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澜烛》 第1章 重逢 “怎么会失败!澜烛还在等我!”凌久时发出痛苦地呐喊,双手颤抖地拿起资料查看。 从门的世界脱离已经五十年了,这五十年来凌久时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阮澜烛。 程一榭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凌久时出门后的第三年程一榭出了第十一扇门。 当时的程一榭才二十出头却几乎白发满头,他说凌哥,千里又聪明了一次。 凌久时忘记了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因为自己的心好像随着阮澜烛的离去变得毫无知觉。 这是自己第几次失败凌久时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次失败都好像在经历阮澜烛的一次次离开。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凌久时翻找着杂乱的资料,花白的头发杂乱无章像曾经发明时光机的那个发明家。 这天凌久时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别墅门口,小心地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栗子躺在茶几上露着肚皮晒太阳。 凌久时轻笑,自己家的栗子还真是可爱。 “欢迎来到灵境的世界。”阮澜烛站在别墅的楼梯上对着凌久时伸出了手。 “澜烛,我来的太晚了。”凌久时哽咽着握住了阮澜烛的手。 “凌凌,只要能相逢一切都不晚。”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这一抱阮澜烛很用力,仿佛要把凌久时揉进身体里。 “澜烛,五十年太久了,久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凌久时已经变回了年轻的模样,身上的格子衫是当时初见阮澜烛的那一件。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相拥着,无数话语尽在不言中。 “我看到了什么!阮哥和凌凌哥抱在一起了!”程千里拉着土司走进来,看见楼梯上的两人惊呼。 “千里!”凌久时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一把抱住了程千里。 看的阮澜烛直咬牙,瞪了一眼程千里。 “凌凌哥,你干吗呀?哇,阮哥瞪我干吗?”程千里觉得莫名其妙。 “没事儿,你再去溜一圈儿土司吧。”阮澜烛把凌久时拉到自己身边对着程千里说道。 “可我已经溜过一次了啊。”程千里嘟囔着,但看着阮澜烛的眼神还是转身走了。 “我还有话对他说呢。”凌久时无奈地看了一眼阮澜烛。 “哦?没有话对我说吗?那我走了。”阮澜烛挑了挑眉转身上楼。 “哎,生气啦?我还有话对你说呢!”凌久时追着阮澜烛上了楼。 “澜烛,我的灵境世界其实不算成功。”阮澜烛的卧室和记忆中的一样,凌久时坐在床边说着一件糟糕的事情,但眼神中满是笑意。 “漂亮国还是盯上了我的研究,并在我不察觉的时候窃取了灵境的部分资料,一榭本该和我一起的。”凌久时提到一榭眼神开始变冷。 “又要净化?”阮澜烛皱着眉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不,不过我们需要重新进门。”凌久时摇了摇头。 “凌凌,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阮澜烛走近凌久时,眼神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坚定。 “这一次不是净化而是通关,打造灵境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新生,一榭在第一扇门里。”凌久时原本是想带着一榭一起的,但是程一榭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灵境成功前的两个月程一榭走了。 走的时候手里攥着千里走时送他的糖,他说千里走的时候让他不痛苦,但这颗糖他一直不敢吃。 “那我们就去把他带回来。”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第一扇门还有段时间, 可是我没什么线索,原本我设定的宏观中灵境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可以让想见的人在这个世界里相遇,让思念的人回到身边。”凌久时抬眸,他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疯狂。 因为凌久时想和阮澜烛在一个时空里,哪怕这个时空危险重重他也要和阮澜烛死在一起,而不是独自呆在没有阮澜烛的世界里。 “我知道。”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他能想象到凌久时这五十年的偏执,能想象到凌久时看似平静的心痛。 凌久时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说阮澜烛也全都能懂,就像阮澜烛说的,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无论是恋人还是搭档。 “凌凌。”阮澜烛轻轻揉了揉凌久时的头发,声音里全是隐忍的缱绻。 “男人的头发不能乱摸!”凌久时往后躲开阮澜烛的手。 阮澜烛轻笑凌久时还真是易受惊体质,坐到床边看着凌久时的无辜眼神没忍住吻了上去。 “唔。”凌久时瞪大了眼睛,脸瞬间红了。 “庆祝重逢。”阮澜烛不想吓坏了凌久时退开后转身出了门。 脸上的温度依旧在升高,凌久时笑着摇了摇头,阮澜烛还真是个傲娇的人。 下楼时程千里刚好拉着土司回来。 “凌凌哥,我刚才看到阮哥笑着出去了,是有啥开心的事儿吗?”程千里凑到凌久时身边一脸八卦的样子。 “你阮哥牙冷他去晒晒了。”凌久时笑着蹲下去摸了摸土司的屁股。 “牙冷?他吃啥了?”程千里坐到沙发上拿起一袋薯片吃着,就好像仓鼠一样嘴里塞的满满的。 “吃冰淇凌了吧。”凌久时觉得土司的屁股还是很好摸的,软软的像块儿海绵。 “啊?”程千里不理解,印象里阮哥也没吃过冰淇凌啊。 “好了,别想了,陈非他们干什么去了?”凌久时抱着土司坐在沙发上,把土司放到千里旁边伸手捞起来正在睡觉的栗子。 栗子乖乖地让凌久时撸了一会儿,毛发被撸的有些炸毛。 “陈非去看曼曼了,卢姐回家了,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火锅吧?”程千里性格跳脱,电视上正放着潭枣枣新拍的剧。 “那我去买菜。”凌久时放下栗子,栗子喵喵委屈的整理着自己的毛发。 外面阳光正好,秋日的风虽有些凉,但凌久时的心是温的。 曾经阮澜烛说爱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但梁祝是悲剧,是爱人深埋地下却要另嫁他人的悲凉,化蝶只是美化了这段爱情的死亡。 而凌久时认为爱情是阮澜烛与凌久时,是穿越时空的两颗心脏终于碰撞,是跨过时间的两个人终于相拥。 第2章 线索 晚饭前阮澜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黎东源。 “吃火锅啊,我最爱吃火锅了。”黎东源自来熟的到厨房帮忙。 “凌凌,跟我上楼。”阮澜烛已经上了楼又走下来说道。 “哦,来啦。”凌久时解开围裙套到黎东源身上,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道:“辛苦了,千里还小你多干点儿。” “我也不老啊,虽然我二十九了,但我没到三十啊!”黎东源有些不服地冲着凌久时的背影喊着。 “你是不老,但你也不新啊。”程千里总能一语惊人。 “嘿,你们黑曜石的人过分了啊!”黎东源气得解开了围裙往外走。 “哎~你咋走了?”程千里叼着棒棒糖挠了挠头。 阳台上阮澜烛看着走远的黎东源嘴角微微上扬。 “澜烛,怎么了?”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顺着阮澜烛的眼神看到黎东源生气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孽缘啊。 “凌凌,黎东源过了两扇门,两扇门间隔了一年,说明门的开启时间变长了。”阮澜烛的手很漂亮,白皙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 “他有没有说第一扇门的线索。”两个人贴的很近,阮澜烛自然地揽住了凌久时的腰。 “打生桩。”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 “打生桩?这次进门带着千里吗?”凌久时抬眸能看到阮澜烛的耳朵有些发红,嗯,挺可爱的。 “带着吧,一榭在门里千里肯定要去的。”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又道:“等陈非回来好好查查,凌凌,这次的门不比之前的安全多少。” “好,去吃饭吧,也不知道千里准备好没有。”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的手下楼,这一刻阮澜烛想起了雪村的那一幕。 阮澜烛嘴角翘起,他终于又能感受到凌久时的温度,再也不会和凌久时分离。 “凌凌哥,阮哥快来吃,我都弄好了。”程千里招呼着两人,眼睛盯着汤底翻滚。 “千里,这次的门你跟我们一起进。”阮澜烛坐到桌子的一角,左边是凌久时,右边是程千里。 “好的,阮哥。”程千里笑着,吹了吹筷子上肉片放进嘴里回应道。 “阮哥,凌凌哥说你下午吃冰淇凌了,可是冰箱里的冰淇凌没少啊?”程千里吃着,嘴上还不忘问下午的问题。 “咳咳······”凌久时被程千里的问题呛到,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阮澜烛。 “嗯,吃的是你凌凌哥买的。”阮澜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凌哥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带我一个?”程千里眨着那双清澈愚蠢的眸子看着凌久时。 “毛肚快熟了,快点儿吃,一会儿老了!”凌久时夹了两筷子毛肚到程千里的碗里,这孩子虽然不开窍,但问题怎么这么犀利刁钻。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阮澜烛给了程千里一个你最好闭嘴的眼神。 “我不说话了。”程千里立马乖乖地吃着碗里的毛肚,全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凌久时洗了澡出来看到阮澜烛在自己的床边坐着。 “你怎么在这?”凌久时擦着头发,刚洗过澡的凌久时指尖泛红。 “当然是睡觉啊。”阮澜烛走近长臂一伸便把人抱进了怀里。 “头发还没擦干呢!”凌久时疑惑,都是被门洗礼过的,阮澜烛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擦什么?一会儿还会湿。”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凌久时的床很软,两个人陷进去后还小小地回弹了一下。 “不是,等会儿······”凌久时有些紧张。 “等得够久了。”阮澜烛说完堵上了凌久时还欲说些什么的嘴。 阮澜烛吻得很用力,这一吻很长,长到凌久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凌凌······”阮澜烛窝在凌久时脖颈间声音沙哑的低喃。 “澜烛,我们还有未来很长时间。”凌久时被阮澜烛的泪烫的有些心疼,五十年时间里痛苦的又岂有自己。 凌久时主动吻上阮澜烛的眼角,阮澜烛的眼睛很漂亮,带着水光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的脸庞。 “凌凌。”阮澜烛轻声叫着凌久时,白天克制的爱意终于得到了宣泄。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脖颈上的点点红痕说明了昨晚的战况多么激烈。 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凌久时忍不住骂起了阮澜烛。 “这怎么见人啊?阮澜烛你个狗东西!” 穿了件高领的衣服遮住红痕扶着腰打开了房门。 “阮哥,凌凌哥不会是生病了吧?早饭没吃,现在也没下来?”程千里的声音传来。 “嗯。”阮澜烛话不多却带着微笑。 “那我去看看他。”程千里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陈非按下去了。 “你还小你不懂,久时一会儿就下来了。”陈非拿着平板查着资料,眼神看着阮澜烛摇头笑了一下。 “我都成年了!”程千里叫嚷着。 “坐下好好看资料。”阮澜烛的眼神扫过去,程千里乖乖地坐了下来。 “凌凌哥,你还好吧?”程千里坐下后眼睛四处乱转,看到了正欲下楼的凌久时。 “还好。”凌久时声音有些哑,瞪了一眼阮澜烛。 “哇,凌凌哥,你这样子好像被掏空了!”程千里抱着土司惊叫道。 不过刚叫完就被陈非拉走了,因为陈非觉得再不拉走这孩子今天可能会被阮哥揍一顿。 “凌凌,想吃什么?”阮澜烛等两人走后靠近凌久时把人抱到了怀里坐下。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阮澜烛!”凌久时咬牙,刚才程千里那句还真是语出惊人,但却tm的贴切。 “这不能怪我,凌凌,你知道的男人禁欲久了,你懂得······”阮澜烛贴近凌久时耳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你,你好好说话!”凌久时把人推开,耳朵被阮澜烛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凌凌,你凶我~”阮澜烛开始戏精附身。 “我就凶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凌久时已经免疫了阮澜烛的茶言茶语,拉低领口给阮澜烛看。 “多好看啊,凌凌。”阮澜烛抚摸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得意。 “哪里好看了?晚上吃什么?”凌久时气消了一些,却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哪里都好看,晚上陈非做排骨。”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抱在怀里上了楼。 第三章 圣诞礼物 别墅里的几人开始为了进门做准备,阮澜烛更是有时候一天不见人,不过晚上总是能出现在凌久时的房间里。 打生桩又称活人奠基,相传在鲁班经中曾记载,当建造大型建筑时如果遇到棘手的问题或者重大阻碍时,把活人当作祭祀品以此来消除灾祸。 “这不就是封建陋习嘛!”程千里摇着脑袋,手里撸着土司的毛。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凌久时把笔记本电脑推开伸了个懒腰。 “就是啊。”程千里附和着,双手搓了搓土司的脑袋,土司憨憨的任其揉搓。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烤肉吧?”程千里总是能把话题拉的很远。 “那你去问问陈非。”凌久时无奈,这孩子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好嘞~”程千里立马起身上楼。 “他能长大还真是不容易。”阮澜烛起身坐到凌久时旁边捞起了栗子抱在怀里摸了摸。 栗子正在睡觉,眼睛无辜得望向阮澜烛喵喵叫了几声。 “它睡得好好的你抱它干嘛?”凌久时从栗子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味道便瞪了一眼阮澜烛。 “那我抱你。”阮澜烛轻笑把栗子放到凌久时怀里轻轻揽住了凌久时。 “除了打生桩黎东源没再说别的了吗?”凌久时自然地靠在阮澜烛怀里皱了皱眉道。 “没有。”阮澜烛轻轻吻了凌久时,两人的第一扇门是在年底,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枣枣那边怎么说?”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栗子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她那边没什么问题,白铭会带着她。”阮澜烛觉得怀里的凌久时也像小猫一样,尤其是在晚上他的凌凌更加可爱。 “白铭倒是比黎东源靠谱一些。”凌久时笑着抬头看向阮澜烛。 “那是我靠谱还是白铭靠谱?”阮澜烛盯着凌久时问道。 “啊?当然是你最靠谱。”凌久时无奈,阮澜烛还真容易吃醋。 “那也是凌凌的眼光好。”阮澜烛很满意凌久时的回答低头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凌久时笑得很甜,这样的生活自己可是期盼了许久。 五十年到底有多久呢?出门后的五十年,凌久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过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天,还是把一天重复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遍,只记得阮澜烛需要他,而他也需要阮澜烛。 凌久时一次次的期盼着天亮醒来时,自己回到了雪村,回到了最初相识的地方,可梦终究是梦,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日子平淡地过去,平安夜这天飘起了雪花。 两人走在街头,街道两旁的树枝上挂满了彩灯,路边的小摊上热闹非凡。 “干嘛不在家里吃?早知道带把伞了。”凌久时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家里太吵了。”阮澜烛往凌久时身边靠了靠,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了下来。 “这儿不是更吵吗?”凌久时翻看着菜单,在看到鱼的时候果断翻了页。 “程千里那孩子太闹腾。”阮澜烛平静地说,帮着凌久时用热水烫餐具。 两个人喝了些酒,凌久时的酒量不太行靠着阮澜烛慢慢往家走。 大雪纷飞,凌久时又回忆起了刚出门的那一年冬天,自己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那一刻的自己很想像现在这般,和阮澜烛在风雪中落了满头雪花。 何时与澜共雪中,我与澜烛两白头。 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阮澜烛感受到凌久时的情绪,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大的风衣裹住了凌久时。 凌久时感受温度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落下了泪。 “凌凌,别怕我在。”阮澜烛用手抹去了凌久时眼角的泪,把人圈在怀里。 一黑一白的身影紧紧相拥,漫天风雪中,白头终相守。 别墅门口程千里正在放烟花,嘴里说着:“这一次我要全部放完!” “上一次你们跑的也太快了!这一次我可没穿高跟鞋。”卢艳雪想起上次几人一起放烟花的画面就生气。 “这次我们在家谁管啊!”程千里点燃了几支星星棒递给了陈非和卢艳雪,烟花的光照亮了三人的笑脸。 “凌凌。”阮澜烛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怎么了?”凌久时转身看向阮澜烛。 “我爱你。”阮澜烛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银色戒指套在了凌久时的小指上。 戒指小巧精致,花纹是两只飞舞的蓝色蝴蝶。 “我也爱你。”凌久时抚摸着戒指上的蝴蝶笑了笑道:“我好像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都是我的,礼物我会自己收。”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哇!我还是个孩子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程千里和卢艳雪笑闹着,刚好撞见了这唯美的一幕,可惜小孩子总能破坏气氛。 “闭嘴!”卢艳雪捂着程千里的嘴往里走,边走边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卢姐,你怎么和我哥一样!”程千里被卢艳雪拉到别墅里说道,自己也不想啊,回想着阮澜烛看自己的眼神程千里忍不住后怕。 “再不拉你,你指定会被阮哥打死。”卢艳雪摇头,这孩子的心眼儿是都长在了程一榭身上吗,也不知道一榭什么时候回来管管自家的熊孩子。 “这孩子。”别墅外凌久时的脸有些红,除了醉意还有害羞。 “要不下次我把他打晕?”阮澜烛思索着,总是被打断的心情很是不爽。 “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凌久时拍了拍两人肩上的雪。 “凌凌哥,我也是个孩子。”阮澜烛戏精上身。 “好好好,你也是孩子,赶紧进去吧,雪越下越大了。”凌久时无奈,阮澜烛的性子越来越跳脱了,撒娇卖萌之前只有在门里见过。 “凌凌哥,我冷。”两个人回到房间,阮澜烛抱住了凌久时。 “行了啊,还演呢?快去洗澡吧,一会儿该着凉了。”凌久时把人推开,衣服上的雪花化水湿透了两人的外套。 “一起洗吧,刚好把我的礼物收了。”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什么礼物?”凌久时有些懵。 “收你啊,你就是我的礼物。”阮澜烛的声音低哑,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凌久时的闷哼声。 第四章 澜久 浴室里的温度升高,花洒下阮澜烛把凌久时的双手擒在脑后。 “阮澜烛!你是狗吗?”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颈上轻轻咬了几下,让凌久时忍不住颤抖。 “凌凌,圣诞糖果就是要被吃掉的。”阮澜烛可太喜欢凌久时被自己欺负时的眼神了,水光潋滟的眸子像受惊的小鹿,皮肤上的红痕像雪地上的一朵朵红梅。 “我又不是糖果!”凌久时咬牙。 “凌凌比糖果还甜。”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泛红的唇。 水流声夹杂着肌肤撞击声,唇齿交缠的喘息声暖了一室的春光。 凌久时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时阮澜烛在身侧靠在床头看着手机。 “你应该叼支烟的。”凌久时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所以人家昨晚让你满意了吗?”阮澜烛轻笑,手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锁骨。 “嗯,满意五百够嘛?”凌久时看见阮澜烛锁骨上的牙印儿赏了阮澜烛一个白眼儿。 “五百次好像不够呢,凌凌。”阮澜烛舔了舔下唇。 “我饿了。”凌久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觉得再说下去阮澜烛那张嘴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可描述的句子。 “我去下楼给你拿吃的。”阮澜烛穿了一件低领衬衫下了楼,那领子低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锁骨上的牙印。 凌久时看的眼疼,手指摸了两下左手小指上的蝴蝶戒指,把戒指摘下来放在阳光下能看到蓝色蝴蝶折射的璀璨光芒,戒指内圈刻着澜久。 阮澜烛爱凌久时,凌久时也爱阮澜烛。 “好看吗?”阮澜烛推门进来,手上捧着餐盘,餐盘上是一杯热牛奶和几片烤好的面包。 “好看。”凌久时把戒指重新戴在左手小指上说道。 “我一会儿去见黎东源,白鹿出了点儿事儿。”阮澜烛放下餐盘,拿起手机继续回消息。 “要我帮忙吗?”凌久时坐起身。 “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晚饭前我会回来。”手机那边似乎在催促,阮澜烛从凌久时柜子中拿出衣服穿好出了门。 自从回来的那一晚,阮澜烛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搬到了自己的房间,还好房间够大能再放一个衣柜,不然还真放不下两人的衣服。 “阮澜烛,我要进第三扇门了,小庄能不能拜托你。”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 “我和久时已经带着千里了。”阮澜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道。 “白鹿内部出现了问题,小庄跟着你们比跟我安全。”黎东源眼神凶狠,自己第二扇门差点栽在自己人手里。 “找到人了吗?”阮澜烛手指在腿上轻点。 “暂时找到了一个,不过应该不止一个。”黎东源喝光手中的啤酒又开了一罐。 “趁着毒还没有蔓延全身,斩断手臂破釜沉舟,让小庄准备好,还有我无法保证能安全的带她出来。”阮澜烛不喜欢空气中的啤酒味,从兜里掏出黑曜石的手链放在茶几上走人。 坐到车里阮澜烛会想着凌久时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雪松香气闻起来让人心神宁静。 分别的五十年里阮澜烛觉得他和凌久时是日落归山海,山海葬身意,凌久时是一束光,日落时就该还给太阳,然后在无尽的黑暗中渴望相见。 重逢时凌久时是阮澜烛的太阳,白日里的光是让自己沉沦的温暖,夜深时虽然幽暗但却静谧踏实,因为这温暖只属于阮澜烛,这光也只会照亮阮澜烛。 黄昏一澜烛,夏光照久时。 岁月飞花夜漫漫,吾君半载筑我身。 曾经阮澜烛也祈求过苍天,希望天有道必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在门的世界里一拜雪村神庙,二拜高堂贤明,三拜同心永结,四拜临死之门。 最后只有凌久时留在了回忆的孤城里,用半生再续了属于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这份缘。 阮澜烛回家时,凌久时几人正在厨房包饺子。 “回来啦,解决了吗?”凌久时擦了擦手给阮澜烛倒了杯水。 “黎东源会解决的,庄如皎会跟着我们一起进门。”阮澜烛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凌凌送来的水都是甜的。 “黎东源又喝酒了?”凌久时又给阮澜烛倒了一杯。 “嗯,白鹿内部出了问题,以后遇见白鹿的谨慎一些。”阮澜烛扯了扯领带,眼神看向凌久时说道:“别担心。” “我只会担心你。”凌久时笑了笑。 阮澜烛听完也翘起了嘴角,眼神里带着宠溺盯着凌久时。 其实阮澜烛很想问凌久时,这么执着的想要和自己相逢值得吗,但又知道凌久时会立马回答自己,值得。 离进门的时间越近,别墅里的气氛越紧张。 程千里也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的待着,偶尔下楼溜溜土司和栗子。 “凌凌哥,我哥······”程千里这天找到凌久时,犹豫了很久问道。 “你想问一榭在你走后发生了什么?”凌久时看着程千里想到一榭当年说的话有些心疼。 “嗯。”程千里点点头。 “一榭在你走后离开了黑曜石,后来再见时他已经从第十一扇门里出来了,他是带着你的希望活下去的。”凌久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程一榭一直生活的很好。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会······”程千里其实心里已经想象得到程一榭会如何选择,双生手足又怎会不了解彼此。 第十一扇门何尝不是虚拟与现实的抉择,生与死的定义在于选择人的手中。 两扇门就像人生的岔路口,一旦打开就不能回头。 程一榭一生都是为了程千里,他想保护程千里平安长大,想看着程千里结婚生子有了家。 程千里死亡的那一瞬间,他能想到如果换成程一榭自己会有多痛苦,而程一榭痛苦的是,饮鸩止渴,饮鸩的不该是千里,止渴的也不该是千里。 有时候被留下来的人会更痛苦,会在生命终止前反复想起那天离别的记忆。 凌久时摸了程千里的头说道:“这一次,我们一起去接一榭回家。” “嗯。”程千里笑得和土司一模一样。 凌久时轻笑还真是一只炸毛小狗。 第5章 第一扇门 进门的前一天阮澜烛拎着一大堆衣服袋子把凌久时拉进了房间。 “澜烛,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啊,还是女装,阮白洁要重出江湖了?”凌久时翻找着,里面居然还有假发。 “这不是给我穿的。”阮澜烛挑起一条红色吊带连衣裙。 “不是你穿的难道是给我穿的?”凌久时内心有些紧张,毕竟阮澜烛还真干过。 “凌凌真聪明,答对了。”阮澜烛笑着,眼神戏谑着看着凌久时。 “这裙子我穿太夸张了吧!”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手中的吊带红裙直摇头往外走。 “乖,凌凌这件最好看了。”阮澜烛单手把人抓住,头靠在凌久时肩膀上轻声哄着。 “它是好看,但是它······”凌久时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堵住了剩下的话。 “凌凌,别拒绝我。”阮澜烛低声在凌久时耳边撒娇,弄得凌久时耳朵痒痒的。 第二天起床阮澜烛开始为凌久时化妆,瘦长的凌久时穿上吊带红裙有些违和,假发戴上去后阮澜烛给化了一个清冷的妆容,外面加了一件白色外套。 “凌凌哥?你这······也太美了吧!”程千里看着下楼的两人凑到凌久时面前打量道。 “难怪黎哥能喜欢上白洁,凌哥这模样我要是男的我也会爱上啊。”庄如皎摇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不想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 “准备好了吗?”阮澜烛坐到凌久时旁边,早知道不把凌凌打扮得这么漂亮了。 一头波浪及腰假发,清冷的妆容,坐下或行走时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腿。 “都准备好了。”庄如皎和程千里乖乖应声坐好。 “进门以后不要乱跑。”熟悉的感觉来临,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后说道。 阮澜烛拉开别墅的一扇门,几个人来到一个长廊中。 熟悉的拉扯感过后,凌久时来到了一条农村小路上。 道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阮澜烛站在村口的柳树下。 阮澜烛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在凌久时望向自己时笑着走向凌久时。 “千里他们呢?”凌久时开口问道。 “应该在村子里,进去看看。”阮澜烛轻搂住凌久时的细腰,低头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阮澜烛,你正经点!”凌久时只能瞪一眼阮澜烛让其老实点儿。 阮澜烛没有回应,女装的凌凌带着娇憨,虽然是清冷的妆容,但那双眼睛灵动可爱,让人见了会生出保护欲望。 程千里正在逗弄着一户农家拴在外面的小黄狗,庄如皎在一旁四处张望。 “阮哥,凌凌哥。”两人开口。 “嗯,看见其他人了吗?”阮澜烛瞪了一眼二人,有些嫌弃。 “没有,这村里倒是有不少人家。”程千里说着话,小黄狗蹭着程千里裤脚。 “阮哥,我打听到了,咱们是来村里解决怪事儿的,村里半个月前建的桥出了好多怪事。”庄如皎成长不少,性子也沉稳了不少。 “怪事?什么怪事?”凌久时小声问。 “这个桥本是连通村子到镇上方便村里的人出行,但是桥基打了一半就开始怪事频发,前几天有人死在了桥基上村长便暂停了建造计划,请了我们来调查事故发生原因。”庄如皎打听到的也不多。 “先去见见其他人吧。”阮澜烛说着牵起了凌久时的手。 四个人行走在村间小路,两旁路上还种着不少柿子树。 落日晚霞,流水人家,安静的小山村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 “你们四个跑哪去了,饭都好了就等你们了。”一名婶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不好意思婶子,我们走着走着迷路了。”阮澜烛不好意思地说道。 “咱们村里人家多,多走几遍就清楚了,快和我回去吧。”婶子说着往前走,四个人跟着来到了一个大院子。 院门口挂着一个木质牌子,上面写着村委会。 凌久时走进去,房间里原本七男四女十一个人,加上自己这边四个一共十五个。 “就等你们了,快过来吃饭吧。”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什么人啊还要让本少爷在这等了半天。”阮澜烛刚要回应就听见桌子上坐着的王宇嘲讽道。 “就是。”张新在一旁附和着,张新和王宇是同学。 “不过这位妹妹长的倒是漂亮,身材也好。”王宇看见凌久时有些惊艳,起身走到凌久时面前油腻的凹着造型。 “妹妹,我们王大少有钱有实力,我看你旁边这小白脸肯定不顶事儿,要不和我们组队吧。”张新一脸猥琐的看着凌久时,这么好看的姑娘等王宇玩腻了自己还能尝尝味。 凌久时无语,这帮人眼神是不是都有问题,阮澜烛这种小白脸掏出来比你们都大。 “不劳两位,我们四个已经组队了。”阮澜烛眼神中透露着危险,一只手把凌久时往怀里一带。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两位妹妹,你们身边这两位男士看着可不靠谱。”王宇有些轻蔑,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澜烛和程千里。 再看向凌久时眼神中带着猥琐,手刚伸出来就被凌久时抓住了。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阮澜烛手上微微用力,声音低沉地警告着。 “你放开我!”王宇痛呼,张新上去帮忙却没能挣脱阮澜烛的手。 “你赶紧松开王宇!” “你们最好不要对他们动手动脚,不然我就废了你的手。”阮澜烛眼神危险地说着,大手用力把两人推倒在了地上。 凌久时希望他们能识相,在心里默默地为两人点了蜡。 四人落座后,刚才的婶子端进来几个大盆。 “都是些农村饭菜,你们吃完自己分下屋子,院子里的屋子没锁,钥匙和锁头都挂在了门上。”婶子说完转身出去了。 饭菜味道不错,只有王宇和秦秀秀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庆平。”最先和凌久时几人说话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 “孙旭杰,这是我姐孙旭晓。”李庆平旁边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意指了指旁边高冷的女人。 “赵德发。”粗犷的男人站起身,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钱辉!” “我叫······许薇薇。”一个矮个子短头发的女生小声说。 第6章 铃声与吟唱 这一桌还坐着王宇和张新,不过此时两人还算老实。 “秦秀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美甲。 “人家叫冯慧啦~”女人做作地起身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可爱的表情。 “任家树。”男人戴着黑色厚底眼镜,穿着一身老土的白衬衫。 “祝盟,这是我爱人余凌凌,这是我的儿子祝乐乐,那位是夏茹蓓。”阮澜烛介绍的时候,凌久时掐了一下阮澜烛的腰,程千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庄如皎更是直接无语,合着你们三是一家三口,就我一个外人呗。 阮澜烛的话说完,其他人在凌久时和阮澜烛身上转了转没有多说些什么,不过表情都很怪异。 “大家应该都知道门里有多么危险了,大家找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分享出来。”李庆平推了推眼镜,又说了半天没什么营养的话便让众人分散休息了。 “不是阮哥,你俩这年纪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吗?”四人选了一个靠近院墙的厢房,房间里是两张熟悉的老旧上下床,程千里坐在下铺吐槽着。 “怎么?我和你凌凌哥长得年轻不行吗?”阮澜烛扫了一眼程千里,帮着凌久时把床铺好。 “那我呢?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身份!”庄如皎翻了个白眼爬上了上铺。 “说什么?难道说你是我女儿?”阮澜烛铺好床铺,让凌久时坐在上面休息,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哼!”庄如皎无言以对,看着阮澜烛的行为后表示双标,太双标了。 “太平静了。”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小声说道。 “是啊,就像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阮澜烛轻抚着凌久时的背。 “明天先去找一榭吧。”凌久时有些困了,果然阮澜烛是自己的安眠药精。 “嗯。”阮澜烛的呼吸逐渐平稳,凌久时不多会儿也陷入了睡眠。 凌晨时分,窗外响起了铃声,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铃铛边走边晃。 “断魂的桥连接着生与死 那些亡者的哀嚎回荡在风中 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那召唤 因为那将带你进入死亡的深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铃响吟唱,凌久时推了推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声音有些哑。 “你听到了吗?”凌久时问道。 “铃声?”阮澜烛仔细听了听后皱了皱眉。 “嗯,除了铃声还有几句词,不要跨过那桥,难道是不能过桥?”凌久时思索着。 “先睡吧,白天再说。”阮澜烛把人重新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凌久时的脖颈间拍了拍凌久时的后背。 凌久时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耳边不断传来铃声,不过阮澜烛的怀抱确实让自己心安,渐渐地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村里的鸡叫声吵醒的。 “凌凌早安。”阮澜烛醒的比凌久时早,抱着凌久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凌久时笑着回应。 “他们还没醒,等他们醒了再一起出去吧。”阮澜烛往里挪了挪身子。 “嗯,今天我们四个要一起行动?”凌久时伸了伸懒腰后缩回阮澜烛的怀里。 “一会儿早饭的时候看看。”阮澜烛摆弄着凌久时的长发。 早饭吃的比较简单,大米粥配上酱菜和煮鸡蛋。 正吃着外面进来一个老头,老头抽着烟袋对着众人说:“非常感谢大家能来我们村调查,再过五天村里的娃娃就要开学了,还请各位在这之前解决问题,还有夜深了一定要待在屋子里。” 老头说完摇着头抽着烟袋走了出去。 “看来期限是五天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小声说着。 “今天先在村里转转。” “好。”两人在外人眼里就像恩爱的夫妻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 这次的时间定格在了1993年,村里虽然通了电,但通往外界的路被一条宽阔的河流拦住,要想去城镇上就要绕很远的路。 这座桥是通往城镇的希望,是消息不再闭塞的连接,是孩子们获得知识的阶梯。 程千里今早醒来后变得特别安静,跟在阮澜烛和凌久时身后乖乖的询问着村民。 凌久时觉得有时候门内世界的风景很美,小山村坐落在山水之间,家家户户种着柿子和枣树,低矮的院墙边盛开着各色的太阳花。 大人在地里劳作,小孩在山野与河边嬉戏玩耍,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华。 村口的大柳树下坐着几个大娘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阮澜烛使了个眼色,程千里和庄如皎走过去和几个大娘交谈起来。 “一榭白天应该不会出现。”凌久时和阮澜烛找了个树荫下站着。 “昨晚你听到铃声是几点?”阮澜烛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村长说夜深最好待在房间里,你昨晚听到的吟唱说的是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召唤,什么召唤呢?” “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我身上没带表但我在听到铃声之前听到了老式的钟声。”凌久时回想着,扯了扯身上衣服说:“会不会是铃声?” “可能吧,不过你昨晚听到铃声有什么异样吗?”阮澜烛习惯性地点了点自己额头。 “没有,就是有些吵。”凌久时觉得听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我今晚帮你捂着点儿耳朵。”阮澜烛伸出手捏了捏凌久时的耳垂。 “谢了。”凌久时笑的很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阮澜烛的心软软的。 “和我说什么谢谢,我更喜欢你用行动表达谢意。”阮澜烛低头贴近凌久时的耳边说着,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勺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浅浅一吻后阮澜烛便放开了凌久时。 “千里他们怎么聊了这么久?”阮澜烛回头看向柳树下,程千里和庄如皎与大娘们聊得火热。 “这你就不懂了吧,村口大娘可是整个村的情报站啊,她们掌握着村里的一手八卦消息,更是连谁家有几个碗都清楚。”凌久时轻笑地给阮澜烛解释。 “那看来他们还会聊很久,我们先去桥边看看?”阮澜烛不再看向程千里那边。 “嗯。”两个人并肩向村外的桥基处走去。 第7章 两姐妹 桥离村口十几分钟的路程,阮澜烛牵着凌久时慢慢的走着。 桥面不是很宽,大概五米左右,河边道路上堆放着不少建筑材料。 风吹起凌久时的长发,恍惚间凌久时好像听到了像北风的呼啸声,但这个季节哪来的这么大风,况且今天只是偶尔有风吹过。 “不要!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一道凄厉地女声响起,凌久时仿佛看见了一个女人被一大群村民绑了起来,村民们头上套着麻袋。 “凌凌,凌凌!”阮澜烛的声音打断了凌久时的思绪。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问道。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被村里的人绑了起来,难道这桥的问题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凌久时晃了晃神。 “先回去听听千里他们打听到了什么。”阮澜烛眉头皱了皱,搂着凌久时往回走。 “你们可算回来了,千里是真能聊啊。”庄如皎蹲在柳树下看着地上偶尔爬过的蚂蚁,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村口,看到两人后吐槽道。 “都打听到什么了?”凌久时开口,虽说已经入秋但午后的温度还是很高,凌久时拢了拢头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不熟练的为自己绑头发。 “半天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那些大娘们说这么多话不渴吗?”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吻了半天全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 刚说完就见程千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水壶,“他······”庄如皎有些无语,黑曜石的人总能干出些离谱的事儿,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该死的合理。 “看来你在黑曜石磨练的还不够。”阮澜烛丢下一句和凌久时向着正聊的开心的程千里走去。 “是吗?还有这事儿呢?”程千里夸张地问道。 “那可不,当时咱们村里死了好多小孩儿了,要不是许婆婆找到了河魁······”一个大娘拍着大腿说着,说了一半噤了声道:“哎呀,和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哎呦这是你爸妈啊,长得真俊!” 大娘看着程千里身后的阮澜烛和凌久时不禁感慨道,城里就是养人,看这两口子细皮嫩肉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哪像自己半辈子都在村里糙得跟个老太太似的。 “爸,妈。”程千里叫得很自然,听在凌久时的耳朵里却哪哪都难受。 凌久时:我可以是爸吗? 阮澜烛:可以,凌凌想怎样我都喜欢。 程千里:所以,我是你们y的一环吗······ 大娘们看着天色说着该回去做饭了纷纷往家走。 “阮哥,下次我能是你们弟弟吗?”程千里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虽然自己长得小但对着阮澜烛和凌久时喊爸妈需要自己多大的勇气啊,虽然以前没少按照阮澜烛的剧本走。 “下次再说吧。”阮澜烛没有理会程千里的讨好说道:“说说打听到什么了。” “还真打听到了一件事儿,十年前有一对儿双胞胎姐妹和村里的几个孩子下水玩,结果除了双胞胎姐妹全部淹死了,村里一个神婆说双胞胎姐妹是河魁,如果不把姐妹两人杀死,那么全村都会被两姐妹害死。” 程千里说着还不忘拿着保温杯给自己倒水,一边倒一边继续说:“原本村民不信,可后来有几户人家莫名的死了人,人们就把两姐妹绑起来扔进了河里。” “两姐妹?”凌久时疑惑,在桥边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对啊,那些大娘就是这么说的。”程千里收起保温杯,把之前打听到的也说了出来。 “还有就是这座桥开始动工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工人看见一个女鬼,还有人看见的是两姐妹在河水中求救,走近后河面上却什么都没有,后来工地上死了几个工人,听说死得老惨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眼,看来应该就是和这对儿姐妹有关系。 “盟盟,我饿了。”凌久时看向阮澜烛说着,话语里有些撒娇味道。 “走吧,先回去吃饭。”阮澜烛话语里带着宠溺,眼神望向凌久时好似一湖春水。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庄如皎和程千里在后面露出了一副吃饱了的表情。 “走吧。”程千里两手一摊。 回到村委会,菜依旧是一个婶子做的,农家饭菜比较简单大份儿,吃起来还不错。 饭桌上比较安静,看来一天大家都没什么所获。 程千里和庄如皎吃饱便去找小黄狗玩去了,阮澜烛也不见了。 凌久时吃完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下思索着线索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姑娘,一个人?是不是小白脸不太中用啊?”王宇越看越觉得凌久时好看,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显得脸蛋更加小巧精致,迷人的锁骨和一双笔直白嫩的双腿简直是人间尤物,最出彩的是那对儿漂亮的眼睛,水光熠熠。 凌久时四处看了看,想看着有什么趁手武器,却被王宇臆想成了凌久时在慌张地寻找阮澜烛。 “找那个小白脸儿啊,他被人缠着呢。”王宇猥琐的笑着。 冯慧那个女人不是想钓自己吗,下午的时候看着搭讪来的冯慧王宇便有了计划,让王慧想办法缠住阮澜烛,等这女人见识了自己的厉害还有那小白脸什么事儿,虽然那小白脸脸确实比自己好看。 “······”凌久时有些无语,有些担心缠着阮澜烛的人。 “女人,哥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王宇说着扑了过来。 卧槽!凌久时刚要伸腿踢人,结果发现裙摆太紧了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抬头发现王宇已经扑过来了,从地上捡起一支细长的树枝向王宇抽去。 “女人,你就别反抗了,乖一点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树枝断了并未对王宇造成什么伤害,王宇继续往前扑,院子里的动静却没人出来看。 “疼爱你妈啊!”凌久时气急,这是什么霸总文学吗?还有这什么破裙子啊! “还挺泼辣,他们可都不会出来管你的。”王宇有些得意,原本还在想这女人的儿子和另一个小姑娘怎么处理,吃完饭两人就出去了简直是给自己创造绝佳机会啊。 “艹!”凌久时扫视了一圈儿院子,最后在柴棚门口的一把斧子上停留,嗯就是这个了。 凌久时跑过去把斧子拿在手里向王宇砍去。 第8章 暴打王宇 “艹!”王宇惊呼着躲开,但凌久时岂会放过他,用斧子的另一面把人锤在地上。 手里的斧子当作棍子用打在王宇身上。 “人至贱则无敌啊!就你这模样,长得不咋地,活得倒是挺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是女娲娘娘造你的时候发了脾气?” “还是凭你人丑嘴不甜,想的吓人还没脸,眯缝眼海拔还有点儿浅!” “看你远看像电线杆子,近看像破产子,头上插个鸡毛掸子就觉得自己戴上王冠登基为帝了?还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我看你是丑的厉害!” 凌久时一边打一边骂,手累了就站起身用脚踹,尤其关照王宇的重点部位。 王宇发出哀嚎声,在房间里的众人却摇了摇头。 孙旭杰想起身出门看看却被孙旭晓拉住了。 “姐?”孙旭杰有些不理解。 “不关你的事儿!”孙旭晓冷冷地说着,眼神毫无波动。 “可······”孙旭杰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坐了下来。 门外的哀嚎声不断,时间久了众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嘶!”出来查看的众人中几名男人看了凌久时打击王宇的画面忍不住抽了口凉气,两腿夹紧。 女人则是愣住了。 “凌凌!”阮澜烛在院门外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看到被暴打的王宇眼神暗了暗。 “盟盟!”凌久时扔下斧头扑进了阮澜烛的怀里。 “他欺负你了?”阮澜烛的声音里透露着危险气息。 “嗯,他说让我见识见识他的厉害,结果就这······”凌久时仿若是一支娇弱的小白花,无辜的眼神中泛着泪,眼尾通红的样子看起来无辜极了。 张新站出来扶着疼得直抽气的王宇说:“你们要干什么?” “我说了别惹我。”阮澜烛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身手利落的把两人都踹倒了。 “可她不是没怎么样吗!”张新站起来指着凌久时喊道。 “谁说的,我的手指都磨破了!”凌久时举起手,食指上有一条细小的刮痕。 应该是斧子上的倒刺划得,伤口也不深。 “那个······她没事儿,你们还是不要打架了。”许薇薇有些害怕的开口。 “就是啊,王宇也被她打成这样了。”赵德发站到许薇薇身前说着。 “那个祝盟,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大家还是团结一些······”李庆平走到阮澜烛身边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算了?他一开始找事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凌久时冷笑。 “那要不,我现在把你打一顿?”阮澜烛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儿众人。 李庆平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还是以找线索为主。” “他该庆幸门里不能随便杀人。”阮澜烛把斧子握在手里走向王宇,把斧子架在王宇的脖子上说道:“外面那个女人和你是一起的吧,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 阮澜烛眼神凶狠地看向王宇,身上的压迫感让王宇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嗯,我······会的。”王宇颤抖着身体,能感受到阮澜烛带来的冷意。 阮澜烛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回身拥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院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默不作声地散开了。 “你去哪了?”凌久时翻着程千里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片创可贴。 “村里的祠堂好像有人住去看了看。”阮澜烛接过凌久时递过来的创可贴,一手捏着凌久时受伤的手指,一手拿着创可贴用嘴咬开了包装。 “看管祠堂的人吧。”凌久时脸有些热,不禁想到了两人在床上,阮澜烛眼神火热地盯着自己也是这么打开了小雨伞的包装袋。 “不是,是一个老婆婆,你脸怎么红了?”阮澜烛把创可贴贴好,抬头发现凌久时的脸和耳朵染了红晕。 “没事儿,可能是有些热了。”凌久时用手帮自己的脸降降温。 “红得很好看。”阮澜烛摸了摸了凌久时还泛红的耳垂。 “······”凌久时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这么会啊! “凌凌,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阮澜烛轻声哄着。 “我也觉得我好看。”凌久时往后躲,为了贴创可贴凌久时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后背已经贴到了椅背上。 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拉到怀里,刚要低头吻上去。 “我回来啦!”程千里踢开了房间的门,看到两人的样子后有些尴尬。 “那个······我和夏茹蓓再去转一圈儿!”说着拉着一脸好奇的庄如皎跑了,跑远后还有些后怕,眼神钥匙能杀人,自己现在恐怕尸骨无存了吧。 “凌凌。”阮澜烛声音里有些委屈的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说道:“这孩子早知道当初咱就不要了。” “·······”本来也不是咱俩的啊,凌久时心想。 当天晚上凌久时没睡多久便听到了白天在桥边听到的那个声音。 “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哈!这是你们的报应!”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后响起了昨夜听到的铃声。 凌久时觉得很吵把自己缩进了阮澜烛怀里,阮澜烛下意识的把人搂紧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大手在凌久时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过这次铃声过后凌久时还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吱呀声。 推了推身边的阮澜烛,阮澜烛清醒地很快。 “怎么了,凌凌。”刚清醒的阮澜烛声音低沉。 “有人出门了。”凌久时轻手轻脚地下了地,两人蹲在窗户前小心地拉开了窗帘。 院子里此时走过两道人影,夜色太黑凌久时觉得应该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秦秀秀和冯慧。”阮澜烛的视力很好,黑暗中依然辨别出了两个人的身份。 “要跟着吗?”凌久时小声问道。 “不跟了,村长说过半夜不要出去,明天就知道了。”阮澜烛摇了摇头,现在情况不明最好是不要出去。 “好。”凌久时点了点头,外面的铃声好像随着房间外的人越飘越远。 两个人回到床上,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下巴贴在凌久时的头顶,大手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 爱人是最好的安眠药,相拥便能一夜好眠。 第9章 程一榭 凌久时是被程千里吵醒的。 “哥……”程千里叫喊着,应该是做了噩梦哭叫着。 阮澜烛和庄如皎也被吵醒,阮澜烛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爽。 “应该是梦到一榭了。”凌久时察觉到阮澜烛的起床气,伸手摸了摸阮澜烛的头,“我们这两天都没看到一榭。” “我今天再去昨天发现的那个祠堂看看。”阮澜烛在凌久时的手上蹭了蹭。 “……”凌久时感觉阮澜烛好像栗子,栗子被抚摸舒服的时候也会蹭自己的掌心。 吃饭的时候果然没见到秦秀秀和冯慧。 “你们女生去叫一下秦秀秀和冯慧吧。”李庆平让许薇薇和孙旭晓去叫人。 孙旭晓没有应声起身往屋外走去,许薇薇小跑跟了过去。 四个人若无其事地吃着饭,餐桌上的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实在是昨天阮澜烛的眼神太过吓人,凌久时的暴力也在众人心中给二人标上了不好惹的标签。 “秦秀秀……和冯……慧……不见了!”许薇薇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颤抖。 “不见了?”李庆平起身,众人跟着往外走。 四个人依旧吃着饭,这次门里的食物看着样子不好看但却是非常好吃的,程千里甚至开始盛第四碗饭了。 凌久时再次羡慕程千里的心态,也佩服程千里的好胃口。 四个人不紧不慢地吃完饭才向外走去。 “大家先吃饭吧,她两可能是去哪了没和我们说。”李庆平安慰着众人,不过这安慰并没有什么用。 众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王宇和四人擦肩而过后表情里带了些狠辣。 四人分成两组,阮澜烛带着凌久时来到了祠堂。 村里的祠堂比较老旧,外墙是黄土砖砌成的,高度在两米左右,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有一间古朴的木质二层小楼。 大门紧锁,村里人除了节日和特殊的日子不会往这边走动。 两人熟练的配合轻松地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头。 阮澜烛推开了门,试探地往里看了看后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走了进去。 凌久时四周扫视了一圈儿后跟着阮澜烛走了进去,虚掩上门。 左边是一个凉亭,凉亭中间放着几排凳子,右边是一口井。 打开祠堂的门,一楼并没有什么牌位摆设,空荡荡的大厅两边有通往二楼的楼梯。 两人上了楼,二楼是满满的三面牌位,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供桌,桌子上码放着酒杯、香烛和几盘新鲜的水果。 “新鲜的。”阮澜烛走近发现香烛也是刚点燃不久。 “应该有人经常祭拜,这屋子里面太干净了。”凌久时摸了摸身边的柱子,上面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看来是个勤快的人。”阮澜烛打量了四周附和着。 “哐当!”两人搜索着,却听到楼下传来了什么东西被弄掉的声音。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跑下了楼。 楼下是一个头发几乎遮住了全身的人,疯疯癫癫地在地上翻滚着。 听声音是个男人,看样子是从后门进来的,却被后门口放的门栓绊倒了。 凌久时觉得男人有些熟悉想靠近一些瞧瞧。 “是一榭。”阮澜烛拉住了凌久时。 “一榭?”凌久时惊愣,耳边听到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走。”阮澜烛动作迅速地打晕了在地上翻滚的人扛在肩上。 两个人敏捷的跑了出去,今天的凌久时换了身衣服,实在是昨天的长裙不太方便行动。 跑到外面还不忘把锁头落好,阮澜烛扛着毛人(程一榭),两个人绕着小路把人扛回了房间。 “我去找人借东西。”阮澜烛把人放下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找做饭的婶子,让婶子帮忙烧了些热水。 阮澜烛借了一套理发的工具回来,两个人一起动手先给程一榭理了个狗啃的发型,虽然不好看但总算看着像个人了。 程一榭身上有很多伤疤,皮肤上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脸上还好没有任何伤痕。 “一榭怎么会这样?”凌久时有些疑惑也有些自责,自己当初要是快一点…… “应该是祠堂的那位做的,凌凌,找到一榭就好了。”阮澜烛察觉到凌久时的自责安慰道。 “先把他弄干净吧,一会儿千里他们该回来了。”凌久时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儿。 “嗯,我去搬水。”阮澜烛说着走出了门。 凌久时把窗帘拉好,阮澜烛再进来时脸上挂着笑。 “找到一榭这么开心?”凌久时问道。 “嗯。”阮澜烛冲着凌久时宠溺的点了点头。 “……”凌久时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反射弧这么长? 两个人把程一榭清理干净后穿上从村民那借来的衣服,程一榭此时瘦的已经皮包骨,村民那借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凌久时让阮澜烛先去找程千里说清楚,不然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守着程千里,凌久时开始思考现有的线索。 双胞胎、神婆、被绑的女人,如果是复仇那么村里应该早没有活人了啊。 第一晚无人出事,第二晚秦秀秀和冯慧,一榭在祠堂中,一切都没有头绪。 此时还未到中午,凌久时正思索着外面传来了哭声。 “她们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死在这里?”许薇薇哭泣着说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咱们找到钥匙和门就能出去,只要我们和大家做一样的事儿就不会出事。”赵德发安慰着,不过目前大家也不清楚为什么秦秀秀和冯慧是如何触发的禁忌条件。 “可是秦秀秀她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啊!”许薇薇哭的更大声了。 “也许是她们住的房间不好,别哭了。”赵德发有些不耐烦。 “可是……”许薇薇抽噎着。 “别可是了!”赵德发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怒喊,“哭哭哭,就知道哭!” 渣男啊,凌久时摇了摇头。 不过也倒是提醒了凌久时,门神杀人一定是有规律的,那么秦秀秀和冯慧一定是触犯了禁忌条件。 凌久时锁好门去了秦秀秀和冯慧的房间转了一圈,在房间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第10章 十三人 阮澜烛拉着程千里回来的时候,程千里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在外面哭过了。 “没事吧?”四个人把门锁好,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我已经让他发泄了一通。”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 “怎么发泄的?”凌久时疑惑。 “没怎么。”阮澜烛看着外面,摸头发的手顺势搂住了凌久时。 “澜烛,秦秀秀和冯慧是怎么被发现的?”凌久时习惯性地往阮澜烛怀里靠了靠。 “在桥边,她们两个被埋进了桥柱里。”阮澜烛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庆平几人在河边发现了冯慧的一只发卡,在周边寻找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的半个头。 对,就是半个头,因为剩下的部分都在凝固的混凝土里,虽然没有血腥的冲击力但也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说她们被打生桩了?”凌久时听完阮澜烛说的,内心的疑团更大了,“可是我刚才去了秦秀秀和冯慧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明天咱们和他们一起。”阮澜烛也没什么头绪。 “明天你和小庄跟着他们,我想和村里人聊聊。”凌久时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好。” 晚饭四人是在房间里吃的,程千里守着程一榭一言不发。 程千里坐在一边握着程一榭,程千里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程一榭,削瘦的身体,皮肤上遍布伤疤。 眼泪无声滑落,作为双生兄弟,他们从未分离过这么久的时间。 程千里的十几年里,记忆中的程一榭从未如此脆弱过。 “哥,我怕。”程千里小心地拉着程一榭的胳膊哭哑了嗓子。 “没事儿,哥在呢。”程一榭回了程千里一个安抚的笑。 记忆中程一榭永远会在站在自己身前,永远会对着程千里说别怕。 许是眼泪的温度烫人,程一榭动了动手指。 “水······”程一榭呢喃着。 “我这就给你倒!”程千里有些激动,起身时还把椅子带倒了。 “你慢点儿。”凌久时出声,和阮澜烛查看了一下程一榭的情况。 程一榭太虚弱了,要不然白天也不会被绊倒后半天站不起来。 喂了些水,又从厨房端来了一碗小米粥,这是凌久时拜托做饭的婶子留的。 程一榭吃了一碗粥后恢复了一些力气。 “阮哥,凌哥,千里。”程一榭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能认出来是我?”凌久时有些佩服,不过还是先问正事儿:“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阮哥身边除了你没人能靠那么近,我不记得白天的事情,晚上我会被关起来,关我的应该是个女人。”程一榭回忆着,自己并没有多少记忆,从到这个世界开始自己就被一个女人打伤了。 “女人?”凌久时看向阮澜烛。 “村口那些大娘说祠堂里住得是神婆,不过神婆已经很多年不露面了。”程千里说着今天打听到的消息,“还有,当年那对姐妹的妈妈她们说疯了后不知道跑哪去了。” “神婆为什么要抓一榭呢?”凌久时思索着,这扇门的信息太少了。 “我觉得神婆有很大问题。”程千里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 “······” 众人:你小子才反应过来。 程一榭更是翻了个白眼儿。 “阮哥,你们白天最好还是把我打晕。”程一榭抿了抿唇。 “好,先睡吧,今晚我守夜。”阮澜烛点了点头。 “我陪你吧。”凌久时看向阮澜烛询问着。 阮澜烛:“不用,你先睡吧,我觉得半夜你还是会被吵醒的。” “······”也对啊,不然为什么每次进门自己都没睡过几次好觉。 “那你有事叫我。”凌久时爬上了床对着坐在门口的阮澜烛说道。 “嗯。”阮澜烛轻声应下。 程千里爬上了程一榭的床,两个人小声交谈着,不过一榭还是有些晕,没聊多久便睡着了。 夜渐深,窗外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鸟类的叫声。 “铃~”熟悉的铃声响起,凌久时睁开了眼睛。 阮澜烛已经站到了窗户边,凌久时轻手轻脚地走到阮澜烛身后。 “断魂的桥连接着生与死 那些逝者的哀嚎,回荡在风中 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那召唤 因为那将带你进入死亡的深渊。” 熟悉的吟唱响起,不过今天的铃声中多了几道凄厉的哭喊声。 声音从远及近,又从近飘远,似乎在村子里绕了一圈。 “没听到开门声,应该是没事儿了。”凌久时闻着阮澜烛身上的清冽味道,莫名的有些安心。 “嗯,先去睡吧。”阮澜烛把人一把抱起,在阮澜烛这里凌久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张没什么重量的纸,就像曾经自己抱阮白洁那样轻松。 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到床上,自己躺到了外侧,一只手放到凌久时后背上抚摸着,下巴抵在了凌久时的头上。 “啊!怎么会这样!啊······”一道惊恐地尖叫声响起,惊叫声震得凌久时耳膜有些疼。 “你没事儿吧?”阮澜烛清醒的很快,用手揉了揉凌久时的耳后。 “没事儿,村里应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去看看吧。”凌久时缓了缓,耳朵里依旧有着嗡嗡的耳鸣声。 “我去!”程千里也被吓得一激灵,不过看到身旁依旧在沉睡的程一榭后露出了微笑。 “我也去!”庄如皎身手利落地爬下了床追了出去。 凌久时缓过来后下了地,发现程一榭睡的很安稳,这么大的尖叫声都没有吵醒他。 耳边又传来了阵阵哭喊声,看来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凌久时走到院子里,厨房里没有做饭大婶的身影,其余的人也都跑去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了半天后阮澜烛回来了,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庄如皎。 凌久时:“怎么了?” “村里死了十三个人。”阮澜烛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地接着说:“十三人都是男性,全部被吊在了家门口的树上。” “十三个?”凌久时的表情凝重。 阮澜烛:“嗯,十三个,头上都套着麻袋。” “看来得快点儿找到钥匙和门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凌久时眉头紧锁,目前的线索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第11章 母亲的复仇 “我想再去一次祠堂。”阮澜烛思索着说道:“我总觉得祠堂的那个女人是关键。” “我跟你去。” 两人再次配合默契的开了祠堂的锁,穿过一楼大厅来到了祠堂后院。 后院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气,两个人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后院只有两间小小的房子,其中一间打开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墙上满是划痕。 地上放着一根锁链,锁链锈迹斑斑上面还有不少黑色的血迹。 掀开稻草,地上用血写着千里两个字。 看来这是关程一榭的房间,想到一榭的满身伤痕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气。 另一间房里没有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复古灯架,上面放着一个老式的煤油灯。 阮澜烛指了指床铺说道:“看来这人昨晚并没有在这间房里睡觉。” “咦?这是什么?”凌久时从床铺上摸到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一个女人和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两个女孩儿。 凌久时:“这是那个被绑的女人,这两个孩子应该是那对姐妹!可住在这里的不是神婆吗?” 阮澜烛:“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两姐妹的妈妈,至于神婆,一个疯狂的母亲应该不会放过她。” “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凌久时看到了村民们头上套着麻袋绑住了女人和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哭喊着:“妈妈!妈妈救我!” 一行人来到了河边,村民把两个孩子关在了一个木头笼子里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中。 笼子沉进河底,期间不断传来在笼内挣扎的声音。 一名神婆拿着一支小幡围绕着祭坛跳着不知名的舞步,村民跪拜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挣扎的声音没有了后,村民们虽然头套着麻袋,但凌久时能感觉到他们在开心,在庆祝。 而被他们绑了的女人咬破了嘴唇,双眼无神的呆立在那。 “凌凌,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将凌久时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阮澜烛虽然知道每次凌久时都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但还是有些担心。 “我看到村民们把两个姐妹沉到了河底。”凌久时回过神。 “看来这是一个母亲的报复。”阮澜烛轻叹。 凌久时:“先回去吧。” 两个人刚要往外走,凌久时听到了祠堂大厅里传来了声音。 拉住阮澜烛,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后指了指祠堂。 轻手轻脚地走到祠堂门口,祠堂里是村长和另外一个男人。 “死了十三个,听说上头派来的两个也出了事儿,当初我就说不要做这种事儿!” “不做?当初不做村里会死多少人?”村长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别忘了国梁可是被那姐妹害死的!大山也是被她们害死的!” “可是狗娃说国梁和大山是自己跑到·······” “那也是那对姐妹害得!”村长打断了男人的话,转身背手走了出去。 “我们都会死的,我们都得赎罪······”男人佝偻着身子嘟囔着上了二楼。 凌久时和阮澜烛蹑手蹑脚地穿过祠堂,临出门时阮澜烛看了一眼楼上。 “祠堂是他打扫的。”两个人在门口,阮澜烛拉住了往回走凌久时,“咱们现在过去问问他。” 凌久时点了点头,两个人重新进了祠堂。 “你们是上头派来的?”男人听见声音,转头发现是阮澜烛和凌久时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说了一句,“你们快走吧……” “大叔,我想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祠堂重地,你们快离开这!”男人打断凌久时的问话,声音有些激动,“你们快点儿走!我们这不需要你们!” 两人见男人情绪激动对视了一眼后走出了祠堂。 回到村委会,外面就听见争执声。 李庆平:“村长,你们村里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村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双方吵的很激烈,程千里和庄如皎二人蹲在房间门口啃着面包。 两人进去以后只有王宇眼神凶恶的看着二人。 “祝哥,有什么发现?”庄如皎看见二人进了屋跟着走进去问道。 “神婆死了。”阮澜烛坐在床上,一双长腿交叠。 “神婆死了?可刚才村长还说神婆在祠堂,难道村长在说谎?”庄如皎挠了挠头发,从进来就没什么头绪。 “村长确实在说谎,因为祠堂里那个不是神婆。”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不过出门的线索肯定在村长身上。” “要不我去把村长绑来?”庄如皎活动了下手腕。 “……”我们会被沉河吧。 “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黎东源怎么交待你的忘了?”阮澜烛眼神一扫,庄如皎想起来黎哥让她不要冲动的话噤了声。 凌久时想起黎东源的感情路就想笑,先是喜欢上了祝萌被阮澜烛坑了一次,后来喜欢上了白铭的一个手下结果送了不少线索还是没有拿下。 永远忘不了黎东源喝着啤酒找自己哭诉的像条狗的样子。 阮澜烛:凌凌,舔狗的舔字我不会写,狗我会写,所以他是一条狗。 凌久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明明身边跟着个庄如皎,而且庄如皎也喜欢他,偏偏黎东源就是不想和庄如皎在一起。 晚饭四人依旧是拿到房间里吃的,还不忘给程一榭带一份。 众人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也没有在意凌久时四人,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四个人的好胃口。 吃饭的时候凌久时突然问:“一榭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睡了这么久?” “早上我喂了一片安眠药。”阮澜烛优雅地啃着玉米饼子,唆了一口白菜粉条。 “……” “一个程千里已经够傻了,难道你希望出现两个程千里?”阮澜烛啃完一个饼子,又拿起凌久时咬过的一张饼子吃了起来,“还是凌凌的甜。”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程千里听完一副你怎么这样的委屈表情望向阮澜烛,庄如皎笑了笑,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第12章 钥匙 夜晚来临,程一榭醒了过来。 “哥。”程千里委屈地叫着程一榭。 “嗯?”程一榭冷冷的哼了声。 “……”程千里没了下文,想说的话也被程一榭哼没了。 凌久时笑了笑,这可能就是血脉压制吧。 今晚由凌久时守夜,凌久时坐在窗边的阴影里思考着。 “凌哥。”程一榭小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凌久时回应。 “我想起钥匙在哪了。”程一榭这一觉养回了些精神。 凌久时:“在哪?” “在祠堂二楼的供桌下面。”程一榭的时间线是混乱的,正常来说进到门的渠道就两种,一种是成为门里的npc,一种是像凌久时这种玩家。 可是一榭是被凌久时外部塞进来的,就像在原本的运行程序中加了一串乱码,所以程一榭的时间线还有记忆出现了混乱。 “白天我和你阮哥去看看。”凌久时思索着,如果钥匙在祠堂二楼,那么今天那个男人的行为也变得可疑起来。 “嘎吱!”一道老旧地木门开启声传来。 凌久时动了动,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外面的院子中站着四个人影。 惨白的月光拉长了四人的身影,凌久时无法分辨四人究竟是谁。 四人站在院中后凌久时听到了秦秀秀和冯慧那晚一样的声音,不过这次声音中还夹杂着秦秀秀和冯慧的声音。 “救我啊!好沉啊!”尖锐的叫喊声中凌久时听出了绝望的味道。 人影慢慢地消失在了视线,声音也逐渐飘向了远处,不过凌久时觉得他们应该去了桥边。 “一股土味。”程一榭开口。 “土味?”凌久时想起来程一榭的鼻子和自己的耳朵差不多。 程一榭:“嗯,还有腐朽的味道。”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去看看?” “走。”凌久时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来村长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 程一榭的行动有些缓慢,不过不影响两人的行动。 两个人跟着前面四个人影慢慢走到了桥边。 只见桥边摆放着一个祭台,祭台旁站着个矮小的女人。 两个人不敢靠得太近,蹲在一棵树后。 矮小的女人头发很长,和程一榭之前一样应该很久没有整理过。 女人手中拿着一支小幡,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四个人的身体好像被人举起来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被投进了桥柱之中。 凌久时吞了吞口水,之前来桥边看的时候桥柱可是都浇筑好的,但刚才耳朵中明显听到了混凝土掩盖身体的声音。 “就快完成了,就快完成了。”女人跪在祭台前磕了几个头。 凌久时给程一榭打了个手势,两人小心地回了房间。 屋里的三个人睡得很香,程一榭回来之后也有些疲惫,躺到程千里旁边睡了过去。 凌久时则是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绪。 鸡鸣破晓,阮澜烛最先醒了过来。 “凌凌,你去睡会儿。”阮澜烛见凌久时脸色有些不好,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说道。 “我没事儿,昨晚我和一榭出去了。”凌久时摇了摇头,“昨晚上有四个人被打生桩了。” “你们怎么出去了?”阮澜烛担心地问。 “村长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一榭说钥匙在祠堂二楼的供桌下,我们今晚之前就得出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凌久时揉了揉眉心,明晚就是最后期限了,今天晚上之前必须找到门。 凌久时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给了阮澜烛听,阮澜烛皱了皱眉后说道:“她不会是要屠村吧?” “我觉得是。”凌久时站起身晃了晃脖子。 “你先去补个觉,我去祠堂看看。”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子上捏了捏,把人抱到了床上。 “你小心点。”凌久时实在是抵抗不住睡意了,小声叮嘱了一句就睡着了。 阮澜烛吻了吻凌久时的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祠堂外墙,一个助跑翻进了院内。 先去后院查看了一番,后院的房间内依旧保持着昨天的样子。 阮澜烛上了祠堂二楼,供桌上的香烛已经燃尽,蹲下往里看了看。 用手敲了敲供桌下面,供桌中间位置处发出空鼓的声音。 钻进供桌下面用小刀划开木板,露出了一把古朴的青铜钥匙。 把钥匙揣进兜里,阮澜烛翻出了院子回到了房间。 程千里和庄如皎在院子里洗漱,阮澜烛没有搭理他们进了屋。 吃过早饭,程千里留在房间里盯着程一榭,阮澜烛带着庄如皎出门找线索。 凌久时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吃面包的时候听程千里说昨晚出事的是王宇、张新和孙家姐弟。 凌久时默不作声地啃完了两个面包走了出去。 李庆平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凌久时去了桥边昨晚女人祭坛的位置。 刚走到附近凌久时久觉得一阵头晕。 “不可以去那里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对着对面的几个男孩子说道。 “不用你管!”一个比较高大壮实的男孩子推开了一个小女孩儿跑掉了,旁边的几个男生跟着跑向了河的下游处。 “太危险了!不能去!”两个女孩儿担心地跟着几个男孩身后跑。 到了地方几个男孩子脱了上衣跳进了河里,两个女孩儿安静的坐在河边。 “救命啊!”高大壮实的男孩子不知怎么了在河水里扑腾了起来,另外的几个男孩子过去拉人,却怎么也拉不住。 两姐妹找了根树枝,奈何没什么力气也被拉下了水。 几个孩子害怕的哭喊着,湍急的河水中两姐妹也被冲到了河中央。 哭喊声引来了不少大人,大人们纷纷跳进水中把孩子们带了上来。 家长纷纷带走了自己家的孩子,可当晚壮实的小男孩和另外一个瘦小的孩子发起了高烧不幸离世。 当天在河水中的孩子纷纷出了事,唯有两姐妹健康的活了下来。 村子里开始了风言风语,这时候一个老婆婆站了出来说两姐妹是河魁,要想村子没事就要把两姐妹扔进河里除掉。 村民们一开始有的不愿意,害怕损阴德,但神婆说了只要蒙住头就不会被鬼神发现,再加上村长的一番苦心劝解,在一个夜晚,村民们套着麻袋头套抓住了这一家子,男人因为反抗被村民失手打死。 这一晚,一个温馨的四口之家只剩下疯了的母亲。 第13章 回到现实 “他们都该死!”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女声中带着幽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也都得死!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哈······” 凌久时觉得声音在耳边炸开,河中更是冒出了几具被泡的发白的尸体,有工人的,有村民的。 桥上更是冒出一行行血流,秦秀秀和王宇等人的肢体一点点冒了出来。 “留下来陪我们吧,留下来陪我们吧······” 凌久时冒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跑却动不了。 尸体已经爬到了岸边,凌久时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定在了原地。 “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响起,凌久时感觉身体一松倒在了地上,陷入黑暗前他看到了河水中倒映的熟悉的铁门。 凌久时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凌哥,你没事儿吧?”程千里给凌久时倒了一杯水。 “没事,澜烛和你哥呢?”凌久时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门居然在桥柱背面,怪不得去看了几次都没人发现。 “他们出去找线索去了。” “你去找他们回来,我知道门在哪了。”凌久时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好,我现在去找。”程千里说着开门跑了出去。 凌久时收拾好几人的背包后坐在椅子上啃起了面包。 心里却在想河魁扔到水里真的会淹死吗? 阮澜烛几人并没有走远,不到十五分钟几个人就跑了回来。 “门在桥墩背后,咱们现在赶紧走,再晚我怕来不及了。”凌久时背上包,几个人接过背包轻手轻脚地出了远门。 为什么不带着其他人一起走,一是因为说了并不会有人信,二是因为在凌久时被王宇欺负时的冷漠。 有时候冷漠也是杀人帮凶。 几个人快到河边时村里响起了铃声。 “快走!”凌久时直觉不好 ,阮澜烛一手拉着庄如皎,一手拉着程一榭狂奔。 到了河边,祭台上燃着香烛,香烛下压着一把黄纸。 风中开始传来脚步声,一个、两个······仿佛是一群人整齐地行走。 河水很凉,但几人没有在意向着最中间的桥柱走去。 走了一米多水已经淹没了胸口,几个人艰难的往前游着。 “你们想走?”身后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凌久时回头发现村民全都带着头套站在河边,就连李庆平几人也一脸呆滞地望向自己。 “快走!”阮澜烛拉着庄如皎往前游,摸索着打开了门。 程千里和阮澜烛先把庄如皎推了进去后被阮澜烛一把送了进去。 凌久时在后面推着程一榭,把程一榭推到了门里,阮澜烛回身拉住了凌久时的手。 此时河里开始震荡,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河里钻出来。 岸上的村民也一个接一个的往河里跳,岸上的低矮女人抬起头,凌久时觉得一道阴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 “澜烛,我被抓住了!”凌久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一双冰凉的手拽住了。 阮澜烛闭气潜进水里用小刀切断了抓住凌久时小腿的尸体。 岸上的低矮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仿佛凌久时几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凌久时感觉身体开始变冷,那是从骨髓中透出的冰冷,冷到凌久时的身体连动都不能动。 “凌凌!”阮澜烛发现了凌久时的异样,带着人往门边走。 就在凌久时觉得自己快被冷死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吟唱。 “大大的桥梁,横跨幽深的河流 每一个夜晚,传来悲怆的哭泣 那是曾经的亲人坠入河底 她们的灵魂在水中永远飘荡。” “铃~”凌久时被闹钟吵醒,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别墅的房间里。 想伸手却发现自己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被阮澜烛握在手里。 “喝点水吧。”阮澜烛倒了一杯温水,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我这是怎么了?”凌久时的声音有些哑。 “发了高烧,昏迷了一天。” 阮澜烛喂水很温柔,凌久时发现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进门时的衣服。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没事了。”凌久时抬头亲了亲阮澜烛的下巴。 “嗯,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陈非他们做,一榭没什么大问题养上一阵子就好了。”阮澜烛说完把人放平,从柜子里找了身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凌久时安心的又睡着了。 阮澜烛出来的时候穿着一套深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看见凌久时又睡着了宠溺的笑了一下。 晚饭凌久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的,嗓子有些痛,吃饱了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刷着手机。 阮澜烛和陈非在谈事情,偶尔能传到凌久时的耳朵里。 不过凌久时正在专注得为阮澜烛选礼物。 挑选到最后凌久时最后买了一对儿耳钉和一条定制的项链。 耳钉一只是蓝色的宝石蝴蝶,一只是黄色的碎钻小花,凌久时一眼就相中了这对儿小巧的耳钉。 项链是一条银色的链子穿着凌久时手上的同款戒圈,圈内刻着自己和阮澜烛的名字首字母。 休养了几天凌久时的身体好了起来,卢艳雪要准备进门了,凌久时便接过了做饭的任务。 程一榭也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疤慢慢变淡,易曼曼的回归更是让众人觉得家终于圆满了。 年关将至,陈非和卢艳雪顺地出了门,程千里提议吃烤肉庆祝一下。 阮澜烛白了一眼程千里,却见凌久时应了下来,只好拉着凌久时去买食材。 车里开着暖气,阮澜烛开得很慢,凌久时望向外面看着窗外的街道。 时间尚早,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一些床上用品后才到超市里买烧烤的食材。 凌久时拿着手机,对照着程千里发来的清单选购,阮澜烛跟在身后笑着推车。 过往的人有的会拿出手机偷拍阮澜烛,阮澜烛会冷冷地看向偷拍的人,看向凌久时才会露出笑容。 两个人把车上堆满了后回了别墅。 院子里程千里和程一榭架好了烧烤架,易曼曼和陈非帮着两人搬东西,卢艳雪正在烤着蛋糕。 食材都是现成的,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一起看着易曼曼和程千里两人斗嘴。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凌凌,我爱你,不留余力的爱你。 察觉到阮澜烛盯着自己,凌久时手指碰了碰阮澜烛的手指。 澜烛,我也爱你。 第14章 过年 今年过年,双胞胎留在了别墅。 卢艳雪和陈非回了家,据说陈非的妈妈给陈非打电话回去相亲呢。 大年三十一大早,几人就在别墅里忙碌着。 晚上阮澜烛和凌久时围着毛巾坐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院子里程千里和易曼曼打闹着燃着烟花。 程一榭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很瘦,脸上带着宠溺的笑看着玩闹地程千里。 零点的钟声响起,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了礼物盒子递给了阮澜烛。 “新年快乐,澜烛。” “谢谢凌凌。”阮澜烛接过打开,里面躺着凌久时定制的戒圈项链和一对耳钉。 阮澜烛的皮肤白皙,漂亮的锁骨戴上项链仿佛是一块儿画布渲染了一纸墨画,蝴蝶耳钉戴上去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凌久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美人真是配什么都好看。 耳边一凉,原来是阮澜烛把小黄花的耳钉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蝶恋花,你才是那朵花。”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为凌久时驱散了些许凉意。 一个拉扯,阮澜烛把人带进怀里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楼下程千里的惊叫声并没有让二人分开。 漫天烟火下,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一只大手在凌久时腰上一揽把人抱回了房间。 烟花易散,爱人永恒。 楼下三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回了房间,继续玩起了烟花。 房间里,阮澜烛看着身下的凌久时用带着水光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俯身咬住了凌久时的脖子。 “阮澜烛!你咬疼我了!”凌久时捶了一下阮澜烛的肩膀。 “嘶,你打疼我了!”阮澜烛轻咬着凌久时的耳垂,手指抚摸着凌久时脖子上晃动的项链。 凌久时快忍不住快感抬头在阮澜烛的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爱人如养花,就算凌久时是朵再难养的花,阮澜烛依旧把凌久时养的很好,犹如盛开的小黄花,不畏生死,不惧黑暗,向阳而生。 就像人们常说,我爱你,是生命不安分的癫狂,于温和之中开出暴烈之花。阮澜烛的爱是一点点温暖了凌久时的内心,虽有遗憾,但最终他们还是他们。 在凌久时累的快睡着之前,阮澜烛贴近耳边道:“我爱你,永远永远。” 一大早程千里就来敲门拜年,嘴里嚷嚷着让阮澜烛给他发红包。 阮澜烛双眼露出危险气息开了门。 还好程一榭及时赶到挽救了自家熊孩子。 阮澜烛从衣柜里拿了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件黑色圆领卫衣套在身上下了楼。 凌久时穿的简单一些,红白相间的毛衣搭配了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 下楼的时候才发现阮澜烛为什么要穿件低领卫衣了。 易曼曼:“阮哥,新年好啊!” 阮澜烛:“新年好,看凌凌送我的项链好看吧?” 易曼曼:“······好看”一大早有点撑是怎么回事。 过了年双胞胎的父母邮寄了不少腊肠腊肉,陈非和卢艳雪也带了不少了特产回来。 陈非和卢艳雪自然也没逃过阮澜烛的狗粮炫耀,就连潭枣枣给凌久时发来视频通话,阮澜烛都要秀上一番。 最后是凌久时哄了一晚上阮澜烛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别墅里程千里每天招猫逗狗,土司每次都跟在程千里后面蹦蹦跳跳的,栗子很少搭理程千里偶尔还会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一眼。 正月十五,凌久时一早煮了一锅元宵和汤圆,口味虽多但都是甜口的,索性放在一起煮了。 程千里是个嘴急的,刚盛到碗里就咬了一口。 结果当然是被无奈的程一榭带去上药了。 凌久时露出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摇了摇头,吹着碗里的几个圆滚滚的汤圆和元宵。 “慢点吃。”阮澜烛嘴角带着笑意温柔提醒道。 “我又不是程千里。”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嘟囔着。 几人吃完了程千里才委屈巴巴的下楼,坐在餐厅里一点一点吃着。 凌久时觉得好笑,这孩子估计被拐卖了还得帮着绑匪数钱。 晚上大家都想吃火锅,程一榭带着程千里出门买食材,凌久时帮着卢艳雪烤了不少小饼干。 下午的时候黎东源带着庄如皎蹭饭。 “源源,怎么没拎些礼物来?”卢艳雪给二人一人倒了杯水。 “我不是带了张嘴嘛。”黎东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卢艳雪翻了个白眼。 庄如皎觉得有些丢脸悄悄地坐远了一些。 “黎东源,你怎么这么抠啊?”凌久时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堂堂白鹿老大难道会没钱?” “我这叫有钱花在刀刃上。”黎东源喝了口水,露出了一个你不懂的表情。 “你一个三十的老男人还不如千里懂事。”陈非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黎东源后又继续看着手上的平板。 “我是年龄大,但我不老啊!”黎东源有些心塞。 “就年龄来说,这里你最大,就长相来说,这里你最老。”阮澜烛靠着凌久时,手上忍不住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你······”黎东源知道自己说不过便噤了声。 倒是庄如皎看得挺开心得问了一句:“阮哥,你这吊坠挺好看的啊。” 庄如皎问完除了黎东源一脸好奇地看向阮澜烛,其余人纷纷地低下了头。 实在是之前阮澜烛秀得他们已经无语了。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凌凌送我的,”阮澜烛得意地抓了抓头发露出耳朵上的蝴蝶耳钉道:“看,凌凌还送了我耳钉呢,好看吧,没有人送过你们吗?” 庄如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还有我家凌凌耳朵上的,我和我家凌凌可是蝶恋花。”阮澜烛坐直身子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凌久时耳垂通红地瞪了一眼阮澜烛。 阮澜烛乖乖地靠回去不再说话了。 其他人:“······” 庄如皎有些羡慕地道:“你们真恩爱。”说着看向了黎东源,不过黎东源正自闭呢。 凌久时拿阮澜烛没什么办法,反正阮澜烛这样也是自己宠的。 程一榭两兄弟买东西回来后,阮澜烛和黎东源去书房谈事情。 栗子围在脚边喵喵叫着蹭凌久时的裤脚,凌久时一把抱起栗子吸了一口。 第15章 全体出游 黎东源和阮澜烛下楼时,黎东源脸上带着苦笑。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嘴角微笑了一下,凌久时便懂了,看来黎东源想要谈的事情不太顺利。 要么被拒绝,要么被阮澜烛宰了一大笔。 晚饭除了黎东源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节后大家忙碌了起来,程一榭也准备着带程千里刷门。 阮澜烛也带着凌久时刷了一扇门,两个人破解的很快,还没死人呢两个人拿着钥匙出了门,至于门里的人会怎么样,凌久时表示祝他们好运。 很快就到了四月份,天气逐渐转暖。 程千里提议大家出去自驾游,天天窝在别墅里无聊死了。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开始计划着出游路线。 阮澜烛和凌久时想去海边,程千里想去游乐园,卢艳雪表示想去动物园瞧瞧。 陈非最后总结了一条大家都满意的出游计划,沿途的景区和特色也都不错,终点定在了大连这座海边城市。 众人租了一辆豪华的房车,卢艳雪出发前做了不少小零食带着,凌久时包了一些生煎冷冻在了房车的冰箱里。 几人都是不差钱的主,所以在准备上相当充分,就连栗子和土司的口粮都带的很充足。 房车相当舒适,白天轮换着开车,晚上停下休息,唯有栗子在房车里上蹿下跳,土司因为腿短只能在地上跑来跑去。 这天上午凌久时起床时发现程千里、陈非和易曼曼正在斗地主。 程千里握着一把牌紧张兮兮得盯着桌面上的牌,凌久时凑过去看了一眼直摇头。 3456没有7,对8对9没有10。 这孩子也是倒霉,不过就算牌再好也挽救不了程千里。 阮澜烛在座位上,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咖啡,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浏览着电脑上的内容。 好看的侧颜吸引了凌久时的目光,阮澜烛的颜真的是颜控党不能抗拒的。 “这么好看?”阮澜烛浅笑着望向凌久时。 “当然好看了。”凌久时回了一个微笑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来,“看什么呢?” “在论坛看看有没有下一扇门的关键线索。”阮澜烛喝了一口咖啡。 “出来玩就别想这么多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手。 “王炸!”程千里高声喊着,吓了凌久时一跳。 阮澜烛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眯了眯。 “蛋挞烤好啦!”卢艳雪端着一盘烤好的蛋挞走了过来。 “吃蛋挞咯~”程千里丢掉手里的牌,易曼曼翻起来一看是两张三和一张四······ 陈非扶了扶眼镜,也扔掉了手里的牌,两张四。 易曼曼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地主手里拿着两张a,怎么打他都赢。 开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几人在酒店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去了海底世界。 程千里一进去就跑开了,无奈的程一榭只好跟着。 不知不觉凌久时身边就只剩下了阮澜烛,两个人站在一起走着格外惹眼。 尤其是阮澜烛,一身白色衬衫搭配西装长裤,戴着一副无边眼镜,宽肩窄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凌久时穿的就比较休闲一些,白色的体恤外面套了件粉色外套,一条浅色的牛仔裤。 两个人皮肤都很白,一个清俊阳光,一个禁欲撩人。 两个人贴的很近,但周遭人离得都很远,实在是阮澜烛的气势太过逼人。 海底世界真的非常治愈,数以万计的游鱼盘旋于海洋这片蓝天,像是嵌进布料里粼闪的碎星一样,环绕着,遨游着。 放眼望去,目光中都是深邃的蓝色,偶尔有几束金光照亮了海底的黑暗。 蓝色海洋是梦幻的深渊,是宁静的治愈。 两个人站在暗处,看着游过的大白鲨,阮澜烛轻揽住凌久时的肩膀。 程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举起手机在两人身后拍了下来。 照片中两人相依而立,面前的一条大白鲨游过。 在海底世界待了几个小时,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逛起了商场。 自从凌久时送了阮澜烛项链和耳钉后,阮澜烛对情侣款情有独钟。 反正卡里的余额有九位数,阮澜烛也不在乎价格,只要喜欢通通买下。 凌久时见里面没有女装,便也没阻拦,不过就算买女装了自己好像也阻拦不了。 晚上几人在夜市里一边逛一边吃,夜市的人很多,阮澜烛的气场一开,身边一米内没有路人。 找了家烧烤摊子,大家喝得比较多,凌久时最后是被阮澜烛背回去的。 卢艳雪酒量也是好,把几个男生扶上了车。 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头有些痛,嗓子也有些沙哑。 自己在阮澜烛怀里,阮澜烛的身体跟个火炉似的,凌久时有些热,便把人往外推了推。 “乖。”阮澜烛习惯性地摸了摸凌久时的后背,身体自然地往外挪了挪。 凌久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一下头痛,拿起床头的手机点些东西吃。 这个时候的草莓不错,凌久时买了一些,又点了一些清粥小菜。 点完外卖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出来去洗漱,阮澜烛在凌久时洗漱完后才起床。 “去洗漱吧,我点的粥马上到了。”凌久时的嗓子好了不少,拿着手机看了眼外卖软件。 “要凌凌的亲亲才起~”阮澜烛撒着娇,凌久时只好宠溺地放下手机在阮澜烛的唇上印上一吻。 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又在凌久时的嘴唇上轻咬一下才把人放开。 “凌凌真乖。”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腰起身去了洗手间。 “真是小狗。”凌久时宠溺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吃饱后才把其他人叫来一起吃草莓。 因为下雨,几个人没有出去,而是窝在酒店打麻将。 阮澜烛坐在凌久时旁边,时不时地投喂一下自家凌凌,他可太喜欢他家凌凌吃草莓的样子了,好像一只小猫。 玩麻将的这几个小时,程一榭的血压一路飙升,实在是程千里玩的可太好了。 点炮一点三、诈胡、多牌少牌简直考验程一榭的耐心,但很显然,家长总会被自家的熊孩子搞破防,一张大手总是忍不住拍在程千里身上。 第16章 刘理菲 凌久时觉得程一榭的牙口真好,这几个小时都没把牙咬碎。 第二天几人去了程千里心心念念的游乐场。 鬼屋里凌久时恨不得把程千里打晕了,早知道就不陪他进来了。 出来的时候程千里的腿都软了,还是凌久时把人拖出来的。 程千里一路玩一路叫,把随行地几人耳膜折磨得不轻,尤其是凌久时。 最后程千里开启了全程无声体验,明明害怕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程千里:呜呜呜,我还是个孩子啊! 阮澜烛:孩子只有挨打才会乖。 程一榭:赞同。 程千里:呜呜呜呜~ 疯玩了几天,几人才返程。 回去以后休息了两天众人开始刷门,除了保持最好的状态,更是为了更多线索。 阮澜烛开始带着凌久时学习身手,毕竟他们两个也不是经常在一起接活,好的身手在门内存活的几率会更大。 别墅里几人跟着加强了训练,陈非在一次过门时遇到一个不错的新人。 新人名叫刘理菲,是个男人。 一米八几的壮汉,虎背熊腰,国字脸,陈非虽然被欺骗了,但觉得这人潜力还是不错的。 陈非把人接到别墅的时候,凌久时想到陈非进门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刘理菲这个名字一定是个可爱的妹子。 不过门里具体发生了什么陈非没说,和阮澜烛确认过后才把人带回别墅。 现在看到刘理菲的样子,凌久时已经憋不住笑了。 “咳咳,介绍一下这位是刘理菲,这两位是凌久时和程千里。”陈非扶了扶眼镜。 “你们好啊。” “你······好。”凌久时更想笑了,因为刘理菲说话的嗓音居然是个娃娃音。 “那个······我去写作业了!”程千里扔下一句话就跑上了楼,声音里带着颤抖。 “不好意思,孩子最近作业压力大。”凌久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刘理菲表示理解,毕竟现在的学生压力确实挺大的。 陈非带着刘理菲刷门,别墅里的几个人也习惯了刘理菲的反差。 程千里和刘理菲倒是能玩到一块儿去,凌久时感叹人还真是奇妙的很,刘理菲也害怕鬼,偏偏信了程千里的话和程千里一起看鬼片。 两人吓得抱成一团,栗子被他们吵的跑到了阮澜烛的房间里,倒是土司在旁边时不时的叫上几声表示抗议。 阮澜烛的房间空了下来变成了两个人的专属书房,倒是自己的房间成了两个人的卧室。 黎东源时不时地过来蹭吃蹭喝的,第一次和刘理菲打招呼差点破大防。 庄如皎和潭枣枣倒是对刘理菲很是好奇,研究着一个一米八几国字脸大汉是如何发出娃娃音的。 后来从刘理菲那得知,陈非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脸色发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甚至前两天斗志全无,要不是门内死了一半人,陈非估计会消沉很久。 这事儿让大家笑了陈非几天,不过陈非也是个腹黑的,再次带着刘理菲进门时给刘理菲换上了女装。 刘理菲的女装相当炸裂,凌久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脏了。 陈非却像没事人一样带着刘理菲刷门了,凌久时能想到门内的人应该会先把刘理菲解决掉吧,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凌久时跟着阮澜烛锻炼,不知不觉夏天就过去了。 别墅周围的树叶已经开始脱落,凌久时想在靠近别墅的一棵大树上搭一个木屋。 凌久时说完想法,阮澜烛第二天就找人开始动工。 木屋建造的很快,完工后晾上几天就可以在里面休息看书。 程千里也很喜欢这个木屋,时常抱着土司躲在里面看鬼片,不过别墅里清静了,还好周围没有人家,不然半夜的惊叫声能吓死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双胞胎马上要进入第二扇门了。 每个人门的时间都不一样,有得很快有的很慢,当然门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潭枣枣的电影首映礼邀请了黑曜石众人,这是讲述一个女性运动员的励志故事,展现了运动员的背后是如何一步步拼搏努力,如何冲破低谷期的毅力与不屈的意志。 张弋卿的实力果然了得,这一次黑曜石众人没有一个睡着的,群众反响更是强烈。 看过了电影首映,大家一起找了家火锅店庆祝。 天空中下着大雨,几人聚在火锅店的包间里,升腾的热气驱散了秋雨的凉意。 凌久时有些发烧,靠着阮澜烛眯着眼睛休息。 自从第一扇门出来以后,凌久时就格外怕冷,阮澜烛自然也注意到了,给他穿了一身厚实的大衣外套。 那股冷意好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不过现在比刚出门的时候好多了。 一顿火锅没有吃多少,凌久时就靠着阮澜烛睡着了。 凌久时睡着后,阮澜烛没有继续吃,而是起身说自己要回去了。 阮澜烛把人用外套裹住公主抱了起来,怕凌久时冷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阮哥好爱凌凌哥啊~”潭枣枣兴奋道。 “对啊,他超爱。”程千里嘴里吃的像个松鼠一样,点了点头。 “这公主抱也太唯美了!”潭枣枣后悔怎么没拿手机拍下来。 “这才是甜甜的恋爱啊!”刘理菲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羡慕吧,你也只能羡慕了。”陈非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 卢艳雪:“菲菲,快点儿吃吧,一会儿土豆该没了。” “卢艳雪,能不能不要叫我菲菲!还有什么叫我只能羡慕?”刘理菲刚要捞锅内的土豆,突然反应过来。 “小菲菲行了吧,快吃吧。”卢艳雪摇了摇头,这声音实在是太幻灭了。 “因为你现在还是单身狗,没关系,大家都单身。”陈非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肉,平静的语调阐述了一个事实。 “我还小呢,我哥那冰块儿脸估计这辈子也找不到女朋友了。”程千里倒是对单身狗这三个字不敏感,但说完就被程一榭拍了一巴掌。 “干嘛啊,哥,再把我打傻了!”程千里揉着头委屈巴巴道。 “本来也不聪明。” “啊!哥,你那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我······”程千里叫嚷着,不过还是看见了自家哥哥的眼神乖乖地闭上了嘴。 第17章 约会 阮澜烛车开得很快,到了别墅把凌久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半夜的时候凌久时醒了过来,阮澜烛喂了几片药哄着人继续睡。 虽然凌久时的身体已经高出普通人,但第一扇门里应该是受了些内伤,所以导致天冷的时候凌久时的身体有些虚弱。 在床上躺了三天,凌久时好得差不多了,为了照顾凌久时,阮澜烛把别墅里的温度调得很高。 凌久时其实在遇到阮澜烛之前一直是回避型人格,因为他从小的命运就是一遍一遍的被抛弃,所以他不相信会有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所以对于阮澜烛他是反复确认他凌久时在阮澜烛这里是不是唯一选择,好在自己对于阮澜烛不是备选,而是那仅有的唯一。 人们相爱的时候,血液里都飞满了蝴蝶。 这天早上程一榭做了豆浆和三明治,程千里非要嚷嚷着豆浆不要放糖。 程一榭没有搭理他,往他碗里放了一勺糖。 “哥,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思。”程千里吹着豆浆,一副要哭的样子。 “再给你放一勺。”程一榭根本不接程千里的戏,起身拿着糖罐子给程千里又加了一勺糖。 “哥,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程千里美滋滋的喝着,丝毫没有在意程一榭的白眼。 凌久时:“……”这孩子吃个饭戏还是这么多。 阮澜烛最近很忙,别墅里经常不见身影,晚上也是很晚回来。 “你最近忙什么呢?要进门?”凌久时见阮澜烛咬着三明治问道。 “白鹿那边出了内鬼,庄如皎上扇门差点死在门里。”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不过很快就忙完了。” “之前的没解决干净?”凌久时整理好被阮澜烛摸乱的头发。 “嗯,有利益就会有鬼,白鹿一直很松散管理,难免会有人触碰底线。”阮澜烛笑着,自家凌凌越来越像只猫,最近脸颊也有了些圆润。 凌久时没再多说,吃了饭大家开始为易曼曼的门查资料。 易曼曼这次的线索是怨庄孤门,故事背景是在国外的一个被遗忘的村庄中,矗立着一座神秘的小屋。 小屋的主人被诬陷为女巫,村民便残忍地把她烧死在门前,主人的怨念化作了诅咒封印在这扇破旧的木门上。 从此,每个试图打开这扇门的人都会神秘消失,最后是一名神父用十字架抵御了怨灵的攻击,并用经文完成了驱灵仪式。 看来关键就是十字架和驱灵的经文。 程千里找了不少西方经文给易曼曼,刘理菲则是买了一挂大蒜给易曼曼。 凌久时有些无语,这大蒜应该带不进去吧。 自己和阮澜烛再过两三个月也要过门了,这一次过门只有他们两个。 线索是晚宴。 凌久时能想到的就是鸿门宴、阿加莎的晚宴。 熟悉线索以后,凌久时自己接了个活,刷刷经验。 白鹿那边死了不少人,但黎东源也算果断直接清掉了一大波人。 阮澜烛倒是悠闲,每天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撸着猫。 “凌凌哥,我们今晚吃烤肉吧?”程千里一大早就开始在别墅里跑来跑去的。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给栗子喂着猫条,刚想说话就被下楼的阮澜烛打断了。 “我今天要和你凌凌哥约会,你们自己吃吧。”阮澜烛说着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约会?”凌久时和程千里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约会,你上去换衣服吧。”阮澜烛瞪了一眼程千里后温柔地看向凌久时。 “行。”凌久时把栗子放到阮澜烛怀里,栗子热情地蹭着阮澜烛的胸口。 “阮哥,你们去哪约会啊?”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憨憨地吐着舌头。 “小孩子话少一些比较好。”阮澜烛摸着栗子,连眼神都没分给程千里。 “好吧。”程千里听出了阮澜烛话里的威胁,毕竟上次被揍的挺惨的。 凌久时回到房间,衣服已经被阮澜烛搭配好了放在床上。 不得不说阮澜烛的审美是真的好,黑色的内搭毛衫加一条白色的直筒长裤,外面套上一件驼色的大风衣。 凌久时穿好下楼后,才发现自己这套衣服和阮澜烛看上去就像情侣装一样。 “走吧。”阮澜烛看了眼凌久时,笑着把栗子放在了沙发上。 “去哪约会啊?”凌久时上车拢了拢外套,车里温度很高,看来阮澜烛提前暖了车。 “你想去哪?”阮澜烛开着车冲凌久时笑了一下。 “去哪都行,有你在就行。”凌久时拿起车上的糖果吃了一颗,车内温度高糖果有些融化了。 阮澜烛笑得更加开心,把车停在路边吻在了凌久时的唇上。 熟练地撬开凌久时的唇,水果糖的香甜蔓延开来。 “真甜。”阮澜烛得意的像个小孩子。 “真是,你要吃糖你说啊。”凌久时又剥开一颗,程一榭做的糖果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我还想吃。”阮澜烛眼神暗了暗,把凌久时拉近又吻了上去。 阮澜烛把人放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继续开车。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把口中碎掉的糖咬碎,开始玩起了手机。 两个人逛了街,去咖啡厅坐了坐,猫咖里撸撸猫,晚上去吃了火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阮澜烛把人抱回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看来以后得换个大一点儿的车。 两个人开始为第二扇门做准备,除了日常地训练以外,还要不断地查找资料与找寻线索。 卢艳雪最近迷恋上了做甜品,每天在厨房里烤蛋糕。 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又到了平安夜。 今年的平安夜没有下雪,倒是圣诞节当天的夜里下了大雪。 圣诞节当天卢艳雪烤了三只鸡,凌久时和易曼曼各做了一条鱼。 黎东源这次倒是没有空着手,拎着一箱酒和一箱苹果。 阮澜烛买的几箱草莓也到了,自从出游过后,阮澜烛就特别喜欢给凌久时买草莓。 吃过饭几人凑在一起打麻将,黎东源打牌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程千里是不理解麻将,黎东源是在折磨牌友。 第18章 进门 这一次进门前,阮澜烛没有女装的想法了。 凌久时这一年皮肤白嫩了不少,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容,要是女装绝对是个大美女。 对于晚宴这扇门,论坛上没有一点线索。 两人进门的前一晚,阮澜烛早早把凌久时抱进了卧室。 “阮澜烛!”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受不了,眼睛里带着水光看着阮澜烛。 “凌凌,你叫得不好听。”阮澜烛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只手把凌久时的两只手按在头上。 “你轻点儿!”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的大手好像铁铸的一般,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凌凌,叫声好听的。”阮澜烛轻声哄着,声音里带着些蛊惑。 “阮澜烛!”凌久时咬牙,不过很快被快感淹没,眼尾带着一抹红。 “凌凌,不乖是没有奖励的。”阮澜烛咬上凌久时的耳垂,凌久时的耳朵比较敏感,阮澜烛发现后越发喜欢在凌久时的耳朵上撩拨。 “澜烛······”凌久时敏感得不行。 “凌凌真乖。”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 一夜缱绻,凌久时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阮澜烛怀里。 “凌凌,别动,再动就硬了。”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 “······”凌久时不敢再动。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在床上腻歪太久,毕竟马上就要进门了,两个人洗漱好穿好衣服下楼,吃饱后坐在沙发上逗弄着栗子。 熟悉的感觉来了,两个人感受到了门的拉扯力。 拉开门,熟悉的白光过后,凌久时到了一处古老的别墅院子里。 此时正值冬季,别墅被大雪覆盖,凌久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跑进了别墅内。 别墅里温度不错,扫视了一圈客厅里一共十二个人。 “这里是哪里?我想回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坐在沙发上哭泣着,看样子年龄很小,旁边一个女生在安慰她。 “看什么呢?”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笑着伸出了手,然后小声说:“我在看这人到底是新人还是在装新人。” “你好,祝盟。”阮澜烛握住凌久时的手,“有我好看吗?” “······” “叮铃铃~”清脆的铃响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欢迎大家的到访,主人正在为大家准备丰盛的晚餐,还先请各位随我来,参观一下卧室。”一名管家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绅士礼。 “各位,房间可以自选,钥匙就挂在门上,但是不要去厨房和三楼,主人不喜欢。”管家说完转身下了楼。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了一间靠里的房间,房间很大,还有个小阳台。 “凌凌,你还没说到底有我好看吗?”进了房间阮澜烛把人抱住,贴近凌久时耳边小声说着。 “你最好看。”凌久时耳朵有些痒,但也是小声回应着。 “那你为什么一进来不盯着我看?”阮澜烛下巴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 “······”凌久时都能想到后面阮澜烛肯定还会问是阮澜烛好看还是祝盟好看。 “澜烛最好看,我最喜欢澜烛。”凌久时抱了抱阮澜烛。 “走吧,先去吃饭。”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两个人整理好下了楼。 之前哭哭啼啼得女孩儿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凌久时和阮澜烛。 “各位,开饭了,请入座吧。”管家走出来,带领众人走向餐厅。 晚餐很丰盛,看起来味道不错。 不过吃起来味道确实不咋地,吃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好像在吃无味的水煮菜。 两个人没有吃几口,便放下的餐具。 好在水果的味道还可以,不过好像也放了很久的样子。 “各位,味道可还满意?”管家送上茶水问道。 “还不错。”阮澜烛优雅地擦着嘴。 其他人没有说话,凌久时吃着手里的香蕉。 “我会和主人说的,先生。”管家对着阮澜烛鞠了一躬后走开了。 吃了饭众人纷纷回了房间。 “澜烛,你要吃泡面吗?”凌久时从包里掏出泡面和火腿肠。 “凌凌泡的我就吃。”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脸上一副自己很柔弱的表情。 “······”演戏上瘾啊。 房间里还好有热水壶,凌久时庆幸自己还好带了不少吃的。 很快房间里充满了泡面的香味,两个人窝在沙发椅上嗦着面,外面大雪纷飞,呼啸的大风吹得窗户框框作响。 阮澜烛起身把窗户关严,窗帘拉上。 就在拉最后一片窗帘时,阮澜烛望向外面表情严肃。 “怎么了,澜烛?”凌久时看见阮澜烛表情凝重,走了过去。 “外面有人。”阮澜烛看了一会儿把窗帘拉上了。 “是过门的人吗?”凌久时仔细听了听声音,但外面都是风的呼啸声。 “看不清楚,雪太大了。” 两个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此时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凌久时抱着阮澜烛取暖。 “今晚应该会出事。”阮澜烛搂着凌久时,手搭在凌久时的腰上。 “睡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凌久时往阮澜烛怀里钻了钻,自己门内的身体更怕冷,此时的手脚冰凉。 “嗯,晚安。”阮澜烛吻了吻凌久时的额头,把凌久时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晚安。”凌久时嘟囔了几句,从阮澜烛身上传来的热度很快让自己暖和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凌久时听到了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把骨头不断地折叠。 凌久时动了动,身旁的阮澜烛依旧睡得很沉。 声音越来越大,凌久时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凌久时全身颤抖。 许是察觉到凌久时的动作,阮澜烛睁开了眼睛。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把人搂紧。 “有声音,说不上来的感觉。”凌久时闻着阮澜烛身上的味道,心安定了下来。 “白天就知道了,睡吧。”阮澜烛把被子给凌久时盖好,依旧把凌久时的手放在怀里,手搭在凌久时身上轻轻拍着。 凌久时这次睡得很安稳,阮澜烛就是自己的安眠药,有他在自己总能睡得安稳些。 第19章 出事 凌久时再次醒来是被阮澜烛叫醒的。 “凌凌,该吃饭了。”阮澜烛醒得很早,坐在床边拍着凌久时的肩膀。 “好。”凌久时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漱。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餐厅里坐着几个人,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 凌久时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至少没有像昨晚那么难以下咽。 餐桌上除了餐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外,其他人并没有说话探讨,看来大家都很谨慎。 那个哭哭啼啼的女生不在,有两个男人也没有来吃早饭。 凌久时和阮澜烛吃完就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厨房和三楼两个人并没有去,毕竟npc说的话目前还没有得到认证。 回到客厅,女孩坐在角落抽泣着,那两个男的依旧不在。 “看来那两个出事了。”阮澜烛小声地说着。 “嗯。”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 众人都没有开口,阮澜烛和凌久时悠闲地吃着果盘中的水果。 “那个······咱们是不是少了两个人啊?”一名女生开口,实在是沉默的气氛过于紧张。 “在门里,少两个人不是很正常。”一个黄色头发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开口,眼神中带着痞气。 “要不去看看吧。”一个美艳的女人,冷眼的看了看几人,眼神在阮澜烛这里停留的最久。 “走吧。”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凌久时和阮澜着在最后,后面还跟着哭泣的那个女孩儿。 “两位哥哥,我······我叫韩云云。”哭泣得女孩走近二人,拉了拉凌久时袖子。 “祝盟,余凌凌,但我们不一定是你哥哥。”阮澜烛眼神在看见拉着凌久时袖子的手上看了看,把凌久时拉到身后,在韩云云抓住的地方拍了拍。 “你多大啊?我和凌凌可还是孩子呢。”阮澜烛说着还撩了撩头发,一张精致的脸上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我十九了,哥哥,你是不喜欢我吗?”韩云云哭得一双眼睛都肿了。 “都说了别叫哥哥了,我和凌凌才十八岁,你看看我两这小脸可比你白嫩多了。”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走开了。 房间门口,穿西装的男人试着转了转门把手,没转动。 “看来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西装男人转头看向黄毛男,“你跟我一起把门踹开。” 别墅的门比较厚实,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没有开,最后还是管家拿来了备用钥匙。 门一打开,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啊!” “呕!” 房间内的景象让几个女生惊叫呕吐跑开,韩云云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血液、碎肉、骨渣到处都是,地板上的血液还未凝固。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房间内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两个人皱了皱眉。 阮澜烛眼神闪了闪拉着凌久时走了。 凌久时也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两个人回到了客厅。 “两位还真是淡定。”美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向凌久时和阮澜烛。 “你也挺淡定的。”凌久时想到了晚上听到的声音,脸色有些不好。 “哎呀,凌凌我好害怕。”阮澜烛突然靠在凌久时怀里。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后背,一副哄孩子的样子。 “你们很有趣,宋雅。”宋雅捂嘴轻笑了一下。 “余凌凌,祝盟。”凌久时把阮澜烛从怀里拉出来,一米九几的阮澜烛此时看上去没什么气势。 宋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客厅,不过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他们……”韩云云想说些什么,但见众人没有反应便坐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西装男轻咳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这扇门的凶险各位想必已经看到了,而目前我们没有丝毫线索,我是张冠华。”西装男站起来,对着众人礼貌的笑了笑。 “齐超,不过就算认识了又怎样,今晚还是会死人。”黄毛点燃了烟,一脸痞像,猥琐的眼神停留在韩云云和宋雅身上。 “怎么这样说,只要我们不触犯禁忌条件就没事儿的。”之前安慰韩云云的女孩子开口,“我叫杨瑶。” “那你就千万什么都不要做。”齐超吐着烟圈,不过眼神却没在杨瑶身上停留半分。 除了凌久时和阮澜烛还剩下八个人,四男四女,还有个女生叫马宁,这会儿看着有气无力的。 男生除了齐超和张冠华,还有一个比较胖的叫李琦星,另外一个矮个子叫赵君,死的那两位男生是薛继军和徐杰。 互相认识了一下后,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阮澜烛:“那个叫齐超的应该知道些什么。” “他的态度确实很奇怪,那个张冠华看着也不简单。”凌久时坐在床上,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下楼了。” 阮澜烛立马把门拉开一条缝,两个人的房间能看到上下楼的人,但过了几分钟都没有人经过楼梯。 把门关上,阮澜烛看向凌久时摇了摇头。 “走,下楼看看。” 齐超和张冠华不在,其余的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管家时不时地会拿茶水和水果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管家,把我们邀请来主人却不见人,看来你的主人礼貌不多啊。”阮澜烛对着管家一笑说道。 “主人刚刚已经去了厨房,你们放心,三天后你们自会见到的。”管家行了个礼后,端着空盘子离开了。 晚餐依旧很丰盛,不过味道依旧和昨晚的一样。 凌久时和阮澜烛尝了一口就放下了餐具,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开始吃了起来。 “各位,风雪越来越大了,还请各位不要到处乱跑。”管家端上来餐后甜点,优雅地对着众人行礼。 两个人并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借着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 厨房里很乱,还有一股血腥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仿佛这间厨房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我们早上吃的······”凌久时想到早餐是在这种地方做出来的有些头皮发麻。 第20章 黑夜 “早餐后再来看看。”阮澜烛眼神闪了闪,带着凌久时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不想死在这!我不要死在这!”李琦星尖叫着,情绪有些崩溃。 看见惨状后他就吐得脸色发白,现在估计是情绪爆发了。 尖叫着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外面风雪交加,很快就看不见李琦星的身影,饶是视力很好的阮澜烛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外面一片白色,寒风很快打透衣服,凌久时退回了屋里。 众人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毕竟这种环境下想要安全的找人是不可能的。 阮澜烛看了看缩在壁炉前的凌久时笑了笑,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凌久时身上 “回房间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上了楼,凌久时的手一片冰凉。 凌久时确实觉得冷了,那种从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寒意,到了楼梯口阮澜烛直接大手一捞把人抱回了房间。 “我去弄点热水。”阮澜烛把凌久时塞进被窝里。 两个人泡了面,这扇门毫无头绪,但这扇门的危险也是未知的,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面,思索着仅有的线索。 “我听到了下楼的声音,但你却没有看到下楼的主人,厨房里没有使用痕迹,上锁的房间。”凌久时皱着眉,以往的门内世界会有笼统的提示,但这扇门的问题在于目前所有的线索并不能串联在一起。 “明早再看,还有那个齐超。”阮澜烛让凌久时先去洗漱,自己则是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 风雪中,看去皆是白色,阮澜烛看了一会儿才把窗帘拉上。 凌久时洗漱地很快,实在是太冷了,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僵住了。 阮澜烛把人搂进怀里,凌久时的手脚自然地伸到阮澜烛身上。 “你不用出去的。”阮澜烛大手揉搓着凌久时的后背。 “我就去看看。”凌久时小声嘟囔着,阮澜烛的身上传来的热度一点点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快睡吧,明早早起去厨房看看。”阮澜烛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半夜,凌久时被尖叫声吵醒,身边的阮澜烛依旧在沉睡着。 布料紧绷,骨头、血肉被碾压的声音传入耳中,凌久时下了床拉开窗帘的边缘往外看了看。 外面白茫茫一片,大雪依旧没有停,风声呼啸,洁白的雪花被风裹挟着四处飞舞,窗户上堆满了冰晶窗花。 凌久时回到床上,碾压血肉的声音没有了,脚步声回荡,就好像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走了许久后似乎来到了走廊,脚步声停在了两人旁边的房间门口。 最后脚步声回到了楼上。 凌久时很久没有听到脚步声,抱着阮澜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阮澜烛并不在旁边。 凌久时往被窝里缩了缩自己有些凉的手脚。 “醒了?吃早餐吧。”阮澜烛端着餐盘,给凌久时倒了一杯热水。 “这早餐能吃吗?”凌久时想到了昨晚看过的厨房。 “能吃,早上的厨房很干净。”阮澜烛咬了一口面包,“早上我去看过,做早餐的是管家。” “管家?看来管家是个突破口。”凌久时喝了几口热水勉强吃了一些面包。 凌久时又把昨天听到的声音讲给阮澜烛。 “旁边的房间是韩云云和杨瑶。”阮澜烛的记性不错,“吃完下楼看看。” 阮澜烛拿的早餐是四人份,刚好够两个人吃饱。 洗漱后到了楼下,韩云云正坐在沙发上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韩云云的眼睛已经肿的像金鱼。 杨瑶抱着胳膊坐得远远的,宋雅和张冠华以及齐超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怎么了?”阮澜烛坐到沙发上向宋雅询问着。 “她和杨瑶吵起来了。”宋雅言简意赅地说道,冷艳的脸上一脸嫌弃。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听着就心烦。”齐超满脸地不耐烦,“杨瑶给你拿东西吃,你不吃又矫情半天。” “我······我就是觉得早餐不好吃。”韩云云抽噎着,泪水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看得凌久时眼疼,那眼睛再哭会瞎吧。 “不好吃就不吃呗。”齐超瞪了一眼韩云云。 韩云云更委屈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什么。”说完放声大哭。 “闭嘴!”阮澜烛被吵的有些烦,“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你······!”阮澜烛生气的样子气势很足,吓得韩云云噤了声颤抖着,“你们都欺负我!你还想杀了我!”韩云云指着阮澜烛,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不是我,是你再哭下去所有人都会把你丢出去。”阮澜烛喝了一口茶,给凌久时拿了个香蕉道:“凌凌,吃水果。” “你们!”韩云云看了一眼众人,果然众人的神情都不太好,似乎自己再哭下去,立马会被众人丢出去。 “我只是害怕,又没有别的意思。”韩云云收了眼泪,不过身体还是颤抖着。 “众所周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犯了贱,但你不可以说我。”阮澜烛把茶杯放下,又从果盘中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 宋雅饶有兴趣得看了下阮澜烛后又看了看凌久时。 凌久时察觉到视线,看过去宋雅朝自己笑了一下。 “看什么呢?”阮澜烛把剥好的橘子瓣塞进凌久时嘴里。 “我看谁看我。”凌久时咀嚼着橘子瓣,酸甜多汁,味道还不错。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在别墅里慢慢地转悠着。 楼梯下一道小门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别墅里的楼梯是y型楼梯,楼梯下面空间低矮狭小,昨天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两个人趁着其他人没有关注这边,猫腰钻了进去。 楼梯下有一块凸起的把手,阮澜烛拉开,竟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通道。 凌久时掏出手机照了照,楼梯很长。 阮澜烛小心地跳了进去,确认下面没人后对着凌久时招了招手。 凌久时轻手轻脚地走下去,地下室的门锁已经被阮澜烛撬开。 两人走进地下室,地下室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空气中满是霉味。 第21章 日记 整个地下室很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小心地查看着。 地下室堆放着不少箱子,两个人轻手轻脚地穿过地下长廊。 尽头的门被锁住,但难不倒二人,凌久时给阮澜烛举着手机,阮澜烛很快地撬开了铁门。 打开门,摸索着在门边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亮了电灯。 房间不是很大,里面有一张大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柜。 “看起来像谍战片里关押人的地方啊,这装修风格妥妥的纯狱风。”凌久时打量着房间,“看样子有人经常打扫。” 凌久时摸着书桌,上面只有浅浅的一层浮灰。 “澜烛,这里是锁的。”凌久时拉了拉书桌的抽屉,发现没有拉动。 “我来开。”阮澜烛掏出卡子开始开锁,凌久时则是摸了摸床上。 凌久时在床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张老旧的报纸。 报纸上的一则报道则是吸引了凌久时的注意,一名富家少爷自杀在自家别墅三楼,而别墅就是现在所在的别墅。 “澜烛,你看这个。”凌久时把报纸递给阮澜烛,阮澜烛看了一眼继续撬锁。 “打开了。”阮澜烛拉开锁着的抽屉,里面是一个日记本,一把匕首,和一个戒指盒。 日记本里写的是富家少爷和仆人的孩子相爱了,仆人的孩子喜欢给富家少爷做年糕吃,但富家老爷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少爷是独苗以死相逼,才阻止了富家老爷将仆人一家发卖的想法。 后来少爷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带着仆人一家来到了这座别墅生活,可好景不长富家小姐发现了少爷的秘密,把事情报导了出来,富家老爷和少爷断了亲。 不久后,少爷自杀了。 “这个戒指盒里只剩下一只戒指了,这把匕首应该就是少爷自杀的那把,先带着吧。”阮澜烛翻看了日记,把匕首和戒指盒收了起来。 柜子里空空如也,两个人四处敲打了一番确认没什么暗格后往外走。 把灯关掉,门口的锁头挂好。 黑暗中两个人轻手轻脚,凌久时一时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 “凌凌,没事吧?”阮澜烛担心地问。 “没事,澜烛你来看,那是门吗?”凌久时低头的时候在箱子缝隙中看到了门。 “搬开来看看。”阮澜烛和凌久时一人搬开一个箱子,箱子很轻,箱子后面是一扇古朴的铁门。 两个人对视一笑,楼梯上传来了声音,两个人赶紧跑到了地下室入口。 把入口恢复好,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两个人回到客厅,齐超看着二人从楼梯后面出来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慌。 阮澜烛自然观察得到众人的反应,看了一圈道:“赵君有下楼吗?” “没有,他早饭都没下来吃。”宋雅笑着回了一句。 “上去看看吧,应该出事了。”凌久时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头皮就发麻。 众人有了昨天的经验,找到管家要了备用钥匙打开了赵君的房间。 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厚实得窗帘被血染成红色,有的地方甚至变成了黑色,地毯上两身衣服下全是碎肉和骨渣,不少脑浆和碎肉随着开门得动静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几个女生都跑去吐了,张冠华也有些不适地走开了。 齐超看了两眼,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凌凌,没事吧?”阮澜烛看向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橘子皮放到凌久时鼻子下。 “好多了。”凌久时觉得好多了,指了指地上的两套衣服道:“那件是李琦星的吧?” “应该是,他昨天跑出去地时候身上穿的就是这件。”阮澜烛看得仔细,“看来外面比房里更危险。” 关好门两个人在楼梯口看了看三楼,三楼没什么声音。 “二位,在看什么呢?”管家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凌久时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没看什么,是在好奇今晚会有什么美味佳肴。”阮澜烛一点儿也不慌张,对着管家笑了一下。 “还请二位尽情等待。”管家行了一礼,阮澜烛盯着管家的手指看了半天,果然在上面发现了戒指印记。 凌久时自然也注意到了,对着管家笑了一下后两个人回到了房间。 “看来富少的爱人就是这个管家。”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剥开一颗递给阮澜烛。 阮澜烛咬住糖果,“昨晚你听到脚步声在隔壁停留,但我们隔壁并不是赵君和李琦星的房间。” “我觉得有人在故意害人。”凌久时把糖放进嘴里,“那个齐超很有问题。” “晚餐的时候试探一下吧。”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拿出那个戒指盒仔细查看。 而凌久时则是回忆日记的细节,富家少爷为什么要自杀呢?那么晚宴的意义是什么呢? 在那个时代,同性的爱情本就不被接受,更何况还有阶级等级之分呢。 “仆人的孩子喜欢做年糕给少爷吃,但是晚宴上从来没有年糕,所以管家是在用过门人做年糕吗?”凌久时皱了皱眉。 “这扇门的禁忌,一是不能进厨房,二是不能去三楼,厨房早晚的样子却天差地别。”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应该还有一个禁忌条件。” “而这个禁忌条件齐超应该知道。”凌久时咬着糖果。 “晚餐的时候试试。”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到床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下。 晚餐依旧丰盛且难以下咽。 “各位,我觉得我们之中有人知道线索。”阮澜烛优雅地吃着水果,眼神看着齐超。 “什么意思?”张冠华放下刀叉问道。 “我们之中有人利用线索故意害人。”阮澜烛笑了一下,“齐超,你说是吧。” “你什么意思!我还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呢!”齐超眼神躲闪了一下,很快镇定了下来。 其余人眼神在三人之间徘徊,阮澜烛没有在意,反而齐超被看得有些慌。 “你们干什么看我?我要是知道你们早就死光了!”齐超激动地喊道。 “你没有你慌什么。”阮澜烛手指敲着桌面。 “我没有慌!你们污蔑我是要害死我!”齐超看着阮澜烛,“我揍死你!” 第22章 齐超 齐超抓起桌面的餐刀扑向阮澜烛。 阮澜烛往后躲开,起身抓住齐超刺过来的手臂,一双眸子带着戏谑,“怎么?急了?” “我他妈得弄死你!”齐超的动作灵活,阮澜烛躲避的同时在齐超的背后踢了一脚。 齐超被踢倒到餐桌旁,眼神凶狠地又扑向了凌久时。 “我去!”凌久时无奈,自己看起来好欺负? 把人踹开,看了看自己破了的衣服,自己的身手还是差一些啊,凌久时想着。 “没事吧,凌凌。”阮澜烛拉过凌久时的胳膊看了看,回头看向齐超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别打死了,盟盟。”凌久时没拉着阮澜烛,反正齐超确实欠打。 其余人也没有阻拦,从齐超的表现来看,齐超确实知道大家不知道的线索,韩云云好像被吓到了,捂着脸哭泣着,但凌久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澜烛把齐超绑了起来,“齐超,我劝你还是说吧,不然······”阮澜烛漂亮的手指握着餐刀,在齐超的眼前晃了晃。 “我说什么!你他妈的放开我!”齐超挣扎着,眼神看向众人,“你们都是死的吗?他现在这么对我,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 “嘴这么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阮澜烛眼中满是杀意,手中的餐刀贴着齐超的脸颊滑过脖子。 “我······”齐超颤抖着身子,眼神闪了闪道:“我说。” “看来也没有多硬。”阮澜烛放下餐刀,用毛巾擦了擦手。 “我和许杰是一起过门的,他是个新手,我骗他进了厨房,李琦星就是个胆小的,我只不过小小地威胁了一下,他就跑了出去,而赵君是被李琦星连累的。”齐超表情不屑,“他们是为了大家死的,没有我他们也会死,那不如死的有用一点儿。” “别说什么为我们而死,明明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什么一块儿说出来。”凌久时眼神凌厉,“还有一条禁忌条件是什么?” “没了,真没了,我就知道这些!”齐超的声音颤抖,阮澜烛和凌久时身上的气势实在吓人,尤其是阮澜烛一米九级的身高,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杀气。 “现在禁忌条件很明显了,各位小心。”阮澜烛笑了笑,但眼神依旧看向齐超。 凌久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韩云云,韩云云正捂脸哭泣着,但是刚才齐超的眼神在韩云云身上多次停留。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身边的人有时候比鬼怪更危险,更让人恐惧。 “祝盟,你有什么线索吗?”张冠华还算冷静,但此时众人间的平衡已经被打乱,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身手看起来也比较危险。 “没有,不过只要小心就不会出事,但是还有两天主人就会现身,到时候要是还没有找到门和钥匙,就一起死吧。”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哪怕是笑着身上的气场也令人忌惮。 “盟盟,不要吓他们了,进了门的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呢。”凌久时笑着坐到阮澜烛旁边,拿起果盘中的香蕉吃了起来。 “凌凌说得对!”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笑得很甜,眼神里满是温柔。 众人:双标男。 “他怎么办?”张冠华指了指被绑的齐超。 “就放在这吧,反正在这又不会出事。”阮澜烛无所谓地敲着桌面,“各自小心吧。”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韩云云抽泣着开口,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核桃,实在是一言难尽。 “信不信,随你。”阮澜烛站起身,和凌久时回了房间。 “那个韩云云不对劲。”凌久时小声开口。 “哪里不对劲,哭得跟个癞蛤蟆似的,难道我不好看吗?”阮澜烛贴近凌久时,凌久时背靠着房门。 “我是说,刚刚齐超看了韩云云好几次。”凌久时背贴着房门,看着阮澜烛的眼睛有些害羞。 阮澜烛白净的脸上一双眼睛饱含温柔,眉眼间像天上银河,水光碎闪如星让人沉醉。 “韩云云确实有问题,可我现在也有问题。”阮澜烛在凌久时耳边低声说着,一只手抵在门上,柔软的唇时不时地触摸到凌久时的耳垂。 “什么问题?”凌久时的耳朵泛红。 “想吻你。”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脖领将人带向自己,低头吻住了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有些腿软的靠在阮澜烛怀里,“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话语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这也是正事儿啊。”阮澜烛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个韩云云她不简单。”凌久时懒得和戏精附体的阮澜烛争辩,“那个齐超每次都是先看向韩云云,第一天的时候齐超的目光几乎没在韩云云身上逗留。” “是不对,我怀疑他们是一起的。”阮澜烛搂着凌久时,两个人小声交流着。 “韩云云应该没有表面上这么胆小,我怀疑她会……”凌久时皱着眉,即便见过了太多的恶毒人性,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用怀疑,门内的人性还不如恶鬼,至少他们还有原则。”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耳垂上小黄花耳钉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仿佛是在清晨盛开的太阳花,晶莹的晨露在花瓣上等待阳光的来临。 “生死面前,人性肉眼可见。”凌久时嘟囔着,耳朵被阮澜烛摸得有些痒。 “澜烛,别摸了,痒。”凌久时往后躲了躲,实在是被阮澜烛弄得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了。 “凌凌,先去洗漱吧,睡一会儿,今晚应该会热闹得多。”阮澜烛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把人拉进怀里又亲了一下。 半夜凌久时听到了一声惨叫,是楼下的齐超。 两个人动作迅速地起身下床朝楼下跑去。 张冠华和宋雅的动作也不慢,四个人在楼梯口相遇后跑下来了楼。 餐厅里的齐超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餐刀,脖颈处被人割了一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血液染红了脚下的高级地毯,不多时众人都到了餐厅,看着眼前的一幕众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慌。 第23章 儿童 “这······是门神干的?”韩云云颤抖着问道。 “应该是吧。”阮澜烛走近查看,凌久时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韩云云的反应。 “总不能是我们之中某个人做的。”凌久时也上前查看了一下齐超的尸体。 “怎么······可能,门内不是不能杀人吗?”韩云云小声说着,脸上的泪水不停滑落,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门内是不能杀人,但不是不能利用规则杀人。”阮澜烛站起身,“走吧,回去睡觉吧。”说完拉着凌久时往回走。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回到了楼上,韩云云看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背影低下了头。 “凌凌,我在齐超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进到房间里后,阮澜烛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条碎片。 “纸条?”凌久时看着,这应该是纸条一角,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纸条已经在韩云云身上了。”阮澜烛把人揽在怀里,“看来韩云云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俩了。” “那还睡吗?”凌久时把手伸到阮澜烛怀里,感叹着真好,有个人形火炉。 “睡吧,今晚她应该不会动手。”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头发。 凌久时很快听到了阮澜烛安稳均匀的呼吸声,笑了笑。 迷迷糊糊间凌久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就好像一个人拖着什么东西上了楼。 然后就是一阵敲打的声音,沉闷中还有些清脆,最后脚步声来到隔壁房门口。 窗外地风雪依旧不见小,风吹到窗户上留下啪啪的声响。 凌久时抱紧了身旁的人,阮澜烛的怀抱总是让自己心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阮澜烛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意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再次醒来时,二人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凌久时皱着眉,还好门内待得时间不会太久,要是天天被吵醒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阮澜烛下了床拉开门,尖叫的是一个叫马宁的女生。 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两人的隔壁门口有不少血脚印,走廊上有一段拖行的血液痕迹,一路到楼梯口。 而齐超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满是肉糜和骨渣,有的地方还有不少皮肤组织。 阮澜烛皱了皱眉头,如果齐超真的是门神动的手,那么为什么要先杀了后再碎尸呢? 凌久时也想不通,和阮澜烛交换了个眼神下了楼。 餐桌上摆放着还算精致的早餐,两个人没有对早餐感兴趣,而是看了眼昨夜齐超被杀害的地方。 椅子依旧倒在地上,但绳子被扯断了。 “都怪你们,如果你们不把他绑起来······”韩云云脸色发白,再加上眼睛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吓人。 “不绑他,难道要他杀了你吗?”阮澜烛眼神冷冽的看向韩云云和众人。 “万一他不是······”韩云云低着头。 “没有万一,我不会拿我和凌凌的性命去赌那个万一。”阮澜烛从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好的皮给了凌久时一块儿让他放在鼻子下。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经过一晚的弥漫,再加上别墅里的温度变得令人作呕。 “凌凌,我们回房间。”阮澜烛端着餐盘夹了些干面包上了楼。 凌久时跟在后面在餐桌上拿了两根香蕉,路过两人的隔壁房间时,阮澜烛已经放好餐盘走了过来。 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凌久时听着楼下的动静,阮澜烛三两下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这应该是一间公主房,粉色的床幔、窗帘,不过此时落满了灰尘。 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散落着不少儿童玩具。 “这是儿童房。”阮澜烛往里走,两人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看来富家少爷还有个女儿。”凌久时回忆,日记中好像并没有写少爷女儿的事情。 “看来他们的爱不是很坚定。”阮澜烛轻笑,眼前的公主房应该是用心装扮过的。 “澜烛,你过来看。”凌久时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清秀,看样子是富少的前妻写的。 笔记上的内容让两人皱起了眉。 富家少爷叫江希泽,江家祖上就是富户,到了江父这一代开始衰败,所以江父早就定好了何家小姐联姻来挽救江家的生意。 江希泽爱上的是自家老管家的孩子,江因。 但江父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对江家无用的人呢,最后江希泽最后娶了何家小姐何梵。 何梵长得漂亮,和江希泽也算青梅竹马,婚后江希泽带着何梵以及江因等佣人到了别墅生活。 婚后二人很快有了孩子,何梵把对孩子的期待都写在了笔记上,可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何梵在悲痛的时候发现了丈夫竟然爱的另有其人,竟然还是个男人,每天还都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何梵回了家找人报复了江希泽和江因后远走国外。 两个人回到自己房间。 “这个故事还缺了一个重要人物。”凌久时坐在床上啃着面包。 “江因。”阮澜烛坐到凌久时旁边,凌久时拿着一片面包塞进了阮澜烛嘴里。 “管家应该就是江因吧,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面包有些干了,凌久时小口咬着。 “是挺奇怪的,去找管家。”阮澜烛快速地把面包吃完。 “我觉得应该先找韩云云。”凌久时思索了一下说道。 “也对,韩云云比较保险一些。” 中午两个人补了一觉。 凌久时在睡梦中觉得越睡身体越冷,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别墅外面的风雪中。 冷意从骨子里蔓延开来,凌久时觉得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你看,你的爱人正在找你。”一道空灵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你看啊,他在大雪中找了你好久了。” “多久?”凌久时颤抖着开口。 “多久?你不记得他找了你多久吗?”空灵的声音开始尖锐,“五十年不久吗?” 凌久时的脑海开始浮现自己的在五十年中如何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开始浮现阮澜烛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寻,渐渐地阮澜烛被白雪覆盖。 “不,不要!”凌久时惊慌,身体深处的冷意更甚。 “你看啊,大雪吞没了他,你也忘记了他!”空灵的声音开始大笑,仿佛自己看到了好笑的事情。 第24章 梦境 “不!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从没有过!我这五十年如一日的活着,只为他。”凌久时大喊着,身体已经被冻僵,声音逐渐虚弱。 而此同时,阮澜烛的梦境中。 “凌凌!凌凌!”阮澜烛在风雪中寻找着,声音里全是焦急。 阮澜烛已经寻找了好几天,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找不到他了,他丢下你了。 “不,凌凌不会丢下我,任何人都可以丢下我,只有他不会!”阮澜烛的视野中是一片茫茫的白雪,无论怎么走都好像走不出去这片雪地。 “还真是一对儿痴人,不过那又怎样呢,如果要你们选一个人活着,你们会怎么选呢?”空灵的声音回荡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对方的名字。 “难道你自己不想活着吗?你就不想自己活着吗!”空灵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凌久时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不······,我要他活着,但也不会强求他活着。”凌久时抱紧了自己,“生死与共······” 阮澜烛倒在雪地中,眼中已经看不到别的颜色,“死,也要死在一起······” 两个人失去意识后,空灵的声音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意思。” 凌久时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全身无力,阮澜烛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凌久时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发烧了,你是不是也进了一个梦境。”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很烫,此时的脸色发红。 “嗯,已经晚上了?”凌久时喝了点儿阮澜烛喂的水。 “六点四十了,一会儿我给你泡碗面,你现在发烧很严重。”阮澜烛把被子给凌久时盖好。 “你没事吧?”凌久时想到那个梦境担心地问道。 阮澜烛:“没事,倒是你怎么发起了烧。” “太冷了。”凌久时没有什么力气,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阮澜烛见凌久时睡着了便没有泡面,而是下了楼。 餐厅里大家正在吃着晚餐,今天的晚餐更加丰盛了,就像临死前的晚宴,越接近死期越盛大。 “我没什么时间和你们解释,韩云云,你有什么线索赶紧交出来。”阮澜烛担心凌久时,下楼后直奔着韩云云走去。 “我······”韩云云害怕地往后躲,一张口就要委屈的开始哭。 “停止你的表演,我今天不想和你废话,宋雅搜身。”阮澜烛抓着韩云云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嫌弃,转头看向张冠华,“你们来按住他,要想出去就帮忙。” 张冠华:“她······” 阮澜烛:“她什么她,按住她!” “哦!”张冠华赶紧和马宁按住了韩云云。 “你们放开我!”韩云云大声喊着,不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阮澜烛松开韩云云后,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仿佛刚刚抓过了什么脏东西。 “有纸条!”宋雅从韩云云身上搜出来一张揉皱得纸条后一条红线。 阮澜烛拿过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把她绑起来放在这餐厅,那根红线也绑在她手上。” “不要!,我会死的,不要!”韩云云挣扎得更加用力,“那纸条是我的!是我的!” “韩云云,你和齐超是一伙的吧?”阮澜烛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 “不是。”韩云云被绑在椅子上,手腕上绑着那根红绳,“不要,他会来杀我的!先放开我!” “怕什么,又不是立马杀掉你,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阮澜烛说完起身回房间,“她说不说就看你们了。” “哎,祝盟,余凌凌呢?”宋雅问道。 “他觉得饭难吃,更觉得有人难看,怕下楼脏了眼睛。”阮澜烛转身后眼神闪了闪,自己的眼睛在梦醒后总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 阮澜烛回到房间后凌久时还没有醒,打了些水给凌久时擦了擦身子降下体温。 “澜烛。”凌久时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阮澜烛站在窗户前。 “饿了吧,我去给你泡面。”阮澜烛回眸一笑,动作麻利地给两人泡了两碗面。 “澜烛,有线索了吗?”凌久时恢复了些力气,双手捧着面小口吃着。 阮澜烛:“有,在韩云云身上发现了纸条和一根红绳,那根红绳可能就是韩云云拿来害人的东西,应该是属于富少的东西,纸条上写的是吾爱江因因,约指一双银,奈何不由身,红线断同心。” “所以红线是富少杀人的条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凌久时皱眉。 “确实不对劲,齐超的死韩云云肯定动手了。”阮澜烛揉了揉眼睛,眼睛越来越不舒服了。 凌久时:“要不要守着韩云云?” “不用,她必死。”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手指习惯地点着太阳穴。 “不对,澜烛 ,你发现没有管家从来没有在半夜出现过。”凌久时记得之前半夜查看齐超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但是管家却没有出现。 “你是说······”阮澜烛看向凌久时。 “有没有一种可能,管家江因就是门神呢,不然为什么厨房早晚的样子不一样呢?”凌久时抓了抓头发,发烧让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沉的。 “白天是管家,晚上变成富少江希泽,韩云云只要利用好齐超和红绳,加上这张纸条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到最后。”阮澜烛闭上眼睛,眼前的模糊已经开始变重。 “所以管家也就是钥匙的关键。”凌久时见阮澜烛闭上眼睛问道:“累了?要不你上床休息一下,咱们晚上去韩云云房间守着。” “没事,眼睛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梦境导致的。”阮澜烛没有隐瞒,走到床边抱着凌久时把头轻靠在凌久时怀里。 “休息一会儿吧。”凌久时把人揽住。 “你身上好烫,睡会儿吧。”阮澜烛能感受到凌久时身上的热度,耳边是凌久时沉重的呼吸声。 “嗯。”凌久时闭上眼睛,不过没有睡着,身上的灼热感加上发烧带来的头晕,凌久时并睡不着。 耳边是窗外的风雪声,凌久时倾听着整个别墅里的声音。 第25章 双重人格 宋雅几人似乎拿韩云云没有什么办法,餐厅里出奇的安静。 过了许久,传来了众人上楼回房间的声音。 韩云云还在楼下哭泣着,凌久时叫醒了阮澜烛。 凌久时:“澜烛,你眼睛还好吗?” “好多了,走,去韩云云房间。”阮澜烛晃了晃头,下床把东西收拾好抱着凌久时到了韩云云的房间。 因为害怕,杨瑶已经搬离了房间和宋雅她们挤到了一起。 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沙发椅上坐着,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整理思绪。 夜深,别墅里响起了脚步声。 韩云云挣扎地叫喊声却没有叫醒其他人。 渐渐地韩云云的挣扎声没有了,脚步声伴随着拖拽声越来越近。 “澜烛,来了。”凌久时睁开眼睛。 “嗯”阮澜烛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戒指盒和匕首。 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拖着韩云云走了进来。 “管家,不,应该叫你江希泽才对。”阮澜烛看着进来的人,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你们知道了那又怎样,不过可惜了你们长得还真是好看,和因因一样好看。”江希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有几滴血迹,手上握着一把餐刀。 “不过因因很快就要回来了,我的因因马上就要回来了。”江希泽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表情兴奋地道:“你们都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狗屁爱情!你根本没有那么爱他!”凌久时直起身子,“你真的爱他就不会娶别人,也不会让他死了。” “你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我的痛苦你们懂什么!”江希泽大吼着,眼圈泛红,眼泪滑落,倒是有几分破碎的美感。 “你痛苦?你的痛苦不及何梵的千分之一,不及江因的万分之一,你伤了何梵,辜负了江因。江因是为你而死的,而你江希泽是活下来的胆小鬼。”凌久时的声音有些虚弱,短短几句话凌久时觉得好累。 “说得好听,难道你会为了你旁边的人去死?”江希泽拿着餐刀走向凌久时,脸上带着嘲讽。 阮澜烛站起身迎了上去,江希泽惊讶了一下后举着餐刀对着阮澜烛挥了下去。 江希泽的餐刀闪着寒光,阮澜烛的身手灵敏地躲避着挥过来的餐刀,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凌久时咬牙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门口快步走去。 “你看,他要自己逃跑了呢!”江希泽在阮澜烛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后,看到凌久时的动作对阮澜烛嘲讽。 “凌凌不会跑的,就算跑我也不会怪他。”阮澜烛没有回头,眼神中带着笃定。 “为什么······?”江希泽很疑惑,动作停了下来满脸不解。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阮澜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江希泽,眼前开始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到江希泽的身形动作。 “澜烛,抓住他!”凌久时解开绑在韩云云手腕上的红绳对着阮澜烛喊道。 阮澜烛动作迅速,凌久时帮着阮澜烛趁着江希泽停顿的功夫把人按在了地上。 凌久时把红绳绑在江希泽手上,很快江希泽就不再挣扎。 “澜烛,没事吧?”凌久时喘着粗气,刚才的行动耗费了凌久时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问道。 “没事,凌凌。”阮澜烛把人抱起来,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塞进凌久时嘴里。 “等他醒。”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又看向倒在地上的江希泽。 阮澜烛在江希泽身上没有找到戒指,抱着凌久时闭上眼等待着。 不到十分钟,江希泽醒了过来。 “江因。”凌久时恢复了些力气,平静地说道。 “是我,你们很恩爱,但你们也无趣。”醒来的江因面无表情地抚摸着手上的红绳,“你们很聪明,竟然能发现我。” “不过是双重人格罢了,想来当初死的不是江希泽,而是你对吧?”凌久时拿出戒指盒,“当初他说爱你,并送了这对对戒来见证你们爱情。” 凌久时喘匀了气息又道:“可惜,你们的家人多番阻挠,你们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你们的关系,那根红绳是他送给你的。” “没错,江希泽高傲的性子让他接受不了自己陷入泥泞,他送我红线,我看着他憔悴的身体便决定替他去死,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吧,他成为了我。”江因笑着眼泪大颗滴落,“我很高兴他成为了我。” “所以,每天早晨你都为江希泽准备早餐,而到了晚上,江希泽用晚宴的名义引诱过门人,并用他们的血肉制成年糕,因为你最爱给他做年糕。”凌久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你们很幸福,梦境中的你们都愿意为对方而生,为彼此而死,这戒指送给你们了,我要为希泽做年糕了。”江因从怀中掏出一枚银戒扔了过来,转身捡起餐刀向韩云云走去。 阮澜烛接住,把戒指放进盒子里,盒子里的两只对戒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过后一把古朴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是为了江希泽做年糕,还是为了自己。”阮澜烛捡起钥匙皱着眉问道。 戒指盒中空空如也,凌久时便把戒指盒丢在地上。 戒指盒在地板上滚动,空间也似乎随着阮澜烛的问题停滞。 “聪明的人真是讨厌。”刚要转身,却被阮澜烛用匕首插在了后背上。 “啊!”一声惨叫,只见江因的模样瞬间变老,变成了管家的模样。 “你们······”管家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红绳,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 “死结。”阮澜烛拔出匕首,又在管家的胸口上刺了几下。 鲜红的血液喷溅了阮澜烛一身,阮澜烛却只觉得眼前已经模糊不清。 “澜烛,小心!”凌久时赶忙拉开阮澜烛,管家手中的餐刀差点扎到阮澜烛的胸口。 “凌凌,走,去地下室!”阮澜烛拉起凌久时,“我眼睛看不清了,指路。” “好。”凌久时圈住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大手用力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地上的管家挣扎着,胸口的匕首被他拔了出来,“你们走不掉的!” 房间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其他人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看着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出来愣了一下。 第26章 逛街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阮澜烛已经下楼了,赶忙跟着跑了下去。 身后的马宁反应迟钝了些,被管家按在了地上,很快身下的血液蔓延开来。 两个人到了地下室路口后滚了下去,滚落时阮澜烛把凌久时护在怀里。 费力地走到门前,其他人看着眼前的门都露出了笑容,可是管家也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凌久时拉开门,捡起地上的纸条用全身的力气把阮澜烛推进了门里。 “凌凌!”阮澜烛的视线模糊,但隐约间看到了管家举起的匕首。 凌久时用胳膊抵挡了一下,其他人见此并没有帮忙纷纷跑进了门里。 挣扎间,凌久时扯下了那根红绳。 管家的身体开始抽搐软倒在地上,凌久时咬牙爬进了门里。 熟悉的白光包裹住凌久时的身体,凌久时感觉到熟悉地拉扯感后晕了过去。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看见阮澜烛躺在自己的身边,眼睛上蒙着纱布。 想要伸手触摸阮澜烛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阮澜烛把自己抱的太紧了。 “醒了?”阮澜烛的声音清冷,又生气又害怕,看见匕首刺向凌久时的那一刻身体的血液都凉了。 “嗯,你眼睛怎么了?”凌久时有些心虚。 “陈非说这几天不要见光,倒是你,凌凌,你不听话。”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在手腕内侧印上一吻。 “我这不是还活着,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凌久时主动贴向阮澜烛吻住了他的唇。 “凌凌。”一吻结束,阮澜烛并不满足,虽然蒙住了眼睛,但却精准地咬在了凌久时的锁骨上。 “唔······阮澜烛!你又咬我!”凌久时推不开人,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 “啊!那个······你们继续,我就是来问问凌凌哥醒了没有,如果醒了你们要下楼吃饭吗?”程千里捂着眼睛,但手指缝隙间的眼睛看得凌久时有些无语。 凌久时:捂了和没捂没什么区别。 程千里:至少我捂了! “我醒了,我们一会儿下去。”凌久时对着程千里摆了摆手,身旁的阮澜烛还在沉着脸。 “走,吃饭去。”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胸口,“澜烛,我饿了。” “嗯。”阮澜烛起身,两个人穿着家居服互相搀扶着下了楼。 “阮哥,凌凌哥,你们没事吧?”潭枣枣中午就来了,但是知道凌久时没醒便在客厅里和程千里撸着栗子逗弄着土司。 “没事儿。”凌久时笑了笑。 “凌凌哥,栗子最近偷吃土司的粮,你看给土司瘦的!”程千里坐在凌久时旁边吐槽着凌久时昏迷的这几天栗子有多过分。 “土司哪瘦了?”凌久时看了眼土司的身材有些质疑。 “这是我发现了后土司才长回来的肉,你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你不知道,栗子吃完了自己的又吃土司的,给土司饿得都倒地不起了!”程千里替自己的大儿子喊冤,那天看见土司不动还以为生病了,带去宠物医院大夫说是饿的。 “······”凌久时有些不相信,但看向陈非时,陈非笑着点了点头。 “以后多给栗子喂些吃的。”阮澜烛放下筷子,抬头面向程千里的位置。 “好吧。”程千里很快认怂,虽然阮哥蒙着纱布,但纱布也挡不住杀意啊。 凌久时偷笑,程千里还真怕阮澜烛。 “凌凌哥,我给你带了好多草莓呢!”潭枣枣坐在凌久时对面。 凌久时:“谢了,你最近怎么样?” “最近休息啊,公司终于给我一个超长的假期,我打算去好好的度个假!”潭枣枣有些兴奋,毕竟自己很久没有这么久的假期了。 “恭喜你啊。”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时不时地给阮澜烛夹些菜。 吃了饭两人又互相搀扶着上了楼,其他人在楼下玩着麻将,自从大家玩上麻将后都爱上了这项运动。 过了几天,阮澜烛的纱布可以拆下来了,凌久时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 元旦刚过,别墅的众人一起逛街。 走在街上,几个帅哥让人忍不住观望。 到了商场凌久时发现大家都在报复性消费,只要看上的就直接丢进购物车。 凌久时也是手里有钱心不慌,和程千里买起零食那是毫不手软。 几个人推的购物车很快满了,几个人结了一次账后继续逛。 尤其是阮澜烛,看得凌久时直摇头,不过想到阮澜烛卡里的数字,凌久时决定再多买点。 “等天气变暖了,咱们的别墅找人重新装修一下。”阮澜烛在前面和陈非商量着年后的事情。 “现在住得不是挺好吗?”陈非扶了扶镜框。 “扩大一些,我和凌凌要住在一起,黑曜石以后还会有新人。”反正那片地已经被阮澜烛买下来了。 “好,我回去查找一下户型图。”陈非挑选着牛排,又说:“你和凌久时有什么想法?” “等回去我问问凌凌。”阮澜烛笑了一下。 “好。”陈非买起东西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也不节制就是了。 几个人逛了半天,凌久时被阮澜烛背了起来。 凌久时怀疑自己的身体现在跟林黛玉没什么区别,在阮澜烛身上凌久时昏昏欲睡。 有的女孩子看见阮澜烛背着凌久时一脸激动,凌久时把脸埋在阮澜烛身上睡了过去。 阮澜烛就这样背着凌久时和其人又逛了两三个小时。 几人的东西是商场帮忙送到别墅的,几人刚回到别墅凌久时就醒了。 “咱们晚上吃烤鱼吧,我想吃藤椒味的。”程千里搬着东西,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撸着栗子。 “行,一会儿我去做。”卢艳雪整理着厨房,刚好几人买了些鲜鱼。 “我来帮你。”凌久时放下栗子,栗子撒娇地蹭着凌久时的裤脚,“好了,栗子一会儿爸爸再抱你。” 吃晚饭的时候,陈非问着众人对重新装修扩建有什么想法。 “我想要个影音室,这样看电影就不影影响大家了。”程千里嘴里塞着烤鱼举手道。 “靠谱。”凌久时竖起了大拇指,又说:“我觉得应该给栗子装个猫屋。” “哇,凌凌哥,你不愧是猫奴啊,土司也要!”程千里放下碗筷,对着凌久时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第27章 新的一年 刘理菲:“我觉得给非哥搞个医疗室也不错。” “这个靠谱”程一榭点了点头,白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地程千里。 刘理菲是真的能吃,凌久时几人吃完了坐在客厅里继续聊着别墅重新装修的想法,只有他自己还在与食物继续奋斗。 凌久时见刘理菲快吃完了,准备去厨房收拾。 “久时,我去吧,你这身太白了别弄脏了。”陈非站起身,指了指凌久时身上的毛绒外套往厨房走去。 “一起吧,澜烛。”凌久时脱下外套,喊了声阮澜烛。 阮澜烛刚抬起头,眼前一黑。 凌久时的外套扔在了阮澜烛头上,像盖头一样罩住了阮澜烛。 “噗哈哈哈哈!”其他人笑成一团看阮澜烛僵在沙发上。 阮澜烛一动不动,所有人笑了一会儿不敢再笑了,倒是凌久时继续笑得开心。 “澜烛,我给你拿下来。”凌久时走过去把衣服拿下来,阮澜烛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地把人拉到怀里。 “哇,阮哥这还笑,真宠凌凌。”潭枣枣一脸羡慕地看着二人。 “阮哥看着一脸很爽的样子!”刘理菲坐到潭枣枣旁边也是一脸兴奋。 “那啥,还有孩子呢,菲菲说话注意点儿。”卢艳雪虽然也是兴奋但没忘了沙发上还坐着一榭和千里。 “也就是凌凌哥能这样对阮哥了,要是我,我哥今晚就得给我收尸。”程千里撇了撇嘴,“雪姐,我和我哥也不是孩子了呀,我俩都成年了。” “你还挺懂啊,最近又看什么剧了。”程一榭扯着程千里的耳朵,眼神里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最近看了富少的未婚妻带球跑,哥,疼!”程千里可怜兮兮地看着程一榭,程一榭到底是心软松开了手。 “以后少看这些东西,本来就傻,再看脑子都没了。”程一榭翻了个白眼儿。 陈非收拾东西很快,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陈非已经拿着平板在记录刚才大家提出的问题了。 程千里和刘理菲玩着电动游戏,陈非跟着阮澜烛去了书房,凌久时、卢艳雪、潭枣枣和程一榭凑了一桌麻将。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今年过年双子也回了家,别墅里就剩下凌久时和阮澜烛。 “澜烛,咱们晚上吃什么?”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栗子,腿边趴着土司。 “吃饺子吧,简单点。”阮澜烛看着手机,时不时地偷瞄凌久时。 “行,那我晚点包,你总看我干嘛?”凌久时放下栗子往阮澜烛身边挪了挪身子。 “看晚上怎么吃掉你。”阮澜烛单手用力就把凌久时抱在了自己腿上,像抱着一只猫猫。 凌久时惊慌地环住阮澜烛的脖子,“不守岁了啊?” “只要你不睡就行。”阮澜烛的唇贴着凌久时的耳朵,很快凌久时的耳朵变成红色。 凌久时被阮澜烛撩拨地耳朵发痒。 “别闹。”凌久时摸了摸阮澜烛的脸庞,两个人皮肤白皙,手指摩挲间暧昧的气氛萦绕 别墅里的温度升高,两个人都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凌凌,我们还没试过这里。”阮澜烛声音沙哑低沉,偏头亲了亲凌久时的手腕。 “万一他们回来······”凌久时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扣住后脑勺吻住。 唇齿交缠,凌久时有些担心万一有人回来······ “嘶。”凌久时吃痛,原来是阮澜烛咬了自己嘴唇一下。 “专心点,放心吧他们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他们也进不来。”阮澜烛重新吻上凌久时的唇,身子一歪把你压在了身下。 凌久时还想说些什么,但阮澜烛的吻很快让他思考不了。 栗子抬眼看了一眼,跳下了沙发跑到了窗户下面晒着太阳,土司屁颠屁颠地跟着栗子跑开。 沙发上,阮澜烛的动作麻利地解开了凌久时的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白嫩的皮肤。 “凌凌。”阮澜烛轻声叫着,身下的凌久时脖颈上满是自己吮咬的红痕。 “阮澜烛,你是狗吗?”凌久时眼中泛着水光,眼尾带着情欲的潮红,抱着阮澜烛在阮澜烛的肩膀上咬了几口。 “凌凌,乖,晚上再咬。”阮澜烛笑着把人按在沙发上声音温柔诱哄,但动作却越来越用力。 “阮澜烛!”凌久时快要忍不住快意,双手被阮澜烛抓得死死的。 晚餐自然是阮澜烛煮的,饺子是之前卢艳雪留下的,阮澜烛怕不够吃又蒸了一些卢艳雪留下的小笼包。 沙发上一片狼藉,凌久时盖着毛毯窝在沙发上。 “凌凌。”阮澜烛把餐盘放到茶几上坐到凌久时身边。 “起来!”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心里吐槽着阮澜烛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 “凌凌,先吃东西嘛。”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哄着,自己确实没把握住,实在是看着凌久时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太诱人了。 “凌凌乖,你不吃晚上哪有力气咬我。”阮澜烛吹了吹饺子递到凌久时嘴边。 “阮澜烛!”凌久时咬牙,但还是把饺子吃了。 “凌凌,还希望你再反抗一下呢,这样就能换个方式喂你了。”阮澜烛眼神里闪过失望。 “吃你的饺子。”凌久时懒得搭理他,想也知道阮澜烛会用什么方式喂自己。 “好。”阮澜烛没敢再惹凌久时,再惹急了一会儿不让自己吃了怎么办。 两个人看着剧,一边吃着饺子,外面开始燃放烟花爆竹,绚丽的烟花绽放映在玻璃上。 吃完饺子阮澜烛拿着餐盘去清洗,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背影笑了笑。 栗子刚好跑到凌久时脚边,在凌久时耳边喵喵喵地蹭着。 “哎呀栗子。”凌久时把栗子抱起来吸了两口,土司一脸憨憨的在地上跳着。 凌久时起身给两小只喂了些粮和水,还撸了几下土司的屁股。 “凌凌,吃草莓吗?”阮澜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吃!”凌久时回应,转身上楼回房间洗漱。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上楼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嘴角带着笑意。 第28章 草莓 凌久时洗漱完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阮澜烛坐在床上,身旁放着他之前蒙眼的布带。 “眼睛又不舒服了?”凌久时着急地问道。 “没有,来我帮你擦头发。”阮澜烛把人拉到身旁坐下,拿过毛巾帮凌久时擦拭头发。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眼睛,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真没事儿。”阮澜烛笑着把凌久时的手抓在手里。 “没事儿你把这拿出来干嘛,玩儿啊?”凌久时把带子抓在手里。 “对呀,玩啊。”阮澜烛的声音带着蛊惑。 凌久时起身要往外跑,但手已经被阮澜烛抓住。 “阮澜烛!”凌久时气急,人被阮澜烛拉到怀里双手被抓住。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进怀里,只用一只手就让凌久时动弹不得。 “澜烛,你干嘛?”凌久时的声音有些颤抖,想也知道阮澜烛没安什么好心。 “喂你吃草莓啊。”阮澜烛拿起一颗草莓递到凌久时嘴边。 “澜烛,唔······”凌久时想说些什么,但嘴被阮澜烛封住,酸甜的草莓汁水进入口腔。 “凌凌真美。”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眼神灼灼。 两个人就这样吃了一盘草莓,酸甜的红色果汁顺着嘴角染红了凌久时白皙的皮肤和唇。 阮澜烛把布带缠绕到凌久时的眼睛上,嘴边残留的草莓汁为凌久时增添了不少凌乱感。 夜,渐渐深了,房间的温度不断升高。 “澜烛,轻点儿。”凌久时无奈,只能放软声音哄着阮澜烛。 阮澜烛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把人翻了个身。 凌久时双手慌乱地抓着床单,白色的发带落在脖颈间摇曳。 “阮澜烛!你给我轻点!”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疼,咬牙切齿地骂道。 “凌凌不乖。”阮澜烛抓住凌久时向后的手,俯身贴近凌久时,柔情暧昧的说着。 “唔······”阮澜烛大手从后面抓着凌久时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人抱起,白皙的手臂环绕着凌久时的细腰。 “澜烛,你······” “凌凌,你是我的。”阮澜烛吻在凌久时的脖颈上。 长夜漫漫,新年的钟声敲响。 凌久时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窗外的烟花闪过窗帘的缝隙,闪了许久,最后实在太累睡了过去。 阮澜烛把人用被子裹紧抱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动作麻利地换了床单。 再把凌久时身上擦洗干净,把人塞进温热的被窝里。 凌久时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已经下午两点多,阮澜烛不知道去哪了。 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全是朋友的拜年消息。 凌久时揉了揉眼睛开始回复。 躺在床上,身体上的酸痛让凌久时忍不住骂起了阮澜烛。 “凌凌。”阮澜烛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 “哼。”凌久时轻哼一声放下手机,不想理阮澜烛。 “凌凌,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阮澜烛笑着坐下。 “不吃。”凌久时背对着阮澜烛。 “凌凌~”阮澜烛撒着娇把人抱在怀里,轻咬着凌久时的耳垂。 “阮澜烛,你是属狗的嘛?”凌久时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嗔意,到底是有些饿了,拿起餐盘里的松饼咬了一口。 “我只咬你。”阮澜烛宠溺地摸了摸凌久时的刚被自己咬过的耳垂。 凌久时笑着瞪了一眼阮澜烛,说到底阮澜烛这样也是自己宠出来的。 初三这天陈非和易曼曼回来了,双子过了十五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的腊肉腊肠。 别墅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程千里和刘理菲一起招猫逗狗的,栗子懒得理跑进了阮澜烛原来的房间,只有土司会陪着两个人疯。 当天晚上黎东源带着庄如皎到别墅来蹭吃。 不过最后还是被阮澜烛宰了一顿,潭枣枣去国外度假了,发来了很多风景的照片。 众人一边放着烟花,一边吃着烧烤,黎东源在一旁有些委屈。 “源源,钱没了可以再赚的,不要这么扣啦。”卢艳雪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就是,堂堂白鹿老大还心疼这点儿钱,也不怕让人笑话。”刘理菲在一旁搭腔。 “哥们,你能不用这张脸和我说话吗?”黎东源表情扭曲,哪怕已经熟悉了还是有些不适应刘理菲的反差。 “我们菲菲咋了,又不丑。”卢艳雪拿起一串鸡翅啃着。 “就是。”刘理菲给卢艳雪倒了一杯啤酒,又转头给黎东源倒了一杯。“源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是人死了钱没花了,所以啊,该花就得花。” “你别叫我源源!谁他妈是源源!”黎东源把杯里的啤酒饮尽。 “好好好,老黎行了吧。”刘理菲给黎东源续上,两个人就这样你怼我我怼你的聊了起来。 “幼稚。”庄如皎摇了摇头,继续啃着手里的羊排。 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一边,凌久时被阮澜烛包得像个大粽子,想吃什么阮澜烛递给他。 “凌凌,别喝酒。”阮澜烛叮嘱着,也不让别人劝凌久时喝酒。 自从第一扇门后,凌久时的身体一直怕冷,而且凌久时的酒量不算好。 “我知道。”凌久时喝着热乎地玉米汁应了一声。 “哇!哥,这个着得好快!”程千里放烟花,引信点燃后拉着程一榭往回跑。 烟花升腾,在漆黑的夜空中爆开。 众人望着绚丽的烟花,多彩得火花点亮了夜空。 凌久时转头看向阮澜烛时,阮澜烛也看向了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阮澜烛把人揽进了怀里。 在遇到阮澜烛之前,自己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自己的世界中好像一直在阴天,阮澜烛就像在自己阴暗的世界里打进了一束光,就如同这烟花般璀璨耀眼。 “凌凌,我会一直爱你,一直保护你,一直在你身边。”阮澜烛让凌久时靠在自己的颈窝,轻轻俯身便能碰到凌久时的唇瓣,语气中带着坚定,又透着缠绵。 “我也只会爱你。”凌久时抬头在阮澜烛唇边印下一吻。 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会来。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喜欢。 因为喜欢你,我甘之如饴。 第29章 黎东源手机贴膜 过了年,别墅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尤其是阮澜烛,几乎一周进一次门。 凌久时则是和千里每天打打游戏,溜溜栗子和土司。 凌久时休养了两个月后,开始跟着阮澜烛刷门,同时别墅也开始了改造计划。 说是改造,基本和重建差不多了。 虽说费用造价高了些,但对于十几分钟上百万的阮澜烛来说不算什么,另外别墅也是大家的家,所有人都拿了一些出来。 这期间凌久时带着阮澜烛回了出租屋。 栗子很久没回这儿了,有些不适应在房间里喵喵叫着来回踱步。 凌久时靠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犹如当天阮澜烛接自己去黑曜石一样。 “澜烛,咱们晚上去楼下吃烧烤吧。”凌久时咬着薯片,出租房的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吃完我俩去买些菜。” “行,后天跟我去一趟白鹿。”阮澜烛刚才拿着手机发消息,听到凌久时的声音应了一声。 两个人简单收拾下穿好衣服下了楼。 热闹的街边,烧烤摊散发着烤肉的香气。 两个人走进店里自然吸引了店内人的注意力。 个子高、白净,尤其是阮澜烛,那张脸十分吸引人眼球。 两个人坐在角落,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周遭的目光,阮澜烛优雅地吃着烤串。 人美做什么都是好看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 吃完两个人买了些东西回了出租房,简单整理了下洗漱上床。 凌久时的床有些不够长,阮澜烛睡在上面还要缩着腿。 “明天换个大床,睡久了你该难受了。”凌久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床自己睡感觉还好,阮澜烛躺在上面才发觉自己的床小。 “不用,明天把黑曜石那张搬过来就行。”阮澜烛把人抱住,让凌久时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隔天,两个人站在白鹿楼下。 “怎么换地方了?”凌久时下车。 “之前不是出了内鬼,黎东源解决后买了这里做为白鹿的大本营。”阮澜烛解释道。 “那这……?”凌久时指着一楼门口的牌子,牌子上是专业手机贴膜。 “他给自己整得副业。”阮澜烛把车停好下车,带着凌久时走进了一楼店里。 “……” 店内黎东源坐在柜台后边正给一名顾客贴膜。 “老黎,给我这也贴个。”凌久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三十。”黎东源头都没抬,认真地忙着手上的活。 阮澜烛没说话,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太贵了吧。”凌久时收回手机。 黎东源贴膜技术不错,送走客人把门锁上带着二人上了楼。 “你是说,让我带着凌凌和你一起进门?”书房里,阮澜烛坐在沙发上,凌久时坐在旁边。 听着黎东源的话凌久时有些惊讶,竟然有人已经过了第四扇门。 “你和凌凌跟我一起过第五扇门不好吗?再说了,第五扇门的难度不算太大。”黎东源笑着看向阮澜烛,阮澜烛却没有看他,黎东源只好又看向凌久时。 “凌凌也是你叫的?”阮澜烛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可以和你一起过,条件呢?” “线索归你,道具归你。”谈到条件黎东源收起笑脸一脸严肃。 “我和凌凌的出场费呢?”阮澜烛嘴角带着笑意,“这扇门不止你一个人过吧?” “对,还有一个人,之前的门是我带的,目前刚加入白鹿不久。”黎东源皱着眉,显然是不太想要出钱的样子。 “黎东源,黑曜石不是白鹿的保镖。”阮澜烛冷冷地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 凌久时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数独,反正自己就是个背景板。 “凌久时……”黎东源一脸委屈地样子叫着凌久时,但凌久时眼神都没给一眼。 “行,要多少?”黎东源心痛地咬着牙,自己贴膜赚钱容易嘛。 “那就看你觉得白鹿老大值哪个价位了。”阮澜烛笑了笑。 一番激烈地(其实只有黎东源激烈,阮澜烛稳坐在沙发上没有情绪起伏)讨价还价后,黎东源以失败告终。 凌久时的手机收到了转账信息,阮澜烛给自己转了二十万。 看着自己银行卡余额,凌久时觉得数字有时候能让人感觉到安心。 临走时还是让黎东源给两人的手机贴了膜,凌久时坐上车的时候还在笑。 “澜烛,你说老黎怎么想的?白鹿老大,手机贴膜?” “可能脑子不好吧,”阮澜烛平静地回应道。 “黎东源是在怀疑那个新人?”凌久时看着车窗,手机里的数独游戏马上通关。 “嗯,应该是怕出问题,所以找了咱们。”阮澜烛怕凌久时冷,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 虽然已经四月,但阮澜烛还是害怕凌久时会生病,上次在在门内发烧,出了门后凌久时虚弱了很久。 别墅的进程很快,陈非和程一榭轮流盯着进度。 程千里带着土司成天和刘理菲混迹各大网咖和电动城,但很明显两个人被虐得很惨。 偶尔程千里和刘理菲会来出租房坐坐,土司憨憨地闻着栗子,栗子会露出一副鄙视的样子跳上猫爬架。 “栗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是土司啊!”程千里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土司,抓着栗子摇晃。 “……” 唐三栗和土司国王的爱情,注定不能圆满。 刘理菲更加夸张,抱着土司往猫爬架上的盆子里一放,咔嚓一声,土司卡在了猫爬架上。 凌久时捂着额头,开口道:“菲菲啊,土司多重你心里没数吗?” “还行啊,我抱得挺轻松的,凌哥,一定是你这猫爬架质量不行。”刘理菲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一边拍照一边说。 “……” 你俩还真是…… 凌久时懒得再说,从程千里的手里救下栗子,把栗子塞到了正在卧室里忙着的阮澜烛怀里。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火锅吧,我一会儿和菲菲去买食材,顺便带着我哥和非哥。”程千里在屋外喊着,和刘理菲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土司解救出来。 “行,那我给雪姐发个消息,顺便问下曼曼!”凌久时掏出手机给两人发去消息。 第30章 哥夫 凌久时发完消息出去看到栗子的猫爬架已经变成了一堆叹了口气。 “你们回来的时候再买些水果。”凌久时也不担心两人拿不动,反正二人都会开车,虽然千里的车技不太行,但只要自己不坐就不会有事儿。 “行,凌凌哥,你那个朋友不住这儿了。”程千里坐在沙发上,刘理菲整理着地上的猫爬架残骸。 “嗯,他和女朋友一起住。”凌久时喝了口水,吴琦已经搬走了,自从凌久时和阮澜烛在一起后,吴琦放心地搬出去和女朋友二人世界去了。 “那我在这住几天行吗?”程千里眨着眼睛,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看向凌久时。 “行。” “不行。” 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开口,不同意的是阮澜烛。 “凌凌哥,哥夫~”程千里委屈地看着凌久时。 “行。”阮澜烛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给自己倒了杯水后抱着栗子回了屋。 “……” 真有你的。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背影,又看了看程千里。 晚饭卢艳雪和易曼曼有事没有来,出租房里众人围坐在茶几边,一边看剧一边涮火锅。 剧是凌久时找的,一个破案的电视剧。 只有凌久时和陈非认真看了,其余人吃的很认真。 晚上双子和刘理菲都留了下来,陈非开车走了。 刘理菲切好了水果,双子在另一间卧室铺床单,刘理菲则是准备在沙发上睡。 凌久时带着栗子和土司在楼下遛弯,楼下不少大爷大妈聚在一起聊天。 在超市里买了些洗漱用品,想着几人可能会经常住上几天,凌久时多买了一些。 喜欢吃的零食拿上一些,拎着两个袋子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阮澜烛。 阮澜烛走过来从凌久时手里拎过袋子,“冷不冷?” “不冷,你看大街上谁有我穿得多。”凌久时从袋子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先给阮澜烛喂了一口。 “让他们自己买就好了。”阮澜烛咬了一小口,甜辣口的还能接受。 “我都下来了,谁买都一样。”凌久时吃着辣条,偶尔给阮澜烛投喂一下。 回到家里,程一榭煮了点儿甜汤大家围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一起看鬼片。 凌久时吃着零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程千里和刘理菲吓得抱成一团,不敢发出尖叫声,偶尔在嘴里塞些零食。 程一榭面无表情地吃着水果,阮澜烛见凌久时睡着了把人抱进了屋里,叫了程一榭一声,二人在房间里说些事情。 凌久时是被刘理菲翻滚砸到地上的声音吵醒的。 起身穿好衣服在厨房里包了些生煎,包好的生煎包放着,凌久时套了件厚外套出门溜栗子和土司。 栗子有些不情愿,凌久时只好把栗子抱在怀里牵着土司。 小区外的早餐店买上几杯热豆浆和豆花,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往回走。 到家里程一榭已经醒来。 “叫他们起来吧。”凌久时把买来地豆浆、豆花放在餐桌上。 “嗯。”程一榭应了声,把刘理菲和程千里叫了起来。 凌久时煎好生煎包才去叫阮澜烛。 “澜烛,吃早饭了。”凌久时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阮澜烛。 手被阮澜烛握住,阮澜烛一个用力便把凌久时拉向自己,凌久时倒在阮澜烛身上,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快起来吧,我生煎包快糊了!”凌久时让阮澜烛抱的一会儿才推开阮澜烛。 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一束光洒在阮澜烛脸上,仿佛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美人。 黎东源给的线索是皇宫傀儡。 这是一个中式恐怖游戏,相传在一个被遗忘的王朝中有一座神秘的皇宫。 突然有一天,皇宫所有的人消失无踪。 从那时开始,皇宫被封印在时间的长河中,成为一个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玩家需要探索皇宫,在皇宫内搜索各个场景,收集线索和物品,另外最重要的是要收集灵魂碎片。 皇宫内散落着数个灵魂碎片,每个碎片都与过去的记忆相关,揭示皇宫内的秘密。 皇宫内的宫女、侍卫、太监等都是傀儡,傀儡会定时巡逻,玩家需要避开它们的视线以免被发现。 程千里和刘理菲陪着两人玩游戏熟练规则,虽然门内可能会有些改动,但熟悉规则也比什么都不做准备要好。 “澜烛,你说这扇门的门神还会找过门人合作吗?”凌久时躺在床上问着坐在床边的阮澜烛。 “应该不会,箱妖那扇门是因为玩法的本质上,箱妖需要内应来帮助自己发动技能,但这个游戏,里面的傀儡数量很多。”阮澜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拿出手机快速地敲着键盘。 “也对,不过我对做内应还挺期待的,我俩联手分分钟把他们都弄死。”凌久时拿起手机玩着数独游戏,九乘九的格子内,只有几个数字。 “如果选我俩,确实游戏会有趣的多。”阮澜烛轻笑揽住凌久时,让凌久时靠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 “那如果只选了你怎么办?”凌久时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阮澜烛。 “在有你的选择里,我只选择你。”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声音低沉地说:“如果选择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如果选择我,我也只会在你身边。”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眼神和当初说我愿意一样。 我愿意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因为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一直在,永远都在。 凌久时知道在阮澜烛这里,他可以反复向他确认,自己是阮澜烛唯一的偏爱。 第二天的早饭是程一榭做的,刘理菲昨晚是在另一间卧室里打的地铺。 吃了早饭的阮澜烛出了门,剩下的四个人决定出去走走。 程一榭开着车,凌久时还是比较放心的,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到了地方凌久时睁开眼睛,当场就想回去。 目的地电玩城。 程一榭一脸面无表情,好像去哪都无所谓的样子。 倒是程千里和刘理菲异常兴奋,到了地方打开车门冲了进去。 “凌凌哥,你先进去吧,我停好车去找你们。”程一榭看着凌久时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笑了笑。 “嗯。”凌久时无奈,“我逛一会儿再去找他们。”反正都出来了,正好电玩城下面还有商场可以逛一逛。 第31章 吊娃娃 凌久时一边逛一边祈祷自己逛完的时候程千里和刘理菲也玩够了。 商场不是很大,服装区几乎都是卖夏装的,凌久时给自己和阮澜烛买了几件。 看见有卖饮品的买了几杯喝的上楼找人。 刚到电玩城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凌久时走过去发现竟然是刘理菲在玩跳舞机。 非常诡异的画面让凌久时停止了脚步,转身想再去楼下买个口罩戴上。 “凌哥。”程一榭走过来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嗯,给你喝的,我去买个口罩,你要吗?”凌久时深呼吸,上一次自己来接程千里和刘理菲的时候真的很丢人! “嗯,来一个吧。”程千里看了眼自己在那玩得开心的傻弟弟说道。 凌久时下了楼,刚才看刘理菲玩跳舞机真的很想报警。 买了一包口罩赶紧戴上一个,再次上楼刘理菲依旧在玩着跳舞机。 妖娆地身影让凌久时快速地移开视线开始寻找程千里。 程千里正在玩小朋友们喜欢的吊娃娃机,程一榭在一旁喝着咖啡,一脸的活人微死感。 凌久时走过去把买来的口罩递给程一榭,坐在一边和阮澜烛发消息。 “啊!又差一点儿!”程千里尖叫着,旁边放币子的盒子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了。 “还不如直接去买几个娃娃。”电玩城里充斥着聒噪的声音,凌久时说话还要提高音量。 “那能一样嘛!”程千里执着的又抓了一把币子投了进去。“凌凌哥,你玩游戏那么厉害,要不你来试试?” 程千里眼睛冒着光,凌久时只好上前试了试。 前几次都脱钩了,凌久时很快掌握了技巧,钩子对准娃娃按下按钮。 “哇!凌凌哥,不愧是你啊!”程千里从吊娃娃机的下面柜子里掏出娃娃,这是一个柯基犬布偶,圆滚滚的还挺像土司。 凌久时来了兴趣,双子跟在凌久时身后抱着一堆布偶娃娃。 三个人的战果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侧目,还有几个小女生上来搭讪。 “小哥哥,你好厉害哦~”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站到了三人身后。 “还行吧,这也就是一般发挥。”凌久时没有搭理,倒是程千里抱着布偶娃娃回应了一声。 “小哥哥,认识一下吧?”搭讪的女孩子并没有理会程千里,依旧站在凌久时身后说着。 “咳咳······这是我爸。”程千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 程一榭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喝着咖啡。 “你······多大了?”女孩儿有些失望。 “我和我哥已经十七岁了,我们还有个妹妹才三岁。”程千里撇撇嘴,自己的哥哥哥夫的爱情由他来守护。 “呵呵······那你爸呢?”女孩儿看了看凌久时和程千里的长相尴尬地笑了笑。 “我爸二十多岁吧。”程千里从程一榭手里拿起一杯果汁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吊娃娃机。 “你十七,你爸二十多?”女孩儿翻了个白眼儿,“别太离谱了。” “那咋了,又不是亲爸。”程千里没有再看女孩儿一眼,因为凌久时又吊起了一个娃娃。 “·······”女孩儿大脑凌乱地离开了,走远后还回头看了三人几次。 想必这三人的关系已经让女孩儿脑补了很多狗血剧情了。 凌久时根本没在意程千里和女孩儿的对话沉浸式吊娃,最后三个人身上挂满了凌久时的战利品。 刘理菲找过来的时候凌久时三人在娃娃堆里聊天。 “哇,你们是来进货的啊?”刘理菲抓着一个鲨鱼玩偶,夸张地惊叫着。 “菲菲啊,你是不知道,凌凌哥可厉害了!”程千里有些兴奋地给刘理菲讲着凌久时是如何做到的。 “边走边说吧,你们阮哥在等我们呢。”凌久时看了眼手机说道。 程一榭:“阮哥在?” “嗯,我叫的,咱们去吃汉堡。”凌久时一边给阮澜烛发着消息,一只手扛起来两个大袋子。 四个人向楼下走去,一路上程千里和刘理菲手舞足蹈地交流着,程一洗一言不发地拎着袋子走在凌久时后面。 奇怪的组合以及四人身上的娃娃自然是引人侧目,不过凌久时并没有在意这些。 阮澜烛坐在车里,看着凌久时扛着袋子皱了皱眉。 下车帮着凌久时把娃娃塞进车里,五个人向着马路对面的汉堡店走去。 都是能吃的,点的东西铺满了桌子。 “很喜欢娃娃?”阮澜烛咬着汉堡问道。 “还好,不过过程还是挺好玩的。”凌久时吃着薯条,自然地投喂阮澜烛。 两个人吃完先走了,阮澜烛带着凌久时去见了潭枣枣。 潭枣枣最近刚休完假,约了两人见面。 “阮哥,凌凌哥!”阮澜烛推开茶室的门,潭枣枣在座位上冲二人打着招呼。 “枣枣。”凌久时笑着应了一声。 “什么事?”阮澜烛面无表情地坐到凌久时身边。 “哎呀,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不过你们这次可以放心,她性格很好而且比我聪明。”潭枣枣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面对阮澜烛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之前张弋卿态度不是很好。 阮澜烛:“见了人再说。” “那我现在让她过来。”潭枣枣敲了敲茶室的隔断。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好,我是姚姝涵。”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包臀裙,声音温柔。 “你好,阮澜烛。”阮澜烛起身打了个招呼,指了指凌久时道:“凌久时。” “你好。”凌久时并不太了解潭枣枣的圈子,而且谈事情阮澜烛在也不用自己做什么。 姚姝涵长相很有侵略性,说话温温柔柔的,这姐姐还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给出的价格是别人的好几倍。 阮澜烛应了下来,至少目前看来姚姝涵不是个麻烦。 “凌凌哥,你们最近在哪住呢,我去别墅找你们才知道别墅正在重新装修。”潭枣枣小声地和凌久时说着话,嘴里吃着茶室的小点心。 “在我之前的出租屋。”凌久时拿起一块儿红豆酥饼,这茶室的点心不错,酥饼不是很甜,一口咬下去露出满满的红豆馅。 第32章 生活琐碎 两人交谈着,凌久时把一盘红豆酥饼吃完了。 阮澜烛扫过凌久时笑了一下,姚姝涵没有错过阮澜烛的表情,顺着阮澜烛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闪了闪。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间茶室是我开的,以后你们常来。”姚姝涵说着起身,对着三人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进来几个食盒,里面装的是凌久时爱吃的红豆酥饼以及其它点心,还送来几罐子茶叶。 阮澜烛轻笑了一下,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回到出租屋,凌久时给程千里三个分了些点心,不过红豆酥饼阮澜烛没有分给三人。 姚姝涵这扇门在黎东源之前,这几天两个人都戴着黑曜石的手链待在出租屋里。 这天正准备吃晚饭呢,手腕上的手链闪了闪。 这扇门难度不高,两个人配合默契,姚姝涵也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三个人在进门的第二天就找到了门和钥匙。 姚姝涵打钱地效率很高,两个人出门后不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银行卡到账的信息。 两个人相视一笑,程一榭把菜热了一下,两人进门后,三人就坐在餐桌上等着两人回来。 “凌凌哥,这扇门怎么样?”程千里啃着排骨,刘理菲做的酱排骨酱香浓郁,软烂脱骨。 “还行,就是饭太难吃了。”凌久时皱着眉。 “我哥明天也要刷门了,哥,你多带点儿吃的。”程千里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圆鼓鼓得好像一只仓鼠。 “知道。”程一榭给程千里夹了一块儿排骨。 晚上凌久时坐在床上撸着栗子,栗子最近圆润了不少更好rua了。 “凌凌哥,出来吃水果了。”程千里敲了敲门。 “好!”凌久时抱着栗子应声去到客厅。 客厅里,程千里抱着土司坐在地毯上,程一榭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在查资料。 刘理菲则是夸张地在客厅地上做起了瑜伽。 凌久时抱着栗子坐到沙发上,盘子里的水果清甜可口,栗子舔了舔自己的毛后从凌久时身上跳了下来。 日子轻松自在,两个人保持着一周进一次门的频率,偶尔和黎东源一起。 程一榭偶尔带着程千里和刘理菲一起刷门,双子和刘理菲在凌久时的出租房定居了下来。 秋天来临,枯黄的树叶落了满地。 别墅的改装到了尾声,阮澜烛开始忙碌了起来。 凌久时早晨醒来,四肢能感觉的寒意的侵袭,阮澜烛不在,看来在黑曜石别墅那边。 拉开窗帘,窗外下着秋雨,雨水随着风敲打着窗户,打落了楼下树上还未凋落的枯叶。 早餐是刘理菲买的馅饼和小米粥,刘理菲最近爱上了晨跑,据说是在论坛上遇到了知心爱人。 两个人约好九月底一起过门。 凌久时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凌凌哥,我们吃火锅吧。”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的头都快被程千里摸秃了。 “行啊,叫上老陈他们。”凌久时去厨房查看冰箱里的食材。 再出来时就听见程千里给陈非打电话,说晚上吃火锅带些肉来,给卢艳雪打电话说带些丸子来······ 凌久时对着程千里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下午见到几人拎来的东西嘴角抽了抽。 每个人都拎了不少食材来,卢艳雪更是带来了一大罐子秘制酱料。 晚上众人喝了不少酒,凌久时和程千里没喝多少,卢艳雪的酒量不错,最后卢艳雪留宿在了双子住的房间,其余人在客厅打起了地铺。 黎东源最近来了几次,主要是来找阮澜烛说些事情。 不过每一次都被阮澜烛气走。 “凌凌,阮澜烛这脾气也就你能受得了。”黎东源走出房间,看着坐在沙发上撸猫的凌久时说道。 “怎么?觉得我家澜烛脾气大?”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柔顺的毛发。 “难道不是吗?”黎东源一脸气愤地坐到凌久时旁边。 “是吗?”阮澜烛走出房间,站在黎东源身后问道:“要不,我把你送出去?” 黎东源:“有本事打一架啊!” 两分钟后,黎东源:“打人不打脸啊,你知不知道我就图一帅啊!喂,给我留个面子啊!” 凌久时轻笑,阳光洒在身上,白皙的皮肤仿佛渡了一层金光,耳垂上若隐若现的黄色耳钉斑驳出七彩的光。 “笑什么呢?”阮澜烛走了过来。 “笑黎东源啊。”凌久时拿着猫跳逗弄着栗子。 “这么长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阮澜烛摸了摸栗子的头。 “那你多激励他点儿。”凌久时扔掉手里的猫条,把栗子放到一边。 “怎么?”阮澜烛伸手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 两个人视线交接,凌久时主动地靠在了阮澜烛怀里。 凌久时:“你气他不是激励他嘛,马上进门了,多激励激励。” “凌凌说的对。”阮澜烛宠溺的说道,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凌久时窝在自己怀里。 凌久时:“别墅怎么样了?” “还要通风一阵子。”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最后凌久时在阮澜烛怀里睡着了。 阮澜烛把人抱进卧室,程千里他们在别墅那边帮陈非的忙。 晚饭是程一榭在饭店定的几道家常小炒,味道还不错。 随着进门的时间越来越近,凌久时和阮澜烛每隔三天就要刷一次门,除了积累经验外,还可以多拿些线索和道具,最重要的是还有钱赚。 在过门的时候,凌久时和阮澜烛还各带出来一件道具。 一把小巧的左轮,阮澜烛查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三颗子弹。 一把短剑,通体雪白,手柄上一条龙纹缠绕。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刀刃锋利。 “凌凌。”阮澜烛刚洗完澡,光着上身走了出来。 “你干嘛不穿上衣啊?”凌久时看了一眼,用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把阮澜烛裹了进去。 “不冷。”阮澜烛把凌久时往外推了推,自己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凉。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抿了抿嘴唇道:“冷,凌凌可要抱紧我。” “我还报警呢。”凌久时翻了个白眼。 “报警干吗?要警察有用的话,还······”阮澜烛的嗓音低沉。 “······”一个喜欢演戏的爱人,生活中还真是时常让人无语。 第33章 林森云山 进门前一天,黎东源约了别墅众人一起吃饭。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开始收拾进门的背包。 一阵熟悉的白光过后,凌久时站在了一座宫殿的门口。 巨大的铜门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描绘着昔日的盛世。 栩栩如生的龙纹盘踞在门梁上,带着诡异的气息。 门口有身穿盔甲的守卫,静静地站立在门前。 漆黑的夜晚,月光撒在铜门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半开的门仿佛在邀请门前的人进入。 凌久时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阮澜烛。 阮澜烛身穿一套月白色莲花纹圆领长袍,外层的扣子随意散落着。腰间系着一条窄边皮带,抱着一把银色长剑,身上背着一黑色双肩包。 凌久时走过去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林森。” 阮澜烛轻笑一下回握住凌久时,“云山。” 两人对视间都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林子森森,抬头见云山,云山之下林子森森。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当时一人撑伞二人同行,漫长的石板路,漫天烟雨,路有尽头。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相逢不是结局,和你白头才是。 黎东源拉着一个矮小的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兄弟,我是蒙钰,这是我的朋友郑泰,咱们组个队吧?”黎东源伸出手。 “林森,云山。”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后握上黎东源的手。 “你们两个穿这么帅不带我?”黎东源小声问着,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 “……”重点是这个吗? 凌久时身上穿的是烟蓝色的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 阮澜烛买的衣服,自己身上这套和初见阮澜烛的样式差不多。 “喜欢,下次送你一件。”阮澜烛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打量。 “仗义。”黎东源手指指了指阮澜烛。 不过凌久时却从阮澜烛的表情里看出了些恶趣味。 凌久时没再说些什么,郑泰原名覃向阳,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四个人并排而站,郑泰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黑,在三人旁边好像一根柱子。 陆陆续续地又走进来几个人,大门缓缓地关上,看来是人齐了。 凌久时数了一下,一共有二十一个人。 其中有对男女组合格外惹人注目。 娇小的男人和威武的女人。 男人目测不到一米七,女人却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露出的臂膀比凌久时的大腿还厚实。 “看啥呢?”阮澜烛顺着凌久时的目光看去,“这对儿确实有趣。” 凌久时:“还行吧。” 四个人沉默着,一直到一位宫人走了过来。 “欢迎各位来到皇宫副本,各位请随我来。”这名宫人面无表情地说完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众人跟在身后,宫墙两边每隔一段距离放置着落地宫灯,偶尔会有一排侍卫走过。 “这附近的空置宫院各位都可以自选住处,今晚为大家准备了晚餐,明天开始就要各位自行寻找。夜深后会有侍卫巡逻,安全起见,各位还是不要随意出门。”宫人指了指附近的几处宫院,“来吧,希望这顿晚餐不会成为各位的最后一餐。” 宫人带着众人穿过一条长廊,精美的雕刻装饰着长廊的柱子,长廊的尽头是一处高台。 高台上摆放着筵席,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吃食。 凌久时挨着阮澜烛随意坐了下来,盘子中的吃食不是很多,但种类繁多。 众人落座后,宫女们开始为众人布菜。 菜肴的味道不错,不过每一种只有一两口的分量,好在样式不少。 “咱们一会儿要去找线索吗?”凌久时吃着点心偏头靠近阮澜烛。 “不,一会儿先找住的地方。”阮澜烛侧头,两个人挨得很近。 “嗯。”凌久时点了点头。 四个人随意找了个寝殿,寝殿内装饰精美,外间一张美人榻,内间一张架子床,浅色的纱幔装饰,木雕精巧,床垫松软,足够四个人舒适安睡。 “凌凌,我们就睡这了。”阮澜烛坐在床上顺手把凌久时拽到了身旁。 “咱们挤一挤。”黎东源说着就要往床上坐。 “不行,你们去外面住吧,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阮澜烛出声拦了一下。 “那他?”黎东源指了指凌久时,指完后没再说什么,手握成拳撇嘴出了内室。 “怎么黎东源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了。”凌久时想不通。 阮澜烛:“可能一直就没好过。” 凌久时:“有道理。” 夜深,凌久时偶尔能听到宫墙外响起的脚步声。 应该是巡逻的侍卫,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没过十五分钟左右巡逻队会从四人居住的寝殿。 “怎么还不睡?”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 “外面有巡逻队的声音,我看了下时间大概十五分钟一趟会经过我们这里。”凌久时回抱住阮澜烛。 “睡吧,再不睡该睡不着了。”阮澜烛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嗯。”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闻着阮澜烛身上散发的清冷味道渐渐沉睡。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迷糊地看了一眼手表。 快八点了,凌久时轻轻叫醒了阮澜烛。 “早上好。”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早上好,起来吧,该为我们今天的食物努力了。”凌久时翻身,从包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掰开一半递给阮澜烛。 两个人吃完巧克力走出来,黎东源和郑泰还在睡。 凌久时摇了摇头和阮澜烛现在居住的寝殿转上一圈,这座寝殿占地面积很大,主殿偏殿的装修精美大气,廊下的花坛种着不少芍药和蔷薇。 院子还栽了不少桂花树,此时的桂花刚刚冒出零星的花骨朵。 桂花树下还有一低矮的锦鲤池,池中的锦鲤欢快地游动着,颜色鲜艳且肥硕。 偏殿后面是这座寝宫的小厨房,厨房外还有一口井。 厨房内一尘不染,锅碗瓢盆齐全,就连调料罐子都被擦得亮亮的仿佛昨晚有人在做晚饭后精心打扫过。 凌久时在厨房翻找了一番,果然什么吃食都没有。 第34章 井中沙漏 “看来得出去找吃的了。”凌久时回头看见阮澜烛站在井边问道:“怎么了?” “这井里好像有东西。”阮澜烛回应,“先叫黎东源起来吧,该他干活了。” “好。”两个人回到房间,黎东源和郑泰坐在榻上吃着饼干。 “吃了吗?”黎东源把手里的饼干盒子往凌久时那递了递。 “吃过了,你们快吃我和云山发现些线索。”凌久时没接,倒是阮澜烛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多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干什么活?”黎东源嘴里塞着饼干,听见有线索吃饼干的速度变快,噎得一直喝水。 “在一口井里发现了些东西。”凌久时越看越觉得黎东源的智商在向程千里靠拢。 “走。”黎东源一边往外走,一边往嘴里塞饼干和水。 郑泰只能拿着饼干跟在后面。 到了井边,郑泰还在往嘴里塞饼干,倒是黎东源把饼干收起来了。 “这下面这么黑,真的有东西吗?”郑泰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往井里看了一眼。 “云山说有,就一定会有。”黎东源活动了几下身体,一个翻身上了井口道:“你可要拉住啊,林森。” “放心吧,蒙哥,我拉得动。”郑泰一手抓着绳子说着,一只手扶着井辘轳。 “快下去吧,要是发现东西就晃晃绳子。”凌久时和阮澜烛控制着辘轳一点一点地放着井绳。 “停!”黎东源的喊声传来,两人立马停下。 不到十分钟,绳子摇晃,两人赶紧把辘轳转上来。 黎东源的下半身湿透,怀里抱着一个小箱子。 深紫色的木质箱子此时已经有些腐败,凌久时接过的时候感觉手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箱子碾碎。 轻轻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用油毡纸包裹,拆开油毡纸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上带有一把锁,凌久时从衣服里兜掏出一个小卡子开始撬锁。 郑泰第一次见凌久时撬锁还有些惊讶,就跟第一次见阮澜烛开锁的时候一样。 “蒙哥,这是他们组织的必修课程吗?”郑泰拉了拉正在烘干裤子的黎东源问道。 “怎么?想学?”黎东源冷哼一声。 “不······”郑泰疯狂摇头。 黎东源没再说话,凌久时撬了几分钟才把锁捅开。 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沙漏。 “是沙漏。”凌久时把沙漏拿在手里看向阮澜烛。 “玩家每日可使用一次沙漏,在使用地点可以回到未被封印的时刻,观察当时发生的事情,而每次使用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玩家需要在时间结束前回到当时使用地点。”阮澜烛说着规则,“先收着吧,先去外面转转。” “一起走吧。”黎东源收起裤子穿好,用水把火扑灭。 “行吧。”阮澜烛嫌弃地看了一眼黎东源,但还是同意了。 凌久时轻笑,跟在阮澜烛身边走出寝殿。 四个人先去了昨晚的宴席那里,穿过长廊后还能看到宴席保持着昨晚被大家吃完后的凌乱样子。 循着宫女们上菜的路,四人找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里有些杂乱,凌久时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袋子土豆和地瓜。 黎东源在厨房后面找到了十几只鸡和十几个鸡蛋,阮澜烛翻出了米面各一小袋子,郑泰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接下来,咱们要吃这些东西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看着黎东源和郑泰抓鸡。 那鸡灵活,羽毛顺滑光亮,黎东源两人抓了好久才把鸡全部抓住。 “先把东西送回去。”阮澜烛见鸡都装到了麻袋里,黎东源和郑泰身上都很狼狈。 鸡毛插在头顶,衣服上,郑泰手上还有鸡爪子划下的血痕。 回去的路上没有看见其他人,寝殿小厨房的后面刚好有几个笼子,黎东源和郑泰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地把鸡塞进笼子里。 “这个郑泰看着挺搭黎东源的啊。”凌久时小声和阮澜烛说着,两个人贴的很近。 “目前看来是。”阮澜烛偏着头,放低了声音。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帮帮忙啊!”黎东源看着两个人在那小声嘀咕,悠闲的样子看得黎东源直咬牙。 黎东源:你俩来度蜜月啊? 阮澜烛:没,我们只是在热恋。 黎东源:······ “蒙哥,你看我俩的样子像能干活的吗?”阮澜烛戏精上身,表情一变装起了柔弱。 “对啊,你不是说罩着我们嘛。”凌久时跟着一起皮。 “行。”黎东源欲说些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地握了握拳头。 “谢谢蒙哥。”二人笑着,然后继续说着悄悄话。 凌久时:“我总觉得,这扇门还是有内应。” “怎么说?”阮澜烛眼神闪了闪。 “地图。”凌久时思索着说道:“皇宫这么大,我们要全部走完且不考虑迷路的情况下,需要大量的时间,会不会有人一进来就得到了地图?” “有这种可能,但地图也可能在皇宫某个角落里藏着。”阮澜烛帮着凌久时整理下头发,盖住了耳垂上黄钻耳钉。 凌久时:“有道理,那沙漏今天用吗?” 阮澜烛:“看情况吧。” 黎东源和郑泰整理好后四人再次出发,因着找到了食材,郑泰说:“咱们不留一个人看着点儿吗?” “把门从里面闩上,咱们再跳出去。”黎东源走到门口把门闩挂上,又用一根粗壮的木头顶住门闩。 黎东源助跑后轻巧地攀上了宫墙,然后开始费劲儿地拉着郑泰。 凌久时和阮澜烛一脸地铁老人表情包。 “他······真该去医院看看了。”凌久时摇着头一脸惋惜得样子。 “就算治好了也会流口水。”阮澜烛走到门前,拿开木头打开门闩后凌久时走了出去,阮澜烛再把门闩挂上顶好。 最后一个起跳利落地跳上了宫墙翻了过去。 黎东源、郑泰:“······”对啊。 “靠!”黎东源尴尬地放开郑泰,跳了下来让郑泰从门出去。 “那个······咱们往哪走?”黎东源摸了摸鼻子问道。 “往北走吧。”凌久时指了一下,目前四人所处的位置属于皇宫外围。 阮澜烛:“不,先在这附近搜索,然后慢慢往里推进。” “好。”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顺手把阮澜烛腰带上挂着的玉坠子放好。 第35章 女鬼 一眼望去全砖红色的宫墙,如果不是阮澜烛记性好,很容易迷失在这皇宫里。 白天的宫墙漆色斑驳,宫门口的石狮子躯体残缺,失了往日的威严。 在一处宫女居住的地方,四个人察觉到了异常。 一进门一股凉意袭来。 森冷的院落里破旧不堪,井边堆积着一堆木盆,木盆里还有不少脏的衣裳,就好像曾经有人在这里洗衣裳,最后再也没有回来。 “你在外面等吧。”阮澜烛轻揽着凌久时,能感受到凌久时的颤抖。 “嗯。”凌久时实在是手脚开始变凉僵住,退出了院子。 宫墙外,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凌久时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 宫墙内的声音,凌久时仔细听着。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耳边传来一句女声,“你能听见我说话?” “这还有个能看见我的,真好玩。”女声尖利,话语中带着找到玩伴的兴奋,“你们来陪我玩吧,陪我玩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玩什么?”阮澜烛淡淡开口。 “不要被我追到哦~被我追到你们就······啊!”女鬼笑得诡异,但很快被什么东西打到惊叫起来。 惊叫的声音震得凌久时耳膜疼。 “那要是我追到你呢?”阮澜烛的声音带着威胁,“或者我让你消失呢?” “你能抓到我?”女鬼声音颤抖,很快又带着愤怒:“能抓到我又怎样,你们拿不到线索就会永远留在这里,啊哈哈哈哈哈!” “既然你没什么用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阮澜烛声音清冷,手中的短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女鬼。 “不要!”女鬼惊恐,当然惊恐的来源源自于之前的得到的道具,“啊!” 阮澜烛一边刺一边说:“我怎么听不见啊,哎要是有个能听见的人在就好了,哎呀手滑了。” 凌久时在外面一边听一边摇头,惹他干嘛啊。 “停!我说!我交代!”女鬼哭泣,凌久时在门口感觉到越来越冷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阮澜烛手中动作不停,女鬼此时的样子有些凄惨。 “我说我交代!啊!”女鬼声音变得嘶哑,看着眼前的阮澜烛女鬼只觉得他比厉鬼还可怕。 “早说啊,这院子有些冷了。”阮澜烛收回短剑,声音里带着些遗憾。 女鬼:大哥,你在遗憾什么? “大哥,我把寒气散了,你让那位听得到的进来吧。”女鬼委屈巴巴地看着阮澜烛,表情讨好。 阮澜烛点点头,阮澜烛根本听不到女鬼的声音,只能从女鬼的口型来判断。 倒是自言自语的样子吓呆了黎东源和郑泰,不过门内的世界有很多不能用现实世界解释的东西,二人只是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阮澜烛。 凌久时重新踏进院内,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那种森凉刺骨的寒意。 “大哥们,我只是个小鬼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消失的那天皇上宴请了群臣,然后大家就都消失了,我只能在这里待着。”女鬼哭哭啼啼,两行血泪染红了脸颊。 “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凌久时给阮澜烛一个眼神,阮澜烛拿出短剑一脸威胁地看着女鬼。 “那堆衣服里有东西,你们拿着快走吧!”女鬼情绪激动,凌久时觉得耳朵嗡嗡的。 “别哭了,小点声。”阮澜烛盯着凌久时,看见凌久时皱眉回身冰冷地对女鬼说道。 “……”女鬼看着阮澜烛终究是闭了嘴。 “她知道的不多,那堆衣服里有东西。”凌久时说着指了指那堆已经发黑的衣服堆。 “愣着干嘛?”阮澜烛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黎东源。 “我去,我去。”黎东源拉着郑泰走向黑衣服堆。 可能是时间久远,那堆衣服轻轻一碰就开始灰尘飞扬变成了碎布片。 “我去!咳咳咳……”黎东源捂着口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灰尘吸进去眼泪都流出来了。 郑泰也是差不多的模样,二人一边闭着眼睛流泪,一边单手在地上摸索着。 过了许久,郑泰摸到了一把钥匙。 “咳咳咳……找到了。”郑泰举着手中的钥匙扔到凌久时脚边,接着跑到水井旁打水清洗。 黎东源眼泪汪汪地看着二人:“怎么动手的事情你们一点儿不做啊?” “怎么没做?女鬼不是我抓的,话不是林森问的?”阮澜烛拿出一张手帕把钥匙捡了起来,钥匙是的形状很怪异,把手上刻着盘龙纹。 “你们黑曜石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郑泰洗了脸,身上满是黑灰。 “我们平时都在大街上算命,偶尔开个锁。”阮澜烛看着钥匙,声音平静。 “怪不得,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郑泰点了点头,身上还在往地上滴水,黑色的泥灰水在地上洇了一片。 阮澜烛和凌久时后退了几步,黎东源和郑泰二人仿佛在黑泥地里滚了一圈。 “先回去吧,你们这样也得回去整理一下。”凌久时开口和阮澜烛往院外走去。 就在四人快到门口的时候,一枚白色的晶片落在了地上。 凌久时:“这是?”说着把晶片捡了起来。 “应该是灵魂碎片,走吧。” 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女人走过来看了眼黎东源和郑泰二人,嫌弃的撇了撇嘴后看着凌久时笑了笑,“这位弟弟,你们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凌久时往后退了两步,女人身上的香味刺鼻呛人。 “真的吗?”女人笑了笑,还想往前逼近,刚要迈腿却被一把长剑拦住了。 “有没有东西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了。”阮澜烛的气势压人。 女人被阮澜烛的气势震慑住,不过依旧用猥琐的目光看着凌久时。 虽然阮澜烛更好看,但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凌久时的样貌俊秀,气质柔和,笑起来很漂亮,眼睛中带着亮光。 “你的眼睛要是再看,我不介意动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阮澜烛整个人挡在凌久时身前,手中的长剑架到了女人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帮我!”女人咆哮着。 第36章 烤鸡 跟着女人的两个男人上前,嘴上说着误会,心里却在吐槽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天鹅是凌久时。 女人名叫卢薇,是两个男人,刘兴和张宇的雇主。 卢薇家中条件不错,平时玩得很花,看见凌久时便有了兴趣。 刘兴:“无意冒犯,我们大姐只是想和那位老弟说说话。”一嘴东北口音走上前把卢薇拉到了身后。 “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阮澜烛冷冷得看着三人,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阮澜烛放下手转身走人。 四个人走远,芦苇喊道:“废物,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去找线索!” “大姐,他们人多万一动起手我们会吃亏。”张宇劝着,虽说是为了钱保护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如果作死这个钱不赚也罢。 刘兴和张宇交换了个眼神,进了门最先要保证的是自己活下来。 “吃亏?那两个男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什么身手,废物就是废物!快去找线索,有了线索我就不信他们不来求我!”卢薇转身向女鬼的院子走去。 越靠近院子温度越低,三个人推开院门进入院内,院门在三人进去后突然关上了。 “啊!” 快走到寝殿门口,四人听到了三人的惨叫声。 “这是?”郑泰被吓了一跳。 “应该是那女鬼和他们做游戏吧。”阮澜烛无所谓地说道,然后身手灵巧地翻进了院内。 “······”看来女鬼玩的很开心,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时针刚过了十二点。 黎东源和郑泰打水烧水,凌久时检查了一下厨房。 目前手里的食材不多,凌久时焖了一些米饭,等饭焖好再炒个鸡蛋和土豆。 一顿简单的午饭,黎东源和郑泰穿着裤衩背心蹲在地上吃,凌久时总觉得两个人的样子自己在哪里见过。 饭后四个人还午睡了一下,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四点多了。 黎东源抓了两只鸡正在拔毛,郑泰点起了火堆。 阮澜烛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凌久时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闭目思索着。 “林森,云山呢?”郑泰点燃了火堆后走到凌久时身边问道。 “不知道。”凌久时摇了摇头。 郑泰看了一会儿,那边黎东源叫他帮忙。 凌久时在郑泰转身后睁开了眼睛,刚才能明显感觉到郑泰的目光盯着自己。 阮澜烛在鸡架在火堆上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来的时候貌似心情不错,凌久时没问从厨房拿了几个土豆和地瓜扔进了火堆。 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 “咱们明天在这附近再转转就该往里走了。”黎东源转着烤鸡,可能是夜晚比较凉,身上套了一件外套,但下身还是穿着短裤。 阮澜烛和凌久时点了点头,凌久时用木棍扒拉着火堆,从里面扒拉出烤熟的地瓜。 白瓤的地瓜口感软糯面甜,凌久时拿起一个递给阮澜烛。 刚从火堆里出来的烤地瓜很烫,剥去烤黑的外皮,散发着焦糖的甜香。 吃完烤地瓜,郑泰把土豆从从火堆里扒拉出来。 烤鸡差不多了,不管其他人能不能闻到烤鸡的香味,黎东源递给阮澜烛一只,他自己则是和郑泰分吃一只。 阮澜烛掰了一只鸡腿给凌久时,自己则是咬着另一只鸡腿。 烤鸡的味道不错,火候刚好。 四个人吃得很快,简单洗漱后夜晚来临。 夜空上偶尔有几颗星星闪烁,阮澜烛和凌久时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喂着锦鲤。 “下午去哪了?”凌久时手里拿着一块饼干碾碎丢到池子里。 “去女鬼的院子里看了一眼。”阮澜烛盯着凌久时,剥了一颗棒棒糖塞到凌久时嘴里。 “死了吗?”凌久时把手中的饼干全部捏碎了扔到池子里,池中的锦鲤争抢着吃着饼干残渣。 “看他们的运气了。”阮澜烛自己也含了一颗,淡淡得桂花香气萦绕。 “目前还没有人触发禁忌条件,看来大家应该都了解规则。”凌久时有些担心,门内的规则今晚应该有人出事了。 “如果没有人触碰禁忌条件,门内的规则不是摆设,到时候就看有几个幸运儿了。”阮澜烛轻揽住凌久时。 “那个郑泰我觉得不太对。”凌久时想到下午郑泰盯着自己,“我们三个尽量不要分开单独走。” “问题应该不大,黎东源应该防着他,如果他想解决黎东源,那么势必要支开我们。”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耳垂。 “还好我遇到了你。”凌久时笑着说,眼睛弯成月。 阮澜烛:“以后朋友会有很多。” 两个人在月色下坐了很久,凌久时靠着阮澜烛,两人看着夜空,看着池中锦鲤,看着彼此。 夜深四人刚要睡下,突然传来了几声尖叫。 “救命啊!” “啊!” 凌久时皱了皱眉,这声音就在宫墙外。 阮澜烛和凌久时起身,外面黎东源和郑泰也正准备出去。 四个人快速走到宫门口,凌久时见阮澜烛攀上了宫墙,自己则是跑到宫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外面卢薇三人遇到了巡逻队,卢薇和刘兴被侍卫抓住,不知道拖去哪里。 二人挣扎着,指甲扣着地面,但侍卫的力气极大,地面上很快留下一道道血痕。 凌久时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郑泰小心地拉开门闩想要开门看一眼。 “你最好不要出去,千万别忘了引路的宫人怎么说的。”凌久时按住了大门,郑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差点儿忘了。”郑泰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事儿,千万记住了,你要是出事儿了,我的尾款可就没了。”凌久时假装着开玩笑,从郑泰手中拿过门闩把门重新关好,挂上门闩。 “还好有你,要不然我就交代在这了。”郑泰憨憨一笑,眼神闪了闪。 “怎么了?”阮澜烛和黎东源从墙上跳下来。 “没什么,他刚才想要开门出去查看被我拦住了。”凌久时说着给了阮澜烛一个眼神。 “下次注意啊,我可不想我的客户出事儿。”阮澜烛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吧,白天咱们去那个方向搜索一下。”说完拉着凌久时回去睡觉。 第37章 楼北柳鹤 后半夜,凌久时听到了屋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凌久时翻身下床,悄悄地走向外面。 外间黎东源正熟睡着,不得不说黎东源的发色真不咋地。 屋外的脚步声应该是郑泰,凌久时想了想转身躺回了床上。 阮澜烛迷糊地把人圈在怀里,大手自然地放在凌久时腰上拍了拍。 一大清早,几人再次被惊叫声吵醒。 凌久时没动,因为身子被阮澜烛抱得紧紧的。 “让蒙钰去看吧,再让我抱会儿。”阮澜烛在凌久时身上蹭了蹭,托起凌久时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这个吻带着侵略性,阮澜烛抓住凌久时欲推人的手咬了凌久时嘴唇一下。 “凌凌~”一吻结束,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撒娇。 “起来了。”凌久时推开阮澜烛,两个人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嗯,起来了。”阮澜烛的话语中带着些暧昧。 “······”凌久时懂得此中暧昧,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后黎东源刚好进来。 “发生什么了?”凌久时打算去煮些粥和鸡蛋,看见黎东源进来问道。 “昨天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被吊在了一个寝宫门口,并且被拦腰斩断。”黎东源皱了皱眉,郑泰被吓到了,在院子角落呕吐。 “看来不能被巡逻的侍卫抓到,恭喜啊,傀儡又加了两个。”阮澜烛走了出来,身上的长袍带着些褶皱,看上去心情不错得打趣道。 “有什么好恭喜的。”黎东源说完后转身去看看郑泰,显然也是知道和阮澜烛说话最后生气得还是自己。 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去小厨房那里洗漱,顺便煮了些粥。 阮澜烛手臂被凌久时拉着,跟在后面笑得一脸荡漾。 黎东源询问了郑泰的情况后,看见这一幕眼睛有些疼。 笼子里的鸡又下了几个蛋,凌久时把粥和鸡蛋一起煮上后才开始洗漱。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四个人匆匆地吃了早饭后出门开始寻找线索。 今天出来找线索的人明显比昨天看着憔悴多了,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找到了食物。 就算自己带了食物,那又能带多少,况且越到后面食物越可能是威胁。 一是没有食物,二是被人恶意抢走食物。 尤其是在门的世界里,千万不要对人性抱有一丝期待。 这边看上去是侍卫交接的地方,里面有一座长亭,长亭后面是休息的房间。 此时院内破败不堪,亭上的漆几乎掉光了。 阮澜烛走进房间,房间内一股霉味儿,房顶上的蜘蛛网密密麻麻。 这样的房间阮澜烛和凌久时四处看了看就转身出去了。 侍卫交接的地方后面是牢房。 牢房的窗户被木板封住,整个牢房阴冷潮湿。 里面随处可见黑色的血迹,生锈的刑具。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手脚开始发冷。 “我抱你。”阮澜烛把人拉到身前,双手环住凌久时,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往前走。 “你们的感情真好。”郑泰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还以为两个人在打闹。 “那当然,我们的感情最好了。”阮澜烛头靠在凌久时肩膀上,一脸得意。 黎东源:“你不用夸他。” 阮澜烛:“这不叫夸,这是事实。” 黎东源:“······”好像还真**是。 “我觉得这里应该不能有什么线索。”黎东源赶紧转移话题。 “别说得这么笃定,万一有呢?”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边,弄得凌久时耳朵有些红。 “找找吧,没有咱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凌久时挠了挠耳朵,阮澜烛趁机在凌久时手上亲了亲。 四个人转了一圈儿后走了出去,因为阴天,凌久时还是有些冷。 在这附近搜索,四人找到了一些食物。 依旧是土豆、地瓜和米面。 “今晚炖个鸡吧?”黎东源把食材扛在肩上。 “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儿吗?”阮澜烛依旧抱着凌久时,唇不经意地触碰凌久时耳垂。 “我怎么不文明了!”黎东源瞪圆了眼睛,手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 阮澜烛:“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黎东源:“······” 凌久时:“······” 郑泰:“······” 黎东源每次和阮澜烛拌嘴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越发强大。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两个人。 “你们找到食物了?”男人长相不错,看着像个学生。 “嗯。”黎东源憋着一股气呢,所以语气不是很好。 “你什么态度?”另一个男人看样子年龄大一些,英气的面庞带着怒意。 “我什么态度?”黎东源把东西递给郑泰开始活动手腕。 “柳鹤,你别冲动。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不太好。”学生长相的男生拉住了柳鹤的手腕,柳鹤看着自己手腕上纤细的手指收了脾气。 “我叫楼北,他是柳鹤,刚才是我们唐突了。”楼北的声音温柔,眼神清澈诚恳。 这个态度倒是让黎东源有些尴尬,“没关系。” 柳鹤拍了拍楼北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那边你们都找过了?”柳鹤身材健硕,嗓音带着些粗哑。 “差不多,你们可以再去找一遍。”黎东源这次说话没有那么呛,不过这两天一直被阮澜烛带节奏还是有些不爽。 “咱们结个盟吧,这种副本人越多优势越大不是吗?”楼北从柳鹤身后探出头,“有什么线索互相交流一下也是好的。” 黎东源没说话,楼北转头又看向阮澜烛。 “先各自寻找线索吧。”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走了。 四人走后柳鹤看着楼北,“小北,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楼北的眼神变得犀利,“鹤哥,咱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嗯。”柳鹤笑着点了点头。 凌久时被阮澜烛拉着,黎东源和郑泰跟在后面,四人走的很快。 “楼北那小子表里不一啊。”四人走远后,沉默的黎东源突然说了一句。 “终于聪明了。”阮澜烛竖起了大拇指,凌久时也跟着比了一个手势。 “怎么说?”郑泰还有些云里雾里。 黎东源:“表里不一的意思。” 郑泰:“······”你重复一遍啥意思? 第38章 新住处 “那小子在扮猪吃老虎。”黎东源把手插进裤兜,哎,什么时候自己的队友也能像阮澜烛和凌久时那般默契就好了。 临近中午,四个人回到寝殿休整一番。 “下午咱们往皇宫里探。”阮澜烛吃着凌久时做的鸡蛋饼,“这次的威胁除了来自于傀儡、门神,还有后面的人性。” “那些鸡我背着,吃了饭咱们午睡一下,下午出发。”黎东源吃东西很快,吃完转身去后边抓鸡。 阮澜烛没有反对,这些鸡既然能被发现,除了吃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凌久睡躺在床上,身旁的阮澜烛搂着自己的腰。 “澜烛,睡了吗?”凌久时总觉得漏了些什么。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凌久时只好闭上眼睛回想。 身旁的男人身上的热度传到自己身上,凌久时渐渐地睡了过去。 “凌凌。”阮澜烛轻轻地摇晃着凌久时。 “嗯?”还不清醒的凌久时声音有些可爱。 “该醒了。”阮澜烛在凌久时吻了吻凌久时的唇,“收拾收拾,咱们要往里探了。” 阮澜烛已经收拾好二人的背包,道具二人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我总觉得漏了些什么。”凌久时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交接表,巡逻交接处少了交接表。”凌久时突然想起,在这个副本中,巡逻的侍卫都有规定的限定时间,并且交接时会有一本专门记录交接时间的交接表。 “有人藏起了交接表,不过希望他不要愚蠢的觉得这个交接表在深宫内依旧有用。”阮澜烛定神想了想后说道:“这皇宫这么大,里面只会更危险。” “嗯。”凌久时认同地点了点头 黎东源和郑泰像逃难的难民,身上挂满了麻袋,反观凌久时和阮澜烛拎着四人的背包。 “不是,我花了钱的,怎么你们两个不用干活啊?”黎东源扛着剩下的鸡,还有一袋子土豆,身上还挂着几根鸡毛忿忿不平。 “我们拎包了,林森,这包好重哦!”阮澜烛说着就要把包丢在地上。 “行。”黎东源气地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两个多小时,四人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四人目前处在皇宫的南三所。 随意找了个院子,里面的装潢奢华,保留着曾经的样貌。 看来这就是专门为过门人准备的房间,但与一些破败的的殿院混杂在一起,非常有割裂感。 整理好床铺,依旧是里外间住着。 黎东源杀了两只鸡,凌久时和阮澜烛在院内闲逛。 这应该是一个公主的住所,院子里开满了各种鲜花,靠着院墙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旁栽种着几棵果树,树上挂着还不成熟的果子。 室内还有个小书房,书架上摆满了藏书和一些装饰物件,书桌上的宣纸上还有画了一半的人物图。 画上的人是个男子,看穿着应该是个武将。 “看来这公主有心上人了。”阮澜烛手指触摸一下画纸,上面的墨迹已经干了,毛笔掉在地上。 “皇家的公主即使身份再尊贵,也难逃联姻的命运。”凌久时在书架上翻找着,在一本词典中找到了一张被折起来的纸。 “云山,地图。”凌久时抽出纸张打开,发现居然是皇宫的地图。 地图应该是皇宫的一部分,大概是这片区域周边。 “咱们在这个位置,出门往右走是太医院,往左走是御茶膳房,咱们最开始的地方在左下角那里。”阮澜烛看了一会儿,在地图上指了指。 “看来,咱们那片区域的地图被其他人先找到了。”凌久时把地图收好,继续在书架上搜索着。 不过都是一些古籍,上面的很多文字凌久时都不认得。 走出书房,黎东源已经把鸡清洗干净用菜刀斩成了小块儿。 “林森你来做吧。”黎东源自知自己的厨艺,要是自己来做今晚大家就饿肚子吧。 “行。”凌久时挽了挽袖子走向小厨房。 土豆炖鸡,上面铺了一张面饼,面饼吸满了汤汁油亮油亮的。 吃饱后凌久时和阮澜烛在秋千前点燃一个小火堆,两人坐在秋千上,院内只有黎东源和郑泰洗漱收拾东西的声音。 “这秋千还挺舒服。”凌久时头枕在阮澜烛腿上,双腿自然的垂在秋千外。 “到时候别墅里也给你弄一个。”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头发。 “你别总摸我头,再把我摸秃了。”凌久时开口吐槽,想到了土司那快要被程千里摸秃的头。 “好。”阮澜烛笑着晃动秋千,秋千响起了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凌久时:“你说,这次门内有时间限制吗?” “应该是有的,就算没有,门神也会每天挑选个幸运儿,咱们目前找到的食物也不多,哪怕门神不动手,越到后面人数也会越少。”阮澜烛手不老实地摸着凌久时的脸。 “今晚我想出去看看。”凌久时被晃的有些困。 “行,晚上再说。”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回去睡吧。” 两人回到房间,凌久时抱着阮澜烛很快睡着。 十点半左右,闹钟响起。 凌久时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后坐起了身子。 过了几分钟院墙在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经过寝殿门口,最后走远。 一个小时后,凌久时推了推阮澜烛。 “走。” 二人动作麻利地从里间的窗户跳了出去,宫墙外响起了脚步声,等脚步声走远后两个人翻出墙跟在脚步声后面。 这里区域巡逻时间一趟只有十分钟左右,两人小跑着跟在后面,记录着巡逻的路线。 在交接处院外,阮澜烛翻到了另一边的院子里观察着。 “回去吧,明天早上咱们再来。”阮澜烛和凌久时躲避着巡逻侍卫回到了住处。 黎东源和郑泰睡得很沉,郑泰还打起呼噜。 “羡慕啊。”凌久时是真的羡慕,进门后能睡得着,能睡得香也算是一种幸福。 “羡慕什么,你在我身边睡得不好吗?”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压低声音在凌久时耳边说着,嘴唇划过耳垂。 凌久时:“睡得好,当然睡得好,你就是个安眠药精。” “如果睡不着,我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睡着。”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上了床,扯开凌久时的衣襟在他的锁骨下轻咬着。 第39章 贪吃男鬼 “嘶……”凌久时吃痛,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 “睡吧。”阮澜烛眸光闪了闪,把凌久时搂进了怀里。 “嗯,晚安。”凌久时在阮澜烛脖子上亲了一下。 “别乱亲。”阮澜烛的嗓音沙哑,惩罚似的吻上凌久时的唇。 “再乱亲,我就办了你。”阮澜烛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朵上,凌久时连忙抱住阮澜烛不动了。 “乖,出了门满足你。”阮澜烛轻声哄着,隐忍着身体的反应。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真的可能在门内做这种事,便闭上眼睛窝在阮澜烛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阮澜烛的呼吸有些粗重,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 一丝凉风吹过,降低了房间内的温度,二人很快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阮澜烛不在。 伸了伸腰,凌久时看了眼手表,八点十三分。 阳光透着窗户洒在窗幔上,刺眼的阳光变得柔和。 “醒了?来吃饭吧。”外间黎东源和郑泰吃着粥。 “看见云山了吗?”凌久时拢了拢头发,坐在黎东源对面。 “他说一会儿就回来。”郑泰又盛了一碗粥开始喝。 “咱们今天分开走。”凌久时说着看了眼黎东源,“单人行动,下午两点在这集合。” 这是昨晚回来路上的时候二人商量的,目前郑泰来说虽有问题,但问题不大。如果一直四人一起行动,这偌大的皇宫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危险。 黎东源不是很懂,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郑泰:“单人走不是会很危险吗?” “没事儿,我和云山找到了一小块儿地图,我们四个分下工,走完后我们接着往里走。”凌久时从衣服里掏出地图,指了指范围,一个人去一个区域。 黎东源:“行,我去太医院吧。” 郑泰:“那我去这里。” 阮澜烛回来得很快,快速且优雅地喝了两碗粥。 “怎么突然决定分开走了?”郑泰走后,黎东源小声问着凌久时。 “放心,我和澜烛觉得他不会很快下手,至少在找到钥匙和门之前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凌久时要去御茶膳房那一片区域。 站在御茶膳房门口,凌久时觉得这里面的环境一定很差。 因为在门口能听到里面有老鼠四处乱蹿的声音。 推开残破的木门,脏乱的院子杂草丛生。 院子里散落着木柴,还好有一条小路通向里面。 枯黄的草已经快比人高了,枝干和小树差不多,从细小的砖缝中钻出,可谓生长力强大。 走进房子里,里面的状况比外面还要严重,脱落的漆皮,掉下来的横梁,一地的狼藉。 凌久时小心翼翼地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向院外走去。 就在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凌久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想不想吃点心呢,我这有好吃的寿桃哦~”一道男声响起。 “不吃。”凌久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就在身后。 “不吃可走不了!”说完破旧的木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不喜欢吃寿桃。”凌久时回头并没有看到人,“我桃子过敏,尤其是寿桃。” “······”男声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你喜欢吃什么?” 凌久时想了想,“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是什么?”男声带着些好奇。 “是一种糖果。”凌久时从背包里掏了一包巧克力出来,拆开包装掰了一块儿递到空气中。 “给我的?”男声带着惊讶,不过很快凌久时手上的巧克力消失了。 “好吃吧,我和你说巧克力可甜了。”凌久时虽说还有些紧张,但见多了也就不那么怕了。 “是挺好吃的。”男声有些羞涩,“那个······还有吗?” “有。”凌久时包里有好多,从包里又掏出了三条,拿出一条示范了一下如何打开。 “谢谢,看在巧克力的份上你走吧。”男声响起后凌久时手里的巧克力再次消失。 “那个······我想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凌久时又从包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知道啊,大家都不见了。”男声含糊不清的回应着。 “不见之前呢?”凌久时咬着辣条,嗯,甜辣味刚刚好。 “不见之前在做寿桃啊,皇上要宴请群臣,哎,苦了我的兄弟们,从早上做到了晚上,没了。”男声说着好像哽咽了,“你吃的什么?能给我点儿吗?” “辣条,皇上为什么要宴请群臣啊?”凌久时从包里拿出一袋新的,扔到空气中。 果然辣条在半空中消失,好像被人接住了一样。 “这个好好吃,(嚼嚼嚼)不清楚。”不一会儿男声大喊:“好辣啊!” “这是辣条当然辣了。”凌久时很快吃完了一包,“那你知道地图在哪吗?” “什么地图?”男声嘶哈着,“皇宫的?” 凌久时:“嗯” “你可以去内务府看看,他们那儿应该有。”男声咽了咽口水,又说:“辣条怎么做的你知道吗?” 凌久时简单地说了下,之前卢艳雪带着自己研究过。 “谢谢,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男声有些委屈,开始对着凌久时诉说自己悲惨短暂的人生。 “很快就解脱了。”凌久时听了一会儿打断了还欲说些什么的男鬼。 “你要走了吗?”男鬼叹了口气,“这个给你吧。” 男鬼说完,熟悉的白光在凌久时背后出现,接着掉落一片白色的晶片。 “谢谢。”凌久时捡起晶片,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要想在两点回到住处,凌久时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好在区域内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凌久时开始往回走。 凌久时是第三个回去的,回去的时候黎东源正在院子里冲洗着衣服。 “你是把太医院拆了吗?”阮澜烛开口吐槽,实在是黎东源的模样有些惨,身上还有几处划伤。 “这不是找线索嘛。”黎东源身上披着床单,衣服几乎破成了碎布条。 “还以为你去和门神打架了。”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插了一嘴。 “你们俩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黎东源咬牙,一个阮澜烛就烦,又来一个凌久时。 第40章 地图 “你俩真是越来越像了。”黎东源咬着牙把衣服拧干放到火堆上烘烤,“越来越会气人了,林森,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也这样啊。”凌久时笑了笑,“说正事,我找到一枚灵魂碎片,你们有什么发现?” 阮澜烛:“没有。” 黎东源指了指阮澜烛脚下的物件。 凌久时低头才发现阮澜烛脚下放着几个瓷瓶,“这是什么?” 黎东源:“毒药。” “拿毒药回来干嘛?”凌久时本想拿起来查看,听黎东源说完站直了身子。 黎东源:“因为太医院只有这几个药瓶保持完整。” 凌久时:“那你这伤?” “算我倒霉,刚要出来房梁掉了下来。”黎东源最开始怀疑有人害他,但后来查看了一番,在地上只有自己的脚印,看断裂处也确实是自然腐朽造成的。 “云山,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凌久时望向阮澜烛,眼里有些担忧。 “没事,我什么都没遇到。”阮澜烛眼神亮晶晶的,眼睛下面的泪痣分外得勾人。 “那就好。”凌久时笑了笑。 阮澜烛觉得凌久时笑起来很好看,唇红齿白,像一块儿松软的小蛋糕。 “你俩行了啊,可别再刺激我这个单身汉了。”黎东源看不下去了,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那你就找一个。”阮澜烛得意地把凌久时抱在怀里。 黎东源:“······” 凌久时笑了一会儿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郑泰还没回来?已经过两点了。” “再等一会儿。”阮澜烛皱眉看了看手表。 “嗯。”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阮澜烛任凌久时靠着,胳膊环住了凌久时的腰。 又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了人跑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凌久时不确定是谁,出声提醒。 阮澜烛和黎东源对视一眼,向门口看去。 凌久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 郑泰有些狼狈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黎东源扶着郑泰问道。 “遇到······其他人了,他们要抢我的······背包。”郑泰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我······跑得快。” “看来有的人按捺不住了,收拾东西咱们去别的地方。”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房间收拾东西。 黎东源让郑泰在原地休息,自己则是穿好衣服把食物装好。 “你别把那些毒药和食物装在一起啊!”凌久时出来的时候看到黎东源要把毒药瓶子放进包里。 “呀,一着急差点忘了。”黎东源拍了拍脑门,找了个袋子单独装那几瓶毒药。 凌久时有些后怕,这要是自己没看见,那自己死得可太冤了。 “蒙钰啊,你是把脑子忘在门外了?”凌久时忍不住吐槽,“想什么呢?” “是不太对,先往里走吧。”黎东源摇了摇头,从太医院回来以后脑子经常放空。 凌久时没再说什么,抿嘴走向了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背着包走了出来。 “蒙钰刚刚差点儿把毒药瓶子和吃的放在一起了。”凌久时深呼吸一下,庆幸自己刚才出来的及时。 “看来这次可以加钱了。”阮澜烛往外走,“快点儿吧,咱们得在天黑前找到新的住处。”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外。 凌久时跟在后面,黎东源和郑泰扛着东西走在后面。 凌久时:“咱们先找内务府吧,按照男鬼的说法,内务府应该有东西。” “内务府?”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后道:“那我们要走这边了,内务府应该在宫女居住的地方不远。” “有道理。”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走神的黎东源有些担心地说:“他没事儿吧?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没事儿,估计是中毒了。”阮澜烛安慰着凌久时。 “……”你这还不如不安慰。 凌久时没办法,看来只能盯着点儿黎东源了。 四个人步履匆匆,天黑之前穿过了中和殿。 “中和殿应该算皇宫的中心处了,咱们目前在造办处。”阮澜烛看着门上的牌匾,此时已经六点多了,傍晚的云霞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造办处?”郑泰气喘吁吁,显然身体素质差一些。 黎东源只是呼吸加重,“造办处是制造皇家御用品的专门机构,里面应该有地图。” “先进去看看吧。”阮澜烛推开掉了漆的木门,里面的情况还好,杂草不是很多但依旧生长力旺盛。 四个人分开行动,这里显然被光顾了一遍。 东西杂乱,这里面仿佛工厂一般,每一间都是单独的作坊。 “这里有东西!林森!”阮澜烛喊了凌久时一声,凌久时连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凌久时先到,黎东源和郑泰还在远处。 “这里有机关。”阮澜烛拨开上面杂乱的物品,下面摆放着一个类似于保险箱的盒子。 这个盒子没被人发现应该是查找的人没有仔细查看,另外就是这个盒子上摆放着一个很像棋盘的东西。 “这是华容道?”凌久时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露出的正是华容道。 华容道是一款单人益智游戏,玩法是将特定的棋子移出棋盘。 凌久时看了一会儿,动手移动上面发给的棋子。 不到一分钟凌久时就把最大的那颗方块儿棋子移了出来。 “厉害。”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把人往后拉了拉。 “有东西。”黎东源竖起了大拇指。 郑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咔哒——”盒子内响起响声,盒子的边缘翘了起来。 阮澜烛上手把盖子用力掰开,看来是太久不曾使用,盖子几乎快和盒子成为一体。 盒子里面是一个长方形匣子,上面挂着一把锁。 “试试这个?”凌久时从包里掏出钥匙,阮澜烛看了一眼接过钥匙开始开锁。 钥匙插进去阮澜烛试着拧了几下打开了锁。 郑泰:“真的是打开这个匣子的钥匙。” 匣子里面是一个卷轴,展开卷轴,卷轴的纸张虽然泛黄,但字迹清晰。 “是地图,完整的地图!”郑泰有些激动。 第41章 夜探 “我们先去看看住处吧。”阮澜烛把卷轴收起来放进背包。 造办处的不远处是古时候太后的居所以及花园。 过了慈宁门,四人随意找了处院落。 院墙边栽种着梧桐树,梧桐树下的池子里开满了荷花。 “我去做吃的。”凌久时拎着食物袋子找到小厨房开始做晚饭。 天已经开始黑了,凌久时简单地蒸了米饭、地瓜,炒了鸡蛋和土豆。 房间里阮澜烛和黎东源在研究地图。 “我们目前的位置在这儿,晚上我们可以去这儿使用沙漏。”阮澜烛指了指下午他们穿过的中和殿。 “晚上出去危险很大。”黎东源皱着眉。 “昨晚我和林森出去过。”阮澜烛敲了敲桌面。 黎东源:“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们睡着的时候。”阮澜烛轻笑,“只要避开巡逻的侍卫就没问题。” “好。”黎东源点点头,但眉头依旧紧锁。 这扇门确实不对劲,尤其是下午。 黎东源凝眉思索着自己的问题。 “你们昨晚真的出去了?”郑泰还是很疑惑,自己这两晚睡得并不沉,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嗯。”阮澜烛没有多说,仔细研究着地图。 “吃饭啦。”凌久时在外面喊着,屋里的三个人立马起身往小厨房走。 吃了饭四个人开始重新研究地图。 “这三个地方应该都有可能是宴请群臣的地方。”阮澜烛指了指地图上的中心位置。 “你是想直接去这三个地方使用沙漏?”凌久时思索了一下又说:“但是我们现在只找到两个灵魂碎片。” “先去试试看,白天我们去后宫看看,分头行动吧,你们两个一起走。”阮澜烛点了地图上的几个位置,又指了指黎东源和郑泰。 “行。”黎东源看了眼那几个位置暗自记住,说:“咱们带着东西走,到时候在这里汇合。”黎东源指了指乾清宫的位置。 “可以。”凌久时看了看地图,乾清宫的位置确实适合四人的行动路线。 又说了一些行动细节,四人洗漱各自休息。 夜晚的宁静只有外面树上的蝉鸣声。 凌久时看着手表听着院外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十点多阮澜烛翻身下床,“走吧。” 凌久时点点头起身,两个人走到外间,黎东源正在看着那几瓶毒药。 “别看了,走吧。”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锁好门凌久时翻出了院墙,根据地图四个人快速跑向保和殿。 好在路上两旁每隔几米会有宫灯,不是很亮但足够四人看清路。 一路上躲避着侍卫,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我来用。”黎东源伸出手示意阮澜烛把沙漏给自己。 “行,记住这个位置。”阮澜烛把包里的沙漏递给黎东源。 “记住,没有找到线索无所谓,但一定要出来。”凌久时看了看手表说道。 “放心吧。”黎东源拿过沙漏对了下时间。 沙漏放在地上,散发着月白色的光芒。 三个人看着黎东源消失在眼前。 凌久时时不时地看着手表,郑泰在原地转圈圈,阮澜烛则是靠着凌久时盯着黎东源消失的地方。 沙漏中的细沙慢慢地流下来,凌久时有些紧张。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郑泰已经开始一边转圈圈一边抓耳挠腮,然后开始拜神祈祷。 凌久时看着郑泰的行为又有些不解,从郑泰的表现来看是真的很紧张。 紧张黎东源吗? 阮澜烛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了三分钟。 深夜的凉风吹在三人身上还有些凉,凌久时搓了搓手。 四分钟的时候郑泰已经要跪在地上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后退了一步盯着手表。 秒针慢慢转动,四分五十八秒的时候黎东源的身影出现,沙漏的光芒闪了闪后消失。 黎东源喘着粗气靠着柱子休息。 凌久时捡起地上的沙漏放到阮澜烛包里。 松了一口气,凌久时抱着阮澜烛汲取一些温暖。 “先回去吧。”阮澜烛回抱着凌久时看着黎东源,黎东源站起身点了点头。 黎东源呼吸还是有些沉重,四人慢慢走着。 绕着巡逻侍卫回到了住处。 “宴会不是在那儿,殿里也什么线索都没有。”黎东源喝着水说道。 “明晚再去试试。”凌久时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回了里间。 阮澜烛跟着凌久时回到里间,两人相拥而眠。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仿佛是个小火炉,身上的热度不断地传到自己身上。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动不了。 阮澜烛把凌久时环抱住,腿都缠住了凌久时。 “澜烛。”凌久时轻轻推了推阮澜烛,试图把自己挣脱出来。 “嗯。”阮澜烛声音沙哑,习惯性地亲了亲凌久时后才把人放开。 “我去煮点儿粥。”凌久时起身,身上的重力消失。 早餐凌久时煮了一些地瓜粥,几个鸡蛋。 吃早饭的时候凌久时发现黎东源的脸色憔悴,黑眼圈很重。 “你昨晚没睡啊?”凌久时咬着阮澜烛剥的鸡蛋问道。 “没有,睡不着。”黎东源摇了摇头。 凌久时:“那今天我和你走吧,郑泰跟着云山。” 阮澜烛看了看黎东源的状态没说什么。 “嗯。”黎东源应了声,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凌久时和黎东源的区域比较近,阮澜烛和郑泰的区域比较远,吃完饭先走了,凌久时二人吃了饭整理好食材后才出发。 “你怎么了?”路上比较沉默,凌久时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黎东源低着头,看样子不愿意说。 “因为郑泰?”凌久时想了想,在门内如果状态不好会有影响的。 “不是,你们不是说了郑泰暂时没有威胁。”黎东源低头掩饰着情绪,再抬头冲着凌久时笑了笑,不过笑得有些难看。 凌久时:“不是郑泰,那是白鹿的事儿?” “也不是,白鹿挺好的。”黎东源收起笑容。 “因为小庄?”凌久时想到了庄如皎,突然觉得黎东源现在的状态像当初的自己。 “······”黎东源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又低下了头。 第42章 六人组 “真的因为小庄?”凌久时笑了笑,明白了原因。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说道:“你也喜欢小庄的对吧?” 黎东源没回话,但脸有些红了。 “老黎,小庄那姑娘不错。”凌久时笑着,又说:“你是不是害怕自己死在门里?” “嗯。”黎东源小声应着点了点头。 “既然喜欢就一起走下去,如果真的爱了,就想办法留彼此在身边。”凌久时笑得眉眼弯弯,自己和阮澜烛曾经也是一样,都在怕失去。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他会比你更害怕失去你。 “老黎,我曾经没有选择,但是我爱他。”凌久时没有再说话,思绪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自己质问阮澜烛,质问着自己有过一次机会吗,质问自己有选择吗。 自己何尝不想让阮澜烛活着呢,当时自己心里想的是,能不能这一次,别的选择都不要,就这一次让自己选择好不好。 凌久时抬头望着天空,将即将流出的泪意逼回去,却发现回想那段痛苦时光,眼泪越流越多,柔和的风怎么也吹不干眼眶里的痛与伤。 “老黎,别让自己和小庄留有遗憾。”凌久时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落下的泪灼进心里。 爱让人无惧而伟大,在凌久时和阮澜烛的选择中,只要有彼此在,他们会坚定的选择彼此。 “谢了,兄弟。”黎东源沉默的听着,许久后终于想通冲着凌久时笑了笑。 二人没再说话,凌久时觉得黎东源的状态好了一些。 凌久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拉着黎东源躲了起来。 黎东源看见凌久时噤声的手势,把身上背着的东西轻轻放下。 “不是我说,咱们昨天就没找到吃的,今天再找不到咱们几个就饿死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海杰哥,咱们昨天遇到了一个小子,身上背着包应该有不少吃的。”说话的女生名叫朱柯,刚才说话的男人叫李海杰。 他们这支小队有六个人,三男三女。 “是啊,那包可大了。”申琳开口,申琳是队伍的第二个女生,个子比较矮,一头短发染成了栗子黄色。 “可惜让他跑了。”陈雪志声音粗犷,一身的腱子肉看来平时没少泡在健身房。 “都怪李清云,先发现了居然没把人抓住。”第三个女生名叫马晨笛,瘦高的身材,一头披肩的绿色头发,妆容浓艳。 “对······不起。”李清云性格有些懦弱。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吗?”李海杰有些不爽,手指掐着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儿说:“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老子当初就他妈的不该带着你!” “表哥,我······”李清云欲说些什么。 “行了,两巴掌蹦不出一个字儿,今天再找不到东西叫爸都没用。”李海杰打断李清云后面要说的话,在李清云头上拍了一巴掌。 申琳刚要推门却被陈雪志拦住了,“有脚印。” 凌久时在门后和黎东源交换了个眼神,从附近拿了一根还算趁手的木棍。 黎东源则是从腰后摸出一把刀,看样子是从厨房拿的。 凌久时腰上还挂着阮澜烛的佩剑,想了想凌久时把木棍轻轻放在地上,从腰上解开了长剑拿在手里。 两个人没动,倒是门外的六个人有些紧张。 “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啊!”李海杰说着踹开了门,一只脚踏进门内。 黎东源的反应比较快,刀身贴着李海杰的脸划过。 “靠!敢阴老子!”李海杰往后仰躲过了刀,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斧子,双手握住斧子劈向黎东源,“快过来帮忙!” 李海杰喊着,其余五人手里一人一把斧头就要冲进来。 凌久时把即将冲进来陈雪志用力踹了出去。 “卧槽!他还有同伙!”陈雪志到底是块头大一些,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 凌久时看了眼黎东源,李海杰的斧子舞得杂乱无章,黎东源只能尽力躲避。 拔出长剑,凌久时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人,长剑一挥伤了李海杰的胳膊。 “啊!”李海杰吃痛惨叫,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黎东源趁机把人踹了出去。 二人趁着其他人发愣,冲了过去。 六个人的斧子很快被两人没收,除了李海杰伤得比较惨,其余人只是看着比较惨。 “斧头帮?”黎东源把人绑在地上,捡起地上大大小小的斧头。 “应该是防身用的,搜搜他们身上有什么线索。”凌久时用李清云的衣服擦了擦长剑,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衫沾了些血迹,皱了皱眉。 “身手不错,云山没少教你啊。”黎东源的郁气发泄了出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打你应该也没有问题。”凌久时笑了笑,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人还挺爽的。 凌久时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危险。 在李海杰身上居然发现了四片白色晶片。 “那是我们的!”申琳叫喊着,但是此时六个人都被绑住了手脚。 “现在是我们的。”凌久时把晶片装进兜里,在门口留下一把斧头后带着黎东源继续搜索。 六个人要是聪明自然能脱身,要是不聪明也不会被侍卫巡逻地时候发现带走。 二人在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前到达了地方,凌久时让黎东源休息一下,自己则是去看看四人晚上睡觉的地方。 这里是名义上的皇帝主卧,凌久时走进去,里面的装修真的是奢靡豪华。 龙纹架子床,床上明黄色的装饰彰显尊贵。 屏风上还搭着一件明黄色的睡袍,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坠着不少名贵宝石。 凌久时吐槽,穿这个睡觉不会硌得慌吗? 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凌久时赶忙走出房间。 阮澜烛面无表情,郑泰则是有些狼狈。 “怎么了?”凌久时走上前问道。 “遇见了一伙人,不过他们都受伤了。”郑泰直接坐在地上。 “受了伤你们还打不过?”凌久时有些疑惑,和黎东源对视了一眼。 “他们有女生啊,我被女生抱住了。”郑泰脸上还挂着几道指甲划出的印记,“有女生想抱云山,被云山踢飞了。” 凌久时默默地为想抱阮澜烛的女生点了根蜡。 第43章 凤凰钥匙 郑泰摸着自己的脸恨恨地道:“他们跟疯了一样想抢我们的东西。” “他们是被我们俩打的。”黎东源和郑泰确认了一下后说。 “你们打得?你没事儿吧?”阮澜烛拉过凌久时,果然在凌久时的衣服上看见了些血迹。 阮澜烛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凌久时慌乱地搂住阮澜烛的脖子。 二人走后,郑泰呆在了原地。 “他们······”郑泰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关心则乱。”黎东源把门锁好,准备抓鸡杀鸡,顺便烤一只。 “哪里受伤了?”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动手解开凌久时的衣服。 “我没受伤,你别解我衣服了!”凌久时抓住自己的衣服,身上的长衫脱落,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唔······” 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两人倒在床上,揉皱了两人的衣服和身下的床铺。 “没受伤就好。”阮澜烛说完,开始给凌久时把衣服穿好。 “我跟你练习那么久,那几个人怎么会伤到我。”凌久时有些无奈,整理好衣服出去做晚饭。 “凌凌真厉害!”阮澜烛搂住快要走出去的凌久时亲了一下。 “想吃什么?”凌久时问了一句,问完后又想笑,目前的食材能吃的太少了。 “你做什么都行。”阮澜烛眼眸一弯,顿生粼粼波光。 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 凌久时出去后,阮澜烛的眼神变得狠戾。 阮澜烛和黎东源打了个招呼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久时做了一些土豆饼和地瓜饼,黎东源把两只鸡都烤了。 快好的时候再炒一盘鸡蛋,橙黄的鸡蛋散发着香气。 阮澜烛回来后洗了洗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看着凌久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眉眼舒展开来,看上去心情极为愉快。 这晚四人在中和殿试了一下,阮澜烛没废话,直接把沙漏放到地上。 凌久时看着表,紧张地盯着地上的沙漏。 不到四分钟阮澜烛跑了出来。 出来后,阮澜烛走向太和殿的一个角落,在那里找出一个带锁的箱子。 阮澜烛的发型有些凌乱,倒是增添了一些英气与侵略感。 凌久时上手拢了拢阮澜烛的头发,四人小心翼翼地规避着巡逻的侍卫。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凌久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 惨叫声此起彼伏,听着好像李海杰那拨人。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阮澜烛则是眨了眨眼睛,凌久时无奈地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凌久时贴近阮澜烛,小声的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阮澜烛没有回答,两人走在后面,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在额头亲了亲。 凌久时:“直觉。” 阮澜烛:“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回到住处四人开始研究箱子。 紫红色的木箱上面还有个不知名状的东西,凌久时看了一眼道:“这是鲁班锁?” “鲁班锁?”郑泰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还真是!” 郑泰研究了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 钥匙柄上雕刻着凤凰,烛光下,凤凰的两只眼睛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 “这钥匙还挺好看的。”郑泰把钥匙拿在手里。 “收着吧,咱们明天还是两两一组,我和林森去这个区域,你们去那边。”阮澜烛说着,好看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行。”黎东源应了一声,打着哈欠。 “睡吧。”凌久时也有些困了。 “钥匙谁拿着?”郑泰把钥匙放在桌上。 “我拿着吧。”阮澜烛伸手把钥匙抓在手里,拉着凌久时回了里间。 四个人许是累了,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凌久时的睡颜,白皙的皮肤看起来软软糯糯的。 阮澜烛沉溺地盯着凌久时,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直到凌久时揉了揉眼睛,一双湿漉漉的睡眼,像只乖巧的猫。 “早。”凌久时坐起身晃动着自己的脖子。 阮澜烛:“早。” 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半。 两个人出去以后郑泰还在床上睡着,两人在小厨房找到了黎东源。 黎东源正在煮粥。 “老黎,你不会是要给我们下毒吧?”凌久时看着黎东源正在用勺子翻搅着粥,粥底的黑糊翻了上来。 “说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黎东源心虚地翻了个白眼儿,手里的粥似乎越来越黑了。 “那个······我来吧。”凌久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不敢想四个人要是吃了这锅粥还能活着从门里出去吗。 “行,你来吧,我去捡几个鸡蛋。”黎东源说着把锅抱走了,既然人不能吃了,那也不能浪费不是。 “你最好是倒掉,鸡要是死了咱们未来几天只能啃土豆饼和地瓜饼了。”凌久时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黑色糊糊,赶紧叫住了黎东源。 “我连这锅都扔了。”黎东源尴尬地笑着,把锅端远丢掉。 凌久时摇摇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不和阮澜烛出来看看,这锅粥最后的成品得是什么样。 阮澜烛帮着凌久时生火,单膝蹲在地上,月白色的圆领袍敞开了两个扣子,一双精致的手往灶里添柴,虽然违和但却依旧貌美。 凌久时翘着嘴角,手中的勺子轻轻翻动着锅内的米。 鸡蛋和面加水摊成蛋饼,薄软的蛋饼熟的很快,凌久时撕了一小块儿喂给阮澜烛。 吃过早饭,四个人整理好随身背包出发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搜索的主要是后宫和御花园这一块儿。 御花园中满是枯萎的花草,昔日的繁华只能从残留的景象中依稀辨认。 傀儡宫女无声地在花园中活动,机械地打理着枯萎的花草。 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宫女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一般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两个人在御花园中逛着。 但走着走着,两人发现了不对劲。 两个人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凌久时看扫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第44章 毒虫池塘 假山很高,下面是池塘,此时池塘已经干涸。 两人爬到假山顶上,整个御花园仿佛是迷宫一样,如果走错就会像刚才一样在原地转圈圈。 凌久时看了半天,看得紧锁眉头。 阮澜烛倒是视力好、记忆好,在心中有了大概的出路。 护着凌久时下了假山,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先去了觉得有线索的地方。 在一处角落的井边,凌久时听到了哭声。 而阮澜烛则是看见一个女鬼趴在井边哭泣。 “凌凌,我看见一只好丑的女鬼趴在这里。”阮澜烛手指了指,表情有些可爱地说着。 “······你在哭什么?”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搞怪的表情差点儿没笑出声。 “呜呜呜呜······”女鬼听见阮澜烛的话哭的更加伤心了。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无奈地说:“她好像被你伤到了。” “凌凌,这是污蔑!我都不认识她!”阮澜烛戏精附体,表情有些委屈。 “我······我是说她被你的话伤到了······”凌久时扶额。 “那你亲我一口作为补偿。”阮澜烛凑近凌久时。 凌久时无奈地在阮澜烛唇上亲了一下。 阮澜烛并不满足,把人紧紧抱住,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女鬼:你们做个人吧。 “呜呜呜呜呜······”女鬼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阮澜烛放开凌久时,皱着眉说道:“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长得丑,哭起来更丑。” “呜哇······”女鬼张开嘴大哭,爬出井口。 凌久时被哭的心烦,“你再哭就让他把你灭了!” 女鬼吓得噤了声,阮澜烛也被吓得站到了凌久时身后乖乖站好。 凌久时:“我问你,你都知道些什么,赶紧说。” “我······我是皇贵妃的宫女,那日我去皇后宫中送东西,不巧碰到皇后在和一个人说话,我什么都没听到,后来······我就在井里了。”女鬼不哭的时候,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浑身湿透还在往下滴水。 女鬼小声抽泣着,身下的水迹越来越大。 “皇上夜宴群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凌久时抱着胳膊问道。 女鬼:“我听皇贵妃说,宴请群臣其实是皇后提出来的。” 凌久时:“还知道什么?” 女鬼:“御花园的荷花池下埋着一把钥匙。” 阮澜烛盯着女鬼的脸,女鬼有些害怕地低头颤抖。 凌久时把从女鬼这里得到的消息和阮澜烛说了,阮澜烛点了点头拉着凌久时走了。 女鬼看着两人走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荷花池,此时已经变成了干泥巴地。 杂草长满了池底,竟然还有几朵荷花开在其中。 两人皱眉,钥匙藏在这里?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用树枝戳了戳杂草里面。 树枝再拿起来是干的,说明下面干透了。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试着往下跳,刚要跳下去就被阮澜烛抱住。 “怎么了?”凌久时自然地搂着阮澜烛的脖子问道。 “下面有东西。”阮澜烛把人放在地上,不一会儿杂草中爬出了不少手臂粗的蛇。 “我去!”凌久时吓了一跳,这要是刚才进去了想想头皮就发麻。 “不只有蛇。”阮澜烛阴沉着脸,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神变得狠戾。 只见草丛中钻出不少爬行动物,一条条犹如大拇指一般粗细。 凌久时害怕地往后躲了躲,有的动物已经顺着池边往山爬。 “这里的钥匙还拿吗?”凌久时咽了口口水说道。 “这里不一定有钥匙,但是这里一定要人命。”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到了井边,身后传来了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回到井边,女鬼惊讶地看着两人。 “两位怎么又回来了?”女鬼收起惊讶的表情。 “回来要你命。”阮澜烛抽出短剑直接冲了上去。 “啊!”女鬼没有防备被阮澜烛砍在了肩膀上,发出了尖利地喊叫。 “你们居然有本事伤我!你们都要死在这儿!”女鬼怒吼着,凌久时感觉周遭的温度开始下降。 “伤你?你错了,我是来杀你的。”阮澜烛身手敏捷,和女鬼缠斗在了一起。 凌久时则是拿着手枪警惕地盯着阮澜烛。 “身手不错,不过马上你们就要成为它们的食物了~哈哈哈哈哈哈!”女鬼有些狼狈地被阮澜烛逼到井里,凌久时能听到女鬼恐怖的笑声。 “你有本事下到井里来啊?”女鬼挑衅着阮澜烛,可惜阮澜烛听不到。 凌久时活动了下身体,凉意侵袭,凌久时直接走到井边举起手枪朝井里开了一枪。 “啊!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在这!”子弹打中了女鬼的身体,阮澜烛看到女鬼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那些虫子来了!”