藏”。 老k在网吧包厢里疯狂敲击键盘,想删除痕迹。可屏幕却自动生成新帖子:《起底网络黑产头目真实信息》。他挣扎着拔掉电源,机箱迸出的电火花点燃了墙角的汽油桶,这场景跟媞雅培自焚一模一样。消防员在废墟中找到他蜷缩成胎儿状的焦尸,手机屏幕定格着微博页面,点赞数正从666变为0。 一年后的同一天,记者苏雯潜入鸳鸯楼调查。顶楼焦黑墙面上浮现出发光的评论弹幕,那些曾攻击媞雅培的账号正以每秒千条的速度被清空。月光穿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删除线,就像无数虚拟的墓碑。 苏雯在废墟中找到部老式手机,手机自动播放着媞雅培生前最后的录像,里面说“当活人变成数据,数据就能杀死活人”。突然,镜头转向苏雯,焦黑的手指从屏幕里伸出,轻轻按下了结束录制的红色圆点。 第325章 《猫瞳夜行》 2024年深秋的一个夜晚,雨下得那叫一个大,青桐巷老宅的瓦檐都被打得“噼里啪啦”响。雨水顺着瓦缝漏下来,在地上就像一道血痕。 阁楼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叫琪琪。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被剥了皮的橘猫尸体,那猫身上的血都把她衣服染红了。楼下传来继父王志刚醉醺醺的叫骂声:“小畜生再敢偷喂野猫,老子连你一起宰!”琪琪听着这骂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晚,监控拍到琪琪抱着血淋淋的猫尸冲出了家门,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这可把大家给急坏了,到处找也没找到她的影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琪琪失踪的第七天,她的同班同学周美琳在教室储物柜发现了三根带血的猫尾。这周美琳可不是个善茬,她是个网红少女,以前还把流浪猫崽子塞进微波炉拍恶搞视频呢。这会儿,她正对着直播间尖叫:“又是那个精神病搞的鬼!”可就在这时,弹幕突然集体刷出绿色猫瞳符号,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琪琪失踪当晚的录音,那声音里凄厉的猫叫混着金属剪刀开合声,吓得周美琳脸都白了。 从那之后,周美琳深夜归家途中,总觉得有湿黏的东西蹭过脚踝。她进电梯,一瞅镜面倒影,妈呀,背后趴着十几只残缺不全的猫影。第二天,清洁工在垃圾站发现了她,她那惯用镶钻美甲的手掌插满碎玻璃,嘴里塞着被绞烂的直播手机。法医说她临死前疯狂抓挠自己胸口,留下四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死状那叫一个惨。 再说说那黑心的宠物店老板陈永福,他经营着地下斗猫赌局。这天,他在仓库清点新到的“货品”,三十只被注射兴奋剂的幼猫。突然,铁笼集体震动起来,此起彼伏的猫叫声汇聚成清晰人语:“还给我。”陈永福惊恐地看到每只猫额头都浮现琪琪那颗泪痣,仓库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十度,可结霜的玻璃窗上却布满带体温的猫爪印。 原来,陈永福在暴富前是个流浪汉,当年为抢半块馒头踢死过护食的老猫。这会儿,他瘫坐在自己打造的纯金猫爬架上,看着自动喂食器里涌出粘稠血水。警察破门而入时,发现这个两百斤的壮汉以猫类骨骼不可能做到的姿势蜷缩在1号猫笼里,全身皮肤布满类似猫藓的溃烂,最诡异的是他嘴里含着个生锈的铃铛,正是琪琪生前给每只流浪猫戴的项圈配件。 还有琪琪的班主任林素娥,当年她亲眼目睹琪琪被霸凌却保持沉默。这周,她总在批改作业时闻到腐肉味。教师公寓的楼梯间出现成群黑猫,每夜准时在三点零七分,也就是琪琪失踪的时间挠门。更可怕的是她珍藏的毕业照上,琪琪的脸正逐渐变成当年那只被周美琳虐杀的玳瑁猫。 在心理咨询室里,弥漫着猫用木天蓼的香气,林素娥对着空气嘶吼:“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墙上的弗洛伊德画像突然渗出鲜血,画中人变成怀抱猫尸的琪琪。次日清洁工发现,林素娥用红墨水在三十本学生手册上重复书写“对不起”,而她的眼球呈现出诡异的竖瞳状,法医称其视网膜残留着类似猫科动物夜视时的反光层。 刑侦队长赵志远在琪琪卧室找到本画满猫咪的日记,最后一页用蜡笔画着月光下的猫群,每只猫额间都有泪痣。随着涉案人员接连惨死,老宅阁楼传来持续不断的猫叫声。警方突袭时,只见三百多只野猫伏在琪琪的破书包周围,而书包里装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被王志刚虐杀的二十七只猫的骨灰。 王志刚在拘留所突发癔症,啃咬自己手指时含糊喊着“猫来了”。结案当日,青桐巷所有野猫集体面朝老宅静坐三小时。有路人拍到大雨中出现个怀抱橘猫的透明少女,雨水穿透她的身体,却打湿了猫耳尖一缕翘起的绒毛。后来人们才知道,琪琪对猫的特殊共情形成灵媒体质,惨死的猫群怨气通过她实体化。每个受害者的死法都与其虐猫行径形成镜像惩罚,野猫群作为怨气扩散媒介,通过集体行为制造超自然现象。这一场猫灵复仇的故事,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第326章 《水府玄棺》 话说长江有个支流叫黑水峡,自古以来就流传着“十船过峡九船空”的说法。五十八岁的老赵,正蹲在那艘生锈的船舷上,眼睛紧紧盯着水下探测器传回来的模糊影像。嘿,那是一块刻着蟠螭纹的青石砖,砖缝里长着的水藻,就跟腐烂的绿色血管似的。 考古队的张教授激动得不行,眼镜都滑到鼻尖了,大声说:“这绝对是个明代水底墓穴!老赵,你当年号称‘长江水猴子’,这次就得靠你带我们下去啦!” 老赵摸了摸腰间那个磨得发亮的铜制酒葫芦。二十年前,他当“水鬼”捞尸的时候,能在水下闭气十五分钟呢。虽说现在体力不如从前,可对深水那股子敏锐直觉还在。他不经意间一瞧,发现岸边芦苇丛里有个穿藏蓝布衫的老头,正用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考察船,手里还拎着条不断甩尾的鲤鱼。 下潜小组一共五个人,有老赵、张教授、擅长器械的退伍兵王铁军、女摄影师陈秀娥,还有本地水文局的李茂才。李茂才套潜水服的时候,神秘兮兮地说:“我太爷爷那辈人就传,黑水峡底下埋着个被剥了皮的将军,怨气重得很……” 这几个人下了水,到了墓道入口,那儿卡着半截沉船残骸。陈秀娥刚把摄像机对准锈蚀的船钉,嘿,镜头突然就蒙上了一层猩红雾气。紧接着,众人耳机里“轰”地炸开一阵尖锐的蜂鸣。等老赵游过去一看,李茂才的氧气管正被疯长的血红水藻缠住,那些藻类跟有生命似的,直往他大张的嘴里钻。 王铁军赶紧用匕首割断一绺,哎哟,断裂处竟渗出暗红液体。“不是藻……是头发!”他大声喊。就在李茂才的尸体被拖向墓道深处的时候,老赵瞥见石壁上浮雕的武将像,好家伙,没有脸皮,露出肌肉纹理的面孔正咧开森森白牙。 这时候,陈秀娥突然摘掉呼吸器,在面罩里咯咯笑起来。她抽出潜水刀就往腿上刻字,血雾弥散中,隐隐约约能看出“负心者死”四个字。老赵当机立断,上去就把她打晕了。可当他扯开陈秀娥袖口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她小臂内侧赫然有个和石雕武将一样的无面人刺青。 他们继续往前,到了主墓室。只见那鎏金棺椁被九条玄铁链悬在漩涡中央。张教授摸着棺盖上的铭文,喃喃说道:“嘉靖三十七年,平倭将军陆承业被诬陷通敌,遭活剥人皮沉江……”话还没说完,铁链突然绷断,棺盖“轰”地一声掀开了。 就在这时候,老赵的铜葫芦剧烈震动起来。他突然想起师父说过,酒能破妄,赶紧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嘿,眼前景象瞬间变了:哪有什么考古队员啊,王铁军正握着匕首捅向张教授,陈秀娥披头散发地抱着具骷髅亲吻;真正的棺椁其实是口竖立的青石匣,里面蜷缩着具血淋淋的无皮尸骸。 “陆将军要活人皮!”岸上那老头的脸突然浮现在水中,手里的鲤鱼也变成了森森白骨。老赵猛然想起来,这老头和县志里记载的刽子手后代长得一模一样——当年正是此人祖上将滚烫的鱼胶浇在陆承业身上方便剥皮。 这时候,玄铁链化作巨蟒缠住王铁军,活生生地把他绞成了肉泥,填进了石匣。张教授疯了似的撕扯自己头皮,喊着:“我偷过兵马俑的指甲盖!”老赵急了,攥着铜葫芦就砸向石匣。飞溅的碎玉中,露出半张发黄的皮纸,上面是陆承业被行刑前咬指写下的血书:“吾以血肉饲江蛟,必使仇家九代绝。” 说也奇怪,陈秀娥突然清醒过来,撕开潜水服,露出满背刺青——那是用鲛人油墨刺的《镇魂图》。她纵身跃入石匣,抱住骸骨,那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终把无皮将军裹成了完整的尸体。老赵趁机把铜葫芦按在尸骸心口,嘿,葫芦上暗刻的《往生咒》泛起了金光。 等老赵浮出水面的时候,怀里抱着块刻有“陆”字的残缺头骨。再一看那考察船,早已变成腐朽的烂木。只有那个穿藏蓝衫的老头还在岸边,不过已经成了具挂着水草的骷髅,手骨上还缠着陈秀娥的相机带。 后来啊,当地县志多了一行小字:“嘉靖将军冢,得忠魂归位,黑水自此澄澈。”而老赵的铜葫芦底,悄然多了道形似无面人的裂痕。 第327章 《悬空孽》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挺邪乎的。有个叫苏语凝的女记者,那胆子可大了去了。这天呐,她跑到二十三层楼顶去了,狂风“呼呼”地吹,把她那薄荷绿的防晒衣都快扯破了,她攥着三脚架的手指节都发白啦。她用相机对着云层间拍,嘿,镜头里慢慢出现一座悬浮在云层间的空中花园。那花园里,青金石廊柱上缠着枯萎的凌霄花,汉白玉栏杆上还有暗红色手印,跟三年前建筑工地集体坠亡案新闻报道里的配图一模一样。 这时候啊,承建方派来的监理周明远走过来,戴着个金丝眼镜,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杯热咖啡,眼睛还扫了扫苏语凝的胸牌,说:“苏记者真有胆识。当年七十六名工人就是从你现在站的位置……” 他话还没说完呢,楼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金属断裂声。施工队队长王铁柱在下面破口大骂:“他娘的钢索又断了!这破工程邪门得很,当初浇筑顶楼观景台时,每车混凝土都得掺三斤朱砂……” 苏语凝他们接着往花园里头走。花园入口的青铜门环都氧化成青绿色,看着怪吓人的。苏语凝发现门楣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随行的民俗学家张鹤年赶紧掏出放大镜,边看边嘟囔:“这是镇魂纹,但第三笔本该收锋处却多出个勾,倒像是……” “锁魂阵。”突然有个声音插进来。原来是风水师陈九,这老头总穿着藏青布褂,还是个跛脚的,他可是三年前事故的幸存者之一。他用那布满老人斑的手摸了摸门廊处半截焦黑的安全绳,说:“当年钢索断裂前,我亲眼看见雾里伸出来七十六双手。” 他们五个人刚踏上浮空栈道,整座花园“轰隆隆”地开始震颤。实习生林小满背包里的矿泉水瓶“砰”地一声爆裂了,水流在汉白玉地砖上弯弯曲曲的,就像个扭曲的人形。周明远突然指着西南角,扯着嗓子惊叫:“那里!穿红裙子的……” 他们又到了水晶玻璃构筑的四季厅。苏语凝的相机自动“咔咔”连拍起来。一看照片,好家伙,众人身后始终跟着七十六道虚影,最清楚的是个穿褪色红工装的女人。陈九的罗盘指针疯了似的转,说:“她在找替身,就像崇阳溪的水鬼。” 张鹤年突然朝着中庭的青铜日晷跑过去,大喊:“你们看晷针阴影!”正常情况下,这阴影应该随着太阳移动的,可这会儿却凝固在申时三刻,而这正是三年前事故发生的时间。就在这时候,林小满的防护绳“啪”地断了,少女一下子就像被无形的手拽着往云海掉,好在王铁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陈九突然盯着日晷底座新出现的血字,脸色煞白地说:“是李红梅!那个带头讨薪的女工头,他们把她砌进了承重柱……” 他们来到布满裂痕的观景台,苏语凝终于拍到了真相。李红梅的怨灵从每块渗血的大理石里冒出来,七十六道虚影在她身后连成锁链。周明远突然疯了似的大笑:“掺朱砂根本镇不住!应该把你们骨灰都……” 就在最后一块地砖“崩”地裂开的时候,苏语凝眼尖,一把抓住飘来的红布条,那正是李红梅工装上的残片。说来也怪,怨灵们突然调转方向,把周明远拖向当年工友们坠落的深渊。陈九哆哆嗦嗦地点燃三支问魂香,青烟在空中凝成往生咒。 后来消防队在地面找到昏迷的苏语凝时,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锈蚀的工牌。结案报道说承建方伪造安全记录,原来那座空中花园的设计图,早在奠基时就被偷偷改成了七十六人份的活人桩。 最后刊发的照片里,水晶玻璃映出七十七道身影。李红梅的红工装不再褪色,她身后那些模糊的面容,终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第328章 《青丝劫》 那天,在“金剪刀”美发连锁店里,首席总监高彦宏手里的剪刀悬在半空。镜子里,能清楚看到顾客后颈处有一绺乌黑发亮的头发。这头发可邪门儿了,它从女人第三截脊椎骨那儿钻出来,就跟条刚苏醒的毒蛇似的,慢慢蠕动着,把高彦宏刚给她修剪好的波波头搅成了一团乱麻。 这时候,林晚秋抱着化妆箱凑过来,她身上的薄荷味香水把发廊里那刺鼻的药水味儿都给冲淡了。她跟高彦宏说:“高老师,您倒是剪呀。这位客人从进门就说后脖子痒得厉害。” 高彦宏听了,喉结动了动。他可是见过不少稀奇事儿的,地中海患者新生的绒发,化疗客人脆弱的发茬,他都处理过。可眼前这绺头发,分明在吞吃别的头发,女人肩头的碎发正肉眼可见地被扯进那团蠕动的黑雾里。 高彦宏想着可能是毛囊寄生虫,就扯下消毒柜里的白大褂,伸手刚碰到发梢,哎哟,整片头皮就跟针扎似的疼。再看镜中女人的倒影,开始扭曲起来,猩红的血珠从她每个毛孔渗出来,在雪白围布上晕染出三个歪歪斜斜的血字:周明远。 市刑侦支队长陈国华推开证物室的门,就瞧见高彦宏正拿着镊子夹着密封袋里的头发。那撮头发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蓝光让高彦宏想起三年前青阳大厦坍塌案卷宗里,七十六名死者遗体上缠绕的金属丝状物。 陈国华开口说:“死者周明远是明远地产董事长,今早被保姆发现溺死在浴缸里。”说着,他把现场照片摊在桌上,照片里溺亡者浮肿的躯体上盖着厚达三公分的发毯。“法医在他食道里取出两百克头发,更邪乎的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震动打断了他。高彦宏带来的那撮头发“唰”地立起来,在证物袋里疯狂地撞来撞去,发梢渗出暗红液体,竟在钢化玻璃台面上蚀刻出像建筑图纸一样的纹路。陈国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正是青阳大厦违规改建的地下停车场结构图! 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高彦宏跟着gps定位来到郊区废弃水泥厂。林晚秋在操作台边缘刮出新月形痕迹,她那颤抖的手指捏着半张泛黄工资单,说:“当年我舅舅就在青阳大厦工地做监理,他说周明远为了赶工期,往承重墙里掺了海砂……” 正说着,生锈的搅拌机突然轰隆隆响起来,成吨湿冷的长发从出料口喷涌而出。发丝裹着水泥碎块在空中交织成七十六具人形,每具躯体的心脏位置都插着钢筋——原来,这就是当年被开发商谎称“突发心梗”的工人们真正的死因。 林晚秋眼泪跟雨水混在一起,砸在钢板上说:“他们被活埋时还没断气。周明远让人用速干水泥封住伤口,再拿死者的头发盖住创面……” 有个包工头叫王铁军,他躲在马来西亚的赌场vip室呢。突然,他瞅见自己影子长出了长发。那些发丝穿透真皮沙发,一下子缠住他的睾丸,疼得他“哎哟”直叫唤。这时候,他居然听见亡妻冷笑说:“当年你为封口费,亲手把受伤工友推进搅拌机……” 再看曼谷红灯区,一个按摩女尖叫着从房间冲出来。有中国游客进去一看,好家伙,两百斤的王铁军被自己的肠子吊在水晶灯上,浑身毛孔长出三十公分长的黑发,每根发梢都串着枚沾血的钢钉——正是青阳大厦坍塌时缺失的七十六根承重钉。 清明节,细雨把高彦宏的西装都浸湿了。他蹲在无名碑前烧着建筑图纸。火光中,那些曾被封在混凝土里的发丝变成青烟,盘旋着升上天空,最后散作漫天灰蝶。陈国华默默地收走警戒线,三年来笼罩城市的刺骨寒意终于消散了。 林晚秋把最后一束黑发放进证物粉碎机,一转头,瞧见镜中自己后颈的碎发正疯长。她笑着摸出剪刀——有些真相会永远扎根在血肉里,就像那些在绝望中滋长的头发,终将以最惨烈的方式刺破谎言构筑的皮囊。 第329章 《疯人愿》 有这么个事儿,得从毛乐琪拿到入职通知单说起。三伏天,太阳热辣辣地照着,毛乐琪捏着那张单子,站在了一座青灰色大楼前。铁门上方“慈安精神病院”的鎏金招牌,都爬满了铜绿。她站在那儿,阳光照在背上,可她却感觉有团冰碴子顺着脊椎往下滑。为啥呢?你瞧那门诊楼,所有窗户都焊着拇指粗的铁栅栏,五楼有扇窗后面还晃过一张煞白的脸,一晃就被那褪色的蓝窗帘给吞没了。 这时候,穿深棕色制服的保安老周从门卫室探出头来,他左眼还蒙着纱布呢。老周问:“新来的?先去更衣室换工装,记住晚上查房必须两人一组。”说着就递过来一串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个桃木小剑,剑柄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镇煞”俩字。 毛乐琪进了更衣室,那镜子蒙着层水雾。她正套着浆硬的护士服呢,突然镜面传来指甲刮擦的声音,再一看,水雾凝成了三行血字:1.午夜别进204病房;2.听见哭笑声立刻背《心经》;3.永远别让病人碰到你的头发。好家伙,这可把毛乐琪吓得够呛。 值夜班的宋医生是个儒雅的中年人,白大褂口袋还别着支镀金钢笔。他带着毛乐琪穿过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天花板每隔十米就垂下一截断裂的束缚带,末端焦黑得像被火烧过一样。 宋医生跟毛乐琪说:“204住着许安平,有严重被害妄想症。他总说看见穿红鞋的护士在窗外飘,其实那扇窗外面是……”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尖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七号病房的门“哐当”一下洞开,枯瘦如柴的吴振业四肢反折成蜘蛛状倒爬出来,脖颈还180度扭转盯着毛乐琪,喊着:“红鞋姑娘等你呢!”宋医生赶紧给他注射镇定剂,转头却发现毛乐琪正盯着自己的影子,灯光下医生的影子居然没有头。 到了午夜巡查的时候,毛乐琪在药物储藏室撞见了值班护士林小蔓。这林小蔓是个圆脸姑娘,正把整瓶安定片倒进粉碎机,哼着童谣,嘴角都咧到耳根了,说:“院长说多吃药才能看见天堂...”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抽搐着指向毛乐琪身后。毛乐琪一回头,镜面柜门里映出个穿50年代护士服的女人,没有五官的脸贴在她肩头,鲜红的护士鞋还滴着黑血。 毛乐琪在档案室看到泛黄的病历,上面显示1958年有23名患者集体失踪。她又在锅炉房发现了蹊跷,那锈蚀的焚尸炉内壁布满抓痕,通风管道里积着几十片碎裂的指甲,其中一片还刻着“sos周婉婷”。 住院部的李婆婆突然神智清明地拉住她,说:“周护士长是好人!那年院长把活人推进炉子,她就剪断氧气管把自己和罪证烧成灰...”老人浑浊的瞳孔里映出毛乐琪背后渐渐成形的红影,又说:“她回来了,闻到你身上有院长血脉的味道。”毛乐琪一听,颤抖着摸出母亲临终前给的怀表,表盖内侧照片里穿中山装的男人,和荣誉墙上的创始人毛世昌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暴雨夜,毛乐琪被锁在了停尸间。寒气从铁柜缝隙渗出来,二十三个焦黑的人形从地底爬了出来,把她的头发缠绕在管道上。为首的女人脸部翻涌着血肉泡沫,脚上的红鞋都和焦骨融为一体了,说:“毛家人该尝尝窒息的味道。”毛乐琪挣扎着大喊:“我能让你们安息!”她扯断头发,举起从院长室偷来的账本,说:“这里面有买卖器官的记录和埋尸地点...” 这时候,怨灵们突然发出悲鸣。账本在她们触碰的瞬间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当年的真相——毛世昌为掩盖罪行为她们超度,却把怨气封入血脉代代相传。如今最后一位嫡系子孙的血,成了打开地狱的钥匙。 清晨,换班的护士发现焚尸炉洞开,二十三具骸骨整整齐齐地躺在雏菊丛中。监控显示毛乐琪独自走向后山悬崖,脚上不知啥时候换了双老式红皮鞋。警方在后院挖出七具当代尸体,院长办公室暗格里还搜出与器官贩子的往来信件。只有老周注意到,新栽的槐树上总栖着二十四只乌鸦,其中一只左眼蒙着白翳,爪子上还系着缕染血的护士服布料。 从那以后,每个雨夜,值夜班的人还能听见红鞋叩击地面的声响,伴随着少女哼唱的安魂曲,在空荡的走廊里荡起涟漪般的回音。 第330章 《守灵七日》 林大炉他爷爷刚走,家里正办丧事呢。林大炉跪在松木棺材前烧黄纸,突然就听见棺盖上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声响,那声音,“嘎吱嘎吱”的,听得人头皮发麻。再看供桌上的白蜡烛,“呼”地一下蹿起三寸高的绿焰,把堂屋墙上“奠”字映得跟鬼影似的,层层叠叠的。 这时候,村长陈国富在旁边往火盆里扔纸元宝,一边扔一边说:“大炉啊,你爷当年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棺匠,这守灵的规矩……”话还没说完呢,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为啥呢?原来棺材底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青砖缝蜿蜒成扭曲的人形,就跟个四肢反折的轮廓似的。 堂屋里的六位亲属同时打了个寒颤。林大炉的二叔林满仓突然怪叫起来,再一看他瘫坐的地面,不知啥时候漫出冰碴,裤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霜。再瞧瞧供桌上爷爷的黑白遗照,那双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西南角,那里站着穿貂皮大衣的开发商周永昌,他正用金丝帕子擦额头的冷汗,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守灵第一夜,林大炉在停棺的老宅闻到一股咸腥味,那味儿,就跟臭鱼烂虾似的。他心里犯嘀咕,赶紧掀开棺盖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爷爷穿着寿衣的尸体竟在七小时内长出鱼鳞状的青斑,指甲缝里嵌满黑色淤泥。更诡异的是,尸体左手死死攥着半截槐木尺,这可是林大炉今早亲手放进去的陪葬品,此刻尺面刻满歪斜的“冤”字。 这时候,村医赵文彬提着药箱跨过门槛,“哎呦”一声,突然被门槛上几绺湿漉漉的头发绊了个趔趄。他赶紧扶住棺材才没摔倒,却发现掌心沾着黏腻的藻类,他皱着眉头说:“这味道……像是二十年前沉在青龙潭的采砂船!” 正说着呢,屋外传来重物落水声。众人赶紧冲出去,只见周永昌的奔驰车头扎进院中水井,车尾还挂着具腐烂的浮尸。那尸体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的确良衬衫,手腕上戴着的上海牌手表,正是林大炉父亲失踪前戴的那只。这可把大伙吓得够呛,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第二夜轮到周永昌守灵。凌晨三点,林大炉正睡得香呢,突然被尖叫声惊醒。他赶紧冲进堂屋,就看见周永昌正用裁纸刀疯狂划自己的脸,嘴里还嚷着“别缠我”。再看供桌上的香炉,倒扣在地,香灰拼出“血债血偿”四个字,每个字都掺着细碎的人牙,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这时候,老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众人看见爷爷的尸首端坐在太师椅上,脚边蜷缩着七只湿淋淋的水猴子。这些本该活在传说中的生物,此刻正用长满蹼的手爪,将周永昌拖向盛满井水的棺材。 林大炉的表姐王翠娥突然指着缩在角落的妇联主任七姑说:“七姑,当年采砂船超载是不是你签的通行证?我爹说过,87年青龙潭沉船那天,你收了周家两筐鸡蛋!”七姑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吓得直往后退。 第三天清晨,村口老槐树上吊着周永昌的尸体。更骇人的是,他后背整张皮被完整剥下,用棺材钉钉成“认罪书”,上面用血写着二十七个被沉潭的冤魂名字。法医赶来的时候,树根处涌出混着人骨的黑色潭沙,那场景,就跟恐怖片似的。 道士张玄明摆的七星灯接连爆裂,罗盘指针在棺材上方疯狂旋转,他着急地说:“怨气化形,这是要索七条命啊!”他话音未落,林满仓突然扑向燃烧的火盆,将整张脸埋进通红的纸灰里,嘴里喊着“我不该偷换造船的桐油”。 当夜暴雨,老宅地窖渗出带着柴油味的黑水。林大炉撬开被封死三十年的窖门,发现二十七个锈迹斑斑的氧气瓶,这正是当年采砂船民们赖以生存的装备。 第四夜,爷爷的尸首消失了。林大炉顺着水渍找到青龙潭,看见二十七具浮尸托着棺材立在月光下。每具尸体都戴着印有“昌荣砂石厂”字样的安全帽,脖颈系着浸透潭水的红绸,正是出殡时亲属们戴的孝带。 潭底传来闷雷般的凿击声,林大炉一咬牙,潜入水中,发现爷爷正用槐木尺丈量沉船残骸。那些本该腐朽的船板上,密密麻麻刻着所有参与掩盖沉船事故的人名,每个名字都被鱼群啃噬出森森白骨。 浑身溃烂的赵文彬不知啥时候出现在岸边,有气无力地说:“当年周永昌贿赂质检员,在采砂船焊缝里填沥青。你爷为了保住棺材铺招牌,帮着把尸首都封进了造船的木料里......” 第五日,参与守灵的人接连暴毙。妇联主任七姑溺死在洗脸盆里,鼻腔塞满船钉;王翠娥被自己编织的麻绳绞成胎儿状;张玄明的桃木剑插进自己天灵盖,道袍上写满《往生咒》倒文。 林大炉在老宅梁上发现个铁盒,里面是爷爷的忏悔录。原来87年沉船事故后,周永昌将遇难者家属骗至船坞灭口,尸体都被浇筑进造船的龙骨。那些掺着人骨的木料,后来都做成了棺材。 当夜青龙潭燃起幽蓝鬼火,二十七具焦尸爬上岸,抬着周永昌的棺材走向老宅。林大炉看见父亲站在尸群中,腐烂的手指正指向祖传的棺匠秘册,最后一页赫然画着镇压怨灵的七棺阵。 第七日清晨,林大炉把心一横,将槐木尺钉进自己眉心。鲜血滴入棺材的瞬间,老宅地面裂开七口深井,每口井都涌出混着骨渣的潭水。二十七道黑影钻入井中,带着周永昌等人的魂魄沉入潭底。 暴雨停歇时,青龙潭浮起二十七具新棺。每具棺材都用船钉封死,棺盖刻着“罪”字的地方都嵌着块生锈的船板残片。林大炉的尸身端坐在潭边礁石上,手中攥着的族谱正被浪花一页页冲刷成雪白的纸钱。至此,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可村里的人啊,一提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第331章 《纸钱》 话说有个纸扎铺,铺子里有个姑娘叫碧落。这一天,碧落正往黄表纸上抹掺了朱砂的浆糊呢,突然指尖一阵刺痛。那竹篾撑开的纸元宝也跟着簌簌直颤,铜钱纹路里还渗出了暗红色的水渍,这场景,一下子就让碧落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从天花板渗下来的血珠,可把人吓得够呛。 这时候啊,老顾客周明远杵在纸扎铺门口,西装腋下都洇着汗渍。他身后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牌还被黄泥糊得看不清。周明远扯着嗓子说:“这批货要得急,今晚就得烧。按老规矩,金箔换成银箔,背面印双菱花纹。”碧落盯着他西装翻领上沾的纸灰,心里琢磨着,这可是上等檀香焚烧后的灰烬,只有城南宝华寺的超度法事才会用。她又摸到黄表纸边缘细密的齿痕,哎呀,这可是给横死之人用的“啮口钱”,活人碰了要折寿的。 到了午夜,焚化炉里腾起了青烟,那五百个特制银元宝在火舌里蜷曲成了灰。碧落正看着最后一片灰烬落地,成了双菱花纹,突然就听见头顶电线杆上乌鸦嘶叫。那团盘旋的黑影里,隐隐约约露出半张被烧融的女人脸,可把碧落吓得一哆嗦。 第二天一大早,殡仪馆的运尸车就“哐当”一声撞断了纸扎铺的门槛。入殓师小吴摘下手套,露出虎口处蔓延的黑色纹路,说:“周老板死了,说是心梗,可嘴里塞满了泡发的纸钱。”说着,他掀开裹尸布一角,周明远青紫色的嘴唇间露出半截银箔,双菱花纹还正渗出血丝呢。 碧落用镊子夹出那片银箔的时候,就听见柜台后传来硬币落地的脆响。昨天烧剩的纸灰堆里,居然滚出几枚民国三年的“袁大头”,其中一枚背面还粘着带毛囊的焦黑皮肤,这事儿可太邪乎了。 这时候,七十六岁的邻居林婆婆拄着桃木拐杖闯了进来,枯手死死扣住碧落的腕骨,大声嚷嚷着:“造孽啊!二十年前陈三泰那伙人用冥币顶工钱,现在报应来了......”老人混浊的眼球倒映着殡仪馆方向腾起的浓烟,那边还传来消防车刺耳的鸣笛。 碧落寻思着这事儿不简单,就跑到建筑商陈三泰的别墅去查探。这别墅藏在梧桐巷深处,碧落翻过爬满枯藤的院墙时,“咔嚓”一声踩碎了满地风干的纸蟾蜍,这可是民间镇尸的土法子。她在二楼书房抽屉里,找到一本1998年的工程日志。上面写着:「3月15日,灌浆队老宋发现承重柱钢筋数量不对,要求补发三个月工资封口。」「3月17日,暴雨冲毁临时工棚,7名工人失踪。用冥币结清抚恤金,家属签署保密协议。」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张集体照,七个戴安全帽的工人站在未完工的百货大楼前,最右侧女人的肚子微微隆起。照片背面用血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周明远暴毙的时辰。 就在碧落看得入神的时候,书柜突然“轰隆”一声倾倒,上百本《金刚经》劈头盖脸砸下来。碧落赶紧护住头脸,这一护不要紧,她看见经书内页全被撕去,替换成了印着双菱花纹的锡箔纸。 碧落又跑到太平间,那冷柜里突然发出指甲抓挠的声响。碧落掀开7号柜的瞬间,四十岁的沈秋容直挺挺坐了起来,溃烂的指尖捏着张焦黄的出生证明——1998年3月18日,宋雨薇之子。沈秋容的喉管里传出婴儿啼哭,说:“他们把我妈砌进了承重墙。钢筋穿过她肚子时,我哥的脚趾还在动。”她僵硬的指尖戳向自己凹陷的小腹,那里隐约可见双菱花纹的胎记,接着说:“陈三泰以为烧了啮口钱就能封住冤魂,可他不知道......” 这时候,殡仪馆走廊突然传来重物拖行声。陈三泰肥胖的身躯被无数银箔勒成碎块,每块血肉都粘着张燃烧的纸钱。飘落的灰烬在墙面拼出七个名字,最后一个“宋雨薇”三字突然渗出鲜血,顺着地漏流向地下车库方向。 碧落跟着那血线来到地下车库,只见承重柱轰然开裂,二十年前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嵌在混凝土中的森森白骨保持着托举姿态,盆腔处蜷缩着具不足月的胎儿遗骸。碧落赶紧把特制的往生钱铺满尸骨,火光中浮现出七个透明人影。穿工装的女人抱起胎儿,朝碧落躬身行礼。他们脚下浮现出蜿蜒的血线,顺着城市地下管网延伸至住建局、银行和法院档案室。 第二天清晨,二十年前百货大楼的质检报告、抚恤金发放记录与保密协议原件,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市政府信访办窗口。纸扎铺门楣上的铜铃无风自响,碧落望着柜台上一枚崭新的银元宝。背面双菱花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酣睡的婴儿轮廓。这时候,巷口传来林婆婆沙哑的吆喝:“新扎的往生船,渡魂不渡孽哟——” 第332章 《血藤古堡》 在滇南那片神秘的雨林深处,藏着一座百年石堡,这石堡就像个沉睡的怪物,周身被藤蔓缠得死死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有这么一群人,摄影师彤虹虹、向导老刀、建筑师陆子谦还有历史系研究生沈静秋,他们就这么闯进了这石堡的地盘。 刚一进来,彤虹虹的登山杖往腐叶堆里一戳,嘿,带出了一截白骨,这石堡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铁锈味。他们用无人机一探查,发现城堡西南角有个螺旋状的石梯直通地下,跟地方志里说的“蛇母祭坛”一模一样。 老刀一边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血藤,一边说道:“民国初年,茶商周世昌带着全家搬进这石堡,可三年后,二十七个仆人全失踪啦。寨子里老人说,每逢雷雨夜,这石梯会多出第三十七级台阶。” 这话刚说完,陆子谦突然一个踉跄,赶紧扶住石墙。他刚才碰到的浮雕上,清代工匠刻的采茶女眼睛居然缓缓转向了他们,吓得他脸都白了。沈静秋赶忙掏出紫外线灯一照,大喊:“这些朱砂涂层是新的!有人想掩盖......” 还没等她说完,彤虹虹的相机自动弹出三天前拍的城堡俯视图,本该是螺旋梯的地方,竟盘踞着一个长发女人的轮廓,这可把大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们接着走进主厅的威尼斯镜廊,这镜廊布满了裂痕,每块碎镜里都映出不同年代的场景。彤虹虹看到1919年的周世昌把滚烫的锡水灌进地牢通风口,青砖上烙出七个挣扎人形的焦痕;沈静秋的录音笔还录到1973年有人说:“把尸骨砌进承重墙,镇得住怨气......” 突然,陆子谦指着穹顶大叫:“是血藤!”原本不动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门窗都给包起来,暗红花苞在他们头顶一朵接一朵地绽放。老刀赶紧抽出祖传的苗刀就砍向藤蔓,飞溅的汁液在半空凝成个“逃”字,可一只山雀突然飞来,把这字给啄散了。 这时候,地窖传来瓷器碎裂声。他们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民国梳妆台上镶嵌着三十七枚不同款式的银耳环。彤虹虹用湿巾擦镜面时,妈呀,三十七双手从镜中伸出来,把尖叫的沈静秋拖进了1919年的镜中世界。 外面暴雨倾盆,城堡排水沟涌出猩红液体。