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交换人生》 第1章 任务(一) 昏暗幽深的森林深处,月下树影婆娑,层层叠叠的树枝遮盖了广袤无垠的深蓝色天空,一支迷彩色的队伍在夜色中兜兜转转,他们和夜色和森林融为一体,他们就是号称中国最神秘的部队,藏着掖着,在普通连队都不曾听说过的“影子”部队——老a…… 森林另一端的一处地下室内,一群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正有条不紊地开展着自己的工作,只见他们手里拿着笔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他们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周边都是各式各样的仪器,他们好像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研究。周围站着的是一支装备齐全的雇佣兵小队,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是为了看管他们…… “b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c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d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的讯息,一个天庭饱满,轮廓分明,秀鼻菱唇精灵耳,性感与秀气完美结合的指挥官模样的人下达命令:“全体注意,发现目标先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有些人天生属于战场,有些人天生适合指挥官,说得就是他,我们的主人公之一,袁朗,外号“烂人”,号称“袁狐狸”…… 袁朗眯着他那双狗狗眼,观察者周边的环境,还有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这是在战场上,他已经足够信任那个人,甚至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慢慢交出了他的心,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军纪理智克制着他,他无法做到与信仰争夺爱情,他还有他的兵们,他要把他的兵活着带回家,同样他也知道对于那朵开在他心上的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那么自私地把那朵花拉入深渊。思绪回归,下达命令“a组和我一起去侦查,b组保护,c组左右两侧观察,d组待命,在控制住所有人之前尽量避免擦枪走火,如遇特殊情况争取无声解决战斗,记住我要零伤亡!”“收到”“收到”……他看了一眼在百米外潜伏着的那朵花儿,他知道他已无需他担心,那朵花自会做到最好,他欣慰着。 袁朗领着a组的许三多,吴哲,齐桓,这是他亲手收获的三颗南瓜,哦,齐桓应该是老南瓜了,那个永远在他身后三步以内的副官,许三多是难得的全能尖兵,认准一件事就较真认死理,吴哲,总在怀疑中前进,却从未停止脚步,最大的爱好就是跟自己对着干,不可多得的高学历技术型人才,有他们在,自己才能喊出那句“零伤亡”,他们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带着他们在森林里穿梭。 “我说队长,这次我们的任务是摧毁那个对我们国家影响很大的研究,可是他们究竟研究了什么啊,这上面也不说清楚点。”吴哲拎着他的探测仪器不解地问道,“我说大硕士,我们就是一把剑,这把剑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出鞘就行,至于我们要往哪里刺,要刺什么样的人,我们不需要知道,《保密条例》不需要我再重复吧,还有你是不是累了,看你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回去负重30公斤375一个来回……”袁朗无辜又调皮的朝着吴哲眨了眨眼,吴哲气愤,吴哲郁闷,吴哲难过,只能碎碎念着“烂人……”,好像能把气儿撒到袁朗身上一样。齐桓眯着眼睛笑着说“队长,就别总欺负我们的大硕士了,一个来回哪够呢?起码要跑两个来回吧!”说完,还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可把吴哲气坏了“你们一个‘烂人’一个‘恶人’,老a就没个好人了,你说是吧,许三多”,三多停下脚步,小碎步跑到他们面前,安慰吴哲道“队长之前说,在任务中要叫代号,我是‘完毕’,而且锄头你不能随便给人起外号,这样不好,当然队长他们也没有欺负你,他们是想锻炼你,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跑吧!”吴哲真想学一学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对着许木木喊上一句“你就是我地狱!”可惜这是在敌后,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窸窸窣窣的笑声,“注意,有情况”b组一位战友(ps:我不配有名字,我只是个路人甲,作者也懒得取名字)说道,“前方二百米有四个,分别在e点,f点,是移动哨”,袁朗此时已从玩闹中恢复,立刻下令“b组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即汇报,我和a2去干掉他们,顺便弄清楚地下机构在哪a3警戒a4及时向上面汇报,b组绕道他们后面,我们‘包饺子’”…… 袁朗和齐桓,一左一右向着四个哨兵踱步移动过去,距离哨兵四五米距离的时候,抽出身上带的匕首,两人如猎豹般一跃而起,飞扑到哨兵甲和哨兵丙身上,手起刀落,两名哨兵失去了生命,哨兵乙和哨兵丁刚想要呼救,袁朗和齐桓在战场上多年养成的默契生效了,齐桓利落的对哨兵丁做了割喉处理,至于哨兵乙嘛,留着他还有点用,袁朗堵住了他的嘴巴,齐桓利落地给他绑了个死结,历经一番口舌威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舌灿莲花的劝说,乙终于松口了,从他口中得知,地下室里还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雇佣兵小队,保护着组织上派来研究的专家们,至于研究的什么,他也不得而知,他只是一天一百美元被雇来的,地下室的入口位于枯树左手边的位置,地下室所有房间相连,入口出口只有这一个,但是地下通道四通八达,至于最中心的实验室里,有人脸识别系统,一旦遭遇破坏或者不是本人的脸就会发动无差别攻击模式,摧毁这个地下城堡。 袁朗内心沉重,这就有点不好办了,虽然任务要求摧毁这个地方一个不留,但是他也不想他的兵受伤,他是他的兵的指挥者,他在殚精竭虑也不能让他的兵,他的追随者们失望或者受伤,只有那个人是例外,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命令“每个小组两两一组,进入通道以后采取无声战斗,以免他们受惊提前开始摧毁模式,d组狙击手带队,如果发生意外情况,立即撤离,a3(注:a1袁朗a2齐桓a3吴哲a4许三多)留下和d组汇合,一旦出现意外,立刻向上面汇报,再说一遍,我要零伤亡!”“是”“收到”... 面对未知的敌人,面对寥寥可数的情报,面对必须完成的任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战友们带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和那朵花儿长相守了……就这样他们静悄悄地走进了这座城堡,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袁朗自己一个人走进这似无底黑洞般的地下隧道,没有风声没有人声,世界好似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似一叶浮萍飘浮在世间居无定所,收回心神,他迈开步子,不急不慢地缓缓靠近那座中心控制室,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遍布了监控,从他们进入后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监控之下,越靠近地下室,他越觉得不安,多年的战斗直觉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下令“全体都有,立刻撤出,立刻撤出”,他不能让他的战友们冒险,他得替他们扛着,“队长,队长……”战友们不想离开,但是他们相信他们的队长,他们只能听从命令,一个一个退出来地下通道,他知道战友们的担心,但是这么多战友的生命他不能不顾。 另一边,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人,扶了扶即将滑落的眼镜,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来了句“可惜啊,猫和老鼠的游戏玩不成了,不过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正好拿来当我的小白鼠了,啧啧”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场景,任谁见了都会说一句,这是“谁家的儒雅随和的翩翩公子啊”。袁朗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越靠近中心,越觉得诡异,这一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不能不管任务,就在接近中心控制室的时刻,他看到一个男人,男人身穿白色衬衫,衬衫下隐隐透出八块腹肌,金丝边框的眼镜挂在他脸上,斜长的刘海隐隐遮住了眉毛,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眼里透露着阴鸷疯狂的光,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的遥控器,忽然那个男人笑了,只听得一声爆炸的轰鸣声忽然而至,他看不清,他听不见,只是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终于他强大的意志力也支撑不住了,他缓缓陷入了昏迷,黑暗渐渐吞噬了他,闭上眼之前他想,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在跟花说那么重的话,他要陪着他的花花一步步成长,他不会再让他家花花在孤独中一个人成长了…… 第2章 任务(二) 再说另一边在狙击点上的成才,任务开始后就没有和队长单独说一句话,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被任务冲淡。他敏感地了解到他的队长和他的战友们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他们信任彼此就像是信任自己一样,所以他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他要为自己的战友们划上一道“生命的防线”,他手中的狙击枪要保护他的战友们。任务开始后,他就一直听从队长的命令,在狙击点上保持静默,一方面要掩护他的战友们,另一方面更是战场上防止漏网之鱼溜走。 没一会儿倾盆大雨瓢泼而下,雨水顺着帽檐从他画着迷彩细腻的面颊滑落,落入脖颈处消失于衣领,成才抿着两只梨涡趴在f点,思绪开始飘散,无数次的狙击手训练,使得他训练了一身“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本领,眼睛注意着四面八方可能突袭的子弹,思想却飘散开来: 他想着这次任务,想着队长他们的行动; 他想等到这次任务结束就给爹打个电话,如果可以就休假一段时间,好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爹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想,要给连长写封信了,那个总是叫他“孬兵”,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像父亲一样的连长; 他想着自己从军列上来到军营,从见到连长见到那些“庞然大物”坦克车开始,就想在军营里轰轰烈烈得一辈子,只是自己当时太年轻走错了路,现在所幸又重新赢得战友们的信任和包容; …… 成才听着袁朗的命令,听着他和锄头的嬉闹声,心里无比踏实,他想象着队长无辜的眼神,想象着队长下达命令时泰然自若的样子,想象着他的队长,这个一枪打掉他信心,给了他生命中一记重拳,却又在后来大度的给了他第二次机会的队长,嘴角不由得漾起微笑,两个梨涡就这么一晃一晃的,跟过来的锄头不由得看呆了……好大一会儿,回过神来的锄头,戳了戳成才脸颊的梨涡,笑着说“花花你真不愧是我的‘后宫之首’啊,你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放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锄头啊,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啊,我们出任务呢?”成才抿着嘴说道。 他们依偎在一起,等待着任务完成,等待着他们的战友们,等待着将至的黎明…… 耳麦里传来队长镇定自若的命令,所有人都撤出,他和队长那么像,他了解他的队长,无非就是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他要一个人去完成这个可能要同归于尽的任务。成才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感觉得茫然无措,他知道他的队长,那个他已经决定用一生去追随的队长,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的队长不是对他的战友们说“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嘛?怎么还总是习惯性的把危险留给自己…… “不,我,我要去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我不相信,他那么狡黠聪慧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一样的人会死”,成才内心咆哮着,脚下也加快了步伐,好似要去参加奥运会一样,由快走到快跑,只是跑着跑着,几十米之外,好似向天空发射了烟花一般,瞬间照亮了黑夜,照亮他惨白的脸,他知道他的队长完成了任务,他也知道他的队长可能遗失在了这片无际的林海中,他知道他的队长对他严苛对他残忍,但是他的队长只能是袁朗,他决定要追随的人只能是袁朗,他什么也听不见了,听不见战友们“此起彼伏”地呐喊声,听不见随着奔跑自己呼吸逐渐急促的声音,听不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似世界变成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终于跑到了建筑前。 只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有一抹冲天的亮光呢?他已经无法有效思考了,他的队长还在地下呢?他怎么可能让队长一个人在地下呢,他向着亮光处猛然一跃,伴随着战友们地呼喊“成才,快回来!”“成小花!”“……”倏地,他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看不到战友们焦急的神,他听不到战友们急切地呼喊声,就这样,一瞬间世界变得寂静,他却越来越眩晕,终于,他重重地晕了过去…… 第3章 下榕树小霸王(一) 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屋顶上的砖瓦,灰蒙蒙的墙壁,纸糊的窗户,窗户外面有个小院子,袁朗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脑壳,似乎能感觉到头上有个包,他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到陌生,这个地方他好像从未来过,身体的本能让他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所处的环境:自己睡得地方是一个小土炕,烧得刚刚好,温度适宜,土炕旁边是用泥土堆砌的一个土灶台,灶台旁边是两个大水缸,墙面上似乎趴着一只正在辛勤吐丝的蜘蛛,一切的一切,好像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观察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记忆,但是从他所处的环境来看应该是一户农家,他感到深深地不安,也不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拭目以待。 “小朗啊,你终于醒了,爹上山去给你采药了,你都躺了两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爹就打算带你到县城里的大医院瞧瞧了。”“你说说你,追着打人家许家老三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自己摔进小泥塘里啊,要不是路过的叔叔下去捞你,爹就见不到你了,你说你要是出点啥事儿,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你要是有点啥事儿,我绝饶不了那许老头子。”“哎,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给你煎的药都好了。”“来,小朗,把这药喝了,村里的老医生说了,你把这药喝了,过不了多久身体就养好了,对了,你现在感觉咋样,用不用爹再把医生叫来看一看”,一个披着军绿色上衣外套,脸上满是焦急关切神情的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汤,递到了袁朗面前。 “……爹?”袁朗试探地叫了一声,只见中年男人的神情更加急切,“你这孩子摔了一跤就不认识自己的爹了!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说着,一溜烟儿似的就飞奔出了家门。 袁朗茫然无措地一口喝了这碗汤药,心想着刚才那个人是他爹吗?为什么会这么陌生呢?他是谁呢?为什么他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一个人没有了记忆,好像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无法寄托厚重的情感,无法沉浸于亲情,无法体会友情的美好,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袁朗惶恐,袁朗不安,袁朗急躁…… “小朗!小朗!大夫,快过来看看!这孩子是咋了,咋好像不认识我了!?”中年男人焦急万分地对医生说道,只见那医生不急不慢地把着袁朗的脉搏,时不时地皱下眉头,不多会儿,医生就问“你家孩儿之前是不是磕到过脑袋?”中年男人急忙点点头,“是啊,前几天和许家老三玩的时候,跑猛了一头扎进了泥塘里,脑袋我瞅着磕了一个大包”,医生拿出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写了一个药方,告诉中年男人“你家孩儿没大碍,就是脑子里有个肿块压迫了记忆神经,现在我给他开个药方调理一下身子,至于肿块,只能等它慢慢消失了,以后可要让你家孩儿小心点,脑袋可不敢在乱磕了……”中年男人急忙忙地点头应是。 把医生送走后,中年男人来到袁朗床前,又嘱咐了几句话,就匆匆去给袁朗抓药去了…… 再瞧袁朗,从床上爬起来后,又去屋里屋外转了几圈,看到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屋外的墙上挂满了辣椒啊,玉米啊,,屋子后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土堆,“看来他家挺穷的啊……”袁朗想着,他一眼望去好像全是土地,他又往院外走去,不出半小时,就逛完了这个应该是他家的小山村,村里的人见了他都和他打招呼“成朗病好了啊,都能出来玩了”“成朗……”这时他爹,回来了,就赶忙拉着他回家了,说什么“病还没好全乎,就出来瞎逛,在磕着碰着了”……袁朗很感动,感动于他爹满满的父爱,没有记忆又怎么样呢?总归他还有他爹,他爹永远都会站在他身后的,想明白后,他瞬间豁然开朗了,一瞬间满血复活了,记忆总归都是过去的事情,找不找得回来,他终究还是要向前看的…… 想着,随即就跟着他爹回家去了…… 第4章 下榕树小霸王(二) 这边刚回到家里,袁朗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爹“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们生活的地方!”“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以前啊?”“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娘啊?”“爹,...”“爹,...”……“小朗啊,问题这么多,来我们边吃饭边讲”。(ps:别问我饭哪来的,问就是作者赏赐的) “小朗啊,你叫成朗,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叫榕树乡,今天出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村口那棵老榕树,将咱们村和隔壁村分成了‘上榕树村’和‘下榕树村’,那棵榕树在你爹我小时候就存在了,它就那么一直立在村口,看着我们这些人生老病死,看着我们的社会不断发展,也看着我们的喜怒哀乐,看着我们的离合悲欢……我们的生活离不开那棵大榕树,大榕树也不能离开我们……小朗啊,眼看着你就要成人嘞,爹也不指望你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爹就希望你可以像那棵大榕树一样,无论风吹雨打,无论风霜雨雪,都可以一直坚定自己的理想,绝不再烈日下低头,也绝不再严寒中退缩。” “爹,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行啊,小朗长大了。来,小朗啊,快些吃,等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便往他碗里夹了几块肉,“小朗啊,爹知道,好多事情呢,你都记不得了,不过那又有啥关系呢?你还有爹在呢,爹会一直陪着你的,别害怕啊”…… “爹,你再给我讲讲咱家的事呗,我这啥都记不得了”袁朗如是说道,“别急啊,等爹去烧壶水,咱爷俩边泡脚边说”。 “要说咱家啊,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还参加过对印自卫反击战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听你爷爷讲那些当兵打仗的事情了,你小时候还天天嚷嚷着‘长大以后要和爷爷一样去打坏人’!你爷爷也是疼你,给你用木头雕了好几把玩具枪呢!那个时候,你啊,就拿着你的玩具枪,假装自己是个将军,带领着咱村里的孩子们,天天去和许家老三玩,可惜啊,你爷爷当年打仗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在你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说完,便走向炕边放着的柜子,拿出了一张照片。 袁朗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的老人,和父亲容貌相似,银发中夹杂着几根青丝,岁月的雕刻刀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皱纹,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褪色的旧军装,军装上的军功章已经露出斑驳的锈迹,但它无声地述说了老人获得的荣誉,尽管老人已经退伍许久,可军人的风纪风骨依旧刻在老人的骨子里,身姿虽然有些佝偻,但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年轻时的强壮和坚毅。 袁朗听着,努力回想着那双历经沧桑又充满了智慧的眼睛,努力回想着那双抱着自己粗糙而有力的大手,努力回想着爷爷讲过的那些当兵打仗的故事,努力回想着当初有着小小梦想的自己,努力回想着自己无拘无束的童年,可是,他越努力回想,越发现他的记忆好像是被锁上的空盒子,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袁朗很着急,想得脑仁都疼了,依旧是半点记忆都没有,他不甘心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看到他这副样子,吓得成父急忙按住他的手,跟他说“你这孩子,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嘛?你这脑袋上还有个包呢,你可别在整出啥事儿。小朗啊,这个脑子里的事爹也不懂,但是啊,这记不记得住,想不想得起来,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向以后看。你只需要记住,一切都有爹在啊,万事不用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爹的事情嘛,就简单多了,爹当时按爷爷的要求去当了兵,可是爹一直想考学上的,爹想成为一个大学生,去研究大学问,可你爷爷非要我去当兵,在你爷爷眼里,男娃娃生来就要去当兵打仗保家卫国的,就这样,你爹我就去部队当了兵,刚开始我真的讨厌那个地方,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我的战友们,我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起经历了生活的风风雨雨,本来想着就这么在部队里待下去了,可是一次任务,一直和我一起的兵牺牲了,我就退伍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英魂耀星空,铁血染战旗,丹心照汗青,生死何所惧。算了算了,不提也罢……”袁朗看到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更加向往那个绿色的军营了。 “爹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你娘的,你娘啊,总是乐呵呵的,好像啥事都打不倒她一样,你娘的绣花那可是一绝啊,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娘绣的花那就像是画里的动物活过来一样栩栩如生的,只是你娘当时生你的时候难产,就那么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了……” “来,来,来,咱到炕上,该休息了”,成父和袁朗在炕上抵足而眠,成父又说了好多好多话,袁朗听着,他觉得有爹的感觉真好。虽然这个家里,只有他和爹两个人,但他能感觉到爹对他的爱护,他想:记忆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了,他只要在这里生活着,就能不断熟悉周遭的环境,也可以帮着他爹做一些小事儿了,就像老舍先生说得那样“人是为明天活着的...无论怎说吧,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移动。” 就这样想着,他和父亲背心相抵,靠着父亲,听着父亲的呼吸声,感受着父亲的心跳,这让袁朗感到无比平静,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5章 下榕树小霸王(三) 清晨,好像有一只大手拉开了黑夜的幕帘,又朝着天空撒下一片红色的闪粉,朝霞铺满了半边天空,又好像是谁家的绣娘织出了一块绚烂的赤色布帛。东方鱼肚白出,大地披上了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婚纱,远处的麦田在雾气笼罩下闪耀着绿色的微光,好似一幅朦胧的画,叫人看不清。伴随着“喔喔喔~”的鸡叫声,新的一天的开始了。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升起,几户人家的烟囱开始冒出了袅袅炊烟,而此时的村民们已经开始耕作了... 袁朗站在家里的院子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袁朗觉得忽然可以理解陶渊明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这简直就是人间圣地啊。 “小朗哥,小朗哥!”伴随着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有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窜进了院子里,袁朗打量着这个小个子:个子小小的,眼睛明亮有神,笑容温暖真诚,穿着一件看着不属于他的衣服,大概是他哥不穿的衣服就“继承”给了他,袁朗想这就是那个经常被他欺负的许家老三嘛,“你是许三多?”,袁朗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这可把许三多吓坏了,连忙后退几步,差点摔了个踉跄,袁朗这下有点懵了,翻了个白眼,心想:至于吗,至于吗,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他咋这么怕我,我也很无辜的吧…… “喂,你就是许家老三啊,你是不是怕我啊”,说着还故意往许三多身边凑了凑,他觉得逗这个小个子,看他惊吓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难怪他爹说他以前总是欺负这个小个子,原来看别人这个表情这么好玩啊,袁朗恶趣味地想。 许三多见他小朗哥又往他这边挨了挨,立马就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躲,好像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哆哆嗦嗦地说“小,小,小朗哥,俺,俺是许三多。成,成叔说,说你脑子坏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是你现在脑子好了吗,小朗哥,你,你别打我啊,我我就是来,来问问你咋样了。”袁朗看着这个小个子,想要逃离自己又想靠近自己的样子,直接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小个子是真的关心他,他想:有这么一个呆呆傻傻的朋友也挺好的。 袁朗看着这个小个子说“你也知道我脑子之前摔坏了,现在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说完还无辜地朝着许三多眨了眨眼睛。 许三多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小朗哥,恁和俺从小一块长大的。小的时候,恁就比俺聪明,学啥都是一学就会。”……听着三多滔滔不绝地话,袁朗对自己的童年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那就是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熊孩子”啊,什么用石头去打仗了,今天打了张家小孩,明天揍了李家小孩,隔三差五就有家长带着孩子找过来,只不过因为他爹是村长,大多时候赔个礼道个歉就没事了,他之所以是“孩子王”,是因为这些孩子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什么喜欢带着别人家的孩子攀爬树木、探险山洞、寻找小动物啦;什么偷偷爬到树上,屋顶朝着远处扔石头、在村民的房子周围捉迷藏、或者在农田里玩耍了;什么趁别人不注意偷玉米,偷偷烧火烤麻雀了……别看他小小年纪,可谓是“五毒俱全”啊。 袁朗心想他这么调皮的吗!还有这“三呆子”记忆力就这么好嘛?就连他七岁去树上掏了两个鸟蛋的事情他都记得!但是好像有这么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挺不错的啊。他与自己共度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见证了自己的从顽皮孩童到青葱少年的成长过程,和自己一起经历了喜怒哀乐,了解自己的过去,也知道自己的现在。他不仅仅只是自己最早的朋友,也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重要见证者,他的存在让自己感到温暖和慰藉,也让自己的人生不再感到孤单。 他想着,便和这个呆呆傻傻的朋友说,“许三多,以前总欺负你是我不好,但是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不会在打你了...”他期待的眨着星星眼望着许三多,许三多有点受宠若惊“小朗哥,你脑子真的好了吗?感觉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袁朗郁结,想做个“好人”真难,他无辜地对着三多说“我的伤早好了,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同不同意吧。你要是不同意,我会伤心的。”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擦擦眼泪,“小朗哥,恁别伤心,其实俺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小时候他们都嫌我笨,不和我玩,只有小朗哥你会带我玩,再说,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说着,还给了袁朗一个大大的傻笑。 袁朗看着眼前的这张笑脸,忽然感觉似曾相识,脑子里也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待他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些画面却又消失不见,他想,可能是他和三多小时候的一些画面吧,毕竟刚刚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儿…… 第6章 梦想 这天傍晚,随着太阳逐渐落下,下地里的村民们开始收工,牛,羊,鸡,鸭,鹅……也被赶上回家的道路。村里的小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玩耍,人们都在享受着这样静谧的傍晚时光。 空气中弥漫着农作物和青草的清新味道,偶尔还能传来几声远处的鸟鸣和虫鸣。天空展露出美丽的晚霞,将整个村庄染上一层温柔的金红色,村民们在村头的大榕树下聚坐着,八卦着彼此的生活点滴…… 袁朗约着许三多坐在高高的田埂上,观察着田野中的动物们:蚂蚁在忙碌地搬着家,小鸟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青蛙在池塘边跳跃着……听着远处的牛羊叫声,感受着乡村生活的宁静与和谐。看着天边的夕阳宛若一幅梦幻般的画卷,夕阳西下时,天空被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夕阳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带来了柔和而温暖的光线,在夕阳的映衬下,袁朗感觉到了愉悦和宁静。 许三多戳了戳挨着他坐的袁朗,说“小朗哥,你这次病好了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袁朗看着三多“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啊,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啊”,三多立马说“我喜欢现在的你,小朗哥,以前的你总是欺负我,但是现在小朗哥你对我好...”袁朗看着三多这个傻傻呆呆的样子,就想欺负他。 袁朗想了想,问道“三多,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啥是梦想啊,小朗哥” “梦想啊,就是你以后想要做的事情” “小朗哥,以后我就想一直读书” “三多,可是你爹好像不想让你继续读书啊,他想让你去当兵” “小朗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我的梦想是想像我爷爷和爹那样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袁朗站起身来,夕阳的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岁月为他镀上的荣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夕阳的光透过他的发尾洒在他的脸庞,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和坚定的嘴角,他的心中充斥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知道,他只有坚持不懈,努力奋斗,他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夕阳的光芒不仅照亮了他前进的路途,也必将会照亮了他的心房。他知道,每一次的落日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日出,而他也终迎接属于他的那一片光明。 “小朗哥,你那么厉害,肯定能招上兵,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当兵”,许三多仰起头看着袁朗的身影,头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了迷茫…… 袁朗看着身边迷茫的许三多,不由地说道“三多不如我们一起去当兵吧!我们是兄弟,一起去当兵也互相有个照应,你觉得呢?你考虑一下吧,要不我们先自己训练着,就算不当兵,也可以当作锻炼身体的。”说完便拉着许三多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袁朗就听见了许三多地叫声“小朗哥,我想清楚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当兵,我们是兄弟,我们要互相照顾”! 从此,村庄里每天都能看见袁朗和许三多锻炼的身影,从早晨的三公里慢慢增加到五公里,从每天两百的仰卧起坐,俯卧撑到每天五百的量……他们为了自己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而努力着,时间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日复一日,时间不经意的在指缝间溜走,转瞬之间,就到了报名参军的日子。 这天晚上,成父把袁朗叫进了屋子,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摇曳中,袁朗看到父亲,他猛然间发现父亲老了。他的黑发中开始掺杂着几缕银丝,曾经挺拔的腰杆变得弯曲,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脸颊上刻满了岁月的印记,眼角的皱纹如同楔子一般嵌入,那双曾经明亮温柔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疲惫。父亲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有力。 “小朗啊,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吗?确定要当兵了吗?要知道当兵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吗?” 听着父亲的话,袁朗认真地答道“爹,虽然我没有了记忆,但是这一年,已经让我足够明确,我要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爹你不是也说了嘛,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梦想,这一年来我和许三多一直坚持锻炼,就是为了当兵做准备的,而且我既然决定了去当兵,就已经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了…爹,你就放心吧!” “好孩子,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心去做吧,爹永远站在你身后,不管怎么样爹都会支持你的……”成父摸了摸袁朗的头,宽慰的笑了笑…… 第7章 招兵 终于到了招兵的日子…… 这天大清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曦的微光已经透过窗户,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偶有几声公鸡的啼鸣,打破了村里宁静,宣告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树枝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一颗颗晶莹的宝石。田地里,麦浪翻滚,绿油油的农作物在晨光中摇曳生姿。 袁朗拉着许三多怀揣着对国家的忠诚和对军旅生活的向往,快步走向镇武装部,准备报名参军。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镇武装部门口,而此时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很多都是各个村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当兵就算是走出去了,当兵两年,回来就在镇上安排个工作,就算是走出了那个贫穷的小村庄了,运气好点的,在部队表现好的,可以留在部队,转个士官,考个军校,从此就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这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期望,也是他们父辈的希望…… 袁朗和许三多交完报名表后,就等着体检了,不过以他们的身体素质,通过检查是妥妥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流逝。这一日,一辆东风猛士(ps:我国自主研制的一款高机动性军用越野车)驶入大榕树乡的土路,这条路似乎早已被岁月遗忘,泥土的颜色显得有些斑驳,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叶随风摇曳,仿佛在向行驶中的车辆挥手致意,路上有些凹凸不平,车子行驶在其中,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刺激的探险,车轮碾压过,激起一片尘土。“这路不好走啊,真崎岖。”“可不是咋的,要么说这的兵越野成绩都好呢,望山跑死马,这可是从小锻炼出来的”,车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车子中,一个少尉军衔的人对着一个容貌端正,皮肤黝黑穿着军装的男子说道“现在一会儿就到大榕树村了,这上榕树有三家,下榕树有两家,要是一起去怕是时间来不及了,史今啊,要不待会儿你自己去下榕树村,你看兵的眼光比你们连长都准,我相信你一定能挑上好兵。”史今答道:“是,指导员。指导员,我就在这下车吧,没剩多少路了”。指导员又劝道“还有五里路呢,这山路不好走,还是把你送过去我再去上榕树村吧。”只见史今眼神坚定地回答:“指导员,我是步兵,步兵不就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兵嘛,这个世界还没有步兵到不了的地方。”“那好,你记得六点钟集合。” 言罢,史今向着下榕树村走去,到了村口,就看见一个身材宽厚,背有些弓的人立在大榕树边。走近一看,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如同深邃的河流,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他的皮肤略黑,头发稀松,却梳得整整齐齐,身着宽松的中山装,虽然衣服已经洗得发白,却整洁干净。男人一见到他就立刻迎了上来,抖了抖手里的旱烟,笑眯眯地“这位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我家成朗的吧”,说着还把史今往家里领着,路上的村民也纷纷赶过来凑热闹。就这样,到了成家院子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了,村长立刻就招呼着袁朗搬桌子,搬椅子,让这群人和史今坐下再聊。 史今刚挨着椅子,一大堆问题就不要钱似的密密麻麻砸了过来,诸如“解放军同志一年挣几个钱嘞”“解放军同志你会开坦克不”“解放军同志是哪里的人啊”“解放军同志结婚了吗”之类的问题。史今正不知所措中,只见成村长来了句“这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我家成朗的,大家不要瞎问”,说完,人群中立刻安静了。 这时,只见一个五官立体,眉峰挺拔,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紧闭的十八岁少年,大大方方地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他的眼神坚定有力,散发着一种自信而坚毅的气息,史今一看,就觉得有这个精气神,将来就是一个好兵的苗子啊,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问完了基本的个人信息和家庭情况后,史今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当兵呢?以你的能力不止当兵这一条出路吧!” 只见袁朗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史今的方向敬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道“报告,我的爷爷是一名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为了国家可以牺牲一切的使命感,‘何惜百死报家国’,我们今天的和平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参军,成为一名共和国的战士是我从小的梦想,我想要像我爷爷那样做一个守护者,希望组织上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史今看着这个情真意切的小伙子,知道当兵是他的梦想,也看出来了他想要当兵的决心以及他会成为一名优秀军人的精神面貌,在心里已经为这个小伙子打了一个满意的分数,面上不显,“成朗是吧,等征兵结果出来了会通知你的,你最近就好好在家里陪陪家人,锻炼锻炼身体,现在我要去你们村的这个,许,许三多家里,这路咋走啊”。袁朗看见史今的反应就知道入伍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就很殷勤的带着人往许三多家里走去。 这边许三多刚被父亲领着去找老师写了入伍宣言,他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当兵,但他爹告诉他,当了兵以后就有出路了,不用一辈子待在这个点根烟就能走完的小山村了,当兵是为他谋一个好前程嘞,许三多不明白什么是前程,但是他想和他的小朗哥待在一起,他的小朗哥最近一年都非常照顾他,所以他不舍得和小朗哥分开。 史今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老者拽着一个人进门了,刚想开口,那名老者就问道“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俺家许三多的呗”,瞧见许三多把头低下,像个鸵鸟一样,史今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老者连忙叫着许三多大哥做饭,邀请史今吃饭,史今赶忙拒绝,说是规定,老者也说不吃了不吃了。等坐在饭桌前,老者说到自己也当过兵,说着还有模有样地站了起来,开始耍,而反观许三多呢,只顾着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好像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袁朗一看,这不行啊,这样下去,许三多铁定去不了军队了,就转身向许老爹说“史今班长是来家访许三多的,要不让许三多和史今班长单独谈谈...”,说着还给了许三多一个鼓励的眼神儿。 袁朗和许父走后,许三多才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自己想要当兵,这样爹就不会打他了,自己想要和小朗哥在一起,因为小朗哥总是照顾他...史今看着这副样子的许三多,心里不禁联想到以前的自己,又心酸又觉得他可怜,但是他是为部队招兵,军队需要的不是像许三多这样的人,他又不知道怎么向许三多开口,正纠结着,许父从门口冲进院子,对着许三多大喊“跑,跑给解放军同志看看”,又转身对史今道“你看,俺家三儿跑得多快,这要是上战场准保第一个往前冲...”史今看着他们,咬咬牙“老前辈,军队正在进行现代化建设,像许三多这样的不是军队需要的,但是我不是说许三多不好,就是许三多要是想成为好兵就得玩命儿努力,但是他要是有这股劲儿无论干啥他都会成功的,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明白,这有啥不明白的”许父看着瞬间老了下去,时光好像在他身上加速流转,但是许父还想在挣扎一下,就看到史今说着集合时间到了,快步向大门外走去,袁朗见状,急忙想着阻拦“班长,你不在考虑一下吗,许三多这一年他一直跟着我一起训练的,他的身体素质没有问题”,史今笑了“身体素质只要不断锻炼很容易加强,但是心理素质不是说加强就加强的,我真的要去集合了”,说着大步流星朝远处走去。 此时就听见后面传来许三多被打得声音,袁朗立马走进院子,“许老爹你这样会把三多打坏的”“我今天就打死这个龟儿子,连个兵都当不上,还能干啥”许父说着,就拿起笤帚想继续往许三多身上打,只见一只线条分明,手指上布满了厚厚茧子的,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想要落下去的扫帚。 “老前辈,你非逼我干什么玩意儿,你儿子不错,交给我了是吧,你打你儿子骂你儿子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打我的兵,骂我的兵是龟儿子,我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说完,还把许三多揪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班长要你了啊,你得给班长好好干,班长陪着你,一年,就一年的时间,我把你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 就这样,袁朗和许三多当兵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村里人打招呼都变成了“成朗要去当兵嘞”“许老三要去当兵嘞”,许家和成家却被一种淡淡的离愁所笼罩... 第八章 坐上军列去当兵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温和的阳光洒在乡镇的路上,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镇上的人们都聚集在火车站,欢送着这群即将踏上保家卫国征程的年轻人。 火车站台上,立着一群身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自豪而坚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都将成为祖国的希望,为了国家的安定和繁荣,义无反顾地投身军营,甘愿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在鞭炮声和掌声中,军列缓缓驶来。这是一辆特殊的军列,承载着无数热血青年的梦想和誓言,车身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但却十分坚固和可靠。火车头的烟囱向外冒出一股股浓烟,仿佛在为这些年轻人加油鼓劲。 浓烈的阳光洒在铁轨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袁朗和父亲还有许家父子站在军列前送别的人群中,袁朗的眼神充斥着坚定和炽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成父则是脸上带着骄傲和担忧交织的表情,看着袁朗笔挺的军姿,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同时,他也为孩子即将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而担忧。他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朗啊,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你爷爷和你妈妈如果还活着,也会为你感到自豪的。国家需要你们去保卫,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爹会在后面支持你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说完,就转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袁朗看到后,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另一边,许父看到许三多终于如愿穿上了绿军装,嘱咐着“行啊,龟儿子,现在真行啊,到了部队就没人照顾你了,但我看成家那小子不错,还有你那个班长,当了兵后,要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到时候上了战场,他们能给你挡子弹呢!”“到了战场上,我给俺班长和小朗哥挡子弹!”... 这时只见几个身着花里胡哨服装,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带着傲慢无理的笑容的小混混们混迹于人群中,左逗逗右摸摸,好似在“招猫逗狗”一般。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袁朗这边,其中一个黄毛青年一个趔趄就撞上了许父,还骂骂咧咧“你个死老头子,没长眼是不是!”许三多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喏嚅“我,我二哥,是,是许二和,你,你们,认识不”,那黄毛一看,就越加放肆地说“你二哥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你啊,解放军叔叔,有本事就弄死我,来啊”。 史今刚想过来,只见袁朗走到那青年面前,笑眯眯道“你们这是妨碍军务,是想进去吃牢饭吗。还有别以为我穿个军装就不敢动你了,我袁朗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边说还一个拳头攥着黄毛的胳膊,真给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趁着袁朗一松手立马撒丫子跑了,史今赶到很欣慰,这股精气神真的是一个尖子苗,同时也为许三多感到一阵头疼,他不知道许三多能不能适应军营生活,不知道把许三多带出来是不是个错误决定,不过既然他已经把许三多带出来了,他就要对许三多负责,只能多多照顾一下许三多了…… 终于到了登上军列的时候,年轻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找到自己的座位。车厢内大家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都在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很少有人说话,尽管他们都戴着鲜艳的大红花,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沉重。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家乡,踏上异乡的土地,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此时的袁朗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好像在默默诉说着即将踏上的铁血征途。 火车开始启动了,速度不断加快。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一闪过,青山绿水、田野麦香...袁朗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家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是离别的伤感,也是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这次离家,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耀和前程,更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将与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荣誉紧密相连。成村长和许父不断地向车厢内张望,希望能再多看一眼即将离去的孩子,两个老头子都默契地拿衣袖擦了擦眼角一闪而过的泪花,成村长“再回来,可就是另一个人嘞!”说着,他们互相搀扶着往村里走去,而他们的孩子即将踏上一条新的人生征程…… 夜幕降临,列车在黑暗中穿行。车厢内的灯光映照在他们坚定而刚毅的脸颊上,有的在沉思,有的在轻声哭泣,有的则在默默祈祷。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袁朗悄悄地来到许三多旁边,“三多,我们去厕所那边说说话吧,别吵到他们”,许三多亦步亦趋地跟着袁朗走来,“小朗哥,我想家了……”说着又要哭出来,袁朗安慰道“我也想家嘞,但是这是我的梦想,三多你不想去军营里看看嘛,我特别期待,三多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彼此的兄弟了”,就这样,兄弟俩互相安慰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也将一起踏入军营,开启人生新篇章,他们是天生的“兄弟”…… 第9章 任务失忆 月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病床上,成才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尝试着回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但脑海中却是空白一片,他努力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可是好像老天非要和他做对一般,越努力回想越脑子空空,他的记忆好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铁锁,“任凭风浪起”,铁锁丝毫不动…… 成才凭借着本能,看了看此时被乌云如同巨大的墨块,层层叠叠,紧密相连,它们迅速地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黑暗的幕布,将月亮隐藏了起来。那原本明亮的月光慢慢地变得暗淡,仿佛被囚禁在乌云的牢笼之中,无法逃脱…… 在这厚重的乌云下,星空也开始朦胧起来,闪亮的星星仿佛也感受到了月光的无奈,变得黯淡了许多,地面上的一切,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似乎连微风也感受到了这乌云的沉重。四周的景象变得安静下来,那些在夜色中仍旧步履匆匆的人们也纷纷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感慨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这片黑暗中,人们不禁想起那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感叹人生无常。成才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环顾四周,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墙壁,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旁边是一台监测他生命体征的机器,屏幕上数字跳跃着,显示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频率,他感觉到身体沉重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 “嗒、嗒、嗒……”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回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却坚定沉稳而有力量,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决心。鞋底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节奏分明,如同鼓点一般敲击在地面上。 来人推开病房的门,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成才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来人的身上:那是一个陌生的身影,魁梧挺拔的身材,刚毅坚定的面容,锐利而有神又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整齐短寸的头发,气场强大,让成才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成才静静地看着来人,他身上的军装整洁威严,上校的军衔闪烁着光芒,身形矫健,步伐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打开病房的门,三两步就走到了病床前,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无大碍,你小子命真大……” 成才看着来人的眼神犀利如鹰,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气质,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后的沉稳与坚毅,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脸庞棱角分明,目光犀利如鹰隼,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只见来人微笑着说:“成才,军校四年级在读生,你的在校成绩很不错,说实话,你的狙击成绩就算在我们那里也还算可以的,尤其是你的狙击天分不应该在普通部队所埋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发展的平台...” “这次你也支援了狙击手任务,你也看到了我们部队的性质,想不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狙击手,用你手中的枪去保护战友,完成任务,而不是只能打打靶子,练为战,不为看...” “成才,你有一个特战队员基本的潜力,趁着年轻,给自己多一点选择的路...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怎么样考虑不考虑来这儿...” 成才望着眼前的上校,他知道这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去了特种部队,他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但是,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能在战场上冒险……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基层锻炼!思及此,成才望向来人,坚定地摇摇头,拒绝道“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的走进去,首长,现在我需要的是下连队,去基层锻炼。”上校望着成才,嘴上说着“小同志,你知道你放弃了一个多好的机会吗?”,心里却对着成才越发的欣赏起来了…… 待上校离开后,成才理清了思路,没有记忆又如何,自己是一个兵,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那么就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吧…… 第10章 回忆 夜色渐深,成才沉沉入睡……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悄悄洒下几缕微光。成才在睡梦中渐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有规律地发出轻微的嘀嘀声,仿佛在记录着时间的流淌,床头的水杯上还挂着昨夜残留的水汽,窗外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向病房里的人传递着新一天的问候。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给这略显沉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温暖,在这安静的清晨,生命的坚韧与希望在病房里悄然绽放。 \"哒、哒、哒......\"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仿佛是一串神秘的音符,慢慢传来。还未见到来人的身影,那独特的声响便率先传入。 几道身着迷彩军装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们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严和干练。为首的一人手提一兜新鲜的水果,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慢慢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几个人站在病床前,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他们想起来铁大的任务——要把眼前这个白白嫩嫩、脸上挂着两个可爱小梨涡的少年拐带到老 a 。然而,面对看上去纯真无邪且刚刚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少年,他们心中涌起一丝犹豫。 成才眨动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些陌生而又威武的军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惊讶。或许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微微抿起嘴唇,原本浅浅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梨涡在嘴角一闪一闪的。 成才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几个人,他的目光从一个人身上缓缓地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脑袋受到撞击后很多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跟我讲讲具体情况?”说着,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头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在与几人的交谈中,记忆如同拼图中的零散碎片一般,被成才一点点地收集、整理,最终拼凑出来: 原来,成才竟是一所知名军校里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在校期间,他凭借着超凡脱俗的射击天赋脱颖而出。也正因如此,这次任务急需一名出色的狙击手支援时,成才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决策者的视野。 尽管成才从未真正踏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但在军校求学期间,他曾先后两三次参与到特警的狙击手支援任务当中。每一次,都以精湛的射击技术和冷静果断的判断力,赢得了对方的称赞,他仿佛就是一名天生的狙击手。 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铁大毅然决定向军校借调成才。带着坚定的信念,成才接受了这个光荣而又危险的使命。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捉弄人。就在任务接近尾声,大家准备撤离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寒光划破长空。刹那间,一颗致命的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至,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成才的头部...... 成才皱着眉头,默默地坐在病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翻滚交织。 他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一言一行,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信任。尤其是看到他们身上那整齐笔挺的军装时,这种信任感更是不由自主地增强了许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军人代表着正义和责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说谎骗人的。 而且,成才也实在想不出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欺骗自己。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捉弄或者戏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可言。更何况,如果真的存在恶意,完全可以采取其他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来对付他,而不必费这么多口舌跟他解释说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成才终于决定选择相信这些人的话。尽管内心深处仍然有些许疑虑,但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他觉得这样做应该不会有错。他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的两个梨涡在宁静的病房里好似闪闪的发着光,他们看到的便是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年,嘴边的话却蹦不出来了,脑子里蹦出来“笑靥如花映日辉,春风拂面意绵绵”…… 成才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主动开口问道:“看你们这副样子,今天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呀?” 话音刚落,只见那几个人就像下饺子一样争先恐后回答起来,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铁大!他让我们过来找你的,希望咱们能一块儿把你给‘拐’到老 a 去。哎呀不,不是‘拐’,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加入老 a,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咱老 a 可是一线作战部队!” 然而,面对众人热情的邀约,成才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并肩作战嘛,听起来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实不相瞒,我最近好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脑子还有些混乱呢。而且,我到目前为止连连队都还没下去过,所以我想着还是先去连队好好历练一番,积累点经验,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再说吧。真的很感谢你们的这番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成才冲他们友好地点了点头。 几人见此情形,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便纷纷告辞。 第11章 初到702 随着军列那震耳欲聋的一声轰鸣响起,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般的火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边,车身上的铁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承载过的无数故事和使命。 这群充满朝气与憧憬的新兵们,一路穿越山川河流、平原旷野,最终抵达了他们军旅生涯中的第一站——702 团。 702 团可不是一般的队伍,它拥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和辉煌的战绩。从建立之初起,便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硝烟的洗礼,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与发展。每一块砖瓦、每一堵墙壁都铭刻着先辈们英勇无畏的身影和可歌可泣的事迹。 当新兵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立在车厢门口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辆辆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钢铁巨兽”——坦克车!它们宛如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停放在那里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许三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人群涌动之中被挤到了第一排。此时的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些他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畏。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其中一辆坦克突然动了起来!它那巨大的炮头缓缓转向新兵们所在的方向,并逐渐向前伸展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处于最前方的许三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出于本能反应,许三多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举手投降的俘虏。他的动作显得如此突兀。然而,许三多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窘态,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那不断靠近的炮头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只见炮头最终稳稳地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仿佛是在展示其强大的威慑力。一瞬间,好像全场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场面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清风风拂过营区内军旗发出的猎猎声响,那些老兵们此刻正用愤怒得能喷出火来的目光死死盯着许三多的\"投降\"姿势,他们的眼神仿佛要将许三多穿透一般,充满了不满。 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笼罩之下,新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这时,袁朗同志瞅准时机,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三多身上的时候,悄无声息却又动作迅速地朝着许三多所在的方向挤了过去。他的举动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群中的一阵轻微骚动。一些敏锐的士兵察觉到了袁朗的行动,纷纷投来了疑惑和好奇的目光。然而,袁朗全然不顾这些,依然坚定地向着许三多靠近。 在靠近许三多的时候,他迅速伸出手,稳稳地按在了许三多的肩膀上,阻止了许三多的动作。许三多仿佛被定住了般,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呆滞,表情茫然,就像一只刚出壳的呆头鹅,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许三多莫名其妙地看着袁朗,眼神中满是困惑和不解。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嘟囔了一句:“小朗哥哥,咋滴啦?”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和无辜,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袁朗看着许三多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无语的浪潮。尽管如此,袁朗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无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许三多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位身姿挺拔的像一杆标枪,身上佩戴着上尉军衔的人,站在队列之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般,扫过每一个士兵的面孔,仿佛能洞察他们的内心。他眼神喷火似的凝视着许三多,他的嗓音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有力地向许三多喝问“那个兵,你干什么你”“还有旁边那个兵,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给我下来!” 就在一刹那间,原本就心情忐忑不安、浑身紧绷的许三多,突然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向前滑倒。而此时站在他面前一脸严肃的高城,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被人直直地撞进怀中。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力实在太大,高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过去。眼看着就要狼狈倒地,但好在他平日里训练有素,核心力量异常强大,只见他迅速调整姿势,用尽全力稳住身形,这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军列上的袁朗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下来,伸手一把将还没回过神来的许三多从地上拉了起来。站稳后的许三多,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帽子,慌慌张张地看着高城。 高城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许三多,接着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一旁的袁朗,眼中仿佛燃烧起两团熊熊烈火。然而,他很快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清了清嗓子后,面向那些刚刚入伍的新兵们大声说道:“欢迎大家来到 702 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兵连连长高城!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够一起努力,共同成长,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军人!”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辆庞大的坦克车大声呼喊:“赶紧把你们那辆破坦克车给我开走!别挡着路!”声音如雷贯耳,仿佛要穿透整个训练场。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史今喊道:“史今,过来!看看他们这一个个无精打采、没点精神头的样子,像什么话!来,领大家唱首歌提提神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只见史今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好嘞,那我们就唱《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一、二、三,团结预备——唱!”于是,激昂的歌声瞬间响彻云霄,回荡在这片充满硝烟的训练场上。 伴随着激昂而嘹亮的歌声,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整齐划一地站成一列列方队。他们身着崭新的军装,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此刻,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歌声不仅代表着他们踏入军旅生活的第一步,更象征着一个全新篇章的开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面临无数的挑战与磨练,但也会收获成长、友情以及那份属于军人的荣耀。每一句歌词都是他们内心的呐喊,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他们的梦想与决心。 就这样,在这动人的歌声中,新兵们的新兵生涯缓缓拉开帷幕,等待着他们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第12章 新兵生活(一) 袁朗身姿挺拔地站立着,眼神坚定而锐利,他身旁的许三多则略显紧张,两人紧紧跟随大部队,整齐划一地站好。随着高城一声“我是你们新兵连连长——高城!现在,开始分班”,分班仪式正式开始。众人都屏气凝神,期待着自己即将归属的班级。 经过一番忙碌的分配后,最终结果揭晓:袁朗和许三多一同被分到了老兵伍六一所带领的班级里。只见伍六一面容刚毅,他不苟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严肃气息。 伍六一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带领着班里的同志们缓缓地走向那一排整齐的临时宿舍。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进入宿舍后,每个人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物资。伍六一站得笔直,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用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说道:“同志们,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往后三个月的家。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做起——整理内务!” 说罢,他亲自示范如何将床铺折叠得方方正正,如同豆腐块一般棱角分明;接着又仔细地讲解各种物品应该怎样摆放才能既整齐又方便取用。新兵们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伍六一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解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教导完内务整理之后,伍六一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紧接着向新兵们详细地介绍了军营里那些必须遵守的基本规章制度。无论是作息时间、集合要求还是日常行为规范等等,他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新兵们一边认真聆听,一边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深知,只有严格遵守这些规定,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晚些时候,伍六一神情严肃地站在一群新兵面前,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然后说道:“好了,现在都给我围坐成一圈,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就互相认识一下吧!” 新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略显紧张地挪动脚步,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圆圈。大家纷纷坐下,有些人还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仿佛想要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伍六一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开口道:“从左边第一个开始吧,逐个站起来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姓名、籍贯、爱好什么的,都可以说一说。让我们彼此了解得更深入一些!” 最左边的新兵立刻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报告班长,我叫李刚,来自山东,我喜欢武术,希望在部队里能把身体练得更强壮。”伍六一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下一个新兵也跟着站起,略带羞涩地说:“班长,我叫王浩,河南的,我爱看书,想在这里多学习军事知识。” 就这样,新兵们一个个轮流自我介绍。轮到许三多时,他声音小小的,嗫嚅着:“班长,俺,俺叫许三多,下榕树滴,我没什么特长。”说完,便低下头颅,袁朗安抚的拍了拍三多的手,伍六一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他一眼。 轮到袁朗时,他眼神坚定而自信:“班长,我叫成朗,也是下榕树的,我和许三多是老乡,我要在军中努力取得属于自己的荣耀。”所有新兵介绍完毕后,伍六一再次扫视众人:“很好,今天大家都表现不错。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为保卫国家努力。解散!”新兵们散开,每个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军营生活的期待。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了一片静谧之中。然而,在这座营房里,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新兵们纷纷躺在各自的床上,但没有一个人愿意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来到军营后的第一个夜晚啊!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如此激动,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膛内跳跃着。于是乎,原本安静的宿舍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大家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有人兴奋地谈论着对未来军旅生涯的憧憬和期待;有人则分享着自己初入军营时的紧张与好奇;还有人互相调侃打趣,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许三多一脸兴奋又略带忐忑地问袁朗:“小朗哥哥,你睡了吗?俺今天是不是做错事儿啦?”他那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和期待。 袁朗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坐起身来看着许三多说道:“三多啊,在咱们部队里,可没有人会喜欢投降的姿势,就是你今天摆出来的那个样子。不过呢,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出那样的动作,就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说到这儿,袁朗脸上露出一丝向往之情,继续道:“你瞧见没有,那些坦克车真是威风啊!我今天一看到它们,心里就琢磨着,自己一定要在这儿扎根干一辈子才行!三多,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在这儿努力奋斗吗?” 许三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小朗哥哥,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啦!咱们一起好好努力!” 就在这个时候,伍六一和史今两人前来查房。史今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静静地倾听着新兵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而一旁的伍六一则眉头紧皱,满脸严肃之色。 只见他猛地伸手掀开房门,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都不累是吧!不累那就赶紧给我出来训练!熄灯号早就响过了,整个营区里就属你们最吵!能不能有点纪律性!?”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让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新兵们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原本还小声议论着的他们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人再敢吭一声。大家都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闭上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身体时床铺发出的吱呀声。新兵们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他们的新兵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第13章 新兵生活(二) 清晨五点半,天色依然灰蒙蒙一片,只透出一丝丝微弱的光亮。就在这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而又犀利的哨响,如同划破长空的闪电一般,瞬间打破了宁静。那声音惊得栖息在林中的鸟儿都四下飞散开来,它们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逃离原本安宁的地方。 与此同时,这声哨响也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进新兵们的梦乡深处,将他们从睡梦中猛地拽回现实。睡眼惺忪的新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一个个匆忙翻身坐起,慌乱地穿戴着衣物和装备。 此时,新兵宿舍内一片混乱,新兵们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物,有的在翻箱倒柜地找裤子,有的则在焦急地翻找着上衣,还有些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叠起那一团乱糟糟的被子。场面可谓是混乱不堪,每个人都心急如焚,但越是着急反而越是手忙脚乱。 许三多更是显得格外慌张,他满脸通红,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在床铺上胡乱摸索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俺……俺的裤子咋不见咧?”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袁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拉住袁朗问道:“小朗哥哥,俺……俺的裤子不见了!”说着,他的眼眶开始泛红,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袁朗倒是十分镇定,他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和衣物,然后目光扫向周围。很快,他便发现旁边的一张床上有条裤子,顺手拿起来就朝着许三多扔了过去,并说道:“先穿着这条!”然而,许三多接过裤子后,却有些犹豫,似乎想要拒绝,嘟囔着嘴说道:“可……可是这不是俺的裤子呀。”话刚说完,袁朗猛地瞪了他一眼,吓得许三多浑身一颤,连忙把那条裤子穿在了身上。 没过多久,袁朗便紧紧地拉住许三多的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营房前方。此时,他们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里的几位干部。 只见袁朗迅速松开了握着三多的手,然后与三多几乎同时“啪”地一声站直身体,紧接着,他的目光齐便投向了面前的干部们。 袁朗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豪与得意之情,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啊!我们可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出来的呢!” 营房前方宽阔的空地上,高城笔挺地站立着,身姿犹如一座山岳般稳重而威严。他身旁环绕着新兵连的一众领导,他们同样面色凝重,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几间时不时传出嘈杂声响的营房。 屋内,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装,各种物品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一场混乱无序的交响乐正在奏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分钟转瞬即逝,但从房内走出来的却只有两个身影——一个顶着刺猬头的新兵和昨日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投降”兵。 当这两人出现时,高城的眼神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之意。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表扬之际,那个刺猬头新兵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瞬间映入眼帘。只见他嘴角上扬,满脸都是骄傲与自满,似乎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高城见状,原本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被他吞回肚里。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沉默地继续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其他新兵陆续走出房门。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第十二分钟,新兵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向队伍所在之处,并按照指示在自己的位置站定。然而,此时的队列却显得杂乱无章,新兵们有的东张西望,有的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一点军人应有的纪律和仪态。 高城站在一旁,紧蹙着眉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这群毫无兵样的新兵们。他感到一阵头疼,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脑海里乱窜。要知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要求严格的长官,他对于士兵的素质和表现向来有着极高的标准。可如今面对这一群初来乍到、尚显稚嫩青涩的新兵蛋子,他深知想要将他们训练成合格的战士,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全体都有,蹲下!”只听他一声怒喝,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新兵们听到命令后,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还是纷纷迅速地蹲了下来。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身着崭新军装的新兵,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蹲下吗?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一个个松松垮垮、无精打采的!你们以为穿上这身军装就是一名军人了?我告诉你们,还差得远呢!你们这样毫无纪律性和军人气质,简直就是在玷污这片神圣的土地,连这里的空气都被你们给污染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起来:“从今天早上的哨声响起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分钟!十二分钟,你们知道这十二分钟意味着什么吗?在战场上,每一秒钟都可能决定生死!如果此刻敌人突然发起攻击,你们觉得会怎样?你们将会成为敌人活脱脱的靶子!到时候别说保家卫国了,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说着,只见他虎步生风地迈着大步径直走到袁朗跟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用严厉而低沉的声音喝道:“你,给我站起来!大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听到命令后的袁朗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起身立正站好,同时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并以一种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语气回应:“报告连长,我叫袁朗!” 此时,高城依然板着脸,眼神犀利且严肃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士兵,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嗯,你今天表现得还算不错。不过,我现在想要问一问你啊,你们可都是寝食同步的战友啊,那为何只有你和他出来了,你的其他战友呢?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你就这样抛弃了你自己的战友吗?” 袁朗满脸涨得通红,一脸不服气地大声道:“他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啊!难道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吗?凭什么要我来负责!”然而,站在对面的高城却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能够看穿袁朗的内心。 只见高城缓缓开口道:“在我们这支军队里,没有所谓的个人主义!你们就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是这个整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其中任何一个人犯了错,那就意味着整个团队出了问题!在部队里他们就是你,你就是他们,你们就是一个人,现在因为你的无知,全体都有,俯卧撑一百个,立刻开始执行!” 随着高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迅速做起了俯卧撑。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但没有人敢有丝毫懈怠。 而就在此刻,袁朗才深刻地领悟到了“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所蕴含的深意。它绝不仅仅只是一句简简单单、随口哼唱的歌词,它仿佛是一道闪耀的真理之光,直直地照进了袁朗的心间。 他与身旁的伙伴们一起做着俯卧撑,共同迎接惩罚。每一次的汗水流淌、每一次肌肉的颤抖,都见证他们团结一致、相互扶持的一面。 新兵连第一天,他们学会了一个词“团结”,他们也认识到了一个词,那就是“战友”! 第14章 骡子和马 在炽热的阳光下,新兵们一个个汗如雨下,仍然咬牙坚持地做着俯卧撑。他们的身体紧贴地面,双臂颤抖着,仿佛每一次起伏都是对自身极限的挑战。而此时,身为新兵连连长的高城正站在前方,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犀利地注视着眼前这群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年轻人们。 只见高城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他那洪亮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开始发表正式讲话:“当你们穿上这身军装,踏上开往 702 团的军列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名军人了!你们必须摒弃掉以前在社会上养成的那些不良习惯和作风。在这里,实力证明一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三个月后,骡子,离开,马,跟我上!” 许三多对于什么是“骡子”,什么是“马”并不清楚,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带着满心的疑问,他决定去查找字典,以便弄个明白。只见他翻开字典,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着关于“骡子”和“马”的解释,神情专注得仿佛正在钻研一门高深的学问。 经过一番仔细查阅后,许三多心里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马,然而,小朗哥哥如同天马一般,像小朗哥哥这样优秀的人才,才是连长想要的人。 而袁朗自从亲眼目睹了那如钢铁洪流般汹涌澎湃、气势磅礴的壮观景象之后,内心深处便被深深地震撼住了。那一刻起,他就毫不犹豫地立下誓言:此生一定要在这热血沸腾的军营之中奉献自己的全部青春与力量,直至终老! 袁朗和许三多都来自于那个只需抽完一支烟的时间便能走完的偏僻小村庄。那里虽然宁静祥和,但生活却平淡无奇,缺乏激情与挑战。然而,当他们走出村庄,踏入这片广袤无垠的世界时,眼前所见所闻无一不让他感到震撼与惊叹。 现在袁朗已经见识过外面那波澜壮阔的广阔天地,曾经熟悉的小乡村与这里相比起来,显得如此渺小狭隘。因此,他再也不愿回到那个只能偏安一隅、默默无闻的地方去度过余生。他渴望在这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军旅生涯中不断拼搏奋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新兵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卯足了劲儿,谁也不愿意被人当成“骡子”,因为那意味着落后与无能;相反,每一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一个梦想——希望可以成为一匹勇往直前、威风凛凛的“马”! 就在这样一群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新兵当中,许三多和袁朗却意外地成了新兵连里最早的“骡子”和“马”。其实,在参军之前,袁朗就已经带着许三多进行过专门的训练,本以为会有所成效,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每当听到教官下达口令的时候,其他新兵都能够迅速做出准确无误的动作回应,可许三多总是要比别人慢上那么半拍。他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每次启动都显得格外艰难而迟缓。尽管他内心焦急万分,想要跟上大家的节奏,但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始终无法做到令自己满意。 伍六一是一个对自己和他人都有着极高要求的人,尤其是当面对老乡的袁朗和许三多时,这种严格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他深深地了解他们家乡的状况,明白那里资源匮乏、条件艰苦,如果想要在竞争激烈的军营中立稳脚跟,唯有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汗水与努力才行。 对于袁朗,伍六一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袁朗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都相当出色,很多训练科目都能轻松完成,甚至还常常超越其他人。然而,一想到许三多,伍六一就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气。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家伙,明明已经非常努力地去训练、去学习,但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无论许三多用功多久,似乎都无法取得明显的进步,反而显得越来越笨拙,就像一根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废柴”,越努力越辛酸。 看着许三多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伍六一心中既无奈又心酸。他也曾试图给许三多指点迷津,传授一些技巧和经验,但往往收效甚微。有时候,伍六一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许三多真的没有当兵的天赋。 比如伍六一下达指令——“立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三多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磨蹭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这道命令的紧迫性和严肃性,动作缓慢得如同一只慵懒的蜗牛。只见他先是稍稍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眼神迷茫地四处张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比执行命令更重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他士兵们早已迅速完成了立正姿势,只有许三多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让人看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比如说,伍六一下达命令:“全体都有!以袁朗为基准,向左看齐!”听到这个指令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将目光投向了左侧的袁朗。然而,就在这一片井然有序之中,许三多却又一次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他先是像往常一样紧张地眨了眨眼,然后竟然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努力伸长脖子想要看清位于队首的袁朗。 诸如此类的情况太多,使得伍六一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咬咬牙,强迫自己在大家都已经完成日常训练之后,为许三多额外加训。 这个时候袁朗,总是在一旁陪着许三多一起训练。伍六一更加看好袁朗了,一个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兵,以后肯定是个好兵,不知不觉中他和袁朗成为了朋友。 这一天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而深沉,万籁俱寂之中只有那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间已经悄然滑入了深夜时分,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袁朗轻轻地走到了熟睡中的许三多床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许三多的肩膀,试图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许三多被这轻微的触动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想要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袁朗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压低声音说道:“嘘……别出声,跟我来,陪我出去聊聊天。”说完,袁朗不等许三多反应过来,便拉起他的胳膊,带着他朝屋外走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过房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以免吵醒其他正在酣睡的人。出了屋子后,袁朗一路领着许三多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 袁朗轻轻拉住三多的胳膊,示意他一同坐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从某个隐蔽的角落摸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香烟。只见他熟练地点燃烟头,深深地猛吸了一大口,那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袁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三多,轻声问道:“三多啊,你来这儿也有段日子了,你觉得咱们这个地方咋样?”三多听后,忙不迭地点头回应,表示对这里感觉还不错。 见三多给出肯定的答案,袁朗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接着说道:“其实吧,我从踏入这片土地的第一天起,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亲切、温暖。我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啦,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把我的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这儿。” 说到此处,袁朗顿了顿,然后拍了拍三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咱俩不仅是老乡,更是战友。所以呢,我真心希望你能够跟我一块儿,留在这儿好好打拼一番事业。记住,一定要努力哦,三多!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未来一定会无比光明的!”说完,袁朗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脸上满是坚定与期待。 出来巡逻的高城,史今,伍六一,听到墙角有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烟味儿传来,本想着训斥一下没有纪律的新兵,但是听到他们的交谈,三人相视一笑,高城小声嘀咕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史今看了看他,伍六一则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袁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拉着三多准备离开。刚转身就看到了高城他们三个。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袁朗敬了个礼:“连长,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天。”高城哼了一声:“抽烟可违反纪律。”袁朗赶忙认错:“下次不会了,连长。” 史今笑着打圆场:“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有这份决心很好。不过既然选择留下,就得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袁朗挺直腰杆大声回道:“是,排长!” 伍六一则走上前拍拍袁朗的肩:“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训练吧”袁朗咧嘴笑道:“没问题!” 第15章 记一次射击训练 这一天,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如雪的云朵悠悠飘荡。灿烂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般洒落在大地上,温暖而柔和。微风轻拂而过,像是大自然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人们的面庞,带来丝丝凉爽与惬意。 伍六一身姿挺拔地站在队伍前方,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训练之后,每个人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的眼神依然明亮坚定。 随着伍六一大声宣布训练结束,新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放松。伍六一转身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像领头羊般带领着他们朝着不远处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地走去。 到达草地后,伍六一示意大家可以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新兵们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大家今天表现还行”伍六一鼓励地说。 袁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说:“班长,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训练等着我们。” 伍六一神秘地一笑:“别急,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这时,新兵们发现老兵们正一个个扛着沉重的箱子朝他们走来。箱子在阳光下闪耀着神秘的光泽,新兵们不禁议论纷纷。 “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新兵小张好奇地问。 “等着看吧,会有你们惊喜的。”老兵老赵笑着回答。 老兵们走到新兵们面前,放下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随着箱子的开启,新兵们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哇,这些枪真漂亮!”新兵小陈惊叹道。 他们瞪大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箱子之上。当盖子缓缓开启时,只见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支支造型独特且工艺精湛无比的枪支! 每一把枪仿佛都是一件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其线条流畅而优美,宛如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杰作。金属材质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强大力量感。 这些枪并非仅仅只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拥有灵魂一般。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激烈战斗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这不仅仅是枪,”老兵老李深情地说,“这是我们的战友,也是我们的生命线。” 新兵小王瞪大了眼睛,轻轻触摸着枪身,感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枪,感觉就像艺术品一样。” 伍六一看着新兵们激动的样子,微笑着说:“这些枪,是我们军人的骄傲,也是我们保家卫国的利器。在今后的训练中,你们要熟练掌握它们,发挥它们的力量。” “是,班长!” 新兵们齐声回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新兵们眼睛放光,袁朗更是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伍六一看在眼里,笑着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示意他镇定些。 只见伍六一的声音骤然响起:“都听好了!这可绝对不是让你们拿来随意摆弄玩耍的东西!从今天起,我就要好好教教你们,到底该怎么去真正掌控这种强大的武器!” 话毕,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了一把枪支。那把枪在他手中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手指灵活而又精准的动作,迅速被拆解开来。每一个零件都像是被赋予了独特的使命,有条不紊地脱离整体,然后又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流畅性重新组合在一起。整个过程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首先,我们要认识一下我们手里的这把枪,”“八一杠,正式名称为81式自动步枪,是中国在1981年设计定型并装备部队的一种自动步枪,它的设计采用了短行程活塞式导气系统,优点包括震动小,有利于提高连发射击的精度。保险和单连发调节装置位于枪身左侧,主要参数为:口径7.62毫米,全长950毫米(枪托展开时),枪管长440毫米,重量约3.5千克(不含弹匣),弹匣容量30发,枪口初速750米\/秒,有效射程约400米,最大射程约2000米射击方式半自动和全自动,导气系统:短行程活塞式导气系统,枪托折叠金属枪托(81-1式),它具备众多特点与优势,如可折叠枪托设计、空仓挂机功能、超强环境适应性、高精准度与不俗的火力输出能力”“下面你们先自行体会一下,记住,你的枪口永远不能对着自己和你的战友!听明白了吗!” 新兵们就如同孩子突然获得了一件崭新的玩具一般,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此刻,他们内心深处对于射击的渴望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这种急切的心情驱使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握住那把枪,感受它沉甸甸的重量,体验扣动扳机时带来的刺激与快感。 就在众人沉浸于初次接触枪支的兴奋之中时,有两个人开玩笑的用枪指着对方,边指还边说“举起手来,不许动”完全忘了班长强调的“枪口不能对准战友”。 袁朗看到眼前的情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地对着那两个人大声吼道:“你们难道都忘记班长曾经再三强调过的话吗?‘枪口绝对不可以对准自己的战友!’” 然而,这两人却异常倔强,平日里看看袁朗每次训练结束后依旧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中早就觉得愤愤不平了。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袁朗竟然能够与那位一向以严厉着称的“黑脸班长”相处得十分融洽,甚至还能谈笑风生时,内心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要知道,大家可都是初来乍到的新兵啊,凭什么只有你袁朗如此嘚瑟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瞬间,只见两把黑漆漆、冷冰冰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袁朗!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袁朗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冲脑门儿。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两把枪里面并没有装填子弹,但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威胁,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根本不受控制。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动作如鬼魅般迅速,双手如同闪电一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两个持枪者的手腕。紧接着,他用力一抖一扭,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那两人手中的枪支便瞬间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然而,袁朗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来,他顺势飞起一脚,分别踢向那两人的腹部。这两脚力道十足,直把那二人踹得向后倒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许三多都吓傻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拉住了袁朗的胳膊,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小朗哥哥……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说着,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瞟向那俩人。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巡逻三人组”来到这里要查看新兵们的实际训练状况。然而,谁能想到呢?当他们刚刚抵达现场时,只见袁朗同志身形如电,飞起一脚,瞬间将两个人踢得倒飞出去老远,像断线风筝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看得高城一阵火气直接上来了,快步走到袁朗跟前,“为什么打架!”袁朗站得笔直,一脸坦然地看向高城,“报告连长,我们并非打架,只是正常的格斗练习,只是他们学艺不精,被我放倒了而已。” 一旁的许三多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袁朗居然撒谎,但是他也不敢反驳。高城狐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人,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袁朗,“真的?”袁朗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连长。” 高城正要走近那两人查看一番,正在此时,其中一人刚要开口辩解,袁朗暗中使力踩了一下他的脚,那人吃痛把话咽了回去。高城站起身来,“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下次注意尺度。”说完就带着史今、伍六一离开了。 许三多看了看袁朗,小声说:“小朗哥哥,你怎么可以骗人呢?”袁朗笑了笑,“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不然咱可就得受罚了。” 终于在学习完枪械相关理论知识后,新兵们要开始进行实弹射击了。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高城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的新兵们,他们的期待都快灼烧起来了,他大声说道“枪械知识你们已经学了大差不差了,但那都是嘴上说说,还得看实际操作,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打得好了今晚加餐!” 靶场上,新兵们紧张而严肃又充满期盼。随着教官一声令下,新兵们迅速卧倒,瞄准目标,扣动扳机。“砰!砰!砰!”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靶场上空。 许三多紧张地握着枪,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深吸一口气,瞄准了靶子,然后扣动了扳机。然而,第一颗子弹却脱靶了,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失落。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瞄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第二颗子弹依然没有命中目标,他的手开始颤抖。 许三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这让他更加紧张。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第三颗子弹还是脱靶了。 许三多感觉到了沮丧。他觉得自己愧对了排长和小朗哥哥对他的信任和期望,心中有点难过。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史今排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灰心,许三多。你能行的,再来一次。”他的鼓励让许三多重新振作起来,他再次举起枪,瞄准靶子。这一次,他的手不再颤抖,心中也没有了杂念。他扣动扳机,终于,子弹命中了目标,许三多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边袁朗拿起枪的瞬间,仿佛人与枪就融为了一体,他眼神专注而犀利。“砰砰砰……”袁朗连开数枪,每一颗子弹射出后都精准无误地击中靶心,每一枪都是十环,甚至是有节奏的,仿佛用子弹谱写了一首美妙的歌曲。 一旁观看的高城忍不住赞叹:“好!好!好!”许三多眼睛里满是敬佩,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袁朗一样厉害呢。 袁朗射击完后,放下枪,新兵们不自觉的鼓起掌来,高城把袁朗叫出来,“这是今天表现最好的一个,”转身冲着报靶员,“把13号的靶纸拿过来,给大家瞧瞧”。 这时高城喊道:“今天表现不错,晚上加餐!”新兵们一阵欢呼雀跃,而许三多和其他新兵们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和袁朗学习交流。 而袁朗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他在下榕树的时候记忆就不完整,他没有记起来自己是谁,但是自从来到军营后,发现自己好像是天生属于这片绿色营地。他明明从未接触过格斗训练,为什么之前的时候,他好像天生就会格斗一样,那么信手拈来;就好像刚刚摸到枪,射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本来就会射击,甚至觉得这样的固定靶射击对于他来说轻轻松松的,他实在想不起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第16章 新兵生活即将结束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已然结束。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新兵们接受了一系列科学化、系统化的严格训练。 初来乍到时,这些新兵们还只是一个个对军队生活充满好奇和懵懂的年轻人。然而,随着日复一日高强度的训练展开,他们开始逐渐适应并融入这片绿色的土地。 从清晨的早操开始,一直到夜幕降临后的体能加练,每一项训练科目都被精心设计,只为了全方位提升新兵们的身体素质、军事技能以及心理素质。无论是烈日灼烧下的长跑拉练,还是风雨交加中的战术演练;无论是枪械操作的精准度训练,还是团队协作的默契培养,新兵们都全力以赴地投入其中。 在班长们的悉心指导与严厉要求下,新兵们不断突破自我极限,挑战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汗水湿透了衣衫,脚底磨出了血泡,但他们从未轻言放弃。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坚持,他们逐渐褪去了青涩与稚嫩,身上多了一份坚韧与刚毅。 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已不再是当初那群懵懵懂懂的新人,而是一群真正意义上的合格军人。他们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敢。相信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他们定能肩负起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这一天,阳光洒满了整个训练场,训练终于结束了,伍六一向大家走来,手中拿着一叠崭新的肩章。他依次走到每个兵面前,郑重其事地将肩章交到他们手中,并叮嘱道:“记住,明天就是授衔大会了,到时候你们要把这些肩章佩戴整齐。从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只是普通的新兵,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人!” 他们接过那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肩章,心情无比激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伍六一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继续说道:“成为军人不仅仅是一个称呼的改变,更意味着你们肩负起了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的神圣使命。无论将来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新兵们齐声回应,表示一定会牢记班长的教诲,不辱使命。阳光照在在他们身上,映照着那一枚枚闪亮的肩章,也照亮了他们迈向军旅生涯新征程的道路。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将整个办公室照得明亮而温暖。高城坐在办公桌前,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雾袅袅升起。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站着的史今和伍六身上。 “来,坐下吧!”高城示意两人坐下,接着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后问道:“怎么样啊,两位,这次新兵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 伍六一性格向来直率,听到问话便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道:“我们班那个成朗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这小子不仅顽强有毅力,而且还特别团结战友。每次训练的时候,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而且,我看他对于咱们部队所有的训练科目似乎都非常熟悉,就好像之前已经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样。这次新兵连的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说到这里,伍六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 只见高城一脸严肃地走到放置矿泉水的地方,弯腰伸手一把抓起了两瓶水。然后他手臂一挥,那两瓶水便如同二道闪电一般朝着史今和伍六一飞射而去。 史今反应迅速,向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其中一瓶水。而伍六一则更是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跳跃轻松地将另外一瓶水收入囊中。 高城:“那个兵,新兵连的那些训练项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就是这整天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来气!啧啧啧……依我看啊,肯定是平时给他的训练强度还远远不够。”说着,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伍六一,接着说道:“伍班副,等分配新兵的时候,把这家伙分到你们班里去。你可得给我好好刺激刺激他,非得让他改掉这一身臭毛病不可!我就不信治不了他这股子懒散劲儿!” 说完这番话后,高城又转头望向史今,问道:“史今,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兵啊,那可真是个好兵呐,”史今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只是这小子对咱们军营实在是太过熟悉啦,简直就跟这儿是他家一样。不过呢,这样倒也不错,毕竟能够更快、更好地融入进来嘛。”说到这里的时候,史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嘴巴张了张,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里还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一旁的高城看到史今这般模样,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嘿,有啥能难住我们三班长啊,有啥话就直说呗,别吞吞吐吐的!”听到这话,史今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连长,其实……其实还有一个兵,有个兵我特别想要。”说罢,便抬起头来,迎着高城那充满疑惑的目光。 只见史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许三多,我想要他。”然而,高城一听完史今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投降兵!那种人你对他好了,他就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可要是你对他不好,他反倒觉得无所谓。哼,这种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兵,我高城坚决不要!”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伍六一也忍不住开腔了:“班长,他会拖死你!” 夜幕笼罩下的新兵营房里,灯火通明却又显得有些昏暗。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兴奋而又略带紧张的氛围,新兵们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分配事宜。 “你们说咱们明天会被分到哪儿啊?”一个身材高大的新兵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谁知道呢!但我希望能去个好地方。”另一名新兵紧接着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这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生活让他们彼此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如今面临分别,那份不舍之情愈发浓烈起来。 “哎,真不想跟你们分开啊,咱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艰苦的日子,现在突然要说再见,心里还怪难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叹,说话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此刻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其他新兵们听到这话,也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是啊,这三个月来,他们一同承受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起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共同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困难。那些相互扶持、鼓励的瞬间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心底。 许三多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憨厚的脸上布满了迷茫之色,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袁朗,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开口道:“小朗哥哥,你说……你说咱们俩能被分到同一个地方吗?” 袁朗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紧。他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许三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沉默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用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三多啊,不管咱俩最终能不能分到一块儿去,咱都得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当好这个兵!”说完,袁朗轻轻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简单的动作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和勇气。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军营的操场。这里即将举行一场重要的仪式——新兵授衔大会。 新兵们整齐地排列成方队,个个身姿挺拔,面容严肃而充满期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他便是 702 团的团长。只见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来,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显得格外威严。 仔细看去,这位团长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银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精神风貌。当他开口讲话时,一口带着浓郁地方口音的话语传进了每一名新兵的耳中:“同志们好!” “首长好!”新兵们齐声喊道。 “好家伙,这一个个都带着炸子音,精神面貌不错!这里,我先代表702团全体官兵,欢迎你们到来!经过三个月的严格训练,你们已经完成了从一名普通青年到一名合格军人的华丽蜕变。今天,你们佩戴上军衔,你们的命运就和军营牢不可分了,你们以后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荣誉与责任同在。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负使命,不负重托,未来的日子希望你们能在702团再创辉煌!” …… 授衔仪式结束后,新兵们就带着行李包,在操场上列队等着分配了 “李刚,二号车” “王浩,四号车”…… 随着许三多走进那辆豪华大巴,分别之际,袁朗看着许三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许三多,好好干,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为最棒的兵。”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 随着名单念完,袁朗和八九个新兵们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高城一声令下“以成朗为基准集合,以后你们就是钢七连的一员,现在,各班班长带回!” 新兵们从此踏上各自的征程,虽道路不同,但心中都怀着对军人荣耀的执着追求,都立志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17章 回军校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两周时间,成才一直在医院接受着各种精心的治疗和护理。这期间,医护人员们全力以赴地尝试了多种方法,希望能够帮助他恢复记忆,但最终却未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对于成才所表现出的失忆症状,就连经验丰富的医生们也感到束手无策。 尽管如此,医生们还是给出了一个建议:让成才回到他最为熟悉的环境之中,也许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和事物能够刺激他的大脑,从而唤醒沉睡的记忆。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成才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怀揣着一丝期待与不安,踏上了回归校园的路途。 这天早晨,微风轻轻拂过医院白色的窗帘。突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原有的宁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笔挺军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容刚毅,不怒自威,但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丝关切与和蔼。 这人刚刚踏进房门,便以其洪亮如钟的嗓音喊道:“成才!怎么样啊?修养了整整两个星期啦,等回到学校可得要好好地训练和学习哦!这两周呀,就算是为师给你放的假喽!”话音未落,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调皮地眨了眨,似乎在暗示自己已经相当仁慈了呢。 躺在病床上的成才听到声音后,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直直地望着来人。他略带焦急地说道:“老师,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是没能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医生说了,让我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去试试看,也许这样能帮助我恢复记忆。” 那位军人模样的人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之后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回学校去吧。回去看看情况如何,如果能够适应自然最好;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再一起想想其他的解决办法也不迟嘛。”说着,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表示鼓励。 成才在导员亲切而耐心地引领下,缓缓踏入了这所对于他而言稍显陌生的校园。此刻的他,犹如一个刚刚降临人世、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与迷茫的稚嫩婴孩,瞪着一双清澈而略带惊愕的眼睛,紧紧跟随着导员的步伐。 “瞧,那栋宏伟的建筑就是你们日常上课的地方。”导员微笑着指向远处一幢气势恢宏的教学楼,继续向成才介绍道,“这边呢,则是专门用于训练的场地,还有那边,看到没有?那是食堂......” 成才一边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导员细致入微的讲解,一边不住地点头应和。然而,就在他们行走间,突然传来一连串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砰!砰!砰!......”原来是有人正在不远处的靶场射击练习。 这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般,瞬间吸引住了成才全部的注意力。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双脚如同生根般牢牢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掌心处也渐渐变得湿润发热,一股强烈的渴望驱使着他想要立刻冲过去握住枪械。 站在一旁的导员很快便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反应,他看着成才那副心驰神往、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听到这枪声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啦?要不要过去练练手,试试看这么久没摸枪,手艺有没有生疏啊?” 说完之后,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成才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靶场的方向走去。而成才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导员身后。 到靶场后,导员让人将成才平日里常用的八五狙取来。当成才亲手接过那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枪支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瞬间涌上心头。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并非仅仅只是一杆冰冷的枪械,而更像是与一位亲密无间、许久未曾谋面的老友重逢一般。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那把枪,步伐沉稳地缓缓走向一个早已选定好的位置,然后动作熟练且迅速地卧倒在地。紧接着,他轻轻地将脸颊贴近枪身,亲昵地用脸蹭了蹭那光滑的枪杆,仿佛正在轻声呢喃着:“嗨,我的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啊!”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和姿势,瞄准远处八百米处的靶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第一颗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砰,砰,砰,砰......”每一枪都带着独特的节奏,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整个靶场上空。 随着一声声枪响,成才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射击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手指灵活地操纵着扳机,每一次射击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有力。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与手中的这把枪融为一体,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生的默契,彼此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渐渐地,周围原本正在训练的其他学员们也纷纷被成才精湛的射击技术所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朝着成才所在的方向望去。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中满是惊叹。此时此刻,成才的射击已经不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军事技能展示,更像是一场精彩绝伦、令人陶醉其中的完美表演。 等到成才完成了射击,导员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报靶员迅速将靶子拿过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于此,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位刚刚展现出惊人枪法的学员到底取得了怎样的成绩。 当报靶员小心翼翼地将靶子递到导员手中时,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只见那靶子中央密密麻麻布满了弹痕,但令人震惊的是,所有的弹孔竟然几乎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犹如针尖般大小的密集区域。 “这也太厉害了吧!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命中在了靶子中心!”一名学员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啊,而且他还连续开了这么多枪,居然只有一个小小的弹孔!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另一名学员附和道。 “这恐怕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枪神啊!”有人激动地喊着。 一时间,“枪神”这个称号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大家对成才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如此出色的表现,导员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看来失忆并没有对你的手感造成任何影响啊。这样吧,今天你先好好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我们再考校一下你的训练情况以及理论知识掌握程度如何?” 成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然后缓缓将它交还给导员。尽管心中仍有一丝意犹未尽,但他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跟随着导员一同朝着宿舍走去。 一路上,导员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说道:“对了,成才,你这次执行的狙击支援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上面已经决定要为你申报二等功呢!加上之前的战功,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三个三等功、两个二等功了吧?真的是相当了不起啊!”听到这话,成才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学院那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成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面前摆放着几张试卷。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纸上的每一道题目,仿佛那些答案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只见他手中的笔如同灵动的舞者一般,在纸面上轻快地跳跃着。每一个笔画、每一处线条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紧张的考试,而是他展现才华的舞台。说来真是奇怪,尽管成才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面对这些复杂繁琐的试题时,他竟然能够轻松自如地应对。 监考的导师们不时将关切的目光投向这位带着迷人梨涡的优秀学员。他们深知成才失忆的情况,心中不禁担忧起他是否能够顺利毕业。然而,当他们看到成才答题时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以及收上来的试卷后,所有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那一张张试卷上,字迹工整秀美,答案准确无误。无论是深奥的理论知识还是实际应用问题,成才都给出了近乎完美的解答。导师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不愧是一直以来表现优异的学生啊!即便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依然保持着卓越的学习能力和出色的成绩。 到了下午时分,阳光愈发炽热起来。而此时的成才则出现在了热闹非凡的训练场上。在这里,他要接受一系列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俯卧撑、高低杠、障碍跑等等项目接踵而至。但令人惊叹的是,无论哪一项挑战摆在眼前,成才似乎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他矫健的身姿在训练场上穿梭自如,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到位且充满力量感。俯卧撑时,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高低杠间,他又如一只轻盈灵活的飞燕;而在障碍跑途中,他更是化身成一阵疾风,迅速跨越重重阻碍…… 一旁观察的教授们望着成才那奋力拼搏的身影,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位长相秀气的优秀学员虽然忘却了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事情,但显然并未对他的学业造成丝毫影响。相反,他们相信他会用更加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顽强不屈的精神,继续书写着属于他的辉煌篇章。 第18章 军校生活 清晨五点,天刚刚破晓,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成才那张充满朝气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迅速翻身起床,动作利落而敏捷。 成才没有丝毫耽搁,熟练地将沉甸甸的负重装备紧紧绑缚在身上。那重量对于常人来说或许难以承受,但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朝着操场的方向奔去。 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成才调整好呼吸,迈开双腿,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和坚韧的毅力,沉重的脚步在跑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渐渐湿透了成才的衣衫,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毫不在意,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断向前奔跑。终于,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成才跑完了整整十公里。此时的他气喘吁吁,全身肌肉酸痛无比,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就在这时,其他同学才陆陆续续地来到操场,准备开始他们的晨练。看到成才已经完成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不少人都投来了惊讶和钦佩的目光。 晨练结束后,正当成才准备离开操场返回宿舍时,教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成才,刚出院就这么努力啊!” 成才转过身,抿嘴微微一笑。阳光映照下,他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迷人可爱。 “教官,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成才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表情严肃的教官,开口询问道。 只见教官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到成才面前,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那宽厚结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成才啊,我跟你讲一件事儿。最近咱们部队要举办全军大比武,这可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经过这段时间对你训练情况的观察,我认为以你目前所具备的实力完全可以去尝试一下。要是能够在大比武当中取得优异的成绩、获得较好的名次,那么对于你下半年的工作分配将会起到极大的助力作用。所以,不知道你对此感不感兴趣呀?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最终确定想要参加的话,就今天下午到我的办公室来报名。” 当天下午,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训练场上。成才怀揣着内心的期待与紧张,快步走向教官的办公室。当他站定在门口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进入后,成才径直走到教官面前,眼神坚定而又充满自信地说道:“教官,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我决定报名参加这次的全军大比武。其实不仅仅只是为了追求那份荣誉,更关键的是我渴望通过这样一次高水平的较量,清楚地看到自己与那些连队中的兵王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差距。只有找到了自身不足的地方并加以改进提升,未来我才能变得更强,更好地履行一名军人的使命和责任!” 由于报名参加了此次比武,成才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源泉一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刻苦、勤奋地投入到训练当中。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他便已经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训练场上,开始了日复一日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与战术技巧练习。 然而,尽管训练任务如此繁重,成才却并没有因此而忽略掉另一项重要的事情——准备毕业论文。每当夜幕降临,结束了一整天紧张训练的他顾不上休息片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图书馆,在那安静的氛围中查阅资料、整理思路、撰写论文。就这样,他将每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训练场和图书馆。 这种充实且忙碌的生活节奏让成才感到无比满足,与此同时,曾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失忆之事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淡出了他的记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全军大比武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这一天,来自各个部队的精英们纷纷汇聚于此,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就在人群之中,成才一眼就望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曾来过病房劝说自己前往老 a 的那几个人。此刻再次相见,成才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并礼貌性地朝着他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就在这个时候,人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只见一群英姿飒爽的将官正簇拥着一位面容威严、气势非凡的老人缓缓地朝着主席台走去。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弦之上。 随着这些将领们陆续就位,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够清晰听见。整个场面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这时,位于人群中央的那位军长挺直身躯,他那洪亮而又坚定的声音响彻全场:“各位战友们!此次举行的大比武活动,其目的正是要让咱们一同领略真正军人的风采!我衷心地期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为各自所属的连队增光添彩,在比赛中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实力与勇气,赛出属于我们军人的强大,赢取至高无上的荣誉!” 军长那铿锵有力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比武现场瞬间被紧张而又激烈的气氛所笼罩,一场龙争虎斗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要面临的挑战正是射击项目。只见成才不慌不忙、沉稳自若地走到射击位前,缓缓伸出双手,犹如捧起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支沉甸甸的枪械。 此时此刻,他那双原本就明亮有神的眼睛,更是变得如同鹰眼一般锐利无比,仿佛能够透过层层迷雾,直接锁定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目标。他微微眯起双眼,调整着呼吸和姿势,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的靶子之上。 “砰!砰!砰!”随着一连串清脆响亮的枪声骤然响起,一颗颗子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呼啸而出,划破空气,直直朝着靶子飞射而去。眨眼之间,这些子弹便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纷纷命中了靶心。 刹那间,周围观战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这阵阵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比武场都彻底淹没。而成才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与从容,对于众人的称赞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枪支,转身离开了射击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项目。 接下来的格斗环节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只见场中的成才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身形灵动而矫健。面对对手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凌厉攻势,他毫不畏惧,巧妙地侧身、弯腰、跳跃,一次次成功地避开了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击。 不仅如此,成才的反击速度快如闪电。每当找到对手招式中的破绽时,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回击。他那挥舞着的拳头和飞踢而出的腿脚,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能够开山裂石一般。 那无数个日夜的刻苦训练,此时全都化为了源源不断的强大能量,让成才在激战中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卓越的表现。 在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团队协作项目之中,成才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尽情地释放了他卓越非凡的领导才能。只见他目光如炬、思维敏捷,迅速而准确地分析着局势,并以其果断坚毅的决策力带领着队友们精心策划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战略布局。 然而,他们所面临的对手实力异常强大,堪称劲敌中的劲敌。但这并没有让成才和他的队友们心生怯意,反而激发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斗志与勇气。在激烈的角逐过程中,每一个成员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将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演绎得淋漓尽致。 正是这份坚不可摧的信任以及天衣无缝的协作精神,使得他们能够在逆境中迎难而上,一次又一次地突破重重难关。最终,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战之后,成才率领着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实现了华丽丽的逆袭!当胜利的曙光降临之时,整个团队都沉浸在了无尽的喜悦与自豪之中。 比武结束之后,阳光洒落在领奖台上,成才笔直地站立着,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欢呼雀跃、激动不已的人群,内心涌动着难以言表的自豪之情。 就在这时,成才突然感觉到有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正紧紧锁定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循着那道视线望去,只见人群之中,有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和神秘。 成才很快便认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老 a 的队长铁路。此刻,铁路正一脸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成才的欣赏与认可。在他眼中,成才就像是一块尚未经过精心雕琢的璞玉,虽然表面还略显粗糙,但内在蕴含着无尽的潜力和光芒。 正是因为看到了成才身上所具备的这些特质,铁路更加坚定了要将成才带入老 a 队伍的决心。他深知,只要给予成才足够的磨练和机遇,这块璞玉必将绽放出耀眼的光彩,成为一名为国争光的战士。 第19章 毕业前夕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六月的盛夏已悄然临近。在这个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季节里,成才和他的同学们终于完成了那承载着无数心血与汗水的毕业论文,即将迎来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毕业。 在那菁菁校园之中,成才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其光芒令周遭一切皆黯然失色。他在校的表现,堪称传奇,仿若一部热血激昂的奋斗史诗。成绩榜单之上,他的名字总是雄踞前列,那优异的分数如同巍峨高山,令人仰止。每一门专业课程,他都能深入钻研,知识的宝库在他的探寻下被一一开启,根基打得无比坚实,似那能承载万丈高楼的磐石。 这般卓越的成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多连队竞相追逐的瑰宝。一时间,邀请函如同漫天飞舞的彩蝶,纷纷扬扬地朝他涌来。各个连队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连长亲自登门,言辞恳切,描绘着连队中那热血沸腾的训练场景以及光辉灿烂的未来蓝图;有的则通过各种通讯手段,发来一段段激情洋溢的视频与文字,介绍自家连队独一无二的优势与特色,大有不将成才纳入麾下誓不罢休之势。 面对这如雪花般的邀请,成才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眼神中,有兴奋,有感激,更多的则是凝重与思索。他深知,这每一个选择都像是一扇通往不同未来的大门,门后的道路或平坦开阔,或荆棘丛生。 他在校园的小径上徘徊,去那声名远扬、有着深厚底蕴的王牌连队,无疑能让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竞争的压力或许也会如影随形;投身于朝气蓬勃、充满创新活力的新兴连队,虽可能面临更多未知与挑战,但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成才的脑海中,如同正在放映一部部精彩的电影,各种可能的场景交替闪现。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微微点头,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在这波涛之中,成才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从未熄灭。 他明白,此刻的迷茫只是暂时的,他要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这纷繁复杂的选择中,寻找到那条最契合自己梦想与追求的道路,向着那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远方,坚定地迈出属于自己的一步。 在众多队伍之中,老虎团似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傲然屹立于其中,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华光。它的存在,对于心怀壮志、恰似展翅欲飞雄鹰的成才而言,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让他全然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这是一支备受赞誉的优秀连队,老虎团,这支承载着无上荣耀与辉煌的连队,它的光辉历史宛如一部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每一页都写满了传奇与壮烈。岁月的长河悠悠流淌,它在其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从往昔战火纷飞的年代一路走来,历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战役,在枪林弹雨里穿梭,于硝烟弥漫中奋进。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前赴后继,用热血和生命铸就了老虎团不朽的丰碑。 每一场胜利,都是他们对忠诚与勇气的庄严宣誓;每一次凯旋,都为连队的旗帜增添了一抹更为鲜艳的色彩。这些光辉事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繁星,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历史的天幕之上,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始终熠熠生辉,令成才为之敬仰,为之动容。 对于成才来说,老虎团就像是一座神圣的梦想殿堂,他渴望踏入其中,成为这传奇队伍中的一员。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老虎团的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不断突破自我,与战友们并肩作战,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他深知,一旦加入老虎团,就意味着要迎接更为严峻的挑战,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与汗水,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心中那团队军旅生涯的炽热火焰,正熊熊燃烧,驱使着他向着老虎团奋勇前行,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辉煌与梦想。 既然决定要投身军旅生涯,下到基层连队接受锻炼,那么像老虎团这样的连队无疑成为了成才心目中的首选目标。他深知只有在如此精英汇聚、竞争激烈的环境中,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自己的潜能,不断突破自我,实现从一名军校毕业生向真正军人的华丽蜕变。 当成才最终敲定了去老虎团的事情后,紧绷许久的神经像是突然被松开的弓弦,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涌上心头。此前被众多选择和思绪缠绕得密不透风的他,此刻竟有了大把闲暇时光。在这难得的间隙里,又想起来了自己失落的记忆,他当即决定踏上归乡之路,去寻找自己的记忆。 成才拖着简单的行囊,脚步轻快地迈向车站。一路上,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街边熟悉的景致,那些平日里被他忽视的小店铺、老槐树,此刻都显得格外亲切。 车站里人头攒动,但成才的内心却宁静而祥和,他耐心地排队候车,思绪早已飘回了远方的家乡,他期待着。 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成才正排队候车。突然,他注意到一个年轻小伙一脸迷茫地站在电子显示屏前。 成才走上前,轻声问道:“兄弟,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 小伙挠挠头说:“大哥,我这第一次来这车站,这车票上的信息我都看不太懂,也不知道该去哪个候车室。” 成才笑了笑,拿过小伙的车票看了看,说道:“你这是在 b12 候车室,来,我带你过去,我刚好也在那附近候车。” 小伙连忙道谢:“太感谢您了,大哥,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上了列车,成才的邻座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列车启动后,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成才关切地问:“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人摇了摇头说:“小伙子,我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满世界跑,如今老了,再出门却感觉有些伤感了。” 成才安慰道:“大爷,您这是有丰富的阅历啊。我正年轻,还得向您多学习呢。我马上要去老虎团当兵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老人眼睛一亮:“老虎团?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小伙子有志气。当年我也认识几个老虎团的战士,那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去了可得好好表现。” “一定的,大爷。我肯定会全力以赴。”成才坚定地回答。 这时,过道对面几个年轻人的欢声笑语传来。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探过头来问:“帅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成才笑着回答:“大爷在给我讲他的人生经验呢,我受益匪浅。” 女孩来了兴趣:“哇,大爷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几个正打算去旅游,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大哥你去当兵,是不是也想走遍很多地方?” 成才点了点头说:“对,当兵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也能更好地锻炼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切换。成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与兴奋。 他看着田野里随风摇曳的麦浪,仿佛看到了父亲在田间辛勤劳作的背影;那远处错落有致的农舍,好似母亲温柔的目光,在默默地守望着他的归来。 随着距离家乡越来越近,成才的心也愈发忐忑起来。他想象着家中的样子,当列车终于停靠在故乡的站台,成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随着人流涌出车站。 随着走动,那股熟悉的泥土芬芳和淡淡的烟火气息,瞬间填满了他的鼻腔,让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记忆的琴弦上,奏响一曲曲动人的思乡乐章。 路过村口的那口老井,成才停下了脚步。他探头望去,井水清澈见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再往前走,便是自家的小院。那扇斑驳的木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归来。成才轻轻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响亮。院子里,母亲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父亲的那把旧锄头靠在墙角,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听到动静的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成才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泪花。“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拉住成才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通过这目光传递给他。 成才的心中满是愧疚与温暖,他紧紧地抱住母亲,轻声说道:“妈,我回来了。”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母亲的怀抱中烟消云散。 母子相拥片刻后,成才走进屋内。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他小时候获得的奖状。父亲也从田里匆匆赶了回来,看见成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家中安安静静地休息了好几日之后,成才已经陆陆续续的了解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了。这天,他接到了来自军校的电话。 接完电话后的成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他将离开温暖的家,告别敬爱的父母。然而,内心深处对于未来的憧憬与渴望还是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仿若灵动的精灵,悄然穿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栖息在成才那还带着些许青涩的面庞之上。那脸庞,虽仍留存着年少的稚嫩,却因眼底深处那如磐石般坚毅的光芒而显得与众不同。 他缓缓地、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似是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然而,客厅里父母那早已静静伫立等候的身影,却如同一幅深沉而饱含深情的画卷,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母亲的眼眸之中,泪光盈盈,恰似一湾幽蓝深邃的湖水,波光粼粼间尽是对儿子无尽的牵挂与不舍。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她心中对儿子的千言万语,凝聚着多年来的悉心呵护与深沉爱意,却在这离别的时刻,只能化作无声的润泽。父亲则微微昂首,努力挺直那略显佝偻的脊背,极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伸出那宽厚而粗糙的手掌,稳稳地落在成才的肩头,那轻轻的一拍,似有千钧之力,饱含着信任、鼓励与深沉的父爱。 他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孩子,勇敢地去追逐你心中的梦想吧!”简单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清晨,久久回荡在成才的心间,成为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源泉。 成才的内心深处,五味杂陈。他望着父母那饱经风霜却又慈祥无比的面容,往昔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与父母相伴的温馨时光,无论是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为他缝补衣衫的专注神情,还是父亲在他遇到挫折时默默陪伴在侧的坚定身影,都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他生命的长河之中,熠熠生辉。 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将父母拥入怀中。那是一个充满力量与深情的拥抱,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父母的心跳,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他们对自己爱的旋律。在这个拥抱里,没有言语的喧嚣,却有着心灵深处最纯粹、最真挚的交融。 良久,成才缓缓松开双臂,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入肺腑,仿佛为他注入了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他转身,利落地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那行囊沉甸甸的,装满了他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也承载着父母的爱与嘱托。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象征着他对梦想的执着与坚守。当他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园。 那古老的屋檐、那斑驳的墙壁、那院子里亲手栽种的花草树木,无一不在诉说着家的温暖与安宁。然而,他心中清楚,此刻的离别,是为了更绚烂的重逢;眼前的不舍,是通往梦想彼岸的必经之路。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未知的道路。他深知,这征程,将会布满荆棘与坎坷,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因为在他的灵魂深处,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理想的渴望,是对成功的执着追求。 他坚信,只要自己秉持着坚定的信念,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努力拼搏,就如同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行者,终能跨越重重障碍,抵达心中那梦寐以求的理想殿堂。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愈发显得高大而挺拔,仿佛与那广袤的天地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幅充满希望与力量的壮美画卷,书写着属于他自己的辉煌篇章。 第20章 毕业了 在一个阳光倾洒如金纱、微风轻拂似柔语的美好日子里,军校的大礼堂内人潮涌动,热闹喧嚣的氛围如奔腾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今日,此地,一场盛大且庄严肃穆的毕业典礼正徐徐拉开它华美的帷幕,众多心怀壮志的学子们,即将于此挥别那承载着青春记忆与奋斗汗水的校园生活,踏上那充满未知与无限可能的军队生活。 激昂奋进的音乐仿若冲锋的号角,骤然响彻整个礼堂,典礼就此正式开启。身姿挺拔、仪态端庄的主持人稳步踏上舞台,用那那洪亮且饱含激情的声音说:“下面有请我们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成才同学上台讲话!”语落,全场瞬间被如雷般的掌声所淹没,那掌声似汹涌的波涛,饱含着对成才的钦佩与期待。 当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时,成才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且谦逊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兴奋与期待,那是对即将登台发言的跃跃欲试,也是对过往努力获得认可的欣然。 成才一袭整洁笔挺的军装,身姿矫健而步伐笃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地面踏出坚毅的回响,他稳步走上台去。在鞠躬致谢的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庄重而虔诚,眼睑轻垂,额头微微下压,仿佛在向这片培育他的校园土地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向台下的师生们传递着内心深处的感恩。 他面带谦逊地向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且亲切的师生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九十度的弯腰,是对知识的敬重,对师恩的感恩,对同窗情谊的珍视。 随后,他从容地走到麦克风前,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感慨。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成才那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礼堂的每一寸空间。他的演讲词句如灵动的溪流,潺潺流淌间满是对母校的深厚感激之情。 他深情地回顾了那些在校园中度过的日日夜夜,从初入校园时的懵懂青涩,到在知识海洋中奋力遨游时的迷茫与坚持,再到逐渐成长、蜕变的每一个关键时刻。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像是在与每一位老师和同学进行无声的交流,回忆的思绪在眼眸中流淌。 他提及那些在他成长道路上如明灯般给予过帮助和支持的老师,是他们用智慧与耐心,为他拨开知识的迷雾,点亮前行的方向;他也谈到那些陪伴他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拼搏的同学们,是他们在困难时刻伸出的援手,在挫折面前给予的鼓励,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他的言辞恳切真挚,如同一把细腻的梳子,轻轻梳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令众人无不感同身受,动容不已。 当成才那精彩绝伦的演讲缓缓落下帷幕,全场依旧沉浸在那余韵悠长的情感共鸣之中。 在毕业典礼的舞台之上,校长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庄重。他那面带欣慰与自豪的笑容,恰似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倾洒在每一位在场者的心田,那笑容里蕴含着对学子们无尽的期许与厚爱,见证着他们从懵懂少年逐步成长为可堪大任的青年才俊。 校长迈着那极具仪式感的步伐缓缓登台,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学校与学子们之间那深厚的情感纽带,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学校多年来对每一位学子悉心浇灌与培育的心血历程,这庄重的步伐,犹如历史的洪钟,承载着过往的辉煌,敲响着未来的希望,传递着对新一代的殷切期望与深沉祝福。 此时,校长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有力地扫视全场,随后,那雄浑而庄重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经校方研究决定,鉴于成才同学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特授予其上尉军衔!”这声音如同激昂的战鼓,瞬间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爆发出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且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这掌声,饱含着对成才一路走来坚韧不拔、砥砺前行的由衷赞叹。每一次掌声的响起,都仿佛是在重温成才在图书馆中埋头苦读的专注神情,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矫健身姿。 同时,这掌声更是对学校多年来精心培育的高度肯定,是全体师生共同的骄傲与自豪的激昂表达。它如同一首激昂的赞歌,唱响了学校教育的辉煌篇章,传颂着学子们的青春风采与无限潜力。 在这激动人心、荣耀加身的历史性时刻,成才缓缓地伸出双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这颤抖,并非是因为紧张或怯懦,而是对这份厚重荣誉的敬畏,是对过去无数个日夜辛勤付出的深刻铭记。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枚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衔徽章时,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蕴含的力量与使命。他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每一颗泪珠都倒映着他曾经在晨曦微露时便开始的晨练,在深夜灯光下仍未停止的苦学,在面对困难与挫折时的咬牙坚持,在一次次自我挑战与突破中的艰辛历程。这些泪光,同时也折射出他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憧憬的坚定决心。 成才深知,这份荣誉绝非偶然所得,亦不是命运的无端馈赠,而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以刻苦学习为基石,用艰苦训练雕琢自身,凭借着对自我的严格要求与不懈超越,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铸就而成的坚实成果。这枚军衔徽章,是他过去努力的勋章,更是开启未来征程的钥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双肩将不再只承载个人的理想与追求,更将扛起那无比沉重却又无上光荣的使命。那是一份对国家的绝对忠诚,无论身处何方,遭遇何种艰难险阻,都将坚定地扞卫国家的尊严与领土完整;那是一种对人民的无私守护,在人民需要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人民的幸福安康遮风挡雨;那是一腔对军队荣耀的炽热扞卫之情,在军队的大家庭里,传承先辈们的英勇精神,以实际行动为军队的光辉历史续写新的壮丽篇章。 在众人的瞩目中,成才微微抬起头,挺起胸膛,那身姿愈发显得挺拔而坚毅。他用那还带着些许泪光却无比坚定的眼神,默默地向校长、向老师们、向同学们宣誓,他将带着这份荣誉与使命,无畏地迈向那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未来之路,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中脊梁,为国家、为人民、为军队,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力量,让青春在使命的光辉中绽放出最为绚烂的光彩。 最后,成才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再次以标准而刚劲有力的姿势向全校师生敬了一个军礼。那军礼,是他对过去的告别,是对未来的宣誓,更是他在这人生重要转折点上,留下的最为坚毅、最为动人的身影。 随后,他转身,步伐依旧坚定地走下了舞台,而他的前方,是一条通往光明与伟大的崭新征程,等待着他去书写更为壮丽的篇章。 毕业典礼终于落下了帷幕,成才缓缓地从礼堂走出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身上,却并未驱散他心头那份淡淡的离愁别绪。 这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四年来的青春:入学时的青涩懵懂,课堂上的热烈讨论,考试周的挑灯夜战……如今,这一切都将随着这场典礼,被封存在岁月的匣子里。 就在这时,成才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宿舍的好哥们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而又兴奋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他的惆怅:“成才啊,咱们今晚聚个餐吧!好好庆祝一下我们毕业了!”那语气,仿佛带着能穿越电波的力量,将舍友们的热情径直传递过来。成才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立刻答应道:“行啊,没问题!” 于是,成才和他的舍友们开始商议起聚餐的地点来。有人提议去学校附近那家热闹非凡的火锅店,言语间满是向往:“咱们往那热辣滚烫的锅里下一涮,毛肚七上八下,牛肉卷裹满酱料,再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多带劲啊!” 也有人提出不同想法,想去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咱也高雅一回,享受一顿精致的西餐,在舒缓的音乐里,为这大学生活画上圆满句号,多有仪式感。”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他们决定去那家有着独特风味的火锅店。那里的菜品麻辣鲜香,光是想想,那股子热辣劲儿就能在舌尖上跳跃,正符合他们这群年轻人的口味。 华灯初上,成才和舍友们陆续走进那家选定的火锅店。刚一进门,热辣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烟火味让大家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众人围坐,火锅汤底在桌上“咕噜咕噜”翻滚着,似在为这场青春告别宴奏响独特的乐章。舍友大刘率先夹起一筷子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之后,丢进嘴里大嚼几口,满足地说道:“咱这几年的青春,就跟这涮毛肚似的,风风火火,麻麻辣辣。还记得大一刚来那会,咱们谁也不认识谁,第一次在宿舍夜谈,聊到各自的理想,那些梦想啊,单纯又炽热,现在想想,真是美好得不像话。” 一旁的阿辉端起饮料,笑着接话:“可不是嘛!还有那次咱们一起组队参加篮球赛,为了赢一场球,天天早起练投篮、练战术,一个个累得跟狗一样,最后虽然没拿冠军,但那种一起拼搏的劲儿,我到现在还记得。来,为咱们的热血青春,干一杯!”大家纷纷举杯,碰出清脆声响,饮料入喉,甜中带辣,如同这几年的青春滋味。 这时,宿舍里最腼腆的小林也开了口:“我还记得有次考试周,大家都慌得不行,半夜还在宿舍开着小台灯背书,困得眼皮直打架,有人就提议互相提问,结果问题越问越偏,最后全宿舍笑成一团,压力一下子就没了。那些一起熬夜奋斗的日子,以后怕是难再有咯。”话语间,既有怀念,又有对未来未知的感慨。 成才听着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眶微微湿润,他夹起一块牛肉,说道:“咱们这青春啊,有欢笑,有汗水,有迷茫,有成长。这顿饭过后,咱们可能就要奔赴不同的队伍,但这些回忆,就像这川菜的味道,深深扎根在心里了。不管以后咋样,咱们兄弟情不能忘,有空常聚!”众人纷纷点头,在一片“好”声中,再次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继续在这热辣氛围里,畅聊那些永不褪色的青春往事。 当最后一口饭菜被咽下肚后,这顿充满欢声笑语与温馨氛围的聚餐也宣告结束。然而,此刻每个人心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因为明天一到,大家便要踏上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从此各奔东西。 夜幕低垂,成才刚从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走出来,夜晚的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如细密的针刺透衣物,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一抬眼,一抹熟悉的身影霍然撞入眼帘,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那人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是铁路。 铁路身姿挺拔,身着笔挺整洁的军装,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着,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纪律与威严,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欣慰,又藏着些许期许,在灯光映照下,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暖意。 “成才,恭喜你啊。”铁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来,声音低沉而醇厚,打破了夜的寂静。 成才面露惊讶之色,眼中满是疑惑与意外,脱口而出:“首长,您怎么在这里?” 铁路微微仰头,望向远处的灯火,缓缓说道:“我本来想着毕业典礼一结束就找你聊聊的,后来听说你和舍友聚餐,估摸着时间,就来这儿等你了。” 两人并肩沿着静谧的街道慢慢走着,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铁路双手背在身后,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成才,老 a 的大门依旧为你敞开,那里的挑战、机遇,能让你成长得更快,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话语间满是不死心的执着和期许。 成才微微停下脚步,侧过脸,眼神坚定而明亮,一脸认真地回应:“首长,我很感激您一直以来的看重,但我心意已决,我想尽快下到基层锻炼。只有在最贴近实战、最接地气的基层,和战士们摸爬滚打,才能真正打磨自己,让自己的根基扎得更深更稳。我不想错过那些真实又宝贵的锤炼机会,我渴望一步一个脚印,实实在在地成长。”他的语速不快,却字字掷地有声,在夜色中回荡。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路在月光下伸向不同方向,像是人生的分野。铁路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成才,那眼神里有认可,有不舍。 片刻后,他伸出手,有力的手掌在空中悬停:“小南瓜,我们从不会强迫人做选择,你的想法我尊重。不过,你记住,来日方长,未来的路还远,咱们保不准还会有交集。” 成才看着铁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首长理解的感激,又有对未来未知旅程的忐忑,听到那句“小南瓜”,更是一脸无语,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梨涡忽隐忽现。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言语,朝着自己选定的方向走去。月光如水,倾洒而下,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辉,照亮着他们脚下充满希望的前路,也见证着这一场关于理想、抉择与成长的夜谈。 或许前路漫漫,但是他们,终将奔赴属于自己的璀璨星河。 第21章 初入钢七连 袁朗他们跟随着伍六一那铿锵有力、节奏分明的号子声:“一二一……”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缓缓地走向了钢七连的营房前。 踏入钢七连营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营房,土黄色的墙体在日光下泛着质朴的光泽,仿佛默默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辉煌。营房前,士兵们的行囊有序摆放,背包棱角分明,枪支擦拭得锃亮,每一件装备都规整待命,彰显着严明的纪律。 训练场上,障碍设施林立。高耸的云梯,横杆在风中微微摇晃,战士们却能如猿猴般敏捷攀爬,眨眼间登顶;宽阔的壕沟,底部布满尖锐碎石,可他们飞身跨越,毫无惧色;还有模拟战场的沙坑,战士们在其中摸爬滚打,尘土飞扬间练就过硬本领。 士兵们更是钢七连风貌的鲜活展现。他们身着迷彩军装,身姿挺拔,始终迈着矫健步伐,喊着嘹亮口号。队列训练时,横竖成线,每个人的眼神专注而坚毅,动作整齐划一,似被精确校准的机器;实战演练中,他们默契配合,进攻、防守、掩护,战术行云流水,仿佛心有灵犀,为了胜利勇往直前。 当他们终于稳稳地站住时,所有人都保持着标准的军姿站立不动。高城连长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地扫视着面前这一群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 只见袁朗身姿挺拔如松,站姿端正笔直,双眼平视着正前方,然而在他那平静如水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沉静气息。相比之下,身旁的那些战友们虽然也努力保持镇定,但多多少少还是能从他们略显紧绷的神情和不自然的肢体动作中察觉到些许紧张情绪。唯独袁朗,就好似完全置身于这场紧张氛围之外一样,显得格外淡定从容。 晨光熹微,洒在钢七连的训练场上,新兵们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高城一身戎装,风纪扣严严实实,大步跨到队伍前,胸膛微微挺起,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道:“欢迎来到钢七连!这里强者为王的地方!”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亮,冲破清晨的静谧,在整个营区上空回荡不息,惊得枝头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新兵们的胸膛不自觉地挺得更高,目光中满是崇敬与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钢七连拼搏奋进、百炼成钢的自己。 就在这庄重又热血的时刻,伍六一站在队伍里,身姿如松,可眼神却忍不住悄悄地侧过头去瞥了一眼袁朗。袁朗身姿挺拔,站在新兵行列中,虽身着同样的军装,却总有种别样的洒脱不羁。不知为何,伍六一心里犯嘀咕,总觉得这个新加入队伍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质。 似乎是感觉到了伍六一投过来的目光,袁朗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微微侧过脸来,刚好与伍六一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刹那之间,两人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般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火花在这一瞬间迸射而出。 伍六一目光锐利如鹰,带着几分审视与试探;袁朗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深邃如海,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又似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短暂的对视,仿若一场无声的较量,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几分。片刻后,两人又各自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前方。可这一眼对视的“交锋”,却让彼此都在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也为日后的故事埋下了伏笔,不知在钢七连这片热血的土地上,他们将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新兵们刚踏入营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全新的环境,紧接着,忙碌的氛围便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众人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袁朗最终被分到钢七连一排三班,是来招兵时的史今班长和伍班副的班级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着手分配班级宿舍以及其他相关事宜。 袁朗在史今班长的带领下来到宿舍,爽朗地说道:“大家先停一下,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志,袁朗,白铁军,欢迎你们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啦,有啥难处尽管开口。”伍六一也微微点头,目光在袁朗,白铁军身上打量了一番,简短却有力地说道:“好好干。” 袁朗感受到了这份温暖与期许,嘴角上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班长、班副,我一定不辜负期望!”说罢,他迅速卸下背包,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迅速而利落,丝毫不见初来乍到的慌乱与青涩。他先是利落地将行军包甩到一旁的空床位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在宣告自己对这片领地的“主权”。 紧接着,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熟练地解开背包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里面的物品一一取出,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被褥展开,他双手一抖,被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精准地落在床板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信,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叠被子时,他的手肘有节奏地发力,每一道褶痕都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笔直,不多时,一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豆腐块”便赫然出现在眼前,引得旁边几个老兵忍不住投来目光。 整理衣物时,袁朗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条理性。衬衫、军装、作训服,各归其位,连袜子都被他一双双卷好,整齐地码放在抽屉一角。他一边忙碌,一边时不时地抬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看着袁朗那熟练无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周围的老兵们不禁纷纷暗自点头,表示赞许之意。他们心里明白,这小子在内务方面确实有着扎实的功底,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士兵嘴角咧得老大,眼睛眯成了缝,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得最灿烂的花朵,那股子热乎劲儿隔老远就能感受到。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袁朗走来,还没站定,那带着浓郁唐山口音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俺叫白铁军,你以后就直接喊俺老白就行了。嘿嘿,没想到啊,咱俩还挺有缘的,俺跟你一样也是个新兵!咱们竟然被分到同一个班!你可是新兵连里出了名的人物啊,各个科目的训练当中表现得那叫一个出色,每次都是第一名呐!哎呀呀,你真是太厉害了,俺可得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才行哟!” 说完,他还特意把右手大拇指高高翘起,冲着袁朗用力地晃了晃,那胳膊挥动的幅度,仿佛要把周围空气都搅出旋涡来,满脸的钦佩就差没写在额头上了。 袁朗被这股热情感染,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笑容恰似穿透云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他声音清朗又带着几分亲切:“你好呀,老白战友!” 这一声招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那些老兵们听见袁朗是新兵连第一,此刻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将目光齐刷刷投向袁朗,那眼神,恰似暗夜中饿狼盯上猎物,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战意。 一个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老兵率先打破平静,他迈着大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好似脚下的土地都在宣告他的威严。 古铜色的脸庞犹如刀刻斧凿,满是坚毅,他微微仰头,鼻孔都像是在喷气,扯着嗓子吼道:“就你小子拿了新兵第一?别太得意了,新兵的训练科目跟咱们钢七连的训练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等明天正式开始训练,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高强度!” 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地上,在营房里激起一片回响,惊得墙角几只麻雀扑棱棱飞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索。其他老兵们也跟被按下了开关似的,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宿舍里像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咱钢七连的负重越野,那都是在山地里摸爬滚打,背着几十斤装备,一趟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咯!” “还有武装泅渡,河水冷得刺骨,游完上岸,嘴唇都紫得跟茄子似的,那才叫磨炼!” “咱连的射击训练,要求可比新兵连严多了,差之毫厘,那在战场上可就是要命的事儿!” 老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的自豪劲儿都快溢出来了,说起钢七连曾经创造过的辉煌战绩,更是唾沫横飞。 “当年那场实战演习,咱们钢七连作为先锋,硬是在敌方的火力压制下,撕开一道口子,为大部队开辟通路,那可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一击!” “还有抗洪抢险的时候,咱们连冲在最前头,泡在水里几天几夜,扛沙袋、堵决口,老百姓都喊咱们是守护神呐!”(ps:作者并不十分了解钢七连的历史,但是在灾难现场总有可爱可敬的人民子弟兵,所以就写了) 说着说着,这些热情得像烧着的炭火般的老兵们,又兴致勃勃地揽过袁朗和白铁白铁军始详细介绍起钢七连五十七年的悠久历史。 他们说起钢七连的成名之战,那时候的七连还是默默无名的连队,建连晚,最早只是抗战的一支普通游击队,解放的时候才被改编为七连。在孟良崮,七连的先辈们,奋勇杀敌,不畏牺牲,孟良崮的第一枪就是七连打响的,第一个把红旗插孟良崮阵地的就是七连。此战过后七连被授予“浴血先锋钢七连”的称号,就是两面连旗中的一面。 他们讲到淮海战役最重要的时刻,只要拿下陈官庄,就能把敌十二、十三兵团包饺子,敌我双方在以陈官庄为中心的南北只有5000米、东西不过一万米的狭小区域内进行惨烈的攻防战,此次战役中,七连发扬“不怕苦、不畏难”的作风,连续作战,攻下陈官庄。战后被授予“第七穿插连”的称号。 他们又讲到在半岛战场,长津湖,七连一百五十七名战士在冰天雪地中行军,在头顶漂亮国飞机狂轰乱炸的情况下,七连先是完成护送任务,后配合大部队全歼北极熊团,未经修整,七连急行军至水门桥,与兄弟部队配合作战,三次炸毁水门桥,全连仅有一位不满16岁的战士归来,长津湖一战后,加后方养伤的战士,七连仅剩三名平均年龄不满17岁的战士。战后,被授予“装甲之虎钢七连”的称号,这是两面连旗中的另一面。 他们说“三次战役,三次集体一等功!要记住,全团十六个连中,七连的历史不是最悠久的,但是七连的战斗力是最强的,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的战功比别人多,我们的伤亡比别人大。我们都是活在七连先辈们的荣耀里,我们不允许有人玷污这份荣耀,我们不允许有人侮辱这份荣耀,我们更不允许有人轻视这份荣耀!” 从最初建连时,十几号人在荒郊野外,顶着寒风,拿着武器,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摸爬滚打;到后来经历一场场战火洗礼,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壮大;再到如今,成为一支威震四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每一段经历都像是用鲜血与汗水浸泡过,写满了拼搏。 老兵们拍着两人的肩膀,神色变得庄重起来,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即将到来的入连仪式,那可是咱钢七连的传统,意义重大得很!这是你们真正成为钢七连一员的门槛,可得给我认认真真对待,要是敢掉链子,可别怪咱这些老兵不客气!” 那语气就像是把钢七连的荣誉刻进了骨子里,要让这两个新兵也一同扛起这份沉甸甸的传承。 袁朗和白铁军相视一眼,齐声应道:“是!”那表情严肃而认真。 伴随着高城那声嘹亮而高亢的号响,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集合!”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传遍整个营地。 只见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动作娴熟、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他们犹如一阵旋风,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与此同时,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的新兵们也毫不示弱,紧跟老兵们的步伐,努力让自己融入到这支纪律严明的队伍之中。 仅仅过了短短三十秒钟,所有士兵就在连队营房前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好了。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有神,透露出一股钢铁般的意志和决心。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袁朗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赞叹道:“钢七连果然名不虚传啊!如此高效有序的行动,将令行禁止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此时,高城面对着这些新兵和老兵们,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他用洪亮的嗓音大声喊道:“新兵出列!”听到命令后,新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出队列,来到前方。紧接着,高城再次开口说道:“下面我们开始进行入连仪式!”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高城身后那两面迎风飘扬的连旗。阳光洒在旗帜上,使其显得格外熠熠生辉,上面绣着的“装甲之虎钢七连”“浴血先锋钢七连”几个大字更是醒目无比,仿佛在诉说着这支连队的辉煌历史与荣耀传承。 随着入连仪式正式拉开帷幕,高城站得笔直如松,他那严肃的面庞如同被雕琢过一般,毫无一丝笑容。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向在场的新兵们阐述着钢七连那传承已久、厚重无比的精神内涵。 “钢七连……”高城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重锤,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打着新兵们的心坎,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在人群之中,袁朗格外引人注目。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高城身上,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神情凝重而专注,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高城所讲述的那些关于钢七连的辉煌历史和崇高使命当中。 当仪式进行到最为庄严的宣誓环节时,袁朗毫不犹豫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般响亮,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与其他新兵一同高声念起了那神圣的誓词:“我是钢七连第 xxxx 名士兵……” 此时的袁朗,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面飘扬在空中的连旗。他的眼神炽热而坚定,仿佛要透过旗帜看到钢七连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以及无数前辈们为之奋斗牺牲的身影。那份对连队的热爱与忠诚,已然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站在一旁的伍六一默默地注视着袁朗,眼中不禁流露出丝丝敬佩之情。在他看来,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兵展现出了一种远超常人的觉悟和决心。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袁朗将会成为钢七连的一颗璀璨明星。 第22章 入连第一天 黎明时分,天空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但钢七连的营地却早已热闹非凡。 七连的战士们迅速集结完毕,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口令声响起:“立正!稍息!”钢七连新一天紧张有序的训练就此拉开帷幕。 高城身姿笔挺,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带着能点燃一切的火焰,他声如洪钟地喊道:“今天新兵们第一天下连队,我们让他们见识见识钢七连的风貌,先来个负重五公里热热身吧!” 老兵们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兴奋,那神情好似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他们熟练地调整好背负的行囊,那里面装着足有二三十斤的装备,枪支模型、弹药箱、急救包等一应俱全,压得人肩膀生疼。 随即,他们如鱼得水般嗖嗖地冲了出去,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又稳健,对这负重跑驾轻就熟。 新兵们呢,乍一听这命令,不少人都傻了眼,脸上带着懵懵懂懂的神情,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跟上。 他们大多没经过这般高强度训练,脚步虚浮,才跑出去没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跟在队伍后面。 唯有袁朗,身姿挺拔得像一棵苍松,迈着大步穿梭在人群中,看着轻松许多。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呼吸均匀,脚下的步伐不疾不徐,透着一股自信劲儿,仿佛这负重五公里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队伍一路向前,没一会儿,新兵们就开始状况百出。有的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有的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体力明显不支。这时,队伍里的史今总是放慢自己的脚步,他身形矫健却不失温柔,一个箭步来到白铁军身旁。 白铁军此刻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衣衫,正脚步虚浮、东倒西歪地艰难挪动着,史今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他,眼神关切又带着鼓励,说道:“跟上。”白铁军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咬咬牙,重新调整步伐,跟上了队伍。 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新兵和老兵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老兵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和过硬的体能,一路领先,如同一群奔腾的骏马,将新兵们远远甩在身后。 新兵们虽有些力不从心,但也憋着一股劲儿,不愿轻易放弃。史今瞅准时机,悄悄靠近身边的新兵,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鼓励道:“大家加油,这只是开始,我们要让连长看看咱们的潜力。”那声音低沉却有力,仿佛带着魔力,让新兵们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边,袁朗却像是一把突然出鞘的利剑,一心想着超越前面的老兵。他微微弓起身子,调整呼吸,脚下的步子陡然加快,加速往前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与果敢,仿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一个、两个……就这样,他风驰电掣般超过了一个又一个老兵。老兵们见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瞬间被点燃,一个个发狂似的,拼命加快脚步,想要把袁朗追回来。可袁朗就像脚底生了风,速度越来越快,硬是把老兵们拉开了距离。 终点线近在眼前,所有人都憋着最后一口气冲刺。伍六一作为钢七连的尖子兵,一马当先,他身姿矫健,步伐有力,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向着终点飞驰而去。 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便是袁朗。袁朗此时虽然疲惫不堪,汗水顺着脸颊、脖颈不停地淌下,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可他脸上却仍保持着得意的神情,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实力。 老兵们陆续冲过终点,看到袁朗的表现,一开始的不服气渐渐化作了佩服。 他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个实力强悍的新兵,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许,有人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行啊,小子,这新兵蛋子第一天就这么猛,不过接下来的射击训练你可没这么好运啦!” 袁朗笑着回应,那笑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灿烂,钢七连的这一场负重跑较量,就在这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而袁朗这个名字,也悄然在众人心中扎了根。 未等喘息平稳,众人又被带到射击场。场地边,枪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也在等待这场新兵与老兵的较量。 老兵们熟练地组装枪支,动作行云流水,眼神透着自信与久经沙场的沉稳。袁朗不慌不忙,回忆着往昔训练的点滴,手中零件逐一就位,速度竟也不慢。 “开始射击!”口令如雷贯耳。老兵们卧姿标准,扳机扣动,子弹呼啸而出,靶纸上红点密集。袁朗调整呼吸,排除负重跑后的疲惫干扰,三点一线间,世界仿佛静止,只剩他和目标。第一枪射出,后座力震得肩头一麻,他迅速调整,接着一枪一枪开始不间断的连发。 报靶时,老兵们成绩斐然,可袁朗的成绩也紧咬不放,甚至在精度上更胜一筹。这下,场边议论声纷起,有老兵暗自咋舌:“这小子,有点东西。”也有人面露不甘,似在懊恼被新人追平。 射击训练结束,袁朗没因成绩沾沾自喜。他主动走向老兵,真诚请教持枪稳定性的技巧,老兵们见他谦逊,态度也缓和许多,围坐分享经验,从风向对弹道的影响到不同环境下的射击节奏。 袁朗如海绵吸水,他清楚钢七连,个人逞强走不远,融入团队、汲取集体智慧才能茁壮成长,这是他在新兵第一天就被连长灌输的“不抛弃,不放弃”的观点。 射击训练场上硝烟未尽,刺鼻的火药味还在空气中弥漫,袁朗和战友们的耳旁依旧回响着子弹呼啸而出的锐响。 他们身姿笔挺,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混合着枪油与尘土,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印记。刚经历了一场射击射击,众人的神经还紧绷着,目光却被史今班长的一声呼喊拽向了不远处。 “集合,跟我来!今天先带你们认识一下咱班的伙伴”史今看着白铁军和袁朗说。袁朗和同班战友们迅速整理装备,迈着整齐而略显疲惫的步伐,向着那台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冷峻光芒的坦克车走去。 走近了看,坦克车宛如钢铁巨兽,庞大的身躯、厚重的装甲无不彰显着强大的威慑力。履带压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仿佛是它在书写着力量宣言。 史今拍了拍车身,转头看向众人,眼神里带着对这些钢铁伙伴的熟稔与敬意,说道:“兄弟们,知道为什么打完枪就带你们来这儿吗?咱是装甲侦察连,在咱们这儿,射击是精准打击的本事,可这坦克,那是冲锋陷阵、碾碎一切阻碍的重锤!”袁朗微微仰头,目光扫过坦克车复杂的构造,心中暗自惊叹。 史今开始详细讲解坦克的操作原理,从启动的步骤、瞄准镜的调试,到火炮的发射流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袁朗听得入神,手中下意识地模拟着操作动作,脑海中不断将射击技巧与这新的知识融会贯通。他深知,未来战场上,多一项技能就多一分胜算。 讲解完毕,轮到实践操作。袁朗第一个请缨,他敏捷地爬上坦克,钻进狭小的操作舱。里面闷热难耐,各种仪表指示灯闪烁不停,初次上手的他手忙脚乱了一阵。 他紧盯着仪表盘,试图回忆班长的讲解,可脑子却像一团乱麻,手刚碰到启动杆,又被旁边一排复杂的按钮弄得不知所措。 战友们在下面看着,有人小声嘀咕:“袁朗这射击厉害,操作坦克可悬了。”这话钻进袁朗耳朵,激起他骨子里的倔强。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迅速梳理了一遍流程。当他再次睁开眼,眼神变得坚定而专注。 袁朗重新找准启动杆,按照步骤稳稳推动,坦克先是轻微颤动,接着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成功启动了。他紧接着调整瞄准镜,手指在操作面板上谨慎移动,模拟着发射流程。虽然只是练习,并未真正开炮,但当坦克缓缓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袁朗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有了成功驾驭这钢铁巨兽的初体验。 夕阳西下,余晖给坦克车勾勒出金色轮廓。袁朗和战友们围坐在车旁,一天的疲惫写在脸上,眼神却格外明亮。今日从射击场到坦克前的历练,让他们明白,这一路虽布满荆棘,但只要携手奋进,定能在军旅生涯中,闯出属于他们自己的赫赫威名,向着更高的巅峰无畏前行。 食堂中灯光昏黄而温暖,结束了一天高强度训练的战士们,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餐,餐具碰撞声和低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袁朗和伍六一坐在角落,餐盘里的食物迅速消失,可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松懈,反而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执着。 窗外,夜幕已经完全笼罩,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像是在坚守着这片训练场地的宁静。 伍六一放下碗筷,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走,加练去。”袁朗没有丝毫犹豫,一抹嘴,起身跟上,餐盘利落回收,两人的身影迅速没入夜色。 他们来到了障碍训练场,月光下,那些高低错落的障碍设施仿佛一个个冷峻的巨人,静静地等待着挑战。袁朗活动了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白天训练积累的疲惫感试图拖住他的脚步,但他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其驱散。 伍六一走到单杠下,双手一抓,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身体在空中稳稳悬起,边做边开口:“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袁朗点头,也跟着握住单杠,他的动作轻盈又有力,每一次向上拉起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边做边回应:“行啊。” 几十个来回后,两人又转战到了铁丝网下。他们匍匐前进,尖锐的铁丝划破作训服,肌肤传来刺痛,可他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伍六一喘着粗气,大声喊道:“袁朗,你说咱们这么拼命,要是以后没遇上大任务,你说值不值?”袁朗咬着牙,目光坚定:“怎么不值?咱们练的是本事,是底气,任务来了能上得去,才是咱们的本分。平时积累够了,机会来了才能一把抓住。”伍六一脸上露出欣慰。 此时,连长办公室里,高城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的身影,微微点头。他明白,这两个兵心里憋着一股劲,那是对卓越的追求,对肩负责任的坚守。 在军营中,像袁朗和伍六一这样的战士,用汗水浇灌梦想,以拼搏铸就实力,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凭借这股子韧劲,一路冲锋,成为守护家国的钢铁脊梁,让军旗在他们的奋进中永远飘扬。 夜越来越深,袁朗和伍六一的训练还在继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与路灯交织的光影下,时隐时现,宛如一幅永不言弃的奋斗画卷,定格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营地的夜晚,月色如水,给寂静的训练场地披上了一层银纱。三班的战士们从食堂出来,正三三两两往宿舍走去,有说有笑地分享着训练中的趣事,舒缓着身体里紧绷的肌肉。 忽然,有人远远瞥见障碍训练场上晃动的身影,在朦胧月光下,两个身姿矫健的人正穿梭于各个障碍之间,速度快得让人咋舌。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伍六一和袁朗。 伍六一在三班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日常训练对自己狠到极致,各项科目成绩都名列前茅,是战友们眼中的标杆,背地里大家都笑称他“牲口”,这当然是带着十足敬佩的昵称,意思是他那股子拼命劲儿,跟牲口劳作时的劲头有一拼。 此刻,只见伍六一像往常一样,全速冲向那一人高的矮墙,离矮墙还有几步远时,他便调整呼吸,双腿如同上了发条般加速,到墙根下,双手迅猛撑住墙头,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往上一跃,整个胳膊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 在空中,他腰部微微一拧,侧身翻过矮墙,稳稳落在墙那边,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又奔向沙坑。落地时,激起一小片尘土,他的作训鞋在地面上蹭出一道清晰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股力量的强劲。 而袁朗紧紧跟在其后,他的步伐轻盈且富有节奏感,像是在与月光下的影子共舞。面对矮墙时,他先是不紧不慢地小步助跑,临近起跳点,目光如炬,锁定墙头上方一点,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内扣,像一张拉满的弓,蓄满了力量。随即,他腾空而起,身姿在空中舒展,竟比伍六一还高出些许,衣袂随风飘动,潇洒之极。他双手轻松地搭在墙头上,借势一翻,稳稳落地后,迅速追赶上去。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云梯前。伍六一仰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然后迅速抓住最下方的横杆,双手交替发力,身体快速向上攀爬。他的双脚在空中不断寻找着力点,蹬踏在横杆上,发出“砰砰”的响,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使得云梯都微微晃动。爬到一半时,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迷住了眼睛,但他只是快速眨了几下,便继续咬牙向上冲。 袁朗也不甘示弱,他站在云梯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然后,他双手抓住横杆,手臂肌肉瞬间收紧,如同坚硬的磐石。开始攀爬时,他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每一次抓握和蹬踏都精准有力,手臂上的汗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滴在地面上。 他一边攀爬,一边还抽空观察伍六一的进度,偶尔侧头给出一个略带挑战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战友的尊重,也有自己不甘落后的倔强。 下方的三班众人不禁停下了脚步,站在路边,眼神里满是惊愕与钦佩。一个老兵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口唾沫,轻声说道:“我滴个乖乖,平日里看伍六一训练就够吓人的了,这新来的袁朗,咋练起来比伍六一还牲口!”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认同。 白铁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直紧紧盯着两人的动作,嘴里喃喃道:“他们不累吗?这都练了一整天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惊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为两人暗暗使劲。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这是给自己加码呢,在咱这儿,不进则退,你看他们,就是奔着把自己打磨成钢刀去的。”老兵的眼神中透着理解与赞许。 甘小宁则是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脸上挂着既佩服又略带“嫉妒”的笑容,小声嘟囔着:“这俩大神,以后可咋超越啊。”他边说边用脚轻轻踢着地面,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甘,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当袁朗和伍六一结束这一轮加练,满头大汗地走回时,三班众人围了上去。甘小宁递过去两条毛巾,笑着说:“两位大神,你们这是要逆天啊,以后加练可得带上我们。” 众人的眼神里不再有最初的惊愕,而是满满的向往与决心。他们从袁朗和伍六一身上汲取到了力量,明白了只有不断挑战自我、超越极限,才能在未来的军旅征程中,一路披荆斩棘,成为真正守护家国的英雄,让自己的名字在军旅荣耀史上熠熠生辉。 白铁军俏皮的说,“咱都要加练啊,俺还没准备好咧!”旁边的战友们立刻“威胁到“老白,你是要抛弃我们吗,你忘记了‘不抛弃,不放弃’吗!” 而袁朗和伍六一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心中也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这股拼搏的火焰,即将在三班熊熊燃烧起来。 这时,史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他眼神中透着关切,先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但当注意到袁朗和伍六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呼吸也变得沉重急促时,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疼惜。 史今稍稍提高音量:“大家加练可以,但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今天就这样吧,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训练呢!”这声音坚定却又饱含温情,像是一道温暖的“哨声”,打破了夜训场的火热氛围。 袁朗和伍六一听到班长的呼唤,伍六一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抬起头,脸上虽带着疲惫,却仍有几分不甘,似乎还想再“战”几个回合。袁朗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微点头,向班长示意明白。 史今走上前,看着两人,既赞许又略带责备地说:“你们的拼劲我都看在眼里,这是好事,可身体是咱们的本钱,要是累垮了,还怎么上战场?” 说着,他转头看向三班其他人,“大家都一样,训练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咱们是一个集体,得一起稳稳地向前冲。” 战士们围拢过来,听着班长的教导,心中满是感动。甘小宁挠挠头,笑着说:“班长,我们知道啦,就是看他俩练得太起劲儿,心里痒痒。”众人一阵哄笑,驱散了些许疲惫。 史今笑了笑,拍了拍甘小宁的肩膀,“想进步是对的,但得讲究方法,走,都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的训练可不许掉队!”说罢,他带头往宿舍走去,战士们两两结伴,跟在后面。 月光下,一行人拖着或长或短的影子,朝着宿舍区前行。这一夜,三班的战士们带着对训练的热情、对班长关怀的感恩,还有彼此间相互激励的斗志,进入了梦乡。 第23章 记一次山地模拟演习 晨曦初露,微光洒在战士们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他们背负着行囊,手持武器,如同即将奔赴真正战场的勇士。 队伍里的新兵们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兴奋,紧紧攥着手中的枪,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老兵则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长久的训练让他们对一切困难都有着从容应对的底气。 刚踏入山林,密不透风的植被便如绿色的巨浪,将他们层层包裹。 高城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散开,按照既定战术前行。袁朗他们紧跟在班长身后,学着他的样子,用树枝巧妙地拨开荆棘,放轻脚步,试图隐匿身形。 可没走多远,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响动传来,白铁军瞬间紧张,差点惊呼出声,史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一棵大树后,低声道:“别慌,稳住!” 待声响远去,史今拍了拍白铁军的肩膀:“战场上,任何冒失都可能致命,得时刻警醒。”白铁军红着脸,重重点头。 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汗水湿透了衣衫,盐渍在布料上留下一道道白色印记。此时,他们遭遇了模拟“敌军”的袭扰。 枪声乍起,白铁军本能地蹲下身子,大脑一片空白。袁朗却如猎豹出击,迅速判断出敌人方位,依托树干还击,边打边喊:“同志们,找掩护,反击!” 白铁军慌乱地看向四周,看到一块巨石,连滚带爬地躲过去,颤抖着举枪,学着袁朗他们的射击节奏,慢慢稳住阵脚。 连长在不远处指挥,调动兵力包抄“敌军”。他看着新兵们从惊慌失措到逐渐镇定,心中满是欣慰。 战斗结束,短暂休整时,白铁军低着头,满脸愧疚:“班长,我刚才……”史今笑着打断他:“第一次实战演练,你做得不差,多跟着老兵学学,以后有大用。” 午后,暴雨倾盆而下,山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训练不能停,他们要在恶劣天气下完成物资运输任务。 战士们用雨衣包裹住弹药箱,手挽手,在泥沼中艰难跋涉。有人不慎滑倒,旁边的战友立刻伸手拉起;有人体力不支,其他人便分摊他的负重。袁朗背着半人高的背包,咬牙坚持,雨水灌进嘴里,他呸呸吐掉,眼神愈发坚定。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们终于抵达预定营地。战士们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 袁朗的双手磨出了血泡,史今默默递给他草药,帮他敷上。 高城站起身,望着疲惫却斗志昂扬的战士们说道:“今日的苦,是为了明日战场上少流血。咱们七连,就是在这一次次磨砺中,铸就钢铁般的意志。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不抛弃,不放弃!” 火焰跳跃,映照着七连战士们的脸庞,他们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家国的责任。此刻,他们不再是个体,而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战斗集体,等待着黎明再次出发,向着胜利的曙光,无畏前行,因为他们是钢七连,一群猛虎钢七连。 篝火渐弱,战士们带着疲惫沉入梦乡,高城却毫无睡意,他独自踱步到营地边缘,望着夜色笼罩的山林,心中思绪万千。 看着战士们年轻的睡颜,高城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新兵们今天的表现,他全看在眼里,青涩与胆怯,是必经之路,可战场无情,能给的磨砺时间越来越少。 他想起自己初次演习,手哆嗦得差点连枪都握不住,要不是班长拼命护着,哪还有今天的他。如今,轮到他护着这群年轻的战士,压力如山般沉重。 夜色更深,一阵寒风吹过,高城紧了紧衣领,目光愈发坚毅。他深知,在这复杂多变的战局里,七连需要的不只是精湛的作战技能,还有随机应变的智慧。 明天的训练科目,得再加点“料”,模拟遭遇化学武器袭击,这是敌人惯用的阴招,战士们必须提前适应。 黎明破晓,战士们被连长的哨声唤醒,看着连长严肃的神情,都预感今日的训练不同寻常。果不其然,刚出发不久,山林间突然泛起诡异的烟雾,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新兵们惊恐地瞪大双眼,望向连长,高城大声喊道:“别慌,戴防毒面具,快!”边喊边迅速示范。他们一个个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面具,心脏剧烈跳动,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念头:要是真在战场上,这几秒延误就得送命。 史今动作娴熟,帮身旁几个新兵整理好装备,眼神坚定地喊道:“跟着我,别掉队!”队伍在烟雾中艰难前行,高城密切关注着每个战士的状态,看到新兵逐渐镇定下来,按步骤操作,暗自点头。可新问题又来,烟雾影响视野,导航设备失灵,他们偏离了预定路线。 高城的心猛地一沉,却立刻冷静下来,在心底迅速盘算:强行折返会浪费体力,还可能陷入未知危险,不如顺着地势往下走,绕过这片烟雾区重新定位。下定决心,他立刻调整队伍方向,大声解释行动缘由,稳定军心。 “连长,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啊?”伍六一喘着粗气问道。 “往下走,绕过这片烟雾,重新找路。现在强行回去,只会消耗更多体力,陷入更大危险。大家稳住,跟着队伍!”高城大声回应。 战士们虽满脸汗水与疲惫,却无条件信任他们的连长,紧紧跟上。 终于,烟雾渐散,他们找到一条小溪,高城下令休整。战士们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新兵们望向连长,眼中满是敬佩:“连长,要不是您,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 高城笑了笑:“这是咱们七连一起闯过来的,战场上,大家生死与共,只要团结、冷静,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这时,史今走到高城身边坐下,“连长,今天这状况确实棘手,不过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高城点点头,“嗯,还得多亏你们这些老兵帮忙稳定局面。” 两人正说着,负责侦察的士兵跑回来报告:“连长,前方发现疑似‘敌营’,防守看起来比较松懈。”高城眼睛一亮,“这可是个突袭的好机会。”他召集战士们,简单布置了进攻计划。 史今主动请缨带领一支小队从侧面迂回包抄。战斗打响后,高城率队正面强攻,吸引敌人火力。 新兵们这次没有丝毫退缩,奋勇向前。然而当他们快要攻入“敌营”时,周围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原来是“敌军”设下的陷阱,触发了假爆炸装置。一时间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高城大喊:“保持警惕,这是障眼法!”战士们很快镇定下来,在史今小队成功合围后,一举拿下了这个“敌营”。高城看着欢呼的战士们,露出欣慰的笑容,“同志们今天着实不错!不错啊!” 拿下“敌营”后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高城意识到这一带可能还有其他隐藏的威胁。他决定让战士们就地加强防御工事,并派出侦察小组进一步探查周边情况。 袁朗自告奋勇加入侦察组,与其他几名经验丰富的战士悄然潜入附近丛林。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他们发现了“敌军”正在秘密集结的迹象,而且人数众多,装备精良。 袁朗等人急忙返回汇报。高城听后眉头紧皱,这是一场硬仗,但绝不能退缩。他重新部署战略,安排伍六一带领一部分战士在正面佯攻,制造声势吸引敌人注意。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绕到敌人后方,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战斗再度打响,伍六一这边率先开火,枪炮声震耳欲聋。“敌军”果然中计,集中火力对付正面攻击。就在此时,高城带领的主力部队犹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敌后。“敌军”顿时大乱,七连战士们士气大振,两面夹攻之下,最终彻底击败了“敌军”。 夕阳西下,七连战士们扛着胜利的荣耀踏上归程,他们彼此依靠,身影在余晖下拉得很长。 归途中,大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但高城的神色依然凝重。他知道,今天虽然获胜,可暴露了不少问题。回到营地,高城命令班长排长们集合开会。 “今天大家表现很棒,但也暴露出许多不足。比如遇到突发状况时的应急速度,还有战术执行中的细节不够精准。”班排长们纷纷低下头。 “不过,大家也不必气馁,这就是训练的目的。接下来我们要针对这些问题强化训练。”高城接着说。 袁朗拉着史今来到高城的帐篷里,看到高城正对着沙盘沉思,复盘演练中的得失。 史今和袁朗“啪”地一个立正,史今大声道“连长,袁朗有话对你说”,随即袁朗敬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连长,今天这演练您也瞧见了,咱们问题不小。各排、各班组之间协同作战能力太差,进攻时火力衔接不上,防守又漏洞百出,信息传递还慢得像蜗牛爬。这要是真上战场,得吃大亏!我寻思着,咱们得赶紧给全连来个大整顿,着重加强协同作战能力。” 高城抬起头,目光凝视袁朗片刻,微微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他心里清楚,袁朗所言切中要害。 就拿刚才的对抗来说,三排冲锋时,二排的火力支援晚了好几秒,让“敌人”有了喘息之机,组织起反扑;侦察兵传递回的情报,在层层传递中延误,导致指挥部决策滞后,陷入被动。 袁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连长,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先从日常训练入手,打破现有班组编排,搞些混编小组训练,让不同专长的战士充分磨合。再设置些复杂多变的模拟战场情境,增加通信干扰、地形障碍啥的,逼大家学会随机应变,协同应对。还有,训练结束后,必须得深入复盘,让每个人都清楚错在哪、怎么改。” 高城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踱步,脑海中思索着袁朗的提议。他深知,军队是一个精密协作的战斗机器,任何一个零件的卡顿,都可能导致全局崩溃。 许久,他停下脚步,坚定地看着袁朗:“行,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一个脚印,先在一排三班进行试点,有了成效再推广全连。” 袁朗领命而去,迅速在三班展开行动。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军营,战士们已在操场集结。史今宣布了新的训练计划,战士们虽有些惊讶,但军令如山,纷纷响应。 训练伊始,困难重重。在一次模拟山地战中,擅长射击的甘小宁被编入突击小组,他满心想着如何精准歼敌,冲锋时却脱离小组节奏,独自冒进,差点陷入“敌人”包围;负责通信的白铁军,在遭遇电磁干扰后,慌了手脚,没能及时启用备用通信方案,导致小组间失联,任务陷入僵局。 首次复盘会上,大家垂头丧气。史今看着情绪低落的战士们,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们,咱们是一个集体,战场上没有孤胆英雄!阿甘,你枪法好,但得顾着小组,你的冒进会把大家都拖进危险;老白,通信是咱们的耳朵和眼睛,遇事先稳住,启用备用方案,别慌了神。大家要时刻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关乎战友生死、任务成败。” 战士们听了,纷纷点头。此后,训练愈发白热化。在高强度的磨合下,战士们逐渐默契。 又一次模拟巷战,狙击手精准定位,为突击小组提供掩护;突击小组冲锋时,密切留意身后火力支援,与战友配合无间;通信兵在复杂环境中灵活切换通信方式,确保信息通畅。 最终,他们成功完成任务,用时较之前大幅缩短,伤亡近乎于零。 高城全程关注着一排三班的变化,看到成效显着,果断决定全连推广。随着全连协同作战能力的提升,钢七连在后续的各项演练、实战任务中表现卓越,逐渐成为军中楷模。 多年后,退伍转业的战士们踏入职场,分布在各行各业。有的成了企业项目经理,有的从事应急救援,还有的扎根基层社区服务。但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带着钢七连那股协同作战的精气神。在项目攻坚时,团队成员紧密配合,攻克技术难题;在抢险救灾中,各部门协同联动,高效救援;在社区治理里,多方力量汇聚,共建美好家园。 在全连推广强化协同作战训练后,钢七连迎来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跨军区实战演练。此次演练,模拟的是复杂多变的城市巷战环境,各方精英部队齐聚,竞争激烈,是对钢七连训练成果的一次严苛检验。 随着演习警报拉响,钢七连迅速行动。一进入模拟城区,各小组按照平日训练的默契分工,有条不紊地展开推进。 侦察小组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利用精湛的技能,快速精准地获取“敌方”兵力部署、火力点等关键信息。 主攻小组在收到情报后,与狙击手、火力支援小组紧密配合。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盲目冲锋,而是巧妙地借助建筑物、掩体,以小组为单位交替前进。 前方突击手遭遇“敌人”火力压制时,后方的精确射手迅速根据侦察小组提供的坐标,精准“点杀”威胁最大的“敌人”,同时,火力支援小组利用迫击炮、榴弹发射器等重武器,对“敌人”的集群目标和坚固工事进行打击,强大的火力网密而有序,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在激烈的对抗中,难免会遭遇突发状况。有一个小组在穿越一片废墟时,触发了模拟“化学武器”警报。 但他们没有慌乱,凭借训练时模拟化学袭击的应急经验,迅速戴上防毒面具,同时利用携带的检测设备确定“毒源”方向,一边向连部报告,一边组织小组其他成员避开危险区域,从侧翼迂回继续战斗,整个过程紧张有序,没有丝毫延误战机。 经过数小时的鏖战,钢七连成功完成任务,以极小的“伤亡”代价,歼灭“敌军”主力,攻克关键目标,在众多参演部队中脱颖而出。 演习总结大会上,军区首长对钢七连给予了高度评价:“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协同作战的强大力量,每一个战士都像是精密机器上的零件,紧密协作,运转自如,这就是一支王牌部队该有的样子!” 第24章 记一次夜间训练 军营的夜,黑得浓稠,仿佛能将一切希望吞噬。钢七连的营地驻扎在山谷之中,帐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士兵们白日里高强度巡逻、演练,早已疲惫不堪,刚沉入梦乡不久。 “嘟——嘟——嘟——”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陡然划破夜空,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士兵们的酣梦。 袁朗,睡梦中正恍惚回到家乡的小院,父亲微笑着递来刚出锅的热饺子,哨声一响,惊得他差点从床板上滚落,手忙脚乱地摸索军装。 “快!快!紧急集合!”连长高城的声音穿透夜色,沉稳且不容置疑。他站在营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峻似鹰 。 士兵们迅速从帐篷涌出,在空地上列成方阵,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一张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庞,只是此刻,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 高城大步走到队伍前,没有多余的寒暄:“很好,紧急集合的速度很快,我很满意,下面,解散,回去继续休息。”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军区的上空,钢七连的营地刚刚结束一场紧急集合演练。士兵们拖着疲惫身躯,松散地向宿舍走去,嘴里嘟囔着,满是对这“突袭”的怨念。 “哎呀,这才刚躺下,骨头都要散架了。”新兵蛋子白铁军揉着发红的眼睛,脚步拖沓,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跟旁边的战友抱怨着。 一旁的老兵笑骂道:“就你这小样,这点折腾就受不了啦?咱钢七连的传统,就是随时待命!”说是这么说,可他藏在帽檐下的眼睛也透着深深的倦意,走起路来,腿也像灌了铅似的。 宿舍里,灯一盏盏灭掉,床板吱呀作响,士兵们很快沉入梦乡,呼吸声逐渐均匀。不多时,整个营地被静谧笼罩,只有偶尔吹过的夜风,撩动着帐篷的门帘。 “嘟嘟嘟——”短促而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毫无预兆地再次刺破寂静,在营地中炸响。瞬间,刚刚安静下来的宿舍区又闹腾起来。 白铁军从睡梦中惊跳而起,脑袋“砰”地撞在上铺床板,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也顾不上喊疼,手在黑暗中慌乱摸索军装。“怎么又来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 “别废话,快!”班长史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宿舍里就是最高指令。他边迅速整理着装,边用脚踢了踢还在懵圈的战友,没有丝毫懈怠。此刻,他就是这宿舍里的定海神针,稳住大家慌乱的节奏。 连长高城站在营地中央,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纹丝不动地注视着士兵们集合。他面容冷峻,心里却满是考量:看着眼前迅速列成方阵的队伍,虽还有几个新兵手忙脚乱,但整体已颇有章法,他微微点头。 “非常不错啊!大家看看这次的紧急集合速度,比起刚才还要快整整十秒呢!好啦,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咱们就趁热打铁,再跑上个三公里来好好地热热身吧!”高城面带微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满意和鼓励,大声地对众人说道。 夜幕低垂,钢七连的营地被疲惫与困倦笼罩。士兵们刚结束一场三公里,那蜿蜒的训练跑道上,仿佛还残留着他们沉重的足迹与挥洒如雨的汗水。 新兵白铁军此刻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似要把这夜里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才能缓解疲惫。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顺着脸颊、脖颈,一路浸湿了衣领,军装紧紧贴在后背,被夜风一吹,寒意透骨。他眼神里满是疲惫,脚步虚浮地向前挪动着,一不留神,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幸亏身旁的战友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一旁的伍六一瞥了他一眼,虽没吭声,但也是满脸倦容。他机械地解着鞋带,手指因为疲惫而有些不听使唤,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鞋带松开,想让肿胀的双脚松快些。只见他的双脚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溃,血水渗出来,染红了袜子的一角。他皱了皱眉,却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又重新坐正,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响起的集合哨声。 袁朗迈着拖沓的步子,平日里那股机灵劲儿此刻全没了踪影。他的肩膀因为长时间负重而微微下沉,手臂无力地垂着,手中的水壶随着步伐有气无力地晃动。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几声干涩、沙哑的声音,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 甘小宁一脸疲惫地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双眼紧闭,胸脯一起一伏,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他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流进眼睛里,刺得他睁不开眼,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抬手擦一擦的力气都没有。 众人拖着步子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匀气,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便呼啸而至。 “不是吧,又来!”有人惊呼出声,可身体却条件反射般迅速弹起,手忙脚乱地找军装、扎腰带。短短几分钟,士兵们在营地集结完毕,眼神中还残留着刚跑完步的恍惚。 连长高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都打起精神来!这是战场,容不得半点拖沓。” 简单训话后,队伍解散,士兵们满心无奈,只能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躺回床上,期望能多睡会儿。 然而,仅仅过了半小时,那催命似的哨声再度响起。宿舍里一片哀嚎,“还让不让人活了”的抱怨声此起彼伏,但大家还是强撑着困意,迅速整理着装,再度集合。 高城看着眼前这些睡眼惺忪却努力挺直腰杆的士兵,心中满是复杂情绪:作为连长,他何尝不知大家辛苦,可练兵千日,用在一时,必须锤炼出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再度解散后,士兵们彻底没了睡意,聚在一块儿小声议论。“你说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啊?”“我看悬,这一晚上折腾得,真要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心里都紧绷着一根弦,猜测着下一次哨声何时响起。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紧急集合哨声不知道第几次划破夜空。士兵们这次麻了,机械地起身、穿衣、集合,队伍却出奇地迅速整齐。 高城走上前,看着这些年轻坚毅的脸庞,大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今晚一次次折腾你们吗?因为战场不会给你们喘息的机会!敌人不会等你们养足精神!现在,所有人做俯卧撑 100 个,开始!” 士兵们二话不说,俯身趴下,双手撑地。起初,动作还算利落,可做到一半,手臂就像被火烧般酸痛,汗水滴落在泥土地上,洇出一个个小坑。 新兵们咬着牙,脸色涨红,努力跟上老兵的节奏;老兵们目光坚毅,憋着一口气,保持标准姿势。袁朗憋着劲儿,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次下压都感觉手臂要断了,却在心里默念“不抛弃、不放弃”,咬牙坚持着。 高城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心软,他知道,此刻心软就是害了他们。当最后一个士兵颤抖着做完 100 个俯卧撑,累趴在地上时,高城才开口:“你们记住,钢七连的每一次磨砺,都是为了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守护家国。今晚的苦,是为了明天的强大,解散。” 士兵们相互搀扶着起身,拖着极度疲惫的身躯返回宿舍。 这一夜,他们的身体累到极限,可心中那股钢铁般的意志却熊熊燃烧。他们明白,只要身在钢七连,就随时准备迎接挑战,哪怕再苦再累,一声哨响,唯有冲锋向前。 天边泛起鱼肚白,高城望着他们,心中满是骄傲:“记住,咱们钢七连,无论何时,只要祖国和人民需要,一声哨响,就得冲得上、顶得住!” 士兵们迈着整齐却略显蹒跚的步伐回到营地,他们知道,短暂休息后,只要哨声再起,他们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新的战场,因为他们是钢七连,是永不退缩的钢铁战士。 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轻轻拨开笼罩在钢七连营地的晨雾。昨夜,紧急集合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一次次打破寂静,士兵们的疲惫早已深深嵌入每一寸肌肉。 “全体注意!”连长高城身姿挺拔地伫立在操场中央,雄浑的嗓音穿透清晨的静谧,“考虑到昨晚的特殊情况,今天白天给大家放假休整,务必养足精神。” 话音刚落,队列中瞬间涌起一阵夹杂着惊喜与释然的低呼,士兵们眼中的血丝和脸上的倦容,仿佛都因这一喜讯而稍作退散。 新兵小李兴奋地捅了捅身旁的战友小王,咧嘴笑道:“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我这眼皮都快撑不住打架了。”小王揉了揉黑眼圈,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对这来之不易假期的期待。众人解散后,如归巢倦鸟般朝宿舍奔去。 宿舍里,战士们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被窝,不多时,均匀的呼噜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 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哨岗处,袁朗宛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他今日本来无需站岗,昨夜频繁的紧急集合,他同样参与其中,只看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略显拖沓的脚步,便知他的体力消耗巨大。 可是当排长询问谁愿意在这难得的假期顶班时,他只是短暂沉默,心里却迅速权衡着:战友们都太累了,这难得的休息机会,得让他们好好把握。 况且,作为钢七连的一员,坚守岗位本就是职责所在,哪能分什么假期不假期。想到这儿,他毅然举起了手。 路过哨岗的战友们,看到袁朗笔挺的军姿,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有人轻声问候:“袁朗,辛苦了,难得放假,你咋不趁机歇会儿?” 袁朗微微转头,嘴角上扬,露出那抹略带不羁的笑容:“我得在这儿给大伙‘站岗放哨’,让你们安心享受假期,顺便也守住咱钢七连的精气神儿。”看似调侃的话语,却如暖流般淌过众人的心间。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炽热的光线毫无,袁朗身着厚重的军装,汗水如细密的溪流,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滑落,后背早已湿透,可他的军姿依旧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范例。 午休时分,史今班长心里一直惦记着袁朗,悄悄从食堂打包了一份饭菜,又细心地为他准备了一瓶冰镇饮料,一路小跑送往哨岗。“袁朗,你先来吃点东西,这大热天的,补充点体力。”袁朗接过饭菜,看着班长,眼中满是感动:“谢了,班长,你快去休息吧。” 日落西山,晚霞将袁朗的身影拉得悠长。当换岗的战友准时前来,袁朗才缓缓走下哨位。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看到战友们休息过后精神饱满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这一天,他虽身心俱疲,却用坚守为战友换取了闲暇,在钢七连,无论何时,总有人默默付出,铸就这支无往不胜的钢铁劲旅,守护着家国安宁。 袁朗,这位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战士,此刻迈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宿舍挪去。他身上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后背,混合着尘土与硝烟的气息。 刚跨进宿舍门,他的眼神就已迷离,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径直倒在了床铺上。床垫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下一秒,如雷的呼噜声便在宿舍里响起。 宿舍里的战友们或坐或躺,状态各异,但动作都格外轻柔,生怕惊扰了袁朗难得的酣睡。 白铁军刚写完给家人的信,正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他抬头看了看袁朗,眼中满是敬佩与关切,小声嘟囔道:“朗哥今天可累坏了,得让他好好歇歇。” 甘小宁坐在床边,正借着微弱的灯光擦拭着他的爱枪。那动作娴熟而又缓慢,每一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听到老白的话,他微微点头,压低声音回应:“可不是嘛,这会子,咱都消停点。” 角落里,几个战士围坐在一起,传阅着一本破旧的武侠小说。这本被翻得书页都快散落的书,是大家平日里为数不多的消遣。 但此刻,他们连翻页都尽量控制着声响,偶尔因书中精彩情节露出会心的笑容,也赶紧用手捂住嘴,生怕笑声太大。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正好落在袁朗的脸上。他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时而紧皱,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 突然,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小心”,手臂也不自觉地挥舞起来。 离他最近的史今眼疾手快,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抚:“袁朗,没事了,咱都在宿舍呢,安全着呢。”袁朗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战友的慰藉,情绪逐渐平稳,呼吸又变得均匀起来。 傍晚时分,炊事班的香味悠悠飘进宿舍,唤醒了沉睡中的袁朗。他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看着周围安静又温馨的场景,以及战友们关切的目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声音略带沙哑地说:“这一觉,睡得真踏实。多亏了兄弟们照顾。” 战友们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朗哥,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这炊事班的饭都要被我们吃光啦!”大家的笑声在宿舍里回荡,驱散了整日的疲惫。 在这钢七连的小小宿舍里,战友间的情谊如同温暖的炉火,在寒夜中给予彼此力量,支撑着他们继续为了使命与荣誉,奔赴下一场战斗。 第25章 去草原五班看望许三多 钢七连的训练场上,方才还杀声震天,如今硝烟渐散,只剩战士们疲惫却坚毅的喘息声。 袁朗一身迷彩,汗水湿透衣衫,在人群中梭巡一圈,目光定在史今和伍六一身上,他们正教班里的新兵规整装备,利落地捆扎背囊,手法娴熟,嘴里还不时蹦出几句严厉的教导。 袁朗几步上前,敬了个标准军礼:“班长,班副,忙着呢。”伍六一抬眼,看清是袁朗。 袁朗目光坦荡,直入主题:“班长,班副,我找你们有点事儿,方便借一步说话?”伍六一挑眉,心下纳闷,面上却不显,点头应了,三人走到操场角落的白杨树下,树影斑驳,似在地上织就一张暗纹网。 袁朗双手插兜,身姿随意中透着军人的利落,率先开口:“班长,班副,我想请假去草原五班看看许三多,打从我和他分到不同连队,就再没见过。” 伍六一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似有火星在眼底跳跃,冷哼一声:“咋?你这是念起旧情了?” 袁朗没恼,眼神飘向远方连绵的山峦,声音低沉:“班副,咱仨从一个地方出来,许三多那死心眼的劲儿,我一直惦记着。在这儿,每天高强度训练,闭眼睁眼都是任务,可一有空,脑子里就冒出来他那傻样,想知道他过得咋样。” 伍六一别过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许三多刚进军营,那怯懦畏缩的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兔子,事事拖后腿,新兵连里没少遭白眼。 倒是史今,他忽然想起初见许三多,那个青涩、懵懂又带着怯生生眼神的农村娃,像一只误闯入钢铁丛林的小鹿,满心惶恐与不安。自己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决心,想要把他雕琢成一块军中璞玉啊。 史今双手交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袁朗,许三多……这孩子分到草原五班,我总觉得,我没尽到教导他的责任。” 袁朗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史今抬手制止,继续说道:“你瞧,当初在新兵连,我就看出他骨子里的不自信,可我没能帮他连根拔起。”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袁朗轻拍史今的肩膀,语重心长:“班长,您别这么说。” 史今摇头,目光望向那被夕阳染得通红的天际:“我把你们带出来,本期望看着你们一路顺遂。可许三多被送去五班,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我时常反思,是不是我的方法错了,是不是我对他太心软,没让他早早适应这军中的残酷。” 袁朗身体前倾,眼神笃定:“班长,您给了他信念,这比什么都重要。我这次去,就是要告诉他,我们都惦记着他,他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不管是在新兵连还是草原五班。” 史今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从袁朗的话里汲取到了一丝慰藉。良久,他拍了拍袁朗的后背:“那你替我好好看看他,告诉他,别惦记过去,往前奔,‘不抛弃,不放弃’的魂,他要带着,走到哪儿都错不了。” 袁朗立正敬礼,眼中满是承诺:“一定带到,班长您放心。” “哼,你们俩还是好好操心操心自己的训练成绩吧,那家伙,现在都不是我们连的人,指不定在那边傻乐呢。”伍六一硬邦邦地甩了一句。 袁朗嘴角泛起苦笑:“班副,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咱都清楚,许三多看着木讷,但他心里头比谁都敞亮。他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我这心里,总像缺了一角。”伍六一紧了紧拳头,撂下一句“随便你!”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悄声议论。袁朗打破沉默:“班副,这次我去,要是方便,给你带句话?就说战友们都盼着他回来一起切磋切磋。” 伍六一狠狠瞪他一眼:“谁盼着了?他回来别拖后腿就行!”袁朗心领神会,敬了礼转身,他知道,这一趟,不仅是自己的思念成行,也替伍六一那别扭的牵挂寻了个出口,待见到许三多,定要把这边的故事、战友的念叨,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破晓前,营房还沉睡在夜色之中,浓重的晨雾仿若细密的渔网,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路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勉强勾勒出袁朗挺拔坚毅的身影,他背着轻便的行囊,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每一步都踏碎了一地的静谧,向着那辆等候已久、即将奔赴草原的大巴车大步走去。 在营区门口,袁朗碰见了正晨练的伍六一。伍六一身姿笔挺,口号喊得响亮,晨曦的微光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颊上,折射出军人特有的硬朗光芒。 看了一会儿,袁朗登上大巴,车内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空荡荡的座位整齐排列,仅有司机师傅在前排专注地调试仪表盘,指示灯闪烁着微光,与车窗外的朦胧夜色相互映衬。 袁朗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轻轻坐下,寒意透过车窗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进来,他却仿若未觉,眼神早已穿透黑暗,投向远方那即将抵达的草原。 此时,袁朗的心里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终于能再见到许三多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下榕树时,三多总是跟在自己后面,像个小尾巴,新兵连时,许三多那略显笨拙,却总是和他一起加练。 别人三两下便能轻松搞定的战术动作,三多却如同在荆棘丛中摸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是他军旅生涯珍贵的宝藏。 可他又有些忐忑,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道许三多变成啥样了。听闻他被调往草原五班后,袁朗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那是个远离喧嚣、近乎被遗忘的角落,起初袁朗着实为许三多捏了一把汗,怕他被消沉的氛围吞噬。袁朗想去亲眼看看,那片草原是否改变了他的样子。 车子缓缓启动,缓缓驶出营区,城市的轮廓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从墨色的剪影中苏醒。 大巴车平稳地驶上高速,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闪过,城市的繁华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绿意盎然的山峦,以及大片大片随风摇曳的田野。田野里,尚未收割的庄稼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浪,翻涌着丰收的喜悦。袁朗靠向椅背,微微闭目,脑海中想象着许三多被发配到草原五班后的种种画面。 途中,大巴车在服务站短暂停歇,袁朗推门下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车内的沉闷。 他舒展双臂,活动着久坐的筋骨,抬眼望去,蓝天白云仿若水洗过一般,纯净,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不远处的草地,野花星星点点地开放,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特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袁朗深吸一口气,越发期待与许三多的重逢,仿佛已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草原深处向他招手。 重新上车后,袁朗从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军旅笔记,陈旧的封面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时间的训练心得、战术技巧。 他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心中满是感慨,想把这本笔记带给许三多,让他知晓,即便身处偏远之地,依然有人惦念着他。 当大巴车终于抵达草原五班驻地附近,袁朗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许三多。 许三多正站在哨所前,身姿笔挺,眼神专注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守护着这片草原的安宁。袁朗快步走上前去,故意放轻脚步,想给许三多一个惊喜。 离许三多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袁朗停下脚步,轻声唤道:“三多!”许三多身体一震,迅速转过头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继而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声喊道:“小朗哥哥!”他立刻小跑着迎上来。 两人面对面站定,一时间都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许久,袁朗率先打破沉默,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眼睛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感慨道:“三多,好久不见!” 许三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小朗哥哥,你咋来了?”袁朗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关切:“来看看你。” 两人站在草原五班的哨所,极目远眺,四周是茫茫草原。 许三多指着远方说:“小朗哥哥,你瞅瞅,那片草甸子,咋看咋顺眼。”袁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笑着回:“是挺美,三多同志辛苦了。”许三多挺挺胸膛:“不辛苦。” 许三多的眼神亮了亮,带着袁朗往那条他亲手修筑的路走去,一路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地介绍着:“小朗哥哥,你看,这是我修的路,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傻,石头那么重,可我想着,总得做点啥,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 来到许三多修的路前,袁朗蹲下,摸着那些被岁月打磨的石头。许三多也跟着蹲下,眼神里满是怀念:“小朗哥哥,当初俺一块一块搬这些石头,大伙都笑俺,可俺就觉着得干。” 许三多又讲起他修路的过程,他扛起从各处搜罗来的工具,走向他选定的路线起点。没有大型机械助力,只有一把铁锹、一把铁锤、一根钢钎,以及数不清的石块。 他先用铁锹铲去表层的软土,可草原的土看似松散,下面却暗藏着盘根错节的草根,一锹下去,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但他只是甩甩手,又继续。 挖到硬土层时,钢钎成了唯一的“开道先锋”。他高高举起铁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钢钎顶端,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回响,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手掌会磨出血泡,血水会顺着钎杆淌下,染红了一小片泥土,他总是扯下衣角简单包扎。 搬石块时,有巨石卡在土坑里纹丝不动,他用绳子捆住,使出全身力气拉拽,后背的军装被汗水浸透,又被烈日烤干,泛起层层盐渍。 战友们起初在一旁围观,偶尔几句风凉话,他仿若未闻。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他身后,一条初具雏形的路慢慢延伸。从最初的几十米,到能望见远方山影的上百米,原本杂乱无章的石块被整齐铺就,路面平坦而坚实。 袁朗站起身,环顾四周:“你这股子劲儿,真挺好。”许三多眼睛睁得大大的:“俺要是有机会,也想跟你们并肩作战。” 袁朗看着他,目光坚定:“会有机会的,你在这儿沉淀的力量,早晚能大放光彩。” 袁朗跟在三多后面,认真地听着他的生活,不时点头赞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许三多脸上洋溢的自豪,袁朗心中感慨万千,这条看似普通的路,承载着许三多多少的坚持与信念啊。 走着走着,许三多突然停下脚步,有些忐忑地问:“小朗哥哥,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兵啊?我知道我没别的战友那么机灵……” 袁朗立刻打断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鼓励与肯定,说道:“三多,你别这么想,你做的这些,比什么都有价值。你坚守在这里,就是对部队最大的贡献,大家都以你为傲。”许三多眼中泛起泪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袁朗从包里拿出那本军旅笔记,递给许三多:“三多,这是我这些日子的一些训练心得,你拿去看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许三多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笔记的封面,像是接过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他的眼神里满是感动与珍惜,说道:“谢谢小朗哥哥。” 他们又聊了许久,聊过去的训练,聊战友们的近况,仿佛要把分别后的时光都补齐。 许三多好奇地问:“小朗哥哥,钢七连肯定天天都有超厉害的训练吧?”袁朗笑着回答:“那可不,天天都跟打仗似的,不过也多亏有那些磨炼,才能让咱不断进步。你在这儿也要好好锻炼自己呀。” 许三多挺直腰杆,一脸认真:“嗯!在这儿虽然没那么多战友一起练,但我每天也给自己加练,不能落下!” 夕阳西下,草原被染成一片金黄,袁朗知道,该离开了。草原的暮色仿若一幅色彩渐融的油画,橙红与深蓝在天际相互晕染,肆意铺展。风携着丝丝凉意,如一双温柔又略带哀伤的手,轻轻抚过一望无际的绿野,野草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难舍的离情。远处,几株孤独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向过往的行人挥手道别。 袁朗的身影立在这苍茫天地间,显得渺小却又坚毅,他背着行囊,脚步拖沓,心中满是眷恋,一步步朝着等在路边的车挪去。那辆车将载他驶离这片草原,告别许久未见的三多。 此时的袁朗,内心犹如被丝线缠绕,一方面,请假时间到了,他清楚自己必须回去了;另一方面,面对许三多质朴又不舍的眼神,他满心都是不忍。 他想着,许三多在这荒芜的草原五班独自坚守,靠着一股执拗的劲儿,硬是活出了别样的精彩,这股子精神让他既敬佩又心疼。而此刻的分别,不知又要让这傻小子背地里难过多久,可他别无选择。 许三多早已静候在车旁,身姿挺拔如傲立霜雪的白杨,眼神却泄露了他心底如孩童般的失落与不舍。他紧抿双唇,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似是要将满心的愁绪都揉进这细微的动作里。 看到袁朗走近,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挤出一句:“小朗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随风飘散,融入这浩渺的草原夜色。 许三多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心被挖走了一块。小朗哥哥一来,那些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像电影般在脑海回放,让他眷恋不已。 他害怕袁朗这一走,草原又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可他又明白不能任性,只能把满心的挽留憋在嗓子眼儿,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询问。 袁朗望着他,眼中满是兄长对弟弟的疼惜与战友间心有灵犀的默契,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那力道仿佛在传递勇气与力量,同时大声说道:“三多,我得回去了。” 言罢,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连绵起伏、在暮色中显得愈发神秘的山峦,似在竭力平复内心汹涌的波澜。 片刻后,他转头凝视许三多,目光深邃而坚定:“但你记住,你在这儿坚守的每一刻,都有意义。这草原虽辽阔无边,却怎么也困不住你内心的执着,你已经是这片草原的守护者。” 许三多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他用力点头,像是要将袁朗的话一字一句深深刻进心底:“俺知道,小朗哥哥,可俺这心里空落落的。” 袁朗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满是欣慰与感慨:“三多,这就是成长之路啊。人生聚散终有时,可咱们的情谊,任凭时间如何冲刷、距离怎样拉扯,都坚如磐石。你瞧这路,”他手指向许三多亲手修筑的蜿蜒小道,那路面的石头在余晖下泛而微光,“它可是你在这儿的荣耀勋章,见证了你的坚持。往后的日子,或许荆棘满途,但以你的韧性,还有啥坎儿能绊住你?” 许三多顺着袁朗的手指看向那条凝聚了自己无数心血的路,眼中闪过一丝熠熠生辉的光亮,那是被认可、被理解后的振奋与自豪:“俺懂,小朗哥哥。俺会守好这儿,训练也绝不落下”他猛地挺直腰杆,胸膛高高挺起,像是在给自己注入一剂强心针。 风势渐大,呼啸着吹起袁朗的衣角,他解下脖子上那条带着体温的围巾,轻轻给许三多系上,动作轻柔又饱含亲昵与关怀:“草原夜里寒气重,别冻着。要是遇上啥过不去的难处,记得写信给我,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许三多摸着柔软而温暖的围巾,那暖意仿若春日暖阳,瞬间从脖颈传遍全身,驱散了些许离别的愁绪,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略带哽咽:“小朗哥哥,你路上小心,俺盼着你平平安安的。” 就在这时,司机按响了催促的喇叭,打破了这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气氛。袁朗最后一次紧紧握住许三多的手,那双手宽厚而粗糙,他用力一握,似要把全身的力量都传递过去,而后毅然转身,大步迈向汽车。 上车前,他回首望去,只见许三多宛如一座雕塑般立在原地,向着他庄重敬礼,身影在暮色笼罩下被拉得修长,孤独却又无比坚毅。袁朗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 汽车缓缓启动,车轮扬起的尘土在风中弥漫。袁朗透过车窗,望着许三多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在远方的夜色里。 他靠向椅背,缓缓闭目,陷入沉思。此次草原之行,不仅慰藉了长久以来的思念,更让他汲取了无尽的精神力量。 袁朗乘坐的大巴车逐渐远去,许三多仍久久伫立原地。回到五班后,许三多翻开那本军旅笔记,里面详尽的内容让他如获至宝。 夜晚,草原上星光璀璨,许三多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笔记,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 第26章 和伍六一比拼 袁朗乘坐的军车在营区扬起一阵黄尘,还没等车完全停稳,他就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脚步匆匆,带起的风撩动着他的衣角,他眼神急切,仿佛营区里藏着什么亟待揭晓的宝藏,一路径直朝着宿舍区奔去。 此时的袁朗,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一路上,许三多在草原五班修路的那震撼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地循环播放。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憨憨傻傻、被分到“流放地”一样的草原五班的三多,居然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他既为许三多的坚持和韧劲感到骄傲,又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完全看透这小子的潜力,这种复杂又亢奋的情绪,让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史今正在宿舍里,仔细地整理着内务,手指熟练地抚平床单的褶皱,叠着被子,每一道折痕都像是用标尺量过般笔直。 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刚要转身查看,宿舍门就“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袁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风尘之色。 史今刚要开口打趣,就见袁朗一个箭步跨到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史今都不禁微微皱眉。 袁朗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像是要蹦出来一般,里面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却全然不顾,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道:“班长,你知道吗?许三多,他干了件大事!”声音因为情绪的高亢而有些变调,在狭小的宿舍空间里回荡着。 史今一脸疑惑,被袁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袁朗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些,同时放下手中衣物,问道:“啥大事?瞧你这急样。” 袁朗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史今,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跑了,继续说道:“他在草原五班,一个人修了一条路!” “啥?”史今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呈“o”字形,脸上的疑惑瞬间转为震惊,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正在隔壁擦枪的伍六一听到这边的动静,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抹布,几步走到门口,探进头来,眼神中带着询问:“咋呼啥呢?” 袁朗简短却又绘声绘色地把许三多修路的事复述了一遍,讲到关键处,他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比划着,试图还原现场。 伍六一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到地上,他呆立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些苦涩与欣慰,喃喃道:“这傻小子……还真干得出来!” 史今慢慢坐到床边,眼神有些恍惚,像是穿越时空,看到了初入军营那个木讷、总是犯错却又无比执着的许三多。 他想起自己带着那些新兵蛋子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眼眶不禁湿润了。“他咋就这么倔呢,一个人……”史今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袁朗坐到他们对面,声音低沉却有力:“我去的时候,看着那条路,心里就翻腾。那地方,荒得能把人的意志磨没,可他倒好,不但没趴下,还硬生生蹚出条道来。咱们都太小看他了。” 史今抬起头,眼中有泪闪烁:“他从一开始就没丢过自己的信念,是我带他入的门,可后面的路,他走得比谁都硬气。” 三人陷入短暂沉默,窗外的阳光洒在地上,似是勾勒出一条无形的路。他们知道,许三多修的不只是草原上那条连接内外的路,更是一条从平凡通往卓越、从迷茫通往坚守的心灵之路,而这条路的光芒,将照亮他们每个人往后的军旅记忆,时刻为他们注入永不言弃的精神力量。 晨雾在训练场上缓缓涌动,像是一层轻纱,给障碍设施披上了朦胧的外衣,它们沉默矗立,仿佛在静静等待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士兵们早已整齐列队,身姿笔挺如松,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唯有伍六一,双拳紧握,指关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那紧绷的肌肉仿佛随时都会弹射而出。 他的目光如炬,时不时像利箭般射向远处的袁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暗自想着:“袁朗,虽说你是新兵第一,可今儿个在这障碍跑上,我非得跟你较个高下,让你看看我伍六一的真本事。”那眼神里燃烧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斗志,似乎在向对方隔空宣战。 高城傲然挺立在队伍前方,他声音洪亮且富有穿透力,正详细地给众人讲解障碍跑的精髓要点,每一个动作示范都精准有力,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场,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所到之处,士兵们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仿佛注入了无尽的动力。 此时的袁朗,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也犯起了嘀咕:“班副咋这么看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憋着坏呢,行,既然想较量,我今儿就陪他玩玩。”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清晨的宁静,训练拉开帷幕。伍六一仿若脱缰的野马,瞬间弹射出去,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就跨越了矮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紧接着,他如灵动的猿猴般翻过云梯,双手紧握横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得周围士兵发出阵阵惊叹。伍六一边跑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好样的,就这么跑下去,一定要把袁朗甩在后面。” 可刚跑完一圈,伍六一就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袁朗。只见袁朗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看似漫不经心,却每一步都如同精准测量过一般,稳稳地踩在节奏上,与他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被拉开,也没有急于赶超。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这高强度的训练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晨间漫步。这一下,伍六一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噌”地就冒了上来,他咬碎钢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成块状,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袁朗小瞧了自己:“哼,想跟我玩心理战,没那么容易,看我不把速度提起来,把你远远甩开。” 于是,他猛地提速,像一阵狂风般冲向低桩铁丝网。在铁丝网下,他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前进,尖锐的石子如同一把把利刃,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肘,鲜血渗出,染红了一小片地面,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起身,再次加速,那高达两米的高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助跑、蹬腿、攀缘,动作迅猛而协调,他要用实力让袁朗看看,他伍六一可不是吃素的。 袁朗看着伍六一如此拼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里,既有对伍六一拼搏精神的由衷欣赏,也有一丝被激起的好胜之心。 他心里想着:“班副,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想赢我,还得再加把劲。” 他长腿一迈,步伐陡然加快,原本悠然的节奏瞬间切换成高速模式。 在过平衡木时,他身姿轻盈得如同飞燕,脚尖轻点,如履平地,身体在空中保持着绝佳的平衡,眨眼间就缩短了与伍六一的关于距离。 伍六一用余光瞥见袁朗逼近,心中一凛,暗自思忖:“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岂是轻易能被打压下去的? 他迅速调整呼吸,凭借着对这片训练场地的了如指掌,在弯道处巧妙地利用惯性,身体像陀螺一样急速旋转,一个侧身漂移,抢先一步进入下一个障碍区,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先机。 此时,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湿透了伍六一的衣衫,后背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坚实的肌肉线条。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空气抽干,体力在飞速消耗,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热,那是“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在燃烧。 伍六一在心里咆哮着:“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跑在前面。”袁朗同样不轻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步伐虽然依旧坚定有力,但也能看出些许疲惫,每一步都带着与伍六一同样的执着。 终点线近在咫尺,仿佛在向他们招手。伍六一倾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这吼声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他整个人如同一只狂奔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袁朗也不甘示弱,在最后一刻,舒展身姿,犹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一举超过伍六一冲了线。 两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像两只搁浅的鲸鱼。互相对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伍六一抬起颤抖的手臂,捶了捶袁朗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行啊,袁朗,有你的!”袁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敬道:“班副你也不差,这股子劲头,佩服!” 天色渐明,训练场上的尘土还未完全落定,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勾勒出袁朗和伍六一疲惫却挺拔的身影。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军装,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摊水渍。 袁朗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颤抖,那是极度疲惫后的余韵。他仰头望着天空,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满足,仿佛刚刚经历的高强度训练,不过是一场与自我的酣畅对话。 伍六一则手肘撑地,上身前倾,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他的目光有些放空,像是仍沉浸在刚才那股不服输的劲头里,脑海中不断复盘着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能超越袁朗的契机。 此时,高城迈着沉稳有力的大步走来,他军装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每一个纽扣都在余晖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纪律与严谨。 他面庞坚毅,轮廓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炯炯有神,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可眼角那几道浅浅的鱼尾纹,却又悄然泄露了他久经沙场的沧桑。训练后的倦容在他脸上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不怒自威的威严。 看着眼前这一幕,高城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两人这股子拼命的劲头深感欣慰,又忍不住心疼。 他暗自思忖:“这俩小子,一个赛一个的倔,每次训练都跟玩命似的。可这不正是咱部队需要的精气神吗?有他们在,不愁带不出嗷嗷叫的兵。” 高城几步走到近前,微微弯腰,目光扫向地面,精准地锁定了两瓶水。他蹲下身子,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一瓶水的瓶颈,轻轻一提,那瓶水便脱离了地面,在空中晃了晃,稳稳地立在了他的掌心。紧接着,他以同样娴熟的动作拿起另一瓶水,站起身来,身姿挺拔依旧。 他面向袁朗和伍六一,手臂后扬,手腕轻转,两瓶水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那弧线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宛如被精确计算过一般,精准地朝着目标飞去。两瓶水稳稳地落在袁朗和伍六一面前,一滴水都没有洒出。 “我说两位,这拼命三郎不要命的架势,是想把自个儿都榨干咯?”高城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里分明藏着关切。 袁朗率先缓过神来,他长臂一伸,捞起水瓶,仰头灌了几大口,水沿着下巴滴落,打湿了衣襟。喝完,他一抹嘴,看向高城,眼中满是敬意:“连长,不拼命,咋能进步?咱这不是给兄弟们做个榜样嘛!”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透着坚定。 伍六一也伸手抓过水瓶,他没有急着喝水,而是紧紧攥着瓶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目光迎上高城的视线,眼神里既有不甘,又有倔强:“连长,今儿个没跑过他,下次,我指定行!”话语简短,却字字掷地有声,如同一颗颗小石子,在日前空气中激起倔强的涟漪。 高城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对两人的认可:“我信你,六一。你们这股劲儿,就是咱部队的精气神!不过,也得悠着点儿,别伤了身子。”说着,他蹲下身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查看是否有受伤的迹象。 袁朗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长放心,咱心里有数。这训练场上多流一滴汗,战场上兄弟们就能少流一滴血。”伍六一也跟着点头,闷声应和:“就是!” 高城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远方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若有所思:“咱们部队,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兵,才能无往不胜。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往后训练,既要全力以赴,也要懂得保护自己。”说完,他再次看向袁朗和伍六一,眼神里饱含期望。 袁朗和伍六一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明白,连长!” 伍六一虽然没有超越袁朗,但这次较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袁朗之间的差距。 回到宿舍后,他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反复回想着比赛中的每一个细节,内心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训练,下次一定要超过袁朗。” 从那以后,伍六一每天都给自己加练,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针对自己的短板进行专项训练,在训练场上更加刻苦和专注,他的努力也激励着班里的战友们。 这日,天色阴沉得厉害,墨云仿若怒兽翻腾,将那本就微弱的日光遮了个严实,训练场上的气氛也如同这天气一般压抑凝重。 障碍设施在昏暗中冷峻矗立,影影绰绰,似是带着几分嘲讽地静候着这场比试开场。伍六一紧了紧身上的作训服,他手心沁出的汗早已濡湿了内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地攥着衣角,目光如炬,直直地投向不远处正做热身的袁朗。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伍六一仿若离弦之箭,弹射而出。他身形矫健,如猎豹捕食,眨眼间跨越矮墙,带起一阵劲风,扬起些许尘土。 可刚跑没多远,一片乌云悠悠飘过,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滴砸在地面,洇湿了尘土,也让跑道变得泥泞湿滑。 伍六一却全然不顾,牙关紧咬,腮帮鼓起,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脚下步伐愈发迅疾,溅起大片泥水,每一步落下,鞋底都似要把泥地撕开一道口子,仿佛在向这恶劣天气宣战:这点雨,岂能拦住我! 雨水灌进他的衣领,顺着脖颈淌下,冷得他一个激灵,可脚下步伐未减分毫。低桩铁丝网处,他合身扑下,尖锐的石子瞬间划破他的手肘与膝盖,混着泥水,血痕一道接着一道。 他闷哼一声,双手抠进泥地,十指深深陷了进去,指甲缝里塞满泥土,奋力向前拖动身体,胳膊上的肌肉紧绷成块状,条条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每一寸挪动都带着不甘的力量,似是要将所有力气倾注于此,加速通过这难缠的阻碍。 此时,袁朗凭借精湛的技巧与稳定的发挥,始终稳稳地跟在伍六一身后,不远不近,恰似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伍六一余光瞥见,心急如焚,呼吸急促得如破旧的风箱,鼻翼急剧扇动,鼻腔里满是雨水与泥土的腥味。他猛地甩头,雨水飞溅出去,妄图甩开那阻碍视线的雨帘,脚下步子乱中有序,拼命提速,试图拉开与袁朗的距离,那架势仿佛在说:难道今日又要输给他?不,绝不! 临近终点,伍六一倾尽所有,嘶吼着发力冲刺,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双眼圆睁,几乎眦裂,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可双腿似是灌了铅,沉重无比。 眼睁睁看着袁朗率先冲线,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胸膛剧烈起伏,雨水顺着脸颊淌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片刻的呆滞后,他双手握拳,高高扬起,又狠狠砸下,指关节砸得泛红,砸在空气中都好似能听到“砰砰”的闷响,似是要把这满心的不甘锤进地里。 风刮得更猛了,呼啸着穿过训练场,吹得障碍设施嘎吱作响,似是在为他的落败而叹息。伍六一望着袁朗的背影,双拳依旧紧握,指甲嵌入掌心,痛意让他清醒。 他知道,这场较量虽败,却点燃了他心底更炽热的斗志:袁朗,下次,我定不会输!这一刻,他立在风雨中,身影虽落寞,但其眼神却透着决绝,恰似那被风雨洗礼后愈发纵使的松柏。 伍六一独自坐在宿舍床边,双手紧攥床单,指关节泛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倔强。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障碍设施冷峻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今日再次败北的窘态。他又一次输给了袁朗,那终点线前袁朗率先跨越的身影,如同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就差那么一点,怎么就老是追不上……”伍六一咬牙低语,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沉思片刻,他腾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墙角的作训服,推门冲向训练场。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孤独却又坚定。 史今是最先发现伍六一异样的,连着几日清晨,他都瞧见伍六一独自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原本就精悍的身形愈发消瘦。 这天,史今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在训练场边。看着伍六一一次次重复攀爬高墙,动作已略显疲惫却不停歇,史今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拉住他:“六一,你这是干啥呢?不要命啦!” 伍六一喘着粗气,甩开史今的手:“班长,别管我,我就是不服气,我一定能超过他!”史今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训练要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啊。” 伍六一梗着脖子,闷声回道:“垮不了,我心里有数。”说罢,又转身扎进训练器械中。史今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消息很快传到连长耳朵里,高城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满脸愁容。他了解伍六一的性子,知道这劝他得讲究方法。 当天傍晚,高城把伍六一叫到操场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六一啊,你最近这训练强度,我看着都揪心。你想变强,这没错,但咱不能走极端,部队还指望着你健康地冲锋陷阵呢。” 伍六一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执拗:“连长,我知道您关心我,可我要是不拼命,怎么对得起这身军装,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高城还想再劝,伍六一却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摆明了决心。 袁朗听闻这件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欣赏班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但也深知过度训练的危害。 一天训练结束后,袁朗瞅准伍六一独自整理装备的时机,走了过去,轻声说:“班副,咱俩聊聊。” 伍六一抬头,看到是袁朗,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敬佩,还有一丝期待。 两人并肩走到操场角落,袁朗率先开口:“班副,我知道你憋着劲儿想赢我,这股斗志我很佩服。可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啥样了?” 伍六一紧咬下唇,不说话。袁朗继续道:“班副,训练不是蛮干,你得找对方法,科学提升。你这么盲目加练,只会适得其反,要是受伤了,得不偿失。” 伍六一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我不想一直输,我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兵,能独当一面。”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班副你已经很优秀了,你的坚韧、你的毅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输给我,不代表什么,成长的路上有竞争才有进步。咱以后一起训练,我把我的经验、技巧都给你讲,咱们携手共进,共同进步,你觉得咋样?” 伍六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犹豫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袁朗,我信你!”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姿,像是为这段关于成长、竞争与团结的军旅篇章,添上了一抹温暖而明亮的色彩。 在那片被骄阳烤得炽热的训练场上,袁朗和伍六一已然成了一道固定风景。晨曦微露时,他俩的身影就已穿梭在障碍之间。 袁朗身形矫健,跑跳腾挪间如猎豹捕食,迅猛而精准。他一边快速通过低桩铁丝网,一边扭头向身后的伍六一喊道:“班副,过这种障碍,身体要尽量压低,速度不能减,但动作得稳,像这样紧贴地面往前蹭,减少阻力!”说着,他示范动作,带起一片尘土。 伍六一目光如隼,紧紧盯着袁朗的一举一动,咬牙紧跟。他身形精悍,虽起初动作稍显生涩,但凭借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很快掌握了诀窍。 待两人冲过终点,累得瘫倒在地,却又相视大笑。伍六一喘着粗气说:“袁朗,照这么练下去,我感觉又能突破自己了。”袁朗捶了下他的肩膀:“那必须,咱们互相取长补短,迟早都能更上一层楼。” 这股子拼搏的劲儿,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三班激起千层浪。战士们看到班长和伍六一如此拼命,谁也不甘落后。 新兵蛋子们天不亮就爬起来加练体能,老兵们则在战术技巧上精益求精。负重跑时,有人累到双腿打颤,却在战友的鼓励声中硬生生咬牙坚持;射击训练,为了提高环数,大家反复揣摩持枪姿势、呼吸节奏,一趴就是几个小时。 三班的“内卷”,逐渐蔓延至整个营地。其他班看到三班那股热火朝天的训练氛围,先是惊愕,后是不甘示弱。 四班战士们自发组织起夜间特训,在月光下苦练格斗技巧,切磋时的呼喊声在营地回荡;二班在武装泅渡训练上加大强度,冰冷的池水冻得人嘴唇发紫,他们却互相打气,一趟又一趟往返。 高城每次巡查营地,看到各个班你追我赶的场景,脸上笑开了花。 有一回,几个连长聚在一起闲聊,高城双手背在身后,胸膛挺得高高的,下巴微微扬起,那股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咱连的兵啊,现在可都嗷嗷叫着往前冲!我那三班,起头带得好,袁朗和伍六一,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拼命,现在全连都被带动起来了,这劲头,我看战场上都能所向披靡!” 其他连长听了,既羡慕又佩服,纷纷点头称是,盘算着回去也给自家连队鼓鼓劲、加把火。 第27章 全团大比武 在那片被骄阳烤得滚烫的军事基地里,七连长高城近来走路都带风,整个人意气风发得像只斗胜的公鸡。 为啥?还不是因为他手底下的兵,在袁朗和伍六一这俩“拼命三郎”的带动下,训练成绩蹭蹭往上涨,把各项考核指标都刷出了新高度。 每次和其他连长碰面,高城那张嘴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停不下来:“咱七连的兵啊,那就是不一样!那股子拼劲,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就说上次的实战演练,那配合,那战术执行,啧啧啧……”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眼神里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大拇指还时不时竖起来晃晃,仿佛自家兵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这可把其他连长给“刺激”坏了。有一回,几个连长刚结束完一场军事会议,正三三两两地往宿舍走。 三连长是个急性子,跟身旁的四连长并肩走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凑近四连长,压低声音却又满是不甘地说:“哼,不能让老高这小子再这么嘚瑟下去,咱三连也不是吃素的,明天就加练!” 四连长为人沉稳,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得加把劲了,不然真要被七连甩开一大截。” 两人正说着,二连长从后面大步赶上来,听到只言片语,也凑上前来,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我看呐,老高那得意样,咱得给他‘降降温’。不过,也得先学学人家七连到底咋练的,别瞎忙活一场。” 三连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二连长这主意好,咱今晚就去探探虚实。”四连长虽没吭声,但眼神里也透着赞同。 当晚,二连长就带着几个骨干,猫着腰偷偷摸到七连的训练场地。月光如水,洒在七连士兵们汗涔涔的背上,他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负重越野,一个个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没有一个人掉队。 二连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暗暗点头:“怪不得老高这么嚣张,这训练强度确实不一般。”旁边的骨干刚想开口说话,二连长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赶紧回去。 回到连队,二连长立刻找来三连长、四连长等人到会议室,把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三连长一听,急得直挠头:“这可咋办?他们练得这么猛,咱得赶紧想辙啊!”四连长不慌不忙地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刚才听来的要点,沉稳开口:“别急,咱们取长补短,再结合咱们连队的优势,制定新计划。” 三连长一回连队,就火急火燎地把各班班长召集到连部。他一进门,把帽子往桌上猛地一摔,脸上带着几分懊恼与急切:“兄弟们,七连最近把咱的风头都抢光了,咱可不能坐以待毙!” 说罢,他大步走到战术板前,拿起粉笔“刷刷”几下,画出七连今日的训练场景草图。 “你们瞧,七连这负重越野的路线,涵盖了山地、泥沼,难度不小。咱也不能示弱,依我看,咱们的体能训练得加码。” 三连长眼神锐利,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一位擅长体能训练的班长身上,“老李,你经验丰富,带几个骨干,今晚就重新规划下咱们的体能训练科目,要更有针对性,强度至少提两成。” 老李站起身,敬了个礼:“是,连长!我有个想法,咱可以把常规负重跑和障碍跑结合,设置限时挑战,激发战士们的斗志。”三连长一拍手:“好主意,就这么办!” 与此同时,四连长带着沉稳的步伐回到连队,他先让战士们照常训练,自己则和指导员钻进会议室。 桌上摊开着各类军事书籍、以往的作战案例分析,四连长推了推眼镜,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七连强在实战配合,咱不能光拼体力,得从战术素养上赶超。” 指导员点头赞同:“我觉得咱们可以把之前的战术演练细化,模拟更多复杂战况,像城市巷战、丛林遭遇战,让战士们熟悉各种应对策略。” 四连长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补充道:“还得加强战士们的自主决策能力,不能光听指挥,战场上瞬息万变,得让他们有随机应变的本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拟定出一份详尽的战术训练提升计划,从每日的理论学习、模拟演练到实战复盘,全方位覆盖。 二连长这边,刚从七连“刺探”回来,就召集连队的精英骨干开会。他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兄弟们,咱今晚可没白跑一趟,七连的训练精髓我摸了个大概。” 说着,他详细描述了七连的训练细节,包括战士们的分组配合、训练节奏。 “他们的小组协作很有一套,咱们得借鉴。不过,光模仿可不行,咱得创新。”二连长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训练场若有所思,“我打算打乱现有班组,根据战士们的技能特长重新分组,打造全能战斗小组。 另外,每周组织一次模拟对抗赛,和其他连队过招,从实战中找问题、补短板。”骨干们纷纷点头,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 当晚,三个连队的灯光都亮到很晚,连长们与战士们一起挑灯夜战,细化训练方案。 他们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开始,唯有全力以赴,才能在未来的军旅征程中,带出能打胜仗的精锐之师,与七连一较高下,守护好祖国的每一寸山河。 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各连的起床号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训练场上,士兵们龙腾虎跃,喊杀声震天。三连的战士们在体能训练上玩出了新花样,为了锻炼爆发力,他们自创了一套结合短跑与蛙跳的训练方式,每个人都练得满脸通红,却咬牙坚持。 三连长在一旁亲自督战,看到有个新兵脚步慢了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声吼道:“磨蹭啥呢!想落后给七连看啊?给我冲!”那新兵一听,脸涨得通红,拼尽全力加速往前冲。 四连专注于战术配合的精研,把每个作战场景细化到极致,反复演练,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四连长亲自下场,和战士们一起趴在地上,模拟各种地形下的作战行动,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遇到这种障碍,掩护的战友要及时跟上,进攻的绝不能犹豫,记住了没?”战士们齐声高喊:“记住了!” 二连则凭借着“偷师”来的经验和创新训练,在模拟实战中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士兵们的应变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 二连长还想出一招,定期和其他连队进行模拟对抗赛,在实战中找差距、补短板。 高城起初还没太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家连队的荣耀里。可没过几天,当他看到其他连队训练时那股热火朝天的劲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是都跟我较上劲了啊!” 不过,他骨子里那股好胜心也被彻底点燃了,转身就冲向七连训练场,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其他连都在拼命,咱们可不能松劲!给我往死里练,让咱们七连的旗帜飘得更高!”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训练场上持续升温。士兵们在连长们的激励下,不断突破自我,训练成绩日新月异。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士们的训练任务愈发繁重,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拼命打磨自己。基地里,天不亮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夜晚的灯光也常常亮到深夜,照亮了战士们坚毅的面庞和忙碌的身影。 而那些连长们呢,偶尔碰面时,虽然嘴上还互相调侃、较着劲,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份对彼此的敬意。毕竟,在这条热血的军旅之路上,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带出最精锐的部队,守护身后的山河。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军事训练基地,晨曦微光刚刚洒下,战士们的呐喊声便已如雷贯耳,此起彼伏。 起初,团长王庆瑞整日忙于处理团里的诸多繁杂事务,从物资调配到与上级的战略研讨,脚不沾地,并未过多留意到基层训练氛围的悄然变化。 这天,团长王庆瑞难得有空,到训练场巡视一圈。刚走到操场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战士们龙腾虎跃,一个个跟小老虎似的,身上的腱子肉硬邦邦的,战术动作干净利落,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王庆瑞皱了皱眉头,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话喊道:“这是咋个回事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训练强度咋个这么大咯?”旁边的警卫员赶紧解释:“团长,最近各连都较上劲了,都想争第一。” 王庆瑞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嘛好嘛,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干劲,不如拉出来比比,搞个全团大比武!看看这段时间谁进步最大,哪个连最牛!” 消息一传开,整个团都沸腾了。战士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训练更加拼命了。 有的战士为了提高射击精度,趴在滚烫的地上几个小时,汗水湿透了衣衫,后背都晒脱了皮;有的在障碍跑训练中,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膝盖手肘全是淤青,却从不喊停。 各连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七连长高城把战士们召集到一起,眼神犀利得像老鹰:“兄弟们,这次大比武,是咱们证明自己的机会,可不能掉链子!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给其他连看看咱们七连的威风!” 三连长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拳头:“咱们三连这段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就等这一天!大家稳住心态,按计划训练,胜利肯定是咱们的!” 四连长则反复叮嘱战士们战术细节:“战场上,细节决定成败。大家把平时练的战术都记熟咯,到时候随机应变,千万别慌。” 比武那天,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操场上彩旗飘扬,气氛紧张得像拉满弦的弓。战士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眼神坚毅地望着前方,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训练场的每一寸土地上,全团大比武的战鼓轰然擂响。 战士们个个眼神如炬,身姿挺拔,列阵而立,仿佛即将出征的勇士,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奔赴属于他们的“战场”。 障碍跑项目率先拉开帷幕。随着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战士们如猎豹般迅猛飞驰而出。 七连的伍六一冲在最前头,他身形矫健,起跑就如离弦之箭,眨眼间跨越第一道矮墙,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阵劲风,扬起些许尘土。 紧接着,他如灵猿攀树,双手紧握云梯横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迅速翻过云梯。他目光坚定,脚下步伐从未停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冲! 但其他战士也毫不示弱,紧追其后。三连的一位老兵,虽然年纪稍长,可爆发力十足,在跨越水坑时,他没有丝毫犹豫,飞身一跃,溅起大片水花,稳稳落地后,借着惯性加速向前冲。 眼看就要追上伍六一,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呐喊助威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此时,伍六一来到了平衡木前,这是他的弱项。他深吸一口气,踏上平衡木,身体微微摇晃,努力调整重心。就在这一瞬间,三连的老兵抓住机会,奋起直追,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伍六一咬紧牙关,眼神愈发坚毅,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日常练就的平衡感,稳住身形,快速通过平衡木,再次拉开距离,第一个冲向终点。 射击场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凝固的空气。战士们卧倒在地,手中的枪仿佛与他们融为一体。 七连的袁朗,率先进入状态,他脸颊紧贴枪托,右眼透过瞄准镜,死死锁定靶心,呼吸均匀而缓慢,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正中靶心,靶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然而,比赛才刚刚开始,其他战士迅速调整心态,不甘落后。四连的一名新兵,初次参加如此大型的比武,手心满是汗水,但他努力克服紧张情绪,回想起平日里连长和战友们的教导,按照标准姿势持枪、瞄准、射击。 第一枪虽然稍偏,但他没有慌乱,迅速调整呼吸和角度,接连几枪,成绩越来越好,逐渐逼近袁朗,但最终还是棋差一招。 格斗比赛更是把气氛推向了高潮。赛场上,战士们两两相对,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 二连的格斗高手小李,身形灵活,脚步移动迅速,如同鬼魅一般。对手刚一进攻,他便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随即一记凌厉的直拳挥出,直奔对方面门。对手反应也不慢,抬手格挡,两人瞬间陷入激烈的攻防战。 小李见直拳被挡,立刻变换招式,一个低扫腿攻向对手下盘,趁对方跳起躲避之机,他高高跃起,使出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对手躲避不及,连连后退。 但对手也绝非等闲之辈,稳住身形后,发起一连串猛烈的反击,拳脚相加,招招凌厉。小李沉着应对,凭借精湛的格斗技巧和敏捷的身手,在你来我往中逐渐占据上风,最终赢得比赛。 在这场全团大比武中,每一位战士都全力以赴,他们用汗水、拼搏与热血,书写着属于军人的荣耀篇章。 无论是障碍跑时的风驰电掣、射击场上的精准专注,还是格斗赛中的勇猛无畏,都展现出了战士们平日里刻苦训练的成果,以及他们对胜利的执着追求。 这场比武,不仅是技艺的较量,更是精神的对决,它将激励着每一位战士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砥砺奋进,守护祖国的山河,铸就不朽的军魂。 整个比武过程高潮迭起,竞争激烈得让人窒息。团长王庆瑞坐在主席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时不时大声叫好,为战士们的精彩表现鼓掌。 最终,比赛在夕阳的余晖中落下帷幕。虽然各有胜负,但每个战士都拼尽了全力,每个连队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 王庆瑞站起身来,走到赛场中央,再次操起那口四川话:“今天这场比武,我看到了大家的努力和进步,不管输赢,你们都是好样的!这股子拼搏劲,给我一直保持下去,咱们团以后肯定战无不胜!” “下面,我宣布此次比武的结果!” 团长顿了顿,故意拉长声音,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数千道目光聚焦在他手中的成绩单上。“获得团体总分第一名的——” 团长微微提高音量,目光投向台下的某个区域,“是钢七连!” 瞬间,钢七连的队伍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战士们相互拥抱,有的眼眶泛红,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挥舞着拳头,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喜悦与自豪。这一刻,他们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艰辛,都化作了这最响亮的欢呼。 高城,阔步走上领奖台,他的胸膛挺得高高的,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承载着他们连的荣耀。 团长亲手将两面锦旗递到他手中,一面写着 “英勇无畏,百战百胜”,另一面是 “精武强能,先锋楷模”。锦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那鲜艳的红,如同燃烧的火焰,映射着钢七连的光辉。 这两面锦旗,不仅仅是此次比武胜利的象征,更是为钢七连辉煌的荣誉簿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们将与先辈们留下的荣耀并肩悬挂,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钢七连战士,在保家卫国的道路上奋勇前行。 “钢七连的同志们,这两面锦旗,是你们用实力赢来的!是你们日复一日刻苦训练的见证!希望你们戒骄戒躁,继续保持,为全团树立榜样!” 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饱含着对钢七连的殷切期望。 高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应:“请团长放心,钢七连定不负所望!” 那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比武场,引得其他连队的战士们纷纷投来钦佩与羡慕的目光。 个人单项奖的颁发更是将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当念到障碍跑第一名时,全场屏息以待。“伍六一,钢七连!”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伍六一从队伍中快步走出。 他身形矫健,身姿挺拔,尽管脸上带着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和今日夺冠的喜悦。 伍六一一路小跑上台,向团长和台下的战友们敬礼。接过奖杯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颤抖,这个奖杯,承载了他太多的汗水与努力。 回想起一次次在训练场上跌倒又爬起,被袁朗超越后的不甘与奋起直追,那些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如今,站在这领奖台上,他终于证明了自己。 台下,战友们为他欢呼鼓掌,“伍班副,好样的!”“钢七连,牛!” 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伍六一望着台下熟悉的面孔,心中涌动着暖流,他知道,这荣誉不仅仅属于他个人,更属于整个钢七连。 紧接着,射击比赛第一名的颁奖环节到来。“袁朗,钢七连!” 随着这一声宣布,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领奖台。 他表情淡定,眼神深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只有他身边的战友知道,为了练就这一手精准的枪法,他付出了多少个日夜的钻研与苦练。 袁朗接过象征荣誉的奖章和证书,向大家敬礼。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看到了伍六一充满敬意与祝贺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笑,那笑容里饱含着彼此的默契与惺惺相惜。 在训练场上,他们相互切磋、相互激励,一起挥洒汗水,如今一同站在这领奖台上,收获属于他们的荣誉,一切都值了。 颁奖结束后,钢七连的战士们簇拥着两面锦旗,兴高采烈地返回营地。一路上,他们歌声嘹亮,那激昂的旋律,仿佛是他们内心喜悦的宣泄,又像是对未来继续奋进的宣誓。 回到营地,高城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但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同志们,今天我们取得了荣誉,但这只是一个新的起点。我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要记住,军人的使命永远在路上,我们要以更高的标准、更严的要求,继续训练,守护好祖国的每一寸土地!” 战士们齐声高呼:“收到!” 那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营地的上空久久回荡。 夜已深,钢七连的营地却灯火通明。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今天比武的心得与喜悦。 伍六一和袁朗被大家围在中心,讲述着比赛中的点点滴滴。他们的话语,如同点点火种,点燃了战友们心中的斗志。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带着这份荣耀与激励,继续在军旅的道路上砥砺前行,书写属于钢七连的传奇。 第28章 许三多重新来七连 荒原上,狂风裹挟着沙砾,如千万根钢针,肆意抽打着这片了无生气的土地。五班驻守的哨所旁,许三多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执拗工匠,每日迎着风沙,在荒芜中埋头苦干。 战友们百无聊赖地围坐打牌,纸牌摔得啪啪响,喧闹声被风扯得七零八落。唯有许三多,默默抄起铁锹,走向哨所与营房间那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荒芜地段。 脚下的土地坑洼得像月球表面,许三多望着那崎岖之路,心底就萌生了一个质朴的念头:修条路出来,让大伙不再遭这份罪。 起初,他的举动成了大家的笑柄。“许三多,别瞎折腾啦,这鬼地方,修路?等着大风把你活埋了吧!” 有人扯着嗓子,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冲他喊。那声音被风卷着,刺进许三多耳朵里,他却仿若未闻,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铁锹,自顾自地挖土、搬石。 尖锐的石块划破手掌,双手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泡破了,血水和着泥土糊成一团,他皱皱眉头,简单包扎一下,又继续挥锹劳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条路在他一锹一锹的执着下,渐渐有了雏形。而这不起眼的变化,悄然钻进了团长的耳朵里。 一天,团长坐着吉普车,一路在荒原的“搓板路”上剧烈颠簸前来视察。车刚行至半途,远远地,就望见荒原上一道蜿蜒曲折如蟒蛇般的“黑线”,旁边一个瘦小身影正挥汗如雨,如同在与天地较劲儿。 团长走近,目光先是落在眼前这条虽显粗糙却笔直坚毅的路上,路两旁的石子被码得整整齐齐,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 再瞧瞧满身尘土、汗流浃背的许三多,汗水在他黑瘦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泥印,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团长不禁动容,缓声问道:“你叫啥子名字?” 许三多听闻,“唰”地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军礼,声如洪钟:“报告团长,我叫许三多!”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十足的精气神,在荒原上回荡。 团长目光再次扫过路面,微微皱眉,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就你一个人修?”许三多挠挠头,憨厚一笑,脸上的泥簌簌掉落:“报告团长,我想让大家轻松点。” 团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前些日子才在军事会议上,言辞恳切地强调过主动作为、勇于担当的重要性,期望能在部队中燃起一股实干新风,没想到在这偏远荒僻之地,就冒出个活生生的榜样。 他不禁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黑瘦的小兵,肩头还挂着几缕枯草,脸上沾满尘土,唯有那双眼睛,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而坚定。 团长又往前一步,目光锁住许三多,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这一路修下来,碰到不少难处吧?”许三多挺直腰杆,胸膛微微鼓起:“报告团长,是有难处,可再难也得干,一天修一点,总能成。” 他边说边抬起粗糙的双手,掌心的厚茧和伤口触目惊心。团长微微点头,他太了解这其中艰辛,荒原物资匮乏得像沙漠里找水,工具简陋得近乎原始,人力单薄得如风中残烛,随便哪一样都足以把修路的热情浇灭,可这小子硬是凭着一股韧劲扛下来了。 沉思片刻,团长伸出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拍拍许三多的肩膀:“好样的,跟我回团部一趟。”许三多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脚跟并拢,机械地跟着团长上了车。 一路上,团长询问他在五班的生活、训练情况,许三多都一一如实回答,言语间虽带着质朴的羞涩,却也透着对军旅生活的热爱与执着。到了团部,团长叫来几个连长,指着许三多,声音洪亮:“这小子,在荒原上凭一己之力修出条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看看哪个连能把他打磨成利刃!” 团部里,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空气都似被冻住。团长背着手,身姿挺拔地伫立在作战地图前,目光如炬,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地图洞察一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偶尔微微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决策。 许三多身形瘦小,却如一棵倔强的小白杨,努力挺直脊梁站在一旁。他的双手紧贴裤缝,手指不安地轻轻抠着布料,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有不断轻抿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与紧张,时不时偷瞄一眼团长,又迅速低下头。 几位连长接到通知匆匆赶来,脚步急切又带着各自连队事务缠身的忙碌劲儿。一进屋,目光便像探照灯般齐刷刷地射向许三多,短暂的审视后,交头接耳之声如蚊蝇嗡嗡渐起,面面相觑间满是犹疑与考量。 “这就是那个许三多?在五班修路的那个?”四连长率先打破沉默,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质朴的好奇,边说边大步向前,眼神在许三多身上来回打量,似要将他看透,还伸手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 “是他,听说一个人闷头苦干了好长时间,倒也有股子傻劲。”二连长附和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些观望,双手习惯性地抱在胸前,仿佛在表明自己的中立态度,身体还微微后仰,靠在桌子边上。 高城站在另一旁,那身姿笔挺得如同标枪,军装被他穿得服服帖帖,每一道褶子都透着钢七连特有的骄傲与锐气。 听闻议论,他剑眉一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关于许三多的种种“劣迹”:新兵连训练成绩垫底,一紧张就犯错,被分到偏远五班后,毫无“上进”之心,十足的孬兵模样。 想到这儿,高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闷雷在屋内炸开,同时他双手抱臂,胸膛微微挺起,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不屑:“团长,钢七连可都是尖子,不要‘投降兵’。” 这话一出口,室内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众人皆知,高城最瞧不上那些没骨气、没拼劲的兵,在他心里,钢七连的名号重于泰山,容不得半点“杂质”,维护连队荣誉已然成了他的本能。 许三多听到这话,头埋得更低了,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泛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里清楚,自己过往的表现太差劲,而现在给大家留下的都是糟糕印象,此刻站在这儿,就像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团长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高城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语重心长地说:“高城,你可别小瞧了这小子。在五班那种散漫环境,他能主动修路,持之以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毅力。你们都只看到他的过去,怎么不想想,把他放对地方,能激发出多大潜力?” 团长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说话间,他放下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向前倾身,加重了语气。 众人陷入沉思,一时间,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高城心里开始犯起嘀咕,一方面,他确实打心眼里抵触接收一个“孬兵”进钢七连,怕影响连队士气、拖后腿,那可是他辛苦打拼来的专业荣誉连队,怎能轻易冒险;另一方面,团长的话又像重锤敲在心上,他深知团长眼光独到,这许三多说不定真藏着未的能量,若真错过了,岂不可惜。他微微低头,眼神闪烁,暗自权衡着利弊。 二连长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团长,咱们连训练任务重,怕没时间打磨他这性子,怕耽误了……”话没说完,意思已明,他边说边微微摇头,眼神里透着无奈,还偷偷瞥了瞥其他连长,显然是想寻求认同,右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其他连长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微微点头,有的轻声叹气,显然都不愿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团长见状,脸色一沉,那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都怕麻烦?都只想着捡现成的尖子?我把话撂这儿,今天这许三多,必须有个连队接收,而且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定能成为咱们团的一把利刃!” 团长的语气强硬起来,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说话时,右手握拳,在空中有力地一挥。 然而,高城这次没有妥协,他咬咬牙,再次挺直脊梁,声音洪亮且坚定:“团长,我知道您看重他,可钢七连的标准不能降。我们每天的训练强度很大,他目前的状态,跟不上钢七连的节奏,进去了也是遭罪,还可能连累战友。我不能拿全连的荣誉冒险。” 说罢,他向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虽有对团长决定的尊重,但更多的是对连队的负责。 团长盯着高城看了片刻,知道他心意已决,微微摇头,神色间有些惋惜,“这样子,你们先回去商量商量,许三多先留下给我当个文书”。 高城憋着一肚子火,风风火火地大步迈进钢七连营房。一进屋,他“哐”地把帽子往桌上一摔,脸上乌云密布,那身笔挺的军装仿佛都被他的怒气带得微微颤抖。 指导员正坐在桌前整理资料,闻声抬头,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放下手中纸笔,起身关切地问:“怎么了,老高?这是咋了,咋气成这样?” 高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胸,闷声闷气地说:“今儿个在团部,你猜怎么着?团长非让咱们连接收那个许三多,就五班修路的那个孬兵!咱钢七连啥地方?是精锐,能收这种拖后腿的?”说着,他眉头拧成个疙瘩,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懑,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 这时,史今和伍六一从外头走进来,两人刚结束训练,满头大汗。史今听到连长的话,脚步一顿,神色间多了几分关注。 伍六一则是一脸不以为意,边擦汗边哼道:“连长,这种兵咱可不能要,进了咱们连,还不得把训练节奏全打乱了?” 高城瞥了一眼伍六一,点头表示赞同:“就是这话!我在团长那可是把话撂下了,坚决不能收。咱钢七连的荣誉,那是兄弟们用血汗拼出来的,哪能轻易冒险?”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靴子踩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他内心的烦躁。 史今却闷不吭声,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思索。过了会儿,他走上前,轻声说:“连长,我想去看看许三多。”声音不大,却透着股执拗劲儿。 高城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史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史今,你疯了?你还真想把他弄进咱们连?” 史今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唇,再抬头时,眼神坚定:“连长,您先别生气。我听说了许三多的事儿,在五班那种没人管、没奔头的地儿,他能一个人闷头修路,一修就是大半年。这份毅力,一般人没有。咱们连不就看重能咬牙坚持的兵吗?说不定到了咱们这儿,给他个机会,他能发光发热。” 史今边说边攥紧了拳头,脸上写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许三多在钢七连蜕变的模样。 伍六一听了,急得直跺脚:“班长,你可别犯糊涂!训练场上不看毅力,看的是真本事。他新兵连那熊样你忘了?走个正步同手同脚,打靶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拖咱后腿怎么办?” 伍六一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着许三多的“劣迹”。 指导员也在一旁劝道:“史今啊,连长也是为连队着想,这接收新人得慎重。你要是把他领进来,后面出了问题,大家都不好看。”指导员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史今环视一圈众人,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退缩:“连长、指导员、六一,我知道你们担心啥。可我就是觉着,咱不能光看他的过去。要是因为他起步低就把人拒之门外,那咱们和那些只看成绩的有啥两样?给他个机会,我带着他练,要是他真不行,我甘愿受罚!” 史今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直视高城,那眼神里有请求,更有决心。 高城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又冒了上来,他几步走到史今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史今胸口:“史今,你太天真了!这是军队,不是慈善堂。咱钢七连每天高强度训练,为的就是上战场能打胜仗,不是给孬兵当保姆的!你要把他弄进来,出了岔子,整个连队都得跟着遭殃,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高城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跳动,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大得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史今迎着高城的怒火,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向前一步,梗着脖子回应:“连长,我负得起!我相信许三多,他有潜力,只要有人拉他一把,他就能站起来。咱们钢七连不就是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吗?现在怎么能把一个想上进的兵往外推?” 史今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既为许三多据理力争,也因连长的不理解而委屈,但眼神中的坚定从未动摇。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伍六一和指导员站在一旁,满脸焦急,想要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高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史今,这个跟自己多年的战友,第一次发现他如此倔强。高城的语气稍稍缓和,但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史今,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决定,没有回头路。” 史今毫不犹豫地点头:“连长,我想好了。我愿意为他担保。” 高城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史今,你这拗脾气……行,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跟不上,你可得负责到底。” 高城的语气里虽还有几分无奈,但眼神中已隐隐透着对史今判断的期待。 史今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屋内的阴霾:“连长,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出来。”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透着满满的干劲。 伍六一虽还是一脸不情愿,但见连长松了口,也只能暗暗摇头,嘟囔着:“但愿这许三多别让咱们失望。” 高城这几日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乱糟糟的。走在去团部的路上,他的脚步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犹豫。钢七连的荣誉在他心中重如泰山,可那个叫许三多的兵,却像一根横亘在他思绪里的刺。 团部里,团长正对着沙盘沉思,听到高城的报告声,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高城,看你这表情,是为许三多的事儿来的吧?” 高城“唰”地立正,敬了个礼,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纠结:“团长,我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想,还是决定把许三多带到钢七连。”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微微下撇,眼神里满是挣扎。 团长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高城面前:“哦?你之前不是坚决反对吗?怎么转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跟我说说。” 高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团长,我回去跟指导员、史今还有伍六一他们说了这事儿,本想着大家都能和我一样,把这‘烫手山芋’扔得远远的。可没想到,史今那家伙,跟我较上劲了。” 一提到史今,高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被战友忤逆的恼火,也有对他执着的敬佩。 “史今说,许三多在五班那种散漫得能长毛的地方,都能一个人闷头修路,一修就是大半年。这份毅力,他在新兵连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咱们钢七连要的不就是能咬牙坚持的兵吗?”高城边说边微微摇头,像是在对自己之前的固执表示反省。 “就为这,你们还吵了一架吧?”团长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高城的心思。 高城苦笑一声:“可不是嘛,我当时就火了,冲他吼,说这是军队,不是慈善堂,钢七连的训练强度,哪是许三多能承受的?要是他拖了后腿,整个连队的荣誉都得跟着遭殃。”说到这儿,高城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当时的愤怒。 “可史今那倔脾气,梗着脖子跟我对着干,说他愿意担保许三多,要是许三多不行,他甘愿受罚。”高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动容,“团长,我和史今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啥时候这么坚持过一件事儿。我心里就琢磨,万一这许三多真像他说的,有那么一股子潜力,我就这么把人拒之门外,是不是太可惜了,我不相信那个许三多能这么快改变,但是我想给史今一个机会?” 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高城啊,你能想明白这点,不容易。你是钢七连的连长,眼光得放长远。许三多这孩子,我观察他很久了,他身上那股子轴劲,只要引导好了,说不定能成为咱们团的一把利刃。” 高城叹了口气:“团长,我知道您看重他,可我还是担心。钢七连的兵,个顶个都是尖子,许三多进去了,能适应吗?战友们能接受他吗?这一个个问题,愁得我好几宿没睡好觉。”高城说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团长拍了拍高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高城,我理解你的顾虑。但你别忘了,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需要一个成长的机会,钢七连也需要接纳不同的力量,这样才能不断强大。你作为连长,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璞玉雕琢出来。” 高城挺直了腰杆,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团长,我明白了。我带他回去,好好打磨他。要是他真有潜力,我一定让他在钢七连发光发热;要是他不行,我也会按照规矩来。” 从团部出来,高城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不小,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底。回到连队,他把史今叫到跟前,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单薄、眼神却透着股执拗的人,高城道“你去团部把许三多领回来,以后就待在你们班了,我信你一次”。 史今站在团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下军装,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心里清楚,这一趟团部之行,承载着许三多的未来。 望着团部的大门,他不禁想起初见许三多的模样,那个在新兵连里总是畏畏缩缩、干啥啥不行的小子,却在荒芜的五班独自修出一条路。 “这孩子,骨子里有股子常人没有的韧劲,只要给他机会,一定能行!”史今在心底暗自为许三多打气,同时也坚定了要带他进钢七连的决心。 团部里,团长正审阅着文件,听闻报告声,抬头看见史今笔挺的身姿,心中已明来意:“史今,你来是为许三多的事儿吧?” 史今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报告团长,是!我想把许三多带到钢七连,恳请团长批准。”他目光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脸颊微微泛红,那是激动与期待交织的热度。 此刻,他的心里既忐忑又兴奋,忐忑的是不知团长是否会应允,兴奋的是即将为许三多开启一扇新的大门,他仿佛已经看到许三多穿上钢七连军装,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逐渐蜕变的样子。 团长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踱步而来:“史今啊,你可想清楚了,高城之前可是一万个不乐意,你执意要带,不怕给自己找麻烦?”话语间虽有责备之意,眼神却满是探究,似在考量史今的决心有多深。 史今微微低头,又迅速抬起,眼神迎向团长:“团长,我想得很清楚。许三多在五班那种没人督促、散漫成风的地方,都能凭一股傻劲儿修出条路来,这毅力,我信得过。咱们七连不就是锻造好钢的地方吗?给他个机会,他定能发光。” 说着,史今攥紧了拳头,仿佛已看到许三多在钢七连蜕变的模样。在心底,他默默想着:“连长那边我去说,战友们那边我来协调,许三多不能再被埋没了,我一定要拉他一把。” 团长凝视史今片刻,微微点头:“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把许三多交给你。” 史今脚跟并拢,再次敬礼:“团长放心,我一定带着他跟上,要是他不行,我甘愿受罚!”那语气斩钉截铁,在团部内回荡。此时的史今,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下定决心,要把许三多这块璞玉雕琢成钢七连的利刃。 不多时,许三多来到史今面前。他身形瘦小,眼神却透着股子憨直与倔强,像只受惊的小鹿,站在那手足无措,偷偷瞟向史今。 史今走上前,脸上绽出温和笑容,轻声说道:“三多,跟我回钢七连,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别怕,有我呢。”声音轻柔,如春日暖阳,驱散了许三多心头的不安。 看着许三多那略带迷茫又充满信任的眼神,史今心里一阵发酸,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孩子在钢七连挺直腰杆,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价值。” 许三多眼眶泛红,用力点头:“班长,我听你的!”那一声“班长”喊得真挚而信赖,就此,两人踏上回钢七连的路。 第29章 许三多的七连生活 许三多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憧憬,踏入了钢七连的营房。他身形瘦小,在一众高大挺拔、散发着坚毅气质的战友中间,活像一只迷了路的小羔羊。 崭新的军装穿在他身上,却仿佛被紧张的情绪压得失去了几分精气神。他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慌乱地打量着四周,心里直打鼓:“这就是钢七连啊,大家看起来都这么厉害,我不行吧。” 来到三班门口,门“哐”地敞开,许三多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踏入。屋内,战友们整齐列队,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似铁,钢七连特有的热血与豪情扑面而来,让许三多瞬间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 “许三多,从今天起,你就是钢七连的一员!”史今洪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紧接着,是庄重的入连仪式,战友们齐声高喊钢七连的连训,那声音震得屋顶都似要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力量与荣耀:“不抛弃,不放弃!” 轮到许三多宣誓,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刚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声音就像被掐断的细线,戛然而止。 他的脸“唰”地红透,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手心里也全是汗水,把誓词卡片都浸湿了。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他越发慌乱,双腿发软,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趔趄。 原本肃穆激昂的氛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尴尬的涟漪。有战友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与失望;有的悄悄侧目,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似在叹气。 高城站在营房前看着这一幕,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里的不满像火焰般燃烧起来。他双手抱胸,胸膛因憋着一口气而微微起伏,那身笔挺的军装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撑得更直。 在高城心中,钢七连的入连仪式神圣庄重,是每一个战士融入连队灵魂的起点,许三多这般表现,实在是大煞风景。 史今赶忙上前,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安抚,低声说:“三多,别慌,慢慢说。”可许三多的紧张已如决堤洪水,怎么也收不住。 他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咋这么没用呢,这么重要的时刻都搞砸,大家肯定更瞧不起我了。” 仪式草草收场,战友们各自散去,许三多独自站在角落,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又无助。他望着墙上钢七连的荣誉锦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愧疚:“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儿,根本就不配成为钢七连的兵……” 许三多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地走进钢七连营房后的角落。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军装的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入连仪式上的窘态,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将他的心划得千疮百孔。战友们那或诧异、或失望的眼神,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不停旋转,每闪过一幕,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猛击一下。 “我咋就这么笨呢?这么重要的时刻,全让我搞砸了……”许三多嘴里不停嘟囔着,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只消一个轻微的颤动,便会决堤而下。 他靠着墙缓缓蹲下,把脸深深埋进臂弯,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躲开这铺天盖地的羞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三多身子一僵,却没敢抬头,他害怕看到战友们再次投来的鄙夷目光。直到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三多,是我,史今。” 许三多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班长史今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史今慢慢蹲下身子,与许三多平视,双手轻轻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目光坚定又温暖:“三多,你别往心里去。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入连仪式不过是个开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大家不会一直揪着这点事儿不放。” 许三多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回道:“班长……” 史今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三多,今天这事儿,只是个小坎儿,跨过去就没事儿了。你想想,你在五班的时候,一个人修路,那份坚持,多了不起!这才是咱钢七连看重的。” 许三多听了班长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低声说:“班长,那时候我就想,我,我得做有意义的事。可今天,我咋又搞砸了呢……” 史今微笑着鼓励道:“三多,只要今天比昨天好,这不就是希望嘛!你从五班到钢七连,已经进步很大了呀,今天只是个意外。” 正在这时,又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步伐矫健而轻盈。许三多抬眼望去,是小朗哥哥。袁朗不同于史今的温和内敛,他的眼神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犀利,可此刻,这犀利中却满是理解与包容。 “三多,没啥大事儿。”袁朗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别像天塌了一样。” 许三多听了袁朗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他抬起头,看着袁朗问道:“小朗哥哥,我可以像你一样吗?” 袁朗点点头,肯定地说:“当然可以,三多,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你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只要你能正确看待这次的失误,把它当成一次学习的机会,你肯定能行。” 史今也在一旁附和道:“三多,袁朗说得对,你可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啊。咱们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这不仅是对战友,也是对自己。” 许三多听着这些话,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暖意,原本冰冷绝望的心开始有了一丝松动。他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脸。 晨曦微露,钢七连的营房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偶尔传来几声早起鸟儿的啼鸣。战士们还在睡梦中,许三多却早早地醒了,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连长昨日的训话:“在钢七连,每一个细节都关乎荣誉,你们都给我绷紧了弦!” 许三多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好不容易挨到起床号响,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手忙脚乱地穿衣、叠被,一心想着要快些出去集合,千万别拖后腿。 然而,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他慌慌张张地系着鞋带,手指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系不紧那个结。 好不容易搞定,刚冲出宿舍门,就看见战友们已经在操场整齐列队,身姿挺拔得像一棵棵苍松,而各班班长正沿着队列检查军容风纪。 许三多脑袋“嗡”的一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撒腿就往队伍里跑。可他跑得太急,眼睛又只顾盯着地面找空位,没留意到前方战友伸出的脚,“扑通”一声绊倒在地,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直接撞进了旁边正在整理队伍的三班队列里。 这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战友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有人的帽子被撞飞,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有人手中正拿着的本子散落一地,纸张随风飘舞。三班班长史今刚整理好的队伍,前功尽弃,他急忙伸手去扶许三多,眼里满是无奈与焦急。 正在一旁监督集合的高城,原本背着手,身姿笔挺,眼神威严地扫视着队伍,脸上还带着一丝对战士们良好风貌的满意。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迈着大步,几步就跨到许三多面前,那气势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里的怒火像是要把许三多烧穿。 “许三多!你搞什么名堂!”高城的吼声如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这是集合,不是你家后院!整个钢七连的纪律都让你当儿戏了是不是?” 他双手握拳,因为愤怒,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脖子也涨得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被气出来的肝火。他的军装在急速的动作下有些许褶皱,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散发的威严,脚下的尘土被他的脚步扬起,又缓缓落下。 许三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涨得通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的膝盖摔破了皮,渗出血丝,手掌也擦破了,火辣辣地疼。 可此刻,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慌乱与愧疚。他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脚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颤抖得厉害:“连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快点集合……” 高城气得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仿佛要踩出个窟窿来:“想快点集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所谓的快?你把整个队伍的节奏都打乱了,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手指几乎戳到许三多的胸口,“在钢七连,每个人都肩负着集体的荣誉,你这样的莽撞行为,怎么对得起身边的战友?” 战友们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许三多,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对连长怒火的敬畏。史今走上前,想帮许三多解释几句:“连长,三多他刚来,还不太熟悉咱们连的集合流程,他本意是好的……” 高城狠狠地瞪了史今一眼,打断他的话:“史今,你别袒护他!刚来不是理由,进了钢七连,就得立刻适应这里的规矩!今天他能弄乱集合,明天是不是就能捅出更大的篓子?” 许三多听着连长的训斥,心里难受极了。他想起自己在五班的时候,虽然被战友们孤立,可也没像现在这样,让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陷入窘境。 他在心底不停地埋怨自己:“许三多啊许三多,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连长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待在钢七连……” 集合结束后,战士们开始日常训练,许三多却像丢了魂一样,一整天都浑浑噩噩。训练时,他频频出错,跑步跟不上队伍,战术动作也做得一塌糊涂。 战友们的小声议论,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这许三多,今天可真是捅了大娄子,看来连长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累赘。” 好不容易熬过了集合,进入体能训练环节。第一项便是负重跑,钢七连的标准严苛,背包里的负重远超许三多以往的单练量。 没跑多远,他就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得像喝醉了酒,背包带如刀刃般狠狠勒进肩膀,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身旁的战友们步伐稳健,节奏明快,他却越落越远,还不小心绊倒在地,连累了身后的战友也险些摔倒。 “这啥兵啊,拖后腿的!”有战友忍不住低声抱怨。许三多满心愧疚,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加快脚步,却力不从心,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心里又难过又懊恼:“我咋这么没用呢,大家肯定都瞧不起我了,我该咋办啊?” 训练结束后,战友们三五成群地往回走,有说有笑,许三多却独自落在后面,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垂着头,脚步沉重。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糟糕的情况,怕是让大家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唉,我怕是要辜负班长的期望了,还能在钢七连待下去吗?”他满心沮丧,对未来感到迷茫。 此时,许三多的思绪飘回到了五班,那个被战友们戏称为“流放地”的地方。在那里,他也曾被人看不起,大家整天无所事事,打牌消磨时间。 可他硬是凭着一股傻劲儿,一个人在荒芜的沙地中,日复一日地修路。从搬运石头,到平整路面,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战友们笑话他,他却从未动摇。那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要做点有意义的事,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 史今和袁朗看出了他的落寞,特意放慢脚步等他,然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三多,别灰心。谁刚来都有个适应过程,今天的事儿大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咋做。咱们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你也得有这股劲儿,知道不?你看,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肯努力,我就不信你赶不上大家。” 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天际,钢七连的营房内便忙碌起来,战士们迅速整理着装,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 今天可是全连筹备已久的伪装训练日,这场训练如同一场大考,关系到连队在后续实战模拟中的表现,为了它,全连上下齐心协力,整整付出了三个星期的心血,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打磨,不容有失。 许三多也早早起身,在整理内务时,他的目光落在床头藏好的两个鸡蛋上,那是炊事班的老兵塞给他的。 许三多脑海里浮现出班长史今平日里对他的悉心照顾,训练时手把手地教他动作,生活中为他排忧解难;还有小朗哥哥,那个总是用犀利却又饱含深意的话语激励他的人。 “他们对我这么好,这鸡蛋得给他们补补身子。”许三多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揣进兜里,尽管有些硌人,但他满心都是温暖,脚步也格外轻快。 山林间,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微风轻轻拂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大自然奏响的序曲。随着一声令下,训练正式拉开帷幕,战士们如鬼魅般融入环境,利用树枝、杂草和特制的伪装网,将自己与山林完美契合,一时间,整片山林仿若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草动。 许三多趴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后,他的双眼透过层层枝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枪稳稳握住,保持着标准的射击姿势,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眼看着训练即将大功告成,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许三多却开始有些分心,兜里的鸡蛋时不时触碰着他的大腿,让他想起还未送出的心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许三多以为是“敌军”侦察靠近,身体瞬间绷紧,肌肉下意识地收缩。 这突然的发力,让兜里的鸡蛋相互碰撞,发出“哐哐”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静谧。周围的战友们心头一紧,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愕与无奈。 而这细微的动静也没能逃过“敌军”侦察兵的耳朵,他们迅速锁定方位,吹响了进攻的哨音,一时间,喊杀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完美的训练局面就此失控。 高城连长原本隐藏在不远处的制高点,用望远镜密切关注着训练进程,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下身上的伪装,大步跨向事发地。 “许三多!你搞的什么名堂!”高城的吼声如雷,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在颤抖,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鸟儿,树叶簌簌地掉落。 许三多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汗水混合着泥土,顺着脸颊淌下,显得狼狈不堪。 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鸡蛋,声音颤抖着解释:“连长……我……我本来想给班长和袁朗的……我不是故意的……”话还没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史今听到连长的怒吼,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从自己的伪装点跑来。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既心疼许三多此刻的窘迫,又深知这次失误的严重性。 他走到许三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三多啊……” 袁朗也闻讯赶来,他神色凝重,看着许三多手中的鸡蛋,深深叹了口气:“许三多,你的心意大家明白,可这是在战场上,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战友们陆续围拢过来,有人低声抱怨:“这下可好,三个星期白练了。”“就因为两个鸡蛋,太不值当了。”抱怨声像针一样刺进许三多的心里,他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训练结束后,许三多像丢了魂一样,一个人坐在营房后的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他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我咋就这么笨呢,为啥关键时刻掉链子……” 史今班长找到他,挨着他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三多,事情已经出了,再懊恼也没用。咱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自己。这次的失误,你得记一辈子,往后做事,多想想后果。” 许三多转过头,看着班长坚定又温暖的眼神,哽咽着说:“班长,我知道错了。” 第30章 蜕变 在钢七连,许三多就像一只误闯入狼群的绵羊。清晨的五公里负重奔袭,战友们仿若敏捷的猎豹,步伐矫健且节奏明快,而许三多呢,没跑几步就喘得像破旧风箱,背包带松松垮垮,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里面的物品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活脱脱一个拖后腿的。 “许三多,你能不能快点!全连就等你呢!”一个战友扯着嗓子喊,脸上满是不耐烦。 许三多涨红了脸,想要提速,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引得队伍一阵骚乱。到达终点,成绩垫底的他,听到周围战友们不满的抱怨:“这步子迈得还不如我奶!”“咱们班的成绩全被他拉下来了。” 射击训练场上,许三多更是状况百出。他双手紧握着枪,可那枪管就像风中的芦苇,抖个不停。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靶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模糊了视线。 旁边的战友噼里啪啦打完,靶纸上都是漂亮的成绩,轮到他时,超时、脱靶成了家常便饭。靶场另一边等待考核的队伍都不耐烦地咋呼起来,有人甚至冲他喊:“许三多,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别浪费大家时间!” 伍六一,向来以训练严苛、作风硬朗着称,对许三多的表现最为恼火。一次负重跑训练,眼看着许三多脚步虚浮,背包摇摇欲坠,伍六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就你这熊样,趁早别拖累我们,钢七连不养闲人!” 许三多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心委屈却又无从辩驳。 战术动作考核,许三多在铁丝网下艰难蠕动,身上的军装被铁丝勾破,挂出一道道血痕,枪还差点卡在泥里。连长气得在一旁直跺脚,吼着:“许三多,你到底能不能行!”整个考核场的目光仿佛都聚成了刺,扎在他身上。 但史今一直坚定地站在许三多身旁,为他遮风挡雨。一回,许三多又因为内务整理不达标,被班里战友埋怨,他低着头,红着眼圈,手足无措。 史今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拿起叠得歪扭的被子,边示范边说:“三多,你看,这被子得这么整,来,跟我学。”眼神里满是执拗的信任,没有丝毫嫌弃。许三多吸吸鼻子,点头跟着学,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有点样子。 袁朗偶尔路过,也会驻足,看着这笨拙却努力的两人,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有次,袁朗看到许三多在单杠上挣扎,一个都上不去,脸憋得通红。他走过去,双手抱胸,调侃道:“三多,就这点本事?”许三多脸更红了,嗫嚅着不知说啥。 袁朗却话锋一转,“看好了!”说着,利落地翻身上杠,一连串标准动作,看得许三多目瞪口呆。袁朗跳下来,拍拍他肩膀,“想变强,就别偷懒,练!”许三多握紧拳头,重重点头。 营区的天,蓝得澄澈,云朵像被扯散的棉絮,懒洋洋地飘浮着。 老马静静地伫立在营区那扇紧闭的大门外,像一尊被岁月镌刻的雕塑。他身形略显沧桑,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他手里紧紧攥着退伍命令,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几张纸仿佛有千斤重,拽着他的心,要将他与这挥洒了十几年热血的地方生生撕开。 天空是一种深邃的湛蓝,几缕白云慵懒地飘浮着,像是舍不得离开这片充满热血与豪情的空域。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穿过营区大门旁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照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老马就站在这光影交错之中,目光穿过铁门,望向里面熟悉得如同掌纹的一切。 “班长——”一声熟悉又带着哭腔的呼喊,将老马从回忆中拽了回来。他定睛一看,许三多、史今和一群士兵们已列着队,快步朝营门走来。他们的脸上,有不舍,有眷恋,更多的是对老马的敬重。 许三多眼眶通红,冲到近前,“啪”地敬了个礼,哽咽着说:“班长,您真的要走吗?没有您,我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咋走……”老马抬手,缓缓地、稳稳地回敬了一个礼,目光望向远方,陷入回忆:“三多,还记得你刚来时,傻乎乎的,你说要修路,大家都劝你放弃,可就是不放弃,一步一步往前挪。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这兵有股子韧劲。”老马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期许,转头看向许三多,“如今你已是响当当的兵了,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蹚,记住班长的的话,不抛弃,不放弃,哪怕前面荆棘丛生,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史今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让他站到队伍里,自己面向老马,敬了个礼后说道:“班长,这些年,您教会我们太多,从怎么拿枪,到怎么做人。您这一走,营区里好像少了主心骨,大家心里空落落的。” 老马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思绪飘回到从前:“史今啊,想当年你第一次带兵,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新兵犯错,你急得直冒汗。可慢慢的,你也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班长了。我刚当班长那会,也犯怵,生怕带不好兵,辜负了上级的信任。但我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咬着牙也要上。我走了,你们就是中坚力量,得把咱们的精气神往下传,我信得过你们。” 这时,又有个年轻士兵走上前,怯生生地说:“班长,我还记得那次夜间射击训练,我害怕黑,一直瞄不准,差点哭鼻子,是您一直陪着我,给我讲要领,我才慢慢克服了恐惧。” 老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在部队里,啥困难都能克服,你们都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我年轻的时候,参加特种作战集训,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一个月,没日没夜地训练,饿了啃干粮,渴了喝雨水,晚上睡觉还得提防野兽侵袭。当时也害怕,可战友们相互扶持,就这么挺过来了。” 士兵们一个个走上前,和老马说着心里话,有的回忆老马帮自己克服恐高的训练,有的感激老马在自己犯错时的耐心教导。老马一一回应,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最后,老马再次望向营区,敬了一个无声的军礼,转身,向着营区外的新生活迈去。脚步沉稳,因为他知道,身后的一切是他永远的底气,前方虽有未知,亦可无畏前行。 没走多远,身后又传来响亮整齐的口号声:“班长,一路顺风!”老马没有回头,却抬手挥了挥,那挥动的手臂,似在告别,又似在回应,向着那片热血沸腾的过往,向着充满希望的未来。 这时门内的战士们开始整齐列队。许三多身姿笔挺,像一棵小白杨,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出卖了他内心的汹涌。他死死盯着老马,像是要把班长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因老马说过:“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 史今站在队伍前列,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帽檐下的双眼深邃有神,可那藏不住的落寞,还是从紧抿的嘴角泄露出来。他想起老马手把手教他带兵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一起摸爬滚打的清晨与黄昏,如何能忘?此刻,他多想再像从前那样,和老马一起探讨战士们的心理问题,为了某个新兵的成长彻夜长谈,然而时光的指针已残忍地拨向离别。 三连指导员身姿端正,军装上的领章熠熠生辉,他眼中满是对老马的敬重与感激。老马不只是普通一兵,更是连队的“定海神针”。 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拂过军旗,猎猎作响,似在低吟着离别的悲歌。 突然,许三多跨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喊道:“班长——”这一声喊,打破了平静,喊出了所有战士的心声,如决堤洪水,让压抑的抽泣声在队伍里蔓延开来。 老马挺直脊梁,缓缓抬起手,向着门内的战友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军礼,敬往昔峥嵘岁月,敬同甘共苦的兄弟情,敬热血滚烫的军旅生涯。手放下时,指尖微微颤抖,那是他极力克制的不舍。 门内,战士们齐刷刷抬手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却饱含深情。他们用最庄重的方式,向这位亦师亦父的老马班长告别。目光交汇间,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是感激,是不舍,是传承。 老马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去。每一步都似踩在战友们的心尖,脚步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前行的背影,却模糊不了他在这营区留下的深深足迹。 战士们依旧伫立,望着老马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他们知道,老马虽脱下军装,可那融入血液的军人本色、那如灯塔般照亮后来者的精神,将永远闪耀在这方热血营地,激励着他们,守好每一寸山河,不负每一份期许,就像老马从未离开一样。 夕阳给营区的道路铺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像给大地裹上了温柔的纱。许三多和史今并肩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偶尔交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 许三多闷着头,脚步拖沓,手里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嘴唇嗫嚅了好几次,才终于鼓起勇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班长,你说……老马班长走了,你……你也会离开吗?”那声音小小的,怯生生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深怕听到那个让他害怕的答案。 史今的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着许三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沉默了片刻,微微仰头,望向天边被夕阳染得通红的云彩,缓缓地说:“三多啊,这人世间,聚散终有时,哪有人能一直不分开呢?咱们穿上这身军装,为的是保家卫国,可军旅生涯也有个头,到了该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岁月沉淀的无奈,却也透着军人的豁达。 许三多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眨眼,试图把眼泪憋回去,可那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脚下的尘土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透着无助与迷茫。 史今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紧,连忙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许三多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提高了音量说道:“三多,你听好了!只要你能好好干,不辜负这身军装,不辜负咱们在这军营里挥洒的每一滴汗水,我就可以留下!”那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要把力量和信念都注入到许三多的身体里。 许三多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慌乱地抬手擦去眼泪,用力地点点头,抽噎着说:“班长,我一定好好干!我不偷懒,我不怕吃苦,你可不能走……”他的眼神里满是决绝,像是在对史今发誓,又像是给自己打气。 史今笑了,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许三多心头的阴霾。他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重新迈起步伐,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咱们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像什么话!以后还有好多硬仗要打,你得快点成长起来。” 许三多紧紧跟在史今身后,亦步亦趋,他望着史今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初入军营时的懵懂与怯懦,是史今一次次的鼓励、手把手的教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命努力,为了留住班长。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到营区的暮色之中。道路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也见证着这份在军旅中生根发芽、愈发醇厚的情谊,和他们为了军人荣誉、为了彼此承诺而不懈奋斗的决心。 夕阳的余晖洒在军营操场上,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暖橙色的薄纱。许三多独自伫立在单杠下,望着那根横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史今班长那句“只要你能好好干,我就可以留下”。 他紧了紧拳头,纵身一跃,双手握住单杠,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一个、两个……汗水如雨滴般落下,打湿了脚下的土地,手臂的酸痛感如针般刺扎,可他咬着牙,愣是坚持到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重重摔落在地。 彼时的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皮肤因长期暴晒透着黝黑的色泽,与身旁那些身材魁梧、肌肉紧实的老兵们形成鲜明对比。 在以往的集体训练中,他总是那个动作最慢、最不协调的人。跑步时,他脚步沉重拖沓,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掉队是常有的事;而老兵们步伐矫健,节奏明快,喊着响亮的口号轻松跑在前列。 做俯卧撑时,许三多撑不了几下就会双臂颤抖,脸憋得通红,只能无奈地趴在地上;老兵们却能一口气做上几十个,气定神闲,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彰显着力量。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伍六一看到。伍六一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许三多,调侃道:“许三多,你今天抽什么风?不要命啦!” 许三多翻身坐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我要变强,我得让班长留下来。”伍六一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许三多这份执念的动容,也有身为老兵被新兵“挑衅”的不甘。他冷哼一声:“就凭你?行,那我陪你练练,省得你瞎折腾把自己弄残了。” 从那之后,每天清晨,天还未亮,许三多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闹钟,准时拉着伍六一和袁朗奔赴操场。跑步时,许三多闷着头,脚步急促,仿佛要把所有的焦虑与决心都倾注在每一步里。 伍六一跟在后面,起初还一脸轻松,可没过多久,就发现许三多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竟有些吃力。以往伍六一跑步时,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悠然自得地调整呼吸,欣赏沿途风景;如今跟在许三多后面,却得全神贯注,脚步慌乱地紧跟节奏,生怕被落下,已经有一个袁朗超过他了,再来一个许三多,那他还活不活了。 三人并肩做俯卧撑时,许三多憋着一口气,一下又一下,做得又快又标准,地上的汗水洇出他身体的轮廓。伍六一看着身旁这两个拼命的家伙,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暗暗较劲,绝不能输。 