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惨死?每天被迫重生,我成了命运主宰》 第一章 新的死亡倒计时 十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大会开始了,一位道骨仙风的老神仙走上前来,对在场的5000多名各家粗窥修炼门径的苗子大声发问: “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什么是修仙?” 场下一片寂静无声,这个问题,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是不是符合老神仙的预期,就没人知道了。都是人精,没有谁想当出头鸟。 半晌,见无人回答,老神仙也不恼,轻轻笑了声: “那《逍遥六虚劫》和《线性代数》哪个更难修炼一些?” …… 地府,鬼官在忙碌的批注勾决。 突然,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孤魂野鬼,说道:“想重生吗?” 没人敢回答,这位大人的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下面的一众鬼。 良久,有一只新鬼像是受不住压力,站起来大声道:“我想!” 仔细打量了下这只新鬼,他哼了一声,又问道:“没有金手指和系统,也没有超前知识,跟之前什么改变都没有,你还想重生吗?” 下面的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新鬼看了看周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鬼官说:“大人,那还是算了吧。” “哼,蠢材!” …… 李轲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这一次,梦境不再是繁华的都市,而是一片群山环绕的的旷野。 他站在一座山口前,身后是人族部队严阵以待的身影,前方则是虫族铺天盖地的攻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伴随着远远的刺蛇喷吐口水的声音,整个场景显得异常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那是燃烧的焦糊味、刺鼻的化学药剂气息以及浓厚的血腥味。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仿佛要把人的嗅觉彻底淹没。远处虫族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味和人族士兵受伤后流出的鲜血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恶臭。 脚下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骸和破碎的零件。被击毁的机枪兵护甲散落在地上,金属碎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旁边是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缓缓渗红了周围的泥土。不远处,几具机甲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些焦黑和融化的铁疙瘩,他们的尸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挣扎。雷兽装甲车的残骸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破损的炮塔和断裂的履带暴露在外,显示出曾经激烈的战斗痕迹。 “这是……星际争霸?”他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变成科幻流了?那这次会怎么死? “李参谋,司令官要求所有参谋到作战室集合!”伴随着一阵钢铁机甲的踏步声,一具高大的喷火机甲兵走过来,敬了个礼。 透过头盔的面罩,李轲看到了张子睿那张欠揍的脸。 “好的侍卫长,我马上过去!”梦境中的他还了个礼,随着机甲快速跑向作战室。 “搞毛线啊?这又是在演哪出,怎么子睿这货也进来了?”带着疑惑,他的目光跟随着梦境中的自己向前飘去。梦境中的自己并不是任何一种之前游戏里的人族角色,只是穿着制式的作战服,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比远处站着的机枪兵还不如。 看来是自己那可怜的想象力的原因。 …… 一路上,李轲从前面跑着的俩货的对话中了解了大致的背景。 战场位于人族的重镇旁的比邻山,这里地形支离破碎,水晶和气矿分布在一道道深邃的峡谷中,四周高耸突兀的高山阻隔了与外界的联系。这些山脉不仅为人类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成为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但也正是这些屏障的原因,孤单的人族部队没办法驻守在每一条峡谷中,这些峡谷在地图上像一条条蜿蜒的粗线,呈现出深黑色,就像通往地狱的裂缝。 人族部队扼守着比邻山口,这里是通往比邻平原的唯一通道,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一马平川的比邻平原,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布满了农田和城市,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区域。如果虫族突破了比邻山口,整个比邻平原将会陷入一片混乱,无数无辜的生命将面临灭顶之灾。 三天前,一群虫子在比邻山口正对面三十公里外的黑沼峡谷建立了前进基地。这个基地的位置极为隐蔽,周围环绕着浓密的树林和沼泽,使得侦查工作异常困难。从那时起,虫族的攻势便不断加强,最初只是零星的小狗试探性进攻,但随着时间推移,攻势逐渐升级,现在已经从小狗发展到了陆战主力刺蛇。 梦境中的自己作为人族参谋,他的任务不仅仅是协助司令官制定作战计划,还要根据敌人的变化随时调整策略。每一天,他都要处理大量的情报和数据,试图从中找出敌人的弱点,并为前线士兵提供最有效的战术指导。 根据最新的侦查报告,敌人又集结11个大队的刺蛇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每一秒钟都会有生命消逝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 “……敌人目前已经开辟了三个分基地,农民已经开始采矿,预计半小时后满员;气矿也已经在建造中,据时间推断,十分钟内应该就能建成。