陆子谦在书房找到周世昌的日记本,上面写着:「三月十七,阿翠带着身孕投井,须用三十六人封住井口煞气」。泛黄照片里,当年参与埋尸的监工,居然是寨子里最德高望重的阿满婆。 老刀突然说:“你们闻到茉莉香了吗?”他指着西厢房。一推开门,三十七具挂着银耳环的骷髅正在梳头,它们脚下的青砖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彤虹虹用激光笔一照砖缝,上百根缠着胎发的金线刺破墙体,原来每块砖都掺着孕妇的骨灰。 城堡剧烈震颤,螺旋梯的台阶开始一个劲地增多。陆子谦在第三十七级台阶处消失前,把染血的怀表塞给了彤虹虹。表盖内侧刻着“周世昌 1921.4.5”,这正是地方志记载他暴毙的日子。 阿满婆带着寨民把城堡包围的时候,血藤开出了人脸状的花朵。彤虹虹终于看清藤蔓根系缠绕的琉璃瓮里,泡着个脐带未断的胎儿,就是周世昌日记里“那个不该出生的孽种”。 老刀割开手腕把血滴在苗刀上说:“当年他用三十六条人命镇压阿翠,却不知孕妇血滋养的怨气能催生血藤。这种植物只长在万人坑,靠吸收......” 话还没说完,三十七道红衣身影从螺旋梯井底浮了出来。阿满婆的桃木剑突然自燃,寨民们惊恐地发现血藤花朵里浮现出自家先祖的面容。彤虹虹趁机砸碎琉璃瓮,胎儿的哭声引动天雷劈中主梁,城堡开始往螺旋梯内部坍缩。 最后一块砖石掉进深渊的时候,彤虹虹抓住血藤跳出了城堡。晨光中,废墟上盛开着一片银耳环形状的白花,每朵花芯都蜷缩着晶莹的骸骨。赶来救援的直升机驾驶员说,他们在云层上看见了个怀抱婴儿的红衣女人。 三个月后,彤虹虹在博物馆见到从废墟出土的青铜蛇母像。神像手中的陶罐里,三十七枚银耳环和陆子谦的怀表静静地躺在那儿。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展柜玻璃突然蒙上一层水雾,两个牵着手的身影在雾气中微微颔首,发梢还沾着滇南的晨露。 第333章 《三劫引》 这故事啊,得从2023年惊蛰夜说起。那雨可大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砸在icu的玻璃窗上。梦酷就站在病床边,眼睛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突然,那线慢慢拉平了,就跟一条直直的马路似的。这时候啊,他就听见自己喉管里传出个陌生女人的轻笑,那笑声瘆得人后背直发凉。 病床上躺着的是建筑商周广平,他双眼瞪得老大,就跟铜铃似的,青紫的面皮下面,钻出了无数细小的黑虫。这些黑虫在空中飘啊飘,最后聚成了三枚血字——孟琨、孟坤、孟酷。接着就有个苍老的护工走过来,把一面铜镜塞进梦酷手里。梦酷一瞧,镜里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脖子上挂着枚翡翠双鱼佩。嘿,这玉佩他熟啊,三天前工地挖出的明代棺椁里,那具不腐女尸脖子上挂的就是这玩意儿。 正看着呢,镜里的景象突然就扭曲起来,梦酷就瞧见1927年的自己,穿着长衫,把这玉佩系在一个孕妇脖子上。可再一瞧,孕妇肚子上插着把刻着“孟”字的匕首,这可把梦酷吓得一哆嗦。 时间再往前推,回到宣德三年惊蛰。苏州知府孟琨掀开新纳小妾盖头的时候,那烛火“噗”地一下,爆出三朵青花。这小妾柳氏鬓边的翡翠双鱼佩闪过一道幽光。嘿,您猜怎么着?这柳氏跟三年前被孟琨活埋的陆家长女有七分相似。 柳氏这女人也邪乎,指尖在孟琨脊背划了划,就说:“大人可知‘画皮三劫’?得取三世仇敌的心头血,再混上雷击木的灰烬,才能补全这张人皮。”孟琨正狞笑着呢,这一听,笑容就跟被胶水粘住似的,凝固在子夜更鼓里了。他眼睁睁看着柳氏剥开自己的胸腹,里面竟然是焦黑的槐木骨架。原来啊,这就是他当年为了扩建私宅,亲手烧死的陆家哑女陆长庚。更漏里的水银突然就沸腾起来,孟琨的皮肉就跟蜡油见了火似的,“滋滋”地融化,最后在祠堂地砖上洇出个人形血印。 一转眼到了1935年,上海滩那可是热闹得很呐。大世界舞厅的霓虹灯闪啊闪的,灯光映在孟坤金丝眼镜上的雨痕里。孟坤紧紧攥着怀表里的翡翠双鱼佩,这玉佩是他上周从古董商秦雪卿身上强夺来的。表针“滴答滴答”走到三时三刻,舞池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突然都转了身,每张脸都变成秦雪卿七窍流血的模样,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秦雪卿的尸身从黄浦江浮起来那天,孟坤在法租界洋房地下室,瞧见七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女尸。这些女尸腹部都刻着生辰八字,全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药引”。孟坤拿着手术刀,划开第七具女尸胸腔的时候,发现这尸体戴着自己幼年遗失的长命锁,锁芯上刻着“孟琨之女陆长庚”。这孟坤当时就傻眼了,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 时间又来到2023年惊蛰夜,翡翠双鱼佩在梦酷掌心烫出一道焦痕。梦酷是周广平建筑公司的法律顾问,他这时候终于看懂明代女尸棺椁上的符咒了,原来那不是镇邪纹,而是三生引魂阵。手机自动播放的新闻里,工人正拆除青阳观最后的三生殿,瓦砾堆里滚出一盏青铜灯,灯油竟是他昨夜梦见的黑色粘液。 这时候,穿月白旗袍的苏晚推开病房门,她手里的青铜灯映出三个时空重叠的惨象:永乐年间的孟琨在血泊里抽搐,民国的孟坤被自己浸泡的尸奴撕碎,现代的梦酷正被无数黑虫蛀空内脏。翡翠双鱼佩“啪”地一下碎了,里面露出暗藏的雷击木芯,上面用朱砂写着“陆长庚三魂归位”。 青阳观遗址那雨下得跟瓢泼似的,梦酷握着雷击木芯,狠狠刺入自己心脏。鲜血“咕嘟咕嘟”地渗进三生殿废墟的地缝里。七百年前被他烧死的陆长庚、九十年前被他炼成活尸的秦雪卿、三天前被他推下电梯井的苏晚,三个身影在闪电中合而为一。 陆长庚的灵体握住梦酷逐渐透明的手,说:“你每世都选惊蛰雨夜杀人,以为这天雷能掩盖怨气。却不知惊蛰雷乃天道刑斧,专斩三世恶孽。”话音刚落,青铜灯“轰”地一声炸裂,三簇幽蓝火苗裹着孟琨、孟坤、梦酷的残魂坠入地缝。考古队的探照灯照亮坑底,三具呈品字形排列的骸骨手中,各攥着片带“悔”字的雷击木残片。雨幕中传来似有似无的叹息,就跟当年苏州府衙外,那个被割舌的哑女发出的呜咽声一模一样。这故事啊,到这儿也就算完了。 第334章 《油渍里的叹息》 有这么个加油站,每天人来人往。这里的工作人员梦姐,那可是个直爽人,平时没事就爱叼着半截香烟。 这天傍晚,夕阳把加油站的防撞栏染成了锈红色,空气里全是沥青融化的焦糊味。有个开银色宝马的男人来了,梦姐叼着烟,单手拎起油枪,喊了句:“92号加满?好嘞,您稍等。”她眯着眼打量这男人,四十来岁,后脖颈有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 等油表跳到328块钱的时候,这男人突然摇下车窗,来了句:“听说你们这儿闹鬼?”梦姐手里的油枪猛地抖了抖,几滴汽油溅到男人雪白的衬衫袖口上。她赶紧扯下嘴里的烟蒂,用脚跟把迸溅的火星碾碎,笑着说:“陈老板又逗我玩呢,您上个月来还说我们油品好。” 这男人话还没说完呢,加油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梦姐低头一看,液晶屏上的数字在328和无穷大符号之间疯狂跳动,油枪管像抽筋的蛇一样剧烈扭动,黑色油柱像喷泉似的冲上车顶。“卧槽!”男人一下子蹿出驾驶室,白衬衫瞬间就被油污浸透了。梦姐冲进控制室切断电源,这时候她瞥见监控画面里,宝马车顶蹲着个模糊的人影,蓝裙子在晚风里翻卷,就像招魂幡一样。 到了凌晨三点,加油站安静得跟坟场似的,白炽灯在柴油蒸汽里晕出毛玻璃似的光圈。实习生姜小野冲进值班室,工牌在胸前晃得像钟摆,大喊:“梦姐!七号机又在漏油!”梦姐抓起手电筒就往外跑,橡胶鞋底踩过积水,发出黏腻的声响。七号加油机下方确实有滩反光的液体,可当手电筒的光照过去时,那滩液体突然直立起来,变成个透明人形,扑向姜小野。 梦姐大喊一声:“蹲下!”抄起灭火器就砸过去,钢瓶穿过虚影,撞上了防爆玻璃。姜小野瘫坐在地上,指着梦姐身后,话都说不出来。只见八台加油机同时吐出黑色水柱,沥青状液体在地面汇聚成漩涡,漩涡中心缓缓浮出半张女人的脸。“救...命...”人脸一开口,涌出石油泡沫,焦黑的嘴唇裂开至耳根。姜小野的裤脚突然被液体缠住,往漩涡里拖。梦姐抡起消防斧砍断那截沥青触手,拽着姜小野逃进便利店。钢化玻璃外,十几个油渍组成的人形正用指节叩击门框。 修车厂的林师傅送来检测报告的时候,正好撞见梦姐在焚化炉烧工服。焦臭味里混着股诡异的腥甜,老头盯着灰烬里闪烁的蓝光碎片,皱着眉头说:“加油机管道里发现的根本不是汽油,是血。” 梦姐在档案室积灰的报纸堆里,翻出1998年7月15日的《滨城晚报》,头版赫然写着《油罐车爆炸致3死16伤》。泛黄照片里,穿蓝裙的小女孩被消防员抱出火场,半边身体裹着燃烧的输油管。梦姐的指甲都掐进掌心了,那年她躲在站长办公室,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把本该是紧急逃生通道的门反锁了。 突然,便利店冰柜倾倒,成箱啤酒滚出来炸成绿色玻璃渣。冷气喷涌中,冰霜沿着货架攀爬出“还我命来”的血字。姜小野在收银台尖叫着举起扫描枪,红外线光点落在梦姐后背——那里趴着个皮肤焦化的蓝裙女孩,碳化的手指正慢慢插进她颈椎。 “你锁门的时候,我在气窗外面拍打玻璃。”女孩的声音像生锈铁片刮擦黑板。梦姐被按在加油岛的水泥柱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加油枪开关。1998年的热浪穿透时空扑面而来,她终于看清火场里那些扭曲的人脸。蓝裙女孩的尸骸在油污里沉浮二十七年,与地下输油管融为一体的怨灵需要更多死亡来填补空缺。 “该换你们尝尝被活活烧熟的滋味了。”女孩残破的声带挤出怪笑。加油机开始自主泵油,油枪悬浮在空中对准便利店窗户,姜小野的哭喊与林师傅的锤击声在油幕外渐渐微弱。 梦姐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烫伤的锁孔状疤痕,说:“你进不来站长室,是因为这个吧?”她在火焰吞噬门框那年烙下这把“锁”,此刻把打火机按上旧伤。血肉焦糊味中,蓝裙怨灵发出凄厉哀嚎,加油机管道倒吸回所有外泄燃油。 晨雾漫进加油站的时候,警戒线外挤满了看热闹的居民。陈警官翻着现场报告直摇头:“加油机线路老化引发漏油,所幸没有明火...”姜小野攥着半融化的工牌发呆,她记得最后看见的场景——梦姐像支燃烧的人形蜡烛走向储油区,身后跟着个渐趋透明的蓝裙子虚影。地面积水映出两个牵手的倒影,输油管深处传来一声叹息。 三个月后,新来的大学生指着七号加油机下的油渍惊呼:“这图案好像钥匙孔!”日光偏移的瞬间,所有人仿佛听见锁舌弹开的轻响,一缕淡蓝色烟雾消散在92号汽油的涟漪里。 第335章 《剩菜》 那天凌晨三点,后厨里,刘大娘正握着铁勺,突然手就僵在了半空。为啥呢?冰柜里传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还混着股红烧肉的香气,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清晰。刘大娘心里犯嘀咕,壮着胆子掀开冰柜,好家伙,凝固的血浆顺着柜门缝隙就滴下来了。再一看冰柜隔层,五碗色泽鲜亮的红烧肉整整齐齐摆在那儿,每碗表面都浮着层珍珠母光泽的油膜。刘大娘嘟囔着:“张屠夫送的是今早现杀的猪,哪来的隔夜肉?”她吓得腿一软,往后退的时候,“哐当”一声撞翻了案板上的酸菜缸。腌菜水流到瓷砖缝里,竟汇成个歪扭的“债”字。更邪乎的是,那些红烧肉表面开始鼓起气泡,就像无数张缩小的嘴巴在开合翕动,看得刘大娘头皮发麻。 到了次日晌午,“刘记饭庄”的一个包厢里,六个食客正吃得欢。电视台李台长夹起块颤巍巍的东坡肉,竖起大拇指说:“老刘你这手艺绝了!市里‘光盘行动’宣传片就定在...”话还没说完,整桌残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糖醋鱼的骨架在盘中“唰”地立起来,鱼头180度转向面如死灰的会计小王;麻婆豆腐渗出猩红汁液,顺着桌布流到地产商陈老板膝头;最骇人的是那盆毛血旺,凝固的牛油层下居然浮现出张人脸,正是三年前醉驾坠江的包工头老周。“哐当”一声巨响,李台长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他西裤口袋里的金蟾蜍挂件开始融化,冒出的青烟凝成行小字:“贪食者,入饕餮道”。 深夜,帮厨小赵在值班,听到储藏室有异响。他推门进去,差点没吓晕过去。就见刘大娘倒吊在房梁上,花白头发垂落地面,手里还攥着把沾满黑油的剪刀。更恐怖的是她腹部高高隆起,隔着围裙能看到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凸起物在皮肤下游走。小赵大喊一声:“大娘!”刚要上前,刘大娘突然睁眼,瞳孔缩成两道竖线,阴森森地说:“他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话音刚落,她肚皮“噗嗤”一声裂开,滚出十几个腐烂的馒头——正是上周被城管没收的“毒馒头”。那些本该被销毁的馒头此刻长满绿毛,每个都嵌着半截发黑的手指。 卫生局突检那天,实习记者小林在冷库发现本黑色账册。泛黄纸页上的内容让她惊掉下巴:刘记饭庄二十年来重复使用潲水油,将客人剩菜回收再售,甚至把病死的猪仔做成腊肠。每页账目下方都有个血手印,最新一页赫然印着小林失踪男友的戒指纹样。小林心急火燎地冲到后巷,就看见垃圾车正在碾压餐厨桶。泔水流淌处,无数蛆虫聚合成人形,为首的正是男友模样。虫人咧开淌着腐水的嘴说:“我们是被浪费的粮食,也是被吞噬的生命。”说完就化作黑色洪流扑向饭庄,所过之处瓷砖崩裂,露出墙体内层层叠叠的动物骸骨。 一个暴雨夜,刘大娘被逼到冷库角落。冰柜门自动弹开,涌出成千上万颗米粒,每粒米上都刻着食客的名字。米粒汇聚成巨型人脸,正是她死于食物中毒的丈夫,那声音幽幽地说:“你总说‘宁可胀破人肚,不可剩在锅灶’...”人脸轰然崩塌,露出后方整墙的镜子。镜中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她将变质猪肉倒进泔水桶,桶里突然伸出青紫色手臂,将当时来讨剩饭的流浪汉拖入深渊。而今那些手臂再次浮现,攥着她的脚踝拖向翻涌的潲水池。 后来,新开了家素食馆。服务员给客人打包剩菜时总会轻声说:“碗底余一粒,饿鬼道中泣。”据说深夜打烊后,后厨监控会拍到刘大娘的身影——她永远在擦拭永远擦不净的油渍,身后跟着列队行走的腐烂餐盘,每个盘子里都盛着颗跳动的胃囊。这刘记饭庄的事儿啊,就这么结束了,也给大家提了个醒,可别浪费粮食,不然啊,说不定哪天就遭报应咯! 第336章 《盐蚀》 故事开始,有个叫瑟旅行的人,他推开一家客栈的木门。嘿,你猜怎么着?挂在屋檐下的盐晶风铃“哗啦”一下就碎了,那锋利的碎片“嗖”地划过他的耳际,在门框上还刻出了三道抓痕。这时候,客栈老板娘姜小鱼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递给他一个粗盐袋,着急地说:“外乡人,快用这个抹伤口!” 到了深夜,瑟旅行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一阵窸窣声给弄醒了。他一摸自己白天划破的耳垂,好家伙,竟然长出了盐晶颗粒。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镜子上,他往镜子里一瞧,可把他吓得不轻,倒影里有个穿着矿工服的女人,正用那结晶化的手指,在他耳后刻着“霍振海”三个字。 第二天,瑟旅行碰到了老矿工李满仓。李满仓拿着他的烟斗,在盐山镇地图上敲出一道道白痕,说:“二十年前,霍镇长封了东盐矿,说底下有噬人的盐蠕虫。”说完,他那浑浊的眼球瞅向瑟旅行耳后的结晶体,又说:“但你身上长的,是当年失踪矿工才有的盐藓。” 瑟旅行一听,心里直犯嘀咕,就跑到废弃矿洞去一探究竟。嘿,还真让他找到了半本日记。那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一个惊人的事儿:1995年的透水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霍振海为了独占富矿层,用盐袋把逃生通道给封死了。等瑟旅行站在盐湖边,想把耳后的结晶清洗掉的时候,湖面上“咕噜咕噜”地浮起了七具被盐壳包裹的尸体,把他吓得腿都软了。 瑟旅行这事儿还没完呢,他又碰到了医生顾清秋。顾清秋拿着镊子去夹瑟旅行耳后膨胀的盐藓,突然“啊”的一声,惊恐地往后退,喊着:“这些结晶在复现霍芸芸的脸!”话刚说完,诊所里所有的生理盐水都“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在墙上蚀出“血债血偿”的凹痕。 瑟旅行跟着盐晶的指引,来到了东盐矿。他看到霍振海正指挥着工人用水泥封矿呢。这时候,盐层深处传来一阵指甲刮擦的声音,“轰隆”一声,数百斤盐砂坍塌下来,露出了二十年前被封在逃生通道里的七具遗骸,每具尸骨的眼窝都塞满了血红盐晶,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到了晚上,下着倾盆大雨,镇民们惊恐地看到霍家祖宅正在被盐蚀。就听见霍振海在卧房里发出一声声惨叫,大家破门进去一看,嚯,他全身皮肤覆满了盐鳞,喉咙里还卡着大块血盐结晶,上面清晰地印着七枚指纹。 瑟旅行站在盐湖堤岸,望着被盐粒吞噬的小镇。月光下,七个盐晶凝聚的人影正朝着湖心走去,最前面的女子回头对他颌首致意,溶解的盐粒在她脸上勾勒出释然的微笑。 咱再说说故事里的关键情节。李满仓正揭开盐藓真相呢,房梁突然坠落盐锥,他着急忙慌地说:“当年芸芸被活埋前,把带血的盐袋塞进通风口,那些怨气结晶......”话还没说完呢,盐粒就爬满了他的声带,把他给憋得说不出话来。 瑟旅行打捞起霍芸芸的尸体,发现盐壳内封存着完整的遗书。原来她用采盐凿在自己皮肤上刻满了罪证,盐分把她临终的指控永远定格在苍白的肌肤上。 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瑟旅行一咬牙,把霍振海推进了盐矿。那些怨灵们操控着盐粒形成绞索,盐晶顺着霍振海的毛孔钻进他体内,把他变成了一尊嘶吼的盐雕,就跟当年那些被困在矿洞二十年的矿工们一样。 故事的最后,盐山镇在暴雨中“轰隆轰隆”地坍塌溶解,瑟旅行耳后的盐藓也随着怨气的消散脱落了。湖面上浮起七朵盐花组成的莲台,在朝阳下蒸腾成一片洁白的雾,这事儿也就这么落下帷幕了。 第337章 《烘干之怨》 行琪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平日里专门接手一些别人不愿接或者难以解决的案子。这一天,行琪正在自己狭小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旧报纸,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神情紧张的中年男人。他叫周强,据他说,最近他家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周强有一个女儿叫小雨,原本活泼可爱,但最近总是半夜惊醒,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还说房间里有个可怕的东西一直盯着她。 行琪看着周强,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案子。周强付了定金,留下了他家的地址便匆匆离开了。行琪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前往周强家一探究竟。 行琪来到周强家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是一座有些陈旧的别墅,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阴森。周强把行琪迎进了家门,然后带着他来到了小雨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但此时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行琪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他准备仔细询问小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那哭声仿佛是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的,行琪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雨此时正缩在床角,眼神惊恐地看着周围。行琪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小雨,你能告诉叔叔,你看到了什么吗?”小雨颤抖着声音说:“有一个阿姨,她全身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脸,一直对着我笑……” 行琪心中一惊,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决定在小雨的房间里守夜,看看能不能发现那个神秘的“阿姨”。 夜幕降临,行琪坐在小雨房间的椅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行琪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他看到房间的窗户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那身影全身湿漉漉的,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正是小雨描述的那个“阿姨”。行琪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试图接近那个身影。 然而,当他走近时,那身影突然消失了。行琪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就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小雨的尖叫声。他赶紧跑回床边,发现小雨已经昏了过去。 行琪赶紧把周强夫妇叫了进来,周强看到女儿昏过去,十分焦急。行琪安慰他说:“别着急,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说完,他开始仔细检查小雨的身体,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第二天,行琪开始四处调查。他先去了周强家附近的派出所,询问是否有类似的灵异事件发生。民警告诉他,最近并没有接到相关的报案,但在几年前,这附近曾经发生过一起女子溺水身亡的案件。 行琪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于是他找到了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民警告诉他,当年溺水身亡的女子叫林悦,是一个外地人,在附近的一家工厂打工。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全身湿漉漉的,表情十分痛苦。 行琪决定去林悦生前工作的工厂了解一下情况。他来到工厂,找到了林悦的同事。据同事们说,林悦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她在工厂里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溺水身亡了。 行琪在工厂里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在工厂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台烘干机。这台烘干机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还能正常使用。行琪心中一动,觉得这台烘干机可能和林悦的死有关。 行琪决定深入调查这台烘干机。他找到了工厂的老板,询问这台烘干机的来历。老板告诉他,这台烘干机是几年前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行琪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决定对这台烘干机进行仔细的检查。他在烘干机里发现了一些头发和衣服纤维,这些头发和衣服纤维和林悦的很相似。行琪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林悦的死可能和这台烘干机有关。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行琪找到了一位专业的法医。法医对头发和衣服纤维进行了检测,结果证实这些头发和衣服纤维确实是林悦的。行琪心中更加确定,林悦的死是一场谋杀,而这台烘干机就是凶手的作案工具。 行琪开始调查和林悦有矛盾的人。他发现,林悦在工厂里曾经和一个叫王强的同事发生过争吵。王强是工厂里的老员工,平时为人霸道,经常欺负新员工。林悦曾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他发生过冲突,两人还动过手。 行琪找到了王强,询问他关于林悦的事情。王强一开始显得很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说他和林悦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并没有什么矛盾。行琪并不相信他的话,他觉得王强一定隐瞒了什么。 就在行琪准备进一步调查王强的时候,他接到了周强的电话。周强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小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她整天不吃不喝,嘴里一直嘟囔着“烘干,烘干……”行琪听了,心中十分着急,他决定先去周强家看看小雨的情况。 行琪来到周强家时,小雨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的身体滚烫,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行琪看着小雨,心中十分自责。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行琪决定加快调查的速度,他再次找到了王强。这一次,他直接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了王强。王强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隐瞒了,于是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王强因为嫉妒林悦的工作能力,一直想找机会陷害她。有一天,他趁林悦不注意,把她推进了烘干机里,并启动了烘干机。林悦在烘干机里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死了。王强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还是被行琪发现了。 行琪把王强交给了警方,然后开始想办法解救小雨。他知道,只有让林悦的怨灵得到安息,小雨才能恢复正常。 行琪决定去林悦的墓地,希望能和她的怨灵沟通。他来到墓地,在林悦的墓碑前点燃了几炷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林悦的怨灵出现在了行琪的面前。 林悦的怨灵眼神凶狠,她对着行琪喊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复仇?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行琪赶紧解释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小雨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不应该受到牵连。” 林悦的怨灵听了行琪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缓缓地说:“我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但我实在是太痛苦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复仇,却始终没有成功。” 行琪看着林悦的怨灵,心中有些同情。他说:“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但你必须放过小雨。”林悦的怨灵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行琪按照林悦怨灵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年和王强一起陷害林悦的另外几个人。这些人在证据面前,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警方将他们绳之以法,林悦的怨灵也终于得到了安息。 小雨的情况也逐渐好转,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周强夫妇十分感激行琪,他们送给行琪一面锦旗,上面写着“神探在世,为民除害”。 行琪看着锦旗,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还有很多灵异案件等着他去解决。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正义,就一定能揭开那些灵异事件背后的真相。 经过这件事情,行琪的名声更加响亮了。他的办公室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找他解决灵异案件。行琪并没有因此而骄傲,他依然保持着谦虚谨慎的态度,认真对待每一个案件。 有一天,行琪接到了一个新的委托。这是一个关于鬼魂附身的案件,听起来十分棘手。行琪看着手中的委托信,心中充满了挑战的欲望。他知道,自己的新征程又开始了…… 第338章 《猪笼之怨》 在古老的青岩村,一直流传着一个被岁月尘封的传说。要是有人犯了违背伦理道德的大错,就得被浸猪笼。那猪笼“扑通”一声沉入水底,冤魂就会被困在痛苦和仇恨里,等着机会报仇。这传说到底咋来的呢?一切都得从那遥远又神秘的过去说起。 有个年轻记者叫佩仪,她听说了青岩村浸猪笼的传说,心里那好奇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就想去一探究竟。她来到青岩村,感觉一下子穿越到了过去,古老的建筑,质朴的村民,到处都透着浓浓的历史味儿。 佩仪先找到了村里的老村长。这老村长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就像一张写满故事的旧报纸。他慢悠悠地跟佩仪讲起浸猪笼的事儿:“姑娘啊,这浸猪笼可是咱村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犯大错的人就得受这惩罚。以前有好多人因为偷情、杀人这些恶行被浸了猪笼,可这里面也有不少冤屈的人呐。”佩仪一边听,一边赶紧记,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些故事弄个明白。 佩仪在村里溜达的时候,认识了几个孩子,其中有个叫小虎的男孩,热情得像团火。小虎跟她说:“姐姐,村外有座废弃的房子,听说里面闹鬼,以前浸猪笼的人就住那儿。”这一下,佩仪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她决定去那房子瞧瞧。 傍晚,佩仪带上手电筒就往村外走。一路上,风“呼呼”地吹,周围的树在夜色里阴森森的,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好不容易到了那房子前,破旧的木门半掩着,“嘎吱嘎吱”地响,好像在呜呜咽咽地诉苦。 佩仪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走进房子。屋里一股子潮湿的霉味,灰尘在手电筒光里乱飞,像一群小妖怪。她正慢慢搜索着,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那哭声好像从老远老远的地方飘过来,全是悲伤和愤怒。 佩仪顺着哭声走过去,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那身影忽隐忽现,穿着破衣服,头发把脸都遮住了。佩仪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你是谁?为啥在这儿哭啊?” 那身影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佩仪差点叫出声来,可她还是忍住恐惧接着问:“你是不是有冤屈,能跟我说不?” 这怨灵好像感觉到了佩仪的善意,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她叫翠莲,曾经是村里的年轻姑娘,跟邻村一个小伙子相爱了。可村里的人觉得他们的恋情坏了规矩,硬把他们分开,还诬陷翠莲偷情,把她浸了猪笼。翠莲死后,冤魂一直困在这房子里,仇恨越积越深,就想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佩仪听了,心里满是同情,她决定帮翠莲讨回公道。 