凌久时听到了爬行动物们快速行进的声音。 “在哪边?”阮澜烛收起短剑。 “在那边!”凌久时指了个方向。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快速跑向另一边,凌久时发现阮澜烛拉着自己跑回了荷花池。 杂草丛生的干池塘,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跳了下去。 池塘中间的一朵荷花引起了凌久时的注意,拉了拉阮澜烛,“澜烛,那里。” 两人跑过去,果然在荷花中发现了一把古朴的钥匙。 “走,先出去。”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两个人的行动迅速。 凌久时一边跑一边听虫子们爬行地声音,阮澜烛分辨着方向。 声音已经到了身后,凌久时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回头看了一眼,一群黑色的虫子逐渐逼近。 凌久时可不想被虫子吃掉,想到身上爬满虫子的画面就觉得全身发冷。 “澜烛,毒药!黎东源找到的毒药!”凌久时突然想到,出门前阮澜烛把黎东源从太医院找到的毒药收在了包里。 阮澜烛边跑边把包中的毒药瓶子拿出来,直接拿出一个砸向身后。 只见虫子在毒药前面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不少虫子还在继续往前爬着。 两个人没敢停下继续往前跑,好在阮澜烛带的方向没错,二人跑了出来。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凌久时喘着粗气,阮澜烛身上也很狼狈,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不少脏污。 二人头发凌乱,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第45章 夜宴 “我······呼”凌久时大口喘着气。 阮澜烛轻轻帮着凌久时顺气。 “还好你把黎东源的毒药带在了身上。”凌久时有些庆幸,要是没带在身上两人估计凉了。 阮澜烛没说什么,坐在凌久时身边让凌久时靠着。 “看来那个女鬼的话半真半假。”凌久时拿出钥匙递给阮澜烛。 “游戏规则中御花园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点,据说这里有通往深宫的钥匙,看来这个钥匙就是出门的钥匙。”阮澜烛接过钥匙放在了衣服兜里。 “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凌久时起身后拉了阮澜烛一把。 两个人搜索了一会儿,在御花园耽误的太久便决定先和黎东源汇合。 “你们两个遇到什么了?”黎东源看着两人问道,自从进了门这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别提了,差点儿被吃干净了。”凌久时喝了口水,洗了洗身上的脏污。 “到底遇到了什么?”黎东源看着阮澜烛,阮澜烛此时虽说狼狈,但看着有种野性美。 阮澜烛说了一下情况,并且说了和凌久时找到了开门的钥匙。 郑泰则是有些佩服,刚才凌久时说得时候样子看着很平静。 就是那种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即将被一大群虫子啃咬,郑泰光是想象就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黑曜石的人果然很奇特。 “这御花园怎么变成毒虫窝了?”黎东源听着皱起了眉头。 凌久时:“那谁知道。” 天色渐晚,四人躺在床上睡得不是很沉。 阮澜烛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凌久时靠在他怀里浅睡着。 夜深,凌久时不安稳地颤了几下睫毛。 “皇上,今夜不去皇后宫中吗?”一道男声响起,凌久时仿佛看到了一位公公向批阅奏折的皇上询问着。 “不去了,传朕旨意,让御膳房好好准备夜宴。”皇上毫无表情地摆了摆手。 “是。”公公恭敬地走了出去。 烛光下,皇上的神情严肃,又过了一会儿痛苦地闭上了眼。 “一重山,两重山,山高天高烟水寒······哎。”皇上呢喃着诗句,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凌久时皱着眉,眼前的帝王此刻是孤独的,是在思念什么呢? “林森!林森!”熟悉的声音,是阮澜烛在喊自己。 “嗯?我怎么了?”画面消失,凌久时睁开眼,看到阮澜烛焦急的面庞。 “你在叹气,叫你半天了。”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时间到了,我们去太和殿。” “嗯。”凌久时点了点头,不再回想刚才的画面。 四人轻车熟路地向着太和殿奔去,经过乾清门,看到了被吊在墙边的李海杰。 此时的李海杰身首异处,脸上的表情狰狞,仿佛是活生生被人拦腰扯断。 “快走!”阮澜烛捂住凌久时的眼睛,搂着凌久时的肩膀把人带走。 黎东源看了看李海杰,又看了看阮澜烛,跟着走了。 郑泰则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白天见着的人晚上变成了这副惨状,但郑泰并不同情李海杰,只是有一些恐惧。 恐惧死亡。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郑泰虽然过了好几扇门,但依旧恐惧。 恐惧这种就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知道自己会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会死在什么情况下。 郑泰看了看黎东源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到了地方,阮澜烛把沙漏放在地上,白光升起。 “我来吧。”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嗯。”阮澜烛本想不同意,但看着凌久时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凌久时看着手表,然后走进了光幕中 灯火通明的宫殿,帝王、皇后以及群臣们正在谈笑着吃着豪华的夜宴。 舞女的舞姿曼妙,但凌久时觉得异常诡异。 凌久时时不时地看向手表,终于凌久时明白哪里诡异了。 皇后的表情,似乎是察觉到凌久时的注视,歪着头朝着凌久时露出了笑容。 凌久时动了动,却发现皇后的目光一直锁定自己 时间快到了,凌久时只好向着光幕跑去。 “呵—”凌久时一只脚已经迈进光幕,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凌久时回头,所有人突然变成了傀儡,场景一点一点地变成衰败的模样。 只有皇后还穿着明黄色的吉服笑着看向凌久时。 凌久时不再犹豫,跑进光幕。 “没事吧?”阮澜烛接住了有些腿软的凌久时。 “没事儿,皇后有问题,门也不在这里。”凌久时喘着气,靠着阮澜烛。 “先回去吧。”阮澜烛捡起沙漏起身把凌久时背在身上。 “走。”黎东源把凌久时的背包拎在手里先走了。 “我自己能走。”凌久时搂着阮澜烛的脖子,小声地贴在阮澜烛耳边说着。 “背你一会儿,你休息一下。”阮澜烛笑了笑。 凌久时搂紧阮澜烛的脖子,呼吸打在阮澜烛耳边。 路上,四人遇到了熊可二人。 熊可和陆凯俊就是凌久时之前看着反差很大的一对儿组合。 “你们有人受伤了?”熊可声音甜美,看着阮澜烛背着凌久时问了一句。 熊可说完郑泰有些凌乱,凌久时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没有。”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从阮澜烛背上跳了下来。 “你们可有找到什么线索?”熊可看着三人没有什么反应,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没什么线索,这皇宫太大了。”阮澜烛不太高兴,自己才背了凌久时不到半个小时。 “好吧。”熊可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怎么突然生气了。 熊可二人走后,四个人加快步伐回到住处。 黎东源:“明天一起行动吧。” “行,我和林森今天后宫没有走完。”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咱们的吃的不多了,应该还能坚持一天,明天大家都小心一些。” “嗯。”黎东源点了点头。 凌久时躺在床上,白天的疲惫让他很快睡了过去。 阮澜烛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凌久时已经睡着,把人搂在怀里,凌久时往阮澜烛怀里钻了钻,抱着阮澜烛的腰。 笑着在凌久时的额头印上一吻,阮澜烛想到了初见凌久时的时候。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我来生。 第46章 符咒金钥匙 凌久时睡得很沉,屋外的郑泰却没有睡着。 睁着眼睛看着房梁,神情呆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即将天亮的时候凌久时听到了有人在爬墙的声音。 凌久时睁开眼睛,推了推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被推得有些迷茫。 “有人。”凌久时指了指外面。 阮澜烛眼神瞬间清醒,两人轻手轻脚走到窗边。 “你怎么过来了?”郑泰不知何时醒来,站在角落里。 “找到钥匙了吗?”方城诩此时的模样有些潦草,造型好似济公。 郑泰:“找到了。” 方城诩:“那就好,先给我来点儿吃的。” 郑泰拿出包里的饼干递给他,“城诩,要不咱们一起跟着蒙钰吧。” “别忘了你妹妹。”方城诩脸上闪过一刹那的诧异,但很快变了脸色,“那两个黑曜石的人身上还有道具吧?” “有。”郑泰点点头。 方城诩:“那就一起拿着,等把道具和线索交给老大,宁宁的命就有救了。” “做完这次,宁宁的手术费就够了,城诩,我们可以跟着蒙钰,我们之前······”郑泰听到自己妹妹,眼神有些痛苦。 “行了,你快些准备动手吧。”方城诩说完翻墙出去了。 偷听的二人皱着眉。 “也不知道黎东源醒了没有。”凌久时叹了口气。 阮澜烛:“醒了吧。” 两个人走出去,黎东源正坐在床边,看见两个人出来苦笑了一下。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出门后看到郑泰依旧在原地站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这儿看日出?”凌久时走了过去。 “啊?没有。”郑泰缓过了神,看着凌久时问道:“黎·····蒙钰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为朋友牺牲的人。”凌久时看着郑泰,表情严肃。 “那看来,我跟了个很好的人。”郑泰表情讪讪。 凌久时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小厨房准备早饭。 吃了早饭,四个人开始向昨天没去过的地方出发。 路上,遇到了楼北和柳鹤。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楼北走过来,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没什么线索,你们呢?”凌久时出声回应。 “找到了一张纸条。”楼北说着从兜里掏出纸条给凌久时看。 上面写着: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胆衰,精怪灭形。 凌久时抬头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笑着走过来说道:“这好像是驱邪咒。” “不知道对那些傀儡管不管用。”楼北笑得一脸天真。 “你可以去试试。”阮澜烛无视楼北,转头看向凌久时说:“咱们走吧。” 凌久时点点头,四个人先去了玄穹宝殿。 玄穹宝殿中放着不少道家典籍。 “云山,蒙钰,你们看这儿。”凌久时指着塑像后面的一处凸起。 “这是?”黎东源伸出手打算触碰。 “别动。”阮澜烛喊住黎东源。 “怎么了?”黎东源收回手。 “上面有东西。”阮澜烛让三人站到塑像正面,自己则是用长剑把凸起的一块儿挑起来。 瞬间孔洞中射出细小的银针,阮澜烛身手敏捷地躲避开。 银针扎到后面的墙壁里,只留下一个针眼儿。 “我去,这要是扎到身上······”黎东源看着针眼儿,“这是飞针?我看是飞锥吧。” 凌久时没管黎东源,和阮澜烛一起看着塑像后面的东西。 塑像后面被掏空了一块,里面放着一本书和几张黄纸。 凌久时把书拿在手里翻了翻,书上是一些符咒记载。 “你看这儿。”凌久时指着书上的一条符咒,“这是刚刚楼北的纸条上写的吧。” “嗯。”阮澜烛接过书,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符咒需要鸡血混合朱砂调和,一笔书写才是有用的符咒,同时要念出对应的咒语。 凌久时:“看来这符咒是这扇门的关键道具,朱砂应该在太医院,笔在公主书房。” 黎东源:“我去取朱砂和笔。” “行,你去吧。”阮澜烛把书籍和黄纸装进背包里,“我们去后宫等你,这个给你拿着。”说着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两瓶毒药。 郑泰:“要不我和蒙哥去吧?” “不用,他自己一个人目标小一点儿。”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往外走,“咱们先去后宫看看。” 阮澜烛跟着凌久时,黎东源看着凌久时点了点头后跑远了。 郑泰跟在后面,低着头思虑。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在意郑泰的想法,毕竟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 进入后宫需要经过一道厚重的木门,阮澜烛掏出凤凰钥匙试了试,居然没有打开。 阮澜烛只好掏出工具开始撬锁,凌久时看着那把大锁陷入了沉思。 凤凰钥匙不是开这里的锁,御花园中的钥匙是开门的钥匙,那么这道锁的意义是什么? “云山。”凌久时开口叫住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凌久时。 “我觉得这门没锁。”凌久时上前推了推木门,门纹丝不动。 “这么大的一把锁,怎么可能没锁?”郑泰看着凌久时,一脸不解的样子。 “因为这道锁没有意义。”凌久时说着试着拉门,门被拉开一条手臂宽的缝隙,但依旧被锁挂着无法完全打开。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了一眼,阮澜烛在缝隙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钥匙在门后面。”阮澜烛伸出手,凌久时用力地拉着门,好方便阮澜烛拿钥匙。 “这么大?”郑泰看着阮澜烛拿到的钥匙,钥匙上坑坑洼洼的,在阳光下反射着金黄色的光。 “你来开吧。”阮澜烛把钥匙随意递给郑泰。 “我去!这么沉?”郑泰看着阮澜烛拿得轻松,单手接过钥匙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不重啊。”凌久时把钥匙拿在手里,不过确实有些重。 这重量让凌久时感到奇怪,用手指甲按了按钥匙表面,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甲印。 “金的!”凌久时眼睛瞪大,一脸震惊地看向阮澜烛。 “金的?”阮澜烛拿过钥匙,“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 “带出去干嘛?你很缺钱吗?”凌久时收起震惊,“纯度应该不高。” “我当然缺钱啊,我还有爱人要养。”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眨了眨眼睛。 “······”凌久时白了一眼阮澜烛。 郑泰:这是秀恩爱吗?有些奇怪······ 第47章 皇后 “先去找线索。”凌久时拿着钥匙打开了锁,拉开门后把钥匙递给阮澜烛,“那你可得多赚点钱,家里的能吃。” “好。”阮澜烛宠溺得笑了笑,把钥匙装进了背包。 郑泰跟在两人身后,表情有些难看。 在一处宫里,凌久时耳边传来了哭泣声。 眼前画面闪过,破败的庭院变得富丽堂皇。 “娘娘,您别哭了,两位侯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娘娘哭坏了身子。”一名宫女跪在床前,手中捧着一个木质托盘。 床上靠坐着一个极美的女人,乌黑的长发盘着发髻,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勾,极尽妩媚,玉肤莹润,丹朱艳唇,身上穿着嫩粉色的素衫,脸上的两行清泪惹人怜惜。 凌久时认出了女人的身份,皇后。 “娘娘,您吃点儿东西吧。”宫女带着哭腔。 “白芷,你出去吧,我不想吃。”女人的嗓音沙哑,泪水打湿了手中的帕子。 “娘娘······”话还没说完,外面响了公公通传的声音。 “圣旨到!” “白芷,扶我起来。”女人伸出手撑着床。 宫女白芷放下托盘,起身扶着女人下了床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有霍氏,克贤内则,诞育名门,淑慎性成,勤宣令德。今朕德协黄裳,故封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于秀,佐宗庙维馨至祀,钦此!”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笑着说:“娘娘,接旨吧,册封仪式将于后日举行。” 女人叩首接下圣旨。 白芷抓了一把金瓜子对宣读圣旨的公公行了一礼,“有劳公公了,我家娘娘今日身子不爽,这些子小玩意儿就当娘娘请公公们喝茶。” “谢娘娘赏!”公公开心得接下,对着女人行了个礼后带着人出去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恭喜皇后娘娘!”白芷跪下,眼角带着泪花,为自家主子高兴。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位子是拿我哥哥们的命换来的。”女人走到床边坐下。 画面一转,女人穿着华贵的吉服,头上戴着隆重的凤冠走出了这个宫院。 “你们看到了吗?”郑泰回过神问道。 “嗯。”凌久时回应了一声。 “走,去皇后宫里。”阮澜烛转身往外走。 皇后宫门口,凌久时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宫里的凉气。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抱着手臂说:“这里好冷。” 阮澜烛:“你在外面等着吧。” “嗯,有危险赶紧出来。”凌久时把身上的手枪递给阮澜烛。 “好。”阮澜烛接过后,推开了厚重的宫门。 两人走进去后,凌久时坐在宫门口的台阶上。 凌久时抬头,阳光刺眼,一阵恍惚。 “娘娘,坚持住啊!”白芷哭喊着,床上的女人被许多宫人围着,还有三位太医跪在床前。 “皇后娘娘现在大出血,必须马上止血!”太医们起身去外面配药,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哭喊声此起彼伏,房间内众人的表情焦急,房间外的人表情凝重。 声音渐渐平息,景象再次变化。 “你难道真的认为你的父兄是战死沙场吗?”一名黑衣男子站在烛台后,光影中看不清男子的脸。 “你爱的皇上一直在害霍家,你的胞弟要不是残了,你们霍家可就只剩下你一人了。”男子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可能!不要再说了!”皇后表情痛苦,心中已是早有怀疑。 父亲被外族暗杀,两位哥哥为了平定战乱陆续战死边疆,二哥哥的尸骨都没能回到故土。 母亲因为忧思成疾,生下了胞弟后撒手人寰。 胞弟因为在娘胎里憋了太久,先天性心疾,不适合做武将。 皇后从床头抽出一把佩剑向黑衣男子袭去。 “不愧是霍家女儿,可惜爱错了人。”男子轻巧地拨开长剑,并把皇后的双手擒住。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可以保护你的胞弟。”男子走出光影后,脸上戴着一个精美的面具。“你的胞弟如今才十二岁,你也不想霍家的男丁和你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下场吧?” “我怎么帮你。”皇后低头,再次抬起头脸上带着决绝。 “找个理由让皇上宴请群臣,相信你可以的。”男子说完放开皇后,转身快速地翻出了院墙消失在黑夜中。 皇后的眼泪滴落在地上,许久撑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白芷!进来。”皇后坐在梳妆台前。 “奴婢在。”白芷从门外进来,刚才屋内的声响白芷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皇后吩咐,自己刚刚就会冲进来。 “托人去看看小睿。”皇后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有,找人把董文绑到我面前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白芷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福身出去了。 皇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自己真的错了? 董文是皇帝的人,手底下的人专门帮着皇帝做着腌臜的事。 “本宫问你,霍家可是皇上所为?”皇后坐在高位,冷眼看着下面被折磨的董文。 “我可是皇上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董文大喊着。 “你不说,自是有人说,现在你可以变成死人。”皇后吃着白芷送来的水果,无所谓地道。 “娘娘说的是,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死了,小路子,带下去好生照顾着,别让他太舒服的死了。”白芷站在皇后身前,手里拿着丝帕挥了挥。 “奴才这就去。”小路子领了旨意,看向董文时笑得残忍。 “我说!我说!说了能放了我吗?皇后娘娘,我家中还有尚未生产的妻子!求您了,我什么都说!”董文忍着痛跪在地上。 “那要看你给的信息是否正确了。”皇后冷笑。 董文招了一干二净,皇后听完扯碎了手上的手串。 “白芷,本宫累了。”皇后眼中满是恨意,但声音很平静。 “娘娘……”白芷担忧地看着自家娘娘。 “本宫没事儿,这个你送到宫外交给小睿。”皇后从妆匣中拿出一封信。 第48章 开箱 “奴婢这就让小路子去办。”白芷接过信封。 “白芷,过几日本宫送你出宫吧。”皇后温和地笑着。 皇后名叫霍夕若,是霍家这一辈儿唯一的女儿。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自己闯了祸都是白芷替自己承担惩罚。 入了宫后,白芷成为了自己在后宫中最信任的人。 “奴婢会陪着娘娘的,娘娘您别赶我走!”白芷立马跪下流着泪,霍家老侯爷可是战功显赫,自己从小被发卖到霍家。 霍家人从不苛待下人,小姐更是救过自己的命。 “好,那你替本宫安置好小睿。”皇后眼睛红红地扶起白芷。 “嗯,奴婢现在就去!”白芷用丝帕擦了擦皇后的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皇后看着白芷出去,从装匣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林森!林森!” “嗯?”凌久时回神,冷意让自己浑身发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你怎么进来了?刚才叫你半天都没有反应。”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往外走。 “没事儿,你们发现什么了?”到了门外走远,凌久时才觉得身体暖了一些。 “找到了这个。”阮澜烛掏出两片白色晶片。 “他怎么了?”凌久时看着表情奇怪的郑泰问。 “他好像看到鬼了。”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开,有些嫌弃地看了郑泰一眼。 “在这用次沙漏吧,我觉得皇后与皇宫封印有关系。”凌久时不再看郑泰。 “好。”阮澜烛掏出沙漏放在地上。 “这次让我去吧。”郑泰往前走了一步。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只见阮澜烛点了点头。 “你不担心他会……”凌久时见郑泰消失在眼前,看了眼手表问道。 阮澜烛:“没事儿,他们不也是要出门。” 不到三分钟,郑泰从里面跑了出来,表情惊恐。 凌久时走上前问:“怎么了?” “我看到门了,但门前有人!”郑泰喘着粗气,指了指皇后的景仁宫方向,“门在院子里的梧桐树后面。” “辛苦了。”阮澜烛捡起沙漏,大手用力地在郑泰后背拍了几下。 三人又在别的地方找到了两片白色晶片,目前身上一共有十几片。 黎东源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箱子。 “这是?朱砂和笔呢?”凌久时疑惑。 “不知道,朱砂没有找到,笔在这。”黎东源放下箱子,从包里拿出一支笔。 阮澜烛:“先把这箱子打开吧。” 箱子造型奇特,外面并没有任何锁眼。 “我好像在哪看过。”黎东源手拄着下巴。 “我也是。”郑泰左右看了看。 阮澜烛没说话,凌久时敲了敲箱子,然后站起身抬脚用力向下踩。 “你干吗呢?”黎东源拉着凌久时,郑泰也被吓了一跳。 “开箱啊。”凌久时甩开黎东源的手,继续踩着箱子。 “你不管管他?他这是开箱?”黎东源看向阮澜烛,“这要是能开箱,我……” “咔嚓——”黎东源话还没说完,那边箱子响起了碎裂声。 “开了就怎么样?”阮澜烛指了指凌久时脚下的被踩扁的箱子。 “我算他厉害!”黎东源尴尬地挠了挠头。 “切~”阮澜烛给了黎东源一个鄙视的眼神。 凌久时从箱子残骸中拿出一个圆形的铁盒子,此时盒子也有些扁了。 郑泰则是一副这也行的表情。 因为在黎东源和阮澜烛说话的时候,他看见凌久时直接双脚蹦到了箱子上,然后箱子变成了碎箱子。 “是朱砂。”黎东源打开了铁盒的盖子说道。 “先找地方杀鸡。”阮澜烛接过黎东源递过来的朱砂盒子。 四个人在景仁宫旁边的延禧宫休整,黎东源把剩下的鸡都杀了。 血放了满满一大盆。 肉则是被做成了四人的晚餐,阮澜烛挽起袖子开始研究画符。 郑泰裁着黄纸,凌久时把黎东源斩好的鸡块儿炖了土豆。 凌久时一边做饭一边想,这扇门的伙食可以算上门内食物top1了。 阮澜烛画废了几张后,后面画的越来越顺。 画好的符黎东源和郑泰拿到一边晾干。 黑夜降临。 四人来到了景仁宫。 夜晚的景仁宫更加渗人,朱红色的木门仿佛是被鲜血染透。 走进里面,发现楼北、柳鹤、熊可、景曦(熊可的男伴)以及方城诩。 “都在这儿呢,赏月?”阮澜烛站在最前面。 “可没有这种兴致。”方城诩嬉皮笑脸地说着,“有的人明明拿了钥匙却说没有,看来是只想着自己出门。” “不然呢,我又不是你爹。”阮澜烛看着方城诩,一副看智障的样子。 “你他妈是找死?”方城诩冲过来想要对阮澜烛动手。 阮澜烛轻蔑一笑,凌久时看着冲过来的方城诩叹了口气。 “啊!”方城诩被阮澜烛一脚踢了出去。 阮澜烛慢悠悠地走过去,学着凌久时踩箱子的样子跳到了方城诩的下身。 “……” 在场的众人齐齐得夹紧了双腿。 “——”方城诩无声地在地上翻滚。 凌久时摇着头对黎东源说:“你看,真正的疼痛是无声的。” 黎东源:“……”你和我说干什么!! “郑泰!你还不过来扶着老子!”方城诩疼得脸色发白,大喊着。 “去吧,别让他吵到我们。”阮澜烛脚在地上蹭了蹭,仿佛刚刚踩了什么脏东西。 阮澜烛:真的有脏东西! 郑泰尴尬地把人推到角落,然后跑回来,局促地看着黎东源。 “等出了门再说。”黎东源看着郑泰,拍了拍郑泰的肩膀。 “我……”郑泰张口,但终究是没再说话。 “你们应该有碎片吧,拿出来吧。”阮澜烛把晶片放到地上,转头对郑泰说:“你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哦,好。” 郑泰没有从方城诩身上找到晶片,像方城诩这种人就是靠着别人找线索,然后用旁门左道抢夺线索和钥匙。 抢来的道具和线索可以换成钱。 人的贪心,能让人失去自我。 楼北思索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五片晶片,熊可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扔了三片晶片在地上。 第49章 门现 阮澜烛掏出一把符纸,用火折子点燃。 口中念着符咒,很快平静的宫院中刮起了风。 凌久时伸出手遮挡风,放下时却见院中灯火通明。 “娘娘!让奴婢留下来陪您吧!”白芷跪在院中。 “白芷,你不用这样,你还有很好的生活,还可以帮我照顾小睿,我不能再……你们不能因为我而死了。”皇后穿着一身白色孝服,表情悲怆。 “小姐,我不怕,睿少爷我已经安排好了,睿少爷也不希望您因为他死啊!”白芷跪爬到皇后脚下。 “你走吧,本宫不用你陪。”皇后踢开白芷,转身回到屋里,“来人,把白芷带下去。” “娘娘!娘娘!”白芷被几位宫人费力地拉走。 “父亲、母亲、哥哥,夕若不孝,小睿已经安顿好,明日大仇得报,女儿就去陪你们。”皇后跪在灵堂前,眼中痛恨交织。 夜宴开始。 烛灯熠熠,人影攒动。 宴席到一半,灯火闪烁了几下,天空变得更加黑沉。 皇后坐在皇上旁边的位置上,白芷站在皇后身后,脸上挂着笑意。 白芷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给了白芷一个眼神,白芷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要的准备好了吗?”白芷走到角落,对着隐在角落中的黑衣男子说道。 “准备好了,马上你家娘娘就能见证仇人的消失。”男子笑声邪妄,脸上精致的面具下眼神疯狂。 白芷端着一盘桃花酥,皇后看着桃花酥眼中泛红。 皇后自小就喜爱吃桃花酥,尤其是白芷做的,可惜,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吃到了。 “这手艺不如你的。”皇后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小口。 “娘娘爱吃,有机会奴婢再给娘娘做。”白芷为皇后斟上热茶,贴着皇后耳边道:“他说准备好了。” 皇后点了点头,把桃花酥吃完。 中央的舞台上,舞女的表演还在继续,中心的女子半遮着面纱,身材曼妙。 皇上没什么兴致地喝着酒,眼神淡淡地看向皇后。 阴沉的天空,星星忽闪忽灭。 突然,一阵狂风,风声中夹杂着古老晦涩的咒语。 “快!护驾!”一名公公挡在皇上身前,桌子上的餐盘被风吹到地上,有的碎片打在人身上。 狂风持续了很久,狂风过后,只剩下宁静。 院落中的风渐渐平息,众人看到了站在梧桐树下的皇后。 “是门!”柳鹤指着皇后身后说道。 “过门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皇后声音清冷,看向众人的眼神中带着玩味。 “什么交易?”楼北皱着眉。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阮澜烛站到凌久时身边,手指勾了勾凌久时的手指。 “别急。”皇后的眉眼上挑,眼神勾人。 手一挥,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银珠宝。 “啊!金子!”方城诩贪婪地向这堆宝物爬来,甚至忘记了疼痛。 “这些都可以是你们的,不过你们也要留下来!”皇后面目变得狰狞,地上的宝物瞬间变成许多傀儡侍卫。 “跑!”楼北拉着柳鹤,熊可拉着景曦快速地转身。 “想跑?哈哈哈哈哈!”皇后的话说完,厚重的木门瞬间关上。 “翻墙走!”柳鹤抓着楼北把人往上推。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躲避侍卫的长刀,郑泰有些狼狈,跑到墙边想要爬墙。 “不能出去,外面也有!”凌久时喊道。 “啊!”楼北一声惨叫,胳膊上被长刀砍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可恶!”柳鹤把人放下来,拉着楼北小心地躲避着。 熊可的身手不错,带着景曦看样子还很轻松。 “云山,符咒!”凌久时踹开一个傀儡侍卫,冲着正在和侍卫拼刀的阮澜烛喊道。 阮澜烛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长剑挡住劈过来的长刀,侧身踢开侍卫,伸手从包里摸出符咒。 符咒贴在傀儡身上,傀儡瞬间不动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配合默契,很快傀儡能动的没剩下几个。 “你们都该死!啊!”皇后喷怒地吼叫着,手中的长剑出鞘,一个起跳冲向了阮澜烛和凌久时。 皇后不愧是武将的后代,一把长剑舞得极好,身姿轻盈,剑招飘逸。 两个人躲得有些狼狈。 “帮忙啊!”凌久时冲着黎东源喊道。 黎东源拿着一把侍卫的长刀冲了过来,熊可也跟着冲了过来。 阮澜烛和凌久时的压力得到缓解。 “林森,你们继续,我去开门。”阮澜烛身子后退,跑向门边。 “你们必须死!谁都走不掉!”皇后踢开熊可,黎东源的身上也有大小不少伤口。 倒是凌久时没有什么伤口,只不过也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剑划开了几处。 阮澜烛回身,躲开皇后的长剑,却被皇后一脚踹了出去。 “云山!”凌久时掏出手枪,向皇后开了一枪。 皇后的身子顿住,阮澜烛掏出钥匙跑到了门口。 熟悉的白光,阮澜烛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条。 身后皇后很快恢复了行动,转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凌久时。 “门开了,走!”柳鹤背着快要昏过去的楼北,“小北,坚持住,门开了。” “嗯。”楼北趴在柳鹤背上,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凌久时灵巧地躲开皇后的长剑,还好平时跟阮澜烛锻炼,不过还是被长剑在后背划了一道。 “林森!”阮澜烛抽出短剑,冲上去。 熊可拉着景曦跑进了门,黎东源跑到皇后身后扑倒了皇后,双手握住了皇后握剑的手。 阮澜烛冲过来,砍断了皇后的手。 “啊!你们必须死在这儿!”皇后两眼流出血泪,一张好看的脸此刻狰狞地看着几人。 “快跑!”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黎东源拉着郑泰。 “哈哈哈哈!你们都得留在这儿陪我!”方城诩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口,疯狂地笑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皇后趴在地上,很快手自动接好,站起身冲了过来。 四人离门不到十米,皇后已经追到了身后。 阮澜烛用短剑抵挡后把人踹开,凌久时的伤口不是很深,但身上的衣衫还是被染了一片红色。 “你先走。”阮澜烛冲着凌久时喊道,握着手中的短剑再次向皇后冲去。 第50章 乔迁之喜 黎东源推了推郑泰,“扶着林森先走!” 握着手中的长刀劈向皇后,皇后身姿轻盈地避开。 皇后此时眼神愤怒,鲜血顺着她的面庞滴落,一袭红衣颇有武将征战沙场的风范。 黎东源配合阮澜烛斩断了皇后的腿和手腕,两人起身跑向门。 凌久时和郑泰站在门边。 “小心!”凌久时和郑泰一脸焦急地看向跑过来的两人。 阮澜烛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回身扔向皇后。 口中念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魄无丧倾!” “不!”符咒扔到皇后身前,红光一闪,皇后被红线束缚在原地,脸上满是不甘。 “你们给我死!”皇后挣扎着。 “快走!”阮澜烛看着即将断裂的红线,拉着凌久时跑进门里。 “啊!”郑泰一声惨叫。 “郑泰!”黎东源踢开从皇后身后冲过来的宫女白芷,扶着郑泰进了门里。 原来几人转身后,白芷出现在皇后身后,拿着皇后的长剑刺向黎东源,郑泰发现声音替黎东源挡了一下。 熟悉的拉扯感过后,凌久时晕倒在了阮澜烛怀里。 凌久时再次醒来,发现程千里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醒了。” “千里,你怎么在这儿?”凌久时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没什么力气。 “我是一榭。”程一榭给凌久时倒了杯水,“阮哥去白鹿了,让我看着你。” “出什么事了?”凌久时喝了几口水,突然想到出门前好像是郑泰惨叫了一声。 “没什么大事,黎东源新招的人差点儿死在了门里。”程一榭声音淡淡的,“饿了吗?” “没死就成,来碗面条吧。”凌久时也确实饿了。 “行。”程一榭走了出去。 凌久时吃了程一榭煮的面恢复了些力气,靠着床头玩着手机。 “醒了?”阮澜烛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人怎么样了?”凌久时放下手机问道。 “没事儿了,他妹妹的事情黎东源也知道了。”阮澜烛坐在床边,疲惫地靠着凌久时。 “累了吧,上来休息一下。”凌久时抱住阮澜烛的腰。 “等会儿,还有些东西要交待陈非。”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 休息了一阵子,凌久时开始跟着阮澜烛继续锻炼。 陈非马上要进门了,最近别墅的收尾工作都在阮澜烛身上。 每天早出晚归的,凌久时和程千里每天窝在沙发上吃着辣条撸猫逗狗。 程一榭看着两人直摇头,然后开始研究自己要做的糖果。 盛夏七月末,别墅竣工。 八月末几个人搬回到了别墅。 高高的围墙,开车进门后能看到院墙边上种着不少果树。 “哇!好多水果!”程千里尖叫着跑下车,带着土司在院子里撒欢。 树屋保留了下来,原本的别墅也换了样貌。 别墅门前还有一处阳光房,阳光房内布置温馨,布艺沙发旁还有两个吊篮秋千。 别墅一层是公共区域带有两间客房。 二层是陈非、易曼曼和程家兄弟的房间,陈非的房间旁边是一间医疗室,二楼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小影音室,二楼的阳台在侧面。 三层住着卢艳雪和刘理菲。 四层是凌久时和阮澜烛的区域。 另外地下还有一层,地下有健身区和储藏间。 整栋别墅装修风格和之前差不多,但隔音效果做得比之前好。 “澜烛,我们两个这地方是不是太大了?”凌久时走到四楼,最外面的一间是透明猫屋,打开门凌久时把栗子放了进去。 “不会。”阮澜烛搬着箱子,让凌久时自己参观。 整个四楼除去猫屋,还有一间卧室,一个衣帽间,以及一间书房,书房在最外面。 卧室里还带有一个超大的洗浴间。 走出阳台,阳台上放着一架大秋千,阳台周围栽种着不少绿植。 冬天可以把阳台的窗户全部拉上,坐在秋千上喝着咖啡看书。 凌久时整理着衣服,两个人的衣服居然只占了衣帽间一半。 “没关系,我们多买一些。”阮澜烛从后面抱住凌久时。 “多买些女装吗?”凌久时指着那一面墙的女装。 “你喜欢就好。”阮澜烛轻笑,“走吧,卢艳雪做了不少好吃的庆祝我们乔迁之喜。” 两个人去到楼下,黎东源和庄如皎刚进门,手里拎着不少东西。 “呦,老黎,这是带了些什么?”凌久时走上前,接过庄如皎手里的果篮和一个礼盒。 “我俩给大家送的礼物。”黎东源把东西放好,“恭喜你们乔迁大吉!” “你俩?”凌久时看着黎东源和庄如皎。 “对呀,我和蒙哥在一起了,祝福我们吧!”庄如皎挽上黎东源的胳膊。 “恭喜。”凌久时笑了笑,“你这行动够迅速的啊。” “那是,不过也得谢谢你。”黎东源搂着凌久时的肩膀,身后的阮澜烛把凌久时拉进了自己怀里。 “搂你自己的人。”阮澜烛看向黎东源有些不爽。 “真小气!”黎东源撇撇嘴,伸手揽住了庄如皎嘟囔着。 “对了,郑泰······”四人坐到沙发上,凌久时问道。 黎东源:“他正式加入白鹿了,他妹妹的手术也很成功,最近一直在刷门。” “不过要谢谢阮哥,要不是阮哥帮忙,他还真是个麻烦。”庄如皎咬着苹果,对于郑泰有些嫌弃的样子。 “他原名叫赵霖宇,人不坏,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不由己罢了。”黎东源无奈地笑了笑,赵霖宇的妹妹手术成功后,自己带着赵霖宇刷了两次门。 庄如皎抱着手臂:“哼,黎哥带他都不带我了。” “好了,下个星期我带你。”黎东源哄着庄如皎。 凌久时看着两个人打闹着,很想建议两个人换个发色。 “开饭啦!”卢艳雪在厨房喊着,晚餐很丰盛,香味诱人。 “我来晚了,不过我给大家带了不少吃的和酒。”潭枣枣来的比较晚,忙完通告直接坐车来了别墅,“哇!这里简直太漂亮了,门外那些果树都挂了果,等熟了我要来体验采摘!” 第51章 庆祝 潭枣枣带来了不少小龙虾和啤酒,以及一块水果蛋糕。 “采摘收费。”阮澜烛啃着排骨说道。 “无情,太无情了,凌凌,你管管他啊。”潭枣枣摇着头坐了下来。 “管什么?管收费吗?你记得转我啊。”凌久时喝着鱼汤,奶白的鱼汤喝完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潭枣枣:“……你们很缺钱吗?” “当然。”阮澜烛擦了擦手,“你第二扇门快开了吧?要不要我带你?” “看来是真的缺钱了,好啊,带上凌凌。”潭枣枣表情欣喜,“我可太怀念我们三个一起过门的日子了!” “刷卡还是转账?”阮澜烛拿起小龙虾开始剥。 潭枣枣:“现在?” “不然呢?”阮澜烛得语气让众人觉得阮澜烛下一秒能掏出pos机。 “好了,你别逗她了。”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枣枣,吃完饭再说。” 潭枣枣:“……”真是一对儿狗男男! 阮澜烛把剥好的虾肉放到凌久时碗里,潭枣枣带来的小龙虾个头很大,肉质q弹紧实。 “大家来喝一杯,庆祝我们黑曜石乔迁之喜!”程千里端起酒杯,脸颊泛红,显然是喝醉了。 “你喝酒了?”程一榭皱着眉。 “没有啊,这不是果汁嘛!”程千里举着杯子,程一榭闻了闻。 “喝果汁喝醉了?”易曼曼在旁边,拿过果汁瓶子看了看,“这里也没含酒精啊。” “那个……可能是这个……”卢艳雪指了指程千里面前的一碗红酒雪梨。 众人:“……” 这也可以? 不过大家还是站起身,举杯庆祝。 凌久时也喝了几杯啤酒,众人喝得都比较多,最后只有阮澜烛、凌久时、卢艳雪和庄如皎还清醒着。 把人都送回各自房间,黎东源三人也在客房睡着。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凌久时的脸颊红红的。 “你去喂下栗子。”凌久时指着在猫房里上下乱蹿的栗子。 “那里面有自动喂食的。”阮澜烛没有放开凌久时,抱着凌久时走进了洗浴间。 “呜……”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在洗手台上,低头吻住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衣服,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一只胳膊用力一带,凌久时只能双腿盘在阮澜烛腰上。 洗浴间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浴池,浴池里面的水温正好。 “凌凌,这里可以吗?”两个人脱了衣服进到里面,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凌久时能感觉到阮澜烛的火热。 “呜……”凌久时的唇被阮澜烛封住,想说的话一直到回到床上都没说出来。 凌久时:我说不可以你会停? 阮澜烛:凌凌,我更想听你说不要,停。 凌久时:…… 一夜春宵,凌久时再次醒来时全身酸痛。 摸索着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 阮澜烛还在身边睡着,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残留着几处红色印记。 凌久时有些脸红,昨晚两个人都没控制住,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吻痕。 起身穿好衣服,凌久时出去把栗子放出来。 栗子在新环境有些拘谨,但很快土司跑了过来,两小只上蹿下跳地在别墅里玩闹着。 “久时,饿了吗,我正准备煮面。”陈非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我要来一碗!”刘理菲跑了过来,一身的汗应该是刚健完身。 程千里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我也要!” “给我来一碗吧。”凌久时笑了笑。 来到客厅,三位女生正在沙发上研究着发型。 “凌凌,你说是不是这个颜色比较好看。”潭枣枣指着杂志上的模特问着凌久时。 “是挺好看的。”凌久时看了一眼,上面的模特染着一头橘色头发,低着头只露出一双浅色的双眸。 潭枣枣坐下看着庄如皎说:“你看,小庄你也该换个发色了。” “嗯,小庄是应该换个发色。”凌久时想到了黎东源的那一头绿色短发。 “我这和黎哥可是情侣发色。”庄如皎抓着自己的头发。 卢艳雪:“那你就和你家黎哥一起换嘛。” “面好了!”陈非在厨房喊着。 “我不吃了,我得走了!”潭枣枣看了眼手机,拎着包就跑了。 凌久时看着潭枣枣的背影喊道:“别忘了打钱!” “我知道啦!”潭枣枣回身招了招手,嘴里嘟囔着:“怎么和阮哥一样。” “你们吃面怎么不叫我?”黎东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有吗?” “没了,想吃自己煮去。”陈非嗦着面。 “真小气。”黎东源走向厨房,凌久时想到了门内的粥 “我来吧。”凌久时放下筷子站起身。 “凌凌哥,你真好。”程千里的面快吃光了,“能不能也给我再来一碗。” “我主要是怕老黎炸了我们新厨房,行,还有谁要?一榭呢?”凌久时走向厨房。 “我哥还在睡呢。”程千里喝着碗里的汤。 “我要一大碗!”刘理菲能吃,他的碗比别人的都大。 凌久时煮了一大锅面条,盛了一碗出来特意放了两个荷包蛋。 “你们自己盛吧,我去看看阮澜烛。”凌久时端着托盘上了楼,栗子和土司在猫房里玩着转盘跑步机。 “醒了?”凌久时推门进去,阮澜烛正在穿衣服。 “嗯,你醒了怎么没叫我?”阮澜烛穿好衣服,坐到书桌前。 “看你睡得香,吃面吧。”凌久时捏了捏阮澜烛的脸。 “凌凌。”阮澜烛笑得宠溺,把凌久时抱在腿上。 凌久时:“干嘛?” “我的脸好捏吗?”阮澜烛声音低沉,眼睛盯着凌久时。 “好捏啊,挺滑的。”凌久时笑着又在阮澜烛脸上捏了两下。 “那我觉得你也比面好吃。”阮澜烛说着大手扣住凌久时的脑后,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双手抓着阮澜烛的肩膀,许久阮澜烛放开凌久时。 “快吃面吧。”凌久时脸色有些红,唇上带着水光。 “我一会儿去白熊那一趟。”阮澜烛嗦着面,身上的衬衫全是皱褶。 “要我一起吗?”凌久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问道。 “不用。”阮澜烛吃得很优雅,丝毫不在意衣服是否平整。 第52章 柿柿如意 “那你一会儿先送我去超市,等你回来再接我。”凌久时找了件冲锋衣外套穿在身上。 “行。”阮澜烛吃得很快,一碗面很快吃光。 阮澜烛穿着和凌久时身上一样的冲锋衣,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凌久时身上是粉色的,阮澜烛身上是黑色的。 两个人下楼,阮澜烛把托盘放到厨房。 “凌凌哥,你们去哪?”客厅里,程千里撸着土司,看见两个人要出门的样子问道。 “我去超市,你阮哥去白熊。”凌久时抱起路过的栗子吸了两口。 “我也去!”程千里放开土司跑了过来。 凌久时:“行,走吧。” 阮澜烛把凌久时和程千里送到超市门口。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凌久时还预定了不少吃的。 阮澜烛给凌久时打电话的时候,凌久时正在买水果。 “凌凌哥,这个柿子不错。”程千里拿着袋子,橘红色的柿子捏起来有些软了。 “买上一些吧,另外买些梨,让你哥做些梨膏糖。”凌久时搬了一箱秋梨到购物车上。 “嗯。”程千里放下袋子,直接搬了一箱。 阮澜烛找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零食区,凌久时怀里抱着不少辣条。 “凌凌哥,这个好吃。”程千里抱着一堆薯片,手里拿着一包泡菜味的薯片说着。 “那你多买点儿。”凌久时挑着辣条,阮澜烛从后面走了过来。 “阮哥。”程千里把薯片都放到购物车里。 “嗯,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阮澜烛指着两人的购物车,里面已经堆满了。 凌久时:“没有,这只是一部分。” “······”阮澜烛笑着,“要不你俩把超市买下来算了。” “也不是不行。”凌久时笑着,伸手搂住了阮澜烛的脖子。 “以后这些打电话让他们送就行了。”阮澜烛顺势搂上凌久时的腰。 阮澜烛一只手推着购物车,程千里跟在两个人身后。 回到别墅,两个人把两个人的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间里,凌久时还买了一些装饰品。 陈非马上要进门了,大家开始帮着陈非找线索。 进门当晚,大家准备去了火锅。 阮澜烛和陈非说着过门的事情,凌久时抱着栗子窝在阮澜烛身边。 一只手撸着栗子,一只手悄悄地触碰阮澜烛的手指。 阮澜烛低头看了一眼凌久时,继续和陈非说着话,手却握上了凌久时的手指。 “小心点儿,等你回来吃火锅。”看见陈非起身,凌久时放下栗子站起来说道。 “放心吧。”陈非扶了一下眼镜,拎着包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阮澜烛和凌久时走到门前等着,凌久时抱着栗子依靠在阮澜烛身上。 厨房里的众人也在紧张地处理火锅的食材。 十五分钟既漫长又短暂。 陈非很快走出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几人笑了笑。 “开饭吧。”陈非扔下包说道。 “吃火锅喽!”程千里抱着土司转圈圈。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笑。 餐厅里,火锅冒出热气,食材摆满了餐桌。 又过了几天,凌久时窝在秋千上,身旁趴着熟睡的栗子。 院子里的枣树已经成熟,程千里和刘理菲爬到树上一边摘一边吃。 程一榭站在树荫下,土司在程一榭腿边坐着。 “看什么呢?”阮澜烛推开阳台门。 “看线索呢。”凌久时举起手中的平板,阮澜烛坐到秋千上让凌久时躺到自己腿上。 凌久时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凌乱的刘海,后面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 “没事,我在。”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头发,“你这头发长了,我帮你染个头发吧?”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凌久时抬眸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没什么关联。” 凌久时:“那为什么突然想要帮我染发?” “我们一起染。”阮澜烛轻声哄着,手指抚摸着凌久时的嘴唇。 “行啊。”凌久时拿起平板,开始研究起发色。 过了一会儿,凌久时举起平板,手指着一个和尾指戒指上的蝴蝶一样的蓝色问道:“这个怎么样?” “可以。”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手握在手里。 “那就这个吧。”凌久时放下平板,拿起阮澜烛的手机买了几瓶染发膏。 栗子睡醒,喵喵的叫着,跳到了凌久时身上。 “栗子!”凌久时惊呼,最近栗子的体重有些超标了。 阮澜烛笑着把栗子拎起来随手放到了地上,声音温柔地说:“出去玩吧。” “栗子和土司最近都横向生长了。”栗子跑远,凌久时嘟囔着。 阮澜烛:“那你得问程千里了。” 栗子和土司最近一直是程千里在喂,而且猫屋里还有自动投食机。 傍晚的晚霞下,凌久时看着手机,阮澜烛看着凌久时。 十月,树叶开始变黄,院子里的许多果子都可以采摘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头发都染成了蓝色,阮澜烛是一头蓝色,凌久时是挑染,不过更像是蓝色头发中挑染了几缕黑色。 两人染完,便吸引了程千里和刘理菲的兴趣。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个人的头发变成了彩虹。 程一榭气得把自家熊孩子揍了一顿。 程千里有些委屈:“哥,不好看吗?” 程一榭一个白眼过去,程千里只好认怂把头发染了回来。 刘理菲成为了凌久时和阮澜烛染头之后的唯一焦点,毕竟每一个人都好奇刘理菲是怎么做到不长的头发上,居然能有这么多颜色,就好像打翻的调料盘。 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柿子树下,柿子树已经几乎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 树枝上挂着不少橘色的柿子,偶尔有几只喜鹊停在树枝上。 此时太阳即将西沉,橘红色的太阳染红了树后的晚霞。 “澜烛,柿子红了。”凌久时笑着看向阮澜烛。 “是啊。”阮澜烛用手指点了点凌久时的额头,嘴角微微上勾。 双子间有的神奇感知力,爱人之间也有。 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心中都在说,柿子红了,许你,许我,许我们柿柿如意。 愿许秋风知我意,柿柿如意上心头。 阮澜烛的爱意热烈又细腻,他只是爱凌久时,也只爱凌久时。 第53章 失落的校园 潭枣枣这扇门的线索是失落的校园。 线索太笼统,网上数不清的校园传说让凌久时有些头痛。 不过无非是一些学校怪谈。 很快到了过门的日子,潭枣枣昨晚就住在了别墅的客房里。 “都准备好了吗?”阮澜烛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潭枣枣。 “准备好了,凌凌呢?”潭枣枣拍了拍身上的包。 “他在楼上,已经收拾好了。”阮澜烛低头戴上黑曜石的手链。 熟悉的光芒闪烁,阮澜烛带着潭枣枣进了门。 楼上的凌久时放下正在玩的数独游戏,拉开门,熟悉的白光和拉扯感,再次睁开眼凌久时来到了一所学校的门口。 看了看四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阮澜烛。 阮澜烛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风衣内是黑色衬衫和西装裤,一头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更何况阮澜烛的外貌,那更是人中龙凤。 潭枣枣站得很远,阮澜烛身上的气势没人能站在他方圆五米之内。 凌久时小跑过去,站在阮澜烛面前伸出手道:“嗨~” “嗨。”阮澜烛笑了笑,犹如冰雪消融。 两个人站在一起,阮澜烛身上的冷意才消散了些。 “你们好,我是许晓橙。”潭枣枣见凌久时在才敢跑过来打招呼。 “你好,余凌凌,这位是祝盟。”凌久时指了指阮澜烛。 潭枣枣没在说话,凌久时看了看周围说道:“一共八个人,这次人还挺少的。” “嗯,看这个学校的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凌久时的衣服领子。 凌久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搭配了牛仔背带裤,一头挑染的头发半扎个小丸子。 阮澜烛盯着凌久时,觉得凌久时好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儿。 凌久时看了看其他人,三男两女。 “你们怎么还在门口?”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皱着眉看向几人,“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赶紧把学校的卫生打扫完。”男人说着拉开了学校大门。 “你们打扫的重点是实验楼,食堂在这儿,每天固定时间用餐,这里一楼这几间你们随便住。”一路上男人给几人介绍着校园内的设施,“你们住在这儿吧,这几间房间你们自己分配,平时出入小声一些,楼上还有学生住在这儿。” 男人说完从兜里掏出饭卡和钥匙,“这饭卡里有钱,不够你们可以去食堂二楼充值,钥匙给你们,还请各位快一些打扫,学生马上就要开学了。” 男人走后,潭枣枣随便抓了一个钥匙打开门,房间内空间狭小,里面只放了一张上下铺和一个书桌。 “这里面一股霉味儿啊!”潭枣枣捂着口鼻站远。 “看来某人又要打地铺了。”阮澜烛看了一眼,捂着口鼻走进去推开了木质窗户。 潭枣枣:“……” 其他人也都纷纷选好了房间,房间都一样,应该是教师的休息宿舍。 “这床单得拿去晒晒。”凌久时摸了摸床铺,把床单和被子卷了卷抱了出去。 床单和被罩子在楼前的台子上,凌久时还用手拍了拍。 “咳咳咳……”凌久时一边拍一边小声嘀咕着,这床单和被子多久没晒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打地铺啊?”潭枣枣看着水泥地问道。 “行啊,那你去隔壁睡。”阮澜烛摸了摸桌子,桌子上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你去找块布把房间擦擦,还是凌凌好,知道晒被子,不像某些人就想着偷懒。” “……”你不也什么都没做嘛,潭枣枣小声嘟囔着。 “嗯?”阮澜烛眼神微眯看向潭枣枣。 潭枣枣:“我说我得向凌凌哥学习。” 阮澜烛:“这还差不多。” 凌久时回来,潭枣枣正在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抹布擦桌子,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盟盟,饿了吗?”凌久时靠在门口问着阮澜烛。 “再等一会儿才会放饭呢。”阮澜烛站起身,“咱们先去转转吧。” “好。”凌久时点头、 三个人先是在住的地方转了转,水房和厕所在走廊的最里面,外面是洗手池,左右两边走进去是厕所。 “这里也太吓人了吧,阴森森的。”潭枣枣捂着嘴说道。 里面的味道不是很好闻,还有些阴冷。 锈迹斑斑的水龙头,脱落的瓷砖,一切都在证明这栋建筑的老旧。 “这里晚上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来。”凌久时抱了抱手臂,风穿过水房的窗户,吹进来凉飕飕的。 “我陪你。”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 三个人来到操场上,此时的阳光有些炽热,阮澜烛把外套脱了夹在胳膊上。 “这学校还挺大的。”潭枣枣站在操场中央,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走过。 阮澜烛站了一会儿说:“咱们先去食堂看看。” 凌久时点头,两个人向着食堂走去,潭枣枣跟在后面。 食堂门口,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看见凌久时三人点了点头。 “我叫陆离,这是我的女朋友许乐乐。”男人对着凌久时伸出了手。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没有伸手,而是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澜烛往前走了几步道:“祝盟。”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身后进到了食堂,还是潭枣枣笑着说了句,“许晓橙,手就不握了。”然后小跑到两人身后。 陆离在后面尴尬地收回了手,许乐乐走过来说:“这三人可真够没有礼貌的。” “你懂什么,高手总是沉默寡言的。”陆离神秘兮兮地贴着许乐乐耳边说道。 许乐乐:“你是说,他们是高手?” 陆离点了点头,“咱们盯紧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凌久时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不劳而获往往死得更快。 “笑什么呢?”阮澜烛没回头,身子却向凌久时那边倾斜。 “刚才那两个说我们是高手。”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说道。 食堂很冷清,只有两个窗口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在忙碌着。 三个人找了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着,陆离两个人找了个离三个人很近的位置。 第54章 霸凌 午饭只有几样菜,凌久时三个人随便打了一些。 味道只能说还能吃。 凌久时有些怀念上一扇门自己动手的时候了。 “这学校的食堂也不行啊,都没什么营养。”潭枣枣夹了一小块儿土豆,土豆上还有些未清除的土豆皮,好在看着不脏,应该清洗干净了。 “能吃就不错了。”凌久时咬着馒头,馒头快比凌久时的脸大了,又干又硬。 “咱们一会儿去哪?”潭枣枣小口吃着米饭,不过再没有碰土豆。 阮澜烛:“先去图书室看看吧。” 凌久时又咬了几口馒头,三个人去了食堂旁边的图书室。 图书室是一个二层红砖小楼,因着要打扫的缘故所以并没有锁门。 里面还算干净,墙角有一处盥洗池。 楼梯拐角处还有整个校园的平面图,以及图书馆的书籍分类。 “我之前在网上找的线索都是一些关于校园灵异传说,论坛上也没有找到关于这扇门的消息。”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皱着眉说道。 阮澜烛:“之前那个npc说学校马上要开学了,食堂刚刚的时间上显示的是八月三十号。” 凌久时:“那看来时间不多了。” “走吧,先转一圈。”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腕往外走,潭枣枣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牵手漫步在校园中,学校很大,有的教学楼很新,有的很破旧。 在一栋老旧的三层教学楼前,阮澜烛和凌久时停了下来。 这栋教学楼外墙爬满了植物,门前立着一个实验楼的牌子。 三个人走进去,里面没有什么光线,温度也比其他地方要低很多。 阮澜烛把外套披在了凌久时身上,三个人举着手机查看着。 实验楼应该很久没人使用了,教室的锁还是老式的那种,上面满是锈迹。 上到二楼,这里更加冷。 “这楼里自带冷气啊。”潭枣枣抱着手臂蹦蹦跳跳地试图让自己暖一些。 “这楼这么老,门口的牌子上可是写着这楼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凌久时裹紧阮澜烛的外套。 潭枣枣:“那这也太冷了,说明这实验楼不对劲儿!” “至少说明这实验楼有问题。”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问:“还好吧?” “还行。”凌久时搓了搓手,最后把手放在了阮澜烛的身上。 三个人没再说话,一层一层查看着。 “还有通往楼顶的楼梯,这楼顶上有什么?”潭枣枣上到三楼,三楼的楼梯拐角竟然还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先上去看看。”阮澜烛顺着楼梯往上看了看。 “这里是锁着的。”潭枣枣用手碰了碰铁门上的锁链。 阮澜烛走过去,潭枣枣自觉地从头上摘了个黑色夹子递给阮澜烛。 门被拉开,阳光照在身上让凌久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楼顶堆放着不少残破的书桌,一个废弃的篮球筐立在中间。 凌久时觉得那个篮球筐让人很不舒服。 “这书桌堆放得有些高啊。”潭枣枣走过去,“这是堆了一个秘密基地啊!”潭枣枣惊呼。 书桌并不是随意堆放,而是被人为搭出了一个小空间。 “祝盟,你过来看。”凌久时和潭枣枣走进去,原本昏暗的空间被照亮。 “怎么了?”阮澜烛走过来看向里面也是皱起了眉。 里面有一些残破的衣服碎片,有几处还有血迹。 地上堆放着不少水瓶和酒瓶,散落的绳子,一些用过的小雨伞,这里更像是罪案现场。 “这里不会发生了命案吧?”潭枣枣的声音颤抖。 “可能吧。”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表情不是很好,两个人想到了校园霸凌。 “如果出了命案,那么这里应该会被封锁,图书室的报纸应该会有关于案件的报道。”凌久时走出书桌基地,向着篮球筐走去。 走近后,凌久时发现篮球筐架子上有不少摩擦的痕迹,看来这里也是罪案现场的一部分。 三个人出了实验楼,在不远处看见了陆离二人,二人正在朝这边观望着。 “看来他们是打算跟着我们了。”凌久时把外套扔给阮澜烛,打算再去图书室看一下报纸。 “不用管他们。”阮澜烛眼神没什么温度地扫了陆离二人一眼。 “目前还不知道禁忌条件,咱们晚上早点回去。”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带着人往图书室走去。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嘴角翘了翘。 图书室一楼有个报纸架子。 “这里的学生还挺帅的。”潭枣枣指着一张报纸,“你们看,这个孩子还获得了全国作文竞赛一等奖呢。” 报纸上一个男生举着奖状,笑得一脸乖巧。 “这个孩子是挺优秀的,你看这里,这孩子还在市里的绘画比赛中获过奖。”凌久时手里拿着的报纸,有一小版块儿也是在讲这个学生。 潭枣枣:“看样子就是个三好学生。” “可不能看样子,这样的人也可能是坏人。”凌久时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 潭枣枣:“怎么可能,这长相,这成绩。” 阮澜烛:“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凌凌说什么就是什么。” 潭枣枣:“······” “没有案子的报道,说明要么没有死人,要么被压下去了。”凌久时翻了报纸,近一年的报纸都是一些关于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获奖的一些报道。“也有可能这里的报纸不全。” “去教务处看看吧。”阮澜烛看了眼学校的平面图说道。 “那儿应该还有老师吧。”凌久时想到带着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 “有老师咱们可以问问老师啊。”潭枣枣放下报纸拍了拍手上的灰。 阮澜烛:“老师也可能问不出什么。” 潭枣枣:“不问问怎么知道,你们看着吧,我最近学了不少套话的技巧呢。” “那行,一会儿你去问。”阮澜烛转身向外走,一双长腿说话间已经到了图书室的门口。 “我问就我问。”潭枣枣嘟囔着,转头看向凌久时问道:“凌凌,苦了你了。” “啊?”凌久时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就是阮哥的脾气啊,也就你能忍着他了。”潭枣枣小声地说。 “他没有脾气啊。”凌久时笑了笑,“他对我可从来没有脾气。”脸上全是得意,小跑着追阮澜烛去了。 潭枣枣:“······” 第55章 吊扇人皮 教务处在新教学楼里,三个人走近的时候见到一个女生从这里表情难看的走了出去。 阮澜烛:“看来她没拿到什么线索,丑橘,你要加油了。” “啊?”潭枣枣撇了撇嘴,表情凝重地去了办公室。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教学楼里四处看看。 这座新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窗明几净。 “祝盟,你看这儿。”三层的黑板报上,一篇文章引起了凌久时的注意。 阮澜烛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这个落款。”凌久时点了点文章下面的署名,“这个文章是获奖的那篇。” “看来你说对了。”阮澜烛手指在板报上敲了敲,“这个板报的日期比报纸的日期要早了一个月。” 凌久时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王野空有一张乖巧的脸。” “开学了,他们原来的教室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阮澜烛直起身,“快到饭点了。” “下楼等许晓橙吧。”凌久时看了眼手表。 两个人下了楼,教务处传来了男人的叫骂声。 “你们只是清洁工,抓紧干活,不要再打听有的没的!还有,实验楼不许再去了!” 潭枣枣出来后表情也不是很好。 “怎么这样啊。”潭枣枣哼了一声跑向两人。 “没问到?”凌久时站在教学楼门口,隐约能听到男人还在教务处里谩骂的声音。 “那帮清洁工不会是?”一个紧张的女声响起。 “就算是又怎样?”男人似乎很生气,“什么人来了都是白搭,管好自己的嘴巴。” 再后面就是女人小声地啜泣。 “怎么了?”阮澜烛看着发呆的凌久时。 “没事儿,先去食堂吧。”凌久时回过神,摇了摇头。 “希望晚上的饭菜能好一些。”潭枣枣嘟囔着,“实在不行我就回去泡面吃。” “有吃的就不错了。”阮澜烛瞪了一眼潭枣枣。 “是。”潭枣枣跟在后面没再说话。 晚饭和中午差不多,凌久时没有吃多少。 阮澜烛:“早点回去洗漱,晚上尽量不要出去了。” 潭枣枣:“那种厕所,我宁可憋着。” “走吧。”凌久时又啃了两口馒头说道。 回到住宿的地方,凌久时把晒得被褥让阮澜烛抱了回去。 “让她睡上铺吧,咱俩挤一挤。”凌久时铺着床单。 “嗯。”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眼睛盯着凌久时。 “吃面吗?”潭枣枣打了一壶热水回来,从包里掏出了泡面。 “给我来一碗辣的。”凌久时铺了床,坐在床上从包里掏出了两包辣条。 “祝盟呢?”潭枣枣拆着泡面包装。 凌久时吃着辣条,给阮澜烛喂了一根说:“给他来个不辣的。” 潭枣枣:“好嘞。” 三个人嗦着面,宿舍里弥漫着泡面的香气。 潭枣枣:“你们说,不会真的有学生虐杀人吧?” “可能有吧,虐也是一种杀人方式。”凌久时咬了一口辣条。 潭枣枣:“要是这样,那咱们还查吗?” 阮澜烛:“不查怎么知道门在哪?” 凌久时:“不查怎么知道钥匙在哪?” 潭枣枣:“······”你们还真是夫唱夫随啊。 凌久时和阮澜烛挤在一起,两个人长腿男人躺在上面,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贴得很近。 阮澜烛身上跟个火炉似的,凌久时觉得有些热便往里挪了挪,结果被阮澜烛一把捞了回去。 “热。”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腰。 阮澜烛没说话,这张小床两个人平躺在上面连翻身都费劲儿,但还是往外动了一下。 半夜凌久时被窗外的声音惊醒。 有人在窗户外面! 凌久时睁开眼睛,房间的窗帘上映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只是在窗边站着,凌久时紧张地盯着窗帘。 窗外的人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人影平移消失。 凌久时松了一口气,窝在阮澜烛的胳膊上,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阮澜烛把人轻轻揽到身边,两人的发丝交叠,彼此的呼吸纠缠。 早餐的铃声响起。 凌久时睁开眼,阮澜烛并不在,上铺的潭枣枣也不在,自己身上还盖着阮澜烛的外套。 坐起身,凌久时看了看半开的窗户。 凌久时瞳孔突然放大,这窗帘是深色的。 “怎么了?”阮澜烛从外面进来,看见凌久时有些惊慌的坐在床上,潭枣枣跟在后面。 “昨晚,我看见窗外有个人影,但这窗帘是深色的。”凌久时起身,头发凌乱的披散着。 “咱们都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吃早饭吧。”阮澜烛把打包回来的粥放到桌子上,把凌久时的头发拢了拢。 “你是说昨晚有个人影就在这?而且可能是在屋里?”潭枣枣吞咽了一口口水。 凌久时喝了一口粥,说:“嗯。” “这也太吓人了吧,他在看什么?”潭枣枣咬了一口包子,一口没吃到馅儿,“这是馒头?” “鬼知道他在看什么。”凌久时咬着包子,包子是白菜香菇馅儿的,味道不错就是皮有些厚,“可能他觉得你的睡姿好看。” 潭枣枣笑了一下,“凌凌,你可真会说话。” “那我和许晓橙谁得好看?”阮澜烛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你的。” “那他为什么不看我?”阮澜烛剥着鸡蛋。 凌久时:“因为他没品味。” 阮澜烛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把剥好的鸡蛋喂给凌久时,“凌凌,吃鸡蛋。” 潭枣枣:“……”你们两个真的够了! 正吃着,一声尖叫吓得凌久时被噎到了。 阮澜烛轻轻拍着凌久时的背,潭枣枣倒了一杯水给他。 “出去看看。”阮澜烛皱着眉走了出去。 凌久时喝了水,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跟了出去。 一间房门下渗出了血水。 门被大力踹开,门内的景象让凌久时差点儿把刚吃的包子吐了出来。 潭枣枣捂着嘴跑远,阮澜烛的表情也不算好看。 只见房间被血染红,一张人皮被吊在房顶的吊扇上,随着吊扇缓慢转动,还在往下滴血。 “这……”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晚宴那扇门里骨肉都被碾碎,只有少许碎肉残留,但吊扇上的人皮冲击力对于刚吃过早饭的人实在是太大。 第56章 乔嘉 从头发的长度分辨应该是个男人,凌久时看了眼周围,果然少了个人。 “他怎么会死?”陆离被吓尿了,身旁的许乐乐脸色煞白,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触犯了禁忌条件,不过目前还不知道禁忌条件是什么。”在教务处遇到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女人名叫李玲,说完话便盯着吊扇上的人皮。 凌久时从李玲的眼神中看到了对人皮的兴趣,人皮的表情狰狞,仿佛是活生生的被甩干了骨肉。 李玲从兜里掏出一双乳白色的塑胶手套,抓着墙探身关闭了吊扇的开关。 旋转的人皮渐渐停下,李玲摘掉手套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凌久时觉得李玲要么是学医的,要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恶魔。 潭枣枣吐得整张小脸惨白,整个人不敢靠近这个房间。 “先回房间。”阮澜烛没再多看,转身回了房间。 “你还好吧。”凌久时看向潭枣枣。 潭枣枣有些虚弱地道:“不是很好。” “那你上床休息会儿吧。”凌久时坐在床上,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喝着粥。 凌久时拿起剩下的粥小口喝着,包子没有再吃。 “吃饱了吗?再吃一个鸡蛋吧。”阮澜烛说着敲开了鸡蛋的壳剥了喂着凌久时。 “唔······”阮澜烛的鸡蛋几乎是用力塞进凌久时的嘴里,凌久时根本没来得及拒绝。 阮澜烛笑着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凌久时咽下鸡蛋,把剩下的粥喝光,从背包里掏出两颗糖,剥开一颗喂给阮澜烛,又拿了一颗放到潭枣枣的床上。 “你说那个人到底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会不会和昨晚的那个黑影有关?”凌久时吃着糖,直接坐到了阮澜烛怀里。 “应该吧,一会儿再去一趟实验楼。”阮澜烛轻轻拥住凌久时。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糖果的香甜在口中融化,“要不还是问问教务处吧,不行就把人绑到实验楼。”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老师住过了,领我们来的那位说这栋楼里还有学生,昨天到现在可没有见到任何同学,一会儿先去楼上看看吧。”阮澜烛手中摆弄着凌久时背带裤上的纽扣,这套衣服还是自己帮凌久时搭配的,果然穿在凌久时身上很可爱。 “那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吧,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凌久时咬碎口中的糖果,程一榭做了不少糖果,每次进门凌久时都会带上一些。 “嗯。”阮澜烛松开凌久时,凌久时抽出抽屉里的纸和笔给潭枣枣留了言后二人锁好门向楼上走去。 楼上很安静,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 走廊很黑,只有从木门窗户上透出来的一些光亮。 随意地推开几扇门,发现里面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空气里散发着霉味。 就这样一层一层搜看,几乎每个房间都没有居住的痕迹。 “凌凌,你还记得那个写板报的男生叫什么吗?”阮澜烛站在走廊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问着身后的凌久时。 凌久时回想了一下道:“乔嘉。” “这间是他的宿舍。”阮澜烛试着推了推门,结果发现没有推动。 阮澜烛指着门框上的一道黄纸,“凌凌,你看这。” “这是镇灵符。”凌久时想起了上一扇门看过的符咒书籍。 阮澜烛撬开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房间内打扫得很干净,窗外的阳光照在靠墙的床上,桌子上的书本整洁有序。 “这里干净得······不对劲儿。”凌久时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房间仿佛有人刚刚打扫过一样。 阮澜烛:“好像有人刚刚打扫过。” “祝盟。”凌久时点点头,指着书桌的一个抽屉,抽屉上挂了一把小锁。 阮澜烛看了一眼,小锁并没有锁死。 拿下锁头,拉开抽屉,抽屉里只有一些残破的作业本。 凌久时动手翻了翻,“这里有东西。”凌久时手伸进去,从抽屉上面发现了被粘在抽屉顶上的日记本。 “这是乔嘉的日记本。”日记本用牛皮纸包裹着,上面的字迹工整。 凌久时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乔木穿云霄,嘉可益四方。’ 前面都是写了自己上学后的一些事情与感想,直到十一月的一天。 ——我只剩我自己了。 短短的一句话,字迹潦草,有的字被泪水浸染。 再往后翻,乔嘉的日记逐渐变得恐怖起来,有的纸张上甚至染上了血。 ——今天他找到我,说要和我做朋友。 ——他说的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我想躲着他,却躲不掉。 ——他······ ——我走不出校园,身边的人都在盯着我,不!都是在帮他困住我! ——我死了就能解脱了吧。 “走吧,叫上潭枣枣去实验楼。”阮澜烛拿过日记放回原位,挂上抽屉的锁。 出去的时候阮澜烛撕下门口的镇灵符纸揣进了兜里。 回到一楼打开房门,潭枣枣正在床上坐着。 “好点儿了吗?”凌久时整理好背包背在身上。 “好多了,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潭枣枣站起身,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说道:“我们发现了乔嘉的寝室。” 潭枣枣:“乔嘉是谁?” “边走边和你说。”凌久时表情有些难看,想到了佐子。 孩子的善良纯粹,那么孩子的恶毒也是纯粹的。 字里行间凌久时能感受到乔嘉的经历有多么让人窒息。 凌久时出去后锁好房门,一路走一边给潭枣枣讲日记本上的内容。 “这哪是学生啊,简直是恶魔。”潭枣枣听后非常气愤,“把人害死了还要用镇灵符压着?” 凌久时没有回应,很快到了实验楼。 实验楼的大门上了锁,看来昨天几个人走后教务处的人锁了这里。 阮澜烛走向前,几个锁链很快就被撬开。 实验楼阴冷异常,三个人直奔楼顶的秘密空间。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同样的镇灵符,镇灵符压在一块桌子下面。 第57章 恶有恶报 “这人还挺迷信的。”凌久时有些嘲讽地说道。 阮澜烛表情淡淡,“越有钱的人可能越信这个。”说着把符揣进了兜里。 凌久时觉得越来越冷,似乎空气中的冷意在凝结。 “穿着吧。”阮澜烛把外套罩在凌久时身上。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很快耳边传来了哭喊的声音。 “看啊,看到了吗?”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 “看到什么?”凌久时颤抖着,身体几乎僵住。 男声:“看到我被欺辱的场景啊,你看!” 凌久时的眼前景象变换,秘密基地的四周绑着不少彩灯。 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孩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帅气时髦的男孩子,王野。 王野:“乔嘉,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嗯。”乔嘉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王野:“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说着搂上了乔嘉的肩膀。 “那当然。”乔嘉有些腼腆,笑起来很好看。 原本的美好变成泡影。 王野压着身下的乔嘉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不应该回报我吗?” “我是男的!”乔嘉拼命挣扎,但瘦弱的身躯没能挣脱开王野。 “男的又怎么样?”王野咬在乔嘉的耳朵上,“你最好小点儿声。” 乔嘉的挣扎越来越弱,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躲着我干什么?”王野眼神凶狠,好像自己最爱的玩具怎么也找不到了。 乔嘉:“王野,我不是你的什么。” 王野笑得残忍,“行,你别后悔。” “你们放开我!”乔嘉被绑在篮球架上挣扎着。 “野哥,他最近不是在参加作文比赛吗,你要是拿了奖你家老爷子不得奖励你点儿?”宋亮点燃了一支烟对着王野说道。 “是啊,野哥,咱们可好久没去玩儿了。”林琦笑得一脸猥琐。 “别总去那儿玩,那又不干净,不如在学校里找。”薛一凡的家境也不错,此时吐了个烟圈看着王野,“玩够了?” “嗯,还行。”王野掐灭手中的烟,走向前解开了乔嘉把人带进了秘密基地。 很快里面传来了撞击声和呜咽声,外面的三人继续抽着烟。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乔嘉都会被人带来这里,把他绑在篮球架上,等着王野几人到来。 乔嘉的反抗让王野越来越残暴,来楼顶的人越来越多,老师、学生都曾因为乔嘉的惨叫而好奇地上来查看,却因为王野选择了离开。 乔嘉选择了自杀,用的就是捆绑自己的绳子。 王野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处理,看见乔嘉的尸体眼神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皱了皱眉,仿佛玩具终于被玩坏了一样。 乔嘉的尸体被王野家里处理了,王家人还找了高人封魂。 “看到了吗?这所学校的人都是魔鬼。”男声笑得邪妄,“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无辜?” 凌久时抱紧了衣服,周遭的冷意已经让凌久时不能思考,闻着阮澜烛外套上的冷冽香气说道:“不,他们并不无辜,沉默的人也都是帮凶。” “是啊,可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有我,只有我不能活着。”男声带着哭腔,“所以,可怜同情他们的都该死!还得感谢你们把我彻底放了出来,这个给你。” 凌久时感觉手上多了一件凉凉的东西,身体越来越冷。 “我已经等不及早点儿看见他们的消失。”男声声音在凌久时耳边炸开。 凌久时低头,手里握着的正是钥匙。 “凌凌!凌凌!”凌久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钥匙······”凌久时看见了阮澜烛焦急的脸庞,想要抬起手却陷入了黑暗。 “凌凌!”阮澜烛把人抱起来,“走,先出去。” 实验楼越来越冷了,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跑得飞快,潭枣枣跑出实验楼已经看不到阮澜烛的身影。 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身上滚烫。 “祝盟······”凌久时的声音沙哑。 “嗯,我在。”阮澜烛扶起凌久时,喂他喝了些水。 “钥匙······”凌久时喝了两口水,高烧让他几乎没什么力气说话。 “在我这呢,门我也知道在哪了。”阮澜烛让凌久时躺下,“小橙子去买饭了,等她回来咱们就走。” “还冷吗?”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 凌久时点了点头,阮澜烛翻身上床把人搂进怀里。 潭枣枣回来的时候,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睡着,脸颊红红呼吸沉重。 “凌凌还好吧?”潭枣枣一脸担心。 “发高烧,咱们现在就走。”阮澜烛坐起身,用外套裹住凌久时,迷糊中凌久时哼了几声。 “现在走,万一······”潭枣枣打开门,往外看了看。 “没事儿,凌凌的身体不能拖。”阮澜烛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大门口,阮澜烛和潭枣枣见到了这个时候原本不应该在学校的王野四人。 “呦,野哥,你看这人长得多漂亮啊。”林琦一脸猥琐的看着潭枣枣。 “滚开!”潭枣枣一脚踢向林琦。 “哎呦我去!”林琦没想到潭枣枣会直接动手,被潭枣枣一脚踹倒在地上。 “你行不行啊,一个娘们就给你踹趴下了,都说让你少玩点儿,肾虚了吧。”薛一凡吐槽着,“野哥,你把咱们叫回学校干嘛?” “我没叫你们啊?是宋亮叫得我,说这里有好玩的。”王野皱眉,眼神却一直在阮澜烛和凌久时身上。 “最好收起你的眼神,再看一眼我就杀了你。”阮澜烛声音冷冷的,看向王野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你谁啊,说话这么嚣张!知道这是谁不?”林琦嚣张地瞪着阮澜烛。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乔嘉是谁。”阮澜烛身上冷意散开,王野等人只觉得浑身开始冰冷。 阮澜烛:“这四个你好好回报他们一下。” 说完一阵风吹来,王野四个人瞳孔瞬间失了焦距变得呆滞。 凌久时迷迷糊糊间搂紧了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些,凌久时的头靠在阮澜烛的肩膀上。 王野四人僵硬地向着实验楼走去,天空突然变暗,整个校园笼罩在黑暗中。 第58章 回家 凌久时能听到四个人的惨叫声,能听到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冰的声音。 “澜烛······好冷。”凌久时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阮澜烛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别睡,马上就到家了。” “嗯······”凌久时轻哼出声,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自己躺在了医院里,阮澜烛坐在旁边靠着椅子休息。 “澜烛······”凌久时轻轻唤了一声。 “嗯,我在。”阮澜烛睁开眼睛,看见凌久时笑了笑。 凌久时:“我怎么来医院了?” “你发高烧一直不退。”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 “我睡了多久?”凌久时头有些痛,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昏迷了将近半个月。”阮澜烛倒了一杯热水给凌久时,起身按了呼叫铃。 凌久时喝了几口水,意识昏昏沉沉的靠着坐在床边的阮澜烛。 医生进来说些什么凌久时听得不是很真切。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凌久时整个人瘦了很多。 回到别墅整个人依旧病恹恹的。 “凌凌,来尝尝我做的蛋糕。”卢艳雪烤了一炉鲜奶蛋糕,趁热端了过来。 “嗯,味道不错。”凌久时拿了一块儿,刚出炉的蛋糕还有些热。 “好香,就是不太甜。”程千里吃得嘴巴鼓鼓得,还不忘让卢艳雪下次多加些糖。 卢艳雪:“小孩儿吃多了糖不好。” “我都成年了!”程千里撇撇嘴。 “成年也是小孩儿。”卢艳雪笑着摸了摸程千里的头,像程千里撸土司一样。 凌久时笑了笑,整个人开始犯困。 “凌凌哥,咱们一会儿······”程千里回头,发现凌久时已经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凌凌哥,怎么跟冬眠似的。” “他这是身体虚弱,让他在这儿睡吧,你别在这吵到他了。”卢艳雪收起茶几上餐盘,拿起一边的毛毯给凌久时盖上。 程千里噤了声,小声的看着潭枣枣的新剧。 阳光洒进客厅,洒在凌久时身上,栗子趴在落地窗前,程千里被阮澜烛自动忽视了。 “阮哥,回来了?”程千里小声开口,惊醒了脚下睡觉的土司,土司起身跑到了栗子旁边继续趴着睡觉。 “嗯。”阮澜烛脱了外套裹住凌久时,抱着凌久时回房间。 “澜烛,你回来了?”凌久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揽住阮澜烛的脖子。 “嗯,还困吗?”阮澜烛把人搂紧了些。 “还行,最近睡得没有那么多了,你去干嘛了?”凌久时被阮澜烛放在了床上,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去了趟白鹿。”阮澜烛换了身家居服坐到凌久时身边。 “白鹿怎么了?”凌久时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晚上吃火锅吧。” “行,那我一会儿下楼让他们做。”阮澜烛嘴角微微上勾,“黎东源想要和黑曜石合作。” 凌久时一脸疑惑,“老黎舍得花钱?” 阮澜烛拿出手机道:“他现在很舍得。” 凌久时看了眼手机有些震惊,但也明白黎东源为什么要和黑曜石合作。 “什么时候进门?”凌久时恢复得还不错,就是身体畏冷嗜睡。 “过几天吧。”阮澜烛看着凌久时说:“你先好好休息,过门的事等你身体养好再说。” 凌久时点了点头,“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阮澜烛没说什么,眼神盯着凌久时,盯得凌久时有些紧张。 “你还是先养养肉吧。”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掀起凌久时的衣摆,大手覆在上面,刚好是凌久时腰的宽度。 “会吃回来的。”凌久时撇嘴,想要把衣摆放下去。 “今晚多吃点儿。”阮澜烛笑得温柔,凌久时却在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夜晚悄然来临,凌久时坐在秋千上玩着手机数独。 “凌凌。”阮澜烛轻唤着,胳膊环住凌久时的腰,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慌乱地抓住阮澜烛的衣服。 “别在这里······”凌久时脸颊微红,双手圈住阮澜烛的脖子。 阮澜烛微微用力,凌久时的双腿夹在阮澜烛的腰上,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进了屋。 大床上,阮澜烛啃咬着凌久时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枚枚红色的印记。 “凌凌,你看这里有我的形状。”阮澜烛声音低沉,大手抚摸着凌久时的小腹,惹得凌久时身体跟着颤抖。 “你别说······”凌久时眼睛泛起水雾,一双手被阮澜烛抓着。 “凌凌。”阮澜烛俯身吻上凌久时的唇,到底是心疼凌久时的身体,折腾了三次后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去浴室清洗。 温热的水滑过两人的身体,凌久时任由阮澜烛帮着自己清洗,身上因为热度变得粉红。 “凌凌······”阮澜烛低头看向凌久时,发现凌久时已经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耳边是凌久时均匀的呼吸声。 阮澜烛只好把人擦干送进被窝后自己开始冲冷水澡,眼神里全是隐忍的欲望。 凌久时醒来时,阮澜烛并不在身边。 楼下,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脸委屈的程千里。 “这是怎么了?”凌久时拍了拍易曼曼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我也刚下来。”易曼曼摇摇头。 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栗子跳了过来。 “栗子!”凌久时手快地捞起栗子,栗子有些不情愿地喵猫叫着。 凌久时抱了一会儿栗子,看见阮澜烛的表情不太好又抱住阮澜烛的胳膊。 程千里有些委屈地问凌久时,“凌凌哥,你说我笨吗?” “还行。”凌久时看了眼程千里,孩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那为什么阮哥不愿意和我说话。”程千里看着阮澜烛小声嘟囔着。 凌久时疑惑,追问程千里为什么。 “今天早上,我热情地和阮哥打招呼,他却只看了我一眼。”程千里用手挡着脸,仿佛这样就看不到阮澜烛的存在。 “那不是看了你一眼嘛。”凌久时学着程千里的样子。 阮澜烛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凌久时望着阮澜烛的背影偷笑,不过也很佩服程千里的勇气。 孩子还是不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要招惹的道理。 第59章 l组织 “程千里!”阮澜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啦!”程千里放下土司跑了过去,“怎么了,阮哥。” “把你哥叫过来。”阮澜烛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哦,好。”程千里看着阮澜烛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马跑上了楼。 程一榭下来的时候,程千里没有跟着。 阮澜烛和程一榭不知道说了什么,程一榭面无表情地上楼了。 陈非带着刘理菲刷门去了,下午陈非慌张地跑了出来。 凌久时看了眼陈非,陈非此时眼镜碎了一边,身上还带着伤。 “刘理菲……”话还没说完陈非就晕了过去。 易曼曼跑得飞快,阮澜烛和凌久时跑到了刘理菲的房间。 只见刘理菲晕倒在门口,气息微弱。 凌久时连忙打了120,易曼曼和程家兄弟跟着去了医院。 “这两个人怎么会出事?”卢艳雪焦急地说道:“还伤得这么重。” “等陈非醒了就知道了。”阮澜烛皱着眉,脸色阴沉地往外走。 凌久时跟在后面,两个人到了医院,一个正在抢救,一个还在昏迷。 “刘理菲还好吗?”陈非醒得很快,望着守着自己的凌久时和阮澜烛问道。 “还在抢救,一榭和曼曼在那守着,放心吧。”凌久时安慰着陈非,心底也在担忧着刘理菲。 阮澜烛:“你们两个怎么会出事儿?” 陈非眼神凶狠,“有人利用规则,想抢我们的线索,还好我们发现及时。”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拍了拍陈非的肩膀,“好好养伤。” “那个赵霖宇······” “说不定来自于一个组织。”阮澜烛打断陈非的话,道:“你先别管了,我会找人查的。” “好。”陈非没再说话,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阮澜烛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份沉默。 “嗯,我知道了。”阮澜烛放下手机,“刘理菲没事了,不过还是要住院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凌久时松了一口气。 陈非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两个人住在了一间病房,卢艳雪带了两个人的用品赶了过来。 阮澜烛交待好卢艳雪和程一榭,带着凌久时去了白鹿。 “你们怎么来了?”黎东源正在给人贴膜。 阮澜烛:“找你问点儿事情。” 黎东源:“等会儿吧。” 凌久时坐在椅子上,阮澜烛站在凌久时身后。 黎东源看着凌久时惊讶地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凌久时:“没事儿,之前生病了。” “你们两个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黎东源送走客人关了门,看着两人的表情收起了笑脸。 阮澜烛没有直说而是问了句:“赵霖宇呢?” “他照顾他妹妹去了,怎么了?”黎东源把二人带到楼上。 “老陈和刘理菲受了重伤。”凌久时有些累了,坐到沙发上揉着眉心。 “你们是说赵霖宇之前的那个组织······”黎东源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阮澜烛坐在凌久时身边,“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嗯。”凌久时靠在阮澜烛的肩膀,闭着眼睛缓解疲惫。 “赵霖宇马上就回来。”黎东源放下电话,“我们白鹿刚刚有一个被害了。” 阮澜烛:“没了吗?” “嗯,刚从十二楼跳了下去。”黎东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赵霖宇回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 “你先让宁宁在这儿玩会儿。”黎东源站起身,“宁宁,你在这儿自己玩会儿哦,哥哥们有事要说。”摸着小女孩儿的头发笑着说道。 “好。”赵伊宁甜甜地笑着,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红润可爱。 “黎哥,之前组织的事儿我知道的不多,组织里是按照贡献晋升奖励的,组织代号l。”赵霖宇一进门就开始说起组织的事情,自己也是因为妹妹的手术费要凑才…… “谁让你来的白鹿?”黎东源声音严肃,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开口,而是盯着赵霖宇。 “是方城诩,他其实一开始的目标是黑曜石,但黑曜石……”赵霖宇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后来他让我去试试,但是我没遇到黑曜石的人……” 黎东源表情更加严肃,咬着牙说道:“合着你们觉得白鹿不如黑曜石?” “老黎,这个不是重点,我们先……”凌久时开口。 “怎么不是重点?”黎东源打断凌久时的话。 “看来白鹿还真的是数一的团队,要不我们的合作……”阮澜烛眼神扫了一眼黎东源,靠着墙的身子站直。 “合作不能停,不说这个了,你接着往下说。”黎东源冲着阮澜烛笑得谄媚,指着赵霖宇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是老大的意思,加入过门组织成为组织的核心人物,找到的线索要交给组织,黑曜石不好进,白熊那边都是单兵作战,其余的组织也都……”赵霖宇越说黎东源的脸色越难看,赵霖宇干脆闭着眼睛不看黎东源的表情。 “还有别的线索吗?”凌久时又开始犯困,从阮澜烛的兜里掏出一颗糖吃了起来,糖果有些融化了,柠檬糖的味道让凌久时清醒了些。 “没了,方城诩知道的多,可惜……”赵霖宇摇了摇头。 “你先出去看看你妹妹吧。”阮澜烛揽住凌久时,让凌久时靠着自己。 赵霖宇出去后,黎东源问道:“现在怎么办?” “人们会为了金钱丧失底线,让自己的人查一下这个组织。”阮澜烛掏出手机,一双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以后过门小心些,我先带着凌凌回去了。” 阮澜烛说着放下手机,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别忘了合作!”黎东源在后面喊着,不过很快收起表情,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阮澜烛开车开得平稳,凌久时上车不一会儿便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凌凌,醒醒。”阮澜烛轻轻拍了拍凌久时的胳膊。 “嗯?到了?”凌久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咱们在这吃饭吧,他们都在医院。”阮澜烛打开车门,冷空气让凌久时精神了不少。 两个人在路边摊简单吃了一些,热闹的街边,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两个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尾。 第60章 黎东源的辣眼女装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凌久时逛累了一上车就睡了过去。 回到别墅,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进了门。 二人一进门,栗子就跑过来蹭着阮澜烛的小腿。 “阮哥,你们怎么才回来?”程千里正招猫逗狗玩呢,栗子突然跑向门口。 “嗯,在外面逛了逛,车上有东西你去拿进来。”阮澜烛说着把凌久时往上抱了抱。 迷糊的凌久时圈住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弯腰一只手拎起栗子上了楼。 “好的,你快抱凌凌哥上去吧。”程千里牵着土司跑了出去。 “陈非他们怎么样了?”上楼的时候遇到了程一榭,阮澜烛轻声问道。 “没事儿,易曼曼和雪姐在那看着,明天我和千里替换他们,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程一榭小声回答。 阮澜烛:“最近别太频繁进门了,带着千里在家里锻炼锻炼身体。” “好。”程一榭点了点头。 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到床上,进到卫生间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凌久时脸。 看着凌久时瘦弱的身体,阮澜烛叹了口气道:“怎么吃不胖呢。” 凌久时被毛巾弄得不舒服,哼了几声。 “睡吧,晚安。”阮澜烛嘴角轻勾,眼神里满是宠溺的温柔。 十一月中旬,陈非和刘理菲最近成为了别墅的新晋病号。 陈非不愧是工作狂,每天待在楼上查资料。 “一榭,千里,和我进扇门。”阮澜烛扔下两条手链。 “我不去吗?”凌久时抱着栗子指了指自己。 “不用。”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幸运之吻就够了。” “……”凌久时脸红地低下头,“还有孩子呢!” “哪有?我们这次会很安全的,放心吧”阮澜烛笑了笑,不过笑容在凌久时眼里,凌久时觉得黎东源要倒霉了。 “走了,拎着这个。”阮澜烛把一个蛇皮袋递给程千里带头走了出去。 程千里背着蛇皮袋问道:“这里面装的啥啊?” 阮澜烛:“黎东源的愿望吧。” 程千里不理解,跟在阮澜烛和程一榭的身后。 凌久时看着程千里的背影忍不住想笑,程千里好像刚进城的孩子。 撸着栗子,凌久时突然想到了阮澜烛要做什么了,竟然还有些期待。 果然过了一个小时,程千里的视频通讯打了过来。 接通后,先是听到程千里的大笑声,然后看到颤抖的屏幕。 “凌凌哥,快看!”程千里仿佛是只尖叫鸡,声音都劈岔了。 “阮澜烛!这就是很帅的造型?”黎东源咬着牙。 应该是程一榭拿过了手机,镜头不再发抖,凌久时总算看清了。 只见视频中的黎东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短裤,脸上画着夸张的烟熏妆,头上戴着假发。 单看脸,简直就是帅酷萝莉,辣眼睛的是裸露在外面的四肢,肌肉发达。 凌久时想到了几年前流行的一部国漫里的人物。 “噗哈哈哈哈哈!”凌久时大笑出声。 “阮澜烛!我要杀了你!”黎东源想要扑向阮澜烛,却忘记了脚上还穿着高跟凉鞋,“啊!……” “哈哈哈哈哈!”凌久时算是知道阮澜烛为什么说他们很安全了,黎东源这扮相,肯定能把其他过门人辣死。 凌久时点了录屏,笑得肚子都疼了。 “澜烛。”凌久时叫了一下阮澜烛。 “怎么了,凌凌。”阮澜烛看着镜头。 “鞋子给老黎换一下,要不然不方便行动。”凌久时憋着笑。 “好,还是凌凌贴心。”阮澜烛冲着镜头给凌久时点了个赞,看向黎东源时一秒变成无辜的表情。 “老黎,你看你这身多帅啊,之前可是你说让我们带着你的。” “好好好……”黎东源换了双鞋,凌久时仿佛听到了黎东源碎掉了的声音。 “要进门了,走吧走吧。”黎东源刚要发火,只见阮澜烛拉开了门,门内是熟悉的白光。 黎东源只好咬着牙进了门。 “回来再说。”程一榭把手机还给还在笑得程千里。 “一切顺利。”凌久时收了笑。 “嗯。”程一榭应了一声扶着笑得直不起身的程千里向着门走去 程千里:“哥,我肚子好疼!” 程一榭:“不笑就不会疼了。” 程千里:“可我忍不住啊……” 通讯被切断,凌久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陈非三个人跑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凌久时点开录屏,刘理菲笑得差点晕过去。 “源源换身衣服肯定好看。”卢艳雪点评着,“记得发给我一份。” “好。”凌久时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点点头。 十五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短,但对于过门人和等待过门人回来的人却很漫长。 凌久时盯着客厅的时钟,怀里抱着栗子,等待着。 “凌凌哥,我们回来啦,等我回去给你看好东西。”程千里的视频通讯再次接通。 “没受伤吧?”凌久时看向程千里身后。 “没有,阮哥好好的呢。”程千里歪了下身子,让凌久时看清自己身后的阮澜烛。 “凌凌,我们马上回家。”阮澜烛拿过程千里的手机,笑意晏晏。 “好。”凌久时跟着笑,自己现在很幸福,有阮澜烛,有朋友,有家。 “我们晚上吃烧烤吧?凌凌哥,你想吃烧烤吗。”程千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凌久时:“行,那你们回来的时候买些食材。” “你看,凌凌哥也想吃烧烤。”程千里对着程一榭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走吧。”阮澜烛把手机还给程千里,看着黎东源说:“我们先回去了,记得打钱,装造就不收费了。”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程家兄弟收拾好蛇皮袋跟着跑远了。 “阮澜烛!”黎东源从房间里跑出来,光着上身假发被摘掉,从窗户看着阮澜烛的车开远。 车上阮澜烛似乎心情不错,三个人买了不少烧烤的食材回去。 黎东源发了不少语音给凌久时,凌久时没有点开,而是回了一个母猪上树的表情。 三人回来后凌久时举着手机给阮澜烛看,“你看看把老黎气的。” 阮澜烛看着黎东源发的词条,笑着说:“他骚扰你?” 第61章 烧烤小聚 凌久时摇了摇头,只见阮澜烛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凌久时手机收到了黎东源的消息。 ——你怎么还带告状的!阮澜烛骂得太难听了!还脏! 凌久时没回,走到正在喝咖啡的阮澜烛身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阮澜烛拿着咖啡的手举远了一些。 “没事,抱抱你。”凌久时顺手在阮澜烛的腰上摸了几下。 “别乱摸。”阮澜烛按住凌久时捣乱地手。 “没乱摸。”凌久时轻笑,抓着阮澜烛的一只手逗他。 “你们出去摸行吗?”卢艳雪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 “……”凌久时红了脸,忘了厨房里面还有人。 “出去摸。”阮澜烛翘着嘴角,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阮澜烛抱着栗子,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时不时地摸一下阮澜烛怀里地栗子。 土司跑到厨房绕着程千里的小腿转。 “阮澜烛!”黎东源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呦,源源来啦。”凌久时看着黎东源,脑子里全是肌肉萝莉的画面。 “谁tm是源源!”黎东源声音暴躁,后面跟着庄如皎。 “小庄来啦,晚上一起吃烤肉。”凌久时没搭理黎东源,反正不是来找自己的。 庄如皎:“好啊,都有什么好吃的?” “他们在厨房弄呢。”凌久时指了指厨房的位置,然后眨了眨眼。 “我去看看。”庄如皎接收到讯号,松开抓着黎东源的手跑进厨房。 “你们在这儿谈?”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 “走吧。”阮澜烛放下怀中的栗子,往外面走去。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阮澜烛和黎东源出去后,凌久时抱着栗子窝在沙发上。 栗子最近很重,摸着软软糯糯的像个大大的糯米糍。 黎东源先回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凌久时,你……”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久时撸着栗子。 黎东源:“没什么,你真厉害。” “我当然厉害,我家澜烛更厉害。”凌久时看向走进来的阮澜烛,眼神亮亮的。 阮澜烛也望向凌久时,眸中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仿若明珠生晕,光彩琉璃。 “你俩能不随时随地秀恩爱吗?”黎东源受不了了,起身走进了厨房。 黎东源进到厨房里面,无疑是点开了程千里的笑声开关。 “哈哈哈哈哈哈!”程千里躲在程一榭身后,依旧没忍住。 “哈哈哈哈!”凌久时跟着笑,阮澜烛也偏过头难掩笑意。 “你们别笑了!”黎东源咬着牙。 “不笑了,不笑了。”程千里捂着肚子,脚下的土司歪头看了眼程千里,狗头蹭了蹭程千里的裤脚。 “你们笑什么呢?”庄如皎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沙发上的凌久时和阮澜烛问道。 “你家黎哥女装你看不看?”凌久时往厨房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好啊,好啊,是不是特别可爱!”庄如皎一双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可爱,特别可爱!”凌久时拿着手机给庄如皎发了一些照片。 “这也太可爱了吧!阮哥,手艺不错啊。”庄如皎把图片保存下来,“下次我也要和黎哥这个装造一起进门,这可太酷了!” “……”还是你会玩,凌久时又给庄如皎发了几个视频。 “这可太可爱!”庄如皎跑进了厨房,举着手机对黎东源说:“黎哥!下次我们进门你也这么穿吧?这太酷了!” “……哪里酷了?”黎东源有些脸红,按灭了庄如皎的手机。 “黎哥怎么样都酷!”庄如皎眼神崇拜的看向黎东源,黎东源在里面能看清自己的身影。 “好……”黎东源被庄如皎火热得眼神,点头应声。 程千里不再笑,小声地问着程一榭:“哥,我怎么觉得有些饱了……” 程一榭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一会儿少吃些。” “那不行,我早饭都没吃呢!”程千里摇摇头,“我得多吃点儿,我还得长个呢。” 程一榭无奈低头继续忙着处理手中的食材。 “我是不是来晚了?”潭枣枣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累死了,这大门口到这也太远了。” “不晚,还没吃呢。”凌久时迎上去看着潭枣枣手里的行李箱问:“这是带了什么过来?” 潭枣枣:“好不容易休个假,我在这住两天,外面还有我给大家带的吃的。” “交住宿费。”阮澜烛起身,给要出门的凌久时穿上外套,“外面冷。” 凌久时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潭枣枣带来不少吃的,大门口好几个大箱子堆在那里。 正在阳台上点燃烧烤炉的易曼曼跑下来帮着凌久时一起搬。 晚餐丰盛,众人围着烧烤炉,炉子的热度驱散了周遭的冷空气。 “凌凌哥,你身体好了吗?”潭枣枣坐到凌久时身边。 “好多了。”凌久时啃着肉串,外焦里嫩,汁水十足,辣椒香而不辣,“咱们后来怎么出门的?” 潭枣枣自从上次出门后就一直在忙,问阮澜烛,阮澜烛只说这样那样就出来了,凌久时吐槽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 “那孩子挺惨的,但是有点儿不讲道理,阮哥最后给他贴了张符。”潭枣枣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不错啊,平静的接受了?”凌久时给潭枣枣竖了个大拇指。 “不接受能咋办?”潭枣枣撇了撇嘴,手里拿着一小块儿烤猪蹄。 是啊,不接受能咋办,就像阮澜烛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没有人能拒绝门。 “说什么呢?”阮澜烛端着一盘烤好的食物,“这个羊排刚烤好的。” 阮澜烛把盘子放到凌久时面前,又给他倒了一杯热的玉米汁。 “我问枣枣咱们是怎么出门的。”凌久时啃着羊排,“之前问你跟白问一样。” “难道她和我说的有区别?”阮澜烛挑着眉。 “没区别,还不如你说得好呢。”凌久时喝着玉米汁,“你也吃。”说着把手中的羊排塞进阮澜烛嘴里。 “以后想知道问我就行。”阮澜烛勾起了唇角。 第62章 聪明与成熟 又过了几天,阮澜烛打了声招呼进了门。 凌久时和程千里窝在沙发上逗弄着栗子和土司。 程千里突然抱着土司像个小孩儿似的问:“凌凌哥,我跟你说,我有时候特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有的时候又不喜欢。” 凌久时疑惑,沙发上的几个人也一脸迷茫得看着程千里。 程一榭更是皱起了眉,起身摸了摸程千里的额头道:“没发烧啊?难道中邪了?” “哥!”程千里仿佛炸毛小猫一样。 “不气,不气,你先说说为什么?”凌久时哄着程千里追问着。 “不是你们常说和聪明的人说话不费力嘛!”程千里咧嘴一笑,“但有时候……”他看了眼程一榭轻咳一声凑近凌久时小声道:“我和我哥说话有时候就听不懂,唉。”说着叹了一口气。 凌久时看了眼程一榭,又看了眼程千里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你和阮哥呢?”程千里又自顾自地接话,“你应该很喜欢和阮哥说话!” “难道我不聪明?”凌久时挑了挑眉。 程千里笑着说:“你也聪明,但阮哥是咱们里面最聪明的!你说是不是?” 最聪明的人站在程千里身后,眼角眉梢轻挑起弧度,目光落在凌久时身上,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对答案的期待。 凌久时嘴角憋着笑,“嗯,我也觉得,咱们阮哥……最聪明了!”说完冲着阮澜烛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阮澜烛。 阮澜烛偏过头,试图用力压住往上翘的唇角。 “所以,你是在说我不聪明?”程一榭开口,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好好说话。 “没有啊,我就是在说为什么我们两个的沟通总是……”程千里摇摇头,抱着土司往后缩了缩,“哎呀我去!阮哥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了!” “就你刚说我聪明的时候。”阮澜烛拍了拍程千里的头,走到凌久时身边坐了下来。 “你还是和我说说吧。”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去了健身房。 “哥!疼!哥!”程千里嚎叫着,土司和栗子看了兄弟俩一眼,跑到了一边。 但明显程千里杀猪般的嚎叫声并没有唤起程一榭的兄弟情。 凌久时摇摇头,果然一开始大家觉得程千里突然的深奥是个错觉。 “程千里这个话很有道理啊!”刘理菲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凌久时被吓了一跳,合着还有一个反应迟钝的。 “菲菲啊,走,我去给你做做康复训练。”陈非推了推眼镜,起身上楼。 “啊?非哥……”刘理菲试图撒娇。 陈非眼神一扫,“嗯?” 刘理菲:“来了……”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刘理菲的惨叫声,嚎叫声和惨叫声吵得凌久时皱了皱眉。 “凌凌。”阮澜烛指了指楼上。 凌久时点点头,上了楼。 阮澜烛进了书房,凌久时拿着平板窝在小阳台的秋千上。 四楼的隔音做得格外好,凌久时看着剧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阮澜烛忙完,拿了一条厚毛毯盖到凌久时身上。 地下的健身房内,程千里一边嚎叫着一边在跑步机上奔跑着。 “哥……能不能……休息一会儿。”程千里没有力气喊叫,声音断断续续的。 “能,休息十五分钟再跑一遍。”程一榭面无表情地在旁边跑着,声音平稳。 “呼……”程千里双腿颤抖地下了跑步机。 二楼,刘理菲的惨叫还在继续,不过声音逐渐变小。 “男子汉,怎么能害怕针?”陈非捂着耳朵,觉得有些耳鸣。 “呜呜呜……人家就是……怕嘛……”刘理菲哭泣着,声音带着些委屈。 “你别说话了。”陈非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冲击。 凌久时是被辣条的味道吸引醒的,睁开眼睛程千里坐在秋千的一角吃着辣条。 “你怎么在这?”凌久时的声音里带了些刚睡醒的沙哑。 程千里嘴里塞得鼓鼓得,“因为我哥不会来这儿啊,这些零食还是我偷藏在栗子猫屋里的。” 凌久时笑了笑,“给我来一袋儿。” 两个人晃着秋千,阮澜烛再次进来的时候拎着一小捆木柴。 两个人的房间打了壁炉,阮澜烛默不作声地添着柴。 阮澜烛走近才发现两个人正在玩五子棋,程千里的战绩简直惨不忍睹。 “我不走这里了!”程千里想悔棋。 “你这局已经悔了两次了。”凌久时无奈摇头。 “他已经输了。”阮澜烛瞧了一眼棋盘得出结论。 “怎么会?”程千里皱着眉,认真地看向棋盘,“哪里输了?” 就这样阮澜烛坐在凌久时的旁边,让凌久时靠着自己,看着两人玩到了天黑。 “我知道怎么玩了!”程千里在输了298次后,突然站了起来。 “嗯?”凌久时都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 只见程千里气势十足地按了弃权键。 “……啊?”凌久时有点儿懵,转头看了眼阮澜烛。 又看向平板上的战绩,298变成了299。 “……”真有你的。 “又按错了?”程千里表情委屈。 “千里啊,一会儿你去找刘理菲玩儿。”凌久时摸了摸程千里的头安慰道。 “好吧,天都黑了,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程千里起身跑下了楼。 “他这样真得辛苦一榭了。”凌久时伸了个懒腰,胳膊圈住阮澜烛的脖子,“不过他这样也挺好。” “是啊。”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应该要吃饭了,下楼吧。”起身直接用力把凌久时抱在了怀里。 凌久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阮澜烛身上,室内的壁炉烧得正旺,光着脚的凌久时没感觉到一丝凉意。 吃了饭凌久时收拾着厨房,客厅的壁炉上放着几个地瓜,正散发着烤地瓜的香甜味道。 “好香啊,什么时候会熟啊?”程千里蹲在壁炉前,土司趴在他旁边。 栗子在厨房陪着凌久时,喵喵得叫着跳到了咖啡机旁。 “等熟的时候就熟了。”刘理菲一副被掏空的样子,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程千里:“那什么时候是熟的时候呢。” 刘理菲:“就是熟的时候。” 程千里:“就是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刘理菲:“大概是熟的时候。” 众人:“……” 第63章 润唇膏 烤地瓜在两人的废话文学中熟了。 除了阮澜烛人手一个烤地瓜看着刘理菲和程千里下五子棋。 看了一会儿后,凌久时觉得两个人简直不分伯仲。 看到最后在阮澜烛怀里睡着了。 “久时睡着了。”陈非拍了拍还在咋呼的刘理菲和程千里。 两个孩子齐齐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无声地继续下棋。 阮澜烛抱起凌久时,凌久时睡得很沉,“我带着他上去了。” “嗯。”陈非应了一声。 “我也上去睡觉了。”卢艳雪打了个哈欠跟着上了楼。 别墅里最近几天,程千里和刘理菲杠上了。 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外,都在沙发上下五子棋。 凌久时看了一眼,刘理菲略胜一筹。 别墅的温度高,凌久时阮澜烛的唇有些干,明明每天给他喝了不少水,但整个别墅里就他的唇最容易干。 “澜烛,我给你买支润唇膏吧,喜欢什么味儿的?”凌久时给阮澜烛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忍不住开口。 “怎么,凌凌哥现在是不想给我倒水了?”阮澜烛抬眼看向凌久时,眼尾的泪痣显出几分妖冶,沾染过温水的唇瓣瞬间莹润,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擦着杯壁。 凌久时无奈摇摇头,“没有,我这不是看你的唇……”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拉进怀里。 “我的唇怎么了?”阮澜烛眼神勾人,声音里带着些蛊惑。 凌久时有些害羞地看了眼四周,然后勾勾手指示意阮澜烛凑近,阮澜烛贴近凌久时,两人鼻尖相触。 这么近,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能看清阮澜烛漂亮的睫毛以及眼底那份缱绻爱意。 凌久时吻上阮澜烛的唇,呼吸交缠间凌久时轻轻咬上阮澜烛的下唇。 “嘶……”阮澜烛痛呼出声,凌久时得逞地笑了笑。 阮澜烛搂紧凌久时,凌久时偏头欲躲,但阮澜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印在凌久时的唇上。 “呜……” “别躲,凌凌。” 阮澜烛的下唇被凌久时咬破,两人的唇色带着潋滟水光。 “凌凌牌润唇膏就够了。”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耳垂,一头细软的发此时有些凌乱。 “那正好,我也拥有阮哥牌润唇膏。”凌久时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笑得眼睛弯弯。 两个人的氛围和客厅紧张的气氛隔绝开,凌久时趴在阮澜烛怀里玩着手机,阮澜烛则是拿着手机一只手敲着键盘。 “要进门吗?”凌久时见阮澜烛一直看着手机问道。 “嗯,接了个活。”阮澜烛应声。 “要我一起吗?”凌久时觉得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很瘦。 “你先休息休息,等过了年再说。”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指揉搓着。 “行。”凌久时没再打扰阮澜烛,起身向客厅走去。 阮澜烛望着凌久时的背影,眼神像丘比特的神箭,biubiu地射向凌久时的心脏。 别墅里除了养病的凌久时和刘理菲,开始了频繁刷门。 陈非最近进门很频繁,几乎每隔一天就进一次门。 “今年的圣诞大家一起去滑雪吧。”吃晚饭的时候凌久时提议道。 “好啊!”程千里立马点头同意。 “大家最近休息一下,咱们好好出去玩一玩。”凌久时觉得最近别墅里的人神经绷得有些紧了,看来l组织最近没少害人。 “好啊好啊!”程千里点着头,最近几天被程一榭带着连下五子棋的时间都没有。 陈非:“行,咱们还是租之前的那辆房车去吧?” 易曼曼:“可以,那个房车还挺舒服的。” “那我现在预定,曼曼,明天你送我去取车。”陈非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操作。 “嗯。”易曼曼应了声。 吃过饭后,程千里开始研究要带的东西。 “澜烛,最近进门怎么这么频繁,是因为l组织?”凌久时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问道。 “是也不是,最近过门的人增多了。”阮澜烛靠在门口,声音里带了些撒娇的感觉,“多带点儿厚衣服,我要和你穿一样的。” “好。”凌久时笑了笑,把原本的衣服拿出来重新整理。 几人选在了一处离得不算太远的滑雪场,开车大概需要将近五个小时。 一上车,刘理菲和程千里就玩上了五子棋。 凌久时、易曼曼、卢艳雪和陈非凑了一桌麻将。 阮澜烛坐在副驾上和程一榭说着话。 “最近别进门太频繁了,尤其是带着千里。”阮澜烛闭着眼睛,刺眼的阳光打在身上,一头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浮起一层梦幻的光晕,呼应着耳朵上的蓝色蝴蝶耳钉。 “知道了,我最近带着他多锻炼一下。”程一榭开车,目光注视着前方。 “年后再说,你有考虑和千里去上学吗?”阮澜烛睁开眼,这个提议也是凌久时昨晚和自己说的。 如今大家都更应该享受当下的生活,卢艳雪决定开个家庭私厨,所以卢艳雪的房间旁边还装着一间超大的厨房。 一榭和千里更应该走出去,享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不了吧,我们不适合。”程一榭笑了笑,“谢谢阮哥。” “别谢我,是你们凌凌哥让我问问你们,选择在于你们。”阮澜烛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程一榭偏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中自家傻弟弟站着,手里不断地比划着,程一榭知道没听见声音,但能想到程千里在干嘛,说了些什么。 “我要悔棋!”程千里叫嚷着。 “不行,你都悔了三次了,我才两次!”刘理菲也站起来,两个人的棋盘上只摆了五分之一左右的棋子。 “那你也可以悔棋啊!一人五次!”程千里说着,手把属于自己的黑色棋子挪了个位置。 “不是,你悔棋也就算了,你动的那颗棋子都出了三四轮了!”刘理菲不服气,也把自己的棋子动了两下。 “你怎么一下悔两次棋啊!”程千里又开始动自己的棋子。 凌久时四人听得直摇头,两个人的五子棋规则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第64章 生活碎片 滑雪场下有家民宿,几个人定得是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是栋三层小楼,客厅内有壁炉,庭院中有个亭子可以用来烧烤。 车子停在小院旁边,开到小院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此时天空已经有了黑夜的阴影。 “你们收拾一下,我带着曼曼去买些吃的。”不远处有一家大型超市,陈非看了眼手表。 “我也去!”程千里跑到陈非身边。 “行,走吧。”易曼曼搂着程千里的脖子,两个人打闹着往超市走去。 陈非扶了扶眼镜跟在后面。 凌久时推着箱子,阮澜烛走向壁炉,熟练的点燃。 室内的温度攀升,房间里很干净,凌久时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平板玩起了数独。 “怎么不把衣服换了?”阮澜烛走过来一把抱起凌久时。 “忘了。”凌久时挂在阮澜烛身上,手里的平板还拿在手里。 “外面要下雪了。”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回房间,床上放着凌久时要换的衣服,“快换吧。” 凌久时跳下来,放下平板开始脱衣服。 阮澜烛的目光炽热,盯得凌久时有些害羞。 “干嘛?”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问道。 “怎么还是这么瘦?”阮澜烛上前,抚摸着凌久时的腰。 “痒,别摸了。”凌久时想要避开阮澜烛使坏的手,却被阮澜烛圈在了怀里。 “凌凌。” “怎么了?”凌久时回抱着阮澜烛。 “爱你。”阮澜烛轻声呢喃。 “我也爱你。”凌久时轻笑,手在阮澜烛的腰上拍了拍。 两个人身上穿着卡通睡衣,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阮澜烛才把人松开。 吃了晚饭,凌久时、程千里和刘理菲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一部新出的鬼片。 凌久时坐得远远的,手中的数独几乎几分钟就过了一关。 其余人都被阮澜烛叫到了楼上,耳边充斥着程千里和刘理菲的鬼叫。 说真的,他俩比鬼恐怖。 凌久时摇着头,继续玩着手中的数独。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鬼叫了?”卢艳雪跑下楼,按灭了电视。 “我们害怕嘛。”程千里撇着嘴。 “嗯嗯。”刘理菲跟着点点头。 “害怕就不要看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再发出声音就让老大下来揍你们!”卢艳雪说完就要往回走。 “凌凌,你去哪?”卢艳雪见凌久时也要往上走,出声问道。 “我回房间啊。”凌久时疑惑地看着卢艳雪。 “没什么,我想起来我要做点儿蛋挞,你帮我去车上拿点儿东西,”卢艳雪下楼,拉着凌久时跑到了外面的房车上。 “这么晚了做蛋挞?”凌久时皱着眉。 “突然想吃了。”卢艳雪笑了笑,“咦……奇怪,我放到哪里去了?”卢艳雪漫不经心地翻着冰箱。 “你是不是没带?超市还亮着灯要不去买点儿?”凌久时看了眼手表,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超市还亮着招牌。 “带了,我特意带来的。”卢艳雪继续翻着冰箱。 “我帮你找找。”凌久时跑到车后面的储藏箱,外面的冷风吹得凌久时手脚开始发僵。 没在储藏箱找到东西,凌久时回到了车上,找了条毛毯裹住自己。 “找到了,回去吧。”卢艳雪看着凌久时身上还穿着睡衣,连忙把东西拎在手里和凌久时回了屋里。 进了屋里的凌久时跑到壁炉边坐着,身体里传出来的冷意慢慢被驱散。 “凌凌,趁热喝了。”卢艳雪端来一杯热可可,“快喝了,别再发烧了。” “嗯,蛋挞烤上了?”凌久时喝了几口热可可,温热的暖意蔓延到四肢。 “嗯。”卢艳雪坐到沙发上,看着凌久时的眼神中隐约带着兴奋。 凌久时没有看到,喝完了杯子里的热可可。 坐回到沙发上,凌久时看着程千里和刘理菲,两个人正抱在一起闭着眼睛,电视没有声音。 所以你们在看什么?在害怕什么? 凌久时不是很理解,厨房蛋挞的香味传了过来。 两人睁开眼睛看着厨房,互相打着凌久时看不懂的手势。 凌久时此时的表情就和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 吃了两个烤好的蛋挞,凌久时迷迷糊糊地窝在沙发上。 “烤蛋挞了?”易曼曼下楼给了卢艳雪一个眼色,拿起一块儿蛋挞吃了起来。 “嗯,你们吃吧,老大。”卢艳雪正做着面膜,接收到眼神后上了楼。 “嗯。”阮澜烛刚好下来,眼睛看着快要睡过去的凌久时,“凌凌,回房间睡吧。” “嗯。”凌久时起身揉了揉眼睛,拉着阮澜烛回了房间。 “你们说什么呢?还不让我知道?”大床上,凌久时抱着阮澜烛的胳膊问道。 “没说什么,快睡吧。”阮澜烛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嗯。”凌久时没再问,实在是困意来袭凶凶。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睡颜,拢了拢散落的碎发。 “凌凌。”阮澜烛轻声呢喃着。 在那个真实地世界中,十二扇门,十二苦,都是凌久时的一生。 被亲人抛弃的小九是他,渴望母爱的男巫是他,被同学孤立的佐子是他,被流言蜚语的女护士是他,怀才不遇的女画师是他,盼望晴天的娃娃是他,从遇见凌久时开始,阮澜烛是虚拟之生,进到十二扇门的阮澜烛是真实之死。 可是凌久时,为什么重逢后你只说了好久不见,五十年来你受的苦,忍受的想念你为什么都不说? 阮澜烛心疼地抚摸着凌久时的眼角,仿佛在擦拭曾经流过的泪。 凌凌,这一步该我走向你了。 阮澜烛知道两个人彼此真诚的相爱着,他不希望这份爱无疾而终,也不希望它经年遗憾。 这个遗憾至少不属于他和凌久时,他和凌久时是不应该有遗憾的。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进怀里,怀中的凌久时动了动,“澜烛,怎么了?”凌久时迷糊地问着,手搭在阮澜烛的腰上。 “抱紧点儿就不冷了,乖。”阮澜烛轻笑,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像哄孩子般温柔。 “嗯……”凌久时应了声,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65章 滑雪缆车 凌久时醒来时,阮澜烛还在身边睡着。 房间内有些昏暗,凌久时坐起身,床边的感应灯亮起,凌久时洗漱好后下了楼。 陈非在沙发上坐着,壁炉已经点燃。 “早。”凌久时打了声招呼。 “早。”陈非放下手中的平板,“我煮了粥,饿了你可以自己去盛。” “还不饿。”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怎么出来玩儿还要工作?” “没有,定一下咱们滑雪的行程。”陈非又拿起平板。 凌久时掏出手机开始查找滑雪的要领,看了半天脑子告诉自己学会了,就是不知道四肢会不会。 别墅的其他人还是陆续起床,没看到阮澜烛的身影,凌久时回到房间。 房间里阮澜烛正坐在床边。 “怎么了?”凌久时见他还没有穿衣服问道:“不舒服吗?”说着伸手探向阮澜烛的额头。 “没有,等你呢。”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 “等我干嘛?”凌久时疑惑。 “等你一起换衣服啊。”阮澜烛指了指摆放在床上搭配好的衣服。 凌久时这才看到床上的衣服,两个人的衣服是都是黑红色系的古风款。 阮澜烛帮着凌久时穿好,黑红色系的长袍衣袂翩翩,外面是一条宽大的大氅披风。 “这个滑雪不得飘起来啊。”凌久时小声嘀咕着,任由阮澜烛给自己拢着头发。 “衣摆随风起,多好看啊。”阮澜烛声音轻柔,手指穿过凌久时的细软发丝。 两个人穿好出来后,惊艳了别墅众人的目光。 阮澜烛是一个很好的造型师,凌久时的脸上戴着挂耳式的明珠落泪面饰,眼尾贴着两只蓝紫色的小蝴蝶。 刘海散落,眨眼间仿佛两只蝴蝶飞舞在丛林深处。 “凌凌好好看啊!”卢艳雪激动地掏出手机开始照相。 凌久时往阮澜烛身边靠了靠,缩在了阮澜烛怀里。 阮澜烛轻笑着把胳膊放在凌久时腰间。 卢艳雪又尖叫着拍了几张后,阮澜烛才拉着凌久时下了楼。 “咱们走吧。”陈非在门外喊道。 “走喽!去滑雪喽!”程千里很兴奋,背着背包就往外冲。 程一榭跟在后面,“你别摔了。” 刚说完程千里就被刘理菲绊了一下,两个人齐齐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疼死我了,哥,你言出法随啊!还有,刘理菲你也太重了!”程千里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屁股。 “也不能怪我啊!”刘理菲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该!”程一榭面无表情地走过两人身边。 陈非开着车,民宿到滑雪场十几分钟的车程。 天空下着小雪,风吹着雪花洋洋洒洒,道路两边的树上挂满了白色的冰霜。 凌久时坐在座位上,靠着阮澜烛的肩膀玩着数独。 “这么好玩?”阮澜烛偏头看着凌久时,密密麻麻的数字让阮澜烛有些头痛。 “还行吧。”凌久时收了手机应声。 “还行还玩得那么入迷,嗯?”阮澜烛的手在凌久时腰上掐了一把。 凌久时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能是下着雪,凌久时发现滑雪场没什么人。 阮澜烛怕凌久时冷,就一直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凌久时。 卢艳雪拿着手机一直在拍照。 领完装备,几个人来到滑雪场。 凌久时一直不得要领,不过还算滑得勉勉强强。 程千里和陈非那可就是灾难,尤其是程千里。 阮澜烛滑得那叫一个丝滑,带着凌久时从最高处滑了下来。 风扬起两人的头发和衣摆,漫天散落的雪花中,两个人的身影犹如展翅飞翔的蝴蝶。 卢艳雪滑得也不错,跟在两个人身后拍着视频。 休息的时候几个人看着陈非和程千里跌跌撞撞地从上面一路摔下来,陈非还好,最起码是滑着下来的,程千里几乎是滚下来的。 整个人跟个雪球似的,程一榭给程千里拍掉身上的雪,“我带着你滑吧。”说着牵着程千里上去。 众人只听见惨叫声由远及近。 “这要是在真正的雪山里,会雪崩吧。”刘理菲捂着耳朵大声说道。 “嗯。”陈非皱着眉点点头。 “吓死我了,呜呜呜······”程千里到了众人面前,程一榭扶着他。 “多滑几次就好了,这不是没事。”易曼曼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 吃饭的餐厅里,凌久时望着窗外蓝紫色的角堇花。 阮澜烛眼神看了一眼,摸了摸凌久时的面饰。 “怎么了?”凌久时回过神。 “没怎么,摸摸凉不凉。”阮澜烛把凌久时戴在脸上的面饰取下来说道。 “不是很凉。”凌久时笑了笑,餐厅里只有他们几个,吃了饭阮澜烛去结账,众人坐在座位上等着。 “走吧。”阮澜烛把面饰戴在凌久时脸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凌久时问道。 “老板家的pos机出了点儿问题。”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凌久时的头发。 出去的时候阮澜烛并没有和凌久时走在一起,易曼曼跟在凌久时旁边,“久时,我们去坐缆车吧。” 凌久时:“好啊。” 缆车上到山顶要用将近半个小时,山上没有什么风景,但一路向上的缆车也算一种美景。 “澜烛,你盯着我干嘛?”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缆车上,快到山顶的时候凌久时忍不住开口,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当然是看你好看,这么好看的凌凌是我家的。”阮澜烛笑着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声音缱绻。 “那这么美的澜烛还是我家的呢。”凌久时挑起阮澜烛的下巴,小雪飘洒在两人周围,阮澜烛勾起嘴角,眼神灿若星河。 “那我们都不亏。”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拨弄着凌久时脸上的面饰,嘴唇吻上凌久时冰凉的唇瓣。 雪静静地落在两个人身上,落在两人紧闭双眼的睫毛上,落在他们的肩头,落在彼此的心上。 阮澜烛吻得热烈,根本不给凌久时拒绝和喘息的机会,原本冰凉的手贴在阮澜烛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能感受到阮澜烛身上炙热的温度。 凌久时在这个吻中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节奏,直到阮澜烛松开了他,两个人的唇瓣变得水润莹亮,凌久时的唇更是微微泛红。 第66章 爱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平缓着气息,阮澜烛用拇指擦了擦凌久时的红唇。 两个人的缆车平稳的到了目的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走下了缆车。 卢艳雪正在用摄像机拍着自己,程千里乖乖地站在程一榭旁边。 后面的陈非等人也到了,易曼曼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盛开的角堇花。 阮澜烛接过那束角堇花送到凌久时怀里,又从里面摘下一朵蓝色的角堇花戴在凌久时耳边。 “你们这是干嘛?”凌久时瞪大着一双眼睛,疑惑地看向几人。 “凌凌。”阮澜烛轻声笑着,“从我们相逢的那天起,这话就该说了。” “凌凌,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对我们的爱情忠诚,你可以向我确认千万次。”阮澜烛脑海中闪过太多情话,眼神坚定的望向凌久时道:“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嗯。”凌久时眼中蓄满了泪,轻声点了点头。 众人欢呼,刘理菲更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 程一榭带着眼泪汪汪的程千里送来了戒指盒,盒子中是两枚银色的定制戒指。 “凌久时,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无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你,愿意吗?”阮澜烛拿出属于凌久时的戒指握在手心。 “我愿意。”凌久时眼中的泪水滑落,明白了昨晚到今天阮澜烛和其他人为什么怪怪的了,眼眶泛红,声音忍不住颤抖地说:“我愿意,阮澜烛。” 阮澜烛把手心的戒指套在凌久时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在戒指上的蝴蝶上印下一吻,凌久时扶起阮澜烛,拿起戒指同样戴在了阮澜烛的无名指上。 “可以亲吻爱人啦!”卢艳雪在一旁大声喊道。 凌久时的脸颊泛红,倒是阮澜烛一把拉过害羞的凌久时吻了上去。 细雪大了一点儿,雪色无声无息地抖落在两人的头发上,也落在戒指上,像是染了岁月的白色,纯粹永恒。 两情相悦,暮雪白头。 他们在朋友的见证下,在漫天风雪中拥吻,凌久时手中的花束在风中摇曳,两个人黑红色的衣摆随风微微扬起,爱意似星火燎原,至死方休。 凌久时的泪落在两个人的唇间,阮澜烛松开凌久时,轻轻拭去凌久时眼角的泪。 “凌凌,不哭。”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宽大的大氅裹住了凌久时。 “我这是高兴。”凌久时笑着推开了阮澜烛,看着众人道:“你们昨晚就是商量这个啊。” “那可不。”易曼曼走过来,“这花也是阮哥见你喜欢,把人家的花都薅秃了。” “其实······我是觉得这花澜烛会喜欢。”凌久时捂嘴笑,不过凌久时没有想到把人家店里的花摘下来。 “你们怎么又不带我?”程千里有些委屈指控着众人。 “就是,怎么也没带我?咦,你为什么要说又?”刘理菲的眼泪还没干,擦了擦鼻涕说道。 “因为你的智商不足。”程千里学着上次程一榭说自己的话,“哥,你也是,上来了才告诉我。” “我的智商哪里不足了?就算我的智商不足,也比你强!”刘理菲尖叫着,收起眼泪,“等回去后再战!” “战就战!”程千里吸了吸鼻涕,不甘示弱地说着。 众人看着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大雪纷飞中,众人为这场雪增添了颜色。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阮澜烛觉得凌久时此刻好像一朵小棉花,洁白可爱。 看来,自己白洁的名字或许也是从凌久时身上得到的灵感吧。 i fallen for you,you are the one for me。 北宋哲学家邵雍计算过,世界上的事物将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完全重现,可阮澜烛等不到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再相遇了,如果这一世结束了,我们下一世要早早相遇。 回去的缆车上,阮澜烛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和凌久时十指相握的照片,露出两个人的蝴蝶戒指。 凌久时见此,也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中,一只好看的手举着手机,镜头中是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十指相握,两人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两只蝴蝶彼此缠绕。 阮澜烛把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法无明文禁止为合法,我爱你合法,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我爱你无罪。 发完阮澜烛得意地让凌久时看,眼尾轻挑,眉眼下的泪痣带着些许勾人。 凌久时同样发了一个朋友圈儿,配文法无明文禁止为合法,我许你爱我合法。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我恕你爱我无罪。 阮澜烛嘴角勾着,得意得像只骄傲的豹豹。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卢艳雪:哇!要久久! 潭枣枣:我错过了什么?卢艳雪在下面回复:我私发你。 黎东源:你们能不随时随地秀恩爱吗?你们没有私聊吗?阮澜烛在下面回复:记得随礼,白鹿的老大应该很大方吧? 陈非:幸福。 程千里:哥哥哥夫,我可是你们最宠的孩子!程一榭回复:谁是你哥? 易曼曼:见证幸福。 一连串的恭喜消息,潭枣枣更是激动地发来了语音说,为什么没有带着自己。 凌久时发了个地址给她,说她可以来吃个饭见证。 回到滑雪场,凌久时和阮澜烛自然吸引了为数不多的游客目光。 两个人牵着手,角堇花束被阮澜烛抱在怀里,在洋洋洒洒的落雪中尤为显眼。 后面卢艳雪还在拍着视频,突然阮澜烛带着凌久时跑了起来。 跑动时两人的大氅披风飞扬,角堇花瓣时不时掉落。 众人跟在两人身后,卢艳雪剁了剁脚:“跑什么啊!” “不知道!”程千里转头回应。 众人跑得并不快,肆意且自由。 跑远了些,阮澜烛突然停下,凌久时撞进他的怀里,阮澜烛把人公主抱起来,凌久时发间的角堇花掉落在身上。 凌久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阮澜烛把人往身上带了带,眉眼温柔地说:“凌凌,我很高兴我再次因你而出现。”阮澜烛的声音哽咽着低头,眼泪掉在凌久时的颈窝里。 “因为有你,才是真实的世界。” 第67章 哥哥 回到小院已经五点多了。 凌久时换了衣服去到厨房帮忙。 “咱们吃个香辣烤鱼吧。”凌久时清洗着手中的鱼问着卢艳雪。 “可以啊,两条鱼呢,一会儿我再炖一条。”卢艳雪和易曼曼正在摘菜,程一榭在一旁处理鸡肉。 晚餐丰盛,卢艳雪还蒸了不少豆沙包。 吃过晚饭几人在客厅里观战程千里和刘理菲的五子棋大战。 程千里表情认真,在开战前易曼曼压了刘理菲赢。 凌久时坐在阮澜烛腿上,“这俩人半斤八两。” 阮澜烛没说话,把凌久时圈在怀里道:“我看半斤都没有,顶多二两。” 五局三胜制,二人竟到了决胜局。 看得凌久时都有些犯困,头靠着阮澜烛的颈窝。 程一榭坐在程千里的旁边,看着棋盘皱眉。 显然目前的情况程千里属于弱势。 “嘿嘿嘿,还是我更厉害吧!”刘理菲得意地说着,手中的棋子落下。 程千里看着棋盘懊恼着。 “那个,菲菲啊……你输了。”易曼曼出声。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连着五颗棋子了吗?”刘理菲指着棋盘。 “五子棋,顾名思义五颗棋子连成线算赢,可你这是六颗。”凌久时指了指棋盘上的黑色棋子道。 刘理菲:“我输了?” 程千里:“我赢了?” 刘理菲和程千里同时露出迷茫疑惑地表情,但很快程千里得意地说:“还是我厉害,你这就叫……哥,这叫什么来着?” 程一榭:“自寻死路。” “对!自寻死路!”程千里表情傲娇。 “啊!”刘理菲似乎被打击到了,凌久时觉得此时刘理菲好像袁华,耳边似乎听到熟悉的背景音乐。 陈非拍拍刘理菲的肩膀,“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说完拿着平板上了楼。 “澜烛,我们也去睡觉吧。”凌久时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了些娇。 “嗯。”阮澜烛把人抱起,凌久时的两条腿挂在阮澜烛的身侧,“晚安咯,大家。” “你也晚安。”卢艳雪收起手机,和凌久时挥了挥手。 卧室里,床边的花瓶中插着所剩不多的角堇花束。 床上的身影交叠,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 “澜烛,轻点儿……”凌久时喘息着,身上的肌肤逐渐染上粉红。 “凌凌,我觉得你也可以尝试一些别的称呼。”阮澜烛俯身贴近凌久时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打在凌久时耳畔,凌久时的耳朵开始变得绯红。 “什么……称呼?”凌久时颤栗着,双手攀住阮澜烛的脖子。 “比如,哥哥,老公……”阮澜烛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 “我比你大……”凌久时的脸颊潮红,眼神有些涣散。 “哪里比我大?嗯?”阮澜烛手指在凌久时的耳垂下抚摸着,“凌凌哥,年龄大也可以叫。” “你……”凌久时转过头,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公。” “嗯?”阮澜烛装作没听见,嘴角微微勾起,低头埋在凌久时的脖颈间啃咬着。 “老公……”凌久时只得放大了一些声音。 “乖宝宝。”阮澜烛抬起头,吻住凌久时的唇。 夜,还很漫长。 凌久时再次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房车上。 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旁边只有一阮澜烛的上衣。 没办法,凌久时只好缩回被窝里。 “醒了?”阮澜烛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嗯,几点了?”凌久时接过衣服,手腕处还有些红印,想来身上也不少,顿时有些生气道:“你看你给我弄的!” “宝宝,那你看看我的后背。”阮澜烛说着,撩起身上的衣服。 阮澜烛的后背都是自己挠出来的痕迹,阮澜烛转身拉下领子,白皙的肩膀上还有几个牙印儿。 “谁是宝宝?”凌久时觉得脸有些烫,慌乱地穿好衣服。 “当然是你啊,凌凌。”阮澜烛低头拽住凌久时的脚腕,把人拉到床尾,咬着凌久时的耳垂说道。 “你别……”凌久时往后欲躲,阮澜烛胳膊环在凌久时的腰上把人固定在怀里。 “别躲。”阮澜烛在凌久时唇上亲了一下。 “哼。”凌久时轻哼了一声,拇指在唇瓣上擦了一下。 阮澜烛见状又在凌久时唇上亲了一口。 “唔,干嘛?”凌久时擦着唇,有些不解。 “你再擦试试?”阮澜烛扣住凌久时的脑后,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根本挣不开阮澜烛地束缚。 “你再擦我还亲你。”阮澜烛声音低沉,手指抚上凌久时的脸颊。 “什么毛病!”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不过还是忍住了擦嘴唇的手。 “凌凌哥,昨晚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阮澜烛表情一变,眼睛眨了眨声音委屈。 “我……”凌久时无奈地摇摇头,“不擦了。”谁让自己也宠着阮澜烛呢。 “宝宝真乖~”阮澜烛眉眼带笑,“快到家了。” “阮澜烛!”凌久时拿着自己的手机,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宝宝~”阮澜烛抱着人轻声哄着,言语中满是撒娇的意味。 “你……以后克制点儿。”凌久时收了脾气,不过还是给了阮澜烛一个你最好听话的眼神。 “好,饿了吗?”阮澜烛站到凌久时身后,整理着凌久时的头发。 “不太饿,怎么今天就回了?”凌久时任由阮澜烛给自己梳头,不解地问。 “程家父母明天要来看看。”众人原本打算明天再回去,阮澜烛手指灵活,很快给凌久时扎了个小丸子头,碎发自然的散落。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程千里和刘理菲在座位上睡着,眼底下的黑眼圈浓重。 “他们这是?”凌久时啃着阮澜烛给自己拿来的玉米问陈非。 “他们一晚上没睡,下了一夜的五子棋。”陈非放下手机,无奈地回道。 “有这么好玩嘛?”凌久时摇摇头,陈非也摇摇头。 卢艳雪和易曼曼正在剪辑着昨天拍摄的视频,阮澜烛冲了一杯热饮递给凌久时。 “热,等吃完了玉米再喝。”阮澜烛放下衣服袖子然后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第68章 巧克力 回到别墅,程家兄弟开始打扫房间。 易曼曼点燃壁炉,客厅里的很快传来暖意。 凌久时把行李箱放下,就去看栗子。 阮澜烛默默地把行李箱扶起来塞到了角落里。 栗子在猫屋里面趴着,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继续趴着。 “栗子,来。”凌久时打开猫屋的锁,手里拿着猫条召唤栗子。 栗子喵喵得叫着,慢悠悠地从猫爬架上跳下来。 凌久时抱着栗子下楼,陈非正在整理冰箱。 “收拾完了?”陈非看着凌久时问道。 “嗯,也没啥收拾的。”凌久时把猫放下,帮着陈非一起整理冰箱。 陈非:“一会儿我带着易曼曼去买菜,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凌久时想了想后说:“帮我带点儿巧克力回来。” 陈非:“行,阮哥呢?” “他没啥要的。”凌久时想都没想回应道。 “行。”陈非放下手里的东西,“剩下的交给你了。” “嗯。”凌久时继续整理着手中的东西点点头。 整理的时候还不忘把晚上要做的食材拿出来洗干净。 “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怎么了?衣服放好了嘛?”凌久时擦着手,走出厨房。 阮澜烛站在二楼的楼梯旁,“不干嘛,放好了。” “真的?”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有些心虚的表情,往楼上走去。 “真的。”阮澜烛跟在后面。 “你这叫放好了?”凌久时找了半天,在角落中发现了行李箱。 “对啊,这箱子放得不好吗?”阮澜烛一脸无辜。 “挺好的……”凌久时把箱子拉出来,打开箱子,箱子里装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 把衣服全部拿出来,“拿去洗。”凌久时把衣服放到阮澜烛怀里命令着。 “好的,老婆大人。”阮澜烛乖乖得把衣服抱去了卫生间。 “别乱叫!”凌久时把行李箱放回原位。 “可不是乱叫,昨天你答应的。”阮澜烛得意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我……”凌久时不和阮澜烛争辩,反正自己也说不过阮澜烛。 房间内的壁炉已经被阮澜烛点燃,凌久时换了床单一并扔给阮澜烛。 收拾好房间后凌久时坐在秋千上,四周的花草开得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花香。 凌久时给花草浇了些水,院子里程一榭带着程千里开车出了门。 “看什么呢?”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后,从后面抱住凌久时。 “一榭他们去接人了。”凌久时放下水壶,拍了拍阮澜烛圈在自己腰间的手。 阮澜烛没说话,头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双手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陈非开车回来才下了楼。 卢艳雪在厨房里忙碌着,凌久时洗了手帮着打下手。 陈非易曼曼搬着东西,“久时,你的巧克力买回来了,这些够吗?”易曼曼举着一个大袋子。 “够了……谢了。”凌久时接过袋子,袋子的重量不轻,“澜烛,帮我拎到楼上,不要放在温度高的地方,放在小冰箱里。”把袋子交给阮澜烛,又嘱咐了一下。 “你们把超市的巧克力全都买回来了?”阮澜烛接过巧克力的袋子,至少得有二十多斤。 “久时不是爱吃嘛,非哥还怕不够呢。”易曼曼笑着说。 “这些够他吃很久了。”阮澜烛拎着袋子上了楼。 陈非走进来,放下东西后扶了扶眼睛,“慢慢吃。” “嗯,买了多少东西?”凌久时往外看了一眼。 “不多,还有几袋子。”陈非从厨房里出来,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给你一分钟,下来干活!” “我去帮你们搬。”凌久时往外走去,却被陈非拦住了。 “不用,一会儿刘理菲下来了。”说完陈非看着楼梯口。 “我来啦!”刘理菲飞奔下楼。 “快去搬东西,明天开始加大训练量。”陈非指了指外面。 “非哥,你也太无情了!都是带非字的,相煎何太急啊!”刘理菲嚎叫着。 “我和你的非不一样,快去搬东西。”陈非面无表情,眼神射向刘理菲。 “知道了。”刘理菲苦着一张脸跑了出去,好像被伤得不轻。 搬完东西刘理菲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阮澜烛下楼的时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后进了厨房。 “老大,你还是出去吧。”卢艳雪受不了了,阮澜烛进来厨房以后就靠在门边一直盯着凌久时。 “澜烛,你过来。”凌久时无奈。把阮澜烛叫到了自己身边。“你把这个挑了。”凌久时拿出一把青菜递给阮澜烛。 “我,过门组织气的老大,话事人,优秀的领导,过门界的传说,你让我挑这个?”阮澜烛坐下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不挑出去。”凌久时没有理他,拿出一个盆子放到阮澜烛面前。 “我挑。”阮澜烛皱着眉看向盒子里的青菜,露出一副撒娇的表情道:“老婆,教我怎么挑。” “先这样,然后再这样,看明白了吗?”凌久时给阮澜烛示范了一下。 “这样吗?”阮澜烛学着凌久时的样子,不过明显手指不太听话。 “不是,是这样。”凌久时从阮澜烛手里拿过青菜,然后慢动作地演示了一遍。 “老婆,这样对吗?”阮澜烛一会儿叫一声,凌久时一遍一遍回应着。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卢艳雪真得是受够了,把两个人一起推了出去,叫了客厅里的易曼曼和刘理菲进去帮忙。 “都怪你。!”凌久时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怪我怪我!老婆,吃巧克力。”阮澜烛哄着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巧克力。 “哼!”凌久时把巧克力拿在手里,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谁是你老婆!” “你啊,你看你手上还带着证明呢。”阮澜烛把凌久时的手抓在手心,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两枚戒指闪着一抹蓝光。 “你说得……真有道理。”凌久时想抽回手,却被阮澜烛握得紧紧的。 “要不我们去领个证吧,就更合法了。”阮澜烛在凌久时的无名指上轻吻了一下。 “算了,这个也合法。”凌久时把巧克力塞到阮澜烛嘴里,笑得很甜。 第69章 新人 程家父母带来了不少腊肉腊肠。 “你们这别墅是重新盖了?”程爸爸一进门问道。 程一榭:“嗯,地方大了,来了就多住几天。” “是啊,爸,我最近下棋可厉害了!”程千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着。 “是吗?那一会儿咱爷俩试试!”程爸爸笑着,把车上和程妈妈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程一榭:“进去再说。” 程千里看见程一榭的眼神,立马拎起包进了门。 “叔叔阿姨,快来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凌久时迎上前,接过了程一些手里的包拿到厨房。 “叔叔,阿姨。”所有人都过来打招呼。 “你们好,打扰了。”程家父母笑得开心,程妈妈还想去厨房帮忙,被刘理菲拦住。 “恭喜你们了,这个你们拿着。”程妈妈掏出两个红包递给凌久时和阮澜烛,“我们看到孩子发的朋友圈,这是我们给你们的祝福。” “谢谢叔叔阿姨。”凌久时收下,眼眶中泛起泪意。 阮澜烛起身,和凌久时一起对着程家爸妈鞠了一躬。 “这孩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们一榭和千里这么久也多亏你们照顾了。”程妈妈笑着拍了拍凌久时的手道。 “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阮澜烛开口,“一榭聪明有能力,千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啊,一榭做糖果做的很好吃。”刘理菲跟着附和,其余人也纷纷夸奖起程家兄弟。 “你们怎么不多夸夸我啊?”程千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众人。 “你阮哥不是说了。”凌久时安慰着程千里。 程千里:你可以不用安慰我的。 寒暄过后,刘理菲带着程妈妈参观别墅,程爸爸和程千里下起了五子棋。 凌久时让阮澜烛把红包拿去收好,自己则是在厨房给卢艳雪帮忙。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程千里想要悔棋的声音。 程爸爸和程妈妈一直待到了元旦过后,栗子和土司被投喂得更加圆润了。 这天卢艳雪带回来一个女生。 女生个子不高,梳着单马尾,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你们好,我叫苏晓。”苏晓有些紧张,说完往卢艳雪身边靠了靠。 “我给你介绍吧。”卢艳雪笑了一下,“这是凌久时,这位是程千里。” 凌久时点点头道:“你好。” “你好呀,别太紧张了。”程千里正玩着游戏机,挥了挥手后又继续盯着屏幕。 “别墅里的其他人在忙,晚点儿你会见到的。”卢艳雪带着苏晓去了楼上。 阮澜烛去白鹿了,最近论坛上关于l组织的消息越来越多。 “凌凌哥,看她的样子胆子似乎很小,雪姐怎么把人带回来了?”程千里的人物再次被击杀,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凑到凌久时身边问道。 “你的胆子也不大啊,说不定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凌久时头都没抬,皱着眉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我这被我哥训练得已经没有那么怕鬼了。”程千里撇嘴,“我觉得我哥比鬼还可怕。” “是吗?”程一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程千里身后。 “我去!哥,人吓人吓死人啊!”程千里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走,训练。”程一些说着转身离开。 “你看,我说得对吧。”程千里小声地嘀咕着,很怂地跟在后面。 “久时。”易曼曼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啊?怎么了?”凌久时放下手机有些疑惑。 “看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了。”易曼曼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啃着。 凌久时:“看论坛呢,你最近没进门吧?” 易曼曼嚼着苹果,“没有,阮哥不是说了近期最好不要进门。” “老陈呢?”别墅的温度有些高,凌久时捞起正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栗子撸了两把。 易曼曼:“应该在楼上整理资料吧。” “我上去看看。”凌久时说着起身上了楼,敲了敲陈非的房门。 陈非打开门,凌久时看到了卢艳雪和那个新人苏晓。 “怎么了?”陈非看着凌久时问道。 “没什么,给你看个东西。”凌久时掏出手机指着上面说:“你看这个,这个帖子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一位过门人写得,称自己已经过了第八扇门,想找大神合作。 “等阮哥回来再说。”陈非扶了扶眼镜框。 “嗯,好。”凌久时看懂了陈非的眼神,“行,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说着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之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踉跄了一下。 “非哥哥,你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苏晓的嗓音甜腻,和刚才在楼下简直判若两人。 后面的话凌久时不想再听,捂住耳朵上了楼。 房间的壁炉此时火不是很旺,凌久时添了一些柴进去。 房间内的躺椅是凌久时最近买的,上面铺着厚实的软垫子,躺上去舒服又惬意。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凌久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到地上。 阮澜烛回到别墅,客厅里刘理菲和程千里玩着游戏机,陈非、易曼曼、卢艳雪拉着苏晓在聊天。 苏晓看到进来的阮澜烛眼睛都亮了,内心疯狂尖叫。 “老大,这是新人苏晓。”卢艳雪介绍着二人,“这是我们老大。” “你……好。”苏晓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一开口差点儿尖叫出声。 “嗯。”阮澜烛声音中带了些疏离,看向卢艳雪后又问:“我老婆呢?” “久时在楼上,估计睡着了。”陈非应声。 “新人你们带着就是。”阮澜烛说完转身上楼。 “他……老婆是……凌久时?”苏晓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啊,合法的那种。”卢艳雪笑着说。 “啊!简直太配了!”苏晓激动地尖叫出声,“他们是真的?” “对啊。”卢艳雪疑惑地看着苏晓。 “他们是真爱?”苏晓平复了下内心的兴奋,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嗯,我劝你别对他们两个有什么心思。”卢艳雪心想,自己不会带了个定时炸弹回来吧? “不是,我是兴奋,你快给我讲讲他们的爱情。”苏晓听着卢艳雪的话,连忙解释。 第70章 苏晓 “啊?”卢艳雪不理解。 “那个我其实就是好奇他们的爱情……”苏晓解释了半天,几个人才明白,这苏晓就是个腐女。 “我给你看照片。”卢艳雪掏出手机,给苏晓看之前拍的一些照片。 “啊!这也太好磕了,呜呜呜呜……”苏晓看了一眼就发出尖锐爆鸣。 楼下的吵闹并没有打扰到楼上的凌久时。 阮澜烛进到房间就发现凌久时睡在壁炉不远处的躺椅上,房间温度很高,凌久时的脸颊上有一抹红晕。 捡起地上的毛毯,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到床上。 “澜烛……”凌久时嘤咛一声。 “嗯,我在呢。”阮澜烛回应着,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 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凌久时还抓着自己的衣领,“凌凌,别抓了。” 凌久时松开了手,阮澜烛把被子轻轻盖在凌久时身上。 换了身衣服,阮澜烛走到阳台打电话。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黑了,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夜灯。 起身下床,凌久时在书房找到了阮澜烛。 “醒了?”阮澜烛抬头,让凌久时坐在自己腿上。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凌久时看了眼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正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帖子。 “回来有一会儿了,小庄差点儿死在门里。”阮澜烛平静地说着,手指在桌面上敲着。 “怎么会?黎东源没和她一起进门?”凌久时惊讶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没有。”凌久时的头发有些凌乱,此时头顶还有一撮呆毛翘着,阮澜烛伸手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 “小庄这扇门线索很详细,但对方似乎很懂人性的弱点。”阮澜烛眸光闪了闪,“还好小庄带着纸条。” “低级门都这么混乱,后面岂不是……”凌久时不知道灵境被魔改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进入灵境后资本会介入多少。 打造灵境世界只是为了再见阮澜烛,不过凌久时有一点瞒着阮澜烛。 “想什么呢,越到后面,门内世界越危险,门神,人性都是怪物。”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嘶……疼。”凌久时痛呼,回过神瞪了一眼阮澜烛。 “谁叫你不认真听话。”阮澜烛把人抱着起身,“先吃饭吧,吃了饭大脑才会更快运转。” 阮澜烛的力气大,一只手抱着凌久时下了楼。 客厅里的苏晓看见这一幕,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吃饭的时候苏晓一边扒饭,一边看着两个人,偶尔看一下陈非。 凌久时觉得奇怪,和阮澜烛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看向卢艳雪。 卢艳雪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赶紧吃饭。”阮澜烛给凌久时夹了一筷子菜。 “哦。”凌久时只好低头扒饭。 饭后,阮澜烛叫着陈非和程一榭去了书房。 厨房里,凌久时从卢艳雪那找到了苏晓怪异的答案。 凌久时收拾完厨房回了房间,实在是苏晓的眼神太过炽热。 路过书房敲了敲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三个人表情不是很好。 凌久时:“怎么了?” “刚才我和这个人联系,被他拒绝了,他似乎只要新人。”陈非推了推眼镜框,“一榭和阮哥试了也是被拒绝。” “要新人?他已经过了八扇门,他要那么多新人干什么?”凌久时不解,表情也开始变得难看,“越往后,新人就是双刃剑。” 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腿上又问:“那他是真的已经过了八扇门吗?” “还不清楚。”阮澜烛搂住凌久时的腰,“一榭还在查。” 程一榭的眉头紧锁着,一双手指灵活地敲打着笔记本键盘,“暂时还没查到。” 陈非:“我假装新人,也被拒绝了。” “我试试。”凌久时手指敲着键盘,“等着吧,话说那个新人什么情况?” “一普通女孩儿,背景很干净,不过这儿可能有些问题。”陈非指了指脑袋说道。 “……”凌久时沉默,别墅应该越来越热闹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能走到哪。 “不过还是要小心。”程一榭开口,表情严肃。 “我会观察她的。”陈非拍拍程一榭的肩膀。 凌久时发的消息迟迟没有回复。 “先去睡吧。”阮澜烛见凌久时有些困了,拉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第二天凌久时是被栗子吵醒的,栗子在挠门。 “栗子,别闹!”凌久时坐起冲着门喊道。 阮澜烛不在身旁,凌久时穿好衣服起身拉开了房门。 “栗子,你怎么啦?”凌久时抱起栗子,栗子喵喵的叫着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抱着栗子下楼,看到了在三楼给土司打扮的苏晓。 “你在干嘛?”凌久时看着土司的模样,才明白为什么栗子要挠门了。 “我在给它染发啊。”苏晓手中端着一碗绿色液体,身旁还有打翻的不知名红色液体。 凌久时:“那个……这是千里养的。” 苏晓:“我知道啊,放心,我这都是果蔬汁,能洗掉的。” “所以……那个红色的是什么?”凌久时抱着栗子往后退了一步。 “火龙果和西瓜混合,栗子我抓不到它。”苏晓按着土司,土司眼神祈求得看着凌久时。 “我的意思是它好像不是很喜欢你手里的颜色。”凌久时指了指土司可怜兮兮的表情。 “是吗?为什么不喜欢?难道是太深了?那我再去加些水。”苏晓松开土司,土司迈着小短腿滚下了楼。 “……这颜色谁会喜欢……”凌久时想到了黎东源又说:“这颜色弄到头顶还分深浅啊……” 苏晓想了想道:“这颜色多好啊,大自然的气息!” “嗯,你喜欢就好。”凌久时转身下了楼,土司躲在程千里脚边瑟瑟发抖。 “凌凌哥,栗子欺负土司,你看给土司欺负的。”程千里撸着土司的头。 “和栗子没关系,是苏晓要给土司的头染成绿的。”虽然栗子经常欺负土司,但这次还真不是栗子的问题,栗子这次也差点遭了殃。 “啊?绿色的土司?我去!”程千里想象了一下,激动地往楼上跑。 “哎!不是!你别激动!”凌久时放下栗子追了上去。 第71章 拼图 程千里跑得快,凌久时追上去的时候两个人正激烈地讨论着。 程千里:“什么?你要调成彩虹的颜色!这可太棒了!” 苏晓:“对啊,彩虹一定很酷!” “……”好吧,你们也很酷。 凌久时害怕栗子被荼毒,所以把栗子锁在了猫屋。 苏晓、程千里和刘理菲很快达成了共识,三个人跑到书屋一顿折腾。 就是可怜土司了。 过年的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 凌久时窝在房间里,壁炉上放了一壶红茶,烤盘上放着玉米、地瓜和年糕。 躺椅上,凌久时惬意地玩着手机,栗子趴在身旁。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凌凌哥!”程千里敲门喊道。 “怎么了?”凌久时拉开门,门口三个人抱着几个箱子。 “我们来找你玩游戏,你这房间也太热了。”程千里挤进来,刘理菲和苏晓紧跟其后。 “不热啊。”凌久时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玩什么游戏啊?” “拼图游戏,看,这一个箱子是一张拼图,咱们比赛看谁先拼完。”苏晓把箱子放下,坐在了地毯上。 “我再去拿点儿吃的,凌哥,你烤地瓜了啊。”刘理菲说着走向壁炉。 “还没好呢。”凌久时无奈摇头,蹲在地上看着程千里从一个箱子里掏出几包薯片。 刘理菲:“好吧,我再去拿点儿吃的来。” “记得拿一张底垫过来,别把地毯弄脏了,千里,你等会儿再往外拿零食。”凌久时把箱子拿起来,也不知道三个人都装了些什么过来。 “好,我还带了投影仪,咱们一边看恐怖片一边拼吧。”苏晓把手边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了投影仪。 “你们还真是装备齐全。”凌久时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拼图。 刘理菲带了一张厚实的地垫和一大包零食,四个人坐在地垫上,周围摆着零食。 “看,这就是我新买的拼图。”苏晓捧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上面是两个男人在枫树下的池子里拥吻的画面,右上角标着一万拼。 “还有什么图案?”恐怖片的声音让程千里和刘理菲两个人靠得很近。 “都在这了,你们选吧。”苏晓把几个盒子都拿了出来。 凌久时发现上面几乎都是两个男人,画面唯美浪漫。 “凌哥,你拼这个吧。”苏晓拿着一个盒子,凌久时看完眉头跳了跳。 上面的画面是自己和阮澜烛在雪中奔跑,两个人穿着古装,黑红色的大氅披风随风飘扬,阮澜烛手中的角堇花束掉落几片花瓣,虽然没有露脸,但这个照片卢艳雪给自己发过。 “好。”凌久时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大袋子拼图碎片。 耳边恐怖片的声音,时不时地让程千里发出尖叫。 刘理菲一会儿坐着拼,一会儿趴着拼,拼了半天只拼出了一个人手。 苏晓倒是蛮认真的,不一会儿就拼出了一个角。 凌久时拼得认真,壁炉上的食物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刘理菲在香气传来的一瞬间就跑到了壁炉边上。 四个人从白天拼到了晚上,阮澜烛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凌久时靠着床边睡着,苏晓还在认真地拼图,刘理菲和程千里在壁炉边啃着烤玉米,地上散落着大量的拼图碎片。 “你们在做什么?”阮澜烛皱眉声音带着些许冷意,走到凌久时身边把人抱了起来。 “嗯?澜烛,你回来了?”凌久时迷糊地睁开眼睛。 “嗯,你们在做什么?”阮澜烛的声音变得温柔,程千里三个人一脸茫然。 程千里三人:阮哥超绝变脸啊,人与人之间差别也太大了。 “拼图啊,看,我拼得最快。”凌久时指了指地上已经拼了三分之一的拼图道。 “凌凌真厉害。”阮澜烛把人放下,看向地上的拼图眼睛亮了亮,又看了其他三处,“你们还不把你们那些垃圾收走。” “阮哥,我的拼图怎么样?”程千里嘴巴鼓鼓得像只囤粮食的仓鼠,指了指自己的杰作。 “不怎么样,和凌凌比差远了,赶紧收走,快吃饭了。”阮澜烛看了一眼,程千里拼的那块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还有好多处拼错了。 苏晓则是一脸姨母笑看着两个人。 “太双标了吧。”程千里瘪了瘪嘴,小声嘟囔着。 “嗯?”阮澜烛眼神看向程千里后又看向刘理菲,程千里和刘理菲只觉得背后发凉。 “马上收拾!”两个人快速地捡起两个人的拼图。 苏晓也立马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凌凌,一会儿吃了饭我们两个一起拼。”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一起坐下,看着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凌久时看向壁炉,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我的年糕呢?”凌久时走向壁炉,烤盘上只剩下啃了一半的玉米了。 “那个,被我们吃光了。”苏晓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没事儿,反正也快吃饭了。”凌久时收拾壁炉上的东西,自己也就睡了一会儿,这三个人怎么吃得这么快。 晚饭后,阮澜烛带着程千里出去了一趟。 凌久时在房间里认真地拼着拼图。 阮澜烛带回来不少年糕,还带回来几个大相框。 “你买这个干嘛?”凌久时把年糕放到壁炉上几块儿,剩下的放到房间的小冰箱里,指了指门口那堆相框问道。 “装这个啊。”阮澜烛换了身和凌久时同款的睡衣,坐在地毯上拼着拼图。 阮澜烛的拼图速度,比凌久时快多了。 “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吧?”凌久时看了下,相框有大有小,大概有十几个。 “我拜托卢艳雪洗了照片。”阮澜烛笑了笑,额前散落几缕发丝,睡衣领子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慵懒勾人。 “那房间也挂不下这么多吧。”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有阮澜烛在,凌久时没有动手,而是拿着手机躺了下来,头枕着阮澜烛的腿。 “那就选好看的挂。”阮澜烛拽着床尾的毛毯给凌久时盖上,眼神专注又温柔。 凌久时躺了一会儿,起身把烤好的年糕拿下来。 外皮酥脆内里软糯拉丝,淋上红糖,一口下去甜意满足。 第72章 新年 凌久时时不时地投喂阮澜烛,两个人一起拼着拼图,一直拼到了凌晨才拼完。 一边拼一边把后面用胶带粘起来。 拼好后,阮澜烛把拼图放到相框里挂在墙上。 “真好看,是吧,老婆。”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肩膀,声音得意又傲娇。 “你说得都对。”凌久时把人推开,“赶紧洗洗睡了。” “是该洗洗睡觉了。”阮澜烛搂住凌及时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以及凌久时的闷哼声。 阮澜烛折腾完凌久时把人抱到床上,抚摸着凌久时的脸颊,又用手在腰上轻轻一掐。 “嗯……”睡梦中的凌久时嘤咛了一声。 黑暗中阮澜烛轻笑出声。 大年二十九,买完年货,别墅里就剩下凌久时阮澜烛和易曼曼了。 “曼曼,咱们一会儿包点儿饺子吧。”凌久时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肉馅儿。 “行啊,我来和面,咱们多做几种馅儿。”易曼曼拿出面盆,又拿了一些蔬菜粉。 “好啊,我去叫澜烛过来摘菜。”凌久时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阮澜烛打了个电话。 “还得是你。”易曼曼竖起了大拇指道:“换个人今天都得是忌日了。” “吃饭总得干活啊。”凌久时笑了笑。 中午简单地吃了火锅,下午易曼曼和凌久时在厨房包着饺子。 晚上凌久时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土司趴在旁边,栗子在易曼曼怀里。 阮澜烛靠着凌久时看手机。 “澜烛,你看什么呢?”凌久时歪头问道。 “没看什么,你要一起看吗?”阮澜烛把手机往凌久时那边举着。 “不看,你自己看吧。”凌久时换了个姿势,阮澜烛任由他躺到自己怀里。 快到零点,易曼曼去厨房煮了饺子。 “吃饺子啦!”电视里零点的钟声响起,易曼曼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啦!”凌久时回应,从阮澜烛的怀里起来。 “曼曼,新年快乐!”凌久时走进餐厅。 易曼曼:“凌凌,阮哥新年快乐!” “嗯,快乐。”阮澜烛笑了笑,坐在了凌久时旁边,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红包,给凌久时的那个又大又厚。 “你还准备了红包?”凌久时拿着红包有些惊讶。 “当然了,给老婆的红包还要大大的。”阮澜烛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你真棒!”凌久时夹起一个饺子喂给阮澜烛,“来,这是奖励。” “老婆喂得好香。”阮澜烛贴着凌久时,撒娇地说:“这一个奖励不太够啊。” “我喂你。”凌久时又给阮澜烛夹了一个。 阮澜烛:“那我喂你。”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易曼曼放下筷子,“碗先放着,说不定一会儿我又饿了。”实在是狗粮吃得有些撑。 回到房间的两个人自然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大年初三,程一榭程千里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怎么不多呆几天?”凌久时吃着水果问程千里。 “家里人太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热情地蹭着程千里的手。 上次土司被折腾后,几乎躲在满屋里不出来,颜色褪掉了之后才出来。 “上去给你阮哥拜年吧,你阮哥准备了红包。”凌久时拍了拍土司的屁股。 “凌凌哥,你咋不早说!”程千里起身跑上了楼。 “一榭,你也去吧。”凌久时拿过程一榭手里的袋子,“我来整理。” “好。”程一榭笑了笑。 凌久时:“去吧,没事儿多笑笑,你笑起来可比千里好看多了。” “嗯。”程一榭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凌哥,新年快乐呀!”苏晓从外面拖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新年快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凌久时把程家兄弟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 苏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家里没什么意思,我给你们带了很多特产!”苏晓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鱿鱼拿在手里。 “我去!你这箱子里都是海鲜啊?”凌久时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闻到了鱼腥味。 “对啊,我家里还寄了好多海鲜干儿呢。”苏晓放下手里的鱿鱼,“我去把这些收起来。” “我帮你弄吧。”凌久时套上围裙,帮着苏晓把箱子里的海鲜拿出来收进冰箱。 苏晓:“凌哥,你……” 凌久时:“怎么了?” “你知道非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嘛?”苏晓鼓起勇气,有些害羞地问着凌久时。 “啊?”凌久时觉得大脑有些宕机,“你……喜欢陈非?” 苏晓突然娇羞,“你小点儿声……” “……你喜欢陈非?”凌久时压低声音,好奇地问。 “对啊,见到非哥的第一眼就喜欢。”苏晓脸颊红红的,“非哥长相斯文,而且好温柔,凌哥,你说,非哥会喜欢我这种女孩吗?” “……不知道。”凌久时此时脑子凌乱。 苏晓:“凌哥,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放心吧,绝对不和别人说。”凌久时笑了一下,“你先自己弄着,我上楼看看。” 凌久时上楼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阮澜烛见凌久时一脸迷茫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有鱼腥味。“快去把衣服换了。” 阮澜烛把人拉进浴室,“澜烛,你干嘛?”凌久时回神,“我自己换。” “你先去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阮澜烛松开凌久时的手。 凌久时再出来的时候,走到阮澜烛身边坐在阮澜烛腿上。 “想什么呢?”阮澜烛把人抱在怀里。 “那个……”凌久时有些犹豫,不过一想阮澜烛又不是别人。“苏晓她喜欢陈非。” “嗯?”阮澜烛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了说:“你就是在想这个?” 凌久时:“对啊,我就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了?”阮澜烛手指摩擦着凌久时的耳垂,顺着肌肤抚摸着凌久时的嘴唇。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奇怪。”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痒,“别乱摸。”说完咬住了他的手指。 “想不通就别想了。”阮澜烛嗓音变哑,眼神里涌起情欲,“老婆……” “阮哥!凌凌哥!” 阮澜烛刚要吻上凌久时,程千里推门跑了进来。 第73章 蛋糕 “怎么了?”阮澜烛有些不爽,眼神冷冷地看向程千里。 “那个……黎东源找你。”程千里说完跑了出去。 “下楼去看看吧。”凌久时憋着笑,想从阮澜烛身上下来。 “不要,老婆,先亲一下。”阮澜烛说着把人搂紧,唇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 阮澜烛亲够了放开凌久时,“我先下去,你把衣服穿好。” 凌久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家居服被阮澜烛扯掉了两个扣子,刚才就应该咬他一口。 “你来干什么?”阮澜烛下楼,黎东源和庄如皎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阮哥,我和黎哥来给你拜年。”庄如皎起身,“新年好啊,你老婆呢?” “你也好,他在楼上呢,一会儿就下来了。”阮澜烛烦躁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不过看着黎东源还是一副不爽的表情。 “阮哥,怎么还区别对待呢?”黎东源看着阮澜烛的眼神,“我可是来拜年的。” “来拜年不带东西?一把年纪了不如小庄会说话。”阮澜烛收回眼神对程千里说:“下次这种人不用放进来。” 程千里:“我……知道了。” “谁说没给你们带东西了,这不是带了怕你们吃不完浪费吗,先记着。”黎东源尴尬地往庄如皎身后缩了缩。 “白鹿的老大还真是贴心。”阮澜烛轻哼一声。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你们干嘛这么安静?”凌久时下楼,程千里和苏晓两个人蹲在角落里撸狗。 “凌哥,新年快乐!”庄如皎见到凌久时松了一口气。 阮澜烛的冷漠在听到凌久时的声音瞬间融化,撒娇地道:“老婆~” “别撒娇,小庄啊,呦,这不是老黎吗!怎么?拜年没拿东西啊?”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没拿东西不要紧,红包带了吗?” “你们夫妻俩这么说话有意思吗!”黎东源站起身,“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挺有意思的。”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再说我们哪有黎哥大啊?是吧,老婆~” “嗯,是挺有意思的。”凌久时附和着。 黎东源气得咬牙切齿,但又说不过只能坐下不再说话。 “阮哥、凌哥,黎哥是来找你们说些事情的。”庄如皎叹气,黎哥也是,明知道会被说还不听自己劝。 “什么事?”凌久时不再逗黎东源,“你们上去说吧。” 阮澜烛:“走吧。” 凌久时没有跟着,程千里抱着土司凑过来。 “凌凌哥,你刚才再不下来我就要冻死了!”程千里后怕地说。 “有那么冷吗?”凌久时刷着手机,看到一家蛋糕店里出了新品。“千里,吃蛋糕吗?” “好啊,咱们现在去买吗?”程千里眼睛亮晶晶的,放开怀里的土司。 “这家有外送,你要吃什么?”凌久时手指敲着手机屏幕,把想吃的蛋糕都点了两份儿。 “我都行啊,我不挑。”程千里歪头看了看凌久时的手机屏幕,“他家还有饮品啊,我要水果奶昔。” “行,苏晓,你呢?”凌久时抬头看了眼正在和栗子聊天的苏晓,栗子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不吃抹茶的,喝的要冰的水果茶!”苏晓见栗子不理自己,只好跑过来撸土司寻求安慰。 凌久时:“行,千里,你哥人呢?” “去超市买东西了,他啊,在研究新口味的糖呢。”程千里躺在沙发上,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我哥怎么这么喜欢糖。” “因为你哥不喜欢吃苦。”凌久时点了不少的蛋糕和饮品,又给程一榭发了消息让他帮自己带着零食。 “我看我哥挺能吃苦的。”程千里突然坐起来,一副正经的样子。 “怎么说?”凌久时放下手机。 “做糖多辛苦啊,训练多辛苦啊。”程千里想到跟着程一榭训练就一脸苦瓜相。 凌久时:“那不还是为了你。” “也是。”程千里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凌久时摇了摇头,还以为程千里能说出什么让人感动的话呢。 阮澜烛三个人下来的时候,黎东源看着心情不错,应该没怎么被阮澜烛气到。 “我点得蛋糕到了,我去接一下。”凌久时披着毛毯,打算出去。 “让千里去吧,你穿得这么少。”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胳膊,把人按在了沙发上。 “我穿得也少啊。”程千里嘟囔着,不过还是乖乖地往外走。 “我也跟着你去吧。”黎东源笑嘻嘻地跟了出去。” “不是……外卖是到付啊。”凌久时坐在沙发上,轻笑出声:“看来得谢谢老黎了。” 阮澜烛:“谢什么,都是他应该的。” 庄如皎:黑曜石还有好人吗? “你们这新人挺有个性啊。”庄如皎指了指正在用壁炉烤大虾的苏晓,“那虾好大啊。” “她家离海近。”阮澜烛说完,程千里和一脸不嘻嘻的黎东源走了进来。 “你点了多少蛋糕啊?居然花了五千块?”黎东源咬着牙一脸肉痛,把蛋糕盒子放下,“外面还有不少呢!” “这家蛋糕很贵的,我也没想到黎哥这么大方热情,这么的慷慨解囊。”凌久时学着阮澜烛戏精上身的样子说道。 “你……行。”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打开蛋糕盒子吃了起来,“小庄,一起来吃。” 易曼曼下楼拿了几块儿蛋糕和一杯热饮继续上楼看书,易曼曼最近迷上了一本悬疑灵异小说,不进门的时间总是要做些自己喜欢又想做的事情。 黎东源和庄如皎留在这儿吃了晚饭才走,临走时黎东源还带走了两块儿蛋糕。 凌久时早早有了睡意,窝在阮澜烛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自从上次门出来,凌久时一直都很瘦,天冷的时候还容易困倦。 又过了两天,陈非几人也回了别墅。 陈非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论坛上的那个过了八扇门的是个骗子,其实他是第三扇门。”陈非拿出平板,“他已经死了。” “什么?”凌久时皱着眉,疑惑地说:“那他发布帖子的目的是什么?” 陈非扶了扶眼睛道:“可能是为了忽悠新人。” 第74章 无聊比赛 “忽悠新人有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吗?”凌久时还是有些不解。 “这事儿先放一边,黎东源今天找我来是为了小庄的门,他希望我们能和他们一起进门。”阮澜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你和我还有凌凌一起进去。” “咱们三个一起?”凌久时不解,“小庄那扇门什么情况,需要我们三个一起进去?” “算是进去侧面了解一下l组织,陈非和我们两个分开行动。”阮澜烛手指点了点凌久时的眉心。 “这么多高手进去,低级门也快变成高级门了。”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吐槽着。 “进门的时候记得把道具都带上,最近最好不要单独刷门。”阮澜烛笑笑,收回的手又偷偷地戳着凌久时的腰。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细节,陈非下楼去找程一榭几人。 “凌凌……”阮澜烛拉着凌久时,把人圈在书桌边。 “干嘛?”书房的书桌有些高,凌久时的腰抵在桌边上。 “老婆,我们还没试过在这儿。”阮澜烛低头在凌久时耳边轻声说着,唇顺着脸颊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回应着阮澜烛,手抓着阮澜烛的衣服。“门……没锁……”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的。”阮澜烛把人抱到桌子上,一只手解开凌久时领口的衣扣。 温热的气息蔓延,书房里的喘息声愈发动情。 阮澜烛低头吻在凌久时的背上,弄得凌久时有些痒。 折腾了许久,阮澜烛才把凌久时抱回了房间。 “好累……”凌久时在阮澜烛怀里呢喃着。 阮澜烛轻笑出声:“我才是出力的那个……” 凌久时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阮澜烛摸索着找到电话接了起来,手在怀中的凌久时背上轻轻拍了拍。 “阮哥?”潭枣枣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凌凌哥呢?” “还在睡,什么事?”阮澜烛看着又睡着的凌久时声音有些低沉。 “我……我就是想约凌凌哥吃个饭……”潭枣枣吞了吞口水,潭枣枣其实是有些八卦,并且想让凌久时帮自己在阮澜烛面前说点儿好话。 “他没空,白铭会带着你的,除非你跟着我们多刷门。”阮澜烛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说完挂了电话。 潭枣枣:真小气! 阮澜烛看着睡着的凌久时,轻轻起身下了床,洗漱好后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开门下楼。 一楼客厅三个傻孩子在玩吃冰块儿比赛,阮澜烛皱着眉开车出了门。 凌久时起床后没看到阮澜烛,洗漱好穿着一身卡通毛绒睡衣下楼。 楼下的冰块比赛还没分出胜负,凌久时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小蛋糕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 “我……已经……快吃……完了。”刘理菲不愧是资深吃货,一桶冰块儿快要见底了。 “……我……不……吃……了……”苏晓的冰块儿还剩一半。 “……”程千里已经冰得说不出话了。 凌久时看着都觉得牙没有知觉了,“你们仨就没有什么健康的比赛方式吗?” “很……健康啊……等会还有……喝热水……比赛……”刘理菲往嘴里塞冰块儿,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tm哪里健康了?! 凌久时喝了口热可可道:“别吃了,再玩我就喊程一榭和陈非下来收拾你们。”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把冰块桶收进了厨房。 “先别喝热水,缓一缓。”凌久时无奈,家里本来有个傻孩子还好,两个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做些让人不理解的事情,但三个人简直就是一锅花样百出的热粥, 让三个人在沙发上坐好,凌久时揉了揉眉心道:“你们要是无聊,后院还有块儿空地,你们去收拾出来搭个暖房。” “暖房?那我岂不是可以种菜了。”刘理菲眼睛一亮,种地基因崛起。 苏晓立马拒绝,“不要,暖房应该种花。” “暖房,我可以在里面……蒸桑拿吗?”程千里感觉嘴还有些僵硬。 “后院那块儿空地随你们折腾。”凌久时拿出手机,反正后院那块儿地方光秃秃的,也算给熊孩子找个事情做, “交给我们吧。”程千里自信地道,带着两个人去了房间搜索暖房如何建造。 “他们谁赢了?”易曼曼下楼,头发乱糟糟的。 “菲菲。”凌久时无语,还真有人在乎这个结果啊。 “不愧是吃货。”易曼曼拿起一个苹果啃着。 凌久时:“书看完了?” 易曼曼:“嗯。” “去整理一下自己,你看你的头发乱的。”凌久时叹口气,“冰箱里有小蛋糕。” 易曼曼点点头没有动,“久时,你有什么推荐的书吗?” 凌久时:“我都好久不看书了,你去问老陈。” “行。”易曼曼起身向厨房走去,拿了些吃的上楼。 凌久时坐了一会儿,阮澜烛从外面拎了好多纸袋进来。 “你去买东西了?”凌久时没有动,“还有吗?” “嗯,我自己拿就行。”阮澜烛把袋子放下又走了出去。 凌久时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手机上的数独游戏马上又要通关。 阮澜烛搬了三趟才把东西搬完,又一点儿一点儿拎到楼上。 凌久时见许久阮澜烛都没下楼,收起手机上了楼。 “你都买了什么?”凌久时见阮澜烛正在洗衣服。 “我们两人的衣服啊。”阮澜烛还在拆着包装,有的是从网上买的。 “那这也太多了,还有,那些你试过了?”凌久时指着洗衣机。 “不用试,你的尺码我知道。”阮澜烛轻笑一下,声音暧昧地说:“我还买了新味道的洗衣液。” “那也应该试一下啊。”凌久时脸一红,小声嘟囔着,不过阮澜烛衣品确实好,对于两个人的尺码也非常了解,穿在身上都是合身的。 “咱们这次进门需要伪装。”阮澜烛继续拆着手里的包装袋,“陈非今天会和黎东源一起刷扇门。” “还好家里的衣帽间大,不然还真放不下。”凌久时坐在床边,白色的卡通睡衣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白色的猫。 阮澜烛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 第75章 裙子 阮澜烛在凌久时这儿还是很勤快的,衣服洗好凌久时还在其中看到了几条短裙。 “那短裙……你穿的?”凌久时试探着问阮澜烛。 “不是。”阮澜烛整理着洗好的衣服。 “哦,那就行。”凌久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惊声尖叫,“是给我的?” “对啊。”阮澜烛抬头微笑,但凌久时怎么觉得有一丝危险。 凌久时:“那个……咱们伪装得丑一些不就行了。” “我可是有审美的,不想扮丑。”阮澜烛拿着一条蓝色格子的jk裙。 “我可以扮丑啊。”凌久时指了指自己。 “那可不行,我的老婆必须是最漂亮的。”阮澜烛放下裙子,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澜烛。”凌久时眨眨眼,声音带着娇嗔,试图撒娇让阮澜烛放弃让自己穿短裙的想法,虽然在门内穿女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刚穿得时候还是会害羞。 “撒娇没用。”阮澜烛嘴角勾起,把人搂进怀里。 “怎么没用……”凌久时声音软软的,坐到阮澜烛腿上。“澜烛~” 阮澜烛压着嘴角,故作深沉地道:“不好听,要不你求求我?说不定……” “嘁……”凌久时推开阮澜烛,从他的腿上下来。 阮澜烛看着跑出去的凌久时,难压的嘴角轻轻上扬。 凌久时已经很久没有过门了,两个人开始每隔三天刷一次门。 陈非一直和黎东源两人一起刷门。 这天凌久时试了下jk短裙,蓝白格子裙搭配白衬衫,小腿上套着白色丝袜。 阮澜烛推门进来的时候,凌久时站在镜子前拘谨地拽着裙摆。 “你……你出去。”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眼神,把人往外推了推。 “你别害羞啊,很好看。”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我给你戴上蝴蝶结。”拥着凌久时走到配饰的格子前,拿起一个和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结戴在凌久时的脖子上。 “这会不会太……”凌久时拨弄着头发,头顶已经没有多少蓝色了。 “我给你弄头发吧,你这头发长得挺快的。”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眼神温柔如水绽开笑意。 “行,不过我饿了。”凌久时微微抬头,看到阮澜烛上弯的嘴角。 “那就吃完饭再弄吧,你先把衣服换了。”阮澜烛手指勾着凌久时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唇齿交缠间,阮澜烛能闻到萦绕在两人之间淡淡的香气。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的吻越来越深,双手攀上阮澜烛的脖子,在阮澜烛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老婆。”阮澜烛吃痛放开凌久时,唇边的血染红了两个人的唇,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些委屈。 “再亲下去就吃不上饭了。”凌久时喘息着,身子靠在阮澜烛身上。 “吃饭重要还是我重要?”阮澜烛手指擦拭着凌久时的唇,血腥味在凌久时鼻尖蔓延开来,“下嘴真狠啊,老婆。” “当然是我吃饭最重要。”凌久时找出一件睡衣穿在身上,眼神得意地望向阮澜烛说:“你说对吗?” “是,老婆说得都对。”阮澜烛宠溺一笑,眉眼弯弯。 两个人再次下去的时候,苏晓看到阮澜烛唇边的咬痕尖叫出声。 其他人纷纷不解地看向苏晓。 “嗯?”阮澜烛眼神扫过去。 “怎么了?”卢艳雪手里拿着铲子跑出来问。 苏晓没看到阮澜烛的眼神,激动地说:“雪姐,老大他们接吻了!你看那咬痕!” “啊?接吻怎么了?”卢艳雪表情疑惑,“不就是接吻嘛,还以为什么事呢?我那还做着羊肉汤呢!”说着回了厨房。 其余人不敢出声,阮澜烛没什么表情,凌久时倒是有些尴尬。 “那个……我去给雪姐帮忙。”苏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溜进了厨房。 程千里揪着土司的耳朵,土司呜呜的叫着。 “千里,你再不松手,土司头皮都要松了……”凌久时轻咳了几声,出声提醒。 “凌凌哥,你为什么要咬阮哥啊?”程千里放开土司,土司委屈地跑开。 “我……”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程一榭出手。 “这是你该知道的问题吗?”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把人拉走了。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只见阮澜烛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 吃了晚饭,程千里和苏晓一脸好奇地盯着凌久时。 “你们怎么不去问阮澜烛?”凌久时放下手机,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好奇什么。 “不敢……阮哥身边有结界,近身会被秒的。”程千里看了眼四周,沙发上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刘理菲。 刘理菲正在撸猫,丝毫不在意这个话题。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无聊?暖房想好怎么搭了吗?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再问就让陈非给你们上上课。”凌久时扶额,去厨房拿了些水果上楼。 因为暖房的问题,两个人总算打消了好奇,拉着刘理菲一起讨论暖房的搭建问题。 凌久时窝在躺椅上,拿着手机查着资料。 庄如皎这扇门的线索是站立的羊 这是一个民间传说,当山羊站立行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杀掉,不然会遭来祸事。 网上的故事有很多版本,看得凌久时头痛。 “想什么呢?”阮澜烛推门进来,刚锻炼过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在看线索,看论坛上的消息,应该是没有人进过这扇门。”凌久时坐起身,“你快去洗澡吧。” “和我想得一样,我先帮你弄头发。”阮澜烛直接把人抱进了浴室。 “阮澜烛!我刚洗过了!”凌久时惊呼,不过胳膊还是习惯性的环住阮澜烛的脖子。 “那就再洗一遍。”阮澜烛在凌久时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别乱动。” 凌久时把手机扔到床上,浴室里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在洗漱台上,担心凉阮澜烛还铺了浴巾垫着。 “我给你染吧?”凌久时伸手在阮澜烛头上摸了摸,柔软的发丝变得凌乱。 阮澜烛:“好。” 两个人眼神交汇,同时笑了起来。 暖黄色的灯光之下,两个人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眼神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第76章 倒霉小偷 两个人从浴室里出来,一套睡衣凌久时穿着上衣,阮澜烛穿着裤子裸露着上身。 阮澜烛的睡衣穿在凌久时身上有些大,松垮的领口处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身材有些羡慕。 “老婆,睡吧。”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让他缩在自己怀里。 “嗯,晚安。”抱着阮澜烛,凌久时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困意,不愧是安眠药精。 夜色渐深,屋内的灯光渐暗,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额头,“晚安。” 半夜别墅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凌久时睁开眼,漆黑的房间里能听见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起身下床,床边的感应灯亮起。 凌久时走到阳台,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窗外一片黑寂,凌久时只能看到别墅围墙上的照明灯,以及门口那段路的路灯。 凌久时摇摇头,难道自己幻听了? 回到床上,凌久时抱着阮澜烛的手臂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凌久时醒得很早。 别墅里很安静,就连栗子都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 凌久时煮了些粥,又准备一些松饼。 土司跑到凌久时脚边,拽着凌久时的裤脚想要往外走。 “土司,我在忙,一会儿千里醒了会带你出去的。”凌久时蹲下,想把裤脚从土司口中夺回来。 “汪汪!”土司冲着门外叫着,凌久时只好把火关了。 “怎么了?”陈非看样子应该是准备下楼锻炼,开门听见土司的叫声跑了下来。 “它想出去,我在煮粥,你来了正好你带它出去吧。”凌久时重新开起火,两个锅里一个是咸口粥,一个是甜口的。 “好。”陈非蹲着,抚摸着土司的身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厨房里只剩下粥在锅内沸腾的声音。 不一会儿陈非皱着眉跑上了楼,凌久时关掉火喊道:“怎么了?” 陈非跑下楼,后面还跟着程一榭和易曼曼,“咱们院子里进人了。” “什么?”凌久时解开围裙,跑在了后面。 后院,一个大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难道昨晚……”凌久时看着坑里生死不明的人说道。 “昨晚怎么了?”陈非走向前伸手试探一下人是否还活着,回头问。 凌久时:“我昨晚睡着的时候听见一声尖叫,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那看来,这个人昨晚跳墙进来,没想到这里有个大坑。”易曼曼看着陈非,“非哥,人怎么样?” “还算活着,再不打120可能就死在这了。”陈非起身扶了扶眼镜,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还真是幽默啊,凌久时也是佩服这个小偷命大,晕倒在这一晚上竟然还没冻死,不过最佩服的还是他的运气,这大坑还是昨天程千里三个人新挖的。 “回去吃饭吧。”陈非放下电话,“曼曼,记得找条旧被子给他盖上,不然真的就冻死了。” “好。”易曼曼应声。 凌久时头大地上了楼,房间里阮澜烛还在睡,凌久时钻进被窝,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 反正陈非会处理,凌久时舒服的补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被阮澜烛叫醒的。 “怎么了?”凌久时睁开眼睛,声音迷糊。 “警察想问些事情。”阮澜烛说着扶起凌久时,给凌久时套上一件毛绒睡衣。 “不就是个小偷,还要问什么?”凌久时把头埋进阮澜烛怀里,声音带着些不爽。 “那个人死了。”阮澜烛直接把人抱起来。 “什么?”凌久时惊呼,“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那个人死了。”阮澜烛放下凌久时,“医生说送去的还算及时,不过死在急救室了。”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说话么? 警察询问了凌久时几个问题,然后撤出了别墅。 “快夸夸我们,要不是我们挖坑,这个小偷就不会死。”程千里、苏晓和刘理菲一脸得意,三个人一副你们快夸我们的样子。 “是啊,多亏你们挖得坑。”凌久时给三个人点了个赞,其余人没有说话。 临近进门,阮澜烛和凌久时又刷了一次门。 这天凌久换上了短裙,阮澜烛怕他冷外面罩了一件外套。 下楼的时候众人惊艳得看着凌久时。 “哇!凌哥!”苏晓激动,掏出手机就要拍照。 阮澜烛挡在凌久时身前,“陈非,我们门里见。”说着抱着凌久时上了楼。 公主抱的姿势,凌久时害羞地把脸埋在阮澜烛怀里。 “好美啊。”苏晓只好拍了张背影照片。 “是美,晓晓,你的照片记得发我。”卢艳雪又走到陈非面前道:“一切顺利。” “放心吧。”陈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检查自己的背包。 “非哥,小心些。”易曼曼拍拍陈非的肩膀,又坐回去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程千里三个人拿着工具去了后院,程一榭跟着监督,实在是三个人的破坏力过于强悍。 不监督还不知道三个人会搞出什么,那个大坑最少有两米深,人从墙上跳进去等于从二三楼的位置跳下去。 回到房间的阮澜烛检查了一下两个人的背包,凌久时靠着床头玩着数独。 熟悉的感觉来临,两个人对视一眼拎着背包拉开了门。 凌久时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阮澜烛正在旁边。 看了眼四周才明白,众人是在一辆军用卡车上,阮澜烛对着自己笑了笑。 周围的人也都一脸茫然的表情,一共七男四女十一个人。 一个女生坐在车尾,脸色煞白显然是晕车,时不时地干呕着。 车内的味道不是很好,炎热的温度令车内的味道发酵。 凌久时拆了一颗水果糖,又递给阮澜烛一颗。 水果糖的味道让凌久时的嗅觉好了一些,好在车开了没多久后停了下来。 “都下来吧,这一路辛苦大家了。”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喊道:“希望各位能够好好的为人民服务,天黑后山林不容易辨别方向,进了山林出了事可别怪我提醒你们。” “这位是村长,还希望各位能够听老村长的话。”军装男人介绍完村长后转身上车。 卡车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 第77章 养殖户 “咳咳……”老村长是一个精瘦的老头,抽了一口烟袋道:“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跟我来吧。”说着背着手走向村里。 众人跟在村长后面,村民好奇地打量着,偶尔还指指点点大家的穿着。 凌久时贴着阮澜烛一副害怕的样子,阮澜烛笑着把人搂在怀里,“老婆,别怕。” “嗯。”凌久时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一对儿?”开口询问的是一名女生,“我叫霍甜甜。” “嗯……我叫绵绵,这是我老公远道。”凌久时点点头,一双眼睛眨啊眨,介绍阮澜烛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骄傲。 阮澜烛没有说话,点头示意了一下。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好名字。”霍甜甜笑了下,“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要是有线索咱们互相交换哦~” “好。”凌久时从包里掏出一支棒棒糖递给霍甜甜。 “谢谢。”霍甜甜收下棒棒糖拿在手里,不过并没有立马打开吃。 “到了,这就是你们要住的地方。”老村长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房间你们自己分吧,山村夜里凉记得关窗户。”说着背着手往外走。 这院子是一处老院子,黄土墙面茅草屋顶。 房间内的设施都差不多,一张大炕一个小桌子。 门两边的房子是洗澡间和厕所。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择了离洗澡间近的房间,房间里还算干净,但四周随时会掉下来的墙皮,地上的泥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阮澜烛摸了摸被子,炕上的被子还算干燥,颜色灰突突的看起来很脏。 “我去给你晒被子。”阮澜烛把两个人的被子拿出去晒,走出隔间刚好遇上拿着被子地黎东源和陈非。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凌久时站在窗前,木质的窗户推开,光线照在窗前,让房间内腐朽的气息散了一些。 收拾好房间后,一位村民在院墙边喊着:“村长叫你们去他家吃饭!” “村长家在哪里。”韦暮礼刚从厕所出来,向外喊。 “就在那边。”院墙不高,村民指了不远处的一处砖瓦房。 “谢了。”韦暮礼道了谢,在院子里等着其他人。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最后面,村长家是视野范围里唯一的青砖瓦房,院子里还有几处鸡屎。 “真倒霉!好臭啊,不过这房子倒是比我们住的地方强多了。”云舒进门踩了鸡屎,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嚷嚷着。 “这里比不上你们城里,这城里来的娃就是娇贵,快去吃饭吧。”村长的老婆是个壮实的老太太,说着拿起墙边的大扫帚扫起了院子。 众人没有说话,厨房里一张大桌子上放着几个陶盆,村长坐在凳子上抽着烟袋。 “快来吃饭吧,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都是自家院子里种的青菜。”村长放下烟袋说:“辛苦各位来我们村里做指导员了,吃了饭我会带大家在村子里转一圈。”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村长边坐了下来,桌子上的饭菜全是素的,凌久时尝了一口勉强能吃。 “大叔,这也太素了。”云舒放下筷子吐出嘴里的青菜。 “我们村子闭塞,平日里是不会吃肉的,你要是想吃可以去卖肉的老王家买。”村长叹了口气,“我们家的只有几只鸡还留着下蛋呢。”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云舒没再动筷子,其余人吃得很安静。 凌久时倒觉得青菜的味道不错,清淡中带着特殊的清香。 “好孩子,喜欢吃就多吃些。”村长看着凌久时吃了两碗饭,紧皱的眉头舒展。 “味道不错,纯绿色。”凌久时点评,自从晚宴那扇门后,只要不是太难吃的东西都能接受。 “都吃饱了吧,带你们去村里走一圈儿。”村长看了一圈,只有看向凌久时的时候脸上有些表情。 “咱们村子依山傍水,一共有三十二户人家,这就是老王家,老王家开了个小型养殖场,你们要是想吃肉就自己拿钱买。”村长带头走在前面,走到一处高墙下说道 老王家的大门半开着,门里传来动物粪便的味道。 云舒嫌弃地说着,“这味儿也太冲了。”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没有动。 黎东源带着陈非和庄如皎率先走了进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后面。 院子里除了一米多宽的过道外,用木头搭了不少圈舍,除了粪便的味道院子里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村长站在过道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老王,这是城里派来的人,想搁你这买点儿肉。” “来啦。”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 老王是个矮个子男人,国字脸,身材肥胖。 “要买什么肉?我这儿有鸡鸭鹅、牛和猪,整只起买。”老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二根叔,来抽这个。” “不了,你这个没有劲儿。”村长摆了摆手,转头对着几人说:“你们想要什么快说,说完咱们还得去地里看看呢。” “这羊不卖吗?”云舒指着圈舍里正闭着眼睛趴着的小羊问道。 “不卖!我家不卖羊,想吃羊肉去别家。”王国伟突然生气,“你们到底买什么?” “不卖就不卖,怎么这么凶。”云舒嘟囔着。 黎东源看了眼阮澜烛,“要不……” “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咱们大家一起买一头猪吧?”韦暮礼站出来打断了黎东源的话头。 “可以,你们都不想吃得这么清淡吧?”一名叫庆璃的男人出声。 阮澜烛开口,“我家绵绵确实该吃得好些。” 黎东源:“你家绵绵没有肉我看吃得也挺好。” “那是我家绵绵不挑食。”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腰,“就是因为不挑食,我家绵绵才长得这么高。” 众人的目光落在凌久时身上,纤纤细腰,一双腿修长笔直,小腿上套着一双白色蝴蝶结丝袜。 黎东源:“是是是,你家绵绵最棒了。” 阮澜烛向前挡住凌久时,“那当然了,我老婆肯定最棒了。” 凌久时在阮澜烛身后尴尬得低着头,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软弱的小白兔藏在了阮澜烛这个妖孽身后。 第78章 八卦 众人选了一只一百斤出头的猪后,村长带着他们在村里继续转悠着。 “这家是村里另一家养羊的,最早养羊得就是这家。”村长说着指了指一家篱笆院子。 凌久时在外面看了一眼,院墙不高,院子里一览无余,羊圈里一片白色。 “走吧,咱们去地里看看。”村长抽着烟袋,提起地里表情有些严肃。 走到了地里凌久时才知道自己这些人这次的身份。 此时是七月十六号,这是阮澜烛在村长家里墙上的日历看到的。 玉米庄稼一片枯黄,稀稀疏疏的枝叶耷拉着。 其余的作物也都是一副快要枯死得状态。 “村里今年的庄稼不知怎么了,老把式试了半天,这些庄稼勉强活着,还不知道有没有收成呢,唉……”村长放下烟袋,双手抓了抓本就不太多的头发。 “还好上面派了你们这些研究员下来,要是没有收成,村民们明年可就不好过了。” 霍甜甜问:“那这庄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村长低头思索了一下,“去年是个丰收年,冬天我们这都开始猫冬了,发现有问题是在两个多月前。” 韦暮礼站到霍甜甜旁边,:“那两个多月之前村里有发生什么怪事儿吗?” “……没有。”村长眼神一愣,“现在可不兴迷信了,小娃娃。” “那村里的人呢?”凌久时这一路很少看见村民,按理说这个时候村民应该都在地里干活。 “村里的有些壮劳力去外面挖水渠了,有的在山上开荒。”村长指了指村子后面的山。 山上郁郁葱葱,凌久时心想这时候的山上是不是物产丰富,是不是能尝一尝傻狍子的味道。 凌久时舔了舔嘴唇,“那能带我们去山那边转转吗?” “走吧,刚好我家孩子在那边呢,让他们带你们在山脚转转,这个时候山上的野果子味道好着呢!”村长对凌久时说话很热情,“小姑娘,多大了?” “我24了大叔,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凌久时笑着把阮澜烛拉过来说道。 “小伙子个头够用,就是这脸太白。”村长看了眼阮澜烛,虽然阮澜烛长得美,但在村长眼里就是个小白脸,男人长这么白干吗? 凌久时:我不白吗? 村长:个高脸白看着都虚。 凌久时:…… 阮澜烛笑了笑,“大叔,别看我脸白,我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真的?”村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久时。 “嗯,家里好几个皮孩子。”凌久时想起了程千里,还好一扇门现实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然出了门可能家都被熊孩子拆了。 “小伙子可以啊,年轻真好。”村长想拍拍阮澜烛的肩膀,但看着自己的手便把手放下了。 村长抽着烟袋在前面走着,声音里带了些惆怅道:“娃娃还是要念书,去城里才有更好的生活。” “孩子平安快乐就好。”凌久时和阮澜烛牵着手,对视间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能够平安也是福。”村长带着众人很快到了山脚底下,山脚处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少孩童在岸边嬉戏玩耍着。 “建业!建设!”村长喊着河里正在戏水的几个男孩子。 “爷爷!”两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从水里爬上岸,跑了过来。 “这些是城里来的哥哥姐姐们,你们两个带着他们去山上转转,爬到半山腰玩一会儿就下山,晚上的时候再把他们带去家里吃饭。”村长摸着两个小孩儿的头嘱咐着。 “知道了,爷爷。”两个小孩儿乖巧地点着头。 “这是我的两个孙子,建设和建业,他们两个会带着你们上山。”村长说完把烟袋别在腰带上,双手背后往回走。 “建设,建业,来姐姐请你们吃糖。”庄如皎从包里掏出两块儿大白兔奶糖递给他们。 “谢谢姐姐,哥哥姐姐们跟我走吧。”建设是个大方的,建业有些腼腆。 “建设,村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儿吗?”村长之前的异样可不止阮澜烛看到,韦暮礼眼神闪了闪,试图从建设口中套出线索。 “怪事?”建设不太理解怪事指得是那种,“你是指哪种怪事?” “怪事很多吗,你说来我听听,等回去了我给你拿好吃的。”韦暮礼像欺骗小姑娘的大灰狼,眼神带着欣喜的光。 “那我可就说了,上个星期我看到隔壁狗剩叔家的公鸡下蛋了。”建设含着奶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始讲。 “这个哪里怪了……还有别的吗?”韦暮礼眼睛暗了几分。 “上个月,前院的栋梁叔叔打了王寡妇。”建设皱着小眉头继续讲:“栋梁叔叔把王寡妇打得好惨。” “这都什么啊?王寡妇为什么会被打?”韦暮礼疑惑,不过终究还是八卦得问了问。 “这我哪知道,他还把王寡妇得衣服扒了,打得王寡妇不要不要的。”建设眼神充满了好奇,“栋梁叔叔还说不要就是要。” 韦暮礼瞪大了眼睛,其余人也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凌久时觉得有些好笑,人类的本质是吃瓜。 石敬伟有些猥琐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两个人叫得很惨,应该是贪玩被揍了,栋梁叔叔看见我得时候身上还被人挠了好几道,他和我说为了面子不许说给别人听。”建设看了眼石敬伟又说了一句,“这个哥哥也会给我和建业吃的吗?” “当然,回去就给你吃。”石敬伟吃了瓜,猥琐地眼神在在场的几位女生身上转了转,最后停留在凌久时身上。 “还有别的奇怪的事儿吗?”韦暮礼挠了挠头,“你知道你们村的庄稼为什么开始变黄吗?”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建设想了想后说:“三柱放炮把隔壁胖婶儿炸进了厕所坑里,去年国伟叔叔和村里的羊倌儿打了一架,过年的时候我爷爷烧炕把炕崩了……” “……”你这生活挺丰富啊小伙子。 凌久时越听越想笑,这哪是奇怪事儿啊,这简直是奇葩事。 第79章 建设建业 韦暮礼越听表情越无语,最后只好放弃从建设这儿打听线索。 上山的路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土路,两个小孩子在前面嬉闹着往前走,很快云舒的体力就跟不上了。 “太累了……我……不走了……”云舒蹲在路边喘着粗气。 “我也不走了……”石敬伟直接坐在一边草地上。 韦暮礼:“那你们在这等着吧。” 其余人继续往上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的手慢慢地走在中间的位置。 “你们的感情真好。”霍甜甜看着两个人紧牵的手羡慕地说道。 “那当然。”阮澜烛脸上傲娇又得意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霍甜甜走近,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脸有些疑惑:“你们看着也不大啊,不会是养了些小猫小狗吧。” “我们生孩子生得早。”凌久时笑了笑,“家里小猫小狗也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我和我老婆长得都好看。”阮澜烛附和着。 霍甜甜莫名其妙得吃了一肚子狗粮,没再说话往前走去和黎东源陈非搭话。 “看来这扇门的人还真是心思各异啊。”阮澜烛贴近凌久时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等下山了再问问村民,我总觉得那个卖猪肉的有问题。”凌久时小声回应。 “这儿有野果子。”建设摘了一把路边的一种类似树莓的红色果子对着众人说,“这种果子很好吃的,哥哥姐姐你们尝尝,酸甜的。” “谢谢建设。”庄如皎摸了摸建设的头,也去摘了一大把。 野果子很多,众人都摘了一些吃着。 阮澜烛摘了一把放到凌久时手上,凌久时吃了一个,酸味较多,汁水丰富。 “挺好吃的,你也吃一个。”凌久时伸手喂了阮澜烛一颗。 “很甜。”阮澜烛轻轻咬住凌久时的手指,把野果吞进口中。 “哪里甜了,明明就是酸的。”徐瑞是个寸头男人,刚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把手里的都给了旁边的庆璃。 “还行……不是很酸。”庆璃也不喜欢吃酸口的东西,四处看了看最后把手里的都给了霍甜甜,“给你吧。” “谢谢。”霍甜甜双手都装不下了,礼貌地道了谢。 “咱们继续往上面走吧。”建设用衣服兜着果子,“上面还有好喝的山泉水呢。” 众人又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凌久时觉得有些累,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休息,阮澜烛坐在旁边让他靠着。 陈非站在半山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外几个人几乎没有眼神接触。 半山腰上还有个休息的凉亭,其实就是个木头搭的简易棚子。 “建设,如果到山顶要多久?”阮澜烛看着吃果子的建设问道。 “上面的路更难走,要是上去得半天。”建设没有说话,旁边的建业开口。 阮澜烛:“平时你们会去山上吗?” 建业咬了一口野果子,“不会,家里人不让我们去山上,说山上有马蜂,再等一会儿我和我哥带你们下山。” 建业比较稳重,像个小大人儿一样,但其实建业比建设还小两岁。 “那你知道村里有什么怪事吗?”凌久时笑得温柔。 “我哥不是都说了。”建业说完不再开口。 凌久时没有再问,休息了差不多建设建业带着众人下山。 下山的时候阮澜烛把凌久时背了起来,走在众人身后。 凌久时趴在阮澜烛背上,头埋在阮澜烛的肩上,“建业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阮澜烛轻微地点了点头。 从山上往下走,一路的风景和来路不同,因为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样了。 偶尔有村民在山上平地处忙碌地身影,偶尔在绿色植丛中有彩色的蝴蝶飞舞。 下山速度比上山时快了些,十几分钟就看到了石敬伟和云舒两人。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此时的天气很热,众人的额头上都有一层薄汗。 凌久时倒是没觉得有多热,阮澜烛则是自身气势就足以让周遭温度降下来,所以两个人看上去比较清爽。 到了山脚下,凌久时看了眼手表。 “爷爷说了,让你们去我家吃饭,不过现在还早,我们要去河里玩一会儿。”建设看着河边还在嬉戏的孩子们,说着便要拉着建业往河边冲。 “不行,爷爷说了下山了就回去。”建业没有动,表情认真。 “好吧。”建设想了想,松开了建业的手。 “要不你们先和我们走吧,正好给你们拿吃的。”韦暮礼走在前面,“哥哥那儿有不少好吃的。” 建设看了一眼建业,建业点点头,两个孩子跟着韦暮礼走了。 凌久时跳下阮澜烛的背,“这哥哥很听弟弟的话啊。” “回去再说吧。”阮澜烛把凌久时侧面的头发拢到耳后,耳垂上的耳钉凌久时没有戴着,不过阮澜烛还是习惯地摸了摸凌久时的耳垂。 晚上菜里面放了不少肉,味道还是一般般。 云舒不是很满意菜的味道,“这炖肉菜也不多放点儿酱油。” 凌久时依旧吃了很多,村长看着凌久时吃饭的样子很是欣慰。 “小姑娘,咱们村里的条件就是这样,还是多吃一些吧,多吃一些干活才有力气。”村长喝着酒,这么硬的菜村长拿出了珍藏的白干倒了一小杯,看着云舒的眼神带着不满。 “我……就是有些吃不惯。”云舒本想着争辩两句,后又低下了头嘟囔着。 “不是我说,咱们村里的娃娃就没有什么吃不惯,你看人家……绵绵姑娘姓什么啊?”村长喝了些酒,话多了起来。 “村长叔,我姓何。”凌久时随意说了个姓,伸手又夹了一小块儿排骨啃着。 “你看人家小何,同样是城里的,人家就是不娇气,这样的姑娘就是有福气。”村长举起酒杯,瞅了一眼阮澜烛,“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娶了小何姑娘。” “村长叔说得都对,还是叔有眼光,见识广。”阮澜烛给凌久时夹了一筷子青菜,“等哪天一定请叔喝酒好好聊聊。” “好!那叔可等着了。”村长高兴地拍了拍大腿,“到时候叔让你婶子杀只野鸡,炖点儿狍子肉!” 第80章 怪物女鬼 一顿饭下来,村长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眼神更加热情。 吃了晚饭众人回到住处。 “相信大家都知道规则吧,咱们要找到钥匙就要解决村民的庄稼问题,在门里我们大家还是要团结合作,有什么线索希望大家能够分享。”韦暮礼一进门,在院子里和众人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大家明天还是要分开寻找线索,这只是一扇低级门,只要不触犯禁忌,我们就不会死。”黎东源跟着开口。 陈非推了推眼镜,“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作死,也不要小看了低级门的危险性。” 说完众人陷入了沉默。 “我要洗澡了。”云舒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沉默,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洗澡间挺大的,我们一起洗吧。”霍甜甜追了上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是最后洗漱的,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 两个人刚回到屋里,陈非敲了敲房间的门。 “你们在山上问出什么了吗?”陈非坐在炕上,凌久时则是站到窗户边把窗帘放下。 “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个建业应该知道些什么,还有村长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情。”昏黄的灯光下,阮澜烛的眼神一直盯着窗户。 “蒙钰打算白天去找建业套些话。”陈非说出了黎东源的想法。 “我觉得那孩子心思深沉,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总会有突破口的。”凌久时从包里掏出一袋辣条递给陈非,“说不定这种好吃的会让孩子开口呢。” 陈非接过辣条,“又不是所有孩子像千里一样好骗。” 程千里:你们礼貌吗? “上次门里还有个人……有个鬼因为辣条的味道被征服了。”凌久时又掏出一块儿巧克力递给陈非,“不行就用这个。” 陈非接过拿在手里,“虽然是孩子,但我觉得那孩子不是个好唬弄的。” “先试试吧。”阮澜烛开口,“夏茹蓓那里应该也有些零食吧,村里的小孩子挺多的。” 陈非收起辣条和巧克力,“我刚才看了不远处,村民们都是关着窗户的,这天气这么热,关窗户是不是太反常了。” “这应该是禁忌条件之一。”阮澜烛想了想又说:“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也都是关着窗户的。” 阮澜烛是最后从洗澡间出来的,外面虽然凉爽,但也不至于冷到要关窗的地步,更何况屋内还有些闷热。 “说不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具体的线索。”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明天再说,说不定今晚会有人死。”阮澜烛平静地说着,“今晚你们别睡得太死了。” “知道了,我先回去了。”陈非看了眼凌久时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你是在怀疑今晚会有人利用门内规则害人?”凌久时揉了揉眼睛,躺了下来,天气热也用不着盖着被子便把被子也铺到了身下。 “如果有人知道规则,那么今晚肯定会下手。”阮澜烛躺到凌久时旁边,两个人的个子高,所以两个人是横着睡的,“如果我知道规则,那么我今晚一定会动手,毕竟早点让不知道规则的人死光对自己更有利。” “如果是我,我也会。”凌久时冲着阮澜烛笑了笑,“不过那是在没有你的门里,如果有你,我更希望和你一起走出门内世界。” “如果要是有一扇门能选我们做内应,那我们分分钟把他们弄死。”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道:“快睡吧,如果有声音你今晚又睡不好了。” “耳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凌久时轻笑着,在阮澜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晚安,老婆。”阮澜烛轻拍着凌久时的背,像哄孩子一般。 村庄很安静,凌久时能听到不远处树上的蝉鸣声,能听到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还真是快。”凌久时嘟囔着。 就在凌久时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如同人在地上跳得声音。 凌久时皱着眉,睁开眼睛房间内一片漆黑。 暗色的窗帘透不进来一点光,自然也看不到窗外的情况。 凌久时没敢动,窗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人在蹦蹦跳跳地寻找些什么。 黑暗中凌久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不知道是哪间窗户传来的声响,木头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进入凌久时的耳中。 “看呀,它又在作恶了,很快你们就会成为它的食物。”一道鬼魅地女声在凌久时耳边响起,“不想死明天就到山顶去看看。” 凌久时不敢发出声音,吱呀一声,说明外面的东西不知道打开了谁的窗户。 “它要吃东西了,它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女鬼好像在给凌久时现场转播,“好痛啊,好痛啊!它咀嚼地声音你听到了吗?” “还真是杂食动物,吃得好香啊~”女鬼一会儿喊着,一会儿疯批似的夹着自己的嗓音,让自己的嗓音更加尖细。 “明天一定要去山顶哦,如果不去,明晚死得说不定就是你了。”女鬼最后轻声在凌久时耳边说着,可能是因为女鬼的原因,凌久时觉得冷意从身体里渗透出来,身上的冰凉让阮澜烛把自己搂得紧紧的。 女鬼说完,凌久时听到窗外又传来蹦蹦跳跳的声音,像顽皮的孩子玩着游戏。 蹦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窗外的蝉鸣声也停止了,黑夜重新归于平静。 凌久时不敢拉开窗帘查看,在女鬼的讲解中,凌久时知道有个人肯定被怪物吃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女鬼又是谁呢?凌久时想着,庄稼到底是和怪物有关系,还是和女鬼有关系?毕竟从女鬼的讲述中,似乎女鬼有些惧怕怪物。 不过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吵醒了凌久时和阮澜烛。 “出事了。”阮澜烛翻身下炕,凌久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阮澜烛看了一眼,没有着急出门。“你昨晚听到什么了?” “嗯。”凌久时打了个哈欠,“先出去看看吧,晚会儿说。” 说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第81章 吵架 只见院子里有一道长长的血迹,血迹的源头是徐瑞的房间的窗户。 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窗户上还在不断地滴落着血液,血源来自于一个头颅。 凌久时看了下院子里的人,确认了头颅是属于徐瑞的。 尖叫地是霍甜甜和云舒,两个人起来结伴去厕所,刚打开门就看见地上的血迹。 “这……”石敬伟声音颤抖,指着窗户上的人头道:“……这是徐瑞?” “应该是。”黎东源和陈非走到窗边,房间里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 里面还有不少残破的碎肉骨头,碎肉上能看到整齐的牙印儿。 “他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看样子他应该是触犯了禁忌条件,这扇窗是从外面打开的,上面的印记很奇怪,不像是人类的手。”陈非四下查看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回了房间。 “被什么东西咬死的?”韦暮礼走向前,看了一眼后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怎么知道,昨晚你们就没听到什么声音吗?”黎东源单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 韦暮礼和庆璃住在一个房间,就是徐瑞的隔壁。 一共六个房间,凌久时和阮澜烛住一个旁边是黎东源庄如皎和陈非,云舒和霍甜甜住一起,石敬伟住在了两位姑娘隔壁。 “没有听见啊,昨晚我睡得很死。”韦暮礼皱着眉,庆璃也表示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我们……”云舒哭泣着,“我们还能出去吗?还有,今晚我们……还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阮澜烛开口,“难道你要出去住?” “先去吃饭吧,我饿了。”凌久时觉得院子里的血腥气太冲了,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好,那咱们去看王叔给咱们准备了什么早餐。”阮澜烛刮了一下凌久时的鼻子,声音宠溺地说。 这个村子姓王的居多,昨晚的交谈两个人知道了村长叫王二根。 二人亲密地走出去,陈非从房间里背着包出来,“咱们也去吃饭吧。” “这怎么吃得下去啊,那俩是什么饭桶啊?”庄如皎跟着出来,指着两个人脸色不好地和黎东源说着。 “就是啊,这种场面……呕!”云舒脸色发白,跑到了厕所里去吐。 韦暮礼和庆璃的表情也不太好,石敬伟颤抖着走出了院子。 “吃不下去也得吃,在门内保持好状态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他昨天一定做了什么触犯了禁忌。”黎东源说完拉着庄如皎走了出去。 “走吧,晚上回来说不定尸体就消失了。”庆璃看了韦暮礼一眼,表情冷漠。 来到村长家,村长热情地招呼着凌久时两人。 “小何来啦,快进来,你们婶子今早给你们包了些水饺,猪肉白菜的。”村长王二根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就是炕有点儿短。”阮澜烛拍了拍被村长拍过的地方,“那可太谢谢了王叔和婶子了,我家绵绵最爱吃的就是饺子。” “你们个子高,咱们村里都没几个个子高的,爱吃就多吃点儿啊小何。”村长笑着,黎东源等人也到了村长家门口,村长立马严肃地说:“快进来吧,饺子都好了。” 转头看向凌久时得时候又热情起来,“走,咱们去吃饺子,让你婶子给你用大碗盛。” “谢谢王叔。”凌久时笑得甜,坐在饭桌上乖乖的。 村长:“客气啥,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凌久时夹起一个饺子,饺子的褶皱捏得很漂亮,吹了吹一口咬下去,馅料味道鲜美,饺子皮柔软筋道。 “好吃,婶子这饺子真香。”凌久时又咬了一口,“有时间让婶子教教我这饺子馅儿怎么调的。” “这可是你婶子最拿手的,等你们不忙了随时来。”村长听得开心,王婶子更是走进来说:“小何啊,等你们不忙了婶子一定教你,到时候让你家远道和我家老头子喝点儿。” “那当然好了。”凌久时吹了吹碗里的汤喝了一口。 凌久时吃了两碗饺子,今天饺子得味道确实不错,所以众人都多吃了一些。 “真能吃,不过你怎么吃不胖呢?”庄如皎感叹着。 “当然是我天生丽质啊,我这腰可是杨柳细腰。”凌久时看着庄如皎,表情傲娇。 “你!我得意思是你吃了那么多,我都没吃饱。”庄如皎咬牙,“我也不胖,我这是标准得身材,看你瘦得跟个排骨精似的。” “呜呜呜……”凌久时捂着脸埋进阮澜烛怀里,“老公,她骂我!” “老婆乖,不哭,她标准得跟个猪一样,你这才是好身材,这腿比她命都长,她这是嫉妒你。”阮澜烛把人搂进怀里哄着,瞪了一眼庄如皎声音冰冷,“有的人就是丑人多作怪。” “兄弟,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黎东源站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那也是你们先说话难听的。”阮澜烛眼神中透露着狠戾。 “行了别吵了。”韦暮礼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吵这个有什么用?” 村长早就吃完出门了,王婶子在院子里打扫,并没有听见凌久时和庄如皎几人之间的争论。 “是啊,咱们还是先找线索吧。”霍甜甜也站了起来劝着。 “哼。”庄如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黎东源和陈非跟在后面。 阮澜烛也抱着还在哭泣的凌久时离开了餐桌。 走远后,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抬起头,脸颊带着红晕。 “没有人跟来,我们先去山顶看看吧。”凌久时拢了拢头发,觉得热把头发扎了个小丸子。 “走吧。”阮澜烛没有问为什么去山顶,拉着凌久时从小路上了山。 一路上没有什么村民,但偶尔能看到村民在荒地里忙碌着。 两个人背着包,到半山腰的时候休息了一下。 “我昨晚听到一些声音,那个怪物好像是蹦着进来的,然后打开了徐瑞的窗户。”凌久时喝了口水,才开始讲述昨晚听到的声音。 “蹦着?”阮澜烛凝眉,“那应该声音很大啊?” 第82章 女人与小孩 “不过昨晚你们睡得都很死,估计韦暮礼他们也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还听到一个女鬼的声音。”凌久时回忆着,“她除了和我说怪物在吃人,还让我到山顶去。” 阮澜烛把水壶灌满了水道:“那就上去看看吧。” 从这上山只有一条小路,偶尔有几块碎石板标示着该往哪走。 山道难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路边的树枝和杂草生长肆意,阮澜烛时不时得拨开挡在前面的枝桠。 凌久时看了看手表说:“这条路看来他们今年就没有上来过。” “山路难走,开春了村民都在忙着种地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往山上去。”阮澜烛向上看去,“再有个二十多分钟应该就到山顶了。” 凌久时点头,体力消耗让他的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 “要不休息会儿?”阮澜烛仅仅是气息乱了一些。 “不了,等上去再说吧。”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手。 “好。”阮澜烛笑着,拉着凌久时往上走。 山顶上有一片松树林,两个人坐在树荫下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凌久时喝着水,山顶的风驱散了此时身上的热意。 “肯定有东西,不然那个女鬼不会让你上山,怎么又有门里的女鬼对你有好感呢?”阮澜烛盯着凌久时,眼神委屈声音带着醋意。 “说不定是想耍我呢,这种好感我可不想要。”凌久时连忙摇头哄着阮澜烛,“还是我家澜烛好。” “四处找找吧,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阮澜烛把人拉进怀里,在凌久时的唇角亲吻了一下后起身。 “嗯。”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站了起来,暗笑阮澜烛还真是好哄。 两个人在周围四处搜寻了一番,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两个人打算下山的时候,从松林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澜烛,你听到了吗?”两个人同时停住,对视了一眼凌久时问道。 “听到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松林茂密,只有少数阳光从树叶枝桠中穿透照射进来。 一棵松树下的一个小土堆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红色的土堆上面长满了野草,在周遭黑色的土壤中格外显眼。 “这……”凌久时觉得这里面埋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阮澜烛蹲下身,拿出匕首挖了起来。 只见里面一堆白骨和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头颅骨以及一些衣服碎片。 “这应该是女鬼的吧。”凌久时指着那堆骨头皱着眉。 刚说完眼前的白骨似乎动了,阮澜烛后退,白骨渐渐拼凑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你们走吧,你们再不走也会死在这里。”女人怀抱着小女孩,小女孩大约两三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 凌久时放低声音,“你知道些什么?” “怪物会吃掉你们的,那些庄稼也是怪物的报复。”女人咬着唇,眼神满是恐慌。 凌久时:“你在害怕?” 女人流下两行血泪,“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个村子没救了。” “怪物到底是什么?”阮澜烛感受下温度的下降,走到凌久时身边拥着他。 “怪物就是怪物,这个怪物已经吃了五个人了。”女人紧紧地抱着小女孩儿,两行血泪染红了小女孩儿脸。 “所以,怪物到底是什么?”凌久时皱着眉,“还有你知道门在哪里吗?” “再吃四个人,你们就走不掉了。”女人说完和小女孩儿身体发生变化,仿佛是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啃食了两个人。 凌久时表情纠结,“这女鬼叫我来就是想告诉我们赶快离开这?可是她又不说门在哪我们怎么走。” “走吧,先下山。”阮澜烛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山的路上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着下山,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平稳地到了半山腰的凉亭处。 “怎么了?”凌久时觉得阮澜烛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信息都没有,至少知道了再死四个人以后我们就彻底出不去这扇门了。”阮澜烛收起身上的冷意,“走吧,先回去,除了昨晚的徐瑞之前死了四个人村长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凌久时还是有些疑惑,“那为什么村长不说呢,还是他不想解决庄稼的问题?” “我觉得他知道得不多,甚至没有想到庄稼和怪物有关系。”阮澜烛轻拥着凌久时,抓着凌久时的手看了眼时间,“先回去看看黎东源那边有没有发现,总之今晚还是要小心,如果那伙人还想害人,一定会从我们之中选择。” 山脚下的溪流边,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在溪水里洗了洗手。 “哥哥姐姐,你们也来玩水啊?”建设跑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个大裤衩。 “嗯,我们来看看这水有什么好玩的。”阮澜烛摸了摸建设的头,“你弟弟呢?” “这水可凉快儿了,我弟弟在那边呢,哥哥姐姐要和我们一起玩吗?”建设眨着一双大眼睛。 “不了,哥哥姐姐倒是有些事儿想问你和你弟弟。”阮澜烛笑得温柔,“你去把你弟弟叫过来,我和姐姐请你们吃巧克力。” “好呀,那你们等我。”建设眼神一亮,跑远了。 “你觉得建业会说吗?”凌久时捧着溪水在额头上拍了拍,身上的衬衫洇湿了一些。 “试试看。”阮澜烛靠近凌久时,“目前线索太杂乱了,多问一些总能找到交叉点。” “今晚看来是不能睡了。”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视而不见地在凌久时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他们要是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澜烛声音很轻,但凌久时知道一旦对方动手,死得肯定是对手。 “哥哥,姐姐。”建设拉着建业跑了过来。 “来,请你们吃好吃的巧克力。”凌久时笑得甜甜地从兜里掏出一袋巧克力撕开包装,给建设和建业一人分了半块儿。 “谢谢姐姐。”建设和建业接过,建业没有立马吃,而是抬头问:“你们是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 第83章 王洪涛 凌久时和阮澜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这么聪明。 “没错,哥哥想单独和你聊一聊可以吗?”阮澜烛表情变得更严肃。 凌久时拉着建设道:“你带姐姐去村里的商店买些东西好吗?” 建设看了一眼建业点了点头。 “姐姐,哥哥到底要问我哥哥什么?”建设走在前边蹦蹦跳跳地,道路两边有不少狗尾巴草。 “一些秘密的事情,我也问你个秘密的事情好吗?”凌久时小声地说着。 建设:“好啊,姐姐想问什么?” 凌久时:“你之前说的羊倌儿打架是因为什么?” “奶奶说是因为家事儿,因为国伟叔家的婶子和人搞破鞋跑了。”建设挠了挠头, “羊倌家的大海爷爷和奶奶后来也被气死了。” 建设吐了吐舌头,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凌久时没有再问,而是看着建设蹲下身子摘了一把狗尾巴草拿在手里。 村里的小商店卖的都是一些油盐酱醋茶等日用品,零食很少,只有散装糖果和瓜子。 凌久时买了两瓶酒和一些瓜子糖果。给建设各抓了一把,建设把手中的狗尾草编成了花束递给凌久时。 “真好看,谢啦。”凌久时把花束拿在手里,和建设走到了溪边。 阮澜烛这边不是很顺利,不过还是诱哄加威胁地套到些线索。 两个人对视一眼,凌久时又抓了些糖果和瓜子给建业后,并肩嗑着瓜子在村里悠闲地游走。 路上看见韦暮礼、庆黎、石敬伟、霍甜甜和云舒五个人。 “你俩上午是去哪了?中午饭都没回来吃。”云舒脸上挂着汗水,清早的妆花了些,嫉妒的看着凌久时。 “我们一直在村外找线索来着,可惜什么都没找到,就连村民都没看见几个。”凌久时指了指村口,一脸甜蜜地挽着阮澜烛说:“后来实在是太热了,我老公怕我晒就让我在溪边阴凉处多待了一会儿。” 阮澜烛自然地把人搂在怀里,手指抚摸着凌久时的脸,“我家宝宝的皮肤多娇嫩啊,晒伤了我会心疼的。” “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凌久时故作撒娇地样子拍掉阮澜烛的手看向五人。 “什么都没有,村民们根本不搭理我们。”韦暮礼摇摇头,“你们拿着得这酒是?” “这不是想着和村长打好关系。”凌久时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酒后吐真言,你们今晚都得帮忙啊。” “你说得有道理。”石敬伟眼神猥琐地看向凌久时的领口,“那我一会儿再去买几瓶,这两瓶可不够喝。” 阮澜烛身上散发着冷意,“眼睛别乱看,再乱看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开,五个人被阮澜烛身上的气势惊愣了一下,直到二人走远才反应过来。 石敬伟表情凶狠吐了口唾沫,道:“嘿,这小白脸居然威胁我?” “收好你的心思。”韦暮礼眼神一变,声音清冷地看向云舒,“还有你,不要再蹦跶。” 云舒看着韦暮礼的眼神低下了头。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黑曜石和白鹿那三位,搞砸了回去就等死吧。”韦暮礼警告着几人,“走吧,再去村里转转,回去的时候咱们也去买上些烟酒。”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远后,在羊倌儿家的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庄如皎。 “他们?”凌久时瞄了一眼院内问道。 “白羽说觉得里面有线索,他们就进去了。”白羽就是陈非在门内的名字,庄如皎靠着门口的树枝躲在树荫下。 “我也进去看看。”阮澜烛说着一个起跳翻了进去,院内的羊群咩咩的叫着。 凌久时没有跟进去,而是和庄如皎在树荫下嗑着瓜子。 “这瓜子还挺香的。”庄如皎嚼着瓜子,“你们上午上山了?” “嗯,你们上午有什么线索吗?”凌久时含着糖果,糖的味道不如程一榭做的,一股糖精味。 “没有什么线索,这里的村民都不理人,这家两口子更是不见人。”庄如皎想到上午遇见这家人,两口子似乎很怕人得样子。 “我们目前线索不多。”凌久时看了下四周,“等晚上再说,估计其余那五个都是……” 凌久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有人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庄如皎立马学起了猫叫,很快三个人从院子里跳了出来。 “那夫妻两个回来了。”凌久时说了一声,五个人假装在刚从门前经过的样子。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男人是村里的羊倌儿王洪涛,脸上表情警惕。 “王哥是吧,我们来是想买一只羊。”凌久时走向前说着,指了指阮澜烛手中拎着的两瓶白酒,“这不是想着和村长叔喝点儿。” “你们跟我进来吧。”王洪涛有些犹豫,倒是他的媳妇儿林翠拉住了要拒绝的王洪涛。 “谢谢嫂子,还麻烦你给我们挑一只。”凌久时抓了一把瓜子和糖果放到林翠手上。 “好,绵绵姑娘客气了,嫂子一定让我当家的给你挑一只好的。”林翠说完王洪涛走进羊圈,羊圈中的羊四散开来。 王洪涛手脚麻利,看准目标直接用套索圈住目标羊。 目标羊只挣扎了几下就被捆了个结实。 “杀好了我就给你们送过去。”王洪涛给羊过了秤,“一百一十多斤,算你们一百一,给一千六就行,谁付钱?” 凌久时往后退了两步指了指身后的黎东源说:“他付钱。” “什么就……”黎东源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阮澜烛和陈非的眼神还是从兜里掏出了钱包。 王洪涛接过钱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行了,你们走吧。” 林翠给五个人送到门口,热情地和凌久时说着话,“绵绵姑娘,我们家的羊可好吃了,等杀好了羊我给你留几块儿好肉,让婶子教你做羊肉馅儿的饺子。” “那到时候嫂子可得一起来啊,今晚咱们热闹热闹。”凌久时又抓了一把瓜子和糖果放到林翠手上。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一定去。”林翠笑着,“我再带些你们没吃过的好东西过去。” 凌久时连忙点头说:“嫂子说得我现在都馋了。” 第84章 羊的价值 “还是绵绵姑娘会说话,你们先去忙吧。”林翠笑得合不拢嘴的,看的黎东源和庄如皎直咬牙。 五个人走远后,庄如皎才开口问,“凭什么这羊钱是蒙哥付啊,还有凭什么npc和你说话热情啊。” “因为我没有钱啊,还有凭我长得可爱。”凌久时一脸无辜。 “你!你和他还真是般配啊。”庄如皎指着凌久时和阮澜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当然,我们可是合法的。”阮澜烛一脸傲娇,把凌久时搂在怀里。 “蒙哥~”庄如皎说不过两个人,只好委屈地看着黎东源。 “别理他们。”黎东源拉着庄如皎瞪了一眼凌久时和阮澜烛。 “可是……”庄如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凌久时偷笑了一下,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嘴角上扬,两个人心情不错地走在后面。 五个人又在村里转了一圈后回到村长家。 王婶子正在院子里收拾着羊肉,见五个人回来笑着说道:“小何回来了?你看你客气的,还买只羊。” “婶子,我还买了点儿酒,一会儿你教我调饺子馅儿,林翠嫂子一会儿也会过来,还说给我带我没吃过的好吃的呢。”凌久时走过去坐在小板凳上,想伸手帮着一起弄。 “你别伸手了,这羊肉膻着呢。”王婶子连忙拦住了,“我那菜园子里有不少我种得西红柿,可好吃了你快去摘来尝尝。” “那就多谢婶子了。”凌久时说着站起身,拉着阮澜烛向后院儿走去。 后院儿不光种了各式蔬菜,还种了不少西瓜,西瓜此时有一两个应该已经成熟。 凌久时摘了几个西红柿,又摘了一些种在院子边的菇娘果。 “这味道真不错。”凌久时剥了几颗菇娘果,黄色的果肉鲜甜可口。 “好吃到时候在院子里种一些。”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话语中带着宠溺。 “谁种啊?你来种?”凌久时塞了一颗到阮澜烛口中。 “让咱傻儿子种,我觉得他们有种地基因。”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在凌久时的嘴角轻吻了一下。 “你也太高看他们了,估计他们连暖房都搭不起来。”凌久时推开阮澜烛,拎着篮子走出了菜园子。 “那我就亲自种。”阮澜烛跟在后面,菜园子的入口处站着黎东源。 不知道阮澜烛和黎东源说了什么,黎东源出来以后心情似乎不错,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 韦暮礼五个人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不少酒,不过村长对待他们并不热情。 “你们得把钱给我,不多,一人给我一千六就行。”黎东源站在门口,对着韦暮礼五个人说道。 “什么羊啊这么贵?”石敬伟看着黎东源一脸的不屑,“这羊能值多少钱?” “这可是村里的人精心喂养的羊,这难道不比喂饲料的好?”黎东源指着正在火堆上炙烤的羊肉,“你们闻闻这味道,这香味。” “那tm也不值一万六吧。”石敬伟啐了一口,“一个人给你一千六,你这不是骗钱吗?还tm居然敢骗我?” “你不懂这个羊的价值,韦暮礼,你说呢?”黎东源笑了笑,眼神盯着韦暮礼,丝毫不在意石敬伟。 “我tm不懂?我……”石敬伟想要冲到黎东源面前,却被韦暮礼拦住了。 “虽然这个羊可能有价值,但这个价值是不是……”韦暮礼脸上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谁说这羊没有价值了,这羊可有价值了。”林翠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韦暮礼说自家的羊不好。 “我跟你们说,我这羊从小喂的粮食和草料都是我和我男人辛辛苦苦打的,喝的都是山上的山泉水,每天我男人还会带着羊群去山脚下遛弯儿,这羊肯定值钱的。”林翠没有听到黎东源的要价,她只知道自家的羊不能被别人说不好。 “就是啊,嫂子家的羊可是人工喂养,从小养到大,怎么就不值了?”凌久时忍着笑意走过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继续说着,“这能和城里的喂激素饲料的一样吗?从年初养到现在,付出的辛苦你们知道吗?” “就是,我和我男人一年到头就为了这些羊。”林翠附和着,越听凌久时的话越觉得喜欢。 “好,我给。”韦暮礼知道如果争辩下去,事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听到韦暮礼说给,林翠便不再搭理几人进了院子 凌久时接过韦暮礼五个人递过来的钱,然后数了一千六放到黎东源手上。 “喂,你这是?”韦暮礼五人进院子后,黎东源看着手里的钱愣了一下。 “帮你说话的辛苦费,你要回本钱了,但我帮你说话也需要费用的。”凌久时拿着钱当着黎东源的面数了起来,“虽然有些少,但也足够了。” 黎东源在后面气得手抖,暗骂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什么呢?”阮澜烛的声音在旁边幽幽响起。 “没什么,说你们两个真是好人。”黎东源假笑着。 “那就行。”阮澜烛收回眼神,低声说了句喝酒的时候注意那五个人。 凌久时收了钱,和林翠一起帮着王婶子调馅儿。 烤全羊加上羊肉饺子,这和第一天的餐食天差地别。 凌久时和几个女生先回了住处,坐在炕上一边玩着数独一边嗑着瓜子。 男人们没有在村长家待太久,十点多的时候阮澜烛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怎么样?”凌久时给阮澜烛倒了一杯水。 “我没事儿,黎东源和陈非也没事儿。”阮澜烛喝了几口水,“一会儿陈非过来一起说。” “好,那几个人呢?”凌久时看了眼窗外,石敬伟在院子里呕吐,庆璃在扶着他。 “韦暮礼是被庆璃背回来的,应该也没事儿,不过今晚这个院子应该不会死人了。”阮澜烛贴近凌久时,凌久时能闻到阮澜烛身上的酒气。 “你喝了多少?”凌久时后退,不过又被阮澜烛拉了回去。 “我没喝醉。”阮澜烛吻住凌久时的唇。 第85章 怪物 “唔……”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酒气占据了凌久时的口腔,唇齿交缠间凌久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酒量这么不好?”阮澜烛轻笑着,灼热的气息打在凌久时耳畔。 凌久时没说话瞪了一眼阮澜烛。 “好,老婆~”阮澜烛把头埋在凌久时肩膀上,声音带着些嗔意。 “别撒娇。”凌久时想把阮澜烛推开,闷热的房间再加上一个大暖炉阮澜烛,凌久时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真想现在就出门。”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耳垂,嗓音暧昧。 “那你就快点找到门和钥匙。”凌久时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但阮澜烛依旧没有放开自己。 “要不在这儿……”阮澜烛抬起头,眼神危险的看着凌久时。 “别闹了!”凌久时捂住阮澜烛的眼睛,阮澜烛的眼神凌久时生怕自己沦陷同意了他的胡闹。 陈非过来的时候脸还有些泛红。 “你们白天有什么线索吗?”阮澜烛嗑着瓜子,和凌久时并排坐在炕上,陈非则是站在墙边。 “村里的npc根本不理我们,但对我们还算客气,可这王洪涛夫妇不一样,看见我们眼中有害怕的情绪,所以我带着黎东源趁着他们去山上开荒的时候进去查找。”陈非说着话,看着两个人嗑着瓜子扶了扶眼镜。 “我进去之前你们找到了什么?”阮澜烛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 “你进来之前我们只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陈非掏出手机找到照片递给阮澜烛。 “这是……山顶的那个女人。”凌久时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是个黑白照片,女人笑得很甜。 “嗯,看来那个女鬼就是羊倌儿家的。”阮澜烛把手机还给陈非,“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个怪物再吃四个人整个村子都会消失。” “那这扇门的禁忌是什么?”陈非揉了揉眉心。 “女鬼很害怕那个怪物,昨晚应该是韦暮礼他们动得手,他们可能觉得那个徐瑞是你们的同伙。”阮澜烛看了眼陈非,问道:“喝点水吧。” 陈非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们除了上山,建业那里呢?” 阮澜烛:“建业这孩子的确聪明,羊倌儿家王国伟是亲家。” “那女鬼就是王国伟的妻子,等下?建设说女鬼和人跑了,但其实女鬼死了。”凌久时皱着眉,“村里的人不知道女鬼死了,所以村长是觉得这件事儿是丑事才不说的?” 阮澜烛:“有可能,也有可能村长知道人死了。” “不对,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让所有人觉得王国伟的媳妇儿是跟人走的?”凌久时突然有个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国伟杀了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点点头,“有可能,你还记得吗?王洪涛看见我们的第一瞬间是害怕,在害怕什么呢?” “那怪物又是什么?”陈非觉得头晕,“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死了吧?” “你和黎东源小心些,今晚说不好。”阮澜烛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我先回去了。”陈非揉着太阳穴走了出去。 “王国伟杀妻灭子为了什么?王洪涛为什么害怕外来的人?村长知道些什么却不说,就连女鬼说得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凌久时躺在炕上,小声地嘀咕着。 “可能是为了情。”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王国伟和怪物应该有关系。” “不会是王国伟养了一只怪物吧。”凌久时咂舌。 “可能吧。”阮澜烛说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凌久时闭着眼睛窝在了阮澜烛怀里。 果然凌晨凌久时被一阵凉意惊醒。 女鬼站在窗户前。 “你怎么又来了?这次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睡觉……”凌久时声音沙哑,“大姐,你能收收你身上的冷气吗?太冷了。” 女鬼:…… “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女鬼突然走近,“我身上有冷气吗?” “有!你别过来了!你就站在窗口吧。”凌久时抱紧阮澜烛,阮澜烛并没有醒。“我们怎么走?问你门在哪你也不说,你不说你总是来找我干嘛?” 凌久时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美丽,任谁半夜经常被吵醒都会发脾气的。 “门……门在我家,钥匙在……”女鬼还没说完院子外传来了蹦蹦跳跳地声音。 “它来了,千万不要被它吃掉哦~”女鬼很害怕怪物,说完就消失了。 周遭的冷意渐渐消散,凌久时听着外面的声音叫醒了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被摇醒,眼神迷离,但看着凌久时的表情瞬间清醒。 “那个怪物在外面。”凌久时指了指窗户道:“刚才女鬼来了。” “走,去叫陈非他们。”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黑暗的房间内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隔间敲响了陈非三人的房间。 凌久时听到里面三个人起身的动静,外面蹦蹦跳跳地声音越来越近。 “怎么了?”陈非摸索着拉开门问道。 “有东西来了。”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小心地拉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黑暗中阮澜烛盯着院子外看了一会儿,“既然他们想害人,走,去徐瑞的房间。” 五个人动作轻快,徐瑞房间的血腥味很重,地上的碎肉消失,只剩下干涸的血迹。 声音离院子越来越近,阮澜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跑了出去。 “你们别动。”阮澜烛声音低沉,只见阮澜烛跑到黎东源窗户边,又很快跑了回来。 “嘘。”凌久时提醒众人,阮澜烛也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生物。 那怪物似乎弓着身子跳进了院子,蹦到了黎东源三人房间的窗户前。 五个人盯着那道背影,只见背影在窗户前停留了很久后,开始用前肢扒拉着窗户。 一阵叮啷哐当的声响在黑暗中被放大,五个人屏住呼吸,贴着黄土前面不敢动。 怪物很快捅开了窗户,站立在窗户前歪着脑袋看着屋内。 第86章 羊骨头 怪物身姿奇怪地跳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跳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月光下怪物身穿一件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个漆黑的面具,露出一双怪异的眼睛。 凌久时能听到面具后面怪物沉重的呼吸声。 怪物没有找到食物很是生气,跳着出了院子。 蹦跳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凌久时才松了一口气。 “那是个什么东西?”五个人回到原本的房间,庄如皎才开口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人。”阮澜烛坐在炕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骨头说道:“这是在你们窗户那发现的。” “这是骨头吧?”陈非把骨头拿在手里,骨头发黄,分不清具体是什么部位。 “看样子是什么动物的,应该不是人类身上的。”黎东源看了一眼,“那这个骨头是禁忌条件之一,你给拿回来……” “这个应该不是怪物身上的吧,这也太小了。”陈非说着把骨头放回了阮澜烛手里。 “说不好,但我记得昨天早上徐瑞的房间窗户那里也有这么一块儿黄色的骨头。”阮澜烛把骨头放在一边,“但骨头不是绝对的条件,肯定还有别的。” “你们昨天在羊倌儿家没有发现门吗?”凌久时突然想到女鬼说的话。 黎东源:“门?没有,房间里几乎都找遍了,你怎么会觉得羊倌儿家会有门?” “一个女鬼告诉我的。”凌久时皱着眉,如果门没在羊倌儿家,那就是女鬼在撒谎。 “这个女鬼还挺有趣的。”阮澜烛笑着调侃。 “哪里有趣了,话说对方动手了,那我们?”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 “这个好像是羊骨头。”庄如皎突然开口说道。 “羊骨头?”黎东源把骨头拿在手里,放到庄如皎面前,“你确定?”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林翠说过。”庄如皎仔细地看了看点点头。 黎东源:“所以这怪物应该和羊倌儿有关系。” “难不成怪物是王洪涛?”庄如皎想到晚上吃的羊肉可能是怪物养的或者是被养的怪物就感觉胃里不舒服。 “不对,养羊的可不止一家。”凌久时突然想到,在买猪的时候,在王国伟家中也看到了一只羊。 “你是说王国伟?”陈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还记得我们去买猪的时候,云舒问王国伟羊卖吗,当时他的表情很生气,女鬼是王国伟的妻子,那么王国伟家也是她的家,我们白天去王国伟家看看。”凌久时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 黎东源:“可是那个王国伟几乎没出过门啊?” “这个就交给你了,相信你可以的,先回去睡吧,别睡太死。”阮澜烛突然起身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不是……”黎东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阮澜烛推了出去。 “记住了,别睡太死。”黑暗中,阮澜烛的眸子亮着幽深的暗光。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凌久时平躺下来抱着阮澜烛的胳膊。 “我也一样。”阮澜烛望着凌久时,“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那个女鬼到底想干什么呢?”凌久时的声音开始迷糊。 “不知道。”阮澜烛侧身,轻拍着凌久时的背道:“睡吧,黎东源他们不会睡得很死。” “嗯。”凌久时应声,阮澜烛身上散发着的香味令凌久时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阮澜烛在凌久时的唇上轻轻吻着,长臂一揽把凌久时圈在怀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韦暮礼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 “干什么?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庄如皎是个暴脾气的,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令云舒和霍甜甜尖叫起来。 凌久时皱着眉,心情很不爽的起身向外走去。 阮澜烛跟在后面,表情难看。 “你们大清早的吵什么?”凌久时出声,声音中满是冷意。“你们要吵滚远点儿吵,又不是死人了,在这吵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难不成你还盼望着我们中有人死啊?”云舒手指着凌久时,刚才在庄如皎那儿受得气,此时爆发了出来。 “别拿手指着我,还有我不是盼望着,而是希望你们去死,至少能安静一些不会吵到我睡觉。”凌久时眼中透着凶狠,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tm得嚣张什么?”石敬伟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怒意,眼神中却有一丝猥琐。 “滚。”凌久时躲开石敬伟意图不轨的手,踢腿踹了石敬伟的隐私处。 “啊!”石敬伟发出一声嚎叫,惊得附近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走。 “还有你们,要吵架也好,打架也好,都给我滚出去!”凌久时走到石敬伟身边,低头看着地上正在打滚得石敬伟道:“还有你,从第一天就用我很讨厌的眼神盯着我,从现在开始见到我最好是闭上眼睛,不然……我就把它挖出来当球踩。” 说完又在石敬伟身上踹了几脚。 “老婆~别踢了,再把你的脚踢疼了,让老公来。”阮澜烛抱起还在踢人的凌久时,抬起腿在石敬伟的两腿间踩了两下。 “你们也看到了,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情去外面解决。”阮澜烛把凌久时放下,“不然我还真保证不了你们是否还能平安的站在着。” 庆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云舒则是被吓傻了,霍甜甜皱着眉,韦暮礼倒是表情平静。 庄如皎大声喊道:“他们是坏人!昨晚他们想害我们。” “是吗?”阮澜烛看向众人眼神中带着考究。 “别听她的,如果我们想害你们,你们还能站在这儿吗?”霍甜甜出声,“是你们一大早的就过来闹事儿。” “闹事儿,你看看我们房间的窗户。”庄如皎指着三个人房间的窗户,窗户上有几处破洞。 “如果不是你们,难不成还有鬼吗?”黎东源轻笑一声,继续说:“如果是他们两个弄的,那他们出门的声音我是能听到的。” “昨晚那么大的声音,你们都没醒,你们的睡眠质量还真是好。”陈非扶了扶眼镜,虽然是温和的声音,但却令人感到嘲讽意味。 “所以你们昨晚看到什么了?”韦暮礼皱着眉,“如果真的害人,她的身手应该不会发出声音。”说着还指了指凌久时。 “你的意思是我身手好,所以无声地走出来把窗户戳破又无声地回去了?”凌久时气笑,“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手有多好。” 第87章 怪物本身 凌久时说着就要冲过去,被阮澜烛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凌久时挣扎着,但阮澜烛没有放手。 “老婆~冷静,咱们不和傻子计较。”阮澜烛一边哄着,一边把人扛进了房间,时不时地传来阮澜烛哄凌久时的话语。 “呵,她的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我们昨晚可是看见那东西了。”黎东源摩拳擦掌,脸上表情不屑地道,“而且下午一直到晚上他们两个都在我们三个的视线之内。” “那你也不能断定就是我们动得手吧,要是我动手你们还能站在这里?”韦暮礼隐忍着怒气说着,“就算是我们动的手,你们有证据吗?” “好,你们给我等着。”黎东源手指了指韦暮礼几人。 庄如皎跟在黎东源后面,路过石敬伟的时候抬起腿在他身上踩了几下,“我最讨厌和女孩子动手的男人了。” “啊!”石敬伟哀嚎着,下身的痛苦让他的表情扭曲,看着黎东源三人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阴鸷。 韦暮礼眼神阴沉地看着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 凌久时和阮澜烛再次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两个人先去了村长家,村长媳妇儿还给两个人留了饭,两碗羊杂汤面,碗里羊肉居多。 两个人吃了面,慢慢地走到了王国伟家门前。 只见黎东源和韦暮礼正在争吵,庄如皎还冲上去暴打了云舒。 “你们别太过分了!”韦暮礼咬着牙,额角的青筋暴起。 “怎么过分了?贵组织的过门规则不是这样吗?”陈非眼中闪过狠戾。 凌久时小声地对阮澜烛说:“这陈非简直是阴阳专家。” 阮澜烛宠溺地亲了亲凌久时的脸颊,轻声说着:“不然为什么程千里会说他是个变态。” “我看那个韦暮礼已经想杀人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凌久时搂着阮澜烛的脖子,亲昵的说着悄悄话。 “管他呢。”阮澜烛呼出的热气打在凌久时的耳畔,“这个王国伟也挺能忍的。” 阮澜烛刚说完王国伟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王国伟绷着一张脸,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我们在打架看不出来吗?你凑什么热闹!”云舒突然跳出来指着王国伟,这举动让凌久时看笑了,韦暮礼这帮人带着云舒真是有福气。 “这位姑娘,你们打架可以去村外,在我家门口干啥。”王国伟瞬间被云舒的话点燃了怒气,“现在赶紧滚!” “你tm的怎么说话呢?”庆璃忍了半天,捡了一块儿路边的石块儿向王国伟冲了过去。 “我去叫村长。”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挣脱,跑到了村长家。 “王叔,不好了!”凌久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村长家的院子,村长从屋里跑出来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后面王婶子拎着一只鞋追了出来。 “怎么了小何?”村长连忙穿好鞋询问着。 “他们……打起来了,在国伟叔家门口,我来之前……看到有人拿石头砸国伟叔呢。”凌久时觉得此时自己的演技已经超越阮澜烛了。 “什么?胡闹!快走!”村长说着一溜烟儿跑远了。 “小何啊,那太危险了,咱不去凑热闹。”王婶子拉住了还要往外跑的凌久时。 “远道在那呢,我得去看看。”凌久时一脸担忧地说着,王婶子松开了手。 “那你去吧,别往前头去,有事儿了往你叔身后躲。”王婶子在凌久时身后叮嘱着。 凌久时:…… 跑回去的时候,村长正在训斥着韦暮礼几人。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两天找到问题了吗?还跑到村民家里打伤村民,我要向上级反映!”村长激动地怒斥着韦暮礼五个人,黎东源三个人早在村长赶到前跑远了。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村长叫来了几个男人,韦暮礼和庆璃还想反抗,阮澜烛帮忙把人捆了个结实。 “凭什么只抓我们!”云舒拼命挣扎着。 “不抓你们抓小何吗?人家和你们这些闹事儿精可不一样,要是国伟有什么问题,你们几个都是凶手!”村长拿着眼袋在韦暮礼几人头上敲了几下。 王国伟被庆璃打中了额头,已经被村民送到了隔壁村的卫生所了。 村长走后,黎东源三个人跑了过来。 “走,进去看看。”阮澜烛撬开了门锁,院子里的味道不是很好闻,粪便混杂着血腥气。 凌久时捂着口鼻跟在后面,庄如皎被留在外面望风。 进到院子以后凌久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四人。 凌久时看向羊圈,里面的一只羊正在悠闲地吃着什么。 “怎么了?”阮澜烛进了房间发现凌久时没进来又走了出来,看到凌久时站在院子里盯着某一处。 顺着凌久时的视线阮澜烛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这喂的好像是肉。”阮澜烛走向前,看着食槽里的东西。 “羊是杂食动物,不过喂肉的还是第一次见。”凌久时不再看羊,却在羊圈最里面发现了一道门,“你看那儿!” “跑!”阮澜烛突然拉着凌久时跑进了屋里。 “怎么了?”陈非看着突然跑进来的两个人问道。 “那只羊就是怪物。”阮澜烛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外面,“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只见羊圈里的羊突然站立起来,嘴角还在往下滴着血液,一双眼睛无神地望向房门。 “这……”凌久时觉得头皮发麻,手抓住了阮澜烛的胳膊。 “没事儿,这房子里有钥匙吗?”阮澜烛安抚地拍了拍凌久时的手,抬眸看着陈非。 “没有,会不会在王国伟身上?”黎东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具,这个面具正是凌晨怪物佩戴的那一个。 “再找找。”阮澜烛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凌久时突然觉得周遭的温度开始降低。 “你怎么来了?”凌久时皱着眉,身体往阮澜烛靠去。 “什么来了?”黎东源被凌久时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久时很生气,“你再不出来我就用咒灭了你!” 第88章 恶心 话音落下,女鬼的身形慢慢出现。 “我靠!”黎东源看着眼前出现的女鬼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女儿不见了,你们能帮我找找吗?”女鬼声音很轻,隐约着带着一丝忧伤。 “你女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阮澜烛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凌久时身上。 “不!那不是我的女儿!”女鬼怒吼着,两行血泪流下,“我的女儿才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被怪物吃掉了!” 随着女鬼的哭喊声,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下降,周遭的窗户上挂满了寒霜。 “闭嘴!”凌久时冷得受不了了,凶狠地道:“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凌久时这一声后房间陷入了安静。 “我……我是想找我的女儿。”女鬼收起眼泪,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你找你女儿你跟着我干什么?”凌久时有些无语。 “我也不想跟着你,但只有你们能看到我。”女鬼有些委屈,“我是被王国伟害死的。” 凌久时:“知道了,你都是鬼了,你不能自己报仇吗?” 女鬼:…… “我进不了王国伟的身。”女鬼翻着白眼,说完手指在空中动了动。 凌久时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房间内女人正在炕上睡着,身旁躺着一个小婴儿。 门外传来了声响,凌久时走向门外,院子里王国伟挡在站立的羊面前。 “国伟,这羊万万留不得。”一个男人手握着一把杀猪刀,“老一辈儿人说了,羊一旦站立行走那就是灾祸!” “爹,现在都不兴封建迷信了,这羊再养养吧。”王国伟站在原地不动,身子护着身后的羊。 “这怎么是封建迷信呢,这都是老一辈儿传下来的!”握着刀的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婶子,两个人应该是女鬼的爹娘。 “小红刚生了娃,这羊再养养吧。”王国伟不肯松口,羊倌儿夫妻也不好再说什么。 “咱家就是养这个的,这个羊不能留太久。”羊倌儿叹了口气,放下杀猪刀走了出去。 此时没人注意到王国伟身后的羊,一双眼睛盯着羊倌儿的背影。 凌久时看着那双眼睛,竟莫名觉得那是在看猎物。 山羊的眼睛是横瞳,人们常说羊的眼睛是死羊眼,因为羊的眼神和死物的眼神一样空洞。 但这只羊的眼神很诡异,王国伟转身牵着羊回了羊圈,在喂羊时还会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 画面一转,女鬼拎着竹篮走了出去,炕上的小婴儿依旧在熟睡。 院子里的王国伟正在修着羊圈的栅栏。 羊在一旁用头轻轻撞了王国伟的腰。 “一边玩去,我还得给你修家呢。”王国伟声音温柔地说着,但凌久时却觉得不对劲儿。 “咩……”羊叫了几声,然后跳到一边慢慢地站立了起来,蹦跳着进了房间。 凌久时跟了进去,羊跳到小婴儿身边,低头咬住了小婴儿的脖子。 一口,两口,很快小婴儿没了气息。 凌久时站在门口,看着山羊一点一点咬着小婴儿,啃咬骨肉的声音令凌久时忍不住皱眉。 渐渐地,小婴儿变成了一摊血液以及零碎的骨头。 山羊似乎很开心,蹦跳着跳出了房间。 “怎么弄得这么脏?”王国伟用身上的围裙给山羊擦着嘴,“这是吃什么了?” 山羊咩咩的叫着,王国伟抚摸着山羊的毛。 很快凌久时就知道那不对劲儿的地方是什么了。 王国伟居然和羊在不可描述! 惊得凌久时忘记了呼吸,不过很快一阵恶心感让凌久时吐了出来。 好在画面和声音并没有维持太久,王国伟走进房间才发现炕上的小婴儿已经被门外的山羊吃掉了。 不过王国伟并没有任何悲伤和惊恐的情绪,反倒是把婴儿的襁褓卷了卷,擦干了血迹。 “我的孩子去哪了?王国伟!你怎么看的家?”女鬼哭喊着质问,两只手不断地捶打着王国伟。 “我不知道,你别闹了,孩子还会有的。”王国伟抓住女人的两只手,推了一把。 “孩子还会有的?妞妞不见了!不行,我要去找!”女鬼踉跄了两步,身子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但女鬼此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转身跑了出去。 “别怕。”王国伟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山羊正在趴着晒着太阳,王国伟温柔地抚摸着山羊的肚子。 不知过了多久,女鬼似乎接受不了孩子不见了的事实,每天麻木地生活着,偶尔女鬼的爹娘回来劝慰着。 山羊的肚子大了起来,这天女鬼进门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喘息声。 走进院子女鬼看见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想通的场景。 一个人和一只羊正在忘我地交缠着,而这个人是自己的男人。 “你?你在做什么!”女鬼发出尖叫。 王国伟慌乱地穿好衣服喊道:“叫什么!滚进去!” “你个不要脸的!好脏!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女鬼眼泪直流,质问着走到眼前的王国伟。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娶了你,天天好吃好喝的,你看谁家有我这个条件?”王国伟拽着女鬼的头发,把人拖进了屋内。 凌久时觉得这个台词好熟啊,这不是电视剧中普信男的词嘛,恶心感加重,凌久时扶着门框干呕。 “我条件也不差,我不嫁给你我在家也没有饿死!我还生了我们的女儿妞妞,妞妞不见了你居然和一只羊搞在了一起!”女鬼被王国伟扔在地上,声音尖锐地哭喊着。 王国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坐在了炕上。 “难怪我爹说杀了它,你拦着,王国伟,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你!”女鬼说着跑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棍向山羊抽去。 “畜生!”山羊猝不及防的被木棍抽在身上,女鬼用力不轻,一棍子把山羊抽倒。 山羊身下涌出鲜血,叫声差点刺破了凌久时的耳膜。 王国伟听到叫声跑了出来,看到这个场景一脚踹倒了女鬼,用女鬼拿着的那根木棍狠狠抽在了女鬼身上。 “啊!王国伟你为了畜生打我?啊!住手!”女鬼惨叫着。 “你怎么敢动它的?”王国伟下手狠厉,木棍抽打在女鬼的下身,很快女鬼疼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第89章 禁忌 “王国伟……我可是你的媳妇儿……”女鬼疼得脸色惨白,身下被血染红。 “那又怎样。”王国伟扔下木棍走向羊圈。 羊圈中的山羊肚子瘪了下去,王国伟处理了一下山羊的伤势,血泊中有一个奇怪的生物。 凌久时忍着恶心感凑近,只见山羊舔舐着那个生物,很快凌久时看清了它的样子。 婴儿的脸,山羊的身子,一双横瞳诡异地睁着。 山羊舔舐了许久,它都没有动一下。 最后山羊似乎很生气,吃掉了它。 凌久时突然想到了网上的热词,虎毒不食子,我儿delicious,青春没有售价,我儿入口即化。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吃着也放心。 凌久时甩甩头,血泊中只剩下几块儿黄色的碎骨。 王国伟没有管女鬼,女鬼看着这一幕红了眼睛,“妞妞是不是被它吃了?” “是又怎么样?”王国伟点燃一支烟,“一个丫头片子吃了就吃了。” “畜生!那可是你亲女儿!”女鬼此刻只觉得心痛,拖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下肢想要爬出去。 “去哪?”王国伟扔掉手中的烟,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女鬼嚎叫着:“啊!放我出去!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有那个怪物!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闭嘴!”王国伟家里院墙很高,农村白天人们都在地里忙碌着,但王国伟也害怕声音传出去。 王国伟坐在女鬼身上,双手掐住了女鬼的脖子。 “呜……呜……”女鬼挣扎着,双手用力地在王国伟身上捶打着。 “贱人!不要叫!”王国伟用力,眼神凶狠表情狰狞。 女鬼不再挣扎,双手无力般垂了下来,但王国伟依旧没有放手。 身后的山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女鬼的双眼突出,嘴巴大张,王国伟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撕扯开来,身上还有几道伤口。 王国伟松开手,看着女鬼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冷静地拿出杀猪刀把女鬼分了尸投喂给了山羊。 凌久时看着王国伟分尸地身影,又看着来找女儿的羊倌儿夫妇撞破了王国伟和山羊的禁忌之恋。 羊倌儿夫妇很幸运,跑了出来,但最终也被王国伟堵在家中活活气死。 “看啊,这个畜生就是这样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那天看到了哥哥……”女鬼哭泣着,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透,在地上爬向凌久时。 “什么?你说你哥……王洪涛?”凌久时惊愣地往后退了几步,“那你为什么不报仇?” “报仇?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进村了,你们没来之前,我只能待在那棵松树下!”女鬼飘了起来,血液顺着身体滴在地上。 “那你都进村了,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凌久时质问着,一个女鬼能力怎么这么弱? “我不想动手吗?是因为我动不了手!我的女儿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在了哪里!我哥那个懦夫,居然连报警都不敢!”女鬼突然飘到凌久时面前,一双眼睛赤红,凌久时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凌久时又后退了几步。 “帮我杀了他们,他们不应该活着。”女鬼不再靠近凌久时,“还有找到我女儿。” “那你知道钥匙在哪吗?”凌久时捂着口鼻,血腥气让凌久时忍不住干呕。 女鬼:“钥匙在……我的女儿那。” “我去!”凌久时忍不住爆了粗口,合着还非得帮女鬼找到女儿。 “绵绵!绵绵!”就在凌久时思考如何找到女鬼的女儿时,阮澜烛的声音传来,一阵晕眩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凌久时看到了阮澜烛担心的眼神。 凌久时:“我没事儿,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阮澜烛还是很担心,“真的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还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告诉你。”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闻着阮澜烛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胃里的那种恶心感没有了。 “先说好消息吧。”黎东源打了个响指。 “我知道钥匙在哪了。”凌久时没有理黎东源,而是看着阮澜烛说道。 “坏消息呢?”黎东源又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陈非:“我觉得此时你应该闭嘴。” 黎东源:“为什么?” 陈非:“因为你只是听众而已。” 阮澜烛看了一眼黎东源,意味深长。 “老婆~坏消息是什么呀?”阮澜烛露出笑容,像哄孩子般问着凌久时。 凌久时眨了眨眼道:“坏消息是钥匙在女鬼的女儿身上。” “老婆真可爱。”阮澜烛被凌久时这个眨眼萌到了,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一口。 “你们两个够了啊!这是门内!能不能注意点儿?”黎东源撇了撇嘴,“陈非还是个单身狗呢。”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陈非走到门前,院子里的羊还在盯着房门。 黎东源:“要不直接冲出去?” “好啊,你在前面。”陈非笑了一下。 “凭什么?”黎东源看着陈非有些不爽,“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是兄弟,就得砍你两刀,所以你先出去没什么问题,要么你主动出去,要么我把你扔出去。”陈非活动了下身子,眼神认真。 黎东源:“不是……” 阮澜烛:“白鹿的老大除了硬碰硬,还有别的办法吗?” 凌久时:“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脑子还是不会转弯呢?” 陈非:“长了年纪不长脑子。” 黎东源:……你们够了啊! “那不是有肉吗?屠夫家怎么会缺肉?”凌久时指了指角落里的老式冰柜。 “还是我家老婆聪明。”阮澜烛对着凌久时竖起了大拇指。 说完又看向黎东源说道:“去吧,白鹿的老大,体力活就交给你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黑曜石的人都不愿意干体力活啊,一个个小嘴跟抹了毒一样?”黎东源指了指三个人,走向冷柜。 冷柜拉开,里面有不少冻着的肉类。 黎东源在里面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人民的碎片,便拿出了一条猪腿。 第90章 好贱的要求 黎东源拎着猪腿走到门口,陈非拉开门的一瞬间把猪腿丢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的山羊拖着猪腿回了羊圈。 四个人趁机跑出了门外。 山羊并没有抬头,而是啃咬着冷冻的猪腿。 “你们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庄如皎看着四人问道。 “先离开这儿。”凌久时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往这边来了。” “分开走。”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迎着脚步声的方向走。 拐角处,凌久时看到了王国伟。 王国伟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血迹,脸色惨白。 凌久时觉得王国伟的身体还真好,居然自己走回来了。 “大哥,你没事儿吧?”凌久时装作有些担忧的样子。 “没事儿。”王国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往家走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回到住处,霍甜甜和云舒在院子里坐着,看着两个人回来只是看了一眼。 “她们在干嘛?”进到屋里的凌久时打开窗子,打量了一下坐在院子里的两个人。 “再等蒙钰吧。别看了,休息一会儿吧。”阮澜烛说着把凌久时拉到了炕边,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等他回来咱们再去一趟王国伟家。” “他去哪了?”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身上,头枕在阮澜烛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去探望一下韦暮礼。”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身子往后一躺连带着凌久时趴在了自己身上。 凌久时回忆着在王国伟家中看到的景象,整理着思绪。 王国伟和女鬼结婚后,羊倌儿送来了一只山羊,谁都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王国伟竟然和这只山羊有了感情。 在外王国伟家的生活应该是村里人羡慕的存在,养殖户不缺肉吃、不缺钱花,女鬼家境和王国伟也相当,除了因为身上经常有味道性格有些孤僻外没什么缺点。 那王国伟是怎么和一只羊搅到一起的呢? 就算和一只羊搅到一起,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漠视啊? 甚至还为了一只羊掐死了自己的妻子,还把其分尸喂给羊。 “别想太多,有的人天生可能就是个恶人。”阮澜烛的声音轻柔,安抚着凌久时。 “我知道,我只是在思考王国伟会把他的女儿丢在了哪里。”凌久时睁开眼,刚好对上了阮澜烛温柔的眸子。 阮澜烛亲吻凌久时的额头,“等他们回来咱们去问,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凌久时:“什么想法?” 阮澜烛:“咱们带着村长一起过去。” 凌久时:“你是说……” 阮澜烛笑了一下,“普信男应该很要面子吧。” 凌久时:“那不如多叫点儿人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阮澜烛把人往上抱了抱,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你们还知道回来?你们害得韦哥都被关起来了!”云舒看见走进来的黎东源三人,直接起身冲在前面表情愤怒地喊道。 “我们怎么不能回来?再说了,打人的不是你们?”黎东源轻哼一声,“还有,我虽然不打女人,但如果有人一直在我眼前蹦哒,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原则。” 黎东源憋着一股气,刚才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在黑曜石那里找回白鹿老大的硬气。 “你还想打我?来啊,你打啊!你不打不是男人。”云舒挺着胸,一副有本事你动手的样子。 “……”凌久时和阮澜烛出来,刚好看见庄如皎把云舒踹出去两米。 黎东源的腿刚抬起来,还在空中悬着。 “你能不能让我动手……啊不,动脚?”黎东源看着庄如皎,表情委屈。 “那个……我没忍住。”