三个基地的虫洞正在制造,我们撤退的时候,虫洞的建造刚刚启动……” 侦查斥候是一名幽灵,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努力。尽管他身着最先进的隐形护甲,但仍然浑身浴血,看起来伤的不轻。他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和疲惫,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 “以上是侦查到的结果,第三侦查小队员定8人,牺牲……7人。”最后的几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仿佛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巨大的情感冲击。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显示出内心的极度压抑和悲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逝去战友的怀念与自责,仿佛这场惨烈的战斗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 司令官站在指挥台上,静静地听着斥候的报告,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然而,在听到“牺牲……7人”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卫兵上前搀扶这名受伤的幽灵。 “你做得很好,休息一下吧。”司令官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给予斥候一丝安慰。两名卫兵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这位疲惫不堪的斥候带离指挥中心,前往医疗室接受治疗和心理辅导。 “这次的梦境构建还挺像回事!” 李轲边听边评价,不过渐渐地,看到斥候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播放的画面,让他吃惊的张大了嘴——画面中,超过二十条小狗突然从地下钻出,疯狂的撕咬着队伍前方探路的三个斥候……看起来厚实的铠甲如同纸一样被轻易撕开,瞬间就夺走了三个人的生命。 凄厉的惨叫让相隔不远的几个斥候连忙发动隐身快速脱离战场向基地深处摸去,风驰电掣赶来的宿主阴魂不散的盯住落在后面的两名斥候,巨大的尖刺从地下升起,轻易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这逼真的效果和血浆的飞溅,应该不是自己那点可怜知识能建构出来的吧? “从战场上的残骸分析,刺蛇已经完成了一层攻防升级。刚才斥候也确认了,刺蛇第二层攻防的升级工作已经启动,这说明虫子们接下来会继续爆刺蛇,试图用蛇海战术来淹没我们!”一名作战参谋从沙盘边直起身,对司令官建议道,“接下来应该升级坦克的攻击和射程,只要保证足够的火力覆盖,山口就是他们的血肉坟场!” “雷达站也要再增加一些,避免这帮虫子狗急跳墙变成地刺!”另一名作战参谋也建议道。 “李参谋,你什么看法?”司令官转头看向梦境中的自己。 李轲有种看4d电影的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当司令官看向梦境中自己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凝如实质的压力。 而他也立刻发现,梦境中的自己并没有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没睡醒吗?”司令官有些恼火。 而李轲这边,也突然从第三视角变成了第一视角,这是要我来说话? “额……我……我没意见。”他张口结舌的回答着,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变成我来说话了,我懂个屁的军事啊? 似乎是和自己有些旧怨,建议升级坦克的参谋转过身来调侃道,“平时特立独行的李参谋怎么现在哑火了,是不是被11队刺蛇的数量吓坏了?还是因为刚才斥候的惨叫应激了?果然是骡子是马,还是得拉出来才知道。” 这一刻他的脸上带着欠揍的嘲笑,李轲仔细看过去,发现他的脸变成了高中死对头的模样,那个无时无刻不以自己为竞争对手,什么都要争一争的古怪男生。 “那你先歇会。”将军似乎被说动了,脸色有些嫌弃,“记录命令:命令……” “长官!”不知道是因为将军的脸色,还是因为这死对头模样的参谋实在可恶,李轲有些上头了,下意识想打断司令官的命令。 “怎么?你又有想法了?”司令官有些不悦。 得说点什么,但他又懂个屁的军事!正当他想着用什么借口去搪塞的时候,却又变成了第三视角。 “哦,我是觉得有点奇怪,以黑沼峡谷的矿产资源,其实足够支持虫子们爆刺蛇了,为什么还要再开其他的基地?”梦境中的自己发话了,“只是目前侦查的信息都符合爆刺蛇的逻辑,我本来正在思考有没有遗漏的细节,没想到计参谋这么急躁!” 果然是计然这个死对头。 “你!”计然气极,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在司令官面前打压一下这个竞争对手,没想到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把矛头转回到自己身上来。 “好了,不要吵!”将军挥手打断了两个手下的争吵,“还有其他建议吗?” “既然开了分基地,还要再建虫洞,总给人种刻意的感觉!”梦境中的自己此刻居然有种挥斥方遒,舌战群儒的飒爽,“本来比邻山脉这种地貌就适合空军作战,虫子们大老远跑过来从小狗开始做起,明知道比邻山口易守难攻,还要爆刺蛇海?这帮虫子可不知道什么是堂堂正正的进攻。就算没有其他阴谋,这种情况下出蝎子+大牛的战术,不会比刺蛇海更差呀!计参谋以为呢?” 梦境中的自己扭头冲着计然用眼神挑衅了一下,也不等他回应,继续说道:“而且如果是我操作的话,15条狗足够干掉那三个斥候,没必要一下子跳出来那么多!剩下几条出来驻守阻挡后面的斥候,只要5秒钟,宿主就能飘过来,团灭他们不是问题!我不是贬低战友,只是觉得他们的潜入太顺利了,侦查到的信息太像是刻意准备好的。” ”所以,“他眉毛一挑,“我建议调动所有雷达对虫子的分基地进行覆盖式扫描,我怀疑它们有阴谋!” “你怀疑它们在造飞龙?”计然反应也快,马上明白了梦境中自己的想法,立刻反驳道:“如果他们起飞龙塔,为什么还要建虫洞,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虫洞可以用来运农民,而且,你忘记了嘛,他们是虫子,虫洞能造也能取消!”梦境中的自己一脸严肃。 