佩仪开始在村里调查。她找当年参与浸猪笼事件的村民,可这些人要么躲着不见,要么说话含糊不清,好像藏着啥秘密。 调查的时候,佩仪认识了教书先生文轩。文轩人正直,对村里历史也懂不少。他告诉佩仪,当年的浸猪笼事件背后可能有大阴谋。 佩仪和文轩一起深入调查,发现当年诬陷翠莲的是村里恶霸李富贵。这李富贵一直盯着翠莲的美貌,想霸占她,被翠莲拒绝后,就联合一些人诬陷翠莲偷情,把她浸了猪笼。佩仪决定把李富贵的罪行曝光,给翠莲讨回公道。可李富贵在村里势力大,知道佩仪在查他,就派人威胁她,让她别查了。 佩仪才没被吓住,她接着收集证据。可就在快找到关键证据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文轩到处找她,一点线索都没有。 原来,李富贵为了阻止佩仪揭露他的罪行,派人把佩仪绑架,关在了一个秘密地方。佩仪被关在黑屋子里,又害怕又绝望。但她没放弃,在屋里找逃脱的机会。 被关着的时候,佩仪意外发现了一个隐藏通道。她顺着通道走出去,到了一个阴森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好多被浸猪笼的人的尸骨,还有一些神秘符号和咒语。佩仪觉得这里面肯定藏着浸猪笼背后更深的秘密,她决定接着探索,想办法救自己,也给翠莲报仇。 就在佩仪在地下室里摸索的时候,翠莲的怨灵出现了。翠莲告诉佩仪,这些尸骨都是被冤枉浸猪笼的人,那些神秘符号和咒语是用来禁锢冤魂的。翠莲帮佩仪解开咒语,释放了冤魂。一下子,地下室里全是愤怒的吼声。佩仪和翠莲带着冤魂找到了李富贵的老巢。 李富贵看到一群冤魂朝他冲过来,吓得脸都白了,想跑也跑不了,被冤魂们拦住了。佩仪站在他面前,大声说:“李富贵,你干的坏事今天得受惩罚。你诬陷翠莲,害她冤死,现在你得付出代价。” 李富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冤魂们哪能轻易饶了他。他们把李富贵围起来,用愤怒的力量惩罚他。最后,李富贵在痛苦中死掉了。 李富贵一死,佩仪把翠莲的冤屈和整个事件的真相公布出来。村里的人知道真相后,都挺愧疚。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决定废除浸猪笼这个残酷的规矩。 翠莲的冤魂得到安息,她感激地看了佩仪一眼,慢慢消失在空气中。佩仪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离开了青岩村。不过这段经历永远留在她心里。 从那以后,青岩村再也没发生过浸猪笼的事儿,人们过上了和谐安宁的生活。佩仪也成了备受尊敬的记者,她用自己的笔和勇气,揭露了好多不为人知的真相,让更多冤屈得到昭雪。 第339章 《竹篮怨灵》 有个年轻的摄影师叫娄星,就喜欢往偏远又神秘的地方跑,拍些独特的风景和人文照片。这不,他听说有个青溪小镇,保留着好多古老传统和神秘故事,立马就背着相机出发了。 娄星一到青溪小镇,就被那古朴的建筑和宁静的氛围给吸引住了。小镇街道两旁是古老的木屋,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悠。镇中心有口古井,周围围坐着一些村民在聊天。 娄星打算先找家旅馆安顿下来,在小镇角落里找到了“悦来客栈”。客栈老板是个和蔼的老人,叫陈伯。陈伯看到娄星背着相机,就好奇地问:“小伙子,你是来我们这拍照的吧?”娄星笑着点点头说:“是啊,听说这里风景独特、故事多,我想把它们记录下来。”陈伯神秘地一笑说:“小伙子,我们这故事可不少,有些可不简单。”娄星听出话里有玄机,就追问起来。陈伯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在我们小镇,有个关于竹篮的传说。以前有个女孩被冤枉,最后被人用竹篮装着沉入了河底。从那以后,每逢月圆之夜,那女孩的怨灵就会出现,找害她的人复仇。”娄星一听,好奇心立马就起来了,决定深入了解这个传说。 接下来几天,娄星在小镇四处拍照,结识了几个当地年轻人,有热情开朗的阿强、温柔善良的阿秀,还有聪明机智的阿文。他们知道娄星对竹篮传说感兴趣,就决定带他去和传说相关的地方。 一天傍晚,阿强他们带着娄星来到小镇河边。阿强指着河边一块石头说:“当年那个女孩就是在这被装进竹篮沉入河底的。”娄星看着那块石头,仿佛能看到当年的场景。这时阿秀轻声说:“听说那女孩叫婉儿,本来和镇上一个小伙子相爱,却被一个恶霸看上了。恶霸为了得到婉儿,就诬陷她偷东西,还逼着她家人把她装进竹篮沉入河底。”娄星听了又愤怒又同情,决定寻找更多关于婉儿的线索,给她讨回公道。 从那以后,娄星和阿强他们四处打听婉儿的事。他们找到一些见过婉儿的老人,得知婉儿是个善良勤劳的女孩,经常帮村里人,很受大家喜爱。而那个恶霸叫张霸天,是镇上的地痞流氓,无恶不作。 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了奇怪的事。在小镇一个废弃仓库里,找到一个破旧竹篮,上面好像还有血迹。阿文仔细观察后说:“这个竹篮很可能就是当年装婉儿的。”娄星决定把竹篮带回去研究。 回到旅馆,娄星把竹篮放桌上仔细观察。突然,他发现竹篮底部有模糊字迹。拿出放大镜一辨认,上面写着一些人名。经过阿强他们辨认,这些人名里有当年参与诬陷婉儿的人。娄星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婉儿怨灵要复仇的对象。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娄星他们走到窗边,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阿强紧张地说:“会不会是婉儿的怨灵?”娄星安慰他说:“别害怕,先看看再说。”他们拿起手电筒,走出旅馆,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们追了一段路,黑影消失在一片树林里。走进树林,周围气氛变得阴森森的。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阿秀害怕地抓住娄星胳膊说:“我有点害怕,咱们回去吧。”娄星坚定地说:“不行,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哭泣声。那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就在身边。阿强颤抖着说:“这声音……好像是婉儿的。”娄星深吸一口气说:“顺着声音找过去。”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身影穿着白衣服,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阿秀吓得尖叫起来,阿强和阿文也往后退了几步。娄星心里虽然也有点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说:“你是婉儿吗?要是你有冤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的。”那白色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里满是怨恨和愤怒。她张开嘴巴,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还我命来!” 娄星他们被这叫声震得耳朵生疼。就在白色身影朝着他们扑过来时,一道亮光出现,挡住了攻击。原来是陈伯拿着手电筒赶来了。陈伯大声说:“婉儿,你别伤害无辜的人。他们是来帮你的。”白色身影听了陈伯的话,停了下来,眼神里露出一丝犹豫。 陈伯走上前对白色身影说:“婉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仇也该报了。这些年轻人是真心想帮你的。”白色身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当年,我被张霸天诬陷,他买通村里一些人一起陷害我。我家人也被迫把我装进竹篮沉入河底。我死不瞑目,一直在找机会复仇。”娄星说:“婉儿,我们已经找到一些当年参与诬陷你的人的名字,会帮你让他们受到惩罚。” 白色身影点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们了。不过,张霸天已经死了,他有个儿子叫张武,继承了他父亲的恶行,还在镇上为非作歹。你们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娄星他们听了,决定先找到张武。 经过打听,他们知道张武经常在镇上一家赌场出没。于是他们来到赌场。张武看到娄星他们,以为是来闹事的,嚣张地说:“你们是谁?敢来我的地盘闹事?”娄星说:“张武,你父亲当年诬陷婉儿,让她含冤而死。你现在还作恶,今天我们就要让你受惩罚。”张武听了哈哈大笑说:“就凭你们几个?简直自不量力。”说完,招呼手下人对付娄星他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婉儿的怨灵突然出现了。她发出强大气场,把张武和他的手下都吓得瘫倒在地。张武惊恐地说:“你……你是婉儿?你别杀我。”婉儿冷冷地说:“你父亲害我惨死,你又继续作恶,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说完,就朝着张武扑过去。 就在婉儿要动手时,娄星拦住了她,说:“婉儿,我们应该让法律来制裁他,不用这种方式。”婉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娄星他们把张武交给了官府,张武最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过这件事,婉儿的怨灵终于得到了安息。她感激地对娄星他们说:“谢谢你们,帮我讨回了公道。我也能安心走了。”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娄星他们也完成了使命。娄星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决定把这个故事分享给更多人,让大家知道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青溪小镇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不过那个关于竹篮的传说,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 从此以后,娄星继续他的摄影之旅,带着在青溪小镇的经历和感悟,用相机记录着更多美好的故事。而阿强、阿秀和阿文,也成了娄星永远的朋友,他们一起守护着青溪小镇的和平与安宁。 第340章 《辣椒冤魂》 有个年轻气盛的冒险家,叫侯米丁,这人就爱听奇闻轶事,专往神秘的地儿跑。有一回,他听说了辣椒村的诡异传说,那可是越听越入迷,别人咋劝都没用,铁了心要去辣椒村一探究竟。 这辣椒村藏在深山里头,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能通到村子。侯米丁顺着小路往前走,越靠近村子,就越能闻到那股子浓浓的辣椒味。等他终于进了村,好家伙,这村里头啥都跟辣椒脱不了关系。房子的墙上挂着一串串红彤彤的辣椒,村民们的餐桌上也全是辣椒做的菜。 侯米丁在村里找了家小客栈住下,这客栈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男人,叫刘富贵。刘富贵知道侯米丁是来打听村子传说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换上了一脸忧虑。他压低声音说:“小伙子,我劝你赶紧走,这村子可不太平。” 侯米丁好奇得很,就问:“大叔,给我讲讲这传说呗。”刘富贵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好些年前,村里有个叫香儿的姑娘,长得漂亮,心也善。可她爱上了一个外村的小伙子,这在村里可不允许。村里的长辈觉得她坏了风气,就用辣椒惩罚她。把她绑在辣椒地里,让她日夜受辣椒熏蒸,最后香儿含恨死了。从那以后,村里就老出怪事,有人说那是香儿的怨灵在报仇呢。” 侯米丁压根没把刘富贵的话当回事,他觉着这就是个老掉牙的传说。第二天,他就拿着相机在村里到处拍。走到村外辣椒地的时候,突然一股寒意袭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站在辣椒地中间,眼神空洞地盯着他。侯米丁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走过去。可等他走近,那女子“嗖”地一下就没了。 侯米丁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接着在辣椒地里拍。可接下来的事儿越来越邪乎,他的相机突然就坏了,咋弄都拍不了。而且他老是听见耳边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侯米丁有点害怕了,赶紧离开了辣椒地。 回到客栈,侯米丁把自己的遭遇跟刘富贵说了。刘富贵脸色变得特难看,说:“小伙子,你惹上麻烦了,香儿的怨灵可能盯上你了。”侯米丁可不相信,觉得这就是巧合。可接下来几天,村里怪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好几户人家的辣椒地莫名其妙被烧了,接着又有村民夜里听见怪声,吓得都不敢出门。 侯米丁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决定好好查查香儿的事儿。他找到了村里最年长的张爷爷,张爷爷对当年的事儿知道得挺清楚。 张爷爷告诉侯米丁,当年香儿和那外村小伙子是真心相爱。他们常在村外小河边约会,结果被村里几个好事的发现了,告诉了长辈。长辈为了守规矩,就惩罚了香儿。张爷爷叹了口气说:“其实香儿这孩子可怜,她没啥错。” 侯米丁又问张爷爷咋能平息香儿的怨气。张爷爷想了想说:“也许得找到当年害香儿的人,让他们给香儿的灵魂忏悔,才能行。” 侯米丁就开始四处打听那些人的下落。他听说有个叫李二狗的,当年带头惩罚香儿。现在李二狗搬到村子另一头,过着隐居的日子。 侯米丁找到了李二狗的家,那房子破破烂烂的,门前全是杂草。侯米丁敲了敲门,过了老半天门才慢慢打开。李二狗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眼神里透着害怕。 侯米丁说了自己的来意,李二狗脸色更难看了。他说:“你别来找我了,我不想提当年的事儿。”说完就要关门。侯米丁赶紧拦住他,说:“大叔,现在村里怪事不断,可能是香儿怨灵在报仇。只有你去忏悔,才能救村子。” 李二狗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侯米丁进了屋。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当年我鬼迷心窍,听了别人的话,带头害了香儿。其实我心里一直愧疚,这些年每晚都做噩梦,梦到香儿来索命。” 侯米丁鼓励李二狗去香儿坟前忏悔。李二狗点点头说:“行,我去试试。” 当天晚上,李二狗和侯米丁就去了香儿的坟地。坟地在村外的小山上,周围是一片安静的树林。月光洒在地上,影子怪吓人的。 等他们到了香儿坟前,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周围的树沙沙作响。李二狗吓得脸都白了,差点瘫倒。侯米丁紧紧扶住他,说:“大叔,别怕,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李二狗跪在香儿坟前,流着泪说:“香儿,我知道当年对不起你。不该听别人的话,害你含恨而死。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今天来向你忏悔,希望你原谅我。” 李二狗刚说完,怪事就来了。坟前的地上突然长出一株红色的辣椒,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香儿。 香儿眼神里全是怨恨,冷冷地说:“你们以为一句忏悔就能弥补当年的错吗?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侯米丁赶紧说:“香儿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些年他们也一直愧疚。你看,李二狗大叔都来忏悔了,你就原谅他吧。而且现在村里的人都因为你的怨气受苦,你忍心看他们继续受伤害吗?” 香儿听了侯米丁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沉默了好久,然后慢慢说:“行,看在你这番话的份上,我原谅他们。但我希望以后没人再像当年那样对别人。” 说完,香儿的身影慢慢消失了,那株红辣椒也渐渐枯萎。侯米丁和李二狗松了口气,知道这场恩怨总算化解了。 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出过怪事,村民们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侯米丁也完成了他的冒险,准备离开辣椒村。 离开那天,村民们都来给侯米丁送行。刘富贵感激地说:“小伙子,多亏了你,我们村才恢复平静,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侯米丁笑着说:“这是我该做的,希望村子越来越好。” 说完,侯米丁背着相机,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知道,这次经历会成为他这辈子难忘的回忆,而辣椒村的故事,也会永远留在他心里。 第341章 《死刑场辛秘》 在那偏远的城郊,有个荒废老久的死刑场。这地方以前专门处决重犯,好多罪犯在这儿结束了罪恶的一生。时间一长,死刑场没人用了,周围全是荒草,那些破建筑在风雨里晃晃悠悠,看着就吓人。 有个年轻记者叫沛子歆,就爱打听那些奇闻怪事。有一天,他听说了死刑场的传闻,说是每到月圆之夜,那儿就会传出凄厉哭声,还有冤死的怨灵会现身复仇。沛子歆一听,觉得这可是个好新闻题材,马上就决定去死刑场看看。 他朋友林晓婉知道他这计划后,赶紧劝他:“子歆,那地儿邪门得很,好多人去了都没好下场,你可别去冒险。”沛子歆却满不在乎,笑着说:“晓婉,我就去瞅瞅,收集点素材,能有啥危险。” 有个勇敢大胆的摄影师陈宇,对沛子歆这计划特感兴趣,主动说要一起去。他们还找了熟悉当地情况的张大爷当向导,张大爷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可经不住沛子歆再三请求,加上给的报酬挺丰厚,这才答应了。 月圆之夜,沛子歆、陈宇和张大爷到了死刑场。四周安静得可怕,月光照在破建筑上,影子怪里怪气的。沛子歆心跳都加快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拿出相机开始拍周围的环境。 陈宇忙着调整设备准备拍素材。张大爷一脸害怕,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嘴里一直念叨:“这里不干净,咱们赶紧走。”沛子歆安慰他:“张大爷,别怕,就看一会儿,不会待久。”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沛子歆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回头一看,啥都没有。陈宇也打了个寒颤,说:“这风咋这么冷,感觉不对劲。”张大爷脸都白了,指着不远处一间小屋说:“那就是以前处决犯人的地方,怨气最重。” 沛子歆这下好奇心全勾起来了,抬脚就往小屋走。陈宇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张大爷留在原地,死活不敢往前走。沛子歆推开小屋的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暗得很,墙壁上全是青苔,角落里堆着破刑具。 沛子歆和陈宇在小屋里四处查看,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沛子歆心跳一下就快了,小声问陈宇:“你听到没?”陈宇点点头,脸色难看极了。 哭声越来越清楚,就像在他们耳边一样。沛子歆壮着胆子喊道:“是谁在那儿?别装神弄鬼!”话刚说完,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身影穿着破囚服,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全是怨恨和痛苦。 沛子歆和陈宇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陈宇的相机都掉地上了。那怨灵张开嘴,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们为啥来这儿?都得死!”沛子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们就是来了解点情况,没恶意。” 怨灵冷笑一声:“了解情况?这儿是好玩的地方吗?这里的人都死得冤,仇恨永远消不了。”说着,怨灵就朝他们扑过来。沛子歆和陈宇转身就跑,跑出小屋后,发现张大爷不见了。 他俩在死刑场里到处找张大爷,一边喊他名字,一边小心防备着怨灵再出现。突然,陈宇指着前面说:“子歆,你看那边!”沛子歆顺着看过去,只见张大爷倒在地上,旁边站着那个怨灵。 沛子歆和陈宇冲过去,沛子歆大喊:“放开他!”怨灵看着他们说:“你们觉得能救得了他?他和你们一样,逃不掉。”沛子歆说:“我们不知道这儿有这么多冤屈,要是冒犯了你们,我们愿意弥补。” 怨灵沉默了一会儿,说:“弥补?怎么弥补?我们命都没了,冤屈没人管。”沛子歆说:“我们可以把这儿的事报道出去,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的冤屈。”怨灵又冷笑一声:“报道出去有啥用?害我们的人都逍遥法外了。” 就在这时,张大爷醒了,他惊恐地看着怨灵,大喊:“饶命啊!”怨灵看着张大爷说:“你以前也参与过处决,以为能逃脱惩罚?”张大爷哭着说:“我也是被逼的,不想做那些事。” 沛子歆对怨灵说:“也许张大爷有苦衷,给他个机会吧。我们会尽力给你们讨回公道。”怨灵犹豫了一下,说:“行,给你们个机会。要是食言,我不会放过你们。”说完,怨灵就消失了。 沛子歆、陈宇和张大爷离开了死刑场。回到城里,沛子歆就开始到处调查当年死刑场的事儿。他查了好多档案资料,还走访了好多当年参与处决的工作人员。 费了一番功夫,他终于知道了一些真相。原来,当年有一批犯人是被冤枉入狱的,判了死刑后在这死刑场被处决,可真正的罪犯却因为各种原因逍遥法外。这些冤死的犯人怨恨太深,灵魂一直在死刑场徘徊。 沛子歆决定把这些事儿写成报道,揭露当年的真相。他的报道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相关部门也开始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 随着调查深入,沛子歆觉得得再去趟死刑场,把他们的努力告诉那些怨灵。他和陈宇、张大爷又来到了死刑场。 这次他们没像上次那么慌张。沛子歆对着周围喊道:“我们一直在努力给你们讨回公道,再给我们点时间。”话音刚落,那些怨灵又出现了。 怨灵看着他们说:“你们真在努力?咋知道你们没骗我们。”沛子歆拿出报道和调查资料,说:“你们看,这是我们的成果。我们会一直坚持,直到真相大白。” 怨灵们看了资料,脸上的怨恨好像少了些。有个怨灵说:“要是你们真能讨回公道,我们就原谅你们。要是骗我们,不会放过你们。” 过了一段时间,当年的冤案终于真相大白。真正的罪犯被抓起来,冤死的犯人也得到了平反。沛子歆的报道得到了大家的称赞,他也成了知名记者。 沛子歆、陈宇和张大爷再次来到死刑场,发现这儿的气氛都不一样了。那些怨灵面带微笑,对沛子歆说:“谢谢你,给我们讨回了公道,我们能安心走了。” 说完,怨灵们慢慢消失了。死刑场也恢复了平静,周围的杂草开始枯萎,好像所有怨恨都随着怨灵的离去消散了。沛子歆看着这一切,心里感慨万千。他知道,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从那以后,沛子歆当记者的责任更坚定了,他要用笔为冤屈的人伸张正义,让世界变得更公平美好。而死刑场的这段经历,也成了他难忘的回忆。 第342章 《旺铺的怨灵复仇》 城市繁华商业街的一角,有间旺铺。这地儿人来人往,商业氛围浓得很,可这旺铺却透着股神秘劲儿,老是频繁易主,就像被啥无形的东西给盯上了。 房东张阿姨,是个精明的中年妇女。她接手这铺子好些年了,租客都待不长就搬走,可租金高啊,她哪舍得放弃这摇钱树。 有一天,张阿姨在旺铺门口贴了“旺铺招租”的告示。没几天,一个叫李阳的年轻创业者找上门来。李阳干劲十足,打算开家特色咖啡馆。他对这铺子位置满意得很,跟张阿姨一番砍价,很快就签了租赁合同。 张阿姨的邻居王大叔,是个爱管闲事又迷信的老头。他见李阳租了那铺子,赶忙劝:“小李啊,这铺子邪门得很,之前租客走时脸都不好看,你再考虑考虑。”李阳满不在乎地笑:“王大叔,我不信这些,我生意肯定能火。” 李阳的咖啡馆很快装修好开业了。开头生意还不错,店里每天人不少。可没多久,怪事就来了。 一天晚上,打烊后李阳在店里算账,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他以为听错了,可那哭声越来越清楚,就在耳边似的。他一抬头,看到个模糊的身影在店里飘,吓得差点晕过去,撒腿就跑出了店铺。 第二天,李阳跟张阿姨说想退租。张阿姨皱着眉头:“小李,别胡说,哪有鬼魂。刚开始做生意遇到困难就退缩可不行,租金不退。” 之后,怪事不断。店里东西莫名其妙移位,咖啡机会自己启动,发出刺耳噪音。顾客也察觉到不对劲,来的人越来越少。李阳生意一落千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就是没办法。 李阳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决定找找这旺铺背后的秘密。他找到曾经租过铺子的赵先生。赵先生一开始不想说,经不住李阳哀求,才道出实情。 原来很多年前,这地方发生过惨烈命案。一个年轻女孩被坏人杀了,死状惨不忍睹。从那以后,这地儿就怪事不断。租客要么生意失败,要么遭遇意外,只能搬走。 李阳把这事告诉张阿姨,张阿姨嘴上不信,心里也犯嘀咕了。她找了个风水先生陈大师。陈大师到旺铺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对张阿姨说:“这铺子怨气太重,女孩怨灵一直在这徘徊。不处理好,铺子安宁不了。”张阿姨着急问:“陈大师,有啥办法化解怨气?”陈大师摇头说:“这怨灵怨念深,化解不容易。或许找到女孩家人,了解她心愿,看能不能安抚她。” 张阿姨和李阳按陈大师说的,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孩的母亲刘大妈。刘大妈住在偏僻角落,日子过得挺苦。 张阿姨和李阳把事情告诉刘大妈,刘大妈哭着说:“我女儿死得惨,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她。我知道她有怨气,可我老太婆能做啥?”李阳安慰她:“刘大妈,我们帮您安抚您女儿灵魂,您女儿生前有啥未了的心愿吗?”刘大妈想了想说:“我女儿从小爱画画,最大心愿是办画展,可惜没实现就出事了。” 张阿姨和李阳决定帮女孩实现心愿。他们到处收集女孩的画作,在旺铺办了场特别画展。画展那天,旺铺挤满了人,大家都被女孩的画打动,直夸她有天赋。 可画展进行到一半,怪事又发生了。灯光突然灭了,店铺一片漆黑,人们吓得尖叫起来。李阳和张阿姨在黑暗中摸索,突然一股寒意袭来,女孩的怨灵出现了。女孩幽幽地说:“谢谢你们帮我实现心愿,可我的仇没报,坏人还逍遥法外,我没法安心走。” 原来,当年杀女孩的是几个地痞流氓,女孩拒绝他们骚扰,他们就下了毒手。女孩怨灵一直在这等复仇机会。 张阿姨和李阳决定帮女孩找凶手。他们通过各种办法,找到了凶手的下落。这些凶手现在混得还挺风光,有的开了公司,有头有脸的。 李阳和张阿姨报了警,可警方因为证据不足,没法逮捕凶手。女孩怨灵知道后,气得不行,决定自己复仇。 一个夜晚,那几个凶手接连遭遇离奇事故。公司莫名其妙出现财务危机,家里也怪事不断。他们吓得四处逃窜。 女孩怨灵紧紧追着他们,让他们无处可逃。最后,凶手们在恐惧中精神崩溃,一个接一个自杀了。 女孩仇报了,怨灵也慢慢消散。旺铺里再也没怪事发生。李阳的咖啡馆重新开业,生意越来越好。张阿姨也明白了,不能只盯着租金,得重视旺铺背后的秘密。 她和李阳去看刘大妈,把女孩怨灵复仇的事告诉她。刘大妈听后泪流满面:“谢谢你们,我女儿终于能安息了。” 从那以后,旺铺恢复了平静,成了商业街的一道风景。那段怨灵复仇的故事,也在人们口中流传,成了善恶终有报的传说。 第343章 《码头往事》 海边有一座古老的码头,这码头可不得了,天天看着船只进进出出,承载着好多人的希望和梦想。不过呢,它背后藏着一段恐怖往事,就跟个神秘的大包袱似的。 有个年轻勇敢的女孩叫狄莉莉,她对这码头好奇得不行。她爸是个老水手,老给她讲码头的故事,可一说到那段恐怖往事,就跟嘴巴上了锁似的,啥都不肯说。 有一天,狄莉莉在码头附近碰到个神秘的老人王伯。王伯跟她说,好多好多年前,码头出了一场惨烈的事故。一艘装满货物的船在码头装卸的时候,突然起火爆炸了。那大火“蹭蹭”地就蔓延开了,好多码头工人都葬身火海。那些死去的工人怨念特别深,据说他们的灵魂一直在码头附近晃悠,就等着报仇呢。 狄莉莉听完,心里又害怕又好奇。她一拍脑门,决定去好好调查调查,揭开这码头的秘密。她朋友林晓和赵强知道了她这想法,一拍胸脯说要陪她一起。林晓是个细心谨慎的女孩,赵强呢,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这天晚上,月亮挂在天上,他们仨趁着夜色就来到了码头。月光洒在破旧的码头设施上,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阴森得很。码头上一股子潮湿的味儿,海浪“砰砰”地拍打着岸边,声音闷得人心里发慌。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狄莉莉的心跳得跟敲鼓似的。突然,赵强指着前面大喊:“看,那是啥!”只见不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晃。他们紧张兮兮地走过去,发现是个破旧的人偶,被绳子挂在柱子上,在风里“嘎吱嘎吱”地响,那声音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林晓吓得赶紧抓住狄莉莉的胳膊,赵强虽说表面上装得挺镇定,可那眼神里还是透露出一丝害怕。他们接着往前走,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哭声。那哭声一会儿好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一会儿又好像就在耳边。狄莉莉感觉头皮都发麻了,她壮着胆子喊道:“是谁在那里?” 这一喊,哭声一下子就没了,四周安静得可怕。他们继续在码头里摸索,突然,一阵狂风“呼呼”地刮过来,吹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等风停了,他们发现自己迷路了,周围的景象全变陌生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狄莉莉瞧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脸色白得像纸,眼神空洞洞的,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们走过来。狄莉莉惊恐地大叫:“大家小心,这可能就是怨灵!” 林晓吓得差点晕过去,赵强赶紧捡起一块石头,准备自卫。那女人走到他们跟前,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把狄莉莉的耳朵都快震聋了。狄莉莉硬着头皮跟她沟通:“你有啥冤屈,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解决。” 女人也不说话,伸手就朝他们抓过来。他们赶紧往后退,不小心撞到一堆破旧的箱子,“哗啦”一声,箱子倒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码头里格外响。女人好像被激怒了,身体变得透明,“唰”地一下分裂成好几个幻影,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扑过来。 赵强用力把石头扔过去,可石头直接穿过女人的幻影,一点用都没有。狄莉莉突然想起王伯说的话,这些怨灵是因为当年的事故死的,冤屈还没解决呢。她大声喊道:“我们会查明当年的真相,给你们一个公道,你先放过我们吧!” 神奇的是,女人好像听懂了,停止了攻击,慢慢消失了。他们仨松了一口气,可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得赶紧查明当年的真相,不然怨灵不会罢休。 回到家,他们就开始四处打听当年事故的事儿。他们找到了一些当年在码头工作过的老人,从他们嘴里得知,那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为了赚钱,故意在船上搞鬼。 当年有个孙老板,和码头的一个负责人勾结,想独占码头的生意。他们在船上放了易燃易爆的东西,结果船就爆炸了,好多无辜的工人丢了性命。 狄莉莉他们决定接着查孙老板和那个负责人的下落。