庄如皎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的要求实在是……太贱了,蒙哥,等会儿她再过来你再动脚。” “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云舒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不是你的要求吗?”庄如皎一脸无辜地看着黎东源,“蒙哥,你刚才应该听到了吧,是她自己说要我们打的啊,我还说你们骂我蒙哥呢,说他不是男人。” “咳咳咳……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计较这个了。”黎东源有些尴尬地拉着庄如皎。 “明明是你们先找事儿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打那个王国伟。”霍甜甜扶起云舒,不过她声音倒是没有云舒那么有底气,听着有些虚。 “我们找事儿你们打我啊,你们打村民还能怪到我们头上?”黎东源震惊霍甜甜的脑回路。 凌久时也有些无语,人的精神状态怎么可以好成这样?好羡慕。 阮澜烛看了眼陈非,牵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了溪边,不久后陈非带着黎东源和庄如皎过来汇合。 阮澜烛说了计划后,四个人齐齐地看向黎东源。 “所以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总是我在做?”黎东源指了指自己说道。 阮澜烛:“当然是因为白鹿的老大最厉害啊。” 黎东源:“我们现在就开始?” 庄如皎:这也行? 阮澜烛:“不急,晚饭的时候,我们刚从那出来,王国伟肯定会有所警惕。” 晚饭,饭桌上就只有村长夫妻和凌久时五人。 “唉,你们也来了两天了,我们这庄稼到底是啥问题?”村长抽着烟袋,脸上一脸的愁容。 “王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村里人做的?”凌久时放下碗筷,拿着一根玉米啃着。 村长皱着眉头,“村里人做的?谁啊?他图啥啊?” 阮澜烛:“咱村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吧?比如……” “这……”村长犹豫着,叹了口气低下头。 “哎呀,有啥不能说的,要是庄稼真的和她有关系,那我们……”村长媳妇儿看着犹豫的村长忍不住说道。 “老头子,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咱们孙子还小呢!绵绵远道也是来帮我们的。” “我说,我说。”村长抽了一口烟袋才开口,“小红姑娘有一天来找我,说自己的女儿丢了,可我知道那孩子应该被王国伟卖了。” 叹了一口气,村长继续说:“后来,小红跑了,还气死了自己爹娘,她哥王洪涛还打了国伟一顿,从那之后两家就没再走动。” 第91章 暴打王洪涛 “其实老王两口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小红不在了,洪涛那儿我也问过,唉,老两口的死难道和庄稼有关系?”村长愁容满面,“咱就是说,要真是国伟不好,那也不能害全村的人啊。” 凌久时听到这看了阮澜烛一眼,阮澜烛偷偷地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王叔,其实这两天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阮澜烛开口,“我们在山顶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谁的?”村长震惊地站了起来。 阮澜烛:“已经白骨化了,不过我们查到尸体应该是王国伟的妻子,王慧红。” “怎么可能?不是都说……”村长和村长媳妇儿表情突然难看,村长看了看几个人道:“你是说……” “王叔,你要不把王洪涛叫过来,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阮澜烛平静地说着,手指在凌久时的手上轻轻摩擦。 凌久时没有在意阮澜烛的小动作,“王叔,那白骨上还有不少衣服碎片,我记得衣服样式。” “这……”村长还是有些犹豫。 “王叔,虽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但你觉得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能让庄稼变成这样却不影响自家菜园?” “老头子,你听绵绵和远道的,先把洪涛叫来,要真的是小红有冤屈,那咱们也不能不管啊,再说了那庄稼可是乡亲们的命啊。”村长媳妇儿拍了村长两下,“你快别抽你那大烟袋了,快去叫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村长说着拿着烟袋走了出去。 “绵绵啊,你和我说说那衣服是什么样子的?”村长走后,村长媳妇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是一件白底的小碎花上衣,军绿色的裤子,鞋是一双黑面布鞋,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牡丹花。”凌久时回忆了一下女鬼的穿着,“婶子,你有印象吗?” “那鞋子侧面是不是还有个小兔头。”村长媳妇儿表情有些慌张的的问。 “是有一个,在鞋子的右侧面。”村长媳妇儿突然落泪,“真的是……是……小红,王国伟这个天杀的!” 村长媳妇儿突然起身往外冲,凌久时和庄如皎给拦住了。 “孩子,你们放开我,这个杀千刀的,老娘今天就去砍了他!”村长媳妇儿哭喊着,还好庄如皎和凌久时的力气大,两个人把村长媳妇儿拉到了屋内。 “婶子,先别激动,等王洪涛来了咱们再确认一下。”凌久时劝慰着村长媳妇儿,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村长媳妇儿情绪缓和了一些,“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促成这段孽缘。” 凌久时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村长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不情愿的王洪涛。 “叔,婶子你们叫我来是什么事儿?”王洪涛看着凌久时几个人也在莫名的有些慌。 “什么事儿?小红在哪?”村长黑着脸关上了房门。 “小红和别人走了。”王洪涛讪笑着,“叔,之前你不是问过了吗,小红和野男人跑了。” “你妹妹和人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庄如皎出声嘲讽。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王洪涛梗着脖子,看到村长的表情后,后面的话心虚地没再说。 “说啊,你倒是继续说啊。”村长举起烟袋在王洪涛身上敲打了几下,“小畜生,我问你小红真的和人跑了?” 王洪涛一脸心虚地道:“是啊,王国伟就是这么说的。” “放你娘的屁!我问你,你妹妹走的那天穿的是不是我给做的鞋!”村长媳妇儿突然站到王洪涛面前,抓着王洪涛的衣服质问。 “是……我妹从小到大的鞋都是婶子你做的,她穿的肯定是你做的鞋啊。”王洪涛想要挣开村长媳妇儿,“婶子,你先放开我。” “小畜生!我再问你一遍,你妹妹和人跑了?”村长媳妇儿眼神死死的盯着王洪涛。 “对啊……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王国伟,再说了,还有外人在呢,婶子咱们家丑不可外扬啊。”王洪涛眼神躲闪。 “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老王家最大的家丑就是你!王洪涛。”村长媳妇儿说着给了王洪涛几个响亮的巴掌,“那可是你亲妹妹!” 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亲戚关系,一个村子半数以上都是王家人。 “小红是不是被你害的?你说!”村长媳妇儿下手很重,很快王洪涛嘴角溢出了血。 庄如皎没有拦着村长媳妇儿,要不是因为自己只是个观众身份,庄如皎也想上手打人。 “叔,婶子,别打了,我真的没有害小红!”王洪涛跪了下来,一边脸肿了起来。 “你没害小红?小红怎么死了?我问你,你爹娘真的是被小红气死的?”村长也忍不住拿着烟袋敲打在王洪涛身上。 “啊!”王洪涛发出惨叫,村长媳妇儿听到王洪涛狡辩的话更加生气,给王洪涛的头发薅下来一绺。 “小兔崽子!你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替你爹打死你!”村长气得发抖,手扶在门边的窗台上。 “王叔,别太激动了。夏茹蓓,快拉开王婶子!”凌久时看着两个人情绪过于激动,赶紧给阮澜烛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搀扶着村长坐下,陈非立马给两个人把了把脉。 王洪涛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黎东源立马上前把人拽着领子拽了回来。 “你还跑!”庄如皎上前踢了一脚在王洪涛腿上。 王洪涛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小夏,打得好!接着打,打死了算我的!”村长指着王洪涛一脸心痛地说:“洪涛啊,这些年你爹娘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妹妹小红哪点对不起你了啊?叔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啊!” “就是,你看看你打小穿的吃的用的,哪点儿不是咱们村里最好的?小红结婚王国伟给的聘礼也被你要去娶媳妇儿用了,你和林翠结婚后老两口还接济着你们小夫妻,还和我说要给你们在城里买个工作,将来林翠生孩子了,你们就去城里住着。”村长媳妇儿哭着捶着自己的胸口。 第92章 恶性 “我……我不知道。”王洪涛哭喊着,庄如皎下手挺狠的,王洪涛此时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不知道什么?你个畜生!居然害死了你的爹娘和妹妹!”村长媳妇儿说着还要上前给王洪涛几巴掌。 “我没有害爹娘,也没有害小红,是王国伟,都是王国伟干的!”王洪涛抱着头大喊。 “好了,不要再打了。”黎东源拉住了还要继续动手的庄如皎。 “现在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阮澜烛蹲下身,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说……我说……”王洪涛慢慢地坐起来,“那天小红回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爹娘说让我跟上去看看。” “我走到王国伟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红的叫喊声,我想着王国伟怎么可以打我的妹妹,冲进去一看小红举着刀砍着羊圈里的羊,吓了我一跳,我躲在影壁后面,过了一会儿王国伟跑了出来。”王洪涛回忆着,声音颤抖。 阮澜烛:“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王国伟用木棍打我妹妹,那段时间我妹妹精神有些不好,我以为王国伟只是在生气小红把羊砍了,就算打也不会怎么样,谁家老爷们不打媳妇儿?”王洪涛说着就被庄如皎和凌久时踹了一脚,“啊!” “只有懦夫才会打女人!”庄如皎咬着牙,还想再给王洪涛两脚却被黎东源抱到了一边。 “你tm的还你以为,那是你妹妹!”凌久时也气得不行,怎么有人家人那么好却对家人如此漠视。 阮澜烛没拉凌久时,凌久时又在王洪涛身上踹了两脚。 “老婆~喝点儿水,踹累了吧,别把人踹死了,等他说完我帮你踹。”阮澜烛端了一杯水,揽着凌久时坐在一边。 众人:…… “你继续说。”陈非笑得温和,但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王洪涛只觉得后背莫名的有一股凉意。 “主要是……王国伟的样子很吓人,我害怕,没想到后来他……他竟然把我小红……我太害怕了,我就跑回家了。”王洪涛颤抖着,回忆起当时的记忆如今依旧令人畏惧。 “你个孬种!你回去就没告诉你爹娘?就没找我来?”村长又举起了烟袋,“后来呢?” “后来我想着王国伟一直挺好的,就算……也不会真要了小红的命,再怎么样,小红还给他生了个闺女不是,于是我就去下面那个村子去打牌,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国伟从我家门口出来。”洪洪涛抖动着身体,“我进屋一看,爹娘已经没了。” “你!你是说……你爹娘也是……”村长媳妇儿站起来指着王洪涛,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向后倒去。 “老婆子!”村长吓了一跳,村长媳妇儿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我来看看。”陈非走到村长媳妇儿身边把脉,“婶子这是气急攻心了。”说着掐着村长媳妇儿的人中。 “……”过了许久村长媳妇渐渐醒来。 “婶子,你先别生气,控制一下情绪,为了这个畜生不值得伤了自己的身体。”庄如皎扶着村长媳妇儿进了里屋。 “老婆子,你可吓死我了,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找人把王国伟那个王八蛋给绑了。”村长叹着气,眼眶通红。 “你继续说,等你交代完了,我舍去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让你们两个小畜生去你爹娘和小红面前赎罪!”村长抽了一口烟袋,手发抖地拍了拍大腿。 “叔,我是真的害怕啊!后来……后来王国伟找到我,说每个月会给我钱,我想着,既然小红走了爹娘也没了,最起码有钱啊,这钱我也不是独吞,我还给小红留着一半呢!”王洪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要把我也宰了,叔,我不能死啊,我还得给王家留后呢。” “你的后代留着干什么?你的后代说不定比你还自私,你能拿爹娘换钱,你儿子或者女儿也会拿你换钱,这个恶根在你这断了更好。”凌久时嘲讽着,“你的家人对你好,可你呢?他们就连死都要被你拿来换取利益。” “你懂什么!他们既然对我好,那肯定希望我活着!希望我儿孙满堂!”王洪涛突然叫喊,“你什么都不懂!我怕死有错吗?” 凌久时不想再说些什么,便偏头不再看王洪涛。 “小何说得对,这种人不配有后代!”林翠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小翠,你怎么来了?”王洪涛突然惊慌起来。 “我不来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自私?我以为你只是懒一些。”林翠流着泪,“爹娘对我们不好吗?小红对我们不好吗?” “不是的,你知道的,我胆子小。”王洪涛站起来,拉着林翠的手解释道。 林翠:“不,不一样的。你作为儿子没有担当,作为哥哥没有替妹妹出头的勇气,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哪怕爹娘和小红再好我也不会嫁给你。” “难道你嫁给我就是为了爹娘和小红?小翠,我要是说出来,你和我都要被王国伟杀掉的,你不想活着吗?”王洪涛激动地摇着林翠的肩膀。 “不光光是因为爹娘和小红,洪涛,咱们做人不能这样,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甚至连畜生都不如!”林翠也激动地挣扎着,“你可以报警的,你为什么不报警!说到底你不还是为了钱!还是说你拿钱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等将来有了孩子,咱们钱也有了,把村里的房子一卖,咱们这两年养羊也卖了不少钱,到时候我会带你去城里,咱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是城里人!你这个人不要不知好歹!”王洪涛情绪激动,听见林翠的话直接给了林翠一巴掌。 “啊!好痛!”林翠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 “陈非!去看看她!”阮澜烛直接一脚踹倒王洪涛。 只见林翠的身下开始涌出鲜血,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呼痛。 王洪涛也被吓到了,爬起来推开了正要蹲下的陈非,“你别碰我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了?” 第93章 王国伟家 “小翠怎么了?小翠这是!”村长媳妇儿听到林翠来了,让庄如皎扶着自己出来,结果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翠,“小翠这是流产了呀!快去找大夫!” “什么?小翠,你怀孕了!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肯定不会推你的!”王洪涛抱着林翠不撒手,急得村长媳妇儿一直捶他。 陈非一个手刀,王洪涛晕倒在了地上。 “她现在必须马上去诊所止血。”陈非让村长媳妇儿把人放平。 “好,我现在就去叫人。”村长说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两个村民扛着一块儿门板跑了回来。 林翠被两个人抬走,村长媳妇儿跟了过去。 “小何啊,让你们见笑了,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才没有让小红和她爹娘冤死。”村长抽着烟袋,一脸愁容。 “王叔,其实还有件事儿,其实我老公懂一些玄学,他在王国伟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凌久时坐在一边,看着村长表情认真。 “真的?”村长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一脸严肃地说:“真的,我还发现他们的女儿是被那只怪物吃掉的,而且王国伟和这个怪物有关系,他杀王慧红也是因为这个怪物。” “啥?真的有怪物?”村长放下烟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去取一下东西,你们先待着不要动。”阮澜烛说着,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道:“这位兄弟,一起吧。” “好啊。”黎东源笑了一下,跟着阮澜烛跑了出去。 “村长,你能悄悄地把孩子们先送到别的地方吗?”凌久时看着村长,想到了建设和建业,今晚注定村子不会太平。 “行,我这就去。”村长站起身,“真是造孽啊。” “我们就在这等着?”庄如皎坐下来,手指摆弄着炕上的小扫帚。 “你们照顾韦暮礼,有在韦暮礼身上找到什么东西吗?”凌久时看着陈非,陈非正在用绳子把王洪涛绑起来。 陈非:“韦暮礼还算聪明,他应该没有把东西带在身上。” 凌久时:“那就希望他们能活过今晚吧。” 陈非:“也许吧。” 庄如皎看着两个人,不是很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凌久时靠着墙面闭着眼睛休息。 陈非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庄如皎无聊去菜园中摘了一个西瓜放进水槽里冰着。 村长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远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村长进屋,看见三个人在屋子里吃着西瓜。 “快了,王叔,快来吃西瓜,我去给外面的人分一分。”凌久时看了眼手表,拿着一半西瓜去了外面。 “我不吃了,我歇会儿。”村长有些疲惫,原本直挺挺的腰也佝偻着,坐在炕边抽着烟袋。 阮澜烛和黎东源过了半个多小时也回来了,黎东源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村长:“远道啊,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不,等会儿。”阮澜烛让黎东源把麻袋放下。 麻袋打开,王慧红和孩子的尸骨混合在一起,阮澜烛不知道从哪拿到的羊骨头也放了进去。 不一会儿凌久时看到王慧红。 阮澜烛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孩子的尸骨还差一块儿,应该在王国伟身上。王慧红之前一直找不到孩子,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尸骨不完整。” “这个杀千刀的,我们村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村长摇着头,看向尸骨的眼神里有太多愧疚,“孩子啊,一会儿叔就给你报仇。” 王慧红在一旁红了眼眶,凌久时发现周遭的温度没有变低,眼泪也不是红色的血泪。 “你哥也不配活着,等给你报了仇,叔就把你葬到你爹娘旁边。”村长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却全部变白,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 “叔,我不怪你。”王慧红在一旁轻声说着,可惜村长并看不见也听不到。 “村长,王慧红就在这儿,她说不怪你。”凌久时扶起村长到炕边坐着。 “什么!”村长激动地又站起身,“她真的在这儿?” “嗯。”凌久时点点头,指着王慧红道:“她就在这儿。” “孩子,你受苦了。”村长看着王慧红的方向发出一声叹息。 阮澜烛:“走吧,带着这些东西。”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后面,众人一起去了王国伟家。 王国伟家门口,阮澜烛上前推了推门。 门从里面被锁住,阮澜烛抽出匕首卡进门缝里,挑开了门锁。 黎东源率先走了进去,院子里王国伟正在剁着什么东西,山羊趴在他的脚边,正在咀嚼着石槽中放着的猪腿肉。 “王国伟!”村长手中拿着一根扁担,用扁担的头敲着地面。 “二根叔,你怎么进来的?还带了这么多人。”王国伟假装惊愣转身。 “你这个混账东西!小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还有,你居然喂羊吃肉!”村长瞪着一双眼睛,后面的村民也议论纷纷地嘀咕着。 王国伟:“叔,羊本来就可以吃肉啊,小红怎么了?” 村长:“你说怎么了?小红被你害死了!”说着村长举起手中的扁担向王国伟挥去。 “叔,你一把年纪了,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是这几个外村人?”王国伟冷着一张脸推开村长,眼神凶狠地看向凌久时等人。 “你不光害了王慧红,还害了自己的孩子,就因为这只怪物。”凌久时扶起村长,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山羊。 “国伟,畜生就是畜生,你怎么能为了畜生杀了妻儿?”村长扶着腰,刚才被王国伟推的那一下闪了腰。 “它不是畜生!”王国伟红着眼叫喊着,“你们懂什么?” 手中的杀猪刀往下滴着鲜血,血腥气的味道令凌久时有些不舒服。 “你们什么都不懂,只有它不会嫌弃我身上的味道!”王国伟脸上的表情扭曲,用手抹去刀上血。 王国伟抚摸着山羊的头,山羊温顺的把头仰起迎合着他。 “看啊,它多好啊,比你们好多了。”王国伟温柔的脸在看向众人时变了脸色,“你们呢?你们只会躲着我!” 第94章 复生 “我们什么时候躲着你了?王国伟,你说话要讲良心。”身后的一个村民开口,但看向王国伟的眼神有些心虚和害怕。 “就是啊。”另外的村民跟着附和,“我看啊,这就是个白眼儿狼,他小时候我家还给他好几个窝窝头呢。” “谁说不是啊,俺家还给送了不少腌菜呢。” “闭嘴!这些算什么?我后来养猪没给你们分?”王国伟挥着刀声音里满是不屑。 阮澜烛不想再听王国伟的废话,“你女儿的尸骨在哪里?” “在哪?我凭什么告诉你?”王国伟露出嗜血的微笑,“而且我也不承认那是我的女儿,大白的儿子马上就要出生,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才该死!” “呵,你和一只羊能生出来什么玩意儿?是这种怪物吗?”阮澜烛用手帕包着一小块儿黄色的羊骨头。 “咩咩!”山羊突然冲向阮澜烛。 阮澜烛没有动,山羊在阮澜烛身前哀嚎着倒了下去。 凌久时放下手中的枪,冲着阮澜烛眨了眨眼睛。 “真准,不愧是我老婆!”阮澜烛也回了一个眨眼,两个人旁若无人无人地样子惊呆了村民,黎东源等人一副见惯了的样子。 “大白!你们居然敢动我的大白,真该死!”王国伟说着挥刀向凌久时砍去。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后退两步,抽出腰间的匕首划伤了王国伟的手臂。 “啊!”王国伟惨叫着丢掉了手中的杀猪刀。 凌久时则是有些无语,到底是哪个程序员这么痴迷霸总文学?一个村民经常吐出霸总文学这合理吗? 黎东源早就想揍王国伟了,结果手刚伸出去就看见庄如皎已经一脚踹到了王国伟身上。 “那个……宝宝,你能不能让我先动手?”黎东源的表情委屈。 庄如皎:“……没忍住。” 黎东源无奈的笑了笑,想着拉起王国伟继续打上两拳,结果陈非又补了一脚。 “不好意思,我也没忍住。”陈非扶了扶眼镜框,“你来吧,争取问出他女儿的下落哦。” 黎东源:“……” 山羊哀嚎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黎东源冲了过去。 “我去!”黎东源惊呼着躲开,松开了抓着王国伟的手。 “蒙哥!”庄如皎跑过去帮忙。 山羊暴躁地冲撞着人群,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躲避,村民们也四处散开躲避着,其中有一个村民躲避不及时被山羊顶到了墙上,羊角扎穿了腹部。 “啊!杀人啦!”村民们惊慌地跑了出去。 “别走啊!回来!逮住它!”村长在身后喊着,但村民并没有停止脚步。 整个院子乱做一团,圈舍里的动物们焦躁不安的叫着。 王国伟趁着众人逃窜的功夫捡起了杀猪刀,向着黎东源冲了过去。 “你们都得死!”王国维手臂上伤口不断流出鲜血,但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挥着手上的杀猪刀。 黎东源身手敏捷地躲避着,很快王国伟手上的刀被黎东源夺了过来。 “说,王慧红的女儿在哪?”黎东源把刀架在王国伟的脖子上。 “我凭啥告诉你?”王国伟笑着,一双眼睛赤红。 山羊还在四处冲撞,凌久时和阮澜烛护着村长,陈非拿着一根木棍打在了山羊身上,山羊倒在地上不动了。 “大白!你们把大白怎么了?”王国伟看着山羊倒地突然激动起来,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只要说出王慧红的女儿在哪,我们是不会把大白怎么样的。”阮澜烛皱着眉,拉着凌久时的手对着陈非摇摇头。 “我说!我说!你们不许对它动手,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她的女儿在猪圈里。”王国伟看着不动的山羊,终究是说出了其它尸骨的位置。 “哈哈哈!居然在猪圈里!”众人回头,只见韦暮礼五人正站在猪圈前面。 “还真是谢谢你们了,黑曜石和白鹿不愧是数一数二的过门组织。”韦暮礼拍着手,示意霍甜甜等人去去骨头。“不过没想到这两位的实力也不俗,要不要加入我们组织啊?” 韦暮礼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二人,眼神中满是对两个人手上道具的渴望。 凌久时:“不了,你们组织的过门风格我可不喜欢。” 黎东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谁是数一谁是数二你说明白了吗?” 凌久时:这个时候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韦暮礼:…… “你们不会觉得拿了骨头就可以出门了吧?”阮澜烛看着韦暮礼轻笑了一下。 韦暮礼:“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们为何要来和门神硬刚?”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想找点儿刺激,所以来硬刚门神?”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外套,拿着匕首把玩着。 韦暮礼:“那你找刺激的方式还真特别。” “找到了!”霍甜甜拿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襁褓已经变成了黑色散发着恶臭。 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儿碎骨头,其中还有一个黄色的头骨。 “这个应该就是钥匙的关键了吧。”韦暮礼说着手伸向了黄色头骨。 “嗡——” 声响过后凌久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空间仿佛被静止了一般。 原本倒在地上的山羊一点点站了起来,蹦跳着到了黄色头骨边上。 “咩咩。”山羊舔舐着头骨,又蹦跳着扑到了韦暮礼身上,咬破了韦暮礼的喉管。 凌久时看着山羊一点一点啃食着韦暮礼,随着山羊的咀嚼,凌久时还看到山羊原本流着鲜血的伤口慢慢愈合。 牙齿和骨头的摩擦声令凌久时皱起了眉头,山羊却又扑向了霍甜甜等人。 啃噬的声音一直响在凌久时的耳朵里,黄色头骨开始一点点长出血肉。 渐渐的,黄色头骨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模样。 随着山羊的啃噬,四肢也渐渐地生长了出来,细长的羊腿开始抽动。 凌久时开始着急,不能让山羊继续啃噬了。 “王慧红!你快出现!王慧红!”凌久时在心里不断祈祷着王慧红的出现。 “我的孩子呢?”王慧红的声音突然出现。 第95章 觉醒的门神 “我的孩子在哪?”王慧红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凌久时耳中。 “你的孩子不就在那嘛,你瞎啊!”凌久时有些生气,怎么这个女鬼这么没用? 王慧红:“……” 凌久时:“你冻他们啊!拿出你的气势!凶他们!” 王慧红看着地上被打开的襁褓,眼中的悲痛化成了两行血泪。 “啊!你们都该死!”王慧红哭喊着,凌久时只觉得身上的冷意骤然加剧。 王慧红身上泛起了红光,凌久时感觉身上的禁锢感消失。 “宝宝,你没事儿吧?”阮澜烛一脸担心地询问凌久时。 “没事儿。”凌久时摇摇头。 王慧红身上的衣服变成了血红色,蹲着身子抚摸着襁褓中的残缺骨头。 “鬼啊!”王国伟恢复意识后看着她发出了尖叫声。 王慧红并没有回身,手上的指甲变长,一点一点撕碎了婴儿头羊身的小怪物。 “咩咩!”山羊发出着急的叫声,王慧红偏头看过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杀猪刀。 “急什么?到你了。”王慧红砍向山羊,手中的刀一下、一下地落下,沉闷的刀砍声中山羊变成了一堆肉泥。 “大白!啊!不要!”王国伟害怕地尖叫着,身下的裤子都湿透了。 凌久时吞了吞口水,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阮澜烛的胳膊。 “没事儿,是你让她觉醒的,她还得感谢你呢。”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手。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你还真会安慰人。” “还有你!”王慧红突然转身,看着王国伟露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 “啊!不要!”王国伟挣扎着往后退,王慧红身上被鲜血浸透,顺着身子流淌至身下。 “杀妻灭子,还气死了我的爹娘,我哥那个废物已经死了,现在就剩你了。”王慧红抓着王国伟的脚腕,“别怕,我不会让你立马死掉的,哈哈哈哈!” 王慧红手一挥,身后襁褓中的碎骨飞了出来,和之前麻袋中的碎骨渐渐融合,逐渐变成了一副完整的婴儿骨架。 “你的骨血必须偿还给我的女儿!”王慧红说着掐住了王国伟的脖子。 王国伟的手脚不断挣扎着,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王慧红的手指不断在王国伟身上抓挠着,鲜血碎肉不断地涌向婴儿骨架,血肉不断堆积,王国伟的手脚不再挣扎。 “看啊,我的女儿多么漂亮。”王慧红抱着一个没有皮的婴儿,凌久时能清晰的看到婴儿的脉络排列,能看到一颗小心在跳动。 “很漂亮,现在能把钥匙给我们了吗?”阮澜烛夸赞着。 “你呢?”王慧红问着凌久时。 “你的女儿长大后肯定会和你一样漂亮。”凌久时笑了笑,不过抓着阮澜烛的手收紧了一些。 “谢谢你,钥匙你拿走吧。”王慧红从襁褓中翻出一个百命锁扔到了凌久时的脚下,然后抱着婴儿哼着摇篮曲走了出去,身上的鲜血消散,恢复了最初的样貌。 “叮当——”清脆的声音,红光划过,一把钥匙落在了地上。 “没想到她居然才是门神。”凌久时感慨着。 “怎么总有女门神对你有好感?”阮澜烛一脸不高兴地样子。 “说明我貌美。”凌久时傲娇着眨了眨眼睛。 “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宝宝。”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撒着娇。 “好好好。”凌久时宠溺地回抱着阮澜烛。 “你们行了啊,赶紧出门,出了门你们怎么腻歪都行。”黎东源捡起钥匙递给庄如皎。 “要你管!”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真是受够了!”黎东源翻了个白眼,和庄如皎走向羊圈。 庄如皎打开门,熟悉的白光亮起。 阮澜烛牵着凌久时走在后面,距离门一米多的地方,凌久时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 “凌凌!”阮澜烛被凌久时推了一下,才看到一把小刀刺中了凌久时的肩膀。 “哈哈哈哈!有一个给我陪葬不亏!”韦暮礼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得意地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 “该死!”阮澜烛眼神阴鸷,拔出凌久时肩膀上的小刀颤抖着朝韦暮礼掷去。 “别!”凌久时拉住了阮澜烛的胳膊,“先出门!” “好。”阮澜烛回过神,抱着凌久时往外走。 凌久时在进入门里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病床前坐着正在吃苹果的刘理菲,旁边的床上还躺着程千里。 “凌哥,你醒啦?”刘理菲咬着苹果起身给凌久时倒了杯水。 “千里……这是怎么了?”凌久时喝了几口水问道。 “他……来看望你,结果在楼下摔了一跤闪了腰,医生说还好千里年纪小,不然说不定会骨折。”刘理菲把苹果吃完给凌久时解释为什么程千里躺在了旁边病床。 “……”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凌凌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程千里一脸的委屈。 “怎么?”凌久时睁开眼睛,想听听程千里怎么狡辩这个问题。 “还不是阮哥,从你们从门里出来,阮哥就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好脸色,哪怕是一只猫和一只狗,我和菲菲还在建暖房呢,他就把我俩踢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呢!”程千里想动一下腰,“啊!” 凌久时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刚才自己在期待什么? 在医院又躺了三天,阮澜烛来接凌久时回家。 车上。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身上的低气压,弱弱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婆不听话。”阮澜烛眼神危险地盯着凌久时。 “怎么会?我最听话了!”凌久时笑着在阮澜烛唇边亲了一下,“你看,多乖。” 阮澜烛没再说话,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上都很沉默,凌久时心虚地闭上了眼睛。 车后座还坐着程家兄弟,上车前,程一榭威胁程千里不许发出声音,两个人上了车后乖乖地坐着。 阮澜烛开着车回了别墅,凌久时刚下车就被阮澜烛扛进了房间。 “阮哥最近太暴躁了,凌哥能镇住吗?”身后程千里问着自己的哥哥。 “能不能镇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你的腰好了,你给我加训。”程一榭面无表情地说着。 “啊!那我还不如摔骨折了!”程千里哀嚎着。 第96章 因为我爱他 “怎么了?”凌久时被阮澜烛摔到大床上,阮澜烛的身子压了上去,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能看到阮澜烛眼中的恐慌。 “你说怎么了?谁让你推开我的?知不知道在门内受伤很危险?”阮澜烛眼睛泛红质问着。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如果是你,你不是也会一样。”凌久时吻上阮澜烛的眼角,“同样的情况,我们会做同样的选择,不是吗?” “那也不行,门内门外我都不允许你受伤。”阮澜烛低头埋进凌久时的颈窝,“凌凌,听话。” “好,就为了这个气了好几天?”凌久时抚摸着阮澜烛的头发,像给小猫小狗顺毛。 “当然,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阮澜烛抬起头,傲娇地说着,说完又埋进凌久时的颈窝咬了一口 “嘶,轻点儿!”凌久时吃痛,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个浅浅的牙印儿。 “轻点儿你怎么能记住。”阮澜烛又在牙印儿上吻了一下。 “还生气吗?”凌久时用手戳着阮澜烛的腰。 “不气了,你先休息下,我去进扇门。”阮澜烛在凌久时唇上轻点了一下后起身,凌久时看到阮澜烛手腕上黑曜石独有的手链在闪着光。 “那我在这儿等你。”凌久时跟着起身,走到壁炉前的摇椅躺了下来。 “嗯。”阮澜烛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间的门。 凌久时掏出手机点起了外卖。 自从进入冬天以后,别墅里的众人很少出去买东西了,尤其是怕冷的凌久时,那更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能出去的也尽量不出去。 凌久时刚点完东西,阮澜烛推开了门。 “回来了?”凌久时抬眸,阮澜烛正在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身上沾了些血迹。“受伤了?” “没有,一扇低级门而已。”阮澜烛直接把衣服扔到垃圾桶,“你别过来,我去洗洗。” “你杀人了啊?”凌久时皱着眉上前。 阮澜烛:“还不值得我动手,你别过来了,我身上脏。” 说着走进了洗手间,凌久时只好把垃圾桶里的脏衣服拿去丢。 楼下,易曼曼在沙发上看着书。 “谁受伤了?”易曼曼闻到了血腥味,看向凌久时问道。 “没有,只是衣服脏了。”凌久时拎着袋子,“其他人呢?” 易曼曼指着后院,“他们在后院搭暖房呢,阮哥前天说让他们好好弄,弄好了给你种上草莓。” “那我估计很难吃上。”凌久时摇着头走了出去。 后院声音吵闹,要不是别墅周边没人,这也太扰民了。 凌久时回到屋里,栗子喵喵叫着蹭着凌久时的裤腿,“栗子!”凌久时捞起栗子把它抱在怀里,“想爸爸了吗?” 栗子喵喵得回应着,凌久时开心地撸着栗子柔软的毛发。 “咱们今天一起包饺子吧。”卢艳雪敷着面膜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再煮个鸡汤或者鱼汤。” “好啊,我去和面。”易曼曼放下手中的书,在土司的屁股上摸了两把。 “我也来帮忙。”凌久时跟着走进厨房,怀中的栗子挣扎着跑了出去。 “咱们弄海鲜馅儿的吧。”卢艳雪从冰箱里拿出几盒大虾和两条大鲅鱼。 “我来弄鲅鱼。”凌久时拿过鲅鱼和大虾放在水中解冻。 “不急,等会儿一榭和陈非会过来帮忙的。”卢艳雪择着韭菜,“久时,你先去休息吧。” “好。”凌久时回身刚好看到下楼的阮澜烛,“洗好了?” 阮澜烛穿着一身毛绒睡衣,卡通的图案搭配一头顺毛的短发,“嗯,你们在做什么?” “晚上包些海鲜馅儿的饺子,我的外卖快到了,你去取吧。”凌久时把手机丢给阮澜烛,自己则是跑到沙发上抱着栗子。 阮澜烛宠溺地笑了一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躺到了凌久时旁边。 “还没到?”凌久时疑惑地低头,旁边的阮澜烛看着自己的手机。 阮澜烛:“我让千里他们去了。” 凌久时:“……”还真有你的。 “凌凌哥,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程千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透明的袋子撑得满满的,后面刘理菲和程一榭也各拎了两个,苏晓是扛着一个大袋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我买了这么多吗?”凌久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觉得不多啊。” “确实不多,才七个袋子。”阮澜烛的声音响起,“还不把袋子拿到楼上去。” “不用了,有的不用拿到楼上。”凌久时起身,几个人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里面有辣条、小火腿肠、薯片等等零食,还有不少小蛋糕。 “你们爱吃什么拿什么。”凌久时把自己想吃的重新塞进袋子里。 “好!”最兴奋的是刘理菲,一边挑一边吃。 “你们吃完别忘了把凌凌的袋子送到楼上。”阮澜烛依旧躺在沙发上发着消息,眼睛时不时地瞄着凌久时。 “知道了。”程千里、苏晓和刘理菲三个人乖乖点头。 “凌凌哥,你怎么把阮哥哄好的。”苏晓小声问着凌久时,一脸八卦的表情。 “哄?你阮哥又没生气。”凌久时挑着零食,“你阮哥什么时候生气了?” 苏晓:“不是啊,就是你们从门里出来,阮哥这几天一直绷着脸。” 凌久时:“他一直都很高冷啊。” 苏晓:“不是啊,这几天根本不是高冷,是生人勿近,就像火药,感觉一点就着了。” 凌久时:“这是什么形容词?你们阮哥又不是魔鬼。” 苏晓:“所以……我想问你是怎么让他加温的?” 凌久时:“emmm……可能我是他的太阳吧。”说完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阮哥在一起的啊?”苏晓憋着笑,眼神有些猥琐地问。 “因为我爱他没有原因。”凌久时自然地回答,脸上因为害羞染上了一抹浅红色。 “哇哦~”苏晓发出一阵姨母笑。 别墅里其他人也跟着笑,笑得凌久时塞零食的手有些慌乱。 阮澜烛在沙发上躺着看向凌久时,手机挡在脸上忍不住嘴角上扬暗爽。 第1章 重逢 “怎么会失败!澜烛还在等我!”凌久时发出痛苦地呐喊,双手颤抖地拿起资料查看。 从门的世界脱离已经五十年了,这五十年来凌久时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阮澜烛。 程一榭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凌久时出门后的第三年程一榭出了第十一扇门。 当时的程一榭才二十出头却几乎白发满头,他说凌哥,千里又聪明了一次。 凌久时忘记了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因为自己的心好像随着阮澜烛的离去变得毫无知觉。 这是自己第几次失败凌久时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次失败都好像在经历阮澜烛的一次次离开。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凌久时翻找着杂乱的资料,花白的头发杂乱无章像曾经发明时光机的那个发明家。 这天凌久时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别墅门口,小心地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栗子躺在茶几上露着肚皮晒太阳。 凌久时轻笑,自己家的栗子还真是可爱。 “欢迎来到灵境的世界。”阮澜烛站在别墅的楼梯上对着凌久时伸出了手。 “澜烛,我来的太晚了。”凌久时哽咽着握住了阮澜烛的手。 “凌凌,只要能相逢一切都不晚。”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这一抱阮澜烛很用力,仿佛要把凌久时揉进身体里。 “澜烛,五十年太久了,久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凌久时已经变回了年轻的模样,身上的格子衫是当时初见阮澜烛的那一件。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相拥着,无数话语尽在不言中。 “我看到了什么!阮哥和凌凌哥抱在一起了!”程千里拉着土司走进来,看见楼梯上的两人惊呼。 “千里!”凌久时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一把抱住了程千里。 看的阮澜烛直咬牙,瞪了一眼程千里。 “凌凌哥,你干吗呀?哇,阮哥瞪我干吗?”程千里觉得莫名其妙。 “没事儿,你再去溜一圈儿土司吧。”阮澜烛把凌久时拉到自己身边对着程千里说道。 “可我已经溜过一次了啊。”程千里嘟囔着,但看着阮澜烛的眼神还是转身走了。 “我还有话对他说呢。”凌久时无奈地看了一眼阮澜烛。 “哦?没有话对我说吗?那我走了。”阮澜烛挑了挑眉转身上楼。 “哎,生气啦?我还有话对你说呢!”凌久时追着阮澜烛上了楼。 “澜烛,我的灵境世界其实不算成功。”阮澜烛的卧室和记忆中的一样,凌久时坐在床边说着一件糟糕的事情,但眼神中满是笑意。 “漂亮国还是盯上了我的研究,并在我不察觉的时候窃取了灵境的部分资料,一榭本该和我一起的。”凌久时提到一榭眼神开始变冷。 “又要净化?”阮澜烛皱着眉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不,不过我们需要重新进门。”凌久时摇了摇头。 “凌凌,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阮澜烛走近凌久时,眼神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坚定。 “这一次不是净化而是通关,打造灵境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新生,一榭在第一扇门里。”凌久时原本是想带着一榭一起的,但是程一榭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灵境成功前的两个月程一榭走了。 走的时候手里攥着千里走时送他的糖,他说千里走的时候让他不痛苦,但这颗糖他一直不敢吃。 “那我们就去把他带回来。”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第一扇门还有段时间, 可是我没什么线索,原本我设定的宏观中灵境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可以让想见的人在这个世界里相遇,让思念的人回到身边。”凌久时抬眸,他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疯狂。 因为凌久时想和阮澜烛在一个时空里,哪怕这个时空危险重重他也要和阮澜烛死在一起,而不是独自呆在没有阮澜烛的世界里。 “我知道。”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他能想象到凌久时这五十年的偏执,能想象到凌久时看似平静的心痛。 凌久时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说阮澜烛也全都能懂,就像阮澜烛说的,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无论是恋人还是搭档。 “凌凌。”阮澜烛轻轻揉了揉凌久时的头发,声音里全是隐忍的缱绻。 “男人的头发不能乱摸!”凌久时往后躲开阮澜烛的手。 阮澜烛轻笑凌久时还真是易受惊体质,坐到床边看着凌久时的无辜眼神没忍住吻了上去。 “唔。”凌久时瞪大了眼睛,脸瞬间红了。 “庆祝重逢。”阮澜烛不想吓坏了凌久时退开后转身出了门。 脸上的温度依旧在升高,凌久时笑着摇了摇头,阮澜烛还真是个傲娇的人。 下楼时程千里刚好拉着土司回来。 “凌凌哥,我刚才看到阮哥笑着出去了,是有啥开心的事儿吗?”程千里凑到凌久时身边一脸八卦的样子。 “你阮哥牙冷他去晒晒了。”凌久时笑着蹲下去摸了摸土司的屁股。 “牙冷?他吃啥了?”程千里坐到沙发上拿起一袋薯片吃着,就好像仓鼠一样嘴里塞的满满的。 “吃冰淇凌了吧。”凌久时觉得土司的屁股还是很好摸的,软软的像块儿海绵。 “啊?”程千里不理解,印象里阮哥也没吃过冰淇凌啊。 “好了,别想了,陈非他们干什么去了?”凌久时抱着土司坐在沙发上,把土司放到千里旁边伸手捞起来正在睡觉的栗子。 栗子乖乖地让凌久时撸了一会儿,毛发被撸的有些炸毛。 “陈非去看曼曼了,卢姐回家了,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火锅吧?”程千里性格跳脱,电视上正放着潭枣枣新拍的剧。 “那我去买菜。”凌久时放下栗子,栗子喵喵委屈的整理着自己的毛发。 外面阳光正好,秋日的风虽有些凉,但凌久时的心是温的。 曾经阮澜烛说爱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但梁祝是悲剧,是爱人深埋地下却要另嫁他人的悲凉,化蝶只是美化了这段爱情的死亡。 而凌久时认为爱情是阮澜烛与凌久时,是穿越时空的两颗心脏终于碰撞,是跨过时间的两个人终于相拥。 第2章 线索 晚饭前阮澜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黎东源。 “吃火锅啊,我最爱吃火锅了。”黎东源自来熟的到厨房帮忙。 “凌凌,跟我上楼。”阮澜烛已经上了楼又走下来说道。 “哦,来啦。”凌久时解开围裙套到黎东源身上,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道:“辛苦了,千里还小你多干点儿。” “我也不老啊,虽然我二十九了,但我没到三十啊!”黎东源有些不服地冲着凌久时的背影喊着。 “你是不老,但你也不新啊。”程千里总能一语惊人。 “嘿,你们黑曜石的人过分了啊!”黎东源气得解开了围裙往外走。 “哎~你咋走了?”程千里叼着棒棒糖挠了挠头。 阳台上阮澜烛看着走远的黎东源嘴角微微上扬。 “澜烛,怎么了?”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顺着阮澜烛的眼神看到黎东源生气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孽缘啊。 “凌凌,黎东源过了两扇门,两扇门间隔了一年,说明门的开启时间变长了。”阮澜烛的手很漂亮,白皙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 “他有没有说第一扇门的线索。”两个人贴的很近,阮澜烛自然地揽住了凌久时的腰。 “打生桩。”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 “打生桩?这次进门带着千里吗?”凌久时抬眸能看到阮澜烛的耳朵有些发红,嗯,挺可爱的。 “带着吧,一榭在门里千里肯定要去的。”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又道:“等陈非回来好好查查,凌凌,这次的门不比之前的安全多少。” “好,去吃饭吧,也不知道千里准备好没有。”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的手下楼,这一刻阮澜烛想起了雪村的那一幕。 阮澜烛嘴角翘起,他终于又能感受到凌久时的温度,再也不会和凌久时分离。 “凌凌哥,阮哥快来吃,我都弄好了。”程千里招呼着两人,眼睛盯着汤底翻滚。 “千里,这次的门你跟我们一起进。”阮澜烛坐到桌子的一角,左边是凌久时,右边是程千里。 “好的,阮哥。”程千里笑着,吹了吹筷子上肉片放进嘴里回应道。 “阮哥,凌凌哥说你下午吃冰淇凌了,可是冰箱里的冰淇凌没少啊?”程千里吃着,嘴上还不忘问下午的问题。 “咳咳······”凌久时被程千里的问题呛到,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阮澜烛。 “嗯,吃的是你凌凌哥买的。”阮澜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凌哥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带我一个?”程千里眨着那双清澈愚蠢的眸子看着凌久时。 “毛肚快熟了,快点儿吃,一会儿老了!”凌久时夹了两筷子毛肚到程千里的碗里,这孩子虽然不开窍,但问题怎么这么犀利刁钻。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阮澜烛给了程千里一个你最好闭嘴的眼神。 “我不说话了。”程千里立马乖乖地吃着碗里的毛肚,全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凌久时洗了澡出来看到阮澜烛在自己的床边坐着。 “你怎么在这?”凌久时擦着头发,刚洗过澡的凌久时指尖泛红。 “当然是睡觉啊。”阮澜烛走近长臂一伸便把人抱进了怀里。 “头发还没擦干呢!”凌久时疑惑,都是被门洗礼过的,阮澜烛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擦什么?一会儿还会湿。”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凌久时的床很软,两个人陷进去后还小小地回弹了一下。 “不是,等会儿······”凌久时有些紧张。 “等得够久了。”阮澜烛说完堵上了凌久时还欲说些什么的嘴。 阮澜烛吻得很用力,这一吻很长,长到凌久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凌凌······”阮澜烛窝在凌久时脖颈间声音沙哑的低喃。 “澜烛,我们还有未来很长时间。”凌久时被阮澜烛的泪烫的有些心疼,五十年时间里痛苦的又岂有自己。 凌久时主动吻上阮澜烛的眼角,阮澜烛的眼睛很漂亮,带着水光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的脸庞。 “凌凌。”阮澜烛轻声叫着凌久时,白天克制的爱意终于得到了宣泄。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脖颈上的点点红痕说明了昨晚的战况多么激烈。 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凌久时忍不住骂起了阮澜烛。 “这怎么见人啊?阮澜烛你个狗东西!” 穿了件高领的衣服遮住红痕扶着腰打开了房门。 “阮哥,凌凌哥不会是生病了吧?早饭没吃,现在也没下来?”程千里的声音传来。 “嗯。”阮澜烛话不多却带着微笑。 “那我去看看他。”程千里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陈非按下去了。 “你还小你不懂,久时一会儿就下来了。”陈非拿着平板查着资料,眼神看着阮澜烛摇头笑了一下。 “我都成年了!”程千里叫嚷着。 “坐下好好看资料。”阮澜烛的眼神扫过去,程千里乖乖地坐了下来。 “凌凌哥,你还好吧?”程千里坐下后眼睛四处乱转,看到了正欲下楼的凌久时。 “还好。”凌久时声音有些哑,瞪了一眼阮澜烛。 “哇,凌凌哥,你这样子好像被掏空了!”程千里抱着土司惊叫道。 不过刚叫完就被陈非拉走了,因为陈非觉得再不拉走这孩子今天可能会被阮哥揍一顿。 “凌凌,想吃什么?”阮澜烛等两人走后靠近凌久时把人抱到了怀里坐下。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阮澜烛!”凌久时咬牙,刚才程千里那句还真是语出惊人,但却tm的贴切。 “这不能怪我,凌凌,你知道的男人禁欲久了,你懂得······”阮澜烛贴近凌久时耳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你,你好好说话!”凌久时把人推开,耳朵被阮澜烛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凌凌,你凶我~”阮澜烛开始戏精附身。 “我就凶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凌久时已经免疫了阮澜烛的茶言茶语,拉低领口给阮澜烛看。 “多好看啊,凌凌。”阮澜烛抚摸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得意。 “哪里好看了?晚上吃什么?”凌久时气消了一些,却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哪里都好看,晚上陈非做排骨。”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抱在怀里上了楼。 第三章 圣诞礼物 别墅里的几人开始为了进门做准备,阮澜烛更是有时候一天不见人,不过晚上总是能出现在凌久时的房间里。 打生桩又称活人奠基,相传在鲁班经中曾记载,当建造大型建筑时如果遇到棘手的问题或者重大阻碍时,把活人当作祭祀品以此来消除灾祸。 “这不就是封建陋习嘛!”程千里摇着脑袋,手里撸着土司的毛。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凌久时把笔记本电脑推开伸了个懒腰。 “就是啊。”程千里附和着,双手搓了搓土司的脑袋,土司憨憨的任其揉搓。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烤肉吧?”程千里总是能把话题拉的很远。 “那你去问问陈非。”凌久时无奈,这孩子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好嘞~”程千里立马起身上楼。 “他能长大还真是不容易。”阮澜烛起身坐到凌久时旁边捞起了栗子抱在怀里摸了摸。 栗子正在睡觉,眼睛无辜得望向阮澜烛喵喵叫了几声。 “它睡得好好的你抱它干嘛?”凌久时从栗子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味道便瞪了一眼阮澜烛。 “那我抱你。”阮澜烛轻笑把栗子放到凌久时怀里轻轻揽住了凌久时。 “除了打生桩黎东源没再说别的了吗?”凌久时自然地靠在阮澜烛怀里皱了皱眉道。 “没有。”阮澜烛轻轻吻了凌久时,两人的第一扇门是在年底,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枣枣那边怎么说?”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栗子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她那边没什么问题,白铭会带着她。”阮澜烛觉得怀里的凌久时也像小猫一样,尤其是在晚上他的凌凌更加可爱。 “白铭倒是比黎东源靠谱一些。”凌久时笑着抬头看向阮澜烛。 “那是我靠谱还是白铭靠谱?”阮澜烛盯着凌久时问道。 “啊?当然是你最靠谱。”凌久时无奈,阮澜烛还真容易吃醋。 “那也是凌凌的眼光好。”阮澜烛很满意凌久时的回答低头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凌久时笑得很甜,这样的生活自己可是期盼了许久。 五十年到底有多久呢?出门后的五十年,凌久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过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天,还是把一天重复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遍,只记得阮澜烛需要他,而他也需要阮澜烛。 凌久时一次次的期盼着天亮醒来时,自己回到了雪村,回到了最初相识的地方,可梦终究是梦,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日子平淡地过去,平安夜这天飘起了雪花。 两人走在街头,街道两旁的树枝上挂满了彩灯,路边的小摊上热闹非凡。 “干嘛不在家里吃?早知道带把伞了。”凌久时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家里太吵了。”阮澜烛往凌久时身边靠了靠,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了下来。 “这儿不是更吵吗?”凌久时翻看着菜单,在看到鱼的时候果断翻了页。 “程千里那孩子太闹腾。”阮澜烛平静地说,帮着凌久时用热水烫餐具。 两个人喝了些酒,凌久时的酒量不太行靠着阮澜烛慢慢往家走。 大雪纷飞,凌久时又回忆起了刚出门的那一年冬天,自己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那一刻的自己很想像现在这般,和阮澜烛在风雪中落了满头雪花。 何时与澜共雪中,我与澜烛两白头。 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阮澜烛感受到凌久时的情绪,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大的风衣裹住了凌久时。 凌久时感受温度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落下了泪。 “凌凌,别怕我在。”阮澜烛用手抹去了凌久时眼角的泪,把人圈在怀里。 一黑一白的身影紧紧相拥,漫天风雪中,白头终相守。 别墅门口程千里正在放烟花,嘴里说着:“这一次我要全部放完!” “上一次你们跑的也太快了!这一次我可没穿高跟鞋。”卢艳雪想起上次几人一起放烟花的画面就生气。 “这次我们在家谁管啊!”程千里点燃了几支星星棒递给了陈非和卢艳雪,烟花的光照亮了三人的笑脸。 “凌凌。”阮澜烛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怎么了?”凌久时转身看向阮澜烛。 “我爱你。”阮澜烛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银色戒指套在了凌久时的小指上。 戒指小巧精致,花纹是两只飞舞的蓝色蝴蝶。 “我也爱你。”凌久时抚摸着戒指上的蝴蝶笑了笑道:“我好像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都是我的,礼物我会自己收。”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哇!我还是个孩子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程千里和卢艳雪笑闹着,刚好撞见了这唯美的一幕,可惜小孩子总能破坏气氛。 “闭嘴!”卢艳雪捂着程千里的嘴往里走,边走边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卢姐,你怎么和我哥一样!”程千里被卢艳雪拉到别墅里说道,自己也不想啊,回想着阮澜烛看自己的眼神程千里忍不住后怕。 “再不拉你,你指定会被阮哥打死。”卢艳雪摇头,这孩子的心眼儿是都长在了程一榭身上吗,也不知道一榭什么时候回来管管自家的熊孩子。 “这孩子。”别墅外凌久时的脸有些红,除了醉意还有害羞。 “要不下次我把他打晕?”阮澜烛思索着,总是被打断的心情很是不爽。 “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凌久时拍了拍两人肩上的雪。 “凌凌哥,我也是个孩子。”阮澜烛戏精上身。 “好好好,你也是孩子,赶紧进去吧,雪越下越大了。”凌久时无奈,阮澜烛的性子越来越跳脱了,撒娇卖萌之前只有在门里见过。 “凌凌哥,我冷。”两个人回到房间,阮澜烛抱住了凌久时。 “行了啊,还演呢?快去洗澡吧,一会儿该着凉了。”凌久时把人推开,衣服上的雪花化水湿透了两人的外套。 “一起洗吧,刚好把我的礼物收了。”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什么礼物?”凌久时有些懵。 “收你啊,你就是我的礼物。”阮澜烛的声音低哑,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凌久时的闷哼声。 第四章 澜久 浴室里的温度升高,花洒下阮澜烛把凌久时的双手擒在脑后。 “阮澜烛!你是狗吗?”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颈上轻轻咬了几下,让凌久时忍不住颤抖。 “凌凌,圣诞糖果就是要被吃掉的。”阮澜烛可太喜欢凌久时被自己欺负时的眼神了,水光潋滟的眸子像受惊的小鹿,皮肤上的红痕像雪地上的一朵朵红梅。 “我又不是糖果!”凌久时咬牙。 “凌凌比糖果还甜。”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泛红的唇。 水流声夹杂着肌肤撞击声,唇齿交缠的喘息声暖了一室的春光。 凌久时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时阮澜烛在身侧靠在床头看着手机。 “你应该叼支烟的。”凌久时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所以人家昨晚让你满意了吗?”阮澜烛轻笑,手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锁骨。 “嗯,满意五百够嘛?”凌久时看见阮澜烛锁骨上的牙印儿赏了阮澜烛一个白眼儿。 “五百次好像不够呢,凌凌。”阮澜烛舔了舔下唇。 “我饿了。”凌久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觉得再说下去阮澜烛那张嘴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可描述的句子。 “我去下楼给你拿吃的。”阮澜烛穿了一件低领衬衫下了楼,那领子低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锁骨上的牙印。 凌久时看的眼疼,手指摸了两下左手小指上的蝴蝶戒指,把戒指摘下来放在阳光下能看到蓝色蝴蝶折射的璀璨光芒,戒指内圈刻着澜久。 阮澜烛爱凌久时,凌久时也爱阮澜烛。 “好看吗?”阮澜烛推门进来,手上捧着餐盘,餐盘上是一杯热牛奶和几片烤好的面包。 “好看。”凌久时把戒指重新戴在左手小指上说道。 “我一会儿去见黎东源,白鹿出了点儿事儿。”阮澜烛放下餐盘,拿起手机继续回消息。 “要我帮忙吗?”凌久时坐起身。 “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晚饭前我会回来。”手机那边似乎在催促,阮澜烛从凌久时柜子中拿出衣服穿好出了门。 自从回来的那一晚,阮澜烛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搬到了自己的房间,还好房间够大能再放一个衣柜,不然还真放不下两人的衣服。 “阮澜烛,我要进第三扇门了,小庄能不能拜托你。”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 “我和久时已经带着千里了。”阮澜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道。 “白鹿内部出现了问题,小庄跟着你们比跟我安全。”黎东源眼神凶狠,自己第二扇门差点栽在自己人手里。 “找到人了吗?”阮澜烛手指在腿上轻点。 “暂时找到了一个,不过应该不止一个。”黎东源喝光手中的啤酒又开了一罐。 “趁着毒还没有蔓延全身,斩断手臂破釜沉舟,让小庄准备好,还有我无法保证能安全的带她出来。”阮澜烛不喜欢空气中的啤酒味,从兜里掏出黑曜石的手链放在茶几上走人。 坐到车里阮澜烛会想着凌久时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雪松香气闻起来让人心神宁静。 分别的五十年里阮澜烛觉得他和凌久时是日落归山海,山海葬身意,凌久时是一束光,日落时就该还给太阳,然后在无尽的黑暗中渴望相见。 重逢时凌久时是阮澜烛的太阳,白日里的光是让自己沉沦的温暖,夜深时虽然幽暗但却静谧踏实,因为这温暖只属于阮澜烛,这光也只会照亮阮澜烛。 黄昏一澜烛,夏光照久时。 岁月飞花夜漫漫,吾君半载筑我身。 曾经阮澜烛也祈求过苍天,希望天有道必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在门的世界里一拜雪村神庙,二拜高堂贤明,三拜同心永结,四拜临死之门。 最后只有凌久时留在了回忆的孤城里,用半生再续了属于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这份缘。 阮澜烛回家时,凌久时几人正在厨房包饺子。 “回来啦,解决了吗?”凌久时擦了擦手给阮澜烛倒了杯水。 “黎东源会解决的,庄如皎会跟着我们一起进门。”阮澜烛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凌凌送来的水都是甜的。 “黎东源又喝酒了?”凌久时又给阮澜烛倒了一杯。 “嗯,白鹿内部出了问题,以后遇见白鹿的谨慎一些。”阮澜烛扯了扯领带,眼神看向凌久时说道:“别担心。” “我只会担心你。”凌久时笑了笑。 阮澜烛听完也翘起了嘴角,眼神里带着宠溺盯着凌久时。 其实阮澜烛很想问凌久时,这么执着的想要和自己相逢值得吗,但又知道凌久时会立马回答自己,值得。 离进门的时间越近,别墅里的气氛越紧张。 程千里也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的待着,偶尔下楼溜溜土司和栗子。 “凌凌哥,我哥······”程千里这天找到凌久时,犹豫了很久问道。 “你想问一榭在你走后发生了什么?”凌久时看着程千里想到一榭当年说的话有些心疼。 “嗯。”程千里点点头。 “一榭在你走后离开了黑曜石,后来再见时他已经从第十一扇门里出来了,他是带着你的希望活下去的。”凌久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程一榭一直生活的很好。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会······”程千里其实心里已经想象得到程一榭会如何选择,双生手足又怎会不了解彼此。 第十一扇门何尝不是虚拟与现实的抉择,生与死的定义在于选择人的手中。 两扇门就像人生的岔路口,一旦打开就不能回头。 程一榭一生都是为了程千里,他想保护程千里平安长大,想看着程千里结婚生子有了家。 程千里死亡的那一瞬间,他能想到如果换成程一榭自己会有多痛苦,而程一榭痛苦的是,饮鸩止渴,饮鸩的不该是千里,止渴的也不该是千里。 有时候被留下来的人会更痛苦,会在生命终止前反复想起那天离别的记忆。 凌久时摸了程千里的头说道:“这一次,我们一起去接一榭回家。” “嗯。”程千里笑得和土司一模一样。 凌久时轻笑还真是一只炸毛小狗。 第5章 第一扇门 进门的前一天阮澜烛拎着一大堆衣服袋子把凌久时拉进了房间。 “澜烛,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啊,还是女装,阮白洁要重出江湖了?”凌久时翻找着,里面居然还有假发。 “这不是给我穿的。”阮澜烛挑起一条红色吊带连衣裙。 “不是你穿的难道是给我穿的?”凌久时内心有些紧张,毕竟阮澜烛还真干过。 “凌凌真聪明,答对了。”阮澜烛笑着,眼神戏谑着看着凌久时。 “这裙子我穿太夸张了吧!”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手中的吊带红裙直摇头往外走。 “乖,凌凌这件最好看了。”阮澜烛单手把人抓住,头靠在凌久时肩膀上轻声哄着。 “它是好看,但是它······”凌久时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堵住了剩下的话。 “凌凌,别拒绝我。”阮澜烛低声在凌久时耳边撒娇,弄得凌久时耳朵痒痒的。 第二天起床阮澜烛开始为凌久时化妆,瘦长的凌久时穿上吊带红裙有些违和,假发戴上去后阮澜烛给化了一个清冷的妆容,外面加了一件白色外套。 “凌凌哥?你这······也太美了吧!”程千里看着下楼的两人凑到凌久时面前打量道。 “难怪黎哥能喜欢上白洁,凌哥这模样我要是男的我也会爱上啊。”庄如皎摇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不想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 “准备好了吗?”阮澜烛坐到凌久时旁边,早知道不把凌凌打扮得这么漂亮了。 一头波浪及腰假发,清冷的妆容,坐下或行走时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腿。 “都准备好了。”庄如皎和程千里乖乖应声坐好。 “进门以后不要乱跑。”熟悉的感觉来临,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后说道。 阮澜烛拉开别墅的一扇门,几个人来到一个长廊中。 熟悉的拉扯感过后,凌久时来到了一条农村小路上。 道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阮澜烛站在村口的柳树下。 阮澜烛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在凌久时望向自己时笑着走向凌久时。 “千里他们呢?”凌久时开口问道。 “应该在村子里,进去看看。”阮澜烛轻搂住凌久时的细腰,低头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阮澜烛,你正经点!”凌久时只能瞪一眼阮澜烛让其老实点儿。 阮澜烛没有回应,女装的凌凌带着娇憨,虽然是清冷的妆容,但那双眼睛灵动可爱,让人见了会生出保护欲望。 程千里正在逗弄着一户农家拴在外面的小黄狗,庄如皎在一旁四处张望。 “阮哥,凌凌哥。”两人开口。 “嗯,看见其他人了吗?”阮澜烛瞪了一眼二人,有些嫌弃。 “没有,这村里倒是有不少人家。”程千里说着话,小黄狗蹭着程千里裤脚。 “阮哥,我打听到了,咱们是来村里解决怪事儿的,村里半个月前建的桥出了好多怪事。”庄如皎成长不少,性子也沉稳了不少。 “怪事?什么怪事?”凌久时小声问。 “这个桥本是连通村子到镇上方便村里的人出行,但是桥基打了一半就开始怪事频发,前几天有人死在了桥基上村长便暂停了建造计划,请了我们来调查事故发生原因。”庄如皎打听到的也不多。 “先去见见其他人吧。”阮澜烛说着牵起了凌久时的手。 四个人行走在村间小路,两旁路上还种着不少柿子树。 落日晚霞,流水人家,安静的小山村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 “你们四个跑哪去了,饭都好了就等你们了。”一名婶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不好意思婶子,我们走着走着迷路了。”阮澜烛不好意思地说道。 “咱们村里人家多,多走几遍就清楚了,快和我回去吧。”婶子说着往前走,四个人跟着来到了一个大院子。 院门口挂着一个木质牌子,上面写着村委会。 凌久时走进去,房间里原本七男四女十一个人,加上自己这边四个一共十五个。 “就等你们了,快过来吃饭吧。”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什么人啊还要让本少爷在这等了半天。”阮澜烛刚要回应就听见桌子上坐着的王宇嘲讽道。 “就是。”张新在一旁附和着,张新和王宇是同学。 “不过这位妹妹长的倒是漂亮,身材也好。”王宇看见凌久时有些惊艳,起身走到凌久时面前油腻的凹着造型。 “妹妹,我们王大少有钱有实力,我看你旁边这小白脸肯定不顶事儿,要不和我们组队吧。”张新一脸猥琐的看着凌久时,这么好看的姑娘等王宇玩腻了自己还能尝尝味。 凌久时无语,这帮人眼神是不是都有问题,阮澜烛这种小白脸掏出来比你们都大。 “不劳两位,我们四个已经组队了。”阮澜烛眼神中透露着危险,一只手把凌久时往怀里一带。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两位妹妹,你们身边这两位男士看着可不靠谱。”王宇有些轻蔑,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澜烛和程千里。 再看向凌久时眼神中带着猥琐,手刚伸出来就被凌久时抓住了。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阮澜烛手上微微用力,声音低沉地警告着。 “你放开我!”王宇痛呼,张新上去帮忙却没能挣脱阮澜烛的手。 “你赶紧松开王宇!” “你们最好不要对他们动手动脚,不然我就废了你的手。”阮澜烛眼神危险地说着,大手用力把两人推倒在了地上。 凌久时希望他们能识相,在心里默默地为两人点了蜡。 四人落座后,刚才的婶子端进来几个大盆。 “都是些农村饭菜,你们吃完自己分下屋子,院子里的屋子没锁,钥匙和锁头都挂在了门上。”婶子说完转身出去了。 饭菜味道不错,只有王宇和秦秀秀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庆平。”最先和凌久时几人说话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 “孙旭杰,这是我姐孙旭晓。”李庆平旁边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意指了指旁边高冷的女人。 “赵德发。”粗犷的男人站起身,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钱辉!” “我叫······许薇薇。”一个矮个子短头发的女生小声说。 第6章 铃声与吟唱 这一桌还坐着王宇和张新,不过此时两人还算老实。 “秦秀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美甲。 “人家叫冯慧啦~”女人做作地起身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可爱的表情。 “任家树。”男人戴着黑色厚底眼镜,穿着一身老土的白衬衫。 “祝盟,这是我爱人余凌凌,这是我的儿子祝乐乐,那位是夏茹蓓。”阮澜烛介绍的时候,凌久时掐了一下阮澜烛的腰,程千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庄如皎更是直接无语,合着你们三是一家三口,就我一个外人呗。 阮澜烛的话说完,其他人在凌久时和阮澜烛身上转了转没有多说些什么,不过表情都很怪异。 “大家应该都知道门里有多么危险了,大家找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分享出来。”李庆平推了推眼镜,又说了半天没什么营养的话便让众人分散休息了。 “不是阮哥,你俩这年纪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吗?”四人选了一个靠近院墙的厢房,房间里是两张熟悉的老旧上下床,程千里坐在下铺吐槽着。 “怎么?我和你凌凌哥长得年轻不行吗?”阮澜烛扫了一眼程千里,帮着凌久时把床铺好。 “那我呢?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身份!”庄如皎翻了个白眼爬上了上铺。 “说什么?难道说你是我女儿?”阮澜烛铺好床铺,让凌久时坐在上面休息,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哼!”庄如皎无言以对,看着阮澜烛的行为后表示双标,太双标了。 “太平静了。”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小声说道。 “是啊,就像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阮澜烛轻抚着凌久时的背。 “明天先去找一榭吧。”凌久时有些困了,果然阮澜烛是自己的安眠药精。 “嗯。”阮澜烛的呼吸逐渐平稳,凌久时不多会儿也陷入了睡眠。 凌晨时分,窗外响起了铃声,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铃铛边走边晃。 “断魂的桥连接着生与死 那些亡者的哀嚎回荡在风中 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那召唤 因为那将带你进入死亡的深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铃响吟唱,凌久时推了推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声音有些哑。 “你听到了吗?”凌久时问道。 “铃声?”阮澜烛仔细听了听后皱了皱眉。 “嗯,除了铃声还有几句词,不要跨过那桥,难道是不能过桥?”凌久时思索着。 “先睡吧,白天再说。”阮澜烛把人重新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凌久时的脖颈间拍了拍凌久时的后背。 凌久时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耳边不断传来铃声,不过阮澜烛的怀抱确实让自己心安,渐渐地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村里的鸡叫声吵醒的。 “凌凌早安。”阮澜烛醒的比凌久时早,抱着凌久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凌久时笑着回应。 “他们还没醒,等他们醒了再一起出去吧。”阮澜烛往里挪了挪身子。 “嗯,今天我们四个要一起行动?”凌久时伸了伸懒腰后缩回阮澜烛的怀里。 “一会儿早饭的时候看看。”阮澜烛摆弄着凌久时的长发。 早饭吃的比较简单,大米粥配上酱菜和煮鸡蛋。 正吃着外面进来一个老头,老头抽着烟袋对着众人说:“非常感谢大家能来我们村调查,再过五天村里的娃娃就要开学了,还请各位在这之前解决问题,还有夜深了一定要待在屋子里。” 老头说完摇着头抽着烟袋走了出去。 “看来期限是五天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小声说着。 “今天先在村里转转。” “好。”两人在外人眼里就像恩爱的夫妻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 这次的时间定格在了1993年,村里虽然通了电,但通往外界的路被一条宽阔的河流拦住,要想去城镇上就要绕很远的路。 这座桥是通往城镇的希望,是消息不再闭塞的连接,是孩子们获得知识的阶梯。 程千里今早醒来后变得特别安静,跟在阮澜烛和凌久时身后乖乖的询问着村民。 凌久时觉得有时候门内世界的风景很美,小山村坐落在山水之间,家家户户种着柿子和枣树,低矮的院墙边盛开着各色的太阳花。 大人在地里劳作,小孩在山野与河边嬉戏玩耍,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华。 村口的大柳树下坐着几个大娘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阮澜烛使了个眼色,程千里和庄如皎走过去和几个大娘交谈起来。 “一榭白天应该不会出现。”凌久时和阮澜烛找了个树荫下站着。 “昨晚你听到铃声是几点?”阮澜烛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村长说夜深最好待在房间里,你昨晚听到的吟唱说的是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召唤,什么召唤呢?” “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我身上没带表但我在听到铃声之前听到了老式的钟声。”凌久时回想着,扯了扯身上衣服说:“会不会是铃声?” “可能吧,不过你昨晚听到铃声有什么异样吗?”阮澜烛习惯性地点了点自己额头。 “没有,就是有些吵。”凌久时觉得听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我今晚帮你捂着点儿耳朵。”阮澜烛伸出手捏了捏凌久时的耳垂。 “谢了。”凌久时笑的很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阮澜烛的心软软的。 “和我说什么谢谢,我更喜欢你用行动表达谢意。”阮澜烛低头贴近凌久时的耳边说着,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勺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浅浅一吻后阮澜烛便放开了凌久时。 “千里他们怎么聊了这么久?”阮澜烛回头看向柳树下,程千里和庄如皎与大娘们聊得火热。 “这你就不懂了吧,村口大娘可是整个村的情报站啊,她们掌握着村里的一手八卦消息,更是连谁家有几个碗都清楚。”凌久时轻笑地给阮澜烛解释。 “那看来他们还会聊很久,我们先去桥边看看?”阮澜烛不再看向程千里那边。 “嗯。”两个人并肩向村外的桥基处走去。 第7章 两姐妹 桥离村口十几分钟的路程,阮澜烛牵着凌久时慢慢的走着。 桥面不是很宽,大概五米左右,河边道路上堆放着不少建筑材料。 风吹起凌久时的长发,恍惚间凌久时好像听到了像北风的呼啸声,但这个季节哪来的这么大风,况且今天只是偶尔有风吹过。 “不要!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一道凄厉地女声响起,凌久时仿佛看见了一个女人被一大群村民绑了起来,村民们头上套着麻袋。 “凌凌,凌凌!”阮澜烛的声音打断了凌久时的思绪。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问道。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被村里的人绑了起来,难道这桥的问题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凌久时晃了晃神。 “先回去听听千里他们打听到了什么。”阮澜烛眉头皱了皱,搂着凌久时往回走。 “你们可算回来了,千里是真能聊啊。”庄如皎蹲在柳树下看着地上偶尔爬过的蚂蚁,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村口,看到两人后吐槽道。 “都打听到什么了?”凌久时开口,虽说已经入秋但午后的温度还是很高,凌久时拢了拢头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不熟练的为自己绑头发。 “半天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那些大娘们说这么多话不渴吗?”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吻了半天全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 刚说完就见程千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水壶,“他······”庄如皎有些无语,黑曜石的人总能干出些离谱的事儿,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该死的合理。 “看来你在黑曜石磨练的还不够。”阮澜烛丢下一句和凌久时向着正聊的开心的程千里走去。 “是吗?还有这事儿呢?”程千里夸张地问道。 “那可不,当时咱们村里死了好多小孩儿了,要不是许婆婆找到了河魁······”一个大娘拍着大腿说着,说了一半噤了声道:“哎呀,和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哎呦这是你爸妈啊,长得真俊!” 大娘看着程千里身后的阮澜烛和凌久时不禁感慨道,城里就是养人,看这两口子细皮嫩肉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哪像自己半辈子都在村里糙得跟个老太太似的。 “爸,妈。”程千里叫得很自然,听在凌久时的耳朵里却哪哪都难受。 凌久时:我可以是爸吗? 阮澜烛:可以,凌凌想怎样我都喜欢。 程千里:所以,我是你们y的一环吗······ 大娘们看着天色说着该回去做饭了纷纷往家走。 “阮哥,下次我能是你们弟弟吗?”程千里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虽然自己长得小但对着阮澜烛和凌久时喊爸妈需要自己多大的勇气啊,虽然以前没少按照阮澜烛的剧本走。 “下次再说吧。”阮澜烛没有理会程千里的讨好说道:“说说打听到什么了。” “还真打听到了一件事儿,十年前有一对儿双胞胎姐妹和村里的几个孩子下水玩,结果除了双胞胎姐妹全部淹死了,村里一个神婆说双胞胎姐妹是河魁,如果不把姐妹两人杀死,那么全村都会被两姐妹害死。” 程千里说着还不忘拿着保温杯给自己倒水,一边倒一边继续说:“原本村民不信,可后来有几户人家莫名的死了人,人们就把两姐妹绑起来扔进了河里。” “两姐妹?”凌久时疑惑,在桥边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对啊,那些大娘就是这么说的。”程千里收起保温杯,把之前打听到的也说了出来。 “还有就是这座桥开始动工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工人看见一个女鬼,还有人看见的是两姐妹在河水中求救,走近后河面上却什么都没有,后来工地上死了几个工人,听说死得老惨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眼,看来应该就是和这对儿姐妹有关系。 “盟盟,我饿了。”凌久时看向阮澜烛说着,话语里有些撒娇味道。 “走吧,先回去吃饭。”阮澜烛话语里带着宠溺,眼神望向凌久时好似一湖春水。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庄如皎和程千里在后面露出了一副吃饱了的表情。 “走吧。”程千里两手一摊。 回到村委会,菜依旧是一个婶子做的,农家饭菜比较简单大份儿,吃起来还不错。 饭桌上比较安静,看来一天大家都没什么所获。 程千里和庄如皎吃饱便去找小黄狗玩去了,阮澜烛也不见了。 凌久时吃完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下思索着线索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姑娘,一个人?是不是小白脸不太中用啊?”王宇越看越觉得凌久时好看,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显得脸蛋更加小巧精致,迷人的锁骨和一双笔直白嫩的双腿简直是人间尤物,最出彩的是那对儿漂亮的眼睛,水光熠熠。 凌久时四处看了看,想看着有什么趁手武器,却被王宇臆想成了凌久时在慌张地寻找阮澜烛。 “找那个小白脸儿啊,他被人缠着呢。”王宇猥琐的笑着。 冯慧那个女人不是想钓自己吗,下午的时候看着搭讪来的冯慧王宇便有了计划,让王慧想办法缠住阮澜烛,等这女人见识了自己的厉害还有那小白脸什么事儿,虽然那小白脸脸确实比自己好看。 “······”凌久时有些无语,有些担心缠着阮澜烛的人。 “女人,哥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王宇说着扑了过来。 卧槽!凌久时刚要伸腿踢人,结果发现裙摆太紧了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抬头发现王宇已经扑过来了,从地上捡起一支细长的树枝向王宇抽去。 “女人,你就别反抗了,乖一点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树枝断了并未对王宇造成什么伤害,王宇继续往前扑,院子里的动静却没人出来看。 “疼爱你妈啊!”凌久时气急,这是什么霸总文学吗?还有这什么破裙子啊! “还挺泼辣,他们可都不会出来管你的。”王宇有些得意,原本还在想这女人的儿子和另一个小姑娘怎么处理,吃完饭两人就出去了简直是给自己创造绝佳机会啊。 “艹!”凌久时扫视了一圈儿院子,最后在柴棚门口的一把斧子上停留,嗯就是这个了。 凌久时跑过去把斧子拿在手里向王宇砍去。 第8章 暴打王宇 “艹!”王宇惊呼着躲开,但凌久时岂会放过他,用斧子的另一面把人锤在地上。 手里的斧子当作棍子用打在王宇身上。 “人至贱则无敌啊!就你这模样,长得不咋地,活得倒是挺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是女娲娘娘造你的时候发了脾气?” “还是凭你人丑嘴不甜,想的吓人还没脸,眯缝眼海拔还有点儿浅!” “看你远看像电线杆子,近看像破产子,头上插个鸡毛掸子就觉得自己戴上王冠登基为帝了?还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我看你是丑的厉害!” 凌久时一边打一边骂,手累了就站起身用脚踹,尤其关照王宇的重点部位。 王宇发出哀嚎声,在房间里的众人却摇了摇头。 孙旭杰想起身出门看看却被孙旭晓拉住了。 “姐?”孙旭杰有些不理解。 “不关你的事儿!”孙旭晓冷冷地说着,眼神毫无波动。 “可······”孙旭杰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坐了下来。 门外的哀嚎声不断,时间久了众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嘶!”出来查看的众人中几名男人看了凌久时打击王宇的画面忍不住抽了口凉气,两腿夹紧。 女人则是愣住了。 “凌凌!”阮澜烛在院门外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看到被暴打的王宇眼神暗了暗。 “盟盟!”凌久时扔下斧头扑进了阮澜烛的怀里。 “他欺负你了?”阮澜烛的声音里透露着危险气息。 “嗯,他说让我见识见识他的厉害,结果就这······”凌久时仿若是一支娇弱的小白花,无辜的眼神中泛着泪,眼尾通红的样子看起来无辜极了。 张新站出来扶着疼得直抽气的王宇说:“你们要干什么?” “我说了别惹我。”阮澜烛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身手利落的把两人都踹倒了。 “可她不是没怎么样吗!”张新站起来指着凌久时喊道。 “谁说的,我的手指都磨破了!”凌久时举起手,食指上有一条细小的刮痕。 应该是斧子上的倒刺划得,伤口也不深。 “那个······她没事儿,你们还是不要打架了。”许薇薇有些害怕的开口。 “就是啊,王宇也被她打成这样了。”赵德发站到许薇薇身前说着。 “那个祝盟,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大家还是团结一些······”李庆平走到阮澜烛身边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算了?他一开始找事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凌久时冷笑。 “那要不,我现在把你打一顿?”阮澜烛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儿众人。 李庆平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还是以找线索为主。” “他该庆幸门里不能随便杀人。”阮澜烛把斧子握在手里走向王宇,把斧子架在王宇的脖子上说道:“外面那个女人和你是一起的吧,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 阮澜烛眼神凶狠地看向王宇,身上的压迫感让王宇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嗯,我······会的。”王宇颤抖着身体,能感受到阮澜烛带来的冷意。 阮澜烛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回身拥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院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默不作声地散开了。 “你去哪了?”凌久时翻着程千里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片创可贴。 “村里的祠堂好像有人住去看了看。”阮澜烛接过凌久时递过来的创可贴,一手捏着凌久时受伤的手指,一手拿着创可贴用嘴咬开了包装。 “看管祠堂的人吧。”凌久时脸有些热,不禁想到了两人在床上,阮澜烛眼神火热地盯着自己也是这么打开了小雨伞的包装袋。 “不是,是一个老婆婆,你脸怎么红了?”阮澜烛把创可贴贴好,抬头发现凌久时的脸和耳朵染了红晕。 “没事儿,可能是有些热了。”凌久时用手帮自己的脸降降温。 “红得很好看。”阮澜烛摸了摸了凌久时还泛红的耳垂。 “······”凌久时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这么会啊! “凌凌,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阮澜烛轻声哄着。 “我也觉得我好看。”凌久时往后躲,为了贴创可贴凌久时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后背已经贴到了椅背上。 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拉到怀里,刚要低头吻上去。 “我回来啦!”程千里踢开了房间的门,看到两人的样子后有些尴尬。 “那个······我和夏茹蓓再去转一圈儿!”说着拉着一脸好奇的庄如皎跑了,跑远后还有些后怕,眼神钥匙能杀人,自己现在恐怕尸骨无存了吧。 “凌凌。”阮澜烛声音里有些委屈的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说道:“这孩子早知道当初咱就不要了。” “·······”本来也不是咱俩的啊,凌久时心想。 当天晚上凌久时没睡多久便听到了白天在桥边听到的那个声音。 “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哈!这是你们的报应!”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后响起了昨夜听到的铃声。 凌久时觉得很吵把自己缩进了阮澜烛怀里,阮澜烛下意识的把人搂紧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大手在凌久时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过这次铃声过后凌久时还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吱呀声。 推了推身边的阮澜烛,阮澜烛清醒地很快。 “怎么了,凌凌。”刚清醒的阮澜烛声音低沉。 “有人出门了。”凌久时轻手轻脚地下了地,两人蹲在窗户前小心地拉开了窗帘。 院子里此时走过两道人影,夜色太黑凌久时觉得应该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秦秀秀和冯慧。”阮澜烛的视力很好,黑暗中依然辨别出了两个人的身份。 “要跟着吗?”凌久时小声问道。 “不跟了,村长说过半夜不要出去,明天就知道了。”阮澜烛摇了摇头,现在情况不明最好是不要出去。 “好。”凌久时点了点头,外面的铃声好像随着房间外的人越飘越远。 两个人回到床上,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下巴贴在凌久时的头顶,大手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 爱人是最好的安眠药,相拥便能一夜好眠。 第9章 程一榭 凌久时是被程千里吵醒的。 “哥……”程千里叫喊着,应该是做了噩梦哭叫着。 阮澜烛和庄如皎也被吵醒,阮澜烛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爽。 “应该是梦到一榭了。”凌久时察觉到阮澜烛的起床气,伸手摸了摸阮澜烛的头,“我们这两天都没看到一榭。” “我今天再去昨天发现的那个祠堂看看。”阮澜烛在凌久时的手上蹭了蹭。 “……”凌久时感觉阮澜烛好像栗子,栗子被抚摸舒服的时候也会蹭自己的掌心。 吃饭的时候果然没见到秦秀秀和冯慧。 “你们女生去叫一下秦秀秀和冯慧吧。”李庆平让许薇薇和孙旭晓去叫人。 孙旭晓没有应声起身往屋外走去,许薇薇小跑跟了过去。 四个人若无其事地吃着饭,餐桌上的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实在是昨天阮澜烛的眼神太过吓人,凌久时的暴力也在众人心中给二人标上了不好惹的标签。 “秦秀秀……和冯……慧……不见了!”许薇薇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颤抖。 “不见了?”李庆平起身,众人跟着往外走。 四个人依旧吃着饭,这次门里的食物看着样子不好看但却是非常好吃的,程千里甚至开始盛第四碗饭了。 凌久时再次羡慕程千里的心态,也佩服程千里的好胃口。 四个人不紧不慢地吃完饭才向外走去。 “大家先吃饭吧,她两可能是去哪了没和我们说。”李庆平安慰着众人,不过这安慰并没有什么用。 众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王宇和四人擦肩而过后表情里带了些狠辣。 四人分成两组,阮澜烛带着凌久时来到了祠堂。 村里的祠堂比较老旧,外墙是黄土砖砌成的,高度在两米左右,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有一间古朴的木质二层小楼。 大门紧锁,村里人除了节日和特殊的日子不会往这边走动。 两人熟练的配合轻松地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头。 阮澜烛推开了门,试探地往里看了看后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走了进去。 凌久时四周扫视了一圈儿后跟着阮澜烛走了进去,虚掩上门。 左边是一个凉亭,凉亭中间放着几排凳子,右边是一口井。 打开祠堂的门,一楼并没有什么牌位摆设,空荡荡的大厅两边有通往二楼的楼梯。 两人上了楼,二楼是满满的三面牌位,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供桌,桌子上码放着酒杯、香烛和几盘新鲜的水果。 “新鲜的。”阮澜烛走近发现香烛也是刚点燃不久。 “应该有人经常祭拜,这屋子里面太干净了。”凌久时摸了摸身边的柱子,上面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看来是个勤快的人。”阮澜烛打量了四周附和着。 “哐当!”两人搜索着,却听到楼下传来了什么东西被弄掉的声音。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跑下了楼。 楼下是一个头发几乎遮住了全身的人,疯疯癫癫地在地上翻滚着。 听声音是个男人,看样子是从后门进来的,却被后门口放的门栓绊倒了。 凌久时觉得男人有些熟悉想靠近一些瞧瞧。 “是一榭。”阮澜烛拉住了凌久时。 “一榭?”凌久时惊愣,耳边听到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走。”阮澜烛动作迅速地打晕了在地上翻滚的人扛在肩上。 两个人敏捷的跑了出去,今天的凌久时换了身衣服,实在是昨天的长裙不太方便行动。 跑到外面还不忘把锁头落好,阮澜烛扛着毛人(程一榭),两个人绕着小路把人扛回了房间。 “我去找人借东西。”阮澜烛把人放下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找做饭的婶子,让婶子帮忙烧了些热水。 阮澜烛借了一套理发的工具回来,两个人一起动手先给程一榭理了个狗啃的发型,虽然不好看但总算看着像个人了。 程一榭身上有很多伤疤,皮肤上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脸上还好没有任何伤痕。 “一榭怎么会这样?”凌久时有些疑惑也有些自责,自己当初要是快一点…… “应该是祠堂的那位做的,凌凌,找到一榭就好了。”阮澜烛察觉到凌久时的自责安慰道。 “先把他弄干净吧,一会儿千里他们该回来了。”凌久时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儿。 “嗯,我去搬水。”阮澜烛说着走出了门。 凌久时把窗帘拉好,阮澜烛再进来时脸上挂着笑。 “找到一榭这么开心?”凌久时问道。 “嗯。”阮澜烛冲着凌久时宠溺的点了点头。 “……”凌久时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反射弧这么长? 两个人把程一榭清理干净后穿上从村民那借来的衣服,程一榭此时瘦的已经皮包骨,村民那借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凌久时让阮澜烛先去找程千里说清楚,不然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守着程千里,凌久时开始思考现有的线索。 双胞胎、神婆、被绑的女人,如果是复仇那么村里应该早没有活人了啊。 第一晚无人出事,第二晚秦秀秀和冯慧,一榭在祠堂中,一切都没有头绪。 此时还未到中午,凌久时正思索着外面传来了哭声。 “她们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死在这里?”许薇薇哭泣着说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的,咱们找到钥匙和门就能出去,只要我们和大家做一样的事儿就不会出事。”赵德发安慰着,不过目前大家也不清楚为什么秦秀秀和冯慧是如何触发的禁忌条件。 “可是秦秀秀她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啊!”许薇薇哭的更大声了。 “也许是她们住的房间不好,别哭了。”赵德发有些不耐烦。 “可是……”许薇薇抽噎着。 “别可是了!”赵德发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怒喊,“哭哭哭,就知道哭!” 渣男啊,凌久时摇了摇头。 不过也倒是提醒了凌久时,门神杀人一定是有规律的,那么秦秀秀和冯慧一定是触犯了禁忌条件。 凌久时锁好门去了秦秀秀和冯慧的房间转了一圈,在房间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第10章 十三人 阮澜烛拉着程千里回来的时候,程千里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在外面哭过了。 “没事吧?”四个人把门锁好,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我已经让他发泄了一通。”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 “怎么发泄的?”凌久时疑惑。 “没怎么。”阮澜烛看着外面,摸头发的手顺势搂住了凌久时。 “澜烛,秦秀秀和冯慧是怎么被发现的?”凌久时习惯性地往阮澜烛怀里靠了靠。 “在桥边,她们两个被埋进了桥柱里。”阮澜烛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庆平几人在河边发现了冯慧的一只发卡,在周边寻找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的半个头。 对,就是半个头,因为剩下的部分都在凝固的混凝土里,虽然没有血腥的冲击力但也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说她们被打生桩了?”凌久时听完阮澜烛说的,内心的疑团更大了,“可是我刚才去了秦秀秀和冯慧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明天咱们和他们一起。”阮澜烛也没什么头绪。 “明天你和小庄跟着他们,我想和村里人聊聊。”凌久时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好。” 晚饭四人是在房间里吃的,程千里守着程一榭一言不发。 程千里坐在一边握着程一榭,程千里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程一榭,削瘦的身体,皮肤上遍布伤疤。 眼泪无声滑落,作为双生兄弟,他们从未分离过这么久的时间。 程千里的十几年里,记忆中的程一榭从未如此脆弱过。 “哥,我怕。”程千里小心地拉着程一榭的胳膊哭哑了嗓子。 “没事儿,哥在呢。”程一榭回了程千里一个安抚的笑。 记忆中程一榭永远会在站在自己身前,永远会对着程千里说别怕。 许是眼泪的温度烫人,程一榭动了动手指。 “水······”程一榭呢喃着。 “我这就给你倒!”程千里有些激动,起身时还把椅子带倒了。 “你慢点儿。”凌久时出声,和阮澜烛查看了一下程一榭的情况。 程一榭太虚弱了,要不然白天也不会被绊倒后半天站不起来。 喂了些水,又从厨房端来了一碗小米粥,这是凌久时拜托做饭的婶子留的。 程一榭吃了一碗粥后恢复了一些力气。 “阮哥,凌哥,千里。”程一榭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能认出来是我?”凌久时有些佩服,不过还是先问正事儿:“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阮哥身边除了你没人能靠那么近,我不记得白天的事情,晚上我会被关起来,关我的应该是个女人。”程一榭回忆着,自己并没有多少记忆,从到这个世界开始自己就被一个女人打伤了。 “女人?”凌久时看向阮澜烛。 “村口那些大娘说祠堂里住得是神婆,不过神婆已经很多年不露面了。”程千里说着今天打听到的消息,“还有,当年那对姐妹的妈妈她们说疯了后不知道跑哪去了。” “神婆为什么要抓一榭呢?”凌久时思索着,这扇门的信息太少了。 “我觉得神婆有很大问题。”程千里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 “······” 众人:你小子才反应过来。 程一榭更是翻了个白眼儿。 “阮哥,你们白天最好还是把我打晕。”程一榭抿了抿唇。 “好,先睡吧,今晚我守夜。”阮澜烛点了点头。 “我陪你吧。”凌久时看向阮澜烛询问着。 阮澜烛:“不用,你先睡吧,我觉得半夜你还是会被吵醒的。” “······”也对啊,不然为什么每次进门自己都没睡过几次好觉。 “那你有事叫我。”凌久时爬上了床对着坐在门口的阮澜烛说道。 “嗯。”阮澜烛轻声应下。 程千里爬上了程一榭的床,两个人小声交谈着,不过一榭还是有些晕,没聊多久便睡着了。 夜渐深,窗外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鸟类的叫声。 “铃~”熟悉的铃声响起,凌久时睁开了眼睛。 阮澜烛已经站到了窗户边,凌久时轻手轻脚地走到阮澜烛身后。 “断魂的桥连接着生与死 那些逝者的哀嚎,回荡在风中 不要跨过那桥,不要听从那召唤 因为那将带你进入死亡的深渊。” 熟悉的吟唱响起,不过今天的铃声中多了几道凄厉的哭喊声。 声音从远及近,又从近飘远,似乎在村子里绕了一圈。 “没听到开门声,应该是没事儿了。”凌久时闻着阮澜烛身上的清冽味道,莫名的有些安心。 “嗯,先去睡吧。”阮澜烛把人一把抱起,在阮澜烛这里凌久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张没什么重量的纸,就像曾经自己抱阮白洁那样轻松。 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到床上,自己躺到了外侧,一只手放到凌久时后背上抚摸着,下巴抵在了凌久时的头上。 “啊!怎么会这样!啊······”一道惊恐地尖叫声响起,惊叫声震得凌久时耳膜有些疼。 “你没事儿吧?”阮澜烛清醒的很快,用手揉了揉凌久时的耳后。 “没事儿,村里应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去看看吧。”凌久时缓了缓,耳朵里依旧有着嗡嗡的耳鸣声。 “我去!”程千里也被吓得一激灵,不过看到身旁依旧在沉睡的程一榭后露出了微笑。 “我也去!”庄如皎身手利落地爬下了床追了出去。 凌久时缓过来后下了地,发现程一榭睡的很安稳,这么大的尖叫声都没有吵醒他。 耳边又传来了阵阵哭喊声,看来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凌久时走到院子里,厨房里没有做饭大婶的身影,其余的人也都跑去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了半天后阮澜烛回来了,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庄如皎。 凌久时:“怎么了?” “村里死了十三个人。”阮澜烛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地接着说:“十三人都是男性,全部被吊在了家门口的树上。” “十三个?”凌久时的表情凝重。 阮澜烛:“嗯,十三个,头上都套着麻袋。” “看来得快点儿找到钥匙和门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凌久时眉头紧锁,目前的线索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第11章 母亲的复仇 “我想再去一次祠堂。”阮澜烛思索着说道:“我总觉得祠堂的那个女人是关键。” “我跟你去。” 两人再次配合默契的开了祠堂的锁,穿过一楼大厅来到了祠堂后院。 后院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气,两个人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后院只有两间小小的房子,其中一间打开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墙上满是划痕。 地上放着一根锁链,锁链锈迹斑斑上面还有不少黑色的血迹。 掀开稻草,地上用血写着千里两个字。 看来这是关程一榭的房间,想到一榭的满身伤痕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气。 另一间房里没有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复古灯架,上面放着一个老式的煤油灯。 阮澜烛指了指床铺说道:“看来这人昨晚并没有在这间房里睡觉。” “咦?这是什么?”凌久时从床铺上摸到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一个女人和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两个女孩儿。 凌久时:“这是那个被绑的女人,这两个孩子应该是那对姐妹!可住在这里的不是神婆吗?” 阮澜烛:“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两姐妹的妈妈,至于神婆,一个疯狂的母亲应该不会放过她。” “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凌久时看到了村民们头上套着麻袋绑住了女人和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哭喊着:“妈妈!妈妈救我!” 一行人来到了河边,村民把两个孩子关在了一个木头笼子里扔进了湍急的河流中。 笼子沉进河底,期间不断传来在笼内挣扎的声音。 一名神婆拿着一支小幡围绕着祭坛跳着不知名的舞步,村民跪拜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挣扎的声音没有了后,村民们虽然头套着麻袋,但凌久时能感觉到他们在开心,在庆祝。 而被他们绑了的女人咬破了嘴唇,双眼无神的呆立在那。 “凌凌,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将凌久时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阮澜烛虽然知道每次凌久时都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但还是有些担心。 “我看到村民们把两个姐妹沉到了河底。”凌久时回过神。 “看来这是一个母亲的报复。”阮澜烛轻叹。 凌久时:“先回去吧。” 两个人刚要往外走,凌久时听到了祠堂大厅里传来了声音。 拉住阮澜烛,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后指了指祠堂。 轻手轻脚地走到祠堂门口,祠堂里是村长和另外一个男人。 “死了十三个,听说上头派来的两个也出了事儿,当初我就说不要做这种事儿!” “不做?当初不做村里会死多少人?”村长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别忘了国梁可是被那姐妹害死的!大山也是被她们害死的!” “可是狗娃说国梁和大山是自己跑到·······” “那也是那对姐妹害得!”村长打断了男人的话,转身背手走了出去。 “我们都会死的,我们都得赎罪······”男人佝偻着身子嘟囔着上了二楼。 凌久时和阮澜烛蹑手蹑脚地穿过祠堂,临出门时阮澜烛看了一眼楼上。 “祠堂是他打扫的。”两个人在门口,阮澜烛拉住了往回走凌久时,“咱们现在过去问问他。” 凌久时点了点头,两个人重新进了祠堂。 “你们是上头派来的?”男人听见声音,转头发现是阮澜烛和凌久时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说了一句,“你们快走吧……” “大叔,我想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祠堂重地,你们快离开这!”男人打断凌久时的问话,声音有些激动,“你们快点儿走!我们这不需要你们!” 两人见男人情绪激动对视了一眼后走出了祠堂。 回到村委会,外面就听见争执声。 李庆平:“村长,你们村里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村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双方吵的很激烈,程千里和庄如皎二人蹲在房间门口啃着面包。 两人进去以后只有王宇眼神凶恶的看着二人。 “祝哥,有什么发现?”庄如皎看见二人进了屋跟着走进去问道。 “神婆死了。”阮澜烛坐在床上,一双长腿交叠。 “神婆死了?可刚才村长还说神婆在祠堂,难道村长在说谎?”庄如皎挠了挠头发,从进来就没什么头绪。 “村长确实在说谎,因为祠堂里那个不是神婆。”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不过出门的线索肯定在村长身上。” “要不我去把村长绑来?”庄如皎活动了下手腕。 “……”我们会被沉河吧。 “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黎东源怎么交待你的忘了?”阮澜烛眼神一扫,庄如皎想起来黎哥让她不要冲动的话噤了声。 凌久时想起黎东源的感情路就想笑,先是喜欢上了祝萌被阮澜烛坑了一次,后来喜欢上了白铭的一个手下结果送了不少线索还是没有拿下。 永远忘不了黎东源喝着啤酒找自己哭诉的像条狗的样子。 阮澜烛:凌凌,舔狗的舔字我不会写,狗我会写,所以他是一条狗。 凌久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明明身边跟着个庄如皎,而且庄如皎也喜欢他,偏偏黎东源就是不想和庄如皎在一起。 晚饭四人依旧是拿到房间里吃的,还不忘给程一榭带一份。 众人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也没有在意凌久时四人,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四个人的好胃口。 吃饭的时候凌久时突然问:“一榭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睡了这么久?” “早上我喂了一片安眠药。”阮澜烛优雅地啃着玉米饼子,唆了一口白菜粉条。 “……” “一个程千里已经够傻了,难道你希望出现两个程千里?”阮澜烛啃完一个饼子,又拿起凌久时咬过的一张饼子吃了起来,“还是凌凌的甜。”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程千里听完一副你怎么这样的委屈表情望向阮澜烛,庄如皎笑了笑,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第12章 钥匙 夜晚来临,程一榭醒了过来。 “哥。”程千里委屈地叫着程一榭。 “嗯?”程一榭冷冷的哼了声。 “……”程千里没了下文,想说的话也被程一榭哼没了。 凌久时笑了笑,这可能就是血脉压制吧。 今晚由凌久时守夜,凌久时坐在窗边的阴影里思考着。 “凌哥。”程一榭小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凌久时回应。 “我想起钥匙在哪了。”程一榭这一觉养回了些精神。 凌久时:“在哪?” “在祠堂二楼的供桌下面。”程一榭的时间线是混乱的,正常来说进到门的渠道就两种,一种是成为门里的npc,一种是像凌久时这种玩家。 可是一榭是被凌久时外部塞进来的,就像在原本的运行程序中加了一串乱码,所以程一榭的时间线还有记忆出现了混乱。 “白天我和你阮哥去看看。”凌久时思索着,如果钥匙在祠堂二楼,那么今天那个男人的行为也变得可疑起来。 “嘎吱!”一道老旧地木门开启声传来。 凌久时动了动,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外面的院子中站着四个人影。 惨白的月光拉长了四人的身影,凌久时无法分辨四人究竟是谁。 四人站在院中后凌久时听到了秦秀秀和冯慧那晚一样的声音,不过这次声音中还夹杂着秦秀秀和冯慧的声音。 “救我啊!好沉啊!”尖锐的叫喊声中凌久时听出了绝望的味道。 人影慢慢地消失在了视线,声音也逐渐飘向了远处,不过凌久时觉得他们应该去了桥边。 “一股土味。”程一榭开口。 “土味?”凌久时想起来程一榭的鼻子和自己的耳朵差不多。 程一榭:“嗯,还有腐朽的味道。”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去看看?” “走。”凌久时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来村长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 程一榭的行动有些缓慢,不过不影响两人的行动。 两个人跟着前面四个人影慢慢走到了桥边。 只见桥边摆放着一个祭台,祭台旁站着个矮小的女人。 两个人不敢靠得太近,蹲在一棵树后。 矮小的女人头发很长,和程一榭之前一样应该很久没有整理过。 女人手中拿着一支小幡,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四个人的身体好像被人举起来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被投进了桥柱之中。 凌久时吞了吞口水,之前来桥边看的时候桥柱可是都浇筑好的,但刚才耳朵中明显听到了混凝土掩盖身体的声音。 “就快完成了,就快完成了。”女人跪在祭台前磕了几个头。 凌久时给程一榭打了个手势,两人小心地回了房间。 屋里的三个人睡得很香,程一榭回来之后也有些疲惫,躺到程千里旁边睡了过去。 凌久时则是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绪。 鸡鸣破晓,阮澜烛最先醒了过来。 “凌凌,你去睡会儿。”阮澜烛见凌久时脸色有些不好,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说道。 “我没事儿,昨晚我和一榭出去了。”凌久时摇了摇头,“昨晚上有四个人被打生桩了。” “你们怎么出去了?”阮澜烛担心地问。 “村长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一榭说钥匙在祠堂二楼的供桌下,我们今晚之前就得出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凌久时揉了揉眉心,明晚就是最后期限了,今天晚上之前必须找到门。 凌久时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给了阮澜烛听,阮澜烛皱了皱眉后说道:“她不会是要屠村吧?” “我觉得是。”凌久时站起身晃了晃脖子。 “你先去补个觉,我去祠堂看看。”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子上捏了捏,把人抱到了床上。 “你小心点。”凌久时实在是抵抗不住睡意了,小声叮嘱了一句就睡着了。 阮澜烛吻了吻凌久时的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祠堂外墙,一个助跑翻进了院内。 先去后院查看了一番,后院的房间内依旧保持着昨天的样子。 阮澜烛上了祠堂二楼,供桌上的香烛已经燃尽,蹲下往里看了看。 用手敲了敲供桌下面,供桌中间位置处发出空鼓的声音。 钻进供桌下面用小刀划开木板,露出了一把古朴的青铜钥匙。 把钥匙揣进兜里,阮澜烛翻出了院子回到了房间。 程千里和庄如皎在院子里洗漱,阮澜烛没有搭理他们进了屋。 吃过早饭,程千里留在房间里盯着程一榭,阮澜烛带着庄如皎出门找线索。 凌久时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吃面包的时候听程千里说昨晚出事的是王宇、张新和孙家姐弟。 凌久时默不作声地啃完了两个面包走了出去。 李庆平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凌久时去了桥边昨晚女人祭坛的位置。 刚走到附近凌久时久觉得一阵头晕。 “不可以去那里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对着对面的几个男孩子说道。 “不用你管!”一个比较高大壮实的男孩子推开了一个小女孩儿跑掉了,旁边的几个男生跟着跑向了河的下游处。 “太危险了!不能去!”两个女孩儿担心地跟着几个男孩身后跑。 到了地方几个男孩子脱了上衣跳进了河里,两个女孩儿安静的坐在河边。 “救命啊!”高大壮实的男孩子不知怎么了在河水里扑腾了起来,另外的几个男孩子过去拉人,却怎么也拉不住。 两姐妹找了根树枝,奈何没什么力气也被拉下了水。 几个孩子害怕的哭喊着,湍急的河水中两姐妹也被冲到了河中央。 哭喊声引来了不少大人,大人们纷纷跳进水中把孩子们带了上来。 家长纷纷带走了自己家的孩子,可当晚壮实的小男孩和另外一个瘦小的孩子发起了高烧不幸离世。 当天在河水中的孩子纷纷出了事,唯有两姐妹健康的活了下来。 村子里开始了风言风语,这时候一个老婆婆站了出来说两姐妹是河魁,要想村子没事就要把两姐妹扔进河里除掉。 村民们一开始有的不愿意,害怕损阴德,但神婆说了只要蒙住头就不会被鬼神发现,再加上村长的一番苦心劝解,在一个夜晚,村民们套着麻袋头套抓住了这一家子,男人因为反抗被村民失手打死。 这一晚,一个温馨的四口之家只剩下疯了的母亲。 第13章 回到现实 “他们都该死!”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女声中带着幽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也都得死!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哈······” 凌久时觉得声音在耳边炸开,河中更是冒出了几具被泡的发白的尸体,有工人的,有村民的。 桥上更是冒出一行行血流,秦秀秀和王宇等人的肢体一点点冒了出来。 “留下来陪我们吧,留下来陪我们吧······” 凌久时冒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跑却动不了。 尸体已经爬到了岸边,凌久时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定在了原地。 “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响起,凌久时感觉身体一松倒在了地上,陷入黑暗前他看到了河水中倒映的熟悉的铁门。 凌久时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凌哥,你没事儿吧?”程千里给凌久时倒了一杯水。 “没事,澜烛和你哥呢?”凌久时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门居然在桥柱背面,怪不得去看了几次都没人发现。 “他们出去找线索去了。” “你去找他们回来,我知道门在哪了。”凌久时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好,我现在去找。”程千里说着开门跑了出去。 凌久时收拾好几人的背包后坐在椅子上啃起了面包。 心里却在想河魁扔到水里真的会淹死吗? 阮澜烛几人并没有走远,不到十五分钟几个人就跑了回来。 “门在桥墩背后,咱们现在赶紧走,再晚我怕来不及了。”凌久时背上包,几个人接过背包轻手轻脚地出了远门。 为什么不带着其他人一起走,一是因为说了并不会有人信,二是因为在凌久时被王宇欺负时的冷漠。 有时候冷漠也是杀人帮凶。 几个人快到河边时村里响起了铃声。 “快走!”凌久时直觉不好 ,阮澜烛一手拉着庄如皎,一手拉着程一榭狂奔。 到了河边,祭台上燃着香烛,香烛下压着一把黄纸。 风中开始传来脚步声,一个、两个······仿佛是一群人整齐地行走。 河水很凉,但几人没有在意向着最中间的桥柱走去。 走了一米多水已经淹没了胸口,几个人艰难的往前游着。 “你们想走?”身后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凌久时回头发现村民全都带着头套站在河边,就连李庆平几人也一脸呆滞地望向自己。 “快走!”阮澜烛拉着庄如皎往前游,摸索着打开了门。 程千里和阮澜烛先把庄如皎推了进去后被阮澜烛一把送了进去。 凌久时在后面推着程一榭,把程一榭推到了门里,阮澜烛回身拉住了凌久时的手。 此时河里开始震荡,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河里钻出来。 岸上的村民也一个接一个的往河里跳,岸上的低矮女人抬起头,凌久时觉得一道阴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 “澜烛,我被抓住了!”凌久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一双冰凉的手拽住了。 阮澜烛闭气潜进水里用小刀切断了抓住凌久时小腿的尸体。 岸上的低矮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仿佛凌久时几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凌久时感觉身体开始变冷,那是从骨髓中透出的冰冷,冷到凌久时的身体连动都不能动。 “凌凌!”阮澜烛发现了凌久时的异样,带着人往门边走。 就在凌久时觉得自己快被冷死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吟唱。 “大大的桥梁,横跨幽深的河流 每一个夜晚,传来悲怆的哭泣 那是曾经的亲人坠入河底 她们的灵魂在水中永远飘荡。” “铃~”凌久时被闹钟吵醒,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别墅的房间里。 想伸手却发现自己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被阮澜烛握在手里。 “喝点水吧。”阮澜烛倒了一杯温水,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我这是怎么了?”凌久时的声音有些哑。 “发了高烧,昏迷了一天。” 阮澜烛喂水很温柔,凌久时发现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进门时的衣服。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没事了。”凌久时抬头亲了亲阮澜烛的下巴。 “嗯,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陈非他们做,一榭没什么大问题养上一阵子就好了。”阮澜烛说完把人放平,从柜子里找了身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凌久时安心的又睡着了。 阮澜烛出来的时候穿着一套深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看见凌久时又睡着了宠溺的笑了一下。 晚饭凌久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的,嗓子有些痛,吃饱了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刷着手机。 阮澜烛和陈非在谈事情,偶尔能传到凌久时的耳朵里。 不过凌久时正在专注得为阮澜烛选礼物。 挑选到最后凌久时最后买了一对儿耳钉和一条定制的项链。 耳钉一只是蓝色的宝石蝴蝶,一只是黄色的碎钻小花,凌久时一眼就相中了这对儿小巧的耳钉。 项链是一条银色的链子穿着凌久时手上的同款戒圈,圈内刻着自己和阮澜烛的名字首字母。 休养了几天凌久时的身体好了起来,卢艳雪要准备进门了,凌久时便接过了做饭的任务。 程一榭也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疤慢慢变淡,易曼曼的回归更是让众人觉得家终于圆满了。 年关将至,陈非和卢艳雪顺地出了门,程千里提议吃烤肉庆祝一下。 阮澜烛白了一眼程千里,却见凌久时应了下来,只好拉着凌久时去买食材。 车里开着暖气,阮澜烛开得很慢,凌久时望向外面看着窗外的街道。 时间尚早,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一些床上用品后才到超市里买烧烤的食材。 凌久时拿着手机,对照着程千里发来的清单选购,阮澜烛跟在身后笑着推车。 过往的人有的会拿出手机偷拍阮澜烛,阮澜烛会冷冷地看向偷拍的人,看向凌久时才会露出笑容。 两个人把车上堆满了后回了别墅。 院子里程千里和程一榭架好了烧烤架,易曼曼和陈非帮着两人搬东西,卢艳雪正在烤着蛋糕。 食材都是现成的,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一起看着易曼曼和程千里两人斗嘴。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凌凌,我爱你,不留余力的爱你。 察觉到阮澜烛盯着自己,凌久时手指碰了碰阮澜烛的手指。 澜烛,我也爱你。 第14章 过年 今年过年,双胞胎留在了别墅。 卢艳雪和陈非回了家,据说陈非的妈妈给陈非打电话回去相亲呢。 大年三十一大早,几人就在别墅里忙碌着。 晚上阮澜烛和凌久时围着毛巾坐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院子里程千里和易曼曼打闹着燃着烟花。 程一榭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很瘦,脸上带着宠溺的笑看着玩闹地程千里。 零点的钟声响起,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了礼物盒子递给了阮澜烛。 “新年快乐,澜烛。” “谢谢凌凌。”阮澜烛接过打开,里面躺着凌久时定制的戒圈项链和一对耳钉。 阮澜烛的皮肤白皙,漂亮的锁骨戴上项链仿佛是一块儿画布渲染了一纸墨画,蝴蝶耳钉戴上去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凌久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美人真是配什么都好看。 耳边一凉,原来是阮澜烛把小黄花的耳钉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蝶恋花,你才是那朵花。”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为凌久时驱散了些许凉意。 一个拉扯,阮澜烛把人带进怀里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楼下程千里的惊叫声并没有让二人分开。 漫天烟火下,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一只大手在凌久时腰上一揽把人抱回了房间。 烟花易散,爱人永恒。 楼下三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回了房间,继续玩起了烟花。 房间里,阮澜烛看着身下的凌久时用带着水光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俯身咬住了凌久时的脖子。 “阮澜烛!你咬疼我了!”凌久时捶了一下阮澜烛的肩膀。 “嘶,你打疼我了!”阮澜烛轻咬着凌久时的耳垂,手指抚摸着凌久时脖子上晃动的项链。 凌久时快忍不住快感抬头在阮澜烛的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爱人如养花,就算凌久时是朵再难养的花,阮澜烛依旧把凌久时养的很好,犹如盛开的小黄花,不畏生死,不惧黑暗,向阳而生。 就像人们常说,我爱你,是生命不安分的癫狂,于温和之中开出暴烈之花。阮澜烛的爱是一点点温暖了凌久时的内心,虽有遗憾,但最终他们还是他们。 在凌久时累的快睡着之前,阮澜烛贴近耳边道:“我爱你,永远永远。” 一大早程千里就来敲门拜年,嘴里嚷嚷着让阮澜烛给他发红包。 阮澜烛双眼露出危险气息开了门。 还好程一榭及时赶到挽救了自家熊孩子。 阮澜烛从衣柜里拿了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件黑色圆领卫衣套在身上下了楼。 凌久时穿的简单一些,红白相间的毛衣搭配了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 下楼的时候才发现阮澜烛为什么要穿件低领卫衣了。 易曼曼:“阮哥,新年好啊!” 阮澜烛:“新年好,看凌凌送我的项链好看吧?” 易曼曼:“······好看”一大早有点撑是怎么回事。 过了年双胞胎的父母邮寄了不少腊肠腊肉,陈非和卢艳雪也带了不少了特产回来。 陈非和卢艳雪自然也没逃过阮澜烛的狗粮炫耀,就连潭枣枣给凌久时发来视频通话,阮澜烛都要秀上一番。 最后是凌久时哄了一晚上阮澜烛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别墅里程千里每天招猫逗狗,土司每次都跟在程千里后面蹦蹦跳跳的,栗子很少搭理程千里偶尔还会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一眼。 正月十五,凌久时一早煮了一锅元宵和汤圆,口味虽多但都是甜口的,索性放在一起煮了。 程千里是个嘴急的,刚盛到碗里就咬了一口。 结果当然是被无奈的程一榭带去上药了。 凌久时露出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摇了摇头,吹着碗里的几个圆滚滚的汤圆和元宵。 “慢点吃。”阮澜烛嘴角带着笑意温柔提醒道。 “我又不是程千里。”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嘟囔着。 几人吃完了程千里才委屈巴巴的下楼,坐在餐厅里一点一点吃着。 凌久时觉得好笑,这孩子估计被拐卖了还得帮着绑匪数钱。 晚上大家都想吃火锅,程一榭带着程千里出门买食材,凌久时帮着卢艳雪烤了不少小饼干。 下午的时候黎东源带着庄如皎蹭饭。 “源源,怎么没拎些礼物来?”卢艳雪给二人一人倒了杯水。 “我不是带了张嘴嘛。”黎东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卢艳雪翻了个白眼。 庄如皎觉得有些丢脸悄悄地坐远了一些。 “黎东源,你怎么这么抠啊?”凌久时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堂堂白鹿老大难道会没钱?” “我这叫有钱花在刀刃上。”黎东源喝了口水,露出了一个你不懂的表情。 “你一个三十的老男人还不如千里懂事。”陈非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黎东源后又继续看着手上的平板。 “我是年龄大,但我不老啊!”黎东源有些心塞。 “就年龄来说,这里你最大,就长相来说,这里你最老。”阮澜烛靠着凌久时,手上忍不住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你······”黎东源知道自己说不过便噤了声。 倒是庄如皎看得挺开心得问了一句:“阮哥,你这吊坠挺好看的啊。” 庄如皎问完除了黎东源一脸好奇地看向阮澜烛,其余人纷纷地低下了头。 实在是之前阮澜烛秀得他们已经无语了。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凌凌送我的,”阮澜烛得意地抓了抓头发露出耳朵上的蝴蝶耳钉道:“看,凌凌还送了我耳钉呢,好看吧,没有人送过你们吗?” 庄如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还有我家凌凌耳朵上的,我和我家凌凌可是蝶恋花。”阮澜烛坐直身子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凌久时耳垂通红地瞪了一眼阮澜烛。 阮澜烛乖乖地靠回去不再说话了。 其他人:“······” 庄如皎有些羡慕地道:“你们真恩爱。”说着看向了黎东源,不过黎东源正自闭呢。 凌久时拿阮澜烛没什么办法,反正阮澜烛这样也是自己宠的。 程一榭两兄弟买东西回来后,阮澜烛和黎东源去书房谈事情。 栗子围在脚边喵喵叫着蹭凌久时的裤脚,凌久时一把抱起栗子吸了一口。 第15章 全体出游 黎东源和阮澜烛下楼时,黎东源脸上带着苦笑。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嘴角微笑了一下,凌久时便懂了,看来黎东源想要谈的事情不太顺利。 要么被拒绝,要么被阮澜烛宰了一大笔。 晚饭除了黎东源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节后大家忙碌了起来,程一榭也准备着带程千里刷门。 阮澜烛也带着凌久时刷了一扇门,两个人破解的很快,还没死人呢两个人拿着钥匙出了门,至于门里的人会怎么样,凌久时表示祝他们好运。 很快就到了四月份,天气逐渐转暖。 程千里提议大家出去自驾游,天天窝在别墅里无聊死了。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开始计划着出游路线。 阮澜烛和凌久时想去海边,程千里想去游乐园,卢艳雪表示想去动物园瞧瞧。 陈非最后总结了一条大家都满意的出游计划,沿途的景区和特色也都不错,终点定在了大连这座海边城市。 众人租了一辆豪华的房车,卢艳雪出发前做了不少小零食带着,凌久时包了一些生煎冷冻在了房车的冰箱里。 几人都是不差钱的主,所以在准备上相当充分,就连栗子和土司的口粮都带的很充足。 房车相当舒适,白天轮换着开车,晚上停下休息,唯有栗子在房车里上蹿下跳,土司因为腿短只能在地上跑来跑去。 这天上午凌久时起床时发现程千里、陈非和易曼曼正在斗地主。 程千里握着一把牌紧张兮兮得盯着桌面上的牌,凌久时凑过去看了一眼直摇头。 3456没有7,对8对9没有10。 这孩子也是倒霉,不过就算牌再好也挽救不了程千里。 阮澜烛在座位上,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咖啡,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浏览着电脑上的内容。 好看的侧颜吸引了凌久时的目光,阮澜烛的颜真的是颜控党不能抗拒的。 “这么好看?”阮澜烛浅笑着望向凌久时。 “当然好看了。”凌久时回了一个微笑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来,“看什么呢?” “在论坛看看有没有下一扇门的关键线索。”阮澜烛喝了一口咖啡。 “出来玩就别想这么多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手。 “王炸!”程千里高声喊着,吓了凌久时一跳。 阮澜烛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眯了眯。 “蛋挞烤好啦!”卢艳雪端着一盘烤好的蛋挞走了过来。 “吃蛋挞咯~”程千里丢掉手里的牌,易曼曼翻起来一看是两张三和一张四······ 陈非扶了扶眼镜,也扔掉了手里的牌,两张四。 易曼曼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地主手里拿着两张a,怎么打他都赢。 开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几人在酒店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去了海底世界。 程千里一进去就跑开了,无奈的程一榭只好跟着。 不知不觉凌久时身边就只剩下了阮澜烛,两个人站在一起走着格外惹眼。 尤其是阮澜烛,一身白色衬衫搭配西装长裤,戴着一副无边眼镜,宽肩窄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凌久时穿的就比较休闲一些,白色的体恤外面套了件粉色外套,一条浅色的牛仔裤。 两个人皮肤都很白,一个清俊阳光,一个禁欲撩人。 两个人贴的很近,但周遭人离得都很远,实在是阮澜烛的气势太过逼人。 海底世界真的非常治愈,数以万计的游鱼盘旋于海洋这片蓝天,像是嵌进布料里粼闪的碎星一样,环绕着,遨游着。 放眼望去,目光中都是深邃的蓝色,偶尔有几束金光照亮了海底的黑暗。 蓝色海洋是梦幻的深渊,是宁静的治愈。 两个人站在暗处,看着游过的大白鲨,阮澜烛轻揽住凌久时的肩膀。 程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举起手机在两人身后拍了下来。 照片中两人相依而立,面前的一条大白鲨游过。 在海底世界待了几个小时,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逛起了商场。 自从凌久时送了阮澜烛项链和耳钉后,阮澜烛对情侣款情有独钟。 反正卡里的余额有九位数,阮澜烛也不在乎价格,只要喜欢通通买下。 凌久时见里面没有女装,便也没阻拦,不过就算买女装了自己好像也阻拦不了。 晚上几人在夜市里一边逛一边吃,夜市的人很多,阮澜烛的气场一开,身边一米内没有路人。 找了家烧烤摊子,大家喝得比较多,凌久时最后是被阮澜烛背回去的。 卢艳雪酒量也是好,把几个男生扶上了车。 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头有些痛,嗓子也有些沙哑。 自己在阮澜烛怀里,阮澜烛的身体跟个火炉似的,凌久时有些热,便把人往外推了推。 “乖。”阮澜烛习惯性地摸了摸凌久时的后背,身体自然地往外挪了挪。 凌久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一下头痛,拿起床头的手机点些东西吃。 这个时候的草莓不错,凌久时买了一些,又点了一些清粥小菜。 点完外卖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出来去洗漱,阮澜烛在凌久时洗漱完后才起床。 “去洗漱吧,我点的粥马上到了。”凌久时的嗓子好了不少,拿着手机看了眼外卖软件。 “要凌凌的亲亲才起~”阮澜烛撒着娇,凌久时只好宠溺地放下手机在阮澜烛的唇上印上一吻。 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又在凌久时的嘴唇上轻咬一下才把人放开。 “凌凌真乖。”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腰起身去了洗手间。 “真是小狗。”凌久时宠溺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吃饱后才把其他人叫来一起吃草莓。 因为下雨,几个人没有出去,而是窝在酒店打麻将。 阮澜烛坐在凌久时旁边,时不时地投喂一下自家凌凌,他可太喜欢他家凌凌吃草莓的样子了,好像一只小猫。 玩麻将的这几个小时,程一榭的血压一路飙升,实在是程千里玩的可太好了。 点炮一点三、诈胡、多牌少牌简直考验程一榭的耐心,但很显然,家长总会被自家的熊孩子搞破防,一张大手总是忍不住拍在程千里身上。 第16章 刘理菲 凌久时觉得程一榭的牙口真好,这几个小时都没把牙咬碎。 第二天几人去了程千里心心念念的游乐场。 鬼屋里凌久时恨不得把程千里打晕了,早知道就不陪他进来了。 出来的时候程千里的腿都软了,还是凌久时把人拖出来的。 程千里一路玩一路叫,把随行地几人耳膜折磨得不轻,尤其是凌久时。 最后程千里开启了全程无声体验,明明害怕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程千里:呜呜呜,我还是个孩子啊! 阮澜烛:孩子只有挨打才会乖。 程一榭:赞同。 程千里:呜呜呜呜~ 疯玩了几天,几人才返程。 回去以后休息了两天众人开始刷门,除了保持最好的状态,更是为了更多线索。 阮澜烛开始带着凌久时学习身手,毕竟他们两个也不是经常在一起接活,好的身手在门内存活的几率会更大。 别墅里几人跟着加强了训练,陈非在一次过门时遇到一个不错的新人。 新人名叫刘理菲,是个男人。 一米八几的壮汉,虎背熊腰,国字脸,陈非虽然被欺骗了,但觉得这人潜力还是不错的。 陈非把人接到别墅的时候,凌久时想到陈非进门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刘理菲这个名字一定是个可爱的妹子。 不过门里具体发生了什么陈非没说,和阮澜烛确认过后才把人带回别墅。 现在看到刘理菲的样子,凌久时已经憋不住笑了。 “咳咳,介绍一下这位是刘理菲,这两位是凌久时和程千里。”陈非扶了扶眼镜。 “你们好啊。” “你······好。”凌久时更想笑了,因为刘理菲说话的嗓音居然是个娃娃音。 “那个······我去写作业了!”程千里扔下一句话就跑上了楼,声音里带着颤抖。 “不好意思,孩子最近作业压力大。”凌久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刘理菲表示理解,毕竟现在的学生压力确实挺大的。 陈非带着刘理菲刷门,别墅里的几个人也习惯了刘理菲的反差。 程千里和刘理菲倒是能玩到一块儿去,凌久时感叹人还真是奇妙的很,刘理菲也害怕鬼,偏偏信了程千里的话和程千里一起看鬼片。 两人吓得抱成一团,栗子被他们吵的跑到了阮澜烛的房间里,倒是土司在旁边时不时的叫上几声表示抗议。 阮澜烛的房间空了下来变成了两个人的专属书房,倒是自己的房间成了两个人的卧室。 黎东源时不时地过来蹭吃蹭喝的,第一次和刘理菲打招呼差点破大防。 庄如皎和潭枣枣倒是对刘理菲很是好奇,研究着一个一米八几国字脸大汉是如何发出娃娃音的。 后来从刘理菲那得知,陈非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脸色发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甚至前两天斗志全无,要不是门内死了一半人,陈非估计会消沉很久。 这事儿让大家笑了陈非几天,不过陈非也是个腹黑的,再次带着刘理菲进门时给刘理菲换上了女装。 刘理菲的女装相当炸裂,凌久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脏了。 陈非却像没事人一样带着刘理菲刷门了,凌久时能想到门内的人应该会先把刘理菲解决掉吧,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凌久时跟着阮澜烛锻炼,不知不觉夏天就过去了。 别墅周围的树叶已经开始脱落,凌久时想在靠近别墅的一棵大树上搭一个木屋。 凌久时说完想法,阮澜烛第二天就找人开始动工。 木屋建造的很快,完工后晾上几天就可以在里面休息看书。 程千里也很喜欢这个木屋,时常抱着土司躲在里面看鬼片,不过别墅里清静了,还好周围没有人家,不然半夜的惊叫声能吓死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双胞胎马上要进入第二扇门了。 每个人门的时间都不一样,有得很快有的很慢,当然门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潭枣枣的电影首映礼邀请了黑曜石众人,这是讲述一个女性运动员的励志故事,展现了运动员的背后是如何一步步拼搏努力,如何冲破低谷期的毅力与不屈的意志。 张弋卿的实力果然了得,这一次黑曜石众人没有一个睡着的,群众反响更是强烈。 看过了电影首映,大家一起找了家火锅店庆祝。 天空中下着大雨,几人聚在火锅店的包间里,升腾的热气驱散了秋雨的凉意。 凌久时有些发烧,靠着阮澜烛眯着眼睛休息。 自从第一扇门出来以后,凌久时就格外怕冷,阮澜烛自然也注意到了,给他穿了一身厚实的大衣外套。 那股冷意好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不过现在比刚出门的时候好多了。 一顿火锅没有吃多少,凌久时就靠着阮澜烛睡着了。 凌久时睡着后,阮澜烛没有继续吃,而是起身说自己要回去了。 阮澜烛把人用外套裹住公主抱了起来,怕凌久时冷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阮哥好爱凌凌哥啊~”潭枣枣兴奋道。 “对啊,他超爱。”程千里嘴里吃的像个松鼠一样,点了点头。 “这公主抱也太唯美了!”潭枣枣后悔怎么没拿手机拍下来。 “这才是甜甜的恋爱啊!”刘理菲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羡慕吧,你也只能羡慕了。”陈非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 卢艳雪:“菲菲,快点儿吃吧,一会儿土豆该没了。” “卢艳雪,能不能不要叫我菲菲!还有什么叫我只能羡慕?”刘理菲刚要捞锅内的土豆,突然反应过来。 “小菲菲行了吧,快吃吧。”卢艳雪摇了摇头,这声音实在是太幻灭了。 “因为你现在还是单身狗,没关系,大家都单身。”陈非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肉,平静的语调阐述了一个事实。 “我还小呢,我哥那冰块儿脸估计这辈子也找不到女朋友了。”程千里倒是对单身狗这三个字不敏感,但说完就被程一榭拍了一巴掌。 “干嘛啊,哥,再把我打傻了!”程千里揉着头委屈巴巴道。 “本来也不聪明。” “啊!哥,你那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我······”程千里叫嚷着,不过还是看见了自家哥哥的眼神乖乖地闭上了嘴。 第17章 约会 阮澜烛车开得很快,到了别墅把凌久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半夜的时候凌久时醒了过来,阮澜烛喂了几片药哄着人继续睡。 虽然凌久时的身体已经高出普通人,但第一扇门里应该是受了些内伤,所以导致天冷的时候凌久时的身体有些虚弱。 在床上躺了三天,凌久时好得差不多了,为了照顾凌久时,阮澜烛把别墅里的温度调得很高。 凌久时其实在遇到阮澜烛之前一直是回避型人格,因为他从小的命运就是一遍一遍的被抛弃,所以他不相信会有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所以对于阮澜烛他是反复确认他凌久时在阮澜烛这里是不是唯一选择,好在自己对于阮澜烛不是备选,而是那仅有的唯一。 人们相爱的时候,血液里都飞满了蝴蝶。 这天早上程一榭做了豆浆和三明治,程千里非要嚷嚷着豆浆不要放糖。 程一榭没有搭理他,往他碗里放了一勺糖。 “哥,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思。”程千里吹着豆浆,一副要哭的样子。 “再给你放一勺。”程一榭根本不接程千里的戏,起身拿着糖罐子给程千里又加了一勺糖。 “哥,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程千里美滋滋的喝着,丝毫没有在意程一榭的白眼。 凌久时:“……”这孩子吃个饭戏还是这么多。 阮澜烛最近很忙,别墅里经常不见身影,晚上也是很晚回来。 “你最近忙什么呢?要进门?”凌久时见阮澜烛咬着三明治问道。 “白鹿那边出了内鬼,庄如皎上扇门差点死在门里。”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不过很快就忙完了。” “之前的没解决干净?”凌久时整理好被阮澜烛摸乱的头发。 “嗯,有利益就会有鬼,白鹿一直很松散管理,难免会有人触碰底线。”阮澜烛笑着,自家凌凌越来越像只猫,最近脸颊也有了些圆润。 凌久时没再多说,吃了饭大家开始为易曼曼的门查资料。 易曼曼这次的线索是怨庄孤门,故事背景是在国外的一个被遗忘的村庄中,矗立着一座神秘的小屋。 小屋的主人被诬陷为女巫,村民便残忍地把她烧死在门前,主人的怨念化作了诅咒封印在这扇破旧的木门上。 从此,每个试图打开这扇门的人都会神秘消失,最后是一名神父用十字架抵御了怨灵的攻击,并用经文完成了驱灵仪式。 看来关键就是十字架和驱灵的经文。 程千里找了不少西方经文给易曼曼,刘理菲则是买了一挂大蒜给易曼曼。 凌久时有些无语,这大蒜应该带不进去吧。 自己和阮澜烛再过两三个月也要过门了,这一次过门只有他们两个。 线索是晚宴。 凌久时能想到的就是鸿门宴、阿加莎的晚宴。 熟悉线索以后,凌久时自己接了个活,刷刷经验。 白鹿那边死了不少人,但黎东源也算果断直接清掉了一大波人。 阮澜烛倒是悠闲,每天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撸着猫。 “凌凌哥,我们今晚吃烤肉吧?”程千里一大早就开始在别墅里跑来跑去的。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给栗子喂着猫条,刚想说话就被下楼的阮澜烛打断了。 “我今天要和你凌凌哥约会,你们自己吃吧。”阮澜烛说着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约会?”凌久时和程千里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约会,你上去换衣服吧。”阮澜烛瞪了一眼程千里后温柔地看向凌久时。 “行。”凌久时把栗子放到阮澜烛怀里,栗子热情地蹭着阮澜烛的胸口。 “阮哥,你们去哪约会啊?”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憨憨地吐着舌头。 “小孩子话少一些比较好。”阮澜烛摸着栗子,连眼神都没分给程千里。 “好吧。”程千里听出了阮澜烛话里的威胁,毕竟上次被揍的挺惨的。 凌久时回到房间,衣服已经被阮澜烛搭配好了放在床上。 不得不说阮澜烛的审美是真的好,黑色的内搭毛衫加一条白色的直筒长裤,外面套上一件驼色的大风衣。 凌久时穿好下楼后,才发现自己这套衣服和阮澜烛看上去就像情侣装一样。 “走吧。”阮澜烛看了眼凌久时,笑着把栗子放在了沙发上。 “去哪约会啊?”凌久时上车拢了拢外套,车里温度很高,看来阮澜烛提前暖了车。 “你想去哪?”阮澜烛开着车冲凌久时笑了一下。 “去哪都行,有你在就行。”凌久时拿起车上的糖果吃了一颗,车内温度高糖果有些融化了。 阮澜烛笑得更加开心,把车停在路边吻在了凌久时的唇上。 熟练地撬开凌久时的唇,水果糖的香甜蔓延开来。 “真甜。”阮澜烛得意的像个小孩子。 “真是,你要吃糖你说啊。”凌久时又剥开一颗,程一榭做的糖果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我还想吃。”阮澜烛眼神暗了暗,把凌久时拉近又吻了上去。 阮澜烛把人放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继续开车。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把口中碎掉的糖咬碎,开始玩起了手机。 两个人逛了街,去咖啡厅坐了坐,猫咖里撸撸猫,晚上去吃了火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阮澜烛把人抱回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看来以后得换个大一点儿的车。 两个人开始为第二扇门做准备,除了日常地训练以外,还要不断地查找资料与找寻线索。 卢艳雪最近迷恋上了做甜品,每天在厨房里烤蛋糕。 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又到了平安夜。 今年的平安夜没有下雪,倒是圣诞节当天的夜里下了大雪。 圣诞节当天卢艳雪烤了三只鸡,凌久时和易曼曼各做了一条鱼。 黎东源这次倒是没有空着手,拎着一箱酒和一箱苹果。 阮澜烛买的几箱草莓也到了,自从出游过后,阮澜烛就特别喜欢给凌久时买草莓。 吃过饭几人凑在一起打麻将,黎东源打牌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程千里是不理解麻将,黎东源是在折磨牌友。 第18章 进门 这一次进门前,阮澜烛没有女装的想法了。 凌久时这一年皮肤白嫩了不少,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容,要是女装绝对是个大美女。 对于晚宴这扇门,论坛上没有一点线索。 两人进门的前一晚,阮澜烛早早把凌久时抱进了卧室。 “阮澜烛!”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受不了,眼睛里带着水光看着阮澜烛。 “凌凌,你叫得不好听。”阮澜烛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只手把凌久时的两只手按在头上。 “你轻点儿!”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的大手好像铁铸的一般,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凌凌,叫声好听的。”阮澜烛轻声哄着,声音里带着些蛊惑。 “阮澜烛!”凌久时咬牙,不过很快被快感淹没,眼尾带着一抹红。 “凌凌,不乖是没有奖励的。”阮澜烛咬上凌久时的耳垂,凌久时的耳朵比较敏感,阮澜烛发现后越发喜欢在凌久时的耳朵上撩拨。 “澜烛······”凌久时敏感得不行。 “凌凌真乖。”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 一夜缱绻,凌久时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阮澜烛怀里。 “凌凌,别动,再动就硬了。”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 “······”凌久时不敢再动。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在床上腻歪太久,毕竟马上就要进门了,两个人洗漱好穿好衣服下楼,吃饱后坐在沙发上逗弄着栗子。 熟悉的感觉来了,两个人感受到了门的拉扯力。 拉开门,熟悉的白光过后,凌久时到了一处古老的别墅院子里。 此时正值冬季,别墅被大雪覆盖,凌久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跑进了别墅内。 别墅里温度不错,扫视了一圈客厅里一共十二个人。 “这里是哪里?我想回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坐在沙发上哭泣着,看样子年龄很小,旁边一个女生在安慰她。 “看什么呢?”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笑着伸出了手,然后小声说:“我在看这人到底是新人还是在装新人。” “你好,祝盟。”阮澜烛握住凌久时的手,“有我好看吗?” “······” “叮铃铃~”清脆的铃响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欢迎大家的到访,主人正在为大家准备丰盛的晚餐,还先请各位随我来,参观一下卧室。”一名管家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绅士礼。 “各位,房间可以自选,钥匙就挂在门上,但是不要去厨房和三楼,主人不喜欢。”管家说完转身下了楼。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了一间靠里的房间,房间很大,还有个小阳台。 “凌凌,你还没说到底有我好看吗?”进了房间阮澜烛把人抱住,贴近凌久时耳边小声说着。 “你最好看。”凌久时耳朵有些痒,但也是小声回应着。 “那你为什么一进来不盯着我看?”阮澜烛下巴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 “······”凌久时都能想到后面阮澜烛肯定还会问是阮澜烛好看还是祝盟好看。 “澜烛最好看,我最喜欢澜烛。”凌久时抱了抱阮澜烛。 “走吧,先去吃饭。”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两个人整理好下了楼。 之前哭哭啼啼得女孩儿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凌久时和阮澜烛。 “各位,开饭了,请入座吧。”管家走出来,带领众人走向餐厅。 晚餐很丰盛,看起来味道不错。 不过吃起来味道确实不咋地,吃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好像在吃无味的水煮菜。 两个人没有吃几口,便放下的餐具。 好在水果的味道还可以,不过好像也放了很久的样子。 “各位,味道可还满意?”管家送上茶水问道。 “还不错。”阮澜烛优雅地擦着嘴。 其他人没有说话,凌久时吃着手里的香蕉。 “我会和主人说的,先生。”管家对着阮澜烛鞠了一躬后走开了。 吃了饭众人纷纷回了房间。 “澜烛,你要吃泡面吗?”凌久时从包里掏出泡面和火腿肠。 “凌凌泡的我就吃。”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脸上一副自己很柔弱的表情。 “······”演戏上瘾啊。 房间里还好有热水壶,凌久时庆幸自己还好带了不少吃的。 很快房间里充满了泡面的香味,两个人窝在沙发椅上嗦着面,外面大雪纷飞,呼啸的大风吹得窗户框框作响。 阮澜烛起身把窗户关严,窗帘拉上。 就在拉最后一片窗帘时,阮澜烛望向外面表情严肃。 “怎么了,澜烛?”凌久时看见阮澜烛表情凝重,走了过去。 “外面有人。”阮澜烛看了一会儿把窗帘拉上了。 “是过门的人吗?”凌久时仔细听了听声音,但外面都是风的呼啸声。 “看不清楚,雪太大了。” 两个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此时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凌久时抱着阮澜烛取暖。 “今晚应该会出事。”阮澜烛搂着凌久时,手搭在凌久时的腰上。 “睡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凌久时往阮澜烛怀里钻了钻,自己门内的身体更怕冷,此时的手脚冰凉。 “嗯,晚安。”阮澜烛吻了吻凌久时的额头,把凌久时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晚安。”凌久时嘟囔了几句,从阮澜烛身上传来的热度很快让自己暖和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凌久时听到了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把骨头不断地折叠。 凌久时动了动,身旁的阮澜烛依旧睡得很沉。 声音越来越大,凌久时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凌久时全身颤抖。 许是察觉到凌久时的动作,阮澜烛睁开了眼睛。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把人搂紧。 “有声音,说不上来的感觉。”凌久时闻着阮澜烛身上的味道,心安定了下来。 “白天就知道了,睡吧。”阮澜烛把被子给凌久时盖好,依旧把凌久时的手放在怀里,手搭在凌久时身上轻轻拍着。 凌久时这次睡得很安稳,阮澜烛就是自己的安眠药,有他在自己总能睡得安稳些。 第19章 出事 凌久时再次醒来是被阮澜烛叫醒的。 “凌凌,该吃饭了。”阮澜烛醒得很早,坐在床边拍着凌久时的肩膀。 “好。”凌久时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漱。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餐厅里坐着几个人,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 凌久时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至少没有像昨晚那么难以下咽。 餐桌上除了餐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外,其他人并没有说话探讨,看来大家都很谨慎。 那个哭哭啼啼的女生不在,有两个男人也没有来吃早饭。 凌久时和阮澜烛吃完就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厨房和三楼两个人并没有去,毕竟npc说的话目前还没有得到认证。 回到客厅,女孩坐在角落抽泣着,那两个男的依旧不在。 “看来那两个出事了。”阮澜烛小声地说着。 “嗯。”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 众人都没有开口,阮澜烛和凌久时悠闲地吃着果盘中的水果。 “那个······咱们是不是少了两个人啊?”一名女生开口,实在是沉默的气氛过于紧张。 “在门里,少两个人不是很正常。”一个黄色头发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开口,眼神中带着痞气。 “要不去看看吧。”一个美艳的女人,冷眼的看了看几人,眼神在阮澜烛这里停留的最久。 “走吧。”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凌久时和阮澜着在最后,后面还跟着哭泣的那个女孩儿。 “两位哥哥,我······我叫韩云云。”哭泣得女孩走近二人,拉了拉凌久时袖子。 “祝盟,余凌凌,但我们不一定是你哥哥。”阮澜烛眼神在看见拉着凌久时袖子的手上看了看,把凌久时拉到身后,在韩云云抓住的地方拍了拍。 “你多大啊?我和凌凌可还是孩子呢。”阮澜烛说着还撩了撩头发,一张精致的脸上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我十九了,哥哥,你是不喜欢我吗?”韩云云哭得一双眼睛都肿了。 “都说了别叫哥哥了,我和凌凌才十八岁,你看看我两这小脸可比你白嫩多了。”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走开了。 房间门口,穿西装的男人试着转了转门把手,没转动。 “看来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西装男人转头看向黄毛男,“你跟我一起把门踹开。” 别墅的门比较厚实,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没有开,最后还是管家拿来了备用钥匙。 门一打开,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啊!” “呕!” 房间内的景象让几个女生惊叫呕吐跑开,韩云云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血液、碎肉、骨渣到处都是,地板上的血液还未凝固。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房间内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两个人皱了皱眉。 阮澜烛眼神闪了闪拉着凌久时走了。 凌久时也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两个人回到了客厅。 “两位还真是淡定。”美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向凌久时和阮澜烛。 “你也挺淡定的。”凌久时想到了晚上听到的声音,脸色有些不好。 “哎呀,凌凌我好害怕。”阮澜烛突然靠在凌久时怀里。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后背,一副哄孩子的样子。 “你们很有趣,宋雅。”宋雅捂嘴轻笑了一下。 “余凌凌,祝盟。”凌久时把阮澜烛从怀里拉出来,一米九几的阮澜烛此时看上去没什么气势。 宋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客厅,不过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他们……”韩云云想说些什么,但见众人没有反应便坐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西装男轻咳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这扇门的凶险各位想必已经看到了,而目前我们没有丝毫线索,我是张冠华。”西装男站起来,对着众人礼貌的笑了笑。 “齐超,不过就算认识了又怎样,今晚还是会死人。”黄毛点燃了烟,一脸痞像,猥琐的眼神停留在韩云云和宋雅身上。 “怎么这样说,只要我们不触犯禁忌条件就没事儿的。”之前安慰韩云云的女孩子开口,“我叫杨瑶。” “那你就千万什么都不要做。”齐超吐着烟圈,不过眼神却没在杨瑶身上停留半分。 除了凌久时和阮澜烛还剩下八个人,四男四女,还有个女生叫马宁,这会儿看着有气无力的。 男生除了齐超和张冠华,还有一个比较胖的叫李琦星,另外一个矮个子叫赵君,死的那两位男生是薛继军和徐杰。 互相认识了一下后,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阮澜烛:“那个叫齐超的应该知道些什么。” “他的态度确实很奇怪,那个张冠华看着也不简单。”凌久时坐在床上,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下楼了。” 阮澜烛立马把门拉开一条缝,两个人的房间能看到上下楼的人,但过了几分钟都没有人经过楼梯。 把门关上,阮澜烛看向凌久时摇了摇头。 “走,下楼看看。” 齐超和张冠华不在,其余的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管家时不时地会拿茶水和水果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管家,把我们邀请来主人却不见人,看来你的主人礼貌不多啊。”阮澜烛对着管家一笑说道。 “主人刚刚已经去了厨房,你们放心,三天后你们自会见到的。”管家行了个礼后,端着空盘子离开了。 晚餐依旧很丰盛,不过味道依旧和昨晚的一样。 凌久时和阮澜烛尝了一口就放下了餐具,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开始吃了起来。 “各位,风雪越来越大了,还请各位不要到处乱跑。”管家端上来餐后甜点,优雅地对着众人行礼。 两个人并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借着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 厨房里很乱,还有一股血腥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仿佛这间厨房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我们早上吃的······”凌久时想到早餐是在这种地方做出来的有些头皮发麻。 第20章 黑夜 “早餐后再来看看。”阮澜烛眼神闪了闪,带着凌久时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不想死在这!我不要死在这!”李琦星尖叫着,情绪有些崩溃。 看见惨状后他就吐得脸色发白,现在估计是情绪爆发了。 尖叫着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外面风雪交加,很快就看不见李琦星的身影,饶是视力很好的阮澜烛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外面一片白色,寒风很快打透衣服,凌久时退回了屋里。 众人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毕竟这种环境下想要安全的找人是不可能的。 阮澜烛看了看缩在壁炉前的凌久时笑了笑,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凌久时身上 “回房间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上了楼,凌久时的手一片冰凉。 凌久时确实觉得冷了,那种从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寒意,到了楼梯口阮澜烛直接大手一捞把人抱回了房间。 “我去弄点热水。”阮澜烛把凌久时塞进被窝里。 两个人泡了面,这扇门毫无头绪,但这扇门的危险也是未知的,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面,思索着仅有的线索。 “我听到了下楼的声音,但你却没有看到下楼的主人,厨房里没有使用痕迹,上锁的房间。”凌久时皱着眉,以往的门内世界会有笼统的提示,但这扇门的问题在于目前所有的线索并不能串联在一起。 “明早再看,还有那个齐超。”阮澜烛让凌久时先去洗漱,自己则是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 风雪中,看去皆是白色,阮澜烛看了一会儿才把窗帘拉上。 凌久时洗漱地很快,实在是太冷了,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僵住了。 阮澜烛把人搂进怀里,凌久时的手脚自然地伸到阮澜烛身上。 “你不用出去的。”阮澜烛大手揉搓着凌久时的后背。 “我就去看看。”凌久时小声嘟囔着,阮澜烛的身上传来的热度一点点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快睡吧,明早早起去厨房看看。”阮澜烛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半夜,凌久时被尖叫声吵醒,身边的阮澜烛依旧在沉睡着。 布料紧绷,骨头、血肉被碾压的声音传入耳中,凌久时下了床拉开窗帘的边缘往外看了看。 外面白茫茫一片,大雪依旧没有停,风声呼啸,洁白的雪花被风裹挟着四处飞舞,窗户上堆满了冰晶窗花。 凌久时回到床上,碾压血肉的声音没有了,脚步声回荡,就好像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走了许久后似乎来到了走廊,脚步声停在了两人旁边的房间门口。 最后脚步声回到了楼上。 凌久时很久没有听到脚步声,抱着阮澜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阮澜烛并不在旁边。 凌久时往被窝里缩了缩自己有些凉的手脚。 “醒了?吃早餐吧。”阮澜烛端着餐盘,给凌久时倒了一杯热水。 “这早餐能吃吗?”凌久时想到了昨晚看过的厨房。 “能吃,早上的厨房很干净。”阮澜烛咬了一口面包,“早上我去看过,做早餐的是管家。” “管家?看来管家是个突破口。”凌久时喝了几口热水勉强吃了一些面包。 凌久时又把昨天听到的声音讲给阮澜烛。 “旁边的房间是韩云云和杨瑶。”阮澜烛的记性不错,“吃完下楼看看。” 阮澜烛拿的早餐是四人份,刚好够两个人吃饱。 洗漱后到了楼下,韩云云正坐在沙发上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韩云云的眼睛已经肿的像金鱼。 杨瑶抱着胳膊坐得远远的,宋雅和张冠华以及齐超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怎么了?”阮澜烛坐到沙发上向宋雅询问着。 “她和杨瑶吵起来了。”宋雅言简意赅地说道,冷艳的脸上一脸嫌弃。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听着就心烦。”齐超满脸地不耐烦,“杨瑶给你拿东西吃,你不吃又矫情半天。” “我······我就是觉得早餐不好吃。”韩云云抽噎着,泪水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看得凌久时眼疼,那眼睛再哭会瞎吧。 “不好吃就不吃呗。”齐超瞪了一眼韩云云。 韩云云更委屈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什么。”说完放声大哭。 “闭嘴!”阮澜烛被吵的有些烦,“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你······!”阮澜烛生气的样子气势很足,吓得韩云云噤了声颤抖着,“你们都欺负我!你还想杀了我!”韩云云指着阮澜烛,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不是我,是你再哭下去所有人都会把你丢出去。”阮澜烛喝了一口茶,给凌久时拿了个香蕉道:“凌凌,吃水果。” “你们!”韩云云看了一眼众人,果然众人的神情都不太好,似乎自己再哭下去,立马会被众人丢出去。 “我只是害怕,又没有别的意思。”韩云云收了眼泪,不过身体还是颤抖着。 “众所周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犯了贱,但你不可以说我。”阮澜烛把茶杯放下,又从果盘中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 宋雅饶有兴趣得看了下阮澜烛后又看了看凌久时。 凌久时察觉到视线,看过去宋雅朝自己笑了一下。 “看什么呢?”阮澜烛把剥好的橘子瓣塞进凌久时嘴里。 “我看谁看我。”凌久时咀嚼着橘子瓣,酸甜多汁,味道还不错。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在别墅里慢慢地转悠着。 楼梯下一道小门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别墅里的楼梯是y型楼梯,楼梯下面空间低矮狭小,昨天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两个人趁着其他人没有关注这边,猫腰钻了进去。 楼梯下有一块凸起的把手,阮澜烛拉开,竟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通道。 凌久时掏出手机照了照,楼梯很长。 阮澜烛小心地跳了进去,确认下面没人后对着凌久时招了招手。 凌久时轻手轻脚地走下去,地下室的门锁已经被阮澜烛撬开。 两人走进地下室,地下室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空气中满是霉味。 第21章 日记 整个地下室很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小心地查看着。 地下室堆放着不少箱子,两个人轻手轻脚地穿过地下长廊。 尽头的门被锁住,但难不倒二人,凌久时给阮澜烛举着手机,阮澜烛很快地撬开了铁门。 打开门,摸索着在门边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亮了电灯。 房间不是很大,里面有一张大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柜。 “看起来像谍战片里关押人的地方啊,这装修风格妥妥的纯狱风。”凌久时打量着房间,“看样子有人经常打扫。” 凌久时摸着书桌,上面只有浅浅的一层浮灰。 “澜烛,这里是锁的。”凌久时拉了拉书桌的抽屉,发现没有拉动。 “我来开。”阮澜烛掏出卡子开始开锁,凌久时则是摸了摸床上。 凌久时在床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张老旧的报纸。 报纸上的一则报道则是吸引了凌久时的注意,一名富家少爷自杀在自家别墅三楼,而别墅就是现在所在的别墅。 “澜烛,你看这个。”凌久时把报纸递给阮澜烛,阮澜烛看了一眼继续撬锁。 “打开了。”阮澜烛拉开锁着的抽屉,里面是一个日记本,一把匕首,和一个戒指盒。 日记本里写的是富家少爷和仆人的孩子相爱了,仆人的孩子喜欢给富家少爷做年糕吃,但富家老爷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少爷是独苗以死相逼,才阻止了富家老爷将仆人一家发卖的想法。 后来少爷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带着仆人一家来到了这座别墅生活,可好景不长富家小姐发现了少爷的秘密,把事情报导了出来,富家老爷和少爷断了亲。 不久后,少爷自杀了。 “这个戒指盒里只剩下一只戒指了,这把匕首应该就是少爷自杀的那把,先带着吧。”阮澜烛翻看了日记,把匕首和戒指盒收了起来。 柜子里空空如也,两个人四处敲打了一番确认没什么暗格后往外走。 把灯关掉,门口的锁头挂好。 黑暗中两个人轻手轻脚,凌久时一时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 “凌凌,没事吧?”阮澜烛担心地问。 “没事,澜烛你来看,那是门吗?”凌久时低头的时候在箱子缝隙中看到了门。 “搬开来看看。”阮澜烛和凌久时一人搬开一个箱子,箱子很轻,箱子后面是一扇古朴的铁门。 两个人对视一笑,楼梯上传来了声音,两个人赶紧跑到了地下室入口。 把入口恢复好,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两个人回到客厅,齐超看着二人从楼梯后面出来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慌。 阮澜烛自然观察得到众人的反应,看了一圈道:“赵君有下楼吗?” “没有,他早饭都没下来吃。”宋雅笑着回了一句。 “上去看看吧,应该出事了。”凌久时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头皮就发麻。 众人有了昨天的经验,找到管家要了备用钥匙打开了赵君的房间。 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厚实得窗帘被血染成红色,有的地方甚至变成了黑色,地毯上两身衣服下全是碎肉和骨渣,不少脑浆和碎肉随着开门得动静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几个女生都跑去吐了,张冠华也有些不适地走开了。 齐超看了两眼,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凌凌,没事吧?”阮澜烛看向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橘子皮放到凌久时鼻子下。 “好多了。”凌久时觉得好多了,指了指地上的两套衣服道:“那件是李琦星的吧?” “应该是,他昨天跑出去地时候身上穿的就是这件。”阮澜烛看得仔细,“看来外面比房里更危险。” 关好门两个人在楼梯口看了看三楼,三楼没什么声音。 “二位,在看什么呢?”管家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凌久时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没看什么,是在好奇今晚会有什么美味佳肴。”阮澜烛一点儿也不慌张,对着管家笑了一下。 “还请二位尽情等待。”管家行了一礼,阮澜烛盯着管家的手指看了半天,果然在上面发现了戒指印记。 凌久时自然也注意到了,对着管家笑了一下后两个人回到了房间。 “看来富少的爱人就是这个管家。”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剥开一颗递给阮澜烛。 阮澜烛咬住糖果,“昨晚你听到脚步声在隔壁停留,但我们隔壁并不是赵君和李琦星的房间。” “我觉得有人在故意害人。”凌久时把糖放进嘴里,“那个齐超很有问题。” “晚餐的时候试探一下吧。”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拿出那个戒指盒仔细查看。 而凌久时则是回忆日记的细节,富家少爷为什么要自杀呢?那么晚宴的意义是什么呢? 在那个时代,同性的爱情本就不被接受,更何况还有阶级等级之分呢。 “仆人的孩子喜欢做年糕给少爷吃,但是晚宴上从来没有年糕,所以管家是在用过门人做年糕吗?”凌久时皱了皱眉。 “这扇门的禁忌,一是不能进厨房,二是不能去三楼,厨房早晚的样子却天差地别。”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应该还有一个禁忌条件。” “而这个禁忌条件齐超应该知道。”凌久时咬着糖果。 “晚餐的时候试试。”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到床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下。 晚餐依旧丰盛且难以下咽。 “各位,我觉得我们之中有人知道线索。”阮澜烛优雅地吃着水果,眼神看着齐超。 “什么意思?”张冠华放下刀叉问道。 “我们之中有人利用线索故意害人。”阮澜烛笑了一下,“齐超,你说是吧。” “你什么意思!我还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呢!”齐超眼神躲闪了一下,很快镇定了下来。 其余人眼神在三人之间徘徊,阮澜烛没有在意,反而齐超被看得有些慌。 “你们干什么看我?我要是知道你们早就死光了!”齐超激动地喊道。 “你没有你慌什么。”阮澜烛手指敲着桌面。 “我没有慌!你们污蔑我是要害死我!”齐超看着阮澜烛,“我揍死你!” 第22章 齐超 齐超抓起桌面的餐刀扑向阮澜烛。 阮澜烛往后躲开,起身抓住齐超刺过来的手臂,一双眸子带着戏谑,“怎么?急了?” “我他妈得弄死你!”齐超的动作灵活,阮澜烛躲避的同时在齐超的背后踢了一脚。 齐超被踢倒到餐桌旁,眼神凶狠地又扑向了凌久时。 “我去!”凌久时无奈,自己看起来好欺负? 把人踹开,看了看自己破了的衣服,自己的身手还是差一些啊,凌久时想着。 “没事吧,凌凌。”阮澜烛拉过凌久时的胳膊看了看,回头看向齐超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别打死了,盟盟。”凌久时没拉着阮澜烛,反正齐超确实欠打。 其余人也没有阻拦,从齐超的表现来看,齐超确实知道大家不知道的线索,韩云云好像被吓到了,捂着脸哭泣着,但凌久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澜烛把齐超绑了起来,“齐超,我劝你还是说吧,不然······”阮澜烛漂亮的手指握着餐刀,在齐超的眼前晃了晃。 “我说什么!你他妈的放开我!”齐超挣扎着,眼神看向众人,“你们都是死的吗?他现在这么对我,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 “嘴这么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阮澜烛眼中满是杀意,手中的餐刀贴着齐超的脸颊滑过脖子。 “我······”齐超颤抖着身子,眼神闪了闪道:“我说。” “看来也没有多硬。”阮澜烛放下餐刀,用毛巾擦了擦手。 “我和许杰是一起过门的,他是个新手,我骗他进了厨房,李琦星就是个胆小的,我只不过小小地威胁了一下,他就跑了出去,而赵君是被李琦星连累的。”齐超表情不屑,“他们是为了大家死的,没有我他们也会死,那不如死的有用一点儿。” “别说什么为我们而死,明明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什么一块儿说出来。”凌久时眼神凌厉,“还有一条禁忌条件是什么?” “没了,真没了,我就知道这些!”齐超的声音颤抖,阮澜烛和凌久时身上的气势实在吓人,尤其是阮澜烛一米九级的身高,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杀气。 “现在禁忌条件很明显了,各位小心。”阮澜烛笑了笑,但眼神依旧看向齐超。 凌久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韩云云,韩云云正捂脸哭泣着,但是刚才齐超的眼神在韩云云身上多次停留。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身边的人有时候比鬼怪更危险,更让人恐惧。 “祝盟,你有什么线索吗?”张冠华还算冷静,但此时众人间的平衡已经被打乱,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身手看起来也比较危险。 “没有,不过只要小心就不会出事,但是还有两天主人就会现身,到时候要是还没有找到门和钥匙,就一起死吧。”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哪怕是笑着身上的气场也令人忌惮。 “盟盟,不要吓他们了,进了门的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呢。”凌久时笑着坐到阮澜烛旁边,拿起果盘中的香蕉吃了起来。 “凌凌说得对!”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笑得很甜,眼神里满是温柔。 众人:双标男。 “他怎么办?”张冠华指了指被绑的齐超。 “就放在这吧,反正在这又不会出事。”阮澜烛无所谓地敲着桌面,“各自小心吧。”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韩云云抽泣着开口,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核桃,实在是一言难尽。 “信不信,随你。”阮澜烛站起身,和凌久时回了房间。 “那个韩云云不对劲。”凌久时小声开口。 “哪里不对劲,哭得跟个癞蛤蟆似的,难道我不好看吗?”阮澜烛贴近凌久时,凌久时背靠着房门。 “我是说,刚刚齐超看了韩云云好几次。”凌久时背贴着房门,看着阮澜烛的眼睛有些害羞。 阮澜烛白净的脸上一双眼睛饱含温柔,眉眼间像天上银河,水光碎闪如星让人沉醉。 “韩云云确实有问题,可我现在也有问题。”阮澜烛在凌久时耳边低声说着,一只手抵在门上,柔软的唇时不时地触摸到凌久时的耳垂。 “什么问题?”凌久时的耳朵泛红。 “想吻你。”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脖领将人带向自己,低头吻住了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有些腿软的靠在阮澜烛怀里,“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话语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这也是正事儿啊。”阮澜烛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个韩云云她不简单。”凌久时懒得和戏精附体的阮澜烛争辩,“那个齐超每次都是先看向韩云云,第一天的时候齐超的目光几乎没在韩云云身上逗留。” “是不对,我怀疑他们是一起的。”阮澜烛搂着凌久时,两个人小声交流着。 “韩云云应该没有表面上这么胆小,我怀疑她会……”凌久时皱着眉,即便见过了太多的恶毒人性,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用怀疑,门内的人性还不如恶鬼,至少他们还有原则。”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耳垂上小黄花耳钉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仿佛是在清晨盛开的太阳花,晶莹的晨露在花瓣上等待阳光的来临。 “生死面前,人性肉眼可见。”凌久时嘟囔着,耳朵被阮澜烛摸得有些痒。 “澜烛,别摸了,痒。”凌久时往后躲了躲,实在是被阮澜烛弄得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了。 “凌凌,先去洗漱吧,睡一会儿,今晚应该会热闹得多。”阮澜烛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把人拉进怀里又亲了一下。 半夜凌久时听到了一声惨叫,是楼下的齐超。 两个人动作迅速地起身下床朝楼下跑去。 张冠华和宋雅的动作也不慢,四个人在楼梯口相遇后跑下来了楼。 餐厅里的齐超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餐刀,脖颈处被人割了一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血液染红了脚下的高级地毯,不多时众人都到了餐厅,看着眼前的一幕众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慌。 第23章 儿童 “这······是门神干的?”韩云云颤抖着问道。 “应该是吧。”阮澜烛走近查看,凌久时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韩云云的反应。 “总不能是我们之中某个人做的。”凌久时也上前查看了一下齐超的尸体。 “怎么······可能,门内不是不能杀人吗?”韩云云小声说着,脸上的泪水不停滑落,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门内是不能杀人,但不是不能利用规则杀人。”阮澜烛站起身,“走吧,回去睡觉吧。”说完拉着凌久时往回走。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回到了楼上,韩云云看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背影低下了头。 “凌凌,我在齐超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进到房间里后,阮澜烛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条碎片。 “纸条?”凌久时看着,这应该是纸条一角,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纸条已经在韩云云身上了。”阮澜烛把人揽在怀里,“看来韩云云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俩了。” “那还睡吗?”凌久时把手伸到阮澜烛怀里,感叹着真好,有个人形火炉。 “睡吧,今晚她应该不会动手。”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头发。 凌久时很快听到了阮澜烛安稳均匀的呼吸声,笑了笑。 迷迷糊糊间凌久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就好像一个人拖着什么东西上了楼。 然后就是一阵敲打的声音,沉闷中还有些清脆,最后脚步声来到隔壁房门口。 窗外地风雪依旧不见小,风吹到窗户上留下啪啪的声响。 凌久时抱紧了身旁的人,阮澜烛的怀抱总是让自己心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阮澜烛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意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再次醒来时,二人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凌久时皱着眉,还好门内待得时间不会太久,要是天天被吵醒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阮澜烛下了床拉开门,尖叫的是一个叫马宁的女生。 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两人的隔壁门口有不少血脚印,走廊上有一段拖行的血液痕迹,一路到楼梯口。 而齐超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满是肉糜和骨渣,有的地方还有不少皮肤组织。 阮澜烛皱了皱眉头,如果齐超真的是门神动的手,那么为什么要先杀了后再碎尸呢? 凌久时也想不通,和阮澜烛交换了个眼神下了楼。 餐桌上摆放着还算精致的早餐,两个人没有对早餐感兴趣,而是看了眼昨夜齐超被杀害的地方。 椅子依旧倒在地上,但绳子被扯断了。 “都怪你们,如果你们不把他绑起来······”韩云云脸色发白,再加上眼睛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吓人。 “不绑他,难道要他杀了你吗?”阮澜烛眼神冷冽的看向韩云云和众人。 “万一他不是······”韩云云低着头。 “没有万一,我不会拿我和凌凌的性命去赌那个万一。”阮澜烛从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好的皮给了凌久时一块儿让他放在鼻子下。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经过一晚的弥漫,再加上别墅里的温度变得令人作呕。 “凌凌,我们回房间。”阮澜烛端着餐盘夹了些干面包上了楼。 凌久时跟在后面在餐桌上拿了两根香蕉,路过两人的隔壁房间时,阮澜烛已经放好餐盘走了过来。 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凌久时听着楼下的动静,阮澜烛三两下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这应该是一间公主房,粉色的床幔、窗帘,不过此时落满了灰尘。 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散落着不少儿童玩具。 “这是儿童房。”阮澜烛往里走,两人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看来富家少爷还有个女儿。”凌久时回忆,日记中好像并没有写少爷女儿的事情。 “看来他们的爱不是很坚定。”阮澜烛轻笑,眼前的公主房应该是用心装扮过的。 “澜烛,你过来看。”凌久时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清秀,看样子是富少的前妻写的。 笔记上的内容让两人皱起了眉。 富家少爷叫江希泽,江家祖上就是富户,到了江父这一代开始衰败,所以江父早就定好了何家小姐联姻来挽救江家的生意。 江希泽爱上的是自家老管家的孩子,江因。 但江父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对江家无用的人呢,最后江希泽最后娶了何家小姐何梵。 何梵长得漂亮,和江希泽也算青梅竹马,婚后江希泽带着何梵以及江因等佣人到了别墅生活。 婚后二人很快有了孩子,何梵把对孩子的期待都写在了笔记上,可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何梵在悲痛的时候发现了丈夫竟然爱的另有其人,竟然还是个男人,每天还都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何梵回了家找人报复了江希泽和江因后远走国外。 两个人回到自己房间。 “这个故事还缺了一个重要人物。”凌久时坐在床上啃着面包。 “江因。”阮澜烛坐到凌久时旁边,凌久时拿着一片面包塞进了阮澜烛嘴里。 “管家应该就是江因吧,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面包有些干了,凌久时小口咬着。 “是挺奇怪的,去找管家。”阮澜烛快速地把面包吃完。 “我觉得应该先找韩云云。”凌久时思索了一下说道。 “也对,韩云云比较保险一些。” 中午两个人补了一觉。 凌久时在睡梦中觉得越睡身体越冷,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别墅外面的风雪中。 冷意从骨子里蔓延开来,凌久时觉得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你看,你的爱人正在找你。”一道空灵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你看啊,他在大雪中找了你好久了。” “多久?”凌久时颤抖着开口。 “多久?你不记得他找了你多久吗?”空灵的声音开始尖锐,“五十年不久吗?” 凌久时的脑海开始浮现自己的在五十年中如何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开始浮现阮澜烛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寻,渐渐地阮澜烛被白雪覆盖。 “不,不要!”凌久时惊慌,身体深处的冷意更甚。 “你看啊,大雪吞没了他,你也忘记了他!”空灵的声音开始大笑,仿佛自己看到了好笑的事情。 第24章 梦境 “不!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从没有过!我这五十年如一日的活着,只为他。”凌久时大喊着,身体已经被冻僵,声音逐渐虚弱。 而此同时,阮澜烛的梦境中。 “凌凌!凌凌!”阮澜烛在风雪中寻找着,声音里全是焦急。 阮澜烛已经寻找了好几天,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找不到他了,他丢下你了。 “不,凌凌不会丢下我,任何人都可以丢下我,只有他不会!”阮澜烛的视野中是一片茫茫的白雪,无论怎么走都好像走不出去这片雪地。 “还真是一对儿痴人,不过那又怎样呢,如果要你们选一个人活着,你们会怎么选呢?”空灵的声音回荡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对方的名字。 “难道你自己不想活着吗?你就不想自己活着吗!”空灵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凌久时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不······,我要他活着,但也不会强求他活着。”凌久时抱紧了自己,“生死与共······” 阮澜烛倒在雪地中,眼中已经看不到别的颜色,“死,也要死在一起······” 两个人失去意识后,空灵的声音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意思。” 凌久时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全身无力,阮澜烛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凌久时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发烧了,你是不是也进了一个梦境。”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很烫,此时的脸色发红。 “嗯,已经晚上了?”凌久时喝了点儿阮澜烛喂的水。 “六点四十了,一会儿我给你泡碗面,你现在发烧很严重。”阮澜烛把被子给凌久时盖好。 “你没事吧?”凌久时想到那个梦境担心地问道。 阮澜烛:“没事,倒是你怎么发起了烧。” “太冷了。”凌久时没有什么力气,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阮澜烛见凌久时睡着了便没有泡面,而是下了楼。 餐厅里大家正在吃着晚餐,今天的晚餐更加丰盛了,就像临死前的晚宴,越接近死期越盛大。 “我没什么时间和你们解释,韩云云,你有什么线索赶紧交出来。”阮澜烛担心凌久时,下楼后直奔着韩云云走去。 “我······”韩云云害怕地往后躲,一张口就要委屈的开始哭。 “停止你的表演,我今天不想和你废话,宋雅搜身。”阮澜烛抓着韩云云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嫌弃,转头看向张冠华,“你们来按住他,要想出去就帮忙。” 张冠华:“她······” 阮澜烛:“她什么她,按住她!” “哦!”张冠华赶紧和马宁按住了韩云云。 “你们放开我!”韩云云大声喊着,不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阮澜烛松开韩云云后,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仿佛刚刚抓过了什么脏东西。 “有纸条!”宋雅从韩云云身上搜出来一张揉皱得纸条后一条红线。 阮澜烛拿过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把她绑起来放在这餐厅,那根红线也绑在她手上。” “不要!,我会死的,不要!”韩云云挣扎得更加用力,“那纸条是我的!是我的!” “韩云云,你和齐超是一伙的吧?”阮澜烛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 “不是。”韩云云被绑在椅子上,手腕上绑着那根红绳,“不要,他会来杀我的!先放开我!” “怕什么,又不是立马杀掉你,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阮澜烛说完起身回房间,“她说不说就看你们了。” “哎,祝盟,余凌凌呢?”宋雅问道。 “他觉得饭难吃,更觉得有人难看,怕下楼脏了眼睛。”阮澜烛转身后眼神闪了闪,自己的眼睛在梦醒后总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 阮澜烛回到房间后凌久时还没有醒,打了些水给凌久时擦了擦身子降下体温。 “澜烛。”凌久时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阮澜烛站在窗户前。 “饿了吧,我去给你泡面。”阮澜烛回眸一笑,动作麻利地给两人泡了两碗面。 “澜烛,有线索了吗?”凌久时恢复了些力气,双手捧着面小口吃着。 阮澜烛:“有,在韩云云身上发现了纸条和一根红绳,那根红绳可能就是韩云云拿来害人的东西,应该是属于富少的东西,纸条上写的是吾爱江因因,约指一双银,奈何不由身,红线断同心。” “所以红线是富少杀人的条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凌久时皱眉。 “确实不对劲,齐超的死韩云云肯定动手了。”阮澜烛揉了揉眼睛,眼睛越来越不舒服了。 凌久时:“要不要守着韩云云?” “不用,她必死。”阮澜烛坐在沙发椅上,手指习惯地点着太阳穴。 “不对,澜烛 ,你发现没有管家从来没有在半夜出现过。”凌久时记得之前半夜查看齐超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但是管家却没有出现。 “你是说······”阮澜烛看向凌久时。 “有没有一种可能,管家江因就是门神呢,不然为什么厨房早晚的样子不一样呢?”凌久时抓了抓头发,发烧让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沉的。 “白天是管家,晚上变成富少江希泽,韩云云只要利用好齐超和红绳,加上这张纸条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到最后。”阮澜烛闭上眼睛,眼前的模糊已经开始变重。 “所以管家也就是钥匙的关键。”凌久时见阮澜烛闭上眼睛问道:“累了?要不你上床休息一下,咱们晚上去韩云云房间守着。” “没事,眼睛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梦境导致的。”阮澜烛没有隐瞒,走到床边抱着凌久时把头轻靠在凌久时怀里。 “休息一会儿吧。”凌久时把人揽住。 “你身上好烫,睡会儿吧。”阮澜烛能感受到凌久时身上的热度,耳边是凌久时沉重的呼吸声。 “嗯。”凌久时闭上眼睛,不过没有睡着,身上的灼热感加上发烧带来的头晕,凌久时并睡不着。 耳边是窗外的风雪声,凌久时倾听着整个别墅里的声音。 第25章 双重人格 宋雅几人似乎拿韩云云没有什么办法,餐厅里出奇的安静。 过了许久,传来了众人上楼回房间的声音。 韩云云还在楼下哭泣着,凌久时叫醒了阮澜烛。 凌久时:“澜烛,你眼睛还好吗?” “好多了,走,去韩云云房间。”阮澜烛晃了晃头,下床把东西收拾好抱着凌久时到了韩云云的房间。 因为害怕,杨瑶已经搬离了房间和宋雅她们挤到了一起。 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沙发椅上坐着,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整理思绪。 夜深,别墅里响起了脚步声。 韩云云挣扎地叫喊声却没有叫醒其他人。 渐渐地韩云云的挣扎声没有了,脚步声伴随着拖拽声越来越近。 “澜烛,来了。”凌久时睁开眼睛。 “嗯”阮澜烛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戒指盒和匕首。 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拖着韩云云走了进来。 “管家,不,应该叫你江希泽才对。”阮澜烛看着进来的人,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你们知道了那又怎样,不过可惜了你们长得还真是好看,和因因一样好看。”江希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有几滴血迹,手上握着一把餐刀。 “不过因因很快就要回来了,我的因因马上就要回来了。”江希泽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表情兴奋地道:“你们都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狗屁爱情!你根本没有那么爱他!”凌久时直起身子,“你真的爱他就不会娶别人,也不会让他死了。” “你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我的痛苦你们懂什么!”江希泽大吼着,眼圈泛红,眼泪滑落,倒是有几分破碎的美感。 “你痛苦?你的痛苦不及何梵的千分之一,不及江因的万分之一,你伤了何梵,辜负了江因。江因是为你而死的,而你江希泽是活下来的胆小鬼。”凌久时的声音有些虚弱,短短几句话凌久时觉得好累。 “说得好听,难道你会为了你旁边的人去死?”江希泽拿着餐刀走向凌久时,脸上带着嘲讽。 阮澜烛站起身迎了上去,江希泽惊讶了一下后举着餐刀对着阮澜烛挥了下去。 江希泽的餐刀闪着寒光,阮澜烛的身手灵敏地躲避着挥过来的餐刀,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凌久时咬牙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门口快步走去。 “你看,他要自己逃跑了呢!”江希泽在阮澜烛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后,看到凌久时的动作对阮澜烛嘲讽。 “凌凌不会跑的,就算跑我也不会怪他。”阮澜烛没有回头,眼神中带着笃定。 “为什么······?”江希泽很疑惑,动作停了下来满脸不解。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阮澜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江希泽,眼前开始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到江希泽的身形动作。 “澜烛,抓住他!”凌久时解开绑在韩云云手腕上的红绳对着阮澜烛喊道。 阮澜烛动作迅速,凌久时帮着阮澜烛趁着江希泽停顿的功夫把人按在了地上。 凌久时把红绳绑在江希泽手上,很快江希泽就不再挣扎。 “澜烛,没事吧?”凌久时喘着粗气,刚才的行动耗费了凌久时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问道。 “没事,凌凌。”阮澜烛把人抱起来,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塞进凌久时嘴里。 “等他醒。”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又看向倒在地上的江希泽。 阮澜烛在江希泽身上没有找到戒指,抱着凌久时闭上眼等待着。 不到十分钟,江希泽醒了过来。 “江因。”凌久时恢复了些力气,平静地说道。 “是我,你们很恩爱,但你们也无趣。”醒来的江因面无表情地抚摸着手上的红绳,“你们很聪明,竟然能发现我。” “不过是双重人格罢了,想来当初死的不是江希泽,而是你对吧?”凌久时拿出戒指盒,“当初他说爱你,并送了这对对戒来见证你们爱情。” 凌久时喘匀了气息又道:“可惜,你们的家人多番阻挠,你们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你们的关系,那根红绳是他送给你的。” “没错,江希泽高傲的性子让他接受不了自己陷入泥泞,他送我红线,我看着他憔悴的身体便决定替他去死,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吧,他成为了我。”江因笑着眼泪大颗滴落,“我很高兴他成为了我。” “所以,每天早晨你都为江希泽准备早餐,而到了晚上,江希泽用晚宴的名义引诱过门人,并用他们的血肉制成年糕,因为你最爱给他做年糕。”凌久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你们很幸福,梦境中的你们都愿意为对方而生,为彼此而死,这戒指送给你们了,我要为希泽做年糕了。”江因从怀中掏出一枚银戒扔了过来,转身捡起餐刀向韩云云走去。 阮澜烛接住,把戒指放进盒子里,盒子里的两只对戒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过后一把古朴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是为了江希泽做年糕,还是为了自己。”阮澜烛捡起钥匙皱着眉问道。 戒指盒中空空如也,凌久时便把戒指盒丢在地上。 戒指盒在地板上滚动,空间也似乎随着阮澜烛的问题停滞。 “聪明的人真是讨厌。”刚要转身,却被阮澜烛用匕首插在了后背上。 “啊!”一声惨叫,只见江因的模样瞬间变老,变成了管家的模样。 “你们······”管家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红绳,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 “死结。”阮澜烛拔出匕首,又在管家的胸口上刺了几下。 鲜红的血液喷溅了阮澜烛一身,阮澜烛却只觉得眼前已经模糊不清。 “澜烛,小心!”凌久时赶忙拉开阮澜烛,管家手中的餐刀差点扎到阮澜烛的胸口。 “凌凌,走,去地下室!”阮澜烛拉起凌久时,“我眼睛看不清了,指路。” “好。”凌久时圈住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大手用力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地上的管家挣扎着,胸口的匕首被他拔了出来,“你们走不掉的!” 房间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其他人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看着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出来愣了一下。 第26章 逛街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阮澜烛已经下楼了,赶忙跟着跑了下去。 身后的马宁反应迟钝了些,被管家按在了地上,很快身下的血液蔓延开来。 两个人到了地下室路口后滚了下去,滚落时阮澜烛把凌久时护在怀里。 费力地走到门前,其他人看着眼前的门都露出了笑容,可是管家也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凌久时拉开门,捡起地上的纸条用全身的力气把阮澜烛推进了门里。 “凌凌!”阮澜烛的视线模糊,但隐约间看到了管家举起的匕首。 凌久时用胳膊抵挡了一下,其他人见此并没有帮忙纷纷跑进了门里。 挣扎间,凌久时扯下了那根红绳。 管家的身体开始抽搐软倒在地上,凌久时咬牙爬进了门里。 熟悉的白光包裹住凌久时的身体,凌久时感觉到熟悉地拉扯感后晕了过去。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看见阮澜烛躺在自己的身边,眼睛上蒙着纱布。 想要伸手触摸阮澜烛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阮澜烛把自己抱的太紧了。 “醒了?”阮澜烛的声音清冷,又生气又害怕,看见匕首刺向凌久时的那一刻身体的血液都凉了。 “嗯,你眼睛怎么了?”凌久时有些心虚。 “陈非说这几天不要见光,倒是你,凌凌,你不听话。”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在手腕内侧印上一吻。 “我这不是还活着,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凌久时主动贴向阮澜烛吻住了他的唇。 “凌凌。”一吻结束,阮澜烛并不满足,虽然蒙住了眼睛,但却精准地咬在了凌久时的锁骨上。 “唔······阮澜烛!你又咬我!”凌久时推不开人,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 “啊!那个······你们继续,我就是来问问凌凌哥醒了没有,如果醒了你们要下楼吃饭吗?”程千里捂着眼睛,但手指缝隙间的眼睛看得凌久时有些无语。 凌久时:捂了和没捂没什么区别。 程千里:至少我捂了! “我醒了,我们一会儿下去。”凌久时对着程千里摆了摆手,身旁的阮澜烛还在沉着脸。 “走,吃饭去。”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胸口,“澜烛,我饿了。” “嗯。”阮澜烛起身,两个人穿着家居服互相搀扶着下了楼。 “阮哥,凌凌哥,你们没事吧?”潭枣枣中午就来了,但是知道凌久时没醒便在客厅里和程千里撸着栗子逗弄着土司。 “没事儿。”凌久时笑了笑。 “凌凌哥,栗子最近偷吃土司的粮,你看给土司瘦的!”程千里坐在凌久时旁边吐槽着凌久时昏迷的这几天栗子有多过分。 “土司哪瘦了?”凌久时看了眼土司的身材有些质疑。 “这是我发现了后土司才长回来的肉,你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你不知道,栗子吃完了自己的又吃土司的,给土司饿得都倒地不起了!”程千里替自己的大儿子喊冤,那天看见土司不动还以为生病了,带去宠物医院大夫说是饿的。 “······”凌久时有些不相信,但看向陈非时,陈非笑着点了点头。 “以后多给栗子喂些吃的。”阮澜烛放下筷子,抬头面向程千里的位置。 “好吧。”程千里很快认怂,虽然阮哥蒙着纱布,但纱布也挡不住杀意啊。 凌久时偷笑,程千里还真怕阮澜烛。 “凌凌哥,我给你带了好多草莓呢!”潭枣枣坐在凌久时对面。 凌久时:“谢了,你最近怎么样?” “最近休息啊,公司终于给我一个超长的假期,我打算去好好的度个假!”潭枣枣有些兴奋,毕竟自己很久没有这么久的假期了。 “恭喜你啊。”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时不时地给阮澜烛夹些菜。 吃了饭两人又互相搀扶着上了楼,其他人在楼下玩着麻将,自从大家玩上麻将后都爱上了这项运动。 过了几天,阮澜烛的纱布可以拆下来了,凌久时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 元旦刚过,别墅的众人一起逛街。 走在街上,几个帅哥让人忍不住观望。 到了商场凌久时发现大家都在报复性消费,只要看上的就直接丢进购物车。 凌久时也是手里有钱心不慌,和程千里买起零食那是毫不手软。 几个人推的购物车很快满了,几个人结了一次账后继续逛。 尤其是阮澜烛,看得凌久时直摇头,不过想到阮澜烛卡里的数字,凌久时决定再多买点。 “等天气变暖了,咱们的别墅找人重新装修一下。”阮澜烛在前面和陈非商量着年后的事情。 “现在住得不是挺好吗?”陈非扶了扶镜框。 “扩大一些,我和凌凌要住在一起,黑曜石以后还会有新人。”反正那片地已经被阮澜烛买下来了。 “好,我回去查找一下户型图。”陈非挑选着牛排,又说:“你和凌久时有什么想法?” “等回去我问问凌凌。”阮澜烛笑了一下。 “好。”陈非买起东西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也不节制就是了。 几个人逛了半天,凌久时被阮澜烛背了起来。 凌久时怀疑自己的身体现在跟林黛玉没什么区别,在阮澜烛身上凌久时昏昏欲睡。 有的女孩子看见阮澜烛背着凌久时一脸激动,凌久时把脸埋在阮澜烛身上睡了过去。 阮澜烛就这样背着凌久时和其人又逛了两三个小时。 几人的东西是商场帮忙送到别墅的,几人刚回到别墅凌久时就醒了。 “咱们晚上吃烤鱼吧,我想吃藤椒味的。”程千里搬着东西,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撸着栗子。 “行,一会儿我去做。”卢艳雪整理着厨房,刚好几人买了些鲜鱼。 “我来帮你。”凌久时放下栗子,栗子撒娇地蹭着凌久时的裤脚,“好了,栗子一会儿爸爸再抱你。” 吃晚饭的时候,陈非问着众人对重新装修扩建有什么想法。 “我想要个影音室,这样看电影就不影影响大家了。”程千里嘴里塞着烤鱼举手道。 “靠谱。”凌久时竖起了大拇指,又说:“我觉得应该给栗子装个猫屋。” “哇,凌凌哥,你不愧是猫奴啊,土司也要!”程千里放下碗筷,对着凌久时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第27章 新的一年 刘理菲:“我觉得给非哥搞个医疗室也不错。” “这个靠谱”程一榭点了点头,白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地程千里。 刘理菲是真的能吃,凌久时几人吃完了坐在客厅里继续聊着别墅重新装修的想法,只有他自己还在与食物继续奋斗。 凌久时见刘理菲快吃完了,准备去厨房收拾。 “久时,我去吧,你这身太白了别弄脏了。”陈非站起身,指了指凌久时身上的毛绒外套往厨房走去。 “一起吧,澜烛。”凌久时脱下外套,喊了声阮澜烛。 阮澜烛刚抬起头,眼前一黑。 凌久时的外套扔在了阮澜烛头上,像盖头一样罩住了阮澜烛。 “噗哈哈哈哈!”其他人笑成一团看阮澜烛僵在沙发上。 阮澜烛一动不动,所有人笑了一会儿不敢再笑了,倒是凌久时继续笑得开心。 “澜烛,我给你拿下来。”凌久时走过去把衣服拿下来,阮澜烛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地把人拉到怀里。 “哇,阮哥这还笑,真宠凌凌。”潭枣枣一脸羡慕地看着二人。 “阮哥看着一脸很爽的样子!”刘理菲坐到潭枣枣旁边也是一脸兴奋。 “那啥,还有孩子呢,菲菲说话注意点儿。”卢艳雪虽然也是兴奋但没忘了沙发上还坐着一榭和千里。 “也就是凌凌哥能这样对阮哥了,要是我,我哥今晚就得给我收尸。”程千里撇了撇嘴,“雪姐,我和我哥也不是孩子了呀,我俩都成年了。” “你还挺懂啊,最近又看什么剧了。”程一榭扯着程千里的耳朵,眼神里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最近看了富少的未婚妻带球跑,哥,疼!”程千里可怜兮兮地看着程一榭,程一榭到底是心软松开了手。 “以后少看这些东西,本来就傻,再看脑子都没了。”程一榭翻了个白眼儿。 陈非收拾东西很快,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陈非已经拿着平板在记录刚才大家提出的问题了。 程千里和刘理菲玩着电动游戏,陈非跟着阮澜烛去了书房,凌久时、卢艳雪、潭枣枣和程一榭凑了一桌麻将。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今年过年双子也回了家,别墅里就剩下凌久时和阮澜烛。 “澜烛,咱们晚上吃什么?”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栗子,腿边趴着土司。 “吃饺子吧,简单点。”阮澜烛看着手机,时不时地偷瞄凌久时。 “行,那我晚点包,你总看我干嘛?”凌久时放下栗子往阮澜烛身边挪了挪身子。 “看晚上怎么吃掉你。”阮澜烛单手用力就把凌久时抱在了自己腿上,像抱着一只猫猫。 凌久时惊慌地环住阮澜烛的脖子,“不守岁了啊?” “只要你不睡就行。”阮澜烛的唇贴着凌久时的耳朵,很快凌久时的耳朵变成红色。 凌久时被阮澜烛撩拨地耳朵发痒。 “别闹。”凌久时摸了摸阮澜烛的脸庞,两个人皮肤白皙,手指摩挲间暧昧的气氛萦绕 别墅里的温度升高,两个人都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凌凌,我们还没试过这里。”阮澜烛声音沙哑低沉,偏头亲了亲凌久时的手腕。 “万一他们回来······”凌久时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扣住后脑勺吻住。 唇齿交缠,凌久时有些担心万一有人回来······ “嘶。”凌久时吃痛,原来是阮澜烛咬了自己嘴唇一下。 “专心点,放心吧他们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他们也进不来。”阮澜烛重新吻上凌久时的唇,身子一歪把你压在了身下。 凌久时还想说些什么,但阮澜烛的吻很快让他思考不了。 栗子抬眼看了一眼,跳下了沙发跑到了窗户下面晒着太阳,土司屁颠屁颠地跟着栗子跑开。 沙发上,阮澜烛的动作麻利地解开了凌久时的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白嫩的皮肤。 “凌凌。”阮澜烛轻声叫着,身下的凌久时脖颈上满是自己吮咬的红痕。 “阮澜烛,你是狗吗?”凌久时眼中泛着水光,眼尾带着情欲的潮红,抱着阮澜烛在阮澜烛的肩膀上咬了几口。 “凌凌,乖,晚上再咬。”阮澜烛笑着把人按在沙发上声音温柔诱哄,但动作却越来越用力。 “阮澜烛!”凌久时快要忍不住快意,双手被阮澜烛抓得死死的。 晚餐自然是阮澜烛煮的,饺子是之前卢艳雪留下的,阮澜烛怕不够吃又蒸了一些卢艳雪留下的小笼包。 沙发上一片狼藉,凌久时盖着毛毯窝在沙发上。 “凌凌。”阮澜烛把餐盘放到茶几上坐到凌久时身边。 “起来!”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心里吐槽着阮澜烛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 “凌凌,先吃东西嘛。”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哄着,自己确实没把握住,实在是看着凌久时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太诱人了。 “凌凌乖,你不吃晚上哪有力气咬我。”阮澜烛吹了吹饺子递到凌久时嘴边。 “阮澜烛!”凌久时咬牙,但还是把饺子吃了。 “凌凌,还希望你再反抗一下呢,这样就能换个方式喂你了。”阮澜烛眼神里闪过失望。 “吃你的饺子。”凌久时懒得搭理他,想也知道阮澜烛会用什么方式喂自己。 “好。”阮澜烛没敢再惹凌久时,再惹急了一会儿不让自己吃了怎么办。 两个人看着剧,一边吃着饺子,外面开始燃放烟花爆竹,绚丽的烟花绽放映在玻璃上。 吃完饺子阮澜烛拿着餐盘去清洗,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背影笑了笑。 栗子刚好跑到凌久时脚边,在凌久时耳边喵喵喵地蹭着。 “哎呀栗子。”凌久时把栗子抱起来吸了两口,土司一脸憨憨的在地上跳着。 凌久时起身给两小只喂了些粮和水,还撸了几下土司的屁股。 “凌凌,吃草莓吗?”阮澜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吃!”凌久时回应,转身上楼回房间洗漱。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上楼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嘴角带着笑意。 第28章 草莓 凌久时洗漱完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阮澜烛坐在床上,身旁放着他之前蒙眼的布带。 “眼睛又不舒服了?”凌久时着急地问道。 “没有,来我帮你擦头发。”阮澜烛把人拉到身旁坐下,拿过毛巾帮凌久时擦拭头发。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眼睛,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真没事儿。”阮澜烛笑着把凌久时的手抓在手里。 “没事儿你把这拿出来干嘛,玩儿啊?”凌久时把带子抓在手里。 “对呀,玩啊。”阮澜烛的声音带着蛊惑。 凌久时起身要往外跑,但手已经被阮澜烛抓住。 “阮澜烛!”凌久时气急,人被阮澜烛拉到怀里双手被抓住。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进怀里,只用一只手就让凌久时动弹不得。 “澜烛,你干嘛?”凌久时的声音有些颤抖,想也知道阮澜烛没安什么好心。 “喂你吃草莓啊。”阮澜烛拿起一颗草莓递到凌久时嘴边。 “澜烛,唔······”凌久时想说些什么,但嘴被阮澜烛封住,酸甜的草莓汁水进入口腔。 “凌凌真美。”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眼神灼灼。 两个人就这样吃了一盘草莓,酸甜的红色果汁顺着嘴角染红了凌久时白皙的皮肤和唇。 阮澜烛把布带缠绕到凌久时的眼睛上,嘴边残留的草莓汁为凌久时增添了不少凌乱感。 夜,渐渐深了,房间的温度不断升高。 “澜烛,轻点儿。”凌久时无奈,只能放软声音哄着阮澜烛。 阮澜烛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把人翻了个身。 凌久时双手慌乱地抓着床单,白色的发带落在脖颈间摇曳。 “阮澜烛!你给我轻点!”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疼,咬牙切齿地骂道。 “凌凌不乖。”阮澜烛抓住凌久时向后的手,俯身贴近凌久时,柔情暧昧的说着。 “唔······”阮澜烛大手从后面抓着凌久时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人抱起,白皙的手臂环绕着凌久时的细腰。 “澜烛,你······” “凌凌,你是我的。”阮澜烛吻在凌久时的脖颈上。 长夜漫漫,新年的钟声敲响。 凌久时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窗外的烟花闪过窗帘的缝隙,闪了许久,最后实在太累睡了过去。 阮澜烛把人用被子裹紧抱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动作麻利地换了床单。 再把凌久时身上擦洗干净,把人塞进温热的被窝里。 凌久时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已经下午两点多,阮澜烛不知道去哪了。 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全是朋友的拜年消息。 凌久时揉了揉眼睛开始回复。 躺在床上,身体上的酸痛让凌久时忍不住骂起了阮澜烛。 “凌凌。”阮澜烛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 “哼。”凌久时轻哼一声放下手机,不想理阮澜烛。 “凌凌,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阮澜烛笑着坐下。 “不吃。”凌久时背对着阮澜烛。 “凌凌~”阮澜烛撒着娇把人抱在怀里,轻咬着凌久时的耳垂。 “阮澜烛,你是属狗的嘛?”凌久时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嗔意,到底是有些饿了,拿起餐盘里的松饼咬了一口。 “我只咬你。”阮澜烛宠溺地摸了摸凌久时的刚被自己咬过的耳垂。 凌久时笑着瞪了一眼阮澜烛,说到底阮澜烛这样也是自己宠出来的。 初三这天陈非和易曼曼回来了,双子过了十五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的腊肉腊肠。 别墅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程千里和刘理菲一起招猫逗狗的,栗子懒得理跑进了阮澜烛原来的房间,只有土司会陪着两个人疯。 当天晚上黎东源带着庄如皎到别墅来蹭吃。 不过最后还是被阮澜烛宰了一顿,潭枣枣去国外度假了,发来了很多风景的照片。 众人一边放着烟花,一边吃着烧烤,黎东源在一旁有些委屈。 “源源,钱没了可以再赚的,不要这么扣啦。”卢艳雪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就是,堂堂白鹿老大还心疼这点儿钱,也不怕让人笑话。”刘理菲在一旁搭腔。 “哥们,你能不用这张脸和我说话吗?”黎东源表情扭曲,哪怕已经熟悉了还是有些不适应刘理菲的反差。 “我们菲菲咋了,又不丑。”卢艳雪拿起一串鸡翅啃着。 “就是。”刘理菲给卢艳雪倒了一杯啤酒,又转头给黎东源倒了一杯。“源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是人死了钱没花了,所以啊,该花就得花。” “你别叫我源源!谁他妈是源源!”黎东源把杯里的啤酒饮尽。 “好好好,老黎行了吧。”刘理菲给黎东源续上,两个人就这样你怼我我怼你的聊了起来。 “幼稚。”庄如皎摇了摇头,继续啃着手里的羊排。 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一边,凌久时被阮澜烛包得像个大粽子,想吃什么阮澜烛递给他。 “凌凌,别喝酒。”阮澜烛叮嘱着,也不让别人劝凌久时喝酒。 自从第一扇门后,凌久时的身体一直怕冷,而且凌久时的酒量不算好。 “我知道。”凌久时喝着热乎地玉米汁应了一声。 “哇!哥,这个着得好快!”程千里放烟花,引信点燃后拉着程一榭往回跑。 烟花升腾,在漆黑的夜空中爆开。 众人望着绚丽的烟花,多彩得火花点亮了夜空。 凌久时转头看向阮澜烛时,阮澜烛也看向了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阮澜烛把人揽进了怀里。 在遇到阮澜烛之前,自己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自己的世界中好像一直在阴天,阮澜烛就像在自己阴暗的世界里打进了一束光,就如同这烟花般璀璨耀眼。 “凌凌,我会一直爱你,一直保护你,一直在你身边。”阮澜烛让凌久时靠在自己的颈窝,轻轻俯身便能碰到凌久时的唇瓣,语气中带着坚定,又透着缠绵。 “我也只会爱你。”凌久时抬头在阮澜烛唇边印下一吻。 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会来。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喜欢。 因为喜欢你,我甘之如饴。 第29章 黎东源手机贴膜 过了年,别墅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尤其是阮澜烛,几乎一周进一次门。 凌久时则是和千里每天打打游戏,溜溜栗子和土司。 凌久时休养了两个月后,开始跟着阮澜烛刷门,同时别墅也开始了改造计划。 说是改造,基本和重建差不多了。 虽说费用造价高了些,但对于十几分钟上百万的阮澜烛来说不算什么,另外别墅也是大家的家,所有人都拿了一些出来。 这期间凌久时带着阮澜烛回了出租屋。 栗子很久没回这儿了,有些不适应在房间里喵喵叫着来回踱步。 凌久时靠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犹如当天阮澜烛接自己去黑曜石一样。 “澜烛,咱们晚上去楼下吃烧烤吧。”凌久时咬着薯片,出租房的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吃完我俩去买些菜。” “行,后天跟我去一趟白鹿。”阮澜烛刚才拿着手机发消息,听到凌久时的声音应了一声。 两个人简单收拾下穿好衣服下了楼。 热闹的街边,烧烤摊散发着烤肉的香气。 两个人走进店里自然吸引了店内人的注意力。 个子高、白净,尤其是阮澜烛,那张脸十分吸引人眼球。 两个人坐在角落,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周遭的目光,阮澜烛优雅地吃着烤串。 人美做什么都是好看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 吃完两个人买了些东西回了出租房,简单整理了下洗漱上床。 凌久时的床有些不够长,阮澜烛睡在上面还要缩着腿。 “明天换个大床,睡久了你该难受了。”凌久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床自己睡感觉还好,阮澜烛躺在上面才发觉自己的床小。 “不用,明天把黑曜石那张搬过来就行。”阮澜烛把人抱住,让凌久时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隔天,两个人站在白鹿楼下。 “怎么换地方了?”凌久时下车。 “之前不是出了内鬼,黎东源解决后买了这里做为白鹿的大本营。”阮澜烛解释道。 “那这……?”凌久时指着一楼门口的牌子,牌子上是专业手机贴膜。 “他给自己整得副业。”阮澜烛把车停好下车,带着凌久时走进了一楼店里。 “……” 店内黎东源坐在柜台后边正给一名顾客贴膜。 “老黎,给我这也贴个。”凌久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三十。”黎东源头都没抬,认真地忙着手上的活。 阮澜烛没说话,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太贵了吧。”凌久时收回手机。 黎东源贴膜技术不错,送走客人把门锁上带着二人上了楼。 “你是说,让我带着凌凌和你一起进门?”书房里,阮澜烛坐在沙发上,凌久时坐在旁边。 听着黎东源的话凌久时有些惊讶,竟然有人已经过了第四扇门。 “你和凌凌跟我一起过第五扇门不好吗?再说了,第五扇门的难度不算太大。”黎东源笑着看向阮澜烛,阮澜烛却没有看他,黎东源只好又看向凌久时。 “凌凌也是你叫的?”阮澜烛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可以和你一起过,条件呢?” “线索归你,道具归你。”谈到条件黎东源收起笑脸一脸严肃。 “我和凌凌的出场费呢?”阮澜烛嘴角带着笑意,“这扇门不止你一个人过吧?” “对,还有一个人,之前的门是我带的,目前刚加入白鹿不久。”黎东源皱着眉,显然是不太想要出钱的样子。 “黎东源,黑曜石不是白鹿的保镖。”阮澜烛冷冷地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 凌久时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数独,反正自己就是个背景板。 “凌久时……”黎东源一脸委屈地样子叫着凌久时,但凌久时眼神都没给一眼。 “行,要多少?”黎东源心痛地咬着牙,自己贴膜赚钱容易嘛。 “那就看你觉得白鹿老大值哪个价位了。”阮澜烛笑了笑。 一番激烈地(其实只有黎东源激烈,阮澜烛稳坐在沙发上没有情绪起伏)讨价还价后,黎东源以失败告终。 凌久时的手机收到了转账信息,阮澜烛给自己转了二十万。 看着自己银行卡余额,凌久时觉得数字有时候能让人感觉到安心。 临走时还是让黎东源给两人的手机贴了膜,凌久时坐上车的时候还在笑。 “澜烛,你说老黎怎么想的?白鹿老大,手机贴膜?” “可能脑子不好吧,”阮澜烛平静地回应道。 “黎东源是在怀疑那个新人?”凌久时看着车窗,手机里的数独游戏马上通关。 “嗯,应该是怕出问题,所以找了咱们。”阮澜烛怕凌久时冷,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 虽然已经四月,但阮澜烛还是害怕凌久时会生病,上次在在门内发烧,出了门后凌久时虚弱了很久。 别墅的进程很快,陈非和程一榭轮流盯着进度。 程千里带着土司成天和刘理菲混迹各大网咖和电动城,但很明显两个人被虐得很惨。 偶尔程千里和刘理菲会来出租房坐坐,土司憨憨地闻着栗子,栗子会露出一副鄙视的样子跳上猫爬架。 “栗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是土司啊!”程千里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土司,抓着栗子摇晃。 “……” 唐三栗和土司国王的爱情,注定不能圆满。 刘理菲更加夸张,抱着土司往猫爬架上的盆子里一放,咔嚓一声,土司卡在了猫爬架上。 凌久时捂着额头,开口道:“菲菲啊,土司多重你心里没数吗?” “还行啊,我抱得挺轻松的,凌哥,一定是你这猫爬架质量不行。”刘理菲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一边拍照一边说。 “……” 你俩还真是…… 凌久时懒得再说,从程千里的手里救下栗子,把栗子塞到了正在卧室里忙着的阮澜烛怀里。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火锅吧,我一会儿和菲菲去买食材,顺便带着我哥和非哥。”程千里在屋外喊着,和刘理菲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土司解救出来。 “行,那我给雪姐发个消息,顺便问下曼曼!”凌久时掏出手机给两人发去消息。 第30章 哥夫 凌久时发完消息出去看到栗子的猫爬架已经变成了一堆叹了口气。 “你们回来的时候再买些水果。”凌久时也不担心两人拿不动,反正二人都会开车,虽然千里的车技不太行,但只要自己不坐就不会有事儿。 “行,凌凌哥,你那个朋友不住这儿了。”程千里坐在沙发上,刘理菲整理着地上的猫爬架残骸。 “嗯,他和女朋友一起住。”凌久时喝了口水,吴琦已经搬走了,自从凌久时和阮澜烛在一起后,吴琦放心地搬出去和女朋友二人世界去了。 “那我在这住几天行吗?”程千里眨着眼睛,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看向凌久时。 “行。” “不行。” 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开口,不同意的是阮澜烛。 “凌凌哥,哥夫~”程千里委屈地看着凌久时。 “行。”阮澜烛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给自己倒了杯水后抱着栗子回了屋。 “……” 真有你的。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的背影,又看了看程千里。 晚饭卢艳雪和易曼曼有事没有来,出租房里众人围坐在茶几边,一边看剧一边涮火锅。 剧是凌久时找的,一个破案的电视剧。 只有凌久时和陈非认真看了,其余人吃的很认真。 晚上双子和刘理菲都留了下来,陈非开车走了。 刘理菲切好了水果,双子在另一间卧室铺床单,刘理菲则是准备在沙发上睡。 凌久时带着栗子和土司在楼下遛弯,楼下不少大爷大妈聚在一起聊天。 在超市里买了些洗漱用品,想着几人可能会经常住上几天,凌久时多买了一些。 喜欢吃的零食拿上一些,拎着两个袋子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阮澜烛。 阮澜烛走过来从凌久时手里拎过袋子,“冷不冷?” “不冷,你看大街上谁有我穿得多。”凌久时从袋子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先给阮澜烛喂了一口。 “让他们自己买就好了。”阮澜烛咬了一小口,甜辣口的还能接受。 “我都下来了,谁买都一样。”凌久时吃着辣条,偶尔给阮澜烛投喂一下。 回到家里,程一榭煮了点儿甜汤大家围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一起看鬼片。 凌久时吃着零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程千里和刘理菲吓得抱成一团,不敢发出尖叫声,偶尔在嘴里塞些零食。 程一榭面无表情地吃着水果,阮澜烛见凌久时睡着了把人抱进了屋里,叫了程一榭一声,二人在房间里说些事情。 凌久时是被刘理菲翻滚砸到地上的声音吵醒的。 起身穿好衣服在厨房里包了些生煎,包好的生煎包放着,凌久时套了件厚外套出门溜栗子和土司。 栗子有些不情愿,凌久时只好把栗子抱在怀里牵着土司。 小区外的早餐店买上几杯热豆浆和豆花,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往回走。 到家里程一榭已经醒来。 “叫他们起来吧。”凌久时把买来地豆浆、豆花放在餐桌上。 “嗯。”程一榭应了声,把刘理菲和程千里叫了起来。 凌久时煎好生煎包才去叫阮澜烛。 “澜烛,吃早饭了。”凌久时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阮澜烛。 手被阮澜烛握住,阮澜烛一个用力便把凌久时拉向自己,凌久时倒在阮澜烛身上,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快起来吧,我生煎包快糊了!”凌久时让阮澜烛抱的一会儿才推开阮澜烛。 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一束光洒在阮澜烛脸上,仿佛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美人。 黎东源给的线索是皇宫傀儡。 这是一个中式恐怖游戏,相传在一个被遗忘的王朝中有一座神秘的皇宫。 突然有一天,皇宫所有的人消失无踪。 从那时开始,皇宫被封印在时间的长河中,成为一个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玩家需要探索皇宫,在皇宫内搜索各个场景,收集线索和物品,另外最重要的是要收集灵魂碎片。 皇宫内散落着数个灵魂碎片,每个碎片都与过去的记忆相关,揭示皇宫内的秘密。 皇宫内的宫女、侍卫、太监等都是傀儡,傀儡会定时巡逻,玩家需要避开它们的视线以免被发现。 程千里和刘理菲陪着两人玩游戏熟练规则,虽然门内可能会有些改动,但熟悉规则也比什么都不做准备要好。 “澜烛,你说这扇门的门神还会找过门人合作吗?”凌久时躺在床上问着坐在床边的阮澜烛。 “应该不会,箱妖那扇门是因为玩法的本质上,箱妖需要内应来帮助自己发动技能,但这个游戏,里面的傀儡数量很多。”阮澜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拿出手机快速地敲着键盘。 “也对,不过我对做内应还挺期待的,我俩联手分分钟把他们都弄死。”凌久时拿起手机玩着数独游戏,九乘九的格子内,只有几个数字。 “如果选我俩,确实游戏会有趣的多。”阮澜烛轻笑揽住凌久时,让凌久时靠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 “那如果只选了你怎么办?”凌久时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阮澜烛。 “在有你的选择里,我只选择你。”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声音低沉地说:“如果选择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如果选择我,我也只会在你身边。”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眼神和当初说我愿意一样。 我愿意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因为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一直在,永远都在。 凌久时知道在阮澜烛这里,他可以反复向他确认,自己是阮澜烛唯一的偏爱。 第二天的早饭是程一榭做的,刘理菲昨晚是在另一间卧室里打的地铺。 吃了早饭的阮澜烛出了门,剩下的四个人决定出去走走。 程一榭开着车,凌久时还是比较放心的,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到了地方凌久时睁开眼睛,当场就想回去。 目的地电玩城。 程一榭一脸面无表情,好像去哪都无所谓的样子。 倒是程千里和刘理菲异常兴奋,到了地方打开车门冲了进去。 “凌凌哥,你先进去吧,我停好车去找你们。”程一榭看着凌久时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笑了笑。 “嗯。”凌久时无奈,“我逛一会儿再去找他们。”反正都出来了,正好电玩城下面还有商场可以逛一逛。 第31章 吊娃娃 凌久时一边逛一边祈祷自己逛完的时候程千里和刘理菲也玩够了。 商场不是很大,服装区几乎都是卖夏装的,凌久时给自己和阮澜烛买了几件。 看见有卖饮品的买了几杯喝的上楼找人。 刚到电玩城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凌久时走过去发现竟然是刘理菲在玩跳舞机。 非常诡异的画面让凌久时停止了脚步,转身想再去楼下买个口罩戴上。 “凌哥。”程一榭走过来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嗯,给你喝的,我去买个口罩,你要吗?”凌久时深呼吸,上一次自己来接程千里和刘理菲的时候真的很丢人! “嗯,来一个吧。”程千里看了眼自己在那玩得开心的傻弟弟说道。 凌久时下了楼,刚才看刘理菲玩跳舞机真的很想报警。 买了一包口罩赶紧戴上一个,再次上楼刘理菲依旧在玩着跳舞机。 妖娆地身影让凌久时快速地移开视线开始寻找程千里。 程千里正在玩小朋友们喜欢的吊娃娃机,程一榭在一旁喝着咖啡,一脸的活人微死感。 凌久时走过去把买来的口罩递给程一榭,坐在一边和阮澜烛发消息。 “啊!又差一点儿!”程千里尖叫着,旁边放币子的盒子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了。 “还不如直接去买几个娃娃。”电玩城里充斥着聒噪的声音,凌久时说话还要提高音量。 “那能一样嘛!”程千里执着的又抓了一把币子投了进去。“凌凌哥,你玩游戏那么厉害,要不你来试试?” 程千里眼睛冒着光,凌久时只好上前试了试。 前几次都脱钩了,凌久时很快掌握了技巧,钩子对准娃娃按下按钮。 “哇!凌凌哥,不愧是你啊!”程千里从吊娃娃机的下面柜子里掏出娃娃,这是一个柯基犬布偶,圆滚滚的还挺像土司。 凌久时来了兴趣,双子跟在凌久时身后抱着一堆布偶娃娃。 三个人的战果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侧目,还有几个小女生上来搭讪。 “小哥哥,你好厉害哦~”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站到了三人身后。 “还行吧,这也就是一般发挥。”凌久时没有搭理,倒是程千里抱着布偶娃娃回应了一声。 “小哥哥,认识一下吧?”搭讪的女孩子并没有理会程千里,依旧站在凌久时身后说着。 “咳咳······这是我爸。”程千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 程一榭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喝着咖啡。 “你······多大了?”女孩儿有些失望。 “我和我哥已经十七岁了,我们还有个妹妹才三岁。”程千里撇撇嘴,自己的哥哥哥夫的爱情由他来守护。 “呵呵······那你爸呢?”女孩儿看了看凌久时和程千里的长相尴尬地笑了笑。 “我爸二十多岁吧。”程千里从程一榭手里拿起一杯果汁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吊娃娃机。 “你十七,你爸二十多?”女孩儿翻了个白眼儿,“别太离谱了。” “那咋了,又不是亲爸。”程千里没有再看女孩儿一眼,因为凌久时又吊起了一个娃娃。 “·······”女孩儿大脑凌乱地离开了,走远后还回头看了三人几次。 想必这三人的关系已经让女孩儿脑补了很多狗血剧情了。 凌久时根本没在意程千里和女孩儿的对话沉浸式吊娃,最后三个人身上挂满了凌久时的战利品。 刘理菲找过来的时候凌久时三人在娃娃堆里聊天。 “哇,你们是来进货的啊?”刘理菲抓着一个鲨鱼玩偶,夸张地惊叫着。 “菲菲啊,你是不知道,凌凌哥可厉害了!”程千里有些兴奋地给刘理菲讲着凌久时是如何做到的。 “边走边说吧,你们阮哥在等我们呢。”凌久时看了眼手机说道。 程一榭:“阮哥在?” “嗯,我叫的,咱们去吃汉堡。”凌久时一边给阮澜烛发着消息,一只手扛起来两个大袋子。 四个人向楼下走去,一路上程千里和刘理菲手舞足蹈地交流着,程一洗一言不发地拎着袋子走在凌久时后面。 奇怪的组合以及四人身上的娃娃自然是引人侧目,不过凌久时并没有在意这些。 阮澜烛坐在车里,看着凌久时扛着袋子皱了皱眉。 下车帮着凌久时把娃娃塞进车里,五个人向着马路对面的汉堡店走去。 都是能吃的,点的东西铺满了桌子。 “很喜欢娃娃?”阮澜烛咬着汉堡问道。 “还好,不过过程还是挺好玩的。”凌久时吃着薯条,自然地投喂阮澜烛。 两个人吃完先走了,阮澜烛带着凌久时去见了潭枣枣。 潭枣枣最近刚休完假,约了两人见面。 “阮哥,凌凌哥!”阮澜烛推开茶室的门,潭枣枣在座位上冲二人打着招呼。 “枣枣。”凌久时笑着应了一声。 “什么事?”阮澜烛面无表情地坐到凌久时身边。 “哎呀,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不过你们这次可以放心,她性格很好而且比我聪明。”潭枣枣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面对阮澜烛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之前张弋卿态度不是很好。 阮澜烛:“见了人再说。” “那我现在让她过来。”潭枣枣敲了敲茶室的隔断。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好,我是姚姝涵。”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包臀裙,声音温柔。 “你好,阮澜烛。”阮澜烛起身打了个招呼,指了指凌久时道:“凌久时。” “你好。”凌久时并不太了解潭枣枣的圈子,而且谈事情阮澜烛在也不用自己做什么。 姚姝涵长相很有侵略性,说话温温柔柔的,这姐姐还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给出的价格是别人的好几倍。 阮澜烛应了下来,至少目前看来姚姝涵不是个麻烦。 “凌凌哥,你们最近在哪住呢,我去别墅找你们才知道别墅正在重新装修。”潭枣枣小声地和凌久时说着话,嘴里吃着茶室的小点心。 “在我之前的出租屋。”凌久时拿起一块儿红豆酥饼,这茶室的点心不错,酥饼不是很甜,一口咬下去露出满满的红豆馅。 第32章 生活琐碎 两人交谈着,凌久时把一盘红豆酥饼吃完了。 阮澜烛扫过凌久时笑了一下,姚姝涵没有错过阮澜烛的表情,顺着阮澜烛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闪了闪。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间茶室是我开的,以后你们常来。”姚姝涵说着起身,对着三人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进来几个食盒,里面装的是凌久时爱吃的红豆酥饼以及其它点心,还送来几罐子茶叶。 阮澜烛轻笑了一下,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回到出租屋,凌久时给程千里三个分了些点心,不过红豆酥饼阮澜烛没有分给三人。 姚姝涵这扇门在黎东源之前,这几天两个人都戴着黑曜石的手链待在出租屋里。 这天正准备吃晚饭呢,手腕上的手链闪了闪。 这扇门难度不高,两个人配合默契,姚姝涵也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三个人在进门的第二天就找到了门和钥匙。 姚姝涵打钱地效率很高,两个人出门后不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银行卡到账的信息。 两个人相视一笑,程一榭把菜热了一下,两人进门后,三人就坐在餐桌上等着两人回来。 “凌凌哥,这扇门怎么样?”程千里啃着排骨,刘理菲做的酱排骨酱香浓郁,软烂脱骨。 “还行,就是饭太难吃了。”凌久时皱着眉。 “我哥明天也要刷门了,哥,你多带点儿吃的。”程千里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圆鼓鼓得好像一只仓鼠。 “知道。”程一榭给程千里夹了一块儿排骨。 晚上凌久时坐在床上撸着栗子,栗子最近圆润了不少更好rua了。 “凌凌哥,出来吃水果了。”程千里敲了敲门。 “好!”凌久时抱着栗子应声去到客厅。 客厅里,程千里抱着土司坐在地毯上,程一榭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在查资料。 刘理菲则是夸张地在客厅地上做起了瑜伽。 凌久时抱着栗子坐到沙发上,盘子里的水果清甜可口,栗子舔了舔自己的毛后从凌久时身上跳了下来。 日子轻松自在,两个人保持着一周进一次门的频率,偶尔和黎东源一起。 程一榭偶尔带着程千里和刘理菲一起刷门,双子和刘理菲在凌久时的出租房定居了下来。 秋天来临,枯黄的树叶落了满地。 别墅的改装到了尾声,阮澜烛开始忙碌了起来。 凌久时早晨醒来,四肢能感觉的寒意的侵袭,阮澜烛不在,看来在黑曜石别墅那边。 拉开窗帘,窗外下着秋雨,雨水随着风敲打着窗户,打落了楼下树上还未凋落的枯叶。 早餐是刘理菲买的馅饼和小米粥,刘理菲最近爱上了晨跑,据说是在论坛上遇到了知心爱人。 两个人约好九月底一起过门。 凌久时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凌凌哥,我们吃火锅吧。”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的头都快被程千里摸秃了。 “行啊,叫上老陈他们。”凌久时去厨房查看冰箱里的食材。 再出来时就听见程千里给陈非打电话,说晚上吃火锅带些肉来,给卢艳雪打电话说带些丸子来······ 凌久时对着程千里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下午见到几人拎来的东西嘴角抽了抽。 每个人都拎了不少食材来,卢艳雪更是带来了一大罐子秘制酱料。 晚上众人喝了不少酒,凌久时和程千里没喝多少,卢艳雪的酒量不错,最后卢艳雪留宿在了双子住的房间,其余人在客厅打起了地铺。 黎东源最近来了几次,主要是来找阮澜烛说些事情。 不过每一次都被阮澜烛气走。 “凌凌,阮澜烛这脾气也就你能受得了。”黎东源走出房间,看着坐在沙发上撸猫的凌久时说道。 “怎么?觉得我家澜烛脾气大?”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柔顺的毛发。 “难道不是吗?”黎东源一脸气愤地坐到凌久时旁边。 “是吗?”阮澜烛走出房间,站在黎东源身后问道:“要不,我把你送出去?” 黎东源:“有本事打一架啊!” 两分钟后,黎东源:“打人不打脸啊,你知不知道我就图一帅啊!喂,给我留个面子啊!” 凌久时轻笑,阳光洒在身上,白皙的皮肤仿佛渡了一层金光,耳垂上若隐若现的黄色耳钉斑驳出七彩的光。 “笑什么呢?”阮澜烛走了过来。 “笑黎东源啊。”凌久时拿着猫跳逗弄着栗子。 “这么长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阮澜烛摸了摸栗子的头。 “那你多激励他点儿。”凌久时扔掉手里的猫条,把栗子放到一边。 “怎么?”阮澜烛伸手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 两个人视线交接,凌久时主动地靠在了阮澜烛怀里。 凌久时:“你气他不是激励他嘛,马上进门了,多激励激励。” “凌凌说的对。”阮澜烛宠溺的说道,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凌久时窝在自己怀里。 凌久时:“别墅怎么样了?” “还要通风一阵子。”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最后凌久时在阮澜烛怀里睡着了。 阮澜烛把人抱进卧室,程千里他们在别墅那边帮陈非的忙。 晚饭是程一榭在饭店定的几道家常小炒,味道还不错。 随着进门的时间越来越近,凌久时和阮澜烛每隔三天就要刷一次门,除了积累经验外,还可以多拿些线索和道具,最重要的是还有钱赚。 在过门的时候,凌久时和阮澜烛还各带出来一件道具。 一把小巧的左轮,阮澜烛查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三颗子弹。 一把短剑,通体雪白,手柄上一条龙纹缠绕。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刀刃锋利。 “凌凌。”阮澜烛刚洗完澡,光着上身走了出来。 “你干嘛不穿上衣啊?”凌久时看了一眼,用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把阮澜烛裹了进去。 “不冷。”阮澜烛把凌久时往外推了推,自己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凉。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抿了抿嘴唇道:“冷,凌凌可要抱紧我。” “我还报警呢。”凌久时翻了个白眼。 “报警干吗?要警察有用的话,还······”阮澜烛的嗓音低沉。 “······”一个喜欢演戏的爱人,生活中还真是时常让人无语。 第33章 林森云山 进门前一天,黎东源约了别墅众人一起吃饭。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开始收拾进门的背包。 一阵熟悉的白光过后,凌久时站在了一座宫殿的门口。 巨大的铜门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描绘着昔日的盛世。 栩栩如生的龙纹盘踞在门梁上,带着诡异的气息。 门口有身穿盔甲的守卫,静静地站立在门前。 漆黑的夜晚,月光撒在铜门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半开的门仿佛在邀请门前的人进入。 凌久时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阮澜烛。 阮澜烛身穿一套月白色莲花纹圆领长袍,外层的扣子随意散落着。腰间系着一条窄边皮带,抱着一把银色长剑,身上背着一黑色双肩包。 凌久时走过去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林森。” 阮澜烛轻笑一下回握住凌久时,“云山。” 两人对视间都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林子森森,抬头见云山,云山之下林子森森。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当时一人撑伞二人同行,漫长的石板路,漫天烟雨,路有尽头。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相逢不是结局,和你白头才是。 黎东源拉着一个矮小的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兄弟,我是蒙钰,这是我的朋友郑泰,咱们组个队吧?”黎东源伸出手。 “林森,云山。”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后握上黎东源的手。 “你们两个穿这么帅不带我?”黎东源小声问着,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 “……”重点是这个吗? 凌久时身上穿的是烟蓝色的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 阮澜烛买的衣服,自己身上这套和初见阮澜烛的样式差不多。 “喜欢,下次送你一件。”阮澜烛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打量。 “仗义。”黎东源手指指了指阮澜烛。 不过凌久时却从阮澜烛的表情里看出了些恶趣味。 凌久时没再说些什么,郑泰原名覃向阳,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四个人并排而站,郑泰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黑,在三人旁边好像一根柱子。 陆陆续续地又走进来几个人,大门缓缓地关上,看来是人齐了。 凌久时数了一下,一共有二十一个人。 其中有对男女组合格外惹人注目。 娇小的男人和威武的女人。 男人目测不到一米七,女人却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露出的臂膀比凌久时的大腿还厚实。 “看啥呢?”阮澜烛顺着凌久时的目光看去,“这对儿确实有趣。” 凌久时:“还行吧。” 四个人沉默着,一直到一位宫人走了过来。 “欢迎各位来到皇宫副本,各位请随我来。”这名宫人面无表情地说完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众人跟在身后,宫墙两边每隔一段距离放置着落地宫灯,偶尔会有一排侍卫走过。 “这附近的空置宫院各位都可以自选住处,今晚为大家准备了晚餐,明天开始就要各位自行寻找。夜深后会有侍卫巡逻,安全起见,各位还是不要随意出门。”宫人指了指附近的几处宫院,“来吧,希望这顿晚餐不会成为各位的最后一餐。” 宫人带着众人穿过一条长廊,精美的雕刻装饰着长廊的柱子,长廊的尽头是一处高台。 高台上摆放着筵席,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吃食。 凌久时挨着阮澜烛随意坐了下来,盘子中的吃食不是很多,但种类繁多。 众人落座后,宫女们开始为众人布菜。 菜肴的味道不错,不过每一种只有一两口的分量,好在样式不少。 “咱们一会儿要去找线索吗?”凌久时吃着点心偏头靠近阮澜烛。 “不,一会儿先找住的地方。”阮澜烛侧头,两个人挨得很近。 “嗯。”凌久时点了点头。 四个人随意找了个寝殿,寝殿内装饰精美,外间一张美人榻,内间一张架子床,浅色的纱幔装饰,木雕精巧,床垫松软,足够四个人舒适安睡。 “凌凌,我们就睡这了。”阮澜烛坐在床上顺手把凌久时拽到了身旁。 “咱们挤一挤。”黎东源说着就要往床上坐。 “不行,你们去外面住吧,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阮澜烛出声拦了一下。 “那他?”黎东源指了指凌久时,指完后没再说什么,手握成拳撇嘴出了内室。 “怎么黎东源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了。”凌久时想不通。 阮澜烛:“可能一直就没好过。” 凌久时:“有道理。” 夜深,凌久时偶尔能听到宫墙外响起的脚步声。 应该是巡逻的侍卫,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没过十五分钟左右巡逻队会从四人居住的寝殿。 “怎么还不睡?”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 “外面有巡逻队的声音,我看了下时间大概十五分钟一趟会经过我们这里。”凌久时回抱住阮澜烛。 “睡吧,再不睡该睡不着了。”阮澜烛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嗯。”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闻着阮澜烛身上散发的清冷味道渐渐沉睡。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迷糊地看了一眼手表。 快八点了,凌久时轻轻叫醒了阮澜烛。 “早上好。”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早上好,起来吧,该为我们今天的食物努力了。”凌久时翻身,从包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掰开一半递给阮澜烛。 两个人吃完巧克力走出来,黎东源和郑泰还在睡。 凌久时摇了摇头和阮澜烛现在居住的寝殿转上一圈,这座寝殿占地面积很大,主殿偏殿的装修精美大气,廊下的花坛种着不少芍药和蔷薇。 院子还栽了不少桂花树,此时的桂花刚刚冒出零星的花骨朵。 桂花树下还有一低矮的锦鲤池,池中的锦鲤欢快地游动着,颜色鲜艳且肥硕。 偏殿后面是这座寝宫的小厨房,厨房外还有一口井。 厨房内一尘不染,锅碗瓢盆齐全,就连调料罐子都被擦得亮亮的仿佛昨晚有人在做晚饭后精心打扫过。 凌久时在厨房翻找了一番,果然什么吃食都没有。 第34章 井中沙漏 “看来得出去找吃的了。”凌久时回头看见阮澜烛站在井边问道:“怎么了?” “这井里好像有东西。”阮澜烛回应,“先叫黎东源起来吧,该他干活了。” “好。”两个人回到房间,黎东源和郑泰坐在榻上吃着饼干。 “吃了吗?”黎东源把手里的饼干盒子往凌久时那递了递。 “吃过了,你们快吃我和云山发现些线索。”凌久时没接,倒是阮澜烛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多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干什么活?”黎东源嘴里塞着饼干,听见有线索吃饼干的速度变快,噎得一直喝水。 “在一口井里发现了些东西。”凌久时越看越觉得黎东源的智商在向程千里靠拢。 “走。”黎东源一边往外走,一边往嘴里塞饼干和水。 郑泰只能拿着饼干跟在后面。 到了井边,郑泰还在往嘴里塞饼干,倒是黎东源把饼干收起来了。 “这下面这么黑,真的有东西吗?”郑泰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往井里看了一眼。 “云山说有,就一定会有。”黎东源活动了几下身体,一个翻身上了井口道:“你可要拉住啊,林森。” “放心吧,蒙哥,我拉得动。”郑泰一手抓着绳子说着,一只手扶着井辘轳。 “快下去吧,要是发现东西就晃晃绳子。”凌久时和阮澜烛控制着辘轳一点一点地放着井绳。 “停!”黎东源的喊声传来,两人立马停下。 不到十分钟,绳子摇晃,两人赶紧把辘轳转上来。 黎东源的下半身湿透,怀里抱着一个小箱子。 深紫色的木质箱子此时已经有些腐败,凌久时接过的时候感觉手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箱子碾碎。 轻轻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用油毡纸包裹,拆开油毡纸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上带有一把锁,凌久时从衣服里兜掏出一个小卡子开始撬锁。 郑泰第一次见凌久时撬锁还有些惊讶,就跟第一次见阮澜烛开锁的时候一样。 “蒙哥,这是他们组织的必修课程吗?”郑泰拉了拉正在烘干裤子的黎东源问道。 “怎么?想学?”黎东源冷哼一声。 “不······”郑泰疯狂摇头。 黎东源没再说话,凌久时撬了几分钟才把锁捅开。 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沙漏。 “是沙漏。”凌久时把沙漏拿在手里看向阮澜烛。 “玩家每日可使用一次沙漏,在使用地点可以回到未被封印的时刻,观察当时发生的事情,而每次使用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玩家需要在时间结束前回到当时使用地点。”阮澜烛说着规则,“先收着吧,先去外面转转。” “一起走吧。”黎东源收起裤子穿好,用水把火扑灭。 “行吧。”阮澜烛嫌弃地看了一眼黎东源,但还是同意了。 凌久时轻笑,跟在阮澜烛身边走出寝殿。 四个人先去了昨晚的宴席那里,穿过长廊后还能看到宴席保持着昨晚被大家吃完后的凌乱样子。 循着宫女们上菜的路,四人找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里有些杂乱,凌久时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袋子土豆和地瓜。 黎东源在厨房后面找到了十几只鸡和十几个鸡蛋,阮澜烛翻出了米面各一小袋子,郑泰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接下来,咱们要吃这些东西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看着黎东源和郑泰抓鸡。 那鸡灵活,羽毛顺滑光亮,黎东源两人抓了好久才把鸡全部抓住。 “先把东西送回去。”阮澜烛见鸡都装到了麻袋里,黎东源和郑泰身上都很狼狈。 鸡毛插在头顶,衣服上,郑泰手上还有鸡爪子划下的血痕。 回去的路上没有看见其他人,寝殿小厨房的后面刚好有几个笼子,黎东源和郑泰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地把鸡塞进笼子里。 “这个郑泰看着挺搭黎东源的啊。”凌久时小声和阮澜烛说着,两个人贴的很近。 “目前看来是。”阮澜烛偏着头,放低了声音。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帮帮忙啊!”黎东源看着两个人在那小声嘀咕,悠闲的样子看得黎东源直咬牙。 黎东源:你俩来度蜜月啊? 阮澜烛:没,我们只是在热恋。 黎东源:······ “蒙哥,你看我俩的样子像能干活的吗?”阮澜烛戏精上身,表情一变装起了柔弱。 “对啊,你不是说罩着我们嘛。”凌久时跟着一起皮。 “行。”黎东源欲说些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地握了握拳头。 “谢谢蒙哥。”二人笑着,然后继续说着悄悄话。 凌久时:“我总觉得,这扇门还是有内应。” “怎么说?”阮澜烛眼神闪了闪。 “地图。”凌久时思索着说道:“皇宫这么大,我们要全部走完且不考虑迷路的情况下,需要大量的时间,会不会有人一进来就得到了地图?” “有这种可能,但地图也可能在皇宫某个角落里藏着。”阮澜烛帮着凌久时整理下头发,盖住了耳垂上黄钻耳钉。 凌久时:“有道理,那沙漏今天用吗?” 阮澜烛:“看情况吧。” 黎东源和郑泰整理好后四人再次出发,因着找到了食材,郑泰说:“咱们不留一个人看着点儿吗?” “把门从里面闩上,咱们再跳出去。”黎东源走到门口把门闩挂上,又用一根粗壮的木头顶住门闩。 黎东源助跑后轻巧地攀上了宫墙,然后开始费劲儿地拉着郑泰。 凌久时和阮澜烛一脸地铁老人表情包。 “他······真该去医院看看了。”凌久时摇着头一脸惋惜得样子。 “就算治好了也会流口水。”阮澜烛走到门前,拿开木头打开门闩后凌久时走了出去,阮澜烛再把门闩挂上顶好。 最后一个起跳利落地跳上了宫墙翻了过去。 黎东源、郑泰:“······”对啊。 “靠!”黎东源尴尬地放开郑泰,跳了下来让郑泰从门出去。 “那个······咱们往哪走?”黎东源摸了摸鼻子问道。 “往北走吧。”凌久时指了一下,目前四人所处的位置属于皇宫外围。 阮澜烛:“不,先在这附近搜索,然后慢慢往里推进。” “好。”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顺手把阮澜烛腰带上挂着的玉坠子放好。 第35章 女鬼 一眼望去全砖红色的宫墙,如果不是阮澜烛记性好,很容易迷失在这皇宫里。 白天的宫墙漆色斑驳,宫门口的石狮子躯体残缺,失了往日的威严。 在一处宫女居住的地方,四个人察觉到了异常。 一进门一股凉意袭来。 森冷的院落里破旧不堪,井边堆积着一堆木盆,木盆里还有不少脏的衣裳,就好像曾经有人在这里洗衣裳,最后再也没有回来。 “你在外面等吧。”阮澜烛轻揽着凌久时,能感受到凌久时的颤抖。 “嗯。”凌久时实在是手脚开始变凉僵住,退出了院子。 宫墙外,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凌久时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 宫墙内的声音,凌久时仔细听着。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耳边传来一句女声,“你能听见我说话?” “这还有个能看见我的,真好玩。”女声尖利,话语中带着找到玩伴的兴奋,“你们来陪我玩吧,陪我玩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玩什么?”阮澜烛淡淡开口。 “不要被我追到哦~被我追到你们就······啊!”女鬼笑得诡异,但很快被什么东西打到惊叫起来。 惊叫的声音震得凌久时耳膜疼。 “那要是我追到你呢?”阮澜烛的声音带着威胁,“或者我让你消失呢?” “你能抓到我?”女鬼声音颤抖,很快又带着愤怒:“能抓到我又怎样,你们拿不到线索就会永远留在这里,啊哈哈哈哈哈!” “既然你没什么用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阮澜烛声音清冷,手中的短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女鬼。 “不要!”女鬼惊恐,当然惊恐的来源源自于之前的得到的道具,“啊!” 阮澜烛一边刺一边说:“我怎么听不见啊,哎要是有个能听见的人在就好了,哎呀手滑了。” 凌久时在外面一边听一边摇头,惹他干嘛啊。 “停!我说!我交代!”女鬼哭泣,凌久时在门口感觉到越来越冷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阮澜烛手中动作不停,女鬼此时的样子有些凄惨。 “我说我交代!啊!”女鬼声音变得嘶哑,看着眼前的阮澜烛女鬼只觉得他比厉鬼还可怕。 “早说啊,这院子有些冷了。”阮澜烛收回短剑,声音里带着些遗憾。 女鬼:大哥,你在遗憾什么? “大哥,我把寒气散了,你让那位听得到的进来吧。”女鬼委屈巴巴地看着阮澜烛,表情讨好。 阮澜烛点点头,阮澜烛根本听不到女鬼的声音,只能从女鬼的口型来判断。 倒是自言自语的样子吓呆了黎东源和郑泰,不过门内的世界有很多不能用现实世界解释的东西,二人只是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阮澜烛。 凌久时重新踏进院内,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那种森凉刺骨的寒意。 “大哥们,我只是个小鬼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消失的那天皇上宴请了群臣,然后大家就都消失了,我只能在这里待着。”女鬼哭哭啼啼,两行血泪染红了脸颊。 “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凌久时给阮澜烛一个眼神,阮澜烛拿出短剑一脸威胁地看着女鬼。 “那堆衣服里有东西,你们拿着快走吧!”女鬼情绪激动,凌久时觉得耳朵嗡嗡的。 “别哭了,小点声。”阮澜烛盯着凌久时,看见凌久时皱眉回身冰冷地对女鬼说道。 “……”女鬼看着阮澜烛终究是闭了嘴。 “她知道的不多,那堆衣服里有东西。”凌久时说着指了指那堆已经发黑的衣服堆。 “愣着干嘛?”阮澜烛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黎东源。 “我去,我去。”黎东源拉着郑泰走向黑衣服堆。 可能是时间久远,那堆衣服轻轻一碰就开始灰尘飞扬变成了碎布片。 “我去!咳咳咳……”黎东源捂着口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灰尘吸进去眼泪都流出来了。 郑泰也是差不多的模样,二人一边闭着眼睛流泪,一边单手在地上摸索着。 过了许久,郑泰摸到了一把钥匙。 “咳咳咳……找到了。”郑泰举着手中的钥匙扔到凌久时脚边,接着跑到水井旁打水清洗。 黎东源眼泪汪汪地看着二人:“怎么动手的事情你们一点儿不做啊?” “怎么没做?女鬼不是我抓的,话不是林森问的?”阮澜烛拿出一张手帕把钥匙捡了起来,钥匙是的形状很怪异,把手上刻着盘龙纹。 “你们黑曜石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郑泰洗了脸,身上满是黑灰。 “我们平时都在大街上算命,偶尔开个锁。”阮澜烛看着钥匙,声音平静。 “怪不得,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郑泰点了点头,身上还在往地上滴水,黑色的泥灰水在地上洇了一片。 阮澜烛和凌久时后退了几步,黎东源和郑泰二人仿佛在黑泥地里滚了一圈。 “先回去吧,你们这样也得回去整理一下。”凌久时开口和阮澜烛往院外走去。 就在四人快到门口的时候,一枚白色的晶片落在了地上。 凌久时:“这是?”说着把晶片捡了起来。 “应该是灵魂碎片,走吧。” 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女人走过来看了眼黎东源和郑泰二人,嫌弃的撇了撇嘴后看着凌久时笑了笑,“这位弟弟,你们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凌久时往后退了两步,女人身上的香味刺鼻呛人。 “真的吗?”女人笑了笑,还想往前逼近,刚要迈腿却被一把长剑拦住了。 “有没有东西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了。”阮澜烛的气势压人。 女人被阮澜烛的气势震慑住,不过依旧用猥琐的目光看着凌久时。 虽然阮澜烛更好看,但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凌久时的样貌俊秀,气质柔和,笑起来很漂亮,眼睛中带着亮光。 “你的眼睛要是再看,我不介意动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阮澜烛整个人挡在凌久时身前,手中的长剑架到了女人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帮我!”女人咆哮着。 第36章 烤鸡 跟着女人的两个男人上前,嘴上说着误会,心里却在吐槽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天鹅是凌久时。 女人名叫卢薇,是两个男人,刘兴和张宇的雇主。 卢薇家中条件不错,平时玩得很花,看见凌久时便有了兴趣。 刘兴:“无意冒犯,我们大姐只是想和那位老弟说说话。”一嘴东北口音走上前把卢薇拉到了身后。 “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阮澜烛冷冷得看着三人,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阮澜烛放下手转身走人。 四个人走远,芦苇喊道:“废物,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去找线索!” “大姐,他们人多万一动起手我们会吃亏。”张宇劝着,虽说是为了钱保护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如果作死这个钱不赚也罢。 刘兴和张宇交换了个眼神,进了门最先要保证的是自己活下来。 “吃亏?那两个男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什么身手,废物就是废物!快去找线索,有了线索我就不信他们不来求我!”卢薇转身向女鬼的院子走去。 越靠近院子温度越低,三个人推开院门进入院内,院门在三人进去后突然关上了。 “啊!” 快走到寝殿门口,四人听到了三人的惨叫声。 “这是?”郑泰被吓了一跳。 “应该是那女鬼和他们做游戏吧。”阮澜烛无所谓地说道,然后身手灵巧地翻进了院内。 “······”看来女鬼玩的很开心,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时针刚过了十二点。 黎东源和郑泰打水烧水,凌久时检查了一下厨房。 目前手里的食材不多,凌久时焖了一些米饭,等饭焖好再炒个鸡蛋和土豆。 一顿简单的午饭,黎东源和郑泰穿着裤衩背心蹲在地上吃,凌久时总觉得两个人的样子自己在哪里见过。 饭后四个人还午睡了一下,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四点多了。 黎东源抓了两只鸡正在拔毛,郑泰点起了火堆。 阮澜烛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凌久时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闭目思索着。 “林森,云山呢?”郑泰点燃了火堆后走到凌久时身边问道。 “不知道。”凌久时摇了摇头。 郑泰看了一会儿,那边黎东源叫他帮忙。 凌久时在郑泰转身后睁开了眼睛,刚才能明显感觉到郑泰的目光盯着自己。 阮澜烛在鸡架在火堆上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来的时候貌似心情不错,凌久时没问从厨房拿了几个土豆和地瓜扔进了火堆。 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 “咱们明天在这附近再转转就该往里走了。”黎东源转着烤鸡,可能是夜晚比较凉,身上套了一件外套,但下身还是穿着短裤。 阮澜烛和凌久时点了点头,凌久时用木棍扒拉着火堆,从里面扒拉出烤熟的地瓜。 白瓤的地瓜口感软糯面甜,凌久时拿起一个递给阮澜烛。 刚从火堆里出来的烤地瓜很烫,剥去烤黑的外皮,散发着焦糖的甜香。 吃完烤地瓜,郑泰把土豆从从火堆里扒拉出来。 烤鸡差不多了,不管其他人能不能闻到烤鸡的香味,黎东源递给阮澜烛一只,他自己则是和郑泰分吃一只。 阮澜烛掰了一只鸡腿给凌久时,自己则是咬着另一只鸡腿。 烤鸡的味道不错,火候刚好。 四个人吃得很快,简单洗漱后夜晚来临。 夜空上偶尔有几颗星星闪烁,阮澜烛和凌久时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喂着锦鲤。 “下午去哪了?”凌久时手里拿着一块饼干碾碎丢到池子里。 “去女鬼的院子里看了一眼。”阮澜烛盯着凌久时,剥了一颗棒棒糖塞到凌久时嘴里。 “死了吗?”凌久时把手中的饼干全部捏碎了扔到池子里,池中的锦鲤争抢着吃着饼干残渣。 “看他们的运气了。”阮澜烛自己也含了一颗,淡淡得桂花香气萦绕。 “目前还没有人触发禁忌条件,看来大家应该都了解规则。”凌久时有些担心,门内的规则今晚应该有人出事了。 “如果没有人触碰禁忌条件,门内的规则不是摆设,到时候就看有几个幸运儿了。”阮澜烛轻揽住凌久时。 “那个郑泰我觉得不太对。”凌久时想到下午郑泰盯着自己,“我们三个尽量不要分开单独走。” “问题应该不大,黎东源应该防着他,如果他想解决黎东源,那么势必要支开我们。”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耳垂。 “还好我遇到了你。”凌久时笑着说,眼睛弯成月。 阮澜烛:“以后朋友会有很多。” 两个人在月色下坐了很久,凌久时靠着阮澜烛,两人看着夜空,看着池中锦鲤,看着彼此。 夜深四人刚要睡下,突然传来了几声尖叫。 “救命啊!” “啊!” 凌久时皱了皱眉,这声音就在宫墙外。 阮澜烛和凌久时起身,外面黎东源和郑泰也正准备出去。 四个人快速走到宫门口,凌久时见阮澜烛攀上了宫墙,自己则是跑到宫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外面卢薇三人遇到了巡逻队,卢薇和刘兴被侍卫抓住,不知道拖去哪里。 二人挣扎着,指甲扣着地面,但侍卫的力气极大,地面上很快留下一道道血痕。 凌久时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郑泰小心地拉开门闩想要开门看一眼。 “你最好不要出去,千万别忘了引路的宫人怎么说的。”凌久时按住了大门,郑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差点儿忘了。”郑泰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事儿,千万记住了,你要是出事儿了,我的尾款可就没了。”凌久时假装着开玩笑,从郑泰手中拿过门闩把门重新关好,挂上门闩。 “还好有你,要不然我就交代在这了。”郑泰憨憨一笑,眼神闪了闪。 “怎么了?”阮澜烛和黎东源从墙上跳下来。 “没什么,他刚才想要开门出去查看被我拦住了。”凌久时说着给了阮澜烛一个眼神。 “下次注意啊,我可不想我的客户出事儿。”阮澜烛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吧,白天咱们去那个方向搜索一下。”说完拉着凌久时回去睡觉。 第37章 楼北柳鹤 后半夜,凌久时听到了屋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凌久时翻身下床,悄悄地走向外面。 外间黎东源正熟睡着,不得不说黎东源的发色真不咋地。 屋外的脚步声应该是郑泰,凌久时想了想转身躺回了床上。 阮澜烛迷糊地把人圈在怀里,大手自然地放在凌久时腰上拍了拍。 一大清早,几人再次被惊叫声吵醒。 凌久时没动,因为身子被阮澜烛抱得紧紧的。 “让蒙钰去看吧,再让我抱会儿。”阮澜烛在凌久时身上蹭了蹭,托起凌久时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这个吻带着侵略性,阮澜烛抓住凌久时欲推人的手咬了凌久时嘴唇一下。 “凌凌~”一吻结束,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撒娇。 “起来了。”凌久时推开阮澜烛,两个人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嗯,起来了。”阮澜烛的话语中带着些暧昧。 “······”凌久时懂得此中暧昧,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后黎东源刚好进来。 “发生什么了?”凌久时打算去煮些粥和鸡蛋,看见黎东源进来问道。 “昨天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被吊在了一个寝宫门口,并且被拦腰斩断。”黎东源皱了皱眉,郑泰被吓到了,在院子角落呕吐。 “看来不能被巡逻的侍卫抓到,恭喜啊,傀儡又加了两个。”阮澜烛走了出来,身上的长袍带着些褶皱,看上去心情不错得打趣道。 “有什么好恭喜的。”黎东源说完后转身去看看郑泰,显然也是知道和阮澜烛说话最后生气得还是自己。 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去小厨房那里洗漱,顺便煮了些粥。 阮澜烛手臂被凌久时拉着,跟在后面笑得一脸荡漾。 黎东源询问了郑泰的情况后,看见这一幕眼睛有些疼。 笼子里的鸡又下了几个蛋,凌久时把粥和鸡蛋一起煮上后才开始洗漱。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四个人匆匆地吃了早饭后出门开始寻找线索。 今天出来找线索的人明显比昨天看着憔悴多了,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找到了食物。 就算自己带了食物,那又能带多少,况且越到后面食物越可能是威胁。 一是没有食物,二是被人恶意抢走食物。 尤其是在门的世界里,千万不要对人性抱有一丝期待。 这边看上去是侍卫交接的地方,里面有一座长亭,长亭后面是休息的房间。 此时院内破败不堪,亭上的漆几乎掉光了。 阮澜烛走进房间,房间内一股霉味儿,房顶上的蜘蛛网密密麻麻。 这样的房间阮澜烛和凌久时四处看了看就转身出去了。 侍卫交接的地方后面是牢房。 牢房的窗户被木板封住,整个牢房阴冷潮湿。 里面随处可见黑色的血迹,生锈的刑具。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手脚开始发冷。 “我抱你。”阮澜烛把人拉到身前,双手环住凌久时,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往前走。 “你们的感情真好。”郑泰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还以为两个人在打闹。 “那当然,我们的感情最好了。”阮澜烛头靠在凌久时肩膀上,一脸得意。 黎东源:“你不用夸他。” 阮澜烛:“这不叫夸,这是事实。” 黎东源:“······”好像还真**是。 “我觉得这里应该不能有什么线索。”黎东源赶紧转移话题。 “别说得这么笃定,万一有呢?”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边,弄得凌久时耳朵有些红。 “找找吧,没有咱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凌久时挠了挠耳朵,阮澜烛趁机在凌久时手上亲了亲。 四个人转了一圈儿后走了出去,因为阴天,凌久时还是有些冷。 在这附近搜索,四人找到了一些食物。 依旧是土豆、地瓜和米面。 “今晚炖个鸡吧?”黎东源把食材扛在肩上。 “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儿吗?”阮澜烛依旧抱着凌久时,唇不经意地触碰凌久时耳垂。 “我怎么不文明了!”黎东源瞪圆了眼睛,手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 阮澜烛:“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黎东源:“······” 凌久时:“······” 郑泰:“······” 黎东源每次和阮澜烛拌嘴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越发强大。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两个人。 “你们找到食物了?”男人长相不错,看着像个学生。 “嗯。”黎东源憋着一股气呢,所以语气不是很好。 “你什么态度?”另一个男人看样子年龄大一些,英气的面庞带着怒意。 “我什么态度?”黎东源把东西递给郑泰开始活动手腕。 “柳鹤,你别冲动。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不太好。”学生长相的男生拉住了柳鹤的手腕,柳鹤看着自己手腕上纤细的手指收了脾气。 “我叫楼北,他是柳鹤,刚才是我们唐突了。”楼北的声音温柔,眼神清澈诚恳。 这个态度倒是让黎东源有些尴尬,“没关系。” 柳鹤拍了拍楼北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那边你们都找过了?”柳鹤身材健硕,嗓音带着些粗哑。 “差不多,你们可以再去找一遍。”黎东源这次说话没有那么呛,不过这两天一直被阮澜烛带节奏还是有些不爽。 “咱们结个盟吧,这种副本人越多优势越大不是吗?”楼北从柳鹤身后探出头,“有什么线索互相交流一下也是好的。” 黎东源没说话,楼北转头又看向阮澜烛。 “先各自寻找线索吧。”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走了。 四人走后柳鹤看着楼北,“小北,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楼北的眼神变得犀利,“鹤哥,咱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嗯。”柳鹤笑着点了点头。 凌久时被阮澜烛拉着,黎东源和郑泰跟在后面,四人走的很快。 “楼北那小子表里不一啊。”四人走远后,沉默的黎东源突然说了一句。 “终于聪明了。”阮澜烛竖起了大拇指,凌久时也跟着比了一个手势。 “怎么说?”郑泰还有些云里雾里。 黎东源:“表里不一的意思。” 郑泰:“······”你重复一遍啥意思? 第38章 新住处 “那小子在扮猪吃老虎。”黎东源把手插进裤兜,哎,什么时候自己的队友也能像阮澜烛和凌久时那般默契就好了。 临近中午,四个人回到寝殿休整一番。 “下午咱们往皇宫里探。”阮澜烛吃着凌久时做的鸡蛋饼,“这次的威胁除了来自于傀儡、门神,还有后面的人性。” “那些鸡我背着,吃了饭咱们午睡一下,下午出发。”黎东源吃东西很快,吃完转身去后边抓鸡。 阮澜烛没有反对,这些鸡既然能被发现,除了吃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凌久睡躺在床上,身旁的阮澜烛搂着自己的腰。 “澜烛,睡了吗?”凌久时总觉得漏了些什么。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凌久时只好闭上眼睛回想。 身旁的男人身上的热度传到自己身上,凌久时渐渐地睡了过去。 “凌凌。”阮澜烛轻轻地摇晃着凌久时。 “嗯?”还不清醒的凌久时声音有些可爱。 “该醒了。”阮澜烛在凌久时吻了吻凌久时的唇,“收拾收拾,咱们要往里探了。” 阮澜烛已经收拾好二人的背包,道具二人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我总觉得漏了些什么。”凌久时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交接表,巡逻交接处少了交接表。”凌久时突然想起,在这个副本中,巡逻的侍卫都有规定的限定时间,并且交接时会有一本专门记录交接时间的交接表。 “有人藏起了交接表,不过希望他不要愚蠢的觉得这个交接表在深宫内依旧有用。”阮澜烛定神想了想后说道:“这皇宫这么大,里面只会更危险。” “嗯。”凌久时认同地点了点头 黎东源和郑泰像逃难的难民,身上挂满了麻袋,反观凌久时和阮澜烛拎着四人的背包。 “不是,我花了钱的,怎么你们两个不用干活啊?”黎东源扛着剩下的鸡,还有一袋子土豆,身上还挂着几根鸡毛忿忿不平。 “我们拎包了,林森,这包好重哦!”阮澜烛说着就要把包丢在地上。 “行。”黎东源气地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两个多小时,四人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四人目前处在皇宫的南三所。 随意找了个院子,里面的装潢奢华,保留着曾经的样貌。 看来这就是专门为过门人准备的房间,但与一些破败的的殿院混杂在一起,非常有割裂感。 整理好床铺,依旧是里外间住着。 黎东源杀了两只鸡,凌久时和阮澜烛在院内闲逛。 这应该是一个公主的住所,院子里开满了各种鲜花,靠着院墙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旁栽种着几棵果树,树上挂着还不成熟的果子。 室内还有个小书房,书架上摆满了藏书和一些装饰物件,书桌上的宣纸上还有画了一半的人物图。 画上的人是个男子,看穿着应该是个武将。 “看来这公主有心上人了。”阮澜烛手指触摸一下画纸,上面的墨迹已经干了,毛笔掉在地上。 “皇家的公主即使身份再尊贵,也难逃联姻的命运。”凌久时在书架上翻找着,在一本词典中找到了一张被折起来的纸。 “云山,地图。”凌久时抽出纸张打开,发现居然是皇宫的地图。 