于是,在许三多的带动下,伍六一和袁朗都陷入了这场“训练竞赛”的漩涡。三人每天都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不断挖掘自身的潜力。 操场上,他们的身影从清晨到夜晚,从未间断。许三多的拼命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战友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斗志,整个军营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而许三多,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用自己的成长与蜕变,留住史今班长,让那温暖有力的身影,永远陪伴在他的军旅之路上。 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轻轻拨开笼罩军营的晨雾,高城像往常一样迈着大步巡视营地。刚走到训练场附近,一阵急促有力的口号声便传入耳中,他不由加快脚步,想看个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三人的身影。许三多目光如炬,曾经那股子唯唯诺诺的劲儿早已消失不见,如今的他身形虽不算魁梧,但浑身透着一股坚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他却仿若未觉,手中的训练器械挥舞得虎虎生风。 伍六一紧挨着他,身姿矫健,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敢与利落,可仔细瞧便能发现,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脸颊微微泛红,显然已经高强度训练许久。 袁朗本就有着过硬的军事素养,此刻更是刻苦,各项训练都冲在前面,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战场上的指挥官,引领着这场“战斗”,不过长时间的劳累还是让他的步伐偶尔有一丝滞重。 高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熟悉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哼,瞧瞧这几个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咱钢七连的兵,就该有这股拼命的劲头!” 这时,眼尖的伍六一瞧见了连长,赶忙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许三多和袁朗,三人迅速立定,敬礼:“连长好!” 高城走上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目光从他们略显疲惫却充满斗志的脸上一一扫过,依旧是那副带着几分傲娇的口吻:“我说,你们仨这是想破纪录啊?看看这一身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暴雨了呢!” 许三多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却洋溢着坚定:“连长,我们想变得更强,不能给咱钢七连丢脸!” 高城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许三多,你小子变化不小啊,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儿,现在都快成小老虎了。不过,别光有股蛮劲,训练得讲究方法,懂不?” “是,连长!”许三多大声应道,眼神中满是对连长教诲的铭记。 伍六一接着开口:“连长,不拼命怎么出成绩,咱们可不能落后!现在各连都你追我赶的,咱们要是松劲,咋守护咱这身军装的荣誉?”他边说边挺了挺胸膛,展示着自己的决心。 高城看着伍六一,嘴角微微上扬:“就你觉悟高!不过,我看你这呼吸都乱成一锅粥了,还嘴硬。”转而看向袁朗,“还有你,袁朗,带头训练是好事,但你得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一个个都累趴下了,我找谁去?” 袁朗微微一笑,敬了个礼:“连长,您放心,身体状况我们心里有数。我们就是想趁着年轻,多打磨打磨,关键时刻才能顶得上。” 高城皱了皱眉头,眼神里的担忧再也藏不住:“有数?我看你们是糊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练垮了,还怎么保家卫国?”他挨个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仿佛在传递力量:“今天到此为止,都去给我好好放松放松,调整调整状态,明天接着练,听到没?” “是,连长!”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 高城背着手,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晚上记得去医务室做做检查,别不当回事!” 看着连长走远,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被认可的喜悦,更有继续奋进的决心。他们知道,连长虽然傲娇,可那份藏在心底的关怀,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有力,会一直伴随着他们在这军旅路上砥砺前行。 晨雾还未散尽,训练场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许三多和史今一同站在这片熟悉的场地,准备开启新一天的训练。 史今班长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浑身散发着沉稳与干练。举手投足间,动作标准流畅,利落干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典范。 反观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站在那里还有些畏缩,眼神中透着紧张与不自信,手脚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三多,咱们先从基础的体能训练开始,跑起来!”史今班长一声令下,率先冲了出去。他跑步的姿势十分标准,步伐均匀有力,双臂有节奏地摆动,带动身体轻盈地向前跃进,呼吸平稳而有规律,仿佛脚下的路就是他最熟悉的战场,任由他驰骋。 许三多则慌乱地跟在后面,脚步杂乱无章,没跑几步就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涨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在跑道上。他的双臂摆动得毫无章法,像是被风吹乱的树枝,身体也因疲惫而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三多,稳住,调整呼吸!”史今班长边跑边回头大声喊道,眼神里满是关切与鼓励。听到班长的声音,许三多咬着牙,拼命想跟上步伐,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结束跑步训练,来到单杠前。史今班长轻松一跃,双手稳稳握住单杠,接着流畅地做起了引体向上,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每一下都做得标准到位,一气呵成,引得周围战友纷纷侧目。 轮到许三多了,他站在单杠下,仰头望着,咽了咽口水,双手向上伸去,却又犹豫了一下才握住单杠。起跳时,他使出浑身解数,却只勉强让下巴过了一下杠,随后便涨红了脸,在单杠上挣扎,双腿乱蹬,样子十分狼狈。 “别慌,三多,我在下面看着你。”史今班长在一旁为他鼓劲。许三多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虽然依旧艰难,但在班长的鼓励下,他坚持得比之前更久了一点。 一天的训练下来,史今班长依旧精神抖擞,身姿挺拔地去整理装备,准备总结一天的训练情况。而许三多却累得瘫倒在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四肢像是散了架一般。 但他的眼神里,却有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在与班长对比训练中,被班长的坚韧和专业所激发的斗志。他知道自己和班长差距巨大,但他更清楚,只要跟着班长努力,就一定能慢慢变强。此后的每一天,许三多都以史今班长为榜样,在对比中找差距,在差距中求奋进,开启了他蜕变的征程。 寂静的训练场上渐渐有了动静,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劲儿。不远处,袁朗迈着大步走来,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是久经沙场的从容,他可是连队里出了名的全能高手。 两人站定,袁朗看着许三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三多,今天准备跟我学点啥新本事?”许三多挺直腰板,敬了个礼,声音洪亮:“我想把格斗技巧练得更厉害!”说罢,便迅速摆好了架势。 训练伊始,袁朗出招迅猛,拳脚生风,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仿佛能看见实战中的他制敌于瞬间。再看许三多,动作虽然生疏、迟缓一些,但一招一式都极为认真,出拳时咬牙使劲,身体随着发力微微颤抖,汗水迅速从额头冒出。 对练中,袁朗轻松躲过许三多的直拳,顺势一个侧踢,许三多躲避不及,摔倒在地。换做以前,许三多可能要缓上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但此刻,他几乎是瞬间弹起,拍了拍尘土,眼神愈发坚定,继续冲向袁朗。 长跑训练时,袁朗步伐轻盈且节奏稳定,呼吸均匀顺畅,仿佛这高强度的奔跑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而已。许三多则喘着粗气,脸色涨红,脚步略显沉重,可他紧紧盯着袁朗的背影,双臂奋力摆动,拼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休息间隙,袁朗拿起水壶,仰头畅饮,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尽显豪迈。许三多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眼睛却还盯着刚才训练的场地,似乎在复盘自己的失误。 随着一天天过去,许三多的进步愈发明显。又一次格斗对练,许三多巧妙地躲过袁朗的攻击,并还以一记有力的勾拳,袁朗首次露出惊讶之色。长跑时,许三多的呼吸也逐渐平稳,能紧跟袁朗的步伐,不再被远远甩开。 旁人见状,不禁感叹,当初那个青涩、笨拙的许三多,在与袁朗的对比与较量中,竟成长得如此之快。而袁朗也因许三多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更加投入地训练,两人你追我赶。 在那片被热血与汗水浸透的军营,袁朗、许三多、伍六一和史今的故事,就像一首激昂奋进又饱含温情的军歌。 起初,他们不过是同一片蓝天下身着军装的战友,各自有着鲜明的棱角。袁朗,眼神犀利如鹰,行事果敢,身上带着自信与从容,在训练场上总是一马当先,对战术技巧的掌握炉火纯青,让新兵们既敬仰又畏惧。 许三多刚入军营时,青涩、木讷,体能和技能基础薄弱,总是拖后腿,战友们的叹气声和班长史今的鼓励声交织在他周围。 伍六一呢,性格直爽,脾气倔强,是个硬骨头,训练时对自己和他人都要求严苛,看不得一点偷懒和懈怠,一心想在部队干出成绩。 史今则像一位耐心的兄长,温和且包容,总能敏锐捕捉到新兵们内心的不安,用温暖有力的双手把他们拉上正轨。 一次野外拉练,成为了他们关系转变的契机。山林间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队伍按计划前行,却遭遇了意外的“敌袭”。 袁朗作为临时指挥,迅速下达指令,沉稳的声音穿透黑暗,让混乱的队伍有了主心骨。许三多在慌乱中不小心掉进了一个隐蔽的土坑,惊恐地呼救。 伍六一听到声音,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声音方向摸黑过去,嘴里喊着:“许三多,别怕,我来了!”史今也赶忙折返,和伍六一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许三多拉上来。 许三多喘着粗气,满心愧疚:“我又拖累大家了。”史今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多,别说这话,咱们是战友,一个都不能少。”袁朗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目光里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从那之后,日常训练间隙,他们常聚在一起。许三多会向袁朗请教作战的技巧,袁朗总是不厌其烦,一边讲解,一边亲自示范,眼中的犀利化为谆谆教导的耐心。 伍六一偶尔会和史今争论带兵方法,一个强调严格,一个主张刚柔并济,争得面红耳赤,可最后又相视一笑,互相汲取优点。 休息时,他们分享彼此家乡的故事,许三多讲着家乡的庄稼地和憨憨的乡亲,眼中满是眷恋,史今回忆小时候母亲做的饭菜,脸上洋溢着温馨,伍六一说起家乡的山山水水,语气里尽是自豪,袁朗也分享自己的有趣经历,让大家听得入神。 再后来,一次团队对抗演习,更是考验了他们的默契。他们被分在同一小组,面对复杂多变的“战场”局势,袁朗凭借敏锐洞察力制定战略,许三多负责执行一些关键的潜伏、突袭任务,他凭借顽强毅力和日益精湛的技能,多次出色完成任务,为团队创造战机;伍六一在侧翼掩护,以精准的火力压制“敌人”,他紧咬牙关,眼神专注,丝毫不给对手喘息机会;史今作为后勤保障,总能在关键时刻为大家提供所需物资,确保任务顺利推进。过程中,有队友受伤,他们相互扶持,没有一句怨言,靠着默契与信任,一步步走向胜利。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之间的情谊愈发醇厚。闲暇时,一起坐在操场边,望着蓝天白云,畅谈理想与人生,从最初的陌生、磨合,到如今的心有灵犀,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用热血铸就的战友情,在军营岁月里熠熠生辉,成为彼此军旅生涯乃至人生中最坚实的依靠。 第31章 纠结 军区营地里,夕阳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终于结束,战士们拖着疲惫身躯各自散去,三连长却脚步匆匆,四下张望后,目光锁定了正要回宿舍的袁朗。 “袁朗,来,这边说两句。”三连长神秘兮兮地把袁朗拉到营地角落,掏出两根皱巴巴的烟,递过去一根,袁朗抬手婉拒,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三连长也不在意,自顾自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烟瞬间被风吹散。 “知道为啥找你不?”三连长一脸严肃地看着袁朗,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内心,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容置疑。袁朗站得笔直,迎着三连长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原因,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坦诚,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三连长双手抱胸,身体前倾,继续说道:“我留意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刚进部队开始,我就在观察你。你这小子啊,平时训练的时候那股子狠劲可真是少见,别人都叫苦叫累,只有你咬牙坚持着,从不轻易放弃。而且不光有毅力,你的脑子还特别灵活,每次遇到问题总能想出一些巧妙的解决办法来。像你这样既有冲劲又有智慧的兵,简直就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袁朗听到三连长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谦逊而又不失自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谢谢三连长您的夸奖,我所取得的这些成绩,都离不开部队对我的悉心培养和教导。没有部队给予的良好环境和严格训练,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三连长摆了摆手,然后将手中的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他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注视着袁朗,认真地说:“小袁啊,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咱们这七连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人才辈出啊!像伍六一那样的,那可是老牌的尖子兵,人家的军事技能那叫一个过硬,每次各项考核都是名列前茅。还有那个许三多,起初谁能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从一开始人人眼中的孬兵,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路逆袭,如今可谓是风头无两啊!而每年部队里能够转士官的名额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他们两个在前面顶着,你就算再怎么拼命努力,真正轮到你的机会又能有多少呢?” 袁朗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每一次考核成绩公布的时候,伍六一和许三多的名字就如同两颗耀眼的星辰一般高高悬挂在榜单的前列。 而他自己呢,虽然成绩也算名列前茅,但面对如此激烈的竞争环境,他深知自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够脱颖而出。 就在这时,三连长敏锐地察觉到了袁朗内心的想法,于是他抓住时机,趁热打铁地说道:“嘿,袁朗啊,你来我们三连吧!到了这儿,你可就是众人争抢的香饽饽啦!我这边正好缺少像你这样优秀的骨干力量呢。只要你点头答应,转为士官那绝对是稳稳当当的事情,而且后续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等着你去开拓呢。怎么样,不比你一直在七连苦苦挣扎要强得多吗?” 袁朗垂眸,陷入沉思。七连,是他梦开始的地方,这里有他敬爱的战友,一起摸爬滚打,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他们的汗水,伍六一的严苛督促、许三多的执着坚守,早已成为他成长的养分;三连长的话也如重锤敲在心上,现实的考量、未来的憧憬,天平在他心中剧烈摇摆。 许久,袁朗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三连长,我很感激您的赏识,可我要是为了士官名额就离开七连,往后怕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七连的竞争是大,但正因如此,才逼得我不断突破,那些战友是我追赶的目标,更是我并肩的依靠。名额少,我就拼命争,争不过,我也认,至少我没当逃兵!” 三连长愣了一瞬,随即拍了拍袁朗的肩,大笑起来:“好!有骨气!是我小瞧你了,就冲这话,你往后定有大出息。” 袁朗敬了个礼,身姿挺拔,转身大步迈向七连宿舍,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似在诉说着一个战士坚守初心、奔赴未来的勇气…… 袁朗独自坐在操场边的双杠上,夜幕低垂,几颗寒星寂寥地挂在天边,衬得他的身影愈发落寞。 晚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他却仿若未觉,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指导员白天宣布的士官转留结果——七连这一期的士官名额里,没有他的名字。 回想起刚得知消息那一刻,袁朗只觉五雷轰顶。身边战友们或欣喜、或遗憾的低语,在他耳中渐渐模糊,世界仿佛瞬间静音,只剩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一次次在训练场上挑战极限,熬过无数个伤痛与疲惫交织的日夜,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伍六一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日那股子硬气此刻却化作了满心的不忍:“袁朗,别太往心里去,这名额……真他娘的僧多粥少。” 袁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咙像被堵住,半晌才闷声说:“六一,我知道,大家都尽力了。”话虽如此,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那些一起负重跑、泥地里格斗的日子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七连的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他的热血与梦想,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有他视为兄长的战友,有他用青春敬奉的军旅信仰。 但残酷的现实已横亘在前,留不下,难道真要退伍,告别这身军装,回归那个有些陌生的家乡?袁朗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泛白。 转连的机会适时出现,像暗夜里的一点微光。三连长听闻他的情况,私下找到他,言辞恳切:“袁朗,来我三连吧。你这本事,到哪都是好兵,在我这儿,转士官没问题,给你足够的舞台施展拳脚。” 袁朗心动了,那一瞬间,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三连长描绘的前景似一扇通往未来的新门,能让他继续留在军队大家庭,不用面对退伍后的迷茫未知。 可夜深人静时,袁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起初入七连时,面对连旗立下的誓言,那声声誓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想起第一次实弹射击打了满环,班长激动地拥抱他,夸他是七连的骄傲;想起和战友们一起抢修装备,满手油污却相视大笑的默契……这些记忆如同深深扎根的树,怎能轻易拔起? 退伍,意味着告别熟悉的军旅节奏,踏入社会浪潮重新开始,他害怕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害怕那些看得到头的平凡日子将激情磨灭;转连,虽是继续军旅生涯,却要离开七连的怀抱,融入新集体,往昔的情谊会不会在忙碌中渐渐淡去?袁朗望着窗外的月光,内心煎熬。 袁朗蹲在宿舍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眼神有些发空。“怎么会这样……”袁朗喃喃自语,满心不甘。 这几年在七连,他哪次训练不是冲在前面?负重越野,他帮体力不支的战友扛枪;近身格斗,他苦练技巧,身上的淤青就没断过。可如今,残酷的名额限制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离开七连,甚至退伍,这些念头光是一闪现就揪得他心疼。 直到深夜,袁朗躺在床上,望着上铺床板,脑子疯狂运转,终于,一个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他“腾”地坐起身,月光下,面容冷峻又决绝。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训练场上,温暖而柔和。趁着自由活动的宝贵时间,袁朗悄悄地走到正在发呆的许三多身旁,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许三多跟自己走。 许三多一脸疑惑地看着袁朗,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热闹的训练场。两人一路左拐右绕,最终来到了一间略显陈旧的器材室前。 袁朗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人后,迅速打开门,一把将许三多拉进了房间,并反手关上了门。器材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和金属的气息,由于没有开灯,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 许三多被袁朗这一连串神秘兮兮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朗哥哥,到底有什么事啊?怎么感觉这么神神叨叨的呢?”说话间,他看到在那昏暗的光线里,袁朗的眼睛竟亮得吓人,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多啊,说真的,我打心眼里就不愿意离开咱们这七连呐,而且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退伍!对我来说,这军队可不单单只是一份职业那么简单,它简直就是我的生命啊!”袁朗紧紧地攥住许三多的胳膊,说话时那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目光坚定而炽热地盯着许三多,继续说道:“我都听说了,下个月马上就要举行一场山地实战演习啦,这次演习可是我的一个绝佳契机呀。只要我能够在这场演习当中有特别出色的发挥,让连长和指导员亲眼见识到我的能力和价值所在,或许他们就会改变主意给我一个转士官名额呢!” 听到这里,许三多那双原本就瞪得溜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巴微张,刚想要说点什么来回应袁朗。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袁朗便像是生怕被打断似的,又急忙且急切地补充道:“不过这件事情千万得严格保密才行啊,如果一不小心给泄露出去了,结果最后却没能成功留下来的话,那我可真是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了,以后哪还有脸继续留在这儿啊。所以,三多,你愿不愿意帮帮我呀?” 许三多用那清澈而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袁朗,思绪仿佛被一阵疾风猛地吹回到了过去。 那时的他,初入七连,心中充满了惶恐与无助,就像一只迷失在茫茫草原中的羔羊。然而,正是那些亲爱的战友们用他们温暖的怀抱接纳了他,用坚实的双手帮扶着他,一步一步引领他踏上成长之路,最终完成了华丽的蜕变。 此时此刻,袁朗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渴望与决绝,如同镜子一般映照出了曾经那个青涩稚嫩的自己。 那是对目标的执着追求,是面对困难毫不退缩的勇气,也是坚守信念至死不渝的决心。许三多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共鸣,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地说道:“小朗哥哥,你尽管放心吧!我的嘴巴可紧得很呢,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半个字。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全力以赴帮你的!” 袁朗苦笑一声,松开手,任由身子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三多,我心里难受……”袁朗的眼角闪烁着微光,那是泪光。 袁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在这儿拼命了这么久,从不敢有一丝懈怠,可到最后……”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溅起一小撮尘土。 许三多心头一紧,他太了解袁朗对七连的感情了。 平日里,袁朗总是最早一个起床整理内务,训练场上,为了突破体能极限,他额外给自己负重,哪怕磨破肩头也从不吭声。战友有难,他更是第一个冲上前,那股子仗义劲儿,让大家打心眼里服气。 “我要是走了,怎么对得起班长当初手把手的教导,他为了咱们,熬了多少个通宵,磨破了几层手皮;还有连长,他对我寄予厚望,期望我能在七连闯出个名堂,我却……” 袁朗的话语被一阵抽泣打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下,在光影下划出一道道晶亮的痕迹。 许三多眼眶也红了,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在七连,班长就像大家的引路人,用耐心与关怀点亮每个人心中的火焰;连长则是那面屹立不倒的旗帜,带领大家冲锋陷阵,袁朗这份愧疚,他感同身受。 “可我不想退伍,部队就是我的家,这身军装我脱不下来。”袁朗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中透着决绝,“三连给我抛来了橄榄枝,说去他们那儿能转士官,能继续留在部队。我动摇了,三多,我知道这一走,七连的兄弟会怎么看我,背后会有人戳脊梁骨,说我是逃兵……” 许三多望着袁朗,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 一起在泥沼里摸爬滚打,为了提高射击精度,顶着烈日趴在滚烫的地上,汗水湿透后背;寒冬腊月,相互依偎在冰冷的战壕里,分享着仅有的干粮,彼此的体温抵御着严寒。这些记忆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慰藉着两人。 “小朗哥哥,你不是逃兵。”许三多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你为七连付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想去三连,是为了留在部队,咱们当兵的,不就是想守着这身军装,多为国家干点事儿吗?连长、班长要是知道你的难处,也会理解的。” 袁朗听着许三多的话,泪水流得更凶了,他知道,许三多是在宽慰自己,可内心的愧疚与不舍,却如潮水般汹涌,难以平息。 许久,袁朗站起身,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望向七连的营房,那熟悉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又清晰。 “三多,不管我去哪,七连的精神我带到哪儿,这份情,我记一辈子。”袁朗的声音虽还有些沙哑,但透着坚定,“这次演习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只要我表现得好,我就不用转连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许三多重重地点头,他相信袁朗有这个本事,也相信这份战友情不会被距离冲淡。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天空,阳光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这对难兄难弟镀上了一层金边,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心中的信念也将如这月光,永不黯淡。 自那以后,袁朗仿佛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机器,整个人都充满了无尽的动力和激情。 每一个白天,当其他人还在按照常规的训练计划进行时,袁朗早已默默地给自己增加了巨大的训练量。 他背着常人两倍重量的负重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奋力奔跑着,汗水如雨般洒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山路陡峭难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但袁朗却毫不退缩,咬紧牙关坚持着。过度的疲劳让他多次累到呕吐不止,然而只要稍作喘息,恢复些许体力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继续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之中。 而每当夜幕降临,其他士兵们都已进入梦乡,袁朗却独自一人蜷缩在学习室里,如饥似渴地钻研着山地作战战术。那张原本空白的地图,在他的笔下逐渐变得密密麻麻,各种标记、注释和线路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精密的战斗蓝图。 每当他遇到难以攻克的难题时,他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去找许三多一同探讨。虽然许三多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令人惊奇的是,他往往能在关键的时刻灵光一闪,提出一些极为实用且独到的见解。 就这样,两人一次又一次地模拟着不同的战场情景,激烈地争论着最佳的战略方案。在这无数个日夜的交流与磨合中,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升温。 第32章 成才初到老虎团 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缓慢行驶着,扬起了一路厚厚的尘土。 车窗内,成才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那深邃而复杂的眼神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凝视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致。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许多年前,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他满怀憧憬和青涩的梦想,毅然决然地从这个小小的地方出发,踏上了前往军校的征程。一路上,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磨难,但始终没有放弃对梦想的追求。终于,经过四年艰苦的学习和训练,他顺利完成了军校的学业,并接受了严格的磨砺和锻造。 如今,他带着满腔热血和坚定信念来到了传说中的英雄部队——老虎团。当车子缓缓停下来的时候,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故乡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之中。然后,他提起自己沉重的行囊,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下了车。 刚刚踏入团部的大门,一阵熟悉的军号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士兵们整齐划一、嘹亮激昂的口号声。这些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完全淹没在了其中。 每一声军号,每一句口号,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成才的心坎上,唤醒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些关于年少时光的记忆。 曾经,他也是在这样泥泞不堪的土地上摸爬滚打着;也曾顶着炎炎烈日,背负着重达数十斤的装备奋力奔跑着。想到这里,成才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起来,泪水在他的眼角打转。 然而,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军人,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成才,你可算来了!”一声犹如洪钟般响亮的呼喊,骤然打断了成才那纷乱的思绪。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站着一位陌生而又亲切的战友。 那位战友满脸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还未等成才反应过来,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热情地接过成才手中沉重的背包,仿佛与成才相识已久。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这位健谈的战友不停地唠着家常。从家乡的风土人情到部队里的趣闻轶事,滔滔不绝的话语像一条流淌不息的小溪,将成才心中初来乍到的拘谨和不安渐渐冲散。 他们就这样穿过了宽阔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上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种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只见那些英姿飒爽的战士们个个身手不凡、身姿矫健。有的正在进行擒拿格斗的演练,每一招一式都刚猛有力,虎虎生风;有的则在跨越重重障碍,奔跑起来速度如风,如履平地。 眼前这一幕幕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深深地触动了成才的心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奋勇拼搏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向往之情。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支精锐之师中的一员,开始崭新的军旅生涯,他对于未来在猛虎连度过的日子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 团部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而严肃。团长端坐在办公桌后,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火炬,直直地射向站在面前的成才。成才身姿挺拔,犹如一棵青松般傲然挺立,他的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团长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成才,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知道为什么把你安排到猛虎连当副连长吗?” 成才闻言,立刻昂首挺胸,大声回答道:“报告团长,是组织对我的信任!我深知这份责任重大,但请团长放心,我定不会辜负组织和您的期望!”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整个办公室里回荡着。 团长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前。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上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项军事训练,士兵们矫健的身影穿梭其中,口号声此起彼伏。 团长沉默片刻,转过头看着成才,语重心长地说:“猛虎连,可是咱们老虎团的王牌啊!这里面的每一个战士,那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你这些年在军校里努力学习知识,刻苦锤炼本领,现在也该是时候将所学所得运用到实际工作中,给我们这支英雄的部队再添一把旺火了。不过,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副连长的职务,它可不只是个头衔那么简单。既要带领好手下的士兵,让他们成为能打胜仗的钢铁之师;又要与连长密切配合,共同推动连队的全面建设,争取更上一层楼。这副担子可不轻呐!” 成才心潮澎湃不已,他身姿挺拔如松,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向团长敬了一个标准而又庄重的军礼,并铿锵有力地说道:“请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语毕,他转身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离开了团部。 离开团部后,成才跟着警卫员一路疾行,脚下生风般朝着猛虎连的方向飞奔而去。沿途的风景飞速后退,但此刻的他却无暇顾及,因为他的脑海中正像放电影一般,不断地闪现出自己在军校时那些挑灯夜战、刻苦钻研战术的场景。 那一个个寂静的夜晚,教室里灯火通明,同学们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各种战术方案;或是独自一人对着厚厚的军事书籍埋头苦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有在模拟战场上,他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虚拟部队作战,每一次决策都关乎着战局的胜负……这些曾经的经历如同点点繁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如今,所学的知识和积累的经验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仿佛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在他的胸腔内汇聚。这股力量如此强大,急切地想要找到出口得以释放。 而成才深知,这次前往猛虎连就是绝佳的机会,他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辜负团长的信任和期望。 当那辆载着成才与警卫员的车缓缓驶入猛虎连营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车刚停稳,成才率先推开车门,身姿挺拔如松,利落下车。一时间,道路两旁士兵们训练有素的动作都出现了片刻停顿,目光似被磁石吸引,纷纷投来,满是好奇与打量。 那些目光交织在一起,犹如细密的针雨,刺在成才身上,试图穿透他年轻的外表,探寻内里的真章。而他仿若身披坚甲,对这些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昂首阔步向前,眼神坚定且炽热,一寸寸扫过这片即将承载他梦想与汗水的新战场,仿佛在无声宣告主权。 警卫员不敢有丝毫懈怠,快走几步,赶在前面。只见他身姿笔挺,举手投足尽显军人风范,在迎上来的连长和指导员面前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这位是新来的副连长,刚从军校毕业,前来报到!”声音在营地中回荡,引得周围士兵又投来几束探寻的目光。 连长身形魁梧,站在那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听闻此言,浓眉一挑,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屑,目光仿若一台精密扫描仪,毫不客气地在成才身上游走。 从他军帽上崭新却端正的帽徽,沿着帽檐下移,掠过刮得干干净净、透着几分青涩的下巴,最终落在那双白皙却骨节分明、透着内敛力量的手上。这一路审视,仿佛在给成才“挑刺”,试图找出他与这王牌猛虎连格格不入的证据。 指导员站在一旁,亦是微微皱眉,心里暗自犯嘀咕:这小伙子,瞧着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跟朵刚从温室里捧出、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似的,军校那地方,虽说也磨炼人,可就他这模样,能练出啥实打实的真本事?别是个只会纸上谈兵、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被上头安排来这王牌猛虎连充数的吧。这般想着,指导员看向成才的眼神愈发带着疑虑。 尽管心中充满了怀疑,但当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他们眼中的困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像是被一层愈发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要知道,早在成才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仔细地翻阅过那份有着烫金封面的档案。那里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的赫赫军功,仿佛每一个字都闪耀着光芒,不容置疑。 在实战演习的时候,成才宛如一头勇猛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之中敏捷地穿梭。他凭借着果断而勇敢的决策,成功地帮助所在部队突破重围,这份英勇和智慧让人惊叹不已。 而在校期间,他更是屡次带领团队参加各种模拟作战。面对错综复杂的“战场”环境,他巧妙运用各种战术,一次次取得优异的成绩。那些精彩绝伦的指挥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浮现,令人赞叹连连。 至于理论考核方面,那一摞摞被翻得卷边的书籍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最终都化作了一张张试卷上的高分。他总是能够在众多学员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 然而,就是这样一份耀眼夺目的履历,与此刻站在他们面前这个看起来略显稚嫩的面庞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种强烈的对比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理解。 此时的成才,不动声色地将众人投来的目光以及连长、指导员内心深处的想法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嘴角轻轻地上扬了一下,似乎对于这些质疑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只见他毫不迟疑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姿挺拔得如同教科书里描绘的那般标准。他抬手敬礼时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这一敬礼让周围原本嘈杂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 随后,一道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犹如洪钟大吕般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连长、指导员,我是成才,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那嗓音青涩稚嫩,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底蕴和能量。其中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就好像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丝毫不畏惧任何质疑之声,而且拥有足够的实力去打破所有的质疑与偏见。 连长轻哼一声,算是回了礼,随口应道:“行,先熟悉下环境吧。”语气虽淡,却也透着几分对新下属的接纳之意,成才再次敬礼。 当连长随口应下让成才先熟悉环境后,现场气氛有一瞬的凝固。这时,指导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亲和的微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热忱,他快走两步,上前打破僵局,声音爽朗地说道:“来,成才,我带你参观猛虎连。” 那语气,就像是要拉着新战友开启一场奇妙旅程,试图驱散萦绕在成才周围的陌生感。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他迅速调整站姿,“啪”地一个标准敬礼,身姿挺拔如松,朗声道:“多谢指导员!”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期待,说罢,便跟在指导员身后,迈出了融入猛虎连的第一步。 二人沿着营地的主路前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荣誉室。指导员伸手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动作略显庄重,仿佛推开的是一段尘封的热血历史。 门开之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灯光柔和,照亮了陈列在玻璃柜中的各类勋章、奖状,以及一幅幅记录着猛虎连往昔辉煌战绩的照片。 指导员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回忆,他慢步走到展柜前,伸出手,轻轻拿起一枚年代久远的勋章,手指缓缓摩挲着勋章表面的纹路,那上面仿佛承载着先辈们的呐喊与热血,眼中满是自豪:“这是咱们连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立下战功所得,当时先辈们面对枪林弹雨,毫无惧色,硬是用血肉之躯撕开了敌人的防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对英烈的尊崇。 成才听得入神,眼神紧紧追随指导员的动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先辈们冲锋陷阵的英勇画面,心脏也跟着砰砰跳动,似要与当年战场上的鼓点共鸣,心中对猛虎连的敬意油然而生,暗暗发誓定要续写这份荣耀。 离开荣誉室,他们来到了训练场。此时,正值战士们进行格斗训练,呐喊声、搏击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指导员背着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训练场上,眼神里透着对战士们的赞许,他指着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士兵们介绍道:“咱们猛虎连的训练,那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从体能到技能,各个方面都要打磨到极致。每天晨跑十公里是基础,负重攀爬、武装泅渡这些高难度科目也是家常便饭。” 说着,指导员微微侧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成才,里面带着几分审视,似在估量他能否吃得消这般高强度训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等待成才的回应。 成才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胸膛微微鼓起,目光坚定地回望,毫不犹豫地说:“指导员,我不怕吃苦,请您放心!”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指导员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接着,他们走进了宿舍区。一间间宿舍整洁有序,床铺平整得如同镜面,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像极了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每张床头都摆放着战士们的全家福或是激励自己的座右铭。指导员走进一间宿舍,轻轻拿起一个小战士床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为了祖国,为了家人,拼尽全力,永不退缩!” 指导员的眼神变得柔和,像是看到了战士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笑着对成才说:“在这里,战士们把家国情怀融入到每一天的生活,这也是咱们猛虎连的魂。” 成才环顾四周,看到那些或青涩或坚毅的战士照片,心中深受触动,他明白,这是一支有信仰、有凝聚力的队伍。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融入这片热血之地。 随后,两人来到装备室。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机油与金属混合的味道。只见各类武器装备整齐排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指导员走进屋内,眼神里透着对这些“新家伙”的熟悉与喜爱,他详细介绍着每一款武器的性能、操作方法以及维护要点:“如今的战争形态不同以往,咱们必须熟练掌握这些高科技装备,才能在战场上抢占先机。”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支新型步枪,熟练地摆弄着,演示给成才看。 成才认真聆听,不时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指导员的操作,还不时提出几个专业问题,展现出扎实的军事知识功底,这让指导员眼中的认可又多了几分。 参观完毕,天色渐暗。指导员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成才,双手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成才,我知道一开始大家对你有些质疑,毕竟你看起来太年轻,模样也清秀。但通过这一路,我看得出你是有真本事、有决心的。猛虎连是个大家庭,只要你真心付出,定能在这里发光发热。”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如同一棵苍松,纹丝不动,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力量:“指导员,我一定不负所望!”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迈出了被猛虎连接纳的关键一步,而未来在这片热血军营,他将用行动彻底消除所有质疑,与战友们携手铸就新的辉煌。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猛虎连的营地,繁星闪烁,宛如细碎的钻石镶嵌其中,静谧而深邃。 宿舍里的灯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昏黄。忙碌了一天的战士们本该在这疲惫中迅速睡去,可此刻,各个宿舍却都涌动着一股窃窃私语的暗流。 “咱们新来的副连长今天到了,你们看见了没?”一个皮肤黝黑、操着浓重乡音的战士率先挑起了话题,他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舍友,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看见了,那长相,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哪像咱当兵的啊!”下铺的战士猛地坐起身来,撇了撇嘴,话语里满是不屑,顺手把军靴重重地往地上一跺,似乎在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就是,我瞧着也不靠谱,咱猛虎连是啥地方?那可是王牌中的王牌,每次实战演习都冲在前头,他那样儿,能经得住咱们这高强度的训练?别是上头派来混日子的吧。”靠门的战士从床头摸出一根磨得发亮的钢笔,在手中把玩着,边说边摇头,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怀疑。 在另一个宿舍,讨论声同样此起彼伏。“我还听说啊,他是刚从军校毕业的,军校里能有多苦?哪比得上咱们在训练场的强度。”一个额头上有道浅浅伤疤的老兵,一边擦拭着心爱的枪支,一边冷哼一声,那伤疤在灯光下微微泛红,仿佛也在附和着主人的论调。 “咱连长、指导员也是的,咋就同意接收这么个人呢?”一个年轻些的战士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此时,成才正独自在寝室,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连队的训练资料,对宿舍里这番议论浑然不知。 他的手指在泛黄的纸张上缓缓滑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能让自己更快地融入这个集体,如何将在军校所学运用到实际训练中,提升连队战斗力。 成才在宿舍的小台灯下,刚刚铺开训练笔记,笔尖悬在纸面,准备复盘这一整天在猛虎连的经历。 今天,从踏入营地时众人审视的目光,到跟着指导员参观各处时刻内心的震撼与触动,桩桩件件似电影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他深知,自己虽顶着军校高材生和副连长的光环前来,可真正要融入这王牌连队,赢得每一位战友的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当他沉浸在思索之中,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请进。”成才起身,顺手整理了下军装。 门开了,连长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指导员,两人的表情带着几分少见的随和。 “成才,没打扰你吧?”指导员率先开口,目光扫过成才桌上的笔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没有,指导员,连长,快请进。”成才连忙敬礼,侧身让出道来。 连长迈着大步走进宿舍,四处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简朴,但被成才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还挂着他在军校时获得的一些荣誉证书,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微光。 “坐,咱们随便聊聊。”连长指了指床边,自己率先坐下,指导员也跟着落座。 一时间,气氛有些许拘谨,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偶尔打破寂静。还是连长打破了沉默,清了清嗓子说道:“成才,今天看你跟着指导员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成才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诚恳地看着连长:“连长,我感触特别深。从荣誉室里先辈们的丰功伟绩,到训练场、宿舍还有装备室的所见所闻,我越发觉得猛虎连是一支了不起的队伍,我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希望能尽快融入,为连队出份力。” 指导员微微点头,接过话茬:“嗯,看得出来你有心。不过,上午你刚来的时候,说实话,我和连长心里是有点打鼓的。” 说到这儿,指导员看了连长一眼,两人相视苦笑。“你长得太年轻,又眉清目秀的,跟咱们印象里摸爬滚打、一脸风霜的老兵模样相差太远,真怕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成才微微低下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早料到会有这番话:“指导员,连长,我理解你们的顾虑。在军校的时候,我因为外表也受过不少质疑,但我一直用行动证明自己。我知道,在猛虎连,只有拿出真本事,才能站稳脚跟。” 连长拍了拍大腿,声音洪亮起来:“对!”连长的眼神里此刻满是认可,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些肯定对他来说无比珍贵:“连长,我在军校有严格训练的基础,但我也清楚,跟咱们连的实战精英比,我还有很多不足,还得向大家学习。” 指导员轻轻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本,递向成才:“这是我这些年带兵的一些心得,还有对咱们连战士特点的分析,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以后管理队伍有帮助。” 成才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激动地说:“谢谢指导员,这太珍贵了,我一定好好研读。” 连长见状,也站起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成才,你现在是咱们猛虎连的副连长了,往后要协助我管理连队,责任不轻。咱们连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个个有血性、有拼劲,你要用你的知识、你的本事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带出更强的队伍,明白吗?”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连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连队的信任,不辜负这身军装!” 连长和指导员对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连长又回头叮嘱道:“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是!”成才再次敬礼,待门关上后,他长舒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前,手中紧握着指导员的笔记本,望着窗外繁星,心中满是斗志。 这一夜,他知道,自己不仅收获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初步信任,更明晰了未来在猛虎连的方向,他将带着这份期许,如繁星闪耀于夜空般,在这片热血军营绽放光芒,铸就属于自己与猛虎连的传奇。 第33章 一己之力干翻全连 晨光中的操场,空气里还弥漫着夜的凉意,成才却已身着单衣短裤,独自在跑道上挥洒汗水。 他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且富有节奏,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手臂有力地摆动,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宛如一只灵动的猎豹。一圈又一圈,丝毫不见疲态,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脚下的跑道。 晨晖刚刚给营地的哨塔镀上一层金边,操场上的沙砾还带着夜晚的湿气。连长和指导员站在操场边,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隼般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成才身着单薄的训练衫,汗水早已湿透后背,他步伐沉稳地跑完了最后一圈,身姿矫健,节奏明快,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鼓点上,落地有声。那股子精气神,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蓬勃的朝气与坚韧。 就在这时,在操场的另一头,猛虎连的士兵们才刚刚慌慌张张地集合完毕,队列参差不齐,有人还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领,睡眼惺忪的模样与精神抖擞的成才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他们的目光投向那个已经站定多时、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成才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一件超乎想象、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连长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赞赏。他转头看向指导员,嘴角轻轻上扬,低声说道:“这新来的副连长,有点意思啊。” 指导员推了推眼镜,目光始终追随着成才,轻轻点了点头:“是个好苗子,自律性很强,看样子是想给大伙立个标杆。” 此时,成才已经结束跑步,大步向他们走来。他身姿挺拔,敬礼的动作干净利落:“连长、指导员,早!”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连长回礼,上前一步,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笑着说:“成才啊,起得够早的,这劲头,大伙都得跟你学学。” 士兵们在一旁看着,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渐渐响起。“瞧副连长这体力,咱以后可有罪受了。”一个新兵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敬畏。 然而,在这一片惊叹声之中,仍然有一些心存疑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哼,跑个步而已,能说明啥,带兵可不是光靠体力。”一个老兵双手抱胸,不服气地撇嘴,可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疑虑。 还有几个士兵躲在人群后面,压低了嗓音小声嘀咕道:“不就是跑个步嘛,耐力好能说明啥?这可不代表他带兵打仗就行啊!” 说话之人一边撇着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屑神情,一边将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以此来显示自己坚定的立场和态度。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眼神中其实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仿佛是在用这种强硬的姿态来掩饰内心深处对于成才真正实力的担忧与不确定。 连长耳朵尖,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脸色微微一沉,提高了音量:“都给我安静!看看你们自己,像什么样子,再看看成副连长,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不行,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士兵们瞬间噤若寒蝉,挺直了腰杆。 成才笑了笑,面向士兵们,真诚地说:“兄弟们,我初来乍到,知道大家对我这个新来的副连长心存疑虑,没关系,往后的日子,咱们一起摸爬滚打,我相信,咱们猛虎连个个都是好汉,只要齐心协力,没有闯不过的难关!”他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那眼神里的热忱仿佛能驱散清晨的凉意。 指导员接过话茬:“成副连长说得对,咱们猛虎连是一个整体,大家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成副连长带来了新的风气,咱们得接住,化为己用,让咱们连更上一层楼!” 射击训练场上,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枪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成才卧倒,身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范例,他双眼凝视前方靶心,沉稳呼吸,调整心率,手指轻扣扳机。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靶场扬起阵阵尘土,报靶员挥舞旗语——几乎全是十环。 周围一片惊叹,老兵们也面露诧异之色,有人嘴巴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震惊得一时失语,目光紧紧锁定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仍有几个声音冒出来:“指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发挥好罢了。”说这话的士兵,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不甘,似乎不愿承认眼前这个新人的厉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成才听到这些质疑,只是淡淡一笑,心里默念:“是骡子是马,咱继续遛。”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容走向下一个训练项目。 靶场的硝烟还未散尽,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士兵们的惊叹与私语。连长和指导员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报靶员手中挥舞的旗语上,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期待迅速转为震惊。 成才卧倒射击时的身姿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每一次扣动扳机,子弹便如长了眼睛般直穿靶心,弹无虚发,近乎完美的成绩让那些自诩为“神枪手”的老兵们都不禁咋舌。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连长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喜与赞赏,目光中满是对人才的赏识。指导员亦是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眼中光芒闪烁:“的确是棵好苗子,刚来就露这么一手,不简单。” 还没等众人从射击成绩的震撼中缓过神来,格斗场上又掀起一阵波澜。 近身格斗时,场地中央的成才身形灵活,拳脚生风。面对向他发起挑战的老兵,他不慌不忙,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老兵率先出击,一记直拳带着呼呼风声,成才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行云流水,老兵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紧接着,成才乘胜追击,几招下来,便将老兵制服。 这一回,众人眼中的惊讶再也掩饰不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心底的质疑仍如顽石,有人暗自思忖:“会格斗,实战中可不一定行。”他们微微摇头,眼神游移,试图从成才的表现中找出更多“破绽”,以支撑自己心底那顽固的不信任。 成才站起身,向对手伸出手,真诚地说:“承让了,老哥,咱们一起进步。”那诚恳的语气让老兵有些动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时候,突然间,只见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的年轻士兵如同一道闪电般从人群之中猛地站立起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劲。 这个士兵看上去颇为年轻,但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自信与傲气。他那英俊而略显稚嫩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好胜之火,像是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副连长,脖颈高高扬起,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梗直了脖子,然后用足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声吼道:“副连长,我不服!这算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罢了!有胆就跟我单挑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随着他这一声怒吼响起,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这名年轻士兵身上。 周围的战友们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显然被他如此大胆的举动所震惊;有的则赶紧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小声劝阻,生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还有一部分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隐隐抱有着看好戏的心态,在心中暗暗期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下去。 只见成才嘴角轻轻一扬,那上扬的幅度恰到好处,仿佛精心雕琢过一般,勾勒出了一抹充满自信的弧度。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两道闪电,直直地穿透人群,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坚毅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成才缓缓地转动身体,用他那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众人。他的声音高亢而洪亮,就像是敲响的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场地,余音久久不散:“还有没有不服气的?有本事的话,一并给我站出来!”这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空回荡着,气势磅礴,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短暂的沉默过后,原本安静的人群开始出现了一些骚动。先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士兵迈出了一步,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影陆陆续续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些士兵有的是为了维护老兵们的尊严,有的则纯粹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位新上任副连长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心。 成才见到这种情况之后,脸上不仅没有浮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反倒是稳稳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从他的身体之中喷涌而出,仿佛像是火山爆发一般,节节攀升。此刻的他,就宛如那传说中的战神降临世间一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见他无比豪迈地用力一挥手臂,大声喊道:“全连最强的人统统给我站出来吧!今天就让我们一次性把这场比试进行到底,痛痛快快地分出一个高下胜负来!”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活动起自己全身的筋骨关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声响。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异常的眼睛此时更是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死死地紧盯着面前那些即将与他展开激烈较量的对手们,似乎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第一个冲向成才的士兵,握紧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直捣黄龙,成才侧身一闪,以毫厘之差避开攻击,顺势一个肘击,精准地打在对方腹部,那士兵闷哼一声,后退几步。 紧接着,又有两人从两侧夹击,成才仿若脑后生眼,一个后空翻躲开,在空中还不忘抬腿踢向一人脖颈,落地瞬间,又以一个低扫腿绊倒另一人。他身形变幻莫测,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让众人目不暇接。 在激烈的对抗中,成才身上虽多了几处淤青,但他的斗志却愈发高昂。反观那些挑战者,一个个或气喘吁吁,或躺在地上,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战士们望向成才的眼神彻底改变,从最初的质疑、挑衅,变成了如今的敬佩与折服。 “副连长,服了!您这身手,咱望尘莫及!”先前那个带头挑战的士兵,满脸羞愧地走到成才面前,敬了个礼。 成才面带微笑地向大家回礼,并轻轻地拍了拍身旁那位战士的肩膀,用充满热情的声音说道:“各位兄弟们,咱们可都是自家人!从今天起,我们就要一同接受训练,相信通过彼此之间的相互扶持、共同努力,一定都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 此时,成才那灿烂且真挚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一般,暖暖地洒在了每一个人的心田之上,眨眼间便拉近了他与其他战士们之间原本陌生的距离。 站在不远处的连长和指导员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之处,尽是满满的欣慰之色。他们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拥有出色的个人能力,更有着一颗团结友爱之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连队中的中流砥柱。 果不其然,在此后的日子里,在这号称“猛虎连”的队伍之中,成才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以及卓越的领导才能迅速站稳了脚跟。 他就像是黑暗夜空中那颗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引领着一众战士们不断突破自我,勇往直前。在他的带领之下,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一路披荆斩棘,向着那象征着至高无上荣耀的目标奋力迈进。 他用实力打破了质疑的枷锁,在这猛虎连站稳了脚跟,开启了属于他的热血军旅新篇章。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崎岖,但经此一役,他已无所畏惧,向着更高的巅峰奋勇攀登。 夕阳的余晖给猛虎连的营地披上了一层暖橙色的薄纱,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终于落下帷幕。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营房走去,相互间交流着训练的点滴,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只有成才还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独自加练着战术动作,身姿矫健,动作一气呵成。 连长和指导员站在训练场边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里满是惊讶与赞赏。 在今天的体能训练中,成才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发动机,负重长跑,他一路遥遥领先,气息平稳得如同在漫步,汗水湿透衣衫,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射击场上,他卧倒、瞄准、扣扳机,动作流畅迅速,子弹颗颗精准命中靶心,报靶员的旗语舞动得旁人都看呆了眼;近身格斗时,面对连队里的格斗高手,他身形灵活,拳脚生风,巧妙化解对手的攻击,几招之内便能制敌取胜。 “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连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目光紧紧跟随着成才的身影,像是发现了一块亟待雕琢的璞玉。 指导员微微点头,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从他进连队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他身上憋着一股劲儿,没想到这么厉害,各项技能都拔尖,咱们猛虎连好久没遇到这样的苗子了。” 待成才结束加练,连长和指导员走上前去。成才看到两位,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挺直腰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指导员,有什么指示?”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着光芒。 连长回礼,笑着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别这么紧张,今天找你聊聊。你这刚来没多久,这训练成绩可把大家惊到了,尤其是体能、射击和格斗,跟开了挂似的,以前在哪儿练过?”他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语气却很是亲切。 成才挠了挠自己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那张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之上,缓缓地绽放出一抹谦逊而又真诚的笑容来。 只见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且炯炯有神地看向面前的连长,用一种沉稳有力、字正腔圆的语气说道:“报告连长!我之所以能够取得如今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全靠咱们军校的悉心培养以及一次又一次艰巨任务的锤炼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微顿了一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之色,继续补充道:“可以说,如果没有军校给予我的扎实知识与技能储备,还有那些充满挑战和考验的任务让我不断成长、突破自我,恐怕也就不会有今天站在这里向您汇报成果的我啦!所以,对于这一路走来所经历过的种种,我心中一直都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呢!” 指导员走上前,目光温和地看着成才:“你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啊,但也正是这些磨砺,让你有了现在的本事。你知道吗,你今天的表现,让全连战士都对你刮目相看,当然,也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说到这儿,指导员微微停顿,观察着成才的反应。 成才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连忙说道:“指导员,我没想给大家添压力,我就是想着既然来到猛虎连,就得拼命训练,不能拖后腿,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和连长多批评。”他的态度诚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连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成才心头的阴霾。他再一次轻轻地拍了拍成才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伙子,别那么紧张嘛!我可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哦。咱们今天找你来呀,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你看啊,你身上这股子拼命三郎般的拼搏劲儿可是大大的好事儿呢!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哟!不过呢,咱们毕竟是一个集体,讲究的就是团结协作、共同进步。你有着如此出色的技能和本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厉害,那可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呀。所以说,你不仅要让自己不断变强,更重要的是还要把大家伙都给带动起来,带着大家一块儿向前冲,一起取得更大的进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说着,连长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成才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出满满的信任与殷切的期待。 此刻,在连长的眼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一幅美好的画面——成才正意气风发地带领着全连战士们勇往直前,一步步迈向崭新的高度。 成才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连长放心,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兄弟们,大家一起变强,让咱们猛虎连更虎!”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决心,身姿愈发挺拔,在夕阳的余晖下,宛如一棵茁壮成长的白杨。 连长和指导员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他们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只“猛虎”将在猛虎连释放出更强大的能量,带着战友们冲锋陷阵,书写属于他们的热血传奇。 第34章 和连长制定训练计划 清晨,柔和的光线轻轻洒在猛虎连的训练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成才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如松般挺拔地伫立其间,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泥土、汗水与青草气息的空气缓缓入肺,试图平复内心微微泛起的波澜。望着眼前正刻苦训练的士兵们,他剑眉微蹙,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时光荏苒,来到猛虎连担任副连长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在这段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时光里,他就如同一块久旱逢甘霖的海绵一般,贪婪而又急切地吸收着关于带兵和训练方面的各种新知识与新技能。 每一天,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他便已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从研究最新的军事战术到制定详细的训练计划,再到亲自参与并指导战士们的日常训练,他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虽然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内心却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因为在这里,每一分努力都会得到回报,每一滴汗水都不会白流。 然而,这份工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轻松简单。回想起刚刚接手副连长这一职务的时候,尽管成才早已身经百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当真正面对猛虎连这样一群实力强劲、性格迥异并且眼光锐利的士兵时,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的压力。 这些士兵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身体素质过硬,而且思维敏捷、意志坚定。要想带领好这样一支队伍,并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从指挥,绝非易事。但正是这种巨大的压力,激发了成才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斗志和勇气。 第一次集合队伍,他双脚微分,昂首挺胸,鼓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喊口令,可那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带着一丝细微得如同蚊蝇振翅般的颤抖。 目光快速扫过士兵们坚毅的脸庞,那一双双审视的眼睛,仿若一道道x光射线,仿佛在无声地质疑:“新来的副连长,到底能不能行?”那一刻,成才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融入,证明自己。 为了能够更深入地去了解每一名士兵,成才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战士们那充满热血和激情的生活天地之中。 白日里,骄阳似火,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点燃一般,连空气都被炙烤得微微扭曲起来。然而,面对如此酷热难耐的天气,成才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他毅然决然地跟随着队伍,全身心投入到紧张而又艰苦的训练当中。 当进行跑步训练的时候,只见他步伐矫健,如同猎豹般迅猛,而且节奏明快,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速度。他与身边的战士们并肩而行,甚至还略微领先一点。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沿着脸颊一路流淌,最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不一会儿,他身上那件原本干爽的衣衫便已被汗水彻底浸湿,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奔跑着,从未有过一句抱怨或者喊累的话语。 而在进行攀爬训练时,成才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他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抠住岩壁上那些凸起之处,双脚则用力蹬踏着岩石表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而有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不仅如此,他一边奋力攀爬,一边还不忘给身旁那些稍微显得有些吃力的战士们加油鼓劲:“兄弟们,再加把劲啊!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顶点啦!”在他的激励下,战士们也都鼓足了勇气,紧跟其后向上攀登而去。 在紧张刺激的战术演练现场,只见他身形如电,敏捷而又矫健地穿梭于错综复杂的模拟战场之中。 时而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卧倒,紧贴地面躲避可能袭来的“炮火”;时而又如脱兔一般猛然跃起,以惊人的速度向前突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且恰到好处,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熟练自如。远远望去,他那矫捷的身影就像一只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猎豹,在这片虚拟的战场上肆意驰骋。 当短暂的休息间隙来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还一脸严肃认真执行战术任务的他,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原本紧绷的面庞此刻舒展开来,挂上了一抹亲切和蔼的笑容。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逐一走到战士们中间,和大家围坐在一起拉起了家常。从战士们各自的家乡特色聊起,话题渐渐延伸至每个人心中怀揣的美好梦想,再到那些平日里深藏在心底不轻易与人诉说的小小烦恼。整个氛围轻松愉快,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训练场的上空。 来自北方农村的小李,提及家中年迈的父母种着地,自己远在部队帮不上忙,面露忧色,成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道:“别担心,等休假了,咱们一起想办法。” 南方城市的小王,爱好文艺,在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军营里偶尔会陷入孤独的泥沼,成才耐心倾听,时不时点头回应,完了还给他出主意:“咱们连文艺活动不少,下次有机会,你多露两手。”他将这些点点滴滴都默默铭刻心间,深知只有洞悉士兵所想所需,才能带出一支嗷嗷叫的队伍。 训练场上,成才更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他像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仔细观察每一个训练项目的开展细节,敏锐捕捉战士们常犯的错误,随后便陷入沉思,认真总结经验。 在射击训练场上,阳光炽热地洒下,映照出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平常的场景之中,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些细微之处——有些战士们的表现显得异常急切,他们一心求胜,过度追求射击的速度,以至于持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种状况直接导致了他们对射击精度的忽视,最终的成绩自然也难以令人满意。 看到这一幕,他那原本舒展的浓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与果断的决断。他深知,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这些战士们不仅无法提升自身的技能水平,更可能在真正面临实战时遭遇危险。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当机立断,决定专门组织一场射击技巧分享会。 分享会的那天,训练场上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上前来,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锃亮的枪支。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臂,动作娴熟而沉稳,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随着他的演示,他那专注的眼神如同两道火炬,直直地盯着前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高度集中,仿若此时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那把枪。 “大家请看!”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展示着正确的持枪姿势,声音洪亮且清晰,“持枪的时候,我们的手臂一定要像坚固的磐石一样稳定,丝毫不能晃动。同时,呼吸也要均匀地放缓下来,就好像狙击手在潜伏等待目标出现时那样,心中没有一丝杂念,绝对不能急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慢慢地找到自己与枪、与目标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感......” 他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般,让在场的战士们纷纷陷入沉思,认真领悟其中的要领。 战士们围成一圈,个个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照着他的方法反复练习,射击成绩渐次提升,看到这一幕,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与连长配合协作方面,成才同样下了一番苦功夫。连长经验丰富,作风硬朗,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起初,成才站在其身旁,总是略带拘谨,小心翼翼地揣摩连长的意图,生怕行差踏错,拖了后腿。 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很快占了上风,他意识到,身为副连长,不能仅是被动跟随,要有自己的见地。一次制定野外拉练计划时,连长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常规方案,成才听完,微微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念头,随即,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连长,大胆提出增加一些实战模拟环节,锻炼战士们的应变能力。 连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凝视他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拉练当日,模拟战场硝烟弥漫,状况百出,战士们在复杂多变的情境中,灵活应变,成长飞速,看到战士们的表现,成才和连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与自豪。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成才渐渐融入了猛虎连这个大家庭。士兵们开始真心认可这位新来的副连长,训练场上,喊他“成副连”的声音愈发响亮有力,透着股子亲近与信任;生活中,战士们遇到烦心事、揪心事,也都愿意第一时间找他倾诉,仿佛他就是那最坚实可靠的港湾。 而他自己,也在这一过程中不断蜕变成长,对带兵之道、训练之法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战士们的笑脸以及未来的训练蓝图,他知道,前路漫漫,征程崎岖,但他有信心,要带着猛虎连的战士们一路披荆斩棘,书写属于他们的热血军旅华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如细碎的金子般洒落在猛虎连的办公室内。成才刚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将帽子摘下、规整地放好,就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眼望去,只见连长身姿挺拔,面容刚毅,带着惯有的那股雷厉风行劲儿跨进了门。 “成副连啊,你来啦,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咱们可得赶紧抓紧时间好好商量一下下个阶段的训练计划呀!”连长一边大声说着,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一边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快速走向办公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工作的高度专注以及急切之情。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连长将手中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重重地撂在了办公桌上。这一摞资料扬起了一些细微的灰尘,这些灰尘在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光束之中上下飞舞着,仿佛它们也感受到了此时这紧张而又严肃的氛围,正积极地响应着。 听到连长的召唤,成才毫不犹豫地立刻立正,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用洪亮的嗓音回应道:“是,连长!”紧接着,他动作敏捷且迅速地走到了连长的身边。 成才的目光随即落在了那堆资料上面,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战士们近期的各项体能测试数据、详细的技能考核成绩,以及上一阶段训练的全面总结报告。每一页纸上都被各种信息填得满满当当,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就像是一份份记录着战士们成长历程的“成绩单”一样重要。因为这些资料不仅是他们规划接下来训练步骤的有力依据,更是见证着战士们一步步变强的坚实证明。 连长微微俯下身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右手的食指在上面轻轻地点来点去。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低声呢喃,仿佛正在与这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展开一场无声的对话。 “你看看啊!”连长抬起头,目光扫视了成才一下,“就从这体能数据上来看,咱们整个连队总体上确实是有所进步的。但是呢,其中一部分战士在某些耐力项目方面,比如说那个五公里负重越野,他们的成绩可就不那么尽如人意啦!这里面的提升空间还相当大呀!”说着,连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战士们平日里训练时的情景——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依然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着……想到此处,连长不禁又皱紧了眉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思索。 而站在一旁的成才则一脸严肃地认真倾听着连长的话语,时不时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当听到连长提及战士们耐力不足的问题时,他连忙接口说道:“连长,其实这个情况我也早就留意到了。依我之见呐,我们完全可以考虑给大家增加一些具有针对性的耐力训练嘛!像是定期组织那种超长距离的拉练活动,然后再模拟一些更为复杂和恶劣的地形环境,这样一来,就能让战士们的身体更好地适应高强度的负荷,从而有效地突破目前所面临的耐力瓶颈。”说完,成才满怀期待地看着连长,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挺直腰杆,眼神坚定明亮,言语间尽是自信与专业,脑海中已然勾勒出训练的蓝图。 连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直起身来,双手抱胸,接着说道:“嗯,有道理。再看技能这块,上次实弹射击考核,虽然优秀率达标了,但有几个新兵心理素质不过关,一上靶场就手抖,影响发挥。”提及此事,连长的语气略带惋惜,他深知在战场上,心理素质有时能决定生死。 成才皱起眉头,略作思考后回应:“针对新兵心理素质问题,我建议在日常训练里融入心理抗压训练。可以设置一些限时竞赛项目,制造紧张氛围,让他们在压力下锻炼心态,逐渐适应实战中的心理冲击。另外,多开展经验分享会,请老兵传授应对压力的技巧,双管齐下,效果应该不错。”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正在给新兵们亲身示范。 两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对面展开热烈的讨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如箭般在空中交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讨论逐渐升温,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时而,他们会因为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训练细节争论不休,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然而,就在气氛紧张到似乎要爆发冲突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瞬间打破僵局。于是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争执烟消云散。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悄悄地在地面上移动着位置。起初只是一小片光斑,慢慢地扩大范围,照亮了更多的角落。两人全神贯注于讨论之中,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直到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叫,才惊觉已经临近晌午时分。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碰撞和反复商讨,连长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坚定,大声说道:“行,就这么定了!”这一拍仿佛给整个讨论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同时也意味着新的训练计划正式敲定。 连长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这个精心策划的新计划充满期待,更饱含着对与成才此次默契协作的高度认可。 他转头看向成才,语重心长地说:“成副连啊,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可就要靠你多费心啦。咱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战士们能够在下个阶段的训练中实现质的飞跃,不辜负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付出!” 成才昂首挺胸,双脚并拢,双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伸直,中指贴近太阳穴,以标准的军姿立正敬礼。他的身躯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笔直地矗立着,散发出一种坚定不移的气息。 他那明亮而炽热的目光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前方,透露出无尽的决心和勇气。此时的成才,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战士们在全新的训练模式下,不断突破自我、超越极限,逐渐成长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师。 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所精心制定的每一份训练计划都承载着重大的使命。这些计划不仅仅是纸上谈兵,而是要通过实践来磨砺战士们的意志和技能,让猛虎连成为一把能够斩断一切敌人的利剑。因为他们肩负着保卫祖国、守护人民的神圣责任,这份重担时刻提醒着他们不能有丝毫懈怠,必须全力以赴,勇往直前。 第35章 狙击枪王成才上线 在猛虎连的钢铁营垒中,忙碌与紧张如影随形,训练的号角声似乎从未停歇。而成才,这位年轻且坚毅的副连长,却总能在如海绵挤水般艰难寻得的休息时刻,独自一人,肩扛那杆被他擦拭得锃亮的狙击枪,步伐匆匆又笃定地迈向射击场,仿佛那里有他的宿命在召唤。 每当晨曦尚在云幕后挣扎,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成才便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他的动作总是轻盈敏捷。 在宿舍昏黄的灯光下,他先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狙击枪,手指轻柔地抚过冰冷的枪管、扳机,还有那精密的瞄准镜,眼神中满是宠溺与专注,就像一位骑手在轻抚自己心爱的战马。检查完装备,他利落地整理军装,每一个纽扣都严丝合缝,肩章在微光下闪烁着责任的光芒,随后,便如鬼魅般融入尚未完全苏醒的晨色之中。 踏入射击场,清风裹挟着露水的润泽扑面而来,四周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已凝固,只有远处草丛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成才深吸一口气,迅速进入状态,他熟稔地展开伪装网,身姿矫健地卧倒,那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不带丝毫拖沓,眨眼间,便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宛如一块静伏的磐石,唯有从那狙击镜后透出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远方的靶标。 透过瞄准镜,世界被聚焦成一个微小却清晰的圆,靶心仿若在向他挑衅。成才的呼吸逐渐平稳,胸膛有节奏地微微起伏,似与天地间的律动同步。 他的手指轻触扳机,感受着那微微的张力,脑海中飞速计算着风速、距离、弹道抛物线等诸多因素,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数据如同他作战的密码。“砰!”一声巨响撕裂了清晨的安宁,子弹如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向着靶标奔去。 可这一枪,仅擦着靶边而过。成才的眉心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但那只是一闪而过。 他迅速冷静下来,像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复盘狩猎过程,微调姿势,重新校准一切参数,再次进入无我之境。 阳光慢慢爬上他的脊背,炽热的温度开始考验他的耐力,汗水从额头、鬓角渗出,汇聚成涓涓细流,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而他仿若未觉,全身心沉浸在与枪、与目标的对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枚子弹精准无误地洞穿靶心,在靶纸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十”字时,成才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疲惫却又满足的笑意。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枪在低语,诉说着彼此间的默契,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该属于这杆狙击枪,注定是隐匿在暗处、决胜于千里的狙击手。 午后,骄阳似火,整个营区被热浪包裹,像是巨大的蒸笼。战士们都在宿舍享受难得的清凉,调整连日训练的疲惫身心,成才却逆势而行,依旧执着地奔赴射击场。 此时的他,开始给自己设置更高难度的挑战。模拟狂风大作的环境,他仅凭观察风中枯草的摇曳幅度,便能精准判断风向风力,进而调整射击角度;光线变幻莫测时,从强光直射到阴影笼罩,他的眼睛如同自带滤镜,迅速适应,锁定目标,绝不失手。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一次对极限的冲击,每一次命中,都是对自我的超越。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悠长,勾勒出一幅坚毅的剪影。经过一整天近乎残酷的自我训练,成才的脸庞写满了疲惫,脚步也略显沉重,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热。收枪时,动作缓慢而虔诚,他轻轻擦拭着枪身上的汗水与尘土,像是在为并肩作战的老友掸去灰尘。 或许,旁人看到的只是他孤独练枪的身影,却不知,在他心中,正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他渴望在未来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狙击战术,成为守护战友、扞卫和平的暗夜执枪者。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他向梦想迈进的脚步,每一滴汗水,都浇灌着那朵名为“英雄”的花蕾,等待绽放的那一刻。 在猛虎连,高强度的训练节奏是生活的常态,战士们每日都在汗水与拼搏中砥砺前行。而成才,这位年轻且充满干劲的副连长,渐渐显露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嗜好”——他对狙击枪的热爱,近乎痴迷。 起初,战士们只是偶尔瞥见成才在休息时间行色匆匆地往靶场方向走去,背着那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狙击枪,身姿挺拔而又带着几分急切。 时间久了,大家才惊觉,他的闲暇时光几乎都泡在了靶场。清晨,当第一缕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成才已在靶场就位,调整呼吸,专注地凝视着远方的靶标;烈日当空,众人在宿舍稍作休憩,躲避酷热,他却顶着骄阳,一次次重复着卧倒、瞄准、射击的动作,任由汗水湿透衣衫;傍晚,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依旧沉浸其中,不断挑战着光线渐暗带来的难度极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几个战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结束了一整天紧张而又枯燥的常规训练。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营地走去。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那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破长空,直抵云霄。 这几个战士瞬间被吸引住了,他们怀着满心的好奇,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靶场上,副连长正趴在射击位上,全神贯注地瞄准着前方的靶子。他的身姿矫健,动作娴熟而又流畅,仿佛与手中的枪融为一体。 成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远处的靶心。紧接着,他迅速起身,更换弹夹,再次趴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几个战士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成才如此精湛的射击技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们暗自思忖:“不愧是副连长啊!这样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透过高倍数的望远镜,他们清晰地看到靶纸上那个几乎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处于红心位置的弹孔。那小小的孔洞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让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忍不住惊叹出声。 “哇塞!副连长这枪法也太厉害了吧!简直神乎其技啊!”一名战士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喊出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对副连长的敬佩之情。 另一个战士紧接着附和道:“可不就是嘛!这得经过多少日日夜夜的苦练才能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啊!感觉那把枪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完全和他融为一体了。”说话间,这名战士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枪,似乎在想象着如果换成是自己能否做到像副连长那样精准无误。 其他战士们也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钦佩与羡慕的神色。有人赞叹副连长的天赋异禀,有人则感叹他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付出。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都被此起彼伏的赞美声所淹没。而远处的成才对于身后传来的这些赞扬之声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姿势,准备下一轮射击练习。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自那以后,成才那令人惊叹的狙击成绩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连队。无论是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刻,还是在闲暇之余的交流闲谈之中,大家都对副连长的表现津津乐道。 战士们心底逐渐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渴望。每当看到成才手持狙击步枪时那沉稳自信的身影,以及他每次扣动扳机后准确命中目标的精彩瞬间,他们的心中便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这团火越烧越旺,驱使着他们想要追随成才的脚步,去探索狙击技巧背后的奥秘。 一天训练间隙,几个胆大的战士围到成才身边,其中一个新兵有些腼腆地开口:“副连长,我们瞧您打枪打得那么好,能不能教教我们呀?”话语刚落,周围的战士纷纷点头,目光炽热地望向成才。 成才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新兵的肩膀,目光扫过众人,坚定有力地说:“行!只要你们肯吃苦,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们。” 从那之后,靶场就更热闹了。每天休息时段,总能看到一群战士跟着成才,或蹲或趴,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解狙击要领。 “持枪姿势至关重要,手臂得稳,像这样,肌肉绷紧,形成一个稳固的支撑……”成才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眼神专注得仿佛世间只剩眼前的枪与徒弟们。战士们模仿着他的动作,反复调整,稍有不对,成才便立刻上前纠正,不厌其烦。 遇到有风的天气,成才会捡起一片枯草,抛向空中,观察其飘落轨迹,然后向战士们讲解如何据此判断风速风向,进而调整瞄准点。 “看,风往左吹,力度不小,子弹就会向右偏,咱们瞄准时得往左边稍微挪一点……”战士们紧盯着那片随风舞动的枯草,若有所思,随后在实践中一次次尝试,记录偏差,总结经验。 在光线明暗交替时,成才又会带着战士们感受光线变化对视觉的影响,以及如何利用光影反差找到隐藏的目标。 “傍晚光线暗下去的时候,目标轮廓会模糊,但有时候背景亮一些,就能把目标反衬出来,这时候眼睛要学会聚焦关键部位……”战士们瞪大了眼睛,努力捕捉着那微妙的光影变化,手中的枪随着讲解缓缓移动,寻找着最佳射击时机。 成才望着这群朝气蓬勃、奋勇拼搏的战士,心中满是成就感。他知道,这份对狙击枪的热爱,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坚守,而是在猛虎连生根发芽,化作了战士们克敌制胜的本领,未来战场上,他们将一起用手中的枪,守护祖国的山河,扞卫军人的荣耀。 在猛虎连的营区,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战士们的呐喊声、枪械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热血战歌。 而成才,这位眼神愈发坚毅的副连长,怀揣着一个足以改写猛虎连作战格局的梦想,脚步匆匆地迈向连长与指导员的办公室。 他在门口整理了下军装,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因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抬手敲门。“报告!”声音干脆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敢。 “进来。”屋内传来连长低沉有力的回应。 成才推门而入,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连长和指导员。两人此刻正围坐在办公桌前,研究着近期的训练资料,见他进来,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连长、指导员,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汇报一下。”成才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哦?说来听听。”指导员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微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成才向前跨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因兴奋而微微上扬:“咱们猛虎连,在各项常规作战任务中一直表现出色,但我一直在琢磨,要是面对一些特殊、复杂的战况,咱们需要一支隐藏在暗处、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力量。我想成立一个狙击手小队,他们将作为猛虎连的影子小队,平时不轻易现身,可一旦到了决胜关头,就是咱们手里的底牌、大杀器!”说到这儿,成才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已经看到这支小队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的模样。 连长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他深知组建这样一支小队绝非易事,人员选拔、训练调配、战术磨合,哪一项都需要耗费巨大精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成才的想法极具前瞻性。 指导员则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成才脸上停留片刻,温和地说:“这想法不错,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意味着咱们的训练体系、作战部署都得重新规划,人员从哪儿来?怎么训练?这些都是大问题。” 成才微微点头,这些问题他又何尝没有想过。“指导员,人员我初步考虑从咱们连里挑,挑选那些射击天赋高、心理素质过硬、具备超强耐心和专注力的战士。至于训练,我一直在钻研狙击战术,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我可以手把手带他们。前期先进行基础的射击精度提升、环境适应训练,后续再加入模拟实战、小组协同等高难度科目,一定能把他们打磨成真正的暗夜利刃!”成才说得斩钉截铁,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自信。 连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操场上正挥汗如雨训练的战士们,久久不语。片刻后,他转过身,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然:“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咱们就干!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个大工程,困难肯定不少,要是搞砸了,你可得担着。”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如松:“是,连长!要是搞砸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指导员也起身,走过来拍拍成才的肩膀:“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咱们一起努力。这事儿对咱们猛虎连来说是个机遇,要是成了,往后再复杂的战场咱们都有底气。我这边全力配合你,人员选拔、后勤保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得到连长和指导员的支持,成才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感激:“谢谢连长、指导员信任!我一定把这支小队带出个样儿来,让它成为咱们猛虎连的骄傲!” 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在猛虎连的训练场上,战士们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虽满脸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地列队而立。 而成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队伍前,他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光芒,扫视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 “兄弟们,今天把大家留下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成才提高了嗓音,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传出老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战士们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咱们猛虎连,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在各个战场上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的战斗形势愈发复杂多变,我一直在思考,咱们需要一支隐藏在暗处、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的奇兵。” 说到这儿,成才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更加炽热,“所以,我决定组建一支狙击手小队,他们将成为咱们猛虎连的秘密武器,隐匿于硝烟之后,在敌人毫无防备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话音刚落,队伍里顿时像炸开了锅,战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眼神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有的则面露犹豫之色,显然在思量自身能否担此重任。 “副连长,这狙击手小队听起来太牛了!可具体得啥样的人才能进啊?”新兵小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大声问道。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问得好!我对想要加入的兄弟有几点要求。首先,射击技术必须过硬,这是基础,毕竟狙击手的第一要务就是精准打击目标;其次,心理素质要超强,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不能有丝毫慌乱,得能沉得住气;还有,要有足够的耐心和专注力,有时候为了等待最佳时机,可能要在一个地方潜伏数小时,甚至数天,期间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干扰你们。” 战士们听着,纷纷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一位老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副连长,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不过听起来真带劲,我想试试!” “好!”成才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既然有兄弟想挑战自我,那我就说下考核的事儿。明天,就在咱们这片训练场,想要参加狙击手小队的,早上八点准时来这里集合,进行考核。我会和几位连长、指导员一起担任评委,公平公正地选拔出最适合的人选。” “副连长,要是没选上,以后还有机会吗?”另一位战士小声问道。 成才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只要你有决心,肯努力,以后每一次选拔都是你的机会。咱们组建这支小队,不是为了一时之需,而是要打造一支长期存在、不断成长的精英力量,随时为猛虎连冲锋陷阵!” 战士们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齐声高呼:“明白!”那声音震得晚霞似乎都微微颤动,充满了斗志与决心。 解散后,战士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急着回宿舍擦拭保养枪支,为明天的考核做准备;有的则拉着战友,分享自己曾经的射击经验,互相打气;还有的独自在训练场上踱步,似乎在调整紧张的心情,默默为自己加油。 宿舍里,一个兵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副连长描述的狙击手小队的样子,既兴奋又紧张。 他翻身坐起,拿起枕边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平日里训练的心得,仔细翻阅着,嘴里嘟囔着:“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能给爸妈丢脸,更不能让副连长失望……” 而在另一边,一个老兵正坐在桌前,擦拭着陪伴他多年的那杆枪,动作缓慢而虔诚。他眼神中透着回忆与决绝:“老伙计,明天就看咱俩的表现了,这么多年的训练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要冲上去……” 夜色渐深,整个猛虎连营区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躁动。在这片孕育英雄的土地上,一颗颗渴望挑战、追逐梦想的心被点燃,他们期待着明天的考核,期待着能加入那支神秘而又强大的狙击手小队,在未来的战场上续写猛虎连的传奇。 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猛虎连那片被无数汗水浸透的训练场上时,一场决定命运的狙击手考核拉开了帷幕。 战士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早早地在场地集结,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或兴奋、或紧张的光芒,仿佛即将踏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成才,身姿矫健地穿梭在考核场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仔细检查着每一个射击靶位、每一处模拟潜伏点,手中的对讲机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与各点位负责的战友确认着情况。 在他身旁,经验丰富的连长和指导员神情肃穆,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即将开始的考核,他们深知,今日选拔出的战士,将肩负猛虎连未来关键战局的重任。 “全体注意!考核现在开始!”随着成才一声洪亮的口令,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唯有微风轻轻拂动着靶场边的旗帜,猎猎作响,似是在为战士们呐喊助威。 第一项考核——射击精度测试,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环。战士们按照抽签顺序,依次走上射击位。 他们接过那杆决定命运的狙击枪,双手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兴奋交织的颤抖,毕竟这一枪,承载着他们加入狙击手小队的梦想。 新兵小李率先登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如鼓点般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缓缓蹲下,身姿尽量贴近地面,以寻求最稳定的持枪姿势。双眼透过瞄准镜,望向百米之外的靶心,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只剩下他与目标的对视。 调整呼吸,小李默念着平日里训练的口诀,手指缓缓搭上扳机。“砰!”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子弹如脱缰之箭般呼啸而出。片刻之后,报靶员的声音传来:“8 环!”小李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知道,这个成绩在竞争激烈的考核中并不占优。 紧接着,老兵张大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与小李的青涩不同,他的眼神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持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顺畅。 “砰!”子弹精准命中靶心,报靶员激动地大喊:“10 环!”场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赞叹声,张大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是多年积累的实力展现。 随着考核的推进,射击位上的战士们各显神通。有的凭借精湛的技术,连连命中高环;有的虽略有失误,但毫不气馁,迅速调整状态,在下一枪中找回准头。 而此时,成才和评委们则在一旁,紧盯着每一位战士的表现,他们不仅关注射击的结果,更留意战士们的持枪姿势、呼吸节奏、瞄准习惯等细节,这些细微之处,往往能反映出一个狙击手的潜质。 射击精度测试结束后,紧接着是心理素质测试。战士们被带到一个模拟战场环境的区域,四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爆炸声,硝烟弥漫,让人仿佛置身于真实的战火之中。 他们需要在这种极度紧张、混乱的情况下,完成一系列心理挑战任务,如在规定时间内解开复杂的谜题、准确识别伪装的目标等。 新兵小王刚踏入这片“战场”,就被扑面而来的硝烟和巨响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耳朵。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咬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在枪林弹雨的音效中,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冷静,一步步解开谜题,识别目标。尽管过程艰难,但他最终完成了任务,走出来时,已是满头大汗,眼神却透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老兵赵刚则表现得格外沉稳,面对模拟战场的混乱,他仿若置身事外,眼神冷静得可怕。他不慌不忙地穿梭在硝烟中,迅速而准确地完成各项任务,展现出过硬的心理素质,赢得了评委们的一致认可。 最后一项考核——耐力潜伏,是对战士们身心极限的终极考验。战士们背负着重达数十斤的装备,悄无声息地潜入一片山林,他们需要在指定区域内潜伏至少四个小时,期间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还要时刻警惕“敌人”的巡逻搜索。 山林中,闷热潮湿,蚊虫肆虐。战士们趴在草丛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汗水不停地从额头、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蚊虫嗡嗡地在耳边飞舞,时不时叮咬一口,奇痒无比,但他们只能强忍着,一动不动。有的战士体力不支,开始出现头晕、乏力的症状,但一想到加入狙击手小队的梦想,便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四个小时过去了,当成才发出结束的指令时,山林里陆续有战士站起身来。他们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脸上、手上布满了蚊虫叮咬的红肿包块,但他们的眼神却明亮而坚定,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训练场染成一片金黄。考核结束了,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战友们关切的目光中回到营地。他们有的面带笑容,显然对自己的表现满意;有的神情落寞,或许心中已有了结果。 而成才和评委们则带着考核的数据,走进办公室,开始了艰难的筛选工作。他们深知,无论结果如何,今日这场考核,都见证了猛虎连战士们追求卓越、为梦想拼搏的热血豪情,而那支即将诞生的狙击手小队,将承载着众人的期望,成为猛虎连未来战场上最锋利的“暗夜之刃”。 日子一天天过去,狙击手小队在汗水与磨砺中逐渐成型。他们的身影愈发低调隐秘,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但他们的眼神却愈发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为猛虎连出鞘,成为令敌人胆寒的“暗夜之刃”。 第36章 和老虎团其他连队较量 老虎团,那可是声名远扬的钢铁雄师,战士们个个如龙似虎,一旦冲锋号响,便如汹涌潮水般,向着敌人阵地勇猛扑去,用最刚猛的正面强攻,将对手的防线碾碎。这硬派打法,是老虎团多年来纵横沙场的金字招牌,也是每一个战士心中至高无上的荣耀信条。 所以,当团里传出成才副连长牵头组建了一支狙击手小队时,平静的湖面仿若被一颗重磅炮弹砸中,瞬间激起千层浪,质疑声、惊叹声如同夏日惊雷,在营区各个角落炸响。 “咱老虎团的兄弟,靠的是真刀真枪往前冲,搞这悄摸狙击的,能顶啥用?”一个班长皱着眉头,跟身旁几个战友围坐在一起,边擦拭着心爱的步枪,边嘟囔着。他那宽厚的手掌用力地在枪身上抹过,似是要把心中的不满一同擦去。 旁边的战士们也纷纷点头,眼神里透着不解与怀疑。在他们看来,战场上就该面对面地拼杀,用热血和力量去赢得胜利,这种躲在暗处放冷枪的活儿,既不够豪迈,又似乎缺了些战士应有的风骨。 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成才耳朵里。当时,他正在训练场的一角,指导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进行隐蔽训练。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抬起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的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狙击手的威力,绝非这些质疑者所能想象,在真正的实战中,他们这支小队将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力量,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而各连队的好奇心,就像被撩拨起来的火苗,越烧越旺,根本按捺不住。几个连长一碰头,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合计出个主意:轮流挑战,检验检验这支小队的成色。 在他们心底,一方面确实想探个究竟,看看这狙击手小队到底有几把刷子;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实战切磋,让团里的战术体系更加多元化,毕竟未来战场变幻莫测,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在老虎团,一连向来自负有着最强悍的正面突击能力,他们的战士身形矫健、作风勇猛,冲锋陷阵的呐喊声能震得山谷回响。听闻团里新冒出个狙击手小队,还是由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成才副连长牵头组建,一连的战士们在私底下没少嘀咕,言语里满是不以为意,觉得这与他们酣畅淋漓、直来直往的战斗风格相悖。 一连长心里同样犯着嘀咕,他本就对这狙击手小队的实战效能存疑,琢磨着得找个机会探探底。 思来想去,他挑中了团部后方那处地形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山谷。这山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茂密的植被层层叠叠,阳光艰难地穿透枝叶缝隙,洒下细碎光影,使得谷底的能见度极低。山谷间沟壑纵横,溪流潺潺流淌,水流声、风声交织,极易掩盖行进的脚步声。 “就这儿了,”一连长站在山谷入口,眼神透着股狡黠,跟身旁的排长们交代着,“咱倒要看看,在这视野受限、障碍重重的地方,那些个狙击手怎么施展所谓的远程绝技,难不成他们还能凭空变出条直路来?”排长们心领神会,嘴角挂着自信的笑,他们深信,己方凭借丰富的近战经验与默契配合,能在这片山谷里把狙击手小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战斗的号角在山谷间骤然吹响,仿若平地里起了一声炸雷。一连的战士们瞬间热血沸腾,如猛虎出山一般,按照预先演练多次的战术,迅速以战斗小组为单位散开。 他们动作娴熟,利用山谷中随处可见的山石、粗壮的树木作天然掩体,身形矫健地交替向前推进,枪托紧紧抵住肩胛,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嘴里压低声音呼喊着战友的名字,确保彼此间的联络紧密无间。 反观狙击手小队,他们静静地潜伏在山谷入口不远处,仿若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丝毫不见慌乱。队长成才半蹲在一棵歪脖子树后,眼神冷峻得像寒夜的星子,他压低声音,通过喉麦向队员们下达着一道道精确指令,那声音沉稳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员们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向着山谷深处渗透,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观察员的身形敏捷得如同山间的野兔,他在灌木丛中快速穿梭,带起的风声被四周的自然喧嚣巧妙掩盖。 他手持高倍望远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一连的动向,迅速锁定一连的火力支撑点——那挺正不断喷吐火舌、压制着大片区域的重机枪。 他熟练地报出坐标,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入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耳中:“a3 区域,方位 120,距离 200,目标为重机枪手,注意隐蔽,风速 2 米每秒……”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猛地打破山谷中短暂的宁静,在山谷间来回激荡,惊起一群飞鸟。紧接着,一连的重机枪手身旁的岩石瞬间被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碎石飞溅,有几块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手指下意识地松开扳机,火力戛然而止。 原本紧密推进的一连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前进的脚步瞬间停滞,面露惊愕之色,纷纷转头望向枪响的方向,试图在茫茫山谷中找到狙击手的踪迹,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静谧的山林,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来,一个狙击手像尊沉默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潜伏在两百米外的山坳里。他身披伪装网,脸上涂着迷彩,趴在潮湿的泥土上,身旁的野草成了他天然的掩护。 他凭借观察手精确的坐标指引,调整呼吸,稳住手腕,在心跳的间隙果断扣动扳机,将子弹精准地送出枪膛,直击目标。这一刻,山谷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缕淡淡的硝烟,昭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一连官兵们心头一震,直到此时,他们才如梦初醒,知晓自己小瞧了这支看似不起眼的狙击手小队。原本心底的那份自负与轻视,瞬间被这一记精准的冷枪打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对手由衷的敬畏。山谷中的战局,因这一枪,悄然发生了转变,而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那片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之中,硝烟弥漫,战火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一连的战士们本以为凭借着丰富的实战经验、紧密的团队协作以及对山谷地形的提前勘察,能够轻松应对这支初出茅庐的狙击手小队。他们的心中满是自信,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当重机枪手身旁的岩石被那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碎石如暗器般四散飞溅,那清脆的撞击声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一连官兵们内心深处的自负防线。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剧烈的跳动不再是因为战斗的兴奋,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震惊与错愕。 一连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他望着那缕尚未消散的硝烟,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枪,绝不是偶然,背后定是有着超乎想象的精准判断和过硬本领。” 此前,他和战友们在私下讨论时,还曾对狙击手小队的能力表示怀疑,认为他们不过是在玩些花架子,难以在实战中发挥关键作用。然而,此刻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从自满的幻想中瞬间清醒。 山谷中的战局,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迅速发生着微妙而关键的转变。原本稳步推进的一连士兵们,此刻脚步变得迟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不安。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勇往直前,而是开始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周围的每一处动静,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叶都仿佛暗藏着致命的危险。 而对于狙击手小队来说,这一枪仅仅是他们战术布局的开端。队长成才透过望远镜,冷峻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一连士兵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笑容。在他的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完整的作战蓝图,这一枪不过是奏响胜利乐章的第一个音符。 随着战局的深入,狙击手小队的优势愈发明显。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精准把握和出色的团队配合,巧妙地利用山谷中的每一处隐蔽点,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 观察手不断地向狙击手们传递着一连的兵力部署和行动路线,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入每一位队员的耳中。 “西北方向 30 度,距离 180 米,两名敌人正在向巨石后方移动,注意隐蔽。”小庄低声说道,他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狙击手们根据小庄的情报,迅速调整位置,瞄准目标,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与手中的武器融为一体。 紧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山谷之间。一连的几名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相继“中枪”,身上的感应装置亮起了刺眼的红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一连的士兵们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他们开始四处寻找掩护,试图躲避那来自暗处的致命威胁。 一连长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重新组织防线,然而,在狙击手小队的精准打击下,他的声音显得如此无力。士兵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曾经的自信与勇猛已不复存在。 此时,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并没有因为暂时的胜利而放松警惕。他们深知,一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绝不会轻易被击败。在队长成才的带领下,他们继续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不断变换着射击位置,以防止一连的反击。 山谷中的这场较量,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智慧与勇气的博弈。狙击手小队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冷静的头脑,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一连的官兵们,则在这场战斗中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战术与观念,对狙击手小队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轻视转为了由衷的敬畏。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谷中的战火并未熄灭,反而愈演愈烈。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后续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与残酷。 而对于老虎团来说,这场对决无疑将成为他们军事理念变革的重要契机,促使他们在未来的训练与作战中,更加注重多样化战术的运用和培养。 在老虎团,二连向来以作风果敢、行动迅猛着称。听闻一连与狙击手小队那场山谷激战,二连上下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耻,让这初出茅庐的狙击手小队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战硬功。 二连长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把一班的几个机灵鬼叫到跟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一处位于团部边缘、树木繁茂的营地。“咱就趁夜摸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夜色是咱最好的掩护,他们那些狙击手,再牛,黑灯瞎火的,能看得见啥?等咱们冲进营地,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一班的战士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了大地。二连的战士们全身穿着夜训服,脸上涂着厚重的迷彩,只露出一双双在夜色中发亮的眼睛。 他们压低身子,脚步轻盈得如同夜猫子,在树林中悄无声息地穿行。武器装备都用黑布缠裹,避免碰撞发出声响,偶尔踩到枯枝,那细微的“咔嚓”声也被风声、虫鸣声巧妙掩盖。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狙击手小队的营地百米范围,一种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二连战士们的脊背。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几个排头兵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彼此交换着疑惑又警惕的眼神,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此时,在营地周围潜伏的狙击手小队队员们,正透过微光夜视仪,将二连的行动尽收眼底。这先进的装备,让黑夜如同白昼,二连战士们鬼祟的身形在夜视仪的绿色荧光屏上清晰可辨。队 长成才卧在一棵古老橡树的枝桠上,宛如一只等待猎物的猫头鹰,冷峻地注视着下方,通过喉麦低声下达指令:“各小组注意,猎物入网,按计划行事。”队员们闻声而动,悄无声息地散开,迅速在二连必经之路布下了一个严密的“口袋阵”。 二连继续摸索着前进,当他们踏入那片看似毫无异常的空地时,突然,数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砰砰砰!”二连的尖兵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胸口一震,身上的感应装置瞬间亮起红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他们“阵亡”了。 紧接着,枪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二连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战士们慌乱地寻找掩体,却发现周围的树木仿佛都成了狙击手的藏身之所,每一处阴影里都可能藏着夺命的枪口。 有的战士试图凭借敏捷的身手突围,刚一露头,就被精准的子弹逼了回去;有的盲目开枪反击,却只能对着黑暗徒劳无功。二连长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喊:“稳住!别慌!”可声音里也难掩一丝惊恐。 此刻他才彻底明白,这狙击手小队在暗夜中的猎杀能力,丝毫不逊色于白日,甚至更让人胆寒。他们就像黑暗中的幽灵,不动声色地掌控着战局,将二连的突袭计划彻底粉碎。 待枪声渐渐平息,二连残部灰溜溜地退出战场。月光洒在这片空地上,映照着他们沮丧的背影。 这场夜战,不仅让二连见识了狙击手小队的厉害,也让整个老虎团对这支新兴力量重新审视,再不敢有半分小觑。而狙击手小队,经此一役,愈发沉稳自信,继续在暗夜中磨砺锋芒,静候下一场挑战。 三连在得知前两个连的遭遇后,决定另辟蹊径,不与狙击手小队在常规的战术层面上较量,而是玩起了心理战。他们选择了一片开阔地作为战场,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区域里,几乎没有任何天然的掩体,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似乎无处可藏。 三连长派出了几个小分队,故意在开阔地的边缘来回穿梭,大张旗鼓地展示着自己的行动,试图吸引狙击手小队的注意力,让他们分散精力去关注这些看似明显的目标。 而三连的主力部队则悄悄地迂回到了狙击手小队的侧翼,利用一些简易的伪装和地形的起伏,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身形,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突袭。 狙击手小队队长成才一眼就看穿了三连的意图,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冷笑,决定将计就计。 他命令队员们不要被三连的表面行动所迷惑,保持冷静和警惕,继续监视着整个战场的动静。同时,他派出了两名狙击手,故意在三连主力部队的附近制造出一些声响,让三连误以为他们已经被发现,从而打乱他们的部署。 三连果然中计,他们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被狙击手小队察觉,心中开始有些慌乱。三连长不得不调整计划,命令部队加快行动速度,提前向狙击手小队发起攻击。一时间,开阔地上枪声大作,三连的战士们一边呐喊着,一边向狙击手小队冲去。 然而,狙击手小队却像是消失了一样,三连的战士们在开阔地上盲目地射击,却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目标。 就在三连的战士们感到困惑和不安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几声枪响。原来,狙击手小队利用三连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前方的时机,悄悄地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对他们的后方部队发动了突然袭击。 三连的战士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开始四处寻找掩体,但是在这片开阔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三连长试图重新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但是狙击手小队的攻击如雨点般密集,让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在激烈的交火中,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充分发挥了他们的专业技能和团队协作精神。他们利用开阔地的地形优势,不断地变换着射击位置,让三连的战士们无法捉摸他们的行踪。同时,他们还通过精准的射击,逐一消灭三连的火力点和指挥系统。 三连长在战斗中不幸“阵亡”,这让三连的战士们更加慌乱。在狙击手小队的猛烈攻击下,三连的战士们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中枪”,身上的感应装置亮起了红灯。最终,三连不得不承认失败,退出了战场。 这场战斗结束后,老虎团的各个连队都对狙击手小队刮目相看。他们意识到,这支由成才副连长组建的狙击手小队不仅有着出色的射击技能和战术素养,而且在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灵活运用各种战术,取得最终的胜利。 而成才副连长和他的狙击手小队也通过这场战斗,赢得了全团的尊重和赞誉。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而是更加努力地进行训练,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准备迎接更多的挑战。在未来的日子里,狙击手小队将成为老虎团的一把利刃,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加重要的作用。 经多番车轮较量,狙击手小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他们从最初的配合生疏,到后来应对自如,战术素养直线提升。 老虎团上下也彻底转变观念,这支狙击手小队逐渐成为团里不可或缺的战术尖刀,为后续的实战任务攒足了底气,而各连队间这场切磋较量,也化作一段激励奋进的军旅佳话。 在老虎团的作战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团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双手交叠,面色深沉地凝视着桌上摊开的作战地图。 最近的几次模拟对抗演练结果,让他陷入了沉思。传统的冲锋战术在复杂多变的现代战场情境下,逐渐暴露出局限性,而团里的伤亡数据也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正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参谋匆匆走进会议室,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团长,您听说了吗?成才那支狙击小队在与各连队的对抗中表现非凡!” 说着,便详细地汇报起狙击小队在历次对抗中的精彩表现:如何在山谷中精准制敌,让一连的强攻计划瞬间瓦解;怎样在暗夜凭借先进装备和出色战术击退二连的突袭;又如何在开阔地的心理战中巧妙周旋,成功“击毙”三连指挥官…… 团长的眼中渐渐亮起了光芒,那是一种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看到曙光的欣喜。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来到训练场,此时的狙击小队队员们正在进行日常训练。他们身姿矫健,动作敏捷,眼神中透露出的专注与坚毅让人印象深刻。成才副连长看到团长来了,立刻跑步上前敬礼。 团长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小子,干得漂亮!当初你提出组建狙击小队的时候,团里多少人质疑,甚至有人说这是偏离咱们老虎团传统作战风格的冒险之举。但你看看现在,你们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成才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嘴角梨涡深深,回答:“团长,我就知道狙击手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不可小觑。咱们团勇猛冲锋的精神不能丢,但也得与时俱进,发展多样化的战术体系。” 团长微微点头,环顾着正在训练的队员们:“在之前的实战中,咱们因为缺乏有效的远程精确打击力量,吃了不少亏。有了你们这支小队,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像上次那场遭遇战,如果当时有你们在,就能提前解决掉敌人的关键火力点,为大部队开辟更安全的进攻路线,也能减少不少伤亡。” “而且,你们的存在不仅仅是在实战中发挥直接作用。对整个团的士气和战术理念也有着积极的影响。”团长继续说道,“现在各连队都意识到,不能只靠单一的战术打法,这会促使他们更加努力地提升综合作战能力,让咱们老虎团在未来的战场上更具竞争力。” 这时,一名狙击手正在进行远距离狙击演练。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千米之外的靶心应声而中。团长不禁鼓掌称赞:“这枪法,这心理素质,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成才,你要继续带着他们好好训练,不断总结经验,提升实战能力。团里会全力支持你们,给你们配备最好的装备,提供最优质的训练资源。” “是,团长!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继续努力训练,为老虎团争光!”成才高声回应,队员们也纷纷投来坚定的目光,齐声喊道:“为老虎团争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训练场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老虎团的新篇章,正在这支狙击小队的引领下,缓缓展开…… 第37章 演习(一) 天空被烈日烤得发白,训练场上的尘土在士兵们的脚步下飞扬,仿佛一层朦胧的纱帐,笼罩着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 成才刚带领猛虎连完成了一场高强度的战术演练,士兵们的呐喊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顺着坚毅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那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队伍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逐一扫过面前每一位士兵。“今天的训练大家都很拼命,但还不够完美,战场上的敌人不会给我们犯错的机会,解散后都好好反思总结!”士兵们齐声应答,声音洪亮而整齐,随后迅速有序地散开,各自整理装备。 成才正准备回连队办公室,分析今天训练中的各项数据,以便制定后续更精准的训练计划。 这时,警卫员匆匆跑来,身姿矫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成副连长,团长叫你们去开会。”警卫员敬礼后说道,眼神中透着军人特有的干练与机警。 成才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抬手回礼,简短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警卫员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太清楚,团长只是让我尽快通知您和其他几位连长们。”成才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关键的训练时期,团长突然召集开会,想必是有重要的任务或决策要传达。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军装,衣角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但他顾不上这些,用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团部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近期的训练情况、连队的各项任务指标以及上级的指示精神,试图从中推测出会议的大致内容,以便在会上能够更好地应对和汇报。 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他身上,炽热难耐,但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沉思。路边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会议增添一份神秘的气息。 随着离团部越来越近,成才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使命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知道,接下来的会议或许将为猛虎连乃至整个团的发展带来新的方向和挑战……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长条形的会议桌泛着冷硬的光,周围坐满了全团的连长们,他们身姿笔挺,军装整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军人特有的严肃与沉稳,或低头沉思,或低声议论着什么。 成才刚大步走进会议室,身上还带着训练场上的尘土与汗水的气息。他快速扫视了一圈,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孔,然后疾步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利落地坐下。 屁股刚挨着椅子,他就迫不及待地侧身向坐在旁边的连长和指导员轻声问道:“连长、指导员,知道今天这会是啥事儿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透露信息的表情变化。 连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与凝重:“不太清楚,这临时通知的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的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仿佛在应和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猜测。 指导员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透过镜片,透露出一丝深思熟虑后的沉稳:“估计是有重要任务下来了,上头可能有新的部署。”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清晰可闻,一字一句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成才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成才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开始快速地盘算起来。 如果是有新的任务,那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是常规的军事演习?猛虎连准备好了吗?士兵们的训练成果能经得住考验吗?他的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浮现出连队里每一个士兵的脸庞,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以及那些还存在的不足之处。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团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瞬间,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椅子挪动的声音。 团长的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个人,身上散发的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等待着即将揭晓的会议内容,而成才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专注地投向团长,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与任务…… 会议室里,灯光惨白地洒在长条形的会议桌上,映照出众人凝重的面容。团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来,身上的军装笔挺,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他过往的荣耀与担当。他的眼神犀利而严肃,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连长和指导员,那目光犹如实质般,让空气都变得更加压抑。 “最近,我们团要和专业的蓝军部队搞一次演习。”团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击着众人的心弦,“他们是专业化蓝军,在此之前的演习,从未输过。”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连长们彼此交换着眼神,有的面露惊讶,有的眉头紧锁,指导员们则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仿佛是紧张气氛的配乐。 成才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率先打破沉默:“团长,他们从未输过,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但我们也不能未战先怯,我觉得我们得先深入了解他们的作战风格、常用战术以及人员配置等信息,做到知己知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双手紧紧地握着放在桌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旁边的一位老连长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成副连长说得对,不过这蓝军既然专业,想必装备和训练方法都很先进。我们得抓紧这有限的时间,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对战士们进行强化训练,尤其是模拟与他们对抗时的复杂环境下的作战演练。”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多年的军旅经验。 另一位年轻的连长也坐不住了,急切地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以往他们演习的战例中寻找破绽?虽然他们从未输过,但每场演习肯定都会暴露出一些问题,哪怕是很细微的,我们加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的机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到这场战斗的筹备中。 指导员们也纷纷发表意见,一位指导员扶了扶眼镜,沉稳地说:“除了军事训练方面,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也不能落下。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难免会有战士产生心理压力,我们要做好动员和心理疏导,让大家保持高昂的斗志和信心。”他的目光透过镜片,透露出一种冷静与睿智。 团长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不时微微点头,眼神中既有对下属们积极应对态度的欣慰,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凝重。 “同志们,”团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才能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次与蓝军的演习,形势不容乐观。截至目前,我们对蓝军的配置、人员以及武器情况,一概不知。”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连长们和参谋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惊讶之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有人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仿佛在试图敲打出应对这一困境的节奏;还有人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神情凝重地陷入沉思,试图从过往的经验中寻找一丝解决问题的灵感。 “这可怎么打?两眼一抹黑啊!”一位年轻的连长忍不住低声抱怨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和无奈。他的眼睛望向团长,似乎在期待着团长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 “安静!”团长大声说道,声音瞬间压过了会议室里的嘈杂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团长身上。“虽然我们面临着巨大的未知,但这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军人,不能因为困难而退缩。” 等大家都说完后,他再次开口:“大家说得都有道理,这次演习对我们团来说,既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也是一次难得的成长机会。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全力以赴,各连队密切配合,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和训练方案。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在这次演习中打出我们的风采,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是!”众人齐声应答,声音虽然响亮,但却难以掩盖其中的一丝忧虑。 团长的话语掷地有声,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斗志,会议室里的气氛从最初的凝重紧张,逐渐转变为热烈而坚定,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小小的会议室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会议结束后,众人带着沉甸甸的压力与决心,匆匆离开会议室,各自奔赴所属连队。 成才回到猛虎连时,阳光正烈,照得训练场上的沙地白花花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整齐地列队等候,脸上带着训练后的疲惫与好奇。成才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战士,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年轻而坚毅的身躯轮廓。 “全体都有!稍息!”成才大声下达口令,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刚刚接到通知,我们团要和一支从未输过的专业蓝军部队进行演习,这将是一场硬仗!” 战士们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听到了战鼓的轰鸣,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与紧张。 “从今天起,我们的训练任务要加重、加强、加密!”成才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每天的晨跑里程增加两公里,负重提升百分之二十;射击训练精度要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一倍,不合格者加练到晚九点;战术动作要更加迅速、精准,模拟各种复杂地形,直到每个人都能闭着眼完成动作!” 命令一下,队伍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但没有一个人发出怨言。战士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齐声应道:“是!” 在三连连部,连长站在战术沙盘前,神情严肃地对排长们说道:“这次蓝军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每天的体能训练要增加极限体能挑战项目,武装泅渡、负重越野登山这些项目的训练强度都要加大。同时,安排更多的夜间实战模拟演练,让战士们适应各种突发状况和复杂环境下的作战。” 排长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坚定,迅速转身去传达命令。战士们很快投入到了高强度的训练中,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做得一丝不苟,喊杀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对手宣战。 二连的指导员则把战士们召集到一起,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这次演习是对我们的严峻考验,但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绝不能畏惧困难!我们不仅要在军事技能上过硬,更要在精神上保持高度的团结和坚韧。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大家可能会很累、很苦,但这都是为了我们在演习中能够取得胜利,为了我们连队的荣誉,为了我们团的荣誉!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的回答响彻云霄,声震四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执着,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整个团的各个连队都陷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备战状态。白天,训练场上尘土飞扬,战士们摸爬滚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各种战术动作,射击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夜晚,营地灯火通明,战士们挑灯夜战,研究战术、分析敌情,或是进行夜间紧急集合和实战演练,不放过任何一个提升战斗力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士们的身体越来越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意志越来越坚定。每一次跌倒,他们都迅速爬起;每一次失败,他们都总结经验,重新再来。 在这繁重的训练任务下,他们正在逐渐蜕变,向着一支能够战胜任何困难、打败任何敌人的精锐之师迈进,等待着在演习场上与那支从未输过的蓝军一决高下,用热血和汗水扞卫自己的荣誉与尊严。 成才深知,这次与专业蓝军的演习,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而他所带领的狙击手小队,无疑将在战场上扮演关键角色。 训练场上,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沙地烤得滚烫,升腾起的热气扭曲了远处的景象。 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身姿挺拔地列成一排,目光坚毅地直视前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期待,尽管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军装,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成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队伍前,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犹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逐一扫过每一位队员。“兄弟们,这次演习的对手不简单,他们是从未输过的专业蓝军,这意味着我们面临的挑战将远超以往。”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现在起,我们要进行魔鬼训练,把自己打磨成真正的战场幽灵,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我们的死亡准星!” 训练正式拉开帷幕。第一项是负重耐力训练。队员们的背上被加上了沉重的特制背包,里面装满了沙袋和模拟装备,重量几乎超出了身体的承受极限。 他们要在炎炎烈日下,围绕着训练场进行长跑,而且途中设置了各种障碍,有陡峭的沙坡、泥泞的水坑和狭窄的独木桥。每一步迈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酸痛不已,但没有一个人掉队。 成才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影矫健而坚定,不断用口号激励着队员:“坚持住!这只是开始,战场上的艰难远超于此!” 紧接着是精度射击训练。在滚烫的地面上,队员们卧姿据枪,枪口稳稳地对准远处的靶标。然而,这次的训练条件极其苛刻。 靶场周围布置了多个高音喇叭,播放着嘈杂的战场模拟音效,有枪炮声、飞机轰鸣声和士兵的呐喊声,干扰着队员们的注意力和专注力。 而且,他们不仅要在静止状态下射击,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快速移动后的射击,以及在各种复杂姿势下的精准射击,如侧卧、跪姿、后仰等。 每一次射击后,成才都会仔细检查弹着点,指出队员的不足之处,并亲自示范正确的动作和呼吸节奏:“射击不是简单的扣板机,而是身心与枪械的完美融合,要感受它的每一次跳动,控制它的每一次怒吼!” 伪装潜伏训练更是考验着队员们的耐心和意志力。他们要在布满荆棘和蚊虫的草丛中潜伏数小时,不能发出一丝声响,不能有任何移动。 炽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汗水湿透了全身,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肆无忌惮地叮咬着暴露的皮肤,但队员们宛如石化一般,纹丝不动。 成才穿梭在潜伏区域,用敏锐的目光检查着每一个队员的伪装效果和潜伏状态,一旦发现问题,就会在训练结束后进行严厉的批评和纠正:“在战场上,一次微小的失误就可能暴露自己,让整个任务失败,甚至牺牲生命!我们没有犯错的余地!” 夜间训练则充满了未知与危险。队员们要在黑暗中凭借着微弱的星光和有限的夜视装备,穿越复杂的地形,完成各种战术动作和射击任务。 他们要学会在黑暗中辨别方向、判断距离,利用环境的阴影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成才会在训练中设置各种突发状况,如模拟敌人的巡逻队、照明弹的突然亮起等,考验队员们的应急反应能力和心理素质:“黑夜是我们的掩护,但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恐惧,掌控黑暗,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夜之杀手!”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在这魔鬼训练中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鹰,射击精度大幅提升,伪装潜伏技巧炉火纯青,在各种复杂环境下都能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任务。 身体上的疲惫早已被内心的坚定和对胜利的渴望所取代,每一个人都清楚,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演习全力以赴,为了连队的荣誉,为了证明自己是战场上最致命的存在。 在一次模拟对抗演练中,狙击手小队成功地在复杂的山地环境中悄无声息地“消灭”了所有模拟目标,并且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当演练结束的信号响起,队员们从潜伏点起身,尽管满脸尘土和汗水,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成才看着自己的队员,心中满是欣慰和自豪:“兄弟们,我们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这还不够!继续努力,让我们在真正的演习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此时的狙击手小队,已经不再是演习前的那支队伍,他们在烈火中锤炼,在磨难中成长,成为了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时刻准备着在与专业蓝军的对决中,用子弹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为猛虎连乃至整个团在这场关键演习中赢得关键的胜利筹码。 第38章 演习(二) 老虎团,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在历年的演习中都是一支劲旅,那些常规的战术交锋,他们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可这次,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 演习伊始,蓝军便毫无征兆地发动了一场凌厉的突袭,精准地打掉了老虎团的供给线。消息传来,团部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他娘的算什么打法?上来就断人后路,太缺德了!”团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纵横演习场多年,这样的开场还是头一遭遇到,愤怒在胸腔里燃烧,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情绪去思考对策。 参谋们也围在地图前,面色凝重。“团长,没了供给线,咱们的弹药和口粮撑不了多久,这可怎么打?”一参谋皱着眉头,声音里透着焦虑。 阵地上,士兵们也纷纷叫骂起来。 “这群蓝军真够阴的,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咱吃饭的家伙给断了!”一个老兵蹲在战壕里,一边擦拭着已经有些发烫的枪管,一边嘴里嘟囔着。旁边的新兵小李眼睛里还透着些稚嫩的慌张,“班长,没了供给,咱们是不是要输了?”老兵瞪了他一眼,“输?咱老虎团啥时候怕过!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清楚,接下来的仗,难打了。 团长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蓝军可能的下一步动作以及自己这边的应对之策。 “传我命令!”他表情严肃地高声喊道,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各营立即清查现有物资,并严格控制弹药使用量,务必做到节省每一发子弹。未经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枪射击!” 他深知此时此刻保持冷静至关重要,尽管刚刚被蓝军那出其不意的一招“阴招”打得有些猝不及防,但作为老虎团的核心人物,他绝不能让团队的士气受到丝毫影响,因为老虎团的脊梁永远不会弯曲。 而在蓝军这边,他们的指挥部内气氛则显得异常冷静和肃穆。指挥官铁路稳稳地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目光紧盯着上面显示的老虎团兵力部署情况。 只见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自信与得意:“哼,老虎团啊老虎团,一直以来都是以勇猛着称,可这次就要让你们好好领教一下我们这些非常规战术的威力了。” 打掉供给线,这仅仅是他精心谋划的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便是巧妙地利用老虎团那急于求成、焦躁不安的心理弱点,像撒开大网捕鱼一般,有条不紊地逐步收紧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包围圈。 他要让这支队伍,如同陷入泥潭的巨兽般,越挣扎就陷得越深,最终被逼入毫无退路的绝境之中。 而另一边,遭受重创的老虎团在经历了最初短暂的混乱和愤怒的叫骂之后,终于开始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逐渐恢复了应有的秩序。 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弯着腰在弥漫着硝烟味的阵地之上仔细搜寻着散落各处的宝贵弹药,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集中到一起。 同时,对于所剩无几的口粮,也按照严格的标准进行了重新分配。每个人都深知,此刻面临的困境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真正残酷至极的考验,方才如夜影般悄然降临,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大地。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无情。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老虎团的战士们潜伏在阵地上,眼睛紧盯着前方,等待着蓝军可能的进攻。他们心中憋着一股劲,虽然供给被断,但他们是老虎团,哪怕是绝境,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来…… 蓝军指挥官铁路坐在指挥飞机里,眼神透过屏幕上闪烁的数据和地图,紧紧锁住老虎团所在的区域。他深知,切断供给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棋都得下得精准且致命。 “传令各小队,按计划逐步推进,压缩包围圈,但注意保持阵型,别给老虎团可乘之机。”铁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指挥机内回荡。 此时的老虎团,正被供给短缺的阴影笼罩着。团长看着日渐稀少的弹药和口粮储备,心急如焚。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撕开他们的包围圈,夺回供给线!”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老虎团开始组织突击队,准备向蓝军防线的薄弱处发起冲锋。战士们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决绝,他们手持武器,猫着腰在草丛中快速穿梭。然而,蓝军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招,当老虎团突击队刚一露头,便遭遇了密集的火力压制。 “不好,中埋伏了!”突击队长大喊一声,连忙招呼队员寻找掩体。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溅起的尘土迷了眼。队员们趴在地上,回击着蓝军,但由于弹药有限,他们的火力显得单薄而无力。 蓝军这边,利用地形和充足的弹药优势,有条不紊地收紧着包围圈。他们的狙击手隐藏在暗处,时不时地射出冷枪,精准地击中老虎团暴露的士兵,进一步瓦解着他们的士气。 在老虎团的临时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凝结。团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知道,这次出击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让部队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各单位收缩防线,暂时转入防御!”他咬着牙下达命令,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懊悔,但作为团长,他必须保持冷静,寻找那一丝破局的生机。 蓝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老虎团的活动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士兵们的眼神中开始出现疲惫与迷茫,但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坚守着最后的阵地。 铁路站在前线的一个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老虎团的动静。“他们快撑不住了,继续施压,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他冷酷地说道,战争的胜负天平似乎已经在向蓝军倾斜……但老虎团的故事,还未到落幕之时,绝境之下,他们又将如何抉择,是困兽犹斗,还是能绝地反击?这片演习场,依旧充满着变数与未知……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团长眉头紧锁,盯着地图上代表着蓝军包围圈的红线,那一道道线条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将老虎团紧紧困在其中。 就在此时,成才步履匆忙地踏进了指挥所。只见他身形笔直如松,每一步都带着沉稳有力的节奏,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那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且充满自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报告团长!狙击小队已全员准备就绪!”成才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说道,“我们有信心能够紧密配合突击队,在蓝军严密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突破口!” 听到这话,原本正低头沉思的团长猛地抬起头来,他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射向成才,眼中犹如划过一丝希望的闪电。团长紧紧地盯着成才,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以此来验证这份决心到底是真是假。 “你真能确定吗?”团长的语气严肃而凝重,“这次行动绝非儿戏,我们所剩的机会已然寥寥无几,如果贸然出击却未能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成才上前一步,立正敬礼,“团长,我确定!狙击小队的每一个成员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我们熟悉这片地形,知道如何利用环境来发挥我们的最大优势。只要突击队能够按照计划吸引蓝军的主要火力,我们就能在关键位置上进行精准打击,为突围创造机会。” 团长沉思片刻,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好!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闪失。” 很快,作战计划就制定好了。突击队迅速集结,战士们检查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关乎着整个老虎团的命运,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狙击小队则悄悄地向着预定的狙击点进发。成才带领着队员们穿梭在山林之间,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到达狙击点后,成才迅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指挥着队员们进行隐蔽和伪装。“大家注意,一定要保持冷静,等待我的命令再开枪。我们的目标是蓝军的火力点和指挥官,要做到一击必杀。” 与此同时,突击队开始行动了。他们向着蓝军包围圈的一处佯攻,枪声和爆炸声顿时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蓝军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将火力集中在了突击队的方向。 “就是现在!”成才一声低喝,狙击小队的队员们纷纷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精准地射向蓝军的目标。蓝军的几个火力点瞬间被摧毁,指挥官也被迫躲进了掩体。 突击队趁势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奋勇前进,与蓝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狙击小队则不断地变换着位置,为突击队提供着火力支援。他们的存在就像一把悬在蓝军头顶上的利剑,让蓝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老虎团全体战士的共同努力下,蓝军的包围圈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老虎团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向着自由的方向奔去。 在演习场的硝烟中,蓝军刚刚成功抵御了老虎团的一次猛烈反扑。尽管战场上的混乱还未完全散去,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汗水的气息,但蓝军战士们凭借着平日里艰苦训练铸就的极高战术素养,迅速从防御状态转入反击的节奏。 他们的指挥官站在临时指挥所内,眼神冷静而坚毅,通过对讲机下达着一道道精准的指令。 各小队之间的配合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侦察小队迅速前出,利用先进的侦测设备在复杂的地形中精准定位老虎团的火力点和兵力部署;突击小队则根据侦察情报,迅速调整进攻路线,呈扇形散开,借助地形掩护快速推进,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火力支援小队在后方架起轻重武器,有条不紊地计算着射击诸元,确保每一次火力覆盖都能有效压制老虎团的反击势头。 与此同时,铁路,听闻了红军的出色表现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期待。 他深知,这场演习是检验军队实战能力的重要舞台,而红军这些年轻的战士们,有可能成为他的南瓜苗。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演习场的核心区域,身旁的副官不时地汇报着战场的动态信息,但铁路的目光却始终专注地投向远方正在激烈交火的战士们。 当他接近蓝军的反击阵地时,亲眼目睹了那些年轻战士们的战斗姿态。他们或低伏在战壕中,冷静地瞄准射击;或敏捷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传递着重要的指令和物资;或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武器装备,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干练。 在一个小高地上,铁路停下了脚步,注视着一名年轻的狙击手,还是老熟人啊。那名狙击手身姿矫健,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只有通过狙击镜观察着目标的眼睛透露出专注与犀利。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长空,一名老a应声倒下。铁路微微点头,心中对他的表现充满了赞赏,心想这次一定要把你种到我的南瓜地里。 随着蓝军的反击逐渐展开,老虎团的防线开始出现松动。蓝军战士们抓住战机,进一步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他们相互掩护、协同作战,一步步地向着胜利迈进。 而铁路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见证着这一场钢铁与热血铸就的较量,他知道,这些在战场上奋勇拼搏的年轻战士们,就是军队未来的希望,他们将会在无数次的考验中茁壮成长,成为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坚实壁垒。 演习场宛如一片混沌未开的战场,硝烟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刺鼻的火药味和紧张的气氛交织在一起。铁路静静地站在隐蔽的观察点,目光透过高倍望远镜紧紧锁住战场上的一个身影——成才。 成才身形矫健,在混乱的战局中快速穿梭,精准地寻找着每一个射击点位。他手中的狙击枪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延伸出去的致命武器。 就在这时,一名经验丰富的老 a 队员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动作和隐蔽技巧,悄然向老虎团的侧翼迂回,试图对其进行突袭。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成才敏锐的眼睛。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个即将成为目标的老 a。 扳机在他的手指下缓缓被扣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如一道闪电般穿过混乱的战场,精准地命中了那名老 a 的要害部位。那名老 a 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倒下,成为了这场演习中的一个“牺牲品”。 铁路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赞赏。他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关注的“南瓜苗”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拥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和冷静的战斗素养。 但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想要给成才设置一些考验,看看这颗苗子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压力,能在困境中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于是,铁路通过对讲机向演习指挥部下达了一系列特殊指令。很快,成才所在的区域周围形势陡然发生变化。原本相对平静的侧翼突然出现了小股蓝军精锐部队,他们以灵活多变的战术迅速向成才的位置包抄过来,试图切断他与大部队的联系,并对他形成围剿之势。 成才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眼神却更加坚定。他迅速收拾好装备,开始寻找新的隐蔽点和撤退路线。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应变能力,他巧妙地避开了蓝军的第一轮搜索。然而,蓝军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加大了搜索力度,利用先进的侦察设备和紧密的战术配合,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在这个过程中,成才不断地与蓝军周旋。他时而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利用环境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转移;时而利用狙击枪的威慑力,对蓝军进行精准的火力压制,为自己争取喘息的机会。每一次的决策和行动都考验着他的智慧、勇气和战斗技巧。 铁路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他看到了成才在困境中的挣扎与坚持,也看到了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顽强斗志和不屈精神。 残阳如血,洒在这片荒芜的演习场上,硝烟弥漫,给整个战场披上了一层昏黄的滤镜。成才潜伏在一处废弃工事的残骸后,他的呼吸沉稳而有节奏,眼神却如饿狼一般敏锐,透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这片区域已经被老 a 重重包围,他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逐步收紧着包围圈。 成才心里清楚,自己今天陷入了绝境,但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倔强的冷笑。作为一名狙击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执着,哪怕是死,也要在这片战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不远处,一名老 a 队员猫着腰,试图从侧面迂回包抄。成才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计算着对方的移动轨迹和速度。就在那名队员身形一顿,准备侧身观察情况的瞬间,成才果断地扣动扳机。“砰!”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穿透了那名队员的防弹衣,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轰然倒地。 这一枪如同吹响了战斗的号角,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寂静。老 a 们迅速锁定了成才的位置,火力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子弹打在身边的土石上,溅起一片片烟尘,成才却毫不畏惧,他不断变换着位置,利用地形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又有两名老 a 配合着从正面突击,他们相互交替掩护,前进的速度很快。成才深吸一口气,在敌人短暂的火力间隙中,迅速探出枪口,“砰砰!”两枪几乎同时射出,两名队员的身上瞬间绽放出两朵血花,他们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击中,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然而,老 a 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成才虽然枪法如神,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体力逐渐下降,身上也挂了彩。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包围圈越来越小,成才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他知道,自己的抵抗已经接近尾声,但他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在最后一次的交火中,他又拼尽全力击毙了数名敌人,直到枪膛里再也没有一颗子弹。 就在这时,一群如狼似虎般的老 a 们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将成才紧紧包围在了中间。此刻的成才,手中紧握着那把早已射空了子弹的狙击枪,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些逐渐逼近的敌人。 只见成才的身上,到处都沾染着浓烈的硝烟气息以及斑斑驳驳的血迹。那些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痂,有的却还依旧新鲜,仿佛刚刚流淌出来一般。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与霸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刚从地狱杀回来的战神! 然而,即便成才表现得如此勇猛无畏,面对数量众多且训练有素的老 a 们,他终究还是渐渐力不从心,最终无奈地败下阵来。可是,在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之中,足足有十几名老 a 先后倒在了他的枪下。这一具具倒下的身躯,便是对成才英勇行为最好的见证!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胆敢轻视这位年轻的战士了。因为他用自己实实在在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哪怕他只是一名来自红军、未曾经历过地狱式特训的“小南瓜苗”,但凭借着自身顽强不屈的意志和精湛绝伦的枪法,依然能够击毙对方十几人之多!这样的战绩,足以让任何人为之侧目,并由衷地感到敬佩。 而对于成才自己来说,这次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气馁,反而让他更加渴望成长和进步,他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征服,而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迈向远方。 第39章 演习(三) 战火的硝烟再次弥漫在这片荒芜的山地,老虎团的狙击手小队迎来了与蓝军的又一次残酷交锋。曾经,他们是一支令敌人胆寒的精锐之师,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在无数次训练中脱颖而出。然而,如今的小队却仿佛被命运诅咒,失去了队中的灵魂人物——成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小队另一位队长,眼神中透着坚毅与疲惫,他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枪,试图在这混乱的战局中寻找一丝生机。副队长,虽然经验丰富,但失去了成才的智谋支持,心中难免有些慌乱。观察员,年轻而敏锐,此刻也满脸紧张,不断扫视着四周,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突击手,肌肉紧绷,手中的武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冲击。 战斗伊始,蓝军凭借着优势兵力和先进装备,迅速对小队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炸得周围土石飞溅。副队长大喊:“保持阵型,寻找掩体!”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着隐蔽之处。 队长试图凭借以往的经验,带领小队迂回到蓝军侧翼,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蓝军的侦察能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在途中便遭遇了敌人的伏击。 一阵激烈的交火后,副队不幸中弹,烟雾缭绕着他的军装。观察员惊恐地呼喊着:“副队长!”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副队制止:“别管我,活下去!”随后,在敌人的又一轮射击中,他壮烈“牺牲”,小李悲痛欲绝,但也只能含泪撤退。 另一边,两名队员在主阵地顽强抵抗着蓝军的正面进攻。他们凭借着精准的枪法,连续击倒了几名蓝军士兵,但敌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在激烈的交火中,一个为了保护另一个,也倒在了烟雾中。 随着战斗的持续,小队的防线逐渐被蓝军撕开,队员们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队长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 最终,在蓝军的强大攻势下,小队被彻底打散。幸存的队员们或被俘,或倒在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曾经辉煌的小队,在失去了成才之后,如同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战争的狂风巨浪中被无情地摧毁,只留下一段悲壮的故事,在这片战场上久久回荡,让人感叹战争的残酷与无常。 此次演习,战场形势复杂多变,老虎团遭遇了一支实力强劲的对手。战斗一开始,双方就陷入了激烈的胶着状态。 老虎团的主力部队在正面战场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出色的战术配合,勉强与敌军打成平手。然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敌军的一支特种小队悄然绕道老虎团后方,企图对其指挥中枢发动突袭。 关键时刻,老虎团团长迅速调遣狙击手小队前往拦截。成才带领着小队成员迅速奔赴预定地点,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技艺,很快就发现了敌军特种小队的踪迹。 正当他们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时,意外却发生了。敌军通过电子干扰设备,扰乱了狙击手小队的通讯系统,导致他们与团部失去了联系,无法及时传递战场信息。 在混乱中,敌军凭借着先进的侦察设备,发现了狙击手小队的隐藏位置,并对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成才和他的队员们虽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成才在掩护队友撤退时,不幸被敌人的狙击手击中,壮烈“牺牲”。小队在失去队长后,虽然继续顽强战斗,但也先后倒在了敌人的枪火之下。 随着狙击手小队的覆灭,老虎团失去了最为关键的远程火力支援和情报侦察力量。在后续的战斗中,敌军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对老虎团的防线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老虎团的战士们虽然英勇抵抗,但由于缺乏有效的情报支持和远程打击能力,逐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 最终,随着演习导演部宣布演习结束,老虎团无奈战败。团长站在指挥车上,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眼神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 他知道,狙击手小队的覆灭是这场战斗失败的关键因素,而他作为团长,未能更好地保护这支部队,未能制定出更加完善的应对策略,他的心中满是自责。 这场演习的失败,如同一场沉重的阴霾,笼罩在老虎团每一个战士的心头。但他也明白,失败是成长的代价,他们必须从这场惨痛的经历中吸取教训,重新审视和完善作战体系,加强团队协作与应变能力,以待在未来的战斗中重新找回属于老虎团的荣耀与尊严,让那折翼的雄鹰再次翱翔于战场的天空之上。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浓厚的云层,洒在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军事演习场地上。老虎团的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团长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在简易的作战地图前来回踱步,作战参谋们则在一旁低声交流着最新的战损情况和战场态势,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疲惫与不甘。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指挥部的沉闷。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向门口,只见蓝军首长铁路带着几名卫兵,大步走进了指挥部。而在他们中间,是被押解着的成才,他的脸上带着尘土和硝烟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透着几分倔强。 铁路的到来,让指挥部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团长停下脚步,挺直了身子,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迎上前去敬了个礼:“蓝军首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铁路微微点头回礼,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指挥部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陈大山身上,缓缓说道:“老虎团团长,这场演习,你们老虎团打得很顽强啊。”话语中听不出明显的褒贬,但却让他的心里微微一紧。 这时,几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老a队员,步伐矫健地走进了指挥部。他们的脸上涂着迷彩,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干练,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在他们中间,是一脸坚毅的成才。 成才的军装有些破损,上面还沾着尘土和血迹,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他的出现,让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首长!”带队的老a队长向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我们把成才带回来了。” 团长抬起头,目光在成才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辛苦了。”他回应道,然后看向铁路。 铁路,这位老a部队的首长,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对战场局势了然于胸的犀利。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同样敬了个礼,然后说道:“这位团长,这次你们成才可是立了大功啊!” 说着,铁路转身看向成才,眼中满是赞许:“这小子,深入我们后方,如入无人之境。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精准狙杀了我们十几名老a。” 听到铁路的话,指挥部内的众人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看向成才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和赞赏。要知道,深入敌后执行狙击任务,不仅需要高超的射击技术,更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 “而且,在完成任务后,他为了掩护战友撤退,孤身奋战,直至最后被俘。”铁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骄傲,“这种无畏的勇气和牺牲精神,正是我们军人所需要的。” 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铁路首长的讲述,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成才出色表现的认可,也有一丝身为指挥官对优秀士兵的渴望。他微微点头,对成才说道:“好样的,成才!你为我们部队争了光。” “这样的兵,真是难得啊!”铁路感慨道,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我要是有这么多像成才这样的战士,那我们老a就更如虎添翼了。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好兵。” 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成才确实是我们老虎团的骄傲。不过,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团里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成长的平台。” 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铁路的夸赞。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始终在铁路和成才之间游移。一开始,他还为自己麾下士兵获得如此高的赞誉而感到骄傲,但随着铁路的话越来越多,一种隐隐的不安在他心中滋生。 突然,团长福至心灵,他的心中猛地一震,瞬间明白了铁路的意图。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蓝军首长果然是个老狐狸,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把成才给挖走吗!”团长的目光微微一沉,看向铁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铁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团长的心思变化,依旧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这样优秀的士兵,如果能进入更专业的特种作战部队,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为国防事业做出更卓越的贡献。”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人才的渴望。 团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首长,您的夸奖我心领了。成才确实是我们团的骄傲,他的成长离不开我们老虎团这个大集体的培养。我们团一直都非常重视人才的发展,也为士兵们提供了广阔的成长空间。”他的话语看似谦逊,实则暗藏玄机,巧妙地强调了老虎团对成才的重要性。 铁路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每个部队都有自己培养人才的体系。但您也知道,特种作战部队有着更专业的训练和更先进的装备,能让像成才这样的优秀士兵接触到更前沿的作战理念和技术。这对他的成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的话直击要害,试图用更好的发展前景打动团长。 团长心中清楚,铁路所言不假,但他又怎会轻易放走自己的得力干将。他略作思考,说道:“首长,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不过,成才在我们老虎团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他和战友们之间的默契也是经过长时间磨合形成的。而且,我们团目前正面临着一些重要的任务,成才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对我们团的影响可不小啊。”团长的语气坚定,从情感和团队需求两个方面阐述了自己的立场。 铁路听了团长的话,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佩。他知道,想要从这位精明的团长手中挖走成才,并非易事。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看向成才,问道:“成才,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军旅道路。” 成才站在那里,听到铁路首长的话,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能进入老a部队,成为一名特种作战精英,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但他也忘不了在老虎团的点点滴滴,忘不了那些与他同甘共苦的战友们,忘不了团长对他的信任和培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坚定地说道:“首长,我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但我现在更想留在老虎团,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在这里继续成长,为团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听到成才的回答,团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好小子,有志气!”铁路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也对成才的忠诚和担当表示赞赏。他笑着说:“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在老虎团能继续发光发热,未来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铁路嘴上这么说着,却想起了演习中,成才孤身一人深入敌后,在复杂的环境中精准地完成狙击任务。那冷静的眼神、果断的行动,都让铁路坚信,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看好的南瓜,怎么能在别人地里。”铁路在心里默默想着,“得尽早找上级协调,把小南瓜栽到自家地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这场围绕着人才的无形较量,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对话中暂时落下帷幕。团长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态度,成功留住了成才。 而在这之后,无论是老虎团还是成才,都将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片热血的军营土地上继续书写。 在那片广袤无垠、地形复杂的演习场地上,一场激烈的红蓝对抗演习刚刚落下帷幕。硝烟虽已渐渐散去,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紧张与失落交织的气息。 老虎团的士兵们整齐地集合在训练场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甘,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因为这次演习的结果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团长站在队伍前方,身姿依旧挺拔,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反思。 这场演习,暴露出了团队太多的问题:战术配合不够默契,面对突发情况时应变能力不足,士兵们的心理素质也有待提高……而最让他懊恼的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成才,差点就被蓝军首长铁路挖走。一想到这里,团长的眉头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同志们!”团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这次演习,我们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我们不仅在战场上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还差点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战友。这是我们的耻辱,也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士兵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失败的愧疚,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团长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从今天起,我们要进行全面的改革,要让老虎团重新焕发出战斗力!”他的话语如同洪钟般响亮,振聋发聩,让每一个士兵都为之一振。 回到团部后,团长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军官,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军官们围坐在会议桌旁,低着头,不敢直视团长的眼睛。 “大家都说说吧,这次演习我们到底输在哪里?”团长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参谋长首先发言:“团长,我觉得我们这次主要输在战术上。我们的战术过于保守,没有根据战场形势及时做出调整。而且,各部队之间的配合不够紧密,导致行动脱节。” 其他军官也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的认为是士兵们的训练强度不够,有的认为是指挥系统存在问题,还有的认为是团队的士气不够高昂。团长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改革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团长终于开口了:“大家说得都很对,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进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首先,我们要加强战术训练,制定更加灵活多变的战术方案,让士兵们能够在战场上迅速做出反应。其次,我们要强化团队协作训练,提高各部队之间的配合默契度。另外,我们还要加强士兵的心理素质训练,培养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勇于担当的精神。” 军官们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会议结束后,团长又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研究着演习的资料,思考着每一个细节。他知道,这次改革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坚信,只要全团上下齐心协力,老虎团一定能够重新崛起。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训练场上就响起了激昂的军号声。士兵们迅速集合,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训练内容更加丰富,强度也更大。 战术训练中,士兵们反复演练各种战术动作,从进攻到防守,从穿插到迂回,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做到精准无误。团队协作训练中,他们进行了各种模拟实战的演练,通过相互配合,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理素质训练中,教官们采用了各种方法,帮助士兵们克服恐惧心理,增强自信心。 在训练的过程中,团长始终坚守在训练场上,亲自指导士兵们的训练。他的身影无处不在,时而为士兵们示范动作,时而为他们讲解战术要点,时而又为他们加油鼓劲。士兵们看到团长如此认真负责,心中都充满了敬佩和感动,他们训练得更加刻苦,更加努力。 除了训练上的改革,老虎团还在管理和后勤保障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进。在管理方面,团长加强了对部队的纪律整顿,严格执行各项规章制度,对违反纪律的行为进行严肃处理。 同时,他还注重加强与士兵们的沟通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和需求,及时解决他们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在后勤保障方面,团里加大了对训练设施和装备的投入,更新了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为士兵们提供了更好的训练条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虎团的改革逐渐取得了成效。士兵们的军事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团队协作能力也越来越强。他们在训练中表现出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勇于拼搏的精神,让每一个人都为之赞叹。 在一次内部的模拟对抗演习中,老虎团的士兵们展现出了全新的面貌。他们运用灵活多变的战术,紧密配合,迅速突破了“敌方”的防线,取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看着士兵们在战场上的精彩表现,团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老虎团已经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荣耀。 然而,团长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深知,改革是一个不断深入的过程,只有持续不断地改进和完善,才能让老虎团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他又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为老虎团的未来描绘着更加宏伟的蓝图。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老虎团在团长的带领下,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他们用汗水和努力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在强军之路上坚定地前行。 第40章 抢人大战 演习结束后的军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硝烟的味道,可士兵们的生活已经迅速回归正轨,只是,有一个人的生活轨迹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个人就是成才。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演习中,成才深入敌后,凭借着过硬的狙击本领和无畏的勇气,成功狙杀十几名“敌军”,即便最后被俘,他的英勇表现也成为了整个演习中的亮点。这一战,让他在军中名声大噪,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训练场上,成才还沉浸在梦乡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只见连长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少见的兴奋与期待。“成才,团长找你!”连长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成才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迅速整理好着装,跟着连长一路小跑来到了团部。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团长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根指示棒,表情严肃。 听到脚步声,团长转过身,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成才啊,这次你可给咱们团争了大光!”团长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赞许,“我决定,让你去各个连队讲讲你的光荣事迹,给大家鼓鼓劲,也让大家学习学习你的精神。” 成才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这样一个任务。他一直以为,只要在训练和实战中表现出色就好,从来没想象过要站在众人面前讲述自己的经历。可是,看着团长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团长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开始频繁地安排成才前往各个连队,分享自己的光荣事迹。起初,成才心里满是自豪。 从那一天起,成才的生活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刻也停不下来。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要早早起床,仔细整理自己的军装,每一个褶皱、每一个配饰都要检查无数遍,确保自己以最精神的面貌出现在大家面前。早餐往往只是匆匆吃上几口,就要赶去第一个连队。 在第一个连队的操场上,几百名士兵整齐地排列着,目光都聚焦在成才身上。成才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心里紧张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演习中的经历。 一开始,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语言也不太流畅,但渐渐地,他沉浸在了那段回忆中,声音越来越洪亮,表情也越来越生动。他描述着自己在敌后的艰难潜行,如何在枪林弹雨中冷静地寻找目标,以及在被俘时心中那股绝不放弃的信念。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场演讲结束,成才还来不及喝口水,就被带队的连长拉着,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连队。路上,成才坐在军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五味杂陈。他享受这种被认可、被赞扬的感觉,可同时,这密集的行程也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到了第二个连队,同样是热烈的欢迎、整齐的队伍。成才又一次站在讲台上,重复着那些已经讲过一遍的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讲述越来越熟练,可内心却越来越迷茫。他开始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这无数的赞扬和忙碌的行程,还是回归到纯粹的训练和战斗中。 就这样,日复一日,成才辗转于各个连队之间,几乎脚不沾地。有时候,一天要赶三四场演讲,晚上回到宿舍时,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身体也像散了架一样。但即便如此,第二天,他还是要准时出现在另一个连队,继续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 。 “当时,我孤身一人潜入敌后,周围全是敌人。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任务。”成才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连队的操场上回荡。“我利用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终于,当敌人的上级出现时,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分享”活动越来越频繁,几乎占据了成才所有的课余时间。他每天都要在不同的连队间奔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故事。渐渐地,他开始感到疲惫不堪。 这天,刚从一个连队讲完回来,成才就瘫倒在了宿舍的床上。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讲话变得沙哑,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连长就走进了宿舍。 “成才,收拾一下,团部那边通知你下午去特务连。”连长说道。 “连长,我……”成才刚想开口说自己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但看到连长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坐起身,点了点头,“好的,连长。” 下午,成才强打起精神,来到了特务连。站在特务连的士兵面前,他机械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躲在草丛里,等待着敌人的靠近……”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激情,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台下的士兵中,有一个新兵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听着是很厉害,但总感觉他讲得没什么感情了。”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了成才的心里。 晚上,躺在床上的成才辗转反侧。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虽然因为这些分享活动,自己在军营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他却感觉自己离真正的训练和成长越来越远。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的初心,是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只会讲述过去的人。 成才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决定找团长谈一谈,希望能够回归正常的训练生活,在训练场上继续提升自己,而不是一直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中。 第二天,成才鼓起勇气,来到了团部。见到团长后,他立正敬礼,然后坚定地说:“团长,我想跟您说个事。这段时间我去各个连队分享经历,很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但我觉得我现在更需要回到训练中,我不想一直停留在过去的成绩上,我想变得更强。” 在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绿色军营里,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交流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团长,这位在军旅生涯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将,心中自有一盘精妙的棋局。 自从成才在演习中大放异彩后,他的名字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军区。团长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提升全团士气的绝佳契机。 于是,他安排成才到各个连队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当成才站在众人面前,讲述着在战场上的果敢与智慧时,台下士兵们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团长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棋走对了。那些热血沸腾的故事,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每一个士兵心中的斗志,整个团队的士气都为之高涨。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军营中,却隐藏着一股暗流。蓝军首长铁路,早就对成才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觊觎已久。他数次向团长暗示,希望能将成才纳入自己的麾下。 铁路的心思,团长又怎会不明白,他就像一只老狐狸,每次都巧妙地避开铁路的试探,用各种理由婉拒。“这小子是我们团精心培养的,我们还指望他在未来的训练和任务中发挥更大作用呢。”团长总是这样笑着回应,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铁路虽然表面上没有再提及此事,但团长知道,他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然而,出乎团长意料的是,铁路那边始终没有新的动作。团长开始思考,铁路究竟在谋划什么?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还是已经改变了主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团长决定让成才回归正常训练。在他看来,这段时间的“演讲之旅”已经达到了鼓舞士气的目的,而成才也需要回归到真正的军事训练中,继续提升自己的能力。而且,铁路的沉默让团长觉得,或许目前暂时不用担心成才被挖走的问题。 “成才,从明天起,你就回到正常的训练序列中。”团长看着成才,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之前的经历是你的荣誉,但军人不能只活在过去,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你。” 成才心中一阵激动,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团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然而,就在成才重新投入训练没几天后,团长接到了一个让他神色凝重的消息——铁路正在向上级提交一份关于人才交流的报告,其中重点提及了成才。团长这才明白,铁路的沉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一直在暗中筹备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出手。 团长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即将开始。这次,他不仅要考虑如何留住成才,还要思考如何在这场人才博弈中,为自己的团队争取更多的利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团长一方面加强了与上级领导的沟通,强调成才对于本团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他也为成才制定了更为严格的训练计划,希望通过提升成才的价值,来增加与铁路谈判的筹码。 而在训练场上,成才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这些风云变幻。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每一次挥汗如雨,每一次咬牙坚持,都让他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两位首长智谋博弈中的关键“棋子”,而这场博弈的结果,将深刻地影响他的军旅生涯。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军营里,团长和铁路这两位“老狐狸”的较量还在继续,而成才的未来,也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悄然发生着变化。 军区的会议室里,一场高级军事会议正在进行。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来自各个部队的指挥官。他们的目光时而聚焦在投影仪上的军事战略图上,时而交流着彼此的看法。 蓝军首长铁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面上神情专注地听着其他首长的发言,思绪却早已飘远。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成才在演习中的身影。 “这小南瓜,简直就是为特种作战而生的。”铁路在心里暗自赞叹。他想起了演习中,成才孤身一人深入敌后,在复杂的环境中精准地完成狙击任务,为老虎团立下了汗马功劳。那冷静的眼神、果断的行动,都让铁路坚信,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看好的南瓜,怎么能在别人地里。”铁路在心里默默想着,“得尽早找上级协调,把小南瓜栽到自家地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会议结束后,铁路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等到其他首长都陆续散去,才走到军区司令员的身边,恭敬地说道:“司令员,我想跟您汇报一下关于这次演习中的一个士兵的情况。” 司令员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铁路便详细地讲述了成才的出色表现,从他精湛的射击技术,到卓越的应变能力,再到顽强的战斗意志。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司令员的表情。 “司令员,像这样的人才,放在特种作战部队中,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铁路诚恳地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给予他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让他在更适合的岗位上为国防事业贡献力量。” 司令员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铁路啊,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一个士兵的调配,不仅仅要看他的能力,还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包括原部队的需求和整体的军事部署。” 铁路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接着说道:“司令员,我理解您的考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合理安排,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既能满足特种作战部队需求,又不影响原部队的解决方案。成才所在的老虎团,也是一支优秀的部队,他们培养出了这样的人才,也应该为他的进一步发展感到骄傲。” 司令员看着铁路坚定的眼神,笑了笑说:“你啊,还是这么执着。不过,你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这样吧,你先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把你的想法和计划都写清楚,我会和其他领导一起研究讨论。” 铁路心中一阵欣喜,他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是,司令员!我一定尽快把报告呈交给您。” 离开会议室后,铁路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他知道,想要把成才调到自己的部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回到办公室后,铁路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团,开始商讨如何撰写这份报告。他要求报告不仅要详细阐述成才的能力和潜力,还要提出具体的调配方案和后续的培养计划。 “我们要让上级领导看到,把成才调到我们部队,是对他个人发展的最好选择,也是对国防事业的最大贡献。”铁路对部下们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铁路和他的团队日夜奋战,不断完善报告的内容。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细节,他们都反复斟酌,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终于,报告完成了。铁路亲自将报告送到了司令员的手中。他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他知道,这份报告将决定着成才的未来,也决定着他自己的计划能否实现。 在等待上级回复的日子里,铁路表面上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工作,但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时不时地会想起成才,想象着他穿上特种作战部队军装的样子。 “小南瓜,你就等着到我的地里茁壮成长吧。”铁路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铁路接到了司令员的通知。他立刻赶到了司令员的办公室。 司令员看着他,微笑着说:“铁路啊,你的报告我们都看过了。经过研究讨论,我们决定同意你的请求。成才将被调到你的部队,接受更专业的训练。” 铁路心中一阵狂喜,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他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感谢司令员和各位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把成才培养成一名优秀的特种作战精英。” 从司令员办公室出来后,铁路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对于成才来说,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的军旅生涯即将拉开帷幕。 第41章 又见铁路 成才最近总觉得诸事不顺,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每一步都走得磕磕绊绊。他时常暗自嘟囔,自己莫不是犯了太岁,才会陷入这般莫名其妙的境地。 年度演习结束后,凭借着在演习中的出色表现,成才获得了一项让他既自豪又倍感压力的任务——去各个连队演讲,分享自己的成长历程和训练心得。起初,他心里满是兴奋,觉得这是对自己努力的极大认可。可真正踏上征程,他才知道这任务远没想象中轻松。 从一个连队辗转到另一个连队,成才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到一处,他都要站在众人面前,把自己的故事重复讲述。一开始,面对台下一双双眼睛,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为了让演讲更精彩,他常常在夜里反复琢磨讲稿,调整语气和表情。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逐渐熟练起来,可身体却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一场场演讲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个不停运转的机器,累成了木头人,连笑都变得有些僵硬。 然而,比身体疲惫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那个如幽灵般频繁出现的身影——铁路。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无论成才走到哪里,总能和铁路碰个正着。铁路可是蓝军首长,放着蓝军那边的事务不管,天天在他们常规部队晃悠,这让成才十分纳闷。 这天,成才刚结束一场训练,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心里正盘算着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疲劳。 没走多远,就看到铁路迎面走来。成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铁路看到成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在成才眼里,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调侃。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演讲家吗?看你这一脸倦容,是累坏了吧?”铁路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成才听来格外刺耳。 成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您一个蓝军首长,不在自己地盘待着,天天跑我们这儿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疑惑。 铁路却不恼,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地说:“怎么,不欢迎我来?我这是来交流学习,增进彼此了解,你小子,格局得打开。” 成才哼了一声,心想,交流学习也不用天天在这儿晃悠吧。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铁路是首长,自己只是个普通士兵,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敷衍地笑了笑,便匆匆离开。 可接下来的日子,这样的场景反复上演。无论是在食堂排队打饭,还是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甚至是在回宿舍的小道上,成才总能和铁路狭路相逢。每次见面,铁路总会说上几句,或调侃,或打趣,这让成才愈发烦躁。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猛虎连会议室的桌子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成才刚和连长、指导员一起走进会议室,准备商讨近期的训练计划和一些连队内部事务。他们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笔记本,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成才抬头一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近来让他头疼不已的铁路。只见铁路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贯的自信神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直接就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上。 成才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满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虽然他知道铁路是上级,可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部队的啊,怎么能这么随便就闯进他们连队的内部会议,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上呢?他看了看身旁的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惊讶,但出于礼貌,并没有立刻发作。 成才实在憋不住这股气,于是直接没好气地怼道:“首长,这是我们猛虎连的内部会议,按照规定,旁人不能听。”他故意把“旁人”两个字说得很重,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满,直直地盯着铁路。 铁路似乎早就料到成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上级啊,小南瓜。”那语气就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小南瓜”这三个字,成才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在心里疯狂腹诽:“神tm小南瓜,谁是小南瓜啊!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快上来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铁路看着成才气呼呼握紧拳头的样子,心里却莫名觉得有趣,竟在心底直呼这小子生气也这么可爱。 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开口说道:“小南瓜定力不够啊,这样怎么能做好狙击手呢。”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对成才说这些话,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神tm小南瓜!”成才在心里狠狠腹诽,他觉得铁路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还老是给自己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外号。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狙击手梦想的执着追求,此刻却被铁路这样调侃,成才的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 他直视着铁路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服与倔强,大声说道:“首长,这是我们连队的内部会议,您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请不要打扰我们。而且,您别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打击到我,我成为狙击手的决心,不是您能动摇的!” 这时,连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笑着对铁路说:“铁路首长,您突然过来,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吗?”连长的语气很客气,但也巧妙地暗示着铁路,这是他们连队的内部会议,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适留在这里。 铁路却好像没听出连长的言外之意,靠在椅背上,悠然地说:“我这次来啊,就是想了解了解你们连队的训练情况,顺便给你们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路。你们也知道,我们蓝军在训练方法上有不少独特之处,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新的启发。” 成才在一旁听着,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铁路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毕竟蓝军在模拟对抗中总是给他们常规部队带来很大的挑战,他们的训练方法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可他还是觉得铁路的行为太过于随意,不把他们连队的规矩当回事。 指导员也开口了:“首长,您的关心我们很感激。不过我们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一些近期的具体训练安排,比较琐碎,怕耽误您的时间。”指导员的话很委婉,但态度也很明确,就是希望铁路能离开。 铁路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摆了摆手,说:“不耽误,不耽误,我就听听,你们继续。”说完,还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成才看着铁路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无奈。他偷偷瞥了一眼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会议只能继续进行。在讨论过程中,成才时不时地会看向铁路,发现他虽然表面上在看文件,但其实一直在认真听他们的发言,还时不时地微微点头。 会议进行到一半,铁路突然开口了:“我觉得你们在战术训练这一块,可以增加一些复杂环境下的模拟演练。比如在夜间或者恶劣天气条件下,这样能更好地锻炼战士们的应变能力。”他的话一出口,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成才心里一震,不得不承认,铁路提出的这个建议确实很有价值。他偷偷看了看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眼前一亮。虽然心里还是不太喜欢铁路,但这一刻,成才不得不对他的专业能力产生了一丝敬佩。 会议结束后,铁路站起身来,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笑着说:“小南瓜,别老是对我有意见,以后多交流,你会发现我们蓝军的训练方法很有意思的。”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成才望着铁路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虽然让他很不愉快,但也让他意识到,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忽视了别人的长处。也许,和铁路多一些交流,真的能让自己学到很多东西。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不再把铁路当成一个麻烦,而是一个可以学习和交流的对象。 在猛虎连的日子里,成才的生活就像被训练与任务填满的拼图,每一块都拼凑得紧凑而忙碌。曾经,铁路的频繁出现让成才头疼不已,那一声声“小南瓜”的调侃,还有时不时闯入他们内部事务的“任性”,都让成才满心无奈,甚至时常在心里抱怨这个蓝军首长怎么如此“难缠”。 然而,经过那次会议室里激烈的“交锋”与深入的交流后,成才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他开始意识到,铁路身上有着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尤其是在狙击手训练方面那些独特的见解和经验,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从那时起,成才便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向铁路学习,为自己成为优秀狙击手的梦想铺就更坚实的道路。 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当成才终于调整好心态,满怀期待地准备向铁路请教时,却发现一连几日都不见铁路的踪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成才措手不及,心中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烦躁不安。 “这算怎么回事啊!”成才一边在训练场上机械地重复着战术动作,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想见他跟他好好学习的时候,他倒好,人间蒸发了似的。” 休息时间,成才坐在操场边,望着远方出神。阳光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旁边的战友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训练的趣事,可成才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 他的脑海里全是铁路的身影,想着他是不是还在为那天自己的冲动而生气,所以故意躲着自己。又或者,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把他召回了蓝军部队?想到这里,成才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他突然想起蓝军部队时常会执行一些高难度、高风险的任务,有时候甚至可能会面临真正的战场。“不会是去执行那种可以上战场的任务了吧?”成才越想越害怕,他知道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哪怕是再优秀的战士,也随时可能面临危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虽然依旧按时参加训练,可整个人却像丢了魂似的。在射击训练中,他的成绩明显下滑,以往百发百中的他,如今却频繁脱靶;战术演练时,他也总是走神,好几次都差点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了整个团队的行动。 连长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把他叫到一旁,关切地问道:“成才,你最近怎么回事?训练状态这么差,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成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连长。连长听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铁路首长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肯定能平安归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训练搞好。等铁路首长回来了,你才有更好的状态向他学习啊。” 连长的话让成才如梦初醒,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味地担忧下去。从那以后,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重新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每次训练时,他都会在心里默默想着,如果铁路在的话,他会怎么指导自己,以此来激励自己不断进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成才在训练中变得越来越刻苦,也越来越沉稳。他的射击技术逐渐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战术素养也有了显着的提升。而他对铁路的那份牵挂,也在心底生根发芽,成为了他努力训练的动力之一。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成才正在训练场上进行体能训练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 是铁路!成才的心跳瞬间加速,他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朝着铁路的方向飞奔而去。那一刻,他心中的担忧、思念和期待,都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他知道,属于他的学习之旅,又将重新开启。 成才心中积攒了多日的情绪瞬间决堤,所有的担忧、期待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没有丝毫犹豫,他撒开腿朝着铁路的方向飞奔而去,脚步带起的尘土在身后扬起一片小小的烟雾。 眨眼间,成才就跑到了铁路身边,他猛地刹住脚步,由于冲力太猛,身体还往前踉跄了一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铁路,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仿佛要将铁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刻进心里,确认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过了好一会儿,成才急促的呼吸才稍微平缓了一些,他激动地张开嘴巴,声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铁路首长,您可算回来了!我……我真的特别想跟您学习,想了好久好久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渴望,那股子热切劲儿就差没从眼睛里溢出来。 铁路感受到了成才那炽热的目光,当他对上成才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时,心里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化作实质,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差点就咧开嘴笑出声来。但多年的军旅生涯铸就了他强大的自控力,就在那一瞬间,他硬生生地将即将绽放的笑容给憋了回去,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 铁路挑了挑眉,故意用一种平淡又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想要和我学习,那可是要付学费的,不知道,小南瓜你准备好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紧紧地盯着成才,像是在审视他的决心。 成才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像是在琢磨铁路所说的“学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急切地说道:“首长,您说的学费是指训练的辛苦吧,我不怕!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能咬牙坚持下来。您就看我在训练场上的表现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一边说着,他一边重重地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仿佛在向铁路展示他钢铁般的决心。 铁路看着成才这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就在成才满心期待着铁路的回应时,铁路突然毫无预兆地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一闪而过,快得让成才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还没等成才反应过来,铁路便转过身,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成才望着铁路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冲着铁路的背影大声喊道:“首长,我时刻准备着!您可一定要教我啊!”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久久不散。 铁路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在回应成才。看着铁路渐渐远去的身影,成才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追逐梦想的旅程将翻开新的一页,而铁路,将成为他这段旅程中最重要的引路人。 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将紧紧跟随铁路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成为优秀狙击手的目标迈进。 第42章 即将去老a 在部队充满热血和激情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紧张与充实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可以让人喘息。就在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缕缕金色光芒,映照在营地的操场上。 成才刚刚结束了一场与连长、指导员共同参与的重要会议——他们一起精心地完成了新一期训练计划的制定工作。 此时,三人正围坐在一张略显陈旧但却十分整洁的木桌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摊开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和资料。他们神情专注而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之上,仔细地研究着每一个训练项目的具体细节。 从体能训练的强度安排开始讨论,连长提出要根据战士们不同的身体素质和训练阶段来合理调整,既要保证足够的挑战性以提升大家的能力,又不能让过度劳累导致受伤;指导员则强调了心理辅导在高强度训练中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更好地发挥出实力。而成才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思维敏捷的骨干,不时地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使得整个讨论愈发深入和全面。 接着,话题转移到了战术演练的模拟场景设置上。他们详细探讨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战场情况以及应对策略,如何利用地形优势、怎样协同作战等等问题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论证。在这个过程中,三个人时而激烈争论,各抒己见;时而陷入沉思,默默思考对方观点的合理性。 经过数小时的不懈努力,最终的训练方案终于尘埃落定。当最后一个细节被敲定之后,成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心里暗自想着:“总算是把这件大事搞定了,可以稍微松口气,好好休息一会儿啦!”然而,他也深知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背后所承载的责任重大,接下来还有更多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去一一攻克…… 然而,还没等他坐下来喝口水,警卫员就匆匆走进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成才,团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成才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团长突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但他还是迅速整理了一下军装,跟着警卫员快步向团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成才的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是自己在训练中有什么表现引起了团长的注意?还是团里有新的任务要安排?正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团长办公室的门口。警卫员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进来”。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团长办公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成才按照警卫员的通知,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团长办公室。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果敢,进门后,迅速向团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成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团长正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凝重。看到成才进来,团长放下文件,微笑着示意他坐下。成才笔直地站在那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团长,您找我?” 成才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便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氛围与往日大不相同。平日里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团长,此时却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那紧皱的眉头间仿佛隐藏着无数解不开的心结和忧虑之事。 “成才啊......”团长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他的声音却异常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话音刚落,他便像是突然被噎住似的,欲言又止,原本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而,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闪烁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见团长缓缓伸出右手,轻柔地摩挲着放置于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他的动作轻缓而迟疑,每一下触摸都透露出无尽的不舍与纠结之情。那份文件在他手中就如同一件稀世珍宝般珍贵,让人不禁好奇其中究竟承载着怎样重要且机密的信息。 成才心中猛地一沉,一股无名的不安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双眼如同两道锐利的箭芒,紧紧地锁定在团长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墙上那古老的挂钟仍在不知疲倦地滴答滴答作响。那单调而规律的钟声,在此刻听来竟宛如一声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关于你的调令下来了。”团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的语气之中,明显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无奈与惋惜。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然后慢慢地将其递向成才。 成才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先是一愣,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紧接着,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至极的神情。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前方,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份调令。随后,他的目光便紧紧地落在了文件之上。 “调成才前往首都军区特种 a 大队参加集训”,这行字在文件上面显得格外醒目,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成才全部的注意力。就在看到这行字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跳,心跳速度陡然加快起来。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兴奋和激动之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可遏制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团长,这……这是真的吗?”成才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直直地看向团长,眼神之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由于内心实在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要知道,对于一名军人而言,能够有机会进入特种部队参加训练,那简直就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啊!因为这不仅代表着将会获得更高层次的荣誉,还意味着将要面临更为严苛的挑战以及拥有更加广阔的成长空间。 然而,团长并没有像成才想象中那样为他感到高兴。他面色严肃,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成才啊,你是咱们团里难得的好苗子,这一年多的努力和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一走,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团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仿佛在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幼苗即将被移植到远方。 成才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意识到,原来团长那看似坚毅刚强的外表下,其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如暴风雨般激烈且痛苦的挣扎。 他不禁回想起过去这一年多以来在团里度过的那些难忘时光,那一次次挥汗如雨的艰苦训练、那一个个险象环生的艰巨任务,无一不是在团长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悉心专业的指导下顺利完成的。 而此刻,自己却即将要离开这个熟悉得如同家一般的地方,离开这位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团长,一想到这里,成才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难受,他无法想象当团长得知自己将要离去时会有多么的失落。 “团长,我……”成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似的,怎么也吐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其中最强烈的便是对团长深深的感激之情以及因自己的离开给团长带来痛苦而产生的满心愧疚。 然而,还没等成才把话说完,团长便轻轻地抬起手,果断地打断了他:“你不必再多言,我心里都明白。这次能去特种部队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宝贵机遇,我绝不能因为个人的私情而阻碍了你大好的前途。”团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紧接着,团长稍稍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而慈祥地注视着成才,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特种部队可是我们全军最为精锐的力量所在,那里无论是训练的强度还是任务的难度,都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所以啊,我希望你到了那边之后千万不可有丝毫的骄傲自满情绪,一定要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继续加倍努力拼搏,争取为咱们老虎团赢得更多的荣誉!” 成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团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在特种部队好好训练,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军人。等我学有所成,一定回来为团里做贡献。” 团长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我相信你。”他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那边,要和战友们搞好关系,遇到困难不要轻易放弃。记住,你永远是咱们团的人,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就回来。” 成才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再次向团长敬了一个军礼,这个军礼饱含着他对团长的敬意和对团队的不舍。 离开团长办公室后,成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望着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战友们,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全新的征程,这段征程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将带着团长的期望和团队的荣誉,在特种部队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连队的营房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暖橙色。成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连队。他远远地就看到连长和指导员站在营房前,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成才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连长和指导员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要去老a的事情了。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如同潮水般在他心底迅速蔓延开来。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内心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朝夕相处的两位领导。 “成才!”连长那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划破了这片令人压抑的沉默氛围。然而,从他的语气之中却难以辨别出过多的情绪波动,那种异常的平静反倒使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慌乱与不安。 成才听到呼喊后,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尽管内心充满了忐忑,但他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缓缓地朝着连长和指导员所在的方向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他的步伐显得沉重而又艰难。 终于,成才来到了连长和指导员跟前。他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们那威严的目光。嘴唇轻轻颤抖着,嗫嚅道:“连……长,指……导员……”此刻,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这时,指导员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寂,轻声开口说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调令下来了,即将前往老 a 。”说到这里,指导员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惆怅,接着又继续言道,“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充分证明了你出众的能力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认可。对于此,我们大家都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呢。” 然而,这看似祝福的话语,却让成才心里更加难受。他抬起头,看着连长和指导员那熟悉的面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连队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训练时光,那些在任务中相互扶持的日子,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连长,指导员,我……我觉得我对不起连队。”成才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在这里成长,是连队培养了我,可现在我却要离开,感觉像是当了逃兵。” 连长皱了皱眉头,拍了拍成才的肩膀,严肃地说:“成才,别这么想。去老a是难得的机会,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也是部队对你的信任。我们培养你,不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而是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为军队做出更大的贡献。” 指导员也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成才。老a是全军的精锐部队,那里的训练和任务能让你得到更大的提升。你去了那里,要好好表现,把咱们猛虎连的优良作风带过去,为连队争光。” 成才听着连长和指导员的话,心中的罪恶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不舍的情绪却愈发浓烈。他看着两位领导,坚定地说:“连长,指导员,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在老a好好训练,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等我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连长和指导员欣慰地笑了笑,连长说:“我们相信你。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一边忙着收拾行囊,一边和战友们告别。每一次和战友们聊天,他都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情谊和不舍。大家纷纷向他表示祝福,同时也叮嘱他在老a要照顾好自己。 离别的那天终于来临,连队的战友们都来为成才送行。成才背着行囊,站在战友们中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兄弟们,我走了!”成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中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在打转。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说道:“你们也要好好训练,记住我们曾经一起挥洒汗水、并肩作战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不要轻易放弃!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番话,成才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渐行渐远。每一步仿佛都承载着他与战友们深厚的情谊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副连长,后会有期!”身后传来战友们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呼喊声。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响彻云霄,久久回荡不散。这声音饱含着他们对成才的不舍与祝福,更传递出一种勇往直前、永不言败的信念。 成才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连队。他知道,这是一次新的征程,虽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带着连队的期望和战友们的祝福,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老a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 夕阳的余晖给猛虎连的营区镀上了一层金辉,成才背着行囊,迈着坚定又略带不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猛虎连的大门。 这段日子的经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从初入连队时的青涩懵懂,到历经无数次艰苦训练后的坚毅成熟,每一个瞬间都饱含着汗水与成长。如今,他即将奔赴新的征程,心情却如这傍晚的天空,色彩斑斓而又复杂难辨。 刚走出营区没多远,他便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车身线条硬朗,在余晖下散发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头随时准备驰骋的钢铁巨兽。铁路正靠着越野车的门,嘴里叼着烟,一口一口地吸着,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在微风中袅袅升腾,旋即消散。 成才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新旅程的期待,又有面对铁路时那种难以言说的紧张与微妙感觉。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行囊,加快了脚步朝着越野车走去。 铁路抬眼看到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将手中的烟在车身上轻轻一按,灭掉了烟头,随口说了一句:“小崽子,真磨蹭。”那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委屈,心想自己已经够迅速了,怎么还被说磨蹭。但他还是立刻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首长好!”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带着军人特有的精气神。 铁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评估。在铁路眼中,成才是个很有潜力的兵,他在训练中的表现一直都可圈可点,只是有时候还稍显稚嫩,需要更多的磨砺。“行李都带齐了?”铁路开口问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 “报告首长,都带齐了!”成才大声回答道,同时拍了拍背上的行囊,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铁路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车门,说道:“上车吧,时间可不等人。” 成才应了一声,迅速上了车。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机油混合的味道,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军车气息。他将行囊放在脚下,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平视前方,尽管内心满是对未来的好奇与憧憬,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军人应有的姿态。 铁路发动了汽车,越野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离了猛虎连。透过车窗,成才望着渐渐远去的营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那里有他的战友,有他挥洒过无数汗水的训练场,有他成长的点点滴滴。 “舍不得?”铁路似乎察觉到了成才的情绪,淡淡地问道。 成才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铁路,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有点,首长。毕竟在那里待了这么久,有很多回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铁路笑了笑,说:“军人的生涯就是这样,不断地告别,又不断地迎接新的挑战。你要去的地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也会有更艰难的考验。”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坚定与自信。 成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明白铁路说得没错。这次前往老a,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也将迎来更多的机遇。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成才的思绪也随着飞驰的汽车飘向了远方,他开始想象特种a大队的生活,那里的训练会有多艰苦?那里的战友会是什么样的?他又能否在那里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 “到了那边,别给我丢脸。”铁路突然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我可是在上面拍了胸脯保证过的,你小子要是不争气,我可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成才却能听出其中的期待与信任。 “首长放心,我一定努力!”成才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老a好好表现,不辜负自己的努力。 随着汽车的行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成才知道,他正朝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前进,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而铁路,这位将他带入新征程的引路人,也将在他的军旅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四十三章老a考核 成才坐在铁路驾驶的越野车上,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越野车的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载着他们朝着未知的方向疾驰。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成才的心情却如波涛翻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自己离梦寐以求的老a越来越近,那是所有热血军人都向往的荣耀之地,是强者的舞台,一旦踏入,便意味着开启一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全新征程。 紧张则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老a的训练和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严苛,也不确定自己能否适应那里的节奏,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考验。 一路上,铁路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身旁的成才,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味着自己曾经也有过的这般青涩与憧憬。他没有刻意打破沉默,他知道,此时的成才需要时间去沉淀内心的情绪,去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车子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驶了许久,周围的景色从繁华的城镇渐渐变成了宁静的乡村,而后又变成了一片广袤的荒野。当车窗外只剩下连绵起伏的山峦和荒芜的草地时,铁路突然放慢了车速,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处路边。 成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停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铁路,眼中满是不解。 铁路关掉引擎,解开安全带,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成副连长,这里离老a就剩十五公里的路程了。”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十五公里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对于成才来说,不过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事情。 成才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自豪,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老a干出一番成绩。 然而,铁路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峻。他紧紧地盯着成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离明天早上六点还有十八个小时,明天早上六点没有见到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成才的心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铁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距离老a仅一步之遥的时候,会迎来这样一个近乎残酷的考验。 “首长,您……您这是……”成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从铁路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看到的只有坚定和不容置疑。 铁路没有理会成才的惊讶,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背包,扔给了成才。“包里有你这十八个小时所需的基本物资,记住,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你进入老a的第一课。”说完,他又坐回了驾驶座。 成才抱着背包,站在车外,望着重新启动的越野车,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在十八个小时内徒步走完一百五十公里,准时到达老a,要么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原来的部队,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望着越野车远去的背影,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段充满挑战的征程。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高悬,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炙烤着每一寸土地。成才脚下的路,是一条布满石子和尘土的小路,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与石子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刚开始的几公里,成才走得还算轻松,他凭借着在部队锻炼出的良好体能,保持着稳定的步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斜,气温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他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和脖子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成才感到喉咙干渴得要冒烟,他想起背包里有一瓶水,于是停下脚步,打开背包。然而,当他看到那瓶水时,心中却犹豫了。他知道,这瓶水是他接下来十八个小时的生命之源,如果现在就喝掉,后面的路该怎么办?但干渴的感觉如同一头猛兽,不断地啃噬着他的意志。 最终,成才还是拧开了瓶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到无比舒畅。但他知道,不能再喝了,他必须节省每一滴水。 继续前行,成才的双腿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他的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地面上。 当夜幕完全降临,成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没有一丝灯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让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他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束微弱的光穿透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 在黑暗中行走,成才的精神高度紧张,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他警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路程,只知道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必须在明天早上六点之前赶到老a。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但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成才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没有雨具,只能加快脚步,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在雨中艰难地前行了一段时间后,成才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废弃的小木屋。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尽全力跑了过去。推开门,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只想找个地方避雨,休息一下。 走进木屋,成才用手电筒照亮了四周。屋内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有一些干草。他走过去,把干草铺在地上,然后坐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双腿酸痛不已,全身也被雨水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多,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按时到达老a。但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休息了片刻后,成才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前行。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如果他在这里停留太久,就会错过进入老a的机会。 走出木屋,雨还在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成才深吸一口气,重新踏上了征程。在黑暗中,他凭借着手电筒的光,艰难地辨别着方向,一步一步地朝着老a的方向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体力已经接近枯竭,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定。他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想象着自己进入老a后的场景,他绝不能在最后一刻放弃。 成才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脚步坚定又带着一丝急切,踏上了通往老a的征程。这条路在他心中是荣耀的起点,却不知在这看似平常的前行中,被远处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平静。 “砰砰砰!” 远处传来的枪声,尖锐而突兀,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成才的神经 “唰” 地紧绷起来,作为一名军人,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可在此刻却格外惊悚。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视四周,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是遇到犯罪分子了吗?这片空旷之地,怎么会突然有枪声?他的身体本能地进入备战状态,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上尉军人,步伐踉跄,神色慌张,朝着他狼狈地奔来。上尉的衣服上满是尘土,几处被划破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内衬,脸上也带着擦伤的痕迹,汗水和着灰尘,让他原本坚毅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上尉看到成才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那惊讶便被求生的急切所取代,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成才加速跑来。紧接着,身后的枪声再次响起,“哒哒哒” 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 成才顾不上多想,看到上尉的瞬间,军人的使命感和本能让他做出了决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拉住上尉的胳膊,喊道:“跟我来!” 然后拽着他朝着自己之前看好的一处隐蔽点狂奔而去。 两人在荒野中拼命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身后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仿佛恶魔在追赶。终于,他们跑到了那处隐蔽点——一处凹陷的土坑,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足以遮挡他们的身形。 一到隐蔽点,成才立刻松开上尉,大口喘着粗气,从背包里迅速掏出一瓶水,递给上尉。上尉接过水,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流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打湿了前襟。 过了好一会儿,上尉才喘匀了气,他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感激:“我叫齐桓,硬骨头连的,谢谢你的水。”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成才身上打量了一番,接着说,“对了,你也是去老a的吧?” 成才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道:“我叫成才,猛虎连的。刚才追你的是什么人?” 齐桓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压低声音说:“是老a,这是我们要进老a的第一道门槛。” “什么?” 成才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进老a的考验?” 齐桓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想到,接到通知说要去老a报到,结果路上突然就被袭击。这些老a的人,手段了得,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成才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去老a的路虽会充满挑战,但也该是光明磊落的,没想到一开始就陷入这样的困境。他看着齐桓,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躲着?” 齐桓沉思片刻,说:“躲不是办法,他们肯定还在附近搜寻。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只有通过了他们的考验,才能真正进入老a。” 成才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好,我跟你一起。不过我们得先摸清他们的情况,不能盲目行动。”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环境,透过荒草的缝隙,他们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成才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在部队学到的各种战术和应对方法。 突然,齐桓低声说道:“看,那边!” 成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个身影在缓缓移动,他们身着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服,手中握着枪,动作十分谨慎。 “他们是老a的人。” 齐桓说,“从他们的行动就能看出来,训练有素,经验丰富。” 成才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我观察了一下,我们可以从左边那个低洼处绕过去,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 齐桓点了点头,说:“行,我跟着你。不过一定要小心,他们的枪法很准。” 两人悄悄地从隐蔽点出发,沿着低洼处慢慢地靠近那两个老a的人。他们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眼睛紧紧地盯着目标,双手也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敌人的时候,其中一个老a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成才和齐桓瞬间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几秒钟,那个老a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转过头去。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两人猛地站起身,端起枪,朝着那两个老a冲了过去。“不许动!” 成才大喊一声。那两个老a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们慌乱地举起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成才和齐桓的威慑下,那两个老a放下了武器。成才和齐桓迅速上前,将他们的武器收缴,并把他们绑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成才问道。 其中一个老a笑了笑,说:“这是你们进入老a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有资格来老a。” 齐桓冷哼一声,说:“这考验也太狠了吧,差点把我们打死。” 老a耸了耸肩,说:“老a的训练和任务比这危险得多,这只是个开始。” 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也会更加艰难,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向着老a的大门奋勇前进。 成才与齐桓成功制伏了两名老a成员,手中有了武器,这让他们在绝境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他们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四周的荒野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不知道还有多少老a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既要突破老a的包围圈,还要在明天六点前赶到老a营地,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迅速开始交流作战计划。齐桓压低声音说道:“成才,咱们得速战速决,这荒郊野岭的,他们的支援随时可能赶来。”成才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一边检查着手中的枪,一边回应:“没错,可咱们对他们的包围圈情况还不清楚,不能盲目行动。” 此时,天色渐暗,太阳慢慢西沉,天边泛起一抹橙红色的晚霞,但这美景在他们眼中却如末日的余晖,丝毫不能缓解紧张的气氛。成才眯着眼,看向远方,试图从地形中找出破绽,他指着远处一片起伏的土丘说:“齐桓,你看那边,土丘地势复杂,有利于我们隐蔽。如果能利用好地形,或许可以突破他们的包围。” 齐桓顺着成才指的方向望去,思考片刻后说:“有道理,不过他们肯定也料到我们会往那里跑,说不定已经设下了埋伏。” 成才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声东击西!先往相反方向制造动静,引开他们一部分兵力,然后再趁机冲向土丘。” 齐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主意!就这么办。不过制造动静的人会很危险,可能会成为他们集中攻击的目标。” 成才拍了拍齐桓的肩膀,坚定地说:“我去,一会儿在后面掩护我。等我把他们引开,你就朝着土丘冲,到那边咱们再会合。” 齐桓还想争辩,成才已经转身开始行动。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西边的开阔地快速跑去,同时大声呼喊,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果然,不一会儿,几声枪响传来,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成才灵活地躲避着,心中默默祈祷着齐桓那边能顺利。 齐桓见成才成功引开了敌人的注意力,立刻猫着腰,朝着土丘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眼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然而,刚跑出去没多远,他就发现前方草丛中似乎有动静。他立刻停下脚步,紧贴着地面,慢慢地匍匐前进。 就在这时,一名老a成员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举枪瞄准了齐桓。齐桓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迅速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那名老a应声倒下。齐桓没有停留,继续向前冲去。 而成才这边,为了吸引更多敌人,他不断变换着位置,时而卧倒,时而翻滚。他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手臂也被树枝划伤,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引开敌人,为齐桓创造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发现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他有些支撑不住了。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是敌人的惨叫声。他心中一喜,知道是齐桓在给他支援。 趁着敌人分心的间隙,成才迅速起身,朝着土丘方向狂奔。一路上,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捷的身手,成功避开了敌人的攻击。终于,他跑到了土丘附近,与齐桓会合。 两人喘着粗气,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齐桓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担忧:“你受伤了!” 成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笑着说:“小伤,不碍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说:“我们沿着土丘的边缘继续前进,这里地形复杂,他们的包围圈应该会比较薄弱。只要能突破这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就能出去了。” 成才点了点头,两人再次起身,小心翼翼地沿着土丘边缘前行。每走一步,他们都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齐桓停下脚步,有些犹豫:“走哪条路?” 成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两条路,发现左边的路上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他说:“走右边,左边可能有陷阱。” 两人刚踏上右边的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立刻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着,终于看到了包围圈的边缘。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坚定。他们知道,胜利就在眼前。 两人迅速穿过包围圈,朝着老a营地的方向飞奔而去。在黑暗中,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天边泛起第一缕曙光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老a营地。 成才看了看手表,还差几分钟就到六点了。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营地冲去。当他们跑到营地门口时,正好是早上六点整。 成才和齐桓站在门口,望着营地内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成功了,在重重困难和危险中,他们不仅突破了老a的包围圈,还按时赶到了营地。这一刻,他们的努力和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望着营地内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铁路从营地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欢迎来到老a,恭喜你们通过了考验。”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们知道,这只是他们在老a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第44章 老a生活(一)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啊,看来老a的防守放水啦~得给他们加餐了。”铁路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对眼前这两个兵的欣赏,还有些旁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站在特种部队训练营的指挥中心,背后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面前的成才和齐桓,身姿挺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作战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历经磨砺的精悍身形。 成才的眼神中还带着冲刺后的亢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听到铁路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他向来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这次能够突破重重关卡来到这里,更是证明了他的实力。 齐桓则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那紧抿的嘴角和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的骄傲。他们俩,一路过关斩将,从众多精英中脱颖而出,闯进了这个被视作军人巅峰的特种部队的选拔里。 “报告,我们尽力了,老a的防守很顽强,只是我们不想输。”成才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冲劲。铁路摆了摆手,笑声爽朗:“行了,别解释,你们能来就是本事,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轻松。” 然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稍显轻松的氛围中时,铁路的脸色陡然一变,目光如刀般扫向成才和齐桓。 “来人,带这俩小南瓜去收拾收拾,别脏了咱这地方。”铁路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强调着这里的铁律与尊严。 成才和齐桓向着铁路望去,两人对视一眼。这时,一个老a从旁边的营房里走了出来,他身材精瘦,眼神锐利如鹰,脸上写满了对这种情况的习以为常和不耐烦。“啧了一声,真麻烦,跟上!”他朝着那成才和齐桓喊道,声音里满是冷漠。 成才和齐桓紧跟在那名老a身后,脚步匆匆。经过一路奔波与高强度的选拔,两人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们依旧努力保持着军人的姿态,腰杆挺得笔直。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基地的建筑物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宿舍楼就在眼前,墙体略显斑驳,却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的厚重感。 老a停下脚步,转过身,先是指了指齐桓,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38号。”而后又将手指向成才,“你,41号。”说着,他随意地踢了踢两人的行李,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没把家搬来?”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没有言语。他们明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从踏入基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老a带着他们走进宿舍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汗水与消毒水的味道。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训练标语和前辈们的照片,那些照片里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传奇的故事,也在无声地激励着每一个新来的战士。 来到三楼的315宿舍门前,老a猛地推开了门,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内摆放着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床板上只有薄薄的床垫和一套简单的被褥。地上有几个老旧的木柜,柜门半掩着,露出里面斑驳的木纹。 “滚进去吧,两个小南瓜。”老a扔下这句话,转身便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渐行渐远。 成才和齐桓走进宿舍,将行李放在各自的床位旁。齐桓率先开口,声音低沉:“看样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成才轻轻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怕什么,咱们能走到这一步,还怕这些?”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整理起床铺。虽说条件简陋,但他还是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向自己证明,无论环境如何,他都能保持军人的严谨。 齐桓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仔细地将每一件衣物叠好,放进木柜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专注,没有丝毫的懈怠。 收拾妥当后,两人坐在床边,开始打量起这个即将陪伴他们度过漫长训练时光的宿舍。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光亮。墙角处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本已经翻得有些泛黄的军事书籍。 “这书,估计是前辈们留下的。”成才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笔记和批注。从战术分析到训练心得,每一行字都饱含着前辈们的心血。 齐桓也凑了过来,两人一起翻阅着这些书籍,时不时交流几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仿佛穿越时空,与那些曾经在这里奋斗过的前辈们进行了一场心灵的对话。他们从这些文字中汲取着力量,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的决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宿舍的宁静。“集合!”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成才和齐桓迅速起身,整理好着装,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在楼道里,他们看到其他宿舍的新兵们也纷纷涌出,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紧张与兴奋。 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一群老兵正站在那里,眼神冷峻地看着这些新兵。成才和齐桓迅速站到队伍中,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里的一员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会让你们脱一层皮。”一个老兵走上前,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这些新兵们的宣战。 成才和齐桓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们知道,属于他们的淬火之路,才刚刚开始。 天色刚破晓,灰蓝的天幕还未完全褪去,成才、齐桓和一群通过残酷考核的新兵们,就已整齐地站在特种部队基地的操场上。他们的脸庞带着历经考验后的疲惫,却又难掩初入神秘特种部队的兴奋与期待。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瞬间收起所有情绪,心中涌起一丝紧张。 一群老a,身着标志性的黑色作战服,身形挺拔如松,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的眼神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冷漠地扫过每一个新兵,像是在审视一件件待打磨的武器。 “既然你们通过考核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在这里,我们就是规矩,有疑问吗?”为首的铁路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微微抬头,目光和铁路的眼神交汇,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浑身一震,赶忙低下头。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新兵们紧张的呼吸声,没有人敢吭声,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衣角发出细微的声响。 “看来大家都默认了。”铁路扫视一圈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都给我牢牢记住。这里的参训人员,不允许和基地内老a交流。”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新兵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不能交流?那训练时遇到问题该怎么办?但每个人都只能把疑问咽进肚子里。 “每天五点开始训练,迟到一分钟,负重跑五公里。训练内容和强度,由我们根据情况随时调整。别想着偷懒,在这里,你们的每一滴汗水都可能成为未来战场上的救命稻草。”铁路的语速不快,每个字却都清晰地钻进新兵们的耳朵里,像是被刻进了心里。 成才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五点开始训练,也就意味着他们每天都要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准备。这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考验。齐桓则站得笔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成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告诉对方,无论多苦,他们都要坚持下去。 “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无论吃没吃完,时间一到必须离开食堂。宿舍内务必须保持绝对整洁,任何一点不合格,都将面临惩罚。”老a继续宣布着规矩,每一条都像是一道紧箍咒,紧紧地束缚着新兵们。 新兵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对这些严苛规矩的不安。但这微小的动作立刻被铁路捕捉到,他如猎豹般迅速冲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新兵:“怎么,对规矩有意见?” 那个新兵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没……没有,首长。” “最好没有,在这里,服从是你们唯一要做的事。”铁路说完,又回到队伍前面。 “训练期间,严禁私自外出,严禁使用通讯设备。你们的世界,从现在开始,只有训练、训练,还是训练。”铁路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新兵们的内心。 成才心中清楚,这是一场全新的挑战,与之前的任何训练都不同。这里的每一条规矩,都是为了将他们雕琢成最锋利的利刃。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从初入部队时的懵懂少年,到如今站在特种部队的门槛上,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绝不能在这里退缩。 齐桓也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无比艰难,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看着身边的战友们,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从彼此的眼神中,能看到同样的决心。 铁路宣布完规矩后,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新兵们,转身大步离开。新兵们依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目送着那群老a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凌晨四点,老a基地还沉浸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万籁俱寂,唯有宿舍楼外的风轻轻拂过,偶尔带起几片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集合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这宁静的夜,在空旷的营区里不断回荡。 睡梦中的成才和齐桓被这哨声猛地惊醒,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弹坐起来,惺忪的睡眼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凭借着长久以来在部队养成的本能和肌肉记忆,双手迅速而熟练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放在床边的军装。 “真要命,这么早。”齐桓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浓浓的睡意,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成才没有搭话,只是紧抿着嘴唇,快速地套上裤子,伸手拉过上衣,三两下便穿戴整齐。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尽管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糊,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在面对任何突发情况时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两人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便脚步踉跄地朝着宿舍门外冲去。楼道里早已乱作一团,其他新兵们也都在匆忙地起床集合,大家都还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神中透着迷茫与困倦。有人在黑暗中摸索着鞋子,嘴里不时发出焦急的咒骂;有人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胡乱地系着衣扣,队伍一时混乱不堪。 成才和齐桓随着人流迅速跑下楼,来到集合地点。此时,天空中繁星点点,微弱的星光洒在这群还未完全清醒的新兵身上,映出他们疲惫而又略带紧张的面容。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在黯淡的星光下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身旁跟着一个老a,老a身材精瘦,眼神锐利如鹰,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静静地跟在铁路教官身后,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像。 “呦,瞧瞧,小南瓜们还没清醒呐,一个个一点都不像军人的样子。”铁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几分不满和失望,在队伍前回荡。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扫过每一个新兵的脸庞,新兵们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慌,原本还带着一丝困倦的众人,瞬间清醒了大半,一个个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全体扣两分。哦对了,忘了说,每人一百分,扣完走人。”铁路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一个新兵的心上。队伍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新兵们的脸上露出紧张和担忧的神情,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成才心中一紧,刚到这里第二天就被扣分,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接下来的训练必须更加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错。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齐桓则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知道此刻抱怨毫无用处,只能默默接受。 “既然没睡醒,那就去375清醒清醒。”铁路接着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新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虽然不知道375是什么地方,但从教官的语气中能感觉到,那里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去处。 “375是我们训练的地方,距离基地二十五公里,小南瓜们加油哦~”那名跟着铁路的老a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轻声说道。说完,他便转身登上了一旁的越野车。 成才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车里传来魔鬼般的声音:“最后五名扣五分!”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每一个新兵都感到不寒而栗。 “出发!朝着375,跑步前进!”铁路大声下达命令。 随着这声令下,新兵们立刻迈开步伐,朝着未知的375奔去。成才和齐桓并肩跑在队伍中间,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起初,队伍还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大家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 可没过多久,队伍便开始逐渐拉开了距离。一些体力稍弱的新兵渐渐落在了后面,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跑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做着艰难的抗争。 成才回头看了看那些落在后面的战友,心中有些担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他加快了步伐,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带动身边的齐桓一起前进。 “齐桓,加把劲,别被落下。”成才喘着粗气说道。 齐桓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他的体力也已经接近极限,但他始终紧跟在成才身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 天色渐渐破晓,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微弱的光线洒在大地上,照亮了新兵们疲惫而坚毅的脸庞。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奔跑,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仿佛在见证着他们的艰辛与坚持。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长,越来越多的新兵体力不支,脚步变得踉跄起来。有人开始掉队,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奈。 而成才和齐桓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他们相互鼓励,彼此支撑。每当看到对方疲惫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持,他们都能从中汲取力量,继续向前奔跑。 起初,他们步伐还算整齐,可随着路程增加,队伍渐渐拉开了差距。汗水顺着脸颊、脊背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混着泥点溅起。 成才的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咬紧牙关,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凭借顽强意志维持着速度。齐桓也不轻松,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脚步却依旧坚定,紧紧跟在成才身后。 这时,铁路和一名老a开着越野车开始与他们并肩前行。“呦,这还算兵王呐,门口买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铁路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在空旷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队员们听了,心中一阵刺痛,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把这股羞辱化作前进的动力,加快脚步。可铁路和老a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继续冷嘲热讽:“23号,跟不上就退出吧!”“瞧瞧这群兵王,跑几步就喘成这样,啧啧啧。”那语气,仿佛在看一群毫无价值的菜鸟。 23号队员本就体力不支,听到这话,脚步明显慢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成才注意到这一幕,他深知在这残酷的选拔中,任何一点心理波动都可能导致淘汰。 他一边艰难地奔跑,一边转头对着23号喊道:“别听他们的,咱们能行!坚持住!”齐桓也在一旁鼓劲:“对,别放弃,这只是他们的激将法!”在他们的鼓励下,23号咬咬牙,重新振作起来,加快了步伐。 然而,老a和铁路并没有停止。“就这速度,还想进特种部队?做梦吧!”“再跑快点,蜗牛都比你们快!”这些嘲讽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每一个队员的心。汗水模糊了视线,他们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可没有人选择退缩。 山路愈发崎岖,脚下的泥地变得湿滑,不断有人摔倒,又迅速爬起来继续跑。每一次摔倒,都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挣扎,但他们都清楚,一旦停下,就意味着失败。 齐桓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身体,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他顾不上疼痛,迅速起身,继续追赶队伍。成才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喊道:“齐桓,你没事吧!”齐桓摇摇头,闷声说:“没事,继续跑!” 铁路和老a的嘲讽声依旧不断,可队员们已经不再理会,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凭借着对特种部队的向往和心中的信念,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终于,在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后,他们来到了375。成才和齐桓加快了脚步,向着目标冲刺。此时,他们的双腿已经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们完成了这艰难的二十五公里征途。 当他们跑到山顶时,身后还有几名新兵在艰难地追赶。成才和齐桓站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那些还在努力奔跑的战友,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知道,这只是特种部队训练生涯中的一个小小考验,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每一次的磨砺,向着成为真正的特种战士的目标不断迈进。 铁路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嘲讽只是一场玩笑。“小南瓜们,这会儿清醒了吧,看看,早晨的日出好美的。”他抬手指向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朝霞正渐渐染红天际,如梦如幻。 士兵们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却没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心情,满心都是疲惫与委屈。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铁路的话锋陡然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与不满。 “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么简单的跑步训练都能累成这副德行,全体扣两分!”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 成才心中一紧,刚积攒起来的一点成就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不甘。齐桓则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他知道此刻抱怨毫无用处,只能默默接受。 “你们以为成为特种兵是一件轻松的事吗?”铁路继续说道,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会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残酷。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趁早给我离开,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士兵们低着头,不敢直视铁路的眼睛,心中却都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实力。 “从现在开始,休息十分钟,然后下山回基地!”铁路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抓紧这短暂的十分钟休息时间,恢复体力。 成才和齐桓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齐桓,咱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成才喘着粗气说道,“这只是个小挫折,接下来的训练,不管多苦多累,咱们都要咬牙坚持。” 齐桓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对,我就不信,咱们挺不过去。”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整个特种部队基地,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沉寂,唯有宿舍里还透着几缕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丝温暖的轮廓。 成才和齐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进315宿舍,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他们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齐桓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今天这训练强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下脖子上早已被汗水湿透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脸。 成才把手中的训练装备小心地放在床边,这才直起身子,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是肯定的,但咱们能走到这一步,不就是为了迎接这些挑战吗?怕就输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目标的执着和对未来的期许。 齐桓坐到床边,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那死老a制定的规矩,实在是太严苛了。就说这不能和他们交流,训练中遇到问题都不知道该问谁。”他的脸上满是困惑和担忧,对于未来的训练,心中充满了迷茫。 成才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的闷热和些许疲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觉得,这或许就是他们的训练方式之一。他们是想让我们学会独立思考,自己解决问题。毕竟,在战场上,可没有人会随时帮你。”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经过一天的观察和思考,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有了更深的理解。 齐桓抬起头,看着成才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看来,咱们得尽快适应这种节奏,不然很容易被淘汰。”想到淘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们都清楚,能进入这个特种部队选拔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这里的竞争同样残酷,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不过,今天那几个新兵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成才转过身,靠着窗户,继续说道,“有几个明显有些吃不消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人打退堂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在他看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咬牙坚持下去。 齐桓皱了皱眉头:“是啊,这才第一天,就有人受不了了。但这也正常,这里的训练强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想起白天训练时,有个新兵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摔倒,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希望他们能坚持住吧,毕竟能走到这里,都不容易。” 两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心事。宿舍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对了,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成功入选吗?”齐桓突然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他们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但此刻,面对未知的未来,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成才笑了笑,眼神坚定:“肯定能。只要咱们不放弃,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训练,就一定能行。”他的笑容仿佛有一种感染力,让齐桓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 “嗯,一起加油!”齐桓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伸出手,两人重重地击了一下掌。这简单的动作,却传递着一种强大的力量,那是战友之间的信任和支持,也是他们在这条艰难道路上继续前行的动力。 随后,两人又开始讨论起训练中的细节,从体能训练的技巧,到战术动作的改进,他们都认真地分析着,互相分享着自己的经验和心得。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但他们的讨论却依旧热烈。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们畅想着未来,也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了准备。 第45章 老a生活(二) “地狱周”第一天 在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老a基地,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寂静。这哨声,对于成才、齐桓他们来说,就像一道催命符,宣告着一个残酷训练日的开始。 一周前,他们满怀着对老a的憧憬踏入这里,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所有的幻想砸得粉碎。“地狱周”,这个在老a内部都令人闻风丧胆的训练,成为了他们进入特种部队的第一道生死考验。 第一天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训练场上,负重长跑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向他们扑来,毫不留情地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成才艰难地背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背囊,每走一步,双腿都像是被灌进了滚烫的铅水一般,沉重得让人无法抬起。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慢,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支撑身体的重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涌出,迅速汇聚成一道道水流,模糊了他的双眼。汗水沿着脸颊肆意流淌,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滴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他抬头望去,眼前那条长长的跑道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宛如一条通往地狱的无尽之路。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勇气和信心。“这才只是开始啊,后面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呢?”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沙漠中的孤雁,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路。 “坚持住!现在放弃,你们就永远别想成为老a!”铁路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队伍旁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成才咬了咬牙,试图调整呼吸,可急促的喘息声根本不受控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只剩下队友们机械摆动的双腿和前方那条似乎永远跑不到尽头的跑道。 “成才,你说……咱们真的能行吗?”齐桓紧紧咬着嘴唇,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成才闻声转过头去,看了齐桓一眼。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正源源不断地从额头涌出,沿着脸颊滑落,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然而,尽管如此狼狈不堪,成才的眼神却依旧明亮而坚定,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肯定行!”成才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声喊道:“我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经历了无数次挫折与困难,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无论如何,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们也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队伍里有人体力不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甚至开始踉跄。铁路见状,立刻大声呵斥:“掉队的,自己去负重跑十公里!别拖累整个队伍!所有掉队的扣五分!”这话像一道紧箍咒,让那些即将掉队的人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跟上队伍。 终于,漫长的负重长跑结束了,成才和齐桓几乎是瘫倒在地上。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教官又喊道:“五分钟休息时间,之后进行格斗训练!” 成才艰难地用双手撑住地面,咬着牙,一点一点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子来。他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伸出手去,紧紧拉住旁边同样躺在地上的齐桓,说道:“起来吧,齐桓!咱们可不能就这样一直躺着啊,没有时间让我们休息了!” 齐桓听到成才的呼喊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这才仅仅是第一天而已呀,怎么就感觉比我以前整整一年的训练量还要大呢?真不知道后面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说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搭在了成才伸过来的手上,试图借力起身。 在宽阔而空旷的格斗训练场上,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地面,仿佛要将一切都蒸发殆尽。然而,对于成才和齐桓以及其他队友们来说,真正让他们感到炙热难耐的并非这炎炎烈日,而是即将面临的更为残酷的挑战——与那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展开一对一的激烈对抗。 齐桓紧紧盯着自己面前那个身材魁梧得如同山岳一般的老兵。只见那老兵眼神犀利如鹰隼,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还未等齐桓反应过来,老兵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扑了上来,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似乎要将成才一举击溃。 而齐桓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他并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集中精力应对着老兵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左闪右避,巧妙地化解着对方一次次致命的攻势。 与此同时,成才那边的战况也不容乐观。他的对手同样是一名实力强劲的老兵,且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但成才并未因此气馁,相反,他凭借着自身敏捷的身手,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不停地跳跃躲闪,试图避开对方的锋芒,并寻找着反击的绝佳机会。 就在这时,成才忽然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了对方进攻中的一丝破绽。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一侧身,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对方直直轰来的一记重拳。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顺势飞起一脚,犹如闪电般迅猛地踢向对方的腹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名老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给这片满是汗水与热血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黄。刚刚结束了高强度的格斗训练,成才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灼烧般的疼痛。胳膊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肌肉酸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 就在成才以为能稍微缓口气的时候,铁路那如洪钟般又带着几分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这就是兵王的实力吗?太弱了!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 听到这话,成才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满心的疲惫瞬间被惊惶与不甘取代,下意识地看向铁路。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软弱与退缩。 成才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双臂撑起身体。身边的战友们也都纷纷挣扎着起身,尽管动作迟缓,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双手刚一触地,钻心的疼痛便从磨破的手掌传来。格斗训练时留下的伤口被汗水浸得生疼,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但现在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特种兵世界里,软弱和退缩是绝不容许的。 刚开始做俯卧撑的时候,成才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可没做几个,手臂的肌肉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每一次下压,都像是要把身体从地面上撕扯开来,力气随着汗水一点点流逝。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 成才用余光瞥见旁边的齐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形,速度也越来越慢,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快,速度提起来!这点强度就受不了了?”铁路在队伍中来回踱步,声音严厉,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踏在他们的心上。他的眼神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偷懒的人,发现有人动作不到位,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战术棒重重地敲在那人的背上:“扣两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给我做标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体力渐渐到了极限。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铁路那不断催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成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沉,几乎要贴到地面。 成才趴在地上,手臂颤抖着做着俯卧撑,每一次撑起都用尽全身力气,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他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此时的他,满心盼着能得到片刻休息,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铁路,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队员们中间缓缓踱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径直朝着成才走去。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成才的身边,他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一般矗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成才。那张坚毅而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宛如深不可测的湖水,令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就在成才全神贯注地做着俯卧撑时,铁路却出人意料地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成才那正上下起伏的身体之上。 “啊!”只听成才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原本就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颤抖的双臂,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一样猛地弯曲了下去。他整个人犹如被泰山压顶般死死地贴在了炽热的地面上,脸颊与滚烫的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一股混杂着尘土气息的热浪顿时扑面而来,直往他的鼻腔里钻去。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就如同一只无情的大手,将成才胸腔内仅存的一点空气也给硬生生地挤压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一头受惊的野马,在狭窄的胸腔里横冲直撞、疯狂跳跃着,似乎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冲破那脆弱的胸膛喷涌而出。 “怎么,这点压力就受不了了?这要是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累了就放过你!”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训练场上回荡。 成才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再次撑起身体。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不止,汗水顺着手臂不断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己刚踏入老a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满怀憧憬与热血,立志要成为一名顶尖的特种兵,如今,怎能被这点困难轻易打倒? “起来!继续做!别让我看不起你!”铁路继续施压,声音愈发严厉。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丝力量,双腿用力蹬地,手臂缓缓伸直,终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顶着铁路的重量,艰难地完成了一个俯卧撑。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但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愈发强烈。 “不错,有点意思。”只见铁路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赞许悄然浮现于其面庞之上,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从成才身上下来的迹象。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此刻,在铁路如山般的重压之下,成才的动作变得愈发迟缓起来。每一次奋力撑起,都宛如一场与自身极限的殊死搏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滚滑落,浸湿了衣衫。他的双眼开始出现重重叠影,原本清晰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而意识,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渐渐恍惚起来。 可即便如此,成才依旧紧咬牙关,死死地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执着和信念,不肯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铁路突然贴近成才的耳畔,轻声呢喃道:“放弃吧,你不行的……”那语气充满了挑逗与暧昧,犹如恶魔的低语,试图击溃成才最后的心理防线。 成才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首长,您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吧!我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他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坐在他身上的铁路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起来。眼前这个好看的小南瓜中身上透露出的坚毅和果敢让他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张英俊的脸庞,犹如一个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青春与活力。 然而,铁路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酷无情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成才,冷冷地开口道:“41 号,扣十分!理由很简单——挑衅教官!”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成才的头上,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继续撑着手臂,似乎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决心。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重新撑起身体。每一次撑起,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每一次坚持,都是在向兵王的梦想靠近一步。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终于,在完成了第十个俯卧撑后终于,铁路喊出了“停”的口令。成才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疲惫,但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尽管他们被铁路批得一无是处,但在这场与自己的较量中,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放弃。 铁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中满是欣赏:“小南瓜,有股子韧劲,继续保持!” 成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手臂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经过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太阳早已悄然西沉,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缓缓地笼罩着整个世界。成才和齐桓拖着仿佛被铅块灌满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宿舍。 他们两人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般,甚至连去卫生间洗漱一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力完成,径直扑倒在了各自的床上。那床板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重压。 齐桓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上方那片洁白的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你说……明天的训练会不会比今天还要困难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与无奈,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鏖战。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成才闷哼了一声,回应道:“那还用问嘛!肯定会更难的啦,但咱哥俩儿是谁呀?这点苦算什么,绝对能够咬牙坚持扛过去的!”尽管嘴上说得硬气,可从他那微微颤抖的语调中还是能听出一丝隐藏极深的担忧。 月色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老a宿舍略显陈旧的地面上。成才和齐桓并肩躺在各自的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 齐桓双手枕在脑后,微微侧过头,看向成才,心中那份好奇如藤蔓般肆意生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成才,你之前是副连长,在你们团前途应该一片光明的,咋想着来老a?” 成才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思绪瞬间被拉回到过去。他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齐桓,你知道吗?在原来的团里,一切都太按部就班了。每天重复着相似的训练、任务,看似安稳,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慌。我总觉得自己的潜力还远远没有被挖掘出来,那些所谓的前途,就像一眼能看到尽头的路,让我感到窒息。” 齐桓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成才选拔时那意气风发又略带青涩的模样。“按部就班不好吗?多少人挤破头就为了这份安稳。”齐桓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成才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安稳固然好,但对我来说,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渴望挑战,渴望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证明自己。老a,在我心里,一直是特种兵的巅峰,是强者的汇聚地。我想来这里,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梦想的炽热追求。 齐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海中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怀揣着满腔热血与对未知挑战的渴望? 成才继续说“在决定来老a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看到老a执行任务时展现出的超强战斗力和默契配合,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其中一员。我不想在舒适圈里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我想在最残酷的战场上锤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 齐桓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在原来的团里,我可能是别人眼中的佼佼者,但在这里,我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次高强度的训练,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都是我成长的机会。我会抓住这些机会,让自己配得上老a的称号。”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齐桓心中对成才多了一份理解。他明白,成才和自己一样,都是不甘平凡、追求极致的人。在老a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地方,他们都在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拼搏。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宿舍里,映照着两人坚定的脸庞。对于成才来说,来到老a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之一,而他将带着这份对梦想的执着,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热血篇章。 第46章 老a生活(三) 特种兵训练营的日子,是一场与自我极限的漫长较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高强度的训练与挑战填得满满当当。 那一夜,成才和战友们结束了一场残酷的夜间负重拉练,返回营房时,时针已悄然指向凌晨。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让他们的肌肉酸痛难忍,汗水与尘土混合,糊在皮肤上,又黏又痒,仿佛一层甩不掉的枷锁。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仅仅睡了两个小时,尖锐的集合哨声便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划破深夜的寂静,将他们从睡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大脑还一片混沌,身体却凭借着训练形成的本能,下意识地开始行动。他在黑暗中迅速摸索着衣服,极度的疲惫让他的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其他战友们也都在慌乱起身,咒骂声、物品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这还让人活不活了,才睡多久啊!”有人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愤懑。但在这个强者为尊、纪律至上的特种兵训练营,没人敢停下动作,因为他们深知违抗命令的后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短短几分钟,所有人便在营房前集合完毕。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众人身上,映出一张张写满倦意的脸,可他们的眼神里,又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铁路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让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感到不寒而栗。 “看来你们这些小南瓜还没有被彻底榨干啊,居然还有力气在这里喋喋不休地抱怨。\"”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 “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要面临一场残酷的模拟实战演练。目的地就在五十公里之外的那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给你们六个小时的时间,必须准时抵达指定地点并且圆满完成所布置的任务。如果有谁胆敢超时或者无法完成任务,那么就等着承受严重的后果吧!” 听到这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命令,成才的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猛地一紧。五十公里的漫长路途,而且还是在他们已经如此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去完成那些复杂艰险的实战任务,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几乎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艰巨挑战。然而,成才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青筋暴突。在内心深处,他暗暗为自己鼓劲加油:“我绝对不能认输,无论如何艰难险阻,我都一定要成为最为优秀、最为出色的特种兵!” 他们迅速背上装备,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夜色依旧深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 道路崎岖不平,黑暗中时不时有石头或树枝横在前方,稍不留意就会被绊倒,但没有人停下脚步。成才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着本能,机械地向前迈进。 行进大约二十公里之后,这支队伍终于抵达了一处险要之地——一条波涛汹涌、水势湍急的河流横亘在了他们面前。夜幕笼罩之下,河水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奔腾咆哮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冰冷刺骨的水汽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冻结一般。 “从这里过河,继续前进!”铁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断。众人面面相觑,但军令如山,谁也不敢违抗。 这时,只见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率先踏入了河中。刹那间,冰冷的河水就如同一股洪流般涌上前来,瞬间没过了他的膝盖。那寒意犹如无数根细小却尖锐无比的钢针,以惊人的速度穿透衣物,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成才咬紧牙关,奋力地向前挪动着脚步。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使得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湍急的水流给卷走。有好几次,他脚下一滑,差点就被无情的河水吞噬,但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敏捷的反应能力,他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身形,继续与河水搏斗前行。 但他紧紧抓住身边的战友,彼此扶持着,一步一步地在河水中挣扎前行。河水冰冷得仿佛要将他的体温全部带走,四肢渐渐麻木,可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停下。 上岸后,他们来不及拧干衣服、稍作休息,又继续前行。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可对于这些极度疲惫的战士来说,却没有带来多少温暖。 此时,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疲惫和困倦也一同袭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但他们知道,时间紧迫,一旦超时,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终于,在距离规定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目的地。那一刻,大家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顾身体的极限,拼尽全力向目标冲去。 在完成任务的那一刻,成才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战胜了自我,在成为特种兵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只见铁路双手悠然自得地背在身后,以一种看似悠闲、实则暗藏玄机的步伐缓缓走来。他每一步都迈得不大不小,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按照他的节拍运转。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笑容,落在队员们的眼中,却透露出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和令人胆寒的“残酷”。 “呦呵!我的小南瓜们,怎么才这点儿运动量就吃不消啦?”铁路的声音犹如一阵轻风飘来,但其中蕴含的调侃意味却像一把利刃直刺队员们的心窝。这戏谑的话语在空旷的营地间不断回响,久久不散。 紧接着,只听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太慢了,全体扣两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宛如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无情地砸在了队员们早已疲惫不堪的心灵之上。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原本就因高强度训练而变得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他们心中叫苦不迭,可面对眼前这位严厉又神秘莫测的教官,谁也不敢发出半句怨言。 还没等众人从扣分的沉重打击中回过神来,只听得铁路的语气陡然一转,就像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一般,冷硬如铁:“另外,是谁允许你们就这样大咧咧地躺下休息的?都立刻、马上给我站起来!”他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刺向每一个人的耳膜,其中似乎还裹挟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刺骨,瞬间将队员们心中原本仅存的那么一丝丝懈怠给无情地驱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成才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当他听到铁路那如同惊雷般炸响的怒吼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他暗自思忖道:“我明明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累得跟条狗似的,怎么到头来不但没有得到半句赞扬,反而还要遭受这般严厉的指责和惩罚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满,但成才心里头也跟明镜儿似的——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特种兵训练营里,任何的抱怨都是徒劳无功的,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于是乎,他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双腿传来的阵阵酸痛感,用颤抖的双手吃力地撑住地面,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是,由于过度疲劳和肌肉拉伤,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迟缓而又艰难,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一般。 齐桓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每一次尝试都让他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但他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沾满尘土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然而,他的眼神始终如炬,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意志。 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通往特种兵之路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要想真正实现自己心中那个伟大的梦想,就必须勇敢地面对并承受住接踵而至的各种艰难险阻与严酷考验。 只见齐桓深吸一口气,用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死死撑住地面,一点一点地将身子往上抬。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后,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可是此时,他的双腿仍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因无法支撑而轰然倒地。但即便如此,齐桓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时,终于有“南瓜”爆发了。只见17号猛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委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吼道:“教官,我们已经经历了山地越野攀登,急行军,再训练下去你就不怕出事嘛!”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身体的疲惫与内心的愤懑交织在一起的宣泄。 铁路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17号,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我以为你们来这里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上,“你说凭什么?因为我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而你上了战场就是废物。”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17号,“谁允许你质疑教官的训练方式的?17号扣十分,理由质疑教官。” 17号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这几句话击中了要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被铁路那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缓缓地低下头,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成才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17号的愤怒与疲惫,自己也同样被高强度的训练折磨得身心俱疲。但他也明白,铁路教官的话虽然残酷,却不无道理。特种兵的战场,是生死较量,没有过硬的体能和强大的意志,确实只有送命的份。 “都给我起来!继续训练!”铁路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道不容违抗的军令。队员们纷纷挣扎着一个接一个地艰难起身,尽管身体依旧酸痛难忍,但没有人再敢违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成为特种兵的执着与渴望。 铁路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却依旧严厉地说:“记住,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累了就手下留情。你们现在所经历的每一次痛苦,都是在为未来的胜利积攒力量。” 在特种兵训练营的这片铁血场域,每一项挑战都似一把重锤,狠狠砸向参训队员们的身心防线。刚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训练,队员们还未来得及从紧张的战斗氛围中缓过神,体力与精神都处在极度疲惫的边缘。 汗水混着硝烟的味道,黏在每个人的身上,大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望着阴霾沉沉的天空,心中巴望着能有片刻喘息之机。可教官那冷酷无情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铁路的身影在灰暗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冷峻。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如刀,扫视着每一个人,随后冷冷开口:“接下来的目标是翻过面前这座山,翻不过去的,自行退出。” 众人顺着教官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横亘在前。那山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庞大而又威严,陡峭的山坡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山巅被厚重的云雾所笼罩,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成才站在队伍中,望着眼前的高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的双腿还在因为之前的高强度训练而微微颤抖,体力也所剩无几,但一想到自己对特种兵梦想的执着追求,他咬了咬牙,暗自给自己鼓劲:“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一定要翻过去!” 