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打听到孙老板已经死了,那个负责人还活着,叫刘三,住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小屋里。 他们找到了刘三的住处。刘三一开始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可狄莉莉他们拿出证据,他没办法,只好承认了。原来,他为了钱,听了孙老板的话,制造了那场悲剧。 就在他们要把刘三交给警察的时候,码头那边又传来恐怖的声音。他们知道,怨灵还没真正报仇呢。狄莉莉带着刘三来到码头,对着空气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罪人,现在把他带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些怨灵又出现了,围着刘三,愤怒地吼叫着。刘三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可怨灵哪会放过他。他们伸出手,抓住刘三的身体,刘三凄惨地叫着。 没过多久,刘三就被怨灵折磨得没了气。狄莉莉看着这一幕,心里又害怕又觉得解气。她对怨灵说:“现在你们的仇报了,希望你们能安息吧。” 那些怨灵好像感受到了她的诚意,身体慢慢变透明,消失在了夜空中。码头恢复了平静,他们仨也松了口气。 从那以后,码头再也没传出过恐怖的事儿。狄莉莉通过这次经历,明白了正义有多重要。她和林晓、赵强成了更好的朋友,他们决定把这段经历写成一篇文章,让更多人知道码头曾经发生的事儿。 那座古老的码头,还是静静地立在海边,看着岁月变来变去,世间的善恶它都记在心里。狄莉莉偶尔还会去码头,吹着海风,回忆那段惊险的经历。她知道,虽然怨灵已经安息了,但正义永远不能忘。 第344章 《夜半商场》 话说在市中心有个大型商场,林财务就在这儿上班,专门负责商场的财务核算和报表。最近商场业务忙得不行,财务室得加班赶制季度报表。领导直接通知林财务和其他几个同事,让他们周末半夜来加班完成这紧急任务。 和林财务一起加班的人里,有个业务主管赵刚,脾气那叫一个急躁;还有客服小妹孙瑶,老是带着神秘微笑;再有就是仓库管理员王强,憨厚老实但胆子小得很。大家心里都不乐意,可工作任务摆在那儿,也只能乖乖接受。 周六晚上十一点,商场结束了一天的营业,除了保安室还有点微弱灯光,大部分地方都黑咕隆咚的。林财务和同事们走进空荡荡的商场,脚步声在寂静里“咚咚”响,格外刺耳。他们到了财务室,打开灯,就开始紧张地工作。 工作干到一半,怪事来了。商场里的灯光先是一闪一闪,接着“啪”的一下全灭了。林财务和同事们在黑暗里吓得“啊”声一片。赵刚大声喊:“别慌,可能是跳闸了。”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带着大家往配电室走去。 等他们到了配电室门口,发现门居然是敞开的。王强害怕得声音都抖了:“这门平时都锁着,咋会开着?”孙瑶也小声嘀咕:“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赵刚壮着胆子走进配电室,一看电闸根本没跳闸,一切看着都正常。可他想合上电闸,咋弄都合不上。 就在这时候,商场里传来一阵怪声,就像有人在哭。声音在空旷的商场里飘来飘去,让人后背发凉。林财务感觉自己心跳都快蹦出来了,手心全是冷汗。赵刚强装镇定说:“可能是风声,大家别自己吓自己。”可他声音也有点抖。 他们决定先回财务室,等天亮再想办法。等回到财务室,好家伙,原本放在桌上的文件撒了一地,电脑屏幕上还出现一串奇怪的数字和符号。孙瑶惊恐地捂住嘴,王强差点哭出来。林财务看着这一切,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财务仔细看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和符号,发现好像和商场历史有关。她想起老员工说过,这商场建造前是片乱葬岗,后来强行开发才成了现在这样。难道是那些被惊扰的亡灵在复仇? 为了弄清楚真相,林财务拉着赵刚、孙瑶、王强在商场里四处找线索。在商场地下室,他们发现一间被封起来的房间。房间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些奇怪文字。林财务凭自己的知识,大概解读出是关于一个在商场施工时意外死亡的工人的记载。 原来,这工人施工时被掉落的重物砸中,当场就没了。可商场开发商为了不影响工程进度,草草把他埋了,也没给应有的补偿和尊重。林财务就推测,可能是这工人的怨灵在捣乱,想讨回公道。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地下室时,一阵阴风吹过,地下室温度“唰”地降了下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个穿着破旧工作服、满脸是血的男人。王强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孙瑶尖叫起来。赵刚虽说害怕,但还是挡在大家前面。 那怨灵愤怒地说:“你们这些人,把我的安息之地破坏,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林财务鼓起勇气说:“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会想办法弥补。请你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你安息。” 怨灵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商场的开发商亲自来向我道歉,还要在我的墓前进行一场隆重的祭祀。否则,我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说完,怨灵“嗖”地一下消失了。 林财务和同事们一商量,决定联系商场的开发商。可开发商根本不信他们的话,觉得是他们编借口。没办法,林财务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们四处打听那工人的墓地位置,费了好大劲,终于找到了。那是个偏僻角落,墓地破破烂烂的。林财务和同事们买了香烛、鲜花和祭品,来到墓地前,按照当地习俗进行了一场简单的祭祀仪式。 祭祀过程中,突然狂风大作,周围的树木“沙沙”响。林财务他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牙坚持完成了仪式。等他们结束祭祀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谢谢你们,我的仇已经报了。”原来是那个开发商,他在当天晚上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受了重伤。 从那以后,商场再也没发生过奇怪的事儿。林财务和同事们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那个怨灵终于得到安息了。而这次经历,也让他们明白了,尊重逝者有多重要。 第345章 《隧道挖掘现场》 在那群山环绕的地界儿,有个重要的交通隧道工程正干得热火朝天。项目负责人之一是郑姐,她经验丰富,做事风风火火,在工地上那可是响当当有威望。 参与这隧道挖掘项目的人里,还有年轻有干劲儿的工程师林宇。他从知名院校毕业,满脑子都是对工程事业的热情,一头扎进了这项目里。还有朴实憨厚的老工人李师傅,人家在隧道挖掘这行干了大半辈子,实践经验那叫一个丰富。另外还有活泼开朗的资料员小许,专门负责整理和保管项目的各种资料。 工程刚开始的时候,那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林宇靠着自己的专业知识,设计出了科学合理的挖掘方案;李师傅带着一群工人熟练地操作着挖掘设备;小许也把资料管理得井井有条。郑姐看着项目进展这么顺利,心里头那叫一个欣慰,她都开始憧憬隧道建成后,能给当地交通带来多大的便利了。 可谁能想到呢,随着挖掘工作慢慢往山体里头深入,一些怪事儿就开始冒出来了。 有一天夜里,负责夜班的工人慌里慌张地跑回了营地。他们说在挖掘现场看到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像是个女人,头发披散着,在黑暗里忽隐忽现的。郑姐一开始觉得是工人们太累了产生的幻觉,没太当回事儿,就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接着回去干活儿。 但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有的工人说听到了奇怪的哭声,有的工人说工具会莫名其妙地自己移动。工人们这下可就人心惶惶了,工作效率也直线下降。林宇压根儿就不信这些所谓的“灵异事件”,他觉得肯定有啥科学的解释。于是,他带着一些设备跑到挖掘现场去检测,结果啥异常都没发现。 李师傅私底下找到郑姐,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郑姐,这事儿邪门得很,我干了这么多年,还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咱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啊?”郑姐表面上还挺镇定,可心里头也开始犯嘀咕了。她决定加强现场管理,让工人们都结伴行动,尽量别单独乱跑。 就在大家被这些怪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小许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了一份旧档案。档案里记载着,很多年前,这儿发生过一起悲剧。有个年轻女子被人谋害了,尸体就埋在现在隧道挖掘区域附近。据说这女子死的时候怨念特别深,一直都没能安息。 郑姐看到这份档案,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那些怪事儿很可能就和这个死去的女子有关。为了安抚工人们的情绪,也为了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儿,郑姐决定亲自去调查调查。 她找到了当地的一位老人,老人一回忆起当年的事儿,就直叹气。原来,那个女子叫阿秀,是村里的姑娘,和邻村一个小伙子相爱。可姑娘家里人嫌弃小伙子家里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还硬把阿秀许配给了当地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阿秀不愿意,在反抗的时候被狠心杀害了,尸体就扔在了山里。 郑姐听完老人的讲述,心里头满是同情和愧疚。她觉得是他们的挖掘工程惊扰了阿秀的亡魂,才闹出了这些怪事儿。她打算想办法弥补这个过错。 可郑姐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就在她打算进一步采取措施的时候,怨灵的复仇升级了。 有一天,林宇在挖掘现场突然就晕倒了,被紧急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发现他身体没啥问题,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李师傅在操作设备的时候,设备突然失控了,差点把他埋在土里,好在他反应快,才捡回了一条命。小许也在资料室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袭击了,身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伤痕。 工人们看到这些情况,更害怕了,好多人都提出要辞职走人。郑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要是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隧道工程不光会彻底停工,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她四处打听解决的办法,有人告诉她,只有找到阿秀的尸骨,好好安葬她,并且诚心诚意地向她道歉,说不定才能平息她的怨念。郑姐决定就按这个办法试试。 郑姐组织了一批工人,在挖掘现场附近仔细地找阿秀的尸骨。他们找了好几天,啥都没找到。就在大家快绝望的时候,李师傅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他们小心翼翼地挖下去,终于找到了一具白骨。 郑姐看着这具白骨,心里头那是百感交集。她让人把白骨清理干净,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安葬那天,郑姐带着所有的工人,在阿秀的尸骨前诚心诚意地道歉。她承诺隧道建成后,会给阿秀立一块碑,让她能安息。 可事情还没完。就在安葬完尸骨后的当天夜里,郑姐在自己宿舍里又碰到了阿秀的怨灵。阿秀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眼神里全是怨恨。郑姐鼓起勇气,对阿秀说:“阿秀姑娘,我们真不是故意惊扰你的。我们会遵守承诺,给你立碑,希望你能放下怨恨,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阿秀却冷冰冰地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弥补我的痛苦吗?我死得那么惨,我的冤屈谁来替我伸张?” 郑姐意识到,光安葬尸骨和道歉还不够,她得给阿秀讨回公道。于是,她开始四处打听当年杀害阿秀的凶手。 经过不断地调查和走访,她终于知道,当年杀害阿秀的凶手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和他的帮凶。可这两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郑姐觉得这样还是没法让阿秀安息,她决定去找这两个人的后代,让他们为祖先的罪行负责。 折腾了一番,郑姐找到了凶手后代的住址。她带着林宇、李师傅和小许一起找上门去。凶手的后代一开始根本不愿意承认祖先的罪行,还对他们恶语相向。但郑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还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儿。凶手的后代开始有点动摇了。 就在这时候,阿秀的怨灵又出现了。她的出现把凶手的后代吓得够呛。阿秀愤怒地说:“你们的祖先害我惨死,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后代。”凶手的后代这下可害怕了,他们表示愿意给阿秀做些补偿。 在郑姐的调解下,凶手的后代决定出钱给阿秀修一座墓碑,而且每年都去祭拜她。同时,他们还会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当地的贫困家庭,弥补祖先的过错。 阿秀的怨灵看到他们有了悔改之意,怨恨的神情慢慢缓和了。她对郑姐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了。希望以后这里能平平安安。”说完,阿秀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从那以后,隧道挖掘现场再也没发生过怪事儿。工人们也重新有了信心,隧道工程顺顺利利地进行着。最后,隧道成功建成了,给当地的发展做出了大贡献。而在隧道的入口处,也立起了一座漂亮的墓碑,上面刻着阿秀的名字。每到清明时节,郑姐和工人们都会去祭拜阿秀,让她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安宁。 第346章 《地铁下水道惊魂》 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是关于地铁下水道怨灵复仇的。这事儿啊,还得从一个年轻的地铁清洁员蕾妮子说起。 蕾妮子身材瘦小,可性格那叫一个坚韧。在这大城市里,她就靠着这份地铁清洁的工作站稳了脚跟,所以格外珍惜。这天夜里,跟往常一样,末班车一走,她就开始干活儿了。 跟她一块儿干活儿的,有老张和小李。老张是个老清洁员,经验丰富,成天板着个脸,就跟肚子里藏着无数秘密似的。小李呢,刚入职不久,对啥都好奇,整天乐呵呵的。 地铁站里渐渐安静下来,就听见他们清扫工具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怪声,就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小李吓得手都停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恐惧地说:“这啥声音啊,不会真有鬼吧?”老张皱了皱眉头,假装镇定地说:“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隧道里的风声。”可蕾妮子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一点点靠近地铁下水道入口,那怪声越来越清楚。蕾妮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刻,一张苍白的脸从下水道的污水里冒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蕾妮子。蕾妮子“啊”地尖叫一声,差点摔个狗吃屎。老张和小李也被吓得够呛,三个人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晚可把蕾妮子折腾得够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和老张、小李一起找找这诡异事儿的源头。他们找到了地铁站的老站长刘大爷,刘大爷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些啥。 刘大爷坐在办公室里,慢悠悠地讲起了一个多年前的事儿。原来啊,修这条地铁的时候,有个叫阿花的年轻女孩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当时救援不及时,就这么没了。从那以后,地铁站里就时不时传出一些怪事,可大家都以为是巧合或者自己吓自己。 蕾妮子听完,心里又疑惑又害怕。她觉得阿花的死肯定不简单,背后说不定藏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她决定深入调查。 蕾妮子他们来到了当年阿花出事的地方。下水道口被一块大铁板封着,可蕾妮子感觉里面有股力量在召唤她。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开铁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们看到下水道里堆满了垃圾和杂物。 蕾妮子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发现了一个破背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日记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阿花和一个男人,两人看起来挺亲密。日记里记的都是些生活琐事,可其中有几页被撕掉了。蕾妮子猜,这撕掉的内容可能和阿花的死有关。 随着调查的深入,怪事越来越多。他们每次想进一步调查,都会遇到奇怪的阻碍。有一回,查当年的施工记录,记录居然没了。还有一次,去阿花住过的地方,路上接二连三地出意外,差点出车祸。 老张有点害怕了,劝蕾妮子别查了:“蕾妮子,这事儿太邪门儿了,咱惹不起,别管了。”可蕾妮子哪肯轻易放弃,她觉得阿花的怨灵肯定有冤屈,才一直留在地铁站。 一天夜里,蕾妮子一个人来到地铁站,想再去下水道探探。她走到下水道口,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声音很微弱,还带着哀怨。蕾妮子顺着声音走,发现声音是从下水道深处传来的。 她鼓起勇气,沿着狭窄的通道往下走。周围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水滴不停地滴,滴答滴答的。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蕾妮子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阿花那张苍白的脸。阿花眼神里满是怨恨,张嘴想说啥,却发不出声音。 蕾妮子差点吓昏过去,但她强忍着恐惧,对阿花说:“阿花,我知道你有冤屈,我一定帮你查明真相。”阿花好像听懂了,慢慢松开了手。 蕾妮子回到家,仔细研究从下水道找到的日记和照片。她发现照片上的男人有点眼熟,打听之后,得知这人是当年地铁施工队的负责人之一,叫王老板。 蕾妮子决定去找王老板问个明白。到了王老板办公室,王老板看见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慌里慌张的。蕾妮子质问他阿花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王老板一开始死不承认,可在蕾妮子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了真相。 原来,当年阿花发现王老板在施工的时候偷工减料,就跟他理论。王老板怕事情败露,就把阿花推进了下水道,弄成意外死亡的样子。 蕾妮子知道真相后,打算把王老板的罪行公布出去。可王老板为了掩盖罪行,派人威胁蕾妮子,让她别再查了。蕾妮子才不怕他威胁呢,她和老张、小李一起收集了更多证据,准备把王老板送进监狱。 就在蕾妮子要把证据交给警察的时候,王老板先动手了。他买通了几个人,想在地铁站的下水道里除掉蕾妮子。 一个夜晚,蕾妮子又来到地铁站。她知道王老板不会放过她,但还是决定面对。她走到下水道口,突然从暗处跳出几个黑衣人,把她围了起来。蕾妮子一点都不害怕,大声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阿花的冤屈一定会被洗清。” 就在黑衣人要动手的时候,阿花的怨灵出现了。她身体散发着幽绿色的光,眼神里全是愤怒。阿花挥舞着手臂,把黑衣人一个个都打飞了。王老板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阿花,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阿花的怨灵根本不理他,伸手抓住王老板的脖子。王老板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了。蕾妮子看着这一幕,又解气又有点害怕。 最后,阿花的怨灵把王老板拖进了下水道深处。随着王老板消失,阿花的怨灵也渐渐没了。地铁站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啥都没发生过。 蕾妮子、老张和小李站在地铁站里,看着彼此,心里感慨万千。他们知道,阿花的冤屈终于得到了伸张,他们也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从那以后,蕾妮子还是在地铁做清洁工作。每次夜里经过下水道口,她都会想起阿花的故事,但心里不再害怕,只有对正义的坚定信念。 第347章 《殡仪馆》 这殡仪馆,一听就透着股子阴森劲儿,可有人还就得在这儿讨生活。 有个贺老头,六十多岁了,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大半辈子。早年老婆走了,儿女在外地很少回来。为了生计,他来到城市边缘的殡仪馆做杂工。这地儿周围是荒草地,一到晚上,阴森得能让人头发根儿立起来。 在这殡仪馆里,和贺老头一起干活的人还不少。有年轻力壮的搬运工小张,干活的时候总大大咧咧地哼着小曲儿;还有心思细腻的化妆师小李,对待每一个逝者都格外认真,就像能让他们安安静静地走似的;另外还有沉默寡言的守夜人老赵,老是静静地坐在值班室,眼睛时不时扫一眼监控屏幕。 贺老头第一天来上班,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他跟着小张熟悉工作流程,一看到停尸间里的那些尸体,后背直发凉。可生活的压力在那儿摆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这天晚上,殡仪馆来了个神色匆匆的访客,叫孙老板。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可脸上全是焦虑和恐惧。孙老板找到贺老头,说有重要的事儿让殡仪馆帮忙。原来,他的公司最近怪事不断,员工接二连三地生病、离职,业绩一落千丈。他请了好多所谓的大师来看,都没解决问题。后来听说这殡仪馆有点“门道”,就跑来碰碰运气。 贺老头把情况跟其他人一说,大家都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小李说也许是公司风水有问题,小张还嘲笑她迷信。不过,不管怎样,他们决定和孙老板去他公司看看。 一行人到了孙老板的公司,刚进门,贺老头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公司里压抑得很,灯光也昏暗。他们四处查看,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大家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间废弃的仓库,门半掩着,里面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 小张自告奋勇地进去查看,没一会儿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说里面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众人心里都有点害怕,可贺老头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在仓库的尽头,他发现了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眼神里全是怨恨。 贺老头把照片拿给孙老板看,孙老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颤抖着说,这女孩叫小慧,曾经是他公司的员工。小慧工作努力,业绩出色,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诬陷小慧贪污公司钱财,把她开除了。小慧受不了打击,不久后就自杀了。 从那以后,公司就怪事不断。贺老头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小慧的怨灵在复仇。他们决定帮孙老板解决问题,让小慧的灵魂安息。 他们回到殡仪馆,四处打听小慧的事。了解到小慧家人都在外地,她在这城市没什么亲人。小李提议为小慧举行个简单的追悼仪式,表达歉意。大家都觉得这办法行,就开始准备。他们买了鲜花、香烛,在殡仪馆角落布置了个简易灵堂。孙老板也诚心诚意地在灵堂前忏悔,希望小慧原谅他。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追悼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灵堂里的蜡烛全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众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只听到一个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弥补过错吗?我不会轻易原谅你们的!” 贺老头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周围涌动,他大声喊道:“小慧,我们知道错了,你有啥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满足你。”声音又响起:“我要孙老板付出代价,他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紧接着,孙老板痛苦地嚎叫起来,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小张和老赵想上去帮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贺老头明白,小慧的怨恨太深了,普通道歉根本不管用。 贺老头决定深入了解小慧自杀的真正原因。他和小李又去了孙老板的公司,在小慧的办公桌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记录了小慧被诬陷后的痛苦和绝望,还提到了一个神秘的人,这个人好像一直在背后操纵一切,让小慧陷入绝境。 贺老头和小李顺着线索调查,发现这个神秘人是孙老板竞争对手派来的。他们为了搞垮孙老板的公司,设计陷害了小慧。贺老头把真相告诉了小慧的怨灵,希望她明白真正的仇人是谁。 小慧的怨灵听了,情绪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说:“孙老板虽然不是主谋,但他也有责任,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贺老头想了想,对小慧说:“我们帮你找到真正的仇人,让他们受惩罚,孙老板也会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样行不?” 小慧的怨灵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了。贺老头和同事们开始收集证据,准备揭露孙老板竞争对手的阴谋。这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好多困难和危险,但谁都没退缩。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把孙老板的竞争对手告上了法庭。同时,孙老板也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小慧的伤害,他拿出一部分钱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帮助有困难的人。 可就在事情眼看要圆满解决的时候,孙老板的竞争对手不甘心失败,派人来报复贺老头他们。一个夜晚,一群黑衣人闯进了殡仪馆。他们气势汹汹地要找贺老头算账,就在这时,小慧的怨灵出现了。 小慧的怨灵愤怒地看着这些黑衣人,身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黑衣人吓得惊慌失措,想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小慧的怨灵开始复仇,那些黑衣人在痛苦的惨叫中逐渐消失。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小慧的怨恨终于释放了。她的怨灵出现在贺老头他们面前,脸上的怨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她对贺老头说:“谢谢你们帮我找到真相,让真正的仇人受惩罚。我也原谅了孙老板,现在我能安心走了。” 说完,小慧的怨灵渐渐消散。贺老头和同事们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感慨万千。从那以后,殡仪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贺老头更珍惜这份工作了。他知道,在这儿,他不光是和死亡打交道,更是在帮那些有冤屈的灵魂安息。而孙老板也从这事儿里吸取了教训,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努力做个有良知的人。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可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第348章 《焚化炉》 刚毕业那会,工作可难找了。有个叫书杰米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脸上还带着学生气,因为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经朋友介绍,去了市郊的火葬场上班。虽说心里有点忐忑,但为了生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火葬场里的同事,那性格也是千奇百怪。老张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员工,身材魁梧,一脸严肃,平时话不多,但工作经验丰富,在火葬场里那可是相当有威望。小李呢,是个年轻活泼的小伙子,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这阴森的环境跟他没啥关系似的。还有负责化妆的刘姐,是个温柔和善的中年女人,手艺那叫一个精湛,能把逝者的面容修饰得安详平静。 