地图应该是皇宫的一部分,大概是这片区域周边。 “咱们在这个位置,出门往右走是太医院,往左走是御茶膳房,咱们最开始的地方在左下角那里。”阮澜烛看了一会儿,在地图上指了指。 “看来,咱们那片区域的地图被其他人先找到了。”凌久时把地图收好,继续在书架上搜索着。 不过都是一些古籍,上面的很多文字凌久时都不认得。 走出书房,黎东源已经把鸡清洗干净用菜刀斩成了小块儿。 “林森你来做吧。”黎东源自知自己的厨艺,要是自己来做今晚大家就饿肚子吧。 “行。”凌久时挽了挽袖子走向小厨房。 土豆炖鸡,上面铺了一张面饼,面饼吸满了汤汁油亮油亮的。 吃饱后凌久时和阮澜烛在秋千前点燃一个小火堆,两人坐在秋千上,院内只有黎东源和郑泰洗漱收拾东西的声音。 “这秋千还挺舒服。”凌久时头枕在阮澜烛腿上,双腿自然的垂在秋千外。 “到时候别墅里也给你弄一个。”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头发。 “你别总摸我头,再把我摸秃了。”凌久时开口吐槽,想到了土司那快要被程千里摸秃的头。 “好。”阮澜烛笑着晃动秋千,秋千响起了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凌久时:“你说,这次门内有时间限制吗?” “应该是有的,就算没有,门神也会每天挑选个幸运儿,咱们目前找到的食物也不多,哪怕门神不动手,越到后面人数也会越少。”阮澜烛手不老实地摸着凌久时的脸。 “今晚我想出去看看。”凌久时被晃的有些困。 “行,晚上再说。”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回去睡吧。” 两人回到房间,凌久时抱着阮澜烛很快睡着。 十点半左右,闹钟响起。 凌久时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后坐起了身子。 过了几分钟院墙在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经过寝殿门口,最后走远。 一个小时后,凌久时推了推阮澜烛。 “走。” 二人动作麻利地从里间的窗户跳了出去,宫墙外响起了脚步声,等脚步声走远后两个人翻出墙跟在脚步声后面。 这里区域巡逻时间一趟只有十分钟左右,两人小跑着跟在后面,记录着巡逻的路线。 在交接处院外,阮澜烛翻到了另一边的院子里观察着。 “回去吧,明天早上咱们再来。”阮澜烛和凌久时躲避着巡逻侍卫回到了住处。 黎东源和郑泰睡得很沉,郑泰还打起呼噜。 “羡慕啊。”凌久时是真的羡慕,进门后能睡得着,能睡得香也算是一种幸福。 “羡慕什么,你在我身边睡得不好吗?”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压低声音在凌久时耳边说着,嘴唇划过耳垂。 凌久时:“睡得好,当然睡得好,你就是个安眠药精。” “如果睡不着,我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睡着。”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上了床,扯开凌久时的衣襟在他的锁骨下轻咬着。 第39章 贪吃男鬼 “嘶……”凌久时吃痛,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 “睡吧。”阮澜烛眸光闪了闪,把凌久时搂进了怀里。 “嗯,晚安。”凌久时在阮澜烛脖子上亲了一下。 “别乱亲。”阮澜烛的嗓音沙哑,惩罚似的吻上凌久时的唇。 “再乱亲,我就办了你。”阮澜烛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朵上,凌久时连忙抱住阮澜烛不动了。 “乖,出了门满足你。”阮澜烛轻声哄着,隐忍着身体的反应。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真的可能在门内做这种事,便闭上眼睛窝在阮澜烛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阮澜烛的呼吸有些粗重,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 一丝凉风吹过,降低了房间内的温度,二人很快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阮澜烛不在。 伸了伸腰,凌久时看了眼手表,八点十三分。 阳光透着窗户洒在窗幔上,刺眼的阳光变得柔和。 “醒了?来吃饭吧。”外间黎东源和郑泰吃着粥。 “看见云山了吗?”凌久时拢了拢头发,坐在黎东源对面。 “他说一会儿就回来。”郑泰又盛了一碗粥开始喝。 “咱们今天分开走。”凌久时说着看了眼黎东源,“单人行动,下午两点在这集合。” 这是昨晚回来路上的时候二人商量的,目前郑泰来说虽有问题,但问题不大。如果一直四人一起行动,这偌大的皇宫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危险。 黎东源不是很懂,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郑泰:“单人走不是会很危险吗?” “没事儿,我和云山找到了一小块儿地图,我们四个分下工,走完后我们接着往里走。”凌久时从衣服里掏出地图,指了指范围,一个人去一个区域。 黎东源:“行,我去太医院吧。” 郑泰:“那我去这里。” 阮澜烛回来得很快,快速且优雅地喝了两碗粥。 “怎么突然决定分开走了?”郑泰走后,黎东源小声问着凌久时。 “放心,我和澜烛觉得他不会很快下手,至少在找到钥匙和门之前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凌久时要去御茶膳房那一片区域。 站在御茶膳房门口,凌久时觉得这里面的环境一定很差。 因为在门口能听到里面有老鼠四处乱蹿的声音。 推开残破的木门,脏乱的院子杂草丛生。 院子里散落着木柴,还好有一条小路通向里面。 枯黄的草已经快比人高了,枝干和小树差不多,从细小的砖缝中钻出,可谓生长力强大。 走进房子里,里面的状况比外面还要严重,脱落的漆皮,掉下来的横梁,一地的狼藉。 凌久时小心翼翼地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向院外走去。 就在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凌久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想不想吃点心呢,我这有好吃的寿桃哦~”一道男声响起。 “不吃。”凌久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就在身后。 “不吃可走不了!”说完破旧的木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不喜欢吃寿桃。”凌久时回头并没有看到人,“我桃子过敏,尤其是寿桃。” “······”男声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你喜欢吃什么?” 凌久时想了想,“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是什么?”男声带着些好奇。 “是一种糖果。”凌久时从背包里掏了一包巧克力出来,拆开包装掰了一块儿递到空气中。 “给我的?”男声带着惊讶,不过很快凌久时手上的巧克力消失了。 “好吃吧,我和你说巧克力可甜了。”凌久时虽说还有些紧张,但见多了也就不那么怕了。 “是挺好吃的。”男声有些羞涩,“那个······还有吗?” “有。”凌久时包里有好多,从包里又掏出了三条,拿出一条示范了一下如何打开。 “谢谢,看在巧克力的份上你走吧。”男声响起后凌久时手里的巧克力再次消失。 “那个······我想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凌久时又从包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知道啊,大家都不见了。”男声含糊不清的回应着。 “不见之前呢?”凌久时咬着辣条,嗯,甜辣味刚刚好。 “不见之前在做寿桃啊,皇上要宴请群臣,哎,苦了我的兄弟们,从早上做到了晚上,没了。”男声说着好像哽咽了,“你吃的什么?能给我点儿吗?” “辣条,皇上为什么要宴请群臣啊?”凌久时从包里拿出一袋新的,扔到空气中。 果然辣条在半空中消失,好像被人接住了一样。 “这个好好吃,(嚼嚼嚼)不清楚。”不一会儿男声大喊:“好辣啊!” “这是辣条当然辣了。”凌久时很快吃完了一包,“那你知道地图在哪吗?” “什么地图?”男声嘶哈着,“皇宫的?” 凌久时:“嗯” “你可以去内务府看看,他们那儿应该有。”男声咽了咽口水,又说:“辣条怎么做的你知道吗?” 凌久时简单地说了下,之前卢艳雪带着自己研究过。 “谢谢,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男声有些委屈,开始对着凌久时诉说自己悲惨短暂的人生。 “很快就解脱了。”凌久时听了一会儿打断了还欲说些什么的男鬼。 “你要走了吗?”男鬼叹了口气,“这个给你吧。” 男鬼说完,熟悉的白光在凌久时背后出现,接着掉落一片白色的晶片。 “谢谢。”凌久时捡起晶片,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要想在两点回到住处,凌久时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好在区域内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凌久时开始往回走。 凌久时是第三个回去的,回去的时候黎东源正在院子里冲洗着衣服。 “你是把太医院拆了吗?”阮澜烛开口吐槽,实在是黎东源的模样有些惨,身上还有几处划伤。 “这不是找线索嘛。”黎东源身上披着床单,衣服几乎破成了碎布条。 “还以为你去和门神打架了。”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插了一嘴。 “你们俩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黎东源咬牙,一个阮澜烛就烦,又来一个凌久时。 第40章 地图 “你俩真是越来越像了。”黎东源咬着牙把衣服拧干放到火堆上烘烤,“越来越会气人了,林森,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也这样啊。”凌久时笑了笑,“说正事,我找到一枚灵魂碎片,你们有什么发现?” 阮澜烛:“没有。” 黎东源指了指阮澜烛脚下的物件。 凌久时低头才发现阮澜烛脚下放着几个瓷瓶,“这是什么?” 黎东源:“毒药。” “拿毒药回来干嘛?”凌久时本想拿起来查看,听黎东源说完站直了身子。 黎东源:“因为太医院只有这几个药瓶保持完整。” 凌久时:“那你这伤?” “算我倒霉,刚要出来房梁掉了下来。”黎东源最开始怀疑有人害他,但后来查看了一番,在地上只有自己的脚印,看断裂处也确实是自然腐朽造成的。 “云山,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凌久时望向阮澜烛,眼里有些担忧。 “没事,我什么都没遇到。”阮澜烛眼神亮晶晶的,眼睛下面的泪痣分外得勾人。 “那就好。”凌久时笑了笑。 阮澜烛觉得凌久时笑起来很好看,唇红齿白,像一块儿松软的小蛋糕。 “你俩行了啊,可别再刺激我这个单身汉了。”黎东源看不下去了,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那你就找一个。”阮澜烛得意地把凌久时抱在怀里。 黎东源:“······” 凌久时笑了一会儿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郑泰还没回来?已经过两点了。” “再等一会儿。”阮澜烛皱眉看了看手表。 “嗯。”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阮澜烛任凌久时靠着,胳膊环住了凌久时的腰。 又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了人跑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凌久时不确定是谁,出声提醒。 阮澜烛和黎东源对视一眼,向门口看去。 凌久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 郑泰有些狼狈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黎东源扶着郑泰问道。 “遇到······其他人了,他们要抢我的······背包。”郑泰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我······跑得快。” “看来有的人按捺不住了,收拾东西咱们去别的地方。”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房间收拾东西。 黎东源让郑泰在原地休息,自己则是穿好衣服把食物装好。 “你别把那些毒药和食物装在一起啊!”凌久时出来的时候看到黎东源要把毒药瓶子放进包里。 “呀,一着急差点忘了。”黎东源拍了拍脑门,找了个袋子单独装那几瓶毒药。 凌久时有些后怕,这要是自己没看见,那自己死得可太冤了。 “蒙钰啊,你是把脑子忘在门外了?”凌久时忍不住吐槽,“想什么呢?” “是不太对,先往里走吧。”黎东源摇了摇头,从太医院回来以后脑子经常放空。 凌久时没再说什么,抿嘴走向了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背着包走了出来。 “蒙钰刚刚差点儿把毒药瓶子和吃的放在一起了。”凌久时深呼吸一下,庆幸自己刚才出来的及时。 “看来这次可以加钱了。”阮澜烛往外走,“快点儿吧,咱们得在天黑前找到新的住处。”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外。 凌久时跟在后面,黎东源和郑泰扛着东西走在后面。 凌久时:“咱们先找内务府吧,按照男鬼的说法,内务府应该有东西。” “内务府?”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后道:“那我们要走这边了,内务府应该在宫女居住的地方不远。” “有道理。”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走神的黎东源有些担心地说:“他没事儿吧?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没事儿,估计是中毒了。”阮澜烛安慰着凌久时。 “……”你这还不如不安慰。 凌久时没办法,看来只能盯着点儿黎东源了。 四个人步履匆匆,天黑之前穿过了中和殿。 “中和殿应该算皇宫的中心处了,咱们目前在造办处。”阮澜烛看着门上的牌匾,此时已经六点多了,傍晚的云霞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造办处?”郑泰气喘吁吁,显然身体素质差一些。 黎东源只是呼吸加重,“造办处是制造皇家御用品的专门机构,里面应该有地图。” “先进去看看吧。”阮澜烛推开掉了漆的木门,里面的情况还好,杂草不是很多但依旧生长力旺盛。 四个人分开行动,这里显然被光顾了一遍。 东西杂乱,这里面仿佛工厂一般,每一间都是单独的作坊。 “这里有东西!林森!”阮澜烛喊了凌久时一声,凌久时连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凌久时先到,黎东源和郑泰还在远处。 “这里有机关。”阮澜烛拨开上面杂乱的物品,下面摆放着一个类似于保险箱的盒子。 这个盒子没被人发现应该是查找的人没有仔细查看,另外就是这个盒子上摆放着一个很像棋盘的东西。 “这是华容道?”凌久时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露出的正是华容道。 华容道是一款单人益智游戏,玩法是将特定的棋子移出棋盘。 凌久时看了一会儿,动手移动上面发给的棋子。 不到一分钟凌久时就把最大的那颗方块儿棋子移了出来。 “厉害。”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把人往后拉了拉。 “有东西。”黎东源竖起了大拇指。 郑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咔哒——”盒子内响起响声,盒子的边缘翘了起来。 阮澜烛上手把盖子用力掰开,看来是太久不曾使用,盖子几乎快和盒子成为一体。 盒子里面是一个长方形匣子,上面挂着一把锁。 “试试这个?”凌久时从包里掏出钥匙,阮澜烛看了一眼接过钥匙开始开锁。 钥匙插进去阮澜烛试着拧了几下打开了锁。 郑泰:“真的是打开这个匣子的钥匙。” 匣子里面是一个卷轴,展开卷轴,卷轴的纸张虽然泛黄,但字迹清晰。 “是地图,完整的地图!”郑泰有些激动。 第41章 夜探 “我们先去看看住处吧。”阮澜烛把卷轴收起来放进背包。 造办处的不远处是古时候太后的居所以及花园。 过了慈宁门,四人随意找了处院落。 院墙边栽种着梧桐树,梧桐树下的池子里开满了荷花。 “我去做吃的。”凌久时拎着食物袋子找到小厨房开始做晚饭。 天已经开始黑了,凌久时简单地蒸了米饭、地瓜,炒了鸡蛋和土豆。 房间里阮澜烛和黎东源在研究地图。 “我们目前的位置在这儿,晚上我们可以去这儿使用沙漏。”阮澜烛指了指下午他们穿过的中和殿。 “晚上出去危险很大。”黎东源皱着眉。 “昨晚我和林森出去过。”阮澜烛敲了敲桌面。 黎东源:“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们睡着的时候。”阮澜烛轻笑,“只要避开巡逻的侍卫就没问题。” “好。”黎东源点点头,但眉头依旧紧锁。 这扇门确实不对劲,尤其是下午。 黎东源凝眉思索着自己的问题。 “你们昨晚真的出去了?”郑泰还是很疑惑,自己这两晚睡得并不沉,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嗯。”阮澜烛没有多说,仔细研究着地图。 “吃饭啦。”凌久时在外面喊着,屋里的三个人立马起身往小厨房走。 吃了饭四个人开始重新研究地图。 “这三个地方应该都有可能是宴请群臣的地方。”阮澜烛指了指地图上的中心位置。 “你是想直接去这三个地方使用沙漏?”凌久时思索了一下又说:“但是我们现在只找到两个灵魂碎片。” “先去试试看,白天我们去后宫看看,分头行动吧,你们两个一起走。”阮澜烛点了地图上的几个位置,又指了指黎东源和郑泰。 “行。”黎东源看了眼那几个位置暗自记住,说:“咱们带着东西走,到时候在这里汇合。”黎东源指了指乾清宫的位置。 “可以。”凌久时看了看地图,乾清宫的位置确实适合四人的行动路线。 又说了一些行动细节,四人洗漱各自休息。 夜晚的宁静只有外面树上的蝉鸣声。 凌久时看着手表听着院外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十点多阮澜烛翻身下床,“走吧。” 凌久时点点头起身,两个人走到外间,黎东源正在看着那几瓶毒药。 “别看了,走吧。”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锁好门凌久时翻出了院墙,根据地图四个人快速跑向保和殿。 好在路上两旁每隔几米会有宫灯,不是很亮但足够四人看清路。 一路上躲避着侍卫,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我来用。”黎东源伸出手示意阮澜烛把沙漏给自己。 “行,记住这个位置。”阮澜烛把包里的沙漏递给黎东源。 “记住,没有找到线索无所谓,但一定要出来。”凌久时看了看手表说道。 “放心吧。”黎东源拿过沙漏对了下时间。 沙漏放在地上,散发着月白色的光芒。 三个人看着黎东源消失在眼前。 凌久时时不时地看着手表,郑泰在原地转圈圈,阮澜烛则是靠着凌久时盯着黎东源消失的地方。 沙漏中的细沙慢慢地流下来,凌久时有些紧张。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郑泰已经开始一边转圈圈一边抓耳挠腮,然后开始拜神祈祷。 凌久时看着郑泰的行为又有些不解,从郑泰的表现来看是真的很紧张。 紧张黎东源吗? 阮澜烛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了三分钟。 深夜的凉风吹在三人身上还有些凉,凌久时搓了搓手。 四分钟的时候郑泰已经要跪在地上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后退了一步盯着手表。 秒针慢慢转动,四分五十八秒的时候黎东源的身影出现,沙漏的光芒闪了闪后消失。 黎东源喘着粗气靠着柱子休息。 凌久时捡起地上的沙漏放到阮澜烛包里。 松了一口气,凌久时抱着阮澜烛汲取一些温暖。 “先回去吧。”阮澜烛回抱着凌久时看着黎东源,黎东源站起身点了点头。 黎东源呼吸还是有些沉重,四人慢慢走着。 绕着巡逻侍卫回到了住处。 “宴会不是在那儿,殿里也什么线索都没有。”黎东源喝着水说道。 “明晚再去试试。”凌久时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回了里间。 阮澜烛跟着凌久时回到里间,两人相拥而眠。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仿佛是个小火炉,身上的热度不断地传到自己身上。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动不了。 阮澜烛把凌久时环抱住,腿都缠住了凌久时。 “澜烛。”凌久时轻轻推了推阮澜烛,试图把自己挣脱出来。 “嗯。”阮澜烛声音沙哑,习惯性地亲了亲凌久时后才把人放开。 “我去煮点儿粥。”凌久时起身,身上的重力消失。 早餐凌久时煮了一些地瓜粥,几个鸡蛋。 吃早饭的时候凌久时发现黎东源的脸色憔悴,黑眼圈很重。 “你昨晚没睡啊?”凌久时咬着阮澜烛剥的鸡蛋问道。 “没有,睡不着。”黎东源摇了摇头。 凌久时:“那今天我和你走吧,郑泰跟着云山。” 阮澜烛看了看黎东源的状态没说什么。 “嗯。”黎东源应了声,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凌久时和黎东源的区域比较近,阮澜烛和郑泰的区域比较远,吃完饭先走了,凌久时二人吃了饭整理好食材后才出发。 “你怎么了?”路上比较沉默,凌久时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黎东源低着头,看样子不愿意说。 “因为郑泰?”凌久时想了想,在门内如果状态不好会有影响的。 “不是,你们不是说了郑泰暂时没有威胁。”黎东源低头掩饰着情绪,再抬头冲着凌久时笑了笑,不过笑得有些难看。 凌久时:“不是郑泰,那是白鹿的事儿?” “也不是,白鹿挺好的。”黎东源收起笑容。 “因为小庄?”凌久时想到了庄如皎,突然觉得黎东源现在的状态像当初的自己。 “······”黎东源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又低下了头。 第42章 六人组 “真的因为小庄?”凌久时笑了笑,明白了原因。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说道:“你也喜欢小庄的对吧?” 黎东源没回话,但脸有些红了。 “老黎,小庄那姑娘不错。”凌久时笑着,又说:“你是不是害怕自己死在门里?” “嗯。”黎东源小声应着点了点头。 “既然喜欢就一起走下去,如果真的爱了,就想办法留彼此在身边。”凌久时笑得眉眼弯弯,自己和阮澜烛曾经也是一样,都在怕失去。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他会比你更害怕失去你。 “老黎,我曾经没有选择,但是我爱他。”凌久时没有再说话,思绪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自己质问阮澜烛,质问着自己有过一次机会吗,质问自己有选择吗。 自己何尝不想让阮澜烛活着呢,当时自己心里想的是,能不能这一次,别的选择都不要,就这一次让自己选择好不好。 凌久时抬头望着天空,将即将流出的泪意逼回去,却发现回想那段痛苦时光,眼泪越流越多,柔和的风怎么也吹不干眼眶里的痛与伤。 “老黎,别让自己和小庄留有遗憾。”凌久时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落下的泪灼进心里。 爱让人无惧而伟大,在凌久时和阮澜烛的选择中,只要有彼此在,他们会坚定的选择彼此。 “谢了,兄弟。”黎东源沉默的听着,许久后终于想通冲着凌久时笑了笑。 二人没再说话,凌久时觉得黎东源的状态好了一些。 凌久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拉着黎东源躲了起来。 黎东源看见凌久时噤声的手势,把身上背着的东西轻轻放下。 “不是我说,咱们昨天就没找到吃的,今天再找不到咱们几个就饿死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海杰哥,咱们昨天遇到了一个小子,身上背着包应该有不少吃的。”说话的女生名叫朱柯,刚才说话的男人叫李海杰。 他们这支小队有六个人,三男三女。 “是啊,那包可大了。”申琳开口,申琳是队伍的第二个女生,个子比较矮,一头短发染成了栗子黄色。 “可惜让他跑了。”陈雪志声音粗犷,一身的腱子肉看来平时没少泡在健身房。 “都怪李清云,先发现了居然没把人抓住。”第三个女生名叫马晨笛,瘦高的身材,一头披肩的绿色头发,妆容浓艳。 “对······不起。”李清云性格有些懦弱。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吗?”李海杰有些不爽,手指掐着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儿说:“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老子当初就他妈的不该带着你!” “表哥,我······”李清云欲说些什么。 “行了,两巴掌蹦不出一个字儿,今天再找不到东西叫爸都没用。”李海杰打断李清云后面要说的话,在李清云头上拍了一巴掌。 申琳刚要推门却被陈雪志拦住了,“有脚印。” 凌久时在门后和黎东源交换了个眼神,从附近拿了一根还算趁手的木棍。 黎东源则是从腰后摸出一把刀,看样子是从厨房拿的。 凌久时腰上还挂着阮澜烛的佩剑,想了想凌久时把木棍轻轻放在地上,从腰上解开了长剑拿在手里。 两个人没动,倒是门外的六个人有些紧张。 “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啊!”李海杰说着踹开了门,一只脚踏进门内。 黎东源的反应比较快,刀身贴着李海杰的脸划过。 “靠!敢阴老子!”李海杰往后仰躲过了刀,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斧子,双手握住斧子劈向黎东源,“快过来帮忙!” 李海杰喊着,其余五人手里一人一把斧头就要冲进来。 凌久时把即将冲进来陈雪志用力踹了出去。 “卧槽!他还有同伙!”陈雪志到底是块头大一些,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 凌久时看了眼黎东源,李海杰的斧子舞得杂乱无章,黎东源只能尽力躲避。 拔出长剑,凌久时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人,长剑一挥伤了李海杰的胳膊。 “啊!”李海杰吃痛惨叫,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黎东源趁机把人踹了出去。 二人趁着其他人发愣,冲了过去。 六个人的斧子很快被两人没收,除了李海杰伤得比较惨,其余人只是看着比较惨。 “斧头帮?”黎东源把人绑在地上,捡起地上大大小小的斧头。 “应该是防身用的,搜搜他们身上有什么线索。”凌久时用李清云的衣服擦了擦长剑,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衫沾了些血迹,皱了皱眉。 “身手不错,云山没少教你啊。”黎东源的郁气发泄了出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打你应该也没有问题。”凌久时笑了笑,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人还挺爽的。 凌久时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危险。 在李海杰身上居然发现了四片白色晶片。 “那是我们的!”申琳叫喊着,但是此时六个人都被绑住了手脚。 “现在是我们的。”凌久时把晶片装进兜里,在门口留下一把斧头后带着黎东源继续搜索。 六个人要是聪明自然能脱身,要是不聪明也不会被侍卫巡逻地时候发现带走。 二人在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前到达了地方,凌久时让黎东源休息一下,自己则是去看看四人晚上睡觉的地方。 这里是名义上的皇帝主卧,凌久时走进去,里面的装修真的是奢靡豪华。 龙纹架子床,床上明黄色的装饰彰显尊贵。 屏风上还搭着一件明黄色的睡袍,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坠着不少名贵宝石。 凌久时吐槽,穿这个睡觉不会硌得慌吗? 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凌久时赶忙走出房间。 阮澜烛面无表情,郑泰则是有些狼狈。 “怎么了?”凌久时走上前问道。 “遇见了一伙人,不过他们都受伤了。”郑泰直接坐在地上。 “受了伤你们还打不过?”凌久时有些疑惑,和黎东源对视了一眼。 “他们有女生啊,我被女生抱住了。”郑泰脸上还挂着几道指甲划出的印记,“有女生想抱云山,被云山踢飞了。” 凌久时默默地为想抱阮澜烛的女生点了根蜡。 第43章 凤凰钥匙 郑泰摸着自己的脸恨恨地道:“他们跟疯了一样想抢我们的东西。” “他们是被我们俩打的。”黎东源和郑泰确认了一下后说。 “你们打得?你没事儿吧?”阮澜烛拉过凌久时,果然在凌久时的衣服上看见了些血迹。 阮澜烛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凌久时慌乱地搂住阮澜烛的脖子。 二人走后,郑泰呆在了原地。 “他们······”郑泰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关心则乱。”黎东源把门锁好,准备抓鸡杀鸡,顺便烤一只。 “哪里受伤了?”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动手解开凌久时的衣服。 “我没受伤,你别解我衣服了!”凌久时抓住自己的衣服,身上的长衫脱落,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唔······” 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两人倒在床上,揉皱了两人的衣服和身下的床铺。 “没受伤就好。”阮澜烛说完,开始给凌久时把衣服穿好。 “我跟你练习那么久,那几个人怎么会伤到我。”凌久时有些无奈,整理好衣服出去做晚饭。 “凌凌真厉害!”阮澜烛搂住快要走出去的凌久时亲了一下。 “想吃什么?”凌久时问了一句,问完后又想笑,目前的食材能吃的太少了。 “你做什么都行。”阮澜烛眼眸一弯,顿生粼粼波光。 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 凌久时出去后,阮澜烛的眼神变得狠戾。 阮澜烛和黎东源打了个招呼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久时做了一些土豆饼和地瓜饼,黎东源把两只鸡都烤了。 快好的时候再炒一盘鸡蛋,橙黄的鸡蛋散发着香气。 阮澜烛回来后洗了洗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看着凌久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眉眼舒展开来,看上去心情极为愉快。 这晚四人在中和殿试了一下,阮澜烛没废话,直接把沙漏放到地上。 凌久时看着表,紧张地盯着地上的沙漏。 不到四分钟阮澜烛跑了出来。 出来后,阮澜烛走向太和殿的一个角落,在那里找出一个带锁的箱子。 阮澜烛的发型有些凌乱,倒是增添了一些英气与侵略感。 凌久时上手拢了拢阮澜烛的头发,四人小心翼翼地规避着巡逻的侍卫。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凌久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 惨叫声此起彼伏,听着好像李海杰那拨人。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阮澜烛则是眨了眨眼睛,凌久时无奈地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凌久时贴近阮澜烛,小声的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阮澜烛没有回答,两人走在后面,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在额头亲了亲。 凌久时:“直觉。” 阮澜烛:“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回到住处四人开始研究箱子。 紫红色的木箱上面还有个不知名状的东西,凌久时看了一眼道:“这是鲁班锁?” “鲁班锁?”郑泰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还真是!” 郑泰研究了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 钥匙柄上雕刻着凤凰,烛光下,凤凰的两只眼睛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 “这钥匙还挺好看的。”郑泰把钥匙拿在手里。 “收着吧,咱们明天还是两两一组,我和林森去这个区域,你们去那边。”阮澜烛说着,好看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行。”黎东源应了一声,打着哈欠。 “睡吧。”凌久时也有些困了。 “钥匙谁拿着?”郑泰把钥匙放在桌上。 “我拿着吧。”阮澜烛伸手把钥匙抓在手里,拉着凌久时回了里间。 四个人许是累了,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凌久时的睡颜,白皙的皮肤看起来软软糯糯的。 阮澜烛沉溺地盯着凌久时,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直到凌久时揉了揉眼睛,一双湿漉漉的睡眼,像只乖巧的猫。 “早。”凌久时坐起身晃动着自己的脖子。 阮澜烛:“早。” 凌久时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半。 两个人出去以后郑泰还在床上睡着,两人在小厨房找到了黎东源。 黎东源正在煮粥。 “老黎,你不会是要给我们下毒吧?”凌久时看着黎东源正在用勺子翻搅着粥,粥底的黑糊翻了上来。 “说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黎东源心虚地翻了个白眼儿,手里的粥似乎越来越黑了。 “那个······我来吧。”凌久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不敢想四个人要是吃了这锅粥还能活着从门里出去吗。 “行,你来吧,我去捡几个鸡蛋。”黎东源说着把锅抱走了,既然人不能吃了,那也不能浪费不是。 “你最好是倒掉,鸡要是死了咱们未来几天只能啃土豆饼和地瓜饼了。”凌久时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黑色糊糊,赶紧叫住了黎东源。 “我连这锅都扔了。”黎东源尴尬地笑着,把锅端远丢掉。 凌久时摇摇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不和阮澜烛出来看看,这锅粥最后的成品得是什么样。 阮澜烛帮着凌久时生火,单膝蹲在地上,月白色的圆领袍敞开了两个扣子,一双精致的手往灶里添柴,虽然违和但却依旧貌美。 凌久时翘着嘴角,手中的勺子轻轻翻动着锅内的米。 鸡蛋和面加水摊成蛋饼,薄软的蛋饼熟的很快,凌久时撕了一小块儿喂给阮澜烛。 吃过早饭,四个人整理好随身背包出发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搜索的主要是后宫和御花园这一块儿。 御花园中满是枯萎的花草,昔日的繁华只能从残留的景象中依稀辨认。 傀儡宫女无声地在花园中活动,机械地打理着枯萎的花草。 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宫女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一般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两个人在御花园中逛着。 但走着走着,两人发现了不对劲。 两个人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凌久时看扫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第44章 毒虫池塘 假山很高,下面是池塘,此时池塘已经干涸。 两人爬到假山顶上,整个御花园仿佛是迷宫一样,如果走错就会像刚才一样在原地转圈圈。 凌久时看了半天,看得紧锁眉头。 阮澜烛倒是视力好、记忆好,在心中有了大概的出路。 护着凌久时下了假山,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先去了觉得有线索的地方。 在一处角落的井边,凌久时听到了哭声。 而阮澜烛则是看见一个女鬼趴在井边哭泣。 “凌凌,我看见一只好丑的女鬼趴在这里。”阮澜烛手指了指,表情有些可爱地说着。 “······你在哭什么?”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搞怪的表情差点儿没笑出声。 “呜呜呜呜······”女鬼听见阮澜烛的话哭的更加伤心了。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无奈地说:“她好像被你伤到了。” “凌凌,这是污蔑!我都不认识她!”阮澜烛戏精附体,表情有些委屈。 “我······我是说她被你的话伤到了······”凌久时扶额。 “那你亲我一口作为补偿。”阮澜烛凑近凌久时。 凌久时无奈地在阮澜烛唇上亲了一下。 阮澜烛并不满足,把人紧紧抱住,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女鬼:你们做个人吧。 “呜呜呜呜呜······”女鬼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阮澜烛放开凌久时,皱着眉说道:“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长得丑,哭起来更丑。” “呜哇······”女鬼张开嘴大哭,爬出井口。 凌久时被哭的心烦,“你再哭就让他把你灭了!” 女鬼吓得噤了声,阮澜烛也被吓得站到了凌久时身后乖乖站好。 凌久时:“我问你,你都知道些什么,赶紧说。” “我······我是皇贵妃的宫女,那日我去皇后宫中送东西,不巧碰到皇后在和一个人说话,我什么都没听到,后来······我就在井里了。”女鬼不哭的时候,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浑身湿透还在往下滴水。 女鬼小声抽泣着,身下的水迹越来越大。 “皇上夜宴群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凌久时抱着胳膊问道。 女鬼:“我听皇贵妃说,宴请群臣其实是皇后提出来的。” 凌久时:“还知道什么?” 女鬼:“御花园的荷花池下埋着一把钥匙。” 阮澜烛盯着女鬼的脸,女鬼有些害怕地低头颤抖。 凌久时把从女鬼这里得到的消息和阮澜烛说了,阮澜烛点了点头拉着凌久时走了。 女鬼看着两人走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荷花池,此时已经变成了干泥巴地。 杂草长满了池底,竟然还有几朵荷花开在其中。 两人皱眉,钥匙藏在这里?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用树枝戳了戳杂草里面。 树枝再拿起来是干的,说明下面干透了。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试着往下跳,刚要跳下去就被阮澜烛抱住。 “怎么了?”凌久时自然地搂着阮澜烛的脖子问道。 “下面有东西。”阮澜烛把人放在地上,不一会儿杂草中爬出了不少手臂粗的蛇。 “我去!”凌久时吓了一跳,这要是刚才进去了想想头皮就发麻。 “不只有蛇。”阮澜烛阴沉着脸,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神变得狠戾。 只见草丛中钻出不少爬行动物,一条条犹如大拇指一般粗细。 凌久时害怕地往后躲了躲,有的动物已经顺着池边往山爬。 “这里的钥匙还拿吗?”凌久时咽了口口水说道。 “这里不一定有钥匙,但是这里一定要人命。”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到了井边,身后传来了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回到井边,女鬼惊讶地看着两人。 “两位怎么又回来了?”女鬼收起惊讶的表情。 “回来要你命。”阮澜烛抽出短剑直接冲了上去。 “啊!”女鬼没有防备被阮澜烛砍在了肩膀上,发出了尖利地喊叫。 “你们居然有本事伤我!你们都要死在这儿!”女鬼怒吼着,凌久时感觉周遭的温度开始下降。 “伤你?你错了,我是来杀你的。”阮澜烛身手敏捷,和女鬼缠斗在了一起。 凌久时则是拿着手枪警惕地盯着阮澜烛。 “身手不错,不过马上你们就要成为它们的食物了~哈哈哈哈哈哈!”女鬼有些狼狈地被阮澜烛逼到井里,凌久时能听到女鬼恐怖的笑声。 “你有本事下到井里来啊?”女鬼挑衅着阮澜烛,可惜阮澜烛听不到。 凌久时活动了下身体,凉意侵袭,凌久时直接走到井边举起手枪朝井里开了一枪。 “啊!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在这!”子弹打中了女鬼的身体,阮澜烛看到女鬼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那些虫子来了!”凌久时听到了爬行动物们快速行进的声音。 “在哪边?”阮澜烛收起短剑。 “在那边!”凌久时指了个方向。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快速跑向另一边,凌久时发现阮澜烛拉着自己跑回了荷花池。 杂草丛生的干池塘,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跳了下去。 池塘中间的一朵荷花引起了凌久时的注意,拉了拉阮澜烛,“澜烛,那里。” 两人跑过去,果然在荷花中发现了一把古朴的钥匙。 “走,先出去。”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两个人的行动迅速。 凌久时一边跑一边听虫子们爬行地声音,阮澜烛分辨着方向。 声音已经到了身后,凌久时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回头看了一眼,一群黑色的虫子逐渐逼近。 凌久时可不想被虫子吃掉,想到身上爬满虫子的画面就觉得全身发冷。 “澜烛,毒药!黎东源找到的毒药!”凌久时突然想到,出门前阮澜烛把黎东源从太医院找到的毒药收在了包里。 阮澜烛边跑边把包中的毒药瓶子拿出来,直接拿出一个砸向身后。 只见虫子在毒药前面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不少虫子还在继续往前爬着。 两个人没敢停下继续往前跑,好在阮澜烛带的方向没错,二人跑了出来。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凌久时喘着粗气,阮澜烛身上也很狼狈,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不少脏污。 二人头发凌乱,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第45章 夜宴 “我······呼”凌久时大口喘着气。 阮澜烛轻轻帮着凌久时顺气。 “还好你把黎东源的毒药带在了身上。”凌久时有些庆幸,要是没带在身上两人估计凉了。 阮澜烛没说什么,坐在凌久时身边让凌久时靠着。 “看来那个女鬼的话半真半假。”凌久时拿出钥匙递给阮澜烛。 “游戏规则中御花园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点,据说这里有通往深宫的钥匙,看来这个钥匙就是出门的钥匙。”阮澜烛接过钥匙放在了衣服兜里。 “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凌久时起身后拉了阮澜烛一把。 两个人搜索了一会儿,在御花园耽误的太久便决定先和黎东源汇合。 “你们两个遇到什么了?”黎东源看着两人问道,自从进了门这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别提了,差点儿被吃干净了。”凌久时喝了口水,洗了洗身上的脏污。 “到底遇到了什么?”黎东源看着阮澜烛,阮澜烛此时虽说狼狈,但看着有种野性美。 阮澜烛说了一下情况,并且说了和凌久时找到了开门的钥匙。 郑泰则是有些佩服,刚才凌久时说得时候样子看着很平静。 就是那种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即将被一大群虫子啃咬,郑泰光是想象就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黑曜石的人果然很奇特。 “这御花园怎么变成毒虫窝了?”黎东源听着皱起了眉头。 凌久时:“那谁知道。” 天色渐晚,四人躺在床上睡得不是很沉。 阮澜烛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凌久时靠在他怀里浅睡着。 夜深,凌久时不安稳地颤了几下睫毛。 “皇上,今夜不去皇后宫中吗?”一道男声响起,凌久时仿佛看到了一位公公向批阅奏折的皇上询问着。 “不去了,传朕旨意,让御膳房好好准备夜宴。”皇上毫无表情地摆了摆手。 “是。”公公恭敬地走了出去。 烛光下,皇上的神情严肃,又过了一会儿痛苦地闭上了眼。 “一重山,两重山,山高天高烟水寒······哎。”皇上呢喃着诗句,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凌久时皱着眉,眼前的帝王此刻是孤独的,是在思念什么呢? “林森!林森!”熟悉的声音,是阮澜烛在喊自己。 “嗯?我怎么了?”画面消失,凌久时睁开眼,看到阮澜烛焦急的面庞。 “你在叹气,叫你半天了。”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时间到了,我们去太和殿。” “嗯。”凌久时点了点头,不再回想刚才的画面。 四人轻车熟路地向着太和殿奔去,经过乾清门,看到了被吊在墙边的李海杰。 此时的李海杰身首异处,脸上的表情狰狞,仿佛是活生生被人拦腰扯断。 “快走!”阮澜烛捂住凌久时的眼睛,搂着凌久时的肩膀把人带走。 黎东源看了看李海杰,又看了看阮澜烛,跟着走了。 郑泰则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白天见着的人晚上变成了这副惨状,但郑泰并不同情李海杰,只是有一些恐惧。 恐惧死亡。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郑泰虽然过了好几扇门,但依旧恐惧。 恐惧这种就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知道自己会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会死在什么情况下。 郑泰看了看黎东源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到了地方,阮澜烛把沙漏放在地上,白光升起。 “我来吧。”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嗯。”阮澜烛本想不同意,但看着凌久时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凌久时看着手表,然后走进了光幕中 灯火通明的宫殿,帝王、皇后以及群臣们正在谈笑着吃着豪华的夜宴。 舞女的舞姿曼妙,但凌久时觉得异常诡异。 凌久时时不时地看向手表,终于凌久时明白哪里诡异了。 皇后的表情,似乎是察觉到凌久时的注视,歪着头朝着凌久时露出了笑容。 凌久时动了动,却发现皇后的目光一直锁定自己 时间快到了,凌久时只好向着光幕跑去。 “呵—”凌久时一只脚已经迈进光幕,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凌久时回头,所有人突然变成了傀儡,场景一点一点地变成衰败的模样。 只有皇后还穿着明黄色的吉服笑着看向凌久时。 凌久时不再犹豫,跑进光幕。 “没事吧?”阮澜烛接住了有些腿软的凌久时。 “没事儿,皇后有问题,门也不在这里。”凌久时喘着气,靠着阮澜烛。 “先回去吧。”阮澜烛捡起沙漏起身把凌久时背在身上。 “走。”黎东源把凌久时的背包拎在手里先走了。 “我自己能走。”凌久时搂着阮澜烛的脖子,小声地贴在阮澜烛耳边说着。 “背你一会儿,你休息一下。”阮澜烛笑了笑。 凌久时搂紧阮澜烛的脖子,呼吸打在阮澜烛耳边。 路上,四人遇到了熊可二人。 熊可和陆凯俊就是凌久时之前看着反差很大的一对儿组合。 “你们有人受伤了?”熊可声音甜美,看着阮澜烛背着凌久时问了一句。 熊可说完郑泰有些凌乱,凌久时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没有。”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从阮澜烛背上跳了下来。 “你们可有找到什么线索?”熊可看着三人没有什么反应,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没什么线索,这皇宫太大了。”阮澜烛不太高兴,自己才背了凌久时不到半个小时。 “好吧。”熊可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怎么突然生气了。 熊可二人走后,四个人加快步伐回到住处。 黎东源:“明天一起行动吧。” “行,我和林森今天后宫没有走完。”阮澜烛思索了一下,“咱们的吃的不多了,应该还能坚持一天,明天大家都小心一些。” “嗯。”黎东源点了点头。 凌久时躺在床上,白天的疲惫让他很快睡了过去。 阮澜烛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凌久时已经睡着,把人搂在怀里,凌久时往阮澜烛怀里钻了钻,抱着阮澜烛的腰。 笑着在凌久时的额头印上一吻,阮澜烛想到了初见凌久时的时候。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我来生。 第46章 符咒金钥匙 凌久时睡得很沉,屋外的郑泰却没有睡着。 睁着眼睛看着房梁,神情呆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即将天亮的时候凌久时听到了有人在爬墙的声音。 凌久时睁开眼睛,推了推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被推得有些迷茫。 “有人。”凌久时指了指外面。 阮澜烛眼神瞬间清醒,两人轻手轻脚走到窗边。 “你怎么过来了?”郑泰不知何时醒来,站在角落里。 “找到钥匙了吗?”方城诩此时的模样有些潦草,造型好似济公。 郑泰:“找到了。” 方城诩:“那就好,先给我来点儿吃的。” 郑泰拿出包里的饼干递给他,“城诩,要不咱们一起跟着蒙钰吧。” “别忘了你妹妹。”方城诩脸上闪过一刹那的诧异,但很快变了脸色,“那两个黑曜石的人身上还有道具吧?” “有。”郑泰点点头。 方城诩:“那就一起拿着,等把道具和线索交给老大,宁宁的命就有救了。” “做完这次,宁宁的手术费就够了,城诩,我们可以跟着蒙钰,我们之前······”郑泰听到自己妹妹,眼神有些痛苦。 “行了,你快些准备动手吧。”方城诩说完翻墙出去了。 偷听的二人皱着眉。 “也不知道黎东源醒了没有。”凌久时叹了口气。 阮澜烛:“醒了吧。” 两个人走出去,黎东源正坐在床边,看见两个人出来苦笑了一下。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出门后看到郑泰依旧在原地站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这儿看日出?”凌久时走了过去。 “啊?没有。”郑泰缓过了神,看着凌久时问道:“黎·····蒙钰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为朋友牺牲的人。”凌久时看着郑泰,表情严肃。 “那看来,我跟了个很好的人。”郑泰表情讪讪。 凌久时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小厨房准备早饭。 吃了早饭,四个人开始向昨天没去过的地方出发。 路上,遇到了楼北和柳鹤。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楼北走过来,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没什么线索,你们呢?”凌久时出声回应。 “找到了一张纸条。”楼北说着从兜里掏出纸条给凌久时看。 上面写着: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胆衰,精怪灭形。 凌久时抬头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笑着走过来说道:“这好像是驱邪咒。” “不知道对那些傀儡管不管用。”楼北笑得一脸天真。 “你可以去试试。”阮澜烛无视楼北,转头看向凌久时说:“咱们走吧。” 凌久时点点头,四个人先去了玄穹宝殿。 玄穹宝殿中放着不少道家典籍。 “云山,蒙钰,你们看这儿。”凌久时指着塑像后面的一处凸起。 “这是?”黎东源伸出手打算触碰。 “别动。”阮澜烛喊住黎东源。 “怎么了?”黎东源收回手。 “上面有东西。”阮澜烛让三人站到塑像正面,自己则是用长剑把凸起的一块儿挑起来。 瞬间孔洞中射出细小的银针,阮澜烛身手敏捷地躲避开。 银针扎到后面的墙壁里,只留下一个针眼儿。 “我去,这要是扎到身上······”黎东源看着针眼儿,“这是飞针?我看是飞锥吧。” 凌久时没管黎东源,和阮澜烛一起看着塑像后面的东西。 塑像后面被掏空了一块,里面放着一本书和几张黄纸。 凌久时把书拿在手里翻了翻,书上是一些符咒记载。 “你看这儿。”凌久时指着书上的一条符咒,“这是刚刚楼北的纸条上写的吧。” “嗯。”阮澜烛接过书,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符咒需要鸡血混合朱砂调和,一笔书写才是有用的符咒,同时要念出对应的咒语。 凌久时:“看来这符咒是这扇门的关键道具,朱砂应该在太医院,笔在公主书房。” 黎东源:“我去取朱砂和笔。” “行,你去吧。”阮澜烛把书籍和黄纸装进背包里,“我们去后宫等你,这个给你拿着。”说着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两瓶毒药。 郑泰:“要不我和蒙哥去吧?” “不用,他自己一个人目标小一点儿。”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往外走,“咱们先去后宫看看。” 阮澜烛跟着凌久时,黎东源看着凌久时点了点头后跑远了。 郑泰跟在后面,低着头思虑。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在意郑泰的想法,毕竟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 进入后宫需要经过一道厚重的木门,阮澜烛掏出凤凰钥匙试了试,居然没有打开。 阮澜烛只好掏出工具开始撬锁,凌久时看着那把大锁陷入了沉思。 凤凰钥匙不是开这里的锁,御花园中的钥匙是开门的钥匙,那么这道锁的意义是什么? “云山。”凌久时开口叫住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凌久时。 “我觉得这门没锁。”凌久时上前推了推木门,门纹丝不动。 “这么大的一把锁,怎么可能没锁?”郑泰看着凌久时,一脸不解的样子。 “因为这道锁没有意义。”凌久时说着试着拉门,门被拉开一条手臂宽的缝隙,但依旧被锁挂着无法完全打开。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了一眼,阮澜烛在缝隙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钥匙在门后面。”阮澜烛伸出手,凌久时用力地拉着门,好方便阮澜烛拿钥匙。 “这么大?”郑泰看着阮澜烛拿到的钥匙,钥匙上坑坑洼洼的,在阳光下反射着金黄色的光。 “你来开吧。”阮澜烛把钥匙随意递给郑泰。 “我去!这么沉?”郑泰看着阮澜烛拿得轻松,单手接过钥匙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不重啊。”凌久时把钥匙拿在手里,不过确实有些重。 这重量让凌久时感到奇怪,用手指甲按了按钥匙表面,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甲印。 “金的!”凌久时眼睛瞪大,一脸震惊地看向阮澜烛。 “金的?”阮澜烛拿过钥匙,“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 “带出去干嘛?你很缺钱吗?”凌久时收起震惊,“纯度应该不高。” “我当然缺钱啊,我还有爱人要养。”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眨了眨眼睛。 “······”凌久时白了一眼阮澜烛。 郑泰:这是秀恩爱吗?有些奇怪······ 第47章 皇后 “先去找线索。”凌久时拿着钥匙打开了锁,拉开门后把钥匙递给阮澜烛,“那你可得多赚点钱,家里的能吃。” “好。”阮澜烛宠溺得笑了笑,把钥匙装进了背包。 郑泰跟在两人身后,表情有些难看。 在一处宫里,凌久时耳边传来了哭泣声。 眼前画面闪过,破败的庭院变得富丽堂皇。 “娘娘,您别哭了,两位侯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娘娘哭坏了身子。”一名宫女跪在床前,手中捧着一个木质托盘。 床上靠坐着一个极美的女人,乌黑的长发盘着发髻,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勾,极尽妩媚,玉肤莹润,丹朱艳唇,身上穿着嫩粉色的素衫,脸上的两行清泪惹人怜惜。 凌久时认出了女人的身份,皇后。 “娘娘,您吃点儿东西吧。”宫女带着哭腔。 “白芷,你出去吧,我不想吃。”女人的嗓音沙哑,泪水打湿了手中的帕子。 “娘娘······”话还没说完,外面响了公公通传的声音。 “圣旨到!” “白芷,扶我起来。”女人伸出手撑着床。 宫女白芷放下托盘,起身扶着女人下了床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有霍氏,克贤内则,诞育名门,淑慎性成,勤宣令德。今朕德协黄裳,故封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于秀,佐宗庙维馨至祀,钦此!”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笑着说:“娘娘,接旨吧,册封仪式将于后日举行。” 女人叩首接下圣旨。 白芷抓了一把金瓜子对宣读圣旨的公公行了一礼,“有劳公公了,我家娘娘今日身子不爽,这些子小玩意儿就当娘娘请公公们喝茶。” “谢娘娘赏!”公公开心得接下,对着女人行了个礼后带着人出去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恭喜皇后娘娘!”白芷跪下,眼角带着泪花,为自家主子高兴。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位子是拿我哥哥们的命换来的。”女人走到床边坐下。 画面一转,女人穿着华贵的吉服,头上戴着隆重的凤冠走出了这个宫院。 “你们看到了吗?”郑泰回过神问道。 “嗯。”凌久时回应了一声。 “走,去皇后宫里。”阮澜烛转身往外走。 皇后宫门口,凌久时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宫里的凉气。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抱着手臂说:“这里好冷。” 阮澜烛:“你在外面等着吧。” “嗯,有危险赶紧出来。”凌久时把身上的手枪递给阮澜烛。 “好。”阮澜烛接过后,推开了厚重的宫门。 两人走进去后,凌久时坐在宫门口的台阶上。 凌久时抬头,阳光刺眼,一阵恍惚。 “娘娘,坚持住啊!”白芷哭喊着,床上的女人被许多宫人围着,还有三位太医跪在床前。 “皇后娘娘现在大出血,必须马上止血!”太医们起身去外面配药,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哭喊声此起彼伏,房间内众人的表情焦急,房间外的人表情凝重。 声音渐渐平息,景象再次变化。 “你难道真的认为你的父兄是战死沙场吗?”一名黑衣男子站在烛台后,光影中看不清男子的脸。 “你爱的皇上一直在害霍家,你的胞弟要不是残了,你们霍家可就只剩下你一人了。”男子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可能!不要再说了!”皇后表情痛苦,心中已是早有怀疑。 父亲被外族暗杀,两位哥哥为了平定战乱陆续战死边疆,二哥哥的尸骨都没能回到故土。 母亲因为忧思成疾,生下了胞弟后撒手人寰。 胞弟因为在娘胎里憋了太久,先天性心疾,不适合做武将。 皇后从床头抽出一把佩剑向黑衣男子袭去。 “不愧是霍家女儿,可惜爱错了人。”男子轻巧地拨开长剑,并把皇后的双手擒住。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可以保护你的胞弟。”男子走出光影后,脸上戴着一个精美的面具。“你的胞弟如今才十二岁,你也不想霍家的男丁和你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下场吧?” “我怎么帮你。”皇后低头,再次抬起头脸上带着决绝。 “找个理由让皇上宴请群臣,相信你可以的。”男子说完放开皇后,转身快速地翻出了院墙消失在黑夜中。 皇后的眼泪滴落在地上,许久撑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白芷!进来。”皇后坐在梳妆台前。 “奴婢在。”白芷从门外进来,刚才屋内的声响白芷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皇后吩咐,自己刚刚就会冲进来。 “托人去看看小睿。”皇后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有,找人把董文绑到我面前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白芷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福身出去了。 皇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自己真的错了? 董文是皇帝的人,手底下的人专门帮着皇帝做着腌臜的事。 “本宫问你,霍家可是皇上所为?”皇后坐在高位,冷眼看着下面被折磨的董文。 “我可是皇上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董文大喊着。 “你不说,自是有人说,现在你可以变成死人。”皇后吃着白芷送来的水果,无所谓地道。 “娘娘说的是,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死了,小路子,带下去好生照顾着,别让他太舒服的死了。”白芷站在皇后身前,手里拿着丝帕挥了挥。 “奴才这就去。”小路子领了旨意,看向董文时笑得残忍。 “我说!我说!说了能放了我吗?皇后娘娘,我家中还有尚未生产的妻子!求您了,我什么都说!”董文忍着痛跪在地上。 “那要看你给的信息是否正确了。”皇后冷笑。 董文招了一干二净,皇后听完扯碎了手上的手串。 “白芷,本宫累了。”皇后眼中满是恨意,但声音很平静。 “娘娘……”白芷担忧地看着自家娘娘。 “本宫没事儿,这个你送到宫外交给小睿。”皇后从妆匣中拿出一封信。 第48章 开箱 “奴婢这就让小路子去办。”白芷接过信封。 “白芷,过几日本宫送你出宫吧。”皇后温和地笑着。 皇后名叫霍夕若,是霍家这一辈儿唯一的女儿。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自己闯了祸都是白芷替自己承担惩罚。 入了宫后,白芷成为了自己在后宫中最信任的人。 “奴婢会陪着娘娘的,娘娘您别赶我走!”白芷立马跪下流着泪,霍家老侯爷可是战功显赫,自己从小被发卖到霍家。 霍家人从不苛待下人,小姐更是救过自己的命。 “好,那你替本宫安置好小睿。”皇后眼睛红红地扶起白芷。 “嗯,奴婢现在就去!”白芷用丝帕擦了擦皇后的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皇后看着白芷出去,从装匣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林森!林森!” “嗯?”凌久时回神,冷意让自己浑身发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你怎么进来了?刚才叫你半天都没有反应。”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往外走。 “没事儿,你们发现什么了?”到了门外走远,凌久时才觉得身体暖了一些。 “找到了这个。”阮澜烛掏出两片白色晶片。 “他怎么了?”凌久时看着表情奇怪的郑泰问。 “他好像看到鬼了。”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开,有些嫌弃地看了郑泰一眼。 “在这用次沙漏吧,我觉得皇后与皇宫封印有关系。”凌久时不再看郑泰。 “好。”阮澜烛掏出沙漏放在地上。 “这次让我去吧。”郑泰往前走了一步。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只见阮澜烛点了点头。 “你不担心他会……”凌久时见郑泰消失在眼前,看了眼手表问道。 阮澜烛:“没事儿,他们不也是要出门。” 不到三分钟,郑泰从里面跑了出来,表情惊恐。 凌久时走上前问:“怎么了?” “我看到门了,但门前有人!”郑泰喘着粗气,指了指皇后的景仁宫方向,“门在院子里的梧桐树后面。” “辛苦了。”阮澜烛捡起沙漏,大手用力地在郑泰后背拍了几下。 三人又在别的地方找到了两片白色晶片,目前身上一共有十几片。 黎东源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箱子。 “这是?朱砂和笔呢?”凌久时疑惑。 “不知道,朱砂没有找到,笔在这。”黎东源放下箱子,从包里拿出一支笔。 阮澜烛:“先把这箱子打开吧。” 箱子造型奇特,外面并没有任何锁眼。 “我好像在哪看过。”黎东源手拄着下巴。 “我也是。”郑泰左右看了看。 阮澜烛没说话,凌久时敲了敲箱子,然后站起身抬脚用力向下踩。 “你干吗呢?”黎东源拉着凌久时,郑泰也被吓了一跳。 “开箱啊。”凌久时甩开黎东源的手,继续踩着箱子。 “你不管管他?他这是开箱?”黎东源看向阮澜烛,“这要是能开箱,我……” “咔嚓——”黎东源话还没说完,那边箱子响起了碎裂声。 “开了就怎么样?”阮澜烛指了指凌久时脚下的被踩扁的箱子。 “我算他厉害!”黎东源尴尬地挠了挠头。 “切~”阮澜烛给了黎东源一个鄙视的眼神。 凌久时从箱子残骸中拿出一个圆形的铁盒子,此时盒子也有些扁了。 郑泰则是一副这也行的表情。 因为在黎东源和阮澜烛说话的时候,他看见凌久时直接双脚蹦到了箱子上,然后箱子变成了碎箱子。 “是朱砂。”黎东源打开了铁盒的盖子说道。 “先找地方杀鸡。”阮澜烛接过黎东源递过来的朱砂盒子。 四个人在景仁宫旁边的延禧宫休整,黎东源把剩下的鸡都杀了。 血放了满满一大盆。 肉则是被做成了四人的晚餐,阮澜烛挽起袖子开始研究画符。 郑泰裁着黄纸,凌久时把黎东源斩好的鸡块儿炖了土豆。 凌久时一边做饭一边想,这扇门的伙食可以算上门内食物top1了。 阮澜烛画废了几张后,后面画的越来越顺。 画好的符黎东源和郑泰拿到一边晾干。 黑夜降临。 四人来到了景仁宫。 夜晚的景仁宫更加渗人,朱红色的木门仿佛是被鲜血染透。 走进里面,发现楼北、柳鹤、熊可、景曦(熊可的男伴)以及方城诩。 “都在这儿呢,赏月?”阮澜烛站在最前面。 “可没有这种兴致。”方城诩嬉皮笑脸地说着,“有的人明明拿了钥匙却说没有,看来是只想着自己出门。” “不然呢,我又不是你爹。”阮澜烛看着方城诩,一副看智障的样子。 “你他妈是找死?”方城诩冲过来想要对阮澜烛动手。 阮澜烛轻蔑一笑,凌久时看着冲过来的方城诩叹了口气。 “啊!”方城诩被阮澜烛一脚踢了出去。 阮澜烛慢悠悠地走过去,学着凌久时踩箱子的样子跳到了方城诩的下身。 “……” 在场的众人齐齐得夹紧了双腿。 “——”方城诩无声地在地上翻滚。 凌久时摇着头对黎东源说:“你看,真正的疼痛是无声的。” 黎东源:“……”你和我说干什么!! “郑泰!你还不过来扶着老子!”方城诩疼得脸色发白,大喊着。 “去吧,别让他吵到我们。”阮澜烛脚在地上蹭了蹭,仿佛刚刚踩了什么脏东西。 阮澜烛:真的有脏东西! 郑泰尴尬地把人推到角落,然后跑回来,局促地看着黎东源。 “等出了门再说。”黎东源看着郑泰,拍了拍郑泰的肩膀。 “我……”郑泰张口,但终究是没再说话。 “你们应该有碎片吧,拿出来吧。”阮澜烛把晶片放到地上,转头对郑泰说:“你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哦,好。” 郑泰没有从方城诩身上找到晶片,像方城诩这种人就是靠着别人找线索,然后用旁门左道抢夺线索和钥匙。 抢来的道具和线索可以换成钱。 人的贪心,能让人失去自我。 楼北思索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五片晶片,熊可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扔了三片晶片在地上。 第49章 门现 阮澜烛掏出一把符纸,用火折子点燃。 口中念着符咒,很快平静的宫院中刮起了风。 凌久时伸出手遮挡风,放下时却见院中灯火通明。 “娘娘!让奴婢留下来陪您吧!”白芷跪在院中。 “白芷,你不用这样,你还有很好的生活,还可以帮我照顾小睿,我不能再……你们不能因为我而死了。”皇后穿着一身白色孝服,表情悲怆。 “小姐,我不怕,睿少爷我已经安排好了,睿少爷也不希望您因为他死啊!”白芷跪爬到皇后脚下。 “你走吧,本宫不用你陪。”皇后踢开白芷,转身回到屋里,“来人,把白芷带下去。” “娘娘!娘娘!”白芷被几位宫人费力地拉走。 “父亲、母亲、哥哥,夕若不孝,小睿已经安顿好,明日大仇得报,女儿就去陪你们。”皇后跪在灵堂前,眼中痛恨交织。 夜宴开始。 烛灯熠熠,人影攒动。 宴席到一半,灯火闪烁了几下,天空变得更加黑沉。 皇后坐在皇上旁边的位置上,白芷站在皇后身后,脸上挂着笑意。 白芷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给了白芷一个眼神,白芷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要的准备好了吗?”白芷走到角落,对着隐在角落中的黑衣男子说道。 “准备好了,马上你家娘娘就能见证仇人的消失。”男子笑声邪妄,脸上精致的面具下眼神疯狂。 白芷端着一盘桃花酥,皇后看着桃花酥眼中泛红。 皇后自小就喜爱吃桃花酥,尤其是白芷做的,可惜,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吃到了。 “这手艺不如你的。”皇后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小口。 “娘娘爱吃,有机会奴婢再给娘娘做。”白芷为皇后斟上热茶,贴着皇后耳边道:“他说准备好了。” 皇后点了点头,把桃花酥吃完。 中央的舞台上,舞女的表演还在继续,中心的女子半遮着面纱,身材曼妙。 皇上没什么兴致地喝着酒,眼神淡淡地看向皇后。 阴沉的天空,星星忽闪忽灭。 突然,一阵狂风,风声中夹杂着古老晦涩的咒语。 “快!护驾!”一名公公挡在皇上身前,桌子上的餐盘被风吹到地上,有的碎片打在人身上。 狂风持续了很久,狂风过后,只剩下宁静。 院落中的风渐渐平息,众人看到了站在梧桐树下的皇后。 “是门!”柳鹤指着皇后身后说道。 “过门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皇后声音清冷,看向众人的眼神中带着玩味。 “什么交易?”楼北皱着眉。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阮澜烛站到凌久时身边,手指勾了勾凌久时的手指。 “别急。”皇后的眉眼上挑,眼神勾人。 手一挥,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银珠宝。 “啊!金子!”方城诩贪婪地向这堆宝物爬来,甚至忘记了疼痛。 “这些都可以是你们的,不过你们也要留下来!”皇后面目变得狰狞,地上的宝物瞬间变成许多傀儡侍卫。 “跑!”楼北拉着柳鹤,熊可拉着景曦快速地转身。 “想跑?哈哈哈哈哈!”皇后的话说完,厚重的木门瞬间关上。 “翻墙走!”柳鹤抓着楼北把人往上推。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躲避侍卫的长刀,郑泰有些狼狈,跑到墙边想要爬墙。 “不能出去,外面也有!”凌久时喊道。 “啊!”楼北一声惨叫,胳膊上被长刀砍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可恶!”柳鹤把人放下来,拉着楼北小心地躲避着。 熊可的身手不错,带着景曦看样子还很轻松。 “云山,符咒!”凌久时踹开一个傀儡侍卫,冲着正在和侍卫拼刀的阮澜烛喊道。 阮澜烛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长剑挡住劈过来的长刀,侧身踢开侍卫,伸手从包里摸出符咒。 符咒贴在傀儡身上,傀儡瞬间不动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配合默契,很快傀儡能动的没剩下几个。 “你们都该死!啊!”皇后喷怒地吼叫着,手中的长剑出鞘,一个起跳冲向了阮澜烛和凌久时。 皇后不愧是武将的后代,一把长剑舞得极好,身姿轻盈,剑招飘逸。 两个人躲得有些狼狈。 “帮忙啊!”凌久时冲着黎东源喊道。 黎东源拿着一把侍卫的长刀冲了过来,熊可也跟着冲了过来。 阮澜烛和凌久时的压力得到缓解。 “林森,你们继续,我去开门。”阮澜烛身子后退,跑向门边。 “你们必须死!谁都走不掉!”皇后踢开熊可,黎东源的身上也有大小不少伤口。 倒是凌久时没有什么伤口,只不过也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剑划开了几处。 阮澜烛回身,躲开皇后的长剑,却被皇后一脚踹了出去。 “云山!”凌久时掏出手枪,向皇后开了一枪。 皇后的身子顿住,阮澜烛掏出钥匙跑到了门口。 熟悉的白光,阮澜烛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条。 身后皇后很快恢复了行动,转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凌久时。 “门开了,走!”柳鹤背着快要昏过去的楼北,“小北,坚持住,门开了。” “嗯。”楼北趴在柳鹤背上,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凌久时灵巧地躲开皇后的长剑,还好平时跟阮澜烛锻炼,不过还是被长剑在后背划了一道。 “林森!”阮澜烛抽出短剑,冲上去。 熊可拉着景曦跑进了门,黎东源跑到皇后身后扑倒了皇后,双手握住了皇后握剑的手。 阮澜烛冲过来,砍断了皇后的手。 “啊!你们必须死在这儿!”皇后两眼流出血泪,一张好看的脸此刻狰狞地看着几人。 “快跑!”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黎东源拉着郑泰。 “哈哈哈哈!你们都得留在这儿陪我!”方城诩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口,疯狂地笑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皇后趴在地上,很快手自动接好,站起身冲了过来。 四人离门不到十米,皇后已经追到了身后。 阮澜烛用短剑抵挡后把人踹开,凌久时的伤口不是很深,但身上的衣衫还是被染了一片红色。 “你先走。”阮澜烛冲着凌久时喊道,握着手中的短剑再次向皇后冲去。 第50章 乔迁之喜 黎东源推了推郑泰,“扶着林森先走!” 握着手中的长刀劈向皇后,皇后身姿轻盈地避开。 皇后此时眼神愤怒,鲜血顺着她的面庞滴落,一袭红衣颇有武将征战沙场的风范。 黎东源配合阮澜烛斩断了皇后的腿和手腕,两人起身跑向门。 凌久时和郑泰站在门边。 “小心!”凌久时和郑泰一脸焦急地看向跑过来的两人。 阮澜烛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回身扔向皇后。 口中念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魄无丧倾!” “不!”符咒扔到皇后身前,红光一闪,皇后被红线束缚在原地,脸上满是不甘。 “你们给我死!”皇后挣扎着。 “快走!”阮澜烛看着即将断裂的红线,拉着凌久时跑进门里。 “啊!”郑泰一声惨叫。 “郑泰!”黎东源踢开从皇后身后冲过来的宫女白芷,扶着郑泰进了门里。 原来几人转身后,白芷出现在皇后身后,拿着皇后的长剑刺向黎东源,郑泰发现声音替黎东源挡了一下。 熟悉的拉扯感过后,凌久时晕倒在了阮澜烛怀里。 凌久时再次醒来,发现程千里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醒了。” “千里,你怎么在这儿?”凌久时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没什么力气。 “我是一榭。”程一榭给凌久时倒了杯水,“阮哥去白鹿了,让我看着你。” “出什么事了?”凌久时喝了几口水,突然想到出门前好像是郑泰惨叫了一声。 “没什么大事,黎东源新招的人差点儿死在了门里。”程一榭声音淡淡的,“饿了吗?” “没死就成,来碗面条吧。”凌久时也确实饿了。 “行。”程一榭走了出去。 凌久时吃了程一榭煮的面恢复了些力气,靠着床头玩着手机。 “醒了?”阮澜烛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人怎么样了?”凌久时放下手机问道。 “没事儿了,他妹妹的事情黎东源也知道了。”阮澜烛坐在床边,疲惫地靠着凌久时。 “累了吧,上来休息一下。”凌久时抱住阮澜烛的腰。 “等会儿,还有些东西要交待陈非。”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 休息了一阵子,凌久时开始跟着阮澜烛继续锻炼。 陈非马上要进门了,最近别墅的收尾工作都在阮澜烛身上。 每天早出晚归的,凌久时和程千里每天窝在沙发上吃着辣条撸猫逗狗。 程一榭看着两人直摇头,然后开始研究自己要做的糖果。 盛夏七月末,别墅竣工。 八月末几个人搬回到了别墅。 高高的围墙,开车进门后能看到院墙边上种着不少果树。 “哇!好多水果!”程千里尖叫着跑下车,带着土司在院子里撒欢。 树屋保留了下来,原本的别墅也换了样貌。 别墅门前还有一处阳光房,阳光房内布置温馨,布艺沙发旁还有两个吊篮秋千。 别墅一层是公共区域带有两间客房。 二层是陈非、易曼曼和程家兄弟的房间,陈非的房间旁边是一间医疗室,二楼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小影音室,二楼的阳台在侧面。 三层住着卢艳雪和刘理菲。 四层是凌久时和阮澜烛的区域。 另外地下还有一层,地下有健身区和储藏间。 整栋别墅装修风格和之前差不多,但隔音效果做得比之前好。 “澜烛,我们两个这地方是不是太大了?”凌久时走到四楼,最外面的一间是透明猫屋,打开门凌久时把栗子放了进去。 “不会。”阮澜烛搬着箱子,让凌久时自己参观。 整个四楼除去猫屋,还有一间卧室,一个衣帽间,以及一间书房,书房在最外面。 卧室里还带有一个超大的洗浴间。 走出阳台,阳台上放着一架大秋千,阳台周围栽种着不少绿植。 冬天可以把阳台的窗户全部拉上,坐在秋千上喝着咖啡看书。 凌久时整理着衣服,两个人的衣服居然只占了衣帽间一半。 “没关系,我们多买一些。”阮澜烛从后面抱住凌久时。 “多买些女装吗?”凌久时指着那一面墙的女装。 “你喜欢就好。”阮澜烛轻笑,“走吧,卢艳雪做了不少好吃的庆祝我们乔迁之喜。” 两个人去到楼下,黎东源和庄如皎刚进门,手里拎着不少东西。 “呦,老黎,这是带了些什么?”凌久时走上前,接过庄如皎手里的果篮和一个礼盒。 “我俩给大家送的礼物。”黎东源把东西放好,“恭喜你们乔迁大吉!” “你俩?”凌久时看着黎东源和庄如皎。 “对呀,我和蒙哥在一起了,祝福我们吧!”庄如皎挽上黎东源的胳膊。 “恭喜。”凌久时笑了笑,“你这行动够迅速的啊。” “那是,不过也得谢谢你。”黎东源搂着凌久时的肩膀,身后的阮澜烛把凌久时拉进了自己怀里。 “搂你自己的人。”阮澜烛看向黎东源有些不爽。 “真小气!”黎东源撇撇嘴,伸手揽住了庄如皎嘟囔着。 “对了,郑泰······”四人坐到沙发上,凌久时问道。 黎东源:“他正式加入白鹿了,他妹妹的手术也很成功,最近一直在刷门。” “不过要谢谢阮哥,要不是阮哥帮忙,他还真是个麻烦。”庄如皎咬着苹果,对于郑泰有些嫌弃的样子。 “他原名叫赵霖宇,人不坏,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不由己罢了。”黎东源无奈地笑了笑,赵霖宇的妹妹手术成功后,自己带着赵霖宇刷了两次门。 庄如皎抱着手臂:“哼,黎哥带他都不带我了。” “好了,下个星期我带你。”黎东源哄着庄如皎。 凌久时看着两个人打闹着,很想建议两个人换个发色。 “开饭啦!”卢艳雪在厨房喊着,晚餐很丰盛,香味诱人。 “我来晚了,不过我给大家带了不少吃的和酒。”潭枣枣来的比较晚,忙完通告直接坐车来了别墅,“哇!这里简直太漂亮了,门外那些果树都挂了果,等熟了我要来体验采摘!” 第51章 庆祝 潭枣枣带来了不少小龙虾和啤酒,以及一块水果蛋糕。 “采摘收费。”阮澜烛啃着排骨说道。 “无情,太无情了,凌凌,你管管他啊。”潭枣枣摇着头坐了下来。 “管什么?管收费吗?你记得转我啊。”凌久时喝着鱼汤,奶白的鱼汤喝完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潭枣枣:“……你们很缺钱吗?” “当然。”阮澜烛擦了擦手,“你第二扇门快开了吧?要不要我带你?” “看来是真的缺钱了,好啊,带上凌凌。”潭枣枣表情欣喜,“我可太怀念我们三个一起过门的日子了!” “刷卡还是转账?”阮澜烛拿起小龙虾开始剥。 潭枣枣:“现在?” “不然呢?”阮澜烛得语气让众人觉得阮澜烛下一秒能掏出pos机。 “好了,你别逗她了。”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枣枣,吃完饭再说。” 潭枣枣:“……”真是一对儿狗男男! 阮澜烛把剥好的虾肉放到凌久时碗里,潭枣枣带来的小龙虾个头很大,肉质q弹紧实。 “大家来喝一杯,庆祝我们黑曜石乔迁之喜!”程千里端起酒杯,脸颊泛红,显然是喝醉了。 “你喝酒了?”程一榭皱着眉。 “没有啊,这不是果汁嘛!”程千里举着杯子,程一榭闻了闻。 “喝果汁喝醉了?”易曼曼在旁边,拿过果汁瓶子看了看,“这里也没含酒精啊。” “那个……可能是这个……”卢艳雪指了指程千里面前的一碗红酒雪梨。 众人:“……” 这也可以? 不过大家还是站起身,举杯庆祝。 凌久时也喝了几杯啤酒,众人喝得都比较多,最后只有阮澜烛、凌久时、卢艳雪和庄如皎还清醒着。 把人都送回各自房间,黎东源三人也在客房睡着。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凌久时的脸颊红红的。 “你去喂下栗子。”凌久时指着在猫房里上下乱蹿的栗子。 “那里面有自动喂食的。”阮澜烛没有放开凌久时,抱着凌久时走进了洗浴间。 “呜……”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在洗手台上,低头吻住凌久时的唇。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衣服,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一只胳膊用力一带,凌久时只能双腿盘在阮澜烛腰上。 洗浴间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浴池,浴池里面的水温正好。 “凌凌,这里可以吗?”两个人脱了衣服进到里面,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凌久时能感觉到阮澜烛的火热。 “呜……”凌久时的唇被阮澜烛封住,想说的话一直到回到床上都没说出来。 凌久时:我说不可以你会停? 阮澜烛:凌凌,我更想听你说不要,停。 凌久时:…… 一夜春宵,凌久时再次醒来时全身酸痛。 摸索着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 阮澜烛还在身边睡着,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残留着几处红色印记。 凌久时有些脸红,昨晚两个人都没控制住,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吻痕。 起身穿好衣服,凌久时出去把栗子放出来。 栗子在新环境有些拘谨,但很快土司跑了过来,两小只上蹿下跳地在别墅里玩闹着。 “久时,饿了吗,我正准备煮面。”陈非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我要来一碗!”刘理菲跑了过来,一身的汗应该是刚健完身。 程千里从房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我也要!” “给我来一碗吧。”凌久时笑了笑。 来到客厅,三位女生正在沙发上研究着发型。 “凌凌,你说是不是这个颜色比较好看。”潭枣枣指着杂志上的模特问着凌久时。 “是挺好看的。”凌久时看了一眼,上面的模特染着一头橘色头发,低着头只露出一双浅色的双眸。 潭枣枣坐下看着庄如皎说:“你看,小庄你也该换个发色了。” “嗯,小庄是应该换个发色。”凌久时想到了黎东源的那一头绿色短发。 “我这和黎哥可是情侣发色。”庄如皎抓着自己的头发。 卢艳雪:“那你就和你家黎哥一起换嘛。” “面好了!”陈非在厨房喊着。 “我不吃了,我得走了!”潭枣枣看了眼手机,拎着包就跑了。 凌久时看着潭枣枣的背影喊道:“别忘了打钱!” “我知道啦!”潭枣枣回身招了招手,嘴里嘟囔着:“怎么和阮哥一样。” “你们吃面怎么不叫我?”黎东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有吗?” “没了,想吃自己煮去。”陈非嗦着面。 “真小气。”黎东源走向厨房,凌久时想到了门内的粥 “我来吧。”凌久时放下筷子站起身。 “凌凌哥,你真好。”程千里的面快吃光了,“能不能也给我再来一碗。” “我主要是怕老黎炸了我们新厨房,行,还有谁要?一榭呢?”凌久时走向厨房。 “我哥还在睡呢。”程千里喝着碗里的汤。 “我要一大碗!”刘理菲能吃,他的碗比别人的都大。 凌久时煮了一大锅面条,盛了一碗出来特意放了两个荷包蛋。 “你们自己盛吧,我去看看阮澜烛。”凌久时端着托盘上了楼,栗子和土司在猫房里玩着转盘跑步机。 “醒了?”凌久时推门进去,阮澜烛正在穿衣服。 “嗯,你醒了怎么没叫我?”阮澜烛穿好衣服,坐到书桌前。 “看你睡得香,吃面吧。”凌久时捏了捏阮澜烛的脸。 “凌凌。”阮澜烛笑得宠溺,把凌久时抱在腿上。 凌久时:“干嘛?” “我的脸好捏吗?”阮澜烛声音低沉,眼睛盯着凌久时。 “好捏啊,挺滑的。”凌久时笑着又在阮澜烛脸上捏了两下。 “那我觉得你也比面好吃。”阮澜烛说着大手扣住凌久时的脑后,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双手抓着阮澜烛的肩膀,许久阮澜烛放开凌久时。 “快吃面吧。”凌久时脸色有些红,唇上带着水光。 “我一会儿去白熊那一趟。”阮澜烛嗦着面,身上的衬衫全是皱褶。 “要我一起吗?”凌久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问道。 “不用。”阮澜烛吃得很优雅,丝毫不在意衣服是否平整。 第52章 柿柿如意 “那你一会儿先送我去超市,等你回来再接我。”凌久时找了件冲锋衣外套穿在身上。 “行。”阮澜烛吃得很快,一碗面很快吃光。 阮澜烛穿着和凌久时身上一样的冲锋衣,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凌久时身上是粉色的,阮澜烛身上是黑色的。 两个人下楼,阮澜烛把托盘放到厨房。 “凌凌哥,你们去哪?”客厅里,程千里撸着土司,看见两个人要出门的样子问道。 “我去超市,你阮哥去白熊。”凌久时抱起路过的栗子吸了两口。 “我也去!”程千里放开土司跑了过来。 凌久时:“行,走吧。” 阮澜烛把凌久时和程千里送到超市门口。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凌久时还预定了不少吃的。 阮澜烛给凌久时打电话的时候,凌久时正在买水果。 “凌凌哥,这个柿子不错。”程千里拿着袋子,橘红色的柿子捏起来有些软了。 “买上一些吧,另外买些梨,让你哥做些梨膏糖。”凌久时搬了一箱秋梨到购物车上。 “嗯。”程千里放下袋子,直接搬了一箱。 阮澜烛找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零食区,凌久时怀里抱着不少辣条。 “凌凌哥,这个好吃。”程千里抱着一堆薯片,手里拿着一包泡菜味的薯片说着。 “那你多买点儿。”凌久时挑着辣条,阮澜烛从后面走了过来。 “阮哥。”程千里把薯片都放到购物车里。 “嗯,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阮澜烛指着两人的购物车,里面已经堆满了。 凌久时:“没有,这只是一部分。” “······”阮澜烛笑着,“要不你俩把超市买下来算了。” “也不是不行。”凌久时笑着,伸手搂住了阮澜烛的脖子。 “以后这些打电话让他们送就行了。”阮澜烛顺势搂上凌久时的腰。 阮澜烛一只手推着购物车,程千里跟在两个人身后。 回到别墅,两个人把两个人的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间里,凌久时还买了一些装饰品。 陈非马上要进门了,大家开始帮着陈非找线索。 进门当晚,大家准备去了火锅。 阮澜烛和陈非说着过门的事情,凌久时抱着栗子窝在阮澜烛身边。 一只手撸着栗子,一只手悄悄地触碰阮澜烛的手指。 阮澜烛低头看了一眼凌久时,继续和陈非说着话,手却握上了凌久时的手指。 “小心点儿,等你回来吃火锅。”看见陈非起身,凌久时放下栗子站起来说道。 “放心吧。”陈非扶了一下眼镜,拎着包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阮澜烛和凌久时走到门前等着,凌久时抱着栗子依靠在阮澜烛身上。 厨房里的众人也在紧张地处理火锅的食材。 十五分钟既漫长又短暂。 陈非很快走出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几人笑了笑。 “开饭吧。”陈非扔下包说道。 “吃火锅喽!”程千里抱着土司转圈圈。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笑。 餐厅里,火锅冒出热气,食材摆满了餐桌。 又过了几天,凌久时窝在秋千上,身旁趴着熟睡的栗子。 院子里的枣树已经成熟,程千里和刘理菲爬到树上一边摘一边吃。 程一榭站在树荫下,土司在程一榭腿边坐着。 “看什么呢?”阮澜烛推开阳台门。 “看线索呢。”凌久时举起手中的平板,阮澜烛坐到秋千上让凌久时躺到自己腿上。 凌久时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凌乱的刘海,后面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 “没事,我在。”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头发,“你这头发长了,我帮你染个头发吧?”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凌久时抬眸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没什么关联。” 凌久时:“那为什么突然想要帮我染发?” “我们一起染。”阮澜烛轻声哄着,手指抚摸着凌久时的嘴唇。 “行啊。”凌久时拿起平板,开始研究起发色。 过了一会儿,凌久时举起平板,手指着一个和尾指戒指上的蝴蝶一样的蓝色问道:“这个怎么样?” “可以。”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手握在手里。 “那就这个吧。”凌久时放下平板,拿起阮澜烛的手机买了几瓶染发膏。 栗子睡醒,喵喵的叫着,跳到了凌久时身上。 “栗子!”凌久时惊呼,最近栗子的体重有些超标了。 阮澜烛笑着把栗子拎起来随手放到了地上,声音温柔地说:“出去玩吧。” “栗子和土司最近都横向生长了。”栗子跑远,凌久时嘟囔着。 阮澜烛:“那你得问程千里了。” 栗子和土司最近一直是程千里在喂,而且猫屋里还有自动投食机。 傍晚的晚霞下,凌久时看着手机,阮澜烛看着凌久时。 十月,树叶开始变黄,院子里的许多果子都可以采摘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头发都染成了蓝色,阮澜烛是一头蓝色,凌久时是挑染,不过更像是蓝色头发中挑染了几缕黑色。 两人染完,便吸引了程千里和刘理菲的兴趣。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个人的头发变成了彩虹。 程一榭气得把自家熊孩子揍了一顿。 程千里有些委屈:“哥,不好看吗?” 程一榭一个白眼过去,程千里只好认怂把头发染了回来。 刘理菲成为了凌久时和阮澜烛染头之后的唯一焦点,毕竟每一个人都好奇刘理菲是怎么做到不长的头发上,居然能有这么多颜色,就好像打翻的调料盘。 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柿子树下,柿子树已经几乎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 树枝上挂着不少橘色的柿子,偶尔有几只喜鹊停在树枝上。 此时太阳即将西沉,橘红色的太阳染红了树后的晚霞。 “澜烛,柿子红了。”凌久时笑着看向阮澜烛。 “是啊。”阮澜烛用手指点了点凌久时的额头,嘴角微微上勾。 双子间有的神奇感知力,爱人之间也有。 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心中都在说,柿子红了,许你,许我,许我们柿柿如意。 愿许秋风知我意,柿柿如意上心头。 阮澜烛的爱意热烈又细腻,他只是爱凌久时,也只爱凌久时。 第53章 失落的校园 潭枣枣这扇门的线索是失落的校园。 线索太笼统,网上数不清的校园传说让凌久时有些头痛。 不过无非是一些学校怪谈。 很快到了过门的日子,潭枣枣昨晚就住在了别墅的客房里。 “都准备好了吗?”阮澜烛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潭枣枣。 “准备好了,凌凌呢?”潭枣枣拍了拍身上的包。 “他在楼上,已经收拾好了。”阮澜烛低头戴上黑曜石的手链。 熟悉的光芒闪烁,阮澜烛带着潭枣枣进了门。 楼上的凌久时放下正在玩的数独游戏,拉开门,熟悉的白光和拉扯感,再次睁开眼凌久时来到了一所学校的门口。 看了看四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阮澜烛。 阮澜烛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风衣内是黑色衬衫和西装裤,一头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更何况阮澜烛的外貌,那更是人中龙凤。 潭枣枣站得很远,阮澜烛身上的气势没人能站在他方圆五米之内。 凌久时小跑过去,站在阮澜烛面前伸出手道:“嗨~” “嗨。”阮澜烛笑了笑,犹如冰雪消融。 两个人站在一起,阮澜烛身上的冷意才消散了些。 “你们好,我是许晓橙。”潭枣枣见凌久时在才敢跑过来打招呼。 “你好,余凌凌,这位是祝盟。”凌久时指了指阮澜烛。 潭枣枣没在说话,凌久时看了看周围说道:“一共八个人,这次人还挺少的。” “嗯,看这个学校的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凌久时的衣服领子。 凌久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搭配了牛仔背带裤,一头挑染的头发半扎个小丸子。 阮澜烛盯着凌久时,觉得凌久时好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儿。 凌久时看了看其他人,三男两女。 “你们怎么还在门口?”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皱着眉看向几人,“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赶紧把学校的卫生打扫完。”男人说着拉开了学校大门。 “你们打扫的重点是实验楼,食堂在这儿,每天固定时间用餐,这里一楼这几间你们随便住。”一路上男人给几人介绍着校园内的设施,“你们住在这儿吧,这几间房间你们自己分配,平时出入小声一些,楼上还有学生住在这儿。” 男人说完从兜里掏出饭卡和钥匙,“这饭卡里有钱,不够你们可以去食堂二楼充值,钥匙给你们,还请各位快一些打扫,学生马上就要开学了。” 男人走后,潭枣枣随便抓了一个钥匙打开门,房间内空间狭小,里面只放了一张上下铺和一个书桌。 “这里面一股霉味儿啊!”潭枣枣捂着口鼻站远。 “看来某人又要打地铺了。”阮澜烛看了一眼,捂着口鼻走进去推开了木质窗户。 潭枣枣:“……” 其他人也都纷纷选好了房间,房间都一样,应该是教师的休息宿舍。 “这床单得拿去晒晒。”凌久时摸了摸床铺,把床单和被子卷了卷抱了出去。 床单和被罩子在楼前的台子上,凌久时还用手拍了拍。 “咳咳咳……”凌久时一边拍一边小声嘀咕着,这床单和被子多久没晒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打地铺啊?”潭枣枣看着水泥地问道。 “行啊,那你去隔壁睡。”阮澜烛摸了摸桌子,桌子上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你去找块布把房间擦擦,还是凌凌好,知道晒被子,不像某些人就想着偷懒。” “……”你不也什么都没做嘛,潭枣枣小声嘟囔着。 “嗯?”阮澜烛眼神微眯看向潭枣枣。 潭枣枣:“我说我得向凌凌哥学习。” 阮澜烛:“这还差不多。” 凌久时回来,潭枣枣正在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抹布擦桌子,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盟盟,饿了吗?”凌久时靠在门口问着阮澜烛。 “再等一会儿才会放饭呢。”阮澜烛站起身,“咱们先去转转吧。” “好。”凌久时点头、 三个人先是在住的地方转了转,水房和厕所在走廊的最里面,外面是洗手池,左右两边走进去是厕所。 “这里也太吓人了吧,阴森森的。”潭枣枣捂着嘴说道。 里面的味道不是很好闻,还有些阴冷。 锈迹斑斑的水龙头,脱落的瓷砖,一切都在证明这栋建筑的老旧。 “这里晚上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来。”凌久时抱了抱手臂,风穿过水房的窗户,吹进来凉飕飕的。 “我陪你。”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 三个人来到操场上,此时的阳光有些炽热,阮澜烛把外套脱了夹在胳膊上。 “这学校还挺大的。”潭枣枣站在操场中央,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走过。 阮澜烛站了一会儿说:“咱们先去食堂看看。” 凌久时点头,两个人向着食堂走去,潭枣枣跟在后面。 食堂门口,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看见凌久时三人点了点头。 “我叫陆离,这是我的女朋友许乐乐。”男人对着凌久时伸出了手。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没有伸手,而是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澜烛往前走了几步道:“祝盟。”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身后进到了食堂,还是潭枣枣笑着说了句,“许晓橙,手就不握了。”然后小跑到两人身后。 陆离在后面尴尬地收回了手,许乐乐走过来说:“这三人可真够没有礼貌的。” “你懂什么,高手总是沉默寡言的。”陆离神秘兮兮地贴着许乐乐耳边说道。 许乐乐:“你是说,他们是高手?” 陆离点了点头,“咱们盯紧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凌久时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不劳而获往往死得更快。 “笑什么呢?”阮澜烛没回头,身子却向凌久时那边倾斜。 “刚才那两个说我们是高手。”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说道。 食堂很冷清,只有两个窗口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在忙碌着。 三个人找了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着,陆离两个人找了个离三个人很近的位置。 第54章 霸凌 午饭只有几样菜,凌久时三个人随便打了一些。 味道只能说还能吃。 凌久时有些怀念上一扇门自己动手的时候了。 “这学校的食堂也不行啊,都没什么营养。”潭枣枣夹了一小块儿土豆,土豆上还有些未清除的土豆皮,好在看着不脏,应该清洗干净了。 “能吃就不错了。”凌久时咬着馒头,馒头快比凌久时的脸大了,又干又硬。 “咱们一会儿去哪?”潭枣枣小口吃着米饭,不过再没有碰土豆。 阮澜烛:“先去图书室看看吧。” 凌久时又咬了几口馒头,三个人去了食堂旁边的图书室。 图书室是一个二层红砖小楼,因着要打扫的缘故所以并没有锁门。 里面还算干净,墙角有一处盥洗池。 楼梯拐角处还有整个校园的平面图,以及图书馆的书籍分类。 “我之前在网上找的线索都是一些关于校园灵异传说,论坛上也没有找到关于这扇门的消息。”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皱着眉说道。 阮澜烛:“之前那个npc说学校马上要开学了,食堂刚刚的时间上显示的是八月三十号。” 凌久时:“那看来时间不多了。” “走吧,先转一圈。”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腕往外走,潭枣枣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牵手漫步在校园中,学校很大,有的教学楼很新,有的很破旧。 在一栋老旧的三层教学楼前,阮澜烛和凌久时停了下来。 这栋教学楼外墙爬满了植物,门前立着一个实验楼的牌子。 三个人走进去,里面没有什么光线,温度也比其他地方要低很多。 阮澜烛把外套披在了凌久时身上,三个人举着手机查看着。 实验楼应该很久没人使用了,教室的锁还是老式的那种,上面满是锈迹。 上到二楼,这里更加冷。 “这楼里自带冷气啊。”潭枣枣抱着手臂蹦蹦跳跳地试图让自己暖一些。 “这楼这么老,门口的牌子上可是写着这楼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凌久时裹紧阮澜烛的外套。 潭枣枣:“那这也太冷了,说明这实验楼不对劲儿!” “至少说明这实验楼有问题。”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问:“还好吧?” “还行。”凌久时搓了搓手,最后把手放在了阮澜烛的身上。 三个人没再说话,一层一层查看着。 “还有通往楼顶的楼梯,这楼顶上有什么?”潭枣枣上到三楼,三楼的楼梯拐角竟然还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先上去看看。”阮澜烛顺着楼梯往上看了看。 “这里是锁着的。”潭枣枣用手碰了碰铁门上的锁链。 阮澜烛走过去,潭枣枣自觉地从头上摘了个黑色夹子递给阮澜烛。 门被拉开,阳光照在身上让凌久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楼顶堆放着不少残破的书桌,一个废弃的篮球筐立在中间。 凌久时觉得那个篮球筐让人很不舒服。 “这书桌堆放得有些高啊。”潭枣枣走过去,“这是堆了一个秘密基地啊!”潭枣枣惊呼。 书桌并不是随意堆放,而是被人为搭出了一个小空间。 “祝盟,你过来看。”凌久时和潭枣枣走进去,原本昏暗的空间被照亮。 “怎么了?”阮澜烛走过来看向里面也是皱起了眉。 里面有一些残破的衣服碎片,有几处还有血迹。 地上堆放着不少水瓶和酒瓶,散落的绳子,一些用过的小雨伞,这里更像是罪案现场。 “这里不会发生了命案吧?”潭枣枣的声音颤抖。 “可能吧。”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表情不是很好,两个人想到了校园霸凌。 “如果出了命案,那么这里应该会被封锁,图书室的报纸应该会有关于案件的报道。”凌久时走出书桌基地,向着篮球筐走去。 走近后,凌久时发现篮球筐架子上有不少摩擦的痕迹,看来这里也是罪案现场的一部分。 三个人出了实验楼,在不远处看见了陆离二人,二人正在朝这边观望着。 “看来他们是打算跟着我们了。”凌久时把外套扔给阮澜烛,打算再去图书室看一下报纸。 “不用管他们。”阮澜烛眼神没什么温度地扫了陆离二人一眼。 “目前还不知道禁忌条件,咱们晚上早点回去。”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带着人往图书室走去。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嘴角翘了翘。 图书室一楼有个报纸架子。 “这里的学生还挺帅的。”潭枣枣指着一张报纸,“你们看,这个孩子还获得了全国作文竞赛一等奖呢。” 报纸上一个男生举着奖状,笑得一脸乖巧。 “这个孩子是挺优秀的,你看这里,这孩子还在市里的绘画比赛中获过奖。”凌久时手里拿着的报纸,有一小版块儿也是在讲这个学生。 潭枣枣:“看样子就是个三好学生。” “可不能看样子,这样的人也可能是坏人。”凌久时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 潭枣枣:“怎么可能,这长相,这成绩。” 阮澜烛:“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凌凌说什么就是什么。” 潭枣枣:“······” “没有案子的报道,说明要么没有死人,要么被压下去了。”凌久时翻了报纸,近一年的报纸都是一些关于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获奖的一些报道。“也有可能这里的报纸不全。” “去教务处看看吧。”阮澜烛看了眼学校的平面图说道。 “那儿应该还有老师吧。”凌久时想到带着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 “有老师咱们可以问问老师啊。”潭枣枣放下报纸拍了拍手上的灰。 阮澜烛:“老师也可能问不出什么。” 潭枣枣:“不问问怎么知道,你们看着吧,我最近学了不少套话的技巧呢。” “那行,一会儿你去问。”阮澜烛转身向外走,一双长腿说话间已经到了图书室的门口。 “我问就我问。”潭枣枣嘟囔着,转头看向凌久时问道:“凌凌,苦了你了。” “啊?”凌久时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就是阮哥的脾气啊,也就你能忍着他了。”潭枣枣小声地说。 “他没有脾气啊。”凌久时笑了笑,“他对我可从来没有脾气。”脸上全是得意,小跑着追阮澜烛去了。 潭枣枣:“······” 第55章 吊扇人皮 教务处在新教学楼里,三个人走近的时候见到一个女生从这里表情难看的走了出去。 阮澜烛:“看来她没拿到什么线索,丑橘,你要加油了。” “啊?”潭枣枣撇了撇嘴,表情凝重地去了办公室。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教学楼里四处看看。 这座新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窗明几净。 “祝盟,你看这儿。”三层的黑板报上,一篇文章引起了凌久时的注意。 阮澜烛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这个落款。”凌久时点了点文章下面的署名,“这个文章是获奖的那篇。” “看来你说对了。”阮澜烛手指在板报上敲了敲,“这个板报的日期比报纸的日期要早了一个月。” 凌久时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王野空有一张乖巧的脸。” “开学了,他们原来的教室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阮澜烛直起身,“快到饭点了。” “下楼等许晓橙吧。”凌久时看了眼手表。 两个人下了楼,教务处传来了男人的叫骂声。 “你们只是清洁工,抓紧干活,不要再打听有的没的!还有,实验楼不许再去了!” 潭枣枣出来后表情也不是很好。 “怎么这样啊。”潭枣枣哼了一声跑向两人。 “没问到?”凌久时站在教学楼门口,隐约能听到男人还在教务处里谩骂的声音。 “那帮清洁工不会是?”一个紧张的女声响起。 “就算是又怎样?”男人似乎很生气,“什么人来了都是白搭,管好自己的嘴巴。” 再后面就是女人小声地啜泣。 “怎么了?”阮澜烛看着发呆的凌久时。 “没事儿,先去食堂吧。”凌久时回过神,摇了摇头。 “希望晚上的饭菜能好一些。”潭枣枣嘟囔着,“实在不行我就回去泡面吃。” “有吃的就不错了。”阮澜烛瞪了一眼潭枣枣。 “是。”潭枣枣跟在后面没再说话。 晚饭和中午差不多,凌久时没有吃多少。 阮澜烛:“早点回去洗漱,晚上尽量不要出去了。” 潭枣枣:“那种厕所,我宁可憋着。” “走吧。”凌久时又啃了两口馒头说道。 回到住宿的地方,凌久时把晒得被褥让阮澜烛抱了回去。 “让她睡上铺吧,咱俩挤一挤。”凌久时铺着床单。 “嗯。”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眼睛盯着凌久时。 “吃面吗?”潭枣枣打了一壶热水回来,从包里掏出了泡面。 “给我来一碗辣的。”凌久时铺了床,坐在床上从包里掏出了两包辣条。 “祝盟呢?”潭枣枣拆着泡面包装。 凌久时吃着辣条,给阮澜烛喂了一根说:“给他来个不辣的。” 潭枣枣:“好嘞。” 三个人嗦着面,宿舍里弥漫着泡面的香气。 潭枣枣:“你们说,不会真的有学生虐杀人吧?” “可能有吧,虐也是一种杀人方式。”凌久时咬了一口辣条。 潭枣枣:“要是这样,那咱们还查吗?” 阮澜烛:“不查怎么知道门在哪?” 凌久时:“不查怎么知道钥匙在哪?” 潭枣枣:“······”你们还真是夫唱夫随啊。 凌久时和阮澜烛挤在一起,两个人长腿男人躺在上面,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贴得很近。 阮澜烛身上跟个火炉似的,凌久时觉得有些热便往里挪了挪,结果被阮澜烛一把捞了回去。 “热。”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腰。 阮澜烛没说话,这张小床两个人平躺在上面连翻身都费劲儿,但还是往外动了一下。 半夜凌久时被窗外的声音惊醒。 有人在窗户外面! 凌久时睁开眼睛,房间的窗帘上映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只是在窗边站着,凌久时紧张地盯着窗帘。 窗外的人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人影平移消失。 凌久时松了一口气,窝在阮澜烛的胳膊上,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阮澜烛把人轻轻揽到身边,两人的发丝交叠,彼此的呼吸纠缠。 早餐的铃声响起。 凌久时睁开眼,阮澜烛并不在,上铺的潭枣枣也不在,自己身上还盖着阮澜烛的外套。 坐起身,凌久时看了看半开的窗户。 凌久时瞳孔突然放大,这窗帘是深色的。 “怎么了?”阮澜烛从外面进来,看见凌久时有些惊慌的坐在床上,潭枣枣跟在后面。 “昨晚,我看见窗外有个人影,但这窗帘是深色的。”凌久时起身,头发凌乱的披散着。 “咱们都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吃早饭吧。”阮澜烛把打包回来的粥放到桌子上,把凌久时的头发拢了拢。 “你是说昨晚有个人影就在这?而且可能是在屋里?”潭枣枣吞咽了一口口水。 凌久时喝了一口粥,说:“嗯。” “这也太吓人了吧,他在看什么?”潭枣枣咬了一口包子,一口没吃到馅儿,“这是馒头?” “鬼知道他在看什么。”凌久时咬着包子,包子是白菜香菇馅儿的,味道不错就是皮有些厚,“可能他觉得你的睡姿好看。” 潭枣枣笑了一下,“凌凌,你可真会说话。” “那我和许晓橙谁得好看?”阮澜烛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你的。” “那他为什么不看我?”阮澜烛剥着鸡蛋。 凌久时:“因为他没品味。” 阮澜烛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把剥好的鸡蛋喂给凌久时,“凌凌,吃鸡蛋。” 潭枣枣:“……”你们两个真的够了! 正吃着,一声尖叫吓得凌久时被噎到了。 阮澜烛轻轻拍着凌久时的背,潭枣枣倒了一杯水给他。 “出去看看。”阮澜烛皱着眉走了出去。 凌久时喝了水,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跟了出去。 一间房门下渗出了血水。 门被大力踹开,门内的景象让凌久时差点儿把刚吃的包子吐了出来。 潭枣枣捂着嘴跑远,阮澜烛的表情也不算好看。 只见房间被血染红,一张人皮被吊在房顶的吊扇上,随着吊扇缓慢转动,还在往下滴血。 “这……”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晚宴那扇门里骨肉都被碾碎,只有少许碎肉残留,但吊扇上的人皮冲击力对于刚吃过早饭的人实在是太大。 第56章 乔嘉 从头发的长度分辨应该是个男人,凌久时看了眼周围,果然少了个人。 “他怎么会死?”陆离被吓尿了,身旁的许乐乐脸色煞白,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触犯了禁忌条件,不过目前还不知道禁忌条件是什么。”在教务处遇到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女人名叫李玲,说完话便盯着吊扇上的人皮。 凌久时从李玲的眼神中看到了对人皮的兴趣,人皮的表情狰狞,仿佛是活生生的被甩干了骨肉。 李玲从兜里掏出一双乳白色的塑胶手套,抓着墙探身关闭了吊扇的开关。 旋转的人皮渐渐停下,李玲摘掉手套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凌久时觉得李玲要么是学医的,要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恶魔。 潭枣枣吐得整张小脸惨白,整个人不敢靠近这个房间。 “先回房间。”阮澜烛没再多看,转身回了房间。 “你还好吧。”凌久时看向潭枣枣。 潭枣枣有些虚弱地道:“不是很好。” “那你上床休息会儿吧。”凌久时坐在床上,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喝着粥。 凌久时拿起剩下的粥小口喝着,包子没有再吃。 “吃饱了吗?再吃一个鸡蛋吧。”阮澜烛说着敲开了鸡蛋的壳剥了喂着凌久时。 “唔······”阮澜烛的鸡蛋几乎是用力塞进凌久时的嘴里,凌久时根本没来得及拒绝。 阮澜烛笑着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凌久时咽下鸡蛋,把剩下的粥喝光,从背包里掏出两颗糖,剥开一颗喂给阮澜烛,又拿了一颗放到潭枣枣的床上。 “你说那个人到底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会不会和昨晚的那个黑影有关?”凌久时吃着糖,直接坐到了阮澜烛怀里。 “应该吧,一会儿再去一趟实验楼。”阮澜烛轻轻拥住凌久时。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糖果的香甜在口中融化,“要不还是问问教务处吧,不行就把人绑到实验楼。”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老师住过了,领我们来的那位说这栋楼里还有学生,昨天到现在可没有见到任何同学,一会儿先去楼上看看吧。”阮澜烛手中摆弄着凌久时背带裤上的纽扣,这套衣服还是自己帮凌久时搭配的,果然穿在凌久时身上很可爱。 “那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吧,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凌久时咬碎口中的糖果,程一榭做了不少糖果,每次进门凌久时都会带上一些。 “嗯。”阮澜烛松开凌久时,凌久时抽出抽屉里的纸和笔给潭枣枣留了言后二人锁好门向楼上走去。 楼上很安静,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 走廊很黑,只有从木门窗户上透出来的一些光亮。 随意地推开几扇门,发现里面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空气里散发着霉味。 就这样一层一层搜看,几乎每个房间都没有居住的痕迹。 “凌凌,你还记得那个写板报的男生叫什么吗?”阮澜烛站在走廊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问着身后的凌久时。 凌久时回想了一下道:“乔嘉。” “这间是他的宿舍。”阮澜烛试着推了推门,结果发现没有推动。 阮澜烛指着门框上的一道黄纸,“凌凌,你看这。” “这是镇灵符。”凌久时想起了上一扇门看过的符咒书籍。 阮澜烛撬开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房间内打扫得很干净,窗外的阳光照在靠墙的床上,桌子上的书本整洁有序。 “这里干净得······不对劲儿。”凌久时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房间仿佛有人刚刚打扫过一样。 阮澜烛:“好像有人刚刚打扫过。” “祝盟。”凌久时点点头,指着书桌的一个抽屉,抽屉上挂了一把小锁。 阮澜烛看了一眼,小锁并没有锁死。 拿下锁头,拉开抽屉,抽屉里只有一些残破的作业本。 凌久时动手翻了翻,“这里有东西。”凌久时手伸进去,从抽屉上面发现了被粘在抽屉顶上的日记本。 “这是乔嘉的日记本。”日记本用牛皮纸包裹着,上面的字迹工整。 凌久时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乔木穿云霄,嘉可益四方。’ 前面都是写了自己上学后的一些事情与感想,直到十一月的一天。 ——我只剩我自己了。 短短的一句话,字迹潦草,有的字被泪水浸染。 再往后翻,乔嘉的日记逐渐变得恐怖起来,有的纸张上甚至染上了血。 ——今天他找到我,说要和我做朋友。 ——他说的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我想躲着他,却躲不掉。 ——他······ ——我走不出校园,身边的人都在盯着我,不!都是在帮他困住我! ——我死了就能解脱了吧。 “走吧,叫上潭枣枣去实验楼。”阮澜烛拿过日记放回原位,挂上抽屉的锁。 出去的时候阮澜烛撕下门口的镇灵符纸揣进了兜里。 回到一楼打开房门,潭枣枣正在床上坐着。 “好点儿了吗?”凌久时整理好背包背在身上。 “好多了,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潭枣枣站起身,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说道:“我们发现了乔嘉的寝室。” 潭枣枣:“乔嘉是谁?” “边走边和你说。”凌久时表情有些难看,想到了佐子。 孩子的善良纯粹,那么孩子的恶毒也是纯粹的。 字里行间凌久时能感受到乔嘉的经历有多么让人窒息。 凌久时出去后锁好房门,一路走一边给潭枣枣讲日记本上的内容。 “这哪是学生啊,简直是恶魔。”潭枣枣听后非常气愤,“把人害死了还要用镇灵符压着?” 凌久时没有回应,很快到了实验楼。 实验楼的大门上了锁,看来昨天几个人走后教务处的人锁了这里。 阮澜烛走向前,几个锁链很快就被撬开。 实验楼阴冷异常,三个人直奔楼顶的秘密空间。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同样的镇灵符,镇灵符压在一块桌子下面。 第57章 恶有恶报 “这人还挺迷信的。”凌久时有些嘲讽地说道。 阮澜烛表情淡淡,“越有钱的人可能越信这个。”说着把符揣进了兜里。 凌久时觉得越来越冷,似乎空气中的冷意在凝结。 “穿着吧。”阮澜烛把外套罩在凌久时身上。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很快耳边传来了哭喊的声音。 “看啊,看到了吗?”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 “看到什么?”凌久时颤抖着,身体几乎僵住。 男声:“看到我被欺辱的场景啊,你看!” 凌久时的眼前景象变换,秘密基地的四周绑着不少彩灯。 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孩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帅气时髦的男孩子,王野。 王野:“乔嘉,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嗯。”乔嘉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王野:“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说着搂上了乔嘉的肩膀。 “那当然。”乔嘉有些腼腆,笑起来很好看。 原本的美好变成泡影。 王野压着身下的乔嘉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不应该回报我吗?” “我是男的!”乔嘉拼命挣扎,但瘦弱的身躯没能挣脱开王野。 “男的又怎么样?”王野咬在乔嘉的耳朵上,“你最好小点儿声。” 乔嘉的挣扎越来越弱,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躲着我干什么?”王野眼神凶狠,好像自己最爱的玩具怎么也找不到了。 乔嘉:“王野,我不是你的什么。” 王野笑得残忍,“行,你别后悔。” “你们放开我!”乔嘉被绑在篮球架上挣扎着。 “野哥,他最近不是在参加作文比赛吗,你要是拿了奖你家老爷子不得奖励你点儿?”宋亮点燃了一支烟对着王野说道。 “是啊,野哥,咱们可好久没去玩儿了。”林琦笑得一脸猥琐。 “别总去那儿玩,那又不干净,不如在学校里找。”薛一凡的家境也不错,此时吐了个烟圈看着王野,“玩够了?” “嗯,还行。”王野掐灭手中的烟,走向前解开了乔嘉把人带进了秘密基地。 很快里面传来了撞击声和呜咽声,外面的三人继续抽着烟。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乔嘉都会被人带来这里,把他绑在篮球架上,等着王野几人到来。 乔嘉的反抗让王野越来越残暴,来楼顶的人越来越多,老师、学生都曾因为乔嘉的惨叫而好奇地上来查看,却因为王野选择了离开。 乔嘉选择了自杀,用的就是捆绑自己的绳子。 王野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处理,看见乔嘉的尸体眼神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皱了皱眉,仿佛玩具终于被玩坏了一样。 乔嘉的尸体被王野家里处理了,王家人还找了高人封魂。 “看到了吗?这所学校的人都是魔鬼。”男声笑得邪妄,“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无辜?” 凌久时抱紧了衣服,周遭的冷意已经让凌久时不能思考,闻着阮澜烛外套上的冷冽香气说道:“不,他们并不无辜,沉默的人也都是帮凶。” “是啊,可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有我,只有我不能活着。”男声带着哭腔,“所以,可怜同情他们的都该死!还得感谢你们把我彻底放了出来,这个给你。” 凌久时感觉手上多了一件凉凉的东西,身体越来越冷。 “我已经等不及早点儿看见他们的消失。”男声声音在凌久时耳边炸开。 凌久时低头,手里握着的正是钥匙。 “凌凌!凌凌!”凌久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钥匙······”凌久时看见了阮澜烛焦急的脸庞,想要抬起手却陷入了黑暗。 “凌凌!”阮澜烛把人抱起来,“走,先出去。” 实验楼越来越冷了,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跑得飞快,潭枣枣跑出实验楼已经看不到阮澜烛的身影。 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身上滚烫。 “祝盟······”凌久时的声音沙哑。 “嗯,我在。”阮澜烛扶起凌久时,喂他喝了些水。 “钥匙······”凌久时喝了两口水,高烧让他几乎没什么力气说话。 “在我这呢,门我也知道在哪了。”阮澜烛让凌久时躺下,“小橙子去买饭了,等她回来咱们就走。” “还冷吗?”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 凌久时点了点头,阮澜烛翻身上床把人搂进怀里。 潭枣枣回来的时候,凌久时窝在阮澜烛怀里睡着,脸颊红红呼吸沉重。 “凌凌还好吧?”潭枣枣一脸担心。 “发高烧,咱们现在就走。”阮澜烛坐起身,用外套裹住凌久时,迷糊中凌久时哼了几声。 “现在走,万一······”潭枣枣打开门,往外看了看。 “没事儿,凌凌的身体不能拖。”阮澜烛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大门口,阮澜烛和潭枣枣见到了这个时候原本不应该在学校的王野四人。 “呦,野哥,你看这人长得多漂亮啊。”林琦一脸猥琐的看着潭枣枣。 “滚开!”潭枣枣一脚踢向林琦。 “哎呦我去!”林琦没想到潭枣枣会直接动手,被潭枣枣一脚踹倒在地上。 “你行不行啊,一个娘们就给你踹趴下了,都说让你少玩点儿,肾虚了吧。”薛一凡吐槽着,“野哥,你把咱们叫回学校干嘛?” “我没叫你们啊?是宋亮叫得我,说这里有好玩的。”王野皱眉,眼神却一直在阮澜烛和凌久时身上。 “最好收起你的眼神,再看一眼我就杀了你。”阮澜烛声音冷冷的,看向王野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你谁啊,说话这么嚣张!知道这是谁不?”林琦嚣张地瞪着阮澜烛。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乔嘉是谁。”阮澜烛身上冷意散开,王野等人只觉得浑身开始冰冷。 阮澜烛:“这四个你好好回报他们一下。” 说完一阵风吹来,王野四个人瞳孔瞬间失了焦距变得呆滞。 凌久时迷迷糊糊间搂紧了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些,凌久时的头靠在阮澜烛的肩膀上。 王野四人僵硬地向着实验楼走去,天空突然变暗,整个校园笼罩在黑暗中。 第58章 回家 凌久时能听到四个人的惨叫声,能听到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冰的声音。 “澜烛······好冷。”凌久时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阮澜烛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别睡,马上就到家了。” “嗯······”凌久时轻哼出声,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自己躺在了医院里,阮澜烛坐在旁边靠着椅子休息。 “澜烛······”凌久时轻轻唤了一声。 “嗯,我在。”阮澜烛睁开眼睛,看见凌久时笑了笑。 凌久时:“我怎么来医院了?” “你发高烧一直不退。”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 “我睡了多久?”凌久时头有些痛,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昏迷了将近半个月。”阮澜烛倒了一杯热水给凌久时,起身按了呼叫铃。 凌久时喝了几口水,意识昏昏沉沉的靠着坐在床边的阮澜烛。 医生进来说些什么凌久时听得不是很真切。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凌久时整个人瘦了很多。 回到别墅整个人依旧病恹恹的。 “凌凌,来尝尝我做的蛋糕。”卢艳雪烤了一炉鲜奶蛋糕,趁热端了过来。 “嗯,味道不错。”凌久时拿了一块儿,刚出炉的蛋糕还有些热。 “好香,就是不太甜。”程千里吃得嘴巴鼓鼓得,还不忘让卢艳雪下次多加些糖。 卢艳雪:“小孩儿吃多了糖不好。” “我都成年了!”程千里撇撇嘴。 “成年也是小孩儿。”卢艳雪笑着摸了摸程千里的头,像程千里撸土司一样。 凌久时笑了笑,整个人开始犯困。 “凌凌哥,咱们一会儿······”程千里回头,发现凌久时已经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凌凌哥,怎么跟冬眠似的。” “他这是身体虚弱,让他在这儿睡吧,你别在这吵到他了。”卢艳雪收起茶几上餐盘,拿起一边的毛毯给凌久时盖上。 程千里噤了声,小声的看着潭枣枣的新剧。 阳光洒进客厅,洒在凌久时身上,栗子趴在落地窗前,程千里被阮澜烛自动忽视了。 “阮哥,回来了?”程千里小声开口,惊醒了脚下睡觉的土司,土司起身跑到了栗子旁边继续趴着睡觉。 “嗯。”阮澜烛脱了外套裹住凌久时,抱着凌久时回房间。 “澜烛,你回来了?”凌久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揽住阮澜烛的脖子。 “嗯,还困吗?”阮澜烛把人搂紧了些。 “还行,最近睡得没有那么多了,你去干嘛了?”凌久时被阮澜烛放在了床上,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去了趟白鹿。”阮澜烛换了身家居服坐到凌久时身边。 “白鹿怎么了?”凌久时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晚上吃火锅吧。” “行,那我一会儿下楼让他们做。”阮澜烛嘴角微微上勾,“黎东源想要和黑曜石合作。” 凌久时一脸疑惑,“老黎舍得花钱?” 阮澜烛拿出手机道:“他现在很舍得。” 凌久时看了眼手机有些震惊,但也明白黎东源为什么要和黑曜石合作。 “什么时候进门?”凌久时恢复得还不错,就是身体畏冷嗜睡。 “过几天吧。”阮澜烛看着凌久时说:“你先好好休息,过门的事等你身体养好再说。” 凌久时点了点头,“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阮澜烛没说什么,眼神盯着凌久时,盯得凌久时有些紧张。 “你还是先养养肉吧。”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掀起凌久时的衣摆,大手覆在上面,刚好是凌久时腰的宽度。 “会吃回来的。”凌久时撇嘴,想要把衣摆放下去。 “今晚多吃点儿。”阮澜烛笑得温柔,凌久时却在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夜晚悄然来临,凌久时坐在秋千上玩着手机数独。 “凌凌。”阮澜烛轻唤着,胳膊环住凌久时的腰,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慌乱地抓住阮澜烛的衣服。 “别在这里······”凌久时脸颊微红,双手圈住阮澜烛的脖子。 阮澜烛微微用力,凌久时的双腿夹在阮澜烛的腰上,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进了屋。 大床上,阮澜烛啃咬着凌久时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枚枚红色的印记。 “凌凌,你看这里有我的形状。”阮澜烛声音低沉,大手抚摸着凌久时的小腹,惹得凌久时身体跟着颤抖。 “你别说······”凌久时眼睛泛起水雾,一双手被阮澜烛抓着。 “凌凌。”阮澜烛俯身吻上凌久时的唇,到底是心疼凌久时的身体,折腾了三次后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去浴室清洗。 温热的水滑过两人的身体,凌久时任由阮澜烛帮着自己清洗,身上因为热度变得粉红。 “凌凌······”阮澜烛低头看向凌久时,发现凌久时已经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耳边是凌久时均匀的呼吸声。 阮澜烛只好把人擦干送进被窝后自己开始冲冷水澡,眼神里全是隐忍的欲望。 凌久时醒来时,阮澜烛并不在身边。 楼下,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脸委屈的程千里。 “这是怎么了?”凌久时拍了拍易曼曼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我也刚下来。”易曼曼摇摇头。 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栗子跳了过来。 “栗子!”凌久时手快地捞起栗子,栗子有些不情愿地喵猫叫着。 凌久时抱了一会儿栗子,看见阮澜烛的表情不太好又抱住阮澜烛的胳膊。 程千里有些委屈地问凌久时,“凌凌哥,你说我笨吗?” “还行。”凌久时看了眼程千里,孩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那为什么阮哥不愿意和我说话。”程千里看着阮澜烛小声嘟囔着。 凌久时疑惑,追问程千里为什么。 “今天早上,我热情地和阮哥打招呼,他却只看了我一眼。”程千里用手挡着脸,仿佛这样就看不到阮澜烛的存在。 “那不是看了你一眼嘛。”凌久时学着程千里的样子。 阮澜烛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凌久时望着阮澜烛的背影偷笑,不过也很佩服程千里的勇气。 孩子还是不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要招惹的道理。 第59章 l组织 “程千里!”阮澜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啦!”程千里放下土司跑了过去,“怎么了,阮哥。” “把你哥叫过来。”阮澜烛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哦,好。”程千里看着阮澜烛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马跑上了楼。 程一榭下来的时候,程千里没有跟着。 阮澜烛和程一榭不知道说了什么,程一榭面无表情地上楼了。 陈非带着刘理菲刷门去了,下午陈非慌张地跑了出来。 凌久时看了眼陈非,陈非此时眼镜碎了一边,身上还带着伤。 “刘理菲……”话还没说完陈非就晕了过去。 易曼曼跑得飞快,阮澜烛和凌久时跑到了刘理菲的房间。 只见刘理菲晕倒在门口,气息微弱。 凌久时连忙打了120,易曼曼和程家兄弟跟着去了医院。 “这两个人怎么会出事?”卢艳雪焦急地说道:“还伤得这么重。” “等陈非醒了就知道了。”阮澜烛皱着眉,脸色阴沉地往外走。 凌久时跟在后面,两个人到了医院,一个正在抢救,一个还在昏迷。 “刘理菲还好吗?”陈非醒得很快,望着守着自己的凌久时和阮澜烛问道。 “还在抢救,一榭和曼曼在那守着,放心吧。”凌久时安慰着陈非,心底也在担忧着刘理菲。 阮澜烛:“你们两个怎么会出事儿?” 陈非眼神凶狠,“有人利用规则,想抢我们的线索,还好我们发现及时。”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拍了拍陈非的肩膀,“好好养伤。” “那个赵霖宇······” “说不定来自于一个组织。”阮澜烛打断陈非的话,道:“你先别管了,我会找人查的。” “好。”陈非没再说话,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阮澜烛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份沉默。 “嗯,我知道了。”阮澜烛放下手机,“刘理菲没事了,不过还是要住院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凌久时松了一口气。 陈非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两个人住在了一间病房,卢艳雪带了两个人的用品赶了过来。 阮澜烛交待好卢艳雪和程一榭,带着凌久时去了白鹿。 “你们怎么来了?”黎东源正在给人贴膜。 阮澜烛:“找你问点儿事情。” 黎东源:“等会儿吧。” 凌久时坐在椅子上,阮澜烛站在凌久时身后。 黎东源看着凌久时惊讶地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凌久时:“没事儿,之前生病了。” “你们两个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黎东源送走客人关了门,看着两人的表情收起了笑脸。 阮澜烛没有直说而是问了句:“赵霖宇呢?” “他照顾他妹妹去了,怎么了?”黎东源把二人带到楼上。 “老陈和刘理菲受了重伤。”凌久时有些累了,坐到沙发上揉着眉心。 “你们是说赵霖宇之前的那个组织······”黎东源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阮澜烛坐在凌久时身边,“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嗯。”凌久时靠在阮澜烛的肩膀,闭着眼睛缓解疲惫。 “赵霖宇马上就回来。”黎东源放下电话,“我们白鹿刚刚有一个被害了。” 阮澜烛:“没了吗?” “嗯,刚从十二楼跳了下去。”黎东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赵霖宇回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 “你先让宁宁在这儿玩会儿。”黎东源站起身,“宁宁,你在这儿自己玩会儿哦,哥哥们有事要说。”摸着小女孩儿的头发笑着说道。 “好。”赵伊宁甜甜地笑着,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红润可爱。 “黎哥,之前组织的事儿我知道的不多,组织里是按照贡献晋升奖励的,组织代号l。”赵霖宇一进门就开始说起组织的事情,自己也是因为妹妹的手术费要凑才…… “谁让你来的白鹿?”黎东源声音严肃,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开口,而是盯着赵霖宇。 “是方城诩,他其实一开始的目标是黑曜石,但黑曜石……”赵霖宇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后来他让我去试试,但是我没遇到黑曜石的人……” 黎东源表情更加严肃,咬着牙说道:“合着你们觉得白鹿不如黑曜石?” “老黎,这个不是重点,我们先……”凌久时开口。 “怎么不是重点?”黎东源打断凌久时的话。 “看来白鹿还真的是数一的团队,要不我们的合作……”阮澜烛眼神扫了一眼黎东源,靠着墙的身子站直。 “合作不能停,不说这个了,你接着往下说。”黎东源冲着阮澜烛笑得谄媚,指着赵霖宇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是老大的意思,加入过门组织成为组织的核心人物,找到的线索要交给组织,黑曜石不好进,白熊那边都是单兵作战,其余的组织也都……”赵霖宇越说黎东源的脸色越难看,赵霖宇干脆闭着眼睛不看黎东源的表情。 “还有别的线索吗?”凌久时又开始犯困,从阮澜烛的兜里掏出一颗糖吃了起来,糖果有些融化了,柠檬糖的味道让凌久时清醒了些。 “没了,方城诩知道的多,可惜……”赵霖宇摇了摇头。 “你先出去看看你妹妹吧。”阮澜烛揽住凌久时,让凌久时靠着自己。 赵霖宇出去后,黎东源问道:“现在怎么办?” “人们会为了金钱丧失底线,让自己的人查一下这个组织。”阮澜烛掏出手机,一双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以后过门小心些,我先带着凌凌回去了。” 阮澜烛说着放下手机,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别忘了合作!”黎东源在后面喊着,不过很快收起表情,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阮澜烛开车开得平稳,凌久时上车不一会儿便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凌凌,醒醒。”阮澜烛轻轻拍了拍凌久时的胳膊。 “嗯?到了?”凌久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咱们在这吃饭吧,他们都在医院。”阮澜烛打开车门,冷空气让凌久时精神了不少。 两个人在路边摊简单吃了一些,热闹的街边,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两个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尾。 第60章 黎东源的辣眼女装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凌久时逛累了一上车就睡了过去。 回到别墅,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进了门。 二人一进门,栗子就跑过来蹭着阮澜烛的小腿。 “阮哥,你们怎么才回来?”程千里正招猫逗狗玩呢,栗子突然跑向门口。 “嗯,在外面逛了逛,车上有东西你去拿进来。”阮澜烛说着把凌久时往上抱了抱。 迷糊的凌久时圈住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弯腰一只手拎起栗子上了楼。 “好的,你快抱凌凌哥上去吧。”程千里牵着土司跑了出去。 “陈非他们怎么样了?”上楼的时候遇到了程一榭,阮澜烛轻声问道。 “没事儿,易曼曼和雪姐在那看着,明天我和千里替换他们,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程一榭小声回答。 阮澜烛:“最近别太频繁进门了,带着千里在家里锻炼锻炼身体。” “好。”程一榭点了点头。 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到床上,进到卫生间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凌久时脸。 看着凌久时瘦弱的身体,阮澜烛叹了口气道:“怎么吃不胖呢。” 凌久时被毛巾弄得不舒服,哼了几声。 “睡吧,晚安。”阮澜烛嘴角轻勾,眼神里满是宠溺的温柔。 十一月中旬,陈非和刘理菲最近成为了别墅的新晋病号。 陈非不愧是工作狂,每天待在楼上查资料。 “一榭,千里,和我进扇门。”阮澜烛扔下两条手链。 “我不去吗?”凌久时抱着栗子指了指自己。 “不用。”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唇,“幸运之吻就够了。” “……”凌久时脸红地低下头,“还有孩子呢!” “哪有?我们这次会很安全的,放心吧”阮澜烛笑了笑,不过笑容在凌久时眼里,凌久时觉得黎东源要倒霉了。 “走了,拎着这个。”阮澜烛把一个蛇皮袋递给程千里带头走了出去。 程千里背着蛇皮袋问道:“这里面装的啥啊?” 阮澜烛:“黎东源的愿望吧。” 程千里不理解,跟在阮澜烛和程一榭的身后。 凌久时看着程千里的背影忍不住想笑,程千里好像刚进城的孩子。 撸着栗子,凌久时突然想到了阮澜烛要做什么了,竟然还有些期待。 果然过了一个小时,程千里的视频通讯打了过来。 接通后,先是听到程千里的大笑声,然后看到颤抖的屏幕。 “凌凌哥,快看!”程千里仿佛是只尖叫鸡,声音都劈岔了。 “阮澜烛!这就是很帅的造型?”黎东源咬着牙。 应该是程一榭拿过了手机,镜头不再发抖,凌久时总算看清了。 只见视频中的黎东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短裤,脸上画着夸张的烟熏妆,头上戴着假发。 单看脸,简直就是帅酷萝莉,辣眼睛的是裸露在外面的四肢,肌肉发达。 凌久时想到了几年前流行的一部国漫里的人物。 “噗哈哈哈哈哈!”凌久时大笑出声。 “阮澜烛!我要杀了你!”黎东源想要扑向阮澜烛,却忘记了脚上还穿着高跟凉鞋,“啊!……” “哈哈哈哈哈!”凌久时算是知道阮澜烛为什么说他们很安全了,黎东源这扮相,肯定能把其他过门人辣死。 凌久时点了录屏,笑得肚子都疼了。 “澜烛。”凌久时叫了一下阮澜烛。 “怎么了,凌凌。”阮澜烛看着镜头。 “鞋子给老黎换一下,要不然不方便行动。”凌久时憋着笑。 “好,还是凌凌贴心。”阮澜烛冲着镜头给凌久时点了个赞,看向黎东源时一秒变成无辜的表情。 “老黎,你看你这身多帅啊,之前可是你说让我们带着你的。” “好好好……”黎东源换了双鞋,凌久时仿佛听到了黎东源碎掉了的声音。 “要进门了,走吧走吧。”黎东源刚要发火,只见阮澜烛拉开了门,门内是熟悉的白光。 黎东源只好咬着牙进了门。 “回来再说。”程一榭把手机还给还在笑得程千里。 “一切顺利。”凌久时收了笑。 “嗯。”程一榭应了一声扶着笑得直不起身的程千里向着门走去 程千里:“哥,我肚子好疼!” 程一榭:“不笑就不会疼了。” 程千里:“可我忍不住啊……” 通讯被切断,凌久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陈非三个人跑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凌久时点开录屏,刘理菲笑得差点晕过去。 “源源换身衣服肯定好看。”卢艳雪点评着,“记得发给我一份。” “好。”凌久时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点点头。 十五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短,但对于过门人和等待过门人回来的人却很漫长。 凌久时盯着客厅的时钟,怀里抱着栗子,等待着。 “凌凌哥,我们回来啦,等我回去给你看好东西。”程千里的视频通讯再次接通。 “没受伤吧?”凌久时看向程千里身后。 “没有,阮哥好好的呢。”程千里歪了下身子,让凌久时看清自己身后的阮澜烛。 “凌凌,我们马上回家。”阮澜烛拿过程千里的手机,笑意晏晏。 “好。”凌久时跟着笑,自己现在很幸福,有阮澜烛,有朋友,有家。 “我们晚上吃烧烤吧?凌凌哥,你想吃烧烤吗。”程千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凌久时:“行,那你们回来的时候买些食材。” “你看,凌凌哥也想吃烧烤。”程千里对着程一榭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走吧。”阮澜烛把手机还给程千里,看着黎东源说:“我们先回去了,记得打钱,装造就不收费了。”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程家兄弟收拾好蛇皮袋跟着跑远了。 “阮澜烛!”黎东源从房间里跑出来,光着上身假发被摘掉,从窗户看着阮澜烛的车开远。 车上阮澜烛似乎心情不错,三个人买了不少烧烤的食材回去。 黎东源发了不少语音给凌久时,凌久时没有点开,而是回了一个母猪上树的表情。 三人回来后凌久时举着手机给阮澜烛看,“你看看把老黎气的。” 阮澜烛看着黎东源发的词条,笑着说:“他骚扰你?” 第61章 烧烤小聚 凌久时摇了摇头,只见阮澜烛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凌久时手机收到了黎东源的消息。 ——你怎么还带告状的!阮澜烛骂得太难听了!还脏! 凌久时没回,走到正在喝咖啡的阮澜烛身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阮澜烛拿着咖啡的手举远了一些。 “没事,抱抱你。”凌久时顺手在阮澜烛的腰上摸了几下。 “别乱摸。”阮澜烛按住凌久时捣乱地手。 “没乱摸。”凌久时轻笑,抓着阮澜烛的一只手逗他。 “你们出去摸行吗?”卢艳雪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 “……”凌久时红了脸,忘了厨房里面还有人。 “出去摸。”阮澜烛翘着嘴角,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阮澜烛抱着栗子,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时不时地摸一下阮澜烛怀里地栗子。 土司跑到厨房绕着程千里的小腿转。 “阮澜烛!”黎东源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呦,源源来啦。”凌久时看着黎东源,脑子里全是肌肉萝莉的画面。 “谁tm是源源!”黎东源声音暴躁,后面跟着庄如皎。 “小庄来啦,晚上一起吃烤肉。”凌久时没搭理黎东源,反正不是来找自己的。 庄如皎:“好啊,都有什么好吃的?” “他们在厨房弄呢。”凌久时指了指厨房的位置,然后眨了眨眼。 “我去看看。”庄如皎接收到讯号,松开抓着黎东源的手跑进厨房。 “你们在这儿谈?”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 “走吧。”阮澜烛放下怀中的栗子,往外面走去。 凌久时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阮澜烛和黎东源出去后,凌久时抱着栗子窝在沙发上。 栗子最近很重,摸着软软糯糯的像个大大的糯米糍。 黎东源先回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凌久时,你……”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久时撸着栗子。 黎东源:“没什么,你真厉害。” “我当然厉害,我家澜烛更厉害。”凌久时看向走进来的阮澜烛,眼神亮亮的。 阮澜烛也望向凌久时,眸中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仿若明珠生晕,光彩琉璃。 “你俩能不随时随地秀恩爱吗?”黎东源受不了了,起身走进了厨房。 黎东源进到厨房里面,无疑是点开了程千里的笑声开关。 “哈哈哈哈哈哈!”程千里躲在程一榭身后,依旧没忍住。 “哈哈哈哈!”凌久时跟着笑,阮澜烛也偏过头难掩笑意。 “你们别笑了!”黎东源咬着牙。 “不笑了,不笑了。”程千里捂着肚子,脚下的土司歪头看了眼程千里,狗头蹭了蹭程千里的裤脚。 “你们笑什么呢?”庄如皎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沙发上的凌久时和阮澜烛问道。 “你家黎哥女装你看不看?”凌久时往厨房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好啊,好啊,是不是特别可爱!”庄如皎一双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可爱,特别可爱!”凌久时拿着手机给庄如皎发了一些照片。 “这也太可爱了吧!阮哥,手艺不错啊。”庄如皎把图片保存下来,“下次我也要和黎哥这个装造一起进门,这可太酷了!” “……”还是你会玩,凌久时又给庄如皎发了几个视频。 “这可太可爱!”庄如皎跑进了厨房,举着手机对黎东源说:“黎哥!下次我们进门你也这么穿吧?这太酷了!” “……哪里酷了?”黎东源有些脸红,按灭了庄如皎的手机。 “黎哥怎么样都酷!”庄如皎眼神崇拜的看向黎东源,黎东源在里面能看清自己的身影。 “好……”黎东源被庄如皎火热得眼神,点头应声。 程千里不再笑,小声地问着程一榭:“哥,我怎么觉得有些饱了……” 程一榭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一会儿少吃些。” “那不行,我早饭都没吃呢!”程千里摇摇头,“我得多吃点儿,我还得长个呢。” 程一榭无奈低头继续忙着处理手中的食材。 “我是不是来晚了?”潭枣枣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累死了,这大门口到这也太远了。” “不晚,还没吃呢。”凌久时迎上去看着潭枣枣手里的行李箱问:“这是带了什么过来?” 潭枣枣:“好不容易休个假,我在这住两天,外面还有我给大家带的吃的。” “交住宿费。”阮澜烛起身,给要出门的凌久时穿上外套,“外面冷。” 凌久时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潭枣枣带来不少吃的,大门口好几个大箱子堆在那里。 正在阳台上点燃烧烤炉的易曼曼跑下来帮着凌久时一起搬。 晚餐丰盛,众人围着烧烤炉,炉子的热度驱散了周遭的冷空气。 “凌凌哥,你身体好了吗?”潭枣枣坐到凌久时身边。 “好多了。”凌久时啃着肉串,外焦里嫩,汁水十足,辣椒香而不辣,“咱们后来怎么出门的?” 潭枣枣自从上次出门后就一直在忙,问阮澜烛,阮澜烛只说这样那样就出来了,凌久时吐槽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 “那孩子挺惨的,但是有点儿不讲道理,阮哥最后给他贴了张符。”潭枣枣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不错啊,平静的接受了?”凌久时给潭枣枣竖了个大拇指。 “不接受能咋办?”潭枣枣撇了撇嘴,手里拿着一小块儿烤猪蹄。 是啊,不接受能咋办,就像阮澜烛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没有人能拒绝门。 “说什么呢?”阮澜烛端着一盘烤好的食物,“这个羊排刚烤好的。” 阮澜烛把盘子放到凌久时面前,又给他倒了一杯热的玉米汁。 “我问枣枣咱们是怎么出门的。”凌久时啃着羊排,“之前问你跟白问一样。” “难道她和我说的有区别?”阮澜烛挑着眉。 “没区别,还不如你说得好呢。”凌久时喝着玉米汁,“你也吃。”说着把手中的羊排塞进阮澜烛嘴里。 “以后想知道问我就行。”阮澜烛勾起了唇角。 第62章 聪明与成熟 又过了几天,阮澜烛打了声招呼进了门。 凌久时和程千里窝在沙发上逗弄着栗子和土司。 程千里突然抱着土司像个小孩儿似的问:“凌凌哥,我跟你说,我有时候特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有的时候又不喜欢。” 凌久时疑惑,沙发上的几个人也一脸迷茫得看着程千里。 程一榭更是皱起了眉,起身摸了摸程千里的额头道:“没发烧啊?难道中邪了?” “哥!”程千里仿佛炸毛小猫一样。 “不气,不气,你先说说为什么?”凌久时哄着程千里追问着。 “不是你们常说和聪明的人说话不费力嘛!”程千里咧嘴一笑,“但有时候……”他看了眼程一榭轻咳一声凑近凌久时小声道:“我和我哥说话有时候就听不懂,唉。”说着叹了一口气。 凌久时看了眼程一榭,又看了眼程千里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你和阮哥呢?”程千里又自顾自地接话,“你应该很喜欢和阮哥说话!” “难道我不聪明?”凌久时挑了挑眉。 程千里笑着说:“你也聪明,但阮哥是咱们里面最聪明的!你说是不是?” 最聪明的人站在程千里身后,眼角眉梢轻挑起弧度,目光落在凌久时身上,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对答案的期待。 凌久时嘴角憋着笑,“嗯,我也觉得,咱们阮哥……最聪明了!”说完冲着阮澜烛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阮澜烛。 阮澜烛偏过头,试图用力压住往上翘的唇角。 “所以,你是在说我不聪明?”程一榭开口,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好好说话。 “没有啊,我就是在说为什么我们两个的沟通总是……”程千里摇摇头,抱着土司往后缩了缩,“哎呀我去!阮哥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了!” “就你刚说我聪明的时候。”阮澜烛拍了拍程千里的头,走到凌久时身边坐了下来。 “你还是和我说说吧。”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去了健身房。 “哥!疼!哥!”程千里嚎叫着,土司和栗子看了兄弟俩一眼,跑到了一边。 但明显程千里杀猪般的嚎叫声并没有唤起程一榭的兄弟情。 凌久时摇摇头,果然一开始大家觉得程千里突然的深奥是个错觉。 “程千里这个话很有道理啊!”刘理菲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凌久时被吓了一跳,合着还有一个反应迟钝的。 “菲菲啊,走,我去给你做做康复训练。”陈非推了推眼镜,起身上楼。 “啊?非哥……”刘理菲试图撒娇。 陈非眼神一扫,“嗯?” 刘理菲:“来了……”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刘理菲的惨叫声,嚎叫声和惨叫声吵得凌久时皱了皱眉。 “凌凌。”阮澜烛指了指楼上。 凌久时点点头,上了楼。 阮澜烛进了书房,凌久时拿着平板窝在小阳台的秋千上。 四楼的隔音做得格外好,凌久时看着剧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阮澜烛忙完,拿了一条厚毛毯盖到凌久时身上。 地下的健身房内,程千里一边嚎叫着一边在跑步机上奔跑着。 “哥……能不能……休息一会儿。”程千里没有力气喊叫,声音断断续续的。 “能,休息十五分钟再跑一遍。”程一榭面无表情地在旁边跑着,声音平稳。 “呼……”程千里双腿颤抖地下了跑步机。 二楼,刘理菲的惨叫还在继续,不过声音逐渐变小。 “男子汉,怎么能害怕针?”陈非捂着耳朵,觉得有些耳鸣。 “呜呜呜……人家就是……怕嘛……”刘理菲哭泣着,声音带着些委屈。 “你别说话了。”陈非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冲击。 凌久时是被辣条的味道吸引醒的,睁开眼睛程千里坐在秋千的一角吃着辣条。 “你怎么在这?”凌久时的声音里带了些刚睡醒的沙哑。 程千里嘴里塞得鼓鼓得,“因为我哥不会来这儿啊,这些零食还是我偷藏在栗子猫屋里的。” 凌久时笑了笑,“给我来一袋儿。” 两个人晃着秋千,阮澜烛再次进来的时候拎着一小捆木柴。 两个人的房间打了壁炉,阮澜烛默不作声地添着柴。 阮澜烛走近才发现两个人正在玩五子棋,程千里的战绩简直惨不忍睹。 “我不走这里了!”程千里想悔棋。 “你这局已经悔了两次了。”凌久时无奈摇头。 “他已经输了。”阮澜烛瞧了一眼棋盘得出结论。 “怎么会?”程千里皱着眉,认真地看向棋盘,“哪里输了?” 就这样阮澜烛坐在凌久时的旁边,让凌久时靠着自己,看着两人玩到了天黑。 “我知道怎么玩了!”程千里在输了298次后,突然站了起来。 “嗯?”凌久时都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 只见程千里气势十足地按了弃权键。 “……啊?”凌久时有点儿懵,转头看了眼阮澜烛。 又看向平板上的战绩,298变成了299。 “……”真有你的。 “又按错了?”程千里表情委屈。 “千里啊,一会儿你去找刘理菲玩儿。”凌久时摸了摸程千里的头安慰道。 “好吧,天都黑了,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程千里起身跑下了楼。 “他这样真得辛苦一榭了。”凌久时伸了个懒腰,胳膊圈住阮澜烛的脖子,“不过他这样也挺好。” “是啊。”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应该要吃饭了,下楼吧。”起身直接用力把凌久时抱在了怀里。 凌久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阮澜烛身上,室内的壁炉烧得正旺,光着脚的凌久时没感觉到一丝凉意。 吃了饭凌久时收拾着厨房,客厅的壁炉上放着几个地瓜,正散发着烤地瓜的香甜味道。 “好香啊,什么时候会熟啊?”程千里蹲在壁炉前,土司趴在他旁边。 栗子在厨房陪着凌久时,喵喵得叫着跳到了咖啡机旁。 “等熟的时候就熟了。”刘理菲一副被掏空的样子,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程千里:“那什么时候是熟的时候呢。” 刘理菲:“就是熟的时候。” 程千里:“就是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刘理菲:“大概是熟的时候。” 众人:“……” 第63章 润唇膏 烤地瓜在两人的废话文学中熟了。 除了阮澜烛人手一个烤地瓜看着刘理菲和程千里下五子棋。 看了一会儿后,凌久时觉得两个人简直不分伯仲。 看到最后在阮澜烛怀里睡着了。 “久时睡着了。”陈非拍了拍还在咋呼的刘理菲和程千里。 两个孩子齐齐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无声地继续下棋。 阮澜烛抱起凌久时,凌久时睡得很沉,“我带着他上去了。” “嗯。”陈非应了一声。 “我也上去睡觉了。”卢艳雪打了个哈欠跟着上了楼。 别墅里最近几天,程千里和刘理菲杠上了。 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外,都在沙发上下五子棋。 凌久时看了一眼,刘理菲略胜一筹。 别墅的温度高,凌久时阮澜烛的唇有些干,明明每天给他喝了不少水,但整个别墅里就他的唇最容易干。 “澜烛,我给你买支润唇膏吧,喜欢什么味儿的?”凌久时给阮澜烛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忍不住开口。 “怎么,凌凌哥现在是不想给我倒水了?”阮澜烛抬眼看向凌久时,眼尾的泪痣显出几分妖冶,沾染过温水的唇瓣瞬间莹润,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擦着杯壁。 凌久时无奈摇摇头,“没有,我这不是看你的唇……”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澜烛拉进怀里。 “我的唇怎么了?”阮澜烛眼神勾人,声音里带着些蛊惑。 凌久时有些害羞地看了眼四周,然后勾勾手指示意阮澜烛凑近,阮澜烛贴近凌久时,两人鼻尖相触。 这么近,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能看清阮澜烛漂亮的睫毛以及眼底那份缱绻爱意。 凌久时吻上阮澜烛的唇,呼吸交缠间凌久时轻轻咬上阮澜烛的下唇。 “嘶……”阮澜烛痛呼出声,凌久时得逞地笑了笑。 阮澜烛搂紧凌久时,凌久时偏头欲躲,但阮澜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印在凌久时的唇上。 “呜……” “别躲,凌凌。” 阮澜烛的下唇被凌久时咬破,两人的唇色带着潋滟水光。 “凌凌牌润唇膏就够了。”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耳垂,一头细软的发此时有些凌乱。 “那正好,我也拥有阮哥牌润唇膏。”凌久时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笑得眼睛弯弯。 两个人的氛围和客厅紧张的气氛隔绝开,凌久时趴在阮澜烛怀里玩着手机,阮澜烛则是拿着手机一只手敲着键盘。 “要进门吗?”凌久时见阮澜烛一直看着手机问道。 “嗯,接了个活。”阮澜烛应声。 “要我一起吗?”凌久时觉得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很瘦。 “你先休息休息,等过了年再说。”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指揉搓着。 “行。”凌久时没再打扰阮澜烛,起身向客厅走去。 阮澜烛望着凌久时的背影,眼神像丘比特的神箭,biubiu地射向凌久时的心脏。 别墅里除了养病的凌久时和刘理菲,开始了频繁刷门。 陈非最近进门很频繁,几乎每隔一天就进一次门。 “今年的圣诞大家一起去滑雪吧。”吃晚饭的时候凌久时提议道。 “好啊!”程千里立马点头同意。 “大家最近休息一下,咱们好好出去玩一玩。”凌久时觉得最近别墅里的人神经绷得有些紧了,看来l组织最近没少害人。 “好啊好啊!”程千里点着头,最近几天被程一榭带着连下五子棋的时间都没有。 陈非:“行,咱们还是租之前的那辆房车去吧?” 易曼曼:“可以,那个房车还挺舒服的。” “那我现在预定,曼曼,明天你送我去取车。”陈非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操作。 “嗯。”易曼曼应了声。 吃过饭后,程千里开始研究要带的东西。 “澜烛,最近进门怎么这么频繁,是因为l组织?”凌久时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问道。 “是也不是,最近过门的人增多了。”阮澜烛靠在门口,声音里带了些撒娇的感觉,“多带点儿厚衣服,我要和你穿一样的。” “好。”凌久时笑了笑,把原本的衣服拿出来重新整理。 几人选在了一处离得不算太远的滑雪场,开车大概需要将近五个小时。 一上车,刘理菲和程千里就玩上了五子棋。 凌久时、易曼曼、卢艳雪和陈非凑了一桌麻将。 阮澜烛坐在副驾上和程一榭说着话。 “最近别进门太频繁了,尤其是带着千里。”阮澜烛闭着眼睛,刺眼的阳光打在身上,一头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浮起一层梦幻的光晕,呼应着耳朵上的蓝色蝴蝶耳钉。 “知道了,我最近带着他多锻炼一下。”程一榭开车,目光注视着前方。 “年后再说,你有考虑和千里去上学吗?”阮澜烛睁开眼,这个提议也是凌久时昨晚和自己说的。 如今大家都更应该享受当下的生活,卢艳雪决定开个家庭私厨,所以卢艳雪的房间旁边还装着一间超大的厨房。 一榭和千里更应该走出去,享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不了吧,我们不适合。”程一榭笑了笑,“谢谢阮哥。” “别谢我,是你们凌凌哥让我问问你们,选择在于你们。”阮澜烛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程一榭偏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中自家傻弟弟站着,手里不断地比划着,程一榭知道没听见声音,但能想到程千里在干嘛,说了些什么。 “我要悔棋!”程千里叫嚷着。 “不行,你都悔了三次了,我才两次!”刘理菲也站起来,两个人的棋盘上只摆了五分之一左右的棋子。 “那你也可以悔棋啊!一人五次!”程千里说着,手把属于自己的黑色棋子挪了个位置。 “不是,你悔棋也就算了,你动的那颗棋子都出了三四轮了!”刘理菲不服气,也把自己的棋子动了两下。 “你怎么一下悔两次棋啊!”程千里又开始动自己的棋子。 凌久时四人听得直摇头,两个人的五子棋规则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第64章 生活碎片 滑雪场下有家民宿,几个人定得是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是栋三层小楼,客厅内有壁炉,庭院中有个亭子可以用来烧烤。 车子停在小院旁边,开到小院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此时天空已经有了黑夜的阴影。 “你们收拾一下,我带着曼曼去买些吃的。”不远处有一家大型超市,陈非看了眼手表。 “我也去!”程千里跑到陈非身边。 “行,走吧。”易曼曼搂着程千里的脖子,两个人打闹着往超市走去。 陈非扶了扶眼镜跟在后面。 凌久时推着箱子,阮澜烛走向壁炉,熟练的点燃。 室内的温度攀升,房间里很干净,凌久时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平板玩起了数独。 “怎么不把衣服换了?”阮澜烛走过来一把抱起凌久时。 “忘了。”凌久时挂在阮澜烛身上,手里的平板还拿在手里。 “外面要下雪了。”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回房间,床上放着凌久时要换的衣服,“快换吧。” 凌久时跳下来,放下平板开始脱衣服。 阮澜烛的目光炽热,盯得凌久时有些害羞。 “干嘛?”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问道。 “怎么还是这么瘦?”阮澜烛上前,抚摸着凌久时的腰。 “痒,别摸了。”凌久时想要避开阮澜烛使坏的手,却被阮澜烛圈在了怀里。 “凌凌。” “怎么了?”凌久时回抱着阮澜烛。 “爱你。”阮澜烛轻声呢喃。 “我也爱你。”凌久时轻笑,手在阮澜烛的腰上拍了拍。 两个人身上穿着卡通睡衣,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阮澜烛才把人松开。 吃了晚饭,凌久时、程千里和刘理菲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一部新出的鬼片。 凌久时坐得远远的,手中的数独几乎几分钟就过了一关。 其余人都被阮澜烛叫到了楼上,耳边充斥着程千里和刘理菲的鬼叫。 说真的,他俩比鬼恐怖。 凌久时摇着头,继续玩着手中的数独。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鬼叫了?”卢艳雪跑下楼,按灭了电视。 “我们害怕嘛。”程千里撇着嘴。 “嗯嗯。”刘理菲跟着点点头。 “害怕就不要看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再发出声音就让老大下来揍你们!”卢艳雪说完就要往回走。 “凌凌,你去哪?”卢艳雪见凌久时也要往上走,出声问道。 “我回房间啊。”凌久时疑惑地看着卢艳雪。 “没什么,我想起来我要做点儿蛋挞,你帮我去车上拿点儿东西,”卢艳雪下楼,拉着凌久时跑到了外面的房车上。 “这么晚了做蛋挞?”凌久时皱着眉。 “突然想吃了。”卢艳雪笑了笑,“咦……奇怪,我放到哪里去了?”卢艳雪漫不经心地翻着冰箱。 “你是不是没带?超市还亮着灯要不去买点儿?”凌久时看了眼手表,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超市还亮着招牌。 “带了,我特意带来的。”卢艳雪继续翻着冰箱。 “我帮你找找。”凌久时跑到车后面的储藏箱,外面的冷风吹得凌久时手脚开始发僵。 没在储藏箱找到东西,凌久时回到了车上,找了条毛毯裹住自己。 “找到了,回去吧。”卢艳雪看着凌久时身上还穿着睡衣,连忙把东西拎在手里和凌久时回了屋里。 进了屋里的凌久时跑到壁炉边坐着,身体里传出来的冷意慢慢被驱散。 “凌凌,趁热喝了。”卢艳雪端来一杯热可可,“快喝了,别再发烧了。” “嗯,蛋挞烤上了?”凌久时喝了几口热可可,温热的暖意蔓延到四肢。 “嗯。”卢艳雪坐到沙发上,看着凌久时的眼神中隐约带着兴奋。 凌久时没有看到,喝完了杯子里的热可可。 坐回到沙发上,凌久时看着程千里和刘理菲,两个人正抱在一起闭着眼睛,电视没有声音。 所以你们在看什么?在害怕什么? 凌久时不是很理解,厨房蛋挞的香味传了过来。 两人睁开眼睛看着厨房,互相打着凌久时看不懂的手势。 凌久时此时的表情就和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 吃了两个烤好的蛋挞,凌久时迷迷糊糊地窝在沙发上。 “烤蛋挞了?”易曼曼下楼给了卢艳雪一个眼色,拿起一块儿蛋挞吃了起来。 “嗯,你们吃吧,老大。”卢艳雪正做着面膜,接收到眼神后上了楼。 “嗯。”阮澜烛刚好下来,眼睛看着快要睡过去的凌久时,“凌凌,回房间睡吧。” “嗯。”凌久时起身揉了揉眼睛,拉着阮澜烛回了房间。 “你们说什么呢?还不让我知道?”大床上,凌久时抱着阮澜烛的胳膊问道。 “没说什么,快睡吧。”阮澜烛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嗯。”凌久时没再问,实在是困意来袭凶凶。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睡颜,拢了拢散落的碎发。 “凌凌。”阮澜烛轻声呢喃着。 在那个真实地世界中,十二扇门,十二苦,都是凌久时的一生。 被亲人抛弃的小九是他,渴望母爱的男巫是他,被同学孤立的佐子是他,被流言蜚语的女护士是他,怀才不遇的女画师是他,盼望晴天的娃娃是他,从遇见凌久时开始,阮澜烛是虚拟之生,进到十二扇门的阮澜烛是真实之死。 可是凌久时,为什么重逢后你只说了好久不见,五十年来你受的苦,忍受的想念你为什么都不说? 阮澜烛心疼地抚摸着凌久时的眼角,仿佛在擦拭曾经流过的泪。 凌凌,这一步该我走向你了。 阮澜烛知道两个人彼此真诚的相爱着,他不希望这份爱无疾而终,也不希望它经年遗憾。 这个遗憾至少不属于他和凌久时,他和凌久时是不应该有遗憾的。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进怀里,怀中的凌久时动了动,“澜烛,怎么了?”凌久时迷糊地问着,手搭在阮澜烛的腰上。 “抱紧点儿就不冷了,乖。”阮澜烛轻笑,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像哄孩子般温柔。 “嗯……”凌久时应了声,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65章 滑雪缆车 凌久时醒来时,阮澜烛还在身边睡着。 房间内有些昏暗,凌久时坐起身,床边的感应灯亮起,凌久时洗漱好后下了楼。 陈非在沙发上坐着,壁炉已经点燃。 “早。”凌久时打了声招呼。 “早。”陈非放下手中的平板,“我煮了粥,饿了你可以自己去盛。” “还不饿。”凌久时窝在沙发上,“怎么出来玩儿还要工作?” “没有,定一下咱们滑雪的行程。”陈非又拿起平板。 凌久时掏出手机开始查找滑雪的要领,看了半天脑子告诉自己学会了,就是不知道四肢会不会。 别墅的其他人还是陆续起床,没看到阮澜烛的身影,凌久时回到房间。 房间里阮澜烛正坐在床边。 “怎么了?”凌久时见他还没有穿衣服问道:“不舒服吗?”说着伸手探向阮澜烛的额头。 “没有,等你呢。”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 “等我干嘛?”凌久时疑惑。 “等你一起换衣服啊。”阮澜烛指了指摆放在床上搭配好的衣服。 凌久时这才看到床上的衣服,两个人的衣服是都是黑红色系的古风款。 阮澜烛帮着凌久时穿好,黑红色系的长袍衣袂翩翩,外面是一条宽大的大氅披风。 “这个滑雪不得飘起来啊。”凌久时小声嘀咕着,任由阮澜烛给自己拢着头发。 “衣摆随风起,多好看啊。”阮澜烛声音轻柔,手指穿过凌久时的细软发丝。 两个人穿好出来后,惊艳了别墅众人的目光。 阮澜烛是一个很好的造型师,凌久时的脸上戴着挂耳式的明珠落泪面饰,眼尾贴着两只蓝紫色的小蝴蝶。 刘海散落,眨眼间仿佛两只蝴蝶飞舞在丛林深处。 “凌凌好好看啊!”卢艳雪激动地掏出手机开始照相。 凌久时往阮澜烛身边靠了靠,缩在了阮澜烛怀里。 阮澜烛轻笑着把胳膊放在凌久时腰间。 卢艳雪又尖叫着拍了几张后,阮澜烛才拉着凌久时下了楼。 “咱们走吧。”陈非在门外喊道。 “走喽!去滑雪喽!”程千里很兴奋,背着背包就往外冲。 程一榭跟在后面,“你别摔了。” 刚说完程千里就被刘理菲绊了一下,两个人齐齐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疼死我了,哥,你言出法随啊!还有,刘理菲你也太重了!”程千里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屁股。 “也不能怪我啊!”刘理菲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该!”程一榭面无表情地走过两人身边。 陈非开着车,民宿到滑雪场十几分钟的车程。 天空下着小雪,风吹着雪花洋洋洒洒,道路两边的树上挂满了白色的冰霜。 凌久时坐在座位上,靠着阮澜烛的肩膀玩着数独。 “这么好玩?”阮澜烛偏头看着凌久时,密密麻麻的数字让阮澜烛有些头痛。 “还行吧。”凌久时收了手机应声。 “还行还玩得那么入迷,嗯?”阮澜烛的手在凌久时腰上掐了一把。 凌久时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能是下着雪,凌久时发现滑雪场没什么人。 阮澜烛怕凌久时冷,就一直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凌久时。 卢艳雪拿着手机一直在拍照。 领完装备,几个人来到滑雪场。 凌久时一直不得要领,不过还算滑得勉勉强强。 程千里和陈非那可就是灾难,尤其是程千里。 阮澜烛滑得那叫一个丝滑,带着凌久时从最高处滑了下来。 风扬起两人的头发和衣摆,漫天散落的雪花中,两个人的身影犹如展翅飞翔的蝴蝶。 卢艳雪滑得也不错,跟在两个人身后拍着视频。 休息的时候几个人看着陈非和程千里跌跌撞撞地从上面一路摔下来,陈非还好,最起码是滑着下来的,程千里几乎是滚下来的。 整个人跟个雪球似的,程一榭给程千里拍掉身上的雪,“我带着你滑吧。”说着牵着程千里上去。 众人只听见惨叫声由远及近。 “这要是在真正的雪山里,会雪崩吧。”刘理菲捂着耳朵大声说道。 “嗯。”陈非皱着眉点点头。 “吓死我了,呜呜呜······”程千里到了众人面前,程一榭扶着他。 “多滑几次就好了,这不是没事。”易曼曼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 吃饭的餐厅里,凌久时望着窗外蓝紫色的角堇花。 阮澜烛眼神看了一眼,摸了摸凌久时的面饰。 “怎么了?”凌久时回过神。 “没怎么,摸摸凉不凉。”阮澜烛把凌久时戴在脸上的面饰取下来说道。 “不是很凉。”凌久时笑了笑,餐厅里只有他们几个,吃了饭阮澜烛去结账,众人坐在座位上等着。 “走吧。”阮澜烛把面饰戴在凌久时脸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凌久时问道。 “老板家的pos机出了点儿问题。”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凌久时的头发。 出去的时候阮澜烛并没有和凌久时走在一起,易曼曼跟在凌久时旁边,“久时,我们去坐缆车吧。” 凌久时:“好啊。” 缆车上到山顶要用将近半个小时,山上没有什么风景,但一路向上的缆车也算一种美景。 “澜烛,你盯着我干嘛?”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缆车上,快到山顶的时候凌久时忍不住开口,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当然是看你好看,这么好看的凌凌是我家的。”阮澜烛笑着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声音缱绻。 “那这么美的澜烛还是我家的呢。”凌久时挑起阮澜烛的下巴,小雪飘洒在两人周围,阮澜烛勾起嘴角,眼神灿若星河。 “那我们都不亏。”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拨弄着凌久时脸上的面饰,嘴唇吻上凌久时冰凉的唇瓣。 雪静静地落在两个人身上,落在两人紧闭双眼的睫毛上,落在他们的肩头,落在彼此的心上。 阮澜烛吻得热烈,根本不给凌久时拒绝和喘息的机会,原本冰凉的手贴在阮澜烛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能感受到阮澜烛身上炙热的温度。 凌久时在这个吻中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节奏,直到阮澜烛松开了他,两个人的唇瓣变得水润莹亮,凌久时的唇更是微微泛红。 第66章 爱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平缓着气息,阮澜烛用拇指擦了擦凌久时的红唇。 两个人的缆车平稳的到了目的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走下了缆车。 卢艳雪正在用摄像机拍着自己,程千里乖乖地站在程一榭旁边。 后面的陈非等人也到了,易曼曼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盛开的角堇花。 阮澜烛接过那束角堇花送到凌久时怀里,又从里面摘下一朵蓝色的角堇花戴在凌久时耳边。 “你们这是干嘛?”凌久时瞪大着一双眼睛,疑惑地看向几人。 “凌凌。”阮澜烛轻声笑着,“从我们相逢的那天起,这话就该说了。” “凌凌,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对我们的爱情忠诚,你可以向我确认千万次。”阮澜烛脑海中闪过太多情话,眼神坚定的望向凌久时道:“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嗯。”凌久时眼中蓄满了泪,轻声点了点头。 众人欢呼,刘理菲更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 程一榭带着眼泪汪汪的程千里送来了戒指盒,盒子中是两枚银色的定制戒指。 “凌久时,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无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你,愿意吗?”阮澜烛拿出属于凌久时的戒指握在手心。 “我愿意。”凌久时眼中的泪水滑落,明白了昨晚到今天阮澜烛和其他人为什么怪怪的了,眼眶泛红,声音忍不住颤抖地说:“我愿意,阮澜烛。” 阮澜烛把手心的戒指套在凌久时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在戒指上的蝴蝶上印下一吻,凌久时扶起阮澜烛,拿起戒指同样戴在了阮澜烛的无名指上。 “可以亲吻爱人啦!”卢艳雪在一旁大声喊道。 凌久时的脸颊泛红,倒是阮澜烛一把拉过害羞的凌久时吻了上去。 细雪大了一点儿,雪色无声无息地抖落在两人的头发上,也落在戒指上,像是染了岁月的白色,纯粹永恒。 两情相悦,暮雪白头。 他们在朋友的见证下,在漫天风雪中拥吻,凌久时手中的花束在风中摇曳,两个人黑红色的衣摆随风微微扬起,爱意似星火燎原,至死方休。 凌久时的泪落在两个人的唇间,阮澜烛松开凌久时,轻轻拭去凌久时眼角的泪。 “凌凌,不哭。”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宽大的大氅裹住了凌久时。 “我这是高兴。”凌久时笑着推开了阮澜烛,看着众人道:“你们昨晚就是商量这个啊。” “那可不。”易曼曼走过来,“这花也是阮哥见你喜欢,把人家的花都薅秃了。” “其实······我是觉得这花澜烛会喜欢。”凌久时捂嘴笑,不过凌久时没有想到把人家店里的花摘下来。 “你们怎么又不带我?”程千里有些委屈指控着众人。 “就是,怎么也没带我?咦,你为什么要说又?”刘理菲的眼泪还没干,擦了擦鼻涕说道。 “因为你的智商不足。”程千里学着上次程一榭说自己的话,“哥,你也是,上来了才告诉我。” “我的智商哪里不足了?就算我的智商不足,也比你强!”刘理菲尖叫着,收起眼泪,“等回去后再战!” “战就战!”程千里吸了吸鼻涕,不甘示弱地说着。 众人看着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大雪纷飞中,众人为这场雪增添了颜色。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阮澜烛觉得凌久时此刻好像一朵小棉花,洁白可爱。 看来,自己白洁的名字或许也是从凌久时身上得到的灵感吧。 i fallen for you,you are the one for me。 北宋哲学家邵雍计算过,世界上的事物将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完全重现,可阮澜烛等不到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再相遇了,如果这一世结束了,我们下一世要早早相遇。 回去的缆车上,阮澜烛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和凌久时十指相握的照片,露出两个人的蝴蝶戒指。 凌久时见此,也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中,一只好看的手举着手机,镜头中是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十指相握,两人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两只蝴蝶彼此缠绕。 阮澜烛把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法无明文禁止为合法,我爱你合法,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我爱你无罪。 发完阮澜烛得意地让凌久时看,眼尾轻挑,眉眼下的泪痣带着些许勾人。 凌久时同样发了一个朋友圈儿,配文法无明文禁止为合法,我许你爱我合法。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我恕你爱我无罪。 阮澜烛嘴角勾着,得意得像只骄傲的豹豹。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卢艳雪:哇!要久久! 潭枣枣:我错过了什么?卢艳雪在下面回复:我私发你。 黎东源:你们能不随时随地秀恩爱吗?你们没有私聊吗?阮澜烛在下面回复:记得随礼,白鹿的老大应该很大方吧? 陈非:幸福。 程千里:哥哥哥夫,我可是你们最宠的孩子!程一榭回复:谁是你哥? 易曼曼:见证幸福。 一连串的恭喜消息,潭枣枣更是激动地发来了语音说,为什么没有带着自己。 凌久时发了个地址给她,说她可以来吃个饭见证。 回到滑雪场,凌久时和阮澜烛自然吸引了为数不多的游客目光。 两个人牵着手,角堇花束被阮澜烛抱在怀里,在洋洋洒洒的落雪中尤为显眼。 后面卢艳雪还在拍着视频,突然阮澜烛带着凌久时跑了起来。 跑动时两人的大氅披风飞扬,角堇花瓣时不时掉落。 众人跟在两人身后,卢艳雪剁了剁脚:“跑什么啊!” “不知道!”程千里转头回应。 众人跑得并不快,肆意且自由。 跑远了些,阮澜烛突然停下,凌久时撞进他的怀里,阮澜烛把人公主抱起来,凌久时发间的角堇花掉落在身上。 凌久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阮澜烛把人往身上带了带,眉眼温柔地说:“凌凌,我很高兴我再次因你而出现。”阮澜烛的声音哽咽着低头,眼泪掉在凌久时的颈窝里。 “因为有你,才是真实的世界。” 第67章 哥哥 回到小院已经五点多了。 凌久时换了衣服去到厨房帮忙。 “咱们吃个香辣烤鱼吧。”凌久时清洗着手中的鱼问着卢艳雪。 “可以啊,两条鱼呢,一会儿我再炖一条。”卢艳雪和易曼曼正在摘菜,程一榭在一旁处理鸡肉。 晚餐丰盛,卢艳雪还蒸了不少豆沙包。 吃过晚饭几人在客厅里观战程千里和刘理菲的五子棋大战。 程千里表情认真,在开战前易曼曼压了刘理菲赢。 凌久时坐在阮澜烛腿上,“这俩人半斤八两。” 阮澜烛没说话,把凌久时圈在怀里道:“我看半斤都没有,顶多二两。” 五局三胜制,二人竟到了决胜局。 看得凌久时都有些犯困,头靠着阮澜烛的颈窝。 程一榭坐在程千里的旁边,看着棋盘皱眉。 显然目前的情况程千里属于弱势。 “嘿嘿嘿,还是我更厉害吧!”刘理菲得意地说着,手中的棋子落下。 程千里看着棋盘懊恼着。 “那个,菲菲啊……你输了。”易曼曼出声。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连着五颗棋子了吗?”刘理菲指着棋盘。 “五子棋,顾名思义五颗棋子连成线算赢,可你这是六颗。”凌久时指了指棋盘上的黑色棋子道。 刘理菲:“我输了?” 程千里:“我赢了?” 刘理菲和程千里同时露出迷茫疑惑地表情,但很快程千里得意地说:“还是我厉害,你这就叫……哥,这叫什么来着?” 程一榭:“自寻死路。” “对!自寻死路!”程千里表情傲娇。 “啊!”刘理菲似乎被打击到了,凌久时觉得此时刘理菲好像袁华,耳边似乎听到熟悉的背景音乐。 陈非拍拍刘理菲的肩膀,“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说完拿着平板上了楼。 “澜烛,我们也去睡觉吧。”凌久时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了些娇。 “嗯。”阮澜烛把人抱起,凌久时的两条腿挂在阮澜烛的身侧,“晚安咯,大家。” “你也晚安。”卢艳雪收起手机,和凌久时挥了挥手。 卧室里,床边的花瓶中插着所剩不多的角堇花束。 床上的身影交叠,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 “澜烛,轻点儿……”凌久时喘息着,身上的肌肤逐渐染上粉红。 “凌凌,我觉得你也可以尝试一些别的称呼。”阮澜烛俯身贴近凌久时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打在凌久时耳畔,凌久时的耳朵开始变得绯红。 “什么……称呼?”凌久时颤栗着,双手攀住阮澜烛的脖子。 “比如,哥哥,老公……”阮澜烛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 “我比你大……”凌久时的脸颊潮红,眼神有些涣散。 “哪里比我大?嗯?”阮澜烛手指在凌久时的耳垂下抚摸着,“凌凌哥,年龄大也可以叫。” “你……”凌久时转过头,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公。” “嗯?”阮澜烛装作没听见,嘴角微微勾起,低头埋在凌久时的脖颈间啃咬着。 “老公……”凌久时只得放大了一些声音。 “乖宝宝。”阮澜烛抬起头,吻住凌久时的唇。 夜,还很漫长。 凌久时再次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房车上。 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旁边只有一阮澜烛的上衣。 没办法,凌久时只好缩回被窝里。 “醒了?”阮澜烛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嗯,几点了?”凌久时接过衣服,手腕处还有些红印,想来身上也不少,顿时有些生气道:“你看你给我弄的!” “宝宝,那你看看我的后背。”阮澜烛说着,撩起身上的衣服。 阮澜烛的后背都是自己挠出来的痕迹,阮澜烛转身拉下领子,白皙的肩膀上还有几个牙印儿。 “谁是宝宝?”凌久时觉得脸有些烫,慌乱地穿好衣服。 “当然是你啊,凌凌。”阮澜烛低头拽住凌久时的脚腕,把人拉到床尾,咬着凌久时的耳垂说道。 “你别……”凌久时往后欲躲,阮澜烛胳膊环在凌久时的腰上把人固定在怀里。 “别躲。”阮澜烛在凌久时唇上亲了一下。 “哼。”凌久时轻哼了一声,拇指在唇瓣上擦了一下。 阮澜烛见状又在凌久时唇上亲了一口。 “唔,干嘛?”凌久时擦着唇,有些不解。 “你再擦试试?”阮澜烛扣住凌久时的脑后,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根本挣不开阮澜烛地束缚。 “你再擦我还亲你。”阮澜烛声音低沉,手指抚上凌久时的脸颊。 “什么毛病!”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不过还是忍住了擦嘴唇的手。 “凌凌哥,昨晚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阮澜烛表情一变,眼睛眨了眨声音委屈。 “我……”凌久时无奈地摇摇头,“不擦了。”谁让自己也宠着阮澜烛呢。 “宝宝真乖~”阮澜烛眉眼带笑,“快到家了。” “阮澜烛!”凌久时拿着自己的手机,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宝宝~”阮澜烛抱着人轻声哄着,言语中满是撒娇的意味。 “你……以后克制点儿。”凌久时收了脾气,不过还是给了阮澜烛一个你最好听话的眼神。 “好,饿了吗?”阮澜烛站到凌久时身后,整理着凌久时的头发。 “不太饿,怎么今天就回了?”凌久时任由阮澜烛给自己梳头,不解地问。 “程家父母明天要来看看。”众人原本打算明天再回去,阮澜烛手指灵活,很快给凌久时扎了个小丸子头,碎发自然的散落。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程千里和刘理菲在座位上睡着,眼底下的黑眼圈浓重。 “他们这是?”凌久时啃着阮澜烛给自己拿来的玉米问陈非。 “他们一晚上没睡,下了一夜的五子棋。”陈非放下手机,无奈地回道。 “有这么好玩嘛?”凌久时摇摇头,陈非也摇摇头。 卢艳雪和易曼曼正在剪辑着昨天拍摄的视频,阮澜烛冲了一杯热饮递给凌久时。 “热,等吃完了玉米再喝。”阮澜烛放下衣服袖子然后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第68章 巧克力 回到别墅,程家兄弟开始打扫房间。 易曼曼点燃壁炉,客厅里的很快传来暖意。 凌久时把行李箱放下,就去看栗子。 阮澜烛默默地把行李箱扶起来塞到了角落里。 栗子在猫屋里面趴着,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继续趴着。 “栗子,来。”凌久时打开猫屋的锁,手里拿着猫条召唤栗子。 栗子喵喵得叫着,慢悠悠地从猫爬架上跳下来。 凌久时抱着栗子下楼,陈非正在整理冰箱。 “收拾完了?”陈非看着凌久时问道。 “嗯,也没啥收拾的。”凌久时把猫放下,帮着陈非一起整理冰箱。 陈非:“一会儿我带着易曼曼去买菜,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凌久时想了想后说:“帮我带点儿巧克力回来。” 陈非:“行,阮哥呢?” “他没啥要的。”凌久时想都没想回应道。 “行。”陈非放下手里的东西,“剩下的交给你了。” “嗯。”凌久时继续整理着手中的东西点点头。 整理的时候还不忘把晚上要做的食材拿出来洗干净。 “凌凌。”阮澜烛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怎么了?衣服放好了嘛?”凌久时擦着手,走出厨房。 阮澜烛站在二楼的楼梯旁,“不干嘛,放好了。” “真的?”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有些心虚的表情,往楼上走去。 “真的。”阮澜烛跟在后面。 “你这叫放好了?”凌久时找了半天,在角落中发现了行李箱。 “对啊,这箱子放得不好吗?”阮澜烛一脸无辜。 “挺好的……”凌久时把箱子拉出来,打开箱子,箱子里装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 把衣服全部拿出来,“拿去洗。”凌久时把衣服放到阮澜烛怀里命令着。 “好的,老婆大人。”阮澜烛乖乖得把衣服抱去了卫生间。 “别乱叫!”凌久时把行李箱放回原位。 “可不是乱叫,昨天你答应的。”阮澜烛得意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我……”凌久时不和阮澜烛争辩,反正自己也说不过阮澜烛。 房间内的壁炉已经被阮澜烛点燃,凌久时换了床单一并扔给阮澜烛。 收拾好房间后凌久时坐在秋千上,四周的花草开得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花香。 凌久时给花草浇了些水,院子里程一榭带着程千里开车出了门。 “看什么呢?”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后,从后面抱住凌久时。 “一榭他们去接人了。”凌久时放下水壶,拍了拍阮澜烛圈在自己腰间的手。 阮澜烛没说话,头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双手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陈非开车回来才下了楼。 卢艳雪在厨房里忙碌着,凌久时洗了手帮着打下手。 陈非易曼曼搬着东西,“久时,你的巧克力买回来了,这些够吗?”易曼曼举着一个大袋子。 “够了……谢了。”凌久时接过袋子,袋子的重量不轻,“澜烛,帮我拎到楼上,不要放在温度高的地方,放在小冰箱里。”把袋子交给阮澜烛,又嘱咐了一下。 “你们把超市的巧克力全都买回来了?”阮澜烛接过巧克力的袋子,至少得有二十多斤。 “久时不是爱吃嘛,非哥还怕不够呢。”易曼曼笑着说。 “这些够他吃很久了。”阮澜烛拎着袋子上了楼。 陈非走进来,放下东西后扶了扶眼睛,“慢慢吃。” “嗯,买了多少东西?”凌久时往外看了一眼。 “不多,还有几袋子。”陈非从厨房里出来,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给你一分钟,下来干活!” “我去帮你们搬。”凌久时往外走去,却被陈非拦住了。 “不用,一会儿刘理菲下来了。”说完陈非看着楼梯口。 “我来啦!”刘理菲飞奔下楼。 “快去搬东西,明天开始加大训练量。”陈非指了指外面。 “非哥,你也太无情了!都是带非字的,相煎何太急啊!”刘理菲嚎叫着。 “我和你的非不一样,快去搬东西。”陈非面无表情,眼神射向刘理菲。 “知道了。”刘理菲苦着一张脸跑了出去,好像被伤得不轻。 搬完东西刘理菲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阮澜烛下楼的时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后进了厨房。 “老大,你还是出去吧。”卢艳雪受不了了,阮澜烛进来厨房以后就靠在门边一直盯着凌久时。 “澜烛,你过来。”凌久时无奈。把阮澜烛叫到了自己身边。“你把这个挑了。”凌久时拿出一把青菜递给阮澜烛。 “我,过门组织气的老大,话事人,优秀的领导,过门界的传说,你让我挑这个?”阮澜烛坐下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不挑出去。”凌久时没有理他,拿出一个盆子放到阮澜烛面前。 “我挑。”阮澜烛皱着眉看向盒子里的青菜,露出一副撒娇的表情道:“老婆,教我怎么挑。” “先这样,然后再这样,看明白了吗?”凌久时给阮澜烛示范了一下。 “这样吗?”阮澜烛学着凌久时的样子,不过明显手指不太听话。 “不是,是这样。”凌久时从阮澜烛手里拿过青菜,然后慢动作地演示了一遍。 “老婆,这样对吗?”阮澜烛一会儿叫一声,凌久时一遍一遍回应着。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卢艳雪真得是受够了,把两个人一起推了出去,叫了客厅里的易曼曼和刘理菲进去帮忙。 “都怪你。!”凌久时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怪我怪我!老婆,吃巧克力。”阮澜烛哄着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巧克力。 “哼!”凌久时把巧克力拿在手里,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谁是你老婆!” “你啊,你看你手上还带着证明呢。”阮澜烛把凌久时的手抓在手心,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两枚戒指闪着一抹蓝光。 “你说得……真有道理。”凌久时想抽回手,却被阮澜烛握得紧紧的。 “要不我们去领个证吧,就更合法了。”阮澜烛在凌久时的无名指上轻吻了一下。 “算了,这个也合法。”凌久时把巧克力塞到阮澜烛嘴里,笑得很甜。 第69章 新人 程家父母带来了不少腊肉腊肠。 “你们这别墅是重新盖了?”程爸爸一进门问道。 程一榭:“嗯,地方大了,来了就多住几天。” “是啊,爸,我最近下棋可厉害了!”程千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着。 “是吗?那一会儿咱爷俩试试!”程爸爸笑着,把车上和程妈妈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程一榭:“进去再说。” 程千里看见程一榭的眼神,立马拎起包进了门。 “叔叔阿姨,快来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凌久时迎上前,接过了程一些手里的包拿到厨房。 “叔叔,阿姨。”所有人都过来打招呼。 “你们好,打扰了。”程家父母笑得开心,程妈妈还想去厨房帮忙,被刘理菲拦住。 “恭喜你们了,这个你们拿着。”程妈妈掏出两个红包递给凌久时和阮澜烛,“我们看到孩子发的朋友圈,这是我们给你们的祝福。” “谢谢叔叔阿姨。”凌久时收下,眼眶中泛起泪意。 阮澜烛起身,和凌久时一起对着程家爸妈鞠了一躬。 “这孩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们一榭和千里这么久也多亏你们照顾了。”程妈妈笑着拍了拍凌久时的手道。 “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阮澜烛开口,“一榭聪明有能力,千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啊,一榭做糖果做的很好吃。”刘理菲跟着附和,其余人也纷纷夸奖起程家兄弟。 “你们怎么不多夸夸我啊?”程千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众人。 “你阮哥不是说了。”凌久时安慰着程千里。 程千里:你可以不用安慰我的。 寒暄过后,刘理菲带着程妈妈参观别墅,程爸爸和程千里下起了五子棋。 凌久时让阮澜烛把红包拿去收好,自己则是在厨房给卢艳雪帮忙。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程千里想要悔棋的声音。 程爸爸和程妈妈一直待到了元旦过后,栗子和土司被投喂得更加圆润了。 这天卢艳雪带回来一个女生。 女生个子不高,梳着单马尾,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你们好,我叫苏晓。”苏晓有些紧张,说完往卢艳雪身边靠了靠。 “我给你介绍吧。”卢艳雪笑了一下,“这是凌久时,这位是程千里。” 凌久时点点头道:“你好。” “你好呀,别太紧张了。”程千里正玩着游戏机,挥了挥手后又继续盯着屏幕。 “别墅里的其他人在忙,晚点儿你会见到的。”卢艳雪带着苏晓去了楼上。 阮澜烛去白鹿了,最近论坛上关于l组织的消息越来越多。 “凌凌哥,看她的样子胆子似乎很小,雪姐怎么把人带回来了?”程千里的人物再次被击杀,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凑到凌久时身边问道。 “你的胆子也不大啊,说不定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凌久时头都没抬,皱着眉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我这被我哥训练得已经没有那么怕鬼了。”程千里撇嘴,“我觉得我哥比鬼还可怕。” “是吗?”程一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程千里身后。 “我去!哥,人吓人吓死人啊!”程千里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走,训练。”程一些说着转身离开。 “你看,我说得对吧。”程千里小声地嘀咕着,很怂地跟在后面。 “久时。”易曼曼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啊?怎么了?”凌久时放下手机有些疑惑。 “看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了。”易曼曼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啃着。 凌久时:“看论坛呢,你最近没进门吧?” 易曼曼嚼着苹果,“没有,阮哥不是说了近期最好不要进门。” “老陈呢?”别墅的温度有些高,凌久时捞起正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栗子撸了两把。 易曼曼:“应该在楼上整理资料吧。” “我上去看看。”凌久时说着起身上了楼,敲了敲陈非的房门。 陈非打开门,凌久时看到了卢艳雪和那个新人苏晓。 “怎么了?”陈非看着凌久时问道。 “没什么,给你看个东西。”凌久时掏出手机指着上面说:“你看这个,这个帖子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一位过门人写得,称自己已经过了第八扇门,想找大神合作。 “等阮哥回来再说。”陈非扶了扶眼镜框。 “嗯,好。”凌久时看懂了陈非的眼神,“行,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说着走了出去。 凌久时出去之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踉跄了一下。 “非哥哥,你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苏晓的嗓音甜腻,和刚才在楼下简直判若两人。 后面的话凌久时不想再听,捂住耳朵上了楼。 房间的壁炉此时火不是很旺,凌久时添了一些柴进去。 房间内的躺椅是凌久时最近买的,上面铺着厚实的软垫子,躺上去舒服又惬意。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凌久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到地上。 阮澜烛回到别墅,客厅里刘理菲和程千里玩着游戏机,陈非、易曼曼、卢艳雪拉着苏晓在聊天。 苏晓看到进来的阮澜烛眼睛都亮了,内心疯狂尖叫。 “老大,这是新人苏晓。”卢艳雪介绍着二人,“这是我们老大。” “你……好。”苏晓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一开口差点儿尖叫出声。 “嗯。”阮澜烛声音中带了些疏离,看向卢艳雪后又问:“我老婆呢?” “久时在楼上,估计睡着了。”陈非应声。 “新人你们带着就是。”阮澜烛说完转身上楼。 “他……老婆是……凌久时?”苏晓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啊,合法的那种。”卢艳雪笑着说。 “啊!简直太配了!”苏晓激动地尖叫出声,“他们是真的?” “对啊。”卢艳雪疑惑地看着苏晓。 “他们是真爱?”苏晓平复了下内心的兴奋,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嗯,我劝你别对他们两个有什么心思。”卢艳雪心想,自己不会带了个定时炸弹回来吧? “不是,我是兴奋,你快给我讲讲他们的爱情。”苏晓听着卢艳雪的话,连忙解释。 第70章 苏晓 “啊?”卢艳雪不理解。 “那个我其实就是好奇他们的爱情……”苏晓解释了半天,几个人才明白,这苏晓就是个腐女。 “我给你看照片。”卢艳雪掏出手机,给苏晓看之前拍的一些照片。 “啊!这也太好磕了,呜呜呜呜……”苏晓看了一眼就发出尖锐爆鸣。 楼下的吵闹并没有打扰到楼上的凌久时。 阮澜烛进到房间就发现凌久时睡在壁炉不远处的躺椅上,房间温度很高,凌久时的脸颊上有一抹红晕。 捡起地上的毛毯,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到床上。 “澜烛……”凌久时嘤咛一声。 “嗯,我在呢。”阮澜烛回应着,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 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凌久时还抓着自己的衣领,“凌凌,别抓了。” 凌久时松开了手,阮澜烛把被子轻轻盖在凌久时身上。 换了身衣服,阮澜烛走到阳台打电话。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黑了,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夜灯。 起身下床,凌久时在书房找到了阮澜烛。 “醒了?”阮澜烛抬头,让凌久时坐在自己腿上。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凌久时看了眼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正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帖子。 “回来有一会儿了,小庄差点儿死在门里。”阮澜烛平静地说着,手指在桌面上敲着。 “怎么会?黎东源没和她一起进门?”凌久时惊讶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没有。”凌久时的头发有些凌乱,此时头顶还有一撮呆毛翘着,阮澜烛伸手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 “小庄这扇门线索很详细,但对方似乎很懂人性的弱点。”阮澜烛眸光闪了闪,“还好小庄带着纸条。” “低级门都这么混乱,后面岂不是……”凌久时不知道灵境被魔改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进入灵境后资本会介入多少。 打造灵境世界只是为了再见阮澜烛,不过凌久时有一点瞒着阮澜烛。 “想什么呢,越到后面,门内世界越危险,门神,人性都是怪物。”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嘶……疼。”凌久时痛呼,回过神瞪了一眼阮澜烛。 “谁叫你不认真听话。”阮澜烛把人抱着起身,“先吃饭吧,吃了饭大脑才会更快运转。” 阮澜烛的力气大,一只手抱着凌久时下了楼。 客厅里的苏晓看见这一幕,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吃饭的时候苏晓一边扒饭,一边看着两个人,偶尔看一下陈非。 凌久时觉得奇怪,和阮澜烛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看向卢艳雪。 卢艳雪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赶紧吃饭。”阮澜烛给凌久时夹了一筷子菜。 “哦。”凌久时只好低头扒饭。 饭后,阮澜烛叫着陈非和程一榭去了书房。 厨房里,凌久时从卢艳雪那找到了苏晓怪异的答案。 凌久时收拾完厨房回了房间,实在是苏晓的眼神太过炽热。 路过书房敲了敲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三个人表情不是很好。 凌久时:“怎么了?” “刚才我和这个人联系,被他拒绝了,他似乎只要新人。”陈非推了推眼镜框,“一榭和阮哥试了也是被拒绝。” “要新人?他已经过了八扇门,他要那么多新人干什么?”凌久时不解,表情也开始变得难看,“越往后,新人就是双刃剑。” 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腿上又问:“那他是真的已经过了八扇门吗?” “还不清楚。”阮澜烛搂住凌久时的腰,“一榭还在查。” 程一榭的眉头紧锁着,一双手指灵活地敲打着笔记本键盘,“暂时还没查到。” 陈非:“我假装新人,也被拒绝了。” “我试试。”凌久时手指敲着键盘,“等着吧,话说那个新人什么情况?” “一普通女孩儿,背景很干净,不过这儿可能有些问题。”陈非指了指脑袋说道。 “……”凌久时沉默,别墅应该越来越热闹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能走到哪。 “不过还是要小心。”程一榭开口,表情严肃。 “我会观察她的。”陈非拍拍程一榭的肩膀。 凌久时发的消息迟迟没有回复。 “先去睡吧。”阮澜烛见凌久时有些困了,拉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第二天凌久时是被栗子吵醒的,栗子在挠门。 “栗子,别闹!”凌久时坐起冲着门喊道。 阮澜烛不在身旁,凌久时穿好衣服起身拉开了房门。 “栗子,你怎么啦?”凌久时抱起栗子,栗子喵喵的叫着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抱着栗子下楼,看到了在三楼给土司打扮的苏晓。 “你在干嘛?”凌久时看着土司的模样,才明白为什么栗子要挠门了。 “我在给它染发啊。”苏晓手中端着一碗绿色液体,身旁还有打翻的不知名红色液体。 凌久时:“那个……这是千里养的。” 苏晓:“我知道啊,放心,我这都是果蔬汁,能洗掉的。” “所以……那个红色的是什么?”凌久时抱着栗子往后退了一步。 “火龙果和西瓜混合,栗子我抓不到它。”苏晓按着土司,土司眼神祈求得看着凌久时。 “我的意思是它好像不是很喜欢你手里的颜色。”凌久时指了指土司可怜兮兮的表情。 “是吗?为什么不喜欢?难道是太深了?那我再去加些水。”苏晓松开土司,土司迈着小短腿滚下了楼。 “……这颜色谁会喜欢……”凌久时想到了黎东源又说:“这颜色弄到头顶还分深浅啊……” 苏晓想了想道:“这颜色多好啊,大自然的气息!” “嗯,你喜欢就好。”凌久时转身下了楼,土司躲在程千里脚边瑟瑟发抖。 “凌凌哥,栗子欺负土司,你看给土司欺负的。”程千里撸着土司的头。 “和栗子没关系,是苏晓要给土司的头染成绿的。”虽然栗子经常欺负土司,但这次还真不是栗子的问题,栗子这次也差点遭了殃。 “啊?绿色的土司?我去!”程千里想象了一下,激动地往楼上跑。 “哎!不是!你别激动!”凌久时放下栗子追了上去。 第71章 拼图 程千里跑得快,凌久时追上去的时候两个人正激烈地讨论着。 程千里:“什么?你要调成彩虹的颜色!这可太棒了!” 苏晓:“对啊,彩虹一定很酷!” “……”好吧,你们也很酷。 凌久时害怕栗子被荼毒,所以把栗子锁在了猫屋。 苏晓、程千里和刘理菲很快达成了共识,三个人跑到书屋一顿折腾。 就是可怜土司了。 过年的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 凌久时窝在房间里,壁炉上放了一壶红茶,烤盘上放着玉米、地瓜和年糕。 躺椅上,凌久时惬意地玩着手机,栗子趴在身旁。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凌凌哥!”程千里敲门喊道。 “怎么了?”凌久时拉开门,门口三个人抱着几个箱子。 “我们来找你玩游戏,你这房间也太热了。”程千里挤进来,刘理菲和苏晓紧跟其后。 “不热啊。”凌久时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玩什么游戏啊?” “拼图游戏,看,这一个箱子是一张拼图,咱们比赛看谁先拼完。”苏晓把箱子放下,坐在了地毯上。 “我再去拿点儿吃的,凌哥,你烤地瓜了啊。”刘理菲说着走向壁炉。 “还没好呢。”凌久时无奈摇头,蹲在地上看着程千里从一个箱子里掏出几包薯片。 刘理菲:“好吧,我再去拿点儿吃的来。” “记得拿一张底垫过来,别把地毯弄脏了,千里,你等会儿再往外拿零食。”凌久时把箱子拿起来,也不知道三个人都装了些什么过来。 “好,我还带了投影仪,咱们一边看恐怖片一边拼吧。”苏晓把手边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了投影仪。 “你们还真是装备齐全。”凌久时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拼图。 刘理菲带了一张厚实的地垫和一大包零食,四个人坐在地垫上,周围摆着零食。 “看,这就是我新买的拼图。”苏晓捧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上面是两个男人在枫树下的池子里拥吻的画面,右上角标着一万拼。 “还有什么图案?”恐怖片的声音让程千里和刘理菲两个人靠得很近。 “都在这了,你们选吧。”苏晓把几个盒子都拿了出来。 凌久时发现上面几乎都是两个男人,画面唯美浪漫。 “凌哥,你拼这个吧。”苏晓拿着一个盒子,凌久时看完眉头跳了跳。 上面的画面是自己和阮澜烛在雪中奔跑,两个人穿着古装,黑红色的大氅披风随风飘扬,阮澜烛手中的角堇花束掉落几片花瓣,虽然没有露脸,但这个照片卢艳雪给自己发过。 “好。”凌久时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大袋子拼图碎片。 耳边恐怖片的声音,时不时地让程千里发出尖叫。 刘理菲一会儿坐着拼,一会儿趴着拼,拼了半天只拼出了一个人手。 苏晓倒是蛮认真的,不一会儿就拼出了一个角。 凌久时拼得认真,壁炉上的食物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刘理菲在香气传来的一瞬间就跑到了壁炉边上。 四个人从白天拼到了晚上,阮澜烛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凌久时靠着床边睡着,苏晓还在认真地拼图,刘理菲和程千里在壁炉边啃着烤玉米,地上散落着大量的拼图碎片。 “你们在做什么?”阮澜烛皱眉声音带着些许冷意,走到凌久时身边把人抱了起来。 “嗯?澜烛,你回来了?”凌久时迷糊地睁开眼睛。 “嗯,你们在做什么?”阮澜烛的声音变得温柔,程千里三个人一脸茫然。 程千里三人:阮哥超绝变脸啊,人与人之间差别也太大了。 “拼图啊,看,我拼得最快。”凌久时指了指地上已经拼了三分之一的拼图道。 “凌凌真厉害。”阮澜烛把人放下,看向地上的拼图眼睛亮了亮,又看了其他三处,“你们还不把你们那些垃圾收走。” “阮哥,我的拼图怎么样?”程千里嘴巴鼓鼓得像只囤粮食的仓鼠,指了指自己的杰作。 “不怎么样,和凌凌比差远了,赶紧收走,快吃饭了。”阮澜烛看了一眼,程千里拼的那块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还有好多处拼错了。 苏晓则是一脸姨母笑看着两个人。 “太双标了吧。”程千里瘪了瘪嘴,小声嘟囔着。 “嗯?”阮澜烛眼神看向程千里后又看向刘理菲,程千里和刘理菲只觉得背后发凉。 “马上收拾!”两个人快速地捡起两个人的拼图。 苏晓也立马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凌凌,一会儿吃了饭我们两个一起拼。”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一起坐下,看着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凌久时看向壁炉,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我的年糕呢?”凌久时走向壁炉,烤盘上只剩下啃了一半的玉米了。 “那个,被我们吃光了。”苏晓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没事儿,反正也快吃饭了。”凌久时收拾壁炉上的东西,自己也就睡了一会儿,这三个人怎么吃得这么快。 晚饭后,阮澜烛带着程千里出去了一趟。 凌久时在房间里认真地拼着拼图。 阮澜烛带回来不少年糕,还带回来几个大相框。 “你买这个干嘛?”凌久时把年糕放到壁炉上几块儿,剩下的放到房间的小冰箱里,指了指门口那堆相框问道。 “装这个啊。”阮澜烛换了身和凌久时同款的睡衣,坐在地毯上拼着拼图。 阮澜烛的拼图速度,比凌久时快多了。 “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吧?”凌久时看了下,相框有大有小,大概有十几个。 “我拜托卢艳雪洗了照片。”阮澜烛笑了笑,额前散落几缕发丝,睡衣领子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慵懒勾人。 “那房间也挂不下这么多吧。”凌久时坐到阮澜烛旁边,有阮澜烛在,凌久时没有动手,而是拿着手机躺了下来,头枕着阮澜烛的腿。 “那就选好看的挂。”阮澜烛拽着床尾的毛毯给凌久时盖上,眼神专注又温柔。 凌久时躺了一会儿,起身把烤好的年糕拿下来。 外皮酥脆内里软糯拉丝,淋上红糖,一口下去甜意满足。 第72章 新年 凌久时时不时地投喂阮澜烛,两个人一起拼着拼图,一直拼到了凌晨才拼完。 一边拼一边把后面用胶带粘起来。 拼好后,阮澜烛把拼图放到相框里挂在墙上。 “真好看,是吧,老婆。”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肩膀,声音得意又傲娇。 “你说得都对。”凌久时把人推开,“赶紧洗洗睡了。” “是该洗洗睡觉了。”阮澜烛搂住凌及时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以及凌久时的闷哼声。 阮澜烛折腾完凌久时把人抱到床上,抚摸着凌久时的脸颊,又用手在腰上轻轻一掐。 “嗯……”睡梦中的凌久时嘤咛了一声。 黑暗中阮澜烛轻笑出声。 大年二十九,买完年货,别墅里就剩下凌久时阮澜烛和易曼曼了。 “曼曼,咱们一会儿包点儿饺子吧。”凌久时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肉馅儿。 “行啊,我来和面,咱们多做几种馅儿。”易曼曼拿出面盆,又拿了一些蔬菜粉。 “好啊,我去叫澜烛过来摘菜。”凌久时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阮澜烛打了个电话。 “还得是你。”易曼曼竖起了大拇指道:“换个人今天都得是忌日了。” “吃饭总得干活啊。”凌久时笑了笑。 中午简单地吃了火锅,下午易曼曼和凌久时在厨房包着饺子。 晚上凌久时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土司趴在旁边,栗子在易曼曼怀里。 阮澜烛靠着凌久时看手机。 “澜烛,你看什么呢?”凌久时歪头问道。 “没看什么,你要一起看吗?”阮澜烛把手机往凌久时那边举着。 “不看,你自己看吧。”凌久时换了个姿势,阮澜烛任由他躺到自己怀里。 快到零点,易曼曼去厨房煮了饺子。 “吃饺子啦!”电视里零点的钟声响起,易曼曼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啦!”凌久时回应,从阮澜烛的怀里起来。 “曼曼,新年快乐!”凌久时走进餐厅。 易曼曼:“凌凌,阮哥新年快乐!” “嗯,快乐。”阮澜烛笑了笑,坐在了凌久时旁边,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红包,给凌久时的那个又大又厚。 “你还准备了红包?”凌久时拿着红包有些惊讶。 “当然了,给老婆的红包还要大大的。”阮澜烛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你真棒!”凌久时夹起一个饺子喂给阮澜烛,“来,这是奖励。” “老婆喂得好香。”阮澜烛贴着凌久时,撒娇地说:“这一个奖励不太够啊。” “我喂你。”凌久时又给阮澜烛夹了一个。 阮澜烛:“那我喂你。”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易曼曼放下筷子,“碗先放着,说不定一会儿我又饿了。”实在是狗粮吃得有些撑。 回到房间的两个人自然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大年初三,程一榭程千里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怎么不多呆几天?”凌久时吃着水果问程千里。 “家里人太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程千里撸着土司,土司热情地蹭着程千里的手。 上次土司被折腾后,几乎躲在满屋里不出来,颜色褪掉了之后才出来。 “上去给你阮哥拜年吧,你阮哥准备了红包。”凌久时拍了拍土司的屁股。 “凌凌哥,你咋不早说!”程千里起身跑上了楼。 “一榭,你也去吧。”凌久时拿过程一榭手里的袋子,“我来整理。” “好。”程一榭笑了笑。 凌久时:“去吧,没事儿多笑笑,你笑起来可比千里好看多了。” “嗯。”程一榭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凌哥,新年快乐呀!”苏晓从外面拖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新年快乐,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凌久时把程家兄弟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 苏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家里没什么意思,我给你们带了很多特产!”苏晓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鱿鱼拿在手里。 “我去!你这箱子里都是海鲜啊?”凌久时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闻到了鱼腥味。 “对啊,我家里还寄了好多海鲜干儿呢。”苏晓放下手里的鱿鱼,“我去把这些收起来。” “我帮你弄吧。”凌久时套上围裙,帮着苏晓把箱子里的海鲜拿出来收进冰箱。 苏晓:“凌哥,你……” 凌久时:“怎么了?” “你知道非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嘛?”苏晓鼓起勇气,有些害羞地问着凌久时。 “啊?”凌久时觉得大脑有些宕机,“你……喜欢陈非?” 苏晓突然娇羞,“你小点儿声……” “……你喜欢陈非?”凌久时压低声音,好奇地问。 “对啊,见到非哥的第一眼就喜欢。”苏晓脸颊红红的,“非哥长相斯文,而且好温柔,凌哥,你说,非哥会喜欢我这种女孩吗?” “……不知道。”凌久时此时脑子凌乱。 苏晓:“凌哥,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放心吧,绝对不和别人说。”凌久时笑了一下,“你先自己弄着,我上楼看看。” 凌久时上楼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阮澜烛见凌久时一脸迷茫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有鱼腥味。“快去把衣服换了。” 阮澜烛把人拉进浴室,“澜烛,你干嘛?”凌久时回神,“我自己换。” “你先去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阮澜烛松开凌久时的手。 凌久时再出来的时候,走到阮澜烛身边坐在阮澜烛腿上。 “想什么呢?”阮澜烛把人抱在怀里。 “那个……”凌久时有些犹豫,不过一想阮澜烛又不是别人。“苏晓她喜欢陈非。” “嗯?”阮澜烛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了说:“你就是在想这个?” 凌久时:“对啊,我就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了?”阮澜烛手指摩擦着凌久时的耳垂,顺着肌肤抚摸着凌久时的嘴唇。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奇怪。”凌久时被阮澜烛弄得有些痒,“别乱摸。”说完咬住了他的手指。 “想不通就别想了。”阮澜烛嗓音变哑,眼神里涌起情欲,“老婆……” “阮哥!凌凌哥!” 阮澜烛刚要吻上凌久时,程千里推门跑了进来。 第73章 蛋糕 “怎么了?”阮澜烛有些不爽,眼神冷冷地看向程千里。 “那个……黎东源找你。”程千里说完跑了出去。 “下楼去看看吧。”凌久时憋着笑,想从阮澜烛身上下来。 “不要,老婆,先亲一下。”阮澜烛说着把人搂紧,唇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 阮澜烛亲够了放开凌久时,“我先下去,你把衣服穿好。” 凌久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家居服被阮澜烛扯掉了两个扣子,刚才就应该咬他一口。 “你来干什么?”阮澜烛下楼,黎东源和庄如皎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阮哥,我和黎哥来给你拜年。”庄如皎起身,“新年好啊,你老婆呢?” “你也好,他在楼上呢,一会儿就下来了。”阮澜烛烦躁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不过看着黎东源还是一副不爽的表情。 “阮哥,怎么还区别对待呢?”黎东源看着阮澜烛的眼神,“我可是来拜年的。” “来拜年不带东西?一把年纪了不如小庄会说话。”阮澜烛收回眼神对程千里说:“下次这种人不用放进来。” 程千里:“我……知道了。” “谁说没给你们带东西了,这不是带了怕你们吃不完浪费吗,先记着。”黎东源尴尬地往庄如皎身后缩了缩。 “白鹿的老大还真是贴心。”阮澜烛轻哼一声。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你们干嘛这么安静?”凌久时下楼,程千里和苏晓两个人蹲在角落里撸狗。 “凌哥,新年快乐!”庄如皎见到凌久时松了一口气。 阮澜烛的冷漠在听到凌久时的声音瞬间融化,撒娇地道:“老婆~” “别撒娇,小庄啊,呦,这不是老黎吗!怎么?拜年没拿东西啊?”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没拿东西不要紧,红包带了吗?” “你们夫妻俩这么说话有意思吗!”黎东源站起身,“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挺有意思的。”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再说我们哪有黎哥大啊?是吧,老婆~” “嗯,是挺有意思的。”凌久时附和着。 黎东源气得咬牙切齿,但又说不过只能坐下不再说话。 “阮哥、凌哥,黎哥是来找你们说些事情的。”庄如皎叹气,黎哥也是,明知道会被说还不听自己劝。 “什么事?”凌久时不再逗黎东源,“你们上去说吧。” 阮澜烛:“走吧。” 凌久时没有跟着,程千里抱着土司凑过来。 “凌凌哥,你刚才再不下来我就要冻死了!”程千里后怕地说。 “有那么冷吗?”凌久时刷着手机,看到一家蛋糕店里出了新品。“千里,吃蛋糕吗?” “好啊,咱们现在去买吗?”程千里眼睛亮晶晶的,放开怀里的土司。 “这家有外送,你要吃什么?”凌久时手指敲着手机屏幕,把想吃的蛋糕都点了两份儿。 “我都行啊,我不挑。”程千里歪头看了看凌久时的手机屏幕,“他家还有饮品啊,我要水果奶昔。” “行,苏晓,你呢?”凌久时抬头看了眼正在和栗子聊天的苏晓,栗子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不吃抹茶的,喝的要冰的水果茶!”苏晓见栗子不理自己,只好跑过来撸土司寻求安慰。 凌久时:“行,千里,你哥人呢?” “去超市买东西了,他啊,在研究新口味的糖呢。”程千里躺在沙发上,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我哥怎么这么喜欢糖。” “因为你哥不喜欢吃苦。”凌久时点了不少的蛋糕和饮品,又给程一榭发了消息让他帮自己带着零食。 “我看我哥挺能吃苦的。”程千里突然坐起来,一副正经的样子。 “怎么说?”凌久时放下手机。 “做糖多辛苦啊,训练多辛苦啊。”程千里想到跟着程一榭训练就一脸苦瓜相。 凌久时:“那不还是为了你。” “也是。”程千里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凌久时摇了摇头,还以为程千里能说出什么让人感动的话呢。 阮澜烛三个人下来的时候,黎东源看着心情不错,应该没怎么被阮澜烛气到。 “我点得蛋糕到了,我去接一下。”凌久时披着毛毯,打算出去。 “让千里去吧,你穿得这么少。”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胳膊,把人按在了沙发上。 “我穿得也少啊。”程千里嘟囔着,不过还是乖乖地往外走。 “我也跟着你去吧。”黎东源笑嘻嘻地跟了出去。” “不是……外卖是到付啊。”凌久时坐在沙发上,轻笑出声:“看来得谢谢老黎了。” 阮澜烛:“谢什么,都是他应该的。” 庄如皎:黑曜石还有好人吗? “你们这新人挺有个性啊。”庄如皎指了指正在用壁炉烤大虾的苏晓,“那虾好大啊。” “她家离海近。”阮澜烛说完,程千里和一脸不嘻嘻的黎东源走了进来。 “你点了多少蛋糕啊?居然花了五千块?”黎东源咬着牙一脸肉痛,把蛋糕盒子放下,“外面还有不少呢!” “这家蛋糕很贵的,我也没想到黎哥这么大方热情,这么的慷慨解囊。”凌久时学着阮澜烛戏精上身的样子说道。 “你……行。”黎东源坐在沙发上,打开蛋糕盒子吃了起来,“小庄,一起来吃。” 易曼曼下楼拿了几块儿蛋糕和一杯热饮继续上楼看书,易曼曼最近迷上了一本悬疑灵异小说,不进门的时间总是要做些自己喜欢又想做的事情。 黎东源和庄如皎留在这儿吃了晚饭才走,临走时黎东源还带走了两块儿蛋糕。 凌久时早早有了睡意,窝在阮澜烛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自从上次门出来,凌久时一直都很瘦,天冷的时候还容易困倦。 又过了两天,陈非几人也回了别墅。 陈非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论坛上的那个过了八扇门的是个骗子,其实他是第三扇门。”陈非拿出平板,“他已经死了。” “什么?”凌久时皱着眉,疑惑地说:“那他发布帖子的目的是什么?” 陈非扶了扶眼睛道:“可能是为了忽悠新人。” 第74章 无聊比赛 “忽悠新人有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吗?”凌久时还是有些不解。 “这事儿先放一边,黎东源今天找我来是为了小庄的门,他希望我们能和他们一起进门。”阮澜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你和我还有凌凌一起进去。” “咱们三个一起?”凌久时不解,“小庄那扇门什么情况,需要我们三个一起进去?” “算是进去侧面了解一下l组织,陈非和我们两个分开行动。”阮澜烛手指点了点凌久时的眉心。 “这么多高手进去,低级门也快变成高级门了。”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吐槽着。 “进门的时候记得把道具都带上,最近最好不要单独刷门。”阮澜烛笑笑,收回的手又偷偷地戳着凌久时的腰。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细节,陈非下楼去找程一榭几人。 “凌凌……”阮澜烛拉着凌久时,把人圈在书桌边。 “干嘛?”书房的书桌有些高,凌久时的腰抵在桌边上。 “老婆,我们还没试过在这儿。”阮澜烛低头在凌久时耳边轻声说着,唇顺着脸颊吻上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回应着阮澜烛,手抓着阮澜烛的衣服。“门……没锁……”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的。”阮澜烛把人抱到桌子上,一只手解开凌久时领口的衣扣。 温热的气息蔓延,书房里的喘息声愈发动情。 阮澜烛低头吻在凌久时的背上,弄得凌久时有些痒。 折腾了许久,阮澜烛才把凌久时抱回了房间。 “好累……”凌久时在阮澜烛怀里呢喃着。 阮澜烛轻笑出声:“我才是出力的那个……” 凌久时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阮澜烛摸索着找到电话接了起来,手在怀中的凌久时背上轻轻拍了拍。 “阮哥?”潭枣枣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凌凌哥呢?” “还在睡,什么事?”阮澜烛看着又睡着的凌久时声音有些低沉。 “我……我就是想约凌凌哥吃个饭……”潭枣枣吞了吞口水,潭枣枣其实是有些八卦,并且想让凌久时帮自己在阮澜烛面前说点儿好话。 “他没空,白铭会带着你的,除非你跟着我们多刷门。”阮澜烛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说完挂了电话。 潭枣枣:真小气! 阮澜烛看着睡着的凌久时,轻轻起身下了床,洗漱好后在凌久时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开门下楼。 一楼客厅三个傻孩子在玩吃冰块儿比赛,阮澜烛皱着眉开车出了门。 凌久时起床后没看到阮澜烛,洗漱好穿着一身卡通毛绒睡衣下楼。 楼下的冰块比赛还没分出胜负,凌久时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小蛋糕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 “我……已经……快吃……完了。”刘理菲不愧是资深吃货,一桶冰块儿快要见底了。 “……我……不……吃……了……”苏晓的冰块儿还剩一半。 “……”程千里已经冰得说不出话了。 凌久时看着都觉得牙没有知觉了,“你们仨就没有什么健康的比赛方式吗?” “很……健康啊……等会还有……喝热水……比赛……”刘理菲往嘴里塞冰块儿,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tm哪里健康了?! 凌久时喝了口热可可道:“别吃了,再玩我就喊程一榭和陈非下来收拾你们。”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把冰块桶收进了厨房。 “先别喝热水,缓一缓。”凌久时无奈,家里本来有个傻孩子还好,两个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做些让人不理解的事情,但三个人简直就是一锅花样百出的热粥, 让三个人在沙发上坐好,凌久时揉了揉眉心道:“你们要是无聊,后院还有块儿空地,你们去收拾出来搭个暖房。” “暖房?那我岂不是可以种菜了。”刘理菲眼睛一亮,种地基因崛起。 苏晓立马拒绝,“不要,暖房应该种花。” “暖房,我可以在里面……蒸桑拿吗?”程千里感觉嘴还有些僵硬。 “后院那块儿空地随你们折腾。”凌久时拿出手机,反正后院那块儿地方光秃秃的,也算给熊孩子找个事情做, “交给我们吧。”程千里自信地道,带着两个人去了房间搜索暖房如何建造。 “他们谁赢了?”易曼曼下楼,头发乱糟糟的。 “菲菲。”凌久时无语,还真有人在乎这个结果啊。 “不愧是吃货。”易曼曼拿起一个苹果啃着。 凌久时:“书看完了?” 易曼曼:“嗯。” “去整理一下自己,你看你的头发乱的。”凌久时叹口气,“冰箱里有小蛋糕。” 易曼曼点点头没有动,“久时,你有什么推荐的书吗?” 凌久时:“我都好久不看书了,你去问老陈。” “行。”易曼曼起身向厨房走去,拿了些吃的上楼。 凌久时坐了一会儿,阮澜烛从外面拎了好多纸袋进来。 “你去买东西了?”凌久时没有动,“还有吗?” “嗯,我自己拿就行。”阮澜烛把袋子放下又走了出去。 凌久时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手机上的数独游戏马上又要通关。 阮澜烛搬了三趟才把东西搬完,又一点儿一点儿拎到楼上。 凌久时见许久阮澜烛都没下楼,收起手机上了楼。 “你都买了什么?”凌久时见阮澜烛正在洗衣服。 “我们两人的衣服啊。”阮澜烛还在拆着包装,有的是从网上买的。 “那这也太多了,还有,那些你试过了?”凌久时指着洗衣机。 “不用试,你的尺码我知道。”阮澜烛轻笑一下,声音暧昧地说:“我还买了新味道的洗衣液。” “那也应该试一下啊。”凌久时脸一红,小声嘟囔着,不过阮澜烛衣品确实好,对于两个人的尺码也非常了解,穿在身上都是合身的。 “咱们这次进门需要伪装。”阮澜烛继续拆着手里的包装袋,“陈非今天会和黎东源一起刷扇门。” “还好家里的衣帽间大,不然还真放不下。”凌久时坐在床边,白色的卡通睡衣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白色的猫。 阮澜烛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 第75章 裙子 阮澜烛在凌久时这儿还是很勤快的,衣服洗好凌久时还在其中看到了几条短裙。 “那短裙……你穿的?”凌久时试探着问阮澜烛。 “不是。”阮澜烛整理着洗好的衣服。 “哦,那就行。”凌久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惊声尖叫,“是给我的?” “对啊。”阮澜烛抬头微笑,但凌久时怎么觉得有一丝危险。 凌久时:“那个……咱们伪装得丑一些不就行了。” “我可是有审美的,不想扮丑。”阮澜烛拿着一条蓝色格子的jk裙。 “我可以扮丑啊。”凌久时指了指自己。 “那可不行,我的老婆必须是最漂亮的。”阮澜烛放下裙子,拉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澜烛。”凌久时眨眨眼,声音带着娇嗔,试图撒娇让阮澜烛放弃让自己穿短裙的想法,虽然在门内穿女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刚穿得时候还是会害羞。 “撒娇没用。”阮澜烛嘴角勾起,把人搂进怀里。 “怎么没用……”凌久时声音软软的,坐到阮澜烛腿上。“澜烛~” 阮澜烛压着嘴角,故作深沉地道:“不好听,要不你求求我?说不定……” “嘁……”凌久时推开阮澜烛,从他的腿上下来。 阮澜烛看着跑出去的凌久时,难压的嘴角轻轻上扬。 凌久时已经很久没有过门了,两个人开始每隔三天刷一次门。 陈非一直和黎东源两人一起刷门。 这天凌久时试了下jk短裙,蓝白格子裙搭配白衬衫,小腿上套着白色丝袜。 阮澜烛推门进来的时候,凌久时站在镜子前拘谨地拽着裙摆。 “你……你出去。”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眼神,把人往外推了推。 “你别害羞啊,很好看。”阮澜烛把人圈在怀里,“我给你戴上蝴蝶结。”拥着凌久时走到配饰的格子前,拿起一个和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结戴在凌久时的脖子上。 “这会不会太……”凌久时拨弄着头发,头顶已经没有多少蓝色了。 “我给你弄头发吧,你这头发长得挺快的。”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眼神温柔如水绽开笑意。 “行,不过我饿了。”凌久时微微抬头,看到阮澜烛上弯的嘴角。 “那就吃完饭再弄吧,你先把衣服换了。”阮澜烛手指勾着凌久时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唇齿交缠间,阮澜烛能闻到萦绕在两人之间淡淡的香气。 凌久时觉得阮澜烛的吻越来越深,双手攀上阮澜烛的脖子,在阮澜烛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老婆。”阮澜烛吃痛放开凌久时,唇边的血染红了两个人的唇,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些委屈。 “再亲下去就吃不上饭了。”凌久时喘息着,身子靠在阮澜烛身上。 “吃饭重要还是我重要?”阮澜烛手指擦拭着凌久时的唇,血腥味在凌久时鼻尖蔓延开来,“下嘴真狠啊,老婆。” “当然是我吃饭最重要。”凌久时找出一件睡衣穿在身上,眼神得意地望向阮澜烛说:“你说对吗?” “是,老婆说得都对。”阮澜烛宠溺一笑,眉眼弯弯。 两个人再次下去的时候,苏晓看到阮澜烛唇边的咬痕尖叫出声。 其他人纷纷不解地看向苏晓。 “嗯?”阮澜烛眼神扫过去。 “怎么了?”卢艳雪手里拿着铲子跑出来问。 苏晓没看到阮澜烛的眼神,激动地说:“雪姐,老大他们接吻了!你看那咬痕!” “啊?接吻怎么了?”卢艳雪表情疑惑,“不就是接吻嘛,还以为什么事呢?我那还做着羊肉汤呢!”说着回了厨房。 其余人不敢出声,阮澜烛没什么表情,凌久时倒是有些尴尬。 “那个……我去给雪姐帮忙。”苏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溜进了厨房。 程千里揪着土司的耳朵,土司呜呜的叫着。 “千里,你再不松手,土司头皮都要松了……”凌久时轻咳了几声,出声提醒。 “凌凌哥,你为什么要咬阮哥啊?”程千里放开土司,土司委屈地跑开。 “我……”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程一榭出手。 “这是你该知道的问题吗?”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把人拉走了。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只见阮澜烛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 吃了晚饭,程千里和苏晓一脸好奇地盯着凌久时。 “你们怎么不去问阮澜烛?”凌久时放下手机,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好奇什么。 “不敢……阮哥身边有结界,近身会被秒的。”程千里看了眼四周,沙发上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刘理菲。 刘理菲正在撸猫,丝毫不在意这个话题。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无聊?暖房想好怎么搭了吗?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再问就让陈非给你们上上课。”凌久时扶额,去厨房拿了些水果上楼。 因为暖房的问题,两个人总算打消了好奇,拉着刘理菲一起讨论暖房的搭建问题。 凌久时窝在躺椅上,拿着手机查着资料。 庄如皎这扇门的线索是站立的羊 这是一个民间传说,当山羊站立行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杀掉,不然会遭来祸事。 网上的故事有很多版本,看得凌久时头痛。 “想什么呢?”阮澜烛推门进来,刚锻炼过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在看线索,看论坛上的消息,应该是没有人进过这扇门。”凌久时坐起身,“你快去洗澡吧。” “和我想得一样,我先帮你弄头发。”阮澜烛直接把人抱进了浴室。 “阮澜烛!我刚洗过了!”凌久时惊呼,不过胳膊还是习惯性的环住阮澜烛的脖子。 “那就再洗一遍。”阮澜烛在凌久时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别乱动。” 凌久时把手机扔到床上,浴室里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在洗漱台上,担心凉阮澜烛还铺了浴巾垫着。 “我给你染吧?”凌久时伸手在阮澜烛头上摸了摸,柔软的发丝变得凌乱。 阮澜烛:“好。” 两个人眼神交汇,同时笑了起来。 暖黄色的灯光之下,两个人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眼神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第76章 倒霉小偷 两个人从浴室里出来,一套睡衣凌久时穿着上衣,阮澜烛穿着裤子裸露着上身。 阮澜烛的睡衣穿在凌久时身上有些大,松垮的领口处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身材有些羡慕。 “老婆,睡吧。”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让他缩在自己怀里。 “嗯,晚安。”抱着阮澜烛,凌久时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困意,不愧是安眠药精。 夜色渐深,屋内的灯光渐暗,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额头,“晚安。” 半夜别墅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凌久时睁开眼,漆黑的房间里能听见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起身下床,床边的感应灯亮起。 凌久时走到阳台,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窗外一片黑寂,凌久时只能看到别墅围墙上的照明灯,以及门口那段路的路灯。 凌久时摇摇头,难道自己幻听了? 回到床上,凌久时抱着阮澜烛的手臂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凌久时醒得很早。 别墅里很安静,就连栗子都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 凌久时煮了些粥,又准备一些松饼。 土司跑到凌久时脚边,拽着凌久时的裤脚想要往外走。 “土司,我在忙,一会儿千里醒了会带你出去的。”凌久时蹲下,想把裤脚从土司口中夺回来。 “汪汪!”土司冲着门外叫着,凌久时只好把火关了。 “怎么了?”陈非看样子应该是准备下楼锻炼,开门听见土司的叫声跑了下来。 “它想出去,我在煮粥,你来了正好你带它出去吧。”凌久时重新开起火,两个锅里一个是咸口粥,一个是甜口的。 “好。”陈非蹲着,抚摸着土司的身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厨房里只剩下粥在锅内沸腾的声音。 不一会儿陈非皱着眉跑上了楼,凌久时关掉火喊道:“怎么了?” 陈非跑下楼,后面还跟着程一榭和易曼曼,“咱们院子里进人了。” “什么?”凌久时解开围裙,跑在了后面。 后院,一个大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难道昨晚……”凌久时看着坑里生死不明的人说道。 “昨晚怎么了?”陈非走向前伸手试探一下人是否还活着,回头问。 凌久时:“我昨晚睡着的时候听见一声尖叫,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那看来,这个人昨晚跳墙进来,没想到这里有个大坑。”易曼曼看着陈非,“非哥,人怎么样?” “还算活着,再不打120可能就死在这了。”陈非起身扶了扶眼镜,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还真是幽默啊,凌久时也是佩服这个小偷命大,晕倒在这一晚上竟然还没冻死,不过最佩服的还是他的运气,这大坑还是昨天程千里三个人新挖的。 “回去吃饭吧。”陈非放下电话,“曼曼,记得找条旧被子给他盖上,不然真的就冻死了。” “好。”易曼曼应声。 凌久时头大地上了楼,房间里阮澜烛还在睡,凌久时钻进被窝,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 反正陈非会处理,凌久时舒服的补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被阮澜烛叫醒的。 “怎么了?”凌久时睁开眼睛,声音迷糊。 “警察想问些事情。”阮澜烛说着扶起凌久时,给凌久时套上一件毛绒睡衣。 “不就是个小偷,还要问什么?”凌久时把头埋进阮澜烛怀里,声音带着些不爽。 “那个人死了。”阮澜烛直接把人抱起来。 “什么?”凌久时惊呼,“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那个人死了。”阮澜烛放下凌久时,“医生说送去的还算及时,不过死在急救室了。”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说话么? 警察询问了凌久时几个问题,然后撤出了别墅。 “快夸夸我们,要不是我们挖坑,这个小偷就不会死。”程千里、苏晓和刘理菲一脸得意,三个人一副你们快夸我们的样子。 “是啊,多亏你们挖得坑。”凌久时给三个人点了个赞,其余人没有说话。 临近进门,阮澜烛和凌久时又刷了一次门。 这天凌久换上了短裙,阮澜烛怕他冷外面罩了一件外套。 下楼的时候众人惊艳得看着凌久时。 “哇!凌哥!”苏晓激动,掏出手机就要拍照。 阮澜烛挡在凌久时身前,“陈非,我们门里见。”说着抱着凌久时上了楼。 公主抱的姿势,凌久时害羞地把脸埋在阮澜烛怀里。 “好美啊。”苏晓只好拍了张背影照片。 “是美,晓晓,你的照片记得发我。”卢艳雪又走到陈非面前道:“一切顺利。” “放心吧。”陈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检查自己的背包。 “非哥,小心些。”易曼曼拍拍陈非的肩膀,又坐回去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程千里三个人拿着工具去了后院,程一榭跟着监督,实在是三个人的破坏力过于强悍。 不监督还不知道三个人会搞出什么,那个大坑最少有两米深,人从墙上跳进去等于从二三楼的位置跳下去。 回到房间的阮澜烛检查了一下两个人的背包,凌久时靠着床头玩着数独。 熟悉的感觉来临,两个人对视一眼拎着背包拉开了门。 凌久时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阮澜烛正在旁边。 看了眼四周才明白,众人是在一辆军用卡车上,阮澜烛对着自己笑了笑。 周围的人也都一脸茫然的表情,一共七男四女十一个人。 一个女生坐在车尾,脸色煞白显然是晕车,时不时地干呕着。 车内的味道不是很好,炎热的温度令车内的味道发酵。 凌久时拆了一颗水果糖,又递给阮澜烛一颗。 水果糖的味道让凌久时的嗅觉好了一些,好在车开了没多久后停了下来。 “都下来吧,这一路辛苦大家了。”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喊道:“希望各位能够好好的为人民服务,天黑后山林不容易辨别方向,进了山林出了事可别怪我提醒你们。” “这位是村长,还希望各位能够听老村长的话。”军装男人介绍完村长后转身上车。 卡车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 第77章 养殖户 “咳咳……”老村长是一个精瘦的老头,抽了一口烟袋道:“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跟我来吧。”说着背着手走向村里。 众人跟在村长后面,村民好奇地打量着,偶尔还指指点点大家的穿着。 凌久时贴着阮澜烛一副害怕的样子,阮澜烛笑着把人搂在怀里,“老婆,别怕。” “嗯。”凌久时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一对儿?”开口询问的是一名女生,“我叫霍甜甜。” “嗯……我叫绵绵,这是我老公远道。”凌久时点点头,一双眼睛眨啊眨,介绍阮澜烛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骄傲。 阮澜烛没有说话,点头示意了一下。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好名字。”霍甜甜笑了下,“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要是有线索咱们互相交换哦~” “好。”凌久时从包里掏出一支棒棒糖递给霍甜甜。 “谢谢。”霍甜甜收下棒棒糖拿在手里,不过并没有立马打开吃。 “到了,这就是你们要住的地方。”老村长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房间你们自己分吧,山村夜里凉记得关窗户。”说着背着手往外走。 这院子是一处老院子,黄土墙面茅草屋顶。 房间内的设施都差不多,一张大炕一个小桌子。 门两边的房子是洗澡间和厕所。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择了离洗澡间近的房间,房间里还算干净,但四周随时会掉下来的墙皮,地上的泥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阮澜烛摸了摸被子,炕上的被子还算干燥,颜色灰突突的看起来很脏。 “我去给你晒被子。”阮澜烛把两个人的被子拿出去晒,走出隔间刚好遇上拿着被子地黎东源和陈非。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凌久时站在窗前,木质的窗户推开,光线照在窗前,让房间内腐朽的气息散了一些。 收拾好房间后,一位村民在院墙边喊着:“村长叫你们去他家吃饭!” “村长家在哪里。”韦暮礼刚从厕所出来,向外喊。 “就在那边。”院墙不高,村民指了不远处的一处砖瓦房。 “谢了。”韦暮礼道了谢,在院子里等着其他人。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最后面,村长家是视野范围里唯一的青砖瓦房,院子里还有几处鸡屎。 “真倒霉!好臭啊,不过这房子倒是比我们住的地方强多了。”云舒进门踩了鸡屎,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嚷嚷着。 “这里比不上你们城里,这城里来的娃就是娇贵,快去吃饭吧。”村长的老婆是个壮实的老太太,说着拿起墙边的大扫帚扫起了院子。 众人没有说话,厨房里一张大桌子上放着几个陶盆,村长坐在凳子上抽着烟袋。 “快来吃饭吧,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都是自家院子里种的青菜。”村长放下烟袋说:“辛苦各位来我们村里做指导员了,吃了饭我会带大家在村子里转一圈。”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村长边坐了下来,桌子上的饭菜全是素的,凌久时尝了一口勉强能吃。 “大叔,这也太素了。”云舒放下筷子吐出嘴里的青菜。 “我们村子闭塞,平日里是不会吃肉的,你要是想吃可以去卖肉的老王家买。”村长叹了口气,“我们家的只有几只鸡还留着下蛋呢。”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云舒没再动筷子,其余人吃得很安静。 凌久时倒觉得青菜的味道不错,清淡中带着特殊的清香。 “好孩子,喜欢吃就多吃些。”村长看着凌久时吃了两碗饭,紧皱的眉头舒展。 “味道不错,纯绿色。”凌久时点评,自从晚宴那扇门后,只要不是太难吃的东西都能接受。 “都吃饱了吧,带你们去村里走一圈儿。”村长看了一圈,只有看向凌久时的时候脸上有些表情。 “咱们村子依山傍水,一共有三十二户人家,这就是老王家,老王家开了个小型养殖场,你们要是想吃肉就自己拿钱买。”村长带头走在前面,走到一处高墙下说道 老王家的大门半开着,门里传来动物粪便的味道。 云舒嫌弃地说着,“这味儿也太冲了。”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没有动。 黎东源带着陈非和庄如皎率先走了进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后面。 院子里除了一米多宽的过道外,用木头搭了不少圈舍,除了粪便的味道院子里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村长站在过道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老王,这是城里派来的人,想搁你这买点儿肉。” “来啦。”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 老王是个矮个子男人,国字脸,身材肥胖。 “要买什么肉?我这儿有鸡鸭鹅、牛和猪,整只起买。”老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二根叔,来抽这个。” “不了,你这个没有劲儿。”村长摆了摆手,转头对着几人说:“你们想要什么快说,说完咱们还得去地里看看呢。” “这羊不卖吗?”云舒指着圈舍里正闭着眼睛趴着的小羊问道。 “不卖!我家不卖羊,想吃羊肉去别家。”王国伟突然生气,“你们到底买什么?” “不卖就不卖,怎么这么凶。”云舒嘟囔着。 黎东源看了眼阮澜烛,“要不……” “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咱们大家一起买一头猪吧?”韦暮礼站出来打断了黎东源的话头。 “可以,你们都不想吃得这么清淡吧?”一名叫庆璃的男人出声。 阮澜烛开口,“我家绵绵确实该吃得好些。” 黎东源:“你家绵绵没有肉我看吃得也挺好。” “那是我家绵绵不挑食。”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腰,“就是因为不挑食,我家绵绵才长得这么高。” 众人的目光落在凌久时身上,纤纤细腰,一双腿修长笔直,小腿上套着一双白色蝴蝶结丝袜。 黎东源:“是是是,你家绵绵最棒了。” 阮澜烛向前挡住凌久时,“那当然了,我老婆肯定最棒了。” 凌久时在阮澜烛身后尴尬得低着头,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软弱的小白兔藏在了阮澜烛这个妖孽身后。 第78章 八卦 众人选了一只一百斤出头的猪后,村长带着他们在村里继续转悠着。 “这家是村里另一家养羊的,最早养羊得就是这家。”村长说着指了指一家篱笆院子。 凌久时在外面看了一眼,院墙不高,院子里一览无余,羊圈里一片白色。 “走吧,咱们去地里看看。”村长抽着烟袋,提起地里表情有些严肃。 走到了地里凌久时才知道自己这些人这次的身份。 此时是七月十六号,这是阮澜烛在村长家里墙上的日历看到的。 玉米庄稼一片枯黄,稀稀疏疏的枝叶耷拉着。 其余的作物也都是一副快要枯死得状态。 “村里今年的庄稼不知怎么了,老把式试了半天,这些庄稼勉强活着,还不知道有没有收成呢,唉……”村长放下烟袋,双手抓了抓本就不太多的头发。 “还好上面派了你们这些研究员下来,要是没有收成,村民们明年可就不好过了。” 霍甜甜问:“那这庄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村长低头思索了一下,“去年是个丰收年,冬天我们这都开始猫冬了,发现有问题是在两个多月前。” 韦暮礼站到霍甜甜旁边,:“那两个多月之前村里有发生什么怪事儿吗?” “……没有。”村长眼神一愣,“现在可不兴迷信了,小娃娃。” “那村里的人呢?”凌久时这一路很少看见村民,按理说这个时候村民应该都在地里干活。 “村里的有些壮劳力去外面挖水渠了,有的在山上开荒。”村长指了指村子后面的山。 山上郁郁葱葱,凌久时心想这时候的山上是不是物产丰富,是不是能尝一尝傻狍子的味道。 凌久时舔了舔嘴唇,“那能带我们去山那边转转吗?” “走吧,刚好我家孩子在那边呢,让他们带你们在山脚转转,这个时候山上的野果子味道好着呢!”村长对凌久时说话很热情,“小姑娘,多大了?” “我24了大叔,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凌久时笑着把阮澜烛拉过来说道。 “小伙子个头够用,就是这脸太白。”村长看了眼阮澜烛,虽然阮澜烛长得美,但在村长眼里就是个小白脸,男人长这么白干吗? 凌久时:我不白吗? 村长:个高脸白看着都虚。 凌久时:…… 阮澜烛笑了笑,“大叔,别看我脸白,我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真的?”村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久时。 “嗯,家里好几个皮孩子。”凌久时想起了程千里,还好一扇门现实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然出了门可能家都被熊孩子拆了。 “小伙子可以啊,年轻真好。”村长想拍拍阮澜烛的肩膀,但看着自己的手便把手放下了。 村长抽着烟袋在前面走着,声音里带了些惆怅道:“娃娃还是要念书,去城里才有更好的生活。” “孩子平安快乐就好。”凌久时和阮澜烛牵着手,对视间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能够平安也是福。”村长带着众人很快到了山脚底下,山脚处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少孩童在岸边嬉戏玩耍着。 “建业!建设!”村长喊着河里正在戏水的几个男孩子。 “爷爷!”两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从水里爬上岸,跑了过来。 “这些是城里来的哥哥姐姐们,你们两个带着他们去山上转转,爬到半山腰玩一会儿就下山,晚上的时候再把他们带去家里吃饭。”村长摸着两个小孩儿的头嘱咐着。 “知道了,爷爷。”两个小孩儿乖巧地点着头。 “这是我的两个孙子,建设和建业,他们两个会带着你们上山。”村长说完把烟袋别在腰带上,双手背后往回走。 “建设,建业,来姐姐请你们吃糖。”庄如皎从包里掏出两块儿大白兔奶糖递给他们。 “谢谢姐姐,哥哥姐姐们跟我走吧。”建设是个大方的,建业有些腼腆。 “建设,村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儿吗?”村长之前的异样可不止阮澜烛看到,韦暮礼眼神闪了闪,试图从建设口中套出线索。 “怪事?”建设不太理解怪事指得是那种,“你是指哪种怪事?” “怪事很多吗,你说来我听听,等回去了我给你拿好吃的。”韦暮礼像欺骗小姑娘的大灰狼,眼神带着欣喜的光。 “那我可就说了,上个星期我看到隔壁狗剩叔家的公鸡下蛋了。”建设含着奶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始讲。 “这个哪里怪了……还有别的吗?”韦暮礼眼睛暗了几分。 “上个月,前院的栋梁叔叔打了王寡妇。”建设皱着小眉头继续讲:“栋梁叔叔把王寡妇打得好惨。” “这都什么啊?王寡妇为什么会被打?”韦暮礼疑惑,不过终究还是八卦得问了问。 “这我哪知道,他还把王寡妇得衣服扒了,打得王寡妇不要不要的。”建设眼神充满了好奇,“栋梁叔叔还说不要就是要。” 韦暮礼瞪大了眼睛,其余人也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凌久时觉得有些好笑,人类的本质是吃瓜。 石敬伟有些猥琐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两个人叫得很惨,应该是贪玩被揍了,栋梁叔叔看见我得时候身上还被人挠了好几道,他和我说为了面子不许说给别人听。”建设看了眼石敬伟又说了一句,“这个哥哥也会给我和建业吃的吗?” “当然,回去就给你吃。”石敬伟吃了瓜,猥琐地眼神在在场的几位女生身上转了转,最后停留在凌久时身上。 “还有别的奇怪的事儿吗?”韦暮礼挠了挠头,“你知道你们村的庄稼为什么开始变黄吗?”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建设想了想后说:“三柱放炮把隔壁胖婶儿炸进了厕所坑里,去年国伟叔叔和村里的羊倌儿打了一架,过年的时候我爷爷烧炕把炕崩了……” “……”你这生活挺丰富啊小伙子。 凌久时越听越想笑,这哪是奇怪事儿啊,这简直是奇葩事。 第79章 建设建业 韦暮礼越听表情越无语,最后只好放弃从建设这儿打听线索。 上山的路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土路,两个小孩子在前面嬉闹着往前走,很快云舒的体力就跟不上了。 “太累了……我……不走了……”云舒蹲在路边喘着粗气。 “我也不走了……”石敬伟直接坐在一边草地上。 韦暮礼:“那你们在这等着吧。” 其余人继续往上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的手慢慢地走在中间的位置。 “你们的感情真好。”霍甜甜看着两个人紧牵的手羡慕地说道。 “那当然。”阮澜烛脸上傲娇又得意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霍甜甜走近,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脸有些疑惑:“你们看着也不大啊,不会是养了些小猫小狗吧。” “我们生孩子生得早。”凌久时笑了笑,“家里小猫小狗也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我和我老婆长得都好看。”阮澜烛附和着。 霍甜甜莫名其妙得吃了一肚子狗粮,没再说话往前走去和黎东源陈非搭话。 “看来这扇门的人还真是心思各异啊。”阮澜烛贴近凌久时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等下山了再问问村民,我总觉得那个卖猪肉的有问题。”凌久时小声回应。 “这儿有野果子。”建设摘了一把路边的一种类似树莓的红色果子对着众人说,“这种果子很好吃的,哥哥姐姐你们尝尝,酸甜的。” “谢谢建设。”庄如皎摸了摸建设的头,也去摘了一大把。 野果子很多,众人都摘了一些吃着。 阮澜烛摘了一把放到凌久时手上,凌久时吃了一个,酸味较多,汁水丰富。 “挺好吃的,你也吃一个。”凌久时伸手喂了阮澜烛一颗。 “很甜。”阮澜烛轻轻咬住凌久时的手指,把野果吞进口中。 “哪里甜了,明明就是酸的。”徐瑞是个寸头男人,刚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把手里的都给了旁边的庆璃。 “还行……不是很酸。”庆璃也不喜欢吃酸口的东西,四处看了看最后把手里的都给了霍甜甜,“给你吧。” “谢谢。”霍甜甜双手都装不下了,礼貌地道了谢。 “咱们继续往上面走吧。”建设用衣服兜着果子,“上面还有好喝的山泉水呢。” 众人又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凌久时觉得有些累,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休息,阮澜烛坐在旁边让他靠着。 陈非站在半山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外几个人几乎没有眼神接触。 半山腰上还有个休息的凉亭,其实就是个木头搭的简易棚子。 “建设,如果到山顶要多久?”阮澜烛看着吃果子的建设问道。 “上面的路更难走,要是上去得半天。”建设没有说话,旁边的建业开口。 阮澜烛:“平时你们会去山上吗?” 建业咬了一口野果子,“不会,家里人不让我们去山上,说山上有马蜂,再等一会儿我和我哥带你们下山。” 建业比较稳重,像个小大人儿一样,但其实建业比建设还小两岁。 “那你知道村里有什么怪事吗?”凌久时笑得温柔。 “我哥不是都说了。”建业说完不再开口。 凌久时没有再问,休息了差不多建设建业带着众人下山。 下山的时候阮澜烛把凌久时背了起来,走在众人身后。 凌久时趴在阮澜烛背上,头埋在阮澜烛的肩上,“建业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阮澜烛轻微地点了点头。 从山上往下走,一路的风景和来路不同,因为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样了。 偶尔有村民在山上平地处忙碌地身影,偶尔在绿色植丛中有彩色的蝴蝶飞舞。 下山速度比上山时快了些,十几分钟就看到了石敬伟和云舒两人。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此时的天气很热,众人的额头上都有一层薄汗。 凌久时倒是没觉得有多热,阮澜烛则是自身气势就足以让周遭温度降下来,所以两个人看上去比较清爽。 到了山脚下,凌久时看了眼手表。 “爷爷说了,让你们去我家吃饭,不过现在还早,我们要去河里玩一会儿。”建设看着河边还在嬉戏的孩子们,说着便要拉着建业往河边冲。 “不行,爷爷说了下山了就回去。”建业没有动,表情认真。 “好吧。”建设想了想,松开了建业的手。 “要不你们先和我们走吧,正好给你们拿吃的。”韦暮礼走在前面,“哥哥那儿有不少好吃的。” 建设看了一眼建业,建业点点头,两个孩子跟着韦暮礼走了。 凌久时跳下阮澜烛的背,“这哥哥很听弟弟的话啊。” “回去再说吧。”阮澜烛把凌久时侧面的头发拢到耳后,耳垂上的耳钉凌久时没有戴着,不过阮澜烛还是习惯地摸了摸凌久时的耳垂。 晚上菜里面放了不少肉,味道还是一般般。 云舒不是很满意菜的味道,“这炖肉菜也不多放点儿酱油。” 凌久时依旧吃了很多,村长看着凌久时吃饭的样子很是欣慰。 “小姑娘,咱们村里的条件就是这样,还是多吃一些吧,多吃一些干活才有力气。”村长喝着酒,这么硬的菜村长拿出了珍藏的白干倒了一小杯,看着云舒的眼神带着不满。 “我……就是有些吃不惯。”云舒本想着争辩两句,后又低下了头嘟囔着。 “不是我说,咱们村里的娃娃就没有什么吃不惯,你看人家……绵绵姑娘姓什么啊?”村长喝了些酒,话多了起来。 “村长叔,我姓何。”凌久时随意说了个姓,伸手又夹了一小块儿排骨啃着。 “你看人家小何,同样是城里的,人家就是不娇气,这样的姑娘就是有福气。”村长举起酒杯,瞅了一眼阮澜烛,“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娶了小何姑娘。” “村长叔说得都对,还是叔有眼光,见识广。”阮澜烛给凌久时夹了一筷子青菜,“等哪天一定请叔喝酒好好聊聊。” “好!那叔可等着了。”村长高兴地拍了拍大腿,“到时候叔让你婶子杀只野鸡,炖点儿狍子肉!” 第80章 怪物女鬼 一顿饭下来,村长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眼神更加热情。 吃了晚饭众人回到住处。 “相信大家都知道规则吧,咱们要找到钥匙就要解决村民的庄稼问题,在门里我们大家还是要团结合作,有什么线索希望大家能够分享。”韦暮礼一进门,在院子里和众人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大家明天还是要分开寻找线索,这只是一扇低级门,只要不触犯禁忌,我们就不会死。”黎东源跟着开口。 陈非推了推眼镜,“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作死,也不要小看了低级门的危险性。” 说完众人陷入了沉默。 “我要洗澡了。”云舒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沉默,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洗澡间挺大的,我们一起洗吧。”霍甜甜追了上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是最后洗漱的,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 两个人刚回到屋里,陈非敲了敲房间的门。 “你们在山上问出什么了吗?”陈非坐在炕上,凌久时则是站到窗户边把窗帘放下。 “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个建业应该知道些什么,还有村长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情。”昏黄的灯光下,阮澜烛的眼神一直盯着窗户。 “蒙钰打算白天去找建业套些话。”陈非说出了黎东源的想法。 “我觉得那孩子心思深沉,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总会有突破口的。”凌久时从包里掏出一袋辣条递给陈非,“说不定这种好吃的会让孩子开口呢。” 陈非接过辣条,“又不是所有孩子像千里一样好骗。” 程千里:你们礼貌吗? “上次门里还有个人……有个鬼因为辣条的味道被征服了。”凌久时又掏出一块儿巧克力递给陈非,“不行就用这个。” 陈非接过拿在手里,“虽然是孩子,但我觉得那孩子不是个好唬弄的。” “先试试吧。”阮澜烛开口,“夏茹蓓那里应该也有些零食吧,村里的小孩子挺多的。” 陈非收起辣条和巧克力,“我刚才看了不远处,村民们都是关着窗户的,这天气这么热,关窗户是不是太反常了。” “这应该是禁忌条件之一。”阮澜烛想了想又说:“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也都是关着窗户的。” 阮澜烛是最后从洗澡间出来的,外面虽然凉爽,但也不至于冷到要关窗的地步,更何况屋内还有些闷热。 “说不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具体的线索。”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明天再说,说不定今晚会有人死。”阮澜烛平静地说着,“今晚你们别睡得太死了。” “知道了,我先回去了。”陈非看了眼凌久时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你是在怀疑今晚会有人利用门内规则害人?”凌久时揉了揉眼睛,躺了下来,天气热也用不着盖着被子便把被子也铺到了身下。 “如果有人知道规则,那么今晚肯定会下手。”阮澜烛躺到凌久时旁边,两个人的个子高,所以两个人是横着睡的,“如果我知道规则,那么我今晚一定会动手,毕竟早点让不知道规则的人死光对自己更有利。” “如果是我,我也会。”凌久时冲着阮澜烛笑了笑,“不过那是在没有你的门里,如果有你,我更希望和你一起走出门内世界。” “如果要是有一扇门能选我们做内应,那我们分分钟把他们弄死。”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道:“快睡吧,如果有声音你今晚又睡不好了。” “耳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凌久时轻笑着,在阮澜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晚安,老婆。”阮澜烛轻拍着凌久时的背,像哄孩子一般。 村庄很安静,凌久时能听到不远处树上的蝉鸣声,能听到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还真是快。”凌久时嘟囔着。 就在凌久时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如同人在地上跳得声音。 凌久时皱着眉,睁开眼睛房间内一片漆黑。 暗色的窗帘透不进来一点光,自然也看不到窗外的情况。 凌久时没敢动,窗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人在蹦蹦跳跳地寻找些什么。 黑暗中凌久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不知道是哪间窗户传来的声响,木头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进入凌久时的耳中。 “看呀,它又在作恶了,很快你们就会成为它的食物。”一道鬼魅地女声在凌久时耳边响起,“不想死明天就到山顶去看看。” 凌久时不敢发出声音,吱呀一声,说明外面的东西不知道打开了谁的窗户。 “它要吃东西了,它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女鬼好像在给凌久时现场转播,“好痛啊,好痛啊!它咀嚼地声音你听到了吗?” “还真是杂食动物,吃得好香啊~”女鬼一会儿喊着,一会儿疯批似的夹着自己的嗓音,让自己的嗓音更加尖细。 “明天一定要去山顶哦,如果不去,明晚死得说不定就是你了。”女鬼最后轻声在凌久时耳边说着,可能是因为女鬼的原因,凌久时觉得冷意从身体里渗透出来,身上的冰凉让阮澜烛把自己搂得紧紧的。 女鬼说完,凌久时听到窗外又传来蹦蹦跳跳的声音,像顽皮的孩子玩着游戏。 蹦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窗外的蝉鸣声也停止了,黑夜重新归于平静。 凌久时不敢拉开窗帘查看,在女鬼的讲解中,凌久时知道有个人肯定被怪物吃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女鬼又是谁呢?凌久时想着,庄稼到底是和怪物有关系,还是和女鬼有关系?毕竟从女鬼的讲述中,似乎女鬼有些惧怕怪物。 不过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吵醒了凌久时和阮澜烛。 “出事了。”阮澜烛翻身下炕,凌久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阮澜烛看了一眼,没有着急出门。“你昨晚听到什么了?” “嗯。”凌久时打了个哈欠,“先出去看看吧,晚会儿说。” 说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第81章 吵架 只见院子里有一道长长的血迹,血迹的源头是徐瑞的房间的窗户。 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窗户上还在不断地滴落着血液,血源来自于一个头颅。 凌久时看了下院子里的人,确认了头颅是属于徐瑞的。 尖叫地是霍甜甜和云舒,两个人起来结伴去厕所,刚打开门就看见地上的血迹。 “这……”石敬伟声音颤抖,指着窗户上的人头道:“……这是徐瑞?” “应该是。”黎东源和陈非走到窗边,房间里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 里面还有不少残破的碎肉骨头,碎肉上能看到整齐的牙印儿。 “他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看样子他应该是触犯了禁忌条件,这扇窗是从外面打开的,上面的印记很奇怪,不像是人类的手。”陈非四下查看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回了房间。 “被什么东西咬死的?”韦暮礼走向前,看了一眼后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怎么知道,昨晚你们就没听到什么声音吗?”黎东源单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 韦暮礼和庆璃住在一个房间,就是徐瑞的隔壁。 一共六个房间,凌久时和阮澜烛住一个旁边是黎东源庄如皎和陈非,云舒和霍甜甜住一起,石敬伟住在了两位姑娘隔壁。 “没有听见啊,昨晚我睡得很死。”韦暮礼皱着眉,庆璃也表示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我们……”云舒哭泣着,“我们还能出去吗?还有,今晚我们……还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阮澜烛开口,“难道你要出去住?” “先去吃饭吧,我饿了。”凌久时觉得院子里的血腥气太冲了,抓着阮澜烛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好,那咱们去看王叔给咱们准备了什么早餐。”阮澜烛刮了一下凌久时的鼻子,声音宠溺地说。 这个村子姓王的居多,昨晚的交谈两个人知道了村长叫王二根。 二人亲密地走出去,陈非从房间里背着包出来,“咱们也去吃饭吧。” “这怎么吃得下去啊,那俩是什么饭桶啊?”庄如皎跟着出来,指着两个人脸色不好地和黎东源说着。 “就是啊,这种场面……呕!”云舒脸色发白,跑到了厕所里去吐。 韦暮礼和庆璃的表情也不太好,石敬伟颤抖着走出了院子。 “吃不下去也得吃,在门内保持好状态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他昨天一定做了什么触犯了禁忌。”黎东源说完拉着庄如皎走了出去。 “走吧,晚上回来说不定尸体就消失了。”庆璃看了韦暮礼一眼,表情冷漠。 来到村长家,村长热情地招呼着凌久时两人。 “小何来啦,快进来,你们婶子今早给你们包了些水饺,猪肉白菜的。”村长王二根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就是炕有点儿短。”阮澜烛拍了拍被村长拍过的地方,“那可太谢谢了王叔和婶子了,我家绵绵最爱吃的就是饺子。” “你们个子高,咱们村里都没几个个子高的,爱吃就多吃点儿啊小何。”村长笑着,黎东源等人也到了村长家门口,村长立马严肃地说:“快进来吧,饺子都好了。” 转头看向凌久时得时候又热情起来,“走,咱们去吃饺子,让你婶子给你用大碗盛。” “谢谢王叔。”凌久时笑得甜,坐在饭桌上乖乖的。 村长:“客气啥,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凌久时夹起一个饺子,饺子的褶皱捏得很漂亮,吹了吹一口咬下去,馅料味道鲜美,饺子皮柔软筋道。 “好吃,婶子这饺子真香。”凌久时又咬了一口,“有时间让婶子教教我这饺子馅儿怎么调的。” “这可是你婶子最拿手的,等你们不忙了随时来。”村长听得开心,王婶子更是走进来说:“小何啊,等你们不忙了婶子一定教你,到时候让你家远道和我家老头子喝点儿。” “那当然好了。”凌久时吹了吹碗里的汤喝了一口。 凌久时吃了两碗饺子,今天饺子得味道确实不错,所以众人都多吃了一些。 “真能吃,不过你怎么吃不胖呢?”庄如皎感叹着。 “当然是我天生丽质啊,我这腰可是杨柳细腰。”凌久时看着庄如皎,表情傲娇。 “你!我得意思是你吃了那么多,我都没吃饱。”庄如皎咬牙,“我也不胖,我这是标准得身材,看你瘦得跟个排骨精似的。” “呜呜呜……”凌久时捂着脸埋进阮澜烛怀里,“老公,她骂我!” “老婆乖,不哭,她标准得跟个猪一样,你这才是好身材,这腿比她命都长,她这是嫉妒你。”阮澜烛把人搂进怀里哄着,瞪了一眼庄如皎声音冰冷,“有的人就是丑人多作怪。” “兄弟,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黎东源站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那也是你们先说话难听的。”阮澜烛眼神中透露着狠戾。 “行了别吵了。”韦暮礼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吵这个有什么用?” 村长早就吃完出门了,王婶子在院子里打扫,并没有听见凌久时和庄如皎几人之间的争论。 “是啊,咱们还是先找线索吧。”霍甜甜也站了起来劝着。 “哼。”庄如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黎东源和陈非跟在后面。 阮澜烛也抱着还在哭泣的凌久时离开了餐桌。 走远后,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抬起头,脸颊带着红晕。 “没有人跟来,我们先去山顶看看吧。”凌久时拢了拢头发,觉得热把头发扎了个小丸子。 “走吧。”阮澜烛没有问为什么去山顶,拉着凌久时从小路上了山。 一路上没有什么村民,但偶尔能看到村民在荒地里忙碌着。 两个人背着包,到半山腰的时候休息了一下。 “我昨晚听到一些声音,那个怪物好像是蹦着进来的,然后打开了徐瑞的窗户。”凌久时喝了口水,才开始讲述昨晚听到的声音。 “蹦着?”阮澜烛凝眉,“那应该声音很大啊?” 第82章 女人与小孩 “不过昨晚你们睡得都很死,估计韦暮礼他们也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还听到一个女鬼的声音。”凌久时回忆着,“她除了和我说怪物在吃人,还让我到山顶去。” 阮澜烛把水壶灌满了水道:“那就上去看看吧。” 从这上山只有一条小路,偶尔有几块碎石板标示着该往哪走。 山道难走,阮澜烛牵着凌久时,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路边的树枝和杂草生长肆意,阮澜烛时不时得拨开挡在前面的枝桠。 凌久时看了看手表说:“这条路看来他们今年就没有上来过。” “山路难走,开春了村民都在忙着种地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往山上去。”阮澜烛向上看去,“再有个二十多分钟应该就到山顶了。” 凌久时点头,体力消耗让他的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 “要不休息会儿?”阮澜烛仅仅是气息乱了一些。 “不了,等上去再说吧。”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手。 “好。”阮澜烛笑着,拉着凌久时往上走。 山顶上有一片松树林,两个人坐在树荫下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凌久时喝着水,山顶的风驱散了此时身上的热意。 “肯定有东西,不然那个女鬼不会让你上山,怎么又有门里的女鬼对你有好感呢?”阮澜烛盯着凌久时,眼神委屈声音带着醋意。 “说不定是想耍我呢,这种好感我可不想要。”凌久时连忙摇头哄着阮澜烛,“还是我家澜烛好。” “四处找找吧,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阮澜烛把人拉进怀里,在凌久时的唇角亲吻了一下后起身。 “嗯。”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站了起来,暗笑阮澜烛还真是好哄。 两个人在周围四处搜寻了一番,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两个人打算下山的时候,从松林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澜烛,你听到了吗?”两个人同时停住,对视了一眼凌久时问道。 “听到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松林茂密,只有少数阳光从树叶枝桠中穿透照射进来。 一棵松树下的一个小土堆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红色的土堆上面长满了野草,在周遭黑色的土壤中格外显眼。 “这……”凌久时觉得这里面埋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阮澜烛蹲下身,拿出匕首挖了起来。 只见里面一堆白骨和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头颅骨以及一些衣服碎片。 “这应该是女鬼的吧。”凌久时指着那堆骨头皱着眉。 刚说完眼前的白骨似乎动了,阮澜烛后退,白骨渐渐拼凑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你们走吧,你们再不走也会死在这里。”女人怀抱着小女孩,小女孩大约两三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 凌久时放低声音,“你知道些什么?” “怪物会吃掉你们的,那些庄稼也是怪物的报复。”女人咬着唇,眼神满是恐慌。 凌久时:“你在害怕?” 女人流下两行血泪,“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个村子没救了。” “怪物到底是什么?”阮澜烛感受下温度的下降,走到凌久时身边拥着他。 “怪物就是怪物,这个怪物已经吃了五个人了。”女人紧紧地抱着小女孩儿,两行血泪染红了小女孩儿脸。 “所以,怪物到底是什么?”凌久时皱着眉,“还有你知道门在哪里吗?” “再吃四个人,你们就走不掉了。”女人说完和小女孩儿身体发生变化,仿佛是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啃食了两个人。 凌久时表情纠结,“这女鬼叫我来就是想告诉我们赶快离开这?可是她又不说门在哪我们怎么走。” “走吧,先下山。”阮澜烛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山的路上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着下山,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平稳地到了半山腰的凉亭处。 “怎么了?”凌久时觉得阮澜烛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信息都没有,至少知道了再死四个人以后我们就彻底出不去这扇门了。”阮澜烛收起身上的冷意,“走吧,先回去,除了昨晚的徐瑞之前死了四个人村长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凌久时还是有些疑惑,“那为什么村长不说呢,还是他不想解决庄稼的问题?” “我觉得他知道得不多,甚至没有想到庄稼和怪物有关系。”阮澜烛轻拥着凌久时,抓着凌久时的手看了眼时间,“先回去看看黎东源那边有没有发现,总之今晚还是要小心,如果那伙人还想害人,一定会从我们之中选择。” 山脚下的溪流边,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在溪水里洗了洗手。 “哥哥姐姐,你们也来玩水啊?”建设跑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个大裤衩。 “嗯,我们来看看这水有什么好玩的。”阮澜烛摸了摸建设的头,“你弟弟呢?” “这水可凉快儿了,我弟弟在那边呢,哥哥姐姐要和我们一起玩吗?”建设眨着一双大眼睛。 “不了,哥哥姐姐倒是有些事儿想问你和你弟弟。”阮澜烛笑得温柔,“你去把你弟弟叫过来,我和姐姐请你们吃巧克力。” “好呀,那你们等我。”建设眼神一亮,跑远了。 “你觉得建业会说吗?”凌久时捧着溪水在额头上拍了拍,身上的衬衫洇湿了一些。 “试试看。”阮澜烛靠近凌久时,“目前线索太杂乱了,多问一些总能找到交叉点。” “今晚看来是不能睡了。”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视而不见地在凌久时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他们要是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澜烛声音很轻,但凌久时知道一旦对方动手,死得肯定是对手。 “哥哥,姐姐。”建设拉着建业跑了过来。 “来,请你们吃好吃的巧克力。”凌久时笑得甜甜地从兜里掏出一袋巧克力撕开包装,给建设和建业一人分了半块儿。 “谢谢姐姐。”建设和建业接过,建业没有立马吃,而是抬头问:“你们是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 第83章 王洪涛 凌久时和阮澜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这么聪明。 “没错,哥哥想单独和你聊一聊可以吗?”阮澜烛表情变得更严肃。 凌久时拉着建设道:“你带姐姐去村里的商店买些东西好吗?” 建设看了一眼建业点了点头。 “姐姐,哥哥到底要问我哥哥什么?”建设走在前边蹦蹦跳跳地,道路两边有不少狗尾巴草。 “一些秘密的事情,我也问你个秘密的事情好吗?”凌久时小声地说着。 建设:“好啊,姐姐想问什么?” 凌久时:“你之前说的羊倌儿打架是因为什么?” “奶奶说是因为家事儿,因为国伟叔家的婶子和人搞破鞋跑了。”建设挠了挠头, “羊倌家的大海爷爷和奶奶后来也被气死了。” 建设吐了吐舌头,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凌久时没有再问,而是看着建设蹲下身子摘了一把狗尾巴草拿在手里。 村里的小商店卖的都是一些油盐酱醋茶等日用品,零食很少,只有散装糖果和瓜子。 凌久时买了两瓶酒和一些瓜子糖果。给建设各抓了一把,建设把手中的狗尾草编成了花束递给凌久时。 “真好看,谢啦。”凌久时把花束拿在手里,和建设走到了溪边。 阮澜烛这边不是很顺利,不过还是诱哄加威胁地套到些线索。 两个人对视一眼,凌久时又抓了些糖果和瓜子给建业后,并肩嗑着瓜子在村里悠闲地游走。 路上看见韦暮礼、庆黎、石敬伟、霍甜甜和云舒五个人。 “你俩上午是去哪了?中午饭都没回来吃。”云舒脸上挂着汗水,清早的妆花了些,嫉妒的看着凌久时。 “我们一直在村外找线索来着,可惜什么都没找到,就连村民都没看见几个。”凌久时指了指村口,一脸甜蜜地挽着阮澜烛说:“后来实在是太热了,我老公怕我晒就让我在溪边阴凉处多待了一会儿。” 阮澜烛自然地把人搂在怀里,手指抚摸着凌久时的脸,“我家宝宝的皮肤多娇嫩啊,晒伤了我会心疼的。” “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凌久时故作撒娇地样子拍掉阮澜烛的手看向五人。 “什么都没有,村民们根本不搭理我们。”韦暮礼摇摇头,“你们拿着得这酒是?” “这不是想着和村长打好关系。”凌久时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酒后吐真言,你们今晚都得帮忙啊。” “你说得有道理。”石敬伟眼神猥琐地看向凌久时的领口,“那我一会儿再去买几瓶,这两瓶可不够喝。” 阮澜烛身上散发着冷意,“眼睛别乱看,再乱看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开,五个人被阮澜烛身上的气势惊愣了一下,直到二人走远才反应过来。 石敬伟表情凶狠吐了口唾沫,道:“嘿,这小白脸居然威胁我?” “收好你的心思。”韦暮礼眼神一变,声音清冷地看向云舒,“还有你,不要再蹦跶。” 云舒看着韦暮礼的眼神低下了头。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黑曜石和白鹿那三位,搞砸了回去就等死吧。”韦暮礼警告着几人,“走吧,再去村里转转,回去的时候咱们也去买上些烟酒。”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远后,在羊倌儿家的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庄如皎。 “他们?”凌久时瞄了一眼院内问道。 “白羽说觉得里面有线索,他们就进去了。”白羽就是陈非在门内的名字,庄如皎靠着门口的树枝躲在树荫下。 “我也进去看看。”阮澜烛说着一个起跳翻了进去,院内的羊群咩咩的叫着。 凌久时没有跟进去,而是和庄如皎在树荫下嗑着瓜子。 “这瓜子还挺香的。”庄如皎嚼着瓜子,“你们上午上山了?” “嗯,你们上午有什么线索吗?”凌久时含着糖果,糖的味道不如程一榭做的,一股糖精味。 “没有什么线索,这里的村民都不理人,这家两口子更是不见人。”庄如皎想到上午遇见这家人,两口子似乎很怕人得样子。 “我们目前线索不多。”凌久时看了下四周,“等晚上再说,估计其余那五个都是……” 凌久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有人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庄如皎立马学起了猫叫,很快三个人从院子里跳了出来。 “那夫妻两个回来了。”凌久时说了一声,五个人假装在刚从门前经过的样子。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男人是村里的羊倌儿王洪涛,脸上表情警惕。 “王哥是吧,我们来是想买一只羊。”凌久时走向前说着,指了指阮澜烛手中拎着的两瓶白酒,“这不是想着和村长叔喝点儿。” “你们跟我进来吧。”王洪涛有些犹豫,倒是他的媳妇儿林翠拉住了要拒绝的王洪涛。 “谢谢嫂子,还麻烦你给我们挑一只。”凌久时抓了一把瓜子和糖果放到林翠手上。 “好,绵绵姑娘客气了,嫂子一定让我当家的给你挑一只好的。”林翠说完王洪涛走进羊圈,羊圈中的羊四散开来。 王洪涛手脚麻利,看准目标直接用套索圈住目标羊。 目标羊只挣扎了几下就被捆了个结实。 “杀好了我就给你们送过去。”王洪涛给羊过了秤,“一百一十多斤,算你们一百一,给一千六就行,谁付钱?” 凌久时往后退了两步指了指身后的黎东源说:“他付钱。” “什么就……”黎东源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阮澜烛和陈非的眼神还是从兜里掏出了钱包。 王洪涛接过钱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行了,你们走吧。” 林翠给五个人送到门口,热情地和凌久时说着话,“绵绵姑娘,我们家的羊可好吃了,等杀好了羊我给你留几块儿好肉,让婶子教你做羊肉馅儿的饺子。” “那到时候嫂子可得一起来啊,今晚咱们热闹热闹。”凌久时又抓了一把瓜子和糖果放到林翠手上。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一定去。”林翠笑着,“我再带些你们没吃过的好东西过去。” 凌久时连忙点头说:“嫂子说得我现在都馋了。” 第84章 羊的价值 “还是绵绵姑娘会说话,你们先去忙吧。”林翠笑得合不拢嘴的,看的黎东源和庄如皎直咬牙。 五个人走远后,庄如皎才开口问,“凭什么这羊钱是蒙哥付啊,还有凭什么npc和你说话热情啊。” “因为我没有钱啊,还有凭我长得可爱。”凌久时一脸无辜。 “你!你和他还真是般配啊。”庄如皎指着凌久时和阮澜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当然,我们可是合法的。”阮澜烛一脸傲娇,把凌久时搂在怀里。 “蒙哥~”庄如皎说不过两个人,只好委屈地看着黎东源。 “别理他们。”黎东源拉着庄如皎瞪了一眼凌久时和阮澜烛。 “可是……”庄如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凌久时偷笑了一下,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嘴角上扬,两个人心情不错地走在后面。 五个人又在村里转了一圈后回到村长家。 王婶子正在院子里收拾着羊肉,见五个人回来笑着说道:“小何回来了?你看你客气的,还买只羊。” “婶子,我还买了点儿酒,一会儿你教我调饺子馅儿,林翠嫂子一会儿也会过来,还说给我带我没吃过的好吃的呢。”凌久时走过去坐在小板凳上,想伸手帮着一起弄。 “你别伸手了,这羊肉膻着呢。”王婶子连忙拦住了,“我那菜园子里有不少我种得西红柿,可好吃了你快去摘来尝尝。” “那就多谢婶子了。”凌久时说着站起身,拉着阮澜烛向后院儿走去。 后院儿不光种了各式蔬菜,还种了不少西瓜,西瓜此时有一两个应该已经成熟。 凌久时摘了几个西红柿,又摘了一些种在院子边的菇娘果。 “这味道真不错。”凌久时剥了几颗菇娘果,黄色的果肉鲜甜可口。 “好吃到时候在院子里种一些。”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话语中带着宠溺。 “谁种啊?你来种?”凌久时塞了一颗到阮澜烛口中。 “让咱傻儿子种,我觉得他们有种地基因。”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在凌久时的嘴角轻吻了一下。 “你也太高看他们了,估计他们连暖房都搭不起来。”凌久时推开阮澜烛,拎着篮子走出了菜园子。 “那我就亲自种。”阮澜烛跟在后面,菜园子的入口处站着黎东源。 不知道阮澜烛和黎东源说了什么,黎东源出来以后心情似乎不错,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 韦暮礼五个人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不少酒,不过村长对待他们并不热情。 “你们得把钱给我,不多,一人给我一千六就行。”黎东源站在门口,对着韦暮礼五个人说道。 “什么羊啊这么贵?”石敬伟看着黎东源一脸的不屑,“这羊能值多少钱?” “这可是村里的人精心喂养的羊,这难道不比喂饲料的好?”黎东源指着正在火堆上炙烤的羊肉,“你们闻闻这味道,这香味。” “那tm也不值一万六吧。”石敬伟啐了一口,“一个人给你一千六,你这不是骗钱吗?还tm居然敢骗我?” “你不懂这个羊的价值,韦暮礼,你说呢?”黎东源笑了笑,眼神盯着韦暮礼,丝毫不在意石敬伟。 “我tm不懂?我……”石敬伟想要冲到黎东源面前,却被韦暮礼拦住了。 “虽然这个羊可能有价值,但这个价值是不是……”韦暮礼脸上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谁说这羊没有价值了,这羊可有价值了。”林翠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韦暮礼说自家的羊不好。 “我跟你们说,我这羊从小喂的粮食和草料都是我和我男人辛辛苦苦打的,喝的都是山上的山泉水,每天我男人还会带着羊群去山脚下遛弯儿,这羊肯定值钱的。”