随着教官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起身,朝着那座高山进发。一开始,道路还算平坦,大家的脚步还算轻快,但没过多久,地势便开始变得陡峭起来。成才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树枝,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和碎石就会滑落,好几次他都险些失足摔倒,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险为夷。 在攀爬过程中,成才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齐桓不小心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腿,鲜血直流。齐桓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情。 “齐桓,一定要坚持住啊!我这就过来帮你了!”成才目光急切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身折返到齐桓身旁。只见他动作利落地打开背包,从中快速取出急救包,然后以娴熟的手法展开绷带,紧紧地缠绕在齐桓那受伤流血的伤口处。 “谢谢你……成才……”齐桓虚弱得几乎连说话都有些费力,但还是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向成才表达感激之情。 “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可不能轻言放弃!”成才一脸坚毅地回应道,“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个团队,无论如何也不能抛下任何一名队友独自前行。”言罢,他小心翼翼地将齐桓的手臂轻轻抬起,稳稳当当地搭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之上,随后双手用力扶住对方的身躯,就这样一步又一步,极为艰难却又坚定不移地缓缓向上攀爬而去。 每迈出一步,他们脚下的岩石和泥土都会微微松动滑落,仿佛在试图阻挡他们前进的道路;而头顶上方不时滚落下来的小石块,则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然而,成才始终咬紧牙关,毫不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齐桓一起成功登顶。 这一幕,被站铁路默默地观察着。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着成才的举动,铁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赞赏。在他眼中,成才这颗“小南瓜”,在不断的磨砺中,不仅体能和技能日益精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着一颗热忱且坚毅的心,懂得团队协作,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这正是一名优秀特种兵应具备的品质。 然而,铁路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满意之色。相反,他拿起身边的大喇叭,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训练场:“41号,乱发善心,扣五分!”声音冰冷而严厉,不带一丝感情,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成才听到这声呵斥,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和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出于善意和团队精神去帮助队友,为何会被扣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将这份疑惑和不甘埋在心底,继续和队友一起向上爬。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峭,空气也越发稀薄。成才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一团火,喉咙干渴得要冒烟。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四肢酸痛无比,每挪动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翻过这座山,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 就在成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时,他那原本就因极度疲惫而有些恍惚的意识里,突然清晰地传入了来自前方的铁路的声音:“放弃吧,这一路上困难可多着呢,就凭你现在这样儿,还差得远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成才的心脏。然而,面对如此尖刻的话语,成才那颗不服输的心却燃烧得越发炽烈起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绝不比那些老 a 队员差! 在铁路这番话的强烈刺激之下,成才强打起精神,与身旁同样艰难前行的齐桓互相搀扶、鼓励着对方。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尽管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们始终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成才和齐桓终于成功翻越了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山顶之上,放眼望去,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壮丽景色瞬间展现在眼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宛如仙境;脚下郁郁葱葱的森林如绿色海洋般一望无际,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赞歌。 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充盈肺部带来的舒畅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成就感和喜悦之情。他缓缓回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些依然在山路上奋力攀爬的队友们身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却毫不退缩的身影,成才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这些伙伴们的敬佩和深深的感动。 历经千难万险,成才和队友们终于在山顶站定。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像是要将他们从这高耸之地扯下。稀薄的空气让每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他们望着眼前的山峰,心中的成就感还没来得及完全涌起,铁路那冷峻的声音便穿透风声,传了过来:“接下来全速冲击,回营地!” 成才的双腿还在因之前的攀爬而颤抖不止,肌肉酸痛得仿佛随时都会罢工。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的灼烧感。但听到教官的命令,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知道,在这特种兵的训练中,没有喘息的机会,只有不断挑战,不断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上沉重的装备,率先迈出了脚步。下山的路崎岖且危险,松散的沙石在脚下滚动,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成才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落脚点,同时加快速度,向着山下冲去。 队伍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一名战友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山下滚去。成才见状,立刻转身,飞速冲了过去。他在陡峭的山坡上灵活地跳跃,很快就追上了那名战友。 他一把抓住战友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沙石擦破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顾不上疼痛,迅速起身,继续前行。 “谢了,成才。”那名战友喘着粗气说道。 “别客气,咱们是一个团队。”成才简短地回应,便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冲刺中。 随着海拔的降低,空气逐渐变得湿润而温暖,但大家的体力也在飞速地流逝。有人开始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但没有人停下,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共同朝着营地的方向前进。 成才的喉咙干渴得像要燃烧起来,双腿也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机械地移动。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意识也有些模糊,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支撑着他:回营地,完成任务! 终于,他们看到了营地的轮廓。那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疲惫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他们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向着营地全力冲刺。 当他们冲过营地的警戒线时,大家纷纷瘫倒在地上。成才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次的训练,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特种兵训练的残酷,也让他更加珍惜团队的力量。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知道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他们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营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泥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部像是着了火一般,干燥而疼痛。 铁路双手抱在胸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疲惫不堪的队员,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软弱与挣扎。 “都累了吧,那下面我们就休息休息吧。”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这嘈杂的训练场上却格外清晰。 听到这句话,队员们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躺在宿舍床上,吹着风扇,好好睡一觉的惬意场景。然而,还没等大家欢呼出声,铁路的话锋陡然一转,开启了他的“变脸”模式。 “鸭子步步行到食堂,你们就可以休息吃饭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可对此时的队员们来说,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 成才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中的光芒也随之熄灭。他看了看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腿,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刚刚的负重越野已经让他的腿部肌肉酸痛到了极点,现在还要做鸭子步,这简直是对他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但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这点困难算什么!” 齐桓也没有丝毫犹豫,尽管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但他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训练营里,只有不断挑战自我,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了艰难的鸭子步行进。他们的身体左右摇晃,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有的人因为体力不支,刚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但又迅速爬起来,继续前行;有的人双腿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保持平衡,但仍然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朝着食堂的方向挪动。 在行进的过程中,成才的双腿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肌肉仿佛被撕裂一般。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朝着食堂的方向艰难前行。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刚进入训练营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满怀憧憬与热血,立志要成为一名顶尖的特种兵。如今,怎能因为这点困难就退缩?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加快了速度。 齐桓跟在队伍中间,每走一步,他都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煎熬后,队员们陆续到达了食堂。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因为他们又一次战胜了自我,突破了极限。 铁路看着眼前这群疲惫却又充满斗志的队员,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知道,这些年轻人正在这条充满荆棘的特种兵之路上,逐渐成长为真正的钢铁战士 。 第47章 老a生活(四)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虫鸣声。一声尖锐的哨声骤然划破寂静,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全体集合!” 铁路那冷峻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脑袋还昏昏沉沉,意识却在这瞬间被唤醒。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快速穿好衣服,冲向集合点。黑暗中,战友们的身影影影绰绰,大家都在匆忙地整理着装,动作虽迅速却透着疲惫。 今天是地狱周的最后一天,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凝固一般,闷热无比。然而,对于这些已经经历了整整一周残酷训练的士兵们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负重十公里,然后武装泅渡! 铁路站在队列前方,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你们最后的考验,谁也别想退缩!”他的目光如炬,犀利地扫视着队列中的每一个人,似乎要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怯懦和软弱都挖掘出来。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疲惫不堪的状态中清醒一些。他感受着背上那沉甸甸的背包,仿佛背着一座巨大的山峰,重量使得他的肩膀瞬间被勒得生疼。但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因为终点就在眼前,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挺过这最后的难关。 “呼……坚持住,就差这最后一天了。”成才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鼓劲,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用力拉紧背包带,调整好姿势后,紧跟随着队伍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刚迈出营地,晨曦的微光就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这片被汗水与疲惫浸透的土地上。一开始,他还能保持节奏,步伐还算稳健。可没过多久,双腿就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要耗费全身力气。汗水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在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滩滩深色的印记。 身旁的齐桓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努力跟上队伍。“成才,咱们一定能撑过去。” 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却坚定。成才用力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嗯,肯定能行!” 负重十公里的路程,此刻仿佛成了无尽的折磨,压得我几近窒息。肩膀上的背包,仿佛越来越重,勒得皮肉生疼,齐桓忍不住抬起头,望着前方漫长的道路,心里一阵绝望。“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念头刚起,他便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不行,不能放弃,都坚持到现在了!” 他咬着牙,调整呼吸,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 终于,十公里的路程走到了尽头。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又被急促地催赶到了河边。望着宽阔冰冷的河面,有的战友心猛地一沉,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武装泅渡,立刻开始!” 铁路的命令不容抗拒。 成才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背着沉重的装备,一头扎进水中。河水灌进鼻腔和口腔,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咳咳……” 他有些慌乱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静,冷静下来!” 他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调整姿势,奋力划水。 每一次划水,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每一次换气,都显得无比艰难。手臂早已酸痛麻木,像不属于自己的,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成才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战友们,他们也都在奋力挣扎,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坚毅。“大家都在坚持,我也不能掉队!” 想到这儿,他咬着牙,再次发力。 终于,当他的手触碰到对岸的土地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感。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望着湛蓝的天空,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是喜悦的泪水,是对自己坚持的肯定,更是对未来的憧憬。 铁路稳稳地站立在高台之上,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这群已然疲惫到极致,但眼神之中依然闪烁着期待光芒的战士们。他挺直身躯,声若洪钟地大声宣布道:“恭喜你们,经过这漫长而残酷的一周考验,成功通过了地狱周!”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原本被压抑许久的各种复杂情绪如同火山一般在瞬间喷涌而出。所有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与激动,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成才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的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张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的脸庞上,此时正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和满足。 在他身旁,其他的战友们同样难以自抑心中的兴奋之情。他们纷纷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彼此的后背,尽情地欢呼着、呐喊着。那激昂的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冲破了清晨的静谧,在整个特训场上空久久回荡。 回到宿舍,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可心里却无比踏实。望着天花板,他回想起地狱周的点点滴滴。那些在黑暗中独自奔跑的夜晚,那些因为受伤而疼痛难忍却仍咬牙坚持的瞬间,都会成为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信念,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在这个下午,他们在疲惫中沉睡,却也在睡梦中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 午后,烈日高悬,把训练场烤得滚烫。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有的发出震天响的呼噜,有的虽然醒着,却也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尽情享受着地狱周后这难得的休憩时光。与此同时,铁路把老a队员们召集到会议室,一场决定小南瓜们命运的会议即将开始。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够挤出水来,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那令人窒息的沉闷一般。冰冷而苍白的灯光无情地洒落在那张宽大的会议桌上,将队员们一张张严肃至极的面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铁路稳稳地站立着,他那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撑在桌沿之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那低沉而又充满力量的嗓音,宛如洪钟一般在这片异常安静的会议室中缓缓响起:“地狱周已经结束了,但对于这些想要成为真正老 a 的战士们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接下来我们要制定更为严苛的训练计划,以及合理的岗位分配方案。各位,都谈谈你们的想法吧!”他的话语刚落,整个会议室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老 a 率先站起了身。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一棵傲然挺立的苍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坚毅与果敢的气质。 他的面容无比认真,一只手轻轻抬起,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然后用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接着开口说道:“依我看,那个叫成才的小伙子,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就拿地狱周的负重跑来说吧,整整一路他都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下来的,而且无论是奔跑的速度还是持久力,都表现得极为出色。另外,在射击训练的时候,他的命中率更是高得出奇,心理素质也是超乎常人的强大,即便是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他也总能迅速做出调整并应对自如。”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击着上面罗列出来的一组组数据,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认可之意。 坐在一旁的另一名队员微微点头,接过话茬:“没错,还有几个小南瓜们,比如齐桓,在战术配合和野外生存训练里,表现出很强的团队协作能力,点子也多,总能想出巧妙的应对方法,我觉得很有培养价值。”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圈出相关内容,脸上带着欣赏的神情。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愈发激烈。有人站起身来,激动地比划着动作阐述观点;有人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思考着发言;还有人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铁路静静地听着,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轻轻皱眉,目光在队员们和屏幕之间来回移动。 当话题再一次绕回到成才身上的时候,铁路原本专注聆听着众人讨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记忆的大门缓缓打开,他仿佛穿越回了与成才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铁路远远地便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成才,只见那小子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两个深深的梨涡随着笑容若隐若现,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迷人。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其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永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后来,在训练场上,成才的表现更是让铁路印象深刻。无论多么艰苦的训练项目,他总是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全神贯注得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他都会反复琢磨练习,力求将其做到完美无缺。哪怕前方横亘着再大的艰难险阻,他也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始终咬牙坚持到底。 想着想着,铁路的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一抹淡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笑意悄然浮现在他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面庞之上。 而就在这时,这细微的变化恰巧落入了坐在对面的一名队员眼中。那名队员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连忙伸手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另一名队友,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喂!你瞧见没?咱队长这表情可真是太罕见啦!” 被他这么一碰一提醒,那名队友也赶紧朝着铁路望去,待看清铁路脸上那丝不同寻常的温柔后,同样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就是那个长得像花儿一样漂亮的 41 号成才呀,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嘛!咋就能把咱们这位一向以冷酷着称的妖孽队长给弄得这般模样呢?” 一时间,其他队员们也纷纷察觉到了铁路的异样,大家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眼色,但眼神之中无一不是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和好奇。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诸多疑问,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去询问缘由,毕竟铁路队长在他们心目中一直都是威严无比的存在。 铁路很快就从短暂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到往日的严肃模样。只见他先是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成才啊,虽说他眼下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自身也是存在明显短板的。就拿团队意识来说吧,这一块他还需要进一步强化才行。你们想想看,在之前的那些合作训练当中,他是不是常常过于关注个人的发挥和表现呢?所以呀,接下来咱们得把重点放在对他这方面能力的培养上头。”说话间,他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坚定决心。 听到这话,在场的队员们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队员紧接着发言道:“没错!我完全同意队长的看法。毕竟对于咱们老 a 而言,团队之间的协作配合可是在执行各项艰巨任务的时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啊!依我之见,要不咱们专门给他量身定制一些具有挑战性的团队项目怎么样?这样一来,通过亲身参与实践,相信他能够更加深刻地领悟到团队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这名队员的提议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立刻引发了大家更为热烈的讨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纷纷围绕着如何更好地提升成才的团队意识以及制定相应的训练方案等问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有人建议组织模拟实战演练;有人则认为应该开展小组竞赛活动;还有人提出要安排定期的团队建设课程…… 一时间,各种富有创意且极具针对性的训练方案层出不穷,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浓厚的研讨氛围。 会议持续了很久,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斜,柔和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会议桌上,给整个会议室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铁路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记录,心中对未来的训练计划有了清晰的规划。这些小南瓜们,就像一颗颗未经雕琢的璞玉,在老a的精心打磨下,必将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陆续离开会议室。铁路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正在休息的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他们未来的期待,也深知自己和老a队员们肩负的责任重大。他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小南瓜培养成最优秀的老a战士,为部队打造一支无坚不摧的精锐力量。 浓稠的夜色墨一般晕染开来,将整个营地严严实实地包裹。白日里被骄阳炙烤得滚烫的大地,此时慢慢褪去了燥热,白日里充斥着训练口号与器械碰撞的空间,眼下只剩一片静谧,偶尔有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安宁。 宿舍里,成才和齐桓躺在床上,像两尊雕塑,周身散发着疲惫。地狱周的残酷磨炼,像一场噩梦,让他们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抗议,可心底那股对变强的渴望与亢奋,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扑灭不了。仅仅睡了三个小时,他们就先后从睡梦中醒来。 “齐桓,你也醒了?”成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心翼翼地打破了宿舍里那如死水般的寂静。他微微侧过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缓,就好像稍微用力一点都会引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一样,生怕弄出哪怕一丁点儿大动静从而吵醒其他正在熟睡中的战友们。 透过窗户,斑驳的月光如水一般洒进房间里。成才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将目光投向了齐桓所在的床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之色,似乎想要从齐桓的身上发现些什么秘密。 只见齐桓先是翻了个身,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那双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酸涩的眼睛,仿佛这样做就能把最后一丝残留的困意彻底驱赶出去似的。 “嗯,这觉睡得实在是太不踏实了,我的心里老是不停地想着明天训练的那些事情。”齐桓一边轻声回答着成才的话,一边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索着寻找自己的作训服。他的动作异常熟练且迅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听到齐桓的话,成才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他兴奋地提议道:“既然咱俩都睡不着,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操场上练练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瞬间闪烁起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那种光芒在这片漆黑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其中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斗志和力量。 “正合我意。”齐桓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赞同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带着几分默契与期待。 两人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他们像两只敏捷的猫,悄无声息地推开宿舍门。一阵凉爽的夜风扑面而来,像一双温柔的手,瞬间驱散了些许困意,也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通往操场的小路上,为他们铺上了一层银白的纱。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轻微而有节奏,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他们向着目标迈进的又一次努力。 来到操场,成才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感受着夜晚清新的空气,那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齐桓,今天咱比比引体向上?”他挑衅似的看向齐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斗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齐桓不甘示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大步走到单杠前。他双手握住横杆,手掌与金属触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紧接着,他用力一撑,身体便轻盈地荡了起来,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拉起,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着,像一条条坚韧的绳索,彰显出强大的力量。 成才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他走到单杠前,抬头看了看横杆,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那横杆是他必须征服的高山。他双手握住横杆,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借力向上一拉,身体便悬在了半空。随着次数的增加,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像拉风箱一般,手臂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硬是不肯停下。 “18、19、20……”齐桓在心里默默数着自己的次数,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目光始终坚定,紧紧盯着前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每一次拉起,都像是在向自己的极限发起挑战。 “快到极限了……”成才感觉自己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拉起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肌肉酸痛得厉害,仿佛在发出最后的抗议。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坚持住,不能输!”这个声音像一把火,在他胸膛里熊熊燃烧,给予他力量。于是,他憋足一口气,再次发力,脸上露出痛苦又坚定的神情。 终于,两人几乎同时落地,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一小股尘土。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好样的,成才。”齐桓伸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眼中满是敬佩,那眼神里有对战友的认可,也有对强者的尊重。 “你也不差。”成才笑着回应,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战胜自我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短暂休息后,他们又开始了俯卧撑训练。两人趴在地上,双手撑地,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像两块坚硬的木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手臂开始颤抖,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洇湿了干燥的地面,形成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再坚持一下……”成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的双臂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像两颗闪耀的星辰,透着不屈的光芒。 “不能放弃,一定要突破自己。”齐桓也在心中默默念叨,他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努力克服身体的疲惫,每一次下压,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惰性做斗争。 就在他们的体力即将耗尽、快要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之时,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但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这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夜晚操场的宁静,使得原本沉浸在高强度训练中的二人瞬间警觉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正逐渐走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终于看清了来人——原来是铁路教官。 “两个小南瓜,都这么晚了居然还在这里拼命训练?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之前给你们布置的任务太过轻松了啊!\"”铁路那略带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片寂静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响亮和清晰。他的话语中既蕴含着一丝询问之意,似乎想要了解他们如此刻苦训练背后的原因;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对学员们身体健康的关心以及未能遵守作息规定的责备之情。 听到铁路教官的问话,成才和齐桓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迅速起身站立。他们的动作犹如经过千百次锤炼般整齐划一,干净利落。紧接着,两人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向着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笔挺如两棵傲然挺立的苍松,展现出军人特有的刚毅气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教官,我们睡不着,就来操场训练”。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他俩面前,目光先是在成才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移至齐桓身上,并缓缓上下打量着他们。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忽然间,只见他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轻轻踢在了成才的小腿肚上,然后伸手捏住了齐桓宽厚结实的肩膀,稍作用力捏了几下。 “哎呀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呢,难道是因为今天的训练量还不够吗?肯定是啊!瞧瞧你们二位,一个可是大名鼎鼎的猛虎连的全能枪王,另一个则是令人敬畏的硬骨头连的全能兵王。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这些训练太轻松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点更刺激的。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的训练任务统统翻倍!谁敢偷偷给自己加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这事直接扣掉五分!听清楚没有?” 说完这番话后,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然后慢悠悠地围着成才和齐桓转了整整一圈。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两人的身体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他提高嗓门再次吼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马上麻溜儿地滚回宿舍去好好睡觉,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加倍的训练;要么就别废话,立刻背上负重装备跑个十公里回来!到底选哪个,自己决定吧!” 就在铁路的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刹那,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定睛一看,原来是成才!他就像是一支被拉满弓弦后突然射出的利箭一样,速度快得惊人。 此时的成才紧紧地拉住了齐桓的手,两人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风驰电掣般朝着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们的脚步声犹如雷鸣一般在地面上响起,扬起一片尘土。 “教官,我们选二!”成才一边奔跑,一边扯着嗓子高喊。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而铁路则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的目光静静地追随着成才和齐桓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抹微笑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轻轻地洒落在心间,带来无尽的温暖与舒适;又好似夏夜中闪烁的繁星,虽然遥远却格外明亮、璀璨夺目,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两个小子还真是活力四射啊!尤其是 41 号小南瓜——成才,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每一次看到他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与冲劲。随着时间的推移,铁路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个充满个性和潜力的年轻人喜爱有加。或许正是因为成才身上那种永不服输、勇往直前的精神深深打动了他吧…… 第48章 射击训练 骄阳似火,烤炙着空旷的训练场地,地面升腾起阵阵热浪,扭曲了周围的空气。成才和齐桓,这两名年轻的战士,此刻正站在这片滚烫的土地上,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水汽,仿佛要将肺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吐出来。 地狱周已经过去了,可他俩却丝毫没有迎来解脱的轻松。一切都源于之前的私自加练,他们一心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部队纪律的红线。如今,惩罚便是训练量加倍,这让他们的每一天都像是还深陷在地狱周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再来!五十个俯卧撑,限时两分钟!”铁路队长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冷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声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刺向他们。 成才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牙关紧咬,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他的手臂因过度疲劳而剧烈颤抖,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地,每一次撑起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他心里暗自叫苦,这惩罚何时才是个头?可望向一旁同样疲惫却依旧坚持的齐桓,一股不甘示弱的劲头又涌上心头。 齐桓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的动作虽迟缓,但标准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仿佛在和这残酷的训练较着劲,在心里默默念叨:“我就不信我撑不下去!” “就这点能耐?之前私自训练的劲儿呢?”铁路在一旁踱步,脚步不紧不慢,眼神中透着审视和不满,“私自行动,违反纪律,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是部队,不是你们随心所欲的地方!”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成才心里满是不甘,他偷偷抬眼,用余光瞥了瞥铁路,嘴唇微微动了动,低声嘟囔道:“我们只是想变得更强……”话还没说完,铁路就像察觉到了他的不满,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如炬,紧紧盯着成才,厉声喝道:“更强?在部队里,服从命令才是变强的前提!没有纪律的强,就是一盘散沙!”铁路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成才心头一颤。 训练继续,接下来是负重长跑。沉重的沙袋绑在他们的腿上,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的重担。齐桓的步伐开始变得凌乱,呼吸也急促得像是破风箱。他一边跑,一边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每一次抬起都无比艰难。 成才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滴在脚下的跑道上。他的喉咙干渴得要冒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用力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坚持住,成才,你一定可以的!不能在这时候放弃!” “放弃吧,太累了……”齐桓喘息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 “不行!”成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同时伸手用力拽了拽齐桓的胳膊,“我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倒,这次的惩罚是教训,也是机会。熬过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强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有一种魔力,让齐桓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铁路在远处看着他们,双手依旧背在身后,脸上虽没有表情,但微微点头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认可。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在这样的磨砺中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这些年轻的战士,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锤炼。 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训练量。两人瘫倒在地上,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可他们此刻却没有心思欣赏。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铁路缓缓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沉默片刻后说:“今天的训练,你们扛下来了。但记住,这只是开始。在部队里,每一次挑战都是成长的阶梯,只有遵守纪律,不断磨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但依旧透着坚定。 成才和齐桓挣扎着坐起来,对视一眼,又望向铁路,眼中不再有抵触,而是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迈向真正强者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天色渐暗,晚霞如血,给眼前这片水域蒙上了一层肃穆的色彩。刚刚完成武装泅渡的战士们从水中陆续上岸,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军装被河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顺着衣角不断有水珠滴落在河滩上,与脚下的泥泞混在一起。 “都听好了!”铁路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面前的战士们,“明天进行射击训练!都给我把状态调整好,别到时候掉链子!”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战士们有的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担忧自己的射击水平;有的则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呼……”齐桓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河水还是汗水。经过这场高强度的武装泅渡,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但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尽管疲惫,却依然闪烁着对训练的执着,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掉队。” 成才站在一旁,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那原本利落的短发此刻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作为一名狙击手,他的体能和心理素质都远超常人,尽管武装泅渡让他也有些疲惫,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 听到铁路的话后,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胸脯高高隆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在这丝骄傲之下,他作为一名优秀战士的敏锐直觉,让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铁路,大脑飞速运转。 “你觉得会是普通射击吗?”成才微微侧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齐桓,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沉稳和谨慎,眼睛还不时地看向铁路,似乎想从铁路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心里暗自思忖:“教官向来不会安排简单的训练,这次肯定有深意。” 齐桓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咱还怕这点挑战?”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他明白成才的意思,铁路既然特意在这个时候宣布射击训练,肯定不会那么简单。齐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湿透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铁路站在队伍前方,身姿笔挺,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这些疲惫却又斗志昂扬的战士。“大家听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河滩上回荡,“今天的武装泅渡只是开胃菜,明天的射击训练才是真正的考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这不仅是技能的试炼,更是意志的较量!” 回到营地,战士们各自忙碌起来。成才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摆弄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眼神中透着思考,嘴唇微微抿着。他在心里不断地猜测着明天射击训练的内容。“如果不是普通射击,那会是什么呢?移动靶?还是夜间射击?”他轻声自语道,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可能的训练场景,脸上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作为一名狙击手,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但他也知道,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任何一次训练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挑战,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加油:“不管是什么,都要全力以赴。” 齐桓则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他看似悠闲,实则内心也在思考着明天的训练。他在心里默默回忆着自己以往的射击经验,思考着应对各种情况的策略。“不管是什么样的射击训练,都难不倒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也带着一丝警惕,眼神时不时闪过一丝锐利。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射击场上,泛着金属的冷光。战士们整齐列队,手中的枪械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铁路站在队伍前,表情严肃,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今天的射击训练,分为三个部分。”他的声音在射击场上回荡,“第一部分,限时速射固定靶;第二部分,移动靶射击;第三部分,模拟实战场景射击。”他的话刚说完,队伍中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战士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兴奋。 “成才啊,没想到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这里面的情况果然没那么简单呐。”齐桓压低声音对着成才轻声说道,原本挂在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换上的是一副无比严肃的神情,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时正闪烁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之光。 听到齐桓的话语后,成才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回应什么。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过了一小会儿,当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从其眼神之中已然流露出了一种异于常人的专注以及坚定不移之色。紧接着,他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呼吸节奏,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让那颗因紧张而有些躁动的心重新恢复到平静如水的状态。 要知道,身为一名优秀狙击手,成才对于各式各样的射击场景早已是烂熟于心。然而,面对今日这场别开生面的训练任务,他心里却非常清楚——这可绝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对于枪法精准度的考核而已,它更像是一场针对个人心理素质以及随机应变能力的全方位大考!所以此时此刻,在他的内心深处正在默默地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次绝对是一个能够充分证明我实力的绝佳契机,无论如何也不容许出现哪怕一丁点儿的失误!” 烈日高悬,炙烤着黄土飞扬的射击训练场。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混合着枪药的味道。一群身着迷彩的小南瓜们,正全神贯注地进行射击训练,此起彼伏的枪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成才的脸上满是专注,手中的枪稳稳架在肩膀上,准星牢牢锁住远处的靶心。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猛然蹿出——他迫切地渴望看到铁路教官射击。这个想法一经闪现,便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再也无法遏制。 成才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终于,他鼓起勇气,猛地放下枪,大声说道:“报告教官,我们想看您射击,能不能给我们示范一下?”这声音起初有些颤抖,却在喊出的瞬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这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靶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成才身上。铁路原本正专注地观察着训练情况,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手中记录成绩的笔停在了半空。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对成才这份好奇心的理解。他的目光温和地看向成才,说道:“想看我射击,可以啊。”他稍作停顿,目光如探照灯般,缓缓扫过每一个小南瓜,“只要你们每个人都扣五分,我就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射击技术。给你们30秒时间考虑考虑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战士们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有的眉头紧锁,满脸纠结。有的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唇微微撅起,小声嘟囔着:“五分呐,这可不少,我这成绩本来就悬乎,再扣五分,怕是要悬了。”说着,还心疼地咂了咂嘴,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犹豫,脑海中不断权衡着扣分的得失。 可也有更多的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根本不在乎那五分。有的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得满脸通红,用力拍了下大腿,嚷嚷道:“怕啥,不就五分嘛,能看教官射击,绝对值了!就冲这,以后训练我多努努力,肯定能补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身体前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证那精彩瞬间。 一时间,两种声音在人群中激烈碰撞,争论不休。但很快,想看铁路射击的声音占据了上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看教官射击,这机会多难得,扣就扣呗!说不定看完,咱们都能学到不少真本事!”“对,这种学习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错过了才是真的可惜!”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大家齐声喊道:“教官,我们愿意扣五分,看您展示!”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热情,在靶场上空久久回荡。 铁路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热血沸腾的小南瓜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和满足之情。只见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充满活力,就像初升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铁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些年轻人的认可与赞赏,那欣慰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动人。 随后,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着射击位走去。每一步落下时,地面似乎都会微微颤动一下,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通往胜利的道路。他的身姿挺拔如山岳,步伐坚定而有节奏,犹如一首激昂的战歌在空气中奏响。 当走到射击位前时,铁路伸出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接住了这把象征着力量与责任的武器。就在他握住枪柄的一刹那间,一种奇妙的变化悄然发生了。 原本那个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铁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的战士。他的双眼紧紧锁定远方的目标,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洞察到敌人最微小的破绽。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抿起,勾勒出一道冷峻而坚毅的弧线,那线条刚硬得如同钢铁铸就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迅速弥漫整个靶场。这股气场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又似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一种无可抵挡的威压和震慑力。周围的人不自觉地被这种气势所感染,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宛如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的人物。 原本喧闹的小南瓜们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铁路的一举一动。成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心中既期待又紧张,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满心想着:“教官到底会怎么射击,这肯定是一场让人终身难忘的展示。” 铁路双脚稳稳站立,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身体的重心沉稳地落在脚掌上,整个人如同一棵苍松,扎根大地,坚不可摧。他的右手熟练地握住枪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枪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之融为一体。左手则稳稳托住枪身,微微调整着角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又精准无误,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透过准星,锁定远处的目标,那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能洞察目标的每一丝动向。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平静,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命中靶心。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枪声,“砰砰砰”,铁路的射击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每一颗子弹都像是被他精确控制着,直直地飞向靶心。那射击节奏,就像一首激昂的战歌,每一个音符都敲在小南瓜们的心尖上。他们的眼睛随着子弹的轨迹移动,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叹与敬佩。 随着最后一颗子弹射出,铁路缓缓放下枪,靶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震撼的射击表演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几秒钟后,掌声如雷般响起,小南瓜们欢呼雀跃,脸上满是惊叹和敬佩。“太厉害了,这枪法简直神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射击!”“是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我今天可算开眼了!以后我一定要像教官一样厉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铁路放下枪,脸上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容,他看着还在兴奋讨论的小南瓜们,语重心长地说:“射击,不仅仅是技术,更是心态和意志的较量。希望你们能从刚才的展示中有所收获,在以后的训练和战斗中,都能像今天这样,勇敢追求卓越,不断突破自己。” 小南瓜们听着铁路的话,纷纷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成才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努力训练,有一天也能拥有像教官这样的实力。”这次射击展示,不仅仅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更是一次精神的洗礼,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成为优秀战士的决心。 第一部分限时速射固定靶开始了。成才迅速卧倒,动作干脆利落,扬起一片尘土。他举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静和专注,紧紧盯着靶心,手指稳稳地扣动扳机。“砰砰砰”,一连串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靶心。他的射击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次射击都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专注和冷静。 齐桓也不甘示弱,他大喊一声:“看我的!”,迅速趴下,肩膀紧紧抵住枪托。他的射击风格更加凌厉,动作干脆利落。他一边射击,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确保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射击任务。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在和靶心较着劲,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 第一部分训练结束后,紧接着是移动靶射击。移动靶的速度很快,而且轨迹不规则,这对小南瓜们的反应速度和射击技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成才紧紧盯着移动靶,眼睛像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的眼神随着靶心的移动而移动,手中的枪也在不断地调整着角度。他在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当靶心移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时,他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移动靶,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也偏差不大,他微微皱眉,对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心里想着:“还能更好。” 齐桓则采用了另一种策略,他提前预判靶心的移动轨迹,嘴里念念有词:“三、二、一”,在靶心到达自己预计的位置之前就开枪射击。他的射击风格大胆而果断,虽然有几次没有击中靶心,但他的反应速度和射击技巧还是赢得了其他战士的赞叹,他却毫不在意,迅速调整状态,准备下一次射击。 最后一部分模拟实战场景射击开始了。射击场上布置了各种障碍物和模拟敌人,小南瓜们需要在复杂的环境中完成射击任务。 成才利用自己的狙击技巧,寻找着最佳的射击位置。他猫着腰,在障碍物之间穿梭,眼神中透着警惕和专注,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模拟敌人,他悄悄地潜伏过去,找到一个合适的射击角度,然后举枪瞄准,屏住呼吸,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模拟敌人被击中,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齐桓则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他一边躲避着模拟敌人的攻击,一边大喊:“来啊!”,寻找机会开枪射击。他的动作敏捷,射击精准,很快就解决了几个模拟敌人。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 射击训练结束后,小们都疲惫地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成就感。 铁路走过来,看着这些战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今天的训练,只是老a的常规训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射击训练不仅仅是对你们枪法的考验,更是对你们心理素质、应变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的考验。通过今天的训练,我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们的成长和进步。”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射击场上,给战士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毅。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射击训练场上,给这片充满硝烟与汗水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射击训练刚刚结束,战士们或三两成群地交谈,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离去,唯有成才,目光紧紧追随着铁路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坚定。 成才,这个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服输劲儿,且极度慕强的年轻战士,在目睹了铁路那堪称神乎其神的射击技艺后,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种强烈的渴望驱使他迈出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快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军装,手掌在衣角处微微颤抖,这是他内心紧张的泄露。随后,他大步朝着铁路走去,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 “教……官!”成才的这声呼喊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空旷训练场的寂静,显得格外响亮而清脆,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只见他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飞奔而来,脚下扬起一片尘土。 此刻,他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锁定在了前方不远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铁路身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种由对强者由衷的崇拜和对未知知识极度渴望相互交织、融合而成的复杂情感所绽放出的光芒。 就在那一瞬间,当成才饱含激情的呼喊声传入铁路耳中的时候,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铁路原本坚定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大地脉搏之上的步伐,突然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戛然而止。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轻缓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就好似一座沉稳如山岳般的存在,不慌不忙地迎接着那位朝气蓬勃的小南瓜投来的热切注视。 铁路的目光如同深邃无垠的海洋,平静而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此刻,这双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成才因为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的面庞,宛如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虽然只是短暂的对视,但在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深处,却极难被人察觉地闪过了一丝温和之意。 此时的铁路,心中早已被满心的欢喜所填满。他暗自思忖着: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保持着距离感的小南瓜,如今竟然主动向自己靠近,并且还如此热情洋溢。这种转变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和满足,仿佛长久以来的期待与努力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应。 紧接着,只见铁路那双浓密而又修长的眉毛,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般,微微地向上挑起了那么一小截儿。他那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眸里,此刻正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光芒,仿佛对于成才这般急切且大声的呼唤颇感兴趣似的。 他那张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的脸庞上,自然而然地带出了一种询问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智者,正在耐心等待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答案。 与此同时,铁路那紧闭着的嘴唇缓缓张开,原本紧绷着的唇角也开始微微地上扬起来。那上扬的幅度虽然不大,但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抹微笑宛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不张扬夺目,却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芬芳。 然而,尽管他的内心因为某种原因而暗自雀跃不已,但从他那始终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却是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他就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能够保持住那份历经无数风雨洗礼后所独有的从容与淡定。 “有什么事,41号?”铁路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想法。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静静地等待着成才的回答。 成才快步走到铁路面前,脚跟用力一碰,站得笔直,双手紧贴裤缝,掌心却已满是汗水。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这笑容里,既有对强者的敬仰,又有一丝紧张与羞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耳朵也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 “教官,您今天的射击太厉害了!我……我特别想跟您学习交流,想请您教教我。”他的语速稍快,话语中满是真诚,眼神里闪烁着渴望知识的光芒,一刻也不离开铁路的眼睛,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回应的眼神。 铁路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急切的成才,心中不禁一软。他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那里正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同样充满热血与渴望的日子。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以啊,成才。”铁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许,他微微向前倾身,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手掌有力且温暖,“等你进了老a,就等着队长给你专门制定的狙击手训练吧。那时候,你接触到的训练和挑战,会让你脱胎换骨。” 听到这话,成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那眼神里满是憧憬与向往。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在夕阳下泛着白光。“真的吗,教官?我一定会努力的!”他激动地说道,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仿佛这样就能离老a更近一步。 铁路面带微笑地走到成才面前,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成才那宽厚结实的肩膀。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之中,蕴含着满满的鼓励和毫不掩饰的肯定之情。 “不过呢,成才啊,今天你居然敢私下找教官我来套近乎,按照规矩,得扣掉你十分哦,对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铁路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认真的意味。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然而眼底深处却是难以掩盖的浓浓笑意。那充满善意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成才的内心,将那份对他的喜爱和宽容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听到这话,成才不禁一怔,原本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就像被突然冻结一般,瞬间僵硬在了那里。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过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道:“没问题,教官!确实是我违反了规定,这十分扣得理所应当,我心服口服!”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显得格外诚恳,其间完全听不出有任何的埋怨或者不满情绪。不仅如此,从他那明亮的眼眸当中,还隐隐透露出一种敢于担当、绝不逃避责任的坚毅之色。 “好样的,成才!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回去继续训练吧。一定要记住,想要成功进入老 a 可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需要你付出比其他普通人多得多的汗水和努力才行啊。”此时,铁路的声音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一贯的严肃模样,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成才,眼神之中饱含着对这位年轻战士深深的期许以及无比的信任。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对方的心间,让其永远铭记在心。 “是,教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成才再次立正敬礼,动作标准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挺拔,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节奏,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 望着成才离去的背影,铁路的思绪飘回到了自己的年轻时代。那时候,他也和成才一样,怀揣着梦想,对强者充满了敬仰与学习的渴望。一路走来,历经无数的艰难与挫折,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他相信,只要成才保持这份对强者的敬畏和对梦想的执着,未来的他,定能在老a中大放异彩。 而此时的成才,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铁路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他知道,通往老a的道路充满荆棘,但铁路的话,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训练,早日进入老a,接受那梦寐以求的狙击手训练,成为像铁路一样的强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如同换了一个人般,训练更加刻苦,更加拼命。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刺骨,总能在训练场上看到他的身影。他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射击技巧,提升自己的体能和心理素质。每一次扣动扳机,他都仿佛看到了自己进入老a的那一刻;每一次挥汗如雨,他都觉得自己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第49章 加入老a?分宿舍 三个月前,当成才和齐桓踏入老a训练营的那一刻,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这片充满铁血气息的土地上。42个怀揣着梦想的热血青年,身姿笔挺地站成方阵,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与隐隐的不安。 “都给我听好了!”铁路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所有人瞬间挺直了脊梁,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教官身上。“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普通士兵,这里是老a,是强者中的强者汇聚之地,能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精英!”教官的眼神锐利如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仿佛要将每个人的灵魂都看穿。 成才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成为留下来的那个人。”齐桓则微微仰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坚定。 训练正式开始,武器的轰鸣瞬间成了他们生活的主旋律。每次射击训练,教官都会在一旁大声嘶吼:“稳住!枪口别晃!注意力集中!”成才紧紧握住枪,双臂微微颤抖,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滴在滚烫的枪身上。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靶心,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命中,一定要做到。” 齐桓在一次手枪速射中,动作行云流水。只见他迅速出枪,身体微微下蹲,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目标,“砰砰砰”五声枪响,子弹精准无误地命中靶心。他轻轻吹了吹枪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可还没等他放松片刻,教官的声音又响起来:“别得意太早,下一轮,限时缩短两秒!”齐桓立刻收起笑容,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严肃。 负重越野是对体能和意志的双重极限考验。沉重的背囊压在肩头,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厚重的沼泽之中。无数次,成才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在撕扯着喉咙。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时,他看到身边的齐桓,虽然也是满脸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脚步坚定地向前迈进。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成才在心里怒吼一声,咬着牙,重新调整呼吸,步伐变得坚定起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又被山风吹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 一周两三次的负重跑步去375峰顶,更是一场与自我的艰苦较量。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他们就已经踏上了征程。山路崎岖蜿蜒,荆棘丛生,时不时会划破他们的皮肤。成才被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身体,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他皱了皱眉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处理伤口,继续向前跑去。 当他们终于登上山顶,金色的阳光如同万道利剑,洒在他们疲惫却又充满喜悦的脸上。成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望着眼前壮丽的日出,心中感慨万千:“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就是我想要的。”齐桓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傍晚,他们再次踏上前往山顶的路,去追逐那一抹绚丽的夕阳。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条充满艰辛的路上,他们的步伐却愈发坚定。 武装泅渡是另一种残酷的挑战。冰冷刺骨的河水让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绷,背上沉重的武器装备和背囊,让他们在水中前行时更加艰难。齐桓在一次泅渡训练中,不小心被水中隐藏的树枝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在水中散开。他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只是简单地用绷带包扎了一下,便又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继续训练。 他们在水中奋力划动双臂,每一次抬头换气,都能看到对岸的目标在向他们招手。成才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我们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的强度与日俱增,淘汰也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每一次送别离开的战友,成才和齐桓的心里都充满了不舍和压力。但他们没有退缩,反而相互鼓励,相互扶持。 在一次团队战术训练中,面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七个人围成一圈。成才眼神坚定地说:“兄弟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齐桓重重地点点头:“对,生死与共,绝不放弃!” 他们紧密配合,利用各自的优势,制定出完美的战术。在行动过程中,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眼神交流间便能领会彼此的意图。最终,他们成功完成了任务,七个人紧紧相拥,欢呼声响彻整个训练场。 三个月后的今天,曾经的42个人只剩下了他们7个。他们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身姿笔挺,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这段艰苦卓绝的训练历程,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未来,他们将带着这份坚韧与勇气,迎接更多的挑战,在老a的舞台上绽放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在老a训练营,日子被汗水与拼搏填得满满当当。这天,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训练场上,营房被镀上一层金黄。成才和齐桓正在宿舍整理训练装备,长期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的动作透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 “嘟——嘟——”,一阵尖锐急促的哨声骤然划破平静。哨音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宿舍瞬间安静下来。成才手中擦拭的枪支猛地一顿,眼神瞬间锐利警觉,下意识看向齐桓,两人心领神会,同时站起身。 “是集合哨!”齐桓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兴奋与紧张,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们迅速冲向门口,动作敏捷得像猎豹。一路上,其他房间的战友们也纷纷涌出,脚步声、呼喊声交织,整个宿舍楼瞬间沸腾。 风驰电掣般地冲到楼下,远远便瞧见铁路那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刚毅且充满魅力的画面。只见他面带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既温暖又神秘。 他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脊梁挺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气息。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里,此刻正充盈着欣慰和满满的期待,仿佛眼前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幼苗,如今即将迎来丰收的时刻。 \"怎么就自己下来了,行李不要了吗?\" 铁路突然大声笑道,那笑声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亮,在空旷的操场上空久久回荡不息。他的嘴角高高扬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逐一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名士兵。那目光好似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能够精准地剖析出每个人在这段时间里所经历的成长与蜕变。 听到这声呼喊,成才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时伸出手挠了挠脑袋,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和粗心大意,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行李都给遗忘在了楼上。“光顾着激动,连行李都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他在心里暗暗责备着自己。 与此同时,一旁的齐桓则站得像一棵青松那样笔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铁路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眼神之中饱含着深深的敬重与殷切的期待。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聆听铁路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老 a 了!”随着铁路那激昂而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般,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好似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撞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窝。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地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张大嘴巴,瞪圆双眼,满脸都是无法置信和极度震惊之色,以至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成才的反应最为夸张,只见他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骤然瞪大到极致,眼珠子差点没直接蹦出眼眶来。眼眸之中,更是充满了惊喜交加以及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哆哆嗦嗦地张开嘴,试图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样,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此时此刻,他那颗心就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回响:“真的吗?我们真的成为老 a 了!” 相比之下,齐桓则显得要沉稳许多。然而,即便如此,那张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脸庞之上,此刻依旧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抹浓浓的自豪笑意。他用力挺直自己的腰板,将胸膛高高挺起,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尤其是那对明亮如星的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荣耀与骄傲之光,仿佛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整个世界大声宣告他们所获得的这份至高无上的殊荣。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震撼当中时,铁路那铿锵有力的命令声再一次划破长空:“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回去收拾行李,十分钟后楼下集合!”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瞬间驱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迷雾,让大家如梦初醒。于是乎,一阵短暂的骚乱过后,众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宿舍飞奔而去…… 众人立刻行动,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有序跑回宿舍。成才一进宿舍,箭步冲向床铺,一把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袋,快速整理物品。他双手快速翻动,动作熟练,每一件物品都仔细放进袋子,仿佛这些东西承载着训练营的点点滴滴。整理时,他嘴角挂着微笑,时不时停下来抚摸一下旧物件,回忆往昔。 齐桓站在一旁,神色冷静,有条不紊地检查装备,确保没有遗漏。他目光专注坚定,拿起一件装备,仔细查看每个细节,轻轻擦拭灰尘,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信的微笑,似乎在告诉自己:“一切准备就绪,未来的挑战尽管来吧!” 十分钟里,宿舍里满是忙碌的声音。大家争分夺秒收拾行李,也在整理心情。他们知道,十分钟后,将正式踏入老a的世界,迎接新挑战与机遇。 十分钟后,所有人准时出现在楼下,站成整齐队列,行李整齐放在脚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自豪,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坚定。 铁路再次走上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满意地点点头。“欢迎加入老a,从现在起,你们将肩负更大责任,面对更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战士!”他声音充满力量,眼神坚定,激励着每一个人。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决心。他们知道,这只是新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在老a的旗帜下,他们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骄阳高悬,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光线倾洒在老a基地的每一寸土地上,为这片铁血营区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薄纱。在铁路的引领下,成才、齐桓等七个历经千锤百炼的“小南瓜”,正朝着老a宿舍的方向阔步前行。他们的步伐轻快有力,每一步都坚定且充满韵律,仿佛在丈量着从青涩走向成熟、从平凡迈向卓越的艰辛历程。 “都跟上了,别掉队!”铁路的声音爽朗而洪亮,如同一记激昂的战鼓,在空气中回荡。他回头看着这七个意气风发的战士,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期许,仿佛看到了老a的未来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成才,胸膛挺得高高的,像一棵傲然挺立的白杨。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那笑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此刻在他眼中都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个月前初入训练营时的自己,那时的他青涩懵懂,面对严苛的训练常常力不从心,可内心深处对成为老a的渴望从未熄灭。如今,梦想成真,他怎能不激动万分。“齐桓,你说咱真的就成老a了?”成才凑近齐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像是在确认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又像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喜悦。 齐桓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历经磨砺后的沉稳与从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传递着信任与鼓励。“那还有假?咱们这三个月的苦可没白吃。”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犹如燃烧的火焰,望向老a宿舍的方向,仿佛看到了未来无数的挑战与机遇在等待着他们。回想起那些负重越野的艰难时刻,汗水湿透衣衫,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在心底告诉自己:坚持住,成为老a的那一刻,一切都值得。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沉浸在这喜悦之中。小李兴奋地和身边的小张低声交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激动地说:“咱以后可得好好干,不能给老a丢脸!”小张不住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紧紧攥着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而小王则默默不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从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他们都清楚,这三个月的训练是何等的残酷。无数次的负重长跑,在烈日下,他们的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在风雨中,他们的身影被雨水模糊,但从未退缩。高强度的战术演练,从最初的手忙脚乱、漏洞百出,到后来的配合默契、行云流水,每一次的进步都伴随着汗水与伤痛。还有那消耗大量弹药的射击训练,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沉稳精准,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与突破。 “到了,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宿舍。”铁路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众人抬头望去,一栋整洁而坚固的建筑映入眼帘。宿舍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热情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进去看看吧,好好收拾收拾。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老a的正式一员,要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铁路的语气中既有亲切的关怀,又有严肃的嘱托,眼神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在铁路的带领下,成才、齐桓等七个小南瓜怀揣着兴奋与期待,走进了老a的宿舍楼。楼内静谧而又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老a精英们执行任务时的照片,每一张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刚踏入楼道,他们便注意到每个房间门口都笔直地站着一名老a队员,宛如门神一般,身姿笔挺,眼神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这些老a队员穿着整齐的作战服,衣角没有一丝褶皱,他们的存在,让原本就庄重的氛围愈发凝重。 “集合!”铁路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楼道里回响,瞬间打破了这份安静。七个小南瓜迅速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眼睛紧紧盯着铁路。 “现在开始分宿舍。”铁路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成才,0号宿舍;齐桓,1号宿舍……”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小南瓜们心中的期待也愈发高涨。他们在心里默默记住自己的宿舍号,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激动。 当分配完毕,七个小南瓜各自走向自己的宿舍。成才一边走向0号宿舍,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周围的老a队员,只见他们的眼神始终紧紧跟随着自己,仿佛在审视着自己是否有资格踏入这个房间。 等成才站到0号宿舍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看,发现自己旁边竟然没有其他小南瓜。他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窃喜,还以为自己能拥有一间单间。“难道这是对我特殊的待遇?”他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齐桓站在1号宿舍门口,门口的老a队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齐桓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老a的前辈们果然气场强大。”他在心里默默感叹道,同时也暗暗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不能丢了咱们的气势。” 其他几个小南瓜也都在各自宿舍门口,与门口的老a队员进行着无声的“对视”。有的小南瓜被盯得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有的则努力挺直腰杆,回望着老a队员,试图展现出自己的自信。 铁路再次走上前,看着这些即将开启老a生活新篇章的小南瓜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成为老a的一员了。这些老a队员都是你们的前辈,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帮助你们更快地融入老a。希望你们能虚心学习,不要辜负老a的荣誉。” 成才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这才明白,自己并没有被特殊对待,每个小南瓜都将在这些“门神”般的老a队员的带领下,开启全新的训练和生活。他收起了之前的得意,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大家失望。” 齐桓则向铁路和门口的老a队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楼道里回荡。 其他小南瓜也纷纷效仿,向铁路和老a队员敬礼,表达自己的决心。楼道里一时间充满了坚定的目光和昂扬的斗志。 随后,在老a队员的带领下,小南瓜们走进了各自的宿舍。宿舍里的布置简洁而实用,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外,还摆放着一些与老a训练和任务相关的书籍和资料。 齐桓走进0号宿舍,老a队员关上门后,便开始向他介绍宿舍的各项规定和注意事项。齐桓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看着老a队员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将是一段充满挑战但又无比精彩的老a生活。 宿舍里摆放整齐的床铺、干净的桌椅,一切都井井有条。成才径直走到靠窗的一张床边,动作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轻轻放下行李,随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抚摸着床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后,这儿就是我的家了。”他轻声呢喃道,声音里满是归属感,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已经在憧憬未来在这里的日子。 齐桓则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身姿挺拔。他望着窗外广阔的训练场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我们要在这里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其他几人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床铺,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计划。他们的笑声、话语声在宿舍里回荡,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彩蛋:分宿舍 在老a训练营,三个月炼狱般的训练已近尾声,紧张与期待如同浓稠的雾霭,弥漫在基地的每一寸空气里。训练场上,小南瓜们挥汗如雨,身影忙碌而坚定,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不断挑战着自身极限,为叩响老a的大门做最后的拼搏。与此同时,基地那间严肃的会议室里,一场攸关小南瓜们未来走向的重要会议,正悄然拉开帷幕。 铁路神色凝重,笔挺地站在会议桌前,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老a队员。他清了清嗓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兄弟们,三个月的训练就快结束了,这些小南瓜们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安排一下后续谁带哪个小南瓜,还有宿舍分配的事儿。”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队员们交头接耳,讨论声此起彼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看好的小南瓜。而在众多小南瓜中,成才的名字被提及的频率最高,仿佛一颗璀璨的新星,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我觉得成才这小子真不错,模样精神,实力还强,每次训练都冲在前头,我想带他。”一名老a队员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脸上写满了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小子潜力无穷,带他准能培养出一个顶尖的老a。”另一名队员连忙附和,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众人你争我抢,都对成才青睐有加,渴望将他收入自己麾下。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铁路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成才是我的,他和我一个宿舍。” 这句话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队员们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鄙夷的神情如潮水般涌上脸庞。 “不是吧,队长,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一名队员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众人耳中。他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不满。 “就是啊,队长,你可不能搞特殊。”另一名队员也跟着嚷嚷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 铁路看着队员们的反应,不怒反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耐心地解释道:“大家先别急,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成才这孩子虽然实力出众,但他的心性还不够沉稳,容易急躁。我带他,是想在生活和训练中,全方位地引导他,让他尽快成长为一名真正能扛得起老a重任的战士。” 听了铁路的解释,队员们虽然心中仍有些许不满,但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 接下来,轮到讨论齐桓的分配。一名老a突击手激动得满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手挥舞着,大声说道:“我看中齐桓了,这小子绝对是突击手的好苗子。他身体素质过硬,反应速度更是一流,而且在训练里,战斗意识特别强。我敢打包票,只要好好雕琢,他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顶尖的突击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其他队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露出认可的神情。齐桓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他确实是突击手的绝佳人选。 随着讨论的深入,其他小南瓜也都陆续找到了各自的归属,被分配到合适的老a队员手下。每个老a队员都根据小南瓜们的特点和优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制定出了详细的培养计划。 会议结束后,铁路走出会议室,望着训练场上正在挥汗如雨训练的小南瓜们,心中感慨万千。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期许与欣慰,他深知,这些小南瓜们即将迎来人生的重大转变,而他们也将肩负起老a的未来与荣耀。) 第50章 泾渭分明的距离 成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站在宿舍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赶路而急促的呼吸,随后缓缓推开了宿舍的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在这略显空旷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脚步也跟着放轻,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原有的宁静。 阳光透过窗户上那有些斑驳的玻璃,零零散散地洒在屋内的水泥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成才的眼睛瞬间被屋内的景象吸引,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宿舍,两小床整齐地排列在墙边,被褥叠放得方方正正,就像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四周,嘴里小声嘀咕:“看来这里的确有人住。” 他拖着行李箱走到靠近窗户的那张空床边,将行李轻轻放下,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过床沿,感受着那略显粗糙的质地。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禁开始猜测起新舍友们的模样。“会是怎样的人呢?”他暗自思忖,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他弯下腰,打开行李箱,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他的动作很轻,每拿出一件叠好的军装,都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柜,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又抬头打量周围。宿舍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奖状,上面写着一些集体荣誉的字样,落款是前几年的日期。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向往,他缓缓站起身,走近奖状,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不禁对未来的集体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秉性,好不好相处呢?”成才一边想着,一边把洗漱用品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脑海中想起以前在其他地方的经历,有些人性格开朗,很快就能打成一片;而有些人则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捉摸。“希望这里的舍友都能合得来吧。”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 整理完行李,成才在床边坐下,身体向后靠,双手托着下巴,双腿微微分开。他的目光在宿舍里四处游走,继续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生活起居之所的地方。宿舍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篮球,上面的皮已经有些磨损,却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活力。他盯着那个篮球,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嘴角再次微微上扬,脑海中想象着以后和舍友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场景。 “要是能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好了。”成才心中想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家一起训练,一起进步,一起为了目标努力奋斗。”他深知,在未来的日子里,舍友将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故事,也即将从这个小小的宿舍开始书写。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成才定睛一看,原来是铁路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目光就直接落在了那颗小南瓜上。这可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外面叼回来放到自己窝里的宝贝啊!此刻在看到成才,心里不禁愈发满意起来。 只见铁路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嘴角上扬,挂着一抹若隐若现、似有还无的坏笑,活脱脱像一只刚刚偷吃了鱼的猫咪,狡黠而又得意洋洋。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很自然地插进了裤兜里面,身体则微微倾斜着靠在一旁的训练器材上面。尽管姿势看似慵懒随意,但他的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锐利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一般。 由于长时间在烈日之下接受训练和任务执行,他的肌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散发着一种阳刚之气。身上穿着的那件军装虽然因为频繁活动而显得有些褶皱,但这些小小的瑕疵丝毫无法遮掩住他与生俱来的那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成才愣了一下,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记忆的阀门瞬间被打开,曾经那段被铁路严苛训练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战术动作,还有铁路那严厉又时常带着调侃的声音,都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随即,只见他像是被触发了某种特定反应一般,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和犹豫,条件反射似的迅速抬起右手,以一种极其标准且规范的姿势敬了个军礼。他的手臂高高扬起,充满力量感,肌肉线条紧绷,五指紧紧并拢在一起,中指更是笔直地紧贴住帽檐。与此同时,从他口中发出的呼喊声亦是响亮而又坚定:“教官!” 然而,面对这一幕,铁路的眉头却微微一皱,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只听得他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41 啊,我如今可不再是你的教官喽,来来来,快叫我一声队长听听。” 说话间,他还迈开双腿,以一种看似轻松、实则透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步伐朝着成才缓缓走去。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浪荡公子哥,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烁着促狭的笑意,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似乎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看到成才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反应。 成才听到声音后,身体不禁微微一颤,眼神有些发愣。很快,他的脸上就像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丝转瞬即逝的害羞之色。此刻,他的脸颊仿佛被夏日的骄阳狠狠地炙烤着,比之前显得更为红润。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自己那早已干燥起皮的嘴唇。舌尖缓缓划过干裂的唇瓣时,竟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然而,这种感觉却让他的思绪越发清晰起来。成才心中暗自思忖道:铁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总是喜欢这样不露声色地捉弄别人。 不过,成才心里很明白,尽管铁路平日里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正经,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但只要涉及到训练和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立马就会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对每一个细节都严格把控,绝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正因如此,大家才会发自内心地认可他,觉得他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好领导。 沉默片刻之后,成才终于鼓起勇气,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叫道:“队长……”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尾音微微上扬,既像是在向对方询问什么,又好似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什么。 铁路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响亮。他走到成才面前,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那手掌厚实而有力,拍得成才的肩膀微微下沉,说道:“不错,小南瓜,几个月下来,长进不少啊。” 成才笑了笑,脸上露出谦逊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还得多亏队长之前的教导,要不是您当初那么严格,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进步。” 铁路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说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这一套。对了,最近训练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说着,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原本带着笑意的双眸此刻紧紧盯着成才,眸中满是关切。 成才摇了摇头,目光坦然地迎上铁路的视线,说道:“一切都好,就是有时候感觉自己在战术配合上还不够熟练,还得多加练习。” 铁路点了点头,神情专注,认真地说道:“嗯,战术配合这一块确实很重要,你平时多和战友们交流交流,多参加一些模拟演练,积累经验。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兄长般的关怀,和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判若两人。 成才静静地凝望着铁路,他的身影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与这片广袤大地融为一体。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就像春日里潺潺流淌的小溪,轻柔地滋润着他的心田。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准备铺床休息。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而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初绽的花朵,散发着清新与纯真的气息。 恰巧此时,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铁路不知为何又蓦然回首。刹那间,他的目光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成才脸上那如春花绽放般的浅笑。这一瞬间,铁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遭受了一记重击,猛地颤动起来。那种感觉,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令人猝不及防。 铁路的视线就这样定定地落在成才身上,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突然间,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他的脑海——“这小南瓜真是笑靥如花啊!”这个想法一出现便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间。 铁路稍稍停顿了片刻,开始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成才性格单纯且上进心强,但在如此错综复杂的部队环境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挫折或者误入歧途。想到这里,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看顾这个小家伙,绝不能让他受人欺凌,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弯路。 怀着这样坚定的信念,铁路的心中已然将守护成才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深信,这份真挚的情谊以及对成才的守护之情,将会如同深埋于土壤中的种子一般,在未来漫长的军旅生涯中逐渐生根、发芽,并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成才遮风挡雨,伴他一路前行。 在老a的基地里,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略显陈旧的每个宿舍墙壁上,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黯淡的光晕之中。几个老a和一群初来乍到的“小南瓜”们在各自的宿舍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刚刚,老a们已经面无表情地向小南瓜们讲完了在基地的注意事项,那冰冷的语气仿佛不是在与未来的战友交流,而是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讲完之后,宿舍里瞬间陷入了死寂,老a们像是默契十足的哑巴,各自沉默着做自己的事,完全无视小南瓜们的存在。 小南瓜们显然还没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他们脸上带着初入陌生环境的紧张与不安,眼神中却又透着年轻人特有的好奇与不甘。一个小南瓜,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向前探身,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说道:“前辈,我以后还得多多仰仗你,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啊。”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突兀。他说完,眼睛紧紧盯着老a,眼中满是期待回应的急切,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攥出了褶皱。 然而,身为他舍友的老a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小南瓜的话只是一阵毫无意义的微风。 齐桓坐在床边,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配枪,他的手指熟练地在枪身上游走,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枪。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想着:这老a什么毛病,这么冷漠。 另一个宿舍的老a则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勋章,也是他与小南瓜们之间无形的鸿沟。他心里暗自嘀咕:以前见过太多一开始热情,后来受不了苦就放弃的新人,没必要过早亲近。 小南瓜们都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失落。但他们毕竟年轻气盛,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们不愿轻易放弃。 又有一个小南瓜鼓起勇气说道:“我听说老a执行过很多了不起的任务,前辈们不能给我们讲讲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与老a们交流的机会。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宿舍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那名老a均匀的呼吸声。小南瓜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他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他低着头,垂着眼帘,失望的心情席卷了他。 日子如同潺潺流水般日复一日地流逝着,然而老 a 们与小南瓜们之间那道深深的隔阂,却仿佛坚不可摧、高耸入云的城墙一般,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难以跨越。 在宽阔而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上,老 a 们宛如严厉的教头,对于小南瓜们犯下的任何细微错误都绝不姑息,毫不留情地加以尖锐批评。然而,令人感到困惑的是,他们在指出问题之后,往往只是转身离去,吝啬于给出哪怕一丝一毫额外的指导或建议。这使得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南瓜们在面对指责时常常茫然无措,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经验去摸索改进之道。 不仅如此,即便是在日常生活当中,当小南瓜们怀着满腔热忱向老 a 们主动示好,试图拉近彼此距离的时候,老 a 们也总是表现得异常冷漠,对这些善意的举动视若无睹。他们就像是一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独行者,将小南瓜们拒之于千里之外,让双方的关系愈发紧张且疏远。 黎明前的黑暗还未完全褪去,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尖锐的哨声便如炸雷般响起。“都给我麻溜儿地起来,一个个磨磨蹭蹭的,想睡到日上三竿吗?”一名老a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那声音仿佛能冲破这浓稠的夜色。 小南瓜们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哨声和吼声惊醒。齐桓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慌乱地伸手去抓放在床头的装备,动作急促得差点把旁边的水杯碰倒。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嘟囔着:“这也太早了吧,感觉刚睡着。”脸上满是困倦与无奈,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睡眼惺忪中透着一丝对新一天高强度训练的恐惧。 训练一开始,便是残酷的负重长跑。小南瓜们背着沉重的沙袋,脚步沉重地奔跑在跑道上,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脸颊滑落,滴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跑快点!就你们这速度,上了战场,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就先把自己交代了!”一名老a跟在队伍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声呵斥着,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每一个小南瓜。 一个小南瓜体力渐渐不支,脚步越来越沉重,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渐渐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一名老a见状,立刻像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把揪住晓峰的衣领,怒吼道:“你是来这儿养老度假的吗?这点苦都吃不了,不想跑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 小南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着牙,憋足了劲,加快了脚步,心中暗暗想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被他们看扁。 接下来是战术动作训练,小南瓜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身上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动作太僵硬了,跟个机器人似的!再来一遍,做到标准为止!”老a教官们的责骂声不绝于耳,在训练场上回荡。 一个小南瓜因为一个战术动作没做好,被教官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他的手臂颤抖着,每做一个都显得十分吃力,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汗水和泥水混合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服输,但也藏着深深的疲惫和迷茫,心里想着: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做不好,难道我真的不适合这里吗? 训练间隙,小南瓜们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小南瓜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忍不住抱怨道:“这老a的训练也太变态了,每天不是被骂就是被罚,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犯错的小孩,怎么做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泥土的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泥水,脸上的泥被抹得更花了,显得十分滑稽,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有一脸的无奈和沮丧。 齐桓也有气无力地附和道:“是啊,而且他们好像根本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咱们都已经加入老a了,可还是被排斥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失落,望着远处正在休息的老a们,心中满是不解和委屈。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把这些烦恼都摇出去。 齐桓接着说:“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每次训练都挑我们的刺,一点鼓励都没有。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a了。”他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和自我怀疑,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成才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通过他们的考验?毕竟老a的选拔那么严格,他们可能对我们的要求很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地上划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齐桓苦笑着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这么严厉吧。我们又不是不想好好训练,他们这样只会让我们越来越没信心。”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安慰和理解。他的嘴角微微下垂,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成才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要不我们主动找他们谈谈?问问他们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期望,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努力的方向。”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期待着同伴们的回应。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行,等下次训练结束,我们就去找他们谈谈。”成才坚定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拍了拍齐桓的肩膀,给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一定可以的。” 休息时间结束,哨声再次响起。小南瓜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相互鼓励了一下,又重新投入到了艰苦的训练中。他们的眼神中虽然还带着疲惫和迷茫,但也多了一丝坚定和决心,他们决定要打破与老a之间的隔阂,真正融入这个集体 。 第51章 一场特殊的考验 在老a那神秘而又紧张的训练基地里,成才和一众“小南瓜”们正经历着一段不同寻常的日子。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压抑与挑战的气息,高强度的训练、严苛的纪律,让他们时刻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们中间悄然蔓延开来。 成才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训练时也常常走神。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铁路的身影,那个平日里严厉却又让人敬佩的男人。铁路不仅是他们的队长,更是他在老a这段艰难旅程中的引路人。可如今,铁路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这让成才和小南瓜们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担忧。 “成才,你说队长到底去哪儿了?都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小南瓜凑到成才身边,小声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成才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训练这么紧张,队长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人猜测铁路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也有人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这些猜测都没有得到证实,反而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终于,成才他们几个胆子较大的小南瓜决定去找老a的教官打听一下铁路的下落。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教官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出教官那仿佛能将空气冻结的冰冷声音。 小南瓜们胆战心惊地相互对视一眼后,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房门,然后一个个如履薄冰般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在最前面的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前迈出一小步,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报告教官,我们……我们想问问队长去哪儿了,他……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露面了。”说完这句话,成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始终盯着地面,根本不敢与教官对视。 听到这话,原本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文件的教官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犹如寒星般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众人,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动作沉稳而有力,随后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教官一步步地朝着成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众人心尖上一般,令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终于,他停在了成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新兵,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想抄写保密条例了?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专心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训练!” 成才被教官那凌厉的眼神以及冷硬的话语吓得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赶紧又把头低得更低些,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报……报告教官,我……我们知道错了,请您原谅。”与此同时,跟在后面的其他小南瓜们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都低垂着头乖乖地站在原地,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教官的斥责。 教官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后,微微抬起右手,随意地挥动了几下,然后用低沉而严厉的声音说道:“赶紧给我出去!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愚蠢的问题!” 小南瓜听到教官的命令,犹如获得特赦令一般,急忙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当他们踏出那扇门时,每个人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人群中有个小南瓜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哼,早跟你们说了别去问嘛,这下可好,果然挨骂了。” 齐桓一脸委屈地反驳道:“可是……可是我们真的非常担心队长呀,如果连问问情况都不行,这叫什么事儿嘛!” 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才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虽然此刻他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但他深知教官所言不无道理。在老 a 这样神秘且纪律严明的地方,确实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都是他们作为新兵所无权知晓的。想到这里,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口对大家说道:“好啦,大家都别再多想了。既然教官已经明令禁止我们追问此事,那咱们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与其在这里纠结抱怨,倒不如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训练当中去。也许再过几天,队长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呢。” 尽管成才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他开始更加努力地训练,试图通过训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铁路的失踪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继续着艰苦的训练。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复杂的战术演练、严格的实战模拟,每一项都让他们疲惫不堪。但成才始终没有放弃,他想起了铁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老a,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他咬着牙,坚持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老a队员,不辜负铁路对他的期望。 一天晚上,训练结束后,成才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回想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好奇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群老a队员正抬着一个担架匆匆向医务室走去。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看不清面容。成才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队长?”成才自言自语道。他来不及多想,转身跑出了宿舍,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追去。 当他赶到医务室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成才挤过人群,想要看看担架上的人是不是铁路。就在这时,一个老a队员拦住了他,说道:“你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去!” 成才一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盯着那副担架,声音急切地喊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担架上躺着的究竟是谁啊!会不会是我们队长呢?” 一旁的老 a 队员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略显严肃地回应道:“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更不要追问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别忘了明天还有高强度的训练任务等着你去完成。”说罢,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将成才用力推到了一旁。 成才满脸无奈,只得怔怔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那副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医务室门口的担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缠绕,充斥着无尽的焦虑与忐忑。他实在无法确定躺在担架之上的那个人是否就是队长,更无从知晓铁路到底遭遇了何种状况才会如此。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然而,成才却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景致,他拖着满身的疲惫以及满心的忧虑,脚步沉重地来到了训练场。往日里那个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的他仿佛消失不见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身影。在当天的训练过程中,成才的表现更是大失水准,以往那些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动作和项目,如今却是连连出错,引得周围的队友们不时侧目而视。 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官很快就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只见他面色一沉,迈步走到了成才身前,用一种极为严厉的口吻喝问道:“成才!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瞧你这糟糕透顶的状态,简直是一塌糊涂!” 听到教官的斥责声,成才缓缓低下了头,嗫嚅着嘴唇回答道:“报告教官,我......我实在是心里放心不下队长的情况,以至于昨晚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所以今天才会......” 教官看着成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成才,我知道你担心队长,但你要明白,在老a,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队长是一名优秀的老a队员,他现在正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你要相信他。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训练,不要让队长失望。” 成才抬起头,看着教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说道:“报告教官,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训练,不辜负队长的期望。” 从那以后,成才彻底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小南瓜们也都更加努力地训练。大家都在心中默默地为铁路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正在进行战术演练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整洁的军装,步伐坚定地向他们走来。 “是队长!”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这样一声呼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在紧张训练中的众人纷纷停下动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缓缓走来,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成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猛地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正微笑着朝他们走来的铁路。那一刻,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一般,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他的眼眶开始微微发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成才毫不犹豫地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铁路飞奔而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当他终于跑到铁路面前时,一把紧紧抱住了对方,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铁路感受到了成才的热情与激动,他微笑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气温柔地说道:“成才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听说你们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没有给咱们队丢脸。” 成才听了这话,连忙松开抱着铁路的手,抬手用力擦了擦眼角快要滑落的泪水,然后急切地问道:“队长,这么久没见你,我们大家真的都特别担心你。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面对成才关切的询问,铁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道:“这次我是去执行了一项极其重要且机密的特殊任务。不过好在经过一番努力,如今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啦,所以我这不就赶紧回来看看我的小南瓜们嘛!”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都为铁路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铁路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南瓜们,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们都成长了许多。 “好了,大家继续训练吧。”铁路说道,“在老a,我们的挑战还远没有结束。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齐声喊道:“是,队长!”然后,他们又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 铁路归来的第二天,老a训练基地一如既往地被一层紧张而又严肃的氛围所笼罩。成才、齐桓等一众“小南瓜”们,在经历了昨日铁路平安归来的欣喜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日常高强度的训练当中。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毅与执着,那是对成为一名真正老a队员的渴望。 午休时分,大家横七竖八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抓紧这片刻的休息时间恢复体力。成才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铁路队长回来后对他们说的那些鼓励的话语。就在他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基地的宁静。 “呜——呜——”一级战斗警报声在基地上空回荡,声音震耳欲聋。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而另一边的齐桓也是一脸懵圈,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其他小南瓜们也都纷纷从床上弹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啦?”齐桓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嘴唇微微哆嗦着,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那颤抖的声音仿佛也在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装上了一台强力发动机一般,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其中。要知道,自从加入老 a 以来,他们已经历经了无数次堪称严苛到极致的训练。然而,像这样拉响一级战斗警报的情况,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正当两人都还沉浸在震惊和迷茫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宿舍门就如同被一头凶猛巨兽狠狠撞击了一般,猛地敞开。 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老 a 队员出现在了门口。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射向屋内的众人。那眼神之中,不仅透露出无尽的焦急之意,更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在升腾而起。 这名老 a 队员显然没有耐心等待大家做出反应,他扯开嗓子,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小南瓜,一个个都傻愣愣地杵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等着敌人杀上门来把我们一锅端吗?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成才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情况的紧急性。大家迅速跳下床,开始手忙脚乱地穿戴起装备。宿舍里瞬间变得一片混乱,衣服、头盔、武器等装备在半空中飞舞。成才一边穿靴子,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快!动作麻利点!”齐桓在一旁内心给自己打气,他已经迅速地穿戴好了上衣,正弯腰系着鞋带。 成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有条不紊地拿起防弹衣,熟练地穿在身上,然后戴上头盔,拿起武器。其他小南瓜们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逐渐找回了状态,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装备的穿戴。 当他们全副武装地跑出宿舍时,基地里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老a队员们穿梭在各个角落,车辆在道路上疾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成才他们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迅速在指定地点集合。 铁路队长站在队伍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南瓜们,大声说道:“同志们,现在我们面临着一场紧急任务。这是对我们的一次重大考验,也是你们成为真正老a队员的机会。记住,不要害怕,不要退缩,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去做。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成才听着铁路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任务中证明自己。其他小南瓜们也都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登车!”铁路队长一声令下,成才他们迅速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军车。车辆发动,向着任务地点疾驰而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凝重。成才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任务的期待。 任务分配结果终于公布出来了,成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看向那张名单,当看到自己的名字与铁路排在同一组时,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惊喜,又有难以抑制的紧张。 出发之前,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成才身旁。只见他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成才脸颊上那可爱的小梨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轻松笑容。同时,他还不忘调侃一句:“别太紧张啦小南瓜,真要有什么危险,到时候队长来给你挡子弹!” 听到这话,成才不禁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但内心深处却犹如被春风拂过一般,涌动起一股暖暖的热流。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队长对自己的信任。 就这样,他们这一组依照预定的计划开始行动,迅速朝着任务点进发。一路上,四周的氛围异常压抑且紧张,安静得只能听见微风轻拂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及队员们小心翼翼迈出的轻微脚步声。 成才始终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双眼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随着距离目标区域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那种强烈的危险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紧紧地包裹住了每一个人。 突然之间,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响动。成才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彻底绷紧,他那高大而矫健的身躯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灵活自如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紧紧扣住了手中枪支的扳机,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成才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铁路队长,只见铁路那张坚毅且沉着冷静的面庞上,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向他投来示意其保持高度警惕的目光。就在这时,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观察力,成才终于捕捉到了敌人那稍纵即逝的踪迹。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脱缰野马般急剧跳动起来,速度之快几乎要冲破胸腔而出;额头之上更是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汇聚成流,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对于成才来说,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实战任务,并直面穷凶极恶的敌人。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既有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恐惧,又有初次上阵杀敌的紧张与纠结。尤其是当他想到即将要亲手开出决定生死的第一枪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让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成才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一颗子弹裹挟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如闪电般朝着他疾驰而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刹那完全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颗夺命的子弹在空中飞速穿梭所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闻。成才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直直朝自己飞来,但此刻他的大脑却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一样,变成了一片空白,整个身体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钉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铁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个箭步冲向前方,紧接着飞身一跃而起,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扑到了成才的身上。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铁路用自己宽厚坚实的胸膛硬生生替成才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队……长!”成才撕心裂肺般惊恐地大喊出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际。他瞪大眼睛,满脸骇然之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般,骤然间停止了跳动。 眼前的一幕让成才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只见铁路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最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成才眼睁睁地看着猩红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铁路的后背源源不断地涌出,迅速浸染了那件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装。 成才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在一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铁路,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悲伤,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队长,你别睡,你醒醒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此时的成才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边哭泣,一边慌乱地用手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液体依旧不断地流淌下来,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令人心碎的痕迹。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成才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自责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此刻,他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铁路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成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微笑,断断续续地说:“成才……别……别自责,你,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自己一个人去……去完成任务……”成才拼命地点头,哽咽着说:“队长,我一定会去完成任务的,你等我,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一定带你回家!”说完,他轻轻放下铁路,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林。 成才在密林中穿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成任务,为队长报仇。他凭借着在训练中学到的技能,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敌人的视线,寻找着敌人的弱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然而,可怜的成才如果在离开的那一刻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场景。铁路正一脸狡黠地笑着,那笑容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番茄酱”,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来,这一切都是老a为了考验小南瓜们而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铁路身上的“鲜血”是提前准备好的番茄酱,那颗“子弹”也是特制的模拟道具。 在老a的世界里,这样的考验屡见不鲜。他们深知,在真正的战场上,除了过硬的军事技能,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同样至关重要。通过这场看似残酷的考验,他们希望能够激发小南瓜们内心的潜力,让他们在面对生死抉择时能够迅速成长,成为真正的强者。 成才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在密林中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重重包围,最终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铁路身边时,看到铁路正站在那里,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成才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铁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成才,恭喜你,通过了这次考验,从现在开始起,你是一名真正的老a了。”成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考验。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铁路的埋怨,又有对自己成长的欣慰。 “队长,你吓死我了!”成才带着哭腔说道。 铁路哈哈大笑,说:“这就是老a的训练方式,只有经历过这样的考验,你们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队员。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在面对危险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去完成任务。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成才听了,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考验虽然让他饱受惊吓,但也让他收获了宝贵的经验和成长。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带着这份经历,更加坚定地在老a的道路上走下去,为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而努力奋斗。 当任务宣告结束,他拖着疲惫却又满是坚毅的身躯,和铁路一起踏上了返回基地的车。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成才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任务中的种种画面,尤其是铁路为他“挡子弹”的那一幕,仿佛被刻在了心底,怎么也抹不去。他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铁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刚才经历的后怕,又有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而更多的,是对铁路难以言喻的感激与敬重。 铁路似乎察觉到了成才的目光,转过头来,脸上洋溢着满意与欣慰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里满是欣赏与期许,仿佛在看着一件经过精心雕琢,即将绽放光芒的璞玉。片刻后,铁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成才啊,以后我们要常相守了。”成才微微一怔,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铁路接着说道:“常相守可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成才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呆呆地望着铁路,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段时间在老a的点点滴滴,那些艰苦的训练、严格的要求,还有一次次面临的挑战与困难。此刻,他突然明白了铁路话语中的深意。老a的生活,不仅仅是一时的拼搏,更是一生的坚守,是对责任、使命和荣誉的永恒承诺。 想到这里,成才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些泪水里,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有对自己能否承担起这份责任的忐忑,更有对铁路这份信任与期许的感动。铁路看着成才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过成才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地说道:“狙击手的眼睛很重要的,以后不许哭了。” 成才抽了抽鼻子,努力止住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铁路说得没错。作为一名狙击手,眼睛就是他的武器,是他在战场上决胜千里的关键。他不能让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更不能让脆弱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队长,我懂了。”成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辜负您的期望,也不辜负老a的荣誉。” 铁路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相信你,成才。你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坚韧的毅力,只要你保持这份决心,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老a狙击手。”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成才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刚来到老a时的自己,那个青涩、懵懂,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少年。如今,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磨砺与考验后,他已经逐渐成长为一名有担当、有信念的战士。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铁路的悉心教导和支持。 “队长,谢谢您。”成才突然睁开眼睛,真诚地说道,“如果没有您,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是您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老a精神,是您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铁路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欣慰:“不用谢我,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在你迷茫的时候,给你指了一条路。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成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老a这条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他要和铁路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守护老a的荣耀,完成属于他们的使命。 成才从车上下来,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本应是一派严肃规整的景象,此刻却显得有些热闹而又微妙。他刚把脚踏在坚实的地面,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因长时间乘车而僵硬的身体,眼前那略显荒诞的一幕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一个脸上挂着一块青紫淤痕的老a,正满脸堆笑地围着齐桓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赔罪的话。那老a平日里在训练时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眼神里时常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姿态放得极低。齐桓则一脸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偶尔还调侃几句,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成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满是疑惑。这时,铁路走到他身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这次考验里,有些老a和小南瓜可是有了‘特殊互动’。这些老a在模拟对抗中被小南瓜们‘教训’了,按照咱们老a的规矩,输了就得认罚,给赢了的小南瓜赔罪,伺候伺候他们。” 成才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他继续环顾四周,发现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好几个老a正围着各自对应的小南瓜,有的小心翼翼地给小南瓜捏肩,手法虽然生疏,但态度极为认真;有的则蹲在地上,为小南瓜揉着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夸赞的话。小南瓜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和平日里在训练中被老a们严格训斥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然而,在这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成才也注意到了场地边缘那几个落寞的身影。有几个小南瓜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们的眼神里透着失落与沮丧,和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成才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小南瓜是没有通过这次考验的。 成才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老a时的迷茫与无助,那些艰苦的训练和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都像是沉重的打击,差点让他放弃。他深知,对于这些满怀憧憬来到老a的小南瓜来说,没能通过考验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次失败,更是对他们自信心和梦想的巨大冲击。 他下意识地朝着那几个小南瓜走去,铁路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走到那几个小南瓜面前,成才停了下来。他看着他们低垂的头,轻声说道:“别灰心,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我刚来老a的时候,也经历过很多次失败,觉得自己根本坚持不下去。但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还有机会。” 其中一个小南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们没通过考验,是不是就没资格留在老a了?” 成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老a的考验从来都不是为了把人淘汰,而是为了让我们变得更强。这次没通过,说明我们还有不足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出问题,努力改进,下次一定能通过。” 另一个小南瓜也开口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不行。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a?” 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努力从来不会白费,也许只是还没到收获的时候。每个人的成长速度都不一样,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否定自己。老a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和能力,更需要的是坚持和毅力。你们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们已经比很多人优秀了。” 听了成才的话,小南瓜们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他们看着成才,仿佛看到了希望。 就在这时,铁路也走了过来。他看着这几个小南瓜,严肃而又不失温和地说:“成才说得对,一次失败不能决定什么。老a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有潜力的队员。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做的不是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中,而是要总结经验教训,制定改进计划。我相信,只要你们肯努力,未来或许有机会变得更强。” 小南瓜们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看到这一幕,成才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他知道,在老a这个大家庭里,每一个队员都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而团队的力量和彼此之间的鼓励与支持,是他们战胜困难、走向成功的关键。 第52章 评估会 这段时间,小南瓜们历经无数个日夜的艰苦鏖战,高强度的体能挑战、复杂的战术演练、烧脑的战略谋划,每一项都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如今,考核结束,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就像一场及时雨,滋润着他们疲惫不堪的身心。 宿舍里,小南瓜们姿态各异,尽显疲惫之态。有人连鞋子都顾不上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形摊开,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抱怨,“这考核,简直不是人受的!”;有的则紧闭双眼,眉头微微舒展,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放松神情,汗水未干,在透过窗户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还有的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考核时的惊险瞬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后怕,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轻笑,打破了空气中沉闷压抑的氛围。 铁路独自坐在宿舍的角落,背紧紧地靠着墙壁,微微仰起头,眼神平静又带着一丝审视,缓缓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庞依旧坚毅冷峻,轮廓分明,那是岁月和训练留下的痕迹,眼神中却少了平日里训练时的锐利与威严,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与放松。身为教官,他见证了这些小南瓜们从青涩稚嫩一步步蜕变的全过程,每一次的进步、每一次的挫折,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闪现。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欣慰,就像一位辛勤耕耘的农夫,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小南瓜们即将迎来丰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时,成才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入了铁路的视线。只见成才手里抱着一堆换洗的衣物,脚步匆匆地朝着浴室走去,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浴室里藏着什么救命稻草。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可算能好好洗个澡了,这一身臭汗,都快把自己熏晕了。”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没过多久,成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便又拿起放在一旁的脸盆,里面装满了脏衣服,急匆匆地回到宿舍,在水池边站定。他熟练地挽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的力量。他先是将衣服一股脑地倒进了水池,接着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瞬间涌入水池,没过了衣服。成才弯下腰,仔细地将衣服一件件展开,浸泡在水中,动作轻柔而又专注。随后,他拿起肥皂,在衣服上均匀地涂抹着,双手开始用力地揉搓起来,肥皂泡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冒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给他那平日里严肃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手中的衣服,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这衣服可脏得够呛,得好好洗洗。” 铁路的目光不自觉地被成才吸引,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成才忙碌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平日里,成才在训练场上总是一副雷厉风行、坚韧不拔的模样,无论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还是复杂的战术任务,他都能出色地完成,展现出了一名优秀特种兵的素养。然而,此刻的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此细心、如此耐心地做着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仿佛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就在这时,一个词毫无征兆地从铁路的脑海中蹦了出来——贤妻良母。这个词一出现,铁路先是微微一愣,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词来?这和成才也太不搭边了吧!”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成才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铁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心里想着:“还别说,成才此刻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 铁路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渐渐地飘向远方。他开始想象,如果这颗俏皮可爱的小南瓜真的结婚了,会是什么模样呢?也许他会穿上合体的西装,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又或许他会拥着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想着想着,铁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但紧接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不行!”铁路低声呢喃道,“小南瓜那么可爱,他怎么能够和别人在一起呢?他是属于我的呀!”一想到这里,铁路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对小南瓜有着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深深地扎根在心底,无法轻易割舍。 直到此时此刻,铁路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间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己对于那朵娇艳欲滴的南瓜花所产生的那种近乎偏执的、强烈到令人难以理解的占有欲望,竟然都是源自于内心深处那份深沉的爱意!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欣喜。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正在不远处忙碌着的成才所吸引。只见成才动作娴熟地摆弄着各种衣物,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当中。 铁路静静地凝视着成才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在这一瞬间,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幅美好的画面:未来的日子里,他与成才携手相伴,共同经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们会一起分享快乐,也会一同面对困难;会有温馨甜蜜的时刻,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的小争吵……想到这里,铁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淡淡的笑容悄然浮现在他的脸庞之上。 “队长,您在想什么呢?”成才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响亮,一下子打断了铁路的思绪。铁路回过神来,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恍惚,看着站在面前的成才,他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想想。你忙你的吧。” 成才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好嘞,队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说完,他又转身回到水池边,继续认真地揉搓着手中的衣服。 铁路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中充满了感慨与欣慰。在这个充满挑战和竞争的特种兵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拼搏着,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他们或许有着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背景,但都有着一颗同样炽热的心。而成才,这个曾经有些骄傲自负的年轻人,在经历了无数的挫折和磨难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铁路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成才一定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精英,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小南瓜们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放松。而铁路,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和感动。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特种兵基地的宿舍窗台上,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忙碌了一天的小南瓜们早已进入梦乡,宿舍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轻的鼾声。 铁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白天训练时的场景,那些小南瓜们在训练场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进步,都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闪现。尤其是成才,这个充满冲劲和潜力的年轻人,他的表现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铁路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那轻微的叹息声仿佛被夜晚的静谧所吞噬。他的身体略微转动,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这深夜的宁静一般。当他完全转过来时,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对面那张床上沉睡中的成才身上。 成才紧闭双眼,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他的呼吸均匀且平稳,就像是一首舒缓的夜曲,悄然奏响在这间小小的宿舍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落在他的面庞之上,柔和的光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那刚毅的脸部轮廓,使得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迷人的魅力。 铁路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成才,他的目光犹如画笔一般,细致入微地描摹着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感复杂而微妙——既有对成才出众才华和坚韧品质的由衷欣赏;又有对其未来发展的殷切期待;还有那么一丝丝难以言喻、深藏心底的隐秘爱意。此时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铁路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放纵自己的目光,尽情地欣赏着他心中的“小南瓜花”。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成才的时候,那是在任务现场。成才那挺拔的身姿、坚定的眼神,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在之后的训练中,成才更是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和毅力,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战术演练,他都能轻松应对,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然而,铁路也发现了成才身上的一些问题,他太过于争强好胜,有时候甚至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让铁路感到有些担忧,他深知在特种兵的世界里,团队合作和品德修养同样重要,他爱他,所以不希望他走弯路。 “成才,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铁路在心里默默地问着。他很想找个机会和成才好好聊聊,了解他内心的想法,帮助他成长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 也许是感受到了铁路的目光,成才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铁路正盯着自己看时,微微一愣,随即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轻声问道:“队长,您还没睡啊?” 铁路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后说道:“嗯,怎么也睡不着啊,那你呢,睡得咋样呀?” 成才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脑袋,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之意,略微有点难为情地回答道:“嘿嘿,我睡得倒是挺不错的,只不过今天这训练强度实在太大啦,累得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跟被拆散了一样,骨头架子都快散掉喽!” 铁路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讲道:“没错,咱们特种兵的训练向来都是如此,它可不单单只是对你们身体体能方面的一种考验,更为关键的其实在于磨炼你们的意志力。唯有历经数不胜数的艰难困苦和千锤百炼之后,才有可能成长为一名名副其实、当之无愧的强者!” 成才神情严肃而又专注地连连点头应和着,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信誓旦旦地回应道:“队长,这个道理我心里明白着呢。请您放心吧,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会全力以赴去拼搏奋斗的,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铁路凝视着眼前这位充满朝气与决心的年轻人,内心深处不禁涌动起一股温暖的热流。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床边,面带微笑且眼神温和地向成才示意道:“来,小南瓜花,到这边坐一会儿吧。” 成才稍稍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便站起身来,迈着略显拘谨的步伐缓缓走向铁路的床边,并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就在这时,铁路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成才啊,能跟我讲讲你为啥会萌生出要当一名特种兵的念头吗?” 成才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铁路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然后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只是觉得特种兵很厉害,很威风,能够保卫国家,所以我就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是后来,在训练的过程中,我发现特种兵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它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和汗水,甚至要牺牲很多东西。” 铁路静静地聆听着,他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这漫长的时光与无尽的路途。他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成才此刻内心的挣扎与困惑,但并没有急于开口插话。因为他深知,成才正行走在一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成长之路上,此时的他更需要的是独自思考和领悟的空间。 “队长,有时候我真的感到无比迷茫,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这样拼命地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啊?”成才缓缓抬起头,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语气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无奈与彷徨。 铁路慢慢地走近成才,然后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给予他一份温暖而坚实的力量支持。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南瓜,我非常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如果想要收获成功的果实,就必然得先挥洒辛勤的汗水,付出不懈的努力才行!咱们作为特种兵,肩负的使命可是无比崇高且神圣的!这份责任要求我们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坚韧不拔的意志以及毫无保留的无私奉献精神!自从你毅然决然地穿上这身象征荣耀与担当的军装那一刻起,其实你就已经义无反顾地扛起了扞卫国家主权完整和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千斤重担!诚然,这条道路注定布满艰辛险阻,困难重重,但只要你始终坚守初心,勇往直前,待到将来某一天回首望去,当亲眼目睹自己曾经所有的拼搏与奋斗都化作了祖国大地的一片宁静祥和、人民群众脸上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容之时,相信那时的你一定会由衷地感叹——原来这一路走来的所有艰辛困苦都是如此的值得!” 成才缓缓地抬起他那沉重的头颅,目光直直地望向眼前的铁路。只见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角处闪烁不定。他紧咬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道:“队长,经过您这番教导,我真的明白了!真心感谢您,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我受益良多啊!” 铁路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回应道:“别客气啊,成才,我是你队长,以后你可以试着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我是你的战友,亲人。要知道,身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光有超群绝伦的本领还远远不够,更为重要的是拥有高尚无暇的品德。像团队之间的默契协作、对组织和战友们的绝对忠诚、面临危险时的无畏勇敢以及甘愿为集体无私奉献等等,这些优良品质无一不是我们所必须牢牢掌握并时刻践行的。唯有如此,你方能成长为一名当之无愧的杰出特种兵!” 成才神情严肃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有力地回答说:“队长,请您放心!您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日后定会全力以赴朝着这个目标奋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 铁路微笑着表示认可,那双充满信任与期许的眼眸始终胶着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这份信任深深地烙印进对方的灵魂深处。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道:“好啦,我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现在时间也确实不早了,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毕竟明天等待咱们的将会是更为艰难险峻的任务挑战!” 成才站起身来,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是,队长。晚安!” 铁路也回了一个军礼,微笑着说道:“晚安!” 成才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铁路的话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他闭上眼睛,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不辜负教官的期望,不辜负国家和人民的信任。 月光依旧洒在宿舍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铁路和成才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他们的梦中,或许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画面,那就是他们身穿特种兵军装,在战场上英勇奋战,保卫着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特种兵训练基地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奋力穿透厚重云层,洒落在被无数汗水浸湿的训练场上,为这片满是热血与挑战的土地镀上一层金辉。可这晨光并未驱散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氛围,反而让这份凝重愈发浓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成才和齐桓早早地从床上爬起,平日里利落的动作此刻变得迟缓而机械。他们像往常一样整理内务,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每一个折角都仔仔细细地抚平,可眼神中却满是无法掩饰的紧张与焦虑。 “你说,咱们这次能顺利加入老a吗?”成才一边整理着军装,一边轻声开口,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领口的徽章,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担忧交织的复杂光芒。 齐桓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成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微微扬起下巴,语气沉稳地说道:“咱们都拼了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凭咱们的本事,肯定没问题。不过,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可是老a,多少人做梦都想进的地方。”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两人整理好着装,并肩朝着评估会的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成才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不断闪过这段时间艰苦训练的画面:那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每一次负重奔跑都仿佛是与自己的极限做斗争,汗水模糊了双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复杂的战术演练,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还有残酷的实战模拟,枪林弹雨仿佛就在眼前,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感至今仍历历在目。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当他们来到会议室门口时,门紧闭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讨论声。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期待。成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他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了一下,才坚定地落下。 “请进!”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成才和齐桓推开门,走了进去。会议室里,几位老a的高层领导和教官正襟危坐,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成才和齐桓身上,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成才和齐桓瞬间挺直了腰板,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两根标枪,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抬手向各位领导和教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双手自然下垂,却不自觉地微微握拳。 “你们就是成才和齐桓吧?”一位白发苍苍的领导开口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报告首长,是的!”成才和齐桓齐声回答,声音洪亮且坚定,可他们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领导微微点头,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目光在文件上扫了扫,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在训练中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的体能、战术素养、心理素质都非常出色,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但是,加入老a不仅仅需要这些,更需要有坚定的信念、忠诚的品质和无私的奉献精神。你们能做到吗?”领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与考量。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我们能做到!”成才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领导们宣誓自己的决心;齐桓则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胜任。 领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很好。不过,在做出最终决定之前,我们还需要对你们进行一些考验。”说完,他向旁边的一位教官微微点头。 教官站起身,快步走到成才和齐桓面前,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透着一丝犀利。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出一些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这些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你们的个人隐私、家庭情况、价值观等等。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不要有任何隐瞒。” 成才和齐桓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神情专注而认真。 教官开始提问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愈发尖锐、深入。成才和齐桓全神贯注地听着,每回答一个问题,都微微停顿一下,思考片刻后才给出答案,声音清晰而坚定。然而,随着问题的深入,他们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装上。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成才,你觉得你能接受队友的死亡吗?”教官那低沉且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惊雷般在成才耳边炸响。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只见成才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像被一阵寒风吹过似的。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痛苦与愧疚交织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悲伤故事。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缓缓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教官那严厉的目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成才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缓缓抬起了头。此时,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尽管声音略带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报告首长!自从来到这里参加训练以来,我深刻地认识到了团队合作对于我们这支队伍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不仅仅是简单的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更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承诺。同时,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我也真正明白了作为一名军人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所以,请首长放心,从今往后,无论面对怎样艰巨的任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和战友并肩前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也定会用我手中的枪为他们划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防线!”说完,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教官,仿佛在等待着教官的评判。 教官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齐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齐桓,如果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上级做出了错误的决策,你会怎么做?” 齐桓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微微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几步,思考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教官,有条不紊地说道:“报告首长,我会先向我的上级提出我的意见和建议,阐述我的观点和理由。如果上级坚持自己的决策,我会服从命令,但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会密切关注情况的变化,一旦发现问题,及时向上级汇报,并且尽我所能地采取措施,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说完,他挺直了腰板,等待着教官的回应。 教官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说道:“很好,你们的回答都很不错。希望你们能够言行一致,说到做到。” 接下来,领导们又对成才和齐桓进行了一系列其他方面的考验,包括心理测试、模拟实战演练等等。成才和齐桓全力以赴,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完美,每一个决策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决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挑战。 经过几个小时的考验,评估会终于接近尾声。领导们聚集在一起,进行最后的讨论和决策。成才和齐桓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领导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终于,领导们结束了讨论,那位白发苍苍的领导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经过我们的综合评估,我们决定,批准成才和齐桓加入老a!”领导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听到这个消息,成才和齐桓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激动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花。成才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齐桓则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后他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谢谢首长!”成才和齐桓激动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领导微笑着说道:“欢迎你们加入老a!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更加重要的责任和使命。希望你们能够牢记自己的誓言,不断努力,不断进步,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是,首长!”成才和齐桓大声回答道,声音响亮而有力,在会议室里久久回荡。 从会议室出来后,成才和齐桓站在走廊里,久久没有说话。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成才转过头,看着齐桓,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地说道:“齐桓,咱们成功了!” 齐桓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是啊,咱们成功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呢。” 成才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语气坚定地说:“我不怕!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齐桓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预示着他们将会在老a的舞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第53章 老a 刚成为老 a 的大门那几日,成才仿佛变成了一只欢乐无比、自由自在的小鸟。他满心欢喜地沉浸在美梦终于成真所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劲儿。 在那些日子里,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自己在老 a 这个神秘而强大的队伍中大显身手的场景。他想象着自己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完成各种高难度任务,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智慧与谋略;想象着自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每一颗子弹都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还想象着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受到上级的嘉奖和队友们的钦佩……所有这些美好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心头不断放映。 而成才之所以如此自信满满,正是因为他深知自身拥有足够的聪明才智以及过硬的军事素养。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战技能,他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因此,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老 a 的训练与任务当中去,必定能够在这里如鱼得水,以惊人的速度脱颖而出,成为一名真正的精英战士。 再看齐桓这边,尽管他的性格相对沉稳内敛,并没有像成才那样将内心的喜悦表露无遗,但从他那深邃眼眸中不时闪烁而过的光芒,依然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对于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齐桓始终认为,一个优秀的军人不仅需要具备卓越的战斗能力,更要有坚定的信念和顽强不屈的意志力。而经过多年训练的他,早已积累下了丰富宝贵的对战经验。这些经历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让他在面对任何艰难险阻时都能毫不畏惧、勇往直前。所以,他坚信凭借着自己这一身本领,一定能够在老 a 这片广阔天空中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宏伟事业,用汗水和鲜血书写下一段属于自己的光辉传奇。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幻想。第一天的训练,就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老a绝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轻松惬意。没有了熟悉的计分册,没有了明确的量化考核标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老a的训练内容极其繁杂且深奥,从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操作,到复杂多变的战术运用,再到高难度的特种作战技能,每一项都要求他们全神贯注、全身心地投入去学习和掌握。 每天清晨,当整个世界还在沉睡,第一缕阳光尚未洒在训练场上时,成才和齐桓就已经在教官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开启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他们要进行负重越野,沉重的背囊仿佛一座小山,压得他们步履蹒跚;障碍攀爬时,那高耸的障碍物犹如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考验着他们的勇气和毅力;搏击对抗中,他们与对手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军装,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在老a这个强者如云的地方,落后就意味着被淘汰,梦想的大门也将就此关闭。 体能训练的疲惫还未消散,他们又要投入到各种理论知识的学习中。从情报分析到战场急救,从密码破译到心理战,每一门课程都如同一块难啃的硬骨头,需要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晚上,当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时,成才和齐桓还在昏暗的灯光下,捧着厚厚的书本,努力地记忆着那些复杂的知识点。他们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身体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始终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梦想的执着追求,是对成为一名优秀老a战士的渴望。 在一次模拟实战训练中,成才和齐桓所在的小组接到了一项艰巨而又危险的任务——深入敌后,摧毁敌人的一个重要军事目标。这是一次对他们综合能力的全面考验,不仅需要他们具备高超的作战技能,还需要他们有良好的团队协作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 任务开始后,一切都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他们刚进入敌后,就遭遇了敌人的重重阻击。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前进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在一次激烈的交火中,齐桓为了掩护战友,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倒在了烟雾中。成才看着受伤的齐桓,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但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绝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带领小组完成任务。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成才强忍着内心的担忧,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战斗经验。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巧妙地利用每一处掩体,寻找敌人的弱点。他带领着小组的战友们,一次次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化险为夷。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难险阻后,他们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敌人的军事目标,完成了任务。然而,当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营地时,每个人都已经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身心俱疲。 经过这次实战训练,成才和齐桓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们意识到,在老a这个精英云集的地方,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精英战士,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从那以后,他们更加努力地训练和学习,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他们主动向经验丰富的战友请教,学习他们的长处;利用休息时间进行自我训练,弥补自己的短板。 日子一天天过去,成才和齐桓在老a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们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极度疲惫,还要面对心理上的巨大压力。每一次训练和任务,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通过考验。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曾有过迷茫和动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里。但每当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心中那股对梦想的执着和对荣誉的渴望,又会重新点燃他们的斗志,让他们咬牙坚持下去。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为这片充满汗水与热血的土地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一天高强度的训练刚刚结束,成才、齐桓和其他战友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正准备返回宿舍休息。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呼喊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大家先别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铁路站在操场中央,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又带着几分温和与期许。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迅速调整状态,和战友们一起围拢到铁路身边,整齐地席地而坐。 铁路缓缓扫视着面前的每一位战士,目光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他深知,这些年轻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千锤百炼才脱颖而出的精英,他们怀揣着对军人使命的执着追求,来到了老a这个充满挑战与荣耀的地方。“今天训练辛苦了。”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训练场上回荡,“但在你们休息之前,我想和你们聊聊老a的故事,聊聊我们这支队伍创立的初衷。” 听到铁路要讲述老a的故事,战士们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了光彩,他们纷纷挺直了腰板,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铁路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老a的创立,源于一次特殊的任务。”他缓缓开口道,“那是多年前的一场边境冲突,敌人的特种部队凭借着先进的装备和精湛的战术,在我们的边境地区肆意挑衅,给我们的人民和国家带来了巨大的威胁。而当时,我们的部队在应对这种高难度的特种作战任务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铁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战士们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深知,在和平年代,军人的使命从未改变,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始终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上级领导决定组建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老a。”铁路继续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执行最艰巨的任务,成为共和国手中的一把利剑,随时准备斩断敌人的阴谋,扞卫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安全。” 说到这里,铁路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老a的第一批队员,都是从全军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放弃了原有的舒适生活,离开了熟悉的战友,来到了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地方。他们没有先进的装备,没有完善的训练体系,甚至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法满足。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国家的忠诚,克服了重重困难,在艰苦的环境中不断磨砺自己,最终成为了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 战士们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对前辈们的敬佩之情。他们想象着那些前辈们在艰苦的环境中训练、战斗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老a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在与死神赛跑。”铁路的声音变得愈发激昂,“我们深入敌后,执行侦察、突袭、营救等任务,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但我们从未退缩,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期望,我们是共和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铁路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重锤,敲打着战士们的心灵。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作为老a的一员,他们所承担的责任是多么的重大。“你们现在来到了老a,成为了这支光荣队伍的一员。”铁路的目光再次扫过每一位战士,“你们要继承和发扬老a的优良传统,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惜牺牲一切。因为你们是共和国的一把利剑,你们的存在,就是对敌人最有力的威慑。” 成才和齐桓默默地听着,心中的热血在沸腾。他们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老a时的种种困难和挑战,想起了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泪水。他们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来,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战士。但此刻,在听完铁路讲述的老a的故事后,他们心中的疑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队长,我们明白了!”成才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训练,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成为共和国最锋利的一把利剑!”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站起身来,齐声高呼:“成为共和国最锋利的一把利剑!”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上空,在夕阳的余晖中久久回荡。 铁路看着眼前这群斗志昂扬的战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老a的精神在这些年轻人身上得到了传承,他们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书写老a的辉煌篇章。 铁路扫视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不过呢,在休息之前,咱们来玩个轻松点的事儿——给自己起个外号。这外号啊,不仅能在任务中方便行动,也能展现出咱们每个人的特点。”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疲惫的氛围瞬间活跃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各种奇思妙想如潮水般涌来。齐桓率先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报告队长,我想好了,我的外号就叫‘八一菜刀’!”这一独特的外号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追问:“为什么叫这个呀?”“这名字有啥特别的含义吗?” 齐桓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首先呢,我从小就喜欢做菜,对厨房里的菜刀那是情有独钟,觉得菜刀在厨师手里就跟武器一样,能把各种食材变成美味佳肴。而且在咱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像那句老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菜刀看着普通,可要是用好了,关键时刻就是最厉害的武器。我希望自己在老a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能像菜刀一样,看似平凡,却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给敌人致命一击!” 听完齐桓那番绘声绘色、令人忍俊不禁的解释后,众人起初皆是一脸茫然,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但仅仅过了片刻,现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出一阵如雷般响亮而又持久不息的掌声以及欢快无比的笑声。 “哈哈,齐桓啊齐桓,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普普通通的你居然还有如此深藏不露的一面呢!”有人大笑着高声呼喊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有了你这手绝活儿,往后咱老 a 的伙食岂不是要更上一层楼啦?从今往后,咱们大伙可有口福咯!” 面对大家此起彼伏的夸赞与调侃,齐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张原本就带着几分朴实的脸庞此刻更是绽放出一抹憨厚至极的笑容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当所有人依旧沉浸在由齐桓的外号所引发的欢声笑语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一直默默观察着众人反应的铁路突然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成才身上。此时的成才似乎察觉到了铁路的视线,只见他下意识地微微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其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情绪以及对即将到来之事满怀期待的光芒。 成才的内心深处正急速地盘算着,究竟应该给自己取一个怎样与众不同且能够充分彰显自身特色的外号才好呢?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张嘴说出自己脑海中的想法,铁路已然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成才,我看呐,你的外号嘛,不如就叫做‘花花’好了!” 这一决定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成才自己在内。只见他瞪大了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嘴巴微张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定格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卡了鱼刺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与此同时,其他战士们也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战士捂着嘴偷笑,低声调侃道:“‘花花’?这外号还真是跟成才好像呢,哈哈!”还有的战士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也太合适了吧!简直就是量身定制嘛!”一时间,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变得嘈杂而热闹。 就在这时,成才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尴尬和窘迫,他猛地站起身来,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队长说道:“队……队长,这……这外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您……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为啥叫这个呀?”说完,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队长,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铁路见状,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成才身边。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成才啊,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讲。之所以给你起这么个外号,其实是有原因的……” “成才,你是个很聪明的小伙子,脑子转得快,能力也强。但有时候,你太过于追求表面的东西,就像花朵一样,虽然美丽夺目,但容易让人忽略了内在的本质。我希望你叫‘花花’这个外号,能时刻提醒你,要脚踏实地,注重内在的积累和成长。而且,花朵虽然看似柔弱,但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绽放出自己的光彩。我相信你也能像花朵一样,在老a这个大熔炉里,不断磨砺自己,最终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 听完铁路的解释,成才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坚定地说道:“队长,我明白了!谢谢您给我起这个外号,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努力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老a战士!”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铁路的这一决定表示佩服。(嘿嘿:成功忽悠住花花)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战士们也都依次给自己起了独特的外号,每个外号背后都有着一段有趣的故事或深刻的含义。整个操场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增进了彼此之间的了解和情谊。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大家的讨论也接近了尾声。铁路看着眼前这群充满活力和斗志的战士们,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将带着自己的外号,带着对老a的热爱和忠诚,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了,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希望大家都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训练中去!”铁路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战士们整齐地站起身,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操场。 在那条通往宿舍的幽静小道上,月光如水洒落在地面,成才和齐桓并肩缓缓地走着。齐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成才,调侃地说道:“花花啊,接下来可得好好瞧瞧你的表现啦,千万别愧对队长赐予你的这个别致外号哟!” 听到这话,成才同样报以微笑,眼神坚定而自信地回答道:“放心吧,八一菜刀!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说不定将来某一天,我真能如同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一般,在咱们老 a 这片土地上绚烂地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呢!”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余音袅袅,经久不息。似乎这笑声蕴含着老 a 战士们满腔的热血豪情、深厚的兄弟情谊,同时还寄托着他们对于美好未来的无尽向往和热切期盼。 第54章 狙击手训练 成才的目光紧紧地胶着在手中那本已然有些磨损的训练笔记之上,手指轻柔地翻动着页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心得与体会,那些用不同颜色笔标记出的重点内容,就像是他迈向目标途中的一个个路标。宿舍里悄然弥漫起一股紧张且期待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所凝固。 铁路悄然立在一旁,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桌子旁的那朵小南瓜花勾住。那朵花在夜色的笼罩下,微微泛着淡淡的光泽,娇嫩的面容仿佛承载着生命的希望与脆弱。铁路的思绪也随着这朵花飘远,回想起自己曾经初入狙击领域时的青涩与懵懂。 没过多久,一阵火车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这片静谧的氛围。原本沉浸在宁静中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目光缓缓地从那娇艳欲滴的花儿身上移开。 很久之后,他又静静地凝视着成才,缓声说道:“花儿啊,明天就要开始狙击手的专项训练了。”他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如同闷雷一般在这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之声的宿舍内回响着,异常清晰。 听到这话,成才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瞬间掠过一道坚定不移的光芒,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耀眼夺目。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回应道:“嗯!队长,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十足的准备了。”他紧握着手中的枪杆,似乎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增添更多的勇气和信心,那副模样仿佛已将前方道路上所有的艰难险阻统统踩在了脚下。 看着成才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铁路不禁微微一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而,他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忧虑。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狙击手训练可绝不是什么轻松简单的事情,而是一场真刀真枪、没有任何退路可言的严峻考验。每一个训练环节都与生死紧密相连,哪怕只是一丁点细微的失误或者疏忽,都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甚至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成才深吸一口气,挺起身来,行至窗前,眺望远方。窗外的夜色深沉,繁星闪烁,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远方的未知与挑战。“我知晓很难,但我绝不会退缩。”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铁路慢慢地走到他身旁,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花儿,我一直都坚信你能够成功的。但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仅仅拥有精准的枪法可是远远不够!你还必须具备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无比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行。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很有可能需要长时间地潜伏数日乃至数周之久,耐心地等待那个最为关键的狙击时机到来。而在这段漫长且难熬的时间里,你将要独自一人去承受那份难耐的孤独感、难以抵御的饥饿感、彻骨的寒冷以及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所带来的种种干扰。” 听到这番话后,成才紧紧咬着牙关,狠狠地用力点了点头,他那坚毅的眼神当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只见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放心吧,队长!我心里头清楚着呢,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我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地去拼搏到底!”就在这一刻,他那颗年轻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内心深处瞬间涌起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热血。那股热血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承载着他对于成为顶尖狙击手这个伟大梦想的无尽执着与不懈追求。 随着夜幕逐渐深沉,万籁俱寂,成才缓缓地爬上床,静静地躺在那里。然而,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他的大脑却始终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出一幅幅关于明日训练场景的生动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他看到自己身穿着一袭迷彩服,双手紧握着一把沉甸甸的狙击枪,小心翼翼地趴在一片茂密且隐蔽的草丛之中。透过手中那精致的瞄准镜,远处的目标变得格外清晰可见,仿佛近在咫尺一般。他微微弯曲着食指,轻轻地将其搭放在冰冷的扳机之上,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决定生死成败的关键时刻来临。 然而,他也深知这一切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甚至可能会面临失败。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黎明的微光还未完全挣脱夜的束缚,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营区里便响起了铁路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成才,起床!”声音穿透薄薄的晨雾,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迅速穿戴整齐,几秒钟后便出现在铁路面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气神。铁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点头,“不错,反应够快。从今天起,你的狙击手特训正式开始。记住,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都决定着你能否成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 两人迈着大步,迅速离开了营区,很快便踏入了那片空旷无垠的荒野之中。这片荒野地势高低不平,起起伏伏,其间杂草肆意生长,显得杂乱无章。极目远眺,可以看到远方山峦层峦叠嶂,绵延不绝,仿佛与天边相接。这样独特的地形地貌,无疑为他们即将展开的艰苦训练提供了堪称完美的天然环境。 铁路突然止住步伐,猛地转过身来,直面成才。他的面庞紧绷着,表情异常严肃,就好似一块被冻结住的坚硬钢铁一般,毫无半分松动之意。成才不禁心头一紧,意识到接下来将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果然,铁路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成才,对于一名狙击手而言,最为关键的要素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让成才瞬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精准的枪法,队长!”语气坚定而自信。 然而,铁路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成才的回答。只见他缓缓说道:“枪法固然重要,但它仅仅只是成为一名出色狙击手所必备的基础罢了。实际上,更为关键的在于拥有足够的耐心、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准确的判断力。唯有如此,才能称得上是一名真正优秀的狙击手。因为我们就好比那些潜伏于黑暗深处的猎手,必须静静地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一边说着,铁路一边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把精致的狙击枪,并郑重其事地将其递到了成才的手中,同时叮嘱道:“这把狙击枪将会是你今后并肩作战的亲密伙伴,所以一定要用心去熟悉它的每一处细节,了解它的脾气秉性。只有做到人枪合一,你才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成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递过来的狙击枪。当那沉重的枪械与他的手掌相触时,一股沉甸甸的质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并迅速汇聚至掌心。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却又无比强烈的使命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然涌上心头。 他微微眯起双眼,专注而又细致地端详着手中这把堪称致命利器的武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冰冷的枪管,仿佛能够透过指尖的触感,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蕴含的那种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 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铁路沉稳有力地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先来进行瞄准训练。”说着,他抬起手臂,朝着远处一座山丘的方向指去,“看到那块石头没有?就以它作为我们此次训练的目标。首先,要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地将准星对准它。切记,千万不要急躁冲动,贸然开枪。因为每一次扣动扳机之前,都必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行。” 成才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依照铁路的指示,动作利落地趴在了地上。他熟练地将狙击枪架在了身前,整个身体与地面紧密贴合,形成了一个稳固且不易被察觉的射击姿势。紧接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住了瞄准镜,开始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此刻正值清晨时分,微风轻拂而过,温柔地摩挲着四周的杂草,使得它们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沙沙声。偶尔还会有几只欢快的飞鸟从头顶疾速掠过,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声。然而,对于已经完全沉浸在射击状态中的成才来说,这些外界的声响和动静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他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之中,所有的干扰因素都被他自动地屏蔽在外。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唯有那块远在山丘之上的石头,以及围绕着这块石头所发生的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顺着成才的额头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他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感到无比疲惫。但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始终保持着专注的状态。 “非常好,成才!不得不说,你的专注力相当出色。不过嘛,这距离真正的优秀还有一定差距,所以要继续加油、持续保持下去!”铁路站在旁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成才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就会开口给成才送上几句鼓励的话语以及专业的指导意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成才来说,这段等待的时光显得格外漫长而难熬。终于,在内心深处无数次的自我暗示与调整之后,成才感觉那个绝佳的射击时机已然来临。只见他深深地吸进一大口气,然后又慢慢地将其吐出,接着双手稳稳地握住枪支,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扳机之上。在确认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那颗子弹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呼啸着飞射而出,直直地朝着目标疾驰而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俩急匆匆地跑到靶子跟前查看结果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颗子弹竟然偏离了预定目标足足有好几厘米之远。 看到这个结果,成才那张原本充满期待的脸庞瞬间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落之色。他微微低下脑袋,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嘴里喃喃自语般说道:“队长……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打好。” 铁路见状,赶忙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用温和且坚定的语气安慰道:“别灰心,成才!毕竟你之前并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专业训练,能够打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啦。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利就轻易丧失信心。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好好分析一下导致失误的具体原因,认真总结其中的经验教训,相信只要你坚持不懈、努力改进,下一次肯定能取得更优异的成绩!” 说完这些话,铁路便带着成才重新返回到刚才射击的位置。紧接着,他开始仔仔细细地向成才传授起有关瞄准方面的各种技巧以及需要特别留意的关键事项。不仅如此,铁路还亲自动手做起了示范动作,以便让成才可以更加直观清晰地理解和掌握这些要点。成才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犹如漫长而艰辛的征途一般,铁路对成才展开了一系列严苛至极的训练项目。这些训练不仅包括精准无比的瞄准练习,还涵盖了体能强化训练、巧妙绝伦的伪装技巧训练以及考验人忍耐力极限的潜伏特训等等。 在体能训练环节里,他们每日都要沿着那蜿蜒曲折且布满荆棘的山间小道奋力奔跑,仿佛永无止境。而且,成才还要身背沉甸甸如同小山般的装备,艰难地迈出每一步,完成长途跋涉的负重行军任务。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旨在锤炼他的持久耐力与强大体力,让其能够在恶劣条件下依旧保持良好状态。 至于伪装训练,则更像是一场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奇妙旅程。在这里,成才认真研习怎样充分借助周边环境中的一切元素,无论是繁茂的枝叶还是斑驳的光影,都能成为他隐匿身形的绝佳工具。通过反复实践摸索,他逐渐掌握了将自身完美融入环境之中的窍门,从而确保不会轻易暴露给潜在的敌人。 而最令人心生畏惧的当属潜伏训练。有时候,他需要在某个特定地点纹丝不动地静伏数个小时之久,甚至有可能得苦苦坚持整整一天!期间,他必须默默承受着饥饿带来的阵阵煎熬、干渴导致的喉咙刺痛以及那些恼人的蚊虫无休止的疯狂叮咬。然而,正是这种极端困境,方能磨炼出他超乎常人的耐心与坚毅品质。 有一回,按照铁路严格的指示,成才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沼泽地带。刚一靠近,那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直呛得他几欲作呕。与此同时,成群结队的蚊虫好似嗅到了猎物的味道,兴奋地在他身旁盘旋飞舞,并肆无忌惮地向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攻击。此刻的他,整个身躯已然完全浸没于冰冷刺骨的泥水中,那种又湿又冷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却也只能咬牙强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意识也有些模糊。 但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铁路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便如同洪钟一般在他耳畔轰然作响:“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必须具备钢铁般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这声音仿佛拥有无尽的魔力,一次次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于是,他紧紧咬住牙关,任凭汗水湿透衣衫、肌肉酸痛难耐,依然坚定地继续着艰苦卓绝的训练。 时光荏苒,随着训练不断深入,成才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绽放出愈发耀眼的光芒。他手中的枪械好似与他融为一体,每一发子弹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他的枪法日益精进,已臻化境,无论是远距离射击还是快速移动中的目标,都难以逃脱他那犀利的目光和精准的枪法。与此同时,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也犹如被点燃的火箭,一飞冲天,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敏锐捕捉到最细微的风吹草动,并据此做出最为明智的决策。 在一次模拟实战训练中,成才肩负重任,孤身一人潜入敌阵后方。面对重重险阻和狡猾多变的敌人,他沉着冷静,巧妙运用所学技巧,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最终,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精湛的技艺,他成功狙杀关键目标,圆满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他拖着疲惫却又兴奋的身躯回到营地时,迎接他的是战友们雷鸣般的掌声以及铁路那充满赞赏和欣慰的目光。 然而,就在成才自以为已然熟练掌握狙击手所有技能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他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还有漫漫长路需要砥砺前行。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伸手不见五指。整个训练场被黑暗所笼罩,唯有微弱的月光和点点星光洒落在地面上。此次夜间狙击训练的目标是隐匿在一片幽深黑暗树林中悄然移动的模拟敌人。成才小心翼翼地趴在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双眼紧盯着前方那片漆黑如墨的树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全神贯注地搜索着目标的踪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长时间耐心等待后,他隐约察觉到一个黑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他心中暗喜,连忙握紧手中的狙击枪,透过瞄准镜仔细观察起来。确定目标位置后,他迅速调整好姿势,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那紧绷着的手指即将用力扣动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身形硕大、羽翼丰满的猫头鹰宛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猝不及防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与此同时,这只猫头鹰还张开它那尖锐的喙,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凄厉至极的鸣叫。 这突如其来且异常刺耳的叫声,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成才原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之上。刹那间,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枪的右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是这么轻轻一抖,原本瞄准好的子弹便偏离了预定的目标,直直飞向了一旁空无一物的地方。 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射击训练宣告结束,面色凝重的铁路缓缓走到成才面前,用一种严肃到近乎冷酷的口吻说道:“成才,你应该很清楚你此次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吧?” 成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与铁路对视,只是嗫嚅着轻声回答道:“我……我被刚才那只猫头鹰的叫声给干扰了,队长。” 听到这话,铁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紧接着他又加重语气强调道:“的确如此。但是你要明白,在真正残酷无比的战场之上,哪怕只是任何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微因素,都有可能对你的判断以及后续行动产生巨大的影响。而身为一名肩负重任的狙击手,你必须要学会彻底摒弃掉所有外界的干扰,始终如一地保持住内心绝对的冷静和高度的专注。唯有做到这些,你才能够在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顺利且出色地完成上级交付于你的艰巨任务!” 成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队长。我一定会努力克服这些问题的。” 从那以后,成才更加刻苦地训练。他不仅在白天进行训练,还经常在夜间独自进行练习。他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努力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 成才还记得,几个月前接到狙击训练通知时,心中那股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从那一天起,他便开启了一段艰苦卓绝的蜕变之旅。每天天还未亮,他就已经在训练场上开始了体能训练,负重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一项接着一项,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脚下的土地。射击训练时,他常常一练就是一整天,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瞄准镜而布满血丝。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 终于,成才迎来了这场决定命运的最终考核。考核内容是在复杂环境下完成一次狙击任务,目标是隐藏在一座废弃工厂里的模拟敌人。这座废弃工厂宛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废墟,矗立在荒芜的郊外,四周杂草丛生,破败的围墙在风雨的侵蚀下摇摇欲坠。 成才身着与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服,手持那把陪伴他无数个日夜的狙击枪,犹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工厂靠近。 刚踏入工厂,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混合着金属的铁锈味,令人作呕。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时发出的“呜呜”声,仿佛是这座废弃工厂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成才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废墟中一闪而过,成才的心脏猛地一紧,他知道,目标出现了。他迅速蹲下身子,借助周围的杂物作为掩护,快速移动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目标,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最佳的射击角度和位置。最终,他找到了一根倒塌的石柱,这里既能为他提供良好的掩护,又能让他清晰地观察到目标的动向。 成才小心翼翼地架好狙击枪,调整好姿势,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完美贴合。他的双手稳稳地握住枪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瞄准镜。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目标。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如同战鼓一般在耳边回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在这关键时刻,任何一丝紧张和慌乱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透过瞄准镜,他看到目标正在小心翼翼地移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掩护。成才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目标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终于,目标在一个短暂的停顿中露出了破绽。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他毫不犹豫地缓缓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同闪电般射出,带着成才的信念和决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 目标应声倒地,成才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他依然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危险。过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周围的场景渐渐恢复了生机,考核人员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铁路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成才走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走到成才面前,铁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花儿,好样的!这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没有白费,你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了!”成才望着铁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知道,这一路走来,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但这一刻,所有的汗水和努力都得到了回报。 “恭喜你,成才,你通过了考核。你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狙击手。”铁路伸出手,与成才紧紧地握在一起。 成才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队长,没有您的教导和帮助,我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在漫长而艰苦的狙击手考核训练画上圆满句号的那一刻,成才的心中满是疲惫后的释然与成功的喜悦。他本以为,铁路会带着他像往常一样回到营地,总结训练成果,开启新的征程。然而,铁路的一个决定,却将他带入了一段尘封的记忆,一段关于荣誉、牺牲与传承的故事。 “成才,跟我来。”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成才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铁路身后,他能感觉到,这次的行程不同寻常。 他们一路向着老a基地的后方走去,远离了平日里热闹喧嚣的训练场地,四周的氛围愈发静谧。当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繁花盛开的景象时,成才不禁微微一愣。那是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各色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然而,在这美丽的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这里,是我们老a的英雄墓园。”铁路缓缓开口,声音在花海中回荡,“每一朵花的下面,都埋藏着一位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的战友。他们曾经和我们一样,怀揣着梦想,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过这片花海,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明白,眼前这片看似宁静的土地,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牺牲。 铁路带着成才在花海中缓缓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林宇。“这是我的队长,也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铁路的眼神中充满了追忆,“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狙击的技巧,更是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担当。” 铁路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墓碑,仿佛在与故人对话。“队长,我带了一个新的狙击手来看你。他叫成才,和当年的我一样,充满了热情和潜力。” 成才也跟着蹲下身子,静静地听着铁路讲述林宇的故事。 “林宇是我们老a的传奇人物。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和毅力,在狙击领域更是无人能及。他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近乎完美。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铁路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那他是怎么牺牲的?”成才轻声问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铁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一次秘密任务,我们接到情报,一伙恐怖分子在边境地区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袭击。林宇队长带领我们深入敌后,执行狙击任务。在行动中,我们遭遇了敌人的埋伏。林宇队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独自一人留下来断后。他凭借着出色的狙击技巧,成功地牵制住了敌人,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然而,在最后关头,他不幸被敌人击中。当我们赶到时,他已经……” 说到这里,铁路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也微微泛红。成才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悲痛之情,他仿佛看到了林宇队长在战场上英勇奋战的身影,看到了他为了战友们的安全,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林宇队长牺牲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我觉得,如果我当时能够再强大一点,或许就能救下他。但是,我知道,他并不希望看到我这样。他曾经对我说过,作为一名狙击手,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为了这个使命,我们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铁路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成才静静地听着,心中对林宇队长的敬意愈发浓烈。他明白,作为一名狙击手,不仅仅要有出色的技能,更要有一颗无畏的心和一份坚定的信念。 “成才,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所肩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可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所以,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辜负那些为了我们今天的和平而牺牲的战友们。”铁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成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成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队长,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辜负您的期望,不辜负那些牺牲的战友们。” 铁路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再次望向这片花海。“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他们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进。” 成才也站起身来,与铁路并肩而立。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在向他们招手。在这一刻,成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仅要为自己而战,更要为那些逝去的英雄们而战。 夕阳的余晖洒在花海中,将整个墓园染成了一片金黄。铁路和成才默默地离开了墓园,他们的身影在余晖中渐行渐远。然而,他们心中的那份信念和责任,却如同这片花海中的花朵一样,在岁月的长河中绽放着永不凋零的光芒。 第55章 实战 清晨,天际才泛起鱼肚白,老a的基地已被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袁朗站在训练场上,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冷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还带着些许睡意的队员。“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老a没有睡懒觉的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整理好着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训练场。在老a的日子里,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都不容浪费。集合完毕,铁路宣布今天的训练任务——负重越野十公里,穿越复杂地形,限时一小时完成。听到这个任务,不少队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有人退缩,大家都明白,这就是老a,只有不断挑战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背上沉重的装备,成才和队友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一开始,大家的速度都很快,步伐整齐有力。但随着路程的增加,身体的疲惫感逐渐袭来。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崎岖的山路布满了碎石和荆棘,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坚持住!别掉队!”铁路骑着摩托车在队伍旁边来回穿梭,不断地给他们加油鼓劲。他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针,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成才咬紧牙关,调整呼吸,努力跟上队伍的步伐。 在穿越一片沼泽地时,成才不小心陷入了泥潭。泥浆迅速没过了他的膝盖,越挣扎陷得越深。队友们发现我他的情况后,立刻围了过来。他们找来一根树枝,一头递给我,一头几个人合力拉住。“一二三,拉!”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他终于从泥潭中挣脱出,来不及感谢,又继续向前奔跑。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当他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铁路走过来,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好,但这只是个开始,老a的训练只会越来越残酷。” 吃过简单的午餐,短暂的休息后,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这次是战术训练,模拟城市巷战。他们被分成红蓝两队,进行对抗演练。成才被分在了红队,担任狙击手的角色。 进入模拟战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敌人,每一次脚步声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胁。成才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阵枪声响起,蓝队发起了攻击。他迅速寻找掩体,和队友们一起还击。 激烈的交火中,队友们一个个倒下。成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决定主动出击。他决定利用地形的掩护,悄悄地绕到了蓝队的后方。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突然发起攻击,成功地消灭了几个敌人。但很快,他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蓝队的火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在这危急时刻,红队的队长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带领一部分队员吸引蓝队的注意力,让成才趁机从侧翼突破。成才按照计划行动,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成功地突破了蓝队的防线,为红队赢得了胜利。 训练结束后,大家围坐在一起,总结经验教训。铁路对他们的表现进行了点评,肯定了他们的优点,也指出了存在的问题。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一针见血,让他们受益匪浅。 夜晚,躺在床上,回想着一天的训练,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内心却无比充实。在老a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们在汗水和泪水中不断成长,在挫折和失败中不断磨砺。这里没有弱者的容身之地,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在老a,不仅有紧张的训练,还有严格的纪律。一次,成才因为执行任务时擅自行动,违反了纪律。铁路得知后,把成才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你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危险吗?你不仅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还可能连累整个团队!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成才的心上。 成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懊悔。“队长,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成才诚恳地说道。铁路看着成才,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在老a,纪律就是生命,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从那以后,成才时刻牢记铁路的话,严格遵守纪律。在执行任务时,他不再擅自行动,而是和队友们密切配合,共同完成任务。 在老a的日子里,成才还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面对困难和挑战。在这个大家庭里,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凌晨三点,月光如霜,老a基地被一层银白笼罩,静谧得能听见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但这份宁静,瞬间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破。尖锐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像一把把利刃划开黑暗。 “全体紧急集合!”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铁路那充满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基地原本宁静的上空,并通过广播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正在熟睡中的成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他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刹那间,他的心脏如同脱缰野马般狂跳不止,体内的肾上腺素也在瞬间飙升至顶点。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成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和装备,冲出房间,朝着训练场飞奔而去。 仅仅只用了短短几十秒时间,所有队员都已经在训练场上整齐地列队完毕。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这是无数次严格演练所铸就的本能反应。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坚定与果敢,目光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前方。 这时,只见铁路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走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宛如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在场每一张坚毅的脸庞。 “兄弟们!”铁路停下脚步,环视一周后大声说道,“实战任务来了!就在刚才,有一伙穷凶极恶的恐怖组织在我国边境小镇劫持了数名人质。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撕票,情况万分危急!上级命令我们务必在破晓之前完成营救行动,确保所有人质的生命安全!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队员们齐声高呼,声浪响彻云霄,彰显出他们无畏无惧的勇气和决心。 夜色深沉,直升机划破长空,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边境的寂静。透过舷窗,下方的小镇一片漆黑,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闪烁,透着诡异的气息。目标建筑位于小镇中心,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围地形复杂,布满了狭窄的巷道和废弃的车辆,为敌人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直升机在距离目标两公里外的一处空地缓缓降落。队员们鱼贯而出,迅速检查装备,调整状态。成才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狙击步枪,跟随着队伍向目标潜行。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 当这支队伍离工厂只剩下区区一百米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前方潜藏着的巨大危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匆匆的步伐。只见铁路面色凝重,他熟练地运用战术手语发出一道道精准而又简洁的指令。刹那间,原本紧密团结在一起的队伍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一般,迅速分散成了三个小组,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准备对目标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行动。 其中,由齐桓所在的突击小组肩负起了最为艰巨的任务——从正面发起强攻。他们要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插入敌人的心脏,用自己无畏的勇气去吸引敌人那狂风暴雨般的火力攻击,从而为其他两个小组创造出绝佳的突袭机会。 随着铁路那声低沉却充满力量的“行动!”命令响起,所有队员犹如脱缰的野马、下山的猛虎,又如闪电般朝着工厂大门猛冲过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大门的那一刹那,变故突生!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机械转动声响彻夜空,数盏大功率的探照灯骤然亮起,那强烈到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刺目光芒,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让人在这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 还没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更为猛烈的攻击接踵而至。密集的枪声骤然炸响,无数颗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带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狠狠地向着这些勇敢的战士们倾泻而下。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成才反应极其敏捷,他毫不犹豫地就地卧倒,身体紧贴地面,同时手脚并用,拼命地在四周搜寻可以躲避敌人枪林弹雨的掩体。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沉稳有力的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 “压制住敌人的火力!”铁路怒喝一声,手中的武器喷吐出道道火舌,与身边的队友们一同向着敌人奋勇还击。一时间,激烈的交火声震耳欲聋,彻底打破了夜晚原有的那份宁静。黑暗之中,枪口喷射而出的火花此起彼伏,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但每一朵火花背后都隐藏着无尽的杀机。 尽管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枪法精湛,但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过凶猛强大,他们被死死地压制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向前迈出哪怕一步。“这样下去可绝对不行啊!我们必须尽快想出有效的办法来突破敌人的防线才行!”一名队友在耳机里急切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与不安。 成才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而又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很快,他就有了重大发现——敌人的强大火力竟然主要集中在那座紧闭的大门两侧高耸的了望塔之上。这两座了望塔宛如两颗毒牙,死死扼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成才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只见他紧咬牙关,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去吸引敌人的火力,你们趁机给我把那两个了望塔给端掉!”他的话语简短有力,不容置疑。 然而,还未等到队友们有所回应,成才已然如离弦之箭般猛然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与了望塔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武器喷吐着火舌,一串串子弹如流星般射向远方。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所吸引,原本密集的火力顷刻间全都集中到了成才一人身上。 刹那间,无数颗子弹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在成才身旁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子弹撞击地面溅起的尘土漫天飞舞,形成一片片迷蒙的尘雾。但成才毫不畏惧,他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继续勇往直前。 就在成才感觉自己即将被敌人凶猛的火力彻底吞没之际,他的队友们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听见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原来是队友们准确无误地用火箭筒击中了那两座了望塔。伴随着滚滚浓烟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了望塔犹如被狂风骤雨摧残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塌在地。 敌人的火力也因为了望塔的毁灭而瞬间锐减。这时,铁路那沉稳而又果断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冲!”得到指令后的成才以及其他队友们,立刻如猛虎下山一般,趁着敌人火力减弱的间隙,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工厂大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工厂内部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昏暗的灯光下,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成才立刻举起枪,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个敌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距离交火。狭窄的通道里,子弹横飞,硝烟弥漫。成才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精准地射击。在队友们的配合下,他们成功地消灭了这股敌人。 继续深入工厂,老a们终于找到了人质关押的地方。但敌人早已在周围布置了重重防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准备强攻!”铁路下达命令。我们迅速调整战术,形成攻击队形。随着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他们发起了冲锋。敌人疯狂地反击,子弹在他们身边穿梭。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名队友不幸中弹倒下。成才心中一阵悲痛,但没有时间悲伤,只能和其他队友们继续向前冲锋。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他们终于突破了敌人的防线,成功地解救了人质。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敌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了。他们人数众多,火力强大,将他们团团包围。 “兄弟们,听我说!咱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无比的任务,但这还不是终点,接下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活着从这里冲出去!”铁路那洪亮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仿佛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只见众人迅速背靠背聚拢在一起,紧密相依,形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防御阵型。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手中紧握着武器,严阵以待。刹那间,喊杀声、枪炮声响彻云霄,一场惊心动魄的最终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愈发激烈,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其凌厉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战士们的弹药在不断消耗,原本充足的储备此刻已所剩无几;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更是让他们的体力渐渐逼近极限,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艰难险阻,却没有任何一人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大家紧紧咬着牙关,将生死置之度外,怀着必死的决心,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正当他们身陷绝境、几近绝望之际,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抬头望去,只见数架直升机宛如钢铁雄鹰一般呼啸着掠过天际,朝这边疾驰而来。原来是援军及时赶到了!机身上闪烁的信号灯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给身处困境中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生机与光明。 在援军强大火力的支援下,战士们士气大振,原本被压制住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他们怒吼着,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奋勇杀敌。一时间,枪林弹雨中血肉横飞,硝烟弥漫。经过一番艰苦鏖战,敌人终于抵挡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最终,在战友们相互搀扶之下,这群英勇无畏的战士成功摆脱了敌人的纠缠,安全撤离了这片浸满鲜血的战场。 当直升机缓缓升起,阳光洒在他们疲惫而坚毅的脸上时,成才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慨。这就是实战,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也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使命。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扞卫了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安全,这就是老a的荣耀。 当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老a基地,螺旋桨搅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队员们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履沉重地走下飞机。这一场破晓行动的实战任务,就像一场狂风暴雨,将他们狠狠洗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沧桑,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那是经历生死考验后的震撼、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战争残酷性的深刻认知。 铁路走下飞机站在停机坪边,目光如炬,将队员们的状态尽收眼底。他深知,这一次的实战对每一位队员来说,都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新人。他的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便锁定了几个新人的身影。他们的脚步略显踉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战斗场景中缓过神来。 “集合!”铁路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在基地上空回荡。队员们迅速列队,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姿态。铁路缓缓走上前,目光在每一个队员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新人的身上。 “你们做得很好,每一个人都没有给老a丢脸。”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欣慰,“但我知道,这是你们第一次经历实战,心里肯定不好受。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先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解散后,铁路把几个老队员叫到了身边,表情严肃地说道:“兄弟们,这次实战对新人来说冲击太大了。你们多留意一下他们的状态,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老队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新人的关心和担忧。 铁路缓缓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成才身上。成才在此次行动里算是个彻彻底底的新人,他那年轻稚嫩的面庞上洋溢着无尽的热血与澎湃的激情。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成才原本明亮的双眸之中竟然弥漫起层层迷茫之色,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丝丝恐惧之意。 铁路迈步走向成才身旁,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在他的肩膀之上,并压低声音温和地问道:“花儿啊,感觉如何呢?没什么大碍吧?” 成才闻声抬起头,匆匆瞥了铁路一眼之后便又迅速低下头去。只见他微微颤动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眸深处犹如闪电般快速地划过一抹痛苦与挣扎交织在一起的神色,紧接着便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垂下脑袋,只是沉默不语地缓缓摇动着头颅。 铁路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此刻正在其内心世界当中苦苦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且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走吧,咱俩一块儿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说着,铁路伸手拉住成才的胳膊,引领着他一同朝着基地的操场方向缓缓行去。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下来,给整个操场披上了一层洁白如雪的银纱,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就这样,两人并肩默默地行走着,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氛围。 过了许久之后,成才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缓缓地张开嘴巴,用略微颤抖的嗓音说道:“我……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真正的实战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啊!”随着话语的说出,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当我亲眼目睹我的那些亲密无间的战友们倒在我的眼前时;当我真切感受到敌人那密集如雨般的子弹从我的身旁呼啸而过时,我的心瞬间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给紧紧攥住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崩塌下来,而我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说到这里,成才的声音明显开始变得有些哽咽,似乎只要再多说一句,眼泪便会夺眶而出。 一直默默地走着路的铁路听到成才这番话后,停下了自己匆忙的脚步。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成才那张略显苍白和惶恐的脸庞,然后一脸严肃且认真地回应道:“花儿啊,其实感到害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毕竟像这种残酷血腥的实战场面,任谁初次经历的时候都会心生怯意的呀。但是呢,这可绝对不意味着你就是个胆小怕事、临阵脱逃的懦夫。恰恰相反,正因为你会产生恐惧心理,才足以说明你对于宝贵的生命始终怀有一颗敬畏之心。” 说完这些话,铁路轻轻地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胸膛,继续鼓励道:“更为关键的地方在于,尽管当时的你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但你并没有选择退缩逃避,更没有轻言放弃。相反,你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勇敢直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艰难险阻。仅凭这一点,就已然充分证明了你是当之无愧的一名优秀且合格的老 a 战士啦!” 听到铁路如此真挚诚恳的一番话语,成才慢慢地抬起了头。此时,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竟隐隐约约地闪烁起了点点晶莹的泪花。他就这样直直地望着铁路,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无比坚毅的光芒,紧接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彻底明白过来了,无论前方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与巨大挑战,我都坚决不能让恐惧将自己轻易击倒在地!”就在这一刻,成才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由起初的颤抖犹豫转变成为后来的沉稳有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队员们都时刻关注着新人的状态。他们一起聊着天,分享着自己的实战经验,帮助他们克服内心的恐惧和阴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看到了新人的成长和蜕变。他们逐渐从实战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老a基地,唯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勉强驱散着四周的黑暗。忙碌了一天的基地终于安静下来,可成才在宿舍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成才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身体蜷缩成一团,被子胡乱地搭在身上。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墙壁,眼神空洞而又迷茫,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白天实战任务里的惨烈画面: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敌人狰狞的面孔,还有那倒在血泊中的人质,鲜血汩汩地流淌,将地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这些场景如同鬼魅般,死死纠缠着他,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湿透了衣衫。 “吱呀——”一声,宿舍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是铁路。他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成才,可那细微的声响,还是让成才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铁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抬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和:“花儿,还没睡呢?” 成才宛如一座沉寂的雕塑般伫立原地,对铁路的话语毫无反应。然而,铁路并未因此而感到不满或介意,只见他稍稍前倾身体,将那柔和且饱含关切的目光轻轻投射在成才的背部,并以轻柔温和的语调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此刻你的内心正饱受煎熬,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这种事情无论经过多少次,都无法让人习惯,那种感觉确实难以言喻,绝非好受之事。”他的话音犹如潺潺细流,在这片静谧的宿舍空间内悠悠回响开来,仿佛携带着一股能够抚慰人心、令人倍感安心的神奇力量。 眼看着成才依然紧闭双唇、缄默不语,铁路稍作停顿之后,继续娓娓讲述起来:“遥想当年,当我初次踏上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之时,那时的我比起如今的你还要更为惶恐不安!只闻得一声枪响骤然响起,我的双腿便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不止,脑海之中瞬间变得空空如也,全然不知究竟应当如何应对眼前这般危急的局势。”讲到此处,铁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自嘲意味的淡淡微笑,“当时的我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身旁的战友不幸负伤倒下,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甚至一度萌生出转身逃窜的念头来。” 听到这儿,成才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被铁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继续说道:“可是,当我看到其他战友都在奋勇向前,毫不退缩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窝囊。我是一名军人,肩负着保护人民的责任,怎么能因为害怕就当逃兵呢?”铁路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沸腾的岁月。 成才缓缓转过身,面向铁路,他的眼睛红肿,满是血丝,声音沙哑地问道:“队长,你……你真的也害怕过吗?”铁路看着成才,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害怕是人的本能,谁都避免不了。但关键是,我们不能被恐惧打败。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已经很棒了,面对那么危险的情况,你没有退缩,还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成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我看到那些人质受伤,心里特别难受,我觉得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才没能保护好他们。” 铁路慢慢地伸出宽厚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落在成才那略显凌乱的头发上,轻轻地揉搓着,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他微微低头,目光充满慈爱与关怀地注视着成才,缓声说道:“花儿啊,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场游戏,它就是如此的残酷无情,没有人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但是花儿,你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出色了,你所付出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的经历只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坎坷罢了,不必过于自责和懊悔。” 成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点点泪光,像是夜空中微弱的星辰。他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位如兄长般亲切的铁路,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却异常坚定地回答道:“队长,我知道了。以前我可能总是害怕面对失败,但经过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会退缩了。我一定会咬紧牙关,拼命努力让自己不断变强,守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听到这话,铁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又令人安心。他满意地点着头,鼓励地说道:“好花花,这才像话嘛。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绝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咱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啊,永远都会陪伴在彼此身旁,共同迎接任何艰难险阻。”(划重点:永远,陪伴,彼此!) 稍作停顿后,铁路接着感慨道:“花儿呀,每次看到你们这群年轻人能够迅速成长起来,越来越勇敢坚强,我的心里就特别踏实和放心呐……” 成才缓缓地转过身去,目光恰好与铁路那温和而又带着笑意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只见铁路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成才。 “实战无疑是最出色的老师,它有着超乎想象的魔力,可以让你们如同春笋一般迅速地成长起来。然而,请务必牢记在心,不管你们历经了多少次激烈的战斗,面对敌人时都应始终怀揣着一颗敬畏之心。” 铁路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深深地烙印在了成才的心间。 言罢,铁路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醒了一只熟睡中的猫咪。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成才的床边,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成才身上略显凌乱的被子轻轻掖好。 \"好了,时辰已经不早啦,赶紧歇息吧。要知道,明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呢!\" 铁路轻声细语地嘱咐道,他的话语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拂过成才的耳畔,令其心中倍感温馨。 成才目不转睛地望着铁路,眼中满含着感激之情,嘴唇微张,轻声说道:“队长,真的太感谢您了。” 铁路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随后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给人一种无比安心和可靠的感觉。 成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铁路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实战中经历了一次蜕变,而未来,他将带着这份勇气和信念,继续在老a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第56章 成为三中队长 成才端着狙击枪,身子紧紧贴在一片枯黄的杂草丛中,每一根草茎都仿佛在与他一同紧张地颤抖。此刻,他身处战火纷飞的边境地带,硝烟滚滚,遮蔽了天空,四处都是爆炸掀起的尘土和碎石。耳边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刺鼻的硝烟味直往鼻腔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实战,双手紧紧握住枪身,手心里满是汗水,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努力地深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脏却像敲鼓一样,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腔。 “目标出现,三点钟方向,距离四百米。”队长冷静而清晰的指令从耳机里传来,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成才耳边炸响。他猛地一激灵,顺着队长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敌方武装分子正猫着腰,身形敏捷地向我方阵地靠近。那人的脚步轻盈而警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可能触发陷阱。 成才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稳稳地落在敌人的胸口。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那个敌人突然停了下来,身体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成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暴露了位置。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敌人,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敢伸手去擦,只能微微眨了眨眼睛,努力保持视线的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成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急促的心跳声。他的手心被汗水湿透,枪身都有些打滑,但他死死地握住,不敢有丝毫松懈。终于,敌人放松了警惕,继续向前移动。成才抓住这个机会,咬了咬牙,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的心脏。敌人应声倒地,一动不动。 成才长舒了一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更多的敌人朝着他的方向涌了过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迅速调整呼吸,冷静地寻找下一个目标,一枪又一枪地射击着。 战斗结束后,成才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疲惫不堪地回到营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疲惫,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刚才战斗的场景,那些敌人的面孔、鲜血和死亡,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他坐在床边,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自我怀疑。“我真的适合当一名狙击手吗?我能承受这份沉重的责任吗?”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就在他陷入迷茫的时候,铁路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长的手掌宽厚而有力,传递着一种温暖和力量。“花儿,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才第二次实战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你要记住,战争是残酷的,只有不断地成长和进步,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队长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成才心中的黑暗。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看着队长坚定地点了点头:“队长,我明白了,我不会放弃的。” 从那以后,成才开始了疯狂的训练。每天天还没亮,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训练服,来到训练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他进行负重长跑时,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跑道上,很快就被蒸发。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极限做斗争。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时,他的肌肉酸痛无比,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但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硬是坚持完成了一组又一组的训练。 白天,他会花大量的时间练习狙击技术。他趴在地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眼睛紧紧地盯着瞄准镜,眼神专注而认真。他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时而微微挪动身体,时而轻轻转动枪口,反复寻找最佳的射击角度。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每一次呼吸都与心跳同步,仿佛与手中的狙击枪融为一体。在练习过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对于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哪怕是一丝微风的吹拂,他都要仔细考量对弹道的影响。 而铁路总会在一旁默默关注着成才,适时地走上前指导。“花儿,你的呼吸节奏还是有些不稳,记住,呼吸要和心跳配合,找到那种韵律感,这样才能保持枪身的稳定。”铁路蹲下身子,亲自示范着正确的呼吸方法,眼神中满是耐心与期待。 成才认真地学习着,不断地调整自己。“队长,我好像找到感觉了,这样对吗?”他抬头看向铁路,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你做得很棒。”铁路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晚上,他会坐在灯光下,仔细研究各种狙击案例。他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资料,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这个角度还可以再优化一下”“这种情况下应该提前预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进步的追求,每一次分析都像是在与自己进行一场激烈的对话。他会反复观看狙击过程的录像,一帧一帧地回放,分析自己和其他优秀狙击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铁路也会陪着成才一起分析案例,两人热烈地讨论着各种战术和技巧。“你看这个案例,狙击手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巧妙地利用了光影的变化来隐藏自己,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铁路指着屏幕,认真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队长。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成才一边记录一边回应,眼中满是收获的喜悦。 在一次模拟训练中,成才遇到了一个难题。目标被隐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周围环境复杂,干扰因素众多。茂密的树林、起伏的地形以及多变的光线,都给狙击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准确地锁定目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队长曾经说过的话:“作为一名狙击手,不仅要有精准的枪法,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从容。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了目标的一个微小破绽——目标移动时带动了一片树叶的晃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迅速调整枪口,果断地扣动扳机,成功地完成了射击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狙击技术越来越精湛。他能够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迅速地锁定目标,一击必杀。无论是在狂风呼啸的山顶,还是在潮湿闷热的丛林,他都能凭借着出色的技术和冷静的心态完成任务。他的名声也在老a中逐渐传开,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狙击高手。然而,成才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依然保持着谦虚和低调的态度。每次训练结束后,他都会主动向队友请教,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他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股对进步的渴望,仿佛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 在一次执行特殊任务中,成才和队友们深入敌后,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敌人的火力十分凶猛,我方陷入了困境。敌人凭借着坚固的工事和先进的武器,对我方进行了疯狂的扫射。成才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眼神冷静而沉着,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关键时刻,他发现了敌人的指挥官,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眼神凶狠的男人,正指挥着敌人向我方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调整呼吸,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稳稳地落在敌人指挥官的头上。他的手指轻轻一扣,“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指挥官的头部。敌人指挥官应声倒地,敌人瞬间陷入了混乱。成才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地向敌人射击,成功地扭转了战局。战斗结束后,队友们纷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洋溢着敬佩和赞赏的笑容。 铁路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花儿,好样的!你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狙击手。”成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他看着队长和队友们,坚定地说:“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也做不到。” 回到营地后,铁路第一时间找到成才,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花儿,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你是我们的骄傲。” 成才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队长,这都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指导和鼓励,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些。” 铁路看着成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继续加油,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 经过无数次的实战考验,成才终于成为了老a最厉害的狙击手。他站在训练场上,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感慨和自豪。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实战时的紧张和恐惧,想起了那些在训练中流过的汗水和泪水,想起了铁路和队友们对他的帮助和支持。他知道,自己的成长离不开这些经历和身边的人。 “成才,集合!”铁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迅速整理好装备,挺直了腰杆,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集合地点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他知道,新的挑战又要来临了,但他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战士,一名能够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狙击手。而铁路,始终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的成长之路。 成才成为老a最厉害的狙击手后,他的名声在特种部队的圈子里迅速传开,前来观摩学习的年轻狙击手络绎不绝。然而,在这一片赞誉声中,成才却愈发清醒和内敛。他深知,荣耀的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而战场瞬息万变,唯有不断突破自我,才能守护住身后的一切。 这天,老a接到了一项前所未有的艰巨任务。一支国际犯罪团伙在某国的一个偏远山区建立了一个大型的毒品生产基地,他们不仅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还雇佣了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雇佣兵,形成了一股极具威胁的武装力量。该基地不仅对周边地区的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还通过毒品贸易对全球的社会稳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决定联合多国特种部队展开一次代号为“雷霆破晓”的跨国行动,老a小队作为中方的精锐力量参与其中。 行动前的筹备会议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各国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们围坐在会议桌前,面色严峻地讨论着行动计划。成才坐在角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上展示的敌人基地的卫星图像和情报资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思索。这次任务的难度远超以往,敌人的基地位于深山之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而且敌人的安保措施极为严密,配备了先进的雷达和监控系统,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动目标。 会议结束后,成才主动找到铁路,表情严肃地说:“队长,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建议我们提前潜入敌人基地周边,进行实地侦察,掌握更准确的情报,为行动制定更详细的计划。”队长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次行动就由你带队吧,就当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吧,一定要小心谨慎,确保安全。” 成才带领着几名队员,趁着夜色,秘密潜入了敌人基地所在的山区。他们穿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迷彩服,如同幽灵一般在山林间穿梭。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巡逻队和监控设备,慢慢接近了敌人的基地。到达预定的侦察位置后,成才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基地内的情况。他发现,敌人的基地分为多个区域,包括生产区、仓库区、生活区和防御区,每个区域都有重兵把守,而且各个区域之间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 经过几天几夜的艰苦侦察,成才和队员们终于掌握了敌人基地的详细情报。他们发现,敌人的指挥中心位于基地的核心位置,是整个基地的大脑。如果能够摧毁指挥中心,敌人的防御体系将瞬间陷入瘫痪。然而,指挥中心周围的防御最为严密,不仅有大量的武装人员巡逻,还配备了先进的防空导弹和反狙击系统。想要成功摧毁指挥中心,必须找到一个既能避开敌人的防御,又能保证一击必杀的方法。 回到营地后,成才和队员们开始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他们经过反复讨论和推演,最终确定了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方案。行动当天,多国特种部队同时从不同方向对敌人基地发起攻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成才则带领着一支狙击小组,趁着敌人混乱之际,秘密潜入到距离指挥中心最近的一座山峰上,寻找最佳的狙击位置。 行动开始后,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成才和狙击小组在枪林弹雨中迅速向目标山峰靠近。他们一路上遭遇了敌人的多次阻击,但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到达了目标山峰。 成才趴在山峰的一处隐蔽位置,架起狙击枪,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此时,敌人的指挥中心内一片忙碌,指挥官们正在紧张地指挥着战斗。成才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整个行动将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成才,行动时间到了,准备射击!”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和瞄准镜,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他的心跳逐渐平稳,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紧紧地盯着目标,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敌人的指挥官走到了窗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下。成才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指挥官的头部。敌人指挥官应声倒地,指挥中心内瞬间陷入了混乱。成才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切换目标,一枪又一枪地射击着,将指挥中心内的其他重要目标一一击毙。 随着指挥中心被摧毁,敌人的防御体系瞬间崩溃。多国特种部队乘胜追击,迅速攻占了敌人的基地,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行动结束后,成才和队员们受到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表彰和嘉奖。然而,成才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这只是他军旅生涯中的一个新起点。 回到国内后,成才依然保持着对训练的高度热情和对自身的严格要求。他不仅继续提升自己的狙击技术,还开始学习和研究各种新的战术和理念,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一名更加全面的特战人才。同时,他还积极参与到对年轻狙击手的培训工作中,将自己的经验和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在一次与年轻狙击手的交流中,成才语重心长地说:“作为一名狙击手,我们手中的枪不仅是武器,更是责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和安全。我们必须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才能在战场上不辱使命,守护住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光影交错间,成才正带着队员们进行高强度的战术演练。他身姿矫健,眼神锐利,每一个指令都简洁有力,队员们在他的指挥下,动作迅速而整齐,配合默契十足。此刻的成才,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在实战中紧张得手心出汗的新兵,多年的历练让他成长为一名成熟稳重、能力卓越的特战精英。 自从那次在国际联合行动中凭借出色的狙击技术和冷静的应变能力立下赫赫战功后,成才的名字在特种部队的圈子里愈发响亮。他的勇敢、智慧和领导才能,不仅赢得了队友们的敬重,也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 这天,训练结束后,成才像往常一样,和队员们一起总结训练中的问题。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员匆匆跑来,向他敬了个礼,说道:“成副队长,上级通知您立刻去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成才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迅速整理好着装,跟着通讯员快步走向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股严肃而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几位上级领导正坐在会议桌前,神情凝重。成才快步走到中间,立正站好,向领导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一位头发花白的将军站起身,目光和蔼地看着成才,说道:“成才同志,经过上级的综合评估和研究决定,鉴于你在多次任务中展现出的卓越能力和杰出贡献,尤其是在国际行动中的优秀表现,以及你在团队领导方面的出色才能,组织决定授予你少校军衔,并将老a三中队交给你负责。希望你能够不负众望,带领三中队再创辉煌。” 成才的心中猛地一震,激动与喜悦瞬间涌上心头,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再次敬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带领三中队完成各项任务!” 会议结束后,成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这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那些在战场上经历的生死考验,还有那些在迷茫和挫折中给予他帮助和支持的人。而在这些人中,铁路的身影尤为清晰。他知道铁路对自己的感情,可军人的使命和现实的规则,让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愧疚与无奈在他心底交织,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暗自叹息。 第二天,成才找到齐桓。齐桓正坐在宿舍里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看到成才进来,他抬起头,笑着问道:“成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成才走到他身边坐下,认真地说道:“齐桓,上级把老a三中队交给我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副手。咱俩一起搭档,一定能把三中队带好。” 齐桓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好啊!成队长,我早就盼着能和你一起大干一场了!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就在成才为组建三中队忙碌的时候,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铁路成功荣升为老a大队长。听到这个消息,成才由衷地为铁路感到高兴。但同时,他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复杂的感情。 在老a的新领导任职仪式上,成才和铁路再次站在了一起。铁路身着崭新的制服,肩章上的标志闪耀着光芒,显得格外威严。可在看到成才的那一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苦涩。他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全场,然后发表了就职讲话:“同志们,老a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和辉煌战绩的队伍。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和大家一起,继续发扬老a的精神,不断提升我们的战斗力,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保驾护航!”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仪式结束后,成才走到铁路面前,立正敬礼,说道:“大队长,恭喜您!”铁路微笑着回礼,可这笑容背后,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酸。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能站在更高的位置,或许就能离成才更近一点,却又明白,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花儿,现在你也肩负起了重要的责任。三中队是老a的一支重要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带好。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来找我。”成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大队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回到三中队,成才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他和齐桓一起,对中队的人员进行了重新调配,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和能力,安排了最合适的岗位。同时,他还制定了一套严格而科学的训练计划,旨在提升队员们的综合素质和实战能力。 在一次模拟实战演练中,三中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模拟场景中的敌人异常狡猾,他们利用复杂的地形和先进的武器,对三中队进行了猛烈的攻击。队员们一时有些慌乱,局势陷入了被动。关键时刻,成才沉着冷静,他迅速分析了战场形势,制定了新的作战方案。他通过对讲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队员们进行反击。在他的指挥下,队员们逐渐找回了信心,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最终,三中队成功地扭转了战局,取得了演练的胜利。 演练结束后,成才召集队员们进行总结。他认真地分析了演练中存在的问题,对表现出色的队员进行了表扬,同时也对存在不足的地方提出了改进意见。他语重心长地对队员们说:“同志们,实战中不会有重来的机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生死。我们必须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成才的敬佩和信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中队在成才的带领下,逐渐成长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他们在多次任务中表现出色,为老a赢得了荣誉。而成才和铁路之间,见面的次数虽多,但交流却变得愈发小心翼翼。 铁路每次看到成才,心中都满是纠结。他渴望能靠近成才,与他分享生活的点滴,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份感情只能深埋心底。在无人的夜晚,他常常独自坐在办公室,望着窗外的夜空,回忆着与成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痛苦。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这份感情要如此艰难,可答案却总是那么残酷。 在一次重要的跨国反恐任务中,老a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一支国际恐怖组织在邻国策划了一起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严重威胁到了地区的和平与安全。老a作为中国特种部队的代表,被派往执行此次任务。成才带领着三中队,作为先锋部队,率先潜入了恐怖组织的据点。 在黑暗中,成才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他们利用先进的侦察设备,避开了敌人的巡逻队和监控设备,逐渐接近了恐怖组织的核心区域。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名队员不小心触发了敌人的警报装置,顿时,整个据点警铃大作,敌人纷纷拿起武器,向他们冲了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成才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指挥队员们寻找掩体,进行反击。同时,他通过对讲机向铁路汇报了情况。铁路在后方指挥部里,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形势。他根据成才提供的信息,迅速制定了支援计划,并派遣其他中队前往增援。 在激烈的交火中,成才身先士卒,带领队员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冷静的头脑,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机。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在其他中队的支援下,老a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恐怖组织的据点,击毙了多名恐怖分子头目,圆满完成了任务。 任务结束后,老a全体队员凯旋而归。在机场,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成才站在队伍的前列,看着周围欢呼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慨。可当他的目光与铁路交汇时,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又涌上心头。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永远只能是一个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尘封在记忆的深处。 回到基地后,成才和铁路再次见面。铁路看着成才,眼中满是赞许和欣慰,可在这背后,痛苦如影随形。他说道:“成才,你做得很好!三中队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非常出色,你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成才敬了个礼,说道:“大队长,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您的支持和指导,我们也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那未曾言说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却又被理智和责任强行压制。 他们相视一笑,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却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在老a这片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土地上,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带着各自的痛苦与责任,为了国家的安全和人民的幸福,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第57章 准备演习 夜色浓稠如墨,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边境线。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打破这份死寂。老a的队员们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匍匐在茂密的丛林里。他们身着特制的迷彩服,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几乎难以分辨。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厚厚的油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借助夜视仪,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几盏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是一群越境的武装分子在扎营。这些家伙为了逃避边境巡逻队的视线,选择了这片隐蔽的丛林深处作为临时据点。火光闪烁,映照着他们或坐或卧的身影,偶尔还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声,透着一股肆无忌惮的嚣张劲儿。 “目标在三十米外,人数约二十人。”侦察员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而低沉地传进每个队员的耳中,“装备简陋,火力有限。”侦察员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手中的望远镜一刻也没有放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身体隐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只有望远镜的镜片偶尔反射出一丝微光。 “注意隐蔽。”队长成才压低声音下达指令,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按计划行动,不要恋战。”成才蹲伏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如炬,密切关注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队员们听到指令后,纷纷点头示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队员们静静地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等待着出击的信号。他们的身体紧绷着,肌肉随时准备爆发,仿佛一只只即将离弦的箭。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奏响前奏。借着风声的掩护,老a的队员们如幽灵般迅速而敏捷地潜入敌营。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无声,几乎没有惊动周围的一丝一毫。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黑暗。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敌营中响起,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武装分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四处乱窜。他们有的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老a的队员们制伏;有的试图反抗,但在老a队员们精湛的战术和强大的火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老a的队员们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每一次攻击都直击要害。有的队员负责正面突击,吸引敌人的火力;有的队员则绕到敌人的侧翼,进行包抄。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对任务的执着。 “队长,敌人试图突围!”一名队员通过耳机向成才报告。成才迅速做出反应,指挥队员们调整战术,加强对敌人的封锁。“不能让一个人跑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员们接到命令后,更加勇猛无畏地投入战斗,将敌人死死地困在营地里。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武装分子们的抵抗逐渐减弱。老a的队员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没有一个敌人逃脱。“任务完成,无一遗漏。”成才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通过耳机传遍整个队伍,“全体撤退。”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集结,按照预定的路线有序撤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敌营和燃烧的火光。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边境线上时,老a的队员们已经安全返回基地。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次行动,不仅展示了他们强大的战斗力,也扞卫了国家的尊严和边境的安全。他们知道,作为老a的一员,他们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国家的利刃,是边境线上最坚固的防线。 凌晨四点,天边还未泛起一丝光亮,整个世界仿佛仍沉浸在沉睡之中。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却早已响起了阵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一二一,一二一!”队员们身着迷彩服,背负着沉重的装备,在漆黑的夜色中奋力奔跑。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与执着,没有丝毫的懈怠。 大队长铁路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队员们。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认真,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身笔挺的军装和锐利的眼神,依然彰显着他作为一名优秀军人的威严与气质。“加快速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上回荡,如同一声响亮的号角,激励着队员们不断前进。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来不及休息,便迅速投入到了武器装备的保养和检查工作中。他们熟练地拆解、擦拭、组装着手中的枪械,每一个动作都严谨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武器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铁路经常这样告诫队员们。在老a,每一名队员都深知这句话的含义,对待武器如同对待自己的战友一般,充满了敬畏和珍惜。 忙碌了一上午,队员们刚吃过午饭,就接到了新的任务通知。这一次,他们要前往边境地区执行一次实战任务,目标是打击一伙近期频繁越境的武装贩毒团伙。这伙毒贩狡猾凶残,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给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接到任务后,队员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迅速收拾好装备,登上了前往边境的直升机。 直升机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窗外的景色如电影画面般一闪而过。队员们坐在机舱内,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们利用飞行的时间,再次仔细研究了任务计划和目标区域的地形、敌情。铁路则在一旁,耐心地为队员们讲解着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策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队员们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终于抵达了目标区域。队员们迅速跳下飞机,在铁路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潜入了敌人的藏身之处。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山林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整个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队员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敌人的营地。透过夜视仪,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目标已锁定,人数约三十人,装备精良,火力较强。”侦察员通过耳机向铁路报告。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果断下达了行动命令。“按计划行动,务必做到速战速决,确保任务圆满完成。”队员们接到命令后,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敏捷地冲向敌人的营地。 战斗瞬间打响,枪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组织起了抵抗。但老a的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他们相互配合,密切协作,对敌人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名队员不幸腿部受伤,但他依然坚持战斗,没有退缩半步。“我没事,别管我,继续战斗!”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向战友们喊道。队员们被他的精神所鼓舞,更加奋勇向前,最终成功地将这伙武装贩毒团伙一网打尽。 完成实战任务后,老a的队员们来不及休整,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与红军部队的对抗演习中。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是扮演蓝军,模拟最强大、最狡猾的敌人,帮助红军部队找出训练和作战中的不足。 演习开始前,老a的队员们深入研究了红军部队的编制、战术特点和装备情况,制定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采用了各种灵活多变的战术,给红军部队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和挑战。在演习中,他们时而伪装成普通百姓,潜入红军的后方进行破坏;时而设下埋伏,对红军的运输车队进行袭击;时而又利用先进的电子设备,干扰红军的通信和指挥系统。 红军部队在老a的强大压力下,逐渐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和不足。他们的指挥协调不够顺畅,战术执行不够灵活,对突发情况的应对能力也有待提高。但红军部队并没有气馁,他们虚心接受老a队员们的建议和指导,及时调整战术,改进作战方法。在激烈的对抗中,红军部队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战斗力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烈对抗,演习终于落下了帷幕。虽然最终红军部队在老a的顽强抵抗下,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但他们在这次演习中收获颇丰。红军部队的指挥官紧紧握住铁路的手,感激地说道:“感谢你们,老a的兄弟们。是你们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为我们今后的训练和作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铁路微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进步,为保卫国家的安全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就是老a的日常,他们在实战任务和对抗演习中不断磨砺自己,用汗水和鲜血诠释着军人的使命与担当。他们是国家的利刃,是边境线上的守护者,也是红军部队成长道路上的良师益友。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们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重托,他们的使命,无上光荣!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是被揉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铺在军营的操场上。老a的队员们早已精神抖擞地开始了例行训练,整个操场一片热火朝天。有的队员正挥动着铁锹,在模拟的战场上构筑防御工事,每一锹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溅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雾霭;有的队员则手持枪械,专注地进行着射击训练,他们的眼神紧紧锁定目标,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坚定与专注;还有的队员在反复演练战术动作,从卧倒、匍匐前进到起身射击,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打磨,力求做到极致。 远处,三中队长成才正带领着队员们进行障碍训练。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队员们的身影,不时地大声喊着口令,纠正着他们的动作。然而,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花儿,你看你都瘦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大队长铁路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铁路身材高大魁梧,历经岁月和战斗的洗礼,他的脸上刻满了坚毅的线条,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成才抬起头,看到是大队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大队长,您也看到了,咱们的训练强度一直在加大,队员们都拼尽全力在训练。可上级最近一直在强调优化部队职能,要对各个部队进行调整和改革。我担心这会改变我们的定位,让我们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毕竟老a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部队的代号,更是他们的信仰和骄傲。 铁路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望向远方,那里是一片广袤的蓝天和连绵起伏的山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改革是大势所趋,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我们不能害怕改变,而是要积极地去适应它。虽然职能可能会有所调整,但我们老a的底色不会变。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始终是那把藏在鞘中的利剑,关键时刻一击制敌。我们的使命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成才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操场上的宁静。“全体集合!”广播里传来了清晰而急促的命令,“立即前往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 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放下手中的训练器械,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整队。他们步伐整齐,动作迅速,展现出了老a部队极高的纪律性和执行力。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经在会议室里坐好,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映照着在座每一位军人严肃而专注的面庞。军区司令员身姿笔挺地站在前方,他的目光如炬,神情庄重,开口讲话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会议室里回荡:“同志们,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战争形态正在不断演变,信息化、智能化逐渐成为战场的主导因素。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的部队也需要与时俱进,不断调整优化,才能在未来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要集思广益,共同讨论如何优化部队职能,提升我们的整体战斗力。” 铁路和成才安静地坐在后排,两人的坐姿端正,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会议的高度重视。他们微微前倾着身体,生怕错过司令员说的任何一个字。一份文件摆在他们面前,文件上几个醒目的大字——“淘汰落后产能,整合优势资源”,映入眼帘。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感受到了此次改革的紧迫性和严肃性。 成才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和疑惑。他悄悄地凑近铁路,压低声音问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只有铁路能听见,但其中的焦虑却清晰可辨。 铁路的表情依旧沉稳,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确保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后,才低声回答:“意味着有些老牌部队可能会被合并或解散。这些部队或许因为装备老化、战术理念落后,已经无法适应现代战争的需求。但我们老a不一样,我们是蓝军,是磨刀石,是检验红军部队的标尺。只要还有红军需要检验,老a就不会消失。我们独特的定位和强大的战斗力,决定了我们在军队体系中不可或缺的地位。”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在向成才传递着一种力量。 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期间,各部队的代表纷纷发言,分享着自己对于部队职能优化的看法和建议。讨论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紧张。铁路和成才认真地倾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些关键信息。他们深知,这次改革对于老a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最终,会议决定由各部队提交改革方案,以确保改革能够顺利推进。对于老a来说,这意味着他们的任务更加艰巨了。他们不仅要继续执行那些危险而艰巨的实战任务,还要在对抗演习中承担更多的责任,为红军部队提供更真实、更具挑战性的模拟对抗环境,帮助他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提升战斗力。 走出会议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橙红色。成才望着天边那一轮渐渐西沉的夕阳,心中思绪万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铁路,若有所思地问道:“大队长,您觉得我们能扛得住吗?这次改革的压力这么大,任务又变得更加艰巨,我担心我们……”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铁路明白他的意思。 铁路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能。因为我们是老a,是永不言败的特种兵。从我们踏入老a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面对各种艰难险阻。这么多年来,我们经历了无数次实战的考验,每一次都成功完成了任务。这次的改革虽然困难重重,但它也是我们成长和进步的契机。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始终是那把最锋利的刀。我们会不断适应新的形势,提升自己的能力,在改革的浪潮中站稳脚跟,继续为国家和人民保驾护航。” 成才听着铁路的话,心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他看着铁路那充满自信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大队长,您说得对。我们是老a,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顺利完成这次改革,让老a变得更加强大。”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此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们知道,老a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只要他们坚守初心,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在改革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战绩。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笼罩了整个老a军事基地。然而,基地内却没有丝毫的宁静与懈怠,训练场上依旧灯火通明,枪声、口号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军营的上空,仿佛在诉说着这支特种部队的信念与担当。每一声枪响,都像是他们向世界发出的挑战宣言;每一句口号,都饱含着他们对使命的忠诚与执着。 夜色已深,军事基地的办公楼大部分区域都已陷入黑暗,只有几盏灯还倔强地亮着,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老a大队长铁路的办公室里,灯光格外明亮。成才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热闹非凡的训练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手套,思绪却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与大队长的对话。 “成才,坐下。”铁路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成才微微一怔,转过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挺直腰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缓缓坐下。 “这次我们的对手是钢七连。”铁路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成才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成才的目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瞬间闪过了一丝复杂到极致的情绪。那其中既有如遭雷击般的惊讶,又有着一丝仿佛深不见底、难以用言语描述清楚的深深担忧。 只见他微微颔首,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而那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缓缓开口道:“是……大队长。钢七连不就是高军长他儿子所带领的连队吗?”话音刚落,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播放键一样,突然间涌现出了一幅又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 这些画面中,有他与那群生死相依的战友们并肩作战时的热血场景;有他们一同在训练场上挥洒如雨汗水的艰辛时刻;还有大家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温馨片段。然而,就在这回忆的浪潮汹涌澎湃之际,一股剧烈的疼痛却毫无征兆地袭来,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成才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之中。与此同时,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头部,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脑袋里肆意搅动着,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手中的地图无力地滑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一旁的铁路看见成才的状况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作为老a的大队长,他见过无数次生死瞬间,可此时看到成才这副模样,心里还是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他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冲了过来,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成才身边。只见他伸出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成才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生怕他会因为支撑不住而摔倒在地。 “花儿!花儿!你怎么了?”铁路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关切。他的手轻轻拍打着成才的脸颊,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成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剧烈的头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 铁路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将成才扶到椅子上坐下。成才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大队长,我没事,就是脑子忽然出现了很多钢七连的画面,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去过钢七连啊?” 铁路看见成才没大碍后,松了一口气,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动作沉稳地推到成才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凝重,缓缓说道:“这次演习不同以往。上级已经下了命令,钢七连被列入优化名单。如果他们这次演习表现不佳,很可能就会被改编。” 听到这句话,成才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钢七连,那个承载着他无数回忆和荣誉的连队,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不舍,那是对战友们的担忧。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铁路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注入了一丝冷静的力量,“如果他们能证明自己,也许还能留下来。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演习中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舞台。”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明白,作为老a的一员,他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到任务的执行。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铁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明白,大队长。我会全力以赴的。” 铁路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我相信你。你是老a的骄傲。”这简单的一句话,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成才心中的阴霾,让他重新充满了力量。 成才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再次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谢谢大队长。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走出办公室时,夜幕已然深沉,浓重的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军事基地温柔地包裹起来。夜风轻柔地拂过成才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瞬间驱散了他因长时间高强度工作而产生的疲惫与燥热。成才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高耸的营房和整齐排列的训练设施,直直地望向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然而,此刻的成才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空,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即将到来的这场演习,远非寻常意义上的对抗演练。它不仅仅是两支队伍在战术、技能和意志上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乎钢七连命运的生死之战。钢七连,这个承载着无数荣耀与辉煌的连队,曾经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战士,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国家和人民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面临着被改编的命运。 成才的脚步有些沉重,他缓缓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钢七连的那些日子。训练场上,大家一起挥汗如雨,为了提高成绩而拼命努力;战场上,彼此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相互扶持。那些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们的面容,此刻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的坚定眼神,仿佛就在昨天。想到钢七连可能即将不复存在,成才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演习中,给钢七连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让他们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回到宿舍后,成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懈怠,他立刻召集了三中队的成员。不一会儿,队员们便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会议室。大家围坐在一起,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专注,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演习的重视和决心。 “这次演习不同以往。”成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着,“钢七连可能要改编了。但我们老a的责任,就是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们曾经是一支无比辉煌的连队,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战士,他们的精神和荣誉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重。