书杰米刚来的时候,老张就把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这火葬场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有些规矩你得懂,干活的时候多留个心眼。”书杰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老张这是在故弄玄虚吧。 刚开始那几天,书杰米就负责些打扫卫生、搬运骨灰盒的杂活。这火葬场周围环境阴森恐怖,时不时还能听到奇怪的声响,可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有一天,书杰米整理骨灰盒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里面的骨灰洒了出来。他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把骨灰收拾好。就在这时,他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缓缓转过头,啥也没看到,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从那以后,书杰米总感觉火葬场里有一双无形的眼睛跟着他,他变得有些神经质,工作也心不在焉。小李看到他这副模样,开玩笑地说:“书哥,你不会是被鬼盯上了吧?”书杰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怕得要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火葬场里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诡异。有天晚上,轮到书杰米和老张值夜班。他们在值班室里休息,突然,一阵尖锐的哭声从远处传来。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毛骨悚然。书杰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紧紧地抓住老张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张哥,这是什么声音?”老张皱了皱眉头,脸色也很难看,低声说:“别出声,听着像是女人的哭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值班室,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当他们走到停尸房附近时,哭声突然停了。老张打开停尸房的门,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一排排的停尸床整齐地摆放着,上面盖着白色的布单。书杰米心跳得飞快,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软。 就在这时,一个盖着白布的停尸床突然动了一下。书杰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老张也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电筒。他们缓缓地走到那张停尸床前,老张伸手想要掀开白布,书杰米一把拉住他,声音颤抖地说:“张哥,别……别掀开,万一是鬼怎么办?”老张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白布。只见下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脸上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笑容。书杰米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却被老张一把拉住:“别怕,这女孩已经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从那以后,书杰米总是在梦中看到那个女孩,她的笑容在黑暗中格外恐怖。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头晕目眩,精神萎靡。去医院检查,却啥毛病也查不出来。 与此同时,火葬场里接二连三地发生奇怪的事情。有时候,焚烧炉会突然自动熄灭;有时候,停尸房里的尸体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过一会儿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同事们也都人心惶惶,觉得火葬场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书杰米决定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他四处打听那个女孩的事情,终于从刘姐那里得知,女孩名叫晓琳,是因为失恋自杀的。她家人在她死后很伤心,把她送到了火葬场,希望她能早日安息。 书杰米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决定去晓琳家里了解情况。晓琳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书杰米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他敲开晓琳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脸上布满了憔悴和悲伤。书杰米说明了来意,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屋。 交谈中,书杰米得知晓琳并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原来,晓琳有个男朋友叫赵强,两人原本感情很好。但后来赵强认识了一个有钱的女人,为了钱,他狠心抛弃了晓琳。晓琳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天以泪洗面。有天晚上,赵强来找晓琳做了断,两人争吵时,赵强一时冲动,把晓琳掐死了。为了掩盖罪行,赵强把晓琳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想毁尸灭迹。 书杰米听了这些话,心里无比愤怒。他决定要为晓琳讨回公道。他回到火葬场,把事情告诉了老张和小李。老张听了之后,沉思片刻说:“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们就得想办法让晓琳的冤魂得到安息。” 他们开始商量对策。书杰米提出,要把赵强引到火葬场来,让晓琳的冤魂亲自找他报仇。老张和小李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赵强的行踪。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们掌握了赵强的活动规律。原来,赵强害死晓琳后,一直良心不安,经常到附近的酒吧买醉。书杰米决定在一个晚上,把赵强骗到火葬场来。 他给赵强发了条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赵强以为是那个有钱的女人找他,毫不犹豫地来到了火葬场。当他走进火葬场大门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四处张望,看不到一个人。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他缓缓转过头,只见晓琳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脸色苍白如纸,正站在他身后,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赵强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但他发现自己怎么也跑不动,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住他。晓琳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赵强,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赵强吓得瘫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饶:“晓琳,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晓琳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害我死得这么惨,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晓琳要动手的时候,书杰米突然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晓琳,你先别冲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冤屈,也会帮你讨回公道。但你这样复仇,只会让你的冤魂永远无法安息。”晓琳犹豫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书杰米接着说:“我们会把赵强交给警察,让法律来制裁他。你也可以安心地走了,不要再在这里徘徊了。”晓琳看了看书杰米,眼中的仇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她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消失了。 后来,赵强被书杰米他们交给了警察,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火葬场里的诡异事件也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书杰米也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尊重。他不再害怕火葬场的阴森环境,而是把这份工作当成了一种责任,他希望能让每一个逝者都能得到安息。 老张看着书杰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小伙子,你通过了考验,以后好好干吧。”书杰米笑了笑,说:“张哥,我会的。我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从那以后,书杰米就在火葬场继续着他的工作,守护着每一个逝者的尊严,也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而晓琳的冤魂,也终于得到了安息,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349章 《红提果园》 话说有这么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叫楼同庆,半辈子都跟土地打交道。几年前,他用辛苦攒下的钱,盘下了一座红提果园。这果园在山脚下,四周绿树环绕,本是个生机勃勃的地儿。可也不知从啥时候起,附近村子里就有了些奇怪传言。 那些老人说,很多年前这儿是片乱葬岗,后来才开垦成果园。时不时就有人说,夜里路过果园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和诡异的叹息声。 楼同庆一开始压根没把这些传言当回事儿,觉得就是村民瞎编的。跟他一块儿打理果园的有俩人,一个是瘦高个张二虎,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另一个是矮胖的李福贵,心思细腻,胆小怕事。 这天,张二虎一边修剪红提枝叶,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那些传言就是吓唬小孩的,哪有鬼啊。”李福贵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话可不能这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楼同庆笑着拍了拍李福贵肩膀:“福贵,别自己吓自己,好好干活,多收点红提才是正事。”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他们开始怀疑这些传言了。果园里的红提长得挺好,丰收季眼看就到。可奇怪事儿却一件接一件。 一天清晨,楼同庆像往常一样早早到了果园。他走到果园深处,发现有一片红提藤被连根拔起,散落在地上。他心里一惊,赶紧叫来了张二虎和李福贵。 张二虎看着满地狼藉,气得直跺脚:“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儿,好好的红提都毁了。”李福贵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会不会真的是传言里的鬼干的?”楼同庆心里也犯嘀咕,但还是安慰他们:“可能是附近小孩调皮,咱先收拾一下,重新种上。” 可接下来几天,类似的事儿不断发生。有时候红提果实莫名其妙掉一地,有时候灌溉水管被割断。果园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张二虎和李福贵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更吓人的是,有天晚上,他们在果园小屋休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低声咒骂,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阴森。 李福贵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紧紧抓住楼同庆胳膊,带着哭腔说:“同庆哥,这可咋办啊,我感觉咱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楼同庆强装镇定:“别怕,再观察观察,说不定能找出原因。” 就在他们被这些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神秘女孩出现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那天,楼同庆在果园门口碰到个年轻女孩。这女孩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看着柔弱得很。她告诉楼同庆,自己叫苏瑶,是来这儿写生的。 楼同庆没多想,就提醒她别破坏果园里的红提。苏瑶微笑着点点头,进了果园。 接下来几天,苏瑶每天都来果园写生,跟楼同庆他们也熟络起来,张二虎和李福贵都对这漂亮女孩有了好感。 可奇怪的是,苏瑶来了之后,那些诡异事儿不仅没停,还更严重了。有一天,楼同庆发现果园里的红提都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红色,就像鲜血一样。 他把这事告诉苏瑶,苏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楼同庆问她是不是知道啥,苏瑶犹豫了一下,缓缓说:“其实,我来这儿不是单纯写生。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片果园里有个怨灵,一直在等复仇的机会。” 楼同庆、张二虎和李福贵听了,都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们开始怀疑,这神秘女孩和果园里的诡异事儿到底啥关系。 随着调查深入,一些过去的秘密浮出水面。原来,很多年前,这片果园这儿发生过一起惨案。有个女孩被一群恶霸欺负,最后残忍地杀害在了这里。女孩死的时候满心怨恨,灵魂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徘徊,等着复仇。 而苏瑶,竟然是那个女孩的转世。她在梦里得到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才来到这片果园。 楼同庆他们知道真相后,既害怕又同情。他们决定帮苏瑶找到当年的凶手,让女孩的灵魂安息。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找到了当年参与杀害女孩的一个恶霸。这恶霸如今头发花白,但眼神里还是透着凶狠。 楼同庆他们质问老人当年的事儿,老人一开始还想抵赖,可在苏瑶的质问下,他承认了罪行。原来,当年他们为了抢女孩家的土地,把她残忍杀害了。 可就在他们以为事情要结束的时候,老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说:“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当年参与杀害她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人。而且,我们早就对她下了诅咒,就算你们找到我们,也阻止不了怨灵复仇。” 听了老人的话,楼同庆他们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得尽快找到其他凶手,才能彻底解决这事。 在苏瑶的帮助下,他们陆续找到了其他几个凶手。这些凶手都老了,但罪行不可原谅。 就在他们准备把凶手绳之以法的时候,怨灵的力量爆发了。果园里突然狂风大作,红提藤被吹得东倒西歪,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 苏瑶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眼神变得凶狠,声音尖锐:“你们以为现在忏悔就来得及?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楼同庆他们想安抚苏瑶,可根本没用。怨灵的力量越来越强,开始对凶手复仇。 凶手们吓得跪地求饶,可怨灵毫不留情。一个个凶手在怨灵的攻击下痛苦死去。 楼同庆他们又害怕又无奈,知道怨灵仇恨太深,一时半会儿化解不了。 就在局势越来越危急的时候,楼同庆突然想出个办法。他想起女孩当年是因为热爱这片土地、牵挂家人,才死不瞑目。于是,他带着张二虎和李福贵,在果园里举行了一场祭奠仪式,向女孩的灵魂表达深深的歉意,还承诺会好好守护这片果园。 奇迹发生了,怨灵的力量渐渐减弱,苏瑶也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楼同庆他们,眼中流下感激的泪水。 最终,怨灵的仇恨化解了,灵魂安息了。果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红提也迎来了丰收季。楼同庆他们更珍惜这片果园了,他们知道这儿有过惨痛的历史,但也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和正义,就能战胜一切邪恶。从那以后,红提果园再也没出现过那些诡异的事儿,而这段怨灵复仇的故事,也成了人们口中的传说。 第350章 《无头海棠》 这故事得从一个雾蒙蒙的早晨说起。河滩边,法医实习生葶葶正蹲在淤泥里,拿着镊子夹起半片染着朱砂色甲油的指甲盖。警戒线外,有个晨练的老大爷正对着刑警队长陈国华比比划划,说:“昨儿半夜我听见噗通一声,还以为是谁偷排废水呢……” 解剖台上躺着个无头女尸,左手小指断了,那断面和河滩捡到的指甲正好能对上。张师兄正解剖着呢,解剖刀突然卡在尸体肋骨那儿,金属和骨头摩擦,那声音,听得人直犯恶心。再一看,第三根肋骨内侧全是密密麻麻的凿痕,就像被啥尖锐的东西反复刻划过。 张师兄一边用棉签擦着尸体脖子的断面,一边说:“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了。”可这创口的肌肉一点挛缩的迹象都没有,就好像……正说着,解剖室的顶灯突然一闪一闪的,不锈钢托盘里的脏器都跟着颤了起来。葶葶眼睛都瞪大了,她分明看见女尸右手无名指抽搐着蜷起来,指根上铂金戒指内壁还刻着“l&z”。 后来啊,葶葶在市局档案室翻近五年的失踪案卷,翻着翻着,手指突然就停住了。2019年“蓝婷失踪案”的现场照片里,那星空美甲和女尸的一模一样。当年负责这案子的陈国华脸都变了,说:“蓝婷母亲看过那戒指,说女儿不可能自杀。” 这时候,电梯在负二层停尸间“叮”的一声开了。葶葶拿着蓝婷生前的粉色化妆包,包里的小镜子突然蒙上一层雾气,隐隐约约显出“海棠美容院”几个字。新来的痕检员周野一检测,发现尸体指甲油里有海棠花粉成分,这特殊配方全市就海棠美容院用。 到了海棠美容院,前台小夏一看到物证照片,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边哭边说:“蓝婷姐失踪前给客人做完美甲,接了个电话,说老同学要送她翡翠镯子……”说完,她那颤抖的手指向vip室,水晶帘后面坐着本市慈善家赵明远的老婆。 一个暴雨夜,葶葶躲在赵家别墅外的榕树下,用望远镜一看,赵明远正把个绒布盒往保险箱里塞呢。突然,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就听见赵夫人发疯似的喊:“她来了!那个戴铂金戒指的……” 停尸间的监控更吓人,凌晨两点零七分,那无头尸自己坐起来了,胸腔里还传出闷哑的呜咽声。张师兄的尸检报告都被鲜血浸透了,原来蓝婷子宫内有特殊形状的陈旧性瘢痕,和五年前赵明远投资的私立妇产医院流产记录能对上。 葶葶混进慈善晚宴,一眼就看见赵明远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闪着光。这支编号917的手表,蓝婷失踪那天典当行监控里就出现过。葶葶假装喝醉撞向赵明远,他西装内袋里滑落出翡翠耳钉,和蓝婷右耳残留的耳洞正好匹配。 殡仪馆告别厅里,蓝婷母亲摸着空棺材哭得死去活来。突然,香炉里的青烟扭曲成一个女子的轮廓,还指着宾客席上的赵明远。吊唁的人吓得惊叫着往后退,赵明远手里的白菊一下子就枯萎了,花瓣落地拼成“杀人犯”三个字。 葶葶举着从医院废墟挖出的铁盒,说:“当年你伪造堕胎同意书……”泛黄的同意书上指纹那儿还渗出了鲜血。赵明远吓得往后退,不小心撞翻了烛台,火苗顺着地毯烧到窗帘上,墙上映出无数抓挠的血手印。 消防车鸣笛声中,蓝婷的无头尸出现在别墅天台。月光穿过她脖子的断口,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头颅虚影,竟然是五年前吞安眠药自杀的护理员小林,她手里还攥着赵明远贿赂医护的录音笔。 刑警冲进赵家别墅的时候,赵明远正拿着刀抵着自己的咽喉,脖子上还缠着浸透福尔马林的绷带。他疯了似的指着空气喊:“别过来!你的头不是我砍的!” 这时候,停尸柜“轰”的一声全爆开了,十七具女性遗体慢慢抬起手,手腕上都戴着刻着“l&z”的铂金戒指。消防水柱洒向证物室,密封袋里的翡翠耳钉突然炸开,碎玉溅到赵明远脸上,刻出“偿命”两个深可见骨的字。 三个月后,葶葶整理证物时发现了蓝婷的化妆镜。镜子上雾气朦胧,慢慢浮现出一幅美人图:无头女子手捧海棠花站在河畔,对岸跪着脖子断裂的赵明远。法医报告显示,他真正的死因是颈椎粉碎性骨折,创口还残留着女性指甲油成分。 第351章 《峡谷》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神秘又古老的峡谷。这峡谷常年都被一层薄雾笼罩着,阳光想透进来都难。峡谷两边的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石壁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谷底有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河水潺潺地流着,可在这寂静的峡谷里,那声音却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原先啊,这峡谷是一个宁静小村庄的属地。村民们就靠打猎和采药过日子。几年前,来了个年轻猎人叫钢刀。这钢刀身材魁梧,武艺高强,那把钢刀耍得是出神入化,到了村里没多久,就成了核心人物。可这人有个要命的毛病,就是贪婪又自私。 村里有个善良的姑娘叫阿瑶,她和哥哥阿虎相依为命。阿虎是村里的采药能手,阿瑶呢,编织手艺好,还会照顾村民。钢刀看上了阿瑶的美貌,好几次向她求婚,都被阿瑶拒绝了。这下钢刀可就怀恨在心了。 有一回,村里组织狩猎活动,钢刀就使坏陷害阿虎。他偷偷在阿虎的狩猎陷阱上做了手脚,结果阿虎捕猎的时候,一脚踩空掉进了陷阱,被里面的尖刺扎得浑身是伤。阿虎被救回村里,可伤得太重了,没几天就去世了。 阿瑶悲痛欲绝,她心里明白这都是钢刀的阴谋,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办法给哥哥报仇。在阿虎的葬礼上,阿瑶对着天空发誓,就算变成怨灵,也要让钢刀付出代价。刚说完,一阵阴风吹过,阿瑶的身体变得冰冷,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头发也随风飘起来,嘿,她真就变成了怨灵。 从那以后,峡谷里就开始怪事不断。晚上,村民们常常能听到阿瑶的哭声在峡谷里回荡。还有些村民看到过阿瑶的鬼魂在峡谷里游荡,身体透明,脸上满是怨恨。 钢刀一开始根本不信这些灵异事件,觉得是村民们瞎传。可时间一长,他也觉得不对劲了。有天晚上,钢刀一个人在峡谷里巡逻,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他顺着哭声走过去,就看见阿瑶的鬼魂站在不远处。阿瑶眼睛里全是仇恨,伸出双手就朝着钢刀扑过来。 钢刀吓得赶紧拔出钢刀,朝着阿瑶砍去。可这刀直接穿过了阿瑶的身体,一点儿作用都没起。阿瑶的鬼魂抓住钢刀的手臂,钢刀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传遍全身。他拼命挣扎,就是摆脱不了阿瑶的束缚。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阵晨风吹过,阿瑶的鬼魂消失了。 钢刀回到村里,把这事告诉了其他村民。村民们可吓坏了,担心阿瑶的怨灵会伤害更多人。村里的长老决定举行一场祭祀活动,想安抚阿瑶的怨灵。 祭祀活动那天,村民们准备了丰盛的祭品,来到峡谷中的祭祀台。钢刀也参加了,可他心里满是疑虑,觉得这祭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阿瑶的怨灵不会轻易放过他。 祭祀活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祭祀台上的祭品被吹得到处乱飞。阿瑶的鬼魂又出现了,身体变得更透明,眼睛里的仇恨也更浓烈。她怒吼一声,声音在峡谷里回荡,把村民们吓得毛骨悚然。 钢刀知道,阿瑶的怨灵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决定离开村子,躲避阿瑶的复仇。他收拾好行李,趁着夜色就走了。 钢刀在峡谷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他一回头,看见阿瑶的鬼魂紧紧跟着他。他加快脚步,可阿瑶的鬼魂不紧不慢,就是甩不掉。 钢刀跑到一个山洞里,以为能摆脱阿瑶的鬼魂了。可进了山洞,里面全是浓浓的雾气。阿瑶的鬼魂出现在雾气中,身体更虚幻,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钢刀又拔出钢刀,朝着阿瑶砍去。这一次,阿瑶的鬼魂没躲,钢刀的刀砍在她身上,却感觉像砍在棉花上,一点儿阻力都没有。阿瑶的鬼魂抓住钢刀的脖子,钢刀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钢刀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钢刀,你以为能逃避自己的罪行吗?你害死了阿虎,就得付出代价。” 钢刀挣扎着说:“我知道错了,可我不想死。” 那声音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真心悔改,向阿瑶的怨灵道歉,也许她会放过你。” 钢刀犹豫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对着阿瑶的鬼魂说:“阿瑶,我知道错了,不该陷害阿虎。请你原谅我,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过错。” 刚说完,阿瑶的鬼魂突然消失了。山洞里的雾气也渐渐散去,钢刀看到阿虎的灵魂出现在面前。 阿虎的灵魂说:“钢刀,我知道你是被贪婪和自私蒙了眼。现在你真心悔改,我可以说服阿瑶放过你。但你得答应我,以后要做个善良的人,帮村民们度过难关。” 钢刀点点头说:“我答应你,一定会做个善良的人。” 钢刀回到村里,开始帮村民们打猎、采药,还教他们防身的技巧。村里的生活慢慢恢复了平静,阿瑶的怨灵也再也没出现过。 几年后,钢刀成了村里的英雄,用行动赢得了村民们的尊重和信任。那神秘的峡谷,也成了村民们心中的圣地,他们时常会来这儿,缅怀那些逝去的人。 钢刀知道,自己曾经犯的错永远抹不掉,但他会用余生去弥补。他相信,只要心里有善良和正义,就一定能战胜一切邪恶。而阿瑶和阿虎的灵魂,也会在天堂里守护着这个宁静的村庄。 第352章 《午夜医院的最后一盏灯》 2025年深秋的一个晚上,有个叫米酒儿的灵异探险主播,来到了第四人民医院的铸铁大门前。这医院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外墙全是爬山虎,就三楼妇产科窗口有昏黄的灯光,是整栋楼唯一亮着的地儿。 米酒儿紧紧攥着背包带,想起三天前在档案馆翻到的泛黄报纸,上面有个《第四医院妇产科特大事故调查报告:22名产妇因药物感染死亡》,日期是1992年10月31日。 正想着呢,身后传来个沙哑的声音:“你就是网上那个灵异探险主播?”米酒儿一回头,是个穿褪色保洁服的老人,手里提着锈迹斑斑的钥匙串,右眼还蒙着白翳。老人说:“我守这栋楼三十年了,从没见过活着走出来的人。”说完,他手指向三楼的灯光,“那盏灯,是当年护士长临死前打开的。” 米酒儿听了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医院。她的运动鞋踩碎了走廊的玻璃药瓶,这时候,远处传来婴儿啼哭。她用手电筒照墙壁,发现1992年的值班表还钉在公告栏,上面有主治医师张明德、助产士周玉芬、麻醉师陈国梁。她刚念出这些名字,二楼儿科诊室突然传来推车轱辘声。 “姐姐要玩捉迷藏吗?”一个穿蓝条纹病号服的小女孩从x光室探出头,哎呀妈呀,她后脑勺凹陷处还插着半截玻璃试管呢!米酒儿吓得往后退,一下撞上轮椅,轮椅上蜷缩着个皮肤溃烂的老太太,那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她,还说:“张医生给我输错了药...好烫...全身都在烧...” 米酒儿哆哆嗦嗦上了三楼,三楼的景象差点让她窒息。产床上的孕妇肚子高高隆起,可裙摆下不断渗出黑血,把地砖缝隙里新长的霉菌都染红了。她手刚碰到门框,整条走廊的应急灯突然一闪一闪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手印。 这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冒出来,胸前名牌写着周玉芬。她脖子歪得特别诡异,太阳穴上还插着手术刀。周玉芬说:“欢迎参观死亡剧场。1992年10月31日,张明德要求我们给产妇注射过期麻醉剂,22条人命换了他三篇国际论文。”说着,她突然扯开自己的腹腔,里面腐烂的脏器中缠绕着发黑的脐带。 米酒儿吓得赶紧往顶楼院长室跑。顶楼更吓人,张明德被数十条输液管钉在皮质转椅上,蛆虫从他爆裂的眼球里钻出来。米酒儿在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一本带血的工作日志。 上面写着:1992.10.28:新麻醉剂动物实验出现抽搐反应,但下周国际医学峰会绝不能错过... 1992.10.31:周玉芬那个蠢货居然想告发!只好让她''意外''坠楼... 日志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照片,米酒儿刚拿起来,照片突然自燃,火苗窜向天花板,整栋楼的怨灵都发出尖啸。三楼那盏孤灯突然爆亮,墙壁上浮现出22个血字生辰。 “该谢幕了。”周玉芬的鬼魂拎着张明德的头颅走来,产床孕妇的肚子突然裂开,爬出个浑身青紫的婴儿,脐带像毒蛇一样缠住米酒儿的脚踝。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守门老人举着煤油灯出现了,他的左眼变得血红,说:“三十年前我偷偷留下个早产儿...” 顶灯炸裂的瞬间,米酒儿看到惊人真相——老人怀里抱着个装在福尔马林里的死胎,正是当年事故中唯一被藏匿的23号受害者。所有怨灵突然不动了,随着那盏坚持了三十三年的手术灯彻底熄灭,晨光刺破了医院玻璃。 米酒儿站在废墟前,打开直播镜头,身后朝阳如血。她把沾着黑血的工牌对准镜头,张明德的名字在阳光下逐渐消融成22道刻痕。 第353章 《无面乘客》 那天晚上雨下得可大了,雨丝跟银线似的,密密麻麻织满了整座城市。唐师傅开着他那辆旧出租车,在湿漉漉的街上慢慢晃悠。