此刻,李轲已经明白过来了,这完全就是自己以前玩星际争霸的战术嘛,看梦境中自己侃侃而谈的,不过是自己几百场对决中的灵光一闪和被灵光一闪罢了!不过这一刻,他也为自己能这么快找出信息中的破绽而洋洋得意,游戏果然没白打! “我认同的你意见!”司令官转头对侍卫长说,“记录命令:命令雷达中心对坐标上的三个虫子分地基进行覆盖式扫描,尤其是之前斥候标注的虫洞位置!” …… 很快,雷达扫描出来了。出乎李轲的意料,三个虫洞刚刚建好,农民潮水般从虫洞中涌出,扑向了水晶矿。另一边,气矿的建设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估计1分钟之内就会建好。 “哗众取宠!”计然这下可算逮到了机会,“就是你这种夸夸其谈的毛病,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有这个时间,坦克射程都该升级完毕了。而且宝贵的雷达能量就剩一次了,如果现在有地刺出现,你拿什么去防御!” 转过头,对将军说道,“我建议,立刻组织工程兵敢死队在山口外侧修建防空塔,直到雷达能量回到安全水位!”他用力挥拳,“只有这样才能度过这段虚弱期!” 梦境中的自己此时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的颓废下去,似乎认定了这一战之后,自己的职业生涯将画上句号,也许可能还会上军事法庭? “不对!”李轲盯着雷达屏幕,如果是平时自己打游戏,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也会和计然一样,选择这个稳妥方案。 但是此时,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农民,在交接完水晶之后不再原路返回,而是直奔气矿而去……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在气矿建好的一瞬间,第一个农民刚好抵达并钻了进去。 要是以往,他肯定要为这神乎其技的微操鼓掌喝彩,但现在他根本没注意这个,而是快速的调动记忆,他模糊的感觉到,有一个记忆的碎片一定能够解释这个情况。 雷达暗了下去,黑雾再次笼罩了地图,定格在画面上的是第一个农民举起气矿投送到基地的样子…… “那是……气矿……是…… 第二章 记忆里的碎片是什么 10月7日下午6:30。 时钟拨回到前一天下午。 最后一抹夕阳淡出了李轲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神色平静,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窗外的桂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黄色的花瓣如雨般飘落,几片花瓣随风飘入房间,落在他的肩头和膝上。 忽然间,眉头微微一动,仿佛捕捉到了某种玄妙的韵律。呼吸渐渐与风声同步,心跳与远处传来的钟声融为一体。阳光透过眼皮,映出一片温暖的红光,耳边传来麻雀的啁啾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原来如此……”他低声呢喃,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自己一直以来太过执着于功法的复杂,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道理。修炼之人,修的不仅是术,更是心境和道。化繁为简,道法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奥义。 “咔嚓——”一声轻响在他体内响起,仿佛某种屏障被打破。他猛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璀璨的光芒。他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比之前更加浑厚,运转起来如臂使指,再无滞涩之感。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阳光透过花瓣,映出清晰的脉络,仿佛天地间的道纹。 “道,原来如此简单。”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和欣喜。窗外的麻雀依旧在欢快地鸣叫,桂花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李轲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秋意,心中一片澄明。 他转身回到房间,将桌上的经书合上,轻轻放在一旁。那本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经书,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重要。他走到院中,站在桂花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的金黄,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 …… “走错片场了吧!”他暗自苦笑,刚才的走神中,脑海里确实呈现出这么一幅修仙问道的场面,还真蛮符合他当下的感觉,“这算不算“长生之路”已经开启了呢?” …… 门猛地被推开,张子睿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就猛灌一气。 “你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个小时了吧。” “你这兔崽子,丢下为父去哪鬼混了!” “那你不就是老兔子?少占我便宜了!” “这是啥?”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张子睿扫见了屏幕上闪烁着的swich,“好啊!不是诊断说视力退步吗?你不是说要保护眼睛?感情躲回来玩这个!”,下一秒又腆着脸凑上来,满脸淫荡的样子,“是不是十八禁游戏?偷偷自己玩,也不知道孝敬父皇。” “额……”吐槽着自己弄出来的bug,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哦,我下午不是去图书馆了嘛,那个范老师推荐给我的,说让我体验下其中的道理”。他并不是个有急智的人,只好实话实说。 “你为什么去图书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一脸我知道你有秘密的欠揍表情 “死一边去,我妹要找个资料,我帮她去查一下……” “你就编吧,啥资料网上查不到,还要去我们那个破图书馆!哎,孩子大了,跟爸爸不亲近了!” “你有完没完?