我们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最严谨的战术,和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较量。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留任何遗憾。”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严肃的光芒。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演习,更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战斗。对于老a来说,这是一次展示自己作为特种部队的专业素养和公平精神的机会;对于钢七连来说,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是他们能否继续存在下去的关键。 “准备吧。”成才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每一位队员,“让我们用实际行动,告诉钢七连,他们永远是我们的骄傲。”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鼓舞,仿佛在每一位队员的心中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队员们纷纷站起身来,整齐划一地向成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迅速散开,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一时间,军事基地里灯火通明,老a的队员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有的在仔细检查和调试武器装备,确保每一件武器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佳性能;有的在反复研究钢七连的战术特点和人员配置,制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还有的在进行模拟演练,不断地调整和完善自己的战术动作。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演习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而在远处的另一座营房里,钢七连的战士们也在秣马厉兵。他们知道,这场演习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能够在演习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就有可能改变连队被改编的命运;如果失败,他们将不得不面对分别的痛苦,曾经的荣耀和辉煌也将成为过去。战士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他们在连长的带领下,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训练。有的在进行体能训练,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有的在进行战术讨论,研究如何应对老a的强大攻势;还有的在互相鼓励,为彼此加油打气。他们深知,这是一场背水一战,只有全力以赴,才有可能赢得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演习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军事基地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老a和钢七连的战士们都在默默地为这场注定不平凡的演习做着最后的冲刺。他们知道,这场演习,将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对抗,更是一次对勇气、智慧和团队精神的考验,是一次对使命和荣誉的坚守与传承。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将用自己的行动,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这场演习,注定不平凡。 从那一天起,成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习的准备工作中。他带领着老a的队员们,深入研究钢七连的战术特点和人员配置,制定了一套又一套严密的作战计划。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推敲;每一个方案,他都力求做到完美。在他的心中,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演习,更是一场关乎钢七连生死存亡的战斗。 演习的日子越来越近,老a和钢七连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双方都在进行着最后的冲刺训练,每个人都在为了胜利而全力以赴。成才知道,在这场演习中,他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公平公正的原则,发挥出老a的最佳水平,就能给钢七连一个真正公平的竞争机会。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训练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芒。成才身姿挺拔地站在老a的队员们面前,手中稳稳地拿着战术板,眼神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庞。他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与坚毅,仿佛即将踏上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场。 “今天的演习,我们将模拟真实战场环境。”成才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训练场上空回荡。“钢七连是我们的对手,但更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舞台,让他们证明自己。这不仅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身的考验。我们要用最专业的态度、最精湛的战术,和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较量。” 队员们齐刷刷地立正站好,精神抖擞,齐声应诺。他们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那是对战斗的渴望,也是对荣誉的追求。每一个人都深知这场演习的重要性,他们将用自己的行动,诠释老a的精神和担当。 “记住,”成才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老a,是永不言败的特种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到底。我们的荣誉,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团队的骄傲。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老a的战士,永远不会退缩!” 话音刚落,铁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训练场边缘。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步伐悠闲,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正在训话的成才。 “成才,”铁路慢悠悠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有大队长的风范了。” 成才听到声音,迅速转过身,看到是铁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大队长谬赞了。我这不过是尽职尽责罢了。” 铁路走上前来,步伐稳健,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成才差点踉跄。“行啊,花儿,”铁路继续调侃道,眼中满是笑意,“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以前那个浑小子,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 成才佯装生气地瞪了铁路一眼,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铁路这看似随意的调侃背后,是对他深深的认可和支持。在老a的这些年,铁路就像一位严厉而又慈爱的兄长,见证了他的成长和蜕变。 “行了,”铁路突然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演习计划我看过了,没问题。但记住,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我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很重要。” 成才愣了一下,没想到铁路会突然这么关心自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随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放心吧,大队长。我会带着老a打出风采的。” 铁路点点头,转身离去。成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次演习不仅是对钢七连的考验,更是对老a的一次严峻挑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队员们,在这场演习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为老a争光。 训练场上,队员们正在进行最后的热身。他们活动着身体,检查着装备,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成才在队伍中穿梭,不时地停下脚步,仔细检查队员们的装备。他走到一名队员身边,那名队员正是小李,他手中紧握着狙击枪,眼神坚定。 “小李,”成才问道,声音温和而又关切,“狙击枪调试好了吗?” “报告队长,一切正常。”小李立刻立正敬礼,声音洪亮,眼中满是自信,“我已经反复检查过了,确保在演习中能够发挥出最佳性能。” 成才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好样的。记住,在战场上,你的每一次射击都可能决定胜负。一定要保持冷静,精准命中目标。” 小李坚定地点点头:“是,队长!请您放心!” 成才又走向下一名队员,继续检查着装备。他的目光扫过整个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这些年来,老a的队员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实战中,早已磨合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战队。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精湛的战术和默契的配合,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勇往直前。 成才语气坚定地说道,“钢七连的战士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渴望在这场演习中证明自己。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铁路点点头,眼中透露出对成才的赞赏:“我谢谢你,这次我就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手里了。”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坚定地说道:“大队长,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而且无论如何,钢七连都是我们的对手,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铁路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和老a的队员们,一定能打出一场精彩的演习。” 成才点点头,转身走向队伍。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场演习将会充满变数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将带领着老a的队员们,勇往直前,迎接这场荣耀与担当的较量,用实际行动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第58章 演习正式开始 黎明前的黑暗还未完全褪去,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紧紧包裹着,厚重的云层如同一层层巨大的帷幕,将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曙光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老a军事基地的停机坪上,早已是一片热火朝天、忙碌非凡的景象。探照灯的强光穿透了朦胧的雾气,将整个停机坪照得如同白昼。身着各式装备的士兵们来回穿梭,脚步匆匆而又坚定,他们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道斑驳的影子。巨大的直升机整齐地排列在停机坪上,宛如一头头随时准备出击的钢铁巨兽。旋翼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晃动,发出低沉而又富有节奏的嗡嗡声,这声音仿佛是它们在急切地等待着出征的号令,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那充满挑战与未知的战场。 成才身着一身笔挺且剪裁精良的特战服,那身特战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姿。他身姿挺拔得如同白杨一般,昂首挺胸地站在老a队员们的面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目光如炬,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毅与果敢。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自信,但这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军人气质。 “同志们!”成才的声音雄浑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停机坪上久久回荡。“今天,我们即将迎来一场意义非凡、与钢七连的关键演习。钢七连虽然只是一支常规部队,可大家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有着钢铁般坚不可摧的意志和紧密无间的团队协作精神,每一个战士都如同钢铁铸就的堡垒,坚韧不拔、勇往直前。在这场演习中,他们绝对是我们不容忽视的强大对手!我们老a作为特种部队,肩负着比常人更重的使命和责任。我们要为钢七连打造一个公平公正且极具挑战性的对抗环境,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让我们自己在与他们的较量中得到锻炼和提升。这场演习,不仅仅是对钢七连的一次严峻考验,更是对我们老a的一次全面试炼!它将检验我们的训练成果、战术素养以及团队协作能力。所以,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用最饱满的热情、最严谨的态度和最精湛的技艺,去迎接这场挑战!” 队员们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好,他们的身姿同样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他们齐声高呼:“是!”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要冲破这黎明前的黑暗,直上云霄。 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出征令下,成才迅速转身,带领着老a队员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直升机。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转速越来越快,卷起一阵强劲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尘土飞扬。直升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升空,逐渐离开了地面,向着远方的演习场地飞去。 透过直升机的舷窗,成才静静地望着下方逐渐远去的基地。基地的轮廓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那些熟悉的建筑、训练设施和忙碌的身影,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心中思绪万千,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久久无法平静。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和复杂性,钢七连的坚韧不拔和顽强斗志早已声名远扬,在以往的训练和实战中都有着出色的表现。他们就像一群无畏的勇士,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毫不退缩,勇往直前。而这次,他们将在演习场上与老a正面交锋,这无疑将是一场激烈而又残酷的较量,对老a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直升机终于抵达了演习场地的上空。成才透过舷窗俯瞰着下方的地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冷静。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寻找着最佳的空降地点。片刻之后,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全员准备,空降!”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而熟练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他们按照预定的顺序,依次从直升机上跃下,如同一只只矫健的雄鹰,展开翅膀,向着地面俯冲而去。他们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迅速而有序地降落在预定区域。 成才最后一个跳出直升机,他在空中冷静地调整着姿势,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地面上的目标。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舞,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专注。他精准地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落地的瞬间,他迅速地翻滚了一下,以减轻冲击力,然后迅速起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落地后,成才迅速召集队员,大家很快便在指定地点集合。成才将一张详细的地图铺在地上,地图上标注着各种地形、地貌以及关键的战略位置。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关键位置,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的优势在于先进的装备和出色的机动性,在这场演习中,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点。这里是敌人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就在此设下埋伏,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同时,我们要建立多个移动哨点,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一旦发现敌人的踪迹,要及时向指挥部报告。大家都明白了吗?” 队员们认真聆听着成才的部署,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和自信,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随后,他们迅速分散开来,按照预定计划展开行动。有的队员前往埋伏地点,寻找最佳的隐蔽位置;有的队员则朝着各个哨点的方向出发,准备建立起一张严密的侦察网络。 而铁路和成才则带领着几名技术骨干,重新登上直升机,将演习指挥部设置在了这架空中堡垒上。直升机缓缓升空,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后,悬停在一个既隐蔽又能俯瞰全局的位置。从这里望去,整个演习场地尽收眼底,每一个角落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在直升机内,各种先进的电子设备琳琅满目,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指示灯,显示着实时的战场信息。巨大的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各种数据和图像,将演习场地的情况清晰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成才坐在指挥台前,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密切关注着每一个细节。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在操作台上,随时准备根据战场的变化下达指令。 突然,屏幕上的一个红点开始移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红点如同一只警惕的蚂蚁,在地图上缓缓地爬行着。一名队员迅速发现了这一情况,大声说道:“报告队长,发现钢七连先头部队!” 成才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专注。他迅速分析着局势,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各种应对策略。片刻之后,他冷静地说道:“通知埋伏小组,准备战斗。记住,我们的目的是考验他们,不是击溃他们,要把握好分寸。在保证演习效果的同时,也要确保双方的安全。” 埋伏小组的队员们早已在预定地点潜伏多时,他们隐藏在茂密的草丛和灌木丛中,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兴奋。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在地面上,但他们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 当钢七连的先头部队进入埋伏圈后,埋伏小组的组长一声令下,枪声瞬间响起。那枪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树林的宁静。钢七连的战士们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利用地形掩护,迅速寻找掩体,展开反击。双方的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打得周围的树枝和树叶纷纷飘落。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装备不如老a,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默契的配合,一次次化解了老a的攻势。他们相互掩护,交替前进,不断地向老a的埋伏地点发起冲击。成才在直升机上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对钢七连的战士们竖起了大拇指。 “这些家伙,果然名不虚传!”成才低声说道,“通知其他小组,改变战术,从侧翼迂回包抄。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打乱他们的节奏。” 老a的队员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树林中,脚步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悄悄地从侧翼向钢七连发起了攻击。钢七连的战士们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但他们并没有慌乱,而是迅速调整战术,组成防御阵型,顽强抵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仿佛在告诉老a的队员们,他们绝不会轻易认输。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就在这时,钢七连的一名战士突然发现了老a的一个重要据点。他不顾危险,大声呼喊着,带领着几名战友,向那个据点发起了冲锋。他们的勇猛让老a的队员们有些措手不及,据点一度陷入危机。防守据点的队员们奋力抵抗,但钢七连的攻势越来越猛,他们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成才在直升机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不好,不能让他们得逞!”他迅速下达命令,调派附近的队员前去支援。接到命令的队员们迅速改变方向,朝着据点的方向飞奔而去。在老a队员们的全力反击下,钢七连的进攻终于被成功击退。他们虽然没有攻克据点,但他们的勇敢和顽强却给老a的队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击退钢七连的这次进攻后,老a的队员们迅速调整了防御部署,加固据点的同时,也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更加严密的监控。而成才在直升机上,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战局变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战术策略。他深知,钢七连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轻易放弃,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激烈和艰难。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钢七连的大部队开始集结,朝着老a的阵地发起了新一轮的猛烈进攻。他们采用了集团冲锋的战术,队员们紧密配合,互相掩护,一波又一波地朝着老a的防线涌来。枪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火海。 成才见状,立刻通过对讲机向各个小组下达指令:“所有小组注意,敌人发起全面进攻,不要慌乱,按照预定战术进行反击。狙击小组,寻找制高点,对敌方的指挥官和关键火力点进行压制;突击小组,从侧翼出击,扰乱敌人的进攻节奏;支援小组,随时准备为前线提供火力支援。” 老a的队员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狙击小组的队员们如同猎豹一般,迅速爬上周围的高地,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他们架起狙击枪,通过瞄准镜,紧紧锁定着钢七连的指挥官和关键火力点。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钢七连的几名重要成员相继倒下,进攻的势头顿时受到了一定的遏制。 突击小组则趁着钢七连混乱之际,从侧翼发起了突然袭击。他们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插钢七连的队伍中。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迅速组织起了反击。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老a的突击队员不小心被钢七连的一名战士击中,腿部受伤倒地。他强忍着疼痛,继续向敌人射击。就在他即将陷入危险之际,一名队友迅速冲了过来,将他拉到了安全地带。“坚持住,兄弟!我带你离开这里!”队友大声喊道。受伤的队员咬着牙,点了点头:“别管我,继续战斗!不能让敌人得逞!” 支援小组的队员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不断地为前线的战友们提供弹药和医疗物资。同时,他们还利用手中的重武器,对钢七连的进攻队伍进行了猛烈的火力压制。在老a队员们的顽强抵抗下,钢七连的进攻再次被击退。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整个演习场,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呼吸都倍感艰难。老a的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先进的装备,与钢七连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然而,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一名钢七连的小狙击手给老a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隐藏在暗处,枪法精准得如同鬼魅,已经毙了老a好几个队员,让老a的行动处处受限。 成才在直升机上,通过监控设备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恼怒又好奇。恼怒的是这个小狙击手打乱了老a的部署,好奇的是一个常规部队的狙击手竟能有如此高超的技艺。他紧盯着屏幕上小狙击手活动的区域,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难缠的对手。 “你们守好指挥部,密切关注战场上的局势,我去会会那个小狙击手。”成才对着铁路和身旁的技术骨干们交代道。 铁路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成才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成才,这太危险了!那个小狙击手神出鬼没,你这么贸然过去,太容易陷入危险之中。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我们老a的核心指挥官,整个队伍都离不开你,绝对不能轻易涉险!” 铁路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焦急与诚恳。他深知成才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但作为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他无论如何都要劝一劝。 “队长,铁大说得对,这风险太大了!”一名队员满脸担忧地附和道,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焦虑,“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这场演习也会受到影响啊!” 其他技术骨干们也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担忧。他们都清楚成才在队伍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次行动的危险性。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别多说了,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每多耽误一秒,我们的队员就可能多一分危险。我必须去解决这个麻烦,这是我的责任。你们按计划行事,等我的消息。”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铁路紧紧地握住成才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留住他:“花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担心队员们的安危。但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没必要你亲自去冒险。让其他队员去执行这个任务,我们从旁协助,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成才轻轻地拍了拍铁路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铁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明白。但这次情况特殊,只有我亲自去,才能最快最有效地解决问题。我有信心能够应对,你就放心吧。” 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铁路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了。他松开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信任:“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向我们发出信号,我们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你。” “放心吧,我会的。”成才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整理好装备,将枪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铁路和其他队员,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从直升机上下来,朝着小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潜行而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逐渐远去,显得孤独而又坚定。 铁路站在直升机内,望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紧紧地盯着显示屏,试图捕捉到成才的每一个动向。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成才能够平安归来,顺利完成任务。 “密切关注成才的位置,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报告!”铁路转过身,对着技术骨干们严肃地说道。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专注。他们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成才提供最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成才利用地形的掩护,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树林间。他的眼神机警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的行踪。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成才终于接近了小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区域。他趴在草丛中,透过草丛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隐蔽在树干后的身影,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他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断定那就是让他头疼不已的小狙击手。 成才缓缓地伏下身子,利用周围的碎石和杂草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狙击手的藏身之处。他的心跳逐渐加快,但呼吸却依然平稳而均匀,每一次吸气与呼气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紊乱。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狙击手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终于,成才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射击位置。他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枪,枪身稳稳地架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透过瞄准镜,小狙击手的身影被清晰地放大,仿佛近在咫尺。成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与冷静,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缓慢,几乎停滞。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这颗子弹就会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枪膛,精准地命中目标,这场激烈的较量就能立刻结束。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枪的瞬间,成才的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看到了小狙击手的眼神。尽管身处险境,四周都是敌人的身影和不断飞来的子弹,但小狙击手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相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使命的坚守。这种眼神,让成才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如此坚定,如此无畏。 成才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真想去和那小狙击手对对戏,在这场模拟的战争中,与他展开一场真正的较量,不仅仅是枪法的对决,更是意志和信念的碰撞。他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小狙击手,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和勇气。 可是,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冲动。这里是演习场,而演习,就是战争。在战争中,任何一丝的犹豫和心软,都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他肩负着老a的荣誉和使命,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整个团队的行动。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战友们的生命安全,关系到这场演习的胜负。 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重新恢复了坚定和决绝。他在心中默默地对小狙击手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如同一道闪电,瞬间飞出枪膛,直奔小狙击手而去。小狙击手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他的目标,小狙击手的身体微微一震,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成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心中却依然有些失落。他想起小狙击手的眼神,那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必死的决心,小狙击手的眼神中,坚定如磐石,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目标,目光中没有一丝游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手中的狙击枪和对面的敌人,那种专注,执着和决心,让成才心中动容不已。 激烈的枪炮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震得人耳鼓生疼。滚滚硝烟在演习场上肆意弥漫,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混沌的灰色,呛人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成才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他的身姿矫健如猎豹,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敏捷,眼神中透着精锐特种部队队员独有的冷静与犀利。 方才,他凭借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精湛的射击技巧,巧妙地绕到了那名难缠的小狙击手身后,果断出手,成功将其“击毙”。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成才正准备归队,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个钢七连的小兵,身形略显单薄,但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他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成才身后,脚步轻得如同一只觅食的小兽,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成才心中暗暗好笑,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兵的意图——八成是来给那个被他“干掉”的小狙击手报仇的。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逗逗这小兵的念头。 “铁大,指挥权暂时交给你了。”成才一边通过对讲机向队友铁大交代,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南瓜苗’,打算去逗逗他。你盯紧战场局势,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花儿,你可别太冒险了,别阴沟里翻船啊!”铁大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放心吧,就一个小毛孩,还能翻出我手掌心不成?”成才调侃道,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移动过去,故意放慢了脚步,像是在给身后的小兵制造机会。 那小兵果然上钩了,见成才走进了灌木丛,以为机会来了,便加快了脚步,紧紧跟了上去。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手中的枪也握得死死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为战友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成才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透过树叶的缝隙,将小兵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故意弄出一些轻微的响动,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小兵听到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他停下脚步,身体紧紧贴在一棵树上,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小鬼,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成才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小兵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成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回应道:“你别得意,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兄弟报仇!” “哦?就凭你?”成才故意挑衅道,“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吧,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兵被成才的话激怒了,他不再犹豫,端起枪就朝着成才的方向冲了过去。成才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灵活地绕到另一棵树后面,等待着小兵的靠近。 当小兵冲到刚才成才藏身的那棵树前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他心中一惊,刚想转身,就听到成才在他身后说道:“别动,不然你就‘死’了。” 小兵缓缓举起双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算你厉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错嘛,勇气可嘉。”成才收起枪,走到小兵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不过,你这战术素养还得好好练练。在战场上,可不能这么冲动。” 小兵低着头,不说话,心中满是不甘。成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的时候,也是这么血气方刚,充满了斗志。 “你叫什么名字?”成才问道。 “俺,俺叫这个许三多。”小兵抬起头,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 “许三多,是个好名字。”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训练,说不定哪天你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成才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兵。小兵的步伐稳健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和纯真,这让成才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当小兵走近,成才的脑子里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下榕树的画面。那片熟悉的土地,那简陋却充满回忆的村庄,还有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成才带着疑惑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着眼前的这个小兵——许三多。他在记忆的深处拼命搜索,确信自己并没有关于这个小兵的清晰记忆。他不记得在军旅生涯的哪个阶段结识过这样一个人,也想不起在以往的训练和任务中有过交集。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眼前的人和自己有着很深的羁绊,这种感觉强烈而又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你……”成才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三多,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解开心中的疑惑。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铁大的声音:“花儿,演习快结束了,你赶紧回来吧。” “好,我这就回去。”成才回应道,然后又对许三多说,“你小子,好好加油! 然而,钢七连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重新集结队伍,调整战术,准备发起下一轮的进攻。成才看着屏幕上的局势,心中清楚,钢七连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对老a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决定主动出击,打破这种僵局。 “全体队员注意,准备反击!”成才通过对讲机下达了命令,“突击小组和狙击小组,从正面吸引敌人的火力;我带领一队队员,从敌人的后方进行突袭。我们要前后夹击,给敌人致命一击!” 老a的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成才的部署展开了反击。突击小组和狙击小组从正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吸引了钢七连的大部分火力。而成才则带领着一队精锐队员,悄悄地绕到了钢七连的后方。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钢七连所在团部的指挥部。 当他们距离指挥部只有几十米的时候,成才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发起了攻击。指挥部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指挥官们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老a的队员们趁机冲了进去,迅速控制了局面。 随着指挥部的被占领,这场演习的胜负已经基本确定。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还在顽强抵抗,但已经失去了指挥和组织,战斗逐渐陷入了僵局。最终,在演习指挥部的干预下,双方停止了战斗。 随着演习结束的信号声划破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空气,整个演习场逐渐从激烈的对抗氛围中平静下来。枪炮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战士们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老a队员们开始有序地集合,脸上带着历经战斗后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成才从战场上归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硝烟味,他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脑海中还回想着与那个钢七连小兵有趣的互动。 铁大快步走到成才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说道:“花儿,走,跟我去个地方。” 成才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去哪儿啊?这么着急,刚结束战斗,我还想着休息会儿呢。” 铁大咧嘴一笑,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是个有意思的事儿。” 成才拗不过铁大,只好跟着他一同朝着钢七连所在团部指挥所走去。一路上,两人穿过还未完全消散的烟雾,看着周围忙碌收拾装备的战士们。 当他们来到钢七连的团部指挥所时,门口站岗的士兵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铁大上前出示了相关证件,两人顺利进入了指挥所。指挥所内,气氛略显严肃,但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和谐。团部的指挥官们正围坐在会议桌前,对着地图和各种数据进行复盘和总结。 铁大带着成才径直走向一位身着军装、肩章闪耀的中年军官,这位军官正是团长。铁大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王团长,好久不见!这是我们的三中队长成才。” 王团长站起身来,回了一个军礼,脸上带着敌意的笑容,说道:“早就听闻老a的大名,今天这场演习,让我们见识到了你们的实力。” 成才也礼貌地回礼,说道:“团长过奖了,你们的战士们也非常出色,在演习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优秀的团队协作能力。” 团长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说道:“这次演习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经验。虽然我们在装备和训练水平上与你们存在差距,但我们的战士们都拼尽了全力。通过这次与你们的对抗,我们发现了很多自身的问题和不足,这对我们今后的训练和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说着,团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成才,说道:“这是我们在演习中的一些数据和分析报告,希望你们能给我们提提意见和建议。” 成才接过文件,认真地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从这份报告来看,钢七连在战术执行上非常坚决,尤其是在面对突发情况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这一点非常难得。但是,在信息化作战方面,还有一些提升的空间。比如,在情报收集和分析上,还不够及时和准确,这可能会影响到作战决策。” 团长认真地听着成才的分析,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同。他说道:“你说得很对,这正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一个难题。我们也在努力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和建设,但效果还不是很理想。希望你们老a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和指导。” 铁大在一旁笑着说道:“团长,这您就放心吧。我们老a向来都是很乐意分享经验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可以组织一些交流活动,让双方的战士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团长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代表702的全体战士,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随后,大家又围绕着演习中的一些具体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在讨论的过程中,成才和铁大还分享了一些老a在训练和实战中的经验和技巧,钢七连的指挥官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和看法。整个指挥所内,气氛热烈而融洽。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整个团部指挥所染成了一片金黄色。成才和铁大告别了钢七连的战士们,踏上了返回老a基地的路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和坚毅。而他们在钢七连团部指挥所的这次经历,也将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难忘的回忆。 第59章 七连惨败袁朗离开 “距离与蓝军的对抗演习只剩三天了!”营地里的广播声尖锐地划破清晨的宁静,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重重敲响。袁朗,钢七连里最年轻却也最有潜力的狙击手,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好装备,奔赴训练场。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袁朗来到训练场,那里已经有不少战友在进行体能训练。他没有丝毫犹豫,加入到队伍中,开始了高强度的晨跑。汗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衣衫,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这些天,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不断练习射击技巧,调整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只为在对抗蓝军时能发挥出最佳水平。 休息间隙,袁朗坐在草地上,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狙击步枪。这把枪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的伙伴和战友。他轻轻抚摸着枪身,心中默默想着:“老伙计,这次我们一定要并肩作战,为钢七连赢得荣誉。” 就在这时,红三连连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训练场边。三连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在部队里有着很高的威望。他远远地看着袁朗,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和期待。袁朗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连长大步走到袁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子,训练得挺刻苦啊。”袁朗站起身,敬了个礼,礼貌地回应道:“三连长好。”他的笑容渐渐收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袁朗,我今天来找你,还是想和你谈谈上次的事。你是个难得的狙击人才,红三连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只要你肯过来,我保证给你最好的资源和待遇。” 袁朗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三连长迟早还会再来劝说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三连长,谢谢您的赏识。但我是钢七连的人,从进入部队的第一天起,我就立下誓言,要为钢七连战斗到底。这里有我的战友,有我的兄弟,我不能离开他们。” 三连长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袁朗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语重心长地说:“袁朗,你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红三连的发展前景比钢七连好得多,在我们连,你能得到更多的机会和荣誉。而且,钢七连的好兵太多了,你算老几,但是我们三连,你要来了就是一顶一的高手。”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三连长,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荣誉和战功并不是我追求的全部。钢七连培养了我,给了我成长的机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钢七连的战友们陪着我,鼓励我。我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背叛他们。” 三连长看着袁朗,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你难道不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你的军旅生涯吗?”袁朗挺直了腰板,大声说:三“连长,我知道。但我更清楚,作为一名军人,忠诚和担当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战胜蓝军。” 三连长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你了。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日后若是后悔了,随时欢迎。”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袁朗望着三连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很多人不理解,但他并不后悔。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袁朗更加刻苦地训练。他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改进自己的射击技巧。他和战友们一起进行战术演练,制定作战计划。大家齐心协力,为即将到来的对抗演习做着最后的准备。 终于,对抗演习的日子到了。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营地。袁朗和钢七连的战友们登上了战车,向着战场进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步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对钢七连的忠诚和热爱。 战车在尘土中疾驰,袁朗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钢七连,为了荣誉,战斗到底! 演习的信号弹划破天际,如同宣告战争开启的血色战书。钢七连的战士们全副武装,精神高度紧绷,在尘土飞扬中迅速向预定区域推进。袁朗端着狙击步枪,猫着腰跟在队伍里,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一支神秘的蓝军部队早已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刚进入一片茂密的丛林,钢七连就遭遇了蓝军的猛烈袭击。子弹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飞来,战士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袁朗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爬上一棵大树,占据了有利的狙击位置。他透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蓝军的踪迹。 “连长,蓝军的火力太猛了,我们被压制得无法前进!”通讯器里传来战士们焦急的呼喊声。高城眉头紧锁,迅速分析着战场形势。他知道,这样硬拼下去,钢七连只会损失惨重。就在这时,又一个坏消息传来:“连长,我们的补给线被蓝军切断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战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袁朗在树上也发现了蓝军切断补给线的行动。他看到几名蓝军士兵正熟练地破坏着钢七连的补给车辆,心中怒火中烧。他迅速调整瞄准镜,锁定了一名蓝军士兵,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名蓝军士兵应声倒地。其他蓝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纷纷寻找掩护。袁朗趁机又开了几枪,成功打乱了蓝军的破坏行动。 然而,蓝军很快就发现了袁朗的位置。几发子弹朝着他藏身的大树射来,树枝被打得碎屑横飞。袁朗不得不迅速转移位置。他在树上灵活地穿梭着,一边躲避着蓝军的攻击,一边寻找着新的狙击点。 演习场上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滚滚浓烟如狰狞的巨兽在战场上空翻涌,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钢七连与神秘蓝军——老a部队的激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老a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将钢七连逼入了绝境。 袁朗隐蔽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废墟中,这里堆满了残垣断壁和生锈的机器零件,为他提供了绝佳的狙击位置。他紧紧握着那把陪伴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狙击步枪,眼睛死死地盯着瞄准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迷彩服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钢七连杀出一条血路。 突然,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老a的身影。那名老a正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移动,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射击。袁朗深吸一口气,缓缓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冷静而坚定的目光。当那名老a完全进入他的射击范围时,袁朗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老a的胸口。那名老a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解决掉第一个目标后,袁朗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老a部队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有更多的敌人前来寻找他。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两名老a从不同的方向朝他包抄过来。袁朗迅速转移位置,躲到了一堆废弃的集装箱后面。他透过缝隙观察着敌人的动向,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两名老a小心翼翼地靠近袁朗刚才的藏身之处,他们互相配合,交替掩护,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袁朗心中暗自佩服,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当两名老a距离他越来越近时,袁朗突然从集装箱后面探出身来,连续开了两枪。两名老a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袁朗的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 这两枪暴露了袁朗的位置,更多的老a朝着他的方向涌来。袁朗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迅速背起狙击步枪,在废墟中灵活地穿梭着,寻找新的狙击点。一路上,他不断与老a展开周旋,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敏锐的观察力,又成功地干掉了几名老a。 然而,老a部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战术,对袁朗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袁朗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境,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但他并没有绝望,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斗志。他决定孤注一掷,与敌人展开最后的决战。 演习的战场,黄沙漫天,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战火点燃。袁朗在废墟中穿梭,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刚刚结束的一场激烈交火,他凭借着精湛的狙击技巧,连续击倒了十多个老a成员,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钢七连的战友们士气大振,在对讲机里纷纷对他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骄傲,然而,他却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向他逼近。 袁朗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依靠着一面破败的墙壁,短暂地喘了口气,同时检查着手中的狙击步枪,确保枪支状态良好。他的心跳逐渐平稳,脑海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准备继续寻找目标,给予老a部队更沉重的打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地上的尘土。袁朗的第六感突然告诉他,有危险!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可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迅速闪现。那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只见一团干草被那人用力一甩,从袁朗的眼前飞速飘过,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袁朗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举起手中的枪,可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他笼罩其中。 袁朗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周围逐渐变得白茫茫的烟雾,意识到这是代表淘汰的烟雾。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狙击步枪无力地垂落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刚刚取得一系列辉煌战绩的时候,竟然会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淘汰。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耳边的枪声和爆炸声似乎都渐渐远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试图找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过于大意了吗?还是敌人的隐藏实在太完美?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回想起这些天为了这场演习所付出的努力,无数个日夜的刻苦训练,每一次汗水的挥洒,每一次在训练中受伤后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演习中大放异彩,为钢七连赢得胜利,为自己赢得荣誉。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地将他的梦想击碎。 袁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被淘汰意味着他将无法再继续参与这场战斗,无法再为连队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战友们的愧疚,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钢七连此刻正与老a部队激烈交锋,而他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倒下了,他不知道战友们是否能够承受住没有他的压力,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被淘汰的袁朗,只能无奈地离开了战场。他看着远处依旧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默默为战友们祈祷。他知道,这场演习对钢七连来说至关重要,虽然自己不能再参与其中,但他相信,战友们一定会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团结协作的精神,取得最终的胜利。 回到营地后,袁朗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回想着这场演习中的点点滴滴。 就在不久前,他还凭借着出神入化的狙击技巧,在战场上大展身手,击倒了十多个老a,引得战友们纷纷称赞,连长也对他寄予厚望,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等演习结束,让他回连里给大家分享射击技巧。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他因为一时的疏忽,被敌人淘汰出局,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回到营地,袁朗像个犯错的孩子,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躲避着战友们的目光。他不敢看连长的眼睛,更不敢想象大家得知他被淘汰后的失望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袁朗独自坐在操场边的角落,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他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内心满是痛苦与绝望。刚刚结束的那场演习,就像一场噩梦,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瞬间破灭。 史今远远地就看到了袁朗,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快步走过去,在袁朗身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袁朗,你小子就是把输赢看得太重了。班长我不也被淘汰了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老是放在心上。” 袁朗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班长,你不懂……”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将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班长,你还记得当初你去我家家访,同意我去当兵的事吧。那时候,每个村只有一个当兵的名额,我爹为了能让我抓住这个机会,四处借钱去送给领导,才定下了我的名额。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身上背负着我爹全部的希望。来到部队后,我一直拼命地训练,就是想着能留下来,改变家里的命运。我家到现在还欠着别人一大笔钱呢。” 袁朗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上次转士官的名额没有我,红三连连长找过我,让我去红三连。我当时拒绝了,我一心想着在这次演习中好好表现,就能留在钢七连了。可是,我却搞砸了,我现在连留在部队的机会都很渺茫了。班长,你说我要是脱下这身军装,我家欠的债怎么办?我爹的希望不就全完了吗?我真的不想离开七连,这里是我的家,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史今静静地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里,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陷入绝境的战士,是为袁朗的艰难处境叹息,还是为命运的无常而感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袁朗,你先别太着急。事情还没到完全没有转机的地步。”史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虽然这次演习你被淘汰了,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留在部队的机会了。你在训练中的努力和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班长,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就算有机会,我也可能不得不离开钢七连了。” 史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袁朗,仿佛想要透过那深邃的眼眸看穿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终于,他似乎读懂了袁朗眼底的顾虑与决心,于是缓缓地伸出自己宽厚有力的大手,毫不犹豫地用力握住了袁朗的肩膀。 史今一脸认真地凝视着袁朗,郑重其事地开口道:“袁朗啊,无论你最终做出怎样的抉择,班长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不过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咱们钢七连就是你永远的家,这里所有的战友都是你的亲兄弟。哪怕有一天你真的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大家也一定会始终如一地关怀着你、尽最大能力去协助你。” 听到这番话,袁朗不禁抬起头来直视着史今,只见他那双平日里坚毅无比的眼睛里此刻竟隐隐闪烁着一丝感动的泪光。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回应道:“班长,谢谢您……您放心,这些我都心里有数。” 史今轻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袁朗啊,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没意识到原来你身上竟然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但是看到你能够一直坚持不懈地拼搏奋进到现在这一步,作为班长的我真心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欣慰。倘若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走,那就不要再犹豫不决、拖泥带水啦。找个合适的机会,认认真真地跟连长还有其他兄弟们好好地道个别吧!”话音刚落,史今便张开双臂,给了袁朗一个温暖而又轻柔的拥抱。 夜幕渐渐降临,两人静静地坐在操场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袁朗的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但史今的话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中黑暗的角落,让他在这绝望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天色阴沉,营地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在为钢七连在演习中的失利而默哀。高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演习总结报告,每一个失败的战例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身为钢七连的连长,他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次的失败让他满心愤懑,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彻底爆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这声音在高城听来,就像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一样,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恶劣。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滚进来!” 门缓缓打开,袁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脚步有些迟疑,身上的军装虽然整洁,但却难掩他此刻的狼狈与心虚。高城看到是袁朗,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什么事?” 袁朗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连长那锐利如鹰隼般的双眼,两只手完全不受控制地紧紧揪住自己衣服的衣角,甚至将衣角都攥出了深深的褶皱。他的声音更是细若蚊蝇,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听清:“连长......” 高城看着袁朗这般怯懦畏缩的样子,忍不住被气笑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接着用充满戏谑与质问的口吻说道:“哟呵,瞧瞧我们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小狙击手今儿个是怎么啦?难不成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不住我啦?” 听到这话,袁朗像是突然鼓足了勇气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极其缓慢且艰难地抬起了头。此刻,他的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一丝罕见的决绝之色,就好像已经下定决心去赴死一样。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间挤出了那句足以令所有人震惊不已的话语:“连长,我要转连。”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却犹如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猛然在这间本就不大的办公室内炸响开来。刹那间,整个房间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唯有那声“惊雷”还在耳边回荡不绝。 高城的身躯在听到这句话后的一瞬间便彻底僵硬住了,原本犀利无比、能够洞悉一切的双眸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此时此刻,他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袁朗,目光之凶狠,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自己曾经最为器重和信任的部下,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高城的嗓音变得异常低沉而又冰冷刺骨,每个字听起来都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似的,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袁朗心里害怕极了,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连长,我要转连。” 高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那原本就如钢铁般坚毅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只见他突然之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之迅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双眼圆睁,怒目喷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瓶。那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高城满心的怒火直直地朝袁朗的脸飞射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矿泉水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袁朗的脸上。瓶子受到撞击后又迅速弹落到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响。 袁朗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大片红肿,那红色格外刺眼,就像是在他那张黝黑的脸庞上盛开了一朵艳丽的花。然而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袁朗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他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理由!”高城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内炸响,他的胸膛随着情绪的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他的胸腔之中肆虐。此时,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宛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看上去十分骇人。 袁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连长,我......我想转士官......” 还没等袁朗把话说完,高城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滚蛋!”这两个字犹如炮弹一般从高城的口中喷涌而出,其音量之大以至于整个房间似乎都为之震动,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我钢七连没有你这号兵!”高城再次咆哮道,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恼火不已的士兵。 袁朗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再与高城对视一眼。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然后,他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无比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软绵绵的沼泽,每走一步都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那天,高城的嘶吼声传遍了整个钢七连营地。战士们听到连长的怒吼,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从那一刻起,钢七连的氛围变得异常冰冷,大家看向袁朗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他是一个叛徒。 除了史今和许三多,其他人都开始刻意疏远袁朗。吃饭的时候,原本热闹的餐桌上,袁朗的周围总是空出一大片位置;训练的时候,战友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有说有笑,互相鼓励。袁朗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孤独地徘徊在钢七连的每一个角落。 伍六一得知这件事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把将袁朗拉到操场,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袁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钢七连吗?对得起我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袁朗低着头,一言不发。伍六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挥起拳头朝着袁朗的脸上砸去。袁朗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任由伍六一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几拳过后,伍六一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看着袁朗,眼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最后只是气鼓鼓地转身离开,留下袁朗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 袁朗望着伍六一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伤害了大家,但他又有自己的苦衷。他想起了家里为了让他当兵借下的债,想起了父亲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转士官的机会。他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兄弟们,对不起。” 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袁朗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军旅之路将变得更加坎坷,但他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那天,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如注,肆意地砸向大地,整个钢七连的营地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幕之中。雨水顺着屋檐、帐篷顶急促地流淌,形成一道道水帘,与地面上的积水迅速汇聚,溅起层层水花。 袁朗的转连手续办得异常迅速,快到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和钢七连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告别。他身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的军装,背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行囊,静静地站在营区中央,雨水顺着他的脸庞不断滑落,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目光缓缓扫过熟悉的营房、训练场、食堂,每一处都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和战友们一起欢笑、一起拼搏的时光,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史今和许三多撑着伞,一左一右默默地陪在袁朗身边。他们的脸色同样凝重,心情沉重得如同这压抑的雨天。史今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袁朗的不舍,也有对他未来的担忧;许三多则是一脸的懵懂与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袁朗要离开钢七连,这个他一直视为家的地方,他只知道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好兄弟了。 三人就这样在雨中缓缓前行,脚下的积水被踩得“哗哗”作响。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雨水的滴答声和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偶尔,袁朗会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一口气,想要将钢七连的气息永远地留在记忆里。他想起了第一次踏入钢七连时的兴奋与紧张,想起了训练场上连长严厉却又充满关怀的呵斥,想起了和战友们围坐在一起分享家乡美食的温馨时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比眷恋。 高城此刻正站在连长办公室的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紧紧地盯着雨中袁朗的背影。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有着作为连长的骄傲和尊严,他认为一个主动提出要离开钢七连的兵,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挽留;另一方面,他又对袁朗有着深厚的感情,毕竟袁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见证了袁朗从一个青涩的新兵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不不舍?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模糊了高城的视线。但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他看着袁朗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变小,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袁朗在训练场上的刻苦努力,想起了袁朗在演习中一次次出色的表现,那些曾经的荣耀仿佛就在昨天。他多么希望袁朗能回心转意,能重新回到钢七连的怀抱,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然而,袁朗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必须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家人的期望,勇敢地走下去。当他走到营区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深深地朝着钢七连的方向鞠了一躬。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钢七连对他的培养,感激连长和战友们对他的关心和帮助。 史今和许三多也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袁朗。史今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袁朗,到了新的连队,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钢七连的兵。”袁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班长,我记住了。” 许三多也走上前,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说道:“袁朗,你要常回来看我们。”袁朗看着许三多那真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他说道:“三多,我会的。你也要好好训练,别让大家失望。” 说完,袁朗转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营区的大门。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只留下史今和许三多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高城静静地伫立在窗户后面,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袁朗渐行渐远的身影。雨水不断地敲打着窗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这丝毫没有分散高城的注意力。此刻,他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份骄傲与倔强,就如同被这场连绵不绝的细雨渐渐冲刷掉一般,显得如此渺小且微不足道。 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高城缓缓闭上双眼,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袁朗啊袁朗,真心希望你能在新的连队里顺风顺水。若是哪一天你感到后悔了,记住,咱们钢七连的大门会永远向你敞开!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窗外,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如同一首悲伤的乐章,持续演奏着。整个钢七连的营地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雨幕之中,所有的建筑、设施以及训练场地都变得模糊不清。往日里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这片寂静仿佛是大地在为袁朗的离去而哀伤,又好似整个钢七连都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怀念。 第60章 来到红三连 初春的风裹挟着丝丝寒意,掠过红三连的营区,枯黄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添了一抹别样的景致。红三连连长李明,身姿挺拔,脚步稳健有力,带着袁朗穿梭在营区之中。袁朗紧紧跟在连长身后,眼神扫过那熟悉的营房与训练器械,可心中却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他的转士官手续正在办理,可在这之前,他得先到二班适应几天。 “袁朗,”连长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袁朗,“你一直都很出色,连里对你的评价相当高。转士官的事已经在走流程了,不过在正式确定之前,你先到二班待上几天,好好适应适应。”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红三连一排二班可是连里的尖刀班,训练强度大得超乎想象,要求也极为严苛。虽说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可毕竟刚到这里不久,紧张感还是难以抑制。 “是,连长!”袁朗挺直腰板,声音坚定有力,仿佛要驱散心中的不安。 连长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二班的班长叫王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士官,你要多向他学习。” 说完,连长带着袁朗来到一排二班的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谈话声和偶尔的笑声。连长轻轻推开门,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士兵们齐刷刷地站起身,目光中满是敬畏。 “王强!”连长高声喊道。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官从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脸上神情严肃,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温和。他快步走到连长面前,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 “这是袁朗,先在你们班待几天,你多关照一下。”连长说完,又转头看向袁朗,“袁朗,这就是王强班长,以后你就跟着他。” 袁朗立刻抬手敬礼,大声说道:“班长好!” 王强微微点头,目光在袁朗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审视的目光让袁朗心里猛地一紧。 连长交代完事情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袁朗身上。王强走到袁朗面前,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袁朗,既然来到了二班,就得遵守二班的规矩。咱们班的训练强度大,要求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袁朗用力点头,声音坚定:“是,班长!我会努力的。” 王强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随即转身对其他人说道:“行了,大家都认识一下,袁朗以后就是咱们班的兄弟了。”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个老兵走过来,笑着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袁朗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袁朗开启了在二班的生活。每天的训练强度比之前大了许多,尤其是体能训练,常常让他筋疲力尽。但袁朗没有丝毫抱怨,他明白,这是成为士官必须经历的考验。 一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坐在宿舍外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出神。王强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递给他一瓶水。 “怎么样?还适应吗?”王强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不少。 袁朗接过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还行,就是有点累。” 王强笑了笑:“累是正常的,咱们二班的训练强度大,但效果也好。你底子不错,只要坚持下去,转士官肯定没问题。” 袁朗转过头,看着王强,眼中满是感激:“谢谢班长,我会努力的。” 王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坐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几天后,袁朗期盼已久的转士官手续终于办了下来。连长在连队会议上郑重宣布了这个消息,袁朗站在队伍中,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他深知,这不过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新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会议结束后,王强走到他面前,笑着伸出手:“恭喜你,袁朗。” 袁朗紧紧握住王强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班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王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我相信你。” 从那天起,袁朗正式成为了红三连的一名士官。 在部队的营区里,消息的传播速度总是快得惊人,就像一阵风,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吹遍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带有争议性的故事,更是能瞬间点燃士兵们的好奇心。没过多久,红三连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袁朗,这个新来的士官,为了转士官,竟然抛弃了钢七连,投奔到了红三连。 起初,这消息还只是在几个老兵之间窃窃私语,像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很快,它就如同野火般肆意蔓延开来,甚至连炊事班的老张在打饭时,都忍不住多瞧了袁朗几眼,那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意味。 袁朗自然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每次他走过训练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几道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听说他是为了转士官才来咱们连的……” “钢七连那边都气炸了,他们那边都放话了,说袁朗这是背信弃义,说他是白眼狼。” “哎,这种人,咱们连能留吗?” 袁朗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他清楚,这些传言并非毫无根据,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传得如此之快。 那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一人坐在宿舍外的台阶上,手里捏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目光涣散,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几天前。 他想起了连长的嘶吼,想起了史今班长的欲言又止,想起了伍班副的拳打脚踢,想起了三多的不离不弃,想起了三连长李明突然找到了他,坦诚地告诉他,红三连更需要他这样优秀的士官,而且在这里转士官的机会更大。 袁朗当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他明白,离开钢七连必然会面临诸多非议,但他也清楚,红三连有更多机会转士官。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做出了来到红三连的决定,其实,那些人说的没错,他为了转士官来到三连,这个选择确实背叛了七连。 在红三连这片看似平静的营区里,袁朗背叛钢七连转投至此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这消息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扑通”一声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袁朗的过往经历,在连队里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战友们对待他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起初,大家只是偶尔对他冷嘲热讽几句,或是在碰面时投来冷漠的眼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行为逐渐升级,演变成了明里暗里的霸凌。 训练场上,袁朗的装备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不翼而飞。他的水壶、战术背心,甚至是步枪的弹匣,常常神秘失踪。每次训练开始,他都得四处寻找这些重要装备,而在寻找的过程中,总能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低笑声。那些笑声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他的耳膜上,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袁朗,你的弹匣呢?训练时连装备都管不好,怎么当士官?”王强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责备。 袁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一切并非自己的疏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深知,在这个集体里,告状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于是,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继续完成训练任务。 食堂里,袁朗的遭遇同样令人心酸。他的饭菜分量总是比其他战友少很多。每次他端着餐盘坐下,周围的战友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不约而同地挪开位置,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不洁的气息。偶尔,还会有几句刺耳的议论钻进他的耳朵: “哎,听说钢七连那边现在提起他都气得牙痒痒。” “这种人,咱们连留着他干嘛?早晚是个祸害。” 袁朗低着头,一口一口地扒着碗里的饭,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听见那些伤人的话。可他的手指却紧紧地攥着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晚上回到宿舍,袁朗的床铺总是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人故意泼了水。他的被子也被扔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袁朗站在床边,看着这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他,但他不能发作,也不能退缩。他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袁朗,你的床怎么又湿了?”同宿舍的老兵李浩走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心。 袁朗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事,我自己处理。” 李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在意,咱们连的兄弟们就是爱开玩笑。”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被子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他心里明白,李浩就是那些霸凌行为的始作俑者之一,但他不能轻易撕破脸。他只能选择隐忍。 一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一人来到训练场边的树林里,坐在一棵大树下发呆。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格外落寞。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要把所有的压抑和委屈都随着烟雾一起吐出去。 “袁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袁朗回过头,看到王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两瓶水。王强走过来,坐在袁朗旁边,递给他一瓶水。 “班长。”袁朗接过水,低声打了个招呼。 王强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最近的事,我都知道了。”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水瓶,心中五味杂陈。 王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连队就是这样,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得学会适应。”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班长,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 王强点了点头:“我明白。但你也得明白,连队是个集体,大家需要时间来接受你。” 红三连的营区里,阳光肆意地洒在训练场上,器械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可这明媚的阳光,却没能驱散袁朗心头的阴霾。他刚从钢七连转来不久,满心期待着在红三连开启新的军旅征程,却没想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境地。 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文件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看,却始终没看进去多少。他们心里清楚,把袁朗从钢七连要过来,转士官的名额一给他,就像是捅了马蜂窝。钢七连的高城连长,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得知这事儿后,直接在电话里把李明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多年的情谊,因为这事出现了裂痕。而在连里,士官名额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袁朗一来就占了一个,手下那些眼巴巴盼着名额的兵,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呢。 “老李,袁朗那小子最近可不好过啊。”指导员赵宇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愁容地说道。 连长李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训练场上那些小动作,食堂里的排挤,宿舍里的刁难,我都听说了。可咱们现在能怎么办?明着帮他,连里那些兵不得闹翻天?” “可那孩子是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太可惜了。”赵宇有些惋惜地说道。 “是啊,只能希望他自己能扛过去。”李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此时的袁朗,正在训练场上进行负重越野训练。他的战术背心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肩带松松垮垮的,每跑一步都晃得厉害,可他只能一边跑一边用手去调整。周围的战友们,有的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有的则故意在他旁边加速,扬起一片尘土。 “哟,这不是从钢七连来的‘贵客’吗?怎么连背心都穿不好?”一个老兵阴阳怪气地说道。 袁朗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用实力证明自己。 训练结束后,袁朗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军装。他回到宿舍,刚准备换衣服,就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默默地把东西整理好,心里清楚,这又是那些人干的好事。 王强班长走进宿舍,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他走到袁朗身边,低声说道:“别太往心里去,这种情况会过去的。” 袁朗抬起头,看着王强,眼中充满了无奈:“班长,我知道大家对我有意见,可我真的只是想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 王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连长和指导员也明白。但现在这局面,我们能帮你的有限。你得靠自己,用行动去改变大家的看法。”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袁朗在红三连的处境愈发艰难。但他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反而越挫越勇。他利用一切休息时间进行自我训练,别人在休息,他在加练体能;别人在娱乐,他在研究战术。他的努力,连长李明、指导员赵宇和王强班长都看在眼里,虽然不能明着帮他,但他们会在暗中关注着他的成长。 一次全团的军事大比武即将来临,这对袁朗来说,是一个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商量后,决定让袁朗参加比武。消息传出,连里顿时炸开了锅。 “凭什么让他去?他才来多久?” “就是,咱们连那么多老兵,都没机会参加,凭什么给他?” 面对这些质疑,李明和赵宇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们相信袁朗的实力。 比武当天,袁朗站在赛场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在各个项目中都表现得十分出色,尤其是在战术射击和障碍越野项目中,更是遥遥领先。最终,他凭借优异的成绩,为红三连赢得了团体第一名的荣誉。 比赛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袁朗站在领奖台上,望着台下的战友们,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看到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王强班长也在人群中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袁朗,好样的!”连长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谢连长,我会继续努力的。”袁朗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道。 “你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以后在连里,没人再敢小瞧你。”指导员赵宇也走过来,笑着说道。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在红三连的路还很长,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午后的阳光洒在地上,却没能驱散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心头的阴霾。他们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桌上的文件摊开着,却无人去看。这段时间,袁朗的事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上。 “老李,再这么下去,袁朗在连里怕是待不下去了。”指导员赵宇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满是忧虑。他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皱了皱眉又放下。 连长李明长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这孩子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那些风言风语,还有暗地里的排挤,我都看在眼里。可咱们当初把他从钢七连挖过来,又给了他转士官的名额,连里的兄弟们都憋着一肚子火。要是明着帮他,这局面只会更糟。” “但袁朗是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太可惜了。”赵宇眼神坚定,透着一丝惋惜,“咱们得想个办法,既能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又能让大家都接受。” 两人陷入了沉默,办公室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突然,李明坐直身子,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草原五班的老马不是退伍了吗?咱们让袁朗去接他的班,怎么样?” 赵宇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五班在草原上,位置偏远,平时任务也不重,袁朗去了能躲开现在的是非。而且五班班长的位置空缺,也算是给他一个施展的机会,连里的兄弟们应该不会有太大意见。” “就是不知道袁朗愿不愿意去。毕竟那里条件艰苦,又远离连队的核心训练和任务。”李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咱们找他谈谈,把情况说明白,我相信他能理解。”赵宇站起身,拍了拍李明的肩膀。 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正为袁朗的事情松了一口气,觉得让他去草原五班当班长这办法算是解决了当下的难题。话还没落地,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李明无奈地看了眼赵宇,伸手拿起听筒,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钢七连长高城如雷贯耳的吼叫。 “李明!你耳朵聋了是吧!我好好一个狙击手被你要走就要走了,咋还欺负人家!”高城的声音震得李明不得不把听筒拿远了些,“我告诉你们嗷,既然人都到了你们连了,就得给我好好待他,什么玩意儿,一群当兵的还搞霸凌!” 李明眉头紧皱,心里暗自叫苦,一边努力把听筒贴回耳边,一边解释:“高城,你先别激动,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高城根本不给李明说话的机会,“我都打听清楚了,袁朗在你们连里被排挤、被刁难,训练装备被人藏,吃饭都被区别对待,晚上回宿舍床铺还被泼水,你们红三连就是这么带兵的?” 李明还想辩驳,高城却依旧火力全开:“当初你三番五次跟我要人,说红三连有机会给人转士官,能给他更好的前程,我信了你,把人给你了。可结果呢?你就这么对他?我把他当宝贝疙瘩,你们倒好,把他当受气包!” 李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高城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自己这边确实理亏。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高城,是我们没做好,没照顾好袁朗,这事儿是我们的责任。但你也知道,连里情况复杂,我们也有难处……” “有难处就可以欺负人?”高城打断他,“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难处,从现在起,必须给我保证袁朗在你们连里不再受委屈,要是再让我听到他被欺负的消息,我跟你没完!” 李明连忙应道:“行,行,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办法解决了。我们打算让袁朗去草原五班当班长,接老马的班,这样既能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也能让他有个施展的机会。”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阵短暂而令人压抑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高城那熟悉且略带暴躁的声音才再度传了过来。 “草原五班?那什么鬼地方啊!我把自己的兵交给你们,你们居然就这么白白地浪费啊!我可警告你啊,如果袁朗在你们那里出了哪怕一丁点的差错,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找上你,跟你没完没了!”高城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毫不留情地砸向了电话另一端的李明。 李明被高城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赶忙连声应道:“一定,一定!高城,这次真的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等这件事情完全处理妥当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请你喝一顿酒,当面向你赔罪。而且说实话,草原五班目前的确是最适合袁朗的去处了。你想想看嘛,他现在在连队里的处境那么尴尬,根本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但是只要把他放到草原五班去,以那小子的性格和能力,迟早能够把整个五班带出一番新气象来的。等到那个时候,他立下了功劳,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再会去计较。” “哼,喝酒的事儿?等以后再说吧!”高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佛带着丝丝不满和疑虑。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面色稍缓地说道:“好吧,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不过,如果他那边有任何好消息传来,你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告知于我,知道不?” “没问题!”李明毫不犹豫地应道,语气坚定而果断。随着通话的结束,李明缓缓放下手机,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赵宇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叹道:“唉,这下可好啦,高城这一关总算是暂且过去了。但是咱们之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说到做到才行,务必要确保袁朗能够在草原五班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赵宇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的确如此。此次还真得多亏了高城打来的这一通电话呢,不仅让我们心里有了底,同时也给咱们敲响了警钟呀袁朗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兵苗子,咱们绝对不能辜负了他对咱们的信任以及期望!” 两人正说着,袁朗敲门走了进来。 袁朗接到通知,来到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办公室。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次找他是为了什么。推开门,看到连长和指导员严肃的表情,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指导员!”他看到连长和指导员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敬了个礼后问道:“连长,指导员,找我有什么事?” 李明站起身,走到袁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袁朗,刚刚钢七连的高城连长给我们打了电话,他很关心你的情况。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袁朗,坐吧。”李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难得地温和。 袁朗坐下后,李明和赵宇对视了一眼,李明开口说道:“袁朗,你在连里这段时间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我们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也想帮你,可现在的情况你也明白,有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袁朗低下头,双手紧握,沉默不语。他知道,连长和指导员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想听听你的意见。”赵宇接着说道,“草原五班的老马退伍了,我们想让你去接他的班,当五班的班长。你觉得怎么样?”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去草原五班当班长?” “是的。五班虽然位置偏远,条件艰苦,但也是我们红三连的一部分。而且你去了之后,能有更多的机会锻炼自己,发挥你的才能。”李明认真地看着袁朗,“当然,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挑战,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袁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双眼凝视着地面,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思绪所笼罩,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选择前往草原五班,那就意味着孤身一人去面对那个全然陌生且充满不确定性的新环境以及接踵而至的种种艰难挑战。然而,如果继续留在红三连,每一天他都不得不承受那些来自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和有意无意的排挤与冷落,这样的日子同样过得颇为艰辛。 就在这左右为难之际,袁朗内心深处对于自我价值实现的强烈渴望渐渐占据了上风。他深知,只有勇敢地踏出舒适区,才有可能寻得真正能够证明自身能力的宝贵契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袁朗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此刻变得异常坚定而明亮。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连长,指导员,我愿意去!”话音未落,他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继续说道:“我坚信,无论身处何地,只要全力以赴地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 听到袁朗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李明和赵宇不禁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李明迈步走到袁朗身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啊,小伙子,我们一直都相信你具备这样的实力和勇气!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吧,过两天咱们就送你踏上这段全新的征程。” 第61章 去草原五班 袁朗站在房间中央,行李箱安静地立在脚边,棱角分明的线条好似在宣告着一场即将启程的远行。他即将奔赴草原五班,那个偏远却又承载着别样意义的地方。手指习惯性地摩挲着衣领,目光却透过窗户,仿佛穿越了重重空间,落在了七连的方向。 七连,那是他生命中一段浓墨重彩的记忆。曾经,他在这里见证了无数的热血与拼搏,也见证了七连的荣耀与辉煌。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那些在紧急任务中并肩作战的时刻,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知道自己没有脸再去七连。曾经,他作为七连的一员,却在七连惨败的那天离开。他自责、懊悔,觉得自己辜负了七连的信任,辜负了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 “也许,我没有资格再踏入那片土地了。”袁朗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缓缓地转过身,拿起行李箱,准备离开。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袁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行李箱,朝着七连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袁朗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既期待着能再见到七连,又害怕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的战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离开。 当七连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时,袁朗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大门依旧紧闭着,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已经逝去的岁月。 袁朗轻轻地抬起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矛盾。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默默地站在门外。 “袁朗?”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悠悠传来。袁朗闻声猛地转过身去,当目光触及到那道身影时,他不禁微微一怔。只见许三多正一脸惊喜地望着他,那双原本就清澈无比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许三多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瞬间消失一般,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急匆匆地走到袁朗跟前。还未站定,便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袁朗,你怎么来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言语间满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袁朗面对许三多如此热情的反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他挠了挠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支吾着回答道:“我......我啊,就是刚好路过这里,想着顺道过来瞅一眼。”说完,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许三多那炽热的目光。 然而,心思细腻的许三多又怎会看不出袁朗此刻的心虚与不安呢?他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袁朗,你别想太多啦,其实我能理解你的。”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表示理解和支持。 听到许三多这番暖心的话语,袁朗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对方那张真诚的脸庞。刹那间,一股温暖的热流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三多,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体谅我。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我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对不住七连,更对不住你们每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们。”说到此处,袁朗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那些过往的回忆正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许三多用力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袁朗,你千万别这么讲!咱们可都是七连的一份子呀,不管身处何方,距离有多遥远,那份对七连的深厚情谊永远都深埋在心底,绝不会因为时间或者环境的改变而有丝毫褪色。” 袁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三多,你说得没错。咱们七连的那种精气神儿,那可是会一直存续下去,永远都不可能消散的!” 此时,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七连的大门之外,默默地回想着往昔岁月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灿烂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一般轻轻地披洒在他们的身躯之上,巧妙地勾勒出一幅无比温馨而美好的画面来。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后,袁朗才再次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三多,我要动身前往草原五班那边了。” 听到这话,许三多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袁朗,你只管安心地前去吧。依我看,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到了草原五班肯定能够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了不起的事业来的!”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应声道:“那就承你这句吉祥话。三多啊,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要多多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只见袁朗转过身去,动作利落地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然后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那遥远的地方渐行渐远。他的背影在耀眼的阳光映照之下,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丝孤单和落寞之感;然而与此同时,那挺直的脊梁以及稳健的脚步却又分明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仿佛无论前面等待着他的道路如何崎岖坎坷,他都能够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地走下去。 许三多则依旧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袁朗逐渐远去直至最终消失不见的身影。他心里非常清楚,袁朗此次离开奔赴草原五班,无疑是踏上了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等待着他的必将是一系列未知的挑战与机遇。 冬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军营的大地上,给原本肃穆的营区添了几分柔和。高城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文件摊开在桌上,却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透过窗户,落在了门口那两个身影上。 其中一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的,正是袁朗。此刻的袁朗,背着行囊,正在和身边的许三多交谈着什么。阳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可高城却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兵,如今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高城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脑海里像过电影般,闪过那些和袁朗相处的点点滴滴。袁朗刚进部队的时候,还是个青涩却满是冲劲的毛头小子,高城看着他从一个新兵蛋子,一步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他欣赏袁朗的果敢和坚毅,可后来袁朗的“背叛”,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里。袁朗为了追求所谓的“更高目标”,选择离开七连,加入别的队伍,这在高城看来,无疑是对七连的背叛,是对他们共同坚守的信念的亵渎。 “哼,翅膀硬了,就想单飞。”高城低声嘟囔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可下一秒,当他看到袁朗微微下垂的肩膀,又不禁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兵啊,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互相较劲、互相鼓励的场景,又怎么能轻易抹去呢? 门口的袁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朝高城办公室的方向看了过来。高城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道目光,可最终还是挺直了腰板,坦然地与袁朗对视。短暂的对视后,袁朗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向高城致意,又像是在表达着某种歉意。高城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高城知道,袁朗即将奔赴草原五班,那个偏远又艰苦的地方。在他看来,袁朗这是在把自己脚下的路越走越窄了。草原五班,条件艰苦,发展机会寥寥,对于一个一心想要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的人来说,无疑是个“流放地”。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高城自言自语道,语气里满是无奈。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心里清楚,袁朗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当初袁朗没有离开七连的时候,他不够关心他,只一味地看重成绩,袁朗离开七连后,他又发了好大一通火,没有好好和这个兵沟通过,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罢了罢了。”高城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窗外。袁朗已经转过身,和许三多告别后,朝着营区门口走去。他的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一丝落寞。高城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愤怒和介怀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袁朗啊袁朗,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高城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不舍。“虽然你曾经背叛了七连,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草原五班好好的。别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脚踏实地地干,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袁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高城的视线里,可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移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袁朗,希望他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切安好。 高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被他冷落许久的文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他知道,生活还在继续,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要勇敢地向前看。而袁朗,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兵,也将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军旅生涯中一段无法忘怀的回忆。 在702团的营区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停驻,车身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一段旅程的开启。袁朗背着行囊,步伐沉稳地朝着车走去。他身形挺拔,身姿依旧保持着军人独有的刚劲与坚毅,只是深邃的眼眸中,此刻藏着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微微驻足,转过身,最后一次深情地打量着702团。高大的营门庄严肃穆,门岗处的哨兵身姿笔挺,如同雕塑般伫立,营区内,训练场上依旧回荡着士兵们激昂的口号声,那声音整齐而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营房的窗户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窗台上摆放的绿植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曾经,他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与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在任务中并肩作战,那些热血沸腾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每一个画面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袁朗,上车吧。”指导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袁朗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吉普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袁朗透过车窗,看着702团的营门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告别熟悉的环境,告别并肩作战的战友,踏上一条充满未知的新征程。 车子驶出营区,沿着蜿蜒的公路前行。道路两旁是广袤无垠的田野,此时正值清晨,田野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淡墨的山水画。袁朗静静地望着窗外,思绪飘向远方。他想起了自己接到调令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惊与疑惑。草原五班,那个偏远而又陌生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既充满了挑战,又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身处何方,都要坚守军人的职责与使命,为军队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车子继续行驶,渐渐远离了繁华的城镇,进入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带。道路变得崎岖不平,吉普车在坑洼洼洼的路面上颠簸前行,袁朗的身体也随之摇晃。他紧紧抓住扶手,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除了枯黄的野草和裸露的土地,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偶尔,几只飞鸟从天空中掠过,打破了这片寂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条路不好走啊。”司机感慨地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袁朗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是啊,不过再难走的路,也得有人去走。”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袁朗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环境,那里没有先进的训练设施,没有并肩作战的战友,只有艰苦的条件和孤独的坚守。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着军人的坚韧和勇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在草原五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价值。 终于,车子在一片草原前停了下来。袁朗推开车门,走下车,一股清新的草香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眼前的草原一望无际,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几座白色的营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宛如点缀在绿色绸缎上的明珠。 “这里就是草原五班了。”指导员指着前方说道。袁朗点了点头,拿起行囊,朝着营房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草原上显得格外渺小,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知道,这条属于他的小路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在这里书写属于自己的军旅传奇。 午后,草原的风带着几分凛冽,裹挟着黄沙,肆意地在天地间横冲直撞。袁朗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他的目光望向那片广袤无垠、略显荒凉的草原,心中五味杂陈。 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的军装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新战场的地方——草原五班。 几座破旧的营房稀稀落落地分布在草原上,墙壁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墙体。营房前的空地上,竖着一根略显倾斜的旗杆,五星红旗在风中孤独地飘扬着。周围荒草丛生,远处偶尔能看到几头悠闲吃草的牛羊,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生命的迹象。 就在袁朗出神之际,指导员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袁朗心中一暖,赶紧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指导员!”指导员微笑着回了个礼,然后走上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行了,快去五班吧,一路上也辛苦了。” 袁朗看着指导员和蔼的面容,心中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散了许多。他说道:“指导员,不辛苦。”指导员笑了笑,说道:“走,咱们进去说。” 两人走进营房,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几张破旧的桌椅随意地摆放着,墙上挂着几幅有些褪色的地图和标语。指导员示意袁朗坐下,然后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袁朗对面。 “袁朗,”指导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也看到了,五班的条件确实很艰苦。这里远离团部,任务也比较单一,很多战士都觉得在这里没什么发展前途,所以士气一直不高。但是,组织上把你派到这里来,就是相信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袁朗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着指导员的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说道:“指导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 指导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好战士。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人要往前看。这次来五班,对你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你要抓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低下头,说道:“指导员,我知道我之前犯了错。我一直都很自责,觉得对不起大家。” 指导员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袁朗,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能够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且一直在努力改正,这就足够了。组织上把你派到这里来,就是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 袁朗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指导员,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指导员,请您放心!谢谢您一直以来给予我的信任与鼓励。我深知这份信任来之不易,所以定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 听到袁朗这番诚恳的话语,指导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回应道:“很好,袁朗。我对你有信心,相信你定能在今后的工作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不过,如果在实际工作当中碰到任何棘手的难题或困境,千万不要独自硬扛,要记得及时跟我沟通交流。咱们这个集体就是一个大家庭,组织上会不遗余力地为每一位成员提供坚实的后盾与支持。” 袁朗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指导员的叮嘱牢记于心。只见他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明白,指导员!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接着,指导员便带领着袁朗开始参观起五班的训练场地以及日常生活设施。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走过去,指导员滔滔不绝地向袁朗详细介绍着有关五班方方面面的具体情况。从日常的训练科目到队员们之间的默契配合,再到各项生活保障措施等等,无一遗漏。而袁朗始终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指导员的讲解,时而还会就某些关键要点提出一些颇有深度的问题,并与指导员展开深入探讨。 不知不觉间,整个参观行程已接近尾声。当他们来到停放着吉普车的地方时,意味着此次参观即将画上句号。此时,指导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袁朗。他先是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然后目光慈祥且充满期许地再次嘱咐道:“袁朗,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一定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争取早日传来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面对指导员饱含深情的嘱托,袁朗立即双脚并拢,身体笔直如松般立正站好,同时迅速举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是,指导员!请您尽管放心吧!”伴随着这声铿锵有力的应答,袁朗那坚毅果敢的形象仿佛瞬间高大了起来…… 望着指导员的车渐渐远去,袁朗的心中涌起一股澎湃的热血。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五班,暗暗发誓:“五班,从今天起,我袁朗就是你的一员了。我一定会带着你们,走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辉煌之路!” 汽车扬起的尘土在草原上肆意飞舞,如同袁朗此刻纷乱复杂的思绪。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直至它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草原与天际的交界处。指导员的身影也随之隐没,可那些充满信任与期许的话语,却如洪钟大吕,在袁朗的耳畔反复回响。 “在五班好好干,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过去的事就别想了……”袁朗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眼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曾经的他,在训练场上叱咤风云,是战友们眼中的尖子兵,在各项任务中都能出色完成,为连队赢得无数荣誉。然而,一次背叛,让他从荣耀的巅峰瞬间跌落谷底。他的自信被彻底击垮,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觉得自己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和战友们的期望。 被调往草原五班的消息传来时,袁朗只觉万念俱灰。他深知草原五班的条件艰苦,位置偏远,在那里,似乎所有的理想和抱负都将被无情地消磨殆尽。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可当他站在这片广袤无垠却又略显荒芜的草原上,看着破旧的营房和懒散的士兵,心中竟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指导员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指导员没有丝毫的责备和嫌弃,反而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鼓励,这让袁朗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烧起来。他望着指导员离去的方向,思绪飘回到了刚刚与指导员的交谈中。指导员详细地为他分析了五班的现状,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同时也对他提出了殷切的期望。那一刻,袁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更多的是动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不辜负指导员的信任,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证明自己。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袁朗又一次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他知道,过去的错误已经无法改变,但他可以把握现在,创造未来。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和一望无际的草原,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一阵微风吹过,袁朗的军装随风飘动,他深吸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参军时的初心,那是对军人这个职业的热爱和对祖国的忠诚。无论身处何种困境,这份初心都从未改变。如今,他站在了新的起点上,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征程。 “五班,我来了!”袁朗在心中默默地喊道。他转过身,大步朝着营房走去。此刻的他,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果敢。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让五班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蜕变和成长。 走进营房,袁朗看到了那些正在闲聊、无所事事的士兵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都集合一下!”士兵们听到他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诧异。袁朗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每一个人,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长。我知道五班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改变这一切。我希望大家能够和我一起,为了五班的荣誉而努力奋斗!” 士兵们被袁朗的气势所感染,纷纷站起身来,眼中露出一丝期待。其中一个士兵小声说道:“班长,我们能行吗?”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当然能行!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决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五班一定会成为全团最优秀的班级!” 士兵们听了袁朗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袁朗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改变五班的道路还很漫长,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五班的辉煌。 夜幕降临,草原上一片寂静。袁朗独自坐在营房前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他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而这一切,都从指导员离开的那个背影开始。 第62章 改变草原五班 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草原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袁朗已早早从床上起身,利落而细致地整理好军装,每一个褶皱、每一处衣角都被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穿戴整齐后,他对着镜子,郑重地戴上军帽,目光坚定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对新一天的期待与决心。 怀揣着满心的壮志豪情,袁朗大步走出营房,站在空旷的营地前,深吸一口草原清晨清新却带着凉意的空气。他握紧手中的哨子,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了草原的宁静,在广袤的天地间回荡开来。这哨声,仿佛是他向五班散漫现状发起的挑战宣言。 然而,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般,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袁朗满心期待能够看到一个整齐划一、精神抖擞的集合场景,但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泼在了他的心头。漫长的等待过后,营房内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许久,终于有几个身影陆陆续续地从营房门口走了出来。这些战士们一个个睡眼惺忪,仿佛刚刚从美梦中被强行拽醒一般,头发也显得极为凌乱,毫无章法可言。更有甚者,身上竟然还穿着宽松的睡衣,脚下则随意地趿拉着一双拖鞋,那拖沓的步伐以及满脸写满的不情愿与烦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对此次集合的抵触情绪。 袁朗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幅乱糟糟的景象,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更是瞬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不悦之情。这种散漫无序的状态简直就是对军队纪律和荣誉的亵渎!但他深知作为一名领导者,此刻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和理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等到所有战士们都大致集合完毕后,袁朗先是微微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面前这群无精打采的士兵们,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严格按照部队的各项规章制度来进行日常的训练和生活!咱们五班绝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继续散漫下去了!我们要重拾昔日的荣耀,重新塑造属于我们五班的辉煌时刻!”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辽阔的草原上空久久回荡,其中所蕴含的激情与昂扬的斗志仿佛能够穿透云霄,直抵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可战士们听了,只是面面相觑,眼中没有一丝热情和期待,仿佛袁朗说的话不过是一阵耳边风,与他们毫无关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袁朗以一种雷厉风行、势不可挡的气势全力推行着他精心构思的计划。他仿佛化身为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他所制定的训练计划详尽而又苛刻,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黎明前那最黑暗的时刻,当整个辽阔的草原尚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时,袁朗便毫不留情地掀开了战士们温暖的被窝。他用那嘹亮而坚定的嗓音,唤醒一个个仍在梦乡中的身影,然后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大家投身于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之中。 晨曦微露之际,便能看到他们奔跑在草原之上的矫健身姿,汗水如雨般挥洒而下,浸湿了脚下的土地。而白天,则成为了战术演练与技能培训的舞台。袁朗如同一位严厉的教头,对每一个动作都吹毛求疵,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或懈怠存在。他会亲自示范标准动作,一遍遍地纠正战士们的错误,直到所有人都能达到他心中的要求为止。 夜幕降临后,五班的营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袁朗不辞辛劳地组织大家学习各种军事理论知识,从战略布局到武器装备的使用,无一不涵盖其中。他深知,只有全面提升战士们的军事素养,才能让这支队伍真正具备强大的战斗力。 然而,袁朗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得到战士们的理解和支持。长久以来,五班的战士们早已习惯了在这片被外界戏称为“流放地”的偏僻角落中自得其乐。他们过惯了相对轻松自在的生活,对于袁朗突然施加而来的沉重压力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每日都沉浸于那悠然自得、无拘无束的生活之中。清晨时分,他们迎着初升的朝阳,赶着羊群漫步在绿草如茵的山坡之上;午后时光,则会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玩起纸牌游戏,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空中;夜幕降临之后,大家又会齐聚一堂,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尽情享受那份轻松与愉悦。这样的日子看似平平淡淡,却充满了无尽的惬意和满足。 然而,当那位深受众人敬重的老班长老马选择离开之时,尽管他们的内心深处曾短暂地涌起过一缕淡淡的失落感,但这种稍纵即逝的情绪很快便被平日里那些丰富多彩的消遣活动给冲散得无影无踪。对于他们而言,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生活依旧按着既定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向前行进着。 直到某一天,一个名叫袁朗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犹如一阵来势汹汹的狂风暴雨,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颠覆了他们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轨迹。 就在某天开展战术训练的时候,战士李梦由于自身动作不够规范标准,连续数次都未能成功达到袁朗提出的严格要求。面对如此情形,一向雷厉风行且对训练质量有着极高追求的袁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情绪。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李梦面前,毫不留情面地对其展开了一番疾风骤雨般的严厉斥责。 此时的李梦心里头憋着一肚子的怨气,他一边低垂着头接受批评,一边嘴里还在小声嘀咕抱怨着:“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就算把训练做得再好又能怎么样呢?倒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好每一天算了!”可谁知,这番牢骚话竟然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袁朗的耳朵里面。 刹那间,袁朗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桶滚烫的热油猛地浇灌上去,火势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起来。只见他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大踏步地快速走向李梦所在之处。 当来到李梦面前时,袁朗停下脚步,两眼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紧紧地锁定着李梦,同时提高音量,怒声呵斥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态度?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怎能抱有如此消极的想法?要知道,我们可是军人!就应当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战斗状态,随时随地做好为伟大的祖国和人民奉献出自己所有一切的准备!” 面对袁朗这般凌厉的质问和强大的气势威压,李梦不由得浑身一颤,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与袁朗对视一眼,只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然而,自那日之后,原本就对袁朗心存些许不满的战士们,其抵触情绪更是愈发严重起来。在日常的训练当中,这些战士开始公然故意偷懒耍滑,对于各项训练任务皆是敷衍应付、草草了事。他们的动作看上去总是显得有气无力,完全失去了往日应有的精神风貌。 不仅如此,每当袁朗转身离开训练场后,战士们便会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有人指责袁朗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丝毫不懂得设身处地去体谅大家伙儿的真实感受;还有人抱怨跟着这样不近人情的长官实在是苦不堪言……总之,各种负面言论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过,尽管袁朗逐渐察觉到了战士们日益增长的不满情绪,但他却始终没有选择轻易放弃。相反,他深知想要打造一支真正精锐之师并非易事,其间必然会遭遇重重困难与阻碍。所以,无论面临多大的压力和挑战,袁朗都暗下决心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想尽办法扭转当前这一不利局面。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战士们总有一天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战士们刚刚送走了他们敬爱的老班长老马,心中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更需要的是安慰和关心,而不是严厉的批评和高强度的训练。 一天晚上,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营房内那微弱的灯光还亮着。袁朗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激烈争吵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营房的寂静,直直地传入了袁朗的耳中。他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短暂的犹豫之后,袁朗果断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迅速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当他踏出营房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几个战士正围在一起,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什么,每个人都情绪激动,互不相让。原本整齐有序的营地此刻变得一片混乱,嘈杂的争吵声响彻夜空。 袁朗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试图平息这场纷争。他站在人群中间,双手用力一挥,同时大声喊道:“都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那几个战士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争吵着。不仅如此,他们的声音反而愈发高亢起来,似乎根本不想停下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 袁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沮丧。他瞪大了眼睛,环视着四周那些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困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全心全意地为五班着想,不辞辛劳地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却连最基本的尊重和支持都无法得到呢?回想起自己初到五班时所立下的雄心壮志,袁朗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迷茫。难道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真的走错了吗? 正当袁朗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旁。原来是老兵薛林,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袁朗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班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想要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老马班长刚走不久,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而且,我们在这里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一时之间很难适应你的改变。” 袁朗听了薛林的话,心中猛地一震。他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于关注自己的目标,而忽略了战士们的感受。他想起了战士们在训练时那疲惫的眼神和无奈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愧疚。 “薛林,谢谢你。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袁朗真诚地说道,“我会改变自己的方式,多关心大家的感受。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五班建设好。” 草原的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给草原五班那略显破旧的营房镀上了一层金黄。袁朗站在营房前,望着眼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自上次和薛林深谈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工作方式,用一种全新的姿态去融入这个集体,带领五班走向新的征程。 这天训练结束后,袁朗像往常一样,招呼着战士们来到营房外的草地上坐下。微风轻拂,带着草原特有的青草香气,战士们围坐在他身边,眼神中少了几分以往的抗拒,多了一丝好奇与期待。袁朗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以前在部队执行任务的一次惊险经历。 “那是一次深入敌后的侦察任务,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敌方的重要情报。”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我们在深山老林里潜伏了三天三夜,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只能靠野果和雨水维持体力。周围到处都是敌人的巡逻队,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陷入绝境。” 战士们听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朗,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紧张刺激的场景之中。李梦忍不住问道:“班长,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袁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几乎要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敌人的情报基地。但是,基地周围戒备森严,到处都是陷阱和暗哨。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障碍,一点点靠近目标。在关键时刻,我的战友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主动暴露了自己,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成功地获取了情报,但他却暴露了。” 战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敬佩和惋惜的神情,薛林低声说道:“班长,你的战友真了不起。”袁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是真正的英雄。在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军人的责任和使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从那以后,每当训练之余,袁朗都会和战士们分享自己的军旅故事。这些故事不仅让战士们感受到了军人的荣耀和热血,也让他们对袁朗产生了更深的敬意和信任。 在日常生活中,袁朗也时刻关注着战士们的需求。一天,他发现战士老魏的训练状态不太好,总是心不在焉。袁朗主动找到吴哲,关切地问道:“老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老魏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班长,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父亲生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很担心他,但是我又无能为力。”袁朗听了,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袁朗立刻组织全班战士为老魏捐款,大家纷纷伸出援手,你一百我两百,很快就凑齐了一笔钱。袁朗还联系了当地的医院,为老魏的父亲争取到了更好的治疗条件。当老魏得知这一切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说道:“班长,谢谢你,谢谢你和战友们。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好好训练。” 到了节假日,袁朗更是绞尽脑汁,组织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在一次国庆假期,他带领战士们在草原上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运动会。拔河比赛中,战士们分成两组,个个卯足了劲,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握住绳子,拼命往后拉。而袁朗自己则组成了啦啦队,大声地为他们加油助威。“一二,加油!一二,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草原上空。 在唱歌比赛环节,战士们纷纷一展歌喉,有的歌声嘹亮,有的婉转悠扬。李梦唱了一首《军中绿花》,深情的歌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比赛结束后,袁朗为获胜的战士颁发了奖品,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但却让战士们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和关爱。 渐渐地,战士们对袁朗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他们不再把袁朗当成一个严厉的管理者,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和朋友。在袁朗的带领下,五班的战士们逐渐找回了军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他们不再消极怠工,而是积极地参与训练和工作。 训练场上,战士们的口号声更加响亮,步伐更加整齐,动作更加标准。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斗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营房里,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环境整洁干净,焕然一新。五班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成为了草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草原最葱郁的时节,湛蓝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宝石,悠悠的白云像般轻柔地飘浮着,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为草原五班的营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个原本被视为“流放地”、沉寂散漫的角落,在袁朗的带领下,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静静等待着上级领导的视察。 那天,一辆辆军车缓缓驶入五班的营区,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上级领导们身着笔挺的军装,神情庄重地走下车来。袁朗迅速整队,战士们如同一棵棵挺拔的青松,身姿笔直地站在训练场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们的军装干净整洁,军帽下的脸庞洋溢着自信与朝气,与以往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领导们沿着队伍缓缓走过,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赞赏。他们仔细观察着战士们的每一个细节,从整齐划一的站姿到坚毅的眼神,都让他们频频点头。随后,领导们来到训练场地,观看战士们的日常训练展示。战士们展示了战术动作、格斗技巧以及射击训练等项目,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精准到位,口号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草原。袁朗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自豪,他看着战士们的精彩表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和战友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在参观营房时,领导们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营房内窗明几净,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被子叠得如同豆腐块一般整齐,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整洁与纪律的气息。领导们不禁感叹:“五班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这简直就是一支全新的队伍!” 视察结束后,领导们召集全体战士召开了表彰大会。营区的空地上,战士们整齐地排列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领导站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过每一位战士,声音洪亮地说道:“同志们,今天来到五班,我看到了一支充满活力、斗志昂扬的队伍。你们的变化让我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曾经的五班,是出了名的散漫落后,可如今,你们却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都离不开袁朗同志的努力和付出,更离不开每一位战士的拼搏与坚持!”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战士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领导继续说道:“袁朗同志,你来到五班后,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积极主动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改变了工作方式,关心战士们的生活和需求,用自己的行动感染和带动了每一个人。在你的带领下,五班不仅在训练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更在精神面貌上焕然一新。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接着,领导转向全体战士:“还有你们,五班的每一位战士,你们都展现出了军人应有的勇气和担当。你们克服了自身的惰性,积极参与训练和工作,为五班的荣誉而努力奋斗。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五班是一支不可小觑的队伍!” 随后,领导宣布了对袁朗和五班的表彰决定。当袁朗走上领奖台,接过那沉甸甸的荣誉证书和奖章时,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望着台下的战友们,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刚到五班时的情景,战士们的抵触和冷漠,训练时的敷衍和懈怠,仿佛还历历在目。而如今,他们却站在了这里,共同分享着这份荣耀。 袁朗的眼眶湿润了,他激动地说道:“感谢领导们的肯定和鼓励,这份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个人,更属于五班的每一位战友。是他们的支持和信任,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才让五班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困难面前相互扶持。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五班一定会更加团结,更加优秀,为祖国的国防事业贡献出我们更大的力量!” 台下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阳光洒在战士们的脸上,映照着他们灿烂的笑容。这一刻,草原五班的荣耀之光,照亮了整个草原,也照亮了每一位战士的心灵。在袁朗的带领下,他们将继续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向着更高的目标奋勇前行。 第63章 得知史今班长退伍 草原的风,像是不知疲倦的旅人,终日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穿梭。在袁朗的悉心带领下,曾经散漫无序、被视作“流放地”的草原五班,早已脱胎换骨,步入正轨。训练场上,战士们口号响亮,步伐整齐划一,一招一式尽显军人的刚毅与果敢;营房内,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处处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气息。五班的蜕变,犹如一颗璀璨的新星,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表扬与赞誉纷至沓来。 这一日,阳光格外明媚,给草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袁朗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像往常一样,拨通了连长的电话,准备汇报近期五班的工作情况。电话那头,连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认真聆听着袁朗的汇报,时不时给予肯定和鼓励。汇报结束后,袁朗正准备挂断电话,连长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无奈:“袁朗啊,有件事……我和指导员想跟你说一下。” 袁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轻声问道:“连长,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指导员接过了电话,声音略显低沉:“袁朗,是这样的,你以前的班长史今,他……他要退伍了。” 听到这个消息,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电话差点滑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史今班长的模样。那是一张坚毅而又温暖的脸庞,总是带着鼓励的笑容,在他刚入伍时,手把手地教他各种技能,在他遇到困难时,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和帮助。史今班长,就像他军旅生涯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指导员,这……这怎么可能?史今班长怎么会退伍呢?”袁朗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指导员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史今班长服役时间到了,而且他这些年在部队里落下了不少伤病,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批准了他的退伍申请。” 袁朗默默地听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想起了史今班长在训练场上的身影,为了让他们这些新兵能够尽快成长,史今班长总是以身作则,不顾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示范动作。他想起了史今班长在生活中对他的关心和照顾,在他生病时,守在他的床边,为他端水送药。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袁朗,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请假去送送史今班长。他对你们大家都很重要,他也一定很想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指导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袁朗的思绪。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指导员,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挂断电话后,袁朗独自一人来到了草原上。他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史今班长的退伍,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那些曾经一起奋斗、一起拼搏的日子,将永远成为过去。但他也明白,史今班长的精神,将永远留在他的心中,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回到营房后,袁朗迅速向排长请假。排长得知情况后,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他的申请。袁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踏上了前往史今班长所在部队的征程。一路上,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心中充满了对史今班长的思念和不舍。 经过漫长的旅途,袁朗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秋风瑟瑟,裹挟着丝丝凉意,无情地吹过钢七连的营区,将泛黄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袁朗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庄重地朝着钢七连的大门走去。曾经,这里是他挥洒热血与青春的地方,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与梦想,如今故地重游,他的心中满是感慨与期待。 然而,当袁朗刚走到钢七连门口,便被一名年轻的哨兵拦住了去路。哨兵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警惕与锐利,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袁朗一番,当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那个第一个从七连跳槽的兵时,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屑,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站住!”哨兵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请出示你的证件,说明来意。” 袁朗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说道:“我是袁朗,红三连草原五班的兵,之前也是钢七连的兵,这次回来是有事找连长。” 哨兵接过证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冷哼一声,将证件扔回给袁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原来是你啊,七连可好久没见你这号人物了。怎么,现在想起回七连了?当初走得那么干脆,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袁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知道,当初自己离开钢七连的决定,在连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让很多战友对他产生了不满。但他,他只是想要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追寻自己的梦想,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当初我的离开让大家很失望,”袁朗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道,“但我离开七连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更好地锻炼自己。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努力,也取得了一些成绩。现在,我回来是想弥补我曾经的遗憾。” 哨兵撇了撇嘴,显然并不相信袁朗的话:“哼,说得倒是好听。你以为几句漂亮话就能弥补你当初的过错吗?你知道你走后,大家有多伤心吗?连长和指导员为了稳定军心,费了多大的劲。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大家收拾。” 袁朗低下头,无言以对。他想起了当年离开时,战友们那失望和愤怒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无法轻易抹去曾经给大家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我错了,”袁朗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但我真的想弥补。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见见连长,好吗?” 哨兵看着袁朗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去请示一下连长。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营区。 袁朗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熟悉的营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曾经和战友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汗水与欢笑,那些拼搏与坚持,仿佛就在昨天。他也想起了史今班长,那个如兄长般照顾他、教导他的人,如今已经退伍,离开了他最热爱的军营。 过了一会儿,哨兵回来了。他看了袁朗一眼,说道:“连长让你进去。” 袁朗心中一喜,连忙跟着哨兵走进了营区。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的战友们,有的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有的则是冷漠地转过头去。袁朗的心中一阵刺痛,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钢七连的训练场上,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地面升腾起层层热浪。战士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整齐的口号声震耳欲聋,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浇不灭他们眼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袁朗身着笔挺的军装,步伐沉稳地踏入这片熟悉的营区。他的目光在训练场上扫视,那些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心中满是感慨。他此次归来,是为了探望即将退伍的史今班长,未曾想刚踏入营区,就被这浓烈的训练氛围所感染。 就在袁朗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道熟悉而又愤怒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伍六一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一边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你个逃兵,还有脸回来!七连不欢迎你!”那声音饱含着积怨,在训练场上回荡。 袁朗听到这声怒吼,身体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深知自己当年离开钢七连的举动,给战友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伍六一的愤怒在他的意料之中。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伍六一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挥起拳头就朝他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伍六一的手腕。伍六一奋力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许三多。 许三多气喘吁吁,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显然是从训练队伍中匆忙赶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奈,一边死死地拽着伍六一,一边大声喊道:“伍班副,别冲动!先冷静冷静!” 伍六一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许三多,你放开我!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叛徒不可!他当初拍拍屁股就走了,把七连扔在一边,现在还有脸回来?” 袁朗看着眼前愤怒的伍六一,心中满是愧疚。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伍班副,我知道我错了,当初是我对不起大家。” 伍六一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你走后,七连经历了多少困难吗?你就是个懦夫,是个逃兵!” 许三多看着情绪激动的伍六一,又看了看满脸愧疚的袁朗,心中十分为难。他深知伍六一对七连的感情有多深,也明白袁朗当年的离开对七连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但他也相信,袁朗此次回来,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伍班副,袁朗哥这次回来肯定有他的理由。咱们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许三多劝说道。 伍六一瞪了袁朗一眼,狠狠地甩开许三多的手,说道:“哼,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理由!” 袁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伍六一,说道:“六一,我离开七连,并不是因为我想当逃兵。我只是想升士官,提升自己的能力。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七连的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我前行。这次我回来,是听说史今班长要退伍了,我想回来看看他,向他道个别。” 伍六一听了袁朗的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怀疑。“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找借口!” 就在这时,训练场上的集合哨声突然响起。许三多看了看训练场,又看了看袁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笑着说道:“袁朗哥,我现在要带领班里的兵训练,没时间跟你多聊了。你先别走,等我训练结束,咱们再好好聊聊。” 袁朗看着许三多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三多,你去训练吧。我等你。” 许三多转身朝着训练场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朝袁朗挥了挥手。袁朗望着许三多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虽然伍六一对他依然充满了敌意,但许三多的态度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相信,只要自己真诚地面对战友们,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他的。 伍六一看着许三多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袁朗,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他虽然依然对袁朗当初的离开耿耿于怀,但许三多的话也让他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转身,朝着训练场走去,留下袁朗一个人站在原地。 袁朗望着伍六一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重新赢得战友们的信任和尊重。他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他不会放弃。因为他是钢七连的兵,七连的精神早已融入他的血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下一地碎金,映照着钢七连那熟悉又略显陈旧的营区。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怀揣着复杂又忐忑的心情,缓缓走向连部。他的目光掠过训练场、宿舍,那些承载着他无数热血与汗水的地方,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每一处角落都藏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 连部的门半掩着,袁朗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请进。”屋内传来指导员那温和而熟悉的声音。袁朗推开门,走进连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指导员。指导员抬头,目光与袁朗交汇,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指导员,好久不见。”袁朗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拘谨与期待。 指导员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袁朗,目光中既有重逢的欣喜,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袁朗啊,真没想到你会回来。”指导员的语气平和,却让袁朗听出了其中隐藏的疏离。 袁朗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连长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太了解连长的脾气了,连长的缺席,无疑是在表明不想见他。当初他离开钢七连的决定,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连长和战友们的心里,如今这份隔阂依然存在。 “指导员,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史今班长要退伍了,我……我想回来看看他。”袁朗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史今班长,那个在他新兵时期悉心教导、关怀备至的人,如同兄长一般,在他的军旅生涯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得知班长要退伍的消息,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片刻不得安宁。 指导员看着袁朗那焦急而真挚的模样,心中的那层坚冰悄然融化了几分。他轻叹一声,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史今啊,这些年他为了七连,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身体落下了不少伤病,这次退伍也是无奈之举。” 袁朗的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浮现出史今班长在训练场上的身影,他总是以身作则,不顾伤痛,一遍又一遍地示范动作,只为了让新兵们能够尽快掌握技能。“指导员,我想去看看班长,我想当面跟他道个别,也想跟他说声谢谢。”袁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指导员微微点头,说道:“你能有这份心意,史今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他现在在宿舍整理行李呢,你去吧。” 袁朗感激地看着指导员,再次敬了个礼:“谢谢指导员!”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出连部,朝着宿舍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的脚步匆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史今班长。 来到宿舍门口,袁朗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缓缓推开宿舍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史今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旧军装,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听到开门声,史今抬起头,看到袁朗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袁朗,你怎么来了?”史今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袁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快步走到史今面前,紧紧地握住史今的手:“班长,我听说你要退伍了,我回来看看你。”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笑着说:“傻小子,哭什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都是早晚的事。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我就放心了。” 袁朗看着史今那略显沧桑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与感激。“班长,当年要不是您的教导和鼓励,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一直都记着您的好。”袁朗的声音颤抖着,他回忆起自己在七连的日子,每一次遇到困难和挫折,都是史今班长在身边支持他、帮助他,让他重新找回信心和勇气。 史今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有天赋,有毅力,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应得的。” 宿舍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暖黄,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袁朗和史今班长并肩坐在床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往昔的回忆填满,每一寸都带着熟悉而亲切的味道。 史今轻轻拿起床上的一张旧照片,照片已经微微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但上面的人笑容依旧灿烂。“你看这张,”他笑着递给袁朗,眼中满是怀念,“这是咱们刚入伍不久,第一次集体训练结束后的合照。那时候你还瘦瘦小小的,训练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可偏偏又倔得很,摔倒了爬起来接着练,谁劝都不听。” 袁朗接过照片,目光落在上面那个青涩的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班长,要不是您当时那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教我,我哪能有今天。记得那次负重越野,我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是您在旁边一直鼓励我,还帮我背了一半的装备,我才坚持到了终点。”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肩膀,感慨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子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将来肯定能成大器。果不其然,你现在都已经是老a的骨干了,我打心眼里为你骄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起那些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烈日炎炎下,他们一起喊着口号,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汗水湿透了衣衫,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寒风凛冽中,他们在战术演练中摸爬滚打,手脚被冻得通红,却没有一个人退缩。那些艰苦的训练,如今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还有那次,”袁朗突然想起一件趣事,笑得前俯后仰,“您为了教我们野外生存技能,带着我们去深山老林里。结果晚上大家都饿坏了,您自告奋勇去抓野兔,结果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您,当时您那狼狈的样子,可把我们笑坏了。” 史今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总想着给你们做个好榜样,结果闹了个笑话。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那些日子啊。” 随着回忆的深入,两人的眼眶渐渐湿润。他们聊起了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生病时的相互照顾,生日时的惊喜祝福,还有那些在深夜里的促膝长谈。这些看似平凡的小事,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袁朗看着史今班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史今班长不仅教会了他军事技能,更教会了他如何做一名真正的军人。他的坚韧、他的担当、他对战友的关爱,都深深地影响着袁朗。袁朗暗暗发誓,一定要继承史今班长的精神,在军旅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为七连争光,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史今看了看时间,轻轻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就要离开了。”袁朗的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从宿舍出来后,袁朗独自走在营区的小路上。夜晚的营区格外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回荡。他抬头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惆怅。史今班长的离开,不仅是他个人的遗憾,也是钢七连的损失。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但袁朗也明白,有些离别是无法避免的。史今班长虽然离开了部队,但他的精神将永远留在七连,留在每一个七连战士的心中。袁朗想起了史今班长临走前对他说的话:“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要永远保持军人的本色。” 袁朗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史今班长的期望,也肩负着七连的荣誉。他要带着这份期望和荣誉,勇敢地走下去,在未来的日子里,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军人的使命和担当。 回到住处,袁朗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史今班长相处的画面,那些温暖的笑容、鼓励的话语,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力量,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都能勇往直前。 第二天清晨,袁朗早早地起床,来到了史今班长的宿舍。他帮着史今班长整理好最后的行李,然后一起走出了营区。在营区门口,袁朗和史今班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班长,一路顺风。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袁朗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后背,微笑着说:“我相信你,袁朗。记住,七连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它会在你们身上传承下去。” 在钢七连的营区门口,一场简单而庄重的送别仪式刚刚结束,史今班长带着不舍与眷恋,踏上了离开军营的路。袁朗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辆,直到它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心中的那份失落与怅惘如潮水般翻涌。袁朗看着史今班长坐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渐行渐远。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转身,准备收拾行囊返回草原五班。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营区的地面上,拉出袁朗长长的影子。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临时住所走去,打算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然后独自踏上那漫长的归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袁朗!” 袁朗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到高城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严肃神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高城的目光与袁朗交汇,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你就要回草原五班了?”高城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强硬,多了几分柔和。 袁朗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是的,连长。我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高城皱了皱眉头,看着袁朗那单薄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他知道,从钢七连到草原五班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袁朗若是独自回去,必定要吃不少苦头。犹豫了片刻后,高城开口说道:“别自己走了,坐我的车回去。” 袁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连长,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高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了袁朗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让你上就上,什么时候我七连的兵这么扭扭捏捏了?别废话,赶紧的!” 袁朗看着高城那拉着的脸,心中有些纠结。他知道,自己当初离开钢七连的决定,让高城和战友们伤透了心,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有些尴尬。如今高城突然提出要送他回去,这让他既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连长,我……”袁朗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高城打断了。 “少啰嗦!”高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要是还把自己当成七连的兵,就别磨磨蹭蹭的。上车!” 袁朗看着高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高城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内心其实一直都关心着他。犹豫了片刻后,袁朗点了点头,说道:“好,连长,那就麻烦您了。” 高城微微颔首,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袁朗快步跟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来到车旁,高城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袁朗则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钢七连的营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袁朗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在钢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和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还有高城对他的严格要求和悉心教导。 “这段时间,在五班过得怎么样?”高城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 袁朗转过头,看着高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挺好的,连长。在五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成长了不少。” 高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有天赋,有能力,只要肯努力,在哪里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袁朗笑了笑,说道:“这都多亏了您和史今班长的教导。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有今天。” 高城沉默了片刻,说道:“当初你离开七连,我心里确实有些生气。我觉得你是个逃兵,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选择,我不该强求你。” 袁朗的心中一阵愧疚,他低下头,说道:“连长,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冲动,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我一直都很后悔。” 高城摆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你能回来看看,说明你心里还惦记着七连。这就够了。”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看着高城,坚定地说道:“连长,您放心,我永远都是七连的兵。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七连的精神。” 高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我相信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回七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袁朗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高城对他的关爱和信任,也感受到了七连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他知道,曾经的那些隔阂和误解,在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坚定而又温暖的笑容。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袁朗和高城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修复,他们带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待,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64章 七连改编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蜿蜒的公路上,高城坐在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脸上虽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可心底却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悄然涌动。副驾驶上,袁朗不安地靠坐着,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车内安静得很,只有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这静谧的氛围,好似也在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添上一笔神秘色彩。 车平稳地行驶着,高城却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问道:“袁朗,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可骨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话一出口,袁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转头看向高城,说道:“连长,我还以为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高城冷哼一声,双手紧了紧方向盘,说道:“我是真搞不懂你。当初,你为了成为狙击手,那股子拼命的劲儿,我都看在眼里。可你看看你,平时做事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袁朗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袁朗缓缓开口道:“连长,你知道吗?我家里条件不好,为了让我当兵,家里欠了不少钱。我一直想着,一定要在部队里出人头地,给家里争口气。所以,我拼命训练,就是为了能有一天成为一名优秀的兵。”高城听了,微微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袁朗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你想转士官,为什么不主动申请呢?”高城继续问道。袁朗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怕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我觉得只要自己有实力,机会总会有的。我不想靠别人的同情或者照顾来获得机会。”高城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袁朗又想起了史今,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说道:“连长,你知道吗?史今班长临走前,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他说你表面上严厉,其实内心很善良,让我体谅你。他还说,你一直都很关心我们这些兵。”高城听了,心中一暖,他没想到史今在临走前还会为他说好话。 “史今是个好兵,可惜他走得太早了。”高城感慨地说道。袁朗点了点头,说:“是啊,班长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班长。他对每一个兵都像对自己的兄弟一样,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高城发现,他对袁朗的看法正在悄然改变。他不再觉得袁朗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人,而是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好兵。而袁朗也发现,高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车继续向前行驶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一刻,他们之间的隔阂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解和信任。 “袁朗,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高城突然说道。袁朗听了,心中一热,他看着高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好,连长,谢谢你。” 高城笑了笑,说:“谢什么,咱们都是军人,都是兄弟。”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车内回荡着。 日光肆意倾洒,将草原五班的训练场镀上一层耀眼的金黄。袁朗身姿挺拔,正带着五班的同志们热火朝天地进行体能训练。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空旷的草原上不断回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再快一点,力度再大一些!”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整齐划一地做着俯卧撑,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就在训练进入白热化阶段时,营房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声。袁朗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抬手示意战士们暂停训练,自己则快步走回营房接电话。 “袁朗,出大事了!”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三连长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奈。袁朗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紧盯着三连长,问道:“到底怎么了?连长,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三连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七连要改编了。” “什么?”袁朗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的身体微微一晃,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七连,那可是一支有着光荣历史和赫赫战功的英雄连队啊!在部队里,七连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口号“不抛弃,不放弃”,更是激励着无数战士奋勇向前,那是他的第一个家啊。可如今,这样一支英雄连队竟然要面临改编,这让袁朗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消息可靠吗?”袁朗定了定神,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三连长在电话那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七连的改编工作马上就要开始。”袁朗沉默了,他的目光越过三连长,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在七连的日子,那些与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并肩作战的画面,如同一部老电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那些一起经历的挫折与荣耀,仿佛就在昨天。 “那七连的战士们怎么办?”袁朗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三连长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具体的安排还没有下来,不过听说大部分战士都会被分流到其他连队。”袁朗听了,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对于这些战士来说,七连不仅仅是一个连队,更是他们的家。如今,这个家要散了,他们该有多难过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袁朗突然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三连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去能做什么?这是上面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袁朗没有回答,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步伐急促而坚定。三连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袁朗回到宿舍,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囊。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去七连,看看那些曾经的战友,和他们一起面对这个难关。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他们。 当袁朗赶到七连时,营区里一片混乱。战士们有的在收拾行李,有的在互相道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舍和失落。袁朗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他看到了高城。高城正站在连部门口,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落寞和不甘。 “连长。”袁朗轻声喊道。高城转过头,看到袁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失落所取代。他苦笑着说:“你怎么来了?”袁朗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听说了七连的事,过来看看。”高城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七连竟然会走到这一步。”袁朗看着他,认真地说:“七连虽然要改编了,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战士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种精神继续战斗。” 高城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袁朗,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袁朗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战士们尽快适应新的环境。给他们鼓励,让他们不要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高城听了,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倒下。” 七连改编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个英雄连队的离去而悲伤。战士们整齐地站在操场上,举行了最后一次升旗仪式。当五星红旗缓缓升起时,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袁朗和高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他们知道,七连虽然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将永远传承下去。 仪式结束后,战士们纷纷登上了前往新连队的卡车。袁朗和高城站在营区门口,向他们挥手道别。卡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袁朗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带着七连的精神,继续在部队里发光发热。 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营区上空,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袁朗、高城和许三多三人围坐在一处空旷的训练场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静谧。白天的训练喧嚣早已散去,此刻的他们,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与伪装,袒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训练场上摆放着几个简易的木凳,他们三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高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拿起身边的水壶,猛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随后将水壶重重地放在地上,开口道:“袁朗,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好好的干嘛要转连?你在七连混得风生水起,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突然做出这么个决定?”高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袁朗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连长,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还欠了不少债。我当兵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里的状况。可在七连,虽然荣誉多、待遇好,但晋升的机会有限,而且竞争太激烈了。我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淘汰,到时候就只能离开部队。我不想离开,我太热爱这里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想着,转连或许能让我有更多的机会留下来,继续在部队里奋斗。” 高城听了袁朗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理解。他没想到袁朗转连背后还有这样的苦衷,心中对袁朗的看法也悄然发生了改变。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轻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难处,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这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许三多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小声说道:“连长,七连改编了,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啊?七连可是咱们的家,没了七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三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高城听到许三多的话,心中一紧,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许三多,七连虽然改编了,但咱们七连的精神还在。‘不抛弃,不放弃’,这六个字永远都不会变。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住自己是七连的兵,都要带着这份精神继续前行。” 袁朗看着高城和许三多,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七连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连队,更是他们的信仰和精神支柱。如今七连改编,他们的内心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轻声说道:“连长,三多,我知道七连的改编对你们打击很大。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虽然七连没了,但我们还有彼此,还有新的机会和挑战在等着我们。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我们。” 高城点了点头,目光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说道:“袁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七连的兵,从来都不会轻易认输。三多,咱们要振作起来,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让七连的精神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 许三多听了高城和袁朗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他说道:“连长,袁朗,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会带着七连的精神,好好干下去。” 夜越来越深,月光洒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而坚定的画面。他们继续聊着,回忆着在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日子。他们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青春、梦想和兄弟情谊的故事。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他们敞开心扉,坦诚相待,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他们携手共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而这段彻夜长谈,也将成为他们心中一段珍贵的回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底。 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部队的营区,给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暖金色。营区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夹杂着早餐的香气,唤醒了沉睡的战士们。袁朗、高城和许三多围坐在食堂的餐桌前,安静地吃着早饭。食堂里人声嘈杂,可他们这一桌却格外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离情别绪。 袁朗低着头,用勺子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原本美味的早餐此刻却味同嚼蜡。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对面的高城和许三多,心中满是不舍。这几天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让他深刻体会到了钢七连的深厚情谊和强大精神力量。而如今,他又要回到草原五班,继续自己的军旅生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高城坐在袁朗对面,平日里挺直的腰板此刻微微有些弯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舍。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不时地看向袁朗,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许三多则默默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袁朗,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很舍不得袁朗离开,在他心里,袁朗不仅是一位优秀的军人,更是他的兄弟。 吃完早饭,三人默默地走出食堂,并肩走在营区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寂静。 来到营区门口,袁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高城和许三多,眼中满是感激和不舍。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连长,三多,我该走了。这段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我收获了很多。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精神和力量。” 高城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袁朗,回去好好干。草原五班虽然条件艰苦,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在那里干出一番成绩。记住,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钢七连的兵,钢七连的精神永远在你身上。” 许三多也走上前,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袁朗,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我们都很想你。” 袁朗点了点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我会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袁朗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高城突然大声喊道:“袁朗,你小子给老子好好干,一天是钢七连的兵,你一辈子都是钢七连的兵,给我记得!” 高城的声音在营区里回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袁朗的心上。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震,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高城那坚定的眼神和充满期待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刻,袁朗想起了在钢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度过的艰难时光。他想起了钢七连的口号“不抛弃,不放弃”,想起了那些为了荣誉和使命而拼搏的战友们。他知道,钢七连的精神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一生都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袁朗用力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敢回头,怕高城和许三多看到他满脸的泪水。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高城和许三多站在营区门口,望着袁朗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祝福和期待,相信袁朗一定能够在草原五班发光发热,传承钢七连的精神。 袁朗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脸颊滑落。他用手迅速地擦去泪水,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暗暗发誓:“连长,三多,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会带着钢七连的精神,在草原五班闯出一片天地。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在阳光的照耀下,袁朗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但他与高城、许三多之间的情谊,以及钢七连的精神,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一生的宝贵财富。 第65章 收到老a邀请函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成才正在进行日常的体能训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动作干脆利落。可在训练的间隙,他的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钢七连的那场演习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钢七连那两个兵的身影,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成才的心中,挥之不去。 那场演习可谓是惊心动魄,双方都拼尽全力,战况异常激烈。钢七连的顽强抵抗和出色表现让成才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两个兵,一个身形矫健,在战场上灵活穿梭,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多次突破老a的防线,给成才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另一个则沉稳冷静,指挥若定,在关键时刻总能做出正确的决策,带领钢七连的战友们化解危机。他们的优秀表现让成才心生敬佩,也让他对这两个兵充满了好奇。 演习结束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成才对那两个兵的思念却愈发浓烈。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营房前,望着满天繁星,回忆着演习中的点点滴滴。他想知道那两个兵现在过得怎么样,训练是否顺利,有没有取得新的进步。他甚至开始后悔,在演习结束后没有主动去结识他们,错过了与他们交流的机会。 其中一个,是那个在演习中一心一意追着他不放的执着士兵。在整个演习过程中,无论成才如何隐藏、如何转移,那个士兵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直觉,始终如影随形地紧追不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面对重重困难和阻碍,他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和犹豫。他的执着,让成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也让他对这个士兵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另一个,是那个在演习中展现出惊人射击天赋的士兵。他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凭借着精湛的枪法,一举击毙了他们好几个狙击手。每一次枪响,都如同敲响了命运的丧钟,让成才所在的队伍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他的冷静、果断和精准的射击能力,让成才为之惊叹,也让他意识到,这个士兵身上蕴含着巨大的潜力。 他深知,这两个士兵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够将他们招揽到老a,必定会为老a注入新的活力和战斗力。于是,他决定向大队长铁路申请,亲自去给这两个士兵送邀请函,邀请他们加入老a。 第二天一大早,成才便来到了大队长铁路的办公室。他整理了一下军装,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铁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沉稳而有力。成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立正敬礼,说道:“大队长,我有事向您汇报。” 铁路抬起头,看着成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什么事?说吧。” 成才向前迈了一步,神情严肃地说道:“大队长,我在上次演习中发现了两个非常优秀的士兵。他们一个执着坚定,一个射击天赋极高,我认为他们非常适合加入老a。所以,我想向您申请,亲自去给他们送邀请函,邀请他们来老a。” 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说道:“成才,你确定这两个士兵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老a的选拔标准非常严格,我们不能随便招揽人。” 成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队长,我非常确定。他们在演习中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老a队员。而且,我觉得亲自去送邀请函,更能体现我们对他们的重视,也能让他们感受到老a的诚意。” 铁路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成才是一个眼光独到的人,既然他如此极力推荐这两个士兵,想必他们一定有过人之处。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记住,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确保邀请函能够送到他们手中,并且让他们了解到老a的优势和挑战。” 成才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他再次立正敬礼,说道:“是,大队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从大队长办公室出来后,成才便开始着手准备送邀请函的事宜,他制定了详细的行程计划。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带着邀请函,踏上了前往两个士兵所在部队的征程。 成才望着眼前钢七连连队的大门,那抹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军绿色,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演习结束后,成才就已经开始留意许三多。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兵,有着超乎常人的韧性。许三多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刚入伍时,因为反应慢、动作笨拙,没少被战友们嘲笑。但他从不气馁,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在默默加练;别人抱怨训练辛苦的时候,他依然咬牙坚持。为了练好射击,他趴在地上,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任凭蚊虫叮咬;为了提高体能,他每天早起围着操场跑圈,风雨无阻。 怀着对许三多的敬佩,成才毅然踏上了前往许三多所在连队的路途。如今,他终于站在了这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钢七连的营地上,原本热闹非凡的营房,此刻被笼罩在一片橙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格外寂静。成才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穿过训练场,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训练器械,每一件都承载着战士们的汗水。如今,这里却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些陈旧的物件,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不远处,许三多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擦拭着连队的旗杆,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成才深吸一口气,抬脚朝他走去,脚步在空旷的操场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许三多。”成才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带着几分轻松与熟稔。 许三多闻声抬起头,手中的动作一顿,原本专注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首长!”他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快步迎了上去。 成才走到许三多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好久不见啊,三多。” 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好久不见了,首长,你咋来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 成才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周围空荡荡的营房,“路过这儿,就想着来看看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两人沉默了片刻,成才的目光落在许三多手中的抹布上,又抬眼看向那根被擦得锃亮的旗杆,“许三多,你干啥都这么认真嘛。”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许三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旗杆可是钢七连的象征,得擦干净咯。”他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仿佛在守护着一份无比重要的东西。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他凑近许三多,轻声说道:“三多,其实从那次和钢七连的演习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连要改编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三多,观察着他的反应。 许三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咋知道的?那时候咋没听你说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成才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激烈的演习中,“三多,你想想,演习的时候,咱们对抗得那么激烈,可我明显感觉到,钢七连的装备和战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上面肯定也看在眼里,想要提升部队的整体战斗力,改编是必然的趋势。” 许三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我咋就没想到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仿佛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成才转过头,看着许三多,继续说道:“而且,钢七连的编制有些臃肿,人员太多,行动起来不够灵活高效。在现代战争中,这样的连队很难适应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改编也是为了让部队更加精简、精锐。”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对军事发展的深刻理解,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见。 许三多沉默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成才说的都是事实,但亲眼看着曾经热闹的连队变得如此冷清,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成才看着许三多失落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多,虽然现在钢七连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但你要知道,钢七连的精神还在,它不会因为改编就消失。”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你一个人守着这个连,责任重大,可这也是你的荣耀。” 许三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首长,你放心,就算就剩我一个人,我也会守好钢七连的。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成才欣慰地笑了,他看着许三多,眼中满是赞许,“我就知道你行,三多。只要你还在,钢七连的魂就还在。”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给了许三多莫大的鼓舞。 两人并肩走到操场边,席地而坐。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这份宁静与回忆。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过往都涌上心头,那些一起战斗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他们眼前一一闪过。 “首长,你在老a咋样?”许三多打破了沉默,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充满了好奇。 成才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老a的训练比这儿更苦更累,但也更有挑战性。在那儿,我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也遇到了很多优秀的战友。”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回味着那些难忘的经历。 许三多认真地听着,眼中满是羡慕,“真好,我也想去老a,像你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憧憬,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成才笑了笑,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三多,只要你努力,一定行的。老a的大门永远为有实力的人敞开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鼓励,给了许三多无限的动力。 两人又聊了很久,从过去的点点滴滴,到未来的憧憬与梦想。夕阳渐渐落下,夜幕缓缓降临,钢七连的营地上亮起了点点灯光。成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多,我该走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 许三多也站起身来,看着成才,“首长,你多保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留恋。 成才点点头,转身朝着营门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许三多大声喊道:“三多,加油!我在老a等你!”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许三多站在原地,看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首长,我一定会去老a找你的,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钢七连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许三多和成才的未来,也将在各自的道路上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成才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写有草原五班地址的纸条,纸条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窗外,月光洒在训练场上,映出一片银白,可成才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静谧的夜色中。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许三多讲述的关于袁朗的那些事,那个天才狙击手,为了留在军营,从一个连辗转到另一个连,最后竟去了草原五班。这一系列的经历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成才的心上,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的心里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袁朗……他怎么会去了那种荒凉地方?”成才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疑惑与好奇。他想到袁朗当初离开钢七连时的决绝,为了追求所谓的“前途”,不惜放弃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第二天,成才踏上了前往草原五班的路。一路上,他的思绪纷乱如麻。他想象着袁朗在草原五班的生活场景,那里没有激烈的训练,没有紧张的战斗氛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寂寞的天空。他不明白,袁朗这样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怎么能忍受得了那种单调和孤独? 经过漫长的颠簸,成才终于来到了草原五班。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吃惊,破旧的营房,荒芜的草原,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营房。 “有人吗?”成才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营房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成才定睛一看,正是袁朗。袁朗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军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首长?你怎么来了?”袁朗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成才笑了笑,“袁朗,听说你到了五班,我来看看你。” 袁朗微微点头,“进来吧。” 走进营房,成才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袁朗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人相对而坐。 “首长,你这次来,不只是为了看看我这么简单吧?”袁朗笑着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人心的锐利。 成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袁朗,你很聪明,我听许三多说了你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更重要的地方发挥作用。” 袁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首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对我来说,留在军营,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能为军队做点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成才默默地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袁朗刚才那番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对于眼前的袁朗,他开始产生了质疑:这样一个为了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甚至甘愿抛弃与战友间深厚情谊以及忘却自身初衷的人,是否真的还适合留在老 a 这支精英队伍里?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诸多不满和疑虑,成才最终还是决定再给予袁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袁朗,我深知从始至终你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可是,有些时候,仅仅拥有过人的才能并不能代表全部!”成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袁朗,接着说道,“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广袤世界当中,存在着太多比个人能力更为关键且重要的元素了。就好比忠诚,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我们内心深处最纯粹的信念;又如同真挚的友情,可以在风雨飘摇之际为彼此撑起一片温暖的晴空;还有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更是每一名军人应当时刻扛在肩头、铭记于心的使命担当。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正是这些看似平凡却无比宝贵的品质,方才构筑起了一名军人真正的精神脊梁。” 说到此处,成才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开口道:“袁朗,身处这片特殊的环境之下,请不要总是将个人的得失荣辱放在首位去考虑问题。因为这里除了你心心念念的所谓利益之外,还有许多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视和扞卫的无价之宝,它们绝对不容许被轻易丢弃或者遗忘。” 语罢,成才轻轻地伸出右手,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袁朗宽厚的肩膀,并满怀信心地鼓励道:“袁朗,我始终坚信,只要你能够深刻反思过往种种行为举止中的不当之处,并下定决心做出改变,假以时日,你必定会成长为一名当之无愧的、真正意义上的卓越军人!” 在草原五班那略显破旧的营房前,成才与袁朗相对而坐,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给这寂静的草原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微风拂过,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撩动着两人的衣角。 成才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袁朗,我一直都特别佩服你。你是个天才狙击手,本应在更广阔、更辉煌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可我听说你为了留在军营,竟然辗转到了这里,这让我实在难以理解。”成才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紧紧盯着袁朗。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望向远方的草原,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首长,在别人眼中,或许我拥有傲人的天赋,有着光明的前途,可只有我自己清楚,留在军营,这是我内心深处最坚定的信念,是我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目标。每个阶段,我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哪怕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去面对未知的挑战,我也从未退缩。” 成才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仿佛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犹如春日里和煦的微风,温暖而又坚定地凝视着袁朗。成才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袁朗,那些过往的事情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你已然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存在的问题。要知道,这漫漫人生路,就好似一场没有尽头的长途跋涉,途中谁也无法避免走上几条弯路。然而,只要我们能够幡然醒悟,迅速调整步伐,重新寻觅到那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那么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成才这番真挚诚恳的话语,宛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光束,直直地照进了袁朗那颗原本迷茫彷徨的心窝子里。刹那间,袁朗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亮堂。 他微微仰起头来,眼眸之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耀眼夺目。袁朗紧握着拳头,语气铿锵有力地道:“首长,承蒙您如此教诲,我突然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仿佛一下子领悟了许多之前未曾想通的道理。长久以来,我总是将所谓的‘成功’界定得过于狭隘和片面,以至于一叶障目,忽略掉了身畔那些真正至关重要、弥足珍贵的人和事物。从今往后,我定当痛改前非,彻底扭转这种错误的观念和行为方式,努力做出一番脱胎换骨的改变!” 成才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袁朗,我相信你。这里虽然条件艰苦,环境寂寞,但却让人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沉淀自己。我谢谢你,作为一名军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要坚守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听到成才的这番话,袁朗的内心再次被触动。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反思自己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所犯下的错误。他意识到,真正的成功并非仅仅是个人的荣誉和成就,更是对责任的担当,对信念的坚守。 成才凝视着袁朗,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袁朗,我今天来,有个事一直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我希望你能去参加老a选拔。” 袁朗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目光转向远处随风摇曳的荒草,“首长,你这想法挺突然的。为什么会这么想?” 成才坐直身子,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语气坚定:“袁朗,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狙击手,你的能力和天赋毋庸置疑。你在狙击领域的造诣,能在老a那样顶尖的队伍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老a执行的都是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需要像您这样的精英。你去了,一定能成为队伍的中流砥柱,为军队做出更大的贡献。” 袁朗没有立刻回应,他拿起茶杯,轻轻晃了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首长,我知道老a是个优秀的队伍,可草原五班也需要人坚守。这些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战友,都让我割舍不下。” 成才急切地摆了摆手,向前倾身,试图说服袁朗:“袁朗,我理解你对草原五班的感情。但你想想,你去了老a,能学到更多先进的战术和理念,等你有了更高的成就,再回到这里,把这些知识和经验传授给大家,岂不是能让整个草原五班都焕然一新?而且,老a的平台更大,你能接触到更多的高手,与他们切磋交流,不断提升自己。这对你个人的成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袁朗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成才见状,继续说道:“袁朗,你为了留在军营,付出了那么多,从一个连辗转到另一个连,甚至来到了这偏远的草原五班。你的坚持和信念,一直是大家学习的榜样。现在,老a选拔就是一个摆在你面前的绝佳机会,它能让你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你难道不想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价值吗?”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成才,认真地说:“首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参加老a选拔,意味着要离开这里,离开熟悉的战友和环境。我担心我走了之后,草原五班的兄弟们会不适应。” 成才连忙说道:“袁朗,您放心。草原五班的兄弟们都会理解你的,他们也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而且,你走了之后,他们也会以你为榜样,更加努力地训练和工作。等你在老a取得了成绩,回来给他们讲讲您的经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激励。” 袁朗沉默了许久,最终,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首长,你的话让我心动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不管最后做何决定,我都要感谢你,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也站起身,激动地说:“袁朗,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期待着你能在老a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充满希望的画面。成才知道,他的话已经在袁朗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能否发芽、开花,就看袁朗自己的决定了。但无论如何,他都坚信,袁朗的未来一定会无比精彩。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两人又聊起了许多关于军队、关于战友、关于未来的话题。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石子,在袁朗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而成才,在与成才的交流中,也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年轻气盛、充满抱负的自己。他想起了自己初入军营时的热血与激情,也想起了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所经历的种种困难和挫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繁星点点布满了夜空。成才和袁朗的交谈还在继续着,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着。这一刻,两人的心灵仿佛跨越了年龄和身份的界限,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当成才起身准备离开时,袁朗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迷茫和困惑,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次与成才的交谈,将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引领他走向一条全新的道路。 袁朗看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相信,经过这次的交流,自己一定会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军人。而成才,也在与袁朗的对话中,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第66章 选拔赛(一) 阳光暖暖地洒在那片曾经承载着钢七连无数回忆的操场上,风轻柔地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土,也吹动着战士们的心绪。 许三多站在营房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忧虑。这天,他和曾经老七连如今已是各个连队尖子的战友们,组织了一场聚会。大家收到去老a的邀请函后,心情都颇为复杂,而这场聚会,似乎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战友们陆陆续续到来,脸上都带着兴奋与自豪。曾经的七连,是他们心中最温暖的家,如今虽然分散在不同连队,但那份情谊从未改变。只是,当提到袁朗时,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哼,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想当初咱们七连遭遇困境、最艰难困苦的时刻,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拍拍屁股走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战友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大声嚷嚷道,那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为他无情无义地一走了之,咱们连长又怎会如此伤心难过呢?”另一个面容黝黑的战友也赶紧随声附和,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分明写满了深深的不满。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开了锅似的纷纷指责起袁朗来,每个人的话语里都饱含着对他的强烈不满与怨恨。在这些战士们眼中,袁朗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去无疑就是对整个七连赤裸裸的背叛,这种行为实在令人难以原谅。 然而就在这一片嘈杂喧嚣之中,许三多却始终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战友们的抱怨和斥责。他紧咬嘴唇,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无奈之情。其实他非常清楚,战友们内心深处的怨恨绝非短时间内能够轻易消除的,毕竟袁朗的突然离开确实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和打击。但与此同时,许三多心里比谁都明白袁朗所面临的种种艰难处境和无法言说的苦衷。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许三多终于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大家先别这么激动,消消气好不好?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对袁朗心怀怨恨,可我想说的是,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尽管许三多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那份坚定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静下来。 “苦衷?哼,什么样的苦衷能够比得上咱们七连之间深厚的情谊呢?难道这份同生共死的战友情还抵不过他个人的那些所谓‘苦衷’吗?”刚才那个言辞激烈的战友立刻跳出来反驳道,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许三多,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 许三多看着大家,缓缓说道:“我知道,在大家心里,袁朗的离开是不可原谅的。但是他为了来部队,是借了钱的,他家现在还欠着钱呢,上次咱连转士官名额没有他,如果在转不了士官,他就要离开部队了,他也挺难的。” 战友们听着许三多的话,陷入了沉默。他们或许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想过袁朗的离开。 “我和袁朗是兄弟,我了解他。他在五班也不容易,每天都在为了提升自己和部队的战斗力而努力。他虽然离开了七连,但他的心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许三多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抬头望去,只见袁朗正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步伐依旧坚定,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你们找我?”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大家面前,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口问道。 此时,战友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袁朗身上,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许三多敏锐地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他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说道:“袁朗,我们马上就要去参加老a选拔啦!今天大家特意聚在一起,一是为了庆祝这个新的开始,二呢也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毕竟咱们曾经一同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听到这话,袁朗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战友们。此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思念,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后,袁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或许一直觉得我是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尤其是在七连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我选择了离开。但是,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七连,更没有忘记过你们每一个人。七连的点点滴滴,始终铭刻在我的心头,成为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说到这里,袁朗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情绪十分激动。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战友直直地盯着袁朗,语气严肃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当时那种情况,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共度难关。可你为何不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坚守七连?难道说,对于你而言,个人利益真的比集体荣誉还重要吗?” 面对战友的质问,袁朗并没有丝毫回避,他同样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明白,我的离去让你们感到无比失望。然而,当时的决定并非出于自私自利或是对七连的背弃。其中缘由复杂且无奈,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对七连以及各位战友的感情从未改变。” 随着袁朗这番诚恳的话语传入耳中,战友们原本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下来,心中那份因误解而生的怨恨也如冰雪般渐渐消融。“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马上就要去老a了,以后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呢。”许三多笑着说道,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大家听了许三多的话,都笑了起来。曾经的隔阂在这一刻渐渐消融,七连的情谊再次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他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曾经在七连的点点滴滴,谈论着未来在老a的憧憬。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是属于七连的骄傲与自豪。 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钢七连的营房,周遭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许三多早已悄然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晨光,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将叠得方方正正的军装小心地放进背包,每一个褶皱都被他细致抚平,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接着,他把那本被翻得有些破旧的《士兵突击手册》轻轻放入包中,这本手册陪伴他度过无数个日夜,承载着他的成长与梦想。最后,他拿起那枚钢七连的徽章,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坚定。 与此同时,高城驾驶着吉普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车窗外,晨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的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刚见到许三多的时候,高城满心都是嫌弃。在他眼中,许三多木讷、笨拙,完全没有钢七连兵该有的要强与自尊。每次看到许三多,他总是忍不住皱眉,言语间也满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 然而,七连的改编如同一阵狂风,吹散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当一切尘埃落定,高城才惊觉,那个曾经被他看不上的许三多,竟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蜕变。他独自坚守着空荡荡的七连,日复一日,用严格的作息要求自己,没有丝毫懈怠。那孤独而坚毅的身影,让高城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从那以后,高城对许三多的看法彻底改变。他开始明白,真正的强者并非表面的张扬与锋芒毕露,而是在困境中坚守、在孤独中成长的坚韧。当得知许三多要参加老a选拔时,高城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来接他。他担心许三多一个人找不到路,更担心这个憨厚的士兵在面对未知的挑战时会不知所措。 吉普车缓缓驶入钢七连的营区,高城远远地就看到许三多背着行囊,笔直地站在营房前,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紧张与慌乱,只有坚定与从容。 高城稳稳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动作利落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定后,目光直直地投向不远处的许三多,嘴角微微上扬着,那原本总是紧绷着的面容此刻竟展露出一抹极为难得的笑容来。 “许三多,都准备好了吗?”他开口问道,声音不大不小,但其中却分明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意。 许三多听到高城的问话,立刻将视线从地面移到了他身上。望着眼前这位一直对自己严格要求却又真心关怀的连长,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眼中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情。只见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连长,我准备好了!”那声音清脆响亮、坚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周围的空气一般。 高城见此情形,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迈步走到许三多跟前,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许三多肩上背着的行囊,而后转身走向车尾,轻轻地将其放入了车的后备箱里。做完这些之后,他拍了拍手,回过头来对着许三多说:“好了,赶紧上车吧,可别让老 a 的那些家伙们等得不耐烦。”说罢,还朝许三多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儿行动起来。 许三多依言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随着车门关闭的声响,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后方——那一排排熟悉无比的营房正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不断翻涌着。 高城显然察觉到了许三多情绪上的波动,于是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轻声安慰道:“许三多,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老 a 可是一个比咱们这儿更为广阔的大舞台,以你的能耐和本事,只要好好干,将来必定能够在那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许三多闻言,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正在专心驾车的高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连长,真的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有钢七连,如果不是有您一直以来的教导和鞭策,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我。”说完这番话,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起来。 高城笑了笑,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婆婆妈妈的,到了老a,给我好好干!让他们知道,咱们钢七连出来的兵,都是好样的!”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前方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但许三多和高城都坚信,未来的日子里,许三多定能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夜幕如墨,五班的营房在寂静中沉睡,唯有袁朗的房间还透着昏黄的灯光。明天,他便要踏上前往老a选拔地点的路。 袁朗坐在床边,面前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叠放在最上层的那件迷彩服,指尖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仿佛能触摸到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的汗水。这件迷彩服,见证了他在五班的日日夜夜,见证了他与战友们一起度过的艰苦却又难忘的时光。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远处,广袤的荒原在夜色中沉默着,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袁朗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刚到五班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带着些许迷茫和不甘,被分配到这个看似被遗忘的角落。 然而,五班的战友们用他们的质朴和热情,渐渐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他们一起站岗、一起巡逻、一起在单调的生活中寻找乐趣。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却团结一心,互相扶持。 袁朗转身离开窗户,走到战友们的房间门口。他轻轻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战友们熟睡的脸庞。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心中默默说着告别。 “老魏,真的太感谢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照顾了。你的乐观豁达的处世态度,深深地影响并教会了我许多宝贵的东西。”他默默地在心中对着已然进入梦乡、正熟睡着的老魏轻声诉说着。老魏对于他而言,宛如一位亲切而又可靠的兄长一般,每当他陷入迷茫不知所措之际,总是能够及时地向他伸出援手,给予他无尽的鼓励与坚实有力的支持。 “李梦啊,你可要牢牢守护住内心深处那份对于文学的炽热梦想!谁能断言哪一天它不会变为现实呢?”他凝视着此刻正蜷缩在温暖被窝之中的李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平日里李梦总是紧紧抱着那本略显破旧的诗集,双眼中充满着对外面缤纷多彩世界的无限向往与美好憧憬的模样。 “薛林,你一定要好好的。在未来的日子里,请务必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继续做一名优秀出色的好士兵。”他将目光投向薛林,眼神之中饱含着满满的关怀之意。 就这样,袁朗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似的,许久都不曾挪动脚步离开。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晓,此次分别之后,不知道究竟还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够再次相见重逢。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其实还有更为宽广辽阔的大舞台正在前方不远处静静等候着他去尽情展现自我风采。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袁朗便背起行囊,踏上了征程。他没有叫醒战友们,他不想让离别的伤感笼罩着这个清晨。 他沿着熟悉的小路,一步一步地走着。路边的野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送别。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当他走出五班的营区,回头望去,那几间简陋的营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亲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上,袁朗的思绪不断翻飞。他想象着老a选拔的场景,那里一定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严酷的考验,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信念。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袁朗的身影在大地上越拉越长。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也带着对五班战友们深深的眷恋,向着老a选拔地点坚定地前行,去迎接属于他的新的人生篇章。 在老a选拔场地外,尘土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参训人员们陆陆续续抵达,气氛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他们或三两成群低声交流,或独自沉默着做着准备,每个人都怀揣着对加入老a的渴望。 许三多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入口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袁朗则双手抱臂,靠在一旁的车身上,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对即将到来选拔的审视。 就在这时,一阵车辆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成才带着三中队的老a们缓缓出现。那几辆车在场地边稳稳停下,成才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沉稳,身上的军装笔挺,尽显军人的风采。 成才一下车,目光便迅速在人群中搜寻。他一眼就看到了许三多。那熟悉的身影,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许三多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成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成才朝着许三多走去,步伐稳健。“许三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许三多迎了上去,“首长。”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千言万语。两人对视一眼,重重地握了握手,那力度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鼓励与支持。 随后,成才的目光落在了袁朗身上。他对袁朗有着复杂的感情。袁朗,那个小狙击手,他的实力和成就在军中早有耳闻。在成才的心中,袁朗既是他敬重的对手,又隐隐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竞争意识。 袁朗也正看着成才,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知道成才,这个从普通连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优秀士兵,身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碰撞。 成才朝着袁朗走了过去,伸出手,“袁朗,小狙击手好久不见。”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握住成才的手,“首长,我也听说过你。”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力度都不小,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周围的参训人员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知道,这几个人的相遇,或许会为这次老a选拔增添更多的故事和看点。 此时,阳光越发耀眼,洒在这片即将开启激烈角逐的场地上。成才、许三多和袁朗站在一起,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等待着选拔的正式开始。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老a,而紧紧交织在一起。 在老a选拔场地,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每个人都被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呼吸都不自觉变得急促。成才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狡黠,又带着几分对即将到来残酷考验的期待。他向前迈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打破了寂静,开始宣布老a选拔的规则。 “听好了,各位!”成才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人群,参训人员们纷纷挺直了腰杆,全神贯注地聆听,“接下来的三天两夜,你们将身处一片模拟的敌后战场。在那里,没有固定的路线,没有明确的指示,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并且完成一系列随机发布的任务。”他的话语简洁有力,却像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任务?什么任务?”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 成才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任务内容会不定时通过你们携带的电台传达。记住,每一个任务都关乎你们的去留,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让你们失去成为老a的资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仿佛在告诉大家,这里没有怜悯,只有强者生存。 “那我们的对手是谁?”又有人高声发问。 成才冷笑一声,“你们的对手,就是你们自己,以及这片充满危险的战场。在这片区域,不仅有复杂的地形、恶劣的环境,还有我们老a队员和整个师侦营组成的‘敌军’。他们会不择手段地阻止你们完成任务,把你们淘汰出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当然,如果你们能抓住他们,那可是大功一件,会有额外的加分。” 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和不安的神情。许三多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却愈发坚定,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无论规则多么残酷,他都要坚持下去。袁朗则依旧一脸平静,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对这样的挑战早有预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还有,”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场选拔中,物资极其有限。你们每个人只会得到一把步枪、少量的弹药、一张简易地图和一些基本的生存用品。食物和水,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记住,在战场上,生存是第一要务。”他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利刃,切割着每个人的幻想,让大家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选拔的残酷性。 “最后,”成才的目光变得异常严肃,“一旦进入选拔区域,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身处战场。任何违反战场纪律、逃避任务或者放弃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严重的违纪。老a不需要弱者,更不需要逃兵。”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随着成才宣布完规则,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消化着这些残酷的规则,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而许三多、袁朗和其他参训人员们,也将在这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战场上,开启他们为梦想而战的征程,用汗水和鲜血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与传奇。 在成才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后,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炽热的阳光毫无怜悯地炙烤着大地,扬起的尘土在光束中肆意飞舞,好似也在为这场残酷的选拔渲染着紧张的氛围。 许三多站在人群之中,紧了紧背上的行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把略显陈旧的步枪,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在钢七连的无数个日夜,那些摸爬滚打的训练,那些与战友们同甘共苦的日子,每一段回忆都化作了此刻心底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那片即将踏入的未知战场,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绝不退缩,要让钢七连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熠熠生辉。 袁朗依旧神色淡然,双手抱胸,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从未褪去。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那些或紧张、或焦虑的面孔,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这样的选拔,他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可以说,他期待已久。在他眼中,这不仅是一场成为老a的试炼,更是一次挑战自我极限的绝佳机会。他深知,只有在最残酷的环境中,才能真正锤炼出一名顶尖战士的素养。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突然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质疑:“首长,你这规则也太离谱了!就凭这些简陋的装备和模糊的任务,让我们在敌后战场撑三天两夜?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引得周围一些人纷纷附和。 成才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觉得离谱?那你现在就可以退出。老a要的就是在绝境中也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勇士,如果你连这点挑战都畏惧,那从一开始就不适合站在这里。”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那士兵的内心。 那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在成才那冷峻的目光下,默默地退了回去。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飞来,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圈后,缓缓降落在不远处。舱门打开,几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老a士兵跳了下来,他们步伐矫健,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这是你们的电台和定位装置。”其中一名老a士兵走上前,将一个个小巧的设备分发给众人,“记住,电台是你们获取任务信息的唯一途径,而定位装置则会实时监控你们的位置。一旦发现有人违反规则,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许三多接过电台,小心翼翼地将其别在腰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坚定。他轻轻按下开关,听到那微弱的电流声,仿佛听到了未来挑战的号角。 袁朗则熟练地调试着定位装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深知,这些设备既是挑战的信号,也是他走向胜利的工具。 随着最后一批物资分发完毕,成才再次走上前,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大声说道:“还有半小时,你们将正式踏入选拔区域。现在,好好检查你们的装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众人纷纷低下头,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现场只剩下一片金属碰撞和低声交谈的声音。许三多和袁朗也不例外,他们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任务的因素。 半小时转瞬即逝,成才站在队伍前方,举起右手,大声喊道:“出发!” 随着这一声令下,许三多、袁朗和其他参训人员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战场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在这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土地上,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被彻底改写。 第67章 选拔赛(二) 老a选拔的集结地,烈日高悬,气氛凝重又压抑。一群来自不同部队的精英们,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与审视,彼此打量着这个即将并肩作战,却又可能成为对手的群体。 许三多站在伍六一身旁,眼神坚定,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袁朗。袁朗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神秘、敏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许三多心中,袁朗是强者的象征,是他渴望靠近并学习的目标。 “六一,咱拉袁朗一起组队吧。”许三多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伍六一挑了挑眉,看着许三多,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伍六一虽这么说,但心中对许三多的提议竟也有几分认同。 在钢七连的日子里,他们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他们从不退缩,反而愈战愈勇。如今,袁朗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新的挑战,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斗志。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大步朝着袁朗走去。袁朗看到他们走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此举动。 “袁朗,我们想请你和我们一起行动。”许三多鼓起勇气说道,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袁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周围的人听到许三多的话,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居然要找个逃兵一块儿行动?”有人大声嚷嚷着,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可不就是嘛!这不是瞎胡闹吗?”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各种各样质疑的话语如潮水般向许三多和伍六一席卷而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怀疑,许三多和伍六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然而,他们坚定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动摇,身体更是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仿佛脚下生根一般,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伍六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昂首挺胸地说道:“袁朗,咱们都清楚你实力超群,强大无比。而我们呢,一心想要跟最厉害的人并肩作战,只有这样,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挑战自我极限!”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其中蕴含着属于钢七连独有的那份骄傲以及骨子里透出的倔强。 一直沉默不语的袁朗此时终于缓缓开了口:“呵呵,你们就这么有信心?难道就不担心我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给你们拖后腿么?”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似乎带有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意味。 “不怕!”许三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喊道,紧接着,伍六一那同样坚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两人的回应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那些质疑者们都是一愣。 恰在此时,钢七连的好几位战友闻声纷纷围拢过来。当他们得知许三多和伍六一的这个大胆提议时,脸上最初浮现出的尽是惊愕之色,有些人甚至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毕竟,袁朗之前可是有过背叛他们的行为啊,如今要和这样一个人组队合作,怎么想都会觉得心里别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三多,六一,你们这到底是要干啥呀?咱们跟他一块儿,这成何体统啊?”其中一名战友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满,皱着眉头高声喊道。 许三多目光坚定地望向身旁的战友们,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大伙难道都忘了咱钢七连一直以来秉持的那种精神了吗?‘不抛弃,不放弃’!袁朗那可是真正的强者啊,只有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并肩作战,咱们才有可能让自身不断强大起来。再说了,这次不过就是一场选拔而已嘛,甭管最后是跟谁组成一队,到了关键时刻,能依靠的终究还是咱们自个儿实打实的本事啊!” 一旁的伍六一听完许三多这番话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赞同,并接着补充道:“一点儿没错!咱们可千万不能畏惧任何挑战,因为这对于咱们来说,恰恰正是一次能够充分证明自我价值的绝佳机遇!” 钢七连的其他战友们听完他俩的话语之后,全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快速闪过曾经在钢七连共同度过的那些难忘岁月——大家一同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摸爬滚打;齐心协力克服重重艰难险阻……而那句“不抛弃,不放弃”,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它绝非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空洞的口号那么简单,而是已然成为了支撑着所有人勇往直前、永不言败的坚定信念! 最终,老七连的战友们都不再说话,默认了这个决定。他们看向袁朗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抵触,变成了一种带着敬意的审视。而袁朗,看着这一群来自钢七连的热血男儿,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赞赏。他知道,这将是一次充满挑战与惊喜的选拔之旅,而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或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骄阳似火,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炙烤着大地。老七连的兵们,个个衣衫湿透,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他们刚奋力跑到一个小山丘上,双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肺部像是要燃烧起来,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都听好了!”伍六一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咱们还没输,都给我把精神头提起来!”许三多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打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无比,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嘈杂声从山丘下方传来。许三多耳朵一动,警觉地抬起头。“六一,你听。”他压低声音说道。伍六一也立刻安静下来,屏气敛息,仔细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是师侦营的人和老a!”一个战士低声惊呼,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地靠拢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的阵型。 在山丘下的一片灌木丛后,师侦营的指挥官高城正和成才低声交谈着。“高副营长,老七连的人就在这山丘上了,这次看他们往哪跑。”成才的脸上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高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望向山丘上的老七连。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别小瞧了他们,老七连的兵,没那么容易对付。”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语气中却也透着对老七连的一丝尊重与忌惮。 在那座起伏不平的山丘之上,老七连的战士们正神色凝重、神情紧张地聚集在一起,低声商议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和方法。 “敌人数量众多啊,而且他们所配备的武器装备都远比咱们精良得多,如果就这样跟他们正面硬碰硬地交锋,咱们毫无疑问会吃大亏!”一名战士满脸焦急之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眼神之中更是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之情。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伍六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双眼微眯,大脑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正在飞速思考着能够突破眼前困局的良策妙计。只见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一刻不停地在山丘四周来回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破绽或者线索。 就在这时,突然间,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瞬间定格在了山丘另一侧一条极为隐蔽的山坳之处。紧接着,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个山坳所在的方向,并大声喊道:“快看那边!就是那条山坳,我觉得它很有可能成为咱们突围出去的关键突破口!” 听到伍六一所言,站在一旁的许三多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当他看到那条山坳之后,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却不禁微微闪烁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犹豫之色。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可是,那里的地形实在太过复杂了,如果贸然行动,万一敌人提前在那里设下了埋伏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自投罗网?” “没时间犹豫了,”伍六一打断他,“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拼一把。”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都清楚这一去危险重重,但老七连的精神让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此时,山丘下的师侦营和老a已经开始行动,逐渐缩小包围圈。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击发。老七连的战士们也做好了准备,紧紧盯着山下的敌人,手指放在扳机上,只要敌人一露头,就会毫不犹豫地开火。一场激烈的交锋,一触即发,而老七连的兵们,将在这绝境中,为了荣誉和生存,拼尽全力。 山丘之上,炽热的阳光烤得人头皮发麻,老七连的战士们背靠背,形成紧密的防御圈,双眼死死盯着逐渐逼近的师侦营和老a。许三多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住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破绽。伍六一微微弓着身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粗重的呼吸声中带着决然,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听我指挥,等他们靠近了再开火!”伍六一压低声音,向战友们下达命令。随着敌人越来越近,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愈发清晰,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笼罩。 “砰!”不知是谁率先开了第一枪,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静。刹那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山丘之间。老七连的战士们毫不畏惧,纷纷依托地形,向敌人展开反击。 许三多迅速卧倒,将枪架在一块石头上,瞄准一个师侦营的士兵,果断扣动扳机。“噗”,子弹精准命中目标,那名士兵应声倒地。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身旁就传来一声惨叫。他转头一看,只见一名老七连的战友被敌人击中,捂着胸口倒在烟雾中。 “不!”许三多眼眶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他迅速调整位置,继续向敌人射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战友的愧疚和对敌人的愤怒。 伍六一则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端着枪边打边冲,不断变换着位置,让敌人难以瞄准。他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战斗力。但敌人的火力太猛,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在激烈的交火中,老七连的防线逐渐出现了漏洞。又有几名战士在敌人的攻击下受伤,不得不退出战斗。“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伍六一心急如焚,他一边射击,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就在这时,袁朗突然喊道:“跟我来!”他朝着之前伍六一发现的那条山坳冲去,手中的枪不断喷吐着火舌,为大家开辟出一条血路。 许三多和伍六一见状,立刻招呼着剩下的战友,紧紧跟在袁朗身后。他们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快速向山坳移动。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立刻加强了火力封锁,密集的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一名战士为了掩护大家,不幸被流弹击中,倒在了地上。“小宁!”许三多悲痛地大喊,想要冲回去救他。但伍六一一把拉住他:“别去,来不及了!我们得活下去,这是他的牺牲换来的机会!”许三多含着泪,咬着牙,继续向前冲。 终于,他们冲进了山坳。这里地势复杂,怪石嶙峋,树木丛生,敌人的包围圈暂时被甩开。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沿着崎岖的山路拼命奔跑。 身后,敌人的喊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快,他们追上来了!”伍六一催促着大家。他们在山林中左冲右突,树枝划破了他们的皮肤,荆棘刺进了他们的肉里,但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当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才停下脚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三多望着身边疲惫不堪的战友,心中五味杂陈。这场遭遇战,他们失去了太多,但他们也成功逃了出来,为了老七连的荣誉,为了自己的信念,他们还会继续战斗下去。 山林中,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在狂奔后,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衣衫,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面。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警惕,刚从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中死里逃生,神经还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 许三多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眼神中仍残留着战斗时的紧张与不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伍六一背靠着一棵大树,缓缓滑落,瘫坐在地,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紧握着枪,左手擦了擦脸上混合着汗水和尘土的污渍,粗重的喘息声中带着不甘与愤怒。袁朗则微微仰头,望着透过枝叶洒下的斑驳阳光,眼神深邃,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电流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对讲机里传来成才的声音:“同志们,你们可都是各部队的尖子啊,接下来想必都做好准备了。”成才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许三多听到成才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放松些许的肌肉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对未知挑战的警惕。伍六一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地上迅速站起,一把抓起对讲机,对着话筒喊道:“首长,你在搞什么名堂?”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紧接着,他们又听到成才对身旁的齐桓说:“菜刀,小南瓜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你带着人去找他们吧。”听到这话,袁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迅速拿起对讲机,试图捕捉更多信息,可那头却没了声响。 “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伍六一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深知成才的能力,如今这话里有话,显然是一场新的危机即将来临。 许三多也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透着坚定:“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精神的体现。 袁朗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他深知成才和齐桓的行动绝不会简单,这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堵。“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转移。”袁朗冷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三人迅速整理好装备,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林深处前进。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警惕,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许三多走在最前面,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伍六一跟在中间,不时回头观察后方,确保没有被跟踪。袁朗断后,他的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山林中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或许就在下一个转角等待着他们,而成才的那句话,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山林间,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正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隐匿在暗处的敌人。许三多走在最前方,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耳朵也时刻捕捉着四周细微的动静。伍六一紧紧跟在中间,他的手始终搭在扳机上,手指微微弯曲,只要稍有异常,便能瞬间扣动扳机。袁朗则殿后,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不断扫视着后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之间,一阵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仿佛幽灵一般从右侧悄然传来。许三多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瞬间僵在了原地,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条件反射般迅速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果断的弧线,做出一个清晰明确且不容置疑的停止前进手势。 伍六一和袁朗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两人默契十足地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身形一闪便迅速隐蔽到了身旁那棵粗壮的大树之后。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靠在树干之上,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柔缓慢,生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从而暴露自己的位置。 “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千万要小心谨慎些,他们必定就在这周围一带。”一个低沉而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骤然响起,不用看也知道说话之人正是齐桓。 许三多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不禁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向外张望过去。只见齐桓身先士卒,带领着数名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老 a 队员,正以一种扇形阵势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位逐步搜索而来。 齐桓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其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劲。他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来回穿梭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藏敌人的角落。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伍六一小声嘀咕道,尽管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仍能让人听出话语中所蕴含的那份紧张与焦虑之情。此刻的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袁朗同样也是面色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愈发显得紧张压抑起来。“先别轻举妄动,看看他们的动向。”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惊雷,给慌乱中的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齐桓带领着队员们步步逼近,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许三多紧紧握着枪,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伍六一则死死地盯着齐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随时准备开枪。 就在齐桓即将走到他们藏身之处时,袁朗突然低声说道:“准备突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如同洪钟般在两人耳边响起。 许三多和伍六一立刻会意,他们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砰!”许三多率先开枪,子弹呼啸着射向齐桓身旁的一名老a队员。那名队员应声倒地,发出一声惨叫。 “有埋伏,快散开!”齐桓大声喊道,他迅速卧倒在地,同时举枪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在山林中穿梭。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利用树木作为掩护,不断向敌人射击。他们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齐桓也不甘示弱,他带领着队员们与钢七连的三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他的枪法犀利,每一次射击都能逼得对方不得不躲避。 在激烈的战斗中,伍六一不幸被一颗流弹击中手臂。他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但他却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六一,你怎么样?”许三多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我没事,别管我,继续打!”伍六一咬着牙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向敌人宣告:我绝不会轻易倒下! 袁朗见状,迅速靠近伍六一,为他提供掩护。他一边开枪,一边喊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突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战场上的号角,激励着大家奋勇向前。 许三多和伍六一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相互配合,交替掩护,朝着山林深处突围。齐桓带领着队员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激烈的追逐战中,许三多等人利用山林复杂的地形,巧妙地摆脱了齐桓的追击。他们躲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感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 “这次算是暂时逃过一劫,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袁朗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却充满了警惕,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许三多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坚定。迷茫的是他们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坚定的是他绝不放弃的信念。伍六一则坐在一旁,紧紧地捂住受伤的手臂,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向命运宣告:我绝不会被这点伤痛打倒!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钢七连的兵,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齐桓带着手下撤离后,山林又恢复了寂静,可弥漫的硝烟味和紧张氛围仍未消散。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三人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早已湿透衣衫,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许三多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激烈的交火让他的神经仍高度紧绷。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这片狼藉的战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想起了在这场追捕中,那些相继倒下、被迫退出的钢七连战友,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与悲伤。“六一,咱们钢七连……就剩我们三个了。”许三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空旷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孤寂。 伍六一靠在一棵大树上,双手撑着膝盖,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用力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家,要是我再强点……”他的声音低沉而自责,肩膀微微颤抖。 袁朗看着他俩,心中感慨万千。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这不是你们的错,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预料。但你们要记住,到现在还没被淘汰,你们已经做得很棒了。”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两人带来些许慰藉。 许三多抬起头,望着袁朗,眼中闪烁着泪光:“袁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伍六一也站起身,眼神中带着期待与信任,看向袁朗。 袁朗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思考片刻后说:“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齐桓和成才肯定还会想尽办法来找我们,我们要主动出击,寻找他们的弱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人开始在山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许三多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他的耳朵也竖得高高的,努力捕捉着周围细微的声音。突然,他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前面好像有动静。”伍六一和袁朗立刻警觉起来,迅速隐蔽在一棵大树后,端起枪,瞄准前方。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清晰,原来是几只受惊的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许三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虚惊一场。”伍六一瞪了他一眼:“别放松警惕,说不定敌人就在附近。” 他们继续前进,一路上,三人互相掩护,互相提醒。伍六一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断观察着地形,寻找着有利的藏身之处和逃跑路线。袁朗则利用他敏锐的洞察力,分析着敌人可能的行动方向和埋伏地点。 走着走着,袁朗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很新,应该是齐桓他们留下的。他们朝着这个方向去了,我们跟上去。”三人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心中充满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山林中,他们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为钢七连争取最后的荣誉。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中时隐时现,向着未知的前方坚定地走去。 第68章 老a选拔(三) 三人猫着腰,脚步轻缓地顺着脚印前行,四周的山林静谧得有些压抑,只有鞋底摩挲落叶的细碎声响。许三多走在中间,双手紧握步枪,食指轻搭扳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两侧。他的心跳声在耳中愈发清晰,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伍六一压低声音,凑近许三多说:“别慌,盯着周围,听我和袁朗的指挥。”他的目光像老鹰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迹象,手中的武器也时刻保持着最佳状态。 袁朗则微微皱眉,目光如炬,不断观察着脚印的间距和深浅,试图从中推断出齐桓一行人的人数和状态。走着走着,脚印突然变得杂乱起来,似乎他们在这里发生过短暂的争执或者停留。袁朗蹲下再次查看,发现有几处脚印深陷,像是有人在这里快速转身。“他们可能察觉到我们在追踪,准备设伏。”袁朗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从前方传来。三人瞬间停下脚步,迅速隐蔽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大气都不敢出。许三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伍六一微微探头,想要看清前方的状况,却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枝叶。 “保持警惕,听我信号。”袁朗低声下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三人呈扇形散开,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看到前方有一处灌木丛,枝叶微微晃动,显然有人藏在里面。 袁朗给伍六一和许三多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伍六一从左侧迂回,许三多则从右侧悄悄包抄,袁朗则在原地等待最佳时机。当两人就位后,袁朗突然大喊:“出来!”同时举枪瞄准灌木丛。 几乎在同一时刻,灌木丛中窜出几道身影,正是齐桓和他带领的队员。双方瞬间陷入对峙,枪口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能被点燃。齐桓看到袁朗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没想到你们还真敢追上来。” 袁朗冷笑一声:“齐桓,今天就是你们的终点。”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易开枪。突然,一只受惊的小鸟从头顶飞过,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就在这一瞬间,齐桓率先发难,朝着袁朗开枪射击。袁朗迅速侧身躲避,同时还击,激烈的战斗就此爆发。 激烈的枪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许三多迅速卧倒,利用身旁的一块巨石作为掩体,手中的枪稳稳架起,瞄准齐桓队伍中的一人,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擦着那人的衣角飞过,惊得他连忙躲到树后。 伍六一则如敏捷的猎豹,借助树木的掩护,不断变换位置,朝着敌人倾泻火力。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呼喊,试图扰乱敌人的阵脚:“来啊!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他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格外响亮,充满了无畏的斗志。 袁朗在战斗中冷静得如同寒夜中的孤狼,他目光敏锐,观察着敌人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他们的破绽。趁着齐桓换弹夹的间隙,袁朗迅速起身,连开两枪,精准地击中了对方两名队员的腿部,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 齐桓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袁朗三人的战斗力如此顽强,原本以为设下埋伏便能轻松解决他们,如今却陷入了苦战。“大家稳住,别乱!”齐桓大声喊道,试图重新组织防线。 许三多在战斗中逐渐找回了自信,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动作愈发熟练。他不断调整着射击角度,利用敌人的火力间隙,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威胁。突然,他发现一名敌人试图从侧翼包抄,他立刻转身,将枪口对准那人,大喊:“别动!”那人被许三多的气势震慑住,一时愣在原地。 伍六一瞅准这个机会,迅速冲过去,将那名敌人制服。他夺过敌人的武器,朝着齐桓喊道:“齐桓,你已经输了,投降吧!”齐桓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但看着逐渐处于劣势的队伍,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袁朗趁机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他带着许三多和伍六一,朝着齐桓的队伍发起冲锋。三人配合默契,相互掩护,让敌人防不胜防。齐桓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投降。 战斗结束后,山林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站在战场上,看着被制服的敌人,心中满是感慨。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赢得了胜利。而这,也让他们更加坚信,在未来的挑战中,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继续勇往直前。 硝烟在山林间缓缓飘散,刺鼻的气味弥漫四周。齐桓和他的队员们双手抱头,满脸不甘地蹲在地上,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 袁朗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用枪指着齐桓,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坚定:“都老实点,别耍花样。”许三多和伍六一也累得瘫坐在地,手中的枪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三人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许三多的手臂酸痛不已,连端枪的力气都快没了;伍六一的腿上也受了轻伤,血迹渗透了裤腿。他们实在太累了,想着齐桓等人已被制服,便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歇口气。 谁也没想到,齐桓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在袁朗三人稍作松懈的瞬间,他突然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猛地从地上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四周逃窜。 “不好!他们跑了!”许三多最先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去追,却因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伍六一也迅速站起身,不顾腿上的伤痛,大喊道:“别让他们跑了!”袁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咬着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端起枪朝着逃跑的敌人射击。 齐桓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击,阻挡袁朗他们的追击。子弹擦着许三多的耳边飞过,激起一阵尘土。伍六一为了掩护许三多,手臂被流弹擦伤,但他顾不上疼痛,继续追赶。 他们在山林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齐桓等人熟悉这片山林的地形,跑得飞快,袁朗三人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紧追不舍。 “不能让他们跑掉,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袁朗喘着粗气喊道。许三多和伍六一坚定地点点头,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在追逐过程中,许三多发现了齐桓逃跑的规律,他悄悄地对齐桓的路线进行预判,然后和伍六一、袁朗商议,决定兵分两路,来个前后夹击。 许三多绕到了齐桓的前方,埋伏在一处灌木丛后。当齐桓跑过来时,他突然跳出来,端起枪对准齐桓:“站住!”齐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齐桓在密林中狂奔,枝叶划破他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到他的队长成才。待他确认暂时摆脱了袁朗三人的追踪,便迅速掏出通讯设备,手指颤抖着给成才发去消息:“我出来了,袁朗他们还在追。” 没过多久,成才收到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深知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这三人的实力,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他们是最有可能走到最后的。成才略作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他拿起对讲机,声音通过电波传遍整个选拔区域:“各位注意,现在通报各小组留存人数及位置。”一时间,整个选拔区域因这则消息炸开了锅,各小组队员们纷纷紧张起来,开始重新审视局势。 “一组,剩余两人,位于坐标x1y1;二组,剩余一人,在坐标x2y2……”成才有条不紊地播报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脚步猛地一顿。许三多的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他看向袁朗和伍六一,眼中闪烁着不安:“成才这是要干什么?”伍六一皱着眉头,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袁朗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他是想打乱我们的节奏,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紧接着,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我得提醒大家,我的车上只有三个座位,先到先得。”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白热化。各小组队员们瞬间热血沸腾,开始不顾一切地朝着成才所在的方向狂奔,希望能成为那幸运的三人之一,获得通往老a的入场券。 许三多握紧了拳头,心中既焦急又纠结。他深知这是一场残酷的竞争,每一个对手都不容小觑。“袁朗六一,我们怎么办?”他望向袁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袁朗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别被他干扰,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他们急于求成,反而容易露出破绽。”伍六一也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们稳扎稳打,就不信赢不了他们。” 三人迅速调整状态,重新规划路线,朝着成才的方向进发。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其他小组的队员,双方眼神交汇,都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敌意与决心。有一组队员试图拦住他们的去路,想要争取时间让自己小组率先到达。伍六一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让开!”说着便端起枪,做出攻击的姿态。那组队员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道路。 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茂密的丛林中艰难跋涉着,他们灵活地穿梭于树木之间,巧妙地借助地形来躲避敌人一波又一波凶猛的追击以及各种意想不到的阻拦。 当他们来到一片看似平静的沼泽地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而又急切的呼喊声从前方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二组的一名队员正身陷泥泞之中无法自拔,他一边奋力挣扎着想挣脱出来,一边大声呼救。 许三多看到这番情景后,毫不犹豫地就要冲上前去施以援手,但就在他刚迈出脚步的瞬间,袁朗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将其紧紧拉住,并压低声音警告道:“别冲动!这很有可能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许三多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满脸焦急地望着那名身处困境中的队友,对方眼中透露出的绝望让他心里十分难受。然而,袁朗的提醒也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伍六一则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他手持武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过了片刻,伍六一对两人说道:“咱们先冷静一下,观察清楚情况再说,可千万别稀里糊涂就中了敌人设下的圈套。”于是,三人便暂时按兵不动,密切关注着沼泽地里的动静以及周边是否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就在他们犹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其他小组的队员追上来了。一场新的危机,又在这沼泽地边悄然降临 。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迫的危机感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袁朗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沼泽地旁有一片地势较高的土坡,他果断下令:“先撤到那边,占据有利地形。”三人迅速向土坡奔去,与身后追击的队伍拉开距离。 到达土坡后,他们迅速呈三角阵型散开,端起枪对准逐渐靠近的敌人。许三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他紧盯着前方,手指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放在扳机上,心中默默念叨:“不能慌,相信自己,相信队友。”伍六一则一脸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他压低声音说:“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追击的队伍在土坡下停下,双方陷入僵持。这时,被困在沼泽中的二组队员大喊:“救救我,我不行了!”声音中充满绝望,许三多心中一阵揪痛,再次看向袁朗:“袁朗,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袁朗皱着眉头,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咬牙道:“我们掩护,你去救人,但动作要快。” 许三多迅速行动,他找来一根长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沼泽。伍六一和袁朗则将枪口对准敌人,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在许三多接近沼泽边缘时,土坡下的敌人突然发起攻击,子弹呼啸着从他们头顶飞过。袁朗和伍六一立刻反击,激烈的枪声再次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 许三多顾不上危险,将树枝伸向被困队员,大喊:“抓住它!”被困队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住树枝。许三多使出浑身解数,一点一点将他拉向岸边。此时,敌人的火力愈发猛烈,一颗子弹擦过许三多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终于,在袁朗和伍六一的全力掩护下,许三多成功将被困队员救上了岸。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敌人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袁朗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冷静地说:“节省弹药,等他们靠近再打。”三人默契配合,利用土坡的地形优势,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 在激烈的交火中,袁朗发现敌人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丝混乱,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破绽,果断喊道:“反击,跟我冲!”三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下土坡,向着敌人发起猛烈攻击。敌人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袁朗三人成功击退了敌人。他们看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彼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此时,对讲机里又传来成才的声音,通报着最新的小组情况,新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而他们,将带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继续前行 。 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鼻气味与紧张氛围交织。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击退敌人后,正靠在土坡后的掩体稍作喘息。许三多扯下衣角,简单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汗水混着血水,顺着手臂不断滑落。伍六一揉着酸痛的肩膀,望向远处,警惕着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的敌人。袁朗则眉头紧锁,紧盯着手中的简易地图,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路线。 “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那沼泽里了。”被救的那名士兵小李走过来,满脸感激地说道。许三多笑了笑,摆摆手:“都是战友,别这么说。你快去找你的小组吧,这附近还不安全。”小李用力点点头,转身朝着远处跑去。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小李找到自己小组后,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组长听他讲述了被救的经过,却冷笑着说:“狼多肉少,这可是进老a的机会,我们不能放过。”在组长的怂恿下,小李心中的感激瞬间被对入选老a的渴望所取代。 很快,小李带着他的小组,悄无声息地朝着袁朗三人所在的位置包抄过来。他们利用茂密的树林作掩护,脚步轻缓,逐渐缩小包围圈。 此时,许三多突然感觉一阵异样,他下意识地握紧枪,警惕地看向四周:“六一,袁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伍六一也站起身,目光在树林中来回扫视:“我也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袁朗迅速收起地图,端起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大家小心,可能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袁朗三人迅速寻找掩体,躲避着突如其来的攻击。许三多躲在一块巨石后,探出头反击,却发现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根本难以突围。 “是小李他们!”许三多愤怒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死救下的人,竟然恩将仇报。伍六一咬牙切齿:“这群混蛋,看我不收拾他们!”说着,他端起枪,朝着敌人的方向猛烈射击。 袁朗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进攻路线,他发现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配合并不默契。他迅速制定反击计划,对着许三多和伍六一大喊:“我们不能被动挨打,我引开他们的火力,你们从两侧迂回包抄!” 袁朗站起身,一边开枪一边朝着左侧跑去,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许三多和伍六一则按照计划,从右侧和后方悄悄绕到敌人身后。 许三多在树林中穿梭,他利用树木作掩护,逐渐靠近敌人。当他看到一个敌人的背影时,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敌人应声倒地。伍六一也不甘示弱,他如猛虎般冲进敌人中间,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在激烈的战斗中,袁朗三人配合默契,逐渐扭转了战局。敌人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开始有些慌乱。小李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充满了后悔和恐惧,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就在这时,许三多看到了小李,他愤怒地冲过去,用枪指着小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救了你!”小李低着头,不敢直视许三多的眼睛:“我……我想进老a,是组长说……” 伍六一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揪住小李的衣领:“为了进老a就可以出卖战友?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袁朗走过来,看着小李,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战争中,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背叛。” 最终,袁朗三人成功击退了小李的小组。他们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心中五味杂陈。这场突如其来的背叛让他们更加明白,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不仅要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时刻警惕身边的陷阱 。 阳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在满是腐叶的地面投下斑驳光影。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刚结束与小李队伍的激烈冲突,三人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硝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许三多喘着粗气,手指因愤怒还在微微颤抖,他狠狠地瞪着小李,吼道:“真没想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为了进老a,连良心都不要了!”伍六一也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恨不得立刻砸向这群背叛者。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阵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袁朗警觉地瞬间转身,只见齐桓带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齐桓身姿笔挺,眼神冰冷,如同一座散发着寒意的冰山。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李等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a不需要背叛者,你们退出选拔赛。” 小李等人听到这话,瞬间慌了神。小李的脸涨得通红,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想要争辩:“我们……”可话还没说完,齐桓如寒星般的目光射向他,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的怯懦与贪婪。小李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与齐桓对视。其他几人也都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被齐桓的气势彻底震慑住。 齐桓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面向袁朗三人。他的表情依旧严肃,但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你们几个还不跑?等着当俘虏吗?”袁朗三人顺着齐桓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后密密麻麻的队伍,如一片黑色的潮水,将他们的退路几乎完全封锁。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但很快,求生的本能和对胜利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袁朗率先转身,大喊一声:“跑!”许三多和伍六一紧跟其后,他们如三只敏捷的猎豹,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齐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表现。而小李等人则呆立在原地,望着袁朗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他们知道,自己的老a之梦,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 第69章 老a选拔(四) 夜色如墨,浓稠地铺展开来,将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紧紧包裹。刚从齐桓他们面前跑走的三人,此刻置身于一片荒芜的野外,四周是起伏的土丘和影影绰绰的灌木丛,静谧中透着未知的危险。 许三多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像塞了团火,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六一,袁朗,我……我好渴。”声音微弱,被夜色迅速吞噬。 伍六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喘着粗气,强撑着身体,尽管腿部的旧伤在奔跑中愈发疼痛,每一步都牵扯着钻心的痛,但他仍咬着牙,没有丝毫抱怨。“坚持住,三多,咱们肯定能找到水源。”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袁朗目光冷静,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黑暗中找到一丝生机。他的体能也在急速消耗,可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大家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继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体力。月光洒下,拉长了他们疲惫的身影。突然,许三多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伍六一反应迅速,伸手一把扶住他。“小心点!”伍六一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站稳后,满脸愧疚:“对不起,我……我拖累大家了。”袁朗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这么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走出去。”袁朗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给了许三多和伍六一力量。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低洼处发现了一处小水洼。水洼里的水浑浊不堪,还漂浮着一些杂物。但此刻,这水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袁朗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水洼,用手捧起一些水,闻了闻,又尝了一小口。“虽然不太干净,但能喝,先解解渴。” 三人迫不及待地俯下身,用手捧着水往嘴里送。那浑浊的水顺着喉咙流下,虽然带着苦涩和泥沙的味道,但却让他们干涸的身体得到了些许滋润。喝饱水后,他们的体力稍有恢复,精神也为之一振。 可饥饿感却愈发强烈,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咕咕声。许三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压缩饼干,这是他之前留下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饼干分成三份,递给袁朗和伍六一。“袁朗,班副,吃点吧。”袁朗和伍六一接过饼干,默默地放进嘴里,每一口都咀嚼得格外缓慢,似乎想让这小小的饼干提供更多的能量。 吃完饼干,他们稍作休息,便又起身继续赶路。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他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虽然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还要面对多少困难,但他们心中都有着坚定的信念: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走出这片困境 。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静谧。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围坐在临时营地,轮流守夜。三人的脸庞被篝火映得忽明忽暗,经过一天高强度的对抗,疲惫之色清晰可见。 终于轮到许三多守夜了,此时的他已经连续奋战许久,身体极度疲惫,但他依然强撑着沉重无比的眼皮,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对讲机里猛地传出成才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在此刻听起来,竟然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嘿嘿,各位精英们,你们是不是都累坏啦?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哟,我们特意在一些神秘的地方投放了物资包呢!谁能最先找到就是谁的,先到先得哦~” 成才的话音就像一道惊雷,划破了这片寂静夜空的安宁。那声音在万籁俱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直直地钻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许三多听到这话后,心里不由得一紧,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用力握紧手中的对讲机,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全感。而在他身旁,原本正闭目养神、稍作休息的袁朗和伍六一,也像是被电触了一下似的,刹那间同时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觉与戒备。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低声嘟囔道:“这个成才,又在耍什么花样,不知道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与此同时,伍六一则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屑与怀疑,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肠,大半夜的哪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咱们可得小心点,别中了他的圈套!”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这片模拟战场,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三人围坐在临时营地,他们满脸疲惫,汗水和尘土混合,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般冷静。不远处的一名士兵听到消息后,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光芒,他再也坐不住了,心中想着物资包里可能有的补给,能让自己在这场艰苦的对抗中占据优势。他不顾周围队友的劝阻,起身就朝着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如水般的月光倾洒而下,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寂静而神秘的树林里,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如同鬼魅一般在其间飞速穿梭着。他的呼吸略显急促,但步伐却没有丝毫减缓,反而因为内心满满的期待而愈发加快。 终于,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他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物资包。那绿色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吸引着他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当他的手触碰到那个物资包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这个梦寐以求的物资包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道刺目的红色光线突然从包里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向夜空。与此同时,一阵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电子音骤然响起:“您已被淘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本洋溢在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懊悔和难以置信。 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物资包,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毫不起眼的教练弹,而就是这枚看似普通的教练弹,无情地宣告了他在这场模拟战斗中的出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安静,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没过多久,齐桓迈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出现在他的面前。齐桓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默默地伸出手来示意他跟着自己返回营地。就这样,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垂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跟随着齐桓缓缓离去。 当他们回到营地时,成才早已等候多时。成才笔直地站立在营地中央,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这位垂头丧气归来的士兵。然后,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残酷的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相信自己的敌人!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诱惑,居然就让你如此轻易地暴露出了自己致命的弱点。记住这次教训吧,否则将来真正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你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说完这些话,成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士兵低着头,满脸羞愧,无言以对。袁朗看着这一幕,转头对着伍六一和许三多说道:“记住,战场上没有馅饼,只有陷阱。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伍六一和许三多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神色。夜依旧深沉,可他们心中的警惕却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时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 可他们的警惕没能拦住所有人。不远处,另一个小组的成员听到消息后,瞬间坐不住了。其中一名士兵眼睛放光,兴奋地说:“管他是不是陷阱,先找到物资包再说,说不定真有补给。”说完,便不顾队友的劝阻,匆匆朝着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许三多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急如焚,想要呼喊却被袁朗拦住:“别出声,看看他会怎么样。” 过了没多久,对讲机里传来那名士兵惊喜的呼喊:“我找到了,真的有物资包!”可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提示音响起:“您已被淘汰,请前往指定地点集合。”紧接着,齐桓的声音传来:“跟我回营地吧。”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的物资包里藏着一枚教练弹,谁打开谁就会被判定淘汰。 回到营地,成才一脸严肃地看着那名被淘汰的士兵:“在战场上,你怎么能轻易相信自己的敌人呢?一个小小的诱惑,就暴露了你的弱点。”那名士兵低着头,满脸懊悔。 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场模拟对抗远比想象中残酷,不仅考验着他们的体能和技能,更考验着他们的心智与判断力。在这充满陷阱与诱惑的战场上,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晨曦的微光在天边晕染开来,将整个荒野从沉睡中缓缓唤醒。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临时营地,他们的迷彩服上沾满了尘土与草屑,面容在朦胧的天色里显得格外疲惫。 成才的声音突兀地从对讲机里炸响:“精英们,今天下午两点之前我要是见不到你们就全部淘汰,哦~友情提示一下,你们现在还有十个人哦,我只要前三名 。” 袁朗猛地睁开眼,深邃的目光瞬间聚焦,他迅速起身,利落地收拾装备,低沉的嗓音打破宁静:“都听到了,动作快点。”伍六一也一骨碌爬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嘴里嘟囔:“这成才,真够狠的。”许三多揉着惺忪睡眼,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枪,眼神里满是坚毅:“我一定行!” 三人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袁朗凭借丰富的经验,在前方开路,时不时观察地形,寻找最快捷的路线。伍六一紧跟其后,他的腿部因长时间奔跑而隐隐作痛,但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许三多则努力调整呼吸,尽管体力有些不支,却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让自己掉队。 途中,他们遇到了同样在赶路的战友李冰和赵刚。五人短暂交流后,决定结伴同行,相互照应。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陡峭的山坡让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突然,袁朗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敏锐地察觉到前方有异常动静,众人立刻警惕起来,呈扇形散开,缓缓靠近。原来是另外两名战友在寻找水源时,不慎陷入了一处隐蔽的陷阱。伍六一和许三多迅速上前,利用绳索和树枝,将他们拉了出来。 此时,距离下午两点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大家不敢有丝毫耽搁,继续全力奔跑。在一片开阔的草地边缘,他们看到了成才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的终点标志。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过那象征着胜利的终点线之际,袁朗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许三多状况有些不妙。只见许三多原本坚定有力的步伐变得愈发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全身的力气一般,显然已经到了体力严重透支的边缘。 袁朗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许三多飞奔而去。当他跑到许三多身旁时,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许三多,并大声鼓励道:“快,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与此同时,一直紧跟其后的伍六一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同样毫不犹豫地折返回来,加入到帮助许三多的行列之中。 于是,袁朗和伍六一一人站在许三多的左侧,一人位于右侧,他们用自己坚实的臂膀牢牢地架起了几乎无法站立的许三多,一同向着终点奋力冲刺。此刻,三人紧密相连,彼此的心也紧紧凝聚在一起,共同为了那近在咫尺的胜利而拼尽全力。 眼看着终点线就在前方不远处,胜利的曙光似乎触手可及。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却突然发生了。只听得一声怒吼划破长空,一个身形精瘦的士兵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从斜刺里猛冲出来。他的双眼喷射出疯狂与怨愤的熊熊火焰,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尽的仇恨所驱使的困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伍六一直扑而来。 这个士兵一边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伍六一,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战胜你!上次的十公里长跑比赛,就是因为你赢了我们班长,才导致我们班长被迫退伍离开部队。如今,你又凭什么能够进入老 a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他便张开双臂,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直冲向伍六一。 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他的动作决绝而凶狠,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声,卯足了劲,狠狠踹向伍六一的腿。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伍六一如往常般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传来。那吼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伍六一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然而,还未等他看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一股巨大的力量便猛地撞击在了他的腿部。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伍六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腿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一般。 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伍六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这样的袭击,而且还是如此猛烈的一击。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受伤的腿,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一些痛苦,但那股剧痛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伍六一的脸色因为剧痛而变得异常苍白,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也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颗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从嘴里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闷哼。 与此同时,许三多第一个回过神来。当他看到伍六一受伤倒地的那一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尽的惊恐和担忧。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声力竭的嘶吼:“班副!”那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许三多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一切,毫不犹豫地迈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伍六一狂奔而去。他的脚步踉跄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向前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伍六一的身边。 另一边,袁朗也迅速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冷电,瞬间扫过全场。当他看到伍六一受伤倒地时,冷峻的面容上立刻浮现出愤怒与严肃之色。只见他脚下生风,几个大步便跨越到了伍六一的身旁,然后迅速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伍六一的伤势来。 而成才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他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大声呼喊着:“医务兵!快来人啊!”他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在空旷的场地上空回荡着,久久不散。成才一边喊着,一边紧张地注视着伍六一的情况,心急如焚地盼望着医务兵能够赶快到来。随后,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大步走到那个闯祸的士兵面前。 