林翠没有听到黎东源的要价,她只知道自家的羊不能被别人说不好。 “就是啊,嫂子家的羊可是人工喂养,从小养到大,怎么就不值了?”凌久时忍着笑意走过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继续说着,“这能和城里的喂激素饲料的一样吗?从年初养到现在,付出的辛苦你们知道吗?” “就是,我和我男人一年到头就为了这些羊。”林翠附和着,越听凌久时的话越觉得喜欢。 “好,我给。”韦暮礼知道如果争辩下去,事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听到韦暮礼说给,林翠便不再搭理几人进了院子 凌久时接过韦暮礼五个人递过来的钱,然后数了一千六放到黎东源手上。 “喂,你这是?”韦暮礼五人进院子后,黎东源看着手里的钱愣了一下。 “帮你说话的辛苦费,你要回本钱了,但我帮你说话也需要费用的。”凌久时拿着钱当着黎东源的面数了起来,“虽然有些少,但也足够了。” 黎东源在后面气得手抖,暗骂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什么呢?”阮澜烛的声音在旁边幽幽响起。 “没什么,说你们两个真是好人。”黎东源假笑着。 “那就行。”阮澜烛收回眼神,低声说了句喝酒的时候注意那五个人。 凌久时收了钱,和林翠一起帮着王婶子调馅儿。 烤全羊加上羊肉饺子,这和第一天的餐食天差地别。 凌久时和几个女生先回了住处,坐在炕上一边玩着数独一边嗑着瓜子。 男人们没有在村长家待太久,十点多的时候阮澜烛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怎么样?”凌久时给阮澜烛倒了一杯水。 “我没事儿,黎东源和陈非也没事儿。”阮澜烛喝了几口水,“一会儿陈非过来一起说。” “好,那几个人呢?”凌久时看了眼窗外,石敬伟在院子里呕吐,庆璃在扶着他。 “韦暮礼是被庆璃背回来的,应该也没事儿,不过今晚这个院子应该不会死人了。”阮澜烛贴近凌久时,凌久时能闻到阮澜烛身上的酒气。 “你喝了多少?”凌久时后退,不过又被阮澜烛拉了回去。 “我没喝醉。”阮澜烛吻住凌久时的唇。 第85章 怪物 “唔……”阮澜烛加深了这个吻,酒气占据了凌久时的口腔,唇齿交缠间凌久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酒量这么不好?”阮澜烛轻笑着,灼热的气息打在凌久时耳畔。 凌久时没说话瞪了一眼阮澜烛。 “好,老婆~”阮澜烛把头埋在凌久时肩膀上,声音带着些嗔意。 “别撒娇。”凌久时想把阮澜烛推开,闷热的房间再加上一个大暖炉阮澜烛,凌久时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真想现在就出门。”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耳垂,嗓音暧昧。 “那你就快点找到门和钥匙。”凌久时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但阮澜烛依旧没有放开自己。 “要不在这儿……”阮澜烛抬起头,眼神危险的看着凌久时。 “别闹了!”凌久时捂住阮澜烛的眼睛,阮澜烛的眼神凌久时生怕自己沦陷同意了他的胡闹。 陈非过来的时候脸还有些泛红。 “你们白天有什么线索吗?”阮澜烛嗑着瓜子,和凌久时并排坐在炕上,陈非则是站在墙边。 “村里的npc根本不理我们,但对我们还算客气,可这王洪涛夫妇不一样,看见我们眼中有害怕的情绪,所以我带着黎东源趁着他们去山上开荒的时候进去查找。”陈非说着话,看着两个人嗑着瓜子扶了扶眼镜。 “我进去之前你们找到了什么?”阮澜烛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 “你进来之前我们只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陈非掏出手机找到照片递给阮澜烛。 “这是……山顶的那个女人。”凌久时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是个黑白照片,女人笑得很甜。 “嗯,看来那个女鬼就是羊倌儿家的。”阮澜烛把手机还给陈非,“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个怪物再吃四个人整个村子都会消失。” “那这扇门的禁忌是什么?”陈非揉了揉眉心。 “女鬼很害怕那个怪物,昨晚应该是韦暮礼他们动得手,他们可能觉得那个徐瑞是你们的同伙。”阮澜烛看了眼陈非,问道:“喝点水吧。” 陈非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们除了上山,建业那里呢?” 阮澜烛:“建业这孩子的确聪明,羊倌儿家王国伟是亲家。” “那女鬼就是王国伟的妻子,等下?建设说女鬼和人跑了,但其实女鬼死了。”凌久时皱着眉,“村里的人不知道女鬼死了,所以村长是觉得这件事儿是丑事才不说的?” 阮澜烛:“有可能,也有可能村长知道人死了。” “不对,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让所有人觉得王国伟的媳妇儿是跟人走的?”凌久时突然有个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国伟杀了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点点头,“有可能,你还记得吗?王洪涛看见我们的第一瞬间是害怕,在害怕什么呢?” “那怪物又是什么?”陈非觉得头晕,“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死了吧?” “你和黎东源小心些,今晚说不好。”阮澜烛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我先回去了。”陈非揉着太阳穴走了出去。 “王国伟杀妻灭子为了什么?王洪涛为什么害怕外来的人?村长知道些什么却不说,就连女鬼说得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凌久时躺在炕上,小声地嘀咕着。 “可能是为了情。”阮澜烛把凌久时搂进怀里,“王国伟和怪物应该有关系。” “不会是王国伟养了一只怪物吧。”凌久时咂舌。 “可能吧。”阮澜烛说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凌久时闭着眼睛窝在了阮澜烛怀里。 果然凌晨凌久时被一阵凉意惊醒。 女鬼站在窗户前。 “你怎么又来了?这次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睡觉……”凌久时声音沙哑,“大姐,你能收收你身上的冷气吗?太冷了。” 女鬼:…… “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女鬼突然走近,“我身上有冷气吗?” “有!你别过来了!你就站在窗口吧。”凌久时抱紧阮澜烛,阮澜烛并没有醒。“我们怎么走?问你门在哪你也不说,你不说你总是来找我干嘛?” 凌久时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美丽,任谁半夜经常被吵醒都会发脾气的。 “门……门在我家,钥匙在……”女鬼还没说完院子外传来了蹦蹦跳跳地声音。 “它来了,千万不要被它吃掉哦~”女鬼很害怕怪物,说完就消失了。 周遭的冷意渐渐消散,凌久时听着外面的声音叫醒了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被摇醒,眼神迷离,但看着凌久时的表情瞬间清醒。 “那个怪物在外面。”凌久时指了指窗户道:“刚才女鬼来了。” “走,去叫陈非他们。”阮澜烛拉着凌久时,黑暗的房间内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隔间敲响了陈非三人的房间。 凌久时听到里面三个人起身的动静,外面蹦蹦跳跳地声音越来越近。 “怎么了?”陈非摸索着拉开门问道。 “有东西来了。”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小心地拉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黑暗中阮澜烛盯着院子外看了一会儿,“既然他们想害人,走,去徐瑞的房间。” 五个人动作轻快,徐瑞房间的血腥味很重,地上的碎肉消失,只剩下干涸的血迹。 声音离院子越来越近,阮澜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跑了出去。 “你们别动。”阮澜烛声音低沉,只见阮澜烛跑到黎东源窗户边,又很快跑了回来。 “嘘。”凌久时提醒众人,阮澜烛也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生物。 那怪物似乎弓着身子跳进了院子,蹦到了黎东源三人房间的窗户前。 五个人盯着那道背影,只见背影在窗户前停留了很久后,开始用前肢扒拉着窗户。 一阵叮啷哐当的声响在黑暗中被放大,五个人屏住呼吸,贴着黄土前面不敢动。 怪物很快捅开了窗户,站立在窗户前歪着脑袋看着屋内。 第86章 羊骨头 怪物身姿奇怪地跳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跳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月光下怪物身穿一件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个漆黑的面具,露出一双怪异的眼睛。 凌久时能听到面具后面怪物沉重的呼吸声。 怪物没有找到食物很是生气,跳着出了院子。 蹦跳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凌久时才松了一口气。 “那是个什么东西?”五个人回到原本的房间,庄如皎才开口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人。”阮澜烛坐在炕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骨头说道:“这是在你们窗户那发现的。” “这是骨头吧?”陈非把骨头拿在手里,骨头发黄,分不清具体是什么部位。 “看样子是什么动物的,应该不是人类身上的。”黎东源看了一眼,“那这个骨头是禁忌条件之一,你给拿回来……” “这个应该不是怪物身上的吧,这也太小了。”陈非说着把骨头放回了阮澜烛手里。 “说不好,但我记得昨天早上徐瑞的房间窗户那里也有这么一块儿黄色的骨头。”阮澜烛把骨头放在一边,“但骨头不是绝对的条件,肯定还有别的。” “你们昨天在羊倌儿家没有发现门吗?”凌久时突然想到女鬼说的话。 黎东源:“门?没有,房间里几乎都找遍了,你怎么会觉得羊倌儿家会有门?” “一个女鬼告诉我的。”凌久时皱着眉,如果门没在羊倌儿家,那就是女鬼在撒谎。 “这个女鬼还挺有趣的。”阮澜烛笑着调侃。 “哪里有趣了,话说对方动手了,那我们?”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 “这个好像是羊骨头。”庄如皎突然开口说道。 “羊骨头?”黎东源把骨头拿在手里,放到庄如皎面前,“你确定?”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林翠说过。”庄如皎仔细地看了看点点头。 黎东源:“所以这怪物应该和羊倌儿有关系。” “难不成怪物是王洪涛?”庄如皎想到晚上吃的羊肉可能是怪物养的或者是被养的怪物就感觉胃里不舒服。 “不对,养羊的可不止一家。”凌久时突然想到,在买猪的时候,在王国伟家中也看到了一只羊。 “你是说王国伟?”陈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还记得我们去买猪的时候,云舒问王国伟羊卖吗,当时他的表情很生气,女鬼是王国伟的妻子,那么王国伟家也是她的家,我们白天去王国伟家看看。”凌久时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 黎东源:“可是那个王国伟几乎没出过门啊?” “这个就交给你了,相信你可以的,先回去睡吧,别睡太死。”阮澜烛突然起身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 “不是……”黎东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阮澜烛推了出去。 “记住了,别睡太死。”黑暗中,阮澜烛的眸子亮着幽深的暗光。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凌久时平躺下来抱着阮澜烛的胳膊。 “我也一样。”阮澜烛望着凌久时,“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那个女鬼到底想干什么呢?”凌久时的声音开始迷糊。 “不知道。”阮澜烛侧身,轻拍着凌久时的背道:“睡吧,黎东源他们不会睡得很死。” “嗯。”凌久时应声,阮澜烛身上散发着的香味令凌久时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阮澜烛在凌久时的唇上轻轻吻着,长臂一揽把凌久时圈在怀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韦暮礼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 “干什么?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庄如皎是个暴脾气的,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令云舒和霍甜甜尖叫起来。 凌久时皱着眉,心情很不爽的起身向外走去。 阮澜烛跟在后面,表情难看。 “你们大清早的吵什么?”凌久时出声,声音中满是冷意。“你们要吵滚远点儿吵,又不是死人了,在这吵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难不成你还盼望着我们中有人死啊?”云舒手指着凌久时,刚才在庄如皎那儿受得气,此时爆发了出来。 “别拿手指着我,还有我不是盼望着,而是希望你们去死,至少能安静一些不会吵到我睡觉。”凌久时眼中透着凶狠,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tm得嚣张什么?”石敬伟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怒意,眼神中却有一丝猥琐。 “滚。”凌久时躲开石敬伟意图不轨的手,踢腿踹了石敬伟的隐私处。 “啊!”石敬伟发出一声嚎叫,惊得附近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走。 “还有你们,要吵架也好,打架也好,都给我滚出去!”凌久时走到石敬伟身边,低头看着地上正在打滚得石敬伟道:“还有你,从第一天就用我很讨厌的眼神盯着我,从现在开始见到我最好是闭上眼睛,不然……我就把它挖出来当球踩。” 说完又在石敬伟身上踹了几脚。 “老婆~别踢了,再把你的脚踢疼了,让老公来。”阮澜烛抱起还在踢人的凌久时,抬起腿在石敬伟的两腿间踩了两下。 “你们也看到了,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情去外面解决。”阮澜烛把凌久时放下,“不然我还真保证不了你们是否还能平安的站在着。” 庆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云舒则是被吓傻了,霍甜甜皱着眉,韦暮礼倒是表情平静。 庄如皎大声喊道:“他们是坏人!昨晚他们想害我们。” “是吗?”阮澜烛看向众人眼神中带着考究。 “别听她的,如果我们想害你们,你们还能站在这儿吗?”霍甜甜出声,“是你们一大早的就过来闹事儿。” “闹事儿,你看看我们房间的窗户。”庄如皎指着三个人房间的窗户,窗户上有几处破洞。 “如果不是你们,难不成还有鬼吗?”黎东源轻笑一声,继续说:“如果是他们两个弄的,那他们出门的声音我是能听到的。” “昨晚那么大的声音,你们都没醒,你们的睡眠质量还真是好。”陈非扶了扶眼镜,虽然是温和的声音,但却令人感到嘲讽意味。 “所以你们昨晚看到什么了?”韦暮礼皱着眉,“如果真的害人,她的身手应该不会发出声音。”说着还指了指凌久时。 “你的意思是我身手好,所以无声地走出来把窗户戳破又无声地回去了?”凌久时气笑,“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手有多好。” 第87章 怪物本身 凌久时说着就要冲过去,被阮澜烛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凌久时挣扎着,但阮澜烛没有放手。 “老婆~冷静,咱们不和傻子计较。”阮澜烛一边哄着,一边把人扛进了房间,时不时地传来阮澜烛哄凌久时的话语。 “呵,她的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我们昨晚可是看见那东西了。”黎东源摩拳擦掌,脸上表情不屑地道,“而且下午一直到晚上他们两个都在我们三个的视线之内。” “那你也不能断定就是我们动得手吧,要是我动手你们还能站在这里?”韦暮礼隐忍着怒气说着,“就算是我们动的手,你们有证据吗?” “好,你们给我等着。”黎东源手指了指韦暮礼几人。 庄如皎跟在黎东源后面,路过石敬伟的时候抬起腿在他身上踩了几下,“我最讨厌和女孩子动手的男人了。” “啊!”石敬伟哀嚎着,下身的痛苦让他的表情扭曲,看着黎东源三人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阴鸷。 韦暮礼眼神阴沉地看着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 凌久时和阮澜烛再次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两个人先去了村长家,村长媳妇儿还给两个人留了饭,两碗羊杂汤面,碗里羊肉居多。 两个人吃了面,慢慢地走到了王国伟家门前。 只见黎东源和韦暮礼正在争吵,庄如皎还冲上去暴打了云舒。 “你们别太过分了!”韦暮礼咬着牙,额角的青筋暴起。 “怎么过分了?贵组织的过门规则不是这样吗?”陈非眼中闪过狠戾。 凌久时小声地对阮澜烛说:“这陈非简直是阴阳专家。” 阮澜烛宠溺地亲了亲凌久时的脸颊,轻声说着:“不然为什么程千里会说他是个变态。” “我看那个韦暮礼已经想杀人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凌久时搂着阮澜烛的脖子,亲昵的说着悄悄话。 “管他呢。”阮澜烛呼出的热气打在凌久时的耳畔,“这个王国伟也挺能忍的。” 阮澜烛刚说完王国伟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王国伟绷着一张脸,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我们在打架看不出来吗?你凑什么热闹!”云舒突然跳出来指着王国伟,这举动让凌久时看笑了,韦暮礼这帮人带着云舒真是有福气。 “这位姑娘,你们打架可以去村外,在我家门口干啥。”王国伟瞬间被云舒的话点燃了怒气,“现在赶紧滚!” “你tm的怎么说话呢?”庆璃忍了半天,捡了一块儿路边的石块儿向王国伟冲了过去。 “我去叫村长。”凌久时从阮澜烛怀里挣脱,跑到了村长家。 “王叔,不好了!”凌久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村长家的院子,村长从屋里跑出来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后面王婶子拎着一只鞋追了出来。 “怎么了小何?”村长连忙穿好鞋询问着。 “他们……打起来了,在国伟叔家门口,我来之前……看到有人拿石头砸国伟叔呢。”凌久时觉得此时自己的演技已经超越阮澜烛了。 “什么?胡闹!快走!”村长说着一溜烟儿跑远了。 “小何啊,那太危险了,咱不去凑热闹。”王婶子拉住了还要往外跑的凌久时。 “远道在那呢,我得去看看。”凌久时一脸担忧地说着,王婶子松开了手。 “那你去吧,别往前头去,有事儿了往你叔身后躲。”王婶子在凌久时身后叮嘱着。 凌久时:…… 跑回去的时候,村长正在训斥着韦暮礼几人。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两天找到问题了吗?还跑到村民家里打伤村民,我要向上级反映!”村长激动地怒斥着韦暮礼五个人,黎东源三个人早在村长赶到前跑远了。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村长叫来了几个男人,韦暮礼和庆璃还想反抗,阮澜烛帮忙把人捆了个结实。 “凭什么只抓我们!”云舒拼命挣扎着。 “不抓你们抓小何吗?人家和你们这些闹事儿精可不一样,要是国伟有什么问题,你们几个都是凶手!”村长拿着眼袋在韦暮礼几人头上敲了几下。 王国伟被庆璃打中了额头,已经被村民送到了隔壁村的卫生所了。 村长走后,黎东源三个人跑了过来。 “走,进去看看。”阮澜烛撬开了门锁,院子里的味道不是很好闻,粪便混杂着血腥气。 凌久时捂着口鼻跟在后面,庄如皎被留在外面望风。 进到院子以后凌久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四人。 凌久时看向羊圈,里面的一只羊正在悠闲地吃着什么。 “怎么了?”阮澜烛进了房间发现凌久时没进来又走了出来,看到凌久时站在院子里盯着某一处。 顺着凌久时的视线阮澜烛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这喂的好像是肉。”阮澜烛走向前,看着食槽里的东西。 “羊是杂食动物,不过喂肉的还是第一次见。”凌久时不再看羊,却在羊圈最里面发现了一道门,“你看那儿!” “跑!”阮澜烛突然拉着凌久时跑进了屋里。 “怎么了?”陈非看着突然跑进来的两个人问道。 “那只羊就是怪物。”阮澜烛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外面,“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只见羊圈里的羊突然站立起来,嘴角还在往下滴着血液,一双眼睛无神地望向房门。 “这……”凌久时觉得头皮发麻,手抓住了阮澜烛的胳膊。 “没事儿,这房子里有钥匙吗?”阮澜烛安抚地拍了拍凌久时的手,抬眸看着陈非。 “没有,会不会在王国伟身上?”黎东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具,这个面具正是凌晨怪物佩戴的那一个。 “再找找。”阮澜烛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凌久时突然觉得周遭的温度开始降低。 “你怎么来了?”凌久时皱着眉,身体往阮澜烛靠去。 “什么来了?”黎东源被凌久时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久时很生气,“你再不出来我就用咒灭了你!” 第88章 恶心 话音落下,女鬼的身形慢慢出现。 “我靠!”黎东源看着眼前出现的女鬼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女儿不见了,你们能帮我找找吗?”女鬼声音很轻,隐约着带着一丝忧伤。 “你女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阮澜烛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凌久时身上。 “不!那不是我的女儿!”女鬼怒吼着,两行血泪流下,“我的女儿才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被怪物吃掉了!” 随着女鬼的哭喊声,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下降,周遭的窗户上挂满了寒霜。 “闭嘴!”凌久时冷得受不了了,凶狠地道:“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凌久时这一声后房间陷入了安静。 “我……我是想找我的女儿。”女鬼收起眼泪,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你找你女儿你跟着我干什么?”凌久时有些无语。 “我也不想跟着你,但只有你们能看到我。”女鬼有些委屈,“我是被王国伟害死的。” 凌久时:“知道了,你都是鬼了,你不能自己报仇吗?” 女鬼:…… “我进不了王国伟的身。”女鬼翻着白眼,说完手指在空中动了动。 凌久时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房间内女人正在炕上睡着,身旁躺着一个小婴儿。 门外传来了声响,凌久时走向门外,院子里王国伟挡在站立的羊面前。 “国伟,这羊万万留不得。”一个男人手握着一把杀猪刀,“老一辈儿人说了,羊一旦站立行走那就是灾祸!” “爹,现在都不兴封建迷信了,这羊再养养吧。”王国伟站在原地不动,身子护着身后的羊。 “这怎么是封建迷信呢,这都是老一辈儿传下来的!”握着刀的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婶子,两个人应该是女鬼的爹娘。 “小红刚生了娃,这羊再养养吧。”王国伟不肯松口,羊倌儿夫妻也不好再说什么。 “咱家就是养这个的,这个羊不能留太久。”羊倌儿叹了口气,放下杀猪刀走了出去。 此时没人注意到王国伟身后的羊,一双眼睛盯着羊倌儿的背影。 凌久时看着那双眼睛,竟莫名觉得那是在看猎物。 山羊的眼睛是横瞳,人们常说羊的眼睛是死羊眼,因为羊的眼神和死物的眼神一样空洞。 但这只羊的眼神很诡异,王国伟转身牵着羊回了羊圈,在喂羊时还会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 画面一转,女鬼拎着竹篮走了出去,炕上的小婴儿依旧在熟睡。 院子里的王国伟正在修着羊圈的栅栏。 羊在一旁用头轻轻撞了王国伟的腰。 “一边玩去,我还得给你修家呢。”王国伟声音温柔地说着,但凌久时却觉得不对劲儿。 “咩……”羊叫了几声,然后跳到一边慢慢地站立了起来,蹦跳着进了房间。 凌久时跟了进去,羊跳到小婴儿身边,低头咬住了小婴儿的脖子。 一口,两口,很快小婴儿没了气息。 凌久时站在门口,看着山羊一点一点咬着小婴儿,啃咬骨肉的声音令凌久时忍不住皱眉。 渐渐地,小婴儿变成了一摊血液以及零碎的骨头。 山羊似乎很开心,蹦跳着跳出了房间。 “怎么弄得这么脏?”王国伟用身上的围裙给山羊擦着嘴,“这是吃什么了?” 山羊咩咩的叫着,王国伟抚摸着山羊的毛。 很快凌久时就知道那不对劲儿的地方是什么了。 王国伟居然和羊在不可描述! 惊得凌久时忘记了呼吸,不过很快一阵恶心感让凌久时吐了出来。 好在画面和声音并没有维持太久,王国伟走进房间才发现炕上的小婴儿已经被门外的山羊吃掉了。 不过王国伟并没有任何悲伤和惊恐的情绪,反倒是把婴儿的襁褓卷了卷,擦干了血迹。 “我的孩子去哪了?王国伟!你怎么看的家?”女鬼哭喊着质问,两只手不断地捶打着王国伟。 “我不知道,你别闹了,孩子还会有的。”王国伟抓住女人的两只手,推了一把。 “孩子还会有的?妞妞不见了!不行,我要去找!”女鬼踉跄了两步,身子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但女鬼此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转身跑了出去。 “别怕。”王国伟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山羊正在趴着晒着太阳,王国伟温柔地抚摸着山羊的肚子。 不知过了多久,女鬼似乎接受不了孩子不见了的事实,每天麻木地生活着,偶尔女鬼的爹娘回来劝慰着。 山羊的肚子大了起来,这天女鬼进门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喘息声。 走进院子女鬼看见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想通的场景。 一个人和一只羊正在忘我地交缠着,而这个人是自己的男人。 “你?你在做什么!”女鬼发出尖叫。 王国伟慌乱地穿好衣服喊道:“叫什么!滚进去!” “你个不要脸的!好脏!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女鬼眼泪直流,质问着走到眼前的王国伟。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娶了你,天天好吃好喝的,你看谁家有我这个条件?”王国伟拽着女鬼的头发,把人拖进了屋内。 凌久时觉得这个台词好熟啊,这不是电视剧中普信男的词嘛,恶心感加重,凌久时扶着门框干呕。 “我条件也不差,我不嫁给你我在家也没有饿死!我还生了我们的女儿妞妞,妞妞不见了你居然和一只羊搞在了一起!”女鬼被王国伟扔在地上,声音尖锐地哭喊着。 王国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坐在了炕上。 “难怪我爹说杀了它,你拦着,王国伟,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你!”女鬼说着跑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棍向山羊抽去。 “畜生!”山羊猝不及防的被木棍抽在身上,女鬼用力不轻,一棍子把山羊抽倒。 山羊身下涌出鲜血,叫声差点刺破了凌久时的耳膜。 王国伟听到叫声跑了出来,看到这个场景一脚踹倒了女鬼,用女鬼拿着的那根木棍狠狠抽在了女鬼身上。 “啊!王国伟你为了畜生打我?啊!住手!”女鬼惨叫着。 “你怎么敢动它的?”王国伟下手狠厉,木棍抽打在女鬼的下身,很快女鬼疼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第89章 禁忌 “王国伟……我可是你的媳妇儿……”女鬼疼得脸色惨白,身下被血染红。 “那又怎样。”王国伟扔下木棍走向羊圈。 羊圈中的山羊肚子瘪了下去,王国伟处理了一下山羊的伤势,血泊中有一个奇怪的生物。 凌久时忍着恶心感凑近,只见山羊舔舐着那个生物,很快凌久时看清了它的样子。 婴儿的脸,山羊的身子,一双横瞳诡异地睁着。 山羊舔舐了许久,它都没有动一下。 最后山羊似乎很生气,吃掉了它。 凌久时突然想到了网上的热词,虎毒不食子,我儿delicious,青春没有售价,我儿入口即化。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吃着也放心。 凌久时甩甩头,血泊中只剩下几块儿黄色的碎骨。 王国伟没有管女鬼,女鬼看着这一幕红了眼睛,“妞妞是不是被它吃了?” “是又怎么样?”王国伟点燃一支烟,“一个丫头片子吃了就吃了。” “畜生!那可是你亲女儿!”女鬼此刻只觉得心痛,拖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下肢想要爬出去。 “去哪?”王国伟扔掉手中的烟,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女鬼嚎叫着:“啊!放我出去!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有那个怪物!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闭嘴!”王国伟家里院墙很高,农村白天人们都在地里忙碌着,但王国伟也害怕声音传出去。 王国伟坐在女鬼身上,双手掐住了女鬼的脖子。 “呜……呜……”女鬼挣扎着,双手用力地在王国伟身上捶打着。 “贱人!不要叫!”王国伟用力,眼神凶狠表情狰狞。 女鬼不再挣扎,双手无力般垂了下来,但王国伟依旧没有放手。 身后的山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女鬼的双眼突出,嘴巴大张,王国伟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撕扯开来,身上还有几道伤口。 王国伟松开手,看着女鬼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张,冷静地拿出杀猪刀把女鬼分了尸投喂给了山羊。 凌久时看着王国伟分尸地身影,又看着来找女儿的羊倌儿夫妇撞破了王国伟和山羊的禁忌之恋。 羊倌儿夫妇很幸运,跑了出来,但最终也被王国伟堵在家中活活气死。 “看啊,这个畜生就是这样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那天看到了哥哥……”女鬼哭泣着,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透,在地上爬向凌久时。 “什么?你说你哥……王洪涛?”凌久时惊愣地往后退了几步,“那你为什么不报仇?” “报仇?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进村了,你们没来之前,我只能待在那棵松树下!”女鬼飘了起来,血液顺着身体滴在地上。 “那你都进村了,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凌久时质问着,一个女鬼能力怎么这么弱? “我不想动手吗?是因为我动不了手!我的女儿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在了哪里!我哥那个懦夫,居然连报警都不敢!”女鬼突然飘到凌久时面前,一双眼睛赤红,凌久时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凌久时又后退了几步。 “帮我杀了他们,他们不应该活着。”女鬼不再靠近凌久时,“还有找到我女儿。” “那你知道钥匙在哪吗?”凌久时捂着口鼻,血腥气让凌久时忍不住干呕。 女鬼:“钥匙在……我的女儿那。” “我去!”凌久时忍不住爆了粗口,合着还非得帮女鬼找到女儿。 “绵绵!绵绵!”就在凌久时思考如何找到女鬼的女儿时,阮澜烛的声音传来,一阵晕眩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凌久时看到了阮澜烛担心的眼神。 凌久时:“我没事儿,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阮澜烛还是很担心,“真的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还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告诉你。”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闻着阮澜烛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胃里的那种恶心感没有了。 “先说好消息吧。”黎东源打了个响指。 “我知道钥匙在哪了。”凌久时没有理黎东源,而是看着阮澜烛说道。 “坏消息呢?”黎东源又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陈非:“我觉得此时你应该闭嘴。” 黎东源:“为什么?” 陈非:“因为你只是听众而已。” 阮澜烛看了一眼黎东源,意味深长。 “老婆~坏消息是什么呀?”阮澜烛露出笑容,像哄孩子般问着凌久时。 凌久时眨了眨眼道:“坏消息是钥匙在女鬼的女儿身上。” “老婆真可爱。”阮澜烛被凌久时这个眨眼萌到了,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一口。 “你们两个够了啊!这是门内!能不能注意点儿?”黎东源撇了撇嘴,“陈非还是个单身狗呢。”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陈非走到门前,院子里的羊还在盯着房门。 黎东源:“要不直接冲出去?” “好啊,你在前面。”陈非笑了一下。 “凭什么?”黎东源看着陈非有些不爽,“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是兄弟,就得砍你两刀,所以你先出去没什么问题,要么你主动出去,要么我把你扔出去。”陈非活动了下身子,眼神认真。 黎东源:“不是……” 阮澜烛:“白鹿的老大除了硬碰硬,还有别的办法吗?” 凌久时:“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脑子还是不会转弯呢?” 陈非:“长了年纪不长脑子。” 黎东源:……你们够了啊! “那不是有肉吗?屠夫家怎么会缺肉?”凌久时指了指角落里的老式冰柜。 “还是我家老婆聪明。”阮澜烛对着凌久时竖起了大拇指。 说完又看向黎东源说道:“去吧,白鹿的老大,体力活就交给你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黑曜石的人都不愿意干体力活啊,一个个小嘴跟抹了毒一样?”黎东源指了指三个人,走向冷柜。 冷柜拉开,里面有不少冻着的肉类。 黎东源在里面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人民的碎片,便拿出了一条猪腿。 第90章 好贱的要求 黎东源拎着猪腿走到门口,陈非拉开门的一瞬间把猪腿丢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的山羊拖着猪腿回了羊圈。 四个人趁机跑出了门外。 山羊并没有抬头,而是啃咬着冷冻的猪腿。 “你们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庄如皎看着四人问道。 “先离开这儿。”凌久时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往这边来了。” “分开走。”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迎着脚步声的方向走。 拐角处,凌久时看到了王国伟。 王国伟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血迹,脸色惨白。 凌久时觉得王国伟的身体还真好,居然自己走回来了。 “大哥,你没事儿吧?”凌久时装作有些担忧的样子。 “没事儿。”王国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往家走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回到住处,霍甜甜和云舒在院子里坐着,看着两个人回来只是看了一眼。 “她们在干嘛?”进到屋里的凌久时打开窗子,打量了一下坐在院子里的两个人。 “再等蒙钰吧。别看了,休息一会儿吧。”阮澜烛说着把凌久时拉到了炕边,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等他回来咱们再去一趟王国伟家。” “他去哪了?”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身上,头枕在阮澜烛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去探望一下韦暮礼。”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身子往后一躺连带着凌久时趴在了自己身上。 凌久时回忆着在王国伟家中看到的景象,整理着思绪。 王国伟和女鬼结婚后,羊倌儿送来了一只山羊,谁都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王国伟竟然和这只山羊有了感情。 在外王国伟家的生活应该是村里人羡慕的存在,养殖户不缺肉吃、不缺钱花,女鬼家境和王国伟也相当,除了因为身上经常有味道性格有些孤僻外没什么缺点。 那王国伟是怎么和一只羊搅到一起的呢? 就算和一只羊搅到一起,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漠视啊? 甚至还为了一只羊掐死了自己的妻子,还把其分尸喂给羊。 “别想太多,有的人天生可能就是个恶人。”阮澜烛的声音轻柔,安抚着凌久时。 “我知道,我只是在思考王国伟会把他的女儿丢在了哪里。”凌久时睁开眼,刚好对上了阮澜烛温柔的眸子。 阮澜烛亲吻凌久时的额头,“等他们回来咱们去问,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凌久时:“什么想法?” 阮澜烛:“咱们带着村长一起过去。” 凌久时:“你是说……” 阮澜烛笑了一下,“普信男应该很要面子吧。” 凌久时:“那不如多叫点儿人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阮澜烛把人往上抱了抱,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你们还知道回来?你们害得韦哥都被关起来了!”云舒看见走进来的黎东源三人,直接起身冲在前面表情愤怒地喊道。 “我们怎么不能回来?再说了,打人的不是你们?”黎东源轻哼一声,“还有,我虽然不打女人,但如果有人一直在我眼前蹦哒,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原则。” 黎东源憋着一股气,刚才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在黑曜石那里找回白鹿老大的硬气。 “你还想打我?来啊,你打啊!你不打不是男人。”云舒挺着胸,一副有本事你动手的样子。 “……”凌久时和阮澜烛出来,刚好看见庄如皎把云舒踹出去两米。 黎东源的腿刚抬起来,还在空中悬着。 “你能不能让我动手……啊不,动脚?”黎东源看着庄如皎,表情委屈。 “那个……我没忍住。”庄如皎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的要求实在是……太贱了,蒙哥,等会儿她再过来你再动脚。” “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云舒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不是你的要求吗?”庄如皎一脸无辜地看着黎东源,“蒙哥,你刚才应该听到了吧,是她自己说要我们打的啊,我还说你们骂我蒙哥呢,说他不是男人。” “咳咳咳……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计较这个了。”黎东源有些尴尬地拉着庄如皎。 “明明是你们先找事儿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打那个王国伟。”霍甜甜扶起云舒,不过她声音倒是没有云舒那么有底气,听着有些虚。 “我们找事儿你们打我啊,你们打村民还能怪到我们头上?”黎东源震惊霍甜甜的脑回路。 凌久时也有些无语,人的精神状态怎么可以好成这样?好羡慕。 阮澜烛看了眼陈非,牵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了溪边,不久后陈非带着黎东源和庄如皎过来汇合。 阮澜烛说了计划后,四个人齐齐地看向黎东源。 “所以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总是我在做?”黎东源指了指自己说道。 阮澜烛:“当然是因为白鹿的老大最厉害啊。” 黎东源:“我们现在就开始?” 庄如皎:这也行? 阮澜烛:“不急,晚饭的时候,我们刚从那出来,王国伟肯定会有所警惕。” 晚饭,饭桌上就只有村长夫妻和凌久时五人。 “唉,你们也来了两天了,我们这庄稼到底是啥问题?”村长抽着烟袋,脸上一脸的愁容。 “王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村里人做的?”凌久时放下碗筷,拿着一根玉米啃着。 村长皱着眉头,“村里人做的?谁啊?他图啥啊?” 阮澜烛:“咱村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吧?比如……” “这……”村长犹豫着,叹了口气低下头。 “哎呀,有啥不能说的,要是庄稼真的和她有关系,那我们……”村长媳妇儿看着犹豫的村长忍不住说道。 “老头子,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咱们孙子还小呢!绵绵远道也是来帮我们的。” “我说,我说。”村长抽了一口烟袋才开口,“小红姑娘有一天来找我,说自己的女儿丢了,可我知道那孩子应该被王国伟卖了。” 叹了一口气,村长继续说:“后来,小红跑了,还气死了自己爹娘,她哥王洪涛还打了国伟一顿,从那之后两家就没再走动。” 第91章 暴打王洪涛 “其实老王两口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小红不在了,洪涛那儿我也问过,唉,老两口的死难道和庄稼有关系?”村长愁容满面,“咱就是说,要真是国伟不好,那也不能害全村的人啊。” 凌久时听到这看了阮澜烛一眼,阮澜烛偷偷地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王叔,其实这两天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阮澜烛开口,“我们在山顶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谁的?”村长震惊地站了起来。 阮澜烛:“已经白骨化了,不过我们查到尸体应该是王国伟的妻子,王慧红。” “怎么可能?不是都说……”村长和村长媳妇儿表情突然难看,村长看了看几个人道:“你是说……” “王叔,你要不把王洪涛叫过来,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阮澜烛平静地说着,手指在凌久时的手上轻轻摩擦。 凌久时没有在意阮澜烛的小动作,“王叔,那白骨上还有不少衣服碎片,我记得衣服样式。” “这……”村长还是有些犹豫。 “王叔,虽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但你觉得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能让庄稼变成这样却不影响自家菜园?” “老头子,你听绵绵和远道的,先把洪涛叫来,要真的是小红有冤屈,那咱们也不能不管啊,再说了那庄稼可是乡亲们的命啊。”村长媳妇儿拍了村长两下,“你快别抽你那大烟袋了,快去叫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村长说着拿着烟袋走了出去。 “绵绵啊,你和我说说那衣服是什么样子的?”村长走后,村长媳妇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是一件白底的小碎花上衣,军绿色的裤子,鞋是一双黑面布鞋,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牡丹花。”凌久时回忆了一下女鬼的穿着,“婶子,你有印象吗?” “那鞋子侧面是不是还有个小兔头。”村长媳妇儿表情有些慌张的的问。 “是有一个,在鞋子的右侧面。”村长媳妇儿突然落泪,“真的是……是……小红,王国伟这个天杀的!” 村长媳妇儿突然起身往外冲,凌久时和庄如皎给拦住了。 “孩子,你们放开我,这个杀千刀的,老娘今天就去砍了他!”村长媳妇儿哭喊着,还好庄如皎和凌久时的力气大,两个人把村长媳妇儿拉到了屋内。 “婶子,先别激动,等王洪涛来了咱们再确认一下。”凌久时劝慰着村长媳妇儿,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村长媳妇儿情绪缓和了一些,“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促成这段孽缘。” 凌久时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村长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不情愿的王洪涛。 “叔,婶子你们叫我来是什么事儿?”王洪涛看着凌久时几个人也在莫名的有些慌。 “什么事儿?小红在哪?”村长黑着脸关上了房门。 “小红和别人走了。”王洪涛讪笑着,“叔,之前你不是问过了吗,小红和野男人跑了。” “你妹妹和人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庄如皎出声嘲讽。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王洪涛梗着脖子,看到村长的表情后,后面的话心虚地没再说。 “说啊,你倒是继续说啊。”村长举起烟袋在王洪涛身上敲打了几下,“小畜生,我问你小红真的和人跑了?” 王洪涛一脸心虚地道:“是啊,王国伟就是这么说的。” “放你娘的屁!我问你,你妹妹走的那天穿的是不是我给做的鞋!”村长媳妇儿突然站到王洪涛面前,抓着王洪涛的衣服质问。 “是……我妹从小到大的鞋都是婶子你做的,她穿的肯定是你做的鞋啊。”王洪涛想要挣开村长媳妇儿,“婶子,你先放开我。” “小畜生!我再问你一遍,你妹妹和人跑了?”村长媳妇儿眼神死死的盯着王洪涛。 “对啊……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王国伟,再说了,还有外人在呢,婶子咱们家丑不可外扬啊。”王洪涛眼神躲闪。 “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老王家最大的家丑就是你!王洪涛。”村长媳妇儿说着给了王洪涛几个响亮的巴掌,“那可是你亲妹妹!” 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亲戚关系,一个村子半数以上都是王家人。 “小红是不是被你害的?你说!”村长媳妇儿下手很重,很快王洪涛嘴角溢出了血。 庄如皎没有拦着村长媳妇儿,要不是因为自己只是个观众身份,庄如皎也想上手打人。 “叔,婶子,别打了,我真的没有害小红!”王洪涛跪了下来,一边脸肿了起来。 “你没害小红?小红怎么死了?我问你,你爹娘真的是被小红气死的?”村长也忍不住拿着烟袋敲打在王洪涛身上。 “啊!”王洪涛发出惨叫,村长媳妇儿听到王洪涛狡辩的话更加生气,给王洪涛的头发薅下来一绺。 “小兔崽子!你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替你爹打死你!”村长气得发抖,手扶在门边的窗台上。 “王叔,别太激动了。夏茹蓓,快拉开王婶子!”凌久时看着两个人情绪过于激动,赶紧给阮澜烛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搀扶着村长坐下,陈非立马给两个人把了把脉。 王洪涛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黎东源立马上前把人拽着领子拽了回来。 “你还跑!”庄如皎上前踢了一脚在王洪涛腿上。 王洪涛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小夏,打得好!接着打,打死了算我的!”村长指着王洪涛一脸心痛地说:“洪涛啊,这些年你爹娘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妹妹小红哪点对不起你了啊?叔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啊!” “就是,你看看你打小穿的吃的用的,哪点儿不是咱们村里最好的?小红结婚王国伟给的聘礼也被你要去娶媳妇儿用了,你和林翠结婚后老两口还接济着你们小夫妻,还和我说要给你们在城里买个工作,将来林翠生孩子了,你们就去城里住着。”村长媳妇儿哭着捶着自己的胸口。 第92章 恶性 “我……我不知道。”王洪涛哭喊着,庄如皎下手挺狠的,王洪涛此时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不知道什么?你个畜生!居然害死了你的爹娘和妹妹!”村长媳妇儿说着还要上前给王洪涛几巴掌。 “我没有害爹娘,也没有害小红,是王国伟,都是王国伟干的!”王洪涛抱着头大喊。 “好了,不要再打了。”黎东源拉住了还要继续动手的庄如皎。 “现在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阮澜烛蹲下身,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说……我说……”王洪涛慢慢地坐起来,“那天小红回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爹娘说让我跟上去看看。” “我走到王国伟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红的叫喊声,我想着王国伟怎么可以打我的妹妹,冲进去一看小红举着刀砍着羊圈里的羊,吓了我一跳,我躲在影壁后面,过了一会儿王国伟跑了出来。”王洪涛回忆着,声音颤抖。 阮澜烛:“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王国伟用木棍打我妹妹,那段时间我妹妹精神有些不好,我以为王国伟只是在生气小红把羊砍了,就算打也不会怎么样,谁家老爷们不打媳妇儿?”王洪涛说着就被庄如皎和凌久时踹了一脚,“啊!” “只有懦夫才会打女人!”庄如皎咬着牙,还想再给王洪涛两脚却被黎东源抱到了一边。 “你tm的还你以为,那是你妹妹!”凌久时也气得不行,怎么有人家人那么好却对家人如此漠视。 阮澜烛没拉凌久时,凌久时又在王洪涛身上踹了两脚。 “老婆~喝点儿水,踹累了吧,别把人踹死了,等他说完我帮你踹。”阮澜烛端了一杯水,揽着凌久时坐在一边。 众人:…… “你继续说。”陈非笑得温和,但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王洪涛只觉得后背莫名的有一股凉意。 “主要是……王国伟的样子很吓人,我害怕,没想到后来他……他竟然把我小红……我太害怕了,我就跑回家了。”王洪涛颤抖着,回忆起当时的记忆如今依旧令人畏惧。 “你个孬种!你回去就没告诉你爹娘?就没找我来?”村长又举起了烟袋,“后来呢?” “后来我想着王国伟一直挺好的,就算……也不会真要了小红的命,再怎么样,小红还给他生了个闺女不是,于是我就去下面那个村子去打牌,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国伟从我家门口出来。”洪洪涛抖动着身体,“我进屋一看,爹娘已经没了。” “你!你是说……你爹娘也是……”村长媳妇儿站起来指着王洪涛,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向后倒去。 “老婆子!”村长吓了一跳,村长媳妇儿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我来看看。”陈非走到村长媳妇儿身边把脉,“婶子这是气急攻心了。”说着掐着村长媳妇儿的人中。 “……”过了许久村长媳妇渐渐醒来。 “婶子,你先别生气,控制一下情绪,为了这个畜生不值得伤了自己的身体。”庄如皎扶着村长媳妇儿进了里屋。 “老婆子,你可吓死我了,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找人把王国伟那个王八蛋给绑了。”村长叹着气,眼眶通红。 “你继续说,等你交代完了,我舍去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让你们两个小畜生去你爹娘和小红面前赎罪!”村长抽了一口烟袋,手发抖地拍了拍大腿。 “叔,我是真的害怕啊!后来……后来王国伟找到我,说每个月会给我钱,我想着,既然小红走了爹娘也没了,最起码有钱啊,这钱我也不是独吞,我还给小红留着一半呢!”王洪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要把我也宰了,叔,我不能死啊,我还得给王家留后呢。” “你的后代留着干什么?你的后代说不定比你还自私,你能拿爹娘换钱,你儿子或者女儿也会拿你换钱,这个恶根在你这断了更好。”凌久时嘲讽着,“你的家人对你好,可你呢?他们就连死都要被你拿来换取利益。” “你懂什么!他们既然对我好,那肯定希望我活着!希望我儿孙满堂!”王洪涛突然叫喊,“你什么都不懂!我怕死有错吗?” 凌久时不想再说些什么,便偏头不再看王洪涛。 “小何说得对,这种人不配有后代!”林翠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小翠,你怎么来了?”王洪涛突然惊慌起来。 “我不来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么自私?我以为你只是懒一些。”林翠流着泪,“爹娘对我们不好吗?小红对我们不好吗?” “不是的,你知道的,我胆子小。”王洪涛站起来,拉着林翠的手解释道。 林翠:“不,不一样的。你作为儿子没有担当,作为哥哥没有替妹妹出头的勇气,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哪怕爹娘和小红再好我也不会嫁给你。” “难道你嫁给我就是为了爹娘和小红?小翠,我要是说出来,你和我都要被王国伟杀掉的,你不想活着吗?”王洪涛激动地摇着林翠的肩膀。 “不光光是因为爹娘和小红,洪涛,咱们做人不能这样,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甚至连畜生都不如!”林翠也激动地挣扎着,“你可以报警的,你为什么不报警!说到底你不还是为了钱!还是说你拿钱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等将来有了孩子,咱们钱也有了,把村里的房子一卖,咱们这两年养羊也卖了不少钱,到时候我会带你去城里,咱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是城里人!你这个人不要不知好歹!”王洪涛情绪激动,听见林翠的话直接给了林翠一巴掌。 “啊!好痛!”林翠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 “陈非!去看看她!”阮澜烛直接一脚踹倒王洪涛。 只见林翠的身下开始涌出鲜血,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呼痛。 王洪涛也被吓到了,爬起来推开了正要蹲下的陈非,“你别碰我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了?” 第93章 王国伟家 “小翠怎么了?小翠这是!”村长媳妇儿听到林翠来了,让庄如皎扶着自己出来,结果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翠,“小翠这是流产了呀!快去找大夫!” “什么?小翠,你怀孕了!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肯定不会推你的!”王洪涛抱着林翠不撒手,急得村长媳妇儿一直捶他。 陈非一个手刀,王洪涛晕倒在了地上。 “她现在必须马上去诊所止血。”陈非让村长媳妇儿把人放平。 “好,我现在就去叫人。”村长说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两个村民扛着一块儿门板跑了回来。 林翠被两个人抬走,村长媳妇儿跟了过去。 “小何啊,让你们见笑了,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才没有让小红和她爹娘冤死。”村长抽着烟袋,一脸愁容。 “王叔,其实还有件事儿,其实我老公懂一些玄学,他在王国伟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凌久时坐在一边,看着村长表情认真。 “真的?”村长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一脸严肃地说:“真的,我还发现他们的女儿是被那只怪物吃掉的,而且王国伟和这个怪物有关系,他杀王慧红也是因为这个怪物。” “啥?真的有怪物?”村长放下烟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去取一下东西,你们先待着不要动。”阮澜烛说着,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道:“这位兄弟,一起吧。” “好啊。”黎东源笑了一下,跟着阮澜烛跑了出去。 “村长,你能悄悄地把孩子们先送到别的地方吗?”凌久时看着村长,想到了建设和建业,今晚注定村子不会太平。 “行,我这就去。”村长站起身,“真是造孽啊。” “我们就在这等着?”庄如皎坐下来,手指摆弄着炕上的小扫帚。 “你们照顾韦暮礼,有在韦暮礼身上找到什么东西吗?”凌久时看着陈非,陈非正在用绳子把王洪涛绑起来。 陈非:“韦暮礼还算聪明,他应该没有把东西带在身上。” 凌久时:“那就希望他们能活过今晚吧。” 陈非:“也许吧。” 庄如皎看着两个人,不是很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凌久时靠着墙面闭着眼睛休息。 陈非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庄如皎无聊去菜园中摘了一个西瓜放进水槽里冰着。 村长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远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村长进屋,看见三个人在屋子里吃着西瓜。 “快了,王叔,快来吃西瓜,我去给外面的人分一分。”凌久时看了眼手表,拿着一半西瓜去了外面。 “我不吃了,我歇会儿。”村长有些疲惫,原本直挺挺的腰也佝偻着,坐在炕边抽着烟袋。 阮澜烛和黎东源过了半个多小时也回来了,黎东源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村长:“远道啊,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不,等会儿。”阮澜烛让黎东源把麻袋放下。 麻袋打开,王慧红和孩子的尸骨混合在一起,阮澜烛不知道从哪拿到的羊骨头也放了进去。 不一会儿凌久时看到王慧红。 阮澜烛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孩子的尸骨还差一块儿,应该在王国伟身上。王慧红之前一直找不到孩子,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尸骨不完整。” “这个杀千刀的,我们村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村长摇着头,看向尸骨的眼神里有太多愧疚,“孩子啊,一会儿叔就给你报仇。” 王慧红在一旁红了眼眶,凌久时发现周遭的温度没有变低,眼泪也不是红色的血泪。 “你哥也不配活着,等给你报了仇,叔就把你葬到你爹娘旁边。”村长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却全部变白,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 “叔,我不怪你。”王慧红在一旁轻声说着,可惜村长并看不见也听不到。 “村长,王慧红就在这儿,她说不怪你。”凌久时扶起村长到炕边坐着。 “什么!”村长激动地又站起身,“她真的在这儿?” “嗯。”凌久时点点头,指着王慧红道:“她就在这儿。” “孩子,你受苦了。”村长看着王慧红的方向发出一声叹息。 阮澜烛:“走吧,带着这些东西。”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后面,众人一起去了王国伟家。 王国伟家门口,阮澜烛上前推了推门。 门从里面被锁住,阮澜烛抽出匕首卡进门缝里,挑开了门锁。 黎东源率先走了进去,院子里王国伟正在剁着什么东西,山羊趴在他的脚边,正在咀嚼着石槽中放着的猪腿肉。 “王国伟!”村长手中拿着一根扁担,用扁担的头敲着地面。 “二根叔,你怎么进来的?还带了这么多人。”王国伟假装惊愣转身。 “你这个混账东西!小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还有,你居然喂羊吃肉!”村长瞪着一双眼睛,后面的村民也议论纷纷地嘀咕着。 王国伟:“叔,羊本来就可以吃肉啊,小红怎么了?” 村长:“你说怎么了?小红被你害死了!”说着村长举起手中的扁担向王国伟挥去。 “叔,你一把年纪了,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是这几个外村人?”王国伟冷着一张脸推开村长,眼神凶狠地看向凌久时等人。 “你不光害了王慧红,还害了自己的孩子,就因为这只怪物。”凌久时扶起村长,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山羊。 “国伟,畜生就是畜生,你怎么能为了畜生杀了妻儿?”村长扶着腰,刚才被王国伟推的那一下闪了腰。 “它不是畜生!”王国伟红着眼叫喊着,“你们懂什么?” 手中的杀猪刀往下滴着鲜血,血腥气的味道令凌久时有些不舒服。 “你们什么都不懂,只有它不会嫌弃我身上的味道!”王国伟脸上的表情扭曲,用手抹去刀上血。 王国伟抚摸着山羊的头,山羊温顺的把头仰起迎合着他。 “看啊,它多好啊,比你们好多了。”王国伟温柔的脸在看向众人时变了脸色,“你们呢?你们只会躲着我!” 第94章 复生 “我们什么时候躲着你了?王国伟,你说话要讲良心。”身后的一个村民开口,但看向王国伟的眼神有些心虚和害怕。 “就是啊。”另外的村民跟着附和,“我看啊,这就是个白眼儿狼,他小时候我家还给他好几个窝窝头呢。” “谁说不是啊,俺家还给送了不少腌菜呢。” “闭嘴!这些算什么?我后来养猪没给你们分?”王国伟挥着刀声音里满是不屑。 阮澜烛不想再听王国伟的废话,“你女儿的尸骨在哪里?” “在哪?我凭什么告诉你?”王国伟露出嗜血的微笑,“而且我也不承认那是我的女儿,大白的儿子马上就要出生,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才该死!” “呵,你和一只羊能生出来什么玩意儿?是这种怪物吗?”阮澜烛用手帕包着一小块儿黄色的羊骨头。 “咩咩!”山羊突然冲向阮澜烛。 阮澜烛没有动,山羊在阮澜烛身前哀嚎着倒了下去。 凌久时放下手中的枪,冲着阮澜烛眨了眨眼睛。 “真准,不愧是我老婆!”阮澜烛也回了一个眨眼,两个人旁若无人无人地样子惊呆了村民,黎东源等人一副见惯了的样子。 “大白!你们居然敢动我的大白,真该死!”王国伟说着挥刀向凌久时砍去。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后退两步,抽出腰间的匕首划伤了王国伟的手臂。 “啊!”王国伟惨叫着丢掉了手中的杀猪刀。 凌久时则是有些无语,到底是哪个程序员这么痴迷霸总文学?一个村民经常吐出霸总文学这合理吗? 黎东源早就想揍王国伟了,结果手刚伸出去就看见庄如皎已经一脚踹到了王国伟身上。 “那个……宝宝,你能不能让我先动手?”黎东源的表情委屈。 庄如皎:“……没忍住。” 黎东源无奈的笑了笑,想着拉起王国伟继续打上两拳,结果陈非又补了一脚。 “不好意思,我也没忍住。”陈非扶了扶眼镜框,“你来吧,争取问出他女儿的下落哦。” 黎东源:“……” 山羊哀嚎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黎东源冲了过去。 “我去!”黎东源惊呼着躲开,松开了抓着王国伟的手。 “蒙哥!”庄如皎跑过去帮忙。 山羊暴躁地冲撞着人群,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躲避,村民们也四处散开躲避着,其中有一个村民躲避不及时被山羊顶到了墙上,羊角扎穿了腹部。 “啊!杀人啦!”村民们惊慌地跑了出去。 “别走啊!回来!逮住它!”村长在身后喊着,但村民并没有停止脚步。 整个院子乱做一团,圈舍里的动物们焦躁不安的叫着。 王国伟趁着众人逃窜的功夫捡起了杀猪刀,向着黎东源冲了过去。 “你们都得死!”王国维手臂上伤口不断流出鲜血,但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挥着手上的杀猪刀。 黎东源身手敏捷地躲避着,很快王国伟手上的刀被黎东源夺了过来。 “说,王慧红的女儿在哪?”黎东源把刀架在王国伟的脖子上。 “我凭啥告诉你?”王国伟笑着,一双眼睛赤红。 山羊还在四处冲撞,凌久时和阮澜烛护着村长,陈非拿着一根木棍打在了山羊身上,山羊倒在地上不动了。 “大白!你们把大白怎么了?”王国伟看着山羊倒地突然激动起来,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只要说出王慧红的女儿在哪,我们是不会把大白怎么样的。”阮澜烛皱着眉,拉着凌久时的手对着陈非摇摇头。 “我说!我说!你们不许对它动手,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她的女儿在猪圈里。”王国伟看着不动的山羊,终究是说出了其它尸骨的位置。 “哈哈哈!居然在猪圈里!”众人回头,只见韦暮礼五人正站在猪圈前面。 “还真是谢谢你们了,黑曜石和白鹿不愧是数一数二的过门组织。”韦暮礼拍着手,示意霍甜甜等人去去骨头。“不过没想到这两位的实力也不俗,要不要加入我们组织啊?” 韦暮礼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二人,眼神中满是对两个人手上道具的渴望。 凌久时:“不了,你们组织的过门风格我可不喜欢。” 黎东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谁是数一谁是数二你说明白了吗?” 凌久时:这个时候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韦暮礼:…… “你们不会觉得拿了骨头就可以出门了吧?”阮澜烛看着韦暮礼轻笑了一下。 韦暮礼:“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们为何要来和门神硬刚?”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想找点儿刺激,所以来硬刚门神?”阮澜烛整理了一下外套,拿着匕首把玩着。 韦暮礼:“那你找刺激的方式还真特别。” “找到了!”霍甜甜拿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襁褓已经变成了黑色散发着恶臭。 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儿碎骨头,其中还有一个黄色的头骨。 “这个应该就是钥匙的关键了吧。”韦暮礼说着手伸向了黄色头骨。 “嗡——” 声响过后凌久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空间仿佛被静止了一般。 原本倒在地上的山羊一点点站了起来,蹦跳着到了黄色头骨边上。 “咩咩。”山羊舔舐着头骨,又蹦跳着扑到了韦暮礼身上,咬破了韦暮礼的喉管。 凌久时看着山羊一点一点啃食着韦暮礼,随着山羊的咀嚼,凌久时还看到山羊原本流着鲜血的伤口慢慢愈合。 牙齿和骨头的摩擦声令凌久时皱起了眉头,山羊却又扑向了霍甜甜等人。 啃噬的声音一直响在凌久时的耳朵里,黄色头骨开始一点点长出血肉。 渐渐的,黄色头骨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模样。 随着山羊的啃噬,四肢也渐渐地生长了出来,细长的羊腿开始抽动。 凌久时开始着急,不能让山羊继续啃噬了。 “王慧红!你快出现!王慧红!”凌久时在心里不断祈祷着王慧红的出现。 “我的孩子呢?”王慧红的声音突然出现。 第95章 觉醒的门神 “我的孩子在哪?”王慧红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凌久时耳中。 “你的孩子不就在那嘛,你瞎啊!”凌久时有些生气,怎么这个女鬼这么没用? 王慧红:“……” 凌久时:“你冻他们啊!拿出你的气势!凶他们!” 王慧红看着地上被打开的襁褓,眼中的悲痛化成了两行血泪。 “啊!你们都该死!”王慧红哭喊着,凌久时只觉得身上的冷意骤然加剧。 王慧红身上泛起了红光,凌久时感觉身上的禁锢感消失。 “宝宝,你没事儿吧?”阮澜烛一脸担心地询问凌久时。 “没事儿。”凌久时摇摇头。 王慧红身上的衣服变成了血红色,蹲着身子抚摸着襁褓中的残缺骨头。 “鬼啊!”王国伟恢复意识后看着她发出了尖叫声。 王慧红并没有回身,手上的指甲变长,一点一点撕碎了婴儿头羊身的小怪物。 “咩咩!”山羊发出着急的叫声,王慧红偏头看过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杀猪刀。 “急什么?到你了。”王慧红砍向山羊,手中的刀一下、一下地落下,沉闷的刀砍声中山羊变成了一堆肉泥。 “大白!啊!不要!”王国伟害怕地尖叫着,身下的裤子都湿透了。 凌久时吞了吞口水,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阮澜烛的胳膊。 “没事儿,是你让她觉醒的,她还得感谢你呢。”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手。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你还真会安慰人。” “还有你!”王慧红突然转身,看着王国伟露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 “啊!不要!”王国伟挣扎着往后退,王慧红身上被鲜血浸透,顺着身子流淌至身下。 “杀妻灭子,还气死了我的爹娘,我哥那个废物已经死了,现在就剩你了。”王慧红抓着王国伟的脚腕,“别怕,我不会让你立马死掉的,哈哈哈哈!” 王慧红手一挥,身后襁褓中的碎骨飞了出来,和之前麻袋中的碎骨渐渐融合,逐渐变成了一副完整的婴儿骨架。 “你的骨血必须偿还给我的女儿!”王慧红说着掐住了王国伟的脖子。 王国伟的手脚不断挣扎着,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王慧红的手指不断在王国伟身上抓挠着,鲜血碎肉不断地涌向婴儿骨架,血肉不断堆积,王国伟的手脚不再挣扎。 “看啊,我的女儿多么漂亮。”王慧红抱着一个没有皮的婴儿,凌久时能清晰的看到婴儿的脉络排列,能看到一颗小心在跳动。 “很漂亮,现在能把钥匙给我们了吗?”阮澜烛夸赞着。 “你呢?”王慧红问着凌久时。 “你的女儿长大后肯定会和你一样漂亮。”凌久时笑了笑,不过抓着阮澜烛的手收紧了一些。 “谢谢你,钥匙你拿走吧。”王慧红从襁褓中翻出一个百命锁扔到了凌久时的脚下,然后抱着婴儿哼着摇篮曲走了出去,身上的鲜血消散,恢复了最初的样貌。 “叮当——”清脆的声音,红光划过,一把钥匙落在了地上。 “没想到她居然才是门神。”凌久时感慨着。 “怎么总有女门神对你有好感?”阮澜烛一脸不高兴地样子。 “说明我貌美。”凌久时傲娇着眨了眨眼睛。 “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宝宝。”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撒着娇。 “好好好。”凌久时宠溺地回抱着阮澜烛。 “你们行了啊,赶紧出门,出了门你们怎么腻歪都行。”黎东源捡起钥匙递给庄如皎。 “要你管!”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真是受够了!”黎东源翻了个白眼,和庄如皎走向羊圈。 庄如皎打开门,熟悉的白光亮起。 阮澜烛牵着凌久时走在后面,距离门一米多的地方,凌久时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 “凌凌!”阮澜烛被凌久时推了一下,才看到一把小刀刺中了凌久时的肩膀。 “哈哈哈哈!有一个给我陪葬不亏!”韦暮礼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得意地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 “该死!”阮澜烛眼神阴鸷,拔出凌久时肩膀上的小刀颤抖着朝韦暮礼掷去。 “别!”凌久时拉住了阮澜烛的胳膊,“先出门!” “好。”阮澜烛回过神,抱着凌久时往外走。 凌久时在进入门里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病床前坐着正在吃苹果的刘理菲,旁边的床上还躺着程千里。 “凌哥,你醒啦?”刘理菲咬着苹果起身给凌久时倒了杯水。 “千里……这是怎么了?”凌久时喝了几口水问道。 “他……来看望你,结果在楼下摔了一跤闪了腰,医生说还好千里年纪小,不然说不定会骨折。”刘理菲把苹果吃完给凌久时解释为什么程千里躺在了旁边病床。 “……”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凌凌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程千里一脸的委屈。 “怎么?”凌久时睁开眼睛,想听听程千里怎么狡辩这个问题。 “还不是阮哥,从你们从门里出来,阮哥就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好脸色,哪怕是一只猫和一只狗,我和菲菲还在建暖房呢,他就把我俩踢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呢!”程千里想动一下腰,“啊!” 凌久时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刚才自己在期待什么? 在医院又躺了三天,阮澜烛来接凌久时回家。 车上。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身上的低气压,弱弱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婆不听话。”阮澜烛眼神危险地盯着凌久时。 “怎么会?我最听话了!”凌久时笑着在阮澜烛唇边亲了一下,“你看,多乖。” 阮澜烛没再说话,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上都很沉默,凌久时心虚地闭上了眼睛。 车后座还坐着程家兄弟,上车前,程一榭威胁程千里不许发出声音,两个人上了车后乖乖地坐着。 阮澜烛开着车回了别墅,凌久时刚下车就被阮澜烛扛进了房间。 “阮哥最近太暴躁了,凌哥能镇住吗?”身后程千里问着自己的哥哥。 “能不能镇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你的腰好了,你给我加训。”程一榭面无表情地说着。 “啊!那我还不如摔骨折了!”程千里哀嚎着。 第96章 因为我爱他 “怎么了?”凌久时被阮澜烛摔到大床上,阮澜烛的身子压了上去,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能看到阮澜烛眼中的恐慌。 “你说怎么了?谁让你推开我的?知不知道在门内受伤很危险?”阮澜烛眼睛泛红质问着。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如果是你,你不是也会一样。”凌久时吻上阮澜烛的眼角,“同样的情况,我们会做同样的选择,不是吗?” “那也不行,门内门外我都不允许你受伤。”阮澜烛低头埋进凌久时的颈窝,“凌凌,听话。” “好,就为了这个气了好几天?”凌久时抚摸着阮澜烛的头发,像给小猫小狗顺毛。 “当然,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阮澜烛抬起头,傲娇地说着,说完又埋进凌久时的颈窝咬了一口 “嘶,轻点儿!”凌久时吃痛,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个浅浅的牙印儿。 “轻点儿你怎么能记住。”阮澜烛又在牙印儿上吻了一下。 “还生气吗?”凌久时用手戳着阮澜烛的腰。 “不气了,你先休息下,我去进扇门。”阮澜烛在凌久时唇上轻点了一下后起身,凌久时看到阮澜烛手腕上黑曜石独有的手链在闪着光。 “那我在这儿等你。”凌久时跟着起身,走到壁炉前的摇椅躺了下来。 “嗯。”阮澜烛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间的门。 凌久时掏出手机点起了外卖。 自从进入冬天以后,别墅里的众人很少出去买东西了,尤其是怕冷的凌久时,那更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能出去的也尽量不出去。 凌久时刚点完东西,阮澜烛推开了门。 “回来了?”凌久时抬眸,阮澜烛正在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身上沾了些血迹。“受伤了?” “没有,一扇低级门而已。”阮澜烛直接把衣服扔到垃圾桶,“你别过来,我去洗洗。” “你杀人了啊?”凌久时皱着眉上前。 阮澜烛:“还不值得我动手,你别过来了,我身上脏。” 说着走进了洗手间,凌久时只好把垃圾桶里的脏衣服拿去丢。 楼下,易曼曼在沙发上看着书。 “谁受伤了?”易曼曼闻到了血腥味,看向凌久时问道。 “没有,只是衣服脏了。”凌久时拎着袋子,“其他人呢?” 易曼曼指着后院,“他们在后院搭暖房呢,阮哥前天说让他们好好弄,弄好了给你种上草莓。” “那我估计很难吃上。”凌久时摇着头走了出去。 后院声音吵闹,要不是别墅周边没人,这也太扰民了。 凌久时回到屋里,栗子喵喵叫着蹭着凌久时的裤腿,“栗子!”凌久时捞起栗子把它抱在怀里,“想爸爸了吗?” 栗子喵喵得回应着,凌久时开心地撸着栗子柔软的毛发。 “咱们今天一起包饺子吧。”卢艳雪敷着面膜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再煮个鸡汤或者鱼汤。” “好啊,我去和面。”易曼曼放下手中的书,在土司的屁股上摸了两把。 “我也来帮忙。”凌久时跟着走进厨房,怀中的栗子挣扎着跑了出去。 “咱们弄海鲜馅儿的吧。”卢艳雪从冰箱里拿出几盒大虾和两条大鲅鱼。 “我来弄鲅鱼。”凌久时拿过鲅鱼和大虾放在水中解冻。 “不急,等会儿一榭和陈非会过来帮忙的。”卢艳雪择着韭菜,“久时,你先去休息吧。” “好。”凌久时回身刚好看到下楼的阮澜烛,“洗好了?” 阮澜烛穿着一身毛绒睡衣,卡通的图案搭配一头顺毛的短发,“嗯,你们在做什么?” “晚上包些海鲜馅儿的饺子,我的外卖快到了,你去取吧。”凌久时把手机丢给阮澜烛,自己则是跑到沙发上抱着栗子。 阮澜烛宠溺地笑了一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躺到了凌久时旁边。 “还没到?”凌久时疑惑地低头,旁边的阮澜烛看着自己的手机。 阮澜烛:“我让千里他们去了。” 凌久时:“……”还真有你的。 “凌凌哥,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程千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透明的袋子撑得满满的,后面刘理菲和程一榭也各拎了两个,苏晓是扛着一个大袋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我买了这么多吗?”凌久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觉得不多啊。” “确实不多,才七个袋子。”阮澜烛的声音响起,“还不把袋子拿到楼上去。” “不用了,有的不用拿到楼上。”凌久时起身,几个人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里面有辣条、小火腿肠、薯片等等零食,还有不少小蛋糕。 “你们爱吃什么拿什么。”凌久时把自己想吃的重新塞进袋子里。 “好!”最兴奋的是刘理菲,一边挑一边吃。 “你们吃完别忘了把凌凌的袋子送到楼上。”阮澜烛依旧躺在沙发上发着消息,眼睛时不时地瞄着凌久时。 “知道了。”程千里、苏晓和刘理菲三个人乖乖点头。 “凌凌哥,你怎么把阮哥哄好的。”苏晓小声问着凌久时,一脸八卦的表情。 “哄?你阮哥又没生气。”凌久时挑着零食,“你阮哥什么时候生气了?” 苏晓:“不是啊,就是你们从门里出来,阮哥这几天一直绷着脸。” 凌久时:“他一直都很高冷啊。” 苏晓:“不是啊,这几天根本不是高冷,是生人勿近,就像火药,感觉一点就着了。” 凌久时:“这是什么形容词?你们阮哥又不是魔鬼。” 苏晓:“所以……我想问你是怎么让他加温的?” 凌久时:“emmm……可能我是他的太阳吧。”说完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阮哥在一起的啊?”苏晓憋着笑,眼神有些猥琐地问。 “因为我爱他没有原因。”凌久时自然地回答,脸上因为害羞染上了一抹浅红色。 “哇哦~”苏晓发出一阵姨母笑。 别墅里其他人也跟着笑,笑得凌久时塞零食的手有些慌乱。 阮澜烛在沙发上躺着看向凌久时,手机挡在脸上忍不住嘴角上扬暗爽。 第97章 打雪仗 又过了几天,程一榭打了电话叫来了专业的安装人员,半天搞定了暖房问题。 天空飘着雪花,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院子里散步,其他人打起了雪仗。 阮澜烛在前面走着,凌久时在后面轻轻拽着他的外套,摇摇晃晃地踩着阮澜烛走过的脚印。 雪很厚,已经过了脚腕。 忽然,阮澜烛抓着久时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伸出双手从背后环抱他,头枕在凌久时的肩膀上撒着娇:“我好冷,你身上暖和。” 凌久时笑了笑,扭头,两唇相碰。 十几秒后,凌久时在阮澜烛怀中转身,眼睛亮亮的看着阮澜烛,“现在暖和了吧?” 阮澜烛把人抱紧,凌久时抬头吻上了阮澜烛的薄唇。 冰凉的触感瞬间温热,已知的答案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凌久时双手攀上阮澜烛的脖子,阮澜烛放在凌久时腰间的手用力把人往身上拉去,凌久时一双长腿挂在了阮澜烛腰上。 雪还在继续下,周遭的笑闹声消失。 苏晓看着两个人差点叫出声,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凌久时这个大长腿就适合挂在阮澜烛的杨柳细腰上,请阮哥不要放过这个凌凌! “啊!”刘理菲的尖叫声打破了此时的美好。 “程千里!你这雪球里怎么还有东西!”刘理菲抓着一个东西,拨开上面的雪,居然是一个核桃。“好啊,你给我等着!”刘理菲蹲下身子,从地上团了个雪球,把手心的核桃塞了进去握紧丢向程千里。 “啊!打人不打脸啊!我和你拼了!”程千里被砸中额头,手中的雪球丢出。 “打不着,略略!”刘理菲块头虽大,但这么长的时间跟着陈非训练,身子灵活地躲避着丢过来的雪球。 “有本事你别动!”程千里跑近,手上捧着一堆团好的雪球。 “一动不动是王八!”刘理菲边跑边躲避着。 凌久时还挂在阮澜烛身上,程千里的一个雪球偏离了轨迹向两人砸了过来。 阮澜烛的身上被雪球砸中,黑色外套上面挂满了雪花。 “你敢砸你阮哥,程千里,你别跑!”凌久时跳下来,蹲着团了个大雪球朝着程千里扔了过去。 “啊!我不是故意的!”程千里大声喊,凌久时的大雪球在程千里的背上砸了个结实。 “还狡辩,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凌久时又扔了一个雪球。 “呜呜呜,我错了,凌凌哥。”程千里瞬间被围攻,在院子里乱窜。 凌久时又扔了几个阮澜烛给团的雪球,偶尔阮澜烛也会扔两个砸在凌久时想砸的人身上。 阮澜烛笑着看凌久时像个孩子一样,满眼宠溺。 雪一直下到了夜晚,而玩了半天雪的代价就是整个别墅除了阮澜烛和程一榭,全部发烧了。 凌久时躺在床上,高烧烧得他脸颊红红,呼吸加重。 “澜烛,我想吃冰淇淋。”凌久时说话带着鼻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不行,你还发着烧呢。”阮澜烛拿出体温计,“等你退了烧再吃,乖。” “我不,我就要吃。”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的手,眼底泛红, “行,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阮澜烛拿凌久时没办法,“你先把药吃了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就能吃了。” “我还想喝奶茶,想吃小蛋糕,想……”凌久时说了一大堆好吃的。 “宝宝乖,先喝药。”阮澜烛扶起凌久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中的杯子中是退烧的冲剂。 “那你一定要给我买。”凌久时乖乖喝下,昏沉的脑子变得更加迷糊。 “睡吧,睡醒了就给你吃。”阮澜烛把人放平,看着凌久时睡着以后才起身穿好衣服下楼。 阮澜烛敲了敲程千里的门,果然程一榭正盯着程千里吃药。 “我去出门买些吃的,你帮我看着点儿凌凌。”阮澜烛说完瞪了程千里一眼转身走了。 “哥,阮哥干嘛瞪我?”程千里委屈巴巴地看着程一榭。 “只是瞪你而已,又不是杀了你。”程一榭面无表情地说着,“等病好了加训。” “哥,你别这么无情好嘛!我还是个病号啊!”程千里苦着一张脸,“难道就一定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还要雪上加霜嘛!” 程一榭:“行了,闭嘴。” 程千里:“好的。”说着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凌久时醒的时候,阮澜烛还没有回来,房间里有一道粗重的呼吸声。 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凌久时看到了睡在摇椅上的程一榭。 “一榭,一榭。”凌久时慢慢走近,发现程一榭的脸色发红。 “我不小心睡着了,你还好吗?”程一榭声音带了些沙哑。 “还行,你也发烧了,下楼吃些药吧,你阮哥应该也快回来了。”凌久时听着程一榭的声音怕是也发烧了,这场雪还挺牛的,差点儿让黑曜石全军覆没啊。 “我没事儿,那我先下去了。”程一榭起身,冲着凌久时笑了笑。 凌久时:“去吧。” 别墅里突然安静了许多,栗子和土司被阮澜烛关进了猫屋。 凌久时靠着床头头脑昏沉,手机上的数独一个数字没填。 “醒了?别玩手机了。”阮澜烛拿过凌久时的手机,往凌久时手里塞了一小碗冰淇淋,“吃吧。” “怎么只有一小碗?一榭应该是也发烧了。”凌久时挖着冰淇淋,一勺子挖下去,四分之一没了。 “不能多吃。”阮澜烛又拿出一杯热可可,扎好吸管举到凌久时唇边,“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你可别生病了。”凌久时摸着阮澜烛的头发。 “我身体好着呢,放心吧。”阮澜烛轻笑,“晚上想吃馄饨还是粥?” “馄饨吧,冰箱里卢艳雪包了好多。”凌久时喝了药,冲剂的味道还不错,甜中带一点儿苦味。 “行,那你少吃点儿零食。”阮澜烛手指轻点凌久时的额头,端着杯子出了门。 凌久时靠坐在床边,小口地喝着热可可。 第98章 母猪上树 别墅里的众人陆陆续续地好了起来,暖房终于开始投入使用。 程一榭买了不少种子,带着程千里和刘理菲当起了园丁。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栗子窝在腿边,黎东源坐在旁边等着阮澜烛。 “进去多久了?”黎东源啃着苹果问道。 “刚进去五分钟。”凌久时看了眼手机,“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看望你们,这不是听说你们都生病了。”黎东源拍了拍身边的箱子。 “呦,老黎,带了什么好东西啊。”凌久时把栗子抱在怀里撸着栗子的头。 黎东源:“等你家阮哥回来就知道了。” 凌久时:“还挺神秘。” 说着凌久时没再理黎东源,拿着手机看着视频。 过了几分钟阮澜烛推开了门。 “宝宝,我回来了。”阮澜烛走到沙发,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顺利吗?”凌久时偏头,神色温柔。 “嗯。”阮澜烛轻声应着,在凌久时唇上吻了一下。 “喂!我还在这呢?”黎东源出声打断二人,“你们能不能在意一下我。” “不能。”阮澜烛看着黎东源,声音里带着不爽道:“你来干吗?” “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们。”黎东源说着把箱子推到了阮澜烛脚下。 “呦,还带着东西,年纪大了就是懂事儿了。”阮澜烛说着打开了箱子。 只见箱子里放着一张纸条和一张支票。 “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还以为白鹿的老大终于舍财了。”阮澜烛拿出支票递给凌久时。 “我还得攒钱娶小庄呢。”黎东源突然娇羞起来。 “求婚了吗?”苏晓突然站到黎东源身后,一脸八卦的样子。 “我去!吓我一跳!还没呢,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求吗?”黎东源被吓了一下后又扣着裤腿扭捏地说着。 “我帮你啊!”苏晓激动地绕到沙发前面,开始给黎东源制定求婚计划。 “我觉得他还不如找你呢。”凌久时贴近阮澜烛,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阮澜烛:“那我可没什么帮他的,我也不是对谁都能浪漫的。”说完在凌久时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起身上了楼。 “你看看我们阮哥,再看看你。”苏晓看到这一幕眼睛中冒着光。 “我咋了?我和你们阮哥一样帅,还都是优秀的组织的老大,过门人中的佼佼者。”黎东源不服气,“我不用你教了,我一定会想出比他还浪漫的求婚!” “那小庄姐姐还能等到吗?”苏晓撇撇嘴。 “我立马就想出来一个!我带着她去吃饭,然后把戒指藏进饭里。”黎东源拍着大腿,站了起来。 “拜托,这很老土啊。”苏晓摇摇头。 “那我带她去游乐场,带她去鬼屋!”黎东源自信地说着,表情得意。 “小庄姐姐不是怕鬼吗?”苏晓疑惑地皱着眉。 “等她害怕的时候我站出来,说我会保护你,多浪漫啊。”黎东源自我陶醉着。 苏晓:“你比鬼还可怕。” “那我带她去看电影。”黎东源又想了一会儿,“看电影总不会出错了吧。” 苏晓:“包场的那种吗?看什么片子?有什么惊喜的小设计吗?” 黎东源:“emmm……买束花。” 苏晓摇着头,“你没救了,一点儿都不浪漫。” 黎东源:“这多浪漫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苏晓:“现在的恋爱脑就是看这种电视剧看坏的……” 黎东源:“怎么可能?” “要不你等小庄姐姐向你求婚吧。”苏晓说着抱拳告辞,远离这个不浪漫版的黎东源。 凌久时憋着笑,看到苏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黎东源:“你又笑什么?” “在看母猪上树。”凌久时举着手机示意了一下。 黎东源:“你别太离谱,是不是笑我?” 凌久时:“我真的在看母猪上树。” 黎东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你看我信吗?” “母猪本来就会上树,母猪不仅会上树,还会上屋顶。”陈非从楼上走了下来,给黎东源科普。 “你们黑曜石的人知识面还挺杂啊。”黎东源还是不相信,“笑就是笑,还母猪上树。” “老黎啊,这不是知识杂,这是常识。”陈非推了推眼镜框,一脸认真。 黎东源:“胡说。” 凌久时、陈非:“不信?” 黎东源:“不信。” 凌久时举着手机道:“你自己看吧,有视频的。” 黎东源凑过来看,还真是一只黑色的猪上树、上房顶的视频,“……” “老黎,要不你和刘理菲一起来上上课吧,正好我最近在给他补习。”陈非笑了笑,“当然了,你作为外来人员,还请支付一定的费用,谢谢。” “你……”黎东源气得跺了跺脚转身摔门离开。 “哈哈哈哈!”凌久时见黎东源走远后开始大笑,陈非也跟着笑了起来。 黎东源走后不久,程一榭带着两个脏孩子走了进来。 “你们是去种菜还是去打洞了?”凌久时看着门口的脏脚印,表情有些无语。 “种菜啊,凌凌哥,种菜可好玩了。”程千里整个人好像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一样。 凌久时去厨房拿了几只垃圾袋出来,“我怎么觉得你要把自己种地里,套上去客房里洗吧。” 程一榭只是裤脚脏了一些,刘理菲是屁股脏了一大块。 “种完了?”凌久时看着套垃圾袋的两个孩子,又看向程一榭。 “嗯,暖房的温度我也调好了。”程一榭把垃圾袋套在脚上,“要不是他们两个,两个小时前就应该结束了。” 说完程一榭上了楼,两个脏孩子乖巧地跟在后面。 凌久时和陈非把弄脏的地方擦干净,程千里和程一榭洗好下了楼,两兄弟的头发还是湿的。 “今晚咱们出去吃吧,你们阮哥请客。”凌久时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阮澜烛刚给的支票。 “好啊!好啊!我们去吃火锅吧。”程千里跳上了沙发,兴奋地说。 “吃烧烤吧,好久没吃了。”刘理菲也下了楼,听见吃的眼睛亮亮的。 “火锅!” “烧烤!” 眼见两个人还要继续争辩,程一榭突然开口,“去吃自助吧。” 第99章 吃瓜小分队 “行,我看看咱们去哪家。”凌久时拿着手机,翻看着附近商家。 “这家不错,评分高。”刘理菲举着手机,凌久时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便选定了这一家。 “都去收拾收拾吧。”凌久时说着抱着栗子上了楼。 “澜烛,咱们出去吃,我们穿哪件衣服啊?”房间的浴室里阮澜烛正在吹着头发。 “去哪吃?”阮澜烛放下吹风机走了出来。 “一家自助,你请客。”凌久时晃了晃手里的支票。 阮澜烛:“我的不就是你的。” “你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凌久时靠着衣帽间的门,“有人之前怎么说来着……”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是我的,那我的不就是你的。”阮澜烛拿着衣服走过来戳了戳凌久时的额头眼神宠溺,“傻子。” “你才傻。”凌久时接过衣服走进衣帽间,手在阮澜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屁股真平。” “你的翘就行了。”阮澜烛贴着凌久时的后背,“别动,我给你绑头发。” 凌久时乖乖站着不动让阮澜烛帮自己绑头发,看着手中拿的衣服不禁有些佩服,虽然阮澜烛不收拾房间,但却能总是在有一丝杂乱的衣服中找出一对情侣装。 “好了,换衣服吧。”阮澜烛给凌久时的头发弄了些卷度,扎成了半丸子头,几绺细碎的刘海随意的散落在耳边。 “嗯,不错,该赏。”凌久时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欣赏着阮澜烛为自己做的造型。 “凌凌大王要赏什么给我呢?”阮澜烛穿好衣服,手在头发上抓了几下,走到凌久时身边胳膊搭在凌久时肩膀上。 “就赏……一个吻吧。”凌久时说着吻了阮澜烛一下。 “不够。”阮澜烛拉过欲退开的凌久时,加深了这个吻,几分钟后,凌久时的唇色变得粉红莹亮,阮澜烛才满足地说:“多谢凌凌大王。” “别贫了,走了。”凌久时抬手在阮澜烛肩上捶了一下。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这家自助餐厅的生意很好,还好来之前就定好了位置。 一行人进入餐厅瞬间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尤其是阮澜烛,虽然带着口罩但那双眼睛和气场很难让人忽略。 众人在楼上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一会儿我们比谁吃的多啊?”刚坐下,刘理菲拉着程千里比试。 “菲菲啊,我又不傻,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你能吃。”程千里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在外面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刘理菲看了看四周。 “没事儿,只要你不说话,没人知道菲菲是在叫你。”苏晓在一旁盯着坐在一起的凌久时和阮澜烛。 两个人今天穿的都是黑色系的皮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苏晓只想说真情侣就是好磕。 此时两个人摘了口罩,苏晓仿佛吃瓜一线的猹掏出了手机。 苏晓:小庄姐,枣枣姐,今日份的情侣唯美日常照! 潭枣枣:哇哦,已嗑打卡! 庄如皎:真伟大的两张脸,不过我家黎哥也不差! 苏晓:吃瓜小分队记者苏晓随时为你们报导。 潭枣枣:有没有亲密照? 庄如皎:你们在哪吃饭? 苏晓发着消息,偶尔抬头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她……”凌久时一脸不解,偏头凑近阮澜烛。 阮澜烛:“饿糊涂了吧,你要吃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吧。”凌久时被苏晓看得有些发毛。 几个人从晚上七点多吃到了十一点,其实后面只剩下程千里和刘理菲在吃,不过刘理菲是最后吃完的。 最后也不是刘理菲吃饱了,而是凌久时困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闭着眼睛,卷毛的凌久时看起来更加乖巧。 日子归于平静,很快来到了三月。 这天,阮澜烛开始频繁的刷门,几乎每隔一天就进一次门。 “怎么这么频繁刷门?”这天晚上,熟悉的白光闪过,阮澜烛推开门抱住等在门口的凌久时。 “线索不能都掌控在l组织手里。”阮澜烛头枕在凌久时肩上,声音疲惫。 凌久时:“那我后天和你一起进门吧。” 阮澜烛:“你再休养一阵子,明天开始我让陈非和程一榭组队。” 凌久时:“好吧,l组织最近怎么了?还让三大组织的老大集体出动?” “白铭差点儿被阴了。”阮澜烛说着话,呼吸打在凌久时的颈窝,弄得凌久时有些痒。 “让孩子们进门注意安全吧。”凌久时想往后躲却躲不开,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有分寸的,除了那三个傻子。”阮澜烛不再逗弄凌久时,起身去了洗手间。 第二天一大早,凌久时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但有时候人的声音穿透了隔音,就比如苏晓的尖叫声。 凌久时皱着眉,随意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下了楼。 “怎么了?”凌久时抓着头发,看着楼梯口的程一榭和陈非。 “不知道。”程一榭应该也是刚被吵醒,声音还有些懵,神色看起来和平时也不同,多了些柔软。 “我去看看,你们回去继续睡吧。”陈非说着走出了别墅。 凌久时此时没什么困意,程一榭也清醒了许多,眼神渐渐恢复平静。 两个人干脆进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不一会儿陈非揉着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失魂落魄的苏晓。 “你先上楼吧,再睡一会儿,等醒了我陪你去。”陈非说完,苏晓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怎么了?”凌久时看着表情不是很好的陈非问。 “苏晓好像有梦游症。”陈非拿着杯子接了水,喝光了才开口。 凌久时:“什么?” “等她休息好了,我带她去趟医院。”陈非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要不我带她去吧,你今天不是还要进门?”凌久时搅动着锅里的粥说道。 “不用,我在医院有认识的朋友。”陈非摆摆手,“我先上去了。” 凌久时应了一声,关小火慢慢熬着,上楼给栗子和土司投喂。 第100章 梦游事件 下午的时候,陈非带着苏晓回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苏晓表情轻松,陈非严肃地上了楼。 “医生怎么说?”凌久时抱着栗子询问着。 “非哥说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苏晓蹲下身,揉着土司的胖头。 凌久时:“没事儿就好,是因为进门?” “不是啊。”苏晓起身坐到凌久时旁边,“凌哥,你怎么把阮哥钓到手的?” “emmm,这个你得问你阮哥了。你问这个干嘛?”凌久时不解,“咱们这话题有关联吗?” “不敢问,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压力大嘛!非哥那么优秀。”苏晓嘟囔着。 “你是因为这个压力大?”凌久时更不解了。 “对啊,我的实力和非哥也太不相配了,我现在就是那河里的鱼,结果人家非哥根本不下钩。”苏晓苦着一张脸,表情沮丧。 凌久时:“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压力大,所以导致的梦游?” 苏晓抓着头发,“对啊,压力很大啊,我都觉得最近头秃了不少。” “……”凌久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凌哥,你都用什么洗发水,感觉你身上香香的。”苏晓揉了揉鼻子,又跳了一个话题。 “你阮哥买的。”凌久时抱着栗子起身,“我去楼上给你看看是什么牌子。” 苏晓:“好啊,看你和阮哥的头发又顺又亮的,快给我安利一下。” 凌久时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阮澜烛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凌久时推门进去,看着两个人严肃的表情有些想笑。 “那个……你们是在讨论苏晓梦游的事情嘛?”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直接坐到了阮澜烛的腿上。 “嗯,怎么了?”阮澜烛眼睛盯着凌久时,手抚摸着凌久时怀里的栗子。 “我觉得,苏晓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凌久时说着,看着陈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又转头望向阮澜烛,眼神里带着乞求。 “嗯?”阮澜烛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 凌久时掏出手机,在手机上写下苏晓是为了陈非压力才大的,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手机皱了皱眉。 “也许是我们太紧张了,再看看吧。”阮澜烛揉了揉眉心,“你好好观察一下吧。” “上次曼曼的事情差点儿害了久时,这次要不……”陈非疑惑。 “没事儿,这次我会护好凌凌的。”阮澜烛说着把栗子从凌久时怀里丢了下去,搂紧了凌久时的腰。 陈非:“别墅里不是只有久时……” “没事儿,你和卢艳雪说一声,她一个小姑娘不能把别墅里的人怎么样。”阮澜烛摆摆手,“做事不要太武断。” “行,那我会看好她的。”陈非说着拉开门出去了。 “你说陈非到底开窍了吗?”凌久时好奇地问着阮澜烛。 “我怎么知道。”阮澜烛手指在凌久时腰上戳了戳。 “别闹!”凌久时打掉阮澜烛的手。 阮澜烛不死心地继续戳着,凌久时后面干脆不管他,自己则是在电脑上玩着游戏。 苏晓又梦游了几天,这天早上,凌久时起得比较早,看到了陈非顶着黑眼圈抱着睡着的苏晓回房间。 “我去!”凌久时揉了揉眼睛,惊呆在楼梯口。 “醒了?”陈非出来,看到凌久时也惊讶了一下。 “嗯,刚醒,她又梦游了?”凌久时打了个哈欠,头发有些凌乱,还有一小缕呆毛。 “这几天一直在梦游,不过她每次都是去别墅外的树屋那里。”陈非摘下眼镜,眼底满是疲惫。 “你就这样每天盯着她?”凌久时看着陈非眼下的黑眼圈,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憔悴的陈非。 陈非:“嗯,我担心。” 凌久时:“担心什么?” 陈非:“担心别墅里的人有危险,之前差点让你……” 凌久时:“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不要神经绷得太紧了。” 陈非:“那你之前呢?” “之前?”凌久时有些懵,“过门的时候吗?” “不是,是你创造灵境的时候。”陈非靠着背后的墙,“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怎么想,我只是在找说好保护我一辈子的人,他可是说了一辈子保护我,那我要是不找不就亏了嘛!”凌久时笑了笑,“当然不止他,还有你们。” 陈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和阮哥。” 凌久时:“只是有时候?” 陈非并不是回答凌久时的问题,而是随意地问了一句:“爱是什么感觉?” “心动的感觉,当你遇到一个人心跳加速的时候,那就是心动的感觉。”凌久时说完拍了拍陈非的肩膀,“去睡吧,我去做早饭。” “嗯。”陈非笑着应了声。 程一榭已经跑完步了,凌久时有些佩服程一榭这个孩子的自律。 “早饭马上就好了,你去洗漱吧。”凌久时对着正要上楼的程一榭喊道。 “好。”程一榭应声,“辛苦了。” “这孩子。”凌久时弯了弯眼眸。 餐桌上,陈非对着正要坐下的苏晓说:“一会儿我给你辅导些过门经验。” “好的。”苏晓眼睛亮晶晶的,“在我房间还是在你房间?” 陈非皱眉,“在二楼书房,你和菲菲一起。” “哦,好吧。”苏晓略微有些失望。 陈非:你在失望些什么? 刘理菲哀怨地道:“我今天还要学?” 陈非挑眉,“不然呢?” 刘理菲仿佛被放了虚弱技能,“好吧。” 程千里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得瑟地晃着脑袋。 “你也一起。”程一榭开口,直接让程千里的表情从嘻嘻到不嘻嘻。 “哥,我昨天不是学过了吗?”程千里委屈。 程一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那你记得吗?” “我学过的我肯定记得,昨天都学了,要不今天休息?”程千里眨巴着眼睛。 “那你昨天还吃过饭了,要不今天别吃了?”程一榭抬眸看了程千里一眼。 “我学。”程千里乖乖地坐好,程千里喝着粥,笑声嘟囔了一句,“要是我是哥哥就好了。” 第101章 爱情 “来,跟我过来。”程一榭放下碗筷,捏着程千里的耳朵去了地下室。 “疼!哥,你轻点儿!”程千里手里的勺子还没放下,就被程一榭扯走了,卢艳雪追上去把勺子拿了回来。 不一会儿程一榭回来继续吃饭,凌久时吃完了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放着一部刚上映的民国探案剧,茶几上放着卢艳雪刚煮好的奶茶。 中午时分,阮澜烛从楼上走了下来。 “宝宝,和我出去一趟。”阮澜烛手上拿着凌久时的外套,俯身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好。”凌久时起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卡通家居服,“我这衣服不用换吗?” “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阮澜烛说着绕到凌久时背后给他把头发绑了起来。 自从凌久时的头发长了以后,阮澜烛手腕上一直缠着一根黑色的头绳。 凌久时就这样穿着懒散的和阮澜烛出了门。 阮澜烛开着车,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凌久时靠着座椅看着手机。 目的地是一家小餐馆,装修得很精致。 此时门口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阮澜烛上前直接推开了门,凌久时跟在身后。 “你们总算来了。”一个女人坐在吧台里面,看着进来的二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白铭呢?”阮澜烛没什么表情地坐到凳子上。 “老大说了让我和你谈就行。”女人站起身,“你们喝点什么?” 阮澜烛:“热水就行。” “给我来个这个。”凌久时指着吧台边的柜子里的水果小蛋糕。 “好的。”女人弯腰,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块儿放到盘子里推到凌久时面前。 “谢谢。”凌久时拿起小勺子,挖着上面的果肉吃了一口,又挖了一口喂给阮澜烛。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阮澜烛拿着纸巾擦了擦唇边的奶油,对凌久时说:“你在这等着,想吃什么自己拿。” 凌久时点点头,女人带着阮澜烛去了厨房。 柜子里的小蛋糕种类很多,凌久时又选了一块儿梦龙口味的提拉米苏。 过了十几分钟,阮澜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女人。 “好吃吗?”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嘴角微微上扬。 “嗯。”凌久时应声,手里的勺子又挖了一块儿喂给阮澜烛。 “那就多带走一些。”阮澜烛回身,“帮着装一下吧,记在白铭账上。” 女人说了声好,走到吧台里面拿出打包盒开始打包。 两个人坐在车上,“去趟超市吧,都出来了顺便买些东西。”凌久时手里还拿着一杯热饮。 阮澜烛:“好。”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阮澜烛拎着几个大袋子,凌久时跟在后面拎着蛋糕。 “阮哥,凌凌哥,你们买什么好吃的了?”程千里跑过来,接过了凌久时手里的打包袋。 “小蛋糕,这家挺好吃的,你尝尝。”凌久时把手里的袋子交给程千里。 “就知道吃。”阮澜烛坐在沙发上,看着吃蛋糕的程千里和刘理菲,翻了个白眼。 凌久时坐在一旁,拍了下阮澜烛的大腿。 阮澜烛转过头,眼神有些委屈。 凌久时:“你们阮哥说的对,少吃点儿,别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刘理菲、程千里:……? 苏晓坐在对面憋着笑,“嗯,他们知道了。” 夜晚,窗外飘起了雪花。 客厅里,众人一起看着张弋卿新上映的电影。 凌久时躺在阮澜烛的腿上。 这是一部爱情片,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故事。 阮澜烛觉得无聊,给凌久时剥着糖炒栗子的壳。 客厅里的温度很高,壁炉上还烤着热茶和砂糖橘子。 凌久时觉得有些困了,阮澜烛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这爱情真的太好哭了,呜呜呜……”苏晓和卢艳雪坐在一起,靠着卢艳雪一边哭,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 “我也好困啊。”程千里揉了揉眼睛。 程一榭:“困了就去睡。” 刘理菲:“我们看点儿别的吧?” 易曼曼:“同意。” 苏晓一脸嫌弃,“这多好看啊,你们几个单身狗懂什么?” 程千里:“你不也单身吗?” “我虽然单身,但我懂什么是爱情!”苏晓红着眼睛,“你看看人家非哥,非哥就懂。” 众人看向陈非,只见陈非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没事多学学,就什么都懂了。” 苏晓指着凌久时道:“你们再看看凌凌哥。” 凌久时已经在阮澜烛怀里睡着了。 “看看,这就是爱情啊。”苏晓掏出手机,立马拍了一张发到吃瓜小分队群里。 “可是我还小啊,我懂爱情干吗?”程千里挠着头。 “就是啊,我也还小,我可不想吃爱情的苦。”刘理菲啃着苹果。 “我觉得你们这辈子都吃不上爱情的苦。”卢艳雪摇着头,“不过也说不定,说不定哪一天你们就遇到让你们心动的人了。” 陈非听到这话,有些脸红。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在怀里,“陈非,你到书房等我。” “好。”陈非起身,跟在了阮澜烛后面。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回了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后去了书房。 窗外的雪仍在下,落在地上很快便化了。 阮澜烛站在窗前,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这扇门你带着白铭的人进去,顺便带着苏晓。” “我自己就可以了。”陈非把纸条拿在手里。 “带着她多刷刷门。”阮澜烛回身,“还有易曼曼和刘理菲。” 陈非:“我知道了,苏晓让卢艳雪带着不是更好吗?” 阮澜烛:“卢艳雪我让她去白鹿那边了。” 陈非:“行,我会和一榭带着他们最近多刷门的。” 阮澜烛:“遇见l组织的人,相信你会解决。” 陈非:“放心吧,我会把他们带回来。” 阮澜烛应了一声,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第二天是个阴天。 凌久时醒来时,窗外雾蒙蒙的。 阮澜烛并不在身边,凌久时抓了抓头发。 “凌凌哥!”程千里在门外敲门喊着。 “怎么了?”凌久时披着衣服拉开了房门。 “我来你这儿躲躲。”程千里挤了进去,“我哥最近天天让我训练,我都瘦了,今天说啥我都要离家出走。” 凌久时:“……” 第102章 心动的感觉 “你在这就是离家出走了?”凌久时一脸不解。 “外面多危险啊,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你这儿我哥肯定想不到。”程千里得意地说着,“凌凌哥,你可不能说漏了啊。” “我能帮你,但等你阮哥回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躲着吧。”凌久时无奈,走进洗手间。 “阮哥回来再说吧。”程千里坐在地毯上,栗子正趴着睡觉。 “到时候你被你哥揍了我可不管。”凌久时刷着牙,这孩子还是让程一榭教育吧。 凌久时刚洗漱完,程一榭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程千里正撸着栗子。 “要不然你还能去哪?”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走,和我下楼。” “凌凌哥,救我!”程千里被程一榭拖着往外走,一双手扑腾着。 “我都说了我不管。”凌久时两手一摊,“你还是跟着你哥乖乖地走吧。” 凌久时抚摸着被吓到的栗子,“栗子,爸爸给你拿猫条吃。” 栗子喵喵的叫着,不满地瞪着眼睛。 “好了,不怕不怕啊。”凌久时抱着栗子,在栗子的身上吸了两口。 一楼的客厅上,陈非和苏晓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资料。 “凌哥,早啊。”苏晓冲着凌久时打招呼。 “早,你们要进门啊?”凌久时从厨房里拿着一块儿面包啃着。 “嗯,非哥说带我刷门。”苏晓晃着手里的资料。 “小心些。”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是白铭那边的?” 陈非没有抬头,“嗯,阮哥说让我带着她一起。” 凌久时:“东西带齐了吗?” 陈非抬头,看着苏晓严肃地问:“带齐了,你再检查了一下。” “我都带齐了,放心吧。”苏晓拿过自己的背包拍了拍。 “门来了。”陈非站起身,“走吧。” “好嘞!”苏晓跟在后面,陈非拉开了门,熟悉的白光过后,两个消失在门后。 凌久时看了眼手表,拿着手机玩起了数独。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程一榭领着程千里走了过来。 程一榭:“他们进去了?” 凌久时:“嗯,已经进去五分钟了。” 程千里:“放心吧,老陈在门里很变态的。” 程一榭瞪了一眼道:“你闭嘴。” 凌久时笑了笑,“不用紧张,陈非是个稳重的。” 程千里摸着土司的头,“我一点儿都不紧张,你们不知道,上次我和老陈一起进去,我们可是把其他人都耍了。” 程一榭:“你再说一句,下一扇门你就自己进去。” 程千里眼睛亮亮的,“真的吗?” 程一榭:“嗯,下一扇门的线索是白井。” “白井是什么?”程千里一脸疑惑。 “我来搜搜。”凌久时拿着手机搜索,出来的东西让凌久时笑了笑,“你自己看吧。”说着把手机扔给程千里。 程千里拿着看了一会儿,“哥!我可是你最亲最亲的弟弟啊!” “所以呢?”程一榭声音里带了些得意。 “所以,我们要一起进门!”程千里贴着程一榭,“我们可是双生兄弟,你可不能不管我。” 程一榭:“那你最好乖乖听话。” 程千里:“我保证。” 凌久时拿回自己的手机,暗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管教熊孩子就是要拿捏命脉。 十二分钟的时候,苏晓扶着陈非哭着跑了出来,“来人啊!” “怎么了?”凌久时三人赶紧冲了过去。 “非哥在门里受了伤,都怪我,呜呜呜呜……”苏晓眼泪直掉。 “我打过120了,先别动他。”程一榭和凌久时搀扶着陈非,陈非的脸色苍白。 救护车来得很快,程一榭跟着救护车,凌久时上楼拿了件外套开着车带程千里和苏晓赶去了医院。 急救室外面,四个人焦急地等待着。 “都怪我,要是我厉害一些,非哥也不会受伤……”苏晓自责的哭泣着,站在急救室的门口。 程一榭皱着眉问道:“门里发生什么事了?” 苏晓:“有个人想要害我,是非哥挡住了,呜呜呜。” 凌久时:“白铭的人呢?” 苏晓:“白铭的人没事儿。” 凌久时没再说话,来的路上已经给阮澜烛打过电话了,阮澜烛一大早去了白熊总部,接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往外走。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病人只是有些低血糖,不过不要小瞧低血糖,有时候低血糖也会要了人的命。” “那他怎么样了?”凌久时紧张地问。 医生:“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病人的血糖已经稳定了。” 凌久时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他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还是有些贫血,一会儿会送到病房。” “谢谢医生。”凌久时几人给医生道了谢。 “我就说老陈是个变态吧。”程千里小声嘟囔着。 苏晓也收了眼泪,“太好了!非哥没事儿太好了!” “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你们阮哥会过来。”病房里,陈非正在输液,凌久时给陈非倒了杯水对着程一榭说道。 “不,我要在这陪着非哥。”苏晓削着苹果。 陈非:“你回去吧,我输了液就出院。” 苏晓:“好吧,那我回去让雪姐给你炖鸡汤。” 程一榭三人走后,陈非看着凌久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久时觉得陈非怪怪的。 陈非:“没事儿。” 凌久时:“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儿,怎么了?” “我好像有心动的感觉了。”陈非有些扭捏,说完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啥?对谁?苏晓?”凌久时有些意外,声音都高了两个度。 “怎么了?”阮澜烛刚好在门口,听到凌久时的声音快速推开了门。 “哦,没事儿,陈非说他心动了。”凌久时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心中直呼好险,刚才差点儿切了手指。 “苏晓?”阮澜烛走到床边,看着凌久时说:“以后小心点儿。” “知道了。”凌久时应了声,拍拍阮澜烛的腰窝。 “陈非,你是真的心动了?”凌久时看着陈非,脸上满是八卦的神色。 第103章 露营地 “你不是说心动就是会心跳加速吗?”陈非脸有些红。 凌久时:“所以,苏晓让你心跳加速了?” 陈非:“偶尔。” “啊?”凌久时一脸疑惑。 陈非:“就是偶尔会有心跳加速……” “什么时候?”凌久时追问。 陈非:“每次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阮澜烛拿着凌久时削的苹果啃着,“你确定不是因为教她?你以为的心跳加速,可能是被气的心脏疼。” 陈非:“……” 凌久时:“……” “你说的……有道理。”凌久时见陈非抿着唇不说话,伸手在阮澜烛腰上戳了一下说:“不过,你怎么知道?” “直觉。”阮澜烛笑了笑。 “那你说……爱上是什么感觉?”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坐在自己旁边,眼神盯着阮澜烛。 “这个等回家和你说。”阮澜烛眨了眨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声音暧昧。 陈非不再看着两个人,闭上眼睛思考自己的问题。 傍晚,三个人回到别墅。 “非哥,好些了吗?”易曼曼走过来,扶着陈非。 “嗯,休息两天就行了。”陈非应声,“你明天进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易曼曼:“放心吧,我明天和一榭一起进去。” 陈非坐在沙发上道:“嗯。” “非哥,对不起,我以后会努力跟着你刷门,增加自己的实力的。”苏晓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儿。”陈非温柔地笑了一下。 “快来吃饭吧,我做了不少好吃的。”卢艳雪站在厨房门口招呼几人吃饭,程一榭和程千里摆着碗筷。 “来啦!”刘理菲听见吃饭,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跑向厨房,“雪姐,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卢艳雪:“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别墅里的众人开始了频繁的刷门,凌久时偶尔自己会在论坛上接活。 苏晓近期成长的很快,不过思想依旧跳跃。 暖房里种的东西奇迹般的都发了芽,凌久时去浇水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其实暖房里的作物凌久时是不抱希望的,不过好在没有浪费种子。 天气逐渐转暖,陈非提议大家一起去爬山。 “那我们带上烧烤炉子吧,还有帐篷!”程千里一听到出去玩眼睛一亮。 “我前几天刷视频刷到那种充气地帐篷就不错,咱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吧。”苏晓也来了兴趣。 “咱们还是租几辆房车吧,这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凌久时叼着棒棒糖,这棒棒糖是程一榭最近研究的新品,各种口味,造型卡通。 “久时的提议不错,做两手准备。”陈非正在用平板搜索着适合游玩的地点。 阮澜烛:“过了后天再走,我后天还要进扇门。” 凌久时:“要我一起吗?” “不用。”阮澜烛手指轻轻摩擦着手上的戒指,阳光照射下,戒指上的蝴蝶仿佛在手上舞动。 凌久时点点头,偷偷地在阮澜烛腿边摸了摸。 阮澜烛也偷偷地抓着凌久时时不时伸过来的手指。 两个人像个孩子一样打闹着,程千里和苏晓在手机上挑选着帐篷。 出发的前一天,凌久时和卢艳雪带着程千里、苏晓、刘理菲以及栗子去采购。 栗子是程千里背着,程千里的唯一前刚好有个能装下栗子的兜。 第一次出门的栗子有些拘谨,窝在程千里怀里只露出两颗眼睛打量着周围环境。 “栗子,别怕。”程千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把它带出来干嘛?”凌久时无奈。 “溜溜它啊,你看它胖的。”程千里比量着,栗子似乎听懂了,不满地叫了两声。 凌久时:“你确定是溜它?” “对啊,它在里面也动的,在家里它总是睡觉。”程千里把拉链拉开了一些,让栗子的头伸了出来。 凌久时:你开心就好。 几个人进到超市扫荡,凌久时自己走到水果区,买了两箱荔枝。 当天出游的时候,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驾驶室。 凌久时开着车,阮澜烛坐在副驾剥着荔枝。 路程不是很长,两个人一共开了六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山脚下的露营点。 露营点依稀有几辆房车,不过数他们的最大。 凌久时跳下车,活动了下身体。 “咱们就在这搭帐篷吧!”程千里拉着土司和栗子,一猫一狗乖巧的坐在车门口。 “行,你先带着它们在附近遛一下吧。”易曼曼拎着帐篷袋子。 “就靠着房车搭吧,我先把这块儿地打扫一下。”卢艳雪拿着扫把,认真地把房车附近的区域扫干净。 “我们一起吧。”凌久时帮着易曼曼往下搬东西,阮澜烛站在车门边,眼神追随着凌久时。 “你也来搬。”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的衣袖,把人拉到了车上,让他给自己递帐篷包。 周围不少人围过来拍照,还有好几个女生过来说想要认识一下阮澜烛。 阮澜烛冷着一张脸,身上的气势一开,几个女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阮哥的气场能冻死人。”苏晓抱着手臂对着凌久时说道。 “多好啊,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凌久时看了阮澜烛一眼,阮澜烛立马收起身上的冷意,看着凌久时的眼神满是温柔。 “哎,爱情啊~”苏晓叹息着,眼神不自觉地望向陈非。 凌久时也跟着看去,陈非正在和易曼曼给帐篷充气,时不时地围着帐篷转一圈。 “爱情怎么了?”刘理菲拿着露营地卖的咖啡,“他家咖啡不错,你们喝什么口味的?” 苏晓:“没怎么,爱情就是苦咖啡,给我一杯ditry。” “哎呦,不错呦,押上了。”刘理菲比了个ok的手势。 凌久时:“鸳鸯,热的两杯。” “好嘞,我再去问问非哥他们。”刘理菲说着在手机上记录着。 苏晓买的这个帐篷居然有三室一厅,完全展开后瞬间吸引了露营地所有人的目光。 “这也太大了?”程千里瞪大了眼睛。 “我买的不算最大的,还买了不少充气和充气沙发呢。”苏晓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第104章 泪痣 晚餐自然是烧烤,烤肉的香气随风飘了很远。 周遭的景色不错,树木也发了新的枝桠。 凌久时和阮澜烛牵着手走在小路上,路灯下两个人身影拉的很长。 可能是天气还比较凉,小路上很安静。 “又是一年春。”凌久时看着两个人的影子,拿出手机对着影子拍了一张。 “是啊,又是一年。”阮澜烛笑了笑,手揽上凌久时的腰,“怎么还是这么瘦?” “我吃得挺多的。”凌久时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又对着阮澜烛拍了一张。 照片里阮澜烛一头卷发,灯光照在脸上,瞳孔如同细闪的银河,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凌久时很喜欢阮澜烛眼下的泪痣。 泪痣有一个很浪漫的说法,泪痣是泪水凝结后的样子,是因为前世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 一旦有泪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会一辈子分不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这个人也会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 凌久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阮澜烛眼下的泪痣,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阮澜烛的眉眼弯弯,“怎么了?” “加深封印。”凌久时笑着,“这辈子,要一起走到最后。” 阮澜烛点点头,两个人不确定是否有下辈子,但他希望下辈子能早点遇到凌久时。 凌久时更希望这个浪漫说法的最后一句是真的。 泪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永久记忆,连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 希望这一世,是他们的开始,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能凭借着这个印记再次相爱。 阮澜烛把相握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兜里,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很久。 回去的时候,栗子突然跳到了阮澜烛怀里。 “栗子,怎么了?”凌久时紧张地看着栗子,皱着眉。 栗子喵喵得叫着,凌久时这才发现栗子的尾巴被烧黑了一小块儿。 阮澜烛大手抚摸着栗子,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毛被烧黑了。” “栗子,你是不是偷吃烤肉了?”凌久时抓着栗子的肉脸,栗子不满地挥舞着爪子,肉垫推着凌久时的手。 “凌凌哥,栗子没事儿吧?”程千里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凌久时看着程千里的头发疑惑道。 “刚才栗子和土司打闹,弄了几块儿炭飞出来,有一块儿掉到了我的头上,栗子好像也被烧了。”程千里有些委屈。 “栗子没事儿,你这头发还是让你哥给你剪剪。”凌久时憋着笑,“帐篷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我和栗子被烧了一下。”程千里看着栗子的尾巴,“凌凌哥,我现在的发型还帅吗?” “还行吧。”凌久时撸了一把程千里的头发。 “还行就行,不过我得让我哥陪我一起换个发型。”程千里说着跑进了帐篷里。 栗子窝在阮澜烛的怀里,乖巧的样子让凌久时有些羡慕。 “终究是错付了……”凌久时摇着头,“你把它送到车上吧。” “我是你的,栗子也是你的。”阮澜烛放软了声音。 “好。”凌久时抬手摸着阮澜烛的头发,把他的头发都弄乱,阮澜烛只是笑笑,眼神宠溺。 两个人去了车上,选了个电影一起看。 凌久时靠在阮澜烛怀里,时不时地吃着阮澜烛剥的荔枝。 “你也吃。”凌久时笑着,这个时候的荔枝味道还不错,清甜多汁。 车上的灯光有些暗,阮澜烛剥了一颗荔枝放进口中,拉过正看得出神的凌久时,吻上了他的唇。 荔枝的香气在两人口中爆开。 “唔……”凌久时嘤咛一声。 阮澜烛加深这个吻,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房车的温度上升,凌久时被阮澜烛抱回了房间。 其他人都默契地在帐篷里睡的。 “阮哥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听听凌凌哥这声音。”苏晓贴着房车,忍不住在吃瓜群里发消息。 潭枣枣:你在现场?哇哦! 庄如皎:这么刺激?你们不是去爬山吗? 苏晓:就是这么刺激,也不知道明天凌凌哥还有体力爬山吗? 潭枣枣:放心吧,凌凌哥要是想爬山,阮哥会背着凌凌哥上去的。 庄如皎:就是,他俩都把彼此宠成啥样了? 苏晓:哎,我也想拥有爱情。 庄如皎:陈非上次不是为你挡了伤害? 潭枣枣:什么?还有我不知道的瓜? 庄如皎:他们一起进门,快出门的时候差点被人害了。 潭枣枣:英雄救美啊,这下@苏晓陷得更深了吧? 庄如皎:更心动了吧@苏晓~ 苏晓:害羞jgp,可是非哥好像对我没感觉啊。 庄如皎:我懂你。 潭枣枣:喜欢就表白啊,你看阮哥,明明爱凌凌哥爱得要死,就是忍着。 苏晓:可是非哥和阮哥不一样。 潭枣枣:也是。 群里再没了消息,苏晓收起手机望向星空,天空上繁星点点。 土司趴在苏晓腿边,苏晓低头在土司的屁股上摸了两下,“土司,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喜欢什么?”刘理菲出来找洗手间,看到苏晓蹲在房车前。 “喜欢星星。”苏晓不敢抬头,低头rua着土司的头缓解尴尬。 “星星?为什么?”刘理菲走到苏晓身边,抬头看了看。 苏晓:“因为星星很亮。” “那应该喜欢太阳,太阳多亮啊,虽然温度高了些,但阳光总是温暖的。”刘理菲笑了笑,声音温柔。 “可是我们自身没有那么强大,配不上太阳。”苏晓眼神落寞。 “那就努力啊,努力追赶上去。”刘理菲拍了下苏晓的肩膀。 “我去!”苏晓被拍了一个趔趄。 “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道。”刘理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嘶,没事儿,不过谢谢你。”苏晓揉了揉被拍的肩膀。 是啊,只要努力就能追上他,哪怕他不喜欢自己,但就像庄如皎说的,他开心平安自己就满足了。 “我不和你说了!”刘理菲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慌忙地跑开了。 第105章 爬山 第二天凌久时睡醒时只觉得全身酸痛,身旁的阮澜烛正盯着自己。 “早,老婆~”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几点了?”凌久时的嗓音有些沙哑,听见自己的声音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 “十点多了。”阮澜烛起身给凌久时倒了杯温水。 “都怪你。”凌久时活动了下脖子,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他们不会已经上山了吧?” “不会。”阮澜烛把人拉到床边,“就算他们走了,不是还有我吗?要起来吗?” “起吧,你饿了吗?”凌久时抱着阮澜烛的腰,抬头问。 “哪种饿?”阮澜烛忽然坏笑一下,手指勾起凌久时的下巴。 “肚子饿!”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别闹了!” “好,那你叫声好听的。”阮澜烛圈着凌久时,白皙的手抓着凌久时的手腕。 “你……”凌久时哼了一声,在阮澜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才在他耳边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公。 “乖,衣服都帮你搭配好了。”阮澜烛松开抓着凌久时的手,“你先去洗漱吧。” 凌久时穿好衣服应声,跑到洗手间洗漱。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其他人正在煮面。 “凌凌哥,早。”程千里打着招呼。 “早。”凌久时扶着腰,“你这头发怎么还不剪?” “凌凌哥,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刘理菲突然凑了过来。 “咳咳咳……可能昨晚冷到了。”凌久时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房车里会冷吗?”刘理菲挠着头。 “菲菲啊,过来帮我个忙。”易曼曼拉着刘理菲走了。 “凌凌哥,老陈那应该有药。”程千里牵着土司,“我哥不和我剪一样的发型,再说了,我觉得这个发型挺酷的。”说着得意地甩了几下头发。 “不用,我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凌久时扶着腰走进帐篷里,对于程千里这个发型凌久时不想评价。 “还好吧?”阮澜烛坐到凌久时身边,大手抚摸上凌久时的腰。 凌久时咬着牙,“你说呢?” “我给你揉揉,一会儿不行我就背你上山。”阮澜烛眉眼带笑,手轻轻地捏着凌久时的腰。 凌久时懒得再说些什么,对着阮澜烛瞪了一眼。 可能是白天,上山的人比较多。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衣袖,另一只手牵着绳子,栗子懒洋洋的一点一点往上爬。 一行人走得很慢,越往上走,坡度越陡。 凌久时的腿有些酸软,“休息一会儿吧。” 刘理菲和程千里还有苏晓在最后面,众人等了十几分钟三个人才喘着粗气爬了上来。 “你们三个回去以后加强训练,就这体力进了门,也是先被追上的一个。”陈非推了推眼镜框,掏出水壶递给三个人。 “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说让人丧气的话,听完好像被掏空……”程千里坐在台阶上,栗子跳到了他身上,“栗子,还是你幸福,累了还可以让人抱着。” 栗子喵喵得叫了几声,在程千里的手心舔着。 “回去多跑步吧,你看你现在圆润的。”程一榭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的栏杆上。 “正好带着土司一起,瞧土司胖的。”陈非附和着,“再休息一会儿咱们继续往上走,这才不到五分之一。” “不是吧?”苏晓苦着脸。 “照你的速度,再有五六个小时就上去了。”凌久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如果你一直不休息的话。” “不是吧,咱们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极限挑战的。”程千里听完心里暗骂陈非是个变态。 程一榭:“生活处处是挑战,尤其是咱们。” 陈非收好水壶,“好了,继续往上走吧。” 凌久时逛了逛手中的牵引绳,栗子从程千里身上跳了下来。 阮澜烛牵着凌久时的手,一前一后地向上走着。 有人上山,有人下山。 山上没有庙宇,但有不少人一步一叩首地向山顶攀登,祈祷所求皆所愿。 栗子很快不愿意走了,跳到了凌久时背着地猫包上。 “栗子,你这重量回去我看也跟着千里一起散步吧。”凌久时抬手摸了一把栗子的毛,栗子稳稳地趴在凌久时的脖子。 “累吗?”阮澜烛回头问道。 “还行,你把栗子给我拿下去。”凌久时转过身。 “累了和我说。”阮澜烛把栗子抱在怀里。 “嗯。”凌久时点头,手抓着阮澜烛的衣摆,慢慢地向上爬。 山上每隔几段台阶就会有个小平台,小平台上有几家卖补给的地方。 凌久时买了杯热可可坐在台阶的一边歇着,阮澜烛则是在挑选一些小商品。 “我要吃烤肠!”刘理菲看到卖吃的赶忙跑了上来。 “我也要!”程千里也亮了眼睛,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 “……”真是吃货。 凌久时从包里拿出猫条和罐头,“栗子,来吃罐罐~” “凌凌哥,给,烤肠。”程千里手里抓着一把烤肠。 凌久时:“谢了,怎么买了这么多?” 程千里蹲在一边儿,“爬山太消耗能量了,当然要多多补充能量啦。” “你看着点儿栗子。”凌久时又从程千里手里拿了几根烤肠向阮澜烛走去。 “怎么过来了?”阮澜烛正在挑选珠串儿,小摊上除了各色的珠子外还有一些福牌。 “给你送吃的。”凌久时举着烤肠递到阮澜烛嘴边,“这珠子挺漂亮的。” 凌久时选了几个福牌,不一会儿卢艳雪和苏晓也被吸引了过来。 “福牌上可以写字,你们是一起的?”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热情地说道:“你们一起多买的话我给你们打折。” “谢谢。”凌久时礼貌地说了声。 “大叔,我们能下山的时候再来取吗?”苏晓挑了不少珠子和配件,重量不轻。 摊主:“行,这福牌你们拿着,写上祝福或愿望绑在山顶的树上。” “多谢。”阮澜烛也挑选完了,“一起算一下吧。” 摊主给算了钱,众人再次出发。 人很多,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凌久时把栗子放进猫包里背着。 第106章 山顶 去往山顶的路上,后面一段是阮澜烛背着凌久时。 凌久时舒服的趴在阮澜烛身上,周遭时不时传来羡慕的目光。 “别说他们了,我都羡慕凌凌哥。”程千里摇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程一榭道:“哥,你能背我吗?” 程一榭转过头,一个眼神就让程千里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程千里给自己打气,扶着栏杆一点儿一点儿往上爬。 “快到了。”陈非回头,额头上带了些汗水。 阮澜烛和凌久时是最先到的,到了山顶凌久时就从阮澜烛身上跳了下来。 山顶上人不是很多,两个人拉着手走到挂满福牌的树下。 “你写得什么?”凌久时看向阮澜烛的福牌。 “你猜。”阮澜烛笑意盈盈,一个高抛福牌挂在了最高处。 “我才不猜。”凌久时向上看了看,一个用力福牌挂在了阮澜烛的旁边。 两个福牌随着风轻轻摆动,福牌下的红丝带缠绕到了一起。 落日余晖洒在枝叶间,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起看向远处的风景。 几个人在树下一起拍了照,山上的风大了起来,身后的福牌相撞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下山吧,很晚了。”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腰,两个人慢慢地在前面走着。 下山的难处在于坡度陡峭,能看到到山脚的高度与距离。 “这也太高了。”程千里扶着栏杆。 “慢点儿走,注意脚下。”程一榭叹了一口气,走在了程千里的前面。 “我知道。”程千里嘟囔着,程一榭放慢了脚步。 “呜吼~”刘理菲像脱缰的野猴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下去。 “刘理菲!你别摔了!”陈非在后面大喊。 “这摔下去得变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吧?”苏晓扶着栏杆向下看了看。 天黑得有些早,山道两边的路灯亮起,山下一片橙色的灯光中人影攒动。 快到山下的时候,刘理菲居然还要给几个人表演从台阶上跳下去。 “啊!”陈非没来得及阻止,刘理菲就跳了下去,然后华丽丽地摔了。 “他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个奇迹。”凌久时偏头和阮澜烛吐槽着。 “命是真硬。”阮澜烛附和了一声,“这种人肯定难杀。” 陈非走下去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扭到脚了,能站起来吗?” “站不起来了,非哥,我不会骨折了吧?”刘理菲可怜兮兮地看着陈非。 “不是,曼曼过来帮我。”陈非和易曼曼把人扶起来,两个人架着刘理菲回了营地。 凌久时把栗子放出来,栗子全身摇了摇才喵喵叫了几声。 晚饭吃的火锅,现成的食材,只需把汤底烧开就可以吃了。 吃完饭,凌久时和阮澜烛回到了房车上。 凌久时有些累,和阮澜烛说了一声回到两人的房间洗漱。 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白天买来的珠子。 “久时呢?”陈非拉开车门,走了进来。 “睡了。”阮澜烛没有抬头,依旧穿着手中的珠串。 “送给久时的?”陈非坐到阮澜烛对面。 阮澜烛:“嗯。” “很好看。”陈非拿出手机夸赞了一句。 “你没心动了?”阮澜烛抬眸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挑选着珠子。 “没有,可能就像你说的,是因为被气的。”陈非喝了一口咖啡,“不过她确实挺可爱的。” 阮澜烛:“说不定以后会心动呢。” 陈非:“那就以后再说。” 阮澜烛没再说话,空间里只有阮澜烛拨动着珠串的声音。 因着爬山的缘故,众人第二天起得都很晚。 好在身体比普通人好一些,睡了一晚后全身没有酸痛感。 今天众人打算去水边玩耍,刘理菲因为脚伤被留在了营地,程千里留下来照顾他。 临走的时候凌久时居然有些担心刘理菲。 水边的人比较多,街道边还有不少贩卖特产的商铺。 凌久时背着栗子小跑在前面,阮澜烛不紧不慢地跟着。 “澜烛,你看这个。”凌久时拿起一个钩织小挂件,上面是一只蓝色的蝴蝶,下面缀着几朵小棉花。 “好看。”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的腰,看向摊主问:“多少钱,我们要两个。” 摊主是位老婆婆,这些都是她自己钩织的。 “小伙子长得真俊,眼光也好,这两个收你二十块好了。”摊主先是夸了阮澜烛,又看了看凌久时道:“有福气啊,爱人这么漂亮。” “谢谢。”凌久时的脸有些红,腼腆地道了谢。 两个人继续逛,凌久时拿出手机把挂件绑了上去。 “你的要绑在哪里?”凌久时轻轻晃了晃手机。 “挂在这儿吧。”阮澜烛说着把挂件挂到了自己胸前的胸针上。 两个人戴着口罩,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偶尔会有人驻足看向两个人,然后羡慕着两个人的幸福。 凌久时背着猫包,看见喜欢地东西就小跑过去,阮澜烛被他拉着满眼宠溺地看着。 苏晓在后面抓拍了一张发到群里,他在闹,他在笑具像化了姐妹们! 潭枣枣:今天又是见证爱情的一天啊@苏晓。 庄如皎:阮哥真是宠啊,从背影看我都看到了升高的颧骨了。 苏晓:话说@庄如皎,要不你求婚算了。 潭枣枣:同意。 庄如皎:…… 苏晓:我这有求婚计划,保证浪漫。 潭枣枣:需要群演吗?我演戏专业的。 庄如皎:…… 苏晓:那得看她@庄如皎选什么求婚场景了。 庄如皎:我想想。 群里安静了下来,苏晓回头看了眼走在后面的陈非。 陈非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清冷感十足。 “所以他懂不懂呢。”苏晓小声嘟囔着。 “说什么呢?”卢艳雪见苏晓情绪有些低落,今天一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没什么,雪姐,你们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苏晓摇摇头,挽着卢艳雪的胳膊问道。 “什么样的人?我吗?”卢艳雪思索着,这个问题还真把她给问到了。 “对呀。”苏晓眼中瞬间燃起了八卦之火。 “这个还真没思考过,我喜欢人应该是温柔善良的吧。”卢艳雪笑了笑,自己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第107章 糖醋鱼加辣 “还有呢?”苏晓眨着眼。 “还有?emmm……还有不知道了。”卢艳雪也想不出对另一半的预想,“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啊。” 卢艳雪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今有时间了,自己更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至于另一半的问题完全不在她的规划之中。 苏晓没有再问,不过也不再纠结,出来玩嘛,放轻松玩就是了,悲观也不会好结果。 土司迈着小短腿儿跟在程千里身后,程千里和刘理菲一路上从街头吃到了街尾,享受着游玩的乐趣。 水还算清澈,里面不少锦鲤等待着行人的投喂。 “栗子,看。”凌久时抱着栗子,指着水中的最大那一条金色的锦鲤,“这鱼够你吃几天了。” 锦鲤:……我谢谢你,你真是个坏人,嘤嘤嘤。 栗子喵喵得叫了几声,似乎对锦鲤没有什么兴趣。 “这鱼可以红烧吗?”刘理菲和程千里走了过来,两个人手中还拎着不少好吃的,刘理菲看着锦鲤的表情好像已经要把锦鲤捞起来立马炖了。 锦鲤们:……又一个活阎王。 “糖醋吧,再加点儿辣椒。”程千里吸着手里的珍珠奶茶。 “……”这是什么神奇口味? 凌久时无奈,“这是锦鲤,不好吃。” 锦鲤们:你是好人。 凌久时:不,我只是不希望被程千里独特的口味荼毒。 “不好吃,那算了,凌凌哥,咱们晚上吃鱼吧。”刘理菲放弃了红烧锦鲤的想法,眼神暗了几分,不过很快又重新亮了起来。 “行,一会儿回去做。”凌久时应声。 “凌凌哥,再做一条糖醋口的吧,加点儿辣!”程千里舔了舔唇。 凌久时:“让你哥给你做吧。” “凌凌哥,难道你也不懂我吗?”程千里立马委屈了起来,“我哥不懂我就算了,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啊!” “……”你阮澜烛上身啊? “我懂你,但我没那个厨艺啊。”凌久时为难地说着。 “那我让雪姐给我做。”程千里收起表情,咬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开心地眯了眯眼睛。 凌久时:表情变得也和阮澜烛一样快,不过还是差了点儿。 程千里:哪里差点儿? 凌久时:你没阮澜烛好看。 程千里:…… 凌久时还欲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 阮澜烛眼睛盯着凌久时道:“让孩子去折磨其他人吧。” “也是。”凌久时点点头。 “什么折磨?我觉得味道应该不错。”刘理菲用胳膊碰了碰程千里。 “是吧,我也觉得。”程千里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吃货的世界果然是惺惺相惜的。 凌久时拉着阮澜烛走远了一些,两个人走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 走下阶梯,是一个平台,平台上站着一对儿小情侣。 凌久时蹲下身子,伸手在水中轻轻拨动了几下。 “不凉吗?”阮澜烛抱着栗子,把凌久时拉了起来。 “还好。”凌久时把湿了的手在阮澜烛腰间蹭干,贴在了他的脸上。 旁边的女生看着两个人,眼睛亮了起来,小声地对着男友说:“你看那两个人,都好好看啊。” 男友往凌久时身上扫了一眼,“那女的腿真长。” 女生生气地捶了男友一下,“怎么,我腿不长吗?” 男友白了一眼道:“人家个子得有一米八了。” 女友生气地走开了,临走前还瞪了一眼凌久时和阮澜烛的方向,男友在后面追着。 凌久时无语,“他们说我俩坏话,怎么他们还生气了?” “我怎么听着不是坏话呢?话说为什么不夸我腿长。”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腿长也是我腿长啊。” “……”重点是这个吗? 凌久时拍了阮澜烛一下,“要不把他们找回来重新说?” “是应该把他们叫回来,说坏话说的不全面,我俩这么好看,他们就看腿了。”阮澜烛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那估计他们就不是翻白眼儿了。”凌久时笑了笑。 众人在平台上拍了一张照,日落前回到了营地。 吃过晚饭,众人在房车中打起了麻将。 阮澜烛没有参与,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摆弄着珠串。 凌久时躺在阮澜烛的腿上,玩着手机数独。 陈非拉着程一榭和易曼曼收起了帐篷,众人打算明天回家。 栗子跳到了凌久时腿上,“栗子,你很重啊,不要突然跳上来。” 凌久时在栗子身上撸了几把,“咱们可不能横着长啊。” 栗子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噜,头搭在凌久时的手上。 “惯会享福的。”阮澜烛举着手里的珠串,“手伸出来。” 凌久时举起手,阮澜烛拿着珠串在凌久时手腕上试了试,“长了点儿。” “没事儿,说不定过阵子我也圆润了。”凌久时放下手机,“手还挺巧的,开个店吧。” “那可不行,我做的只能戴在你身上。”阮澜烛挑眉,“以后还是凌凌哥养我吧。” 凌久时在阮澜烛的腰上捏了一下,“你要不要看看你的银行卡余额?” 阮澜烛露出可怜的表情,“我的卡可都上交给你了,凌凌哥,你可要保管好哦。” “放心吧,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饿死的。”凌久时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实在是栗子的重量让凌久时有些腿麻。 “凌凌哥真好!”阮澜烛唇角上扬,声音里带了些沙哑,“那你可得天天让我吃饱了。” “渴了就去喝水。”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 阮澜烛得意地笑了,没再说话。 凌久时有些脸红地看着手机,手机里的数独游戏填错了个数字。 窗外下起了雨夹雪,车上开着暖气,窗户上很快蒙上了一层纱雾。 凌久时躺在阮澜烛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阮澜烛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手上的珠串套在了凌久时的手腕上。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回房间,自己回到沙发上串自己的那一条,栗子趴在他的腿上时不时地拨弄着垂下来的线绳。 “我赢了!”程千里把牌一推,结果桌子倾倒牌瞬间散落一地。 “你胡什么啊?”刘理菲站起身,“我好不容易抓了一把大牌。” 第108章 返程回家 “我忘记了……”程千里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的绝世好牌啊!”刘理菲钻到桌子底下,一点一点捡着牌。 “我不玩了,我得去敷个面膜。”卢艳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曼曼,你来打。” 几个人继续玩麻将,陈非坐在一边看着热闹。 阮澜烛第二条手串弄得很快,做完后套上了自己的手腕。 两个人是情侣款,上面各有一颗黑曜石珠子,整体是以蓝绿色为主的水晶珠珠。 阮澜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回到房间握着凌久时的手拍了张照片。 第二天凌久时醒来的时候,房车里的其他人还没有醒。 窗外的天依旧阴沉沉的,凌久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的八点多,凌久时缩回被窝里,无聊地刷着自己的朋友圈。 微信联系人很少,所以凌久时一眼就看到了凌晨的时候阮澜烛发的那条。 照片中阮澜烛的手握着自己的手,两个人的手腕上的情侣手串异常的显眼。 配文是:你说会养我一辈子。 凌久时保存图片,也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说到做到。 发完朋友圈,凌久时起身套了件厚外套,走出了房间。 房车外,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积水,丝毫没留下雪的印记。 不远处的山顶笼罩着白雾,凌久时呼吸着冷冽的空气。 “起来了?”陈非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嗯,他们昨晚几点睡的?”凌久时搓搓手问道。 “凌晨吧,一会儿吃完早饭要是他们没醒,咱俩先开车回去。”陈非笑了一下,“先回车上吧,外面挺冷的。” “行,咱俩换着开,也能早点儿回去。”凌久时应了一声。 两个人回到车上简单地热了一些牛奶面包,凌久时啃着面包回到房间看了一眼,阮澜烛还在睡着。 路滑,凌久时开车速度慢了一些。 陈非拿着平板看资料,凌久时不禁感叹,不愧是工作狂。 阮澜烛起来的时候,凌久时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了。 房车的温度很高,所以阮澜烛只穿了一套薄睡衣走了出来。 “阮哥。”陈非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正在倒水的阮澜烛。 “嗯。”阮澜烛点点头,“开了多久了?” 陈非:“两个多小时了,一会儿前面的服务站我换久时,一会儿一榭他们该醒了,正好一起在服务站吃个饭。” “澜烛,你先喝点儿牛奶吧。”凌久时出声,他刚刚听到了阮澜烛的肚子在叫。 “还不是很饿。”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放着剩下的珠子和散落的线。 凌久时:“那你喂下栗子和土司。” 阮澜烛乖乖起身走到土司和栗子的笼子前,两小只正依偎着趴在一起。 狗粮倒在碗中的声响让土司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给两小只投喂好粮食,阮澜烛自己也拿了一块儿面包吃着。 到达服务站的时候,几个人简单地吃了一些包子和粥。 陈非开车,程一榭坐到了副驾。 凌久时靠着沙发打开了手机,只见自己的朋友圈有好几条消息。 黎东源:你们两个够了!再这样我屏蔽你们了啊! 庄如皎:两个蝴蝶颠公,祝99。 潭枣枣:真情侣就是甜! 阮澜烛的朋友圈下面那就精彩了。 黎东源:你仅你家凌久时可见就可以了。 阮澜烛回复:恭喜你,浪漫文案-1。 庄如皎:手串哪里买的,求链接。 阮澜烛:手工定制,无链接,无价。 白铭:我家弋卿新电影,你们有兴趣客串吗?剧本我看过了,可太好看了。 阮澜烛:没兴趣,叉出去。 潭枣枣:阮哥,又幸福了!不过你的幸福有些吵! 阮澜烛:下次屏蔽你。 潭枣枣:那我就看凌凌哥的! 阮澜烛:让我老婆也屏蔽你。 潭枣枣:不吵,一点儿都不吵,你们幸福就好。 凌久时扶额有些想笑,尤其是回复黎东源的那句,还再黎东源给自己的评论下面回复了一句浪漫文案-2。 不一会儿黎东源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黎东源:你们两个真的够了,你们恩爱就不能藏起来吗? 凌久时:我们藏了好多了。 黎东源:…… 凌久时:要不你就让澜烛给你帮忙想想吧。 黎东源:我找过了,他说他的浪漫只会全部都给你。 凌久时:…… 黎东源:要不你帮我和你家阮哥说说? 凌久时:说什么? 黎东源:你别装傻啊,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凌久时:那我能砍你两刀吗? 黎东源:别开玩笑了,你帮兄弟想想,想出来别说两刀了,只要砍不死你随便砍。 凌久时:帮忙可以,付钱。 黎东源:??? 凌久时:要养家啊。 黎东源:你们两个奸商夫夫太欺负人了! 凌久时:有个便宜的,你要不要? 黎东源:不要! 凌久时没再回复,过了不到五分钟。 黎东源:要。 凌久时:ok,等着吧,不过别忘了付钱。 拿着手机,凌久时坐到了苏晓旁边。 “你帮黎东源解决一下吧。”凌久时给苏晓看了看黎东源的要求。 “凌哥,我还留着自己求婚用呢。”苏晓啃着玉米,摇了摇头。 凌久时:“黎东源给钱。” “凌哥,这不是钱的问题。”苏晓为难地皱了皱眉。 凌久时:“给的不少。” 苏晓:“成交,今天就能搞定。” “……”业务精不精,全靠钱到没到位啊。 凌久时给黎东源发了个消息让他等着,坐回到阮澜烛的身边。 “黎东源骚扰你了?”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腰,唇贴近凌久时的耳朵。 “不算骚扰吧。”凌久时往后躲了躲,“让我劝你。” “我去骂他。”说着阮澜烛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拨号。 “别,他会给钱的。”凌久时按住阮澜烛的手腕,“你要骂等给完钱的再骂。” “所以,他给了你多少钱。”阮澜烛收起手机。 凌久时:“不多。” 阮澜烛表情变得委屈道:“我不值钱吗?” 凌久时笑着摸了摸阮澜烛的肩膀,“怎么会?你可是无价的,我立马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他。” 阮澜烛:“所以他威胁你了?我还是打电话骂他吧。”说着又按亮了手机。 第109章 按摩与打折 “我给他推荐了苏晓。”凌久时俏皮地眨了眨眼,靠近阮澜烛小声说着:“你的浪漫全是我的。” 阮澜烛翘着嘴角,在凌久时的唇边轻吻了一下,“这还差不多,那我等你收了钱再去骂他。” 黎东源:……你清高,骂我哄你老婆? 众人回到别墅,凌久时和阮澜烛回到房间先点燃了壁炉。 虽说天气没有那么冷了,但凌久时畏凉,阮澜烛便把两个人的房间温度弄得高一些。 “宝宝~”阮澜烛敲了敲浴室的门。 “怎么了?”凌久时正在洗漱,向外喊了一声。 阮澜烛:“我给你送衣服。” 凌久时:“你放门口吧。” 阮澜烛:“宝宝~我进去帮你搓背吧?” 凌久时:“不用!” 阮澜烛没再说话,而是把衣服挂在了门把手上。 凌久时洗漱完拿到衣服才发现,阮澜烛给自己拿的只有睡衣,没有睡裤。 白色丝绸的睡衣穿在身上,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房间里的温度刚好,空气里散发着淡淡地香气。 “你干嘛不给我拿裤子?”阮澜烛坐在沙发上,凌久时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那你干嘛不让我进去?”阮澜烛声音带了些委屈。 凌久时:“我……你现在进去不就好了……”自然是为了自己的腰啊! “那你和我一起。”阮澜烛起身,抓着凌久时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我刚洗过了!你自己去!”凌久时挣扎着。 “我什么都不做,乖。”阮澜烛把人按在怀里哄着。 “我才不信。”凌久时嘟囔着。 “宝宝~老婆~你知道的,就算你不信我也可以什么都做了。”阮澜烛挑眉,将凌久时压在了沙发边上,大手在他的腰上摩擦着。 “阮澜烛!”凌久时惊呼一声,“别闹了,你快去洗澡,唔……”剩下的声音被阮澜烛的吻吞没。 阮澜烛手指抚摸着凌久时的锁骨,指尖划过白皙的肌肤,像是在描摹着一幅画卷般温柔缱绻。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睡衣散落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结果就是两个人没有下楼吃晚饭,众人也默契的没有上楼打扰二人。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床头的灯亮着,阮澜烛不在房间里,房间里很安静。 “嘶……好痛。”凌久时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腰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狗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久时忍不住骂了一句。 在腰上捏了捏,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凌久时缩回了被窝,蒙上了自己的头。 “老婆~”阮澜烛走进房间打开了灯,看见凌久时用被蒙着自己忍不住唇角上扬,坐到床边拉了拉被子柔声道:“先吃东西再生气好不好?” “什么好吃的?”凌久时拉着被子不松手,“我没生气!” 阮澜烛觉得凌久时可爱极了,语气不自觉得更加温柔,“全是你爱吃的,吃完我给你按摩一下。” “我才不要按摩!”凌久时脸有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被子闷的,“我的腰不会被你按断吧?” “怎么会——”阮澜烛笑得荡漾,目光灼灼。 “你真是够了!”凌久时抬手在阮澜烛的额头拍了一下,“吃饭!” 吃了饭,凌久时趴在床上,阮澜烛跨坐在腿上,搓热了手掌开始给凌久时按摩。 凌久时看着手机,手机上黎东源的消息显示99+。 黎东源:她的想法不错,谢了啊兄弟。 黎东源:钱给你转过去了。 黎东源:怎么不收?良心发现了? 黎东源:你大爷的!阮澜烛干吗骂我? …… 黎东源:可耻的奸商! 凌久时突然觉得有些羞愧,点开消息收了转账。 刚收完,黎东源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黎东源:良心何在? 凌久时:苏晓的方案不好吗? 黎东源:道德何在? 凌久时:我现在发个朋友圈吧。 黎东源:好兄弟,哥再给你个大红包。 凌久时:客气。 “笑什么呢?”阮澜烛俯身,手指按着凌久时的肩颈。 “黎东源啊,人傻钱多。”凌久时舒服地眯着眼睛。 “他可不是对谁都大方的。”阮澜烛轻笑一下,“下次给他打个折。” “打个9.……折吧。”凌久时闭上眼睛享受着阮澜烛的按摩服务。 阮澜烛:“好的老婆。” 黎东源: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这折有打的必要吗? 阮澜烛:怎么?要不涨价…… 黎东源:谁说这打折不好啊,这打折可太棒了!谁有你们夫夫会赚钱啊! 阮澜烛:你就说值不值? 黎东源流下了泪水:值,太值了! 阮澜烛一脸求夸奖的表情:老婆,他被我们感动了。 凌久时:嗯,以后他会更感动的。 黎东源:…… 阮澜烛的手法不算专业,却很舒服。 凌久时渐渐地睡了过去。 夜色消退,天边亮起了桔色。 栗子挠门的声音吵醒了凌久时。 “怎么啦?”凌久时拉开门,栗子立马钻了进来。 栗子跳到阮澜烛身上,阮澜烛坐起身,眼神还有些迷茫。 “栗子,干嘛吵爸爸睡觉?”凌久时拎起栗子又看向阮澜烛,搂着阮澜烛的脖子躺了下去,“接着睡吧。” “嗯。”阮澜烛的声音低哑,栗子趴在两个人中间。 凌久时抚摸着栗子细软的毛发,栗子喵喵得叫了几声。 “栗子,别闹。”凌久时迷糊间觉得栗子在自己脸上蹭着,摸索着想要把它扔下床。 手中的触感让凌久时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只见阮澜烛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吮咬。 “澜烛。”凌久时手里还抓着阮澜烛的头发。 “嗯?”阮澜烛抬起头,眼神温柔地问:“弄疼你了?” “没有,好痒。”凌久时揉了揉阮澜烛的头发,“栗子呢?” “被我放出去了。”阮澜烛手指抚上凌久时的锁骨,锁骨处全是自己的印记。 凌久时:“它一早上干嘛挠门?” 阮澜烛:“别墅里飞进来一只鸟,吓到它了。” “……别墅里怎么会飞进来鸟?”凌久时一脸不解。 “那你得问程千里了。”阮澜烛坐起身,“该吃饭了。” “哦,好。”凌久时应声,穿好衣服进了洗手间洗漱。 第110章 进击的喜鹊 客厅里,程千里乖乖的在沙发上坐着,腿边还蹲着土司。 “千里……”凌久时刚想问别墅里怎么飞进来一只鸟,还把栗子吓到了。 “凌凌哥,别问!”程千里心虚地看向厨房。 “怎么了?”凌久时更加疑惑了。 “我知道!”刘理菲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拿着杯热可可递给凌久时,“阮哥让我给你的。” “谢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接过杯子。 “刘理菲!”程千里着急地想堵住刘理菲的嘴,但凌久时发现这孩子依旧在沙发上不敢动。 “说吧,我倒要听听你犯了什么错,让你哥封印在这儿了,还连土司一起罚了。”凌久时顿时感兴趣起来。 “不光土司,栗子也被阮哥差点儿丢出去。”刘理菲坐到凌久时身边,“别墅差点儿被鸟围了!” 凌久时好奇:“哦?” “事情是这样的,程千里早上带着栗子和土司遛弯儿,栗子和土司不小心把人家喜鹊的孩子弄死了。”刘理菲一边讲一边还不忘咬着手中的小蛋糕。 “然后,喜鹊一家子就追着来复仇,围着别墅飞,边飞边叫,我觉得那叫声应该骂得很脏。”刘理菲绘声绘色地讲着,忽然问:“你没听到那叫声吗?” “没啊。”凌久时皱着眉,“声音很大吗?” 刘理菲:“也不是很大,咱们别墅隔音做得好,所以不打开窗户和门几乎听不到,不过后来那群喜鹊居然撞窗子。后来,程一榭才发现栗子把人家喜鹊孩子尸体叼回来了……” 凌久时:“……” 刘理菲继续说:“程一榭把喜鹊尸体放到了门口,那群喜鹊骂得更脏了……” 凌久时:“……” “阮哥还说了,要是吵醒你肯定会把栗子丢出去。”苏晓站在两人身后,“程一榭还押着程千里出去和喜鹊道了歉。” 刘理菲:“程千里被他哥揍了一顿,还有六个小时才能解除封印。” 凌久时:“作孽啊……” “谁说不是呢,栗子和土司被罚一天不准吃饭。”苏晓摇摇头。 “万物皆有灵,千里,最近不要带栗子和土司出去了。”凌久时感叹着。 “知道了……”程千里低着头。 从这天以后,别墅外总有喜鹊的叫声。 叫声持续了将近半个月,每当叫声响起土司和栗子就躲在猫屋里不出来。 凌久时坐在阳台的秋千上,阳台上的几盆花冒出了花骨朵。 阳台上很热闹,程千里、刘理菲和苏晓正在拼乐高。 两个多小时,三个人的成果只有一个手掌大小不知名形状物体。 “……你们拼的是什么?”凌久时放下手机,指着三个人的成果问道。 苏晓:“是一只两米高的小熊。” 凌久时:“那这个小东西是……” “这个是小熊的脚啊。”程千里自信的拿出成品图给凌久时看。 凌久时拿着图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一块儿小玩意儿,“你们确定?” “确定啊,一模一样啊。”程千里说着,刘理菲和苏晓跟着点点头。 “你们的说明书呢?”凌久时放下图纸,“我看看说明书,我总觉得你们弄得和图片不是一个东西。” “说明书被我扔掉了。”程千里指了指壁炉,“已经变成灰了吧。” “烧说明书干嘛?”凌久时扶额。 程千里毫不在乎地说:“不过一只小熊而已,我们三个不用说明书也可以。” “那你们继续努力吧……”凌久时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不玩的时候记得收起来。” 说完起身回了屋里,好害怕自己和三个人在一起待久了会被同化。 房间里壁炉还是温着,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四月份了还是冷。 凌久时躺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呜呜呜……怎么拼不上了?”断断续续地哭声吵醒了凌久时。 凌久时起身,皱着眉走到阳台。 “怎么了这是?”凌久时开口,“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拼不上了。”苏晓抽泣着,之前拼好的也不知道怎么散架了。 “你们不是要无说明书拼好吗?”凌久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你找商家给你发个说明书不就好了。” 苏晓:“要了电子版的,看不懂。” 凌久时:“……退货吧。” 苏晓:“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啊。” 凌久时:“退货买个成品。” 苏晓立马拍了下大腿道:“嘶!对啊,凌凌哥就是聪明。” “不行,我会拼好它的!”程千里不太想放弃,拿起乐高继续拼接。 苏晓:“那你拼吧,姐要买个成品。” 程千里和刘理菲继续坐在地上拼着乐高,苏晓坐到秋千上摆弄着手机。 凌久时揉了揉眉心,“我去看看栗子。” 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路过书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阮澜烛不在里面。 栗子和土司在猫屋里趴着,两小只最近还是很乖的。 凌久时到楼下的时候,程一榭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菠菜。 “呀,这是咱们暖棚里的?”卢艳雪正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 “嗯,”程一榭把菠菜送进厨房。 “这么一看,菲菲和千里是种地圣体啊。”卢艳雪笑着说,看着下楼的凌久时打了声招呼。“怎么下来了?” “他们拼乐高,把说明书烧了,刚才还哭了一个。”凌久时坐到沙发上,拿着一根香蕉吃了起来,“我怕一会儿另外两个哭。” 卢艳雪:“我说怎么三个人一脸神秘地抱着箱子上去找你了。” 凌久时:“阮澜烛不在家,他们才敢。” “除了你,谁能陪着三个熊孩子闹。”卢艳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还是熊孩子精力多啊。” 凌久时咬着香蕉,看着走出来的程一榭道:“最近的门准备的怎么样了?” 阮澜烛打听到了l组织最近要进第六扇门,这扇门由程一榭和易曼曼一起。 程一榭:“准备得差不多了,曼曼也还在查资料。”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凌久时看着程一榭,程一榭的变化很大,近期脸上多了些表情,也多了些笑容。 程一榭:“我知道了。” 第111章 苏晓老家 阮澜烛最近挺忙的,三天两头在别墅里见不到人。 凌久时无聊跟着别墅里的其他人刷了几次门。 五月的天气逐渐转暖,众人决定再去海边看看,刚好苏晓的老家就在海边。 飞机起落,几个人到了一座东北小城。 车上,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苏晓的家位于海边的一个小镇子,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客车,终于到了地方。 微风吹过,阳光正好。 苏晓带着人敲响了一处农家院院门。 “谁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姥姥,我呀!”苏晓蹦蹦跳跳地像个小孩子一样。 “涵涵啊,你咋回来了?”苏晓的姥姥打开了门,看见苏晓的时候眼里有光,脸上带着笑意,“这些是?” “姥姥,我都多大了,别总是叫我小名啦。我和我爸妈说了呀,回来玩几天,这是我的老大和同事。”苏晓挽着姥姥的胳膊,撒着娇。 “多大了不还是个孩子样,哎呦你这帮同事一个个长得都俊啊,孩子们快进来!”姥姥伸手点了苏晓额头一下,招呼着凌久时几人进屋。 “姥姥,打扰了。”陈非走在前面,“这是给你们带的一些茶叶。”说着把手里拎着的盒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咋拿了这么多东西啊,快坐下快坐下。”姥姥这才看到几个人手里都拎着礼品盒,连忙让几个人坐下,“我去给你们倒水去。” “不用了,姥姥,我们自己来。”易曼曼扶着姥姥坐下,“姥姥你坐着,我们自己来就行。” “姥姥,我带他们去厨房。”苏晓拿着果篮,领着易曼曼和程千里去了厨房。 “你们谁是老大啊?”姥姥看着几个人笑眯眯地问。 “你好,姥姥,我是阮澜烛。”阮澜烛站了起来,“这是我爱人凌久时。” “姥姥你好。”凌久时和阮澜烛一起给姥姥鞠了一躬。 姥姥:“好好好,快坐下,这么高的个子将来孩子一定是个大高个儿。” 其他人纷纷和姥姥介绍起了自己。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这次来就好好玩。”姥姥看着几人越看越喜欢,“涵涵啊,你们是在家住啊还是出去住?” “在家住吧,咱家地方大着呢。”苏晓端着果盘,“姥姥,你尝尝这葡萄可甜了。” “那也行,也不知道你爸妈收拾好房间没有,你回来的事儿都不和我说。”姥姥嘴上抱怨着,“来客人了还出船。” “没事儿的姥姥,他们都是我过命的朋友。”苏晓眨眨眼。 “什么过命,竟乱说话!你先去看看你那边的院子收拾没有。”姥姥吃了几颗葡萄便不再吃了。 “那我先带着他们过去放东西。”苏晓又拿了一块儿橙子,“多吃点儿水果补充维生素。” “快过去吧,别贫了。”姥姥宠溺地拍了拍苏晓。 “走吧。”苏晓拎着自己的行李箱。 几个人和姥姥说了一声,跟着苏晓往后门走去。 穿过后面呢,又是一个院子。 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楼,院子边种满了太阳花,中间过道搭了一处葡萄架子。 “我爸妈已经收拾过了,你们自己选房间吧。”苏晓挽着卢艳雪,“雪姐,咱们两个一间。” “好啊。”卢艳雪应声。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了一楼里面的一个房间,窗户外不远处就是海岸。 整理好房间,苏晓带着众人去了海岸。 七八分钟的路程,穿过一片低洼的芦苇地。 这段海岸线没有多少人,海面平静。 凌久时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一个人走在前面,阮澜烛在身后慢慢跟着,眼神追随。 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路上没什么车,凌久时回身给后面的人拍了几张。 微风轻轻吹起头发,凌久时拢了拢头发。 “冷吗?”阮澜烛大步追上凌久时,把人揽进了怀里。 “不冷,阳光很舒服。”凌久时举着手机,两个人拍了几张合照。 “程千里!你别下去!”苏晓的喊声在身后响起。 凌久时回头,才发现程千里已经跨过栏杆站在了岸边的斜坝上。 “没事儿啦,哥,你快帮我拍照。”程千里摆摆手,小心翼翼地摆着造型。 “拍完你就给我滚上来。”程一榭掏出手机,对准程千里拍了几张,“行了,滚上来吧。” “哥,你也太敷衍了!我还能摆几个造型呢。”程千里撇嘴爬了上来。 “我看你是欠揍了!”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别老是做些危险的事情。” 程千里喊叫着:“哎哎哎!疼!” “再做傻事,我就给你扔海里去。”程一榭神色带着威胁,放开了揪着程千里的手,“或者,我也可以在这儿给你加练一下。” 程千里小声嘟囔着,“那还不如给我扔海里呢,我会游泳。” 程一榭:“说什么呢?” 程千里:“没什么,我说我再也不做傻事了。” 程一榭盯着程千里,程千里心虚地别开了头。 凌久时摇头,这孩子没救了。 一行人回到苏晓家,苏晓的爸妈正在院子里洗菜。 “你们回来啦,快进屋坐,咱们晚上吃火锅,今天捕了不少螃蟹和虾呢。”苏晓的妈妈很热情,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晓晓,妈还买了不少好吃的,你们一起吃。” “阿姨,打扰了,我们来帮忙。”陈非走向前蹲下身,摘起了菜。 易曼曼和程一榭帮着苏晓爸爸清洗海鲜。 “你们这帮孩子客气啥,还多谢你们照顾我家晓晓了。”苏晓妈妈笑得温柔。 “阿姨,我们是互相照顾的。”卢艳雪洗了洗手道:“阿姨,我来切菜吧。” 苏晓妈妈:“不用不用,一会儿我自己切就好。” “你们进屋吧,衣服别弄脏了。”苏晓爸爸皮肤有些黑,整个人瘦瘦高高得。 卢艳雪:“没事儿的,我们平时也是自己做饭的。” 人多力量大,很快食材全部准备好,卢艳雪熬了一大锅骨头汤。 客厅里,苏晓爸妈从房间里拿了一摞红包出来。 “孩子们,来来来。”苏晓姥姥高兴地发着红包,“一人一个。” “谢谢姥姥!” 第112章 醉酒 众人谢过红包,凌久时把自己的直接塞到了阮澜烛的口袋里。 晚饭很热闹,程千里、刘理菲加苏晓三个熊孩子,饭桌上凌久时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伤害。 苏晓爸爸拿出珍藏的山葡萄酒,甜甜的葡萄香气,凌久时喝了一口脸上染上了红晕。 “这酒度数不低,你们几个孩子就别喝了。”苏晓爸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把苏晓和程千里的酒杯拿走。 “哎呀爸,高兴嘛,大家一起喝!”苏晓拿着酒杯,“反正在自己家。” “好,老闺女,来咱俩干一杯。”苏晓爸爸高兴地和苏晓碰了杯。 凌久时觉得脑袋晕晕的,靠着阮澜烛小声道:“澜烛,我好像看见两个你。” “你喝多了,老婆。”阮澜烛轻笑一下,凌久时此刻看上去可爱极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我就喝了一口啊。”凌久时声音里带了些嗔,“你别乱动。” “我没动。”阮澜烛起身把人扶了起来,和苏晓爸妈打了招呼抱着凌久时回房间。 “澜烛,你怎么长高了?”凌久时眼睛亮亮的,好奇地触碰阮澜烛的脸。 “你别乱动。”阮澜烛拍了凌久时屁股一下。 “嘻嘻,不疼……”凌久时笑着,不一会儿又委屈了起来,“怎么不疼啊?” “傻子。”阮澜烛拉开房门,凌久时埋进了自己的肩上。 “澜烛……不疼……这是梦,梦醒了你是不是就不在了……”凌久时的眼泪打湿了阮澜烛的肩膀,阮澜烛心疼地抱紧他。 “凌凌,不是梦,我在。”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头发,“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真的……不是梦吗?澜烛……”凌久时的眼泪大颗的落下,手紧紧抓着阮澜烛的衣服。 “凌凌,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阮澜烛颤抖着手托起凌久时的下巴,吻去眼角的泪。 “你骗人!阮澜烛!只有梦才不会痛!”凌久时宣泄着进入灵境以前的情绪。 “傻凌凌……”阮澜烛的声音低哑,抓着凌久时的手吻上他的唇。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床边散落着两个人衣服,房间里满是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凌久时醒来时,觉得自己好像被车撞了一样,全身跟散架了一样。 抬头看到阮澜烛的睡脸,昨夜的记忆涌进脑海。 凌久时有些脸红,想要起身又因为酸痛躺了回去。 “醒了?”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刚睡醒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手自然地在凌久时身上抚摸。 “阮澜烛!”凌久时打掉阮澜烛使坏地手。 “生气了?”阮澜烛笑了笑,不放弃地又把手搭了上去,揉着凌久时的腰。 “很痛啊!”凌久时不客气地在阮澜烛脖子上咬了一口。 “老婆~可是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阮澜烛眨了眨眼睛,眼神里立马带了些委屈。 “我说什么了我说……”凌久时闭着眼睛表示不看你演戏。 “你昨晚说不痛,我只好用别的方式……老婆~你好变态哦~”阮澜烛贴近凌久时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畔,阮澜烛声音里还带着诱惑。 “你才变态!”凌久时转过身,身上的酸痛告诉他今天好像不能下床了。 “那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儿啊,变态加变态,绝配!”阮澜烛从身后拥着凌久时,手指继续揉着凌久时的细腰。 “……”凌久时不想说话,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两个人睡到了下午,阮澜烛起身给凌久时拿了一些吃的。 “都怪你,我今天哪也去不了!”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吃着鸡蛋面。 “不能怪我啊,宝宝,要怪也是怪你。”阮澜烛目光盯着凌久时的唇,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怪我什么?”凌久时问完就后悔了。 “当然是怪你太好吃了~” 凌久时无奈地继续吃面,自己明知道阮澜烛的答案多么离谱,偏偏自己每次都要问。 吃了面,凌久时美美地享受着阮澜烛的按摩。 晚上,凌久时被阮澜烛扶着到了餐厅吃饭。 “凌凌哥,你这身体也太虚了。”程千里嘴里咬着蟹腿,“要不你和我哥锻炼吧。” “不用,凌凌不是虚。”阮澜烛扫了一眼程千里,手中的螃蟹很快分解出了蟹黄和蟹肉。 “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凌久时笑着,桌子下的手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把。 程千里:“可是你这脸色很差啊。” “吃你的饭。”程一榭声音冷冷的,“再说话,加练。” 程千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专心地啃着螃蟹。 程一榭看着程千里皱了皱眉头,竟有些担忧程千里的未来。 以前程一榭的愿望是看着程千里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子孙满堂,现在除了这个愿望,还希望程千里长脑子。 当然这显然不太可能。 程一榭叹了口气,算了吧,活着就行。 凌久时时不时地在桌下掐着阮澜烛的腰,阮澜烛面无表情地给凌久时剥着螃蟹。 “凌凌哥,你身体明天能出海吗?”苏晓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昨晚她可是听到不少声音。 “能,你怎么那么兴奋?”凌久时不解地看着苏晓,觉得苏晓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想到上床……啊不,上船有些激动。”苏晓低着头,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猥琐笑意。 苏晓:死嘴,请你绿色一点,给我压住! 凌久时疑惑地皱着眉,不一会儿反应过来红着脸扶额。 “放心吧,他们听不见的。”阮澜烛自然知道凌久时的脸红是因为什么。 凌久时:“他们都喝多了?” 阮澜烛:“没有,他们都很清醒。” 凌久时:“那怎么会听不见!” “你猜。”阮澜烛起了逗弄凌久时的心思。 “你……”凌久时笑着,“我不问了。” “你就不好奇?”阮澜烛贴着凌久时耳边,声音蛊惑。 “还好吧……”凌久时推开阮澜烛的脸,拍了拍胸口,心跳得很快。 “我告诉你可以,你求我啊~”阮澜烛挑了挑眉。 “……” 第113章 出海 凌久时想坐远一些,阮澜烛搂着他不让他挪动。 “看你这么可爱,我告诉你。”阮澜烛头枕在凌久时肩上,小声地说:“因为我手动给你闭了麦。” “去你的吧。”凌久时直接抬手推开了阮澜烛。 众人神色平常地继续吃饭,只有苏晓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小城市的节奏很慢,几个人下午去街里转了转。 路边的蛋糕店门口散发着浓郁的香甜奶味。 “好吃的!”刘理菲眼睛一亮,瞬间跑进了店里。 凌久时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刘理菲已经拿着一个蛋挞在吃了。 “他在门里逃跑的时候要有这速度,上次也不会被门神戳破屁股了。”凌久时指着刘理菲,“也就是那个门神不准。” “可不止是他。”程一榭走了过来,蛋糕店里又多了一个身影。 凌久时走了进去,蛋糕店里面的种类不会很多。 “这里的冰奶很好喝的。”苏晓向大家推荐。“你们尝尝。” 逛了两三个小时,众人满载而归,拿不下的就让商家送货上门。 又过了一天,大家乘坐着渔船去捕鱼。 凌晨三点钟,几个人穿着厚厚的衣服登了船。 船上,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睡了过去,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船舱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吊灯。 夜晚的海上,温度很低,耳边全是船只行驶的声音。 这里的渔民每次捕鱼都是凌晨出发,下午的时候返航。 到达位置后开始下网,海面渐渐升起一抹桔色。 “日出啦!”刘理菲的嗓门很大,吵醒了船舱里的几人。 凌久时移动到甲板上,太阳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海面上泛起了金色的波光。 “好美啊。”卢艳雪感叹着,一旁的程千里扶着程一榭。 程一榭有些晕船,此时的脸色有些白,靠着程千里望向远处的日出。 “一榭,还好吗?”凌久时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甲板上的温度比想象中的低,“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还好,这种风景难得一见。”程一榭有些虚弱,口中含着颗水果糖。 凌久时转身向回去取外套,却见阮澜烛脱了自己的外套要给自己穿上。 双手伸进袖子里后环住了阮澜烛的腰,阮澜烛也顺势抱住了他。 “这样比较暖一点。”凌久时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那就一直抱着吧。”阮澜烛低头吻上凌久时的头顶。 两个人抱得紧紧的,海风吹过,发丝纠缠。 “哇!一大早就吃狗粮。”苏晓穿着苏爸爸的棉衣,刚上到甲板,就看到这唯美的一幕,惊讶之余还没忘拍下照片发到群里。 苏晓:开饭了。 群里没有回应,苏晓把手机揣进兜里,“一会儿你们可以试着钓鱼。” 凌久时和阮澜烛并没有兴趣参加,便回了船舱补觉。 到了收网的时候,凌久时才走到甲板上。 这一网运气不错,甲板上一股腥气蔓延开来。 程一榭晕船更严重了,一张脸变得煞白,趴在栏杆边吐着。 “哥,原来你也有弱点啊。”程千里笑着说道,手在程一榭的后背拍打着。 “怎么?”程一榭的声音带着虚弱,“嗯?” “这样你下次让我加训,我就带你坐船,看咱俩谁难受。”程千里一脸得意。 “……”程一榭的头更晕了。 凌久时听着笑出声,“加训还能要命吗?” 程千里:“当然了,凌凌哥,我哥训练我的时候可变态了。” 凌久时手托着下巴,眼神疑惑地看着程千里问:“所以为什么要寻死呢?” “我哪有寻死?就我这心态,多少人羡慕我啊。”程千里笑得得意,手里加大了力道,程一榭差点儿被拍进海里。 “看出来了,你是想谋杀你哥哥。”凌久时担忧地扶着程一榭,“我先扶你进去吧。” “嗯。”程一榭没什么力气应了一声。 “哥,你没事儿吧?”程千里讪讪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还没死。”程一榭躺在床上,“要是死在你手上,我可太冤了。” 凌久时捂嘴偷笑,这两兄弟还真是相爱相杀啊。 “你别在这儿闹你哥了,让他睡一会儿吧。”凌久时把程千里赶了出去。 “谢了。”程一榭说着闭上了眼睛。 “没事儿,你睡一觉吧,咱们也快回去了。”凌久时坐在床边,玩着手机数独。 甲板上时不时传来惊呼和笑声,凌久时继续沉浸在数独游戏里。 “一榭还好吗?”阮澜烛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些凉意。 “刚睡着,咱们是要回去了吗?”凌久时抬眸,刚好对上阮澜烛微笑的眼睛。 “嗯。”阮澜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身上的凉意消散才走近床边。 渔船快靠岸的时候,程一榭醒了过来。 “好些了吗?”凌久时听到响动,看向程一榭。 程一榭的脸色没有那么白了,“好多了。” 凌久时:“一会儿下了船,你就回房间继续休息。” 程一榭点点头。 下午的渔船,身后是即将到来的日落。 又是一番好景色,凌久时感叹。 在苏晓家又玩了几天,轻松自在的享受着慢节奏的生活。 返程这天,苏晓的爸妈给大家带了不少东西。 “涵涵啊,有时间常回家看看,你们也常来玩儿啊。”苏晓姥姥有些不舍,声音哽咽。 “姥姥,要不过年你去我们那过年啊,我们那别墅地方大。”程千里挽着苏姥姥的另一只胳膊,“我们自己还种了不少菜呢。” “是吗?这么厉害?”苏姥姥很喜欢程千里,抬手摸了摸程千里的脑袋道:“今年姥姥好好伺候那葡萄架子,到时候给你们尝尝。”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葡萄了。”程千里此时特别像一只乖巧的萨摩耶,笑起来憨憨的。 “好。”苏姥姥笑得开心,“那你们可得常来看看姥姥啊。” “好的姥姥。”程千里挥了挥手,凌久时等人也和苏爸苏妈和姥姥告了别。 回去的东西太多,众人嫌托运麻烦,租了辆货车。(实在是东西太多) 第114章 照片 回到别墅,凌久时第一件事就是去宠物店接栗子和土司。 土司和栗子见到凌久时激动地扑了过来,凌久时抱着栗子吸了一口,又在土司的身上撸了一把。 可谓是雨露均沾。 “栗子,土司,有没有想我啊?”车上凌久时看着后座上的两只小家伙,心情愉悦。 栗子和土司没有什么反应,凌久时只好放弃让它们回应自己的想法开车回家。 “土司!”刚到大门口程千里就冲了过来,车上的土司也开始用小短腿扒着车窗。 “汪!”程千里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抱着土司又摸了摸栗子的头。 “……” “土司,想不想爸爸啊,土司,嗯?”程千里rua着土司的头,试图让土司回答他。 凌久时停好车,抱着栗子进了别墅。 阮澜烛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家居服。 “回来了?”阮澜烛轻声问着。 栗子喵喵的叫着跳进了阮澜烛怀里,看得凌久时一阵心痛,像一个伤心的老父亲。 “嗯。”凌久时摇着头坐到了阮澜烛旁边。 “怎么了?不开心?”阮澜烛放下栗子,把凌久时揽进了怀中。 “没有,就是觉得我的好大儿白养了。”凌久时叹了一口气,“栗子怎么和你这么亲啊?” “你不也和我这么亲吗?”阮澜烛在凌久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又不是猫……”凌久时直接靠在阮澜烛的怀里,“不过栗子挺像你的。” “哪里像了?我可是杨柳细腰,栗子都快成球了。”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摸,“你摸摸看。” “是是是,我家澜烛腰最细了。”凌久时看着阮澜烛,阮澜烛的表情像一只炸毛的豹猫,又委屈又可爱,忍不住上手在阮澜烛的脸上捏了两下。 “老婆~我还比栗子更粘人呢~”阮澜烛压着凌久时,两人间的空气暧昧值直线上升。 “你们在这儿干啥呢?”刘理菲从外面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大把菠菜,“咱们种的菠菜老好了,今晚让雪姐做个菠菜鱼丸汤。” 旁边的苏晓尴尬地收回了刚要迈进房门的腿,看着刘理菲的表情带了些同情。 “我觉得可以用你和菠菜一起做个汤。”阮澜烛牵着凌久时上楼,走到楼梯前回头说:“对了,和陈非说让他给你上上强度。” “别啊,老大,现在的已经够变态了!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还是花朵啊!”刘理菲哀嚎着。 “哎,菲菲啊,只是上强度而已比活着强。”苏晓走了进来,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 “上强度就是要命啊,我真的还是个孩子啊,你别看我长得不像个孩子,我也确实不是孩子,但我有一颗孩子般的心啊!”刘理菲放下手里的菠菜,“我就像这菠菜,上强度无疑就变成了水煮菠菜了。” “如果不是凌哥在,你已经去见阎王爷了。”苏晓拿出手机,“我给你看一下刚才阮哥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照的相?”刘理菲看着照片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照片中阮澜烛的眼神冰冷,像是猎豹盯着猎物一样。 “这你别管,姐的抓拍技术那是杠杠滴,看着像素清晰的。”苏晓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怎么样?要不一会儿我给你照一张?” “会把我照得很帅吗?”刘理菲露出猥琐的表情。 苏晓:“不会,这张照片用不到美颜,所以必须是真实的你。” 刘理菲:“那我需要摆个很酷的姿势吗?” 苏晓:“不用那么麻烦,你现在坐好笑一下。” 刘理菲听话坐好,露出微笑道:“这样吗?可是我觉得怪怪的。” 苏晓按下拍照键,“哪里怪了,你看,多么真实的你啊。” 刘理菲拿过手机,心死了……“大姐,你这是要直接送走我?” 苏晓:“怎么会?这是以防万一,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上强度噶了刚好用得上。” 刘理菲:“非哥是变态了一些,但不至于真要了我的命吧?” 苏晓:“也不一定是非哥,万一哪天你又被老大这么盯着呢。” 刘理菲:“那不是还有凌凌哥嘛……” 苏晓:“那万一那天凌哥不在呢?” 刘理菲:“……你要想我死可以直说。” 苏晓:“咱们可都是好姐妹,我这是未雨绸缪,你看我连我自己的都准备好了。”说着在手机上找了一会儿道:“你看。” 照片上边框p上了粉色边框,背景是彩色的,苏晓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中捧着鲜花。 刘理菲:“你的照片我的照片好像不一样。” “我是女生啊,当然要用彩色的!”苏晓又看了看自己的照片,“呀,双下巴怎么没修一修。” “……姐,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能不能……破例给我用彩色的背景。”刘理菲苍蝇搓手,脸上带着讨好,“我请你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苏晓收起手机,嘴角上翘。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刘理菲的嘴角也跟着上翘,两个翘嘴讨论起来。 而下楼拿东西的凌久时听完两个人对话后,凌乱在客厅中。 “怎么了?”卢艳雪下楼准备做饭,看着愣在原地的凌久时问道。 “啊?没什么,被震撼到了。”凌久时回神,想到苏晓经常拍自己和阮澜烛有些害怕,甚至有种想看苏晓手机里照片的冲动,当然觉得诡异的直接永久删除。 “震撼?怎么了?”卢艳许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震撼了? “苏晓给你拍过照吗?”凌久时指了指还在激情探讨地苏晓。 “拍过啊,苏晓拍的照片很好看,她不去追星真是可惜了,如果她去追星一定是个优秀的站姐,不过她现在是你和阮哥的站姐。”卢艳雪笑着说,“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挺想看看她手机里我和澜烛的照片。”凌久时看了眼手机,“他们摘了不少菠菜。” “咱们这暖房还挺给力的,想看就看呗,她把你俩拍得跟个大明星似的。”卢艳雪抬眼刚好看见客厅的钟,“我先去做饭了。” 凌久时应了一声道:“我和你一起。” 厨房里两个翘嘴还在激情对讨,不过好在两个孩子手里没闲着,把菠菜都择好了。 第115章 逃脱实验 吃过晚餐,凌久时在书房查资料。 过几天要和阮澜烛一起进一扇低级门。 纸条线索是逃脱实验。 故事背景是一个漂亮国的人体实验公司,公司内部一直在做人体实验,试图打造出最完美的人类。 在一次实验中,实验体发生了变化,整个公司大楼启动了自毁程序。 据知情人透露,是因为有人卧底进了这家公司,试图盗取公司研究成果,也有人说这家公司做的人体实验泯灭了人性,调查员在卧底中触发了自毁程序。 论坛上也没有这扇门的任何线索,凌久时皱着眉,不会和菲尔夏鸟一样血腥吧。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神色轻松地撸着猫,阮澜烛在一旁整理着背包。 熟悉的感觉来临,凌久时放下栗子,和阮澜烛相视一笑。 “走了。”凌久时起身背上包。 “凌凌哥,加油。”苏晓递给凌久时一根棒棒糖。 “嗯。”凌久时接过把糖揣进了兜里。 阮澜烛拉开门,牵着凌久时走了进去。 熟悉的拉扯感过后,凌久时睁开眼。 这是一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而驾驶位居然没有人。 凌久时扫视了一圈,车上居然全是男人。 数了下人数,算自己一共八个人。 阮澜烛坐在斜对面的位置,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便不再看向彼此。 公交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周立刻围上来一圈黑衣服打扮的人。 “欢迎来到ds公司,我是公司的部门经理利文。”一位西装打扮的外国人站在前面,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说完黑衣人上前蒙住了几个人的眼睛。 “干什么?”一个络腮胡壮汉手抵着黑衣人的手问道,其余黑衣人也停了手。 “哦~抱歉,亲爱的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招聘的规矩,要知道,我们公司可是保密机构,还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利文行了个礼,举止端庄。 众人不再疑惑,被黑衣人用布条蒙住了眼睛。 凌久时觉得被人扶着走到了黑暗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凌久时被人一推,踉跄了几下。 站稳后,凌久时没有乱动。 “欢迎来到考核环节,虽然你们的成绩优异,但书本上的知识都需要实验,请摘下眼罩。”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 凌久时摘下眼罩,自己处于一个小房间中,房门被锁住了。 机械音带着些玩味,声音冰冷:“各位请注意,请在半个小时小时内打开房门,离开房间,否则会死掉哦~” 凌久时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角落里堆放着一张小小的书桌。 走到书桌前,凌久时拉开了抽屉。 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想出门,请解开上面的谜题。 凌久时懒得看谜题,而是从头上拿下一个发卡开始撬锁。 不到两分钟,轻松解决。 拉开房门,阮澜烛也从对面门中走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那儿的谜题是什么?”阮澜烛开口。 凌久时:“没看,你呢?” 阮澜烛:“一样。” 两人说着四处查看了一下,凌久时打开手机,“这次的门好像有bug啊。” 阮澜烛看了眼四周,“怎么说?” 凌久时:“他们没有搜身,也没扣押我们的包。” 阮澜烛笑了一下,“这四周都是摄像头,或许他们有自信吧。” 拉开一扇铁门,利文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一个麦克风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哦~两位先生,你们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从考核室中最快出来的,请先在此等待片刻。” 原来之前听到的机械音就是利文。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到利文身后的桌子上坐下。 时间慢慢走过,十五分钟后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 凌久时看了眼手表,距离半个小时还剩下一分钟,此时一共出来了六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两个人还在考核室中。 “真可惜,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分钟了哦~”利文说完笔记本中传来了惨叫声。 利文捧着笔记本电脑转身,可以看到两个考核室中突然闯进了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 一点一点地肢解了两个男人,而肢解完成后,惨叫声依然没有停止。 “既然通过不了考核,那么就变成实验的一部分。”利文舔了舔嘴唇,“恭喜各位通过了第一轮考验。” 六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白了脸色,听完利文的话松了一口气。 “我们通过了?”江熙脸色依旧很白,唯唯诺诺地问着。 “你们只是通过了第一轮,接下来你们要开始进行第二轮。”利文的举止优雅,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随我来。” 利文领着六个人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四周全是钢板,走过的时候能看到钢板上映射的残缺人影。 “这是我的办公室,接下来请各位一个一个进来参加面试。”利文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装修豪华,黑色的色调沉稳大气,“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吧。”阮澜烛说着一脸从容地走了进去。 阮澜烛进去后,办公室的门关上,凌久时上前轻轻拉了一下,发现被锁了。 “他不会是要一个一个杀掉我们吧?”江熙顿时紧张起来,脸上一脸惊恐。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门里不会一下子让我们全军覆灭的。”戴眼镜的男人开口,凌久时看过去,男人的模样周正,一张国字脸,“我叫景昊瑜,已经过了五扇门,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今天应该不会再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万一……”络腮胡皱着眉。 “我们一共就八个人,按照概率来算,今天死人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景昊瑜推了推眼镜框,“就算再死一个人,我们也有六分之一。” “有道理,我叫王宇奇,这是我的第四扇门。”王宇奇长得白净,“我们应该都是聪明人,这扇门大家知道什么线索一定要说出来。” “凭什么?”络腮胡不满地说着,“我不会和你们一起,一群弱鸡。” “兄弟,说谁弱呢?”王宇奇一脸不屑,话语中带了些痞气。 第116章 正式员工 “说你啊,怎么有意见?要不打一架?”络腮胡扯着王宇奇的衣领。 凌久时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 王宇奇毫不示弱地挥出一拳。 “你们在做什么?”利文推开了门,声音中带了些兴奋。 王宇奇放下胳膊,扯开了络腮胡拉着自己衣领的手。 “可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下一位是谁?”利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我来。”景昊明说着走了进去。 阮澜烛出来以后走到了一边。 “那个……你们在里面……”江熙站在阮澜烛身前,支支吾吾地问着。 “没做什么,就是回答了几个问题。”阮澜烛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 “只是几个问题吗?”凌久时趁机走了过来,“你好,我叫余凌凌。” “对,几个很奇怪的问题。”阮澜烛看了看凌久时伸出来的手,“你好,祝盟。” 说着握上了凌久时的手。 江熙在一旁有些尴尬,“那个我叫江熙。” 王宇奇靠着墙壁,“王宇奇,刚才进去的叫景昊明,至于这个……”说着指了指络腮胡男人。 “小子,收起你那眼神。”络腮胡目光凶狠,“老子叫罗予。” “哦。”王宇奇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 景昊明出来的很快,紧接着王宇奇走了进去。 王宇奇出来后,目光怀疑地盯着罗予。 凌久时走了进去,利文坐在办公室后面。 “请坐,我看到录像你是第一个从考核室出来的,说明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利文喝着茶,“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种优秀的人。” 凌久时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不必紧张,我看了你的资料。”利文拿着一张纸,“余凌凌,恭喜你成为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 “谢谢,请问我的岗位在哪?”凌久时笑着说了声谢谢。 “别急,这才刚开始,我们接到密报,一名调查员混入了你们之中,所以接下来的考核就是找出那名调查员。”利文起身走到凌久时身边,拿出一枚胸章,“这枚胸章代表着你的正式身份,接下来的考核中我会给你提示。” “好的,我第一步要做什么?”凌久时把胸章戴在了衣服侧面。 “什么都不用做,等待着我的指示。”利文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期待你的表现,先出去吧。” 凌久时调整了表情,走了出去。 江熙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哭丧着脸。 “各位,我很满意你们对于本公司的真诚回答,接下来我将带你们去到公司内部,你们将在那里进行两天的实习期。”利文穿过众人,走到走廊的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部电梯,利文走到面前按亮了电梯门。 电梯门缓缓打开,利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开始下降。 “我先带你们去你们的宿舍。”电梯门打开,电梯门外居然是一条走廊。 利文推开了左边的一扇门。 门内居然是几栋楼,走到一栋楼前,利文拿出了三张磁卡。 “这是你们这两天的住处,卡上有门牌号你们自己分一下吧。”利文用一张磁卡演示了一遍如何开门。 “再带你们去下食堂。”利文像一个导游,领着六个人又回到了走廊。 推开了右边的一扇门,凌久时发现这里居然和豪华的晚宴一样,任何食物都摆盘精致高级。 “这门里好多吃的!”江熙惊呼一声。 “当然,我们公司的员工福利非常好,这里的餐食都是米其林大厨。”利文骄傲地说着,“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意享受美食。” 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凌久时听到江熙咽口水的声音。 “好了,接下来要去你们实习的地方。”利文领着六个人再次回到走廊,推开了左边靠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里面一片漆黑,随着六个人走进去,灯光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这里就是你们实习的地方,需要你们自行探索。”利文拍了拍手,周遭立马涌出了一大片黑衣人。 “这些是这里的保安,来到这里请不要大声喧哗,更不允许动手伤人,否则被抓了可是死路一条,当然,这里每一处都有。”利文说着眼底带着些亢奋,表情有一丝扭曲。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景昊明开口问道。 “接到密报,你们中有一位是fbi的调查员,所以你们需要找出这名调查员,如果找错了……”利文舔了舔嘴唇,“找错了你们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怎么验证找没找错呢?”景昊明皱着眉头。 “看到那台机器了吗?它每天可以检验一次人员是否具备ds基因,研究表明,fbi并不具备ds基因。”利文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被检验的人会痛苦的死掉,成为宝贵的实验材料,而提出检验的人同样会受到惩罚,因为ds不需要蠢材!” 利文说完,六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好了,今天的检验机会还没用哦~接下来你们要加油。”利文眨了眨眼睛,收起扭曲的表情,恢复了最开始的优雅从容走了出去。 六个人没有跟着,而是站在原地盯着那台检验机器。 “这是什么规则?”江熙有些不淡定了,“这不是低级门吗?” “是低级门,但我们中应该有不少高手,能从那么难的考核中出来,大家应该都是聪明人。”景昊明思索着,“刚才那个利文找你们都说什么了?” 江熙:“就问了几个问题,就是面试的时候经常会被问到的问题。” 王宇奇:“看来我们的问题应该差不多。” 凌久时:“牛马的pua起始点。” 阮澜烛:“我现实中可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那些问题问得我都烦。” “……”几个人沉默。 倒是罗予来了兴趣,“呦,你这小白脸长得倒是好看,富婆应该很舍得给你花钱吧,要不你雇我,我负责你的安全,只要……”说着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别用这副表情看我。”阮澜烛的声音清冷,身上的气势散开,眼神中带了些杀气,“你还是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吧。” 第117章 夏调查员 “你……”罗予作势欲上前教训阮澜烛。 “别忘了,这里的规矩。”阮澜烛轻蔑一笑,令罗予犹豫了一下。 “呦,我当你有种呢,没想到就这?”王宇奇嘲讽地笑着。 “行了,都别吵了,还是想办法找门和钥匙吧。”景昊明打断三个人的争吵,“分一下房间吧。” “我和你一间。”王宇奇走到了景昊明身边。 “行。”景昊明把其中一张磁卡给了王宇奇,“你们自己选。” 阮澜烛快速地拿了一张,看了看江熙有些嫌弃,又看了看凌久时道:“我和你吧。” 凌久时温和地笑了一下,“好。” “那我就和……”江熙拿着最后一张磁卡。 “一个老爷们怎么畏畏缩缩的,我和你在一起肯定罩着你。”罗予拍了拍江熙的肩膀。 “谢谢。”江熙怯懦着把磁卡放到了罗予手上。 “先去吃饭吧,说不定那边有线索。”凌久时捂着肚子,背对着几人对阮澜烛眨了眨眼。 “行吧。”阮澜烛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了出去,景昊明的眼神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直到两个人出了门。 “是觉得他们有问题?”王宇奇笑着问。 “他们两个可是在我之前出来的。”景昊明扶了扶眼镜,“跟上去吧。” 王宇奇点点头,两个人走后江熙跟了上去,罗予在后面啐了一口。 这里的食物闻着香,不过凌久时却没什么食欲。 “想什么呢?”阮澜烛见凌久时迟迟不夹东西,胳膊轻轻碰了他几下。 “在想线索,线索里不是说这里是做人体实验的吗?那这些吃的……”凌久时吞咽了几下口水。 “那就吃些素的。”阮澜烛的表情平静,“虽然种植这些蔬菜的土中可能会有人民碎片,但至少很好区分这里面有没有人民碎片。” “……”你很会说话吗?! 凌久时:“后面的你可以不用说的。” 阮澜烛看了眼门口,景昊明四个人走了进来,小声地说:“不想吃的话,我们可以先回房间,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凌久时简单地夹了几块儿看起来不错的蛋糕。 “哇!好香好香!”江熙进了这扇门开始,突然变得兴奋。 凌久时觉得要是刘理菲和程千里在这儿应该会哭得很大声。 江熙狼吞虎咽地吃着,不过凌久时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们就吃这些吗?”江熙坐的位置离凌久时和阮澜烛很近,看着两个人的餐盘上没有多少食物便出声询问:“你们不是说很饿?” “东西太多反而吃不下了。”凌久时挖着蛋糕,口感丝滑绵密。 “哦……”江熙没有在说话,专注地吃着食物。 “你们说,我们中这个调查是npc呢还是……”景昊明坐下,餐盘中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白雾,“还有那个正式员工,是npc呢还是?” “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可能有两名npc或者是有人成为了npc的帮手?”王宇奇皱着眉,“如果这样,npc的帮手不也是我们的帮手吗?” “不一定,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门,找不找到调查员不是很重要,只有npc的帮手是最想找到调查员的。”景昊明分析着,镜片上的白雾消散,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 凌久时低头,没想到这个景昊明思维逻辑这么好。 “我们要做的是在两天内找到钥匙,找到门,否则我们都会被留在门里。”凌久时放下手中的勺子,“谁是侦探,谁是正式员工重要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景昊明对着凌久时笑了一下,目光中带了些打量。 “你们慢慢吃,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阮澜烛喝了一口红酒,“早点睡,今晚应该是个平安夜。” 说完阮澜烛走了出去。 凌久时起身,“他说的没错,身体状态好,在门内也会多一些生存率。” “余凌凌是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景昊明见凌久时转身,叫住了他。 “什么问题?”凌久时停住。 景昊明:“你和那个叫祝盟的,谁先出来的?” “我,他是在我之后出来的。”凌久时回眸,“你是在怀疑我是调查员吗?” 景昊明:“嗯,毕竟调查员应该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 凌久时:“多谢你的夸奖。” 找到房间,房间里面很大,是两室一厅的格局。 “回来了?”阮澜烛坐在客厅地沙发上,茶几上放了两碗泡面。 “嗯,那个景昊明挺聪明的。”凌久时锁好门,“先去房间吧,我也有话和你说。” “你不会是正式员工吧?”阮澜烛一进到房间就把凌久时压在了身下。 “你不会是调查员吧?”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表情愣了一下,“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看。”阮澜烛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摄像头,“这个东西,应该是调查员的吧?” “这是个小型的摄影设备,这里面有你的任务。”凌久时拿过检查了一下,按了一下开关。 ——亲爱的夏调查员,我们已经收到了您传来的第一部分消息,还希望您自己注意人身安全,我们目前无法进入ds公司。 摄像设备开启后,一条消息响了起来。 “这是让你自求多福了?”凌久时听完皱了皱眉,然后捏了捏阮澜烛的脸:“夏调查员,你们组织也不行啊。” “还记得故事背景怎么说的吗?”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你这正式员工也不怎么样啊。” “彼此彼此吧……”凌久时把摄像设备关闭,“突然觉得这扇门会有意思的多,” “想怎么玩?”阮澜烛宠溺地摸了摸凌久时的脸,“是分分钟把他们弄死呢?还是慢慢玩呢?” “看看情况吧,那个景昊明很敏锐,王宇奇也算聪明,至于那两个,暂时还看不出来。”凌久时蹭了蹭阮澜烛的手,“先找到门吧,时间不多。” 阮澜烛:“也是,明天我们分开行动?” 凌久时:“先洗漱睡觉吧,一切睡醒了再说。” 第118章 猜忌 “别急……”阮澜烛把头埋在凌久时的脖颈间。 “你干嘛呀!”凌久时被阮澜烛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 “好想吃掉你……”阮澜烛声音低哑。 “别闹了,这是门里。”凌久时推开阮澜烛,看见了阮澜烛眼底的情欲。 “那也是你挑逗的。”阮澜烛在凌久时的唇上吻了一下,起身放开了凌久时。 “和我有什么关系……”凌久时嘟囔着,“你先去洗漱吧。” “凌凌哥~你好无情啊~”阮澜烛戏精上身,委屈地看着凌久时。 “你不洗我先去洗了。”凌久时翻身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等出去的。”阮澜烛笑了一下,眼神盯着凌久时的背影,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走到了另外一个卧室。 两间卧室中都有自带的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阮澜烛回到了凌久时的房间。 “不是一个人一个房间?”凌久时看着进来的阮澜烛,这么长时间,他都以为阮澜烛睡着了。 “怎么?不想和我睡?”阮澜烛上床,揽住了凌久时。 “我还以为你睡了。”凌久时顺势倒在阮澜烛怀里,“嘶——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因为被亲爱的老婆伤到了。”阮澜烛一脸受伤的样子,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需要老婆的安慰才会变热。” “……”你够了。 “我抱你,乖。”凌久时只好哄着阮澜烛,“不要再说话了。” “真敷衍啊,老婆。”阮澜烛轻笑一下,“那我只有自己……” 说完阮澜烛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唔……”凌久时推着阮澜烛的胸膛,却被阮澜烛抓住了手腕。 阮澜烛加深这个吻,双腿压住了凌久时的腿。 “睡吧。”几分钟后,阮澜烛放开了凌久时,在凌久时的额头亲了一下。 “真想咬你一口。”凌久时擦了擦嘴唇,唇色泛红莹着水光。 “出去再咬。”阮澜烛眼神暗了暗,手指摩擦着凌久时的唇,“出去随便你咬。” “……” 凌久时懒得理他,翻了个身子不再应声。 阮澜烛从背后搂着凌久时,身子上的热度不断地传到凌久时身上。 肌肤相贴,凌久时感受到了阮澜烛身体的变化。 “你……”凌久时动了动身子。 “别乱动。”阮澜烛的声音沙哑带着隐忍,手掌在凌久时的屁股拍了一下。 “不动就不动,你打我干嘛。”凌久时嘟囔着。 “因为我想……”阮澜烛后面的话没说,“快睡啊。” 阮澜烛拍着凌久时的腰,有阮澜烛在,凌久时睡得很快。 第二天,凌久时是被窗外的铃声吵醒。 凌久时起身,只见阮澜烛站在窗户前,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被拉开的一角透出了光。 “怎么了?”凌久时起身,站到阮澜烛身后。 “起床铃,你看外面的人。”阮澜烛让开位置,揽着凌久时向外看去。 外面的人仿佛是一群行尸走肉,麻木机械地向外走去。 “他们这状态我怎么觉得这公司像传销的。”凌久时抓了抓头发,有一撮呆毛像天线似的。 “确实很像,总之这个公司不是什么好公司。”阮澜烛帮着凌久时把头发绑了起来,两个人洗漱好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景昊明和王宇奇。 “早。”王宇奇和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凌久时挥挥手。 阮澜烛只是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这个人怎么这样没礼貌啊。”王宇奇走向前,“怎么样,今天和我们一起走吧?” “先去吃饭吧。”凌久时没有回应王宇奇的问题。 “余凌凌,你有身份吗?”景昊明的眼神锐利,似乎不放过凌久时任何一个微表情。 “我只想出去。”凌久时面不改色,“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凌久时站在原地,两个人的眼神交锋。 “你们站在这干吗?”江熙和罗予打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走廊上对峙的三个人。 “没干什么。”凌久时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早餐如同晚餐一样丰盛,品种多样。 凌久时拿了几片面包坐到了阮澜烛对面。 “怎么了?”阮澜烛喝着粥,“那个景昊明又说什么了?” “他问我有没有身份。”凌久时咬着面包,“他一直在怀疑我们两个。” “不用管他。”阮澜烛放下勺子。 “可你的……”凌久时思索着,不过很快放心下来,“确实,越聪明越好玩。” “真聪明。”阮澜烛冲着凌久时眨眨眼,“他们来了。” 阮澜烛收起表情,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我们今天一起行动吧,毕竟人多力量大。”景昊明擦着嘴,“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活着出门。” “那就一起呗。”阮澜烛无所谓地说道。 “我也没意见,毕竟单独走很容易被人拉去同归于尽。”凌久时挑眉,挑衅地看着景昊明。 “那就走吧。”王宇奇站起身。 “我好像没有答应吧。”罗予出声,“和你们这一群小白脸走在一起,很麻烦。” “呵,小白脸?别忘了,利文可是说过这里不许动手。”阮澜烛一脸不屑,眼神暗了暗,不过很快变平静。 “我们还是一起吧……”江熙拉扯着罗予的衣袖。 凌久时看着这一举动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好吧……”罗予想了想,“希望你们自认为的聪明能找到门。” “你要是不信,不必勉强。”王宇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罗予还欲说些什么,但被凌久时打断了。 “走吧,时间不等人。”凌久时说着拿着面包片转身走了出去。 景昊明和王宇奇跟在后面,阮澜烛走在了最后面。 六个人回到实习区域。 凌久时推开一扇铁门,门上写着后勤科。 “谁啊?进来不知道敲门吗?”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你们是谁?” “你好,我们是昨天来报到的。”六个人互相看了看,景昊明站了出来。 “新来的?没过实习期吧?你们四处转转就行了,千万不要随便进办公室。”男人说着起身把几个人赶了出去,“怎么新人的素质越来越差!” 第119章 茶精 六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看样子似乎并不欢迎我们。”阮澜烛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靠着门口的墙上说道。 景昊明看了一眼阮澜烛,“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凌久时没有说话,这里面和外面差不多,长长的走廊,没有窗户,只有几扇铁门。 在一个拐角处,一个男人和走在前面的王宇奇撞到了一起。 男人跌倒在地上,又很快爬了起来。 “哎!你这个人撞了人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王宇奇被撞得踉跄了几下,还好旁边的景昊明拉住了他。 站平稳后,看到男人起身就要离开,连忙叫住了人。 “你们,是新来的?”男人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来,“你们过了实习期吗?” “还没啊,正在实习中。”景昊明扯着王宇奇的胳膊,“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们快点儿走吧,这个公司不能待。”男人看了看四周,紧张地说着,“我叫覃川,这个公司会把人变得不是人,所以你们还是快点儿逃吧。” 景昊明:“怎么说?” 覃川:“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公司在研究什么吗?这个公司在……” “这边没有!那边去看看!”不远处传来了利文的声音。 “你们帮我挡一下!”覃川说着躲到了六个人身后。 “喂!”罗予想说些什么,走廊的另一头利文带着一群黑衣人走了过来。 “你们看见这个人了吗?”利文拿着覃川的照片,询问着六个人,“这个人是个叛徒。” “我……”罗予刚要说话,被景昊明打断。 “我们没看见,我们刚从那边过来。”景昊明指了指门口。 “如果发现此人,立即上报。”利文微笑着,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全部都面无表情地站着。 “知道了。”景昊明应声。 “好了,不要随便乱跑,小心叛徒伤了你们。”利文收起照片,“对了,关于调查员的问题你们观察的怎么样了?希望今晚有你们的好消息。” 利文说完,带着黑衣人离开。 “他什么意思?”罗予一脸不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为什么不把他交出去,说不定交出去会给我们线索呢!” “看来,我们得抓紧找线索了。”景昊明皱着眉头,“交出去有没有线索我不知道,但目前为止他算一个特别的npc。” “谢谢你们,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等你们过了实习期就走不掉了。”覃川道了谢,“我要先去找东西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下!你让我们离开,你都知道些什么?”王宇奇抓着覃川的手腕,却被覃川灵活地躲开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这间公司的人体实验……” “给我仔细搜,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利文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打断了说话的覃川。 “我得走了,你们赶紧离开!”覃川向里面跑去。 凌久时看了眼覃川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利文走过来,眼神紧盯着几个人道:“别耽误我们抓人,你们最好乖一点儿。” 景昊明:“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跑的,如果遇到坏人,我们会抓住他!” “很好,你们很有觉悟。”利文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微笑着拍了拍景昊明的肩膀。 利文离开后,罗予开口:“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有,还不如刚才就把人交出去……” “你要是想不出办法就别说话。”王宇奇转头看向罗予,眼神嫌恶。 “你什么意思?”罗予说着就要上前。 “你们……别这样,打架会被黑衣人带走的。”江熙挡在了两人中间劝说着。 “哼。”罗予收回手,“劳资还不想和你同归于尽呢。” “我看你也没那本事。”王宇奇眼神嘲讽,嘴角更是带着嗤笑。 “你!”罗予指着王宇奇,“你给劳资等着。” 王宇奇不再说话,景昊明一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还是赶紧找线索吧,线索一定在这里。”阮澜烛开口,打破了沉默。 江熙:“你怎么知道?” “因为除了这扇门和咱们食堂和住宿的地方能打开,其余的门都锁着。”阮澜烛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难道你们没有试吗?” 江熙:“没有……” “所以还愣着干吗?”阮澜烛翻了个白眼,向里面走去。 凌久时跟在后面,身后江熙拉着罗予。 “在想什么?”王宇奇看着还在思考的景昊明。 “我在想,利文刚才说的话的意思。”景昊明抬眸。 “他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中有人会用那个检验机?”王宇奇抓了抓头发,“咱们现在线索太少了!” “先跟着他们走吧,那个祝盟不简单。”景昊明推了推眼镜框,给王宇奇提了个醒,“还有,要想出去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我也没生气啊?”王宇奇小跑着,“我只是看那个罗予不爽罢了。” 景昊明:“在门里,你的情绪决定了门内的生存几率,如果你不想出去,那你就继续。” “我知道了,我已经在控制了,只不过看见他就忍不住……”王宇奇嘟囔着。 景昊明:“怎么就忍不住了?” 王宇奇:“……” 景昊明:“有什么难言之隐?有就不用说了。 ” 王宇奇:“没什么。” 景昊明没有再问,而是快步跟上凌久时几人。 王宇奇走在后面,脸上带着阴沉的表情。 一路上,阮澜烛和凌久时都没有开口。 “那个……我们这是去哪?”江熙见两个人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现在都出去了。”阮澜烛耸耸肩。 江熙:“不知道你还带我们走?” “那你走前面好了,还有不是我让你们跟着我的。”阮澜烛的眼神中带着玩味。 凌久时暗自佩服江熙,江熙的茶味还是浅,居然在阮澜烛这个茶精面前班门弄斧。 江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知道的话我们这么乱走会有危险的。” “那你知道什么?”阮澜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你说啊,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120章 覃川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江熙似乎很委屈,声音中带了些哭腔。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啊,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就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阮澜烛索性靠着墙边,“知识匮乏出去就看看书,当然,这得看你能不能出去了……” “你……”江熙别过头不再说话。 “怎么停在这儿了?”景昊明追上来,发现几个人站在楼梯上。 “在前面走太危险了。”阮澜烛笑了一下。 “怎么了?”景昊明眉头紧锁,自己只不过是走慢了一步而已,错过了什么。 阮澜烛声音平静,“没怎么,有人不相信我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没有一点儿头绪,那不是乱走吗!再说了,那个利文不是说了让我们不要乱跑……”江熙着急地解释着。 “没办法,咱们现在就是没有一点儿头绪,慢慢走吧,门神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景昊明叹了口气,走在了前面。 六个人在楼里转了一圈儿,奇怪的是没有再遇到覃川。 转了一圈后,江熙摸了摸肚子说:“咱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还惦记着吃呢?”罗予看着他表情不是很好,“什么都没找到,一上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饭还是得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阮澜烛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凌久时跟在后面,“吃得饱大脑才会运转。” “没错。”阮澜烛应了一声,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 景昊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咱们也去吃饭吧,顺便讨论一下下午的行动。” 凌久时只要了一碗面条,坐在阮澜烛对面吃着。 “希望下午没有这么无聊。”阮澜烛表情恹恹地啃着手里的糖饼。 “怎么?上午很无聊?”凌久时嗦着面,“一个小茶艺师傅不是表演了茶艺?” “他那算什么茶艺,无聊的很。”阮澜烛掰了一半糖饼递给凌久时,“尝尝,味道还不错。” “味道是不错,一会儿先让他们互相怀疑就是了。”凌久时接过咬了一口,“顺利的话晚上能找到门,不顺利的话就再晚点儿找到门。” “嗯,他们来了。”阮澜烛笑着,眸光在看到门口的四个人后暗了下来。 “咱们说下彼此的想法吧。”景昊明见几个人都吃完了开口,“你们都听到了利文说的话了吧。” “利文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晚上一定要用那个机器。”王宇奇皱着眉,表情难看。 “就算不是,今晚应该也会死人了。”凌久时开口,“那个覃川,我们后来居然没有遇到。” “说不定他已经被抓走了。”罗予用牙签剔着牙,“那个时候就应该让利文带走他,说不定算我们立功,会给我们一点儿线索。” “没有,他应该躲在了某个地方。”景昊明扶了扶眼镜,“我们出来之前,黑衣人还在搜索。” “没错,说明他躲开了黑衣人的搜索,而且他熟悉整栋楼的地形。”凌久时继续说:“我们要先找到他,他很可能是调查员。” “对啊,所以我们要在晚上之前抓住他?”罗予拍着桌子,“那还等啥啊,现在就去找啊。” 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下,罗大哥,我觉得再等等。”江熙拦住了罗予,“你让他们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找到覃川我们今晚会安全很多,毕竟谁也不想试那个检测机器吧。”阮澜烛起身,从吧台拿了一杯咖啡喝着,“这咖啡挺香的,你们不来一杯吗?” 景昊明:“不了。” 凌久时:“提神醒脑吗?” 阮澜烛:“还行吧。” 凌久时:“那算了吧,我还是吃糖吧。” 江熙见凌久时从兜里掏了支棒棒糖,从吧台要了一杯咖啡小口喝着。 凌久时含着糖道:“喝完了就走吧。” “行吧,真是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阮澜烛放下杯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地样子起身走了出去。 “哼,找人当然得趁早。”凌久时轻哼一声,“说不定覃川又刷新了呢。” 王宇奇:“刷新?你是说?” “刷新,重要的npc肯定会反复出现在一个点上。”凌久时拍了拍自己的衣摆走了出去。 “原来聪明的人在这儿啊……”罗予阴阳怪气地说着,“我还以为某些人很厉害呢。” “你什么意思?”王宇奇站起身。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人家的脑子好使。”罗予嘲讽地笑着。 “你!”王宇奇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别冲动。”景昊明拍拍王宇奇的肩膀,“你应该不想和这种人同归于尽吧。” 王宇奇渐渐平静下来,眼神阴鸷地盯着罗予的背影。 六个人再次搜索整个大楼,拐角处果然看见了覃川。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说了,让你们赶紧离开?难道你们想为这种公司卖命?”覃川的表情激动。 王宇奇:“不是,你还没有和我们说为什么让我们离开。” 覃川冷静下来,“这个公司在做人体实验你们知道吧?他们做的人体实验可是灭绝人性的!他们还发明了一种药剂,可以让人丧失情感,只剩下麻木。” “过了实习期后,你们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替他们继续做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覃川谋色暗了暗,“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弟弟,但我的弟弟已经变成了实验的牺牲品。” “那你知道怎么离开吗?”景昊明问道。 “这个楼里有暗道通往外面,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覃川掏出一张图纸,“这是这栋楼的建造图纸,我每个房间都找过了,都没找到出去的暗道。” “你怎么有这里的图纸?”阮澜烛靠着墙边,眼神在图纸上扫了一眼。 “我的弟弟曾经是这里的建筑师,这栋楼就是他设计的,这张图纸就是他画的。”覃川抚摸着图纸下方的签名。 阮澜烛的眼神好,看清了上面的名字,覃钊。 “你们还没过实习期,你们快走吧,如果我出不去,我会把这里毁掉,不会再让他们害人。”覃川收起图纸,“这座城市已经和这个实验室一样,烂透了,你们出去以后可以去干净的城市生活。” 第121章 实验室 “我们一起找吧。”凌久时开口,“毕竟我们现在要是跑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们是跟着利文进来的,如果没有利文我们也出不去,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你一起找到暗道。”凌久时指了指覃川。 “你们真的想出去?”覃川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行尸走肉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阮澜烛站直身子,“外面的世界才精彩不是吗?” “好吧,那你们跟着我。”覃川点点头,“这里面的房间我都进去过,唯独利文的办公室没有进去过。” “你是怀疑暗道在利文的办公室中?”景昊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利文很可能是门神。” 覃川不解地问:“门神?什么门神?” “没什么,就是他可能会守着暗道的入口。”景昊明不知该如何和覃川解释,便随便找了个说辞。 覃川:“他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会去实验室,因为他们需要补充一种营养液。” “什么营养液?你对于这个公司还知道些什么?”凌久时要来了图纸仔细查看着每一处细节,众人边走边说。 “他们的身体都被改造过,为什么他们只招聪明的人,因为他们需要大量合适的脑基因来改造更强的人,除了参与实验的员工,他们还会不断地找人进来补充实验体,而只有像利文这种,才能获得外出的自由权。”覃川说着眼底带了些恨意。 “就是他让我的弟弟成为了公司一员,他原本也和利文一样,后来我弟弟发现了公司的秘密,他们不断地招人,甚至有些人是抢绑来的。“覃川带着众人走到了二楼的最里面,“你们看他们的工作是什么。” 六个人向里面看去,凌久时记得上午这里只是有几个人在擦拭着里面的机器设备。 此时,几台设备开始运转,从外面能听到里面类似于绞肉机的声音。 凌久时皱着眉看了阮澜烛一眼。 阮澜烛微眯着眼睛,看着最里面的那处。 “这里面是在做什么?”景昊明几人只能看到里面几个人在机器旁站立着。 “他们在压榨脑基因的原料。”覃川皱着眉解释,“这里是制作脑基因第二个步骤。” “哪里血腥了?里面很干净啊。”江熙趴在玻璃上,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层白色雾气。 “你们现在当然看不到,成为正式员工还要注射脑基因才会看见。”覃川依旧紧锁着眉头,眼底满是厌恶。 王宇奇:“那如果我们成为正式员工会看见什么?” “你们会看见一个人全身裸体被放进机器中,因为你们的双眼会无限放大所看到的景象,你们甚至会看见他的头被切割下来,但是他不会死,他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头骨被慢慢打开,清晰地感受到脑袋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流失……”覃川描绘着实验室里的画面。 “那我还是不要成为正式员工了。”江熙摆摆手,一脸害怕地远离了窗户玻璃。 “找不到暗道,你不想成为正式员工也不行啊,除非你想成为试验品。”阮澜烛好心提醒了一下。 “那……”江熙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应该怎么办?”罗予明显有些慌张,声音都高了几度。 “没事儿,我们找到暗道就行了。”凌久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边的声音听起来让自己很不舒服。 “说得容易,暗道要是真的好找,他会找了这么久还出不去吗?”罗予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覃川。 “一扇低级门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凌久时觉得罗予的声音有些过早,烦躁地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罗予被凌久时的态度激怒。 “这只不过是一扇低级门,既然有了线索就去找,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吵死人了。”凌久时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快三点了,赶紧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你这个小白脸说话还真是不嫌腰疼。”罗予白了一眼凌久时,又扫了一眼阮澜烛。 这两个男人细皮嫩肉的,大男人长这么妖艳,看着就不爽。 “你最好好好说话。”凌久时不喜欢罗予看自己和阮澜烛的眼神。 “怎么?你还想和我打架?”罗予嚣张地笑着,“有本事和老子来同归于尽啊。” “我是不会和蠢材一同赴死的,会脏了我轮回路。”凌久时睥睨了一眼罗予,“江熙,管好你的狗。” “你说什么!”罗予青筋暴起。 “你在说什么?余凌凌,你怎么这么说话?”江熙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一丝被羞辱的气愤。 “怎么?不是吗?”凌久时轻蔑地笑了一下,“你们既然是一伙的,就别装作不熟的样子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罗予说着就要上前扯上凌久时的衣领。 “够了!你们在干吗?这个时候是吵架的时候吗?”景昊明出声制止,声音大的实验室里面的人集体转头向外面看来。 “你们是谁?”一个女人穿着防护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我们是新来的实习工。”景昊明见其他人头转向一边,只好自己向前解释。 “扫描中——未录入系统名单,检测到正式员工两名,检测完毕。”女人的声音仿佛机器一般,“不要在实验室门口大声喧哗,更不要随意走动。” 女人说完又向四周看了看,“请尽快远离实验室。” “两名正式员工?”景昊明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王宇奇听见了景昊明的疑问。 “为什么是两名正式员工呢?”景昊明不解地看了看覃川,覃川刚才躲在了六个人身后。 “应该是覃川吧,他不是说了正式员工的视力很好吗?”王宇奇拍了拍景昊明的肩膀,“赶紧找线索吧,正式员工与否目前不是很重要。”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景昊明深呼吸了一下,“感觉怪怪的。” “门里哪里不怪?”王宇奇嘟囔了一句,看着覃川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覃川:“先去会议室里躲着吧,楼上黑衣人比较多,我们要先躲进会议室。” 第122章 怀疑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覃川夹在中间,穿过了黑衣人来回巡逻的走廊,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几个人在墙上看到了许多带着笑脸的照片。 照片上的笑脸僵硬,排列得令几个人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一张张笑脸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里感觉好恐怖啊。”江熙躲在了罗予身边。 “这里为什么挂着这么笑脸照片?”凌久时看着覃川问道。 “因为这些都是公司的成果,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实验体,也就是刚才实验中被压榨的人。”覃川嘲讽地笑着,抚摸着墙上的一张照片,从眉眼上看和覃川长得很像。 “他们会先让实验体体验人生最快乐的瞬间,然后在那一瞬间把人送到实验台,拍下这一张张笑脸,每次开会的时候他们会欣赏这些笑脸。”覃川的声音哽咽,“我的弟弟也在这里,很快这里应该也会有我,有你们。” “你能不打击别人志气吗?”阮澜烛眉眼一挑,盯着覃川抚摸着的照片。 “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想出去的,因为我要把这里向全世界宣布。”覃川回头,眼中带着一滴泪,“因为我弟弟希望我帮他毁掉这里,毁掉这座吃人的实验室。” “那你弟弟还真是良心发现。”阮澜烛觉得好笑,一个人加入这里,厌倦这里,最后毁掉这里,但最初不也是这里的一员吗?又怎么会是人呢。 “我弟弟人很好的,他只是觉得这里会实现他的梦想。”秦川并没有因为阮澜烛的态度生气,而是擦了擦眼泪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想出门,那么谁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很重要了,调查员是不是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了,说不定调查员还有线索呢。”罗予坐在椅子上,“我反正什么身份都没有,我只想出去。” “怎么?说出调查员的身份让你拿去检测吗?”王宇奇翻了个白眼儿,“别忘了,我们中还有一名正式员工。” 罗予:“那就让正式员工也现身啊,把身份都说出来,既然我们想出门,有身份的是不是比我们的线索的要多。” “说出来让你害人吗?”王宇奇不屑地哼了声。 “你这么害怕,不会你是调查员吧?”罗予把玩着桌子上的一个摆件。 王宇奇:“当然不是。” 罗予:“不是你害怕什么?调查员可以不说出来,但正式员工肯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王宇奇不再搭话,景昊明一言不发地思索着。 江熙则是暗地里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 “这想法应该不是你想的吧?”凌久时坐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阮澜烛看见这一幕,嘴角浅浅上扬。 “怎么?就允许你们这些小白脸有脑子?”罗予靠着椅子,表情得意。 “所以你是承认你没有脑子了?”凌久时没有看罗予,声音很轻,眼神和阮澜烛的眼神交汇。 “你他妈的,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脑子了?”罗予被激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只有我们这些小白脸有脑子吗?你是不是对我们长得白的长得好看的嫉妒啊?长得丑就算了,还没脑子真是可怜,还被你口中嫌弃的小白脸当成狗,更可怜了。”凌久时嘲讽着,“是不是他让你死,你就死啊。”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什么意思!”罗予激动地想冲过来,手却被江熙拉住。 “别被激怒,这里打架会招来黑衣人的。”江熙皱着眉,“余凌凌,你说话不必这么难听。” “呦,不装了?”凌久时挑眉。 “果然是聪明人,什么时候发现的?”江熙起身挡在罗予面前,闭上眼睛再睁开,整个人似乎变了一个人。 气势沉稳,眼神中透露着危险。 “能从第一关考核出来的必定不是懦弱之人,至于罗予,应该是你帮助了他吧。”凌久时拢了拢额边的碎发,“你们看似不熟悉,但你们的肢体接触动作却很自然。” “不愧是第一个出来的人,眼光和智慧都是一等的。”江熙眼中带了些欣赏,“如果能出去,还真想认识一下。” “能出去再说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谁会死在门里。”凌久时从包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那你分析一下,我们之中谁是有身份的人呢?”江熙坐了下来。 “这个要怎么分析呢?反正除了我,你们五个都有可能。”凌久时含着棒棒糖,双手一撑坐在了桌子上,双腿开心地摇晃着。 王宇奇:“你是说,你是没有身份的人?” 凌久时:“当然,如果我有身份,早就把你们弄死了。” 王宇奇:“你……还真是坦诚啊。” “你们中有调查员?”覃川突然转过头,“你们刚才是说你们中有调查员吗?” 罗予:“对啊,我们中有个fbi的调查员,是专门来查这个公司的。” “你们谁是?调查员一般都会带着能通讯的设备,有了那设备我们就能求救了。”覃川地脸上带着希冀,“至少我们可以等待外面的人来救援。” “你说的是真的?”景昊明扶了扶眼镜框,“你怎么知道?” “真的,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了解到的。”覃川没有说具体原因,眼神闪了闪继续说:“他们会带着专业的取证通讯设备进行卧底,遇到危险或者拍到证据后,会发送信号等着外面的人来救他。” “太好了!说不定门在外面呢,这次的任务说不定就是让我们出去呢。”罗予高兴地看着江熙,“出去后说不定立马就看到门在哪里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出去的时候也不会很容易,别忘了还有门神呢。”江熙皱着眉。 “但也不无道理,这只是一扇低级门,说不定就是如此简单,有时候想太多反而进入了误区。”景昊明看了眼覃川,“他的身份也很值得怀疑。” “怀疑我什么?”覃川一脸不解。 景昊明:“怀疑你的身份啊?你也是正式员工,你说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第123章 照片背后的钥匙 “怀疑我?怀疑我你们可以出去啊,反正你们又不会被黑衣人抓。”覃川被气笑了。 景昊明:“我不该怀疑你吗?你是正式员工,你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样?” 覃川:“好啊,怀疑我那你出去啊,我还怀疑你会把我的位置暴露给利文呢!” 景昊明:“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会知道调查员的工作程序。” 覃川:“我刚才不是说了,因为某些原因吗?你爱信不信。” 说完覃川不再搭理景昊明,而是走到照片前继续盯着照片。 “戏演得不错啊?”凌久时拍了拍手。 “你什么意思?”景昊明看着凌久时有些懵。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的戏演得挺好的。”凌久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别这么尖锐嘛,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对内就不要吵了。”阮澜烛站出来打了圆场。 “就是啊,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要确定门在哪,然后找到钥匙吗?”王宇奇拉着景昊明坐下,“这个时候别内讧了。” “不内讧的前提是不怀疑,你们猜疑来猜疑去的很没意思。”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边,坐在了椅子上。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手撑在桌子上,“那你觉得怎么有意思?” “真有意思你们就打一架。”阮澜烛抱着手臂,嘴角微微上扬。 “你到底是在劝和还是在挑拨啊。”王宇奇捂住头,觉得头有些大。 阮澜烛两手一摊道:“我当然是在劝和啊,他们又不会真的打起来。” “你好像很希望我们会打起来啊。”凌久时坐直了身子,“不过你要失望了,这扇门不许我动手。” 阮澜烛:“你好像很遗憾?” 凌久时:“当然,有时候武器解决事情又快捷,又能让人闭嘴。” “这倒是真的。”阮澜烛和凌久时一唱一和,语气轻松。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这个时候还讨论这些有的没的。”王宇奇拍了下桌子。 “那不然呢?你们有什么很好的建议吗?”凌久时跳下桌子,“时间快到了。” “几点了?”覃川听到后走了过来。 “还有五分钟。”凌久时看了眼手表,低头的时候阮澜烛的手暗地里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凌久时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你们一定要跟紧我,黑衣人巡逻都是有规律的,还有一定要小心。”覃川拉开了会议室的门,几个人围在门前听到覃川的话点了点头。 凌久时走到覃川身边,“你之前说除了利文的办公室你都进去过,那你能说说这里还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吗?” 覃川直起身子,把刚才拉开的门关好,“特别?你是指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被凌久时和覃川吸引,阮澜烛跑到了照片前,取了下来。 翻看了一下,果然在背面看到了一把古朴的钥匙。 把钥匙收好,阮澜烛悄悄回到门口。 凌久时余光看到阮澜烛回来,便不再继续询问覃川。 门外,响起了利文的声音。 “你们盯紧一些,千万要抓到覃川那个小贼。” 利文的话音落下,脚步声由远及近,踏过会议室的走廊,又走向远处直至消失。 “他走了。”凌久时出声提醒。 “咱们走吧,你们千万要小心些,我先去开门。”覃川说着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他躲避着黑衣人的巡查,轻松地到达了利文的办公室门口。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笔放在了门口的把手上,门被打开,覃川走了进去。 凌久时:“咱们也走吧。” 江熙和罗予一起,两个人明显动静大了些,但好在有惊无险地到了门口。 王宇奇和景昊明谨慎一些,二人慢慢的挪了过去。 会议室中只剩下了凌久时和阮澜烛。 “还没玩够吗?”阮澜烛笑着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了钥匙递给凌久时,“给。” “眼神够好的啊。”凌久时抓着钥匙放进兜里道:“我倒是希望利文的办公室中没有门。” “没有门那就陪你玩玩。”阮澜烛宠溺地笑了笑,“他们还算有福气,遇到了我们。” 凌久时得意地眨了下眼睛,“和两位大佬同时过门,他们怎么不算幸运呢。” “行了,他们到了,咱们过去。”阮澜烛推开门,两个人直接跑了过去,看傻了办公室里面的四个人。 四个人:我们傻的是这个吗?是你们拿我们当你们消遣的玩具! 阮澜烛、凌久时:那咋了? 四个人:…… “你们就这么跑过来了?”王宇奇还是很震惊这个操作,“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偷。”凌久时关好门,黑衣人刚好从拐角走出来,往门边望了一眼,没什么异常后转身离开。 “对啊,我们是实习生啊。”王宇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办公室里的装修简洁,黑色系的风格一览无余。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罗予敲了敲四周的墙壁,并没有空鼓的声音。 “把图纸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景昊明走到四处探查的覃川身边。 “刚才不是不信我吗?”覃川直起身子,“你们还真是奇怪。” 说着把图纸放到了景昊明手上。 凌久时走到办公桌前,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按亮屏幕,发现电脑被锁住了。 “需要密码。”凌久时皱着眉,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动。 “这是在干吗?”罗予刚好敲到凌久时背后的墙壁,看着凌久时问道。 “我在解锁这个电脑,说不定电脑中有什么线索。”凌久时继续敲动着键盘,阮澜烛则是盯着那幅图纸。 “你会?”罗予不再敲墙壁,好奇地打量着凌久时。 “还行吧。”凌久时对于破译密码不是很在行,只能尽力试试,希望密码简单一些。 “你确定这个楼中你都找遍了?”景昊明推了推眼镜,“这里要是没有,我们抓紧时间去下一个地方吧。” 覃川:“不可能!这个楼里只有这儿我没找过,其它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那就不能是你查漏了?”王宇奇仔细地看着图纸,也没觉得这间屋子中有什么特别的。 第124章 猫捉老鼠 “不可能,我可是专业的!”覃川瞪着眼睛,“那些房间,包括实验室我都仔细检查过了。” “万一你漏了呢。”王宇奇没想到覃川的反应这么大,声音小了下来。 “不可能,干我们这行的,绝对……不会漏查的。”覃川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再仔细找找吧。” “你们这行怎么怪怪的。”罗予已经敲了一圈儿了,开始敲地板砖了。 “哪里奇怪了?”覃川小声嘟囔着。 景昊明低头,指着图纸上的一处问道:“这里是哪里?” 覃川凑过去看了一眼,“这里是配电室,怎么了?” “这配电室也太大了吧,这栋楼的面积根本用不上这么大的配电室啊。”秦昊明对比着数据。 “门里的世界本来就不能用现实中的常识来定义。”阮澜烛靠着墙,“而且这里很多都是大型设备,相信他们也不想突然断电吧。” “对,他们有四个配电箱,每一个都能单独的供应这栋大楼。”覃川蹲在地上,“你不要总是疑问这疑问那,时间不多,说不定利文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快点找吧。” 景昊明皱着眉,不再说话。 “你们过来看。”凌久时点开了电脑上的一个文档。 “你解开了?”罗予不可置信地跑了过去。 “嗯。”凌久时点头,“你们看这里。” 文档中是实验的流程,血腥的场面令几个人紧锁着眉头,罗予更是一直干呕。 “这也太变态了!”王宇奇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不要在这里吐出来。”江熙拍了拍罗予的背,“吐出来一定会被发现的。” 罗予只好转过头,不再看屏幕。 文档最后是关于实验的总结,称只要不断地分裂循环,最后的那一个人一定是神。 神会带领他们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也会让他们站在世界的顶端。 永远不会老去的容颜,异常健康的身体,也许他们会找到永生的奥义。 凌久时觉得这很像科幻电影中的情节,人类往往因为自己的贪心走向灭亡。 “这还有员工资料,我们几个人的名字都在实习期的名单上,而最早的名单中,你们看这儿。”凌久时指着屏幕,只见创始人之一的名字居然是覃钊。 “你弟弟是创始人之一?”景昊明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对,没错,但早起他的想法真的不是这样的。”覃川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很痛苦的事情。 “创始人之一,死在了这里?”凌久时往下翻找着,又找到了整个大楼的监控。 只见监控中,走廊各处的影像清晰无比。 利文出现在门口,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利文回来了,快走!”凌久时关掉电脑。 “你怎么知道?”罗予缓过来一些,不过脸色依旧难看。 “我刚才看到了监控。”凌久时说着拉开门跑了出去,阮澜烛跟在后面,覃川跑得也很快。 众人跑回了会议室,“你是说那个电脑上有监控?”覃川惊恐地瞪着眼睛问道。 “对,没错。”凌久时贴在门口,作了个噤声地手势。 凌久时能听到皮鞋走在地上的声音,走廊中似乎有回声,很快脚步声到了会议室门口,众人屏住了呼吸,脚步声消失。 安静中能听到几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凌久时似乎能感觉到利文站在门口,笑得诡异。 利文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在门口站立了很久后抬脚离开。 “呼……差点儿背过气去。”罗予捶着胸口,窒息感让他大口喘着粗气。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王宇奇腿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阮澜烛倒是面色不改,而是走到了照片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凌久时则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覃川眼神犀利:“利文明明能看到整栋楼的监控,为什么你依旧没有被抓?” “因为就算知道我进了哪里,他也找不到我。”覃川笑了,“如果我要是这个本事都没有,你们应该也不会遇到我。” “我们今晚得和你一起躲起来了,因为利文一定会看到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凌久时靠着墙边,“所以接下来你去哪,我们去哪。” 覃川:“你们不用担心,利文不会翻看监控的,我已经躲了很久了。” 凌久时:“之前看不看我不管,你说他从外面进来没看到我们会怎么想?” “对啊,这要是他看到了我们不就……”罗予想到了在电脑上所看到的画面,终究是吐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令其他人皱起了眉。 “你怎么不出去吐啊。”王宇奇嫌弃地说着。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罗予扶着墙边站了起来,用胳膊擦了擦嘴。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你中午吃了什么?”王宇奇捂住鼻子,拉开了窗户。 “我吃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罗予嘟囔了一句,看着覃川神情责怪地说:“你真是个拖累,你害得我们都要陪你一起躲了。” “怪我?那你们现在拉开门走出去就是了,不过……”覃川说着从腰上拔出了一根长达三十厘米的钢针,快速地抵在了离他最近的凌久时身上道:“不过,你们要是说出去,我不介意把你们一个一个解决掉。” 阮澜烛不再看向照片,而是用危险嗜血的目光看着覃川。 “你有本事杀了他,但你有本事杀了我们所有人吗?而且我们互相都不认识,你想用他来威胁我们只不过会起到一些杀鸡儆猴的作用,当然了,我不可能是猴,他也不是鸡。”阮澜烛慢慢地走向覃川,声音中满是嘲讽。 “你别再过来了!你什么意思?”覃川紧张地拉着凌久时后退,手中的钢针顶在了凌久时的脖子上。 “意思是……”凌久时轻笑了一声,头迅速后仰,手抓着覃川握着钢针的手用力一拧,将钢针指向外侧,身子灵活侧开压着覃川抵在了门上,“意思是,你才是死的那个。” 钢针慢慢地向覃川的脖子移动,覃川用力挣扎,挣扎间能感受到手腕快要被折断的痛苦。 第125章 四人争吵 “放开我!”覃川不敢动,钢针刺进了皮肤。 “别乱动,这钢针有多锋利你知道的吧。”凌久时用力,钢针又陷入肉里一些,疼得覃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景昊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冷静一下。” “别冲动,他可是重要npc。”王宇奇也反应了过来,出声提醒。 “放心,我有分寸。”凌久时不在意地说着。 江熙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道:“身手这么好藏得挺深啊,还有,祝盟你很了解他?” 阮澜烛:“我不是了解他,他死了说不定今天我就不用死了,毕竟这可能门里,我没必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凌久时没有搭理几个人,覃川的伤口处涌出鲜血。 “你是个小偷吧,你弟弟作为创始人之一,哥哥居然是个小偷。”凌久时的声音很轻,覃川听着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你什么意思?”景昊明不解。 凌久时:“我的意思他是个小偷,来公司的目的应该不止是因为找弟弟吧。” 覃川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平静地说:“就算我是个小偷,那又怎样?” 凌久时手腕微微转动了几下,“不怎么样,但是你想对我动手这让我很不爽。” “嘶……只是刚好你离我很近……”覃川伤口处不断撕裂,强忍着痛感。 凌久时:“哦,我以为你是觉得这六个人中我是最弱的呢。” 覃川:“我不可能绕过你去找那个戴眼镜的。” 凌久时笑了笑,“还算诚实,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在这个公司都找到什么了。” “一个实验u盘,只要把这个u盘拿出去卖掉,我就可以拿回属于我弟弟应得的那一份报酬。”覃川紧绷着身体,只要自己有轻微的晃动都会造成伤口处溢出血液。 “所以你也没有很爱你的弟弟。”凌久时收回手,用覃川的衣服擦了擦钢针上的血迹。 “不,我爱他,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进入这间公司。”覃川手捂着伤口转身。 “你不爱他,你爱的是他的钱,是他的名利,而你只能是个贼,还是个无用的贼。”凌久时甩了甩手腕。 “他的就是我的!我们是兄弟,他的东西不该给我吗?”覃川靠着门边,偶尔有血滴落在地上。 “除了u盘,还有别的吗?”凌久时不想和覃川争辩这无用的问题,“以你们这行的专业,不可能只拿一部分吧。” “还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中是官商勾结的证据。”覃川的脸色发白,“所以我说,这个城市也要没救了。” “呵,还真是讽刺啊,调查员听到了吧?”凌久时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一脸玩味地盯着王宇奇和景昊明。 “听到什么?谁听到了?”王宇奇和景昊明看着凌久时心里毛毛的,躲开了凌久时的视线。 而在江熙的眼中,王宇奇和景昊明更像是心虚。 江熙了然一笑,心中有了计划。 几个人没有在意覃川,覃川扯下衣服的衣摆为自己止了血。 “天已经黑了,我们还出去吗?”罗予突然问了句。 “出去干吗?等着被抓?”王宇奇翻了个白眼儿,“这个时候出去等于自寻死路。” “那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吗?”罗予不爽地说着,“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个小偷交出去!” “呵,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交出去。”覃川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不是所有人都能伤我的。” “他可以,那我也可以。”罗予站起身,却被江熙拉住了。 “你要是不想死,从现在开始老实待着。”江熙的声音带了些冷意,罗予撇撇嘴重新坐了下去。 “还真是一条狗。”王宇奇嘲讽道。 “你他妈再说一遍!”罗予刚消下去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我说,你还真是江熙的一条狗。”王宇奇重复了一遍,任凭景昊明怎么拉着他的胳膊都无济于事。 “坐下!”江熙突然拔高音量,眼神冰冷地看向罗予,转头又把目光对准王宇奇,“你从一开始就在针对罗予,怎么?是npc给你的任务吗?” 罗予没有说话,而是忿忿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就是看他不爽。”王宇奇不甘示弱地回看着江熙,“与其说我有目的,倒不如说你们两个是有什么目的。” 江熙:“我们?” 王宇奇:“不然呢?你们明明认识却装作不认识,你还要假装自己很害怕地样子,我看你们两个才有问题。” “我们只是自保罢了。”江熙目光依旧冰冷,“在门里,自保又有什么错?” “呵,我看不是自保,是想伺机害人吧。”王宇奇觉得内心压抑的情绪已经快要爆发,甩开了景昊明拉着自己的手。 “你冷静一点儿!”景昊明被王宇奇甩开,“别忘了禁忌条件!” 凌久时和阮澜烛平静地看着四个人争吵。 覃川则是靠在门边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四个人吵架的声音嘴角上扬,满是不屑。 “够了!不要再闹了!”景昊明也很生气,烦躁地踹翻了一把椅子。 巨大的声音过后,整间会议室变得安静下来。 “你们在会议室做什么?”过了许久,利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利文的声音很平静,“那些笑脸就那么好看吗?” “很好看,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些时间。”阮澜烛应声,语气轻松。 “这么好看也不能不吃饭吧?就算不吃饭,我们还有个游戏要玩哦~快出来吧~”利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怎么办?我们要出去吗?”罗予紧张地询问着江熙。 江熙皱着眉,就连景昊明和王宇奇表情都不是很好,覃川早已经躲到了一边。 凌久时走到阮澜烛身边,伸手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看来是很喜欢我们公司的微笑文化,这个文化可是我们创始人之一提出来的。”利文见到两人立马露出标准的微笑,又看了眼会议室里面。 “很希望留在这里。”凌久时也回了个微笑,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那自然是相当欢迎,快出来吧,我们先去吃饭。”利文转身又突然回头,“你们谁受伤了?怎么一股血腥气?” 第126章 检测 阮澜烛指了指罗予回答道:“他太激动了,流了些鼻血。” 罗予一脸疑惑,不过很快讪讪地笑了一下点点头。 “年轻人还真是火力旺盛,不过也不用这么激动。”利文低头,看了眼门口的血迹。 “就是,也不知道现在这年轻人怎么了。”阮澜烛嫌弃地别过头,“晚上还是少吃一点儿吧。” “没关系,加入公司以后这些问题都不会再有了。”利文优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道:“咱们走吧,晚上可是有一场刺激的游戏呢。” 说着利文转身往楼下走去。 “不是,你们就不能说自己身体有问题吗?”罗予出门后,小声的嘟囔着。 阮澜烛:“我们的身体看起来太健康了。” 罗予:“所以呢?” 凌久时:“所以你不是很健康。” 罗予:…… 王宇奇一脸不爽地走在后面,看着罗予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景昊明则是观察着王宇奇。 晚餐过后,利文领着几人来到检测机器面前。 “你们今天有没有什么结论呢?我可不想浪费今天的检测次数。”利文打开了机器,“你们今晚先给我个答案吧。” 罗予:“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你们找出调查员啊。”利文看向几人,“你们不会觉得这两天会很轻松吧,还是说,我表达的意思很难懂?” 罗予摆摆手,“不是不是,懂了懂了。” 利文:“懂了就好,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后你们可以选择一个人来进行检测,如果你们不选,那我就来帮你们选。” 说完利文掏出手帕擦了擦机器前的椅子,坐了上去,如看戏一般盯着几人。 “这怎么选啊?有可能选错,选错会死,不选也有可能会死。”罗予抱着头,一脸愁容。 江熙则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怎么办?”景昊明一时没了主意,看向了凌久时和阮澜烛。 凌久时:“别看我,我可不选,我的运气应该不会差。” 阮澜烛:“看我干什么?” 景昊明:“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 江熙拉着罗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罗予的表情渐渐变得舒展,凌久时嫩明显感觉罗予松了一口气。 偷偷地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站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 凌久时想到私下里阮澜烛的样子有些想笑,咬了咬嘴唇给自己做了个唇部spa。 阮澜烛自然看到了凌久时的小动作,捂住嘴清咳了一声。 凌久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很快就到了十分钟。 “好了,你们决定好了吗?”利文起身,脸上依旧是看戏的神情。 “我决定好了。”罗予出声。 大家同时看向他,凌久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真是狗。 利文微笑着,“哦?那来试试吧,你选择谁呢?” “你不会选我吧?”王宇奇脸色不好地问。 “没错,就是你。”罗予拉住王宇奇的手腕,“调查员先生,你藏得可不深。” “你在说什么屁话!老子还不想和你一起死!”王宇奇很生气,心底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反抓住罗予的手把人推倒,随后骑在罗予身上狠狠给了他几拳。 罗予一时没想到王宇奇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挨了几拳后反应了过来,腿上用力翻转把王宇奇压在了身下。 毕竟罗予的身高体重优势在那儿,不过王宇奇的爆发力也是惊人,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凌久时更是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误伤。 江熙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两个人。 景昊明试图拉架,却不小心被王宇奇踹到了脸上,眼镜掉落在地上被罗予压碎了一边镜片。 “艹!”景昊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拿着自己的残破眼镜走到了一边。 “还真是好戏,不过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要不然我还真想继续看下去。”利文说完打了个响指,楼中涌出一大波黑衣人。 黑衣人把两个人分开,带到了机器面前。 “哈哈哈哈哈!你就要死了!”罗予激动着,嘴角渗出血迹,脸上带着青紫,显得狰狞无比。 “你这个蠢货!我根本什么身份都没有!你他妈的居然拉老子和你同归于尽!”王宇奇也差不多,表情扭曲地看着罗予,“老子他妈死了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才是蠢货!”罗予望向江熙,江熙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神情。 “你!”王宇奇破口大骂,话语中满是诅咒。 “还真是吵呢。”利文捂住了耳朵,“把他的嘴堵上,动作快点儿。” “啊!”王宇奇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一道红光包裹着了王宇奇。 王宇奇的身体不断地抽搐,整个人的皮肤很快变成了红色。 “哈哈哈哈哈!”罗予大笑着,似乎觉得很解气。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能清晰地看到王宇奇的身体被无数红色的针扎穿,血液慢慢地被蒸发,而王宇奇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凌久时皱着眉,这对于耳力太好的他来说简直不是很好的感受。 “好了,放开他,今天就到这儿吧,记住,明天不要打架了,要不是我,刚刚你们两个都死了。”利文对着黑衣人摆摆手,黑衣人松开了钳制罗予的手。 “呼……”罗予跌坐在地上,江熙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利文饶有兴趣地看着罗予,“很期待明天呢。”说完转身上了楼,黑衣人也瞬间退去。 “你说对了,那个王宇奇果然是调查员!”罗予看着江熙,“我们明天努力找到门,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嗯。”江熙敛下了庆幸的眼神,安抚地拍了拍罗予的胳膊。 景昊明微眯着眼睛,只有一边镜片后景昊明只能这样看着几个人的神情。 心里却对这个结果感到震惊。 难道王宇奇真的是调查员?如果不是,那罗予为什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活下来了吧?”阮澜烛突然开口,看着罗予一脸嘲讽。 “你什么意思?”罗予不悦地问。 “在门内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阮澜烛说完走了出去,这次景昊明跟在了阮澜烛身后。 第127章 有仇报仇 “他是什么意思?”罗予不解地望着江熙。 “没什么。”江熙温和地笑了笑。 罗予虽然疑惑,但对于江熙,此时他是无比信任的。 回到房间,阮澜烛坐在床上。 “身手有长进啊。”阮澜烛双手撑在床上,看着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凌久时。 “还不是某人教的好。”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身旁坐下,“你要不要看看你那录像设备有什么新的任务。” “我看过了,我已经知道门在哪了。”阮澜烛偏头看向凌久时,“今晚走还是?” “明天白天再说吧,好不容易有一扇门能够让我们好好玩一下。”凌久时笑了笑,“你怎么想?” “我都行。”阮澜烛手指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好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好玩的呢。” “嗯。”凌久时直接倒在了床上。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手表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黑暗中一声惨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凌久时和阮澜烛同时坐了起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翻身下了床。 打开了门,江熙站在门口,一脸呆滞地看向门内。 景昊明摸索着走了出来,昏暗的走廊因为惨叫声变得明亮。 江熙和罗予的房间内,罗予被已经死去的王宇奇折磨着。 罗予的血肉不断地被剥落,每当痛晕过去后,立马又被痛醒,反复地折磨却没有麻痹痛感,罗予只觉得身体越痛整个人的意识越清醒。 也明白了江熙骗了自己。 “江熙!你为什么害我!”罗予的双目血红,声音凄厉。 “我没有害你,我只是说了我自己的猜测。”江熙颤抖地开口,“是你自己要这样做的!” “你利用我!啊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的!”罗予的鲜血染红了沙发和地上的毛毯上。 “什么叫我利用你,我只不过是给你分析了一下,我可没有让你去做!”江熙吼着,“你不听我的,现在却来怪我?” “啊啊啊!我不会……”罗予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王宇奇掐住。 王宇奇诡异地笑着,手指一点一点穿透了罗予的脖子,然后手指从罗予的嘴巴中穿了出来。 罗予只能发出一些嗬嗬的声响,血液喷溅,染红了王宇奇的脸。 景昊明脸色难看地转过头,忍着胃中的不适感。 “看来还真的是一条疯狗呢。”阮澜烛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 江熙望着阮澜烛的背影,神色凝重。 “还是多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凌久时眼神冰冷地看着江熙,“门内的规则,相信你很清楚。” 凌久时说完回到了房间。 阮澜烛坐在沙发上,看着进门的凌久时说:“明天我的身份得亮出来了。” “亮出来干嘛?多危险啊。”凌久时坐到阮澜烛身边,“那个江熙一定会检测你的。” “那就让他检测喽。”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先去睡觉吧。” 阮澜烛直接把凌久时抱了起来,凌久时自然地勾住了阮澜烛的脖子。 凌久时躺在阮澜烛怀里,耳边时不时能听到门外江熙和景昊明的聊天声。 “早,老婆。” 凌久时睁开眼睛,望见了阮澜烛晶亮的眼睛。 “早。”凌久时应了一声,“你在干嘛?” “当然是欣赏我的老婆。”阮澜烛在凌久时唇上轻吻了一下。 “别闹了,快起来吧,我都饿了。”凌久时推开了还欲亲吻自己的阮澜烛。 阮澜烛抓住起身准备下床的凌久时,把人压在了床上,“我也挺饿的。” 凌久时只好在阮澜烛的唇上亲了一下,“好了,快起来了。” 阮澜烛低头,掐着凌久时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这个吻霸道强势,几分钟后阮澜烛放开了凌久时。 “充电成功。”阮澜烛起身,脚步轻快地进了洗手间。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背影,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吃早餐的时候,景昊明的眼镜松垮垮地挂在鼻子上,吃东西的时候时不时地扶一下。 江熙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不停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 阮澜烛的心情不错,桌子上摆满了早点。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景昊明手指推着眼镜问道。 “我今天很饿。”阮澜烛夹了一个虾饺,薄透的外皮包裹着虾肉。 “哦。”景昊明没有再说,看了一眼凌久时。 凌久时咬了一口三明治,“吃你的饭,看来看去做什么?” “你心情不好?”景昊明听出了凌久时话语中的不耐烦。 凌久时低头瞟了一眼阮澜烛道:“我有起床气。” 阮澜烛浅笑着,推了一笼虾饺到凌久时面前,“吃点儿这个吧,这个味道不错,应该会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凌久时夹起一个放到嘴里,“嗯,味道是不错,不过并不能安抚我的起床气。” “你们怎么吃得下去?”江熙突然爆发,把粥掀到了地上。 “我们为什么吃不下去?”凌久时把虾饺咽下,“睡都睡不好,还不能吃好一些吗?” 江熙:“快想想办法啊!我们再不出去今晚还是会死人的!” 凌久时突然笑了,“所以呢?” 江熙:“你在笑什么?我想明白了,昨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凌久时:“我笑当然是笑你蠢,什么叫不是我你也不会,你不会什么?” “当然是……”江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气愤地坐了下去。 “是不是要说因为我,你才会让罗予作为你的替死鬼?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凌久时继续吃着虾饺,“我不记得我有操控别人的能力。” 江熙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杀意。 凌久时看着江熙的样子摇摇头。 吃过早饭,四个人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覃川正在看着覃钊的照片出神。 “你们来了。”覃川的声音平静,唇色泛白,脸色憔悴。 “你还好吧?”覃川的样子吓到了景昊明。 “我还好,谢谢。”覃川坐到椅子上,“你们少了两个人。” “嗯。”景昊明不愿意多说,应了一声也坐到了椅子上,研究着图纸。 第128章 覃川也是覃钊 “那你们还算幸运,只是少了两个人。”覃川闭着眼睛休息。 “我要出去看看。”凌久时起身,“万一线索不在图纸上,也好过在这里做无用功好。” “我同意。”阮澜烛见凌久时走了出去,“你在这里好好看图纸吧。” 阮澜烛说完起身追上了凌久时。 “你不觉得他们有问题吗?”江熙开口问道。 “什么问题?”景昊明抬起头,眼神微眯着看向江熙。 “昨天就是他们,让我错意王宇奇是调查员。”江熙皱着眉试图和景昊明解释。 “就算是他们让你错意了,但让罗予站出来让王宇奇去送死的是你,我们可以都不选,让运气来决定,但你这么做直接害了两个人,就像余凌凌说的,他应该没有控制别人的能力。”景昊明扶住眼镜,“如果他真的有本事,你和我今天不会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 景昊明说完低头不再搭理江熙,但对江熙充满了防范。 毕竟一个随时能让自己的人去送死的人,绝对是危险的。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楼里转了一圈儿,回到了会议室。 “我发现了一个东西。”阮澜烛见凌久时坐好,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摄像设备。 “你是调查员?”覃川见到那个设备,激动地站了起来。 “什么?”景昊明也跟着站起身,倒是江熙没有动。 “嗯,刚才我收到了消息,我知道门在哪了。”阮澜烛坐下来,“不过这条消息只能我自己看到。” “呵,还只有你能看到,你不会是从别的地方拿了一个摄像机过来来骗我们吧。”江熙嘲讽地笑着,“如果你真的是调查员,你昨天怎么不说,现在却说出来了。” “不要拿你的猪脑子来乱想了,昨天我说出来,王宇奇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阮澜烛冷冷地看向江熙,“我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想说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找暗道,而是找钥匙。” “我不会现在把门的地方说出来,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活太久。”阮澜烛把摄像设备放在桌子上,“不相信的你们可以拿着检查一下。” 景昊明拿起设备检查了一下,里面有不少视频,也有几条消息证明了阮澜烛的身份。 “看来你真的是调查员。”景昊明放下摄像设备,“不过你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很危险。” “没办法,我们的时间显然不多了。”阮澜烛双手一摊,“如果我再不说出来,咱们会浪费很多时间找门。” “确实。”景昊明点点头。 “我还是不相信你是调查员,你就不怕余凌凌是正式员工?”江熙依旧持怀疑态度。 阮澜烛:“所以我刚才才会跟着他,毕竟我自信我的武力值在他之上,而且我刚才和他确认了一件事儿。” “既然你是调查员,那你和我说暗道在哪,我不是你们,我现在就要出去。”覃川走到阮澜烛面前,“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可以偷偷告诉我。” “你想得未免有些多了,覃钊先生。”阮澜烛的眼神锐利,“作为创始人之一,你应该是知道暗道在哪的对吧?” “什么?”景昊明和江熙惊愣着看着二人。 “你在说什么?”覃川一脸不解的样子,“我是覃川。” “覃钊先生,戏演得不错。”凌久时鼓掌,“我是一名程序高手,昨天在电脑中可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发现了什么?”覃川收起虚弱的样子,神色平静地问。 凌久时:“当然是发现了你们兄弟的秘密,严格说起来两个人都是你。你是个天才,可惜,你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你利用你的天赋创办了ds公司,你想做的实验不过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自己的贪婪。”凌久时掏出一颗棒棒糖,撕掉了糖纸后放进口中。 阮澜烛翘着腿,“当然你的某些聪明用错了地方,你觉得一开始的你是不完美的,所以你在寻求一种新的重生方式,我想利文也是你吧。” “你们两个果然聪明,不愧是最快从考核中出来的。”覃川——不,应该是覃钊,覃钊打了个响指,很快覃钊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衣服也变成了利文所穿的西装。 覃钊优雅地行了个礼,脸上带着痴迷的笑容道:“你们的大脑我非常喜欢,那两道题哪怕是我至少也需要五分钟。” “我们根本没解题。”凌久时含着棒棒糖,“因为我们是开锁出来的。” “什么?”覃钊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更大的笑容,“哈哈哈哈,捷径也是一种解题方式,他们虽然聪明,却不懂得变通!哈哈哈哈,你们的脑子我越来越喜欢了。” “你真的是利文吗?”江熙一脸希冀地看着覃钊。 “没错,怎么了?哦,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毕竟我真的不是个心软的人。”覃钊的声音带着逗弄,“让我猜猜,你是想让我检测这位调查员吗?” 江熙指着阮澜烛激动地大叫:“当然!只要检测他了,我是不是就通过了考验!” “还真是个恶人,昨天那个人就是你怂恿的,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覃钊靠近江熙,手指戳着江熙的胸口,“可惜,我也最讨厌你这种人,自作聪明罢了。” “江熙,你怎么可以这样,祝盟死了我们就没了门的消息了!”景昊明在后面劝说着。 “他不死,我们就知道门在哪了吗?万一他自己找到钥匙偷偷走了呢?”江熙回头,脸上表情阴狠,“你也别做好人了,在门里,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可是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一定会活着!”景昊明激动,眼镜滑落在地上,残破的眼镜再次碎裂。 “那我们会活得比他久,活得久就有机会找到钥匙找到门!”江熙不再理会景昊明,而是对着覃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现在就要选他上检测台。” “哈哈哈哈!真是一场好戏呢。”覃钊拍了拍手,门外的黑衣人进来抓住了江熙。 “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江熙挣扎着怒吼。 第129章 一体 “你们该抓的不是我!”江熙挣扎着,手指指向了阮澜烛的位置大喊:“你们应该抓他!” “真是又蠢又毒。”覃钊坐在椅子上,“游戏规则是我定的,现在我只想把你抓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江熙挣脱黑衣人冲到了秦钊面前,抽出钢针扎进了覃钊的脖子中。 覃钊瞬间没了呼吸,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江熙拔出钢针,鲜血喷溅在江熙的身上。 覃钊死后,黑衣人消失在会议室中。 血液顺着钢针滴落,江熙转身向景昊明冲去。 “江熙!你还要干什么?”景昊明看不清江熙的表情,但能看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赶紧用胳膊挡了一下。 “滚开,你个蠢货!”江熙的钢针扎穿了景昊明的胳膊,拔出后又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脚。 “啊!”景昊明被踢倒在地上。 江熙又向阮澜烛冲去,“既然我出不去,那么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吧!” “你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阮澜烛侧身躲避,抓住了江熙的手臂把人推了出去。 “天真?哈哈哈哈!”江熙迅速爬了起来,又冲向了凌久时。 “是挺天真的。”凌久时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趁着江熙躲避的时候冲过去把人踹到了阮澜烛脚下。 阮澜烛抬脚踩在了江熙的手腕上,“啊!” 江熙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中的钢针。 阮澜烛把钢针拿在手里,“勇气不错,可是实力不太行。” 凌久时抓起一把椅子砸了下去,江熙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不省人事。 “他……他死了吗?”景昊明捂着手臂,走了过来。 “反正他都要死,不补一下万一一会儿捣乱怎么办?”凌久时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他都要杀你了,他不死死得就是你了。”阮澜烛冷声道,手中的钢针还在往下滴落着血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景昊明的脸色惨白,手臂不断地流出血液。 “你还是先止血吧。”凌久时的表情也冷了下来,看向了覃钊的尸体。 “谢了。”景昊明坐在椅子上,扯下了自己的外套包扎了一下。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眼,快速地退到了照片的位置。 “你们去那儿干嘛?”景昊明疑惑,不过没了眼镜的景昊明只能看到两个身影快速地到了墙边。 “因为那边危险啊。”凌久时和阮澜烛异口同声道。 “危险?什么危险?”景昊明看不清,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当然是……”凌久时打了个响指,只见外面冲进来一大波黑衣人。 “你……你是正式员工?”景昊明见到冲进来的黑衣人,也想明白了凌久时的身份。 “祝盟!你快过来!”景昊明跑到了门边冲着阮澜烛大喊。 “跑什么?”阮澜烛抱着胸,站在照片墙边,不断地敲击着相框。 “当然是……”景昊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利文走了进来。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利文鼓着掌走到了覃钊身边蹲下,手指抚摸着覃钊的脖子,在利文的抚摸下,能看到覃钊的伤口慢慢愈合。 “嗬——”覃钊发出了一阵粗粝得气声,面部扭曲得瞪大了双眼。 “这个游戏该结束了。”利文抱紧了覃钊。 二人的身体逐渐交缠,最后竟然融为了一体。 覃钊活动了一下脖子,优雅地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鞋面。 “接下来,就剩下你们了。”覃钊松开手,手帕自然的掉在了地上。 “下一位是谁呢?”覃钊坐在椅子上,眼神戏谑地看着三人。 “什么意思?”景昊明看不清,抓着门把手的手颤抖着。 “就是下一个死得会是谁呢,我好期待晚上啊。”覃钊的手指点着桌面,“别忘了,晚上还有重头戏呢,当然也有你们正式入职的合同等着你们签。” 覃钊说罢欲起身离开,不过凌久时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意思?”覃钊皱着眉。 “当然是不用等到晚上了。”凌久时笑着,眉眼一挑。 “哦?难道你现在就要……”覃钊的话还没说完,凌久时一拳打到了覃钊脸上。 “你今天的营养补给没有打吧?”覃钊倒在桌子边,凌久时找准时机掏出餐刀砍在了覃钊的脖子上。 “你……”覃钊偏头躲开,刀锋贴着覃钊的脸颊滑过,划出了一串血珠。 “我什么我?马上就到四点了。”凌久时又挥出一刀,这一刀刺在了覃钊的肩膀上。 覃钊吃痛挣扎,抬脚踹到了凌久时的腿上。 凌久时退后两步,覃钊发狠般地反扑了上来。 周遭的黑衣人冷眼看着,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 凌久时弯腰侧身躲开,抓起椅子砸在了覃钊身上。 “你们倒是动啊!”覃钊吼着,嘴角溢出了血。 覃钊吼完,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 凌久时躲避着黑衣人,手中的餐刀不断地挥向覃钊,覃钊只能狼狈地躲闪。 “你说他们会在意你的性命吗?”凌久时抓着覃钊的胳膊,把人抵在了墙上,手中的餐刀陷进了覃钊脖子的血肉中。 “不会,他们只是机器。”覃钊不再动,不过却疯狂地笑着,“他们都是我打造的机器!” “既然是机器,那就让他们关机就是了。”阮澜烛转身冲到黑衣人中,手中的钢针准确地扎在黑衣人的后背脊柱上。 阮澜烛在黑衣人中灵活地穿梭,手上的钢针锋利,不到五分钟黑衣人全部以奇怪的姿势定住。 “还真是一群废物。”覃钊不再笑,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不过是一个废物造出来的机器罢了。”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边,手中的钢针穿透了覃钊的胸膛。 “你们两个……还真是聪明啊,我真的好喜欢。”覃钊变态地笑着,“没关系,这个我死了,但马上会有无数个我,你们也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我才不要成为谁。”凌久时把手中的餐刀插进了覃钊的肩膀上。 “啊!”覃钊发出惨叫,“你们已经是正式员工了,包括你,调查员夏先生。” 第130章 暴乱 “我是没想到,夏先生会加入我们ds公司。”覃钊气若游丝地说着,身上越痛,整个人的神情越兴奋,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的眼神火热且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不加入你们,怎么会发现你们已经官商勾结了呢。”阮澜烛和凌久时同时抽手,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覃钊跌坐在地上道:“看来你们知道得不少啊。” “不光是这些,我还知道哪里能毁了这座罪恶的城市。”凌久时低下身子,手中的餐刀插进了覃钊的心脏。 “不!”覃钊听到凌久时的话,还未挣扎便没了气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景昊明摸索着走到两人身前,“还有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在保命啊,不把他杀了,难道让他回去打了营养补给后,晚上好杀了我们?”凌久时起身,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景昊明皱着眉问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在说他刚才为什么说你加入了公司?” 阮澜烛回头,“怎么?” 景昊明:“你是调查员啊?你怎么会?” 阮澜烛:“谁规定调查员不能加入公司了?” 景昊明:“可是,当天利文不是说……” 阮澜烛:“说什么了?再说了,谁规定调查员不能叛变呢?” 景昊明:“……”还能这样玩儿? 阮澜烛没有搭理景昊明,而是走到了照片墙那里,移动照片,把照片拼成了ds的图标。 景昊明:“这是门的位置?” 凌久时抱着胸开口,“不——这是摧毁装置。” 景昊明大惊失色道:“我们不应该是找门吗?” “怎么?怕死?”凌久时挑眉看了眼手表说:“时间快到了。” “什么时间?”景昊明一脸不解,从刚才开始,不对——是从昨晚开始,景昊明的大脑就已经运转不起来了。 “你说这个公司这么大,每天四点到六点会有不少人想要补给营养液的吧,而利文死在了这里,那么这座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凌久时说完,阮澜烛那边已经拼好了图形。 景昊明欲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墙面上的相框被震落,墙面一点点脱落,露出了墙后的钢板。 阮澜烛按下墙面上最后一个相框,而这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就是覃钊的照片。 钢板从中间分开,发出了巨大的摩擦声。 里面出现了一个盒子,阮澜烛走过去把盒子拿在手里。 “咱们先去门那儿,我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凌久时皱着眉,见阮澜烛拿到了盒子抓紧说道。 “走。”