要不要尝尝老子沙包大的拳头?”瞪着眼,一脸装出来的凶狠,每次自己没话说的时候都只能装出这幅表情。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就这点不好……算了,不说就不说呗,早晚为父会知道!”张子睿知道问不出啥来,就坡下驴道,“来,我瞧瞧这是个啥好玩的游戏?”说着已经进入了游戏界面。 起初,他的动作略显笨拙,显然对游戏的操作还不熟悉。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角色,试图完成简单的任务。但仅仅二十分钟后,他已经能够熟练操作,连连通关。手指在手柄上飞快地滑动,动作流畅而精准,仿佛早已掌握了这款游戏的核心逻辑。屏幕上的画面随着操作不断变化,每一个指令都准确无误地被执行,没有丝毫迟疑或失误。他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小心翼翼,而是显得游刃有余,甚至偶尔还能分心与李轲聊几句。 无论是新增案板还是新增厨师,这些看似简单的改动都在张子睿的掌控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优化资源配置和分工协作:当厨房里缺少案板时,他会迅速调整布局,为厨师腾出更多空间;当订单量激增时,他又会果断增加人手,确保每个人都能专注于自己最擅长的部分。这种安排不仅让整个流程更加高效,还极大地减少了错误发生的概率。 显然,张子睿并没有看过那本《做事的科学》,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些背后隐藏的原理。对于他来说,这一切不过是基于直觉的自然反应。他并没有刻意去分析为什么新增案板会让效率提升,也没有思考过为何多一名厨师就能显著改善工作节奏。但正是这种纯粹的、未经理论干预的行为,却意外地遵循了《做事的科学》中关于流程设计的基本原则——通过合理分配资源、明确职责分工以及灵活应对需求变化,尽量降低变动性,可以大幅提升整体效率。 李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只有经过系统学习才能真正理解这些复杂的概念,但张子睿的表现却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想法。或许,人类的大脑天生就具备某种解决问题的能力,即使缺乏理论指导,也能凭借直觉找到最优解。而那些被写进书本里的规则,可能只是对这种本能的一种总结和提炼罢了。 想到这里,李轲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实践真的先于理论存在,那么我们是否过于依赖书本知识,而忽略了自身潜在的创造力?张子睿的游戏过程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实验,证明了即使在没有明确理论支撑的情况下,人们依然可以通过反复尝试和经验积累,找到通往成功的道路。这种发现既让他惊叹,也令他深思。 又过了十分钟,张子睿渐渐对《分手厨房》失去了兴趣。放下手柄,身体往后一靠,随意地往床边一躺,语气轻松地说道:“其实这类游戏都差不多。”他的目光扫过屏幕,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情,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些小游戏的本质。 “比如有个伐木的小游戏,”张子睿继续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最开始的时候,你只有一个人在森林里砍树,每砍一棵树就能获得一点木材。然后,用这些木材建造一个处理站,用来生产更多的伐木工。这听起来好像挺简单的,对吧?但问题马上就来了——随着伐木工的数量不断增加,原本那个小小的处理站就变得不堪重负,成了整个流程中的瓶颈。”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自己曾经玩过的类似游戏。“于是呢,你就不得不暂停伐木,把资源全都投入到扩建处理站上。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的伐木速度短时间内会下降,甚至可能完全停滞,因为所有的精力都被用来优化基础设施了。”张子睿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些许调侃的意味,“但这还没完!等处理站升级完成后,你会发现伐木效率确实提高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伐木工越来越多,附近的树木却越来越少,于是你又要考虑开辟新的地图或者寻找更高效的伐木方式……” 他叹了口气,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反正所有资源类游戏都是这个套路。一开始给你一个小目标,让你觉得很容易达成,然后通过不断设置新的障碍和挑战,逼迫你去调整策略、优化系统。说白了,就是在重复‘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只不过换了个更有趣的包装罢了。” 张子睿的话音刚落,屋内短暂地安静下来。李轲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却浮现出无数画面:从简单的伐木游戏到复杂的经营模拟,再到那些隐藏在日常生活中的管理逻辑,它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而这一切,正是他之前从未注意过的。他从未想过,这些看似简单的游戏竟然蕴含如此深刻的道理。 这让他忽然有点沮丧,自己以前只是在机械地玩游戏,根本没有深入思考其中的机制。 而且他也没有发现,张子睿这个货,在聊正经事的时候,居然还是很有条理的。这一下子打破了这一个月以来的刻板印象,“果然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人!”他在心里感叹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总想着当人家爸爸。” “哎,你想啥呢,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确实饿了。”之前注意力集中着,现在放松下来,果然感觉有些饿,“走吧,看你刚才讲这么多的份上,给你加个鸡腿!” “卧槽这才是朕的皇长子呀!很孝顺,朕心甚慰,以后朕的江山都是你的!” “滚,再哔哔鸡腿就没了” “别呀……快走快走” …… 吃完晚饭从食堂回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的暖黄色光芒洒满校园的小径。