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幕里一闪一闪的,跟一双双怪眼睛似的。 唐师傅四十多岁,开出租车都十几年了。这场暴雨一下,街上人都没几个,生意冷清得要命。他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老歌,一边百无聊赖地瞅着前面。 就在这时,车载对讲机里传来调度中心的声音:“唐师傅,你附近有个急单,就在前面路口公交站。”唐师傅一下来了精神,赶紧应了一声,朝着指定地点开过去。 到了公交站,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雨里忽隐忽现。唐师傅摇下车窗,大声喊:“是要打车不?”那影子慢慢走近,唐师傅才看清是个穿黑色雨衣的人。这人也不说话,拉开车门就坐进来了。 “师傅,去城郊青山路。”乘客声音又低又哑,像是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唐师傅点点头,发动车子就往目的地走。 车在雨里开着,外面雨声和车轮压积水的声音混在一起。唐师傅从后视镜偷偷瞧了眼后座的乘客,就见这人脑袋一直低着,黑色雨衣帽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师傅,你开出租车多久啦?”乘客突然开口问。唐师傅愣了一下,回答说:“十几年啦。”“那你应该碰到过不少稀奇事儿吧?”乘客接着问。唐师傅笑了笑说:“干我们这行,啥人都能遇到,稀奇事儿自然也不少。” 可乘客接下来这话,让唐师傅心里一哆嗦。“师傅,你有没有拉过……没脸的乘客?”唐师傅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强装镇定说:“你这玩笑可有点吓人了哈。”说完这话,乘客就不吱声了,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怪。 车越往城郊开,周围灯光越少,路两边全是黑黢黢的田野。唐师傅后背直发凉,又偷偷看了眼后视镜,妈呀,后座那乘客不知啥时候抬起了头,帽子下面竟然是一张没五官的脸,就一块光滑的皮! 唐师傅吓得“啊”地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车子在道上剧烈晃起来。“别害怕,师傅。”无面乘客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你帮忙。” 唐师傅吓得差点崩溃,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忍着恐惧问:“你……你到底是啥东西?要我帮啥忙?” 无面乘客慢慢说道:“我叫林宇,以前也是个普通人。三年前一个雨夜,我也是在这个公交站上了一辆出租车。那司机是个赌徒,输了好多钱,看我身上带了不少现金,就起了坏心思。他把车开到这偏僻地儿,对我下了毒手,抢了我的钱,还把我杀了。” 唐师傅听着,又惊又怕。“那……那你为啥找我?”他声音都抖了。林宇说:“我死得太冤,一直没法安息。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你是我选中的人。我知道那凶手现在还开出租车,我要你帮我找到他,让他受惩罚。” 唐师傅犹豫了,他可不想掺和这事儿。“我……我咋帮你找他?我根本不知道他长啥样。”林宇说:“你别怕,我会暗中给你指引。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不害你。” 没办法,唐师傅只好答应了。从那以后,每到雨夜,林宇就会出现在他车上。林宇会通过一些细微的感觉和暗示,让唐师傅往凶手可能出现的方向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师傅在林宇指引下,每个雨夜都在找凶手,可一直没啥进展,但他也不敢松懈。 有天晚上,唐师傅又载着林宇在城郊路上开。车经过一个废弃工厂时,林宇突然激动起来。唐师傅感觉后座一股寒意袭来,他知道,肯定是有线索了。 “就是这儿,凶手来过。”林宇的声音在唐师傅耳边响起。唐师傅停下车,小心翼翼走进废弃工厂。工厂里一股刺鼻的味儿,四周堆满了破机器和杂物。 在工厂一个角落里,唐师傅发现一些奇怪的痕迹。地上有模糊的脚印,还有撕碎的衣物碎片。林宇告诉唐师傅,这些痕迹跟他遇害当晚凶手留下的挺像。 唐师傅顺着痕迹接着找,终于在一个废弃仓库里发现一本破记事本。记事本上记着一些出租车的排班信息和地址。林宇仔细看了看,确定其中一个地址跟凶手有关。 根据记事本上的地址,唐师傅和林宇找到了城郊一个破旧出租屋。这儿住着好多出租车司机,唐师傅不知道凶手住哪间。 他开始在出租屋附近溜达,观察进出的人。有一天,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人眼神凶狠,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林宇在唐师傅耳边小声说:“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唐师傅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开始暗中跟踪这个男人,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开着出租车出去。唐师傅决定找个机会,等男人开车的时候把他抓住。 又一个雨夜来了,唐师傅早早等在了男人出租车必经之路上。男人的车一出现,唐师傅就跟了上去。 男人好像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突然加快速度,想甩掉唐师傅。唐师傅紧紧咬着不放,两辆车在雨里疯狂追逐。 终于,男人的车在一个偏僻路段停下了。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朝着唐师傅的车走过来。唐师傅深吸一口气,也下了车。 “你是谁?为啥跟踪我?”男人恶狠狠地问。唐师傅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宇的身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男人看到林宇,脸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喊道:“你……你咋还活着?” 林宇冷冷地说:“我死得冤,哪能安心走。今天,就是你偿命的时候!”男人挥舞着铁棍朝林宇扑过去,可林宇轻松躲开了。唐师傅也趁机冲上去,和林宇一起跟男人打起来。 激烈的打斗中,男人渐渐没了力气。最后,他被唐师傅和林宇制服了。林宇伸出手,抓住男人的灵魂,把他的罪恶都揭露出来。男人又怕又悔,灵魂被林宇吞噬了。 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宇的怨气也慢慢消散了。那个雨夜,林宇最后一次出现在唐师傅车上。 “谢谢你,唐师傅。是你帮我完成了心愿。”林宇的声音柔和了。唐师傅看着他,心里的恐惧也少了很多。“谢啥,这是你该得的公道。” 林宇微笑着说:“从现在起,我能安心走了。你也别再怕我啦。”说完,林宇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里。 唐师傅望着林宇消失的方向,感慨万千。从那以后,每到雨夜,他还是会出车,不过再也没遇到过啥诡异的事儿。而那段和怨灵一起复仇的经历,也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秘密。 第354章 《不存在的观众》 有这么个直播热潮的时代,有个小有名气的网络主播叫可儿。她长得那叫一个甜美,性格还活泼开朗。直播内容那叫一个丰富,唱歌、跳舞、玩游戏,每次直播都能把直播间气氛搞得热热闹闹,粉丝老多啦。 这天晚上,跟平常一样,可儿化着精致妆容,坐在布置得温馨的直播间里,准备开始新一场直播。她笑着跟观众打招呼:“亲爱的宝宝们,晚上好呀!今天接着玩好玩的游戏。”屏幕上很快就刷起一排排弹幕,全是粉丝热情的回应。 可儿先来了段热场表演,她那甜美的歌声,灵动的舞姿,让直播间热度蹭蹭往上涨。接着她开始介绍今晚游戏规则。这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条弹幕:“可儿,你还记得我吗?”这弹幕跟其他欢快的内容一点都不搭调,可儿一开始也没在意,就当哪个粉丝开玩笑呢,接着讲游戏。 可接下来几分钟,每隔一会儿就有类似弹幕冒出来:“可儿,你逃不掉的。”“你欠我的,必须还。”这些弹幕就像冷冰冰的手指,在可儿后背轻轻挠,她心里莫名就发毛了。她想装作没看见,强颜欢笑跟观众互动,可这些奇怪弹幕就像跗骨之蛆,怎么赶都赶不走。 直播间其他观众也注意到这些异常弹幕,开始在屏幕上问咋回事。可儿只能尴尬解释说可能有人恶作剧,然后加快游戏进程,想转移大家注意力。 游戏玩到一半,可儿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下意识回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她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继续直播。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屏幕上有个模糊身影。 可儿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眼睛,再看屏幕,那身影更清晰了。是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静静地站在可儿身后,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可儿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啥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播间观众炸开锅了,弹幕疯狂滚动,全是惊恐和疑惑的话。可儿双手颤抖着,想关掉直播,手指却不听使唤,咋也点不到关闭按钮。 那个女人的身影从屏幕里慢慢走出来,一步一步朝可儿靠近。可儿想站起来逃跑,身体却完全动不了。女人走到可儿面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可儿,你终于想起我了。” 可儿惊恐地瞪大眼,努力回忆,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事儿。那时候可儿刚入行,为吸引关注,抄袭了同行女孩的创意和作品。女孩发现后找可儿理论,可儿不但不承认,还联合粉丝攻击她。没过多久,女孩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你……你是……”可儿声音颤抖着。女人冷冷一笑:“没错,我就是你害死的晓琳。今天,我来讨债了。”说完,女人伸手朝可儿脖子掐去。 可儿拼命挣扎,想摆脱女人控制,可一点用都没有。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渐渐模糊。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声。 “可儿,你在里面吗?”是邻居老张的声音。可儿像抓住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老张,救我!” 女人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别白费力气了,他们看不到我,也听不到你求救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老张在门外着急地说:“可儿,你咋了?我听到你喊救命。”可儿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大声呼喊,可老张就是不进来。 原来,在老张听来,可儿直播间里只有嘈杂声,根本听不到求救声。他以为可儿直播出状况了,没多想。 女人看着可儿绝望的表情,得意地笑起来:“现在,没人能救你了。”她加大手上力气,可儿感觉意识渐渐消散。 在意识最后一刻,可儿脑海里浮现出和晓琳的点点滴滴。其实晓琳是个善良的女孩,还帮可儿解决过不少直播难题。可儿被名利冲昏头脑,才做出伤害她的事。 可儿后悔得要命,想向晓琳道歉,弥补过错,可来不及了。就在她觉得生命要结束时,突然一道耀眼光芒闪过。 原来是晓琳父母赶到了。他们一直觉得女儿死有隐情,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今天他们感觉到异常气息,就来到可儿住处。 晓琳父母有点灵异能力,看到晓琳怨灵在伤害可儿,立刻施展法术,把晓琳怨灵暂时压制住。 晓琳父母看着可儿,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晓琳的死你有责任。但她变成这样也不是她本意,她怨恨太深,迷失了自我。” 可儿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向晓琳父母和怨灵诚恳道歉:“叔叔阿姨,晓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私贪婪,是我害了晓琳,我愿意用一切弥补过错。” 晓琳怨灵听到道歉,眼中怨恨渐渐消散。她缓缓开口:“可儿,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这些年我在痛苦怨恨中徘徊,我只想讨个公道,让你为行为付出代价。” 可儿连连点头:“晓琳,我会的。我会在直播中坦白一切,让大家知道我错了。我也会用行动纪念你,帮助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晓琳怨灵看着可儿,怨恨彻底没了。她感激地看看父母,对可儿说:“可儿,我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做个善良的人。”说完,晓琳怨灵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空气中。 经过这事,可儿彻底变了。她在直播中向观众坦白过错,承诺用影响力传递正能量。她开始关注被网络暴力伤害的人,帮他们走出困境。 可儿的直播间也不一样了,不再只是娱乐,充满了温暖和希望。粉丝看到她的改变,更支持她了。 那次直播间的恐怖经历,成了可儿人生的教训,让她时刻提醒自己做个善良、有道德的人。从此,可儿带着对晓琳的愧疚和对未来的希望,重新踏上直播路。 第355章 《拨不通的号码》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傍晚,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孙怡拖着个沉得要命的行李箱,累得直喘气,走进了一家叫“遗忘之角”的旅馆。这旅馆啊,看着就破破烂烂的,外墙皮掉了一大片,就像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门口那招牌歪歪扭扭地挂着,被风一吹,嘎吱嘎吱响,好像在哭似的。 孙怡是个自由撰稿人,为了找写作灵感,一个人跑到这个偏僻的小镇。这旅馆是镇上唯一能住人的地方,虽说看着阴森得很,但她也没别的办法。 她走进旅馆大厅,灯光昏昏暗暗的,在潮湿的空气里晃来晃去。墙上的壁纸都发霉变黑了,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前台坐着个老头,脸色白得像纸,眼神迷迷糊糊的。他抬头瞅了孙怡一眼,那眼神怪得很,好像孙怡是个不速之客。 孙怡尽量让自己声音稳一点,说:“我要一个房间。” 老头在一本破登记簿上翻了半天,慢悠悠地说:“就剩404号房间了。” 孙怡心里“咯噔”一下,她听说404这数字不吉利。可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害怕,就点了点头,说:“行吧。” 老头把钥匙递给她,那钥匙冰冰冷冷、沉沉的,好像带着啥神秘的力量。孙怡接过钥匙,刚要转身走,老头突然又说:“晚上别拨404号房间的电话。” 孙怡疑惑地回头问:“为啥呀?” 老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压低声音说:“那电话永远打不通,而且打了会有坏事发生。” 孙怡笑了笑,觉得老头是吓唬她,没把这话当回事,拿着钥匙就朝电梯走去。 孙怡到了404号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全是灰尘味,窗户被厚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她打开灯,灯光昏黄又微弱,只照亮了房间一角。 房间里布置特别简单,一张破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部老式电话,听筒上全是灰。孙怡把行李箱扔到床上,开始收拾东西。 忙完后,孙怡口渴得厉害,想起房间里应该有热水壶,就走到桌子前。这时候,她瞅见了那部电话。也不知道为啥,她突然就想打电话。她知道老头说过别打404号房间的电话,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孙怡拿起听筒,听到了拨号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404。结果电话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孙怡皱了皱眉头,又拨了一遍,还是没动静。她有点生气,使劲把听筒摔在电话上。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的,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控制电源。孙怡心里一紧,抬头一看,窗帘被一阵怪风吹得飘了起来,沙沙作响。她心跳开始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孙怡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儿,不敢去接。电话铃声不停地响,好像在催她接电话。 最后,孙怡鼓起勇气,慢慢走到桌子前,拿起听筒。可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孙怡脸都变白了,刚想问“你是谁”,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又尖又恐怖,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孙怡差点把听筒扔出去,她双手直哆嗦,把听筒放回电话上。可电话铃声还不停,越响越大。孙怡害怕地盯着电话,不知道咋办才好。 就在这时,她听到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了。“谁?”孙怡声音颤抖地问道。没人回答,敲门声却越来越急。孙怡不敢去开门,躲在床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黑影冲进房间。孙怡尖叫一声,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幕。 等孙怡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站在面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个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脸上带着神秘的气息。 “你是谁?为啥会在这儿?”孙怡惊恐地问道。 男人笑着说:“别怕,我叫林宇,是个私家侦探。我听说了这家旅馆的传闻,来调查的。” 孙怡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那你为啥闯进我房间?” 林宇解释道:“我听到你的尖叫声,怕你有危险,就冲进来了。对了,你刚才是不是拨了404号房间的电话?” 孙怡点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宇。林宇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家旅馆肯定藏着大秘密。”林宇说,“404号房间的电话永远打不通,这就很奇怪。你打电话后出现的那些怪事,更说明有问题。” 孙怡害怕地说:“那咱们现在咋办?” 林宇想了想,说:“咱们先离开这儿,再想办法查清楚真相。” 孙怡点点头,和林宇一起离开了房间。等他们走到旅馆大厅,发现那个老头不见了。前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们不该来这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孙怡和林宇对视一眼,心里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匆匆走出旅馆,发现雨已经停了,可整个小镇被一层浓浓的雾气笼罩着,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黑暗世界吞掉了。 孙怡和林宇来到小镇的图书馆,想在这儿找到一些关于旅馆的资料。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听了他们的来意后,热心地帮他们找资料。 找了半天,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旅馆的历史记录。原来,这家旅馆几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惨烈的命案。一个年轻女子在404号房间被人杀了,凶手一直没找到。从那以后,旅馆就开始出现怪事,好多客人都说在404号房间听到过奇怪的声音,看到过奇怪的影子。 “看来那个女子的怨灵一直没离开这家旅馆,她在找机会复仇。”林宇说。 孙怡害怕地说:“那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林宇安慰她:“别担心,咱们只要找到真相,让那个女子的怨灵安息,一切就会结束。” 他们接着调查,发现那个女子叫苏瑶,是个富家千金。她和一个叫张磊的男人相爱,可家人不同意。苏瑶为了和张磊在一起,偷偷来到这个小镇,住进了这家旅馆。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私奔的前一天晚上,苏瑶却离奇地死在了404号房间。 “张磊呢?他后来咋样了?”孙怡问道。 林宇继续找资料,终于找到了关于张磊的线索。原来,张磊在苏瑶死后不久就离开了小镇,从此没了消息。 “看来张磊很可能就是凶手。”林宇说,“咱们得找到他,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孙怡和林宇根据资料上的线索,来到了张磊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是个破破烂烂的小村庄,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提张磊的事儿。问了好久,他们才知道张磊现在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他们到工厂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工厂里全是刺鼻的气味,四周安静得可怕。孙怡和林宇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他们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尖叫。 “小心点,可能有危险。”林宇轻声说道。 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林宇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全是灰尘味。房间里摆着一些破机器,在房间的角落里,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他们,身体不停地抖。 “张磊?”林宇问道。 男人慢慢转过身来,孙怡和林宇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男人脸色憔悴,眼神空洞,脸上全是伤疤。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你们是谁?为啥会找到这儿?”张磊惊恐地问道。 林宇说:“我们是来调查苏瑶的死因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凶手?” 张磊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说:“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当年,我和苏瑶本来打算私奔,但就在那天晚上,我发现她死在了房间里。我害怕被人误会,所以就离开了小镇。” 孙怡和林宇怀疑地看着他,说:“那你为啥一直躲着不见人?” 张磊痛苦地说:“因为自从苏瑶死后,我就一直被一个怨灵缠着。她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折磨我。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躲在这里。”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孙怡和林宇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们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他们走来。 “是苏瑶的怨灵,她来复仇了。”张磊惊恐地说道。 就在孙怡和林宇觉得没希望的时候,突然,一道亮光照亮了房间。他们抬头一看,发现是旅馆的那个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你们都别害怕,我来帮你们解决问题。”老头说。 原来,老头是苏瑶的父亲。当年,他不同意苏瑶和张磊在一起,就派人跟踪他们。当他知道苏瑶住进了这家旅馆后,就决定派人去杀了她。可他没想到,苏瑶的怨灵一直没离开这家旅馆,一直在找机会复仇。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忏悔,我想弥补我的过错。”老头说,“我知道苏瑶的怨灵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她得到安息。” 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这是苏瑶最喜欢的项链,我一直留着。”老头说,“现在,我把它还给她,希望她能原谅我们。” 老头把项链放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祈祷。突然,房间里刮起一阵狂风,灯光一闪一闪的。孙怡和林宇紧紧抱在一起,不敢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狂风停了,灯光也正常了。他们睁开眼睛,发现苏瑶的怨灵出现在房间里。她脸色苍白,眼神哀怨,但没了之前的恐怖。 老头走上前,把项链递给苏瑶的怨灵,说:“孩子,爸爸错了,希望你能原谅爸爸。” 苏瑶的怨灵接过项链,眼里流下了泪水。她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孙怡和林宇,然后慢慢消失了。 “她终于得到安息了。”老头说。 从那以后,旅馆里的怪事再也没出现过。孙怡和林宇也结束了这次惊险的调查之旅。他们回到了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过,那段恐怖的经历,却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第356章 《地铁红衣女孩》 阿离是个刚毕业没几天的上班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为了那碎银几两。有一天,他在公司加班加到很晚,等忙完,正常运营的地铁都没了,只能眼巴巴等着末班地铁。 地铁站里冷冷清清的,灯光昏黄,还一闪一闪的,感觉随时都要灭了似的。阿离站在站台边,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就听见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在这安静的地方,那声音格外刺耳。 没过一会儿,远处传来地铁行驶的轰鸣声,灯光也跟着晃悠起来。末班地铁慢慢悠悠地进了站台,车门一开,好家伙,车厢里空荡荡的,就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角落里。 阿离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车厢,找了个离女孩远远的地方坐下。他偷偷瞅了女孩一眼,女孩脑袋低着,头发老长了,把脸都挡住了,那红色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阿离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安慰自己,说不定就是个普通乘客。他掏出手机,想转移转移注意力。可等他再一抬头,哎呀妈呀,女孩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他对面去了。 阿离吓了一跳,女孩还是低着头,头发遮着脸,就看见她那苍白的皮肤和红得鲜艳的嘴唇。阿离强装镇定,开口问:“你……你咋坐到这儿来了?” 女孩没搭理他,就慢慢抬起头,阿离一看,差点没把魂吓飞了!女孩那张脸,没眼睛、没鼻子,就一张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阿离惊恐地尖叫起来。 突然,阿离从这噩梦里醒了,发现自己还坐在地铁上,那个红衣女孩又回到车厢角落去了。他松了口气,以为刚才就是自己瞎幻想呢。 可接下来几天,阿离发现这红衣女孩就跟黏上他了似的,哪儿都能看见她。公司电梯里有她,商场镜子里有她,甚至自己家里都好像有她的影子。阿离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工作也老是出错。 为了弄清楚咋回事,阿离到处打听红衣女孩的事儿。他上网一搜,还真搜到一篇多年前的新闻报道。报道说,这条地铁线路的一个站点附近,曾经出过一起惨烈的车祸,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被车撞得面目全非,当场就没了。 阿离顺着这线索找到当年车祸的地儿,那儿都成一片废墟了。周围居民跟他说,从那以后,这一带就老出些灵异的事儿,有人看见过一个红衣女孩在地铁里晃悠。 阿离决定接着查,他找到当年处理车祸的交警李警官。李警官一开始不愿意提这事儿,经不住阿离再三求他,才说了些细节。原来,当年那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干的。一个叫张豪的男的,跟那女孩有感情纠纷,女孩坐地铁的时候,他故意开车撞上去。 阿离寻思着找到张豪,说不定能了解更多情况。他费了好大劲,终于打听到张豪的住址。等他到了张豪家,一看,屋里黑灯瞎火的,门还半掩着。阿离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里一股刺鼻的味儿。 突然,灯光开始闪烁,阿离就瞧见那个红衣女孩站在客厅正中间,她身后是一脸惊恐的张豪。张豪看见阿离,跟见了救星似的,大喊:“救我!她一直在缠着我!” 红衣女孩慢慢朝阿离走过来,阿离吓得转身就想跑,可门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关上了。阿离拼命敲门,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张豪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阿离,说:“都是你害的!你为啥要来找我!”原来,张豪这些年一直被红衣女孩的怨灵折磨,他以为阿离一来,情况会更糟。 阿离和张豪在屋里扭打起来,红衣女孩的力量越来越大,周围的东西开始乱飞。阿离突然想到,也许让张豪说出当年的真相,红衣女孩就能解脱了。 阿离对着张豪喊道:“你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说不定她能放过我们!”张豪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讲当年的事儿。 原来,张豪和红衣女孩小敏本来是情侣,可张豪后来喜欢上别人了,想跟小敏分手。小敏不愿意,张豪就起了坏心眼,策划了那场车祸。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小敏,哪知道小敏的怨灵一直缠着他。 随着张豪的讲述,红衣女孩身体开始颤抖,脸上露出痛苦又愤怒的表情。