阮澜烛跑到窗边,果然在外面发现了不少奇异地人形生物,转身拉着凌久时跑了出去。 “喂!你们等等我!”景昊明跟在两人身后,发现两人来到了利文的办公室门口。 阮澜烛动手,快速地开了门锁。 景昊明刚要进去就被一个长胳膊的人抓住了手臂,刚好抓在了之前的伤处。 “啊!”景昊明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凌久时抽出餐刀上前帮忙。 “喂!你要干什么?”景昊明惊慌地侧身躲避,害得凌久时挥了空不说,还被另外一个人形怪物撞在了门上。 “我他妈的救你啊!你躲什么!”凌久时躲着人形怪物的攻击,手腕灵活地转动,餐刀刺向了人形怪物的胸膛。 “你救我也不能拿着刀冲上来啊!”景昊明被拉扯到一边,手臂上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迹。 “老子不他妈拿刀,拿什么?”凌久时突然觉得第一天说景昊明聪明的自己简直是瞎了眼睛。 凌久时跑过去对着抓景昊明的人形怪物的脖子刺了过去,怪物的手臂长,竟然躲过了凌久时的攻击。 “你他妈的往前动一下。”凌久时又爆了句粗口。 景昊明身子往前一带,凌久时向人形怪物冲了过去,用力地划过了它的脖子。 怪物挣扎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凌久时回身砍断了抓着景昊明的手,“快走!又有怪物上来了!” 两个人冲进了利文的办公室,凌久时赶紧锁好了门。 阮澜烛正在用钢针敲着天花板,很快一个空鼓的声音传来。 “凌凌,过来。”阮澜烛向凌久时招了招手。 “来了。”凌久时走过去,阮澜烛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凌久时脸上的鲜血。 “我没事儿。”凌久时温柔地笑了一下。 阮澜烛把凌久时抱了起来,凌久时伸手把那块儿天花板向上一推。 接连卸了四块儿,凌久时示意阮澜烛再往上举一举。 凌久时两手一撑,“盟盟,放手。” 阮澜烛往上举了举凌久时的腿,回头对着景昊明说:“快过来!” “哦。”景昊明刚走过来,门就被人形怪物撞开。 “快点儿!”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腿,一个跳跃抓到了天花板的边缘,动作轻盈地上了天花板上。 景昊明只有一只手,抓住了凌久时的腿跳了两下都没上去。 “你能不能快点儿!”阮澜烛伸手抓住了景昊明的胳膊,用力把人提了起来。 凌久时爬上去后,帮着阮澜烛把人往上提。 整套动作只花了两秒不到,景昊明的腿刚上来,人形怪物的手已经伸到了天花板下面。 就差一点儿,就能抓住景昊明。 “呼……”景昊明松了一口气,“谢谢啊,要不是你们,我……” “行了,别拖后腿就行。”阮澜烛嫌弃地打断了景昊明的话。 “那个……我们接下来去哪?”景昊明喘着粗气,重新包扎了一下裂开的伤口。 “接下来当然是找门啊。”凌久时点亮了自己的手电筒,人形怪物争先恐后地往天花板上面爬。 “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们?”景昊明起身往后退了退。 “你是忘了营养补给是什么做的了?”凌久时皱着眉往里走,“快走吧,一会儿爬上来,你就真的变成营养补给了。” “你的脑子是被吓傻了?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阮澜烛嫌弃地不再看向景昊明,跟在了凌久时身后。 “……” 景昊明没有再说话,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默默地走在了后面。 第131章 生日 顺着天花板走下去,景昊明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这是通往配电室的路。”凌久时小跑着前进,耳中能听到身后怪物们似乎已经快要追上来,“快点儿,它们追上来了。” 凌久时加快速度,景昊明拼命地跟着两人。 “你们慢点儿啊!”景昊明喘着粗气,双眼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 “慢点儿就没命了。”凌久时越跑越快,跑动中辨别着方向。 “向右。”拐角处,阮澜烛出声提醒。 右边的路变得比之前低了一些,凌久时和阮澜烛的速度却依旧没有变化。 “喂!你们等等我啊!”景昊明在后面跑得腿都快断了。 “等你干什么?这是在逃命!你慢,说明你虚。”阮澜烛嘲讽地说着。 “我的体力很好!我只是……”景昊明不愿意承认,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勾着自己。 阮澜烛:“你只是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它们追上来了!”景昊明回头看了一眼,虽然不清楚但能看到身后黑压压一片。 景昊明突然觉得双腿有了力量,提速到了阮澜烛身后。 阮澜烛面色轻松地说:“呦,还是死亡能激发人的本能。” “……”景昊明咬着牙,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阮澜烛加速跑到凌久时身边,抓着凌久时的手,两个人也开始拼了命地往前跑。 “卧槽!”景昊明看着又远了的两个人,忍不住惊呼。 阮澜烛跑得快,到了终点后撬开了钢板门。 “快点儿!”凌久时跳进去后,冲着后面的景昊明大喊。 “……”景昊明咬着牙,心脏疯狂跳动,差一步就要迈进门里。 腰上被几双胳膊缠住,景昊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啊!”景昊明瞬间被怪物们的长手包裹,凌久时能听到骨肉被挤压的声音。 “救不了了,快关门!”阮澜烛说着合上了钢板门,门缝中钻出了几只手通通被凌久时砍掉。 “我去开门,你撑一下。”凌久时扔掉餐刀,从兜里掏出钥匙跑向身后的门。 钥匙拧开了锁扣,凌久时拉开门,熟悉的白光闪烁。 “澜烛!门开了!”凌久时冲着阮澜烛喊道。 “来了!”阮澜烛从怀中掏出之前拿到的盒子,把盒子丢在门口向凌久时跑去。 两个人牵着手跑进了门。 熟悉的拉扯感后,凌久时和阮澜烛推开房间的门相视一笑。 “这次挺赚的。”阮澜烛拿出钢针,“希望这扇门已经被毁掉了。” “这扇低级门,考验的是人心,门神并不是没有弱点,只不过是人们总是惯性思维性的做选择。”凌久时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阮澜烛宠溺地笑了笑,把钢针收进了屋子里的保险柜。 接下来的几天,凌久时一直关注着论坛上的消息。 果然,这扇门没有人能再打开了。 五月底,凌久时和黎东源一起刷了两次门。 六月一号这天,别墅里很热闹。 因为这天是凌久时的生日。 别墅里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这一次大家决定一起热闹一番。 “凌凌哥,生日快乐!”苏晓和刘理菲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好大的礼物盒子。 “谢了,这么大的盒子?”凌久时笑着接下,“菲菲,你这里面装的不会全是零食吧?” “凌哥,能不这么叫我吗?”刘理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全是零食啊,还有……呜呜!” “不能说啊,菲菲,礼物就是要寿星自己拆开才好!”苏晓反应快,捂住了刘理菲的嘴。 “好了,放开他吧,再捂下去我怕今天还会是他的忌日。”凌久时把两个礼物盒放在地上。 “呸呸呸!多不吉利啊!”苏晓松开了手,刘理菲大口呼吸着。 “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刘理菲埋怨地说。 “瞎说,是你自己弱。”苏晓嫌弃地拍了拍手。 凌久时走下楼,栗子正在楼梯口趴着。 “栗子,怎么在这儿睡?”凌久时抱起栗子,撸了两下栗子的胖头。 栗子不满地叫了两声,肉垫抗拒地推着凌久时的手。 凌久时在栗子身上吸了两口,栗子放弃了抵抗,乖顺的窝在凌久时怀中。 陈非:“久时,生日快乐!” 卢艳雪:“凌哥,下午我们一起做个蛋糕吧。” 程千里:“凌凌哥,今天你生日,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程一榭没说话,却把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栗子的身上。 “谢谢,那我们一起烤个大一点的蛋糕吧。”凌久时对着几人笑笑,又看着程千里道:“我看是你想吃火锅了吧?” “嘿嘿嘿。”程千里一脸憨憨的,“阮哥带着易曼曼出去买东西了,咱们一会儿把餐厅布置一下吧。” “好主意!”苏晓突然兴奋起来,跑着上了楼,“我那儿有装饰的东西!” “那我去准备蛋糕的材料。”卢艳雪说着转身走向了厨房。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那就你阮哥买什么食材回来,咱们就吃什么。” “只要好吃就行。”刘理菲舔了舔嘴唇,“我不挑。” “你是真不挑,上次我还见你吃那个什么虫子来着。”程千里想想那个画面忍不住抱着胳膊颤栗了几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虫子?”刘理菲擦了几下苹果,然后咬了一口。 “就是上次我和你一起出门,你带我去的那家菜馆子。”程千里逗弄着栗子,“我坐你旁边,你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嘎吱嘎吱响的,然后我问你,你和我说是什么来着?” “是蛾子吧。”刘理菲想起来了,苹果已经咬了一半了。 “对,蛾子,好恐怖啊!”程千里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挺恐怖的。”凌久时把礼物盒子放到茶几上,“菲菲啊,你不愧是个资深吃货,只要吃不死人的东西你是都能吃啊。” “我没觉得什么东西难吃啊,不过门里有时候的食物确实好难吃啊!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也吃不下去。”刘理菲很快消灭了一个苹果,又拿起了一个香蕉。 第132章 一物降一物 “……”合着难吃你也吃了。 “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单独出去吃饭。”程千里摸了摸栗子的头,“栗子,咱们以后不吃那些奇怪的东西好不好。” “哪里奇怪了,明明很美味好不,下次你们尝试一下。”刘理菲一副你们不懂美食的表情。 “不了,不了!”凌久时和程千里一起摇着头。 “那个……千里,你和我出去一趟吧。”凌久时见刘理菲还没放弃美食推荐的想法,起身拉着程千里跑了出去。 “哎~等我啊!我也去!”刘理菲在两人身后追着,“你们别偷跑啊!” “我们这不是偷跑,是逃离难吃的食物推荐。”凌久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哪难吃了,是你们不敢吃而已。”刘理菲嘟囔着上了车。 凌久时开车很稳,载着程千里和刘理菲去了商场。 商场里冷气开的很足,凌久时买了杯热牛奶可可喝着。 两个小孩儿跟在后面喝着冰奶茶。 程千里:“凌凌哥,我们来买什么啊?” “看什么感兴趣就买什么。”凌久时笑了笑,“等回去的时候再买些火锅食材。” 程千里眼睛一亮,“那凌凌哥,你看好什么了我给你买单!” 刘理菲:“你这么大方呢!” 程千里:“那当然,凌凌哥今天可是寿星。” 刘理菲:“谁让你不提前准备礼物的。” 程千里挠了挠头道:“嘿嘿,我哥之前和我说过来着,我给忘了。” 刘理菲:“那凌哥可得买个贵的。” 凌久时指了一家奢侈品店说:“那我就买这个店里最贵的吧。” 程千里一脸豪气地拍了拍胸脯道:“买,咱就买最贵的!” 三个人走进店里,凌久时选了一只手表。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依旧是把车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们怎么也买了这么多东西?”陈非刚帮着易曼曼把阮澜烛买的东西搬回房间,下楼又看到三个人大包小包的进了门。 “习惯了,出去一趟就想着多买一些。”凌久时把食材拿进厨房,卢艳雪正在打着蛋白。 “你怎么也买了这么多食材?”卢艳雪手中的打蛋器不停地搅动着盆中的蛋白,蛋白很快变成了细腻的奶白色。 “没事儿,反正咱们有吃货。”凌久时把东西收进冰箱,“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卢艳雪抬起头,“不用,一会儿一榭会帮我。” 凌久时放好东西,又拿出了材料准备腌制晚上要用的食材。 “千里!”凌久时站在厨房门口喊着程千里。 “怎么了?凌凌哥。”程千里刚好从楼上走下来,怀里抱着土司。 “去楼上把你阮哥喊下来帮忙。”凌久时身上围着围裙,“就说我说的。” “是。”程千里抱着不太情愿的土司跑上了楼。 “果然能使唤阮哥的只有凌哥啊。”苏晓正帮着卢艳雪洗水果感叹着。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卢艳雪翻动着手中的蛋糕糊,“晓晓啊,这就叫爱情啊。” “雪姐,你说是阮哥先喜欢凌哥的?还是……”苏晓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阮澜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宝宝~”阮澜烛走进厨房,直接抱住了正在切辣椒的凌久时。 “来得正好,切辣椒吧。”凌久时把手中的刀递给阮澜烛,“随便切,切成段儿就行,切完了再帮我把葱和香菜处理一下。” “好的,宝宝。”阮澜烛乖巧地接过,严格的按照凌久时的命令执行着。 “emmm……这也太玄幻了。”苏晓小声嘀咕着,然后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偷拍。 苏晓发了条消息在群里并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正在切菜的阮澜烛。 潭枣枣:我滴妈呀!这是谁? 苏晓:阮哥啊。 潭枣枣:我还以为是凌凌哥呢,这两个人怎么侧脸这么像了? 庄如皎:重点是这个吗?重点不是阮哥居然会下厨! 苏晓:别墅里的人应该是都会做饭的,不过阮哥是懒吧…… 庄如皎:想把黎哥送别墅里进修一下。 潭枣枣:话说阮哥不像是会进厨房的人啊。 苏晓:因为爱情啊。 潭枣枣:懂了。 庄如皎:懂了。 苏晓:你们什么时候来啊? 潭枣枣:我一会儿就到,我这边刚下了戏。 庄如皎:我等黎哥呢,黎哥刚刚进门了。 潭枣枣:我带点儿喝的去,姐妹们喝什么? 苏晓:都行。 群里的三个姐妹聊起了别的话题,阮澜烛这边帮着凌久时准备好了配菜。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用梳子给栗子顺毛。 阮澜烛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坐到了凌久时旁边。 “看,千里送的!”凌久时抬起胳膊,给阮澜烛看程千里送给自己的手表,特别像炫耀自己儿子给自己买礼物的父亲。 “懂事了啊。”阮澜烛笑着抚摸着凌久时耳边的碎发,“孩子大了就是不一样。” “我这个亲哥,还没收过这么贵的礼物呢!”程一榭白了一眼正在逗弄土司的程千里。 “哥,咱俩生日是一天,我送你你送我的多麻烦。”程千里头也不抬,土司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我看你是连你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是哪天。”程一榭嘴角轻轻扬起,不过很快又收起表情。 程一榭和程千里以前应该是从来没有想过生日,两个人从小身体不好,不过现在日子还算平静,程一榭还是只希望程千里能够平安幸福。 “明年你们过生日的时候,咱们也好好热闹热闹。”凌久时见程一榭的情绪有一点波动,开口说道。 “那我一定要大办!那天你们都要听我的!”程千里站起身,脸上带着些许激动。 “那可不行,我是你哥,所以你还是要听我的。”程一榭起身揉了揉程千里的头发。 “你不就是比我早出来几分钟嘛!”程千里撇撇嘴,“你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程一榭:“你有什么发型啊,你看你这头发本来就乱。” 凌久时笑着看兄弟二人打闹,易曼曼跑过来和兄弟二人闹成了一团。 “这一榭啊,就是应该多笑笑。”凌久时靠在阮澜烛怀里,“他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背负太多。” 第133章 生日惊喜——惊吓 快到傍晚的时候,黎东源带着庄如皎来了。 “老黎,这次拎了不少东西啊。”凌久时接过黎东源扔过来的袋子调侃道。 “你今天是寿星,当然得带着礼物了。”黎东源坐下来,庄如皎则是转身去了厨房。 “整得我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凌久时拆开了袋子,里面是个精致的盒子。 凌久时打开盒子,里面是个袋子。 就这样拆了十几层,终于露出了礼物本身。 礼物盒子是熟悉的,打开后更是熟悉的。 “老黎,你这一元换购是批发的?这还没有包装贵吧?”凌久时把盒子塞到阮澜烛手上,“你这没少喝吧?” “呵,上次你送来的酒都能开出不少来吧。”阮澜烛手中刚倒了杯水,水溢出了几滴,看着黎东源眼神中带了些不爽。 黎东源笑了笑,“我这可是低价出售我自己……的劳动力。” 阮澜烛把盒子丢在茶几上,“那你这劳动力确实物有所值了。” “那你们黑曜石能不能给兄弟降个价啊。”黎东源凑近阮澜烛,看见阮澜烛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凌久时瞪了一眼,“已经给你兄弟价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再涨涨价。” “你们两个真的越来越像了。”黎东源不再说价格的问题。 “是吗?”阮澜烛挑了挑眉,“那你眼神儿还挺好的。” 凌久时低头笑,潭枣枣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来晚了,凌凌哥,生日快乐!”潭枣枣说着把怀中抱着的礼物盒子送到了凌久时怀中。 “不晚,送的是什么?”凌久时说着就要拆开盒子上的绳结。 “那个……凌凌哥,这个你拿回房间慢慢拆。”潭枣枣拦住了凌久时,冲着凌久时眨了眨眼睛。 “好吧。”凌久时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把盒子放到了一边说道:“你下一扇门快开了吧?白铭有时间吗?” “嗯,过了年后,白铭说会带着我的。”潭枣枣放下包,“我那车上还有不少东西呢,我去搬。” “我帮你吧。”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帮枣枣去搬东西。” “今天你最大,听你的。”阮澜烛站起身,跟着凌久时走了出去。 潭枣枣在后面眼睛亮亮的,手中的手机自动地(悄悄手动)拍了几张照片。 搬完东西潭枣枣进了厨房,厨房内吃瓜小分队齐聚。 潭枣枣:“阮哥已经被凌凌哥调教成这样了!” 苏晓:“你送的东西都有什么啊?我俩不会买重复了吧?” 庄如皎:“你们都送了什么?” 潭枣枣:“增进感情辅助器。” 苏晓:“情侣烹饪调料包。” 庄如皎:“嗯?” 苏晓凑近庄如皎耳语了一番:“就是……” 庄如皎:“哇哦~你们也太……贴心了!” 苏晓:“话说你家老黎送了凌哥什么礼物啊?” 庄如皎:“不知道,不过看着应该挺大的。” 卢艳雪打发奶油,笑着说:“他送了个一元换购,之前和阮哥道歉送的也是这个,小庄,他送过你吗?” 庄如皎拍了下脑门,“早知道我看一眼了。” 潭枣枣:“你看一眼哪够啊,你得一直盯着他啊。” 庄如皎:“黎哥这叫勤俭持家。” 苏晓感叹了句:“要命一条,要钱没有啊。” “哈哈哈哈哈哈……”女生们笑得开心,一边说笑着一边做事。 晚餐很丰盛,凌久时喝了几杯果酒,脸色泛红。 “还好吗?”阮澜烛看着凌久时,舔了舔嘴唇问道。 凌久时摆了摆手,“没事儿,先切蛋糕吧,切完蛋糕我上楼躺一会儿。” “嗯。”阮澜烛眼神示意易曼曼,易曼曼跑进厨房端着蛋糕走出来。 点燃蜡烛,众人一起唱着生日快乐歌。 凌久时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许愿,歌声结束凌久时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愿望?”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腰,低声问。 “不告诉你。”凌久时拿起刀和阮澜烛一起将蛋糕切成小块儿。 程千里和刘理菲帮着凌久时把礼物拿进了房间。 客厅里很热闹,刘理菲搬完东西就继续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其余人凑在了一起打起了麻将和斗地主。 凌久时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在地毯上拆起了礼物。 先是程一榭的,他送的是一块儿玉牌,牌子上刻着平安两字,摸上去手感温润。 刘理菲的果然是一些吃的。 打开苏晓的盒子,凌久时觉得脸上热热的。 里面的东西让凌久时红了脸,润滑油、小雨伞等塞了满满一大盒子。 凌久时赶紧把盒子盖子盖好,把盒子丢到了一边。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几下,准备打开潭枣枣的礼物盒子。 看着熟悉的蝴蝶结,凌久时颤抖着拉开了蝴蝶结。 打开盖子,上面的卡片上写着按摩器。 呼,自己~吓~自己~。 伸手拿开卡片,刚松着的一口气又呛到了自己。 “咳咳……”凌久时看着里面的东西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了?”阮澜烛端着水果走进来,看着凌久时的样子慌张地跑了过去拍着他的后背,帮着凌久时顺气。 “我……没事儿。”凌久时摆摆手,“你怎么上来了?” 凌久时脸红的想要把盖子盖上,却发现盖子被阮澜烛踩在了脚下。 “脸怎么这么红?”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醉了?” “没有,那个……”凌久时想着办法,试图把阮澜烛的眼睛蒙上。 可阮澜烛的眼神一扫,还是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这是潭枣枣送的?”阮澜烛手指挑起其中一件衣服,薄纱柔软的垂着,透过纱间的缝隙能看到阮澜烛白皙的肌肤。 “嗯……”凌久时捂着脸点点头。 “很好看啊,咱们晚上可以试试?”阮澜烛靠近凌久时,灼热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边,凌久时的耳朵上都泛起了红粉色。 “我才不试呢,怪不得不让我在楼下拆呢。”凌久时小声嘀咕着,“还有苏晓,送的都是些什么啊!” “说什么呢?”阮澜烛挑眉,在箱子里翻找着。 “没什么,今晚就不试了,这都没洗过。”凌久时微笑着,试图劝阮澜烛打消试试的想法。 第134章 狗粮 “不用啊。”阮澜烛拿起箱子底下的卡片,只见卡片上写着清洗过并且消毒过,请放心食用! 凌久时揉着眉心倒在了床上,脚不小心踢开了苏晓的盒子。 里面的东西让阮澜烛的眼睛又一亮,“宝宝~你也很期待吧?” 凌久时不想回答,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阮澜烛附身压了上去,“老婆~生日快乐。”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只银色的镂空蝴蝶。 凌久时睁开眼睛,手指抚摸着银色蝴蝶道:“我们两个快成为蝴蝶颠公了。” “说明我们有缘。”阮澜烛给凌久时戴上,“更说明我们是一对儿!” 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房间里的温度上升,当然还是用上了潭枣枣和苏晓的礼物。 楼下客厅里的人没有去打扰两人,倒是栗子扒拉了几下门,委屈地下楼跳进了程千里怀里。 程千里摸了摸栗子的头,“饿了吧,你吃点儿土司的狗粮吧。” 栗子喵喵的叫了几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还是卢艳雪起身到猫房取了一些猫罐头投喂给栗子。 栗子吃饱后,窝在了卢艳雪怀里。 程千里想要摸下栗子的猫头,却被栗子嫌弃了。 栗子:爸爸和爸爸让我吃狗粮,程千里你居然也敢让我吃狗粮! 程千里一伸手,栗子就亮出了爪子。 “栗子,怎么了?”程千里有些受伤地看着栗子。 栗子嫌弃的闭上了眼睛,程千里只好摸了几下土司来安慰手痒的自己。 凌久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的时候凌久时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干脆躺在床上不动,望着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凌久时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会儿,不过肚子有些饿。 摸索着拿到手机给阮澜烛发了条自己饿了的消息。 阮澜烛快速回复自己还在外面,马上会带着好吃的回去。 凌久时叹了口气,双手撑着床艰难地起了身。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惊喜,凌久时红着脸随意披了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凌久时看见了自己裸露在外身体上的痕迹。 “真是个狗!”凌久时骂着洗漱,时不时地揉着自己的腰和腿。 洗漱好后,穿了一身长衣长裤,不过依旧遮不住脖子上的草莓印。 扶着腰一瘸一拐地下了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吃瓜小分队三人。 “早!凌凌哥!”潭枣枣打着招呼。 “不早了吧。”凌久时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一开口把自己都惊到了。 潭枣枣:“你还好吧……凌凌哥。” 苏晓:“凌凌哥,你这嗓子多喝点儿水。” 庄如皎:“不会着凉了吧?” 凌久时:“……”我该怎么回答啊! “还好,可能是刚睡醒吧,我去找点儿吃的。”凌久时揉着太阳穴进了厨房。 拿了一个面包咬着,凌久时觉得自己终于微活。 阮澜烛从外面拎着袋子走进来,刚好凌久时咬着面包从厨房走出来。 “你怎么下来了?”阮澜烛想要把人揽在怀里,凌久时却踉跄着躲开了,躲开的时候还不忘白了阮澜烛一眼。 凌久时咬着面包,扶着腰向楼上走去。 阮澜烛无奈地追过去把凌久时抱了起来。 “你干嘛?阮澜烛!”凌久时吓得只能搂紧阮澜烛的脖子。 “回房间哄你。”阮澜烛在凌久时耳边轻声说着。 两个人上楼五分钟后,吃瓜小分队才笑出了声音。 潭枣枣:“阮哥真的看不见我们吗?” 苏晓:“阮哥可能不是看不见我们,是他只看到了凌凌哥。” 庄如皎:“赞同。” 潭枣枣:“你们刚刚听到了吗?” 苏晓翘着嘴角,“听到了。”说完还演了一下凌久时生气的样子。 旁边的庄如皎陪着苏晓演戏,“回房间哄你。” 三个人笑成一团,出来的黎东源不解地看着三人道:“你们笑什么呢?” 庄如皎:“黎哥,如果我生气了怎么办?” 黎东源一脸疑惑,“你生什么气?怎么了?” 庄如皎:“我是说我如果生气了怎么办!” 黎东源:“对啊,如果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 庄如皎:“……没事了。” 黎东源:“你真的没事儿?” 庄如皎:“没事儿!”说着起身回了房间。 黎东源追在后面:“到底怎么了吗!” 潭枣枣、苏晓:这就是个棒槌! 房间里,凌久时被阮澜烛放在床上,凌久时转过身去不想理他。 “先吃点儿东西嘛,宝宝~”阮澜烛轻声哄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份麻辣香锅。 “谁是你宝宝。”凌久时坐起身,端着食盒去了桌子那里。 “你啊,只有你是我宝宝~”阮澜烛跟着凌久时,又从袋子中拿出一杯热美式,“先吃饱,吃饱才有力气骂我。” “哼。”凌久时冷哼一声,“热美式配麻辣香锅,这组合你怎么想的?” 阮澜烛:“给你解辣的。” 凌久时:“……你再去给我倒杯冰的。” 阮澜烛乖乖地从房间里的小冰箱中拿了一瓶冰果汁,“少喝点儿这个。” 凌久时懒得理阮澜烛,慢慢地吃着。 “老婆~吃饱了吗?”阮澜烛见凌久时玩起了手机数独,坐到了一旁,头靠在了凌久时身上。 “嗯,起来。”凌久时瞟了一眼阮澜烛,继续玩着数独。 “老婆~”阮澜烛蹭着凌久时的颈窝,弄得凌久时痒痒的。 “你起来。”凌久时推着阮澜烛,“别蹭了,很痒!” “老婆~宝宝~”阮澜烛撒着娇,凌久时无奈地任由他在脖颈间任意蹭着,唇时不时地触碰自己的肌肤。 “好了!快起来!”凌久时掐了下阮澜烛的腰。 “那你说你不生气了。”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握住,手指不断地点着凌久时的手心。 “好,我不生气了。”凌久时宠溺地应声,“你这幅样子哪里像黑曜石的老大啊。” “在你这儿,你才是老大。”阮澜烛抬头在凌久时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我是老大是吧,那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吧。”凌久时伸出手摩挲着阮澜烛眼角下的泪痣,“辛苦了~” 第135章 平常的一天 “是,老婆大人。”阮澜烛领了命令,开始收拾起屋子。 凌久时抱着平板和咖啡躺在了摇椅上,时不时地指导两下阮澜烛该怎么收拾。 “那个衣服不要了!丢掉!”凌久时指着阮澜烛手中拎着的残破丝网,虽然很不想承认那是件衣服。 “好。”阮澜烛笑得眉眼弯弯,“我再给你买新的衣服。” 凌久时白了一眼道:“我衣服够穿!” 阮澜烛:“我知道。”说完低头暗自得意。 凌久时喝了一口咖啡,不再看阮澜烛窃喜的背影。 阮澜烛整理地很慢,凌久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怎么吃饱了就睡。”阮澜烛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收拾东西的手加快,房间不一会儿变得干净整洁。 凌久时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凌久时揉了揉腰起身,披了件薄外套下楼。 客厅里程千里、刘理菲、潭枣枣、苏晓打着麻将。 “栗子。”栗子蹭着凌久时的裤脚,凌久时只好蹲下身把栗子抱在怀里。 “凌凌哥,你醒了?”程千里看了看凌久时,“九万。” “胡了!”潭枣枣把牌一推。 苏晓:“我也胡了!” “你是真敢打啊,我手里三个九万都不敢打,你就摸到一个了都敢打!”刘理菲捂着脸,一副心痛的样子。 凌久时抱着栗子走过去,“嗯,起来了。”到了刘理菲后面看了一眼道:“千里啊,怎么说呢,你还是感谢枣枣和晓晓赢得牌都不大。” “我的清一色啊!”刘理菲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就是命!”程千里拍着桌子大笑,“你的报应就是我!” 凌久时摇着头坐到沙发上撸着栗子。 刘理菲:“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你们再玩一会儿就该吃饭了。”凌久时抚摸着栗子的肚子,柔软的触感凌久时忍不住趴在上面吸了两口。 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潭枣枣的新电影。 这是一部鬼片,时不时地能听到程千里的惨叫声。 凌久时觉得这个电影不是恐怖鬼片,而是一部搞笑片,看得凌久时直犯困。 当然犯困的不止凌久时一个人,要不是程千里和刘理菲偶尔的尖叫声,估计已经睡了几个了。 “潭枣枣,你这演技提升了,但这剧本不太行啊。”阮澜烛皱着眉,“这也太催眠了。” “就是,这要不是千里和菲菲,咱们都得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凌久时表示赞同。 “在门里的话我们估计已经凉了。”黎东源揉着太阳穴,“我得去睡了。” “果然,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虚。”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宝宝,你说是吧。” “嗯,老黎啊,年纪大了就别熬了。”凌久时点点头。 “……”黎东源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老黎,虽然你年纪大了,睡得早,但是你白天也起不来。”陈非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别太逞强,咱们明天还要一起过门呢。” “你们真是够了!”黎东源甩开陈非的手,“我一点儿都不困!” “那太好了,来和我们一起打麻将。”程千里兴奋地站起来,拉着黎东源跑到了麻将机旁边。 “我们去睡吧。”凌久时抬头从阮澜烛身上起来,“今天好困。” “好。”阮澜烛想要抱凌久时,结果被凌久时拍掉了伸出去的手。 “我自己会走。”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把栗子放在沙发上后上了楼。 到了二楼拐角,阮澜烛从后面抱起了凌久时。 “我都说了我自己会走。”凌久时只能勾着阮澜烛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你不是说困了?”阮澜烛轻笑了一下,“放心,我今晚不折腾你。” “你很难让我放心。”凌久时小声嘟囔着。 凌久时睡得很快,刚被阮澜烛放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天空下起了大雨,几道惊雷吵醒了凌久时。 凌久时起身把阳台上的窗户关好,雨水打湿了阳台窗户的窗帘。 把阳台擦干净,凌久时打算下楼看看。 客厅里,程千里和刘理菲正在看恐怖片。 “你们还不睡?”凌久时检查了一下门窗,好在两个孩子知道关窗户。 “睡不着啊,凌凌哥。”刘理菲抓了抓头发,凌久时都觉得这孩子还真是年轻不在意啊,头发多重要啊。 “总是熬夜会脱发的。”凌久时打了个哈欠,“你们看吧,但是不要吵到人。” “不会吧?我这头发挺多的。”刘理菲撩起自己的头发,“我要是脱发了,我就多买几顶帅的假发。” “那我要买几顶酷炫的。”程千里抱着一半西瓜吃着,“多买几顶,换着戴。” 凌久时:“……”你们还真是乐观啊,假发哪有自己的头发好啊,万一以后出去玩,先飞出去的一定是假发。 想到两个孩子以后出去玩,秃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行了,你们玩儿吧。”凌久时感叹着,年轻就是好啊,随便造。 “咦,自己也不老啊。”凌久时嘀咕着上楼,回到房间发现栗子正趴在阮澜烛的头顶。 阮澜烛被吵醒,声音中带着些沙哑问道:“怎么了?” 凌久时:“没事儿,下雨了我下去看看。” “你躺着,我去。”阮澜烛双手撑起身子。 “不用,我都关完了。”凌久时上床,把阮澜烛拉到自己身边。 “睡吧。”阮澜烛轻拍着凌久时的背。 两个人相拥而眠,昏暗的房间中,栗子睁开了眼睛,一个轻跳落在了两个人的怀抱中间。 “澜烛,别闹。”凌久时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的鼻子好痒,伸手扒拉了几下。 “喵喵~”栗子叫了几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二人一猫睡得香甜。 日子平静,六月份的天气虽然有些热,但每隔几天就会下一场雨。 院子里的杏树已经开始结果,凌久时和栗子在院子里散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好在白天的阳光明媚炽热。 站在树荫下,凌久时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枣枣。”凌久时按下了接听键。 给各位读者以及巧克力宝宝们的感谢信: 看到这里的小伙伴,豆包很高兴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坚持了两个月,也很感谢每一位小伙伴在评论区指出的错误。 今年我在某音上刷到了《致命游戏》的推荐,我以好奇的心态在各大视频软件上寻找着片源,很遗憾,《致命游戏》只上架了两个小时。 我在网盘中寻到了片源,当看到集数时,我内心的反应是,什么剧情能拍八十多集,看完后我才发觉,这短短的七十多集加花絮并不能让我从《致命游戏》的最后一扇门中走出来。 结局是完美的,但我以及很多宝宝们都觉得凌凌的结局并不完美。 人生也不过百年,但凌凌却花了半生来寻找自己虚拟的甚至是不被所有人记得他存在的爱人。 之后我又阅读了西子绪老师的《死亡万花筒》,书中的结局我很喜欢,虽然阮南烛回来的迟了一些,林秋石因此抑郁了一段时间,但最终他们终于打破了世界的枷锁。 反复观看剧集,反复阅读书籍后,我依旧没能从门的世界脱离,我被这奇异的门内世界吸引,也许门内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这个世界真真假假,十二扇门,十二苦。 这其中,有救赎,有痛苦,有幸福,有分离,对错是非我早已不能分辨。 当我们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这个宏观的世界,我们并不能改变世界所有人的看法,但我们也不需要改变自己。 当我构思这本书的大纲时,我更希望这本书能够带给自己快乐,能够让读者看到这本书感受到轻松。 有些人会说,见面后两个人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我只想说,两个人的分离已经够久了,再相见的那一刻,他们一定会把对方揉进骨血中。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倾诉,眼神交汇间便已经胜过言语万千。 有人会说,为什么他们的生活日常写得很多,反而门内世界写得简单。 我想说,是因为我想让他们轻松一些。 我加入了几个角色,来增加看观者的角度,仿佛是我自己参与了他们的生活,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成为了这个家的其中之一。 这些日常,就是他们经历门内恐怖后的热闹生活。 关于程一榭在第一扇门内的设定,是因为想到了原着中程一榭的结局。 原着中程一榭选择留在了门内的世界,因为门内有程千里,双生子有他们独有的联系,就像程千里猜到了程一榭会如何做一样,而当这份联系重新连结,程千里的抉择会是如何呢? 而从门内带出程一榭,这其实是凌久时留下的bug程序,因为灵境是凌久时为了阮澜烛,为了别墅中的家人,为了朋友打造的虚拟世界,所以后面会有很多隐藏的小彩蛋哦~ 关于其他人物的感情线问题,我希望书中的每一个人物的情感是丰富的,当然,某些榆木脑袋就不费劲心思让他们开窍了,比如:程千里。 程千里:作者,我想和你聊聊。 豆包巧克力:我妈说了不让我和傻子玩。 程千里:有谁能来管管这个作者? 好了,言归正传,目前我只在苏晓这里埋了一根明线,在陈非那里是一根暗线,我在不断思考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如果宝贝们有什么建议我也会参考的。 黎东源和庄如皎这里,我一直觉得黎东源早就爱上庄如皎了,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有小庄在身边的生活。 庄如皎如同光,而对于庄如皎来说,黎东源亦是她的光。 黎东源是个很纯情的人,至今他的至理名言都被我奉为舔狗文学之最。 但不得不承认这份感情很纯粹,纯粹到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开心,哪怕对方是在骂自己。 当然了,各位姐妹请不要恋爱脑哦~毕竟现实世界没有多少这么纯情的老黎。 潭枣枣的出场戏后面会逐步增加的,毕竟是澜久的亲女儿。 在我这里,我希望潭枣枣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应该很享受舞台,她会洒脱地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哪怕她依旧恐惧门,但她会越来越勇敢,最后成为她自己生活的影后。 别墅很大,重新装修后,就像推翻过去的生活一样,未来将都会是全新的生活。 家中有操心的家长,疯狂肆意玩闹的熊孩子,虽然这熊孩子总是让家长头疼,但确是生活中难得的乐趣。 故事的未来还有很长,也许它会终结在某一天,但我希望它的最终结局是圆满的,通往结局的路程是漫长且幸福的。 欢迎各位读者宝宝们留下宝贵的建议,能够让这本书更加立体与真实。 如果对于人物有更多的想法,也可以留言告诉我,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有认真去看,也希望宝贝们不要放弃这本书,它还在慢慢地成长中。 感谢每一位读者宝贝们的陪伴,也感谢每一位宝贝们送的小礼物,我会努力耕耘着这本小小的灵境世界。 另外就是小说已经二十七万字啦,对于书名目前还没有太多的想法,当时开大纲的时候忘记起名字了,就随意用了一个。 所以宝贝们有什么想法可以留在评论区,对于喜欢的书名大家也可以点点赞,相信集思广益会让我们这本书在书名上就可以吸引更多的读者以及喜爱书中这一隅天地的灵魂。 最后我想说,可能这本书的文笔过于稚嫩,让很多宝贝们并没有很惊艳出彩的文字,我也在不断地写文中不断精进着自己,希望宝贝们不要吝啬你们的宝贵建议,指出我的错误哦~ 最后的最后,也谢谢宝贝们有耐心看完我的唠叨,看完我对于剧和书籍的观后感。 生活中找到自己的同频很难,我的感受你们能明白更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我打破了次元壁,如同凌久时打通了真实与虚拟世界的连接,他找到了爱人,我遇到了心脏共振的你们。 第136章 逛超市 “凌凌哥,阮哥在你旁边吗?”潭枣枣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没有,我在外面。”凌久时往屋里看了一眼,阮澜烛并不在客厅,“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性格不是很好,你能不能带他过一扇门?”潭枣枣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有钱,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不用在意他的死活。” “真的是你朋友?”凌久时疑惑,“再有钱没命花有什么用。” 潭枣枣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算是吧,你放心就算他死了,你依旧能拿到钱。” 凌久时:“那你找你阮哥啊。” “我不敢……”潭枣枣声音变弱,“凌凌哥,只有你不害怕阮哥,而且他只是第三扇门。” “有那么可怕吗?我带他也就能带他过两扇门,黑曜石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凌久时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 潭枣枣:“我知道的,本来我想着问问白鹿的,但是他不信任白鹿。” 凌久时:“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凌久时打算上楼去找阮澜烛。 “凌凌哥,陪我去趟超市吧。”程千里拉住了刚要进屋的凌久时。 “我……”凌久时想说自己还要找阮澜烛商量一下呢,就被程千里和刘理菲拉了出去。 “菲菲,你也去?”凌久时被拉到车上,看着后座的刘理菲。 “对啊,今天超市打折呢。”刘理菲激动地说着。 “打折你激动什么啊?”凌久时坐好,绑好安全带看着程千里说:“你开车稳一点儿。” “你放心吧,凌凌哥,毕竟我都好久没有赛车了。”程千里拍着胸脯说。 “你先把安全带系上。”凌久时靠着车窗,“我可不想被交警扣下。” “嘿嘿嘿,这不是忘了吗。”程千里系好安全带,踩下了油门。 凌久时觉得自己白提醒程千里了,程千里开车就是不稳。 下车的时候凌久时觉得有些晕,“千里,以后少开车。” “那回去的时候我来开吧。”刘理菲扶着凌久时。 “你也算了吧,我来开。”凌久时摆摆手,自己的命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 超市中异常热闹,凌久时觉得自己一直被挤压着前进。 “你们逛超市拉着我干什么?”凌久时觉得头有些晕,加上超市里的人多嘈杂,耳鸣声让凌久时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不是人多力量大嘛。”程千里拉着凌久时,“你没事儿吧?凌凌哥,你这儿脸色不太好。” 刘理菲:“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要不我们出去吧。”程千里想着退出去,却又被往前挤动了几分。 “算了吧,找一家店休息一下。”凌久时强忍着耳鸣的不适感。 三个人找了一家冷饮店,坐到了店内最里面。 “凌凌哥,对不起,早知道不拉着你了。”程千里愧疚地看着凌久时。 “没事儿。”凌久时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舒服多了,“你们去买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你真的没事儿?”刘理菲又确认了一遍。 “真的没事儿,你们记得帮我买一些巧克力。”凌久时点了一杯咖啡,“不要太甜的。” 程千里:“好,那我们一会儿来找你汇合。” 凌久时:“别了,这出去估计今晚都出不去,你们完事儿咱们从后门见吧。” 程千里和刘理菲走后五分钟,才从凌久时的视线中消失了。 凌久时点亮手机,上面是潭枣枣发来的个人信息。 潭枣枣:凌凌哥,我把他推给你。 凌久时:不用了,你把线索发给我。 潭枣枣:我给你详细问问。 凌久时回了一句好后,无聊地玩着数独游戏。 潭枣枣:凌凌哥,这次能不告诉阮哥嘛? 凌久时:为什么? 潭枣枣:我怕阮哥揍我。 凌久时:……不告诉被发现了会被揍的更惨。 潭枣枣:好吧,那你帮我说点儿好话,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接。 凌久时:不是很为难,反正你不是说了我们不用负责他的生死,我们不喜欢麻烦的人。 潭枣枣:他打听过了,只信任黑曜石,我才…… 凌久时:等我回去和你阮哥商量一下再说。 潭枣枣:对了,上次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凌久时:我谢谢你,再见。 潭枣枣:哈哈哈。 凌久时按灭手机放下,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按亮。 潭枣枣的这个朋友是个演员,名字叫任锦宸。 不过凌久时平时也不怎么看剧,自然也不认识此人演了些什么剧,自我介绍上的代表作倒是很多。 任锦宸的长相具有攻击性,狭长的眉眼显得整个人凌厉邪魅。 他的这扇门线索是以恶制恶。 凌久时没在网上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打算回去以后让程千里帮着自己好好查查。 回到别墅,凌久时上楼打算和阮澜烛说一下这个事情。 阮澜烛没有在别墅,凌久时只好等阮澜烛回来的时候再说。 晚餐前,阮澜烛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 “怎么了?”凌久时扶着阮澜烛坐到床边。 “和白熊的人进了一扇门,里面遇到了l组织的人。”阮澜烛的声音很轻。 “你躺下休息会儿。”凌久时把人放平,“我去叫陈非。” 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手道:“不用,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好吧。”凌久时坐在床边,摸了摸阮澜烛的额头。 “我没事儿,你陪我睡会儿。”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凌久时没说话,安静地抱着阮澜烛的腰。 耳边很快传来了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凌久时起身下楼去找程千里。 “阮哥没事儿吧?”陈非站在二楼的拐角,应该是刚运动完,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浴巾。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凌久时笑了笑,“让他好好休息吧。” “好,那明天我带着曼曼去刷门。”陈非回了个微笑。 凌久时点了点头,客厅里程千里和刘理菲正在玩着游戏。 “凌凌哥,阮哥没事儿吧?”程千里放下游戏手柄问道。 凌久时:“没事儿,我这有个线索你记得帮我查一下,我手机发你了。” 第137章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程千里:“现在吗?” 凌久时:“不急,这两天查到什么重要的告诉我就行。” 程千里放下手机,“好,我知道了。” 说着又拿起了手柄继续玩着游戏。 晚饭之前白铭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 “我没事儿,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阮澜烛挂了电话,凌久时端着面条走了进来。 “白铭?”凌久时放下托盘,拿过阮澜烛的手机道:“最近好好在家休息,刷门的事情交给我们。” 阮澜烛的脸色好了一些,“我真没事儿。” “有事儿没事儿你也给我在家待着。”凌久时生气地看着阮澜烛,“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阮澜烛眉眼一挑,手指勾着凌久时的下巴。 “要不然我就……我就搬回出租屋!”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 阮澜烛把人抱进怀里,“那这个还真威胁住我了。” 凌久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行了,吃饭吧,我喂你?”说着端起面,用筷子翻动了几下。 “宝宝~”阮澜烛声音中带了些嗔意,“你真好!” 凌久时吹了吹面条道:“你够了啊,再这样我不喂你了。” 阮澜烛憋着笑,“好好好,不过……” 凌久时:“不过什么?” 阮澜烛:“不过……我想……” 凌久时夹起面条递到阮澜烛嘴边,“快吃!你不想!” 阮澜烛:“你轻点儿。”语气中满是撒娇意味。 凌久时白了一眼他,不再说话。 吃面条的时候阮澜烛的眼神一直盯着凌久时,凌久时索性后面让他自己吃。 阮澜烛端着碗,眸子中闪着光亮,“宝宝~我吃完了。” “我看你真的是病了!”凌久时接过碗放到托盘上,“你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 说完转身端着托盘下了楼。 阮澜烛还想可怜兮兮地求凌久时安慰,却没想到凌久时已经走了出去,只好躺下生闷气。 凌久时下楼,程千里抱着笔记本电脑五坐在沙发上查着资料,程一榭在旁边盯着他。 苏晓正在给土司做美容,客厅里安静的奇怪。 “你们最近要进门?”凌久时放好托盘,把碗洗干净后走到程千里背后问道。 程一榭:“嗯,后天。” “后天进门,今天才让我查资料,哥,你这也太突然了。”程千里手指在键盘上敲动,偏头看了一眼凌久时,“凌凌哥,你让我查的那个资料着急吗?” 凌久时:“没事儿,我自己慢慢查,你先好好准备过门,菲菲呢?” 程一榭:“训练呢。” 凌久时皱着眉:“怎么这么安静?” 程千里放下电脑,“对啊,陈非不是给了他很大的训练量吗!” 程一榭:“我下去看看。” 凌久时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果然不一会儿传来了程一榭的喊声。 凌久时和程千里跑过去,身后还跟着从楼上跑下来的陈非和易曼曼。 “怎么了?”凌久时着急地询问着。 “他卡在这儿了。”程一榭指着一台跑步机,只见刘理菲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卡在了扶手中。 “……”几个人沉默。 “哇!你怎么做到的?”程千里走过去,上下左右无死角地拍了个视频。 “别拍了!救我啊!”刘理菲的额头上满是大汗,地板上一片水渍。 “你到底是什么拉住的啊?”程千里一脸好奇,在另一边的扶手上试探着。 “你就别捣乱了!”程一榭揪着程千里的耳朵,眼睛一瞪道:“你也想卡在这儿?” 程千里龇着牙,连忙摆手,“不了不了。” 程一榭:“你继续查资料去。” 凌久时走过去,“你卡住了你怎么不出声啊?” 刘理菲:“那个……我觉得我能……” 陈非:“结果呢?” 刘理菲:“结果……越卡越紧……” 陈非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那和你不喊人有关系吗?” 刘理菲:“我这不是累了……想着休息一下再喊的,一榭就下来了。” 程一榭:“那是凌哥觉得你太安静了。” 刘理菲:“安静怎么了?” 凌久时:“……因为你安静就是不对劲儿。”果然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已经长大的熊孩子。 “先不讨论这个,能不能先把我救出来,我想去厕所……”刘理菲一张脸通红,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憋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先看看在什么情况下能保全你和跑步机。”陈非走过去,打算检查一下具体情况。 “咔嚓!”一声脆响,扶手终究是承受不住,断裂了。 “啊!”刘理菲摔在了地上,光听声音凌久时都觉得疼。 “憋不住了!”刘理菲挣扎着爬了起来,想着往外跑,鞋子打滑又摔在了地上。 反复几次后,刘理菲连滚带爬地进了洗手间。 凌久时和程一榭还有陈非互相看了看,捂着脸笑了起来。 “你们先别笑了!能不能帮我拿身衣服!”刘理菲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哈哈哈哈!”程一榭笑得开心,和平日的成熟稳重不同,此时的他更像个孩子。 陈非检查了下跑步机,发现只是扶手断裂了,索性把另一边的也拆了。 回到客厅,苏晓抱着身上挂满了毛球的土司跑了过来。 “噔噔噔!毛球土司闪亮登场!”苏晓兴奋地喊着。 “啊!我的土司!”程千里看到后,瞳孔亮了几分,“这也太好看了!” “好看吧?我上网学的,等明天给栗子也换上!”苏晓得意地转动土司。 “那个……栗子明天有事儿。”凌久时觉得头有些痛,熊孩子不止一个! “栗子有什么事儿啊?”苏晓摸了摸土司身上的毛球后又说:“明天有事儿,那就后天。” 凌久时连忙说::“栗子后天也有事儿!最近栗子要出差!” 苏晓:“出差?栗子为什么出差?” 程千里:“你要带栗子出差?” “不是,是栗子自己出差。”凌久时在脑中疯狂想着让两个熊孩子放弃祸害自己猫的想法。 苏晓:“栗子接活了?” “……”神他妈接活了! 第138章 班味十足 “不是,是它要去探亲。”凌久时讪讪地笑着。 苏晓:“它还有亲戚啊?” 凌久时:“嗯……”刚有的! 苏晓:“那等它回来我再帮它做造型!” 凌久时无奈看向陈非:“老陈啊,最近带晓晓多刷刷门。” 苏晓一脸委屈地说:“凌凌哥,你别害我啊!”接着又抓着陈非的手臂,“非哥,你不会的,对吧?” 陈非笑得一脸温和,“当然不会,明天开始你跟着曼曼刷几个低级门。” “凌凌哥!你害得我好苦啊!”苏晓抱着土司,勒得土司瞪圆了眼睛。 “我可没有害你,我这是为了你好。”凌久时有些心疼土司,“多刷刷门积累经验,我只是提了个建议。” 苏晓看着陈非,“非哥!” “我只是接受了建议,但我并没有带你刷门啊。”陈非两手一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等你成长起来,后面的门就不会那么难了。” “好吧,你们对我真好。”苏晓很快又笑了起来,松开了土司,土司立马跑到了程一榭脚边蹭着他的裤腿。 凌久时:你这情绪转变也太快了,不过和某人还差了一点儿。 某人(阮澜烛):我情绪转变得再快也不如你转身快! 凌久时松了一口气,栗子被暂时解救了。 回到楼上,阮澜烛已经睡着了。 凌久时轻手轻脚地洗漱后穿着睡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拿着平板查线索。 论坛上倒是有一些关于这扇门线索的讨论。 一个人发布了很多的过门线索,记录着自己过门的经历和经验。 但这扇门,他在出门后只留下了一句天道不公便消失了。 有的人说这个大佬已经死了,是因为抑郁。 有的人说这个大佬后续没有更新过门记录是因为他没有从这扇门中走出来。 凌久时试图加这个人好友,结果发现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 无奈下凌久时只好找人好好查一下这个人。 窗外的景色不错,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爽。 凌久时收起平板,回到房间。 一夜好眠,凌久时在阮澜烛怀中醒了过来。 “早。”阮澜烛笑着在凌久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早。”刚睡醒的凌久时声音中带了些鼻音,“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放心吧。”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后背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凌久时:“不了,今天还要出去一趟。” 阮澜烛:“要我陪你吗?” 凌久时:“不用了,就是潭枣枣介绍个朋友。” 阮澜烛皱着眉,“什么朋友。” 凌久时:“一个演员,咱们都不认识,我去看看,要是没问题我就自己带他过门。” “嗯。”阮澜烛没再说什么,而是把人搂紧了一些,“有问题就不要接了。” “我知道,快起来吧。”凌久时觉得有些热,用手推着阮澜烛的胸膛。 “别乱动。”阮澜烛突然凑过去,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唔……”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很快阮澜烛放开了凌久时。 “早安吻。”阮澜烛用大拇指摩挲着凌久时的下唇,亲吻过后的嘴唇泛红带着水光。 凌久时嘴角微微上扬,眸色中满是笑意。 早餐是程一榭做的,咸香的虾仁蔬菜粥配上香煎鳕鱼。 程千里不知道怎么了,全程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凌久时扶着阮澜烛下楼,刚好看到程千里撅着嘴坐在餐桌上。 “凌哥,阮哥。”几人和二人打着招呼,对于凌久时的问题几人摇了摇头。 陈非见阮澜烛虚弱地靠着凌久时问道:“阮哥,你没事儿吧?一会儿我给你看看?” 阮澜烛坐下来摆摆手,“我没事儿。” 陈非放下碗说:“好吧,不过有事儿别硬撑。” “放心吧,他没事儿。”凌久时给阮澜烛夹了一块儿鳕鱼,“他只是戏瘾犯了。” “宝宝,我只是外表坚强罢了。”阮澜烛委屈地抓着凌久时的衣角,“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很脆弱的。” “是是是,你是脆弱的,一会儿让陈非好好给你看看。”凌久时吹了吹碗里的粥,“好好吃饭!” “宝宝,你好凶,不过我好喜欢~”阮澜烛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说完又恢复到高冷的样子小口喝着粥。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卢艳雪皱着眉,端着碗离开了餐桌,碗中还有大半碗粥。 “好磕啊!”苏晓激动地准备掏出手机和群里的吃瓜姐妹一起分享。 “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上楼。”陈非推了推眼镜框起身,易曼曼也跟着站了起来。 “吃饱了……”苏晓突然觉得吃瓜的心情没了,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超绝变脸啊,我怎么觉得你突然老了几岁。”刘理菲埋头喝着粥,抬头看见苏晓的样子感叹道。 “你要是在兴奋的时候被泼了冷水,你也会老的。”苏晓放下碗,双手垂在身前跟着陈非上楼。 “真的吗?”刘理菲一脸不解。 陈非走到楼梯拐角,突然回头喊:“菲菲,你吃饱后也记得上来找我。” “啊?”刘理菲的双眼中没了光亮,“非哥,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吗?这粥都不香了……” 刘理菲上楼后,凌久时明白了一句话。 过门和上班一样,能让人瞬间变得班味十足,而刚刚刘理菲和苏晓两个人身上的班味儿比自己之前的还要浓郁。 “千里,千里!”凌久时思绪回笼,看到程千里正举着勺子,勺子中的粥已经撒到了衣服上。 “啊?啊!好烫!”程千里回过神,手抖了几下,慌乱下碗也被打翻,碗中的粥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凌久时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又去盥洗池拿了条抹布让他擦桌子,“没烫到吧?去看看有没有烫伤。” “你哥呢?”阮澜烛跟着凌久时起身,拉着程千里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我没事……我哥出去了。”程千里用纸巾擦拭着裤子的污渍。 “没事魂不守舍的?”阮澜烛拍了一下程千里的后脑勺,“跟我上楼。” 第139章 神奇的剧 “啊!阮哥!疼!”程千里龇牙咧嘴地样子逗笑了凌久时。 “疼就对了。”阮澜烛冷眼瞪了一眼程千里。 程千里委屈巴巴地跟在阮澜烛后面上了楼,看得凌久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收拾好餐桌上的残局,凌久时在外面的暖房中找到了栗子。 栗子已经熟悉了别墅的周遭环境,经常跑到院子里晒太阳,偶尔追逐着花草间的蝴蝶。 暖房因着是夏天,玻璃已经被收在了一侧,栗子喜欢暖房边种的太阳花,时不时地会用爪子扒拉着开放的花朵。 “栗子,你可不许破坏这些菜。”凌久时抱起栗子,栗子的身上沾染了一些泥土。 凌久时轻轻拂掉栗子身上的泥土,抱着栗子回了屋子里,拿出猫条温柔地摸着栗子的头,“栗子,爸爸喂你吃猫条。” 程千里下楼坐到了凌久时身边。 “你这是怎么了?”凌久时逗弄着栗子,转头看了一眼程千里。 程千里:“没怎么,就是昨天熬夜追了个剧。” 凌久时:“什么剧居然让你看进去了?不容易啊。” 程千里:“死后才知我是京圈太子的白月光。” 凌久时:“……”这是什么剧? “那个……千里啊,这个剧怎么就让你魂不守舍了呢?”凌久时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眉头紧皱在一起。 “因为它比我哥让我查的资料好看太多了,我一下子就追完了全集!”程千里拍了下脑门,“哎呀!资料还没查完!”说着跳下了沙发跑上了楼。 凌久时摇着头,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阮澜烛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凌久时一副呆呆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 “唔……”凌久时突然被吻住,下意识地后退。 阮澜烛环住他的腰,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你干嘛?”这个吻很长,凌久时被放开的时候没忍住给了阮澜烛一拳。 “呃……”阮澜烛发出一声闷哼,“老婆,我还是个病人啊。” “病人这么大力气?”凌久时白了一眼。 “我那不是看你发呆了,叫叫你。”阮澜烛一脸委屈,手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有你这么叫人的吗?”凌久时抱起栗子。 “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吗,我好痛啊,老婆~”阮澜烛贴着凌久时,把栗子从他的怀中抢了过来丢在了地上。 栗子:喵喵喵? “你干嘛?”凌久时往后缩了缩。 “老婆~你打我~”阮澜烛委屈地抱着凌久时,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你起来,哎呀,很痒。”凌久时倒在了沙发上,阮澜烛把他压在了身下。 苏晓刚准备下楼,却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躲在了拐角处翘起了嘴角。 “我不,你打我了,你得给我补偿~”阮澜烛撒着娇,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 凌久时搂着阮澜烛的脖子,“我打你怎么了?这是爱。” “哦?”阮澜烛挑眉,“那你下手有些不爱我。” 凌久时:“……”不是这么理解的! 苏晓:阮哥好纯爱! 凌久时抬手拍在了阮澜烛身上,“别闹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我不,除非……”阮澜烛贴着凌久时的耳边,声音蛊惑,“除非你晚上好好的奖励我。” 凌久时瞪着他,“一会儿他们该下楼了!” “嗯?”阮澜烛眼里含笑,唇在凌久时的耳边厮磨着。 凌久时:“你可是病人!” 阮澜烛:“那又怎样?” 凌久时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 阮澜烛轻咬着凌久时的耳垂,指腹不断抚摸着凌久时的唇。 苏晓的笑容逐渐萎缩:怎么无声了?难道凌凌哥已经不能说话了?(想象让人心黄黄的) “凌凌~宝宝~老婆~”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耳边不断地诱惑着。 “好好好!”凌久时睁开眼睛,直接吻上了阮澜烛的唇。 唇齿交缠间,阮澜烛很快变为主动。 苏晓:芜湖~ “你干嘛呢?”刘理菲见苏晓笑得一脸猥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靠!你吓我一跳!”苏晓被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凌久时慌忙坐起身,倒是阮澜烛不慌不忙地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 “咦?凌哥,阮哥你们在啊?”刘理菲走下楼,“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们?” “我们……”凌久时刚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们刚刚在躺着。”阮澜烛整理好凌久时的衣服,凌久时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有不少褶皱。 “好吧,我也好想躺平啊。”刘理菲葛优瘫坐在沙发上。 “没事儿,想躺平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凌久时起身上楼。 阮澜烛目光追随着凌久时。 “站住!”凌久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阮澜烛回头喊住正欲往外走的苏晓。 “阮哥……”苏晓紧张地转身,“怎么了?” “以后小孩子尽量不要打扰大人的事儿。”阮澜烛转着手上的戒指,“也最好不要偷看。” “我知道了。”苏晓讨好地笑着。 阮澜烛没在说话,对于两个人打扰自己的好事觉得心情有些不爽。 凌久时换好衣服再次下楼,阮澜烛则是站在楼梯口等着他。 阮澜烛:“真的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凌久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了,你在家多休息,我自己没事儿的。” 阮澜烛:“觉得麻烦就不接了。” 凌久时点点头,“嗯,我知道。” 说完摆摆手出了门。 约定地点是一家酒馆,酒馆刚开门,门前冷冷清清的有几个行人。 凌久时走进去,酒馆内员工还在清扫着地面。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对着凌久时行了一礼。 凌久时:“三位,我朋友约在了这里,姓任。” 服务生:“凌先生是吧,请跟我来。” 凌久时点点头跟在了服务生身后,酒馆二楼全是包间,凌久时被引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服务生:“凌先生,任先生还没到,请您在里面等着。” 凌久时走进去,包间里面比较昏暗。 服务生点亮包间里灯,“凌先生,请问喝点儿什么?” 第140章 任锦宸 “热水,谢谢。”凌久时坐在卡座上,服务生出去后,他拿出手机给潭枣枣发消息。 凌久时:我已经到了。 潭枣枣:我们也快到了,凌凌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蛋糕。 凌久时:谢了。 收起手机之前凌久时还不忘给阮澜烛发一条消息。 阮澜烛那边立马打来了电话。 “喂。”凌久时接起,嘴角上带着笑意。 “晚上陈非炖排骨,你记得早些回来。”阮澜烛的声音温柔,“要不要我去接你?” “好,不用啦,你好好在家休息吧。”凌久时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对了,我要是回去得晚不用等我。” 挂了电话,敲门声响起。 凌久时说了声进,服务生走进来放下一杯热水后又走了出去。 不多时,潭枣枣和任锦宸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凌凌哥,等了很久吧。”潭枣枣走了进来,举起手中的包装盒轻轻晃了晃,放下后指着身后的任锦宸道:“这位是……” “你好,任锦宸。”任锦宸打断潭枣枣的话,向前伸出了手。 “你好,凌久时。”凌久时起身握了一下任锦宸的手。 “你还真是可爱。”任锦宸眉眼一勾,坐到了凌久时对面。 “呵呵……谢谢夸奖。”凌久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潭枣枣。 潭枣枣也有些尴尬地看着凌久时道:“凌凌哥,他的嘴有些毒。” “潭枣枣!”任锦宸出声,似乎是在提醒潭枣枣不要乱说话。 “没事儿,我对毒舌已经免疫了。”凌久时坐下来,“毕竟嘴毒的人我认识的可不少。” 潭枣枣:“哈哈哈……凌凌哥,宸哥咱们说下正事儿吧。” 任锦宸:“还真是有意思的人,我这次找你们也是听说了你们黑曜石的人能力都很不错,希望我们这次能够合作愉快。” 凌久时:“事先说好,我们黑曜石也不是什么人都接。” 任锦宸:“我觉得我的条件应该很符合你们黑曜石的标准。” 凌久时:“是很符合,如果你能更听话一些就更好了。” 任锦宸笑了笑,“太听话的,岂不是很蠢?” “确实,如果随随便便就听别人的话,那肯定活不过第一扇门。”凌久时喝了一口水,手指摩挲着杯壁,“当然太有个性也不行,就算幸运过了几扇门,但幸运不是一直都有的。” “放心,你们必要的时候自保就可以了。”任锦宸从旁边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凌久时,“这是合同,你可以看看。” 凌久时接过合同查看,越看越觉得任锦宸的脑子可能不是很好,这份合同简直就是在白送钱。 合同上注明,只要签了合同凌久时就可以拿到一部分定金,而这个定金居然有一百万。 门内的线索和道具都归凌久时方所有,过门后第一时间将会收到四百万的尾款。 在门内,不需要过多保护任锦宸,如果任锦宸死在了门内,定金不用退回。 “怎么样?这份合同你可还满意?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任锦宸掏出手机在上面轻点了几下,“如果钱不够也可以加,毕竟我钱是真的多。” 潭枣枣冲着凌久时眨了眨眼睛道:“凌凌哥,宸哥家里产业多,做明星只不过是因为他无聊。” 凌久时懂得了潭枣枣的意思,笑着提醒:“签可以,但我们黑曜石不带人过第六扇门以后的门。” 任锦宸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六扇门以后我会想办法。” 凌久时:“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任锦宸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凌久时,“当然。” 凌久时签下合同,把银行卡号告诉了任锦宸,五分钟内手机短信提醒自己的银行卡到账了一百万。 看着手机到账信息,凌久时觉得自己也是分分钟赚几百万的人了。 “希望我们这一次过门是个美好的开始。”任锦宸收好合同起身,“也希望我们能够经常合作。” “应该没有人喜欢经常过门吧?”凌久时跟着起身,和任锦宸又一次握了手。 任锦宸点了下头,模棱两可地说:“我只是感兴趣。”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你们随意,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都记在我账上。” “宸哥,那我送送你。”潭枣枣放下手中的酒杯,正欲起身。 “不用了,也不必这么客气,说不定……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任锦宸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凌久时总觉得这个任锦宸怪怪的,不过目前在他身上没察觉到对黑曜石有什么威胁。 “凌凌哥,宸哥这个人吧,在圈子里虽然特立独行,但对于别人从来没有过欺压行为,他之前还帮过我呢。”潭枣枣品尝着酒馆内的桂花酿,“你和阮哥说了吗?” 凌久时笑笑,“说了,放心吧。”说着给了潭枣枣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就好,也就你不害怕阮哥了。”潭枣枣松了一口气。 凌久时:“他有那么可怕吗?” 潭枣枣:“现在还好吧。” 凌久时喝光杯子里的水,“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 潭枣枣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那可太好了,不过不用送我回去,我跟着你回别墅蹭顿饭。” 凌久时摇着手里的车钥匙,“那走吧。” 车上,潭枣枣对着凌久时问道:“凌凌哥,我的下一扇门也挺想和你还有阮哥一起过的。” 凌久时看着前方,“有机会一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经常刷刷门,经验越多,对于门内生存的几率越高,还有,买道具的时候注意一些。” 潭枣枣:“放心吧,我有时间会找你们一起过门的,只不过我更希望自己能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凌久时:“你知道就好,不管是高级门还是低级门,都没有人说能够百分百从门里出来,包括阮澜烛和我。” 潭枣枣:“我当然知道了,放心吧,我现在的经验也不少。” 凌久时笑了笑,没再说话。 “凌凌哥,我有瓜,你吃吗?”潭枣枣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 第141章 破防的瓜 凌久时:“保熟吗?” 潭枣枣:“当然保熟了,我这拿的可是一手资料。” 凌久时:“说来听听。” 潭枣枣:“圈内的好几对儿因为拍戏在一起了。” 凌久时拧眉,“因戏生情不是很正常吗?” 潭枣枣:“正常啊,只能说真的很甜,和你还有阮哥一样甜。” 凌久时明白了潭枣枣的意思,“那明星允许这样吗?” 潭枣枣:“肯定是不允许啊,你想想又不是所有的粉丝都希望自己的正主有恋情,没有粉丝明星就没有流量,那么公司也不会再给他资源了,所以……都是偷偷的。” 凌久时:“那总不能明星一辈子都不恋爱吧?” 潭枣枣:“这个说不好,可能有的人就喜欢搞事业,有的人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公开。” 凌久时:“所以这算什么瓜?” 潭枣枣:“你听我讲完啊,我们这圈子也是乱,有的人已经圈内公开了,但前两天有个有个男明星的唯粉破防了。” 凌久时:“哦?” 潭枣枣:“据说是跟拍的时候,拍到了两个人住在了同一家酒店。” 凌久时:“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潭枣枣:“对啊,不过不知道那唯粉怎么想的,居然去前台打听,又一番剥丝抽茧深挖后,发现两个人不光是住在一家酒店那么简单,还住在了同一个房间,甚至半夜叫了外卖!” 凌久时:“……”你在兴奋什么? “可能是工作啊,或者是聚一下一起吃个饭,这有什么破防的,这都能解释。”刚好是红灯,凌久时慢慢停车。 “不是这种外卖!是那种~就是我送给你和阮哥的那种!”潭枣枣兴奋地说着,“那个唯粉姐姐亲眼见到她喜欢的男明星打开门。” “……”凌久时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直视外卖这两个字了。 “据说唯粉姐姐在大粉群里哭着骂了一晚上呢。”潭枣枣大笑着,“凌凌哥,你说,要是她知道她喜欢的人还是下面的那个,她会不会破大防啊!” 凌久时:“……”唯粉姐姐真的好惨啊!(豆包巧克力:但也真的挺好笑的) 潭枣枣:“这要是被爆出来,估计两个人的事业可能会有一定的波折,更可怕的是两家粉丝互骂。” 凌久时:“互骂?那痛苦的不还是明星本人吗?” 潭枣枣叹了口气道:“是啊,所以说我们这个圈子很乱嘛!不止明星乱,粉丝也乱。” 凌久时:“只不过是一群不理智的人罢了。” 潭枣枣:“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在别墅的生活。” 凌久时发动车子,“别墅里有你的房间,随时欢迎你。” 潭枣枣小声嘀咕着:“还是你好,凌凌哥,要是阮哥估计早就把我丢出车子了。” 凌久时轻笑了一下,“我也可以给你丢出车子。” 潭枣枣:“凌凌哥!你怎么和阮哥学坏了!” 凌久时学着阮澜烛的样子,眉眼一挑,“怎么?有问题?” 潭枣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摇着头说:“你们还真是一对儿。” 凌久时:“那当然。” 潭枣枣不再说话,车子内安静了下来。 到了别墅,潭枣枣冲进了别墅去找苏晓,苏晓正在客厅里查着资料,看见潭枣枣眼睛一亮。 苏晓:“枣枣~我……” 陈非:“你先把资料查完。” 苏晓撇了撇嘴,“知道了。” 潭枣枣眼神暧昧地看着苏晓,苏晓摇摇头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久时直接上了楼,书房的门关着,凌久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阮澜烛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凌久时推开门,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下,对面的程一榭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严肃?”凌久时把合同让阮澜烛看一下。 “在说l组织的事情。”阮澜烛手指敲着桌面,“这是你的客户,你自己小心些,最近l组织出了两个狠角色,进门的时候把道具带上。” “好。”凌久时点了点头,看着程一榭笑着说:“一榭,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事儿。”程一榭嘴角微微上扬地回应。 凌久时将潭枣枣带来的小蛋糕分给两个人,“枣枣带的,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继续聊。” 说完凌久时起身回了房间。 吃过晚饭后,潭枣枣买了不少酒和苏晓坐在门前的秋千上聊着八卦。 凌久时抱着栗子晃着秋千,用平板查着资料。 “我陪你一起吧?”阮澜烛坐下来,搂着凌久时的肩膀。 “不用,你好好在家休息。”凌久时靠在阮澜烛的肩上,夜晚空气中带着一丝凉爽,靠在一起也不觉得闷热。 “好,线索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查。”阮澜烛拿过凌久时的平板,“以恶制恶?” “嗯。”凌久时闭上眼睛,网上关于以恶制恶的消息大多数都是犯罪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从而引发的一桩桩恶性循环。 凌久时明白这应该是考验人性与人心的一扇门。 “这个人已经过了门,但这个人为什么这扇门没有像之前一样留下一些经验?”阮澜烛翻看着论坛,拿出手机找人查了一下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可能他失败了,所以无法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凌久时叹息着说。 阮澜烛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拍着凌久时的后背。 凌久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尽管苏晓和潭枣枣的噪音很大,但阮澜烛在身边,凌久时很容易就能屏蔽除了阮澜烛之外的声音。 阮澜烛放下平板,在凌久时额头上吻了一下。 天空上繁星闪烁,院子的果树上时不时传来蝉鸣。 阮澜烛抱起凌久时,起身上楼。 苏晓和潭枣枣喝得脸颊红红,阮澜烛经过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噤了声。 苏晓、潭枣枣:死嘴快闭上!吵醒了凌凌哥就完了! 阮澜烛把人放到床上,到洗手间拿了毛巾给凌久时擦了擦身子。 凌久时皱了皱眉,阮澜烛轻笑着用手指抚平了他的眉心。 栗子突然从床底钻了出来,蹭着阮澜烛的裤脚。 阮澜烛把栗子抱了起来,轻揉了几下栗子的猫头,把栗子丢出了房间。 栗子:喵喵喵?(豆包巧克力猫语翻译:你能不能做个人!) 第142章 苏城公安局 第二天早上,凌久时隐约觉得栗子在自己的身上拱来拱去的。 “栗子,别闹。”凌久时摸索着,抓着栗子的腿丢到了阮澜烛的身上。 “嗯……”阮澜烛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睁开了眼睛。 阮澜烛皱着眉,他记得昨晚把栗子丢出去了,疑惑着它是怎么进来的。 坐起身子发现,门被开了一条缝。 阮澜烛摇摇头,想来是夜里栗子挠门,凌久时迷糊地给开的。 见凌久时还在睡着,阮澜烛穿好裤子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翻看着手机,阮澜烛皱起了眉。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澜烛不在房间里,随意地套了件上衣进了洗手间。 阮澜烛坐在床边,看见凌久时从洗手间出来,“醒了?” “嗯。”凌久时抓着头发,凌乱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天热,我给你剪剪头发吧。”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帮着凌久时拢了拢头发。 “也行。”凌久时笑着应声。 阮澜烛拥着凌久时走进洗手间,凌久时坐在镜子前,阮澜烛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凌久时的发丝,不多时为他剪了个清爽的发型。 “不错。”凌久时为阮澜烛点了个赞。 “下次记得这样夸奖我。”阮澜烛低头吻在了凌久时的唇上。 两个人一起收拾了房间。 收拾的时候阮澜烛说了他查到的消息,“那个人的确是死了,但不是死在了门内。” 凌久时:“什么意思?” 阮澜烛:“我找人查过了,他是一名警察,他是自杀死的。” 凌久时皱着眉问:“自杀?什么原因?” 阮澜烛:“抑郁症,而他抑郁症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扇门。” 凌久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扇门,我陪你一起吧?”阮澜烛拥着凌久时轻声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会保护好自己。”凌久时回抱着阮澜烛,“你好好在家休息。” “我早就好了。”阮澜烛低声笑着,“怎么?要不今晚试试?” “别贫了你!”凌久时推开阮澜烛,走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该吃饭了。” 阮澜烛跟在凌久时身后,换了身和凌久时一样的衣服,不过颜色不同。 两个人下楼,苏晓和潭枣枣坐在沙发上互相涂着花露水。 “你俩去喂蚊子了?”凌久时看着两个人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包一脸不解。 “她们两个昨晚是在院子里睡的,可不就是喂蚊子了。”卢艳雪从厨房里走出来,“早饭好了。” 话音刚落,刘理菲从楼上跑了下来。 凌久时:“……”饭好了可能是刘理菲召唤语。 早餐是卢艳雪和陈非做的,豆浆配上透油包子,馅料的酱汁丰富,凌久时吃了好几个。 “你们两个昨天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喝?”吃过咱饭后,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一直在乱动的人忍不住问道 “喝多了就不记得了啊。”苏晓的脖子上都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凌久时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昨晚,“可我昨天看你们喝的酒度数也不高啊?” 潭枣枣:“本来喝的不多,你们上楼后我们太嗨了,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久时摇头轻笑,“你今天没什么通告吗?” 潭枣枣突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的手机呢?” “我给你打个电话试试。”凌久时拿起手机拨打了潭枣枣的手机,过了一会儿说:“在外面。” 潭枣枣跑到外面,在昨晚喝酒的秋千旁的花丛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糟了!要迟到了!!”潭枣枣冲进客房拿了自己的包,赶紧往外面跑。 “枣枣!换鞋!我送你!”苏晓拿着潭枣枣的鞋子追了出去。 “哎!车钥匙!”凌久时喊了一声,苏晓又折返回来拿了车钥匙。 凌久时摇着头,这也太让人操心了。 时间很快到了过门的这一天,凌久时坐在床边玩着数独游戏。 阮澜烛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凌久时。 灯光闪烁了几下,凌久时检查了下背包起身准备拉开门。 “唔……”凌久时的手腕被阮澜烛拉住,带进了他的怀里,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好了,去吧。”阮澜烛放开凌久时,“幸运之吻。” “放心吧。”凌久时摆了摆手,拉开了门。 白光过后,凌久时恢复了意识。 眼前的景象让凌久时愣住了。 只见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公安局门口,上面写着苏城镇公安局。 凌久时看了眼四周,自己的周围还站着七个人。 人群中凌久时一眼认出了任锦宸。 实在是这人的气质太过突出,身上的衣服太过于亮眼。 “你们就是省里派来的专案组吧,我是王建国,欢迎你们来我们苏城镇指导学习。”王建国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国字脸上带着难看的笑容。 “你好。”任锦宸自然地握住了王建国的手,“我是安与。” “我先带你们去休息,案子的事情不急。”王建国领着几个人先去了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是两栋老旧的楼房,此时的天气有些阴沉,显得这两栋楼房更加破旧。 “咱们这最近到了梅雨季节,天天都要下雨。”王建国见几人中有人皱起了眉头,开始解释道:“咱们这职工楼虽然外表老旧,但里面去年刚装修过,新着呢!” “没关系,不过是休息的地方罢了。”任锦宸像一个领导一样走在王建国的后面。 “这一间房里能住一到两个人,咱们这栋比较安静些,钥匙都在这儿,你们自己选,钥匙上有房间号。”王建国从兜里掏出了几把银色的钥匙,钥匙柄上都用贴纸标注了房间号,“你们先去房间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带大家去食堂吃饭。” 几个人各自拿了钥匙,凌久时和任锦宸拿的是两间相挨的房间钥匙。 “你好,我是安与,这是我的第三扇门。”两个人走到门边,任锦宸和凌久时打了个招呼。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浅笑一下,打开门上挂着的锁,走了进去。 第143章 走廊回响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盆红色的假花。 进门左手边是个独立的卫生间,贴着老旧的绿白瓷砖。 凌久时伸手在床上摸了摸,被子还算干爽。 推开窗子,房间里的空气开始发闷,潮湿得感觉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这是什么啊?这里也太脏了吧!”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捂着鼻子退出房间,眼神中满是嫌弃。 “在门里,这里只是休息的地方,嫌脏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不过……”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靠着门边,欣赏着自己的美甲,“不过,外面可没有这里安全。” 妖艳的女人撩拨了下自己的秀发,紧身的衣裤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那个……这位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我怕黑……”另外一个女人扎着马尾,长相普通,神情中带了些慌张。 “姐姐?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比我老吧?”妖艳女人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嫌弃地道:“还有,这房间可就只有一张床,你和我一起睡,那多挤啊。” “不好意思……美女,我可以把床搬到你的房间……”胆子小的女人慌乱地道歉,眼中续起了泪水。 妖艳女人:“你要是害怕,可以找别人,我可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 胆小女人:“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他们是男人?在门里重要的是保命,更何况……”妖艳女人勾起胆小女人的下巴,“更何况你这副样子,他们除非真的饿了,不然——应该吃不下。” “你……”胆小女人的泪水落下,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很快哭声传来。 “长得丑,说话茶里茶气的,我可不是那些看不清死绿茶的男人。”妖艳女人小声说着,回头看见任锦宸眼神亮了亮。 “这位帅哥,我叫林妤,认识一下。”林妤走过来,向前挺了挺自己的丰满,声音温柔,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的胸应该是隆过的吧?下巴削过了吧?鼻子垫过了吧?”任锦宸一脸的不屑,“整过了都这么丑,没整之前得什么样!” “你……”林妤被气得脸上的表情扭曲,转头看见凌久时低头深呼吸了一口后,调整表情看着他说:“这位帅哥,咱们……” “不必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凌久时打断了林妤的话,回身把门锁好。 “你们……”林妤气急,跺着脚离开了。 “脾气这么不好,别把硅胶气炸了!”任锦宸大声喊着,长走廊中这句话还带了回音。 凌久时赶紧远离了任锦宸,走廊中其他人看向任锦宸。 倒是林妤气得跑回了房间,关门声震荡在走廊中。 “你们看什么?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任锦宸挑眉,拂了拂西装外套上的领子。 其他人低着头下楼,凌久时看了一眼任锦宸后跟着下了楼。 “还有其他人呢?”王建国数了下人数问道。 “还没下来,女人就是麻烦。”身材魁梧的男人说着,脸上满是不耐烦,“我去叫她们!”说着转身回去叫人。 “王局,吃了饭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儿吧。”凌久时不想浪费时间,潮湿的天气令人很不舒服。 “好的,我已经命令人整理好了案卷资料。”王建国听到凌久时的话,脸上多了些笑意,不过这笑容没有达到眼底。 说完这话,林妤几个人也都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局长?”任锦宸凑过来,小声地问着。 凌久时:“他警服上的警徽告诉我的。” 任锦宸竖起了大拇指,“很好,不愧是我看好的组织和人。” 凌久时不再说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周围的植物茂盛,爬山虎爬满了警局的一面墙。 墙根下还有不少颜色各异的蔷薇花,此时含苞待放。 走进警局的后院,食堂就坐落在这里。 院子中栽种着不少应季蔬菜,站在院子里就能闻到食堂飘出来的香气。 “好香啊!”一个瘦矮的男人嗅了嗅空气中的菜香。 “我们这儿的厨师张师傅厨艺特别好,家中祖上那可是给皇帝做过菜的!”王建国笑呵呵地说着,“之前来的很多专案组都夸我们食堂做的饭菜好吃,而且我们这儿,你们看——”他指了指菜地道:“这都是张师傅自己种的!” “那还真是纯天然无公害呢!”瘦矮的男人吞咽了下口水,“我得多吃点儿。” 王建国:“那就多吃一些,这顿我请。” 饭菜果然色香味俱佳,凌久时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过饭后,王建国把几个人带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凌久时一眼就看到了墙面上挂着的日历。 日期显示2019年4月24号。 办公室里面还有个警察,见到王建国赶紧起身敬了个礼,“王局!”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些是省里派下来的专案组,你来给他们讲讲案件情况吧。”王建国摆摆手,“这位是我们局里的刑警,小周同志,这个案子他几乎全程参与了调查。” “你们好,我叫周彬。”周彬看起来年龄三十左右,头发有些凌乱。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自我介绍了一下。 其余几人也都一一报了自己的名字。 胆小的女人叫刘瑶,瘦小的男人叫曹晓东,长相魁梧的男人叫葛宇天,平头戴眼镜的叫丁晓勾,还有一个男人叫闫谈声,穿着一身运动服。 “那么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一下案子。”周彬站起来走到大黑板边,指着左上角的照片说:“这是本案的第一起案件,时间是2012年的四月27号,年仅十五岁的男孩儿傅文死在了一家网吧的包间内。” 照片中,这名叫傅文的小男孩面部朝下,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傅文的尸体是网吧的保洁发现的,保洁立马叫来了网吧的老板并报了警,我们到场后,经过法医尸检鉴定,傅文死于当天的下午五点到七点左右,这个时间学校刚放学不久,吧台的上网记录也证实了傅文是下午五点零五开的机器。”周彬指了指几个人身前的文件,“尸检报告在文件的第一页。” 第144章 案情 “傅文身中几十刀且刀刀致命,凶器是一把长度在二十五公分左右的水果刀,监控视频我们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凶手,包间内有一个小的通风窗,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周彬指着一张照片,照片中可以看到通风口狭小,一般人很难做到进出自如且不留下痕迹。 “通风口外面那条街有监控吗?”丁晓勾提出了疑问。 周彬:“通风口外面是个胡同,并没有监控。” 丁晓勾:“那那条街附近地地方呢?” 周彬:“我们查过了,但案发时间以及前后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在监控视频中。” 丁晓勾:“那有没有可能因为监控覆盖不全面,而被钻了空子?” 周彬:“是有可能,毕竟当时的监控范围并不是很大。” 丁晓勾表示知道了,周彬见几个人没有问题后接着说:“第二起案子是发生在同年的十二月23日,死者名叫李莉莉,死在了县一中的厕所里。” 周彬指着照片,照片中女生穿着校服,挂在了厕所的隔门上,裙子被撕碎,身下的血顺着隔门滴落在地上,在她的颈部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法医检查过了,她的下体被刀刺穿,但当时死者并没有死,凶手似乎享受着折磨她的过程,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用绳子将其勒死。”周彬点了点另外一张照片,“就是这根绳子,这根绳子的来源则是属于死者本人。” “什么意思?”凌久时皱着眉头,打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周彬:“经过我们调查,李莉莉的家庭条件优渥,所以经常在学校霸凌其他同学,这根绳子就是她经常用来捆绑其他同学用的,不用的时候就是放在厕所的杂物间里。” “这……孩子也……太坏了。”刘瑶翻看着第二个案子的卷宗,里面的调查内容让她忍不住颤抖。 卷中里有许多照片,看样子应该是李莉莉手机里拍下来的,照片中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 照片上的内容令所有人感到气愤。 凌久时之前觉得佐子那扇门中,那帮孩子已经够过分了,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孩子的恶意都是常人所想不到的。 周彬:“当时我们查了学校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李莉莉的同学也表示她是因为逃课躲在了那间厕所里,那间厕所我们了解到,因为离得比较远,所以去的学生也很少。” 丁晓勾:“所以学校的监控也有死角对吧?” 周彬:“是的,学校的大部分监控都被学生破坏,所以导致了监控造成了死角。” 葛宇天:“学校不管吗?” 周彬:“当时校方有找过家长,家长赔了钱,后续坏掉的监控当时并没有来得及维修。” 任锦宸挑了挑眉,手指敲击着桌面道:“还真是有钱人的处理方式。” 凌久时:你不也是有钱人? 不过凌久时也知道任锦宸说得对,就像佐子和失落的校园这两扇门,当孩子面对霸凌的时候,没有能力反抗的人只能默默忍受,直到霸凌的人觉得乏味为止。 办公室里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王建国咳嗽了几下。 “咳咳咳……小周啊,接着往下说。”王建国表情有些难看,“讲得越详细越好。” 周彬点头,“第三起案子的死者名叫赵鹏翔,死亡时间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死亡原因是溺毙,除了溺毙,他的身上还有不少捆绑造成的束缚伤。赵鹏翔的父亲是县委书记,当时这三个案子并没有并案。” 曹晓东推了推眼镜框问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并案?” 周彬:“因为当时三个案子的凶器不相同,第三起案件当时被归为了绑架案,赵鹏翔的爸爸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并按照约定交付了五十万的赎金。” 葛宇天:“那为什么最后又被并案了?” 周彬:“最后并案是我师傅提出来的,因为走访的时候我们了解到这三个孩子曾经是同学。” 凌久时:“曾经?” 周彬:“对,每过一个学期,学校会采取重新排班的模式,根据成绩重新组成新的班级,他们三个在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班。” 凌久时:“既然是一个学校的,为什么当时第二个案子不怀疑并案呢?” 周彬:“当时因为凶器不同,被否掉了,毕竟当时并案的条件并不多。” 凌久时:“那么绑匪有查出来是谁吗?五十万现金流向查清楚了吗?” 周彬:“并没有,但现金流向我们知道。” 任锦宸:“只看到钱了?” “不,而是这笔钱被公开使用了。”周彬解开了警服领口的扣子,“这笔钱被用在了一个孩子的手术上,这个孩子曾经被赵鹏翔欺凌过。” 凌久时翻动着卷宗,卷宗应该是被翻阅过很多遍,边缘有些翘起。 周彬:“没什么问题那我接着往下说,第四起案件的死者是第二个案件死者的李莉莉的弟弟,李成志。” 刘瑶不解地问:“家里都已经死过一个孩子了,为什么还不好好看管着?” 周彬嘲讽地说:“李家的这个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当天是他的一个同学的生日,为了庆祝,他们在本县的南城ktv唱歌。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打开的红酒两瓶以及啤酒数十瓶。” 曾晓东:“这帮孩子还挺能喝,我看这些啤酒快有一百瓶了。” 周彬:“一共83瓶。” 凌久时看了眼啤酒瓶的堆放,“83瓶?怎么确认的83瓶?这其中可有不少碎片。” 周彬:“当时我们看了消费记录,记录中显示83瓶,并对碎片进行了检查,没有问题。” 凌久时点了点照片中的一堆未开封的啤酒道:“ktv上酒的时候应该是一提一提上的,一提应该是六个,怎么样都不会出现一个单数吧?” 周彬皱着眉,“你这个问题两年前市局下来的人提到过,但当时我们走访的时候服务生说的就是83瓶,因为有5瓶是李成志的同学也就是南城ktv老板儿子,顾景辉拿的。” 第145章 嫌疑人 “有监控吗?”丁晓勾举手问道。 周彬:“我们当时查了监控,监控视频显示这个顾景辉确实只拿了5瓶回包间。” 丁晓勾:“那当时的那些视频有备份吗?” 周彬走到门口拉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小邓,带着427连环案的所有视频资料来下专案组办公室。”说完冲着几个人说:“稍微等一下,小邓马上就来。” 任锦宸摆摆手,“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在办公室里等着?” 周彬:“小邓一直在查看昨天那起案子的监控视频。” 凌久时:“接着说案子吧。” 周彬:“好的,李成志的死因是性窒息,头部有击打伤,尸检结果显示他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2点左右,监控视频显示,他从房间里出来后摇摇晃晃地进入洗手间,前前后后洗手间一共出入了三个人,经过排查三个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第五起案件死者是李家一家三口,李莉莉的父亲李荣,李莉莉的母亲张静兰以及李莉莉的奶奶卫芬。根据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应该和张静兰认识,因为门口并没有撬动的痕迹,凶手趁着张静兰转身的时候用斧子砍在了张静兰的后背。”周彬指着照片,“当时张静兰并没有死亡。” 任锦宸:“死亡时间居然是受伤后一个多小时以后,按照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给张静兰处理过。” 周彬:“没错,张静兰当时应该是想要呼救,但凶手用沙发罩捂住了死者的口鼻,并用沙发罩帮助张静兰止了血,客厅里的声音吵醒了当时正在午睡的卫芬,卫芬出来查看被凶手一斧子砍中头部,当场死亡。” 刘瑶:“这凶手也太可怕了……这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周彬:“凶手的手段确实极其残忍,这个惨案也让我们和市局的同志意识到这是有目的性的报复杀人案。卫芬死后,张静兰被折磨后凶手将其口中塞满了污秽物,导致张静兰被呛死。凶手在李家停留,直到李荣回家,凶手用斧子将李荣的手脚砍断、生殖器被砍下带走,凶手走后,李荣用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楼道,一名回家的男人发现后报了警。” 林妤捂着嘴有些不适地说:“生殖器被带走?这……” 周彬:“凶手带走了生殖器扔到了小区的垃圾桶中,我们找到的时候一只野狗正在啃食着。” 敲门声响起,王建国说了声:“进。” 小邓是个有些胖胖的矮个子男人,胡子拉碴地走了进来。 “王局,周队。”小邓走进来后,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后看着坐在窗边的曹晓东道:“麻烦你帮我把窗帘拉上。” 随着曹晓东拉好窗帘,白色的幕布上影像渐渐清晰。 “你们谁会用电脑?这个文件夹里是427连环案的所有视频资料,我还要继续查看昨天那起案件的视频。”小邓把电脑的文件夹打开,里面的文件都标记好了备注。 “我会。”丁晓勾起身,“这个我在行。” 任锦宸:“周队,继续讲案子吧,视频待会儿一起看。” 周彬:“好的,这件惨案后我们根据走访调查找到了几个嫌疑人,第一个是薛帅,薛帅是李莉莉的同班同学,一年级的时候李莉莉曾因为追求被拒恼羞成怒,找人将薛帅打了一顿,导致薛帅的左腿小腿粉碎性骨折。” 任锦宸嗤笑道:“看来总是有些女人自以为是。” 林妤:“你什么意思?” 任锦宸挑眉,“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你不用这么对号入座。” 林妤双手拍桌子起身,“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你这张脸还能看,你以为姐姐我会看上你?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花里胡哨的像个鸭子一样。” 任锦宸毫不在意地说:“没有品味,哎——怪我,大姐毕竟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不清我衣服上的牌子。” “你……”林妤还欲争辩什么,被凌久时打断。 “吵什么?我们是来破案的,破了案子我们才会安全。”凌久时意有所指的说着,看着周彬道:“周队,你继续讲案子,不用管他们。” 周彬的眉头皱了皱,“我们调查了薛帅及其家人在案发时间的行踪,排除了薛帅的嫌疑。第二位嫌疑人孙雯,走访调查的时候,孙雯全家在孙雯伤好后已经搬到了隔壁市,我们联系了隔壁市的兄弟,回馈是孙雯全家没有回到苏城县。” 凌久时:“孙雯这个嫌疑人是如何提出来的?” 周彬:“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了县中学的学生打听到,死去的这几个同学因为家境好,经常一起欺负同学,李莉莉还曾和傅文交往过,他们一起霸凌了很多同学。” 凌久时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案子有些熟悉,“那有没有被他们霸凌过后,整个家都被毁了的?” 周彬:“有一个,不过那家人也被排除了。” 凌久时刚要说话,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王建国皱着眉,“进!” “不好了!王局,周队,我们接到报案,刚才在县中门口一名老师被人……被人捅了十几刀,当场死亡!”一名小警察因为着急跑得满头大汗。 “什么!”王建国拍桌而起怒道:“行凶者抓到了吗?” 小警察:“抓到了……是……” 周彬生气地拍了下小警察的肩膀,“有话快说!婆婆妈妈得!” 小警察:“是刘念念的母亲。” 周彬愣了一下,“什么!” 小警察:“是刘念念的母亲,她捅了人以后,我们很快根据监控找到了她的逃跑路线,顺着这条线,我们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处死胡同里找到了她,但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周彬放下手中的卷宗,跑了出去,“走,去审讯室。” 凌久时起身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王建国起身带路,一行人来到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 审讯室内的场景让凌久时几人皱起了眉头,就连周彬在审讯室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第146章 曲莲归案 只见刘念念的母亲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彬和其他两名审讯人员露出了笑容,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姓名!”周彬坐下,皱着眉开口询问。 刘念念的母亲开始变得慌张,“我……我……” “她的样子不对,找个医生来看看吧。”凌久时叹了一口气。 王建国吩咐小警察让周彬出来。 周彬走进来,“怎么了?王局,这个曲莲之前失踪了,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儿!” “她不对劲儿,我建议找个医生来看看。”凌久时拧着眉,“你说她之前失踪过?” 周彬思索了一下后,让小警察去找医生,看着凌久时道:“她就是我们之前排除过的那一家。” 凌久时:“为什么排除了?” 周彬:“因为曲莲失踪了,而且有人证明当时刘念念的父亲刘宗平并没有作案的时间。” 凌久时:“我看完了所有卷宗,这个刘念念你们确定他还活着吗?” 周彬:“我们……” 凌久时指着其中一条走访笔录说:“你们看这个,市局的人员曾经去刘念念家中很多次,但都没有见到刘念念本人。” 周彬:“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我之前见过这个孩子,事情发生后,刘念念依旧乐观开朗。” 凌久时:“如果后来又被人逼入绝境呢?” 任锦宸:“回办公室!” 众人又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凌久时让周彬讲一下刘念念的事情经过。 周彬:“刘念念的学习成绩优异,是县中学特招的贫困生,开学一段时间后傅文多次提出想要和刘念念交往,刘念念每次都拒绝了。” 林妤撩拨了一下头发,“男人还真是得不到的才会一直跟着走。” 任锦宸:“想得到才会跟着走,不想得到的硬凑上来的才会一直遭人嫌弃。” 凌久时拍了下桌子,“你们两个再说话就滚出去!” 办公室内陷入了安静,林妤还欲争辩,凌久时声音里满是威胁地道:“先撩者贱,要是想结束这一切就老实待着。” “你继续说吧,周队。”凌久时的声音冷了下来,林妤虽有些不服但还是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任锦宸则是嘴角微微上扬。 周彬刚才被打断也有些不爽,“如果你们两个继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那么这次案子你们自己去了解。” 任锦宸起身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周彬:“李莉莉因为嫉妒,经常带着几个要好的同学把刘念念带到厕所里霸凌,傅文前期还会帮着刘念念,后来竟然帮着李莉莉一起欺辱刘念念,最后和赵鹏翔等人将刘念念虐待伤害至重伤。” 刘瑶突然哭了起来,“这也太过分了!” 周彬的神情也有些痛苦,“刘念念被虐待时全程清醒,经过抢救刘念念活了下来,不过终生要带着尿袋生活。因为凶手的年龄不够加上孩子的父母赔偿了一大笔费用,案子的判罚结果……” 丁晓勾手指在键盘上敲着,“案子的判罚结果明显不如人意,当时案子被人压了下来,所说的赔偿了一大笔费用也不过只有十一万。凶手的年龄未满十四岁,法院判决不予刑事处罚。” 周彬:“不错,不过我们了解到顾景辉的父亲私下里帮助刘念念结清了手术费用和额外的二十万,可能这也是顾景辉一家子没有被报复的原因。” 凌久时皱着眉,“钱不是万能的,但顾景辉的父亲用钱买了他暂时平安。” 周彬表情难看地问:“你是说……顾景辉只是暂时安全?” 凌久时手指敲击着桌面,“如果你是刘念念的家人,你会接受吗?” 周彬低头,办公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丁晓勾时不时敲击键盘的声音。 “作为警察,你都做不到原谅,那么顾景辉目前只不过是被凶手放在了后面。”凌久时开口,“而且你们之所以排除了刘念念的父亲刘宗平,除了曲莲失踪外,更是因为案发的时候刘宗平都有不在场证明。” 凌久时话音落下,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报告周队,医生说曲莲有间歇性精神病。”一名小警察走了进来。 周彬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什么玩意儿?” 小警察解释:“就是清醒的时候是个正常人,发作的时候是个疯子……” 凌久时笑了笑道:“真是讽刺,曲莲的这种状态,按照流程是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在行凶的过程中是清醒的还是发病的。” 王建国:“既然曲莲已经被抓,那么案子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凌久时:“不,曲莲和你们之前侧写出来的凶手并不相同,她有帮凶。” 王建国:“那我们……” 任锦宸打断王建国说:“还有刘宗平。” 周彬起身,“我现在立刻带人把刘宗平带回来。” 凌久时跟着起身道:“他现在应该不在家中了,等等吧……晚上就知道结果了。” 周彬:“你是说……快!通知下去,保护傅文和赵鹏翔的家人!还有顾景辉!” 小警察应了声立马跑了出去,很快警局中响起了杂乱的跑步声,外面的警车呼啸而去。 任锦宸饶有兴趣地看向凌久时,“余凌凌,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凌久时叹了一口气,“不要小看了父母为子女复仇的决心。” 丁晓勾突然拍了下手说:“你们来看!这个顾景辉之所以能活下来的原因我找到了。” 几个人向丁晓勾看去,他指了指幕布道:“你们看那儿!” 只见幕布上的监控视频和之前警察所保存的不一样。 周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王建国:“你这是从哪找到的?” 丁晓勾笑着解释,“我的电脑技术很好,这个视频才是原本的监控视频,之前那个应该是被人做了手脚。” “小邓!”周彬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幕布。 监控视频中能够看到,顾景辉其实是拿了六瓶啤酒。 小邓跑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周队,我还要……”眼睛看到幕布上的视频,整个人愣住了。 第147章 死亡真相 小邓:“这些视频……” 丁晓勾:“当时你们拿到的视频被人处理过了,处理的人是个高手,前后处理得没有一丝痕迹。” 小邓:“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丁晓勾:“自然是我的技术更高一筹,处理的人保留了原视频的这一部分。” “王局,周队!”一名女警冲了进来,“刚接到电话,312国道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车冲出了护栏掉进了沟里,车上的三人全部身亡。” 周彬生气的嚷着,“怎么?交警是没人了?车祸也要刑警帮忙处理吗?” 女警:“不是,是死的三个人是傅家人。” 周彬摔了手中拿着的文件夹看了一眼凌久时道:“走,去现场!” 众人跟在周彬后面,凌久时在车上得知了车祸的具体情况。 傅文的父母带着傅文的弟弟傅武准备躲到隔壁市,所以处理好家中的事情后开车直接上了国道。 国道上的视频显示在限速六十的国道上,傅文的父亲傅建伟的车明显超速,另一部车子在行驶的过程中把傅建伟所开的车给挤出国道,滚落在道旁的深沟中,坐在后座的傅武和她母亲都没有绑安全带,两个人当场身亡,傅建伟被拉到医院后抢救无效后死亡。 而另一部车子的司机则是刘宗平。 审讯室内周彬质问着刘宗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宗平一脸平静地说:“我开车,变道时没有观察清楚出车祸了,但那辆车子它跑得太快,我们应该是同等责任。” 他说完后审讯室内陡然变得沉默。 审讯室外凌久时嘲讽地笑着,任锦宸拍了拍他的肩膀问:“笑什么呢?” 凌久时侧身和任锦宸保持了一定距离,“他连责任都划分清楚了,说意外谁会信?但只要他不承认,那么这就不过是一交通肇事致人死亡案。” 任锦宸和周围的人也全都沉默。 审讯室内,周彬深呼吸强忍着怒火说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这是冲着死去的吧?就算你们要报仇,但牵连的人太多了。” 刘宗平的神情依旧没有变,而是死死地看着周彬问:“警官,那我问你,你觉得家长是无辜的吗?如果不是,法律能制裁他们吗?” 周彬的怒火直接一下子消去一大半而儿,是啊,孩子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情,家长肯定不是无辜的,更何况这几位的家长有权有钱有势,刘念念当时重伤在医院躺了一年,但这些作恶的孩子却依旧自由自在地生活,甚至不知悔改的继续作恶。 刘宗平见周彬不说话,继续道:“另外警官,还有一件事儿。” 而这件事让周彬另一半儿怒火消失殆尽。 周彬带着人去往刘宗平家中,凌久时几人跟在后面。 天色渐暗,到达刘宗平家中的时候院子里面一片漆黑。 周彬找到刘念念的房间,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袭来。 几个人捂住鼻子,林妤和刘瑶更是跑到墙边吐了。 凌久时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周彬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只见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棺材形状的长方体玻璃缸,玻璃缸中泡着一个女孩,刺鼻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个缸中的福尔马林。 女孩儿的样貌已经被泡的有些发胀,全身惨败,但凌久时还是女孩儿的身份,刘念念。 众人惊愣住,突然,院子里的大灯亮了起来。 有人进院子了,周彬赶忙跑了出去。 凌久时看清了院子里的人,是一名老人家,回想起卷宗上的记录,此人应该是每天帮助刘宗平买菜的邻居江建设。 刘念念被送到医院后,在医院中躺了一年,出院后一段时间,村子里传出了其母亲曲莲因为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离开,而刘宗平因为要照顾刘念念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警察走访的时候,这位江建设也是为刘宗平提供不在场证据的证人。 江建设把人带到了客厅,“同志们,请坐。” 曹晓东:“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是邻居,也是念念的干爷爷。”江建设给几个人烧了壶开水。 凌久时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则是思索着江老爷子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收回视线,凌久时看到周彬同样盯着江建设。 周彬问道:“刘念念是怎么死的。” 江建设叹了口气,“念念当年刚出院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整个家中最开朗最爱笑的就是她。孩子一直挂着尿袋所以不能多走路,但她还是会对着宗平和小莲笑,对着我笑。可是千不该万不该……” 原来念念出院两个多月后,傅文和李莉莉来到了村里。 江建设怒吼着:“你们滚啊,这个村子不欢迎你们!滚!” 傅文嚣张地说:“你让我们滚你算老几?你个老不死的,我们又不是来看你的,我们是来看刘念念同学的。” 江建设:“滚!” 李莉莉嬉笑着道:“你这老不死的,叫什么叫?信不信我让文哥给你干趴!反正警察也不会抓我们,信不信?” 江建设:“你们还不离开的话,我现在就联系你们父母,看看他们打不打你们就是了!” 傅文毫不在意地说:“切,一天天就知道叫我爸妈,傻*一样!走就走呗,没意思。” 李莉莉和符文无所谓地甩了甩头,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还说就算告诉我爸妈也没用,拿点儿钱就能摆平,两个人走远后还能听到他们肆无忌惮地笑声。 江建设回身,刘宗平就在他身后,双眼充满血丝。 刘宗平脸颊上挂着两行热泪,声音哽咽地问:“老爷子,法律不判他们是对的吗?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这一刻江建设愣了一下,但还是劝着让刘宗平冷静冷静。 此时的江建设没有想到,后面反而不冷静的是自己。 因为第二天夜里刘念念跳井了,井旁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女孩写下的跳井原因。 我活得不好,我活着也不好,可能我死了的话,爸爸妈妈、干爷爷,你们会活得好一点了。 江建设讲完这个故事,凌久时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148章 林妤之死 江建设老泪纵横,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同志,这个事儿,你们能不要再查了吗?” 周彬激动地站起身,“我倒是不想管,但你们犯法了知道吗?死了多少个人了?前前后后我们公安一共追查了这么多年,我师傅更是因为这个案件疯了魔!” 江建设嗤笑:“法律?你说法律,我都想笑。曲莲犯法吗?刘宗平犯不犯法?他们该怎么判需要我告诉你吗?刘宗平车祸案件,适用于《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最多三年。” 老人家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而曲莲的案件就更清楚了,适用《刑法》第十八条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又政府强制医疗。对于你师傅来说,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是他们。” 周彬听完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江建设老爷子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只能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不能再动赵家了,以暴制暴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凌久时没有说话,但内心告诉他这个现状很矛盾,站在天平的两端,天平注定会倾斜。 江建设笑了,不过那笑意未曾达眼底。 任锦宸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我有个建议。” 江建设抬头看着任锦宸,饶有兴趣地问:“哦?有何建议?” 任锦宸低声说:“你不动他们,但是你们的存在就是在告诉他们,你们随时会报复,这样他们就会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周彬听后怒道:“你不要乱说话!” 任锦宸两手一摊道:“难道不是吗?这难道不是更加可怕的报复手段?” 周彬不再理任锦宸,而是打电话叫人来勘查现场。 众人回到警局,周彬下车后询问着凌久时:“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凌久时笑了笑,“江建设老人家的事情你应该问问你们王局长。” 周彬转身跑到局长办公室。 凌久时则是去食堂打了一份饭菜吃着。 “那个老爷子不简单。”任锦宸坐到凌久时对面,“你知道他的身份?” 凌久时咬了一口土豆说:“这个小县城卧虎藏龙,这个江建设曾经是个大学教授,德高望重,老伴儿去世之后,回到这里养老。” 任锦宸:“难怪他能把刑法研究得这么透彻,这案子的背后布局者应该就是江老爷子吧?” 凌久时点点头,“就是吧,但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似乎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这些都是他操控的。” 任锦宸摆摆手道:“我可不想抓他,我只是好奇他一开始不还劝着刘宗平。” 凌久时放下筷子,“也许是在刘念念死之后,也许是在刘念念死亡之前就有的想法,但刘念念的死让他的心中有了答案。” 任锦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帮助刘念念他们复仇了。”凌久时啃着玉米,“以暴制暴,以恶制恶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但确是能最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的最佳选择。” 说完凌久时一边啃着玉米一边走了出去。 任锦宸跟在凌久时的身后,“我们要怎么做?” 凌久时回头,“卷宗上有些赵家人的现住处。” 两个人刚走进警局,就听到周彬在局长办公室摔东西的声音,走近后看见,局长办公桌子上的文件都被他扫落在地上。 “周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了?我知道你想抓人,但你有证据吗!”王局长愤怒地拍着桌子吼道。 周彬的眼眶发红,“王局,如果不控制起来,那剩下的赵家呢?不管是赵家害怕报复对江老爷子出手,还是江老爷子继续报复赵家,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场面,我的师傅因为这个案子……” “我知道,老杜的付出是无私的,他是人民警察,现在他那个样子我也很心痛,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违反规定抓人。”王局长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说着。 “啊!”一声惨叫响起,办公室里的周彬赶紧拉开门,看到门口的凌久时和任锦宸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任锦宸摇了摇头,“不知道。” 循着声音找过去,凌久时几人刚好看到林妤从警局五楼的楼梯上掉到了一楼。 凌久时跑到一楼,林妤的口中不断咳出鲜血。 警局的大门上被喷溅了不少血液和脑浆。 刘瑶被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下来?”葛宇天有些紧张,声音颤抖地问着。 “不知道啊,我刚才在办公室看电脑呢。”丁晓勾挠着头,凌久时能看到他头顶上好像有些秃了。 凌久时:看着头秃程度至少八年起步。 丁晓勾四处看了看,“我去查下监控吧。” 周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王建国则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可是省里来的,这……” 任锦宸:“先别想太多,说不定是她自己掉下来的。” 王建国捂着胸口,并没有从任锦宸的话中得到一点安慰。 周彬紧张地扶住王建国,问道:“王局,没事儿吧?” 王建国:“我没事儿,赶紧查监控!” 丁晓勾从楼梯上走下来,“不用了,我已经查过了,她是自己掉下来的。” 凌久时看着监控视频,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因为视频中的林妤很怪,她好像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 周彬:“没有声音吗?” 丁晓勾:“收音是正常的,你们听最后坠楼的时候声音都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坠楼前没有声音。” 果然,视频的最后面能听到肉体砸在地面的声响,以及林妤的那一声惨叫,再后面就是杂乱地脚步声。 曹晓东一脸疑惑地问:“不会是有人屏蔽了那部分声音吧?” 丁晓勾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一分钟后摇摇头说:“不,并没有人对监控做手脚,我检查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而且警局的安全网并不是很容易被入侵。” “那为什么没有声音呢?不会是……”曹晓东小声嘟囔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地看着几个人。 第149章 刘念念 葛宇天吞咽了几下口水,“不会吧,难道她……” 周彬:“你们在说什么?” 曹晓东连忙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周彬没再问,而是叫来了法医检查林妤的尸体。 几个人回到重案组的办公室,周彬不在,凌久时快速地翻看着走访记录。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啊……我好害怕……”刘瑶不停地抽泣着,脸色有些苍白。 “我也害怕啊,不过我们应该没有触发什么禁忌条件吧?”葛宇天抱着自己的胳膊,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子竟有些发抖。 任锦宸看了眼几个人,把腿搭在了办公桌上,“害怕的话,就听话一些,更不要乱跑,一会儿回宿舍安心睡觉。” 葛宇天:“我们,还要回宿舍睡吗?” 任锦宸:“不然呢?你打算在这间办公室里睡?麻烦你有点儿脑子行吗,门内的规则还要我给你再讲一遍吗?” “可是……”葛宇天还想争辩一下,却被一直没有说话的闫谈声打断。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闫谈声的声线粗旷,“没有用的废物就要把嘴巴闭严了。” 葛宇天的脾气被点燃,“你他妈说谁废物呢?” 闫谈声:“你啊,废物!” 葛宇天走到闫谈声身边,直接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把人拉了起来,“哑巴这么半天不说话,原来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说完一拳打在了闫谈声的脸上,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刘瑶的哭声更大了,丁晓勾把椅子搬远了一些。 凌久时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小女孩儿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打啊,打起来!”女孩儿坐在办公桌上,凌久时看不清小女孩儿的模样,不过背影有些眼熟。 “你……”凌久时刚要说话,小女孩儿的头却一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凌久时。 小女孩儿就是刘念念,脸上毫无血色并泛起泡发的白色,双眼突出,唇色惨白如纸,凌久时甚至觉得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 “哥哥,你想帮我吗?”女孩儿的声音很甜,话语中带了些祈求。 “你想我怎么帮你。”凌久时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帮你杀了赵家人吗?” 刘念念咧开嘴角上扬,“哥哥很聪明,只要你帮我杀了赵家人,我就告诉你门在哪里。” 凌久时低头思索了一下,“可是我已经知道门在哪里了。” 刘念念的笑容僵住,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不可能,哥哥,不能骗人。” 凌久时笑了一下,“我从来不骗人的。” 刘念念似乎在思考,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告诉你钥匙在哪里,只要你帮我报了仇,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凌久时盯着她,“林妤是你杀的吧?” 刘念念:“哥哥,她是个坏女人,她竟然觉得那些恶人不应该死,竟然觉得我有错,我有什么错!”说着刘念念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身上的粉色裙子也开始慢慢渗出血液,流淌到办公桌上。 凌久时的眼前开始出现林妤死之前的景象。 林妤走进洗手间,刚好看到坐在洗手间窗台上的刘念念。 “神经病啊,坐在这儿吓我一跳,要跳楼就滚远点儿啊!”林妤捂着胸口,因为刘念念背对着她,所以她觉得可能是公安局里的人。 “姐姐,对不起。”刘念念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带着些鼻音。 “对不起什么?别整这副白莲花的模样,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贱人!”林妤走进洗手间隔间,“真晦气!” 刘念念:“姐姐,你说为什么他们会欺负我呢?” 林妤一脸不耐烦地说:“因为你活该啊!能不能不要和我再说话了,你要是想不开就直接跳楼,要是不敢跳就别哔哔,装做柔弱的样子还不是想勾引男人。” 刘念念委屈地哭出了声,“可是姐姐,我没有。” 林妤走出隔间,“你没有?你没有难道是我有吗?不想勾引男人就把自己搞得丑一些。”说着洗了洗手后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走廊上,林妤的脚踝被一双小手拉住。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林妤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么多人呢,你能不能不烦我啊?” 刘念念:“姐姐,你不是来帮我的吗?” 林妤:“我帮你什么?我没什么可帮你的!” 刘念念:“可是姐姐,我被欺负的好惨啊,你帮帮我……” 林妤皱着眉,“你被欺负了那是你活该!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不就是想多要点儿钱吗,你把自己弄得惨一点儿不就行了?不要再烦我了!” 刘念念委屈地转过身,林妤看清了刘念念的样子。 林妤一脸惊恐地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刘念念:“我没死,姐姐很失望?” 林妤:“你没死装神弄鬼地干什么!没死为什么要害人?还杀了人家全家!” 刘念念:“姐姐,我才是受害者,是他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妤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说:“不就是没有赔钱到位吗!小妹妹,你应该知道门在哪里吧?或者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 刘念念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姐姐,你要帮我,帮我……” 林妤立马变了脸色,“帮你什么?你都帮不了我,你爸妈也都被抓了,你还有什么用?真是晦气!” 刘念念流下两行血泪,“姐姐,我爸妈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林妤一脸不在意,“你爸妈杀了那么多人!你没有死,凭什么你爸妈要把人家全家杀了,行了,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生活吧,妈妈是精神病,爸爸是杀人犯,而你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要我说你就应该躺在大街上要饭,说不定还能活到你那个杀人犯爸爸出来,不然……” 刘念念的双眼变得猩红,“姐姐,你是坏人!你和他们都一样,都该死!” 林妤生气,嗓音尖锐地喊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诅咒我!活该你被人*,我看过你被玩的照片,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也很爽吧?我要是你就乖乖的,说不定你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哈哈哈哈!” 第150章 是非对错 刘念念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你也是坏人,那么——”说完嘴角咧开,刘念念的小手环住了林妤的腰。 林妤似乎被人控制住了一般,摇了摇脑袋,神情扭曲。 “和他们一起下地狱接受惩罚吧!”刘念念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了林妤身上。 林妤觉得身子越来越重,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挪到了楼梯边缘。 “啊!”林妤在坠落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但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砸在地面上,她清楚的听见了自己身体骨骼碎裂的声音,看到了人群看着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血液呛进气管中的咳声。 刘念念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笑容诡异。 凌久时被一声尖叫惊醒,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专案组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没有刘念念,也没有刘念念的血液。 “快拉住他们!”刘瑶惊声尖叫着,身子颤抖着扶着椅子。 任锦宸和丁晓勾拉住了葛宇天和闫谈声,大声喊道:“余凌凌!愣着干嘛呢!快来帮忙!” 丁晓勾的脸憋得通红,根本不敢喊,闫谈声的身子不断下滑。 “不要啊!快拉我上去!”葛宇天大声喊叫着,身子不停地摇晃。 “你他妈的别乱动!”任锦宸咬着牙怒吼,葛宇天不再乱动。 凌久时快步跑过去拉住了葛宇天,一只手用力把人往上拉了一下,葛宇天的腿不受控制地踢向了闫谈声。 丁晓勾没有什么力气,加上葛宇天这么一乱动,闫谈声掉了下去。 凌久时皱着眉把葛宇天拉了上来。 丁晓勾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愣。 任锦宸怒气冲冲地质问着葛宇天,“你乱动什么?” 葛宇天被吓得脸色发白,“我……我害怕。” 任锦宸:“你害怕什么?我抓你抓的牢牢的,只要你不动我自己都能把你拉上来!” 葛宇天小声地说:“那也不能怪我啊。” 丁晓勾站起身,“是,是不怪你,但当时是你要把他推下去!” 葛宇天:“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再说了,我看你拉的那么费劲,也许是你没有力气了,他才掉下去的。” 凌久时嗤笑一声,“你不会还要说,也许是因为我没拉他拉你了,所以这事儿不能只怪你是吧?” 葛宇天小声嘟囔着:“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跟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那我们还真是傻子,救了一个不应该的救的人,行了,有功夫在这儿吵还不如去楼下看看,万一人没死呢。”任锦宸的声音冷冷的,眼神中更是带了一丝杀气看了一眼葛宇天走了出去。 凌久时跟在后面,虽说楼层不高,但在门内世界,重伤也是等死。 到了楼下,已经有人聚集在这儿,周彬更是帮着闫谈声止血。 “你们这专案组人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哎……”王建国捂着胸口,脸色有些不好。 凌久时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王局。” 王建国发愁地说:“我没事儿,这么晚了,你们要不先去休息吧,这个同志我们会好生照顾着。” 凌久时自然知道王建国在愁什么,劝慰着道:“我们心里有数,发生意外和你们没有关系。” 王建国还欲说些什么,救护车的声音让他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刘瑶的脸色更加白了,抓着丁晓勾的胳膊,身子不断地颤抖,“怎么会这样?他们触犯什么禁忌条件了?” 凌久时没有管她,而是让任锦宸跟着他。 车上,任锦宸看着一言不发的凌久时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去哪?” 凌久时:“拿钥匙。” 任锦宸吃惊,“你知道钥匙在哪?” 凌久时:“应该知道吧。” 任锦宸:“什么叫应该知道吧?” 凌久时:“那就是知道吧,另外,我看见门了。” 任锦宸:“在哪?” 凌久时:“暂时不能和你说,拿到钥匙就知道了。” 根据导航提示,凌久时将车开到了一个豪华小区,小区门口是一个大花坛,拱墙上写着富力花园。 门口的保安很严格,但在专案组的身份下凌久时和任锦宸成功的进入了小区。 找到了记忆中的地址,凌久时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的另一边响起,声音中满是警惕。 “你好,我们是省专案组的,来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凌久时亮出了证件,把证件放到猫眼前,顺手摘走了门上的八卦镜。 任锦宸见到凌久时的动作后愣了一下,“你……” 凌久时:“有些罪孽是不可饶恕的。” 门被打开,但里面的景象让任锦宸懂得了凌久时的意思。 刘念念是个个性开朗的女生,学习成绩优异,尽管家中条件并不是很好,但刘念念并不自卑。 很快,刘念念就引起了傅文的注意,三番五次地骚扰刘念念,都被刘念念拒绝了。 李莉莉因为嫉妒,经常把刘念念堵在厕所里,刘念念把事情告诉老师,最后却不了了之。 一切悲剧的开始,源自于一场这群纨绔子弟的狂欢派对。 那名被捅的老师的不作为,以及家长们的不作为,让这帮孩子们更加肆无忌惮。 家长们有能力管教孩子吗?能,但他们往往不在意这些。 老师有能力吗?有,但却太冷漠,忘了教书育人的初衷与使命。 在这场悲剧中,没有人能公平地评判对与错,作为一个旁观者,很难在人情与法制之间得出这个案子的最优解。 凌久时想到之前查到的那个过门人,也许因为他本身是个警察,最后可能死在了自己的难以走出的抉择中。 “哥哥,你为什么帮我?”刘念念的身影出现,她的身后躺着赵鹏翔的父母。 “你不是说帮了你,你就告诉我钥匙在哪吗?”凌久时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的墙边,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不觉得这样是错的吗?”刘念念歪着脖子,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 凌久时两手一摊,笑了笑道:“是非对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帮你,只不过是不想做一个冷眼旁观的人罢了。” 第151章 车祸 刘念念:“哥哥,你不是说你知道门和钥匙在哪吗?” 凌久时:“我知道,但我想帮你。” 刘念念笑得眉眼弯弯,身上的可怖气息消失了许多,看起来有些可爱。 凌久时走过去摸了摸刘念念的头发,“我会帮你把你的干爷爷带回去,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刘念念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钥匙用一根红色的绳子串着,她把钥匙放在了凌久时的手心,“哥哥,谢谢你。” 凌久时拿着钥匙,带着任锦宸找到了江老爷子,江建设。 江建设:“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凌久时掏出刘念念交给自己的钥匙道:“江老爷子,这最后的让她自己来吧,你们为她做得够多了。” 江建设叹了口气,“不够啊,本来我的计划并不是这么完美的。” 凌久时:“这其中有不少人帮你们,这件事到此也应该结束了,不要再牵连更多的人了。” 回刘念念家中的路上,江建设一言不发。 车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周彬的声音。 “你们去哪了?富力花园小区发生命案,赶紧过来!”周彬的声音很大,周遭还能听见刘瑶的哭声。 江建设开口,“你们不回去吗?” 凌久时把对讲机扔到窗外,“我们先送你回家。” 江建设笑了笑,“你们还是去吧,就把我放在这儿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凌久时:“没事儿,专案组也不差我们两个,更何况周彬不是个傻的。” 江建设:“周彬师傅的事情终究是我们错了。” 车里安静下来,任锦宸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很聪明,加入你们有什么要求吗?”任锦宸突然问道。 “要求?”凌久时思索了一会儿说:“没什么要求。” “那我可以加入吗?”任锦宸嘴角上扬,“我有钱,而且我有人脉。” “你觉得我们很缺钱?”凌久时加快了车速,“更何况,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凌久时皱着眉,虽然这一段路不平坦,但他依旧没有减速。 “怎么了?”任锦宸抓着车顶的扶手,身子被颠得一颤一颤的。 “游戏进程加快了。”凌久时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看着后视镜提醒道:“抓稳了!” 冲过土路后,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下车走吧,车不能开了。”凌久时解开安全带,看着江建设关心地问道:“你老没事儿吧?” 江建设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得亏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你们这年轻人!” 凌久时走到另一边,搀扶着江建设下了车。 三个人此时已经到了村口,再走两百米就到了刘念念的家。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儿?”任锦宸看着丁晓勾三个人愣了一下。 丁晓勾笑了,“别忘了,我可是黑客高手。” 葛宇天一脸气愤,“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知道门在哪也不说!” 任锦宸:“我们也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葛宇天:“我们可是一起过门的,应该团结起来。” 任锦宸:“团结起来陪你送死吗?” 葛宇天还欲争辩,不远处的车亮起了大灯。 凌久时捂着眼睛,车子启动后向着几个人冲了过来。 “快躲开!”凌久时喊了一声,拉着任锦宸的胳膊跑到了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院子里。 “啊!”两道尖叫声响起。 凌久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汽油味,耳中更是传来了人身骨肉被车轮碾压的声音。 “呜呜呜……”刘瑶哭泣着,一阵微风吹过,白色的烟消散。 凌久时看清了眼前的惨状。 葛宇天被撞飞出去十几米,江建设的腿被压断,而车上坐的是本该在医院的闫谈声。 闫谈声整个人被血色包围,车窗上被喷溅上不少血,他的神情癫狂,嘴角咧开得很大,打开车门,从里面爬了出来。 “叫救护车!”凌久时跑到江建设身边蹲下,冲着在不远处的丁晓勾和刘瑶喊着。 “哦!对!”丁晓勾慌乱地掏出手机,“没有信号啊!” “去村民家里看看!”凌久时喊着,一边想办法帮江建设止血,“帮忙啊!” 车祸引出了不少村民,看见江建设的脸后连忙去叫人帮忙。 “不用了,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儿吧……”江建设的声音虚弱,“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死得其所。”说完陷入了昏迷。 “干爷爷!”刘念念的声音传来,“干爷爷,你醒醒!” “对不起……对不起……”刘瑶哭着爬了过来,跪着向江建设道歉。 救护车来得很快,刘念念跟着救护车消失了。 刘瑶依旧跪在原地啜泣着,凌久时被哭的有些心烦。 “你能不能不哭了,真愧疚的话就好好活着。”凌久时留下一句话后,带着任锦宸和丁晓勾去了刘念念家。 刘念念的房间中没了福尔马林的味道,反而散发着蔷薇花的香气。 玻璃缸四周不知道被谁摆放着蔷薇花束,刘瑶小跑着追了过来。 凌久时找到了香炉,点燃了三支香。 香烟袅袅升起,围绕着玻璃缸四周转了一圈儿后又在空中转了一圈落下,一道门出现在玻璃缸后面。 “太好了!找到门了!”丁晓勾兴奋地说着。 刘瑶停止了哭泣,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怎么回事儿?”任锦宸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身体不自觉地朝着玻璃缸走去。 刘瑶和丁晓勾也是,两个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凌久时喊道:“快去上香!”喊完把香拿给三个人。 任锦宸还好,身子一寸一寸地挪向香炉。 凌久时用钥匙打开门,捡起掉落的纸条,把任锦宸三个人搬到了香炉前。 香被插在香炉上的那一刻,任锦宸三个人的身体一松,跌坐在了地上。 丁晓勾擦了擦脑门的汗,“谢了,兄弟。” 刘瑶也跟着小声地道了谢。 “行了,快出门吧。”凌久时拉起任锦宸,“能走吧?” “不行,我好像腿软。”任锦宸说完,刘瑶和丁晓勾站了起来。 “行吧,那你休息会儿,我们先走了。”凌久时说完松开了拉着任锦宸的手,向门走去。 “等等我!”任锦宸赶紧追了上去。 第152章 吴琦 白光闪过,凌久时推开门走进房间。 阮澜烛坐在床边,看见凌久时出来连忙走向前把人抱在了怀里。 “没事儿吧?”阮澜烛轻声问着。 “没事儿。”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后背,“行了,放开我吧。” 阮澜烛刚要说些什么,凌久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连串儿的消息提示音,让两个人皱起了眉。 凌久时先查看了短信消息,任锦宸的尾款已经到账。 “钱到账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坐在床边,搂着他的腰问道。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点开了手机微信。 任锦宸的消息一直在响,凌久时干脆开启了免打扰,手机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了?”阮澜烛偏头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 “任锦宸想要加入黑曜石。”凌久时把未读点成已读,“他居然想跟着我们一起过门。” “你觉得好就好。”阮澜烛在凌久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要不要休息一下?” 凌久时放下手机,“不了,今天晚上吃顿大餐!” 阮澜烛宠溺地笑了笑,“行。” “凌凌哥!你朋友吴琦来了!”刘理菲敲了敲房间的门喊道。 凌久时和阮澜烛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快速拉开门跑了下去。 “久时,我来投奔你啦!”吴琦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还不忘给别墅里的人一人分一个。 凌久时捶了一下吴琦的肩膀道:“你不是不来?” 吴琦眨了下眼睛说:“我什么时候说了!你可要收留我啊!” 凌久时:“得了吧你,你还是去找你对象去吧。” 吴琦和阮澜烛打了声招呼,拉着凌久时走到一边,“你还好吧?” 凌久时:“你看呢,你呢?” 吴琦:“很好,都很好。” 凌久时拍了拍吴琦的肩膀,“行了,以后慢慢说,一会儿去吃烤肉。” 吴琦:“那你请客,话说你和阮澜烛?” 凌久时伸出手在吴琦眼前摇了摇,手上的戒指划出一道蓝色的光。 吴琦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恭喜啊,你们也算修成正果了。” 凌久时放下手,“这次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 吴琦点点头,两个人从角落里走到沙发边,程千里和刘理菲还有苏晓拉着吴琦说话。 凌久时接过阮澜烛递过来的草莓,这个季节的草莓味道偏酸,凌久时吃了两个就不再吃了。 吴琦:“是吗?你们还去滑雪了?还有视频?我要看!” 苏晓:“我发给你,实在不行咱们去影音室看。” 程千里:“没错,影音室的效果好,看鬼片的时候简直身临其境!” 刘理菲:“我去拿零食!” 四个人兴奋地上了楼,凌久时摇摇头,好像又多了一个熊孩子的感觉。 不一会儿,二楼传来了四个人有点儿猥琐的笑声。 “咱们晚上出去吃烤肉吧,今天我请客!”凌久时手指敲动着手机屏幕开口说道。 “好啊,还去之前那家吗?”陈非坐直身子,拿起了笔记本电脑旁的手机。 “行,我叫上老黎他们了,咱们今天吃个团圆饭。”凌久时还叫了潭枣枣,潭枣枣这会儿正和自己聊着任锦宸的事情。 潭枣枣:凌凌哥,宸哥好像疯了,非要加入你们黑曜石。 凌久时:想要加入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是明星吗? 潭枣枣:他说他可以退圈。 凌久时:…… 潭枣枣:这不是疯了这是什么? 凌久时:脑子进水了…… 潭枣枣:那一会儿烤肉我要带着他吗? 凌久时:带着吧。 潭枣枣:你确定把宸哥从门里带出来了? 凌久时:我确定,怎么了? 潭枣枣:他竟然爱上过门了…… 凌久时:…… “怎么了?”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大手抚上他的发丝。 “没事儿,枣枣说晚上要带着任锦宸一起。”凌久时应声,放下了手机。 阮澜烛:“你同意就行。” 晚上一行人去往烤肉店,烤肉店门口站满了黑衣人。 阮澜烛皱着眉,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黑衣人中的潭枣枣。 “什么情况?”凌久时摇下车窗,潭枣枣从黑衣人中跑了过来。 “宸哥包了场,今天这家店只有我们。”潭枣枣撇了撇嘴,“本来店家不愿意的,宸哥付了三十万!” “这么大排场,老板愿意?”凌久时指了指门外站着的黑衣人,“整得好像黑社会老大在里面包场一样。” 潭枣枣:“这不是也算是一种宣传嘛!黑社会老大都来这里吃饭,可见这家店肯定好吃。” 阮澜烛:“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的车子停哪呢?” 潭枣枣尴尬地笑了笑,“阮哥,你们停到对面的停车场吧,这里应该不能停车了。” 阮澜烛也笑了一下道:“当然停不了啊,因为他把车位全都占了。” 说完摇上了车窗,开去了对面。 阮澜烛停好车,“这人的脑子看起来应该不是很好。” 凌久时:“还行吧,不过嘴挺毒的。” 阮澜烛挑了挑眉问:“那——是我毒还是他毒?” 凌久时在阮澜烛的唇上清点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道:“你不毒,你很甜。” 阮澜烛笑得荡漾,心情很好的下车然后牵住了凌久时的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到烤肉店。 后面的苏晓掏出手机拍下视频,然后嘿嘿地笑着。 卢艳雪见苏晓这个样子,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拍个背影你都能笑出来?” 苏晓把手机举到卢艳雪眼前晃了晃,说:“因为幸福啊,你看到凌凌哥和阮哥这样牵手,不觉得幸福吗?” 卢艳雪:“他们不是一直这样吗?你还没拍腻啊!” 苏晓:“怎么会?每一天他们都是不一样的甜啊,就像每天都能吃到不一样的糖,满足又甜蜜。” 卢艳雪笑着戳了戳苏晓的腰道:“那你自己也要加油啊!” 苏晓红着脸,“雪姐!我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嘛!”说完看着前面陈非的背影小声地嘟囔着,“本来有一撇的……” 卢艳雪:“嘟囔什么呢。” 苏晓挽着卢艳雪的胳膊晃了晃,“没什么,雪姐,陪我去买喝的吧?” 卢艳雪点了点苏晓的额头,“烤肉店里有喝的。” 第153章 冤大头任锦宸 烤肉店里,任锦宸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相握的手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任锦宸。”凌久时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然后和别墅里的众人介绍着任锦宸。 “你们好,我是任锦宸,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任锦宸伸出了手。 阮澜烛点了点头,没有和任锦宸握手,反而把凌久时拉进了自己怀里,“老婆,一会儿你想吃点儿什么?” 凌久时听出阮澜烛声音里的酸味,“你烤的就行。” 陈非倒是主动握上了任锦宸的手,“陈非。” 其他人也都和任锦宸打了招呼,众人坐了下来,凌久时拉着吴琦坐在了自己右边。 任锦宸坐到了凌久时对面,吃到一半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欢迎我加入你们黑曜石这个大家庭,为了表示我的诚意……” “等一下,我好像还没同意你加入黑曜石。”阮澜烛给凌久时夹了一块儿烤肉,又把热咖啡推到了他的左手边。 “可是你旁边那位同意了。”任锦宸指了指正在吃烤肉的凌久时。 “嗯?”凌久时抬起头,“我好像还没……” 任锦宸打断凌久时的话,自信地说:“没关系,我说了条件你会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阮澜烛和凌久时异口同声说道,说完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彼此,笑了起来。 “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决定权是在你。”任锦宸看了眼凌久时,又看了眼阮澜烛,“还是在你?” “都可以,他同意了我就同意了。”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开口,阮澜烛嘴角上扬,“好了,你同意就好,我听你的。” 说完还用戴戒指的手摸了摸凌久时的耳垂。 “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说了?”任锦宸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在意一下说话的人,这样……” “好,你说吧,我听着。”凌久时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咖啡,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随着手的移动仿若翩起的蓝光蝴蝶。 任锦宸喝了一口水,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我加入你们黑曜石,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首先从我加入起,我会每个月为你们注资,多少你们可以自己定,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查了你们的别墅,位置和装修不错,只要给我两间客房就可以。” 凌久时听完思索了一下,“确实很有诚意,但黑曜石不缺钱。” 任锦宸:“开个价吧,我只是个喜欢过门的人而已。” 凌久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手指摩擦着杯壁,“那这样吧,每个月九百万,接受我们带人的规矩,最重要的是——你能听话。” 任锦宸笑了,“当然可以,除此之外我有个条件。” 阮澜烛冷眼,“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任锦宸看也不看阮澜烛,而是盯着凌久时说:“我这个要求很简单,就是签两份合同,第一个是我加入黑曜石的,上面你可以随意对我提出要求,第二个,我想每个月和你过一次门。” 阮澜烛刚要开口拒绝,任锦宸立马接着说:“低级门而已,也可以你和任何一个人,但必须有你,当然了,每次过门我都会支付你五百万。”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望着凌久时。 吴琦和其他人则是被任锦宸的话震惊到了,这哪是来加入的,这是来送钱的财神爷吧。 潭枣枣捂着脸,自己的朋友怎么好像都有病似的。 “黑曜石不缺钱,我也不喜欢你。”阮澜烛开口,眼神冷冷地看着任锦宸。 “我可以不住在黑曜石,你刚才可是说了,你都听他的。”任锦宸指了指凌久时。 “我也不同意。”凌久时连忙开口,这会儿凌久时总算察觉到任锦宸哪里不对劲儿了。 “你们别这么无情嘛,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而且我有人脉,我加入黑曜石你们只赚不亏。”任锦宸着急地说着,“他们组织虽然资金雄厚,很多人愿意为它卖命,甚至恶意害人来获得道具和纸条,我可以帮助你们,一点一点瓦解这个组织,最重要的是,你们不必为我的死亡负责任。” 听到任锦宸说l组织,凌久时、阮澜烛、陈非和程一榭皱起了眉头,其他人也没了表情。 吴琦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拽了拽凌久时的胳膊。 凌久时:“这个一会儿让曼曼给你说。” 阮澜烛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凌久时也在思考,l组织确实目前比较棘手。 凌久时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阮澜烛的手指,阮澜烛看向凌久时笑了笑。 “我同意,不过你的明星身份不能给我们带来困扰,今天这种阵仗我不希望在别墅周围看到。”凌久时握住阮澜烛的手,“你先跟着陈非了解一下黑曜石,合同你来写,要求就按照我提的。” 凌久时内心翻了个白眼儿:我提这个要求就是想着没有哪个冤大头会同意! 任?冤大头?宸:这对我来说洒洒水啦。 “好,我现在就发给你,在你提的基础上,我再加上为你们提供五辆车,顺便改造一下别墅周围,放心,我的行程只要我不透露,没有哪个狗仔会知道我在哪。”任锦宸掏出手机,手指轻点了几下很快一份合同发送到了凌久时的手机上。 凌久时把手机递给阮澜烛,“你帮我看看吧。” 阮澜烛接过,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那我可得帮我的宝宝好好看看。” 说完看着任锦宸的眼神变得很冷,低头又在合同上加了几条,抬头后挑了挑眉。 任锦宸看到后脸色变黑,不过依旧答应了。 阮澜烛笑了笑,脸上带了些得意。 凌久时暗自摇头,没有人能逃过被阮澜烛压榨的命运啊,这个人怎么还上赶子找虐? 正想着,黎东源的电话打了过来。 凌久时接起来,“喂,老黎,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听筒了传来了黎东源的喊声:“你们请客要是不想带我就别叫我啊!一个烤肉而已,至于让一群黑衣人围着吗!你们要干什么!”旁边还有庄如皎劝解的声音。 “不是,这是我们黑曜石新人带来的阵仗。”凌久时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他们是我朋友。” 第154章 老友相聚 黑衣人们看了一眼凌久时并没有放人。 凌久时冲着里面喊道:“任锦宸,让你的人把我朋友放进来!” “来了!”任锦宸从里面笑着跑了出来,到门口的时候恢复了高冷的表情对着门外打了个手势。 黑衣人把黎东源和庄如皎放了进来。 “你们这新人什么来头?”黎东源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爽。 “人傻钱多。”凌久时说完走回了自己位置。 “是任锦宸耶!”庄如皎眼睛亮了起来,也不管黎东源了,走过去找苏晓询问情况。 黎东源和任锦宸打了声招呼,不过态度不是很好。 任锦宸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黎东源,白鹿的老大,传言说你和黑曜石不和,看来并不是。” “谁说我们不和?我们本来就不和,我们甚至是敌人。”黎东源坐到庄如皎旁边,“阮哥,你们这新人性格挺不错啊。” “还行吧,至少比白鹿的新人要强上那么一些。”阮澜烛伸出手,比了个一的手势。 “禁止拉踩,我们白鹿的新人至少没有脑子不好。”黎东源摆摆手,“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你是指哪种麻烦?”阮澜烛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凌久时碗里。 黎东源为庄如皎烫了下餐具,手中拿着杯子为庄如皎倒了杯热水,“这阵仗围着你们黑曜石的别墅,就不怕你们那别墅成为打卡景点?” “不会,给你看个东西。”凌久时把签好的合同截了张图发给黎东源。 “我靠!你们这……”黎东源看完后震惊地看着两个人,“他同意?” “嗯。”凌久时点点头。 阮澜烛则是温柔地盯着凌久时,时不时地帮凌久时夹菜。 “你们还……”黎东源看着两个人,仿佛两个人是奸商,又看了眼任锦宸,任锦宸正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黎东源不想再说话,安静地吃着东西,内心满是羡慕。 吴琦站起身,“今天是个团圆宴,来为我们的团圆干一杯!” “好!”刘理菲站起身,拿起酒瓶给每个人都倒满了。 “让我们一起干杯!也欢迎任锦宸的加入,为咱们黑曜石提供了一笔财富。”卢艳雪举起杯,然后一饮而尽。 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不过很快凌久时就觉得头有些晕。 “这酒52度?”程一榭拿起酒瓶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自家的傻弟弟。 果然,程千里的脸颊已经染上红晕,整个人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 卢艳雪倒是没什么事儿,“菲菲啊,你这酒哪拿的?” “就那边啊,老板说这是好酒,不上头。”刘理菲也有了些醉意。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的肩膀,阮澜烛拥着凌久时,“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些头晕。”凌久时闭着眼睛,眉头轻轻皱起。 “我带你回家。”阮澜烛扶着凌久时站起身,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道:“我先带凌凌回去。” 吴琦帮着阮澜烛给凌久时穿好衣服,阮澜烛打横抱起凌久时,吴琦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一起走了。 阮澜烛把凌久时放到车子后座,询问吴琦:“你能开车吧?” 吴琦:“没事儿,可以。” 阮澜烛将钥匙递给吴琦,钻进后座说:“走小道,慢慢开,车窗打开。” 吴琦晃了晃钥匙,“放心吧。” 车子平缓地开着,凌久时在阮澜烛的怀中睡了过去。 吴琦看了眼后视镜,“睡了?” 阮澜烛:“嗯。” 吴琦:“看到你们现在很好,就好。” 阮澜烛:“他,过得很不好吗?” 吴琦:“嗯,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记得你了,应该说除了他这个傻子,没有人记得你了。” 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脸颊,眼底带着心疼。 吴琦叹了口气,“车祸后,他搬了出去,自己带着栗子租了个房子,他一直说着寻找你,但你知道吗,他连我的婚礼都没参加,后来有一天我去找他,他抱着栗子一动不动,栗子死了。” 阮澜烛抬眼,声音哽咽:“他……” 吴琦:“那之后,他依旧在寻找你,有一天我去找他,他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他哭了,我没有去打扰他,但那之后他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哭,每一次失败他都是这样一个人静静的消化掉这些情绪。” “有一次,我发现他坐在雪地里,我冲过去想把他打醒,他却告诉我他不会死的,因为他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创造出属于你们的世界。”吴琦的酒醒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我希望你能够珍惜他所为你打造的世界,也希望你们幸福。” 阮澜烛把凌久时往怀里带了带,轻轻吻上凌久时的额头说:“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的,不过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吴琦笑了笑,“我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之一。” 阮澜烛也笑了,“你这次的婚礼,我们会去的。” 吴琦:“谢了。” 阮澜烛:“到时候我们给你送个大红包。” 吴琦:“这个还真可以。” 阮澜烛:“你还会进门吗?” 吴琦:“暂时不会,进门的话还希望久时能罩着我,还有那个黎东源。” 阮澜烛:“黎东源就算了,我会和凌凌一起罩着你的。” 吴琦笑着,“你怎么会同意那个任锦宸加入黑曜石,他应该对久时有意思吧?” “我说了,凌凌愿意我就愿意。”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眉眼,“他就算住进别墅,也没有机会。” 吴琦没再说话,晚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带了丝凉意。 第二天,凌久时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早。”阮澜烛拢了拢凌久时细碎的刘海。 “早。”凌久时的嗓音有些沙哑,摸索着床边的手机。 “你先喝点水吧。”阮澜烛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 “已经十一点多了,澜烛,我饿了。”凌久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过阮澜烛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口。 “想吃什么?点外卖吧,昨晚他们都喝多了,这会儿不知道醒没醒呢。”阮澜烛拿过凌久时的水杯,把杯中剩下的半杯水喝掉。 第155章 有点大病 “都喝多了?那我下去煮个面吃吧。”凌久时起身,往身上套了件家居服下了楼。 阮澜烛跟在他后面,“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两个人都看到了餐桌上精致的海鲜粥、瘦肉粥以及小菜,还有牛奶和三明治。 任锦宸正在餐桌上吃饭,见到凌久时笑着打了声招呼。 凌久时:“这是?” 任锦宸:“这是我为大家准备的,放心,都是新鲜食材,刚做好就送来了,还是热的。” “谢了,刚好饿了。”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坐下,盛了一碗粥放到他的面前。 “谢谢老婆~”阮澜烛给凌久时拿了个三明治,凌久时咬了一口后觉得味道不错,便接过来自己拿着吃。 “哇!好香!”刘理菲从楼上跑了下来,和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后自顾自地吃着。 “我凌晨送他们回来的时候选好了房间,另外我觉得你们这儿还需要一些东西,下午的时候会送到。”任锦宸放下手中的碗筷,笑意盈盈地说着。 “你随意。”凌久时喝着粥,“不要太张扬,我不希望别墅成为你私生粉的聚集地。” “放心吧,不过你们这地方大,还是不要浪费的好。”任锦宸拿起手机,随意地敲了几下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着:“要不把直升机调过来一架?” 凌久时皱着眉,一时之间觉得昨晚的决定有些冲动。 “一个有边界感的有钱冤大头,合同的第十三条你看看。”阮澜烛开口,眼神温柔地掏出手机让凌久时看。 凌久时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也同意?”凌久时一下子觉得昨晚的决定太明智了,虽然自己阮澜烛有钱,但任锦宸给的太多了。 只见第十三条写着:如果任锦宸有任何破坏别墅生活的问题,那么将支付自己身家的一半。 阮澜烛靠着椅子,“他不仅同意了,还很高兴。” 凌久时回想起昨晚阮澜烛改动合同后任锦宸的黑脸,不过既然任锦宸愿意,那任锦宸多少有点大病。 阮澜烛笑了笑,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黑曜石以后说不定可以交给他。” 凌久时也笑了,刘理菲则是不知道两个人笑什么,很快桌子上的食物被他吃了大半。 “菲菲,有吃的你怎么不叫我,我快要饿死了!”苏晓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后和凌久时还有阮澜烛打了声招呼:“阮哥,凌凌哥早。” “早。”凌久时喝着热牛奶回应着。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却不见程千里的身影。 “千里呢?”凌久时看向程一榭问道。 程一榭:“喝多了,凌晨爬起来看鬼片,哭得稀里哗啦的,早上才去睡。” 凌久时:“啊?吓哭了你还让他看那么久?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程一榭:“不是被吓得,是被感动得。” 凌久时:程千里,真有你的! 卢艳雪揉着眉心,“这熊孩子把鬼片当成狗血偶像剧看了,那女鬼脸丑得要死,他还哭得很伤心,一榭都忘记骂他了。” 程一榭:“哭得挺安静的,就没想起来打他。” 凌久时:程一榭,真有你的! 吃了早午餐,众人葛优躺躺在了沙发上,任锦宸带着一帮黑衣人走了进来。 “怎么无精打采的?来,喝杯下午茶吧。”任锦宸一挥手,两名黑衣人把拎着的袋子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哇!这个蛋糕很贵啊!”苏晓打开一个蛋糕盒子,里面的蛋糕上满是果肉饱满的车厘子。 凌久时本来想喝咖啡的,阮澜烛递给了他一杯柠檬红茶。 “总喝咖啡不好。”阮澜烛又递给他一块儿慕斯蛋糕。 “把东西搬进来,千万要轻拿轻放。”任锦宸坐下来,端起一杯咖啡摆了摆手。 凌久时看着黑衣人搬进来的东西,越看越觉得离谱。 “那是什么?”凌久时指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类似于冰箱的物体道:“不会是冰箱吧?我们这冰箱很多。” “不,那些是我为你准备的自动贩卖巧克力机,里面各种巧克力任你选择,无需投币,只需要轻轻一按。”任锦宸笑着,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呢?”凌久时无语地扶额。 任锦宸:“放心,会有人定期补货的,纯手工制作,大家放心吃。” 凌久时:重点不是这个好嘛! 阮澜烛拥着凌久时,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道:“不需要这些没用的东西。” 任锦宸:“放心,都是有用的。” 凌久时喝着柠檬茶,不再看黑衣人搬进来什么东西。 黑衣人们训练有素,动作快灵活轻巧,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噪音。 他们甚至搬完东西后手脚麻利地把别墅内外打扫了一番。 吴琦临走的时候还感叹着,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美好。 送走吴琦后,凌久时抱着栗子,用梳子帮栗子梳毛。 栗子最近掉毛期,不一会儿地上散落着一坨坨猫毛,栗子舒服得眯着眼。 梳完毛,栗子跑到院子里盯着黑衣人们干活。 “栗子,来。”任锦宸逗弄着栗子,但栗子却白了一眼他后离开了。 任锦宸:……自己好像被一只猫嫌弃了。 栗子:谁让你用那巧克力贩卖机堵我猫屋的门! 夏天的白日总是漫长,随着七月份的到来,别墅院子里的果树开始结果,青涩的果实满满的挂在枝头。 院子里被任锦宸挖了个泳池,程千里和苏晓很喜欢,每天都要在里面玩上半天,几天两个人就晒黑了一个度。 栗子喜欢趴在鱼池边缘,看着池子里比自己大的锦鲤充满了好奇。 任锦宸还养了一只边牧,叫年糕。 年糕很聪明,成为了宠物中的老大,每天带着栗子和土司在院子里疯跑,不过土司的小短腿经常跑着跑着就在原地趴一会儿。 这天下大雨,凌久时坐在阳台地秋千上,腿边趴着年糕和土司,怀里抱着栗子玩着手机数独。 “凌凌哥!”程千里敲了敲门。 “进来吧。”凌久时放下手机冲着门外喊道。 “凌凌哥,我们来找你当裁判。”程千里、刘理菲还有苏晓走进来,每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大袋子。 第156章 纯情任锦宸 凌久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问道:“什么裁判?” 程千里:“当然是吃辣条大赛,我们比比看谁吃的多。” 凌久时:“……好,你们开始吧。” 三个人坐下开始吃,凌久时能闻到辣椒的香辣气味。 凌久时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床边,躺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阮澜烛进来的时候,三个熊孩子依旧在努力的吃着辣条。 “你们出去玩去吧,凌凌睡着了。”阮澜烛开口。 “啊?凌凌哥怎么睡着了?”苏晓捂着脸,“嘶,这辣条真硬。” “我感觉我的头都疼了。”程千里揉了揉太阳穴,“凌凌哥没给我们计时间啊。” 苏晓:“走吧,我们先暂停比赛,我觉得好累啊。” 说着抱着袋子往外走,后面的刘理菲,“我才累好不好,我比你们吃得都快!” 苏晓回身拽着刘理菲的衣领往外走,“你小点儿声,凌凌哥在睡觉。” 阮澜烛皱着眉,房间里都是辣条的味道。 栗子跑过来蹭着阮澜烛的裤脚,喵喵得叫了几声。 阮澜烛捞起栗子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地说着:“栗子,小声些,爸爸在睡觉。” 夏天的风很快带走了室内辣条的味道,年糕也跑过来趴在凌久时的床边。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澜烛睡在了身边。 起身捶了捶自己的后脖颈,走进了洗手间。 “年糕,去喂下栗子。”凌久时摸了摸年糕的狗头,年糕来了别墅以后,栗子和土司都用不着凌久时和程千里操心了。 也让凌久时终于明白了那句——狗是狗,边牧是边牧的话了。 凌久时冲了个澡,穿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三个熊孩子看见凌久时脸上带着些哀怨。 “怎么了?”凌久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拿起桌子上的无花果吃了起来。 “凌凌哥,你不是帮我们计时吗?”程千里的头发都被他自己揉乱了,像只炸毛小狗。 “是啊,我的手机在计时啊。”凌久时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三个熊孩子沉默,程一榭在一旁嗤笑道:“三个人吃了一百多包辣条,吃得牙齿都痛,还真有你们的。” 任锦宸摸着土司,“全是垃圾食品。” 苏晓白了一眼任锦宸回怼,“垃圾食品能带来快乐,你又不懂。” 易曼曼正在给年糕梳毛,“锦宸,你最近没有戏拍吗?” 任锦宸:“怎么可能,我可是影帝,我追求的是艺术而不是钱。” 易曼曼:“那你觉得什么是艺术?” 任锦宸:“你不懂,我拍的戏都是艺术。” 凌久时:“……” 任锦宸挑眉,喊了声年糕。 年糕抬眼看了一眼任锦宸,继续趴着任由易曼曼梳毛。 任锦宸捂着脸,只好摸了两下土司的头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自从年糕来了以后,就和任锦宸不亲了,反而和凌久时几人亲近一些。 “年糕,去厨房给我拿支雪糕!”凌久时唤了一声年糕,年糕立马起身跑向厨房。 任锦宸尔康手,一脸心痛地喊着,“年糕!我才是你的主人啊!” “什么你的我的,到了黑曜石就是黑曜石的,哪怕你退出了,年糕也是黑曜石的。”凌久时摸了摸年糕的头,从年糕口中拿出雪糕,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任锦宸不再说话,委屈地摸着土司。 “你就知足吧,土司还让你摸。”程千里坐直身子,“年糕,也帮我来支雪糕,我要草莓沙冰味的。” 年糕摇着尾巴又跑进了厨房。 任锦宸站起身,“我去追求艺术了。”说完转身上了楼。 苏晓摇着头拍了一张任锦宸的背影后发到吃瓜小分队的群中。 潭枣枣:? 苏晓:纯情,太纯情了,谁能想到任大影帝这么纯情。 庄如皎:我错过了什么?细说@苏晓。 苏晓:你不知道?任锦宸八成是看上凌凌哥了。 庄如皎:! 潭枣枣:你不用震惊,因为后面还有更炸裂的。 庄如皎:哦? 苏晓:表面上是阮哥拿捏了任锦宸半个身家,实则是任锦宸拿全部身家只为和凌哥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是…… 潭枣枣:总结的很到位@苏晓。 庄如皎:这比黎哥还…… 潭枣枣:曾经我以为黎东源是最纯情的那一个,现在看来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男更比一男骚。 苏晓:黎东源的曾经我略有耳闻,至今我还记得那句名言…… 庄如皎:求你,别说!@苏晓。 苏晓:封口费,一杯奶茶,谢谢@庄如皎。 潭枣枣:我也记起来了…… 庄如皎:@潭枣枣,给个地址。 苏晓:不用了,代付已发。 潭枣枣直接把代付链接发了过来。 庄如皎:请你们忘记,然后发了一个威胁的表情。 潭枣枣:ok,暂时已经忘记。 苏晓:最近记忆力不是很好。 庄如皎:话说,阮哥怎么会同意情敌入住? 苏晓:他说了凌哥愿意他就愿意。 潭枣枣:阮哥就是个凌凌脑,他们的幸福吵到我了,我要去静一静。 庄如皎:我也是。 苏晓拿着手机,跑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 凌久时吃完雪糕,年糕会把雪糕的皮叼到垃圾桶丢掉。 阮澜烛下楼的时候,凌久时正在切着韭菜,菜地里的韭菜刚好长出第一茬,程一榭割了一些,晚上准备吃鲅鱼韭菜馅儿的饺子。 易曼曼和着面,“再包点儿韭菜虾仁的吧,冰箱里好多青虾仁儿呢。” 凌久时:“行,再放点鸡蛋。” “醒了?”看着靠在厨房门边的阮澜烛,凌久时笑着问。 “嗯。”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凌久时的腰,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凌久时停下手中的刀,说:“很沉,去客厅里坐着。” 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耳垂,“这样不就不沉了。” 凌久时无奈,“那你松开我,去剥些蒜。” 阮澜烛松开凌久时,走了两步后冲着客厅里喊道:“程千里,过来剥蒜。” 凌久时:“……” 阮澜烛坐在凌久时对面,“还需要干什么?” 凌久时瞪了他一眼,“你老实坐着吧。” 第157章 爱是矛盾的 晚上,大家一起坐在厨房里包饺子,任锦宸不会只好在一旁捣蒜。 “锦宸,你要用手捂着这里,不然蒜会飞出去。”陈非指了指捣蒜罐子的罐口,“你刚才已经飞到地上十几瓣蒜了。” “家里都快没蒜了。”程千里剥着别墅里的最后一头蒜。 “不捣了。”任锦宸把捣蒜罐子一推,掏出手机发了个语音,“别墅送蒜,最好是捣好的,顺便送些新鲜的鱼子过来。” 收起手机,任锦宸道:“搞定,你们慢点儿包,往馅儿里放些鱼子。” 易曼曼看了眼面盆,“那我再去和点儿面。” 黑衣人把食材送来的很快,还带来了几瓶红酒。 任锦宸吃饺子吃得很优雅,用刀叉蘸上蒜酱后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然后再来上一口红酒。 程千里撇撇嘴,然后直接用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到嘴里。 吃过晚饭后,程千里带着任锦宸玩起了麻将。 阮澜烛和陈非还有程一榭去书房谈事情,凌久时抱着栗子坐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 手里拿着一块儿糯米豆沙糕吃着,年糕叼着土司的遛狗绳遛土司。 苏晓递给凌久时一杯果茶,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凌凌哥。” “怎么了?”凌久时接过果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苏晓往别墅里面看了一眼,轻声地问道:“你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凌久时:“陈非?” 苏晓点点头。 凌久时:“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呢?” 苏晓:“你觉得呢?” 凌久时:“如果我觉得他不喜欢你,你就不再喜欢了吗?” 苏晓立马反驳:“怎么可能!” 凌久时笑了一下,“那你还问我。” 苏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可是上次他……” 凌久时:“我们是家人不是吗?保护家人只是本能。” 苏晓撇撇嘴,“那个时候我明明感觉不一样。” 凌久时:“什么感觉?” 苏晓回想了一下说:“就是不一样,就像阮哥奋不顾身救你,你是什么感觉。” 凌久时抚摸着栗子的头,“如果刘理菲奋不顾身救你你会是什么感觉,救命之情不能当作爱情的借口,爱就是爱,不是在什么情况的前提下。” 苏晓听完沉默地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不是很明白,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因为崇拜还是爱。” 凌久时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那就让自己放弃,走出圈子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苏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凌凌哥,所以你是怎么确定自己爱阮哥的呢?” 凌久时抬头看着夜空,“emmm……可能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其实很迟钝,但不得不承认,我应该早就动心。” 苏晓:“如果我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 凌久时偏头冲着苏晓温柔地笑了一下,“爱是个很矛盾的东西,我希望我能变得更强,这样我们两个一起进门我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但他希望我活的更在自在和鲜活。” 苏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也笑了起来,“是啊,爱情很矛盾,也许是我一直走不出去。” 凌久时:“至少你现在每天都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不是吗?” 苏晓:“凌凌哥,你这样形容我,搞得我好像和任锦宸一样,我才不要像他一样。” 凌久时:“大差不差吧。” 苏晓站起身跺了跺脚道:“我一定不会像任锦宸那样的!” 说完转身跑开,凌久时看着苏晓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月底,凌久时和阮澜烛带着任锦宸一起刷了一次门,在门里凌久时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很快便出了门。 八月初的天气,依旧很热。 阮澜烛带着任锦宸去了白鹿,两个人开了两辆车,赛车般似的冲了出去。 凌久时有些担心两个人会不会遇到交警,不过想到任锦宸的身份,又不是很担心了。 “凌凌哥。”程千里凑了过来,“我们要玩打水仗,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凌久时看着程千里黑了一度的肤色婉拒了打水仗的邀请。 “那我们带着年糕和栗子一起玩啦!”程千里拽着明显有些抗拒的土司小跑到了泳池边。 泳池里的水因为阳光的炙烤变得温热,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几个人的笑声。 栗子躲在了别墅里,程千里怎么叫都不出去。 年糕叼着水管往几个人身上冲去,土司只能趴在原地不动。 凌久时用手机拍了个视频,视频中刘理菲和苏晓把程千里丢进了泳池里。 易曼曼偷袭,把刘理菲也推了进去。 阳光折射,院子上空出现了一道彩虹。 凌久时拍下彩虹,分享给了阮澜烛。 阮澜烛回消息回的很快,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凌久时笑笑,去到厨房切了些冰西瓜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吃西瓜休息一下!”凌久时拿着一块儿西瓜冲着几个人喊道,西瓜的口感不错,脆甜多汁,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凉爽了。 下午阮澜烛和任锦宸回来的时候,凌久时觉得自己的担心放下的早了。 两个人仿佛是把商场搬回来了一样,东西大多是买给凌久时的。 “你们把商场买下来了?”凌久时看着房间里的东西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买下那家商场。”任锦宸如开屏的花孔雀一般,“我……” “你出去!”凌久时打断了任锦宸的话,任锦宸收起笑脸走了出去。 “宝宝,老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坐到床边,委屈地解释着:“我只是想给你买些新衣服,可他偏偏要……哎。” 凌久时揉了揉眉心,“你就不能拦着他点儿?” 阮澜烛戳着手指道:“我拦了,他买的更凶了。” 凌久时无奈,“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吧。” 阮澜烛没有动,而是继续戳着手指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凌久时:“你们以后不可以一起出去!” 刚说完,响起了敲门声。 凌久时说了声进,门外涌进来几个拿着包装袋的黑衣人,放下袋子后转身离开。 “你收拾吧。”凌久时瞪了阮澜烛一眼,“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刺激他。” 阮澜烛笑笑,“还是老婆懂我!” 第158章 采摘的乐趣 凌久时随意打开了一个袋子,发现里面居然是两套情侣装。 “他……你怎么做到的?”凌久时陷入了沉思。 “秘密。”阮澜烛眨了眨眼睛,开始整理起地上的包装袋。 黑衣人又送进来不少,凌久时算是发现了阮澜烛几乎没买什么东西。 “哇!阮哥,你们两个是把商场搬回家了吗?”程千里吃着冰淇淋,“楼下陈非和雪姐他们也在收拾呢!” 凌久时:“我刚才不应该那么骂他的。” 阮澜烛听完皱起了眉,看着凌久时哼了一声。 凌久时:“我应该骂得更狠一些,你哼什么?” 阮澜烛:“没什么,这个房间太干了,宝宝,你能倒杯水给我吗?” 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等着吧。” 阮澜烛收拾了一下午,一直到了晚上才全部收拾好。 凌久时也懒得看那些东西都有什么,反正阮澜烛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吃过晚饭,凌久时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数独,阮澜烛在洗衣服。 “宝宝~”阮澜烛在衣帽间里喊着。 “怎么了?”凌久时回应,不过却没有动。 阮澜烛:“没事儿~” 凌久时:我就知道…… “宝宝,你来试一下衣服!”阮澜烛隔了一会儿又开始喊着凌久时。 “来了!”凌久时放下手机起身下床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阮澜烛身边放着不少衣服。 “这么多?”凌久时拿起一件体恤,随意地套在了身上,然后看了看说:“还行,你挑的衣服我根本都不用试,每一件都是正好的。” 阮澜烛在凌久时身上套了件薄外套,“这衣服是我的尺码。” 凌久时:“那你试不就好了。” 阮澜烛意味深长地看着凌久时道:“你试效果更好。” 凌久时捶了阮澜烛肩膀一下,“好好说话!” 阮澜烛勾起凌久时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点了一下,声音委屈地说:“宝宝,你打疼我了。” 凌久时无奈地抚摸着阮澜烛刚才被自己捶的肩膀,“好了,我给你揉揉。” 阮澜烛拥着凌久时,“光揉可不够。” 凌久时:“你别得寸进尺啊,还有这么多衣服没试呢,一天穿一件都穿不完。” 说完推开阮澜烛,脱下身上的衣服,阮澜烛宠溺地帮他把换下来的放到一边,等试完了后一起干洗。 八月底的天气逐渐凉了起来,院子里的水果树有的开始成熟。 凌久时带着任锦宸连刷了两次门,任锦宸成长的很快,跟别墅里的其他人配合起来也还算默契。 “栗子,你能不能上去摘果子啊?”程千里抱着栗子蹲在院子里的大樱桃树下,树上结满了红色的大樱桃。 “你去搬个梯子,顺便拿几个盒子来。”易曼曼没有管程千里的话,而是让刘理菲去搬梯子。 凌久时站在树下,把能够到的樱桃摘下来放在食盒中。 潭枣枣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儿正和苏晓捧着洗干净的大樱桃吃着。 “凌凌哥,等我息影了以后一定要在这里养老。”潭枣枣咬了一口樱桃,樱桃的果汁染红了她的唇。 “行啊。”凌久时笑着答应,“大家在一起也热闹些,不过就怕你到时候有了男朋友。” 潭枣枣:“凌凌哥,我要是有男朋友了第一时间肯定带回来给你们看看,到时候我和男朋友一起住进来。” 凌久时:“可别,你们还是要有你们自己的生活才好。” 苏晓看着潭枣枣,一脸八卦地说:“你现在这么说,难道是对哪个男的……” 潭枣枣立马摇头,“没有,你是不知道圈里有多深,有多少令人羡慕的明星夫妻,最后撕成一团。” 苏晓:“我之前嗑过一对儿,结果男的竟然出轨,出轨就算了,出轨的对象还不如他老婆呢。” 潭枣枣:“你不会说的是那个谁吧,我跟你说他可不止一次出轨,玩儿得可花了。” 苏晓:“是吗?快给我说说。” 潭枣枣凑近苏晓小声地说着,凌久时一边听着一边采摘樱桃。 “发什么呆呢。”阮澜烛拿过凌久时手上的食盒,一只手拉下树枝方便凌久时摘取樱桃。 “没什么。”潭枣枣所讲的八卦听得凌久时一愣一愣的,“还顺利吗?” 阮澜烛:“顺利,摘完这枝剩下的让他们摘就行。”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有事?” “没有啊,怕你累到。”阮澜烛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凌久时的耳垂。 “让我来吧。”凌久时刚要开口说话,任锦宸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只要我一声令下很快就会搞定的。” 凌久时笑着把手中摘下来的樱桃放到食盒里,然后走到任锦宸身边。 “放心吧,我会搞定的。”任锦宸露出微笑,自信地准备拨号。 “你搞定个屁!”凌久时一巴掌拍在任锦宸的后脑勺上,“一边待着去!” 自从上次出门后,任锦宸开始了地下改造计划,现在黑曜石别墅下面已经开始在装修第下三层了。 那扇门的时间线是末世,任锦宸在里面饿了两天都不吃泡面,气得凌久时把人揍了一顿,现在已经打顺手了。 阮澜烛拉过凌久时的手,揉戳着道:“手疼吗?下次你说我来打就好。” 凌久时:“没事儿,咱们继续摘樱桃。” 任锦宸站在程千里旁边,眼神里带了些委屈。 潭枣枣拉着苏晓走过去,拍了拍任锦宸的肩膀欲开口安慰,:“宸哥,你……” 任锦宸:“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潭枣枣:“宸哥啊,我们这是在体验采摘的乐趣,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用钱解决的。” 苏晓凑近潭枣枣小声说:“你就不要想着安慰他了,别看他表面上是被打委屈了,实则可能被打爽了。” “宸哥,你……算了”潭枣枣最后放弃了安慰任锦宸的想法。 不小心听到的凌久时:…… 任锦宸看了眼凌久时和阮澜烛采摘樱桃的背影,转身进了别墅。 “他是不是伤心了?”潭枣枣看着任锦宸离去的样子,胳膊轻轻碰了碰苏晓担忧地询问着。 第159章 要钱速度 苏晓咬了一口樱桃,摇着头说道:“伤心?比这伤心的画面他都见过,放心吧,他应该是去监工了。” 潭枣枣:“……” 这阵子,因为地下装修的原因,程千里这几个熊孩子更愿意跑到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的房间里待着。 凌久时抱着栗子坐在阳台上的秋千上,刘理菲和程千里还有苏晓在玩游戏。 三个熊孩子正在玩一款新出的射击游戏,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士兵登陆游戏,基本上不超过五分钟他们就全部阵亡了,然后回到最初的界面重新开始。 “栗子,你最近又胖了?年糕最近把你喂的真好。”凌久时摸了摸栗子的肚子,栗子的肚子圆滚滚的,趴在凌久时的怀里像一样毛茸茸的玩偶团子。 栗子喵喵得叫了几声,年糕求夸奖似的蹭着凌久时的腿。 “年糕很棒。”凌久时笑着摸了年糕的狗头,拿出一根火腿肠投喂给它。 “凌凌哥,你载我拿一下快递吧。”苏晓走过来,“我家里人寄了一些好吃的过来。” “行。”凌久时应声,随意拿了一件薄外套下了楼。 苏晓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和家里人发消息。 车库里多了不少车,甚至还有别墅里众人曾经租过的房车。 凌久时找到阮澜烛的车,带着苏晓去物流站。 苏晓家里人邮寄来了好几个大箱子,没办法凌久时只好打电话给阮澜烛让他开大一点的车来接。 回到别墅,栗子直接跳到了箱子上。 “栗子,里面是你喜欢的小鱼干是不是。”凌久时把栗子抱下来放到阮澜烛怀中,“你抱着它,我把箱子拆了。” 阮澜烛抱着栗子应声走开。 阮澜烛和苏晓一起拆开箱子,箱子里面有不少鲜活的海鲜和晒干的海货。 “哇,这么多海鲜,咱们晚上吃火锅吧。”程千里下楼,看见箱子里的东西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海鲜火锅肯定好吃。”刘理菲的眼睛也亮亮的,“刚好最近的天气转凉了,我们都得补一补。” “我们天天都在补,任锦宸来了以后我看你俩都圆润了两圈儿,再补下去就让一榭和陈非为你们两个制定一下减肥计划。”凌久时把箱子里的海鲜干货分装在保鲜袋子里,招呼着两个人道:“赶紧过来帮忙,晚上还吃不吃火锅了。” 有了两个熊孩子的帮忙,很快就把海鲜都分装好。 “你们在干什么?”任锦宸从地下上来就闻到一股海鲜的腥味,“你们买这么多海鲜干吗?” “当然是吃海鲜火锅啦~”刘理菲正在处理鱿鱼和螃蟹,“这可不是买的,这是苏晓家里邮寄来的。” “既然是吃海鲜火锅,那我让厨师送点底汤过来。”任锦宸掏出手机,熟练地发号施令。 “今年我爸妈还酿了不少酒呢。”苏晓从外面走进来,“宸哥,你那地下还没装修完呢?” “这可是个大工程,为了别墅安全,我可是下了本了。”任锦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我的就是别墅的。” “说的很对,那就把别墅的造价付一下吧。”阮澜烛从楼上下来,栗子被他关在了楼上的猫屋,还顺手把年糕和土司一起关了进去。 任锦宸坐在沙发上,“那我是不是可以搬进四楼的书房了?” 阮澜烛:“不可以。” 任锦宸:“不可以我为什么要付钱?” 阮澜烛:“你的活动范围变大了。” 任锦宸:“……” 凌久时偷偷笑了笑,“哎,这装修吵得很,你还要付我一些精神损失费。”说完靠着阮澜烛揉了揉耳朵。 “你们……”任锦宸手指指了指两个人,“行,我付。” 苏晓看得直摇头,内心感叹着这么能忍,任锦宸做什么都会成功的,除了碰到阮澜烛和凌久时。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程千里趴在吧台上,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说道。 刘理菲手里不停,问道:“你哪看出来有趣了?” 程千里:“你没看出来吗?这任锦宸看上凌凌哥了啊。” 刘理菲:“啊?那这岂不是三角恋!” 苏晓:“不,这是爱情保安。” 程千里:“又送钱、又送房,还把人搭上,啧啧啧。” 苏晓:“是啊,我今天还在车库里看见了不少豪车呢,不过阮哥和凌凌哥坑钱啊不是——要钱的速度要比宸哥赚钱的速度快,宸哥得努力了。” 程千里:“上次我和宸哥一起进门,他那张嘴跟淬了毒一样,不过照比阮哥还差了一点儿。” 刘理菲:“我前几天和他一起进门,他把一个女生都说哭了,那女生哭的老惨了,妆都花了最后还哭晕了。” 苏晓:“可是宸哥在阮哥和凌凌哥面前,他才是哭的那一个。” 程千里:“你这么一说,他好像是个变态。” 刘理菲反对道:“宸哥是好人,你看他上次被阮哥骂了以后,还请我们吃烤肉呢。” 苏晓拍了一下刘理菲的肩膀,“你还真是个吃货。” 刚说完就看到任锦宸去了地下。 凌久时吃了一个樱桃问:“澜烛,他这不算心理问题吗?” 阮澜烛拉过凌久时,吻上了他的唇,樱桃的汁水染红了两个人的唇色。 “算,不过对比别人的心理问题,他的可以不算,多亏了你一直揍他。”阮澜烛用手指抹去凌久时唇上沾染的果汁,“下次记得管他收医疗费。” 凌久时:“再说吧,他给的真的太多了。” 阮澜烛:“那怎么够呢,你的医术那可是独一无二的。” 凌久时笑了一下,“那你需要需要我的治疗呢?” 阮澜烛嘴角轻轻勾起,“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就不会生病。” 凌久时主动吻上了阮澜烛的唇,并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干嘛?”阮澜烛用指腹摸着凌久时刚咬过的地方,“还有人呢,多让人害羞啊。” 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你害羞你还要乱摸,别总演戏!” 说完起身拿着自己的水杯上楼,阮澜烛跟在后面时不时地戳着凌久时的腰。 第160章 二人约会 晚餐的火锅异常丰盛,任锦宸的钞能力依旧平稳的发挥。 “宸先生,您的食材已经处理完毕,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一名厨师对着任锦宸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先出去吧。”任锦宸摆摆手,厨师带着助手退了出去。 “这锅底好香啊!”刘理菲吃了一口,发出一声赞叹。 “这蟹腿儿好嫩啊!”程千里手里拿着一根蟹腿,蘸上酱料一口一根蟹腿。 “那你就多吃点儿。”程一榭给他夹了几个蟹腿放在他的碗里。 任锦宸吃得优雅,和旁边的刘理菲的吃相简直是天差地别。 “菲菲啊,你慢点儿吃,我都害怕你一会儿给锦宸吃了。”陈非坐在两个人对面,十分担心地说着。 “他又不好吃。”刘理菲嘴里塞的满满的,“我吃的已经很慢了。” “我觉得你最近应该有减肥计划了。”陈非喝了一口果酒,“再吃下去,你可能跑不动了。” “还有你。”程一榭指了指正在吃蟹腿的程千里。 “我不胖啊,我这全是肌肉。”程千里放下筷子,秀了一下并没有的肌肉。 “非哥,我这可全是肌肉!”刘理菲站起来,嘴里还嚼着毛肚。 陈非:“得了吧,明天开始你们两个早上起来后绕着别墅跑五十圈儿。” 程一榭:“跑完后再去后院整理一下菜地。” 程千里:“哥,你现在说这个真的很影响食欲。” 程一榭:“真的吗?那下午再去跑上二十圈儿吧。” 程千里:“哥,你好无情啊!” 刘理菲:“你别说了,再说又要加了。”说完刘理菲继续往嘴里塞着食物。 陈非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对了,锦宸你跟着他们一起跑。” 任锦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非,“我也要?” 陈非:“对呀,你现在也是经常刷门的人了,体力一定得好。” 任锦宸笑了一下,“我体力挺好的。” “不见得,还是多练练吧。”凌久时喝了一口玉米汁,“追着你打都没费多大劲儿。” “追着我打可以不用说。”任锦宸放下筷子,“好吧,不过我明天下午就不陪你们了,我明天下午要赶个通告。” 苏晓:“你吃饭之前不是推掉了?” 任锦宸:“我很多通告的。”说完拿出手机不再说话。 阮澜烛:“你的地下工程最好早一些结束,过段时间天气冷了我不希望家里有人进进出出的。” 任锦宸:“这个你放心,我会加人手尽快完成。” 十月份,天气转凉,卢艳雪提议大家一起出去走走。 “你们去吧,我要和凌凌在家里面过二人世界。”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说道。 “我也不会和你们一起去的,我最近接了不少代言。”任锦宸躺在按摩椅上,地下的堡垒工程也已经竣工了, “你最近很忙啊。”易曼曼正在撸着年糕的狗头,“我最近已经看到你接了不少不符合你身份的广告了。” 苏晓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对啊,你连速溶咖啡都代言了,你追求的艺术目标下降了?” 陈非拿着平板,“你最近缺钱了?” 任锦宸坐起身子,“我怎么可能缺钱?我只不过是想多赚一些钱罢了,毕竟有吞金兽一直在我身上吸血。” 阮澜烛:“不要这么勉强自己,钱随时都可以赚。” 凌久时也跟着安慰说:“对啊,虽然你花钱速度快,以后节省一些就是了,别把训练计划落下了。” 任锦宸又躺回到按摩椅上,“我都这么忙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训练啊。” 陈非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你不会是为了逃避训练所以才把自己之前嗤之以鼻的通告都接了吧?” 任锦宸:“怎么可能?我一切都是为了追求艺术,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丰富一下我的生活阅历。” 阮澜烛:“多刷刷门,也会增加阅历的。” 任锦宸:“……” 陈非:“想出去的可以计划去哪,快过节了,也都回家看看。” 程一榭:“我带着千里回趟家,想着和爸妈一起出去走走。” 苏晓:“那我也回家好了,顺便带些酿好的酒回来。” 易曼曼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问苏晓:“我和你一起吧,正好我也想去海边走走,回来的时候还能帮你拿东西。” 陈非:“你们可以开车回去,把水果拿一些带着给家里人尝尝。” 几天后,别墅里只剩下凌久时和阮澜烛以及三只小动物。 “我们去约会吧?”阮澜烛一大早就叫醒了凌久时。 “嗯?”被叫醒的凌久时还有些发懵。 “我们今天去约会吧。”阮澜烛吻了吻凌久时的眼睛,嘴角勾起笑意。 “再睡会儿。”凌久时闭着眼睛,推开了阮澜烛的脸。 “好,再睡会儿吧,睡醒了我们去约会。”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凌久时环抱着阮澜烛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澜烛并不在身边,凌久时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醒了?”阮澜烛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热牛奶,“先把牛奶喝了吧。” “温度刚好,谢了。”凌久时接过喝了一口,“你吃过了?” “没有,一会儿出去吃吧。”阮澜烛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收到脏衣篮子里。 “行,想吃什么?”凌久时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牛奶,套着阮澜烛的睡衣去洗漱。 阮澜烛靠着洗手间的门,“你想吃什么?” 凌久时摇着头,“不知道,出去再说吧,咱们去哪约会?” “去游乐场吧。”阮澜烛站直身子,“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凌久时吐掉牙膏沫,“好啊,游乐场就可以。” “我去准备衣服。”阮澜烛说完去到了衣帽间。 凌久时对着镜子笑了笑,开始期待今天的行程。 两个人十点左右开着车出了门。 “这身衣服会不会有点儿太嫩了。”凌久时坐在副驾驶上,指了指身上的粉色外套说道。 “不会啊,你穿粉色很好看。”阮澜烛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拉住了凌久时的手。 第161章 任锦宸受伤 “那你为什么是黑色的?”凌久时撇撇嘴,挣脱了阮澜烛抓着自己的手道:“好好开车,情侣装下次你穿粉色的。” “好,下次我穿你的,你穿我的。”阮澜烛宠溺地笑了。 游乐场里面的人很多,国庆长假过去后依旧还是有不少游客。 阮澜烛牵着凌久时,两个人先去吃东西的地方吃了点东西。 吃了东西,两个人决定先去体验一些温和的项目——猛鬼屋。 阮澜烛拥着凌久时,面无表情地走完了全程。 “刚才那两个人是变态吧,我都贴脸吓唬他们了,他们居然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一个npc说着,“我感觉到一种挫败感。” “我也是,尤其是穿黑衣服的那个男的,我一靠近他身上的冷意比我还吓人!”另一个npc跟着吐槽。 凌久时听着npc的吐槽,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阮澜烛拢了拢凌久时有些凌乱的刘海。 “没什么,npc吐槽我们呢。”凌久时眉眼弯弯,“他们说你比npc还要吓人。” 阮澜烛:“我有那么吓人吗?” 凌久时:“不吓人啊,反正在我这我从来都不害怕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别人那里吓人?”阮澜烛盯着凌久时,一脸认真。 “这你应该问问别人了。”凌久时说着,然后转身跑到了过山车的售票处。 阮澜烛在后面无奈地勾起了嘴角。 两个人在游乐场里玩了很久,傍晚,两个人坐上了摩天轮。 傍晚的天空映着一抹桔红色,两个人站在摩天轮上一起向远处望去。 “凌凌。”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勾起了他的下巴。 “干嘛?”凌久时看着阮澜烛,夕阳下,他看到了阮澜烛瞳孔中的自己与夕阳的光影。 阮澜烛在凌久时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今天的约会开心吗?” 凌久时:“很开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阮澜烛:“我也很开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说完笑着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夕阳下,两个人的身影在一片桔色的光影中拥吻,随着摩天轮的移动,光影渐渐消散。 阮澜烛松开凌久时,抱着他让他慢慢平息紊乱的呼吸。 从摩天轮下来,两个人找了一家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两碗面。 回去的车上,凌久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阮澜烛调节了车子靠椅,放慢了车速。 到了别墅,阮澜烛把凌久时轻轻抱了起来。 “嗯?到家了?”凌久时胳膊环住阮澜烛的脖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嗯,到家了,睡吧。”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一些。 “嗯,晚安。”凌久时贴着阮澜烛的脖颈,安心地睡了过去。 别墅里,任锦宸下楼刚好遇见了抱着凌久时的阮澜烛。 任锦宸:“回来了?” 阮澜烛:“嗯,你怎么在家里?” 任锦宸:“忙得差不多了,月底我会进组拍戏,大概要一个多月。” 阮澜烛:“在外小心些,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去找陈非。” 任锦宸:“我会的,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阮澜烛:“当然开心,晚安了。”说完抱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任锦宸站在楼梯上,看着靠在阮澜烛身上的凌久时,手不自觉地攥紧。 日子平静,别墅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十一月,别墅里点燃了壁炉,暖房中新栽种了一些蔬菜。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玩着手机游戏。 程千里和刘理菲还有苏晓,正围着壁炉烤地瓜和玉米。 “凌凌哥,你吃年糕吗?”苏晓跑到厨房,拿了一包年糕问着凌久时。 “吃,多烤几个,再帮我煮上一壶咖啡。”凌久时保存好游戏进度,摸了摸腿边的年糕说道:“年糕啊,你要被吃掉喽!” 年糕不为所动,蹭了蹭凌久时的裤脚。 “非哥!快过来!”楼上传来了易曼曼的喊声,凌久时赶紧跑上了楼,年糕冲在了最前面。 “这是怎么了?”陈非从房间里出来,帮着易曼曼扶着任锦宸。 凌久时上来的时候只看到陈非和易曼曼扶着任锦宸进了医疗室,年糕冲着任锦宸叫了几声。 “我们快要出门的时候遇到了l组织的人,锦宸被伤了。”易曼曼着急地说着,“非哥,他没事儿吧?” “叫救护车。”陈非查看了一下任锦宸,“没什么大事,不过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救护车来的很快,应该说任锦宸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把任锦宸送去医院后,陈非带着易曼曼去了书房。 凌久时担忧地跟着进了书房,坐在了阮澜烛身边。 “这扇门的难度不是很高,但l组织的人带了不少新人进去试错,最后一个女人拿着道具伤了锦宸。”易曼曼给几个人讲述着门内的情况。 “那个女人叫什么?”陈非皱着眉问道。 易曼曼:“他们都叫她安姐,是个厉害的角色。” 陈非:“我现在去查一下,近期大家不要单独进门了,l组织应该是找到了一些过门高手。” 阮澜烛:“等任锦宸醒了让他用人脉查一下,l组织隐藏的很深,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它的一些边缘人物,我会和黎东源还有白铭说一下,我们处于明处,最近过门都小心一些。” 凌久时:“最近还是不要过门了,稳妥一些,从刚才曼曼的讲述中,我觉得l组织也在有意针对我们。” 阮澜烛:“听凌凌的吧。” 陈非几人出去后,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椅子往自己身边靠近。 凌久时:“你最近也别进门了,要进门的话带上我。” 阮澜烛:“好,放心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栗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跳上了阮澜烛的腿上。 “栗子,你怎么在这儿?”凌久时把栗子抱在怀里,摸了摸栗子的下巴。 “应该是我们进来之前跑进来的吧,走吧,这里冷。”阮澜烛起身,搂住了凌久时的肩膀。 任锦宸醒后,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到了别墅。 时间匆匆,很快来到了平安夜。 晚上,天空飘起了雪花,凌久时看着陈非和卢艳雪几人在客厅里布置着圣诞树。 第162章 圣诞节愿望 “今天是平安夜,我现在许愿,圣诞老人会不会实现我的愿望?”苏晓帮着卢艳雪装饰圣诞树上的彩灯。 “你们都许了什么愿望?”任锦宸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沙发套,“说给我听听,我看看能不能让圣诞老人给你们送。” “真的?”程千里跑到任锦宸身边,“你认识圣诞老人?” “当然,我们很熟。”任锦宸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现在你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以后可以少进门,拥有一套酷炫的游戏机。”程千里眼睛亮亮的,“宸哥,你觉得圣诞老人知道什么是酷炫的游戏机吗?” “放心吧,圣诞老人也很潮的。”任锦宸打了个响指,“还有人要对着圣诞老人许愿吗?” “我我我!我要超多好吃的!”刘理菲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不少绿色的彩带。 “还有我,不过我的愿望是个秘密,我能不能私发给你?”苏晓拿着手机一脸神秘地说着。 任锦宸:“可以。” 苏晓给任锦宸编辑了半天消息,任锦宸收到后皱起了眉。 “怎么了?”苏晓看着任锦宸问道。 “圣诞老人应该不干月老的活。”任锦宸苦笑着,“你换一个不是感情的愿望。” 苏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 任锦宸突然问凌久时:“你有什么愿望?” 凌久时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任锦宸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澜烛从外面走进来,肩膀上落了些雪花。 “外面下雪了?”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坐在自己身边,阮澜烛肩上的雪已经融化。 “嗯。”阮澜烛脱下外套,“我身上凉,你离远些。” 凌久时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枚胸针。 蝴蝶设计的胸针,带着几条流苏,凌久时伸手别在了阮澜烛的衣服上。 “平安夜快乐,这是圣诞礼物。”凌久时靠在沙发上,“喜欢吗?” “喜欢,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阮澜烛嘴角上扬,说着从外套里面掏出一个盒子道:“本来想着回房间再给你。”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 阮澜烛拿出手链给凌久时戴上,并在他的手腕处轻吻了一下说:“很漂亮。” “热乎的狗粮就是这么猝不及防。”苏晓拍了一张照片,“哎,宸哥。” 任锦宸起身上了楼,苏晓在后面追着,“宸哥,我知道我许什么愿望了!” “杀狗了,哎。”卢艳雪抱着栗子,“栗子啊,咱们不吃狗粮,咱们去吃猫条吧。” “宝宝,该睡觉了。”吃过晚饭,凌久时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飘雪,阮澜烛走到他身后给他披上了毛毯。 “澜烛,等春天了,我们去草原上看看吧。”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我们多出去走走,也多看看这个世界。” “好,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的腰,在他的头顶吻了一下。 凌久时笑了,“你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阮澜烛:“我只想去有你在的地方。” 凌久时:“我也一样,我只想你一直在。” 阮澜烛抱起凌久时,“我会一直在,现在——我们该睡觉了。” 夜晚的雪不停,房间内的温情也持续了很久。 第二天圣诞节,凌久时下午才醒了过来。 揉着自己酸软的腰,凌久时忍不住暗骂阮澜烛。 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凌久时更是想按着阮澜烛揍一顿。 自己的脖颈上满是红痕,凌久时无奈找了件高领毛衣穿着下了楼。 “凌凌哥,圣诞节快乐!”程千里正在二楼喂着土司和年糕,见凌久时下来打了声招呼。 “你也快乐,你阮哥呢?”凌久时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摸了摸在自己身边摇尾巴的年糕,“年糕,去给我拿瓶水。” “不知道,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程千里站起来,“凌凌哥,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凌久时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事儿,就是昨晚没有睡好。” 程千里:“你和阮哥昨晚是不是熬夜看剧了,和我熬夜的脸色一模一样。” 凌久时:“我和你阮哥昨晚研究了一下星空与雪夜。” 程千里:“你们还真是——无聊。” 凌久时:“你还小不懂,这都是生活。”说完转身去了楼下。 刘理菲拿着茶叶和茶杯,见凌久时下来问道:“凌凌哥,我正要煮奶茶,你要来一杯吗?” 凌久时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煮碗面吃吧。” 刘理菲:“那也给我带一碗吧,一大碗。” 凌久时:“你没吃午饭吗?” 刘理菲:“吃了,但是还能再吃点儿。” 凌久时:“你去问问千里他们还吃不吃,我一起煮了。” 最后煮了一大锅面条,凌久时盛了一碗坐在餐桌上吃着。 “凌凌哥,咱们今晚吃烤鸡吧。”刘理菲嗦着面条,“今天是圣诞节,咱们烤两只鸡,再做一些美食庆祝一下。” 凌久时:“咱们昨晚不是吃了烤肉了吗?” 刘理菲:“烤肉是烤肉,烤鸡是烤鸡,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啊,如果再来上一顿海鲜火锅就更完美了。” 凌久时指了指他的面条碗说:“先把这锅面条吃了吧。” 刘理菲;“放心吧,我肯定能吃得下。” 凌久时叹了口气,“那一会儿吃完看看家里还有啥,不够的去超市买一些。” 刘理菲;“那地下都被锦宸哥填满了,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缺。” 凌久时:“那是他的储备粮,算了吃了吧,省得放过期了。” 程千里:“我觉得宸哥现在的成分有些复杂。” 凌久时:“嗯?” 程千里:“他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了,最主要的是他最近接得代言不太对劲儿。” 凌久时:“怎么了?” 程千里:“emmm……不好说,他接了一个医院的广告。” 凌久时:“那不是挺好吗,以后受伤了就去那家医院。” 程千里:“妇产医院……” 凌久时:“啊……以后……说不定会去呢。” 第163章 大肆购物 “说什么呢?”任锦宸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事儿,说你最新的广告呢。”凌久时把最后的一口面吃光,“最近那部戏拍完了吗?” “拍完了,月初就杀青了。”任锦宸换好鞋子,拿着手机说了声:“把东西送进来吧。” 几名黑衣人扛着礼品盒走了进来,任锦宸指着盒子说:“这是圣诞老人送给你们的礼物,盒子上有你们的名字。” “哇!宸哥,你还真的认识圣诞老人啊!”程千里放下手中的碗筷,“哇!那我今晚还能再许个愿望吗?” 凌久时扶额,“圣诞节只能许一个愿望的,这次实现了下一次就不能实现了。” “好吧,那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程千里拆着礼物,刘理菲把碗中的面条吃光了才开始拆着自己的礼物盒子。 “不对呀,我这礼物盒子怎么这么小?”刘理菲拿在手里晃了晃,“我许的可是吃不完的零食啊,这么小难道是装了个百宝袋。” 凌久时:“百宝袋不太可能。” 刘理菲拆开礼物,里面是一张超市购物卡,上面的金额是六位数的。 凌久时对着任锦宸竖了个大拇指,“你这圣诞老人还特意办了张大额的购物卡,真厉害。” 任锦宸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看看你和阮澜烛的礼物吧。” 凌久时走到盒子边,发现有两个大盒子里都是自己的礼物,只有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阮澜烛的名字。 “这也太多了吧?”凌久时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好多包装盒。 “都是送你的,圣诞快乐!”任锦宸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 “宸哥,为什么圣诞老人给凌凌哥送了这么多礼物啊?”程千里抱着自己的游戏机,看着凌久时的大盒子问道。 任锦宸:“因为圣诞老人偏心。” 程千里:“这也太偏心了吧,凌凌哥,下次我的愿望你帮我许吧?” 凌久时点了一下程千里的头,“你还真是聪明啊。” 程千里一脸骄傲地说:“那当然,这样我们就能有好多好多礼物啦!” 凌久时把盒子放到一边,“等大家回来一起拆吧,晚上咱们做点儿好吃的热闹热闹。” “让我们来做烤火鸡吧!”刘理菲兴奋地手舞足蹈。 “还有海鲜火锅!”程千里也跟着跳了起来。 “那行,一会儿我们去超市买些吃的。”凌久时看了眼任锦宸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别出去了,今天外面挺冷的,我叫人送过来。”任锦宸说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刘理菲和程千里兴奋地拉着任锦宸说着食材清单。 凌久时则是默默地把三个人吃面的碗收拾干净,煮了一壶热奶茶。 奶茶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刘理菲又跑到厨房,“凌凌哥,辛苦啦!” “没事儿。”凌久时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把壶递到他手中道:“你把壶拿到茶几上吧。” “好嘞!”刘理菲端着茶壶应了一声。 凌久时拿着两个人的茶杯,把刘理菲的放到茶几上,拿着自己的茶杯走到壁炉前。 摇椅上躺着栗子,土司和年糕趴在摇椅下面。 凌久时抱起栗子,自己坐到了摇椅上面,栗子在怀里动了几下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 “栗子,你冬天也要冬眠啊?能不能动一动啊~”凌久时温柔地抚摸着栗子的猫头,年糕把自己的狗头放到凌久时的腿上求抚摸。 “年糕也乖。”凌久时摸了摸年糕的狗头,“年糕你怎么也圆润了啊。” 土司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晃着脑袋又不动了。 “土司啊,你都快成正方体了。”凌久时摸着年糕的头,“年糕,每天记得溜溜土司。” 凌久时喝着奶茶,拿出手机开始自己最喜欢的数独游戏。 两个熊孩子还在输出美食食材。 程千里:“给凌凌哥买些巧克力,凌凌哥爱吃。” 任锦宸疯狂下单。 刘理菲:“再买些草莓吧,草莓凌凌哥爱吃,还有荔枝呢,荔枝也来点儿!” 任锦宸:“你们凌凌哥还爱吃荔枝?” 刘理菲:“不,是阮哥爱吃,不过凌凌哥也喜欢。” 任锦宸疯狂下单草莓,然后买了一点儿荔枝。 “你们少买一点儿!”凌久时听着三个人的声音,生怕他们又把超市搬空了。 刘理菲:“知道了,我们买的我们都会吃完的。” 苏晓和卢艳雪从外面跑了进来,两个人手上都拎了不少东西。 “千里,菲菲,帮我们把东西拿进来。”卢艳雪放下手中的东西,“锦宸也在啊,一起帮忙。” 三个人跟着卢艳雪还有苏晓出去拿东西,凌久时起身给他们准备好热水。 “你们怎么也买了这么多东西?”凌久时看着刘理菲拿进来的大盒子愣了一下。 “圣诞节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卢艳雪搬着一箱酒走了进来。 “行吧,反正咱们能全部吃完。”凌久时把东西都放到一起。 还没收拾完,阮澜烛几个人也回来了。 同样的,几个人也买了不少东西。 “你们也买了这么多东西?”易曼曼看着地上那堆东西,“还行,不算太多。” 刚说完,外面涌进来十几个黑衣人。 “任先生,第一批东西已经送到。”黑衣人领头的对着任锦宸鞠了一躬。 “任先生,第二批东西已经送达。”又是十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客厅一下子变得满满当当。 “这……好像是买多了。”易曼曼看着地上的几堆东西,“整理一下吧。” 陈非:“先把食材拿出来。” “再分一下礼物吧,我和雪姐给你们一人买了一套冬季套装。”苏晓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一个小袋子,找出其中两个递给阮澜烛道:“阮哥,这是你和凌凌哥的。” “谢了,我和你们凌凌哥也为你们准备了礼物。”阮澜烛接过,然后指了指一个袋子。 “那我得看看。”程千里跑过去,直接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阮哥,这盒子也太小了,你不会和圣诞老人一样里面放了购物卡吧?” 阮澜烛:“嗯?” 第164章 经验礼物 “宸哥下午带回来的圣诞老人的礼物,给菲菲的就是一张购物卡。”程千里说着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面是一张门的纸条。 “不是吧?阮哥,凌凌哥,这可不是圣诞惊喜啊,这是惊吓啊,这礼物我不要了。”程千里直接把盒子盖上扔回了袋子里。 苏晓:“我也拒绝。” 刘理菲:“我可以拒绝吗?” 程一榭把盒子拿在手里,“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的。” 陈非整理着食材跟着说:“这是送了一扇门的线索给你们,让你们多刷刷门涨涨经验。” 程千里刚要说自己不想要,结果看到程一榭的表情后说:“这经验……可太好了!” “晓晓,菲菲啊,你们呢?”陈非笑着,盯着两个人。 “好!我可太喜欢了!”苏晓赶紧把属于自己的盒子拿在手里。 刘理菲:“我……” 陈非:“你要。” 刘理菲:“?” 陈非:“好了,就这样,大家把自己的礼物都拿回房间。” 凌久时和阮澜烛的东西多,主要是任锦宸送给凌久时的那两个大盒子和很多的巧克力。 “巧克力为什么还要买?”凌久时看着箱子里的各种巧克力疑惑地问。 任锦宸:“你爱吃啊。” 凌久时:“那楼上那个巧克力贩卖机的意义?” 任锦宸一下子愣住了。 凌久时摇摇头,和阮澜烛一起往房间里搬东西。 “澜烛,把老黎叫过来聚聚吧,我叫上吴琦。”凌久时掏出手机,给吴琦发了消息。 阮澜烛打开任锦宸送给凌久时的礼物,里面全都是奢侈品牌的首饰,甚至还有两辆豪车车钥匙。 打开自己的,只是一枚绿色表盘的手表。 “宝宝,我明天可以揍任锦宸吗?”阮澜烛看着礼物盒子里的手表轻声问着凌久时。 “你随意。”凌久时其实也想揍任锦宸一顿,刚好阮澜烛可以代劳。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凌久时下楼帮着处理晚餐的食材。 “老黎,来得挺快啊。”凌久时下楼的时候看见黎东源已经在厨房帮忙了。 “刚好我和小庄来给你们送礼物。”黎东源剥着虾壳,“圣诞快乐!” “你们也圣诞快乐!小庄呢?”凌久时在客厅看了一圈没看到庄如皎。 黎东源:“她在收拾客房呢,我们今晚好好喝一杯。” 凌久时:“让澜烛陪你吧,我的酒量还不太行。” 黎东源:“喝点儿啤酒没事儿的。” 有了任锦宸找来的厨师帮助,晚上这顿饭既精致又豪华还朴实。 晚饭的时候,凌久时喝了些酒,早早地回了房间睡觉。 楼下餐厅里热闹得很,阮澜烛上楼回到房间给凌久时盖好被子,把栗子和年糕赶出了房间。 “阮哥,凌凌哥呢?”程千里觉得楼下有些无聊,便想上楼找凌久时玩一会儿。 “他睡着了,你去书房玩吧,正好有它俩陪你。”阮澜烛说着把栗子放到了程千里怀里。 “好吧,那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玩吧,走吧,栗子。”程千里撸着栗子的猫头,栗子不情愿地伸出了爪子。 栗子:你们考虑过我想去哪吗啊喂?喵喵喵! 阮澜烛再次下楼,和黎东源还有陈非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事情。 吴琦带着女朋友来聚会,几个女孩子凑齐了一桌麻将。 凌久时半夜醒来,楼下一片狼籍,刘理菲还在吃。 “你还没吃完呢?”凌久时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没呢,我已经休息一个小时了。”刘理菲嘴里塞得满满的,“凌凌哥,你还没睡?” “我已经睡过一次了。”凌久时接了杯热水,走到麻将桌前看了一眼。 “凌凌哥,帮我玩一会儿,我已经输了好多了。”苏晓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快救救孩子。” “我就下来喝个水,唉~曼曼,曼曼来帮晓晓玩一会儿。”凌久时刚好看到易曼曼下楼,赶紧叫住了易曼曼。 “我也是下来喝个水啊。”易曼曼坐了下来。 “晓晓,去给曼曼倒杯水。”凌久时说完转身上了楼。 书房里,阮澜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澜烛。”书房门没关,凌久时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嗯,醒了?”阮澜烛抬起头,“还要接着睡吗?” “怎么?你不睡?”凌久时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在想些事情,他们吵到你了?”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手指轻轻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的肩膀,“没有,我自己醒的,想什么呢?” 阮澜烛:“没想什么,就是在想l组织的事情。” 凌久时:“想完了吗?想完了该睡了。” 阮澜烛轻笑了一下把人抱起来,“想完了。” 走到门口凌久时伸手关灭了书房的灯。 夜,漫长且短暂。 凌久时再次醒来是被一声爆炸声吵醒的。 “嗯?”凌久时习惯性地推了推身边的阮澜烛。 “没事儿,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吧。”阮澜烛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几下,然后起身走到阳台向院子里看去。 只见程千里坐在院子里的雪堆上,放声大哭。 阮澜烛皱了皱眉,穿了身衣服走到楼下。 “你们在干吗?”客厅里很凌乱,陈非率先问道。 “我们在放鞭炮,没想到这小东西威力这么大。”刘理菲有些后怕地解释着。 “那我那傻弟弟怎么了?”程一榭的眉头紧锁,往院子里看去。 刘理菲心虚地低着头,“他没跑进来……” 程一榭听完,跑到了外面,不一会儿把程千里拎了回来。 “呜呜呜呜……哥,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程千里进到房间里才反应过来,抱着程一榭大哭。 陈非扶了扶眼镜,“说说吧,你们两个干吗了?” 刘理菲不敢抬头,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角。 “呜呜呜呜……”程千里一直哭,边哭还边拿程一榭的衣服擦眼泪。 “你够了,再不说我就给你扔到外面去!”程一榭从程千里的手中抢过自己的衣服,“不许哭了,多大的人了。” 第165章 改装小地雷 “我们两个把小地雷改装了,没想到这小东西的威力还挺大的,当时点完以后菲菲撞开我就跑了,我都快要吓死了,呜呜呜呜……”程千里还想用程一榭的衣服擦眼泪,程一榭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没受伤吧?你们两个看起来时间挺充裕的。”陈非看了两个人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十点多,你们起得倒是挺早。” 刘理菲:“我们这不是睡得早,所以起得早嘛!” 陈非笑了一下,“既然你们这么自律,一会儿就多跑四十分钟吧。” 程千里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又流了下来,“非哥,我刚才就受了很大的心灵伤害了,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陈非:“那就半个小时吧。” 刘理菲:“我看行。” 程千里:“?”我可以说不行吗? 程一榭揪住程千里的耳朵道:“不跑完晚饭你就不用吃了。” 程千里:“……”呜呜呜好委屈。 程一榭:“你刚才看到没有,阮哥的眼神。” 程千里和刘理菲才想到刚刚站在楼梯上的阮澜烛眼神中带了些杀意,两个人抖了抖身子乖乖地去跑步了。 “怎么了?”凌久时被阮澜烛搂进怀里,“是什么东西炸了?” “没事儿,两个傻子蠢爆了。”阮澜烛轻吻了下凌久时的额头,“继续睡吧。” 凌久时:“……”什么东西? “没事儿放心吧,陈非和一榭处理呢。”阮澜烛说着,大手拍着凌久时的后背,房间里很快传来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这几天,别墅里一直很热闹,直到元旦过去。 新的一年,凌久时准备和阮澜烛近期多刷几次门。 别墅里的人都开始了忙碌,黎东源也经常往别墅跑。 “老黎,你和小庄什么时候……”凌久时坐在沙发上,“吴琦过了年可就要办婚礼了,你连婚还没求。” “我这不是一直找机会吗。”黎东源喝着茶,“你和阮澜烛不想办个婚礼?” 凌久时:“没考虑过这个,你别老转移话题啊,晓晓那几个方案我觉得不错的。” 黎东源:“等我再研究研究,到时候你们都来见证。” “见证什么?”阮澜烛从门里出来,看着两个人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扔给黎东源道:“这是你要的第三扇门的纸条,没事儿别老往我这儿跑。”说完搂着凌久时亲了一下,“宝宝,记得收钱哦~” 凌久时比了个ok的手势。 黎东源:“你们两个够了啊,不要每次在我面前秀恩爱!” 阮澜烛:“不是在你面前,是我们一直很恩爱。” “走了。”黎东源拿着纸条转身往外走,“对了,你们知道论坛上有关于第十扇门的线索吧。” “查过了,是个假的。”阮澜烛拿起茶几上的草莓喂给凌久时,“记得打钱。” “最近这种帖子挺多的,全是假的?”黎东源又走了回来。 “澜烛找人查过了,任锦宸也用了关系查了一遍,目前全是假的,应该是l组织放出来的假线索,以此来吸引过门的人。”凌久时咬了一口草莓,看着黎东源说道:“是不是假的,你这个白鹿老大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我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们小心一些。”黎东源说完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别墅。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阮澜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阮澜烛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就在说他求婚的事情啊,吴琦不是快要办婚礼了嘛。”凌久时抓着阮澜烛作乱的手,“大白天的,别乱动。” “我们要办个婚礼吗?”阮澜烛把凌久时的手反抓在手里,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腕。 “不要。”凌久时想挣脱,却被阮澜烛攥得死死的。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慢慢靠近…… “阮哥你出来啦?”刘理菲下楼,“咱们中午吃什么?” 凌久时被阮澜烛拉进怀里,暗自偷笑。 阮澜烛拍了一下凌久时的大腿,眼神冰冷地看向刘理菲:“今天的训练任务完成了吗?” 刘理菲苦着脸道:“上午的完成了,下午的还没到时间呢。” 阮澜烛看了眼客厅的时钟,“正好还没做饭呢,你再去练一会儿吧。” 刘理菲:“阮哥,我……” 阮澜烛:“嗯?” 刘理菲转身上楼,还不忘回头问下凌久时:“那我再去练一会儿,凌凌哥,咱们中午吃什么啊?” 阮澜烛:“再问你就别吃了。” 刘理菲只好快步跑上了楼,凌久时在阮澜烛怀里笑出了声。 “别笑了,再笑我就在这儿办了你!”阮澜烛贴近凌久时的耳边说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凌久时的耳边,惹得凌久时颤抖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笑了,这是客厅,不是我俩的房间。”凌久时起身,“行了,看给孩子饿的,我去做饭了,你要吃什么?” 阮澜烛委屈地拉着凌久时,“你都不亲我。” 凌久时轻笑了一下,在阮澜烛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唔……”阮澜烛在凌久时后退的时候,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哇!”程千里惊讶地喊道,然后捂着嘴跑开了。 凌久时捶了阮澜烛肩膀一下,“都怪你,又被孩子看见了。” 阮澜烛:“应该怪他,又打断我。”说着拉着凌久时,继续吻上了他的唇。 唇齿交缠,凌久时推搡的手被阮澜烛抓住背在身后。 “……”苏晓刚从陈非的房间出来,就看见这刺激的一幕,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 阮澜烛放开凌久时,扫了一眼苏晓藏身的地方。 “一会儿再去做饭吧。”阮澜烛把人抱在怀里,声音里带了些不满。 凌久时:“……” 阮澜烛:“一会儿我让陈非下来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凌久时:“炖个鸡汤吧,再炖个排骨汤。” 阮澜烛:“苏晓,去叫陈非和曼曼!” 苏晓立马站了出来道:“好!”(死嘴!) 凌久时捂着脸,明白了刚才阮澜烛话语里的不满是为什么了。 第166章 任锦宸女装 下午,熊孩子三人组自然是被阮澜烛强行加练了一番。 任锦宸最近在拍戏,下午的时候匆匆忙忙地跑进了陈非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凌久时见任锦宸匆忙的背影,内心疑惑。 不一会儿陈非又把程一榭和阮澜烛叫了进去,凌久时跟在后面不解地进了陈非的房间。 “你是说,你找到了之前伤你的人了?”凌久时怀里抱着栗子,“你想要怎么做?” 任锦宸:“我查到了她最近的动向,并找人帮忙联系了她,她见是新人想拉着我们一起过门。” 阮澜烛:“她见过你,你最好还是变装一下。” 任锦宸:“放心吧,我的化妆团队可是顶级的。” 阮澜烛:“不,我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化妆,你穿女装吧。” 任锦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澜烛,见凌久时和陈非等人都不惊讶的表情,“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凌久时:“当然了,变为女生她对你的怀疑会小一些。” 任锦宸:“可我是个男人啊,娱乐圈顶级老公,变成女人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阮澜烛嗤笑了一下,“门里面没有你很多粉丝,你小心一些,女装照是不会流出的。” 任锦宸看着凌久时,满脸的祈求:“可是……” 凌久时:“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这几天好好练习伪音。” 陈非:“女装只是你的保护色,这趟门我陪你进。” 程一榭:“你不是要陪着曼曼进门,还是我陪他吧。” 阮澜烛看着任锦宸,“一榭带着你吧,如果你学不会伪音,就全程不要开口好了。” 任锦宸指了指凌久时道:“为什么不是他带着我?” 阮澜烛:“当然不行,人多会被怀疑。” 任锦宸:“那就他和我一起就好了。” 阮澜烛:“不行,凌凌最近不会和你过门的。” 任锦宸还想说什么,但阮澜烛又开口说道:“别忘了合同内容。” “好吧。”任锦宸放弃和凌久时一起过这扇门的想法。 阮澜烛:“如果可以暂时不要暴露身份,一榭,你……” 程一榭:“我就不用扮女装了吧?” 阮澜烛:“扮一下吧,更方便一些。” 程一榭:“行。” 任锦宸:你就这么答应了? 程一榭:不然呢? 任锦宸:……总感觉你们扮女装好像很熟练啊。 阮澜烛让任锦宸下单了一些衣服和化妆品,东西很快被黑衣人送到了别墅。 任锦宸看着阮澜烛熟练的手法,喃喃道:“原来你们扮女装这么熟练。” 凌久时站在他身边,笑了一下说:“你会习惯的,习惯就好。” 任锦宸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习惯。 到了任锦宸化妆的时候,阮澜烛十分用心地化了个萌妹妆。 “这对吗?”任锦宸照着镜子,镜子中自己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一双细长的眼睛变得圆圆的,“好怪啊!” “挺好看的。”陈非憋着笑,“因为看上去实在有种看刘理菲女装的既视感,虽然任锦宸的样貌比刘理菲更出挑,但正因为如此,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确实……不错。”程一榭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过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换一个吧,这……很难评。”还是凌久时看不下去了,“澜烛,你给他换一个吧。” 任锦宸:好人啊! 凌久时:不是,实在是辣眼睛,简直可以和黎东源媲美了。 阮澜烛则是一脸认真地说:“就是要这种反差感。” 任锦宸最后只好认命。 两个人这几天一直穿着女装在别墅里活动,程千里不敢嘲笑程一榭,经常跑到任锦宸面前大笑一通。 “你别拍照啊!”任锦宸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苏晓喊道。 “没关系的,你放心啊我不会外传的。”苏晓拍着胸口打包票道。 “行吧。”任锦宸叹了口气。 易曼曼:“拍照了啊,记得发我一份。” 苏晓:“行。” 任锦宸:“你不是不外传吗?” 苏晓:“对啊,我这是内部传播。” 任锦宸不再说话,不过很快收到了潭枣枣发来的消息。 潭枣枣:阮哥挺有眼光的,高冷男神变成萌妹了,哈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后又撤回。 任锦宸:我看到了。 潭枣枣:我发错了。 任锦宸:…… “你不是不外传吗?”任锦宸举着手机给苏晓看,质问着苏晓为什么潭枣枣会有自己的照片。 苏晓一脸无辜地解释:“对啊,枣枣也算我们内部人员啊。” 任锦宸彻底摆烂,瘫在了沙发上。 “锦宸,努力适应,进门了以后才会更自然。”陈非拍了拍任锦宸的肩膀安慰着。 任锦宸:“久时也穿过女装吗?” 陈非:“我们都穿过,放心吧,久时和阮哥不过是比你穿起来好看一点儿。” 任锦宸:…… 易曼曼咬着苹果,“非哥,你别这么打击锦宸,虽然他不如阮哥和久时穿得好看,但他最起码比黎东源好看啊。” 任锦宸:大可不必这么比较! “可以不和那个黎东源比吗!”任锦宸站起身,“至少在这个别墅里,我可以排第三吧。” “不,一榭比你好看。”陈非把任锦宸又按回到沙发上,“虽然千里的女装扮相很丑,但一榭真的有点儿好看。” “老陈,你这么拉踩就没意思了,我和我哥可是共用一张脸!”程千里不服气地说着。 “但你看你哥,是不是比锦宸好看一点儿。”陈非指了指程千里身后突然出现的程一榭,“虽然你和你哥共用一张脸,但……” “哼!下次我要让阮哥给我按照我哥这么化!”程千里打断了陈非后续想说的话。 “那是你们觉得,晓晓,你来说,我这个是不是比程一榭的好看!”任锦宸调整了下呼吸,问着对面露出猥琐笑容的苏晓。 “啊?”苏晓愣了一下然后道:“宸哥,我没有外传!” 任锦宸咬着牙,“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我和程一榭谁的扮相好看!” 苏晓看了看任锦宸,又看了看程一榭道:“我觉得男生可能更喜欢宸哥你这种萌妹子的扮相。” 任锦宸:“……” “你还是说下你又发给谁了吧……”任锦宸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苏晓:“没谁啊,就是在我们小群里发来着。” 任锦宸:“那你笑得那么猥琐干什么?” 苏晓心虚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任锦宸不再说话,苏晓则是继续拿着手机了听,偶尔抬头看一眼任锦宸。 “我看看你聊什么呢。”任锦宸趁苏晓不注意,抢过了苏晓的手机。 “宸哥!不要看!”苏晓愣了一下惊恐地喊道。 任锦宸看了一会儿吃瓜小分队的消息,然后突然开口喊道:“苏晓!” 苏晓讪讪地笑道:“宸哥……我们……” 任锦宸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的手速挺快啊,连表情包都出了?” 苏晓:“那个……我们就是行动力强一些……” 任锦宸:“哦?你们说阮澜烛那个家伙眼光好,却说我不好看?” 苏晓:“没有……我们就是想说……那个……哥,你要不戴个假发吧。” 任锦宸:“哦?你们说我的这个造型很适合出演《十万个为什么》里面的那个哪吒真人版?” 苏晓:“你就是cos哪吒最像的那一个……也是最帅的那一个!” 任锦宸:“……” 苏晓很认真地说:“宸哥,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艺术嘛!艺术就是多样化的,你看你这个扮相,哪个娱乐圈顶流能做到,但你做到了,这说明什么?” 任锦宸:“说明什么?” 苏晓:“说明你是当之无愧的影帝,年轻有为的老艺术家啊!你这个扮相,肯定能给内娱带来震撼,也能让现在的新人明星学一学,这才是真正的偶像!” 任锦宸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宸哥,可惜的是你这身装扮并不能流向大众,只能让我们欣赏,哎……明珠蒙尘啊!”苏晓一脸惋惜地说着,然后从任锦宸手中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被你忽悠了吧?”任锦宸拉住了苏晓的后脖领,然后把人拎到了陈非眼前说道:“这嘴皮子不错,应该系统培训一下,说不定进门的时候可以忽悠忽悠门神。” 苏晓苦着脸说:“宸哥,要不你打我一顿吧!别告状啊!” 任锦宸笑了,眼神里带了些玩味,“我从来不打女孩子,而且我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想想,今天你忽悠我没成功,那你下次遇到门神呢,那你岂不是连跑的时间都没有。” 苏晓:“……不是!唔……” 任锦宸捂住了苏晓的嘴继续说:“如果没有逃跑的时间,那我们就该多练习逃跑,不过呢,也不能说你的忽悠没用,也些话听着还是挺好的,你得继续加强这方面的研究,对了……”后面的话用了极小的声音,但苏晓听完后瞪大了眼睛。 “对了什么?”陈非看着两个人,“行了,你们都得加强训练,锦宸说得没错,晓晓,你不能总是偷懒。” 任锦宸松开手,苏晓点了点头。 凌久时下楼的时候,见到苏晓和任锦宸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互相瞪着对方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比谁眼睛大?” 陈非笑了一下说:“小孩子互相闹了一下,不过我总觉得两个人好像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一样。” 凌久时疑惑,“什么把柄?” 苏晓、任锦宸:“没什么!” 两个人的样子给凌久时逗笑了:“任锦宸,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女孩子计较。” 任锦宸:“我……” 陈非给出了忠告:“锦宸啊,以后少和程千里和刘理菲两个人待在一起玩儿。” 程千里:“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宸哥和我们玩儿?” 刘理菲:“放心吧,宸哥吃不胖的。” 凌久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非一副你看吧的样子拍了拍任锦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锦宸啊,咱们年纪大了,就不参与熊孩子之间的打闹了。” 任锦宸:“我……” 凌久时:“行了,咱们晚上吃什么?要不吃个酸菜鱼吧。” 任锦宸:“我不要吃酸菜鱼,我要吃烤鱼!” 凌久时想了一下道:“那在加个生鱼片吧,曼曼爱吃。” 易曼曼:“久时,我现在不爱吃生鱼片了,你换成水煮鱼吧。” 凌久时点点头,易曼曼起身道:“我去处理鱼。” 任锦宸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看向凌久时问道:“久时,你说是我的扮相好看还是程一榭的好看。” 凌久时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两个人道:“这个……你虽然好看,但一榭看着更自然一些,这样吧,我去找澜烛让他给你找个假发。” 任锦宸:“我能不能换一个……” 阮澜烛走下楼,“不能,不过我给你选了一顶假发,带着吧。”说着把手中的假发扔给了任锦宸。 任锦宸拿在手里看了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阮澜烛给他的假发发型是哪吒的发型。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捂着脸憋笑。 最后是程千里和刘理菲先忍不住了,勾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任锦宸一脸嫌弃地问:“能不能换个发型?” 阮澜烛两手一摊道:“不行啊,你这个发型和你这身衣服配。” 凌久时:“你要不戴一下,说不定戴上就好看了。” 任锦宸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然后认命般地戴上了那顶哪吒头的假发。 “你别说,这假发一戴,瞬间比一榭好看多了。”苏晓站起身子,近距离地看了看任锦宸,然后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宸哥,你看,真得好看多了。” 凌久时也点点头认可道:“澜烛,你这假发选的真好。” 易曼曼:“是啊,这假发一戴,立马变得自然多了。” 任锦宸疑惑地看了眼照片,不知道为什么还真得觉得顺眼多了。 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看着任锦宸和程一榭问道:“伪音学得怎么样了?” 程一榭:“我不打算开口。” 任锦宸:“我也打算……” 陈非打断任锦宸的话,“你们还是学两句吧,锦宸,你们演员应该可以吧?” 任锦宸:“我是演员……算了,我努力吧。” 第167章 栗子拿捏年糕 很快到了两个人过门的日子,凌久时和阮澜烛还有陈非程千里坐在沙发上目送着两个人进了门。 “你们说,他们两个谁是先开口说话的人?”程千里咬了一口辣条,“嘶,这个辣条好硬啊!” “你少吃点儿辣条吧。”阮澜烛嫌弃地看了一眼程千里。 “我觉得是任锦宸吧,他那嘴估计会忍不住怼人。”凌久时戳了一下阮澜烛,“给我拿包辣条。” “好……宝宝,你多吃点儿。”阮澜烛把桌子上的辣条都放到了凌久时怀里。 “阮哥,你倒是给我留一包啊……”程千里小声地嘟囔着。 “你手里不是有一包吗?”阮澜烛瞪了他一眼,程千里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我吃不完这么多。”凌久时挑了两包自己爱吃的,把其余的放到阮澜烛腿上。 “吃不完慢慢吃,不要学熊孩子,省得牙疼。”阮澜烛笑得温柔,转眼看着程千里表情又变得高冷,从辣条袋子拿出凌久时挑的那两种,其余的放到茶几上。 凌久时咬着辣条,时不时地看向客厅里的时钟。 “很担心?”阮澜烛偏过头,低声地问道。 “有一点儿,不过他们两个能够安全出来就够了。”凌久时把辣条递到阮澜烛唇边,“吃嘛?” “嗯。”阮澜烛咬了一口,“不用太担心,一榭没问题的。”说着他把凌久时揽进了怀中。 秒针嘀嘀嗒嗒地转动,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十分钟。 陈非手指推了推眼镜,站起身到厨房接了杯水,靠着厨房门口盯着客厅里的时钟。 白光闪过,程一榭和任锦宸推开门走了出来。 “呼……真得好累啊!”任凌晨走到沙发边然后整个人砸进了沙发里。 “这扇门没出道具,不过我们也算有些收获。”程一榭扯下假发,活动了下脖子。 “你们先去卸妆吧,晚上再说。”陈非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先去休息休息吧。” “我要在沙发上睡一会儿。”任锦宸闭着眼睛,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年糕!” 年糕跑过来,然后歪头看了看任锦宸后跑到了凌久时腿边。 “年糕,给爸爸的拖鞋拿来……”任锦宸等了半天没摸到年糕睁开了眼睛,结果看见年糕亲热地蹭着凌久时和阮澜烛。 “年糕!”任锦宸大喊一声,“你还记得谁是你爸爸吗!” 年糕回头看了一眼任锦宸,然后继续蹭着凌久时。 “你!”任锦宸咬牙,直接站起来喊道:“我要把你送到白姐那!” 白姐是任锦宸的经纪人,任锦宸忙的时候年糕都是养在白姐家里的,不过白姐忙起来的时候不输任锦宸,年糕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白姐只需要隔几天往自动投食机里放上狗粮,白姐的男朋友是个爱狗人士,每天需要溜年糕和铲屎。 年糕不是很喜欢待在白姐家里,所以任锦宸就用这个来威胁年糕。 年糕似乎在思考,整只狗不动了。 栗子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坐到了年糕面前舔毛。 “年糕啊,你要记得,我才是你的爸爸,快去给我拿拖鞋!”任锦宸坐下来,得意地吩咐着。 年糕刚要起身,栗子回眸看了一眼年糕,年糕又坐回去了。 任锦宸:…… “栗子!你什么意思?啊?”任锦宸不解地看着地上的一猫一狗,指着年糕一脸心痛地道“所以,你……” 年糕低头不看任锦宸,逗得凌久时几人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年糕这是被栗子拿捏了啊!”程千里笑着,“你……唔……” 程一榭捂住了程千里还想说什么的嘴。 任锦宸:“年糕!我要断了你的粮!” 凌久时摸了摸年糕的狗头道:“没事儿,我给你买。” 阮澜烛也跟着说:“既然他不要你了,那以后要听我们的话。” 年糕趴到两个人的腿边,栗子靠着它躺了下来。 “呵呵……”任锦宸看着这仿佛一家四口的画面,无语地笑了两声,然后转身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年糕!给我拿瓶水!”苏晓在楼梯口喊着,刚好遇到了上楼的任锦宸。“宸哥,怎么了,一副受伤了的表情。” 陈非看着趴着的两小只,冲着楼上喊:“自己下来拿!” “我没事儿。”任锦宸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自己拿就自己拿……”苏晓嘟囔着下楼。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什么?”苏晓拿着水,坐在了沙发上问着凌久时。 “不知道呢,晚点儿再说。”凌久时靠在阮澜烛怀里,继续吃着辣条。 阮澜烛:“你们今年回家过年吗?” 陈非:“今年不回去了,我今年在这儿陪曼曼。” 苏晓喝了口水道:“我也不回去了。” 程千里:“我今年也不想回去,看我哥吧。” 阮澜烛:“你们都不回去的话,那就在别墅里热闹热闹。” 程千里:“那好啊,那一定要多买一些烟花。” 凌久时:“你不怕小地雷了?” “不买小地雷就是了。”程千里撇撇嘴,“就算买了,那我远离刘理菲!” “说我什么呢?”刘理菲从楼梯上跑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牛肉干啃着。 程千里:“正说我们放小地雷的时候要远离你呢。” 刘理菲:“上次真的和我没关系,是风!” 程千里:“反正我要远离你——放烟花的时候!” 刘理菲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就不放小地雷了呗,大不了我们改装点儿别的。” 阮澜烛瞪了刘理菲和程千里一眼后冷冷说道:“我劝你们最好放弃改装这个想法,不然……” 凌久时:“一颗小地雷吓得命都没了,改装别的你们是单纯的不想活了?” 程千里亮起来的眼睛灭了下去,“还是不改装了。” “确定不改装了?”凌久时盯着程千里,转头又对着阮澜烛说:“要不今年别买烟花了,我怕睡着觉他们把家炸了。” 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神色温柔,“我觉得也是。” “别啊,我们不改装了就是,实在不行让苏晓盯着我们!”程千里委屈地看着凌久时,“凌凌哥……” 苏晓:“关我什么事儿?” 第168章 又是新年 禁止两个人燃放烟花后,阮澜烛确认了一下,今年大家都选择在别墅过年。 伤心的任锦宸大肆消费了一番。 年糕短暂的亲近了任锦宸一会儿后,看见栗子乖巧地跟着栗子一起趴在壁炉前。 任锦宸只好无奈地抱着土司,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大年二十九,众人围坐在餐厅里一起包着饺子。 “千里,你别包了,你去和菲菲一起打年糕去吧。”陈非看着程千里包的两个饺子,皱着眉给了他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任务。 “好吧……”程千里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饺子,馅儿慢慢地露了出来。 凌久时担忧地说道:“你们小心点儿手!” 程千里:“放心吧,我又不是,我才不会把手伸进去呢。” 话音落下,程千里举起木锤敲了下去。 “啊!”刘理菲发出一声惨叫,眼睛里泛起泪水,哭喊道:“你倒是看一下我啊!” 程千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对不起。” 陈非走过来查看了一下刘理菲的手,“没事儿,一会儿喷点儿药就行。” 刘理菲眼泪汪汪地看着陈非,“非哥,我的手真的没事儿吗?” 陈非:“没事儿,你慢慢活动一下。” 刘理菲慢慢动了几下手指,“还真不疼了,太好了,我不用练习左手拿筷子了。” 凌久时:“……” 陈非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你们两个看着点儿,翻的时候不要下锤子。” 程千里、刘理菲:“知道了。” 打年糕有惊无险地进行着,凌久时时不时地看两个人一眼。 “任锦宸,你要是不能干就别捣乱!”卢艳雪看着任锦宸擀的皮,“你去和阮哥坐着吧。” “我擀的多好啊,多圆啊!”任锦宸把自己擀的面皮拿起来,嗯,确实很圆。 “一张皮你擀了三分钟,好了,你去包饺子去吧。”卢艳雪把任锦宸推到陈非身边,自己拿起擀面杖开始擀皮。 “我可不像某人,什么都不做。”任锦宸学习着包饺子,嘴里嘟囔着。 “宝宝,你累不累?”阮澜烛捏了捏凌久时的胳膊。 “我不累,怎么了?”凌久时听着阮澜烛的声音,无奈地笑了笑道:“但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冲一杯热可可吧。” “好的,老婆大人!”阮澜烛的声音很大,立马站起身走到了吧台。 “切,速溶的又不好喝。”任锦宸放下手中的饺子皮,掏出手机发了个条语音:“别墅,送一些现磨的可可粉,要最好的。” “老婆~冲好了,还热着呢,我给你吹吹。”阮澜烛吹了吹杯子里的热可可,“温度刚刚好,你试试。” 凌久时喝了一小口,“行了,你老实坐着吧。” 阮澜烛笑得眉眼弯弯,“好的宝宝,宝宝,你饿不饿啊?” 凌久时:“我不饿。” 阮澜烛:“宝宝,那你要不要吃零食啊?” 凌久时:“我不吃。” 阮澜烛:“宝宝,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凌久时叹了口气道:“行吧,你讲吧,我想听悬疑类的故事。” 阮澜烛思索了一会儿,掏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本悬疑小说。 凌久时:“……” 任锦宸笑了起来,“听小说多没意思,我演过一部悬疑剧,大家一起看吧。”说着任锦宸把移动电视拽到了餐厅,开始播放自己演的电视剧。 众人一边听着悬疑小说,一边看着剧,很快饺子全部包完。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人手一杯热可可。 任锦宸优雅地端着茶杯,“怎么样,味道比速溶的好多了吧?” 苏晓:”并没有什么差别啊。“ 刘理菲:“确实,不过好像没有凌凌哥常喝的那个甜。” 任锦宸:“你们两个孩子懂什么!” 卢艳雪喝了一口道:“确实差不多,锦宸啊,以后别废这个功夫了,阮哥给久时买的肯定是最好的。” 陈非放下手里的平板,“锦宸啊,最近别花钱了,好好过个年。” 任锦宸优雅地笑容僵在脸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很冷吗?”程千里坐在任锦宸旁边,感受到任锦宸的颤抖。 “我没事儿。”任锦宸深呼了一口气,“我们晚上再加些餐吧。”说着掏出了手机。 刘理菲兴奋地坐到了任锦宸的另一边,然后就看见三个人疯狂地下单。 凌久时:“少买一些,你们三个跟购物狂似的。” 任锦宸点点头,发了条语音道:“就这些吧。” 东西到了以后凌久时还是皱了皱眉,“任锦宸,你们三个又把超市搬空了?咱附近这超市有你们一年下来就能开连锁了。” 任锦宸:“我已经拥有了他们的最高等级会员卡,打了七折呢。” 凌久时:“……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任锦宸:“放心吧,我的家底厚的很,不会被我花破产的。” 凌久时摇着头不再说话,阮澜烛轻笑了一下说:“不用管他。” 年夜饭丰盛,任锦宸还叫来了几个厨师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电视里放着晚会,众人围坐在餐厅里,一边看一边吃着。 吃过饭后,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门口,看着程千里、刘理菲和易曼曼放着烟花。 黑夜中,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苏晓和卢艳雪玩着烟花棒,电视里的声音很大,主持人倒计时的声音清楚地传到院子里的众人耳朵中。 “3,2,1!”主持人高声喊着,“新年快乐!” 阮澜烛拥着凌久时,“新年快乐!” 凌久时眼神温柔地望着他,“新年快乐。”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远处烟花盛开,阮澜烛低头在凌久时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凌凌哥,阮哥,新年快乐!”熊孩子三人组异口同声地给两个人拜了年。 “新年快乐!一会儿给你们发大红包!”凌久时笑着,眼神里满是幸福。 “老大,久时,新年快乐!”卢艳雪回到房间里,端着餐盘走了出来,餐盘上放着几杯红酒和饮料。 “新年快乐!”阮澜烛回应,从餐盘上拿了一杯酒和一杯饮料,把饮料放到凌久时的手中。 “让我们为新年干杯!”众人举着杯,程千里怀中还抱着栗子。 “干杯!” 第169章 线索:等郎妹 新年过去,阮澜烛和凌久时开始频繁刷门。 别墅里经常聊着天,两个人就要进门了。 任锦宸进了剧组,别墅里的人变得忙碌起来,程一榭拉着程千里外出特训。 “孩子都不在家了,突然觉得别墅还挺冷清的。”凌久时窝在沙发上,壁炉的火正旺,三小只都趴在他的周围。 “等忙过了这阵子一起出去走走。”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脸颊。 两个人再过半个月就要进第六扇门了,两个人保持着每隔三天进一扇门的频率。 第六扇门的线索是等朗妹。 “等郎妹”是客家山区的一种典型婚俗,指的是年幼的女孩儿被送到没有男孩儿的家庭中,等待婆婆为自己生一个丈夫。 这种婚俗类似于童养媳,只不过等朗妹的丈夫还未出生。 等朗妹还被拍成过电影,电影中一位姑娘十二岁被家人卖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媳妇儿怀了孕,而这名孕妇肚子中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儿,那么这个姑娘将会和这个刚出生的男孩儿成婚。 通常等朗妹都是从小被送到没有男孩儿的家中,等待着这个家庭生下男孩儿,然后照顾他长大结为夫妻,“十八女子三四郎”就是对等朗妹这一现象的写照。 进门的前一晚,天空飘起了雪花。 “澜烛。”凌久时钻进被窝,蜷缩着身子抓着阮澜烛,“我冷。” 阮澜烛将凌久时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凌久时的背轻声哄着他,“那就抱紧我。” “今年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冷。”凌久时抱着阮澜烛,从他身上汲取着热量。 “任锦宸之前和我说他认识一个老中医,等过门后咱们去瞧瞧。”阮澜烛轻吻着凌久时的头发,淡淡的茉莉雪松味道在鼻尖蔓延。 “嗯,不过怕冷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凌久时感觉自己像抱了个火炉,“那就大家一起组团去看看,一起养养生。” “好,我们一起去。”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脑,“睡吧,好好休息。” “晚安。” 凌久时说完晚安,眼皮不自觉地开始打架,阮澜烛轻拍着自己的后背,加上两个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雪松香味,很快睡了过去。 阮澜烛听着凌久时均匀的呼吸声,轻笑着拉高被子将凌久时裹得紧紧的。 雪下了一夜还在下。 凌久时是被阮澜烛叫醒的。 阮澜烛的声音温柔,轻轻晃动着凌久时,“宝宝,凌凌,老婆~该起床了。” “嗯?”凌久时迷茫地睁开眼睛,“冷。” 阮澜烛轻笑,用被子将凌久时裹了个严实将人抱进了洗手间。 餐厅里,除了熊孩子基本上都起了。 早餐是程一榭做的,浓浓的五谷豆浆配松饼。 “这个给你。”任锦宸将一个盒子递给凌久时,“进门的时候带着。” “这是什么?”凌久时放下手中的松饼接过。 “保命的。”任锦宸咬着松饼叮嘱着:“进门要小心。” “我不用。”凌久时没有打开盒子,将盒子推了回去,“这是你的,你自己拿着。”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放心,我自己还有。”任锦宸见凌久时不收,又将盒子推到阮澜烛面前,“你帮他收着。” 阮澜烛没有接,“你自己买的自己收着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任锦宸喝了一口豆浆,严肃地说:“这个你们这扇门应该用得上。” 饭桌上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 “你们拿着吧,第六扇门开始难度是加倍的,带着多一重保险。”任锦宸说得认真,把盒子推到了阮澜烛面前。 阮澜烛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绳子编制的项链,吊坠是一块小小的银质锁。 锁已经有些发黑了,下面的铃铛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变形了。 陈非看了一眼后开口说:“这是上次……” “嗯,他们这次的门资料我也查了一下,情形应该和我们那扇门差不多。”任锦宸打断陈非的话,“道具不就是让人使用的嘛,既然你们用得上就带着。” 阮澜烛把红绳装进兜里,“谢了。” 任锦宸白了一眼道:“我给久时的,可不是给你的,不过你也要护着自己。”说完小声地嘟囔着:“你可别死在他面前。” 凌久时听到了轻笑一声,任锦宸放下手中的杯子擦了擦嘴离开了餐桌。 两个人吃过饭后检查了下背包,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栗子和年糕趴在落地窗前看雪,土司则是被程一榭拉去减肥。 灯光闪过,熟悉的感觉来临。 凌久时和阮澜烛起身,在众人的目送下进了门。 门内白光闪过,一阵拉扯感过后凌久时恢复了意识。 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有两个男人。 四处看了看,在前一辆马车上看到了阮澜烛,后面的马车上拉着四个女生,赶车人穿着黑灰色土布做的衣裳一言不发。 “你好,我是耿天赐,第五次过门。”说话的是离凌久时很近的一个男人,皮肤黝黑,介绍自己的时候向凌久时伸出了手臂,手臂上青筋凸起。 凌久时伸出手轻握了一下他的手道:“余凌凌。” “我叫廖光永,第六次过门。”另一个男人是个光头,光亮的头顶在阳光下晃了一下,凌久时眯了眯眼睛。 廖光永的面相看着不善,从凌久时这个位置还能看到他后脖颈处有一大片纹身,图案蔓延至衣领下。 这一路上周遭的环境灰蒙蒙的,附近没有什么人家。 “大叔,咱们还有多久到啊?”凌久时的声音温和,赶车的大叔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并没有回应。 “刚才我问过了,这npc也不理我。”廖光永掏出一包烟,“你们要来一支吗?” 耿天赐伸手接过,“谢了,兄弟。” 凌久时拿了一支烟,又向廖光永借了火。 “大叔,抽一根吧。”凌久时把烟递给赶车人。 “兄弟,你怎么拿着我的烟给不重要的npc啊?”廖光永有些不满。 “大叔,来,我给你点上。”凌久时没有回他,看着赶车人接过烟后用打火机给点上了火。 第170章 手表 “咳咳,你们这城里来的小娃娃,烟还不错嘛!”赶车人吸了两口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面上带了些笑意。 凌久时:“大叔,咱们多久会到啊?” 赶车人:“哎呦,还没到镇上嘞,等到了镇上再有一个小时就到咱们村啦,等到了镇上你们想添置些东西的可以到供销社买,到了村里可就什么都买不到喽。” 凌久时:“那我们多久到镇上啊?” 赶车人抬头看了一眼道:“快了,快了。” 凌久时没有再问,而是不经意地看了下阮澜烛。 阮澜烛正在前面的马车上坐着,能感觉到那辆马车上的低气压。 “兄弟,问出点儿什么了吗?”廖光永吐出烟雾,一脸疑惑地说:“刚才我问的时候他连理都不理我,难不成是因为我没给他烟?” “不知道。”凌久时摇摇头,“我再去问问。” 凌久时从兜里掏出几颗程一榭做的水果糖递给赶车的大叔,“大叔,吃糖。” “你这娃娃怪客气嘞,这好东西咱们村里人也就逢年过节给孩子吃上两块儿。”赶车人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凌久时的糖,“叔不白拿你的,叔叫胡启明,人称胡老二,等到了村里叔请你吃饭。”说完把糖揣进了怀里。 凌久时看着胡启明的举动,再结合他说的话,笑了一下问道:“胡大叔,我叫余凌凌,你家几个孩子啊?” “孩子多,老大家的生了五个,老二家的生了两个了,肚子里还有一个,过阵子也该出来了。”胡启明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就是不知道肚子里这个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嘞。” 凌久时:“胡大叔,那你这是有福气啊,子孙满堂啊!” 胡启明:“哎呀,还是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娃会说话,我和你说小余啊,你们到底在我们村里找什么啊,之前来了几拨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们这次可别乱走了。” 凌久时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们这次就是来村里简单看看。” 胡启明:“那就好,前几次来的人都不听村里人的话,村长那老头都被气病了几次。” 凌久时:“啊?村长的身体不好吗?” 胡启明:“那老头身体还行,就是受不得气,平时那老头追着他孙子跑得可快了。” 凌久时:“……” 胡启明:“小余啊,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对象啊?” 凌久时:“二十六了,胡大叔,我都快结婚了。”说着给胡大叔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胡启明拍了下大腿问道:“哎呦!怎么这么晚才娶媳妇儿?” 凌久时:“……晚吗?” 胡启明:“晚啊,咱们村子里大多生下来就有媳妇儿了,我大儿子就和你一般岁数。” 凌久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们……” 胡启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看我,你们是城里的,城里是不是结婚都晚?你这一表人才的,这工作是不是给的钱多?” 凌久时:“这个不一定,我们这工作……” 廖光永打断凌久时的话,“我们这工作当然赚钱了,大叔,镇上哪里卖的东西好吃啊,到时候请你吃肉!” “你这小娃娃当真请我吃肉?”胡启明盯着廖光永,“你可别骗我,也别拿我这老头子开涮。” 廖光永痞里痞气地说:“不至于骗你,我天天都要吃肉的。” 胡启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看你这样子跟个盲流子似的,你们这工作怎么什么人都招。” 廖永光脾气瞬间上来,“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呢?他这小白脸也就看着老实,说不定被哪个女的包养了!” 胡启明:“你这小娃娃火气不要这么大,人家小余都要结婚了,你看看人家小余这身衣服,这料子看着就贵!”又对着凌久时问:“小余啊,你这工资多少啊?” 廖光永手指做了个八的手势一脸不屑地道:“小白脸,我一年可是这个数,你一年陪富婆能陪出来吗?” 凌久时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十几分钟这个数。”说完手指比了个七的手势,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任锦宸送的手表,“我这个人平时比较低调。” 廖光永:“切!戴个假货出来唬谁呢!” 耿天赐看了一会儿说:“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手指指了指凌久时表盘上的图标,“这可是定制款,价格应该在五百万以上了。” 凌久时听完也愣了一下。 胡启明拍着大腿,“几百万?乖乖,小余啊,你这也太优秀了。”又看了看耿天赐,“你这小娃娃也不错啊!” 廖光永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凌久时冲着耿天赐点点头,笑着说:“你懂表?” 耿天赐面无表情地说:“略懂一点,我喜欢表,所以对表格外关注。” 凌久时:“喜欢收藏?” 耿天赐:“不,就是喜欢研究。” 胡启明:“哎呦,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简直就是金疙瘩啊,怪不得小余结婚晚呢,是不是找了个可漂亮的媳妇儿?” 凌久时笑着点点头,“是啊,我爱人很漂亮。” 胡启明:“那肯定的,你这条件确实该好好找找,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咱们这儿啊,门当户对结婚的太少咯!想当年要不是……唉……不说我这糟心事儿,前面就是镇子了,咱们会在那儿休息一下。” 凌久时不再说话,而是看着不远处的镇子。 此时应该处于秋季,道路两旁的树叶差不多全部变成黄色。 马车进入小镇,镇上的人不多,街边上卖东西的小贩也没多少。 三辆马车在一家三层的供销社门前停下。 “这就是镇子上最大的供销社了,你们要添置东西的可以买了,买完东西咱们还要赶回村子嘞!”胡启明见所有人都下了车,嘱咐道:“镇子不大,不过你们也别乱走!” 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边,“刚才怎么了?” 凌久时:“没事儿,就是刚才有人说我是小白脸。”说着手指指了指廖光永。 阮澜烛凑近凌久时,“确实挺白的。” 凌久时偷偷地捏了一下阮澜烛的腰,小声说:“你也挺白的。” 第171章 小镇 阮澜烛嘴角勾起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撒娇意味,“凌凌~” “又一个小白脸,哼!”廖光永看着两个人穿着差不多,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认识?”廖光永身边的男人微笑着说。 “嗯。”阮澜烛也微笑回应着。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弟弟脾气不是很好,既然你们认识一会儿咱们换下位置。”男人谦卑地道着歉,对着凌久时伸出了手道:“我叫江城义,我这弟弟刚才对你说了不好的话,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咱们一起进门也是缘分,有什么线索到时候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余凌凌,没什么。”凌久时没有和江城义握手,总觉得江城义的笑容很假。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了。”江城义收回了手,和阮澜烛和凌久时点了点头后领着廖光永离开了。 “走吧,我们先去买些东西然后吃个饭。”阮澜烛轻轻拍了拍凌久时的胳膊。 “好。” 两个人走进供销社,供销社里的装潢很老旧,纯实木风格让两个人有种回到七八十年代的感觉。 供销社里卖的东西很杂,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在一家卖老式糕点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两位是城里来的吧?我们家的东西好吃着呢,你们尝尝。”一个中年女人热情地和两个人打着招呼。 “这个糕点怎么卖的?”凌久时指着以前常见的老式鸡蛋糕问道。 “八块一斤,这可是纯鸡蛋做的,香得很,你尝尝!”中年女人用夹子夹了一块儿,递给凌久时。 凌久时接过,掰开把一半儿喂给了阮澜烛,自己尝了一下,果然很香。 口感细腻带了些糯,甜味不多吃起来刚刚好。 “很好吃,来一些吧,再给我来点儿这个,还有这个。”凌久时笑了笑,手指又指了指另外两种蛋糕。 “好嘞!”中年女人大声应着,手麻利地把蛋糕用夹子装进袋子里,“这些够吗?” 凌久时想了下,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便道:“再来一些吧。” “行,这种饼干你们也来点儿吧,这天气饼干能放的时间久一些。”中年女人手上不停,还让凌久时品尝起摊位上其它的吃食。 凌久时:“行,饼干少装一些吧,不要太甜的。” “你们这城里人最近还挺喜欢往我们这镇子来呢,咱们镇子虽说不大,但好吃的不少呢。”中年女人热情地为凌久时两人安利镇子上好吃的食物。 “谢谢了。”凌久时临走的时候对中年女人道了谢。 两个人在供销社里逛了一会儿,买了些吃的用的出了供销社。 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两个人又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餐馆,是蛋糕摊子老板娘推荐的。 两个人点了面条,又点了一只特色卤鸡。 味道果然不错,面条劲道爽滑,汤底是浓郁的骨汤,卤鸡入味不腻,搭配着面条两个人很快吃光了,还打包了两只卤鸡。 回到马车前,只有两个女生先回来了。 “你们能不能带带我们……”一名女生拉着另一名女生走到两个人面前,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不好吧,你们还是问问别人吧。”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后才开口回答。 “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就是想着大家一起可以彼此照应着。”女生不愿意放弃,眼底带着祈求。 “还是算了吧,不过有什么线索大家还是可以一起讨论的。”凌久时委婉地拒绝了。 两个女生只好丧气地离开了。 “胡大叔,你们吃点儿蛋糕吧。”凌久时拿出一些蛋糕装到一个袋子里递给胡启明,“还有一个小时的路呢,吃点儿垫垫肚子。” 胡启明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小余,这糕点贵着呢。” 旁边的两位大叔虽然很想吃,但也是一副拒绝的样子摆着手。 “就别客气了,胡大叔,我们到了村里还得麻烦你们呢!”凌久时把蛋糕硬塞到胡启明手里,“这东西也不是很贵。” 胡启明这才收了蛋糕,三人吃了一些剩下的分了,虽然不多,但毕竟这蛋糕带回去还能给家里人一人分上一小块儿尝尝。 凌久时见状也没说些什么。 江城义和廖光永回来的最慢,两个人回来还被胡启明埋怨了一番。 回村的路上,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坐到了胡启明的马车上。 “哦,这是祝盟,我们一起过门的。”凌久时上车后看着耿天赐疑惑的表情,介绍了一下阮澜烛。 “你好,耿天赐。”耿天赐伸出了手。 “你好。”阮澜烛伸手握了一下耿天赐的手,然后靠着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凌久时见阮澜烛习惯性的擦着手,偷笑了一下。 胡启明把剩下的半支烟点燃,“小余啊,你这朋友长得真俊啊!接你们的时候离老远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这小伙子家境和你差不多吧?看着穿着斯斯文文的,还戴着眼镜肯定是个高级知识分子。” 凌久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敷衍着说:“嗯,差不多吧。” 胡启明:“那他结婚了吗?” 阮澜烛坐直了身子,指了指凌久时道:“胡大叔,我也快结婚了,和他一起。” 胡启明惊讶了一下,“你们一起结婚?” 阮澜烛笑了笑,“当然了。” 胡启明吐出烟雾,“那你们关系真好,一起办也是热闹。” 阮澜烛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得意地说:“那是,我们还一起睡过呢。” 凌久时被阮澜烛的话惊得咳嗽了几声,“别乱说!”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我可没乱说。” 胡启明不懂得其中深意,“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娃娃倒是有趣,不过两个男娃娃一起睡也很正常,我们有的一家子还睡在一张炕上呢。” 耿天赐也只觉得很正常,“那你们一定很信任对方吧,真好。”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凌久时无奈地笑了笑,偷偷地在阮澜烛腰上掐了一下。 阮澜烛握住凌久时掐自己的手,“胡大叔,能说说之前那些来的人都在村里找什么吗?” 第172章 到达村里 胡启明看着两个人叹了口气说:“唉,这个我也不清楚上头派你们到村里到底找什么,每一拨人来了以后都在村里乱走,乱走就不说了,他们走丢了我们可是不止一次帮忙找人了,最后都找不到。”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啊?”胡启明扔掉烟头,看着两个人问道。 “这个不能和你说,这是机密。”阮澜烛让凌久时靠着自己,“那村里有啥怪事儿发生吗?” 胡启明思索了一下,“也是,不过你们家里都这么有钱了,还来我们村里吃苦干什么?” 阮澜烛:“历练历练。” 胡启明:“那你们家里人也不能送你们来这儿苦地方呦。” 阮澜烛:“虽然苦了些,但也算是阅历。”说着把买来的烟递到胡启明手中,“谢谢胡大叔的提醒,我们不会给村里带去麻烦。” 胡启明:“那就好,说起怪事儿,村里还真有件怪事儿,就是你们之前来的几拨人都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说着接过阮澜烛递给自己的烟问:“你们要来一根吗?” 见凌久时和阮澜烛摇了摇头,胡启明笑着说:“不抽好,这玩意儿会上瘾。” 说着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阮澜烛:“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怪事儿吗?” 胡启明低头思索了一下才说:“我们农村人,村里能有啥怪事儿。” 一路上聊着天倒也很快到了村子。 村口,不少大娘坐在村口唠着家常,这一幕凌久时觉得有些眼熟。 “胡老二,咋又接城里的人回来啊?”一位大娘正打着毛衣,“呦,这回来的看着挺俊啊!”大娘眼里泛着光,打量着凌久时几人。 “收起你那心思,还有你们几个最好都跟别人说好了,咱们村里人就不要肖想人家了城里的小娃娃了。”胡启明瞪了一眼问话的大娘,“再说了,你家那小闺女不是说给了老王家那二小子了吗?” “老王家那谁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也没正式定亲,可别乱说败坏我家喜凤名声!”大娘放下针线,“但是村长那老头子又该犯病了。” “那可别动人家城里人,我可是问过了,这两个都要结婚了。”胡启明瞪了一下眼睛,指了指阮澜烛和凌久时。 “这两个这模样倒是好,就是脸太白了。”大娘有些嫌弃地看着两个人,又指了指前面马车上的江城义问道:“那那个呢,那个瞅着不错。” 胡启明:“不知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马车停下后,凌久时和阮澜烛跳下了马车,实在是马车坐的不太舒服,凌久时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和脖子。 胡启明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院子,院子是用竹子篱笆围的,里面是一栋三层竹楼。 竹子的外表褪去了青色,黄色的外表证明这栋竹楼搭建有段时间了。 推开竹楼的门,凌久时看了一眼,发现这栋楼主体是用粗壮的木头支撑,其余的全是竹子做的。 “这竹楼是村长带着人搭的,这个时候不是很冷,住在这儿还是挺舒适的。”胡启明拿出一串儿钥匙,“这是房间钥匙,你们自己选吧,我还要把马车赶回家。”说完放下了钥匙,转身牵着马车走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看着竹子做的门,凌久时开始怀疑手里钥匙的作用。 “不用在意这些。”阮澜烛笑着推开了房门,屋子里的设施也比较简单,一张竹子做的大床,一张木桌两把竹椅。 “真是极简风啊。”凌久时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木桌上,然后推开了房间的窗户。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很破旧,房子凌乱地错落在山间,站在竹楼的窗户前,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溪流以及远处的山。 “休息一会儿,时间还早。”阮澜烛看了眼手表,躺在了竹床上。 凌久时也看了一眼手表,“那就休息一下吧。”说完走到床边,躺在了阮澜烛身边。 “老婆~”阮澜烛抱住凌久时。 “嗯?”凌久时闭着眼睛,枕着阮澜烛的胳膊。 “这床没有家里的软。”阮澜烛贴近凌久时耳边,亲了亲凌久时的耳垂。 “在门里,你就将就将就吧,实在不行把被子铺在身底下。”凌久时躺下后,身子放松还真有了些睡意。 “老婆~”阮澜烛大手轻轻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声音温柔。 “嗯?”凌久时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在打架。 “睡吧。”阮澜烛听着凌久时迷糊的声音轻笑了一下,在凌久时的头上亲吻了一下。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微风吹过,竹窗发出细微地摩擦声,吱吱呀呀地摇晃着。 两个人睡得正香,村子里却传来哭喊声。 凌久时睁开眼睛,阮澜烛起身站在窗户前看了一眼。 只见村子里的人聚集在一处人家。 “怎么了?”凌久时皱着眉问道。 “出去看看吧。”阮澜烛拎着两个人的背包,伸手把床上的凌久时拉了起来。 两个人锁好房间的门,虽然觉得没什么用。 “你们也听到哭喊声了吗?”先前想要组队的两个女生走过来,“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我们也正要去看。”凌久时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和阮澜烛往外走。 路上还能看到不少村民都在往那户人家去。 “娘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两个人站在这户人家院子外,院子内传来不少人的哭喊声。 “娘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哭喊声不断。 “阿龙娘,这老李家的春兰怎么突然就没了?”一个大婶儿也是后来的,拉住了知道你院子里出来的人问道。 “大兵说是吃过了午饭,春兰嫂子说回屋睡一觉,刚才大兵从山里采了些野果子想叫春兰嫂子起来吃,结果发现门和窗户被反锁了,撬开窗户进到里面,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身子都硬了。”被问的大婶儿流下了两行眼泪,“春兰嫂子这怕是自己……” “唉,这日子眼看着好起来了,春兰嫂子怎么就……”大婶儿也跟着哭泣两声,看来这两位大婶儿和她们口中的春兰嫂子感情很好。 第173章 办丧事 “谁说不是呢,不过春兰嫂子这些年也是不容易……”婶子哽咽着,两个人互相拍了拍彼此的手,“怎么就这么突然呢,昨天春兰嫂子到我家吃饭,说想吃我做的面片儿汤,早知道……” “唉……”两个人叹着气,默默地流着泪。 “大兵,春兰嫂子走了,现在你得坚强,咱得把春兰嫂子的身后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赶紧让你崔婶子和莲婶子进来给你娘收拾收拾。”一名老者的声音传来,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把在门口的两位婶子喊了进去。 “小余,小祝,你们两个咋也在这儿?”胡启明回了趟家,因为带了些蛋糕回去家里人都很开心,正要休息会儿就听见了哭喊声,着急忙慌地来到这儿结果看见凌久时两个人在这儿惊讶了一下。 凌久时:“这不是听到了喊声,所以过来看看。” 胡启明:“我先进去看看,你们两个等我啊!”说完小跑着进了院子。 凌久时和阮澜烛只好站在原地,两个女生好不容易挤了过来。 “你们怎么不等等我们。”女生喘着粗气,然后一脸紧张地问:“这是有人死了吗?” “嗯,村子里的。”凌久时回应了一声。 女生刚想说些什么,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 只见一位白发老婆婆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老婆婆拄着拐杖,腿脚颤颤巍巍地往前挪。 老婆婆进去后人群开始议论了起来。 “王婆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 “王婆这几年不是不给死人看了吗?” “对啊,之前我娘走的时候,想请王婆看看,结果王婆说不想掺和这些了。” “你这么说还真是,这几年王婆也很少给人看了,我家那口子还说可能是王婆的身子骨吃不消咯。” “这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哎呦!这可不能乱说,说不定就是来看看的,王婆和春兰以前挺好的,要不是……” 这人话没说下去,但周遭人都噤了声不再说话。 院子里又传来了啜泣声。 “村长出来了。” 凌久时向门口看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领着哭泣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各位老少爷们!都听我说!”村长王友仁清了清嗓子喊道,又看着身旁哭泣不停地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说:“大兵,跪下!” 李大兵跪了下来,王友仁接着说:“今儿李家有事儿,大兵是个孝顺的孩子,恳请大家接下来几天帮把手,让春兰嫂子风风光光地走这最后一程!” 人群中立马有人回应,“那还说啥了,都是一个村的,咱们肯定要帮忙啊!” “就是,这么多年了,谁家出事儿大家都会帮一把的!” “大兵兄弟,你就说怎么干,咱们肯定帮你干的漂漂亮亮的!” 王友仁见状挥了挥手,“好!那大家一会儿都搭把手,先搭个灵堂出来,王婆说了,停尸七天,所以灵堂咱们搭的大一点儿!”说完看着李大兵道:“大兵啊,快起吧,去拿钱跟着你启明叔去趟镇子,多买些菜。” 李大兵站起身,眼泪依旧流个不停。 王友仁看他这个样子皱了皱眉,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启明!你出来一下!” 胡启明走出来,“怎么了?” 王友仁指了指李大兵说:“大兵这个样子就不和你去买东西了,你问好王婆具体买多少东西了吗?问好了带着个后生去镇上。”说完叹了口气,“大兵,你去拿钱!” 李大兵踉跄着走进了院子里,许久才走出来。 “王叔。”李大兵一脸为难地把钱放在了王友仁手里。 王友仁看着手中的一把钱皱了皱眉头,“大兵,这钱怕是不够啊,去再拿点儿。” 李大兵:“这就是家里所有的钱了……” 王友仁数了数钱,“你娘自己的呢?” 李大兵:“我……我不知道。” 王友仁叹了口气,“那你通知你大姐和小妹了吗?” 李大兵:“还没呢,我大姐和小妹都在镇上,这还没来得及……” 王友仁:“行了,你跟着你启明叔一起去镇上,和你大姐和小妹一起商量着凑点儿钱把你娘身后事儿先办了,你娘应该还有些棺材本,等送走了你娘你们再分。” 李大兵点点头跟着胡启明走了,经过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人身边,胡启明不好意思地说:“小余,小祝,实在是对不住,等这事儿忙完了叔再请你们好好喝一顿。” 凌久时:“没事儿,胡大叔,好饭不怕晚。” 胡启明:“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家你婶子也行。” 说完领着李大兵走了。 王友仁见到凌久时几个陌生面孔,皱着眉走到凌久时身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凌久时:“我们是上头……” 话还没说完被王友仁打断,“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几天不要在村子里乱跑,村里办事儿有些忌讳,最近几天你们就跟着村民一起吃饭吧,你们来了几个人?” 凌久时:“八个。” 王友仁:“按理说,你们吃饭村子里是管的,但这几天是不可能给你们单独做饭的,你们一人掏点儿份子钱吧。” 凌久时听完王友仁的话,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阮澜烛。 “那如果我们不和村民一起吃,是不是就不用掏这个钱了?”廖光永满脸嫌弃地说着,“我可是顿顿要吃肉的。” 王友仁瞪了一眼廖光永,生气地说:“你想吃肉也可以,多掏些钱,或者你可以去山上帮着打猎,一群城里来的娃娃还是不要吃上山的苦,一个不小心野猪就能撞死你!” 廖光永抽着烟,把烟雾吐到了王友仁脸上说:“你们这山上都有些什么野物啊?” 王友仁:“野猪、老虎、狼、野鸡、狍子、野山羊等等,我们这山上好东西多着呢!” 廖光永:“那我还真得尝尝这野味儿,什么时候上山?” 一名女生弱弱地提醒道:“这都是保护动物……吧?” 王友仁:“什么保护动物,我们这山上东西多得很,根本杀不完,只要你够胆子天天吃肉都行,等一会儿我会组织猎户上山,你们要跟着可以,可他们可不保证你们的安全。” 第174章 猎户 廖光永把烟头扔在地上,“不用,不过说好了,遇到危险小爷也不会管那些村民死活。” 王友仁刚要说话训斥廖光永,廖光永身后的江城义走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怒意说道:“光永,怎么说话呢?还不快向王村长道歉!拿两千块钱出来!” 廖光永瞬间收起了嚣张,从随身的包中数了钱递给江城义。 江城义把钱放到王友仁手中笑着对他说说:“村长,实在抱歉,我这个弟弟说话不过大脑,您别和他一般计较,这礼钱我们掏了,但打猎我们也想过去看看,你放心,我们兄弟两个都有些身手可以保命。” 王友仁这火气没有发出来,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给的还挺多。 “你们这城里的小娃娃就是不知道钱难挣,在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难啊,要不是靠着山,我们别说吃肉了,吃饱都是个问题。”王友仁把钱收下,这钱对于消费不高的村里人来说是一笔巨款。 耿天赐掏出五百块,“村长,我这次来的时候带的不多,这些就当做是我的心意吧。” 阮澜烛见状从钱包里数了一千块出来,放到王友仁手中,指了指凌久时说:“村长,这是我们两个的。” “你们这么有钱不如帮我们也出了吧……”刚才出声提醒的女生再次开口,这次的音量要比刚才大了些。 她身旁的女声拉了拉她道:“李芬……” 李芬甩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陶妮妮,你拉我干什么啊?” 陶妮妮:“我……” 李芬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啊!”然后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几人故作扭捏地道:“几位小哥哥,我们两个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就当我们借你们的。” 廖光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借你们?你们有命还吗?” 李芬听着廖光永的话,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位大哥,看你说的,不过就五百块钱不至于要了命。” 廖光永勾起嘴角,嘲讽道:“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出这扇门呢?” 李芬见廖光永的态度,只好把目光放到了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身上,“两位帅哥,帮帮忙嘛~” 凌久时摇着头往后退了退。 阮澜烛低头浅笑了一下,然后目光平静地看着李芬。 李芬突然害羞起来,夹着嗓音做作地说:“你到底借不借吗?说句话呀!看着我作什么?哎呀,你不会是……” “这位大姐,我不说话是在看你的长相呢。”阮澜烛突然开口,“你脸长得可真大。” “你!不借就不借!”李芬听懂了阮澜烛话里的嘲讽,“真是小气,连这点儿钱都不借!” 阮澜烛嗤笑了一下,“咱们很熟吗?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借你钱?就凭你脸大?” 李芬生气地说:“你不是有钱吗?你要是没钱就算了,有钱你还不借?不知道互相帮互助吗?而且我借了你钱又不是不还给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阮澜烛被气笑了,“你母亲一定很幽默吧?不然怎么生了个你这么大的笑话,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我就算有钱也不会借给一个没有脑子的生物,更何况,就像那个光头说的,我也不想把钱借给一个死人。” 李芬气极,又说不过阮澜烛哼了一声跑出了人群。 陶妮妮从包里慌忙掏出五百块钱放到村长手里,“村长这是我和那个女生的。”说完对着众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最近可能是心情不好,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说完追李芬去了。 只剩下一直沉默的男人,男人凝眉问道:“可以扫码吗?” 王友仁迷茫,“什么马?” 男人见此只好在身上和包里摸索了一番,最后找出了一大把零钱。 王友仁对此也没说什么,毕竟村里人一般随份子也就是随个几十块,最多一百,今天几个人给的都很多。 “行了,丧礼得办七天呢,你们也算有福了,平时我们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席面上的大锅菜的。”王友仁说着,“你们几个跟我来吧,既然想去山上见识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定要跟紧进山的猎户,人多了畜生也会忌惮几分。” 