李轲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快8点了。十一假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明天就要开学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有些刺骨的风拂过脸颊,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周的经历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每天都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试图解开那些隐藏在生活细节中的谜题,同时还要应对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他的大脑仿佛一刻也没有停止运转,而身体却早已疲惫不堪。此刻,他只想给自己放个假,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今晚就不再用脑了吧。”他喃喃自语道,“留个好点的精神面貌去迎接第二天。” 他并没意识到,其实他对梦境已经有了一丝期待。 回到寝室后,张子睿也罕见地没有表现出往日那种亢奋的状态。两人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床铺,便各自躺在床上休息。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大学生特有的嚎叫,伴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安静。李轲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他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像是修仙中的打坐吐息。 张子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氛围,没有像平时那样打开游戏机或者滔滔不绝地聊天。他翻了个身,低声说道:“今天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课呢。”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而非刻意打破沉默。 很快,寝室里的灯光熄灭了,只剩下黑暗笼罩着整个空间。李轲躺在被窝里,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感。他不再纠结于那些未解的问题,也不再担心未来的不确定性。这一刻,他只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让自己好好享受这份宁静。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深深的疲惫之中。耳边张子睿细细的鼾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梦境召唤。他感觉自己正在缓缓滑入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在那里,不知道他会经历什么。 第三章 又是必死局 “那是……气矿……是……” “资源!” “所有资源类游戏背后的逻辑都是这样!”张子睿的话清晰的浮现出来。 “对,就是这样!……” 在侍卫长复述命令的最后一个字还在作战室的空气中回荡时,一声嘶哑而急促的吼叫突然撕裂了凝重的气氛:“等一下!” 李轲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尖锐。他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决绝。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意识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屏障,彻底接管了这个梦境中的自己。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紧紧扣住指挥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用最后的雷达扫描虫子的主基地!”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这声音在作战室内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 李轲的脑海中,无数的信息碎片正在飞速拼合。他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从未如此清晰过,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指引着他。 他知道,事实一定如他所料:虫子缺气了,原本做刺蛇的话,气矿的消耗一定是有序的。既然缺气了,那么一定是发生了变动,或者是在为变动做准备,而且是大变动——当所有可能性都排除掉之后,那个不可能就是最后的真相! 变动性啊变动性,你还真是无处不在! 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轲。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这个家伙还敢跳出来哗众取宠,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吗?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的建议会让我们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吗!”计然迅速地跳了出来,一如既往的充当着死对头的角色,“你的家人也在我们身后的城镇里,难道你就愿意为了你那可怜的面子而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嘛!?” “将军……不对……虫子的气矿不对!他们缺气了!”李轲一步跨上前——这幅身体出乎意料的丝滑——指着屏幕上雷达暗下去位置,那个农民的形象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虔诚,“如果只是爆刺蛇,不会这么缺气的!” “气矿好了去采气很正常啊?”