成才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看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成才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那士兵似乎被成才的气势震慑住了,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后悔,但仍梗着脖子,倔强地不肯低头,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成才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提了起来,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这里是选拔,是为了选出最优秀的士兵,不是你发泄私人恩怨的地方!你这愚蠢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战友,也毁了你自己!”成才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周围的士兵们都围了过来,脸上满是震惊和谴责,纷纷对那士兵投去不满的目光。“太过分了!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这不是给我们抹黑吗!”士兵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道道尖锐的利箭,射向那个犯错的士兵。 而此时,伍六一躺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许三多蹲在他身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班副,你撑住,医务兵马上就来。”伍六一艰难地点点头,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 很快,医务兵匆匆赶来,迅速对伍六一的伤势进行检查和处理。成才松开了揪着士兵衣领的手,那士兵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场意外,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让所有人都深刻认识到,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人性的复杂与坚守的不易 。 成才一脚将那满心怨愤的士兵踢开,怒声吼道:“你被永远取消进入老a的资格!”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惊起一片飞鸟。他目光如霜,冷冷扫过众位参赛者,寒声宣布:“选拔继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许三多还呆立在原地,望着受伤躺在地上的伍六一,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震惊与茫然。袁朗反应极快,一把拉住许三多的胳膊,用力拽着他:“三多,别愣着,继续跑!” 袁朗的声音急促而坚定,像一记重锤敲醒了许三多。 许三多机械地迈动双腿,可眼神仍不住地往伍六一那边飘,满心担忧与不舍。袁朗一边拉着他跑,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三多,这是伍六一最想看到的,你得冲过终点!”许三多咬着牙,眼中涌起雾气,用力点头,脚步逐渐变得坚定。 两人全力冲刺,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袁朗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许三多则紧紧跟随,每一步都拼尽全力,眼神中透着倔强与执着。 其他参赛者也纷纷回过神,重新投入这场激烈的角逐,一时间,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许三多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袁朗一把扶住他。两人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成才走上前,看着袁朗和许三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恭喜你们,通过了选拔。”袁朗微微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许三多眼中则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随即又黯淡下来,他惦记着伍六一。 “伍六一他……”许三多嗫嚅着开口。成才神色一黯,沉声道:“他的腿伤得太重,这次与老a无缘了,但他是条汉子。”许三多眼眶泛红,心中满是遗憾与难过。 这次选拔,充满了意外与波折,有人折戟沉沙,有人成功突围。袁朗和许三多深知,这只是进入老a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无数艰难险阻在等待着他们 ,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 第70章 看望伍六一 在成才的军旅生涯中,钢七连的那三个兵,像三颗璀璨的星辰,每个人都在他心中留下了独特的印象。 袁朗,无疑是让成才最为欣赏和钦佩的存在。他翻看袁朗的训练日志,每次成才都能深深感受到他那卓越的指挥才能。一次野外对抗演练,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敌方的攻势如潮水般猛烈,七连一方一度陷入困境。就在众人都有些慌乱之际,袁朗却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屹立不倒。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处细节,大脑飞速运转,迅速制定出一套精妙的战术。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有条不紊地发出一道道指令,指挥着队友们巧妙地穿插、迂回,成功突破了敌方的防线。 成才仿佛看到了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战场上挥洒自如。他深知,袁朗的指挥头脑,是敏锐的洞察力铸就的,这种能力不仅能带领队伍走向胜利,更是整个团队的定海神针。而且,在与袁朗交流战术和想法时,成才常常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的思维仿佛在同一条轨道上运行,许多观点不谋而合,这种同频共振让成才坚信,只要和袁朗一起,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能找到解决之道,所以这个兵,他成才要定了。 许三多,在成才眼中是一颗极具潜力的明日之星,有着成长为兵王的无限可能。刚认识许三多时,他那略显笨拙的样子和有些木讷的性格,并没有给成才留下太深的印象。但在一次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中,成才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训练内容是负重十公里越野,山路崎岖难行,不少人都在中途打起了退堂鼓。许三多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向前迈进。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成才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更让成才赞叹的是许三多那与生俱来的信任他人的品质。在一次团队协作任务中,上级安排许三多担任关键位置,需要他毫无保留地信任队友,执行一个高风险的战术动作。换做别人,可能会因为担心失败而犹豫不决,但许三多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毫不犹豫地按照计划行动,凭借着对队友的信任和出色的配合能力,成功完成了任务。从那以后,成才坚信,只要许三多不断磨砺自己,未来的兵王桂冠非他莫属,这个兵,他成才也要定了。 伍六一,是钢七连的铁血硬汉,他的宁折不弯让成才深感敬畏。在一次模拟攻坚战中,伍六一所在的小组负责正面突破敌人的防线。敌方火力凶猛,进攻一度受阻。伍六一没有丝毫退缩,他扛起炸药包,大喊一声:“跟我上!”便如同一把利刃,向着敌人的阵地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枪林弹雨中,他勇往直前,即使腿部受伤,也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继续投入战斗。 那一刻,成才看到了真正的英雄气概,伍六一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军人的担当和坚韧。平日里,伍六一对待训练一丝不苟,对自己和队友都要求极高。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刚正不阿,容不得半点懈怠。在成才心中,伍六一就是钢七连精神的象征,他的存在时刻激励着自己,要做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这个兵有着非凡的毅力,成才也要定了。 在成才的心中,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虽然性格迥异,但他们都是钢七连的骄傲,也是自己军旅生涯中最宝贵的财富。 那是个阴沉沉的日子,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成才带着齐桓匆匆赶到医院,脚步急切,神色间满是对伍六一的关切。他们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医生办公室,想要了解伍六一的详细病情。 医生缓缓地摘下那副厚重的眼镜,然后用双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那双已经布满血丝、尽显疲惫之态的眼睛。他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一般。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张开嘴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伍六一的腿部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不仅多处骨折,而且神经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即便是经过长时间的康复治疗,恐怕以后也再没有办法进行任何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威力无比巨大的重锤,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成才和齐桓的心口之上。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他们两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就僵立在了原地。他们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了极度的震惊之色,紧接着又迅速被难以置信所填满。 成才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想要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似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而一旁的齐桓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痛惜之情。最后,只见他无奈地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当中,突然间,只听见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了。原来是高城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他原本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焦急之色,然而当他一听到医生所说的这番话时,那焦急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火焰。他的双眼瞬间瞪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转头看向成才,二话不说,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朝着成才的下巴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成才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几步,嘴角瞬间渗出一丝鲜血。他捂着下巴,眼中满是惊愕,望着高城,一时不知所措。 “成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好好一个兵,就这么被你整废了!”高城怒吼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在他心中,伍六一一直是钢七连的骄傲,是铁打的汉子,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他怎么能不心痛、不愤怒。 齐桓见状,急忙上前,双手用力拉住高城,急切地劝道:“高连长,你冷静点!这不是成队一个人的错,选拔本就有风险!” 高城却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根本不理会齐桓的劝阻,他用力挣脱齐桓的手,几步冲到医生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睛死死地盯着医生,大声吼道:“医生,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保住他的腿!花多少钱都行,用什么办法我都不管,他不能就这么废了!”他的声音近乎哀求,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掰开高城的手,耐心解释:“我们已经尽力了,他的伤势实在太复杂,以目前的医疗技术,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高城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无尽的悲伤取代。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病床上昏迷的伍六一,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六一,你怎么就这么傻……” 成才站在一旁,低着头,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伍六一所遭受的痛苦。他默默地走到高城身边,声音沙哑:“高连长,是我对不起伍六一,对不起钢七连……” 高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病房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窗外的天气,压抑而灰暗。这场意外,不仅改变了伍六一的命运,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没有人知道 。 病房外的走廊静悄悄的,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在地面上,成才靠着墙壁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揪着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高城那饱含愤怒与绝望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进他的心里,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揪心的痛。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伍六一在训练场上的身影,那个充满斗志、永远冲在最前面的硬汉,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双腿可能再也无法支撑他重返热爱的训练场。成才知道,在残酷的军事训练和选拔中,受伤乃至落下残疾这样的意外,从概率上来说难以完全避免,就像战场上随时可能面临的生死考验。在真正的战场上,他能够冷静地分析局势,果断地做出决策,指挥若定,带领战友们冲锋陷阵。可此刻,面对因自己主导的训练而遭受如此重创的伍六一,他所有的自信与从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桓走过来,在他身旁缓缓蹲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试图安慰他:“花花,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成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而颤抖:“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些意外不可避免,可躺在里面的是伍六一啊!他是那么优秀的士兵,他的梦想全毁了,我怎么能心安?”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一直想着选拔出最优秀的战士,想着为部队打造一支精锐之师,却忽略了这些意外带来的沉重代价。” 齐桓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理解与关切:“你别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为了训练和选拔付出了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这有什么用?”成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再怎么努力,也换不回伍六一的腿了。他以后该怎么办?他的军旅生涯,他的一切……”他的话语被无尽的痛苦打断,身体微微颤抖着。 齐桓沉默片刻,认真地说:“你现在自责也没用,伍六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帮帮他。” 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得去面对,得想办法弥补。”他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一丝坚定,虽然痛苦依旧,但他明白,一味地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要为伍六一的未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 。 阳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的云层,在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洒下几缕微光,给略显压抑的房间添了几分暖色调。伍六一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他的目光在病房里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床边满脸胡茬、神色焦急的高城身上。 高城见伍六一醒了,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那股压在心底许久的怒火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大声吼道:“伍六一!一个特种兵选拔,就把你干成这样?你以后到底怎么打算的?”那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伍六一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退伍呗,还能咋打算。”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树叶,带着无尽的无奈与失落。在他心里,军旅生涯就是他的全部,如今腿部重伤,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退伍似乎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高城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他猛地抬起右手,朝着伍六一挥了过去,可就在拳头即将落在伍六一身上的那一刻,他又生生地忍住了。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无力地垂了下去。高城咬着牙,强压着怒火说:“你就这么放弃了?我给你运作运作,去一连当个司务长,好歹还能留在部队,不比退伍强?”他满心希望伍六一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继续留在他热爱的军队。 伍六一却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不用了,连长。我不想靠着别人的照顾留在部队,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虽然身体遭受重创,但他的骨子里依然是那个不服输、不愿将就的钢铁汉子。 高城难以置信地看着伍六一,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伍六一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他的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大声质问道:“你疯了吗?这是多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 伍六一苦笑着,轻声说:“连长,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在部队里当个闲人,这样对我,对部队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高城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伍六一一眼,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猛地回过头,大声说:“行!你有种!就你伍六一是个汉子!”然后,“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门。那巨大的关门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高城心中愤怒与无奈的宣泄。 伍六一望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有些空洞。他知道自己的决定让连长失望了,可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未来的路还很长,可他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的准备 。 高城摔门而去的余音还在走廊里回荡,成才和齐桓就走进了病房。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伍六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 成才几步走到病床前,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愧疚:“伍六一,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在他心里,这场意外的发生,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伍六一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没什么抱歉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怪我命不好。”他故作洒脱,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成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齐桓跟在后面,看着病床上的伍六一,也忍不住可惜地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满是对伍六一遭遇的痛惜。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过了好一会儿,成才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伍六一,你们七连那六个字,不抛弃,不放弃,你肯定能做到,对吧?”他的眼神里满是期许,希望这六个字能成为伍六一重新振作的力量。“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成才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伍六一静静地看着成才,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成才知道,伍六一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他永远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从相识到如今,伍六一的倔强和坚韧他都看在眼里。无论是在训练场上的挥汗如雨,还是面对困难时的不屈不挠,伍六一始终是那个让人敬佩的硬汉。 “那就好,有什么事,你千万别自己扛着。”成才认真地说,眼神里满是关切。 伍六一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成才的心意,这份情谊他会记在心里。虽然未来的路充满未知,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 离开病房时,成才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伍六一,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坚强的战友,能早日走出阴霾,开启新的人生 。 从医院出来,阳光有些晃眼,成才抬手挡了挡,脸上的神情却依旧被阴霾笼罩。他和齐桓并肩走在医院的小路上,脚步沉重,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各自的生活轨迹匆匆而过,可他们两人却像是被悲伤和思索困住,满心都是伍六一的事。 “菜刀,”成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他微微皱着眉,眼神里满是自责与迷茫,“我手里的责任和担子太重了,你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在我的手里,每一次训练,每一次任务,我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说着,他停住脚步,望着远处的天空,像是在回忆那些充满汗水与挑战的日子。 “我对你们那么严苛,每一个动作、每一项技能,都要求做到最好,”成才的声音微微颤抖,“只是因为我太清楚战场的残酷,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我想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想起在以往的训练中,为了让队员们掌握一个高难度战术动作,他反复纠正,甚至会因为队员们的失误而大发雷霆。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提升队员们的战斗力,却从未想过,意外会如此突然地降临到伍六一身上。 齐桓听着,心中满是感动。他看着成才疲惫的面容,这个平日里在训练场上雷厉风行的队长,此刻却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在自我怀疑的漩涡中挣扎。他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想要给予他一些力量。 “队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啊!”齐桓赶忙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又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此时,他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队员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 尽管训练的强度堪称巨大,条件也异常艰苦,然而每一个人的眼眸深处都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以及对于成长和成功的深深渴望与信任。 “每次进行那些超高强度的训练之时,大家伙儿虽说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个人发出半句怨言。因为大家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团队能够变得更强,都是为了让咱们能够早日实现心中的梦想。”齐桓一边缓缓诉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抹略带腼腆的笑容。 “特别是有一回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当时所处的环境简直可以用‘恶劣至极’来形容,各种物资也是极度匮乏。眼瞅着大伙儿都快要支撑不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可是您自始至终都陪伴在咱们身旁,不断给大家加油打气、鼓舞斗志。最终,正是在您英明的带领之下,咱们才得以成功地突破重重困境,顺利完成了那次艰难的任务。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伙儿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追随着您的脚步,并且十分乐意接受您的严格训练!” 成才转过头,看着齐桓,眼中涌起一丝感动。他知道,齐桓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队员们,就像他的亲兄弟,他们一起摸爬滚打,一起经历了无数的考验。“还好有你,我的副队长,”成才感慨地说,“每次遇到困难,你都在我身边,帮我分担,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队长,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他看着成才,眼神里透着信任与坚定,“伍六一的事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你别太自责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尽管心中依旧沉重,但他们知道,这份责任与担当,他们会一直扛下去,为了每一个队员,为了他们共同的军旅梦想 。 第71章 选拔准备工作 一周后的清晨,草原上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草浪在微风中轻轻翻滚。成才开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向草原五班。车轮碾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惊起一群不知名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袁朗早已在草原五班的门口等候,他穿着一身干练的军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贯的锐利与洒脱。看到成才的车缓缓驶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袁朗,好久不见!”成才停好车,跳下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袁朗笑着回了一个礼:“首长,好久不见。”成才笑了笑,道“别这么拘谨,路上还长,咱们边走边聊。” 车子发动,向着老a基地的方向驶去。草原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在车窗外缓缓展开。一开始,两人只是简单地交流着路况和一些琐事。渐渐地,话题变得深入起来。 “袁朗,你这一路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成才望着窗外,突然说道,“从刚入连时的骄傲自负,到后来在草原五班的沉淀,你的变化很大。”袁朗微微一愣,双手紧了紧背包,“首长,多亏了您上次的教导,让我真正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 成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袁朗:“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但更难得的是你能在失败中反思,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袁朗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成才的认可来之不易。 车子颠簸了一下,成才熟练地调整着方向盘,“袁朗,说说吧,将要去老a了,什么感想。”“我在草原五班的时候,每天都在想,老a到底意味着什么。”袁朗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明白了,老a不仅仅是一个荣誉,更是一种责任,一种对战友、对使命的担当。” 成才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赞许:“没错,老a的每一个成员,都肩负着特殊的使命。我们要在最艰苦的环境中战斗,要在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这份责任,重如泰山。” 话题从老a的使命,聊到了他们各自的理想和信念。成才分享着自己在一次次任务中的感悟,袁朗则讲述着在草原五班独自坚守时的思考。他们发现,彼此对于军队、对于责任、对于人生的看法,竟如此相似。 “袁朗,你知道吗?”成才感慨地说,“遇到一个能真正理解自己想法的人,很难得。我们虽然经历不同,但在很多事情上,却能一拍即合。”袁朗笑了笑:“首长,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和您聊天,就像找到了知音。” 车子在草原上疾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坚毅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他们的交谈不仅仅是言语的交流,更是心灵的碰撞。随着一路的畅谈,成才和袁朗愈发觉得对方是自己不可多得的知己,这份珍贵的情谊,也将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成为他们彼此最坚实的支撑。 破晓时分,天际才泛起鱼肚白,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已然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淡淡的薄雾像是一层轻柔的纱幔,还未完全从这片土地上褪去,给整个基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老兵们的身影早已在训练场上穿梭忙碌,他们步伐矫健,动作干练,每一个举动都彰显着军人的飒爽英姿。 基地的大门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缓缓敞开。一辆辆军车有序地鱼贯而入,车轮碾压着地面,扬起滚滚尘土,仿佛是宣告着新征程的开始。新兵们身着崭新的军装,那笔挺的制服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可他们的脸上,却满是初入军营的紧张与好奇。在教官洪亮的口令声中,他们迅速调整状态,整齐列队。 大队长铁路阔步走到队伍前方,身姿笔挺,犹如一棵苍松,扎根在这片热血的土地上。他的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每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孔,似乎要将他们的模样和此刻的神情深深烙印在心底。“欢迎来到老a!”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久久回荡,“这里,是你们军旅生涯全新的起点,但同时,也是最为残酷的战场。往后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将考验着你们的意志、体能与信念。”新兵们听着,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 训练场上,战术训练环节正式拉开帷幕。战术教官站在场地中央,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浑身散发着令人信服的气场。只见他微微下蹲,身体前倾,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扑去,开始演示低姿匍匐。他的动作敏捷而流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身体紧贴地面,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障碍物之间迅速而灵活地穿梭。他的衣角随着快速的动作飘动,带起地面的些许尘土。 新兵们紧紧围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刻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的新兵甚至不自觉地小声模仿着教官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试图提前掌握动作要领。“都给我记住了!”他完成动作后,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表情严肃地说道,“在真正的战场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关乎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新兵们纷纷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训练有了更深的敬畏。 与此同时,基地的后勤部门也在紧张而有序地运作着。军需官穿梭在仓库的各个角落,这里存放着从崭新的作战服到各类先进的武器装备,每一件都是战士们在战场上的得力伙伴。他手中拿着清单,目光仔细地在一件件物资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问题。“这批新兵来得突然,”他一边检查,一边小声嘀咕着,“我们必须确保他们的装备万无一失,这是对他们生命负责,也是对任务负责。”他认真地核对每一件装备的型号、数量,在清单上仔细记录下每一个细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 在基地那宽敞而明亮的会议室里,气氛如同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热烈。老 a 的高层们神情严肃且专注,紧密地围坐在那张长长的会议桌前,每个人都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眼前正在商讨的新兵训练计划之上。 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坚毅的大队长铁路正稳稳地站立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方。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细长的指挥棒,随着话语的节奏,不断地在地图上比划着,仿佛正在用这根小小的棒子勾勒出新兵们未来成长的蓝图。 “诸位,”铁路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回荡在整个会议室之中,“我们必须依据新兵们各自不同的身体素质以及其所学的专业背景,来为他们量身定制个性化的训练计划。”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而且,重中之重在于着重强化他们的实战能力!唯有如此,方能确保这些新兵们在日后那硝烟弥漫、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充分施展自身所能,发挥出最大程度的价值。” 话音刚落,在座的众人皆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一场激烈而深入的讨论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大家踊跃发言,各抒己见,有的提出应当增加模拟实战演练的次数;有的则建议引入更先进的武器装备供新兵熟悉操作;还有人认为应该邀请经验丰富的老兵分享亲身经历以增强新兵们的心理素质……种种想法交织碰撞,只为能让这份训练计划臻至完美无缺。 夜幕悄然降临,老a基地却依旧灯火通明。新兵们在宿舍里整理着内务,虽然忙碌了一天,但他们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大家一边整理衣物、铺好床铺,一边小声地交流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你说,我们真的能成为像老兵们那样厉害的战士吗?”一个新兵小声问道。 “肯定能!只要我们努力训练,一定行!”另一个新兵坚定地回答道。而在训练场上,老兵们的身影还在灯光下挥洒着汗水,他们进行着额外的体能训练。他们深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拥有过硬的本领,才能带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新兵,才能让老a的荣耀不断延续。 随着新兵们的到来,老a基地迎来了新的活力与挑战。在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上,一场关于成长与蜕变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帷幕,每一个人都将在这个舞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夜幕如墨,浓稠地涂抹在老a基地的上空,唯有宿舍楼里的灯光倔强地透出,像是繁星坠落人间。三楼的一间宿舍内,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袁朗、许三多、吴哲、拓永刚四个性格迥异的兵正围坐在一起,展开一场激烈的讨论。 袁朗他坐在床边,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此时,他手中夹着一根笔,轻轻敲击着桌面,率先开口:“今天的模拟对抗,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收获和想法?” 许三多坐在角落里,他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听到袁朗的话,微微抬起头,眼中透着认真:“我觉得自己在战术配合上还不够默契,有时候反应慢了半拍,拖累了大家。”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质朴,话语里满是对自己的严苛审视。 吴哲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可是队伍里的高材生,思维敏捷,见解独到。“我倒觉得咱们的通讯协同存在问题,信息传递不够及时准确,这在实战中可是大忌。”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睿智与冷静。 拓永刚则显得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在宿舍里来回踱步,脸上带着几分急躁:“我觉得那些战术动作太繁琐了,实战中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精准执行,不如简单直接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头,对现有的训练方式提出了质疑。 袁朗静静地听着,等拓永刚说完,他才缓缓说道:“拓永刚,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老a面对的都是最复杂、最危险的任务,繁琐的战术动作是为了应对各种极端情况,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许三多也跟着点头:“袁朗说得对,我刚开始练习那些战术动作的时候,也觉得难,可练得多了,就发现关键时刻真能派上用场。”他想起自己在一次次训练中克服困难的经历,眼神愈发坚定。 吴哲接着说:“而且,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团队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通讯,都是为了让整个团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的话让大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拓永刚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也有对团队更深的理解。 讨论还在继续,从战术训练到团队协作,从个人成长到未来任务,四个人各抒己见,思维的火花不断碰撞。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们放下了平日里的疲惫与伪装,为了共同的目标,坦诚地交流着。灯光昏黄,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勾勒出一幅充满热血与希望的画面。这场讨论,不仅是思想的交锋,更是他们在老a成长路上的一次深刻反思与探索。 深夜,老a基地被寂静笼罩,营房里战士们都在熟睡。突然,尖锐急促的哨声猛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急集合!都给我动作快点!”齐桓的声音在楼道里炸响,音量大得仿佛能掀翻屋顶。 战士们瞬间从睡梦中惊醒,黑暗里,床铺被撞得嘎吱作响,大家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摸索衣物,有的还不小心踢到了凳子。不过短短十几秒,所有人就已冲出宿舍,在楼下迅速站成整齐队列。 齐桓大步走来,手电筒的光在每个人脸上快速扫过:“还算有点速度,但还不够!”紧接着,他一挥手,后勤人员推来装满衣物的推车。战士们领到了没有军衔的衣服,疑惑瞬间写在了脸上。 “凭什么不让我们带军衔?这像什么话!”人群里有人小声嘟囔,声音里满是不服气。 齐桓耳朵一竖,立刻转头,目光如炬,大声吼道:“带军衔?在战场上那你就是个靶子!你想害死你自己和你的战友们吗?”他的声音高亢,在空旷的场地回荡,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 他几步走到队列前,表情严肃,眼神凌厉:“都给我听好了!军衔就是暴露身份的信号弹!一旦暴露,任务失败不说,兄弟们的命都得搭进去!” 队伍里安静下来,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大家开始默默换衣服,袁朗一边换,一边小声跟旁边的许三多说:“齐桓说得对,没军衔事小,可不能连累大家。”许三多默默点头,手上动作加快。 换好衣服后,齐桓再次检查队列,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从现在起,你们没有军衔,只有任务和战友!”说完,他大手一挥,战士们整齐立正站好。夜色里,他们的身影坚定而沉稳。 齐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如同一颗炮弹在寂静的夜空中轰然炸开:“由于这个人的愚蠢,现在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 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整齐划一地俯下身,双手撑地,摆出标准的俯卧撑姿势。许三多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尽管内心对这突如其来的惩罚感到困惑,但他明白,在军队里,服从命令是第一准则。他的呼吸平稳而有力,每一次撑起,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着,显示出他扎实的体能基础。 袁朗的动作同样迅速,不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不该附和那声质疑,给整个队伍带来了麻烦。他暗暗咬紧牙关,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每一次俯卧撑都做得格外用力,仿佛要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吴哲一边俯下身,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惩罚来得也太突然了,不过齐桓说得确实有道理,在战场上,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引发大灾难。”他虽然表面上有些无奈,但动作却一丝不苟,他深知团队纪律的重要性。 齐桓在队伍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有力,他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在战士们的身上扫过。“战场上,容不得半点马虎和质疑!一个人的愚蠢,就可能让整个团队陷入绝境!”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严肃。“你们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突破口,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回来!”他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战士们的手臂渐渐开始发酸,肌肉也传来阵阵酸痛,但没有一个人偷懒或者放弃。他们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汗水湿透了衣衫,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都给我坚持住!这就是对你们的教训,记住今天的惩罚,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齐桓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警钟一般,敲打着每一个战士的内心。战士们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绝不再因为个人的疏忽而连累整个团队。 齐桓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怒容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如滚滚惊雷在队列上空炸响:“这里是特种部队的巅峰,你们来到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每天四点半起床,晚上十点熄灯,教官有权随时对训练科目做出变更!”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一句话,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不知道休息,这里的人只有战斗和准备战斗两种状态!你们来到这里就没有名字了,只有编号!” 说罢,齐桓一挥手,身旁的助手立刻捧着一叠写有编号的牌子上前,开始逐个发放。 拓永刚站在队列里,听到这些近乎严苛的规矩,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身旁吴哲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大硕士,咱这是进集中营了一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眼中满是对这些规矩的不以为然。 吴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轻声附和道:“是啊,这里的人脑蛋白流失严重。”他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可话语里却藏着对这种高强度、严要求的调侃与质疑。 袁朗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动声色地凑近两人,压低声音说道:“都别说话,小心枪打出头鸟。”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两人的关心,生怕他们因为一时的口快而惹上麻烦。 然而,他们三人的小动作和小声交谈,还是没能逃过齐桓那敏锐的耳朵。齐桓瞬间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猛地转身,大喝一声:“谁,谁在说话?不知道队列里不能说话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脚步急促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训练场上安静得只能听到齐桓沉重的脚步声和众人紧张的心跳声。拓永刚、吴哲和袁朗三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吐槽会被齐桓如此敏锐地捕捉到。拓永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吴哲则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袁朗则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懊悔自己没能及时制止两人。 齐桓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三人:“你们三个,出列!”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人不寒而栗。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迈出队列,站在了齐桓面前。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惩罚与教训,此刻无人知晓,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个特种部队的巅峰之地,任何违反规矩的行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 拓永刚、吴哲和袁朗身体瞬间一僵,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出队列,站在齐桓面前。齐桓围着他们缓缓踱步,脚步不紧不慢,却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每走一步,都让三人的心跳加速几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可以随意调侃、不遵守纪律的游乐场吗?”齐桓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裹挟着暴风雨前的压抑气息,“在老a,纪律就是生命,任何一点违反纪律的行为都绝不姑息!” 拓永刚微微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烫,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冲动;吴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他试图用这个小动作来镇定自己,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袁朗则紧紧抿着嘴唇,保持着沉默,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服输,那股倔强在眼底熊熊燃烧。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负重二十公斤,绕着训练场跑二十圈!”齐桓下达了惩罚命令,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们记住,在老a,规矩就是规矩,不容挑战!”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按照命令执行。后勤人员迅速搬来沉重的沙袋,帮他们绑在背上。当沙袋的重量压上肩头的那一刻,三人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沉重的沙袋像一座小山,压得他们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绕着训练场奔跑。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沉重而拖沓。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其他队员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都明白,这只是老a严苛训练的开始,未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在这片充满挑战与热血的土地上,只有严守纪律、不断突破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老a精英 。 夜色浓重,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唯有高悬的探照灯洒下惨白的光,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齐桓身姿笔挺地站在场地中央,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冷峻的目光从新入伍的士兵们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听好了!”齐桓的声音骤然响起,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普通部队,这是用钢铁般纪律铸就成的钢铁长城!”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每个字都仿佛重重地砸在士兵们的心上。 士兵们笔直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有的眼中透露出紧张与敬畏,有的则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齐桓那锐利的目光。许三多站在队伍前列,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裤缝上,手心里全是汗水,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他偷偷抬眼瞧了瞧齐桓,又迅速将目光移开,心中满是忐忑。 “在战场上,纪律就是你们的生命线!”齐桓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愈发高亢,“你的任何一次不守规矩,都有可能成为害死你自己和你战友们的凶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似乎在回想着那些因为纪律问题而导致的惨痛教训。 “就拿上次的实战演练来说,”齐桓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有个队员因为一时偷懒,没有按照规定检查装备,结果在任务中,通讯设备突然失灵。”他顿了顿,目光在士兵们脸上扫视着,“在关键时刻,我们失去了与他的联系,整个作战计划被打乱,差点就全军覆没!” 士兵们听着,脸上露出震惊与后怕的神情。许三多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他想象着如果自己身处那样的场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战友们陷入危险,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还有一次,”齐桓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在一次秘密行动中,有个队员按捺不住,擅自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结果引来了敌人的猛烈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痛,“我们失去了两名优秀的战士,他们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却因为一次小小的违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听到这里,队伍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泣声。许三多的眼眶泛红,他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对纪律的敬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严格遵守纪律,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所以,你们给我记住,”齐桓的声音再次提高,“在这里,每一条纪律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从今天起,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要严格按照规定执行,迟到一秒、队列中动一下,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士兵们宣告,纪律就是这里的最高准则。 士兵们齐声回答:“是!”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训练场上久久回荡。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经过这次训诫,他们深刻地明白了纪律的重要性,也做好了准备,迎接在老a基地的艰苦训练和残酷考验。 第72章 老a训练(一) 清晨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一道道坚毅的身影。齐桓刚结束对新来“小南瓜”们的首次训话,步伐还有些急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军装,朝着成才的办公室走去。 一推开那扇略显陈旧却充满故事感的门,一阵如洪钟般爽朗的笑声便像春风一样扑面而来。“哈哈,快进来呀,齐桓!”成才大笑着站起身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面带笑容,热情洋溢地伸出手示意着,同时熟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拧开盖子,然后将水壶中的热水缓缓倒入杯中。不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便出现在眼前,升腾起的白色水汽仿佛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暖意。 “不愧是‘菜刀’啊,你今天的表现简直堪称完美!”成才脸上挂着赞赏的笑容,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齐桓面前。 齐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杯,腼腆地笑了笑,随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轻声说道:“队长,您可千万别取笑我啦。说实话,这可是我第一次担任教官这个角色,心里一直紧张得像是有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着,真担心会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好,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听到这话,成才大步流星地走到齐桓身旁,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菜刀,咱们都是从第一次当教官这么过来的,谁能没有个紧张的时候呢?要知道,人生嘛,总是需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的,对吧?而你今天,已经非常出色地迈出了这关键的第一步!” 齐桓微微点头,似乎被成才的话语所鼓舞。他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水,感受着那份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原本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松弛下来。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办公桌上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那些文件整齐地堆叠在一起,仿佛承载着无数重要的任务和责任。 成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连忙招手道:“快过来瞧瞧,这可是我精心为那些小南瓜们准备的分析报告!人手一份!你平时带着他们训话,跟他们接触那么频繁,如果发现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这样才能把这份报告做得更完美!” 齐桓听闻此言,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然后坐到椅子上,开始仔细地翻阅起来。只见那份报告里面,成才不仅将每个新兵的身体素质状况如身高、体重、力量等各项指标一一罗列出来,而且对于他们在日常训练中的表现也描述得十分详尽,比如谁的动作标准规范、谁的反应速度较快等等。此外,就连这些新兵们的性格特点,成才也都没有放过,通通详细地记录在了上面。最后,针对每一个新兵的具体情况,成才还贴心地附上了具有针对性的训练建议。 “嗯……这个拓永刚啊,身体素质确实挺不错的,但就是耐力方面稍微差了一些。依我看呐,以后可以适当地给他多安排一些长跑之类的训练项目,好好锻炼一下他的耐力。”齐桓一边看着报告,一边用手指着其中关于拓永刚的那部分内容,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成才听到齐桓的看法后,忙不迭地点头,表示非常认同,接着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许三多,你知道吧?他的性格相对来说就比较内向啦,每次训练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放不开手脚。所以啊,咱们可得多多留意他,瞅准时机就让他多参加一些团队活动,这样有助于增强他的自信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对每个新兵的情况深入讨论。齐桓想起训话时几个新兵的表现,补充了不少细节。比如有新兵,动作标准但协调性欠佳;还有新兵,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训练格外刻苦。 随着讨论的深入,办公室里的氛围愈发热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专注的面庞上。这份分析报告,不仅是对新兵们的初步评估,更是他们为打造一支优秀队伍迈出的坚实一步。在这个过程中,齐桓不再纠结于初次当教官的紧张与不安,和成才一起,为新兵们的成长、为队伍的未来,精心谋划着。 齐桓和成才埋首在新兵资料与训练计划里,灯光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办公室里满是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们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奋笔疾书,完全沉浸在对新兵训练的规划与讨论中。 当终于将最后一份资料整理完毕时,齐桓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伸出双手用力地揉捏着自己那已经变得酸涩无比的脖颈。由于长时间伏案工作,他的颈椎此刻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担一般沉重而又僵硬。 就在他放松身体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墙上的挂钟。只见那根细长的时针如同一个坚定的卫士,正稳稳地停留在数字三的位置上。看到这个时间点,齐桓不禁微微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道:“都凌晨三点了啊!”他的声音不大,但其中却夹杂着几分疲惫过后的惊讶之情。 听到齐桓的惊呼声,坐在一旁同样忙碌了许久的成才也缓缓抬起头来。他先是伸展了一下自己那早已变得僵硬不堪的肩膀,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接着,他的视线顺着齐桓刚才的方向望去,在看清楚挂钟上显示的时间之后,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间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紧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齐桓眨了眨眼说道:“走吧,齐桓,咱们去把小南瓜们给叫醒。” 齐桓闻言顿时一怔,脑海中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起成才的提议。片刻之后,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可是他们才刚刚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啊,现在这么早就把他们叫起来,会不会不太好呢?万一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状态和表现怎么办?”然而,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成才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 成才依旧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多了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坚决之意。他看着齐桓,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别忘了,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度假、睡觉或者享受舒适的休息时光的。我们身为教官,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们尽快明白,作为一名老 a 成员所要面对的真实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时刻保持警醒,迅速适应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挑战——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即便是这点可怜巴巴的睡眠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也同样可以视作是一次难得的磨炼机会。” 齐桓思索片刻,想起自己初入老a时经历的严苛训练,心中释然,点头应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起身,步伐轻快又带着几分期待,向着小南瓜宿舍楼走去。走廊里灯光昏暗,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来到宿舍楼门口,成才轻轻推开门,楼内鼾声此起彼伏,新兵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成才嘴角上扬,猛地大喝一声:“全体起床!”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炸开。 熟睡的新兵们瞬间被惊醒,有的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神还带着懵懂与迷茫;有的慌乱地找着衣服,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还有的揉着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齐桓也走进屋内,大声喊道:“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在两人的催促下,新兵们迅速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床铺,原本安静的宿舍瞬间变得嘈杂忙碌起来。 看着新兵们狼狈又努力的样子,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他们知道,这只是新兵们军旅生涯中无数次挑战的一个小小开端,而他们,将陪着这些“小南瓜”一路成长,见证他们破茧成蝶,成为真正的钢铁战士。 凌晨三点的新兵宿舍,原本被成才和齐桓的一声“全体起床”搅得鸡飞狗跳,新兵们在慌乱中刚有了些秩序,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更加措手不及。 成才看着几个宿舍里的新兵磨磨蹭蹭,半天还没出门的意思,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催泪瓦斯。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拉开保险,抬手就朝着各个宿舍扔了进去。“嗤——”催泪瓦斯一落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迅速在屋内散开。 “咳咳咳……这是什么!”宿舍里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和惊呼声。 “快穿戴整齐,都给我出来!”成才的声音在烟雾外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个宿舍门口,早已安排好的老a们严阵以待,他们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像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紧紧盯着宿舍门,等待着新兵们出来接受检查。 拓永刚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满脸通红,眼睛也被熏得生疼,他又气又急,直接在宿舍内炸了毛:“靠,这帮死老a,太过分了!”边骂边手忙脚乱地找着自己的装备。 吴哲也皱着眉头,一边咳嗽一边抱怨:“这也太狠了吧,大半夜的,还来这一出……”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朗打断。 袁朗虽然也被催泪瓦斯的味道刺激得难受,但他头脑十分清醒,迅速戴上防毒面具,转头对吴哲喊道:“少说点话吧,赶紧出去!”说完,他率先朝着门口冲去。在烟雾中,他的身影矫健而坚定,熟练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门口老a的检查。 宿舍里的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耽搁。许三多憋红了脸,努力忍住咳嗽,手忙脚乱地将帽子戴好,背起背包,跟在袁朗身后冲了出去。成才站在宿舍区的空地上,目光扫过一个个冲出来的新兵,对那些着装不整的,立刻大声呵斥:“帽子歪了,重新整理!”“腰带系好,像什么样子!” 在成才和老a们的严格要求下,新兵们在慌乱中逐渐找回了秩序,一个个穿戴整齐,在空地上集合。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惶与疲惫,但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对这场特殊训练的敬畏和对未来挑战的忐忑。而这场由催泪瓦斯开启的训练,也将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难忘的经历,在他们的成长之路上,刻下深深的印记。 新兵们在宿舍楼前好不容易站定,队列虽还算整齐,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狼狈与不服气。成才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侧过头对齐桓说道:“哎,齐桓啊,就这帮人还算精英啊?集个合花了十分钟,我看呐,到时候真打仗了,这帮人连裤子都穿不上,啧啧啧,看来他们之前的连队很有水分啊。”那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队列里的新兵们听得清清楚楚。 这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新兵们心中的怒火,尤其是袁朗,此刻满脸涨红,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报告!您可以不尊重我们,但是您不能侮辱我们的连队!”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响亮,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成才闻言,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不过他面上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丝毫表露。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袁朗,缓缓说道:“袁朗是吧,四十一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说着,成才突然加大了音量,字字如刀,“你当初可是抛弃了你们连队吧,怎么,现在又来装深情了?”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新兵们中间炸开了锅。袁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成才一顿。一旁的吴哲和许三多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拦住袁朗。吴哲一边用力拽着袁朗的胳膊,一边低声劝道:“冷静点,袁朗,别冲动!”许三多也急得满头大汗,死死抱住袁朗的腰,生怕他真的冲出去。 成才看着这一幕,脸上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声说道:“二十七,四十二,未经教官允许,擅自在队列里拉拉扯扯,各扣五分!四十一,不尊重教官,扣十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每个人一百分,扣完就走人!刚刚你们下楼太慢了,每人扣两分!” 这一连串的扣分指令,让新兵们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瞪着成才,那眼神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而成才却像没事人一样,对着齐桓说道:“齐桓,带他们去极限跑步,我不想看到他们还有力气瞪人。” 齐桓应了一声,走上前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新兵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齐桓的带领下朝着操场跑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成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特殊的训练,才刚刚拉开帷幕,而成才和新兵们之间的这场较量,也注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上演,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新兵们,已经开始了他们噩梦般的极限跑步训练。成才开着越野车在前面领路,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新兵们排成一列,脚步沉重地跟在车后,扬起一路尘土。 袁朗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像燃烧的火焰,驱使他奋力跑到队伍最前面。他的呼吸急促,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坚定,死死盯着前方的越野车,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 跑了一段距离后,袁朗敏锐地发现队伍后面有几个新兵体力不支,渐渐落在了后面。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跑了过去。他伸手想要扶住一个快要跌倒的新兵,关切地说:“来,加把劲,跟上队伍!”可那个新兵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怒地吼道:“不需要你这个背叛自己连队的逃兵帮助!”声音因为愤怒和疲惫而有些沙哑。 这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袁朗的心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其他几个落后的新兵也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迅速聚到一起,与袁朗拉开距离。 袁朗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就在他满心失落的时候,许三多和吴哲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吴哲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四十一,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快坚持不住了。”许三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袁朗身旁,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自己会和他站在一起。 这时,拓永刚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停下脚步,叫住吴哲:“吴哲,离他远点,他就是个逃兵!”吴哲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我不信袁朗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而且现在我们需要团结。”说完,便和袁朗一起,去帮助那些体力不支的新兵。 袁朗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归难受,但他还是咬咬牙,强打起精神,和吴哲一起鼓励着落后的新兵,帮他们调整呼吸、加快步伐。 在越野车上,成才和齐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成才微微皱了皱眉头,对齐桓说:“看来这些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团队信任和凝聚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齐桓点点头,神情凝重。 接着,成才拿起车上的大喇叭,扯着嗓子喊道:“提速!提速!一帮精英怎么能跑得和蜗牛一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像一道严厉的军令,催促着新兵们前进。新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在这艰难的训练中,他们的军旅生涯正慢慢被磨砺出坚韧的模样 。 天色渐亮,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训练场照得一片明亮。新兵们在越野车后已经机械地跑了几十圈,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终于,成才驾驶的越野车缓缓停下。他和齐桓优哉游哉地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剥开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送,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与累得半死的新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精英们,这点距离就受不了了?”成才嘴角挂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一边嚼着橘子,一边慢悠悠地说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弯腰驼背,东倒西歪,真影响军容!”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新兵们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成才,但又不敢吭声。“全体起立!”成才突然大声命令道。新兵们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可因为过度疲惫,队列站得歪歪扭扭,毫无整齐可言。 “全体扣两分!”成才毫不留情地说道,“跑个步,军姿就不会站了?你们这素质,还想成为真正的军人?”他的眼神犀利地扫过每一个新兵,新兵们被他看得低下头,满心都是羞愧与不甘。 随后,成才转头对齐桓说:“带他们去食堂吃饭吧,别饿着我们的‘精英’们。”齐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行,我就不为难大家了。”新兵们一听,心中刚涌起一丝希望,却听齐桓接着喊道:“全体都有,正步走!” 这个命令让新兵们差点崩溃,他们刚刚经历了极限跑步,双腿早已酸痛不已,现在还要正步走。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出。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腿部肌肉的剧烈疼痛,可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忍着痛苦,按照齐桓的要求,努力保持着正步走的姿势,一步一步朝着食堂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齐桓紧紧跟在队伍旁边,不断地喊着口令,纠正着新兵们的动作:“手臂抬高!步子迈齐!”他的声音在队伍旁回荡,像一根无形的鞭子,催促着新兵们前进。而此时,成才则站在原地,看着新兵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些新兵们的成长之路还很漫长,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第73章 老a训练(二) 凌晨,浓稠的夜色如同厚重的幕布,将老a训练基地紧紧包裹,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撕裂了这片寂静。紧接着,齐桓那粗犷而极具穿透力的吼声在宿舍楼之间回荡:“全体集合!”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每个新兵的耳边炸响,久久不散。 宿舍里瞬间乱作一团。小南瓜们从睡梦中惊醒,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困意。他们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衣服,有的新兵慌乱中把裤子穿反了,又急急忙忙地重新调整;有的则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在地上摸索着掉落的鞋子;还有的在黑暗中慌乱地整理装备,背包带缠成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咒骂声、物品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宿舍仿佛成了一锅煮沸的粥。 短短几分钟后,小南瓜们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楼下。昏暗的灯光下,成才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冷星,冷冷地扫视着这群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南瓜们。“就这速度?”成才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全体深蹲100个,马上开始!”他的话语冰冷而坚决,像一道无情的命令,瞬间将这些新兵们的困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新兵们不敢有丝毫抗议,迅速在原地蹲下,开始了这艰难的任务。起初,大家的动作还算整齐划一,但没过多久,便有人开始体力不支。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肩膀微微颤抖,动作也越来越慢,仿佛每一次下蹲都在与身体的极限抗争。 “动作标准点!”齐桓像一只警觉的猎豹,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新兵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发现一个新兵深蹲时膝盖弯曲的角度不够,便一步上前,直接一脚踢在那新兵的屁股上,怒吼道:“重来!”新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立刻重新调整姿势,不敢有丝毫懈怠。 拓永刚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双腿酸痛不已,每一次下蹲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终于,他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哪是人受的罪……”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尖耳利的成才捕捉到了。 “嫌累?”成才几步走到拓永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冰冷的嘲讽,“再加50个!”拓永刚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涨得通红,那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颜色。他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最终,他还是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着这额外的惩罚,重新开始下蹲,每一下都带着不甘与倔强。 新兵们刚刚完成深蹲,双腿还在止不住地颤抖,肌肉的酸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抗议。他们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几乎抬不起脚。刚艰难地站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那股从骨子里渗出的疲惫感,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齐桓和成才已经像赶羊群一样,连拉带拽地将他们推到了五公里越野的起点。 “出发!”成才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高亢而充满压迫感,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新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倔强。起初,队伍还算整齐,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节奏紧凑而有力。新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双臂有节奏地摆动,仿佛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然而,没过多久,体能的差异开始显现。有的新兵体力逐渐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地心引力抗争。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许三多虽然也跑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但他始终咬着牙,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他的步伐略显沉重,却依旧坚定有力,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迈进,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倒的山峰。 吴哲落在队伍后,他的呼吸虽然急促,却有条不紊。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目光冷静而专注。他深知合理分配体力的重要性,所以没有盲目地加速,而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用平稳的步伐追赶着前方的队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袁朗则一马当先,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斗志,一边奔跑,一边转过头鼓励着大家:“都打起精神!这点困难就把你们难住了?我们可是要成为老a的人!”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疲惫的新兵们注入了一丝活力。他的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五公里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 然而,尽管袁朗不断激励,还是有几个新兵的速度越来越慢,与大部队的距离逐渐拉大,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脚步踉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其中一个新兵的脚步变得虚浮,身体摇晃着,险些摔倒。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咬着牙,继续向前挪动,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即便被落下,也不愿轻易停下脚步。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仿佛在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队伍在晨光中渐行渐远,新兵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脚步或许沉重,呼吸或许急促,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是一场与自己的较量,也是一场与极限的对抗。无论前方有多艰难,他们都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终点的曙光。 五公里越野的漫长征程终于结束,新兵们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个接一个地累得瘫倒在地。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四肢大张,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汗水从他们的额头、脸颊、脖颈不断滚落,浸湿了身下的土地,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有的人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有的人则紧闭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喘息中恢复一丝体力。 然而,成才和齐桓丝毫没有怜悯他们的意思,像是冷酷的监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成才站得笔直,双手叉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喊道:“起立!接下来是器械训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像一把无情的鞭子,抽打在新兵们疲惫的身心上,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 齐桓也在一旁催促着,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个新兵:“别磨蹭,动作快点!”他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仿佛在提醒他们,这里没有软弱的空间,只有不断突破自我的机会。 新兵们无奈,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们相互搀扶着,脚步虚浮地朝着器械区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在与身体的极限抗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 来到单杠前,新兵们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横杆,心中满是畏惧。那横杆仿佛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横亘在他们面前。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第一个新兵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横杆,费力地向上拉。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可刚做了几个,手臂就开始颤抖,力气渐渐耗尽,双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继续,做到标准为止!”齐桓的声音立刻响起,如同炸雷般在新兵耳边回响。那个新兵咬咬牙,再次站了起来,重新握住横杆,继续努力。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其他新兵也陆续开始尝试。有的新兵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可还是无法完成更多的引体向上;有的新兵刚拉起来一个,就因为体力不支,双手滑落。每一次失败,都会换来齐桓严厉的呵斥:“手臂伸直!腹部收紧!重来!”他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新兵们的心上,却也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斗志。 双杠这边,大家同样苦不堪言。新兵们跨上双杠,开始做屈伸动作。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滴落,浸湿了衣衫,又滴落在训练器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有的新兵做到一半,手臂就开始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有的新兵则因为动作不规范,被齐桓狠狠地批评,要求重新再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在烈日的炙烤下,器械区的温度越来越高,金属的单杠和双杠被晒得滚烫,新兵们的双手被烫得通红,可他们只能强忍着疼痛,继续完成训练任务。他们的眼神中,有痛苦、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成为优秀老a的渴望和坚定。每一次咬牙坚持,每一次重新站起,都是他们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也是他们对未来的承诺。 训练场上,汗水与尘土交织,痛苦与坚持并存。新兵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无比坚韧。他们知道,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磨砺,才能真正成为老a的一员。而此刻的每一分痛苦,都将成为他们未来最宝贵的财富。 当最后一缕日光隐没于天际,晚霞的余晖在训练场上渐渐消散,这漫长且煎熬的一天体能训练终于画上了句号。小南瓜们就像被抽去了筋骨,浑身的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疲惫。 他们的双腿酸痛得近乎麻木,肌肉紧绷成一团,好似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迈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膝关节和踝关节像是锈住的齿轮,每转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只能一瘸一拐地缓缓挪动。手臂也沉重得抬不起来,连简单地摆动都显得异常吃力,肩膀和手肘处的肌肉因过度疲劳而微微抽搐。 许三多和袁朗满脸疲惫,汗水与尘土混在一起,糊在脸上,形成一道道泥印。他们双腿打着颤,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努力调整着身体的平衡,可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望着远方的训练基地,眼中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吴哲扶着自己的腰,微微弓着背,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不断滑落。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倔强的笑意,似乎在向这残酷的训练宣告自己绝不屈服。 拓永刚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每走一步都发出一声闷哼。他的眼神中虽然有痛苦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不服输的劲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走向宿舍。此刻,他们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清晨被尖锐哨声惊醒后的慌乱集合,深蹲时双腿的酸痛难忍,五公里越野中体力透支的绝望,器械训练时双手被磨破的疼痛……每一个画面都刻骨铭心。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仅仅只是老a训练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还有更多高强度的训练、更严苛的考核、更残酷的挑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可正是这份未知与挑战,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让他们怀揣着成为优秀老a的梦想,即便浑身伤痛,也绝不退缩,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未来 。 回到宿舍后,大家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东倒西歪地瘫在各自的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天的高强度体能训练,让每个人的身体都到达了极限,酸痛感如影随形,从四肢百骸直钻心底。房间里弥漫着汗水和疲惫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有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有人仰面朝天,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还有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像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汲取一丝温暖。 袁朗却独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楼梯上。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透着几分疲惫与落寞。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颤抖着将其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身边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稍微缓过些神,可满心的疲惫却依旧挥之不去。他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目光游离,似乎在回忆今天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又似乎在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就在这时,成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静静地站着,没有出声。袁朗察觉到有人,转过头,看到是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防备。 “累了?”成才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袁朗苦笑着,又吸了一口烟,“你觉得呢?今天这训练强度,谁能不累?”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后的喟叹。烟雾从他的嘴角缓缓吐出,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成才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上前一步,“既然选择了老a,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成为精英?”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袁朗,眼神里有审视,也有期待。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提醒袁朗,这条路从来都不是轻松的。 袁朗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我没说吃不了苦,只是有时候觉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夜色中,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迷茫。 “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不辜负这身军装。”成才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把利剑,直指袁朗内心的困惑。 袁朗沉默了片刻,“你说得对。”他重新看向成才,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不会放弃的,今天的训练只是个开始。”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力量,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成才,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成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能成为真正的老a。”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倒的山峰,给袁朗带来了一丝无形的力量。 “成才。”袁朗叫住他,“谢谢你。”声音里满是真诚。他的目光中带着感激,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成才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更难的等着呢。”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袁朗一个人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此刻,袁朗心中已然明白,这艰难的老a之路,虽布满荆棘,但只要心怀信念,便无所畏惧。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点点,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迎接新的挑战。 成才离开楼梯,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白天新兵们训练时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些新兵们疲惫却又努力坚持的模样,还有训练过程中暴露出来的各种问题,都让他觉得有必要和齐桓再好好探讨一下训练计划。 推开门,办公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齐桓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堆文件眉头紧锁。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成才,便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回来了,坐吧。” 成才拉过椅子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训练计划,表情严肃:“今天看新兵训练,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得调整。”他的手指轻轻敲着纸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齐桓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我也这么觉得。就说今天那五公里越野,好多新兵体力分配不合理,一开始冲太猛,后面直接跑不动了。”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对训练效果的担忧。 “没错。”成才把计划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咱们得加强体能训练的针对性,不能只是一味地增加强度。比如,可以按照不同新兵的体能状况,制定个性化的训练方案,耐力差的多安排长跑和负重训练,爆发力弱的就多练练短跑冲刺和器械训练。”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齐桓更直观地理解他的想法。 齐桓思索片刻,微微颔首:“这主意不错,不过这样一来,训练的组织难度可就加大了。”他皱着眉头,考虑着实际操作的可行性。 “是有难度,但值得一试。”成才目光坚定,“老a需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多花些心思也是应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打造一支顶尖队伍的决心。 “还有那器械训练,”齐桓接着说,“不少新兵动作不规范,力量也使不对地方,这要是上了战场,很容易出问题。”他想起训练时那些新兵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这就需要我们在教学上多下功夫。”成才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画了几个简单的人体动作示意图,“每次训练前,我们要把动作要领讲清楚,亲自示范,再让他们分组练习,我们在旁边盯着,及时纠正错误动作。”他一边画,一边详细地解释着。 齐桓看着白板上的示意图,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另外,我觉得团队协作训练也得加强,今天模拟演练的时候,他们配合得太生疏了。”他想起新兵们在演练中各自为战的场景,心中有些无奈。 “嗯,这个得重点抓。”成才转过身,把笔放在桌上,“可以增加一些团队合作的拓展项目,比如多人负重越野、模拟战术配合演练,让他们在实战中体会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他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专业和严谨。 两人又围绕着训练计划的细节,讨论了许久,从训练时间的分配,到训练内容的先后顺序,再到对新兵心理压力的疏导,每一个可能影响训练效果的因素都没有放过。 不知不觉,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像是为这份不断完善的训练计划披上了一层银纱。而成才和齐桓,依旧沉浸在对新兵训练的规划与探讨中,他们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着这些新兵的未来,影响着老a部队的战斗力 。 第74章 老a训练(三) 天刚蒙蒙亮,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老a训练基地便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宁静。“都给我起来!动作快点!”成才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在宿舍楼间回荡,紧接着,便是宿舍门被用力敲响的声音。 小南瓜们睡眼惺忪,从睡梦中被硬生生拽醒。他们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装备,跌跌撞撞地冲到楼下集合。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超乎想象的“吃饭训练”。 齐桓站在队伍前,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这笑容在小南瓜们看来,却透着一股诡异。“今天,我们要进行一项特殊的训练——吃饭训练。”齐桓的话一出口,队伍里便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吃饭还用训练?”“这能有什么难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挑战。 成才双手抱胸,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别以为这很简单,你们马上就会知道,在战场上,能吃上一口热乎饭都是奢望,更别说要适应各种极端食物。”说着,他一挥手,几个老兵抬着几个大桶走了过来。 小南瓜们好奇地探头张望,当看到桶里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桶里装的,竟然是各种虫子、老鼠,甚至还有几条盘绕着的蛇,在微弱的晨光下,这些生物显得格外惊悚。 “都愣着干什么?每人一份,开始吃!”齐桓大声命令道。小南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恐与抗拒。“这……这怎么吃啊?”吴哲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吃?用嘴吃!”成才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战场上,可没人管你爱不爱吃,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率先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随着成才的一声令下,训练正式开始。小南瓜们战战兢兢地走到桶前,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恐,再到抗拒。 袁朗站在队伍里,脸色微微发白,但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伸手从桶里抓起一只虫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虫子缓缓送到嘴边,眼睛一闭,猛地一口吞了下去。喉咙蠕动了几下,他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 拓永刚满脸厌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吃,这太恶心了!”他大声抗议道。“不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那就别想留在老a,在这里,服从命令是第一准则。”拓永刚咬着牙,满脸通红,心中满是不甘与挣扎,但最终,在成才的注视下,他还是颤抖着拿起一只老鼠,艰难地咬了一口,随后便剧烈地呕吐起来。 成才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与鼓励。他知道,这对小南瓜们来说是巨大的挑战,但只有经历这些,他们才能真正成长为合格的老a战士。 有些小南瓜实在无法忍受,偷偷将食物藏在身后,试图蒙混过关。但这一切都被齐桓看在眼里,他像一只敏锐的猎豹,迅速冲过去,揪出那些藏食物的人:“想偷懒?门都没有!重新吃,直到吃完为止!” 在成才和齐桓的逼迫下,小南瓜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有的新兵吃了几口,就跑到一旁狂吐,吐完后又被命令回来接着吃;有的则紧闭双眼,一边流泪一边吞咽,每一口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吴哲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将一条虫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便迅速咽了下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他知道,这是成为老a必须经历的考验,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不能退缩。 而那些蛇,更是让小南瓜们望而却步。它们扭动着身体,吐着信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但在成才的命令下,还是有几个勇敢的新兵小心翼翼地拿起蛇,尝试着咬下第一口。蛇肉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让他们差点窒息,但他们还是坚持着,一点一点地将蛇肉咽下。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许三多一样有勇气尝试。几个新兵站在原地,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去拿那些“食物”。其中一个叫李阳的新兵,手刚伸到桶边,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这……这我真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得像寒夜的冰碴,“在战场上,这都是最常见的食物,不吃,你就没有体力,没有体力,怎么完成任务?怎么活下去?” 李阳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恐惧和挣扎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抗拒,但在成才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另一个新兵王强也忍不住喊道:“这太不合理了!我们又不是野人,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在训练场上回荡。 成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到了吗?”成才咽下嘴里的老鼠肉,冷冷地说,“这就是战场,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放过你,子弹也不会因为你不想吃这些就不射向你。” 王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那些不敢吃的新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成才宣布淘汰。他们满脸震惊和不服,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淘汰我们?这太不公平了!”被淘汰的新兵们叫嚷着,满脸通红,有的甚至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冲上来理论的样子。 成才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不服?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但记住,老a要的是能在任何恶劣环境下生存并完成任务的战士。连这点心理和生理上的挑战都无法克服,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其中一个被淘汰的新兵还不死心,向前跨了一步,梗着脖子说:“可是……可是这也太极端了,我们在战场上不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成才冷笑一声:“不一定?等你真到了战场上,发现自己因为没体力而跑不动、拿不起枪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被淘汰的新兵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训练场,他们的背影充满了失落和不甘。而留下来的小南瓜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些庆幸,又更多了几分对未来训练的敬畏和决心。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而这一步,是用勇气和对自我极限的挑战换来的 。 这场“吃饭训练”持续了很久,直到每个小南瓜都完成了任务。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身上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和血迹。但他们知道,经过这一次训练,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 训练结束后,成才和齐桓看着这群小南瓜,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记住,今天只是个开始,在老a,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你们。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成才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小南瓜的心上,他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他们,已经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 训练场上,残阳如血,将整个场地染成一片暗红。历经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吃饭训练”,小南瓜们早已疲惫不堪,可成才和齐桓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都给我听好了,接下来是简单的体能训练,别想着偷懒!”成才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南瓜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一项接着一项,他们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在被夕阳晒得温热的地面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每做一个动作,他们都要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 齐桓在队伍中来回穿梭,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小南瓜的动作。“动作标准点!速度提起来!”他的吼声不断响起,对那些动作不规范或者偷懒的新兵毫不留情。许三多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臂颤抖得厉害,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一丝不苟。吴哲也在努力跟上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终于,体能训练结束了。小南瓜们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成才看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行了,都回宿舍休息吧。”小南瓜们如获大赦,挣扎着站起身,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宿舍走去。 成才和齐桓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喝了口水,门就被敲响了。“请进。”成才应道。门开了,铁路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听说你今天淘汰了十几个新兵?”铁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可都是从各部队挑出来的尖子,一下走了这么多,你不心疼?” 成才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缓缓说道:“铁大,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尖子,可尖子不一定就适合老a。” 铁路走到他身边,双手抱胸:“说说你的理由,我倒是想听听。” 成才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天的训练,你也听说了吧?吃虫子、老鼠,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挑战。在战场上,面临的情况只会更残酷,连这点都无法克服,怎么在绝境中生存?怎么完成任务?” 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这也不能成为淘汰他们的唯一标准吧?他们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 “铁大,老a需要的是全方位的精英。”成才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不仅仅是军事技能过硬,更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适应能力。今天不敢吃这些,明天在战场上,面对生死抉择,他们又能有多大的勇气?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极端环境下执行?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留下。” 铁路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一下子淘汰这么多,还是有些可惜。” “早点走,对他们对我们都好。”成才叹了口气,“他们很优秀,只是不适合老a。在这里,他们可能会一直挣扎,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但回到原来的部队,他们依旧能发光发热。” 齐桓在一旁也开口了:“是啊,老a的门槛高,不是每个人都能跨进来的。我们要对每一个留下的人负责,也要对离开的人负责。” 铁路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决定了,希望留下来的这些新兵,能在你的训练下,成为真正的老a。” 成才看着铁路,目光坚定:“放心吧,铁大,我会把他们雕琢成最锋利的利刃,让他们不辜负老a的名号。” 送走铁路后,成才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训练计划,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接下来的训练会更加艰苦,但他也坚信,留下来的小南瓜们,一定能在这残酷的磨砺中,破茧成蝶,成为老a的骄傲 。 夜幕笼罩着老a训练基地,宿舍里弥漫着疲惫与静谧交织的气息。结束了一天堪称“炼狱”般的训练,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各自的床铺,身体的酸痛与精神的紧绷让大家都沉默不语。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压抑的宁静。 吴哲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那场令人作呕的“吃饭训练”。一想到那些蠕动的虫子、毛发杂乱的老鼠,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可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袁朗面无表情吃下那些“食物”时的冷静模样。终于,吴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翻身坐起,看向袁朗。 “袁朗,我实在憋不住了。”吴哲的声音打破了宿舍的寂静,引得其他几个原本闭目养神的小南瓜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怎么就能面无表情地吃那些东西啊?就这么想进老a?” 袁朗正靠着床头,手里翻着一本战术手册,听到吴哲的话,他放下书,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绪。 “吴哲,你觉得进老a是为了什么?”袁朗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吴哲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当然是成为更厉害的兵,可这和吃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眉头也微微皱起。 袁朗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却没有多少轻松的意味:“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最危险、最恶劣的环境里执行?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停下进攻,子弹也不会因为你吃不惯那些东西就不飞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说着,袁朗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我曾经参与过一次边境任务,在深山里潜伏了整整一周。那里除了野菜,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你没有别的选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才能体会的。 “在战场上,生存就是第一法则。”袁朗继续说道,“今天吃下这些,是为了明天在战场上能有足够的体力扣动扳机,能有足够的力气扛起战友,能有足够的精力完成任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是对军人使命的执着坚守。 吴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可那些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接受的神情。 袁朗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第一次吃的时候,我也吐得昏天黑地。但你要知道,在老a,你不能有太多的‘受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自我的严格要求。 “我们要克服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极限,更是心理的障碍。”袁朗看向吴哲,目光里满是鼓励,“当你把这些都当成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当成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必要付出,你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宿舍里一片寂静,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吴哲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对袁朗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终于明白,袁朗吃下的不仅仅是那些令人作呕的食物,更是对老a信念的坚守,对军人使命的担当。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宿舍的窗台上,仿佛也在见证着这些小南瓜们在成为老a道路上的每一次思想的蜕变,每一次对自我的突破 。 第75章 拓永刚离开 夕阳的余晖给老a训练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刚刚结束,小南瓜们拖着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兴奋的身躯,从训练场返回宿舍。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混合着尘土,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了训练的印记。 “都听好了!”成才的声音在队伍后方响起,小南瓜们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明天进行射击训练,今晚都给我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成才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眼神中带着对明天训练的期待与审视。 回到宿舍,拓永刚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他把枪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大声说道:“不就是射击训练嘛,这可难不倒我!我能用十一种枪打出接近满环的成绩!”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带着几分骄傲与炫耀。 许三多正坐在床边擦着自己的枪,听到拓永刚的话,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我们哪有十一种枪啊……”他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奈。在许三多心中,每次训练都是提升自己的机会,可听到拓永刚如此厉害,对比自己有限的训练资源,难免有些气馁。 吴哲坐在一旁整理着装备,听到两人的对话,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担心,许三多,打好一种枪就足够了不起了。关键不在于枪的种类多,而是对自己手中武器的精通。”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安慰与鼓励。吴哲明白,许三多是个踏实努力的人,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长处而否定自己。 这时,吴哲注意到袁朗已经准备上床休息了。袁朗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精蓄锐。吴哲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四十一,明天就射击训练了,你不准备准备?” 袁朗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老a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可不一样,他们的射击水平相当高。我和他们交过手,那次我失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明天,我一定要让成才看看,这段时间我的成绩提高了。”袁朗想起那次与老a的较量,对方精准的枪法和冷静的心态让他记忆犹新,从那以后,他就暗下决心要提升自己。 吴哲看着袁朗坚定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那祝你成功吧。”他心中明白,袁朗这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自己。 拓永刚在一旁听到袁朗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老a的射击水平能有多高?别太长他人志气了。”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在拓永刚看来,袁朗的话有些太舔老a了。 袁朗没有理会拓永刚的嘲笑,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回忆之前的射击训练,思考着每一个动作的细节,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暗暗为明天的训练做着最后的准备。 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其他人也各自准备休息,为明天的射击训练保存体力。只有拓永刚还在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枪,嘴里小声念叨着各种枪械的特点和射击技巧,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明天的训练中一展身手。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地面上,映出小南瓜们或躺或坐的身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想法和期待,他们都渴望在明天的射击训练中证明自己,向着成为真正老a的目标迈出坚实的一步 。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老a训练基地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静谧之中,尖锐的集合哨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哨声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像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夜的沉寂。 “都给我动作快点!”成才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与急切。他站在宿舍楼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每一扇宿舍门,仿佛要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小南瓜们直接揪出来。 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小南瓜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哨声惊醒,一个个睡眼惺忪,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装备。有的新兵还迷迷糊糊,差点穿反了裤子;有的则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鞋子,嘴里嘟囔着抱怨。 “这才几点啊,又要训练。”拓永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套上军装,脸上满是困倦与不满。 “别磨蹭了,赶紧的!”吴哲催促着,同时快速地检查着自己的枪械,尽管一脸疲惫,但他的动作依旧熟练而迅速。 许三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迅速从床上跳下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整理好着装后,他又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枪,仿佛这把枪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任何一点灰尘都不能容忍。 小南瓜们陆陆续续从宿舍楼里冲出来,在楼下迅速集合。成才看着这些略显凌乱的队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用只有身旁齐桓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打赌他们昨天一定没睡好。” 齐桓微微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是肯定的,昨天宣布射击训练,他们心里肯定都在打鼓。” 成才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全体注意,向靶场出发!”说完,他便带领着队伍,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靶场走去。 一路上,小南瓜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射击训练非同小可,不仅是对自己枪法的考验,更是向成为老a迈进的重要一步。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有的新兵甚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到达靶场后,成才和齐桓开始布置训练任务。他们将小南瓜们分成几个小组,依次安排到不同的射击位上。靶场四周,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的山峦在晨曦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幅宁静的水墨画。然而,此时的靶场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让人丝毫不敢放松。 天还未完全破晓,浓稠的晨雾如一层厚重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老a的靶场,能见度极低,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朦胧中变得影影绰绰。小南瓜们站在靶场之上,满心疑惑,交头接耳,全然不知即将面临怎样超乎想象的挑战。 成才双手抱胸,在队伍前缓缓踱步,他的眼神冷峻,扫视着面前的小南瓜们,那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今天的训练,可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成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齐桓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对小南瓜们即将面临考验的期待,又似乎藏着些许调侃。“没错,接下来,你们要在这样的能见度下,打移动靶。”他的话音刚落,队伍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这么大的雾,怎么可能看得见靶子!”拓永刚满脸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原本还对自己的枪法信心满满,可听到这样的训练要求,心中的自信瞬间被恐惧和不安所取代。 “而且,”成才顿了顿,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的枪械,还是分解状态的。” 这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南瓜们中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完成?”吴哲忍不住出声,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中找到一丝希望,但内心却也清楚,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许三多站在队伍里,脸色微微发白,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许三多,你一定可以的,就像之前每一次困难一样,咬咬牙,挺过去。”尽管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他不愿轻易放弃。 袁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思索。他深知,这是老a训练的一部分,越是艰难的环境,越能考验出一个人的真正实力。他想起自己曾经与老a交手的经历,对方在各种极端情况下展现出的超强能力,让他至今难忘。这一次,他决心要在这样的绝境中证明自己。 “计时开始!”成才一声令下,第一排的小南瓜们如梦初醒,纷纷冲向放置枪械零件的地方。他们的手忙乱地翻动着零件,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枪械组装起来。在这浓雾的笼罩下,他们的视线受到极大的阻碍,每一个零件的寻找都变得异常艰难。 拓永刚的手指颤抖着,他慌乱地拿起一个又一个零件,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们正确地组装在一起。“怎么回事?平时闭着眼都能组装好的,今天怎么这么难!”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冰冷的枪械零件上。 吴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着枪械的组装步骤,然后凭借着记忆,开始有条不紊地组装起来。尽管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许三多则是凭借着自己扎实的训练基础,迅速地拿起零件,熟练地组装着。他的动作虽然不算最快,但却十分稳健,每一个零件的安装都恰到好处。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任务,不辜负自己的努力和汗水。 袁朗的速度极快,他的手指灵活地在零件间穿梭,仿佛这些零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在浓雾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在这场挑战中脱颖而出。 终于,袁朗率先组装好了枪械,他迅速端起枪,瞄准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移动靶。可由于能见度实在太低,他根本无法准确地判断靶心的位置,只能凭借着感觉,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靶场上格外响亮,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其他小南瓜们也陆续完成了组装,纷纷开始射击。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靶场的上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但在这浓雾和移动靶的双重阻碍下,大多数人的成绩都不太理想。 成才和齐桓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小南瓜们努力的认可,也有对他们表现的审视。“这才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成才低声对齐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训练的期待和决心 。 浓厚的雾气仿若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将整个靶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能见度极低,周遭的一切都被模糊成了影影绰绰的轮廓。拓永刚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双手在枪械零件间慌乱地摸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与雾气融为一体。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拓永刚的怒吼骤然响起,打破了靶场的寂静。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双手猛地将手中的枪狠狠砸向地面,金属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在空旷的靶场中久久回荡。紧接着,他满脸通红,大步朝着成才冲了过去。 “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拓永刚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变得沙哑,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直直地戳向成才,“这种能见度,还要打移动靶,枪械还得自己组装,谁能做到?这不是训练,是折磨!”他的话语中满是不甘与委屈,这段时间在老a训练基地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终于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爆发。 成才神色平静,目光冷峻地盯着拓永刚,等他发泄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拓永刚,你觉得这是刁难?”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战场上,敌人会因为天气恶劣就对你手下留情?会等你万事俱备才发起攻击?” 拓永刚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的拳头依旧紧握,手臂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与迷茫交织。 “二十七号,如果有人能完成呢?”成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直直地盯着拓永刚。 拓永刚一怔,随即咬着牙说道:“那我就退出!我就不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吴哲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认同,他看着拓永刚,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他的冲动感到惋惜。许三多则满脸焦急,一个劲儿地喊着:“袁朗,袁朗,你快劝劝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求助。 袁朗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成才看着这几个人的反应,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与狡黠:“好啊,就让你们这群小南瓜长长见识。”说着,他大步走到袁朗身边,“四十一,分解你的枪械。”然后转头冲齐桓喊道:“计时!”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从成才身上散发开来,在场的所有小南瓜们都感觉他们的教官像是变成了一尊杀神。只见成才背对着枪蹲下,双手十指如灵动的蝴蝶般纷飞。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甚至还没等小南瓜们反应过来,他便已完成组装。 紧接着,成才迅速转身,手中的枪精准地指向一个个出现的靶子。“砰砰砰”,枪声接连响起,每一声都干脆利落,仿若战场上的冲锋号角。几乎所有人型靶,都是脑袋上正中一个弹孔,弹无虚发。 小南瓜们都看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拓永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懊悔与失落。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成才竟能完成得如此完美。 “看到了吗?”成才放下枪,冷冷地看着拓永刚,“这就是老a的实力,这就是你们需要达到的标准。”他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每一个小南瓜的心上。 许三多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敬佩与向往:“这……这也太厉害了。”吴哲也不禁感叹:“难怪老a如此让人敬畏,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拓永刚缓缓低下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刚刚的冲动是多么可笑,也明白了老a的训练绝非儿戏。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成才面前,低声说道:“我,我退出。”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可以啊,你们每一个人都有退出的权利。”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小南瓜,“都重新开始,这一次,我希望你们能看到自己的差距,更看到自己的潜力。” 在雾气弥漫的靶场上,小南瓜们重新回到射击位,他们的眼神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专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靶场较量,不仅让他们见识到了老a的强大实力,更让他们在挫折与震撼中觉醒,向着成为真正老a的目标,迈出了更加坚定的一步 。 射击训练已然结束,可那浓厚的雾气却仍恋恋不舍,像一层厚重且湿漉漉的棉被,沉甸甸地覆盖在靶场上,给本就压抑的氛围又添了几分沉闷。小南瓜们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个个神情恍惚,脚步虚浮。他们的脸上,震撼与沉思交织,恰似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过,内心世界天翻地覆。 刚才,成才那如杀神附体般的射击画面,就像一段被反复播放的影像,在他们脑海中疯狂循环。每一声清脆的枪响、每一个精准无误的弹孔,都化作一把把锐利的刻刀,深深镌刻在他们的记忆深处。 此刻,他们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装备,动作机械而迟缓,枪械在他们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他们的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之中,心中被对自身差距的清晰认知和对未来艰苦训练的巨大压力填得满满当当,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成才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小南瓜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既有对他们成长的期待,也有对他们未来的担忧。待小南瓜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雾气中时,他突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大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袁朗:“四十一,你站住。”那声音穿透雾气,带着几分探究和质问,在空旷的靶场上回荡。 袁朗听到呼喊,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拽住。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可眼神中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成才,沉稳地问道:“教官,有什么事?” “为什么不阻止二十七号?”成才双手抱胸,一步一步朝着袁朗走近,目光紧紧地锁住袁朗,仿佛要将他看穿,“你和我们交过手,心里应该清楚我们的真实水平。刚才那种恶劣的训练条件,对那些小南瓜们来说,确实是难以逾越的挑战,但对我们这些老a来说,完成起来并非难事。你当时明明有能力站出来,凭借你的经验,完全可以让拓永刚冷静下来,可你却选择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 袁朗微微皱了皱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让他亲身去经历、去感受,才能真正地明白其中的道理,这远比我直接去阻止他要有意义得多。拓永刚需要通过这次事件,切身体会到老a的训练究竟意味着什么,需要自己去直面困难,在挫折中实现成长。过度的保护,反而不利于他的蜕变。” 成才听到这话,不禁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与袁朗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匕首:“怎么,是怕他留下来会占用你的名额?还是说,你又想像当初在七连那样,为了自己的前程,狠心抛弃所有的战友?现在,你又打算故技重施,抛弃你的新战友了?” 听到这番话,袁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那是被触及到内心深处最柔软、最敏感伤痛时的本能反应。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吼道:“你别胡说!” “我胡说?”成才毫不退缩,反而继续紧逼,他的眼神中燃烧着质问的火焰,“当初你离开七连的时候,七连的战友们是怎么看待你的,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些质疑的目光、那些失望的话语,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来到老a,你又打算重演那一幕?” 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那被雾气笼罩的山峦,缓缓说道:“你根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想离开,那里有我的战友,有我的青春和回忆,可我别无选择。我不离开七连,就要离开部队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努力,拼命地训练,不断地提升自己,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个人的私利,是为了不辜负身上这身承载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装,不辜负部队对我的培养和期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现在呢?”成才依旧不依不饶,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袁朗,像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试图剖析袁朗的内心,“拓永刚是个好苗子,他只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了些。如果你当时能及时站出来,说上几句公道话,他就不会头脑发热,说出退出的话。你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失去成为老a的宝贵机会吗?” 袁朗低下头,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拓永刚愤怒又倔强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而诚恳地看着成才,说道:“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拓永刚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是挑战,更是机遇。而且,我留下来,真的不是为了和他竞争名额。我来到老a,是想在这里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真正的老a战士。” 他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渴望与坚定,“教官,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过去的事情,可能让你对我产生了误解,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忠诚。” 成才紧紧地盯着袁朗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雾气在他们身边缓缓流动。 许久,成才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老a不需要贪生怕死的逃兵,也不需要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这里需要的,是真正有担当、有团队精神的战士。” 他走上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想想吧,接下来的训练,才是真正的考验,每一项任务、每一次挑战,都将决定你是否能成为老a的一员。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更别让自己失望。”说完,成才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逐渐消失在雾气之中。 袁朗望着成才离去的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在老a的道路还无比漫长,不仅要承受艰苦卓绝的训练,还要想尽办法消除战友们对自己的误解和偏见。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毅,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忠诚,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他都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战士,不辜负自己多年来的理想与追求,更不辜负成才的期待与信任 。 拓永刚站在宿舍中央,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四周。这个他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此刻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行李早已收拾好,那包裹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催促他离开。 吴哲坐在床边,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惋惜:“拓永刚,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老a的训练虽然残酷,但这是难得的机会。” 拓永刚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留下来也是给大家拖后腿。”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落寞。 许三多走上前,眼神中满是不舍:“拓永刚,你走了,我们都挺舍不得的。” 拓永刚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许三多,你是个好兵,好好加油,在老a一定要闯出个样子来。” 袁朗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走上前,目光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深意:“拓永刚,无论在哪里,都别丢了自己的信念。” 拓永刚看着袁朗,微微点头:“袁朗,你说得对,我之前太冲动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像你一样。” 道完别,拓永刚深吸一口气,提起包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宿舍楼。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却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靠着越野车聊天的成才和齐桓。 下意识地,拓永刚猛地停下脚步,然后迅速举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手臂笔直,手掌有力,这一刻,他心中对这两位教官的敬意油然而生。 齐桓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来,我帮你提行李。”说着,便接过拓永刚手中的包裹。 成才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拓永刚的肩膀,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那两个小小的梨涡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二十七号拓永刚,你在你们部队也是个精英,离开老a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你的性格不适合这里,回去也许会有更好的前途。” 拓永刚望着成才和齐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这才发现,平日里看起来严厉的成才,笑起来竟如此亲切;而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齐桓,此刻帮他提行李的举动,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教官,我……我错了。”拓永刚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现在才明白,老a的训练都是为了我们好,我太不懂事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想起自己之前在训练中的种种任性和冲动,他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别这么说,这也是一次成长。回去好好干,把在老a学到的东西运用起来。” 齐桓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再见面。” 拓永刚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一定会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才和齐桓,又抬头看了看宿舍楼,心中满是眷恋。他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成为顶尖战士的机会,错过了与一群优秀战友并肩作战的可能。 车子缓缓启动,拓永刚坐在后座,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老a训练基地,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改变自己,无论在哪里,都要成为一名让自己骄傲的军人 。 老a训练基地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而柔和,却驱散不了屋内那凝重的氛围。成才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在文件上无意识地划动,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齐桓则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时不时轻轻叹一口气。 “真可惜,拓永刚那小子,其实是个好苗子。”齐桓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成才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是啊,他天赋不错,军事素质也过硬,就是太自负了。强极必辱,这道理他还是没明白。”想到拓永刚在训练中的种种表现,成才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请进。”成才应道。 门开了,铁路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齐桓脸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气氛:“怎么,在聊拓永刚的事?” 成才站起身,微微点头:“嗯,正为他可惜呢。” 铁路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成才:“拓永刚必须走吗?” 成才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点头:“是的,他的心态和性格,不适合老a。在战场上,自负和冲动是致命的弱点。” 铁路直起身子,双手抱胸:“这批准备留几个?” 成才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标志性的梨涡若隐若现:“还不知道,训练结束再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小南瓜们的变数还很大。” 铁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看好的那几个兵,也不留?今天那个袁朗,表现得可不像我们的作风。” 提到袁朗,成才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回忆,“当初他离开七连,那件事一直让人心里有个疙瘩。我们老a,不会接受一个抛弃战友的兵。” 齐桓在一旁也开口了:“这小子确实有点捉摸不透,不过这几天训练,看得出他是有实力的。” 成才看向铁路,眼神坚定:“如果训练结束,袁朗还是这样,不能融入集体,没有展现出老a应有的团队精神,那就把他踢出去。老a的门,只为真正的强者和有担当的人敞开。” 铁路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老a需要的是能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不是独行侠。” 三人又讨论了一些训练计划和细节,铁路才转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成才和齐桓。 “接下来,有得忙了。”成才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训练资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 齐桓笑了笑:“是啊,看看这些小南瓜们,谁能真正脱颖而出,成为老a的一员。”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老a训练基地,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小南瓜们的命运,而成才和齐桓,就像严苛的把关人,等待着真正的强者通过重重考验,踏进老a,成为他们的战友 。 第76章 训练加码 拓永刚离开后的日子,老a训练基地的氛围悄然发生了变化。起初,小南瓜们竟隐隐觉得日子似乎轻松了一些,不再有拓永刚那尖锐的言辞和时不时的冲突,宿舍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平和起来。然而,这种轻松不过是表象,真正让大家心境改变的,是成才在那次射击训练中所展现出的神乎其神的枪法。 那如杀神般的射击画面,深深烙印在每个小南瓜的脑海里。每次回想起来,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敬佩,同时也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许三多在擦拭枪械时,总是格外专注,脑海中不断浮现成才射击的动作,暗自琢磨着如何能像他一样精准;吴哲则在训练之余,独自研究各种射击数据,试图从理论层面找到提升自己的方法;袁朗虽然一如既往地沉稳,但训练时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而训练的难度却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呈指数级飞速攀升。原本单一且常规的射击训练已无法满足需求,如今,这些勇敢无畏的战士们不再仅仅局限于那熟悉的靶场之中。 他们身背沉重的装备,被引领至各式各样错综复杂的地域——幽深险峻的山谷、繁茂葱郁的丛林以及泥泞湿滑的沼泽地等。在这千变万化的环境里,他们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挑战:移动中的目标稍纵即逝,藏匿得无影无踪的敌人更是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体能训练亦愈发残酷无情。日复一日,负重长跑的里程数持续累加,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每一次奔跑都像是一场与疲惫和重力的殊死搏斗,沉重的脚步艰难地丈量着漫长的道路。而那障碍训练场地,则犹如一座由狰狞巨兽构筑而成的迷宫。高耸入云的墙壁、纵横交错的铁丝网、深不见底的壕沟……一个个障碍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凶猛地阻挡着小南瓜们勇往直前的步伐。然而,即便前方困难重重,这些顽强不屈的战士们依然毫不退缩,咬紧牙关奋力前行。 在一次山地射击训练中,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泥泞的地面让小南瓜们举步维艰。目标在风雨中若隐若现,而他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射击。吴哲趴在泥地里,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睁开眼睛,瞄准目标,手指却因为寒冷和紧张微微颤抖。“砰”的一声,子弹射出,却偏离了靶心。他懊恼地捶了捶地面,心中满是不甘。 许三多同样遇到了困难,他在穿越一片沼泽地时,双脚深陷其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腿。等他赶到射击位置时,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顾不上喘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扣动扳机。虽然击中了目标,但成绩并不理想。 而袁朗,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冷静的头脑,在这次训练中表现相对出色。但他也明白,这样的成绩远远不够,每一次训练都是向老a靠近的机会,容不得半点马虎。 随着训练难度如同火箭般节节攀升,那些原本生龙活虎的小南瓜们也开始逐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每一次新的挑战都像是一座高耸入云、难以逾越的山峰,横亘在他们面前。 在那次堪称魔鬼级别的高强度体能与战术综合考核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汗水如雨滴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但这丝毫没有减缓考核的节奏。而就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有几个小南瓜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们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呼吸急促得像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尽管他们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去完成那看似遥不可及的规定任务,然而身体却无情地背叛了他们,最终只能无奈地倒在了半途中。 当这些被淘汰的小南瓜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准备黯然离开这个曾经充满希望与梦想的训练基地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失落和无尽的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其中一个小南瓜,用微微颤抖的手抹了一把发红的眼圈,带着哽咽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达不到要求呢?”他的话语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 望着那些渐行渐远、落寞孤单的背影,留下来继续接受训练的小南瓜们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的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还能留在这片战场上;有的则心生怜悯,为同伴的遭遇感到惋惜;还有的暗自警醒,告诫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们深知,自己离老a的标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次训练都是一场生死考验,稍有不慎,就会被淘汰出局。但他们心中那口气,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愈发强烈。 “他们虽然走了,但我们要带着他们的期望继续前进。”吴哲看着离去的战友,坚定地说道。 袁朗点点头:“对,我们一定要成为真正的老a,不辜负大家的努力。” 许三多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在这残酷的训练中,他们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向着成为老a的目标奋勇前行,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们也绝不退缩 。 老a训练基地的日子如白驹过隙,随着一轮又一轮残酷的训练,淘汰的人员越来越多,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烈的紧张气息。成才和齐桓深知,剩下的这些小南瓜都是可造之材,而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更为关键的专项训练阶段,这将直接决定谁能最终成为老a的一员。 这天,训练结束后,成才和齐桓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份名单陷入沉思。名单上,是他们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为可能留下的小南瓜们制定的专项训练计划。 “袁朗这小子!真可谓是天赋异禀,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军事技能,那都是一流水平,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成才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那张略显陈旧的木质桌面。 “不过,这小子也不是十全十美。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实在是太过自负了些。在团队协作的时候,他老是表现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最厉害似的。长此以往下去,哪怕他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强大,到了硝烟弥漫、生死一线的战场之上,恐怕也是难以将咱们老 a 的真正实力给完全发挥出来!” 听到这里,齐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原本就严肃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得凝重起来,他的眉间微微蹙起,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可不是嘛!你说得太对了,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单打独斗,讲究的就是相互之间紧密无间的配合。只知道一味地逞个人英雄主义,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沉默片刻之后,成才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亲自带着这个小子,好好地给他上一课。我一定要让他深刻地认识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彻底改掉他身上那股子让人讨厌的自负毛病!” 接着,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吴哲的名字上。“吴哲的高学历和技术,正是老a目前所急需的。”齐桓说道,“但他的体能,实在是个大问题。要是在战场上因为体能跟不上而影响任务,那可就麻烦了。” “没错。”成才微微颔首,“你的体能训练经验丰富,吴哲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把他的体能提升上去。” 齐桓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会让他知道,体能训练可没有捷径,只有咬牙坚持。” 最后,他们的目光停留在了许三多的名字上。“许三多这孩子,一直很努力,军事技能也在不断进步。”成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但他的心理素质,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尤其是在面对高强度的压力和复杂的任务时,他有时候会有些不自信,容易慌乱。” “嗯,后期得多多关注他的心理状态。”齐桓说道,“可以给他安排一些针对性的心理训练课程,帮助他克服这些问题。” 老a训练基地的天空总是格外湛蓝,可最近吴哲和袁朗的心情却如这晴空下的阴影,愈发沉重。吴哲每次结束常规训练,累得双腿打颤,汗水湿透衣衫,齐桓却总是面无表情地出现,冷冷地抛下一句:“吴哲,再加练一小时。” 起初,吴哲以为只是偶然,可次数多了,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在一次加练中,吴哲实在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齐桓:“教官,为什么每次训练完都要给我加练?我已经尽力完成正常训练了。” 齐桓眉头一皱,目光犀利:“怎么,这点强度就受不了?老a不需要弱者,想留下来就别废话。”吴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委屈咽了回去,重新投入训练,每一次举枪、每一次卧倒,都带着不甘与疑惑。 而袁朗这边,情况同样棘手。成才似乎有意安排,总让他和那些对他心存偏见的小南瓜组队。这些人因为袁朗离开七连的过往,本就对他态度冷淡,如今被安排在一起,更是处处不配合。在一次战术演练中,队友们故意不听从袁朗的指挥,行动拖沓,导致任务严重超时,分数惨不忍睹。 袁朗看着成绩,心中压抑着怒火。他找到成才,开门见山地说:“教官,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让我和这些不配合的人组队,这对训练和考核不公平。”成才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怎么,连队友都搞不定?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想成为老a,就得学会应对各种情况。”袁朗无奈地离开,他知道,再多解释也无济于事,只能靠自己改变现状。 吴哲和袁朗私下交流,彼此都为对方的遭遇感到不平。“他们这明显是针对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吴哲满脸愁容。袁朗沉思片刻,眼神坚定:“抱怨没用,我们只能用实力证明自己。你好好加练,提升体能和技能,我想办法解决队友配合的问题。” 于是,吴哲咬着牙,在一次次加练中突破身体极限,每一滴汗水都挥洒着他的坚持;袁朗则主动和队友沟通,耐心倾听他们的想法,用行动消除他们的误解。在一次射击训练中,吴哲凭借加练积累的实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让齐桓眼中闪过一丝认可;而袁朗在又一次战术演练中,成功说服队友,大家紧密配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成绩大幅提升。 他们明白,在这通往老a的荆棘路上,再多的刁难都是考验,唯有坚守初心、不断奋进,才能冲破阴霾,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 。 清晨,老a训练基地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一切都透着股压抑的气息。袁朗从宿舍走出,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想到即将到来的训练,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个“川”字。 训练场上,成才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小南瓜,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今天的训练,难度升级。负重二十公斤,五公里越野,限时二十五分钟,完不成就加练!” 袁朗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起来。他看着成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所遭受的种种“特殊关照”:每次训练,成才总会格外留意他的动作,稍有差错,便是一顿严厉的批评;考核时,对他的标准似乎也比其他人更高。 “凭什么总是针对我?”袁朗在心里暗暗发问,这股憋屈的情绪在心底越积越深。当负重越野开始,他的脚步愈发沉重,不是因为背上的重量,而是因为满心的愤懑。 跑了没多远,袁朗看着身边小南瓜们奋力奔跑的身影,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既然你这么针对我,那我就如你所愿。”他心里一横,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从队伍的前列落到了中间,又从中间掉到了末尾,最后索性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四十一,你干什么?继续跑!”成才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穿透雾气,直直地刺向袁朗。 袁朗抬起头,看着成才,眼中满是倔强和不甘:“我不跑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成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大步走到袁朗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训练就滚蛋!” “滚就滚,反正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袁朗毫不退缩,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从进老a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成才盯着袁朗,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不想跑是吧?行,今天的训练成绩零分,再扣二十分。” 袁朗听到这话,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成才一眼,转身朝着终点走去。 回到训练基地,其他小南瓜们都在忙着整理装备,准备下一项训练,只有袁朗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有对未来的迷茫,有对成才的怨恨,也有对自己的怀疑。 “我真的不适合老a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许三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袁朗,你别这样。教官可能是对你期望高,才会要求严格。”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期望高?我看他就是故意刁难我。” 吴哲也走了过来,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放弃。老a的训练本来就残酷,咬咬牙就过去了。” 袁朗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对成才的不满依然没有消散。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成才把事情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针对下去 。 训练结束后的基地,被落日余晖染成一片暖橙,远处的山峦轮廓在霞光里若隐若现,可袁朗无心欣赏这美景,满脑子都是对成才的疑惑与愤懑。他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朝着成才的办公室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坚定,决心要把心底的疑问问个明白。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袁朗抬手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成才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看到袁朗进来,他微微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四十一,找我有事?”成才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袁朗走上前,直直地盯着成才的眼睛,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教官,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每次训练都对我格外严格,考核标准也比别人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成才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两个梨涡一闪一闪的,在这严肃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选训人员不得私下接触教官吧?” 袁朗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我实在憋不住了。今天要是不问清楚,我心里这坎儿就过不去。” 成才看着袁朗,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被他藏了起来:“行,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聊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袁朗,“你觉得我是在针对你?” “难道不是吗?”袁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同样的错误,别人犯了,你只是简单说几句,我犯了,就是一顿狠批。每次考核,对我的要求都比别人高。” 成才转过身,目光紧紧地盯着袁朗:“袁朗,你知道为什么老a的选拔如此严格吗?” 袁朗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最残酷的战场,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甚至失去生命。”成才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我对你严格,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潜力。你有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老a战士。但你现在的心态有问题,太过自负,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缺乏团队意识。” 袁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自己在训练中的种种表现,虽然每次都能完成任务,但确实很少考虑团队协作,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针对你,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是想让你尽快改掉这些毛病。”成才继续说道,“在老a,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只有团队的胜利。你明白吗?” 袁朗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教官,我……我明白了。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成才微微点了点头:“明白就好。从明天开始,重新调整你的训练计划,多和其他小南瓜交流合作,我会继续关注你的表现。” 袁朗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谢谢教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他向成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袁朗深吸一口傍晚清新的空气,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望着远方被晚霞染成橙红色的天空,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战士,不辜负成才的期望 。 第77章 克服心理障碍 训练结束后的基地,夕阳的余晖把一切都染成了暖橙色。小南瓜们像往常一样,准备放松一下疲惫的身躯,可成才那突如其来的问题,却如同一颗巨石,投进了他们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波澜。 “精英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成才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一丝深意。小南瓜们下意识地一个个挺直了胸膛,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确实有了几分底气,每个人都坚信自己在朝着顶尖特种兵的方向大步迈进。 成才看着他们的反应,轻笑了一声,脸上的梨涡一闪而过,紧接着抛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问题:“诶,我说,你们现在敢杀人了吗?” 一时间,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旗帜发出“簌簌”的声响。小南瓜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震惊。杀人,这个在他们以往的认知里如此遥远而又沉重的话题,此刻却被直白地摆在了面前。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直面这样的灵魂拷问。 袁朗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一直以优秀的军事素质为傲,可当这个问题袭来,他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思考过杀人的意义和后果。吴哲的眼睛里透着思索,作为高学历人才,他习惯用理性去分析一切,可这个问题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许三多则是一脸茫然,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成才看着他们的反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解散。小南瓜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宿舍走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再也没有了往日训练结束后的轻松。 回到宿舍,大家都沉默不语。袁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战场上血肉横飞的画面,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也沁出了冷汗。杀人,真的是成为一名优秀特种兵必须要面对的吗?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吴哲坐在书桌前,翻开了一本军事理论书籍,试图从书中找到答案。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他的思绪早已飘远。他想起了自己投身军旅的初衷,是为了保家卫国,可当杀人这件事变得如此现实,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 许三多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在他单纯的世界里,生命是如此珍贵,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罪恶。他想起了家乡的亲人和朋友,想起了那些温暖的笑容,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人,是否还能坦然面对他们。 这一夜,小南瓜们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成才的那个问题,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等待着他们去思考,去跨越 。 训练结束后的宿舍,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也被成才那直白又沉重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小南瓜们洗漱完毕,却都没有了往日的谈天说地,各自沉默地坐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吴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睛里满是思索,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像是生怕这话被谁听了去:“四十一,四十二,关于杀人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的?”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宿舍里,气氛愈发凝重。 袁朗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配枪,听到吴哲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透过枪管,望向远方,像是在透过这小小的宿舍,看到了遥远而残酷的战场:“我一直在想,训练时那些虚拟目标,一旦变成有血有肉的人,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迷茫,作为小队里的骨干,平时训练的勇猛果敢在这个问题面前,竟也显得有些无力。 许三多坐在角落里,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舔了舔嘴唇,才小声说道:“俺……俺从没想过真的要去杀人。在家的时候,连杀鸡都下不去手,可现在……” 他的眼神中满是挣扎,质朴的脸庞上写满了纠结与痛苦。过去的训练,他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却从未想过真正的战场意味着什么。 吴哲微微皱起眉头,眉头间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靠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我在想,从道德层面来讲,杀人是违背公序良俗的,可作为军人,在战场上,这似乎又成了我们的职责。这种矛盾,该怎么去平衡?” 他一直以理性和智慧着称,可面对这个问题,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平日里的逻辑分析,都变得苍白无力。 袁朗放下手中的枪,双手抱头,靠在床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得换个角度看。战场上的敌人,他们可能正在威胁着无辜百姓的生命,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当我们举起枪,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安宁。” 他试图从职责与使命的角度去说服自己,可内心深处,那种对剥夺生命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许三多微微点头,又缓缓摇头,像是认同又有些疑惑:“俺懂你的意思,可真到了那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俺怕……” 他不敢再说下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可能的画面,让他浑身一颤。 吴哲坐起身,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想太多,我们现在想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真正到了战场上,凭借我们的训练和本能,也许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的话,既是安慰许三多,也是在安慰自己。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寂静的氛围。他们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而他们,只能在未来的训练与实战中,不断寻找内心的答案,去面对那可能到来的残酷抉择 。 办公室里,灯光惨白,将成才和齐桓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扁。一叠叠训练报告摊在桌上,被风扇吹得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论添柴加薪。 “齐桓,咱们必须得让他们在还没经历战争的时候就学会杀敌,这是老a的使命,也是他们未来在战场上活下去的根本。”成才眉头紧锁,语气急促,脸上的梨涡都被这严肃的神情隐去了。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眼神直直地盯着齐桓,那架势仿佛要把自己的想法硬生生塞进对方脑袋里。 齐桓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个疙瘩,一脸不赞同:“太早了,他们现在连战场的硝烟味儿都没闻过,直接接触这些,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一旦留下心理阴影,往后还怎么好好训练、执行任务?”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担忧。 成才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等他们上了战场再学?来不及!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等他们慢慢适应。要是现在不把这一课补上,到时候牺牲的就是他们自己,甚至是整个任务的失败。那些适应不了的,尽早发现,尽早踢出去,总好过在战场上拖后腿。” 齐桓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你说得轻巧!这些小南瓜都是好苗子,说踢就踢?他们的潜力你看不到吗?就不能循序渐进,等他们心理更成熟些再接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铁路大队长提着饭盒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气场沉稳,一进门,就察觉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这是吵起来了?”铁路笑着问道,脸上带着几分调侃,可眼神里却透着关切。他把饭盒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说,因为啥事儿?”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成才挠了挠头,率先开口:“大队长,我们在讨论怎么让小南瓜们学会杀敌的事儿。我觉得得趁他们没经历战争就上手教,齐桓觉得太早。” 铁路微微颔首,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扫,沉思片刻后说道:“成才,你的想法有道理,未雨绸缪,让他们提前适应战场的残酷,这对执行任务很关键。但齐桓说的也没错,小南瓜们心理还不够成熟,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咱们得找个平衡,既不能让他们毫无准备地上战场,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紧。” 成才和齐桓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才的火药味渐渐消散。铁路接着说:“可以先从模拟训练入手,增加实战场景的逼真度,让他们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感受压力,慢慢适应。同时,加强心理辅导,帮助他们建立正确的认知和应对机制。至于那些实在适应不了的,也不能简单地一踢了之,得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帮他们克服,实在不行,再做决定。” 听了铁路的话,成才和齐桓相视一笑,心中的疑惑与争执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在培养小南瓜们这条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有了正确的方向,一切都不再迷茫 。 清晨,基地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小南瓜们就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在操场上集合,准备迎接新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然而,今天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成才和齐桓站在队伍前,脸上的神情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反而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吴哲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小声地跟身旁的许三多嘀咕:“你说今天咋回事,成才和齐桓教官这表情,总感觉有啥事儿。”许三多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俺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坏事吧。” 这时,成才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洪亮地说道:“今天早上呢,先不训练了。”这话一出,小南瓜们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训练?这太阳打哪边出来的?”有人小声议论着。 吴哲撇撇嘴,嘟囔着说:“教官这是猫给耗子拜年——假好心。” 成才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笑着骂了一句:“吴哲,你小子就会瞎琢磨。”然后神色变得正经起来,“今天早上我请大家吃豆腐脑,吃完豆腐脑,大家就可以休息。中午我带大家去参观参观别的地方。” 小南瓜们欢呼雀跃,一路兴高采烈地来到食堂。平日里弥漫着紧张氛围的食堂,此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袁朗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教官,中午带我们去哪儿参观啊?”成才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吃完豆腐脑,小南瓜们回到宿舍,有的倒头就睡,补补这些天欠下的觉;有的则聚在一起聊天,分享着这突如其来的“假期”带来的喜悦。吴哲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却在犯嘀咕:“成才肯定没这么简单,说不定是在考验我们呢。” 中午,烈日高悬,烤得大地发烫,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成才和齐桓带着小南瓜们登上大巴,准备前往那个神秘的参观地点。 “这次参观我就一个要求,别给我丢人。”成才坐在大巴车前排,神色冷峻,扔下这句话后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他的侧脸线条坚毅,投下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愈发难以捉摸。 吴哲用手肘轻轻捣了捣袁朗,眉头微皱,小声问道:“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袁朗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他总觉得这次参观并不单纯,隐隐有不安的预感在心底翻涌。 大巴车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小南瓜们谁也无心欣赏。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厢里的气氛也愈发凝重,每个人都在猜测着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终于,大巴车缓缓停下。袁朗和吴哲率先望向窗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前竟是一处刑场。炽热的阳光照在刑场的沙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让人一阵眩晕。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士兵便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发了一把枪。“自己动手杀人”,这几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小南瓜们的心头。 “这……这怎么可能?”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几个小南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枪仿佛有千斤重。 “我受不了了,我要退出!”一个小南瓜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喊道。紧接着,又有几个小南瓜跟着嚷嚷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成才的示意下,齐桓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让他们上了车。这些小南瓜如获大赦,脚步踉跄地逃离了这可怕的地方。 成才的目光在剩下的小南瓜身上一一扫过,高声问道:“还有没有过不了这关的,自行退出!” 这时,许三多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往前迈出那决定命运的一步。袁朗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许三多,你想清楚!”许三多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挣扎和痛苦,他嗫嚅着:“袁朗,我……我……” 成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并不希望许三多退出,这个质朴又坚毅的士兵,他一直对他寄予厚望。 “既然没有人退出了,就开枪吧!这是我好不容易为你们争取来的机会。”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决绝。 吴哲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理性的角度去理解这一切,可内心的道德准则却在疯狂抗拒。 袁朗则是一脸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是一场残酷的考验,一旦扣下扳机,一切都将改变。 许三多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望着眼前的场景,脑海中浮现出家乡的田野、亲人的笑脸,这些美好的画面与眼前的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几乎握不住枪。 “你们还有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没有开枪的,就退出。”成才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像是一道催命符,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小南瓜们站在炽热的阳光下,内心在痛苦与挣扎中煎熬,这十分钟,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他们即将做出的决定,将彻底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 袁朗率先开了枪,枪声在寂静的刑场突兀炸响,惊起一阵尘土。他开完枪后,整个人像是从水池里爬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汗水混合着内心的恐惧与挣扎,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都被这一枪抽离了身体,手中的枪无力地垂着,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紧接着是吴哲,他的手颤抖得厉害,第一枪竟然打歪了。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自责。但他很快调整状态,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立刻补了一枪。这一枪,带着他对自我的逼迫,对命运的妥协,也带着他对未来无尽的迷茫。 后面两三个小南瓜也陆陆续续开了枪,每一声枪响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还未开枪的人心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纠结,手中的枪仿佛是世间最沉重的负担。 许三多还有其他五六个小南瓜,站在原地,迟迟未开枪。他们的手紧紧握着枪,指节泛白,身体因为恐惧和挣扎而微微颤抖。许三多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泪水,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道德与职责在疯狂拉扯,让他痛苦不堪。 成才看着这一幕,手紧紧攥着,他想对于许三多来说可能自己确实操之过急了。但他明白,这是老a必须经历的残酷筛选,战场不会给他们犹豫的机会。 “还有最后一分钟!”成才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刑场回荡。这最后的倒计时,如同一把利刃,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就在这时,袁朗大声喊道:“许三多,你想想史今班长,想想伍六一!”这一声呼喊,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许三多混沌的脑海。他想起史今班长温柔又坚定的鼓励,想起伍六一为了荣誉和梦想的执着与付出,那些与战友们并肩奋斗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许三多哭着开了一枪,那哭声中饱含着痛苦、无奈与成长。这一枪,是他对过去自己的告别,也是迈向残酷现实的一步。 随着许三多开枪,剩下的五六个小南瓜依旧无法扣下扳机。在成才的示意下,齐桓带着他们离开了刑场。他们的背影落寞而沮丧,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无比单薄。 成才看着留下的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他走上前,看着他们疲惫又迷茫的脸庞,缓缓说道:“你们通过了这一关,但这只是开始。战争的残酷远超你们想象,今天的经历,将是你们一生的记忆,也会成为你们未来战场上的支撑。” 袁朗抬起头,眼中渐渐有了焦距,他望着远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对战友们承诺:“我们会成为真正的老a,不辜负这一切。” 吴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推了推眼镜,声音还有些颤抖:“对,我们一定行。” 许三多握紧了拳头,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俺们要成为像史今班长、伍六一那样的人。” 他们在这残酷的考验中,完成了一次灵魂的蜕变,带着痛苦与成长,向着未知却又注定充满挑战的老a之路继续前行 。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a基地,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橙色,可这温暖的色调却无法驱散六个小南瓜心中的寒意。他们刚从那令人灵魂震颤的刑场回来,脚步虚浮,眼神游离,像是被抽去了生气的木偶。 食堂里,饭菜的香气弥漫,可在小南瓜们闻来,却如同刺鼻的腐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红辣椒炒肉色泽诱人,红白相间的豆腐脑还冒着热气,若是往常,这些美食定会让他们食指大动,可此刻,却成了压垮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稻草。 袁朗站在桌前,看着那盘红辣椒炒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刑场上的血腥场景,辣椒的红色与鲜血的颜色在他眼中渐渐重合。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捂住嘴,踉跄着转身,朝着食堂外奔去。 吴哲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豆腐脑,原本洁白的豆腐此刻在他眼中却像极了脑浆,那些曾经在战场上的残酷想象,此刻都具象化在这碗豆腐脑上。他的手颤抖着,端起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落在桌上。他再也忍不住,起身冲向门外,在食堂外的角落,弓着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许三多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望着饭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起自己扣下扳机的那一刻,那声枪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震得他的灵魂都在颤抖。他的身体晃了晃,扶着桌子,一步步艰难地走出食堂,一到外面,便蹲在地上,呕吐不止,泪水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 另外三个小南瓜也没能扛住,他们有的被炒肉的油腻味刺激得胃痉挛,有的被豆腐脑的模样勾起了恐怖回忆,纷纷逃离食堂,在外面的空地上,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恐惧与痛苦。他们的呕吐声交织在一起,在基地的上空回荡,诉说着这一天的残酷与沉重。 成才站在食堂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也有一丝欣慰。他知道,这是他们成长必须经历的剧痛,只有彻底地直面内心的恐惧,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 过了许久,小南瓜们的呕吐声渐渐平息,他们虚弱地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彼此对视,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世界彻底改变了,而未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未知的挑战,但他们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在这残酷的老a之路上,一步步坚定地走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破晓,薄雾还笼罩着老a基地,小南瓜们就被集合哨声叫醒。他们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体,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操场上集合。昨天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让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可在老a,没有时间让他们沉溺在痛苦中。 成才和齐桓大步走来,看着小南瓜们萎靡的状态,齐桓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训话,却被成才抬手拦住。成才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唯有让他们真正理解这份使命的意义,才能重新燃起他们的斗志。 “上车吧。”成才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小南瓜们默默地上了大巴车。 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吴哲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远。经过一夜的挣扎与思考,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看着坐在前排的成才,吴哲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教官,今天我们还去刑场吗?” 吴哲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小南瓜们都竖起耳朵,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成才回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哪有那么多死刑犯,今天带你们真的去参观。” 听到这话,小南瓜们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袁朗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猜测今天的目的地。许三多则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神中还残留着昨日的恐惧。 大巴车在公路上疾驰,不久后,停在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前——战争博物馆。小南瓜们下了车,抬头望着博物馆的大门,心中充满了疑惑。 “跟我来。”成才率先走进博物馆,小南瓜们跟在后面。一进入博物馆,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幅幅惨烈的战争画面、一件件破旧的武器装备、一段段记录着残酷历史的影像资料,扑面而来。 成才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讲解着战争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讲述着无数战士为了和平付出的生命代价。小南瓜们静静地听着,眼神中渐渐有了变化,从最初的好奇,到震惊,再到最后的凝重和坚定。 “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些悲剧不再发生。”成才站在一幅描绘战后废墟的油画前,转身看着小南瓜们,目光坚定而炽热,“昨天的经历,虽然残酷,但这就是战争的一部分。你们手中的枪,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守护和平,守护无数像这样本不该被战争摧毁的家园。” 袁朗看着一幅烈士们冲锋陷阵的照片,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了拳头,仿佛找到了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吴哲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终于理解了成才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自己作为一名老a战士的使命。 许三多望着那些记录着战争中无辜百姓受苦的画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那些善良朴实的乡亲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守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参观结束后,小南瓜们走出博物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训练还会更加艰苦,但此刻,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为了和平,为了不再让悲剧重演,在老a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 午后,烈日高悬,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气息,可这酷热却无法驱散小南瓜们心中对未知的期待与凝重。成才带着他们来到了老a荣誉室,一扇古朴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英雄史诗。 刚踏入荣誉室,一股庄严而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照片,展示着老a在不同任务中的英勇瞬间:有的是队员们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身姿矫健;有的是完成高难度任务后,疲惫却又洋溢着自豪的笑脸。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各种勋章、奖状,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成才缓缓踱步,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展柜,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这些都是老a的荣耀,是无数前辈用热血和生命换来的。每一枚勋章背后,都有一场生死较量;每一张照片,都是一段永不磨灭的记忆。”小南瓜们围在他身边,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钦佩,他们的目光在这些展品上一一扫过,试图从这些冰冷的物件中,触摸到那些炽热的灵魂。 吴哲站在一幅记录着一次跨国反恐行动的照片前,久久凝视。照片中,老a队员们配合默契,成功解救了人质,而其中一名队员的手臂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吴哲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前辈们英勇无畏的敬佩,也有对自己未来使命的深深思索。 袁朗看着那些勋章,心中热血沸腾。他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为老a赢得这样的荣誉,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在战场上奋勇拼搏。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不辜负这些前辈们的付出。 三多的目光停留在一封泛黄的家书上,那是一名牺牲的老a战士在执行任务前写给家人的信。信中,他用质朴的语言表达着对家人的思念和对任务的坚定决心。许三多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也明白了作为一名战士,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荣誉室出来,成才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带领小南瓜们来到了375背面,一片宁静而又充满哀伤的墓地。这里埋葬着老a的战友们,他们在一次次任务中,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墓碑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座墓碑前都摆放着一束鲜花,那是战友们对他们永恒的思念。微风拂过,花草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英勇事迹。 “他们曾经和你们一样,怀揣着梦想和热血,踏入老a的大门。”成才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在战场上,从未退缩,用生命扞卫了老a的尊严,守护了我们的和平。” 小南瓜们整齐地站成一排,向这些英雄们默哀致敬。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也充满了力量。他们知道,这些牺牲的战友们,是他们前行的灯塔,照亮了他们在老a这条道路上的方向。 袁朗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默默念叨:“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继承你们的遗志,让老a的精神永远传承下去。” 吴哲擦拭着泪水,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明白,老a的荣耀不仅仅是荣誉室里的那些勋章和照片,更是这些英雄们用生命铸就的精神丰碑。 许三多跪在一座墓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名字:“俺一定会像你们一样,做一个勇敢的人,不辜负你们的牺牲。” 在这片墓地里,小南瓜们完成了一次灵魂的洗礼。他们带着对前辈们的敬仰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迈出了沉重而又坚定的步伐。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那些逝去的英雄,为了老a的荣耀,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 。 暮色笼罩着老a基地,白天的炽热逐渐被夜晚的凉意取代,可小南瓜们的内心却依旧如翻涌的浪潮,久久无法平静。经过这两天残酷又震撼的经历,他们仿佛在短时间内走过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人生旅程。 成才站在训练场上,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小南瓜们,这些年轻的脸庞上,还残留着疲惫、震撼与思索后的坚毅。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略显沉重的宁静:“这两天大家也都体验过了,我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人退出?”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小南瓜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短暂的沉默后,袁朗向前跨出一步,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直视着成才的眼睛:“教官,我不退出。这两天,我看到了太多,也想了太多。我明白了老a的使命,也清楚未来的路充满荆棘,但我愿意为了这份荣耀和责任,勇往直前。”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吴哲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我也留下。曾经我以为老a只是高强度的训练和挑战,可这两天,我看到了战争的残酷、前辈们的牺牲和我们肩负的使命。我想用我的所学,为守护和平贡献一份力量,退出,不是我的选择。”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带着理性与激情的交融。 许三多站在队伍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又满含坚定:“俺不走。俺想起了史今班长、伍六一,还有那些躺在墓地里的英雄。他们那么勇敢,俺不能当孬种。俺要留下来,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守护好该守护的东西。”他的声音带着质朴的真诚,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挺直了脊梁,用坚定的目光和无声的行动回应着成才。他们有的眼神中透着决绝,有的脸上带着庄重,可无一例外,都在这一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坚守。 成才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既然大家都选择留下,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真正的战友。未来的日子,训练会更苦,任务会更难,但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月光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影。在这个夜晚,小南瓜们不仅做出了关乎自己命运的抉择,更在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坚守”的种子。他们深知,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的挑战与考验,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老a的一员,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有彼此。从这一刻起,他们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却又无比荣耀的道路,向着成为真正的老a战士,向着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宁,大步前行 。 第78章 信任危机 在老a的训练基地,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训练场上的沙地被晒得滚烫,踩上去仿佛能感受到鞋底在慢慢融化。 成才和齐桓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模拟对抗,汗水早已将他们的衣衫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精壮的肌肉线条。两人拖着仿佛灌了铅似的双腿,步伐踉跄,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最终累得瘫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沉重的“呼哧”声,像是破旧的风箱不堪重负地运作。 成才抬手,用满是污垢的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汗水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他的目光越过训练场,落在远处独自收拾装备的袁朗身上,顿了顿,忍不住对齐桓说:“你发现没,每次训练,袁朗大多数时候都自己单干,就算在小组里,感觉也没完全融入。刚才那场对抗,好几次他都没按小组既定战术行动,自己冲在前面。” 齐桓一边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一边点头,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神色凝重:“是啊,这可不行。老a是什么地方?那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精锐部队,讲究的就是团队协作,拧成一股绳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这样太突出个人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人再强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掉链子,连累整个团队。” 成才没有立刻回应,望着袁朗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有欣赏,有惋惜,更有一丝不甘:“可他的能力没得说,射击、格斗、侦察,哪一项拎出来都拔尖儿,放弃太可惜了。咱们都是从菜鸟一步步走过来的,谁还没点毛病?说不定他就是还没意识到团队的重要性。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明白团队信任的重要性,把他拉回正轨。” 两人一番商议,决定策划一场特别的信任训练。他们深知,要让袁朗真正认识到团队信任的力量,这场训练必须精心设计,环环相扣,既能考验他的信任,又能让他在过程中有所感悟。 几天后,一个阴霾密布的日子,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成才和齐桓把袁朗带到了一处废弃工厂。这座工厂矗立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四周杂草丛生,围墙破败不堪,墙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工厂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低低呜咽。 他们走进工厂,里面昏暗阴森,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和铁锈味,让人忍不住皱眉。光线从破旧的屋顶和墙壁的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粗细不一的光柱,光柱中无数灰尘在肆意飞舞。 “袁朗,今天来一场特殊训练,考验一下咱们的信任默契。”成才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规则很简单,你蒙上眼睛,我和齐桓会在周围引导你,你要完全信任我们的指令,按我们说的做,穿过这个工厂,完成任务。” 袁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齐桓脸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很快,他还是点了点头:“行,试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蒙上眼睛后,袁朗的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他的身体微微紧绷,脚步明显变得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先用脚尖轻轻试探着地面,仿佛在探寻着未知的危险。 成才在他左边喊道:“向前走三步,然后右转。”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指令迈出脚步。可刚走两步,脚下突然一滑,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乱抓。他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摘下眼罩的念头,但在那一瞬间,他又忍住了,牙关紧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稳住了身体。 “稳住,没事,继续按我说的走。”成才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安抚。袁朗调整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齐桓在右边大声提醒:“跳,前面有个小坑。”袁朗犹豫了一瞬,在黑暗中,他无法判断这个小坑的深浅和大小,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队友,用力跳了出去,落地时,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对面,心中涌起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随着深入工厂,周围环境愈发复杂。地面不再平整,时不时有凸起的石块和凹陷的坑洼,墙壁上的管道错综复杂,有些还在滴滴答答地漏水,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时不时还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老鼠在暗处穿梭,又像是风穿过破旧窗户的呼啸,袁朗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湿透了后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突然,他听到成才急切地喊:“快蹲下!”几乎是本能反应,他迅速蹲下,紧接着,一个重物从头顶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凉风,吹得他的头发都飘了起来。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后背一阵发凉。 这一刻,袁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意识到,在黑暗中,他真的将自己的安危完全交给了这两个队友,而他们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这种信任带来的力量,让他感到震撼,也让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 当袁朗终于完成任务,摘下眼罩时,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睛。他看到成才和齐桓满脸笑意地站在面前,那笑容中带着欣慰和期待。他沉默了许久,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想要把这份信任和温暖深深地刻在心里。 “谢谢你们,我明白了。”袁朗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以前我太依赖自己的能力,忽略了团队的力量。信任队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感激,从这一刻起,他仿佛脱胎换骨,真正明白了团队信任的真谛。 从那以后,训练场上的袁朗变了,他开始主动与队友沟通协作,融入团队。在一次演习中,面对复杂的敌情,袁朗和队友们紧密配合,凭借出色的团队战术和彼此间的信任,成功完成了高难度任务。当任务完成的那一刻,袁朗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队友,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动,他知道,是那份信任让他们成为了无坚不摧的团队。 在老a的训练基地,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成才站在一旁,看着正在和队友们默契配合进行战术演练的袁朗,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曾经那个独来独往的袁朗,如今已经完美融入团队,每次训练任务都完成得相当出色。 “袁朗这转变可真大啊!”齐桓不知何时走到成才身边,感慨地说道。 成才笑着点头:“是啊,看到他这样,我打心眼里高兴。不过,我觉得咱们得让他和队友们的信任再上一个台阶,信任射击训练可以提上日程了。” 齐桓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担忧:“信任射击?这训练难度可不小,那六个小南瓜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你想啊,这训练稍有差池,就可能出大问题,要是适应不了中途退出,那培养他们可就前功尽弃了,老a可就少了几个好苗子。” 成才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呢?而且,咱们可以循序渐进,先从基础的开始练起,做好安全保障措施。信任射击对团队作战太重要了,只有绝对信任队友,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齐桓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行吧,那就试试,希望他们能扛得住。” 于是,信任射击训练正式启动。第一天,成才把袁朗和其他几个队员召集到一起,详细讲解了训练内容和规则。队员们听后,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又期待的神情。 “大家不用太紧张,我们会一步步来。首先,两人一组,一人指挥,一人射击,先在静止状态下熟悉流程。”成才耐心地说道。 袁朗和成才一组,成才负责指挥,袁朗手持枪械,蒙上眼睛。黑暗中,袁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枪似乎也变得格外沉重。 “慢慢抬起枪,瞄准正前方的靶子。”成才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袁朗深吸一口气,按照指令缓缓抬起手臂,手臂微微颤抖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成才。 “稳住,调整呼吸……好,射击!”成才喊道。 袁朗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出。短暂的寂静后,传来报靶员的声音:“命中8环!” 袁朗松了一口气,摘下眼罩,和成才相视一笑。 然而,并不是所有队员都这么顺利。许三多和吴哲一组时,许三多因为过度紧张,总是无法准确执行吴哲的指令,几次都差点脱靶。吴哲有些着急,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许三多,你能不能集中点注意力,按我说的做!” 许三多低着头,满脸愧疚:“吴哲,我……我太紧张了,老是怕出错。” 成才走过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信任射击就是要克服内心的恐惧,相信你的队友。咱们再试一次,放轻松。” 在成才的鼓励下,许三多再次尝试。这一次,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专注地听着吴哲的指令。终于,他成功命中了目标,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随着训练的深入,难度逐渐增加。他们开始在移动中进行信任射击,模拟战场上的复杂环境。小南瓜们也在不断地磨合中,越来越默契,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愈发深厚。 齐桓看着训练场上的小南瓜们,脸上的担忧渐渐被欣慰所取代。他走到成才身边,笑着说:“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些小南瓜还真挺有潜力的。” 成才看着小南瓜们,眼中满是期待:“是啊,他们都在成长。经过这次信任射击训练,相信他们在未来的战场上,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凭借彼此的信任,并肩作战,勇往直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才在观察中发现队员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基础的信任射击技巧,彼此间的配合也愈发流畅。于是,他觉得是时候上强度了,决定给队员们展示更具挑战性的操作,让他们明白信任射击的更高境界。 这日,训练场上气氛格外凝重,队员们整齐列队,目光紧紧盯着成才和齐桓。只见齐桓大步走到靶子前面,双脚稳稳站定,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对着成才微微点头示意。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齐桓和靶子。他的手沉稳地抬起,握住枪柄,手臂微微弯曲,枪口对准前方。 “都看好了!”成才大喊一声,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射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子弹的轨迹。只见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靶子的中心,扬起一阵尘土。 小南瓜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袁朗眼中满是震撼与钦佩,忍不住低声赞叹:“这也太厉害了!”许三多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做到的,完全看不到靶子啊!” 表演完后,成才缓缓放下枪,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每一个小南瓜,神色严肃地说:“接下来,你们要学会自己做到这样。这不仅仅是对射击技术的考验,更是对你们彼此信任的终极挑战。在战场上,你们可能会面临比这更复杂、更危险的情况,只有毫无保留地信任队友,才能在绝境中生存,完成任务。” 南瓜们默默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坚毅。袁朗站出来,大声说道:“我先来试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毫不犹豫地走向场地中央。 吴哲主动站到靶子前,拍了拍胸脯:“袁朗,我信你,放马过来!” 袁朗深吸一口气,像成才那样转过身去,举起枪。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既有紧张,又有对未知的恐惧。但一想到战友信任的目光,他咬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稳住,别慌,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吴哲!”成才在一旁大声喊道。 袁朗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手指慢慢扣紧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出,打在了靶子的边缘。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也成功命中。吴哲笑着跑过来,用力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好样的,第一次就有这成绩,已经很棒了!” 受到鼓舞的袁朗信心大增,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坚定地说:“我还要再试,一定要做到更好!” 其他队员也纷纷鼓起勇气,加入到挑战中。许三多在吴哲的鼓励下,也勇敢地站到了射击位置。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但他不断给自己打气:“我能行,我相信战友!” 随着一次次的尝试,小南瓜们的成绩逐渐提高,彼此之间的信任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在挑战中不断突破自我,明白了信任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承诺,更是在行动中毫无保留的托付。 在训练的最后,成才看着满身汗水却斗志昂扬的南瓜们,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你们都证明了自己。记住,这份信任将是你们在战场上最强大的武器,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要紧紧依靠彼此。”小南瓜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基地,他们用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向着成为更优秀的老a队员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 第79章 加入老a 落日的余晖将训练场上的沙地染成了橙红色,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刚刚结束,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迷彩服,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又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成才和齐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成才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小南瓜,那目光里有审视,更有欣慰。“都起来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服从的力量。小南瓜们像是听到了冲锋号,迅速从地上爬起,以最标准的军姿站好,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你们已经合格了。”成才的话一出口,小南瓜们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强压下去,他们知道,成才的话还没说完。“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搬宿舍。”成才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南瓜们一眼。这一眼,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有对他们成长的肯定,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齐桓走上前,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南瓜的肩膀,“别以为合格了就万事大吉,这只是个开始。新宿舍,新环境,更是新挑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记重锤敲在小南瓜们的心坎上。 小南瓜们解散后,并没有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搬宿舍?这意味着什么啊?”一个小个子的南瓜小声问道。“肯定是要进入新的训练阶段了呗,说不定要接触更厉害的任务。”另一个南瓜自信满满地回答。他们的脸上既有对未知的好奇,又有一丝紧张。 袁朗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装备,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三个月的训练,每一次跌倒又爬起,每一次汗水湿透衣衫,都仿佛还在眼前。他知道,合格只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袁朗,想啥呢?”好友吴哲走过来,笑着问他。“没啥,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这就结束了。”袁朗回过神来,笑着回答。“结束?这才刚开始呢!”吴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 夜幕渐渐降临,训练场上的喧嚣渐渐散去,小南瓜们陆续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宿舍里,有人在小声议论着未来的安排,有人则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回忆着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 成才站在宿舍外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小南瓜们忙碌的身影。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的情景,也是这样充满了憧憬和迷茫。“菜刀,你说他们能适应接下来的挑战吗?”成才轻声问道。“他们可是小南瓜,能走到这一步,就不会轻易被打倒。”齐桓的语气里充满了信心。 夜幕笼罩着整个基地,成才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桌上摊着各种文件,墙上挂满了训练计划和作战地图。成才和齐桓相对而坐,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明天得给那些小南瓜一个下马威。”成才弹了弹烟灰,眼神里透着冷峻,“这三个月的训练,他们是有些进步,但还远远不够。” 齐桓点头表示赞同,“是得让他们知道,真正的老a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得让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懈怠。” 两人正低声谋划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门被轻轻推开,铁路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军装上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选训就结束了吗?”铁路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最后落在成才和齐桓的脸上。 成才站起身,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一阵后说道:“铁大,必生者可杀,必死者可掳。他们还差一场真正的战役。在此之前,他们都不过是准老a而已。” 铁路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良久,他转过身来,“你说得对。选训只是基础,实战才是检验他们的试金石。” 齐桓也站起身,补充道:“这几个月他们虽然体能和技能都有提升,但在战场上,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才是关键。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他们始终无法真正蜕变。” 成才走到墙边,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的区域说道:“我计划安排一次模拟实战演练,地点就在这片山区。地形复杂,环境恶劣,模拟敌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让他们在实战中去体会,去成长。” 铁路看着地图,微微点头:“可以。不过要确保安全,演练的目的是磨砺他们,不是折损他们。” “明白,铁大。我会安排好一切。这次演练,也能让我们看出谁真正有成为老a的潜质。”成才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 三人又围绕着演练的细节讨论了许久,从人员部署到物资调配,从应急预案到模拟敌军的战术安排,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斟酌。 待铁路离开后,成才和齐桓重新坐回桌前。“菜刀,这次演练对他们来说是个大挑战,对我们也是。”成才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是啊,希望他们能扛住。”齐桓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小南瓜们在战场上拼搏的身影,“咱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最真实的模拟,最严格的要求,让他们在实战之前,尽可能地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他们在为小南瓜们的未来书写着一份份严格却又充满希望的规划,而那些小南瓜们,还在睡梦中,对即将到来的严峻考验一无所知。 天刚蒙蒙亮,尖锐的集合哨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南瓜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穿衣洗漱,迅速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在宿舍楼前集合。齐桓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人,“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这是在老a,不是你们之前的地方!” 在齐桓的带领下,小南瓜们迈着略显紧张的步伐,朝着老a宿舍楼走去。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眼神中透着好奇与不安。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真正的老a生活才刚刚开始。 刚走进宿舍楼,小南瓜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每个宿舍门口都笔直地站着一个老a,他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这些老a,就是他们未来的舍友。 老a的宿舍是两人一间,分配宿舍时,许三多被安排和齐桓一个宿舍。当许三多看到齐桓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敬佩。齐桓看着许三多,微微点了点头,“以后就住一起了,别给我掉链子。”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是,教官!” 吴哲则和一个长相凶猛的老a分到了一起。那老a身材高大,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更添几分威严。吴哲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微笑着伸出手,“你好,以后多多关照。”那老a瞪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别搞那些虚的,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 袁朗在队伍里左顾右盼,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心中暗自想着:难道我是单间?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到齐桓喊道:“袁朗,你和队长一间。”袁朗微微一愣,看向成才,成才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火花闪过。 小南瓜们和老a之间互相瞪着,气氛紧张得有些压抑。一边是初来乍到、满怀憧憬又带着不安的小南瓜,另一边是身经百战、对这些新人充满审视的老a,双方就像两个阵营,泾渭分明。 “都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去!”齐桓的一声令下,打破了这短暂的僵局。小南瓜们这才回过神来,各自跟着自己的舍友走进宿舍。 许三多走进宿舍后,小心翼翼地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整理起来。齐桓坐在一旁,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心中暗自点头。“许三多,别太拘谨,既然来了,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但也别放松警惕,老a的训练和任务,可不会因为你是新人就手下留情,还有以后别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来气。” 吴哲这边,正努力和他那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舍友搭话。“我看你这肌肉,平时训练肯定很刻苦吧。”那老a哼了一声,“少废话,有这闲聊的功夫,不如多练练体能。”吴哲却不生气,笑着说:“行,等收拾完,咱俩切磋切磋?”老a终于露出一丝坏笑,“好啊,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袁朗和成才的宿舍里,两人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谁也没有先开口。成才知道袁朗的实力,袁朗也清楚成才的厉害,他们心里都明白,未来的日子,既是舍友,也是竞争对手。 收拾完毕后,小南瓜们陆续走出宿舍。楼道里,小南瓜和老a们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虽然依旧带着一丝生疏和戒备,但气氛已经不像刚来时那么紧张。他们都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将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地方,共同书写属于老a的故事 。 老a宿舍楼内,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略显陈旧的地面上。袁朗站在宿舍中间,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李。他的动作简洁而利落,每一个物品都被他仔细地安置在合适的位置,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谨慎。 就在这时,成才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欢迎你啊,新室友!”他的声音爽朗,打破了宿舍内原本的寂静。 袁朗闻声抬起头,目光与成才交汇。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教官,我觉得不对。我们这么快就通过选拔了吗?”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沉稳,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锐利。 听到袁朗的疑问,成才心里暗自一惊,他在心中感叹袁朗的敏锐和警觉,这份敏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过,多年的历练让成才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他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异样,反而笑着调侃道:“怎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吗?” 成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的床边,随意地坐下,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拍了拍,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都已经搬进老a宿舍了,还在怀疑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再回原来的地方去?”他半开玩笑地看着袁朗,试图将话题轻松带过。 袁朗却没有被他的轻松态度所影响,他缓缓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训练场地,那里依旧有士兵在挥汗如雨地训练。“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几个月的选拔虽说强度很大,但总感觉少了些关键的东西。”袁朗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着这一路选拔的点点滴滴。 成才站起身,走到袁朗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别想太多了,能通过选拔,说明你有这个实力。老a的训练和任务,以后有的是你适应的时候。”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试图让他安心。 袁朗回过头,直直地盯着成才的眼睛,“教官,我不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了。之前听闻老a的选拔,是要经历生死考验的,可我们这一路,好像还没真正触及到那种核心的挑战。”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一定要从成才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成才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袁朗不是那种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人。但任务在身,有些事情还不能过早透露。他清了清嗓子,“袁朗,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现在,先把心思放在适应新环境上,老a的生活,和你以前经历的可大不一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袁朗盯着成才看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教官。我相信以后会有答案的。”他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但心中的疑虑却并没有完全消散。 而成才看着袁朗的背影,心中也在思索。这个袁朗,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未来的日子,想必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彩。他暗暗期待着,袁朗在真正面对老a的挑战时,会有怎样出色的表现 。 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地面被晒得发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小南瓜们和老a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汗水不停地从他们的额头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小南瓜们虽然已经加入了老a,但老a们对待他们的态度却依旧冷淡。在训练过程中,老a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友善,仿佛小南瓜们是闯入他们领地的外来者。小南瓜们努力地跟上训练节奏,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可老a们却总是冷眼旁观,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嘲讽的轻笑。 训练间隙,大家都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吴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快步走到袁朗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旁。 “你看见了吧,”吴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虽然我们都加入了老a,但是我们和他们还是两个阵营,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的几个老a,他们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偶尔还会向小南瓜们这边投来不屑的目光。 袁朗顺着吴哲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里透着冷静和思索,并没有像吴哲那样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别太在意,这很正常。”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老a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有自己的骄傲和圈子。我们刚进来,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吴哲听了袁朗的话,却并不认同,他激动地说:“可我们也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进来的,凭什么他们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啊!”吴哲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袁朗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吴哲,冷静点。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做的,是用实力去证明自己。只有当我们在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并且表现出色,他们才会真正接纳我们。”袁朗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吴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袁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我就不信,我们小南瓜就比他们差。”吴哲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这时,许三多也走了过来,他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然后小声说:“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他们会看到我们的改变的。就像我当初进钢七连一样,一开始大家也不看好我,但后来……”许三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想起了在钢七连的那段难忘的经历。 袁朗和吴哲看着许三多,心中也受到了鼓舞。他们知道,许三多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新兵,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他都能做到,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没错,我们一起努力,让他们看看我们小南瓜的实力!”吴哲握紧了拳头,眼神里透着坚定。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更加坚定了要融入老a这个集体的决心。尽管前方的路还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赢得老a们的认可和尊重 。 就在袁朗、吴哲和许三多相互打气之时,另外三个小南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拢过来。 有个小南瓜是个性格直爽的小伙子,他几步跨到众人面前,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劲头,大声说道:“还有我们!听到你们说的了,怎么能少了我们几个。他们老a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哼,那咱们就偏要让他们刮目相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了下手臂,仿佛要把心中的那股子闷气都随着这一挥而散去。 一个小南瓜跟在他身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中透着沉稳与坚毅:“大家说得对,融入老a肯定没那么容易,但这也正是挑战所在。我们在选拔的时候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困难?”他扶了扶眼镜的动作,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另一个则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平时话不多,但做起事来却格外认真踏实。此刻,他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他轻声说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 袁朗看着身边这几个新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挑战的老a队伍里,团结和信念是多么重要。“大家都有决心就好,”袁朗说道,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接下来的训练,我们要更加刻苦,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吴哲接着说:“对,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训练计划,除了完成日常的训练任务,利用休息时间给自己加练。比如,体能好的帮着提升战术技巧,战术强的指导提升射击精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勾勒着这个计划的蓝图。 许三多也开口了:“我觉得我们还得主动和老a交流,不能等着他们来找我们。训练的时候多请教,休息的时候多聊聊,让他们了解我们,也让我们了解他们。”他说得很诚恳,眼神中满是对融入集体的渴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南瓜拍着胸脯说:“行,就这么干!从今天起,我们小南瓜就是一个最团结的团队,我就不信,这样还融不进老a!”他的声音响亮,引得周围不少老a和小南瓜都投来了目光。 老a们看到小南瓜们聚在一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起来。“这几个新人还挺有劲儿,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哼,等着看吧,老a的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这些议论声被微风送了过来,但小南瓜们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南瓜们按照计划,不仅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更多的汗水,还主动找老a交流。尽管一开始老a们还是有些冷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南瓜们的努力和真诚渐渐被他们看在眼里。而小南瓜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训练和交流中变得愈发深厚,他们正一步步朝着融入老a这个目标坚实迈进 。 第80章 实战?演习? 袁朗独自坐在宿舍里,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成才那空空如也的床铺。距离上次见到成才,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之久!这让袁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和担忧。 最初的时候,袁朗还单纯地认为成才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去参加常规的训练罢了。毕竟,作为老 a 的一员,高强度的训练乃是家常便饭。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宿舍里依旧静悄悄的,除了袁朗自己偶尔走动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冷清,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寂静所笼罩。 袁朗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难道成才是出去执行特殊任务了?”要知道,老 a 所承担的任务往往都充满了神秘感,其行动轨迹更是飘忽不定。想到这里,袁朗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情况倒也算不得罕见。但即便如此,他心底那份对战友安危的牵挂却始终难以抹去。 尽管内心有着诸多猜测,但出于纪律要求以及对队友们能力的信任,袁朗并没有过多地向他人打听成才的去向。他深知在这个特殊的团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肩负的使命和责任,而有些事情只能等待时间来揭晓答案…… 这一天,夜幕如墨般笼罩着老a基地,整个营地被静谧的夜色包裹。士兵们大多已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宿舍稍作休息。袁朗靠在床头,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战术书籍,静谧的氛围让他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突然之间,一阵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般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如同凌厉的闪电划破了沉沉夜幕,瞬间将基地原本的宁静彻底撕裂。那“呜——呜——” 的鸣叫,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嘶嚎,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响彻了整个老 a 基地。这一级战备的警报声,如泣如诉,凄厉而又急促,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在每一寸空气里疯狂回荡,钻进了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小南瓜们,当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传入耳际时,他们的心弦就像被重锤狠狠地击中,瞬间乱成了一团麻。毕竟,他们才刚刚踏入老 a 的大门没多久,这样高规格的紧急状况对于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和挑战。 许三多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憨厚和坚毅的眼睛,此刻却被满满的惊恐与迷茫所占据,双手更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安全感。而一向自诩聪明冷静的吴哲,此时脸色也变得惨白如雪,尽管他努力地想要强作镇定,但额头依旧不受控制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其他的小南瓜们也是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有的甚至因为紧张过度,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 然而,就在这群小南瓜们陷入一片恐慌的时候,他们那些经验丰富的老 a 室友们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他们的表情平静如水,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仿佛早已对这种突发情况习以为常。只见其中一人快速穿上作战服,同时熟练地检查着武器装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另一人则一边系紧鞋带,一边低声向身边的同伴传达着指令,语气沉稳而坚定。在这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氛围中,老 a 室友们的淡定从容显得尤为突出,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给慌乱中的小南瓜们带来了些许安慰和依靠。齐桓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身,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仿佛这警报声只是平常的起床铃;另一位老a战士,一边熟练地检查着枪械,一边还抽空安慰身旁慌乱的小南瓜:“别慌,按照平时训练的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冷静。 袁朗迅速合上书本,动作敏捷地穿好作战服,系紧鞋带,拿起自己的配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看了看还在慌乱的同伴们,大声喊道:“都别慌!听指挥,动作快点!”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镇定剂,让同伴们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按照齐桓的指示,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加快收拾装备的速度。 警报声还在持续,整个基地陷入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之中。车辆的引擎声、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小南瓜们在老a室友的带领下,迅速朝着集合地点奔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匆忙,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渐渐燃起了坚定的斗志,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 凄厉的警报声中,老a们和小南瓜们迅速奔赴作战室。一路上,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个人的心中都被不安和紧张填满。 一进入作战室,室内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老a头子铁路一脸严肃地站在作战地图前,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看到众人集合完毕,铁路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队长出任务遇到危险了,被俘,不知是生是死。现在那些毒贩竟然还敢来挑衅我们!”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愤怒和震惊瞬间写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什么?队长被俘了?”袁朗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呼出声,那惊呼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焦急。 一旁的许三多则紧紧地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然而,从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到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仿佛能够将一切敌人都烧成灰烬。 此时,铁路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样。他咬着牙,冷冷地说道:“这些家伙居然敢抓走你们的队长,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吓到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完,他转头看向众人,大声问道:“现在,你们说说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在场的小南瓜们和老 a 们立刻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地怒吼道:“干他!干他!干他!”这一声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营地。这吼声之中,不仅包含着大家对队长安危的担忧,更多的则是对那些可恶毒贩的满腔怒火。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烈焰,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铁路点了点头,随即开始布置任务:“齐桓,你暂时带队。这次任务危险重重,毒贩们狡猾且凶狠,但我们绝不能退缩!一定要把成才安全带回来,同时将这些毒贩一网打尽!” 齐桓上前一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接着,铁路指着作战地图,详细地讲解着任务细节:“根据情报,毒贩们藏匿在这片山区。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但我们有绝对的实力和决心。一组负责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火力;二组从侧翼迂回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三组作为突击队,寻找时机解救队长。”他一边说,一边用红色的笔在地图上标注着行动路线。 小南瓜们和老a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坚定。许三多紧紧盯着地图,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救出队长;吴哲则在一旁认真思考着作战计划,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大家都清楚任务了吗?”铁路大声问道。 “清楚了!”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响彻整个作战室。 “好,出发!”随着铁路的一声令下,老a们和小南瓜们迅速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作战室。他们即将奔赴战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信念:救出队长,消灭毒贩! 夜色如墨,老a队员们抵达任务地点后,迅速按照计划分成几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朝着毒贩盘踞的区域潜行。四周的丛林里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许三多和齐桓一组,两人脚步轻盈,如猎豹般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齐桓走在前面,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许三多则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枪时刻保持着待击发状态。突然,齐桓停下脚步,回头对许三多说:“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着。”许三多微微点头,眼睛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对周围的警戒。 然而,齐桓这一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彻底没了踪影。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而许三多心中的不安却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愈发强烈起来。他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焦虑地四处张望,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心急如焚,准备动身去寻找齐桓的时候,突然间,通讯器里传来了齐桓那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声音:“撤......回......”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许三多的心口上,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通讯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了信号一般,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许三多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始急速思考目前的状况。撤回?这简单的两个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可不简单啊,它很有可能意味着这次任务已经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重大变故。可是,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岂不是都白费了吗?而且,队长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呢,怎么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想到这里,许三多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或许是重重危险,但为了完成任务,更为了找到下落不明的队长,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继续前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朝着既定的目标缓缓走去。 每迈出一步,许三多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布满地雷的雷区。他瞪大双眼,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耳朵也竖得直直的,仔细聆听着四周哪怕最细微的声响。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全神贯注地搜索着猎物的踪迹。 另一边,吴哲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一名经验极为丰富的老 a 穿梭于茂密的丛林之中。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异常明确——要从敌人的侧翼迂回过去,悄然抵达毒贩的后方,并以雷霆之势发动一场出其不意的突袭。 在这紧张而又寂静的氛围里,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眼看着就要接近预定的攻击位置了,然而就在此时,走在吴哲身旁的那位老 a 却毫无征兆地猛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那张原本沉稳坚毅的脸庞,突然间像是被一层阴影所笼罩,表情变得极其诡异起来。 吴哲甚至还来不及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那名老 a 在刹那间转过身来,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竟直直地指向了自己!紧接着,更让吴哲震惊不已的一幕发生了:这名老 a 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一边将枪口对准吴哲,一边朝着不远处的毒贩们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谄媚讨好的姿态简直令人作呕。 吴哲的双眼在一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他的眼眸中先是流露出满满的惊愕和疑惑,转瞬间便被汹涌澎湃的愤怒与难以置信所取代。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支,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吴哲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无比信赖的队友,居然会在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选择背叛!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自心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他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起来。他的眼眶早已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变得一片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然而,即便内心深处的怒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一般,吴哲依旧紧紧咬着牙关,依靠那坚如磐石般的顽强意志力,拼命地压抑着即将失控的情绪。他心里很清楚,在此刻这种千钧一发之际,任何一丝的意气用事和贸然冲动之举,都可能导致整个局面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过短暂而又惊心动魄的震惊与愤怒之后,吴哲像是从狂风暴雨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令人惊叹的速度重新调整好了自身的状态。他那双原本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坚毅光芒。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心头燃烧正旺的怒火,巧妙地转化成一股强大无匹的前进动力,随后便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义无反顾地继续向着任务目标奋勇前行。此时的他,形单影只地置身于这片危机四伏、阴森恐怖的丛林之中,周遭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脚下的每一步路都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和未知的危险。 但是,吴哲那刚毅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直直地射向前方,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决心和勇气。在他那颗炽热的心脏里,始终回荡着一个永不磨灭的信念——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一定要完成此次艰巨的任务,成功营救出身陷险境的队长! 袁朗这边的状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与另外一名经验丰富的老 a 队员一起,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向着目标区域急速挺进。一路上,那名老 a 队友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专业素养,没有丝毫异常之处。 然而,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经过一处极为隐蔽、看似风平浪静的山坳之时,毫无征兆地,袁朗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从自己的后脑袭来!这股力量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还未等袁朗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意识也随之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袁朗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吃力地转动着头颅,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草丛,而自己正狼狈不堪地躺在这片草丛之中。袁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除了身上穿着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作战服外,原本携带的所有精良装备——武器、通讯设备以及各种必备物品,全都不翼而飞! 他强忍着头部仍在持续传来的阵阵隐痛,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坐在草地上。一边轻轻地揉搓着依旧肿胀发疼的后脑勺,一边暗自咒骂道:“该死的!居然会被自己人给暗算了!”愤怒与懊恼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心头越烧越旺。 可是,尽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袁朗并未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一片幽深静谧的山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袁朗紧紧地皱起眉头,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都吸入肺腑之中。然而,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绪却依旧在他心头激荡不休,令他几乎难以自持。但他深知,在此刻自怨自艾不过是浪费时间与精力罢了,唯有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汁去思考如何才能摆脱眼前这令人焦头烂额的困境方才是重中之重。 稍稍定了定神后,袁朗略作沉思,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须臾之间,只见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扬起,缓缓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那笑容里,不仅饱含着对当下险恶处境的深深无奈,更透露出一种永不言败、坚决不肯向命运低头屈服的倔强! 紧接着,袁朗闭上双眼,深吸几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强大记忆力,他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勾勒出记忆深处那条通往毒贩老巢的路线图。确认无误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迈步,毅然决然地朝着目标方向前进。 一路上,袁朗可谓是步步惊心。他瞪大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着危险的角落。同时,他灵活地运用周围的地形以及繁茂的植被作为天然屏障来掩护自己的身形,尽量不暴露行踪。每迈出一步,他都感觉像是踩在了刀尖上一般,艰难无比却又坚定不移。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小组也正各自经历着截然不同的遭遇。有的小组遭遇了敌人猛烈的火力攻击,队员们只能拼死抵抗;有的小组则迷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山林间,苦苦寻找着正确的出路;还有的小组不慎落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尽管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小南瓜们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咬牙坚持,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在这充满危机四伏的艰巨任务中,孤独地面对着一重又一重接踵而至的艰难险阻,毫不畏惧地向着未知的危险奋勇前行。因为在他们心底深处,始终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队长无条件的信任与忠诚,更是身为老 a 所肩负的神圣使命! 第81章 战俘训练 在那片被战火与紧张氛围笼罩的战场上,小南瓜们和老a队员们按照计划兵分多路,向着毒贩的老巢逼近。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的气息点燃,每一丝微风都裹挟着未知的危险。 吴哲孤身一人在丛林中潜行,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与衣服紧紧黏在一起。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任务,营救队长。 许三多同样在艰难前行,荆棘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袖,但他浑然不觉。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队长平时的教导和信任的目光。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一定要坚持下去。 袁朗在失去装备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进。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植被,躲避着敌人的巡逻。尽管身上没有了武器,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静与智慧,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依旧充满了威慑力。 然而,在这紧张而残酷的战斗氛围中,一名小南瓜却逐渐崩溃了。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四周的寂静让他感到无比恐惧,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像是敌人逼近的信号。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争的残酷画面,那些受伤的战友、激烈的交火,让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 “我不行了,我做不到……”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与恐惧。他的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最终,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做出了决定——退出任务。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几乎就在他做出决定的瞬间,和他一组的老a队员从丛林中迅速出现。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南瓜,眼神中既有失望,又有一丝无奈。“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伸出手,试图扶起小南瓜。 小南瓜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我……我错了,我不该放弃的。”他哽咽着说,声音中充满了懊悔。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懦弱让他失去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也辜负了队友们的信任。 老a队员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将小南瓜拉了起来,带着他迅速离开了战场。在离开的路上,小南瓜回头望着那片依旧充满危险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这次退缩,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而吴哲、许三多、袁朗等其他小南瓜,还在战场上继续拼搏,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勇气与坚持,向着胜利的方向坚定前行 。 在那片被阴霾笼罩的战场上,浓重的雾气如一层厚重的幕布,将四周的景象隐匿其中,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原本与小南瓜们一同执行任务的老a队员们,此刻却隐匿在暗处,他们的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成才沉稳而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声音。 “战俘营准备好了,你们扮演毒贩把小南瓜们抓过来,谁要是被认出来掉链子了,就等着回去加餐吧。”成才的话语在通讯频道里回荡,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老a队员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听到这话,躲在一棵粗壮树干后的一名队员,眉头微微一皱,他伸手轻轻调整了一下通讯器的位置,低声回应道:“放心吧,这点事儿还难不倒我们。”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a队员,执行过无数次危险任务,他对自己的伪装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此刻,他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要骗过那些精明的小南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名队员正趴在地上,透过茂密的草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听到成才的指令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身形矫健,擅长在复杂环境中隐藏自己,他小声嘀咕着:“那些小南瓜们,这次可有好戏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道具枪,仔细检查着,确保在抓捕小南瓜时能够逼真地扮演毒贩。 与此同时,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齐桓和几个老a队员聚集在一起。他一脸严肃,听完成才的话后,都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一定要把这场戏演好,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的眼神在队员们脸上一一扫过,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大家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破旧衣服,脸上涂抹着伪装的颜料,手中拿着道具武器,瞬间从训练有素的老a队员,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毒贩模样。 在另一个方向,小南瓜们还在小心翼翼地朝着任务目标前进。 在一片雾气氤氲的山林间,老a队员们悄然行动,展开一场特殊的“抓捕”任务。此次任务,目标是许三多、吴哲,袁朗和另外两个小南瓜,他们佯装成毒贩,要将小南瓜们带回“战俘营”。 副队长齐桓隐匿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抬手轻轻触碰耳边通讯器,低声下令:“先去抓许三多,他在东边区域,大家动作轻点,别伤着他。” 队员们心领神会,如鬼魅般朝着许三多的方向潜行。许三多正专注地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手中紧握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瞬间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鹰,迅速寻找掩体。 然而就在许三多即将完成隐藏动作的时候,突然间,四周传来阵阵轻微的响动声。他心头一紧,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了。只见老 a 队员们如同鬼魅一般,从各个方向迅速涌现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伪装成毒贩模样的队员猛地大喝一声:“不许动!”同时,他手持一把逼真的道具枪,直直地指向许三多。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令人不寒而栗。 许三多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遇这样的情况。不过,他接受的严格训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紧紧握起拳头,准备奋起反抗。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都是身经百战的老 a 队员,自己纵使有一身本领,此时也难以施展。 只几个回合下来,许三多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如此众多的强敌。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他还是被老 a 队员们成功制服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许三多满脸怒容地质问道。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老 a 队员们听到他的质问后,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为首的那个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许三多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说完,这些老 a 队员便押解着许三多,缓缓地朝着不远处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所谓“战俘营”走去。一路上,许三多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 解决完许三多,齐桓又对着通讯器说:“下一个目标,吴哲,他在西边的山谷附近。” 此刻,阳光透过茂密树叶间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吴哲半蹲着身子躲在山谷中的一块巨大岩石后面,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手中那张略显陈旧的地图。他伸出食指轻轻沿着地图上标记的线路移动,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仔细思索着接下来的前行方向。 而不远处,老 a 队员们犹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呈扇形散开,缓缓向着吴哲所在的位置逼近。他们动作敏捷、训练有素,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吴哲的警觉。走在最前面的齐桓更是格外谨慎,只见他微微弓着腰,右手紧握着一把手枪,左手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身后的队友保持安静。同时,他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弄出太大动静。这小子可机灵着呢,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察觉。” 正当吴哲准备从地上站起身来,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间,原本寂静无声的山谷里响起了一声厉喝:“举起手来!”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炸响并不断回荡开来。吴哲心头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愕地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竟然已经出现了一群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人。 还没等吴哲反应过来,那些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围拢上来,将他紧紧地困在了中间。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吴哲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毫不犹豫地转身企图冲破包围圈突围出去。然而,经过几番激烈的尝试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然身陷绝境——对方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无论他如何左冲右突始终无法摆脱困境。 “你们这些可恶的毒贩,休想轻易得逞!”吴哲一边奋力挣扎抵抗,一边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尽管身处险境,但他眼中却毫无惧色,反而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但反抗无果,吴哲也被成功“抓捕”,和许三多一起被押往“战俘营”。 “现在,只剩下袁朗了。”齐桓看着地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袁朗是出了名的难对付,这次抓捕他,对老a队员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袁朗此时像一只蛰伏的猎豹一般,静静地隐匿于那处幽深而隐秘的山洞之中。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来自洞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不时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的直觉向来敏锐无比,就在刚刚,他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气息。 他紧紧握住从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手中艰难缴获而来的武器,手指微微收紧,仿佛只要稍有异动,这把武器便能瞬间喷发出致命的火力。此时此刻,他全身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与此同时,老 a 队员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且小心翼翼地向着山洞逐渐逼近。他们对袁朗的实力心知肚明,这位身经百战、智勇双全的战友可不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角色,因此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 “袁朗,你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出来投降吧!”齐桓站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高声朝着洞内喊话。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从山洞深处传来的袁朗那依旧沉稳而冷静的声音:“想要抓住我?哼,你们怕是想得太简单了点。” 一时间,双方就这样陷入了短暂却又紧张至极的僵持局面。谁都没有贸然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唯有那无形的压力在不断积聚膨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突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山洞内疾射而出——原来是袁朗抛出了一颗烟雾弹。刹那间,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洞口以及周围区域都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中。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烟幕掩护,袁朗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洞中猛然突围而出。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深处。 老 a 队员们见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们当即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追击,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大战就此在这片山林之间轰然上演。 袁朗身形矫健异常,他在树林间飞速穿梭,灵活地避开一棵又一棵粗壮的树木和横七竖八的荆棘藤蔓。他的脚步轻盈得好似一阵风,所过之处只留下些许轻微的响动。 但老 a 队员们同样也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面对袁朗如此敏捷的逃脱速度,他们毫不气馁,紧紧咬在其后,步步紧逼。 这场追逐战愈演愈烈,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终于,在一处地势极为险峻陡峭的山坡之下,袁朗的去路被截断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已无路可逃。 尽管如此,袁朗并未轻言放弃。他转身面对着渐渐围拢上来的老 a 队员们,眼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斗志。然而,寡不敌众终究还是难以扭转局势,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袁朗最终还是无奈地被制服生擒。 “干得漂亮,兄弟们!”齐桓兴奋地喊道。五个小南瓜都已成功“抓捕”,这场特殊的任务,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被押往“战俘营”的小南瓜们,心中满是疑惑,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挑战呢 ? 昏暗的光线,裹挟着潮湿与腐臭,在战俘营的每一寸空间肆意弥漫。小南瓜们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意识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向无尽的黑暗。等他们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陌生且阴森的地方,头上还紧紧套着黑色头套。 他们的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还没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头上的头套被猛地扯下。强烈的光线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下意识地眯起双眼。 待视力逐渐适应,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高高吊起,那人正是他们失踪已久的队长!队长的身上满是血迹,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遭受了残酷的折磨。 “队长!”许三多心急如焚,眼眶瞬间被泪水填满,不假思索地大喊出声。那声音饱含着震惊、愤怒与担忧,在死寂的战俘营中格外刺耳。 袁朗的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好,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用手紧紧捂住许三多的嘴,压低声音急促说道:“你想害死成才吗!”可一切都晚了,许三多的喊声还是传了出去。 一个身形佝偻、满脸横肉的“毒贩”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他是你们的指挥官啊?”那语气就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小南瓜们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们互相对视,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袁朗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深知,此刻他们已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整个团队的安危,更关乎着成才的生死。 吴哲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悄悄凑近袁朗,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队长怎么会这样,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袁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可战俘营四周戒备森严,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而此时,被吊着的队长微微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别……冲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既担心队长的安危,又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无比迷茫。这个看似普通的战俘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们又该如何在这重重困境中解救队长,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战俘营内,空气仿佛被恐惧与绝望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几个伪装成毒贩的家伙,脸上挂着狰狞又扭曲的笑,一步一步走向被绑在刑架上的成才。 “你们放开他!”许三多双目圆睁,眼珠子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猩红所占据,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躁公牛,正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着。 他的身体剧烈扭动,想要挣脱身上那如同铁索般牢固的绳索束缚,但这只是徒劳无功罢了。绳索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之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挣扎,都会更进一步地勒紧,无情地摩擦着他娇嫩的肌肤,直至磨破出血。殷红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而下,一滴接着一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然而,许三多对这些伤痛恍若未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成才! 一旁的吴哲同样心急如焚,只见他牙关紧咬,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犹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蚯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已然变得苍白无血色,指甲几乎都要刺破掌心的皮肉。那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将面前这群可恶的家伙烧成灰烬。但无奈的是,他和许三多一样,也被牢牢地捆住了手脚,根本无法施展出自己的力量去解救同伴。 再看袁朗,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寒冷彻骨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那些所谓的“毒贩”。尽管身处如此绝境,他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突破困境的线索。可是,眼前的局势就好似一张天罗地网,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出有效的应对之策来打破这个僵局。 为首的“毒贩”咧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手中拿着一根带刺的皮鞭,在空中用力地甩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小南瓜们的心上。他一步一步逼近成才,皮鞭在成才的脸颊边轻轻划过,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袁朗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可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刺耳的狂笑。 “想干什么?”那“毒贩”阴阳怪气地说道,“当然是好好招待你们的队长了。”说着,他猛地挥动皮鞭,狠狠抽在成才的背上。“啪”的一声脆响,皮鞭撕裂了成才的衣服,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成才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紧咬着牙关,硬是没让自己发出更多痛苦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坚定,“他们就是想折磨我们。” “队长!”许三多绝望地大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疯狂地挣扎起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成才遭受折磨。 吴哲愤怒地吼道:“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冲我们来!”然而,回应他的只是毒贩们更加肆意的笑声和又一鞭抽在成才身上的声响。 每一鞭落下,都像是抽在小南瓜们的心上,他们的心被痛苦和愤怒填满,却又无计可施。看着成才那痛苦的模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同伴,自责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 而那些“毒贩”却像是被疯狂的快感驱使,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成才身上,鲜血染红了刑架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 战俘营里,死寂的空气仿佛都被恐惧浸透。那些伪装成毒贩的家伙,拽着遍体鳞伤的成才,拖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门“砰”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压抑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小南瓜们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每一丝神经都紧绷着。许三多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吴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他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袁朗则靠墙站着,目光冷峻,透过牢门的缝隙,紧紧盯着那间屋子,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突然,几声惨叫从房间里传出,那声音凄厉而痛苦,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小南瓜们的心里。“成才!”许三多再也忍不住,冲着那扇门大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无助。紧接着,房间里传来毒贩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既然这是他们的领导,就先拿他下手吧,直接扔到后山喂野狗!” 小南瓜们的身体猛地一震,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达到了顶点。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又听到毒贩说:“你去把那个文绉绉的书生请过来。” 很快,两个毒贩像拖死狗一样,将吴哲从牢房里拽了出去,一路拖向审讯室。吴哲挣扎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他大声呵斥:“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一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吴哲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他迅速爬起来,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畏惧的坚定。毒贩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巴掌扇在吴哲脸上,恶狠狠地问:“你们的任务是什么?身份是什么?” 吴哲嘴角渗出血丝,他轻蔑地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水,说:“别做梦了,你们什么都别想知道。”毒贩们见状,顿时怒不可遏,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吴哲身上。吴哲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审讯室里回响。 毒贩们打累了,见吴哲还是不肯开口,便骂骂咧咧地把他扔回了牢房。此时的吴哲,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紧接着,面色凝重的许三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两个身材魁梧且面露凶光的毒贩粗暴地带进了那间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毒贩们便立刻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他们故技重施,先是对许三多展开了一轮狂风骤雨般的言语威胁。然而,面对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恐吓,许三多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威胁毫无作用,丧心病狂的毒贩们瞬间失去了耐心,他们挥舞着粗壮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向许三多。许三多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起这般猛烈的击打,只几下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小伙子竟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与倔强。每一次倒下后,他都会咬着牙,用颤抖的双手支撑起身体,艰难地重新站立起来。尽管嘴角已溢出丝丝血迹,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无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群可恶的毒贩,愣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出来。 毒贩们见状,气得一个个暴跳如雷,他们疯狂地咆哮着,恨不得将许三多生吞活剥。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施暴,许三多就是紧闭双唇,绝不屈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轮到了袁朗。当他被押解着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袁朗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敌人的心尖上;他的眼神冷静深邃,犹如寒夜中的繁星,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周围发生的这一切混乱与恐怖场景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些毒贩们望着袁朗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打起了鼓,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惧意。但很快,他们便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故作凶狠地冲着袁朗吼道:“臭小子,识相点的话,就赶紧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可有你好受的!” 听到这话,袁朗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冷冷地回应道:“哼,就凭你们这点手段,还妄想让我开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毒贩们顿时被激怒了,他们如同发狂的野兽,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残忍酷刑一一施加在袁朗身上。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无情地抽打在袁朗赤裸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可怕的水刑更是让袁朗几乎窒息,但即便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袁朗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个有用的字。他那身原本整洁的军装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变得斑驳不堪,可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却丝毫未被动摇。 毒贩们累得气喘吁吁,其中一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累了,明天再审。”说完,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审讯室。 战俘营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小南瓜们躺在牢房里,身上的伤痛和心中的愤怒让他们难以入眠。他们望着头顶那片黑暗,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熬过这艰难的时刻,保护好彼此,等待反击的机会 。 在战俘营那狭小、阴暗且弥漫着腐臭气息的牢房里,吴哲、袁朗、许三多和另外两名小南瓜紧紧靠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成为了这冰冷绝望环境中仅存的一丝温暖。 吴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刚遭受完毒贩的毒打,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用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身旁许三多的肩膀,低声说道:“三多,别太担心,咱们一定能挺过去的。”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努力透着一股坚定。 许三多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吴哲那伤痕累累的脸,哽咽着说:“吴哲,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吴哲连忙打断他:“别瞎想,这不是你的错,咱们是一个集体,要一起面对。” 袁朗靠墙坐着,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里依然坚定而锐利。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逃出去,找人来支援,灭了这帮混蛋。”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 另外两名小南瓜,也凑了过来,一个小南瓜的手臂骨折了,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咬着牙说:“四十一,我们听你的,只要能逃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另一个小南瓜则用力地点点头,虽然他的嘴唇干裂,满脸都是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袁朗看着他们,心中既感动又沉重。他开始分析起当前的形势:“这战俘营戒备森严,他们肯定在四周都设了岗哨。但我们不能被这些困难吓倒,我们要想办法利用他们的疏忽。”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简易的地图,标注着可能的逃跑路线和敌人的位置。 吴哲强忍着疼痛,思考着说:“我们得先弄清楚他们换岗的时间规律,还有武器存放的地方。也许能找到机会抢了武器,杀出一条血路。” 许三多也振作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在部队训练时学到的知识:“我们可以制造点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比如弄出点声响,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这边有行动,然后从另一边突围。” 袁朗听着他们的建议,微微点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摸清他们的规律。这段时间,我们要保存体力,互相照顾。”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时刻留意着战俘营里的动静。白天,透过牢房那狭小的窗户,他们观察着毒贩们的行动,记住他们换岗的时间和巡逻的路线。晚上,他们挤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以此来驱散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虽然身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压力让他们疲惫不堪,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越来越坚定。他们知道,只要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为自己和战友报仇,将这些毒贩一网打尽 。 在月光的掩护下,吴哲、袁朗、许三多和另外两个小南瓜,五人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战俘营的阴影里。他们的脚步轻缓,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沉睡的“敌人”。 凭借着之前观察到的巡逻规律,他们成功避开了毒贩的视线,来到了战俘营的后墙。许三多蹲下身子,双手交叉紧扣,为吴哲搭起了人梯。吴哲咬着牙,忍着身上的伤痛,借助许三多的力量,奋力一跃,攀住了墙头。他趴在墙沿,伸手将其他人一一拉了上来。 落地后,他们没有丝毫停留,朝着山林深处狂奔。荆棘划破了他们的皮肤,树枝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可他们顾不上这些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再也没有追赶的声音,他们才瘫倒在一片草丛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们……我们逃出来了!”许三多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然而,当他们精疲力竭地回到老a基地时,迎接他们的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老a大队长铁路站在他们面前,神情严肃又带着一丝欣慰:“恭喜你们,这只是进入老a的最后一道考验。” 几人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生死逃亡中缓过神来。这时,成才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 “成才!”许三多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又气又喜,眼眶瞬间红了,冲上去就想给成才一拳,却被成才轻松躲过。 “别冲动啊,三多。”成才一边笑着,一边解释,“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考验你们在极端情况下的应变能力和意志。” 其他小南瓜们也围了上来,个个都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愤怒。吴哲没好气地说:“你们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们还以为你真的……” 袁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理解这是考验,但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折磨和痛苦,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的老a们,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他们满脸笑容,对小南瓜们予求予取。齐桓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好样的,小子,通过考验了。”然后转身吩咐其他人:“快去准备热水和食物,让他们好好休息。” 很快,小南瓜们被带到了温暖的营房,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干净的衣物早已准备好。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老a基地的宿舍里,灯光昏黄而柔和,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暖融融的氛围里,然而,此刻屋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袁朗背对着成才,坐在床边,他的肩膀微微耸起,双手交叠在胸前,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显然还在为不久前的事情生气。 “袁朗,我错了,真的错了。”成才耷拉着脑袋,像一只犯错的小狗,小心翼翼地走到袁朗身边,声音里满是愧疚与讨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袁朗的侧脸,试图从那冷峻的神情里捕捉到一丝原谅的迹象。 袁朗冷哼一声,微微侧了侧身,依然没有理会他。其实,袁朗生气并非因为什么天大的过错,只是成才的欺骗他无法接受。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骗你了。”成才见袁朗不说话,越发着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比划着,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袁朗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我无法你用欺骗的手段换取我们的信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恨恨的意味。 成才一听袁朗说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袁朗,我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反省。”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袁朗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成才的梨涡,那两个小小的凹陷,不知为何,竟让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他想起了初见成才时的模样,这一路走来,他们都经历了许多,也在不断地成长。 “队长……”袁朗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真拿你没办法。”他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的无奈已然被一丝笑意取代。 成才见袁朗不再生气,顿时如释重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就知道我们袁朗最好了,肯定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袁朗身边,开始和他讨论起接下来的训练计划,时不时还开个小玩笑,宿舍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愉快。 第1章 任务(一) 昏暗幽深的森林深处,月下树影婆娑,层层叠叠的树枝遮盖了广袤无垠的深蓝色天空,一支迷彩色的队伍在夜色中兜兜转转,他们和夜色和森林融为一体,他们就是号称中国最神秘的部队,藏着掖着,在普通连队都不曾听说过的“影子”部队——老a…… 森林另一端的一处地下室内,一群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正有条不紊地开展着自己的工作,只见他们手里拿着笔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他们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周边都是各式各样的仪器,他们好像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研究。周围站着的是一支装备齐全的雇佣兵小队,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是为了看管他们…… “b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c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d组已到达指定位置”…… 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的讯息,一个天庭饱满,轮廓分明,秀鼻菱唇精灵耳,性感与秀气完美结合的指挥官模样的人下达命令:“全体注意,发现目标先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有些人天生属于战场,有些人天生适合指挥官,说得就是他,我们的主人公之一,袁朗,外号“烂人”,号称“袁狐狸”…… 袁朗眯着他那双狗狗眼,观察者周边的环境,还有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这是在战场上,他已经足够信任那个人,甚至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慢慢交出了他的心,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军纪理智克制着他,他无法做到与信仰争夺爱情,他还有他的兵们,他要把他的兵活着带回家,同样他也知道对于那朵开在他心上的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那么自私地把那朵花拉入深渊。思绪回归,下达命令“a组和我一起去侦查,b组保护,c组左右两侧观察,d组待命,在控制住所有人之前尽量避免擦枪走火,如遇特殊情况争取无声解决战斗,记住我要零伤亡!”“收到”“收到”……他看了一眼在百米外潜伏着的那朵花儿,他知道他已无需他担心,那朵花自会做到最好,他欣慰着。 袁朗领着a组的许三多,吴哲,齐桓,这是他亲手收获的三颗南瓜,哦,齐桓应该是老南瓜了,那个永远在他身后三步以内的副官,许三多是难得的全能尖兵,认准一件事就较真认死理,吴哲,总在怀疑中前进,却从未停止脚步,最大的爱好就是跟自己对着干,不可多得的高学历技术型人才,有他们在,自己才能喊出那句“零伤亡”,他们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带着他们在森林里穿梭。 “我说队长,这次我们的任务是摧毁那个对我们国家影响很大的研究,可是他们究竟研究了什么啊,这上面也不说清楚点。”吴哲拎着他的探测仪器不解地问道,“我说大硕士,我们就是一把剑,这把剑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出鞘就行,至于我们要往哪里刺,要刺什么样的人,我们不需要知道,《保密条例》不需要我再重复吧,还有你是不是累了,看你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回去负重30公斤375一个来回……”袁朗无辜又调皮的朝着吴哲眨了眨眼,吴哲气愤,吴哲郁闷,吴哲难过,只能碎碎念着“烂人……”,好像能把气儿撒到袁朗身上一样。齐桓眯着眼睛笑着说“队长,就别总欺负我们的大硕士了,一个来回哪够呢?起码要跑两个来回吧!”说完,还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可把吴哲气坏了“你们一个‘烂人’一个‘恶人’,老a就没个好人了,你说是吧,许三多”,三多停下脚步,小碎步跑到他们面前,安慰吴哲道“队长之前说,在任务中要叫代号,我是‘完毕’,而且锄头你不能随便给人起外号,这样不好,当然队长他们也没有欺负你,他们是想锻炼你,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跑吧!”吴哲真想学一学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对着许木木喊上一句“你就是我地狱!”可惜这是在敌后,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窸窸窣窣的笑声,“注意,有情况”b组一位战友(ps:我不配有名字,我只是个路人甲,作者也懒得取名字)说道,“前方二百米有四个,分别在e点,f点,是移动哨”,袁朗此时已从玩闹中恢复,立刻下令“b组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即汇报,我和a2去干掉他们,顺便弄清楚地下机构在哪a3警戒a4及时向上面汇报,b组绕道他们后面,我们‘包饺子’”…… 袁朗和齐桓,一左一右向着四个哨兵踱步移动过去,距离哨兵四五米距离的时候,抽出身上带的匕首,两人如猎豹般一跃而起,飞扑到哨兵甲和哨兵丙身上,手起刀落,两名哨兵失去了生命,哨兵乙和哨兵丁刚想要呼救,袁朗和齐桓在战场上多年养成的默契生效了,齐桓利落的对哨兵丁做了割喉处理,至于哨兵乙嘛,留着他还有点用,袁朗堵住了他的嘴巴,齐桓利落地给他绑了个死结,历经一番口舌威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舌灿莲花的劝说,乙终于松口了,从他口中得知,地下室里还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雇佣兵小队,保护着组织上派来研究的专家们,至于研究的什么,他也不得而知,他只是一天一百美元被雇来的,地下室的入口位于枯树左手边的位置,地下室所有房间相连,入口出口只有这一个,但是地下通道四通八达,至于最中心的实验室里,有人脸识别系统,一旦遭遇破坏或者不是本人的脸就会发动无差别攻击模式,摧毁这个地下城堡。 袁朗内心沉重,这就有点不好办了,虽然任务要求摧毁这个地方一个不留,但是他也不想他的兵受伤,他是他的兵的指挥者,他在殚精竭虑也不能让他的兵,他的追随者们失望或者受伤,只有那个人是例外,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命令“每个小组两两一组,进入通道以后采取无声战斗,以免他们受惊提前开始摧毁模式,d组狙击手带队,如果发生意外情况,立即撤离,a3(注:a1袁朗a2齐桓a3吴哲a4许三多)留下和d组汇合,一旦出现意外,立刻向上面汇报,再说一遍,我要零伤亡!”“是”“收到”... 面对未知的敌人,面对寥寥可数的情报,面对必须完成的任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战友们带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和那朵花儿长相守了……就这样他们静悄悄地走进了这座城堡,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袁朗自己一个人走进这似无底黑洞般的地下隧道,没有风声没有人声,世界好似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似一叶浮萍飘浮在世间居无定所,收回心神,他迈开步子,不急不慢地缓缓靠近那座中心控制室,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遍布了监控,从他们进入后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监控之下,越靠近地下室,他越觉得不安,多年的战斗直觉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下令“全体都有,立刻撤出,立刻撤出”,他不能让他的战友们冒险,他得替他们扛着,“队长,队长……”战友们不想离开,但是他们相信他们的队长,他们只能听从命令,一个一个退出来地下通道,他知道战友们的担心,但是这么多战友的生命他不能不顾。 另一边,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人,扶了扶即将滑落的眼镜,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来了句“可惜啊,猫和老鼠的游戏玩不成了,不过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正好拿来当我的小白鼠了,啧啧”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场景,任谁见了都会说一句,这是“谁家的儒雅随和的翩翩公子啊”。袁朗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越靠近中心,越觉得诡异,这一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不能不管任务,就在接近中心控制室的时刻,他看到一个男人,男人身穿白色衬衫,衬衫下隐隐透出八块腹肌,金丝边框的眼镜挂在他脸上,斜长的刘海隐隐遮住了眉毛,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眼里透露着阴鸷疯狂的光,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的遥控器,忽然那个男人笑了,只听得一声爆炸的轰鸣声忽然而至,他看不清,他听不见,只是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终于他强大的意志力也支撑不住了,他缓缓陷入了昏迷,黑暗渐渐吞噬了他,闭上眼之前他想,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在跟花说那么重的话,他要陪着他的花花一步步成长,他不会再让他家花花在孤独中一个人成长了…… 第2章 任务(二) 再说另一边在狙击点上的成才,任务开始后就没有和队长单独说一句话,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被任务冲淡。他敏感地了解到他的队长和他的战友们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他们信任彼此就像是信任自己一样,所以他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他要为自己的战友们划上一道“生命的防线”,他手中的狙击枪要保护他的战友们。任务开始后,他就一直听从队长的命令,在狙击点上保持静默,一方面要掩护他的战友们,另一方面更是战场上防止漏网之鱼溜走。 没一会儿倾盆大雨瓢泼而下,雨水顺着帽檐从他画着迷彩细腻的面颊滑落,落入脖颈处消失于衣领,成才抿着两只梨涡趴在f点,思绪开始飘散,无数次的狙击手训练,使得他训练了一身“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本领,眼睛注意着四面八方可能突袭的子弹,思想却飘散开来: 他想着这次任务,想着队长他们的行动; 他想等到这次任务结束就给爹打个电话,如果可以就休假一段时间,好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爹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想,要给连长写封信了,那个总是叫他“孬兵”,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像父亲一样的连长; 他想着自己从军列上来到军营,从见到连长见到那些“庞然大物”坦克车开始,就想在军营里轰轰烈烈得一辈子,只是自己当时太年轻走错了路,现在所幸又重新赢得战友们的信任和包容; …… 成才听着袁朗的命令,听着他和锄头的嬉闹声,心里无比踏实,他想象着队长无辜的眼神,想象着队长下达命令时泰然自若的样子,想象着他的队长,这个一枪打掉他信心,给了他生命中一记重拳,却又在后来大度的给了他第二次机会的队长,嘴角不由得漾起微笑,两个梨涡就这么一晃一晃的,跟过来的锄头不由得看呆了……好大一会儿,回过神来的锄头,戳了戳成才脸颊的梨涡,笑着说“花花你真不愧是我的‘后宫之首’啊,你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放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锄头啊,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啊,我们出任务呢?”成才抿着嘴说道。 他们依偎在一起,等待着任务完成,等待着他们的战友们,等待着将至的黎明…… 耳麦里传来队长镇定自若的命令,所有人都撤出,他和队长那么像,他了解他的队长,无非就是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他要一个人去完成这个可能要同归于尽的任务。成才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感觉得茫然无措,他知道他的队长,那个他已经决定用一生去追随的队长,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的队长不是对他的战友们说“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嘛?怎么还总是习惯性的把危险留给自己…… “不,我,我要去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我不相信,他那么狡黠聪慧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一样的人会死”,成才内心咆哮着,脚下也加快了步伐,好似要去参加奥运会一样,由快走到快跑,只是跑着跑着,几十米之外,好似向天空发射了烟花一般,瞬间照亮了黑夜,照亮他惨白的脸,他知道他的队长完成了任务,他也知道他的队长可能遗失在了这片无际的林海中,他知道他的队长对他严苛对他残忍,但是他的队长只能是袁朗,他决定要追随的人只能是袁朗,他什么也听不见了,听不见战友们“此起彼伏”地呐喊声,听不见随着奔跑自己呼吸逐渐急促的声音,听不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似世界变成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终于跑到了建筑前。 只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有一抹冲天的亮光呢?他已经无法有效思考了,他的队长还在地下呢?他怎么可能让队长一个人在地下呢,他向着亮光处猛然一跃,伴随着战友们地呼喊“成才,快回来!”“成小花!”“……”倏地,他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看不到战友们焦急的神,他听不到战友们急切地呼喊声,就这样,一瞬间世界变得寂静,他却越来越眩晕,终于,他重重地晕了过去…… 第3章 下榕树小霸王(一) 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屋顶上的砖瓦,灰蒙蒙的墙壁,纸糊的窗户,窗户外面有个小院子,袁朗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脑壳,似乎能感觉到头上有个包,他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到陌生,这个地方他好像从未来过,身体的本能让他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所处的环境:自己睡得地方是一个小土炕,烧得刚刚好,温度适宜,土炕旁边是用泥土堆砌的一个土灶台,灶台旁边是两个大水缸,墙面上似乎趴着一只正在辛勤吐丝的蜘蛛,一切的一切,好像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观察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记忆,但是从他所处的环境来看应该是一户农家,他感到深深地不安,也不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拭目以待。 “小朗啊,你终于醒了,爹上山去给你采药了,你都躺了两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爹就打算带你到县城里的大医院瞧瞧了。”“你说说你,追着打人家许家老三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自己摔进小泥塘里啊,要不是路过的叔叔下去捞你,爹就见不到你了,你说你要是出点啥事儿,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你要是有点啥事儿,我绝饶不了那许老头子。”“哎,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给你煎的药都好了。”“来,小朗,把这药喝了,村里的老医生说了,你把这药喝了,过不了多久身体就养好了,对了,你现在感觉咋样,用不用爹再把医生叫来看一看”,一个披着军绿色上衣外套,脸上满是焦急关切神情的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汤,递到了袁朗面前。 “……爹?”袁朗试探地叫了一声,只见中年男人的神情更加急切,“你这孩子摔了一跤就不认识自己的爹了!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说着,一溜烟儿似的就飞奔出了家门。 袁朗茫然无措地一口喝了这碗汤药,心想着刚才那个人是他爹吗?为什么会这么陌生呢?他是谁呢?为什么他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一个人没有了记忆,好像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无法寄托厚重的情感,无法沉浸于亲情,无法体会友情的美好,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袁朗惶恐,袁朗不安,袁朗急躁…… “小朗!小朗!大夫,快过来看看!这孩子是咋了,咋好像不认识我了!?”中年男人焦急万分地对医生说道,只见那医生不急不慢地把着袁朗的脉搏,时不时地皱下眉头,不多会儿,医生就问“你家孩儿之前是不是磕到过脑袋?”中年男人急忙点点头,“是啊,前几天和许家老三玩的时候,跑猛了一头扎进了泥塘里,脑袋我瞅着磕了一个大包”,医生拿出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写了一个药方,告诉中年男人“你家孩儿没大碍,就是脑子里有个肿块压迫了记忆神经,现在我给他开个药方调理一下身子,至于肿块,只能等它慢慢消失了,以后可要让你家孩儿小心点,脑袋可不敢在乱磕了……”中年男人急忙忙地点头应是。 把医生送走后,中年男人来到袁朗床前,又嘱咐了几句话,就匆匆去给袁朗抓药去了…… 再瞧袁朗,从床上爬起来后,又去屋里屋外转了几圈,看到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屋外的墙上挂满了辣椒啊,玉米啊,,屋子后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土堆,“看来他家挺穷的啊……”袁朗想着,他一眼望去好像全是土地,他又往院外走去,不出半小时,就逛完了这个应该是他家的小山村,村里的人见了他都和他打招呼“成朗病好了啊,都能出来玩了”“成朗……”这时他爹,回来了,就赶忙拉着他回家了,说什么“病还没好全乎,就出来瞎逛,在磕着碰着了”……袁朗很感动,感动于他爹满满的父爱,没有记忆又怎么样呢?总归他还有他爹,他爹永远都会站在他身后的,想明白后,他瞬间豁然开朗了,一瞬间满血复活了,记忆总归都是过去的事情,找不找得回来,他终究还是要向前看的…… 想着,随即就跟着他爹回家去了…… 第4章 下榕树小霸王(二) 这边刚回到家里,袁朗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爹“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们生活的地方!”“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以前啊?”“爹,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娘啊?”“爹,...”“爹,...”……“小朗啊,问题这么多,来我们边吃饭边讲”。(ps:别问我饭哪来的,问就是作者赏赐的) “小朗啊,你叫成朗,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叫榕树乡,今天出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村口那棵老榕树,将咱们村和隔壁村分成了‘上榕树村’和‘下榕树村’,那棵榕树在你爹我小时候就存在了,它就那么一直立在村口,看着我们这些人生老病死,看着我们的社会不断发展,也看着我们的喜怒哀乐,看着我们的离合悲欢……我们的生活离不开那棵大榕树,大榕树也不能离开我们……小朗啊,眼看着你就要成人嘞,爹也不指望你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爹就希望你可以像那棵大榕树一样,无论风吹雨打,无论风霜雨雪,都可以一直坚定自己的理想,绝不再烈日下低头,也绝不再严寒中退缩。” “爹,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行啊,小朗长大了。来,小朗啊,快些吃,等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便往他碗里夹了几块肉,“小朗啊,爹知道,好多事情呢,你都记不得了,不过那又有啥关系呢?你还有爹在呢,爹会一直陪着你的,别害怕啊”…… “爹,你再给我讲讲咱家的事呗,我这啥都记不得了”袁朗如是说道,“别急啊,等爹去烧壶水,咱爷俩边泡脚边说”。 “要说咱家啊,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还参加过对印自卫反击战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听你爷爷讲那些当兵打仗的事情了,你小时候还天天嚷嚷着‘长大以后要和爷爷一样去打坏人’!你爷爷也是疼你,给你用木头雕了好几把玩具枪呢!那个时候,你啊,就拿着你的玩具枪,假装自己是个将军,带领着咱村里的孩子们,天天去和许家老三玩,可惜啊,你爷爷当年打仗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在你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说完,便走向炕边放着的柜子,拿出了一张照片。 袁朗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的老人,和父亲容貌相似,银发中夹杂着几根青丝,岁月的雕刻刀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皱纹,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褪色的旧军装,军装上的军功章已经露出斑驳的锈迹,但它无声地述说了老人获得的荣誉,尽管老人已经退伍许久,可军人的风纪风骨依旧刻在老人的骨子里,身姿虽然有些佝偻,但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年轻时的强壮和坚毅。 袁朗听着,努力回想着那双历经沧桑又充满了智慧的眼睛,努力回想着那双抱着自己粗糙而有力的大手,努力回想着爷爷讲过的那些当兵打仗的故事,努力回想着当初有着小小梦想的自己,努力回想着自己无拘无束的童年,可是,他越努力回想,越发现他的记忆好像是被锁上的空盒子,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袁朗很着急,想得脑仁都疼了,依旧是半点记忆都没有,他不甘心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看到他这副样子,吓得成父急忙按住他的手,跟他说“你这孩子,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嘛?你这脑袋上还有个包呢,你可别在整出啥事儿。小朗啊,这个脑子里的事爹也不懂,但是啊,这记不记得住,想不想得起来,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向以后看。你只需要记住,一切都有爹在啊,万事不用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爹的事情嘛,就简单多了,爹当时按爷爷的要求去当了兵,可是爹一直想考学上的,爹想成为一个大学生,去研究大学问,可你爷爷非要我去当兵,在你爷爷眼里,男娃娃生来就要去当兵打仗保家卫国的,就这样,你爹我就去部队当了兵,刚开始我真的讨厌那个地方,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我的战友们,我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起经历了生活的风风雨雨,本来想着就这么在部队里待下去了,可是一次任务,一直和我一起的兵牺牲了,我就退伍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英魂耀星空,铁血染战旗,丹心照汗青,生死何所惧。算了算了,不提也罢……”袁朗看到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更加向往那个绿色的军营了。 “爹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你娘的,你娘啊,总是乐呵呵的,好像啥事都打不倒她一样,你娘的绣花那可是一绝啊,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娘绣的花那就像是画里的动物活过来一样栩栩如生的,只是你娘当时生你的时候难产,就那么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了……” “来,来,来,咱到炕上,该休息了”,成父和袁朗在炕上抵足而眠,成父又说了好多好多话,袁朗听着,他觉得有爹的感觉真好。虽然这个家里,只有他和爹两个人,但他能感觉到爹对他的爱护,他想:记忆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了,他只要在这里生活着,就能不断熟悉周遭的环境,也可以帮着他爹做一些小事儿了,就像老舍先生说得那样“人是为明天活着的...无论怎说吧,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移动。” 就这样想着,他和父亲背心相抵,靠着父亲,听着父亲的呼吸声,感受着父亲的心跳,这让袁朗感到无比平静,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5章 下榕树小霸王(三) 清晨,好像有一只大手拉开了黑夜的幕帘,又朝着天空撒下一片红色的闪粉,朝霞铺满了半边天空,又好像是谁家的绣娘织出了一块绚烂的赤色布帛。东方鱼肚白出,大地披上了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婚纱,远处的麦田在雾气笼罩下闪耀着绿色的微光,好似一幅朦胧的画,叫人看不清。伴随着“喔喔喔~”的鸡叫声,新的一天的开始了。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升起,几户人家的烟囱开始冒出了袅袅炊烟,而此时的村民们已经开始耕作了... 袁朗站在家里的院子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袁朗觉得忽然可以理解陶渊明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这简直就是人间圣地啊。 “小朗哥,小朗哥!”伴随着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有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窜进了院子里,袁朗打量着这个小个子:个子小小的,眼睛明亮有神,笑容温暖真诚,穿着一件看着不属于他的衣服,大概是他哥不穿的衣服就“继承”给了他,袁朗想这就是那个经常被他欺负的许家老三嘛,“你是许三多?”,袁朗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这可把许三多吓坏了,连忙后退几步,差点摔了个踉跄,袁朗这下有点懵了,翻了个白眼,心想:至于吗,至于吗,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他咋这么怕我,我也很无辜的吧…… “喂,你就是许家老三啊,你是不是怕我啊”,说着还故意往许三多身边凑了凑,他觉得逗这个小个子,看他惊吓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难怪他爹说他以前总是欺负这个小个子,原来看别人这个表情这么好玩啊,袁朗恶趣味地想。 许三多见他小朗哥又往他这边挨了挨,立马就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躲,好像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哆哆嗦嗦地说“小,小,小朗哥,俺,俺是许三多。成,成叔说,说你脑子坏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是你现在脑子好了吗,小朗哥,你,你别打我啊,我我就是来,来问问你咋样了。”袁朗看着这个小个子,想要逃离自己又想靠近自己的样子,直接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小个子是真的关心他,他想:有这么一个呆呆傻傻的朋友也挺好的。 袁朗看着这个小个子说“你也知道我脑子之前摔坏了,现在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说完还无辜地朝着许三多眨了眨眼睛。 许三多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小朗哥,恁和俺从小一块长大的。小的时候,恁就比俺聪明,学啥都是一学就会。”……听着三多滔滔不绝地话,袁朗对自己的童年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那就是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熊孩子”啊,什么用石头去打仗了,今天打了张家小孩,明天揍了李家小孩,隔三差五就有家长带着孩子找过来,只不过因为他爹是村长,大多时候赔个礼道个歉就没事了,他之所以是“孩子王”,是因为这些孩子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什么喜欢带着别人家的孩子攀爬树木、探险山洞、寻找小动物啦;什么偷偷爬到树上,屋顶朝着远处扔石头、在村民的房子周围捉迷藏、或者在农田里玩耍了;什么趁别人不注意偷玉米,偷偷烧火烤麻雀了……别看他小小年纪,可谓是“五毒俱全”啊。 袁朗心想他这么调皮的吗!还有这“三呆子”记忆力就这么好嘛?就连他七岁去树上掏了两个鸟蛋的事情他都记得!但是好像有这么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挺不错的啊。他与自己共度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见证了自己的从顽皮孩童到青葱少年的成长过程,和自己一起经历了喜怒哀乐,了解自己的过去,也知道自己的现在。他不仅仅只是自己最早的朋友,也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重要见证者,他的存在让自己感到温暖和慰藉,也让自己的人生不再感到孤单。 他想着,便和这个呆呆傻傻的朋友说,“许三多,以前总欺负你是我不好,但是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不会在打你了...”他期待的眨着星星眼望着许三多,许三多有点受宠若惊“小朗哥,你脑子真的好了吗?感觉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袁朗郁结,想做个“好人”真难,他无辜地对着三多说“我的伤早好了,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同不同意吧。你要是不同意,我会伤心的。”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擦擦眼泪,“小朗哥,恁别伤心,其实俺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小时候他们都嫌我笨,不和我玩,只有小朗哥你会带我玩,再说,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说着,还给了袁朗一个大大的傻笑。 袁朗看着眼前的这张笑脸,忽然感觉似曾相识,脑子里也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待他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些画面却又消失不见,他想,可能是他和三多小时候的一些画面吧,毕竟刚刚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儿…… 第6章 梦想 这天傍晚,随着太阳逐渐落下,下地里的村民们开始收工,牛,羊,鸡,鸭,鹅……也被赶上回家的道路。村里的小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玩耍,人们都在享受着这样静谧的傍晚时光。 空气中弥漫着农作物和青草的清新味道,偶尔还能传来几声远处的鸟鸣和虫鸣。天空展露出美丽的晚霞,将整个村庄染上一层温柔的金红色,村民们在村头的大榕树下聚坐着,八卦着彼此的生活点滴…… 袁朗约着许三多坐在高高的田埂上,观察着田野中的动物们:蚂蚁在忙碌地搬着家,小鸟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青蛙在池塘边跳跃着……听着远处的牛羊叫声,感受着乡村生活的宁静与和谐。看着天边的夕阳宛若一幅梦幻般的画卷,夕阳西下时,天空被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夕阳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带来了柔和而温暖的光线,在夕阳的映衬下,袁朗感觉到了愉悦和宁静。 许三多戳了戳挨着他坐的袁朗,说“小朗哥,你这次病好了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袁朗看着三多“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啊,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啊”,三多立马说“我喜欢现在的你,小朗哥,以前的你总是欺负我,但是现在小朗哥你对我好...”袁朗看着三多这个傻傻呆呆的样子,就想欺负他。 袁朗想了想,问道“三多,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啥是梦想啊,小朗哥” “梦想啊,就是你以后想要做的事情” “小朗哥,以后我就想一直读书” “三多,可是你爹好像不想让你继续读书啊,他想让你去当兵” “小朗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我的梦想是想像我爷爷和爹那样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袁朗站起身来,夕阳的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岁月为他镀上的荣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夕阳的光透过他的发尾洒在他的脸庞,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和坚定的嘴角,他的心中充斥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知道,他只有坚持不懈,努力奋斗,他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夕阳的光芒不仅照亮了他前进的路途,也必将会照亮了他的心房。他知道,每一次的落日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日出,而他也终迎接属于他的那一片光明。 “小朗哥,你那么厉害,肯定能招上兵,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当兵”,许三多仰起头看着袁朗的身影,头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了迷茫…… 袁朗看着身边迷茫的许三多,不由地说道“三多不如我们一起去当兵吧!我们是兄弟,一起去当兵也互相有个照应,你觉得呢?你考虑一下吧,要不我们先自己训练着,就算不当兵,也可以当作锻炼身体的。”说完便拉着许三多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袁朗就听见了许三多地叫声“小朗哥,我想清楚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当兵,我们是兄弟,我们要互相照顾”! 从此,村庄里每天都能看见袁朗和许三多锻炼的身影,从早晨的三公里慢慢增加到五公里,从每天两百的仰卧起坐,俯卧撑到每天五百的量……他们为了自己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而努力着,时间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日复一日,时间不经意的在指缝间溜走,转瞬之间,就到了报名参军的日子。 这天晚上,成父把袁朗叫进了屋子,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摇曳中,袁朗看到父亲,他猛然间发现父亲老了。他的黑发中开始掺杂着几缕银丝,曾经挺拔的腰杆变得弯曲,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脸颊上刻满了岁月的印记,眼角的皱纹如同楔子一般嵌入,那双曾经明亮温柔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疲惫。父亲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有力。 “小朗啊,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吗?确定要当兵了吗?要知道当兵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吗?” 听着父亲的话,袁朗认真地答道“爹,虽然我没有了记忆,但是这一年,已经让我足够明确,我要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爹你不是也说了嘛,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梦想,这一年来我和许三多一直坚持锻炼,就是为了当兵做准备的,而且我既然决定了去当兵,就已经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了…爹,你就放心吧!” “好孩子,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心去做吧,爹永远站在你身后,不管怎么样爹都会支持你的……”成父摸了摸袁朗的头,宽慰的笑了笑…… 第7章 招兵 终于到了招兵的日子…… 这天大清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曦的微光已经透过窗户,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偶有几声公鸡的啼鸣,打破了村里宁静,宣告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树枝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一颗颗晶莹的宝石。田地里,麦浪翻滚,绿油油的农作物在晨光中摇曳生姿。 袁朗拉着许三多怀揣着对国家的忠诚和对军旅生活的向往,快步走向镇武装部,准备报名参军。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镇武装部门口,而此时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很多都是各个村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当兵就算是走出去了,当兵两年,回来就在镇上安排个工作,就算是走出了那个贫穷的小村庄了,运气好点的,在部队表现好的,可以留在部队,转个士官,考个军校,从此就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这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期望,也是他们父辈的希望…… 袁朗和许三多交完报名表后,就等着体检了,不过以他们的身体素质,通过检查是妥妥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流逝。这一日,一辆东风猛士(ps:我国自主研制的一款高机动性军用越野车)驶入大榕树乡的土路,这条路似乎早已被岁月遗忘,泥土的颜色显得有些斑驳,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叶随风摇曳,仿佛在向行驶中的车辆挥手致意,路上有些凹凸不平,车子行驶在其中,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刺激的探险,车轮碾压过,激起一片尘土。“这路不好走啊,真崎岖。”“可不是咋的,要么说这的兵越野成绩都好呢,望山跑死马,这可是从小锻炼出来的”,车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车子中,一个少尉军衔的人对着一个容貌端正,皮肤黝黑穿着军装的男子说道“现在一会儿就到大榕树村了,这上榕树有三家,下榕树有两家,要是一起去怕是时间来不及了,史今啊,要不待会儿你自己去下榕树村,你看兵的眼光比你们连长都准,我相信你一定能挑上好兵。”史今答道:“是,指导员。指导员,我就在这下车吧,没剩多少路了”。指导员又劝道“还有五里路呢,这山路不好走,还是把你送过去我再去上榕树村吧。”只见史今眼神坚定地回答:“指导员,我是步兵,步兵不就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兵嘛,这个世界还没有步兵到不了的地方。”“那好,你记得六点钟集合。” 言罢,史今向着下榕树村走去,到了村口,就看见一个身材宽厚,背有些弓的人立在大榕树边。走近一看,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如同深邃的河流,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他的皮肤略黑,头发稀松,却梳得整整齐齐,身着宽松的中山装,虽然衣服已经洗得发白,却整洁干净。男人一见到他就立刻迎了上来,抖了抖手里的旱烟,笑眯眯地“这位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我家成朗的吧”,说着还把史今往家里领着,路上的村民也纷纷赶过来凑热闹。就这样,到了成家院子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了,村长立刻就招呼着袁朗搬桌子,搬椅子,让这群人和史今坐下再聊。 史今刚挨着椅子,一大堆问题就不要钱似的密密麻麻砸了过来,诸如“解放军同志一年挣几个钱嘞”“解放军同志你会开坦克不”“解放军同志是哪里的人啊”“解放军同志结婚了吗”之类的问题。史今正不知所措中,只见成村长来了句“这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我家成朗的,大家不要瞎问”,说完,人群中立刻安静了。 这时,只见一个五官立体,眉峰挺拔,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紧闭的十八岁少年,大大方方地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他的眼神坚定有力,散发着一种自信而坚毅的气息,史今一看,就觉得有这个精气神,将来就是一个好兵的苗子啊,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问完了基本的个人信息和家庭情况后,史今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当兵呢?以你的能力不止当兵这一条出路吧!” 只见袁朗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史今的方向敬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道“报告,我的爷爷是一名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为了国家可以牺牲一切的使命感,‘何惜百死报家国’,我们今天的和平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参军,成为一名共和国的战士是我从小的梦想,我想要像我爷爷那样做一个守护者,希望组织上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史今看着这个情真意切的小伙子,知道当兵是他的梦想,也看出来了他想要当兵的决心以及他会成为一名优秀军人的精神面貌,在心里已经为这个小伙子打了一个满意的分数,面上不显,“成朗是吧,等征兵结果出来了会通知你的,你最近就好好在家里陪陪家人,锻炼锻炼身体,现在我要去你们村的这个,许,许三多家里,这路咋走啊”。袁朗看见史今的反应就知道入伍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就很殷勤的带着人往许三多家里走去。 这边许三多刚被父亲领着去找老师写了入伍宣言,他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当兵,但他爹告诉他,当了兵以后就有出路了,不用一辈子待在这个点根烟就能走完的小山村了,当兵是为他谋一个好前程嘞,许三多不明白什么是前程,但是他想和他的小朗哥待在一起,他的小朗哥最近一年都非常照顾他,所以他不舍得和小朗哥分开。 史今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老者拽着一个人进门了,刚想开口,那名老者就问道“解放军同志,是来家访俺家许三多的呗”,瞧见许三多把头低下,像个鸵鸟一样,史今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老者连忙叫着许三多大哥做饭,邀请史今吃饭,史今赶忙拒绝,说是规定,老者也说不吃了不吃了。等坐在饭桌前,老者说到自己也当过兵,说着还有模有样地站了起来,开始耍,而反观许三多呢,只顾着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好像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袁朗一看,这不行啊,这样下去,许三多铁定去不了军队了,就转身向许老爹说“史今班长是来家访许三多的,要不让许三多和史今班长单独谈谈...”,说着还给了许三多一个鼓励的眼神儿。 袁朗和许父走后,许三多才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自己想要当兵,这样爹就不会打他了,自己想要和小朗哥在一起,因为小朗哥总是照顾他...史今看着这副样子的许三多,心里不禁联想到以前的自己,又心酸又觉得他可怜,但是他是为部队招兵,军队需要的不是像许三多这样的人,他又不知道怎么向许三多开口,正纠结着,许父从门口冲进院子,对着许三多大喊“跑,跑给解放军同志看看”,又转身对史今道“你看,俺家三儿跑得多快,这要是上战场准保第一个往前冲...”史今看着他们,咬咬牙“老前辈,军队正在进行现代化建设,像许三多这样的不是军队需要的,但是我不是说许三多不好,就是许三多要是想成为好兵就得玩命儿努力,但是他要是有这股劲儿无论干啥他都会成功的,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明白,这有啥不明白的”许父看着瞬间老了下去,时光好像在他身上加速流转,但是许父还想在挣扎一下,就看到史今说着集合时间到了,快步向大门外走去,袁朗见状,急忙想着阻拦“班长,你不在考虑一下吗,许三多这一年他一直跟着我一起训练的,他的身体素质没有问题”,史今笑了“身体素质只要不断锻炼很容易加强,但是心理素质不是说加强就加强的,我真的要去集合了”,说着大步流星朝远处走去。 此时就听见后面传来许三多被打得声音,袁朗立马走进院子,“许老爹你这样会把三多打坏的”“我今天就打死这个龟儿子,连个兵都当不上,还能干啥”许父说着,就拿起笤帚想继续往许三多身上打,只见一只线条分明,手指上布满了厚厚茧子的,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想要落下去的扫帚。 “老前辈,你非逼我干什么玩意儿,你儿子不错,交给我了是吧,你打你儿子骂你儿子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打我的兵,骂我的兵是龟儿子,我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说完,还把许三多揪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班长要你了啊,你得给班长好好干,班长陪着你,一年,就一年的时间,我把你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 就这样,袁朗和许三多当兵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村里人打招呼都变成了“成朗要去当兵嘞”“许老三要去当兵嘞”,许家和成家却被一种淡淡的离愁所笼罩... 第八章 坐上军列去当兵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温和的阳光洒在乡镇的路上,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镇上的人们都聚集在火车站,欢送着这群即将踏上保家卫国征程的年轻人。 火车站台上,立着一群身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自豪而坚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都将成为祖国的希望,为了国家的安定和繁荣,义无反顾地投身军营,甘愿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在鞭炮声和掌声中,军列缓缓驶来。这是一辆特殊的军列,承载着无数热血青年的梦想和誓言,车身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但却十分坚固和可靠。火车头的烟囱向外冒出一股股浓烟,仿佛在为这些年轻人加油鼓劲。 浓烈的阳光洒在铁轨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袁朗和父亲还有许家父子站在军列前送别的人群中,袁朗的眼神充斥着坚定和炽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成父则是脸上带着骄傲和担忧交织的表情,看着袁朗笔挺的军姿,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同时,他也为孩子即将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而担忧。他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朗啊,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你爷爷和你妈妈如果还活着,也会为你感到自豪的。国家需要你们去保卫,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爹会在后面支持你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说完,就转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袁朗看到后,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另一边,许父看到许三多终于如愿穿上了绿军装,嘱咐着“行啊,龟儿子,现在真行啊,到了部队就没人照顾你了,但我看成家那小子不错,还有你那个班长,当了兵后,要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到时候上了战场,他们能给你挡子弹呢!”“到了战场上,我给俺班长和小朗哥挡子弹!”... 这时只见几个身着花里胡哨服装,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带着傲慢无理的笑容的小混混们混迹于人群中,左逗逗右摸摸,好似在“招猫逗狗”一般。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袁朗这边,其中一个黄毛青年一个趔趄就撞上了许父,还骂骂咧咧“你个死老头子,没长眼是不是!”许三多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喏嚅“我,我二哥,是,是许二和,你,你们,认识不”,那黄毛一看,就越加放肆地说“你二哥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你啊,解放军叔叔,有本事就弄死我,来啊”。 史今刚想过来,只见袁朗走到那青年面前,笑眯眯道“你们这是妨碍军务,是想进去吃牢饭吗。还有别以为我穿个军装就不敢动你了,我袁朗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边说还一个拳头攥着黄毛的胳膊,真给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趁着袁朗一松手立马撒丫子跑了,史今赶到很欣慰,这股精气神真的是一个尖子苗,同时也为许三多感到一阵头疼,他不知道许三多能不能适应军营生活,不知道把许三多带出来是不是个错误决定,不过既然他已经把许三多带出来了,他就要对许三多负责,只能多多照顾一下许三多了…… 终于到了登上军列的时候,年轻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找到自己的座位。