王友仁把几个男人带到了山脚处的一户人家,推开篱笆门,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叫了起来。 “大黑,别叫了。”房间里的人出声,大黑狗不再叫唤,继续趴着盯着几人。 “满仓!”王友仁站在门口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王叔,我正准备上山带的东西呢。”一个精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土制猎枪。 王友仁:“满仓,这是上面新派来的几个人,这次上山你带着他们。”说完又对着几人介绍道:“这是王满仓,是我们村里的猎户。” “怎么又下来人了?丢了死了我可不管。”王满仓看了眼凌久时几人,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间小房子,“你们到那间房子里挑着武器吧,不过得付钱。” 几个人没有动,倒是王友仁开口提醒道:“山上畜生多,满仓做武器的手艺好着呢,拿着防身。” 耿天赐和廖光永听完倒是来了兴趣,先后走了进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房子里面不大,但却摆满了三面墙的冷兵器。 耿天赐选了一把匕首,匕首样式简单但却锋利至极。 廖光永对冷兵器没有兴趣,看了一圈走了出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选的都是弓弩,两个人拿着精巧的弓弩走了出去。 “你们三个蛮有眼光啊,这三个可是我做的最细致的了。”王满仓看着三个人手里拿的武器,又看着空着手的三个人道:“你们怎么不选?” 廖光永:“我更想要你手里拿的。” 王满仓一脸不悦地道:“猎枪不能卖给你,村里一共就这几把猎枪,再说了,猎枪在你们手里也没用。” 廖光永:“你怎么知道没有用?我又不是不会,比这好的……” “闭嘴!”江城义冷着脸打断了廖光永后面的话。 不过廖光永的话,让凌久时和阮澜烛还有耿天赐以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第175章 上山打猎 “玩游戏能和实际一样吗?再随便乱说话别怪我!”江城义眼神微眯着,声音冰冷。 廖光永看着江城义的眼神,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你看我,平时玩游戏战绩太好了,总想着炫耀一下,哥……” “再管不住你的嘴……”江城义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廖光永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我知道了……”廖光永噤了声,收起了嚣张的嘴角,紧张地看着江城义。 王满仓一脸好奇地问:“什么游戏还有枪?好玩吗?” 江城义笑得斯文给王满仓解释着,“就是类似于过家家,可以扮演角色。” 王满仓恍然大悟,“城里这么好玩吗?” 江城义:“还行吧。” 王满仓没有再问,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说:“你们会用这弓弩吗?” 阮澜烛搭箭抬手,瞄准了不远处的篱笆上一个绿色的葫芦扣动了弩机,葫芦掉在了地上。 “好!”王满仓鼓着掌,丝毫不在意阮澜烛弄掉了自己的葫芦。 王友仁跟着鼓掌,“小祝啊,准头真好。” 王满仓:“一会儿上山我给你们多配些弩箭。” 耿天赐思索了半天道:“打猎应该再叫些人吧。” 王满仓:“没错,一会儿就该到了,你们进屋坐会儿吧。” 阮澜烛这一手展示后,王满仓的态度好了一些。 王友仁见状说:“行了,那你们就等着吧,我还要去忙别的。”说完摆摆手走了出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进屋,阮澜烛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周围,凌久时则是拿出了一根火腿肠喂起了大黑。 “你叫大黑吗?吃不吃火腿肠?”凌久时慢慢靠近,大黑警惕地坐了起来,发出威胁的哈气声。 “别怕,别紧张。”凌久时蹲了下来,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卤鸡爪,“那你吃这个吗?不想吃?” “那来个卤鸭翅?卤鸡腿?卤猪蹄?难不成你吃素?”凌久时打开背包,一样一样往外拿。 大黑歪头迷茫地看着凌久时。 “凌凌,你那包里什么时候装的这些?”阮澜烛疑惑地问道。 “哦,这些是菲菲给我的。”凌久时撕开了卤鸡腿的包装,扔到了大黑脚边。 “猎犬通常不会随便吃人东西的。”阮澜烛俯下身,“它们很警惕……” 阮澜烛的话还没说完,大黑嗅了嗅卤鸡腿,一口咬了下去。 “很喜欢吃鸡腿?”凌久时笑了笑,蹲着往前走了几步。 “凌凌,别过去了,这狗挺凶的。”阮澜烛揪住了凌久时的后衣领。 话刚说完,大黑跑到凌久时身前坐了下来,尾巴在身后摇个不停。 凌久时摸了两下大黑的狗头道:“还行啊,不是很凶。” 阮澜烛瞪了一眼大黑,松开了抓着凌久时衣领子的手,“这狗一看就不是纯种猎犬……” “汪汪!”大黑似乎不满意阮澜烛的话,冲着阮澜烛叫了两声。 “凌凌,我好怕。”阮澜烛突然拉起凌久时,把人抱在了怀里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凌久时:…… 大黑:? 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腰,“别闹了。” 阮澜烛:“没闹,人家刚刚就是被它吓到了。” 凌久时翻了个白眼,“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阮澜烛柔弱地说:“在外人面前假装的坚强罢了……” 凌久时无奈,只好摸了摸阮澜烛的头发,“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阮澜烛开心地松开凌久时,“有了凌凌的鼓励,我什么都不怕了!” 凌久时:“……”你这情绪转换的也太快了。 “有人来了。”凌久时听到了脚步声朝着院子的方向走来。 “满仓哥!我们来了!”还没走到门口,一个男人就喊了一嗓子。 “你们是谁?”男人看见凌久时两人,愣了一下立马问道。 “我们是……”凌久时刚想回答,王满仓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是村长领来的,一会儿和我们一块儿进山。”王满仓抱着几支猎枪,分给刚进来的五个村民道:“宏志,你们检查下子弹,别炸了膛。” 孙宏志接过后有些不满地说:“怎么又下来人了?上次那个跟我们上山,我的猎枪就是让他弄炸膛的,虽然赔了我钱……” 王满仓打断孙宏志的唠叨说:“行了,这次这几个有点儿身手,那边那个高个子叫祝盟的,刚才一箭射掉个葫芦。” “当真?”张乾张坤是对儿双胞胎,不过两个人长得不是很像,他们两兄弟对弓弩比较感兴趣。 王满仓:“那当然,我刚才亲眼所见。” 两兄弟看到王满仓肯定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阮澜烛也产生兴趣,想着一会儿见识一下。 孙宏志:“那也就一个还行啊。” 凌久时没说话,倒是耿天赐抽出腰后面的匕首对着墙边的一个小葫芦扔了出去,匕首插在葫芦上。 村民李鑫走过去,把匕首拔了出来。 凌久时太抬手瞄准葫芦,刚要扣动弩机,王满仓站在了他的面前说:“嘿,你们别都拿我这葫芦当靶子啊,等熟了我还得晒点儿葫芦条吃呢!” “看来这次来的总算不是废物了。”孙宏志把猎枪背在身上,“那我们现在出发吧,早去早回。” 王满仓又进房间取了一竹篓竹箭,把竹篓递给阮澜烛后道:“拿着,这箭支够你们使的了。”说完带头走出了院子。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道路两旁的树叶开始脱落,草丛变得干枯。 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张乾张坤两兄弟身边,“你们经常上山?” 张坤不知道从哪折了一根甜高粱杆(类似于甘蔗,相信很多小伙伴都吃过)放在口中嚼着,“天气暖的时候半个月上一次山,天冷了看天气,你俩要来一根不?”说着掏出柴刀砍了两小段递给两人。 “谢谢,我听那个孙宏志说,之前也有人和你们一起进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凌久时把其中一段拿给阮澜烛,自己拿着一段用嘴把皮咬开吃了起来。 张乾:“嗨,那几个人身体差的不行,还没到山上呢,就一个个的要休息,耽误时间也就算了,还差点儿拖累了宏志。” 第176章 准备下山 张坤:“可不嘛,宏志的枪炸了膛,要不是他躲得快,差点儿崩瞎了眼睛,就这那人才赔了几百块,后来那人就找不到了。” 张乾:“枪炸了之后,还把宏志推到了陷阱里,宏志养了许久才好,后来宏志就不愿意带外来的人上山,累赘不说还帮不上忙。” 张坤看着阮澜烛道::“我听满仓哥说,你的准头不错,一会儿让我们兄弟见识见识。” 阮澜烛:“还行吧,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有机会一定让你们瞧瞧,对了咱们还要走多久才到深山?” 张坤:“还得走半个小时吧,秋天了,上山采山货的人多,咱们得往里走走,不然怕误伤了采山货的人。” 王满仓走在前头看了看太阳,“咱们得走快点儿,春兰婶儿走得突然,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大家伙呢。” “得嘞!”张坤几人回应,脚下加快了步伐。 凌久时把口中的甜杆渣吐掉,和阮澜烛几人跟在几个村民身后。 不到半个小时,一行人来到了打猎区。 “你们不要乱跑,在我们附近转转是可以的,但不要跑远了。”王满仓对着几个人叮嘱着,“另外你们要注意脚下,有的地方是有陷阱的。” 凌久时:“我们两个先跟着你们。” 王满仓:“行。” 凌久时和阮澜烛跟在五个人身后,走了一会儿后凌久时指着左手边一处草丛和阮澜烛说:“祝盟,那里有只野鸡。” 凌久时的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王满仓等人只看到阮澜烛顺着凌久时手指的方向看去,接连射出去两支竹箭。 竹箭没入肉体的声音传来,两只野鸡扑腾着翅膀挣扎着飞了一会儿后落在了地上。 “唉呀妈呀!祝盟兄弟,你这准头还真是这个。”张坤跑过去把两只野鸡拎在手里,然后对着阮澜烛竖起了大拇指。 野鸡在张坤手中走挣扎了一番,张坤把竹箭拔出来,还给了阮澜烛。 血腥味散开,阮澜烛皱着眉头接下了两支带血的竹箭。 “你这小兄弟耳力不错啊。”胡小鸥笑着看向凌久时,“你们两个还真适合做猎人。” 王满仓看着两只野鸡,“要是这趟猎物多,这两只野鸡就归你们两个了。” 凌久时笑笑,王满仓继续带路向前探去。 两只野鸡已经死透,张坤用绳子把野鸡的脚绑在一起用扁担挑在了背后。 向前这一小段路,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靠着听力和视力打了不少小动物,张乾的竹篓里还放着不少野鸡蛋和几只小兔子。 凌久时看着张乾和张坤两个人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阮澜烛戳了戳凌久时的胳膊。 “我在笑这两个兄弟,一个背着死的,一个背着活的。”凌久时轻声回应着,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动物跳动的声音,他拉住阮澜烛道:“前面有声音,听着像羊群。” 王满仓几人停下,掏出猎枪蹲了下来。 孙宏志前去查看,不一会儿回来高兴地和王满仓说:“满仓哥,前面有十几只野山羊,还有两只傻狍子!” 王满仓拍了下大腿,“抄家伙,抓到一只是一只,走!” 说完带头冲了过去。 凌久时和阮澜烛跟着跑过去,耿天赐突然加速超过几人,冲着最近的一头野山羊冲了过去。 阮澜烛和凌久时拿着弓弩,两个人的搭箭速度很快,目标明确,几秒钟后一头野山羊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不动了。 枪声响起,又有两头野山羊应声倒地。 耿天赐冲到野山羊面前,抓着野山羊的羊角,用匕首抹了它的脖子。 野山羊四处逃窜,两只傻狍子却瞪着眼睛好奇地站在原地。 凌久时笑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对着一只接连射出了几箭,傻狍子受伤倒在地上,另一只才开始准备逃跑。 不过它并没有遇到心软的神,而是阮澜烛。 阮澜烛两支竹箭精准的射在了傻狍子的喉咙处,傻狍子来不及挣扎便没了气息。 受伤的傻狍子:谁懂啊家人们,看个热闹把命搭进去了。 没气的傻狍子:…… 王满仓几人把猎物堆在一起,几个人一共打了十一只野山羊,两只傻狍子。 胡小鸥把猎物用绳子捆到一起,笑着说:“这一趟还真是顺利啊,满仓哥咱们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凌久时也是对那只受伤的傻狍子来了兴趣,傻狍子似乎忘了自己的伤就是眼前的人造成的,趴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他。 阮澜烛摇摇头,走到傻狍子面前一箭带走了它的生命。 受伤的,不对——是刚刚没气的傻狍子:动物安全在哪里!!!! 凌久时一脸问号,“你干嘛?” 阮澜烛两手一摊,“它挺痛苦的,我送它一程。” 凌久时:“……” 王满仓:“咱们下山吧,这血腥味一会儿该引来野兽了。” 凌久时:“我们怎么把这些扛下山?” 王满仓笑了笑说:“扛肯定扛不下去,我们拖,等出了深山让大坤带着你们下山叫人,他脚程快。”说完喊着其他人抓紧时间拖这些猎物下山。 凌久时和阮澜烛帮着张乾拎着背篓,张坤背上的野鸡耿天赐背着一些。 队伍中一直不爱说话的男人叫陆亭,他和耿天赐一样背着背篓。 廖光永和江城义走在最前面,他小声地和江城义说:“哥,我刚才看了,他们好像身手都不错,那我们……” 江城义面无表情地说:“你都过了好几扇门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说多错多知道吗?这才第一天,没有线索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廖光永:“可是哥,他们要是有线索对付我们怎么办?” 江城义轻哼一声道:“怕什么,我们有道具在身上,他们如果敢动手就送他们一程。” 廖光永:“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一副嘚瑟的样子,还有那两个小白脸……” 江城义看了他一眼,“那个叫余凌凌的最开始和你坐在一辆马车上的,他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廖光永:“没什么,不过那小子很有钱,手上的表都七位数。” 江城义:“你怎么知道他很有钱?你是不是又和别人说自己很有钱了。” 第177章 野猪暴乱 廖光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那个余凌凌露出了表,耿天赐认出来那表是什么限定款,很值钱。” 江城义:“是吗?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能让你赚钱有命花,也能让你没了钱和命。” 廖光永:“哥,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接下来肯定不会乱说话了。” 江城义冷哼一声,抿着唇不再说话。 凌久时突然听到了大型动物奔跑的声音,“好像是野猪来了!” 王满仓几人停了下来,满脸惊慌地问:“真的吗?” 凌久时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沉重的跑步声,应该是野猪一类的大型动物。” 王满仓皱着眉:“有多少知道吗?” 凌久时:“不清楚,至少有五六只吧……” 王满仓大喊:“快!你们快上树!”说着找了一棵粗壮地树开始往上爬。 阮澜烛轻巧地带着凌久时爬到了王满仓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眼睛盯着一个方向道:“它们快来了!” 耿天赐托着陆亭上了树,手中握紧了匕首。 廖光永和江城义没有带武器,不过两个人应该有些身手,很轻易地就爬上了树。 众人刚全都上了树,野猪就冲了过来。 凌久时数了一下,一共九头,其中有三只小野猪。 “先杀小野猪吧。”凌久时说着抬手瞄准了其中一头小野猪。 “先解决大的,先杀小的可能会让大野猪暴乱。”阮澜烛拉住了凌久时抬起的胳膊。 “嘭!”一声枪响,野猪群彻底疯狂起来。 野猪群四散开来,疯狂地撞击着附近的大树。 “凌凌,打眼睛。”阮澜烛微眯着眼睛,瞄准了一头野猪的眼睛射了两箭。 其中一只箭支打在野猪的脸上,另外一只没入了野猪的眼睛,野猪发出怒吼,随后向着凌久时和阮澜烛所在的这棵树冲过过来。 阮澜烛快速搭箭,瞄准眼睛又射了几只箭,野猪嚎叫着倒在了树前的地上。 凌久时也不甘示弱地瞄准了一只野猪的眼睛,命中率虽然没有阮澜烛的高,但也是十打七中。 “啊!”就在两人解决了两只野猪后,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小鸥!”王满仓大喊,然后对准着胡小鸥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猎枪的子弹打在野猪身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激怒了这头野猪。 “往这边跑!”凌久时大喊。 反应过来的胡小鸥捡起枪往两人的方向跑来。 阮澜烛瞄准胡小鸥身后的野猪,野猪被打中眼睛,在原地转圈儿。 胡小鸥快速爬上树才晕了过去。 凌久时检查了一下胡小鸥的伤势,腹部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凌久时把胡小鸥手中的枪递给阮澜烛,然后用胡小鸥的衣服为他止血,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很快衣服上渗出了血液。 阮澜烛拿了枪以后,很快九头野猪全部倒在了地上。 耿天赐率先跳了下去,给没死透的野猪抹了脖子。 “下来吧,我们得快点儿下山,血腥味儿容易招来野兽,这群野猪想必也是被血腥味儿吸引过来的。”耿天赐结果了最后一头野猪冲着树上的众人喊道。 “小鸥怎么样了?”王满仓在树下焦急地问着。 “他被野猪拱了一下,血刚刚止住了。”凌久时一直按着胡小鸥的伤口,“你们在树下接着点儿,我们先把他放下去。” 王满仓叫来李鑫在树下等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一人抓着胡小鸥的一只胳膊把人放了下去。 阮澜烛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站稳后对着凌久时张开双臂说:“凌凌,你跳吧,我接着你。” 凌久时:“那你可接住了。”说完跳了下去,跳进了阮澜烛的怀里。 王满仓他们身上带了药和绷带,孙宏志为胡小鸥包扎好伤口后对着王满仓说:“满仓哥,这么多猎物光靠着我们带不走的,让小坤下山喊人,我和三金(李鑫的小名)先把小欧送下去,你们站在这儿不要动,要是别的畜生来了你们就上树!” “行。”王满仓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张坤和孙宏宇几人走后,周遭的血腥气味很浓,张乾不知道从哪采来的草药碾碎了后用干草点燃,很快血腥味被一股浓烈的臭味掩盖。 廖光永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味儿啊?” 张乾解释道:“这是一种草药,点燃后发出的气味儿是很多野兽不喜欢的。” 廖光永:“这也太难闻了,我都快吐了。” 江城义:“坚持一下吧,总比再引来野兽好。” 廖光永不再说话,凌久时的双手沾染了血液,有一点儿蹭到了阮澜烛的身上。 阮澜烛掏出湿巾让凌久时把手擦干净,凌久时擦着手,看着阮澜烛肩膀上的血手印笑了一下。 “祝盟,你衣服脏了。”凌久时指了指阮澜烛的肩膀。 阮澜烛皱着眉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将外套丢到了一边。 “祝盟兄弟这是怎么了?”张乾捡起阮澜烛的外套看了看,“只是染了些血,回去用皂角洗一下就好了。” “没事儿,我只是突然不喜欢这件衣服了。”阮澜烛面无表情地用湿巾擦了擦手。 “这么好的衣服干嘛不要?”张乾拿着衣服,“你确定不要了?” 阮澜烛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要了那我就留着了。”张乾把衣服放在地上,等着肩膀的血印干透。 江城义靠着树干,看着衣服道:“h家刚出的,一件几万块,说不要就不要了?” 阮澜烛靠着凌久时坐下,没有回应江城义。 倒是张乾震惊道:“这衣服多少钱?” 江城义笑了笑说:“大概八万块吧。” 张乾呆愣了一下后赶紧把衣服捡了起来想要还给阮澜烛,“祝盟,你这衣服太贵了,你还是留着吧。” 凌久时和阮澜烛逛供销社的时候看到了供销社墙上的日历,时间显示二零一六年九月十三号。 这个镇子的落后和小村的闭塞是贫穷造成的,所以几个人交给村长王友仁所谓的礼金才会让他没了脾气。 凌久时笑着替阮澜烛说道:“没事儿,你留着吧,一件衣服而已。” 第178章 下山 张乾还是有些犹豫,凌久时见状只好说:“你不留着他也不会要的。” “那你……”张乾把衣服往凌久时那边递了递。 凌久时摆摆手,“不用了,我也有一件一样的。” 张乾见状只好把衣服收了下来。 “谢谢。”张乾小声地道了谢,到王满仓身边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摸着手上的衣服。 江城义走到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对面坐下来,笑着说:“看来两位都不是缺钱的,你们多少应该知道点儿这扇门的线索吧?” 阮澜烛听完嘲讽的笑了一下,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树下的廖光永道:“你们两位应该也不差钱吧,听你那位小弟说,你们一年的收益可是有八位数呢。” 江城义:“怎么会呢?我们一年也就是混口饭吃。” 阮澜烛笑了笑:“一年八位数,那你们吃的很不错啊,你们应该也有这扇门的线索吧,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的线索一样不一样。” 江城义的笑容僵在脸上,“既然这样,那就再说吧。”说完起身向着廖光永走去,眼底满是隐忍的怒气。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闭着眼睛休息,微风吹过,枯叶随着风落在地上。 过了许久,就在凌久时快要睡着的时候,张坤领着二十几个村民回来了。 “满仓哥!哥!我回来了!”张坤满脸是汗,一路上带着村民们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的。 村民们看着地上的猎物,纷纷惊呼。 “哎呦!满仓这是长本事了啊,这么老些野猪,咱们能好好吃上一阵子了!” “哎呦!这是傻狍子吧,这东西可不多呢,咱们得有两年没吃过狍子肉了。” “还有不少野鸡和兔子,唉,这是飞龙吧?” “我看看,哎呀!还真是,这玩意儿的肉老香了!” 王满仓看着村民们四处看来看去的喊道:“大家赶紧往山下拖吧!回去再说,这血腥味越来越大了,容易招来老虎。” 一个村民不在意地笑着,“满仓,怕什么,你们五个弄死了这群野猪还怕啥老虎,正好我还没尝过老虎啥味儿呢!” 王满仓黑了脸吼道:“二麻子,你他妈找死别带着我们,这些猎物可不都是我们五个打的,等老虎来了你够它咬一下的吗?赶紧的,都别看了,抓紧时间下山!” 村民们噤了声,麻利地开始往山下拖猎物。 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拎着之前张乾的背篓和两只野鸡走在前面先下了山。 回到王满仓家,站在门口大黑就发出警告的声音。 推开门走进院子,把背篓和弓弩放下,凌久时才想起王满仓好像没有收几个人的武器钱。 凌久时把一只野鸡扔给大黑,“放心吃吧,刚打回来的。” 两个人在院子里坐着,阮澜烛掏出之前张坤兄弟给的甜高粱杆递给凌久时。 “你没吃啊?”凌久时接过,用牙咬去了外皮。 阮澜烛笑着摸了摸凌久时的头说:“我不爱吃这个。” 竹篓中有几只小兔子,凌久时揪了一把院子里的野草喂给了它们。 小兔子们咀嚼着野草,似乎并不知道它们的家人已经全部嘎掉很快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王满仓走进院子的时候还拎着一只飞龙和两只野鸡还有两只大兔子,“这些都是给你们的,感谢你们救了小鸥兄弟,另外山羊、狍子还有野猪等分完了肉我再给你们送过去。” 凌久时站起身,“不用了,我们也不会处理这些。” 王满仁听了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说:“嗨!这算啥,我给你们处理就是了,这天气吃不了吊在井里也不会坏掉,你们竹楼后面就有口井。”说着把猎物放下,“对了,那些山羊啥的你们都想要哪部分的肉,我一会儿去给你们领回来。” 凌久时:“这些我们都吃不完,不用了。” 王满仓:“哎呀,你们慢慢吃,山里的野味儿味道都不错的。”说完走进屋里开始烧水。 凌久时只好和阮澜烛继续在院子里等着,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村里响起了敲锣声和哀乐。 凌久时和阮澜烛拎着处理好的猎物回到了竹楼。 王友仁过来叫几个人去吃饭。 吃过晚饭后,几人回到竹楼准备休息。 凌久时和阮澜烛洗漱过后发现陶妮妮和李芬把鞋子放在了门口。 “你们回来了?”陶妮妮把鞋子码放整齐,“这是村里的王婆告诉我们的,把鞋子放在门口晚上不会有脏东西,你们要不也把鞋子放在门口吧。” 凌久时:“npc说的话你们也不能全信,万一是禁忌条件呢。” 陶妮妮听到凌久时的话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鞋子拿了起来准备放回房间。 “你听他的干吗?万一王婆说的是真的呢,吃饭的时候你也听到了村里人说的,王婆可是很准的,你可别听他的,万一他是想害你呢!”李芬拉住了陶妮妮的手,“他们之前连钱都不愿意借我们,现在说的话可不能信。” 陶妮妮有些尴尬,“李芬姐……” 凌久时无语,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摇着头和阮澜烛进了房间锁好了门。 “你管她们做什么?”进去以后,阮澜烛坐在床边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是怕她们连累了我们。”凌久时笑了一下,俯身道:“毕竟住在一层,我对这个竹楼的结实程度很怀疑。” 阮澜烛眉眼一弯摸了摸凌久时的头道:“放心吧,应该很结实。” 凌久时打开窗子,不远处只有李家周围闪烁着灯光。 “今天你看出来哪里异常了吗?”凌久时坐在椅子上,拿出糖果吃了一颗。 “没有什么异常,不过那个王婆有些奇怪,明天白天再说吧。”阮澜烛躺倒在床上,“如果那两位出事儿了……” 凌久时咬碎口中的糖果,“如果那两位出事儿了,这王婆很可能是门神啊,不过她害我们这些外来人做什么?” 阮澜烛:“可能……是因为只有我们触犯了禁忌……” 凌久时皱着眉,脑子里没有什么头绪。 阮澜烛拍了拍床道:“先睡吧,休息好了脑袋才会越灵光。” 第179章 夜半尖叫 凌久时躺到阮澜烛身边,阮澜烛把他拉进怀里。 “睡吧。”阮澜烛轻声哄着凌久时,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秋天的夜里有些凉,不远处李家依旧灯火通明,秋风萧瑟,偶尔传来几声哭泣。 半夜,凌久时觉得有些凉,往阮澜烛的怀里紧靠。 冷意越来越近,凌久时颤抖着推了推阮澜烛。 “怎么了?”阮澜烛被推醒,声音沙哑,感受到怀中凌久时的颤抖,语气变得焦急,“凌凌,很冷吗?” “嗯,感觉越来越……冷了……”凌久时抱着阮澜烛,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起身下床,用原本垫在身下的被子裹住了凌久时。 两个人再次躺在床上,阮澜烛把凌久时抱得紧紧的,两只手不断地揉搓着他的胳膊。 “凌凌,好些了吗?”阮澜烛轻声问道。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 “啊!”就在两个人打算继续睡的时候,一声惨叫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对面……”凌久时皱着眉,从阮澜烛的怀中探出了头。 “等有人下来再出去。”阮澜烛把凌久时的头按回被子里,“先不要动。” 凌久时只好继续听着外面的声音,但过了许久都没有人下楼的声音,只有隔壁不断传来的尖叫声。 “救命啊!啊!” 凌久时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李芬。 “是李芬。”凌久时皱着眉,拍了拍阮澜烛的腰示意他放开自己。 “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阮澜烛依旧搂着凌久时,大手在凌久时的腰上摩擦着。 “嗯。”凌久时点点头,“你手老实一些。” “没有其它声音吗?”黑暗中阮澜烛的眼睛亮亮的,看向门口。 凌久时没有回答,而是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除了李芬的惨叫外,凌久时还听到了熟悉的咀嚼骨肉的声音,但依旧没有人下楼的声音。 “楼上那些人,怎么可能听不到。”凌久时嘲讽地说着,不远处李家的哀乐小声了一些。 “你没觉得李芬的叫声也没有吵到村里的人吗?”阮澜烛靠着床头,手指戳着凌久时的大腿。 “你手老实一点儿!”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你这么一说,李芬的叫声似乎并不是很尖锐,好像是故意演戏一样。” “能进第六扇门的人又怎么会像她表面那么简单。”阮澜烛把凌久时拉进怀里,“好了,等一会儿看她怎么继续演下去。”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你说,我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有脏东西。” 阮澜烛:“怎么说?” 凌久时:“每次有脏东西出现,我就会觉得冷。” 门神:我不是脏东西! 凌久时说完觉得周遭的温度更低了一些。 门神:让你说我是脏东西! 凌久时只好裹紧被子,缩在阮澜烛怀里。 阮澜烛轻笑一声,“不要背后说门神的坏话。” 凌久时撇撇嘴道:“我这哪是背后说的,拉开门说不定就面对面了。” 阮澜烛轻拍了一下凌久时的额头,“别乱说话,你怎么皮起来了。” 凌久时实在是太冷了,忍不住爆了句脏话,然后打了个喷嚏道:“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阮澜烛被凌久时的样子逗笑了,“对,凌凌说什么都对,不过为了让你不再冷我暂时就不说那个脏东西的坏话了。” 凌久时哼了一声,“它怎么还没吃完?” 阮澜烛:“好了,那屋里两个人呢。” 整栋竹楼突然温度下降,感觉竹子似乎都变成脆的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躺在床上不敢动,生怕动一下整个竹楼都塌了。 “啊!”又一声惨叫伴随着竹子断裂的声音。 “盟盟……”凌久时紧张地叫了一声身旁的阮澜烛。 “别乱动,没事儿。”阮澜烛安抚着凌久时,皱着眉看着门口。 过了一会儿,凌久时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开口说:“它好像走了……” 阮澜烛应了一声:“嗯。” 周遭的温度渐渐回升,凌久时觉得身体温度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试着动了下身子,竹床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但好在结实度还是可以承受。 阮澜烛起身走到门口,脚下的地板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明显。 凌久时没有听到李芬上楼的声音,“她没有上来,不过应该还活着。” 阮澜烛皱着眉,然后回到床上说:“门口只有一双鞋了,应该是陶妮妮的。” 凌久时:“你是说——李芬让陶妮妮把鞋放在门口,却偷偷地把自己的鞋拿回去了?” 阮澜烛:“对。” 凌久时躺平,“算了,早上再说吧。” 阮澜烛笑了笑,躺到了凌久时的身边把人揽进怀里,“睡吧,希望这竹楼不要睡一睡塌了。” 凌久时捶了阮澜烛胳膊一下说:“你别说话!” 阮澜烛不再说话,而是低声笑了起来。 夜,重新变得宁静。 两个人睡得都不是很安稳,风一吹,整个竹楼变得颤颤巍巍的。 不远处李家正在煮早上的大锅饭,传来了锅碗瓢盆相撞的声音,凌久时皱着眉躲到了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澜烛正靠着床头盯着自己看。 “早安~凌凌~”阮澜烛的声音温柔,似乎没有被没睡好影响心情。 “早安。”凌久时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打招呼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鼻音。 “不舒服吗?”阮澜烛伸手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问道。 “还好,应该是刚睡醒。”凌久时又摸了摸自己的僵硬的腰,“这床也太硬了。” “一会儿去空房间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床铺,拿回来多铺几层。”阮澜烛起身,“走吧,去吃早饭。” 凌久时点点头,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拎着背包准备下楼洗漱。 阮澜烛拉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 陶妮妮和李芬的房间门口,原本的白色鞋子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两个人站在门口皱着眉。 江城义、廖光永、耿天赐和陆亭下楼,四个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廖光永走在前面推开了染血的房门。 第180章 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意思 房间内,一地的鲜血,以及一处坍塌的窟窿。 “你们两个昨晚没有听到声音吗?”廖光永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这么近,应该能听到这个房间的声音吧?” 凌久时的心情不是很好,听到廖光永的话不屑地说:“那你们呢?” 江城义:“我睡觉比较死,并没有听到什么。” 廖光永:“我和我哥睡眠质量比较好,根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凌久时:“哦?在门里你们也睡得这么死?” 江城义:“可能就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吧。” 凌久时指着廖光永说:“那他在这说什么?就算我们听到了,然后呢?” 廖光永:“你们听到了可以看看门神长什么样子啊,这样对我们来说也许有帮助呢。” 凌久时冷声说:“凭什么?你在这说什么胡话呢?草丛里的蚂蚱都没你这么能蹦跶的!” 廖光永听完又嘟囔着:“既然大家一起过门,那我说的也没错啊。” 凌久时嘲讽道:“那希望你们下次遇到门神的时候,能够多为我们争取一些线索。”说完后看着廖光永,眼神中带着些许戏谑,“说不定今晚谁出事儿呢?万一……” 廖光永刚想反驳,江城义站出来打了圆场说:“他没有别的意思……” 凌久时打断江城义的话,“众所周知,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意思就是……我犯了贱,但你不可以说我。” 众人:“……” 廖光永被怼的来了脾气,上前就想给凌久时一点儿教训。 没想到凌久时见他上前直接出手,利落地把人揍了一顿,除了阮澜烛另外三个人愣在了原地,就连挨打的廖光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抗,不过凌久时下手更狠了,竹楼摇摇晃晃,不过好在还能承受。 江城义见状想上前去帮忙,却被阮澜烛拦住了。 “二打一不好吧?更何况是你的人嘴贱呢。”阮澜烛挑了挑眉,眉眼里满是冷意与威胁。 江城义皱眉,“祝盟,大家都是一起过门的,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吧?” 阮澜烛抱着手臂,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本来是大家井水不犯井水,甚至可以在一起讨论线索,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故作思考的样子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对了,先撩者贱!” 江城义咬着牙,攥紧了手心走到了一边。 凌久时打够了,直起身子又在廖光永身上踹了一脚,然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道:“如果你下次想找打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浪费我时间。” 廖光永蜷缩在地上,江城义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周遭的气氛僵着,不过凌久时不在乎地走到阮澜烛身边,然后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你们是才发现吗?昨晚我那么尖叫你们听不到吗?”李芬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啃着,“我嗓子都喊哑了,你们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东西把陶妮妮吃了!” 李芬走上楼后,发现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廖光永更是躲在了江城义身后。 “喂!我和你们说话呢,你们几个大男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借钱也不借,昨晚的事儿你们也不出来看看,就算我的尖叫你们听不见,那我从楼上掉下去的时候你们就一点儿感应都没有吗?”李芬指着几个人,一副你们怎么这样的表情。 几个人无视李芬往外走,走在前面的耿天赐更是嫌弃李芬挡住了下楼的路,直接把人扒拉到了一边。 “唉!你们有病吧?”李芬瞪大了眼睛,看着空荡的二楼跺了跺脚,竹楼的地板因为李芬的跺脚多了一个窟窿,李芬看着脚下的窟窿拍了拍胸脯道:“吓死我了,差点儿以为又掉下去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洗漱过后,王满仓来叫两个人去家里吃早饭。 两个人走后,江城义拉着廖光永去了竹楼后面的树林里。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江城义的声音冰冷,眼神仿佛野兽一般盯着廖光永。 廖光永抖了抖身子,身上的伤因为抖动疼得他龇牙咧嘴,颤抖着说:“哥,我……” 江城义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上,然后蹲下身低头看着廖光永威胁着说:“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了?是不是最近过得太舒服了?还记得我怎么和你说的吗?他打你可没用尽全力呢,再惹他们我就亲手了结了你。” “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廖光永捂着脸,大声地说着。 江城义又给了廖光永一巴掌,然后站起身靠在树上,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电子烟吸了一口,“这么大声作什么?是希望有人发现我们?” 廖光永跪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小声地解释着,“哥,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这也是因为想从他们身上找些线索……” 江城义吐出一口烟雾,“线索?他们可都是聪明的人,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黑曜石的老大。”说完嘲讽地看着廖光永说:“你不会觉得,你很聪明吧?” 廖光永的声音变得更小,“哥,我就是……” 江城义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廖光永,“你喜欢炫耀那是你的事儿,老大吩咐过,我们现在进门后要低调,不要暴露组织,如果因为你,老大的计划失败了,你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吗?” 廖光永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然后跪着爬到了江城义腿边哭着说:“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只是炫耀了钱而已,我没有说我们组织,哥!你相信我,我以后绝对全听你的!” 江城义嗤笑一声,道:“你怎么还是觉得余凌凌和祝盟是傻子呢?我可是听说了,你和他们说你一年月入这个数呢!”说着比了个数字八的手势,低头把烟雾吐在廖光永脸上,“你以为只是钱的事儿?” 廖光永被烟雾呛了一下想要低头,却被江城义抓住了头发被迫抬头。 “人家想查你轻轻松松,不要以为你用了假信息人家就查不到你。”江城义又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笑意说:“你说如果查到你了,我到时候应该怎么让你彻底消失呢?” 第181章 李家姐妹 凌久时和阮澜烛这边心情大好地吃着早饭。 早餐是王满仓做的野鸡肉粥,加上自家菜园里的小青菜,味道还不错。 王满仓只邀请了凌久时和阮澜烛,其他人是在李家的大席上吃的。 吃饱后,凌及时坐在院子里逗弄一会儿大黑,阮澜烛站在一边看着院子外。 王满仓正在处理给两个人昨天剩下的野味儿。 “凌凌。”阮澜烛轻声叫了一声凌久时。 “嗯?”凌久时疑惑地抬起头,看着阮澜烛问:“怎么了?” “出去走走吧。”阮澜烛拉起凌久时,“我总觉得那个江城义似乎知道些什么。” 凌久时:“应该是组织的人吧,那个廖光永出去后你可以让任锦宸查查。” 阮澜烛:“嗯。” 两个人和王满仓打了声招呼后往外走去。 路上遇到了陆亭,陆亭居然开口叫住了二人。 “怎么了?”阮澜烛回身,“是有什么发现吗?” “你们昨晚应该听到了吧?”陆亭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到两个人的神色变得不好赶紧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你们还有听到什么吗?” “李芬的叫声很大。”阮澜烛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回答陆亭的问题,“还有她掉下去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听到什么。” 陆亭:“那陶妮妮有发出声音吗?” 阮澜烛:“没有,只有李芬的声音。”说完看着陆亭,“还有问题吗?” 陆亭:“谢谢,没有了。” 两个人继续在村子里转着,最后到了李家附近。 忙碌的人们身上披着白布,灵堂搭得很大,李大兵的姐姐和妹妹跪在灵堂口。 李大兵的姐姐叫李大茵,妹妹叫李小草。 姐妹两个在父亲去世之前过得并不好,父亲是个传统的老封建,信奉男子为尊那一套,所以在家中经常要干农活,就连上学还都是因为父亲生病卧床不起后,母亲一个人操持着家偷偷送两姐妹和李大兵一起读书。 但姐妹两个依旧没有因为上学而改变悲惨的命运,李大茵十七岁被父亲以五十块钱的价格卖给了镇上的一户张姓人家做等朗妹,好在镇上这户人家在买回李大茵三个月后生下了男丁,日子过得倒也说得过去。 李小草则是在第二年被这户人家再次以八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从此姐妹两个成为了村里同龄姐妹羡慕的对象。 然而她们的父亲并不止于此,时常让两个姐妹往娘家带些东西,甚至于李大兵的聘礼钱都是逼着两姐妹拿的,李大兵出生之前因为没有钱加上李父怕再生出一个女孩儿,花钱买一个女孩儿来养是不划算的,所以成年之后才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 李大兵的父亲死后,家中的生活在李春兰的操持下越来越好,李大兵的媳妇儿也在这几年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昨晚吃饭的时候凌久时还看到他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 凌久时和阮澜烛站在一处树下,树下几个老头正坐着聊天。 快到中午时分,李大兵的媳妇儿从房中走出来,拉着女孩儿接替了李大茵和李小草的位置。 姐妹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院子里。 凌久时收回目光,发现阮澜烛正和几个大爷在聊天。 “大爷,快开饭了!”阮澜烛大声说着。 一个摇着扇子的大爷疑惑地答:“啊?我不吃甜高粱,老了,嚼不动啦!” 阮澜烛又大声地喊了一句:“大爷,该吃饭了。” 大爷:“啥?你大娘都死多少年了,我这岁数就不折腾了。” 凌久时:……大爷,谁问你这个了? 阮澜烛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沟通后和凌久时说:“走吧,咱们去吃饭。” 大爷:“吃饭了?哎呦,你们这年轻人怎么回事儿?吃饭也不叫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说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李家走去。 凌久时、阮澜烛:…… 阮澜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凌久时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呢?”阮澜烛突然靠近凌久时,两个人四目交接。 凌久时突然心脏跳动的很快,连忙捂着胸口说:“没什么。” 阮澜烛趁着周遭人的注意力没在两人身上,快速在凌久时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两个人望着彼此,纷纷偏头低笑。 这一刻仿佛两个人的心跳缠绕在一起。 「瞳孔与心跳的距离,在与你对视时清零。」 “吃饭去吧。”阮澜烛揽住了凌久时的肩膀。 “嗯,我自己会走。”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搭在自己的肩上的手。 两个人走进李家的院子,村长王友仁正在安排帮忙的人吃饭。 王友仁高声喊着:“哎呀!都有份儿,别像那个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不要挤!”说着冲着一个大娘走了过去。 大娘正在用瓦罐装桌子上的菜,而桌子上还有几个小孩子在等着吃饭。 “你干啥呢!家里吃不起饭了?给我放下!三癞子呢!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你家连饭都吃不起了!”王友仁把大娘的瓦罐抢下来,然后把瓦罐里的菜倒到盘子里。 “村长,我这不是吃完了打包一些吗!”大娘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哎呀,这么多年了咱们吃席不都打包吗!” “这么多年你脸皮都练厚了吧?这是什么场合,你要不把门口那放着的供品装走?”王友仁吹着胡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喊道:“三癞子!三癞子!把你娘给我拉走,这几天我就盯着你们,我看谁还不要脸!” “哎呀,村长干嘛啊?我这正吃饭呢。”不远处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块儿肉,手里还抓着一块儿肉走了过来,对着大娘埋怨着,“娘,我还没吃饱呢!” “哎呀!我这不是想着咱们晚上不用过来吃了,谁知道村长不让呢!”大娘拍着大腿,“儿啊,你这肉别吃了,咱们回去娘给你用这个肉煮个疙瘩汤,咱家里人都能吃到肉味儿。” 三癞子不情愿地说:“娘,我就想这么吃。”说完把肉直接塞进了嘴里。 大娘在三癞子胳膊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这孩子嘴怎么这么急!都说了回去给你弄点儿疙瘩汤,你爹也能吃点儿!” 第182章 王婆 三癞子赶紧又抓了一块儿肉然后往外跑,“娘,你要是不被村长叔抓了,我说不定都在这儿吃饱了!” 大娘追着跑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村长看见站在门口的凌久时和阮澜烛赶紧笑着迎了上去,“来吃饭了?去里面吧,外面都是些粗人。” 王友仁之所以这么热情,是因为昨天山上的事情他听王满仁说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身手不错,而且靠着两个人打了不少猎物,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也是救了村里的胡小鸥。 “你这俩孩子快进来,昨晚睡得怎么样啊?”王友仁热情地把两个人领到屋子里,“秋夜里凉了,你们冷的话一会儿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们送点儿厚被子。” 凌久时:“那可太好了,确实是有些冷。” 王友仁:“那行,一会儿让你婶子给你们送过去。” 凌久时:“对了,村长,我们一会儿还是亲自去你家取吧,就不劳烦婶子送了。” 王友仁立马应声,“那行,一会儿吃完饭你俩儿和我走吧。” 耿天赐几人已经在桌子上坐好了,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了耿天赐旁边,桌子上还有王满仓。 “哎呀,你们上哪去了,晚上上我家去,我炖上一锅好菜咱们喝点儿。”说完看着耿天赐,“这位兄弟你也去,我看你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 耿天赐点点头,李芬突然插了一句问道:“那我呢?也能去你家吃饭吗?” 王满仓:“男人吃饭,你们女人就不必掺和进来了。” 李芬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这是歧视,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搞这一套!” 王满仓毫不在意地说:“在我们村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李芬一脸嘲讽,“我又不是你们村里人,为什么他们能去我不能去?怎么你瞧不起谁呢?” 王满仓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李芬,“这位姑娘,我只邀请了这三位,因为昨天上山他们帮助了我们打了不少猎物,更是救了我们村的一个人,我这是第一次见你,我为什么还要邀请你?” 李芬:“你!”说完哼了一声嘟囔着:“村里人就是村里人,都穷成这样了,还搞男尊女卑这一套,难怪发不了财。” 王满仓被说的一张脸通红,“这位姑娘,我们村是穷,如果你不喜欢我们村可以不来,不喜欢待在我们村里,下午的时候你可以跟着启明叔的马车回镇子上。” 李芬被气地摔了碗筷,不过并没有离开餐桌。 餐桌上,凌久时问王满仓道:“兄弟,王婆家在哪啊?” 王满仓疑惑地看着凌久时,“怎么了?你是有事儿需要王婆帮忙吗?不过王婆已经很久不帮人看事儿了。” 凌久时:“我就是好奇,想知道王婆看的准不准。” 王满仓:“准得很,王婆其实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听我娘说,王婆是被她家里人卖到本村的,不过具体是哪个村子买来的就不清楚了。”他说着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我娘说了,王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凌久时继续给王满仓倒着酒,农村自家酿的葡萄酒,颜色紫红紫红的,倒出来的时候白酒香味混合着葡萄的甜味。 王满仓拦了凌久时一下,把自己的碗拿开道:“嘿!兄弟,这酒喝多了上头!”说完又开始讲王婆的事儿。 王满仓:“我知道的也都是我娘告诉我的,王婆嫁的这户人家在当时也算是村里的地主了,这户当家的女人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当时村里的一个老人说这户人家怀的一定是个男孩儿,全家都在期待这个男孩儿的出生,王婆和当时怀孕的女主人关系很好。” “对了……我娘还说,王婆当时和春兰婶子的关系也不错。”王满仓思索了一下,“先不说这个,就说王婆,后来那个女主人生下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当时就被男主人扔到了山里,再后来女主人两年后又一次怀孕,可惜这次怀孕依旧是生了个女孩儿。” 凌久时皱着眉问:“不会又把女儿扔到了山里吧,山里野兽这么多,估计活不下来。” 王满仓喝了一口酒道:“嗯,别说扔到山里会被野兽吃了,就算没有野兽,那个女主人每次生孩子的时候可都是寒冬腊月的,也会被冻死的。” 凌久时:“那后来呢?” 王满仓:“后来,女主人第三次怀孕的时候男主人找了镇子上的一个有名的大师来看,那个大师和男主人说女主人命里无子,男主人听信了这个大师的说法,当天晚上女主人就因为难产死了。” 凌久时:“这大师是骗子吧,生男生女决定在于男人。” 王满仓:“那个大师的确是骗子,因为女主人当时已经八个月了,女主人难产下一个死婴,那个死婴可是明显带把的,男主人气红了眼,当晚就拿着猎枪去了镇上。” 凌久时面露嘲讽,“这就是自作自受,不过苦的都是女人。” 王满仓喝光碗里的酒道:“兄弟,这就是命,男主人报仇不成还被人打断了一只腿,送回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也是命大保住了一条命,哎,不过后来苦的就是王婆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男主人又娶了一个媳妇儿,这个媳妇儿对王婆不好,经常打骂王婆。” 凌久时:“后来呢?” 王满仓:“后来,这个新媳妇儿终于生下来男孩儿,在一天夜里王婆和这个男孩儿成亲了,我娘说当时婚礼办得那叫一个漂亮,席面上全是肉菜,那叫一个香。” 凌久时摇着头,吐槽着谁说中国没有恐怖片,这光听着就觉得恐怖了。 “你别摇头啊,兄弟,我娘说了那席面比今天的都丰盛,不过当天晚上这个男孩儿突然夭折了。”王满仓擦了擦嘴,“第二天发现的时候,王婆也不在房间里。” 凌久时:发生了什么?“ 王满仓小声说:“当时村里有一伙游手好闲的人,他们经常骚扰王婆,结婚当晚用药迷晕了王婆准备那啥……担心那个男孩儿会哭,于是把男孩儿闷死了,哎……” 第183章 旧时往事 说这话的时候,王满仓还朝四周看了看才继续讲:“后来王婆被浸了猪笼,不过据我娘说,当时天降异象,后来男主人和新媳妇儿都被雷劈死了,再后来村里人觉得王婆不详,但没人敢再让王婆浸猪笼,不久后村子里发生一件大事儿……” 王满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友仁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又喝多了?你娘那大嘴巴说得瞎话哄你你也信!” “你们这几个孩子别听他胡说,他娘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大忽悠。”王友仁又瞪了一眼王满仓,“喝多了就赶紧回家去!” “嘿!你说谁是大忽悠呢?王友仁你缺不缺德啊!”一个大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这不是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嘛!信不信我到我姐那告你一状!” “你去告呗!我又不怕你姐,我倒是得让你姐说说你,你一天都跟孩子瞎说啥!”王友仁显然也是喝了酒,脸色通红地瞪着王满仓和他娘。 王满仓的娘叫陆荷,和王友仁的媳妇儿关系很好,从小就是以姐妹相称。 陆荷眼睛一瞪,“好!这是你说的,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媳妇儿说道说道!”说着掐着腰走了出去。 “嘿!你去吧,哪次你说我好话了!”王友仁冲着门外喊着,外面的人都向屋里看了过来。 “满仓,不许再乱说话了,你娘那编瞎话的功夫也就我家你婶子还有你信了,这么大的人了,别老听你娘的话。”王友仁在王满仓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看着凌久时道:“你们吃完了以后去门口找我。” 凌久时应了一声,“多谢村长叔。” 王友仁摆摆手,“客气啥,你们昨天也辛苦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吃完饭,便到门口找到王友仁和着他一起去拿被子。 刚走到门口,凌久时就听见屋里面传来了两个婶子吐槽村长王友仁的声音。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 “对啊,他还说我从来都不和你说好话!” “这老头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好了好了,等他回来你看我怎么说他的!” “行了,他也快回来了,我先走了。” 到了家门口,王友仁推开了自己家的门,刚好撞上了往外走的陆荷。 “哎呦,你这人走道没有声音啊!”陆荷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说:“吓我一跳!” “我回自己家我还敲门?”王友仁翻了个白眼,“行了,你不是要回家,快走吧。” “嘁!”陆荷撇撇嘴扭着腰走了。 “老头子,你站在门口干啥呢?”村长王友仁的媳妇儿王翠莲站在厨房门口,冲着外面嚷了一声。 “你去把冬天的厚被子拿出来晒晒,竹楼那边冷,给小余和小祝他们拿着盖。”王友仁在井边洗了洗手,秋日里的井水有些凉,王友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说:“快进来,进来待会儿,让你们婶子给你们晒晒这被子你们在拿走。” “这俩就是你昨晚和我说的帮着满仓打了不少猎物和救了小鸥的那俩孩子?”王翠莲询问着王友仁。 王友仁点点头。“嗯。” “哎呀,孩子,快进来坐,我去给你们倒茶!”王翠莲热情地招呼着两个人,把两个人迎进了屋里。 凌久时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只昨天买的卤鸡递给王翠莲,“婶子,这是我们在镇子上买的卤鸡,味道不错的。” 王翠莲连忙摆手拒绝,“别,你们收着,你们来了村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自己留着吃。” 凌久时又把卤鸡推了过去,“婶子,你收着吧,我们在村里这几天可能还要麻烦村长叔。” 两个人推搡着,最后还是王友仁发话说:“收着吧,别推来推去了,赶紧去拿被子。” 王翠莲收下,走到里间抱了一床大花被出来。 大花被被面都已经洗得掉了色,王翠莲把被子抱出去晾在了晾晒架上,然后用木棒捶打着被面。 凌久时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王友仁,“叔,我想问一下之前的那几拨人失踪之前都去哪了?” 王友仁皱着眉,“你问这些做什么?那些人都是一些不听话的人。” 凌久时:“就是问一下,我和祝盟想着去转一圈儿,如果有发现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王友仁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下道:“你们两个也是有些身手,不过去之前你们可以找王婆要几张符,哎,说来也是造孽,后山那儿邪门的很。” 凌久时:“后山?” 王友仁:“对,后山还块儿地离咱们这几个村子都远,咱们村好几个大姓人家的祖坟都在那儿呢,每年我们只有清明的时候上山看看,平时村里的人都不去后山的,之前有个人从后山下来疯了。” 凌久时:“还有呢?” 王友仁:“还有不少人去了后山都没有再回来,所以咱们几个村子都知道不能随意进出后山,你们前面那些人也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哎。” 凌久时笑了笑:“多谢村长叔了,我们不会随便去的,不过我们听满仓大哥说王婆看得很准,我和祝盟挺喜欢这类的故事的,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王婆的事情啊?” 王友仁抖了抖烟灰,“你们两个孩子还挺迷信,城里人不是不信这个吗?” 凌久时:“谁说不信的,有的人很信这个的,要是准我打算也去王婆那求点儿平安符什么的。” 王友仁吸了一口烟道:“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着吐出烟雾,似乎在回忆久远的往事,“这个其实吧,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年轻那会儿,赶上旱灾,大旱两年多,村里许多人都快饿死了,当时的村长去镇上借粮,可好多地方都旱着,哪还有多的余粮。” “哎,后来是王婆想了个法子,三天后就下起了雨。”王友仁叹着气,“当时只有我们村不再干旱,那年的庄稼长得也特别好,山里的动物下山,我们靠着下山想祸害庄稼的野味儿度过了灾年。” 第184章 王婆相看 凌久时:“那咱们村应该生活得不错啊。” 王友仁抽着烟没有接话,倒是王翠莲走进来拍了大腿说道:“可不嘛!那几年村子里富裕着呢,可后来不知怎么,咱们的庄稼每年种的也就刚够村里人不能饿死,王婆说了,这是村里人的天谴!是……” “说什么呢!”王友仁喝止王翠莲的话,“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也没乱说啊,这不是村里人都知道吗?”王翠莲声音渐小,“不过王婆看事儿很准的,你们两个想求什么,我可以带着你们去。” “你这老婆子瞎凑什么热闹!”王友仁把烟头扔到地上,脸上神情不悦。 “小余和小祝第一次来村里,又不熟悉村里,我带着他们转转怎么了?”王翠莲掐着腰,“你怎么又往地上乱扔东西!” 凌久时笑着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婶子,吃颗糖甜甜嘴,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找王婆看事儿都需要带些什么,还希望婶子帮忙指点指点。” “成,婶子就好好和你说说。”王翠莲坐到炕边,“村里人找王婆办事儿都要拎上一壶酒或者是自家的腊肉什么的,家里条件不好的也会送上一点儿粮食什么的。” 凌久时思索了一下问道:“那拿钱可以看吗?” 王翠莲摆着手,“这可不行,王婆不喜欢拿钱去的人,之前村里有一户人家孩子被厣着了,拿了几毛钱去找王婆看,结果让王婆打了出来。” 凌久时:“那她不要钱,平时生活怎么办?” 王翠莲:“她和老李家春兰嫂子关系好,春兰嫂子会帮着王婆,哎,这春兰嫂子走了,王婆应该是最伤心的。” 凌久时站起身,“那婶子,你现在带着我们去一趟王婆家看看吧。” 王翠莲:“行,你们没啥带的,婶子去给你们拿点儿东西。” 凌久时连忙拉住了王翠莲说:“婶子不用了,我们昨天不是上山打到了不少猎物嘛,我们去满仓大哥那拿两只野鸡过去。” 王翠莲拍着手说:“那感情好,咱走吧,正好让这被子多晒一会儿。” 凌久时和阮澜烛跟着王翠莲往外走,王友仁站在屋里看着三个出去后摇了摇头。 一路上,王翠莲带着两个人先去了王满仓家取了两只野鸡。 王婆的家位于村里最深处,一处简易的木屋,外面用竹子篱笆围起来,院子里空荡荡的。 “王婆!王婆!在家吗?”王翠莲推开竹门,往里走,边走边喊:“王婆,我给你带了两个客人!” “翠莲啊?别喊了,进来吧。”王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走吧,进去吧。”王翠莲招呼着两人,两个人跟着王翠莲走进了屋里。 一走进屋里,凌久时和阮澜烛就闻到很浓的香火味道。 正对房门的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摆放着供品和一块儿超级大的红布。 王婆跪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束香虔诚地拜了拜。 “王婆,这是昨天城里来的小余和小祝,听说您看事儿准,想找您给瞧瞧。”王翠莲把凌久时推到前面,“两个人给你带了昨天猎到的野鸡,我去给你放厨房。”说完拿着阮澜烛手中拎着的两只鸡去了厨房。 “你们想看什么?跟我来吧。”王婆把手中的香插进香炉里,然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屋里走。 凌久时赶紧上前扶着王婆,“王婆,我们就是想来看看……” “王婆,我们来算下姻缘。”阮澜烛打断凌久时的话,“您能看吗?” 凌久时瞪了阮澜烛一眼,扶着王婆坐在炕上。 “你们到底是来看什么的?”王婆打量着两人,“你们和之前的人一样,都不属于这里。” 阮澜烛笑着,“王婆,我们当然不属于这个村子,我们想知道之前的人都去了哪里?” 王婆看着两个人,“小伙子,你到底想要看什么?” 阮澜烛:“我们两个人,我想看姻缘,他想知道我们之前的那些人都在哪里。”说着坐在地上的椅子上,“当然了,后面的那个问题不是很重要。” 王婆用拐杖敲击着地面,目光盯着阮澜烛,随后叹息了一声道:“哎,都是命。” 凌久时紧张地问:“王婆,什么意思啊?” 王婆又盯着凌久时看了许久疑惑地说:“你们两个的姻缘线长着呢,不过……” 凌久时:“不过什么……” 王婆:“没什么,说多了不好。” 阮澜烛:“那还有别的能说的吗?” 王婆:“小伙子,你们的姻缘是强求来的,自然前路坎坷,多余的不要再强求,否则……”说着她看了凌久时一眼。 阮澜烛抿了抿唇说:“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凌久时自然也想明白了王婆话中的深意,“王婆,现在这样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王婆笑了一下,“你们和我这个老婆子也算有缘,尤其是你。”她指了指凌久时,然后拄着拐杖起身下地,在墙边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老旧的檀木盒子递给凌久时,“这个给你。” 凌久时连忙拒绝道:“不好吧,这太贵重了。” 王婆把檀木盒子硬塞到凌久时怀中,“拿着吧,这东西对你有用。”说完又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两条红绳,“这个给你们两个戴着吧。” 凌久时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条黑色的手串。 “王婆,这太贵重了。”凌久时盖上盖子,打算把盒子还给王婆。 “收着吧,这东西对于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没什么用,对于你还有些用处。”王婆摆了摆手,“你们来了好几拨人,不过那群人可不听我劝告,后山那可是吃人的地方,你们最好不要去。” 凌久时笑着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把檀木盒子收进了包里。 炕上放着两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块儿红布包裹着的三角形状的东西,凌久时拿起红绳,轻轻抚摸着三角形布包,里面应该是符纸。 阮澜烛把红绳直接戴在了脖子上,“王婆,昨晚你是不是告诉一个女孩儿要把鞋放在门口?” 王婆皱眉,“昨晚?昨晚我在家中不曾见过什么女孩儿。” 第185章 问事儿 凌久时又问了一遍,“您是说,您昨晚在家里?” 王婆道:“我习惯早睡,昨晚还是翠莲送我回来的。” 凌久时和阮澜烛互相看了一眼,可是昨晚确实在吃饭的时候看到王婆了啊。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凌久时开口问:“那您昨天回家之后一直没有出去吗?” 王婆坐在炕边,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我老了,要不是想看着我老姐妹最后一眼,昨天我也不会出去的。” 凌久时把王婆给的护身符揣进衣服兜里,望着窗外正在打扫院子的王翠莲。 “你们两个昨晚看到我和一个女生说话了?”王婆把拐杖放到一边,靠着墙问道。 阮澜烛:“昨天和我们一起来的女孩儿说,您让她们把鞋子放在门口。” 王婆拍了下大腿道:“怎么可能?那个女孩儿是不是穿了一双白鞋?” 凌久时回忆了一下,陶妮妮确实是穿了一双白鞋,于是点了点头。 王婆:“哎,村里人都知道不能把白鞋放在门口,这样会被山里的精怪抓走的。” 凌久时皱着眉头看了阮澜烛一眼。 阮澜烛站起身子,“王婆,如果您昨晚没有出去,那我们看见的是谁?” 王婆笑了笑,“小伙子,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把翠莲喊进来问问,我昨天回来之后翠莲陪着我说了会儿话。”说完冲着外面喊道:“翠莲啊,你进来一下。” “哎!马上啊,王婆!”王翠莲在外面应了一声,过后擦着手走进了屋里,“咋啦?” “昨天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王婆拉着王翠莲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是啊,天刚擦黑,我就给您送回来了。”王翠莲顺势坐下,“王婆年纪大了,晚上就不喜欢出门了,我送她回来后我们俩儿还聊了会儿,聊着聊着王婆就睡着了。” 凌久时:“婶子,昨晚你从王婆家出来后有回李家吗?” 王翠莲:“没有,我家老头子和儿子在那边帮忙,帮忙的人多容易乱,我就回家了,咋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凌久时:“我们昨天吃饭的时候见到王婆了。” 王翠莲惊讶地看着两人,音量拔高说道:“咋可能啊,你们吃饭地时候我正和王婆聊天呢,你们怕不是看错了。” 凌久时:“可能吧。” 王翠莲:“天黑,那边吃饭的时候挺晚了,你们应该是看错了。” 阮澜烛走到凌久时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婶子,我眼神很好的,另外我们之所以来王婆这看看,是因为昨天和我们一起来的一个女生不见了。” 王翠莲紧张地问:“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王婆咳嗽了两声说:“那女孩儿把白鞋放在了门口。” 王翠莲惊恐地瞪着眼睛,“那女孩儿咋这么虎啊!别说白鞋了,什么鞋放在门口也不吉利啊!”说着看着两人问:“你们两个没放吧?” 凌久时笑了笑,“没有,但昨晚我有劝她,她没有听。” 王翠莲惋惜道:“唉,这孩子咋这么犟呢。” 凌久时:“王婆,祝盟不会看错人的,所以……” 王翠莲:“小余啊,昨天王婆真的没在那儿。” 阮澜烛:“昨天那个姑娘就是听了王婆的话,才会把鞋子摆在门口。” 王翠莲迷茫了,“那可能是她认错了,王婆就算不在家,也不会随便害人啊!” 香的味道飘散在屋里,凌久时不适地揉了揉鼻子。 阮澜烛:“如果我不会看错,王婆昨晚在家,那李家出现的王婆是谁?” 王翠莲也搞不清楚了,干脆不再说话看着王婆。 王婆:“那你想让我这老婆子做什么?” 阮澜烛:“王婆,您说笑了,我们不想让您做什么,既然不是您,那您能帮我们算算吗?” 王翠莲拍了下大腿道:“对啊,王婆,您给算算,算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阮澜烛:“说不定我们之前来的那几拨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见的。” 王翠莲:“啥?” 阮澜烛又说了一遍,“我觉得这个事情很怪,我们之前来了好几拨人都无故消失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王翠莲突然着急地对这王婆说:“王婆,您就帮着看看吧,我家老王因为这事儿愁的头发都白了,那上火上的嘴里全是泡。” 王婆摆摆手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去给厨房取碗筷,碗中盛半碗水。” 王翠莲连忙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碗和三支筷子回来了。 王婆把碗放在炕上,手中拿着筷子放在碗中。 三支筷子拢在一起,王婆一边立着筷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三个人在旁边没有出声,齐齐地看着王婆的动作。 不管王婆问什么,筷子都无法立在碗中。 王婆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手开始颤抖起来。 凌久时拉了拉阮澜烛的衣袖,有些紧张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阮澜烛握住凌久时的手,眼神依旧盯着王婆的动作。 突然,王婆的口中溢出了血液。 “王婆!”王翠莲想要上前,却被王婆的声音打断。 “别过来!”王婆继续问着问题,过了好一会儿筷子终于立在了碗中。 “您没事儿吧?”凌久时出声问道。 “还死不了。”王婆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小伙子,你去供桌上把我那红布掀开,然后再把那供桌上的香炉给我拿过来。” 凌久时转身准备去拿王婆说的家伙事儿,突然筷子倒了。 “快点儿!”王婆慌忙地扶着筷子,“翠莲!你去把我后院养的鸡抓来!” 王翠莲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凌久时跑到屋外,将红布向着两边掀了起来。 红布后面是一张大红纸,红纸上写着很多名字,凌久时看了一眼后拿起供桌上的香炉回了里屋。 凌久时将香炉放在炕上,王婆正闭着眼睛,口中呢喃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语。 “鸡血来了!”王翠莲端着一碗鸡血,因为走得急手上身上都沾染了一些。 王翠莲将鸡血放到香炉旁边,担心打扰到王婆站在地上紧张地看着王婆。 第186章 王婆之死 三个人紧张的站着大气不敢出。 王婆睁开眼睛,凌久时看到此时王婆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 手中的筷子抖动个不停,王婆的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王婆伸出一只手,将鸡血倒进了筷子碗中,筷子瞬间不再抖动,王婆两只手握住筷子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筷子虽然立在碗中,但碗中红色的血水却一直在颤动。 王婆将香炉中的香灰抓了一把扔到了碗中,“小余,你再去拿三支香给我!” 凌久时连忙去拿香,将香放到王婆手中。 王婆拿着香用火柴点燃,然后跪在炕上将香插进了香炉中,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香徐徐燃烧着,烟雾飘散在空中。 突然,香猛然地炸开,王婆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婆!”三个人担心地上前。 王翠莲扶着王婆,“王婆,您……” 王婆摆摆手道:“我没事儿,老了,不中用了……”说着把王翠莲推开,“你们出去,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要进来。” 凌久时担心地看着她,“可是……您这……” 王婆:“我没事儿,放心吧……我供着那么多仙家可不是吃素的。” 王翠莲不愿意走,说着:“王婆,要不不看了,老头子上火就上火吧,这事儿总不能要了他的命,您这……” 王婆打断王翠莲的话道:“这事儿不管的话全村人的命都没了,你出去吧……” 王翠莲:“可是……” 王婆发怒大声吼道:“快出去!” 三人只好退了出去,王翠莲在门口焦急地转着圈,最后跪在了门口喃喃道:“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凌久时皱着眉头,阮澜烛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声问:“怎么了?紧张了?” “还好,她……”凌久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昨晚可能真的不是她。”阮澜烛微眯着眼睛盯着房间的窗户,能看到里面王婆依旧跪在炕上。 “你还是怀疑她……”凌久时凑到阮澜烛耳边,“不能吧?” “在门里,一切不可能的也许就是有可能的。”阮澜烛把人揽在怀里,“也许是她,也许不是她。” 房间里时而传来王婆磕头的声音,王翠莲紧张地望着窗户。 “婶子,我之前听满仓大哥说王婆之前的事儿。”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坐到门槛上,看着不远处的王翠莲问道。 王翠莲走到两个人身边叹了口气说:“满仓这个嘴碎的随了我那个妹子,这事儿倒是真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嫁给你叔呢。” 阮澜烛见王翠莲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接着问:“王婆后来就没有再嫁吗?” 王翠莲:“小祝啊,你还挺八卦的,不过我可不像小荷那个碎嘴子,我现在呀,就是担心王婆,王婆要是出了事儿,可怎么和我家老头子交代啊!” 阮澜烛:“婶子,我这也不是八卦,就是好奇,听说王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村里最漂亮的。” 王翠莲:“那是,王婆刚来村子里的时候脸可白净了,唉,有的时候太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吧……” 凌久时接过话说:“美丽不是罪,有罪的是那些坏人。” 王翠莲叹了一口气,“小余,你不懂,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名声没了就和死了是一样的。” 凌久时并不赞同王翠莲的话,“婶子,可有的女人什么都没做错,不能让她去承担过错的所有代价。” 王翠莲苦笑了一下,“我们村里人可能没有你们城里人这种觉悟和思想,当年名声就能逼死一个女人,王婆在给人看事儿之前都被浸了猪笼了,要不是老天爷开眼……” 说着她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嗨!要不是那几个畜生,王婆也不至于就这么孤家一人地生活……” 阮澜烛:“那后来那些坏人呢?” 王翠莲:“老天爷开眼,他们啊,全都死了,有的死在了灾年,有的上山打猎被野兽吃了,也有的……” 阮澜烛:“有的什么?” 王翠莲皱着眉说:“有的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这些都是我嫁过来后知道的。” 阮澜烛:“那你知道的也不少。” 王翠莲:“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王婆也是本事大,换做旁人早就……” 王翠莲的话没有说完,房间里传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凌久时和阮澜烛赶忙起身跑进屋里。 只见王婆倒在炕上,香炉和碗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在了地上变成了碎片,鲜红和血水和烟灰混在一块儿喷的到处都是。 “王婆!”王翠莲跑过去,扶起了王婆。 凌久时和阮澜烛也站在炕前,王婆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小余!你快去叫我家老王!让他找胡老二送王婆去医院!”王翠莲紧张地喊着。 凌久时刚要转身走,王婆叫住了他。 “小伙子,不用了……别费那个功夫了……”王婆虚弱地说着,“翠莲,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话和他们说……” “王婆……您别说这丧气话,现在医疗条件好了,您肯定没事儿的!”王翠莲抓着王婆的手,眼泪流了下来。 王婆咳出一口鲜血,“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你照顾我辛苦了……” 王翠莲哭着说:“那不是应该的嘛,您当年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要不是您……” 王婆拍了拍王翠莲的手,“都是命,我已经多活了好几十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一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你先出去吧,等我和他们说完你再进来……” 王翠莲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王婆的手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大声哭泣着。 “王婆……”凌久时坐在炕上,“您……” “孩子,不怪你们,都是我的命……”王婆看着墙边,“那东西确实厉害,我的保家仙都折在了它的手里……你们要尽快出去,否则……咳咳……” 王婆的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指着凌久时的手腕道:“希望这东西会……保佑你们……”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王婆!”凌久时喊了一声,外面的王翠莲跑了进来扑到了王婆身上放声哭喊。 第187章 王婆的遗书 阮澜烛检查着地面上碎裂的碗和香炉,在香炉碎片地下找到了一张纸条。 “婶子,你看看这是不是王婆的字迹。”阮澜烛将纸条打开拿到王翠莲眼前。 王翠莲看了一眼道:“是王婆的字,不过我不识字,这上面写了什么?” 阮澜烛:“这是王婆写的遗书,她希望您能不要将她的死告诉任何人,柜子里有她准备好的东西。” 王翠莲疑惑地看着阮澜烛,“不告诉别人怎么行?这……” 阮澜烛:“王婆就是这么交待的,她不希望她的死打扰到任何人。” 王翠莲低头看着王婆,内心在纠结该怎么处理。 阮澜烛:“婶子,王婆已经给自己准备好身后事的一切东西,她还留了一些东西给你。” 王翠莲泣不成声,过了许久才开口说:“你们帮我送王婆最后一程吧……” 阮澜烛点点头,拉着凌久时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黑,凌久时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只见窗户都被木板封死了,一面墙上满是红布条,红布条上写满了符咒。 房间正中央躺着一个棺材,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很低,凌久时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阮澜烛推开棺材的盖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纸人,纸人身上穿着一套寿衣。 “凌凌,冷的话你去门口站着。”阮澜烛说了一声,然后把棺材里的纸人拿了出来。 纸人很轻,阮澜烛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纸人拎到了外面地上的蒲团上。 “婶子,这是王婆的寿衣你帮着穿一下吧。”凌久时拿着寿衣,“我去打盆水,你给王婆整理一下。” 王翠莲擦了擦眼泪,不过很快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着叮嘱着凌久时,“小余,要温水。” 凌久时应了一声,将寿衣放在干净的地方后转身走了出去。 将水放在王翠莲身边后,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站在院子里等待。 “祝盟,我们……”凌久时手指摸着手腕上的手串,心里有些乱。 “凌凌,她只是个npc,而且是个关键的npc。”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她的死亡说不定是重要的一环。”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她在这扇门里起了什么作用。”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的肩膀,“能不能帮助我们找到门和钥匙。” “别急,我会保护好你的。”阮澜烛把人往怀里拉了一下,凌久时慌忙抱住他的腰。 “别闹,一会儿翠莲婶子该出来了。”凌久时在阮澜烛的腰上掐了一下。 “没事儿,看见了就看见了。”阮澜烛把人搂紧,手在凌久时的背上抚摸着。 “行了,抱够没有?”凌久时脸埋在阮澜烛的颈窝,声音闷闷地问道。 “抱不够~”阮澜烛嘴角勾起,说着抱不够却放开了凌久时。 “认真点儿,你刚才在棺材里面有发现什么吗?”凌久时蹲下身子,手抓着阮澜烛的裤腿示意他蹲下来。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无奈地笑了笑,摸着凌久时的头说:“棺材里纸人的下方有符咒,除了这个并没有别的东西,不过那间房间很诡异,你进去后很冷不是吗?” “虽然很冷,但却不是之前那种凉到骨子里的感觉。”凌久时又拽了下阮澜烛的裤腿,“你蹲下来,这样和你说话好累……” “好。”阮澜烛蹲下来,把之前捡到的纸条递给凌久时,“你看看这个。” 凌久时打开纸条,上面写的让他皱起了眉。 纸条上面详细的交待了自己身后事儿的处理,字迹潦草,应该是紧急写下来的。 “你们两个进来吧。”王翠莲的声音响起,两个人走了进去,王婆的头发被重新梳好,脸上的污渍被擦干净,身上穿好了寿衣。 “我去点盏油灯,你们把王婆抬到棺材里。”王翠莲找出一盏老式的油灯点亮。 两个人抬着王婆的尸体,王翠莲在前面把油灯放进了原本漆黑的房间。 房间一下子被照亮,昏黄色的灯光摇曳着,周遭的红布条突然飘动了起来。 “这房间咋这么冷?”王翠莲抱着手臂,把衣服拢紧了一些。 “这房间常年不见阳光,自然阴冷。”阮澜烛皱着眉,加快了动作。 把王婆的尸体放进棺材后,阮澜烛让凌久时和王翠莲站在门边等着,自己则是将纸人眼睛处点着的香灰抹掉,然后将棺材的盖子盖上。 整个房间的红布条瞬间停止敲动,不过温度却越来越低。 “祝盟,你快出来!我怎么感觉这温度降的太快了!”凌久时感受到冷意,着急地想让阮澜烛快点儿出来。 “来了!”阮澜烛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唉,麻烦你们了……”王翠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们……” “婶子,要是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先走了。”凌久时明白王翠莲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去吧……”王翠莲拿起扫把进了屋里。 “好,那婶子有什么事儿你再叫我们。”凌久时说完和阮澜烛走了出去。 走远后,阮澜烛看着情绪不高的凌久时说:“还在想王婆的事?” 凌久时摇摇头:“不全是。” 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肩,“不要想太多,王婆可能是这扇门的门神。” 凌久时一脸不解地看着阮澜烛问:“那她为什么要死呢?” 阮澜烛:“也许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她自己的复仇计划。” 凌久时:“你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那么翠莲婶子可能是说谎了。” 阮澜烛:“我们一路上,她都没有说她昨晚和王婆在一起聊天,反而是王婆说了后她才说。” 凌久时:“不说也没什么吧?” 阮澜烛笑了一下道:“如果是你,你们昨晚在一起聊天,你会全程都不讲吗?她问了我们那么多问题,也说了王婆很多事儿,但在那之前,她一次都没有说她们昨晚还在一起。” 凌久时回忆了一下,虽然阮澜烛的解释并没有绝对的依据,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在帮着王婆掩饰。” 阮澜烛左手打了个响指,“没错,她在帮王婆掩饰,更有可能她在帮王婆做事。” 第188章 争吵 凌久时:“那我们要不要回去……”说着他停下了脚步。 阮澜烛拉着他,“等会儿吧,现在先去李家看看。” 凌久时跟着阮澜烛走,路上遇到了李芬。 “你们刚才去哪了?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儿?”李芬拦住了两个人,“你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这位大姐,我们不熟吧?”阮澜烛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带着些不悦。 “叫什么大姐?我也才三十岁而已,叫大姐显得我多土啊!再说了,我们是一起过门的,相互关照关照很正常啊。”李芬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前倾看着阮澜烛,“你长得真好看,这皮肤看着也不错。”说着伸出手就要往阮澜烛的脸上摸。 凌久时站在旁边将阮澜烛往一旁拉了拉,声音里带着怒气道:“这位大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长得也很可爱,不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而已,想试试他皮肤的手感。”李芬丝毫不在意两个人脸上带着冷意的表情,“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经逗。” 阮澜烛嗤笑一声,“你年纪都这么大了,睡眠质量很好吧?” 李芬:“你什么意思?” 阮澜烛:“不然你怎么总是想没事儿呢?想必一定是经常做梦吧,不过梦里和现实你还是要分清楚,不然我真害怕你哪天就被人打死。” 李芬掐着腰一脸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嘴这么毒?我是女生你让让我怎么了?” 阮澜烛:“那你该庆幸你是女的,不然我是不会和你废话的。” 李芬冷哼一声,得意地说:“原本看你长得好看,你要是肯听话一些,说不定这扇门我会保着你,现在看来,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凌久时笑了笑,“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昨晚要害陶妮妮。” 李芬:“你什么意思?” 凌久时:“我说你为什么要害陶妮妮,你明明和她一起放的鞋,我提醒后也是你依旧坚持要把鞋放在门口,但早上的时候,只有陶妮妮的鞋子在门口,你的鞋呢?” 李芬有些心虚地说:“我那是昨天起床去厕所,忘记把鞋重新放在门口了。”说着瞪大了眼睛,“也多亏我命好,半夜忘记把鞋放在门口,不然我昨晚也没了。” 凌久时嘲讽道:“那你的命也太好了,不过你的演技也不太行,昨晚叫的太吵了。” 李芬一副你们果然听到了的表情指着两个人,“你们昨晚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出来救我们,你们出来了说不定陶妮妮就不用死了,她的死都是你们造成的!” 凌久时摇着头,“你还真是把自己摘的干净,你没有触犯禁忌条件所以门神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不过你为什么非要让陶妮妮把鞋子放在门口?是因为你也不确定禁忌条件?” 李芬:“什么叫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从楼上掉下去,要不是住在二楼,说不定我就摔死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并不存在你所说的知道禁忌条件!” 凌久时一脸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李芬:“你在可惜什么?可惜我没有摔死?” 凌久时两手一摊,“当然啊,不过你应该见到了门神吧,那你应该和我们说说门神长什么样子。” 李芬指着两个人,“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凌久时挑眉道:“那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大白天的你不会梦还没醒吧?” 阮澜烛站在凌久时身后阴阳怪气地说:“凌凌,有的人岁数大了,肯定不如我们年轻的能熬夜,说不定她这是还没醒呢。” 凌久时:“也是,她不会是在梦游吧?那我们还是不要多和她说话了,我听别人说梦游的时候被叫醒容易变成傻子。”说着就要拉着阮澜烛走开。 阮澜烛则是站在原地不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凌凌,那是建立在有脑子的人身上,没有脑子的人你叫不叫醒她,她都是没有脑子的。” 凌久时一脸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人人都有。” 阮澜烛:“凌凌真善良。”说着看着李芬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个人就是太正直了,居然一点儿都不懂得关爱智障。” 李芬黑着一张脸,攥紧了拳头大喊:“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不就是问你们有没有线索吗?希望你们遇到门神的时候话也能这么多。”她说完转身离开。 “她好像去的是王婆家?”凌久时看着李芬离开的方向,“看来她还真知道些线索。” 阮澜烛:“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凌久时:“那我们要跟去吗?” 阮澜烛:“不用,先回竹楼吧。”说着拉着凌久时回了竹楼。 凌久时坐在窗前,嘴里含着一颗糖,手中把玩着王婆送给两个人的平安符。 阮澜烛躺在床上,手举着平安符,似乎想透过红布看清里面的符纸。 凌久时从包里拿出那个檀木盒子,打开盖子放在桌子上,手抚摸着手腕上的手串,然后将手串拿了下来,放在手里盘着。 房间里很安静,不远处的哀乐响着,凌久时闭上了眼睛。 “大兄弟!”敲门声响起,门似乎要被外面的人敲碎。 “谁啊?”凌久时回神,起身的时候将檀木盒子带到了地上。 “我,满仓。”敲门声停止。 “我去开门吧。”阮澜烛起身下床,打开了门。 “祝盟兄弟,这是胡小鸥家里给你们送的一点儿特产。”王满仓手中拎着一大根腊肠,“东西不多,不过胡小鸥家中的腊肠味道好着呢!你们这是休息呢?那我就把东西放这儿了,你们继续休息吧。” 王满仓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又把自己背着的竹篮放下后转身跑走了。 阮澜烛关上门,回头发现凌久时正蹲着看地上的檀木盒子。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也蹲了下来,“盒子有什么问题?” “嗯。”凌久时拿起盒子,“匕首给我一下。” 第189章 恐怖婚礼 阮澜烛将匕首拿给凌久时,凌久时用匕首在盒子的边缘撬了几下,盒子的边缘竟然松动了。 凌久时将松动的木板挪开,盒子居然有夹层。 夹层里是一把古朴的钥匙,不过因为掉落的晃动钥匙跑到了卡槽外面。 凌久时把钥匙拿出来递给阮澜烛,“你收着吧,现在只要找到门就可以了。”说着把桌子上的手串又戴在了手腕上。 阮澜烛接过钥匙,“这钥匙她就这样给你了?” 凌久时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不会被发现吧……” 阮澜烛捡起盒子检查了一下,“要不是摔在地上,应该不会察觉到这个盒子有异常。”说着把盒子恢复到原样递给凌久时道:“收着吧。”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下,两个人躺在床上,很快传来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凌久时笑了一下,阮澜烛这说睡就睡的本事还真是令人羡慕。 摇着头给阮澜烛盖好被子,举着手看着手腕上的手串。 一阵风吹过,凌久时感觉这个竹楼都晃了几下。 凌久时紧张地抓了下阮澜烛的胳膊,低头的时候闻到了手腕上的手串散发的淡淡桃子香味。 眼前的景象突变,竹楼变成了木楼,凌久时站在门前,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女孩儿进了门,廊檐下还站着一个孕妇。 “媳妇儿,这是圆圆。”男人扶着孕妇指着怯生生的女孩儿说:“这就是咱儿媳妇儿。” 女人温柔地拉着女孩儿的手说:“这小模样真是标志,圆圆,以后我就是你娘。”女人温柔地用帕子擦了擦女孩儿额头上的汗。 “娘。”女孩儿声音清脆,小声地喊了一声。 “唉!”女人笑着答应,拉着女孩儿进了屋里面。 画面一转,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女孩儿跪在门前,拉着男人的裤腿哭泣祈求着:“爹,您就给娘请个医生吧!” 男人踢开女孩儿怒道:“不行!大师说了,你娘肚子里还是女孩儿,断不可能留!” 凌久时看到这儿也明白了,女孩儿就是王婆。 王婆跪着磕了两个头哭喊着:“爹!那大师说不定是个骗子!村里人都说娘这胎一定是男孩的,求您了,您就让儿媳给娘请个大夫吧!娘留了好多血,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男人:“那大师可是我找人请来的,如果她生不下男孩儿那就是她的罪过,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王婆一直磕着头,“爹!她可是您的妻子啊!” 男人冷笑着,“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婆跪坐在地上,房间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圆圆!”房间里的女人高声喊着。 “娘!”王婆跑进房间,凌久时跟着走进去,房间里面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殷红的血液顺着拔步床流淌到地上,王婆坐在床边拉着女人的。 “圆圆,娘留了些东西给你,有机会你就离开这儿,走的越远越好……”女人声音虚弱,因为疼痛脸色发白。 “娘……您会没事儿的,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王婆哭喊着就要往外跑。 “圆圆!”女人用尽力气抓着王婆的手,血液洇湿了被子,“圆圆……不用去了,娘快要撑不住了……你附耳过来……” 王婆凑过去,女人小声地交待了些话后手无力地垂在了床边。 “娘!”王婆趴在女人身上大哭,站在门外的男人皱着眉走了进来。 男人:“哭什么?真没用!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 王婆指了指女人身下手掌大小的婴儿说:“爹,您自己看吧……” 男人不屑地说:“一个女娃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收拾一下,这么多血晚上我怎么睡觉!” 王婆直接用手拿起那个已经成型的婴儿,“您看啊!那个大师骗了您!您自己看看!这是个男娃!娘才不是没用的人!” 男人看着婴儿明显的性别特征愣了神,然后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身子摇晃了几下后给了王婆一巴掌,怒斥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王婆哭泣着摇摇头没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小婴儿放到女人怀中,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看着王婆的动作,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痛苦,不过只有一瞬就被愤怒代替,男人冲出了房间。 时光荏苒,男人又再娶,终于生下了心心念念的男婴。 “圆圆姐姐,你终于要有夫君了。”一个扎着两个羊尾辫的女孩儿拉着王婆的手恭喜着。 “有什么可恭喜的……”王婆似乎不太高兴,从女孩儿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这么多年,你终于熬出头了!”女孩儿很兴奋,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春兰,其实我并不是很期待这个男孩儿。”王婆坐在草地上,捡起地上的一块儿小石头扔了出去。 “为什么?你后娘生了男娃,你以后就不用再挨打了啊!”李春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以后你只要照顾好你的夫君就好。” “可是……都不是娘生的,如果不是……”王婆的声音哽咽,“后娘不会因为这样就会对我好的……” “我不懂……”李春兰露出迷茫的表情。 “那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懂。”王婆望着天空呢喃着。 吉日。 大婚这晚,王婆穿着一身新衣裳,戴了红盖头。 凌久时看着满室的红烛光和灯火,却觉得画面有些惊悚。 男人和后娘坐在高堂上,王婆在喜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红绸带,跨过了火盆。 顺着红绸带,凌久时见到了新郎官,一只戴着红花的大公鸡。 主婚人高声喊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夫随夫!拜!” 王婆被喜婆拉着和大公鸡拜了堂。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主婚人的喊声,王婆被喜婆拉走了。 王家院子里到处是欢声笑语,而在婚房中的王婆坐在喜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身旁的婴儿却睡得香甜。 凌久时觉得这一幕恐怖异常,恍然间想起了一句话:学堂无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 第190章 从未消失的恨意 在这扇门里,凌久时见到了人性的冷漠,见到了旧社会下对于女性压迫的种种习俗。 有人说:能孕育生命,是上天赐给女性的礼物。 但这真的是礼物吗? 凌久时摇着头,在爱中孕育是礼物,在恶中孕育是折磨,是痛苦。 生物学中,男性大概率会遗传到父亲地缺陷基因,但即使如此,更多男性甚至于很多女性会要求女人一定要生孩子,只为了能够有人遗传到这一点带缺陷的基因。 女性出生时有的会被说你是女的,不能传宗接代,长大后却要求你必须传宗接代。 凌久时叹息着,手指抚摸着手上的手串,“王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们不是来阻拦你的。” 惊呼声打断了凌久时的思绪,几个人闯进了王婆的新房。 他们捂住了王婆的嘴,王婆奋力挣扎着。 男婴啼哭了一声,吓得其中一个男人捂住了婴儿的嘴。 “你们小心一点儿!”男人提醒道。 “长的这么好看,你男人今晚可和你洞房不了,哥几个今天会好好疼你的!”另外一个男人捂住王婆的嘴,手不老实地在王婆身上摸了一把。 “别磨蹭了,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又一个男人拿出迷药,准备给王婆喂下去。 “啊!”男人的大腿被王婆踢了一下,“臭婊子!”男人骂了一声,给了王婆几巴掌。 几个男人将王婆打了一顿,“你老实一点,哥几个就不会这么不怜香惜玉了。”被王婆踢了一脚的男人勾起王婆的下巴,“乖乖的,哥几个爽过以后不会说出去的。” 王婆依旧在挣扎,几个人害怕王婆把人喊来,便扛着王婆从窗户翻到外面,跑进了树林里。 “呜呜呜!”王婆挣扎着,而捂着男婴嘴的男人却一脸心虚地跟在后面。 “喂!我好像把那个男孩儿捂死了……”男人拉着另一个男人,整个人紧张地抖着。 几个人也就经常骚扰一下村子里的女人并不敢杀人。 另一个男人不耐地摆着手,“不要坏了哥几个的性质,死了就死了……死了?”突然反应过来后,几个人面面相觑。 王婆趁机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跑。 其中一个男人将迷药撒了过去,迷药在空中散开。 王婆拼命地跑着,然后敲响了李春兰家的房门。 “春兰!春兰!救救我!”王婆身上青紫一片,手掌上还有被树枝划开的伤口,迷药的药效在此时发作,敲门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身子软了下去。 “圆圆?你怎么会搞成这样?”李春兰过来开门,看到王婆的样子吓了一跳。 “有人……”王婆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之后凌久时见到了王婆被打个半死浸了猪笼,见到了报应。 坏人接连死去,但恨意却从未消失。 王婆时常一个人呢喃着这个村子不该存在,但又自问村里的人又有什么错? 王婆就这样痛苦着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她看着李春兰隐忍的活着,看着村里的女孩子像自己一样,因为贫穷几十块被卖掉,所以她恨这个村子。 “凌凌!凌凌!”阮澜烛晃着发呆的凌久时。 “嗯?”回过神的凌久时坐在竹床上,迷茫地看了阮澜烛一眼问道:“我怎么了?” “你一直在发呆,是看到什么了?眉毛都皱在一起了。”阮澜烛伸出手指在凌久时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我看到王婆了……”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王婆恨这个村子。” “然后呢?”阮澜烛靠着床头,“可她也害了很多过门的人。” 凌久时:“因为恨意逼疯了她,疯魔时候的她是杀人的恶魔,清醒时的她却有一颗悲悯的心。” 阮澜烛:“你想帮助王婆?” 凌久时摇着头,“不,我只是觉得人性的可悲……” 阮澜烛把人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说:“会好的,社会在进步,人类的思想也在进步,也许在某些地方依旧有着这种封建习俗,但总有人一直在向着阳光奔跑,女性力量也在越来越强大,男人们也会明白如何尊重女性。” 凌久时笑了笑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啊!救命!”呼救声传来,两个人立马翻身下床,阮澜烛更是直接从窗户翻了下去。 凌久时:“……” 阮澜烛在下面喊着,“凌凌,我会接着你的!” 凌久时无奈,也从窗户跳了下去。 阮澜烛在下面接住了他,两个人朝着呼救声的方向跑去。 耿天赐和江城义还有廖光永打了起来,不过廖光永和江城义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没打过耿天赐。 陆亭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眼神中全都是漠视。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凌久时向陆亭询问。 陆亭面无表情道:“廖光永想害耿天赐,被耿天赐发现,耿天赐直接和两个人打了起来。” 阮澜烛:“我突然觉得有一个优秀的队友在门的世界何其重要。” 凌久时:“谢谢你夸我,不过我也是这么觉得。” 阮澜烛:“你真是我的好搭档。” 江城义:……杀人诛心啊! 陆亭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表演,两个人的声音很大,说完后明显江城义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江城义:我那是被打的! “你们在干啥?”王友仁跑过来,试图拉开三个人,“不要打了!” 不过这小老头还挺精明的,只是站得远远的不停唠叨着。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再对我动歪心思!”耿天赐掏出匕首插穿了廖光永的手掌。 “啊!”廖光永嚎叫着,江城义在一旁面色难看地擦着嘴角的血迹。 “他应该是你的狗吧?”耿天赐拉着江城义的衣襟,匕首从脖子比划到胸口,“下一次我的匕首就会捅进你们身上的这两处。”说完推开了江城义。 “你他妈的……骂谁是狗?”廖光永吐出一口鲜血,“小子,你最好不要……” “闭嘴!”江城义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用力地给了廖光永一个巴掌,然后拖着他走了。 第191章 陆亭 “小伙子,你们咋还动刀了?”王友仁被耿天赐这一手吓了一跳,站的远远的问着。 “一些私人的小问题而已。”耿天赐用一旁的树叶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王友仁叹了口气,“你们这年轻人打架别这么冲动。” “好的,谢谢村长。”耿天赐收起匕首转身走了。 “他的匕首应该是道具,看他的招式应该是个军人。”阮澜烛低头和凌久时小声说着。 凌久时点点头,“利落地打了廖光永和江城义两个人,还一点儿伤没有,这江城义多多少少是有些身手的。” 王友仁皱着眉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婶子呢?” 凌久时:“婶子和王婆聊天呢。” 王友仁背着手,边走边说:“这一天怎么老有说不完的话……”还不忘回头对着凌久时两人喊:“别忘了去拿被子!” 凌久时应声道:“知道了。” 人群散了后,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往王婆家走去,陆亭跟在两个人身后。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阮澜烛停步转身问道,凌久时站在一旁也疑惑地看着陆亭。 “只是同路而已。”陆亭的脸上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 阮澜烛皱着眉,拉着凌久时往旁边走了走说:“那你先走吧……” 陆亭:…… 两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你请吧的表情,抱着手臂站到了一边。 陆亭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假装淡定地往前走。 两个人盯着陆亭,陆亭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脚下加快了步伐。 凌久时和阮澜烛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走吧。”阮澜烛揽住凌久时的肩膀。 “你别老是搂着我!”凌久时挣扎了一下,“好好走路!” “凌凌,你嫌弃我了?”阮澜烛故作伤心状,一双眼睛变得楚楚可怜地看着凌久时。 “没有,我们盟盟这么好,谁会嫌弃呢!”凌久时摸了摸阮澜烛的头,抱着他的腰。 “你就是嫌弃我了,你刚才还推开我!”阮澜烛声音闷闷的。 “好好好,我的错,不推不推了。”凌久时的手在阮澜烛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以后你想搂就搂。” “你刚才还凶我,嘤嘤嘤……”阮澜烛抽泣着,身子一抖一抖的。 “祝盟,你哭了?”凌久时听着阮澜烛的嘤嘤嘤本来想把阮澜烛推开,但他的颤抖让凌久时犹豫了,“你真的哭了?让我看看?” “我不管,你这个负心凌!”阮澜烛抱着凌久时不放,“除非你亲亲我。” “……那你先松开我。”凌久时无奈,阮澜烛抱得太紧了,“祝盟,你抱得太紧了……” “那你亲不亲?”阮澜烛的声音里带了些嗔。 “亲亲亲,你先放开我。”凌久时连忙应声,“多大的人了,别哭了。” 话刚说完,阮澜烛拉着他躲在路旁的树后。 阮澜烛靠在树上把凌久时拉进怀里,大手扣在他的后脑勺吻在了他的唇上。 凌久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阮澜烛闭着的眼睛下并没有泪痕,气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阮澜烛没有放开凌久时,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折射在两人身上,微风轻拂,树叶哗哗作响。 一吻结束,凌久时捶了阮澜烛胸口一下,“你要是去演戏,一定是个影帝。” “我才没有演戏,凌凌,刚刚我真的好伤心啊!”阮澜烛又演了起来,手指在眼下擦了几下。 “行了,先去王婆家看看吧。”凌久时无奈,但谁让阮澜烛这种性格是自己宠出来的呢。 阮澜烛勾着嘴角,心情愉悦地揽着凌久时的肩膀,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老婆真好。” “别贫了,先把门找到。”凌久时伸手在阮澜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嗯,手感不错。” “凌凌!”阮澜烛被凌久时这一下吓了一跳,“男人的屁股不能乱摸!” “我就摸了!”凌久时又拍了一下。 “凌凌!”阮澜烛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故作咳嗽了几下暗爽着。 王婆家附近,凌久时听到了王翠莲和陆亭的声音。 王翠莲:王婆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陆亭:嗯。 王翠莲锁好了王婆家的大门,往家走去,路过凌久时二人身边时笑着说:“你们记得一会儿来我家取被子。” “好的,谢谢婶子了。”凌久时也微笑点头。 陆亭难得的主动开口道:“你们也是来找王婆的?” 阮澜烛:“嗯,不过现在看来,王婆并不在家。” 陆亭指了指离去的王翠莲说:“那个婶子说王婆出门了,不过我在她身上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和香混合的味道。” 阮澜烛抱着手臂,“所以呢?” 陆亭:“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奇怪,单纯上香的话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儿。” 阮澜烛:“那你可以问她啊,问我们做什么?” 陆亭:“耿天赐他们打架的时候,村长说你们和婶子一起去了王婆家。”说着指了指凌久时手腕上的手串说:“这个今天早上他揍人的时候还没有,极好的桃木手串,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阮澜烛眉眼一挑,“确实是一起去了王婆家,这个东西也是王婆给的,但我们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陆亭:“不,你们应该待了很久,因为你们两个身上也有淡淡的血腥气。” 阮澜烛的声音低沉,“所以呢?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我知道这话你们可能不爱听,但大家都是一起过门的,没必要藏着掖着吧?”陆亭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不过那笑容有些僵硬,“我也有一个线索,不如我们交换?” 阮澜烛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纠结地说:“我当然知道交换线索对出门有好处。”说着又变成一副伤心状,“实不相瞒,我们之前也不是这么冷漠,可俗话说得好,寒冰非一日之寒,我的信任也在一扇扇门中崩塌了……” 陆亭伸出手道:“那个,我可以先说出我的线索,你如果觉得没有价值可以不说你的线索,这样行了吗?” 阮澜烛眼睛立马变亮,“真的吗?” 第192章 交换线索 陆亭:“当然是真的,这下我们可以交换了吗?” 阮澜烛:“那你为什么信任我们?那个耿天赐应该也有线索吧。” 陆亭皱了皱眉头,“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觉得和你们合作要比和他们合作保险的多。” 阮澜烛笑了,“那你还真是有眼光,我和凌凌的搭档那简直是天衣无缝!”说着看着凌久时挑了挑眉道:“对吧?” 凌久时:“对,你说什么都对。” 阮澜烛:“那你快夸夸我!” 凌久时:“……” 陆亭:“……” 凌久时只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说:“你是最棒的,有了你,我过门都不怕了。” 阮澜烛骄傲地挺直了身子,对着陆亭炫耀着,“你看!” 陆亭:你在骄傲什么?不对,你在炫耀什么! “那个……我能说我知道的线索了吗?”陆亭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好像是错误的。 阮澜烛:“可以。” 陆亭:“第一晚,陶妮妮触犯了禁忌条件,不能将白鞋摆在门口,我问了村民,村民说本村人都知道,靠山的村子是有些民间说法的。”说着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么明显的禁忌条件,正常人都会觉得很诡异,为什么陶妮妮信了?” 阮澜烛:“因为害她的是李芬。” 陆亭听完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和陶妮妮从进门后就一直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阮澜烛:“没错,你应该也想到了,因为李芬先把自己的鞋子放在了门口,所以陶妮妮害怕,害怕门神会杀了不把鞋子放在门口的人,她对于李芬的信任度很高,所以李芬才会利用她试出禁忌条件。” 陆亭:“她们住在一起,她死亡的危险系数也是很高的。” 阮澜烛笑了笑,“她没有触犯禁忌条件,门神是不会让她死的,她昨晚的叫声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她的叫声中并没有恐慌,只有几声中带了些颤抖,不过最后她摔下楼的惊叫声是真的,因为她没想到门神会让她掉下去。” 陆亭思索了一下,“这只是其中一个禁忌条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女人给我们盛饭的时候将筷子插在了米饭上,我觉得很诡异便偷偷地把米饭换了。” 阮澜烛:“这可能是第二个禁忌条件,有可能是廖光永他们做的,耿天赐他们打架可能是因为这个。” 陆亭:“这些都是民间的一些禁忌,看来这扇门中的禁忌条件也和这些有关,好了,我现在说了我知道的线索,接下来该你说了。” 阮澜烛:“我刚刚说了啊,我不是告诉你陶妮妮是李芬害的。” 陆亭:……果然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阮澜烛:“看在你这么真诚的情况下,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儿,小心点儿廖光永和江城义。” 陆亭:……我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个用你说? “能不能看在我真诚的情况下,你们多说一些呢?”陆亭咬着牙,表情管理已经有些失控了。 阮澜烛:“也不是不行,不过……” 陆亭:“不过什么?” 阮澜烛:“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你,毕竟我对其他人的信任度是很低的,你要知道,寒冰非一日之寒,我的信任也不是一扇门就崩塌的,想当初我也像你一样……” 陆亭打断阮澜烛的话说:“这些我都知道就不用再讲了吧?” 阮澜烛:“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讲完,你才会明白我为何会这样,想当初我也像你一样,但寒冰非一日之寒,我的信任也不是一扇门就崩塌的,那是一扇扇门得到的教训,我和他们交换线索,他们却给我一些没有用的假线索害我,让我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要不是凌凌……” 陆亭比了个停的手势道:“ok,你可以不用说了,我明白。” 阮澜烛:“你真的明白?” 陆亭:“我真的明白!” 阮澜烛:“你明白就好,那你一定理解我对吧?” 陆亭点了点头。 阮澜烛:“太好了!既然你理解我,那我就不说了。” 陆亭:…… 凌久时抿着嘴唇,捂着脸转过了身偷笑。 陆亭:“那既然……” “啊!救命!”李芬的呼救声从王婆的家中传来打断了陆亭要说的话。 “你听,这个求救声中全是焦急,说明这个求救声是真的。”阮澜烛点评着呼救声。 陆亭:“……” “你们怎么在这儿?”耿天赐也听到了叫声,走近后发现了凌久时三人。 “我们……”陆亭刚要说话,廖光永和江城义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江城义眼神阴鸷地看着耿天赐道:“是李芬的声音。” “走吧,去看看。”耿天赐并不在意江城义的眼神,“要一起吗?” “走吧。”阮澜烛和凌久时走在前面。 竹篱笆围成的院墙很轻松被耿天赐踹开了一个大口子,李芬的求救声越来越弱。 越靠近房间门口,血腥味和香的味道越浓。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在后面,皱着眉小声说:“不要太靠前。” 耿天赐推开门,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个人捂住口鼻,房间里的窗户都被封死,黑暗中只能看到供桌上的两只白色蜡烛发出惨白色的光。 风吹过,白色蜡烛的烛火摇晃了几下后灭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几个人掏出手电筒,李芬的求救声不断地从隔壁房间传来,凌久时还听到了其它的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人在用指甲划着木头的声音。 耿天赐警惕地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房间内的温度很低,红色的布条无风飘摇着。 李芬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上前查看。 “救我!放我出去!”李芬不断地在里面敲击着棺材板,用手试图推开棺材的盖子。 “这棺材盖子被钉住了。”阮澜烛的视力好,低声地和凌久时说着。 “翠莲婶子钉的?”凌久时皱着眉。 阮澜烛:“不太像,棺材钉很粗,以她的力量应该不会把十六个棺材钉都完全钉到棺材板中,还钉的整整齐齐。” 陆亭:“你们在说什么?” 第193章 李芬之死 “我们在说这房子好可怕!”阮澜烛故作害怕地抱紧了凌久时。 “别怕,我在呢。”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后背,声音温柔。 陆亭:……总觉得怪怪的。 “是你们吗?你们在外面?快把我放出去!”李芬用力拍打着棺材盖子,声音闷闷的,外面听着不太真切。 “我们要不要把棺材打开?”耿天赐皱着眉走向前。 房间里没有灯,好在几个人都带着手电筒,越靠近棺材血腥味越浓。 “打不开的,这上面钉着棺材钉呢。”江城义试着推了一下,棺材盖子纹丝不动,凑近才发现棺材盖子已经被钉死了。 “找东西撬开吧?”耿天赐试图在房间里找个趁手的家伙来撬开棺材。 江城义:“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而且撬人家棺材是不是有点儿不太道德。” 耿天赐:“那也不能不救人吧?” 江城义:“你怎么确定里面是人,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江城义!我是人!你别在这儿乱说!”李芬拍打着棺材盖子,棺材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李芬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虽说棺材是放在房间里,但钉死后棺材里的空气很稀薄,李芬在里面越来越焦虑,尤其是在听到江城义的话后更加着急了,喊完整个人累的呼吸都沉重了。 “这……应该是真的吧?”耿天赐也不确定,看着众人问道:“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 “在门里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她万一……”江城义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在场的都明白江城义的意思。 “你们!昨晚就不救我!今天还不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你……江城义!”李芬躺在王婆的尸体上,尸体旁边还有一个纸人,李芬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的越来越快。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这棺材盖子被钉死了,你先省点儿力气,我们……”江城义试图稳住李芬,毕竟就算要救李芬她自己也要先平静一下。 “你快别说话了!你会这么好心?昨晚你们几个大男人都听到我的叫声了,却无动于衷,今天又在这儿说什么……”李芬捂着胸口,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你先冷静吧,江城义说的没错,平缓一下情绪。”凌久时敲了敲棺材盖子,“还有,你别道德绑架我们,因为我们都没什么道德,有道德的死的都比较快,我们救你是因为对生命抱有敬畏。” 凌久时的话让李芬平静了下来,不过心跳的还是很快,“哼,说的好听,昨晚不还是无动于衷……” 李芬说的声音很小,但凌久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久时:“昨晚我有劝过你们,是你们不听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阮澜烛听到凌久时的话也皱起了眉头,嫌弃地说道:“看样子暂时你还死不了,好人还真是难做,你都在棺材里了还是连话都不会说。” 李芬脸色难看,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不再说话。 房间里的温度让凌久时很不舒服,抱着手臂贴着阮澜烛。 阮澜烛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凌久时身上。 耿天赐找到了一把斧子,尝试着劈开棺材的盖子或者侧边,“李芬,你躲在一边,我用斧子劈开另一边。” 李芬艰难的翻了个身,然后敲了敲一边的棺材板。 耿天赐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陆亭,“兄弟,你帮我照一下。”说完拿着斧子开始劈砍棺材。 斧子在棺材上留下了几道印记。 “这什么木头?这么结实?”廖光永看着斧头只在棺材上面留下了一点点儿砍痕,“你是不是没用力气?” “你来试试?”耿天赐将斧子扔到了地上,蹲下身道:“这木头很硬,斧子想要凿穿估计要用很久的时间。” “试试就试试。”廖光永捡起斧子,对着蹲着的耿天赐说:“你躲开一点儿。” 耿天赐起身走到一边,廖光永握着斧子活动了下脖子,“我倒要看看这棺材板儿有多硬。”说着一斧子劈下去,用力太大手都麻了。 廖光永脸色难看的将斧子扔到地上,“这棺材板儿也太硬了,里面是不是包铁了……” “看来只能想办法撬了。”陆亭拿着手机,说着棺材绕了一圈儿,面露难色说:“这棺材盖儿和棺材几乎一体了……” “撬也要有工具……”耿天赐说着话,突然一阵冷风在房间里吹起,几人只觉得香的味道越来越浓。 红布条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双双手一般缠住了几人的身子。 “凌凌!”阮澜烛伸手利落地掏出匕首割断缠在身上的红色布条,然后将凌久时身上的布条割断后拉着他就要往外跑。 “砰!”门在此时关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啊!哥!救我!”廖光永被红布条缠住了脖子慢慢往屋顶上拉。 江城子正在扯着红色布条,“坚持一下!” 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躲避,但房间里的空间狭小,最终红色布条将六个人通通缠住。 不过只有廖光永有些倒霉,缠住的是他的脖子,他此时的脸色通红,腿不断地挣扎着。 “哥……”廖光永的双手抓着头上的布条,争取让布条勒的没有那么紧。 “你们怎么不救我了?哼!还是不是男人了?一个棺材板儿都打不开!”李芬又开始在棺材里敲击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甲开始扣着棺材板儿。 “你们救救我吧……我快喘不上来气了……你们说话啊……”李芬的气息越来越弱,手脚不断在棺材里挣扎着。 指尖血液流落,落在王婆的寿衣上,落在身下的纸人上。 “你们……救我……求你们了……”李芬哭泣着,因为缺氧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棺材外的几人除了凌久时已经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救我……” 凌久时不断挣扎着,但这些红色布条犹如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李芬的呼吸声停止,取代的是一种凌久时形容不出来的声响。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过了许久,李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不救我!” 这次李芬拍打棺材的声音很大,凌久时看到棺材似乎在颤动。 “哈哈哈哈哈!你们也会死在这里的!谁都跑不掉!哈哈哈哈!”李芬的声音尖锐,这一次凌久时觉得李芬的声音并不像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你们为什么要撬我的棺材?”王婆的声音沙哑,“没听说过死人的棺材不能随便动吗?” 凌久时觉得房间里越来越冷了,和昨天夜里的感觉一样。 “王婆!昨晚也是你做的吧?”凌久时咬着牙,身上的冷意让他的头觉得有些昏沉。 “是我做的又怎样?”王婆的棺材盖子一点一点的被打开,棺材中血红一片,一只手抓在了棺材边缘慢慢地爬了出来。 王婆的样子已经恢复到了年轻的模样,浑身几乎被血浸透,眼眸通红。 “你为什么要害无辜的人呢?”凌久时质问着。 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廖光永已经昏了过去,双手无力地垂下。 “无辜?谁无辜?”王婆将脸上的血液抹掉,“和你们一起来的小姑娘,两个人可都是害过人的,她们害的人难道不无辜?”王婆反问凌久时。 凌久时全身颤抖着,“那之前的人也都是害过人吗?” “那是他们该死!”王婆突然激动地跑到凌久时面前大喊:“每个人都该死!” 凌久时:“可总有人是无辜的。” 王婆冷笑一声,“无辜?谁无辜?冷眼旁观是无辜吗?” 凌久时:“但是……有的人并没有看过……你的遭遇,这么多年,你不也是一直在帮着村里人……害你的……是封建的思想,是村里人的无知……” “凌凌!”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阮澜烛不断地喊着凌久时。 王婆:“我何尝不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我依旧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村子里的人都说自己穷,后山有多少女娃娃的尸骨你知道吗?就算没有被扔掉,能走以后就要帮家里干活,好一点儿的还能吃饱,不好的天天被打,最后被家里人用几十块卖掉,这么多年,村子里的人没有半点儿改变!” 凌久时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 “圆圆,我想把茵茵和小草送去上学。”黑暗过后,凌久时看到李春兰拉着王婆的手,声音平静地说着话。 “这是好事儿,茵茵和小草有了知识就可以离开村子。”王婆笑着回应,“有什么难处你就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李春兰:“我自己也可以的,三个孩子都很懂事儿。” 画面再一转,两个人都变老了,坐在院子里聊天。 “茵茵和小草都嫁到了镇上,大兵娶得媳妇儿也算不错,就是大兵这孩子……”李春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 “一切都是命,大兵已经成年了,不能再靠着你生活,也不能靠着姐姐和妹妹活着。”王婆拍了拍李春兰的大腿,“别因为大兵让茵茵和小草记恨你。” 李春兰:“我都知道,可是……” 王婆:“有手有脚的怎么样都不会被饿死的,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靠着老娘和姐姐妹妹活一辈子吧?你现在再纵着他,可能会毁了茵茵和小草的家,你也不想你三个孩子都恨你吧?” 李春兰:“大兵这孩子被他爹给惯坏了,我现在也管不了他,但我已经让茵茵和小草不要再往家拿东西了。” 她的话刚说完,李大兵就从院子外走了进来大喊道:“娘!你怎么又来这儿了?家里的活还没干完呢,我累了,你回去给我做饭吧!” 王婆把拐杖往地上敲了几下,“你这个不孝子,怎么和你娘说话呢?你媳妇儿不会做饭?” 李大兵满脸不耐烦地说:“王婶儿,我媳妇儿没工夫做饭,她在地里除草呢,娘!你快点儿回家给我做饭!” 王婆还欲说些什么,李春兰拦着她站了起来说:“行了,我在你这儿待的也够久了,我这就回去了。” 王婆叹着气,“你就惯着他吧。” 李春兰摇了摇头,慢慢地往外走。 “娘!你走快点儿!我下午还得去地里干活呢!”李大兵走出去后不停地催促着李春兰,嘴里嘟囔着:“娘,以后你别老来王婶儿这了,村里人都说王婶儿是个不干净的女人……” “闭嘴!谁告诉你的?”李春兰气急在李大兵的胳膊上用力拍了一下。 “啊!娘!你打我干啥?”李大兵被打后皱着眉说:“嘶……疼死了,娘,你这么用力干啥?” 李春兰:“你说我打你干啥?满嘴胡言乱语!要不是你王婶儿都不能有你,你王婶儿是救了村子的大恩人!以后你给我少说这些!” 李大兵:“又不是我说的,那些大娘婶子经常说王婆以前被流氓……啊!娘,你又打我!” 李春兰瞪着眼睛,“让你别说了你还说!想当年要不是她,村子里的人早就全都饿死了,要不是她你姐都被你爹扔到后山了!以后你给我少听那些老娘们的闲话!你一个大男人别老指望着我和你媳妇儿干活,省得你闲的去听这些闲嗑儿。” 李大兵嘟囔着:“我可没有,都是我媳妇儿告诉我的,娘,你啥时候让我姐和小妹回来一趟啊?” 李春兰:“干啥?” 李大兵挠着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我姐和我妹都半年不回家了,也不说来看看你。” 李春兰:“你姐和你妹已经成家了,总回来干啥?我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看的。” 李大兵:“那也不能半年都不回来看一下啊,家里的地这么多,靠着我和我媳妇儿得弄好久,让我姐和我妹回来帮帮忙。” 李春兰冷笑一声,“行啊,你今儿一会儿吃完饭就去镇上吧,先给你姐和你妹帮帮忙,完事儿再让你姐你妹她们回来。” 李大兵:“娘!家里的活还没忙完,我干啥去给别人家干活啊!” 第194章 竹楼惊魂 李春兰:“那不是别人家,是你姐和你妹的家。” 李大兵:“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啊。” 李春兰:“那你还找外人帮忙干活做什么?” 李大兵:“……” 李春兰:“能干多少是多少,有多少粮食就吃多少,你也别老惦记着你姐和你妹的那点儿东西。” 李大兵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坐在院子里的王婆叹了口气,轻声呢喃着:“根深蒂固啊……” 凌久时看着王婆的背影,她似乎感受到了凌久时的目光一般回过头嘴角带着笑意说:“改变不了!永远都改变不了!” “凌凌!凌凌!”阮澜烛的声音传来,凌久时的思绪回笼。 “凌凌!醒醒凌凌!”凌久时觉得有人在晃动自己的身体,意识模糊间一股冷气传来,瞬间让他清醒。 “凌凌!” 凌久时睁开眼睛,此时房间里的红色布条不再飘动,自己靠在阮澜烛的怀里。 “我没事了。”凌久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便对阮澜烛说:“祝盟,拉我起来。” “好。”阮澜烛把人扶了起来。 手电筒的光亮下凌久时看到了房间中央的棺材变成了血红色,陆亭正在用斧子劈砍着房间的门。 耿天赐靠着墙坐在一边,手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渗透出来。 江城义一脸阴沉的站在棺材边抽烟,脚下躺着不知生死的廖光永。 “廖光永死了。”阮澜烛连凌久时看着江城义那个方向便开口说道,“李芬也死了,那棺材的血就是李芬的,还记得之前的那个假人吗?” “嗯,怎么了?”凌久时的嗓音有些哑,他觉得自己的头还是有些昏沉。 “那个纸人上面被人重新点了眼睛。”阮澜烛叹息着,“应该是翠莲婶子做的,好在门神杀人是有条件的,耿天赐虽然有道具但还是受了伤。” 凌久时了解了情况以后不再说话,抿着唇看着陆亭用斧子劈门。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被劈开了一道口子,陆亭伸出脚踹了几下没有反应,反而差点伤了脚。 “就用劈的吧。”耿天赐的声音很虚弱,看着凌久时醒了以后对他和阮澜烛说:“你们两个能帮我举下手电筒吗?我要给自己包扎一下。” “好。”凌久时拍了下阮澜烛,阮澜烛随意地将手电筒的光对准了耿天赐。 耿天赐道谢过后,用断裂的匕首从裤腿上割了一条布料来包扎伤口。 江城义抽完烟后蹲下身从廖光永的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放到自己的兜里。 陆亭很快劈砍出了能够让人钻出去的缺口,“能出去了!”说着自己率先钻了出去,他出去后江城义跟着出去,然后是受伤的耿天赐。 阮澜烛扶着凌久时走在最后,外面的天色变成了橘红色,落日的余晖照在人身上,驱散了一丝凉意。 凌久时站直身子,几个人都很狼狈,发型凌乱,衣服满是褶皱,就连阮澜烛的发型都乱了些。 “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直接往竹楼的方向走去。 回到竹楼,凌久时简单地洗漱了下,吃了一包饼干后躺在了床上。 “不舒服吗?”阮澜烛洗漱完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凌久时问道。 “嗯,有一点儿……”凌久时有些疲惫,觉得眼皮在打架。 “那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我叫你。”阮澜烛的手放在了凌久时的额头上,凌久时的额头摸着有一点儿烫。 “好。”凌久时应了一声后闭上了眼睛。 阮澜烛将被子盖到凌久时身上,这被子还是刚刚阮澜烛去村长家取来的,轻轻地拥着他,手在他的胳膊上轻拍着,像哄孩子一般温柔。 竹楼后面,江城义将廖光永的手机扔到了一条小沟里。 江城义走后,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跳下小沟将屏幕碎裂的手机捡了起来。 夜深,阮澜烛靠着床头,凌久时发起了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脸颊上红红的。 阮澜烛将人用被子裹好,然后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敷在凌久时的额头上。 微风吹过,竹楼轻晃。 凌久时觉得越来越冷,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往阮澜烛怀里钻。 阮澜烛凝眉搂着凌久时,眼睛看向门口,自己也感觉到一股刺人的凉意。 “祝盟……”凌久时迷糊出声,“是不是她来了。” “嗯,别睡了,咱们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往外跑。”阮澜烛声音低沉,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凌久时费力地睁开眼睛,“她是来找耿天赐的吧……” 阮澜烛:“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来找我。” 凌久时疑惑,“她找你做什么?” 阮澜烛:“她的纸人的眼睛是我擦掉的。” 凌久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过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有些晕晕的,“你……” 阮澜烛轻笑了一下道:“没事,要找也是先找耿天赐。” 凌久时瞪了他一眼,“你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头说:“怕什么,不是还有凌凌哥保护我嘛~” 凌久时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问:“我这个样子能保护你?” 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手腕上的手串,“没关系,我们不是已经找到了钥匙。” 凌久时:“那万一找不到门怎么办?” 阮澜烛:“反正和你在一起找不到门也没有关系。” 凌久时:“你就贫吧……” 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很快楼上传来的跑动声。 “走!”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起身,扛着他从竹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吓得凌久时抓紧了阮澜烛的衣服,跳下的一瞬间凌久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落地的时候才重新恢复跳动。 “干嘛不走楼梯?”被阮澜烛放下来后凌久时长呼了一口气。 “这不是快点儿嘛,你看,咱们是第一个出来的。”阮澜组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才被凌久时抓的凌乱了一些。 “你们从哪出来的?”陆亭看着两个人惊讶的问道。 阮澜烛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房间的窗户,“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陆亭捂着胸口说:“耿天赐……” 话还没说完,江城义从竹楼里跑出来说:“耿天赐出事儿了。” 陆亭:“那我们今晚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睡在外面?” 江城义看着竹楼门口道:“等门神走了以后我们再回去就是了。” 晚风吹过,门前的几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被风一吹头脑倒是清醒了一些。 “他怎么了?”陆亭走到两人身前,看着凌久时的脸色问道:“发烧了?” “嗯。”凌久时见阮澜烛没有说话开口应了一声。 “还好吧?”陆亭听着凌久时有些虚弱的声音,“有吃药吗?” “吃过了,谢谢。”凌久时笑了笑。 “那就好。”陆亭说完转身往竹楼门口走去。 “还有声音吗?”阮澜烛低声问着凌久时。 “没听见什么声音。”凌久时闭着眼睛,“我们要现在进去吗?” “不,再等等吧。”阮澜烛皱着眉看着竹楼门口,“你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吧。”说着搂住了凌久时的腰。 “嗯,好吧,有什么事叫我。”凌久时直接搂住阮澜烛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肩。 两个人的姿势让江城义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是不是有些太亲密了?”江城义走到陆亭身边,陆亭不经意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是朋友,那个余凌凌生病了,祝盟在照顾他而已,有什么奇怪的?”陆亭脸上面无表情,但声音中带了些羡慕,“他们的兄弟感情真好。” 江城义:“可两个男人这样不是很亲密吗?” 陆亭皱着眉,“你在说什么呢?人家不过是兄弟之间关系好罢了,又不像你没有什么好兄弟。” 江城义:“……”他总觉得陆亭的话中有话。 陆亭说完不再搭理江城义,侧身听着竹楼里的声音,不过什么都没听到。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竹楼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物体与竹制地板摩擦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陆亭听到声音后立马退了好几大步。 凌久时本来睡得就不安稳,这声音直接让他醒了过来,一脸懵地看着阮澜烛。 “好像一个人在被什么东西拖着移动。”凌久时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却异常清楚地传进了其他人的耳中。 “什么?”陆亭疑惑地看着凌久时。 “他说好像人被什么东西拖着。”江城义的脸色有些不好,这扇门比他心里预期的还要难,而且自己的队友廖光永还死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利的。 江城义暗恨,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带着廖光永,真是累赘。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几个人又退了几步看着竹楼的门口。 突然,一个人从楼上掉了下来。 “耿天赐!”陆亭惊呼一声,耿天赐浑身是血,不过很快耿天赐从地上爬着站了起来。 “还活着?”江城义看到耿天赐向自己冲了过来,竟然愣住了。 “跑啊!”陆亭出声提醒,毕竟耿天赐现在的模样有些可怕。 江城义这才反应过来,但跑是来不及了,从旁边拿起一根竹竿向耿天赐挥了过去。 竹竿并不是很结实,打在耿天赐身上立马断掉,江城义将断掉的竹竿又捅在耿天赐之前的伤口处。 贯穿血肉的声音响起,耿天赐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 竹竿并不锋利,但惯性让竹竿的一小节的一半儿没入了身体。 耿天赐眼中发狠,竟然不顾自己的伤依旧冲向江城义。 江城义扔下竹竿想要跑,却被耿天赐抓住了。 耿天赐抓着江城义的脖子,“要不是你,我的道具也不会浪费掉,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说着手上的力道收紧,很快江城义的脸色变成了紫红色。 江城义不断挣扎着,口中断断续续喊着:“救……我……救……”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动,倒是陆亭往江城义的方向走去,开口尝试劝说耿天赐。 陆亭的话还没说出来,耿天赐被一条红色的布条缠住。 恢复年轻容貌的王婆站在竹楼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竟然临死之前还想害人,不过他也不算什么好人就是了。”王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看着几个人的目光冰冷。 说着红色布条拉着耿天赐往竹楼的方向拖。 耿天赐的手中还掐着江城义的脖子,两个人倒在地上,江城义挣扎间抓住了之前断掉的竹竿。 “啊!”竹竿插在耿天赐的胳膊上,让耿天赐松了手。 江城义趴在地上大口呼吸,耿天赐挣扎着,双手在地上试图找到能抓住的东西。 地上很快出现一条血迹,耿天赐伤口处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但耿天赐此时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大力挣扎着。 陆亭抓住了耿天赐的脚腕,试图帮助他,可惜力量终究是不够,耿天赐还是被拖到了王婆的身前。 “你倒算是个有良心的。”王婆看了陆亭一眼,陆亭因为救耿天赐,手腕处被擦伤。 说完王婆拖着耿天赐走到竹楼里,凌久时拉着阮澜烛跟在了后面。 陆亭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江城义则是趴在地上,身子无力地躺了下来。 王婆在前面走着,身后拖着的耿天赐一直在挣扎,渐渐地耿天赐不再挣扎气息微弱。 凌久时和阮澜烛跟在后面,王婆的速度很快,凌久时很快没了力气。 “我背你。”阮澜烛蹲下身子,眼睛盯着王婆离开的方向。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阮澜烛背着凌久时跑的比陆亭还快,陆亭惊讶地看着前面背着凌久时跑的阮澜烛。 “喂!祝盟,你等等我!”陆亭在后面喊着,“我靠!背着人还跑那么快!什么怪物!” 凌久时向后面小声地喊了一句,“他只是身体好罢了,你这么弱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陆亭:“……” 阮澜烛勾着嘴角,跑得更快了。 陆亭:……不先追了,但又该死的不想停下是怎么回事儿? “呼……”陆亭只能咬着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第195章 陆亭的投名状 王婆拖着耿天赐到了河边,似乎想让后面的阮澜烛跟上,一路上还停了两次。 耿天赐还有气息,不过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了。 鲜血不再流,月色下王婆站在小河边等待着阮澜烛等人。 “你们还挺快。”王婆的声音平静。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阮澜烛放下凌久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王婆问道。 陆亭在两个人身后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你跑的太快了,你是运动员吗?” 阮澜烛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盯着王婆。 凌久时:“他不是,他只是单纯的身体好,你锻炼锻炼也是可以的。” 陆亭:我怀疑你在阴阳我…… 王婆笑了一下,“你不是想知道之前的人去哪了吗?” 凌久时皱着眉,“不会在河里吧?” 王婆笑了一下,“没错。” 凌久时:“我们不拦着你复仇,但你不能动无辜的人,你这么多年在村子里一直也是在做好事不是吗?” 王婆:“可是我做的他们会觉得我是在害了他们!” 凌久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脑子晕晕沉沉的,随后靠在了阮澜烛身上昏睡了过去。 “你们三个接下来要小心了。”王婆笑的诡异,红色布条拉着耿天赐往河里一扔。 “扑通”一声,耿天赐被丢进了河里。 平时流速缓慢的河水突然变得湍急,一个漩涡卷着耿天赐慢慢沉入了河里。 “好了,你们要是喜欢在河边欣赏夜色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王婆收回红色布条,然后突然消失在月色下。 “不见了?”陆亭好不容易喘匀了呼吸站起来,惊呼了一声。 “大惊小怪做什么?你的表情管理呢?”阮澜烛搂着凌久时,“你的话变多了。” “之前那是为了伪装。”陆亭收回脸上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了廖光永的手机拿在手上道:“我猜你应该对这个手机感兴趣。” “廖光永的手机?”阮澜烛挑眉,“我现在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倒是你挺让我意外的,你怎么会有廖光永的手机?” 陆亭:“自然是江城义丢的。”说着看着阮澜烛说:“我可不是跟踪他,我是偶然发现的,他把手机丢到了小沟里,坏是坏了,但以你的本事应该能恢复这个手机吧。” 阮澜烛:“所以呢?” 陆亭:“你们应该是一个组织的,江城义是一个组织的,我想加入你们组织,这个能算我的投名状吗?”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阮澜烛没有接,而是默默思索了一下后才说:“目前我还不能答应你,如果你能从这扇门活着出去的话再说吧。”说完将凌久时抱了起来,“你把手机收好吧。” 陆亭笑了一下,“我觉得以你们的能力肯定会从门里出去的,这个手机你拿着吧,放在我这儿没什么用。” 阮澜烛单手抱着凌久时,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过了手机道:“那谢了,不过还是要叮嘱你,在门里你可以救人,但救人之前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 陆亭:“职业习惯。” 阮澜烛:“什么职业?医生?” 陆亭点点头说:“对,中医。” 阮澜烛没再说话,凌久时的发烧严重了起来,窝在阮澜烛的怀里沉沉的睡着。 “他好像烧的更厉害了。”回竹楼的路上陆亭看了凌久时一眼说道。 “嗯,应该是着了凉。”阮澜烛把人往上带了带。 陆亭:“回去以后多给他盖些被子,你抱他还挺轻松的。” 阮澜烛:“谢谢,抱习惯了。” 陆亭一脸疑惑,不过也没有想太多,笑着说:“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还真好。” 阮澜烛听到这话一脸得意,“那当然,我们可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陆亭一脸羡慕,“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朋友,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朋友还经常因为我的问题不怎么联系,要是我也可以和他像你们一样拥有这样的感情就好了。” 阮澜烛:“放心吧,会有的。” 回到竹楼,江城义还在院子里躺着。 陆亭指着江城义疑惑地凝眉,“他死了?” 阮澜烛:“你不是医生吗?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亭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你说的对,可能是我不待见江城义这个人,忘记自己还是个医生了。” 阮澜烛无语地看着陆亭,抱着凌久时回了房间。 凌久时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压了很多的重物,想要推开却一点推不动。 阮澜烛守着他,天快亮的时候才拥着凌久时睡了过去。 一阵哭声吵醒了两人。 凌久时迷茫地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阮澜烛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祝盟……”凌久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睡得很累了,阮澜烛抱得紧外两个人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后放开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凌久时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这两天得到的线索,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 哭声不断地传来,令凌久时的思绪无法得到集中。 “想什么呢?”阮澜烛回来的时候还端来了一碗粥,“喝点儿粥吧,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扶着凌久时靠在床头,阮澜烛端着碗开始喂凌久时。 “我自己吃吧。”凌久时想伸手从阮澜烛的手中拿过碗。 “我来喂你,你在想什么呢?”阮澜烛将凌久时的手抓住塞到被子里。 “没什么,就是在思考这两天的线索,对了,外面在哭什么?”凌久时喝着粥,好奇的问着阮澜烛窗外的哭声是发生了什么。 “李家那边闹了起来。”阮澜烛温柔地喂着凌久时。 凌久时:“因为家产?” 阮澜烛:“嗯,不过也不全是。” 凌久时:“怎么说?” 阮澜烛:“李家根本没有家产,钱都被李大兵挥霍掉了,买纸钱的钱拿不出来,他想让姐姐和妹妹拿钱买这些东西外,还要姐姐和妹妹以后每个月要给家中送钱。” 凌久时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这是吸血虫吗?还真的和他爹一个样子,只会在女人身上趴着吸血,还要奴役女人,好在王婆支持李春兰送她的两个女儿走了出去,不过李春兰死后,估计这两个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现在也不好过啊,有这样的家人除非彻底斩断亲情,否则今天这种事情还会一直发生。”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咱们的礼金村长很聪明没有交给李大兵,不然……” 凌久时吃了些粥恢复了些力气,不过还是很虚弱,“所以她们自己得拒绝这种吸血的家人,一味地哭可不会解决事情。” 哭声让凌久时心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阮澜烛帮他揉着头,“吵到你了?要不我去给他们解决一下问题吧。” 凌久时:“你怎么解决?这是人家的家事。” 阮澜烛:“那怎么了?” 凌久时:“你一个外人以什么身份管人家的家事?” 阮澜烛:“我不解决家事,我解决有问题的人就好了。” 凌久时:“……” 阮澜烛:“怎么样?我这个想法不错吧?” 凌久时没有搭理他,而是躺回了床上盖着被子继续睡觉。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守着你。”阮澜烛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凌久时。 很快凌久时就又睡着了,阮澜烛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拿出廖光永的手机检查。 手机屏已经碎掉,好在沟里没有水,手机仅是外观坏了。 尝试着按开机键,手机却没有亮,阮澜烛将手机收到包里。 外面的哭声很快停止,再不停止阮澜烛真的有冲动会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 凌久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阮澜烛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见凌久时醒了后起身走到床边。 “醒了?还是不舒服吗?”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 “好多了……”凌久时看了下手表,“已经这个点儿了,就不睡了,希望今晚之前能找到门。” 阮澜烛:“你先起床试试,如果不舒服就继续在床上躺着。” 凌久时翻身下床,身体因为发烧有些沉重,“没事儿,还可以。” 阮澜烛搂着他的腰说:“别逞强,晚一天出门没关系的。” 凌久时摇了摇头,“没事儿,咱们走吧。” 阮澜烛拥着他拉开门向外走去。 竹楼里很安静,两个人走出小院后遇到了回来的陆亭。 “你还好吧?”陆亭看着凌久时的面色担心地问道。 “还好,好多了。”凌久时笑了一下。 “看样子是比昨天好多了。”陆亭仔细观察着凌久时的脸色,然后看着阮澜烛说:“他的身体很虚弱,不适合长时间待在外面,你们上午有什么收获吗?” “我们上午就没出去。”阮澜烛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呢?” 陆亭:“没有什么线索,倒是在李家看了个热闹。” 阮澜烛:“那边后来怎么解决的?” 陆亭:“你不知道那李大兵有多过分,那么多村里人在,非要姐姐和妹妹出办葬礼的钱,本来这也没什么,三个孩子平分就是了,但李大兵要求让姐妹两个人把这个钱全出了。” 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走到树荫下,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听陆亭讲李家的事。 陆亭羡慕地看着两人道:“你们地兄弟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唉,不说这个了。”说起兄弟感情的时候,阮澜烛的眸子闪过了一丝不满。 “继续说李家的事吧。”凌久时嘴角噙着笑意。 陆亭:“姐妹两个和自己的丈夫商量过后同意了,但是——李大兵又提出自己两个姐妹以后每个月要给自己拿钱的请求,这个请求两姐妹直接拒绝了。” 说着看了下四周继续道:“我也是见识到这么脸皮厚的男人,姐妹两个拒绝以后,李大兵就抱着自己的孩子的孩子说自己养不起孩子,都是一家人怎么忍心让自家的孩子饿死,李大兵的媳妇儿也跟着录哭诉,哭声太大引起了众人围观。” 凌久时:“这也太不要脸了!” 陆亭:“对啊,众人围观后,竟然还有人认同李大兵说的对。” 凌久时:“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在自己的母亲葬礼上闹成这样,这让死去的人如何安心。” 陆亭一脸赞同地点着头,“可不是嘛,两个姐妹说这个事儿过后再商量,李大兵不同意,说今天两个姐妹必须立个字据,必须答应这个要求。” 凌久时:“我看他根本不在乎母亲的葬礼花多少钱,他只在乎自己的后半辈子能不能趴在姐妹两个人身上吸血。” 陆亭:“还有更热闹的呢,李大兵居然满地打滚,嚎叫着如果姐妹两人不答应,以后谁都别想好过,众人正笑着呢,来了不少外村的人差点儿将灵堂砸了。” 凌久时皱着眉:“为什么?外村人来村子里干嘛?”刚问完凌久时突然想到,李大兵除了懒惰外还是个赌徒。 陆亭:“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李大兵输给他们几百块钱,李大兵的媳妇儿听到外村人是来讨债的,就想抱着孩子回娘家,李大兵更是不要脸的想用自己的媳妇儿来抵债。” 凌久时有些无语,手有些痒。 陆亭继续讲:“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把李大兵欠的钱给还了,之前带咱们打猎的那个王满仓还揍了李大兵一顿,这才让他老实了,不过我看这李大兵后面还有的闹呢!也不知道这死去的李春兰是也怎么把人惯成这个样子的。” 听着陆亭的话,凌久时突然觉得脑海中闪过了什么。 “祝盟,我知道门在哪了。”凌久时贴着阮澜烛的耳朵小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陆亭看着两个人,也没觉得两个人的动作有些太过于亲密。 阮澜烛大手在背后轻轻拍了拍凌久时,“凌凌说知道门在哪了。” 陆亭激动地大声问:“在哪啊?” 阮澜烛冷眼一扫,“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是想告诉别人?” 陆亭连忙摆着手说:“当然不是,再说了我们不就还剩下个江城义吗?” 第196章 偏见 阮澜烛冷哼一声,“江城义难道不是别人?” 陆亭小声嘟囔着:“就算不和江城义说,只要花时间他不还是能出去……” 声音虽然不大,但凌久时听的很清楚。 凌久时皱着眉头,突然有些也不想告诉陆亭的想法。 阮澜烛察觉到凌久时的情绪,拥着他走在了前面,陆亭跟在两个人身后。 “这个陆亭……”凌久时抬眸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轻声说:“他的职业习惯,告诉他也无妨,他有些聪明但不多,昨晚他还将廖光永的手机给了我。” 凌久时:“去王婆家,门在那儿。” 三个人中途还遇到了王翠莲。 “你们这是去哪?”王翠莲紧张地看着两个人,“这村子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也不知道上头咋想的,都失踪了这么多人还要派人到村子里。” “随便走走。”阮澜烛的声音平静。 “那就好。”王翠莲小声地和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还是尽快离开村子吧。” 凌久时笑了笑,看着王翠莲问道:“婶子,你为什么不走?你可以跟着孩子去镇上生活的。” 王翠莲听着凌久时话,叹了一口气,“唉,在村子里生活习惯了,去了镇上反而不习惯,再说老王还是村子的村长,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在村子里。” 凌久时:“那就让村长也去镇上啊,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家人在到哪里都是家。” 王翠莲愣了一下,然后眼眶红了,哽咽着说:“王婆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是我家老王啊,他离不开这个村子,他说要看着村子越来越好,要让更多的娃娃去上学,然后走出这个村子。” 凌久时听着王翠莲的话,然后拉着她说:“婶子,你应该也知道王婆的计划吧?” 王翠莲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劝不了王婆,我也劝不了我家老王,我家老王别看这么多年似乎很怕我,但有些事儿他有自己的坚持,你们见过王婆了?那棺材……” 凌久时连忙否认道:“我们没有碰,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人想要救人才……” “是不是那个脾气不好的女娃?”王翠莲想起李芬就生气。 凌久时:“嗯,所以……” 王翠莲:“那个女娃可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你们救她干啥!” 凌久时没有说话,倒是陆亭反驳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冷漠,那就是对生命的不敬畏。” 王翠莲呸了一声,“嘿,你这个孩子说话文绉绉的,我可不懂那些,我只知道坏人做坏事儿是要遭报应的,害人的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亭还想说些什么,阮澜烛直接将人推到了后面。 “你推我干吗?”陆亭还想质问阮澜烛,结果阮澜烛身上的气势让他噤了声。 “要想出去,就安静。”阮澜烛的声音冰冷,眼神中满是威胁。 凌久时:“婶子,别理他,我们打算去王婆家,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王翠莲掐着腰,脸上带着警惕问道:“去那儿干啥?” 凌久时:“我们想过去和王婆说些话。” 王翠莲:“又要说些什么?你们要去找死就去吧!”说完瞪了一眼陆亭后走了。 陆亭指着王翠莲离去的背影问道:“她怎么还瞪我?还有,她对你们的态度和我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阮澜烛:“因为你长得没有我和凌凌好看。” “你别人身攻击好不好?”陆亭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这长相还不好看?”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说话而是一起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亭,好一会儿,阮澜烛才开口说:“我没说你不好看,但你和我还有凌凌比还差了一些。” 陆亭:“……” 凌久时:“我们可不是人身攻击,是你自己问的。” 陆亭:“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到了王婆的家,门口的锁阮澜烛轻易地撬开。 陆亭惊讶地看着阮澜烛,“这你也会?” 阮澜烛没有理他,推开了大门。 院子里很安静也很干净,看样子王翠莲刚才打扫过了。 空气中依旧有淡淡的血腥味,三个人走到后院,后院非常老旧,但凌久时在之前的景象中看过,这后院是老宅子。 后院的几间房屋到处都是破洞,木质的连廊也在时间的流动后掉漆褪了色。 踏进房屋里面,屋顶也坍塌了一大块儿。 房间里面的景象让凌久时三人皱起了眉头。 只见房间里面到处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唯有里间的一张拔步床还保持着干净。 “好重的血腥味儿啊。”陆亭捂住口鼻向里面走去,拔步床正面的景象让陆亭呆愣住了。 拔步床上的被褥几乎被鲜血染透,鲜血还在往下滴落,陆亭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没被鲜血染湿的地方,然后立马收了回来说:“还是温的,这血像是刚刚流出来的,难道在我们进来之前有人躺在这里?” 凌久时走到床边说:“不会,刚才这里并没有任何声音。” 陆亭:“说不定这人是轻手轻脚的离开的呢?” 阮澜烛立马反驳道:“不会,凌凌的听力很好,不会听错的。” 陆亭:“就算他的听力再好,他现在还生着病,说不定人家就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阮澜烛:“他就算生病了身体素质也比你强,还有你低头看看,这地面只有我们进来的脚印,如果有人在这间屋子里待过肯定会留下些印记的。”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看着陆亭的眼神满是嫌弃,“我之前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越来越傻了?” 阮澜烛拢了拢凌久时的头发,“之前可能都是他的伪装吧。” 陆亭:“……我只是紧张地有些懵。” 凌久时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意靠近。 “来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 “什么来了?”陆亭听着凌久时的话紧张地看着四周。 阮澜烛点着头,搂紧了凌久时。 “什么来了啊?你们别吓我啊!”陆亭连忙想要往外跑。 “别出去!”就在陆亭即将要出了这个房间的时候,阮澜烛开口叫住了他。 “为什么不能出……去?”陆亭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房顶塌了下来,陆亭回身看着一地的土块儿和断裂的粗壮横梁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不能出去了吧?”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走到了早已经没有窗纸的窗户旁。 “我……谢谢。”陆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走到了两人身边。 “王婆!出来吧!”阮澜烛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呵呵……”王婆的笑声传来,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黑暗渐渐过去,眼前出现了几束光亮。 三个人还是在房间里,但此刻房间变得不再破旧,一尘不染的地面,干净的床铺。 “不要!这也是我的孩子啊!”女人的惨叫声响起,“放开我!不要!” 门被人撞开,一名孕妇倒在了地上。孕妇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男人迈步走了进来,抓住了她的头发表情凶狠地说,“既然是老子的孩子,那老子就有决定权让「他」生不下来!” 男人松开手,一脚踢向了女人的肚子。 “啊!我求你不要!我们这次就留下这个孩子吧,我们以后还会有的!”女人抱着男人的腿苦苦哀求着。 “以后?你这个扫把星根本生不出男娃!我们家不可能在我这儿断了根!打掉以后我就休了你!”男人将腿用力挣脱开来,更大力地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啊!”女人捂着肚子痛的惊呼一声后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娘!”王婆冲了进来,扑在了女人身上。 男人:“你给我起来!” 王婆:“爹,您别再打了,娘都流血了。” 男人看了眼女人的身下然后冷哼一声走了出去,“你帮着你娘处理一下。” “娘!娘!您坚持住,我这就去给您找大夫!”王婆说着就要往外走。 “找什么大夫!不许去!”男人将王婆推回了房间,“你自己处理一下,女人流个产有什么大不了的,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真是没用!” “爹!娘流了太多血,不找大夫真的会死的!”王婆跪在地上扯着男人的裤腿哭求着。 陆亭想要走到女人身边帮女人检查一下,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想说什么也根本开不了口。 男人用脚踢开王婆,不耐烦地说:“哪那么容易死?她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都生过孩子的人了,流个产还会要命?行了!你赶紧帮着你娘处理一下,然后把地板擦干净,晚上我还要回来睡觉呢。” 说完走出去后把房门关上了。 “娘!娘我扶您起来!”王婆费力地将女人扶了起来。 “圆圆……我好疼……”女人脸色苍白,身下的血很快染红了她的下身。 “娘!我该怎么办!”王婆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急得直掉眼泪。 “扶娘……去床上……”女人咬着牙忍痛,借着王婆的力气踉跄地朝着床走去。 女人躺在床上,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无力地喘息着。 “娘!我去打些热水来!”王婆着急地往外跑去。 女人看着王婆的背影眼角落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希望你能平安,但……”说着肚子上的疼痛让她的脸又白了几分,她的唇毫无血色,指尖用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身下一阵热流,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看来……我……还是……保不住……你……”女人费力地说着话,“没了也好……省得爹不疼娘不爱……” “娘!我帮您擦擦!”王婆端着热水进来,看着女人身下死去的婴儿,王婆的眼泪掉的更快了。 “圆圆……”女人虚弱地叫着王婆的闺名。 “娘!我再去求求爹!”王婆说着跑了出去。 门外的声音凌久时很熟悉,之前已经看到过了,但再听依旧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王婆进来后趴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温柔地拢了拢王婆的头发,“圆圆,以后的日子没了娘你肯定会受苦的……” “娘,我不怕苦,我只要您活着!”王婆哭着摇头。 “你听娘说……这床是娘的……陪嫁,在床底……有个夹层,那里面有些金银细软,你拿着找一处地方好好生活……”女人的话断断续续,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娘!娘!您醒醒啊!”王婆大声哭泣着,不停地摇晃着女人的身子。 “你们男人还真是该死!”王婆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血红的眼睛中满是恨意地看着凌久时三人。 “你不能用一个人的错误来否定别人啊!”陆亭立马反驳,发现能说话能动后陆亭指着床上的女人说:“你应该听她的话好好生活。” “哼!你懂什么?”王婆冷笑一声,“原本我也以为我可以好好生活,但在当时的那个世道我又能去哪里呢?我一个女人又能在哪里能够活下去呢?” 一行血泪流下,王婆的神情变得激动,“你们知道吗?在那个时候,只要我走出了村子,我将会成为不检点的女人!将会成为女人中的耻辱!哪怕我只是逃离了这个家!”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封建陋习,我也知道你能活下来是万幸,你杀了你的仇人是应该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该死。”凌久时的声音透着虚弱,但却非常坚定。 “怎么会不该死呢?留着他们继续为了生男娃吗?你们看到李大兵了吧?不该死吗?后山中多少女娃的弃婴你们知道吗?成千上万!全是女娃!到现在还有人生了女娃后悄悄地扔到后山,他们不该死吗?他们死掉了,就不会再有他们这种人出现了!”王婆的声音激动,说完后又带了些哽咽说着:“娘生的女娃在那,娘死后也在那……”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女人到了现在依旧是摆脱不了那该死的偏见,你们男人还要用施舍般的语气说,现在时代好了,在旧社会女人是不能进戏园的,女人是不能出头露面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是女人留不住自己的男人,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第197章 江城义作死 “王婆,现在时代变了,很多人不会像你所说的这样。”凌久时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因为发烧身体各处开始泛疼。 “你也说了,是很多人,但却不是全部的人。”王婆听到凌久时的话平静下来,“既然不是所有人,就说明还有女人在经历这样的痛苦,可能比我的经历还要痛苦,只有这个村子的人消失了,以后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人了。” 凌久时:“可是并不是只有你们村子是这样的!很多地方都可能存在这种问题!难道你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吗?” 王婆:“就算把所有人都杀了又怎样?如果没有这种陋习,我就不会受这种苦!”说着房间里突然出现了许多红色布条,阮澜烛单手抱着凌久时翻出了窗外。 “我靠!你们跑那么快干吗!”陆亭跟着翻出窗外,差一点儿就要被红色布条缠住。 红色布条似乎怕光,在窗口停了下来。 王婆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我都把钥匙给了你,可惜,我低估了你。” 凌久时面色潮红,因为发烧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王婆,这么多年,村子里很多人都很敬畏你,死去的李春兰也是因为有你的支持才将两个女儿送出了村子,她们将来的孩子不会再受苦,翠莲婶子也因为你将儿女都送去了镇上,很多人还是会因为你有所改变!” 王婆的眼神在听到李春兰和王翠莲的时候闪过一丝犹豫。 凌久时:“她们的后代不会再受陋习带来的痛苦,她们也学会了坚强,就像李大茵和李小草,她们也不会一味的让李大兵吸血,因为她们在你身上明白了一些东西,王婆,人的思想是会进步的,你可以杀了害你痛苦的人,但你没有权利决定村子里所有人的生死。” 王婆苦笑了一下,两行血泪不住地落下。 凌久时:“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帮助村子里的人,甚至还有旁边的村子,你拥有的能力是救赎,不是毁灭。” 说完这些凌久时无力地靠着阮澜烛,阮澜烛将人抱在了怀里。 “王婆,你报仇我们并不阻拦,我们也不是来阻拦你的。”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额头,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凌凌,千万别睡!” 王婆冷笑,“你们不阻拦我?那你们是来做什么?” 阮澜烛:“你将钥匙给了我们,我们也发现了门在哪,我们只是来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 王婆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久时:“村长一直坚守在村子里,就是希望村子里的人能够越来越好,除了物质上的,他更希望村子里的人能够丢弃旧时代的思想……” 王婆依旧没有动,但面色已经没有冰冷。 “算了……你们走吧……”王婆抬头看着天空,往屋子里走去。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跟在王婆身后,陆亭走在后面不放心地问道:“她这是放我们走了?” 凌久时虚弱地回答:“嗯……” 走进屋里,王婆在拔步床的床底敲了敲,夹层中放着一个荷包,王婆将荷包拿在手里。 站起身后一道红光闪过,拔步床的纱帘落了下来。 王婆将两边的纱帘掀开,一道古朴的木门出现。 “你们走吧……”王婆退了两步后说道。 阮澜烛从兜里掏出钥匙,一只手抱着凌久时走到门前。 “你们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江城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用一把刀挟持着王翠莲。 “你拿村民当人质做什么?”陆亭站在窗户前,“她只是个无辜的村民!” 江城义:“我当然知道,她应该是个重要的npc吧?你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陆亭:“大哥,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挟持一个npc来威胁玩家?” 江城义:“我不想和你们废话,要么把钥匙交出来,要么咱们同归于尽!” 陆亭:“江城义我看你真是疯了!” 阮澜烛冷着声音道:“江城义,你就算杀了她我也不在乎,她只是个npc,她也不会影响我什么。” 江城义:“你们也没你们所说的那么有情义嘛,关键时刻还不是选择自己。”说着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向王翠莲刺去。 但匕首却在原地停止不动。 王婆慢慢向江城义靠近,红色的布条缠住了他的全身。 “你们看,我就说有的人不无辜吧?”王婆轻哼一声,看着王翠莲神情温柔地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王婆!”王翠莲向王婆跑了过来。 “好了,你回去吧……”王婆拍了拍王翠莲的肩膀,如同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这……”王翠莲不放心地犹豫着。 “放心吧。”王婆拍了拍她手,“他们我会放走的。” 王翠莲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后院。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之前在房间里也是你动的手吧?”王婆一步一步走向江城义,江城义一直在挣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城义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心虚。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王婆的笑容诡异,红色布条逐渐收紧。 江城义咬着牙,不断地用力挥着手中的匕首,但红色布条的缠绕下他只能小幅度地动作着。 “真是该死,作恶的人都该受到惩罚!”王婆说完,红色布条诡异地将江城义的手转了个方向,匕首向着他自己的胸口刺去。 匕首没入胸口,鲜血瞬间流下。 江城义跪倒在地上,渐渐地没了呼吸。 王婆回头看了三个人一眼道:“还不走?”说完便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陆亭连忙摆手说:“这就走,这就走。”说完赶紧催促着阮澜烛开门。 阮澜烛让凌久时靠着自己,手中的钥匙插入锁眼中。 凌久时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他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还听到一阵破空的声音。 “祝盟!小心!”凌久时用力将阮澜烛推开,钥匙被阮澜烛牢牢地握在手里,自己因为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一把匕首插在了门上,还割断了凌久时一缕头发。 “反应还挺快。”江城义站在门前拔出匕首,“不过,我不信你还能躲开。”说着将匕首刺向凌久时。 “凌凌!”阮澜烛想要上前,匕首刺中了凌久时的胳膊。 “唉,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要钥匙,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这样呢。”江城义的脸上沾染了凌久时的鲜血,将匕首抵在了凌久时的脖子上。 “你最好放开他。”阮澜烛的眸子中满是杀意,声音冰冷低沉。 “我可以放开他,但我要的你应该明白,刚才那个村民你不在乎,但他你不一定不会不在乎吧?”江城义的匕首刺进了凌久时白皙的脖颈三分,鲜红的血液滴落,染红了阮澜烛的双眼。 “我给你,但你敢再伤他……”阮澜烛掏出身上的匕首,“就算你拿了钥匙,我也有把握在你开门前让你变成一具尸体,你那个道具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放心,我当然知道他对你很重要。”江城义的脸上带着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让他拿着钥匙过来。”江城义挑眉,眼神看向了陆亭。 陆亭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江城义,你这个疯子脑子里在想什么?祝盟已经说了给你了,我可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说着走到窗边想要跳出房间。 阮澜烛将人拦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威胁,“你要是不拿过去,我现在就杀了你。” 陆亭拿过钥匙,“你们都有病!我是个医生我建议你们去看看脑科!咱们现在完全可以和平地打开门,然后出门,为什么要争来争去呢?” 江城义冷笑一声,“有病?不不不,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要的是钥匙,是线索,有了线索我的命才会更加保险,如果和平解决,我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呢?” 阮澜烛直接将陆亭推了过去,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腰间说:“快去,不然我现在就捅穿你的肚子,你是医生,你说捅在哪里最为致命呢?” 陆亭嘟囔着:“捅在哪儿都可能致命……” 阮澜烛:“快点儿给他!凌凌有什么事儿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陆亭:造孽啊!你们兄弟感情好拿我祭天? 就在陆亭即将要将钥匙交给江城义的时候,江城义突然瞪大了眼睛,手上用力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 “凌凌!”阮澜烛推开陆亭接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凌久时。 陆亭:? 江城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手中的匕首上被一条红色布条缠绕,接着一道火焰过后匕首瞬间化为了灰烬。 凌久时将王婆给自己的护身符拿了出来,只剩下了红色的绳子,三角形的符纸在掌心变成了灰。 江城义的眼中满是绝望,“你……你……你……”他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且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中午,江城义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粘稠的鲜血从他的口鼻中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地面。 陆亭刚才被阮澜烛推倒在地上,他看了看院子,院子中的地面上只留下一大片血迹,而门前的江城义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阮澜烛单手抱着凌久时,另一只手从呆愣的陆亭手中抽出了钥匙道:“还不算太傻,出去后我会让人联系你的。”说着用钥匙打开了门,白光闪过,一张纸条掉落,阮澜烛将纸条握在手中出了门。 “陈非!”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出门后跑到楼下,凌久时此刻脸色苍白的靠在阮澜烛的怀中。 “我去开车。”程一榭从房间里出来,连忙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任锦宸慌张地看着凌久时,“去我家医院!我打个电话!” 别墅里乱成了一团,凌久时送到医院后进了抢救室。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会保护他吗?”任锦宸想要上前却被陈非拦住了。 “门里本就危险重重,阮哥是最不想让久时受伤的人。”陈非拉着任锦宸坐下,“现在久时在里面,你就不要闹了。” 任锦宸用手砸了一下墙壁后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医生,我爱人怎么样?”过了许久,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阮澜烛连忙拉住他询问。 医生没有太在意阮澜烛的称呼,“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不过他身体太过虚弱,近期的饮食上要注意。” 卢艳雪:“谢谢医生,饮食的事儿你和我说吧。” 医生点点头,“那你和我来吧。” 卢艳雪跟着医生走后,凌久时被任锦宸安排到了豪华病房。 凌久时昏迷了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水……”凌久时的声音沙哑,手自然地向着身边摸去。 “我在呢。”阮澜烛的声音温柔,扶着凌久时靠在自己的怀里,将吸管递到凌久时嘴边。 凌久时喝了半杯水后看着周围的环境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阮澜烛将杯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医院啊。” “这是医院?”凌久时皱着眉打量着病房,“任锦宸家的医院?” 阮澜烛:“嗯。” “装修的跟酒店似的……”凌久时吐槽着,“我想回家。” “等医生给你检查过后再说吧。”阮澜烛将人放平,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 凌久时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不行!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出院不行!”任锦宸的声音传来,吵得凌久时皱起了眉。 阮澜烛:“医生说了,可以回家休养,凌凌不喜欢这里。” “好了,不要再说了。”阮澜烛看到凌久时的眼皮动了动,瞪了一眼任锦宸。 任锦宸立马收了声,但眼神不示弱地瞪着阮澜烛。 “澜烛……”凌久时出声叫了声阮澜烛。 “宝宝~”阮澜烛笑得眉眼弯弯,挑衅地看了一眼任锦宸后跑到了床边。 “你们吵什么呢?医生同意我出院吗?”凌久时靠在阮澜烛身上,“我想回家。” “同意了,可是某人不同意。”阮澜烛说着指了指任锦宸,然后在凌久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不过你放心,他不同意也没用。” 第198章 姜褚 “不是……”任锦宸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释。 “不是什么?你刚刚可是亲口说了不同意。”阮澜烛打断任锦宸的话,“宝宝,他不同意也没用,我可以打到他同意的。” 凌久时:“……” 任锦宸:“不是……” “嗯?”阮澜烛的眼神中满是威胁。 任锦宸:“没事儿了……现在出院吗?” 凌久时:“现在就走吧,这装修我在这儿睡得不安稳。” 任锦宸:…… 车子开到别墅,阮澜烛将凌久时抱了下来,一直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栗子。”栗子见凌久时坐在沙发上,热情地跑过来蹭着凌久时的裤腿,凌久时温柔地抚摸着栗子。 “久时,身体好些了吗?”陈非放下手中的平板问道。 “好多了,还是家里舒服,那医院的装修晃得我眼睛都痛。”凌久时抱着栗子冲着他笑了笑。 “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重新改装。”任锦宸撇撇嘴上了楼。 陈非:“那就好,阮哥,陆亭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我发到你手机上。” 阮澜烛点点头,拿出手机坐到凌久时身边。 “你真的想让陆亭加入进来?”凌久时撸着栗子,将头靠在了阮澜烛的肩膀上。 “怎么了?”阮澜烛把手机往凌久时那边挪了挪。 凌久时看了一眼陆亭的资料,“这资料是真的吗?怎么感觉有些假。” “我确认过了,这资料真实无误。”陈非表情严肃,“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可是这资料看着好假……在门里我觉得他还不如千里呢。”凌久时摸了摸腿边的土司和年糕。 “真的吗?那我岂不是很厉害!”程千里得意地坐直了身子,“凌凌哥,我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了。” “那一会儿你和陈非去见他吧。”阮澜烛放下手机,将栗子从凌久时怀里抱了出来然后放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栗子:喵喵喵? 凌久时:“你干嘛?” 阮澜烛:“栗子太重了,怕你累到。” 凌久时懒得理他,“行了,我要上楼再睡会儿。” “行。”阮澜烛直接抱着凌久时起身上了楼,“晚上想吃什么?”楼梯上,阮澜烛声音温柔地问着凌久时。 凌久时:“吃什么都好。” 睡了两三个小时后凌久时被挠门的声音吵醒。 “澜烛……”凌久时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摸了摸。 “栗子……不要再挠门了……”凌久时撑起身子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挠门的声音消失,阮澜烛从外面走了进来。 “吵到你了?”阮澜烛走过来往凌久时口中塞了颗巧克力。 “嗯……”凌久时咬着巧克力,“苦的!” 凌久时刚要吐出来唇就被阮澜烛封住了,“唔……” “太苦了!阮澜烛!”阮澜烛放开凌久时后,凌久时瞪了一下他。 “很甜啊,宝宝~”阮澜烛从床边的柜子抽出纸巾帮凌久时擦了擦嘴角。 “快要吃饭了吗?”凌久时从床边拿起和阮澜烛同款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栗子,刚才挠门做什么?” “还没呢,卢艳雪炖了鸡汤还有排骨,一会儿下楼介绍个人给你认识。”阮澜烛用手拢了拢凌久时额前地碎发,“有一粒猫粮掉在门口了。” 凌久时:……这个没出息的好大儿啊。 下楼的时候凌久时看出了坐在沙发上的是陆亭。 “你好,你是余凌凌吧,我真实名字叫姜褚。”姜褚伸出手,凌久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你好,凌久时。”凌久时伸手握了一下陆亭的手。 “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唉,我家里的原因这么多年我就只有一个比较要好的发小,结果他成天忙着拍戏。”姜褚看着凌久时靠在阮澜烛身上,只当他是还在病着,“你这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发小是演员啊?”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了沙发上。 “嗯,还是个影帝呢,前阵子还找我问能不能给个人看病,结果后来就没消息了。”姜褚现实中还挺外向的,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 “影帝?你朋友也是影帝?”程千里一脸好奇,“我们这儿也有一位影帝,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真的吗?影帝这么多吗?我不是很关注娱乐圈。”姜褚看着程千里怀中抱着的土司忍不住伸手去摸土司的屁股。 程千里:“谁知道呢,我们这不光有影帝还有影后呢!它叫土司,它的屁股是不是很软?” 姜褚:“还有影后?是挺软的,不过这只狗有些肥胖,建议减肥。” 程千里:“……” “它每天都有运动减肥的!”程千里帮着土司狡辩了一下。 “不光要运动,在饮食方面更要控制一下……”姜褚讲起医学知识开始滔滔不绝。 程千里听了两分钟就想睡觉,摇晃了几下头打断了姜褚的话,“停!这太催眠了!那个……姜褚,你还是说些别的吧。” 姜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到这儿后我是更加羡慕你们的兄弟情了,在门里的时候你们阮哥和凌久时的兄弟感情就令我羡慕,唉……” 沙发上的几个人听到姜褚的话后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脸上带着吃瓜的表情。 “阮哥和凌凌哥的兄弟感情?”苏晓一脸好奇地问着姜褚,“他们在门里……” 姜褚:“难道你们没见过吗?他生病了,他就一直贴身照顾他,这种兄弟感情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别说照顾了,我那唯一的发小小时候只会针对我,长大后除了生病从来都不联系我。” 苏晓笑得意味深长地说:“见过,当然见过,他们感情更好的以后你也会看到的,他们……啊!” “非哥,你打我干嘛?”苏晓捂着头,眼睛看着陈非有些委屈。 “小孩子别乱说话。”陈非用手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姜褚问道:“你这个发小……” 姜褚:“别提了,小时候我们在一起上学,体育课上他不是用篮球砸我,就是用足球砸我,还经常莫名其妙的绊倒我……” 凌久时:……没人问你这个啊。 姜褚见几人没有说话,一脸兴奋地看着几人说:“希望能和你们相处愉快。” 刘理菲很高兴地站起身拍了拍姜褚的肩膀问道:“你学医很厉害吗?那你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变得很强的药?” 陈非冷眼扫了刘理菲一眼,“我刚才是打了苏晓没有打你吗?” “非哥……”刘理菲撇了撇嘴,“我这不是问问……万一他真有呢!”说着重重地在姜褚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我去!嘶……”姜褚痛呼一声,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不好意思!兄弟。”刘理菲给姜褚揉了揉肩膀。 “没……事。”姜褚摇着头。 陈非要严肃地看着姜褚说:“身体素质太差。” 姜褚:“从小就是这样……” 陈非:“你不是学医的吗?看你的家世,家中大部分都是医者。” 姜褚:“医不自医,家里很多人的身体都不好,遗传。” “吃饭啦!”卢艳雪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吃饭了!”刘理菲第一个跑进了厨房,“好香啊!” “锦宸?” “褚哥?” 任锦宸下楼的时候姜褚刚好转身,一抬眼就看到了下楼的任锦宸。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同时开口问着对方。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不会就是那个刚加入进来的……”任锦宸跑下楼,“你怎么也玩儿上这个游戏了?” 姜褚:“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影帝?之前有个病人寄给我的,我就……” 任锦宸:“你还真是实在,给你游戏你就玩儿……” 姜褚:“你前阵子不是说要看病?你生病了?” 任锦宸指了指凌久时说道:“不是我,是他,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一起进了同一扇门。” 阮澜烛轻哼一声,“还有我,你和他不愧是发小。” 任锦宸:“……先不说这个了,你玩儿这个游戏怎么不告诉我?” 姜褚:“我之前和你说过了……不过你那个时候很忙。” 任锦宸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时候可能在拍照吧,不过你怎么想要加入黑曜石。” 姜褚指了指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个人,“我觉得他们很厉害。” 阮澜烛:“你发小的智商比你好多了。” 任锦宸:“你……” “不要吵了,我要吃饭。”凌久时打断两个人,拉了拉阮澜烛的袖子说:“澜烛,我饿了。” “好的凌凌~”阮澜烛开心地拥着凌久时去厨房吃饭。 “真羡慕他们的兄弟感情啊!”姜褚在身后一脸羡慕地说着,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任锦宸,“不像你从小只会针对我。” “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我都解释过了,那些都是你倒霉。”任锦宸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姜褚满脸疑惑,“你就别狡辩了,谁家好人玩足球杀球的?谁家好人玩篮球杀球的?谁家好人玩排球,哦——排球确实需要杀球。” 任锦宸:“那是意外好不好!我射门你站球门边上,打篮球扣篮歪了而已,排球你追着球被球砸到了怪我?” 姜褚:“就算这些都不算,我一碰到你就受伤……” 任锦宸连忙打断姜褚的控诉说:“这些更不能怪我了?我们走着走着你就摔下楼梯了,要不就是突然晕倒,当时学校里还流传我霸凌你的传闻,也不见你解释一下。” 姜褚:“谁说我没解释的?我当时解释了!” 任锦宸嫌弃地看了一眼道:“快别说了,你当时的解释结果就是让我爸把我抽了一顿。” 苏晓笑得一脸荡漾:“你们的兄弟感情还挺特别的。” 任锦宸捂着额头,“你怎么笑得一脸猥琐。” 苏晓:“这不是也觉得你们的兄弟情也不错嘛~” 姜褚:“你从哪里看出来不错的。” “吃饭了。”阮澜烛的声音从餐厅里传来,“你们要是聊天就出去聊,别耽误凌凌吃饭。” 阮澜烛的话音刚落下,苏晓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吃过饭后,程千里拉着姜褚玩起了麻将。 “你这也太笨了吧?”程千里看着姜褚的牌,“这么多遍你还没看懂玩法吗?” 姜褚:“这也太难懂了,这牌有太多组合了。” 任锦宸坐在姜褚的对面,“你这个脑子从小到大就对医学知识感兴趣。” “别打这个啊!你都马上要胡了!”程千里说着要把姜褚打出去的三万拿回来。 “不行,这局都反悔多少次了!”一旁的苏晓按住程千里的手。 “要不你再在旁边看一会儿吧……”刘理菲坐在姜褚的下家,姜褚悔牌让他每次吃牌都被截住了。 “我不打了,我先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再来给凌久时看病。”姜褚起身将位置让给了程千里。 “那你多准备一些,药费我来出。”任锦宸也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来出药费?”姜褚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是吧?咱两认识二十多年了,你在我这看病从来不付医药费的!”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任锦宸拉着姜褚往外走,“还有,你不适合在别墅长住,但你明天可以带些衣服来,偶尔住上几天。” 两个人的声音消失,苏晓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咬着指甲。 “你看什么呢?”程千里伸出手在苏晓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冲着沙发上坐着的易曼曼喊道:“曼曼,三缺一!” “来了!”易曼曼应了一声,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 “当然是看他们的兄弟情义了啊,别墅的天要乱了。”苏晓笑得意味深长,眼神亮亮的,说着拿出了手机。 “别发消息了,我来了!”易曼曼打了个响指,苏晓只好先把蠢蠢欲动的分享之心放下。 凌久时吃过饭后上楼洗了个澡,此时穿着家居服坐到阳台的秋千上,年糕趴在一旁,它的身上还躺着栗子。 “凌凌,吃点儿水果吧。”阮澜烛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 第199章 小丑 阮澜烛坐了下来,凌久时躺到他的腿上。 “你切的?”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手中端着的水果问道。 “不是,曼曼切的。”阮澜烛拢了拢他的头发,“明天让那个姜褚给你看看,没想到他是任锦宸的发小。” “确实想不到。”凌久时笑了一下,“还真挺有缘分的。” “好在他不会经常住在别墅,我可不想家里又多一个呆子。”阮澜烛说着喂了凌久时一块儿草莓。 “别墅里热闹的不是挺好嘛。”凌久时咬着草莓,草莓的味道有些酸。 “很酸?”阮澜烛见凌久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喂了一块儿桃子给他。 “还好,有一点儿酸。”凌久时抬手摸了摸阮澜烛的眉眼,“这桃子挺甜的。” “本来想着出了门带你出去玩的,但看来你还要在家里养上一段时间了。”阮澜烛笑得温柔。 “没事儿,那就等天气暖的时候再出去吧。”凌久时咬着阮澜烛喂给自己的桃子,“下个月是一榭和千里的生日吧?” “嗯,三月十三号。”阮澜烛轻声应着,“不急,还有好长时间呢。” “那我得好好想想送什么生日礼物了。”凌久时拿着一块儿羊角蜜逗弄着年糕。 年糕起身,栗子从它身上滑到了地上。 栗子喵喵的叫了几声,伸了个懒腰后跳到了凌久时怀里。 “栗子呀,这个你不能吃。”凌久时撸了两下栗子的下巴,将手中的羊角蜜喂给了年糕。 “这年糕怎么天天跟着栗子混啊?”阮澜烛看着年糕不知怎么的有些不顺眼。 “它爹又不管它。”凌久时摸了一下年糕的脑袋,“不对,是它已经抛弃他爹了。” “那它还算是明智。”阮澜烛放下水果盘子,拿出湿巾给凌久时擦了擦手,“要不把它爹赶出去吧。” 年糕开始蹭着阮澜烛的裤腿,嘴角咧开仿佛在微笑。 “看来你也赞同这个决定。”阮澜烛伸手在年糕的头上撸了两下。 栗子似乎在争宠,从凌久时的怀里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猫爪挠了一下阮澜烛的衣服。 “你也赞同?”阮澜烛抱起栗子撸了它两下。 阳台上两个人安静唯美,楼下的四人麻将打得热闹非常。 任锦宸回来的时候,土司在门口迎接了他。 “土司,还是你好,我的好大儿怕是已经背叛我了。”任锦宸抱起土司,“不过你确实该减肥了,再胖点儿就抱不动你了。” 别墅里逐渐安静,凌久时躺在阮澜烛的腿上睡了过去。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把人放在床上,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然后将栗子和年糕锁在了猫屋。 “多给你们点儿吃的,凌凌不睡醒你们不许去打扰他。”阮澜烛将猫粮和狗粮放好,转身去了书房。 对于姜褚的问题,阮澜烛还有些别的想法。 敲门声响起,阮澜烛拉开了门。 “久时睡了?”任锦宸站在门口,“我是来和你说姜褚的问题的。” “嗯,有什么问题你先说吧。”阮澜烛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任锦宸坐在阮澜烛的对面,“相信你已经查过姜褚的家世了,他除了学医的时候通透其它的他都不擅长,相信你下午的时候应该也知道了,另外就是他这个人不适合长住在别墅。” 阮澜烛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廖光永的手机,“我让他加入黑曜石是因为他给了我这个。”说着将手机推到任锦宸面前,“正好你找我,这个你找人修复一下吧。” 可惜,江城义的手机并没有拿到。 “这是?”任锦宸拿着手机看了看,“坏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 “和我们一起进门的l组织成员的手机。”阮澜烛抱着手臂,“应该是外面摔坏了,里面应该没有坏掉,姜褚的问题你跟陈非沟通就好。” 任锦宸:“我和他说过了,如果用药的话,钱我会出的。” 阮澜烛:“他最近身体弱,门的话……” 任锦宸:“让他休养吧,钱我依旧会按时打到他卡里的。” 阮澜烛叹了口气道:“越来越想把你赶出去了。” 任锦宸得意地一笑,“怎么?觉得有危机感了?还是……” 阮澜烛:“不,我只是觉得你也不需要长住别墅,毕竟你只要按时打钱就可以了。” 任锦宸的笑容僵在脸上,咬着牙说:“你……” 阮澜烛嘴角不自觉上扬,“毕竟凌凌只爱我~” 任锦宸觉得自己的心被阮澜烛捅了两刀,站起身子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记得快点修复手机,这次他们伤了凌凌,我也得准备准备给他们回个大礼。”阮澜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任锦宸握着门把手,脸色也冷了下来,“放心吧,明天就给你。” 阮澜烛在任锦宸走后,神情冷然地思索着。 “喂。”阮澜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天快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凌久时醒得很早,天还有些暗,阮澜烛在一边睡得安稳。 简单洗漱了一下后凌久时开门把锁着的猫屋门打开,将年糕和栗子放了出来。 凌久时下楼,别墅里安静的很。 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久时,醒这么早?”陈非从楼上下来,准备向厨房走去。 “你也挺早的,别做了,我点了外卖。”凌久时摇晃着手机,“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吃什么都好。”陈非走到壁炉边,点燃了壁炉。 外卖快到的时候任锦宸走了下来。 “锦宸,早。”陈非笑着和任锦宸打了声招呼。 “早。”任锦宸点了点头,看着凌久时关心地问道:“觉得好些了吗?” 凌久时:“好多了,你要出去?” 任锦宸:“嗯,有事要忙。” 凌久时:“那你穿多点儿再出去。” 任锦宸笑了一下,“好。” 凌久时:“你等下再出去吧,我的外卖快到了,你帮我取一下。” 任锦宸:“那我吃完早餐再出门。” 凌久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外卖距离自己只剩不到五十米了,“你去拿吧,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应该到了。” 任锦宸听到凌久时的话起身往外走,陈非起身跟在后面,“锦宸,我帮你拿。” 早餐是红豆粥和牛肉锅贴,还有一些年糕,凌久时喝着粥,觉得不够甜从厨房拿了些糖。 “一榭,快来吃饭!”凌久时咬着锅贴,看着程一榭站在二楼喊了一声。 “哦,好!”程一榭应声。 快到中午的时候任锦宸带着姜褚回来了,不过表情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这是?”卢艳雪热情地端来几杯热茶,看着任锦宸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任锦宸端着茶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姜褚。 姜褚一脸无辜地说:“瞪我干什么?我也没想到我姐在家啊。” “你姐?”苏晓一脸八卦地盯着姜褚。 “对啊,我姐姜歆喜欢他,可是你知道吗,他居然骗我姐说他喜欢男人。”说着姜褚回瞪了任锦宸一眼,生气地说:“这什么破理由,弄得我姐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然后呢?”苏晓更兴奋了。 “然后我姐差点儿不让我和他出来,要不是我说我是个直男,我姐肯定不会放过我!”姜褚突然站起身,指着任锦宸骂道:“你丫的说个假话也不提前和我说一下,我这身板差点儿被我姐勒死了!” 任锦宸:“我没说假话。” 姜褚:“什么没说假话?你喜欢个……你真的喜欢男人?” 任锦宸点了点头。 姜褚一脸惊吓地坐回沙发上,“所以,你真的……喜欢我?”说着抱紧了自己,“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啊,我……” “我不喜欢你。”任锦宸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想揍姜褚的想法。 姜褚立马坐直了身子,“那你不早说,吓死我了!话说你真的喜欢男人?没开玩笑?你家里可就你自己,你老爸老妈肯定不会同意,尤其是你那个老妈……” 任锦宸烦躁地打断姜褚的话说:“你话有点儿多了,他们现在管不到我,以后更不会管到我。”说着冷哼一声,“你出了别墅后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巴,不然我一定会暗杀你。” “你姐喜欢他,那还挺门当户对的。”阮澜烛搂着凌久时,凌久时靠在他怀里休息。 “那……” “门当户对不一定要在一起。”任锦宸不爽地打断姜褚的话,看着姜褚说:“今天让你来是给久时看病的,赶紧办正事儿。” “我知道了,都怪你,我今天还要回去经历我姐的严刑拷问。”姜褚嘟囔着,然后打开了自己的药箱。 “去那边吧。”姜褚指了指餐桌那边。 “好。”阮澜烛直接抱着凌久时起身,走到餐桌边把他放了下来。 “他们……”姜褚皱了一下眉,“他们的兄弟感情好像……” “你是不是迟钝?他们可不是兄弟感情。”任锦宸帮着姜褚提着药箱说道。 “啊?他们是……”姜褚指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背影张大了嘴巴。 “对,就是。”苏晓点着头,一脸坏笑地说:“你还说如果你和锦宸哥的感情也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姜褚脸瞬间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不知道……” “那个你还是先给凌凌哥看病吧,看完了我还有件事儿和你说。”苏晓歪嘴笑着。 陈非:“你别捣乱了,不过确实看完病再说比较好。” 姜褚:“还有什么事儿?” 陈非笑了笑,“你先给久时看病吧。” 姜褚只好先忍下自己的好奇心,走到凌久时对面坐了下来。 “手伸出来吧。”姜褚盯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好蠢。 凌久时将手搭在脉枕上,姜褚摇了摇头把脑子中凌乱的思绪甩掉,指尖搭在凌久时的手腕上。 姜褚认真地把着脉,不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 “换个手。”姜褚凝眉,看着凌久时身旁的阮澜烛觉得有些压力大。 姜褚收了手后,表情严肃地看着凌久时道:“你这身体也太虚了,就和一个空壳一样,不过我看你在门里打廖光永的时候挺猛的啊。” 阮澜烛将凌久时的衣袖拉下来,“之前进门的时候他受了重伤,出来后身体一直很虚弱。” “那他在门里打人……” “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比你们好,他虚成这样都能打人。”阮澜烛打断姜褚的话,“你就说你能不能治。” “可以,我回去以后给他开个方子。”姜褚将脉枕收了起来,“我回去给你制成药丸子,记得按时吃,不过有忌口。” “都有什么忌口的。”卢艳雪问道,“最近做饭我好注意一下。” 姜褚说了忌口的食物,然后拿出一包药茶出来说:“这是药茶,大家都可以喝。” “用的药都要最好的,药费我会出的。”任锦宸拍了拍姜褚的肩膀,“今晚我请大家吃海鲜火锅。” “你这么大方?”姜褚一脸疑惑地看着任锦宸,“你和我出去吃饭每次都是我付钱!” 苏晓走过来说:“因为锦宸哥喜欢的就是凌凌哥。” 姜褚:“……” “你……喜欢他!”姜褚指着凌久时惊呼道。 “别乱指!凌凌是我的!”阮澜烛拍掉姜褚的手,“不过是他单相思罢了,等他伤够心了,估计就放弃了。” “我不会放弃的!”任锦宸瞪了一眼阮澜烛,然后看着姜褚呆愣的表情生气地拍了他一下,“出去以后不要乱说,知道吗?” “不是?你……是小三啊。”姜褚神色复杂地看着任锦宸。 “说什么呢!他不是小三。”阮澜烛翻了个白眼,“毕竟他并没有参与我和凌凌的感情,所以他不是小三。” 姜褚:…… “凌凌只会爱我。”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露出两个人的情侣戒指。 姜褚看着两个人相交的手指上闪闪的银色戒指,一言难尽地拍了下任锦宸的肩膀。 “你……是小丑?”姜褚同情地看着任锦宸。 任锦宸拍掉姜褚的手,“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有你知道小丑是什么意思吗?我现在是没有机会,万一以后有呢?” 阮澜烛:“别说梦话。” 第200章 栗子挠门 “哦,不对,做梦也别想。”阮澜烛拥着凌久时眉眼一挑。 任锦宸:…… 姜褚摇着头,“你这……算了。” 苏晓一脸兴奋地在群里分享。 潭枣枣: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啊,我能看得出来锦宸哥已经破防了。 庄如皎:不懂,但明白这叫小丑。 苏晓:@庄如皎,你说的不对,这叫总裁强制爱上一个注定得不到的人。 潭枣枣:你少看点儿小说吧,这种小说容易让人的脑子变坏。 庄如皎:是挺“坏”的。 苏晓:我怀疑你在内涵些什么。 栗子突然从餐桌下窜了出来跳到了阮澜烛的怀里。 年糕也跑过来蹭着凌久时的裤腿。 “年糕!你是看不到我吗?”任锦宸黑着脸呼唤着年糕。 年糕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把头放到了凌久时的腿上等着他摸。 凌久时摸着年糕的头,“年糕,去给我拿瓶水过来。” 年糕摇着尾巴去厨房叼着一瓶水放到了凌久时的腿上,然后坐到他腿边。 “这是你的狗吧?”姜褚用胳膊怼了任锦宸一下。 “可能是吧……”任锦宸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这狗……可能已经加入他们了。”姜褚看着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人身边的年糕和栗子,“你还不如狗……” “它不是我的狗了……”任锦宸生气地转身,“有没有和我一起去购物的。” “我我我!”刘理菲举着手跑到任锦宸身边,嘴里还咬着一个苹果。 “外面雪下大了,你们多穿一些。”陈非看着窗外的雪花叮嘱道。 一个中午,姜褚都坐在沙发上神游。 “在想什么?”苏晓八卦过后,心情满足地坐到姜褚身边。 “我在想任锦宸……”姜褚下意识回答,然后摇了摇自己地头,“任锦宸他……” 苏晓:“你是想说任锦宸怎么会喜欢上凌凌哥是吧?” 姜褚:“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合理了。” 苏晓:“合理?” 姜褚:“怪不得他不喜欢我姐,这么多年也没有绯闻,原来是因为喜欢男生啊。” 苏晓:“你不是还说你们的感情要像阮哥和凌凌哥一样就好了吗?怎么?现在不想了?” 姜褚连忙摆手道:“你别吓我了,我今天回去还要被我姐拷问呢,我们这种家庭是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恋情的。”说着凑近苏晓的耳边说:“任锦宸的妈妈更是不会允许的,让任锦宸进入娱乐圈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苏晓从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怎么说?” 姜褚叹了一口气,“任锦宸的妈妈是军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男人。” 苏晓咬着薯片,“世俗的总裁文情节啊……” 姜褚:“不过好在凌久时已经有你们老大了,不然……” 阮澜烛现在两人身后冷哼一声问道:“不然什么?” 姜褚:“不然……不然……” 苏晓则是抱着薯片,掏出了自己手机假装接听,“喂,什么?我表哥的丈母娘的老公的姐姐爱上了隔壁村的老王并且怀孕了?”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跑。 姜褚:“……” 阮澜烛声音清冷,“就算没有我,他也没有机会。” 姜褚:“是是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补个份子吧,祝你们白头到老。” 阮澜烛掏出手机还有pos机,“转账还是刷卡?” 姜褚:“……” 阮澜烛笑了笑,“你是任锦宸的朋友,想必出手会大方吧?” 姜褚尴尬地挠了一下头,然后从兜里掏出钱包,递给阮澜烛一张卡。 阮澜烛接过卡,熟练地操作惊呆了姜褚,“密码。” “啊?哦……”姜褚输入密码,几秒钟后手机银行的消息过来,姜褚才发现自己随了五十万! 不对,是阮澜烛自己收了五十万! 姜褚:“这……” 阮澜烛随意地将pos机收了起来,“不用客气,这些就够了。” 姜褚:“不是……” 阮澜烛挑眉,“嫌少?你真是太客气了!”说着他又将pos机拿了出来。 姜褚连忙摇头,“不是……” 阮澜烛:“你看你,别这么客气了,一定是想祝我们百年好合是吧。” 姜褚愣了下,只见阮澜烛拿着他的卡又刷了一下,呆呆地输入了密码,手机银行的短信再次提醒自己刷了五十万。 “真是谢谢了,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你坐主桌。”阮澜烛笑着道了谢,然后转身上楼。 姜褚手中握着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非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阮哥说让你坐主桌就肯定会让你坐主桌的。” 姜褚回神,“这是坐主桌的问题吗?” 陈非:“那是?” 姜褚:“他就这样赚了我一百万?” 陈非:“首先,这不是赚,其次,是你主动给的。” 姜褚想了一下,貌似好像还真是自己先提出的。 陈非:“你这还算好的,锦宸大概随了自己全部身家。” 姜褚瞪圆了双眼震惊地道:“什么?” 陈非平静地说:“锦宸随了自己几乎全部身家吧,没发现锦宸最近拍的戏都多了吗?” 姜褚:“我不是很关注娱乐圈……” 陈非:“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吧。” 说着陈非指了指楼上,“跟我上楼吧。” 姜褚:“好。” 陈非领着姜褚到了自己的书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坐吧,喝茶还是咖啡?” “茶就好。”姜褚坐下,茶几上有一个用颜色各异的小贝壳制成的风铃,夸张的颜色运用,外观虽有些简陋,但手指拨动的时候声音清脆悦耳。 “那是晓晓做的。”陈非将茶杯递给姜褚,坐到了他的对面,“听锦宸说,你不会长住在别墅,但别墅里还是会有你的房间,你可以自己选一下,二三楼还有不少空房间。” “蛮好看的。”姜褚笑了一下,“锦宸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陈非:“没有,反而帮了我们大忙。” 姜褚一脸不可置信,不过想到这两天看到的任锦宸的样子说:“他那个大少爷脾气居然没了。” 陈非推了推眼镜,“就算他有脾气来了这儿也得没脾气。” 姜褚:“他就没发过一次火?” 陈非:“没有。” 姜褚:“那他还真是变了许多……” 陈非又和姜褚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并提出让他经常到别墅来训练。 姜褚从陈非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回来的任锦宸。 “训练的事情我会帮你的,有效的训练可以提升你在门里生存的概率。”任锦宸脸上没什么表情,严肃地说着,“你这身体素质真是还不如久时,他现在这么虚弱都能揍你一顿。” 姜褚:“……谢谢你啊。” 任锦宸:“不用客气,毕竟我们认识的久。” 姜褚:“你还知道我们认识的久啊,我回去怎么和我姐解释?就算我姐听我解释,闹到伯母那里呢?” 任锦宸:“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不过不要提久时,我不希望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人受到打扰。” 姜褚:“你还真是……”任锦宸的这番话气得姜褚翻了个白眼,“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重要?” 任锦宸这几个月和别墅里的人一起刷过门,已经习惯了别墅里的氛围,“你也挺重要的。” 姜褚:“行了,我知道了。” 任锦宸点了点头,“你和我上楼选房间吧,住我旁边。” 姜褚跟着任锦宸上楼,刚好看到栗子在挠着他的房间门。 “栗子,不能挠哦。”任锦宸抱起栗子,自己的门已经被栗子挠了几道划痕。 栗子抗拒着用肉垫推着任锦宸的胸膛。 “它好像不喜欢你抱它。”姜褚尝试着伸手将栗子抱出来,结果栗子挣扎了几下从任锦宸的怀里跳了下去,继续在任锦宸的门上挠着。 “栗子,年糕呢?”看着挠门的栗子,任锦宸无奈地看向四周。 “你指望它回你?”姜褚笑着看向挠门的栗子,蹲下身子打算摸一下栗子的头。 年糕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姜褚的袖子上。 “年糕!”任锦宸连忙抱着年糕的头,然后问了下姜褚,“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年糕没咬到我。”姜褚摇着头,“你放开年糕吧。” 年糕在任锦宸的怀中不断挣扎着,气得任锦宸直接在它头上敲了一下。 “你管管栗子!它挠我的门!”任锦宸咬着牙,双手捧着年糕的头晃了几下。 “汪汪汪!”年糕叫了几声。 “算了,你带栗子去别的地方玩儿。”任锦宸有些累,拍了几下年糕的头。 年糕坐到栗子身边,伸出爪子在门上挠了两下。 任锦宸强忍怒气,攥着拳头上楼敲了敲凌久时的房门,“出来管管栗子!” 阮澜烛拉开门,走到楼梯边喊了一声:“栗子!年糕!” 很快两小只跑到了阮澜烛身边,阮澜烛抱起栗子,栗子缩在他怀里乖巧的趴着,年糕不停地摇着尾巴,蹭着他的裤腿。 “给它们剪下指甲,我的门都被它们挠坏了。”任锦宸黑着脸下了楼。 “怎么了?”凌久时站在门口,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证明刚刚他还在睡梦中。 “栗子刚刚应该是去挠锦宸的门了。”阮澜烛将栗子丢在地上,“年糕,你带栗子去楼下找人玩儿吧。” 说完搂着凌久时回房间关门将两小只关在了门外。 “栗子最近怎么总是在挠门?”凌久时说着想把栗子抓回来。 “指甲长了吧,一会儿我让千里给它剪一下指甲。”阮澜烛抱起凌久时将他放在床上,温柔地拢着他的头发说:“你再休息下吧,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睡了,越睡越困。”凌久时靠着床头,“你陪我看个电影吧。” “好,你先看一会儿,我先去和陈非说点儿事情。”阮澜烛将一旁的平板递给他,又给他倒了一杯热可可。 “嗯。”凌久时应声后打开平板开始选着电影。 阮澜烛走后一会儿,凌久时觉得无聊开始用平板玩起数独游戏。 身体虚弱的原因,凌久时很快疲惫的趴着睡了过去。 阮澜烛进来的时候,看着睡着的凌久时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轻手轻脚地将平板从他的胳膊下拿了出来关掉屏幕。 客厅里程千里带着三小只跑来跑去,不一会儿全都累的趴在了地毯上。 “哥,我干嘛要和它们一起跑?”程千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没必要减肥吧,我这身材多标准啊。” 程一榭:“不是减肥。” 程千里:“不是减肥?那你让我和它们这么跑干嘛?” 程一榭:“多跑跑就没力气闹腾了。” 程千里:…… 程一榭抱着手臂,“你们休息好后继续跑,多跑跑,晚上吃的更多。” 程千里:“哥,你好无情啊!” 程一榭:“我无情地的话就该让你们出去跑了。” 程千里坐起来指着程一榭大叫道:“哥!你……” 程一榭打断程千里的话,看着程千里说:“不喜欢跑?那一会儿练些别的吧。” 程千里收了声,“跑步挺好的,还有土司它们陪我。”说着抱着土司在它身上撸了两下。 程一榭白了一眼他,“休息够了就起来继续跑。” 程千里小声嘟囔着:“我才不要。”说着顺势躺了下去。 雪一直没有停,窗外的风也大了起来。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都暗了下来。 “醒了?”阮澜烛在身旁躺着,翻身看着凌久时,帮他将碎发拢到耳后。 “嗯,我怎么又睡着了?”凌久时枕在阮澜烛的胳膊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着就没叫你。”阮澜烛把人搂紧,“放心,还没吃饭呢,再躺会儿吧。” “别躺了,下楼等着吧,再躺着我又要睡着了。”凌久时拉了拉阮澜烛的衣领,将他松散的扣子扣上。 两个人下楼,客厅里正热闹地斗地主。 “姜褚,你这牌不错,但你能不能好好打!”苏晓看着姜褚的牌,“我是你队友啊!” “啊?是吗?”姜褚疑惑地看着苏晓,“但你上一把不是地主吗?” 苏晓:“那是上上一把!” 第201章 电玩城 “是吗?”姜褚迷茫地看着苏晓。 陈非:“别带着姜褚玩这些了,他是弄不懂的。” 苏晓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我还就不信了,我教不会他。” 陈非摇着头道:“吃完饭再教吧,我怕你吃不下去饭了。” 姜褚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下来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吃过晚餐后,任锦宸送姜褚回了家。 凌久时靠坐在沙发上和熊孩子们看着一部新上线的恐怖片。 昏暗的灯光,凌久时坐得远远的,身边躺着三小只。 果然恐怖片刚开始五分钟,耳边响起了程千里的嚎叫声。 程千里和刘理菲抱在一起,两个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为这部恐怖片增添了一些恐怖元素,凌久时在这种氛围下看完了整部片子。 “还挺好看的。”程千里拍着胸脯,“呼,这片子还挺刺激的。” “是啊,真的挺刺激的。”刘理菲附和着。 “是啊,你们两个更刺激。”凌久时忍不住开口吐槽,“我没记错的话,这部片子你们好像看过了。” “看过了?”程千里疑惑,“不会吧,我怎么一点儿印象没有。” “没有吧。”刘理菲挠着头,“应该是第一次看。” “对,你们也能算是第一次看,上次你们两个根本全程没有睁开眼看。”凌久时吃着易曼曼切好的水果,“不过这次还真不错,你们睁眼看了百分之三十了。” “真的?”程千里突然兴奋了起来,“看来我已经快要不害怕了,再看一个!” “看这个吧。”凌久时选了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 “好。”刘理菲拿了些零食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凌久时咬着辣条,听着两个熊孩子的叫声竟然觉得有种全方位音效的感觉。 任锦宸回来的时候,开门的声音将客厅里的几个人全部吓了一跳。 “你们在看恐怖片?”任锦宸皱着眉,自己也被吓了一下。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 “不吵吗?”任锦宸看着凌久时问道。 “还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影片的恐怖效果更好了。”凌久时将最后的辣条吃完,然后拿起一根棒棒糖吃着。 “那你们看吧,我上楼了。”任锦宸将路上买的热饮给几人,给了凌久时两杯。 凌久时接过后道了声谢,从袋子里拿出一杯热的果茶问道:“怎么是两杯。” “都是你的。”任锦宸说着拎着袋子上楼。 “他们在书房。”凌久时喊了一声。 任锦宸点点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凌久时见状将袋子中的另外一杯果茶递给了刘理菲,“菲菲,这杯你喝了吧。” 电影过半,凌久时打了个哈欠,但一会儿就被刘理菲和程千里的喊声搞得清醒了些。 “你在这儿折磨自己呢?”阮澜烛拿着毯子将凌久时包住,然后将他抱了起来。 “觉得还挺好的,有一种3d环绕的感觉。”凌久时将头靠在阮澜烛的肩膀上,“你们说完了?” “没有,不过你该睡觉了。”阮澜烛说着将凌久时抱回了房间,“也就你能陪着熊孩子这么闹。” “不是很闹。”凌久时躺在床上,拉着阮澜烛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睡吧,晚安。”阮澜烛吻上凌久时的额头。 第二天,凌久时睡到大中午才醒。 程千里和刘理菲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两个人正在双排打游戏。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凌久时睁开眼看颗人头在脚底,吓得瞬间精神了,看清后叹着气问道。 “阮哥让我们进来的。”程千里回头,凌久时看到他的游戏界面黑了屏。 “那你们来这儿做什么?”凌久时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emmmm……我们是来干嘛来着?”程千里思索了一下,然后用胳膊撞了撞刘理菲。 “又死了!啊?”刘理菲关掉手机,“我们不是来打游戏嘛!” “不对!是阮哥让我们来照顾凌凌哥的!”程千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备忘录,看着凌久时说:“凌凌哥,阮哥带着我哥出门了,他让我们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我没什么需要的,就是有些饿了,你们两个想吃什么。”凌久时拿起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问着两个熊孩子。 “我想吃辣的!”程千里关掉自己的手机,“我们三个吃汉堡吧,我还想吃别的!” 刘理菲跟着按灭了手机屏幕,“我吃什么都行。” 凌久时不是很喜欢吃汉堡,便给自己点了一份儿米线,给两个熊孩子点了汉堡和一些小食。 外卖到了以后三个人坐在壁炉前,米线的分量蛮大的,凌久时给两人一人分了一大碗。 “这家米线味道不错。”刘理菲嗦着粉,“凌凌哥,店名叫什么?” “不记得了,我给你看一眼。”凌久时拿起手机,“吉祥云南正宗米线。” “正不正宗不说,但味道挺好的。”刘理菲吃的很快,一大碗米线吃完又拿起一个汉堡吃着。 吃了饭程千里主动收拾了三个人吃完的包装袋,凌久时打算带着三小只出门洗个澡。 “凌凌哥,把它们放在宠物店,咱们去电玩城玩儿一下吧。”凌久时开着车,程千里坐在副驾,后面坐着的是三小只和刘理菲。 后车窗开了一点儿缝隙,年糕通过缝隙看向窗外。 “年糕,你不冷吗?”凌久时看着年糕的傻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它冷不冷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有些冷。”刘理菲含着棒棒糖,把自己的外套裹紧了些,又把帽子戴上了。 “你拉着点儿它,我把窗户关上,我也有些冷了。”凌久时调整了一下空调,从后视镜中看到刘理菲已经控制住年糕的狗头后关了车窗。 三个人把三小只送到宠物店后去了旁边的购物商场的电玩城。 此时正处于寒假,电玩城的人很多。 凌久时突然觉得这个决定有些错误,不过来都来了还是玩一会儿吧。 三个人买好了币子后各自分开玩了起来。 凌久时拿着币子找了个角落,这个角落里摆着一台吊娃娃机,里面是一些比较丑的娃娃。 搬来个凳子,投入币子后凌久时开始无聊的玩着。 电话铃声响起,凌久时拿出蓝牙耳机接了起来,“喂。” “你在外面?这么吵?”阮澜烛的声音传来,不过听到凌久时这边的声音后,话语里带了些生气。 “嗯,带栗子它们出来洗澡。”凌久时按下吊娃娃机的按钮,一只鲨鱼头的蜜蜂掉了下来。 阮澜烛:“你在电玩城?程千里他们怎么带你乱跑,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凌久时看了下手表说:“不用了,再玩儿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阮澜烛:“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姜褚的药丸子搓的没有那么快,你还可以吃些你想吃的。” 凌久时拿出来那只丑萌丑萌的鲨鱼蜜蜂,笑了一下说:“随便做一些吧。” 阮澜烛应了一声后,凌久时挂断电话继续开始无聊的操作着遥控杆。 程千里找来的时候,凌久时身边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好几个丑萌的玩偶。 “凌凌哥,这些玩偶好丑啊。”程千里看着袋子里的玩偶,“你怎么不去吊那些好看的。” “觉得挺好玩的,这里也不怎么吵。”凌久时的数独游戏马上通关,“菲菲呢?你去找一下他,我去门口等你们。” 程千里拎着袋子点点头。 凌久时将最后的数字填进去,然后向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程千里愣住的背影。 “菲菲呢?”凌久时走过去拍了一下程千里。 程千里指了指前面的跳舞机,凌久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也愣在当场。 虽然之前见识过刘理菲的舞姿,但再看依旧惊掉了下巴。 “我们出去等吧!”凌久时急切地拉着程千里往外走。 “凌凌哥!千里!”刘理菲转身的时候看到两个人的背影,高声冲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周围的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凌久时和程千里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将帽子戴好然后将刘理菲拖走了。 “凌凌哥!千里!你们干嘛?”刘理菲大叫着,但两个人突然间的力量还是把刘理菲拖到了电梯口。 “没什么……”凌久时觉得有些累,突然有种阮澜烛要是来接自己就好了的感觉。 “我还有很多币子没有玩儿呢!”刘理菲拉了拉自己被拖的时候有些垮掉的裤子,整理了下乱了的衣服。 “栗子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们去接它。”凌久时晃了晃自己手机,按了电梯。 “对对对!土司也给我发消息了!”程千里点点头跟着附和。 刘理菲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小声嘟囔着,“那年糕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程千里一本正经地说:“菲菲,年糕应该是给锦宸哥发了。” 刘理菲放下手机,“怪不得我没收到它的消息。” 凌久时觉得自己更累了。 电梯缓缓上升,电梯门打开,凌久时看到了站在电梯中的阮澜烛。 “你怎么来了?”凌久时惊喜地问道。 “我不能来吗?”阮澜烛将手中拿着的围巾系在凌久时的脖子上,将他拥进怀中,“累了吧?” “嗯,有一点儿。”凌久时靠在阮澜烛的身上,“去接三小只吧。” “好。”阮澜烛眉眼温柔,两个人就这样走进了电梯,丝毫没有在意程千里和刘理菲二人。 两个熊孩子一个人拎着玩偶的袋子,一个人抱着阮澜烛刚才拎过来的一个包装盒。 接了三小只后,阮澜烛直接开车载着凌久时走了,两个熊孩子去接三小只。 “你刚才有感觉到阮哥的杀气吧?”程千里开着车问着一旁的刘理菲。 “我感受到了,要不我们今天别回别墅了。”刘理菲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回去的话,我哥和非哥肯定会找到我们的,还是回去吧。”程千里绞尽脑汁想了想道:“反正都是死,回去以后最起码还有凌凌哥护着我们。” “要不去我老家躲一躲吧?”刘理菲拿出手机就要订票。 “去哪躲得掉啊?我哥和非哥的能力你是不知道吗?还是回去找凌凌哥保护比较靠谱。”程千里开着车,车速很快,吓得刘理菲抓住了一旁的把手。 不过不得不说,在死亡关头程千里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你身体还病着,怎么和他们胡闹。”阮澜烛开着车,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没事儿,你不用怪他们,是我自己想出来走走。”凌久时坐在副驾驶,车子里的暖气很足,凌久时觉得有些困。 阮澜烛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去让陈非和一榭管管他们,你想睡就睡吧。” “不睡了,你开快点儿。”凌久时将暖风往下吹,拿出手机开始玩着数独游戏。 回到别墅,凌久时没有上楼,走到厨房拿了一盒冰淇淋吃了起来。 “久时,菲菲他们呢?”陈非刚刚进了一次门,手上还拿着黑曜石的手链。 “他们在后面呢?刚从门里出来?”冰淇淋让凌久时精神了些。 “嗯,临时刷了一扇门。”陈非收起手链,“解决一下l组织的人。” 凌久时:“解决了?” 陈非:“嗯,之前你和阮哥拿回来的手机数据恢复了,里面都是一些组织的中下层人物,还是有些帮助的。” 凌久时:“那就好。” “凌凌哥!”程千里抱着栗子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年糕。 “怎么了?”凌久时看着着急跑进来的一脸紧张表情的程千里一脸疑惑,“被鬼追啊?” “不是,是我哥!”程千里说着将栗子塞到凌久时怀里,“凌凌哥,你……啊!” 程千里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跟来的程一榭揪住了。 “你这一天都没有训练吧?”程一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和我训练去。” “哥!我今天是有任务的!是阮哥……”程千里捂着耳朵挣扎着。 “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了什么?”阮澜烛的声音响起,“我让你带着凌凌去电玩城?” 第202章 绝美侧颜 “不是……”程千里小声嘟囔着。 “不是什么不是,和我训练去!”程一榭拉着哀嚎的程千里走了。 阮澜烛冷哼一声坐到凌久时身边。 刘理菲狗狗祟祟地抱着土司走进来。 “你要去哪?”陈非站起身子问道。 “非哥……我……”刘理菲放下怀中的土司,着急地想要狡辩些什么。 “你去训练吧。”陈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哦,好。”刘理菲松了一口气,转身向着地下的训练室走去。 “加倍,不练完不许吃饭。”陈非的声音平静,看着凌久时说:“久时,以后不要太宠着他们,你现在身体不好,最好是在别墅里好好休养。” “好。”凌久时将最后的冰淇淋吃完,“对了,我吊了很多玩偶,你们有想要的自己拿。” 凌久时指了指地上的袋子,“晓晓要是喜欢,就都给她。” 陈非点点头,苏晓今天去找潭枣枣玩了,说是体验一下明星经纪人的感觉。 卢艳雪和易曼曼在厨房准备晚餐,客厅中三个人安静的坐着,凌久时拿出手机玩起了手机数独。 耳边不断传来程千里的哀嚎声。 “哪天将地下室的隔音做好点儿吧。”凌久时摇着头。 陈非:“做的再好也不如千里的嗓子好。” 凌久时想了起来,当时别墅的隔音可是做了最好的。 “宝宝,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阮澜烛将盒子从地上拿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打开,里面是一套游戏机。 “我不是很喜欢玩儿这个的。”凌久时捶了一下阮澜烛,“除非你陪我。” “好。”阮澜烛揽着凌久时的肩膀,“最近你不要进门了。” “我知道。”凌久时应声,“你们最近会很忙吗?” 阮澜烛:“嗯,白熊那边有点儿麻烦。” 凌久时:“那枣枣?” 阮澜烛:“枣枣那扇门还早,你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带她过门。” 凌久时点点头,“我这身子应该没啥问题,过阵子就好了。” 自己的身体凌久时自己还是清楚的,手腕上的珠串偶尔在凌久时冷的时候会传来一股暖意。 “等下个月一榭和千里的生日的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玩儿吧。”凌久时点开手机上的一个视频,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骏马奔驰。 “这地方不错,咱们开房车去吧?”任锦宸走过来看了一眼凌久时的手机,“房车不够我再买两辆就是了。” “这应该挺远的,就别开房车了。”陈非拿出手机查看,“我们可以到了当地后再租房车。” “不用这么麻烦,我找人将房车开过去,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找人开回来。”任锦宸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也好,你安排就行。”陈非放下手机,“有你在,相信这趟旅途没有什么意外。” 任锦宸得意地坐在沙发上,“那当然,我来安排就是了。” 凌久时:“沿途有的地方风景还不错,时间还长不着急,慢慢准备着。” 阮澜烛:“还要安排下最近过门的时间。” 任锦宸:“放心吧,只要你们有时间,我肯定安排的明白。” 凌久时几人放心地把这个工作丢给了任锦宸,反正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任锦宸的钞能力也会立马解决。 最近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凌久时每天窝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觉,特别是在吃了姜褚的药丸后,更嗜睡了。 姜褚解释这是因为药效起作用了,好在凌久时近期不用进门,别墅里的人经常看到凌久时随处睡着,大概一个多星期后,别墅里的人都已经习惯。 这天程千里和程一榭准备进门,凌久时吃着水果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收拾背包。 “你再检查下背包,然后去把衣服换了。”程一榭仿佛一位老父亲,严肃地叮嘱着程千里。 “我知道了,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程千里嘟囔着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带了这么多吃的做什么?”程一榭皱着眉将程千里的零食扔到了茶几上。 “万一里面的东西难吃呢?难吃就算了,万一不能吃呢,我可不想被饿死。”程千里撇撇嘴说着,手不停地往包里塞吃的。 “放心吧,你不会饿死的。”程一榭瞪了一眼他,“手链戴了吗?” “戴了!哥,你别动我背包,我去上楼换衣服了!”程千里将背包装好,不放心似的看了一眼后把背包放到了凌久时旁边,“凌凌哥,你帮我看着点儿!”说要跑上了楼。 “嗯?”凌久时迷糊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程一榭。 “没事儿,千里让你帮他看一下背包。”程一榭笑了一下,指了下他身旁的背包说着。 “哦,你们要进门了?”凌久时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看着身旁的背包愣了一下问:“他是去露营吗?带这么多东西?” 凌久时尝试着拎了一下,坐着单手差点没拎动,“这么重?” “别动!”程千里从楼上跑了下来,然后直接把背包背在了身上。 “千里,你背这么多东西干嘛?”凌久时咬了一口草莓,“背了这么多东西,你还能跑得动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赶紧把你的背包拿过来!”程一榭直接拉过程千里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些比较重的零食。 “好了,门来了。”程一榭拎着程千里的背包,拉着程千里拉开门走了进去。 凌久时看着茶几上的零食,拿起一包辣条吃了起来。 “宝宝~”阮澜烛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白铭和黎东源。 “嗯,回来了?”凌久时咬着辣条,看到阮澜烛身后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老黎,你今天这身衣服?”看到黎东源身上的西装,特别有种他去了相亲的感觉。 “他去相亲了。”白铭笑着说,“这西装还挺帅的。” 凌久时:“老黎!你……” “别瞎说!我这是早上的时候去参加了个葬礼。”黎东源整理了下西装的衣领,打断了凌久时的话,“我什么我,我马上就要准备对小庄……”说着一脸娇羞了起来。 凌久时:“哦,终于决定了?” 黎东源:“那当然,等过阵子还需要你们帮忙。” 阮澜烛抱着手臂,“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下个月要出去旅游,你最好快点儿行动。” 黎东源:“你们什么时候出去?” 阮澜烛:“月底左右吧。” 黎东源:“那就等你们回来。”说完看着白铭说:“你家老张是导演吧?” 白铭:“弋卿最近拍电影呢,应该帮不上你了。” 阮澜烛:“你们到底是来说什么的?” 白铭:“上楼说吧。” 阮澜烛温柔地拍了拍凌久时的头,然后领着白铭和黎东源上了楼。 凌久时继续咬着辣条,不过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 客厅墙上的时钟指针转动,熟悉的白光闪过,程一榭和程千里推开门走了出来。 “哥!” “闭嘴!”程一榭捂着了程千里的嘴,“凌凌哥睡觉呢,别吵醒他。” 程千里点点头,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凌久时睡醒的时候,阮澜烛正抱着自己,沙发对面上坐着陈非和任锦宸。 天色暗了下来,还不到下午四点,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 阮澜烛:“醒了?” 凌久时:“嗯,一榭他们出来了吗?” 阮澜烛:“出来了,我们三个一会儿要进门。”说着伸出手抓着凌久时的手放在腿上,轻轻按着他的手掌。 “那你们小心一些。”凌久时将手腕上的珠串戴到了阮澜烛的手腕上,“戴着吧。” “行。”阮澜烛笑着点了点头,对面的任锦宸拿出手机假装转移视线。 三个人进门的时候脸上地表情严肃,身上的气势让凌久时忍不住笑了一声,担心他们三个不去担心和他们三个一起过门的人。 一个戏精绿茶毒嘴,一个深沉腹黑,一个嘴毒,这三个人进门对于门神来说都可能是个灾难。 凌久时走到厨房,卢艳雪和易曼曼还有刘理菲正在包饺子。 “我来帮你们。”凌久时擦了擦手,拿起饺子皮。 “凌凌哥,你说我该给千里送什么礼物?”刘理菲包着饺子,看了下四周低声问着凌久时。 “你有什么想送的吗?”凌久时的手指细长,几秒就捏好了一个饺子。 “没有什么头绪。”刘理菲将捏好的饺子又捏了一遍,生怕一会儿煮饺子的时候饺子露馅儿了。 “送什么都可以,什么礼物都是你的心意。”凌久时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阮澜烛修剪了后他扎起丸子头显得人更加可爱了,侧面看更是让人惊艳。 刘理菲看呆了,半天没有说话。 凌久时皱着眉用脚踢了一下他,“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刘理菲呆呆的,“凌凌哥,我好像理解阮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出去玩儿去!”凌久时脸上一红,手中的饺子皮差点儿掉在了地上,“没事儿别老和千里看那些让人脑子坏掉的剧!” 卢艳雪和易曼曼忍着笑,“菲菲啊,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刘理菲摇摇头,“不是,你们在我这个角度看,你们就懂了。” 卢艳雪放下擀面杖,走到刘理菲身后,“嗯,凌凌确实好看还可爱。” “不是!凌凌哥,你转一下身。”刘理菲摆着手,指挥着凌久时像刚才一样坐着。 凌久时包着饺子,“别闹了,快点儿包吧,一会儿澜烛他们该出门了。” “你们看!”刘理菲指着凌久时喊着。 “嘶……你别说……”卢艳雪眼神亮了一下,“你别说,阮哥的眼光……” “我看看!”易曼曼将包好的饺子放好,然后也跑到了刘理菲的身后,三个人就这样盯着凌久时。 “你们别看了!还不快点儿包饺子!”凌久时觉得脸热,忍不住出声提醒三个人别再盯着他看了。 “你们在干吗?”阮澜烛走进厨房,看着凌久时尴尬地包着饺子,易曼曼在擀皮,卢艳雪正在用手机给凌久时拍照。 “老大,你过来看!”卢艳雪招着手,另一只手还在找着合适的角度拍凌久时。 “看什么?”阮澜烛疑惑地走过去,凌久时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看凌凌哥啊!”刘理菲给阮澜烛让了位置。 “嗯?”阮澜烛伸手将凌久时转了过来,“你脸红什么?” 凌久时:“我……” “阮哥,你让凌凌哥这么坐着。”刘理菲在一旁示意着。 阮澜烛先是抓着凌久时的手将珠串还给他,珠串顺着两个人的手戴在了凌久时的手上,然后将凌久时按照刘理菲的示意转了一下。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模样想明白了三个人在说什么了,宠溺地笑了一下说:“别闹了,赶紧包饺子吧。” 这个侧脸当时给凌久时打理头发的时候阮澜烛就看呆过,想到这儿阮澜烛有些得意。 “这是我拍的照片,真是绝美啊!”卢艳雪点开相册,选了几张发到了仅几个人可见。 苏晓的回复最快,不到五分钟评论了第一条。 苏晓:啊啊啊啊!这是凌凌哥?绝美啊!拍了多少照片私我! 潭枣枣:我突然有种想和阮哥决斗的冲动。(bushi) 庄如皎:阮哥真是好福气啊! 别墅里的众人更是很快地点了赞。 任锦宸看到后默默地保存了照片,然后私聊卢艳雪要更多的照片。 “阮哥真是的,我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潭枣枣的评论让阮澜烛看到后,阮澜烛发了个威胁地表情并说最近不想在别墅看到自己。 潭枣枣删除了评论后,想给阮澜烛发消息,结果发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你还真勇啊!”苏晓在一旁竖了个大拇指,“你惨了。” “真是个小气鬼!”潭枣枣将手机扔到一边,“听说你们月底要出去玩儿,去哪玩儿呀?” “应该是新省那边。”苏晓无聊地将自己瘫在沙发上,“你也一起去吧?我看了你的通告,你马上就可以休假了。” “真的?”潭枣枣兴奋地看着苏晓。 苏晓:“当然。”说这话的时候苏晓有些心虚,因为潭枣枣后面的工作自己好像忘记了。 第203章 包饺子 “不对啊?我记得我后面还有两个广告要拍啊?”潭枣枣一脸疑惑,然后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消息。 “那个……枣枣,对不起……”苏晓连忙和潭枣枣道歉,“那个……我忘记了……所以……那边取消了。” “没事儿!不就是两个广告嘛!”潭枣枣笑了笑安慰着苏晓说:“刚好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儿,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疯了。” “真的没事儿吗?”苏晓还是有些自责。 “没事儿,你来帮我这几天我觉得工作都轻松了许多。”潭枣枣拍着苏晓的肩膀,“一会儿一起去买衣服吧,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给我拍美美的照片和视频!” “放心吧,虽然我经常搞砸一些事情,但我的拍照水平绝对没问题!”苏晓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着。 “那就好,这个戏要不是有你我第二天就得被那个笨蛋男一号气死。”潭枣枣挽着苏晓的胳膊,一副绝望的样子。 苏晓:“我看着挺帅的啊。” 潭枣枣:“是长得还不错,可是脑子不好,一场戏ng了好几次,连台词都背不下来。” 苏晓:“那为什么还是男主角啊?” 潭枣枣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人家背后有投资人啊,听说还是个富婆,就喜欢看他演戏。”说着皱起了眉头,“这富婆的眼光可不太行。” “脸还是不错的。”苏晓含着棒棒糖,“至少看脸的眼光还是在的。” “没错。”潭枣枣点头同意。 这边两人说着八卦,凌久时这边好不容易三个人恢复了正常,不再看自己,阮澜烛却一直盯着自己。 “你们进门顺利吗?”凌久时只好转移下阮澜烛的注意力,“别老看我,要是不包饺子就出去坐着。” “你说呢?”阮澜烛挑了挑眉,“这次还有个意外收获。” 阮澜烛笑着,知道凌久时是害羞了,收回了目光站起身,走到了凌久时的另一边。 凌久时无语地看着阮澜烛,“什么意外收获?” 阮澜烛:“找到了江城义最信任的一个人,陈非查到了他的资料。” 凌久时:“然后呢?” 阮澜烛:“这个人脑子很聪明,他并没有进这扇门,看来我们找的方向对了。” 凌久时:“你们是觉得这个人知道的东西会比江城义多?” 阮澜烛打了个响指道:“没错,根据陈非的资料显示,这个人的身份虽然没有江城义高,但江城义的很多决策都是他出的,江城义下面的人也反应过见到过江城义对他很是恭敬。” 凌久时将手中的饺子放下,“隐藏身份,而且这次没有进门,说明他发现了我们在查他。” “凌凌就是聪明!”阮澜烛冲着凌久时眨了眨眼睛,“奖励你什么呢?”说着故作思考状。 凌久时:“我不要奖励,既然他发现我们在查他了,那么后面可能会有更多的假消息。” “没关系,他们最近应该不会太张扬,毕竟我们这么多天给了他们一份大礼。”阮澜烛凑到凌久时耳边神秘地说着。 “多大的礼啊?”凌久时好奇起来。 “特别大的礼,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的腰,“估计现在l组织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那我就等着看吧。”凌久时把饺子摆放整齐,“差不多了,你们包吧。” 凌久时是觉得再让阮澜烛待在这里一会儿,这个饺子今天得很晚才能吃上。 “起来了!”凌久时拍了一下阮澜烛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 “好。”阮澜烛直接揽着他起身,“宝宝~咱们明天去约会吧。” “去哪约会?”凌久时洗了手,“明天说不定会下雪。” 阮澜烛:“在家里约会~” 凌久时:“在家里怎么约会?” 阮澜烛:“陪你就是约会。”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从厨房走到客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岂不是天天都在约会?”凌久时嘴角轻微勾起,靠在阮澜烛的身上。 阮澜烛:“凌凌不喜欢吗?” 凌久时:“还不错。” 说完两个人低头笑了起来。 任锦宸看得直咬牙,攥紧了拳头。 陈非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锦宸深呼了一口气。 阮澜烛得意地冲着任锦宸挑了挑眉毛,手指不断戳着凌久时的胳膊。 凌久时不耐其烦地拍掉阮澜烛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情意绵绵地玩闹着。 任锦宸闭着眼睛又深呼吸了一下,不过看着阮澜烛得意的嘴角气不过重重地跺了下脚后起身上了楼。 “好了,人都上楼了。”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手腕,“我都累了。” “时间还早。”阮澜烛看了眼客厅的时钟,“靠着我休息会儿吧。” 凌久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耳边很快传来凌久时均匀的呼吸声,阮澜烛笑了一下把人抱在怀里起身上楼。 凌久时睡到了七点多,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夹雪。 “吃饭了吗?”凌久时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直接问旁边坐着的阮澜烛。 “还没呢,走吧,下楼煮饺子。”阮澜烛拍了下凌久时,笑着起身。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刚好易曼曼起身要去煮饺子。 “你们下来的刚好。”易曼曼挽起袖子向着厨房走去。 “我帮你。”凌久时跟着走进厨房。 晚餐比较简单,三种馅料的水饺,刘理菲一口一个,不一会儿就吃光了一盘。 “菲菲啊,你慢点儿吃。”陈非给他盛了一碗饺子汤,“喝点儿汤好消化。” “我让姜褚制了些山楂丸子,助消化的,等过两天我给你们拿回来。”任锦宸喝着饺子汤,慢条斯理地吃着饺子。 “我的消化挺好的。”刘理菲干了一碗饺子汤,“每天非哥让我训练那么多,我不多吃点儿我能瘦死。” 凌久时:“……” “我让你训练是为了让你在门里增加生存几率,虽说你没什么脑子,但一副好的身体也是活下去的关键。”陈非咬了一口饺子,“明天的训练还是再加些项目吧。” “非哥!”刘理菲突然觉得饺子不香了。 “怎么?你马上要自己进门了,这几天要给你上些强度。”陈非放下碗,起身又给刘理菲盛了一碗汤。 “非哥,还是你和我一起吧?”刘理菲想到自己马上要自己进门有些紧张。 陈非:“你已经刷了不少次门了,已经有些经验了,这一扇门你自己进去。” 刘理菲:“好吧……” 程千里嘴里塞了一整个饺子,“要不我陪你吧,菲菲。” 刘理菲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就被陈非拒绝了,“你自己进。” “好吧……”刘理菲吃饺子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上去有一点儿伤悲的感觉。 “行了,这扇门线索比较多,你自己进去也没什么问题。”程一榭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后看着对面的程千里笑了一下说:“既然你这么想过门,明天我在论坛上找找,是时候锻炼锻炼你了。” 程千里:“哥!我那是想陪着菲菲,我可不想自己过门。” 程一榭:“没什么区别。” 程千里:“怎么没有区别?” 程一榭:“我会在论坛上找一个比你还蠢的人,放心吧。” 程千里小声嘟囔着,“我一点儿都不放心。” 凌久时笑了一下,“千里,你哥估计很难能找到。” 程千里:“什么?什么难找?” 程一榭翻了个白眼,“找一个比你还蠢的人很难。” 程千里站起身,不服气地说:“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只不过是比你们笨一些!” 凌久时笑得眼睛弯弯,“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程一榭:“还不算太蠢。” 程千里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哼!你们一点儿都不懂我!”说着坐下来继续吃着饺子。 程一榭嘴角勾起,“我们是太懂你了。”说着给程千里夹了一筷子家里的腊肠。 “我不爱吃腊肠。”程千里嘴上说着,但手中的筷子还是夹着腊肠吃掉了。 吃过晚饭,刘理菲依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菲菲,不用紧张,慢慢你就习惯了。”凌久时咬着苹果,安慰着刘理菲。 “我知道了。”刘理菲深呼吸了一下,突然站起身大喊:“我一点儿都不紧张!” “没错!”程千里也站起身,“一会儿我们继续看恐怖片!” “对!我一点儿都不紧张!”刘理菲突然兴奋起来,和程千里两个人大喊大叫的。 “你们两个再吵就滚出去!”程一榭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在洗碗的他手还没擦干。 “哥,我们这是为自己壮胆呢。”程千里找出一部恐怖片,客厅里的灯光开始变得昏暗,电影的开头就是一段诡异的音乐。 “今晚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点儿声音,明天你就别吃饭了。”程一榭瞪了一眼程千里,回到厨房重新开始洗碗。 程千里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然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阮澜烛陪着凌久时看了一会,竟然靠着凌久时睡着了。 凌久时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阮澜烛,精致的眉眼没了白日里的凌厉,性感的泪痣为他增添了一丝怜意,伸出手轻轻将他的碎发拢到耳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阮澜烛睡得很沉,凌久时将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往他那边靠了靠,阮澜烛习惯性地揽住凌久时的腰,让凌久时靠着自己舒服一些。 程千里安静地看着恐怖片,但动作更加扭曲夸张,抱着刘理菲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躲到沙发后。 刘理菲也被陈非噤了声,客厅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时不时的走动的声音。 凌久时不知不觉被恐怖片催了眠睡了过去。 程千里指了指两个人,然后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又摆摆手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告诉刘理菲不要吵到他们两个睡觉,否则我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刘理菲回了个ok的手势。 两个熊孩子在客厅里缓慢地扭曲着抱在一起看恐怖片,下楼喝水的卢艳雪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 年糕和栗子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土司则是跑到两个人脚下,一副要加入的样子。 影片结束,两个熊孩子的微信步数估计破万了。 阮澜烛在影片刚结束的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宠溺地笑了,对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个熊孩子心情不错地开口说:“你们早点儿睡。”说完抱着凌久时上了楼。 留下两个熊孩子一脸疑惑。 “刚刚阮哥笑着和我们说话,对吧?”程千里松开刘理菲指了指自己和刘理菲,全然忘记了程一榭之前不许他说话,“我怎么觉得背后凉凉的。” “我也觉得背后凉凉的。”刘理菲抱着手臂,“刚才那个笑得真的是阮哥吗?” “老大是因为凌凌哥才笑的。”卢艳雪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脸上敷着面膜,“别想太多了。” “雪姐,你别敷着面膜突然出现好不好,很吓人的。”程千里差点儿被吓得叫出来,想起程一榭说的话立马小声说着。 “我哪有你们吓人。”卢艳雪白了一眼两个人,“行了,挺晚的了,你们该回房间睡觉了。”说完上了楼。 半夜突然降温,冷空气夹杂着雨水和小雪花凝结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一朵又一朵冰凌花。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澜烛并不在身边,室内地壁炉燃烧着,屋里温暖如春。 栗子和年糕趴在壁炉前的摇椅上,舒服的睡着觉。 凌久时笑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应该是阮澜烛给换的,披了一件外套走向洗手间。 阮澜烛已经将凌久时穿的家居服准备好,凌久时换好衣服,将脏衣篮里面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去洗。 手机铃声响起,凌久时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凌凌哥,那个……阮哥在家吗?”潭枣枣有些心虚地问着。 “你找他有事儿?你打给他不就好了。”凌久时坐在床边,年糕摇着尾巴给他送了一瓶水,他摸了摸年糕的头说:“真乖,去玩儿吧。” “那个……”潭枣枣心虚地将自己惹到阮澜烛的事情说了出来。 第204章 约会的一天 潭枣枣:“事情就是这样,你也知道阮哥的脾气……” 凌久时开玩笑的说:“怕什么,反正不能打死你。” “凌凌哥,你别吓我了,我最近休息,想着到别墅住上几天呢,不过阮哥那边,你得帮我求求情,我请你吃大餐。”潭枣枣着急地说着。 “那你还惹他。”凌久时笑了一下。 潭枣枣:“我当时不是被你的美色冲昏了头脑了嘛,谁能拒绝那么可爱的凌凌哥呢。” 凌久时:“行了,你来就是了,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劝住他。” 潭枣枣:“你对你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只要你开口,阮哥都能把月亮送到你手上。”说完她挂了电话。 凌久时看着电话有些无语,“我要月亮干嘛?又不发光,一块儿大石头而已。” “说什么呢?”阮澜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没什么,潭枣枣要来别墅住一段日子。”凌久时放下手机。 “来了刚好,有点儿账得和她算算。”阮澜烛抱起栗子坐在了摇椅上,栗子不满地叫了两声,他摸了摸栗子的头轻声说:“栗子,乖。” “她都和我说了,你就别和她计较了。”凌久时走到他身边,将栗子从他怀中抱了出来。 “喵!”栗子挣扎着,用肉垫推着凌久时的手。 “栗子,别不乖。”凌久时轻轻拍着栗子的头,抱着他它走到门口蹲下,将它放在地上说:“去吧,到猫屋里睡。” “年糕,你也去。”阮澜烛命令着,年糕乖巧地跑了出去。 栗子:喵喵喵? “栗子最近掉毛,你不要总是让它进屋。”凌久时拿着粘毛器将自己和阮澜烛身上的猫毛处理干净。 “我不管,是她要和我决斗的。”阮澜烛起身抱着凌久时撒娇道。 “她就是开个玩笑。”凌久时拍着阮澜烛的腰。 “那也不行。”阮澜烛的声音里带了些嗔意,“她都提出来了,我不得满足她嘛。” “行了,谁不知道我爱你,也只爱你。”凌久时听出阮澜烛的话中意思,明白阮澜烛只是想和自己撒娇。 “我也只爱你。”阮澜烛从凌久时的肩膀上抬起头,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阮澜烛吻的温柔,两个人的呼吸纠缠,抱着凌久时的腰的手收紧,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 缠绵过后,阮澜烛放开凌久时,带着他一起坐到摇椅上。 “宝宝,我们今天可是在约会~”阮澜烛从兜里拿出手机,“我们一起看出去玩儿的衣服吧。” 凌久时笑得很甜,“那我今天可要大买特买了!” “买,宝宝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阮澜烛微微动了动,摇椅摇晃,两个人依偎着一起逛起了淘宝。 emmm,怎么不算一起逛街呢?(淘宝购物节「街」) 凌久时之前查过了攻略,那边的气候早晚温差大,三月份的天气温度还是挺低的,所以买的大部分都是厚实的衣服。 阮澜烛举着手机,时不时地将自己看好的衣服加入购物车。 两个人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是阮澜烛按下了全部购买的按键。 阮澜烛收好手机,手指不老实地戳在凌久时身上,“一会儿一起看电影吧。” 凌久时闭着眼睛,看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眼睛都痛了,“不看,昨晚都看睡着了。” 阮澜烛坐直身子,“那就下楼看看午饭吃什么吧。” 凌久时闭着眼睛不动,阮澜烛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快到中午了,还是下楼走动走动吧。” “放我下来。”阮澜烛的力气惊人,抱起自己就和抱起一片羽毛一样轻松,“我自己会走,总被你抱着我四肢该退化了。” 阮澜烛把人放下来,牵着他的手。 两个人手牵手下楼,客厅沙发上坐着潭枣枣和苏晓等人。 “阮哥,凌凌哥!”潭枣枣热情地打着招呼。 “年糕呢?怎么随便就放人进来。”阮澜烛没有看她,而是挽着凌久时的胳膊说:“凌凌哥,我们还是上楼吧,我可不想我们的约会被人破坏。” “行了,别闹了。”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手,“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别逗她了。” 阮澜烛傲娇地拉着凌久时去了厨房。 凌久时拿出两条鱼准备做水煮鱼,自己因为吃药丸子不能吃鱼,又给自己做了些清淡的菜。 易曼曼想过来帮忙,但阮澜烛把他赶了出去。 阮澜烛帮着凌久时打下手,配菜的时候也完全按着他的要求来。 “宝宝,这个可以吗?” “可以。” “宝宝,我想吃不辣的。” “好。” “宝宝,你真好看。” “……” “宝宝……” 阮澜烛时不时地叫着凌久时,凌久时应了几次就就不再出声。 午饭就在阮澜烛不断地唠叨声中做好了。 凌久时将菜端上桌,冲着外面喊道:“吃饭了!” “来啦!可好久没吃过凌凌哥做的水煮鱼了。”潭枣枣跑过来坐下,刚准备夹鱼就被阮澜烛拦住了。 “女明星,这个是我特别给你做的,一定完全吃光哦。”阮澜烛将一大碗蔬菜沙拉放到潭枣枣面前,嫩绿色的蔬菜搭配着蛋黄酱看上去还不错。 “呜……怎么是苦的?”潭枣枣尝了一口,刚放进口中就吐了出来,“这也太苦了!” “苦就对了,这蔬菜沙拉更能让你保持完美的身材。”阮澜烛笑着,但眼神中带着你不吃完就死定了的威胁。 “阮哥……”潭枣枣噘着嘴,“可是阮哥,这也太苦了。” “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做的。”阮澜烛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凌久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凌凌哥,你看她!” 凌久时夹起一块儿鱼肉放到阮澜烛碗里,用脚踢了踢他的脚说:“好好吃饭。”说完看着潭枣枣,一脸无奈,“那里面鸡蛋应该不是很苦,有的生菜也不是苦的,澜烛特意挑的蔬菜,你吃点儿吧。” “凌凌哥……”潭枣枣一脸你怎么也这样地表情,不过最后还是挑着鸡蛋吃了几口。 阮澜烛没有再演戏,安静地吃着饭。 午饭过后,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回到房间午休。 潭枣枣坐在沙发上和苏晓吐槽着。 “晓晓,你说凌凌哥怎么也帮着阮哥整我啊。”潭枣枣喝着热茶,口中苦涩地味道还在。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苏晓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她,“吃颗糖缓解一下。” “谢了。”潭枣枣接过后撕开包装将玫红色的糖果放入口中,车厘子混合着葡萄的香甜压下了苦味,“还不是被凌凌哥的美貌迷住了,要不然谁能不要命啊。” “也确实,我差点儿也要这么发了。”苏晓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还好没发,不然我可能会被阮哥赶出别墅。” 任锦宸坐在沙发上抿着唇一言不发,手指不断地敲着手机,为接下来的旅途指定着最完美的计划。 下午,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澜烛还在睡。 凌久时靠着床头,手机响了一声,凌久时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消息,回复吴琦发来的消息。 吴琦:怎么不接电话? 凌久时:刚才在睡觉。 吴琦:有事儿,一会儿到别墅和你说吧,对了,你得请我吃饭。 凌久时:狗琦,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吴琦:到了你就知道了。 凌久时:好像不是很想知道了。 吴琦没有回复,但凌久时也能猜到吴琦的表情。 看着一旁还在睡觉的阮澜烛,凌久时起身下床收拾了下屋子。 房间不是很乱,凌久时也就是简单地整理了下物品的摆放。 “宝宝。”阮澜烛刚睡醒,声音中有些沙哑。 “怎么了?”凌久时坐到床边,将躺平的阮澜烛拉了起来,“吴琦一会儿过来,我先下去了。” “等我一会儿,我和你一起下去。”阮澜烛没有放开凌久时的手,反而拉着他倒向自己的怀里,“抱一会儿。” 凌久时任由他抱着,倒下的位置让耳朵刚好贴在阮澜烛的胸口,能听到滚烫皮肤下有力的心跳声,抬起头,他在阮澜烛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阮澜烛故作娇羞的低头,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很快,阮澜烛放开凌久时,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凌久时不由自主地又在他的唇上吻着,唇瓣轻轻摩擦,他很少主动,所以只是生涩地在阮澜烛的唇上厮磨。 他的举动令阮澜烛的心跳加速,搂着他的脖子,压着后脑勺,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阮澜烛的吻带着侵略性,很快凌久时的身子软了下来。 凌久时没有闭眼,而是盯着阮澜烛的眼睛,水光奕奕,所有的情愫爱意全部流转于眼眸之中。 阮澜烛轻咬凌久时的嘴唇,凌久时的眼神立马泛起莹亮,带了些委屈。 人们常说对视是不含情欲的接吻,那么接吻时对视便让心潮涌动地更加澎湃。 很快凌久时开始用手抵着阮澜烛的胸膛,阮澜烛放开他,凌久时喘着粗气,白玉无瑕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玫瑰色。 仿若是一朵清冷的海棠,又好似令人沉醉的醇香清酒,眼波流转仿若一幅美人图。 阮澜烛眼睛不眨的盯着凌久时的脸,门口响起了栗子的挠门声,他看到凌久时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栗子怎么又在挠门。”凌久时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别管它了。”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的腰,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再次贴上他的唇角。 “可……唔……” 剩下的话语全消散在唇齿交缠间。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吻了许久,凌久时无力地靠在阮澜烛的身上,平复着因为亲吻时剧烈跳动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不得不说阮澜烛这个人真的具有强烈的反差感。 外形上他超然物外,纤细的腰高挑的身材,一张脸倾国倾城,他的美有时极具侵略性,有时又带有欺骗性,眉眼下的泪痣更是过分的性感,如同造物主手笔下最完美的作品。 别人眼中的他是黑曜石的老大,是气势上就能压倒对手的顶尖过门人,但在凌久时眼中,他是个爱玩的爱人,会吃醋,会演戏,虽然有时会让自己头疼,但他对于自己的爱是独有的偏向。 二人有时候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读懂彼此。 两个能互相理解的灵魂在虚拟与现实的孤独中遇到彼此,达到共鸣,从此爱意疯长。 “下楼吧。”阮澜烛用指腹摩挲着凌久时泛红的嘴唇,唇角还有一处被自己咬破了。 凌久时没有说话,亲吻消耗了不少体力。 阮澜烛笑着把他抱了起来,抱到衣帽间给两个人换了衣服。 换好衣服,凌久时恢复了些力气,和阮澜烛一起走下楼。 客厅里,吴琦坐在沙发上,看着凌久时皱着眉问:“我都来了半天了,你怎么才下来,还有他们也不帮我上楼叫你。”说着指了指一旁撸狗的程千里和刘理菲。 “谁说的,我不是让栗子上去了吗?”程千里立马出声反驳,然后又小声嘟囔着,“我才不去叫呢,每次去找凌凌哥,阮哥都接连瞪我好几天。” 吴琦:“你让一只猫去叫人,它是会敲门还是会说话?” 程千里还想争辩,凌久时连忙出声道:“栗子会挠门。” 吴琦一脸疑问,“所以呢?” 凌久时:“它挠门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在欣赏美丽的风景。” 吴琦:“……” 凌久时:“说正经的,你找我什么事儿?” 吴琦:“我们老板,我发现他最近过了第一扇门。” 凌久时:“你们老板进门了?为什么?这游戏这么危险,你们老板怎么还亲自上阵了?神仙好老板啊!” 吴琦满脸不屑地开口:“拉倒吧,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游戏危险,大家伙纷纷离职了,毕竟钱哪有命重要,手底下没了干活的牛马,他可不就亲自上了。” 凌久时:“这么说你辞职了?” 吴琦点了点头接着说:“昨天我去公司取我忘在那的东西,听到他和什么人打电话,提到了黑曜石和白鹿,别的没太听清楚,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没安什么好心。” 别墅里的几个大家长表情同时严肃起来,阮澜烛声音清冷地说:“我们上去聊这个问题吧。” 第205章 旅行前夕 阮澜烛说着起身,凌久时和吴琦几人跟在后面。 四楼的书房中,吴琦讲述的更加详细。 阮澜烛拿出遥控器,书房的光线暗了下来,墙面上降下一块幕布。 陈非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将电脑上的内容投到幕布上。 “我最近查到l组织正在纳新人手,而他们大部分会选择公司的管理人员,另外锦宸还查到最近很多家公司投资了一家名为lj的游戏公司。”陈非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家公司最近一直在招人。” “他们招人是有要求的。”陈非点了下电脑,“你们看这里,上面的薪水相当诱人。” “嚯!”吴琦震惊了一下,“一个月一百万?” 陈非点点头,“对,上面的要求很简单,面谈,通过后一个月最少会拿到一百万。” 任锦宸笑着,“这工资相当有诱惑力,但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走到陈非身旁,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动,“你们看这份合同,这是我找人黑掉了他们公司所有的电脑找到的,这是一份集资合同。” “这是骗人的吧,这家公司不会是在诈骗吧?”吴琦指着合同上的内容,“这集资的金额也太大了。” “这应该不是真实的数额,从他们发的薪水来看,这金额还有隐藏的部分。”程一榭刚推开门走进来,“l组织背后的资本还是挺雄厚的,毕竟利益的回报肯定比投资高很多。” “你的老板本事还不小。”凌久时抱着手臂用肩膀撞了一下吴琦。 “也是你的前老板。”吴琦无所谓地说着,“反正我已经辞职了,这几天已经在投简历了,以哥们这能力,在哪都能发光的。” “可以啊,狗琦,成了家以后觉悟都变高了。”凌久时夸赞着,“你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还做游戏这方面的?” “不了,程序员容易秃头,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地中海了。”吴琦摇着头,“现在一时也不着急,慢慢看呗。” “我这儿有几份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任锦宸开口,“你有什么就业方向可以和我说。” “谢了。”吴琦笑了笑。 “那你慢慢想,过几天我们要去游玩,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凌久时坐在椅子上,“带上你老婆一起。” “可以啊,那我晚上回去和她说。”吴琦应声。 凌久时想着阮澜烛和陈非几人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便拉着吴琦下了楼。 “去新省啊?那地方好啊,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湖泊,我想体验下骑马。”得知去哪游玩,吴琦脸上带着兴奋的向往。 “那你回去问问你老婆,要是去我就让锦宸准备出你们的东西。”凌久时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果盘中拿了一块儿西瓜咬着,这个时候的西瓜甜味儿不是很足,汁水倒是丰富。 吴琦立马应声说:“行。” 潭枣枣:“凌凌哥,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已经和锦宸哥说好了。” 凌久时笑了笑,“说好就行,不过你和锦宸还是做些伪装,免得让人认出来,希望这时候去玩没有太多人。” 潭枣枣:“锦宸哥会处理好的,我和晓晓早就把出去玩儿的衣服买好了!”她的话语中满是兴奋与期待,兴奋这次旅行可以和凌久时等人一起,期待旅途中的美景。 吴琦很快和潭枣枣几人探讨起来。 凌久时到厨房检查下冰箱里的食材。 家中的冰柜和冰箱因为任锦宸的关系,被塞的满满当当,里面物品摆放整齐,强迫症看了会很爽。 肉类齐全,凌久时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一些新鲜蔬菜。 暖房经过程一榭等人的打理,里面的草莓长势喜人,菜反而种的少,别墅里人多供应不上。 “咱们晚上吃什么?”易曼曼站在门口问道。 “吃火锅吧,最近不是降温,吃火锅刚好。”凌久时从冰箱里拿了几根棒骨出来,找出一口大汤锅将骨头放了进去。 “我来帮你。”易曼曼挽起袖子,将凌久时另外拿出来的香菇干等洗净泡发。 熬制骨汤先需要焯水,然后小火慢慢炖煮,把汤汁熬成奶白色。 夜晚降临,天上的星星寥寥无几。 鲜香麻辣的火锅汤底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凌久时因为还要吃药丸子的关系,便给自己另外煮了一点儿番茄汤。 吃过饭后,吴琦拿着易曼曼切好的水果回去了。 临睡觉前,吴琦发来消息说这次旅行就不去了,凌久时问了下原因,吴琦解释是因为老婆想单独一起去度蜜月。 凌久时表示理解,喝了口热奶茶后放下手机。 “宝宝~我们看什么电影助眠?”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手指随意地按着遥控器。 “什么电影也不如千里他们看的鬼片助眠。”凌久时笑了一下,“选个张弋卿拍的电影吧。” “好。”阮澜烛选了一个两个人没有看过的电影,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依偎着靠在床头看着电影。 这是张弋卿很少涉猎的题材,讲述的是一辆火车突然不受控制地冲到了一处隧道里,漆黑的隧道中伸手不见五指。 车厢内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几名乘警下车检查,长长的隧道根本看不到出口。 下车检查的乘警变成了几束微弱的光,车上的乘客骚动起来,因为车头前面几节已经变成了碾压在一起的铁块儿,鲜血说着连接的门缝渗透过来。 “各位乘客,请保持安静!坐在座位上等待救援!”乘警在各个车厢内维持着秩序。 突然车厢内的灯光一节一节的暗了下来,黑暗中所有人纷纷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车窗上血液慢慢流淌下来。 很多人惊声尖叫,尖叫声引来了无数蝙蝠。 下车检查的乘警很快被蝙蝠包围,惨叫声络绎不绝。 “快把门关上!”有人大喊着,但不少蝙蝠已经飞了进来,蝙蝠在人身上撕咬着,有的人被咬伤了,很快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呼吸。 “这蝙蝠有毒!”乘客们乱成一团。 将蝙蝠驱赶后,车厢内的乘客全部战战兢兢的躲在车厢内。 三天后,食物渐渐减少,人们开始暴躁起来。 为了活命,车厢内逐渐有人死去。 这部恐怖片并没有鬼,但最后只有少数人活着撑到了救援。 其中更是有无数人性的考验,是救人还是不救人。 电影的最后,生存者们各自幸福的生活着,但到了夜晚,他们藏匿在黑暗中的瞳孔会闪过一道嗜血的红芒。 一个人的生存和集体的生存哪个更为重要? 一个人的恶念可能会引发众人心中的恶意,一个人的善念可能不会打动众人心底的善意。 “张弋卿还是挺有才华的,选的演员演技也全都在线,最后的结局还暗示了将会有第二部。”凌久时看完后将屏幕按灭,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阮澜烛。 “他是个有个性的人,看来下次他的电影我要找白铭要两张票了。”阮澜烛笑着。 “还挺期待的,好了,睡吧。”凌久时打了个哈欠,虽说吃了药,但药效并没有那么快,不过嗜睡的情况好了一些。 “宝宝~”阮澜烛的声音很低,贴着凌久时的耳朵。 “干嘛?赶紧睡觉!”凌久时推了下阮澜烛,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不要。”阮澜烛拉下被子,低头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最开始只是温柔的触碰,渐渐地凌久时的呼吸乱了起来,唇齿纠缠,床头挂着的小夜灯忽明忽暗。 缠绵悱恻了一个多小时后,阮澜烛放过了凌久时。 其实是凌久时累的睡着了。 阳光透过纱帘打在床上,柔和的阳光照在凌久时的脸上和裸露的脖颈,脖颈处的几枚红印仿若冬日阳光下的红梅。 凌久时的睫毛颤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挡了下阳光,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变得更加白皙。 阮澜烛并不在身边,凌久时习惯了光线后坐起身。 身上的被子滑落,精瘦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凉意让凌久时清醒了些,看着手腕处的红印忍不住骂了阮澜烛几句。 “骂我什么呢?”阮澜烛端着餐盘走进来,眼神落在凌久时身上,忍不住喉结滚动了几下。 “别看了,我的衣服呢?”凌久时被阮澜烛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昨晚的记忆涌进脑海,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我去给你拿。”阮澜烛放下餐盘,餐盘上是一杯热牛奶和一块儿三明治。 凌久时拿起热牛奶喝了两口,将被子拉高裹着自己,接过阮澜烛拿来的家居服穿上后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 “你吃了吗?”凌久时很快将一块儿三明治吃光。 “我吃过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阮澜烛又拿了件厚实的毛绒睡衣披在他的身上,“好吃吗?” “味道还不错,最起码不是苦的。”凌久时将外套穿在了身上,“锦宸那边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吗?”说着走进了洗手间。 “给你做的自然不会是苦的。”阮澜烛自然地跟着走进去,帮着凌久时洗头发,“后天,锦宸找了很多人开车跟随,我们只需要在车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就好,闭上眼睛。” 凌久时没有再说话,阮澜烛的手指温柔地揉搓着他的头发,搓出绵密的泡沫后用温水冲干净,再用柔软干燥的毛巾擦干。 “那还挺轻松的。”凌久时站在镜子前乖乖地让阮澜烛给自己吹头发。 “他要是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就可以离开黑曜石了。”阮澜烛将凌久时的头发吹干后,又用手随意的拢了几下。 凌久时的头发长得快,扎个丸子头没有问题,就是碎发太多需要用很多卡子固定,不过在家里也就让这些碎发随意的披散着。 “不用扎起来吧?”凌久时擦干手上的水渍问道。 “扎起来多可爱。”阮澜烛满意地拍了拍凌久时的头,每次打扮凌久时的时候或者给他梳头的时候自己都有种成就感。 “我要可爱干嘛?”凌久时嘟囔着,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阳光不错,阳台被阳光晒得暖暖的。 凌久时坐在阳台的秋千上,轻轻摇晃几下,秋千摇曳,窗边的睡莲盛开着,散发出清香。 “凌凌,我去趟白鹿。”阮澜烛换了衣服,身上的黑色外套显得他双腿修长笔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 “嗯,去吧。”凌久时伸手摆了摆,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暖意。 中午的时候程千里、潭枣枣和苏晓还有刘理菲敲响了房间门。 “凌凌哥,我哥他们都出去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刘理菲嘴里还在咬着面包,但他觉得自己需要吃饭。 “点外卖吧。”凌久时打开门,让几个熊孩子进来。 “那我要吃烤肠,我之前买了个烤肠机。”苏晓让刘理菲去地下库房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烤肠机抱了上来。 “把这搬上来干嘛?”看着刘理菲怀中抱着的大箱子凌久时有些无语,“下楼到餐厅里吃吧。” 餐厅里,苏晓和潭枣枣擦干净烤肠机,然后将电源通上电,烤肠机慢慢转动了起来。 放上口味不同的烤肠,很快香味在餐厅内蔓延开来。 凌久时吃了两根玉米的就没有再吃,嗦着自己煮的鸡蛋青菜面。 下午阮澜烛几人回来,几个人都捧着一些快递盒子和袋子。 “你们在吃什么?”任锦宸走过来,看着烤肠机皱起了眉头,“这是?” “烤肠机啊。”刘理菲还在一手拿着几根烤肠,一手拿着几串丸子,“锦宸哥没见过?” “嗯,没见过,给我来一根。”任锦宸好奇地凑近看。 “要什么口味的?”苏晓正在用签子把熟了的烤肠拿下来,“锦宸哥,你别靠太近,会被油烫到的。”她将一根刚烤裂开的脆骨肠递给任锦宸,提醒他别靠太近。 “给我来一根。”卢艳雪把快递放在地上,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手,直接拿起盘子里的原味烤肠吹了吹后咬了一口,“嗯,好香。” “是吧,我之前买的都忘了,今天才想起来。”苏晓看着陈非问:“非哥,想吃什么口味的?” 第206章 我是你的筹码 “我不吃了,一会儿还要过门。”陈非将卢艳雪放在地上的快递捡起来放到折叠小推车里,这个小推车是苏晓给年糕准备的,年糕可以拉着它在院子里跑,也可以用来接快递,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 “过门小心。”阮澜烛叮嘱了一句。 “好。”陈非整理着衣服上了楼。 “嗯,挺好吃的。”阮澜烛咬了一口凌久时手中的玉米烤肠,将快递丢到推车里,“我先上楼整理。” 烤肠机整整转了五个小时才将他们买来的烤肠和丸子全部烤完,当然大部分的烤肠和丸子都被刘理菲吃掉了。 刘理菲捂着肚子躺倒在椅子上,“呼……感觉晚饭吃不下了。” “你说是这么说,一会儿晚饭你最好是不吃了。”陈非正在厨房里处理着食材,一旁是帮他的任锦宸。 任锦宸的手有些笨拙,但陈非教的很仔细,他能简单的帮下小忙。 “我不吃了……好撑啊……嗝……”刘理菲打了个嗝,扶着肚子往外走,“早知道后面的就不吃了。” 陈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边做饭一边想着晚上的加练计划。 阮澜烛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凌久时想着回房间给手机充电,却看到快递已经都被拆开了,衣服有序的丢进了洗衣机,尺码不合适的被放到一边。 烘干的衣服被阮澜烛整理的整整齐齐挂在衣帽间。 “真不错。”凌久时给手机充上电,坐在床上看着整理衣服的阮澜烛。 “那有奖励吗?”阮澜烛走过来,俯身勾起凌久时的下巴,眉眼带着笑意。 “有。”凌久时勾着唇,“给你点个赞。”手指戳着阮澜烛的腰。 “点赞可不够。”阮澜烛说着吻上他的唇,几分钟后阮澜烛放开凌久时,“这样还差不多。” 两个人的四目相接,空气中散发着粉红恋爱泡泡。 站在门口的苏晓和潭枣枣两个人脸上带着猥琐的歪嘴笑。 凌久时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便宜了两个吃瓜的孩子欣赏了两个人日常秀恩爱。 两个人吃了狗粮后,轻手轻脚地抱着栗子下楼。 凌久时听到脚步声看向门口才发现自己刚才忘记关门。 “好了,你继续整理吧。”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腰,“我就不在这儿陪你了。” “行吧,就让我孤独地整理吧……”阮澜烛突然变得落寞,眼神中透露着受伤的神情。 “别演戏!”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一天天的戏别这么多,好好整理。” 说着关好门下了楼。 门关上后阮澜烛无奈宠溺地摇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出发的这天,天空雾蒙蒙的,检查好别墅的电源和要带的东西后,房车一辆辆的驶出了别墅。 任锦宸安排了一个十几辆车的车队,还带了自己家的家庭医生,加上姜褚可谓是阵容豪华。 车上,凌久时靠着阮澜烛闭着眼睛休息,手指忍不住地偷偷掐了阮澜烛几下。 阮澜烛不敢说话,因为凌久时的疲惫都怪自己昨晚没有忍住。 程千里几个熊孩子在打麻将,姜褚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提出疑问。 “褚哥,你就别问了,这个问题你刚刚问过了。”程千里接连输了几把牌,被问的脑子有些凌乱。 “不止,这个问题他刚刚问了十六次。”程一榭坐在程千里背后,挑选着一会儿熬制糖浆的水果。 “有吗?”程千里搓着牌,“哥,你那山楂给我一个。” “没有。”程一榭拒绝,不过还是拿了一颗小的山楂塞到程千里嘴里。 “唔……好酸。”程千里咬了两下后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哥,介也太三了……”酸的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正因为酸我才拿来做糖的。”旅途漫长,找点儿自己喜欢做的事,也算为途中增加一些乐趣。 “那你还拿给我吃!”程千里码着牌嘴里碎碎念地说着。 程一榭:“不是你要的吗?” 程千里:“那你给我拿个甜的呀,真是一点儿都不懂我。” 程一榭:“是吗?那你以后不要吃我做的糖。” 程千里:“哥,我们可是亲兄弟,你连个糖果都不给我吃?” 程一榭:“要不是亲兄弟,你现在应该不会还坐在这里打麻将。” 程千里:“怎么会呢?” 程一榭:“因为说不定你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程千里大叫:“哥!你别咒我了!” 程一榭:“这不是咒你,而是一个假设事实。” 两兄弟拌着嘴,不过程一榭的情绪非常稳定,程千里说又说不过程一榭,最后只好老实地闭了嘴。 凌久时不知不觉睡着了,阮澜烛将他抱到了房间的床上。 任锦宸找来的司机轮班倒,在三月二号的上午到了目的地。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些不少帐篷,这个时候出来游玩的人少,几辆房车吸引了在草地上嬉戏地孩子们。 凌久时看着窗外,几匹骏马奔驰,马背上有的孩子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吧,之后的行动你们可以随意。”任锦宸打着电话吩咐着,不一会儿房车在一个高坡上停了下来。 车外面的风很大,阮澜烛给凌久时换上了保暖抗风的大衣。 “哇!天好蓝!”苏晓和潭枣枣很兴奋,拿着手机一顿拍。 “空气好好。”卢艳雪仰着头,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一身有民族风情的裙摆随风飘动,苏晓转头的时候发现了这一幕立马用手机拍了下来。 陈非:“曼曼,我们把帐篷搭出来。” 任锦宸拦住了他说道:“我找人让他们搭吧,他们人多而且专业。”说着用手机发了个消息,不出两分钟一群黑衣人从车上跑了下来,将帐篷、配件和工具找出来后有序地搭着帐篷。 帐篷很快搭好,黑衣人又将充气床和沙发摆好,走进帐篷,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好很多,凌久时抱着栗子,栗子看着四周的环境有些拘谨,将头埋进了凌久时的怀中。 年糕趴坐在凌久时腿边,土司被程千里拉着到处乱跑。 “还好有活动空间,不然这一路坐下来,铁腚都得磨平了。”姜褚揉着腰,昨晚睡觉前被陈非和任锦宸拉着训练了一下,今天早上感觉自己的腰已经不是腰了,“不过铁腚也比你们这两个超人好。”他看着陈非和任锦宸两个人眼神中满是幽怨。 “昨晚那只是简单的热身而已,还没正式开始你就捂着腰回房了。”任锦宸喝着刚刚泡好的茶,一脸嫌弃地说:“你还庆幸你认识我,不对你该庆幸你的家庭还不错,不然可能伤了都没有医保报销。” “我这身体就不适合做这些……” “什么不适合,我看你就是小时候开始就缺乏运动,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还挺胖的。”任锦宸打断姜褚的话,“你要说的话我都快能背下来了,老实训练说不定你的体质可以改变一些。” “得了吧。”姜褚瘫坐在充气沙发上,“我这身体我还不如你清楚?” “不管怎么样先训练吧。”陈非拿着几瓶热牛奶,对着易曼曼说:“曼曼,你去给晓晓她们送去吧。” 女生们已经手牵着手漫步在不远处。 凌久时喝了一口奶,“咱们一会儿去骑马感受一下吧。” “好啊,我可以教你。”任锦宸立马拿起手机,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键盘。 “不用,我会。”阮澜烛将凌久时揽在怀中,瞪了一眼任锦宸后温柔地看着凌久时,“宝宝,你要和我骑一匹吗?” “不了。”凌久时摇了摇头,将栗子放在帐篷中铺的地毯上,摸了摸它的头后对着年糕说:“年糕,不可以带着栗子跑太远。,” 年糕叫了一声,凌久时起身给两小只喂了一些食物和水。 中午的日光温暖如春,凌久时牵着阮澜烛往外走,马匹任锦宸早已准备好,马群中有一匹白色的马,阮澜烛选择了它。 阳光下,两个人骑着马漫步在草原上,苏晓和潭枣枣为两个人拍了不少照片后也跑去骑马玩了。 “澜烛,我们比赛吧?”凌久时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草垛子,“谁先到那儿谁就赢。” “好啊。”阮澜烛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草垛子,眉毛一挑,“那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凌久时扯了扯缰绳,“没什么奖励,纯比赛,无筹码。” “好。” “3,2,1!”凌久时听到他同意,立马喊了三个数后往前一看,阮澜烛已经跑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了。 “我还没说开始呢!”凌久时在身后喊着。 白色的骏马肌肉线条流畅,很快两个人的差距变大。 “你也没说要开始才能开始啊。”阮澜烛回头做了个委屈的表情。 凌久时不再说话,努力地追赶着阮澜烛。 两个人你追我赶,最后是凌久时赢了。 “跑得快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要靠智慧。”凌久时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坐在草垛上,阮澜烛将两匹马绑好。 草垛很高,阮澜烛带着凌久时爬到了最上面,平躺下来,阳光刺得两个人睁不开眼,只好闭着眼睛享受日光带来的温暖与惬意。 “凌凌。”阮澜烛牵着凌久时的手,“刚才你赢了,你知道你的奖励是什么吗?” “我不是说了无筹码。”凌久时发觉眼前的阳光被阮澜烛挡住了,睁开了眼睛,“唔……” “那是我赢了没有筹码,可是刚刚是你赢了。”额头相抵,阮澜烛的目光深邃,凌久时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柔情。 “你还挺会自己加筹码的。”