将军没有说话,还是计然在发言,“你不要牵强的东拉西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正常采气需要几个农民?”李轲一指气矿旁边,那里有三个农民在蹲守。 “四个也不算特别啊,虽然稍微冗余一点,但是可以确保效率,仗都打到这个程度了,稍微浪费点也不算什么吧?”计然并没有觉得奇怪,这明明是作战参谋的基本常识。 “是五个,你忘记送气的这个了?!”李轲一指屏幕上的第一个农民,“你什么情况会让五个农民去采矿?”。接着他又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咱俩单挑时,你什么时候赢过我,死鸭子嘴硬!” “把其他两个基地最后的画面调出来。”将军这次发话了,声音在作战室内回荡,仿佛一记重锤,敲醒了仍在争论中的众人。他的目光从李轲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位年轻参谋突然爆发的惊讶,也有对他之前几次战场表现的隐隐期待。尽管李轲此刻的激动让他感到些许不安,但将军深知,战场上的直觉往往比冰冷的计算更值得信任。他决定赌一次,赌这个年轻人或许真的看到了他们未曾察觉的关键。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 很快,其他两个分基地最后的画面也显示在屏幕上,无一例外,气矿上都是五个农民在忙碌的采矿,他们连成一线,这在李轲眼里看起来更像死亡倒计时的指针。 “也许是在准备女皇!”计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他一贯的质疑和反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李轲的过度解读。计然双手抱胸,斜靠在控制台旁,目光冷冷地扫过屏幕,“虫族的女皇需要大量气体资源,五个农民采矿完全合理。” 李轲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将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海。片刻后,他突然转身,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要为了反驳而反驳!你再看看!” 他的手指猛地指向屏幕,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画面中的幼虫,“这些幼虫,没有一条变成刺蛇!他们在等飞龙塔造好,第一时间变龙!” 作战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李轲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计然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屏幕,仔细审视着那些幼虫。确实,幼虫的状态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孵化成蛇的迹象。而虫族的飞龙塔,正是需要大量气体资源的关键建筑。 “如果他们真的在准备女皇,幼虫早就该变成蛇了。”李轲的声音愈发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11个大队的刺蛇而已,还能扩展差不多两队。但他们没有。是什么让他们突兀的就停止了生产?他们在等,等飞龙塔完成,然后一口气变出大量飞龙。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将军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李轲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凝重。“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紧迫感。 “将军,下令吧,飞龙塔一定在主基地!” “就算你猜对了,飞龙塔就一定在主基地?之前我们侦查到,主基地都已经满了,没有能够放下飞龙塔的位置!”计然内心也开始倾向李轲的判断,但自尊心驱使他还要再撑一下。 “刺蛇塔或者那些防御地刺,总要赌一把,我倾向是刺蛇塔!” “如果没发现怎么办?”一直沉默的司令官终于发话了,“我们只有一次的能量了。” “那就祈祷吧,祈祷我们有机会活到下一次扫描!”李轲的话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和冷漠,这让他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能用这种语气和态度来对待如此严肃的话题。 “下令吧,司令官阁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一步,敬了个很标准的人族军礼,他没有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些,反正是他自己的梦。 不过他也着实体会到作为一名决策者的巨大压力,一念地狱,另一念,也许还是地狱。 “记录命令!”沉默了十息,司令官终于开口,“命令雷达部队,扫描虫子主基地,中心位置……” 李轲的心提了起来,计然也竖起了耳朵,一脸凝重。 “刺蛇塔!” 终于,李轲期待中的那三个字被吐了出来,而司令官则重重的吐了口气。 …… 作战室内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屏幕上那诡异的画面吸引,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蓝色的光幕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却诡异地笼罩在刺蛇塔周围50米的范围内,仿佛将那片区域与外界彻底隔绝。 屏幕亮起,原本高耸的刺蛇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囊肿”。它的表面覆盖着厚重的生物质外壳,深紫色的脉络如同血管一般在其表面蜿蜒交错,隐约的脉动随着能量的流动缓缓传递。每一次脉动,塔身都会轻微地蠕动,仿佛有无数生命在其内部悄然孕育。 它的外形高耸而复杂,边缘与周围的菌毯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大地上自然生长而出。尽管还未完全成型,但它散发出的压迫感已然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会孵化出致命的飞龙群,将天空染成一片黑暗。 “报告司令官,发现虫子飞龙塔,预计30分钟后建成,预计第一波空中打击将在45分钟后到达!”