突然,她伸出手,抓住张豪的脖子,张豪拼命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阿离在一旁看着,又害怕又同情。他对红衣女孩说:“你都让他受了这么多年折磨,也许现在该放下了。” 红衣女孩转过头,看着阿离,眼神里好像有点犹豫。就在这时候,张豪趁机挣脱她的手,拿起旁边的椅子,朝红衣女孩砸过去。红衣女孩被砸中,身体晃了晃。 这一下可把红衣女孩彻底激怒了,她怒吼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张豪击飞,撞在了墙上。张豪当场就昏过去了。 红衣女孩慢慢走向阿离,阿离以为自己也完蛋了。没想到,女孩走到他面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了。 阿离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赶紧拨打急救电话,把张豪送去了医院。 从那以后,阿离再也没见过红衣女孩。他知道,女孩终于解脱了,张豪也为自己干的坏事付出了代价。 阿离又回到了正常生活,可这段经历却怎么也忘不掉。每次坐地铁,他都会想起那个雨夜末班车上的红衣女孩,想起那段又恐怖又有真相的故事。他也明白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再也没法弥补。 第357章 《自动回复的账号》 磊儿就是个普通上班族,闲下来就爱跟朋友在社交账号上瞎聊。他有一群特铁的哥们,其中跟他最好的就是阿明。这俩打小就一起长大,一块儿上学,那情谊比铁还硬。 可倒霉事儿说来就来,一场车祸,把阿明给带走了。磊儿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感觉脑袋被雷劈了似的,怎么都不敢信,前几天还在账号上跟他嘻嘻哈哈的阿明,就这么没了。葬礼上,磊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阿明,眼泪止不住地流。 葬礼完了,日子还得过,磊儿强忍着悲痛,努力让自己走出来。可每次打开社交账号,看到和阿明的聊天记录,心里还是像被刀割一样。 有天晚上,磊儿跟往常一样躺床上刷社交账号。也不知道咋的,就点进了和阿明的聊天界面。看着那些熟悉的对话,他眼睛又红了。这时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竟然是阿明发的:“磊儿,我想你了。” 磊儿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儿瞪大眼睛看,确实是阿明账号发的。他手开始哆嗦,心跳也快得不行。阿明都死了,咋还能给他发消息呢?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消息就明明白白在那儿呢。 磊儿犹豫了一下,慢慢打出几个字:“阿明,是你吗?”发出去后,他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消息回过来了:“当然是我,磊儿,我一直在你身边。” 磊儿后背一下子冒冷汗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起来。他知道这事儿太邪乎了,阿明都不在了,这账号咋还自动回复呢?他赶紧不回了,退出了聊天界面。 可接下来几天,阿明账号时不时就给磊儿发消息。有时候说他俩小时候的趣事,有时候提醒磊儿注意身体。磊儿被这些消息搞得心烦意乱,他试着问阿明一些只有他俩知道的私密问题,账号居然都能答对。 磊儿实在受不了这种怪事了,决定找出真相。他先找到朋友小辉,把事儿跟小辉说了。小辉听了也挺惊讶,觉得可能是有人盗用了阿明账号。 他俩就去了阿明家,问阿明爸妈。阿明爸妈也纳闷,说阿明走后他们就没登过他账号,而且阿明手机在车祸里都坏得没法用了。 这就怪了,不是有人盗用,消息咋发出来的呢?磊儿和小辉决定接着查。他们找到阿明社交账号的客服,说了情况。客服查完说账号没被盗用,也没设置自动回复。 磊儿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突然想起阿明出车祸前几天,他们一起参加了个聚会。聚会上,阿明碰到个神秘女人,跟她聊了好久,之后阿明行为就有点怪。 磊儿和小辉就去打听这神秘女人。他们问了好多参加聚会的人,才知道这女人好像是个灵媒。他俩顺着线索找,找到了灵媒的住处。 见到灵媒,灵媒看着磊儿神秘兮兮地笑,说:“你是为了阿明的事儿来的吧。”磊儿惊讶地点点头,问她咋回事。灵媒慢悠悠地说:“阿明是被人害死的,他死不瞑目,想通过社交账号给你传消息。” 原来啊,阿明工作时发现了个大秘密,跟一个犯罪集团有关。犯罪集团怕阿明把秘密说出去,就派人制造了车祸。阿明死了,灵魂不安息,知道磊儿最信得过,就用神秘力量让账号自动回复,想让磊儿帮他查明真相,报仇雪恨。 磊儿听了,又气又下定决心,要和小辉一起帮阿明找出凶手。他们开始收集阿明生前的资料,想找线索。 经过一番辛苦调查,他们发现了犯罪集团的一些线索。原来这犯罪集团一直在搞非法走私,阿明调查他们的时候被发现了。 磊儿和小辉小心翼翼继续查,一边躲着犯罪集团的眼线,一边收集证据。这时候,阿明账号还时不时给磊儿发消息,给他提示和鼓励。 调查越来越深入,磊儿和小辉掌握了不少证据。他们把证据交给警方,警方决定行动,端掉这个犯罪集团。 行动那天,磊儿和小辉也到了现场。犯罪集团的人发现警方行动,开始反抗,一场激烈战斗就打响了。 混乱中,磊儿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罩着他。他好像看到了阿明的灵魂,阿明灵魂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冲向犯罪集团头目。 有阿明灵魂帮忙,警方顺利制服了犯罪集团成员,捣毁了这个非法组织。阿明的仇终于报了。 一切结束后,磊儿又打开和阿明的聊天界面,屏幕上出现最后一条消息:“磊儿,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安息了。”之后,阿明账号再也没自动回复过。 磊儿看着这条消息,眼泪又模糊了双眼。他知道,阿明解脱了,他们的友谊会永远留在他心里。从此,这城市又恢复了平静,那个自动回复的亡者社交账号的事儿,也慢慢成了一段被人遗忘的灵异传说。 第358章 《三点的钢琴声》 这故事发生在一座繁华都市的角落里,有个叫珂蕾的插画师,租了套小公寓。她平时就靠给杂志和书籍画插画过日子,工作不算忙,可就需要个安静的地儿创作。 有天夜里,珂蕾正沉浸在插画的世界里,一看钟,都凌晨三点了。突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了过来。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好像是从墙壁那边渗过来的。一开始,那琴声轻柔得像微风拂过琴弦,可慢慢就激昂起来了。 珂蕾皱起眉头,停下画笔,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半夜的,咋还有人弹钢琴呢?她走到墙边仔细一听,确定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珂蕾寻思着,也许就偶尔这么一回,过会儿就停了,于是又坐回座位,想接着画画。 可那钢琴声压根儿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声,每个音符都像重锤一样,敲在珂蕾心上。她一下子就烦躁起来,这插画创作最需要灵感和专注力了,这琴声把她的节奏全打乱了。珂蕾一咬牙,决定去隔壁提醒提醒邻居,这么晚了,得注意别人休息。 珂蕾穿着睡衣,轻轻敲响了隔壁的门。等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叫林宇。林宇看上去憔悴得很,眼神里满是疲惫。 珂蕾挺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您。您弹钢琴声音有点大,我这边实在没法工作和休息了。”林宇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真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只有夜里弹钢琴才能放松些,我会注意音量的。” 珂蕾点点头,心想也许他真有难处,就没再多说,回自己房间了。可怪了,她一回去,那钢琴声不但没停,还更响了。珂蕾又走到墙边,火蹭一下就上来了,觉得这邻居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接下来几天,每天凌晨三点,那钢琴声准时响起。珂蕾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工作也受了大影响。她脾气变得暴躁,插画进度也停滞不前。珂蕾决定再去找林宇理论。 她再次敲响林宇家的门,可门怎么都打不开。她凑近门缝一听,里面钢琴声还在响,却感觉不到有人走动。珂蕾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联系了物业。 物业人员拿着备用钥匙打开门,眼前的景象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架古老的钢琴摆在客厅中央,琴键还在自动跳动,发出那诡异的琴声。 珂蕾被吓得不轻,她搞不明白这是咋回事。物业人员也觉得奇怪,在房间里仔细搜了一圈,啥异常都没发现。珂蕾决定自己调查,她找到林宇的邻居打听情况。 有个邻居告诉珂蕾,林宇曾经有个特爱弹钢琴的女朋友,叫晓琴。他俩感情可好啦,经常一起在这架钢琴前弹奏。可后来,晓琴遭遇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林宇就变得有点不正常,老在夜里弹钢琴。 珂蕾听了,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开始在网上搜这架钢琴的信息,发现是林宇从一家古董店买来的。珂蕾决定去那家古董店问问。 古董店老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叫陈伯。珂蕾把情况一说,陈伯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告诉珂蕾,这架钢琴原本是个着名钢琴家的,那钢琴家在一次演出时突然精神失常,用这架钢琴弹出一些诡异的曲子,然后就自杀了。从那以后,这架钢琴就被认为有邪灵附身。 珂蕾听了更害怕了,她回到公寓,决定想办法解决。她找到一个懂灵异事件的朋友,叫阿明。阿明听珂蕾说完,决定和她一起去林宇房间看看。 当珂蕾和阿明再次来到林宇房间,那钢琴声还在响。阿明小心翼翼地靠近钢琴,想找出问题。突然,钢琴声变得又尖又刺耳,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他们靠近。 阿明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符咒,贴在钢琴周围,嘴里念念有词。可符咒根本不管用,钢琴声越来越大,房间里的温度也急剧下降。 珂蕾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钢琴旁边。那身影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珂蕾惊恐地喊道:“那是谁?” 阿明大声说:“这应该是晓琴的怨灵,她可能受这架钢琴邪灵影响,一直被困在这儿没法安息。”就在这时,那身影突然朝着珂蕾扑了过来,珂蕾吓得闭上了眼睛。 阿明迅速挡在珂蕾面前,想用符咒抵挡怨灵攻击。可怨灵力量太强大,阿明渐渐有点招架不住。就在他们快没辙的时候,珂蕾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她大声说:“晓琴,我知道你痛苦,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你放下怨恨,去该去的地方吧。”珂蕾的话好像触动了怨灵,那身影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 珂蕾看到了晓琴的脸,那张脸苍白憔悴,眼里全是怨恨和痛苦。珂蕾接着说:“晓琴,你和林宇曾经那么相爱,我相信他也不希望你一直被困在这儿。” 就在珂蕾劝说晓琴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林宇出现在房间里。林宇眼神空洞无神,走到钢琴前,开始疯狂弹奏。那琴声更恐怖了,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原来,林宇因为晓琴去世,一直没法释怀,每天夜里弹钢琴就是想和晓琴的灵魂交流。可他不知道这架钢琴本身有邪灵,邪灵利用他的思念,控制了他的意识。 晓琴的怨灵看到林宇这样,怨恨更深了。她愤怒地咆哮一声,朝着林宇扑了过去。林宇在邪灵控制下,根本没法反抗。珂蕾和阿明想阻止晓琴,可他们力量太渺小了。 晓琴的怨灵附在林宇身上,林宇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双手在钢琴上疯狂敲击,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抖。珂蕾知道,这是晓琴在向邪灵复仇,也是在宣泄她的怨恨。 阿明大声说:“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架钢琴,只有这样才能释放晓琴的怨灵。”珂蕾和阿明四处找工具,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把锤子。 珂蕾拿起锤子,朝着钢琴砸了过去。每砸一下,那恐怖的琴声就减弱一分。晓琴的怨灵也在痛苦地挣扎,好像在和邪灵做最后的斗争。 经过一番激烈搏斗,珂蕾终于砸破了钢琴。随着钢琴破碎,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掀翻了。晓琴的怨灵从林宇身上挣脱出来,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晓琴看着珂蕾和阿明,眼里的怨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她轻声说:“谢谢你们,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说完,晓琴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林宇也恢复了意识,他看着破碎的钢琴和一片狼藉的房间,眼里满是迷茫。珂蕾和阿明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林宇听后,泪流满面。他知道,是自己的执念让晓琴一直被困在这儿,还差点酿成大祸。 从那以后,凌晨三点再也没传来邻居的钢琴声。珂蕾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她接着画她的插画。那架破碎的钢琴,被当作危险物品处理掉了。不过,珂蕾知道,这段经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提醒她要尊重生命,放下怨恨,别让执念蒙住了双眼。这场怨灵复仇的恐怖事件,也让珂蕾更珍惜现在的生活,她明白,这看似平静的世界里,藏着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咱呐,就得保持一颗善良勇敢的心,去面对生活里的所有挑战。 第359章 《供奉的无名牌位》 有这么个事儿,主角是个叫林宗老的老头,都古稀之年啦,这些年一直在城里猫着。可故乡那旮旯的一草一木,老在他梦里晃悠。这一天呐,他一拍大腿,决定回阔别多年的村子瞅瞅。 林宗老一脚踏进村口,那感觉,熟悉又陌生。村子变化倒不大,老房子还是错落有致地立着,村头那棵大槐树,还是那么粗壮,就是树皮皲裂得厉害,跟岁月刻下的皱纹似的。 他沿着石板路慢悠悠走着,路过村里的祠堂。祠堂的门半掩着,一股子陈旧的味儿直往外冒。也不知道咋想的,他鬼使神差地就推开了门,一股腐朽味“呼”地一下扑面而来。祠堂里光线暗得很,摆满了牌位,那可都是村里历代先人的灵位。 突然,林宗老眼睛定住了,被一个牌位给吸引住了。这牌位在角落里待着,跟其他整齐排列的牌位一比,那叫一个突兀。再一瞧,上面啥名字都没有,是个无名牌位。林宗老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在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咋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无名牌位呢? 林宗老决定找村里的老人打听打听这无名牌位的事儿。他找到了村里年纪最大的陈伯,陈伯都九十多岁了,耳朵有点背,但脑子还算清楚。 林宗老凑到陈伯跟前,大声问道:“陈伯,你还记得祠堂里那个无名牌位不?” 陈伯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说:“你……你问那个干啥?那可是个不吉利的东西。” 在林宗老的再三追问下,陈伯慢吞吞地讲起了一段往事。原来啊,几十年前,村里来了个外乡人。这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整天一副忧郁的样子。他在村里住下了,还帮着村民们干点活计,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 可有一天夜里,村里出怪事了。好几户人家的牲畜莫名死了,死状还惨兮兮的。村民们怀疑是这外乡人干的,一拥而上就把他抓了起来。这外乡人一直喊冤,可愤怒的村民们哪管这些,直接把他打死了,还埋在了村外。 打那以后,村里怪事接二连三地来。先是几个参与打死外乡人的村民家里莫名失火,接着有人夜里看到一个黑影在村里晃悠。村民们害怕了,就做了个无名牌位,搁祠堂里供着,想着能平息这外乡人的怨气。 林宗老听了陈伯的话,心里有点不踏实,但他觉得这就是迷信说法,没当回事儿。 可从那之后,怪事就找上林宗老了。夜里,他老是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就像有人在他耳边抽泣。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村里的野猫野狗叫呢。 有一天,林宗老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背后一凉。他一回头,就瞧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那黑影的样子,却死死地印在了他脑子里,跟陈伯说的外乡人还有几分像。 紧接着,村里好些老人相继生病,病还越来越重。大家都议论开了,都觉得是那个无名牌位带来的灾祸。 林宗老好奇心越来越重,又跑到祠堂,站在了那个无名牌位跟前。他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牌位。就这一摸,一股寒意顺着手臂“嗖”地传遍了全身。他感觉自己意识都模糊了,眼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他看到那个外乡人被村民们围攻,外乡人眼里满是绝望和愤怒。接着画面一变,他看到自己和一些年轻人在村里胡作非为,欺负村民。林宗老可惊讶了,这些画面压根就不是他的记忆啊。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瘫倒在牌位前了。从那以后,林宗老身体也不行了,老是头晕目眩,晚上还净做噩梦。梦里,那外乡人恶狠狠地盯着他,还说:“你们都逃不掉。” 林宗老意识到这事儿不简单,决定深入调查当年的真相。他四处找当年参与那件事的村民,可好多人都已经去世了。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当年还年幼的李叔。李叔回忆说,其实当年那外乡人是被冤枉的。村里牲畜死亡是有人故意投毒,投毒的是村里一个恶霸的手下。恶霸想把罪名安在外乡人头上,把他赶走,因为外乡人老帮着被恶霸欺负的村民。 林宗老听了李叔的话,心里愧疚得很。他觉得自己作为村里的一员,当年没去了解真相,现在说不定要遭报应了。 随着调查深入,村里怪事更多了。村里的井突然干了,庄稼也莫名其妙地枯萎。村民们慌了神,都把责任怪到林宗老头上,说他招惹了无名牌位的怨灵。 林宗老的日子也没法过了。他家里老是出现些奇怪的东西,什么突然冒出来的血手印,夜里还发出诡异声音的旧物件。他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一天夜里,林宗老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一睁眼,看到房间里站满了黑影,正是当年参与打死外乡人的村民们。他们脸上都带着痛苦的表情,嘴里喊着:“救救我们。” 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那个外乡人。他冷冷地看着林宗老,说:“这么多年了,我的冤屈一直没得到洗刷,你们都要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宗老知道不能干等着,他决定想办法化解这场灾祸。他四处打听,听说邻村有个智者,说不定能帮他解决问题。 林宗老拖着虚弱的身体找到了智者。智者听了他的事儿,告诉他,要想化解怨灵的怨气,得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得给外乡人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 林宗老回到村里,把智者的话跟村民们说了。一开始,村民们都不信,但村里情况越来越糟,他们也只好同意了。 他们到处找外乡人的尸骨,终于在村外的一处荒地里找到了。他们按照智者的要求,给外乡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葬礼上,林宗老代表村民们向外乡人道了歉,希望他能原谅大家当年的过错。 葬礼结束后,村里的怪事慢慢没了。井水又开始流了,庄稼也渐渐恢复了生机。林宗老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原来啊,那外乡人死后,怨念一直不散,他一直在等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林宗老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弄出一系列怪事来引起大家注意。 经过这事儿,林宗老明白了,冤屈不能被埋着,真相迟早会大白。他决定留在村里,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守着那些曾经的秘密。从此,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个无名牌位,也被重新刻上了外乡人的名字,静静地立在祠堂里,好像在诉说着那段被遗忘的往事。 第360章 《井中黑发》 落落这孩子,自幼就没了爹妈,是跟着奶奶在乡下老宅长大的。后来奶奶也走了,落落就去城里打拼。一晃好些年过去,老宅好久没人住,破破烂烂的。 最近,老宅所在的村子要搞规划调整,通知在外的村民回去处理老宅的事儿。落落没办法,只能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一推开老宅的门,“噗”地扬起一阵灰尘,屋里一股子陈旧腐朽的味儿。墙壁上的石灰都剥落了,露出里面的青砖,家具上全是厚厚的灰,又破又安静。落落简单打扫了一下,打算把事情处理好就赶紧走。 村子变化不算大,村民见到落落回来,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可也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好像有啥难言之隐。落落没把这当回事儿,她就想着快点办完手续。 有天傍晚,落落去村里唯一的杂货店买生活用品。杂货店老板是个老头,叫福伯。福伯看到落落,眼神里闪过一丝怪样,但还是笑着跟她搭话:“落落啊,这么多年没回来,老宅住得还习惯不?” 落落说:“还行,就是太旧了,打扫起来费点劲。” 福伯想说又犹豫了一下,说:“落落啊,晚上没事早点睡,别到处乱跑。这村子有些地方不干净。” 落落觉得挺好奇,但没太往心里去,心想福伯年纪大了,就爱说些神神鬼鬼的话。她谢过福伯,拿着东西回老宅了。 夜里,落落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老宅安静得可怕,偶尔能听到老鼠跑动的声音。落落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她听到老宅后院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水里搅动。 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落落披上衣服,拿上手电筒,跑去后院看个究竟。后院杂草丛生,一口古井立在那儿。落落走近古井,用手电筒往井里照,井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可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好像有人在低声哭泣。 落落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又往井里探了探身子。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嗖”地从井底浮了上来,紧接着,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井口,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还散发着幽绿的光。 落落吓得“啊”地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电筒也掉一边去了。等她缓过神来,再往井里看,啥都没了。她捡起手电筒,慌慌张张跑回屋里。 第二天,落落把夜里的事儿告诉了好友阿花。阿花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拉着落落的手说:“落落,你遇到脏东西了。这古井,很多年前出过事。” 原来,几十年前,村里有个漂亮女孩叫婉儿,命运可惨了,被村里的恶霸欺负,最后含恨投井自尽。从那以后,古井就经常传出怪异的事儿,村里人都不敢靠近。 落落听了心里直发毛,但她不太信这些迷信说法,只当是巧合。可从那之后,她每晚都会梦到那个黑发女鬼,女鬼在梦里不停地哭,还念叨着“还我命来”。 落落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白天老是恍恍惚惚的。她决定彻底调查婉儿的事儿,看看能不能解决。 她先找到村里最年长的陈爷爷,陈爷爷还记得当年的事儿。他说,婉儿和村里的小伙子阿强感情可好了。但恶霸刘麻子看上了婉儿,想强娶她,婉儿不肯,刘麻子就陷害阿强,把他抓进了大牢。婉儿走投无路,只好投井自尽。 落落又找到阿强的孙子阿杰,阿杰听落落说起婉儿的事儿,眼里满是悲伤。他说他们家一直觉得对不起婉儿,这么多年都愧疚着呢。 为了找更多线索,落落和阿杰去了当年的村委会,在一堆旧档案里,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当年刘麻子为了掩盖罪行,买通村里的人,把婉儿的死说成是意外。 随着调查深入,落落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婉儿的死好像牵扯到村里的秘密和利益关系。而且,她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监视她,每接近真相一步,夜里女鬼的哭声就更凄厉。 经过一番努力,落落和阿杰找到了当年参与陷害婉儿的几个人。有个叫二狗的老人,在他们的劝说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当年刘麻子不仅买通人,还威胁二狗他们作伪证。二狗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里,他说婉儿死得太冤,魂魄肯定被困在古井里没法安息。 二狗还说,婉儿投井前在手帕上写下了真相,想让人替她报仇,可手帕被刘麻子抢走销毁了。 落落意识到,要让婉儿的怨灵安息,得让当年的凶手受惩罚。可刘麻子已经死了好多年,不过他儿子刘二虎还在村里。 落落和阿杰找到刘二虎,质问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事儿。刘二虎一开始嘴硬,可在证据面前,他承认知道父亲的恶行。他说自己这些年也被愧疚折磨,只是不敢面对。 就在落落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刘二虎突然失踪了,村里哪儿都找不到他。落落夜里梦到的女鬼更愤怒了,哭声变成了咆哮声。 一天夜里,落落被一阵钢琴声惊醒。她纳闷儿了,村里没人会弹钢琴啊。那钢琴声越来越大,还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落落顺着声音找,发现是从古井里传来的。 她壮着胆子又来到古井边,用手电筒往井里照。这一回,黑发女鬼完全浮出井口,眼神里全是仇恨。女鬼突然说话了:“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当年害我的人,他们的后代都得付出代价。” 落落惊恐地问:“你为啥要这么做?我们已经在努力为你讨回公道了。” 女鬼冷笑一声:“讨回公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痛苦谁来偿还?他们以为死了就能逃避惩罚吗?” 说完,女鬼消失在井底。从那以后,村里接二连三地出怪事。参与陷害婉儿的人的后代,有的莫名其妙生病,有的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 落落知道,女鬼的复仇开始了。她想阻止,可啥办法都没有。她又找到二狗他们,希望一起想办法让女鬼安息。 大家商量后,决定在古井边给婉儿举行一场简单的祭祀仪式,表达歉意和忏悔。仪式当晚,古井里又传来哭声,不过这次的哭声没那么愤怒了。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会慢慢平息的时候,落落发现自己社交账号收到一条神秘消息,上面写着“你以为你们能阻止我吗?还有一个真正的罪人没有受到惩罚”。 落落疑惑极了,不知道这个真正的罪人是谁。这时候,阿杰突然变得行为怪异,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落落怀疑阿杰被女鬼附身了。 在阿杰的指引下,他们来到村外的一座废弃房子,发现了一个秘密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竟然是当年村委会的书记。 原来,书记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他和刘麻子勾结,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了婉儿。他一直藏得很深,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书记早就去世了,但女鬼觉得他的后代也该受惩罚。这时候,女鬼又出现了,看着落落他们说:“现在,你们知道真正的罪人是谁了吧。” 落落看着女鬼,诚恳地说:“我们会让他们知道当年的真相,但请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女鬼沉默了好久,最后说:“好吧,看在你们为我调查真相的份上,我可以停止复仇。但我希望他们能知道自己家族曾经犯下的罪孽。” 说完,女鬼渐渐消失了。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落落也处理完老宅的事儿,准备离开村子。 离开的时候,落落回头看了看那口古井,她知道,婉儿的怨灵终于安息了,那段尘封多年的冤屈也终于被揭开了。 第361章 《稻草人》 有这么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有一大片稻田。一到丰收季,金黄的稻穗在风里晃悠,就跟金色海洋似的。可这片看着安静祥和的稻田,藏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稻田一角,立着个稻草人,身子是稻草扎的,脸上蒙着块破布,在风里轻轻晃,就好像在偷偷跟人说啥似的。 有个年轻画家叫蕾米,她受够了城市的吵闹和繁华,就想找个安静地儿找创作灵感。偶然间听说这小山村有美丽稻田,她立马就来了。她头一回走进稻田,一下就被眼前美景给震住了。阳光洒在稻穗上,金光闪闪的,微风一吹,还飘来阵阵稻香。可当她瞅见角落里那稻草人时,心里莫名就涌起一股寒意。 蕾米在村里租了间小屋,开始了创作生活。每天一大早,她就带着画具到稻田边,对着金黄稻田写生。可每次画到稻草人,她就觉得那稻草人在盯着她,浑身不自在。村里老人跟她说,这稻草人在这儿好多年了,据说以前出过可怕的事儿。可蕾米没把这话当回事儿,觉得就是迷信。 有天晚上,蕾米正睡着,突然被一阵怪声给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见窗外沙沙响,好像有人在稻田里走动。