凌久时用手抚摸着阮澜烛的眉眼。 “在我这,你可以一直赢,我就是你的筹码。”阮澜烛抓住凌久时抚摸着自己眼下泪痣的手说:“冷了吧,咱们先回帐篷吧。”说完直接起身将人拉了起来。 草垛不是很高,但也有两米多,阮澜烛率先跳了下去,动作情景轻灵,落地无声,只是膝盖微微弯曲起到缓冲的作用,像一只优雅的猫科动物。 比自己的好大儿赏心悦目,凌久时评价着,栗子自从圆润了以后,就很少看到它灵活的一面了。 “凌凌,跳吧,我接住你。”阮澜烛见凌久时发呆,喊了一声。 凌久时往旁边移了一下,直接跳了下去。 阮澜烛平稳的接住他,两个人骑着马回到帐篷。 陈非正在煮羊肉汤,加了姜褚配的调料,炖起来没有腥膻的味道。 “我给凌凌炖个排骨吧,羊排他现在吃不了。”卢艳雪从房车上拿出两根猪肋骨,让易曼曼帮着剁成了小块儿。 香气很快飘散开来,帐篷中的温度也因为做饭升高了一些。 苏晓和潭枣枣这会儿玩性大发,不停地给三小只拍照。 凌久时看着栗子闭着眼睛睡觉,任由两个人摆造型笑了一下,栗子已经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摆烂感了。 一名十一二岁的男孩子骑着马过来,看着三小只眼睛亮亮的,有些害羞地问着苏晓和潭枣枣可不可以和它们一起玩儿。 苏晓:“当然可以,小朋友,你住在这里吗?” 男孩儿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帐篷说:“嗯,我家就在那里,不过夏天我们就要转场了。”他皮肤有些黑,脸颊上的红并不明显。 “你摸摸它们,它们不会咬人的。”潭枣枣温柔地揉了揉男孩儿的头,男孩儿长得很帅气,浓眉大眼,再过几年肯定是个大帅哥。 “好,你们是来旅游的?”男孩儿跃跃欲试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戳了一下栗子。 栗子眼睛都没睁开,扭了扭身子后继续睡。 男孩儿鼓起勇气想摸摸栗子旁边的年糕,年糕直接用头蹭着男孩儿的手。 “它好聪明啊!”男孩儿不再害怕,勇敢地和年糕玩儿了一会儿。 土司时不时地跑动几下,栗子则是仰着肚皮,前爪放在脸上挡着阳光惬意的睡着。 男孩儿和年糕玩儿了一会儿后和苏晓还有潭枣枣告了别。 晚饭吃的是羊肉汤面,凌久时自己吃的排骨焖面,天黑的晚,吃完饭后众人坐在帐篷里一起看电影。 第207章 落枕 入夜,凌久时和阮澜烛又来到草垛这里。 两个人爬上去,夜色下漫天繁星点点。 “凌凌,回去后我们补个婚礼吧。”阮澜烛抱着凌久时,眼神真挚又温柔。 “好。”凌久时之前只觉得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但他知道阮澜烛是在意的,尤其是在任锦宸加入别墅后。 “不急,回去以后休息一下,我们可以慢慢准备着。”阮澜烛的笑意缱绻,月色下,他的眼神要比天上的星河更加耀眼。 两个人依偎着,夜晚的冷意吹过,但凌久时并没有感觉到冷,手腕上的珠串传来一阵暖流,抵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因为天气的原因,两个人回到房车地房间,其他人在另外地房车上唱歌。 歌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凌久时的困意来袭,洗漱后躺在床上,很快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阮澜烛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向手机的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车内灯光熄灭,只有房车外面有几盏白炽灯亮着,漆黑的夜色中尤为明亮。 所有人都睡到自然醒,陈非醒得最早,起来后在房车不远处跑圈跑步,不一会儿程一榭和他并肩跑着。 陈非:“你今天起来晚了五分钟。” 程一榭:“我那个傻弟弟睡在了我门口。” 陈非:“你怎么没让他进屋睡?” 程一榭:“我又不是和他在一个房间,一大早害我浪费了五分钟。”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着,仿佛程千里打破了自己一直的规律。 两个人没再说话,跑完步后陈非煮了些粥。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程千里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地喊着,他身后站着家庭医生为他揉着脖子。 “怎么了这是?”凌久时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脖子好像落枕了。”程千里委屈地说着。 “不是好像,就是落枕了。”家庭医生手法已经尽量放轻了,但程千里一直在喊疼,只好无奈说道:“越疼说明好的越快,你忍着点儿。” “我去!凌凌哥!”家庭医生加力按的这一下让程千里的声音都劈叉了。 “别喊了。”程一榭走过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再出声一会儿你就训练去。” 程千里不再喊疼,但一直哼唧着。 “谁让你昨天睡在我门口的,活该。”程一榭口中说着,但看着家庭医生还是说了一句,“轻点儿吧,让他好的慢着,省得不知道又睡在了谁的房间门口。” 程千里拿出手机打字,凌久时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熟悉。 【我怎么会睡在你房间门口?我醒来的时候可是在自己房间!】程千里的字又大又醒目,不知道他怎么弄得手机像滚动的液晶屏一样,看的凌久时一愣。 “呵,我就不该管你。”程一榭冷哼一声,“我早上起来就看到你睡在我门口,要不是我察觉不对,你应该伤得比现在重。” 程千里:【我这脖子是你打的!】 “我确实挺想揍你的,不过你这脖子还真不是我打的。”程一榭两手一摊,解释道:“你应该是靠着我房间的门睡久了导致的落枕,我只是好心地把你扛回了房间,没有让你的落枕更严重。” 程千里:【那就怪你的门!】 程一榭懒得再和他争辩,不难猜出昨晚程千里为什么睡在自己门口。 自己这个胆小的弟弟又菜又爱玩,估计是看了恐怖片害怕,程一榭摇着头,“以后你要是害怕就敲门,睡在门口是想吓我吗” 程千里眼神里满是委屈,像是小鹿,用手机打了一行字【我是害怕把你吵醒了。】 程一榭捂嘴偷笑了一下,“行了,揉开了就不会疼了,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烤全羊。” 程千里:【那我要吃香辣味的。】 程一榭点点头,昨天来玩儿的男孩儿家中养着好几百只羊,任锦宸买了两只晚上用来烤。 羊已经被宰杀干净送了过来,凌久时邀请小男孩儿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小男孩儿叫阿尔坦,今年十一岁。 阿尔坦很喜欢和三小只玩,还牵了一只小羊羔过来说是自己的宠物。 小羊羔大概两个多月,身上的毛雪白的如同棉花,看见生人也不害怕,唯独躲着刘理菲。 因为刘理菲用一种看美食的目光盯着它,动物感知危险比人还要敏感,所以对于这个想把自己端上餐桌的人类它是绕着走的,毕竟自己只是个孩子。 刘理菲对于小羊羔躲着自己并没有很多的想法,心心念念着正在烤制中的烤全羊,口水不自觉的分泌出来。 “凌凌哥,什么时候会熟啊?”刘理菲已经不止一次问着凌久时。 “这才烤了十几分钟,你已经问了七八次了。”阳光明媚,凌久时搬了个充气沙发出来坐在上面,看着阿尔坦带着年糕到处跑。 栗子趴在凌久时身边,爪子时不时地勾着凌久时衣服上的扣子。 土司怕冷,趴在了烤全羊的火堆旁。 “是吗?我感觉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刘理菲瘫坐在沙发上,“那什么时候会好啊?” “小火慢烤,别着急了。”凌久时闭着眼睛,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的香气和淡淡青草的味道。 刘理菲觉得自己不能坐在外面,烤全羊的香气让他根本坐不住,走进房车里准备找点儿事情做。 “不要睡在外面。”姜褚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的另一边。 “没睡,只是在感受阳光。”凌久时的沙发离房车有些距离,他睁开眼睛,看着姜褚正在打量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褚温和地笑了一下。 凌久时觉得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在门里你会选择相信我们?”凌久时将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能进第六扇门的你应该不会轻易地相信我和澜烛吧?” “我确实一开始并没有加入你们的想法,提出的要求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手机在我这里没有,如果我没有要求就没有理由。”姜褚平静地看着凌久时,“我从小有个特殊的本事,能分辨人身上的血腥味。” “嗅觉发达。”凌久时拿起身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我只是对于药材这类的知识敏感,也只对血液的气味能够分辨的清楚。”姜褚摸了下鼻子,“在江城义和廖光永身上我能够闻到他们身上有很多人的血腥气味,他们在现实中杀过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杀了人?”凌久时有些好奇。 “活人和死人的血腥味是不同的,我能分辨出来,他们身上的味道已经快到让我作呕的程度了。”姜褚回想起江城义和廖光永身上的味道就觉得鼻子不是很舒服,胃里也有些不适。 “你很适合一个职业。”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他,“一榭做的,吃点儿会舒服些。” “谢谢。”姜褚拿过凌久时手上的糖果剥开放进口中,酸甜的果味儿压下了胃中不适感,“你是想说法医吧,我有一个姐姐是警察,她经常说我这是天赋。” “你家中不是……”凌久时想到之前陈非调查到的,姜家人的身体似乎都不是很好,而且姜褚的姐姐似乎喜欢任锦宸。 “是我的一个表姐。”姜褚看着凌久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错了,“我这个表姐一直养在外面,性格随了她的师傅,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比男人还要男人。” “怪不得。”凌久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摸了摸栗子的肚子。 “你就不好奇我姐为什么喜欢任锦宸?”姜褚突然问道。 “有一点儿吧。”凌久时撸着栗子,栗子用爪子抓着凌久时的手。 “因为任锦宸救过我姐,那是小时候吧,我姐被坏人抓走,是锦宸把她带了回来。”姜褚说起这事儿就开始头疼,“你是不知道,自从那以后我姐就一直追在锦宸身后,还让我去和锦宸做朋友。” 说着说着姜褚揉了揉眉心,“那个时候锦宸也才七岁,不过他身上的成熟像个二十七岁的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而且我是真的怕他那个时候,他一个眼神我都觉得我马上就要被杀了。” 凌久时:“有这么夸张吗?” 姜褚:“一点儿都不夸张,我从小因为身体的原因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别看我和锦宸是发小,但小时候我们其实并没有很多的相处时间,反而是成年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比较熟悉。” “我姐被锦宸救了后,她虽然跟在他身后跑了一段时间,但我姐的事业心更重,一直不断的提升自己,不过我觉得她就是恋爱脑,她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相配锦宸罢了。”姜褚说起这个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因为自家的姐姐的心中,任锦宸的事情要比家里人的事情还要重要,恋爱脑简直是挖野菜级别的。 凌久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姜褚等待着他往下说。 姜褚:“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锦宸为什么会喜欢你,但别墅里的相处的这阵子,我有些明白了。” 凌久时撸着栗子,“他喜欢的不是我。” 姜褚有些意外,“怎么这么说?” 凌久时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感觉,因为他如果真的喜欢我,澜烛不会让他住到别墅的。” 姜褚:“万一他会呢?” 凌久时认真地说:“就算他会,我也不会。” 姜褚抬头看着天空,“你们就这么笃定锦宸不会是真的爱上你们了?” 凌久时:“就算他真的爱上了,那只会是痛苦,我和澜烛是不可能分开的。” 姜褚:“可是爱人的底色就是痛苦。” 凌久时意外地看向姜褚说:“你很懂爱情吗?” 姜褚:“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站在外面,更能看清爱情的本质,可能我不懂爱更多复杂的面,但作为旁观者,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爱情没有那么复杂,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凌久时抬头用手遮挡住阳光,声音很轻。 “我也很庆幸锦宸遇到了你们,他现在真的很不一样。”姜褚把手中剩下的糖果揣进兜里,“至少现在他的生活不像是在演戏,你们也不是在浪费他的感情。” 凌久时:“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吗?” 姜褚轻声呢喃着,“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对于姜褚来说很陌生,从小自己的身体虚弱,隔几天就要住进家中的医院,一间病房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家。 打针让小小年纪的他习惯了针扎进血管中的疼痛,习惯了医院中消毒水的味道。 任锦宸是他唯一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话不是很多,虽然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对于任锦宸他是又怕又信任的。 凌久时:“对啊,朋友。” 姜褚突然觉得想在别墅生活一段时间。 阮澜烛走过来的时候姜褚刚好和凌久时一起在笑着说些什么,然后姜褚和自己笑着打招呼后和回到帐篷。 “你们在说什么?”阮澜烛坐在凌久时的身边问道。 “没说什么。”凌久时看着阮澜烛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早就听到阮澜烛靠近的脚步声,这人刚刚在不远处站了那么久,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知故问。 “没说什么是说什么了?”阮澜烛的话语中带了些酸。 凌久时笑了笑,当真是冷情者心潮起伏,坚定者患得患失,不过不得不承认阮澜烛此时带着醋味的语气当真鲜活动人。 “在说锦宸的事。”凌久时靠在阮澜烛怀里,“他问我为什么要留锦宸在别墅。” 阮澜烛抱着他的腰,“你怎么说?” “我说因为就算锦宸喜欢我,但我只爱阮澜烛。”凌久时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往阮澜烛身上拉了拉。 阮澜烛显然很满意凌久时的回答,嘴角噙着笑意,“我也只爱凌久时。” 两个人低头笑,随后一起抬头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下两个人静静靠着,连风都柔和了几分,仿佛在为两个人此刻的温情脉脉驻足。 第208章 姜褚夜谈任锦宸 太阳逐渐西沉,橘色染红了周边的云霞,月亮从清冷的透明逐渐映上暖黄色的光。 烤全羊的香味让刘理菲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在天空完全暗下去之前,两只羊终于烤熟。 阿尔坦领来了不少小伙伴,还为他们准备了赏心悦目的民族舞。 “姐姐,你是潭枣枣吗?”一名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看着潭枣枣有些羞涩地问道。 “怎么这么问?”潭枣枣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因为她的偶像是潭枣枣,一个非常漂亮的电影明星!”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子高声说着,看他和程千里一直说话还能帮着小伙伴回答问题,应该是个活泼外向的。 “是吗?小朋友,我真的是你的偶像吗?”潭枣枣有些开心,也不介意自己说出身份后会被曝光什么,这里的人淳朴善良,能够让小姑娘喜欢她很自豪。 “嗯。”小姑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亮晶晶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 “那姐姐一会儿和你多拍些照片好不好。”潭枣枣看着小姑娘觉得心都要化了,小姑娘很可爱,圆圆的脸上五官灵动,一双清澈的瞳孔很难不让人心生欢喜。 “那你喜欢任锦宸吗?”苏晓坐在旁边看着小姑娘,笑着逗她。 “我喜欢!”一个大一点儿的女孩子举起手,“姐姐,你认识任锦宸吗?你也是他的粉丝吗?” “对啊,我是他的粉丝。”苏晓招了招手,让姑娘坐到自己另一边,“我有他的签名照,一会儿送你。” “真的!”姑娘激动了一下后,挽着苏晓的胳膊说:“姐姐,我可以和你换,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果干。”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刘理菲拿着一块儿羊排啃着,手上和嘴角都是烤羊肉的蘸料。 “你能不能不要对吃字这么敏感,突然过来吓我一跳。”苏晓拍了下刘理菲的肩膀,“我和小姑娘说事儿呢,哪来的什么吃的。” “不对,我刚刚听到了好吃的三个字。”刘理菲斩钉截铁地说着。 “你那耳朵对吃的听力可比凌凌哥还灵。”苏晓翻了个白眼吐槽,“是这姑娘说家里有果干和我换照片。” “什么照片?帮我也换点儿。”刘理菲来了兴趣,快速地把手上的羊排啃干净擦了擦手挤到了苏晓的另一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换的。”苏晓摆着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问着小姑娘,“除了和我换的,你家中的果干我们可以用钱买一些吗?” “这个我要回去问下我爸爸妈妈……”姑娘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外向的男孩子说:“你们要买果干的话可以去我家,我家的果干多。” “真的吗?”刘理菲又跑到男孩儿身边坐着。 苏晓举着手机,从里面找了几张照片问着姑娘,“你看你喜欢哪张?” 姑娘看着手机,“可是这并没有签名啊,不过你把哥哥拍的好帅!” 苏晓:“放心吧,我和你交换的时候上面会有签名的。” 姑娘收起笑容,脸上带了些怀疑说:“真的吗?” 苏晓拍着胸脯表示让她随便选。 姑娘选了几张和苏晓约定好明天下午进行交换,潭枣枣也和小姑娘拍了些照片,然后易曼曼将孩子们送了回去。 凌久时早早的回了房间,洗去了身上沾的烤全羊的味道。 刘理菲还在吃,陈非洗了些生菜给他,道:“吃点儿生菜解解腻,等吃完了再吃点儿山楂丸子。” “知道了。”刘理菲啃着一整只羊腿,点了点头。 凌久时洗完澡,阮澜烛拉着他坐在镜子前,帮他擦头发。 白皙的手指温柔的穿行在柔顺的发丝间,如在黑色发海间行驶的一叶白舟,动作平缓温柔,水波涟漪都不曾泛起。 两个人在镜中对视,阮澜烛突然弯下腰,亲了亲凌久时的眼角。 温润的触感让凌久时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伸手环抱住阮澜烛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腹部蹭了蹭。 “别乱动,头发还没干呢。”阮澜烛轻轻推开他的头,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 看着镜子中阮澜烛的脸,真是一张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惊叹的容颜,堪称世外芳姿,寰中仙品,看得凌久时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眉眼弯弯。 “笑什么呢?”阮澜烛放下吹风机,走到凌久时面前俯身勾着他的下巴。 “笑你好看。”凌久时伸手抚摸上阮澜烛的面庞,顺着眉眼向下一路划到他的心口位置,轻轻点了点。 这动作勾的阮澜烛腰部肌肉瞬间绷紧,抓着他的手把人带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凌久时轻轻拍着他的背,脑海中突然开始播放“兄弟抱一下”,给自己逗笑了。 阮澜烛发现凌久时的走神,加深了这个吻,双臂收紧,似乎要把凌久时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两个人的鼻尖萦绕着彼此身上的清冽香气,类似于沉香,却比沉香更淡一些,近似于深山道观的香火气。 夜色下的篝火熠熠,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凌久时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记忆只剩下阮澜烛用手将自己的眼睛遮住。 帐篷中,程千里和苏晓还有潭枣枣玩着斗地主,姜褚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玩法,看了许久后放弃,拿着几瓶酒去外面找任锦宸。 “给。”姜褚将酒瓶递给任锦宸,任锦宸站在帐篷外面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了,你怎么出来了?”任锦宸接过喝了一口。 “斗地主我看不懂,不如和你一起喝个酒。”姜褚站在任锦宸身旁,“他很像她,不过不是她,不过他们真的很好。” “你很懂我吗?”任锦宸凝眉,声音清冷。 “我不懂你,但我下午的时候弄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留你在别墅的原因。”姜褚喝的很慢,凉酒入喉少了些酒的辛辣味。 “你去找他了?”任锦宸话语里有些不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口将一瓶酒干了。 “嗯。”姜褚点点头,“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伯母知道,他们应该不会喜欢伯母这个麻烦。”姜褚不在意任锦宸对自己的不满认真地说。 “你现在是要对我说教吗?”任锦宸冷笑一下,“我不认为谁能够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并不是,我们是朋友吗?”姜褚又喝了一口酒。 “算是吧。”任锦宸有些不耐,脸上的表情是别墅里的众人不曾看到的冷。 姜褚:“那他们呢?算是朋友吗?” 任锦宸:“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褚:“真诚换真诚,你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麻烦。” 任锦宸将额前的刘海拢到后面,“是吗?你是想说我不真诚?” 姜褚笑了笑,走到任锦宸身前认真地看着他说:“别这么敏感,既然你说我们算朋友,我就说这一次,我不希望你最后会后悔。” 任锦宸不在意地将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我已经在别墅住了很久都没被人发现,只要我想,没人会发现,就算真的有人发现了,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说完两瓶子里的酒喝光,随手丢在了地上。 “你虽然有这个能力,但别忘了,你那个母亲的手段。”姜褚抱着手臂,“他们可不是你。” 任锦宸:“就算他们不是我,他们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姜褚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说服不了你。” 任锦宸冷笑着说:“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姜褚:“就当我不知道吧,希望你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能够让他们不会暴露在你那个母亲眼下,尤其是凌久时。” 任锦宸:“我依然不会让她再伤害一次我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 姜褚:“锦宸,这么久了,你该放下了,他不是她。” “那又怎样?”任锦宸本就凌厉的面庞上表情严肃。 “你明知道他不是她,而且他已经有爱人了,你……” “我无所谓。”任锦宸冷冷地打断姜褚的话,“这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没有需要的话不要经常来别墅。”说完转身走到房车拿了一些酒回了自己房间。 姜褚叹息着,将自己手中的酒全部喝下,祈祷着希望自己所想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有些阴沉。 随着一抹桔色从东边升起,原本阴沉的天空变成了纯粹的蓝色,缀着轻绵的白云。 凌久时醒得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坐起身,摇晃了几下头将困意赶走。 “醒了?”阮澜烛从洗手间走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珠,赤裸着上半身,腹部的肌肉线条让人看的血脉喷张。 “嗯,你赶紧穿好衣服。”凌久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上午十点二十四分了。 “宝宝~”阮澜烛走到床边,钻进了被子里,“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 “柜子里没有吗?”阮澜烛身上还带着些凉意,皮肤相贴,很快凌久时又感觉到皮肤上传来阮澜烛身体的热度。 “我只是想和你贴贴~”阮澜烛搂紧凌久时,“饿了吗?” “还好。”凌久时枕着阮澜烛的胳膊,没感觉到饿便也由着他抱着自己撒娇。 “腰很痛吗?”阮澜烛手在凌久时的腰上轻按着,指腹轻轻揉着他的腰。 “你说呢。”凌久时闭着眼睛将头深深埋在阮澜烛的肩窝里。 阮澜烛没有回答,而是亲了亲凌久时的头发,手继续揉着他的腰。 两个人在房间里躺到了中午,出去的时候苏晓正在让任锦宸给照片签名。 “锦宸哥,给我这个影迷签几个名吧。”苏晓掏出了一沓照片。 “你这是签名还是让我签书啊?”任锦宸拿着照片敲了敲苏晓的额头,“这快赶上新华字典了。” “哎呀,你就签吧,我拿去和喜欢你的小姑娘去换些东西,她很喜欢你的。”苏晓捂着额头,“你不会让你的影迷伤心的吧?” “你这个脑子倒是会想。”任锦宸坐在沙发上,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对于我来说好像没什么好处啊。” “谁说的!”苏晓拍了下桌子,“你想想,我这是在帮你维护你的粉丝群体,她们有你的签名照后肯定会更爱你的……” “行了行了,我就签几张。”任锦宸摆了摆手,打断了苏晓的话。 “嘿嘿嘿,这是笔。”苏晓从包里拿出笔,“锦宸哥真好,辛苦了。” 任锦宸接过笔摇了摇头,认命地翻看着照片。 照片中都是自己的一些生活照,照片中也没有其他人的出现,任锦宸签了一半。 “谢谢锦宸哥!”苏晓美滋滋地拿着签好名的照片跑走了。 “阮哥,凌凌哥,早。”刘理菲和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不早了,都中午了。”任锦宸开口,“久时的身体还是要记得吃早饭。” “没事,我不是很饿。”凌久时坐在窗边,将纱帘放下,阳光变得柔和不再刺眼。 “那也不行啊,你这身体还是要……” “放心吧,我怎么会让我的宝宝饿到。”阮澜烛打断了任锦宸的唠叨,拿着一杯热可可递给凌久时,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任锦宸还欲说些什么,见到姜褚从外面打开房车的门走进来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姜褚看着凌久时的脖子上的红痕,又看了一眼任锦宸,笑着开口说:“咱们中午吃些简单的吧,久时这两天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说着坐到了凌久时的对面。 “还好,卢艳雪每次都会单独做我的那份。”凌久时喝着热可可,香甜的味道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偏头对着阮澜烛道:“一会儿我们去骑马吧?” “好。”阮澜烛笑着点头,伸手拢了拢凌久时耳边的碎发。 “提醒一下,他的身体你要注意着些。”凌久时给阮澜烛起身打算出去的时候,姜褚出声提醒了一下阮澜烛。 听得凌久时耳朵一热,拉着还要说话的阮澜烛出去了。 “真是多嘴。”任锦宸抱着手臂冷冷地瞪了一眼姜褚后走出了房车。 姜褚在座位上无奈地笑着。 第209章 回家路上 回程的前一天,几个到了这边的小镇上买了一些土特产。 程一榭买了一些果苗,打算回去后移栽到暖房里试试。 阮澜烛和凌久时单独逛着街,两个人牵着手,偶尔有人和他们二人擦肩而过会回头打量着两人。 凌久时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拉着阮澜烛饶有兴致地逛着。 这一天别墅里的众人发挥了出色的购买力,尤其是任锦宸,买东西从来不手软。 回去的路途中,任锦宸突然接了个通告,潭枣枣跟着苏晓回了老家一趟。 刘理菲罕见的吃撑了,不停地在房车内走动。 “菲菲啊,你去那边转转,总在我眼前转,我都晕了。”卢艳雪揉着太阳穴,“山楂丸子你多吃几颗。” “还不都怪千里,烤的年糕好像没熟。”刘理菲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没熟你还都吃了。”陈非拿着一瓶山楂丸子给他,“一会儿让姜褚给你看看。” “看什么?谁怎么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姜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吃撑了。”陈非指着刘理菲说 “吃撑了?”姜褚走到刘理菲身前,伸出手抓着刘理菲的手,在他的手上按了下对应的穴位,按了一会儿后问:“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没有那么撑了。”刘理菲的眼睛一亮,“这么神奇吗?” “你自己再按一会儿吧,不要暴饮暴食,很伤胃的,你也不想有胃病以后再也不能吃好吃的了吧?”姜褚没有吓唬刘理菲,而是刘理菲的饮食习惯确实很伤胃,要不是陈非一直拉着他训练,否则很快身体就会出问题。 “可是饿肚子的感觉很难受,只有吃饱了才会舒服。”刘理菲小声嘟囔了一句。 “虽然你的代谢很好,但最近吃的太油腻了,所以你才会感觉不舒服。”姜褚叹了口气,“而且旅行中更要注意饮食的问题。” “我已经很注意了。”刘理菲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这么吃的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每天还要辛苦训练,如果不吃饱了,自己怎么可能有力气训练呢。 “最近多吃些蔬菜。”姜褚交待好陈非,“他这个情况你可以适当的加些训练量了。” “好。”陈非点点头。 “别了吧?”刘理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褚,想要和陈非争辩一下,“非哥,再加真的会死人的!” “放心吧,不会的,我们慢慢加。”陈非用中指往上推了推眼镜,“我是帮你训练,不是让你送死的。” “加练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刘理菲心里想着,嘴上喃喃有词。 “有我这个医生在,放心,目前你还死不了。”姜褚拍了拍刘理菲的肩膀。 任锦宸走的着急,所以姜褚并不知道任锦宸已经去片场了,看他不在便问道:“锦宸呢?” “锦宸临时有个通告。”陈非低头看了眼手表说:“这会儿估计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姜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那晚过后任锦宸似乎一直在躲着自己。 回程路过众人并没有着急,而是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网友推荐的当地美食去品尝。 一路上走走停停,沿途的风景多变,冬天过去,春天悄然来临,道路两旁的树木长了不少嫩绿色的叶芽。 凌久时望着车窗外不知不觉出了神。 “凌凌哥。”程千里坐到凌久时对面伸出手掌在凌久时的眼前晃了晃,“凌凌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凌久时回过神,看着程千里手中拿着的游戏机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怎么?又来挑战我啊?” 说起程千里手中的游戏机,这是凌久时送给程千里的生日礼物。 之前在草原上的帐篷中给双胞胎过了生日,程一榭的生日礼物凌久时和阮澜烛送了一张线索纸条,而程千里的生日礼物凌久时选择了游戏机。 收到游戏机的程千里自然很开心,不过在和凌久时玩了一次pk后,每天都要来找凌久时挑战一下。 “我已经将你的招数全部研究透了,这次我必定赢你。”程千里一脸自信地打开游戏界面。 ”行。“凌久时笑着将游戏机界面打开,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游戏人物。 不到三分钟,程千里的人物倒在了地上。 “啊?”程千里放下游戏机,“不会吧?凌凌哥,你这又是什么招数?” “新招数,你还有的学呢。”凌久时偷笑了一下,自己只不过是把之前的招数又用了一遍而已。 “哼!我还就不信了,我这就继续去研究你的招数!”程千里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拿起游戏机继续玩了起来。 凌久时摇着头将自己面前杯子中的咖啡喝光,想起了双胞胎生日当晚的热闹。 篝火摇曳,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天上的繁星点点,阿尔坦带着小朋友们为大家表演了很多歌舞节目。 生日蛋糕是卢艳雪做的,精致香甜。 “凌凌哥,你怎么总是走神。”程千里放下游戏机,凌久时看到游戏页面上显示的大大的失败提示。 “没什么,在想事情而已。”凌久时将游戏机拿了起来,给程千里开始讲解几个技巧。 “还有一会儿就到丹市了,到了那儿我们去买些草莓和其它水果。”阮澜烛走过来坐到了凌久时的身边。 “咱们车上带了不少吃的了,还要买?”凌久时自然地往阮澜烛那边靠了靠。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地方了。”阮澜烛搂着凌久时的腰,从兜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说:“你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回去以后要进门吗?” “出了什么事儿?”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的手机,阮澜烛将手机往他这边拿了拿,凌久时扫了一眼问道:“老黎的门?” “不是,是小庄的。”阮澜烛见凌久时不再看向手机便把手机收了起来,“小庄这扇门比较复杂,他想让我带她。” “他怎么不自己带?”凌久时疑惑地看向阮澜烛。 “和他的门撞了。”阮澜烛脸上带着笑意,“本来我想着让陈非带着她。” “那怎么……” “姜褚说你恢复的不错,刚好也刷刷门。”阮澜烛知道凌久时想问什么,“你应该也想进门了吧?” 第210章 条件换纸条 (前面章节有补,因为自己发高烧加上过年所以断更了几天,这几天不定时更新,后续身体好了以后会恢复更新,请见谅。) 凌久时:“倒也没有怎么想进门,只不过突然觉得闲了下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阮澜烛掐了掐凌久时的腰,“怎么会闲下来呢?”说着凑近他的耳朵声音暧昧地说:“我们要做的事那不是挺多的。” “瞎说!”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靠着沙发脸上带着坏笑。 “我哪儿瞎说了?”阮澜烛的表情委屈,“宝宝,你是不是在乱想啊?” “你……” “宝宝,我们可是有很多正经事要做的。”阮澜烛说着,嘴角勾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什么正经事儿啊?”程千里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 “没什么。”凌久时又瞪了一眼阮澜烛,对着程千里说:“千里,你去那边儿玩吧,我和你阮哥说点事儿。” “好。”程千里听话地抱着游戏机离开了沙发。 “宝宝,你这样背着人可不像是正经事儿~”阮澜烛眉眼一挑,将凌久时圈在了沙发上。 “我看你才像没有正经事儿。”凌久时偏过头,并不打算搭理阮澜烛。 “谁说的,和凌凌在一起每一件都是正经事儿。”阮澜烛勾着凌久时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 “别闹了。”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阮澜烛白皙的手腕上泛起一抹红。 “疼~”阮澜烛的眼神委屈。 “那个……我给你吹吹。”带着水光的眼睛和带着鼻音的声音让凌久时觉得有些心虚,抓着阮澜烛的手腕吹了吹。 红晕渐渐变浅,阮澜烛温柔地看着凌久时。 “宝宝,果然你一吹就不痛了。”阮澜烛像一只傲娇的大狼狗,将头埋进了凌久时的颈窝。 “行了,阮澜烛,你给我正常点儿。”凌久时觉得有些痒,想伸手推开他。 “我这样很正常啊。”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两只手到他的身后,用一只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 “阮澜烛,你要干嘛!唔……”凌久时还想说些什么,后续的话都被阮澜烛吞进口中。 “宝宝,你说我这样正常吗?”阮澜烛额头抵着凌久时的额头问道,彼此的呼吸纠缠,搞得凌久时有些慌张。 “阮澜烛,一会儿他们……唔……”唇又被封上,凌久时只能用眼睛瞪着阮澜烛。 这个吻比上个吻的时间更久,阮澜烛用手蒙上了凌久时的眼睛。 黑暗中凌久时觉得自己的听力更加好了,要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燥热。 “凌凌哥!我……靠?”程千里又拿着游戏机想过来问凌久时一些技巧,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乖乖的闭了嘴然后跑下了车。 阮澜烛并没有放开凌久时,而是继续趴在他的颈窝。 “还不放开我?一会儿他们都该过来看了。”凌久时脸上热热的,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撞见和阮澜烛亲热,但依旧觉得有些害羞。 “没事儿,相信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阮澜烛轻轻啃咬着凌久时的锁骨,很快白皙的锁骨上染上了几朵红梅。 过了许久,阮澜烛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凌久时。 “你真是属狗的!”凌久时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下阮澜烛的肩膀。 “宝宝~”阮澜烛又开始委屈地想往凌久时身上靠。 “打住!”凌久时算是怕了阮澜烛的难缠,“你去把菜挑了,我中午要做。” “宝宝~再亲一下~”阮澜烛不放弃地抓住凌久时的手,拉过人在他的耳垂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开他。 凌久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不光难缠还从不按套路出牌,说白了就是不要脸。 阮澜烛:要脸干什么?要脸老婆就没了! 凌久时靠在沙发上看着阮澜烛得意地笑着从冰箱中拿出生菜仔细地一片一片的摘下,然后冲洗干净。 中午吃的比较清淡,吃饭的时候程千里一直盯着凌久时和阮澜烛看,凌久时抬头看他,他就低头扒饭。 “怎么了?”凌久时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程千里快速地将碗中的饭吃光,然后拿着一根玉米跑了。 “这孩子是怎么了?”凌久时一脸疑惑,看了眼陈非和程一榭。 “不知道。”陈非也一脸迷茫。 “可能被刺激到了吧。”程一榭非常淡定地吃着饭,“也可能是害怕。” “害怕?”凌久时更疑惑了,“他害怕什么?” “他害怕什么你应该知道。”程一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示意了一下。 “啊?”凌久时接收到程一榭的眼神暗示,思索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深呼吸了一下用脚踩了一下阮澜烛的脚。 “嗯?”阮澜烛皱了一下眉,筷子上夹的腊肠掉到了桌子上。 凌久时又在桌子下掐了一下阮澜烛的腰,“澜烛,你怎么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说着夹了一筷子腊肠放到阮澜烛的怀里。 “没什么。”阮澜烛唇角勾了勾,没有戳破凌久时的小动作。 桌子上的人纷纷放下碗筷说吃饱了。 众人:狗粮吃饱了…… “你看你给孩子吓得都没好好吃饭。”众人离开餐桌后,凌久时开口说道。 “我怎么吓他了?”阮澜烛表示自己很冤枉。 “孩子怕你揍他。”凌久时啃着玉米,“话说这孩子也是倒霉。” “多看看就习惯了。”阮澜烛的声音平静,“虽然我之前很想揍他,但这次没有。” “是因为这次这孩子知道捂嘴了吧。”凌久时将手中一节玉米啃干净后放下,偷偷笑了下。 “不是。”阮澜烛冲着凌久时挑了挑眉,“想知道为什么吗?” 凌久时:“为什么?” 阮澜烛一脸傲娇地说:“求我,我就告诉你。” 凌久时又拿起一段玉米塞到阮澜烛嘴里,“我不想知道了,你慢慢吃吧。”说完擦了擦手,栗子刚好跑到了他的脚边,他捞起栗子抱在怀中摸了摸栗子的头,“栗子,走,爸爸给你喂罐罐去。” 又过了几天,众人回到了别墅。 已经三月底了,别墅里的植物们焕发了生机,果树的枝丫上冒出了嫩绿色的叶芽。 任锦宸昨天就到家了,找人将别墅大扫除了一番。 “到家啦!”程千里抱着土司率先跑下了车。 栗子和年糕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两小只追逐着跑在前面的程千里。 凌久时和阮澜烛收拾好两个人的东西回了房间,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阳台窗户旁的花朵已经凋谢。 第二天,黎东源带着庄如皎来到别墅。 再有一个星期,庄如皎就该进门了。 “你们两个要一起?”书房里,黎东源的表情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看着凌久时问道:“你的身体好了?” “嗯,这次我跟着澜烛一起进门,休养的够久了。”凌久时点了点头,看着黎东源调侃道:“怎么?信不过我?” “怎么会?你的身体好的还挺快的。”黎东源连忙解释,“要不你和我一起?” “你那扇门你自己进吧,黑曜石的规矩你忘了?”阮澜烛开口,看着黎东源的表情有些挑衅,“白鹿的老大对自己没有信心?” “谁说的?我只是礼貌的邀请一下而已。”黎东源坐直身子,“说正事儿吧,小庄,你说下这扇门的线索。” “我这扇门的线索是鹦鹉岛的诅咒。”庄如皎从包里拿出纸条放到桌子上,“我查过资料了,鹦鹉岛,其实是一座监狱。十八世纪中叶,鹦鹉岛是澳洲最重要的监狱,但凡其它监狱不愿接收的重犯都集中于此,1868年关闭。1888年再次启用,改成女子监狱,同时关押妓女、流浪汉和酒鬼。” “这地形确实适合困住这些罪犯。”凌久时在电脑上输入鹦鹉岛三个字,地图上看鹦鹉岛是一个孤岛,地势中间高四周平坦。 庄如皎:“人们都说鹦鹉岛被诅咒了,或者说鹦鹉岛被人们遗忘了,岛上常年笼罩着死亡的雾气,人们想穿,所有上岛的游客都有去无回。” 凌久时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输入几个关键词后说:“2014年,一支警队去往岛上调查后失踪,线索不是很多。” 阮澜烛:“还有一个星期,这几天我会让陈非留意论坛。” 庄如皎收起纸条,黎东源从兜里拿出两枚白鹿的胸章郑重地说:“小庄就拜托你们了。” 凌久时捶了一下黎东源的肩膀,“老黎,说这个就太客气了。” 阮澜烛收起胸章,“小庄我们自会照顾好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黎东源这次是自己单独进门,目前还没有线索。 “最近一直在留意,不过l组织手中握着太多纸条了,要不你卖我一张?”黎东源将纸条收好放到自己身上,“你们黑曜石应该有不少吧?” “给你倒是可以给你,不过……”阮澜烛抱着手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黎东源站了起来,“你说,只要不是过分的就行。” “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暂时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说。”阮澜烛打开腿边的保险柜,从里面挑了挑,最后选了一张纸条丢给黎东源。 “谢了,好兄弟!”黎东源将纸条收好,看了眼手表后说:“我和小庄就先回去了。” 说着拉着庄如皎往外走。 “一起吃吧,陈非和曼曼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凌久时跟在后面,对着庄如皎说:“小庄,过两天一起刷下门。” “好的。”庄如皎应声,三个人下楼,阮澜烛留在书房。 楼下,易曼曼和卢艳雪正在准备午饭。 “小庄,快来坐会儿,我刚切好的水果。”苏晓冲着下楼的庄如皎招着手,潭枣枣坐在一边正在拿着一枚草莓吃着。 草莓是后院暖房种出来的,这两天别墅里的草莓都吃不完,有的被卢艳雪熬成了罐头。 “来了!”庄如皎跑过去坐到苏晓和潭枣枣中间。 黎东源则是去到地下室找陈非,凌久时拎着黎东源送的果篮去了厨房。 “久时,你把果篮放在那儿吧,我一会儿切。”易曼曼正在处理食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位置说道。 “好,我来帮你们吧。”凌久时放下果篮,准备挽起袖子帮忙。 “不用啦,我这快完事了。”卢艳雪放下手中的勺子,“曼曼这儿也马上完事了。” “行,那我先把水果洗了。”凌久时看了看,确实也没有什么了,便把果篮拆了,果篮里面的水果不是很多,放到水盆里用盐水浸泡着。 吃过午饭黎东源带着庄如皎回去了。 凌久时回到房间查找着关于鹦鹉岛的资料,资料上显示的线索不是很多。 又过了两天,庄如皎来到别墅,三个人一起刷了一扇门,凌久时在门内保护她受了些小伤,出门后发起了高烧。 还好有姜褚,姜褚这两天打算在别墅里住上一段时间,别墅的三楼散发着中药的味道。 凌久时好的很快,一天就恢复了。 很快到了进门的时间,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非和程千里坐在对面,姜褚单独坐在一边。 “阮哥,这次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不要分开行动。”陈非看过鹦鹉岛这扇门的资料,在论坛上也没有找到更多的消息,虽然不是高级门,但这种未知似乎更加危险。 “嗯。”阮澜烛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一遍两人要带的东西。 “凌凌哥,今天的pk等你回来再战!”程千里指了指茶几上的游戏机,自信地说:“你这次已经被我研究透了。” “行。”凌久时笑了笑。 “这个药盒你带着吧。”姜褚拿出一个小药盒,大概有矿泉水瓶盖儿的大小,里面装着几只小药片。 “谢了。”凌久时接过,放在了包的夹层里。 灯光开始闪烁,凌久时和阮澜烛戴上白鹿的胸章,起身拉开了门。 (这章全部补完,因为前几天自己一直在流感打针,发的文有些乱还请宝宝们见谅,有错误的地方还请宝宝们评论区指出,后续会正常持续更新的,希望宝宝们书评支持一下!) 第211章 奇怪的邮轮广播 (有些乱,过后会补。) 白光过后,熟悉的拉扯感传来。 凌久时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之上。 天色有些阴沉,甲板上站着不少人。 “凌凌。”阮澜烛手中拿着两杯香槟,笑着向凌久时走了过来。 “夏如蓓呢?”凌久时接过阮澜烛手中的杯子,轻轻地和他碰了下杯。 “不知道,不过这次人很多。”阮澜烛靠着甲板上的栏杆,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杯中的香槟散发着浆果的香气。 “是挺多的,这甲板上就有十个人了。”凌久时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口感甜美柔和,“这香槟味道不错,很适合搭配甜品或者蛋糕。” “嗯。”阮澜烛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家中应该也有,只不过你之前都不怎么喝。” “浅尝就行了。”凌久时笑了笑,自己的酒量自己还是知道的。 “她来了。”阮澜烛背过身看向大海。 “嗨。”庄如皎和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伸出手冲着两个人眨了眨眼睛道:“两位帅哥,我是夏如蓓,认识一下吧。” “你好,余凌凌。”凌久时轻握了一下庄如皎的手后松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阮澜烛,“祝盟。” 阮澜烛从兜里掏出刚才碰杯的时候凌久时递给自己的白鹿胸针和自己的一起放到了庄如皎的手里。 “还好有你们,不然我真的是害怕。”庄如皎抱着手臂,“这次的npc也很多,我刚才从下面上来的,下面关押了很多囚犯,总之感觉不太好。” “进门了还能有什么好感觉。”阮澜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是不知道我们这次是什么身份了。” 刚说完,甲板上响起了音乐声,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站在甲板的最高处。 “亲爱的乘客们,欢迎乘坐龙图号游轮,本次航线从长顺港口出发前往曼雅海滩,本次航程一共九天,请各位不要中途下船。”男人身姿高挺,冲着众人优雅地鞠了躬。 “船上设施一应俱全,房间刚刚也全部打扫干净,诸位可以到前台领取各自的房间钥匙。”男人说完戴上帽子转身走入船舱内。 “走吧,先去看看房间。”阮澜烛说着将自己和凌久时手上的空酒杯拿着,随意地放到了在甲板上侍应拿着的餐盘上。 走进船舱内,船舱内的装修有一种任锦宸的装修风格,豪华贵气。 “先生女士们,欢迎乘坐龙图号!”船舱内的美女服务生们优雅地行礼,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 “祝先生,余先生,这是你们二位的房卡,祝你们旅途愉快。”前台小姐姐公式化的微笑着,双手将两张房卡推到两人面前。 两人将房卡拿在手中,笑着道了声谢谢,而一旁的庄如皎也是如此。 “我的房间是3a6号,请问在哪边?”庄如皎将房卡拿起来看了一眼,黑金色的房卡上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夏小姐,您的房间这边左转,然后直走第六间便是您的房间。”前台小姐姐指了指一个方向,然后又微笑着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说:“两位先生的房间也在那边。” 三个人再次和前台小姐姐道了谢,走向了一边的走廊中。 走廊的顶是通透的,不过因为外面天色阴沉,走廊两边的的廊灯亮着橙黄色的光。 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拿着房卡对照着两边的房间号。 “这房间怎么这么暗。”女人先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用房卡打开门后,房内一片漆黑,只能看清楚门口的地板颜色。 “小洁,这有插房卡的地方。”男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左手边看到了插房卡的卡槽。 “这房间也太潮了。”叫小洁的女人将房卡插进卡槽,房间的灯瞬间亮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皱眉走进房间里,嘟囔着:“这窗帘怎么不拉开……” “我帮你弄。”男人说着走进房间将窗帘拉开,安慰着女人说:“好了,你自己整理下,我先去我房间看看。”说完拿着自己的房卡走到对面。 三个人没有再看两个人,凌久时将自己的房门打开,房卡插入卡槽,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窗帘随着海风摇曳,咸湿的味道充满房间。 房间内一侧是张大床,大床上铺着柔软的床单后蓬松的枕头,靠墙摆着一套桌椅,桌椅上摆放着几本书和一些矿泉水瓶,站在露台上把无边无际的大海尽收眼底。 “凌凌哥,你这房间睡上一晚风湿都得犯了吧?”庄如皎站在门口,虽然房间内部装修干净奢华,甚至房间还有一个小露台,但是湿气已经肉眼可见了。 “先看看你们的房间吧。”凌久时抽掉房卡,也没有在意没关的窗户。 阮澜烛和庄如皎的房间基本一样,房间内漆黑一片。 “不会我那边的窗户都是开着的吧?”凌久时皱眉,这种潮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应该不是,我刚才看到那个男人开门,开门的一瞬间房间内是暗的。”阮澜烛将自己房间内的窗帘拉开,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一些湿意,“要不你今晚和我一起住吧?” “不了,再看看吧。”凌久时拒绝了,自己那个房间怎么也要住上一晚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别,其实就是好奇心作祟。 “行吧,有什么事儿你叫我。”阮澜烛自然知道凌久时的心思,便随他去了,心里想着晚上要多注意他这边。 三个人将房门关好,打算再去前台了解一下情况。 前面的那对小情侣堵在了走廊。 “今晚我和你睡吧。”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抱在了一起,女人娇羞地询问着男人。 “不好吧,小洁。”男人轻搂着女人的腰肢,“你是不是害怕?” “人家当然怕啊,这房间黑黑的,九朗哥哥,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女人手指点着男人的胸口,眼神拉丝地看着男人。 男人:“那你到我房间睡吧,我房间有个小露台呢。” 两个人背对着三个人,所以凌久时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两个人身后有人。 “不好意思,我叫宫九朗,这是我的女朋友周洁,要是有什么线索大家可以分享一下。”宫九朗大方地介绍了一下两个人,周洁一脸娇羞地躲在他的怀里和三个人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祝盟。”阮澜烛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你们好,余凌凌。”凌久时浅笑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庄如皎说:“这是夏茹蓓。” “你们要去哪?”宫九朗长相不错,古铜色的肌肤一米八几的身高,一双丹凤眼狭长深邃。 “我们打算四处转转,熟悉一下船内环境。”阮澜烛把凌久时往后拉了拉,“还请你们让一下。” 阮澜烛的话说完,宫九朗拉着周洁笑着走到一边说:“好的。” “夏茹蓓,走了。”阮澜烛拉着凌久时走到拐角处见庄如皎没有跟上喊了一声。 “来啦!”庄如皎冲着宫九朗和周洁两个人笑了笑后小跑跟在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身后。 三个人没有到前台询问,而是走到甲板上打算找个船员询问。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鸥在空中盘旋,发出欢快的鸣叫声,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迎面而来。 突然广播的声音响起,播报员声音甜美的说着:“各位游客,你们好,今日气温12度,海上有风请注意保暖,欢迎乘坐本次邮轮,本次邮轮由长顺港出发,目的地曼雅海滩,乘船须知如下: 一、旅途过程中请尊老爱幼,善待他人。 二、到达目的地前,请确保您始终持有您的船票。 三、本次邮轮只有最终目的地曼雅海滩……” 一阵忙音过后,广播最后的一句话是:“最后祝所有游客旅途愉快。” “这个广播好奇怪?什么船票?”凌久时翻了翻身上的兜,从兜里掏出一张船票,“这个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的?” 阮澜烛和庄如皎也在身上找到了船票,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船票道:“这个曼雅海滩看样子应该和鹦鹉岛没什么关系。” “刚才的广播是什么意思?尊老爱幼?这船上还有老人和小孩?”庄如皎将船票检查了一下后折好放进衣服的口袋里。 “这个船票看来不能丢,这个广播很诡异。”凌久时看着看着手中的船票,船票很漂亮,蓝色的海洋背景,手指抚摸了一下船票右下角的红色印章,指腹染上了一点红晕,“这印章好像刚刚印上去的一样,还没干呢。” “可能是海上太潮湿了吧。”庄如皎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看了看四周后说:“这里哪来的老人呢?” “可能是npc吧。”凌久时收好船票后发现甲板上并没有几位玩家。 “先四处转转吧,毕竟我们可能这几天一直要在船上度过了。”阮澜烛提议道。 “好。”三个人没有分开行动,侍应生会不停地端着餐盘在这艘游轮上四处走动,餐盘上有喝的也有吃的,凌久时时不时地拿上一些小蛋糕和庄如皎一起品尝。 “少吃一些甜食,一会儿还要吃饭呢。”阮澜烛看着手表出声提醒。 “放心吧,我吃不胖。”凌久时将最后一口小蛋糕喂到了阮澜烛口中。 “凌凌还是要多吃一些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阮澜烛趁机吻了一下凌久时的指腹,笑着又给凌久时拿了一个蛋挞。 庄如皎:你什么意思?算了,想问也不敢问啊,黎哥,呜呜呜,我想你。 而在另外门中的黎东源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喃喃自语道:“不会阮澜烛那个家伙又在说我坏话了吧……” “您好,这位先生,本次邮轮最下面三层游客是不可以进入的。”三个人顺着楼梯向下,走到一半被一名黑衣人拦住。 “好的,谢谢。”阮澜烛向黑衣人身后看了看,他的身后一片漆黑,只有他身旁点了一盏昏暗的灯光。 “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吧。”三个人转身往上走,凌久时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揉了揉肚子说道。 “行。”阮澜烛领着两人去往最上层的餐厅。 餐厅和甲板是错层的,餐厅的下面便是客房区域。 “哇!好丰盛啊!全是海鲜!”庄如皎看了下摆放在餐台上的各种海鲜大餐眼睛亮了起来。 “还好这两天停了药。”凌久时庆幸自己因为高烧姜褚暂停了药丸子,说是要给自己换个方子。 “去那边坐吧。”阮澜烛指了指人比较少的一处,迈着长腿率先走了过去。 “行,你先过去,我拿些吃的。”凌久时端着餐盘,拿了一些两个人爱吃的食物。 餐厅不光可以自助,还可以点餐,凌久时走到桌边,阮澜烛正在翻看着菜单,时不时地对着服务生说几句。 “先吃点儿吧。”凌久时将餐盘往中间推了推。 “祝哥,凌凌哥,这些食物应该都可以吃吧?”庄如皎放下手中的餐盘,吞咽着口水问道。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突然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回忆,把回忆清走后开口说:“先吃了再说吧,毕竟看上去味道应该不错。” “那我吃了。”庄如皎拿起一根帝王蟹腿咬了一口,瞬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应该是很好吃了。”阮澜烛笑着喝了一口刚点的热咖啡。 三个人将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庄如皎感叹着:“在门内的生活要是一直如此就完美了。” “想什么没事呢?”阮澜烛将庄如皎的美好想法打断,“你不会觉得门神会好心的让你这么幸福地从门里出去吧。” “我这不就是想想嘛,上扇门我在里面差点儿啃绿化带了。”庄如皎想到之前的经历就想哭,这么一对比这顿海鲜大餐可太幸福了。 “行了,你仔细回味吧,毕竟接下来的旅程可能不会这么幸福了。”阮澜烛优雅地用纸帕擦着嘴。 庄如皎突然觉得不那么幸福了,翻了个白眼后不再说话。 三个人又在船上转了一会儿,天色已黑,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本章已经补完,感谢宝宝们的陪伴,么么哒~) 第212章 老人与小孩儿 (上一章已经补全,之前没有看完整的宝宝们可以去看啦!) 夜晚的海风大了起来,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凌久时起身将窗帘拉上,然后接着躺在了床上。 船身的晃动凌久时感觉不到,但能听到海浪拍打在甲板和小露台上的声音。 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后,凌久时打算去阮澜烛的房间呆会儿,刚打开门,斜对面的阮澜烛的房门也拉开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阮澜烛靠着门口挑了一下眉。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凌久时抽掉自己房间的房卡,走进阮澜烛的房间。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阮澜烛从背后抱着凌久时,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你,我睡不着。” “你今晚先自己睡吧,等有机会再一起睡。”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手。 “好,手怎么这么凉?”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皱了下眉。 “还好,并不是很冷,我带着手串呢。”凌久时尝试着想把自己的手从阮澜烛的手中抽出来。 两个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凌久时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好了,我回去睡了。” 阮澜烛轻吻了下凌久时的脸颊,“有什么事就来叫我。” “每次都这么说,你每次睡得都很死。”凌久时翻了个白眼,“行了,我回去了。”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很安静,凌久时用房卡开门的声音格外清晰。 回到房间后,凌久时走到床边直接倒在了床上,身下传来一阵凉意。 抚摸着手腕上的手串,手串很快传来一阵暖流涌向身体各处。 凌久时没有盖被子的习惯,侧躺着玩起了数独游戏。 房间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和手机屏幕的亮光,凌久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手中的手机最终因为无人操控灭了屏。 凌晨,海风越来越大。 凌久时觉得船身不停地晃动,逐渐觉得有些头晕。 “滴答……滴答……”水滴落在地面上,床上,落在凌久时的脸颊上。 睡梦中凌久时好似回到了现实世界,又好似自己正在泳池中,似乎有无数双手拉着自己往下沉,窒息地感觉传来,凌久时开始大口呼吸。 “凌凌!凌凌!”耳边响起了阮澜烛的呼唤声,凌久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自己仿佛置身于水中,凌久时不断挣扎,却好似被无数双手用力向下拉,身体渐渐沉坠,凌久时只好双臂不断挥动,张口呼救却呛了水。 渐渐的,凌久时的体力耗尽,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子渐渐下沉。 “凌凌!凌凌!余凌凌!你给我醒过来!我要你活着!”凌久时仿佛看到了阮澜烛拼命地敲打着自己房间的门。 “祝盟!”凌久时睁开眼睛,房间内的窗户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海浪不断地冲进房间,已经打湿了地板和窗帘。 屋顶也不断滴水,凌久时皱眉起身下床将房间的灯点亮,然后走到窗边,风卷着窗帘不断地飘动着凌久时费力地将窗户关好。 皱着眉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钟。 敲门声越来越大,门外不断传来阮澜烛急切的呼喊声。 “凌凌!”凌久时腿有些软,咬着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刚打开阮澜烛就抱住了自己。 “没事吧?凌凌!”阮澜烛的眼眶有些红,还能看到眼角的泪意。 敲门声这么大,走廊中却只有阮澜烛和同样一脸着急的庄如皎,庄如皎看着凌久时开门,松了一口气问道:“没事吧?” “没事,你们怎么……”凌久时其实想问为什么阮澜烛会发现自己出事了。 “是阮哥,阮哥突然来你这边敲门,你一直没来开门,阮哥急的快把门砸了。”庄如皎额头上因为着急出了汗,风一吹抱着手臂说:“凌凌哥,你这房间也太冷了。” “回房间再说吧。”阮澜烛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凌久时的身上,回头对着庄如皎说:“你先去房间冲个热水澡,不然你又该发烧了,夏茹蓓你回房间烧些热水。” “嗯。”凌久时听话的点点头。 阮澜烛将凌久时手机和包拿着,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丢下什么东西后从卡槽中拔出房卡回了自己房间。 庄如皎已经烧好了水,这会儿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点儿热水吧。”凌久时从洗手间出来,阮澜烛立马将人塞到了被子里后递上了一杯热水。 “那个房间果然不对劲儿。”凌久时将热水杯握在手里吹了吹,小口喝着。 “确实不对劲,这边的房间只有你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阮澜烛坐到床边,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 “应该不会有人故意害人吧?”凌久时思索了一下,房间是随机安排的,大家的房卡都是从前台的小姐姐那里拿的。 “也不一定。”阮澜烛皱着眉,叹了口气说:“算了,先睡觉吧。”说完躺在凌久时的身边,将人抱在了怀里。 庄如皎立马躺到了自己的专属地铺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你的船票还在吧?”阮澜烛轻声地在凌久时耳边问道。 “还在,我刚才检查过了。”凌久时闭着眼睛,肌肤相贴能感受到阮澜烛身上传来的热度。 “那就好,睡吧,休息好了大脑才会正常运转。”阮澜烛开着玩笑,轻吻了一下凌久时的额头。 “嗯,晚安。”凌久时往阮澜烛身上靠了靠。 “晚安,我的爱人。”阮澜烛又亲了亲凌久时的头发,一只手轻拍着凌久时的背。 海风逐渐平息,夜,终于宁静。 天光乍亮,橘色的阳光从海平面缓缓升起。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澜烛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阮澜烛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凌久时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早。” “头痛?”阮澜烛伸出手,摸了摸凌久时的额头,“还好,不烫。” “没事儿,中午的时候再休息一下就好了。”凌久时起身,两个人丝毫没有在意还在睡觉的庄如皎。 “天才刚亮,你怎么就醒了?”凌久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不到六点钟,“你不会没睡吧?” “睡了一会儿。”阮澜烛搂着凌久时躺下,“再睡一会儿吧,这会儿应该也没有人起床。” 两个人相拥着继续休息,凌久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钟,广播声音再次响起。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旅程的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将在……停靠……” 广播断断续续的,中间夹杂着许多杂音。 “走吧,先去吃个早饭。”阮澜烛将自己的外套套在凌久时的身上,这时他看到凌久时手腕上的珠串有一个似乎变成了红褐色,皱着眉说:“看来昨晚手串发挥作用了。” “我那个房间不能住人了,只能和你一起住了。”凌久时笑了一下,抚摸着变色的珠子。 三个人去到餐厅。 走进餐厅,三个人就感觉到餐厅里的气氛变得诡异。 “看来这扇门有高手。” “说不定身上带着重要的道具。” 餐厅里的人神色各异,不断地打量着三个人。 “你们昨晚没事吧?”宫九朗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说:“昨晚小洁实在是太害怕了,一直哭。” “没关系,毕竟我们是陌生人。”阮澜烛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清冷。 “你什么态度?九朗哥哥好好和你说话你……”周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九朗拉走了。 “算她走的快。”阮澜烛喝着海鲜粥,眼神看着宫九朗的背影满是嫌弃。 “这人怕是有什么病吧?”庄如皎咬着三明治,一脸不解。 “应该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阮澜烛将碗中的海鲜粥喝光,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海。 三个人的早餐还没吃完,一个胖胖的男人脸色苍白地冲了出去。 “尚贤!”一名瘦高的男人追了出去。 “快吃吧。”阮澜烛打了个响指,“吃完咱们四处转转寻找可以沟通的船员。” 昨天转了一圈,三个人发现很多服务生都指挥机械地回答问题,就好像是一套答题模板。 “谢谢你啊,雨铭。”叫尚贤的男人声音虚弱,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没事儿,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吧。”林雨铭搀扶着尚贤,“你这个状态不适合四处走动。” “好。”尚明应了一声,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振雄!我先扶尚贤回房间。”林雨铭在餐厅门口对着自己的伙伴喊了一声。 刘振雄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后继续吃着餐盘中的食物。 三个人吃完饭出了餐厅,向船尾走去。 船尾很少有人来,就连侍应生都不会往这边来。 “看来这里没人,咱们还是去前台问问吧。”庄如皎大声说着。 “嗯。”凌久时点点头,实在是噪音太大了,让自己的耳朵不是很舒服。 走了几步后凌久时又停了下来,抓着阮澜烛的胳膊说:“有人。”说完示意庄如皎不要说话。 凌久时走到船尾堆放缆绳的地方,“什么人,出来吧。”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皮肤干枯,手上布满老茧和裂痕,祈求地说:“求你们不要将我赶下船。” “我们为什么要赶您下船?”阮澜烛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 “我……你们真的不会把我赶下船?”老人有些手足无措,“我……没有买票。” “老人家,我们不会赶您下船的,我这有块面包您先吃了吧。”庄如皎看着眼前的老人慌张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一袋面包递给老人后对着阮澜烛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对老人态度好一点儿。” “我的态度不好吗?”阮澜烛委屈巴巴地看着凌久时。 “你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庄如皎又将一瓶水递给老人,“老伯,您要去哪啊?” “我要回家。”老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您的家在哪?”庄如皎蹲下来,“晚上我会给你再送些食物来的。” “我的家……”老人脸上表情疑惑了一瞬,很快又变得迷茫,似乎一时想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又好像不明白此时自己在做什么。 “不急,您慢慢想。”庄如皎站起身,看着阮澜烛问道:“这个老人应该是个重要npc。” “不错嘛,终于有长进了,不过不多。”阮澜烛笑了笑。 庄如皎:“哼!我可不是某些人,不懂礼貌。” “凌凌哥~她说我。”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胳膊,委屈地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 “好了,是她不好,我们盟盟最好了。”凌久时哄了一下阮澜烛。 “真的吗?”阮澜烛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凌久时。 “真的,我们盟盟最有礼貌了。”凌久时立马笑着回答。 “凌凌哥也好,不像某些人……”阮澜烛松开抓着凌久时胳膊的手,“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说完转身向甲板走去。 凌久时无奈地两手一摊跟了上去。 “你……”庄如皎深呼吸了一口气,跺了下脚后小跑跟上两人。 三个人回到甲板上,庄如皎抱着手臂打算不理戏精本精。 甲板上,一个穿着儿童卫衣的棕发男孩儿顽皮地跑来跑去,手上拿着彩旗在侍应生和众人中穿梭。 “这是哪来的孩子?”庄如皎好奇地问道。 当然好奇地不止她一个人。 一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手上的船票,小男孩儿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 “谁家的小屁孩儿?”男人叫陈毅,被小男孩儿的行为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玩儿,我要我要!”小男孩儿指着陈毅手中的船票大声喊叫着。 “不能给你,一边儿玩去!”陈毅对小男孩儿的行为更不喜了,将船票收好走远了一些。 “切,好吧。”男孩儿见陈毅走了,停止了喊叫,冲着陈毅的背影笑了一下,不过那笑容让凌久时觉得后背一凉。 “船好像要靠岸了。”阮澜烛凑近凌久时,“你看到那个男孩儿的笑容了?” “嗯。”凌久时点点头,不过孩子没有再做出什么行为,而是走进了船舱里。 凌久时向港口望去,港口十分繁华。 第213章 熊孩子的可怕 (前面两张已经补完,请宝子们放心食用。) 游轮停靠在了一处补给港口,港口处热闹非凡,有的船员下了船。 众人在甲板上驻足,港口有许多摊贩,贩卖着在船上的必需品和日用品。 “咱们要不下去看看,好热闹啊!”周洁性子活跃,看着热闹的港口忍不住拉着宫九朗想去转转。 “小洁,船长说了,不能中途下船。”宫九朗声音温柔,刮了一下周洁的鼻子说:“你这个小笨蛋是不是忘了?” “船长有说吗?”周洁羞涩地脸红了,看了看四周后抱住了宫九朗。 “有,最开始的时候。”宫九朗一只手臂轻轻搂着周洁的腰,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孩子一般。 周洁一脸甜蜜,没有看到宫九朗眼神中的不耐。 “好恩爱啊。”庄如皎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感叹了一句。 “有多恩爱?还能有我和凌凌恩爱吗?”阮澜烛揽住凌久时的肩膀,脸上带着笑意说:“那个男人可不爱那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凌久时抱着手臂,“声音挺温柔的。” “多温柔?比我还温柔吗?”阮澜烛收起笑,委屈地看着凌久时,“难道我不温柔吗?” “没有你温柔,你最温柔了。”凌久时连忙哄着阮澜烛,“谁也不能有我家盟盟温柔,我家盟盟最温柔了。” “这还差不多,那个男人的眼神可不温柔。”阮澜烛被夸得嘴角上翘,得意地说:“我的眼睛看得比你们的多,有时候听到的并不是看到的。” “盟盟最棒了!”凌久时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阮澜烛的头,实在是阮澜烛刚才的样子傲娇的像一只求表扬的大型犬。 “凌凌也棒!”阮澜烛的眼神释放出爱意,看得凌久时害羞地低下了头笑。 庄如皎:你们够了!我想下船! 黎东源:宝宝,忍忍吧,命最重要。 庄如皎转身不再看两个人,而是趴在栏杆上看着船员们来回地搬东西。 总有人耐不住好奇心,也总有人不听劝。 “凌凌哥,好像有人下船了。”庄如皎指着不远处的三个人说道。 阮澜烛眼睛眯了眯,然后看向凌久时,凌久时摇了摇头。 在两个人的心中,这三个人已经死了。 “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阮澜烛收回目光,“走吧,昨晚不是没睡好,回去休息下。” “嗯。”凌久时点点头。 三儿人回到阮澜烛的房间,庄如皎不太熟练地打起了地铺,将凌久时和自己房间的被子都拿了过来铺在地上。 凌久时确实有些困了,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睡着了?”庄如皎还没铺完被子,小声地问着阮澜烛,“睡眠质量真让人羡慕。” “不用羡慕。”阮澜烛给凌久时盖好被子,嫌弃道:“你这地铺打得不太行啊。” 庄如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地说:“我这已经和晓橙取经过了,不过这船上确实太潮了,我昨晚睡一觉觉的我都快得风湿病了。” “行了,快睡吧。”阮澜烛躺好闭上了眼睛。 凌久时再次醒来时,阮澜烛正坐在窗边看着自己。 “下午好,凌凌。”阮澜烛勾着唇打了声招呼。 “中午好。”凌久时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已经快到四点钟了。 庄如皎没有说话,翻了个白眼坐起了身子。 “船快开了吧?”凌久时坐直,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 “嗯,快了吧。”阮澜烛也不确定。 凌久时下床走到窗边,外面的船员依旧在往船上搬着东西。 “船上应该没什么线索了吧?”凌久时思索了一会儿,转身靠着窗台看着阮澜烛问道。 “谁知道呢,一会儿再去打听一下。”阮澜烛依旧靠在床头说:“接下来的旅程应该很漫长,不然不会补给这么多东西。” “我总觉得我们似乎漏掉了一些东西。”凌久时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在玩拼图,而这幅拼图因为缺了重要的一块儿。 “漏掉了什么?”庄如皎把地铺卷好,走到书桌旁坐到了书桌上。 “不知道。”凌久时摇了摇头。 “已经一天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庄如皎叹了口气。 “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阮澜烛的声音平静,“至少今天有人试错了。” 凌久时:“你是说下船的那三个人?” 阮澜烛点点头,“走吧,去餐厅看看。” 庄如皎:“为什么是餐厅?” 阮澜烛眉眼一挑道:“因为——我的直觉。” 庄如皎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跟着两个人去往餐厅。 到了餐厅后发现,几个玩家都在餐厅里喝着咖啡和饮料。 庄如皎:“他们不着急吗?” 凌久时:“说不定只是休息一下。”说完端着自己的咖啡走到窗边坐下。 小男孩儿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跑到凌久时面前不客气地说道:“我好累啊,你让开,让我坐一会儿。” “好吧,就一会儿,好好休息。”凌久时笑得温柔,还从包里拿了一颗棒棒糖放到桌子上后,走到了别的位置坐下。 “没事儿吧?”阮澜烛走过来,眼神里带着担忧。 “没事儿。”凌久时冲他眨了下眼。 “这个孩子刚才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庄如皎又往孩子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小男孩儿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露出了天真的笑颜,“他不会就是门神吧?” “可能吧。”凌久时喝了一口咖啡,“还记得广播怎么说的吗?不管这个小男孩儿是什么,都得好好说话,不然自己的小命可能就没了。” “他刚刚已经找过你了,不会还要找我和祝哥吧?”庄如皎觉得小男孩儿的笑容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好说。”阮澜烛喝了一口咖啡,唇角勾着笑意道:“我看这孩子应该挺喜欢你的。” “我看是喜欢你吧。”庄如皎翻了个白眼。 “应该不会。”阮澜烛一脸笃定。 “也是,应该不会有哪个孩子喜欢一张冰块儿脸。”庄如皎小声嘟囔着。 阮澜烛:“纠正一下,是倾国倾城的冰块儿脸。” 庄如皎:“有什么区别?” “应该没有哪个冰块的脸比我还优秀吧?”说完靠着椅背看向凌久时问道:“凌凌,你说呢?” 凌久时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的说法确实没错,他的脸确实堪称女娲的炫技之作。 苍苍云山出剑眉,泱泱波涛凝星目,凌久时晃了神。 “凌凌,怎么了?”阮澜烛伸出手在凌久时眼前晃了晃,“想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在看你好看。”凌久时回神说道。 “有多好看?”阮澜烛了然一笑突然凑近凌久时。 “世间独有的好看。”凌久时伸手推开阮澜烛的头,让他好好坐着。 “还是我们凌凌有眼光。”阮澜烛的心情愉悦起来,嘴角笑意压都压不住。 庄如皎干脆不看两个人,心里想着要是黎东源在就好了,最起码有人陪着一起吃狗粮。 “那个小男孩儿怎么又不见了?”庄如皎紧张地四处看了看。 凌久时看向自己之前的位置,果然小男孩儿已经不在那里,视线又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 “这孩子凭空消失了?”庄如皎瞪大眼睛。 “这不是很正常吗?”凌久时收回目光。 “哪里正常了?”庄如皎一脸不解。 “就是因为不正常才正常。”凌久时将咖啡喝光,靠着椅子看向阮澜烛。 凌久时突然觉得紧绷的情绪得到了放松。 果然美好的事物可以治愈一切坏心情,美好的人也一样。 “你是个好人,大哥哥。”消失的小男孩儿再次出现,小男孩儿很可爱,笑起来还有一对儿小酒窝。 “小弟弟,糖好吃吗?”凌久时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 “很甜,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儿仰起头,眼神清澈。 “那大哥哥再给你几块儿。”凌久时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儿巧克力和一把一榭制作的水果糖,揣到了小男孩儿的兜里。 “谢谢大哥哥,我给你留了礼物哦~”小男孩儿眨了眨眼睛,然后跑开了。 “这孩子神出鬼没的,不会一会儿还要来给你送礼物吧?”庄如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这突然出现也太吓人了。 “应该不会,他说的是给我留了礼物,看来这个礼物是要我自己发现了。”凌久时站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找找我的礼物。” “上哪找?”庄如皎撇撇嘴。 凌久时:“当然是他放礼物的地方找了。” 阮澜烛:“走吧,去你房间看看。” 说完两个人并肩往餐厅外走。 “喂!”庄如皎连忙喝光自己杯子中的饮料追了上去。 走廊中,三个人站在凌久时的房门口,能感受到这个房间传来的海洋的味道,甚至能感受到海风的湿凉。 “这房间门口感觉好潮啊!”庄如皎伸手摸了一下房门,竟然有水珠从房门滴落,“这……” 庄如皎看着手上的水渍愣了神。 “这房门像是泡在海水里了。”阮澜烛伸手摸了下周遭的墙壁,触感冰凉却没有湿意。 “这个房门还要开吗?”凌久时手里握着房卡,想起昨夜那种窒息的感觉有些犹豫,看着眼前的房门,总有一种打开后会被卷进海水中地感觉。 “我……” “啊!”阮澜烛刚想说些什么,甲板上传来了几声尖叫。 三个人快速跑到甲板上,宫九朗抱着浑身颤抖的周洁安慰着。 “小洁,别怕,我在。” “他……他……”周洁在宫九朗的怀中瑟瑟发抖,手指指着甲板上的一处说不出完整的话。 三个人顺着周洁的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甲板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上插满了叉子,血液流出让男人变成了血人。 “是那个叫陈易的男人。”凌久时皱起了眉,“只不过是对那个小男孩儿凶了一下,怎么会?”说着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澜烛。 “对啊,难道是这熊孩子……”庄如皎抱着手臂身子抖了两下,不断地向四周看去。 “应该不会,但门内的怪物有自己的规则,陈易应该是还做了些什么。”阮澜烛小声说着,周围的人脸色也不怎么好。 “看来做的事情不小。”凌久时的视线在甲板上转了一圈儿后说:“好像少了两个人。” “少了谁啊?”庄如皎看向四周数着人数。 “刚才那么大的尖叫声,就连晕船的尚贤都过来查看了。”阮澜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锐利地扫过甲板上除了凌久时和庄如皎外的每一个人。 “先回房间吧。”凌久时在甲板上没看到小男孩儿,转身离开了甲板。 三个人走后,一个男人从一处角落中走出来,眼神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收收你那让人恶心的眼神。”身后的人站在阴影里,声音冰冷,说完后转身离开。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夜深,三个人吃过晚餐后回了阮澜烛的房间,而凌久时的房间门依旧没有被打开。 海浪声很大,拍打着船只,但在房间内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睡吧,今晚可不一定会很平静。”阮澜烛坐在床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凌久时和庄如皎笑了笑,两个人的口中都含着棒棒糖。 “不会我们睡一睡船就沉了吧?”庄如皎从沙发上站起来,“话说那个熊孩子晚上不会再来吧?万一来了,不会踩着我吧?” “你哪来的那么多不会?”凌久时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该死的总会死的。” “……”庄如皎认命地躺到了自己打的地铺上。 “凌凌说的对,突然还挺想蒙钰的。”阮澜烛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凌久时身边坐下,将人搂到自己怀中。 “怎么?”庄如皎疑惑地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没有回答,气的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后不再搭理他。 “你别老逗她了。”凌久时偷偷地掐了一下阮澜烛腰间地软肉。 “省得她老是疑神疑鬼的。”阮澜烛冲着他眨了下眼睛。 (流感来势汹汹,还望宝子们注意防范,本人打针打到流泪啊!好了,本章已经补齐,请放心食用!最后,求求宝子们的书评啊!!) 第214章 三人失踪,首次上岛 两个人相拥而眠,凌久时这次睡得很好。 “早。” “早。” 两个人醒来后旁若无人地打着招呼,周遭似乎被粉色泡泡包围,床尾处庄如皎坐在地铺上幽怨地看着他们。 “你们两个够了啊!”庄如皎出声戳破周遭的粉红泡泡,“一大早上的就撒狗粮。” “我们可没有,这只是常态罢了。”阮澜烛将要起身的凌久时按在怀里,“再躺一会儿吧。” “哼!”庄如皎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躺回地铺上。 墙上的挂钟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行了,去吃早饭吧。”凌久时拍了拍身旁的阮澜烛,坐起身子揉了下自己发麻的胳膊。 “嗯。”阮澜烛应了一声,起床去到房间自带的卫生间里洗漱。 庄如皎躺在沙发上,小声地嘟囔着:“这房间怎么也潮起来了。” 三个人走出房间,刚好遇上了周洁和宫九朗。 宫九朗环抱着周洁,周洁的脸色苍白。 “你们也要去吃早餐吗?”宫九朗脸上带着微笑,不过在凌久时等人眼中这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嗯。”凌久时应了一声。 “昨夜你们是一起睡的?”宫九朗没有在意凌久时的冷漠,也没有在意阮澜烛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在他看来,凌久时前天晚上没有死,说明三个人是有些实力的。 “嗯,房间够大。”凌久时随意地说着,看着宫九朗问道:“昨夜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昨晚没听到什么声音。”宫九朗心里思索了一下,昨晚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难不成他们三个人听到什么声音了? “没什么,就是昨夜太安静了。”凌久时眸光一闪,说完迈着大长腿走在了前面。 阮澜烛直接跟在后面,庄如皎小跑着追了上去,留下宫九朗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朗哥哥怎么了?我们不去吃早餐了吗?”周洁扯了扯宫九朗的袖子问道。 “没什么,想些事情,咱们去吃早餐吧。”宫九朗回神对着周洁温柔地笑着,眉眼中透露着深情,看得周洁有些害羞。 “好。”周洁苍白的脸颊有了些血色。 凌久时三人来到餐厅,餐厅中的其他人向三个人看了过来,不过三人并没有在意这些,拿着餐盘选了食物后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昨天那三个人中途下船的人不在了。”凌久时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不经意地望向窗户外面,天空有些阴沉。 “还真的不在,不过好像少了好几个人。”庄如皎的餐盘上是一枚精致的糕点,散发着樱桃果酱的香甜。 “不用在意。”阮澜烛的声音平静,优雅地吃着餐盘中的煎蛋。 广播播报伴随着诡异的音乐响起:“各位亲爱的旅客朋友们,你们好,邮轮前方停靠鹦鹉岛……” “这个鹦鹉岛?”庄如皎放下手中的糕点,皱着眉,“我们要下去吗?” “再说。”阮澜烛放下手中的刀叉,和凌久时一样望向窗外。 “再说,再说,我们连一点线索都没发现,出来旅游还有攻略呢。”庄如皎嘟囔着,又把餐盘中的糕点吃光。 “攻略?”凌久时回眸,视线和阮澜烛相撞。 两个人相视一笑,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喂!怎么了嘛?”庄如皎连忙起身追了上去,“怎么突然就走了!” 三个人的动静让餐厅里的人愣神了一下,然后跑着跟着三个人出了餐厅。 “他们是看到什么线索了吧?” “我看也是,不然怎么突然走了。” “就是,你看那小姑娘都激动啥样了。” “快追,说不定是看到线索了,线索是大家的。” 其他人一边跑一边交流着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跟着三个人,直到三个人进了房间。 “这……” 画面一时有些尴尬。 凌久时和阮澜烛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或者怎么做,而是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们在找什么?”庄如皎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个人,然后紧张地问:“是不是你们谁的船票不见了?” “不是,我们在找宣传的卡片或者小册子。”凌久时仔细地检查着房间的角落,“我们这次的身份是旅客,房间里缺少这艘游轮航线的旅游宣传资料。” “找到了。”阮澜烛将桌子后面夹缝中的旅游宣传页拿出来,看了一眼后说道:“看来这个鹦鹉岛我们一定要去了。”说完将宣传页递给凌久时。 “那就去看看吧。”凌久时接过看了一眼,宣传页上印着美丽的沙滩,阳光,沿途的风景以及一些建筑。 “不去应该不行吧?毕竟这扇门的线索就是关于鹦鹉岛,但是那个船长又说中途不能下船。”庄如皎脸上带着一丝纠结。 “那你就在船上待着好了。”阮澜烛靠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我还是跟着你们吧。”庄如皎指着宣传页上的沙滩说:“这是终点吧,可为什么线索是鹦鹉岛呢?” “可能钥匙就在鹦鹉岛上吧。”凌久时坐在床边,线索有些乱,便干脆重新梳理一遍。 庄如皎见状并没有打扰两个人,而是坐在沙发上仔细地回想线索资料。 这边房间里陷入安静,甲板上的尚贤发觉到不太对劲。 “少了三个人。”尚贤拉了拉林雨铭的袖子,强忍着晕船的眩晕感小声说着。 “可能是在房间里吧。”林雨铭环顾下四周,笑着说:“可能有的人和你一样晕船在房间里躺着吧。” “不对,你还记得昨天下了船的那三个人吗?”尚贤的表情严肃,苍白的唇色,说话间眉头紧皱,“从晚餐后,你还见过那三个人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今天早上在餐厅里就没有看到那三个人。”林雨铭的笑意收了起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现确实很有问题。 “那三个人不会都晕船了吧?”一旁的刘振雄突然问道,问完以后还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 “你蠢啊!怎么可能三个人都晕船了!”林雨铭没好气地说。 “万一呢……”刘振雄刚想说身边不就有个晕船的,结果看见林雨铭的眼神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万一?你还真是有脑子啊,别说一起过门的三个人同时晕船了,就算真的是三个人同时晕船了,难道还能爬都爬不起来了?”林雨铭伸手在刘振雄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表哥,你别总打我啊,再说了,说不定呢。”刘振雄此时觉得委屈,林雨铭其实是自己的表哥,但两家人因为自己的妈嫁的远再加上自己上学后很少回家,两家人可以说是有五六年没有见过了,还是因为灵境两人重新走得近了些。 “你这脑子有时候停转的时候真得很难让我不打你。”林雨铭深呼一口气,自己这表弟有时候挺聪明的,但有时候蠢的令人发指。 “行了,你打他又不会让他的大脑转起来,你以为是老式家电呢,出问题了就拍一拍。”尚贤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甚至有些痛。(相信很多小伙伴都是这样处理自己家里的电器问题,拍一拍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问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那就使劲拍。) “那三个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凶多吉少了。”林雨铭突然觉得好累,对这扇门有些绝望,“我们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我看刚才回房间的那三个人实力应该不错,跟着他们说不定……” “对不起兄弟,是我拖累你了。”尚贤见林雨铭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平时没事的时候互相拆台逗趣儿,一旦出了事那可是永远冲在前面,感情可谓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还是算了吧,那个眼下带着泪痣的我觉得他很危险。” “你是说那个叫祝盟的?”林雨铭回想了一下,看着尚贤越发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道:“再说吧,我先扶你回房间,我看你这脸色,别还没见到门神就挂了。” “得了吧,说得好像你看见门神能百分百不死一样。”尚贤笑了一下,虽然头晕但还是反击了一下。 凌久时这边想了半天也没有理清头绪,便拿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数独游戏。 就在要填最后几个数字的时候,广播伴随着电流声和时有时无的诡异音乐响起:“亲爱的各位旅客朋友,邮轮即将停靠鹦鹉岛……请手持船票……” 广播的声音断断续续,凌久时和阮澜烛听完后带着庄如皎锁好房门来到了甲板上。 刚刚休息的尚贤三人也来到了甲板上,站在了离凌久时三人不远的位置。 阳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洒到海面上,然后被时而卷起的海浪吞没。 远处的浓雾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回到了房间中。 船只渐渐被浓雾包围,船上的人们神经紧绷,生怕这艘船被浓雾吞噬变成了幽灵船。 靠岸后,众人来到了下船口。 “我们要下去吗?”周洁扯着宫九朗的袖子,神色紧张。 从船上一眼望去,整座岛都是灰色的。 “再看看。”宫九朗皱着眉头,眼神看向凌久时三人。 “可是……可是之前不是说过了,中途不能下船?”周洁害怕地发抖。 “没事,我会陪着你。”宫九朗拍了拍周洁扯着自己衣袖的手,“鹦鹉岛是一个我们不得不下船的地方,不下船我们应该也到不了目的地。” “那……好吧。”周洁抱着宫九朗的手臂,“那你要保护好我哦~九郎哥哥。” “好。”宫九朗应声,但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船渐渐地靠向码头,如果站在码头上看,整艘邮轮仿佛是幽灵一般穿出浓雾,缓缓靠岸。 “请各位旅客有序上岛。”一名服务生小姐姐微笑着示意众人下船。 “我才不下去。”一名女生转身,拉着一旁的另一位女生说:“芽芽,之前广播也说了让我们不要下船,而且这个岛实在是太诡异了。” “慕窈,我们还是跟着他们走吧。”宋芽芽有些犹豫,“我觉得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咱们还是跟着大部队走吧。” “芽芽,你有点主见好不好,船长和广播都说了不能中途下船,你看这座岛,这岛上像是有活人存在的样子吗?”慕窈用手指点了点宋芽芽的额头,“在船上说不定还安全一些。” “那好吧。”宋芽芽最终决定和慕窈在船上待着。 晕船的尚贤自然也留在了船上。 一行人排队下船,岛上的空气不是很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不会有毒吧?”周洁拿出手帕捂住口鼻,紧紧地拉着宫九朗的衣摆。 “应该不会。”宫九朗眼神四处查看,众人还在码头上停留。 “我们要先走吗?”凌久时用手肘轻轻怼了一下阮澜烛,小声地问道。 “再看看。”阮澜烛饶有兴趣地看着停留在码头的众人。 没有人愿意做那个探路者,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孤岛上,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勇敢的人迈出第一步。 “谁有线索可以先说出来,毕竟船停靠在这座岛,说明这座岛上有至关重要的线索。”林雨铭率先站出来说道。 除了凌久时三人,其余人纷纷低下头思索着什么。 “这座岛当然关键,因为这扇门的线索就是这座岛。”阮澜烛漫不经心地说着,这扇门一共十五个玩家,但很多玩家进门前并没有纸条线索。 “什么?”周洁瞪大眼睛,“难道我们要把整个岛都搜索一遍?那为什么我们是乘船来的?不应该直接把我们扔在这座岛上吗?”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门内的规则可能是根据门神的心情来制定的,说不定,它就是喜欢先让我们享受一番,然后又让我们在这座孤岛上经历恐慌和绝望。”阮澜烛嘴角勾起,笑起来的表情在凌久时眼中看来十分欠揍。 “所以说……”周洁自己脑补了很多恐怖情节,害怕地躲进了宫九朗的怀中。 第215章 研究所 “好了,他是吓你的。”宫九朗搂着周洁安慰,然后看着阮澜烛的眼神中带了些责备说:“小洁的胆子小,你就别再吓她了。” “我吓她做什么,我只是在说事实,她要是连事实都不能接受,最好是在船上好好待着。”阮澜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然后转头对着凌久时说:“凌凌,在船上待着虽然没有风险,但……” 阮澜烛特意停顿了一下,凌久时懒得给他捧哏,但有人捧啊。 “但什么?”宋芽芽出声问道。 “没什么,不会有人觉得待在船上就会平安无事吧?消极游戏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阮澜烛轻蔑地笑了一下。 “那还是……”宋芽芽犹豫了起来。 阮澜烛可不管这些人会怎么想,长腿一迈离开了码头。 凌久时和庄如皎走在他身后,整座岛很安静,建筑残破不堪到处是废墟。 “这里经历了什么?”庄如皎看向周围,岛上枯草丛生,枯黄的枝叶顽强地存活着。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凌久时快走两步和阮澜烛并肩而行,“我们在岛上转一圈儿吧。” “嗯。”阮澜烛皱着眉,空气中散发的味道不是很好。 走了十几分钟后,一栋建筑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那是一栋三层小楼,门前的大门口只剩下一扇铁门挂在墙上,院子里的几棵树木已然成为枯木,一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铁皮牌子,不过牌子上字已经变得斑驳,但依稀能看出生物、研究等字。 空气中带有铁锈和血腥的复杂气味,几扇窗户空洞洞的,窗页残破地挂在半空,一阵风吹过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咱们要进去吗?这里感觉随时会坍塌啊。”庄如皎看着眼前的危楼,总有一种这座楼会吃人的感觉。 “这研究所不会又是搞人体实验的吧?”凌久时皱着眉,没有回答庄如皎的问题而是看向阮澜烛问道。 “管它是不是,目前看来我们要搞清楚研究所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阮澜烛抿着唇,压低声音说道。 “不会一会儿我们还能看见解剖尸体吧?”庄如皎光是想想都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生物研究所,你觉得会没有尸体吗?”阮澜烛的声音中带了些调侃。 “那我就在你们身后走吧。”庄如皎默默地走到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身后。 “怕什么?之前在门里你应该都见过了吧?”阮澜烛有些嫌弃地看着庄如皎,“走在后面就看不到了?” “好了,让她走在后面吧。”凌久时往前推了推阮澜烛,回头对着庄如皎说:“这个研究所荒废很久了,应该不会有太过于血腥的场面。” 就算有血腥的场景可能也变成干尸了,凌久时在心里腹诽着。 “也对。”庄如皎点了点头,笑着说:“还是你有人情味儿,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欺负吓人。” “凌凌,这是门内世界。”阮澜烛回头,脸上带着无辜说:“我只是给某些人讲清楚可能发生的事,而不是一定发生的事,我这叫善意的提醒,我可不想某些人害怕的尖叫引来不该来的人。” “哼!瞧不起谁呢!我只是看到那种场面会不舒服而已,并不是怕。”庄如皎冷哼一声,“就算来了不该来的人本姑娘也没在怕的。” 说完庄如皎气呼呼地往前走。 “你刺激她干嘛?”凌久时微微皱眉,“她就一个小姑娘,你怎么总和她过不去?” “凌凌,你冤枉我。”阮澜烛故作伤心,指着庄如皎的背影说:“我这是激励她,你看她现在哪还有害怕的样子。” “话说她怎么和蒙钰一样啊,都挺吃你这套的。”凌久时无奈地走进了研究所。 “那你吃不吃我这套?”阮澜烛突然拉住凌久时的手腕,让他面对着自己。 “你觉得呢?”凌久时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总是能够在紧张的环境中皮上这么一下。 “我觉得你不吃,不然……”阮澜烛眼神带着笑意,“不然,你怎么不早点儿……”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庄如皎走了一会儿,回头发现两个人没有跟上,连忙跑出来结果发现两个人正在门口拉手调情,阮澜烛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容,“两位大哥,这个时候就不要谈情说爱了吧?” “不好意思秀到你了,我都忘了,你的蒙哥现在不在身边。”阮澜烛挽着凌久时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傲娇又嘚瑟,说完拉着凌久时往里走。 “你……”庄如皎深呼吸了几下,心里默念再忍忍,等出了门就好了。 “夏茹蓓,你在那念经呢?快点跟上来,跟丢了我可没法和你的蒙哥交待。”阮澜烛和凌久时走进研究所,似乎知道庄如皎没有跟着回头喊了一句。 “来啦!”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应声。 “你刚才说不早点儿什么?”凌久时听到庄如皎跟上的脚步声,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亮手电筒问道。 “不然你怎么不早点儿上钩呢。”阮澜烛唇贴着凌久时的耳边,唇瓣擦着他的耳垂划过,声音魅惑让人遐想。 “正经点儿。”凌久时的耳朵红了。 三个人在研究所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到码头,一名船员正站在登船口。 “三位,游玩的可还开心?”船员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还不错,我们可以回到船上吗?”凌久时掏出船票。 “可以的,请出示你们的船票。”船员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向三人索要船票。 三个人拿出船票让船员检查,船员在上面盖了一个章后,让三人登了船。 来到甲板上,凌久时发现自己三个人是最晚回来的。 船身轻微晃动了几下,游轮渐渐启动。 “这是要离开了?”凌久时疑惑地看向阮澜烛,“这座岛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天快黑了。”阮澜烛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这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而且上面的雾气这么浓,你怎么看出来快天黑的?”庄如皎也向上看去,但只看到散不开的浓雾。 “因为我的视力比你们要好。”阮澜烛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指了指凌久时的手腕说:“还有就是,你不看时间的吗?” 庄如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将近六点钟了。 “这……我们上岛有这么久吗?”庄如皎疑惑,三个人并没有走很远的距离。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太对。”凌久时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发现手表上的秒针转动地速度要比正常的快了许多。 “还真的是。”庄如皎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数字跳动得也比正常的跳动的快。 “日期也不对,我们好像在岛上待了很多天。”凌久时看着手表皱眉。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庄如皎看着手机,“时间跳动好像越来越慢了。” “因为我们马上要离开这座岛了。”阮澜烛靠着甲板上的栏杆,身后的鹦鹉岛变得越来越小。 “先回房间吧,这片雾越来越浓了。”凌久时说完转身进到船舱里。 其他人也纷纷地各自回了房间。 整艘船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凌久时手里拿着那张旅游宣传看着上面对于各处景点的介绍。 广播响起,一阵诡异的音乐后,电流的滋啦滋啦声响了半天后才能勉强听清广播的内容。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前方……曼雅海滩,……” “这太奇怪了,这座岛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庄如皎坐在沙发上,线索很明显是鹦鹉岛,那个研究所明显很诡异,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发现啊,那个研究所肯定有问题。”凌久时放下旅游宣传页,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吃了起来。 “可是我们进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找到啊。”庄如皎从包拿出之前放进包里的一个苹果,结果发现苹果表面已经缩水,看上去再过几天就变成烂苹果了,“还好,还好没有烂在包里。” 说完将手中的苹果扔到了垃圾桶里。 “时间流速快要恢复正常了,看来我们快从迷雾中出去了。”凌久时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指针的转速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就说怎么感觉一上岛就感觉整个人好像缩水了一样。”庄如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们现在去往目的地,会不会……”凌久时看向阮澜烛,阮澜烛正望着窗外。 “不会,通常这个时候可能会让游戏进程重置。”阮澜烛回过神,冲着凌久时温柔一笑。 “你是说游戏回溯?”凌久时突然站起身,“那我不得不回我自己的房间看看,小男孩儿给我什么礼物了。” 说着凌久时拿出自己的房间房卡,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安静,似乎浓雾让大家没了探索线索的心思,都躲在房间里等待着游轮冲出浓雾。 凌久时站在房间门口,伸出手在房门上摸了一下,房门依旧是潮湿的,摸过以后水珠顺着门滴落,越来越大,最后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见。 打开房门,潮气扑面而来,窗户此时是关着的,隔绝了外面的雾气。 “这也太潮了,我感觉我的风湿都快犯了。”庄如皎嘟囔着,光是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仿佛都被潮气打湿。 凌久时和阮澜烛相继走进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报纸,报纸的上方放着一把精致的钥匙。 庄如皎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房间,看着桌子上的钥匙瞪大了眼睛。 “这熊孩子的礼物是这个?”庄如皎指着钥匙,脸上带着怀疑说道:“不会是假的吧?” “应该不会,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东西吧。”凌久时拿起钥匙,钥匙入手冰凉,只好先揣进兜里。 报纸已经湿透,有许多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 只见上面用粗大的黑色字体作为标题,内容大概是惊!鹦鹉岛……罪犯集中营……现失踪已…… “看来鹦鹉岛的秘密和这个新闻有关。”凌久时拿起报纸,“我们先出去吧,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安全。” 三个人锁好房门回到阮澜烛的房间,凌久时用吹风机将报纸吹干。 “果然那个研究所做的应该就是人体实验。”凌久时将上面残存的文字拼凑了一下,得到的大概信息是鹦鹉岛被爆出是一座罪犯集中营,而有人利用这些罪犯以及这么多年来进入鹦鹉岛的人做人体实验,但由于某种原因,整座岛出现了浓雾,岛上的人全部失踪。 “这是遭了报应啊。”庄如皎用力咬了一口新拿的苹果,脸上带着怒气,“这种不拿人当人的人简直不配为人。” “那个小男孩儿可能是受害者之一。”凌久时从兜里拿出钥匙。 “看来门神不止对你有好感,还能每次送你钥匙。”阮澜烛坐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醋意,“说不定下次连门都送给你了。” “那我还挺期待的。”凌久时靠坐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上的钥匙。 “期待什么?”阮澜烛眉眼一挑,目光灼灼地盯着凌久时。 “期待送我门啊,这样我过门就轻松了。”凌久时将手中的钥匙丢给阮澜烛,“送你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阮澜烛接住钥匙,钥匙上还残留着凌久时的温度,这个温度刚好抚平了阮澜烛刚泛起的醋意。 “你知道还问?”凌久时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我们快出浓雾了。” 广播再次滋啦滋啦地响起,却让人听不清楚任何一个字。 窗外的视野渐渐明朗起来。 “去外面看看吧。”阮澜烛心情还不错,将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后开门走了出去。 “好。”凌久时站直身子,长腿一迈跟了上去,“记得拔房卡。” “知道了。”庄如皎冲着两个人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将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后起身追了出去,还不忘拔下房卡锁好门。 三个人站在甲板上,阳光透过云层和白雾在不远处形成一片光幕。 “我们好像要到海滩了。”阮澜烛微眯着眼睛,凑近凌久时的耳边说道。 第216章 沙滩,老人,笔记 “海滩?”凌久时疑惑地看着阮澜烛,“你看到了?” “嗯。”阮澜烛点了点头。 “按照旅游宣传页上面的航线,鹦鹉岛到曼丽海滩的行程是港口到鹦鹉岛的三倍还多。”凌久时思索了一下后说:“看来这扇门里,不止空间流速有问题。” “海滩上也许有线索。”阮澜烛说完假装晕船闭着眼睛靠在凌久时的肩膀上。 “希望有吧。”凌久时调整下站姿,让阮澜烛靠着自己轻松一些。 “九朗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门了,刚才那个船员说我们快到曼雅海滩了,海滩上一定有出去的线索。”周洁此时没有那么害怕了,抱着宫九朗的胳膊开心地走到甲板上。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宫九朗抚摸着周洁的头发,声音温柔,看向远处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意。 “我相信你。”周洁听着宫九朗的声音,眯着眼睛幸福且满足。 两个人走远后,阮澜烛小声地说了一句:“这男人的演技我看比丑橘的演技还好。” “确实,这演技还不错。”凌久时附和了一句,“不过,还是小橘子的戏让人舒服一些。” 两个人开始点评起双方的演技实力,门外的潭枣枣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自己新拍的电影,栗子趴在她的腿边,时不时地打两个喷嚏。 “你今天是怎么了?”陈非刚好下楼,“我去给你拿两片感冒药吧。” “不用了,应该是我的影迷在夸我。”潭枣枣揉了揉鼻子,邀请陈非加入自己的观影小队,虽然小队只有自己以及趴在一旁睡觉的栗子和早已睡着半天的苏晓,“非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我已经看过了,演技有提升。”陈非温和地笑着问道:“要喝咖啡吗?” “要,给我来一杯!” 随着浓雾散去,明媚的阳光洒在海面上。 “那是什么!啊!”宋芽芽指着挂着旗帜的高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上面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那是……下船的……其中一个……” “怎么只有他?另外两个人呢?” “不会……” “还好我们没有下船,九朗哥哥。”周洁的刚刚红润了一些的脸色瞬间变白了几分。 “没事儿,只要不触犯禁忌条件我们会没事的。”宫九朗安慰着周洁。 “那两个人……”周洁的眼角带着泪意。 “应该没了。”宫九朗将周洁圈在怀里,“放心,我们会出去的,出去以后我们就结婚。” “好,我信你,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周洁双臂环着宫九朗的腰,虽然家中父母不赞同自己和宫九朗在一起,但她就是爱这个男人。 “这两个人……”庄如皎其实一开始还很羡慕宫九朗和周洁两个人的感情,但看了几次以后就很想吐槽,有一种看古早无脑偶像剧的感觉。 “你不是挺羡慕他们的吗?”凌久时看着庄如皎那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有些好笑,“说不定以后你和蒙钰也是这样的。” “咦~算了吧。”庄如皎想象了一下自己与黎东源像宫九朗和周洁那样相处,然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停止这种令人尴尬地脚扣别墅的想象。 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广播伴随着音乐响起:“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停靠曼雅海滩海滩,请旅客朋友保管好自己的船票有序下船。” “走吧,先去餐厅吃饭。”阮澜烛站直身子,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三个人来到餐厅,餐厅此时没有人,其他人都在甲板上看风景。 凌久时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枚小面包吃着。 “我们要下船吗?”庄如皎用叉子戳着餐盘中的牛排,看着窗外问道。 “当然要下船。”凌久时咬了一口面包,“不下船,可能会有危险。” “我们在沙滩上转一圈就行。”阮澜烛将盘子中的牛排切好放到凌久时面前,“不要离船太远。” “好。”凌久时将剩下的面包吃完,吃了两块儿牛排后就放下叉子没有再吃。 吃过饭后来到甲板上,宫九朗和周洁还在栏杆前摆了个泰坦尼克号的姿势拍了照。 广播播报响起:“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即将到达本次航线目的地曼雅海滩,请旅客朋友们持船票有序下船。” 海浪拍在沙滩上,偶尔有海鸥飞过,阳光照在海面上光点斑驳,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凌久时额前的碎发。 “先生,请出示你们的船票。”船员面无表情的站在出站口。 凌久时掏出船票交给船员检查,三个人顺利的下了船。 脚踩在细软的海滩上,海滩上人不多,但凌久时发现海滩上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们这些过门人。 “这些人看不到我们吗?”庄如皎跑到一个金发美女面前,伸手在美女的眼前晃了晃。 金发女人穿着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傲人的上围和修长有肉感的一双大长腿,深邃的颜色眼眸透过庄如皎看向远处。 “这?”庄如皎试图抓住女人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触碰不了女人的身体,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结界一般有阻力。 凌久时对着身前不远处的小男孩儿试了一下,一旦要触摸到海滩上人们的身体,就会仿佛有一张隔膜一样。 凌久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现象,阮澜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再看看。” 一路上,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其他人也一样。 “我们分开转转吧,天黑之前邮轮前汇合。”凌久时提议道。 “好。”阮澜烛应了一声,毕竟这海滩挺大的,三个人分开行动效率要比在一起快得多。 凌久时沿着海滩边缘漫步,海浪轻轻拍打着沙粒,发出哗哗的声音和海鸥的叫声共鸣。 走了十几分钟后,站在礁石上,凌久时发现了之前出现在船上的老人。 “老人家,您找到家了吗?”凌久时上前询问,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小面包。 “是你啊,小伙子。”老人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我的家就在这海滩不远处,你要不要听鹦鹉岛的故事啊?” “老人家,您知道鹦鹉岛的故事?”凌久时坐在礁石上,“那您能详细说说吗?” “鹦鹉岛以前是关押罪犯的岛,传说那个地方冤魂不散,好多人在里面都不见了,周围的雾气会吃人,进去的人无一生还,无一生还啊……”老人苍老的声音喃喃道。 “没了吗?”凌久时说的和查到的资料差不多,但里面具体的问题不知道眼前的老人知不知道。 “哎,年纪大了,有许多事儿都记不清了。”老人望向远处,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凌久时,“这本笔记本我也不记得从哪得来的,大概是从岛上……可能日记的主人已经死了,我要准备回家了,这个笔记本就送给你了。” “谢谢您,老人家。”凌久时接过,并没有着急查看笔记本,而是将本子放进包里对着老人说:“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了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做你该做的事儿去吧。”老人说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离开了礁石。 待老人走远后,凌久时依旧坐在礁石上,望着远处沉思老人的话。 太阳渐渐西沉,凌久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胆子还挺大的。”男人眼中带着些不屑,“你和那个冰块儿脸不是白鹿的人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凌久时将手中的笔记放入包里,打算离开这片礁石区。 “和我当然有关系,黑曜石的?”男人收起笑意,“你们这次有多少线索?要不要合作?” “没兴趣。”凌久时并不想和眼前的男人说太多,跳下了礁石。 “喂!你刚才是不是拿到什么线索了?”男人跟在凌久时身后,“大家进了一扇门也是缘分,有线索应该共享。” “喂!”凌久时一路小跑,男人在身后穷追不舍,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欲抓住他的手臂,“你给我停下!” “别碰我!”凌久时躲开男人的手,“我和你不太熟,也没有线索。” “躲得倒是挺快的,希望你下次还会这么好运。”男人说完忿忿地看了凌久时一眼后离开了。 “有什么线索?”凌久时站在登船口玩着手机数独,阮澜烛回来的比较早,两个人站在阴凉处,自己靠着他闭着眼睛问道。 “找到了一个笔记本。”凌久时将数字填入九宫格,“是我们之前在船上看到的那个老人给的。” “好,等回到船上再看。”阮澜烛睁开眼睛看了眼明媚的天空,阳光为停在港口的邮轮镀上了一层金光。 “刚才有人找我要线索,应该是组织的人。”凌久时没有抬头,继续玩着手机数独。 “你没事儿吧?”阮澜烛紧张地检查了一下凌久时的身上,在看到凌久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放了心。 “没事儿,不过他应该有后招。”凌久时将最后的两个数字填入空格后收起了手机。 “不用怕,我在。”阮澜烛轻轻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你们考虑一下同伴的感受好吗?”庄如皎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阳光下阮澜烛温柔地拍着凌久时的肩膀,眉目间满是爱意,凌久时的脸在光线下变得更加柔和。 “回来了?看样子没什么危险,没找到线索吧?好了,我们回到船上吧。”阮澜烛收起温柔,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吧?” “没有,不过遇到了一个女生,我总觉得这个女生有些危险。”庄如皎从兜里掏出船票递给登船口的船员。 “那就小心些就是了。”阮澜烛提醒道:“一会儿你和凌凌待在甲板上,我回房间。” “还是我待在房间里吧。”凌久时明白阮澜烛的意思。 “不,你们一起在明面上行动,分开反而不安全。”阮澜烛低声说着,“既然他们盯着你们两个,那你们就站在明处。” “嗯。”凌久时想了想没再反驳。 甲板上不少船员在打扫卫生,将海风吹到甲板上的脏东西用水冲干净。 “天快黑了。”分开行动后,凌久时和庄如皎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太阳渐渐西沉,海天交汇处满是桔色。 “嗯?”庄如皎晒着温暖的阳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会儿迷糊地醒来。 “走吧,去叫祝盟吃饭。”凌久时收起手机,活动了一下脖子后迈着长腿回了房间。 “没事儿吧?”阮澜烛靠着床头坐着,“那人倒是耐得住,居然没有动手,真可惜。”脸上还带着些许遗憾。 “可惜什么?”庄如皎坐在桌子上,双脚摇晃着。 “他们没动手多可惜啊。”阮澜烛遗憾得摊手。 晚饭三个人是在房间里吃的,吃完以后凌久时将那本笔记本拿了出来。 笔记本是带锁的,凌久时随意地撬了几下,笔记本上的锁被打开。 “这怎么全是血啊?”笔记本里泛黄的纸张沾染了鲜血,庄如皎离得远,并没有看清楚笔记本上的内容,“咦,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凌久时皱着眉,只见上面写满了「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自己失踪的!是他们自己死的……」 笔记本的主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在疯狂中写下了这些文字。 “看来岛上的秘密和这个笔记本的主人有关。”凌久时将笔记本合上,躺在了床上。 “明天就知道了。”阮澜烛躺在了凌久时的身边,对着打地铺的庄如皎说:“晚上别睡得太沉。” “哦,好。”庄如皎应声,然后问说:“我还是睡在沙发上吧,我可不想被怪物踩到。” “随你。”阮澜烛无所谓,转头温柔地对凌久时说:“晚安。”说完闭上了眼睛。 凌久时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翘起嘴角。 海风逐渐变大,吹得甲板上的旗帜卷在了旗杆上。 房间里静了下来,垃圾桶里的烂苹果逐渐变成了一个新鲜红艳的苹果。 第217章 再次上岛 半夜,凌久时听到了甲板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仿佛人被拖拽,人不断地挣扎的声音。 凌久时叫醒了阮澜烛,阮澜烛的眸子在黑暗中亮了一下。 “走,去甲板上看看。”阮澜烛翻身下床,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船舱门口,阮澜烛和凌久时躲在了舱门后面。 月光下,甲板上亮着几盏冷色灯。 甲板上不算黑,但除了灯光的区域,其余地方都被黑暗吞噬。 凌久时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拖着一个人走到栏杆边,然后将人挂在了栏杆上,等到挂在栏杆上的人不再挣扎掉进了海里后,黑影消失在甲板上。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凌久时小声地问道。 “先别过去,再看看。”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手,将人拉到身后,几分钟后拉着凌久时躲在了甲板上一处阴影中。 夜里海风很大,阮澜烛将凌久时搂在怀里。 “嘘。”阮澜烛伸出手指抵在凌久时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但凌久时其实是想提醒阮澜烛不要出声,因为自己听到了拖拽的声音。 这次声音比上一次要大,男人在被拖拽的时候疯狂挣扎。 许是因为挣扎的太过于激烈,黑影停了下来,用餐刀一下一下得在男人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男人痛苦到面目扭曲,越挣扎伤口越大,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下的甲板,渐渐地男人没了挣扎的力气。 黑影似乎越来越兴奋,男人不再挣扎,黑影似乎玩够了,然后将男人的尸体吊了起来。 再次消失后,黑影不再出现。 但凌久时听到了船舱里拖拽的声音,不过这次不是来甲板的,而是向下。 “它去下面了。”凌久时贴着阮澜烛的耳边,“我们要跟着去看看吗?” “算了吧,下面太危险了,先回房间吧。”阮澜烛思索了一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两个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小声地说着话。 “看来那三个人确实已经没了。”凌久时枕着阮澜烛的胳膊,“不过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听到?”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阮澜烛抚摸着凌久时的后背,“先睡吧,早上起来再说。” “好。”两个人相拥而眠。 “你们快醒醒!”两个人是被庄如皎叫醒的。 “怎么了?”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个人很快清醒过来。 “你们看这个!”庄如皎拿着一个红苹果给两个人看。 “苹果?怎么了?”凌久时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后说:“是该吃早餐了。” “这个苹果是我昨天扔掉的那个!”庄如皎醒来以后打算吃点东西,扔包装袋的时候看到了垃圾桶里完好如初的新鲜苹果,拿起来后检查了一下垃圾桶,垃圾桶内本该存在的烂苹果不见了。 “船上的东西都可以回溯,但我们带进来的不行。”阮澜烛看了一眼垃圾桶说道。 庄如皎把苹果放在茶几上,开玩笑已经烂过苹果谁还敢吃? “船什么时候启动的?” “不知道啊?” “啊!这具尸体怎么又出现了?” 三个人刚出房门,就听到甲板上一片惊呼声。 庄如皎连忙跑到甲板上,阮澜烛和凌久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走得很慢。 “这具尸体……”庄如皎看着才走到自己身后的两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先去吃饭吧。”阮澜烛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不过甲板上除了凌久时和阮澜烛以外,其他人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三个人正吃着饭,广播的播报伴随着诡异的音乐响了起来:“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即将到达鹦鹉岛……” “九朗哥哥,我们……”周洁害怕地抱着宫九朗的手臂,声音颤抖。 “没事儿,岛上可能有我们出去的线索,这一次我们好好找一找。”宫九朗的声音依旧温柔,眉目含情地看着周洁。 “好,我听你的。”周洁看着宫九朗的眼睛,害羞得忘记了害怕。 “啧啧啧,这恋爱脑真该挖野菜清醒清醒。”庄如皎喝着海鲜粥,一边喝一边摇头。 “别管她了,一会儿吃完咱们去下面看看。”凌久时咬了一口灌汤包,海鲜灌汤包里满满的蟹肉和蟹黄,一口下去汤汁鲜甜。 “下面?下面不是有人把守吗?”庄如皎觉得楼下太危险,“下面也没有什么。” “说不定这次会有惊喜。”阮澜烛将温水杯放到凌久时的餐盘旁,然后将他的咖啡杯挪到了自己的另一边,“别总是喝咖啡。” “好。”凌久时温柔地笑了笑。 庄如皎又开始摇头,然后翻了个白眼儿。 吃过饭后,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下走。 刚下了两层,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这是什么?” 阮澜烛:“看来有人先看到惊喜了。” 尖叫声过后就是哭泣声,引来了还在吃饭的其他人。 “发生什么事了?”宫九朗拉着周洁,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凌久时三人问道。 “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好走到这听到了尖叫声。”凌久时偷偷地戳了一下阮澜烛的腰间,让他往旁边让了让。 阮澜烛靠近栏杆,林雨铭和阮澜烛说了声谢谢后往下走去,其他人跟在后面,宫九朗搂着周洁对着凌久时三人笑着点了下头。 三个人走在后面,又下了一层后见到了一只断手抓在了栏杆上,并没有看到尸体。 “这……呕!”周洁的脸色发白,跑到了一边吐了起来。 “还好吗?”宫九朗扶着她,声音里满是关切。 “怎么只有一只手啊?” “要不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民碎片?” 周遭的人开始在四周找了起来。 “上去吧。”阮澜烛看了眼手表后说:“马上能看到浓雾了。” 三个人回到甲板,空气中腥咸的味道至少比刚刚在舱内呕吐物的味道好一些。 “我想去看看那个老人还在不在。”凌久时说着向之前发现老人的地方走去。 “老人家,您还在吗?”凌久时走近后,大声呼唤了一声。 许久没有回应,阮澜烛绕到铁皮箱子后面,“凌凌,老人家不在这儿了。” 凌久时觉得很奇怪,如果游戏回溯邮轮上的物品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包括死去的人都可以重新再死一次,为什么老人不受影响?如果老人不受影响,那那个小孩子? “这里好像不太对。”阮澜烛看着铁皮箱子,箱子上带着锈迹,但有一处却好像不是锈迹。 手指抚摸上那处和锈迹颜色差不多的地方,阮澜烛皱着眉说:“这不是锈迹,应该是别的东西。” 说完围绕着这个大铁皮箱子转了一圈儿,然后从腰间抽出匕首在铁皮箱子的边缘撬了几下。 铁皮很快变得松动,阮澜烛小心翼翼地挪开这片铁皮。 “是门!”庄如皎惊呼,然后对着阮澜烛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黑曜石的老大,就是专业!” “小孩儿送的钥匙不是开门的。”凌久时看着锁眼,“应该是别的地方的钥匙。” “等到了岛上找钥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阮澜烛将铁皮重新放回原处,又找来一堆绳子堆在那里。 “回房间吧,我看到雾了。”凌久时眼睛一直盯着周围,远处的浓雾边缘雾气飘渺犹如薄纱。 “走。”阮澜烛双手沾染了一些锈迹,双手端着打算回房间再清洗。 “先用这个擦擦吧。”回到甲板上,凌久时从服务生端着的餐盘上拿了水打湿一块儿干净的餐布递给阮澜烛。 “谢谢凌凌。”阮澜烛笑了一下。 美人啊!凌久时在心里想着潭枣枣之前的话,自己也非常认同阮澜烛非常好看,一笑起来原本有些锋利的海风都变得温柔。 “等出了门再看。”阮澜烛贴近凌久时的耳边,声音暧昧地说着。 凌久时没有搭理阮澜烛,而是红着脸快步地走回了房门口。 “夏茹蓓,快来开门。”到门口后凌久时才想起来房间的门卡这两天都是庄如皎拿着。 “来啦!”庄如皎应声,举着房卡打开了房间门。 凌久时靠着床头玩着手机数独,阮澜烛站在窗户前看着不远处浓雾的方向。 庄如皎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抛着之前放在桌子上的苹果玩。 “到浓雾的边缘了。”阮澜烛出声提醒。 邮轮再一次冲进浓雾,凌久时看着手表上转动地指针表情严肃。 渐渐靠近码头,指针的转速越来越快。 检票员面无表情的站在下船的出口处,”先生,核验身份,请出示您的船票。 “给。”凌久时拿出船票。 “谢谢配合,祝您旅程愉快!”检票员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个人下船,这座岛依旧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样子,岛屿的外围被白雾笼罩,弥漫着腐朽和潮湿的气息。 但这次又似乎有些许不同。 阮澜烛的目光如炬,紧盯着一个地方。 “怎么了?”凌久时看着严肃的阮澜烛问道。 “走,去那边看看。”阮澜烛直接拉着凌久时的手腕,拉着他走到一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上一次上岛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地方。 “这是……”凌久时疑惑地伸手推开铁门。 走进里面,左边的小木屋看起来好像已经荒废许久,墙壁上爬满青苔和藤蔓,窗户早已破碎不见。 “票。”突然,一只干枯瘦弱的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 “票?什么票?都荒废成这样了,还要门票?”一直跟着三个人的杨龙走了进来,听到声音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没票就滚回船上去!”手收了回去,声音里满是不高兴。 “你有病吧?一直跟着我们?”庄如皎刚才被突然出现的手和杨龙吓了一跳,听完杨龙的话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这岛上这么大,我只是恰巧走了这边,怎么就是跟着你们?”杨龙嬉皮笑脸地说着,“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 庄如皎:“那你现在还有事儿吗?没有事儿可以离开这里了。” “脾气真的是太暴躁了,女孩子要温柔。”杨龙说着走到庄如皎的面前,“你看看你旁边这两个小白脸,怎么就让你一个女孩子冲在前面呢。” 杨龙是一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人,说白了就是看不起女孩子。 “怎么?你羡慕吗?”阮澜烛看向杨龙,“收起你那羡慕的眼神,毕竟你这个长相……” “我的长相怎么了?”杨龙不屑地笑着。 “我的眼睛脏了,夏茹蓓你快把这个脏东西打出去。”阮澜烛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他妈才是脏东西!”杨龙生气地想要上前揍阮澜烛,毕竟在他的想法中,阮澜烛和凌久时还不如庄如皎这个女人。 “凌凌,我还是看你净化一下我的眼睛吧,这人长得脏就算了,还出来伤害别人的眼睛就是他的不对了。”阮澜烛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挽着凌久时的胳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庄如皎听到阮澜烛的话,兴奋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将杨龙揍了一顿,把这两次忍着的气都出在了杨龙身上。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杨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能抱着头躲避,反应过来后开始反击。 庄如皎毕竟是女孩子,被杨龙推了一下,往后踉跄了几步。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杨龙的话还没说完,阮澜烛直接拎起旁边地上散落的木头扔到了杨龙的头上。 “女人都打,真是没品。”阮澜烛脸上带着嘲讽。 “这反应速度,难怪之前连我的衣角都抓不到。”凌久时平静地说着事实,但在杨龙的耳朵中凌久时说的话语中嘲讽拉满。 “你们给我等着……”杨龙揉着自己的头,额角的伤口流下了一行鲜血,脸上的表情狰狞,一双眸子中满是杀意。 “等什么?等死吗?”庄如皎直接冲了过去,“我现在就弄死你!” “你这个疯女人!”杨龙见情势不妙,找个机会溜了。 “这人也太讨厌了。”庄如皎深呼吸抚平激动的喘息和心跳。 “这种人还真是随心所欲地切换着让人讨厌的样子。”凌久时总觉得这个杨龙不对劲,之前在游轮上一脸阴沉,在海滩的时候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怎么上了鹦鹉岛后又好像被降智的超雄男一样。 第218章 再探研究所 “不管他了,先去买票吧。”阮澜烛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走到了售票的窗口。 “售票员还在吗?”凌久时抬手敲了敲窗口,飘起了大量的灰尘让凌久时后退了两步。 “要几张?”售票员的态度高冷。 “三张。”凌久时挥手将空气中的灰尘散开。 “给。”售票员递出了三张泛黄的纸票。 凌久时接过票,票据已经模糊不清,但上面能看到一个清晰的红印章。 “为什么上一次没有发现这里有个售票员呢?”在去研究所的路上,庄如皎问道。 “可能是有人发现了,但没有说。”凌久时看着手中的票,票据陈旧,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就是不知道拿到票后会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阮澜烛放慢脚步,“浓雾好像散了一些。” “有吗?”凌久时停下脚步向远处的浓雾看去,“好像是淡了一些。” “先去研究所看看吧。”阮澜烛拉住凌久时的手腕,带着他往前走。 研究所的路上,宋芽芽正在找人。 “慕窈!慕窈!”宋芽芽看见凌久时三人连忙跑过来问道:“你们看到慕窈了吗?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没有,她不见了?”庄如皎挡在凌久时和阮澜烛面前,接住了宋芽芽伸出来的手。 “我们刚才在那边,她说要去方便一下,结果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已经找了半天了。”宋芽芽指着她来时方向的一处高墙,“那里是监狱,那里面很大很黑,我喊了好久她都不出来,我太害怕了就跑出来了。” 宋芽芽说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了,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找你呢,你回去看看。”庄如皎皱着眉想要将蹲在地上的宋芽芽拉起来。 “你们陪我去吧,呜呜呜,我一个人害怕。”宋芽芽脸上全是眼泪,带着急切恳求道。 “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庄如皎想要拒绝。 “不行!”宋芽芽情绪突然激动,打断了庄如皎的话,看着庄如皎三人皱眉后连忙解释:“我不是,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求求你们陪我去找找吧,慕窈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庄如皎回头看了眼阮澜烛,阮澜烛脸上的神情不变。 “这个……”庄如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凌久时出声问道。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宋芽芽抽噎着,“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现在还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那就陪你去找一下吧,不过如果她真的失踪了,那么八成已经是遇害了。”阮澜烛的声音清冷,身上的气势让宋芽芽退后了两步。 “我……我知道,如果没有找到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宋芽芽抬眼看着阮澜烛,然后躲到了庄如皎的身后。 阮澜烛:“带路吧。” “好,你们跟我来。”宋芽芽说着想要拉着庄如皎的胳膊。 “你在前面带路就好。”庄如皎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快点儿吧,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 “好。”宋芽芽在前面走着表情紧张。 阮澜烛在凌久时的后背用手指写了个跑字,凌久时轻轻点头,两个人盯着走在前面的宋芽芽和庄如皎。 宋芽芽感知到身后的目光,身体僵硬了起来,神情犹豫。 拐角处,阮澜烛冷笑了一声。 “怎……怎么了?”宋芽芽停下紧张地看着阮澜烛。 “你确定你的朋友真的不见了吗?”阮澜烛的声音很轻,但在宋芽芽听来犹如重拳砸在心里。 “当……当然。”宋芽芽的眼神闪烁。 “那就不用找了,这么久你的朋友肯定遇害了。”阮澜烛看了眼手表后抬眸说:“你应该有注意到岛上的时间流速吧。” “不……不会的,就算时间流速快,我们……”宋芽芽想要说时间流速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但阮澜烛和凌久时的眼神让她的话说不出来。 “我们不可能在岛上待太久,就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阮澜烛说完拉着凌久时去往研究所,“夏茹蓓,你要是想帮她就陪她走一趟。” “我这个人最没有善心了,我跟着你们走。”庄如皎跺了下脚,小跑追了上去,没有管身后的宋芽芽。 宋芽芽身体一软脸色变白蹲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芽芽!”慕窈跑了过来,“他们走了?” “嗯,他们应该知道了。”宋芽芽抽泣着,“我……” “没事儿,我们跟上他们,有什么重要发现我们和她说。”慕窈扶起宋芽芽,“那个人很厉害,还是l组织的重要成员,我们这次表现好说不定就可以加入他们了,以后过门生存的机率会大一些。” “可是……我们是在害人啊。”宋芽芽吸了吸鼻子,“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做。” “芽芽!我们现在重要的是什么?是活下去!我们不害他们,他们也会被门里的怪物杀死,我不想死!”慕窈声音尖锐,眼神里带了些疯狂。 “可是……可是他们是……”宋芽芽看着慕窈的眼神,抓着她的手臂关切地说:“我们只要不触犯尽力条件就不会死,慕窈,你不能这么偏执。” “偏执?”慕窈拍掉宋芽芽的手,激动地说:“我只是想我们两个人活下去,其他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芽芽,生死面前我们必须自私!”说完后又放缓语气抓着她的肩膀,“芽芽,我们得活着,我们还有家人。” “可是……” “可是什么?宋芽芽,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只有你一个女儿!”慕窈眉头皱了起来,面色愠怒。 “对不起……慕窈,谢谢你为我着想,我们先不要害人好不好,我们就跟着他们,说不定他们会找到钥匙和门。”宋芽芽看着慕窈的脸色,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不过刚才阮澜烛的眼神让宋芽芽觉得如果害了他们可能会被他们杀掉。 “好,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慕窈放缓声音,宋芽芽指了个方向后,慕窈连忙拉着她说:“咱们快跟上去吧。” 凌久时三个人已经进到了研究所里。 阴冷的走廊走进去后庄如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比上次冷了一些。” “确实。”凌久时抚摸着手腕上的珠串,感受着珠串散发的温热。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钢门,时光的流逝让本该有亮泽的钢门蒙上了一层灰。 三个人走过,满是地面的灰尘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一间实验室里,这里居然堆满了各种罐头和淡水,而且实验室的操作台很干净。 “好像有人在这里一样。”凌久时看着自己的指尖,刚刚摸过操作台的指尖上没有半点灰尘。 “这些罐头也很干净,虽然日期久远,但并不影响食用。”阮澜烛拿起一个肉罐头,上面的生产日期是二十六年前。 (罐头这类食品的保质期比较长,但并不是真正可以做到几十年不坏,只是说在极端环境下罐头还能吃,不至于让人饿死,但会不会死于病菌就看自身了。) “这是在做的实验数据。”庄如皎打开一本文件夹,“还真是人体实验啊!” “这个叫li的人……”阮澜烛将文件夹拿在手里,仔细地翻看着。 “怎么了?”凌久时也凑过去看着文件夹中的实验内容。 阮澜烛:“他的字迹很像那个笔记本的主人。” “不会吧?一个英文签名就能看出来吗?”庄如皎惊讶地看着阮澜烛,又对着凌久时说:“还是把笔记本拿出来再看看。” “不用。”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笑着问:“凌凌,你觉得呢?”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眼睛。”凌久时也不管阮澜烛是如何确定的,继续看着文件夹中的实验内容。 阮澜烛勾起唇角,“还是凌凌好。” “还是凌凌好~”庄如皎学着阮澜烛的语调重复了一句。 “嗯?”阮澜烛挑眉看着庄如皎,“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不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庄如皎还是很惜命的,连忙摆手去别的地方查看。 凌久时低头笑了一下,“行了,这文件夹先带着吧。” 说完迈着长腿出了这间实验室。 和这间实验室相邻的是一间小型的冷冻间,里面的温度很低,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冷气的凉意。 “这里面咱们之前看过,里面都是一些玻璃碎片。”凌久时用力推开厚重的铁门,“咦?这次的门怎么这么重?” “因为里面的东西不一样了。”阮澜烛站在门的缝隙往里看,然后帮着凌久时用力地推开沉重的铁门。 门内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夹带着腐烂的气味。 “唔……”三个人捂住口鼻向后退去,觉得味道依旧刺鼻只好跑出了研究所。 “那里面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这个味道!”庄如皎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感,但那股味道仿佛一直在鼻尖萦绕,跑到墙角吐了起来。 “都是一些人体组织。”阮澜烛皱着眉头,看着凌久时问:“你怎么样?” “还好。”凌久时揉了揉鼻子,从兜里掏出了一颗薄荷糖塞进自己嘴里,口鼻尖浓烈的腐朽味道瞬间被薄荷的清新冲散,“这味道一时半会儿应该散不掉。” “去楼上看看吧。”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后背,指着靠墙的位置说:“咱们爬上去。” “那她怎么办?”凌久时指着还在墙角吐的庄如皎问道。 “让她在这儿守着吧,说不定一会儿有人来呢。”阮澜烛活动了下手腕,走到靠墙的地方试了一下墙体的结实度,“没问题。” 说完退后几步助跑,灵巧地抓住墙体的凸出处,翻身跳上了二楼的平台,随即伸出手对着凌久时说:“我拉你上来。” “好。”凌久时跑过去跳起来抓住阮澜烛的手,被他轻松的拉了上去。 “夏茹蓓,你在门口等着。”阮澜烛冲着楼下喊了一声,拍掉身上的灰尘从早已破碎的窗户跳了进去。 二楼的墙壁上到处是血迹,走廊里面还有几具尸骨。 “看来拿到票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凌久时疑惑,“为什么上一次没有发现那个售票的呢?” “杨龙。”阮澜烛吐出一个名字,“他可能不是跟着我们去的。” “有道理,但我觉得他可能没有拿到票。”凌久时觉得杨龙之前的行为好像在阻止三个人拿到票。 “可能。”阮澜烛皱着眉,楼上依旧充斥着腐朽的臭味,不过对比楼下淡了许多。 二楼全是办公室,木门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框架挂在墙上。 走进最近的一间办公室,室内陈设很简单,木桌和木质的书架都已经散架,纸质文件都已泛黄随意的散落在地上。 两个人又检查了一番,然后在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中发现了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保险柜。 “锁眼好像锈死了。”凌久时试着转动保险柜,却发现根本拧不动。 “我来吧。”阮澜烛拉起凌久时让他往后退,自己抬脚踹在了保险柜门上。 “嘭!” “咳咳咳……祝盟,你……”凌久时咳嗽了几声,空气中的铁锈碎片和灰尘慢慢落到了地上。 “那个……抱歉。”阮澜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保险柜被锈腐蚀变得脆弱,阮澜烛那一脚将保险柜踹得四分五裂,保险柜后面的铁板变了形。 “没事儿,保险柜后面好像有东西。”凌久时指了指保险柜后面。 阮澜烛走到保险柜前蹲下来,伸出手将已经裂开变形的铁皮扯了下来。 只见保险柜后面透出了一丝亮光。 “凌凌,你往后退。”阮澜烛摆手让凌久时退后一些,然后站起身在保险柜已经变形的铁板上踹了几脚。 嘭嘭的声音不断响起,灰尘和铁锈到处乱飞。 “祝盟!踹边上。”凌久时捂着口鼻提醒道。 庄如皎听着楼里传来的声音,想要冲进楼里。 “小姐姐,他们在里面?”慕窈突然出现拉住了庄如皎的胳膊。 “她找到你了?”庄如皎看着慕窈,眼神一冷。 第219章 羡慕与嫉妒 “是啊。”慕窈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不知道,要不你进去看看?”庄如皎抱着手臂,此时倒是没有那么着急想要进去楼里查看情况了。 “算了,我和芽芽在这里陪你吧,要是出了事我们再陪你进去看看。”慕窈见庄如皎的神情没有那么紧张了,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道:“这个给你喝。” “不了,我这里有。”庄如皎说着摆了摆手,站在门口望着二楼的窗口。 “你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慕窈站在庄如皎的身旁,“这里怎么这么臭?” “都是尸体,你说呢。”庄如皎声音平淡,但在慕窈和宋芽芽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有些恐怖了,尤其是在腐朽的味道下,让两个人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 “尸体……”宋芽芽指着楼的方向,颤抖着说:“你是说……里面都是尸体?” “而且是不完整的尸体。”庄如皎抱着手臂嘴角带着坏笑,“我无法形容,要不你们进去看看?” “不……不了。”宋芽芽连忙摇手说:“我们不进去。” “除了尸体还有什么?”慕窈胆子比宋芽芽的大,不放弃地问。 “不知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庄如皎不想再搭理两人,拿出水喝了两口后回到研究所的大门口站着。 慕窈和宋芽芽两个人没有再问,而是走得远了一些在说些什么。 阮澜烛踹了几下保险柜内部的边缘,铁板居然还连着墙壁,几脚下去墙上裂开了一条缝。 “里面是一间密室。”凌久时拉开阮澜烛,自己在保险柜周围查看着有没有机关。 “应该在这上面。”阮澜烛指着靠近窗户的铁制架子,上面的东西早已经变成碎片掉在地上,就算之前没掉的刚才因为阮澜烛的那几脚也掉了下来。 架子上面现在就剩下一个木质摆件和一个铁盒子,铁盒子很沉,已经与架子锈在了一起。 铁盒子的锁眼已经锈死,凌久时动了一下边上的木质摆件。 摆件是一尊观音,表面已经变成了纯黑色,观音的两只手也不见了。 凌久时尝试转动木观音,却发现根本转动不了。 “时间太久了,机关应该都已经老化了,加上刚才我踹的那几脚,机关应该是没办法用了。”阮澜烛蹲在保险柜前,“还是暴力拆解吧。” “那你先把周围的铁板踹开。”凌久时指着保险柜的两边,“最后再弄墙那面。” “好。”阮澜烛听话地出脚。 凌久时走出房间,里面的烟尘太大了。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那么大的声音。”庄如皎看到凌久时出现在窗口,出声喊道。 “拆墙。”凌久时回了一句,看着走远的宋芽芽和慕窈问:“有人来过?” “嗯,那个宋芽芽。”庄如皎撇撇嘴,“你们拆墙做什么?” “发现了个密室。”凌久时从包里掏出几根棒棒糖,扔给庄如皎一支。 “哦。”庄如皎剥开棒棒糖的包装纸,水果的香甜气息让胃里的不适感消失。 “慕窈,我们还要跟着他们吗?感觉那里面好危险。”宋芽芽的声音传来。 “他们在里面肯定看到别的东西了,不然为什么让那个女的守着,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慕窈找了一块空地,拉着宋芽芽蹲了下来。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凌久时的耳中,凌久时笑着将手中的棒棒糖剥开一支放进嘴里。 “凌凌!进来吧。”阮澜烛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身上落满了锈末和灰尘。 “你过来。”凌久时冲着阮澜烛招了招手。 阮澜烛走了过来,凌久时拉着他的手为他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 “谢谢凌凌。”阮澜烛乖乖的让凌久时在自己的身上拍打。 “好了,你自己抓抓头发。”凌久时笑着,阮澜烛刚刚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一只乖巧的狐狸。 “走吧,进去看看。”阮澜烛抓了抓头发,此时空气中的味道很难闻。 “吃糖。”凌久时含着一颗薄荷糖,又递给阮澜烛一颗。 两个人走进房间,只见密室里面一片光亮,三面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试管。 “是病毒。”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后退,看见病毒都被密封在试管中才放下了心。 “看来人体实验就是为了研制这些病毒。”凌久时捂着口鼻,“那个文件夹上写的都是种植了病毒以后人体的数据。” “那个研究人员应该还活着,那间实验室明显还有使用迹象。”阮澜烛眉头紧皱,“这些病毒不能泄漏出去,得想办法毁掉。” “现在怎么办?要不找东西先把这里封起来?”凌久时也皱着眉头,“这些东西也不能长时间暴露,否则肯定会泄漏的。” “最好是永不能见天日才好。”阮澜烛不想走近那间密室,拉着凌久时又往后退了两步。 “先去别的房间看看吧。”凌久时也不想待在这里,味道难闻不说,那些病毒更像定时炸弹一样。 两个人快速地查看了其它地方,三楼是个停尸间和一间小牢房。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从窗口跳了出来,庄如皎立马走过来,“你们发现什么了?” “这个研究所之前是做病毒实验的。”凌久时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他们用犯人来做实验,但可能是病毒变异导致实验体出现了问题,这个岛上的人可能是被杀了,或者是感染了病毒自杀了。” 庄如皎:“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岛上可能还存活着一个因为实验失败活下来的怪物?” 凌久时:“不止,我们在里面还发现了不少病毒,随时都可能泄漏。” “那我们回船上吧。”庄如皎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基因变异变成丧尸或者怪物的画面,“我们……” “救命啊!有疯子!”宋芽芽和慕窈跑了过来,不止她们两个,身后还有宫九朗和周洁。 “有疯子就有疯子,他们往这儿跑是什么意思?”庄如皎生气地指着往这边跑的四个人,想冲过去给四个人一人一个巴掌。 “咱们先进去。”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和庄如皎往楼里冲,憋着一口气跑到三楼,进到最里面的停尸间。 停尸间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风扇早已腐蚀,不再转动。 “这里面味道和楼下有的一拼,呕了……”停尸间的味道自不好闻,加上风扇的罢工,空气中的尸臭味让三个人不停的干呕。 “九朗哥哥,我跑不动了……”周洁咬着唇,头发凌乱。 宫九朗看着跑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咬咬牙直接扛起周洁向一旁的小路跑去。 身后的怪物没有追两个人,而是追在宋芽芽和慕窈的身后。 宫九朗跑了一段路后将周洁放了下来,周洁立马扑进了宫九朗的怀中哭泣。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宫九朗话语温柔,眼神中却满是不耐。 “好可怕,呜呜呜……”周洁抽泣着,眼泪和汗水将宫九朗的衣服胸前都洇湿了。 “好了好了,怪物不在,再找一找,找不到我们就回船上。”宫九朗忍下眼底的不耐,“小洁,乖。” 宋芽芽和慕窈这边马上就要跑到研究所了,后面的怪物更加疯狂地怪叫着。 “慕窈……马上就要到那个研究所了,我们是要躲进去吗?”宋芽芽跑的气喘吁吁,“我们还是不要了吧?万一那边更危险呢。” “我们把怪物引到那里,让他们去对付怪物,这样我们就能逃脱了。”慕窈咬着牙,自己之所以答应l组织的邀请,除了保命以外,她更想要的是钱。 慕窈的家庭不是很好,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父母重男轻女,大姐因为出生的时候家里有钱,而自己出生的时候父亲生意下滑,所以从小父母就不喜欢自己,小弟出生以后自己的生活更是如地狱一般。 宋芽芽的家庭虽说没有很多钱,但父母很爱她,慕窈其实一直很羡慕宋芽芽,羡慕她有父母的疼爱,羡慕她的兄弟姐妹会为了她出头。 但羡慕也伴随着嫉妒,所以在那个人提出钱的时候,慕窈心动了并且十分想要得到。 钱,谁会不想要呢? 思绪间,怪物已经跑到了两个人的身后,两个人不顾腐朽的臭味冲进了楼里。 “救命啊!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快出来帮忙!”慕窈拼命喊着,不过刺鼻的味道让她的胃里翻涌着。 “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庄如皎听到喊声拳头硬了。 “咱们跳下去。”阮澜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拉着凌久时和庄如皎从停尸间跑了出去,站在走廊的窗口往下看,高度有些高。 “这也太高了!”庄如皎惊呼。 “跳吧,难道你想被怪物吃掉?”好在小楼的每一层的墙都有一块儿凸起的地方,阮澜烛率先爬了出去,“夏茹蓓,你先站到这儿,我拉着你给你送下去。” “好!”庄如皎虽然害怕,但也相信阮澜烛,从窗口爬出去,站在仅有十公分宽的凸起处,然后抓着阮澜烛的手被他放到二楼的窗口。 阮澜烛灵巧的像一只猫,轻松地跳到了之前上二楼的平台。 “凌凌!跳!”阮澜烛站稳后冲着上面喊。 凌久时跳出窗子,站在凸起处。 “你们不准跳!”慕窈和宋芽芽跑上来就看到凌久时跳窗的身影。 不过她刚喊完凌久时就跳了下去。 阮澜烛手臂下沉,接住凌久时后又拉着庄如皎的手把她放了下去。 “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慕窈看着三个人的身影眼睛都是红的,带着恨意。 “你这人脑子不好吧?大脑寄存在某茄小说了?”庄如皎瞪大了眼睛,“我们怎么见死不救了?你们又没死?” “见死不救不是死了才……”宋芽芽快急哭了。 “啊!”宋芽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窈推到了怪物那边。 怪物直接扑在了宋芽芽的身上,啃咬着宋芽芽抵挡的手臂。 “慕窈!你为什么推我!”宋芽芽不可置信地质问着,“慕窈,我好疼!快救我!” “好姐妹,你就当救了我。”慕窈听着耳边生肉被牙齿啃食的声音,还有牙齿与骨头的摩擦声忍不住颤抖地说:“好芽芽,我也害怕,我……” “走开!啊!慕窈,快救我!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宋芽芽害怕地哭了出来,更伤心的是自己的好朋友竟然要害死自己,“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慕窈冷哼一声,嘲讽地笑了出来,“没有为什么,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就应该帮我!” 慕窈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宋芽芽凄厉地哭喊着:“救命!好疼!慕窈!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慕窈快要跑出门口的时候又被庄如皎踹了回去。 “啊!你……”慕窈发红的眼睛瞪着庄如皎。 “我什么我?”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儿,要不是嫌弃慕窈脸上太脏了,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雨铭和尚贤还有刘振雄跑了过来,实在是这里的叫声太惨了。 “里面有只怪物。”凌久时没什么表情,抱着手臂冷眼看着研究所的小楼。 “怪物!”刘振雄惊呼一声,看着几人说:“那我们还站在这儿干吗?” “怪物本来不在这里,是她把怪物引到了这里。”宫九朗搂着周洁也跑了过来,周洁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嚯!你这个女人真歹毒!”刘振雄赶紧躲到了林雨铭的身后。 “就是,真歹毒,带着怪物往人堆里跑,一开始就带着怪物往我和九朗哥哥这边跑,坏女人!”周洁很生气,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和九朗哥哥不会这么狼狈。 “谁逃跑还管这么多啊!”慕窈狡辩着,“你们都围在这干什么?一会儿那个怪物吃完宋芽芽,就会来吃我们了!” 说着就要往外冲,又被庄如皎踹了回去。 宋芽芽的哭喊声渐渐变得微弱,不过求生的欲望让她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带着扑在自己身上啃食自己的任性怪物从窗口跳了下去。 “嘭!” “啊!” 第220章 攀咬 (钥匙的问题出了纰漏,前面已经修改,凌久时拿的并不是开门的钥匙,真正的过门钥匙还未找到。文章至此已经开始重新开始更新,请小伙伴们可以放心食用了,三月份开始如果没有事情会每天更新哒!新手作者有些逻辑不通顺的看文的宝宝可以提出,我会进行修改,第一次写文还是希望它是完美的!) 血液染红了几个人的眼睛,凌久时看了一眼人形怪物后被阮澜烛拉走了。 怪物兴奋地扑向离它最近的慕窈。 “别……别过来!”慕窈身上被喷溅了不少鲜血,看着昔日的好姐妹此时的双臂已经露出白骨,坠楼让她的身体极度变形扭曲。 慕窈拼命地往外跑,不过身上的血腥味让怪物更加兴奋。 跑了不远就被怪物拖了回去,不过怪物并没有啃咬她,而是带着她进了研究所的小楼。 “是那个老人家。”凌久时看清了,那个人形怪物就是送给自己笔记本的那个老人家。 “走,回去看看。”阮澜烛说完迈着长腿小跑了回去。 “怪物在那边,我们去干吗?”庄如皎拉着凌久时的胳膊问道。 凌久时:“去看看那个慕窈是怎么死的。” “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庄如皎虽然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研究所门口,三个人遇到了杨龙和另外的一个女人。 女人名叫钱清芙,在船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你们果然是一起的。”庄如皎看着两个人在一起,果然直觉讨厌一个人是有道理的。 “你们居然又回来了。”钱清芙开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愧是白鹿请来的外援。” “蒙钰那个贪财的舍得找这么厉害的帮手?”杨龙脸上带着不屑,“两位兄弟,不如加入我们吧。” “不了,我和他你请不起。”阮澜烛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们要是想救人就快进去吧,那个慕窈应该也是你们拉拢的对象吧。” “那个废物,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死了就死了吧。”杨龙无所谓地摊手。 “不救的话就别废话了。”阮澜烛说完走进了小楼里。 “啊!救命!”慕窈不断地呼救。 实验室中,慕窈被绑在了解剖的钢床上,四肢不断地挣扎着。 怪物并不在实验室中,慕窈听到了脚步声后疯狂呼救。 “别叫了,人家都不想救你。”庄如皎站在门口抱着手臂。 “怎么会?”慕窈凶狠地看着庄如皎,“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我不会被抓!” “可不是我,你被怪物抓那是你跑得慢,和我可没有关系。”庄如皎突然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再说说让你害人的那个人,就在大门口,居然说你是废物,不救就不救了,哎……”说完还叹了口气。 “别贫了。”阮澜烛走到钢床旁,用匕首划开了绳子,划绳子的时候不经意地将慕窈的手脚各划了一道伤口。 “你这人做什么!”慕窈瞪了一眼阮澜烛,然后恨恨地看着庄如皎后跑了出去。 “就这么救了她?”庄如皎攥紧了拳头。 “让她们互相攀咬一会儿。”阮澜烛拉着凌久时,“上楼看看。” 三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人形怪物果然在这里翻找着什么。 “你在找这个吗?”凌久时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人形怪物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笔记眼神开始慌张。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怪物抱着自己头在地上打滚。 “不是你又是谁?你不就是这个实验的研究员之一吗?”阮澜烛出声嘲讽。 “不……不是我!”怪物站起来,凌久时看清了它此时的脸。 脸上满是血迹,一双眼睛赤红,原本苍老的面容变得年轻了一些,盯着凌久时手上的笔记本眼神不断变换。 “孩子,我的孩子!”怪物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不过只一瞬后又变成痛苦,“我的孩子!不!” 怪物开始四处翻找,凌久时连忙跟上。 “不能让它去那个房间。”二楼楼梯口,凌久时想要冲过去,阮澜烛拉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自己冲了过去。 凌久时跟过去帮忙,两个人又不敢伤了怪物。 “祝盟,先带着它去外面!”凌久时的衣服上有好几处被怪物的指甲划开,狭小的空间也不方便两个人活动。 “好!”阮澜烛应了一声,然后脱下外套罩到怪物头上,抓着怪物的双手带着它跳出了窗外。 凌久时也跳了出去,庄如皎看着两个人跳了出去连忙跟着从楼梯跑到了院子里。 “呦,这是良心发现了,准备回来救那个废物女人吗?”庄如皎看见杨龙和钱清芙站在研究所的门口,慕窈正仇视地看着她们。 “你不要胡说!”杨龙欲上前教训庄如皎,但怪物在几人中间,只好站在原地跳脚。 “我怎么胡说了?”庄如皎站在凌久时旁边,四处看了看想找一个趁手的家伙,“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你!”杨龙想要冲过来却被钱清芙拉住了。 “小姑娘,伶牙俐齿的,不过有时候话都死的会很快。”钱清芙的声音带着冷意,眼神没有温度。 “是吗?那你旁边那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话也挺多的。”阮澜烛动作轻巧地将自己的外套拿了回来,然后一脚将怪物踢到了杨龙和钱清芙那边。 “我靠!”杨龙吓了一跳,杨清芙皱着眉后退了两步。 “啊!”慕窈身上的血腥气味让怪物直接冲着她扑了过去。 慕窈尖叫着跑到了钱清芙的身后,然后像之前一样把杨龙和钱清芙往怪物那边一推。 “啊!”杨龙被怪物扑倒,怪物的力气很大,血腥气味让它更加疯狂。 钱清芙跑过去将杨龙拉了起来,拉着他往外跑。 怪物跟在他们身后,杨龙的胳膊耷拉着,鲜血不断地流出。 “咱们先进去。”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往楼上跑,“必须去那个放病毒的时间看看了。” (本章更改完,看到这儿的宝宝记得留下书评哦!) 第221章 监狱 三个人进到放病毒的密室,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翻找。 “那个怪物疯子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阮澜烛三个人放轻脚步,并且连里面的东西都不敢触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最好不要碰到这些东西。”凌久时仔细地观察着柜子上的各种试管,试管上都贴着标签,不过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 “我知道了。”庄如皎应了一声。 “凌凌,你离远一些。”阮澜烛出声叮嘱。 “好。”凌久时没有回头,走到一个角落,角落里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放着一只蓝色的试管。 “祝盟,你过来。”凌久时冲着阮澜烛招了招手。 “怎么了?”阮澜烛走了过来。 “钥匙。”凌久时伸出手,“你看这个箱子上面是不是有锁眼。” 箱子上满是锈迹,阮澜烛凝眉看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你先出去,我来开。”阮澜烛将凌久时往后拉。 “等会儿,有人来了。”凌久时抓住阮澜烛的手腕,“是杨龙他们。” “看来你们应该是找到了好东西。”杨龙捂着手臂,唇色苍白。 “看来你们实力不错,居然还活着。”阮澜烛拿着钥匙,“我们是找到了好东西,这些病毒你们想要吗?” “病毒?”杨龙惊讶地看着阮澜烛,“你们在病毒里面找到了钥匙?” “算是吧,所以你们找到门了吗?”阮澜烛将钥匙放进兜里,“你们应该也不想这些病毒泄漏出来吧?” “当然。”杨龙刚要说话,钱清芙抬手打断了他,“怪物马上回来了,这里?” 钱清芙是个聪明的女人,长相虽然普通,但身上的气势散开整个人变得让人不可捉摸。 “怎么样?要合作吗?”钱清芙摘下眼镜,一双眼睛深邃莫测。 “合作?怎么合作?”阮澜烛抱着手臂,“你们什么都没做,就想要分享我们的成果,不合适吧?” “目前来说是这样,但说不定我会先找到门呢。”钱清芙微笑,“你们应该不想离开这个满是病毒的房间吧?” “我们无所谓,你们要是喜欢这个房间也可以给你们,毕竟谁喜欢和一房间的病毒在一起呢。”阮澜烛胳膊拄在凌久时的肩膀上,笑着说:“是吧,凌凌。” “确实,我确实不喜欢待在这里,咱们去别的地方吧,反正已经拿到钥匙了。”凌久时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拍掉阮澜烛的手让他站好。 “你们要不要?”阮澜烛又贴在了凌久时的身上,在钱清芙和杨龙眼里就是两个人在打闹,好像真的不在乎这个房间。 “那你们去找门吧。”钱清芙猜不透阮澜烛的心思,一旁的庄如皎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 “那太好了,如果这里泄漏了,一定要通知我们。”阮澜烛抓着凌久时的手腕,两个人往外走,走到楼梯拐角,庄如皎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龙,“夏茹蓓,走了!” “来啦!”庄如皎又瞪了一眼杨龙后追着凌久时两人跑掉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杨龙气地踢着一旁的碎木板。 “收收你的脾气。”钱清芙看着满是病毒的房间,“最好不要再乱动了,一个小震动可能把那些试管震到地上。” “等出去后我一定要……”杨龙不服气地甩了下没有受伤的手。 “一定什么?白鹿的老大可不是什么好人。”钱清芙掏出一支烟点燃,走到走廊的窗口看着离开的三个人,“能找两个这么厉害的过门人保护这个女人,怕是你还没做什么就被人发现了。” “那两个人还能有钱姐你厉害?”杨龙谄媚地对着钱清芙说道:“白鹿老大还能护着那个女人一辈子?” 杨龙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眼底泛起杀意。 “目前看不出来,不过比你厉害是肯定的。”钱清芙戴上眼镜,“你要是找死就去,连老大现在都要避着点儿风头,你也告诉你手下的人最近最好老实一些。”说完钱清芙回到密室查看。 杨龙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钱清芙,隐去眼底的暴戾。 “怎么不服气?”钱清芙不用转身都知道杨龙的表情,自己身居高位,自然懂得杨龙这种男人其实是看不起女人的,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领队,心里肯定希望自己出事儿了他好上位。 “不是。”杨龙低头。 “你承认了我倒是会高看你一眼。”钱清芙轻蔑地看着杨龙,“总之,你如果自己想要去送死就去,不过你别忘了,牵连了组织你的家人会怎么样不用我说吧?” “知道了。”杨龙依旧没有抬头。 “行了,先处理下你的胳膊吧。”钱清芙说完进了放满病毒的房间。 杨龙点了点头转身找地方坐了下来,深可见骨的伤口需要立即止血。 凌久时三个人没有走远,而是去到之前慕窈想让自己三个人去的地方,岛上的监狱。 监狱很大,外面的高墙已经坍塌了几处。 “这里面难道还有怪物?”庄如皎看着监狱,虽然已经变得荒凉,但依旧让人看着不舒服。 “可能吧,不然为什么她想把我们骗过来。”凌久时直觉不太想进去。 “现在那个怪物不知道在哪,万一里面还有怪物呢?”庄如皎也不太想进去,“要不我们还是回船上吧。” “进去看看吧。”阮澜烛面无表情地迈着长腿从一处坍塌的地方跳了进去。 凌久时相信阮澜烛,追了上去。 “哼。”庄如皎跺了跺脚跟着跑了进去。 监狱里面长满了杂草,枯黄的草枝有的比阮澜烛还高。 “这里面会不会有蛇啊?”凌久时看着草丛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堆蛇。 “什么?”庄如皎跳到了一处比较空的草地上。 “这座岛你觉得还会有活物?”阮澜烛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有怪物嘛。”庄如皎嘟囔着。 “嗯?”阮澜烛瞪着她,然后突然委屈地抱着凌久时的手臂说:“凌凌,你看她,都不相信我的话。” 第222章 血染 “严格地来说,那些病毒也是活物。”凌久时拍掉阮澜烛的手,眼睛看着面前漆黑的监狱道:“好了,别闹了。” “凌凌!”阮澜烛又抓着凌久时的手臂,脸上的委屈更盛,“我受伤了。”说着靠在了凌久时的怀里。 “伤哪里了?”凌久时将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拉起来查看,没有看到伤口后问:“伤哪了?” “伤了你看不见的地方。”阮澜烛说完又靠向凌久时。 “怎么?伤了你的……”凌久时用胳膊挡住阮澜烛的身体,然后向下看去。 “凌凌,你想什么呢,是伤到了我的心。”阮澜烛干脆直接倒向凌久时。 “皮这一下你是会变开心吗?”凌久时无奈只好接住阮澜烛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开心,当然开心,能抱着凌凌更开心。”阮澜烛勾着嘴角,“皮一下的快乐你不是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凌久时小声嘟囔着,“好了,快起来我要被你压倒了。” 阮澜烛全身都靠在凌久时身上,时间久了凌久时有些累。 “哎呀,夏茹蓓你怎么也进来了?”阮澜烛假装刚看到庄如皎一样,语气里是满满的茶香,“又秀到你了,你说你也不躲着点儿。” “呵呵……”庄如皎无语的笑笑。 庄如皎:你丫的!难道一开始不是我在讲话吗? “凌凌,你可要保护好我啊,你看她的表情一定是嫉妒我了。”阮澜烛直接把凌久时拉进了自己怀里,像抱着个娃娃一般摸了摸凌久时的头发。 “我嫉妒你?”庄如皎深呼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走到了两个人前面。 庄如皎: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攻击你最薄弱的地方! 凌久时推开阮澜烛,瞪了他一眼后说:“行了,认真点儿,等出去了再闹。” 说完追上了庄如皎。 阮澜烛在后面心情愉悦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刚刚凌久时推开的地方。 监狱其实已经快要彻底坍塌成为一堆建筑垃圾,外表更好像被火烧过一样到处都是黑色的墙面。 走进里面,有好几处都能看见天上的浓雾。 牢房大多用钢板隔开,没了墙体依托的钢板倒在地上,虽然只是薄薄一层,却困住了囚犯的一生。 空气里依旧有浓重的血腥气,不少碎骨埋在钢板下、碎尸下。 “这里发生过火灾?”庄如皎想要伸出手指触摸发黑的墙面。 “别动。”阮澜烛皱着眉,“这不是火烧过的痕迹。” “不是火灾,难道这监狱整体涂了黑色的油漆?”庄如皎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牢房的样子,漆黑色和纯狱风真的很搭。 “油漆?”阮澜烛指着一处道:“你看那里。” 庄如皎和凌久时顺着阮澜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墙面并没有变成黑色,而是有几处黑色粗细不同的痕迹。 凌久时看着墙面,明白了阮澜烛的意思,想了一会儿也想到了什么。 “这是油漆涂到后面没有颜料了吗?”庄如皎走近后发现,不止这一片墙这样,有的坍塌下来的钢板和碎石上都有,“这上面也是这样。” “这是血。”凌久时望着监狱外面的围墙,“这里对于那些犯人来说是地狱。” “这得多少血啊!”庄如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凌久时和阮澜烛没有说话,三个人安静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间办公室。”凌久时走到一处房间,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只剩下床架的小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办公桌。 “办公室里放床?”庄如皎觉得更像是待遇好一些的犯人的房间。 “不,你看之前那些房间,你看到床架了吗?或者说你看到一点床的碎片吗?”凌久时摇了两下头,“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他们在这里是不会有优待的。” 说着走到办公桌前蹲下,拉开了桌子左边的柜子门。 里面放着一摞牛皮纸袋,纸袋上标识着监狱里面的人员资料。 凌久时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后打开。 里面的纸张保存的还不错,凌久时扫了一眼后说:“这监狱里关着不少人,而且每个星期都会有一批新的犯人。” “犯罪率有这么高吗?”阮澜烛也看到了上面的数据,“一个星期平均有二十多个新犯人?” “一个星期二十多,一个月就一百了,这座监狱的面积虽然大,但犯人不可能一下子出去那么多人吧?难怪里面都没有床。”庄如皎惊呼着。 凌久时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阮澜烛,又拿出了一个新的牛皮纸袋打开看了一会儿道:“不光是这样,你们看这里,一个星期死掉的犯人居然也有二十多个。” “怪不得能把这么大的监狱染成黑色。”庄如皎嘟囔着抱着自己的手臂。 “不对,这数量不对,应该不止二十多个。”阮澜烛对比着数据,然后指着纸张后面的数字说:“还要加上这个数字。” “这不是护送人员吗?”庄如皎脸上带着疑惑,这张表很详细,甚至连护送人员的名字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不全是。”凌久时又对比了一下死亡表,指着阮澜烛手上拿着的文件表上面的几个数字,“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人名反复出现,但其余的只出现了一次。” “说不定是临时的啊。”庄如皎看了几页,“这么多人要是都变成了囚犯,也不太可能吧?” “那你看看这儿。”凌久时把手上的数据表格递给庄如皎,“这些人出现在了死亡的囚犯中。”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庄如皎一脸不解,根本想不通当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上岛之前不是囚犯。”阮澜烛平静地开口。 “不是囚犯?”庄如皎沉思了一会儿后抬眸说:“难道……” “还记得船舱下层不允许乘客过去吗?”凌久时又查看了几个牛皮纸袋,里面记录的就是囚犯来到岛上然后变成死人的短短时光。 一条美丽的旅行航线,暗藏罪恶。 第223章 谜题选择 “你是说……”庄如皎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到了之前听到的叫声。 “这艘豪华的游轮,上层是游客,下层是囚犯。”凌久时放下牛皮纸袋,“犯罪率再高也不会一个月有一百多个重刑犯,更何况这座岛上有个吃人的研究所,囚犯不够了,那么……” 凌久时生理性地觉得恶心,对某些人人性的恶心,更是对那只变成怪物的研究员恶心。 “那么就会对不是囚犯的人下手。”庄如皎皱着眉,看着凌久时说:“那你的那个房间,也许就是之前……” 庄如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虽然重刑犯不值得同情,但普通人不应该是牺牲品。 包括现在的某些现象,比如某些地区缺水,地球变暖,就会有人说人类都有罪,但普通人不会在家中安装一个只是外观好看的流水台,不会二十四个小时开着空调,不会让一件衣服穿过一次后就变成了垃圾。 再就是猎杀动物,什么我们都有罪的言论,这个我们不应该加上普通人。 毕竟普通人只是想活着。 “这么一座吃人的岛,变成这样也是他们的报应。”庄如皎握着拳头说道。 “岛本身不吃人,吃人的是人。”阮澜烛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庄如家说:“行了,先去找找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过来的原因。” 三个人刚出这个房间,空旷地上站着的小男孩儿让庄如皎吓了一跳。 “他……”庄如皎指着小男孩儿面色紧张。 “大哥哥,你找到东西了吗?”小男孩儿跑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找到了。”凌久时掏出了一把水果糖放到小男孩儿的手上,然后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你帮我把它交给我的爸爸吧。”小男孩儿高兴地蹦了起来,一部分是因为手中的糖果,一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那你能告诉大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吗?”阮澜烛蹲下来,也摸了摸他的头发,拿出兜里的巧克力说:“你告诉大哥哥,大哥哥给你吃巧克力。” “我是来找爸爸的,爸爸说要给我治病。”小男孩儿乖巧地说着,说完眼睛暗了下来,“我有好久没见过爸爸了,这次我想给爸爸一个惊喜,却怎么也找不到爸爸。” 凌久时直接拿过阮澜烛手里的巧克力打开,然后喂给小男孩儿,“吃吧,你的爸爸可能在忙着找治疗你的办法。” “不用了,我已经死掉了,爸爸应该已经知道我死掉了吧。”小男孩儿的眼中含泪,“不过我听这里的人说,研究所那边已经研制出了可以治疗我病的药,你们找到后帮我交给爸爸,这样他就不用再辛苦了。” “你爸爸他……”庄如皎的眼睛红了,看着小男孩儿的表情有心疼,有纠结。 “这么久你一直都没有见到你爸爸吗?”阮澜烛又拿出一包巧克力打开,喂给了凌久时。 凌久时摇了摇头,阮澜烛将手里的巧克力包好塞到了小男孩儿的衣服兜里,然后在兜兜上拍了拍。 “没有,船停靠岛上后我就只能待在这里。”小男孩儿摇着头,“船一旦要开走了我才会离开这儿,回到你的房间里。” “那我们找到你爸爸,就把他带过来好不好。”凌久时又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发,“你先在这儿乖乖吃糖。” “好,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儿说完有些害羞地说:“对不起大哥哥,我好像是个坏小孩。” 庄如皎心疼小男孩儿的遭遇,又纠结他害过人,便忍住你就是坏小孩的话转过了身。 凌久时温柔地笑着,“那你找到爸爸以后就做个乖小孩吧。” “好!”小男孩儿笑着应声。 凌久时三人走出了监狱,庄如皎深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里面让你觉得太压抑了吗?”凌久时发现了庄如皎的异样。 “嗯,一个为了救自己孩子的父亲,竟然害了这么多人。”庄如皎望着空中的浓雾,“甚至自己的孩子也变成了怪物。” “这就是人性难以解答的谜题,就好像一条铁轨上绑着五个人,另一条铁轨上绑着一个人,如果只有这两条铁轨,你作为火车司机,你选择将火车开向哪条呢?”凌久时问道,然后看向阮澜烛说:“是不是很像当初你问我,是救一个人还是救大家。” 阮澜烛唇角勾起,眼神中闪着璀璨的光。 “emmm……这好难回答啊。”庄如皎思索了一会儿,“不管是救了哪条轨道上的人,对于另一条轨道上的人来说我都是凶手。”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那边绑的是蒙钰呢?”凌久时轻声问道。 “那肯定是救蒙哥。”庄如皎没有犹豫地说着。 凌久时没有再说话,庄如皎也明白了。 救一个人还是救更多人的选择中,他们都自私地选择了自己的爱人。 自私,也没什么不好。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至少自己不会失去他。 “那我们现在要找到那个怪物吗?”庄如皎不再纠结,“也不知道这个怪物去了哪里。” “小男孩儿离不开这,那么怪物应该也不会来这儿,去研究所看看吧。”凌久时说完迈着长腿走到了阮澜烛身边,伸出手说:“巧克力呢?你不会全给那个孩子了吧?” “当然不会。”阮澜烛立马从兜里拿出一大块儿巧克力递给凌久时,“最大块儿的肯定留给你。” 凌久时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掰下一半将另一半递给阮澜烛,“一人半块儿,快吃了吧。” “好。”阮澜烛笑得宠溺,拥着凌久时的肩膀往研究所走去。 庄如皎看着两个人,羡慕地拍了张照片后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了,这糖太甜了,破坏了容易死的很惨。 『潭枣枣:姐妹,你快习惯了。 庄如皎:习惯什么? 潭枣枣:习惯他们秀恩爱了,就像我习惯打地铺一样。 庄如皎:……』 回研究所的路上,并没有看到怪物和人。 离研究所近了一些,凌久时听到了研究所里吵闹的声音。 “那边好多人。”凌久时拉了拉阮澜烛的衣角。 第224章 密室前争吵 “去看看吧。”阮澜烛拢了拢凌久时耳边的碎发,松开了拥着他的手。 三个人来到研究所的门前,惊讶地发现慕窈此时趴在了研究所小楼进门的楼梯上。 “死了。”凌久时看到了慕窈脖子上的咬出了一个血洞。 “她怎么会死在这里?”庄如皎皱眉,明明已经被救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那就要看里面发生什么了。”阮澜烛说完直接跳上了二层的平台。 凌久时无语地看着他,这个门是不能走吗?然后站在平台下面说:“拉我一把。” 阮澜烛蹲下伸手,将凌久时拉了上去。 二楼的走廊里很热闹,杨龙面色苍白的坐在密室门口,钱清芙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站在密室门口。 林雨铭和尚贤三个人站在楼梯口,周洁则是躲在了宫九朗身后说:“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只是进去看看难道也不行?那个怪物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们这么拦着该不会里面是有什么线索吧?” “蠢货,里面没有什么线索,只不过是我并不想让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进到里面。”钱清芙手腕一动,长鞭灵活地抽向了周洁。 不过鞭子并没有抽到周洁,而是在宫九朗的身前,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好了,小洁,不要闹了。”宫九朗脸色难看地拉着周洁往后退了几步。 “九朗哥哥,那里面一定有线索,那个女人一定是想要独吞线索。”周洁指着钱清芙,“我们走了以后说不定她就自己拿着线索离开这座岛了,那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蠢女人,你不要瞎说!”杨龙睁开眼睛,自己刚刚不小心被这个蠢女人推了一把,包扎好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裤。 “怎么瞎说了,不然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周洁冷哼一声道:“我们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这个女人之前还和你们在一起说过话,我看你们就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不想分给她所以杀了她!” “那是被怪物杀死的!”杨龙抿了抿干涩的唇,眼中迸发出杀意。 “那她也是和你们一起的,你们却不救她!”周洁看着杨龙的眼神又往宫九朗的身后躲,“她身上全是伤,这个女人却一点伤都没有。” “简直是胡搅蛮缠!我这难道没有受伤?”杨龙死死地瞪着周洁,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掐死这个女人。 “那你又不是死了。”周洁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大声说:“你们这么自私,所以里面肯定有线索,你们却不愿意让我们看!” “让你们看可以,你们能保证不动里面的东西吗?”钱清芙丢给杨龙一瓶水,嘲讽地看着周洁道:“你们既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们。” “里面是病毒,你们如果能保证不把里面的东西弄碎了我就让你们进去。”钱清芙停顿了一下说:“我可能不想被一个蠢女人莫名其妙的害死。”说完收起长鞭拉着杨龙走到了一旁。 “你什么意思?刚才我又不知道那是病毒。”周洁没敢直接过去,而是看着宫九朗,“九朗哥哥,我们要不进去看看?” “小洁,我看就算了,里面万一真是病毒……”宫九澜皱眉,密室没了遮挡,所有人都看清了里面那一排排的试管。 “他们能在这,那只要我们不弄坏那些试管,肯定就没有……”周洁拉着宫九朗的衣袖,“而且那女人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病毒怎么还会保存地这么久?说不定早就分解了。” “还真是蠢,病毒的生存能力可比你这个蠢女人强。”杨龙嗤笑一声,手臂上的疼痛让他体内暴虐的因子疯狂增长,眼底一片血红。 “九朗哥哥!”周洁气得想冲过去,却被宫九朗拦住了。 “别冲动,你过去了容易挨打。”宫九朗死死地抓着周洁的手臂,内心疯狂纠结。 要不松手让周洁过去找死?不,周家的资源还没拿到,周洁现在不能死。可周洁又实在是烦人的很,一点一点消耗掉了自己的耐心。 “九朗哥哥,那我们还进去吗?”周洁看到宫九朗的表情难看,安静了下来。 “不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怪物在外面,我们现在出去了不安全。”宫九朗见周洁安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自己差点儿就要松手了。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杨龙敛下暴戾,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唇。 周洁被宫九朗拉着没有发作,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林雨铭三个人没有开口,面面相觑地保持着安静。 “还真是热闹啊。”阮澜烛见没人说话,开口道:“大家对病毒这么感兴趣?” 众人齐齐地翻了个白眼儿,谁会对病毒感兴趣! 怪物:我。 “你们都守着病毒做什么?线索也不找,不会觉得躲在这里就没有事了吧?”阮澜烛抱着手臂,“不如你们回到船上去?” “我们……”周洁刚要说话,宫九朗打断了她道:“我们只是在休息,这里暂时安全一些。” “和那些病毒在一起你们竟然觉得安全。”阮澜烛笑着看向凌久时,“凌凌,我都觉得他们有些可怕了,你要保护好我哦~” “确实挺可怕的,那些病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活跃了起来。”凌久时抱着手臂,面色平静地说:“外面那个怪物应该就是中了某些病毒导致的。” “哎呀,他们不会也要变成了怪物吧?”阮澜烛指着房间里的几个人,这话让杨龙差点吐血。 “不要乱说,这里不是你发现的吗?”杨龙咽下口中的腥甜。 “那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阮澜烛嫌弃地看着杨龙,“连个门都看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就是,你们组织的人执行力不强啊。”凌久时附和着。 “噗!”杨龙刚咽下的血吐了出来。 “这不会是感染了吧?”阮澜烛指着杨龙,脸上带着惊慌,“他被怪物咬了,说不定会被感染成怪物。” “我们还是回到船上吧。”凌久时拉着阮澜烛就要往院子里跳。 第225章 寻找怪物 “凌凌,你说的对。”阮澜烛被凌久时拉着,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笑意并没有被杨龙等人看见。 “呵……”杨龙喘着粗气,眼睛忿恨地看着阮澜烛和凌久时跳下了平台。 “九朗哥哥,要不我们回到船上吧。”周洁双手拉着宫九朗的手臂,眼睛一直盯着杨龙。 “好吧,咱们先回去。”宫九朗也害怕杨龙被感染了。 两个人走后,林雨铭三个人也离开了。 “咱们也走吧,这里不会有人来了。”钱清芙也懒得管了,大不了病毒泄漏,反正自己有道具。 “万一那个怪物回来了?”杨龙有些担心。 “先回船上处理下你的伤口。”钱清芙看了一眼杨龙的胳膊,“我确实早该想到的,门神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死掉。”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杨龙听了钱清芙的话,走在了她的身后。 阮澜烛三个人在其他人走后回到了研究所,轻手轻脚地将那个箱子打开,“拿到这个找到怪物就可以了。” “这个怪物去哪了?”庄如皎思索了一下,“不会回到船上吧?” “可能。”凌久时口中喊着一根棒棒糖,“上次我们上船后,那个老人家还在船上,并且到了海滩,他说他的家在那里。” “在岛上找一圈,找不到再回船上。”阮澜烛的手中拿着那几支试管,试管的头部带有注射针。 “行。”凌久时看了眼手腕上手表,手表指针跳动地很快,他也感觉到了时间流速加快自己身体上的异样,仿佛能感应到自己身体内的细胞不断分裂。 路上遇到了林雨铭三人。 “你们没有回到船上?”尚贤看着三个人来的方向,眼神闪了闪道:“你们应该有线索吧,放心,我们只是想活着。” “谁不想活着。”庄如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 “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在找线索。”阮澜烛叹了口气说:“你们总不能把希望放到别人身上。” “这个自然没有,只不过是现在没什么头绪。”尚贤笑了笑,“对了,钱清芙手里应该有什么东西护身。” “你怎么知道?”阮澜烛蹙着眉看向尚贤。 “她想害你。”尚贤迎着阮澜烛的目光,“你不用怀疑,我看见了。” “尚贤不会害人的。”林雨铭出声解释。 “雨铭,没事儿。”尚贤摆摆手道:“虽然在船上我晕船,但我看到过钱清芙和杨龙偷偷在一起说过话,而且钱清芙上岛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所监狱。” “你们应该是拿到鹦鹉岛的票了吧?”尚贤见阮澜烛没有说话继续说:“上一次,我见杨龙去过售票处,但他并没有拿到票,而鹦鹉岛的票只有一张。这一次上岛后,你们先去了售票处,虽然杨龙跟着去了,但是他依旧没有拿到票。” “你很聪明,钱清芙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阮澜烛表情冷冷地说着,“你还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钱清芙之前想利用慕窈和宋芽芽引你们到监狱,监狱里面应该有她可以利用的东西。”尚贤依旧笑着分析,“不过你们比他们更聪明。” “那已经看清一切的你岂不是更聪明?”阮澜烛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别绕弯子了,你们想做什么?” “合作吧。”尚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知道我们说合作可能让你们吃亏了……” “那你们不还是说了。”庄如皎打断了尚贤的话,“想要合作就别说这么多了,直接说你们能做什么。” “我们知道怪物在哪。”尚贤被打断,并没有生气,因为合作前提本就不对等,自己虽然已经猜到了阮澜烛三人想做什么,但这是阮澜烛他们找到的。 “你真的很聪明。”阮澜烛看了眼凌久时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但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什么意思?”尚贤不解地看着阮澜烛。 “意思就是我不想带着你们。”阮澜烛平静地看着尚贤三个人,“你们从船上开始就在盯着我们这些过门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你。”阮澜烛指着尚贤,“你晕船后,反而更方便你们的行动,连钱清芙和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你们的动向。” 尚贤脸上的表情僵住,不过只一瞬就立马变成不好意思地模样道;“对不起,这是我们行动的习惯了。” “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害你们的,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找线索。”刘振雄连忙解释道。 “你们有组织?”凌久时问了一句。 “没有,我们三个没有加入任何组织。”林雨铭摇了摇头,“我们其实也想过加入组织,但之前遇到白鹿和l组织的人,感觉都不太好。” “白鹿怎么不好了?”庄如皎直接问道,“白鹿可是数一数一的!” “上次我们遇到白鹿的人在欺负新人。”林雨铭皱着眉看着庄如皎,“你们是白鹿的人?” “你说白鹿的人在欺负新人?是谁?”庄如皎没有回答反问道。 “叫秦龙。”尚贤想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 凌久时看了一眼庄如皎,庄如皎摇了摇头。 “先别说这个了,你们无非是想活着出去,回船上等着吧。”阮澜烛抬头看了眼天空的浓雾,“时间不多了,怪物在哪?” “你们确定你们有把握?”尚贤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没有。”阮澜烛直接回答。 “没有你们还去!”刘振雄惊呼。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阮澜烛有些不耐烦地说:“快说怪物在哪。” “在售票处那边。”尚贤看着阮澜烛思索了一会儿后,“我们跟着你们去吧,既然有线索了,我们也不能白等着。” “我们白鹿喜欢欺负新人,你们还是别跟着我们了。”庄如皎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尚贤、林雨铭和刘振雄三个人尴尬地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说白鹿不好,可能每个组织里都有一个坏人吧。”尚贤诚恳地给庄如皎道歉,他看出来了说白鹿的时候庄如皎会很生气。 第226章 长鞭到手 庄如皎没有再说什么,确实每个组织里可能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人。 “好了,你们带着我们过去吧。”阮澜烛开口,“别耽误时间了。” 尚贤三个人带着阮澜烛三个人往售票处走去。 快到售票处的时候,钱清芙和杨龙站在小路旁。 “你们这是去哪?”杨龙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 “去找怪物谈谈心。”阮澜烛随意地说着,并没有停留。 “找怪物谈心,还真是好兴致。”钱清芙快步走到了阮澜烛身前,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后退了几步。 “有什么事情你说,挡路做什么?”阮澜烛被拦住心情有些不爽。 “自然是想问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钱清芙眼神看着尚贤三人。 “这条路你能走,我能走,他们自然也能走。”阮澜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碰巧遇到的,难道不行?倒是你们,你们在这做什么?” 凌久时站在一旁含着棒棒糖,眼神都没给钱清芙两人一个。 “你们是要回船上吗?”钱清芙没有回答阮澜烛的问题,而是依旧笑着问道。 “不回。”阮澜烛冷声说着,“你们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要走了。” “就是。”庄如皎从后面走到前面来,伸手想要推开钱清芙。 “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动手吧?”钱清芙的眼神一闪,凌久时将庄如皎往后拉,阮澜烛则是接住侧身一躲。 “动手的不是你们吗?”凌久时看着那条鞭子扫在地上的痕迹,眼神冷了下来。 “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钱清芙收了长鞭,推了推眼镜。 “问题问完了就让开!”凌久时生气了,阮澜烛也没了逗趣的心思。 “如果我们不让呢?”杨龙走到了钱清芙身边。 “不让?”阮澜烛可没什么耐心,直接向杨龙冲了过去,一拳将杨龙打倒在地。 钱清芙的反应慢了一下,不过也立马挥出一鞭向后躲去。 凌久时随手捡起一根生了锈的钢筋挡住挥向阮澜烛的长鞭。 杨龙被打倒以后没有再站起来,伤口再次崩裂,脸色苍白如纸。 凌久时手中的钢筋扔向钱清芙,钱清芙一鞭子将钢筋卷到了另一边。 庄如皎找准时机扑倒了钱清芙,一脚踢在了她的手腕上。 钱清芙吃痛手腕一松,庄如皎将长鞭踢向凌久时后又踹了她两脚。 “问问问,哪有那么多问题,别人问你你还不回答。”庄如皎早就看钱清芙不舒服了,尤其是刚才简直是死装女一样,听不懂别人讲话。 “你,该死!”钱清芙反应过来以后,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站了起来,“将鞭子还我。” “你还骂我。”庄如皎冲过去,钱清芙却轻松躲开。 凌久时将长鞭递给阮澜烛,阮澜烛手腕一甩,长鞭在杨龙的身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啊!”杨龙痛苦地惨叫。 “还挺顺手,我的了。”阮澜烛说完蹲在杨龙面前说:“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女人。”他指着和庄如皎几步远的钱清芙,“打你的时候这鞭子还算她的。” “你们别太过分了。”钱清芙面带怒意,“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所以呢?”阮澜烛根本没有看钱清芙,而是看着杨龙说:“你看,打你的时候她不说话,拿了她的东西她倒是话多了。” 杨龙根本不想听阮澜烛的话,他正疼得快晕了。 “最好还是还给我,白鹿护不住你们的。”钱清芙咬牙切齿地说着。 “看来我们白鹿的名声是你们一直在破坏啊。”庄如皎的眼中满是怒意,“我记住你们了。” “小丫头,脾气还挺大,你以为你们白鹿的老大很聪明吗?”钱清芙脸上带着嘲讽,“你还是祈祷你们的老大这次能平安地从门里出来吧。” “你……”庄如皎刚要冲过去,却被凌久时拉住了。 “你们还是先考虑下自己吧。”凌久时冷哼一声,阮澜烛的鞭子便冲着钱清芙扫了过去。 钱清芙躲闪了几下后还是被阮澜烛伤到了手臂。 “祝盟,好了。”凌久时出声,“咱们走吧。” 阮澜烛停了下来,“你们最好是回到船上,不然你们的命可能真的不保。” “你们这是在威胁我们?”钱清芙全身颤抖。 “威胁?”阮澜烛轻笑,“你们有什么值得威胁的吗?” “你……” 阮澜烛几个人没有管钱清芙和杨龙两个人,径直地离开了小路。 “那个女人好像有什么大病一样。”庄如皎还是气不过,“不行,我想去弄死她。” “你去吧,你弄死她,她再弄死你,这样蒙钰就变成孤家寡人了。”阮澜烛将长鞭收好,给凌久时递了一块儿巧克力,笑着对凌久时说:“凌凌刚刚累到了吧?要是生气我去弄死她,你放心,我肯定能弄死她还不叫她弄死。” 阮澜烛对凌久时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所以后面的尚贤三人并没有听清楚,倒是一旁的庄如皎听得攥紧了拳头。 庄如皎:更气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庄如皎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他也是为你好。”凌久时笑笑,“那个女人不会放弃的,后面有你揍她的时候。” “真的吗?”庄如皎立马亮了眼睛。 “肯定的。”凌久时咬着巧克力,杨龙应该是蹦跶不了了,就看杨龙有没有保命的手段了,但钱清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必定还有后手。 快到售票处,凌久时听到了里面怪物粗重的呼吸声。 “怪物就在里面。”林雨铭走上前,询问道:“我们要把他引出来吗?” “嗯。”阮澜烛点点头,“你们身上有绳子吗?” “绳子?”尚贤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绳子,那就一起压住他。”凌久时想了想,不能回到船上,不然游戏可能又要重新回溯了。 “这样,你们先将怪物引出来。”阮澜烛拿出长鞭,“这个应该也可以捆人。” “那行。”尚贤看着长鞭,勉强也算得上是绳子。 第227章 悔意与钥匙 林雨铭三人走了进去,凌久时和阮澜烛就守在门口。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怪物的怒叫声。 刘振雄跑得最快,但是他还拉着尚贤,所以导致他跑在了林雨铭的身后。 “你们白鹿收了他们吧,那个尚贤的脑子不错,林雨铭也很听话,刘振雄跑得挺快。”凌久时对庄如皎说着,顺便评价了一下这三个人的组合。 “你们黑曜石怎么不收?”庄如皎一脸嫌弃地看着跑在前面的三个人。 “脑子聪明的我们黑曜石太多了。”凌久时见三个人已经快要跑到门口,“过后再说吧,他们过来了。” 三个人跑出来后,阮澜烛手腕一抖,将长鞭的一头扔到了凌久时那边。 凌久时攥着长鞭的手柄处,怪物出来的时候拉直了长鞭。 怪物被长鞭绊倒后,刘振雄扑到了怪物的身上,接着尚贤和林雨铭抓住了怪物的双手。 凌久时和庄如皎按住了怪物的双脚,“祝盟!快把他绑起来!” 阮澜烛立马用长鞭捆住怪物,“走,带去监狱那边。” 几个人合力将怪物带到了监狱旁边,但怪物却越来越狂躁。 尚贤和林雨铭脸上还各带着一个巴掌印。 怪物乱叫着,挣扎得更加激烈。 到了监狱前,怪物疯狂地扭动身躯,几个人都拉不住它。 “这怪物……我要拉不住了。”尚贤的手上有几处小伤口,因为怪物的挣扎几乎要抓不住怪物了。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刘振雄咬着牙坚持着。 突然,怪物挣脱开来,阮澜烛只能勉强地拉住长鞭,但怪物却一直绕着监狱跑就是不进去。 “我靠!”刘振雄被撞倒在一边,疼痛让他差点儿飙了脏话。 “这怪物不进去怎么办?”林雨铭想要抓住怪物,却根本抓不到。 “把它撞进去!”凌久时喊完冲着怪物跑了过去,然后用力将怪物撞倒在地上。 六个人合力终于将怪物撞了进去。 小男孩儿的身影出现,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地怪物慢慢地走了过去。 “爸爸。”小男孩儿轻声叫了一声。 怪物挣扎地幅度变小,但很快又开始疯狂挣扎。 “爸爸,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小男孩儿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 怪物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地抬起了头。 “爸爸,我找了你好久。”小男孩儿抱住了怪物的头。 怪物又开始挣扎,不过这次更像是躲避。 “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小男孩儿放声大哭,怪物这才停止了挣扎。 “呜呜呜……”怪物也哭了起来。 许久后,怪物慢慢地伸出双手将小男孩儿拥进怀里。 “轩轩……”老人家的声音传来,枯朽且沙哑。 “爸爸,大哥哥们找到了药。”小男孩儿擦了擦眼泪。 “轩轩……”老人家流下两行血泪,“轩轩,爸爸没有研究出救你的药,却还害了你。” “我不怪你的,爸爸。”小男孩儿擦掉老人的眼泪,“我终于见到你了。” “不,是爸爸没用。”老人颤抖地举起双手,“爸爸不光没救到你,还为此害了你。” “没关系的爸爸,以后不要再伤害别人了好吗?”小男孩儿从兜里掏出巧克力,喂到了老人嘴里,“爸爸,这是大哥哥们给我的巧克力。” “你吃,很甜。”老人已经尝不出味道,但此时口中的巧克力没有一丝苦涩味道。 “我吃了。”小男孩儿笑得眉眼弯弯,“爸爸多吃点儿,我这儿还有糖。” 阮澜烛将拿到的药放到两个人身边,“这是你们需要的东西。”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儿拉着阮澜烛的衣袖,“大哥哥,谢谢你们。” “不用谢。”凌久时走过来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发。 老人也站起来真诚地鞠了躬,然后捡起地上的药剂,给自己和小男孩儿各注射了一支。 随着药效的作用,老人恢复成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的瞳孔是深邃的蓝色,是大海的颜色。 小男孩儿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消散,“叮——”钥匙掉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捡起钥匙握在手里后放在胸口处,然后将钥匙放到了凌久时的手里。 “你们带着轩轩离开这里吧。”中年男子的声音温柔,发丝间有许多银色。 “你不回家吗?”凌久时记得,老人家曾经回过家的。 “有轩轩在的地方才有家。”中年男人抬头看着浓雾,“我曾经是一名医生,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幸福,尤其是轩轩的出生,让我觉得我的人生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中年男人回忆起那段幸福时光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亮光,犹如水钻。 “轩轩从小的身体就不好,他的母亲更是早早地离开了我们,岛上的研究所是我自愿加入的,为了轩轩我什么都可以做,但这是非常疯狂的。”中年男人眼眸中满是痛苦,瞳孔深了几分。 “无论什么理由,这种实验都是疯狂的。”凌久时握紧钥匙,他能感受到化作钥匙的轩轩的感受。 “但我不后悔,我必须要让轩轩健康的活下去!”中年男人很激动,“但这都被他们毁了!” “所以你在数据上做了手脚,对吧?”阮澜烛开口,随后冷声说:“但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你的实验数据有很多失败的地方,也是从那个时间开始,这个岛不再是监狱,而是炼狱。”凌久时抚摸着手中的钥匙,似在安抚,又似在询问一切真的值得吗。 钥匙一片冰凉,好似轩轩的眼泪。 “是啊,我是有罪的。”中年男人的泪水滴落,“你们走吧,这个岛以后不会再存在了。” “轩轩希望你好好的。”凌久时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们走吧,离开这座岛。”中年男人说完离开了了监狱。 “咱们回船上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希望船上的人能安分些。” “钱清芙那个女人不会埋伏我们吧?”刘振雄将手上的血蹭到了林雨铭的衣服上。 “你不会往自己身上蹭?”林雨铭在刘振雄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第228章 命中 林雨铭和刘振雄打闹着往码头走去。 邮轮上。 “我怎么觉得邮轮似乎变得旧了一些。”凌久时站在甲板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去门那儿吧。” 话刚说完,邮轮一阵摇晃,仿佛身在巨浪中。 “快走!”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往门那边跑,庄如皎和林雨铭三个人跟在后面。 邮轮剧烈摇晃,几个人跌跌撞撞地抓着栏杆。 “你们要去哪?还是回房间吧。”宫九朗站在船舱的门口问道。 没人回答他,宫九朗见状跑回了房间。 “小洁,走!”宫九朗一把拉起房间里周洁往外跑。 “九朗哥哥,我们去哪?”周洁被宫九朗拉着往外跑,走廊的狭窄比甲板上更容易稳住身形,二人很快到了船舱门口。 “他们肯定找到门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宫九朗拉紧周洁。 “真的吗!”周洁高兴地忘了手腕上被宫九朗大力拉扯的痛感。 “肯定是找到门了,不然不会不回房间,现在外面很危险。”宫九朗拉着周洁跌跌撞撞地追着甲板上的六个人。 此时并没有风,但邮轮却一直在摇晃。 钱清芙和杨龙也跑了出来。 众人才走到一半,船舱内传出了类似于怪物的嘶吼声。 “快走!”阮澜烛大喊一声,“船舱里全是怪物!” 怪物灵活地跑上甲板,在激烈摇晃的轮船上快速移动。 它们的指甲可以插进船身里,看的凌久时眉头直跳。 “祝盟!”凌久时拉了拉阮澜烛的手,将钥匙放到了他的手上说:“你先走!” “行!”阮澜烛看了一眼后面,将钥匙放进兜里,然后扛起了凌久时。 阮澜烛的动作敏捷,扛着凌久时利用长鞭快速地到达了之前发现老人的地方,“你将门打开,我去接夏茹蓓。”说着将钥匙放到凌久时手里。 “小心。”凌久时将遮盖门的铁皮掀开,将钥匙插进了锁眼。 钥匙转动,熟悉的白光从门的缝隙中出现,拉开门,一张纸条掉落在了地上,同样的还有在锁眼中的钥匙。 凌久时将纸条和钥匙一同捡了起来,然后在旁边找到一卷粗重的绳子。 将绳子费力地拉出来,然后系在了栏杆上。 此时怪物已经到了杨龙和钱清芙的身后。 “啊!”杨龙被一只怪物扑倒,怪物锋利的指甲插进了他的肩膀上。 “我靠!太凶残了!”刘振雄脚下一软,还好林雨铭拉住了他,不然可能会掉到海里。 “抓紧了,掉下去就死了。”林雨铭大声喊了一句。 “别这么大声说话!”尚贤推了一下林雨铭,“快走!怪物快追上来了!” 杨龙被扑倒后,肩膀上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 钱清芙没有管他,而是抓着栏杆继续努力往前跑。 船身摇晃地更加剧烈,怪物一口咬在了杨龙抵挡的胳膊上。 “钱清芙,你这个贱人!”杨龙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钱清芙冷笑,剧烈地摇晃让她的脚步踉跄。 “那就和我一起死吧!”杨龙发了狠,踢开了身上的怪物,向钱清芙扑了过去。 抱着钱清芙的双腿,眼中满是疯狂,“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怪物扑在了两个人身上,但钱清芙身上泛起了一层金光。 “蠢货!”钱清芙一脚踢开了已经没有力气的杨龙,刚好一只怪物扑到杨龙身旁,指甲锋利地插进了杨龙的屁股上。 “啊!”杨龙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带着怪物坠下了船,砸进了漆黑的海水里。 “握草!”刘振雄觉得菊花一紧,“好准!” “准什么?”林雨铭自然也看到了,但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一下子正中红心了!”刘振雄想一会儿怪物追上来,自己是护着命呢还是护着菊花。 “没有正中红心。”此时阮澜烛过来接庄如皎,“我的眼神很好,左边偏了一点五厘米左右。” 阮澜烛的声音平静,“我的眼神就是尺,你们要是再不快点,可能和他的下场一样。” 钱清芙已经追了上来,双腿被杨龙的鲜血染红。 “凌凌已经放下了绳子,你们一会儿抓着绳子,加快速度。”阮澜烛说完用长鞭拉着庄如皎,一只手抓着绳子快速地向凌久时那边移动。 周洁一直在尖叫,叫得宫九朗的耐心逐渐见底。 “别再喊了!”宫九朗大声喊了一句,周洁委屈地看着身前的宫九朗。 “你这么喊容易把怪物吸引过来,我们快走!”宫九朗深呼吸了一下,还是选择耐着性子哄一下周洁。 “我知道了。”周洁忍住内心的害怕,但对于她来说,门内的世界并不适合她,这几次过门以后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自己是因为宫九朗才开始接触灵境的,她想陪着宫九朗,虽然每次进门之前都做好了和宫九朗一起死在门里的准备,但每次进门时的害怕以及出门以后的迷茫让她越来越离不开宫九朗。 这种感情可能有的人不理解,但宫九朗对于她来说是所有人都不能比的。 “小洁,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宫九朗和周洁也抓到了凌久时放过来的绳子。 怪物却在此时更加躁动,凌久时紧张地看着阮澜烛,手摸着藏在腰上的枪。 “嘭!”突然岛上传来一阵爆炸声。 船身再次摇晃地更加剧烈。 “啊!”周洁尖叫,她看到岛上的爆炸,码头也被炸了。 “小洁!抓住了!”宫九朗咬着牙拉着她的胳膊。 阮澜烛带着庄如皎来到凌久时面前,怪物疯狂地在船上跳来跳去,似乎在恐惧。 “别乱动!”阮澜烛皱着眉,和凌久时还有庄如皎开始往这边拉动绳子。 周洁不断地摇晃,宫九朗都要抓不住她了。 “小洁!你别乱动了,我快抓不住你了!”宫九朗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更何况还要拉着一个一直乱动的周洁。 “怪物抓住我的脚了。”周洁惊恐地尖叫,不断地乱踢,想把怪物踢开。 第229章 雾散 “啊!”周洁发出一声惨叫,脚踝上被怪物咬下一块儿肉。 “小洁!”宫九朗手上的劲消失,“不要!” 宫九朗面色痛苦看着周洁被怪物抓到了一边,内心松了一口气。 “救我!”周洁惊声尖叫,很快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阮澜烛和凌久时将林雨铭三个人拉过来后,带着凌久时和庄如皎出了门。 白光的拉扯过后,船上的一切都已与三人没有关系。 浓雾被火光冲散,岛渐渐地沉入了海中,最后海面上只剩下一点细碎的阳光。 一张船票缓缓从空中降落,飘在了海面上。 “这次收获挺丰盛的。”凌久时推开房间的门,直接躺在了摇椅上。 “是挺丰盛的。”阮澜烛将鞭子丢在一边,“那个女人身上的好东西不少。”他可是看见了她身上的金光。 “她应该是有纸条。”凌久时从兜里掏出纸条和钥匙问:“钥匙也会成为道具吗?” “钥匙?”阮澜烛看着钥匙也愣住了。 “对啊,钥匙。”凌久时看着手中的钥匙,蓝色的钥匙带着些许温度。 “以前没遇到过。”阮澜烛也疑惑地躺在了凌久时的身旁,头埋在了凌久时的怀中。 “累了?”凌久时拥着阮澜烛,将纸条和钥匙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还好。”阮澜烛往他怀里蹭了蹭。 “那就睡一觉吧。”凌久时轻轻抚摸着阮澜烛的头。 “嗯。”阮澜烛闭上了眼睛,手臂环住了凌久时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在躺椅上睡了一会儿,客厅里的几个人看见两个人出来以后没有去打扰他们。 凌久时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习惯性摸了摸旁边,阮澜烛并不在。 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七点了。 起身下床,钥匙还放在桌子上,凌久时没有动,想着阮澜烛会收好这些东西,拢了拢头发后下了楼。 “凌凌哥!”程千里跑了过来。 “怎么了?”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摸着一旁趴着的栗子。 “你知道吗,刚刚黎东源过来了。”程千里一脸神秘地说。 “不知道啊。”凌久时看了眼厨房,厨房里陈非和刘理菲在做饭,“发生什么了?” “黎东源过来找阮哥大吵了一架。”程千里摇着头,咬了一口苹果,“他说阮哥败坏了白鹿的名声。” “啊?”凌久时不解地看着程千里,“没有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来了就是这么说的。”程千里靠在沙发上,“不过他被阮哥怼回去了。” “你阮哥没揍他?”凌久时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没有,阮哥看上去心情不错。”程千里将苹果核扔掉,“他怼完黎东源还笑着送他回去了。” “笑着?”凌久时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橘子瓣送入口中。 “对啊,笑着出去的。”程千里又拿起一袋薯片,“不过阮哥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凌久时可不认为阮澜烛是心情好,正想着黎东源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凌久时接了起来。 “你快过来把阮澜烛带走!”黎东源咆哮的声音传来,凌久时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怎么了?”凌久时吃着橘子瓣问道。 “你快点儿过来!”黎东源大喊着,声音里有些委屈。 “他怎么了?你欺负他了?”凌久时不紧不慢地说着,“哦对了,我们要吃饭了。” “我欺负他?……”黎东源后面的话骂得很脏。 凌久时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起身拍了拍手说:“千里,走,咱们吃饭去。” “饭还没好呢。”程千里嘴里塞满了薯片,听着黎东源的声音笑了笑,“黎东源这么大年纪了还挺活泼。” “活泼点好。”凌久时抱起栗子,“活泼点儿好是吧?栗子。” 栗子喵喵地叫了几声,似乎在回应凌久时的话。 “你们先吃吧,我去接澜烛。”凌久时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出了门。 凌久时到黎东源的手机店的时候,里面还能听见黎东源的骂声。 “澜烛,我来接你回家了。”凌久时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凌凌,你来啦。”阮澜烛看见凌久时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手机膜快速地贴了上去后委屈地说:“凌凌,你终于来了,我就在这儿贴个手机膜,他骂我好久。” “那你怎么没骂回去。”凌久时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阮澜烛道:“给我也贴一个。” “都是朋友,他骂我我忍了。”阮澜烛将凌久时的手机直接递给了黎东源,“快点儿帮凌凌贴上吧,我们还要回去吃饭呢。” “……”黎东源听到阮澜烛说他忍了,那岂不是自己白骂了半天了? “老黎,你怎么不说话?”凌久时见黎东源半天没有说话,和阮澜烛说:“算了吧,家里的饭都做好了,我特意来接你的。” “那行,我回去给你贴。”阮澜烛说着将凌久时的手机拿了回来,牵着凌久时和黎东源告辞后出了门。 “阮澜烛!你大爷!”黎东源怒骂着,然后将手机店门关了,坐上了凌久时的车。 “老黎,一起去吃个饭吧。”凌久时忍着笑意,“还得麻烦你将澜烛的车开回去了。” 黎东源恨恨地拿着钥匙去开阮澜烛的车。 “你这是怎么他了?”凌久时开着车,“还是他怎么你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问题。”阮澜烛调整了下座位,“他给你打的电话?” “嗯,千里说他挺活泼的。”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问道:“所以呢,他怎么气成这样?” “我贴膜的技术不好,多用了他几张手机膜。”阮澜烛拿出自己的手机,“不过自己贴的确是不怎么好,下次让他给我贴好一点儿。” 凌久时扯了扯嘴角,“你是懂如何气他的。” “他是自己爱生气。”阮澜烛嘴角勾起,随后表情变得严肃,“今天下午的新闻,杨龙死了,钱清芙还活着。” “她应该有不少保命手段的。”凌久时随即问:“他们死之前是在一起?” 第230章 擦头发 “嗯,从新闻来看,杨龙死之前是想要杀死钱清芙的。”阮澜烛皱着眉,“还有,这扇门消失了。” “消失了?”凌久时惊讶了一瞬,“和当初雪村一样?” “嗯,应该是整座岛都不存在了。”阮澜烛手指轻轻地触碰下凌久时的手,“不过接下来要小心钱清芙那个女人了。” “最近就不进门了。”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让他别捣乱。 回到别墅,年糕跑出来迎接。 “年糕,好了,我们要吃饭了。”凌久时摸了摸年糕的狗头。 “老黎,你有什么想法。”吃过晚饭,凌久时和阮澜烛带着黎东源去了书房。 “白鹿确实有些乱。”黎东源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但白鹿的人已经少了一部分了,收人的时候也很严谨。” “我们这次进门,门里有三个人还不错,其中有一个还挺有脑子的。”凌久时明白,一个组织中难免会有蛀虫,再严谨的审核也难免有漏洞。 “我听小庄说了。”黎东源点点头,“等我见到人再说。” “话说你这次怎么样?”凌久时可是听钱清芙说过,l组织一直想从白鹿作为切入点。 “不是很顺利。”黎东源想起在门内的事情就觉得自己想吐。 “l组织里不少蠢货。”阮澜烛手指敲击着桌面,“我建议你从钱清芙那个女人那里入手。” “让人查一下钱清芙。”凌久时起身准备去给栗子喂些猫条,拉开门道:“我去将陈非叫来。” 凌久时下楼,陈非在客厅里带着刘理菲拼装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呢?”凌久时好奇地问。 “帮姜褚拼装个药柜。”陈非说着,拿起一旁的说明书看得认真。 “我来吧,你去书房找澜烛他们。”凌久时挽起了袖子,看着地上的一大堆木板问:“怎么不在他的房间里装?” “太大了,这些是抽屉部分。”陈非将手中的说明书递给凌久时,“那你先帮着看看,我先上去了。” “好。”凌久时接过说明书,步骤还是挺简单的,不过要先讲木板分类,最后再逐一拼装。 “凌凌哥,让我们来吧。”程千里拿着一把螺丝刀,“我要和菲菲比赛看谁安装得快。” “你们可以?”凌久时有些不太放心。 “当然可以!”程千里拍着胸脯,“你去看看栗子它们吧,我刚才看到年糕带着栗子啃白菜。” “嗯?”凌久时想了想便知道是哪。 外面的树屋由于天气冷,很少有人去,所以成了三小只地盘。 任锦宸最近买了不少新鲜蔬菜,年糕便带着栗子和土司开始吃素,不过土司吃的不多。 凌久时披着外套去到树屋,年糕和栗子正抱着一个蜜瓜啃。 “算了。”凌久时看着两小只啃得开心,便歇了喂猫粮的心思,反正年糕聪明,三小只不会饿到。 回到房间,泡在浴缸里,凌久时玩着数独游戏。 九宫格被填满,游戏通关。 凌久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阮澜烛走了进来。 “黎东源走了?”凌久时擦着头发,宽大的家居服在灯光下能透出身体的轮廓。 “嗯,我帮你擦。”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到床边坐着,拿过他手中的浴巾帮他擦着头发。 “从钱清芙的表现来看,l组织似乎不想太过招摇了。”凌久时伸手戳着阮澜烛的腰。 “他们是该收起嚣张的尾巴。”阮澜烛觉得被凌久时戳过的地方变得滚烫,“白熊的报复够他们自断一臂了。” 阮澜烛的声音温柔,但话语中带了些冷意,“更何况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不着急,不能一下逼急了他们。”凌久时能感受到阮澜烛的身体开始变得紧绷,便收回了乱戳的手。 “那个宫九朗有些本事,周洁居然没死。”阮澜烛说着下午的新闻,富家千金在家中突然发起高烧,人陷入昏迷。 “怎么?你是担心他是那边的人?”凌久时抬眸,“我看不像,不过说不定l组织会对他感兴趣,他的忍耐力不错,周洁的大小姐脾气他都能自如地哄着她。” “我是觉得他对我们的态度很奇怪。”阮澜烛轻柔地擦拭凌久时的头发,“好了,不说他们了。” “你快去洗澡吧。”凌久时推着阮澜烛,将人推进了浴室。 门口响起了挠门声,凌久时打开门,栗子撒娇地在凌久时的裤腿上蹭着。 “栗子。”凌久时捞起栗子,栗子的胡子上带着一颗甜瓜籽,用纸巾将甜瓜籽擦掉,凌久时打开一个猫罐头放到猫房里。 用梳子梳了梳栗子的毛发,栗子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噜。 回到房间,阮澜烛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发梢还在滴着水滴,阮澜烛只穿着睡裤。 “怎么不擦干头发?”凌久时走过去,拿起浴巾罩在了阮澜烛的头上。 “你帮我擦。”阮澜烛伸手揽住了凌久时的腰。 “你先穿衣服!”凌久时的身子和阮澜烛的贴在了一起,能感受到阮澜烛身上的凉意,不过很快又变得滚烫。 “不穿。”阮澜烛的声音里带着嗔意,带着凌久时走向床边。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人,不过是位置变了。 阮澜烛手指戳着凌久时的腰,戳了一会儿后将人抱坐在了腿上。 “你别闹!”凌久时拍了一下阮澜烛的肩膀。 “你刚才还戳我了。”阮澜烛话语里满是委屈,用手拉着凌久时的衣角。 “我……”凌久时不想搭戏,否则阮澜烛这个戏精肯定会一直演下去。 “凌凌~”阮澜烛凑近凌久时,呼吸的热度洒在凌久时的身上,“宝宝~” 凌久时不回话,只是一味地擦干阮澜烛的头发。 “宝宝~”阮澜烛伸手将凌久时的双手抓到他的身后,唇覆上了他的唇。 “唔……”凌久时想要说些什么,但双手被阮澜烛紧紧抓着。 阮澜烛抱着凌久时起身,又将人压在身下。 房间的灯光变得昏暗,凌久时瞪了阮澜烛一眼。 “你别乱咬!”这是凌久时最后的倔强。 折腾了许久后,两个人相拥而眠,没有看到漆黑的房间里闪过一道蓝光。 第231章 巧克力宝宝 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 凌久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瞳孔。 “我靠!”凌久时惊呼出声。 “怎么了?”阮澜烛立马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 “他……他……”凌久时指着床边的罪魁祸首。 “这是?”阮澜烛看着床边的小人,皱起了眉头。 小男孩儿大约三四岁的年纪,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一双蓝色的眸子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床上的两个人。 “爸爸!”小男孩儿奶声奶气地开口。 “你的?” “你的?”阮澜烛和凌久时同时开口问着对方。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着。 “小朋友,你怎么进来的?”阮澜烛的声音有些不爽,“你是谁家的?” “爸爸!”小男孩儿兴奋地指着凌久时。 “别乱叫!”阮澜烛起身,想将小男孩儿丢出别墅。 “爸爸!”小男孩儿抓着阮澜烛的裤脚,抱住了他的小腿。 “你别吓到他了。”凌久时套上一件外套,下床后蹲在了小男孩儿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问:“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啊?是谁带你来的?” “是你啊,爸爸。”小男孩儿说着松开了阮澜烛抱住了凌久时的脖子。 “我怎么看这个小孩儿有点儿眼熟。”阮澜烛疑惑地将小男孩抱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像在哪见过。”凌久时站在阮澜烛身旁,两个人盯着小男孩儿的眼睛后看向彼此。 “钥匙!” “钥匙!” 凌久时立马跑到摇椅边,果然那枚钥匙不见了。 “轩轩?”凌久时记得那个中年男人就是这么叫的。 “爸爸。”小男孩儿的眼中带着疑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轩轩,宝宝没有名字。” 阮澜烛看着手上的小男孩儿,“你能变回钥匙吗?” “宝宝不知道。”小男孩儿伸手拍了拍阮澜烛的胳膊,“宝宝饿饿。” 凌久时拍了下阮澜烛的肩膀说:“你先把孩子放下来吧。” 阮澜烛放下小男孩儿,小男孩儿抱着凌久时的小腿,一双大眼睛看向凌久时,看得凌久时头有些痛。 “我先带他下去吃点东西。”凌久时无奈牵着小男孩儿的手,“等会儿再说。” “嗯。”阮澜烛点点头后走进了洗手间。 凌久时牵着小男孩儿下楼的时候,姜褚和任锦宸正准备出门。 “哪来的孩子?”任锦宸不太喜欢小孩儿,“不会是阮澜烛的吧?” “不是……” “爸爸。”凌久时刚要解释,小男孩儿害怕地躲到了凌久时身后抱着他的小腿。 姜褚:“爸爸?” 任锦宸:“爸爸!” 两个人一个疑惑,一个激动。 “爸爸,宝宝饿饿。”小男孩儿瓮声瓮气地说着,但咬字清晰。 “你……” “你们……” 两个人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惊悚,呆在了原地。 小男孩儿看见下楼的阮澜烛,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抱着他的小腿指着发呆的姜褚和任锦宸说:“爸爸,那两个叔叔好奇怪。” “你们……”姜褚一时之间觉得脑子好像有些空白了。 “你们昨晚去偷孩子了!”任锦宸拉着凌久时的手臂,“你们不会真的去偷孩子了吧!” “不是偷的。”阮澜烛拎着小男孩儿的后衣领走到凌久时身边,用另一只手拍掉任锦宸的手,将凌久时拉到了自己身后,“你们不是要出去?” “不是偷的?”任锦宸揉了揉自己的手背,“你们……领养的?” “不是。”阮澜烛等着任锦宸和姜褚两人,“你们快出门吧。” “我突然不想出门了,姜褚你自己去吧。”任锦宸脱下外套,蹲下身子问小男孩儿:“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叔叔,宝宝没有名字。”小男孩儿摇摇头,摇晃着小脚,冲着凌久时喊:“爸爸,宝宝饿饿!” “澜烛,你把孩子先放下来。”凌久时从阮澜烛的手中接过孩子,“我先带着他去厨房看看。” 凌久时热了些牛奶给小男孩儿喝,正喝着陈非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做什么?”陈非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不是要出门吗?” 两个人摇了摇头,指向厨房。 “早餐我还没有做,你们可以出去吃。”陈非穿上拖鞋,看着厨房里的人影说:“久时在厨房?” 两个人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你们想吃饭就进去啊。”陈非一脸不解,蹙着眉看着两人,“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凌久时抱着正在喝奶的小男孩儿走了出来。 “没事儿,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陈非回头看了一眼凌久时,然后看着任锦宸和姜褚道:“是不是还没睡醒?没睡醒回去再睡会儿。” 陈非觉得刚刚好像哪里不对,又转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阮澜烛端着一杯热可可递给凌久时,而凌久时的怀中还有个喝奶的小男孩儿。 “这是?”陈非推了推眼镜,“从哪捡的小孩儿?咱们别墅的安保哪里有漏洞?” “不是,你们跟我来。”阮澜烛走到沙发上坐下,“这孩子是个道具。” “这有血有肉的,你说是道具?”姜褚第一个站出来,捏了捏小男孩儿肉嘟嘟的脸颊,嗯,手感真好,再摸两下。 “这孩子是凌凌带回来的。”阮澜烛瞪了一眼姜褚继续说,姜褚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是说这孩子是凌凌的?”任锦宸脸上的表情震惊,“所以,他真的是你们两个的孩子?” “闭嘴!”阮澜烛冷着表情,“你们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别打断我。” 阮澜烛见三个人没有再开口,便将小男孩儿的事情和三个人说了。 “爸爸,巧克力。”小男孩儿喝过奶后,看着凌久时手中的热可可眼睛亮亮的。 “我给你拿。”凌久时拿起一块儿巧克力,“很喜欢吃巧克力?” “嗯。”小男孩儿点点头,抓着巧克力咬了一口。 “这么喜欢就叫你巧克力吧。”凌久时看着小男孩儿的笑脸,温柔地笑了笑。 “宝宝喜欢这个名字。”小男孩儿抱着凌久时的脖子亲了一下凌久时的脸颊,看得阮澜烛黑了脸。 第232章 出游 “你别碰我宝宝。”阮澜烛将小男孩儿从凌久时的怀中抱了出来,抱到了自己身旁。 “爸爸。”小男孩儿嘟着嘴,抱着阮澜烛的手臂撒起了娇。 阮澜烛将凌久时抱进怀里,擦了擦他的脸颊巧克力亲的地方。 对面的三个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幸福画面,总觉得坐在这里是多余的。 “我去做早饭,久时,这孩子看着不大,你最好是买些奶粉喂他。”陈非说着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我还是出门吧。”姜褚站了起来,摸了摸巧克力的小脸蛋笑着说:“巧克力是吧,叔叔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谢谢叔叔。”巧克力笑着,一双大眼睛眨呀眨,萌的姜褚一脸笑意地出了门。 任锦宸不语,只是拿起手机让人送些孩子玩的玩具,穿的衣服,还有最贵的奶粉。 “东西一会儿有人送过来。”任锦宸说完上了楼,没了出门的心思。 程一榭下楼的时候看见巧克力愣了一下,陈非过来给他说了下巧克力的事情。 刘理菲和程千里下楼的时候,看见巧克力疯狂尖叫。 尖叫声让还在睡梦中的苏晓还有潭枣枣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 看见巧克力两个人都清醒了,冲到了巧克力的面前。 “好可爱的孩子啊!”苏晓看到巧克力那双蓝色的双瞳,感叹道:“还是混血小宝宝!” “这孩子挺像凌凌哥和阮哥的。”潭枣枣看着孩子的五官,虽然稚嫩,但是有两个人的影子。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苏晓拿起手机给巧克力拍了张照片,嗯,新的模特。 “小朋友,你叫什么啊?”潭枣枣温柔地摸着巧克力的头。 “阮哥和凌凌哥的孩子?”程千里和刘理菲冲了过来,“不会吧?” “爸爸说我叫巧克力。”巧克力吃光了巧克力,小手上拿着一颗大草莓。 “巧克力,你很喜欢吃巧克力吗?”潭枣枣拿着纸巾给巧克力擦了擦草莓汁染红的嘴角和手。 “嗯,很喜欢。”巧克力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阮澜烛被吵得表情难看,拉着凌久时坐远了一些。 刘理菲几个人将巧克力团团围住,丝毫没有在意一旁阮澜烛的表情。 “好了,既然没有办法就先养着吧。”凌久时抚摸着阮澜烛的头,像安抚发怒的小动物一样。 “我看下次过门说不定门打开就把钥匙和门放在你眼前了。”阮澜烛的声音里满是不爽,“还有这几个,真想给她们丢出去。” “好了,她们也就是好奇。”凌久时掏出手机准备给巧克力买这衣服和奶粉。 刚拿起手机,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 “快去开门。”阮澜烛踢了一脚程千里。 “哎呦!谁啊?阮哥……呵呵呵……”程千里被踢有些生气,回头看到身上冒冷气的阮澜烛僵硬地笑了几声,揉了揉小腿跑去开门了,嘴里嘟囔着:“怎么就踢我……” 程千里打开了门,门外的黑衣人齐齐地鞠了一躬。 “千里少爷,我们宸少爷的东西送到了。”打头的黑衣人脸上面无表情,说完让后面的人将东西搬到了沙发旁边。 黑衣人们放下手里的箱子后有序地走了出去。 “好多可爱的小衣服啊!”潭枣枣和苏晓感兴趣的是那两排童装,任锦宸的手下买的衣服很齐全,都是当下季节可以穿的。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我们给他好好打扮打扮。”苏晓眼中带着亮光,仿佛是找到了心仪的洋娃娃。 两个女孩子兴奋地折腾着,凌久时则是在想这个孩子应该睡哪,总不能睡在自己和阮澜烛的我是吧? 四楼只有他们两个,凌久时最后决定将四楼的书房隔出一个房间。 “澜烛,一会儿找人收拾下书房吧。”凌久时扯了扯阮澜烛的袖子,“暂时给巧克力住下吧,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个状态会维持多久。” “凌凌。”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被巧克力亲过的脸颊,声音中带了些委屈。 “行了,巧克力还管你叫爸爸呢。”凌久时拍了下阮澜烛的腰。 “这个钥匙当时你就应该丢到海里。”阮澜烛抱着凌久时,“以后不许随便捡钥匙。” “你当钥匙是大白菜啊,我想捡就捡。”凌久时暗自翻了个白眼,“行了,快松开我!” “我不。”阮澜烛抱得更紧了。 “我饿了。”凌久时懒得推开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说道。 “走,去吃饭。”阮澜烛立马放开了凌久时,拉着他去了餐厅。 凌久时在阮澜烛身后勾唇一笑。 吃过早饭后,凌久时开始收拾书房里面的东西。 书房里的东西不多,凌久时和阮澜烛将保险柜搬到了两个人的房间中。 栗子很喜欢巧克力,喵喵得叫着趴在他的身旁。 三小只成功的成为了巧克力的三位保镖。 阮澜烛这阵子比较忙,庄如皎听苏晓和潭枣枣说了巧克力的存在,最近总是往别墅跑。 五月的天气温度正好。 凌久时牵着巧克力带着程千里出门玩了,还带上了三小只。 “巧克力,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程千里坐在车后座,巧克力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还隔着栗子和土司,年糕坐在副驾驶,脑袋伸向窗外享受着舒服的微风。 “是你想吃吧。”凌久时开着车,“晚上的时候再吃吧,大家好久没吃火锅了。” “嘿嘿嘿,那我们回去的时候去超市吧,我要把我想吃的记在备忘录上,省的我忘记了。”程千里掏出手机,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看样子想吃的有很多。 “巧克力,不许吃太多巧克力。”凌久时从后视镜看到巧克力从兜里掏出一大袋巧克力,连忙对程千里说:“千里,你把他的巧克力先收起来。” “爸爸!”巧克力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凌久时不为所动,这个孩子太喜欢吃巧克力了,一天要吃很多块儿,他都害怕孩子得了蛀牙。 “巧克力乖,哥哥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程千里戳了戳巧克力肉肉的脸蛋。 第233章 带娃日常 凌久时将车开到了公园,今天是周六,公园里玩耍的孩子很多。 巧克力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可爱的样貌,一双大大的蓝色双瞳,牵着三小只自然成为了人们视线的焦点。 “哇!那个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是啊,那个是他爸爸吧,孩子妈妈肯定是个大美人!” “那只小猫也好可爱啊!” 几个女生坐在长椅上,讨论着刚才从她们面前经过的三人和三小只。 凌久时没想到自己居然开始了带娃生活,公园的中心是孩子们喜欢的地方,凌久时坐在长椅上,脚下趴着土司,巧克力和栗子在玩滑梯,年糕像慈祥的老母亲一样蹲在滑梯的下面。 程千里去买饮品了,回来的时候拿着小蛋糕和巧克力一起玩儿了起来。 “又是一个娃。”凌久时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手机数独。 过了一会儿,巧克力跑了过来。 “爸爸。”巧克力身上的衣服蹭了些灰,乖巧地看着凌久时。 “怎么了?”凌久时掏出湿纸巾擦了擦巧克力的小手,神情温柔。 “什么是幼儿园?”巧克力眨了眨眼睛,擦干净的双手放在了凌久时腿上。 “幼儿园是学校,那里面可以学很多有趣的东西,也有许多小朋友。”凌久时解释着,将一旁的果汁递给巧克力,“巧克力想去幼儿园?” 巧克力双手捧着杯子,“巧克力可以去幼儿园吗?” “当然可以。”凌久时摸了摸巧克力的头发,想去的话爸爸就让你去幼儿园,“想来你爹应该会很开心。” 为了区分巧克力叫自己和阮澜烛,两个人都称对方为巧克力他爹。 “爸爸开心巧克力就开心,巧克力想去。”巧克力坚持管两个人都叫爸爸,脸上带着对幼儿园的渴望。 凌久时笑了笑,其实他挺疑惑的,巧克力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带着清澈的愚蠢。 “那等回去我和你爹说。”凌久时撸完娃的头发说:“去找你千里哥哥玩吧,那里还有好多小朋友。” 巧克力放下水杯,一双小短腿跑的还挺快。 程千里显然是孩子王,竟然和孩子们玩起了躲猫猫。 年糕叼着栗子的牵引绳跑到了凌久时身边,凌久时伸出手,年糕将它和栗子的牵引绳放到了凌久时的手上。 凌久时继续玩着手机数独,周围的热闹,并没有影响他的专注力以及三小只的睡眠能力。 程千里躲在了凌久时的身后吃起了炸鸡,偷偷看着一群小孩儿找他。 “凌凌哥,我聪明吧,这帮孩子肯定找不到我。”程千里咬着炸鸡,炸鸡的香气让土司凑了过来,他推搡着土司的狗头,“你不能吃,这是辣的。” “还真有你的。”凌久时放下手机,喝着咖啡看着巧克力跑来跑去。 “凌凌哥,你要送巧克力去幼儿园吗?”程千里很快吃光了炸鸡,喝了一口可乐问道。 凌久时:“回去问问你阮哥。” “陈非最近居然在教巧克力做饭。”程千里啃着鸡腿,“难不成陈非是想以后我们的早饭都由巧克力来做?” “他应该是想从小培养巧克力的自理能力。”凌久时一开始也怀疑过,但看着巧克力接受良好,就也不再担心了,反正巧克力也不是普通孩子。 “锦宸哥上次都被巧克力打击到了。”程千里笑得贼兮兮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教巧克力演戏。” 凌久时听到这儿也忍不住发笑,巧克力的演戏应该是随了阮澜烛,任锦宸看着那相似的脸,又看着那相似的表演路数,当时就放弃了。 “还有我哥,我哥居然研究了宝宝辅食,话说那些辅食真的很难吃。”程千里被程一榭当做了辅食试吃员,他感觉最近的快乐都少了许多。 “我看巧克力吃得挺香的。”凌久时看着巧克力,巧克力跑累了以后就坐到了秋千上,看着小伙伴们跑来跑去。 这小子应该早就知道程千里藏在了哪里。 “都没什么味道。”程千里吃饱后,从凌久时身后站了起来。 “找到啦!” “大哥哥在这里!” 一群小朋友过来抓着程千里,不一会儿程千里身边就围了一圈小孩儿。 “快带着他们去玩儿吧。”凌久时继续玩起了手机数独。 长椅的后面是一个小花坛,花坛上种植着不少月季花,此时花枝正茂,点缀着几个花骨朵。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玩闹,大人们在一旁笑看着聊天。 “爸爸。”巧克力跑过来,倚靠在凌久时的身旁。 “怎么了?”凌久时放下手机,虽然手机上九宫格只剩下两个空格。 “我累了。”巧克力抱着凌久时的胳膊,脸上带着困意。 “那就休息一下吧。”凌久时拍了拍巧克力身上的灰,拿出湿纸巾擦了擦他的小脸,然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 巧克力的脑袋靠在凌久时的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服。 凌久时已经习惯了带娃的生活,阮澜烛虽然总是吃巧克力的醋,但对待巧克力脸上也是带着温柔,散去了身上的冷意。 程千里玩累了的时候,巧克力已经在凌久时的怀里睡着了。 “巧克力睡着了?”程千里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坐在长椅上大口地喝着水。 “嗯,休息一下咱们回去,顺便买些东西。”凌久时抱着巧克力,巧克力这阵子被养的很好,身上肉肉的。 “我来抱吧。”程千里将周边的垃圾清理,收拾好三个人的东西,摇醒了还在睡觉的土司后伸手想要接过巧克力。 “行。”凌久时将巧克力放到程千里的怀里,自己拎着一个大育儿包走在了前面。 程千里抱着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坐到车后座,凌久时车开得很稳。 此时正值中午,街上的车很多,走走停停地到了超市。 巧克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小肉手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爸爸。 “我是千里哥哥。”程千里轻轻掐着巧克力肉嘟嘟的脸颊。 “哥哥。”巧克力抗拒地往后躲,却逃不脱程千里的双手,只能乖巧地叫人。 第234章 书房甜蜜 巧克力清醒后和程千里闹作一团。 “到了。”凌久时停好车,从育儿包里拿出水瓶让巧克力先喝水。 “谢谢爸爸。”巧克力小口喝着水,喝完后冲着凌久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真乖,下来吧。”凌久时打开车门,伸出手将巧克力抱下了车。 超市门前的人很多,凌久时牵着巧克力,程千里负责拎着育儿包。 “爸爸,我要买巧克力。”进到超市后,凌久时放下了巧克力,巧克力拉着凌久时想去买巧克力。 “不行的哦,宸叔叔已经给你买了许多了。”凌久时摇头拒绝,“巧克力吃多了会蛀牙。” 程千里想吃的东西不少,进了超市里后推了一辆购物车。 “巧克力,来哥哥抱你坐车。”程千里抱起巧克力,将他放在了购物车里。 “千里哥哥,我要吃那个。”巧克力的小手一指,指着超市里一处卖冰淇淋的。 “走,哥哥这就带你去买!”程千里看到冰淇淋眼睛里亮起了和巧克力一样的亮光。 “少买点儿!”凌久时冲着程千里的背影喊了一声,自己走到了卖菜的区域。 “知道啦!”程千里大声回应。 家里暖房最近蔬菜的长势不错,凌久时选了几样暖房里没有种的蔬菜。 程千里买了冰淇淋回来,凌久时叹了口气走到卖冰淇淋的冰柜前将购物车推了回来。 “对不起啊巧克力,哥哥忘记把你带回来了。”程千里抱着巧克力道歉。 “没关系的千里哥哥。”巧克力拍了拍程千里的头,“哥哥买的冰淇淋最好吃了。” “那哥哥一会儿再给你买几个。”程千里笑得一脸开心,被巧克力哄得都忘记了买自己爱吃的食材。 “千里,巧克力不能多吃,容易拉肚子。”凌久时提醒程千里别给巧克力吃太多凉的食物,虽然巧克力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我知道。”程千里抱着巧克力又去买冰淇淋了。 凌久时推着购物车,程千里喜欢吃的东西他都记得。 满满一购物车的食材,程千里来回搬了几趟后装满了车的后备箱。 回去路上,两个孩子和三小只都挤在后座。 凌久时回去以后先和阮澜烛说了巧克力上学的问题,阮澜烛表示他会搞定。 “给巧克力取个大名吧。”凌久时靠坐在桌子上,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阮澜烛。 阮澜烛从门里出来后没有卸掉装扮,整个人有种仙风道骨的缥缈感,一身改良过的窄袖青色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上系着一根浅蓝色的丝带。 气度云韶飘渺,烟霞高远,坐在那里便让人顿觉栖身于远市,独隐山堂一般。 “我会弄的。”阮澜烛坐直身子,手抚摸着凌久时搭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往上,“宝宝~” 声音清透朗润仿佛玉磬初敲。 “干嘛?”凌久时拍掉阮澜烛作乱的手,瞪了一眼阮澜烛。 凌久时看着他委屈的眼睛,竟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宝宝~”阮澜烛发现了凌久时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惊艳,再度开口叫了一声。 “好了,你要做什么?”凌久时闭上眼睛,红晕爬上了耳朵。 “叫叫你。”阮澜烛站起身来,在凌久时的耳边轻轻说着。 滚烫的呼吸让凌久时睁开了眼睛,阮澜烛伸出手臂抚摸着凌久时的耳垂,袖口下垂,小臂上的肤色珠光玉白,“宝宝~亲我。” 凌久时害羞地拉着阮澜烛的长袍领子,让他的脸凑近了自己的脸,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好了,你怎么出来了不换衣服?”凌久时的耳垂整个变成红粉色,没给阮澜烛加深这个吻的机会,轻轻推开了他。 “想着你会喜欢,所以等你回来。”阮澜烛的声音温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长袖一甩,从袖子中掉落一张黄色纸符,“要不要算上一卦?” “你当你是道士啊。”凌久时翻了个白眼,不过想来阮澜烛是会一些的。 “我可以是。”阮澜烛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串佛珠,“只要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 “我知道了。”凌久时拿走他的佛珠,又将那张符纸捡起后和佛珠放在一起。 “宝宝,你知道的,我还略懂一些拳脚,你让我教训谁,保证不留痕迹,谁都找不到真凶。”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袖子,语气娇嗔。 不要用你完美的脸来做这种事啊! 凌久时内心呐喊着,看着阮澜烛的模样有些难以言喻。 “我知道,我家澜烛最棒了。”凌久时摸了摸阮澜烛的头,“不过现在你该做的事儿是把衣服换掉。” “好,我这就换。”阮澜烛说完直接脱下了长袍。 “回屋换!”凌久时瞪了一眼阮澜烛,“我先下楼去看看巧克力。” 凌久时说完想转身下楼,却被阮澜烛拉住了手腕。 阮澜烛将人拉进怀里,长袍滑落,露出他性感的锁骨。 “孩子晚会儿再看,我这么好看,宝宝应该多看几眼。”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覆在自己的锁骨上。 “你一直都好看。”凌久时吞咽了下口水,手指自然地在阮澜烛的锁骨上轻轻抚摸着。 “好看你着急下楼做什么?难道是我没有魅力了?”阮澜烛用力地在凌久时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阮澜烛你属狗的!”凌久时吃痛,“谁说你没有魅力了?” 凌久时说着,手指向下抚摸,阮澜烛后仰在椅背上,任由凌久时将长袍带到了腰间。 “那我魅力大吗?”阮澜烛眼神蛊惑,眉眼一转,眼下的泪痣都带着魅。 “当然大。”凌久时掐了一下阮澜烛的腰,然后吻上他的唇。 阮澜烛虽然感觉腰间一痛,但并不想放过再一次主动吻上自己的凌久时,大手扣住凌久时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阮澜烛的锁骨处全是红痕,当然,凌久时身上也多了不少阮澜烛留下的印记。 “都怪你。”凌久时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耳垂处还带着红。 第235章 阮时澜 “怪我。”阮澜烛帮凌久时拢了拢头发,“他们应该还没吃呢,我们先下去吧。” 凌久时冷哼一声,拉高衣领下了楼。 阮澜烛在他的身后勾起唇角。 “阮哥,凌凌哥。”潭枣枣和下楼的两个人打着招呼。 “你们吃饭了吗?”凌久时闻到了火锅的香味。 “还没呢,火锅的汤底雪姐刚做好呢。”潭枣枣早就饿了,过了明天就要进组工作了,这顿火锅是最后的放纵餐。 “那快吃吧。”阮澜烛拉着凌久时,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揉着他的腰。 晚餐过后,阮澜烛去了书房忙着巧克力上幼儿园的事情。 潭枣枣、苏晓、卢艳雪和程千里凑成了一桌麻将。 陈非和程一榭带着巧克力在厨房洗碗。 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撸着栗子。 “久时。”易曼曼正在给年糕梳毛,“你最近要刷门吗?” “怎么了?”凌久时看着易曼曼,“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要我帮忙?” “嗯,想让你陪我过下门。”易曼曼原本是想和陈非一起的,但陈非最近要带苏晓。 “线索是什么?”凌久时抱起栗子放到旁边。 “红白煞。”易曼曼放下梳子,开始讲解自己查到的资料。 “红白煞,是特定文化背景下的产物。红煞指的是结婚当天不幸去世的新娘,白煞指得是修炼道行极高的水鬼,只有当水鬼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够在白天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出现时,才被称为白煞。” 易曼曼见凌久时没有搭话便继续说:“红白煞相撞,怨气会变得更加凶猛,我查到的资料大多是民间故事和电影。” 凌久时:“电影?” “对,有一部经典的电影就有红白煞的镜头,两个女人在树林中遇到了红白煞,一个被带到了白煞的棺材中,一个被带到了新娘的喜轿上,之后两个人被抬到了水中,好在有一个女人用道术破解了此等禁术。”易曼曼还专门地去看了这部影片,这一个场景配上音乐看得人头皮发麻。 凌久时:“民间故事呢?” 易曼曼将自己查到的民间故事总结了一下,“古代女子的婚配大多不由己,女子哪怕是以死相逼也依旧要被父母送到夫家,白天热闹迎新人,红色的喜庆下是悲凉,晚上挂起白灯笼,鲜红的嫁衣变成了棺材。” “你这扇门自己进去会很危险。”凌久时听完故事都觉得背后发凉,“论坛上呢?” “论坛上没有太多消息,倒是有两个岛国人在谈论上求助。”这也是易曼曼想要找个一同进门的原因。 “我去。”任锦宸端着咖啡经过,听到易曼曼的话立马说道。 “你不害怕就行。”凌久时想了想,就让任锦宸去吧,上次他给自己的东西可以还给他了。 “任何恐怖的背景都阻挡不了我要坑岛国人的心。”任锦宸一脸坚定,“这次我得送个惊喜给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他们。” “那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易曼曼拉着任锦宸去讨论如何在门里制造大大的惊喜。 凌久时看着交谈的两个人,希望岛国人好好享受给他们准备的惊喜,也十分不想为他们点蜡。 阮澜烛的办事效率很快,巧克力的大名叫阮时澜。 “这名字不错。”凌久时看着办好的身份证明,明天就可以送阮时澜去幼儿园了。 “去幼儿园的时间太早了,陈非会每天送他的。”别墅里能保持早起的人恐怕只有陈非了。 凌久时开车去商场买了几个可爱的书包回来。 阮时澜一晚上都很激动,卢艳雪哄了好久他才睡着。 天刚蒙蒙亮,凌久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 “爸爸。”阮时澜奶声奶气的,小手拍着凌久时的脸。 “怎么了?”凌久时迷糊地问。 “我要去幼儿园了,我还帮着陈非叔叔一起做了炒饭。”阮时澜蹲下身子,端起了一个碗。 “你去喂你爹吧,我还不饿。”凌久时拉起被子蒙住头,迷糊地嘟囔着。 “我不敢……”阮时澜嘟着嘴,将碗端到了阮澜烛的那一边,放在了床头柜上。 “爸爸,我去上学了。”阮时澜走到门边冲着凌久时挥了挥小手。 “嗯,一路顺风……” 凌久时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澜烛正坐在床头看着什么。 “醒了?”阮澜烛的声音温柔,“巧克力早上来过房间了?” “嗯,他来给你送炒饭。”凌久时揉了揉眼睛,回想到巧克力端着碗的样子偷笑了一下。 “他这是要把我送走吧。”阮澜烛指着床头柜的饭碗,凌久时心虚地看了一眼。 “孩子特意给你端来的。”凌久时起身,将插在碗中的筷子拔出来,摸了摸碗边道:“都凉了,等他放学回来我会和他说让他以后不要这么放筷子。” “我还以为你们父子两个想要给我送走呢。”阮澜烛可是看到了凌久时一闪而过的心虚,“宝宝,我们今天一起去接他放学吧?” “好。”凌久时准备先洗漱,然后再将冷掉了的炒饭端出去,“你今天不出门?” “嗯。”阮澜烛起身,光着的上身白的晃了下凌久时的眼睛,“易曼曼昨晚找你一起过门?” “嗯,任锦宸会和他一起。”凌久时其实也挺感兴趣的。 “你最近想刷门吗?”阮澜烛摸着凌久时的头发,凌久时的头发这阵子没有打理,长了许多。 “再说吧。”凌久时刷着牙,没有再说话。 “那就好好休息。”阮澜烛从后面抱着凌久时,“再过阵子我们出去玩。” “嗯。”凌久时点了点头。 下楼的时候凌久时发现程千里和刘理菲正端着一碗炒饭在吃。 “巧克力给你们送的?”凌久时看着手中的炒饭,又看了眼正在看新闻的陈非问道:“你们早上炒了这么多饭?” “嗯,一醒来就在床头柜上了。”刘理菲看着凌久时,“你那碗还吃吗?” “冷掉了,我打算热一下。” “不用,锅里还有不少,你这碗先给我吧,锅里的是热的。”刘理菲说完将凌久时手中的碗拿到了自己手中。 第236章 一家三口 “还是热一下吧。”凌久时的话还没说完,刘理菲已经将自己碗中的炒饭倒在了另一个碗中。 算了,吃货会合理处理食物的。 凌久时没有再管,坐到了陈非旁边。 “巧克力非说要给你们送炒饭,我就多做了一些,反正最后刘理菲会吃掉。”陈非抬头,“他很乖。” “乖就好。”凌久时并不担心巧克力会哭闹,他只担心巧克力会不会突然变成钥匙。 苏晓吃完饭便被陈非带走了。 下午四点多,阮澜烛开车载着凌久时去接巧克力。 幼儿园门口,凌久时坐在车上,看着阮澜烛和阮时澜走过来,阮时澜的小脸上表情和阮澜烛一样。 “爸爸!”阮时澜拍着车窗,凌久时打开车门将他抱到自己腿上。 “上幼儿园开心吗?”凌久时拿着湿纸巾擦拭着阮时澜的小脸,“有没有交到好朋友?” “开心!”阮时澜高兴地扬起笑脸,眼睛亮亮地问:“好朋友是什么?” “好朋友就是和你玩的最好的人。”凌久时拿出程一榭新榨的果汁递给阮时澜。 “没有,他们到了学校就开始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放学了。”阮时澜喝着果汁,“那我和千里哥哥就是好朋友!” “千里是哥哥,是家人。”凌久时揉着阮时澜的头。 阮时澜的头发被凌久时揉的乱七八糟的,“那一榭哥哥也是家人!” “对。”凌久时看着阮时澜的发型,又看了看开车的阮澜烛,突然有种冲动,想把阮澜烛的发型也揉乱。 “你揉吧。”阮澜烛停好车,将头偏向了凌久时那边。 “好了,好好开车。”凌久时伸手揉了几下,然后推开了他。 “我也要!”阮时澜伸着小手跃跃欲试。 “小朋友不可以揉大人的头。”阮澜烛伸出手揉着凌久时的头,又揉了几下阮时澜的头发。 阮时澜的发型彻底炸毛。 一家三口顶着鸡窝头回了别墅。 “巧克力!”程千里在门口张望,看到车挥了挥手。 “千里哥哥!”阮时澜挥舞着自己的小手,阮澜烛停好车,凌久时让阮时澜下了车。 “有没有想我?”程千里抱起阮时澜转圈圈,年糕也热情地围着两人转。 “当然想了。”阮时澜搂着程千里的脖子,仿佛两个人好久未见一样。 “我哥做了山楂糕,走我带你去吃。”程千里抱着阮时澜往厨房走。 “好呀好呀!”阮时澜高兴地拍着小手,“我还要吃冰淇淋!” “好,一会儿让我哥给咱俩拿。”程千里和阮时澜的声音越来越远。 凌久时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千里好像成熟了许多。” “那是和巧克力在一起才有点儿大人的样子。”阮澜烛停好车,随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巧克力很喜欢他。”凌久时手里拿着阮时澜的水壶,书包则是在阮澜烛的手上。 “同龄人才有共同的话题。”阮澜烛一手拎着阮时澜的书包,一手牵着凌久时。 凌久时笑笑。 还没进别墅,就闻到了山楂糕的香味。 “有一榭在,院子里的这些果树没有白种。”凌久时换好拖鞋,阮时澜捧着一块儿山楂糕跑到凌久时和阮澜烛面前。 “爸爸,爸爸!”阮时澜将山楂糕举地高高的,“吃!” “好。”凌久时拿起,咬了一口后其余的喂给了阮澜烛。 山楂糕的口感很细腻,酸甜的味道刚刚好。 “去找你千里哥哥玩儿吧。”凌久时将阮时澜的头发弄好,“少吃些山楂糕,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 “好。”阮时澜乖巧地应声,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程千里腿边,抱着他的小腿说:“爸爸说过了,不可以吃太多。” “巧克力真乖。”程一榭走过去蹲下,摸着阮时澜的小脸,“你要监督千里哥哥,让他也不要多吃哦。” “嗯嗯。”阮时澜点点头。 任锦宸最近很少在别墅,今天难得的和易曼曼一起查资料。 “咱们看一下这部影片吧。”任锦宸看了眼正在和程千里玩闹的阮时澜,“咱们去楼上看吧。” “行。” “你们在这儿看吧,巧克力不怕这个。”凌久时其实也挺想看这部经典电影的。 “他不怕?”任锦宸疑惑地问。 “嗯,不怕,上次千里和菲菲带他看恐怖片,不到三分钟他睡着了。”凌久时想起之前下楼的时候听到程千里的房间里传来他和刘理菲的惊叫声,觉得有些吵想把房门关好,结果看到两个人中间已经熟睡的阮时澜。 “倒是和你差不多。”任锦宸优雅地喝着咖啡。 “他应该是看不懂。”凌久时靠在沙发上,阮澜烛端着两杯热茶坐在了凌久时的身旁。 “做好准备了吗?”阮澜烛翘着二郎腿,“这次进门你们可以和白熊那边合作,那边也有两个人会进门。” “准备的差不多了,资料本就不多,大同小异但殊途同归。”任锦宸放下咖啡杯,那边电影的经典音乐响了起来。 “你们可以求些符,说不定会管用。”阮澜烛出声提醒,门内世界虽然不能用现实世界里面的逻辑方式,但有备无患。 “我已经找了港城那边有名的大师,明天就到了。” “你们有准备就好,没有准备的话可以找我。”阮澜烛的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放下手中的杯子,倒在了凌久时的怀中,“凌凌知道的,家中渊源。” “……”任锦宸翻了个白眼,不想和阮澜烛打嘴仗,毕竟自己的嘴毒不过阮澜烛。 “别说话了,认真看。”凌久时手动给阮澜烛闭了麦,捂住阮澜烛的嘴不许他再讲话。 阮澜烛的眉眼弯弯,顺从的躺在凌久时的怀里,看着任锦宸的眼神中带着挑衅。 任锦宸撇撇嘴,虽然不爽,但依旧坐在那里一起看着电影。 这部经典影片既搞笑又恐怖,尤其是红白双煞相撞的那一段,加上音乐,让人后背发凉。 凌久时看得认真,阮澜烛时不时地用手指戳着凌久时。 第237章 苏晓受伤 凌久时没有管阮澜烛的小动作,后面阮澜烛也就停止了幼稚的行为。 温度升高,别墅的院子里变得生机勃勃。 中午时分,凌久时和阮澜烛坐在阳光里晒着太阳。 陈非抱着满身是血的苏晓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凌久时连忙跑去开车。 “先去医院再说。”阮澜烛跟着上了车,眉头紧皱。 陈非一直沉默,凌久时没有再问。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苏晓很快进了抢救室。 陈非靠在抢救室门边的墙上,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一言不发。 阮澜烛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凌久时打给了程一榭,让他下午去接阮时澜。 “非哥怎么说?”程一榭问道。 “他什么都没说。”凌久时回了一句后挂了电话。 漫长的等待,陈非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手上的鲜血红的刺眼。 阮澜烛打完电话后没有再说话,站在了陈非的身边。 医院的走廊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鲜血的气味。 抢救室中不断有护士跑出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抱着血浆跑进去。 抢救室的灯灭了,凌久时紧张地看着抢救室的大门。 门被推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白大褂也被鲜血染上几处红色。 “没事儿了,病人失血过多,等她醒来以后可以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医生浅浅地笑着,眉宇间满是疲惫。 “谢谢医生。”陈非的声音有些哑。 “职责所在。” 病房外。 “我们遇到钱清芙了,那个女人本来是想对我下手。”陈非的眼神看似平静,但里面蕴含着狂风暴雨。 “这个女人有些本事。”阮澜烛靠着墙壁,“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做?” “让她得意几天吧。”陈非推了推眼镜,“害人就得付出代价。” “任锦宸前天查到l组织背后可能是岛国人。”阮澜烛拉了拉凌久时的袖子,让他站到自己身边,以免过路的人撞到他,然后看着陈非说:“一会儿回去换件衣服,卢艳雪马上到了。” 病房走廊上人很多,三个人站在走廊中很显眼。 “久时,麻烦你在这等卢艳雪,我先和阮哥回去一趟。”陈非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看了一眼病房里还在沉睡的苏晓,转身对凌久时说道。 “嗯。”凌久时点点头,坐在了走廊中的长椅上。 “阮哥和陈非他们回去了?”卢艳雪来得很快,声音里有些喘,估计是下车后一路跑过来的。 “嗯,晚会儿陈非还会回来。”凌久时站起来想让卢艳雪坐下歇一会儿。 “我带了不少东西,我先放进去。”卢艳雪拎着东西进了病房,病床上苏晓的脸色苍白,眉头一直紧蹙着。 病房里很安静,卢艳雪轻轻地将带来的东西放好,然后出了病房。 “医生怎么说?”卢艳雪拿着一根香蕉递给凌久时。 “内脏出血,还好抢救的及时。”凌久时接过香蕉并没有吃,“也好在救回来了。” “是啊,不然陈非得疯。”卢艳雪明白,陈非看似平静,但骨子里的疯狂不比阮澜烛差多少。 陈非是一个人回来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还没醒?”陈非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柜子上。 “嗯,还没醒。”卢艳雪原本是趴在床边休息,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久时呢?”陈非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苏晓问道。 “出去买饭了。”卢艳雪让开床边的位置,站到窗前活动了久坐的身体。 “我带了些鸡汤,是锦宸请来的厨师做的。”陈非指了指柜子上的保温桶。 “等等吧。”卢艳雪说着走出了病房。 凌久时回来的时候,陈非坐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苏晓。 “吃饭了吗?”凌久时将买来的饭菜放到柜子上。 “吃过了,车我停在门口了,一会儿你开走吧。”陈非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凌久时。 “好,卢艳雪呢?”凌久时将车钥匙揣进兜里。 “我在这呢。”凌久时刚问完,卢艳雪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带着水渍。 “吃点东西吧,还热着,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凌久时指了指柜子上的食物,和两个人挥了挥手后离开了病房。 回到别墅,阮时澜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凌久时面前,抱住了他的小腿,甜甜地喊:“爸爸!” “怎么了?”凌久时把自己的小腿从阮时澜的怀抱中轻轻抽了出来,将小人抱了起来。 “想你了。”阮时澜亲热地搂着凌久时的脖子。 “好了,下来吧你。”阮澜烛从后面拎着阮时澜的衣领,把人从凌久时的怀中拎了出来。 “爸爸!”阮时澜站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只能用着急地声音试图唤起阮澜烛为数不多的父爱。 “宝宝。”阮澜烛才不管,自己抱紧了凌久时。 “行了,先进屋行不行。”凌久时尝试推了推阮澜烛,却发现他抱得更紧了。 “爸爸!爸爸!”阮时澜在两个人的腿边拽着两个人的裤腿。 阮时澜:两个人的父爱好像都不太多。 “你这个小鬼一点儿都不可爱。”阮澜烛松开凌久时,一手拎着阮时澜,一手牵着凌久时。 “爸爸也不可爱!”阮时澜嘟着嘴,小腿不断地扑腾,“放我下来!” “行了,去找你锦宸叔叔玩儿吧。”进到别墅,阮澜烛将阮时澜平稳地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怎么千里他们就是哥哥,我就是叔叔?”任锦宸虽然不满意这个称呼,但对上阮时澜的笑脸,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道:“叔叔明天送你上学吧,后天叔叔再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好呀好呀!”阮时澜搂着任锦宸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千里他们多大?你多大了?”阮澜烛抱着凌久时的脖子,“再说了,你不也喜欢被他叫叔叔吗?难道你想和黎东源一样被叫大伯?” “巧克力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任锦宸抱着阮时澜,“走,叔叔带你看叔叔演的电影。” 黎东源:为我花生!!! 第238章 阮妃甚美 第二天,凌久时和阮澜烛带着姜褚来医院看苏晓。 苏晓已经醒了过来,但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姜褚为苏晓诊了脉后准备回去给苏晓搓些药丸子。 “阮哥,凌凌哥,姜褚哥,我没事儿。”苏晓虚弱地和三个人说着话。 “放心吧,我会给你好好调养的。”姜褚温和地笑着,“你的病例我也看过了,再住上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姜褚说完后就准备回去了。 阮澜烛和陈非出去说话,凌久时坐在床边吃着草莓。 “凌凌哥,那是雪姐给我买的草莓。”卢艳雪买的草莓各个都是又大又红的,草莓的香气很浓,此时苏晓却不能吃。 “你现在不能吃,等你出院了再吃吧。”这个时候的草莓甜度不高,还带了些酸。 “等我出院了,我要吃一箱草莓。”苏晓说完有些犯困。 “行,到时候我给你买。”凌久时将其余的草莓放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走,“累了就睡吧。” “嗯。”苏晓觉得身体很疲惫,说几句话就开始犯困。 回到别墅,阮澜烛又开始忙了起来。 凌久时将之前任锦宸给自己的盒子还给了他,“这次应该很危险,带着吧,也算是一种保险。” “好。”任锦宸没有拒绝。 阮时澜这两天去幼儿园都是自己早起后来叫凌久时,这天早上,阮时澜站在了凌久时的床边。 “爸爸。”小家伙声音奶声奶气的,小手拄着下巴看着凌久时。 “嗯?”凌久时睁开眼睛,“宝宝,今天放假,不用去幼儿园。” “可是我想去幼儿园。”阮时澜很喜欢幼儿园,“千里哥哥起来的太晚了。” “那你就去叫他起床吧。”凌久时又躺回了床上,旁边的阮澜烛翻身抱住了他。 阮时澜只好去骚扰程千里了。 “以后放假一定要把门锁起来。”凌久时嘟囔着,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头,遮挡照进室内的阳光。 “接着睡吧。”阮澜烛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头顶。 阮时澜敲了敲程千里的房门,一旁程一榭的房门打开。 “巧克力,哥哥带你去玩吧。”程一榭抱起阮时澜,“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做什么呢?” “我们要吃早饭!”阮时澜举着小手指着厨房。 “好,那哥哥和你一起吃早饭。”程一榭的神情温柔,抱着阮时澜进了厨房后将他放了下来。 凌久时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澜烛正在和谁打着电话,看见凌久时醒了,对他温柔一笑。 阳光中,阮澜烛赤裸着上身,宽肩细腰的身材比例完美,白皙的肌肤在光影中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无可挑剔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凌久时觉得自己此时特别想像古代的帝王一样说一句,阮妃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 “想什么呢?”阮澜烛将电话扔在床边的地毯上,俯身凑近凌久时。 凌久时的想象被打断,伸手抚摸上阮澜烛的脸颊,“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凌凌,不能骗人哦。”阮澜烛勾起凌久时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几分钟后,阮澜烛放开凌久时,眉眼一挑道:“这是惩罚哦~” 客厅里,易曼曼和任锦宸整理着进门的背包。 “你们这次进门要小心,白熊的人会帮助你们。”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拿不拿线索无所谓,一定要安全出来。” “最好不要分开行动。”凌久时叮嘱着两人。 “好。” “好。” 易曼曼和任锦宸应声点头,整理好背包后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资料。 “锦宸叔叔,曼曼叔叔。”阮时澜一只小手上拿着一块儿糖,递给两个人道:“幸运糖哦~” “谢谢巧克力,等叔叔回来带你去游乐园哦~”任锦宸接过糖放进上衣兜里,“先去和千里哥哥玩儿吧,叔叔很快回来。” “叔叔会收好咱们巧克力宝宝的幸运的。”易曼曼也将糖果放好,摸了摸阮时澜的头发。 阮时澜跑到二楼,刘理菲和程千里打算带着他和三小只去树屋里面玩。 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灯光闪烁,门缝中散发着熟悉的白色光芒。 “来了。”任锦宸站起身,手腕上黑曜石的手链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阮哥,久时,我们进去了。”易曼曼挥了挥手,拉开了房门。 “走了。”任锦宸拎着背包走了进去。 两个人进去以后,凌久时和阮澜烛靠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时钟。 指针慢慢跳动,两个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十分钟很快过去,凌久时起身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冰水。 “放心吧,他们会没事的。”阮澜烛将凌久时搂进怀中。 “嗯。”凌久时点点头。 十三分钟,门被推开,易曼曼和任锦宸走了出来。 两个人身上没有伤,但发型有些乱,身上还披着一件黄色的道袍。 “没事儿吧?”凌久时给两个人倒了水问道。 “没事儿,白熊的兄弟也没事儿。”任锦宸喝光了杯子中的水。 “里面太恐怖了,我最近都不想看到恐怖片和鬼片。”易曼曼想到在门里的画面就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冷了。 “确实,我都想写个本子拍成恐怖片了,肯定是世界第一恐怖片。”任锦宸又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里面最倒霉的还是那两个岛国人。” “怎么说?”凌久时感兴趣地问道。 “岛国人不懂我们这边的习俗,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竟然将纸人拆了。”任锦宸觉得好笑,“他们似乎不是很认同我们的民俗文化,也可能是自认为他们国家的厉害一些,所以没有对这扇门做足准备。” “把纸人拆了?” “对,进去以后不到十分钟。”任锦宸讲黄色的道袍放到一边,“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白天,并没有npc指引,我们都站在一个古老的宅院门前,进去以后,里面有不少村民在吃饭,我们走近后才发现那些村民全是纸人。” 第239章 长大的烦恼 “其中一个岛国人直接将纸人撕了个粉碎。”任锦宸继续说道:“当时撕碎纸人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进到内堂,里面却摆着一个棺材。” “夜晚来临,那个撕碎纸人的岛国人最终和他撕碎的纸人一样。”易曼曼坐直了身子,“另一个岛国人被关进了棺材里,我们救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身穿红嫁衣死了,是被淹死的。” “凭实力作死。”阮澜烛冷哼一声然后看向任锦宸道:“你不是还要带巧克力去游乐园?答应小孩子的可要做到。” 任锦宸翻了个白眼起身上楼去换衣服了。 “阮哥,我和锦宸拿到了其中一个岛国人的手机,不过似乎进了水。”易曼曼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 “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阮澜烛拿过手机,手机表面的膜发白,似乎是泡在水里很久。 易曼曼上楼后,阮澜烛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任锦宸换好衣服下楼,带着程千里、刘理菲和阮时澜去了游乐园。 凌久时坐在阳光房上的摇椅上,怀里抱着栗子。 “年糕。”凌久时玩着手机数独,还不忘逗弄着三小只。 “汪!”年糕坐在摇椅旁,歪着头看着凌久时。 “凌凌哥。”程一榭端着两杯冰咖啡走了过来,在另一个摇椅上坐下。 “怎么没去游乐园?”凌久时喝了一口冰咖啡,怀中的栗子喵喵的叫着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 土司趴在程一榭的腿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带娃会很累。”程一榭笑了笑,“千里太吵了。” “最近刷门顺利吗?”凌久时闭着眼睛,享受着此时家里没有熊孩子的宁静时光。 “还算顺利,千里最近成长不少。”程一榭也闭上了眼睛,“有时间一起过门。” “好。”凌久时应声。 两个人交谈着,有时间一起过门说的和有时间一起吃饭一样轻松。 傍晚时分,凌久时和程一榭正在做饭,任锦宸带着三个熊孩子回来了。 “爸爸!”阮时澜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凌久时腿边,额前的头发还是湿的,衣服明显不是出去时穿的那套,小脸上红扑扑地,一双大眼睛亮亮地看着凌久时。 “怎么了?”凌久时一只手将阮时澜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搅拌着锅里的汤,“游乐园好玩吗?” “好玩!下次爸爸和爸爸也去!”阮时澜举着小手,满脸都是兴奋,“爸爸,我还给你们带礼物了!” “好,爸爸在做饭,做了好吃的,你先去和千里哥哥他们休息一下。”凌久时盖上锅盖,抱着阮时澜出了厨房,将他放进程千里的怀里。 阮澜烛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黎东源。 “爸爸!”阮时澜兴奋地朝着阮澜烛冲了过去,然后扬起笑脸叫人,“庄姐姐,黎伯伯。” 黎东源: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被人插了一刀。 “乖,巧克力有没有想姐姐?”庄如皎蹲下身,“姐姐可是带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哦~” “当然想了!”说着阮时澜搂着庄如皎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姐姐最好了!” “真乖。”庄如皎捏了捏阮时澜肉嘟嘟的小脸。 “小鬼,你要叫我哥哥才对。”黎东源揉了揉阮时澜的头发。 “黎伯伯,你要正视自己的年龄。”阮时澜一本正经地对黎东源说道:“你应该对你的年龄感到自豪。” 说完阮澜烛还扯了扯黎东源的裤腿示意他蹲下来。 “真的吗?”黎东源一脸疑惑地蹲了下来。 “黎伯伯,长大多好。”阮时澜说着老成地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你可是我们之中年年龄最大的大人了。” 黎东源:两刀了,到底有没有人为我花生? “噗哈哈哈哈!”程千里大笑着。 任锦宸憋着笑问阮时澜:“巧克力,为什么长大好啊?” 阮澜时学着大人的语气说:“果果和欣欣的妈妈每次送他们的时候就说:等你们长大了就不用上幼儿园了。” “所以长大多好,长大了果果和欣欣还有其他小朋友就没有上幼儿园的烦恼了。”阮时澜看着黎东源一脸天真地道:“黎伯伯,你是不是没有这个烦恼了?” 黎东源:这种烦恼我倒是挺想拥有的。 “我……”黎东源攥紧了拳头后又松开,“我没有了,但我有别的烦恼……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好了,快过来吃饭吧,站在门口做什么?”凌久时招呼着几人,“巧克力,快去洗手。” “好的爸爸!”阮时澜迈着小短腿去洗手间洗手了。 “这孩子不会真的是你的吧?”黎东源看着阮澜烛咬着牙问道。 “他姓阮。”阮澜烛脱下外套,“他还小,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会和孩子计较。”黎东源拉着庄如皎坐下,“你要不解释,这孩子的模样完全就是结合了你和凌久时的模样长得。” 那张嘴也和你一样冰冷,黎东源在心里补充道。 “果然年纪大了,容忍度都高了。”阮澜烛帮着凌久时将汤端到餐桌上,抱起阮时澜坐了下来。 黎东源起身拉着庄如皎坐得离阮澜烛远了些。 “黎哥,安静吃饭。”庄如皎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黎东源的碗里。 “嗯。”黎东源决定吃完晚饭前坚决不说一句话。 阮澜烛细心地将鱼刺挑出来然后夹到凌久时的碗里,“你吃,别老给巧克力夹。” “爸爸,我也要!”阮时澜眨眨眼睛对着阮澜烛卖萌。 “小孩子多吃点蔬菜。”阮澜烛夹了一筷子胡萝卜放到阮时澜的宝宝碗里。 “爸爸。”阮时澜委屈地看着凌久时。 “别撒娇。”阮澜烛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到阮时澜碗中,又瞪了他一眼。 凌久时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戏精表演,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吃过饭后,阮时澜和程千里还有刘理菲一起收拾餐桌。 阮澜烛带着黎东源去了书房。 “听说晓晓住院了,在哪家医院?”庄如皎喝着凉茶问道。 凌久时:“任氏医院。” “那我明天去看看她。”庄如皎、苏晓、卢艳雪和潭枣枣组成的吃瓜四人小分队的感情很好,四个人经常约着一起喝下午茶。 第240章 锦猪 “苏晓估计已经快在医院躺不住了。”凌久时温和地笑着。 “爸爸。”阮时澜端着一盒冰淇淋跑了过来。 “现在不可以吃,刚吃完饭不可以吃凉的。”凌久时温柔地看着阮时澜,“再等一会儿再吃。” “那我一会儿和爸爸一起吃!”阮时澜说着跑回了厨房。 “这孩子真的好乖好可爱。”庄如皎自然对那双蓝色的眼睛熟悉,不过目前来看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危险。 “是啊,感觉像是看到了澜烛的小时候。”凌久时想到了父子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委屈脸。 “还很像你。” “是啊。”凌久时应声,这孩子身上有自己和阮澜烛的影子。 黎东源下来的很快,脸上带了些怒意坐到了庄如皎旁边。 “澜烛呢?”凌久时看着黎东源的表情,想来两个人谈的事情并没有谈拢。 “楼上呢。”黎东源不爽地说道。 黎东源这次来依旧是为了纸条线索。 “还是为了纸条?”凌久时喝了一口热茶,“老黎,别太着急了。” “我不是着急,只是需要处理一下白鹿内部的事情。”黎东源叹了口气,白鹿的内部其实还是有一两个有野心的人。 “那不如以假乱真。”凌久时提醒黎东源,“狠下心,才能让主枝长的更加旺盛。” “你是说……”黎东源明白了凌久时的意思,但他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对白鹿的人都有感情,但感情要付在值得的人身上。”凌久时说完不再说话。 黎东源沉默着,庄如皎拉住了他的手。 凌久时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叹气,白鹿的问题就是人多心杂,黎东源又是个重情义的,导致有的人愈发过分。 “爸爸。”阮时澜跑了过来,拉着凌久时往外面走去。 “怎么了?”凌久时一边走一边问。 “大鱼。”阮时澜拉着凌久时走到了池塘边,三小只趴在那里,身上几乎都被水打湿了,池塘边的台阶上还躺着一条正在乱蹦挣扎的锦鲤。 凌久时看着那只锦鲤陷入了沉思。 这只锦鲤看着比栗子都大,花色是白色带红。 凌久时将乱跳的鱼重新放回池塘,池塘里其它的锦鲤游了出来,这才让他看清里面的锦鲤各个都是重量级别的,每一只都在二十斤以上。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别墅的池塘里居然有这么多锦猪了。 “爸爸,好吃的鱼!”阮时澜见凌久时将鱼放回去了有些着急。 “巧克力,这猪,不是,这鱼不能吃。”凌久时将栗子拎了起来,刚才他可是看到栗子有要下水的冲动,“你要是想吃鱼,爸爸带你去超市买。” “你们也不许抓鱼。”凌久时给了年糕一个暴栗。 “爸爸不打年糕。”阮时澜抱着年糕的狗头。 “不打了,以后你们不可以抓鱼,这些鱼不能吃,这是只能看的鱼。”凌久时无奈,这些鱼都是谁喂的,一开始没有这么大啊。 不过这些鱼长大了依旧好看,颜色鲜艳明亮,就是感觉池塘有些拥挤了。 “好了回去了,你看你们身上都湿了。”凌久时只好用另一只手牵着阮时澜回去洗澡。 “这是怎么了?”阮澜烛看到凌久时一手拎着栗子,一手牵着阮时澜,后面还跟着年糕和土司,小孩儿和三小只身上都被水打湿了。 “那池塘里的锦鲤也不知道谁喂的,各个都肥的跟小猪似的,你儿子刚刚带着我栗子好大儿、千里的好大儿和锦宸的好大儿抓了一条大锦猪。”凌久时将阮时澜递给他,“带你儿子去换衣服。” “这不也是你儿子嘛。”阮澜烛看着牵着自己的阮时澜,板着脸道:“去吧,自己去洗干净。” 凌久时将三小只带到卫生间,给它们洗了澡后让它们在宠物烘干箱待着。 洗好以后凌久时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到了阮澜烛的身边。 黎东源已经带着庄如皎回去了,刘理菲和程千里带着阮时澜正在吃冰淇淋。 “爸爸,你吃冰淇淋吗?”阮时澜小心翼翼地问着凌久时。 “我不吃,你少吃点儿。”凌久时喝了一口水,“所以,那个池塘里面的鱼是谁喂的?” “我喂的!”刘理菲举起手说道。 “你都喂了什么?”凌久时疑惑地看着刘理菲。 “就是栗子的猫粮啊。”刘理菲将冰淇淋的盒子放在茶几上,“那些鱼我每天都喂的。” “……你真厉害。”凌久时就说栗子的猫粮怎么吃的那么快,任锦宸住进来以后栗子的猫粮更是没有断过,偶尔还会有专门给宠物做的一些小零食。 “那些鱼怎么了?”刘理菲紧张地往外跑。 “没事儿。”凌久时说完刘理菲又跑了回来。 “没事儿就好,我还等着再养大一些就把它们烧烤了。”刘理菲说着吸了下口水。 “那些鱼不能吃的,那是观赏鱼。”凌久时靠躺在沙发上。 “不能吃?”刘理菲好似被打击到了,呆在了原地。 “也不是不能吃……”凌久时闭着眼睛,给三小只洗澡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身子偏向了阮澜烛。 阮澜烛挪了挪身子,直接让凌久时靠着自己。 “那就是说能吃?”刘理菲又燃起了希望。 “你自己上网查吧,那里面好几个品种呢。”凌久时刚刚看到刘理菲的表情,觉得刚刚的刘理菲好像是碎掉了。 “能吃不能吃,烤了吃了就知道了。”刘理菲撸起袖子打算这就去捞鱼。 “……”难道这就是吃货的修养吗? 凌久时靠着阮澜烛休息,阮时澜跑过来爬到了凌久时的腿上。 一大一小就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阮澜烛先将阮时澜抱到一边,然后笑着抱起凌久时对着程千里说:“你记得抱他回房间睡。” 说完抱着凌久时上楼回了房间。 苏晓在医院待不住,不过在陈非的镇压下在医院里待了小半个月。 回到别墅的当天,刘理菲烤了一条锦猪为苏晓接风。 苏晓看着烧烤架上红色的烤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鱼?” 第241章 海边日落 “这是我养的鱼,今儿为了给你洗尘,我特意抓的。”刘理菲给鱼翻了个面,“这还是第一次品尝呢,一会儿最好吃的地方给你。” “你养的这是什么鱼?鲷鱼吗?”苏晓仔细地看着烤鱼,家住在海边对一些海鱼苏晓还是比较了解的,“你怎么养的?” “不是,就是咱们别墅池塘里满养的。”刘理菲给鱼身刷上油,闻着还挺香。 “你什么时候养的?之前锦宸哥买了一批锦鲤放进去,后来就没再见……过。”苏晓回忆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说:“这不会就是那锦鲤吧?吃了啥啊?” “对啊。”刘理菲点点头。 “这……能吃吗?”苏晓弱弱地问了一句,自己刚从医院出来可不想再回去了。 “能吧……”刘理菲摸了摸鼻子。 “那你吃吧,姜褚哥说了,我最近不能吃鱼。”尤其是这鲜艳的锦猪,苏晓在心里坚定地想着。 说完慢慢地走进了别墅里。 五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凌久时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程千里玩游戏。 “凌凌哥,非哥他们去做什么了?”苏晓坐在凌久时旁边,小声地问着。 “身体好些了吗?”凌久时将果盘推向苏晓道:“锦宸新买的水果,你尝尝。” “凌凌哥,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苏晓拿起一颗车厘子咬了一口,“他是不是和阮哥他们出去揍人去了。” “你那么聪明不是已经想到了?”凌久时笑了笑,“伤了黑曜石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他们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说着指了指外面的刘理菲说:“你还是担心一下一会儿老陈回来会不会食物中毒吧。” “话说菲菲都给那些锦鲤喂啥了?”苏晓摇了摇头道:“一个吃货是怎么养了一池塘的锦鲤的?” “他喂的是栗子的猫粮。”凌久时抚摸着怀里的栗子,“我说之前那阵子栗子怎么突然瘦了一些。” 栗子喵喵的叫了几声,仿佛在说:我不胖,喵! “真有他的。”苏晓吃了几颗车厘子后站起身,“我先上去休息了。” “去吧。”凌久时拿出手机玩起了手机数独。 下午四点多,凌久时将阮时澜接了回来。 “爸爸,苏晓姐姐回来了吗?”阮时澜坐在沙发上,小短腿晃晃悠悠的问着。 “嗯,不过苏晓姐姐生病了需要休息,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凌久时给他拿了颗芒果,剥去皮后让他拿在手里啃。 “巧克力,来,姐姐给你系上围兜。”卢艳雪拿着一条蓝粉色的围兜系在阮时澜的脖子上。 “谢谢雪姐姐。”阮时澜捧着几乎要比自己小脸还要大的芒果,仰起头冲着卢艳雪礼貌地道了谢。 “不客气。”卢艳雪摸了摸阮时澜的头,转身去厨房帮着易曼曼做晚饭。 阮时澜啃的开心,凌久时便不再管他,开始整理论坛上的一些资料。 “爸爸!”阮时澜突然将啃得面目全非的芒果放到茶几的盘子上,想要跑向门口。 凌久时抓住他的后衣领,给他擦干净了脸和手才放开他说:“以后抱人要先擦干净。” 其实凌久时早就听到了阮澜烛他们回来的脚步声,所以才会及时地抓住了阮时澜的后衣领。 “爸爸!”擦干净的阮时澜冲过去抱住了阮澜烛的小腿,又看向一旁的陈非说:“陈非叔叔。” “乖。”陈非抱起阮时澜,“最近有没有乖乖的?” “有,我每天都是起床的第一名。”阮时澜小手举起比了个1。 “巧克力真棒,叔叔明天和你一起做早饭。”陈非抱着阮时澜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仿佛有共通的话题,聊得甚欢。 阮澜烛坐到凌久时身边,“想刷门了?” “就是看看,你们办成了?”凌久时收起笔记本电脑,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嗯。”阮澜烛轻轻地点了两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