车厢内大家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都在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很少有人说话,尽管他们都戴着鲜艳的大红花,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沉重。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家乡,踏上异乡的土地,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此时的袁朗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好像在默默诉说着即将踏上的铁血征途。 火车开始启动了,速度不断加快。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一闪过,青山绿水、田野麦香...袁朗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家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是离别的伤感,也是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这次离家,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耀和前程,更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将与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荣誉紧密相连。成村长和许父不断地向车厢内张望,希望能再多看一眼即将离去的孩子,两个老头子都默契地拿衣袖擦了擦眼角一闪而过的泪花,成村长“再回来,可就是另一个人嘞!”说着,他们互相搀扶着往村里走去,而他们的孩子即将踏上一条新的人生征程…… 夜幕降临,列车在黑暗中穿行。车厢内的灯光映照在他们坚定而刚毅的脸颊上,有的在沉思,有的在轻声哭泣,有的则在默默祈祷。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袁朗悄悄地来到许三多旁边,“三多,我们去厕所那边说说话吧,别吵到他们”,许三多亦步亦趋地跟着袁朗走来,“小朗哥,我想家了……”说着又要哭出来,袁朗安慰道“我也想家嘞,但是这是我的梦想,三多你不想去军营里看看嘛,我特别期待,三多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彼此的兄弟了”,就这样,兄弟俩互相安慰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也将一起踏入军营,开启人生新篇章,他们是天生的“兄弟”…… 第9章 任务失忆 月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病床上,成才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尝试着回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但脑海中却是空白一片,他努力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可是好像老天非要和他做对一般,越努力回想越脑子空空,他的记忆好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铁锁,“任凭风浪起”,铁锁丝毫不动…… 成才凭借着本能,看了看此时被乌云如同巨大的墨块,层层叠叠,紧密相连,它们迅速地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黑暗的幕布,将月亮隐藏了起来。那原本明亮的月光慢慢地变得暗淡,仿佛被囚禁在乌云的牢笼之中,无法逃脱…… 在这厚重的乌云下,星空也开始朦胧起来,闪亮的星星仿佛也感受到了月光的无奈,变得黯淡了许多,地面上的一切,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似乎连微风也感受到了这乌云的沉重。四周的景象变得安静下来,那些在夜色中仍旧步履匆匆的人们也纷纷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感慨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这片黑暗中,人们不禁想起那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感叹人生无常。成才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环顾四周,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墙壁,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旁边是一台监测他生命体征的机器,屏幕上数字跳跃着,显示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频率,他感觉到身体沉重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倒。 “嗒、嗒、嗒……”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回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却坚定沉稳而有力量,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决心。鞋底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节奏分明,如同鼓点一般敲击在地面上。 来人推开病房的门,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成才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来人的身上:那是一个陌生的身影,魁梧挺拔的身材,刚毅坚定的面容,锐利而有神又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整齐短寸的头发,气场强大,让成才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成才静静地看着来人,他身上的军装整洁威严,上校的军衔闪烁着光芒,身形矫健,步伐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打开病房的门,三两步就走到了病床前,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无大碍,你小子命真大……” 成才看着来人的眼神犀利如鹰,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气质,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后的沉稳与坚毅,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脸庞棱角分明,目光犀利如鹰隼,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只见来人微笑着说:“成才,军校四年级在读生,你的在校成绩很不错,说实话,你的狙击成绩就算在我们那里也还算可以的,尤其是你的狙击天分不应该在普通部队所埋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发展的平台...” “这次你也支援了狙击手任务,你也看到了我们部队的性质,想不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狙击手,用你手中的枪去保护战友,完成任务,而不是只能打打靶子,练为战,不为看...” “成才,你有一个特战队员基本的潜力,趁着年轻,给自己多一点选择的路...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怎么样考虑不考虑来这儿...” 成才望着眼前的上校,他知道这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去了特种部队,他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但是,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能在战场上冒险……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基层锻炼!思及此,成才望向来人,坚定地摇摇头,拒绝道“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的走进去,首长,现在我需要的是下连队,去基层锻炼。”上校望着成才,嘴上说着“小同志,你知道你放弃了一个多好的机会吗?”,心里却对着成才越发的欣赏起来了…… 待上校离开后,成才理清了思路,没有记忆又如何,自己是一个兵,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那么就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吧…… 第10章 回忆 夜色渐深,成才沉沉入睡……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悄悄洒下几缕微光。成才在睡梦中渐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有规律地发出轻微的嘀嘀声,仿佛在记录着时间的流淌,床头的水杯上还挂着昨夜残留的水汽,窗外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向病房里的人传递着新一天的问候。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给这略显沉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温暖,在这安静的清晨,生命的坚韧与希望在病房里悄然绽放。 \"哒、哒、哒......\"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仿佛是一串神秘的音符,慢慢传来。还未见到来人的身影,那独特的声响便率先传入。 几道身着迷彩军装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们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严和干练。为首的一人手提一兜新鲜的水果,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慢慢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几个人站在病床前,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他们想起来铁大的任务——要把眼前这个白白嫩嫩、脸上挂着两个可爱小梨涡的少年拐带到老 a 。然而,面对看上去纯真无邪且刚刚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少年,他们心中涌起一丝犹豫。 成才眨动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些陌生而又威武的军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惊讶。或许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微微抿起嘴唇,原本浅浅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梨涡在嘴角一闪一闪的。 成才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几个人,他的目光从一个人身上缓缓地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脑袋受到撞击后很多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跟我讲讲具体情况?”说着,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头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在与几人的交谈中,记忆如同拼图中的零散碎片一般,被成才一点点地收集、整理,最终拼凑出来: 原来,成才竟是一所知名军校里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在校期间,他凭借着超凡脱俗的射击天赋脱颖而出。也正因如此,这次任务急需一名出色的狙击手支援时,成才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决策者的视野。 尽管成才从未真正踏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但在军校求学期间,他曾先后两三次参与到特警的狙击手支援任务当中。每一次,都以精湛的射击技术和冷静果断的判断力,赢得了对方的称赞,他仿佛就是一名天生的狙击手。 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铁大毅然决定向军校借调成才。带着坚定的信念,成才接受了这个光荣而又危险的使命。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捉弄人。就在任务接近尾声,大家准备撤离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寒光划破长空。刹那间,一颗致命的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至,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成才的头部...... 成才皱着眉头,默默地坐在病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翻滚交织。 他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一言一行,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信任。尤其是看到他们身上那整齐笔挺的军装时,这种信任感更是不由自主地增强了许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军人代表着正义和责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说谎骗人的。 而且,成才也实在想不出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欺骗自己。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捉弄或者戏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可言。更何况,如果真的存在恶意,完全可以采取其他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来对付他,而不必费这么多口舌跟他解释说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成才终于决定选择相信这些人的话。尽管内心深处仍然有些许疑虑,但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他觉得这样做应该不会有错。他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的两个梨涡在宁静的病房里好似闪闪的发着光,他们看到的便是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年,嘴边的话却蹦不出来了,脑子里蹦出来“笑靥如花映日辉,春风拂面意绵绵”…… 成才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主动开口问道:“看你们这副样子,今天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呀?” 话音刚落,只见那几个人就像下饺子一样争先恐后回答起来,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铁大!他让我们过来找你的,希望咱们能一块儿把你给‘拐’到老 a 去。哎呀不,不是‘拐’,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加入老 a,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咱老 a 可是一线作战部队!” 然而,面对众人热情的邀约,成才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并肩作战嘛,听起来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实不相瞒,我最近好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脑子还有些混乱呢。而且,我到目前为止连连队都还没下去过,所以我想着还是先去连队好好历练一番,积累点经验,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再说吧。真的很感谢你们的这番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成才冲他们友好地点了点头。 几人见此情形,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便纷纷告辞。 第11章 初到702 随着军列那震耳欲聋的一声轰鸣响起,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般的火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边,车身上的铁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承载过的无数故事和使命。 这群充满朝气与憧憬的新兵们,一路穿越山川河流、平原旷野,最终抵达了他们军旅生涯中的第一站——702 团。 702 团可不是一般的队伍,它拥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和辉煌的战绩。从建立之初起,便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硝烟的洗礼,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与发展。每一块砖瓦、每一堵墙壁都铭刻着先辈们英勇无畏的身影和可歌可泣的事迹。 当新兵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立在车厢门口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辆辆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钢铁巨兽”——坦克车!它们宛如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停放在那里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许三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人群涌动之中被挤到了第一排。此时的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些他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畏。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其中一辆坦克突然动了起来!它那巨大的炮头缓缓转向新兵们所在的方向,并逐渐向前伸展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处于最前方的许三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出于本能反应,许三多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举手投降的俘虏。他的动作显得如此突兀。然而,许三多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窘态,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那不断靠近的炮头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只见炮头最终稳稳地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仿佛是在展示其强大的威慑力。一瞬间,好像全场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场面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清风风拂过营区内军旗发出的猎猎声响,那些老兵们此刻正用愤怒得能喷出火来的目光死死盯着许三多的\"投降\"姿势,他们的眼神仿佛要将许三多穿透一般,充满了不满。 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笼罩之下,新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这时,袁朗同志瞅准时机,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三多身上的时候,悄无声息却又动作迅速地朝着许三多所在的方向挤了过去。他的举动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群中的一阵轻微骚动。一些敏锐的士兵察觉到了袁朗的行动,纷纷投来了疑惑和好奇的目光。然而,袁朗全然不顾这些,依然坚定地向着许三多靠近。 在靠近许三多的时候,他迅速伸出手,稳稳地按在了许三多的肩膀上,阻止了许三多的动作。许三多仿佛被定住了般,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呆滞,表情茫然,就像一只刚出壳的呆头鹅,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许三多莫名其妙地看着袁朗,眼神中满是困惑和不解。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嘟囔了一句:“小朗哥哥,咋滴啦?”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和无辜,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袁朗看着许三多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无语的浪潮。尽管如此,袁朗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无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许三多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位身姿挺拔的像一杆标枪,身上佩戴着上尉军衔的人,站在队列之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般,扫过每一个士兵的面孔,仿佛能洞察他们的内心。他眼神喷火似的凝视着许三多,他的嗓音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有力地向许三多喝问“那个兵,你干什么你”“还有旁边那个兵,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给我下来!” 就在一刹那间,原本就心情忐忑不安、浑身紧绷的许三多,突然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向前滑倒。而此时站在他面前一脸严肃的高城,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被人直直地撞进怀中。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力实在太大,高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过去。眼看着就要狼狈倒地,但好在他平日里训练有素,核心力量异常强大,只见他迅速调整姿势,用尽全力稳住身形,这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军列上的袁朗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下来,伸手一把将还没回过神来的许三多从地上拉了起来。站稳后的许三多,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帽子,慌慌张张地看着高城。 高城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许三多,接着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一旁的袁朗,眼中仿佛燃烧起两团熊熊烈火。然而,他很快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清了清嗓子后,面向那些刚刚入伍的新兵们大声说道:“欢迎大家来到 702 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兵连连长高城!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够一起努力,共同成长,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军人!”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辆庞大的坦克车大声呼喊:“赶紧把你们那辆破坦克车给我开走!别挡着路!”声音如雷贯耳,仿佛要穿透整个训练场。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史今喊道:“史今,过来!看看他们这一个个无精打采、没点精神头的样子,像什么话!来,领大家唱首歌提提神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只见史今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好嘞,那我们就唱《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一、二、三,团结预备——唱!”于是,激昂的歌声瞬间响彻云霄,回荡在这片充满硝烟的训练场上。 伴随着激昂而嘹亮的歌声,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整齐划一地站成一列列方队。他们身着崭新的军装,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此刻,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歌声不仅代表着他们踏入军旅生活的第一步,更象征着一个全新篇章的开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面临无数的挑战与磨练,但也会收获成长、友情以及那份属于军人的荣耀。每一句歌词都是他们内心的呐喊,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他们的梦想与决心。 就这样,在这动人的歌声中,新兵们的新兵生涯缓缓拉开帷幕,等待着他们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第12章 新兵生活(一) 袁朗身姿挺拔地站立着,眼神坚定而锐利,他身旁的许三多则略显紧张,两人紧紧跟随大部队,整齐划一地站好。随着高城一声“我是你们新兵连连长——高城!现在,开始分班”,分班仪式正式开始。众人都屏气凝神,期待着自己即将归属的班级。 经过一番忙碌的分配后,最终结果揭晓:袁朗和许三多一同被分到了老兵伍六一所带领的班级里。只见伍六一面容刚毅,他不苟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严肃气息。 伍六一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带领着班里的同志们缓缓地走向那一排整齐的临时宿舍。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进入宿舍后,每个人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物资。伍六一站得笔直,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用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说道:“同志们,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往后三个月的家。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做起——整理内务!” 说罢,他亲自示范如何将床铺折叠得方方正正,如同豆腐块一般棱角分明;接着又仔细地讲解各种物品应该怎样摆放才能既整齐又方便取用。新兵们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伍六一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解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教导完内务整理之后,伍六一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紧接着向新兵们详细地介绍了军营里那些必须遵守的基本规章制度。无论是作息时间、集合要求还是日常行为规范等等,他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新兵们一边认真聆听,一边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深知,只有严格遵守这些规定,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晚些时候,伍六一神情严肃地站在一群新兵面前,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然后说道:“好了,现在都给我围坐成一圈,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就互相认识一下吧!” 新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略显紧张地挪动脚步,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圆圈。大家纷纷坐下,有些人还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仿佛想要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伍六一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开口道:“从左边第一个开始吧,逐个站起来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姓名、籍贯、爱好什么的,都可以说一说。让我们彼此了解得更深入一些!” 最左边的新兵立刻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报告班长,我叫李刚,来自山东,我喜欢武术,希望在部队里能把身体练得更强壮。”伍六一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下一个新兵也跟着站起,略带羞涩地说:“班长,我叫王浩,河南的,我爱看书,想在这里多学习军事知识。” 就这样,新兵们一个个轮流自我介绍。轮到许三多时,他声音小小的,嗫嚅着:“班长,俺,俺叫许三多,下榕树滴,我没什么特长。”说完,便低下头颅,袁朗安抚的拍了拍三多的手,伍六一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他一眼。 轮到袁朗时,他眼神坚定而自信:“班长,我叫成朗,也是下榕树的,我和许三多是老乡,我要在军中努力取得属于自己的荣耀。”所有新兵介绍完毕后,伍六一再次扫视众人:“很好,今天大家都表现不错。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为保卫国家努力。解散!”新兵们散开,每个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军营生活的期待。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了一片静谧之中。然而,在这座营房里,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新兵们纷纷躺在各自的床上,但没有一个人愿意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来到军营后的第一个夜晚啊!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如此激动,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膛内跳跃着。于是乎,原本安静的宿舍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大家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有人兴奋地谈论着对未来军旅生涯的憧憬和期待;有人则分享着自己初入军营时的紧张与好奇;还有人互相调侃打趣,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许三多一脸兴奋又略带忐忑地问袁朗:“小朗哥哥,你睡了吗?俺今天是不是做错事儿啦?”他那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和期待。 袁朗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坐起身来看着许三多说道:“三多啊,在咱们部队里,可没有人会喜欢投降的姿势,就是你今天摆出来的那个样子。不过呢,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出那样的动作,就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说到这儿,袁朗脸上露出一丝向往之情,继续道:“你瞧见没有,那些坦克车真是威风啊!我今天一看到它们,心里就琢磨着,自己一定要在这儿扎根干一辈子才行!三多,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在这儿努力奋斗吗?” 许三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小朗哥哥,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啦!咱们一起好好努力!” 就在这个时候,伍六一和史今两人前来查房。史今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静静地倾听着新兵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而一旁的伍六一则眉头紧皱,满脸严肃之色。 只见他猛地伸手掀开房门,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都不累是吧!不累那就赶紧给我出来训练!熄灯号早就响过了,整个营区里就属你们最吵!能不能有点纪律性!?”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让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新兵们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原本还小声议论着的他们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人再敢吭一声。大家都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闭上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身体时床铺发出的吱呀声。新兵们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他们的新兵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第13章 新兵生活(二) 清晨五点半,天色依然灰蒙蒙一片,只透出一丝丝微弱的光亮。就在这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而又犀利的哨响,如同划破长空的闪电一般,瞬间打破了宁静。那声音惊得栖息在林中的鸟儿都四下飞散开来,它们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逃离原本安宁的地方。 与此同时,这声哨响也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进新兵们的梦乡深处,将他们从睡梦中猛地拽回现实。睡眼惺忪的新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一个个匆忙翻身坐起,慌乱地穿戴着衣物和装备。 此时,新兵宿舍内一片混乱,新兵们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物,有的在翻箱倒柜地找裤子,有的则在焦急地翻找着上衣,还有些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叠起那一团乱糟糟的被子。场面可谓是混乱不堪,每个人都心急如焚,但越是着急反而越是手忙脚乱。 许三多更是显得格外慌张,他满脸通红,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在床铺上胡乱摸索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俺……俺的裤子咋不见咧?”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袁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拉住袁朗问道:“小朗哥哥,俺……俺的裤子不见了!”说着,他的眼眶开始泛红,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袁朗倒是十分镇定,他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和衣物,然后目光扫向周围。很快,他便发现旁边的一张床上有条裤子,顺手拿起来就朝着许三多扔了过去,并说道:“先穿着这条!”然而,许三多接过裤子后,却有些犹豫,似乎想要拒绝,嘟囔着嘴说道:“可……可是这不是俺的裤子呀。”话刚说完,袁朗猛地瞪了他一眼,吓得许三多浑身一颤,连忙把那条裤子穿在了身上。 没过多久,袁朗便紧紧地拉住许三多的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营房前方。此时,他们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里的几位干部。 只见袁朗迅速松开了握着三多的手,然后与三多几乎同时“啪”地一声站直身体,紧接着,他的目光齐便投向了面前的干部们。 袁朗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豪与得意之情,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啊!我们可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出来的呢!” 营房前方宽阔的空地上,高城笔挺地站立着,身姿犹如一座山岳般稳重而威严。他身旁环绕着新兵连的一众领导,他们同样面色凝重,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几间时不时传出嘈杂声响的营房。 屋内,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装,各种物品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一场混乱无序的交响乐正在奏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分钟转瞬即逝,但从房内走出来的却只有两个身影——一个顶着刺猬头的新兵和昨日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投降”兵。 当这两人出现时,高城的眼神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之意。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表扬之际,那个刺猬头新兵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瞬间映入眼帘。只见他嘴角上扬,满脸都是骄傲与自满,似乎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高城见状,原本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被他吞回肚里。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沉默地继续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其他新兵陆续走出房门。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第十二分钟,新兵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向队伍所在之处,并按照指示在自己的位置站定。然而,此时的队列却显得杂乱无章,新兵们有的东张西望,有的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一点军人应有的纪律和仪态。 高城站在一旁,紧蹙着眉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这群毫无兵样的新兵们。他感到一阵头疼,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脑海里乱窜。要知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要求严格的长官,他对于士兵的素质和表现向来有着极高的标准。可如今面对这一群初来乍到、尚显稚嫩青涩的新兵蛋子,他深知想要将他们训练成合格的战士,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全体都有,蹲下!”只听他一声怒喝,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新兵们听到命令后,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还是纷纷迅速地蹲了下来。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身着崭新军装的新兵,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蹲下吗?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一个个松松垮垮、无精打采的!你们以为穿上这身军装就是一名军人了?我告诉你们,还差得远呢!你们这样毫无纪律性和军人气质,简直就是在玷污这片神圣的土地,连这里的空气都被你们给污染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起来:“从今天早上的哨声响起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分钟!十二分钟,你们知道这十二分钟意味着什么吗?在战场上,每一秒钟都可能决定生死!如果此刻敌人突然发起攻击,你们觉得会怎样?你们将会成为敌人活脱脱的靶子!到时候别说保家卫国了,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说着,只见他虎步生风地迈着大步径直走到袁朗跟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用严厉而低沉的声音喝道:“你,给我站起来!大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听到命令后的袁朗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起身立正站好,同时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并以一种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语气回应:“报告连长,我叫袁朗!” 此时,高城依然板着脸,眼神犀利且严肃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士兵,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嗯,你今天表现得还算不错。不过,我现在想要问一问你啊,你们可都是寝食同步的战友啊,那为何只有你和他出来了,你的其他战友呢?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你就这样抛弃了你自己的战友吗?” 袁朗满脸涨得通红,一脸不服气地大声道:“他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啊!难道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吗?凭什么要我来负责!”然而,站在对面的高城却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能够看穿袁朗的内心。 只见高城缓缓开口道:“在我们这支军队里,没有所谓的个人主义!你们就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是这个整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其中任何一个人犯了错,那就意味着整个团队出了问题!在部队里他们就是你,你就是他们,你们就是一个人,现在因为你的无知,全体都有,俯卧撑一百个,立刻开始执行!” 随着高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迅速做起了俯卧撑。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但没有人敢有丝毫懈怠。 而就在此刻,袁朗才深刻地领悟到了“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所蕴含的深意。它绝不仅仅只是一句简简单单、随口哼唱的歌词,它仿佛是一道闪耀的真理之光,直直地照进了袁朗的心间。 他与身旁的伙伴们一起做着俯卧撑,共同迎接惩罚。每一次的汗水流淌、每一次肌肉的颤抖,都见证他们团结一致、相互扶持的一面。 新兵连第一天,他们学会了一个词“团结”,他们也认识到了一个词,那就是“战友”! 第14章 骡子和马 在炽热的阳光下,新兵们一个个汗如雨下,仍然咬牙坚持地做着俯卧撑。他们的身体紧贴地面,双臂颤抖着,仿佛每一次起伏都是对自身极限的挑战。而此时,身为新兵连连长的高城正站在前方,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犀利地注视着眼前这群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年轻人们。 只见高城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他那洪亮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开始发表正式讲话:“当你们穿上这身军装,踏上开往 702 团的军列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名军人了!你们必须摒弃掉以前在社会上养成的那些不良习惯和作风。在这里,实力证明一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三个月后,骡子,离开,马,跟我上!” 许三多对于什么是“骡子”,什么是“马”并不清楚,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带着满心的疑问,他决定去查找字典,以便弄个明白。只见他翻开字典,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着关于“骡子”和“马”的解释,神情专注得仿佛正在钻研一门高深的学问。 经过一番仔细查阅后,许三多心里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马,然而,小朗哥哥如同天马一般,像小朗哥哥这样优秀的人才,才是连长想要的人。 而袁朗自从亲眼目睹了那如钢铁洪流般汹涌澎湃、气势磅礴的壮观景象之后,内心深处便被深深地震撼住了。那一刻起,他就毫不犹豫地立下誓言:此生一定要在这热血沸腾的军营之中奉献自己的全部青春与力量,直至终老! 袁朗和许三多都来自于那个只需抽完一支烟的时间便能走完的偏僻小村庄。那里虽然宁静祥和,但生活却平淡无奇,缺乏激情与挑战。然而,当他们走出村庄,踏入这片广袤无垠的世界时,眼前所见所闻无一不让他感到震撼与惊叹。 现在袁朗已经见识过外面那波澜壮阔的广阔天地,曾经熟悉的小乡村与这里相比起来,显得如此渺小狭隘。因此,他再也不愿回到那个只能偏安一隅、默默无闻的地方去度过余生。他渴望在这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军旅生涯中不断拼搏奋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新兵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卯足了劲儿,谁也不愿意被人当成“骡子”,因为那意味着落后与无能;相反,每一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一个梦想——希望可以成为一匹勇往直前、威风凛凛的“马”! 就在这样一群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新兵当中,许三多和袁朗却意外地成了新兵连里最早的“骡子”和“马”。其实,在参军之前,袁朗就已经带着许三多进行过专门的训练,本以为会有所成效,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每当听到教官下达口令的时候,其他新兵都能够迅速做出准确无误的动作回应,可许三多总是要比别人慢上那么半拍。他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每次启动都显得格外艰难而迟缓。尽管他内心焦急万分,想要跟上大家的节奏,但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始终无法做到令自己满意。 伍六一是一个对自己和他人都有着极高要求的人,尤其是当面对老乡的袁朗和许三多时,这种严格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他深深地了解他们家乡的状况,明白那里资源匮乏、条件艰苦,如果想要在竞争激烈的军营中立稳脚跟,唯有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汗水与努力才行。 对于袁朗,伍六一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袁朗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都相当出色,很多训练科目都能轻松完成,甚至还常常超越其他人。然而,一想到许三多,伍六一就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气。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家伙,明明已经非常努力地去训练、去学习,但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无论许三多用功多久,似乎都无法取得明显的进步,反而显得越来越笨拙,就像一根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废柴”,越努力越辛酸。 看着许三多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伍六一心中既无奈又心酸。他也曾试图给许三多指点迷津,传授一些技巧和经验,但往往收效甚微。有时候,伍六一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许三多真的没有当兵的天赋。 比如伍六一下达指令——“立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三多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磨蹭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这道命令的紧迫性和严肃性,动作缓慢得如同一只慵懒的蜗牛。只见他先是稍稍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眼神迷茫地四处张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比执行命令更重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他士兵们早已迅速完成了立正姿势,只有许三多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让人看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比如说,伍六一下达命令:“全体都有!以袁朗为基准,向左看齐!”听到这个指令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将目光投向了左侧的袁朗。然而,就在这一片井然有序之中,许三多却又一次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他先是像往常一样紧张地眨了眨眼,然后竟然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努力伸长脖子想要看清位于队首的袁朗。 诸如此类的情况太多,使得伍六一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咬咬牙,强迫自己在大家都已经完成日常训练之后,为许三多额外加训。 这个时候袁朗,总是在一旁陪着许三多一起训练。伍六一更加看好袁朗了,一个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兵,以后肯定是个好兵,不知不觉中他和袁朗成为了朋友。 这一天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而深沉,万籁俱寂之中只有那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间已经悄然滑入了深夜时分,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袁朗轻轻地走到了熟睡中的许三多床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许三多的肩膀,试图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许三多被这轻微的触动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想要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袁朗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压低声音说道:“嘘……别出声,跟我来,陪我出去聊聊天。”说完,袁朗不等许三多反应过来,便拉起他的胳膊,带着他朝屋外走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过房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以免吵醒其他正在酣睡的人。出了屋子后,袁朗一路领着许三多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 袁朗轻轻拉住三多的胳膊,示意他一同坐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从某个隐蔽的角落摸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香烟。只见他熟练地点燃烟头,深深地猛吸了一大口,那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袁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三多,轻声问道:“三多啊,你来这儿也有段日子了,你觉得咱们这个地方咋样?”三多听后,忙不迭地点头回应,表示对这里感觉还不错。 见三多给出肯定的答案,袁朗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接着说道:“其实吧,我从踏入这片土地的第一天起,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亲切、温暖。我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啦,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把我的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这儿。” 说到此处,袁朗顿了顿,然后拍了拍三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继续道:“咱俩不仅是老乡,更是战友。所以呢,我真心希望你能够跟我一块儿,留在这儿好好打拼一番事业。记住,一定要努力哦,三多!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未来一定会无比光明的!”说完,袁朗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脸上满是坚定与期待。 出来巡逻的高城,史今,伍六一,听到墙角有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烟味儿传来,本想着训斥一下没有纪律的新兵,但是听到他们的交谈,三人相视一笑,高城小声嘀咕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史今看了看他,伍六一则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袁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拉着三多准备离开。刚转身就看到了高城他们三个。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袁朗敬了个礼:“连长,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天。”高城哼了一声:“抽烟可违反纪律。”袁朗赶忙认错:“下次不会了,连长。” 史今笑着打圆场:“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有这份决心很好。不过既然选择留下,就得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袁朗挺直腰杆大声回道:“是,排长!” 伍六一则走上前拍拍袁朗的肩:“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训练吧”袁朗咧嘴笑道:“没问题!” 第15章 记一次射击训练 这一天,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如雪的云朵悠悠飘荡。灿烂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般洒落在大地上,温暖而柔和。微风轻拂而过,像是大自然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人们的面庞,带来丝丝凉爽与惬意。 伍六一身姿挺拔地站在队伍前方,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训练之后,每个人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的眼神依然明亮坚定。 随着伍六一大声宣布训练结束,新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放松。伍六一转身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像领头羊般带领着他们朝着不远处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地走去。 到达草地后,伍六一示意大家可以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新兵们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大家今天表现还行”伍六一鼓励地说。 袁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说:“班长,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训练等着我们。” 伍六一神秘地一笑:“别急,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这时,新兵们发现老兵们正一个个扛着沉重的箱子朝他们走来。箱子在阳光下闪耀着神秘的光泽,新兵们不禁议论纷纷。 “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新兵小张好奇地问。 “等着看吧,会有你们惊喜的。”老兵老赵笑着回答。 老兵们走到新兵们面前,放下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随着箱子的开启,新兵们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哇,这些枪真漂亮!”新兵小陈惊叹道。 他们瞪大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箱子之上。当盖子缓缓开启时,只见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支支造型独特且工艺精湛无比的枪支! 每一把枪仿佛都是一件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其线条流畅而优美,宛如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杰作。金属材质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强大力量感。 这些枪并非仅仅只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拥有灵魂一般。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激烈战斗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这不仅仅是枪,”老兵老李深情地说,“这是我们的战友,也是我们的生命线。” 新兵小王瞪大了眼睛,轻轻触摸着枪身,感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枪,感觉就像艺术品一样。” 伍六一看着新兵们激动的样子,微笑着说:“这些枪,是我们军人的骄傲,也是我们保家卫国的利器。在今后的训练中,你们要熟练掌握它们,发挥它们的力量。” “是,班长!” 新兵们齐声回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新兵们眼睛放光,袁朗更是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伍六一看在眼里,笑着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示意他镇定些。 只见伍六一的声音骤然响起:“都听好了!这可绝对不是让你们拿来随意摆弄玩耍的东西!从今天起,我就要好好教教你们,到底该怎么去真正掌控这种强大的武器!” 话毕,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了一把枪支。那把枪在他手中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手指灵活而又精准的动作,迅速被拆解开来。每一个零件都像是被赋予了独特的使命,有条不紊地脱离整体,然后又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流畅性重新组合在一起。整个过程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首先,我们要认识一下我们手里的这把枪,”“八一杠,正式名称为81式自动步枪,是中国在1981年设计定型并装备部队的一种自动步枪,它的设计采用了短行程活塞式导气系统,优点包括震动小,有利于提高连发射击的精度。保险和单连发调节装置位于枪身左侧,主要参数为:口径7.62毫米,全长950毫米(枪托展开时),枪管长440毫米,重量约3.5千克(不含弹匣),弹匣容量30发,枪口初速750米\/秒,有效射程约400米,最大射程约2000米射击方式半自动和全自动,导气系统:短行程活塞式导气系统,枪托折叠金属枪托(81-1式),它具备众多特点与优势,如可折叠枪托设计、空仓挂机功能、超强环境适应性、高精准度与不俗的火力输出能力”“下面你们先自行体会一下,记住,你的枪口永远不能对着自己和你的战友!听明白了吗!” 新兵们就如同孩子突然获得了一件崭新的玩具一般,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此刻,他们内心深处对于射击的渴望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这种急切的心情驱使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握住那把枪,感受它沉甸甸的重量,体验扣动扳机时带来的刺激与快感。 就在众人沉浸于初次接触枪支的兴奋之中时,有两个人开玩笑的用枪指着对方,边指还边说“举起手来,不许动”完全忘了班长强调的“枪口不能对准战友”。 袁朗看到眼前的情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地对着那两个人大声吼道:“你们难道都忘记班长曾经再三强调过的话吗?‘枪口绝对不可以对准自己的战友!’” 然而,这两人却异常倔强,平日里看看袁朗每次训练结束后依旧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中早就觉得愤愤不平了。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袁朗竟然能够与那位一向以严厉着称的“黑脸班长”相处得十分融洽,甚至还能谈笑风生时,内心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要知道,大家可都是初来乍到的新兵啊,凭什么只有你袁朗如此嘚瑟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瞬间,只见两把黑漆漆、冷冰冰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袁朗!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袁朗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冲脑门儿。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两把枪里面并没有装填子弹,但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威胁,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根本不受控制。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动作如鬼魅般迅速,双手如同闪电一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两个持枪者的手腕。紧接着,他用力一抖一扭,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那两人手中的枪支便瞬间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然而,袁朗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来,他顺势飞起一脚,分别踢向那两人的腹部。这两脚力道十足,直把那二人踹得向后倒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许三多都吓傻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拉住了袁朗的胳膊,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小朗哥哥……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说着,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瞟向那俩人。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巡逻三人组”来到这里要查看新兵们的实际训练状况。然而,谁能想到呢?当他们刚刚抵达现场时,只见袁朗同志身形如电,飞起一脚,瞬间将两个人踢得倒飞出去老远,像断线风筝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看得高城一阵火气直接上来了,快步走到袁朗跟前,“为什么打架!”袁朗站得笔直,一脸坦然地看向高城,“报告连长,我们并非打架,只是正常的格斗练习,只是他们学艺不精,被我放倒了而已。” 一旁的许三多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袁朗居然撒谎,但是他也不敢反驳。高城狐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人,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袁朗,“真的?”袁朗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连长。” 高城正要走近那两人查看一番,正在此时,其中一人刚要开口辩解,袁朗暗中使力踩了一下他的脚,那人吃痛把话咽了回去。高城站起身来,“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下次注意尺度。”说完就带着史今、伍六一离开了。 许三多看了看袁朗,小声说:“小朗哥哥,你怎么可以骗人呢?”袁朗笑了笑,“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不然咱可就得受罚了。” 终于在学习完枪械相关理论知识后,新兵们要开始进行实弹射击了。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高城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的新兵们,他们的期待都快灼烧起来了,他大声说道“枪械知识你们已经学了大差不差了,但那都是嘴上说说,还得看实际操作,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打得好了今晚加餐!” 靶场上,新兵们紧张而严肃又充满期盼。随着教官一声令下,新兵们迅速卧倒,瞄准目标,扣动扳机。“砰!砰!砰!”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靶场上空。 许三多紧张地握着枪,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深吸一口气,瞄准了靶子,然后扣动了扳机。然而,第一颗子弹却脱靶了,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失落。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瞄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第二颗子弹依然没有命中目标,他的手开始颤抖。 许三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这让他更加紧张。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第三颗子弹还是脱靶了。 许三多感觉到了沮丧。他觉得自己愧对了排长和小朗哥哥对他的信任和期望,心中有点难过。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史今排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灰心,许三多。你能行的,再来一次。”他的鼓励让许三多重新振作起来,他再次举起枪,瞄准靶子。这一次,他的手不再颤抖,心中也没有了杂念。他扣动扳机,终于,子弹命中了目标,许三多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边袁朗拿起枪的瞬间,仿佛人与枪就融为了一体,他眼神专注而犀利。“砰砰砰……”袁朗连开数枪,每一颗子弹射出后都精准无误地击中靶心,每一枪都是十环,甚至是有节奏的,仿佛用子弹谱写了一首美妙的歌曲。 一旁观看的高城忍不住赞叹:“好!好!好!”许三多眼睛里满是敬佩,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袁朗一样厉害呢。 袁朗射击完后,放下枪,新兵们不自觉的鼓起掌来,高城把袁朗叫出来,“这是今天表现最好的一个,”转身冲着报靶员,“把13号的靶纸拿过来,给大家瞧瞧”。 这时高城喊道:“今天表现不错,晚上加餐!”新兵们一阵欢呼雀跃,而许三多和其他新兵们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和袁朗学习交流。 而袁朗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他在下榕树的时候记忆就不完整,他没有记起来自己是谁,但是自从来到军营后,发现自己好像是天生属于这片绿色营地。他明明从未接触过格斗训练,为什么之前的时候,他好像天生就会格斗一样,那么信手拈来;就好像刚刚摸到枪,射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本来就会射击,甚至觉得这样的固定靶射击对于他来说轻轻松松的,他实在想不起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第16章 新兵生活即将结束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已然结束。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新兵们接受了一系列科学化、系统化的严格训练。 初来乍到时,这些新兵们还只是一个个对军队生活充满好奇和懵懂的年轻人。然而,随着日复一日高强度的训练展开,他们开始逐渐适应并融入这片绿色的土地。 从清晨的早操开始,一直到夜幕降临后的体能加练,每一项训练科目都被精心设计,只为了全方位提升新兵们的身体素质、军事技能以及心理素质。无论是烈日灼烧下的长跑拉练,还是风雨交加中的战术演练;无论是枪械操作的精准度训练,还是团队协作的默契培养,新兵们都全力以赴地投入其中。 在班长们的悉心指导与严厉要求下,新兵们不断突破自我极限,挑战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汗水湿透了衣衫,脚底磨出了血泡,但他们从未轻言放弃。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坚持,他们逐渐褪去了青涩与稚嫩,身上多了一份坚韧与刚毅。 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已不再是当初那群懵懵懂懂的新人,而是一群真正意义上的合格军人。他们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敢。相信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他们定能肩负起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这一天,阳光洒满了整个训练场,训练终于结束了,伍六一向大家走来,手中拿着一叠崭新的肩章。他依次走到每个兵面前,郑重其事地将肩章交到他们手中,并叮嘱道:“记住,明天就是授衔大会了,到时候你们要把这些肩章佩戴整齐。从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只是普通的新兵,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人!” 他们接过那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肩章,心情无比激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伍六一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继续说道:“成为军人不仅仅是一个称呼的改变,更意味着你们肩负起了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的神圣使命。无论将来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新兵们齐声回应,表示一定会牢记班长的教诲,不辱使命。阳光照在在他们身上,映照着那一枚枚闪亮的肩章,也照亮了他们迈向军旅生涯新征程的道路。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将整个办公室照得明亮而温暖。高城坐在办公桌前,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雾袅袅升起。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站着的史今和伍六身上。 “来,坐下吧!”高城示意两人坐下,接着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后问道:“怎么样啊,两位,这次新兵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 伍六一性格向来直率,听到问话便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道:“我们班那个成朗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这小子不仅顽强有毅力,而且还特别团结战友。每次训练的时候,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而且,我看他对于咱们部队所有的训练科目似乎都非常熟悉,就好像之前已经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样。这次新兵连的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说到这里,伍六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 只见高城一脸严肃地走到放置矿泉水的地方,弯腰伸手一把抓起了两瓶水。然后他手臂一挥,那两瓶水便如同二道闪电一般朝着史今和伍六一飞射而去。 史今反应迅速,向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其中一瓶水。而伍六一则更是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跳跃轻松地将另外一瓶水收入囊中。 高城:“那个兵,新兵连的那些训练项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就是这整天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来气!啧啧啧……依我看啊,肯定是平时给他的训练强度还远远不够。”说着,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伍六一,接着说道:“伍班副,等分配新兵的时候,把这家伙分到你们班里去。你可得给我好好刺激刺激他,非得让他改掉这一身臭毛病不可!我就不信治不了他这股子懒散劲儿!” 说完这番话后,高城又转头望向史今,问道:“史今,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兵啊,那可真是个好兵呐,”史今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只是这小子对咱们军营实在是太过熟悉啦,简直就跟这儿是他家一样。不过呢,这样倒也不错,毕竟能够更快、更好地融入进来嘛。”说到这里的时候,史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嘴巴张了张,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里还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一旁的高城看到史今这般模样,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嘿,有啥能难住我们三班长啊,有啥话就直说呗,别吞吞吐吐的!”听到这话,史今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连长,其实……其实还有一个兵,有个兵我特别想要。”说罢,便抬起头来,迎着高城那充满疑惑的目光。 只见史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许三多,我想要他。”然而,高城一听完史今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投降兵!那种人你对他好了,他就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可要是你对他不好,他反倒觉得无所谓。哼,这种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兵,我高城坚决不要!”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伍六一也忍不住开腔了:“班长,他会拖死你!” 夜幕笼罩下的新兵营房里,灯火通明却又显得有些昏暗。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兴奋而又略带紧张的氛围,新兵们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分配事宜。 “你们说咱们明天会被分到哪儿啊?”一个身材高大的新兵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谁知道呢!但我希望能去个好地方。”另一名新兵紧接着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这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生活让他们彼此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如今面临分别,那份不舍之情愈发浓烈起来。 “哎,真不想跟你们分开啊,咱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艰苦的日子,现在突然要说再见,心里还怪难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叹,说话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此刻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其他新兵们听到这话,也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是啊,这三个月来,他们一同承受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起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共同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困难。那些相互扶持、鼓励的瞬间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心底。 许三多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憨厚的脸上布满了迷茫之色,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袁朗,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开口道:“小朗哥哥,你说……你说咱们俩能被分到同一个地方吗?” 袁朗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紧。他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许三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沉默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用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三多啊,不管咱俩最终能不能分到一块儿去,咱都得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当好这个兵!”说完,袁朗轻轻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简单的动作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和勇气。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军营的操场。这里即将举行一场重要的仪式——新兵授衔大会。 新兵们整齐地排列成方队,个个身姿挺拔,面容严肃而充满期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他便是 702 团的团长。只见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来,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显得格外威严。 仔细看去,这位团长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银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精神风貌。当他开口讲话时,一口带着浓郁地方口音的话语传进了每一名新兵的耳中:“同志们好!” “首长好!”新兵们齐声喊道。 “好家伙,这一个个都带着炸子音,精神面貌不错!这里,我先代表702团全体官兵,欢迎你们到来!经过三个月的严格训练,你们已经完成了从一名普通青年到一名合格军人的华丽蜕变。今天,你们佩戴上军衔,你们的命运就和军营牢不可分了,你们以后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荣誉与责任同在。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负使命,不负重托,未来的日子希望你们能在702团再创辉煌!” …… 授衔仪式结束后,新兵们就带着行李包,在操场上列队等着分配了 “李刚,二号车” “王浩,四号车”…… 随着许三多走进那辆豪华大巴,分别之际,袁朗看着许三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许三多,好好干,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为最棒的兵。”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 随着名单念完,袁朗和八九个新兵们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高城一声令下“以成朗为基准集合,以后你们就是钢七连的一员,现在,各班班长带回!” 新兵们从此踏上各自的征程,虽道路不同,但心中都怀着对军人荣耀的执着追求,都立志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17章 回军校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两周时间,成才一直在医院接受着各种精心的治疗和护理。这期间,医护人员们全力以赴地尝试了多种方法,希望能够帮助他恢复记忆,但最终却未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对于成才所表现出的失忆症状,就连经验丰富的医生们也感到束手无策。 尽管如此,医生们还是给出了一个建议:让成才回到他最为熟悉的环境之中,也许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和事物能够刺激他的大脑,从而唤醒沉睡的记忆。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成才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怀揣着一丝期待与不安,踏上了回归校园的路途。 这天早晨,微风轻轻拂过医院白色的窗帘。突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原有的宁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笔挺军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容刚毅,不怒自威,但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丝关切与和蔼。 这人刚刚踏进房门,便以其洪亮如钟的嗓音喊道:“成才!怎么样啊?修养了整整两个星期啦,等回到学校可得要好好地训练和学习哦!这两周呀,就算是为师给你放的假喽!”话音未落,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调皮地眨了眨,似乎在暗示自己已经相当仁慈了呢。 躺在病床上的成才听到声音后,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直直地望着来人。他略带焦急地说道:“老师,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是没能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医生说了,让我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去试试看,也许这样能帮助我恢复记忆。” 那位军人模样的人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之后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回学校去吧。回去看看情况如何,如果能够适应自然最好;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再一起想想其他的解决办法也不迟嘛。”说着,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表示鼓励。 成才在导员亲切而耐心地引领下,缓缓踏入了这所对于他而言稍显陌生的校园。此刻的他,犹如一个刚刚降临人世、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与迷茫的稚嫩婴孩,瞪着一双清澈而略带惊愕的眼睛,紧紧跟随着导员的步伐。 “瞧,那栋宏伟的建筑就是你们日常上课的地方。”导员微笑着指向远处一幢气势恢宏的教学楼,继续向成才介绍道,“这边呢,则是专门用于训练的场地,还有那边,看到没有?那是食堂......” 成才一边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导员细致入微的讲解,一边不住地点头应和。然而,就在他们行走间,突然传来一连串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砰!砰!砰!......”原来是有人正在不远处的靶场射击练习。 这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般,瞬间吸引住了成才全部的注意力。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双脚如同生根般牢牢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掌心处也渐渐变得湿润发热,一股强烈的渴望驱使着他想要立刻冲过去握住枪械。 站在一旁的导员很快便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反应,他看着成才那副心驰神往、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听到这枪声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啦?要不要过去练练手,试试看这么久没摸枪,手艺有没有生疏啊?” 说完之后,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成才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靶场的方向走去。而成才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导员身后。 到靶场后,导员让人将成才平日里常用的八五狙取来。当成才亲手接过那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枪支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瞬间涌上心头。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并非仅仅只是一杆冰冷的枪械,而更像是与一位亲密无间、许久未曾谋面的老友重逢一般。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那把枪,步伐沉稳地缓缓走向一个早已选定好的位置,然后动作熟练且迅速地卧倒在地。紧接着,他轻轻地将脸颊贴近枪身,亲昵地用脸蹭了蹭那光滑的枪杆,仿佛正在轻声呢喃着:“嗨,我的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啊!”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和姿势,瞄准远处八百米处的靶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第一颗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砰,砰,砰,砰......”每一枪都带着独特的节奏,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整个靶场上空。 随着一声声枪响,成才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射击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手指灵活地操纵着扳机,每一次射击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有力。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与手中的这把枪融为一体,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生的默契,彼此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渐渐地,周围原本正在训练的其他学员们也纷纷被成才精湛的射击技术所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朝着成才所在的方向望去。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中满是惊叹。此时此刻,成才的射击已经不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军事技能展示,更像是一场精彩绝伦、令人陶醉其中的完美表演。 等到成才完成了射击,导员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报靶员迅速将靶子拿过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于此,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位刚刚展现出惊人枪法的学员到底取得了怎样的成绩。 当报靶员小心翼翼地将靶子递到导员手中时,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只见那靶子中央密密麻麻布满了弹痕,但令人震惊的是,所有的弹孔竟然几乎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犹如针尖般大小的密集区域。 “这也太厉害了吧!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命中在了靶子中心!”一名学员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啊,而且他还连续开了这么多枪,居然只有一个小小的弹孔!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另一名学员附和道。 “这恐怕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枪神啊!”有人激动地喊着。 一时间,“枪神”这个称号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大家对成才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如此出色的表现,导员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看来失忆并没有对你的手感造成任何影响啊。这样吧,今天你先好好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我们再考校一下你的训练情况以及理论知识掌握程度如何?” 成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然后缓缓将它交还给导员。尽管心中仍有一丝意犹未尽,但他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跟随着导员一同朝着宿舍走去。 一路上,导员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说道:“对了,成才,你这次执行的狙击支援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上面已经决定要为你申报二等功呢!加上之前的战功,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三个三等功、两个二等功了吧?真的是相当了不起啊!”听到这话,成才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学院那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成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面前摆放着几张试卷。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纸上的每一道题目,仿佛那些答案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只见他手中的笔如同灵动的舞者一般,在纸面上轻快地跳跃着。每一个笔画、每一处线条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紧张的考试,而是他展现才华的舞台。说来真是奇怪,尽管成才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面对这些复杂繁琐的试题时,他竟然能够轻松自如地应对。 监考的导师们不时将关切的目光投向这位带着迷人梨涡的优秀学员。他们深知成才失忆的情况,心中不禁担忧起他是否能够顺利毕业。然而,当他们看到成才答题时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以及收上来的试卷后,所有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那一张张试卷上,字迹工整秀美,答案准确无误。无论是深奥的理论知识还是实际应用问题,成才都给出了近乎完美的解答。导师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不愧是一直以来表现优异的学生啊!即便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依然保持着卓越的学习能力和出色的成绩。 到了下午时分,阳光愈发炽热起来。而此时的成才则出现在了热闹非凡的训练场上。在这里,他要接受一系列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俯卧撑、高低杠、障碍跑等等项目接踵而至。但令人惊叹的是,无论哪一项挑战摆在眼前,成才似乎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他矫健的身姿在训练场上穿梭自如,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到位且充满力量感。俯卧撑时,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高低杠间,他又如一只轻盈灵活的飞燕;而在障碍跑途中,他更是化身成一阵疾风,迅速跨越重重阻碍…… 一旁观察的教授们望着成才那奋力拼搏的身影,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位长相秀气的优秀学员虽然忘却了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事情,但显然并未对他的学业造成丝毫影响。相反,他们相信他会用更加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顽强不屈的精神,继续书写着属于他的辉煌篇章。 第18章 军校生活 清晨五点,天刚刚破晓,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成才那张充满朝气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迅速翻身起床,动作利落而敏捷。 成才没有丝毫耽搁,熟练地将沉甸甸的负重装备紧紧绑缚在身上。那重量对于常人来说或许难以承受,但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宿舍,朝着操场的方向奔去。 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成才调整好呼吸,迈开双腿,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和坚韧的毅力,沉重的脚步在跑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渐渐湿透了成才的衣衫,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毫不在意,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断向前奔跑。终于,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成才跑完了整整十公里。此时的他气喘吁吁,全身肌肉酸痛无比,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就在这时,其他同学才陆陆续续地来到操场,准备开始他们的晨练。看到成才已经完成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不少人都投来了惊讶和钦佩的目光。 晨练结束后,正当成才准备离开操场返回宿舍时,教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成才,刚出院就这么努力啊!” 成才转过身,抿嘴微微一笑。阳光映照下,他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迷人可爱。 “教官,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成才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表情严肃的教官,开口询问道。 只见教官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到成才面前,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那宽厚结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成才啊,我跟你讲一件事儿。最近咱们部队要举办全军大比武,这可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经过这段时间对你训练情况的观察,我认为以你目前所具备的实力完全可以去尝试一下。要是能够在大比武当中取得优异的成绩、获得较好的名次,那么对于你下半年的工作分配将会起到极大的助力作用。所以,不知道你对此感不感兴趣呀?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最终确定想要参加的话,就今天下午到我的办公室来报名。” 当天下午,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训练场上。成才怀揣着内心的期待与紧张,快步走向教官的办公室。当他站定在门口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进入后,成才径直走到教官面前,眼神坚定而又充满自信地说道:“教官,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我决定报名参加这次的全军大比武。其实不仅仅只是为了追求那份荣誉,更关键的是我渴望通过这样一次高水平的较量,清楚地看到自己与那些连队中的兵王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差距。只有找到了自身不足的地方并加以改进提升,未来我才能变得更强,更好地履行一名军人的使命和责任!” 由于报名参加了此次比武,成才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源泉一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刻苦、勤奋地投入到训练当中。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他便已经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训练场上,开始了日复一日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与战术技巧练习。 然而,尽管训练任务如此繁重,成才却并没有因此而忽略掉另一项重要的事情——准备毕业论文。每当夜幕降临,结束了一整天紧张训练的他顾不上休息片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图书馆,在那安静的氛围中查阅资料、整理思路、撰写论文。就这样,他将每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训练场和图书馆。 这种充实且忙碌的生活节奏让成才感到无比满足,与此同时,曾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失忆之事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淡出了他的记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全军大比武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这一天,来自各个部队的精英们纷纷汇聚于此,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就在人群之中,成才一眼就望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曾来过病房劝说自己前往老 a 的那几个人。此刻再次相见,成才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并礼貌性地朝着他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就在这个时候,人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只见一群英姿飒爽的将官正簇拥着一位面容威严、气势非凡的老人缓缓地朝着主席台走去。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弦之上。 随着这些将领们陆续就位,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够清晰听见。整个场面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这时,位于人群中央的那位军长挺直身躯,他那洪亮而又坚定的声音响彻全场:“各位战友们!此次举行的大比武活动,其目的正是要让咱们一同领略真正军人的风采!我衷心地期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为各自所属的连队增光添彩,在比赛中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实力与勇气,赛出属于我们军人的强大,赢取至高无上的荣誉!” 军长那铿锵有力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比武现场瞬间被紧张而又激烈的气氛所笼罩,一场龙争虎斗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要面临的挑战正是射击项目。只见成才不慌不忙、沉稳自若地走到射击位前,缓缓伸出双手,犹如捧起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支沉甸甸的枪械。 此时此刻,他那双原本就明亮有神的眼睛,更是变得如同鹰眼一般锐利无比,仿佛能够透过层层迷雾,直接锁定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目标。他微微眯起双眼,调整着呼吸和姿势,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的靶子之上。 “砰!砰!砰!”随着一连串清脆响亮的枪声骤然响起,一颗颗子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呼啸而出,划破空气,直直朝着靶子飞射而去。眨眼之间,这些子弹便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纷纷命中了靶心。 刹那间,周围观战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这阵阵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比武场都彻底淹没。而成才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与从容,对于众人的称赞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枪支,转身离开了射击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项目。 接下来的格斗环节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只见场中的成才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身形灵动而矫健。面对对手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凌厉攻势,他毫不畏惧,巧妙地侧身、弯腰、跳跃,一次次成功地避开了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击。 不仅如此,成才的反击速度快如闪电。每当找到对手招式中的破绽时,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回击。他那挥舞着的拳头和飞踢而出的腿脚,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能够开山裂石一般。 那无数个日夜的刻苦训练,此时全都化为了源源不断的强大能量,让成才在激战中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卓越的表现。 在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团队协作项目之中,成才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尽情地释放了他卓越非凡的领导才能。只见他目光如炬、思维敏捷,迅速而准确地分析着局势,并以其果断坚毅的决策力带领着队友们精心策划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战略布局。 然而,他们所面临的对手实力异常强大,堪称劲敌中的劲敌。但这并没有让成才和他的队友们心生怯意,反而激发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斗志与勇气。在激烈的角逐过程中,每一个成员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将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演绎得淋漓尽致。 正是这份坚不可摧的信任以及天衣无缝的协作精神,使得他们能够在逆境中迎难而上,一次又一次地突破重重难关。最终,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战之后,成才率领着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实现了华丽丽的逆袭!当胜利的曙光降临之时,整个团队都沉浸在了无尽的喜悦与自豪之中。 比武结束之后,阳光洒落在领奖台上,成才笔直地站立着,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欢呼雀跃、激动不已的人群,内心涌动着难以言表的自豪之情。 就在这时,成才突然感觉到有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正紧紧锁定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循着那道视线望去,只见人群之中,有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和神秘。 成才很快便认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老 a 的队长铁路。此刻,铁路正一脸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成才的欣赏与认可。在他眼中,成才就像是一块尚未经过精心雕琢的璞玉,虽然表面还略显粗糙,但内在蕴含着无尽的潜力和光芒。 正是因为看到了成才身上所具备的这些特质,铁路更加坚定了要将成才带入老 a 队伍的决心。他深知,只要给予成才足够的磨练和机遇,这块璞玉必将绽放出耀眼的光彩,成为一名为国争光的战士。 第19章 毕业前夕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六月的盛夏已悄然临近。在这个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季节里,成才和他的同学们终于完成了那承载着无数心血与汗水的毕业论文,即将迎来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毕业。 在那菁菁校园之中,成才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其光芒令周遭一切皆黯然失色。他在校的表现,堪称传奇,仿若一部热血激昂的奋斗史诗。成绩榜单之上,他的名字总是雄踞前列,那优异的分数如同巍峨高山,令人仰止。每一门专业课程,他都能深入钻研,知识的宝库在他的探寻下被一一开启,根基打得无比坚实,似那能承载万丈高楼的磐石。 这般卓越的成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多连队竞相追逐的瑰宝。一时间,邀请函如同漫天飞舞的彩蝶,纷纷扬扬地朝他涌来。各个连队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连长亲自登门,言辞恳切,描绘着连队中那热血沸腾的训练场景以及光辉灿烂的未来蓝图;有的则通过各种通讯手段,发来一段段激情洋溢的视频与文字,介绍自家连队独一无二的优势与特色,大有不将成才纳入麾下誓不罢休之势。 面对这如雪花般的邀请,成才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眼神中,有兴奋,有感激,更多的则是凝重与思索。他深知,这每一个选择都像是一扇通往不同未来的大门,门后的道路或平坦开阔,或荆棘丛生。 他在校园的小径上徘徊,去那声名远扬、有着深厚底蕴的王牌连队,无疑能让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竞争的压力或许也会如影随形;投身于朝气蓬勃、充满创新活力的新兴连队,虽可能面临更多未知与挑战,但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成才的脑海中,如同正在放映一部部精彩的电影,各种可能的场景交替闪现。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微微点头,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在这波涛之中,成才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从未熄灭。 他明白,此刻的迷茫只是暂时的,他要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这纷繁复杂的选择中,寻找到那条最契合自己梦想与追求的道路,向着那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远方,坚定地迈出属于自己的一步。 在众多队伍之中,老虎团似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傲然屹立于其中,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华光。它的存在,对于心怀壮志、恰似展翅欲飞雄鹰的成才而言,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让他全然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这是一支备受赞誉的优秀连队,老虎团,这支承载着无上荣耀与辉煌的连队,它的光辉历史宛如一部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每一页都写满了传奇与壮烈。岁月的长河悠悠流淌,它在其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从往昔战火纷飞的年代一路走来,历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战役,在枪林弹雨里穿梭,于硝烟弥漫中奋进。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前赴后继,用热血和生命铸就了老虎团不朽的丰碑。 每一场胜利,都是他们对忠诚与勇气的庄严宣誓;每一次凯旋,都为连队的旗帜增添了一抹更为鲜艳的色彩。这些光辉事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繁星,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历史的天幕之上,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始终熠熠生辉,令成才为之敬仰,为之动容。 对于成才来说,老虎团就像是一座神圣的梦想殿堂,他渴望踏入其中,成为这传奇队伍中的一员。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老虎团的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不断突破自我,与战友们并肩作战,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他深知,一旦加入老虎团,就意味着要迎接更为严峻的挑战,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与汗水,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心中那团队军旅生涯的炽热火焰,正熊熊燃烧,驱使着他向着老虎团奋勇前行,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辉煌与梦想。 既然决定要投身军旅生涯,下到基层连队接受锻炼,那么像老虎团这样的连队无疑成为了成才心目中的首选目标。他深知只有在如此精英汇聚、竞争激烈的环境中,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自己的潜能,不断突破自我,实现从一名军校毕业生向真正军人的华丽蜕变。 当成才最终敲定了去老虎团的事情后,紧绷许久的神经像是突然被松开的弓弦,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涌上心头。此前被众多选择和思绪缠绕得密不透风的他,此刻竟有了大把闲暇时光。在这难得的间隙里,又想起来了自己失落的记忆,他当即决定踏上归乡之路,去寻找自己的记忆。 成才拖着简单的行囊,脚步轻快地迈向车站。一路上,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街边熟悉的景致,那些平日里被他忽视的小店铺、老槐树,此刻都显得格外亲切。 车站里人头攒动,但成才的内心却宁静而祥和,他耐心地排队候车,思绪早已飘回了远方的家乡,他期待着。 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成才正排队候车。突然,他注意到一个年轻小伙一脸迷茫地站在电子显示屏前。 成才走上前,轻声问道:“兄弟,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 小伙挠挠头说:“大哥,我这第一次来这车站,这车票上的信息我都看不太懂,也不知道该去哪个候车室。” 成才笑了笑,拿过小伙的车票看了看,说道:“你这是在 b12 候车室,来,我带你过去,我刚好也在那附近候车。” 小伙连忙道谢:“太感谢您了,大哥,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上了列车,成才的邻座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列车启动后,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成才关切地问:“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人摇了摇头说:“小伙子,我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满世界跑,如今老了,再出门却感觉有些伤感了。” 成才安慰道:“大爷,您这是有丰富的阅历啊。我正年轻,还得向您多学习呢。我马上要去老虎团当兵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老人眼睛一亮:“老虎团?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小伙子有志气。当年我也认识几个老虎团的战士,那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去了可得好好表现。” “一定的,大爷。我肯定会全力以赴。”成才坚定地回答。 这时,过道对面几个年轻人的欢声笑语传来。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探过头来问:“帅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成才笑着回答:“大爷在给我讲他的人生经验呢,我受益匪浅。” 女孩来了兴趣:“哇,大爷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几个正打算去旅游,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大哥你去当兵,是不是也想走遍很多地方?” 成才点了点头说:“对,当兵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也能更好地锻炼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切换。成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与兴奋。 他看着田野里随风摇曳的麦浪,仿佛看到了父亲在田间辛勤劳作的背影;那远处错落有致的农舍,好似母亲温柔的目光,在默默地守望着他的归来。 随着距离家乡越来越近,成才的心也愈发忐忑起来。他想象着家中的样子,当列车终于停靠在故乡的站台,成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随着人流涌出车站。 随着走动,那股熟悉的泥土芬芳和淡淡的烟火气息,瞬间填满了他的鼻腔,让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记忆的琴弦上,奏响一曲曲动人的思乡乐章。 路过村口的那口老井,成才停下了脚步。他探头望去,井水清澈见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再往前走,便是自家的小院。那扇斑驳的木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归来。成才轻轻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响亮。院子里,母亲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父亲的那把旧锄头靠在墙角,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听到动静的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成才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泪花。“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拉住成才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通过这目光传递给他。 成才的心中满是愧疚与温暖,他紧紧地抱住母亲,轻声说道:“妈,我回来了。”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母亲的怀抱中烟消云散。 母子相拥片刻后,成才走进屋内。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他小时候获得的奖状。父亲也从田里匆匆赶了回来,看见成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家中安安静静地休息了好几日之后,成才已经陆陆续续的了解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了。这天,他接到了来自军校的电话。 接完电话后的成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他将离开温暖的家,告别敬爱的父母。然而,内心深处对于未来的憧憬与渴望还是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仿若灵动的精灵,悄然穿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栖息在成才那还带着些许青涩的面庞之上。那脸庞,虽仍留存着年少的稚嫩,却因眼底深处那如磐石般坚毅的光芒而显得与众不同。 他缓缓地、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似是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然而,客厅里父母那早已静静伫立等候的身影,却如同一幅深沉而饱含深情的画卷,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母亲的眼眸之中,泪光盈盈,恰似一湾幽蓝深邃的湖水,波光粼粼间尽是对儿子无尽的牵挂与不舍。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她心中对儿子的千言万语,凝聚着多年来的悉心呵护与深沉爱意,却在这离别的时刻,只能化作无声的润泽。父亲则微微昂首,努力挺直那略显佝偻的脊背,极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伸出那宽厚而粗糙的手掌,稳稳地落在成才的肩头,那轻轻的一拍,似有千钧之力,饱含着信任、鼓励与深沉的父爱。 他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孩子,勇敢地去追逐你心中的梦想吧!”简单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清晨,久久回荡在成才的心间,成为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源泉。 成才的内心深处,五味杂陈。他望着父母那饱经风霜却又慈祥无比的面容,往昔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与父母相伴的温馨时光,无论是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为他缝补衣衫的专注神情,还是父亲在他遇到挫折时默默陪伴在侧的坚定身影,都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他生命的长河之中,熠熠生辉。 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将父母拥入怀中。那是一个充满力量与深情的拥抱,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父母的心跳,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他们对自己爱的旋律。在这个拥抱里,没有言语的喧嚣,却有着心灵深处最纯粹、最真挚的交融。 良久,成才缓缓松开双臂,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入肺腑,仿佛为他注入了无尽的勇气与决心。他转身,利落地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那行囊沉甸甸的,装满了他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也承载着父母的爱与嘱托。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象征着他对梦想的执着与坚守。当他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园。 那古老的屋檐、那斑驳的墙壁、那院子里亲手栽种的花草树木,无一不在诉说着家的温暖与安宁。然而,他心中清楚,此刻的离别,是为了更绚烂的重逢;眼前的不舍,是通往梦想彼岸的必经之路。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未知的道路。他深知,这征程,将会布满荆棘与坎坷,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因为在他的灵魂深处,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理想的渴望,是对成功的执着追求。 他坚信,只要自己秉持着坚定的信念,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努力拼搏,就如同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行者,终能跨越重重障碍,抵达心中那梦寐以求的理想殿堂。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愈发显得高大而挺拔,仿佛与那广袤的天地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幅充满希望与力量的壮美画卷,书写着属于他自己的辉煌篇章。 第20章 毕业了 在一个阳光倾洒如金纱、微风轻拂似柔语的美好日子里,军校的大礼堂内人潮涌动,热闹喧嚣的氛围如奔腾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今日,此地,一场盛大且庄严肃穆的毕业典礼正徐徐拉开它华美的帷幕,众多心怀壮志的学子们,即将于此挥别那承载着青春记忆与奋斗汗水的校园生活,踏上那充满未知与无限可能的军队生活。 激昂奋进的音乐仿若冲锋的号角,骤然响彻整个礼堂,典礼就此正式开启。身姿挺拔、仪态端庄的主持人稳步踏上舞台,用那那洪亮且饱含激情的声音说:“下面有请我们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成才同学上台讲话!”语落,全场瞬间被如雷般的掌声所淹没,那掌声似汹涌的波涛,饱含着对成才的钦佩与期待。 当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时,成才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且谦逊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兴奋与期待,那是对即将登台发言的跃跃欲试,也是对过往努力获得认可的欣然。 成才一袭整洁笔挺的军装,身姿矫健而步伐笃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地面踏出坚毅的回响,他稳步走上台去。在鞠躬致谢的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庄重而虔诚,眼睑轻垂,额头微微下压,仿佛在向这片培育他的校园土地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向台下的师生们传递着内心深处的感恩。 他面带谦逊地向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且亲切的师生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九十度的弯腰,是对知识的敬重,对师恩的感恩,对同窗情谊的珍视。 随后,他从容地走到麦克风前,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感慨。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成才那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礼堂的每一寸空间。他的演讲词句如灵动的溪流,潺潺流淌间满是对母校的深厚感激之情。 他深情地回顾了那些在校园中度过的日日夜夜,从初入校园时的懵懂青涩,到在知识海洋中奋力遨游时的迷茫与坚持,再到逐渐成长、蜕变的每一个关键时刻。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像是在与每一位老师和同学进行无声的交流,回忆的思绪在眼眸中流淌。 他提及那些在他成长道路上如明灯般给予过帮助和支持的老师,是他们用智慧与耐心,为他拨开知识的迷雾,点亮前行的方向;他也谈到那些陪伴他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拼搏的同学们,是他们在困难时刻伸出的援手,在挫折面前给予的鼓励,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他的言辞恳切真挚,如同一把细腻的梳子,轻轻梳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令众人无不感同身受,动容不已。 当成才那精彩绝伦的演讲缓缓落下帷幕,全场依旧沉浸在那余韵悠长的情感共鸣之中。 在毕业典礼的舞台之上,校长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庄重。他那面带欣慰与自豪的笑容,恰似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倾洒在每一位在场者的心田,那笑容里蕴含着对学子们无尽的期许与厚爱,见证着他们从懵懂少年逐步成长为可堪大任的青年才俊。 校长迈着那极具仪式感的步伐缓缓登台,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学校与学子们之间那深厚的情感纽带,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学校多年来对每一位学子悉心浇灌与培育的心血历程,这庄重的步伐,犹如历史的洪钟,承载着过往的辉煌,敲响着未来的希望,传递着对新一代的殷切期望与深沉祝福。 此时,校长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有力地扫视全场,随后,那雄浑而庄重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经校方研究决定,鉴于成才同学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特授予其上尉军衔!”这声音如同激昂的战鼓,瞬间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爆发出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且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这掌声,饱含着对成才一路走来坚韧不拔、砥砺前行的由衷赞叹。每一次掌声的响起,都仿佛是在重温成才在图书馆中埋头苦读的专注神情,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矫健身姿。 同时,这掌声更是对学校多年来精心培育的高度肯定,是全体师生共同的骄傲与自豪的激昂表达。它如同一首激昂的赞歌,唱响了学校教育的辉煌篇章,传颂着学子们的青春风采与无限潜力。 在这激动人心、荣耀加身的历史性时刻,成才缓缓地伸出双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这颤抖,并非是因为紧张或怯懦,而是对这份厚重荣誉的敬畏,是对过去无数个日夜辛勤付出的深刻铭记。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枚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衔徽章时,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蕴含的力量与使命。他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每一颗泪珠都倒映着他曾经在晨曦微露时便开始的晨练,在深夜灯光下仍未停止的苦学,在面对困难与挫折时的咬牙坚持,在一次次自我挑战与突破中的艰辛历程。这些泪光,同时也折射出他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憧憬的坚定决心。 成才深知,这份荣誉绝非偶然所得,亦不是命运的无端馈赠,而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以刻苦学习为基石,用艰苦训练雕琢自身,凭借着对自我的严格要求与不懈超越,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铸就而成的坚实成果。这枚军衔徽章,是他过去努力的勋章,更是开启未来征程的钥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双肩将不再只承载个人的理想与追求,更将扛起那无比沉重却又无上光荣的使命。那是一份对国家的绝对忠诚,无论身处何方,遭遇何种艰难险阻,都将坚定地扞卫国家的尊严与领土完整;那是一种对人民的无私守护,在人民需要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人民的幸福安康遮风挡雨;那是一腔对军队荣耀的炽热扞卫之情,在军队的大家庭里,传承先辈们的英勇精神,以实际行动为军队的光辉历史续写新的壮丽篇章。 在众人的瞩目中,成才微微抬起头,挺起胸膛,那身姿愈发显得挺拔而坚毅。他用那还带着些许泪光却无比坚定的眼神,默默地向校长、向老师们、向同学们宣誓,他将带着这份荣誉与使命,无畏地迈向那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未来之路,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中脊梁,为国家、为人民、为军队,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力量,让青春在使命的光辉中绽放出最为绚烂的光彩。 最后,成才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再次以标准而刚劲有力的姿势向全校师生敬了一个军礼。那军礼,是他对过去的告别,是对未来的宣誓,更是他在这人生重要转折点上,留下的最为坚毅、最为动人的身影。 随后,他转身,步伐依旧坚定地走下了舞台,而他的前方,是一条通往光明与伟大的崭新征程,等待着他去书写更为壮丽的篇章。 毕业典礼终于落下了帷幕,成才缓缓地从礼堂走出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身上,却并未驱散他心头那份淡淡的离愁别绪。 这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四年来的青春:入学时的青涩懵懂,课堂上的热烈讨论,考试周的挑灯夜战……如今,这一切都将随着这场典礼,被封存在岁月的匣子里。 就在这时,成才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宿舍的好哥们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而又兴奋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他的惆怅:“成才啊,咱们今晚聚个餐吧!好好庆祝一下我们毕业了!”那语气,仿佛带着能穿越电波的力量,将舍友们的热情径直传递过来。成才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立刻答应道:“行啊,没问题!” 于是,成才和他的舍友们开始商议起聚餐的地点来。有人提议去学校附近那家热闹非凡的火锅店,言语间满是向往:“咱们往那热辣滚烫的锅里下一涮,毛肚七上八下,牛肉卷裹满酱料,再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多带劲啊!” 也有人提出不同想法,想去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咱也高雅一回,享受一顿精致的西餐,在舒缓的音乐里,为这大学生活画上圆满句号,多有仪式感。”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终他们决定去那家有着独特风味的火锅店。那里的菜品麻辣鲜香,光是想想,那股子热辣劲儿就能在舌尖上跳跃,正符合他们这群年轻人的口味。 华灯初上,成才和舍友们陆续走进那家选定的火锅店。刚一进门,热辣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烟火味让大家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众人围坐,火锅汤底在桌上“咕噜咕噜”翻滚着,似在为这场青春告别宴奏响独特的乐章。舍友大刘率先夹起一筷子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之后,丢进嘴里大嚼几口,满足地说道:“咱这几年的青春,就跟这涮毛肚似的,风风火火,麻麻辣辣。还记得大一刚来那会,咱们谁也不认识谁,第一次在宿舍夜谈,聊到各自的理想,那些梦想啊,单纯又炽热,现在想想,真是美好得不像话。” 一旁的阿辉端起饮料,笑着接话:“可不是嘛!还有那次咱们一起组队参加篮球赛,为了赢一场球,天天早起练投篮、练战术,一个个累得跟狗一样,最后虽然没拿冠军,但那种一起拼搏的劲儿,我到现在还记得。来,为咱们的热血青春,干一杯!”大家纷纷举杯,碰出清脆声响,饮料入喉,甜中带辣,如同这几年的青春滋味。 这时,宿舍里最腼腆的小林也开了口:“我还记得有次考试周,大家都慌得不行,半夜还在宿舍开着小台灯背书,困得眼皮直打架,有人就提议互相提问,结果问题越问越偏,最后全宿舍笑成一团,压力一下子就没了。那些一起熬夜奋斗的日子,以后怕是难再有咯。”话语间,既有怀念,又有对未来未知的感慨。 成才听着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眶微微湿润,他夹起一块牛肉,说道:“咱们这青春啊,有欢笑,有汗水,有迷茫,有成长。这顿饭过后,咱们可能就要奔赴不同的队伍,但这些回忆,就像这川菜的味道,深深扎根在心里了。不管以后咋样,咱们兄弟情不能忘,有空常聚!”众人纷纷点头,在一片“好”声中,再次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继续在这热辣氛围里,畅聊那些永不褪色的青春往事。 当最后一口饭菜被咽下肚后,这顿充满欢声笑语与温馨氛围的聚餐也宣告结束。然而,此刻每个人心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因为明天一到,大家便要踏上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从此各奔东西。 夜幕低垂,成才刚从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走出来,夜晚的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如细密的针刺透衣物,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一抬眼,一抹熟悉的身影霍然撞入眼帘,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那人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是铁路。 铁路身姿挺拔,身着笔挺整洁的军装,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着,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纪律与威严,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欣慰,又藏着些许期许,在灯光映照下,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暖意。 “成才,恭喜你啊。”铁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来,声音低沉而醇厚,打破了夜的寂静。 成才面露惊讶之色,眼中满是疑惑与意外,脱口而出:“首长,您怎么在这里?” 铁路微微仰头,望向远处的灯火,缓缓说道:“我本来想着毕业典礼一结束就找你聊聊的,后来听说你和舍友聚餐,估摸着时间,就来这儿等你了。” 两人并肩沿着静谧的街道慢慢走着,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铁路双手背在身后,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成才,老 a 的大门依旧为你敞开,那里的挑战、机遇,能让你成长得更快,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话语间满是不死心的执着和期许。 成才微微停下脚步,侧过脸,眼神坚定而明亮,一脸认真地回应:“首长,我很感激您一直以来的看重,但我心意已决,我想尽快下到基层锻炼。只有在最贴近实战、最接地气的基层,和战士们摸爬滚打,才能真正打磨自己,让自己的根基扎得更深更稳。我不想错过那些真实又宝贵的锤炼机会,我渴望一步一个脚印,实实在在地成长。”他的语速不快,却字字掷地有声,在夜色中回荡。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路在月光下伸向不同方向,像是人生的分野。铁路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成才,那眼神里有认可,有不舍。 片刻后,他伸出手,有力的手掌在空中悬停:“小南瓜,我们从不会强迫人做选择,你的想法我尊重。不过,你记住,来日方长,未来的路还远,咱们保不准还会有交集。” 成才看着铁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首长理解的感激,又有对未来未知旅程的忐忑,听到那句“小南瓜”,更是一脸无语,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梨涡忽隐忽现。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言语,朝着自己选定的方向走去。月光如水,倾洒而下,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辉,照亮着他们脚下充满希望的前路,也见证着这一场关于理想、抉择与成长的夜谈。 或许前路漫漫,但是他们,终将奔赴属于自己的璀璨星河。 第21章 初入钢七连 袁朗他们跟随着伍六一那铿锵有力、节奏分明的号子声:“一二一……”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缓缓地走向了钢七连的营房前。 踏入钢七连营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营房,土黄色的墙体在日光下泛着质朴的光泽,仿佛默默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辉煌。营房前,士兵们的行囊有序摆放,背包棱角分明,枪支擦拭得锃亮,每一件装备都规整待命,彰显着严明的纪律。 训练场上,障碍设施林立。高耸的云梯,横杆在风中微微摇晃,战士们却能如猿猴般敏捷攀爬,眨眼间登顶;宽阔的壕沟,底部布满尖锐碎石,可他们飞身跨越,毫无惧色;还有模拟战场的沙坑,战士们在其中摸爬滚打,尘土飞扬间练就过硬本领。 士兵们更是钢七连风貌的鲜活展现。他们身着迷彩军装,身姿挺拔,始终迈着矫健步伐,喊着嘹亮口号。队列训练时,横竖成线,每个人的眼神专注而坚毅,动作整齐划一,似被精确校准的机器;实战演练中,他们默契配合,进攻、防守、掩护,战术行云流水,仿佛心有灵犀,为了胜利勇往直前。 当他们终于稳稳地站住时,所有人都保持着标准的军姿站立不动。高城连长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地扫视着面前这一群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 只见袁朗身姿挺拔如松,站姿端正笔直,双眼平视着正前方,然而在他那平静如水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沉静气息。相比之下,身旁的那些战友们虽然也努力保持镇定,但多多少少还是能从他们略显紧绷的神情和不自然的肢体动作中察觉到些许紧张情绪。唯独袁朗,就好似完全置身于这场紧张氛围之外一样,显得格外淡定从容。 晨光熹微,洒在钢七连的训练场上,新兵们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高城一身戎装,风纪扣严严实实,大步跨到队伍前,胸膛微微挺起,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道:“欢迎来到钢七连!这里强者为王的地方!”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亮,冲破清晨的静谧,在整个营区上空回荡不息,惊得枝头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新兵们的胸膛不自觉地挺得更高,目光中满是崇敬与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钢七连拼搏奋进、百炼成钢的自己。 就在这庄重又热血的时刻,伍六一站在队伍里,身姿如松,可眼神却忍不住悄悄地侧过头去瞥了一眼袁朗。袁朗身姿挺拔,站在新兵行列中,虽身着同样的军装,却总有种别样的洒脱不羁。不知为何,伍六一心里犯嘀咕,总觉得这个新加入队伍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质。 似乎是感觉到了伍六一投过来的目光,袁朗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微微侧过脸来,刚好与伍六一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刹那之间,两人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般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火花在这一瞬间迸射而出。 伍六一目光锐利如鹰,带着几分审视与试探;袁朗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深邃如海,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又似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短暂的对视,仿若一场无声的较量,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几分。片刻后,两人又各自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前方。可这一眼对视的“交锋”,却让彼此都在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也为日后的故事埋下了伏笔,不知在钢七连这片热血的土地上,他们将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新兵们刚踏入营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全新的环境,紧接着,忙碌的氛围便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众人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袁朗最终被分到钢七连一排三班,是来招兵时的史今班长和伍班副的班级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着手分配班级宿舍以及其他相关事宜。 袁朗在史今班长的带领下来到宿舍,爽朗地说道:“大家先停一下,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志,袁朗,白铁军,欢迎你们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啦,有啥难处尽管开口。”伍六一也微微点头,目光在袁朗,白铁军身上打量了一番,简短却有力地说道:“好好干。” 袁朗感受到了这份温暖与期许,嘴角上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班长、班副,我一定不辜负期望!”说罢,他迅速卸下背包,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迅速而利落,丝毫不见初来乍到的慌乱与青涩。他先是利落地将行军包甩到一旁的空床位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在宣告自己对这片领地的“主权”。 紧接着,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熟练地解开背包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里面的物品一一取出,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被褥展开,他双手一抖,被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精准地落在床板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信,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叠被子时,他的手肘有节奏地发力,每一道褶痕都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笔直,不多时,一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豆腐块”便赫然出现在眼前,引得旁边几个老兵忍不住投来目光。 整理衣物时,袁朗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条理性。衬衫、军装、作训服,各归其位,连袜子都被他一双双卷好,整齐地码放在抽屉一角。他一边忙碌,一边时不时地抬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看着袁朗那熟练无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周围的老兵们不禁纷纷暗自点头,表示赞许之意。他们心里明白,这小子在内务方面确实有着扎实的功底,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士兵嘴角咧得老大,眼睛眯成了缝,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得最灿烂的花朵,那股子热乎劲儿隔老远就能感受到。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袁朗走来,还没站定,那带着浓郁唐山口音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俺叫白铁军,你以后就直接喊俺老白就行了。嘿嘿,没想到啊,咱俩还挺有缘的,俺跟你一样也是个新兵!咱们竟然被分到同一个班!你可是新兵连里出了名的人物啊,各个科目的训练当中表现得那叫一个出色,每次都是第一名呐!哎呀呀,你真是太厉害了,俺可得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才行哟!” 说完,他还特意把右手大拇指高高翘起,冲着袁朗用力地晃了晃,那胳膊挥动的幅度,仿佛要把周围空气都搅出旋涡来,满脸的钦佩就差没写在额头上了。 袁朗被这股热情感染,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笑容恰似穿透云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他声音清朗又带着几分亲切:“你好呀,老白战友!” 这一声招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那些老兵们听见袁朗是新兵连第一,此刻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将目光齐刷刷投向袁朗,那眼神,恰似暗夜中饿狼盯上猎物,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战意。 一个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老兵率先打破平静,他迈着大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好似脚下的土地都在宣告他的威严。 古铜色的脸庞犹如刀刻斧凿,满是坚毅,他微微仰头,鼻孔都像是在喷气,扯着嗓子吼道:“就你小子拿了新兵第一?别太得意了,新兵的训练科目跟咱们钢七连的训练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等明天正式开始训练,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高强度!” 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地上,在营房里激起一片回响,惊得墙角几只麻雀扑棱棱飞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索。其他老兵们也跟被按下了开关似的,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宿舍里像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咱钢七连的负重越野,那都是在山地里摸爬滚打,背着几十斤装备,一趟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咯!” “还有武装泅渡,河水冷得刺骨,游完上岸,嘴唇都紫得跟茄子似的,那才叫磨炼!” “咱连的射击训练,要求可比新兵连严多了,差之毫厘,那在战场上可就是要命的事儿!” 老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的自豪劲儿都快溢出来了,说起钢七连曾经创造过的辉煌战绩,更是唾沫横飞。 “当年那场实战演习,咱们钢七连作为先锋,硬是在敌方的火力压制下,撕开一道口子,为大部队开辟通路,那可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一击!” “还有抗洪抢险的时候,咱们连冲在最前头,泡在水里几天几夜,扛沙袋、堵决口,老百姓都喊咱们是守护神呐!”(ps:作者并不十分了解钢七连的历史,但是在灾难现场总有可爱可敬的人民子弟兵,所以就写了) 说着说着,这些热情得像烧着的炭火般的老兵们,又兴致勃勃地揽过袁朗和白铁白铁军始详细介绍起钢七连五十七年的悠久历史。 他们说起钢七连的成名之战,那时候的七连还是默默无名的连队,建连晚,最早只是抗战的一支普通游击队,解放的时候才被改编为七连。在孟良崮,七连的先辈们,奋勇杀敌,不畏牺牲,孟良崮的第一枪就是七连打响的,第一个把红旗插孟良崮阵地的就是七连。此战过后七连被授予“浴血先锋钢七连”的称号,就是两面连旗中的一面。 他们讲到淮海战役最重要的时刻,只要拿下陈官庄,就能把敌十二、十三兵团包饺子,敌我双方在以陈官庄为中心的南北只有5000米、东西不过一万米的狭小区域内进行惨烈的攻防战,此次战役中,七连发扬“不怕苦、不畏难”的作风,连续作战,攻下陈官庄。战后被授予“第七穿插连”的称号。 他们又讲到在半岛战场,长津湖,七连一百五十七名战士在冰天雪地中行军,在头顶漂亮国飞机狂轰乱炸的情况下,七连先是完成护送任务,后配合大部队全歼北极熊团,未经修整,七连急行军至水门桥,与兄弟部队配合作战,三次炸毁水门桥,全连仅有一位不满16岁的战士归来,长津湖一战后,加后方养伤的战士,七连仅剩三名平均年龄不满17岁的战士。战后,被授予“装甲之虎钢七连”的称号,这是两面连旗中的另一面。 他们说“三次战役,三次集体一等功!要记住,全团十六个连中,七连的历史不是最悠久的,但是七连的战斗力是最强的,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的战功比别人多,我们的伤亡比别人大。我们都是活在七连先辈们的荣耀里,我们不允许有人玷污这份荣耀,我们不允许有人侮辱这份荣耀,我们更不允许有人轻视这份荣耀!” 从最初建连时,十几号人在荒郊野外,顶着寒风,拿着武器,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摸爬滚打;到后来经历一场场战火洗礼,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壮大;再到如今,成为一支威震四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每一段经历都像是用鲜血与汗水浸泡过,写满了拼搏。 老兵们拍着两人的肩膀,神色变得庄重起来,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即将到来的入连仪式,那可是咱钢七连的传统,意义重大得很!这是你们真正成为钢七连一员的门槛,可得给我认认真真对待,要是敢掉链子,可别怪咱这些老兵不客气!” 那语气就像是把钢七连的荣誉刻进了骨子里,要让这两个新兵也一同扛起这份沉甸甸的传承。 袁朗和白铁军相视一眼,齐声应道:“是!”那表情严肃而认真。 伴随着高城那声嘹亮而高亢的号响,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集合!”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传遍整个营地。 只见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动作娴熟、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他们犹如一阵旋风,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与此同时,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的新兵们也毫不示弱,紧跟老兵们的步伐,努力让自己融入到这支纪律严明的队伍之中。 仅仅过了短短三十秒钟,所有士兵就在连队营房前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好了。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有神,透露出一股钢铁般的意志和决心。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袁朗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赞叹道:“钢七连果然名不虚传啊!如此高效有序的行动,将令行禁止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此时,高城面对着这些新兵和老兵们,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他用洪亮的嗓音大声喊道:“新兵出列!”听到命令后,新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出队列,来到前方。紧接着,高城再次开口说道:“下面我们开始进行入连仪式!”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高城身后那两面迎风飘扬的连旗。阳光洒在旗帜上,使其显得格外熠熠生辉,上面绣着的“装甲之虎钢七连”“浴血先锋钢七连”几个大字更是醒目无比,仿佛在诉说着这支连队的辉煌历史与荣耀传承。 随着入连仪式正式拉开帷幕,高城站得笔直如松,他那严肃的面庞如同被雕琢过一般,毫无一丝笑容。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向在场的新兵们阐述着钢七连那传承已久、厚重无比的精神内涵。 “钢七连……”高城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重锤,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打着新兵们的心坎,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在人群之中,袁朗格外引人注目。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高城身上,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神情凝重而专注,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高城所讲述的那些关于钢七连的辉煌历史和崇高使命当中。 当仪式进行到最为庄严的宣誓环节时,袁朗毫不犹豫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般响亮,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与其他新兵一同高声念起了那神圣的誓词:“我是钢七连第 xxxx 名士兵……” 此时的袁朗,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面飘扬在空中的连旗。他的眼神炽热而坚定,仿佛要透过旗帜看到钢七连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以及无数前辈们为之奋斗牺牲的身影。那份对连队的热爱与忠诚,已然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站在一旁的伍六一默默地注视着袁朗,眼中不禁流露出丝丝敬佩之情。在他看来,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兵展现出了一种远超常人的觉悟和决心。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袁朗将会成为钢七连的一颗璀璨明星。 第22章 入连第一天 黎明时分,天空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但钢七连的营地却早已热闹非凡。 七连的战士们迅速集结完毕,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口令声响起:“立正!稍息!”钢七连新一天紧张有序的训练就此拉开帷幕。 高城身姿笔挺,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带着能点燃一切的火焰,他声如洪钟地喊道:“今天新兵们第一天下连队,我们让他们见识见识钢七连的风貌,先来个负重五公里热热身吧!” 老兵们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兴奋,那神情好似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他们熟练地调整好背负的行囊,那里面装着足有二三十斤的装备,枪支模型、弹药箱、急救包等一应俱全,压得人肩膀生疼。 随即,他们如鱼得水般嗖嗖地冲了出去,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又稳健,对这负重跑驾轻就熟。 新兵们呢,乍一听这命令,不少人都傻了眼,脸上带着懵懵懂懂的神情,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跟上。 他们大多没经过这般高强度训练,脚步虚浮,才跑出去没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跟在队伍后面。 唯有袁朗,身姿挺拔得像一棵苍松,迈着大步穿梭在人群中,看着轻松许多。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呼吸均匀,脚下的步伐不疾不徐,透着一股自信劲儿,仿佛这负重五公里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队伍一路向前,没一会儿,新兵们就开始状况百出。有的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有的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体力明显不支。这时,队伍里的史今总是放慢自己的脚步,他身形矫健却不失温柔,一个箭步来到白铁军身旁。 白铁军此刻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衣衫,正脚步虚浮、东倒西歪地艰难挪动着,史今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他,眼神关切又带着鼓励,说道:“跟上。”白铁军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咬咬牙,重新调整步伐,跟上了队伍。 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新兵和老兵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老兵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和过硬的体能,一路领先,如同一群奔腾的骏马,将新兵们远远甩在身后。 新兵们虽有些力不从心,但也憋着一股劲儿,不愿轻易放弃。史今瞅准时机,悄悄靠近身边的新兵,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鼓励道:“大家加油,这只是开始,我们要让连长看看咱们的潜力。”那声音低沉却有力,仿佛带着魔力,让新兵们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边,袁朗却像是一把突然出鞘的利剑,一心想着超越前面的老兵。他微微弓起身子,调整呼吸,脚下的步子陡然加快,加速往前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与果敢,仿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一个、两个……就这样,他风驰电掣般超过了一个又一个老兵。老兵们见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瞬间被点燃,一个个发狂似的,拼命加快脚步,想要把袁朗追回来。可袁朗就像脚底生了风,速度越来越快,硬是把老兵们拉开了距离。 终点线近在眼前,所有人都憋着最后一口气冲刺。伍六一作为钢七连的尖子兵,一马当先,他身姿矫健,步伐有力,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向着终点飞驰而去。 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便是袁朗。袁朗此时虽然疲惫不堪,汗水顺着脸颊、脖颈不停地淌下,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可他脸上却仍保持着得意的神情,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实力。 老兵们陆续冲过终点,看到袁朗的表现,一开始的不服气渐渐化作了佩服。 他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个实力强悍的新兵,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许,有人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行啊,小子,这新兵蛋子第一天就这么猛,不过接下来的射击训练你可没这么好运啦!” 袁朗笑着回应,那笑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灿烂,钢七连的这一场负重跑较量,就在这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而袁朗这个名字,也悄然在众人心中扎了根。 未等喘息平稳,众人又被带到射击场。场地边,枪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也在等待这场新兵与老兵的较量。 老兵们熟练地组装枪支,动作行云流水,眼神透着自信与久经沙场的沉稳。袁朗不慌不忙,回忆着往昔训练的点滴,手中零件逐一就位,速度竟也不慢。 “开始射击!”口令如雷贯耳。老兵们卧姿标准,扳机扣动,子弹呼啸而出,靶纸上红点密集。袁朗调整呼吸,排除负重跑后的疲惫干扰,三点一线间,世界仿佛静止,只剩他和目标。第一枪射出,后座力震得肩头一麻,他迅速调整,接着一枪一枪开始不间断的连发。 报靶时,老兵们成绩斐然,可袁朗的成绩也紧咬不放,甚至在精度上更胜一筹。这下,场边议论声纷起,有老兵暗自咋舌:“这小子,有点东西。”也有人面露不甘,似在懊恼被新人追平。 射击训练结束,袁朗没因成绩沾沾自喜。他主动走向老兵,真诚请教持枪稳定性的技巧,老兵们见他谦逊,态度也缓和许多,围坐分享经验,从风向对弹道的影响到不同环境下的射击节奏。 袁朗如海绵吸水,他清楚钢七连,个人逞强走不远,融入团队、汲取集体智慧才能茁壮成长,这是他在新兵第一天就被连长灌输的“不抛弃,不放弃”的观点。 射击训练场上硝烟未尽,刺鼻的火药味还在空气中弥漫,袁朗和战友们的耳旁依旧回响着子弹呼啸而出的锐响。 他们身姿笔挺,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混合着枪油与尘土,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印记。刚经历了一场射击射击,众人的神经还紧绷着,目光却被史今班长的一声呼喊拽向了不远处。 “集合,跟我来!今天先带你们认识一下咱班的伙伴”史今看着白铁军和袁朗说。袁朗和同班战友们迅速整理装备,迈着整齐而略显疲惫的步伐,向着那台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冷峻光芒的坦克车走去。 走近了看,坦克车宛如钢铁巨兽,庞大的身躯、厚重的装甲无不彰显着强大的威慑力。履带压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仿佛是它在书写着力量宣言。 史今拍了拍车身,转头看向众人,眼神里带着对这些钢铁伙伴的熟稔与敬意,说道:“兄弟们,知道为什么打完枪就带你们来这儿吗?咱是装甲侦察连,在咱们这儿,射击是精准打击的本事,可这坦克,那是冲锋陷阵、碾碎一切阻碍的重锤!”袁朗微微仰头,目光扫过坦克车复杂的构造,心中暗自惊叹。 史今开始详细讲解坦克的操作原理,从启动的步骤、瞄准镜的调试,到火炮的发射流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袁朗听得入神,手中下意识地模拟着操作动作,脑海中不断将射击技巧与这新的知识融会贯通。他深知,未来战场上,多一项技能就多一分胜算。 讲解完毕,轮到实践操作。袁朗第一个请缨,他敏捷地爬上坦克,钻进狭小的操作舱。里面闷热难耐,各种仪表指示灯闪烁不停,初次上手的他手忙脚乱了一阵。 他紧盯着仪表盘,试图回忆班长的讲解,可脑子却像一团乱麻,手刚碰到启动杆,又被旁边一排复杂的按钮弄得不知所措。 战友们在下面看着,有人小声嘀咕:“袁朗这射击厉害,操作坦克可悬了。”这话钻进袁朗耳朵,激起他骨子里的倔强。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迅速梳理了一遍流程。当他再次睁开眼,眼神变得坚定而专注。 袁朗重新找准启动杆,按照步骤稳稳推动,坦克先是轻微颤动,接着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成功启动了。他紧接着调整瞄准镜,手指在操作面板上谨慎移动,模拟着发射流程。虽然只是练习,并未真正开炮,但当坦克缓缓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袁朗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有了成功驾驭这钢铁巨兽的初体验。 夕阳西下,余晖给坦克车勾勒出金色轮廓。袁朗和战友们围坐在车旁,一天的疲惫写在脸上,眼神却格外明亮。今日从射击场到坦克前的历练,让他们明白,这一路虽布满荆棘,但只要携手奋进,定能在军旅生涯中,闯出属于他们自己的赫赫威名,向着更高的巅峰无畏前行。 食堂中灯光昏黄而温暖,结束了一天高强度训练的战士们,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餐,餐具碰撞声和低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袁朗和伍六一坐在角落,餐盘里的食物迅速消失,可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松懈,反而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执着。 窗外,夜幕已经完全笼罩,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像是在坚守着这片训练场地的宁静。 伍六一放下碗筷,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走,加练去。”袁朗没有丝毫犹豫,一抹嘴,起身跟上,餐盘利落回收,两人的身影迅速没入夜色。 他们来到了障碍训练场,月光下,那些高低错落的障碍设施仿佛一个个冷峻的巨人,静静地等待着挑战。袁朗活动了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白天训练积累的疲惫感试图拖住他的脚步,但他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其驱散。 伍六一走到单杠下,双手一抓,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身体在空中稳稳悬起,边做边开口:“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袁朗点头,也跟着握住单杠,他的动作轻盈又有力,每一次向上拉起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边做边回应:“行啊。” 几十个来回后,两人又转战到了铁丝网下。他们匍匐前进,尖锐的铁丝划破作训服,肌肤传来刺痛,可他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伍六一喘着粗气,大声喊道:“袁朗,你说咱们这么拼命,要是以后没遇上大任务,你说值不值?”袁朗咬着牙,目光坚定:“怎么不值?咱们练的是本事,是底气,任务来了能上得去,才是咱们的本分。平时积累够了,机会来了才能一把抓住。”伍六一脸上露出欣慰。 此时,连长办公室里,高城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的身影,微微点头。他明白,这两个兵心里憋着一股劲,那是对卓越的追求,对肩负责任的坚守。 在军营中,像袁朗和伍六一这样的战士,用汗水浇灌梦想,以拼搏铸就实力,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凭借这股子韧劲,一路冲锋,成为守护家国的钢铁脊梁,让军旗在他们的奋进中永远飘扬。 夜越来越深,袁朗和伍六一的训练还在继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与路灯交织的光影下,时隐时现,宛如一幅永不言弃的奋斗画卷,定格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营地的夜晚,月色如水,给寂静的训练场地披上了一层银纱。三班的战士们从食堂出来,正三三两两往宿舍走去,有说有笑地分享着训练中的趣事,舒缓着身体里紧绷的肌肉。 忽然,有人远远瞥见障碍训练场上晃动的身影,在朦胧月光下,两个身姿矫健的人正穿梭于各个障碍之间,速度快得让人咋舌。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伍六一和袁朗。 伍六一在三班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日常训练对自己狠到极致,各项科目成绩都名列前茅,是战友们眼中的标杆,背地里大家都笑称他“牲口”,这当然是带着十足敬佩的昵称,意思是他那股子拼命劲儿,跟牲口劳作时的劲头有一拼。 此刻,只见伍六一像往常一样,全速冲向那一人高的矮墙,离矮墙还有几步远时,他便调整呼吸,双腿如同上了发条般加速,到墙根下,双手迅猛撑住墙头,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往上一跃,整个胳膊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 在空中,他腰部微微一拧,侧身翻过矮墙,稳稳落在墙那边,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又奔向沙坑。落地时,激起一小片尘土,他的作训鞋在地面上蹭出一道清晰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股力量的强劲。 而袁朗紧紧跟在其后,他的步伐轻盈且富有节奏感,像是在与月光下的影子共舞。面对矮墙时,他先是不紧不慢地小步助跑,临近起跳点,目光如炬,锁定墙头上方一点,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内扣,像一张拉满的弓,蓄满了力量。随即,他腾空而起,身姿在空中舒展,竟比伍六一还高出些许,衣袂随风飘动,潇洒之极。他双手轻松地搭在墙头上,借势一翻,稳稳落地后,迅速追赶上去。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云梯前。伍六一仰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然后迅速抓住最下方的横杆,双手交替发力,身体快速向上攀爬。他的双脚在空中不断寻找着力点,蹬踏在横杆上,发出“砰砰”的响,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使得云梯都微微晃动。爬到一半时,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迷住了眼睛,但他只是快速眨了几下,便继续咬牙向上冲。 袁朗也不甘示弱,他站在云梯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然后,他双手抓住横杆,手臂肌肉瞬间收紧,如同坚硬的磐石。开始攀爬时,他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每一次抓握和蹬踏都精准有力,手臂上的汗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滴在地面上。 他一边攀爬,一边还抽空观察伍六一的进度,偶尔侧头给出一个略带挑战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战友的尊重,也有自己不甘落后的倔强。 下方的三班众人不禁停下了脚步,站在路边,眼神里满是惊愕与钦佩。一个老兵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口唾沫,轻声说道:“我滴个乖乖,平日里看伍六一训练就够吓人的了,这新来的袁朗,咋练起来比伍六一还牲口!”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认同。 白铁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直紧紧盯着两人的动作,嘴里喃喃道:“他们不累吗?这都练了一整天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惊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为两人暗暗使劲。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这是给自己加码呢,在咱这儿,不进则退,你看他们,就是奔着把自己打磨成钢刀去的。”老兵的眼神中透着理解与赞许。 甘小宁则是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脸上挂着既佩服又略带“嫉妒”的笑容,小声嘟囔着:“这俩大神,以后可咋超越啊。”他边说边用脚轻轻踢着地面,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甘,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当袁朗和伍六一结束这一轮加练,满头大汗地走回时,三班众人围了上去。甘小宁递过去两条毛巾,笑着说:“两位大神,你们这是要逆天啊,以后加练可得带上我们。” 众人的眼神里不再有最初的惊愕,而是满满的向往与决心。他们从袁朗和伍六一身上汲取到了力量,明白了只有不断挑战自我、超越极限,才能在未来的军旅征程中,一路披荆斩棘,成为真正守护家国的英雄,让自己的名字在军旅荣耀史上熠熠生辉。 白铁军俏皮的说,“咱都要加练啊,俺还没准备好咧!”旁边的战友们立刻“威胁到“老白,你是要抛弃我们吗,你忘记了‘不抛弃,不放弃’吗!” 而袁朗和伍六一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心中也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这股拼搏的火焰,即将在三班熊熊燃烧起来。 这时,史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他眼神中透着关切,先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但当注意到袁朗和伍六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呼吸也变得沉重急促时,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疼惜。 史今稍稍提高音量:“大家加练可以,但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今天就这样吧,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训练呢!”这声音坚定却又饱含温情,像是一道温暖的“哨声”,打破了夜训场的火热氛围。 袁朗和伍六一听到班长的呼唤,伍六一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抬起头,脸上虽带着疲惫,却仍有几分不甘,似乎还想再“战”几个回合。袁朗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微点头,向班长示意明白。 史今走上前,看着两人,既赞许又略带责备地说:“你们的拼劲我都看在眼里,这是好事,可身体是咱们的本钱,要是累垮了,还怎么上战场?” 说着,他转头看向三班其他人,“大家都一样,训练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咱们是一个集体,得一起稳稳地向前冲。” 战士们围拢过来,听着班长的教导,心中满是感动。甘小宁挠挠头,笑着说:“班长,我们知道啦,就是看他俩练得太起劲儿,心里痒痒。”众人一阵哄笑,驱散了些许疲惫。 史今笑了笑,拍了拍甘小宁的肩膀,“想进步是对的,但得讲究方法,走,都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的训练可不许掉队!”说罢,他带头往宿舍走去,战士们两两结伴,跟在后面。 月光下,一行人拖着或长或短的影子,朝着宿舍区前行。这一夜,三班的战士们带着对训练的热情、对班长关怀的感恩,还有彼此间相互激励的斗志,进入了梦乡。 第23章 记一次山地模拟演习 晨曦初露,微光洒在战士们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他们背负着行囊,手持武器,如同即将奔赴真正战场的勇士。 队伍里的新兵们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兴奋,紧紧攥着手中的枪,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老兵则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长久的训练让他们对一切困难都有着从容应对的底气。 刚踏入山林,密不透风的植被便如绿色的巨浪,将他们层层包裹。 高城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散开,按照既定战术前行。袁朗他们紧跟在班长身后,学着他的样子,用树枝巧妙地拨开荆棘,放轻脚步,试图隐匿身形。 可没走多远,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响动传来,白铁军瞬间紧张,差点惊呼出声,史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一棵大树后,低声道:“别慌,稳住!” 待声响远去,史今拍了拍白铁军的肩膀:“战场上,任何冒失都可能致命,得时刻警醒。”白铁军红着脸,重重点头。 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汗水湿透了衣衫,盐渍在布料上留下一道道白色印记。此时,他们遭遇了模拟“敌军”的袭扰。 枪声乍起,白铁军本能地蹲下身子,大脑一片空白。袁朗却如猎豹出击,迅速判断出敌人方位,依托树干还击,边打边喊:“同志们,找掩护,反击!” 白铁军慌乱地看向四周,看到一块巨石,连滚带爬地躲过去,颤抖着举枪,学着袁朗他们的射击节奏,慢慢稳住阵脚。 连长在不远处指挥,调动兵力包抄“敌军”。他看着新兵们从惊慌失措到逐渐镇定,心中满是欣慰。 战斗结束,短暂休整时,白铁军低着头,满脸愧疚:“班长,我刚才……”史今笑着打断他:“第一次实战演练,你做得不差,多跟着老兵学学,以后有大用。” 午后,暴雨倾盆而下,山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训练不能停,他们要在恶劣天气下完成物资运输任务。 战士们用雨衣包裹住弹药箱,手挽手,在泥沼中艰难跋涉。有人不慎滑倒,旁边的战友立刻伸手拉起;有人体力不支,其他人便分摊他的负重。袁朗背着半人高的背包,咬牙坚持,雨水灌进嘴里,他呸呸吐掉,眼神愈发坚定。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们终于抵达预定营地。战士们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 袁朗的双手磨出了血泡,史今默默递给他草药,帮他敷上。 高城站起身,望着疲惫却斗志昂扬的战士们说道:“今日的苦,是为了明日战场上少流血。咱们七连,就是在这一次次磨砺中,铸就钢铁般的意志。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不抛弃,不放弃!” 火焰跳跃,映照着七连战士们的脸庞,他们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家国的责任。此刻,他们不再是个体,而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战斗集体,等待着黎明再次出发,向着胜利的曙光,无畏前行,因为他们是钢七连,一群猛虎钢七连。 篝火渐弱,战士们带着疲惫沉入梦乡,高城却毫无睡意,他独自踱步到营地边缘,望着夜色笼罩的山林,心中思绪万千。 看着战士们年轻的睡颜,高城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新兵们今天的表现,他全看在眼里,青涩与胆怯,是必经之路,可战场无情,能给的磨砺时间越来越少。 他想起自己初次演习,手哆嗦得差点连枪都握不住,要不是班长拼命护着,哪还有今天的他。如今,轮到他护着这群年轻的战士,压力如山般沉重。 夜色更深,一阵寒风吹过,高城紧了紧衣领,目光愈发坚毅。他深知,在这复杂多变的战局里,七连需要的不只是精湛的作战技能,还有随机应变的智慧。 明天的训练科目,得再加点“料”,模拟遭遇化学武器袭击,这是敌人惯用的阴招,战士们必须提前适应。 黎明破晓,战士们被连长的哨声唤醒,看着连长严肃的神情,都预感今日的训练不同寻常。果不其然,刚出发不久,山林间突然泛起诡异的烟雾,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新兵们惊恐地瞪大双眼,望向连长,高城大声喊道:“别慌,戴防毒面具,快!”边喊边迅速示范。他们一个个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面具,心脏剧烈跳动,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念头:要是真在战场上,这几秒延误就得送命。 史今动作娴熟,帮身旁几个新兵整理好装备,眼神坚定地喊道:“跟着我,别掉队!”队伍在烟雾中艰难前行,高城密切关注着每个战士的状态,看到新兵逐渐镇定下来,按步骤操作,暗自点头。可新问题又来,烟雾影响视野,导航设备失灵,他们偏离了预定路线。 高城的心猛地一沉,却立刻冷静下来,在心底迅速盘算:强行折返会浪费体力,还可能陷入未知危险,不如顺着地势往下走,绕过这片烟雾区重新定位。下定决心,他立刻调整队伍方向,大声解释行动缘由,稳定军心。 “连长,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啊?”伍六一喘着粗气问道。 “往下走,绕过这片烟雾,重新找路。现在强行回去,只会消耗更多体力,陷入更大危险。大家稳住,跟着队伍!”高城大声回应。 战士们虽满脸汗水与疲惫,却无条件信任他们的连长,紧紧跟上。 终于,烟雾渐散,他们找到一条小溪,高城下令休整。战士们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新兵们望向连长,眼中满是敬佩:“连长,要不是您,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 高城笑了笑:“这是咱们七连一起闯过来的,战场上,大家生死与共,只要团结、冷静,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这时,史今走到高城身边坐下,“连长,今天这状况确实棘手,不过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高城点点头,“嗯,还得多亏你们这些老兵帮忙稳定局面。” 两人正说着,负责侦察的士兵跑回来报告:“连长,前方发现疑似‘敌营’,防守看起来比较松懈。”高城眼睛一亮,“这可是个突袭的好机会。”他召集战士们,简单布置了进攻计划。 史今主动请缨带领一支小队从侧面迂回包抄。战斗打响后,高城率队正面强攻,吸引敌人火力。 新兵们这次没有丝毫退缩,奋勇向前。然而当他们快要攻入“敌营”时,周围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原来是“敌军”设下的陷阱,触发了假爆炸装置。一时间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高城大喊:“保持警惕,这是障眼法!”战士们很快镇定下来,在史今小队成功合围后,一举拿下了这个“敌营”。高城看着欢呼的战士们,露出欣慰的笑容,“同志们今天着实不错!不错啊!” 拿下“敌营”后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高城意识到这一带可能还有其他隐藏的威胁。他决定让战士们就地加强防御工事,并派出侦察小组进一步探查周边情况。 袁朗自告奋勇加入侦察组,与其他几名经验丰富的战士悄然潜入附近丛林。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他们发现了“敌军”正在秘密集结的迹象,而且人数众多,装备精良。 袁朗等人急忙返回汇报。高城听后眉头紧皱,这是一场硬仗,但绝不能退缩。他重新部署战略,安排伍六一带领一部分战士在正面佯攻,制造声势吸引敌人注意。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绕到敌人后方,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战斗再度打响,伍六一这边率先开火,枪炮声震耳欲聋。“敌军”果然中计,集中火力对付正面攻击。就在此时,高城带领的主力部队犹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敌后。“敌军”顿时大乱,七连战士们士气大振,两面夹攻之下,最终彻底击败了“敌军”。 夕阳西下,七连战士们扛着胜利的荣耀踏上归程,他们彼此依靠,身影在余晖下拉得很长。 归途中,大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但高城的神色依然凝重。他知道,今天虽然获胜,可暴露了不少问题。回到营地,高城命令班长排长们集合开会。 “今天大家表现很棒,但也暴露出许多不足。比如遇到突发状况时的应急速度,还有战术执行中的细节不够精准。”班排长们纷纷低下头。 “不过,大家也不必气馁,这就是训练的目的。接下来我们要针对这些问题强化训练。”高城接着说。 袁朗拉着史今来到高城的帐篷里,看到高城正对着沙盘沉思,复盘演练中的得失。 史今和袁朗“啪”地一个立正,史今大声道“连长,袁朗有话对你说”,随即袁朗敬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连长,今天这演练您也瞧见了,咱们问题不小。各排、各班组之间协同作战能力太差,进攻时火力衔接不上,防守又漏洞百出,信息传递还慢得像蜗牛爬。这要是真上战场,得吃大亏!我寻思着,咱们得赶紧给全连来个大整顿,着重加强协同作战能力。” 高城抬起头,目光凝视袁朗片刻,微微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他心里清楚,袁朗所言切中要害。 就拿刚才的对抗来说,三排冲锋时,二排的火力支援晚了好几秒,让“敌人”有了喘息之机,组织起反扑;侦察兵传递回的情报,在层层传递中延误,导致指挥部决策滞后,陷入被动。 袁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连长,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先从日常训练入手,打破现有班组编排,搞些混编小组训练,让不同专长的战士充分磨合。再设置些复杂多变的模拟战场情境,增加通信干扰、地形障碍啥的,逼大家学会随机应变,协同应对。还有,训练结束后,必须得深入复盘,让每个人都清楚错在哪、怎么改。” 高城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踱步,脑海中思索着袁朗的提议。他深知,军队是一个精密协作的战斗机器,任何一个零件的卡顿,都可能导致全局崩溃。 许久,他停下脚步,坚定地看着袁朗:“行,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一个脚印,先在一排三班进行试点,有了成效再推广全连。” 袁朗领命而去,迅速在三班展开行动。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军营,战士们已在操场集结。史今宣布了新的训练计划,战士们虽有些惊讶,但军令如山,纷纷响应。 训练伊始,困难重重。在一次模拟山地战中,擅长射击的甘小宁被编入突击小组,他满心想着如何精准歼敌,冲锋时却脱离小组节奏,独自冒进,差点陷入“敌人”包围;负责通信的白铁军,在遭遇电磁干扰后,慌了手脚,没能及时启用备用通信方案,导致小组间失联,任务陷入僵局。 首次复盘会上,大家垂头丧气。史今看着情绪低落的战士们,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们,咱们是一个集体,战场上没有孤胆英雄!阿甘,你枪法好,但得顾着小组,你的冒进会把大家都拖进危险;老白,通信是咱们的耳朵和眼睛,遇事先稳住,启用备用方案,别慌了神。大家要时刻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关乎战友生死、任务成败。” 战士们听了,纷纷点头。此后,训练愈发白热化。在高强度的磨合下,战士们逐渐默契。 又一次模拟巷战,狙击手精准定位,为突击小组提供掩护;突击小组冲锋时,密切留意身后火力支援,与战友配合无间;通信兵在复杂环境中灵活切换通信方式,确保信息通畅。 最终,他们成功完成任务,用时较之前大幅缩短,伤亡近乎于零。 高城全程关注着一排三班的变化,看到成效显着,果断决定全连推广。随着全连协同作战能力的提升,钢七连在后续的各项演练、实战任务中表现卓越,逐渐成为军中楷模。 多年后,退伍转业的战士们踏入职场,分布在各行各业。有的成了企业项目经理,有的从事应急救援,还有的扎根基层社区服务。但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带着钢七连那股协同作战的精气神。在项目攻坚时,团队成员紧密配合,攻克技术难题;在抢险救灾中,各部门协同联动,高效救援;在社区治理里,多方力量汇聚,共建美好家园。 在全连推广强化协同作战训练后,钢七连迎来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跨军区实战演练。此次演练,模拟的是复杂多变的城市巷战环境,各方精英部队齐聚,竞争激烈,是对钢七连训练成果的一次严苛检验。 随着演习警报拉响,钢七连迅速行动。一进入模拟城区,各小组按照平日训练的默契分工,有条不紊地展开推进。 侦察小组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利用精湛的技能,快速精准地获取“敌方”兵力部署、火力点等关键信息。 主攻小组在收到情报后,与狙击手、火力支援小组紧密配合。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盲目冲锋,而是巧妙地借助建筑物、掩体,以小组为单位交替前进。 前方突击手遭遇“敌人”火力压制时,后方的精确射手迅速根据侦察小组提供的坐标,精准“点杀”威胁最大的“敌人”,同时,火力支援小组利用迫击炮、榴弹发射器等重武器,对“敌人”的集群目标和坚固工事进行打击,强大的火力网密而有序,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在激烈的对抗中,难免会遭遇突发状况。有一个小组在穿越一片废墟时,触发了模拟“化学武器”警报。 但他们没有慌乱,凭借训练时模拟化学袭击的应急经验,迅速戴上防毒面具,同时利用携带的检测设备确定“毒源”方向,一边向连部报告,一边组织小组其他成员避开危险区域,从侧翼迂回继续战斗,整个过程紧张有序,没有丝毫延误战机。 经过数小时的鏖战,钢七连成功完成任务,以极小的“伤亡”代价,歼灭“敌军”主力,攻克关键目标,在众多参演部队中脱颖而出。 演习总结大会上,军区首长对钢七连给予了高度评价:“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协同作战的强大力量,每一个战士都像是精密机器上的零件,紧密协作,运转自如,这就是一支王牌部队该有的样子!” 第24章 记一次夜间训练 军营的夜,黑得浓稠,仿佛能将一切希望吞噬。钢七连的营地驻扎在山谷之中,帐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士兵们白日里高强度巡逻、演练,早已疲惫不堪,刚沉入梦乡不久。 “嘟——嘟——嘟——”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陡然划破夜空,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士兵们的酣梦。 袁朗,睡梦中正恍惚回到家乡的小院,父亲微笑着递来刚出锅的热饺子,哨声一响,惊得他差点从床板上滚落,手忙脚乱地摸索军装。 “快!快!紧急集合!”连长高城的声音穿透夜色,沉稳且不容置疑。他站在营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峻似鹰 。 士兵们迅速从帐篷涌出,在空地上列成方阵,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一张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庞,只是此刻,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 高城大步走到队伍前,没有多余的寒暄:“很好,紧急集合的速度很快,我很满意,下面,解散,回去继续休息。”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军区的上空,钢七连的营地刚刚结束一场紧急集合演练。士兵们拖着疲惫身躯,松散地向宿舍走去,嘴里嘟囔着,满是对这“突袭”的怨念。 “哎呀,这才刚躺下,骨头都要散架了。”新兵蛋子白铁军揉着发红的眼睛,脚步拖沓,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跟旁边的战友抱怨着。 一旁的老兵笑骂道:“就你这小样,这点折腾就受不了啦?咱钢七连的传统,就是随时待命!”说是这么说,可他藏在帽檐下的眼睛也透着深深的倦意,走起路来,腿也像灌了铅似的。 宿舍里,灯一盏盏灭掉,床板吱呀作响,士兵们很快沉入梦乡,呼吸声逐渐均匀。不多时,整个营地被静谧笼罩,只有偶尔吹过的夜风,撩动着帐篷的门帘。 “嘟嘟嘟——”短促而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毫无预兆地再次刺破寂静,在营地中炸响。瞬间,刚刚安静下来的宿舍区又闹腾起来。 白铁军从睡梦中惊跳而起,脑袋“砰”地撞在上铺床板,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也顾不上喊疼,手在黑暗中慌乱摸索军装。“怎么又来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 “别废话,快!”班长史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宿舍里就是最高指令。他边迅速整理着装,边用脚踢了踢还在懵圈的战友,没有丝毫懈怠。此刻,他就是这宿舍里的定海神针,稳住大家慌乱的节奏。 连长高城站在营地中央,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纹丝不动地注视着士兵们集合。他面容冷峻,心里却满是考量:看着眼前迅速列成方阵的队伍,虽还有几个新兵手忙脚乱,但整体已颇有章法,他微微点头。 “非常不错啊!大家看看这次的紧急集合速度,比起刚才还要快整整十秒呢!好啦,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咱们就趁热打铁,再跑上个三公里来好好地热热身吧!”高城面带微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满意和鼓励,大声地对众人说道。 夜幕低垂,钢七连的营地被疲惫与困倦笼罩。士兵们刚结束一场三公里,那蜿蜒的训练跑道上,仿佛还残留着他们沉重的足迹与挥洒如雨的汗水。 新兵白铁军此刻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似要把这夜里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才能缓解疲惫。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顺着脸颊、脖颈,一路浸湿了衣领,军装紧紧贴在后背,被夜风一吹,寒意透骨。他眼神里满是疲惫,脚步虚浮地向前挪动着,一不留神,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幸亏身旁的战友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一旁的伍六一瞥了他一眼,虽没吭声,但也是满脸倦容。他机械地解着鞋带,手指因为疲惫而有些不听使唤,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鞋带松开,想让肿胀的双脚松快些。只见他的双脚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溃,血水渗出来,染红了袜子的一角。他皱了皱眉,却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又重新坐正,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响起的集合哨声。 袁朗迈着拖沓的步子,平日里那股机灵劲儿此刻全没了踪影。他的肩膀因为长时间负重而微微下沉,手臂无力地垂着,手中的水壶随着步伐有气无力地晃动。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几声干涩、沙哑的声音,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 甘小宁一脸疲惫地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双眼紧闭,胸脯一起一伏,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他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流进眼睛里,刺得他睁不开眼,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抬手擦一擦的力气都没有。 众人拖着步子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匀气,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便呼啸而至。 “不是吧,又来!”有人惊呼出声,可身体却条件反射般迅速弹起,手忙脚乱地找军装、扎腰带。短短几分钟,士兵们在营地集结完毕,眼神中还残留着刚跑完步的恍惚。 连长高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都打起精神来!这是战场,容不得半点拖沓。” 简单训话后,队伍解散,士兵们满心无奈,只能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躺回床上,期望能多睡会儿。 然而,仅仅过了半小时,那催命似的哨声再度响起。宿舍里一片哀嚎,“还让不让人活了”的抱怨声此起彼伏,但大家还是强撑着困意,迅速整理着装,再度集合。 高城看着眼前这些睡眼惺忪却努力挺直腰杆的士兵,心中满是复杂情绪:作为连长,他何尝不知大家辛苦,可练兵千日,用在一时,必须锤炼出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再度解散后,士兵们彻底没了睡意,聚在一块儿小声议论。“你说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啊?”“我看悬,这一晚上折腾得,真要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心里都紧绷着一根弦,猜测着下一次哨声何时响起。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紧急集合哨声不知道第几次划破夜空。士兵们这次麻了,机械地起身、穿衣、集合,队伍却出奇地迅速整齐。 高城走上前,看着这些年轻坚毅的脸庞,大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今晚一次次折腾你们吗?因为战场不会给你们喘息的机会!敌人不会等你们养足精神!现在,所有人做俯卧撑 100 个,开始!” 士兵们二话不说,俯身趴下,双手撑地。起初,动作还算利落,可做到一半,手臂就像被火烧般酸痛,汗水滴落在泥土地上,洇出一个个小坑。 新兵们咬着牙,脸色涨红,努力跟上老兵的节奏;老兵们目光坚毅,憋着一口气,保持标准姿势。袁朗憋着劲儿,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次下压都感觉手臂要断了,却在心里默念“不抛弃、不放弃”,咬牙坚持着。 高城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心软,他知道,此刻心软就是害了他们。当最后一个士兵颤抖着做完 100 个俯卧撑,累趴在地上时,高城才开口:“你们记住,钢七连的每一次磨砺,都是为了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守护家国。今晚的苦,是为了明天的强大,解散。” 士兵们相互搀扶着起身,拖着极度疲惫的身躯返回宿舍。 这一夜,他们的身体累到极限,可心中那股钢铁般的意志却熊熊燃烧。他们明白,只要身在钢七连,就随时准备迎接挑战,哪怕再苦再累,一声哨响,唯有冲锋向前。 天边泛起鱼肚白,高城望着他们,心中满是骄傲:“记住,咱们钢七连,无论何时,只要祖国和人民需要,一声哨响,就得冲得上、顶得住!” 士兵们迈着整齐却略显蹒跚的步伐回到营地,他们知道,短暂休息后,只要哨声再起,他们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新的战场,因为他们是钢七连,是永不退缩的钢铁战士。 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轻轻拨开笼罩在钢七连营地的晨雾。昨夜,紧急集合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一次次打破寂静,士兵们的疲惫早已深深嵌入每一寸肌肉。 “全体注意!”连长高城身姿挺拔地伫立在操场中央,雄浑的嗓音穿透清晨的静谧,“考虑到昨晚的特殊情况,今天白天给大家放假休整,务必养足精神。” 话音刚落,队列中瞬间涌起一阵夹杂着惊喜与释然的低呼,士兵们眼中的血丝和脸上的倦容,仿佛都因这一喜讯而稍作退散。 新兵小李兴奋地捅了捅身旁的战友小王,咧嘴笑道:“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我这眼皮都快撑不住打架了。”小王揉了揉黑眼圈,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对这来之不易假期的期待。众人解散后,如归巢倦鸟般朝宿舍奔去。 宿舍里,战士们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被窝,不多时,均匀的呼噜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 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哨岗处,袁朗宛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他今日本来无需站岗,昨夜频繁的紧急集合,他同样参与其中,只看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略显拖沓的脚步,便知他的体力消耗巨大。 可是当排长询问谁愿意在这难得的假期顶班时,他只是短暂沉默,心里却迅速权衡着:战友们都太累了,这难得的休息机会,得让他们好好把握。 况且,作为钢七连的一员,坚守岗位本就是职责所在,哪能分什么假期不假期。想到这儿,他毅然举起了手。 路过哨岗的战友们,看到袁朗笔挺的军姿,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有人轻声问候:“袁朗,辛苦了,难得放假,你咋不趁机歇会儿?” 袁朗微微转头,嘴角上扬,露出那抹略带不羁的笑容:“我得在这儿给大伙‘站岗放哨’,让你们安心享受假期,顺便也守住咱钢七连的精气神儿。”看似调侃的话语,却如暖流般淌过众人的心间。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炽热的光线毫无,袁朗身着厚重的军装,汗水如细密的溪流,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滑落,后背早已湿透,可他的军姿依旧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范例。 午休时分,史今班长心里一直惦记着袁朗,悄悄从食堂打包了一份饭菜,又细心地为他准备了一瓶冰镇饮料,一路小跑送往哨岗。“袁朗,你先来吃点东西,这大热天的,补充点体力。”袁朗接过饭菜,看着班长,眼中满是感动:“谢了,班长,你快去休息吧。” 日落西山,晚霞将袁朗的身影拉得悠长。当换岗的战友准时前来,袁朗才缓缓走下哨位。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看到战友们休息过后精神饱满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这一天,他虽身心俱疲,却用坚守为战友换取了闲暇,在钢七连,无论何时,总有人默默付出,铸就这支无往不胜的钢铁劲旅,守护着家国安宁。 袁朗,这位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战士,此刻迈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宿舍挪去。他身上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后背,混合着尘土与硝烟的气息。 刚跨进宿舍门,他的眼神就已迷离,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径直倒在了床铺上。床垫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下一秒,如雷的呼噜声便在宿舍里响起。 宿舍里的战友们或坐或躺,状态各异,但动作都格外轻柔,生怕惊扰了袁朗难得的酣睡。 白铁军刚写完给家人的信,正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他抬头看了看袁朗,眼中满是敬佩与关切,小声嘟囔道:“朗哥今天可累坏了,得让他好好歇歇。” 甘小宁坐在床边,正借着微弱的灯光擦拭着他的爱枪。那动作娴熟而又缓慢,每一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听到老白的话,他微微点头,压低声音回应:“可不是嘛,这会子,咱都消停点。” 角落里,几个战士围坐在一起,传阅着一本破旧的武侠小说。这本被翻得书页都快散落的书,是大家平日里为数不多的消遣。 但此刻,他们连翻页都尽量控制着声响,偶尔因书中精彩情节露出会心的笑容,也赶紧用手捂住嘴,生怕笑声太大。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正好落在袁朗的脸上。他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时而紧皱,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 突然,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小心”,手臂也不自觉地挥舞起来。 离他最近的史今眼疾手快,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抚:“袁朗,没事了,咱都在宿舍呢,安全着呢。”袁朗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战友的慰藉,情绪逐渐平稳,呼吸又变得均匀起来。 傍晚时分,炊事班的香味悠悠飘进宿舍,唤醒了沉睡中的袁朗。他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看着周围安静又温馨的场景,以及战友们关切的目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声音略带沙哑地说:“这一觉,睡得真踏实。多亏了兄弟们照顾。” 战友们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朗哥,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这炊事班的饭都要被我们吃光啦!”大家的笑声在宿舍里回荡,驱散了整日的疲惫。 在这钢七连的小小宿舍里,战友间的情谊如同温暖的炉火,在寒夜中给予彼此力量,支撑着他们继续为了使命与荣誉,奔赴下一场战斗。 第25章 去草原五班看望许三多 钢七连的训练场上,方才还杀声震天,如今硝烟渐散,只剩战士们疲惫却坚毅的喘息声。 袁朗一身迷彩,汗水湿透衣衫,在人群中梭巡一圈,目光定在史今和伍六一身上,他们正教班里的新兵规整装备,利落地捆扎背囊,手法娴熟,嘴里还不时蹦出几句严厉的教导。 袁朗几步上前,敬了个标准军礼:“班长,班副,忙着呢。”伍六一抬眼,看清是袁朗。 袁朗目光坦荡,直入主题:“班长,班副,我找你们有点事儿,方便借一步说话?”伍六一挑眉,心下纳闷,面上却不显,点头应了,三人走到操场角落的白杨树下,树影斑驳,似在地上织就一张暗纹网。 袁朗双手插兜,身姿随意中透着军人的利落,率先开口:“班长,班副,我想请假去草原五班看看许三多,打从我和他分到不同连队,就再没见过。” 伍六一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似有火星在眼底跳跃,冷哼一声:“咋?你这是念起旧情了?” 袁朗没恼,眼神飘向远方连绵的山峦,声音低沉:“班副,咱仨从一个地方出来,许三多那死心眼的劲儿,我一直惦记着。在这儿,每天高强度训练,闭眼睁眼都是任务,可一有空,脑子里就冒出来他那傻样,想知道他过得咋样。” 伍六一别过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许三多刚进军营,那怯懦畏缩的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兔子,事事拖后腿,新兵连里没少遭白眼。 倒是史今,他忽然想起初见许三多,那个青涩、懵懂又带着怯生生眼神的农村娃,像一只误闯入钢铁丛林的小鹿,满心惶恐与不安。自己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决心,想要把他雕琢成一块军中璞玉啊。 史今双手交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袁朗,许三多……这孩子分到草原五班,我总觉得,我没尽到教导他的责任。” 袁朗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史今抬手制止,继续说道:“你瞧,当初在新兵连,我就看出他骨子里的不自信,可我没能帮他连根拔起。”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袁朗轻拍史今的肩膀,语重心长:“班长,您别这么说。” 史今摇头,目光望向那被夕阳染得通红的天际:“我把你们带出来,本期望看着你们一路顺遂。可许三多被送去五班,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我时常反思,是不是我的方法错了,是不是我对他太心软,没让他早早适应这军中的残酷。” 袁朗身体前倾,眼神笃定:“班长,您给了他信念,这比什么都重要。我这次去,就是要告诉他,我们都惦记着他,他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不管是在新兵连还是草原五班。” 史今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从袁朗的话里汲取到了一丝慰藉。良久,他拍了拍袁朗的后背:“那你替我好好看看他,告诉他,别惦记过去,往前奔,‘不抛弃,不放弃’的魂,他要带着,走到哪儿都错不了。” 袁朗立正敬礼,眼中满是承诺:“一定带到,班长您放心。” “哼,你们俩还是好好操心操心自己的训练成绩吧,那家伙,现在都不是我们连的人,指不定在那边傻乐呢。”伍六一硬邦邦地甩了一句。 袁朗嘴角泛起苦笑:“班副,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咱都清楚,许三多看着木讷,但他心里头比谁都敞亮。他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我这心里,总像缺了一角。”伍六一紧了紧拳头,撂下一句“随便你!”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悄声议论。袁朗打破沉默:“班副,这次我去,要是方便,给你带句话?就说战友们都盼着他回来一起切磋切磋。” 伍六一狠狠瞪他一眼:“谁盼着了?他回来别拖后腿就行!”袁朗心领神会,敬了礼转身,他知道,这一趟,不仅是自己的思念成行,也替伍六一那别扭的牵挂寻了个出口,待见到许三多,定要把这边的故事、战友的念叨,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破晓前,营房还沉睡在夜色之中,浓重的晨雾仿若细密的渔网,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路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勉强勾勒出袁朗挺拔坚毅的身影,他背着轻便的行囊,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每一步都踏碎了一地的静谧,向着那辆等候已久、即将奔赴草原的大巴车大步走去。 在营区门口,袁朗碰见了正晨练的伍六一。伍六一身姿笔挺,口号喊得响亮,晨曦的微光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颊上,折射出军人特有的硬朗光芒。 看了一会儿,袁朗登上大巴,车内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空荡荡的座位整齐排列,仅有司机师傅在前排专注地调试仪表盘,指示灯闪烁着微光,与车窗外的朦胧夜色相互映衬。 袁朗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轻轻坐下,寒意透过车窗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进来,他却仿若未觉,眼神早已穿透黑暗,投向远方那即将抵达的草原。 此时,袁朗的心里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终于能再见到许三多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下榕树时,三多总是跟在自己后面,像个小尾巴,新兵连时,许三多那略显笨拙,却总是和他一起加练。 别人三两下便能轻松搞定的战术动作,三多却如同在荆棘丛中摸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是他军旅生涯珍贵的宝藏。 可他又有些忐忑,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道许三多变成啥样了。听闻他被调往草原五班后,袁朗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那是个远离喧嚣、近乎被遗忘的角落,起初袁朗着实为许三多捏了一把汗,怕他被消沉的氛围吞噬。袁朗想去亲眼看看,那片草原是否改变了他的样子。 车子缓缓启动,缓缓驶出营区,城市的轮廓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从墨色的剪影中苏醒。 大巴车平稳地驶上高速,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闪过,城市的繁华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绿意盎然的山峦,以及大片大片随风摇曳的田野。田野里,尚未收割的庄稼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浪,翻涌着丰收的喜悦。袁朗靠向椅背,微微闭目,脑海中想象着许三多被发配到草原五班后的种种画面。 途中,大巴车在服务站短暂停歇,袁朗推门下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车内的沉闷。 他舒展双臂,活动着久坐的筋骨,抬眼望去,蓝天白云仿若水洗过一般,纯净,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不远处的草地,野花星星点点地开放,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特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袁朗深吸一口气,越发期待与许三多的重逢,仿佛已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草原深处向他招手。 重新上车后,袁朗从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军旅笔记,陈旧的封面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时间的训练心得、战术技巧。 他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心中满是感慨,想把这本笔记带给许三多,让他知晓,即便身处偏远之地,依然有人惦念着他。 当大巴车终于抵达草原五班驻地附近,袁朗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许三多。 许三多正站在哨所前,身姿笔挺,眼神专注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守护着这片草原的安宁。袁朗快步走上前去,故意放轻脚步,想给许三多一个惊喜。 离许三多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袁朗停下脚步,轻声唤道:“三多!”许三多身体一震,迅速转过头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继而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声喊道:“小朗哥哥!”他立刻小跑着迎上来。 两人面对面站定,一时间都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许久,袁朗率先打破沉默,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眼睛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感慨道:“三多,好久不见!” 许三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小朗哥哥,你咋来了?”袁朗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关切:“来看看你。” 两人站在草原五班的哨所,极目远眺,四周是茫茫草原。 许三多指着远方说:“小朗哥哥,你瞅瞅,那片草甸子,咋看咋顺眼。”袁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笑着回:“是挺美,三多同志辛苦了。”许三多挺挺胸膛:“不辛苦。” 许三多的眼神亮了亮,带着袁朗往那条他亲手修筑的路走去,一路上,他像个孩子般兴奋地介绍着:“小朗哥哥,你看,这是我修的路,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傻,石头那么重,可我想着,总得做点啥,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 来到许三多修的路前,袁朗蹲下,摸着那些被岁月打磨的石头。许三多也跟着蹲下,眼神里满是怀念:“小朗哥哥,当初俺一块一块搬这些石头,大伙都笑俺,可俺就觉着得干。” 许三多又讲起他修路的过程,他扛起从各处搜罗来的工具,走向他选定的路线起点。没有大型机械助力,只有一把铁锹、一把铁锤、一根钢钎,以及数不清的石块。 他先用铁锹铲去表层的软土,可草原的土看似松散,下面却暗藏着盘根错节的草根,一锹下去,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但他只是甩甩手,又继续。 挖到硬土层时,钢钎成了唯一的“开道先锋”。他高高举起铁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钢钎顶端,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回响,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手掌会磨出血泡,血水会顺着钎杆淌下,染红了一小片泥土,他总是扯下衣角简单包扎。 搬石块时,有巨石卡在土坑里纹丝不动,他用绳子捆住,使出全身力气拉拽,后背的军装被汗水浸透,又被烈日烤干,泛起层层盐渍。 战友们起初在一旁围观,偶尔几句风凉话,他仿若未闻。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他身后,一条初具雏形的路慢慢延伸。从最初的几十米,到能望见远方山影的上百米,原本杂乱无章的石块被整齐铺就,路面平坦而坚实。 袁朗站起身,环顾四周:“你这股子劲儿,真挺好。”许三多眼睛睁得大大的:“俺要是有机会,也想跟你们并肩作战。” 袁朗看着他,目光坚定:“会有机会的,你在这儿沉淀的力量,早晚能大放光彩。” 袁朗跟在三多后面,认真地听着他的生活,不时点头赞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许三多脸上洋溢的自豪,袁朗心中感慨万千,这条看似普通的路,承载着许三多多少的坚持与信念啊。 走着走着,许三多突然停下脚步,有些忐忑地问:“小朗哥哥,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兵啊?我知道我没别的战友那么机灵……” 袁朗立刻打断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鼓励与肯定,说道:“三多,你别这么想,你做的这些,比什么都有价值。你坚守在这里,就是对部队最大的贡献,大家都以你为傲。”许三多眼中泛起泪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袁朗从包里拿出那本军旅笔记,递给许三多:“三多,这是我这些日子的一些训练心得,你拿去看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许三多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笔记的封面,像是接过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他的眼神里满是感动与珍惜,说道:“谢谢小朗哥哥。” 他们又聊了许久,聊过去的训练,聊战友们的近况,仿佛要把分别后的时光都补齐。 许三多好奇地问:“小朗哥哥,钢七连肯定天天都有超厉害的训练吧?”袁朗笑着回答:“那可不,天天都跟打仗似的,不过也多亏有那些磨炼,才能让咱不断进步。你在这儿也要好好锻炼自己呀。” 许三多挺直腰杆,一脸认真:“嗯!在这儿虽然没那么多战友一起练,但我每天也给自己加练,不能落下!” 夕阳西下,草原被染成一片金黄,袁朗知道,该离开了。草原的暮色仿若一幅色彩渐融的油画,橙红与深蓝在天际相互晕染,肆意铺展。风携着丝丝凉意,如一双温柔又略带哀伤的手,轻轻抚过一望无际的绿野,野草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难舍的离情。远处,几株孤独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向过往的行人挥手道别。 袁朗的身影立在这苍茫天地间,显得渺小却又坚毅,他背着行囊,脚步拖沓,心中满是眷恋,一步步朝着等在路边的车挪去。那辆车将载他驶离这片草原,告别许久未见的三多。 此时的袁朗,内心犹如被丝线缠绕,一方面,请假时间到了,他清楚自己必须回去了;另一方面,面对许三多质朴又不舍的眼神,他满心都是不忍。 他想着,许三多在这荒芜的草原五班独自坚守,靠着一股执拗的劲儿,硬是活出了别样的精彩,这股子精神让他既敬佩又心疼。而此刻的分别,不知又要让这傻小子背地里难过多久,可他别无选择。 许三多早已静候在车旁,身姿挺拔如傲立霜雪的白杨,眼神却泄露了他心底如孩童般的失落与不舍。他紧抿双唇,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似是要将满心的愁绪都揉进这细微的动作里。 看到袁朗走近,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挤出一句:“小朗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随风飘散,融入这浩渺的草原夜色。 许三多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心被挖走了一块。小朗哥哥一来,那些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像电影般在脑海回放,让他眷恋不已。 他害怕袁朗这一走,草原又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可他又明白不能任性,只能把满心的挽留憋在嗓子眼儿,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询问。 袁朗望着他,眼中满是兄长对弟弟的疼惜与战友间心有灵犀的默契,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那力道仿佛在传递勇气与力量,同时大声说道:“三多,我得回去了。” 言罢,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连绵起伏、在暮色中显得愈发神秘的山峦,似在竭力平复内心汹涌的波澜。 片刻后,他转头凝视许三多,目光深邃而坚定:“但你记住,你在这儿坚守的每一刻,都有意义。这草原虽辽阔无边,却怎么也困不住你内心的执着,你已经是这片草原的守护者。” 许三多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他用力点头,像是要将袁朗的话一字一句深深刻进心底:“俺知道,小朗哥哥,可俺这心里空落落的。” 袁朗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满是欣慰与感慨:“三多,这就是成长之路啊。人生聚散终有时,可咱们的情谊,任凭时间如何冲刷、距离怎样拉扯,都坚如磐石。你瞧这路,”他手指向许三多亲手修筑的蜿蜒小道,那路面的石头在余晖下泛而微光,“它可是你在这儿的荣耀勋章,见证了你的坚持。往后的日子,或许荆棘满途,但以你的韧性,还有啥坎儿能绊住你?” 许三多顺着袁朗的手指看向那条凝聚了自己无数心血的路,眼中闪过一丝熠熠生辉的光亮,那是被认可、被理解后的振奋与自豪:“俺懂,小朗哥哥。俺会守好这儿,训练也绝不落下”他猛地挺直腰杆,胸膛高高挺起,像是在给自己注入一剂强心针。 风势渐大,呼啸着吹起袁朗的衣角,他解下脖子上那条带着体温的围巾,轻轻给许三多系上,动作轻柔又饱含亲昵与关怀:“草原夜里寒气重,别冻着。要是遇上啥过不去的难处,记得写信给我,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许三多摸着柔软而温暖的围巾,那暖意仿若春日暖阳,瞬间从脖颈传遍全身,驱散了些许离别的愁绪,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略带哽咽:“小朗哥哥,你路上小心,俺盼着你平平安安的。” 就在这时,司机按响了催促的喇叭,打破了这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气氛。袁朗最后一次紧紧握住许三多的手,那双手宽厚而粗糙,他用力一握,似要把全身的力量都传递过去,而后毅然转身,大步迈向汽车。 上车前,他回首望去,只见许三多宛如一座雕塑般立在原地,向着他庄重敬礼,身影在暮色笼罩下被拉得修长,孤独却又无比坚毅。袁朗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 汽车缓缓启动,车轮扬起的尘土在风中弥漫。袁朗透过车窗,望着许三多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在远方的夜色里。 他靠向椅背,缓缓闭目,陷入沉思。此次草原之行,不仅慰藉了长久以来的思念,更让他汲取了无尽的精神力量。 袁朗乘坐的大巴车逐渐远去,许三多仍久久伫立原地。回到五班后,许三多翻开那本军旅笔记,里面详尽的内容让他如获至宝。 夜晚,草原上星光璀璨,许三多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笔记,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 第26章 和伍六一比拼 袁朗乘坐的军车在营区扬起一阵黄尘,还没等车完全停稳,他就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脚步匆匆,带起的风撩动着他的衣角,他眼神急切,仿佛营区里藏着什么亟待揭晓的宝藏,一路径直朝着宿舍区奔去。 此时的袁朗,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一路上,许三多在草原五班修路的那震撼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地循环播放。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憨憨傻傻、被分到“流放地”一样的草原五班的三多,居然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他既为许三多的坚持和韧劲感到骄傲,又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完全看透这小子的潜力,这种复杂又亢奋的情绪,让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史今正在宿舍里,仔细地整理着内务,手指熟练地抚平床单的褶皱,叠着被子,每一道折痕都像是用标尺量过般笔直。 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刚要转身查看,宿舍门就“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袁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风尘之色。 史今刚要开口打趣,就见袁朗一个箭步跨到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史今都不禁微微皱眉。 袁朗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像是要蹦出来一般,里面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却全然不顾,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道:“班长,你知道吗?许三多,他干了件大事!”声音因为情绪的高亢而有些变调,在狭小的宿舍空间里回荡着。 史今一脸疑惑,被袁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袁朗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些,同时放下手中衣物,问道:“啥大事?瞧你这急样。” 袁朗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史今,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跑了,继续说道:“他在草原五班,一个人修了一条路!” “啥?”史今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呈“o”字形,脸上的疑惑瞬间转为震惊,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正在隔壁擦枪的伍六一听到这边的动静,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抹布,几步走到门口,探进头来,眼神中带着询问:“咋呼啥呢?” 袁朗简短却又绘声绘色地把许三多修路的事复述了一遍,讲到关键处,他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比划着,试图还原现场。 伍六一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到地上,他呆立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些苦涩与欣慰,喃喃道:“这傻小子……还真干得出来!” 史今慢慢坐到床边,眼神有些恍惚,像是穿越时空,看到了初入军营那个木讷、总是犯错却又无比执着的许三多。 他想起自己带着那些新兵蛋子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眼眶不禁湿润了。“他咋就这么倔呢,一个人……”史今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袁朗坐到他们对面,声音低沉却有力:“我去的时候,看着那条路,心里就翻腾。那地方,荒得能把人的意志磨没,可他倒好,不但没趴下,还硬生生蹚出条道来。咱们都太小看他了。” 史今抬起头,眼中有泪闪烁:“他从一开始就没丢过自己的信念,是我带他入的门,可后面的路,他走得比谁都硬气。” 三人陷入短暂沉默,窗外的阳光洒在地上,似是勾勒出一条无形的路。他们知道,许三多修的不只是草原上那条连接内外的路,更是一条从平凡通往卓越、从迷茫通往坚守的心灵之路,而这条路的光芒,将照亮他们每个人往后的军旅记忆,时刻为他们注入永不言弃的精神力量。 晨雾在训练场上缓缓涌动,像是一层轻纱,给障碍设施披上了朦胧的外衣,它们沉默矗立,仿佛在静静等待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士兵们早已整齐列队,身姿笔挺如松,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唯有伍六一,双拳紧握,指关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那紧绷的肌肉仿佛随时都会弹射而出。 他的目光如炬,时不时像利箭般射向远处的袁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暗自想着:“袁朗,虽说你是新兵第一,可今儿个在这障碍跑上,我非得跟你较个高下,让你看看我伍六一的真本事。”那眼神里燃烧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斗志,似乎在向对方隔空宣战。 高城傲然挺立在队伍前方,他声音洪亮且富有穿透力,正详细地给众人讲解障碍跑的精髓要点,每一个动作示范都精准有力,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场,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所到之处,士兵们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仿佛注入了无尽的动力。 此时的袁朗,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也犯起了嘀咕:“班副咋这么看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憋着坏呢,行,既然想较量,我今儿就陪他玩玩。”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清晨的宁静,训练拉开帷幕。伍六一仿若脱缰的野马,瞬间弹射出去,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就跨越了矮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紧接着,他如灵动的猿猴般翻过云梯,双手紧握横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得周围士兵发出阵阵惊叹。伍六一边跑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好样的,就这么跑下去,一定要把袁朗甩在后面。” 可刚跑完一圈,伍六一就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袁朗。只见袁朗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看似漫不经心,却每一步都如同精准测量过一般,稳稳地踩在节奏上,与他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被拉开,也没有急于赶超。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这高强度的训练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晨间漫步。这一下,伍六一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噌”地就冒了上来,他咬碎钢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成块状,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袁朗小瞧了自己:“哼,想跟我玩心理战,没那么容易,看我不把速度提起来,把你远远甩开。” 于是,他猛地提速,像一阵狂风般冲向低桩铁丝网。在铁丝网下,他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前进,尖锐的石子如同一把把利刃,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肘,鲜血渗出,染红了一小片地面,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起身,再次加速,那高达两米的高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助跑、蹬腿、攀缘,动作迅猛而协调,他要用实力让袁朗看看,他伍六一可不是吃素的。 袁朗看着伍六一如此拼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里,既有对伍六一拼搏精神的由衷欣赏,也有一丝被激起的好胜之心。 他心里想着:“班副,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想赢我,还得再加把劲。” 他长腿一迈,步伐陡然加快,原本悠然的节奏瞬间切换成高速模式。 在过平衡木时,他身姿轻盈得如同飞燕,脚尖轻点,如履平地,身体在空中保持着绝佳的平衡,眨眼间就缩短了与伍六一的关于距离。 伍六一用余光瞥见袁朗逼近,心中一凛,暗自思忖:“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岂是轻易能被打压下去的? 他迅速调整呼吸,凭借着对这片训练场地的了如指掌,在弯道处巧妙地利用惯性,身体像陀螺一样急速旋转,一个侧身漂移,抢先一步进入下一个障碍区,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先机。 此时,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湿透了伍六一的衣衫,后背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坚实的肌肉线条。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空气抽干,体力在飞速消耗,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热,那是“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在燃烧。 伍六一在心里咆哮着:“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跑在前面。”袁朗同样不轻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步伐虽然依旧坚定有力,但也能看出些许疲惫,每一步都带着与伍六一同样的执着。 终点线近在咫尺,仿佛在向他们招手。伍六一倾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这吼声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他整个人如同一只狂奔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袁朗也不甘示弱,在最后一刻,舒展身姿,犹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一举超过伍六一冲了线。 两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像两只搁浅的鲸鱼。互相对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伍六一抬起颤抖的手臂,捶了捶袁朗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行啊,袁朗,有你的!”袁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敬道:“班副你也不差,这股子劲头,佩服!” 天色渐明,训练场上的尘土还未完全落定,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勾勒出袁朗和伍六一疲惫却挺拔的身影。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军装,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摊水渍。 袁朗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颤抖,那是极度疲惫后的余韵。他仰头望着天空,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满足,仿佛刚刚经历的高强度训练,不过是一场与自我的酣畅对话。 伍六一则手肘撑地,上身前倾,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他的目光有些放空,像是仍沉浸在刚才那股不服输的劲头里,脑海中不断复盘着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能超越袁朗的契机。 此时,高城迈着沉稳有力的大步走来,他军装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每一个纽扣都在余晖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纪律与严谨。 他面庞坚毅,轮廓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炯炯有神,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可眼角那几道浅浅的鱼尾纹,却又悄然泄露了他久经沙场的沧桑。训练后的倦容在他脸上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不怒自威的威严。 看着眼前这一幕,高城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两人这股子拼命的劲头深感欣慰,又忍不住心疼。 他暗自思忖:“这俩小子,一个赛一个的倔,每次训练都跟玩命似的。可这不正是咱部队需要的精气神吗?有他们在,不愁带不出嗷嗷叫的兵。” 高城几步走到近前,微微弯腰,目光扫向地面,精准地锁定了两瓶水。他蹲下身子,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一瓶水的瓶颈,轻轻一提,那瓶水便脱离了地面,在空中晃了晃,稳稳地立在了他的掌心。紧接着,他以同样娴熟的动作拿起另一瓶水,站起身来,身姿挺拔依旧。 他面向袁朗和伍六一,手臂后扬,手腕轻转,两瓶水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那弧线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宛如被精确计算过一般,精准地朝着目标飞去。两瓶水稳稳地落在袁朗和伍六一面前,一滴水都没有洒出。 “我说两位,这拼命三郎不要命的架势,是想把自个儿都榨干咯?”高城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里分明藏着关切。 袁朗率先缓过神来,他长臂一伸,捞起水瓶,仰头灌了几大口,水沿着下巴滴落,打湿了衣襟。喝完,他一抹嘴,看向高城,眼中满是敬意:“连长,不拼命,咋能进步?咱这不是给兄弟们做个榜样嘛!”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透着坚定。 伍六一也伸手抓过水瓶,他没有急着喝水,而是紧紧攥着瓶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目光迎上高城的视线,眼神里既有不甘,又有倔强:“连长,今儿个没跑过他,下次,我指定行!”话语简短,却字字掷地有声,如同一颗颗小石子,在日前空气中激起倔强的涟漪。 高城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对两人的认可:“我信你,六一。你们这股劲儿,就是咱部队的精气神!不过,也得悠着点儿,别伤了身子。”说着,他蹲下身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查看是否有受伤的迹象。 袁朗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长放心,咱心里有数。这训练场上多流一滴汗,战场上兄弟们就能少流一滴血。”伍六一也跟着点头,闷声应和:“就是!” 高城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远方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若有所思:“咱们部队,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兵,才能无往不胜。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往后训练,既要全力以赴,也要懂得保护自己。”说完,他再次看向袁朗和伍六一,眼神里饱含期望。 袁朗和伍六一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明白,连长!” 伍六一虽然没有超越袁朗,但这次较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袁朗之间的差距。 回到宿舍后,他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反复回想着比赛中的每一个细节,内心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训练,下次一定要超过袁朗。” 从那以后,伍六一每天都给自己加练,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针对自己的短板进行专项训练,在训练场上更加刻苦和专注,他的努力也激励着班里的战友们。 这日,天色阴沉得厉害,墨云仿若怒兽翻腾,将那本就微弱的日光遮了个严实,训练场上的气氛也如同这天气一般压抑凝重。 障碍设施在昏暗中冷峻矗立,影影绰绰,似是带着几分嘲讽地静候着这场比试开场。伍六一紧了紧身上的作训服,他手心沁出的汗早已濡湿了内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地攥着衣角,目光如炬,直直地投向不远处正做热身的袁朗。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伍六一仿若离弦之箭,弹射而出。他身形矫健,如猎豹捕食,眨眼间跨越矮墙,带起一阵劲风,扬起些许尘土。 可刚跑没多远,一片乌云悠悠飘过,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滴砸在地面,洇湿了尘土,也让跑道变得泥泞湿滑。 伍六一却全然不顾,牙关紧咬,腮帮鼓起,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脚下步伐愈发迅疾,溅起大片泥水,每一步落下,鞋底都似要把泥地撕开一道口子,仿佛在向这恶劣天气宣战:这点雨,岂能拦住我! 雨水灌进他的衣领,顺着脖颈淌下,冷得他一个激灵,可脚下步伐未减分毫。低桩铁丝网处,他合身扑下,尖锐的石子瞬间划破他的手肘与膝盖,混着泥水,血痕一道接着一道。 他闷哼一声,双手抠进泥地,十指深深陷了进去,指甲缝里塞满泥土,奋力向前拖动身体,胳膊上的肌肉紧绷成块状,条条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每一寸挪动都带着不甘的力量,似是要将所有力气倾注于此,加速通过这难缠的阻碍。 此时,袁朗凭借精湛的技巧与稳定的发挥,始终稳稳地跟在伍六一身后,不远不近,恰似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伍六一余光瞥见,心急如焚,呼吸急促得如破旧的风箱,鼻翼急剧扇动,鼻腔里满是雨水与泥土的腥味。他猛地甩头,雨水飞溅出去,妄图甩开那阻碍视线的雨帘,脚下步子乱中有序,拼命提速,试图拉开与袁朗的距离,那架势仿佛在说:难道今日又要输给他?不,绝不! 临近终点,伍六一倾尽所有,嘶吼着发力冲刺,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双眼圆睁,几乎眦裂,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可双腿似是灌了铅,沉重无比。 眼睁睁看着袁朗率先冲线,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胸膛剧烈起伏,雨水顺着脸颊淌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片刻的呆滞后,他双手握拳,高高扬起,又狠狠砸下,指关节砸得泛红,砸在空气中都好似能听到“砰砰”的闷响,似是要把这满心的不甘锤进地里。 风刮得更猛了,呼啸着穿过训练场,吹得障碍设施嘎吱作响,似是在为他的落败而叹息。伍六一望着袁朗的背影,双拳依旧紧握,指甲嵌入掌心,痛意让他清醒。 他知道,这场较量虽败,却点燃了他心底更炽热的斗志:袁朗,下次,我定不会输!这一刻,他立在风雨中,身影虽落寞,但其眼神却透着决绝,恰似那被风雨洗礼后愈发纵使的松柏。 伍六一独自坐在宿舍床边,双手紧攥床单,指关节泛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倔强。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障碍设施冷峻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今日再次败北的窘态。他又一次输给了袁朗,那终点线前袁朗率先跨越的身影,如同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就差那么一点,怎么就老是追不上……”伍六一咬牙低语,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沉思片刻,他腾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墙角的作训服,推门冲向训练场。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孤独却又坚定。 史今是最先发现伍六一异样的,连着几日清晨,他都瞧见伍六一独自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原本就精悍的身形愈发消瘦。 这天,史今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在训练场边。看着伍六一一次次重复攀爬高墙,动作已略显疲惫却不停歇,史今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拉住他:“六一,你这是干啥呢?不要命啦!” 伍六一喘着粗气,甩开史今的手:“班长,别管我,我就是不服气,我一定能超过他!”史今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训练要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啊。” 伍六一梗着脖子,闷声回道:“垮不了,我心里有数。”说罢,又转身扎进训练器械中。史今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消息很快传到连长耳朵里,高城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满脸愁容。他了解伍六一的性子,知道这劝他得讲究方法。 当天傍晚,高城把伍六一叫到操场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六一啊,你最近这训练强度,我看着都揪心。你想变强,这没错,但咱不能走极端,部队还指望着你健康地冲锋陷阵呢。” 伍六一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执拗:“连长,我知道您关心我,可我要是不拼命,怎么对得起这身军装,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高城还想再劝,伍六一却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摆明了决心。 袁朗听闻这件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欣赏班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但也深知过度训练的危害。 一天训练结束后,袁朗瞅准伍六一独自整理装备的时机,走了过去,轻声说:“班副,咱俩聊聊。” 伍六一抬头,看到是袁朗,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敬佩,还有一丝期待。 两人并肩走到操场角落,袁朗率先开口:“班副,我知道你憋着劲儿想赢我,这股斗志我很佩服。可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啥样了?” 伍六一紧咬下唇,不说话。袁朗继续道:“班副,训练不是蛮干,你得找对方法,科学提升。你这么盲目加练,只会适得其反,要是受伤了,得不偿失。” 伍六一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我不想一直输,我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兵,能独当一面。”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班副你已经很优秀了,你的坚韧、你的毅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输给我,不代表什么,成长的路上有竞争才有进步。咱以后一起训练,我把我的经验、技巧都给你讲,咱们携手共进,共同进步,你觉得咋样?” 伍六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犹豫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袁朗,我信你!”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姿,像是为这段关于成长、竞争与团结的军旅篇章,添上了一抹温暖而明亮的色彩。 在那片被骄阳烤得炽热的训练场上,袁朗和伍六一已然成了一道固定风景。晨曦微露时,他俩的身影就已穿梭在障碍之间。 袁朗身形矫健,跑跳腾挪间如猎豹捕食,迅猛而精准。他一边快速通过低桩铁丝网,一边扭头向身后的伍六一喊道:“班副,过这种障碍,身体要尽量压低,速度不能减,但动作得稳,像这样紧贴地面往前蹭,减少阻力!”说着,他示范动作,带起一片尘土。 伍六一目光如隼,紧紧盯着袁朗的一举一动,咬牙紧跟。他身形精悍,虽起初动作稍显生涩,但凭借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很快掌握了诀窍。 待两人冲过终点,累得瘫倒在地,却又相视大笑。伍六一喘着粗气说:“袁朗,照这么练下去,我感觉又能突破自己了。”袁朗捶了下他的肩膀:“那必须,咱们互相取长补短,迟早都能更上一层楼。” 这股子拼搏的劲儿,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三班激起千层浪。战士们看到班长和伍六一如此拼命,谁也不甘落后。 新兵蛋子们天不亮就爬起来加练体能,老兵们则在战术技巧上精益求精。负重跑时,有人累到双腿打颤,却在战友的鼓励声中硬生生咬牙坚持;射击训练,为了提高环数,大家反复揣摩持枪姿势、呼吸节奏,一趴就是几个小时。 三班的“内卷”,逐渐蔓延至整个营地。其他班看到三班那股热火朝天的训练氛围,先是惊愕,后是不甘示弱。 四班战士们自发组织起夜间特训,在月光下苦练格斗技巧,切磋时的呼喊声在营地回荡;二班在武装泅渡训练上加大强度,冰冷的池水冻得人嘴唇发紫,他们却互相打气,一趟又一趟往返。 高城每次巡查营地,看到各个班你追我赶的场景,脸上笑开了花。 有一回,几个连长聚在一起闲聊,高城双手背在身后,胸膛挺得高高的,下巴微微扬起,那股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咱连的兵啊,现在可都嗷嗷叫着往前冲!我那三班,起头带得好,袁朗和伍六一,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拼命,现在全连都被带动起来了,这劲头,我看战场上都能所向披靡!” 其他连长听了,既羡慕又佩服,纷纷点头称是,盘算着回去也给自家连队鼓鼓劲、加把火。 第27章 全团大比武 在那片被骄阳烤得滚烫的军事基地里,七连长高城近来走路都带风,整个人意气风发得像只斗胜的公鸡。 为啥?还不是因为他手底下的兵,在袁朗和伍六一这俩“拼命三郎”的带动下,训练成绩蹭蹭往上涨,把各项考核指标都刷出了新高度。 每次和其他连长碰面,高城那张嘴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停不下来:“咱七连的兵啊,那就是不一样!那股子拼劲,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就说上次的实战演练,那配合,那战术执行,啧啧啧……”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眼神里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大拇指还时不时竖起来晃晃,仿佛自家兵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这可把其他连长给“刺激”坏了。有一回,几个连长刚结束完一场军事会议,正三三两两地往宿舍走。 三连长是个急性子,跟身旁的四连长并肩走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凑近四连长,压低声音却又满是不甘地说:“哼,不能让老高这小子再这么嘚瑟下去,咱三连也不是吃素的,明天就加练!” 四连长为人沉稳,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得加把劲了,不然真要被七连甩开一大截。” 两人正说着,二连长从后面大步赶上来,听到只言片语,也凑上前来,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我看呐,老高那得意样,咱得给他‘降降温’。不过,也得先学学人家七连到底咋练的,别瞎忙活一场。” 三连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二连长这主意好,咱今晚就去探探虚实。”四连长虽没吭声,但眼神里也透着赞同。 当晚,二连长就带着几个骨干,猫着腰偷偷摸到七连的训练场地。月光如水,洒在七连士兵们汗涔涔的背上,他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负重越野,一个个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没有一个人掉队。 二连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暗暗点头:“怪不得老高这么嚣张,这训练强度确实不一般。”旁边的骨干刚想开口说话,二连长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赶紧回去。 回到连队,二连长立刻找来三连长、四连长等人到会议室,把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三连长一听,急得直挠头:“这可咋办?他们练得这么猛,咱得赶紧想辙啊!”四连长不慌不忙地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刚才听来的要点,沉稳开口:“别急,咱们取长补短,再结合咱们连队的优势,制定新计划。” 三连长一回连队,就火急火燎地把各班班长召集到连部。他一进门,把帽子往桌上猛地一摔,脸上带着几分懊恼与急切:“兄弟们,七连最近把咱的风头都抢光了,咱可不能坐以待毙!” 说罢,他大步走到战术板前,拿起粉笔“刷刷”几下,画出七连今日的训练场景草图。 “你们瞧,七连这负重越野的路线,涵盖了山地、泥沼,难度不小。咱也不能示弱,依我看,咱们的体能训练得加码。” 三连长眼神锐利,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一位擅长体能训练的班长身上,“老李,你经验丰富,带几个骨干,今晚就重新规划下咱们的体能训练科目,要更有针对性,强度至少提两成。” 老李站起身,敬了个礼:“是,连长!我有个想法,咱可以把常规负重跑和障碍跑结合,设置限时挑战,激发战士们的斗志。”三连长一拍手:“好主意,就这么办!” 与此同时,四连长带着沉稳的步伐回到连队,他先让战士们照常训练,自己则和指导员钻进会议室。 桌上摊开着各类军事书籍、以往的作战案例分析,四连长推了推眼镜,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七连强在实战配合,咱不能光拼体力,得从战术素养上赶超。” 指导员点头赞同:“我觉得咱们可以把之前的战术演练细化,模拟更多复杂战况,像城市巷战、丛林遭遇战,让战士们熟悉各种应对策略。” 四连长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补充道:“还得加强战士们的自主决策能力,不能光听指挥,战场上瞬息万变,得让他们有随机应变的本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拟定出一份详尽的战术训练提升计划,从每日的理论学习、模拟演练到实战复盘,全方位覆盖。 二连长这边,刚从七连“刺探”回来,就召集连队的精英骨干开会。他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兄弟们,咱今晚可没白跑一趟,七连的训练精髓我摸了个大概。” 说着,他详细描述了七连的训练细节,包括战士们的分组配合、训练节奏。 “他们的小组协作很有一套,咱们得借鉴。不过,光模仿可不行,咱得创新。”二连长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训练场若有所思,“我打算打乱现有班组,根据战士们的技能特长重新分组,打造全能战斗小组。 另外,每周组织一次模拟对抗赛,和其他连队过招,从实战中找问题、补短板。”骨干们纷纷点头,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 当晚,三个连队的灯光都亮到很晚,连长们与战士们一起挑灯夜战,细化训练方案。 他们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开始,唯有全力以赴,才能在未来的军旅征程中,带出能打胜仗的精锐之师,与七连一较高下,守护好祖国的每一寸山河。 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各连的起床号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训练场上,士兵们龙腾虎跃,喊杀声震天。三连的战士们在体能训练上玩出了新花样,为了锻炼爆发力,他们自创了一套结合短跑与蛙跳的训练方式,每个人都练得满脸通红,却咬牙坚持。 三连长在一旁亲自督战,看到有个新兵脚步慢了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声吼道:“磨蹭啥呢!想落后给七连看啊?给我冲!”那新兵一听,脸涨得通红,拼尽全力加速往前冲。 四连专注于战术配合的精研,把每个作战场景细化到极致,反复演练,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四连长亲自下场,和战士们一起趴在地上,模拟各种地形下的作战行动,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遇到这种障碍,掩护的战友要及时跟上,进攻的绝不能犹豫,记住了没?”战士们齐声高喊:“记住了!” 二连则凭借着“偷师”来的经验和创新训练,在模拟实战中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士兵们的应变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 二连长还想出一招,定期和其他连队进行模拟对抗赛,在实战中找差距、补短板。 高城起初还没太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家连队的荣耀里。可没过几天,当他看到其他连队训练时那股热火朝天的劲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是都跟我较上劲了啊!” 不过,他骨子里那股好胜心也被彻底点燃了,转身就冲向七连训练场,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其他连都在拼命,咱们可不能松劲!给我往死里练,让咱们七连的旗帜飘得更高!”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训练场上持续升温。士兵们在连长们的激励下,不断突破自我,训练成绩日新月异。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士们的训练任务愈发繁重,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拼命打磨自己。基地里,天不亮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夜晚的灯光也常常亮到深夜,照亮了战士们坚毅的面庞和忙碌的身影。 而那些连长们呢,偶尔碰面时,虽然嘴上还互相调侃、较着劲,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份对彼此的敬意。毕竟,在这条热血的军旅之路上,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带出最精锐的部队,守护身后的山河。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军事训练基地,晨曦微光刚刚洒下,战士们的呐喊声便已如雷贯耳,此起彼伏。 起初,团长王庆瑞整日忙于处理团里的诸多繁杂事务,从物资调配到与上级的战略研讨,脚不沾地,并未过多留意到基层训练氛围的悄然变化。 这天,团长王庆瑞难得有空,到训练场巡视一圈。刚走到操场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战士们龙腾虎跃,一个个跟小老虎似的,身上的腱子肉硬邦邦的,战术动作干净利落,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王庆瑞皱了皱眉头,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话喊道:“这是咋个回事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训练强度咋个这么大咯?”旁边的警卫员赶紧解释:“团长,最近各连都较上劲了,都想争第一。” 王庆瑞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嘛好嘛,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干劲,不如拉出来比比,搞个全团大比武!看看这段时间谁进步最大,哪个连最牛!” 消息一传开,整个团都沸腾了。战士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训练更加拼命了。 有的战士为了提高射击精度,趴在滚烫的地上几个小时,汗水湿透了衣衫,后背都晒脱了皮;有的在障碍跑训练中,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膝盖手肘全是淤青,却从不喊停。 各连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七连长高城把战士们召集到一起,眼神犀利得像老鹰:“兄弟们,这次大比武,是咱们证明自己的机会,可不能掉链子!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给其他连看看咱们七连的威风!” 三连长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拳头:“咱们三连这段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就等这一天!大家稳住心态,按计划训练,胜利肯定是咱们的!” 四连长则反复叮嘱战士们战术细节:“战场上,细节决定成败。大家把平时练的战术都记熟咯,到时候随机应变,千万别慌。” 比武那天,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操场上彩旗飘扬,气氛紧张得像拉满弦的弓。战士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眼神坚毅地望着前方,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训练场的每一寸土地上,全团大比武的战鼓轰然擂响。 战士们个个眼神如炬,身姿挺拔,列阵而立,仿佛即将出征的勇士,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奔赴属于他们的“战场”。 障碍跑项目率先拉开帷幕。随着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战士们如猎豹般迅猛飞驰而出。 七连的伍六一冲在最前头,他身形矫健,起跑就如离弦之箭,眨眼间跨越第一道矮墙,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阵劲风,扬起些许尘土。 紧接着,他如灵猿攀树,双手紧握云梯横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迅速翻过云梯。他目光坚定,脚下步伐从未停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冲! 但其他战士也毫不示弱,紧追其后。三连的一位老兵,虽然年纪稍长,可爆发力十足,在跨越水坑时,他没有丝毫犹豫,飞身一跃,溅起大片水花,稳稳落地后,借着惯性加速向前冲。 眼看就要追上伍六一,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呐喊助威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此时,伍六一来到了平衡木前,这是他的弱项。他深吸一口气,踏上平衡木,身体微微摇晃,努力调整重心。就在这一瞬间,三连的老兵抓住机会,奋起直追,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伍六一咬紧牙关,眼神愈发坚毅,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日常练就的平衡感,稳住身形,快速通过平衡木,再次拉开距离,第一个冲向终点。 射击场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凝固的空气。战士们卧倒在地,手中的枪仿佛与他们融为一体。 七连的袁朗,率先进入状态,他脸颊紧贴枪托,右眼透过瞄准镜,死死锁定靶心,呼吸均匀而缓慢,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正中靶心,靶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然而,比赛才刚刚开始,其他战士迅速调整心态,不甘落后。四连的一名新兵,初次参加如此大型的比武,手心满是汗水,但他努力克服紧张情绪,回想起平日里连长和战友们的教导,按照标准姿势持枪、瞄准、射击。 第一枪虽然稍偏,但他没有慌乱,迅速调整呼吸和角度,接连几枪,成绩越来越好,逐渐逼近袁朗,但最终还是棋差一招。 格斗比赛更是把气氛推向了高潮。赛场上,战士们两两相对,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 二连的格斗高手小李,身形灵活,脚步移动迅速,如同鬼魅一般。对手刚一进攻,他便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随即一记凌厉的直拳挥出,直奔对方面门。对手反应也不慢,抬手格挡,两人瞬间陷入激烈的攻防战。 小李见直拳被挡,立刻变换招式,一个低扫腿攻向对手下盘,趁对方跳起躲避之机,他高高跃起,使出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对手躲避不及,连连后退。 但对手也绝非等闲之辈,稳住身形后,发起一连串猛烈的反击,拳脚相加,招招凌厉。小李沉着应对,凭借精湛的格斗技巧和敏捷的身手,在你来我往中逐渐占据上风,最终赢得比赛。 在这场全团大比武中,每一位战士都全力以赴,他们用汗水、拼搏与热血,书写着属于军人的荣耀篇章。 无论是障碍跑时的风驰电掣、射击场上的精准专注,还是格斗赛中的勇猛无畏,都展现出了战士们平日里刻苦训练的成果,以及他们对胜利的执着追求。 这场比武,不仅是技艺的较量,更是精神的对决,它将激励着每一位战士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砥砺奋进,守护祖国的山河,铸就不朽的军魂。 整个比武过程高潮迭起,竞争激烈得让人窒息。团长王庆瑞坐在主席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时不时大声叫好,为战士们的精彩表现鼓掌。 最终,比赛在夕阳的余晖中落下帷幕。虽然各有胜负,但每个战士都拼尽了全力,每个连队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 王庆瑞站起身来,走到赛场中央,再次操起那口四川话:“今天这场比武,我看到了大家的努力和进步,不管输赢,你们都是好样的!这股子拼搏劲,给我一直保持下去,咱们团以后肯定战无不胜!” “下面,我宣布此次比武的结果!” 团长顿了顿,故意拉长声音,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数千道目光聚焦在他手中的成绩单上。“获得团体总分第一名的——” 团长微微提高音量,目光投向台下的某个区域,“是钢七连!” 瞬间,钢七连的队伍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战士们相互拥抱,有的眼眶泛红,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挥舞着拳头,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喜悦与自豪。这一刻,他们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艰辛,都化作了这最响亮的欢呼。 高城,阔步走上领奖台,他的胸膛挺得高高的,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承载着他们连的荣耀。 团长亲手将两面锦旗递到他手中,一面写着 “英勇无畏,百战百胜”,另一面是 “精武强能,先锋楷模”。锦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那鲜艳的红,如同燃烧的火焰,映射着钢七连的光辉。 这两面锦旗,不仅仅是此次比武胜利的象征,更是为钢七连辉煌的荣誉簿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们将与先辈们留下的荣耀并肩悬挂,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钢七连战士,在保家卫国的道路上奋勇前行。 “钢七连的同志们,这两面锦旗,是你们用实力赢来的!是你们日复一日刻苦训练的见证!希望你们戒骄戒躁,继续保持,为全团树立榜样!” 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饱含着对钢七连的殷切期望。 高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应:“请团长放心,钢七连定不负所望!” 那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比武场,引得其他连队的战士们纷纷投来钦佩与羡慕的目光。 个人单项奖的颁发更是将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当念到障碍跑第一名时,全场屏息以待。“伍六一,钢七连!”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伍六一从队伍中快步走出。 他身形矫健,身姿挺拔,尽管脸上带着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和今日夺冠的喜悦。 伍六一一路小跑上台,向团长和台下的战友们敬礼。接过奖杯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颤抖,这个奖杯,承载了他太多的汗水与努力。 回想起一次次在训练场上跌倒又爬起,被袁朗超越后的不甘与奋起直追,那些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如今,站在这领奖台上,他终于证明了自己。 台下,战友们为他欢呼鼓掌,“伍班副,好样的!”“钢七连,牛!” 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伍六一望着台下熟悉的面孔,心中涌动着暖流,他知道,这荣誉不仅仅属于他个人,更属于整个钢七连。 紧接着,射击比赛第一名的颁奖环节到来。“袁朗,钢七连!” 随着这一声宣布,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领奖台。 他表情淡定,眼神深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只有他身边的战友知道,为了练就这一手精准的枪法,他付出了多少个日夜的钻研与苦练。 袁朗接过象征荣誉的奖章和证书,向大家敬礼。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看到了伍六一充满敬意与祝贺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笑,那笑容里饱含着彼此的默契与惺惺相惜。 在训练场上,他们相互切磋、相互激励,一起挥洒汗水,如今一同站在这领奖台上,收获属于他们的荣誉,一切都值了。 颁奖结束后,钢七连的战士们簇拥着两面锦旗,兴高采烈地返回营地。一路上,他们歌声嘹亮,那激昂的旋律,仿佛是他们内心喜悦的宣泄,又像是对未来继续奋进的宣誓。 回到营地,高城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但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同志们,今天我们取得了荣誉,但这只是一个新的起点。我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要记住,军人的使命永远在路上,我们要以更高的标准、更严的要求,继续训练,守护好祖国的每一寸土地!” 战士们齐声高呼:“收到!” 那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营地的上空久久回荡。 夜已深,钢七连的营地却灯火通明。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今天比武的心得与喜悦。 伍六一和袁朗被大家围在中心,讲述着比赛中的点点滴滴。他们的话语,如同点点火种,点燃了战友们心中的斗志。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带着这份荣耀与激励,继续在军旅的道路上砥砺前行,书写属于钢七连的传奇。 第28章 许三多重新来七连 荒原上,狂风裹挟着沙砾,如千万根钢针,肆意抽打着这片了无生气的土地。五班驻守的哨所旁,许三多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执拗工匠,每日迎着风沙,在荒芜中埋头苦干。 战友们百无聊赖地围坐打牌,纸牌摔得啪啪响,喧闹声被风扯得七零八落。唯有许三多,默默抄起铁锹,走向哨所与营房间那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荒芜地段。 脚下的土地坑洼得像月球表面,许三多望着那崎岖之路,心底就萌生了一个质朴的念头:修条路出来,让大伙不再遭这份罪。 起初,他的举动成了大家的笑柄。“许三多,别瞎折腾啦,这鬼地方,修路?等着大风把你活埋了吧!” 有人扯着嗓子,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冲他喊。那声音被风卷着,刺进许三多耳朵里,他却仿若未闻,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铁锹,自顾自地挖土、搬石。 尖锐的石块划破手掌,双手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泡破了,血水和着泥土糊成一团,他皱皱眉头,简单包扎一下,又继续挥锹劳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条路在他一锹一锹的执着下,渐渐有了雏形。而这不起眼的变化,悄然钻进了团长的耳朵里。 一天,团长坐着吉普车,一路在荒原的“搓板路”上剧烈颠簸前来视察。车刚行至半途,远远地,就望见荒原上一道蜿蜒曲折如蟒蛇般的“黑线”,旁边一个瘦小身影正挥汗如雨,如同在与天地较劲儿。 团长走近,目光先是落在眼前这条虽显粗糙却笔直坚毅的路上,路两旁的石子被码得整整齐齐,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 再瞧瞧满身尘土、汗流浃背的许三多,汗水在他黑瘦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泥印,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团长不禁动容,缓声问道:“你叫啥子名字?” 许三多听闻,“唰”地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军礼,声如洪钟:“报告团长,我叫许三多!”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十足的精气神,在荒原上回荡。 团长目光再次扫过路面,微微皱眉,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就你一个人修?”许三多挠挠头,憨厚一笑,脸上的泥簌簌掉落:“报告团长,我想让大家轻松点。” 团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前些日子才在军事会议上,言辞恳切地强调过主动作为、勇于担当的重要性,期望能在部队中燃起一股实干新风,没想到在这偏远荒僻之地,就冒出个活生生的榜样。 他不禁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黑瘦的小兵,肩头还挂着几缕枯草,脸上沾满尘土,唯有那双眼睛,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而坚定。 团长又往前一步,目光锁住许三多,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这一路修下来,碰到不少难处吧?”许三多挺直腰杆,胸膛微微鼓起:“报告团长,是有难处,可再难也得干,一天修一点,总能成。” 他边说边抬起粗糙的双手,掌心的厚茧和伤口触目惊心。团长微微点头,他太了解这其中艰辛,荒原物资匮乏得像沙漠里找水,工具简陋得近乎原始,人力单薄得如风中残烛,随便哪一样都足以把修路的热情浇灭,可这小子硬是凭着一股韧劲扛下来了。 沉思片刻,团长伸出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拍拍许三多的肩膀:“好样的,跟我回团部一趟。”许三多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脚跟并拢,机械地跟着团长上了车。 一路上,团长询问他在五班的生活、训练情况,许三多都一一如实回答,言语间虽带着质朴的羞涩,却也透着对军旅生活的热爱与执着。到了团部,团长叫来几个连长,指着许三多,声音洪亮:“这小子,在荒原上凭一己之力修出条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看看哪个连能把他打磨成利刃!” 团部里,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空气都似被冻住。团长背着手,身姿挺拔地伫立在作战地图前,目光如炬,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地图洞察一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偶尔微微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决策。 许三多身形瘦小,却如一棵倔强的小白杨,努力挺直脊梁站在一旁。他的双手紧贴裤缝,手指不安地轻轻抠着布料,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有不断轻抿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与紧张,时不时偷瞄一眼团长,又迅速低下头。 几位连长接到通知匆匆赶来,脚步急切又带着各自连队事务缠身的忙碌劲儿。一进屋,目光便像探照灯般齐刷刷地射向许三多,短暂的审视后,交头接耳之声如蚊蝇嗡嗡渐起,面面相觑间满是犹疑与考量。 “这就是那个许三多?在五班修路的那个?”四连长率先打破沉默,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质朴的好奇,边说边大步向前,眼神在许三多身上来回打量,似要将他看透,还伸手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 “是他,听说一个人闷头苦干了好长时间,倒也有股子傻劲。”二连长附和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些观望,双手习惯性地抱在胸前,仿佛在表明自己的中立态度,身体还微微后仰,靠在桌子边上。 高城站在另一旁,那身姿笔挺得如同标枪,军装被他穿得服服帖帖,每一道褶子都透着钢七连特有的骄傲与锐气。 听闻议论,他剑眉一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关于许三多的种种“劣迹”:新兵连训练成绩垫底,一紧张就犯错,被分到偏远五班后,毫无“上进”之心,十足的孬兵模样。 想到这儿,高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闷雷在屋内炸开,同时他双手抱臂,胸膛微微挺起,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不屑:“团长,钢七连可都是尖子,不要‘投降兵’。” 这话一出口,室内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众人皆知,高城最瞧不上那些没骨气、没拼劲的兵,在他心里,钢七连的名号重于泰山,容不得半点“杂质”,维护连队荣誉已然成了他的本能。 许三多听到这话,头埋得更低了,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泛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里清楚,自己过往的表现太差劲,而现在给大家留下的都是糟糕印象,此刻站在这儿,就像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团长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高城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语重心长地说:“高城,你可别小瞧了这小子。在五班那种散漫环境,他能主动修路,持之以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毅力。你们都只看到他的过去,怎么不想想,把他放对地方,能激发出多大潜力?” 团长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说话间,他放下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向前倾身,加重了语气。 众人陷入沉思,一时间,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高城心里开始犯起嘀咕,一方面,他确实打心眼里抵触接收一个“孬兵”进钢七连,怕影响连队士气、拖后腿,那可是他辛苦打拼来的专业荣誉连队,怎能轻易冒险;另一方面,团长的话又像重锤敲在心上,他深知团长眼光独到,这许三多说不定真藏着未的能量,若真错过了,岂不可惜。他微微低头,眼神闪烁,暗自权衡着利弊。 二连长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团长,咱们连训练任务重,怕没时间打磨他这性子,怕耽误了……”话没说完,意思已明,他边说边微微摇头,眼神里透着无奈,还偷偷瞥了瞥其他连长,显然是想寻求认同,右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其他连长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微微点头,有的轻声叹气,显然都不愿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团长见状,脸色一沉,那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都怕麻烦?都只想着捡现成的尖子?我把话撂这儿,今天这许三多,必须有个连队接收,而且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定能成为咱们团的一把利刃!” 团长的语气强硬起来,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说话时,右手握拳,在空中有力地一挥。 然而,高城这次没有妥协,他咬咬牙,再次挺直脊梁,声音洪亮且坚定:“团长,我知道您看重他,可钢七连的标准不能降。我们每天的训练强度很大,他目前的状态,跟不上钢七连的节奏,进去了也是遭罪,还可能连累战友。我不能拿全连的荣誉冒险。” 说罢,他向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虽有对团长决定的尊重,但更多的是对连队的负责。 团长盯着高城看了片刻,知道他心意已决,微微摇头,神色间有些惋惜,“这样子,你们先回去商量商量,许三多先留下给我当个文书”。 高城憋着一肚子火,风风火火地大步迈进钢七连营房。一进屋,他“哐”地把帽子往桌上一摔,脸上乌云密布,那身笔挺的军装仿佛都被他的怒气带得微微颤抖。 指导员正坐在桌前整理资料,闻声抬头,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放下手中纸笔,起身关切地问:“怎么了,老高?这是咋了,咋气成这样?” 高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胸,闷声闷气地说:“今儿个在团部,你猜怎么着?团长非让咱们连接收那个许三多,就五班修路的那个孬兵!咱钢七连啥地方?是精锐,能收这种拖后腿的?”说着,他眉头拧成个疙瘩,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懑,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 这时,史今和伍六一从外头走进来,两人刚结束训练,满头大汗。史今听到连长的话,脚步一顿,神色间多了几分关注。 伍六一则是一脸不以为意,边擦汗边哼道:“连长,这种兵咱可不能要,进了咱们连,还不得把训练节奏全打乱了?” 高城瞥了一眼伍六一,点头表示赞同:“就是这话!我在团长那可是把话撂下了,坚决不能收。咱钢七连的荣誉,那是兄弟们用血汗拼出来的,哪能轻易冒险?”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靴子踩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他内心的烦躁。 史今却闷不吭声,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思索。过了会儿,他走上前,轻声说:“连长,我想去看看许三多。”声音不大,却透着股执拗劲儿。 高城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史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史今,你疯了?你还真想把他弄进咱们连?” 史今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唇,再抬头时,眼神坚定:“连长,您先别生气。我听说了许三多的事儿,在五班那种没人管、没奔头的地儿,他能一个人闷头修路,一修就是大半年。这份毅力,一般人没有。咱们连不就看重能咬牙坚持的兵吗?说不定到了咱们这儿,给他个机会,他能发光发热。” 史今边说边攥紧了拳头,脸上写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许三多在钢七连蜕变的模样。 伍六一听了,急得直跺脚:“班长,你可别犯糊涂!训练场上不看毅力,看的是真本事。他新兵连那熊样你忘了?走个正步同手同脚,打靶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拖咱后腿怎么办?” 伍六一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着许三多的“劣迹”。 指导员也在一旁劝道:“史今啊,连长也是为连队着想,这接收新人得慎重。你要是把他领进来,后面出了问题,大家都不好看。”指导员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史今环视一圈众人,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退缩:“连长、指导员、六一,我知道你们担心啥。可我就是觉着,咱不能光看他的过去。要是因为他起步低就把人拒之门外,那咱们和那些只看成绩的有啥两样?给他个机会,我带着他练,要是他真不行,我甘愿受罚!” 史今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直视高城,那眼神里有请求,更有决心。 高城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又冒了上来,他几步走到史今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史今胸口:“史今,你太天真了!这是军队,不是慈善堂。咱钢七连每天高强度训练,为的就是上战场能打胜仗,不是给孬兵当保姆的!你要把他弄进来,出了岔子,整个连队都得跟着遭殃,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高城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跳动,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大得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史今迎着高城的怒火,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向前一步,梗着脖子回应:“连长,我负得起!我相信许三多,他有潜力,只要有人拉他一把,他就能站起来。咱们钢七连不就是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吗?现在怎么能把一个想上进的兵往外推?” 史今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既为许三多据理力争,也因连长的不理解而委屈,但眼神中的坚定从未动摇。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伍六一和指导员站在一旁,满脸焦急,想要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高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史今,这个跟自己多年的战友,第一次发现他如此倔强。高城的语气稍稍缓和,但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史今,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决定,没有回头路。” 史今毫不犹豫地点头:“连长,我想好了。我愿意为他担保。” 高城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史今,你这拗脾气……行,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跟不上,你可得负责到底。” 高城的语气里虽还有几分无奈,但眼神中已隐隐透着对史今判断的期待。 史今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屋内的阴霾:“连长,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出来。”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透着满满的干劲。 伍六一虽还是一脸不情愿,但见连长松了口,也只能暗暗摇头,嘟囔着:“但愿这许三多别让咱们失望。” 高城这几日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乱糟糟的。走在去团部的路上,他的脚步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犹豫。钢七连的荣誉在他心中重如泰山,可那个叫许三多的兵,却像一根横亘在他思绪里的刺。 团部里,团长正对着沙盘沉思,听到高城的报告声,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高城,看你这表情,是为许三多的事儿来的吧?” 高城“唰”地立正,敬了个礼,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纠结:“团长,我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想,还是决定把许三多带到钢七连。”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微微下撇,眼神里满是挣扎。 团长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高城面前:“哦?你之前不是坚决反对吗?怎么转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跟我说说。” 高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团长,我回去跟指导员、史今还有伍六一他们说了这事儿,本想着大家都能和我一样,把这‘烫手山芋’扔得远远的。可没想到,史今那家伙,跟我较上劲了。” 一提到史今,高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被战友忤逆的恼火,也有对他执着的敬佩。 “史今说,许三多在五班那种散漫得能长毛的地方,都能一个人闷头修路,一修就是大半年。这份毅力,他在新兵连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咱们钢七连要的不就是能咬牙坚持的兵吗?”高城边说边微微摇头,像是在对自己之前的固执表示反省。 “就为这,你们还吵了一架吧?”团长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高城的心思。 高城苦笑一声:“可不是嘛,我当时就火了,冲他吼,说这是军队,不是慈善堂,钢七连的训练强度,哪是许三多能承受的?要是他拖了后腿,整个连队的荣誉都得跟着遭殃。”说到这儿,高城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当时的愤怒。 “可史今那倔脾气,梗着脖子跟我对着干,说他愿意担保许三多,要是许三多不行,他甘愿受罚。”高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动容,“团长,我和史今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啥时候这么坚持过一件事儿。我心里就琢磨,万一这许三多真像他说的,有那么一股子潜力,我就这么把人拒之门外,是不是太可惜了,我不相信那个许三多能这么快改变,但是我想给史今一个机会?” 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高城啊,你能想明白这点,不容易。你是钢七连的连长,眼光得放长远。许三多这孩子,我观察他很久了,他身上那股子轴劲,只要引导好了,说不定能成为咱们团的一把利刃。” 高城叹了口气:“团长,我知道您看重他,可我还是担心。钢七连的兵,个顶个都是尖子,许三多进去了,能适应吗?战友们能接受他吗?这一个个问题,愁得我好几宿没睡好觉。”高城说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团长拍了拍高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高城,我理解你的顾虑。但你别忘了,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需要一个成长的机会,钢七连也需要接纳不同的力量,这样才能不断强大。你作为连长,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璞玉雕琢出来。” 高城挺直了腰杆,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团长,我明白了。我带他回去,好好打磨他。要是他真有潜力,我一定让他在钢七连发光发热;要是他不行,我也会按照规矩来。” 从团部出来,高城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不小,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底。回到连队,他把史今叫到跟前,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单薄、眼神却透着股执拗的人,高城道“你去团部把许三多领回来,以后就待在你们班了,我信你一次”。 史今站在团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下军装,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心里清楚,这一趟团部之行,承载着许三多的未来。 望着团部的大门,他不禁想起初见许三多的模样,那个在新兵连里总是畏畏缩缩、干啥啥不行的小子,却在荒芜的五班独自修出一条路。 “这孩子,骨子里有股子常人没有的韧劲,只要给他机会,一定能行!”史今在心底暗自为许三多打气,同时也坚定了要带他进钢七连的决心。 团部里,团长正审阅着文件,听闻报告声,抬头看见史今笔挺的身姿,心中已明来意:“史今,你来是为许三多的事儿吧?” 史今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报告团长,是!我想把许三多带到钢七连,恳请团长批准。”他目光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脸颊微微泛红,那是激动与期待交织的热度。 此刻,他的心里既忐忑又兴奋,忐忑的是不知团长是否会应允,兴奋的是即将为许三多开启一扇新的大门,他仿佛已经看到许三多穿上钢七连军装,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逐渐蜕变的样子。 团长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踱步而来:“史今啊,你可想清楚了,高城之前可是一万个不乐意,你执意要带,不怕给自己找麻烦?”话语间虽有责备之意,眼神却满是探究,似在考量史今的决心有多深。 史今微微低头,又迅速抬起,眼神迎向团长:“团长,我想得很清楚。许三多在五班那种没人督促、散漫成风的地方,都能凭一股傻劲儿修出条路来,这毅力,我信得过。咱们七连不就是锻造好钢的地方吗?给他个机会,他定能发光。” 说着,史今攥紧了拳头,仿佛已看到许三多在钢七连蜕变的模样。在心底,他默默想着:“连长那边我去说,战友们那边我来协调,许三多不能再被埋没了,我一定要拉他一把。” 团长凝视史今片刻,微微点头:“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把许三多交给你。” 史今脚跟并拢,再次敬礼:“团长放心,我一定带着他跟上,要是他不行,我甘愿受罚!”那语气斩钉截铁,在团部内回荡。此时的史今,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下定决心,要把许三多这块璞玉雕琢成钢七连的利刃。 不多时,许三多来到史今面前。他身形瘦小,眼神却透着股子憨直与倔强,像只受惊的小鹿,站在那手足无措,偷偷瞟向史今。 史今走上前,脸上绽出温和笑容,轻声说道:“三多,跟我回钢七连,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别怕,有我呢。”声音轻柔,如春日暖阳,驱散了许三多心头的不安。 看着许三多那略带迷茫又充满信任的眼神,史今心里一阵发酸,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孩子在钢七连挺直腰杆,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价值。” 许三多眼眶泛红,用力点头:“班长,我听你的!”那一声“班长”喊得真挚而信赖,就此,两人踏上回钢七连的路。 第29章 许三多的七连生活 许三多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憧憬,踏入了钢七连的营房。他身形瘦小,在一众高大挺拔、散发着坚毅气质的战友中间,活像一只迷了路的小羔羊。 崭新的军装穿在他身上,却仿佛被紧张的情绪压得失去了几分精气神。他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慌乱地打量着四周,心里直打鼓:“这就是钢七连啊,大家看起来都这么厉害,我不行吧。” 来到三班门口,门“哐”地敞开,许三多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踏入。屋内,战友们整齐列队,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似铁,钢七连特有的热血与豪情扑面而来,让许三多瞬间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 “许三多,从今天起,你就是钢七连的一员!”史今洪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紧接着,是庄重的入连仪式,战友们齐声高喊钢七连的连训,那声音震得屋顶都似要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力量与荣耀:“不抛弃,不放弃!” 轮到许三多宣誓,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刚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声音就像被掐断的细线,戛然而止。 他的脸“唰”地红透,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手心里也全是汗水,把誓词卡片都浸湿了。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他越发慌乱,双腿发软,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趔趄。 原本肃穆激昂的氛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尴尬的涟漪。有战友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与失望;有的悄悄侧目,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似在叹气。 高城站在营房前看着这一幕,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里的不满像火焰般燃烧起来。他双手抱胸,胸膛因憋着一口气而微微起伏,那身笔挺的军装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撑得更直。 在高城心中,钢七连的入连仪式神圣庄重,是每一个战士融入连队灵魂的起点,许三多这般表现,实在是大煞风景。 史今赶忙上前,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安抚,低声说:“三多,别慌,慢慢说。”可许三多的紧张已如决堤洪水,怎么也收不住。 他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咋这么没用呢,这么重要的时刻都搞砸,大家肯定更瞧不起我了。” 仪式草草收场,战友们各自散去,许三多独自站在角落,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又无助。他望着墙上钢七连的荣誉锦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愧疚:“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儿,根本就不配成为钢七连的兵……” 许三多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地走进钢七连营房后的角落。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军装的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入连仪式上的窘态,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将他的心划得千疮百孔。战友们那或诧异、或失望的眼神,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不停旋转,每闪过一幕,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猛击一下。 “我咋就这么笨呢?这么重要的时刻,全让我搞砸了……”许三多嘴里不停嘟囔着,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只消一个轻微的颤动,便会决堤而下。 他靠着墙缓缓蹲下,把脸深深埋进臂弯,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躲开这铺天盖地的羞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三多身子一僵,却没敢抬头,他害怕看到战友们再次投来的鄙夷目光。直到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三多,是我,史今。” 许三多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班长史今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史今慢慢蹲下身子,与许三多平视,双手轻轻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目光坚定又温暖:“三多,你别往心里去。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入连仪式不过是个开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大家不会一直揪着这点事儿不放。” 许三多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回道:“班长……” 史今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三多,今天这事儿,只是个小坎儿,跨过去就没事儿了。你想想,你在五班的时候,一个人修路,那份坚持,多了不起!这才是咱钢七连看重的。” 许三多听了班长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低声说:“班长,那时候我就想,我,我得做有意义的事。可今天,我咋又搞砸了呢……” 史今微笑着鼓励道:“三多,只要今天比昨天好,这不就是希望嘛!你从五班到钢七连,已经进步很大了呀,今天只是个意外。” 正在这时,又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步伐矫健而轻盈。许三多抬眼望去,是小朗哥哥。袁朗不同于史今的温和内敛,他的眼神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犀利,可此刻,这犀利中却满是理解与包容。 “三多,没啥大事儿。”袁朗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别像天塌了一样。” 许三多听了袁朗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他抬起头,看着袁朗问道:“小朗哥哥,我可以像你一样吗?” 袁朗点点头,肯定地说:“当然可以,三多,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你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只要你能正确看待这次的失误,把它当成一次学习的机会,你肯定能行。” 史今也在一旁附和道:“三多,袁朗说得对,你可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啊。咱们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这不仅是对战友,也是对自己。” 许三多听着这些话,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暖意,原本冰冷绝望的心开始有了一丝松动。他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脸。 晨曦微露,钢七连的营房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偶尔传来几声早起鸟儿的啼鸣。战士们还在睡梦中,许三多却早早地醒了,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连长昨日的训话:“在钢七连,每一个细节都关乎荣誉,你们都给我绷紧了弦!” 许三多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好不容易挨到起床号响,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手忙脚乱地穿衣、叠被,一心想着要快些出去集合,千万别拖后腿。 然而,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他慌慌张张地系着鞋带,手指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系不紧那个结。 好不容易搞定,刚冲出宿舍门,就看见战友们已经在操场整齐列队,身姿挺拔得像一棵棵苍松,而各班班长正沿着队列检查军容风纪。 许三多脑袋“嗡”的一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撒腿就往队伍里跑。可他跑得太急,眼睛又只顾盯着地面找空位,没留意到前方战友伸出的脚,“扑通”一声绊倒在地,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直接撞进了旁边正在整理队伍的三班队列里。 这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战友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有人的帽子被撞飞,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有人手中正拿着的本子散落一地,纸张随风飘舞。三班班长史今刚整理好的队伍,前功尽弃,他急忙伸手去扶许三多,眼里满是无奈与焦急。 正在一旁监督集合的高城,原本背着手,身姿笔挺,眼神威严地扫视着队伍,脸上还带着一丝对战士们良好风貌的满意。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迈着大步,几步就跨到许三多面前,那气势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里的怒火像是要把许三多烧穿。 “许三多!你搞什么名堂!”高城的吼声如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这是集合,不是你家后院!整个钢七连的纪律都让你当儿戏了是不是?” 他双手握拳,因为愤怒,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脖子也涨得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被气出来的肝火。他的军装在急速的动作下有些许褶皱,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散发的威严,脚下的尘土被他的脚步扬起,又缓缓落下。 许三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涨得通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的膝盖摔破了皮,渗出血丝,手掌也擦破了,火辣辣地疼。 可此刻,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慌乱与愧疚。他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脚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颤抖得厉害:“连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快点集合……” 高城气得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仿佛要踩出个窟窿来:“想快点集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所谓的快?你把整个队伍的节奏都打乱了,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手指几乎戳到许三多的胸口,“在钢七连,每个人都肩负着集体的荣誉,你这样的莽撞行为,怎么对得起身边的战友?” 战友们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许三多,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对连长怒火的敬畏。史今走上前,想帮许三多解释几句:“连长,三多他刚来,还不太熟悉咱们连的集合流程,他本意是好的……” 高城狠狠地瞪了史今一眼,打断他的话:“史今,你别袒护他!刚来不是理由,进了钢七连,就得立刻适应这里的规矩!今天他能弄乱集合,明天是不是就能捅出更大的篓子?” 许三多听着连长的训斥,心里难受极了。他想起自己在五班的时候,虽然被战友们孤立,可也没像现在这样,让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陷入窘境。 他在心底不停地埋怨自己:“许三多啊许三多,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连长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待在钢七连……” 集合结束后,战士们开始日常训练,许三多却像丢了魂一样,一整天都浑浑噩噩。训练时,他频频出错,跑步跟不上队伍,战术动作也做得一塌糊涂。 战友们的小声议论,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这许三多,今天可真是捅了大娄子,看来连长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累赘。” 好不容易熬过了集合,进入体能训练环节。第一项便是负重跑,钢七连的标准严苛,背包里的负重远超许三多以往的单练量。 没跑多远,他就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得像喝醉了酒,背包带如刀刃般狠狠勒进肩膀,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身旁的战友们步伐稳健,节奏明快,他却越落越远,还不小心绊倒在地,连累了身后的战友也险些摔倒。 “这啥兵啊,拖后腿的!”有战友忍不住低声抱怨。许三多满心愧疚,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加快脚步,却力不从心,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心里又难过又懊恼:“我咋这么没用呢,大家肯定都瞧不起我了,我该咋办啊?” 训练结束后,战友们三五成群地往回走,有说有笑,许三多却独自落在后面,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垂着头,脚步沉重。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糟糕的情况,怕是让大家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唉,我怕是要辜负班长的期望了,还能在钢七连待下去吗?”他满心沮丧,对未来感到迷茫。 此时,许三多的思绪飘回到了五班,那个被战友们戏称为“流放地”的地方。在那里,他也曾被人看不起,大家整天无所事事,打牌消磨时间。 可他硬是凭着一股傻劲儿,一个人在荒芜的沙地中,日复一日地修路。从搬运石头,到平整路面,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战友们笑话他,他却从未动摇。那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要做点有意义的事,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 史今和袁朗看出了他的落寞,特意放慢脚步等他,然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三多,别灰心。谁刚来都有个适应过程,今天的事儿大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咋做。咱们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你也得有这股劲儿,知道不?你看,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肯努力,我就不信你赶不上大家。” 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天际,钢七连的营房内便忙碌起来,战士们迅速整理着装,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 今天可是全连筹备已久的伪装训练日,这场训练如同一场大考,关系到连队在后续实战模拟中的表现,为了它,全连上下齐心协力,整整付出了三个星期的心血,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打磨,不容有失。 许三多也早早起身,在整理内务时,他的目光落在床头藏好的两个鸡蛋上,那是炊事班的老兵塞给他的。 许三多脑海里浮现出班长史今平日里对他的悉心照顾,训练时手把手地教他动作,生活中为他排忧解难;还有小朗哥哥,那个总是用犀利却又饱含深意的话语激励他的人。 “他们对我这么好,这鸡蛋得给他们补补身子。”许三多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揣进兜里,尽管有些硌人,但他满心都是温暖,脚步也格外轻快。 山林间,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微风轻轻拂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大自然奏响的序曲。随着一声令下,训练正式拉开帷幕,战士们如鬼魅般融入环境,利用树枝、杂草和特制的伪装网,将自己与山林完美契合,一时间,整片山林仿若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草动。 许三多趴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后,他的双眼透过层层枝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枪稳稳握住,保持着标准的射击姿势,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眼看着训练即将大功告成,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许三多却开始有些分心,兜里的鸡蛋时不时触碰着他的大腿,让他想起还未送出的心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许三多以为是“敌军”侦察靠近,身体瞬间绷紧,肌肉下意识地收缩。 这突然的发力,让兜里的鸡蛋相互碰撞,发出“哐哐”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静谧。周围的战友们心头一紧,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愕与无奈。 而这细微的动静也没能逃过“敌军”侦察兵的耳朵,他们迅速锁定方位,吹响了进攻的哨音,一时间,喊杀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完美的训练局面就此失控。 高城连长原本隐藏在不远处的制高点,用望远镜密切关注着训练进程,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下身上的伪装,大步跨向事发地。 “许三多!你搞的什么名堂!”高城的吼声如雷,震得周围的树木都似在颤抖,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鸟儿,树叶簌簌地掉落。 许三多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汗水混合着泥土,顺着脸颊淌下,显得狼狈不堪。 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鸡蛋,声音颤抖着解释:“连长……我……我本来想给班长和袁朗的……我不是故意的……”话还没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史今听到连长的怒吼,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从自己的伪装点跑来。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既心疼许三多此刻的窘迫,又深知这次失误的严重性。 他走到许三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三多啊……” 袁朗也闻讯赶来,他神色凝重,看着许三多手中的鸡蛋,深深叹了口气:“许三多,你的心意大家明白,可这是在战场上,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战友们陆续围拢过来,有人低声抱怨:“这下可好,三个星期白练了。”“就因为两个鸡蛋,太不值当了。”抱怨声像针一样刺进许三多的心里,他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训练结束后,许三多像丢了魂一样,一个人坐在营房后的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他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我咋就这么笨呢,为啥关键时刻掉链子……” 史今班长找到他,挨着他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三多,事情已经出了,再懊恼也没用。咱钢七连的精神是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自己。这次的失误,你得记一辈子,往后做事,多想想后果。” 许三多转过头,看着班长坚定又温暖的眼神,哽咽着说:“班长,我知道错了。” 第30章 蜕变 在钢七连,许三多就像一只误闯入狼群的绵羊。清晨的五公里负重奔袭,战友们仿若敏捷的猎豹,步伐矫健且节奏明快,而许三多呢,没跑几步就喘得像破旧风箱,背包带松松垮垮,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里面的物品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活脱脱一个拖后腿的。 “许三多,你能不能快点!全连就等你呢!”一个战友扯着嗓子喊,脸上满是不耐烦。 许三多涨红了脸,想要提速,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引得队伍一阵骚乱。到达终点,成绩垫底的他,听到周围战友们不满的抱怨:“这步子迈得还不如我奶!”“咱们班的成绩全被他拉下来了。” 射击训练场上,许三多更是状况百出。他双手紧握着枪,可那枪管就像风中的芦苇,抖个不停。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靶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模糊了视线。 旁边的战友噼里啪啦打完,靶纸上都是漂亮的成绩,轮到他时,超时、脱靶成了家常便饭。靶场另一边等待考核的队伍都不耐烦地咋呼起来,有人甚至冲他喊:“许三多,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别浪费大家时间!” 伍六一,向来以训练严苛、作风硬朗着称,对许三多的表现最为恼火。一次负重跑训练,眼看着许三多脚步虚浮,背包摇摇欲坠,伍六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就你这熊样,趁早别拖累我们,钢七连不养闲人!” 许三多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心委屈却又无从辩驳。 战术动作考核,许三多在铁丝网下艰难蠕动,身上的军装被铁丝勾破,挂出一道道血痕,枪还差点卡在泥里。连长气得在一旁直跺脚,吼着:“许三多,你到底能不能行!”整个考核场的目光仿佛都聚成了刺,扎在他身上。 但史今一直坚定地站在许三多身旁,为他遮风挡雨。一回,许三多又因为内务整理不达标,被班里战友埋怨,他低着头,红着眼圈,手足无措。 史今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拿起叠得歪扭的被子,边示范边说:“三多,你看,这被子得这么整,来,跟我学。”眼神里满是执拗的信任,没有丝毫嫌弃。许三多吸吸鼻子,点头跟着学,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有点样子。 袁朗偶尔路过,也会驻足,看着这笨拙却努力的两人,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有次,袁朗看到许三多在单杠上挣扎,一个都上不去,脸憋得通红。他走过去,双手抱胸,调侃道:“三多,就这点本事?”许三多脸更红了,嗫嚅着不知说啥。 袁朗却话锋一转,“看好了!”说着,利落地翻身上杠,一连串标准动作,看得许三多目瞪口呆。袁朗跳下来,拍拍他肩膀,“想变强,就别偷懒,练!”许三多握紧拳头,重重点头。 营区的天,蓝得澄澈,云朵像被扯散的棉絮,懒洋洋地飘浮着。 老马静静地伫立在营区那扇紧闭的大门外,像一尊被岁月镌刻的雕塑。他身形略显沧桑,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他手里紧紧攥着退伍命令,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几张纸仿佛有千斤重,拽着他的心,要将他与这挥洒了十几年热血的地方生生撕开。 天空是一种深邃的湛蓝,几缕白云慵懒地飘浮着,像是舍不得离开这片充满热血与豪情的空域。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穿过营区大门旁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照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老马就站在这光影交错之中,目光穿过铁门,望向里面熟悉得如同掌纹的一切。 “班长——”一声熟悉又带着哭腔的呼喊,将老马从回忆中拽了回来。他定睛一看,许三多、史今和一群士兵们已列着队,快步朝营门走来。他们的脸上,有不舍,有眷恋,更多的是对老马的敬重。 许三多眼眶通红,冲到近前,“啪”地敬了个礼,哽咽着说:“班长,您真的要走吗?没有您,我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咋走……”老马抬手,缓缓地、稳稳地回敬了一个礼,目光望向远方,陷入回忆:“三多,还记得你刚来时,傻乎乎的,你说要修路,大家都劝你放弃,可就是不放弃,一步一步往前挪。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这兵有股子韧劲。”老马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期许,转头看向许三多,“如今你已是响当当的兵了,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蹚,记住班长的的话,不抛弃,不放弃,哪怕前面荆棘丛生,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史今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让他站到队伍里,自己面向老马,敬了个礼后说道:“班长,这些年,您教会我们太多,从怎么拿枪,到怎么做人。您这一走,营区里好像少了主心骨,大家心里空落落的。” 老马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思绪飘回到从前:“史今啊,想当年你第一次带兵,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新兵犯错,你急得直冒汗。可慢慢的,你也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班长了。我刚当班长那会,也犯怵,生怕带不好兵,辜负了上级的信任。但我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咬着牙也要上。我走了,你们就是中坚力量,得把咱们的精气神往下传,我信得过你们。” 这时,又有个年轻士兵走上前,怯生生地说:“班长,我还记得那次夜间射击训练,我害怕黑,一直瞄不准,差点哭鼻子,是您一直陪着我,给我讲要领,我才慢慢克服了恐惧。” 老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在部队里,啥困难都能克服,你们都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我年轻的时候,参加特种作战集训,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一个月,没日没夜地训练,饿了啃干粮,渴了喝雨水,晚上睡觉还得提防野兽侵袭。当时也害怕,可战友们相互扶持,就这么挺过来了。” 士兵们一个个走上前,和老马说着心里话,有的回忆老马帮自己克服恐高的训练,有的感激老马在自己犯错时的耐心教导。老马一一回应,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最后,老马再次望向营区,敬了一个无声的军礼,转身,向着营区外的新生活迈去。脚步沉稳,因为他知道,身后的一切是他永远的底气,前方虽有未知,亦可无畏前行。 没走多远,身后又传来响亮整齐的口号声:“班长,一路顺风!”老马没有回头,却抬手挥了挥,那挥动的手臂,似在告别,又似在回应,向着那片热血沸腾的过往,向着充满希望的未来。 这时门内的战士们开始整齐列队。许三多身姿笔挺,像一棵小白杨,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出卖了他内心的汹涌。他死死盯着老马,像是要把班长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因老马说过:“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 史今站在队伍前列,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帽檐下的双眼深邃有神,可那藏不住的落寞,还是从紧抿的嘴角泄露出来。他想起老马手把手教他带兵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一起摸爬滚打的清晨与黄昏,如何能忘?此刻,他多想再像从前那样,和老马一起探讨战士们的心理问题,为了某个新兵的成长彻夜长谈,然而时光的指针已残忍地拨向离别。 三连指导员身姿端正,军装上的领章熠熠生辉,他眼中满是对老马的敬重与感激。老马不只是普通一兵,更是连队的“定海神针”。 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拂过军旗,猎猎作响,似在低吟着离别的悲歌。 突然,许三多跨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喊道:“班长——”这一声喊,打破了平静,喊出了所有战士的心声,如决堤洪水,让压抑的抽泣声在队伍里蔓延开来。 老马挺直脊梁,缓缓抬起手,向着门内的战友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军礼,敬往昔峥嵘岁月,敬同甘共苦的兄弟情,敬热血滚烫的军旅生涯。手放下时,指尖微微颤抖,那是他极力克制的不舍。 门内,战士们齐刷刷抬手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却饱含深情。他们用最庄重的方式,向这位亦师亦父的老马班长告别。目光交汇间,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是感激,是不舍,是传承。 老马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去。每一步都似踩在战友们的心尖,脚步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前行的背影,却模糊不了他在这营区留下的深深足迹。 战士们依旧伫立,望着老马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他们知道,老马虽脱下军装,可那融入血液的军人本色、那如灯塔般照亮后来者的精神,将永远闪耀在这方热血营地,激励着他们,守好每一寸山河,不负每一份期许,就像老马从未离开一样。 夕阳给营区的道路铺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像给大地裹上了温柔的纱。许三多和史今并肩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偶尔交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 许三多闷着头,脚步拖沓,手里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嘴唇嗫嚅了好几次,才终于鼓起勇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班长,你说……老马班长走了,你……你也会离开吗?”那声音小小的,怯生生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深怕听到那个让他害怕的答案。 史今的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着许三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沉默了片刻,微微仰头,望向天边被夕阳染得通红的云彩,缓缓地说:“三多啊,这人世间,聚散终有时,哪有人能一直不分开呢?咱们穿上这身军装,为的是保家卫国,可军旅生涯也有个头,到了该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岁月沉淀的无奈,却也透着军人的豁达。 许三多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眨眼,试图把眼泪憋回去,可那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脚下的尘土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透着无助与迷茫。 史今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紧,连忙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许三多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提高了音量说道:“三多,你听好了!只要你能好好干,不辜负这身军装,不辜负咱们在这军营里挥洒的每一滴汗水,我就可以留下!”那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要把力量和信念都注入到许三多的身体里。 许三多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慌乱地抬手擦去眼泪,用力地点点头,抽噎着说:“班长,我一定好好干!我不偷懒,我不怕吃苦,你可不能走……”他的眼神里满是决绝,像是在对史今发誓,又像是给自己打气。 史今笑了,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许三多心头的阴霾。他轻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重新迈起步伐,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咱们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像什么话!以后还有好多硬仗要打,你得快点成长起来。” 许三多紧紧跟在史今身后,亦步亦趋,他望着史今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初入军营时的懵懂与怯懦,是史今一次次的鼓励、手把手的教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命努力,为了留住班长。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到营区的暮色之中。道路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也见证着这份在军旅中生根发芽、愈发醇厚的情谊,和他们为了军人荣誉、为了彼此承诺而不懈奋斗的决心。 夕阳的余晖洒在军营操场上,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暖橙色的薄纱。许三多独自伫立在单杠下,望着那根横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史今班长那句“只要你能好好干,我就可以留下”。 他紧了紧拳头,纵身一跃,双手握住单杠,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一个、两个……汗水如雨滴般落下,打湿了脚下的土地,手臂的酸痛感如针般刺扎,可他咬着牙,愣是坚持到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重重摔落在地。 彼时的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皮肤因长期暴晒透着黝黑的色泽,与身旁那些身材魁梧、肌肉紧实的老兵们形成鲜明对比。 在以往的集体训练中,他总是那个动作最慢、最不协调的人。跑步时,他脚步沉重拖沓,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掉队是常有的事;而老兵们步伐矫健,节奏明快,喊着响亮的口号轻松跑在前列。 做俯卧撑时,许三多撑不了几下就会双臂颤抖,脸憋得通红,只能无奈地趴在地上;老兵们却能一口气做上几十个,气定神闲,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彰显着力量。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伍六一看到。伍六一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许三多,调侃道:“许三多,你今天抽什么风?不要命啦!” 许三多翻身坐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我要变强,我得让班长留下来。”伍六一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许三多这份执念的动容,也有身为老兵被新兵“挑衅”的不甘。他冷哼一声:“就凭你?行,那我陪你练练,省得你瞎折腾把自己弄残了。” 从那之后,每天清晨,天还未亮,许三多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闹钟,准时拉着伍六一和袁朗奔赴操场。跑步时,许三多闷着头,脚步急促,仿佛要把所有的焦虑与决心都倾注在每一步里。 伍六一跟在后面,起初还一脸轻松,可没过多久,就发现许三多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竟有些吃力。以往伍六一跑步时,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悠然自得地调整呼吸,欣赏沿途风景;如今跟在许三多后面,却得全神贯注,脚步慌乱地紧跟节奏,生怕被落下,已经有一个袁朗超过他了,再来一个许三多,那他还活不活了。 三人并肩做俯卧撑时,许三多憋着一口气,一下又一下,做得又快又标准,地上的汗水洇出他身体的轮廓。伍六一看着身旁这两个拼命的家伙,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暗暗较劲,绝不能输。 于是,在许三多的带动下,伍六一和袁朗都陷入了这场“训练竞赛”的漩涡。三人每天都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不断挖掘自身的潜力。 操场上,他们的身影从清晨到夜晚,从未间断。许三多的拼命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战友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斗志,整个军营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而许三多,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用自己的成长与蜕变,留住史今班长,让那温暖有力的身影,永远陪伴在他的军旅之路上。 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轻轻拨开笼罩军营的晨雾,高城像往常一样迈着大步巡视营地。刚走到训练场附近,一阵急促有力的口号声便传入耳中,他不由加快脚步,想看个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三人的身影。许三多目光如炬,曾经那股子唯唯诺诺的劲儿早已消失不见,如今的他身形虽不算魁梧,但浑身透着一股坚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他却仿若未觉,手中的训练器械挥舞得虎虎生风。 伍六一紧挨着他,身姿矫健,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敢与利落,可仔细瞧便能发现,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脸颊微微泛红,显然已经高强度训练许久。 袁朗本就有着过硬的军事素养,此刻更是刻苦,各项训练都冲在前面,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战场上的指挥官,引领着这场“战斗”,不过长时间的劳累还是让他的步伐偶尔有一丝滞重。 高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熟悉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哼,瞧瞧这几个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咱钢七连的兵,就该有这股拼命的劲头!” 这时,眼尖的伍六一瞧见了连长,赶忙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许三多和袁朗,三人迅速立定,敬礼:“连长好!” 高城走上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目光从他们略显疲惫却充满斗志的脸上一一扫过,依旧是那副带着几分傲娇的口吻:“我说,你们仨这是想破纪录啊?看看这一身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暴雨了呢!” 许三多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却洋溢着坚定:“连长,我们想变得更强,不能给咱钢七连丢脸!” 高城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许三多,你小子变化不小啊,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儿,现在都快成小老虎了。不过,别光有股蛮劲,训练得讲究方法,懂不?” “是,连长!”许三多大声应道,眼神中满是对连长教诲的铭记。 伍六一接着开口:“连长,不拼命怎么出成绩,咱们可不能落后!现在各连都你追我赶的,咱们要是松劲,咋守护咱这身军装的荣誉?”他边说边挺了挺胸膛,展示着自己的决心。 高城看着伍六一,嘴角微微上扬:“就你觉悟高!不过,我看你这呼吸都乱成一锅粥了,还嘴硬。”转而看向袁朗,“还有你,袁朗,带头训练是好事,但你得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一个个都累趴下了,我找谁去?” 袁朗微微一笑,敬了个礼:“连长,您放心,身体状况我们心里有数。我们就是想趁着年轻,多打磨打磨,关键时刻才能顶得上。” 高城皱了皱眉头,眼神里的担忧再也藏不住:“有数?我看你们是糊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练垮了,还怎么保家卫国?”他挨个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仿佛在传递力量:“今天到此为止,都去给我好好放松放松,调整调整状态,明天接着练,听到没?” “是,连长!”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 高城背着手,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晚上记得去医务室做做检查,别不当回事!” 看着连长走远,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被认可的喜悦,更有继续奋进的决心。他们知道,连长虽然傲娇,可那份藏在心底的关怀,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有力,会一直伴随着他们在这军旅路上砥砺前行。 晨雾还未散尽,训练场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许三多和史今一同站在这片熟悉的场地,准备开启新一天的训练。 史今班长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浑身散发着沉稳与干练。举手投足间,动作标准流畅,利落干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典范。 反观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站在那里还有些畏缩,眼神中透着紧张与不自信,手脚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三多,咱们先从基础的体能训练开始,跑起来!”史今班长一声令下,率先冲了出去。他跑步的姿势十分标准,步伐均匀有力,双臂有节奏地摆动,带动身体轻盈地向前跃进,呼吸平稳而有规律,仿佛脚下的路就是他最熟悉的战场,任由他驰骋。 许三多则慌乱地跟在后面,脚步杂乱无章,没跑几步就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涨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在跑道上。他的双臂摆动得毫无章法,像是被风吹乱的树枝,身体也因疲惫而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三多,稳住,调整呼吸!”史今班长边跑边回头大声喊道,眼神里满是关切与鼓励。听到班长的声音,许三多咬着牙,拼命想跟上步伐,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结束跑步训练,来到单杠前。史今班长轻松一跃,双手稳稳握住单杠,接着流畅地做起了引体向上,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每一下都做得标准到位,一气呵成,引得周围战友纷纷侧目。 轮到许三多了,他站在单杠下,仰头望着,咽了咽口水,双手向上伸去,却又犹豫了一下才握住单杠。起跳时,他使出浑身解数,却只勉强让下巴过了一下杠,随后便涨红了脸,在单杠上挣扎,双腿乱蹬,样子十分狼狈。 “别慌,三多,我在下面看着你。”史今班长在一旁为他鼓劲。许三多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虽然依旧艰难,但在班长的鼓励下,他坚持得比之前更久了一点。 一天的训练下来,史今班长依旧精神抖擞,身姿挺拔地去整理装备,准备总结一天的训练情况。而许三多却累得瘫倒在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四肢像是散了架一般。 但他的眼神里,却有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在与班长对比训练中,被班长的坚韧和专业所激发的斗志。他知道自己和班长差距巨大,但他更清楚,只要跟着班长努力,就一定能慢慢变强。此后的每一天,许三多都以史今班长为榜样,在对比中找差距,在差距中求奋进,开启了他蜕变的征程。 寂静的训练场上渐渐有了动静,许三多身形略显单薄,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劲儿。不远处,袁朗迈着大步走来,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是久经沙场的从容,他可是连队里出了名的全能高手。 两人站定,袁朗看着许三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三多,今天准备跟我学点啥新本事?”许三多挺直腰板,敬了个礼,声音洪亮:“我想把格斗技巧练得更厉害!”说罢,便迅速摆好了架势。 训练伊始,袁朗出招迅猛,拳脚生风,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仿佛能看见实战中的他制敌于瞬间。再看许三多,动作虽然生疏、迟缓一些,但一招一式都极为认真,出拳时咬牙使劲,身体随着发力微微颤抖,汗水迅速从额头冒出。 对练中,袁朗轻松躲过许三多的直拳,顺势一个侧踢,许三多躲避不及,摔倒在地。换做以前,许三多可能要缓上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但此刻,他几乎是瞬间弹起,拍了拍尘土,眼神愈发坚定,继续冲向袁朗。 长跑训练时,袁朗步伐轻盈且节奏稳定,呼吸均匀顺畅,仿佛这高强度的奔跑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而已。许三多则喘着粗气,脸色涨红,脚步略显沉重,可他紧紧盯着袁朗的背影,双臂奋力摆动,拼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休息间隙,袁朗拿起水壶,仰头畅饮,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尽显豪迈。许三多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眼睛却还盯着刚才训练的场地,似乎在复盘自己的失误。 随着一天天过去,许三多的进步愈发明显。又一次格斗对练,许三多巧妙地躲过袁朗的攻击,并还以一记有力的勾拳,袁朗首次露出惊讶之色。长跑时,许三多的呼吸也逐渐平稳,能紧跟袁朗的步伐,不再被远远甩开。 旁人见状,不禁感叹,当初那个青涩、笨拙的许三多,在与袁朗的对比与较量中,竟成长得如此之快。而袁朗也因许三多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更加投入地训练,两人你追我赶。 在那片被热血与汗水浸透的军营,袁朗、许三多、伍六一和史今的故事,就像一首激昂奋进又饱含温情的军歌。 起初,他们不过是同一片蓝天下身着军装的战友,各自有着鲜明的棱角。袁朗,眼神犀利如鹰,行事果敢,身上带着自信与从容,在训练场上总是一马当先,对战术技巧的掌握炉火纯青,让新兵们既敬仰又畏惧。 许三多刚入军营时,青涩、木讷,体能和技能基础薄弱,总是拖后腿,战友们的叹气声和班长史今的鼓励声交织在他周围。 伍六一呢,性格直爽,脾气倔强,是个硬骨头,训练时对自己和他人都要求严苛,看不得一点偷懒和懈怠,一心想在部队干出成绩。 史今则像一位耐心的兄长,温和且包容,总能敏锐捕捉到新兵们内心的不安,用温暖有力的双手把他们拉上正轨。 一次野外拉练,成为了他们关系转变的契机。山林间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队伍按计划前行,却遭遇了意外的“敌袭”。 袁朗作为临时指挥,迅速下达指令,沉稳的声音穿透黑暗,让混乱的队伍有了主心骨。许三多在慌乱中不小心掉进了一个隐蔽的土坑,惊恐地呼救。 伍六一听到声音,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声音方向摸黑过去,嘴里喊着:“许三多,别怕,我来了!”史今也赶忙折返,和伍六一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许三多拉上来。 许三多喘着粗气,满心愧疚:“我又拖累大家了。”史今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多,别说这话,咱们是战友,一个都不能少。”袁朗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目光里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从那之后,日常训练间隙,他们常聚在一起。许三多会向袁朗请教作战的技巧,袁朗总是不厌其烦,一边讲解,一边亲自示范,眼中的犀利化为谆谆教导的耐心。 伍六一偶尔会和史今争论带兵方法,一个强调严格,一个主张刚柔并济,争得面红耳赤,可最后又相视一笑,互相汲取优点。 休息时,他们分享彼此家乡的故事,许三多讲着家乡的庄稼地和憨憨的乡亲,眼中满是眷恋,史今回忆小时候母亲做的饭菜,脸上洋溢着温馨,伍六一说起家乡的山山水水,语气里尽是自豪,袁朗也分享自己的有趣经历,让大家听得入神。 再后来,一次团队对抗演习,更是考验了他们的默契。他们被分在同一小组,面对复杂多变的“战场”局势,袁朗凭借敏锐洞察力制定战略,许三多负责执行一些关键的潜伏、突袭任务,他凭借顽强毅力和日益精湛的技能,多次出色完成任务,为团队创造战机;伍六一在侧翼掩护,以精准的火力压制“敌人”,他紧咬牙关,眼神专注,丝毫不给对手喘息机会;史今作为后勤保障,总能在关键时刻为大家提供所需物资,确保任务顺利推进。过程中,有队友受伤,他们相互扶持,没有一句怨言,靠着默契与信任,一步步走向胜利。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之间的情谊愈发醇厚。闲暇时,一起坐在操场边,望着蓝天白云,畅谈理想与人生,从最初的陌生、磨合,到如今的心有灵犀,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用热血铸就的战友情,在军营岁月里熠熠生辉,成为彼此军旅生涯乃至人生中最坚实的依靠。 第31章 纠结 军区营地里,夕阳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终于结束,战士们拖着疲惫身躯各自散去,三连长却脚步匆匆,四下张望后,目光锁定了正要回宿舍的袁朗。 “袁朗,来,这边说两句。”三连长神秘兮兮地把袁朗拉到营地角落,掏出两根皱巴巴的烟,递过去一根,袁朗抬手婉拒,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三连长也不在意,自顾自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烟瞬间被风吹散。 “知道为啥找你不?”三连长一脸严肃地看着袁朗,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内心,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容置疑。袁朗站得笔直,迎着三连长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原因,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坦诚,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三连长双手抱胸,身体前倾,继续说道:“我留意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刚进部队开始,我就在观察你。你这小子啊,平时训练的时候那股子狠劲可真是少见,别人都叫苦叫累,只有你咬牙坚持着,从不轻易放弃。而且不光有毅力,你的脑子还特别灵活,每次遇到问题总能想出一些巧妙的解决办法来。像你这样既有冲劲又有智慧的兵,简直就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袁朗听到三连长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谦逊而又不失自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谢谢三连长您的夸奖,我所取得的这些成绩,都离不开部队对我的悉心培养和教导。没有部队给予的良好环境和严格训练,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三连长摆了摆手,然后将手中的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他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注视着袁朗,认真地说:“小袁啊,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咱们这七连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人才辈出啊!像伍六一那样的,那可是老牌的尖子兵,人家的军事技能那叫一个过硬,每次各项考核都是名列前茅。还有那个许三多,起初谁能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从一开始人人眼中的孬兵,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路逆袭,如今可谓是风头无两啊!而每年部队里能够转士官的名额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他们两个在前面顶着,你就算再怎么拼命努力,真正轮到你的机会又能有多少呢?” 袁朗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每一次考核成绩公布的时候,伍六一和许三多的名字就如同两颗耀眼的星辰一般高高悬挂在榜单的前列。 而他自己呢,虽然成绩也算名列前茅,但面对如此激烈的竞争环境,他深知自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够脱颖而出。 就在这时,三连长敏锐地察觉到了袁朗内心的想法,于是他抓住时机,趁热打铁地说道:“嘿,袁朗啊,你来我们三连吧!到了这儿,你可就是众人争抢的香饽饽啦!我这边正好缺少像你这样优秀的骨干力量呢。只要你点头答应,转为士官那绝对是稳稳当当的事情,而且后续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等着你去开拓呢。怎么样,不比你一直在七连苦苦挣扎要强得多吗?” 袁朗垂眸,陷入沉思。七连,是他梦开始的地方,这里有他敬爱的战友,一起摸爬滚打,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他们的汗水,伍六一的严苛督促、许三多的执着坚守,早已成为他成长的养分;三连长的话也如重锤敲在心上,现实的考量、未来的憧憬,天平在他心中剧烈摇摆。 许久,袁朗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三连长,我很感激您的赏识,可我要是为了士官名额就离开七连,往后怕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七连的竞争是大,但正因如此,才逼得我不断突破,那些战友是我追赶的目标,更是我并肩的依靠。名额少,我就拼命争,争不过,我也认,至少我没当逃兵!” 三连长愣了一瞬,随即拍了拍袁朗的肩,大笑起来:“好!有骨气!是我小瞧你了,就冲这话,你往后定有大出息。” 袁朗敬了个礼,身姿挺拔,转身大步迈向七连宿舍,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似在诉说着一个战士坚守初心、奔赴未来的勇气…… 袁朗独自坐在操场边的双杠上,夜幕低垂,几颗寒星寂寥地挂在天边,衬得他的身影愈发落寞。 晚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他却仿若未觉,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指导员白天宣布的士官转留结果——七连这一期的士官名额里,没有他的名字。 回想起刚得知消息那一刻,袁朗只觉五雷轰顶。身边战友们或欣喜、或遗憾的低语,在他耳中渐渐模糊,世界仿佛瞬间静音,只剩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一次次在训练场上挑战极限,熬过无数个伤痛与疲惫交织的日夜,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伍六一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日那股子硬气此刻却化作了满心的不忍:“袁朗,别太往心里去,这名额……真他娘的僧多粥少。” 袁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咙像被堵住,半晌才闷声说:“六一,我知道,大家都尽力了。”话虽如此,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那些一起负重跑、泥地里格斗的日子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七连的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他的热血与梦想,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有他视为兄长的战友,有他用青春敬奉的军旅信仰。 但残酷的现实已横亘在前,留不下,难道真要退伍,告别这身军装,回归那个有些陌生的家乡?袁朗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泛白。 转连的机会适时出现,像暗夜里的一点微光。三连长听闻他的情况,私下找到他,言辞恳切:“袁朗,来我三连吧。你这本事,到哪都是好兵,在我这儿,转士官没问题,给你足够的舞台施展拳脚。” 袁朗心动了,那一瞬间,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三连长描绘的前景似一扇通往未来的新门,能让他继续留在军队大家庭,不用面对退伍后的迷茫未知。 可夜深人静时,袁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起初入七连时,面对连旗立下的誓言,那声声誓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想起第一次实弹射击打了满环,班长激动地拥抱他,夸他是七连的骄傲;想起和战友们一起抢修装备,满手油污却相视大笑的默契……这些记忆如同深深扎根的树,怎能轻易拔起? 退伍,意味着告别熟悉的军旅节奏,踏入社会浪潮重新开始,他害怕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害怕那些看得到头的平凡日子将激情磨灭;转连,虽是继续军旅生涯,却要离开七连的怀抱,融入新集体,往昔的情谊会不会在忙碌中渐渐淡去?袁朗望着窗外的月光,内心煎熬。 袁朗蹲在宿舍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眼神有些发空。“怎么会这样……”袁朗喃喃自语,满心不甘。 这几年在七连,他哪次训练不是冲在前面?负重越野,他帮体力不支的战友扛枪;近身格斗,他苦练技巧,身上的淤青就没断过。可如今,残酷的名额限制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离开七连,甚至退伍,这些念头光是一闪现就揪得他心疼。 直到深夜,袁朗躺在床上,望着上铺床板,脑子疯狂运转,终于,一个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他“腾”地坐起身,月光下,面容冷峻又决绝。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训练场上,温暖而柔和。趁着自由活动的宝贵时间,袁朗悄悄地走到正在发呆的许三多身旁,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许三多跟自己走。 许三多一脸疑惑地看着袁朗,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热闹的训练场。两人一路左拐右绕,最终来到了一间略显陈旧的器材室前。 袁朗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人后,迅速打开门,一把将许三多拉进了房间,并反手关上了门。器材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和金属的气息,由于没有开灯,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 许三多被袁朗这一连串神秘兮兮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朗哥哥,到底有什么事啊?怎么感觉这么神神叨叨的呢?”说话间,他看到在那昏暗的光线里,袁朗的眼睛竟亮得吓人,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多啊,说真的,我打心眼里就不愿意离开咱们这七连呐,而且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退伍!对我来说,这军队可不单单只是一份职业那么简单,它简直就是我的生命啊!”袁朗紧紧地攥住许三多的胳膊,说话时那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目光坚定而炽热地盯着许三多,继续说道:“我都听说了,下个月马上就要举行一场山地实战演习啦,这次演习可是我的一个绝佳契机呀。只要我能够在这场演习当中有特别出色的发挥,让连长和指导员亲眼见识到我的能力和价值所在,或许他们就会改变主意给我一个转士官名额呢!” 听到这里,许三多那双原本就瞪得溜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巴微张,刚想要说点什么来回应袁朗。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袁朗便像是生怕被打断似的,又急忙且急切地补充道:“不过这件事情千万得严格保密才行啊,如果一不小心给泄露出去了,结果最后却没能成功留下来的话,那我可真是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了,以后哪还有脸继续留在这儿啊。所以,三多,你愿不愿意帮帮我呀?” 许三多用那清澈而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袁朗,思绪仿佛被一阵疾风猛地吹回到了过去。 那时的他,初入七连,心中充满了惶恐与无助,就像一只迷失在茫茫草原中的羔羊。然而,正是那些亲爱的战友们用他们温暖的怀抱接纳了他,用坚实的双手帮扶着他,一步一步引领他踏上成长之路,最终完成了华丽的蜕变。 此时此刻,袁朗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渴望与决绝,如同镜子一般映照出了曾经那个青涩稚嫩的自己。 那是对目标的执着追求,是面对困难毫不退缩的勇气,也是坚守信念至死不渝的决心。许三多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共鸣,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地说道:“小朗哥哥,你尽管放心吧!我的嘴巴可紧得很呢,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半个字。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全力以赴帮你的!” 袁朗苦笑一声,松开手,任由身子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三多,我心里难受……”袁朗的眼角闪烁着微光,那是泪光。 袁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在这儿拼命了这么久,从不敢有一丝懈怠,可到最后……”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溅起一小撮尘土。 许三多心头一紧,他太了解袁朗对七连的感情了。 平日里,袁朗总是最早一个起床整理内务,训练场上,为了突破体能极限,他额外给自己负重,哪怕磨破肩头也从不吭声。战友有难,他更是第一个冲上前,那股子仗义劲儿,让大家打心眼里服气。 “我要是走了,怎么对得起班长当初手把手的教导,他为了咱们,熬了多少个通宵,磨破了几层手皮;还有连长,他对我寄予厚望,期望我能在七连闯出个名堂,我却……” 袁朗的话语被一阵抽泣打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下,在光影下划出一道道晶亮的痕迹。 许三多眼眶也红了,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在七连,班长就像大家的引路人,用耐心与关怀点亮每个人心中的火焰;连长则是那面屹立不倒的旗帜,带领大家冲锋陷阵,袁朗这份愧疚,他感同身受。 “可我不想退伍,部队就是我的家,这身军装我脱不下来。”袁朗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中透着决绝,“三连给我抛来了橄榄枝,说去他们那儿能转士官,能继续留在部队。我动摇了,三多,我知道这一走,七连的兄弟会怎么看我,背后会有人戳脊梁骨,说我是逃兵……” 许三多望着袁朗,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 一起在泥沼里摸爬滚打,为了提高射击精度,顶着烈日趴在滚烫的地上,汗水湿透后背;寒冬腊月,相互依偎在冰冷的战壕里,分享着仅有的干粮,彼此的体温抵御着严寒。这些记忆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慰藉着两人。 “小朗哥哥,你不是逃兵。”许三多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你为七连付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想去三连,是为了留在部队,咱们当兵的,不就是想守着这身军装,多为国家干点事儿吗?连长、班长要是知道你的难处,也会理解的。” 袁朗听着许三多的话,泪水流得更凶了,他知道,许三多是在宽慰自己,可内心的愧疚与不舍,却如潮水般汹涌,难以平息。 许久,袁朗站起身,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望向七连的营房,那熟悉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又清晰。 “三多,不管我去哪,七连的精神我带到哪儿,这份情,我记一辈子。”袁朗的声音虽还有些沙哑,但透着坚定,“这次演习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只要我表现得好,我就不用转连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许三多重重地点头,他相信袁朗有这个本事,也相信这份战友情不会被距离冲淡。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天空,阳光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这对难兄难弟镀上了一层金边,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心中的信念也将如这月光,永不黯淡。 自那以后,袁朗仿佛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机器,整个人都充满了无尽的动力和激情。 每一个白天,当其他人还在按照常规的训练计划进行时,袁朗早已默默地给自己增加了巨大的训练量。 他背着常人两倍重量的负重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奋力奔跑着,汗水如雨般洒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山路陡峭难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但袁朗却毫不退缩,咬紧牙关坚持着。过度的疲劳让他多次累到呕吐不止,然而只要稍作喘息,恢复些许体力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继续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之中。 而每当夜幕降临,其他士兵们都已进入梦乡,袁朗却独自一人蜷缩在学习室里,如饥似渴地钻研着山地作战战术。那张原本空白的地图,在他的笔下逐渐变得密密麻麻,各种标记、注释和线路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精密的战斗蓝图。 每当他遇到难以攻克的难题时,他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去找许三多一同探讨。虽然许三多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令人惊奇的是,他往往能在关键的时刻灵光一闪,提出一些极为实用且独到的见解。 就这样,两人一次又一次地模拟着不同的战场情景,激烈地争论着最佳的战略方案。在这无数个日夜的交流与磨合中,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升温。 第32章 成才初到老虎团 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缓慢行驶着,扬起了一路厚厚的尘土。 车窗内,成才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那深邃而复杂的眼神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凝视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致。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许多年前,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他满怀憧憬和青涩的梦想,毅然决然地从这个小小的地方出发,踏上了前往军校的征程。一路上,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磨难,但始终没有放弃对梦想的追求。终于,经过四年艰苦的学习和训练,他顺利完成了军校的学业,并接受了严格的磨砺和锻造。 如今,他带着满腔热血和坚定信念来到了传说中的英雄部队——老虎团。当车子缓缓停下来的时候,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故乡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之中。然后,他提起自己沉重的行囊,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下了车。 刚刚踏入团部的大门,一阵熟悉的军号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士兵们整齐划一、嘹亮激昂的口号声。这些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完全淹没在了其中。 每一声军号,每一句口号,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成才的心坎上,唤醒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些关于年少时光的记忆。 曾经,他也是在这样泥泞不堪的土地上摸爬滚打着;也曾顶着炎炎烈日,背负着重达数十斤的装备奋力奔跑着。想到这里,成才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起来,泪水在他的眼角打转。 然而,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军人,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成才,你可算来了!”一声犹如洪钟般响亮的呼喊,骤然打断了成才那纷乱的思绪。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站着一位陌生而又亲切的战友。 那位战友满脸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还未等成才反应过来,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热情地接过成才手中沉重的背包,仿佛与成才相识已久。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这位健谈的战友不停地唠着家常。从家乡的风土人情到部队里的趣闻轶事,滔滔不绝的话语像一条流淌不息的小溪,将成才心中初来乍到的拘谨和不安渐渐冲散。 他们就这样穿过了宽阔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上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种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只见那些英姿飒爽的战士们个个身手不凡、身姿矫健。有的正在进行擒拿格斗的演练,每一招一式都刚猛有力,虎虎生风;有的则在跨越重重障碍,奔跑起来速度如风,如履平地。 眼前这一幕幕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深深地触动了成才的心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奋勇拼搏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向往之情。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支精锐之师中的一员,开始崭新的军旅生涯,他对于未来在猛虎连度过的日子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 团部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而严肃。团长端坐在办公桌后,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火炬,直直地射向站在面前的成才。成才身姿挺拔,犹如一棵青松般傲然挺立,他的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团长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成才,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知道为什么把你安排到猛虎连当副连长吗?” 成才闻言,立刻昂首挺胸,大声回答道:“报告团长,是组织对我的信任!我深知这份责任重大,但请团长放心,我定不会辜负组织和您的期望!”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整个办公室里回荡着。 团长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前。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场上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项军事训练,士兵们矫健的身影穿梭其中,口号声此起彼伏。 团长沉默片刻,转过头看着成才,语重心长地说:“猛虎连,可是咱们老虎团的王牌啊!这里面的每一个战士,那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你这些年在军校里努力学习知识,刻苦锤炼本领,现在也该是时候将所学所得运用到实际工作中,给我们这支英雄的部队再添一把旺火了。不过,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副连长的职务,它可不只是个头衔那么简单。既要带领好手下的士兵,让他们成为能打胜仗的钢铁之师;又要与连长密切配合,共同推动连队的全面建设,争取更上一层楼。这副担子可不轻呐!” 成才心潮澎湃不已,他身姿挺拔如松,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向团长敬了一个标准而又庄重的军礼,并铿锵有力地说道:“请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语毕,他转身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离开了团部。 离开团部后,成才跟着警卫员一路疾行,脚下生风般朝着猛虎连的方向飞奔而去。沿途的风景飞速后退,但此刻的他却无暇顾及,因为他的脑海中正像放电影一般,不断地闪现出自己在军校时那些挑灯夜战、刻苦钻研战术的场景。 那一个个寂静的夜晚,教室里灯火通明,同学们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各种战术方案;或是独自一人对着厚厚的军事书籍埋头苦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有在模拟战场上,他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虚拟部队作战,每一次决策都关乎着战局的胜负……这些曾经的经历如同点点繁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如今,所学的知识和积累的经验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仿佛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在他的胸腔内汇聚。这股力量如此强大,急切地想要找到出口得以释放。 而成才深知,这次前往猛虎连就是绝佳的机会,他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辜负团长的信任和期望。 当那辆载着成才与警卫员的车缓缓驶入猛虎连营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车刚停稳,成才率先推开车门,身姿挺拔如松,利落下车。一时间,道路两旁士兵们训练有素的动作都出现了片刻停顿,目光似被磁石吸引,纷纷投来,满是好奇与打量。 那些目光交织在一起,犹如细密的针雨,刺在成才身上,试图穿透他年轻的外表,探寻内里的真章。而他仿若身披坚甲,对这些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昂首阔步向前,眼神坚定且炽热,一寸寸扫过这片即将承载他梦想与汗水的新战场,仿佛在无声宣告主权。 警卫员不敢有丝毫懈怠,快走几步,赶在前面。只见他身姿笔挺,举手投足尽显军人风范,在迎上来的连长和指导员面前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这位是新来的副连长,刚从军校毕业,前来报到!”声音在营地中回荡,引得周围士兵又投来几束探寻的目光。 连长身形魁梧,站在那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听闻此言,浓眉一挑,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屑,目光仿若一台精密扫描仪,毫不客气地在成才身上游走。 从他军帽上崭新却端正的帽徽,沿着帽檐下移,掠过刮得干干净净、透着几分青涩的下巴,最终落在那双白皙却骨节分明、透着内敛力量的手上。这一路审视,仿佛在给成才“挑刺”,试图找出他与这王牌猛虎连格格不入的证据。 指导员站在一旁,亦是微微皱眉,心里暗自犯嘀咕:这小伙子,瞧着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跟朵刚从温室里捧出、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似的,军校那地方,虽说也磨炼人,可就他这模样,能练出啥实打实的真本事?别是个只会纸上谈兵、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被上头安排来这王牌猛虎连充数的吧。这般想着,指导员看向成才的眼神愈发带着疑虑。 尽管心中充满了怀疑,但当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他们眼中的困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像是被一层愈发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要知道,早在成才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仔细地翻阅过那份有着烫金封面的档案。那里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的赫赫军功,仿佛每一个字都闪耀着光芒,不容置疑。 在实战演习的时候,成才宛如一头勇猛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之中敏捷地穿梭。他凭借着果断而勇敢的决策,成功地帮助所在部队突破重围,这份英勇和智慧让人惊叹不已。 而在校期间,他更是屡次带领团队参加各种模拟作战。面对错综复杂的“战场”环境,他巧妙运用各种战术,一次次取得优异的成绩。那些精彩绝伦的指挥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浮现,令人赞叹连连。 至于理论考核方面,那一摞摞被翻得卷边的书籍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最终都化作了一张张试卷上的高分。他总是能够在众多学员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 然而,就是这样一份耀眼夺目的履历,与此刻站在他们面前这个看起来略显稚嫩的面庞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种强烈的对比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理解。 此时的成才,不动声色地将众人投来的目光以及连长、指导员内心深处的想法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嘴角轻轻地上扬了一下,似乎对于这些质疑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只见他毫不迟疑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姿挺拔得如同教科书里描绘的那般标准。他抬手敬礼时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这一敬礼让周围原本嘈杂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 随后,一道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犹如洪钟大吕般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连长、指导员,我是成才,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那嗓音青涩稚嫩,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底蕴和能量。其中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就好像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丝毫不畏惧任何质疑之声,而且拥有足够的实力去打破所有的质疑与偏见。 连长轻哼一声,算是回了礼,随口应道:“行,先熟悉下环境吧。”语气虽淡,却也透着几分对新下属的接纳之意,成才再次敬礼。 当连长随口应下让成才先熟悉环境后,现场气氛有一瞬的凝固。这时,指导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亲和的微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热忱,他快走两步,上前打破僵局,声音爽朗地说道:“来,成才,我带你参观猛虎连。” 那语气,就像是要拉着新战友开启一场奇妙旅程,试图驱散萦绕在成才周围的陌生感。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他迅速调整站姿,“啪”地一个标准敬礼,身姿挺拔如松,朗声道:“多谢指导员!”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期待,说罢,便跟在指导员身后,迈出了融入猛虎连的第一步。 二人沿着营地的主路前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荣誉室。指导员伸手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动作略显庄重,仿佛推开的是一段尘封的热血历史。 门开之际,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灯光柔和,照亮了陈列在玻璃柜中的各类勋章、奖状,以及一幅幅记录着猛虎连往昔辉煌战绩的照片。 指导员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回忆,他慢步走到展柜前,伸出手,轻轻拿起一枚年代久远的勋章,手指缓缓摩挲着勋章表面的纹路,那上面仿佛承载着先辈们的呐喊与热血,眼中满是自豪:“这是咱们连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立下战功所得,当时先辈们面对枪林弹雨,毫无惧色,硬是用血肉之躯撕开了敌人的防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对英烈的尊崇。 成才听得入神,眼神紧紧追随指导员的动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先辈们冲锋陷阵的英勇画面,心脏也跟着砰砰跳动,似要与当年战场上的鼓点共鸣,心中对猛虎连的敬意油然而生,暗暗发誓定要续写这份荣耀。 离开荣誉室,他们来到了训练场。此时,正值战士们进行格斗训练,呐喊声、搏击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指导员背着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训练场上,眼神里透着对战士们的赞许,他指着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士兵们介绍道:“咱们猛虎连的训练,那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从体能到技能,各个方面都要打磨到极致。每天晨跑十公里是基础,负重攀爬、武装泅渡这些高难度科目也是家常便饭。” 说着,指导员微微侧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成才,里面带着几分审视,似在估量他能否吃得消这般高强度训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等待成才的回应。 成才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胸膛微微鼓起,目光坚定地回望,毫不犹豫地说:“指导员,我不怕吃苦,请您放心!”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指导员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接着,他们走进了宿舍区。一间间宿舍整洁有序,床铺平整得如同镜面,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像极了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每张床头都摆放着战士们的全家福或是激励自己的座右铭。指导员走进一间宿舍,轻轻拿起一个小战士床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为了祖国,为了家人,拼尽全力,永不退缩!” 指导员的眼神变得柔和,像是看到了战士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笑着对成才说:“在这里,战士们把家国情怀融入到每一天的生活,这也是咱们猛虎连的魂。” 成才环顾四周,看到那些或青涩或坚毅的战士照片,心中深受触动,他明白,这是一支有信仰、有凝聚力的队伍。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融入这片热血之地。 随后,两人来到装备室。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机油与金属混合的味道。只见各类武器装备整齐排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指导员走进屋内,眼神里透着对这些“新家伙”的熟悉与喜爱,他详细介绍着每一款武器的性能、操作方法以及维护要点:“如今的战争形态不同以往,咱们必须熟练掌握这些高科技装备,才能在战场上抢占先机。”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支新型步枪,熟练地摆弄着,演示给成才看。 成才认真聆听,不时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指导员的操作,还不时提出几个专业问题,展现出扎实的军事知识功底,这让指导员眼中的认可又多了几分。 参观完毕,天色渐暗。指导员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成才,双手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成才,我知道一开始大家对你有些质疑,毕竟你看起来太年轻,模样也清秀。但通过这一路,我看得出你是有真本事、有决心的。猛虎连是个大家庭,只要你真心付出,定能在这里发光发热。”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如同一棵苍松,纹丝不动,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力量:“指导员,我一定不负所望!”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迈出了被猛虎连接纳的关键一步,而未来在这片热血军营,他将用行动彻底消除所有质疑,与战友们携手铸就新的辉煌。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猛虎连的营地,繁星闪烁,宛如细碎的钻石镶嵌其中,静谧而深邃。 宿舍里的灯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昏黄。