她心里有点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到窗边往外瞧。月光下,她瞧见那稻草人居然动了,迈着僵硬的步子在稻田里慢慢走。蕾米吓得尖叫起来,赶紧关上窗户,用被子蒙着头,抖个不停。 从那以后,怪事就一桩接一桩。蕾米发现她的画具老是莫名其妙地被挪动,房间里也时不时传出怪声。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可又知道这些事儿都是真的。她决定跟村里打听这稻草人的事儿。 她找到村里最老的阿伯。阿伯告诉她,很多年前,村里有两兄弟,哥哥善良老实,弟弟坏得很。弟弟为了争家里财产,把哥哥杀了,还把尸体做成稻草人放稻田里。从那以后,这稻田就老出灵异事件,有人说夜里看见稻草人走动,还有人说听见奇怪哭声。阿伯还警告蕾米离稻草人远点,不然有危险。 蕾米虽说有点害怕,但好奇心越来越强。她决定夜里再去看看那稻草人。夜深人静时,蕾米悄悄走出屋子,往稻田走去。月光洒在稻田上,阴森森的。她走近稻草人,发现它一动不动地站着。可等她再靠近,稻草人突然动了,伸出干枯的手朝她抓来。 蕾米吓得转身就跑,可感觉脚像被啥缠住了,咋都跑不动。稻草人一步步逼近,蕾米绝望地闭上眼。就在这时,她听见耳边有个声音说:“蕾米,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蕾米惊讶地睁开眼,看到稻草人脸上的布滑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竟然是个年轻男子。 男子告诉蕾米,他就是当年被弟弟杀害的哥哥,灵魂一直被困在稻草人里,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机会复仇。他感觉蕾米身上有特殊力量,或许能帮他解脱。蕾米听了挺同情,决定帮男子找复仇机会。 蕾米开始到处打听当年两兄弟的事儿。她发现,弟弟杀了哥哥后也没好下场,因为干坏事太多被村民赶出村子,后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蕾米觉得,要让男子灵魂解脱,就得找到弟弟,让他受惩罚。 调查时,蕾米认识了村里几个年轻人,阿强、阿花和阿明。他们对这事儿都挺感兴趣,决定一起帮忙。他们到处找线索,终于知道弟弟可能去了邻村。于是,他们五个人就去邻村找弟弟。 到了邻村,他们感觉这儿气氛有点怪。村里的人对他们都很警惕,不愿多说啥。蕾米他们到处打听弟弟下落,啥都没打听到。就在他们打算放弃时,阿花发现一个奇怪的人。这人老是鬼鬼祟祟在村里晃,眼神还特凶狠。 蕾米他们决定跟踪这人,看看他有啥秘密。跟了一阵,发现这人进了一间破屋子。他们悄悄靠近屋子,听到里面传来怪声。蕾米他们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屋里一股刺鼻味儿,地上堆满杂物。在屋子角落,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头发乱糟糟,眼神呆滞,正是他们要找的弟弟。 弟弟看到他们,惊恐地大叫起来。他说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这么多年一直被噩梦缠着。他还说自己被个神秘人诅咒了,只要离开屋子,就会有可怕的事儿发生。蕾米他们觉得弟弟挺可怜,但也觉得他得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男子的灵魂突然出现了。他愤怒地盯着弟弟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这天。你杀了我,还让我灵魂困在稻草人里,今天我要你付出代价。”弟弟吓得瘫倒在地,一个劲儿求饶。 蕾米知道这是让男子灵魂解脱的机会,就鼓励男子勇敢面对过去,放下仇恨。男子听了有点动摇,想起自己曾经善良的样子,也想起哥哥对他的好。就在他犹豫时,弟弟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一把刀,朝男子灵魂刺去。 男子灵魂被刀刺中,痛苦地尖叫起来。蕾米他们赶紧上去阻止弟弟,经过一番激烈搏斗,终于制服了弟弟。可男子灵魂因为这次受伤,变得更虚弱了。蕾米知道,要是不赶紧让他灵魂解脱,他就永远消失了。 蕾米想起阿伯说过,要让男子灵魂解脱,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他安息。她决定带男子灵魂回那片稻田。回到稻田,男子灵魂更虚弱了,身体开始慢慢消散。 蕾米伤心地看着男子灵魂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解脱的。”她拿起画笔,在稻田里画了一幅美丽的画,画上是一片金黄稻田,还有个年轻男子和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男子灵魂看着这幅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谢谢你,蕾米,我终于能解脱了。”说完,他的灵魂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夜空中。 从那以后,那片稻田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蕾米也完成了她的创作,她把这幅画命名为《稻田中的解脱》。她带着这幅画离开了小山村,但永远不会忘记这儿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有些事儿看着神秘,只要勇敢面对,就能找到解决办法。那片稻田,也永远留在她记忆里,成了她创作的灵感源泉。 几年后,蕾米成了着名画家。她的作品《稻田中的解脱》在艺术界引起了轰动,好多人被画里的故事感动。蕾米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小山村,想起那片美丽的稻田和那个神秘的稻草人。她知道,那段经历是她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让她明白了勇气、善良和宽容的重要性。那片稻田,也成了她心中永远的圣地,每当她遇到困难,都会想起那片金黄稻田,想起那个勇敢面对过去、最终得到解脱的灵魂。 第362章 《山神庙无名堆》 在青石村,老人们总念叨着村西头那座破山神庙去不得。为啥呢?原来庙后三棵歪脖子槐树下有个无名坟堆,一到雷雨夜,土堆里就会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跟干涸的血迹一模一样。二十年前,村里有个教书先生叫林文远,进山之后就失踪了,他留下的最后脚印,在荒草丛里就没了踪影。 有一天,林文远的女儿林泪回到了老宅。她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霉味和灰尘“呼”地一下就扑了过来。她手里紧紧攥着父亲失踪的旧案卷宗,那档案都泛黄了,里面还夹着半张染血的作业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周家害我”。 隔壁阿嬷颤巍巍地端着碗腌菜过来,瞧见林泪背包里露出的相机镜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阿泪啊,你爹的事儿,别查了。”说着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甲都掐进她皮肉里了,“前日周振海从城里回来,半夜撞见山神庙亮着青火,今早人就疯啦!” 可林泪哪肯罢休啊。晚上,月光把槐树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她举着手电筒拨开荆棘,在庙墙裂缝里发现了几片破碎的青瓷。这不就是父亲书房那套茶具的残片嘛,底部“文远”两个字在电筒光下闪着冷光。突然,“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击声从地底传来,把庙檐上的乌鸦都惊飞了。 “谁在那儿!”灌木丛里钻出个满身酒气的青年,原来是护林员阿海。他瞅着林泪手里的瓷片,压低声音说:“上个月暴雨冲垮后山,土里露出半截人骨,指甲缝里嵌着和你这一样的青瓷渣。” 第二天一大早,晨雾还没散,林泪就跟着阿海去了后山塌方处。腐叶堆里斜插着森白的指骨,被雨水泡胀的皮肉上爬满了蛆虫。阿海用树枝挑开浮土,突然怪叫着往后退——土层下居然露出半张人脸轮廓,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纹。 林泪用镊子夹起尸骨颈间的墨绿玉饰,大喊:“这是周家祖传的盘蛇玉扣!”她想起村志记载周家曾用活人祭山神。这时候,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村长周福全拄着龙头杖站在十步开外,那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玉扣。 当天夜里,暴雨倾盆。林泪在老宅阁楼整理照片,忽然听见楼下传来茶盖轻碰的脆响,那可是父亲生前泡茶的习惯啊。湿冷的雾气顺着地板缝漫上来,她惊恐地发现水渍在地面凝成四个血字:土里有眼。 第二天,村医李秀兰暴毙的消息传遍了全村。这个当年参与搜救队的女人,居然溺死在半指深的洗衣盆里,指甲缝里塞满了槐树皮,验尸时发现她肺部灌满了腥臭的泥浆。 林泪正到处查线索呢,守墓人老吴头在坟场拦下了她,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说:“你爹发现了周家贩毒的勾当。当年他们往山神庙运货,用麻袋装着白粉扮成祭品……”话还没说完,老吴头突然抽搐倒地,后颈插着支淬毒的吹箭。 林泪在老人褴褛的衣襟里摸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周福全正把铁锹递给满脸惊恐的李秀兰,背景就是山神庙后的槐树林。更吓人的是,照片角落有个模糊人影,穿着父亲失踪那天的灰布长衫。 第七具尸体出现的时候,整个青石村都被血色黄昏笼罩着。周振海被倒吊在村口老槐树上,肠子垂下来缠成“偿命”的形状。他疯癫时反复念叨的“土里有眼”,在暴雨冲刷下终于露出了真相——山神庙后的无名坟堆裂开个豁口,几十只空洞的眼窝从土层里凸出来,原来都是当年被灭口的运毒脚夫。 林泪举着铁锹挖开坟堆,腐臭的土块簌簌往下掉。父亲蜷缩成团的尸骨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指骨深深抠进刻满血字的青砖——“周福全活埋我于戊寅年三月十七”。 雷鸣炸响的瞬间,山神庙轰然坍塌。林泪看见父亲透明的身影立在废墟之上,身后飘着数十个朦胧白影。周福全的惨叫划破夜空,老人被无形的力量拖向坟堆裂口,枯树皮般的脸被地底伸出的骨手撕成了碎片。 晨光初现时,林泪把父亲的头骨安放在祖坟。碑前不知啥时候摆着套完整的青瓷茶具,壶嘴袅袅热气里浮着几片新鲜竹叶,这可是父亲生前最爱的明前茶。 三个月后,省报登出了《青石村贩毒集团覆灭记》,配图是周家地窖里成吨的制毒工具。林泪在暗房冲洗最后一张照片时,突然看见父亲的身影立在暗红色光影里,手中茶盏升腾的热气凝成两个字:谢谢。 在山神庙遗址开满野山菊的清晨,护林员阿海发现无名坟堆旁多了块无字碑。碑前青瓷碗中的晨露,倒映着二十年来最澄澈的天空。 第363章 《夜半河畔的未亡人》 话说有这么个地方,有条河,河边有个村子。村子里事儿可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些发生在夜半河畔的怪事,能把人吓得一哆嗦。 在青石板铺就的码头上,有七八个妇人正蹲着洗衣裳。周家媳妇甩着棒槌使劲敲打被褥,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指着下游芦苇荡就惊叫起来:“那是不是王寡妇?”大伙顺着她那颤抖的手指一看,浑浊的河水里漂着一团灰白布帛,就跟泡胀的寿衣似的,可把人给吓得不轻。 有个张大妈,儿子去城里打工了,把孙女妞妞托付给她。每个月初七,张大妈就会攥着孙女的碎花褂子,蹲在渡口漂洗尿布。肥皂泡顺着河水漂向废弃的水车坊。月光把张大妈的影子折成三截,嘿,其中一截突然抽搐着爬上了对岸的槐树,这可太邪乎了。 “阿婆,我的蝴蝶结......”孙女妞妞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张大妈手一抖。她就瞧见木盆里的红头绳正被一只惨白的手指勾着往河里拖。张大妈那脾气可暴了,抄起捣衣杵就狠狠砸下去,水面霎时泛起暗红色涟漪,就跟血水似的。 村里卫生所,昏黄的灯光下,村医李秀兰拿着镊子,从妞妞指甲缝里剔出一些水藻,说:“这是二十年前就绝种的轮叶黑藻。”嘿,玻璃瓶里的标本突然就像煮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李秀兰手腕上的玉镯“啪”的一声就炸裂了,碎玉碴子还扎进了她那保养得白白净净的脸,疼得她“嗷嗷”叫。 门帘也怪了,没风自己就动起来。张大妈瞥见药柜缝隙里有双青灰色的赤足。李秀兰突然掐着自己脖子,扯着嗓子嘶吼:“是她!她把周会计拖进闸口那天,我明明看着断气的......”话还没说完,窗外传来“扑通”一声重物落水声。大伙赶紧跑出去,就看见李秀兰的丝绸睡袍缠在水车转轴上,人却没了踪影。 护林员赵大海喝得醉醺醺的,举着酒瓶跌进张大妈院里。他那军大衣上沾满了腥臭的河泥,嘴里嘟囔着:“当年运砂船翻了,我们捞了三天三夜......”说着,他忽然扯开衣襟,胸膛上布满抓痕组成的“冤”字,把张大妈吓得一激灵。他接着说:“那女人肚子里灌满泥沙,还攥着半块绣鸳鸯的肚兜!” 月光照在赵大海扭曲的脸上,他就跟中邪了似的,机械地模仿着划桨动作,说:“她说要带我去看沉在闸口的铁皮箱......”话刚说完,两股黑水从他七窍涌出,张大妈分明看见他瞳孔里映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 村支书带人把闸口的水抽干了。这时候张大妈正给孙女系上桃木符。生锈的铁箱一露出水面,岸边老柳树突然“咔嚓”一声拦腰折断,还砸碎了周会计家的院墙。打开铁箱,里面蜷缩着一具骸骨,套着褪色的蓝布衫,指骨死死扣着一本浸烂的账册。残页上“周福全”三个字一露出来,村支书腿一软,瘫坐在淤泥里。 法医老陈拿着毛刷扫去颅骨上的螺蛳壳,说:“右侧颞骨粉碎性骨折,凶器是船桨。”他忽然盯着骸骨盆腔处的异物,刚想说“这是......”话音未落,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咋回事呢?原来是周会计的老婆举着菜刀追砍自己丈夫,刀刀都往当年船桨击打的位置招呼,那架势,就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有天晚上,暴雨冲垮了河堤。张大妈赶紧把妞妞藏在供奉河神的龛位里。祠堂烛火映着墙上二十年前的防汛表彰名单,周福全、李秀兰、赵大海的名字被血手印逐个抹去。洪水裹着碎石“轰隆”一声撞开大门,张大妈看见蓝布衫女人牵着三十七个透明的人影走向暴涨的河道。 黎明时分,救援队在歪脖子柳树上找到了周会计。这个曾经把防汛款塞进砂船货仓的男人,此刻被水草捆成胎儿姿势,嘴里塞满浸血的砂金。他脖颈处的淤痕,跟河底骸骨指节的弧度完美吻合,就好像是被那冤死的女人掐死的一样。 三年后,改建的渡口立着块无字碑。每逢细雨绵绵的傍晚,总有人看见张大妈在碑前烧纸钱。纸灰打着旋儿飘向新修的水闸,隐隐约约聚成穿蓝布衫的女人模样。妞妞指着涟漪组成的笑脸给游客讲故事:“婆婆说,这是三十八个妈妈在守护河道呢......” 第364章 《祖传玉佩》 童红河手里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羊脂玉佩,这玉佩雕工那叫一个繁复,鱼尾纹路间还浸着暗红斑痕。这可是他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祖父还跟他说,这玉从民国起就一直镇着童家老宅,要是哪天血痕变成墨色,那童家肯定要遭殃。 有一天晚上,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下来,就见那玉佩中央的红斑,居然像活物似的扭动起来。童红河一看,心里直发毛,赶紧拿着玉佩去了古董店。古董店的余采薇,正盯着放大镜看呢,突然就惊叫起来:“这哪是什么沁色啊,这是血髓入玉!”说完,她翻出一本泛黄的《滇南异物志》,指着上面“血玉噬魂”的记载说:“你知道不,活人受剜心之刑的时候,把染血的玉佩塞到创口,这人的魂魄就永远被囚在玉里了。” 当天晚上,童红河就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她脖颈断口处垂着半块鱼尾玉,背后是一座燃着大火的戏楼。那女子把染血的指尖按在他眉心,紧接着戏台轰然坍塌,他耳边响起凄厉的嘶喊:“童家负我三十二条人命! 民俗学者周平章去档案馆查资料,嘿,还真让他查到了惊人的记载。1932年,临川戏班名角苏绾被童家少爷童世昌强掳为妾,戏班三十二个人带着血书去告童家,结果三天后,这三十二个人居然集体暴毙在客栈。仵作的验尸记录上写着“双目赤红,十指抓穿喉管”,这死状,别提多恐怖了。 童红河呢,就想着去那尘封的老宅看看。他推开老宅门的时候,那铜锁上还粘着黑褐色的污渍。走进堂屋,供桌上摆着个具人形木偶,面部用朱砂画着五官,胸前还嵌着半块鱼尾玉。暗格里有张褪色的婚书,“童世昌”与“苏绾”的名字被血刀划得支离破碎。 这时候,穿堂风裹着檀香和腐臭的气味就吹了过来,戏腔也从后院飘了过来。童红河顺着声音一看,瞧见井台边坐着个梳双鬟的丫头,正对着铜盆哼《牡丹亭》呢。可再一瞧那水波映出的倒影,妈呀,竟是个眼眶淌血的老妇,盆里还浮起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发。 扎纸匠沈砚书拿着玉佩,摸着上面的裂纹直叹息:“这玉里锁着阴阳两界的裂隙。”他指着玉佩内侧的梵文说:“当年有人用密宗镇魂咒强封怨气,可现在咒文磨损了,那些东西要出来了。” 正说着呢,穿灰布衫的顾云生突然冒了出来,说自己是苏绾的侄孙。他翻开族谱里夹着的旧照片,照片里戏班全员都戴着诡异笑脸面具,班主手里拿着的鱼尾玉佩还是完整无缺的。顾云生说:“童世昌为了夺玉佩,毒杀了戏班,苏绾姑姑被活剖取玉的那晚,童宅井水沸腾了三天,还捞出七具焦尸。” 童红河又在藏书阁找到祖父的日记,上面写着:“庚寅年七月初七,井中女尸睁眼,童氏九房仅余我一人。”泛黄的纸页上还粘着片干枯人皮,绘着和玉佩相同的纹路。窗外惊雷一响,他一瞅镜子,嘿,自己脖颈上居然爬满了青紫指痕。 血月爬上飞檐的时候,老宅的门窗都渗出了粘稠的黑血。戏服残片从梁上垂落下来,苏绾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你以为童世昌是怎么死的?我天天在他茶饭里掺自己的骨灰!”话音刚落,檀木床轰然碎裂,露出二十八个贴着符咒的陶瓮,每个陶瓮里都盛着个焦黑头骨。 纸人林秋棠突然扯住童红河就跑,边跑边喊:“快走!她要借童家血脉重塑肉身!”这回廊啊,在脚下扭曲成了戏台,三十三个画着油彩的鬼影围成圈唱着:“负心郎,剜心尝!”苏绾的骷髅手穿透他胸膛的时候,玉佩突然迸发出青光,仔细一瞧,那豁口处嵌着的,竟是半枚带血的金刚杵。 沈砚书把两半玉佩拼合的瞬间,狂风卷着灰烬凝成了苏绾的真容。她抚摸着金刚杵上“无妄”二字,惨笑着说:“原来当年渡我的是你...”这时候,童红河前世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他是藏僧格桑,为了超度苏绾,甘愿把佛骨融进玉佩,结果却遭童世昌毒杀夺玉。 顾云生突然掏出土枪,对准玉佩就说:“苏家等了八十年,该用童家血祭...”枪响的时候,苏绾的残魂扑向了童红河。鲜血浸透玉佩的刹那,三十二道黑影从陶瓮里冲天而起,把顾云生拖进了裂开的地缝。 晨光穿透云层的时候,老宅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童红河握着完好的玉佩,里面的血丝凝成了“释”字。余采薇翻着新收的民国小报,头条照片里童世昌暴毙的卧床上,隐约有个穿戏服的透明身影。这故事啊,就这么结束了,可那血玉的事儿,说不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呢。 第365章 《双生诅咒》 这是一个发生在云渡山阴面鄱氏祖宅的恐怖故事。 话说有个叫鄱红月的姑娘,这一天呐,她踏入了那阴森的老宅。刚一进去,檐角的铜铃突然就无风自响了。这铜铃可有些年头了,上面全是锈迹,以前还挂在她姐姐青霜的摇篮边呢,这会儿发出的声音,就跟婴儿啼哭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鄱红月紧紧攥着手里的铜钥匙,往锁孔里一插,嘿,那锁孔里居然渗出了黏稠的液体,看着就跟十八年前产房里流到门缝的血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紧,对着空荡荡的厅堂轻轻喊了声:“青霜。”刚喊完,墙角的蛛网忽地就腾起了幽蓝的磷火,吓得她一哆嗦。 这鄱氏祖宅啊,坐落在云渡山阴面,每逢月圆之夜,整座宅子就会被血红色的雾霭给笼罩。族谱上记载,从明成祖那时候起,鄱家每一代都会生出双生子,可其中一个必定会暴毙。接生婆张婶在祠堂暗格里藏了本手札,最后一页是用胎毛笔写的,上面写着:“戊寅年七月初七,鄱振海妻柳氏诞双女,姊青霜啼如夜枭,脐带缠颈而亡。” 鄱红月拿着那褪色的襁褓,一边摩挲一边寻思:“可您分明还活着。”老管家周伯临终前塞给她一个檀木盒,里面有两枚银锁,一枚刻着“霜”,一枚刻着“月”,锁芯上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渍。 正想着呢,阁楼传来一阵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鄱红月心里“咯噔”一下,举着烛台就踏上了那吱呀作响的木梯。火光晃来晃去的,她一抬头,瞥见镜中的倒影,妈呀,一个白衣少女垂首立在她身后,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腥红的液体。 第二天,鄱红月来到地窖,那地窖的铁门被三道符咒封死了,可符纸都褪成惨白了。她掀开一口尘封的樟木箱,一股子腐臭味夹杂着记忆就扑面而来。箱底压着一件染血的小褂,针脚歪歪扭扭地绣着并蒂莲,这是七岁生辰时娘亲给双胞胎缝的姊妹装。 这时候,那个神出鬼没的跛脚更夫蹲在墙根抽旱烟,一边抽一边说:“大小姐那日抱着这件衣裳哭了整夜。后来老爷请来青云观道士,把二小姐关进西厢房……” 他话还没说完呢,后院古井传来一阵拍水声。鄱红月撒腿就往那边跑,到井口一看,井口漂浮着两缕纠缠的黑发,月光下,井壁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最深的那道里还嵌着半片断裂的指甲。 接着,鄱红月又去了藏书阁,在那儿找到了《鄱氏秘录》,可惜啊,最关键的三页缺失了。从残章断句里能隐约看出:“双生者,一阴一阳,阳者存则阴者殁……以桃木钉封囟门,朱砂浸尸七七之数……”书页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穿旗袍的妇人抱着两个女婴,右侧婴儿脖颈赫然插着三寸银针。 神婆指着照片血迹斑斑的角落,用枯槁的手指点着说:“你娘亲当年亲手把银针推进青霜天灵盖。知道为什么你的左眼在月夜会变成琥珀色吗?因为青霜的怨气盘踞在你瞳仁里。” 到了子时,梆子声一响,鄱红月在妆台镜中看到了吓人的景象。青霜穿着寿衣从井底爬了出来,脐带还勒在紫黑的脖子上,每走一步,地面就绽开血莲状的水渍。 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夜,鄱红月闯进了荒废的婴塔。在堆积如山的白骨中,她找到了一具蜷缩的幼小骸骨,颅骨裂缝里卡着一根扭曲的银针。当她的指尖碰到骨骸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产婆颤抖着将啼哭的青霜按进铜盆,娘亲攥着银针哭喊“不能两个都活”;父亲将尚有气息的女婴抛入古井,井盖落锁时传来指甲刮擦石壁的刺响;每年忌日,全族人跪在祠堂吞服掺了骨灰的符水…… 青霜的尖叫震碎了琉璃瓦,老宅的梁柱都渗出了鲜血。鄱红月的左眼灼痛难忍,琥珀色瞳孔里映出姐姐扭曲的面容:“你们让我做了十八年孤魂野鬼!现在轮到你了,我亲爱的妹妹。”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鄱红月站在了古井边缘。井底传来孪生姐妹的啜泣与冷笑,潮湿的井绳缠上她脚踝的力道,就跟记忆里青霜攥着她手指的温热一样。 鄱红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本可以一起看烟花的。”说完,她掏出那对银锁扔进了井中,锁链相击声惊飞了满院寒鸦。当第一缕天光刺破血雾时,井水像熔岩一样沸腾起来,青霜苍白的手攀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温柔得就像幼时她们共握的拨浪鼓。 正午时分,一个路过的樵夫看见云渡山升起了两道青烟。再一看,鄱氏祖宅已成了焦土,废墟中央的枯井里开着并蒂血莲,花瓣上还凝着两颗琥珀色的露珠。 原来啊,这鄱家先祖为了保全家族气运,和邪灵订立了契约,用历代双生子的怨气滋养风水局。那银锁既是身份象征,也是封印青霜魂魄的容器;脐带缠绕暗示着血脉羁绊与相残宿命。琥珀色瞳孔象征着被诅咒的血脉,月夜异变就是怨灵力量的来源。而井中血莲呢,隐喻着双生子不可分割的命运,灰烬中重生也暗示着诅咒的终结。这因果轮回呐,谁也逃不掉。 第366章 《送嫁歌》 话说云溪镇西郊有个沈家老宅,这宅子荒废了三十年。打从这宅子没人住开始,就有传闻说,每逢子夜,里头就有女子唱《送嫁歌》。那声音,幽幽的,能把人脊梁骨都给唱凉了。 有个叫雷伊然的姑娘,对这些灵异的事儿特别感兴趣。这天晚上,她举着摄像机就进了这荒废的沈家老宅。月光洒下来,把那褪色的喜字窗花影子投在青砖上,远看呐,就跟一片片干涸的血迹似的。 雷伊然走到那斑驳的朱漆门前,伸手一推,嘿,檐角上挂着的铜镜“哐当”一声就坠地了,镜面碎成了七块。每一片残镜里,都映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背影。雷伊然好奇啊,就俯身去捡,结果在碎镜里看到了七个不同角度的自己,每个“她”脑袋上都戴着个滴血的金丝盖头,吓得她一哆嗦。 这时候,墙根蹲着个跛脚更夫,叫赵瘸子,正“吧嗒吧嗒”地抽烟呢。他瞧见雷伊然,就说:“姑娘,这宅子民国的时候办过冥婚。沈家少爷成亲当晚,新娘子吊死在合欢树上,后来这宅子就邪门得很。”说着,烟灰掉进了积水的石臼里,水面上居然浮出个新娘的剪影。 话还没说完呢,后院传来珠帘相击的脆响。雷伊然胆子大,顺着声音就找过去了。到了东厢房,就瞧见那雕花木门没风自己就开了,八仙桌上摆着一套完整的嫁衣。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月光下闪着幽光,衣襟上还别着朵新鲜的玉兰花。这玉兰花本该三月开,可现在都深秋寒夜了,它却舒舒服服地舒展着花瓣,你说怪不怪? 雷伊然凑近一看,嫁衣内襟绣着“芸娘”二字,针脚间还有黑褐色的污渍。她用棉签沾了点,嘿,那股子血腥味混着淡淡脂粉香,一下子就钻进鼻子里了。她正用摄像机拍着呢,镜头扫过梳妆台,铜镜里突然出现一双手,涂着丹蔻,正把银簪往云鬓里插。 旁边神婆孟三姑杵着龙头拐杖,拐杖戳在青石砖缝里,砖下居然渗出暗红液体。孟三姑说:“那是沈少爷从南洋带回来的玫瑰膏。新娘子柳芸娘被活埋前,用这胭脂在棺盖上写了血书。” 这时候,子时的梆子声“当当”响起来,惊飞了寒鸦。雷伊然回放录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画面里自己试穿嫁衣的时候,身后明明白白站着个戴珍珠流苏盖头的女子。那女子左腕系着红绳,绳结处还缀着枚刻“沈”字的同心锁。 雷伊然接着往老宅深处走,发现地窖的铁锁锈蚀得厉害。她推开地窖门,在门后发现半盒民国时期的火柴。她划着火柴,磷火燃起的刹那,就看见四面墙都写满了“负心”二字,那朱砂掺着金粉的笔迹,和嫁衣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茶楼的说书人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讲:“芸娘头七那夜,镇上的井水全变成了血。沈少爷带着新纳的姨太逃往省城,马车走到渡口,被暴涨的河水……”话还没说完呢,雷伊然突然捂住左腕,摄像机“啪嗒”一下就掉地上了,画面里惊悚得很——她手腕凭空出现一圈勒痕,和嫁衣箱里那截断裂的红绳完全吻合。妆匣底层的老照片也在这时候自燃了,灰烬里显出张民国报纸标题:《富商沈念祖纳妾当日溺亡,疑似遭水鬼索命》。 雷伊然继续在老宅里转悠,走到古井边,发现古井里浮起件织金马褂。她伸手去打捞,结果被水草缠住了脚踝。再一看那腥臭的井水下,数十双苍白的手正托着具镶满珍珠的棺材。棺盖内侧抓痕密布,指甲缝里卡着一缕染血的西式卷发,和沈少爷情妇林艳秋的遗照发型一样。 这时候,身后传来环佩叮当声,雷伊然往井水倒影里一瞧,妈呀,看到凤冠霞帔的芸娘。芸娘说:“他们在我喉间灌满朱砂,说这样我就不能化作厉鬼。可他们忘了,绣娘最擅长穿针引线……” 话音刚落,妆台抽屉自动弹开,当年缝制嫁衣的银针“嗖嗖”地飞向墙壁,把泛黄的《沈家族谱》钉成了扭曲人形。雷伊然左腕的红痕开始渗血,每一滴血都精准地落在族谱的“沈”字上。 五更天的时候,老宅所有门窗“哐当”一声同时闭合。雷伊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戴上珍珠盖头,右手不受控制地拿起黛笔。额间绘完并蒂莲的刹那,三十年前的新娘们从每面镜子里爬出来了——被沉塘的丫鬟春桃、难产而死的二姨太、吊死在戏台的坤伶白露…… 芸娘的盖头被阴风吹起,露出半张爬满水蛭的脸,笑嘻嘻地说:“妹妹这双手,很适合描金绣凤呢。且借你三日阳寿,替我绣完这出《负心人》。” 雷伊然在绣绷上落下最后一针时,镇口牌坊“轰隆”一声轰然倒塌。沈家祖坟所有墓碑都渗出朱砂血,省城博物馆那件号称“镇馆之宝”的沈家传世婚服,金线突然崩裂,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诅咒经文。 第367章 《饿神祭》 有个叫青石滩的地儿,村西乱葬岗旁立着座野庙。村里有个叫禾禾的姑娘,有一回她第五次在供桌下撒香灰的时候,指尖突然碰到个冰凉黏腻的东西。那月光从野庙残破的窗棂透进来,照见青砖上有蜿蜒的透明黏液,嘿,那模样就跟去年腊月冻死在祠堂外的老乞丐嘴角的涎水一模一样,可把禾禾吓得一哆嗦。 这野庙供桌上啊,每天都会出现拳头大的凹痕。守庙的赵货郎说,前天放上去的糯米糕,第二天早上就只剩半块了,那齿痕细密得像幼童的,可颜色却泛着尸斑似的青灰。村长吧嗒着旱烟,就说:“定是黄皮子作祟。”说着烟锅里的火星子就落在供桌布幔上,燎出个蜷缩的人形焦痕,他接着又说:“让王木匠打副铁夹……” 话还没说完呢,檐角铜铃突然急响。禾禾举着煤油灯就冲出去了,只见庙后老槐树簌簌抖落夜露,树根处翻出块褪色的红肚兜,那分明是去年溺亡的采菱女阿秀的东西。这时候更夫老周头敲着梆子经过,突然指着禾禾身后怪叫:“那、那神像眼睛在转!”再一瞧,残缺的泥塑神像左眼窟窿里,赫然垂下半截惨白的小指,这可把人吓得够呛。 这事儿一闹,村里的磨坊主陈瘸子就说:“二十年前也有这等怪事。”说着他舀着发霉的糯米,那木瓢在月光下映出张模糊的孩童脸孔,他接着说:“当时镇庙的是尊鎏金弥勒,后来……”话到这儿突然就不说了,跟疯癫了似的抓起糯米就往嘴里塞。 禾禾这人好奇心重,跑去县志馆查资料,还真让她查到泛黄的记录:「己卯年大旱,乡民献童男童女为供,置野庙三日,得甘霖。」泛潮的纸页里还夹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穿缎面袄的女童蜷在供桌下,腕间银镯刻着“招娣”二字。 到了子时,打更声响起,禾禾在庙墙发现道暗门。门缝里渗出鱼腥味,她一推开,嘿,数十只腐烂的童鞋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最上方那双虎头鞋,针脚跟阿秀遗物一模一样,这可太邪乎了。 村里有个神婆叫李三娘,她站出来说:“那不是庙,是饕鬼的食肆。”说着就把桃木剑插入香炉,香灰腾起张牙舞爪的孩童形状,她接着解释:“每逢灾年,里正便绑了孤雏来献祭,饿鬼食尽血肉,便降雨水作为报酬。” 禾禾的妹妹禾桦举着锈迹斑斑的铜铃爬上房梁,发现铃舌上缠着缕枯发。梁木上刻满扭曲符号,李三娘用朱砂拓印后大惊失色,原来那竟是失传的《饲阴契》,末尾血指印依稀可辨现任村长父亲的名字。 正说着呢,供桌突然“轰”的一声炸裂,朽木中滚出颗嵌着银牙的颅骨。禾禾想起今晨村长说漏嘴的那句:“当年该把招娣的牙全拔了……”这时候夜风卷着纸钱扑进破窗,每张纸钱都印着孩童掌纹,这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禾禾又发现地窖铁锁被尸油浸得发亮,她举着火折子往下探,台阶上布满抓痕,最深那道嵌着半片指甲盖。窖底堆着七口薄棺,最小的那具棺材里,招娣的骸骨保持着拍打棺盖的姿势。突然,一个冰凉小手攥住禾禾脚踝,她一转身,看见阿秀浮肿的脸,更多湿漉漉的孩童从墙缝渗出,肚皮透明得像蝉翼,能看见里面未消化的糯米糕。 这时候供桌残骸突然立起,化作血盆大口。村长带着壮汉冲进来,正好撞见饿鬼撕咬自己孙子的场景,就跟他父亲日记里写的:「童肉入喉如琼浆,须佐稚子惊惧之魂调味。」这一幕,可把村长等人吓得脸色煞白。 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老槐树开出了血红色的花。禾禾把记载罪证的县志投入火堆,火光中浮现出招娣完整的模样,就是连续半月托梦给她的那个缺牙小姑娘。只听招娣说:“饱了……终于饱了……”孩童们的呢喃随着晨雾渐渐散去。 前来善后的乡民发现,野庙神像变成了尊抚腹微笑的弥勒,只是鎏金表面不时鼓起张痛苦人脸。而青石滩所有村民的米缸里,都长出了带着牙印的糯米糕。 三日后暴雨冲垮祠堂,露出地窖里二十具幼骸。每具骸骨的心口都插着根银簪,簪头刻着历任村长的族徽,这也算是他们犯下恶行的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