雷达兵的声音洪亮而急促,像一记重锤砸在作战室的空气中。他的话音刚落,房间内便响起了几声不大不小的欢呼,声音来自李轲这边的参谋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如释重负的神情,仿佛这一刻终于翻身做了主人。 而与这边的轻松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计然那边的参谋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他们的目光阴沉,嘴唇紧抿,有些人甚至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整个作战室早已泾渭分明,两派人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无声的冲突。 “司令官,既然已经发现了虫子的飞龙塔,我建议立刻转型科技,生产机器人和隐飞,所有的对地类装备暂停生产!”计然的声音迅速响起,冷静而果断。他的反应极快,显然早已在脑海中推演过无数遍类似的应对方案。这是一个相对稳妥的建议,虽然虫族已经开始转型,但毕竟飞龙塔还未建成,他们还有时间调整战略。 他的话音刚落,作战室内的参谋们便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提出了各自的建议。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像一锅煮沸的水,充满了紧张和急切。 “对,还要安排工程兵尽快修筑防空塔!飞龙虽然机动性强,但防御力低,多修防空塔,看他们有多少能过来送死!”一名参谋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没错,防空塔是关键!我们得在关键位置布置防线,不能让飞龙轻易突破!”另一名参谋紧接着补充道,手指在战术地图上快速划过,标注出几个重要的防御节点。 “时间不够了!”李轲的声音从一台计算终端后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和绝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早在雷达兵汇报之前,李轲就已经开始检索后勤数据,试图从繁杂的信息中找到一线生机。他仔细查看了各种设备的生产流程、资源分配和时间节点,试图推算出最合理的应对方案。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当45分钟后,第一波飞龙打击到达时,也许第一个机器人还没走出生产车间。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变动性原理在他的思维中不断回响,提醒着他时间的不可逆和资源的有限性。他知道,即使现在全力调整生产计划,也无法在飞龙群到来前完成足够的防御准备。 作战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轲身上。参谋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安,刚刚还热火朝天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不可能!”计然的声音陡然提高,像一道惊雷在作战室内炸响。他的脸色涨红,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拳头重重地砸在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开足马力,45分钟足够我们做出两队机器人了!你这是危言耸听!” 李轲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身体颓然地陷进沙发里,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的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没有计算生产线上的坦克。把它们搬下来,再换上机器人生产套件,至少需要15分钟。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如果中间出现任何延误,时间只会更长。”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刚才的变动性原理应用让他成功的找到了虫子的秘密,可当他第一次尝试应用变动性法则的计算逻辑,试图从复杂的生产流程中找到最优解,却没想到最终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局。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公式,每一个都在提醒他——时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这咫尺天涯的感觉让他无比沮丧,不,也许是咫尺地狱…… 李轲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仿佛那些惨烈的死亡场景已经在他的眼前上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思绪飘向了那些他曾看过的科幻电影,尤其是《星河战队》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那些能往活人脑子里钻的小虫子,那些被寄生后扭曲的面孔,那些在虫族利爪下支离破碎的躯体…… “难道今晚又得死一回?”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可能的死亡方式:被飞龙的毒液腐蚀,皮肤在酸液中融化,血肉在痛苦中消解;被小狗锋利的爪子划破胸膛,内脏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生命在剧痛中流逝;抑或是被女皇寄生,意识被一点点侵蚀,身体沦为虫族的傀儡……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仿佛那些恐怖的画面已经化作了真实的触感,冰冷而粘腻,缠绕在他的皮肤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甚至连后背的衬衫都被浸湿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体验死亡的感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