忙碌了一天的战士们本该在这疲惫中迅速睡去,可此刻,各个宿舍却都涌动着一股窃窃私语的暗流。 “咱们新来的副连长今天到了,你们看见了没?”一个皮肤黝黑、操着浓重乡音的战士率先挑起了话题,他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舍友,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看见了,那长相,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哪像咱当兵的啊!”下铺的战士猛地坐起身来,撇了撇嘴,话语里满是不屑,顺手把军靴重重地往地上一跺,似乎在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就是,我瞧着也不靠谱,咱猛虎连是啥地方?那可是王牌中的王牌,每次实战演习都冲在前头,他那样儿,能经得住咱们这高强度的训练?别是上头派来混日子的吧。”靠门的战士从床头摸出一根磨得发亮的钢笔,在手中把玩着,边说边摇头,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怀疑。 在另一个宿舍,讨论声同样此起彼伏。“我还听说啊,他是刚从军校毕业的,军校里能有多苦?哪比得上咱们在训练场的强度。”一个额头上有道浅浅伤疤的老兵,一边擦拭着心爱的枪支,一边冷哼一声,那伤疤在灯光下微微泛红,仿佛也在附和着主人的论调。 “咱连长、指导员也是的,咋就同意接收这么个人呢?”一个年轻些的战士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此时,成才正独自在寝室,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连队的训练资料,对宿舍里这番议论浑然不知。 他的手指在泛黄的纸张上缓缓滑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能让自己更快地融入这个集体,如何将在军校所学运用到实际训练中,提升连队战斗力。 成才在宿舍的小台灯下,刚刚铺开训练笔记,笔尖悬在纸面,准备复盘这一整天在猛虎连的经历。 今天,从踏入营地时众人审视的目光,到跟着指导员参观各处时刻内心的震撼与触动,桩桩件件似电影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他深知,自己虽顶着军校高材生和副连长的光环前来,可真正要融入这王牌连队,赢得每一位战友的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当他沉浸在思索之中,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请进。”成才起身,顺手整理了下军装。 门开了,连长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指导员,两人的表情带着几分少见的随和。 “成才,没打扰你吧?”指导员率先开口,目光扫过成才桌上的笔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没有,指导员,连长,快请进。”成才连忙敬礼,侧身让出道来。 连长迈着大步走进宿舍,四处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简朴,但被成才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还挂着他在军校时获得的一些荣誉证书,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微光。 “坐,咱们随便聊聊。”连长指了指床边,自己率先坐下,指导员也跟着落座。 一时间,气氛有些许拘谨,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偶尔打破寂静。还是连长打破了沉默,清了清嗓子说道:“成才,今天看你跟着指导员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成才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诚恳地看着连长:“连长,我感触特别深。从荣誉室里先辈们的丰功伟绩,到训练场、宿舍还有装备室的所见所闻,我越发觉得猛虎连是一支了不起的队伍,我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希望能尽快融入,为连队出份力。” 指导员微微点头,接过话茬:“嗯,看得出来你有心。不过,上午你刚来的时候,说实话,我和连长心里是有点打鼓的。” 说到这儿,指导员看了连长一眼,两人相视苦笑。“你长得太年轻,又眉清目秀的,跟咱们印象里摸爬滚打、一脸风霜的老兵模样相差太远,真怕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成才微微低下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早料到会有这番话:“指导员,连长,我理解你们的顾虑。在军校的时候,我因为外表也受过不少质疑,但我一直用行动证明自己。我知道,在猛虎连,只有拿出真本事,才能站稳脚跟。” 连长拍了拍大腿,声音洪亮起来:“对!”连长的眼神里此刻满是认可,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些肯定对他来说无比珍贵:“连长,我在军校有严格训练的基础,但我也清楚,跟咱们连的实战精英比,我还有很多不足,还得向大家学习。” 指导员轻轻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本,递向成才:“这是我这些年带兵的一些心得,还有对咱们连战士特点的分析,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以后管理队伍有帮助。” 成才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激动地说:“谢谢指导员,这太珍贵了,我一定好好研读。” 连长见状,也站起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成才,你现在是咱们猛虎连的副连长了,往后要协助我管理连队,责任不轻。咱们连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个个有血性、有拼劲,你要用你的知识、你的本事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带出更强的队伍,明白吗?”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连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连队的信任,不辜负这身军装!” 连长和指导员对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连长又回头叮嘱道:“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是!”成才再次敬礼,待门关上后,他长舒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前,手中紧握着指导员的笔记本,望着窗外繁星,心中满是斗志。 这一夜,他知道,自己不仅收获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初步信任,更明晰了未来在猛虎连的方向,他将带着这份期许,如繁星闪耀于夜空般,在这片热血军营绽放光芒,铸就属于自己与猛虎连的传奇。 第33章 一己之力干翻全连 晨光中的操场,空气里还弥漫着夜的凉意,成才却已身着单衣短裤,独自在跑道上挥洒汗水。 他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且富有节奏,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手臂有力地摆动,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宛如一只灵动的猎豹。一圈又一圈,丝毫不见疲态,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脚下的跑道。 晨晖刚刚给营地的哨塔镀上一层金边,操场上的沙砾还带着夜晚的湿气。连长和指导员站在操场边,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隼般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成才身着单薄的训练衫,汗水早已湿透后背,他步伐沉稳地跑完了最后一圈,身姿矫健,节奏明快,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鼓点上,落地有声。那股子精气神,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蓬勃的朝气与坚韧。 就在这时,在操场的另一头,猛虎连的士兵们才刚刚慌慌张张地集合完毕,队列参差不齐,有人还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领,睡眼惺忪的模样与精神抖擞的成才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他们的目光投向那个已经站定多时、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成才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一件超乎想象、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连长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赞赏。他转头看向指导员,嘴角轻轻上扬,低声说道:“这新来的副连长,有点意思啊。” 指导员推了推眼镜,目光始终追随着成才,轻轻点了点头:“是个好苗子,自律性很强,看样子是想给大伙立个标杆。” 此时,成才已经结束跑步,大步向他们走来。他身姿挺拔,敬礼的动作干净利落:“连长、指导员,早!”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连长回礼,上前一步,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笑着说:“成才啊,起得够早的,这劲头,大伙都得跟你学学。” 士兵们在一旁看着,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渐渐响起。“瞧副连长这体力,咱以后可有罪受了。”一个新兵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敬畏。 然而,在这一片惊叹声之中,仍然有一些心存疑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哼,跑个步而已,能说明啥,带兵可不是光靠体力。”一个老兵双手抱胸,不服气地撇嘴,可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疑虑。 还有几个士兵躲在人群后面,压低了嗓音小声嘀咕道:“不就是跑个步嘛,耐力好能说明啥?这可不代表他带兵打仗就行啊!” 说话之人一边撇着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屑神情,一边将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以此来显示自己坚定的立场和态度。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眼神中其实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仿佛是在用这种强硬的姿态来掩饰内心深处对于成才真正实力的担忧与不确定。 连长耳朵尖,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脸色微微一沉,提高了音量:“都给我安静!看看你们自己,像什么样子,再看看成副连长,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不行,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士兵们瞬间噤若寒蝉,挺直了腰杆。 成才笑了笑,面向士兵们,真诚地说:“兄弟们,我初来乍到,知道大家对我这个新来的副连长心存疑虑,没关系,往后的日子,咱们一起摸爬滚打,我相信,咱们猛虎连个个都是好汉,只要齐心协力,没有闯不过的难关!”他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那眼神里的热忱仿佛能驱散清晨的凉意。 指导员接过话茬:“成副连长说得对,咱们猛虎连是一个整体,大家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成副连长带来了新的风气,咱们得接住,化为己用,让咱们连更上一层楼!” 射击训练场上,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枪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成才卧倒,身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范例,他双眼凝视前方靶心,沉稳呼吸,调整心率,手指轻扣扳机。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靶场扬起阵阵尘土,报靶员挥舞旗语——几乎全是十环。 周围一片惊叹,老兵们也面露诧异之色,有人嘴巴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震惊得一时失语,目光紧紧锁定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仍有几个声音冒出来:“指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发挥好罢了。”说这话的士兵,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不甘,似乎不愿承认眼前这个新人的厉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成才听到这些质疑,只是淡淡一笑,心里默念:“是骡子是马,咱继续遛。”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容走向下一个训练项目。 靶场的硝烟还未散尽,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士兵们的惊叹与私语。连长和指导员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报靶员手中挥舞的旗语上,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期待迅速转为震惊。 成才卧倒射击时的身姿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每一次扣动扳机,子弹便如长了眼睛般直穿靶心,弹无虚发,近乎完美的成绩让那些自诩为“神枪手”的老兵们都不禁咋舌。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连长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喜与赞赏,目光中满是对人才的赏识。指导员亦是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眼中光芒闪烁:“的确是棵好苗子,刚来就露这么一手,不简单。” 还没等众人从射击成绩的震撼中缓过神来,格斗场上又掀起一阵波澜。 近身格斗时,场地中央的成才身形灵活,拳脚生风。面对向他发起挑战的老兵,他不慌不忙,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老兵率先出击,一记直拳带着呼呼风声,成才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行云流水,老兵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紧接着,成才乘胜追击,几招下来,便将老兵制服。 这一回,众人眼中的惊讶再也掩饰不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心底的质疑仍如顽石,有人暗自思忖:“会格斗,实战中可不一定行。”他们微微摇头,眼神游移,试图从成才的表现中找出更多“破绽”,以支撑自己心底那顽固的不信任。 成才站起身,向对手伸出手,真诚地说:“承让了,老哥,咱们一起进步。”那诚恳的语气让老兵有些动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时候,突然间,只见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的年轻士兵如同一道闪电般从人群之中猛地站立起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劲。 这个士兵看上去颇为年轻,但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自信与傲气。他那英俊而略显稚嫩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好胜之火,像是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副连长,脖颈高高扬起,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梗直了脖子,然后用足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声吼道:“副连长,我不服!这算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罢了!有胆就跟我单挑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随着他这一声怒吼响起,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这名年轻士兵身上。 周围的战友们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显然被他如此大胆的举动所震惊;有的则赶紧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小声劝阻,生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还有一部分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隐隐抱有着看好戏的心态,在心中暗暗期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下去。 只见成才嘴角轻轻一扬,那上扬的幅度恰到好处,仿佛精心雕琢过一般,勾勒出了一抹充满自信的弧度。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两道闪电,直直地穿透人群,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坚毅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成才缓缓地转动身体,用他那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众人。他的声音高亢而洪亮,就像是敲响的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场地,余音久久不散:“还有没有不服气的?有本事的话,一并给我站出来!”这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空回荡着,气势磅礴,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短暂的沉默过后,原本安静的人群开始出现了一些骚动。先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士兵迈出了一步,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影陆陆续续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些士兵有的是为了维护老兵们的尊严,有的则纯粹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位新上任副连长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心。 成才见到这种情况之后,脸上不仅没有浮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反倒是稳稳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从他的身体之中喷涌而出,仿佛像是火山爆发一般,节节攀升。此刻的他,就宛如那传说中的战神降临世间一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见他无比豪迈地用力一挥手臂,大声喊道:“全连最强的人统统给我站出来吧!今天就让我们一次性把这场比试进行到底,痛痛快快地分出一个高下胜负来!”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活动起自己全身的筋骨关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声响。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异常的眼睛此时更是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死死地紧盯着面前那些即将与他展开激烈较量的对手们,似乎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第一个冲向成才的士兵,握紧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直捣黄龙,成才侧身一闪,以毫厘之差避开攻击,顺势一个肘击,精准地打在对方腹部,那士兵闷哼一声,后退几步。 紧接着,又有两人从两侧夹击,成才仿若脑后生眼,一个后空翻躲开,在空中还不忘抬腿踢向一人脖颈,落地瞬间,又以一个低扫腿绊倒另一人。他身形变幻莫测,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让众人目不暇接。 在激烈的对抗中,成才身上虽多了几处淤青,但他的斗志却愈发高昂。反观那些挑战者,一个个或气喘吁吁,或躺在地上,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战士们望向成才的眼神彻底改变,从最初的质疑、挑衅,变成了如今的敬佩与折服。 “副连长,服了!您这身手,咱望尘莫及!”先前那个带头挑战的士兵,满脸羞愧地走到成才面前,敬了个礼。 成才面带微笑地向大家回礼,并轻轻地拍了拍身旁那位战士的肩膀,用充满热情的声音说道:“各位兄弟们,咱们可都是自家人!从今天起,我们就要一同接受训练,相信通过彼此之间的相互扶持、共同努力,一定都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 此时,成才那灿烂且真挚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一般,暖暖地洒在了每一个人的心田之上,眨眼间便拉近了他与其他战士们之间原本陌生的距离。 站在不远处的连长和指导员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之处,尽是满满的欣慰之色。他们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拥有出色的个人能力,更有着一颗团结友爱之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连队中的中流砥柱。 果不其然,在此后的日子里,在这号称“猛虎连”的队伍之中,成才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以及卓越的领导才能迅速站稳了脚跟。 他就像是黑暗夜空中那颗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引领着一众战士们不断突破自我,勇往直前。在他的带领之下,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一路披荆斩棘,向着那象征着至高无上荣耀的目标奋力迈进。 他用实力打破了质疑的枷锁,在这猛虎连站稳了脚跟,开启了属于他的热血军旅新篇章。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崎岖,但经此一役,他已无所畏惧,向着更高的巅峰奋勇攀登。 夕阳的余晖给猛虎连的营地披上了一层暖橙色的薄纱,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终于落下帷幕。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营房走去,相互间交流着训练的点滴,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只有成才还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独自加练着战术动作,身姿矫健,动作一气呵成。 连长和指导员站在训练场边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里满是惊讶与赞赏。 在今天的体能训练中,成才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发动机,负重长跑,他一路遥遥领先,气息平稳得如同在漫步,汗水湿透衣衫,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射击场上,他卧倒、瞄准、扣扳机,动作流畅迅速,子弹颗颗精准命中靶心,报靶员的旗语舞动得旁人都看呆了眼;近身格斗时,面对连队里的格斗高手,他身形灵活,拳脚生风,巧妙化解对手的攻击,几招之内便能制敌取胜。 “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连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目光紧紧跟随着成才的身影,像是发现了一块亟待雕琢的璞玉。 指导员微微点头,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从他进连队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他身上憋着一股劲儿,没想到这么厉害,各项技能都拔尖,咱们猛虎连好久没遇到这样的苗子了。” 待成才结束加练,连长和指导员走上前去。成才看到两位,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挺直腰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指导员,有什么指示?”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着光芒。 连长回礼,笑着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别这么紧张,今天找你聊聊。你这刚来没多久,这训练成绩可把大家惊到了,尤其是体能、射击和格斗,跟开了挂似的,以前在哪儿练过?”他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语气却很是亲切。 成才挠了挠自己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那张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之上,缓缓地绽放出一抹谦逊而又真诚的笑容来。 只见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且炯炯有神地看向面前的连长,用一种沉稳有力、字正腔圆的语气说道:“报告连长!我之所以能够取得如今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全靠咱们军校的悉心培养以及一次又一次艰巨任务的锤炼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微顿了一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之色,继续补充道:“可以说,如果没有军校给予我的扎实知识与技能储备,还有那些充满挑战和考验的任务让我不断成长、突破自我,恐怕也就不会有今天站在这里向您汇报成果的我啦!所以,对于这一路走来所经历过的种种,我心中一直都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呢!” 指导员走上前,目光温和地看着成才:“你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啊,但也正是这些磨砺,让你有了现在的本事。你知道吗,你今天的表现,让全连战士都对你刮目相看,当然,也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说到这儿,指导员微微停顿,观察着成才的反应。 成才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连忙说道:“指导员,我没想给大家添压力,我就是想着既然来到猛虎连,就得拼命训练,不能拖后腿,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和连长多批评。”他的态度诚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连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成才心头的阴霾。他再一次轻轻地拍了拍成才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伙子,别那么紧张嘛!我可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哦。咱们今天找你来呀,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你看啊,你身上这股子拼命三郎般的拼搏劲儿可是大大的好事儿呢!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哟!不过呢,咱们毕竟是一个集体,讲究的就是团结协作、共同进步。你有着如此出色的技能和本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厉害,那可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呀。所以说,你不仅要让自己不断变强,更重要的是还要把大家伙都给带动起来,带着大家一块儿向前冲,一起取得更大的进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说着,连长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成才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出满满的信任与殷切的期待。 此刻,在连长的眼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一幅美好的画面——成才正意气风发地带领着全连战士们勇往直前,一步步迈向崭新的高度。 成才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连长放心,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兄弟们,大家一起变强,让咱们猛虎连更虎!”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决心,身姿愈发挺拔,在夕阳的余晖下,宛如一棵茁壮成长的白杨。 连长和指导员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他们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只“猛虎”将在猛虎连释放出更强大的能量,带着战友们冲锋陷阵,书写属于他们的热血传奇。 第34章 和连长制定训练计划 清晨,柔和的光线轻轻洒在猛虎连的训练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成才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如松般挺拔地伫立其间,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泥土、汗水与青草气息的空气缓缓入肺,试图平复内心微微泛起的波澜。望着眼前正刻苦训练的士兵们,他剑眉微蹙,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时光荏苒,来到猛虎连担任副连长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在这段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时光里,他就如同一块久旱逢甘霖的海绵一般,贪婪而又急切地吸收着关于带兵和训练方面的各种新知识与新技能。 每一天,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他便已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从研究最新的军事战术到制定详细的训练计划,再到亲自参与并指导战士们的日常训练,他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虽然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内心却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因为在这里,每一分努力都会得到回报,每一滴汗水都不会白流。 然而,这份工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轻松简单。回想起刚刚接手副连长这一职务的时候,尽管成才早已身经百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当真正面对猛虎连这样一群实力强劲、性格迥异并且眼光锐利的士兵时,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的压力。 这些士兵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身体素质过硬,而且思维敏捷、意志坚定。要想带领好这样一支队伍,并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从指挥,绝非易事。但正是这种巨大的压力,激发了成才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斗志和勇气。 第一次集合队伍,他双脚微分,昂首挺胸,鼓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喊口令,可那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带着一丝细微得如同蚊蝇振翅般的颤抖。 目光快速扫过士兵们坚毅的脸庞,那一双双审视的眼睛,仿若一道道x光射线,仿佛在无声地质疑:“新来的副连长,到底能不能行?”那一刻,成才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融入,证明自己。 为了能够更深入地去了解每一名士兵,成才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战士们那充满热血和激情的生活天地之中。 白日里,骄阳似火,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点燃一般,连空气都被炙烤得微微扭曲起来。然而,面对如此酷热难耐的天气,成才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他毅然决然地跟随着队伍,全身心投入到紧张而又艰苦的训练当中。 当进行跑步训练的时候,只见他步伐矫健,如同猎豹般迅猛,而且节奏明快,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速度。他与身边的战士们并肩而行,甚至还略微领先一点。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沿着脸颊一路流淌,最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不一会儿,他身上那件原本干爽的衣衫便已被汗水彻底浸湿,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奔跑着,从未有过一句抱怨或者喊累的话语。 而在进行攀爬训练时,成才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他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抠住岩壁上那些凸起之处,双脚则用力蹬踏着岩石表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而有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不仅如此,他一边奋力攀爬,一边还不忘给身旁那些稍微显得有些吃力的战士们加油鼓劲:“兄弟们,再加把劲啊!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顶点啦!”在他的激励下,战士们也都鼓足了勇气,紧跟其后向上攀登而去。 在紧张刺激的战术演练现场,只见他身形如电,敏捷而又矫健地穿梭于错综复杂的模拟战场之中。 时而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卧倒,紧贴地面躲避可能袭来的“炮火”;时而又如脱兔一般猛然跃起,以惊人的速度向前突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且恰到好处,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熟练自如。远远望去,他那矫捷的身影就像一只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猎豹,在这片虚拟的战场上肆意驰骋。 当短暂的休息间隙来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还一脸严肃认真执行战术任务的他,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原本紧绷的面庞此刻舒展开来,挂上了一抹亲切和蔼的笑容。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逐一走到战士们中间,和大家围坐在一起拉起了家常。从战士们各自的家乡特色聊起,话题渐渐延伸至每个人心中怀揣的美好梦想,再到那些平日里深藏在心底不轻易与人诉说的小小烦恼。整个氛围轻松愉快,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训练场的上空。 来自北方农村的小李,提及家中年迈的父母种着地,自己远在部队帮不上忙,面露忧色,成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道:“别担心,等休假了,咱们一起想办法。” 南方城市的小王,爱好文艺,在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军营里偶尔会陷入孤独的泥沼,成才耐心倾听,时不时点头回应,完了还给他出主意:“咱们连文艺活动不少,下次有机会,你多露两手。”他将这些点点滴滴都默默铭刻心间,深知只有洞悉士兵所想所需,才能带出一支嗷嗷叫的队伍。 训练场上,成才更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他像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仔细观察每一个训练项目的开展细节,敏锐捕捉战士们常犯的错误,随后便陷入沉思,认真总结经验。 在射击训练场上,阳光炽热地洒下,映照出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平常的场景之中,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些细微之处——有些战士们的表现显得异常急切,他们一心求胜,过度追求射击的速度,以至于持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种状况直接导致了他们对射击精度的忽视,最终的成绩自然也难以令人满意。 看到这一幕,他那原本舒展的浓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与果断的决断。他深知,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这些战士们不仅无法提升自身的技能水平,更可能在真正面临实战时遭遇危险。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当机立断,决定专门组织一场射击技巧分享会。 分享会的那天,训练场上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上前来,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锃亮的枪支。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臂,动作娴熟而沉稳,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随着他的演示,他那专注的眼神如同两道火炬,直直地盯着前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高度集中,仿若此时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那把枪。 “大家请看!”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展示着正确的持枪姿势,声音洪亮且清晰,“持枪的时候,我们的手臂一定要像坚固的磐石一样稳定,丝毫不能晃动。同时,呼吸也要均匀地放缓下来,就好像狙击手在潜伏等待目标出现时那样,心中没有一丝杂念,绝对不能急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慢慢地找到自己与枪、与目标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感......” 他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般,让在场的战士们纷纷陷入沉思,认真领悟其中的要领。 战士们围成一圈,个个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照着他的方法反复练习,射击成绩渐次提升,看到这一幕,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与连长配合协作方面,成才同样下了一番苦功夫。连长经验丰富,作风硬朗,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起初,成才站在其身旁,总是略带拘谨,小心翼翼地揣摩连长的意图,生怕行差踏错,拖了后腿。 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很快占了上风,他意识到,身为副连长,不能仅是被动跟随,要有自己的见地。一次制定野外拉练计划时,连长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常规方案,成才听完,微微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念头,随即,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连长,大胆提出增加一些实战模拟环节,锻炼战士们的应变能力。 连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凝视他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拉练当日,模拟战场硝烟弥漫,状况百出,战士们在复杂多变的情境中,灵活应变,成长飞速,看到战士们的表现,成才和连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与自豪。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成才渐渐融入了猛虎连这个大家庭。士兵们开始真心认可这位新来的副连长,训练场上,喊他“成副连”的声音愈发响亮有力,透着股子亲近与信任;生活中,战士们遇到烦心事、揪心事,也都愿意第一时间找他倾诉,仿佛他就是那最坚实可靠的港湾。 而他自己,也在这一过程中不断蜕变成长,对带兵之道、训练之法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战士们的笑脸以及未来的训练蓝图,他知道,前路漫漫,征程崎岖,但他有信心,要带着猛虎连的战士们一路披荆斩棘,书写属于他们的热血军旅华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如细碎的金子般洒落在猛虎连的办公室内。成才刚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将帽子摘下、规整地放好,就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眼望去,只见连长身姿挺拔,面容刚毅,带着惯有的那股雷厉风行劲儿跨进了门。 “成副连啊,你来啦,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咱们可得赶紧抓紧时间好好商量一下下个阶段的训练计划呀!”连长一边大声说着,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一边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快速走向办公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工作的高度专注以及急切之情。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连长将手中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重重地撂在了办公桌上。这一摞资料扬起了一些细微的灰尘,这些灰尘在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光束之中上下飞舞着,仿佛它们也感受到了此时这紧张而又严肃的氛围,正积极地响应着。 听到连长的召唤,成才毫不犹豫地立刻立正,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用洪亮的嗓音回应道:“是,连长!”紧接着,他动作敏捷且迅速地走到了连长的身边。 成才的目光随即落在了那堆资料上面,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战士们近期的各项体能测试数据、详细的技能考核成绩,以及上一阶段训练的全面总结报告。每一页纸上都被各种信息填得满满当当,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就像是一份份记录着战士们成长历程的“成绩单”一样重要。因为这些资料不仅是他们规划接下来训练步骤的有力依据,更是见证着战士们一步步变强的坚实证明。 连长微微俯下身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右手的食指在上面轻轻地点来点去。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低声呢喃,仿佛正在与这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展开一场无声的对话。 “你看看啊!”连长抬起头,目光扫视了成才一下,“就从这体能数据上来看,咱们整个连队总体上确实是有所进步的。但是呢,其中一部分战士在某些耐力项目方面,比如说那个五公里负重越野,他们的成绩可就不那么尽如人意啦!这里面的提升空间还相当大呀!”说着,连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战士们平日里训练时的情景——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依然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着……想到此处,连长不禁又皱紧了眉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思索。 而站在一旁的成才则一脸严肃地认真倾听着连长的话语,时不时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当听到连长提及战士们耐力不足的问题时,他连忙接口说道:“连长,其实这个情况我也早就留意到了。依我之见呐,我们完全可以考虑给大家增加一些具有针对性的耐力训练嘛!像是定期组织那种超长距离的拉练活动,然后再模拟一些更为复杂和恶劣的地形环境,这样一来,就能让战士们的身体更好地适应高强度的负荷,从而有效地突破目前所面临的耐力瓶颈。”说完,成才满怀期待地看着连长,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挺直腰杆,眼神坚定明亮,言语间尽是自信与专业,脑海中已然勾勒出训练的蓝图。 连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直起身来,双手抱胸,接着说道:“嗯,有道理。再看技能这块,上次实弹射击考核,虽然优秀率达标了,但有几个新兵心理素质不过关,一上靶场就手抖,影响发挥。”提及此事,连长的语气略带惋惜,他深知在战场上,心理素质有时能决定生死。 成才皱起眉头,略作思考后回应:“针对新兵心理素质问题,我建议在日常训练里融入心理抗压训练。可以设置一些限时竞赛项目,制造紧张氛围,让他们在压力下锻炼心态,逐渐适应实战中的心理冲击。另外,多开展经验分享会,请老兵传授应对压力的技巧,双管齐下,效果应该不错。”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正在给新兵们亲身示范。 两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对面展开热烈的讨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如箭般在空中交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讨论逐渐升温,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时而,他们会因为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训练细节争论不休,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然而,就在气氛紧张到似乎要爆发冲突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瞬间打破僵局。于是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争执烟消云散。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悄悄地在地面上移动着位置。起初只是一小片光斑,慢慢地扩大范围,照亮了更多的角落。两人全神贯注于讨论之中,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直到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叫,才惊觉已经临近晌午时分。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碰撞和反复商讨,连长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坚定,大声说道:“行,就这么定了!”这一拍仿佛给整个讨论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同时也意味着新的训练计划正式敲定。 连长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这个精心策划的新计划充满期待,更饱含着对与成才此次默契协作的高度认可。 他转头看向成才,语重心长地说:“成副连啊,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可就要靠你多费心啦。咱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战士们能够在下个阶段的训练中实现质的飞跃,不辜负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付出!” 成才昂首挺胸,双脚并拢,双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伸直,中指贴近太阳穴,以标准的军姿立正敬礼。他的身躯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笔直地矗立着,散发出一种坚定不移的气息。 他那明亮而炽热的目光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前方,透露出无尽的决心和勇气。此时的成才,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战士们在全新的训练模式下,不断突破自我、超越极限,逐渐成长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师。 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所精心制定的每一份训练计划都承载着重大的使命。这些计划不仅仅是纸上谈兵,而是要通过实践来磨砺战士们的意志和技能,让猛虎连成为一把能够斩断一切敌人的利剑。因为他们肩负着保卫祖国、守护人民的神圣责任,这份重担时刻提醒着他们不能有丝毫懈怠,必须全力以赴,勇往直前。 第35章 狙击枪王成才上线 在猛虎连的钢铁营垒中,忙碌与紧张如影随形,训练的号角声似乎从未停歇。而成才,这位年轻且坚毅的副连长,却总能在如海绵挤水般艰难寻得的休息时刻,独自一人,肩扛那杆被他擦拭得锃亮的狙击枪,步伐匆匆又笃定地迈向射击场,仿佛那里有他的宿命在召唤。 每当晨曦尚在云幕后挣扎,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成才便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他的动作总是轻盈敏捷。 在宿舍昏黄的灯光下,他先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狙击枪,手指轻柔地抚过冰冷的枪管、扳机,还有那精密的瞄准镜,眼神中满是宠溺与专注,就像一位骑手在轻抚自己心爱的战马。检查完装备,他利落地整理军装,每一个纽扣都严丝合缝,肩章在微光下闪烁着责任的光芒,随后,便如鬼魅般融入尚未完全苏醒的晨色之中。 踏入射击场,清风裹挟着露水的润泽扑面而来,四周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已凝固,只有远处草丛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成才深吸一口气,迅速进入状态,他熟稔地展开伪装网,身姿矫健地卧倒,那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不带丝毫拖沓,眨眼间,便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宛如一块静伏的磐石,唯有从那狙击镜后透出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远方的靶标。 透过瞄准镜,世界被聚焦成一个微小却清晰的圆,靶心仿若在向他挑衅。成才的呼吸逐渐平稳,胸膛有节奏地微微起伏,似与天地间的律动同步。 他的手指轻触扳机,感受着那微微的张力,脑海中飞速计算着风速、距离、弹道抛物线等诸多因素,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数据如同他作战的密码。“砰!”一声巨响撕裂了清晨的安宁,子弹如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向着靶标奔去。 可这一枪,仅擦着靶边而过。成才的眉心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不甘,但那只是一闪而过。 他迅速冷静下来,像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复盘狩猎过程,微调姿势,重新校准一切参数,再次进入无我之境。 阳光慢慢爬上他的脊背,炽热的温度开始考验他的耐力,汗水从额头、鬓角渗出,汇聚成涓涓细流,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而他仿若未觉,全身心沉浸在与枪、与目标的对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枚子弹精准无误地洞穿靶心,在靶纸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十”字时,成才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疲惫却又满足的笑意。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枪在低语,诉说着彼此间的默契,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该属于这杆狙击枪,注定是隐匿在暗处、决胜于千里的狙击手。 午后,骄阳似火,整个营区被热浪包裹,像是巨大的蒸笼。战士们都在宿舍享受难得的清凉,调整连日训练的疲惫身心,成才却逆势而行,依旧执着地奔赴射击场。 此时的他,开始给自己设置更高难度的挑战。模拟狂风大作的环境,他仅凭观察风中枯草的摇曳幅度,便能精准判断风向风力,进而调整射击角度;光线变幻莫测时,从强光直射到阴影笼罩,他的眼睛如同自带滤镜,迅速适应,锁定目标,绝不失手。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一次对极限的冲击,每一次命中,都是对自我的超越。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悠长,勾勒出一幅坚毅的剪影。经过一整天近乎残酷的自我训练,成才的脸庞写满了疲惫,脚步也略显沉重,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热。收枪时,动作缓慢而虔诚,他轻轻擦拭着枪身上的汗水与尘土,像是在为并肩作战的老友掸去灰尘。 或许,旁人看到的只是他孤独练枪的身影,却不知,在他心中,正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他渴望在未来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狙击战术,成为守护战友、扞卫和平的暗夜执枪者。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他向梦想迈进的脚步,每一滴汗水,都浇灌着那朵名为“英雄”的花蕾,等待绽放的那一刻。 在猛虎连,高强度的训练节奏是生活的常态,战士们每日都在汗水与拼搏中砥砺前行。而成才,这位年轻且充满干劲的副连长,渐渐显露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嗜好”——他对狙击枪的热爱,近乎痴迷。 起初,战士们只是偶尔瞥见成才在休息时间行色匆匆地往靶场方向走去,背着那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狙击枪,身姿挺拔而又带着几分急切。 时间久了,大家才惊觉,他的闲暇时光几乎都泡在了靶场。清晨,当第一缕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成才已在靶场就位,调整呼吸,专注地凝视着远方的靶标;烈日当空,众人在宿舍稍作休憩,躲避酷热,他却顶着骄阳,一次次重复着卧倒、瞄准、射击的动作,任由汗水湿透衣衫;傍晚,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依旧沉浸其中,不断挑战着光线渐暗带来的难度极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几个战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结束了一整天紧张而又枯燥的常规训练。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营地走去。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那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破长空,直抵云霄。 这几个战士瞬间被吸引住了,他们怀着满心的好奇,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靶场上,副连长正趴在射击位上,全神贯注地瞄准着前方的靶子。他的身姿矫健,动作娴熟而又流畅,仿佛与手中的枪融为一体。 成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远处的靶心。紧接着,他迅速起身,更换弹夹,再次趴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几个战士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成才如此精湛的射击技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们暗自思忖:“不愧是副连长啊!这样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透过高倍数的望远镜,他们清晰地看到靶纸上那个几乎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处于红心位置的弹孔。那小小的孔洞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让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忍不住惊叹出声。 “哇塞!副连长这枪法也太厉害了吧!简直神乎其技啊!”一名战士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喊出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对副连长的敬佩之情。 另一个战士紧接着附和道:“可不就是嘛!这得经过多少日日夜夜的苦练才能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啊!感觉那把枪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完全和他融为一体了。”说话间,这名战士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枪,似乎在想象着如果换成是自己能否做到像副连长那样精准无误。 其他战士们也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钦佩与羡慕的神色。有人赞叹副连长的天赋异禀,有人则感叹他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付出。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都被此起彼伏的赞美声所淹没。而远处的成才对于身后传来的这些赞扬之声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姿势,准备下一轮射击练习。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自那以后,成才那令人惊叹的狙击成绩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连队。无论是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刻,还是在闲暇之余的交流闲谈之中,大家都对副连长的表现津津乐道。 战士们心底逐渐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渴望。每当看到成才手持狙击步枪时那沉稳自信的身影,以及他每次扣动扳机后准确命中目标的精彩瞬间,他们的心中便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这团火越烧越旺,驱使着他们想要追随成才的脚步,去探索狙击技巧背后的奥秘。 一天训练间隙,几个胆大的战士围到成才身边,其中一个新兵有些腼腆地开口:“副连长,我们瞧您打枪打得那么好,能不能教教我们呀?”话语刚落,周围的战士纷纷点头,目光炽热地望向成才。 成才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新兵的肩膀,目光扫过众人,坚定有力地说:“行!只要你们肯吃苦,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们。” 从那之后,靶场就更热闹了。每天休息时段,总能看到一群战士跟着成才,或蹲或趴,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解狙击要领。 “持枪姿势至关重要,手臂得稳,像这样,肌肉绷紧,形成一个稳固的支撑……”成才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眼神专注得仿佛世间只剩眼前的枪与徒弟们。战士们模仿着他的动作,反复调整,稍有不对,成才便立刻上前纠正,不厌其烦。 遇到有风的天气,成才会捡起一片枯草,抛向空中,观察其飘落轨迹,然后向战士们讲解如何据此判断风速风向,进而调整瞄准点。 “看,风往左吹,力度不小,子弹就会向右偏,咱们瞄准时得往左边稍微挪一点……”战士们紧盯着那片随风舞动的枯草,若有所思,随后在实践中一次次尝试,记录偏差,总结经验。 在光线明暗交替时,成才又会带着战士们感受光线变化对视觉的影响,以及如何利用光影反差找到隐藏的目标。 “傍晚光线暗下去的时候,目标轮廓会模糊,但有时候背景亮一些,就能把目标反衬出来,这时候眼睛要学会聚焦关键部位……”战士们瞪大了眼睛,努力捕捉着那微妙的光影变化,手中的枪随着讲解缓缓移动,寻找着最佳射击时机。 成才望着这群朝气蓬勃、奋勇拼搏的战士,心中满是成就感。他知道,这份对狙击枪的热爱,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坚守,而是在猛虎连生根发芽,化作了战士们克敌制胜的本领,未来战场上,他们将一起用手中的枪,守护祖国的山河,扞卫军人的荣耀。 在猛虎连的营区,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战士们的呐喊声、枪械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热血战歌。 而成才,这位眼神愈发坚毅的副连长,怀揣着一个足以改写猛虎连作战格局的梦想,脚步匆匆地迈向连长与指导员的办公室。 他在门口整理了下军装,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因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抬手敲门。“报告!”声音干脆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敢。 “进来。”屋内传来连长低沉有力的回应。 成才推门而入,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连长和指导员。两人此刻正围坐在办公桌前,研究着近期的训练资料,见他进来,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连长、指导员,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汇报一下。”成才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哦?说来听听。”指导员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微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成才向前跨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因兴奋而微微上扬:“咱们猛虎连,在各项常规作战任务中一直表现出色,但我一直在琢磨,要是面对一些特殊、复杂的战况,咱们需要一支隐藏在暗处、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力量。我想成立一个狙击手小队,他们将作为猛虎连的影子小队,平时不轻易现身,可一旦到了决胜关头,就是咱们手里的底牌、大杀器!”说到这儿,成才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已经看到这支小队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的模样。 连长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他深知组建这样一支小队绝非易事,人员选拔、训练调配、战术磨合,哪一项都需要耗费巨大精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成才的想法极具前瞻性。 指导员则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成才脸上停留片刻,温和地说:“这想法不错,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意味着咱们的训练体系、作战部署都得重新规划,人员从哪儿来?怎么训练?这些都是大问题。” 成才微微点头,这些问题他又何尝没有想过。“指导员,人员我初步考虑从咱们连里挑,挑选那些射击天赋高、心理素质过硬、具备超强耐心和专注力的战士。至于训练,我一直在钻研狙击战术,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我可以手把手带他们。前期先进行基础的射击精度提升、环境适应训练,后续再加入模拟实战、小组协同等高难度科目,一定能把他们打磨成真正的暗夜利刃!”成才说得斩钉截铁,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自信。 连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操场上正挥汗如雨训练的战士们,久久不语。片刻后,他转过身,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然:“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咱们就干!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个大工程,困难肯定不少,要是搞砸了,你可得担着。” 成才立正敬礼,身姿如松:“是,连长!要是搞砸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指导员也起身,走过来拍拍成才的肩膀:“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咱们一起努力。这事儿对咱们猛虎连来说是个机遇,要是成了,往后再复杂的战场咱们都有底气。我这边全力配合你,人员选拔、后勤保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得到连长和指导员的支持,成才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感激:“谢谢连长、指导员信任!我一定把这支小队带出个样儿来,让它成为咱们猛虎连的骄傲!” 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在猛虎连的训练场上,战士们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虽满脸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地列队而立。 而成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队伍前,他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光芒,扫视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 “兄弟们,今天把大家留下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成才提高了嗓音,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传出老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战士们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咱们猛虎连,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在各个战场上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的战斗形势愈发复杂多变,我一直在思考,咱们需要一支隐藏在暗处、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的奇兵。” 说到这儿,成才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更加炽热,“所以,我决定组建一支狙击手小队,他们将成为咱们猛虎连的秘密武器,隐匿于硝烟之后,在敌人毫无防备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话音刚落,队伍里顿时像炸开了锅,战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眼神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有的则面露犹豫之色,显然在思量自身能否担此重任。 “副连长,这狙击手小队听起来太牛了!可具体得啥样的人才能进啊?”新兵小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大声问道。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问得好!我对想要加入的兄弟有几点要求。首先,射击技术必须过硬,这是基础,毕竟狙击手的第一要务就是精准打击目标;其次,心理素质要超强,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不能有丝毫慌乱,得能沉得住气;还有,要有足够的耐心和专注力,有时候为了等待最佳时机,可能要在一个地方潜伏数小时,甚至数天,期间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干扰你们。” 战士们听着,纷纷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一位老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副连长,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不过听起来真带劲,我想试试!” “好!”成才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既然有兄弟想挑战自我,那我就说下考核的事儿。明天,就在咱们这片训练场,想要参加狙击手小队的,早上八点准时来这里集合,进行考核。我会和几位连长、指导员一起担任评委,公平公正地选拔出最适合的人选。” “副连长,要是没选上,以后还有机会吗?”另一位战士小声问道。 成才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只要你有决心,肯努力,以后每一次选拔都是你的机会。咱们组建这支小队,不是为了一时之需,而是要打造一支长期存在、不断成长的精英力量,随时为猛虎连冲锋陷阵!” 战士们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齐声高呼:“明白!”那声音震得晚霞似乎都微微颤动,充满了斗志与决心。 解散后,战士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急着回宿舍擦拭保养枪支,为明天的考核做准备;有的则拉着战友,分享自己曾经的射击经验,互相打气;还有的独自在训练场上踱步,似乎在调整紧张的心情,默默为自己加油。 宿舍里,一个兵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副连长描述的狙击手小队的样子,既兴奋又紧张。 他翻身坐起,拿起枕边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平日里训练的心得,仔细翻阅着,嘴里嘟囔着:“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能给爸妈丢脸,更不能让副连长失望……” 而在另一边,一个老兵正坐在桌前,擦拭着陪伴他多年的那杆枪,动作缓慢而虔诚。他眼神中透着回忆与决绝:“老伙计,明天就看咱俩的表现了,这么多年的训练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要冲上去……” 夜色渐深,整个猛虎连营区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躁动。在这片孕育英雄的土地上,一颗颗渴望挑战、追逐梦想的心被点燃,他们期待着明天的考核,期待着能加入那支神秘而又强大的狙击手小队,在未来的战场上续写猛虎连的传奇。 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猛虎连那片被无数汗水浸透的训练场上时,一场决定命运的狙击手考核拉开了帷幕。 战士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早早地在场地集结,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或兴奋、或紧张的光芒,仿佛即将踏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成才,身姿矫健地穿梭在考核场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仔细检查着每一个射击靶位、每一处模拟潜伏点,手中的对讲机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与各点位负责的战友确认着情况。 在他身旁,经验丰富的连长和指导员神情肃穆,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即将开始的考核,他们深知,今日选拔出的战士,将肩负猛虎连未来关键战局的重任。 “全体注意!考核现在开始!”随着成才一声洪亮的口令,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唯有微风轻轻拂动着靶场边的旗帜,猎猎作响,似是在为战士们呐喊助威。 第一项考核——射击精度测试,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环。战士们按照抽签顺序,依次走上射击位。 他们接过那杆决定命运的狙击枪,双手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兴奋交织的颤抖,毕竟这一枪,承载着他们加入狙击手小队的梦想。 新兵小李率先登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如鼓点般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缓缓蹲下,身姿尽量贴近地面,以寻求最稳定的持枪姿势。双眼透过瞄准镜,望向百米之外的靶心,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只剩下他与目标的对视。 调整呼吸,小李默念着平日里训练的口诀,手指缓缓搭上扳机。“砰!”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子弹如脱缰之箭般呼啸而出。片刻之后,报靶员的声音传来:“8 环!”小李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知道,这个成绩在竞争激烈的考核中并不占优。 紧接着,老兵张大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与小李的青涩不同,他的眼神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持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顺畅。 “砰!”子弹精准命中靶心,报靶员激动地大喊:“10 环!”场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赞叹声,张大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是多年积累的实力展现。 随着考核的推进,射击位上的战士们各显神通。有的凭借精湛的技术,连连命中高环;有的虽略有失误,但毫不气馁,迅速调整状态,在下一枪中找回准头。 而此时,成才和评委们则在一旁,紧盯着每一位战士的表现,他们不仅关注射击的结果,更留意战士们的持枪姿势、呼吸节奏、瞄准习惯等细节,这些细微之处,往往能反映出一个狙击手的潜质。 射击精度测试结束后,紧接着是心理素质测试。战士们被带到一个模拟战场环境的区域,四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爆炸声,硝烟弥漫,让人仿佛置身于真实的战火之中。 他们需要在这种极度紧张、混乱的情况下,完成一系列心理挑战任务,如在规定时间内解开复杂的谜题、准确识别伪装的目标等。 新兵小王刚踏入这片“战场”,就被扑面而来的硝烟和巨响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耳朵。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咬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在枪林弹雨的音效中,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冷静,一步步解开谜题,识别目标。尽管过程艰难,但他最终完成了任务,走出来时,已是满头大汗,眼神却透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老兵赵刚则表现得格外沉稳,面对模拟战场的混乱,他仿若置身事外,眼神冷静得可怕。他不慌不忙地穿梭在硝烟中,迅速而准确地完成各项任务,展现出过硬的心理素质,赢得了评委们的一致认可。 最后一项考核——耐力潜伏,是对战士们身心极限的终极考验。战士们背负着重达数十斤的装备,悄无声息地潜入一片山林,他们需要在指定区域内潜伏至少四个小时,期间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还要时刻警惕“敌人”的巡逻搜索。 山林中,闷热潮湿,蚊虫肆虐。战士们趴在草丛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汗水不停地从额头、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蚊虫嗡嗡地在耳边飞舞,时不时叮咬一口,奇痒无比,但他们只能强忍着,一动不动。有的战士体力不支,开始出现头晕、乏力的症状,但一想到加入狙击手小队的梦想,便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四个小时过去了,当成才发出结束的指令时,山林里陆续有战士站起身来。他们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脸上、手上布满了蚊虫叮咬的红肿包块,但他们的眼神却明亮而坚定,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训练场染成一片金黄。考核结束了,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战友们关切的目光中回到营地。他们有的面带笑容,显然对自己的表现满意;有的神情落寞,或许心中已有了结果。 而成才和评委们则带着考核的数据,走进办公室,开始了艰难的筛选工作。他们深知,无论结果如何,今日这场考核,都见证了猛虎连战士们追求卓越、为梦想拼搏的热血豪情,而那支即将诞生的狙击手小队,将承载着众人的期望,成为猛虎连未来战场上最锋利的“暗夜之刃”。 日子一天天过去,狙击手小队在汗水与磨砺中逐渐成型。他们的身影愈发低调隐秘,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但他们的眼神却愈发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为猛虎连出鞘,成为令敌人胆寒的“暗夜之刃”。 第36章 和老虎团其他连队较量 老虎团,那可是声名远扬的钢铁雄师,战士们个个如龙似虎,一旦冲锋号响,便如汹涌潮水般,向着敌人阵地勇猛扑去,用最刚猛的正面强攻,将对手的防线碾碎。这硬派打法,是老虎团多年来纵横沙场的金字招牌,也是每一个战士心中至高无上的荣耀信条。 所以,当团里传出成才副连长牵头组建了一支狙击手小队时,平静的湖面仿若被一颗重磅炮弹砸中,瞬间激起千层浪,质疑声、惊叹声如同夏日惊雷,在营区各个角落炸响。 “咱老虎团的兄弟,靠的是真刀真枪往前冲,搞这悄摸狙击的,能顶啥用?”一个班长皱着眉头,跟身旁几个战友围坐在一起,边擦拭着心爱的步枪,边嘟囔着。他那宽厚的手掌用力地在枪身上抹过,似是要把心中的不满一同擦去。 旁边的战士们也纷纷点头,眼神里透着不解与怀疑。在他们看来,战场上就该面对面地拼杀,用热血和力量去赢得胜利,这种躲在暗处放冷枪的活儿,既不够豪迈,又似乎缺了些战士应有的风骨。 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成才耳朵里。当时,他正在训练场的一角,指导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进行隐蔽训练。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抬起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的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狙击手的威力,绝非这些质疑者所能想象,在真正的实战中,他们这支小队将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力量,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而各连队的好奇心,就像被撩拨起来的火苗,越烧越旺,根本按捺不住。几个连长一碰头,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合计出个主意:轮流挑战,检验检验这支小队的成色。 在他们心底,一方面确实想探个究竟,看看这狙击手小队到底有几把刷子;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实战切磋,让团里的战术体系更加多元化,毕竟未来战场变幻莫测,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在老虎团,一连向来自负有着最强悍的正面突击能力,他们的战士身形矫健、作风勇猛,冲锋陷阵的呐喊声能震得山谷回响。听闻团里新冒出个狙击手小队,还是由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成才副连长牵头组建,一连的战士们在私底下没少嘀咕,言语里满是不以为意,觉得这与他们酣畅淋漓、直来直往的战斗风格相悖。 一连长心里同样犯着嘀咕,他本就对这狙击手小队的实战效能存疑,琢磨着得找个机会探探底。 思来想去,他挑中了团部后方那处地形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山谷。这山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茂密的植被层层叠叠,阳光艰难地穿透枝叶缝隙,洒下细碎光影,使得谷底的能见度极低。山谷间沟壑纵横,溪流潺潺流淌,水流声、风声交织,极易掩盖行进的脚步声。 “就这儿了,”一连长站在山谷入口,眼神透着股狡黠,跟身旁的排长们交代着,“咱倒要看看,在这视野受限、障碍重重的地方,那些个狙击手怎么施展所谓的远程绝技,难不成他们还能凭空变出条直路来?”排长们心领神会,嘴角挂着自信的笑,他们深信,己方凭借丰富的近战经验与默契配合,能在这片山谷里把狙击手小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战斗的号角在山谷间骤然吹响,仿若平地里起了一声炸雷。一连的战士们瞬间热血沸腾,如猛虎出山一般,按照预先演练多次的战术,迅速以战斗小组为单位散开。 他们动作娴熟,利用山谷中随处可见的山石、粗壮的树木作天然掩体,身形矫健地交替向前推进,枪托紧紧抵住肩胛,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嘴里压低声音呼喊着战友的名字,确保彼此间的联络紧密无间。 反观狙击手小队,他们静静地潜伏在山谷入口不远处,仿若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丝毫不见慌乱。队长成才半蹲在一棵歪脖子树后,眼神冷峻得像寒夜的星子,他压低声音,通过喉麦向队员们下达着一道道精确指令,那声音沉稳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员们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向着山谷深处渗透,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观察员的身形敏捷得如同山间的野兔,他在灌木丛中快速穿梭,带起的风声被四周的自然喧嚣巧妙掩盖。 他手持高倍望远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一连的动向,迅速锁定一连的火力支撑点——那挺正不断喷吐火舌、压制着大片区域的重机枪。 他熟练地报出坐标,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入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耳中:“a3 区域,方位 120,距离 200,目标为重机枪手,注意隐蔽,风速 2 米每秒……”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猛地打破山谷中短暂的宁静,在山谷间来回激荡,惊起一群飞鸟。紧接着,一连的重机枪手身旁的岩石瞬间被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碎石飞溅,有几块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手指下意识地松开扳机,火力戛然而止。 原本紧密推进的一连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前进的脚步瞬间停滞,面露惊愕之色,纷纷转头望向枪响的方向,试图在茫茫山谷中找到狙击手的踪迹,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静谧的山林,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来,一个狙击手像尊沉默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潜伏在两百米外的山坳里。他身披伪装网,脸上涂着迷彩,趴在潮湿的泥土上,身旁的野草成了他天然的掩护。 他凭借观察手精确的坐标指引,调整呼吸,稳住手腕,在心跳的间隙果断扣动扳机,将子弹精准地送出枪膛,直击目标。这一刻,山谷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缕淡淡的硝烟,昭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一连官兵们心头一震,直到此时,他们才如梦初醒,知晓自己小瞧了这支看似不起眼的狙击手小队。原本心底的那份自负与轻视,瞬间被这一记精准的冷枪打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对手由衷的敬畏。山谷中的战局,因这一枪,悄然发生了转变,而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那片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之中,硝烟弥漫,战火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一连的战士们本以为凭借着丰富的实战经验、紧密的团队协作以及对山谷地形的提前勘察,能够轻松应对这支初出茅庐的狙击手小队。他们的心中满是自信,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当重机枪手身旁的岩石被那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碎石如暗器般四散飞溅,那清脆的撞击声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一连官兵们内心深处的自负防线。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剧烈的跳动不再是因为战斗的兴奋,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震惊与错愕。 一连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他望着那缕尚未消散的硝烟,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枪,绝不是偶然,背后定是有着超乎想象的精准判断和过硬本领。” 此前,他和战友们在私下讨论时,还曾对狙击手小队的能力表示怀疑,认为他们不过是在玩些花架子,难以在实战中发挥关键作用。然而,此刻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从自满的幻想中瞬间清醒。 山谷中的战局,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迅速发生着微妙而关键的转变。原本稳步推进的一连士兵们,此刻脚步变得迟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不安。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勇往直前,而是开始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周围的每一处动静,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叶都仿佛暗藏着致命的危险。 而对于狙击手小队来说,这一枪仅仅是他们战术布局的开端。队长成才透过望远镜,冷峻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一连士兵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笑容。在他的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完整的作战蓝图,这一枪不过是奏响胜利乐章的第一个音符。 随着战局的深入,狙击手小队的优势愈发明显。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精准把握和出色的团队配合,巧妙地利用山谷中的每一处隐蔽点,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 观察手不断地向狙击手们传递着一连的兵力部署和行动路线,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入每一位队员的耳中。 “西北方向 30 度,距离 180 米,两名敌人正在向巨石后方移动,注意隐蔽。”小庄低声说道,他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狙击手们根据小庄的情报,迅速调整位置,瞄准目标,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与手中的武器融为一体。 紧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山谷之间。一连的几名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相继“中枪”,身上的感应装置亮起了刺眼的红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一连的士兵们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他们开始四处寻找掩护,试图躲避那来自暗处的致命威胁。 一连长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重新组织防线,然而,在狙击手小队的精准打击下,他的声音显得如此无力。士兵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曾经的自信与勇猛已不复存在。 此时,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并没有因为暂时的胜利而放松警惕。他们深知,一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绝不会轻易被击败。在队长成才的带领下,他们继续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不断变换着射击位置,以防止一连的反击。 山谷中的这场较量,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智慧与勇气的博弈。狙击手小队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冷静的头脑,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一连的官兵们,则在这场战斗中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战术与观念,对狙击手小队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轻视转为了由衷的敬畏。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谷中的战火并未熄灭,反而愈演愈烈。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后续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与残酷。 而对于老虎团来说,这场对决无疑将成为他们军事理念变革的重要契机,促使他们在未来的训练与作战中,更加注重多样化战术的运用和培养。 在老虎团,二连向来以作风果敢、行动迅猛着称。听闻一连与狙击手小队那场山谷激战,二连上下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耻,让这初出茅庐的狙击手小队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战硬功。 二连长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把一班的几个机灵鬼叫到跟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一处位于团部边缘、树木繁茂的营地。“咱就趁夜摸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夜色是咱最好的掩护,他们那些狙击手,再牛,黑灯瞎火的,能看得见啥?等咱们冲进营地,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一班的战士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了大地。二连的战士们全身穿着夜训服,脸上涂着厚重的迷彩,只露出一双双在夜色中发亮的眼睛。 他们压低身子,脚步轻盈得如同夜猫子,在树林中悄无声息地穿行。武器装备都用黑布缠裹,避免碰撞发出声响,偶尔踩到枯枝,那细微的“咔嚓”声也被风声、虫鸣声巧妙掩盖。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狙击手小队的营地百米范围,一种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二连战士们的脊背。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几个排头兵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彼此交换着疑惑又警惕的眼神,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此时,在营地周围潜伏的狙击手小队队员们,正透过微光夜视仪,将二连的行动尽收眼底。这先进的装备,让黑夜如同白昼,二连战士们鬼祟的身形在夜视仪的绿色荧光屏上清晰可辨。队 长成才卧在一棵古老橡树的枝桠上,宛如一只等待猎物的猫头鹰,冷峻地注视着下方,通过喉麦低声下达指令:“各小组注意,猎物入网,按计划行事。”队员们闻声而动,悄无声息地散开,迅速在二连必经之路布下了一个严密的“口袋阵”。 二连继续摸索着前进,当他们踏入那片看似毫无异常的空地时,突然,数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砰砰砰!”二连的尖兵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胸口一震,身上的感应装置瞬间亮起红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他们“阵亡”了。 紧接着,枪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二连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战士们慌乱地寻找掩体,却发现周围的树木仿佛都成了狙击手的藏身之所,每一处阴影里都可能藏着夺命的枪口。 有的战士试图凭借敏捷的身手突围,刚一露头,就被精准的子弹逼了回去;有的盲目开枪反击,却只能对着黑暗徒劳无功。二连长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喊:“稳住!别慌!”可声音里也难掩一丝惊恐。 此刻他才彻底明白,这狙击手小队在暗夜中的猎杀能力,丝毫不逊色于白日,甚至更让人胆寒。他们就像黑暗中的幽灵,不动声色地掌控着战局,将二连的突袭计划彻底粉碎。 待枪声渐渐平息,二连残部灰溜溜地退出战场。月光洒在这片空地上,映照着他们沮丧的背影。 这场夜战,不仅让二连见识了狙击手小队的厉害,也让整个老虎团对这支新兴力量重新审视,再不敢有半分小觑。而狙击手小队,经此一役,愈发沉稳自信,继续在暗夜中磨砺锋芒,静候下一场挑战。 三连在得知前两个连的遭遇后,决定另辟蹊径,不与狙击手小队在常规的战术层面上较量,而是玩起了心理战。他们选择了一片开阔地作为战场,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区域里,几乎没有任何天然的掩体,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似乎无处可藏。 三连长派出了几个小分队,故意在开阔地的边缘来回穿梭,大张旗鼓地展示着自己的行动,试图吸引狙击手小队的注意力,让他们分散精力去关注这些看似明显的目标。 而三连的主力部队则悄悄地迂回到了狙击手小队的侧翼,利用一些简易的伪装和地形的起伏,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身形,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突袭。 狙击手小队队长成才一眼就看穿了三连的意图,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冷笑,决定将计就计。 他命令队员们不要被三连的表面行动所迷惑,保持冷静和警惕,继续监视着整个战场的动静。同时,他派出了两名狙击手,故意在三连主力部队的附近制造出一些声响,让三连误以为他们已经被发现,从而打乱他们的部署。 三连果然中计,他们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被狙击手小队察觉,心中开始有些慌乱。三连长不得不调整计划,命令部队加快行动速度,提前向狙击手小队发起攻击。一时间,开阔地上枪声大作,三连的战士们一边呐喊着,一边向狙击手小队冲去。 然而,狙击手小队却像是消失了一样,三连的战士们在开阔地上盲目地射击,却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目标。 就在三连的战士们感到困惑和不安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几声枪响。原来,狙击手小队利用三连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前方的时机,悄悄地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对他们的后方部队发动了突然袭击。 三连的战士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开始四处寻找掩体,但是在这片开阔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三连长试图重新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但是狙击手小队的攻击如雨点般密集,让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在激烈的交火中,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充分发挥了他们的专业技能和团队协作精神。他们利用开阔地的地形优势,不断地变换着射击位置,让三连的战士们无法捉摸他们的行踪。同时,他们还通过精准的射击,逐一消灭三连的火力点和指挥系统。 三连长在战斗中不幸“阵亡”,这让三连的战士们更加慌乱。在狙击手小队的猛烈攻击下,三连的战士们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中枪”,身上的感应装置亮起了红灯。最终,三连不得不承认失败,退出了战场。 这场战斗结束后,老虎团的各个连队都对狙击手小队刮目相看。他们意识到,这支由成才副连长组建的狙击手小队不仅有着出色的射击技能和战术素养,而且在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灵活运用各种战术,取得最终的胜利。 而成才副连长和他的狙击手小队也通过这场战斗,赢得了全团的尊重和赞誉。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而是更加努力地进行训练,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准备迎接更多的挑战。在未来的日子里,狙击手小队将成为老虎团的一把利刃,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加重要的作用。 经多番车轮较量,狙击手小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他们从最初的配合生疏,到后来应对自如,战术素养直线提升。 老虎团上下也彻底转变观念,这支狙击手小队逐渐成为团里不可或缺的战术尖刀,为后续的实战任务攒足了底气,而各连队间这场切磋较量,也化作一段激励奋进的军旅佳话。 在老虎团的作战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团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双手交叠,面色深沉地凝视着桌上摊开的作战地图。 最近的几次模拟对抗演练结果,让他陷入了沉思。传统的冲锋战术在复杂多变的现代战场情境下,逐渐暴露出局限性,而团里的伤亡数据也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正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参谋匆匆走进会议室,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团长,您听说了吗?成才那支狙击小队在与各连队的对抗中表现非凡!” 说着,便详细地汇报起狙击小队在历次对抗中的精彩表现:如何在山谷中精准制敌,让一连的强攻计划瞬间瓦解;怎样在暗夜凭借先进装备和出色战术击退二连的突袭;又如何在开阔地的心理战中巧妙周旋,成功“击毙”三连指挥官…… 团长的眼中渐渐亮起了光芒,那是一种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看到曙光的欣喜。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来到训练场,此时的狙击小队队员们正在进行日常训练。他们身姿矫健,动作敏捷,眼神中透露出的专注与坚毅让人印象深刻。成才副连长看到团长来了,立刻跑步上前敬礼。 团长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小子,干得漂亮!当初你提出组建狙击小队的时候,团里多少人质疑,甚至有人说这是偏离咱们老虎团传统作战风格的冒险之举。但你看看现在,你们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成才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嘴角梨涡深深,回答:“团长,我就知道狙击手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不可小觑。咱们团勇猛冲锋的精神不能丢,但也得与时俱进,发展多样化的战术体系。” 团长微微点头,环顾着正在训练的队员们:“在之前的实战中,咱们因为缺乏有效的远程精确打击力量,吃了不少亏。有了你们这支小队,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像上次那场遭遇战,如果当时有你们在,就能提前解决掉敌人的关键火力点,为大部队开辟更安全的进攻路线,也能减少不少伤亡。” “而且,你们的存在不仅仅是在实战中发挥直接作用。对整个团的士气和战术理念也有着积极的影响。”团长继续说道,“现在各连队都意识到,不能只靠单一的战术打法,这会促使他们更加努力地提升综合作战能力,让咱们老虎团在未来的战场上更具竞争力。” 这时,一名狙击手正在进行远距离狙击演练。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千米之外的靶心应声而中。团长不禁鼓掌称赞:“这枪法,这心理素质,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成才,你要继续带着他们好好训练,不断总结经验,提升实战能力。团里会全力支持你们,给你们配备最好的装备,提供最优质的训练资源。” “是,团长!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继续努力训练,为老虎团争光!”成才高声回应,队员们也纷纷投来坚定的目光,齐声喊道:“为老虎团争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训练场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老虎团的新篇章,正在这支狙击小队的引领下,缓缓展开…… 第37章 演习(一) 天空被烈日烤得发白,训练场上的尘土在士兵们的脚步下飞扬,仿佛一层朦胧的纱帐,笼罩着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 成才刚带领猛虎连完成了一场高强度的战术演练,士兵们的呐喊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顺着坚毅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那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队伍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逐一扫过面前每一位士兵。“今天的训练大家都很拼命,但还不够完美,战场上的敌人不会给我们犯错的机会,解散后都好好反思总结!”士兵们齐声应答,声音洪亮而整齐,随后迅速有序地散开,各自整理装备。 成才正准备回连队办公室,分析今天训练中的各项数据,以便制定后续更精准的训练计划。 这时,警卫员匆匆跑来,身姿矫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成副连长,团长叫你们去开会。”警卫员敬礼后说道,眼神中透着军人特有的干练与机警。 成才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抬手回礼,简短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警卫员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太清楚,团长只是让我尽快通知您和其他几位连长们。”成才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关键的训练时期,团长突然召集开会,想必是有重要的任务或决策要传达。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军装,衣角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但他顾不上这些,用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团部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近期的训练情况、连队的各项任务指标以及上级的指示精神,试图从中推测出会议的大致内容,以便在会上能够更好地应对和汇报。 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他身上,炽热难耐,但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沉思。路边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会议增添一份神秘的气息。 随着离团部越来越近,成才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使命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知道,接下来的会议或许将为猛虎连乃至整个团的发展带来新的方向和挑战……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长条形的会议桌泛着冷硬的光,周围坐满了全团的连长们,他们身姿笔挺,军装整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军人特有的严肃与沉稳,或低头沉思,或低声议论着什么。 成才刚大步走进会议室,身上还带着训练场上的尘土与汗水的气息。他快速扫视了一圈,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孔,然后疾步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利落地坐下。 屁股刚挨着椅子,他就迫不及待地侧身向坐在旁边的连长和指导员轻声问道:“连长、指导员,知道今天这会是啥事儿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透露信息的表情变化。 连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与凝重:“不太清楚,这临时通知的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的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仿佛在应和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猜测。 指导员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透过镜片,透露出一丝深思熟虑后的沉稳:“估计是有重要任务下来了,上头可能有新的部署。”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清晰可闻,一字一句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成才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成才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开始快速地盘算起来。 如果是有新的任务,那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是常规的军事演习?猛虎连准备好了吗?士兵们的训练成果能经得住考验吗?他的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浮现出连队里每一个士兵的脸庞,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以及那些还存在的不足之处。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团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瞬间,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椅子挪动的声音。 团长的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个人,身上散发的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等待着即将揭晓的会议内容,而成才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专注地投向团长,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与任务…… 会议室里,灯光惨白地洒在长条形的会议桌上,映照出众人凝重的面容。团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来,身上的军装笔挺,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他过往的荣耀与担当。他的眼神犀利而严肃,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连长和指导员,那目光犹如实质般,让空气都变得更加压抑。 “最近,我们团要和专业的蓝军部队搞一次演习。”团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击着众人的心弦,“他们是专业化蓝军,在此之前的演习,从未输过。”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连长们彼此交换着眼神,有的面露惊讶,有的眉头紧锁,指导员们则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仿佛是紧张气氛的配乐。 成才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率先打破沉默:“团长,他们从未输过,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但我们也不能未战先怯,我觉得我们得先深入了解他们的作战风格、常用战术以及人员配置等信息,做到知己知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双手紧紧地握着放在桌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旁边的一位老连长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成副连长说得对,不过这蓝军既然专业,想必装备和训练方法都很先进。我们得抓紧这有限的时间,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对战士们进行强化训练,尤其是模拟与他们对抗时的复杂环境下的作战演练。”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多年的军旅经验。 另一位年轻的连长也坐不住了,急切地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以往他们演习的战例中寻找破绽?虽然他们从未输过,但每场演习肯定都会暴露出一些问题,哪怕是很细微的,我们加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的机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到这场战斗的筹备中。 指导员们也纷纷发表意见,一位指导员扶了扶眼镜,沉稳地说:“除了军事训练方面,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也不能落下。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难免会有战士产生心理压力,我们要做好动员和心理疏导,让大家保持高昂的斗志和信心。”他的目光透过镜片,透露出一种冷静与睿智。 团长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不时微微点头,眼神中既有对下属们积极应对态度的欣慰,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凝重。 “同志们,”团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才能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次与蓝军的演习,形势不容乐观。截至目前,我们对蓝军的配置、人员以及武器情况,一概不知。”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连长们和参谋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惊讶之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有人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仿佛在试图敲打出应对这一困境的节奏;还有人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神情凝重地陷入沉思,试图从过往的经验中寻找一丝解决问题的灵感。 “这可怎么打?两眼一抹黑啊!”一位年轻的连长忍不住低声抱怨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和无奈。他的眼睛望向团长,似乎在期待着团长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 “安静!”团长大声说道,声音瞬间压过了会议室里的嘈杂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团长身上。“虽然我们面临着巨大的未知,但这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军人,不能因为困难而退缩。” 等大家都说完后,他再次开口:“大家说得都有道理,这次演习对我们团来说,既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也是一次难得的成长机会。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全力以赴,各连队密切配合,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和训练方案。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在这次演习中打出我们的风采,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是!”众人齐声应答,声音虽然响亮,但却难以掩盖其中的一丝忧虑。 团长的话语掷地有声,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斗志,会议室里的气氛从最初的凝重紧张,逐渐转变为热烈而坚定,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小小的会议室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会议结束后,众人带着沉甸甸的压力与决心,匆匆离开会议室,各自奔赴所属连队。 成才回到猛虎连时,阳光正烈,照得训练场上的沙地白花花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整齐地列队等候,脸上带着训练后的疲惫与好奇。成才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战士,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年轻而坚毅的身躯轮廓。 “全体都有!稍息!”成才大声下达口令,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刚刚接到通知,我们团要和一支从未输过的专业蓝军部队进行演习,这将是一场硬仗!” 战士们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听到了战鼓的轰鸣,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与紧张。 “从今天起,我们的训练任务要加重、加强、加密!”成才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每天的晨跑里程增加两公里,负重提升百分之二十;射击训练精度要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一倍,不合格者加练到晚九点;战术动作要更加迅速、精准,模拟各种复杂地形,直到每个人都能闭着眼完成动作!” 命令一下,队伍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但没有一个人发出怨言。战士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齐声应道:“是!” 在三连连部,连长站在战术沙盘前,神情严肃地对排长们说道:“这次蓝军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每天的体能训练要增加极限体能挑战项目,武装泅渡、负重越野登山这些项目的训练强度都要加大。同时,安排更多的夜间实战模拟演练,让战士们适应各种突发状况和复杂环境下的作战。” 排长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坚定,迅速转身去传达命令。战士们很快投入到了高强度的训练中,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做得一丝不苟,喊杀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对手宣战。 二连的指导员则把战士们召集到一起,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这次演习是对我们的严峻考验,但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绝不能畏惧困难!我们不仅要在军事技能上过硬,更要在精神上保持高度的团结和坚韧。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大家可能会很累、很苦,但这都是为了我们在演习中能够取得胜利,为了我们连队的荣誉,为了我们团的荣誉!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的回答响彻云霄,声震四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执着,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整个团的各个连队都陷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备战状态。白天,训练场上尘土飞扬,战士们摸爬滚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各种战术动作,射击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夜晚,营地灯火通明,战士们挑灯夜战,研究战术、分析敌情,或是进行夜间紧急集合和实战演练,不放过任何一个提升战斗力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士们的身体越来越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意志越来越坚定。每一次跌倒,他们都迅速爬起;每一次失败,他们都总结经验,重新再来。 在这繁重的训练任务下,他们正在逐渐蜕变,向着一支能够战胜任何困难、打败任何敌人的精锐之师迈进,等待着在演习场上与那支从未输过的蓝军一决高下,用热血和汗水扞卫自己的荣誉与尊严。 成才深知,这次与专业蓝军的演习,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而他所带领的狙击手小队,无疑将在战场上扮演关键角色。 训练场上,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沙地烤得滚烫,升腾起的热气扭曲了远处的景象。 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身姿挺拔地列成一排,目光坚毅地直视前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期待,尽管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军装,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成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队伍前,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犹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逐一扫过每一位队员。“兄弟们,这次演习的对手不简单,他们是从未输过的专业蓝军,这意味着我们面临的挑战将远超以往。”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现在起,我们要进行魔鬼训练,把自己打磨成真正的战场幽灵,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我们的死亡准星!” 训练正式拉开帷幕。第一项是负重耐力训练。队员们的背上被加上了沉重的特制背包,里面装满了沙袋和模拟装备,重量几乎超出了身体的承受极限。 他们要在炎炎烈日下,围绕着训练场进行长跑,而且途中设置了各种障碍,有陡峭的沙坡、泥泞的水坑和狭窄的独木桥。每一步迈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酸痛不已,但没有一个人掉队。 成才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影矫健而坚定,不断用口号激励着队员:“坚持住!这只是开始,战场上的艰难远超于此!” 紧接着是精度射击训练。在滚烫的地面上,队员们卧姿据枪,枪口稳稳地对准远处的靶标。然而,这次的训练条件极其苛刻。 靶场周围布置了多个高音喇叭,播放着嘈杂的战场模拟音效,有枪炮声、飞机轰鸣声和士兵的呐喊声,干扰着队员们的注意力和专注力。 而且,他们不仅要在静止状态下射击,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快速移动后的射击,以及在各种复杂姿势下的精准射击,如侧卧、跪姿、后仰等。 每一次射击后,成才都会仔细检查弹着点,指出队员的不足之处,并亲自示范正确的动作和呼吸节奏:“射击不是简单的扣板机,而是身心与枪械的完美融合,要感受它的每一次跳动,控制它的每一次怒吼!” 伪装潜伏训练更是考验着队员们的耐心和意志力。他们要在布满荆棘和蚊虫的草丛中潜伏数小时,不能发出一丝声响,不能有任何移动。 炽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汗水湿透了全身,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肆无忌惮地叮咬着暴露的皮肤,但队员们宛如石化一般,纹丝不动。 成才穿梭在潜伏区域,用敏锐的目光检查着每一个队员的伪装效果和潜伏状态,一旦发现问题,就会在训练结束后进行严厉的批评和纠正:“在战场上,一次微小的失误就可能暴露自己,让整个任务失败,甚至牺牲生命!我们没有犯错的余地!” 夜间训练则充满了未知与危险。队员们要在黑暗中凭借着微弱的星光和有限的夜视装备,穿越复杂的地形,完成各种战术动作和射击任务。 他们要学会在黑暗中辨别方向、判断距离,利用环境的阴影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成才会在训练中设置各种突发状况,如模拟敌人的巡逻队、照明弹的突然亮起等,考验队员们的应急反应能力和心理素质:“黑夜是我们的掩护,但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恐惧,掌控黑暗,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夜之杀手!”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狙击手小队的队员们在这魔鬼训练中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鹰,射击精度大幅提升,伪装潜伏技巧炉火纯青,在各种复杂环境下都能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任务。 身体上的疲惫早已被内心的坚定和对胜利的渴望所取代,每一个人都清楚,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演习全力以赴,为了连队的荣誉,为了证明自己是战场上最致命的存在。 在一次模拟对抗演练中,狙击手小队成功地在复杂的山地环境中悄无声息地“消灭”了所有模拟目标,并且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当演练结束的信号响起,队员们从潜伏点起身,尽管满脸尘土和汗水,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成才看着自己的队员,心中满是欣慰和自豪:“兄弟们,我们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这还不够!继续努力,让我们在真正的演习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此时的狙击手小队,已经不再是演习前的那支队伍,他们在烈火中锤炼,在磨难中成长,成为了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时刻准备着在与专业蓝军的对决中,用子弹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为猛虎连乃至整个团在这场关键演习中赢得关键的胜利筹码。 第38章 演习(二) 老虎团,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在历年的演习中都是一支劲旅,那些常规的战术交锋,他们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可这次,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 演习伊始,蓝军便毫无征兆地发动了一场凌厉的突袭,精准地打掉了老虎团的供给线。消息传来,团部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他娘的算什么打法?上来就断人后路,太缺德了!”团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纵横演习场多年,这样的开场还是头一遭遇到,愤怒在胸腔里燃烧,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情绪去思考对策。 参谋们也围在地图前,面色凝重。“团长,没了供给线,咱们的弹药和口粮撑不了多久,这可怎么打?”一参谋皱着眉头,声音里透着焦虑。 阵地上,士兵们也纷纷叫骂起来。 “这群蓝军真够阴的,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咱吃饭的家伙给断了!”一个老兵蹲在战壕里,一边擦拭着已经有些发烫的枪管,一边嘴里嘟囔着。旁边的新兵小李眼睛里还透着些稚嫩的慌张,“班长,没了供给,咱们是不是要输了?”老兵瞪了他一眼,“输?咱老虎团啥时候怕过!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清楚,接下来的仗,难打了。 团长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蓝军可能的下一步动作以及自己这边的应对之策。 “传我命令!”他表情严肃地高声喊道,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各营立即清查现有物资,并严格控制弹药使用量,务必做到节省每一发子弹。未经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枪射击!” 他深知此时此刻保持冷静至关重要,尽管刚刚被蓝军那出其不意的一招“阴招”打得有些猝不及防,但作为老虎团的核心人物,他绝不能让团队的士气受到丝毫影响,因为老虎团的脊梁永远不会弯曲。 而在蓝军这边,他们的指挥部内气氛则显得异常冷静和肃穆。指挥官铁路稳稳地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目光紧盯着上面显示的老虎团兵力部署情况。 只见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自信与得意:“哼,老虎团啊老虎团,一直以来都是以勇猛着称,可这次就要让你们好好领教一下我们这些非常规战术的威力了。” 打掉供给线,这仅仅是他精心谋划的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便是巧妙地利用老虎团那急于求成、焦躁不安的心理弱点,像撒开大网捕鱼一般,有条不紊地逐步收紧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包围圈。 他要让这支队伍,如同陷入泥潭的巨兽般,越挣扎就陷得越深,最终被逼入毫无退路的绝境之中。 而另一边,遭受重创的老虎团在经历了最初短暂的混乱和愤怒的叫骂之后,终于开始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逐渐恢复了应有的秩序。 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弯着腰在弥漫着硝烟味的阵地之上仔细搜寻着散落各处的宝贵弹药,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集中到一起。 同时,对于所剩无几的口粮,也按照严格的标准进行了重新分配。每个人都深知,此刻面临的困境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真正残酷至极的考验,方才如夜影般悄然降临,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大地。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无情。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老虎团的战士们潜伏在阵地上,眼睛紧盯着前方,等待着蓝军可能的进攻。他们心中憋着一股劲,虽然供给被断,但他们是老虎团,哪怕是绝境,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来…… 蓝军指挥官铁路坐在指挥飞机里,眼神透过屏幕上闪烁的数据和地图,紧紧锁住老虎团所在的区域。他深知,切断供给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棋都得下得精准且致命。 “传令各小队,按计划逐步推进,压缩包围圈,但注意保持阵型,别给老虎团可乘之机。”铁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指挥机内回荡。 此时的老虎团,正被供给短缺的阴影笼罩着。团长看着日渐稀少的弹药和口粮储备,心急如焚。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撕开他们的包围圈,夺回供给线!”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老虎团开始组织突击队,准备向蓝军防线的薄弱处发起冲锋。战士们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决绝,他们手持武器,猫着腰在草丛中快速穿梭。然而,蓝军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招,当老虎团突击队刚一露头,便遭遇了密集的火力压制。 “不好,中埋伏了!”突击队长大喊一声,连忙招呼队员寻找掩体。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溅起的尘土迷了眼。队员们趴在地上,回击着蓝军,但由于弹药有限,他们的火力显得单薄而无力。 蓝军这边,利用地形和充足的弹药优势,有条不紊地收紧着包围圈。他们的狙击手隐藏在暗处,时不时地射出冷枪,精准地击中老虎团暴露的士兵,进一步瓦解着他们的士气。 在老虎团的临时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凝结。团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知道,这次出击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让部队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各单位收缩防线,暂时转入防御!”他咬着牙下达命令,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懊悔,但作为团长,他必须保持冷静,寻找那一丝破局的生机。 蓝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老虎团的活动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士兵们的眼神中开始出现疲惫与迷茫,但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坚守着最后的阵地。 铁路站在前线的一个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老虎团的动静。“他们快撑不住了,继续施压,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他冷酷地说道,战争的胜负天平似乎已经在向蓝军倾斜……但老虎团的故事,还未到落幕之时,绝境之下,他们又将如何抉择,是困兽犹斗,还是能绝地反击?这片演习场,依旧充满着变数与未知……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团长眉头紧锁,盯着地图上代表着蓝军包围圈的红线,那一道道线条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将老虎团紧紧困在其中。 就在此时,成才步履匆忙地踏进了指挥所。只见他身形笔直如松,每一步都带着沉稳有力的节奏,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那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且充满自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报告团长!狙击小队已全员准备就绪!”成才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说道,“我们有信心能够紧密配合突击队,在蓝军严密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突破口!” 听到这话,原本正低头沉思的团长猛地抬起头来,他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射向成才,眼中犹如划过一丝希望的闪电。团长紧紧地盯着成才,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以此来验证这份决心到底是真是假。 “你真能确定吗?”团长的语气严肃而凝重,“这次行动绝非儿戏,我们所剩的机会已然寥寥无几,如果贸然出击却未能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成才上前一步,立正敬礼,“团长,我确定!狙击小队的每一个成员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我们熟悉这片地形,知道如何利用环境来发挥我们的最大优势。只要突击队能够按照计划吸引蓝军的主要火力,我们就能在关键位置上进行精准打击,为突围创造机会。” 团长沉思片刻,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好!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闪失。” 很快,作战计划就制定好了。突击队迅速集结,战士们检查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关乎着整个老虎团的命运,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狙击小队则悄悄地向着预定的狙击点进发。成才带领着队员们穿梭在山林之间,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到达狙击点后,成才迅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指挥着队员们进行隐蔽和伪装。“大家注意,一定要保持冷静,等待我的命令再开枪。我们的目标是蓝军的火力点和指挥官,要做到一击必杀。” 与此同时,突击队开始行动了。他们向着蓝军包围圈的一处佯攻,枪声和爆炸声顿时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蓝军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将火力集中在了突击队的方向。 “就是现在!”成才一声低喝,狙击小队的队员们纷纷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精准地射向蓝军的目标。蓝军的几个火力点瞬间被摧毁,指挥官也被迫躲进了掩体。 突击队趁势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奋勇前进,与蓝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狙击小队则不断地变换着位置,为突击队提供着火力支援。他们的存在就像一把悬在蓝军头顶上的利剑,让蓝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老虎团全体战士的共同努力下,蓝军的包围圈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老虎团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向着自由的方向奔去。 在演习场的硝烟中,蓝军刚刚成功抵御了老虎团的一次猛烈反扑。尽管战场上的混乱还未完全散去,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汗水的气息,但蓝军战士们凭借着平日里艰苦训练铸就的极高战术素养,迅速从防御状态转入反击的节奏。 他们的指挥官站在临时指挥所内,眼神冷静而坚毅,通过对讲机下达着一道道精准的指令。 各小队之间的配合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侦察小队迅速前出,利用先进的侦测设备在复杂的地形中精准定位老虎团的火力点和兵力部署;突击小队则根据侦察情报,迅速调整进攻路线,呈扇形散开,借助地形掩护快速推进,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火力支援小队在后方架起轻重武器,有条不紊地计算着射击诸元,确保每一次火力覆盖都能有效压制老虎团的反击势头。 与此同时,铁路,听闻了红军的出色表现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期待。 他深知,这场演习是检验军队实战能力的重要舞台,而红军这些年轻的战士们,有可能成为他的南瓜苗。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演习场的核心区域,身旁的副官不时地汇报着战场的动态信息,但铁路的目光却始终专注地投向远方正在激烈交火的战士们。 当他接近蓝军的反击阵地时,亲眼目睹了那些年轻战士们的战斗姿态。他们或低伏在战壕中,冷静地瞄准射击;或敏捷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传递着重要的指令和物资;或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武器装备,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干练。 在一个小高地上,铁路停下了脚步,注视着一名年轻的狙击手,还是老熟人啊。那名狙击手身姿矫健,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只有通过狙击镜观察着目标的眼睛透露出专注与犀利。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长空,一名老a应声倒下。铁路微微点头,心中对他的表现充满了赞赏,心想这次一定要把你种到我的南瓜地里。 随着蓝军的反击逐渐展开,老虎团的防线开始出现松动。蓝军战士们抓住战机,进一步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他们相互掩护、协同作战,一步步地向着胜利迈进。 而铁路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见证着这一场钢铁与热血铸就的较量,他知道,这些在战场上奋勇拼搏的年轻战士们,就是军队未来的希望,他们将会在无数次的考验中茁壮成长,成为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坚实壁垒。 演习场宛如一片混沌未开的战场,硝烟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刺鼻的火药味和紧张的气氛交织在一起。铁路静静地站在隐蔽的观察点,目光透过高倍望远镜紧紧锁住战场上的一个身影——成才。 成才身形矫健,在混乱的战局中快速穿梭,精准地寻找着每一个射击点位。他手中的狙击枪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延伸出去的致命武器。 就在这时,一名经验丰富的老 a 队员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动作和隐蔽技巧,悄然向老虎团的侧翼迂回,试图对其进行突袭。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成才敏锐的眼睛。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个即将成为目标的老 a。 扳机在他的手指下缓缓被扣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如一道闪电般穿过混乱的战场,精准地命中了那名老 a 的要害部位。那名老 a 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倒下,成为了这场演习中的一个“牺牲品”。 铁路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赞赏。他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关注的“南瓜苗”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拥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和冷静的战斗素养。 但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想要给成才设置一些考验,看看这颗苗子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压力,能在困境中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于是,铁路通过对讲机向演习指挥部下达了一系列特殊指令。很快,成才所在的区域周围形势陡然发生变化。原本相对平静的侧翼突然出现了小股蓝军精锐部队,他们以灵活多变的战术迅速向成才的位置包抄过来,试图切断他与大部队的联系,并对他形成围剿之势。 成才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眼神却更加坚定。他迅速收拾好装备,开始寻找新的隐蔽点和撤退路线。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应变能力,他巧妙地避开了蓝军的第一轮搜索。然而,蓝军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加大了搜索力度,利用先进的侦察设备和紧密的战术配合,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在这个过程中,成才不断地与蓝军周旋。他时而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利用环境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转移;时而利用狙击枪的威慑力,对蓝军进行精准的火力压制,为自己争取喘息的机会。每一次的决策和行动都考验着他的智慧、勇气和战斗技巧。 铁路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他看到了成才在困境中的挣扎与坚持,也看到了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顽强斗志和不屈精神。 残阳如血,洒在这片荒芜的演习场上,硝烟弥漫,给整个战场披上了一层昏黄的滤镜。成才潜伏在一处废弃工事的残骸后,他的呼吸沉稳而有节奏,眼神却如饿狼一般敏锐,透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这片区域已经被老 a 重重包围,他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逐步收紧着包围圈。 成才心里清楚,自己今天陷入了绝境,但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倔强的冷笑。作为一名狙击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执着,哪怕是死,也要在这片战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不远处,一名老 a 队员猫着腰,试图从侧面迂回包抄。成才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计算着对方的移动轨迹和速度。就在那名队员身形一顿,准备侧身观察情况的瞬间,成才果断地扣动扳机。“砰!”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穿透了那名队员的防弹衣,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轰然倒地。 这一枪如同吹响了战斗的号角,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寂静。老 a 们迅速锁定了成才的位置,火力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子弹打在身边的土石上,溅起一片片烟尘,成才却毫不畏惧,他不断变换着位置,利用地形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又有两名老 a 配合着从正面突击,他们相互交替掩护,前进的速度很快。成才深吸一口气,在敌人短暂的火力间隙中,迅速探出枪口,“砰砰!”两枪几乎同时射出,两名队员的身上瞬间绽放出两朵血花,他们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击中,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然而,老 a 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成才虽然枪法如神,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体力逐渐下降,身上也挂了彩。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包围圈越来越小,成才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他知道,自己的抵抗已经接近尾声,但他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在最后一次的交火中,他又拼尽全力击毙了数名敌人,直到枪膛里再也没有一颗子弹。 就在这时,一群如狼似虎般的老 a 们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将成才紧紧包围在了中间。此刻的成才,手中紧握着那把早已射空了子弹的狙击枪,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些逐渐逼近的敌人。 只见成才的身上,到处都沾染着浓烈的硝烟气息以及斑斑驳驳的血迹。那些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痂,有的却还依旧新鲜,仿佛刚刚流淌出来一般。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与霸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刚从地狱杀回来的战神! 然而,即便成才表现得如此勇猛无畏,面对数量众多且训练有素的老 a 们,他终究还是渐渐力不从心,最终无奈地败下阵来。可是,在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之中,足足有十几名老 a 先后倒在了他的枪下。这一具具倒下的身躯,便是对成才英勇行为最好的见证!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胆敢轻视这位年轻的战士了。因为他用自己实实在在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哪怕他只是一名来自红军、未曾经历过地狱式特训的“小南瓜苗”,但凭借着自身顽强不屈的意志和精湛绝伦的枪法,依然能够击毙对方十几人之多!这样的战绩,足以让任何人为之侧目,并由衷地感到敬佩。 而对于成才自己来说,这次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气馁,反而让他更加渴望成长和进步,他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征服,而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迈向远方。 第39章 演习(三) 战火的硝烟再次弥漫在这片荒芜的山地,老虎团的狙击手小队迎来了与蓝军的又一次残酷交锋。曾经,他们是一支令敌人胆寒的精锐之师,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在无数次训练中脱颖而出。然而,如今的小队却仿佛被命运诅咒,失去了队中的灵魂人物——成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小队另一位队长,眼神中透着坚毅与疲惫,他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枪,试图在这混乱的战局中寻找一丝生机。副队长,虽然经验丰富,但失去了成才的智谋支持,心中难免有些慌乱。观察员,年轻而敏锐,此刻也满脸紧张,不断扫视着四周,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突击手,肌肉紧绷,手中的武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冲击。 战斗伊始,蓝军凭借着优势兵力和先进装备,迅速对小队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炸得周围土石飞溅。副队长大喊:“保持阵型,寻找掩体!”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着隐蔽之处。 队长试图凭借以往的经验,带领小队迂回到蓝军侧翼,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蓝军的侦察能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在途中便遭遇了敌人的伏击。 一阵激烈的交火后,副队不幸中弹,烟雾缭绕着他的军装。观察员惊恐地呼喊着:“副队长!”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副队制止:“别管我,活下去!”随后,在敌人的又一轮射击中,他壮烈“牺牲”,小李悲痛欲绝,但也只能含泪撤退。 另一边,两名队员在主阵地顽强抵抗着蓝军的正面进攻。他们凭借着精准的枪法,连续击倒了几名蓝军士兵,但敌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在激烈的交火中,一个为了保护另一个,也倒在了烟雾中。 随着战斗的持续,小队的防线逐渐被蓝军撕开,队员们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队长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 最终,在蓝军的强大攻势下,小队被彻底打散。幸存的队员们或被俘,或倒在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曾经辉煌的小队,在失去了成才之后,如同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战争的狂风巨浪中被无情地摧毁,只留下一段悲壮的故事,在这片战场上久久回荡,让人感叹战争的残酷与无常。 此次演习,战场形势复杂多变,老虎团遭遇了一支实力强劲的对手。战斗一开始,双方就陷入了激烈的胶着状态。 老虎团的主力部队在正面战场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出色的战术配合,勉强与敌军打成平手。然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敌军的一支特种小队悄然绕道老虎团后方,企图对其指挥中枢发动突袭。 关键时刻,老虎团团长迅速调遣狙击手小队前往拦截。成才带领着小队成员迅速奔赴预定地点,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技艺,很快就发现了敌军特种小队的踪迹。 正当他们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时,意外却发生了。敌军通过电子干扰设备,扰乱了狙击手小队的通讯系统,导致他们与团部失去了联系,无法及时传递战场信息。 在混乱中,敌军凭借着先进的侦察设备,发现了狙击手小队的隐藏位置,并对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成才和他的队员们虽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成才在掩护队友撤退时,不幸被敌人的狙击手击中,壮烈“牺牲”。小队在失去队长后,虽然继续顽强战斗,但也先后倒在了敌人的枪火之下。 随着狙击手小队的覆灭,老虎团失去了最为关键的远程火力支援和情报侦察力量。在后续的战斗中,敌军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对老虎团的防线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老虎团的战士们虽然英勇抵抗,但由于缺乏有效的情报支持和远程打击能力,逐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 最终,随着演习导演部宣布演习结束,老虎团无奈战败。团长站在指挥车上,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眼神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 他知道,狙击手小队的覆灭是这场战斗失败的关键因素,而他作为团长,未能更好地保护这支部队,未能制定出更加完善的应对策略,他的心中满是自责。 这场演习的失败,如同一场沉重的阴霾,笼罩在老虎团每一个战士的心头。但他也明白,失败是成长的代价,他们必须从这场惨痛的经历中吸取教训,重新审视和完善作战体系,加强团队协作与应变能力,以待在未来的战斗中重新找回属于老虎团的荣耀与尊严,让那折翼的雄鹰再次翱翔于战场的天空之上。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浓厚的云层,洒在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军事演习场地上。老虎团的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团长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在简易的作战地图前来回踱步,作战参谋们则在一旁低声交流着最新的战损情况和战场态势,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疲惫与不甘。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指挥部的沉闷。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向门口,只见蓝军首长铁路带着几名卫兵,大步走进了指挥部。而在他们中间,是被押解着的成才,他的脸上带着尘土和硝烟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透着几分倔强。 铁路的到来,让指挥部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团长停下脚步,挺直了身子,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迎上前去敬了个礼:“蓝军首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铁路微微点头回礼,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指挥部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陈大山身上,缓缓说道:“老虎团团长,这场演习,你们老虎团打得很顽强啊。”话语中听不出明显的褒贬,但却让他的心里微微一紧。 这时,几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老a队员,步伐矫健地走进了指挥部。他们的脸上涂着迷彩,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干练,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在他们中间,是一脸坚毅的成才。 成才的军装有些破损,上面还沾着尘土和血迹,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他的出现,让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首长!”带队的老a队长向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我们把成才带回来了。” 团长抬起头,目光在成才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辛苦了。”他回应道,然后看向铁路。 铁路,这位老a部队的首长,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对战场局势了然于胸的犀利。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同样敬了个礼,然后说道:“这位团长,这次你们成才可是立了大功啊!” 说着,铁路转身看向成才,眼中满是赞许:“这小子,深入我们后方,如入无人之境。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精准狙杀了我们十几名老a。” 听到铁路的话,指挥部内的众人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看向成才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和赞赏。要知道,深入敌后执行狙击任务,不仅需要高超的射击技术,更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 “而且,在完成任务后,他为了掩护战友撤退,孤身奋战,直至最后被俘。”铁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骄傲,“这种无畏的勇气和牺牲精神,正是我们军人所需要的。” 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铁路首长的讲述,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成才出色表现的认可,也有一丝身为指挥官对优秀士兵的渴望。他微微点头,对成才说道:“好样的,成才!你为我们部队争了光。” “这样的兵,真是难得啊!”铁路感慨道,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我要是有这么多像成才这样的战士,那我们老a就更如虎添翼了。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好兵。” 团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成才确实是我们老虎团的骄傲。不过,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团里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成长的平台。” 团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铁路的夸赞。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始终在铁路和成才之间游移。一开始,他还为自己麾下士兵获得如此高的赞誉而感到骄傲,但随着铁路的话越来越多,一种隐隐的不安在他心中滋生。 突然,团长福至心灵,他的心中猛地一震,瞬间明白了铁路的意图。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蓝军首长果然是个老狐狸,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把成才给挖走吗!”团长的目光微微一沉,看向铁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铁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团长的心思变化,依旧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这样优秀的士兵,如果能进入更专业的特种作战部队,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为国防事业做出更卓越的贡献。”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人才的渴望。 团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首长,您的夸奖我心领了。成才确实是我们团的骄傲,他的成长离不开我们老虎团这个大集体的培养。我们团一直都非常重视人才的发展,也为士兵们提供了广阔的成长空间。”他的话语看似谦逊,实则暗藏玄机,巧妙地强调了老虎团对成才的重要性。 铁路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每个部队都有自己培养人才的体系。但您也知道,特种作战部队有着更专业的训练和更先进的装备,能让像成才这样的优秀士兵接触到更前沿的作战理念和技术。这对他的成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的话直击要害,试图用更好的发展前景打动团长。 团长心中清楚,铁路所言不假,但他又怎会轻易放走自己的得力干将。他略作思考,说道:“首长,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不过,成才在我们老虎团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他和战友们之间的默契也是经过长时间磨合形成的。而且,我们团目前正面临着一些重要的任务,成才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对我们团的影响可不小啊。”团长的语气坚定,从情感和团队需求两个方面阐述了自己的立场。 铁路听了团长的话,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佩。他知道,想要从这位精明的团长手中挖走成才,并非易事。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看向成才,问道:“成才,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军旅道路。” 成才站在那里,听到铁路首长的话,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能进入老a部队,成为一名特种作战精英,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但他也忘不了在老虎团的点点滴滴,忘不了那些与他同甘共苦的战友们,忘不了团长对他的信任和培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坚定地说道:“首长,我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但我现在更想留在老虎团,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在这里继续成长,为团队贡献自己的力量。” 听到成才的回答,团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好小子,有志气!”铁路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也对成才的忠诚和担当表示赞赏。他笑着说:“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在老虎团能继续发光发热,未来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铁路嘴上这么说着,却想起了演习中,成才孤身一人深入敌后,在复杂的环境中精准地完成狙击任务。那冷静的眼神、果断的行动,都让铁路坚信,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看好的南瓜,怎么能在别人地里。”铁路在心里默默想着,“得尽早找上级协调,把小南瓜栽到自家地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这场围绕着人才的无形较量,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对话中暂时落下帷幕。团长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态度,成功留住了成才。 而在这之后,无论是老虎团还是成才,都将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片热血的军营土地上继续书写。 在那片广袤无垠、地形复杂的演习场地上,一场激烈的红蓝对抗演习刚刚落下帷幕。硝烟虽已渐渐散去,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紧张与失落交织的气息。 老虎团的士兵们整齐地集合在训练场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甘,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因为这次演习的结果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团长站在队伍前方,身姿依旧挺拔,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反思。 这场演习,暴露出了团队太多的问题:战术配合不够默契,面对突发情况时应变能力不足,士兵们的心理素质也有待提高……而最让他懊恼的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成才,差点就被蓝军首长铁路挖走。一想到这里,团长的眉头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同志们!”团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这次演习,我们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我们不仅在战场上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还差点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战友。这是我们的耻辱,也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士兵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失败的愧疚,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团长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从今天起,我们要进行全面的改革,要让老虎团重新焕发出战斗力!”他的话语如同洪钟般响亮,振聋发聩,让每一个士兵都为之一振。 回到团部后,团长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军官,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军官们围坐在会议桌旁,低着头,不敢直视团长的眼睛。 “大家都说说吧,这次演习我们到底输在哪里?”团长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参谋长首先发言:“团长,我觉得我们这次主要输在战术上。我们的战术过于保守,没有根据战场形势及时做出调整。而且,各部队之间的配合不够紧密,导致行动脱节。” 其他军官也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的认为是士兵们的训练强度不够,有的认为是指挥系统存在问题,还有的认为是团队的士气不够高昂。团长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改革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团长终于开口了:“大家说得都很对,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进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首先,我们要加强战术训练,制定更加灵活多变的战术方案,让士兵们能够在战场上迅速做出反应。其次,我们要强化团队协作训练,提高各部队之间的配合默契度。另外,我们还要加强士兵的心理素质训练,培养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勇于担当的精神。” 军官们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会议结束后,团长又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研究着演习的资料,思考着每一个细节。他知道,这次改革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坚信,只要全团上下齐心协力,老虎团一定能够重新崛起。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训练场上就响起了激昂的军号声。士兵们迅速集合,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训练内容更加丰富,强度也更大。 战术训练中,士兵们反复演练各种战术动作,从进攻到防守,从穿插到迂回,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做到精准无误。团队协作训练中,他们进行了各种模拟实战的演练,通过相互配合,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理素质训练中,教官们采用了各种方法,帮助士兵们克服恐惧心理,增强自信心。 在训练的过程中,团长始终坚守在训练场上,亲自指导士兵们的训练。他的身影无处不在,时而为士兵们示范动作,时而为他们讲解战术要点,时而又为他们加油鼓劲。士兵们看到团长如此认真负责,心中都充满了敬佩和感动,他们训练得更加刻苦,更加努力。 除了训练上的改革,老虎团还在管理和后勤保障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进。在管理方面,团长加强了对部队的纪律整顿,严格执行各项规章制度,对违反纪律的行为进行严肃处理。 同时,他还注重加强与士兵们的沟通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和需求,及时解决他们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在后勤保障方面,团里加大了对训练设施和装备的投入,更新了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为士兵们提供了更好的训练条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虎团的改革逐渐取得了成效。士兵们的军事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团队协作能力也越来越强。他们在训练中表现出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勇于拼搏的精神,让每一个人都为之赞叹。 在一次内部的模拟对抗演习中,老虎团的士兵们展现出了全新的面貌。他们运用灵活多变的战术,紧密配合,迅速突破了“敌方”的防线,取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看着士兵们在战场上的精彩表现,团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老虎团已经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荣耀。 然而,团长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深知,改革是一个不断深入的过程,只有持续不断地改进和完善,才能让老虎团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他又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为老虎团的未来描绘着更加宏伟的蓝图。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老虎团在团长的带领下,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他们用汗水和努力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在强军之路上坚定地前行。 第40章 抢人大战 演习结束后的军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硝烟的味道,可士兵们的生活已经迅速回归正轨,只是,有一个人的生活轨迹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个人就是成才。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演习中,成才深入敌后,凭借着过硬的狙击本领和无畏的勇气,成功狙杀十几名“敌军”,即便最后被俘,他的英勇表现也成为了整个演习中的亮点。这一战,让他在军中名声大噪,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训练场上,成才还沉浸在梦乡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只见连长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少见的兴奋与期待。“成才,团长找你!”连长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成才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迅速整理好着装,跟着连长一路小跑来到了团部。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团长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根指示棒,表情严肃。 听到脚步声,团长转过身,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成才啊,这次你可给咱们团争了大光!”团长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赞许,“我决定,让你去各个连队讲讲你的光荣事迹,给大家鼓鼓劲,也让大家学习学习你的精神。” 成才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这样一个任务。他一直以为,只要在训练和实战中表现出色就好,从来没想象过要站在众人面前讲述自己的经历。可是,看着团长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团长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开始频繁地安排成才前往各个连队,分享自己的光荣事迹。起初,成才心里满是自豪。 从那一天起,成才的生活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刻也停不下来。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要早早起床,仔细整理自己的军装,每一个褶皱、每一个配饰都要检查无数遍,确保自己以最精神的面貌出现在大家面前。早餐往往只是匆匆吃上几口,就要赶去第一个连队。 在第一个连队的操场上,几百名士兵整齐地排列着,目光都聚焦在成才身上。成才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心里紧张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演习中的经历。 一开始,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语言也不太流畅,但渐渐地,他沉浸在了那段回忆中,声音越来越洪亮,表情也越来越生动。他描述着自己在敌后的艰难潜行,如何在枪林弹雨中冷静地寻找目标,以及在被俘时心中那股绝不放弃的信念。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场演讲结束,成才还来不及喝口水,就被带队的连长拉着,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连队。路上,成才坐在军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五味杂陈。他享受这种被认可、被赞扬的感觉,可同时,这密集的行程也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到了第二个连队,同样是热烈的欢迎、整齐的队伍。成才又一次站在讲台上,重复着那些已经讲过一遍的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讲述越来越熟练,可内心却越来越迷茫。他开始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这无数的赞扬和忙碌的行程,还是回归到纯粹的训练和战斗中。 就这样,日复一日,成才辗转于各个连队之间,几乎脚不沾地。有时候,一天要赶三四场演讲,晚上回到宿舍时,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身体也像散了架一样。但即便如此,第二天,他还是要准时出现在另一个连队,继续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 。 “当时,我孤身一人潜入敌后,周围全是敌人。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任务。”成才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连队的操场上回荡。“我利用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终于,当敌人的上级出现时,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分享”活动越来越频繁,几乎占据了成才所有的课余时间。他每天都要在不同的连队间奔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故事。渐渐地,他开始感到疲惫不堪。 这天,刚从一个连队讲完回来,成才就瘫倒在了宿舍的床上。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讲话变得沙哑,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连长就走进了宿舍。 “成才,收拾一下,团部那边通知你下午去特务连。”连长说道。 “连长,我……”成才刚想开口说自己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但看到连长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坐起身,点了点头,“好的,连长。” 下午,成才强打起精神,来到了特务连。站在特务连的士兵面前,他机械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躲在草丛里,等待着敌人的靠近……”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激情,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台下的士兵中,有一个新兵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听着是很厉害,但总感觉他讲得没什么感情了。”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了成才的心里。 晚上,躺在床上的成才辗转反侧。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虽然因为这些分享活动,自己在军营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他却感觉自己离真正的训练和成长越来越远。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的初心,是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只会讲述过去的人。 成才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决定找团长谈一谈,希望能够回归正常的训练生活,在训练场上继续提升自己,而不是一直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中。 第二天,成才鼓起勇气,来到了团部。见到团长后,他立正敬礼,然后坚定地说:“团长,我想跟您说个事。这段时间我去各个连队分享经历,很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但我觉得我现在更需要回到训练中,我不想一直停留在过去的成绩上,我想变得更强。” 在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绿色军营里,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交流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团长,这位在军旅生涯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将,心中自有一盘精妙的棋局。 自从成才在演习中大放异彩后,他的名字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军区。团长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提升全团士气的绝佳契机。 于是,他安排成才到各个连队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当成才站在众人面前,讲述着在战场上的果敢与智慧时,台下士兵们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团长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棋走对了。那些热血沸腾的故事,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每一个士兵心中的斗志,整个团队的士气都为之高涨。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军营中,却隐藏着一股暗流。蓝军首长铁路,早就对成才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觊觎已久。他数次向团长暗示,希望能将成才纳入自己的麾下。 铁路的心思,团长又怎会不明白,他就像一只老狐狸,每次都巧妙地避开铁路的试探,用各种理由婉拒。“这小子是我们团精心培养的,我们还指望他在未来的训练和任务中发挥更大作用呢。”团长总是这样笑着回应,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铁路虽然表面上没有再提及此事,但团长知道,他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然而,出乎团长意料的是,铁路那边始终没有新的动作。团长开始思考,铁路究竟在谋划什么?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还是已经改变了主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团长决定让成才回归正常训练。在他看来,这段时间的“演讲之旅”已经达到了鼓舞士气的目的,而成才也需要回归到真正的军事训练中,继续提升自己的能力。而且,铁路的沉默让团长觉得,或许目前暂时不用担心成才被挖走的问题。 “成才,从明天起,你就回到正常的训练序列中。”团长看着成才,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之前的经历是你的荣誉,但军人不能只活在过去,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你。” 成才心中一阵激动,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团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然而,就在成才重新投入训练没几天后,团长接到了一个让他神色凝重的消息——铁路正在向上级提交一份关于人才交流的报告,其中重点提及了成才。团长这才明白,铁路的沉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一直在暗中筹备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出手。 团长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即将开始。这次,他不仅要考虑如何留住成才,还要思考如何在这场人才博弈中,为自己的团队争取更多的利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团长一方面加强了与上级领导的沟通,强调成才对于本团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他也为成才制定了更为严格的训练计划,希望通过提升成才的价值,来增加与铁路谈判的筹码。 而在训练场上,成才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这些风云变幻。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每一次挥汗如雨,每一次咬牙坚持,都让他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两位首长智谋博弈中的关键“棋子”,而这场博弈的结果,将深刻地影响他的军旅生涯。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军营里,团长和铁路这两位“老狐狸”的较量还在继续,而成才的未来,也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悄然发生着变化。 军区的会议室里,一场高级军事会议正在进行。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来自各个部队的指挥官。他们的目光时而聚焦在投影仪上的军事战略图上,时而交流着彼此的看法。 蓝军首长铁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面上神情专注地听着其他首长的发言,思绪却早已飘远。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成才在演习中的身影。 “这小南瓜,简直就是为特种作战而生的。”铁路在心里暗自赞叹。他想起了演习中,成才孤身一人深入敌后,在复杂的环境中精准地完成狙击任务,为老虎团立下了汗马功劳。那冷静的眼神、果断的行动,都让铁路坚信,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看好的南瓜,怎么能在别人地里。”铁路在心里默默想着,“得尽早找上级协调,把小南瓜栽到自家地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会议结束后,铁路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等到其他首长都陆续散去,才走到军区司令员的身边,恭敬地说道:“司令员,我想跟您汇报一下关于这次演习中的一个士兵的情况。” 司令员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铁路便详细地讲述了成才的出色表现,从他精湛的射击技术,到卓越的应变能力,再到顽强的战斗意志。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司令员的表情。 “司令员,像这样的人才,放在特种作战部队中,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铁路诚恳地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给予他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让他在更适合的岗位上为国防事业贡献力量。” 司令员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铁路啊,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一个士兵的调配,不仅仅要看他的能力,还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包括原部队的需求和整体的军事部署。” 铁路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接着说道:“司令员,我理解您的考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合理安排,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既能满足特种作战部队需求,又不影响原部队的解决方案。成才所在的老虎团,也是一支优秀的部队,他们培养出了这样的人才,也应该为他的进一步发展感到骄傲。” 司令员看着铁路坚定的眼神,笑了笑说:“你啊,还是这么执着。不过,你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这样吧,你先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把你的想法和计划都写清楚,我会和其他领导一起研究讨论。” 铁路心中一阵欣喜,他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是,司令员!我一定尽快把报告呈交给您。” 离开会议室后,铁路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他知道,想要把成才调到自己的部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回到办公室后,铁路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团,开始商讨如何撰写这份报告。他要求报告不仅要详细阐述成才的能力和潜力,还要提出具体的调配方案和后续的培养计划。 “我们要让上级领导看到,把成才调到我们部队,是对他个人发展的最好选择,也是对国防事业的最大贡献。”铁路对部下们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铁路和他的团队日夜奋战,不断完善报告的内容。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细节,他们都反复斟酌,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终于,报告完成了。铁路亲自将报告送到了司令员的手中。他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他知道,这份报告将决定着成才的未来,也决定着他自己的计划能否实现。 在等待上级回复的日子里,铁路表面上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工作,但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时不时地会想起成才,想象着他穿上特种作战部队军装的样子。 “小南瓜,你就等着到我的地里茁壮成长吧。”铁路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铁路接到了司令员的通知。他立刻赶到了司令员的办公室。 司令员看着他,微笑着说:“铁路啊,你的报告我们都看过了。经过研究讨论,我们决定同意你的请求。成才将被调到你的部队,接受更专业的训练。” 铁路心中一阵狂喜,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他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感谢司令员和各位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把成才培养成一名优秀的特种作战精英。” 从司令员办公室出来后,铁路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对于成才来说,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的军旅生涯即将拉开帷幕。 第41章 又见铁路 成才最近总觉得诸事不顺,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每一步都走得磕磕绊绊。他时常暗自嘟囔,自己莫不是犯了太岁,才会陷入这般莫名其妙的境地。 年度演习结束后,凭借着在演习中的出色表现,成才获得了一项让他既自豪又倍感压力的任务——去各个连队演讲,分享自己的成长历程和训练心得。起初,他心里满是兴奋,觉得这是对自己努力的极大认可。可真正踏上征程,他才知道这任务远没想象中轻松。 从一个连队辗转到另一个连队,成才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到一处,他都要站在众人面前,把自己的故事重复讲述。一开始,面对台下一双双眼睛,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为了让演讲更精彩,他常常在夜里反复琢磨讲稿,调整语气和表情。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逐渐熟练起来,可身体却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一场场演讲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个不停运转的机器,累成了木头人,连笑都变得有些僵硬。 然而,比身体疲惫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那个如幽灵般频繁出现的身影——铁路。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无论成才走到哪里,总能和铁路碰个正着。铁路可是蓝军首长,放着蓝军那边的事务不管,天天在他们常规部队晃悠,这让成才十分纳闷。 这天,成才刚结束一场训练,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心里正盘算着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疲劳。 没走多远,就看到铁路迎面走来。成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铁路看到成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在成才眼里,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调侃。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演讲家吗?看你这一脸倦容,是累坏了吧?”铁路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成才听来格外刺耳。 成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您一个蓝军首长,不在自己地盘待着,天天跑我们这儿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疑惑。 铁路却不恼,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地说:“怎么,不欢迎我来?我这是来交流学习,增进彼此了解,你小子,格局得打开。” 成才哼了一声,心想,交流学习也不用天天在这儿晃悠吧。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铁路是首长,自己只是个普通士兵,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敷衍地笑了笑,便匆匆离开。 可接下来的日子,这样的场景反复上演。无论是在食堂排队打饭,还是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甚至是在回宿舍的小道上,成才总能和铁路狭路相逢。每次见面,铁路总会说上几句,或调侃,或打趣,这让成才愈发烦躁。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猛虎连会议室的桌子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成才刚和连长、指导员一起走进会议室,准备商讨近期的训练计划和一些连队内部事务。他们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笔记本,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成才抬头一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近来让他头疼不已的铁路。只见铁路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贯的自信神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直接就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上。 成才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满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虽然他知道铁路是上级,可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部队的啊,怎么能这么随便就闯进他们连队的内部会议,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上呢?他看了看身旁的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惊讶,但出于礼貌,并没有立刻发作。 成才实在憋不住这股气,于是直接没好气地怼道:“首长,这是我们猛虎连的内部会议,按照规定,旁人不能听。”他故意把“旁人”两个字说得很重,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满,直直地盯着铁路。 铁路似乎早就料到成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上级啊,小南瓜。”那语气就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小南瓜”这三个字,成才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在心里疯狂腹诽:“神tm小南瓜,谁是小南瓜啊!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快上来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铁路看着成才气呼呼握紧拳头的样子,心里却莫名觉得有趣,竟在心底直呼这小子生气也这么可爱。 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开口说道:“小南瓜定力不够啊,这样怎么能做好狙击手呢。”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对成才说这些话,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神tm小南瓜!”成才在心里狠狠腹诽,他觉得铁路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还老是给自己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外号。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狙击手梦想的执着追求,此刻却被铁路这样调侃,成才的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 他直视着铁路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服与倔强,大声说道:“首长,这是我们连队的内部会议,您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请不要打扰我们。而且,您别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打击到我,我成为狙击手的决心,不是您能动摇的!” 这时,连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笑着对铁路说:“铁路首长,您突然过来,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吗?”连长的语气很客气,但也巧妙地暗示着铁路,这是他们连队的内部会议,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适留在这里。 铁路却好像没听出连长的言外之意,靠在椅背上,悠然地说:“我这次来啊,就是想了解了解你们连队的训练情况,顺便给你们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路。你们也知道,我们蓝军在训练方法上有不少独特之处,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新的启发。” 成才在一旁听着,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铁路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毕竟蓝军在模拟对抗中总是给他们常规部队带来很大的挑战,他们的训练方法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可他还是觉得铁路的行为太过于随意,不把他们连队的规矩当回事。 指导员也开口了:“首长,您的关心我们很感激。不过我们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一些近期的具体训练安排,比较琐碎,怕耽误您的时间。”指导员的话很委婉,但态度也很明确,就是希望铁路能离开。 铁路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摆了摆手,说:“不耽误,不耽误,我就听听,你们继续。”说完,还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成才看着铁路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无奈。他偷偷瞥了一眼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会议只能继续进行。在讨论过程中,成才时不时地会看向铁路,发现他虽然表面上在看文件,但其实一直在认真听他们的发言,还时不时地微微点头。 会议进行到一半,铁路突然开口了:“我觉得你们在战术训练这一块,可以增加一些复杂环境下的模拟演练。比如在夜间或者恶劣天气条件下,这样能更好地锻炼战士们的应变能力。”他的话一出口,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成才心里一震,不得不承认,铁路提出的这个建议确实很有价值。他偷偷看了看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他们也是眼前一亮。虽然心里还是不太喜欢铁路,但这一刻,成才不得不对他的专业能力产生了一丝敬佩。 会议结束后,铁路站起身来,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笑着说:“小南瓜,别老是对我有意见,以后多交流,你会发现我们蓝军的训练方法很有意思的。”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成才望着铁路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虽然让他很不愉快,但也让他意识到,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忽视了别人的长处。也许,和铁路多一些交流,真的能让自己学到很多东西。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不再把铁路当成一个麻烦,而是一个可以学习和交流的对象。 在猛虎连的日子里,成才的生活就像被训练与任务填满的拼图,每一块都拼凑得紧凑而忙碌。曾经,铁路的频繁出现让成才头疼不已,那一声声“小南瓜”的调侃,还有时不时闯入他们内部事务的“任性”,都让成才满心无奈,甚至时常在心里抱怨这个蓝军首长怎么如此“难缠”。 然而,经过那次会议室里激烈的“交锋”与深入的交流后,成才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他开始意识到,铁路身上有着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尤其是在狙击手训练方面那些独特的见解和经验,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从那时起,成才便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向铁路学习,为自己成为优秀狙击手的梦想铺就更坚实的道路。 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当成才终于调整好心态,满怀期待地准备向铁路请教时,却发现一连几日都不见铁路的踪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成才措手不及,心中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烦躁不安。 “这算怎么回事啊!”成才一边在训练场上机械地重复着战术动作,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想见他跟他好好学习的时候,他倒好,人间蒸发了似的。” 休息时间,成才坐在操场边,望着远方出神。阳光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旁边的战友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训练的趣事,可成才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 他的脑海里全是铁路的身影,想着他是不是还在为那天自己的冲动而生气,所以故意躲着自己。又或者,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把他召回了蓝军部队?想到这里,成才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他突然想起蓝军部队时常会执行一些高难度、高风险的任务,有时候甚至可能会面临真正的战场。“不会是去执行那种可以上战场的任务了吧?”成才越想越害怕,他知道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哪怕是再优秀的战士,也随时可能面临危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虽然依旧按时参加训练,可整个人却像丢了魂似的。在射击训练中,他的成绩明显下滑,以往百发百中的他,如今却频繁脱靶;战术演练时,他也总是走神,好几次都差点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了整个团队的行动。 连长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把他叫到一旁,关切地问道:“成才,你最近怎么回事?训练状态这么差,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成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连长。连长听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铁路首长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肯定能平安归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训练搞好。等铁路首长回来了,你才有更好的状态向他学习啊。” 连长的话让成才如梦初醒,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味地担忧下去。从那以后,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重新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每次训练时,他都会在心里默默想着,如果铁路在的话,他会怎么指导自己,以此来激励自己不断进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成才在训练中变得越来越刻苦,也越来越沉稳。他的射击技术逐渐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战术素养也有了显着的提升。而他对铁路的那份牵挂,也在心底生根发芽,成为了他努力训练的动力之一。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成才正在训练场上进行体能训练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 是铁路!成才的心跳瞬间加速,他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朝着铁路的方向飞奔而去。那一刻,他心中的担忧、思念和期待,都化作了无尽的喜悦。他知道,属于他的学习之旅,又将重新开启。 成才心中积攒了多日的情绪瞬间决堤,所有的担忧、期待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没有丝毫犹豫,他撒开腿朝着铁路的方向飞奔而去,脚步带起的尘土在身后扬起一片小小的烟雾。 眨眼间,成才就跑到了铁路身边,他猛地刹住脚步,由于冲力太猛,身体还往前踉跄了一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铁路,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仿佛要将铁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刻进心里,确认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过了好一会儿,成才急促的呼吸才稍微平缓了一些,他激动地张开嘴巴,声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铁路首长,您可算回来了!我……我真的特别想跟您学习,想了好久好久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渴望,那股子热切劲儿就差没从眼睛里溢出来。 铁路感受到了成才那炽热的目光,当他对上成才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时,心里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化作实质,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差点就咧开嘴笑出声来。但多年的军旅生涯铸就了他强大的自控力,就在那一瞬间,他硬生生地将即将绽放的笑容给憋了回去,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 铁路挑了挑眉,故意用一种平淡又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想要和我学习,那可是要付学费的,不知道,小南瓜你准备好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紧紧地盯着成才,像是在审视他的决心。 成才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像是在琢磨铁路所说的“学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急切地说道:“首长,您说的学费是指训练的辛苦吧,我不怕!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能咬牙坚持下来。您就看我在训练场上的表现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一边说着,他一边重重地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仿佛在向铁路展示他钢铁般的决心。 铁路看着成才这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就在成才满心期待着铁路的回应时,铁路突然毫无预兆地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一闪而过,快得让成才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还没等成才反应过来,铁路便转过身,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成才望着铁路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冲着铁路的背影大声喊道:“首长,我时刻准备着!您可一定要教我啊!”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久久不散。 铁路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在回应成才。看着铁路渐渐远去的身影,成才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追逐梦想的旅程将翻开新的一页,而铁路,将成为他这段旅程中最重要的引路人。 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将紧紧跟随铁路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成为优秀狙击手的目标迈进。 第42章 即将去老a 在部队充满热血和激情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紧张与充实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可以让人喘息。就在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缕缕金色光芒,映照在营地的操场上。 成才刚刚结束了一场与连长、指导员共同参与的重要会议——他们一起精心地完成了新一期训练计划的制定工作。 此时,三人正围坐在一张略显陈旧但却十分整洁的木桌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摊开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和资料。他们神情专注而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之上,仔细地研究着每一个训练项目的具体细节。 从体能训练的强度安排开始讨论,连长提出要根据战士们不同的身体素质和训练阶段来合理调整,既要保证足够的挑战性以提升大家的能力,又不能让过度劳累导致受伤;指导员则强调了心理辅导在高强度训练中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更好地发挥出实力。而成才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思维敏捷的骨干,不时地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使得整个讨论愈发深入和全面。 接着,话题转移到了战术演练的模拟场景设置上。他们详细探讨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战场情况以及应对策略,如何利用地形优势、怎样协同作战等等问题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论证。在这个过程中,三个人时而激烈争论,各抒己见;时而陷入沉思,默默思考对方观点的合理性。 经过数小时的不懈努力,最终的训练方案终于尘埃落定。当最后一个细节被敲定之后,成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心里暗自想着:“总算是把这件大事搞定了,可以稍微松口气,好好休息一会儿啦!”然而,他也深知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背后所承载的责任重大,接下来还有更多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去一一攻克…… 然而,还没等他坐下来喝口水,警卫员就匆匆走进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成才,团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成才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团长突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但他还是迅速整理了一下军装,跟着警卫员快步向团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成才的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是自己在训练中有什么表现引起了团长的注意?还是团里有新的任务要安排?正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团长办公室的门口。警卫员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进来”。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团长办公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成才按照警卫员的通知,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团长办公室。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果敢,进门后,迅速向团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成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团长正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凝重。看到成才进来,团长放下文件,微笑着示意他坐下。成才笔直地站在那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团长,您找我?” 成才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便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氛围与往日大不相同。平日里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团长,此时却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那紧皱的眉头间仿佛隐藏着无数解不开的心结和忧虑之事。 “成才啊......”团长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他的声音却异常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话音刚落,他便像是突然被噎住似的,欲言又止,原本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而,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闪烁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见团长缓缓伸出右手,轻柔地摩挲着放置于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他的动作轻缓而迟疑,每一下触摸都透露出无尽的不舍与纠结之情。那份文件在他手中就如同一件稀世珍宝般珍贵,让人不禁好奇其中究竟承载着怎样重要且机密的信息。 成才心中猛地一沉,一股无名的不安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双眼如同两道锐利的箭芒,紧紧地锁定在团长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墙上那古老的挂钟仍在不知疲倦地滴答滴答作响。那单调而规律的钟声,在此刻听来竟宛如一声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关于你的调令下来了。”团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的语气之中,明显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无奈与惋惜。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然后慢慢地将其递向成才。 成才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先是一愣,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紧接着,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至极的神情。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前方,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份调令。随后,他的目光便紧紧地落在了文件之上。 “调成才前往首都军区特种 a 大队参加集训”,这行字在文件上面显得格外醒目,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成才全部的注意力。就在看到这行字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跳,心跳速度陡然加快起来。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兴奋和激动之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可遏制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团长,这……这是真的吗?”成才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直直地看向团长,眼神之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由于内心实在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要知道,对于一名军人而言,能够有机会进入特种部队参加训练,那简直就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啊!因为这不仅代表着将会获得更高层次的荣誉,还意味着将要面临更为严苛的挑战以及拥有更加广阔的成长空间。 然而,团长并没有像成才想象中那样为他感到高兴。他面色严肃,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成才啊,你是咱们团里难得的好苗子,这一年多的努力和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一走,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团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仿佛在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幼苗即将被移植到远方。 成才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意识到,原来团长那看似坚毅刚强的外表下,其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如暴风雨般激烈且痛苦的挣扎。 他不禁回想起过去这一年多以来在团里度过的那些难忘时光,那一次次挥汗如雨的艰苦训练、那一个个险象环生的艰巨任务,无一不是在团长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悉心专业的指导下顺利完成的。 而此刻,自己却即将要离开这个熟悉得如同家一般的地方,离开这位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团长,一想到这里,成才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难受,他无法想象当团长得知自己将要离去时会有多么的失落。 “团长,我……”成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似的,怎么也吐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其中最强烈的便是对团长深深的感激之情以及因自己的离开给团长带来痛苦而产生的满心愧疚。 然而,还没等成才把话说完,团长便轻轻地抬起手,果断地打断了他:“你不必再多言,我心里都明白。这次能去特种部队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宝贵机遇,我绝不能因为个人的私情而阻碍了你大好的前途。”团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紧接着,团长稍稍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而慈祥地注视着成才,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特种部队可是我们全军最为精锐的力量所在,那里无论是训练的强度还是任务的难度,都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所以啊,我希望你到了那边之后千万不可有丝毫的骄傲自满情绪,一定要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继续加倍努力拼搏,争取为咱们老虎团赢得更多的荣誉!” 成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团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在特种部队好好训练,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军人。等我学有所成,一定回来为团里做贡献。” 团长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我相信你。”他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那边,要和战友们搞好关系,遇到困难不要轻易放弃。记住,你永远是咱们团的人,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就回来。” 成才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再次向团长敬了一个军礼,这个军礼饱含着他对团长的敬意和对团队的不舍。 离开团长办公室后,成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望着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战友们,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全新的征程,这段征程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将带着团长的期望和团队的荣誉,在特种部队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连队的营房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暖橙色。成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连队。他远远地就看到连长和指导员站在营房前,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成才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连长和指导员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要去老a的事情了。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如同潮水般在他心底迅速蔓延开来。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内心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朝夕相处的两位领导。 “成才!”连长那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划破了这片令人压抑的沉默氛围。然而,从他的语气之中却难以辨别出过多的情绪波动,那种异常的平静反倒使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慌乱与不安。 成才听到呼喊后,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尽管内心充满了忐忑,但他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缓缓地朝着连长和指导员所在的方向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他的步伐显得沉重而又艰难。 终于,成才来到了连长和指导员跟前。他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们那威严的目光。嘴唇轻轻颤抖着,嗫嚅道:“连……长,指……导员……”此刻,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这时,指导员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寂,轻声开口说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调令下来了,即将前往老 a 。”说到这里,指导员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惆怅,接着又继续言道,“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充分证明了你出众的能力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认可。对于此,我们大家都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呢。” 然而,这看似祝福的话语,却让成才心里更加难受。他抬起头,看着连长和指导员那熟悉的面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连队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训练时光,那些在任务中相互扶持的日子,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连长,指导员,我……我觉得我对不起连队。”成才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在这里成长,是连队培养了我,可现在我却要离开,感觉像是当了逃兵。” 连长皱了皱眉头,拍了拍成才的肩膀,严肃地说:“成才,别这么想。去老a是难得的机会,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也是部队对你的信任。我们培养你,不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而是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为军队做出更大的贡献。” 指导员也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成才。老a是全军的精锐部队,那里的训练和任务能让你得到更大的提升。你去了那里,要好好表现,把咱们猛虎连的优良作风带过去,为连队争光。” 成才听着连长和指导员的话,心中的罪恶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不舍的情绪却愈发浓烈。他看着两位领导,坚定地说:“连长,指导员,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在老a好好训练,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等我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连长和指导员欣慰地笑了笑,连长说:“我们相信你。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一边忙着收拾行囊,一边和战友们告别。每一次和战友们聊天,他都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情谊和不舍。大家纷纷向他表示祝福,同时也叮嘱他在老a要照顾好自己。 离别的那天终于来临,连队的战友们都来为成才送行。成才背着行囊,站在战友们中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兄弟们,我走了!”成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中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在打转。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说道:“你们也要好好训练,记住我们曾经一起挥洒汗水、并肩作战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不要轻易放弃!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番话,成才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渐行渐远。每一步仿佛都承载着他与战友们深厚的情谊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副连长,后会有期!”身后传来战友们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呼喊声。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响彻云霄,久久回荡不散。这声音饱含着他们对成才的不舍与祝福,更传递出一种勇往直前、永不言败的信念。 成才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连队。他知道,这是一次新的征程,虽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带着连队的期望和战友们的祝福,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老a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 夕阳的余晖给猛虎连的营区镀上了一层金辉,成才背着行囊,迈着坚定又略带不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猛虎连的大门。 这段日子的经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从初入连队时的青涩懵懂,到历经无数次艰苦训练后的坚毅成熟,每一个瞬间都饱含着汗水与成长。如今,他即将奔赴新的征程,心情却如这傍晚的天空,色彩斑斓而又复杂难辨。 刚走出营区没多远,他便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车身线条硬朗,在余晖下散发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头随时准备驰骋的钢铁巨兽。铁路正靠着越野车的门,嘴里叼着烟,一口一口地吸着,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在微风中袅袅升腾,旋即消散。 成才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新旅程的期待,又有面对铁路时那种难以言说的紧张与微妙感觉。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行囊,加快了脚步朝着越野车走去。 铁路抬眼看到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将手中的烟在车身上轻轻一按,灭掉了烟头,随口说了一句:“小崽子,真磨蹭。”那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委屈,心想自己已经够迅速了,怎么还被说磨蹭。但他还是立刻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首长好!”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带着军人特有的精气神。 铁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评估。在铁路眼中,成才是个很有潜力的兵,他在训练中的表现一直都可圈可点,只是有时候还稍显稚嫩,需要更多的磨砺。“行李都带齐了?”铁路开口问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 “报告首长,都带齐了!”成才大声回答道,同时拍了拍背上的行囊,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铁路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车门,说道:“上车吧,时间可不等人。” 成才应了一声,迅速上了车。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机油混合的味道,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军车气息。他将行囊放在脚下,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平视前方,尽管内心满是对未来的好奇与憧憬,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军人应有的姿态。 铁路发动了汽车,越野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离了猛虎连。透过车窗,成才望着渐渐远去的营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那里有他的战友,有他挥洒过无数汗水的训练场,有他成长的点点滴滴。 “舍不得?”铁路似乎察觉到了成才的情绪,淡淡地问道。 成才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铁路,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有点,首长。毕竟在那里待了这么久,有很多回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铁路笑了笑,说:“军人的生涯就是这样,不断地告别,又不断地迎接新的挑战。你要去的地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也会有更艰难的考验。”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坚定与自信。 成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明白铁路说得没错。这次前往老a,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也将迎来更多的机遇。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成才的思绪也随着飞驰的汽车飘向了远方,他开始想象特种a大队的生活,那里的训练会有多艰苦?那里的战友会是什么样的?他又能否在那里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 “到了那边,别给我丢脸。”铁路突然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我可是在上面拍了胸脯保证过的,你小子要是不争气,我可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成才却能听出其中的期待与信任。 “首长放心,我一定努力!”成才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老a好好表现,不辜负自己的努力。 随着汽车的行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成才知道,他正朝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前进,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而铁路,这位将他带入新征程的引路人,也将在他的军旅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四十三章老a考核 成才坐在铁路驾驶的越野车上,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越野车的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载着他们朝着未知的方向疾驰。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成才的心情却如波涛翻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自己离梦寐以求的老a越来越近,那是所有热血军人都向往的荣耀之地,是强者的舞台,一旦踏入,便意味着开启一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全新征程。 紧张则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老a的训练和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严苛,也不确定自己能否适应那里的节奏,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考验。 一路上,铁路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身旁的成才,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味着自己曾经也有过的这般青涩与憧憬。他没有刻意打破沉默,他知道,此时的成才需要时间去沉淀内心的情绪,去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车子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驶了许久,周围的景色从繁华的城镇渐渐变成了宁静的乡村,而后又变成了一片广袤的荒野。当车窗外只剩下连绵起伏的山峦和荒芜的草地时,铁路突然放慢了车速,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处路边。 成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停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铁路,眼中满是不解。 铁路关掉引擎,解开安全带,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成副连长,这里离老a就剩十五公里的路程了。”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十五公里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对于成才来说,不过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事情。 成才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自豪,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老a干出一番成绩。 然而,铁路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峻。他紧紧地盯着成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离明天早上六点还有十八个小时,明天早上六点没有见到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成才的心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铁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距离老a仅一步之遥的时候,会迎来这样一个近乎残酷的考验。 “首长,您……您这是……”成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从铁路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看到的只有坚定和不容置疑。 铁路没有理会成才的惊讶,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背包,扔给了成才。“包里有你这十八个小时所需的基本物资,记住,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你进入老a的第一课。”说完,他又坐回了驾驶座。 成才抱着背包,站在车外,望着重新启动的越野车,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在十八个小时内徒步走完一百五十公里,准时到达老a,要么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原来的部队,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望着越野车远去的背影,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段充满挑战的征程。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高悬,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炙烤着每一寸土地。成才脚下的路,是一条布满石子和尘土的小路,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与石子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刚开始的几公里,成才走得还算轻松,他凭借着在部队锻炼出的良好体能,保持着稳定的步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斜,气温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他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和脖子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成才感到喉咙干渴得要冒烟,他想起背包里有一瓶水,于是停下脚步,打开背包。然而,当他看到那瓶水时,心中却犹豫了。他知道,这瓶水是他接下来十八个小时的生命之源,如果现在就喝掉,后面的路该怎么办?但干渴的感觉如同一头猛兽,不断地啃噬着他的意志。 最终,成才还是拧开了瓶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到无比舒畅。但他知道,不能再喝了,他必须节省每一滴水。 继续前行,成才的双腿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他的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地面上。 当夜幕完全降临,成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没有一丝灯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让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他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束微弱的光穿透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 在黑暗中行走,成才的精神高度紧张,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他警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路程,只知道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必须在明天早上六点之前赶到老a。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但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成才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没有雨具,只能加快脚步,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在雨中艰难地前行了一段时间后,成才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废弃的小木屋。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尽全力跑了过去。推开门,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只想找个地方避雨,休息一下。 走进木屋,成才用手电筒照亮了四周。屋内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有一些干草。他走过去,把干草铺在地上,然后坐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双腿酸痛不已,全身也被雨水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多,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按时到达老a。但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休息了片刻后,成才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前行。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如果他在这里停留太久,就会错过进入老a的机会。 走出木屋,雨还在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成才深吸一口气,重新踏上了征程。在黑暗中,他凭借着手电筒的光,艰难地辨别着方向,一步一步地朝着老a的方向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体力已经接近枯竭,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定。他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想象着自己进入老a后的场景,他绝不能在最后一刻放弃。 成才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脚步坚定又带着一丝急切,踏上了通往老a的征程。这条路在他心中是荣耀的起点,却不知在这看似平常的前行中,被远处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平静。 “砰砰砰!” 远处传来的枪声,尖锐而突兀,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成才的神经 “唰” 地紧绷起来,作为一名军人,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可在此刻却格外惊悚。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视四周,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是遇到犯罪分子了吗?这片空旷之地,怎么会突然有枪声?他的身体本能地进入备战状态,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上尉军人,步伐踉跄,神色慌张,朝着他狼狈地奔来。上尉的衣服上满是尘土,几处被划破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内衬,脸上也带着擦伤的痕迹,汗水和着灰尘,让他原本坚毅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上尉看到成才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那惊讶便被求生的急切所取代,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成才加速跑来。紧接着,身后的枪声再次响起,“哒哒哒” 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 成才顾不上多想,看到上尉的瞬间,军人的使命感和本能让他做出了决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拉住上尉的胳膊,喊道:“跟我来!” 然后拽着他朝着自己之前看好的一处隐蔽点狂奔而去。 两人在荒野中拼命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身后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仿佛恶魔在追赶。终于,他们跑到了那处隐蔽点——一处凹陷的土坑,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足以遮挡他们的身形。 一到隐蔽点,成才立刻松开上尉,大口喘着粗气,从背包里迅速掏出一瓶水,递给上尉。上尉接过水,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流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打湿了前襟。 过了好一会儿,上尉才喘匀了气,他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感激:“我叫齐桓,硬骨头连的,谢谢你的水。”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成才身上打量了一番,接着说,“对了,你也是去老a的吧?” 成才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道:“我叫成才,猛虎连的。刚才追你的是什么人?” 齐桓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压低声音说:“是老a,这是我们要进老a的第一道门槛。” “什么?” 成才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进老a的考验?” 齐桓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想到,接到通知说要去老a报到,结果路上突然就被袭击。这些老a的人,手段了得,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成才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去老a的路虽会充满挑战,但也该是光明磊落的,没想到一开始就陷入这样的困境。他看着齐桓,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躲着?” 齐桓沉思片刻,说:“躲不是办法,他们肯定还在附近搜寻。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只有通过了他们的考验,才能真正进入老a。” 成才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好,我跟你一起。不过我们得先摸清他们的情况,不能盲目行动。”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环境,透过荒草的缝隙,他们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成才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在部队学到的各种战术和应对方法。 突然,齐桓低声说道:“看,那边!” 成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个身影在缓缓移动,他们身着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服,手中握着枪,动作十分谨慎。 “他们是老a的人。” 齐桓说,“从他们的行动就能看出来,训练有素,经验丰富。” 成才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我观察了一下,我们可以从左边那个低洼处绕过去,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 齐桓点了点头,说:“行,我跟着你。不过一定要小心,他们的枪法很准。” 两人悄悄地从隐蔽点出发,沿着低洼处慢慢地靠近那两个老a的人。他们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眼睛紧紧地盯着目标,双手也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敌人的时候,其中一个老a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成才和齐桓瞬间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几秒钟,那个老a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转过头去。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两人猛地站起身,端起枪,朝着那两个老a冲了过去。“不许动!” 成才大喊一声。那两个老a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们慌乱地举起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成才和齐桓的威慑下,那两个老a放下了武器。成才和齐桓迅速上前,将他们的武器收缴,并把他们绑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成才问道。 其中一个老a笑了笑,说:“这是你们进入老a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有资格来老a。” 齐桓冷哼一声,说:“这考验也太狠了吧,差点把我们打死。” 老a耸了耸肩,说:“老a的训练和任务比这危险得多,这只是个开始。” 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也会更加艰难,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向着老a的大门奋勇前进。 成才与齐桓成功制伏了两名老a成员,手中有了武器,这让他们在绝境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他们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四周的荒野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不知道还有多少老a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既要突破老a的包围圈,还要在明天六点前赶到老a营地,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迅速开始交流作战计划。齐桓压低声音说道:“成才,咱们得速战速决,这荒郊野岭的,他们的支援随时可能赶来。”成才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一边检查着手中的枪,一边回应:“没错,可咱们对他们的包围圈情况还不清楚,不能盲目行动。” 此时,天色渐暗,太阳慢慢西沉,天边泛起一抹橙红色的晚霞,但这美景在他们眼中却如末日的余晖,丝毫不能缓解紧张的气氛。成才眯着眼,看向远方,试图从地形中找出破绽,他指着远处一片起伏的土丘说:“齐桓,你看那边,土丘地势复杂,有利于我们隐蔽。如果能利用好地形,或许可以突破他们的包围。” 齐桓顺着成才指的方向望去,思考片刻后说:“有道理,不过他们肯定也料到我们会往那里跑,说不定已经设下了埋伏。” 成才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声东击西!先往相反方向制造动静,引开他们一部分兵力,然后再趁机冲向土丘。” 齐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主意!就这么办。不过制造动静的人会很危险,可能会成为他们集中攻击的目标。” 成才拍了拍齐桓的肩膀,坚定地说:“我去,一会儿在后面掩护我。等我把他们引开,你就朝着土丘冲,到那边咱们再会合。” 齐桓还想争辩,成才已经转身开始行动。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西边的开阔地快速跑去,同时大声呼喊,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果然,不一会儿,几声枪响传来,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成才灵活地躲避着,心中默默祈祷着齐桓那边能顺利。 齐桓见成才成功引开了敌人的注意力,立刻猫着腰,朝着土丘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眼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然而,刚跑出去没多远,他就发现前方草丛中似乎有动静。他立刻停下脚步,紧贴着地面,慢慢地匍匐前进。 就在这时,一名老a成员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举枪瞄准了齐桓。齐桓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迅速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那名老a应声倒下。齐桓没有停留,继续向前冲去。 而成才这边,为了吸引更多敌人,他不断变换着位置,时而卧倒,时而翻滚。他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手臂也被树枝划伤,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引开敌人,为齐桓创造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发现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他有些支撑不住了。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是敌人的惨叫声。他心中一喜,知道是齐桓在给他支援。 趁着敌人分心的间隙,成才迅速起身,朝着土丘方向狂奔。一路上,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捷的身手,成功避开了敌人的攻击。终于,他跑到了土丘附近,与齐桓会合。 两人喘着粗气,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齐桓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担忧:“你受伤了!” 成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笑着说:“小伤,不碍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说:“我们沿着土丘的边缘继续前进,这里地形复杂,他们的包围圈应该会比较薄弱。只要能突破这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就能出去了。” 成才点了点头,两人再次起身,小心翼翼地沿着土丘边缘前行。每走一步,他们都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齐桓停下脚步,有些犹豫:“走哪条路?” 成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两条路,发现左边的路上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他说:“走右边,左边可能有陷阱。” 两人刚踏上右边的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立刻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着,终于看到了包围圈的边缘。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坚定。他们知道,胜利就在眼前。 两人迅速穿过包围圈,朝着老a营地的方向飞奔而去。在黑暗中,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天边泛起第一缕曙光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老a营地。 成才看了看手表,还差几分钟就到六点了。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营地冲去。当他们跑到营地门口时,正好是早上六点整。 成才和齐桓站在门口,望着营地内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成功了,在重重困难和危险中,他们不仅突破了老a的包围圈,还按时赶到了营地。这一刻,他们的努力和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望着营地内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铁路从营地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欢迎来到老a,恭喜你们通过了考验。”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们知道,这只是他们在老a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第44章 老a生活(一)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啊,看来老a的防守放水啦~得给他们加餐了。”铁路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对眼前这两个兵的欣赏,还有些旁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站在特种部队训练营的指挥中心,背后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面前的成才和齐桓,身姿挺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作战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历经磨砺的精悍身形。 成才的眼神中还带着冲刺后的亢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听到铁路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他向来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这次能够突破重重关卡来到这里,更是证明了他的实力。 齐桓则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那紧抿的嘴角和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的骄傲。他们俩,一路过关斩将,从众多精英中脱颖而出,闯进了这个被视作军人巅峰的特种部队的选拔里。 “报告,我们尽力了,老a的防守很顽强,只是我们不想输。”成才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冲劲。铁路摆了摆手,笑声爽朗:“行了,别解释,你们能来就是本事,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轻松。” 然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稍显轻松的氛围中时,铁路的脸色陡然一变,目光如刀般扫向成才和齐桓。 “来人,带这俩小南瓜去收拾收拾,别脏了咱这地方。”铁路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强调着这里的铁律与尊严。 成才和齐桓向着铁路望去,两人对视一眼。这时,一个老a从旁边的营房里走了出来,他身材精瘦,眼神锐利如鹰,脸上写满了对这种情况的习以为常和不耐烦。“啧了一声,真麻烦,跟上!”他朝着那成才和齐桓喊道,声音里满是冷漠。 成才和齐桓紧跟在那名老a身后,脚步匆匆。经过一路奔波与高强度的选拔,两人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们依旧努力保持着军人的姿态,腰杆挺得笔直。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基地的建筑物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宿舍楼就在眼前,墙体略显斑驳,却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的厚重感。 老a停下脚步,转过身,先是指了指齐桓,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38号。”而后又将手指向成才,“你,41号。”说着,他随意地踢了踢两人的行李,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没把家搬来?”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没有言语。他们明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从踏入基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老a带着他们走进宿舍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汗水与消毒水的味道。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训练标语和前辈们的照片,那些照片里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传奇的故事,也在无声地激励着每一个新来的战士。 来到三楼的315宿舍门前,老a猛地推开了门,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内摆放着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床板上只有薄薄的床垫和一套简单的被褥。地上有几个老旧的木柜,柜门半掩着,露出里面斑驳的木纹。 “滚进去吧,两个小南瓜。”老a扔下这句话,转身便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渐行渐远。 成才和齐桓走进宿舍,将行李放在各自的床位旁。齐桓率先开口,声音低沉:“看样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成才轻轻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怕什么,咱们能走到这一步,还怕这些?”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整理起床铺。虽说条件简陋,但他还是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向自己证明,无论环境如何,他都能保持军人的严谨。 齐桓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仔细地将每一件衣物叠好,放进木柜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专注,没有丝毫的懈怠。 收拾妥当后,两人坐在床边,开始打量起这个即将陪伴他们度过漫长训练时光的宿舍。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光亮。墙角处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本已经翻得有些泛黄的军事书籍。 “这书,估计是前辈们留下的。”成才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笔记和批注。从战术分析到训练心得,每一行字都饱含着前辈们的心血。 齐桓也凑了过来,两人一起翻阅着这些书籍,时不时交流几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仿佛穿越时空,与那些曾经在这里奋斗过的前辈们进行了一场心灵的对话。他们从这些文字中汲取着力量,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的决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宿舍的宁静。“集合!”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成才和齐桓迅速起身,整理好着装,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在楼道里,他们看到其他宿舍的新兵们也纷纷涌出,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紧张与兴奋。 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一群老兵正站在那里,眼神冷峻地看着这些新兵。成才和齐桓迅速站到队伍中,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里的一员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会让你们脱一层皮。”一个老兵走上前,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这些新兵们的宣战。 成才和齐桓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们知道,属于他们的淬火之路,才刚刚开始。 天色刚破晓,灰蓝的天幕还未完全褪去,成才、齐桓和一群通过残酷考核的新兵们,就已整齐地站在特种部队基地的操场上。他们的脸庞带着历经考验后的疲惫,却又难掩初入神秘特种部队的兴奋与期待。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瞬间收起所有情绪,心中涌起一丝紧张。 一群老a,身着标志性的黑色作战服,身形挺拔如松,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的眼神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冷漠地扫过每一个新兵,像是在审视一件件待打磨的武器。 “既然你们通过考核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在这里,我们就是规矩,有疑问吗?”为首的铁路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微微抬头,目光和铁路的眼神交汇,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浑身一震,赶忙低下头。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新兵们紧张的呼吸声,没有人敢吭声,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衣角发出细微的声响。 “看来大家都默认了。”铁路扫视一圈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都给我牢牢记住。这里的参训人员,不允许和基地内老a交流。”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新兵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不能交流?那训练时遇到问题该怎么办?但每个人都只能把疑问咽进肚子里。 “每天五点开始训练,迟到一分钟,负重跑五公里。训练内容和强度,由我们根据情况随时调整。别想着偷懒,在这里,你们的每一滴汗水都可能成为未来战场上的救命稻草。”铁路的语速不快,每个字却都清晰地钻进新兵们的耳朵里,像是被刻进了心里。 成才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五点开始训练,也就意味着他们每天都要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准备。这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考验。齐桓则站得笔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成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告诉对方,无论多苦,他们都要坚持下去。 “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无论吃没吃完,时间一到必须离开食堂。宿舍内务必须保持绝对整洁,任何一点不合格,都将面临惩罚。”老a继续宣布着规矩,每一条都像是一道紧箍咒,紧紧地束缚着新兵们。 新兵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对这些严苛规矩的不安。但这微小的动作立刻被铁路捕捉到,他如猎豹般迅速冲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新兵:“怎么,对规矩有意见?” 那个新兵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没……没有,首长。” “最好没有,在这里,服从是你们唯一要做的事。”铁路说完,又回到队伍前面。 “训练期间,严禁私自外出,严禁使用通讯设备。你们的世界,从现在开始,只有训练、训练,还是训练。”铁路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新兵们的内心。 成才心中清楚,这是一场全新的挑战,与之前的任何训练都不同。这里的每一条规矩,都是为了将他们雕琢成最锋利的利刃。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从初入部队时的懵懂少年,到如今站在特种部队的门槛上,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绝不能在这里退缩。 齐桓也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无比艰难,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看着身边的战友们,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从彼此的眼神中,能看到同样的决心。 铁路宣布完规矩后,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新兵们,转身大步离开。新兵们依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目送着那群老a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凌晨四点,老a基地还沉浸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万籁俱寂,唯有宿舍楼外的风轻轻拂过,偶尔带起几片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集合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这宁静的夜,在空旷的营区里不断回荡。 睡梦中的成才和齐桓被这哨声猛地惊醒,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弹坐起来,惺忪的睡眼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凭借着长久以来在部队养成的本能和肌肉记忆,双手迅速而熟练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放在床边的军装。 “真要命,这么早。”齐桓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浓浓的睡意,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成才没有搭话,只是紧抿着嘴唇,快速地套上裤子,伸手拉过上衣,三两下便穿戴整齐。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尽管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糊,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在面对任何突发情况时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两人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便脚步踉跄地朝着宿舍门外冲去。楼道里早已乱作一团,其他新兵们也都在匆忙地起床集合,大家都还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神中透着迷茫与困倦。有人在黑暗中摸索着鞋子,嘴里不时发出焦急的咒骂;有人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胡乱地系着衣扣,队伍一时混乱不堪。 成才和齐桓随着人流迅速跑下楼,来到集合地点。此时,天空中繁星点点,微弱的星光洒在这群还未完全清醒的新兵身上,映出他们疲惫而又略带紧张的面容。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在黯淡的星光下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身旁跟着一个老a,老a身材精瘦,眼神锐利如鹰,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静静地跟在铁路教官身后,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像。 “呦,瞧瞧,小南瓜们还没清醒呐,一个个一点都不像军人的样子。”铁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几分不满和失望,在队伍前回荡。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扫过每一个新兵的脸庞,新兵们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慌,原本还带着一丝困倦的众人,瞬间清醒了大半,一个个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全体扣两分。哦对了,忘了说,每人一百分,扣完走人。”铁路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一个新兵的心上。队伍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新兵们的脸上露出紧张和担忧的神情,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成才心中一紧,刚到这里第二天就被扣分,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接下来的训练必须更加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错。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齐桓则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知道此刻抱怨毫无用处,只能默默接受。 “既然没睡醒,那就去375清醒清醒。”铁路接着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新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虽然不知道375是什么地方,但从教官的语气中能感觉到,那里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去处。 “375是我们训练的地方,距离基地二十五公里,小南瓜们加油哦~”那名跟着铁路的老a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轻声说道。说完,他便转身登上了一旁的越野车。 成才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车里传来魔鬼般的声音:“最后五名扣五分!”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每一个新兵都感到不寒而栗。 “出发!朝着375,跑步前进!”铁路大声下达命令。 随着这声令下,新兵们立刻迈开步伐,朝着未知的375奔去。成才和齐桓并肩跑在队伍中间,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起初,队伍还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大家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 可没过多久,队伍便开始逐渐拉开了距离。一些体力稍弱的新兵渐渐落在了后面,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跑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做着艰难的抗争。 成才回头看了看那些落在后面的战友,心中有些担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他加快了步伐,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带动身边的齐桓一起前进。 “齐桓,加把劲,别被落下。”成才喘着粗气说道。 齐桓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他的体力也已经接近极限,但他始终紧跟在成才身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 天色渐渐破晓,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微弱的光线洒在大地上,照亮了新兵们疲惫而坚毅的脸庞。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奔跑,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仿佛在见证着他们的艰辛与坚持。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长,越来越多的新兵体力不支,脚步变得踉跄起来。有人开始掉队,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奈。 而成才和齐桓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他们相互鼓励,彼此支撑。每当看到对方疲惫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持,他们都能从中汲取力量,继续向前奔跑。 起初,他们步伐还算整齐,可随着路程增加,队伍渐渐拉开了差距。汗水顺着脸颊、脊背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混着泥点溅起。 成才的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咬紧牙关,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凭借顽强意志维持着速度。齐桓也不轻松,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脚步却依旧坚定,紧紧跟在成才身后。 这时,铁路和一名老a开着越野车开始与他们并肩前行。“呦,这还算兵王呐,门口买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铁路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在空旷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队员们听了,心中一阵刺痛,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把这股羞辱化作前进的动力,加快脚步。可铁路和老a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继续冷嘲热讽:“23号,跟不上就退出吧!”“瞧瞧这群兵王,跑几步就喘成这样,啧啧啧。”那语气,仿佛在看一群毫无价值的菜鸟。 23号队员本就体力不支,听到这话,脚步明显慢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成才注意到这一幕,他深知在这残酷的选拔中,任何一点心理波动都可能导致淘汰。 他一边艰难地奔跑,一边转头对着23号喊道:“别听他们的,咱们能行!坚持住!”齐桓也在一旁鼓劲:“对,别放弃,这只是他们的激将法!”在他们的鼓励下,23号咬咬牙,重新振作起来,加快了步伐。 然而,老a和铁路并没有停止。“就这速度,还想进特种部队?做梦吧!”“再跑快点,蜗牛都比你们快!”这些嘲讽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每一个队员的心。汗水模糊了视线,他们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可没有人选择退缩。 山路愈发崎岖,脚下的泥地变得湿滑,不断有人摔倒,又迅速爬起来继续跑。每一次摔倒,都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挣扎,但他们都清楚,一旦停下,就意味着失败。 齐桓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身体,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他顾不上疼痛,迅速起身,继续追赶队伍。成才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喊道:“齐桓,你没事吧!”齐桓摇摇头,闷声说:“没事,继续跑!” 铁路和老a的嘲讽声依旧不断,可队员们已经不再理会,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凭借着对特种部队的向往和心中的信念,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终于,在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后,他们来到了375。成才和齐桓加快了脚步,向着目标冲刺。此时,他们的双腿已经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们完成了这艰难的二十五公里征途。 当他们跑到山顶时,身后还有几名新兵在艰难地追赶。成才和齐桓站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那些还在努力奔跑的战友,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知道,这只是特种部队训练生涯中的一个小小考验,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每一次的磨砺,向着成为真正的特种战士的目标不断迈进。 铁路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嘲讽只是一场玩笑。“小南瓜们,这会儿清醒了吧,看看,早晨的日出好美的。”他抬手指向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朝霞正渐渐染红天际,如梦如幻。 士兵们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却没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心情,满心都是疲惫与委屈。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铁路的话锋陡然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与不满。 “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么简单的跑步训练都能累成这副德行,全体扣两分!”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 成才心中一紧,刚积攒起来的一点成就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不甘。齐桓则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他知道此刻抱怨毫无用处,只能默默接受。 “你们以为成为特种兵是一件轻松的事吗?”铁路继续说道,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会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残酷。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趁早给我离开,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士兵们低着头,不敢直视铁路的眼睛,心中却都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实力。 “从现在开始,休息十分钟,然后下山回基地!”铁路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抓紧这短暂的十分钟休息时间,恢复体力。 成才和齐桓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齐桓,咱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成才喘着粗气说道,“这只是个小挫折,接下来的训练,不管多苦多累,咱们都要咬牙坚持。” 齐桓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对,我就不信,咱们挺不过去。”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整个特种部队基地,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沉寂,唯有宿舍里还透着几缕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丝温暖的轮廓。 成才和齐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进315宿舍,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他们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齐桓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今天这训练强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下脖子上早已被汗水湿透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脸。 成才把手中的训练装备小心地放在床边,这才直起身子,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是肯定的,但咱们能走到这一步,不就是为了迎接这些挑战吗?怕就输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目标的执着和对未来的期许。 齐桓坐到床边,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那死老a制定的规矩,实在是太严苛了。就说这不能和他们交流,训练中遇到问题都不知道该问谁。”他的脸上满是困惑和担忧,对于未来的训练,心中充满了迷茫。 成才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的闷热和些许疲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觉得,这或许就是他们的训练方式之一。他们是想让我们学会独立思考,自己解决问题。毕竟,在战场上,可没有人会随时帮你。”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经过一天的观察和思考,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有了更深的理解。 齐桓抬起头,看着成才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看来,咱们得尽快适应这种节奏,不然很容易被淘汰。”想到淘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们都清楚,能进入这个特种部队选拔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这里的竞争同样残酷,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不过,今天那几个新兵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成才转过身,靠着窗户,继续说道,“有几个明显有些吃不消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人打退堂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在他看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咬牙坚持下去。 齐桓皱了皱眉头:“是啊,这才第一天,就有人受不了了。但这也正常,这里的训练强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想起白天训练时,有个新兵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摔倒,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希望他们能坚持住吧,毕竟能走到这里,都不容易。” 两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心事。宿舍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对了,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成功入选吗?”齐桓突然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他们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但此刻,面对未知的未来,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成才笑了笑,眼神坚定:“肯定能。只要咱们不放弃,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训练,就一定能行。”他的笑容仿佛有一种感染力,让齐桓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 “嗯,一起加油!”齐桓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伸出手,两人重重地击了一下掌。这简单的动作,却传递着一种强大的力量,那是战友之间的信任和支持,也是他们在这条艰难道路上继续前行的动力。 随后,两人又开始讨论起训练中的细节,从体能训练的技巧,到战术动作的改进,他们都认真地分析着,互相分享着自己的经验和心得。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但他们的讨论却依旧热烈。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们畅想着未来,也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了准备。 第45章 老a生活(二) “地狱周”第一天 在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老a基地,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寂静。这哨声,对于成才、齐桓他们来说,就像一道催命符,宣告着一个残酷训练日的开始。 一周前,他们满怀着对老a的憧憬踏入这里,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所有的幻想砸得粉碎。“地狱周”,这个在老a内部都令人闻风丧胆的训练,成为了他们进入特种部队的第一道生死考验。 第一天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训练场上,负重长跑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向他们扑来,毫不留情地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成才艰难地背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背囊,每走一步,双腿都像是被灌进了滚烫的铅水一般,沉重得让人无法抬起。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慢,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支撑身体的重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涌出,迅速汇聚成一道道水流,模糊了他的双眼。汗水沿着脸颊肆意流淌,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滴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他抬头望去,眼前那条长长的跑道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宛如一条通往地狱的无尽之路。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勇气和信心。“这才只是开始啊,后面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呢?”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沙漠中的孤雁,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路。 “坚持住!现在放弃,你们就永远别想成为老a!”铁路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队伍旁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成才咬了咬牙,试图调整呼吸,可急促的喘息声根本不受控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只剩下队友们机械摆动的双腿和前方那条似乎永远跑不到尽头的跑道。 “成才,你说……咱们真的能行吗?”齐桓紧紧咬着嘴唇,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成才闻声转过头去,看了齐桓一眼。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正源源不断地从额头涌出,沿着脸颊滑落,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然而,尽管如此狼狈不堪,成才的眼神却依旧明亮而坚定,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肯定行!”成才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声喊道:“我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经历了无数次挫折与困难,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无论如何,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们也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队伍里有人体力不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甚至开始踉跄。铁路见状,立刻大声呵斥:“掉队的,自己去负重跑十公里!别拖累整个队伍!所有掉队的扣五分!”这话像一道紧箍咒,让那些即将掉队的人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跟上队伍。 终于,漫长的负重长跑结束了,成才和齐桓几乎是瘫倒在地上。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教官又喊道:“五分钟休息时间,之后进行格斗训练!” 成才艰难地用双手撑住地面,咬着牙,一点一点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子来。他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伸出手去,紧紧拉住旁边同样躺在地上的齐桓,说道:“起来吧,齐桓!咱们可不能就这样一直躺着啊,没有时间让我们休息了!” 齐桓听到成才的呼喊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这才仅仅是第一天而已呀,怎么就感觉比我以前整整一年的训练量还要大呢?真不知道后面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说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搭在了成才伸过来的手上,试图借力起身。 在宽阔而空旷的格斗训练场上,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地面,仿佛要将一切都蒸发殆尽。然而,对于成才和齐桓以及其他队友们来说,真正让他们感到炙热难耐的并非这炎炎烈日,而是即将面临的更为残酷的挑战——与那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展开一对一的激烈对抗。 齐桓紧紧盯着自己面前那个身材魁梧得如同山岳一般的老兵。只见那老兵眼神犀利如鹰隼,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还未等齐桓反应过来,老兵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扑了上来,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似乎要将成才一举击溃。 而齐桓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他并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集中精力应对着老兵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左闪右避,巧妙地化解着对方一次次致命的攻势。 与此同时,成才那边的战况也不容乐观。他的对手同样是一名实力强劲的老兵,且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但成才并未因此气馁,相反,他凭借着自身敏捷的身手,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不停地跳跃躲闪,试图避开对方的锋芒,并寻找着反击的绝佳机会。 就在这时,成才忽然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了对方进攻中的一丝破绽。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一侧身,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对方直直轰来的一记重拳。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顺势飞起一脚,犹如闪电般迅猛地踢向对方的腹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名老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给这片满是汗水与热血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黄。刚刚结束了高强度的格斗训练,成才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灼烧般的疼痛。胳膊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肌肉酸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 就在成才以为能稍微缓口气的时候,铁路那如洪钟般又带着几分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这就是兵王的实力吗?太弱了!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 听到这话,成才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满心的疲惫瞬间被惊惶与不甘取代,下意识地看向铁路。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软弱与退缩。 成才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双臂撑起身体。身边的战友们也都纷纷挣扎着起身,尽管动作迟缓,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双手刚一触地,钻心的疼痛便从磨破的手掌传来。格斗训练时留下的伤口被汗水浸得生疼,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但现在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特种兵世界里,软弱和退缩是绝不容许的。 刚开始做俯卧撑的时候,成才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可没做几个,手臂的肌肉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每一次下压,都像是要把身体从地面上撕扯开来,力气随着汗水一点点流逝。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 成才用余光瞥见旁边的齐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形,速度也越来越慢,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快,速度提起来!这点强度就受不了了?”铁路在队伍中来回踱步,声音严厉,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踏在他们的心上。他的眼神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偷懒的人,发现有人动作不到位,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战术棒重重地敲在那人的背上:“扣两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给我做标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体力渐渐到了极限。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铁路那不断催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成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沉,几乎要贴到地面。 成才趴在地上,手臂颤抖着做着俯卧撑,每一次撑起都用尽全身力气,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他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此时的他,满心盼着能得到片刻休息,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铁路,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队员们中间缓缓踱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径直朝着成才走去。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成才的身边,他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一般矗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成才。那张坚毅而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宛如深不可测的湖水,令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就在成才全神贯注地做着俯卧撑时,铁路却出人意料地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成才那正上下起伏的身体之上。 “啊!”只听成才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原本就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颤抖的双臂,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一样猛地弯曲了下去。他整个人犹如被泰山压顶般死死地贴在了炽热的地面上,脸颊与滚烫的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一股混杂着尘土气息的热浪顿时扑面而来,直往他的鼻腔里钻去。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就如同一只无情的大手,将成才胸腔内仅存的一点空气也给硬生生地挤压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一头受惊的野马,在狭窄的胸腔里横冲直撞、疯狂跳跃着,似乎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冲破那脆弱的胸膛喷涌而出。 “怎么,这点压力就受不了了?这要是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累了就放过你!”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训练场上回荡。 成才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再次撑起身体。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不止,汗水顺着手臂不断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己刚踏入老a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满怀憧憬与热血,立志要成为一名顶尖的特种兵,如今,怎能被这点困难轻易打倒? “起来!继续做!别让我看不起你!”铁路继续施压,声音愈发严厉。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丝力量,双腿用力蹬地,手臂缓缓伸直,终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顶着铁路的重量,艰难地完成了一个俯卧撑。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但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愈发强烈。 “不错,有点意思。”只见铁路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赞许悄然浮现于其面庞之上,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从成才身上下来的迹象。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此刻,在铁路如山般的重压之下,成才的动作变得愈发迟缓起来。每一次奋力撑起,都宛如一场与自身极限的殊死搏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滚滑落,浸湿了衣衫。他的双眼开始出现重重叠影,原本清晰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而意识,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渐渐恍惚起来。 可即便如此,成才依旧紧咬牙关,死死地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执着和信念,不肯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铁路突然贴近成才的耳畔,轻声呢喃道:“放弃吧,你不行的……”那语气充满了挑逗与暧昧,犹如恶魔的低语,试图击溃成才最后的心理防线。 成才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首长,您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吧!我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他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坐在他身上的铁路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起来。眼前这个好看的小南瓜中身上透露出的坚毅和果敢让他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张英俊的脸庞,犹如一个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青春与活力。 然而,铁路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酷无情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成才,冷冷地开口道:“41 号,扣十分!理由很简单——挑衅教官!”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成才的头上,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继续撑着手臂,似乎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决心。 成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重新撑起身体。每一次撑起,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每一次坚持,都是在向兵王的梦想靠近一步。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终于,在完成了第十个俯卧撑后终于,铁路喊出了“停”的口令。成才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疲惫,但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尽管他们被铁路批得一无是处,但在这场与自己的较量中,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放弃。 铁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中满是欣赏:“小南瓜,有股子韧劲,继续保持!” 成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手臂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经过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太阳早已悄然西沉,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缓缓地笼罩着整个世界。成才和齐桓拖着仿佛被铅块灌满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宿舍。 他们两人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般,甚至连去卫生间洗漱一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力完成,径直扑倒在了各自的床上。那床板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重压。 齐桓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上方那片洁白的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你说……明天的训练会不会比今天还要困难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与无奈,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鏖战。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成才闷哼了一声,回应道:“那还用问嘛!肯定会更难的啦,但咱哥俩儿是谁呀?这点苦算什么,绝对能够咬牙坚持扛过去的!”尽管嘴上说得硬气,可从他那微微颤抖的语调中还是能听出一丝隐藏极深的担忧。 月色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老a宿舍略显陈旧的地面上。成才和齐桓并肩躺在各自的床上,宿舍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 齐桓双手枕在脑后,微微侧过头,看向成才,心中那份好奇如藤蔓般肆意生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成才,你之前是副连长,在你们团前途应该一片光明的,咋想着来老a?” 成才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思绪瞬间被拉回到过去。他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齐桓,你知道吗?在原来的团里,一切都太按部就班了。每天重复着相似的训练、任务,看似安稳,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慌。我总觉得自己的潜力还远远没有被挖掘出来,那些所谓的前途,就像一眼能看到尽头的路,让我感到窒息。” 齐桓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成才选拔时那意气风发又略带青涩的模样。“按部就班不好吗?多少人挤破头就为了这份安稳。”齐桓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成才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安稳固然好,但对我来说,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渴望挑战,渴望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证明自己。老a,在我心里,一直是特种兵的巅峰,是强者的汇聚地。我想来这里,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梦想的炽热追求。 齐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海中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怀揣着满腔热血与对未知挑战的渴望? 成才继续说“在决定来老a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看到老a执行任务时展现出的超强战斗力和默契配合,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其中一员。我不想在舒适圈里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我想在最残酷的战场上锤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 齐桓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在原来的团里,我可能是别人眼中的佼佼者,但在这里,我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次高强度的训练,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都是我成长的机会。我会抓住这些机会,让自己配得上老a的称号。”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齐桓心中对成才多了一份理解。他明白,成才和自己一样,都是不甘平凡、追求极致的人。在老a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地方,他们都在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拼搏。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宿舍里,映照着两人坚定的脸庞。对于成才来说,来到老a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之一,而他将带着这份对梦想的执着,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热血篇章。 第46章 老a生活(三) 特种兵训练营的日子,是一场与自我极限的漫长较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高强度的训练与挑战填得满满当当。 那一夜,成才和战友们结束了一场残酷的夜间负重拉练,返回营房时,时针已悄然指向凌晨。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让他们的肌肉酸痛难忍,汗水与尘土混合,糊在皮肤上,又黏又痒,仿佛一层甩不掉的枷锁。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仅仅睡了两个小时,尖锐的集合哨声便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划破深夜的寂静,将他们从睡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大脑还一片混沌,身体却凭借着训练形成的本能,下意识地开始行动。他在黑暗中迅速摸索着衣服,极度的疲惫让他的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其他战友们也都在慌乱起身,咒骂声、物品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这还让人活不活了,才睡多久啊!”有人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愤懑。但在这个强者为尊、纪律至上的特种兵训练营,没人敢停下动作,因为他们深知违抗命令的后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短短几分钟,所有人便在营房前集合完毕。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众人身上,映出一张张写满倦意的脸,可他们的眼神里,又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铁路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让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感到不寒而栗。 “看来你们这些小南瓜还没有被彻底榨干啊,居然还有力气在这里喋喋不休地抱怨。\"”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 “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要面临一场残酷的模拟实战演练。目的地就在五十公里之外的那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给你们六个小时的时间,必须准时抵达指定地点并且圆满完成所布置的任务。如果有谁胆敢超时或者无法完成任务,那么就等着承受严重的后果吧!” 听到这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命令,成才的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猛地一紧。五十公里的漫长路途,而且还是在他们已经如此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去完成那些复杂艰险的实战任务,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几乎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艰巨挑战。然而,成才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青筋暴突。在内心深处,他暗暗为自己鼓劲加油:“我绝对不能认输,无论如何艰难险阻,我都一定要成为最为优秀、最为出色的特种兵!” 他们迅速背上装备,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夜色依旧深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 道路崎岖不平,黑暗中时不时有石头或树枝横在前方,稍不留意就会被绊倒,但没有人停下脚步。成才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着本能,机械地向前迈进。 行进大约二十公里之后,这支队伍终于抵达了一处险要之地——一条波涛汹涌、水势湍急的河流横亘在了他们面前。夜幕笼罩之下,河水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奔腾咆哮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冰冷刺骨的水汽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冻结一般。 “从这里过河,继续前进!”铁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断。众人面面相觑,但军令如山,谁也不敢违抗。 这时,只见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率先踏入了河中。刹那间,冰冷的河水就如同一股洪流般涌上前来,瞬间没过了他的膝盖。那寒意犹如无数根细小却尖锐无比的钢针,以惊人的速度穿透衣物,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成才咬紧牙关,奋力地向前挪动着脚步。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使得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湍急的水流给卷走。有好几次,他脚下一滑,差点就被无情的河水吞噬,但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敏捷的反应能力,他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身形,继续与河水搏斗前行。 但他紧紧抓住身边的战友,彼此扶持着,一步一步地在河水中挣扎前行。河水冰冷得仿佛要将他的体温全部带走,四肢渐渐麻木,可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停下。 上岸后,他们来不及拧干衣服、稍作休息,又继续前行。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可对于这些极度疲惫的战士来说,却没有带来多少温暖。 此时,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疲惫和困倦也一同袭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但他们知道,时间紧迫,一旦超时,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终于,在距离规定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目的地。那一刻,大家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顾身体的极限,拼尽全力向目标冲去。 在完成任务的那一刻,成才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战胜了自我,在成为特种兵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只见铁路双手悠然自得地背在身后,以一种看似悠闲、实则暗藏玄机的步伐缓缓走来。他每一步都迈得不大不小,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按照他的节拍运转。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笑容,落在队员们的眼中,却透露出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和令人胆寒的“残酷”。 “呦呵!我的小南瓜们,怎么才这点儿运动量就吃不消啦?”铁路的声音犹如一阵轻风飘来,但其中蕴含的调侃意味却像一把利刃直刺队员们的心窝。这戏谑的话语在空旷的营地间不断回响,久久不散。 紧接着,只听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太慢了,全体扣两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宛如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无情地砸在了队员们早已疲惫不堪的心灵之上。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原本就因高强度训练而变得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他们心中叫苦不迭,可面对眼前这位严厉又神秘莫测的教官,谁也不敢发出半句怨言。 还没等众人从扣分的沉重打击中回过神来,只听得铁路的语气陡然一转,就像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一般,冷硬如铁:“另外,是谁允许你们就这样大咧咧地躺下休息的?都立刻、马上给我站起来!”他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刺向每一个人的耳膜,其中似乎还裹挟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刺骨,瞬间将队员们心中原本仅存的那么一丝丝懈怠给无情地驱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成才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当他听到铁路那如同惊雷般炸响的怒吼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他暗自思忖道:“我明明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累得跟条狗似的,怎么到头来不但没有得到半句赞扬,反而还要遭受这般严厉的指责和惩罚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满,但成才心里头也跟明镜儿似的——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特种兵训练营里,任何的抱怨都是徒劳无功的,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于是乎,他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双腿传来的阵阵酸痛感,用颤抖的双手吃力地撑住地面,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是,由于过度疲劳和肌肉拉伤,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迟缓而又艰难,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一般。 齐桓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每一次尝试都让他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但他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沾满尘土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然而,他的眼神始终如炬,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意志。 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通往特种兵之路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要想真正实现自己心中那个伟大的梦想,就必须勇敢地面对并承受住接踵而至的各种艰难险阻与严酷考验。 只见齐桓深吸一口气,用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死死撑住地面,一点一点地将身子往上抬。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后,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可是此时,他的双腿仍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因无法支撑而轰然倒地。但即便如此,齐桓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时,终于有“南瓜”爆发了。只见17号猛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委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吼道:“教官,我们已经经历了山地越野攀登,急行军,再训练下去你就不怕出事嘛!”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身体的疲惫与内心的愤懑交织在一起的宣泄。 铁路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17号,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我以为你们来这里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上,“你说凭什么?因为我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而你上了战场就是废物。”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17号,“谁允许你质疑教官的训练方式的?17号扣十分,理由质疑教官。” 17号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这几句话击中了要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被铁路那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缓缓地低下头,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成才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17号的愤怒与疲惫,自己也同样被高强度的训练折磨得身心俱疲。但他也明白,铁路教官的话虽然残酷,却不无道理。特种兵的战场,是生死较量,没有过硬的体能和强大的意志,确实只有送命的份。 “都给我起来!继续训练!”铁路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道不容违抗的军令。队员们纷纷挣扎着一个接一个地艰难起身,尽管身体依旧酸痛难忍,但没有人再敢违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成为特种兵的执着与渴望。 铁路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却依旧严厉地说:“记住,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累了就手下留情。你们现在所经历的每一次痛苦,都是在为未来的胜利积攒力量。” 在特种兵训练营的这片铁血场域,每一项挑战都似一把重锤,狠狠砸向参训队员们的身心防线。刚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训练,队员们还未来得及从紧张的战斗氛围中缓过神,体力与精神都处在极度疲惫的边缘。 汗水混着硝烟的味道,黏在每个人的身上,大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望着阴霾沉沉的天空,心中巴望着能有片刻喘息之机。可教官那冷酷无情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铁路的身影在灰暗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冷峻。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如刀,扫视着每一个人,随后冷冷开口:“接下来的目标是翻过面前这座山,翻不过去的,自行退出。” 众人顺着教官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横亘在前。那山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庞大而又威严,陡峭的山坡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山巅被厚重的云雾所笼罩,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成才站在队伍中,望着眼前的高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的双腿还在因为之前的高强度训练而微微颤抖,体力也所剩无几,但一想到自己对特种兵梦想的执着追求,他咬了咬牙,暗自给自己鼓劲:“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一定要翻过去!” 随着教官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起身,朝着那座高山进发。一开始,道路还算平坦,大家的脚步还算轻快,但没过多久,地势便开始变得陡峭起来。成才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树枝,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和碎石就会滑落,好几次他都险些失足摔倒,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险为夷。 在攀爬过程中,成才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齐桓不小心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腿,鲜血直流。齐桓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情。 “齐桓,一定要坚持住啊!我这就过来帮你了!”成才目光急切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身折返到齐桓身旁。只见他动作利落地打开背包,从中快速取出急救包,然后以娴熟的手法展开绷带,紧紧地缠绕在齐桓那受伤流血的伤口处。 “谢谢你……成才……”齐桓虚弱得几乎连说话都有些费力,但还是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向成才表达感激之情。 “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可不能轻言放弃!”成才一脸坚毅地回应道,“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个团队,无论如何也不能抛下任何一名队友独自前行。”言罢,他小心翼翼地将齐桓的手臂轻轻抬起,稳稳当当地搭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之上,随后双手用力扶住对方的身躯,就这样一步又一步,极为艰难却又坚定不移地缓缓向上攀爬而去。 每迈出一步,他们脚下的岩石和泥土都会微微松动滑落,仿佛在试图阻挡他们前进的道路;而头顶上方不时滚落下来的小石块,则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然而,成才始终咬紧牙关,毫不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齐桓一起成功登顶。 这一幕,被站铁路默默地观察着。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着成才的举动,铁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赞赏。在他眼中,成才这颗“小南瓜”,在不断的磨砺中,不仅体能和技能日益精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着一颗热忱且坚毅的心,懂得团队协作,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这正是一名优秀特种兵应具备的品质。 然而,铁路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满意之色。相反,他拿起身边的大喇叭,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训练场:“41号,乱发善心,扣五分!”声音冰冷而严厉,不带一丝感情,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成才听到这声呵斥,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和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出于善意和团队精神去帮助队友,为何会被扣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将这份疑惑和不甘埋在心底,继续和队友一起向上爬。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峭,空气也越发稀薄。成才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一团火,喉咙干渴得要冒烟。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四肢酸痛无比,每挪动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翻过这座山,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 就在成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时,他那原本就因极度疲惫而有些恍惚的意识里,突然清晰地传入了来自前方的铁路的声音:“放弃吧,这一路上困难可多着呢,就凭你现在这样儿,还差得远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成才的心脏。然而,面对如此尖刻的话语,成才那颗不服输的心却燃烧得越发炽烈起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绝不比那些老 a 队员差! 在铁路这番话的强烈刺激之下,成才强打起精神,与身旁同样艰难前行的齐桓互相搀扶、鼓励着对方。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尽管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们始终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成才和齐桓终于成功翻越了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山顶之上,放眼望去,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壮丽景色瞬间展现在眼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宛如仙境;脚下郁郁葱葱的森林如绿色海洋般一望无际,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赞歌。 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充盈肺部带来的舒畅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成就感和喜悦之情。他缓缓回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些依然在山路上奋力攀爬的队友们身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却毫不退缩的身影,成才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这些伙伴们的敬佩和深深的感动。 历经千难万险,成才和队友们终于在山顶站定。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像是要将他们从这高耸之地扯下。稀薄的空气让每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他们望着眼前的山峰,心中的成就感还没来得及完全涌起,铁路那冷峻的声音便穿透风声,传了过来:“接下来全速冲击,回营地!” 成才的双腿还在因之前的攀爬而颤抖不止,肌肉酸痛得仿佛随时都会罢工。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的灼烧感。但听到教官的命令,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知道,在这特种兵的训练中,没有喘息的机会,只有不断挑战,不断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上沉重的装备,率先迈出了脚步。下山的路崎岖且危险,松散的沙石在脚下滚动,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成才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落脚点,同时加快速度,向着山下冲去。 队伍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一名战友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山下滚去。成才见状,立刻转身,飞速冲了过去。他在陡峭的山坡上灵活地跳跃,很快就追上了那名战友。 他一把抓住战友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沙石擦破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顾不上疼痛,迅速起身,继续前行。 “谢了,成才。”那名战友喘着粗气说道。 “别客气,咱们是一个团队。”成才简短地回应,便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冲刺中。 随着海拔的降低,空气逐渐变得湿润而温暖,但大家的体力也在飞速地流逝。有人开始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但没有人停下,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共同朝着营地的方向前进。 成才的喉咙干渴得像要燃烧起来,双腿也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机械地移动。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意识也有些模糊,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支撑着他:回营地,完成任务! 终于,他们看到了营地的轮廓。那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疲惫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他们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向着营地全力冲刺。 当他们冲过营地的警戒线时,大家纷纷瘫倒在地上。成才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次的训练,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特种兵训练的残酷,也让他更加珍惜团队的力量。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知道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他们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营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泥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部像是着了火一般,干燥而疼痛。 铁路双手抱在胸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疲惫不堪的队员,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软弱与挣扎。 “都累了吧,那下面我们就休息休息吧。”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这嘈杂的训练场上却格外清晰。 听到这句话,队员们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躺在宿舍床上,吹着风扇,好好睡一觉的惬意场景。然而,还没等大家欢呼出声,铁路的话锋陡然一转,开启了他的“变脸”模式。 “鸭子步步行到食堂,你们就可以休息吃饭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可对此时的队员们来说,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 成才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中的光芒也随之熄灭。他看了看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腿,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刚刚的负重越野已经让他的腿部肌肉酸痛到了极点,现在还要做鸭子步,这简直是对他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但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这点困难算什么!” 齐桓也没有丝毫犹豫,尽管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但他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训练营里,只有不断挑战自我,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了艰难的鸭子步行进。他们的身体左右摇晃,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有的人因为体力不支,刚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但又迅速爬起来,继续前行;有的人双腿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保持平衡,但仍然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朝着食堂的方向挪动。 在行进的过程中,成才的双腿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肌肉仿佛被撕裂一般。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朝着食堂的方向艰难前行。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刚进入训练营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满怀憧憬与热血,立志要成为一名顶尖的特种兵。如今,怎能因为这点困难就退缩?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加快了速度。 齐桓跟在队伍中间,每走一步,他都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煎熬后,队员们陆续到达了食堂。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因为他们又一次战胜了自我,突破了极限。 铁路看着眼前这群疲惫却又充满斗志的队员,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知道,这些年轻人正在这条充满荆棘的特种兵之路上,逐渐成长为真正的钢铁战士 。 第47章 老a生活(四)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虫鸣声。一声尖锐的哨声骤然划破寂静,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全体集合!” 铁路那冷峻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脑袋还昏昏沉沉,意识却在这瞬间被唤醒。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快速穿好衣服,冲向集合点。黑暗中,战友们的身影影影绰绰,大家都在匆忙地整理着装,动作虽迅速却透着疲惫。 今天是地狱周的最后一天,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凝固一般,闷热无比。然而,对于这些已经经历了整整一周残酷训练的士兵们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负重十公里,然后武装泅渡! 铁路站在队列前方,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你们最后的考验,谁也别想退缩!”他的目光如炬,犀利地扫视着队列中的每一个人,似乎要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怯懦和软弱都挖掘出来。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疲惫不堪的状态中清醒一些。他感受着背上那沉甸甸的背包,仿佛背着一座巨大的山峰,重量使得他的肩膀瞬间被勒得生疼。但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因为终点就在眼前,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挺过这最后的难关。 “呼……坚持住,就差这最后一天了。”成才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鼓劲,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用力拉紧背包带,调整好姿势后,紧跟随着队伍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刚迈出营地,晨曦的微光就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这片被汗水与疲惫浸透的土地上。一开始,他还能保持节奏,步伐还算稳健。可没过多久,双腿就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要耗费全身力气。汗水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在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滩滩深色的印记。 身旁的齐桓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努力跟上队伍。“成才,咱们一定能撑过去。” 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却坚定。成才用力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嗯,肯定能行!” 负重十公里的路程,此刻仿佛成了无尽的折磨,压得我几近窒息。肩膀上的背包,仿佛越来越重,勒得皮肉生疼,齐桓忍不住抬起头,望着前方漫长的道路,心里一阵绝望。“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念头刚起,他便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不行,不能放弃,都坚持到现在了!” 他咬着牙,调整呼吸,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 终于,十公里的路程走到了尽头。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又被急促地催赶到了河边。望着宽阔冰冷的河面,有的战友心猛地一沉,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武装泅渡,立刻开始!” 铁路的命令不容抗拒。 成才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背着沉重的装备,一头扎进水中。河水灌进鼻腔和口腔,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咳咳……” 他有些慌乱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静,冷静下来!” 他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调整姿势,奋力划水。 每一次划水,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每一次换气,都显得无比艰难。手臂早已酸痛麻木,像不属于自己的,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成才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战友们,他们也都在奋力挣扎,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坚毅。“大家都在坚持,我也不能掉队!” 想到这儿,他咬着牙,再次发力。 终于,当他的手触碰到对岸的土地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感。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望着湛蓝的天空,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是喜悦的泪水,是对自己坚持的肯定,更是对未来的憧憬。 铁路稳稳地站立在高台之上,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这群已然疲惫到极致,但眼神之中依然闪烁着期待光芒的战士们。他挺直身躯,声若洪钟地大声宣布道:“恭喜你们,经过这漫长而残酷的一周考验,成功通过了地狱周!”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原本被压抑许久的各种复杂情绪如同火山一般在瞬间喷涌而出。所有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与激动,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成才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的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张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的脸庞上,此时正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和满足。 在他身旁,其他的战友们同样难以自抑心中的兴奋之情。他们纷纷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彼此的后背,尽情地欢呼着、呐喊着。那激昂的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冲破了清晨的静谧,在整个特训场上空久久回荡。 回到宿舍,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可心里却无比踏实。望着天花板,他回想起地狱周的点点滴滴。那些在黑暗中独自奔跑的夜晚,那些因为受伤而疼痛难忍却仍咬牙坚持的瞬间,都会成为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信念,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在这个下午,他们在疲惫中沉睡,却也在睡梦中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 午后,烈日高悬,把训练场烤得滚烫。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有的发出震天响的呼噜,有的虽然醒着,却也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尽情享受着地狱周后这难得的休憩时光。与此同时,铁路把老a队员们召集到会议室,一场决定小南瓜们命运的会议即将开始。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够挤出水来,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那令人窒息的沉闷一般。冰冷而苍白的灯光无情地洒落在那张宽大的会议桌上,将队员们一张张严肃至极的面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铁路稳稳地站立着,他那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撑在桌沿之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那低沉而又充满力量的嗓音,宛如洪钟一般在这片异常安静的会议室中缓缓响起:“地狱周已经结束了,但对于这些想要成为真正老 a 的战士们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接下来我们要制定更为严苛的训练计划,以及合理的岗位分配方案。各位,都谈谈你们的想法吧!”他的话语刚落,整个会议室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老 a 率先站起了身。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一棵傲然挺立的苍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坚毅与果敢的气质。 他的面容无比认真,一只手轻轻抬起,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然后用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接着开口说道:“依我看,那个叫成才的小伙子,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就拿地狱周的负重跑来说吧,整整一路他都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下来的,而且无论是奔跑的速度还是持久力,都表现得极为出色。另外,在射击训练的时候,他的命中率更是高得出奇,心理素质也是超乎常人的强大,即便是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他也总能迅速做出调整并应对自如。”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击着上面罗列出来的一组组数据,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认可之意。 坐在一旁的另一名队员微微点头,接过话茬:“没错,还有几个小南瓜们,比如齐桓,在战术配合和野外生存训练里,表现出很强的团队协作能力,点子也多,总能想出巧妙的应对方法,我觉得很有培养价值。”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圈出相关内容,脸上带着欣赏的神情。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愈发激烈。有人站起身来,激动地比划着动作阐述观点;有人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思考着发言;还有人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铁路静静地听着,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轻轻皱眉,目光在队员们和屏幕之间来回移动。 当话题再一次绕回到成才身上的时候,铁路原本专注聆听着众人讨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记忆的大门缓缓打开,他仿佛穿越回了与成才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铁路远远地便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成才,只见那小子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两个深深的梨涡随着笑容若隐若现,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迷人。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其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永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后来,在训练场上,成才的表现更是让铁路印象深刻。无论多么艰苦的训练项目,他总是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全神贯注得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他都会反复琢磨练习,力求将其做到完美无缺。哪怕前方横亘着再大的艰难险阻,他也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始终咬牙坚持到底。 想着想着,铁路的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一抹淡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笑意悄然浮现在他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面庞之上。 而就在这时,这细微的变化恰巧落入了坐在对面的一名队员眼中。那名队员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连忙伸手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另一名队友,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喂!你瞧见没?咱队长这表情可真是太罕见啦!” 被他这么一碰一提醒,那名队友也赶紧朝着铁路望去,待看清铁路脸上那丝不同寻常的温柔后,同样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就是那个长得像花儿一样漂亮的 41 号成才呀,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嘛!咋就能把咱们这位一向以冷酷着称的妖孽队长给弄得这般模样呢?” 一时间,其他队员们也纷纷察觉到了铁路的异样,大家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眼色,但眼神之中无一不是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和好奇。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诸多疑问,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去询问缘由,毕竟铁路队长在他们心目中一直都是威严无比的存在。 铁路很快就从短暂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到往日的严肃模样。只见他先是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成才啊,虽说他眼下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自身也是存在明显短板的。就拿团队意识来说吧,这一块他还需要进一步强化才行。你们想想看,在之前的那些合作训练当中,他是不是常常过于关注个人的发挥和表现呢?所以呀,接下来咱们得把重点放在对他这方面能力的培养上头。”说话间,他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坚定决心。 听到这话,在场的队员们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队员紧接着发言道:“没错!我完全同意队长的看法。毕竟对于咱们老 a 而言,团队之间的协作配合可是在执行各项艰巨任务的时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啊!依我之见,要不咱们专门给他量身定制一些具有挑战性的团队项目怎么样?这样一来,通过亲身参与实践,相信他能够更加深刻地领悟到团队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这名队员的提议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立刻引发了大家更为热烈的讨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纷纷围绕着如何更好地提升成才的团队意识以及制定相应的训练方案等问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有人建议组织模拟实战演练;有人则认为应该开展小组竞赛活动;还有人提出要安排定期的团队建设课程…… 一时间,各种富有创意且极具针对性的训练方案层出不穷,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浓厚的研讨氛围。 会议持续了很久,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斜,柔和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会议桌上,给整个会议室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铁路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记录,心中对未来的训练计划有了清晰的规划。这些小南瓜们,就像一颗颗未经雕琢的璞玉,在老a的精心打磨下,必将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陆续离开会议室。铁路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正在休息的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他们未来的期待,也深知自己和老a队员们肩负的责任重大。他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小南瓜培养成最优秀的老a战士,为部队打造一支无坚不摧的精锐力量。 浓稠的夜色墨一般晕染开来,将整个营地严严实实地包裹。白日里被骄阳炙烤得滚烫的大地,此时慢慢褪去了燥热,白日里充斥着训练口号与器械碰撞的空间,眼下只剩一片静谧,偶尔有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安宁。 宿舍里,成才和齐桓躺在床上,像两尊雕塑,周身散发着疲惫。地狱周的残酷磨炼,像一场噩梦,让他们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抗议,可心底那股对变强的渴望与亢奋,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扑灭不了。仅仅睡了三个小时,他们就先后从睡梦中醒来。 “齐桓,你也醒了?”成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心翼翼地打破了宿舍里那如死水般的寂静。他微微侧过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缓,就好像稍微用力一点都会引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一样,生怕弄出哪怕一丁点儿大动静从而吵醒其他正在熟睡中的战友们。 透过窗户,斑驳的月光如水一般洒进房间里。成才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将目光投向了齐桓所在的床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之色,似乎想要从齐桓的身上发现些什么秘密。 只见齐桓先是翻了个身,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那双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酸涩的眼睛,仿佛这样做就能把最后一丝残留的困意彻底驱赶出去似的。 “嗯,这觉睡得实在是太不踏实了,我的心里老是不停地想着明天训练的那些事情。”齐桓一边轻声回答着成才的话,一边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索着寻找自己的作训服。他的动作异常熟练且迅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听到齐桓的话,成才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他兴奋地提议道:“既然咱俩都睡不着,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操场上练练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瞬间闪烁起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那种光芒在这片漆黑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其中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斗志和力量。 “正合我意。”齐桓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赞同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带着几分默契与期待。 两人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他们像两只敏捷的猫,悄无声息地推开宿舍门。一阵凉爽的夜风扑面而来,像一双温柔的手,瞬间驱散了些许困意,也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通往操场的小路上,为他们铺上了一层银白的纱。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轻微而有节奏,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他们向着目标迈进的又一次努力。 来到操场,成才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感受着夜晚清新的空气,那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齐桓,今天咱比比引体向上?”他挑衅似的看向齐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斗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齐桓不甘示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大步走到单杠前。他双手握住横杆,手掌与金属触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紧接着,他用力一撑,身体便轻盈地荡了起来,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拉起,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着,像一条条坚韧的绳索,彰显出强大的力量。 成才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他走到单杠前,抬头看了看横杆,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那横杆是他必须征服的高山。他双手握住横杆,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借力向上一拉,身体便悬在了半空。随着次数的增加,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像拉风箱一般,手臂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硬是不肯停下。 “18、19、20……”齐桓在心里默默数着自己的次数,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目光始终坚定,紧紧盯着前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每一次拉起,都像是在向自己的极限发起挑战。 “快到极限了……”成才感觉自己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拉起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肌肉酸痛得厉害,仿佛在发出最后的抗议。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坚持住,不能输!”这个声音像一把火,在他胸膛里熊熊燃烧,给予他力量。于是,他憋足一口气,再次发力,脸上露出痛苦又坚定的神情。 终于,两人几乎同时落地,双脚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溅起一小股尘土。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好样的,成才。”齐桓伸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眼中满是敬佩,那眼神里有对战友的认可,也有对强者的尊重。 “你也不差。”成才笑着回应,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战胜自我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短暂休息后,他们又开始了俯卧撑训练。两人趴在地上,双手撑地,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像两块坚硬的木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手臂开始颤抖,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洇湿了干燥的地面,形成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再坚持一下……”成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的双臂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像两颗闪耀的星辰,透着不屈的光芒。 “不能放弃,一定要突破自己。”齐桓也在心中默默念叨,他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努力克服身体的疲惫,每一次下压,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惰性做斗争。 就在他们的体力即将耗尽、快要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之时,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但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这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夜晚操场的宁静,使得原本沉浸在高强度训练中的二人瞬间警觉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正逐渐走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终于看清了来人——原来是铁路教官。 “两个小南瓜,都这么晚了居然还在这里拼命训练?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之前给你们布置的任务太过轻松了啊!\"”铁路那略带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片寂静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响亮和清晰。他的话语中既蕴含着一丝询问之意,似乎想要了解他们如此刻苦训练背后的原因;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对学员们身体健康的关心以及未能遵守作息规定的责备之情。 听到铁路教官的问话,成才和齐桓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迅速起身站立。他们的动作犹如经过千百次锤炼般整齐划一,干净利落。紧接着,两人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向着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笔挺如两棵傲然挺立的苍松,展现出军人特有的刚毅气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教官,我们睡不着,就来操场训练”。 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他俩面前,目光先是在成才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移至齐桓身上,并缓缓上下打量着他们。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忽然间,只见他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轻轻踢在了成才的小腿肚上,然后伸手捏住了齐桓宽厚结实的肩膀,稍作用力捏了几下。 “哎呀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呢,难道是因为今天的训练量还不够吗?肯定是啊!瞧瞧你们二位,一个可是大名鼎鼎的猛虎连的全能枪王,另一个则是令人敬畏的硬骨头连的全能兵王。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这些训练太轻松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点更刺激的。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的训练任务统统翻倍!谁敢偷偷给自己加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这事直接扣掉五分!听清楚没有?” 说完这番话后,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然后慢悠悠地围着成才和齐桓转了整整一圈。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两人的身体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他提高嗓门再次吼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马上麻溜儿地滚回宿舍去好好睡觉,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加倍的训练;要么就别废话,立刻背上负重装备跑个十公里回来!到底选哪个,自己决定吧!” 就在铁路的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刹那,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定睛一看,原来是成才!他就像是一支被拉满弓弦后突然射出的利箭一样,速度快得惊人。 此时的成才紧紧地拉住了齐桓的手,两人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风驰电掣般朝着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们的脚步声犹如雷鸣一般在地面上响起,扬起一片尘土。 “教官,我们选二!”成才一边奔跑,一边扯着嗓子高喊。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而铁路则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的目光静静地追随着成才和齐桓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抹微笑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轻轻地洒落在心间,带来无尽的温暖与舒适;又好似夏夜中闪烁的繁星,虽然遥远却格外明亮、璀璨夺目,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两个小子还真是活力四射啊!尤其是 41 号小南瓜——成才,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每一次看到他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与冲劲。随着时间的推移,铁路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个充满个性和潜力的年轻人喜爱有加。或许正是因为成才身上那种永不服输、勇往直前的精神深深打动了他吧…… 第48章 射击训练 骄阳似火,烤炙着空旷的训练场地,地面升腾起阵阵热浪,扭曲了周围的空气。成才和齐桓,这两名年轻的战士,此刻正站在这片滚烫的土地上,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水汽,仿佛要将肺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吐出来。 地狱周已经过去了,可他俩却丝毫没有迎来解脱的轻松。一切都源于之前的私自加练,他们一心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部队纪律的红线。如今,惩罚便是训练量加倍,这让他们的每一天都像是还深陷在地狱周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再来!五十个俯卧撑,限时两分钟!”铁路队长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冷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声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刺向他们。 成才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牙关紧咬,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他的手臂因过度疲劳而剧烈颤抖,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地,每一次撑起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他心里暗自叫苦,这惩罚何时才是个头?可望向一旁同样疲惫却依旧坚持的齐桓,一股不甘示弱的劲头又涌上心头。 齐桓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的动作虽迟缓,但标准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仿佛在和这残酷的训练较着劲,在心里默默念叨:“我就不信我撑不下去!” “就这点能耐?之前私自训练的劲儿呢?”铁路在一旁踱步,脚步不紧不慢,眼神中透着审视和不满,“私自行动,违反纪律,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是部队,不是你们随心所欲的地方!”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成才心里满是不甘,他偷偷抬眼,用余光瞥了瞥铁路,嘴唇微微动了动,低声嘟囔道:“我们只是想变得更强……”话还没说完,铁路就像察觉到了他的不满,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如炬,紧紧盯着成才,厉声喝道:“更强?在部队里,服从命令才是变强的前提!没有纪律的强,就是一盘散沙!”铁路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成才心头一颤。 训练继续,接下来是负重长跑。沉重的沙袋绑在他们的腿上,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的重担。齐桓的步伐开始变得凌乱,呼吸也急促得像是破风箱。他一边跑,一边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每一次抬起都无比艰难。 成才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滴在脚下的跑道上。他的喉咙干渴得要冒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用力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坚持住,成才,你一定可以的!不能在这时候放弃!” “放弃吧,太累了……”齐桓喘息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 “不行!”成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同时伸手用力拽了拽齐桓的胳膊,“我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倒,这次的惩罚是教训,也是机会。熬过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强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有一种魔力,让齐桓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铁路在远处看着他们,双手依旧背在身后,脸上虽没有表情,但微微点头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认可。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在这样的磨砺中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这些年轻的战士,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锤炼。 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训练量。两人瘫倒在地上,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可他们此刻却没有心思欣赏。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铁路缓缓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沉默片刻后说:“今天的训练,你们扛下来了。但记住,这只是开始。在部队里,每一次挑战都是成长的阶梯,只有遵守纪律,不断磨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但依旧透着坚定。 成才和齐桓挣扎着坐起来,对视一眼,又望向铁路,眼中不再有抵触,而是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迈向真正强者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天色渐暗,晚霞如血,给眼前这片水域蒙上了一层肃穆的色彩。刚刚完成武装泅渡的战士们从水中陆续上岸,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军装被河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顺着衣角不断有水珠滴落在河滩上,与脚下的泥泞混在一起。 “都听好了!”铁路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面前的战士们,“明天进行射击训练!都给我把状态调整好,别到时候掉链子!”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战士们有的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担忧自己的射击水平;有的则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呼……”齐桓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河水还是汗水。经过这场高强度的武装泅渡,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但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尽管疲惫,却依然闪烁着对训练的执着,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掉队。” 成才站在一旁,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那原本利落的短发此刻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作为一名狙击手,他的体能和心理素质都远超常人,尽管武装泅渡让他也有些疲惫,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 听到铁路的话后,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胸脯高高隆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在这丝骄傲之下,他作为一名优秀战士的敏锐直觉,让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铁路,大脑飞速运转。 “你觉得会是普通射击吗?”成才微微侧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齐桓,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沉稳和谨慎,眼睛还不时地看向铁路,似乎想从铁路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心里暗自思忖:“教官向来不会安排简单的训练,这次肯定有深意。” 齐桓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咱还怕这点挑战?”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他明白成才的意思,铁路既然特意在这个时候宣布射击训练,肯定不会那么简单。齐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湿透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铁路站在队伍前方,身姿笔挺,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这些疲惫却又斗志昂扬的战士。“大家听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河滩上回荡,“今天的武装泅渡只是开胃菜,明天的射击训练才是真正的考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这不仅是技能的试炼,更是意志的较量!” 回到营地,战士们各自忙碌起来。成才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摆弄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眼神中透着思考,嘴唇微微抿着。他在心里不断地猜测着明天射击训练的内容。“如果不是普通射击,那会是什么呢?移动靶?还是夜间射击?”他轻声自语道,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可能的训练场景,脸上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作为一名狙击手,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但他也知道,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任何一次训练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挑战,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加油:“不管是什么,都要全力以赴。” 齐桓则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他看似悠闲,实则内心也在思考着明天的训练。他在心里默默回忆着自己以往的射击经验,思考着应对各种情况的策略。“不管是什么样的射击训练,都难不倒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也带着一丝警惕,眼神时不时闪过一丝锐利。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射击场上,泛着金属的冷光。战士们整齐列队,手中的枪械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铁路站在队伍前,表情严肃,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今天的射击训练,分为三个部分。”他的声音在射击场上回荡,“第一部分,限时速射固定靶;第二部分,移动靶射击;第三部分,模拟实战场景射击。”他的话刚说完,队伍中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战士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兴奋。 “成才啊,没想到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这里面的情况果然没那么简单呐。”齐桓压低声音对着成才轻声说道,原本挂在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换上的是一副无比严肃的神情,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时正闪烁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之光。 听到齐桓的话语后,成才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回应什么。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过了一小会儿,当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从其眼神之中已然流露出了一种异于常人的专注以及坚定不移之色。紧接着,他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呼吸节奏,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让那颗因紧张而有些躁动的心重新恢复到平静如水的状态。 要知道,身为一名优秀狙击手,成才对于各式各样的射击场景早已是烂熟于心。然而,面对今日这场别开生面的训练任务,他心里却非常清楚——这可绝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对于枪法精准度的考核而已,它更像是一场针对个人心理素质以及随机应变能力的全方位大考!所以此时此刻,在他的内心深处正在默默地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次绝对是一个能够充分证明我实力的绝佳契机,无论如何也不容许出现哪怕一丁点儿的失误!” 烈日高悬,炙烤着黄土飞扬的射击训练场。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混合着枪药的味道。一群身着迷彩的小南瓜们,正全神贯注地进行射击训练,此起彼伏的枪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成才的脸上满是专注,手中的枪稳稳架在肩膀上,准星牢牢锁住远处的靶心。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猛然蹿出——他迫切地渴望看到铁路教官射击。这个想法一经闪现,便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再也无法遏制。 成才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终于,他鼓起勇气,猛地放下枪,大声说道:“报告教官,我们想看您射击,能不能给我们示范一下?”这声音起初有些颤抖,却在喊出的瞬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这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靶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成才身上。铁路原本正专注地观察着训练情况,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手中记录成绩的笔停在了半空。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对成才这份好奇心的理解。他的目光温和地看向成才,说道:“想看我射击,可以啊。”他稍作停顿,目光如探照灯般,缓缓扫过每一个小南瓜,“只要你们每个人都扣五分,我就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射击技术。给你们30秒时间考虑考虑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战士们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有的眉头紧锁,满脸纠结。有的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唇微微撅起,小声嘟囔着:“五分呐,这可不少,我这成绩本来就悬乎,再扣五分,怕是要悬了。”说着,还心疼地咂了咂嘴,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犹豫,脑海中不断权衡着扣分的得失。 可也有更多的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根本不在乎那五分。有的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得满脸通红,用力拍了下大腿,嚷嚷道:“怕啥,不就五分嘛,能看教官射击,绝对值了!就冲这,以后训练我多努努力,肯定能补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身体前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证那精彩瞬间。 一时间,两种声音在人群中激烈碰撞,争论不休。但很快,想看铁路射击的声音占据了上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看教官射击,这机会多难得,扣就扣呗!说不定看完,咱们都能学到不少真本事!”“对,这种学习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错过了才是真的可惜!”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大家齐声喊道:“教官,我们愿意扣五分,看您展示!”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热情,在靶场上空久久回荡。 铁路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热血沸腾的小南瓜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和满足之情。只见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充满活力,就像初升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铁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些年轻人的认可与赞赏,那欣慰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动人。 随后,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着射击位走去。每一步落下时,地面似乎都会微微颤动一下,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通往胜利的道路。他的身姿挺拔如山岳,步伐坚定而有节奏,犹如一首激昂的战歌在空气中奏响。 当走到射击位前时,铁路伸出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接住了这把象征着力量与责任的武器。就在他握住枪柄的一刹那间,一种奇妙的变化悄然发生了。 原本那个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铁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的战士。他的双眼紧紧锁定远方的目标,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洞察到敌人最微小的破绽。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抿起,勾勒出一道冷峻而坚毅的弧线,那线条刚硬得如同钢铁铸就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迅速弥漫整个靶场。这股气场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又似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一种无可抵挡的威压和震慑力。周围的人不自觉地被这种气势所感染,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宛如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的人物。 原本喧闹的小南瓜们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铁路的一举一动。成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心中既期待又紧张,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满心想着:“教官到底会怎么射击,这肯定是一场让人终身难忘的展示。” 铁路双脚稳稳站立,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身体的重心沉稳地落在脚掌上,整个人如同一棵苍松,扎根大地,坚不可摧。他的右手熟练地握住枪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枪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之融为一体。左手则稳稳托住枪身,微微调整着角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又精准无误,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透过准星,锁定远处的目标,那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能洞察目标的每一丝动向。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平静,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命中靶心。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枪声,“砰砰砰”,铁路的射击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每一颗子弹都像是被他精确控制着,直直地飞向靶心。那射击节奏,就像一首激昂的战歌,每一个音符都敲在小南瓜们的心尖上。他们的眼睛随着子弹的轨迹移动,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叹与敬佩。 随着最后一颗子弹射出,铁路缓缓放下枪,靶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震撼的射击表演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几秒钟后,掌声如雷般响起,小南瓜们欢呼雀跃,脸上满是惊叹和敬佩。“太厉害了,这枪法简直神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射击!”“是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我今天可算开眼了!以后我一定要像教官一样厉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铁路放下枪,脸上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容,他看着还在兴奋讨论的小南瓜们,语重心长地说:“射击,不仅仅是技术,更是心态和意志的较量。希望你们能从刚才的展示中有所收获,在以后的训练和战斗中,都能像今天这样,勇敢追求卓越,不断突破自己。” 小南瓜们听着铁路的话,纷纷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成才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努力训练,有一天也能拥有像教官这样的实力。”这次射击展示,不仅仅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更是一次精神的洗礼,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成为优秀战士的决心。 第一部分限时速射固定靶开始了。成才迅速卧倒,动作干脆利落,扬起一片尘土。他举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静和专注,紧紧盯着靶心,手指稳稳地扣动扳机。“砰砰砰”,一连串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靶心。他的射击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次射击都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专注和冷静。 齐桓也不甘示弱,他大喊一声:“看我的!”,迅速趴下,肩膀紧紧抵住枪托。他的射击风格更加凌厉,动作干脆利落。他一边射击,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确保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射击任务。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在和靶心较着劲,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 第一部分训练结束后,紧接着是移动靶射击。移动靶的速度很快,而且轨迹不规则,这对小南瓜们的反应速度和射击技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成才紧紧盯着移动靶,眼睛像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的眼神随着靶心的移动而移动,手中的枪也在不断地调整着角度。他在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当靶心移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时,他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移动靶,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也偏差不大,他微微皱眉,对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心里想着:“还能更好。” 齐桓则采用了另一种策略,他提前预判靶心的移动轨迹,嘴里念念有词:“三、二、一”,在靶心到达自己预计的位置之前就开枪射击。他的射击风格大胆而果断,虽然有几次没有击中靶心,但他的反应速度和射击技巧还是赢得了其他战士的赞叹,他却毫不在意,迅速调整状态,准备下一次射击。 最后一部分模拟实战场景射击开始了。射击场上布置了各种障碍物和模拟敌人,小南瓜们需要在复杂的环境中完成射击任务。 成才利用自己的狙击技巧,寻找着最佳的射击位置。他猫着腰,在障碍物之间穿梭,眼神中透着警惕和专注,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模拟敌人,他悄悄地潜伏过去,找到一个合适的射击角度,然后举枪瞄准,屏住呼吸,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模拟敌人被击中,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齐桓则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他一边躲避着模拟敌人的攻击,一边大喊:“来啊!”,寻找机会开枪射击。他的动作敏捷,射击精准,很快就解决了几个模拟敌人。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 射击训练结束后,小们都疲惫地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成就感。 铁路走过来,看着这些战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今天的训练,只是老a的常规训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射击训练不仅仅是对你们枪法的考验,更是对你们心理素质、应变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的考验。通过今天的训练,我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们的成长和进步。”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射击场上,给战士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毅。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射击训练场上,给这片充满硝烟与汗水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射击训练刚刚结束,战士们或三两成群地交谈,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离去,唯有成才,目光紧紧追随着铁路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坚定。 成才,这个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服输劲儿,且极度慕强的年轻战士,在目睹了铁路那堪称神乎其神的射击技艺后,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一种强烈的渴望驱使他迈出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快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军装,手掌在衣角处微微颤抖,这是他内心紧张的泄露。随后,他大步朝着铁路走去,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 “教……官!”成才的这声呼喊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空旷训练场的寂静,显得格外响亮而清脆,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只见他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飞奔而来,脚下扬起一片尘土。 此刻,他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锁定在了前方不远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铁路身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种由对强者由衷的崇拜和对未知知识极度渴望相互交织、融合而成的复杂情感所绽放出的光芒。 就在那一瞬间,当成才饱含激情的呼喊声传入铁路耳中的时候,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铁路原本坚定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大地脉搏之上的步伐,突然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戛然而止。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轻缓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就好似一座沉稳如山岳般的存在,不慌不忙地迎接着那位朝气蓬勃的小南瓜投来的热切注视。 铁路的目光如同深邃无垠的海洋,平静而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此刻,这双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成才因为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的面庞,宛如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虽然只是短暂的对视,但在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深处,却极难被人察觉地闪过了一丝温和之意。 此时的铁路,心中早已被满心的欢喜所填满。他暗自思忖着: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保持着距离感的小南瓜,如今竟然主动向自己靠近,并且还如此热情洋溢。这种转变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和满足,仿佛长久以来的期待与努力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应。 紧接着,只见铁路那双浓密而又修长的眉毛,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般,微微地向上挑起了那么一小截儿。他那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眸里,此刻正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光芒,仿佛对于成才这般急切且大声的呼唤颇感兴趣似的。 他那张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的脸庞上,自然而然地带出了一种询问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智者,正在耐心等待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答案。 与此同时,铁路那紧闭着的嘴唇缓缓张开,原本紧绷着的唇角也开始微微地上扬起来。那上扬的幅度虽然不大,但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抹微笑宛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不张扬夺目,却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芬芳。 然而,尽管他的内心因为某种原因而暗自雀跃不已,但从他那始终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却是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他就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能够保持住那份历经无数风雨洗礼后所独有的从容与淡定。 “有什么事,41号?”铁路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想法。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静静地等待着成才的回答。 成才快步走到铁路面前,脚跟用力一碰,站得笔直,双手紧贴裤缝,掌心却已满是汗水。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这笑容里,既有对强者的敬仰,又有一丝紧张与羞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耳朵也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 “教官,您今天的射击太厉害了!我……我特别想跟您学习交流,想请您教教我。”他的语速稍快,话语中满是真诚,眼神里闪烁着渴望知识的光芒,一刻也不离开铁路的眼睛,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回应的眼神。 铁路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急切的成才,心中不禁一软。他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那里正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同样充满热血与渴望的日子。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以啊,成才。”铁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许,他微微向前倾身,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手掌有力且温暖,“等你进了老a,就等着队长给你专门制定的狙击手训练吧。那时候,你接触到的训练和挑战,会让你脱胎换骨。” 听到这话,成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那眼神里满是憧憬与向往。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在夕阳下泛着白光。“真的吗,教官?我一定会努力的!”他激动地说道,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仿佛这样就能离老a更近一步。 铁路面带微笑地走到成才面前,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成才那宽厚结实的肩膀。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之中,蕴含着满满的鼓励和毫不掩饰的肯定之情。 “不过呢,成才啊,今天你居然敢私下找教官我来套近乎,按照规矩,得扣掉你十分哦,对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铁路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认真的意味。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然而眼底深处却是难以掩盖的浓浓笑意。那充满善意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成才的内心,将那份对他的喜爱和宽容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听到这话,成才不禁一怔,原本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就像被突然冻结一般,瞬间僵硬在了那里。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过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道:“没问题,教官!确实是我违反了规定,这十分扣得理所应当,我心服口服!”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显得格外诚恳,其间完全听不出有任何的埋怨或者不满情绪。不仅如此,从他那明亮的眼眸当中,还隐隐透露出一种敢于担当、绝不逃避责任的坚毅之色。 “好样的,成才!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回去继续训练吧。一定要记住,想要成功进入老 a 可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需要你付出比其他普通人多得多的汗水和努力才行啊。”此时,铁路的声音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一贯的严肃模样,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成才,眼神之中饱含着对这位年轻战士深深的期许以及无比的信任。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对方的心间,让其永远铭记在心。 “是,教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成才再次立正敬礼,动作标准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挺拔,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节奏,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 望着成才离去的背影,铁路的思绪飘回到了自己的年轻时代。那时候,他也和成才一样,怀揣着梦想,对强者充满了敬仰与学习的渴望。一路走来,历经无数的艰难与挫折,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他相信,只要成才保持这份对强者的敬畏和对梦想的执着,未来的他,定能在老a中大放异彩。 而此时的成才,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铁路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他知道,通往老a的道路充满荆棘,但铁路的话,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训练,早日进入老a,接受那梦寐以求的狙击手训练,成为像铁路一样的强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如同换了一个人般,训练更加刻苦,更加拼命。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刺骨,总能在训练场上看到他的身影。他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射击技巧,提升自己的体能和心理素质。每一次扣动扳机,他都仿佛看到了自己进入老a的那一刻;每一次挥汗如雨,他都觉得自己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第49章 加入老a?分宿舍 三个月前,当成才和齐桓踏入老a训练营的那一刻,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这片充满铁血气息的土地上。42个怀揣着梦想的热血青年,身姿笔挺地站成方阵,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与隐隐的不安。 “都给我听好了!”铁路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所有人瞬间挺直了脊梁,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教官身上。“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普通士兵,这里是老a,是强者中的强者汇聚之地,能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精英!”教官的眼神锐利如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仿佛要将每个人的灵魂都看穿。 成才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成为留下来的那个人。”齐桓则微微仰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坚定。 训练正式开始,武器的轰鸣瞬间成了他们生活的主旋律。每次射击训练,教官都会在一旁大声嘶吼:“稳住!枪口别晃!注意力集中!”成才紧紧握住枪,双臂微微颤抖,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滴在滚烫的枪身上。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靶心,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命中,一定要做到。” 齐桓在一次手枪速射中,动作行云流水。只见他迅速出枪,身体微微下蹲,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目标,“砰砰砰”五声枪响,子弹精准无误地命中靶心。他轻轻吹了吹枪口,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可还没等他放松片刻,教官的声音又响起来:“别得意太早,下一轮,限时缩短两秒!”齐桓立刻收起笑容,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严肃。 负重越野是对体能和意志的双重极限考验。沉重的背囊压在肩头,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厚重的沼泽之中。无数次,成才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在撕扯着喉咙。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时,他看到身边的齐桓,虽然也是满脸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脚步坚定地向前迈进。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成才在心里怒吼一声,咬着牙,重新调整呼吸,步伐变得坚定起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又被山风吹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 一周两三次的负重跑步去375峰顶,更是一场与自我的艰苦较量。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他们就已经踏上了征程。山路崎岖蜿蜒,荆棘丛生,时不时会划破他们的皮肤。成才被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身体,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他皱了皱眉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处理伤口,继续向前跑去。 当他们终于登上山顶,金色的阳光如同万道利剑,洒在他们疲惫却又充满喜悦的脸上。成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望着眼前壮丽的日出,心中感慨万千:“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就是我想要的。”齐桓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傍晚,他们再次踏上前往山顶的路,去追逐那一抹绚丽的夕阳。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条充满艰辛的路上,他们的步伐却愈发坚定。 武装泅渡是另一种残酷的挑战。冰冷刺骨的河水让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绷,背上沉重的武器装备和背囊,让他们在水中前行时更加艰难。齐桓在一次泅渡训练中,不小心被水中隐藏的树枝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在水中散开。他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只是简单地用绷带包扎了一下,便又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继续训练。 他们在水中奋力划动双臂,每一次抬头换气,都能看到对岸的目标在向他们招手。成才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我们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的强度与日俱增,淘汰也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每一次送别离开的战友,成才和齐桓的心里都充满了不舍和压力。但他们没有退缩,反而相互鼓励,相互扶持。 在一次团队战术训练中,面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七个人围成一圈。成才眼神坚定地说:“兄弟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齐桓重重地点点头:“对,生死与共,绝不放弃!” 他们紧密配合,利用各自的优势,制定出完美的战术。在行动过程中,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眼神交流间便能领会彼此的意图。最终,他们成功完成了任务,七个人紧紧相拥,欢呼声响彻整个训练场。 三个月后的今天,曾经的42个人只剩下了他们7个。他们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身姿笔挺,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这段艰苦卓绝的训练历程,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未来,他们将带着这份坚韧与勇气,迎接更多的挑战,在老a的舞台上绽放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在老a训练营,日子被汗水与拼搏填得满满当当。这天,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训练场上,营房被镀上一层金黄。成才和齐桓正在宿舍整理训练装备,长期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的动作透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 “嘟——嘟——”,一阵尖锐急促的哨声骤然划破平静。哨音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宿舍瞬间安静下来。成才手中擦拭的枪支猛地一顿,眼神瞬间锐利警觉,下意识看向齐桓,两人心领神会,同时站起身。 “是集合哨!”齐桓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兴奋与紧张,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们迅速冲向门口,动作敏捷得像猎豹。一路上,其他房间的战友们也纷纷涌出,脚步声、呼喊声交织,整个宿舍楼瞬间沸腾。 风驰电掣般地冲到楼下,远远便瞧见铁路那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刚毅且充满魅力的画面。只见他面带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既温暖又神秘。 他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脊梁挺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气息。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里,此刻正充盈着欣慰和满满的期待,仿佛眼前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幼苗,如今即将迎来丰收的时刻。 \"怎么就自己下来了,行李不要了吗?\" 铁路突然大声笑道,那笑声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亮,在空旷的操场上空久久回荡不息。他的嘴角高高扬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逐一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名士兵。那目光好似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能够精准地剖析出每个人在这段时间里所经历的成长与蜕变。 听到这声呼喊,成才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时伸出手挠了挠脑袋,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和粗心大意,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行李都给遗忘在了楼上。“光顾着激动,连行李都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他在心里暗暗责备着自己。 与此同时,一旁的齐桓则站得像一棵青松那样笔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铁路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眼神之中饱含着深深的敬重与殷切的期待。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聆听铁路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老 a 了!”随着铁路那激昂而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般,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好似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撞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窝。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地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张大嘴巴,瞪圆双眼,满脸都是无法置信和极度震惊之色,以至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成才的反应最为夸张,只见他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骤然瞪大到极致,眼珠子差点没直接蹦出眼眶来。眼眸之中,更是充满了惊喜交加以及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哆哆嗦嗦地张开嘴,试图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样,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此时此刻,他那颗心就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回响:“真的吗?我们真的成为老 a 了!” 相比之下,齐桓则显得要沉稳许多。然而,即便如此,那张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脸庞之上,此刻依旧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抹浓浓的自豪笑意。他用力挺直自己的腰板,将胸膛高高挺起,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尤其是那对明亮如星的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荣耀与骄傲之光,仿佛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整个世界大声宣告他们所获得的这份至高无上的殊荣。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震撼当中时,铁路那铿锵有力的命令声再一次划破长空:“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回去收拾行李,十分钟后楼下集合!”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瞬间驱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迷雾,让大家如梦初醒。于是乎,一阵短暂的骚乱过后,众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宿舍飞奔而去…… 众人立刻行动,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有序跑回宿舍。成才一进宿舍,箭步冲向床铺,一把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袋,快速整理物品。他双手快速翻动,动作熟练,每一件物品都仔细放进袋子,仿佛这些东西承载着训练营的点点滴滴。整理时,他嘴角挂着微笑,时不时停下来抚摸一下旧物件,回忆往昔。 齐桓站在一旁,神色冷静,有条不紊地检查装备,确保没有遗漏。他目光专注坚定,拿起一件装备,仔细查看每个细节,轻轻擦拭灰尘,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信的微笑,似乎在告诉自己:“一切准备就绪,未来的挑战尽管来吧!” 十分钟里,宿舍里满是忙碌的声音。大家争分夺秒收拾行李,也在整理心情。他们知道,十分钟后,将正式踏入老a的世界,迎接新挑战与机遇。 十分钟后,所有人准时出现在楼下,站成整齐队列,行李整齐放在脚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自豪,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坚定。 铁路再次走上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满意地点点头。“欢迎加入老a,从现在起,你们将肩负更大责任,面对更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战士!”他声音充满力量,眼神坚定,激励着每一个人。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决心。他们知道,这只是新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在老a的旗帜下,他们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骄阳高悬,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光线倾洒在老a基地的每一寸土地上,为这片铁血营区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薄纱。在铁路的引领下,成才、齐桓等七个历经千锤百炼的“小南瓜”,正朝着老a宿舍的方向阔步前行。他们的步伐轻快有力,每一步都坚定且充满韵律,仿佛在丈量着从青涩走向成熟、从平凡迈向卓越的艰辛历程。 “都跟上了,别掉队!”铁路的声音爽朗而洪亮,如同一记激昂的战鼓,在空气中回荡。他回头看着这七个意气风发的战士,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期许,仿佛看到了老a的未来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成才,胸膛挺得高高的,像一棵傲然挺立的白杨。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那笑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此刻在他眼中都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个月前初入训练营时的自己,那时的他青涩懵懂,面对严苛的训练常常力不从心,可内心深处对成为老a的渴望从未熄灭。如今,梦想成真,他怎能不激动万分。“齐桓,你说咱真的就成老a了?”成才凑近齐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像是在确认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又像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喜悦。 齐桓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历经磨砺后的沉稳与从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传递着信任与鼓励。“那还有假?咱们这三个月的苦可没白吃。”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犹如燃烧的火焰,望向老a宿舍的方向,仿佛看到了未来无数的挑战与机遇在等待着他们。回想起那些负重越野的艰难时刻,汗水湿透衣衫,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在心底告诉自己:坚持住,成为老a的那一刻,一切都值得。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沉浸在这喜悦之中。小李兴奋地和身边的小张低声交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激动地说:“咱以后可得好好干,不能给老a丢脸!”小张不住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紧紧攥着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而小王则默默不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从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他们都清楚,这三个月的训练是何等的残酷。无数次的负重长跑,在烈日下,他们的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在风雨中,他们的身影被雨水模糊,但从未退缩。高强度的战术演练,从最初的手忙脚乱、漏洞百出,到后来的配合默契、行云流水,每一次的进步都伴随着汗水与伤痛。还有那消耗大量弹药的射击训练,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沉稳精准,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与突破。 “到了,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宿舍。”铁路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众人抬头望去,一栋整洁而坚固的建筑映入眼帘。宿舍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热情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进去看看吧,好好收拾收拾。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老a的正式一员,要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铁路的语气中既有亲切的关怀,又有严肃的嘱托,眼神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在铁路的带领下,成才、齐桓等七个小南瓜怀揣着兴奋与期待,走进了老a的宿舍楼。楼内静谧而又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老a精英们执行任务时的照片,每一张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刚踏入楼道,他们便注意到每个房间门口都笔直地站着一名老a队员,宛如门神一般,身姿笔挺,眼神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这些老a队员穿着整齐的作战服,衣角没有一丝褶皱,他们的存在,让原本就庄重的氛围愈发凝重。 “集合!”铁路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楼道里回响,瞬间打破了这份安静。七个小南瓜迅速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眼睛紧紧盯着铁路。 “现在开始分宿舍。”铁路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成才,0号宿舍;齐桓,1号宿舍……”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小南瓜们心中的期待也愈发高涨。他们在心里默默记住自己的宿舍号,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激动。 当分配完毕,七个小南瓜各自走向自己的宿舍。成才一边走向0号宿舍,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周围的老a队员,只见他们的眼神始终紧紧跟随着自己,仿佛在审视着自己是否有资格踏入这个房间。 等成才站到0号宿舍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看,发现自己旁边竟然没有其他小南瓜。他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窃喜,还以为自己能拥有一间单间。“难道这是对我特殊的待遇?”他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齐桓站在1号宿舍门口,门口的老a队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齐桓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老a的前辈们果然气场强大。”他在心里默默感叹道,同时也暗暗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不能丢了咱们的气势。” 其他几个小南瓜也都在各自宿舍门口,与门口的老a队员进行着无声的“对视”。有的小南瓜被盯得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有的则努力挺直腰杆,回望着老a队员,试图展现出自己的自信。 铁路再次走上前,看着这些即将开启老a生活新篇章的小南瓜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成为老a的一员了。这些老a队员都是你们的前辈,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帮助你们更快地融入老a。希望你们能虚心学习,不要辜负老a的荣誉。” 成才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这才明白,自己并没有被特殊对待,每个小南瓜都将在这些“门神”般的老a队员的带领下,开启全新的训练和生活。他收起了之前的得意,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大家失望。” 齐桓则向铁路和门口的老a队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楼道里回荡。 其他小南瓜也纷纷效仿,向铁路和老a队员敬礼,表达自己的决心。楼道里一时间充满了坚定的目光和昂扬的斗志。 随后,在老a队员的带领下,小南瓜们走进了各自的宿舍。宿舍里的布置简洁而实用,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外,还摆放着一些与老a训练和任务相关的书籍和资料。 齐桓走进0号宿舍,老a队员关上门后,便开始向他介绍宿舍的各项规定和注意事项。齐桓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看着老a队员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将是一段充满挑战但又无比精彩的老a生活。 宿舍里摆放整齐的床铺、干净的桌椅,一切都井井有条。成才径直走到靠窗的一张床边,动作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轻轻放下行李,随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抚摸着床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后,这儿就是我的家了。”他轻声呢喃道,声音里满是归属感,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已经在憧憬未来在这里的日子。 齐桓则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身姿挺拔。他望着窗外广阔的训练场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我们要在这里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其他几人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床铺,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计划。他们的笑声、话语声在宿舍里回荡,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彩蛋:分宿舍 在老a训练营,三个月炼狱般的训练已近尾声,紧张与期待如同浓稠的雾霭,弥漫在基地的每一寸空气里。训练场上,小南瓜们挥汗如雨,身影忙碌而坚定,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不断挑战着自身极限,为叩响老a的大门做最后的拼搏。与此同时,基地那间严肃的会议室里,一场攸关小南瓜们未来走向的重要会议,正悄然拉开帷幕。 铁路神色凝重,笔挺地站在会议桌前,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老a队员。他清了清嗓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兄弟们,三个月的训练就快结束了,这些小南瓜们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安排一下后续谁带哪个小南瓜,还有宿舍分配的事儿。”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队员们交头接耳,讨论声此起彼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看好的小南瓜。而在众多小南瓜中,成才的名字被提及的频率最高,仿佛一颗璀璨的新星,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我觉得成才这小子真不错,模样精神,实力还强,每次训练都冲在前头,我想带他。”一名老a队员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脸上写满了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小子潜力无穷,带他准能培养出一个顶尖的老a。”另一名队员连忙附和,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众人你争我抢,都对成才青睐有加,渴望将他收入自己麾下。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铁路突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成才是我的,他和我一个宿舍。” 这句话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队员们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鄙夷的神情如潮水般涌上脸庞。 “不是吧,队长,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一名队员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众人耳中。他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不满。 “就是啊,队长,你可不能搞特殊。”另一名队员也跟着嚷嚷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 铁路看着队员们的反应,不怒反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耐心地解释道:“大家先别急,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成才这孩子虽然实力出众,但他的心性还不够沉稳,容易急躁。我带他,是想在生活和训练中,全方位地引导他,让他尽快成长为一名真正能扛得起老a重任的战士。” 听了铁路的解释,队员们虽然心中仍有些许不满,但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 接下来,轮到讨论齐桓的分配。一名老a突击手激动得满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手挥舞着,大声说道:“我看中齐桓了,这小子绝对是突击手的好苗子。他身体素质过硬,反应速度更是一流,而且在训练里,战斗意识特别强。我敢打包票,只要好好雕琢,他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顶尖的突击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其他队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露出认可的神情。齐桓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他确实是突击手的绝佳人选。 随着讨论的深入,其他小南瓜也都陆续找到了各自的归属,被分配到合适的老a队员手下。每个老a队员都根据小南瓜们的特点和优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制定出了详细的培养计划。 会议结束后,铁路走出会议室,望着训练场上正在挥汗如雨训练的小南瓜们,心中感慨万千。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期许与欣慰,他深知,这些小南瓜们即将迎来人生的重大转变,而他们也将肩负起老a的未来与荣耀。) 第50章 泾渭分明的距离 成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站在宿舍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赶路而急促的呼吸,随后缓缓推开了宿舍的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在这略显空旷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脚步也跟着放轻,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原有的宁静。 阳光透过窗户上那有些斑驳的玻璃,零零散散地洒在屋内的水泥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成才的眼睛瞬间被屋内的景象吸引,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宿舍,两小床整齐地排列在墙边,被褥叠放得方方正正,就像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四周,嘴里小声嘀咕:“看来这里的确有人住。” 他拖着行李箱走到靠近窗户的那张空床边,将行李轻轻放下,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过床沿,感受着那略显粗糙的质地。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禁开始猜测起新舍友们的模样。“会是怎样的人呢?”他暗自思忖,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他弯下腰,打开行李箱,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他的动作很轻,每拿出一件叠好的军装,都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柜,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又抬头打量周围。宿舍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奖状,上面写着一些集体荣誉的字样,落款是前几年的日期。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向往,他缓缓站起身,走近奖状,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不禁对未来的集体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秉性,好不好相处呢?”成才一边想着,一边把洗漱用品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脑海中想起以前在其他地方的经历,有些人性格开朗,很快就能打成一片;而有些人则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捉摸。“希望这里的舍友都能合得来吧。”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 整理完行李,成才在床边坐下,身体向后靠,双手托着下巴,双腿微微分开。他的目光在宿舍里四处游走,继续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生活起居之所的地方。宿舍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篮球,上面的皮已经有些磨损,却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活力。他盯着那个篮球,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嘴角再次微微上扬,脑海中想象着以后和舍友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场景。 “要是能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好了。”成才心中想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家一起训练,一起进步,一起为了目标努力奋斗。”他深知,在未来的日子里,舍友将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故事,也即将从这个小小的宿舍开始书写。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成才定睛一看,原来是铁路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目光就直接落在了那颗小南瓜上。这可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外面叼回来放到自己窝里的宝贝啊!此刻在看到成才,心里不禁愈发满意起来。 只见铁路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嘴角上扬,挂着一抹若隐若现、似有还无的坏笑,活脱脱像一只刚刚偷吃了鱼的猫咪,狡黠而又得意洋洋。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很自然地插进了裤兜里面,身体则微微倾斜着靠在一旁的训练器材上面。尽管姿势看似慵懒随意,但他的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锐利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一般。 由于长时间在烈日之下接受训练和任务执行,他的肌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散发着一种阳刚之气。身上穿着的那件军装虽然因为频繁活动而显得有些褶皱,但这些小小的瑕疵丝毫无法遮掩住他与生俱来的那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成才愣了一下,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记忆的阀门瞬间被打开,曾经那段被铁路严苛训练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战术动作,还有铁路那严厉又时常带着调侃的声音,都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随即,只见他像是被触发了某种特定反应一般,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和犹豫,条件反射似的迅速抬起右手,以一种极其标准且规范的姿势敬了个军礼。他的手臂高高扬起,充满力量感,肌肉线条紧绷,五指紧紧并拢在一起,中指更是笔直地紧贴住帽檐。与此同时,从他口中发出的呼喊声亦是响亮而又坚定:“教官!” 然而,面对这一幕,铁路的眉头却微微一皱,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只听得他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41 啊,我如今可不再是你的教官喽,来来来,快叫我一声队长听听。” 说话间,他还迈开双腿,以一种看似轻松、实则透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步伐朝着成才缓缓走去。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浪荡公子哥,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烁着促狭的笑意,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似乎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看到成才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反应。 成才听到声音后,身体不禁微微一颤,眼神有些发愣。很快,他的脸上就像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丝转瞬即逝的害羞之色。此刻,他的脸颊仿佛被夏日的骄阳狠狠地炙烤着,比之前显得更为红润。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自己那早已干燥起皮的嘴唇。舌尖缓缓划过干裂的唇瓣时,竟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然而,这种感觉却让他的思绪越发清晰起来。成才心中暗自思忖道:铁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总是喜欢这样不露声色地捉弄别人。 不过,成才心里很明白,尽管铁路平日里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正经,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但只要涉及到训练和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立马就会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对每一个细节都严格把控,绝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正因如此,大家才会发自内心地认可他,觉得他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好领导。 沉默片刻之后,成才终于鼓起勇气,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叫道:“队长……”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尾音微微上扬,既像是在向对方询问什么,又好似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什么。 铁路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响亮。他走到成才面前,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那手掌厚实而有力,拍得成才的肩膀微微下沉,说道:“不错,小南瓜,几个月下来,长进不少啊。” 成才笑了笑,脸上露出谦逊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还得多亏队长之前的教导,要不是您当初那么严格,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进步。” 铁路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说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这一套。对了,最近训练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说着,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原本带着笑意的双眸此刻紧紧盯着成才,眸中满是关切。 成才摇了摇头,目光坦然地迎上铁路的视线,说道:“一切都好,就是有时候感觉自己在战术配合上还不够熟练,还得多加练习。” 铁路点了点头,神情专注,认真地说道:“嗯,战术配合这一块确实很重要,你平时多和战友们交流交流,多参加一些模拟演练,积累经验。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兄长般的关怀,和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判若两人。 成才静静地凝望着铁路,他的身影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与这片广袤大地融为一体。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就像春日里潺潺流淌的小溪,轻柔地滋润着他的心田。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准备铺床休息。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而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初绽的花朵,散发着清新与纯真的气息。 恰巧此时,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铁路不知为何又蓦然回首。刹那间,他的目光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成才脸上那如春花绽放般的浅笑。这一瞬间,铁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遭受了一记重击,猛地颤动起来。那种感觉,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令人猝不及防。 铁路的视线就这样定定地落在成才身上,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突然间,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他的脑海——“这小南瓜真是笑靥如花啊!”这个想法一出现便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间。 铁路稍稍停顿了片刻,开始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成才性格单纯且上进心强,但在如此错综复杂的部队环境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挫折或者误入歧途。想到这里,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看顾这个小家伙,绝不能让他受人欺凌,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弯路。 怀着这样坚定的信念,铁路的心中已然将守护成才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深信,这份真挚的情谊以及对成才的守护之情,将会如同深埋于土壤中的种子一般,在未来漫长的军旅生涯中逐渐生根、发芽,并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成才遮风挡雨,伴他一路前行。 在老a的基地里,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略显陈旧的每个宿舍墙壁上,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黯淡的光晕之中。几个老a和一群初来乍到的“小南瓜”们在各自的宿舍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刚刚,老a们已经面无表情地向小南瓜们讲完了在基地的注意事项,那冰冷的语气仿佛不是在与未来的战友交流,而是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讲完之后,宿舍里瞬间陷入了死寂,老a们像是默契十足的哑巴,各自沉默着做自己的事,完全无视小南瓜们的存在。 小南瓜们显然还没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他们脸上带着初入陌生环境的紧张与不安,眼神中却又透着年轻人特有的好奇与不甘。一个小南瓜,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向前探身,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说道:“前辈,我以后还得多多仰仗你,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啊。”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突兀。他说完,眼睛紧紧盯着老a,眼中满是期待回应的急切,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攥出了褶皱。 然而,身为他舍友的老a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小南瓜的话只是一阵毫无意义的微风。 齐桓坐在床边,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配枪,他的手指熟练地在枪身上游走,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枪。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想着:这老a什么毛病,这么冷漠。 另一个宿舍的老a则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勋章,也是他与小南瓜们之间无形的鸿沟。他心里暗自嘀咕:以前见过太多一开始热情,后来受不了苦就放弃的新人,没必要过早亲近。 小南瓜们都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失落。但他们毕竟年轻气盛,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们不愿轻易放弃。 又有一个小南瓜鼓起勇气说道:“我听说老a执行过很多了不起的任务,前辈们不能给我们讲讲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与老a们交流的机会。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宿舍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那名老a均匀的呼吸声。小南瓜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他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他低着头,垂着眼帘,失望的心情席卷了他。 日子如同潺潺流水般日复一日地流逝着,然而老 a 们与小南瓜们之间那道深深的隔阂,却仿佛坚不可摧、高耸入云的城墙一般,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难以跨越。 在宽阔而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上,老 a 们宛如严厉的教头,对于小南瓜们犯下的任何细微错误都绝不姑息,毫不留情地加以尖锐批评。然而,令人感到困惑的是,他们在指出问题之后,往往只是转身离去,吝啬于给出哪怕一丝一毫额外的指导或建议。这使得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南瓜们在面对指责时常常茫然无措,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经验去摸索改进之道。 不仅如此,即便是在日常生活当中,当小南瓜们怀着满腔热忱向老 a 们主动示好,试图拉近彼此距离的时候,老 a 们也总是表现得异常冷漠,对这些善意的举动视若无睹。他们就像是一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独行者,将小南瓜们拒之于千里之外,让双方的关系愈发紧张且疏远。 黎明前的黑暗还未完全褪去,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尖锐的哨声便如炸雷般响起。“都给我麻溜儿地起来,一个个磨磨蹭蹭的,想睡到日上三竿吗?”一名老a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那声音仿佛能冲破这浓稠的夜色。 小南瓜们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哨声和吼声惊醒。齐桓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慌乱地伸手去抓放在床头的装备,动作急促得差点把旁边的水杯碰倒。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嘟囔着:“这也太早了吧,感觉刚睡着。”脸上满是困倦与无奈,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睡眼惺忪中透着一丝对新一天高强度训练的恐惧。 训练一开始,便是残酷的负重长跑。小南瓜们背着沉重的沙袋,脚步沉重地奔跑在跑道上,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脸颊滑落,滴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跑快点!就你们这速度,上了战场,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就先把自己交代了!”一名老a跟在队伍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声呵斥着,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每一个小南瓜。 一个小南瓜体力渐渐不支,脚步越来越沉重,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渐渐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一名老a见状,立刻像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把揪住晓峰的衣领,怒吼道:“你是来这儿养老度假的吗?这点苦都吃不了,不想跑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 小南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着牙,憋足了劲,加快了脚步,心中暗暗想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被他们看扁。 接下来是战术动作训练,小南瓜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身上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动作太僵硬了,跟个机器人似的!再来一遍,做到标准为止!”老a教官们的责骂声不绝于耳,在训练场上回荡。 一个小南瓜因为一个战术动作没做好,被教官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他的手臂颤抖着,每做一个都显得十分吃力,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汗水和泥水混合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服输,但也藏着深深的疲惫和迷茫,心里想着: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做不好,难道我真的不适合这里吗? 训练间隙,小南瓜们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小南瓜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忍不住抱怨道:“这老a的训练也太变态了,每天不是被骂就是被罚,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犯错的小孩,怎么做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泥土的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泥水,脸上的泥被抹得更花了,显得十分滑稽,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有一脸的无奈和沮丧。 齐桓也有气无力地附和道:“是啊,而且他们好像根本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咱们都已经加入老a了,可还是被排斥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失落,望着远处正在休息的老a们,心中满是不解和委屈。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把这些烦恼都摇出去。 齐桓接着说:“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每次训练都挑我们的刺,一点鼓励都没有。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a了。”他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和自我怀疑,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成才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通过他们的考验?毕竟老a的选拔那么严格,他们可能对我们的要求很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地上划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齐桓苦笑着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这么严厉吧。我们又不是不想好好训练,他们这样只会让我们越来越没信心。”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安慰和理解。他的嘴角微微下垂,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成才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要不我们主动找他们谈谈?问问他们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期望,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努力的方向。”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期待着同伴们的回应。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成才和齐桓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行,等下次训练结束,我们就去找他们谈谈。”成才坚定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拍了拍齐桓的肩膀,给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一定可以的。” 休息时间结束,哨声再次响起。小南瓜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相互鼓励了一下,又重新投入到了艰苦的训练中。他们的眼神中虽然还带着疲惫和迷茫,但也多了一丝坚定和决心,他们决定要打破与老a之间的隔阂,真正融入这个集体 。 第51章 一场特殊的考验 在老a那神秘而又紧张的训练基地里,成才和一众“小南瓜”们正经历着一段不同寻常的日子。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压抑与挑战的气息,高强度的训练、严苛的纪律,让他们时刻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们中间悄然蔓延开来。 成才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训练时也常常走神。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铁路的身影,那个平日里严厉却又让人敬佩的男人。铁路不仅是他们的队长,更是他在老a这段艰难旅程中的引路人。可如今,铁路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这让成才和小南瓜们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担忧。 “成才,你说队长到底去哪儿了?都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小南瓜凑到成才身边,小声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成才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训练这么紧张,队长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人猜测铁路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也有人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这些猜测都没有得到证实,反而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终于,成才他们几个胆子较大的小南瓜决定去找老a的教官打听一下铁路的下落。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教官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出教官那仿佛能将空气冻结的冰冷声音。 小南瓜们胆战心惊地相互对视一眼后,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房门,然后一个个如履薄冰般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在最前面的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前迈出一小步,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报告教官,我们……我们想问问队长去哪儿了,他……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露面了。”说完这句话,成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始终盯着地面,根本不敢与教官对视。 听到这话,原本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文件的教官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犹如寒星般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众人,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动作沉稳而有力,随后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教官一步步地朝着成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众人心尖上一般,令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终于,他停在了成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新兵,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想抄写保密条例了?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专心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训练!” 成才被教官那凌厉的眼神以及冷硬的话语吓得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赶紧又把头低得更低些,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报……报告教官,我……我们知道错了,请您原谅。”与此同时,跟在后面的其他小南瓜们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都低垂着头乖乖地站在原地,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教官的斥责。 教官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后,微微抬起右手,随意地挥动了几下,然后用低沉而严厉的声音说道:“赶紧给我出去!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愚蠢的问题!” 小南瓜听到教官的命令,犹如获得特赦令一般,急忙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当他们踏出那扇门时,每个人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人群中有个小南瓜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哼,早跟你们说了别去问嘛,这下可好,果然挨骂了。” 齐桓一脸委屈地反驳道:“可是……可是我们真的非常担心队长呀,如果连问问情况都不行,这叫什么事儿嘛!” 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才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虽然此刻他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但他深知教官所言不无道理。在老 a 这样神秘且纪律严明的地方,确实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都是他们作为新兵所无权知晓的。想到这里,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口对大家说道:“好啦,大家都别再多想了。既然教官已经明令禁止我们追问此事,那咱们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与其在这里纠结抱怨,倒不如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训练当中去。也许再过几天,队长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呢。” 尽管成才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他开始更加努力地训练,试图通过训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铁路的失踪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继续着艰苦的训练。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复杂的战术演练、严格的实战模拟,每一项都让他们疲惫不堪。但成才始终没有放弃,他想起了铁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老a,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他咬着牙,坚持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老a队员,不辜负铁路对他的期望。 一天晚上,训练结束后,成才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回想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好奇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群老a队员正抬着一个担架匆匆向医务室走去。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看不清面容。成才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队长?”成才自言自语道。他来不及多想,转身跑出了宿舍,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追去。 当他赶到医务室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成才挤过人群,想要看看担架上的人是不是铁路。就在这时,一个老a队员拦住了他,说道:“你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去!” 成才一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盯着那副担架,声音急切地喊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担架上躺着的究竟是谁啊!会不会是我们队长呢?” 一旁的老 a 队员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略显严肃地回应道:“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更不要追问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别忘了明天还有高强度的训练任务等着你去完成。”说罢,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将成才用力推到了一旁。 成才满脸无奈,只得怔怔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那副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医务室门口的担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缠绕,充斥着无尽的焦虑与忐忑。他实在无法确定躺在担架之上的那个人是否就是队长,更无从知晓铁路到底遭遇了何种状况才会如此。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然而,成才却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景致,他拖着满身的疲惫以及满心的忧虑,脚步沉重地来到了训练场。往日里那个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的他仿佛消失不见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身影。在当天的训练过程中,成才的表现更是大失水准,以往那些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动作和项目,如今却是连连出错,引得周围的队友们不时侧目而视。 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官很快就察觉到了成才的异样,只见他面色一沉,迈步走到了成才身前,用一种极为严厉的口吻喝问道:“成才!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瞧你这糟糕透顶的状态,简直是一塌糊涂!” 听到教官的斥责声,成才缓缓低下了头,嗫嚅着嘴唇回答道:“报告教官,我......我实在是心里放心不下队长的情况,以至于昨晚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所以今天才会......” 教官看着成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成才,我知道你担心队长,但你要明白,在老a,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队长是一名优秀的老a队员,他现在正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你要相信他。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训练,不要让队长失望。” 成才抬起头,看着教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说道:“报告教官,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训练,不辜负队长的期望。” 从那以后,成才彻底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小南瓜们也都更加努力地训练。大家都在心中默默地为铁路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正在进行战术演练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整洁的军装,步伐坚定地向他们走来。 “是队长!”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这样一声呼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在紧张训练中的众人纷纷停下动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缓缓走来,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成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猛地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正微笑着朝他们走来的铁路。那一刻,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一般,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他的眼眶开始微微发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成才毫不犹豫地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铁路飞奔而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当他终于跑到铁路面前时,一把紧紧抱住了对方,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铁路感受到了成才的热情与激动,他微笑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气温柔地说道:“成才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听说你们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没有给咱们队丢脸。” 成才听了这话,连忙松开抱着铁路的手,抬手用力擦了擦眼角快要滑落的泪水,然后急切地问道:“队长,这么久没见你,我们大家真的都特别担心你。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面对成才关切的询问,铁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道:“这次我是去执行了一项极其重要且机密的特殊任务。不过好在经过一番努力,如今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啦,所以我这不就赶紧回来看看我的小南瓜们嘛!”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都为铁路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铁路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南瓜们,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们都成长了许多。 “好了,大家继续训练吧。”铁路说道,“在老a,我们的挑战还远没有结束。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成才和其他小南瓜们齐声喊道:“是,队长!”然后,他们又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 铁路归来的第二天,老a训练基地一如既往地被一层紧张而又严肃的氛围所笼罩。成才、齐桓等一众“小南瓜”们,在经历了昨日铁路平安归来的欣喜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日常高强度的训练当中。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毅与执着,那是对成为一名真正老a队员的渴望。 午休时分,大家横七竖八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抓紧这片刻的休息时间恢复体力。成才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铁路队长回来后对他们说的那些鼓励的话语。就在他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基地的宁静。 “呜——呜——”一级战斗警报声在基地上空回荡,声音震耳欲聋。成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而另一边的齐桓也是一脸懵圈,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其他小南瓜们也都纷纷从床上弹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啦?”齐桓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嘴唇微微哆嗦着,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那颤抖的声音仿佛也在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装上了一台强力发动机一般,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在他耳边不断回响。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其中。要知道,自从加入老 a 以来,他们已经历经了无数次堪称严苛到极致的训练。然而,像这样拉响一级战斗警报的情况,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正当两人都还沉浸在震惊和迷茫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宿舍门就如同被一头凶猛巨兽狠狠撞击了一般,猛地敞开。 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老 a 队员出现在了门口。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射向屋内的众人。那眼神之中,不仅透露出无尽的焦急之意,更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在升腾而起。 这名老 a 队员显然没有耐心等待大家做出反应,他扯开嗓子,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小南瓜,一个个都傻愣愣地杵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等着敌人杀上门来把我们一锅端吗?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成才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情况的紧急性。大家迅速跳下床,开始手忙脚乱地穿戴起装备。宿舍里瞬间变得一片混乱,衣服、头盔、武器等装备在半空中飞舞。成才一边穿靴子,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快!动作麻利点!”齐桓在一旁内心给自己打气,他已经迅速地穿戴好了上衣,正弯腰系着鞋带。 成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有条不紊地拿起防弹衣,熟练地穿在身上,然后戴上头盔,拿起武器。其他小南瓜们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逐渐找回了状态,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装备的穿戴。 当他们全副武装地跑出宿舍时,基地里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老a队员们穿梭在各个角落,车辆在道路上疾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成才他们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迅速在指定地点集合。 铁路队长站在队伍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南瓜们,大声说道:“同志们,现在我们面临着一场紧急任务。这是对我们的一次重大考验,也是你们成为真正老a队员的机会。记住,不要害怕,不要退缩,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去做。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成才听着铁路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任务中证明自己。其他小南瓜们也都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登车!”铁路队长一声令下,成才他们迅速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军车。车辆发动,向着任务地点疾驰而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凝重。成才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任务的期待。 任务分配结果终于公布出来了,成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看向那张名单,当看到自己的名字与铁路排在同一组时,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惊喜,又有难以抑制的紧张。 出发之前,铁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成才身旁。只见他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成才脸颊上那可爱的小梨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轻松笑容。同时,他还不忘调侃一句:“别太紧张啦小南瓜,真要有什么危险,到时候队长来给你挡子弹!” 听到这话,成才不禁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但内心深处却犹如被春风拂过一般,涌动起一股暖暖的热流。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队长对自己的信任。 就这样,他们这一组依照预定的计划开始行动,迅速朝着任务点进发。一路上,四周的氛围异常压抑且紧张,安静得只能听见微风轻拂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及队员们小心翼翼迈出的轻微脚步声。 成才始终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双眼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随着距离目标区域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那种强烈的危险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紧紧地包裹住了每一个人。 突然之间,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响动。成才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彻底绷紧,他那高大而矫健的身躯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灵活自如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紧紧扣住了手中枪支的扳机,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成才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铁路队长,只见铁路那张坚毅且沉着冷静的面庞上,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向他投来示意其保持高度警惕的目光。就在这时,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观察力,成才终于捕捉到了敌人那稍纵即逝的踪迹。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脱缰野马般急剧跳动起来,速度之快几乎要冲破胸腔而出;额头之上更是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汇聚成流,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对于成才来说,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实战任务,并直面穷凶极恶的敌人。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既有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恐惧,又有初次上阵杀敌的紧张与纠结。尤其是当他想到即将要亲手开出决定生死的第一枪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让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成才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一颗子弹裹挟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如闪电般朝着他疾驰而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刹那完全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颗夺命的子弹在空中飞速穿梭所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闻。成才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直直朝自己飞来,但此刻他的大脑却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一样,变成了一片空白,整个身体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钉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铁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个箭步冲向前方,紧接着飞身一跃而起,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扑到了成才的身上。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铁路用自己宽厚坚实的胸膛硬生生替成才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队……长!”成才撕心裂肺般惊恐地大喊出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际。他瞪大眼睛,满脸骇然之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般,骤然间停止了跳动。 眼前的一幕让成才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只见铁路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最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成才眼睁睁地看着猩红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铁路的后背源源不断地涌出,迅速浸染了那件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装。 成才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在一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铁路,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悲伤,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队长,你别睡,你醒醒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此时的成才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边哭泣,一边慌乱地用手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液体依旧不断地流淌下来,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令人心碎的痕迹。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成才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自责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此刻,他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铁路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成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微笑,断断续续地说:“成才……别……别自责,你,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自己一个人去……去完成任务……”成才拼命地点头,哽咽着说:“队长,我一定会去完成任务的,你等我,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一定带你回家!”说完,他轻轻放下铁路,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林。 成才在密林中穿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成任务,为队长报仇。他凭借着在训练中学到的技能,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敌人的视线,寻找着敌人的弱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然而,可怜的成才如果在离开的那一刻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场景。铁路正一脸狡黠地笑着,那笑容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番茄酱”,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来,这一切都是老a为了考验小南瓜们而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铁路身上的“鲜血”是提前准备好的番茄酱,那颗“子弹”也是特制的模拟道具。 在老a的世界里,这样的考验屡见不鲜。他们深知,在真正的战场上,除了过硬的军事技能,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同样至关重要。通过这场看似残酷的考验,他们希望能够激发小南瓜们内心的潜力,让他们在面对生死抉择时能够迅速成长,成为真正的强者。 成才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在密林中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重重包围,最终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铁路身边时,看到铁路正站在那里,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成才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铁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成才,恭喜你,通过了这次考验,从现在开始起,你是一名真正的老a了。”成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考验。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铁路的埋怨,又有对自己成长的欣慰。 “队长,你吓死我了!”成才带着哭腔说道。 铁路哈哈大笑,说:“这就是老a的训练方式,只有经历过这样的考验,你们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队员。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在面对危险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去完成任务。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成才听了,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考验虽然让他饱受惊吓,但也让他收获了宝贵的经验和成长。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带着这份经历,更加坚定地在老a的道路上走下去,为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而努力奋斗。 当任务宣告结束,他拖着疲惫却又满是坚毅的身躯,和铁路一起踏上了返回基地的车。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成才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任务中的种种画面,尤其是铁路为他“挡子弹”的那一幕,仿佛被刻在了心底,怎么也抹不去。他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铁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刚才经历的后怕,又有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而更多的,是对铁路难以言喻的感激与敬重。 铁路似乎察觉到了成才的目光,转过头来,脸上洋溢着满意与欣慰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里满是欣赏与期许,仿佛在看着一件经过精心雕琢,即将绽放光芒的璞玉。片刻后,铁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成才啊,以后我们要常相守了。”成才微微一怔,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铁路接着说道:“常相守可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成才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呆呆地望着铁路,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段时间在老a的点点滴滴,那些艰苦的训练、严格的要求,还有一次次面临的挑战与困难。此刻,他突然明白了铁路话语中的深意。老a的生活,不仅仅是一时的拼搏,更是一生的坚守,是对责任、使命和荣誉的永恒承诺。 想到这里,成才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些泪水里,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有对自己能否承担起这份责任的忐忑,更有对铁路这份信任与期许的感动。铁路看着成才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过成才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地说道:“狙击手的眼睛很重要的,以后不许哭了。” 成才抽了抽鼻子,努力止住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铁路说得没错。作为一名狙击手,眼睛就是他的武器,是他在战场上决胜千里的关键。他不能让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更不能让脆弱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队长,我懂了。”成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辜负您的期望,也不辜负老a的荣誉。” 铁路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相信你,成才。你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坚韧的毅力,只要你保持这份决心,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老a狙击手。”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成才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刚来到老a时的自己,那个青涩、懵懂,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少年。如今,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磨砺与考验后,他已经逐渐成长为一名有担当、有信念的战士。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铁路的悉心教导和支持。 “队长,谢谢您。”成才突然睁开眼睛,真诚地说道,“如果没有您,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是您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老a精神,是您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铁路看着成才,眼中满是欣慰:“不用谢我,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在你迷茫的时候,给你指了一条路。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成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老a这条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他要和铁路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守护老a的荣耀,完成属于他们的使命。 成才从车上下来,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本应是一派严肃规整的景象,此刻却显得有些热闹而又微妙。他刚把脚踏在坚实的地面,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因长时间乘车而僵硬的身体,眼前那略显荒诞的一幕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一个脸上挂着一块青紫淤痕的老a,正满脸堆笑地围着齐桓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赔罪的话。那老a平日里在训练时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眼神里时常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姿态放得极低。齐桓则一脸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偶尔还调侃几句,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成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满是疑惑。这时,铁路走到他身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这次考验里,有些老a和小南瓜可是有了‘特殊互动’。这些老a在模拟对抗中被小南瓜们‘教训’了,按照咱们老a的规矩,输了就得认罚,给赢了的小南瓜赔罪,伺候伺候他们。” 成才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他继续环顾四周,发现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好几个老a正围着各自对应的小南瓜,有的小心翼翼地给小南瓜捏肩,手法虽然生疏,但态度极为认真;有的则蹲在地上,为小南瓜揉着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夸赞的话。小南瓜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和平日里在训练中被老a们严格训斥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然而,在这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成才也注意到了场地边缘那几个落寞的身影。有几个小南瓜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们的眼神里透着失落与沮丧,和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成才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小南瓜是没有通过这次考验的。 成才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老a时的迷茫与无助,那些艰苦的训练和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都像是沉重的打击,差点让他放弃。他深知,对于这些满怀憧憬来到老a的小南瓜来说,没能通过考验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次失败,更是对他们自信心和梦想的巨大冲击。 他下意识地朝着那几个小南瓜走去,铁路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走到那几个小南瓜面前,成才停了下来。他看着他们低垂的头,轻声说道:“别灰心,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我刚来老a的时候,也经历过很多次失败,觉得自己根本坚持不下去。但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还有机会。” 其中一个小南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们没通过考验,是不是就没资格留在老a了?” 成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老a的考验从来都不是为了把人淘汰,而是为了让我们变得更强。这次没通过,说明我们还有不足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出问题,努力改进,下次一定能通过。” 另一个小南瓜也开口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不行。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a?” 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努力从来不会白费,也许只是还没到收获的时候。每个人的成长速度都不一样,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否定自己。老a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和能力,更需要的是坚持和毅力。你们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们已经比很多人优秀了。” 听了成才的话,小南瓜们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他们看着成才,仿佛看到了希望。 就在这时,铁路也走了过来。他看着这几个小南瓜,严肃而又不失温和地说:“成才说得对,一次失败不能决定什么。老a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有潜力的队员。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做的不是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中,而是要总结经验教训,制定改进计划。我相信,只要你们肯努力,未来或许有机会变得更强。” 小南瓜们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看到这一幕,成才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他知道,在老a这个大家庭里,每一个队员都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而团队的力量和彼此之间的鼓励与支持,是他们战胜困难、走向成功的关键。 第52章 评估会 这段时间,小南瓜们历经无数个日夜的艰苦鏖战,高强度的体能挑战、复杂的战术演练、烧脑的战略谋划,每一项都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如今,考核结束,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就像一场及时雨,滋润着他们疲惫不堪的身心。 宿舍里,小南瓜们姿态各异,尽显疲惫之态。有人连鞋子都顾不上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形摊开,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抱怨,“这考核,简直不是人受的!”;有的则紧闭双眼,眉头微微舒展,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放松神情,汗水未干,在透过窗户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还有的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考核时的惊险瞬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后怕,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轻笑,打破了空气中沉闷压抑的氛围。 铁路独自坐在宿舍的角落,背紧紧地靠着墙壁,微微仰起头,眼神平静又带着一丝审视,缓缓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庞依旧坚毅冷峻,轮廓分明,那是岁月和训练留下的痕迹,眼神中却少了平日里训练时的锐利与威严,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与放松。身为教官,他见证了这些小南瓜们从青涩稚嫩一步步蜕变的全过程,每一次的进步、每一次的挫折,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闪现。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欣慰,就像一位辛勤耕耘的农夫,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小南瓜们即将迎来丰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时,成才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入了铁路的视线。只见成才手里抱着一堆换洗的衣物,脚步匆匆地朝着浴室走去,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浴室里藏着什么救命稻草。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可算能好好洗个澡了,这一身臭汗,都快把自己熏晕了。”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没过多久,成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便又拿起放在一旁的脸盆,里面装满了脏衣服,急匆匆地回到宿舍,在水池边站定。他熟练地挽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的力量。他先是将衣服一股脑地倒进了水池,接着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瞬间涌入水池,没过了衣服。成才弯下腰,仔细地将衣服一件件展开,浸泡在水中,动作轻柔而又专注。随后,他拿起肥皂,在衣服上均匀地涂抹着,双手开始用力地揉搓起来,肥皂泡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冒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给他那平日里严肃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手中的衣服,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这衣服可脏得够呛,得好好洗洗。” 铁路的目光不自觉地被成才吸引,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成才忙碌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平日里,成才在训练场上总是一副雷厉风行、坚韧不拔的模样,无论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还是复杂的战术任务,他都能出色地完成,展现出了一名优秀特种兵的素养。然而,此刻的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此细心、如此耐心地做着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仿佛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就在这时,一个词毫无征兆地从铁路的脑海中蹦了出来——贤妻良母。这个词一出现,铁路先是微微一愣,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词来?这和成才也太不搭边了吧!”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成才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铁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心里想着:“还别说,成才此刻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 铁路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渐渐地飘向远方。他开始想象,如果这颗俏皮可爱的小南瓜真的结婚了,会是什么模样呢?也许他会穿上合体的西装,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又或许他会拥着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想着想着,铁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但紧接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不行!”铁路低声呢喃道,“小南瓜那么可爱,他怎么能够和别人在一起呢?他是属于我的呀!”一想到这里,铁路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对小南瓜有着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深深地扎根在心底,无法轻易割舍。 直到此时此刻,铁路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间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己对于那朵娇艳欲滴的南瓜花所产生的那种近乎偏执的、强烈到令人难以理解的占有欲望,竟然都是源自于内心深处那份深沉的爱意!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欣喜。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正在不远处忙碌着的成才所吸引。只见成才动作娴熟地摆弄着各种衣物,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当中。 铁路静静地凝视着成才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在这一瞬间,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幅美好的画面:未来的日子里,他与成才携手相伴,共同经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们会一起分享快乐,也会一同面对困难;会有温馨甜蜜的时刻,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的小争吵……想到这里,铁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淡淡的笑容悄然浮现在他的脸庞之上。 “队长,您在想什么呢?”成才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响亮,一下子打断了铁路的思绪。铁路回过神来,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恍惚,看着站在面前的成才,他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想想。你忙你的吧。” 成才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好嘞,队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说完,他又转身回到水池边,继续认真地揉搓着手中的衣服。 铁路静静地看着成才,眼神中充满了感慨与欣慰。在这个充满挑战和竞争的特种兵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拼搏着,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他们或许有着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背景,但都有着一颗同样炽热的心。而成才,这个曾经有些骄傲自负的年轻人,在经历了无数的挫折和磨难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铁路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成才一定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精英,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小南瓜们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放松。而铁路,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和感动。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特种兵基地的宿舍窗台上,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忙碌了一天的小南瓜们早已进入梦乡,宿舍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轻的鼾声。 铁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白天训练时的场景,那些小南瓜们在训练场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进步,都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闪现。尤其是成才,这个充满冲劲和潜力的年轻人,他的表现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铁路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那轻微的叹息声仿佛被夜晚的静谧所吞噬。他的身体略微转动,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这深夜的宁静一般。当他完全转过来时,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对面那张床上沉睡中的成才身上。 成才紧闭双眼,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他的呼吸均匀且平稳,就像是一首舒缓的夜曲,悄然奏响在这间小小的宿舍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落在他的面庞之上,柔和的光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那刚毅的脸部轮廓,使得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迷人的魅力。 铁路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成才,他的目光犹如画笔一般,细致入微地描摹着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感复杂而微妙——既有对成才出众才华和坚韧品质的由衷欣赏;又有对其未来发展的殷切期待;还有那么一丝丝难以言喻、深藏心底的隐秘爱意。此时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铁路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放纵自己的目光,尽情地欣赏着他心中的“小南瓜花”。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成才的时候,那是在任务现场。成才那挺拔的身姿、坚定的眼神,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在之后的训练中,成才更是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和毅力,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战术演练,他都能轻松应对,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然而,铁路也发现了成才身上的一些问题,他太过于争强好胜,有时候甚至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让铁路感到有些担忧,他深知在特种兵的世界里,团队合作和品德修养同样重要,他爱他,所以不希望他走弯路。 “成才,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铁路在心里默默地问着。他很想找个机会和成才好好聊聊,了解他内心的想法,帮助他成长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 也许是感受到了铁路的目光,成才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铁路正盯着自己看时,微微一愣,随即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轻声问道:“队长,您还没睡啊?” 铁路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后说道:“嗯,怎么也睡不着啊,那你呢,睡得咋样呀?” 成才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脑袋,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之意,略微有点难为情地回答道:“嘿嘿,我睡得倒是挺不错的,只不过今天这训练强度实在太大啦,累得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跟被拆散了一样,骨头架子都快散掉喽!” 铁路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讲道:“没错,咱们特种兵的训练向来都是如此,它可不单单只是对你们身体体能方面的一种考验,更为关键的其实在于磨炼你们的意志力。唯有历经数不胜数的艰难困苦和千锤百炼之后,才有可能成长为一名名副其实、当之无愧的强者!” 成才神情严肃而又专注地连连点头应和着,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信誓旦旦地回应道:“队长,这个道理我心里明白着呢。请您放心吧,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会全力以赴去拼搏奋斗的,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铁路凝视着眼前这位充满朝气与决心的年轻人,内心深处不禁涌动起一股温暖的热流。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床边,面带微笑且眼神温和地向成才示意道:“来,小南瓜花,到这边坐一会儿吧。” 成才稍稍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便站起身来,迈着略显拘谨的步伐缓缓走向铁路的床边,并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就在这时,铁路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成才啊,能跟我讲讲你为啥会萌生出要当一名特种兵的念头吗?” 成才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铁路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然后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只是觉得特种兵很厉害,很威风,能够保卫国家,所以我就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是后来,在训练的过程中,我发现特种兵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它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和汗水,甚至要牺牲很多东西。” 铁路静静地聆听着,他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这漫长的时光与无尽的路途。他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成才此刻内心的挣扎与困惑,但并没有急于开口插话。因为他深知,成才正行走在一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成长之路上,此时的他更需要的是独自思考和领悟的空间。 “队长,有时候我真的感到无比迷茫,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这样拼命地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啊?”成才缓缓抬起头,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语气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无奈与彷徨。 铁路慢慢地走近成才,然后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给予他一份温暖而坚实的力量支持。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南瓜,我非常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如果想要收获成功的果实,就必然得先挥洒辛勤的汗水,付出不懈的努力才行!咱们作为特种兵,肩负的使命可是无比崇高且神圣的!这份责任要求我们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坚韧不拔的意志以及毫无保留的无私奉献精神!自从你毅然决然地穿上这身象征荣耀与担当的军装那一刻起,其实你就已经义无反顾地扛起了扞卫国家主权完整和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千斤重担!诚然,这条道路注定布满艰辛险阻,困难重重,但只要你始终坚守初心,勇往直前,待到将来某一天回首望去,当亲眼目睹自己曾经所有的拼搏与奋斗都化作了祖国大地的一片宁静祥和、人民群众脸上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容之时,相信那时的你一定会由衷地感叹——原来这一路走来的所有艰辛困苦都是如此的值得!” 成才缓缓地抬起他那沉重的头颅,目光直直地望向眼前的铁路。只见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角处闪烁不定。他紧咬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道:“队长,经过您这番教导,我真的明白了!真心感谢您,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我受益良多啊!” 铁路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回应道:“别客气啊,成才,我是你队长,以后你可以试着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我是你的战友,亲人。要知道,身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光有超群绝伦的本领还远远不够,更为重要的是拥有高尚无暇的品德。像团队之间的默契协作、对组织和战友们的绝对忠诚、面临危险时的无畏勇敢以及甘愿为集体无私奉献等等,这些优良品质无一不是我们所必须牢牢掌握并时刻践行的。唯有如此,你方能成长为一名当之无愧的杰出特种兵!” 成才神情严肃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有力地回答说:“队长,请您放心!您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日后定会全力以赴朝着这个目标奋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 铁路微笑着表示认可,那双充满信任与期许的眼眸始终胶着在成才身上,仿佛要将这份信任深深地烙印进对方的灵魂深处。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道:“好啦,我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现在时间也确实不早了,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毕竟明天等待咱们的将会是更为艰难险峻的任务挑战!” 成才站起身来,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是,队长。晚安!” 铁路也回了一个军礼,微笑着说道:“晚安!” 成才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铁路的话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他闭上眼睛,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特种兵,不辜负教官的期望,不辜负国家和人民的信任。 月光依旧洒在宿舍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铁路和成才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他们的梦中,或许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画面,那就是他们身穿特种兵军装,在战场上英勇奋战,保卫着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特种兵训练基地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奋力穿透厚重云层,洒落在被无数汗水浸湿的训练场上,为这片满是热血与挑战的土地镀上一层金辉。可这晨光并未驱散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氛围,反而让这份凝重愈发浓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成才和齐桓早早地从床上爬起,平日里利落的动作此刻变得迟缓而机械。他们像往常一样整理内务,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每一个折角都仔仔细细地抚平,可眼神中却满是无法掩饰的紧张与焦虑。 “你说,咱们这次能顺利加入老a吗?”成才一边整理着军装,一边轻声开口,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领口的徽章,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担忧交织的复杂光芒。 齐桓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成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微微扬起下巴,语气沉稳地说道:“咱们都拼了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凭咱们的本事,肯定没问题。不过,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可是老a,多少人做梦都想进的地方。”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两人整理好着装,并肩朝着评估会的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成才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不断闪过这段时间艰苦训练的画面:那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每一次负重奔跑都仿佛是与自己的极限做斗争,汗水模糊了双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复杂的战术演练,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还有残酷的实战模拟,枪林弹雨仿佛就在眼前,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感至今仍历历在目。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当他们来到会议室门口时,门紧闭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讨论声。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期待。成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他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了一下,才坚定地落下。 “请进!”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成才和齐桓推开门,走了进去。会议室里,几位老a的高层领导和教官正襟危坐,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成才和齐桓身上,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成才和齐桓瞬间挺直了腰板,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两根标枪,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抬手向各位领导和教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双手自然下垂,却不自觉地微微握拳。 “你们就是成才和齐桓吧?”一位白发苍苍的领导开口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报告首长,是的!”成才和齐桓齐声回答,声音洪亮且坚定,可他们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领导微微点头,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目光在文件上扫了扫,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在训练中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的体能、战术素养、心理素质都非常出色,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但是,加入老a不仅仅需要这些,更需要有坚定的信念、忠诚的品质和无私的奉献精神。你们能做到吗?”领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与考量。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我们能做到!”成才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领导们宣誓自己的决心;齐桓则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胜任。 领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很好。不过,在做出最终决定之前,我们还需要对你们进行一些考验。”说完,他向旁边的一位教官微微点头。 教官站起身,快步走到成才和齐桓面前,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透着一丝犀利。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出一些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这些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你们的个人隐私、家庭情况、价值观等等。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不要有任何隐瞒。” 成才和齐桓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神情专注而认真。 教官开始提问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愈发尖锐、深入。成才和齐桓全神贯注地听着,每回答一个问题,都微微停顿一下,思考片刻后才给出答案,声音清晰而坚定。然而,随着问题的深入,他们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装上。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成才,你觉得你能接受队友的死亡吗?”教官那低沉且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惊雷般在成才耳边炸响。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只见成才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像被一阵寒风吹过似的。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痛苦与愧疚交织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悲伤故事。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缓缓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教官那严厉的目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成才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缓缓抬起了头。此时,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尽管声音略带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报告首长!自从来到这里参加训练以来,我深刻地认识到了团队合作对于我们这支队伍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不仅仅是简单的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更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承诺。同时,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我也真正明白了作为一名军人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所以,请首长放心,从今往后,无论面对怎样艰巨的任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和战友并肩前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也定会用我手中的枪为他们划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防线!”说完,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教官,仿佛在等待着教官的评判。 教官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齐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齐桓,如果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上级做出了错误的决策,你会怎么做?” 齐桓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微微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几步,思考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教官,有条不紊地说道:“报告首长,我会先向我的上级提出我的意见和建议,阐述我的观点和理由。如果上级坚持自己的决策,我会服从命令,但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会密切关注情况的变化,一旦发现问题,及时向上级汇报,并且尽我所能地采取措施,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说完,他挺直了腰板,等待着教官的回应。 教官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说道:“很好,你们的回答都很不错。希望你们能够言行一致,说到做到。” 接下来,领导们又对成才和齐桓进行了一系列其他方面的考验,包括心理测试、模拟实战演练等等。成才和齐桓全力以赴,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完美,每一个决策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决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挑战。 经过几个小时的考验,评估会终于接近尾声。领导们聚集在一起,进行最后的讨论和决策。成才和齐桓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领导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终于,领导们结束了讨论,那位白发苍苍的领导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经过我们的综合评估,我们决定,批准成才和齐桓加入老a!”领导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听到这个消息,成才和齐桓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激动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花。成才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齐桓则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后他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谢谢首长!”成才和齐桓激动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领导微笑着说道:“欢迎你们加入老a!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更加重要的责任和使命。希望你们能够牢记自己的誓言,不断努力,不断进步,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是,首长!”成才和齐桓大声回答道,声音响亮而有力,在会议室里久久回荡。 从会议室出来后,成才和齐桓站在走廊里,久久没有说话。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成才转过头,看着齐桓,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地说道:“齐桓,咱们成功了!” 齐桓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是啊,咱们成功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呢。” 成才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语气坚定地说:“我不怕!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齐桓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预示着他们将会在老a的舞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第53章 老a 刚成为老 a 的大门那几日,成才仿佛变成了一只欢乐无比、自由自在的小鸟。他满心欢喜地沉浸在美梦终于成真所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劲儿。 在那些日子里,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自己在老 a 这个神秘而强大的队伍中大显身手的场景。他想象着自己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完成各种高难度任务,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智慧与谋略;想象着自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每一颗子弹都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还想象着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受到上级的嘉奖和队友们的钦佩……所有这些美好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心头不断放映。 而成才之所以如此自信满满,正是因为他深知自身拥有足够的聪明才智以及过硬的军事素养。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战技能,他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因此,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老 a 的训练与任务当中去,必定能够在这里如鱼得水,以惊人的速度脱颖而出,成为一名真正的精英战士。 再看齐桓这边,尽管他的性格相对沉稳内敛,并没有像成才那样将内心的喜悦表露无遗,但从他那深邃眼眸中不时闪烁而过的光芒,依然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对于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齐桓始终认为,一个优秀的军人不仅需要具备卓越的战斗能力,更要有坚定的信念和顽强不屈的意志力。而经过多年训练的他,早已积累下了丰富宝贵的对战经验。这些经历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让他在面对任何艰难险阻时都能毫不畏惧、勇往直前。所以,他坚信凭借着自己这一身本领,一定能够在老 a 这片广阔天空中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宏伟事业,用汗水和鲜血书写下一段属于自己的光辉传奇。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幻想。第一天的训练,就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老a绝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轻松惬意。没有了熟悉的计分册,没有了明确的量化考核标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老a的训练内容极其繁杂且深奥,从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操作,到复杂多变的战术运用,再到高难度的特种作战技能,每一项都要求他们全神贯注、全身心地投入去学习和掌握。 每天清晨,当整个世界还在沉睡,第一缕阳光尚未洒在训练场上时,成才和齐桓就已经在教官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开启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他们要进行负重越野,沉重的背囊仿佛一座小山,压得他们步履蹒跚;障碍攀爬时,那高耸的障碍物犹如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考验着他们的勇气和毅力;搏击对抗中,他们与对手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军装,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在老a这个强者如云的地方,落后就意味着被淘汰,梦想的大门也将就此关闭。 体能训练的疲惫还未消散,他们又要投入到各种理论知识的学习中。从情报分析到战场急救,从密码破译到心理战,每一门课程都如同一块难啃的硬骨头,需要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晚上,当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时,成才和齐桓还在昏暗的灯光下,捧着厚厚的书本,努力地记忆着那些复杂的知识点。他们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身体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始终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梦想的执着追求,是对成为一名优秀老a战士的渴望。 在一次模拟实战训练中,成才和齐桓所在的小组接到了一项艰巨而又危险的任务——深入敌后,摧毁敌人的一个重要军事目标。这是一次对他们综合能力的全面考验,不仅需要他们具备高超的作战技能,还需要他们有良好的团队协作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 任务开始后,一切都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他们刚进入敌后,就遭遇了敌人的重重阻击。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前进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在一次激烈的交火中,齐桓为了掩护战友,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倒在了烟雾中。成才看着受伤的齐桓,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但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绝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带领小组完成任务。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成才强忍着内心的担忧,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战斗经验。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巧妙地利用每一处掩体,寻找敌人的弱点。他带领着小组的战友们,一次次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化险为夷。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难险阻后,他们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敌人的军事目标,完成了任务。然而,当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营地时,每个人都已经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身心俱疲。 经过这次实战训练,成才和齐桓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们意识到,在老a这个精英云集的地方,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精英战士,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从那以后,他们更加努力地训练和学习,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他们主动向经验丰富的战友请教,学习他们的长处;利用休息时间进行自我训练,弥补自己的短板。 日子一天天过去,成才和齐桓在老a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们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极度疲惫,还要面对心理上的巨大压力。每一次训练和任务,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通过考验。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曾有过迷茫和动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里。但每当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心中那股对梦想的执着和对荣誉的渴望,又会重新点燃他们的斗志,让他们咬牙坚持下去。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为这片充满汗水与热血的土地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一天高强度的训练刚刚结束,成才、齐桓和其他战友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正准备返回宿舍休息。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呼喊打破了训练场上的宁静:“大家先别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铁路站在操场中央,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又带着几分温和与期许。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迅速调整状态,和战友们一起围拢到铁路身边,整齐地席地而坐。 铁路缓缓扫视着面前的每一位战士,目光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他深知,这些年轻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千锤百炼才脱颖而出的精英,他们怀揣着对军人使命的执着追求,来到了老a这个充满挑战与荣耀的地方。“今天训练辛苦了。”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训练场上回荡,“但在你们休息之前,我想和你们聊聊老a的故事,聊聊我们这支队伍创立的初衷。” 听到铁路要讲述老a的故事,战士们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了光彩,他们纷纷挺直了腰板,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铁路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老a的创立,源于一次特殊的任务。”他缓缓开口道,“那是多年前的一场边境冲突,敌人的特种部队凭借着先进的装备和精湛的战术,在我们的边境地区肆意挑衅,给我们的人民和国家带来了巨大的威胁。而当时,我们的部队在应对这种高难度的特种作战任务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铁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战士们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深知,在和平年代,军人的使命从未改变,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始终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上级领导决定组建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老a。”铁路继续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执行最艰巨的任务,成为共和国手中的一把利剑,随时准备斩断敌人的阴谋,扞卫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安全。” 说到这里,铁路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老a的第一批队员,都是从全军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放弃了原有的舒适生活,离开了熟悉的战友,来到了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地方。他们没有先进的装备,没有完善的训练体系,甚至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法满足。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国家的忠诚,克服了重重困难,在艰苦的环境中不断磨砺自己,最终成为了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 战士们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对前辈们的敬佩之情。他们想象着那些前辈们在艰苦的环境中训练、战斗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老a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在与死神赛跑。”铁路的声音变得愈发激昂,“我们深入敌后,执行侦察、突袭、营救等任务,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但我们从未退缩,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期望,我们是共和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铁路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重锤,敲打着战士们的心灵。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作为老a的一员,他们所承担的责任是多么的重大。“你们现在来到了老a,成为了这支光荣队伍的一员。”铁路的目光再次扫过每一位战士,“你们要继承和发扬老a的优良传统,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惜牺牲一切。因为你们是共和国的一把利剑,你们的存在,就是对敌人最有力的威慑。” 成才和齐桓默默地听着,心中的热血在沸腾。他们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老a时的种种困难和挑战,想起了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泪水。他们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来,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战士。但此刻,在听完铁路讲述的老a的故事后,他们心中的疑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队长,我们明白了!”成才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训练,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成为共和国最锋利的一把利剑!”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站起身来,齐声高呼:“成为共和国最锋利的一把利剑!”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上空,在夕阳的余晖中久久回荡。 铁路看着眼前这群斗志昂扬的战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老a的精神在这些年轻人身上得到了传承,他们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书写老a的辉煌篇章。 铁路扫视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不过呢,在休息之前,咱们来玩个轻松点的事儿——给自己起个外号。这外号啊,不仅能在任务中方便行动,也能展现出咱们每个人的特点。”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疲惫的氛围瞬间活跃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各种奇思妙想如潮水般涌来。齐桓率先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报告队长,我想好了,我的外号就叫‘八一菜刀’!”这一独特的外号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追问:“为什么叫这个呀?”“这名字有啥特别的含义吗?” 齐桓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首先呢,我从小就喜欢做菜,对厨房里的菜刀那是情有独钟,觉得菜刀在厨师手里就跟武器一样,能把各种食材变成美味佳肴。而且在咱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像那句老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菜刀看着普通,可要是用好了,关键时刻就是最厉害的武器。我希望自己在老a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能像菜刀一样,看似平凡,却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给敌人致命一击!” 听完齐桓那番绘声绘色、令人忍俊不禁的解释后,众人起初皆是一脸茫然,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但仅仅过了片刻,现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出一阵如雷般响亮而又持久不息的掌声以及欢快无比的笑声。 “哈哈,齐桓啊齐桓,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普普通通的你居然还有如此深藏不露的一面呢!”有人大笑着高声呼喊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有了你这手绝活儿,往后咱老 a 的伙食岂不是要更上一层楼啦?从今往后,咱们大伙可有口福咯!” 面对大家此起彼伏的夸赞与调侃,齐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张原本就带着几分朴实的脸庞此刻更是绽放出一抹憨厚至极的笑容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当所有人依旧沉浸在由齐桓的外号所引发的欢声笑语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一直默默观察着众人反应的铁路突然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成才身上。此时的成才似乎察觉到了铁路的视线,只见他下意识地微微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其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情绪以及对即将到来之事满怀期待的光芒。 成才的内心深处正急速地盘算着,究竟应该给自己取一个怎样与众不同且能够充分彰显自身特色的外号才好呢?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张嘴说出自己脑海中的想法,铁路已然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成才,我看呐,你的外号嘛,不如就叫做‘花花’好了!” 这一决定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成才自己在内。只见他瞪大了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嘴巴微张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定格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卡了鱼刺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与此同时,其他战士们也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战士捂着嘴偷笑,低声调侃道:“‘花花’?这外号还真是跟成才好像呢,哈哈!”还有的战士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也太合适了吧!简直就是量身定制嘛!”一时间,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变得嘈杂而热闹。 就在这时,成才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尴尬和窘迫,他猛地站起身来,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队长说道:“队……队长,这……这外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您……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为啥叫这个呀?”说完,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队长,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铁路见状,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成才身边。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成才啊,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讲。之所以给你起这么个外号,其实是有原因的……” “成才,你是个很聪明的小伙子,脑子转得快,能力也强。但有时候,你太过于追求表面的东西,就像花朵一样,虽然美丽夺目,但容易让人忽略了内在的本质。我希望你叫‘花花’这个外号,能时刻提醒你,要脚踏实地,注重内在的积累和成长。而且,花朵虽然看似柔弱,但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绽放出自己的光彩。我相信你也能像花朵一样,在老a这个大熔炉里,不断磨砺自己,最终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 听完铁路的解释,成才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坚定地说道:“队长,我明白了!谢谢您给我起这个外号,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努力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老a战士!”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铁路的这一决定表示佩服。(嘿嘿:成功忽悠住花花)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战士们也都依次给自己起了独特的外号,每个外号背后都有着一段有趣的故事或深刻的含义。整个操场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增进了彼此之间的了解和情谊。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大家的讨论也接近了尾声。铁路看着眼前这群充满活力和斗志的战士们,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将带着自己的外号,带着对老a的热爱和忠诚,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了,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希望大家都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训练中去!”铁路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战士们整齐地站起身,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操场。 在那条通往宿舍的幽静小道上,月光如水洒落在地面,成才和齐桓并肩缓缓地走着。齐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成才,调侃地说道:“花花啊,接下来可得好好瞧瞧你的表现啦,千万别愧对队长赐予你的这个别致外号哟!” 听到这话,成才同样报以微笑,眼神坚定而自信地回答道:“放心吧,八一菜刀!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说不定将来某一天,我真能如同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一般,在咱们老 a 这片土地上绚烂地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呢!”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余音袅袅,经久不息。似乎这笑声蕴含着老 a 战士们满腔的热血豪情、深厚的兄弟情谊,同时还寄托着他们对于美好未来的无尽向往和热切期盼。 第54章 狙击手训练 成才的目光紧紧地胶着在手中那本已然有些磨损的训练笔记之上,手指轻柔地翻动着页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心得与体会,那些用不同颜色笔标记出的重点内容,就像是他迈向目标途中的一个个路标。宿舍里悄然弥漫起一股紧张且期待的气息,仿佛空气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所凝固。 铁路悄然立在一旁,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桌子旁的那朵小南瓜花勾住。那朵花在夜色的笼罩下,微微泛着淡淡的光泽,娇嫩的面容仿佛承载着生命的希望与脆弱。铁路的思绪也随着这朵花飘远,回想起自己曾经初入狙击领域时的青涩与懵懂。 没过多久,一阵火车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这片静谧的氛围。原本沉浸在宁静中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目光缓缓地从那娇艳欲滴的花儿身上移开。 很久之后,他又静静地凝视着成才,缓声说道:“花儿啊,明天就要开始狙击手的专项训练了。”他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如同闷雷一般在这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之声的宿舍内回响着,异常清晰。 听到这话,成才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瞬间掠过一道坚定不移的光芒,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耀眼夺目。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回应道:“嗯!队长,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十足的准备了。”他紧握着手中的枪杆,似乎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增添更多的勇气和信心,那副模样仿佛已将前方道路上所有的艰难险阻统统踩在了脚下。 看着成才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铁路不禁微微一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而,他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忧虑。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狙击手训练可绝不是什么轻松简单的事情,而是一场真刀真枪、没有任何退路可言的严峻考验。每一个训练环节都与生死紧密相连,哪怕只是一丁点细微的失误或者疏忽,都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甚至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成才深吸一口气,挺起身来,行至窗前,眺望远方。窗外的夜色深沉,繁星闪烁,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远方的未知与挑战。“我知晓很难,但我绝不会退缩。”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铁路慢慢地走到他身旁,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花儿,我一直都坚信你能够成功的。但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仅仅拥有精准的枪法可是远远不够!你还必须具备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无比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行。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很有可能需要长时间地潜伏数日乃至数周之久,耐心地等待那个最为关键的狙击时机到来。而在这段漫长且难熬的时间里,你将要独自一人去承受那份难耐的孤独感、难以抵御的饥饿感、彻骨的寒冷以及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所带来的种种干扰。” 听到这番话后,成才紧紧咬着牙关,狠狠地用力点了点头,他那坚毅的眼神当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只见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放心吧,队长!我心里头清楚着呢,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我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地去拼搏到底!”就在这一刻,他那颗年轻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内心深处瞬间涌起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热血。那股热血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承载着他对于成为顶尖狙击手这个伟大梦想的无尽执着与不懈追求。 随着夜幕逐渐深沉,万籁俱寂,成才缓缓地爬上床,静静地躺在那里。然而,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他的大脑却始终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出一幅幅关于明日训练场景的生动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他看到自己身穿着一袭迷彩服,双手紧握着一把沉甸甸的狙击枪,小心翼翼地趴在一片茂密且隐蔽的草丛之中。透过手中那精致的瞄准镜,远处的目标变得格外清晰可见,仿佛近在咫尺一般。他微微弯曲着食指,轻轻地将其搭放在冰冷的扳机之上,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决定生死成败的关键时刻来临。 然而,他也深知这一切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甚至可能会面临失败。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黎明的微光还未完全挣脱夜的束缚,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营区里便响起了铁路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成才,起床!”声音穿透薄薄的晨雾,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迅速穿戴整齐,几秒钟后便出现在铁路面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气神。铁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点头,“不错,反应够快。从今天起,你的狙击手特训正式开始。记住,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都决定着你能否成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 两人迈着大步,迅速离开了营区,很快便踏入了那片空旷无垠的荒野之中。这片荒野地势高低不平,起起伏伏,其间杂草肆意生长,显得杂乱无章。极目远眺,可以看到远方山峦层峦叠嶂,绵延不绝,仿佛与天边相接。这样独特的地形地貌,无疑为他们即将展开的艰苦训练提供了堪称完美的天然环境。 铁路突然止住步伐,猛地转过身来,直面成才。他的面庞紧绷着,表情异常严肃,就好似一块被冻结住的坚硬钢铁一般,毫无半分松动之意。成才不禁心头一紧,意识到接下来将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果然,铁路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成才,对于一名狙击手而言,最为关键的要素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让成才瞬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精准的枪法,队长!”语气坚定而自信。 然而,铁路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成才的回答。只见他缓缓说道:“枪法固然重要,但它仅仅只是成为一名出色狙击手所必备的基础罢了。实际上,更为关键的在于拥有足够的耐心、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准确的判断力。唯有如此,才能称得上是一名真正优秀的狙击手。因为我们就好比那些潜伏于黑暗深处的猎手,必须静静地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一边说着,铁路一边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把精致的狙击枪,并郑重其事地将其递到了成才的手中,同时叮嘱道:“这把狙击枪将会是你今后并肩作战的亲密伙伴,所以一定要用心去熟悉它的每一处细节,了解它的脾气秉性。只有做到人枪合一,你才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成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递过来的狙击枪。当那沉重的枪械与他的手掌相触时,一股沉甸甸的质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并迅速汇聚至掌心。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却又无比强烈的使命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然涌上心头。 他微微眯起双眼,专注而又细致地端详着手中这把堪称致命利器的武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冰冷的枪管,仿佛能够透过指尖的触感,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蕴含的那种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 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铁路沉稳有力地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先来进行瞄准训练。”说着,他抬起手臂,朝着远处一座山丘的方向指去,“看到那块石头没有?就以它作为我们此次训练的目标。首先,要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地将准星对准它。切记,千万不要急躁冲动,贸然开枪。因为每一次扣动扳机之前,都必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行。” 成才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依照铁路的指示,动作利落地趴在了地上。他熟练地将狙击枪架在了身前,整个身体与地面紧密贴合,形成了一个稳固且不易被察觉的射击姿势。紧接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住了瞄准镜,开始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此刻正值清晨时分,微风轻拂而过,温柔地摩挲着四周的杂草,使得它们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沙沙声。偶尔还会有几只欢快的飞鸟从头顶疾速掠过,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声。然而,对于已经完全沉浸在射击状态中的成才来说,这些外界的声响和动静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他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之中,所有的干扰因素都被他自动地屏蔽在外。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唯有那块远在山丘之上的石头,以及围绕着这块石头所发生的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顺着成才的额头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他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感到无比疲惫。但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始终保持着专注的状态。 “非常好,成才!不得不说,你的专注力相当出色。不过嘛,这距离真正的优秀还有一定差距,所以要继续加油、持续保持下去!”铁路站在旁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成才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就会开口给成才送上几句鼓励的话语以及专业的指导意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成才来说,这段等待的时光显得格外漫长而难熬。终于,在内心深处无数次的自我暗示与调整之后,成才感觉那个绝佳的射击时机已然来临。只见他深深地吸进一大口气,然后又慢慢地将其吐出,接着双手稳稳地握住枪支,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扳机之上。在确认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那颗子弹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呼啸着飞射而出,直直地朝着目标疾驰而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俩急匆匆地跑到靶子跟前查看结果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颗子弹竟然偏离了预定目标足足有好几厘米之远。 看到这个结果,成才那张原本充满期待的脸庞瞬间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落之色。他微微低下脑袋,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嘴里喃喃自语般说道:“队长……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打好。” 铁路见状,赶忙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用温和且坚定的语气安慰道:“别灰心,成才!毕竟你之前并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专业训练,能够打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啦。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利就轻易丧失信心。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好好分析一下导致失误的具体原因,认真总结其中的经验教训,相信只要你坚持不懈、努力改进,下一次肯定能取得更优异的成绩!” 说完这些话,铁路便带着成才重新返回到刚才射击的位置。紧接着,他开始仔仔细细地向成才传授起有关瞄准方面的各种技巧以及需要特别留意的关键事项。不仅如此,铁路还亲自动手做起了示范动作,以便让成才可以更加直观清晰地理解和掌握这些要点。成才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犹如漫长而艰辛的征途一般,铁路对成才展开了一系列严苛至极的训练项目。这些训练不仅包括精准无比的瞄准练习,还涵盖了体能强化训练、巧妙绝伦的伪装技巧训练以及考验人忍耐力极限的潜伏特训等等。 在体能训练环节里,他们每日都要沿着那蜿蜒曲折且布满荆棘的山间小道奋力奔跑,仿佛永无止境。而且,成才还要身背沉甸甸如同小山般的装备,艰难地迈出每一步,完成长途跋涉的负重行军任务。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旨在锤炼他的持久耐力与强大体力,让其能够在恶劣条件下依旧保持良好状态。 至于伪装训练,则更像是一场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奇妙旅程。在这里,成才认真研习怎样充分借助周边环境中的一切元素,无论是繁茂的枝叶还是斑驳的光影,都能成为他隐匿身形的绝佳工具。通过反复实践摸索,他逐渐掌握了将自身完美融入环境之中的窍门,从而确保不会轻易暴露给潜在的敌人。 而最令人心生畏惧的当属潜伏训练。有时候,他需要在某个特定地点纹丝不动地静伏数个小时之久,甚至有可能得苦苦坚持整整一天!期间,他必须默默承受着饥饿带来的阵阵煎熬、干渴导致的喉咙刺痛以及那些恼人的蚊虫无休止的疯狂叮咬。然而,正是这种极端困境,方能磨炼出他超乎常人的耐心与坚毅品质。 有一回,按照铁路严格的指示,成才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沼泽地带。刚一靠近,那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直呛得他几欲作呕。与此同时,成群结队的蚊虫好似嗅到了猎物的味道,兴奋地在他身旁盘旋飞舞,并肆无忌惮地向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攻击。此刻的他,整个身躯已然完全浸没于冰冷刺骨的泥水中,那种又湿又冷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却也只能咬牙强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意识也有些模糊。 但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铁路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便如同洪钟一般在他耳畔轰然作响:“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必须具备钢铁般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这声音仿佛拥有无尽的魔力,一次次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于是,他紧紧咬住牙关,任凭汗水湿透衣衫、肌肉酸痛难耐,依然坚定地继续着艰苦卓绝的训练。 时光荏苒,随着训练不断深入,成才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绽放出愈发耀眼的光芒。他手中的枪械好似与他融为一体,每一发子弹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他的枪法日益精进,已臻化境,无论是远距离射击还是快速移动中的目标,都难以逃脱他那犀利的目光和精准的枪法。与此同时,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也犹如被点燃的火箭,一飞冲天,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敏锐捕捉到最细微的风吹草动,并据此做出最为明智的决策。 在一次模拟实战训练中,成才肩负重任,孤身一人潜入敌阵后方。面对重重险阻和狡猾多变的敌人,他沉着冷静,巧妙运用所学技巧,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最终,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精湛的技艺,他成功狙杀关键目标,圆满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他拖着疲惫却又兴奋的身躯回到营地时,迎接他的是战友们雷鸣般的掌声以及铁路那充满赞赏和欣慰的目光。 然而,就在成才自以为已然熟练掌握狙击手所有技能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他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还有漫漫长路需要砥砺前行。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伸手不见五指。整个训练场被黑暗所笼罩,唯有微弱的月光和点点星光洒落在地面上。此次夜间狙击训练的目标是隐匿在一片幽深黑暗树林中悄然移动的模拟敌人。成才小心翼翼地趴在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双眼紧盯着前方那片漆黑如墨的树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全神贯注地搜索着目标的踪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长时间耐心等待后,他隐约察觉到一个黑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他心中暗喜,连忙握紧手中的狙击枪,透过瞄准镜仔细观察起来。确定目标位置后,他迅速调整好姿势,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那紧绷着的手指即将用力扣动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身形硕大、羽翼丰满的猫头鹰宛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猝不及防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与此同时,这只猫头鹰还张开它那尖锐的喙,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凄厉至极的鸣叫。 这突如其来且异常刺耳的叫声,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成才原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之上。刹那间,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枪的右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是这么轻轻一抖,原本瞄准好的子弹便偏离了预定的目标,直直飞向了一旁空无一物的地方。 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射击训练宣告结束,面色凝重的铁路缓缓走到成才面前,用一种严肃到近乎冷酷的口吻说道:“成才,你应该很清楚你此次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吧?” 成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与铁路对视,只是嗫嚅着轻声回答道:“我……我被刚才那只猫头鹰的叫声给干扰了,队长。” 听到这话,铁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紧接着他又加重语气强调道:“的确如此。但是你要明白,在真正残酷无比的战场之上,哪怕只是任何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微因素,都有可能对你的判断以及后续行动产生巨大的影响。而身为一名肩负重任的狙击手,你必须要学会彻底摒弃掉所有外界的干扰,始终如一地保持住内心绝对的冷静和高度的专注。唯有做到这些,你才能够在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顺利且出色地完成上级交付于你的艰巨任务!” 成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队长。我一定会努力克服这些问题的。” 从那以后,成才更加刻苦地训练。他不仅在白天进行训练,还经常在夜间独自进行练习。他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努力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 成才还记得,几个月前接到狙击训练通知时,心中那股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从那一天起,他便开启了一段艰苦卓绝的蜕变之旅。每天天还未亮,他就已经在训练场上开始了体能训练,负重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一项接着一项,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脚下的土地。射击训练时,他常常一练就是一整天,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瞄准镜而布满血丝。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 终于,成才迎来了这场决定命运的最终考核。考核内容是在复杂环境下完成一次狙击任务,目标是隐藏在一座废弃工厂里的模拟敌人。这座废弃工厂宛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废墟,矗立在荒芜的郊外,四周杂草丛生,破败的围墙在风雨的侵蚀下摇摇欲坠。 成才身着与环境融为一体的伪装服,手持那把陪伴他无数个日夜的狙击枪,犹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工厂靠近。 刚踏入工厂,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混合着金属的铁锈味,令人作呕。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时发出的“呜呜”声,仿佛是这座废弃工厂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成才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废墟中一闪而过,成才的心脏猛地一紧,他知道,目标出现了。他迅速蹲下身子,借助周围的杂物作为掩护,快速移动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目标,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最佳的射击角度和位置。最终,他找到了一根倒塌的石柱,这里既能为他提供良好的掩护,又能让他清晰地观察到目标的动向。 成才小心翼翼地架好狙击枪,调整好姿势,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完美贴合。他的双手稳稳地握住枪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瞄准镜。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目标。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如同战鼓一般在耳边回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在这关键时刻,任何一丝紧张和慌乱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透过瞄准镜,他看到目标正在小心翼翼地移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掩护。成才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目标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终于,目标在一个短暂的停顿中露出了破绽。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他毫不犹豫地缓缓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同闪电般射出,带着成才的信念和决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 目标应声倒地,成才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他依然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危险。过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周围的场景渐渐恢复了生机,考核人员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铁路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成才走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走到成才面前,铁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花儿,好样的!这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没有白费,你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了!”成才望着铁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知道,这一路走来,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但这一刻,所有的汗水和努力都得到了回报。 “恭喜你,成才,你通过了考核。你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狙击手。”铁路伸出手,与成才紧紧地握在一起。 成才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向铁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队长,没有您的教导和帮助,我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在漫长而艰苦的狙击手考核训练画上圆满句号的那一刻,成才的心中满是疲惫后的释然与成功的喜悦。他本以为,铁路会带着他像往常一样回到营地,总结训练成果,开启新的征程。然而,铁路的一个决定,却将他带入了一段尘封的记忆,一段关于荣誉、牺牲与传承的故事。 “成才,跟我来。”铁路的声音低沉而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成才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铁路身后,他能感觉到,这次的行程不同寻常。 他们一路向着老a基地的后方走去,远离了平日里热闹喧嚣的训练场地,四周的氛围愈发静谧。当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繁花盛开的景象时,成才不禁微微一愣。那是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各色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然而,在这美丽的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这里,是我们老a的英雄墓园。”铁路缓缓开口,声音在花海中回荡,“每一朵花的下面,都埋藏着一位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的战友。他们曾经和我们一样,怀揣着梦想,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过这片花海,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明白,眼前这片看似宁静的土地,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牺牲。 铁路带着成才在花海中缓缓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林宇。“这是我的队长,也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铁路的眼神中充满了追忆,“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狙击的技巧,更是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担当。” 铁路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墓碑,仿佛在与故人对话。“队长,我带了一个新的狙击手来看你。他叫成才,和当年的我一样,充满了热情和潜力。” 成才也跟着蹲下身子,静静地听着铁路讲述林宇的故事。 “林宇是我们老a的传奇人物。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和毅力,在狙击领域更是无人能及。他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近乎完美。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铁路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那他是怎么牺牲的?”成才轻声问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铁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一次秘密任务,我们接到情报,一伙恐怖分子在边境地区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袭击。林宇队长带领我们深入敌后,执行狙击任务。在行动中,我们遭遇了敌人的埋伏。林宇队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独自一人留下来断后。他凭借着出色的狙击技巧,成功地牵制住了敌人,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然而,在最后关头,他不幸被敌人击中。当我们赶到时,他已经……” 说到这里,铁路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也微微泛红。成才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悲痛之情,他仿佛看到了林宇队长在战场上英勇奋战的身影,看到了他为了战友们的安全,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林宇队长牺牲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我觉得,如果我当时能够再强大一点,或许就能救下他。但是,我知道,他并不希望看到我这样。他曾经对我说过,作为一名狙击手,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为了这个使命,我们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铁路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成才静静地听着,心中对林宇队长的敬意愈发浓烈。他明白,作为一名狙击手,不仅仅要有出色的技能,更要有一颗无畏的心和一份坚定的信念。 “成才,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所肩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可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所以,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辜负那些为了我们今天的和平而牺牲的战友们。”铁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成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成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队长,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辜负您的期望,不辜负那些牺牲的战友们。” 铁路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再次望向这片花海。“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他们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进。” 成才也站起身来,与铁路并肩而立。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在向他们招手。在这一刻,成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仅要为自己而战,更要为那些逝去的英雄们而战。 夕阳的余晖洒在花海中,将整个墓园染成了一片金黄。铁路和成才默默地离开了墓园,他们的身影在余晖中渐行渐远。然而,他们心中的那份信念和责任,却如同这片花海中的花朵一样,在岁月的长河中绽放着永不凋零的光芒。 第55章 实战 清晨,天际才泛起鱼肚白,老a的基地已被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袁朗站在训练场上,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冷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还带着些许睡意的队员。“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老a没有睡懒觉的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才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整理好着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训练场。在老a的日子里,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都不容浪费。集合完毕,铁路宣布今天的训练任务——负重越野十公里,穿越复杂地形,限时一小时完成。听到这个任务,不少队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有人退缩,大家都明白,这就是老a,只有不断挑战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背上沉重的装备,成才和队友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一开始,大家的速度都很快,步伐整齐有力。但随着路程的增加,身体的疲惫感逐渐袭来。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崎岖的山路布满了碎石和荆棘,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坚持住!别掉队!”铁路骑着摩托车在队伍旁边来回穿梭,不断地给他们加油鼓劲。他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针,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成才咬紧牙关,调整呼吸,努力跟上队伍的步伐。 在穿越一片沼泽地时,成才不小心陷入了泥潭。泥浆迅速没过了他的膝盖,越挣扎陷得越深。队友们发现我他的情况后,立刻围了过来。他们找来一根树枝,一头递给我,一头几个人合力拉住。“一二三,拉!”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他终于从泥潭中挣脱出,来不及感谢,又继续向前奔跑。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当他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铁路走过来,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好,但这只是个开始,老a的训练只会越来越残酷。” 吃过简单的午餐,短暂的休息后,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这次是战术训练,模拟城市巷战。他们被分成红蓝两队,进行对抗演练。成才被分在了红队,担任狙击手的角色。 进入模拟战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敌人,每一次脚步声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胁。成才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阵枪声响起,蓝队发起了攻击。他迅速寻找掩体,和队友们一起还击。 激烈的交火中,队友们一个个倒下。成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决定主动出击。他决定利用地形的掩护,悄悄地绕到了蓝队的后方。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突然发起攻击,成功地消灭了几个敌人。但很快,他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蓝队的火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在这危急时刻,红队的队长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带领一部分队员吸引蓝队的注意力,让成才趁机从侧翼突破。成才按照计划行动,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成功地突破了蓝队的防线,为红队赢得了胜利。 训练结束后,大家围坐在一起,总结经验教训。铁路对他们的表现进行了点评,肯定了他们的优点,也指出了存在的问题。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一针见血,让他们受益匪浅。 夜晚,躺在床上,回想着一天的训练,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内心却无比充实。在老a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们在汗水和泪水中不断成长,在挫折和失败中不断磨砺。这里没有弱者的容身之地,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在老a,不仅有紧张的训练,还有严格的纪律。一次,成才因为执行任务时擅自行动,违反了纪律。铁路得知后,把成才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你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危险吗?你不仅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还可能连累整个团队!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成才的心上。 成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懊悔。“队长,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成才诚恳地说道。铁路看着成才,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在老a,纪律就是生命,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从那以后,成才时刻牢记铁路的话,严格遵守纪律。在执行任务时,他不再擅自行动,而是和队友们密切配合,共同完成任务。 在老a的日子里,成才还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面对困难和挑战。在这个大家庭里,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凌晨三点,月光如霜,老a基地被一层银白笼罩,静谧得能听见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但这份宁静,瞬间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破。尖锐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像一把把利刃划开黑暗。 “全体紧急集合!”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铁路那充满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基地原本宁静的上空,并通过广播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正在熟睡中的成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他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刹那间,他的心脏如同脱缰野马般狂跳不止,体内的肾上腺素也在瞬间飙升至顶点。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成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和装备,冲出房间,朝着训练场飞奔而去。 仅仅只用了短短几十秒时间,所有队员都已经在训练场上整齐地列队完毕。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这是无数次严格演练所铸就的本能反应。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坚定与果敢,目光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前方。 这时,只见铁路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走来。他的眼神犀利如鹰,宛如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在场每一张坚毅的脸庞。 “兄弟们!”铁路停下脚步,环视一周后大声说道,“实战任务来了!就在刚才,有一伙穷凶极恶的恐怖组织在我国边境小镇劫持了数名人质。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撕票,情况万分危急!上级命令我们务必在破晓之前完成营救行动,确保所有人质的生命安全!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队员们齐声高呼,声浪响彻云霄,彰显出他们无畏无惧的勇气和决心。 夜色深沉,直升机划破长空,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边境的寂静。透过舷窗,下方的小镇一片漆黑,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闪烁,透着诡异的气息。目标建筑位于小镇中心,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围地形复杂,布满了狭窄的巷道和废弃的车辆,为敌人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直升机在距离目标两公里外的一处空地缓缓降落。队员们鱼贯而出,迅速检查装备,调整状态。成才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狙击步枪,跟随着队伍向目标潜行。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 当这支队伍离工厂只剩下区区一百米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前方潜藏着的巨大危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匆匆的步伐。只见铁路面色凝重,他熟练地运用战术手语发出一道道精准而又简洁的指令。刹那间,原本紧密团结在一起的队伍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一般,迅速分散成了三个小组,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准备对目标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行动。 其中,由齐桓所在的突击小组肩负起了最为艰巨的任务——从正面发起强攻。他们要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插入敌人的心脏,用自己无畏的勇气去吸引敌人那狂风暴雨般的火力攻击,从而为其他两个小组创造出绝佳的突袭机会。 随着铁路那声低沉却充满力量的“行动!”命令响起,所有队员犹如脱缰的野马、下山的猛虎,又如闪电般朝着工厂大门猛冲过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大门的那一刹那,变故突生!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机械转动声响彻夜空,数盏大功率的探照灯骤然亮起,那强烈到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刺目光芒,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让人在这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 还没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更为猛烈的攻击接踵而至。密集的枪声骤然炸响,无数颗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带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狠狠地向着这些勇敢的战士们倾泻而下。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成才反应极其敏捷,他毫不犹豫地就地卧倒,身体紧贴地面,同时手脚并用,拼命地在四周搜寻可以躲避敌人枪林弹雨的掩体。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沉稳有力的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 “压制住敌人的火力!”铁路怒喝一声,手中的武器喷吐出道道火舌,与身边的队友们一同向着敌人奋勇还击。一时间,激烈的交火声震耳欲聋,彻底打破了夜晚原有的那份宁静。黑暗之中,枪口喷射而出的火花此起彼伏,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但每一朵火花背后都隐藏着无尽的杀机。 尽管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枪法精湛,但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过凶猛强大,他们被死死地压制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向前迈出哪怕一步。“这样下去可绝对不行啊!我们必须尽快想出有效的办法来突破敌人的防线才行!”一名队友在耳机里急切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与不安。 成才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而又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很快,他就有了重大发现——敌人的强大火力竟然主要集中在那座紧闭的大门两侧高耸的了望塔之上。这两座了望塔宛如两颗毒牙,死死扼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成才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只见他紧咬牙关,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去吸引敌人的火力,你们趁机给我把那两个了望塔给端掉!”他的话语简短有力,不容置疑。 然而,还未等到队友们有所回应,成才已然如离弦之箭般猛然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与了望塔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武器喷吐着火舌,一串串子弹如流星般射向远方。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所吸引,原本密集的火力顷刻间全都集中到了成才一人身上。 刹那间,无数颗子弹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在成才身旁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子弹撞击地面溅起的尘土漫天飞舞,形成一片片迷蒙的尘雾。但成才毫不畏惧,他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继续勇往直前。 就在成才感觉自己即将被敌人凶猛的火力彻底吞没之际,他的队友们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听见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原来是队友们准确无误地用火箭筒击中了那两座了望塔。伴随着滚滚浓烟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了望塔犹如被狂风骤雨摧残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塌在地。 敌人的火力也因为了望塔的毁灭而瞬间锐减。这时,铁路那沉稳而又果断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冲!”得到指令后的成才以及其他队友们,立刻如猛虎下山一般,趁着敌人火力减弱的间隙,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工厂大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工厂内部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昏暗的灯光下,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成才立刻举起枪,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个敌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距离交火。狭窄的通道里,子弹横飞,硝烟弥漫。成才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精准地射击。在队友们的配合下,他们成功地消灭了这股敌人。 继续深入工厂,老a们终于找到了人质关押的地方。但敌人早已在周围布置了重重防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准备强攻!”铁路下达命令。我们迅速调整战术,形成攻击队形。随着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他们发起了冲锋。敌人疯狂地反击,子弹在他们身边穿梭。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名队友不幸中弹倒下。成才心中一阵悲痛,但没有时间悲伤,只能和其他队友们继续向前冲锋。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他们终于突破了敌人的防线,成功地解救了人质。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敌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了。他们人数众多,火力强大,将他们团团包围。 “兄弟们,听我说!咱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无比的任务,但这还不是终点,接下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活着从这里冲出去!”铁路那洪亮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仿佛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只见众人迅速背靠背聚拢在一起,紧密相依,形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防御阵型。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手中紧握着武器,严阵以待。刹那间,喊杀声、枪炮声响彻云霄,一场惊心动魄的最终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愈发激烈,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其凌厉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战士们的弹药在不断消耗,原本充足的储备此刻已所剩无几;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更是让他们的体力渐渐逼近极限,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艰难险阻,却没有任何一人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大家紧紧咬着牙关,将生死置之度外,怀着必死的决心,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正当他们身陷绝境、几近绝望之际,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众人耳中。抬头望去,只见数架直升机宛如钢铁雄鹰一般呼啸着掠过天际,朝这边疾驰而来。原来是援军及时赶到了!机身上闪烁的信号灯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给身处困境中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生机与光明。 在援军强大火力的支援下,战士们士气大振,原本被压制住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他们怒吼着,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奋勇杀敌。一时间,枪林弹雨中血肉横飞,硝烟弥漫。经过一番艰苦鏖战,敌人终于抵挡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最终,在战友们相互搀扶之下,这群英勇无畏的战士成功摆脱了敌人的纠缠,安全撤离了这片浸满鲜血的战场。 当直升机缓缓升起,阳光洒在他们疲惫而坚毅的脸上时,成才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慨。这就是实战,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也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使命。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扞卫了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安全,这就是老a的荣耀。 当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老a基地,螺旋桨搅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队员们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履沉重地走下飞机。这一场破晓行动的实战任务,就像一场狂风暴雨,将他们狠狠洗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沧桑,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那是经历生死考验后的震撼、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战争残酷性的深刻认知。 铁路走下飞机站在停机坪边,目光如炬,将队员们的状态尽收眼底。他深知,这一次的实战对每一位队员来说,都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新人。他的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便锁定了几个新人的身影。他们的脚步略显踉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战斗场景中缓过神来。 “集合!”铁路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在基地上空回荡。队员们迅速列队,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姿态。铁路缓缓走上前,目光在每一个队员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新人的身上。 “你们做得很好,每一个人都没有给老a丢脸。”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欣慰,“但我知道,这是你们第一次经历实战,心里肯定不好受。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先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解散后,铁路把几个老队员叫到了身边,表情严肃地说道:“兄弟们,这次实战对新人来说冲击太大了。你们多留意一下他们的状态,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老队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新人的关心和担忧。 铁路缓缓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成才身上。成才在此次行动里算是个彻彻底底的新人,他那年轻稚嫩的面庞上洋溢着无尽的热血与澎湃的激情。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成才原本明亮的双眸之中竟然弥漫起层层迷茫之色,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丝丝恐惧之意。 铁路迈步走向成才身旁,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在他的肩膀之上,并压低声音温和地问道:“花儿啊,感觉如何呢?没什么大碍吧?” 成才闻声抬起头,匆匆瞥了铁路一眼之后便又迅速低下头去。只见他微微颤动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眸深处犹如闪电般快速地划过一抹痛苦与挣扎交织在一起的神色,紧接着便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垂下脑袋,只是沉默不语地缓缓摇动着头颅。 铁路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此刻正在其内心世界当中苦苦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且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走吧,咱俩一块儿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说着,铁路伸手拉住成才的胳膊,引领着他一同朝着基地的操场方向缓缓行去。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下来,给整个操场披上了一层洁白如雪的银纱,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就这样,两人并肩默默地行走着,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氛围。 过了许久之后,成才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缓缓地张开嘴巴,用略微颤抖的嗓音说道:“我……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真正的实战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啊!”随着话语的说出,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当我亲眼目睹我的那些亲密无间的战友们倒在我的眼前时;当我真切感受到敌人那密集如雨般的子弹从我的身旁呼啸而过时,我的心瞬间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给紧紧攥住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崩塌下来,而我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说到这里,成才的声音明显开始变得有些哽咽,似乎只要再多说一句,眼泪便会夺眶而出。 一直默默地走着路的铁路听到成才这番话后,停下了自己匆忙的脚步。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成才那张略显苍白和惶恐的脸庞,然后一脸严肃且认真地回应道:“花儿啊,其实感到害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毕竟像这种残酷血腥的实战场面,任谁初次经历的时候都会心生怯意的呀。但是呢,这可绝对不意味着你就是个胆小怕事、临阵脱逃的懦夫。恰恰相反,正因为你会产生恐惧心理,才足以说明你对于宝贵的生命始终怀有一颗敬畏之心。” 说完这些话,铁路轻轻地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胸膛,继续鼓励道:“更为关键的地方在于,尽管当时的你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但你并没有选择退缩逃避,更没有轻言放弃。相反,你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勇敢直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艰难险阻。仅凭这一点,就已然充分证明了你是当之无愧的一名优秀且合格的老 a 战士啦!” 听到铁路如此真挚诚恳的一番话语,成才慢慢地抬起了头。此时,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竟隐隐约约地闪烁起了点点晶莹的泪花。他就这样直直地望着铁路,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无比坚毅的光芒,紧接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彻底明白过来了,无论前方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与巨大挑战,我都坚决不能让恐惧将自己轻易击倒在地!”就在这一刻,成才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由起初的颤抖犹豫转变成为后来的沉稳有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队员们都时刻关注着新人的状态。他们一起聊着天,分享着自己的实战经验,帮助他们克服内心的恐惧和阴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看到了新人的成长和蜕变。他们逐渐从实战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老a基地,唯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勉强驱散着四周的黑暗。忙碌了一天的基地终于安静下来,可成才在宿舍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成才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身体蜷缩成一团,被子胡乱地搭在身上。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墙壁,眼神空洞而又迷茫,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白天实战任务里的惨烈画面: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敌人狰狞的面孔,还有那倒在血泊中的人质,鲜血汩汩地流淌,将地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这些场景如同鬼魅般,死死纠缠着他,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湿透了衣衫。 “吱呀——”一声,宿舍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是铁路。他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成才,可那细微的声响,还是让成才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铁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抬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和:“花儿,还没睡呢?” 成才宛如一座沉寂的雕塑般伫立原地,对铁路的话语毫无反应。然而,铁路并未因此而感到不满或介意,只见他稍稍前倾身体,将那柔和且饱含关切的目光轻轻投射在成才的背部,并以轻柔温和的语调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此刻你的内心正饱受煎熬,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这种事情无论经过多少次,都无法让人习惯,那种感觉确实难以言喻,绝非好受之事。”他的话音犹如潺潺细流,在这片静谧的宿舍空间内悠悠回响开来,仿佛携带着一股能够抚慰人心、令人倍感安心的神奇力量。 眼看着成才依然紧闭双唇、缄默不语,铁路稍作停顿之后,继续娓娓讲述起来:“遥想当年,当我初次踏上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之时,那时的我比起如今的你还要更为惶恐不安!只闻得一声枪响骤然响起,我的双腿便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不止,脑海之中瞬间变得空空如也,全然不知究竟应当如何应对眼前这般危急的局势。”讲到此处,铁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自嘲意味的淡淡微笑,“当时的我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身旁的战友不幸负伤倒下,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甚至一度萌生出转身逃窜的念头来。” 听到这儿,成才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被铁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继续说道:“可是,当我看到其他战友都在奋勇向前,毫不退缩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窝囊。我是一名军人,肩负着保护人民的责任,怎么能因为害怕就当逃兵呢?”铁路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沸腾的岁月。 成才缓缓转过身,面向铁路,他的眼睛红肿,满是血丝,声音沙哑地问道:“队长,你……你真的也害怕过吗?”铁路看着成才,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害怕是人的本能,谁都避免不了。但关键是,我们不能被恐惧打败。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已经很棒了,面对那么危险的情况,你没有退缩,还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成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我看到那些人质受伤,心里特别难受,我觉得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才没能保护好他们。” 铁路慢慢地伸出宽厚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落在成才那略显凌乱的头发上,轻轻地揉搓着,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他微微低头,目光充满慈爱与关怀地注视着成才,缓声说道:“花儿啊,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场游戏,它就是如此的残酷无情,没有人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但是花儿,你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出色了,你所付出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的经历只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坎坷罢了,不必过于自责和懊悔。” 成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点点泪光,像是夜空中微弱的星辰。他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位如兄长般亲切的铁路,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却异常坚定地回答道:“队长,我知道了。以前我可能总是害怕面对失败,但经过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会退缩了。我一定会咬紧牙关,拼命努力让自己不断变强,守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听到这话,铁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又令人安心。他满意地点着头,鼓励地说道:“好花花,这才像话嘛。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绝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咱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啊,永远都会陪伴在彼此身旁,共同迎接任何艰难险阻。”(划重点:永远,陪伴,彼此!) 稍作停顿后,铁路接着感慨道:“花儿呀,每次看到你们这群年轻人能够迅速成长起来,越来越勇敢坚强,我的心里就特别踏实和放心呐……” 成才缓缓地转过身去,目光恰好与铁路那温和而又带着笑意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只见铁路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成才。 “实战无疑是最出色的老师,它有着超乎想象的魔力,可以让你们如同春笋一般迅速地成长起来。然而,请务必牢记在心,不管你们历经了多少次激烈的战斗,面对敌人时都应始终怀揣着一颗敬畏之心。” 铁路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深深地烙印在了成才的心间。 言罢,铁路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醒了一只熟睡中的猫咪。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成才的床边,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成才身上略显凌乱的被子轻轻掖好。 \"好了,时辰已经不早啦,赶紧歇息吧。要知道,明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呢!\" 铁路轻声细语地嘱咐道,他的话语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拂过成才的耳畔,令其心中倍感温馨。 成才目不转睛地望着铁路,眼中满含着感激之情,嘴唇微张,轻声说道:“队长,真的太感谢您了。” 铁路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随后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给人一种无比安心和可靠的感觉。 成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铁路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实战中经历了一次蜕变,而未来,他将带着这份勇气和信念,继续在老a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第56章 成为三中队长 成才端着狙击枪,身子紧紧贴在一片枯黄的杂草丛中,每一根草茎都仿佛在与他一同紧张地颤抖。此刻,他身处战火纷飞的边境地带,硝烟滚滚,遮蔽了天空,四处都是爆炸掀起的尘土和碎石。耳边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刺鼻的硝烟味直往鼻腔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实战,双手紧紧握住枪身,手心里满是汗水,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努力地深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脏却像敲鼓一样,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腔。 “目标出现,三点钟方向,距离四百米。”队长冷静而清晰的指令从耳机里传来,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成才耳边炸响。他猛地一激灵,顺着队长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敌方武装分子正猫着腰,身形敏捷地向我方阵地靠近。那人的脚步轻盈而警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可能触发陷阱。 成才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稳稳地落在敌人的胸口。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那个敌人突然停了下来,身体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成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暴露了位置。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敌人,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敢伸手去擦,只能微微眨了眨眼睛,努力保持视线的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成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急促的心跳声。他的手心被汗水湿透,枪身都有些打滑,但他死死地握住,不敢有丝毫松懈。终于,敌人放松了警惕,继续向前移动。成才抓住这个机会,咬了咬牙,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的心脏。敌人应声倒地,一动不动。 成才长舒了一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更多的敌人朝着他的方向涌了过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迅速调整呼吸,冷静地寻找下一个目标,一枪又一枪地射击着。 战斗结束后,成才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疲惫不堪地回到营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疲惫,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刚才战斗的场景,那些敌人的面孔、鲜血和死亡,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他坐在床边,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自我怀疑。“我真的适合当一名狙击手吗?我能承受这份沉重的责任吗?”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就在他陷入迷茫的时候,铁路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长的手掌宽厚而有力,传递着一种温暖和力量。“花儿,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才第二次实战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你要记住,战争是残酷的,只有不断地成长和进步,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队长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成才心中的黑暗。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看着队长坚定地点了点头:“队长,我明白了,我不会放弃的。” 从那以后,成才开始了疯狂的训练。每天天还没亮,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训练服,来到训练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他进行负重长跑时,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跑道上,很快就被蒸发。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极限做斗争。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时,他的肌肉酸痛无比,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但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硬是坚持完成了一组又一组的训练。 白天,他会花大量的时间练习狙击技术。他趴在地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眼睛紧紧地盯着瞄准镜,眼神专注而认真。他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时而微微挪动身体,时而轻轻转动枪口,反复寻找最佳的射击角度。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每一次呼吸都与心跳同步,仿佛与手中的狙击枪融为一体。在练习过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对于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哪怕是一丝微风的吹拂,他都要仔细考量对弹道的影响。 而铁路总会在一旁默默关注着成才,适时地走上前指导。“花儿,你的呼吸节奏还是有些不稳,记住,呼吸要和心跳配合,找到那种韵律感,这样才能保持枪身的稳定。”铁路蹲下身子,亲自示范着正确的呼吸方法,眼神中满是耐心与期待。 成才认真地学习着,不断地调整自己。“队长,我好像找到感觉了,这样对吗?”他抬头看向铁路,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你做得很棒。”铁路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晚上,他会坐在灯光下,仔细研究各种狙击案例。他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资料,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这个角度还可以再优化一下”“这种情况下应该提前预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进步的追求,每一次分析都像是在与自己进行一场激烈的对话。他会反复观看狙击过程的录像,一帧一帧地回放,分析自己和其他优秀狙击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铁路也会陪着成才一起分析案例,两人热烈地讨论着各种战术和技巧。“你看这个案例,狙击手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巧妙地利用了光影的变化来隐藏自己,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铁路指着屏幕,认真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队长。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成才一边记录一边回应,眼中满是收获的喜悦。 在一次模拟训练中,成才遇到了一个难题。目标被隐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周围环境复杂,干扰因素众多。茂密的树林、起伏的地形以及多变的光线,都给狙击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准确地锁定目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队长曾经说过的话:“作为一名狙击手,不仅要有精准的枪法,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从容。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了目标的一个微小破绽——目标移动时带动了一片树叶的晃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迅速调整枪口,果断地扣动扳机,成功地完成了射击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的狙击技术越来越精湛。他能够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迅速地锁定目标,一击必杀。无论是在狂风呼啸的山顶,还是在潮湿闷热的丛林,他都能凭借着出色的技术和冷静的心态完成任务。他的名声也在老a中逐渐传开,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狙击高手。然而,成才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依然保持着谦虚和低调的态度。每次训练结束后,他都会主动向队友请教,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他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股对进步的渴望,仿佛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 在一次执行特殊任务中,成才和队友们深入敌后,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敌人的火力十分凶猛,我方陷入了困境。敌人凭借着坚固的工事和先进的武器,对我方进行了疯狂的扫射。成才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眼神冷静而沉着,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关键时刻,他发现了敌人的指挥官,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眼神凶狠的男人,正指挥着敌人向我方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成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调整呼吸,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稳稳地落在敌人指挥官的头上。他的手指轻轻一扣,“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指挥官的头部。敌人指挥官应声倒地,敌人瞬间陷入了混乱。成才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地向敌人射击,成功地扭转了战局。战斗结束后,队友们纷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洋溢着敬佩和赞赏的笑容。 铁路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花儿,好样的!你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狙击手。”成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他看着队长和队友们,坚定地说:“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也做不到。” 回到营地后,铁路第一时间找到成才,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花儿,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你是我们的骄傲。” 成才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队长,这都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指导和鼓励,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些。” 铁路看着成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继续加油,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 经过无数次的实战考验,成才终于成为了老a最厉害的狙击手。他站在训练场上,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感慨和自豪。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实战时的紧张和恐惧,想起了那些在训练中流过的汗水和泪水,想起了铁路和队友们对他的帮助和支持。他知道,自己的成长离不开这些经历和身边的人。 “成才,集合!”铁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迅速整理好装备,挺直了腰杆,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集合地点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他知道,新的挑战又要来临了,但他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战士,一名能够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狙击手。而铁路,始终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的成长之路。 成才成为老a最厉害的狙击手后,他的名声在特种部队的圈子里迅速传开,前来观摩学习的年轻狙击手络绎不绝。然而,在这一片赞誉声中,成才却愈发清醒和内敛。他深知,荣耀的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而战场瞬息万变,唯有不断突破自我,才能守护住身后的一切。 这天,老a接到了一项前所未有的艰巨任务。一支国际犯罪团伙在某国的一个偏远山区建立了一个大型的毒品生产基地,他们不仅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还雇佣了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雇佣兵,形成了一股极具威胁的武装力量。该基地不仅对周边地区的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还通过毒品贸易对全球的社会稳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决定联合多国特种部队展开一次代号为“雷霆破晓”的跨国行动,老a小队作为中方的精锐力量参与其中。 行动前的筹备会议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各国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们围坐在会议桌前,面色严峻地讨论着行动计划。成才坐在角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上展示的敌人基地的卫星图像和情报资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思索。这次任务的难度远超以往,敌人的基地位于深山之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而且敌人的安保措施极为严密,配备了先进的雷达和监控系统,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动目标。 会议结束后,成才主动找到铁路,表情严肃地说:“队长,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建议我们提前潜入敌人基地周边,进行实地侦察,掌握更准确的情报,为行动制定更详细的计划。”队长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次行动就由你带队吧,就当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吧,一定要小心谨慎,确保安全。” 成才带领着几名队员,趁着夜色,秘密潜入了敌人基地所在的山区。他们穿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迷彩服,如同幽灵一般在山林间穿梭。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巡逻队和监控设备,慢慢接近了敌人的基地。到达预定的侦察位置后,成才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基地内的情况。他发现,敌人的基地分为多个区域,包括生产区、仓库区、生活区和防御区,每个区域都有重兵把守,而且各个区域之间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 经过几天几夜的艰苦侦察,成才和队员们终于掌握了敌人基地的详细情报。他们发现,敌人的指挥中心位于基地的核心位置,是整个基地的大脑。如果能够摧毁指挥中心,敌人的防御体系将瞬间陷入瘫痪。然而,指挥中心周围的防御最为严密,不仅有大量的武装人员巡逻,还配备了先进的防空导弹和反狙击系统。想要成功摧毁指挥中心,必须找到一个既能避开敌人的防御,又能保证一击必杀的方法。 回到营地后,成才和队员们开始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他们经过反复讨论和推演,最终确定了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方案。行动当天,多国特种部队同时从不同方向对敌人基地发起攻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成才则带领着一支狙击小组,趁着敌人混乱之际,秘密潜入到距离指挥中心最近的一座山峰上,寻找最佳的狙击位置。 行动开始后,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成才和狙击小组在枪林弹雨中迅速向目标山峰靠近。他们一路上遭遇了敌人的多次阻击,但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到达了目标山峰。 成才趴在山峰的一处隐蔽位置,架起狙击枪,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此时,敌人的指挥中心内一片忙碌,指挥官们正在紧张地指挥着战斗。成才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整个行动将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成才,行动时间到了,准备射击!”成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和瞄准镜,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他的心跳逐渐平稳,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紧紧地盯着目标,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敌人的指挥官走到了窗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下。成才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敌人指挥官的头部。敌人指挥官应声倒地,指挥中心内瞬间陷入了混乱。成才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切换目标,一枪又一枪地射击着,将指挥中心内的其他重要目标一一击毙。 随着指挥中心被摧毁,敌人的防御体系瞬间崩溃。多国特种部队乘胜追击,迅速攻占了敌人的基地,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行动结束后,成才和队员们受到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表彰和嘉奖。然而,成才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这只是他军旅生涯中的一个新起点。 回到国内后,成才依然保持着对训练的高度热情和对自身的严格要求。他不仅继续提升自己的狙击技术,还开始学习和研究各种新的战术和理念,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一名更加全面的特战人才。同时,他还积极参与到对年轻狙击手的培训工作中,将自己的经验和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在一次与年轻狙击手的交流中,成才语重心长地说:“作为一名狙击手,我们手中的枪不仅是武器,更是责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和安全。我们必须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才能在战场上不辱使命,守护住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光影交错间,成才正带着队员们进行高强度的战术演练。他身姿矫健,眼神锐利,每一个指令都简洁有力,队员们在他的指挥下,动作迅速而整齐,配合默契十足。此刻的成才,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在实战中紧张得手心出汗的新兵,多年的历练让他成长为一名成熟稳重、能力卓越的特战精英。 自从那次在国际联合行动中凭借出色的狙击技术和冷静的应变能力立下赫赫战功后,成才的名字在特种部队的圈子里愈发响亮。他的勇敢、智慧和领导才能,不仅赢得了队友们的敬重,也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 这天,训练结束后,成才像往常一样,和队员们一起总结训练中的问题。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员匆匆跑来,向他敬了个礼,说道:“成副队长,上级通知您立刻去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成才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迅速整理好着装,跟着通讯员快步走向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股严肃而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几位上级领导正坐在会议桌前,神情凝重。成才快步走到中间,立正站好,向领导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一位头发花白的将军站起身,目光和蔼地看着成才,说道:“成才同志,经过上级的综合评估和研究决定,鉴于你在多次任务中展现出的卓越能力和杰出贡献,尤其是在国际行动中的优秀表现,以及你在团队领导方面的出色才能,组织决定授予你少校军衔,并将老a三中队交给你负责。希望你能够不负众望,带领三中队再创辉煌。” 成才的心中猛地一震,激动与喜悦瞬间涌上心头,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再次敬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带领三中队完成各项任务!” 会议结束后,成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这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那些在战场上经历的生死考验,还有那些在迷茫和挫折中给予他帮助和支持的人。而在这些人中,铁路的身影尤为清晰。他知道铁路对自己的感情,可军人的使命和现实的规则,让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愧疚与无奈在他心底交织,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暗自叹息。 第二天,成才找到齐桓。齐桓正坐在宿舍里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看到成才进来,他抬起头,笑着问道:“成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成才走到他身边坐下,认真地说道:“齐桓,上级把老a三中队交给我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副手。咱俩一起搭档,一定能把三中队带好。” 齐桓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好啊!成队长,我早就盼着能和你一起大干一场了!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就在成才为组建三中队忙碌的时候,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铁路成功荣升为老a大队长。听到这个消息,成才由衷地为铁路感到高兴。但同时,他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复杂的感情。 在老a的新领导任职仪式上,成才和铁路再次站在了一起。铁路身着崭新的制服,肩章上的标志闪耀着光芒,显得格外威严。可在看到成才的那一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苦涩。他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全场,然后发表了就职讲话:“同志们,老a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和辉煌战绩的队伍。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和大家一起,继续发扬老a的精神,不断提升我们的战斗力,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保驾护航!”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仪式结束后,成才走到铁路面前,立正敬礼,说道:“大队长,恭喜您!”铁路微笑着回礼,可这笑容背后,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酸。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能站在更高的位置,或许就能离成才更近一点,却又明白,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说道:“花儿,现在你也肩负起了重要的责任。三中队是老a的一支重要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带好。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来找我。”成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大队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回到三中队,成才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他和齐桓一起,对中队的人员进行了重新调配,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和能力,安排了最合适的岗位。同时,他还制定了一套严格而科学的训练计划,旨在提升队员们的综合素质和实战能力。 在一次模拟实战演练中,三中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模拟场景中的敌人异常狡猾,他们利用复杂的地形和先进的武器,对三中队进行了猛烈的攻击。队员们一时有些慌乱,局势陷入了被动。关键时刻,成才沉着冷静,他迅速分析了战场形势,制定了新的作战方案。他通过对讲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队员们进行反击。在他的指挥下,队员们逐渐找回了信心,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最终,三中队成功地扭转了战局,取得了演练的胜利。 演练结束后,成才召集队员们进行总结。他认真地分析了演练中存在的问题,对表现出色的队员进行了表扬,同时也对存在不足的地方提出了改进意见。他语重心长地对队员们说:“同志们,实战中不会有重来的机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生死。我们必须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成才的敬佩和信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中队在成才的带领下,逐渐成长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他们在多次任务中表现出色,为老a赢得了荣誉。而成才和铁路之间,见面的次数虽多,但交流却变得愈发小心翼翼。 铁路每次看到成才,心中都满是纠结。他渴望能靠近成才,与他分享生活的点滴,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份感情只能深埋心底。在无人的夜晚,他常常独自坐在办公室,望着窗外的夜空,回忆着与成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痛苦。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这份感情要如此艰难,可答案却总是那么残酷。 在一次重要的跨国反恐任务中,老a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一支国际恐怖组织在邻国策划了一起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严重威胁到了地区的和平与安全。老a作为中国特种部队的代表,被派往执行此次任务。成才带领着三中队,作为先锋部队,率先潜入了恐怖组织的据点。 在黑暗中,成才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他们利用先进的侦察设备,避开了敌人的巡逻队和监控设备,逐渐接近了恐怖组织的核心区域。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名队员不小心触发了敌人的警报装置,顿时,整个据点警铃大作,敌人纷纷拿起武器,向他们冲了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成才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指挥队员们寻找掩体,进行反击。同时,他通过对讲机向铁路汇报了情况。铁路在后方指挥部里,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形势。他根据成才提供的信息,迅速制定了支援计划,并派遣其他中队前往增援。 在激烈的交火中,成才身先士卒,带领队员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冷静的头脑,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机。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在其他中队的支援下,老a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恐怖组织的据点,击毙了多名恐怖分子头目,圆满完成了任务。 任务结束后,老a全体队员凯旋而归。在机场,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成才站在队伍的前列,看着周围欢呼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慨。可当他的目光与铁路交汇时,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又涌上心头。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永远只能是一个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尘封在记忆的深处。 回到基地后,成才和铁路再次见面。铁路看着成才,眼中满是赞许和欣慰,可在这背后,痛苦如影随形。他说道:“成才,你做得很好!三中队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非常出色,你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成才敬了个礼,说道:“大队长,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您的支持和指导,我们也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那未曾言说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却又被理智和责任强行压制。 他们相视一笑,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却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在老a这片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土地上,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带着各自的痛苦与责任,为了国家的安全和人民的幸福,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第57章 准备演习 夜色浓稠如墨,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边境线。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打破这份死寂。老a的队员们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匍匐在茂密的丛林里。他们身着特制的迷彩服,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几乎难以分辨。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厚厚的油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借助夜视仪,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几盏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是一群越境的武装分子在扎营。这些家伙为了逃避边境巡逻队的视线,选择了这片隐蔽的丛林深处作为临时据点。火光闪烁,映照着他们或坐或卧的身影,偶尔还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声,透着一股肆无忌惮的嚣张劲儿。 “目标在三十米外,人数约二十人。”侦察员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而低沉地传进每个队员的耳中,“装备简陋,火力有限。”侦察员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手中的望远镜一刻也没有放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身体隐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只有望远镜的镜片偶尔反射出一丝微光。 “注意隐蔽。”队长成才压低声音下达指令,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按计划行动,不要恋战。”成才蹲伏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如炬,密切关注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队员们听到指令后,纷纷点头示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队员们静静地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等待着出击的信号。他们的身体紧绷着,肌肉随时准备爆发,仿佛一只只即将离弦的箭。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奏响前奏。借着风声的掩护,老a的队员们如幽灵般迅速而敏捷地潜入敌营。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无声,几乎没有惊动周围的一丝一毫。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黑暗。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敌营中响起,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武装分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四处乱窜。他们有的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老a的队员们制伏;有的试图反抗,但在老a队员们精湛的战术和强大的火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老a的队员们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每一次攻击都直击要害。有的队员负责正面突击,吸引敌人的火力;有的队员则绕到敌人的侧翼,进行包抄。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对任务的执着。 “队长,敌人试图突围!”一名队员通过耳机向成才报告。成才迅速做出反应,指挥队员们调整战术,加强对敌人的封锁。“不能让一个人跑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员们接到命令后,更加勇猛无畏地投入战斗,将敌人死死地困在营地里。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武装分子们的抵抗逐渐减弱。老a的队员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没有一个敌人逃脱。“任务完成,无一遗漏。”成才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通过耳机传遍整个队伍,“全体撤退。”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集结,按照预定的路线有序撤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敌营和燃烧的火光。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边境线上时,老a的队员们已经安全返回基地。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次行动,不仅展示了他们强大的战斗力,也扞卫了国家的尊严和边境的安全。他们知道,作为老a的一员,他们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国家的利刃,是边境线上最坚固的防线。 凌晨四点,天边还未泛起一丝光亮,整个世界仿佛仍沉浸在沉睡之中。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却早已响起了阵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一二一,一二一!”队员们身着迷彩服,背负着沉重的装备,在漆黑的夜色中奋力奔跑。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与执着,没有丝毫的懈怠。 大队长铁路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队员们。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认真,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身笔挺的军装和锐利的眼神,依然彰显着他作为一名优秀军人的威严与气质。“加快速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上回荡,如同一声响亮的号角,激励着队员们不断前进。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来不及休息,便迅速投入到了武器装备的保养和检查工作中。他们熟练地拆解、擦拭、组装着手中的枪械,每一个动作都严谨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武器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铁路经常这样告诫队员们。在老a,每一名队员都深知这句话的含义,对待武器如同对待自己的战友一般,充满了敬畏和珍惜。 忙碌了一上午,队员们刚吃过午饭,就接到了新的任务通知。这一次,他们要前往边境地区执行一次实战任务,目标是打击一伙近期频繁越境的武装贩毒团伙。这伙毒贩狡猾凶残,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给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接到任务后,队员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迅速收拾好装备,登上了前往边境的直升机。 直升机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窗外的景色如电影画面般一闪而过。队员们坐在机舱内,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们利用飞行的时间,再次仔细研究了任务计划和目标区域的地形、敌情。铁路则在一旁,耐心地为队员们讲解着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策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队员们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终于抵达了目标区域。队员们迅速跳下飞机,在铁路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潜入了敌人的藏身之处。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山林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整个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队员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敌人的营地。透过夜视仪,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目标已锁定,人数约三十人,装备精良,火力较强。”侦察员通过耳机向铁路报告。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果断下达了行动命令。“按计划行动,务必做到速战速决,确保任务圆满完成。”队员们接到命令后,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敏捷地冲向敌人的营地。 战斗瞬间打响,枪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组织起了抵抗。但老a的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他们相互配合,密切协作,对敌人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名队员不幸腿部受伤,但他依然坚持战斗,没有退缩半步。“我没事,别管我,继续战斗!”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向战友们喊道。队员们被他的精神所鼓舞,更加奋勇向前,最终成功地将这伙武装贩毒团伙一网打尽。 完成实战任务后,老a的队员们来不及休整,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与红军部队的对抗演习中。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是扮演蓝军,模拟最强大、最狡猾的敌人,帮助红军部队找出训练和作战中的不足。 演习开始前,老a的队员们深入研究了红军部队的编制、战术特点和装备情况,制定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采用了各种灵活多变的战术,给红军部队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和挑战。在演习中,他们时而伪装成普通百姓,潜入红军的后方进行破坏;时而设下埋伏,对红军的运输车队进行袭击;时而又利用先进的电子设备,干扰红军的通信和指挥系统。 红军部队在老a的强大压力下,逐渐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和不足。他们的指挥协调不够顺畅,战术执行不够灵活,对突发情况的应对能力也有待提高。但红军部队并没有气馁,他们虚心接受老a队员们的建议和指导,及时调整战术,改进作战方法。在激烈的对抗中,红军部队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战斗力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烈对抗,演习终于落下了帷幕。虽然最终红军部队在老a的顽强抵抗下,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但他们在这次演习中收获颇丰。红军部队的指挥官紧紧握住铁路的手,感激地说道:“感谢你们,老a的兄弟们。是你们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为我们今后的训练和作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铁路微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进步,为保卫国家的安全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就是老a的日常,他们在实战任务和对抗演习中不断磨砺自己,用汗水和鲜血诠释着军人的使命与担当。他们是国家的利刃,是边境线上的守护者,也是红军部队成长道路上的良师益友。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们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重托,他们的使命,无上光荣!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是被揉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铺在军营的操场上。老a的队员们早已精神抖擞地开始了例行训练,整个操场一片热火朝天。有的队员正挥动着铁锹,在模拟的战场上构筑防御工事,每一锹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溅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雾霭;有的队员则手持枪械,专注地进行着射击训练,他们的眼神紧紧锁定目标,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坚定与专注;还有的队员在反复演练战术动作,从卧倒、匍匐前进到起身射击,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打磨,力求做到极致。 远处,三中队长成才正带领着队员们进行障碍训练。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队员们的身影,不时地大声喊着口令,纠正着他们的动作。然而,细心的人不难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花儿,你看你都瘦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大队长铁路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铁路身材高大魁梧,历经岁月和战斗的洗礼,他的脸上刻满了坚毅的线条,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成才抬起头,看到是大队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大队长,您也看到了,咱们的训练强度一直在加大,队员们都拼尽全力在训练。可上级最近一直在强调优化部队职能,要对各个部队进行调整和改革。我担心这会改变我们的定位,让我们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毕竟老a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部队的代号,更是他们的信仰和骄傲。 铁路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望向远方,那里是一片广袤的蓝天和连绵起伏的山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改革是大势所趋,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我们不能害怕改变,而是要积极地去适应它。虽然职能可能会有所调整,但我们老a的底色不会变。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始终是那把藏在鞘中的利剑,关键时刻一击制敌。我们的使命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成才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操场上的宁静。“全体集合!”广播里传来了清晰而急促的命令,“立即前往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 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放下手中的训练器械,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整队。他们步伐整齐,动作迅速,展现出了老a部队极高的纪律性和执行力。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经在会议室里坐好,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映照着在座每一位军人严肃而专注的面庞。军区司令员身姿笔挺地站在前方,他的目光如炬,神情庄重,开口讲话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会议室里回荡:“同志们,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战争形态正在不断演变,信息化、智能化逐渐成为战场的主导因素。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的部队也需要与时俱进,不断调整优化,才能在未来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要集思广益,共同讨论如何优化部队职能,提升我们的整体战斗力。” 铁路和成才安静地坐在后排,两人的坐姿端正,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会议的高度重视。他们微微前倾着身体,生怕错过司令员说的任何一个字。一份文件摆在他们面前,文件上几个醒目的大字——“淘汰落后产能,整合优势资源”,映入眼帘。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感受到了此次改革的紧迫性和严肃性。 成才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和疑惑。他悄悄地凑近铁路,压低声音问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只有铁路能听见,但其中的焦虑却清晰可辨。 铁路的表情依旧沉稳,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确保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后,才低声回答:“意味着有些老牌部队可能会被合并或解散。这些部队或许因为装备老化、战术理念落后,已经无法适应现代战争的需求。但我们老a不一样,我们是蓝军,是磨刀石,是检验红军部队的标尺。只要还有红军需要检验,老a就不会消失。我们独特的定位和强大的战斗力,决定了我们在军队体系中不可或缺的地位。”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在向成才传递着一种力量。 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期间,各部队的代表纷纷发言,分享着自己对于部队职能优化的看法和建议。讨论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紧张。铁路和成才认真地倾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些关键信息。他们深知,这次改革对于老a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最终,会议决定由各部队提交改革方案,以确保改革能够顺利推进。对于老a来说,这意味着他们的任务更加艰巨了。他们不仅要继续执行那些危险而艰巨的实战任务,还要在对抗演习中承担更多的责任,为红军部队提供更真实、更具挑战性的模拟对抗环境,帮助他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提升战斗力。 走出会议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橙红色。成才望着天边那一轮渐渐西沉的夕阳,心中思绪万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铁路,若有所思地问道:“大队长,您觉得我们能扛得住吗?这次改革的压力这么大,任务又变得更加艰巨,我担心我们……”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铁路明白他的意思。 铁路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能。因为我们是老a,是永不言败的特种兵。从我们踏入老a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面对各种艰难险阻。这么多年来,我们经历了无数次实战的考验,每一次都成功完成了任务。这次的改革虽然困难重重,但它也是我们成长和进步的契机。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始终是那把最锋利的刀。我们会不断适应新的形势,提升自己的能力,在改革的浪潮中站稳脚跟,继续为国家和人民保驾护航。” 成才听着铁路的话,心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他看着铁路那充满自信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大队长,您说得对。我们是老a,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顺利完成这次改革,让老a变得更加强大。”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此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们知道,老a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只要他们坚守初心,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在改革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战绩。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笼罩了整个老a军事基地。然而,基地内却没有丝毫的宁静与懈怠,训练场上依旧灯火通明,枪声、口号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军营的上空,仿佛在诉说着这支特种部队的信念与担当。每一声枪响,都像是他们向世界发出的挑战宣言;每一句口号,都饱含着他们对使命的忠诚与执着。 夜色已深,军事基地的办公楼大部分区域都已陷入黑暗,只有几盏灯还倔强地亮着,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老a大队长铁路的办公室里,灯光格外明亮。成才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热闹非凡的训练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手套,思绪却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与大队长的对话。 “成才,坐下。”铁路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成才微微一怔,转过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挺直腰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缓缓坐下。 “这次我们的对手是钢七连。”铁路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成才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成才的目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瞬间闪过了一丝复杂到极致的情绪。那其中既有如遭雷击般的惊讶,又有着一丝仿佛深不见底、难以用言语描述清楚的深深担忧。 只见他微微颔首,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而那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缓缓开口道:“是……大队长。钢七连不就是高军长他儿子所带领的连队吗?”话音刚落,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播放键一样,突然间涌现出了一幅又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 这些画面中,有他与那群生死相依的战友们并肩作战时的热血场景;有他们一同在训练场上挥洒如雨汗水的艰辛时刻;还有大家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温馨片段。然而,就在这回忆的浪潮汹涌澎湃之际,一股剧烈的疼痛却毫无征兆地袭来,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成才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之中。与此同时,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头部,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脑袋里肆意搅动着,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手中的地图无力地滑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一旁的铁路看见成才的状况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作为老a的大队长,他见过无数次生死瞬间,可此时看到成才这副模样,心里还是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他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冲了过来,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成才身边。只见他伸出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成才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生怕他会因为支撑不住而摔倒在地。 “花儿!花儿!你怎么了?”铁路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关切。他的手轻轻拍打着成才的脸颊,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成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剧烈的头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 铁路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将成才扶到椅子上坐下。成才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大队长,我没事,就是脑子忽然出现了很多钢七连的画面,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去过钢七连啊?” 铁路看见成才没大碍后,松了一口气,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动作沉稳地推到成才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凝重,缓缓说道:“这次演习不同以往。上级已经下了命令,钢七连被列入优化名单。如果他们这次演习表现不佳,很可能就会被改编。” 听到这句话,成才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钢七连,那个承载着他无数回忆和荣誉的连队,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不舍,那是对战友们的担忧。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铁路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注入了一丝冷静的力量,“如果他们能证明自己,也许还能留下来。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演习中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舞台。”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明白,作为老a的一员,他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到任务的执行。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铁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明白,大队长。我会全力以赴的。” 铁路站起身,走到成才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我相信你。你是老a的骄傲。”这简单的一句话,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成才心中的阴霾,让他重新充满了力量。 成才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再次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谢谢大队长。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走出办公室时,夜幕已然深沉,浓重的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军事基地温柔地包裹起来。夜风轻柔地拂过成才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瞬间驱散了他因长时间高强度工作而产生的疲惫与燥热。成才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高耸的营房和整齐排列的训练设施,直直地望向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然而,此刻的成才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空,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即将到来的这场演习,远非寻常意义上的对抗演练。它不仅仅是两支队伍在战术、技能和意志上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乎钢七连命运的生死之战。钢七连,这个承载着无数荣耀与辉煌的连队,曾经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战士,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国家和人民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面临着被改编的命运。 成才的脚步有些沉重,他缓缓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钢七连的那些日子。训练场上,大家一起挥汗如雨,为了提高成绩而拼命努力;战场上,彼此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相互扶持。那些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们的面容,此刻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的坚定眼神,仿佛就在昨天。想到钢七连可能即将不复存在,成才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演习中,给钢七连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让他们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回到宿舍后,成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懈怠,他立刻召集了三中队的成员。不一会儿,队员们便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会议室。大家围坐在一起,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专注,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演习的重视和决心。 “这次演习不同以往。”成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着,“钢七连可能要改编了。但我们老a的责任,就是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们曾经是一支无比辉煌的连队,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战士,他们的精神和荣誉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重。我们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最严谨的战术,和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较量。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留任何遗憾。”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严肃的光芒。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演习,更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战斗。对于老a来说,这是一次展示自己作为特种部队的专业素养和公平精神的机会;对于钢七连来说,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是他们能否继续存在下去的关键。 “准备吧。”成才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每一位队员,“让我们用实际行动,告诉钢七连,他们永远是我们的骄傲。”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鼓舞,仿佛在每一位队员的心中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队员们纷纷站起身来,整齐划一地向成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迅速散开,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一时间,军事基地里灯火通明,老a的队员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有的在仔细检查和调试武器装备,确保每一件武器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佳性能;有的在反复研究钢七连的战术特点和人员配置,制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还有的在进行模拟演练,不断地调整和完善自己的战术动作。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演习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而在远处的另一座营房里,钢七连的战士们也在秣马厉兵。他们知道,这场演习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能够在演习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就有可能改变连队被改编的命运;如果失败,他们将不得不面对分别的痛苦,曾经的荣耀和辉煌也将成为过去。战士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他们在连长的带领下,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训练。有的在进行体能训练,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有的在进行战术讨论,研究如何应对老a的强大攻势;还有的在互相鼓励,为彼此加油打气。他们深知,这是一场背水一战,只有全力以赴,才有可能赢得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演习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军事基地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老a和钢七连的战士们都在默默地为这场注定不平凡的演习做着最后的冲刺。他们知道,这场演习,将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对抗,更是一次对勇气、智慧和团队精神的考验,是一次对使命和荣誉的坚守与传承。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将用自己的行动,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这场演习,注定不平凡。 从那一天起,成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习的准备工作中。他带领着老a的队员们,深入研究钢七连的战术特点和人员配置,制定了一套又一套严密的作战计划。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推敲;每一个方案,他都力求做到完美。在他的心中,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演习,更是一场关乎钢七连生死存亡的战斗。 演习的日子越来越近,老a和钢七连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双方都在进行着最后的冲刺训练,每个人都在为了胜利而全力以赴。成才知道,在这场演习中,他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公平公正的原则,发挥出老a的最佳水平,就能给钢七连一个真正公平的竞争机会。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训练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芒。成才身姿挺拔地站在老a的队员们面前,手中稳稳地拿着战术板,眼神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庞。他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与坚毅,仿佛即将踏上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场。 “今天的演习,我们将模拟真实战场环境。”成才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训练场上空回荡。“钢七连是我们的对手,但更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舞台,让他们证明自己。这不仅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身的考验。我们要用最专业的态度、最精湛的战术,和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较量。” 队员们齐刷刷地立正站好,精神抖擞,齐声应诺。他们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那是对战斗的渴望,也是对荣誉的追求。每一个人都深知这场演习的重要性,他们将用自己的行动,诠释老a的精神和担当。 “记住,”成才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老a,是永不言败的特种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到底。我们的荣誉,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团队的骄傲。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老a的战士,永远不会退缩!” 话音刚落,铁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训练场边缘。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步伐悠闲,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正在训话的成才。 “成才,”铁路慢悠悠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有大队长的风范了。” 成才听到声音,迅速转过身,看到是铁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大队长谬赞了。我这不过是尽职尽责罢了。” 铁路走上前来,步伐稳健,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成才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成才差点踉跄。“行啊,花儿,”铁路继续调侃道,眼中满是笑意,“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以前那个浑小子,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 成才佯装生气地瞪了铁路一眼,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铁路这看似随意的调侃背后,是对他深深的认可和支持。在老a的这些年,铁路就像一位严厉而又慈爱的兄长,见证了他的成长和蜕变。 “行了,”铁路突然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演习计划我看过了,没问题。但记住,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我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很重要。” 成才愣了一下,没想到铁路会突然这么关心自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随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放心吧,大队长。我会带着老a打出风采的。” 铁路点点头,转身离去。成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次演习不仅是对钢七连的考验,更是对老a的一次严峻挑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队员们,在这场演习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为老a争光。 训练场上,队员们正在进行最后的热身。他们活动着身体,检查着装备,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成才在队伍中穿梭,不时地停下脚步,仔细检查队员们的装备。他走到一名队员身边,那名队员正是小李,他手中紧握着狙击枪,眼神坚定。 “小李,”成才问道,声音温和而又关切,“狙击枪调试好了吗?” “报告队长,一切正常。”小李立刻立正敬礼,声音洪亮,眼中满是自信,“我已经反复检查过了,确保在演习中能够发挥出最佳性能。” 成才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好样的。记住,在战场上,你的每一次射击都可能决定胜负。一定要保持冷静,精准命中目标。” 小李坚定地点点头:“是,队长!请您放心!” 成才又走向下一名队员,继续检查着装备。他的目光扫过整个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这些年来,老a的队员们在无数次的训练和实战中,早已磨合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战队。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精湛的战术和默契的配合,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勇往直前。 成才语气坚定地说道,“钢七连的战士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渴望在这场演习中证明自己。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铁路点点头,眼中透露出对成才的赞赏:“我谢谢你,这次我就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手里了。” 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坚定地说道:“大队长,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而且无论如何,钢七连都是我们的对手,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铁路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和老a的队员们,一定能打出一场精彩的演习。” 成才点点头,转身走向队伍。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场演习将会充满变数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将带领着老a的队员们,勇往直前,迎接这场荣耀与担当的较量,用实际行动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第58章 演习正式开始 黎明前的黑暗还未完全褪去,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紧紧包裹着,厚重的云层如同一层层巨大的帷幕,将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曙光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老a军事基地的停机坪上,早已是一片热火朝天、忙碌非凡的景象。探照灯的强光穿透了朦胧的雾气,将整个停机坪照得如同白昼。身着各式装备的士兵们来回穿梭,脚步匆匆而又坚定,他们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道斑驳的影子。巨大的直升机整齐地排列在停机坪上,宛如一头头随时准备出击的钢铁巨兽。旋翼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晃动,发出低沉而又富有节奏的嗡嗡声,这声音仿佛是它们在急切地等待着出征的号令,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那充满挑战与未知的战场。 成才身着一身笔挺且剪裁精良的特战服,那身特战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姿。他身姿挺拔得如同白杨一般,昂首挺胸地站在老a队员们的面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目光如炬,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毅与果敢。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自信,但这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军人气质。 “同志们!”成才的声音雄浑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停机坪上久久回荡。“今天,我们即将迎来一场意义非凡、与钢七连的关键演习。钢七连虽然只是一支常规部队,可大家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有着钢铁般坚不可摧的意志和紧密无间的团队协作精神,每一个战士都如同钢铁铸就的堡垒,坚韧不拔、勇往直前。在这场演习中,他们绝对是我们不容忽视的强大对手!我们老a作为特种部队,肩负着比常人更重的使命和责任。我们要为钢七连打造一个公平公正且极具挑战性的对抗环境,让他们在这场演习中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让我们自己在与他们的较量中得到锻炼和提升。这场演习,不仅仅是对钢七连的一次严峻考验,更是对我们老a的一次全面试炼!它将检验我们的训练成果、战术素养以及团队协作能力。所以,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用最饱满的热情、最严谨的态度和最精湛的技艺,去迎接这场挑战!” 队员们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好,他们的身姿同样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他们齐声高呼:“是!”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要冲破这黎明前的黑暗,直上云霄。 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出征令下,成才迅速转身,带领着老a队员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直升机。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转速越来越快,卷起一阵强劲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尘土飞扬。直升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升空,逐渐离开了地面,向着远方的演习场地飞去。 透过直升机的舷窗,成才静静地望着下方逐渐远去的基地。基地的轮廓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那些熟悉的建筑、训练设施和忙碌的身影,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心中思绪万千,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久久无法平静。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和复杂性,钢七连的坚韧不拔和顽强斗志早已声名远扬,在以往的训练和实战中都有着出色的表现。他们就像一群无畏的勇士,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毫不退缩,勇往直前。而这次,他们将在演习场上与老a正面交锋,这无疑将是一场激烈而又残酷的较量,对老a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直升机终于抵达了演习场地的上空。成才透过舷窗俯瞰着下方的地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冷静。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寻找着最佳的空降地点。片刻之后,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全员准备,空降!”队员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而熟练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他们按照预定的顺序,依次从直升机上跃下,如同一只只矫健的雄鹰,展开翅膀,向着地面俯冲而去。他们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迅速而有序地降落在预定区域。 成才最后一个跳出直升机,他在空中冷静地调整着姿势,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地面上的目标。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舞,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专注。他精准地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落地的瞬间,他迅速地翻滚了一下,以减轻冲击力,然后迅速起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落地后,成才迅速召集队员,大家很快便在指定地点集合。成才将一张详细的地图铺在地上,地图上标注着各种地形、地貌以及关键的战略位置。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关键位置,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的优势在于先进的装备和出色的机动性,在这场演习中,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点。这里是敌人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就在此设下埋伏,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同时,我们要建立多个移动哨点,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一旦发现敌人的踪迹,要及时向指挥部报告。大家都明白了吗?” 队员们认真聆听着成才的部署,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和自信,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随后,他们迅速分散开来,按照预定计划展开行动。有的队员前往埋伏地点,寻找最佳的隐蔽位置;有的队员则朝着各个哨点的方向出发,准备建立起一张严密的侦察网络。 而铁路和成才则带领着几名技术骨干,重新登上直升机,将演习指挥部设置在了这架空中堡垒上。直升机缓缓升空,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后,悬停在一个既隐蔽又能俯瞰全局的位置。从这里望去,整个演习场地尽收眼底,每一个角落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在直升机内,各种先进的电子设备琳琅满目,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指示灯,显示着实时的战场信息。巨大的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各种数据和图像,将演习场地的情况清晰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成才坐在指挥台前,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密切关注着每一个细节。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在操作台上,随时准备根据战场的变化下达指令。 突然,屏幕上的一个红点开始移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红点如同一只警惕的蚂蚁,在地图上缓缓地爬行着。一名队员迅速发现了这一情况,大声说道:“报告队长,发现钢七连先头部队!” 成才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专注。他迅速分析着局势,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各种应对策略。片刻之后,他冷静地说道:“通知埋伏小组,准备战斗。记住,我们的目的是考验他们,不是击溃他们,要把握好分寸。在保证演习效果的同时,也要确保双方的安全。” 埋伏小组的队员们早已在预定地点潜伏多时,他们隐藏在茂密的草丛和灌木丛中,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兴奋。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在地面上,但他们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 当钢七连的先头部队进入埋伏圈后,埋伏小组的组长一声令下,枪声瞬间响起。那枪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树林的宁静。钢七连的战士们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利用地形掩护,迅速寻找掩体,展开反击。双方的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打得周围的树枝和树叶纷纷飘落。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装备不如老a,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默契的配合,一次次化解了老a的攻势。他们相互掩护,交替前进,不断地向老a的埋伏地点发起冲击。成才在直升机上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对钢七连的战士们竖起了大拇指。 “这些家伙,果然名不虚传!”成才低声说道,“通知其他小组,改变战术,从侧翼迂回包抄。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打乱他们的节奏。” 老a的队员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树林中,脚步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悄悄地从侧翼向钢七连发起了攻击。钢七连的战士们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但他们并没有慌乱,而是迅速调整战术,组成防御阵型,顽强抵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仿佛在告诉老a的队员们,他们绝不会轻易认输。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就在这时,钢七连的一名战士突然发现了老a的一个重要据点。他不顾危险,大声呼喊着,带领着几名战友,向那个据点发起了冲锋。他们的勇猛让老a的队员们有些措手不及,据点一度陷入危机。防守据点的队员们奋力抵抗,但钢七连的攻势越来越猛,他们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成才在直升机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不好,不能让他们得逞!”他迅速下达命令,调派附近的队员前去支援。接到命令的队员们迅速改变方向,朝着据点的方向飞奔而去。在老a队员们的全力反击下,钢七连的进攻终于被成功击退。他们虽然没有攻克据点,但他们的勇敢和顽强却给老a的队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击退钢七连的这次进攻后,老a的队员们迅速调整了防御部署,加固据点的同时,也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更加严密的监控。而成才在直升机上,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战局变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战术策略。他深知,钢七连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轻易放弃,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激烈和艰难。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钢七连的大部队开始集结,朝着老a的阵地发起了新一轮的猛烈进攻。他们采用了集团冲锋的战术,队员们紧密配合,互相掩护,一波又一波地朝着老a的防线涌来。枪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火海。 成才见状,立刻通过对讲机向各个小组下达指令:“所有小组注意,敌人发起全面进攻,不要慌乱,按照预定战术进行反击。狙击小组,寻找制高点,对敌方的指挥官和关键火力点进行压制;突击小组,从侧翼出击,扰乱敌人的进攻节奏;支援小组,随时准备为前线提供火力支援。” 老a的队员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狙击小组的队员们如同猎豹一般,迅速爬上周围的高地,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他们架起狙击枪,通过瞄准镜,紧紧锁定着钢七连的指挥官和关键火力点。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钢七连的几名重要成员相继倒下,进攻的势头顿时受到了一定的遏制。 突击小组则趁着钢七连混乱之际,从侧翼发起了突然袭击。他们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插钢七连的队伍中。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迅速组织起了反击。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老a的突击队员不小心被钢七连的一名战士击中,腿部受伤倒地。他强忍着疼痛,继续向敌人射击。就在他即将陷入危险之际,一名队友迅速冲了过来,将他拉到了安全地带。“坚持住,兄弟!我带你离开这里!”队友大声喊道。受伤的队员咬着牙,点了点头:“别管我,继续战斗!不能让敌人得逞!” 支援小组的队员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不断地为前线的战友们提供弹药和医疗物资。同时,他们还利用手中的重武器,对钢七连的进攻队伍进行了猛烈的火力压制。在老a队员们的顽强抵抗下,钢七连的进攻再次被击退。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整个演习场,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呼吸都倍感艰难。老a的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先进的装备,与钢七连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然而,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一名钢七连的小狙击手给老a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隐藏在暗处,枪法精准得如同鬼魅,已经毙了老a好几个队员,让老a的行动处处受限。 成才在直升机上,通过监控设备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恼怒又好奇。恼怒的是这个小狙击手打乱了老a的部署,好奇的是一个常规部队的狙击手竟能有如此高超的技艺。他紧盯着屏幕上小狙击手活动的区域,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难缠的对手。 “你们守好指挥部,密切关注战场上的局势,我去会会那个小狙击手。”成才对着铁路和身旁的技术骨干们交代道。 铁路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成才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成才,这太危险了!那个小狙击手神出鬼没,你这么贸然过去,太容易陷入危险之中。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我们老a的核心指挥官,整个队伍都离不开你,绝对不能轻易涉险!” 铁路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焦急与诚恳。他深知成才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但作为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他无论如何都要劝一劝。 “队长,铁大说得对,这风险太大了!”一名队员满脸担忧地附和道,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焦虑,“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这场演习也会受到影响啊!” 其他技术骨干们也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担忧。他们都清楚成才在队伍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次行动的危险性。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别多说了,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每多耽误一秒,我们的队员就可能多一分危险。我必须去解决这个麻烦,这是我的责任。你们按计划行事,等我的消息。”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铁路紧紧地握住成才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留住他:“花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担心队员们的安危。但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没必要你亲自去冒险。让其他队员去执行这个任务,我们从旁协助,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成才轻轻地拍了拍铁路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铁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明白。但这次情况特殊,只有我亲自去,才能最快最有效地解决问题。我有信心能够应对,你就放心吧。” 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铁路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了。他松开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信任:“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向我们发出信号,我们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你。” “放心吧,我会的。”成才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整理好装备,将枪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铁路和其他队员,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从直升机上下来,朝着小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潜行而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逐渐远去,显得孤独而又坚定。 铁路站在直升机内,望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紧紧地盯着显示屏,试图捕捉到成才的每一个动向。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成才能够平安归来,顺利完成任务。 “密切关注成才的位置,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报告!”铁路转过身,对着技术骨干们严肃地说道。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专注。他们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成才提供最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成才利用地形的掩护,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树林间。他的眼神机警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的行踪。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成才终于接近了小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区域。他趴在草丛中,透过草丛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隐蔽在树干后的身影,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他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断定那就是让他头疼不已的小狙击手。 成才缓缓地伏下身子,利用周围的碎石和杂草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狙击手的藏身之处。他的心跳逐渐加快,但呼吸却依然平稳而均匀,每一次吸气与呼气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紊乱。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狙击手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终于,成才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射击位置。他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枪,枪身稳稳地架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透过瞄准镜,小狙击手的身影被清晰地放大,仿佛近在咫尺。成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与冷静,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缓慢,几乎停滞。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这颗子弹就会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枪膛,精准地命中目标,这场激烈的较量就能立刻结束。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枪的瞬间,成才的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看到了小狙击手的眼神。尽管身处险境,四周都是敌人的身影和不断飞来的子弹,但小狙击手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相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使命的坚守。这种眼神,让成才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如此坚定,如此无畏。 成才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真想去和那小狙击手对对戏,在这场模拟的战争中,与他展开一场真正的较量,不仅仅是枪法的对决,更是意志和信念的碰撞。他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小狙击手,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和勇气。 可是,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冲动。这里是演习场,而演习,就是战争。在战争中,任何一丝的犹豫和心软,都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他肩负着老a的荣誉和使命,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整个团队的行动。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战友们的生命安全,关系到这场演习的胜负。 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重新恢复了坚定和决绝。他在心中默默地对小狙击手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如同一道闪电,瞬间飞出枪膛,直奔小狙击手而去。小狙击手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他的目标,小狙击手的身体微微一震,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成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心中却依然有些失落。他想起小狙击手的眼神,那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必死的决心,小狙击手的眼神中,坚定如磐石,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目标,目光中没有一丝游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手中的狙击枪和对面的敌人,那种专注,执着和决心,让成才心中动容不已。 激烈的枪炮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震得人耳鼓生疼。滚滚硝烟在演习场上肆意弥漫,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混沌的灰色,呛人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成才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他的身姿矫健如猎豹,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敏捷,眼神中透着精锐特种部队队员独有的冷静与犀利。 方才,他凭借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精湛的射击技巧,巧妙地绕到了那名难缠的小狙击手身后,果断出手,成功将其“击毙”。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成才正准备归队,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个钢七连的小兵,身形略显单薄,但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他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成才身后,脚步轻得如同一只觅食的小兽,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自己。成才心中暗暗好笑,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兵的意图——八成是来给那个被他“干掉”的小狙击手报仇的。成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逗逗这小兵的念头。 “铁大,指挥权暂时交给你了。”成才一边通过对讲机向队友铁大交代,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南瓜苗’,打算去逗逗他。你盯紧战场局势,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花儿,你可别太冒险了,别阴沟里翻船啊!”铁大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放心吧,就一个小毛孩,还能翻出我手掌心不成?”成才调侃道,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移动过去,故意放慢了脚步,像是在给身后的小兵制造机会。 那小兵果然上钩了,见成才走进了灌木丛,以为机会来了,便加快了脚步,紧紧跟了上去。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手中的枪也握得死死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为战友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成才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透过树叶的缝隙,将小兵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故意弄出一些轻微的响动,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小兵听到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他停下脚步,身体紧紧贴在一棵树上,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小鬼,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成才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小兵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成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回应道:“你别得意,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兄弟报仇!” “哦?就凭你?”成才故意挑衅道,“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吧,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兵被成才的话激怒了,他不再犹豫,端起枪就朝着成才的方向冲了过去。成才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灵活地绕到另一棵树后面,等待着小兵的靠近。 当小兵冲到刚才成才藏身的那棵树前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他心中一惊,刚想转身,就听到成才在他身后说道:“别动,不然你就‘死’了。” 小兵缓缓举起双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算你厉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错嘛,勇气可嘉。”成才收起枪,走到小兵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不过,你这战术素养还得好好练练。在战场上,可不能这么冲动。” 小兵低着头,不说话,心中满是不甘。成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的时候,也是这么血气方刚,充满了斗志。 “你叫什么名字?”成才问道。 “俺,俺叫这个许三多。”小兵抬起头,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 “许三多,是个好名字。”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训练,说不定哪天你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成才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兵。小兵的步伐稳健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和纯真,这让成才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当小兵走近,成才的脑子里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下榕树的画面。那片熟悉的土地,那简陋却充满回忆的村庄,还有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成才带着疑惑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着眼前的这个小兵——许三多。他在记忆的深处拼命搜索,确信自己并没有关于这个小兵的清晰记忆。他不记得在军旅生涯的哪个阶段结识过这样一个人,也想不起在以往的训练和任务中有过交集。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眼前的人和自己有着很深的羁绊,这种感觉强烈而又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你……”成才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三多,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解开心中的疑惑。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铁大的声音:“花儿,演习快结束了,你赶紧回来吧。” “好,我这就回去。”成才回应道,然后又对许三多说,“你小子,好好加油! 然而,钢七连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重新集结队伍,调整战术,准备发起下一轮的进攻。成才看着屏幕上的局势,心中清楚,钢七连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对老a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决定主动出击,打破这种僵局。 “全体队员注意,准备反击!”成才通过对讲机下达了命令,“突击小组和狙击小组,从正面吸引敌人的火力;我带领一队队员,从敌人的后方进行突袭。我们要前后夹击,给敌人致命一击!” 老a的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成才的部署展开了反击。突击小组和狙击小组从正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吸引了钢七连的大部分火力。而成才则带领着一队精锐队员,悄悄地绕到了钢七连的后方。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钢七连所在团部的指挥部。 当他们距离指挥部只有几十米的时候,成才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发起了攻击。指挥部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指挥官们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老a的队员们趁机冲了进去,迅速控制了局面。 随着指挥部的被占领,这场演习的胜负已经基本确定。钢七连的战士们虽然还在顽强抵抗,但已经失去了指挥和组织,战斗逐渐陷入了僵局。最终,在演习指挥部的干预下,双方停止了战斗。 随着演习结束的信号声划破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空气,整个演习场逐渐从激烈的对抗氛围中平静下来。枪炮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战士们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老a队员们开始有序地集合,脸上带着历经战斗后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成才从战场上归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硝烟味,他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脑海中还回想着与那个钢七连小兵有趣的互动。 铁大快步走到成才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说道:“花儿,走,跟我去个地方。” 成才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去哪儿啊?这么着急,刚结束战斗,我还想着休息会儿呢。” 铁大咧嘴一笑,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是个有意思的事儿。” 成才拗不过铁大,只好跟着他一同朝着钢七连所在团部指挥所走去。一路上,两人穿过还未完全消散的烟雾,看着周围忙碌收拾装备的战士们。 当他们来到钢七连的团部指挥所时,门口站岗的士兵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铁大上前出示了相关证件,两人顺利进入了指挥所。指挥所内,气氛略显严肃,但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和谐。团部的指挥官们正围坐在会议桌前,对着地图和各种数据进行复盘和总结。 铁大带着成才径直走向一位身着军装、肩章闪耀的中年军官,这位军官正是团长。铁大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王团长,好久不见!这是我们的三中队长成才。” 王团长站起身来,回了一个军礼,脸上带着敌意的笑容,说道:“早就听闻老a的大名,今天这场演习,让我们见识到了你们的实力。” 成才也礼貌地回礼,说道:“团长过奖了,你们的战士们也非常出色,在演习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优秀的团队协作能力。” 团长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说道:“这次演习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经验。虽然我们在装备和训练水平上与你们存在差距,但我们的战士们都拼尽了全力。通过这次与你们的对抗,我们发现了很多自身的问题和不足,这对我们今后的训练和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说着,团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成才,说道:“这是我们在演习中的一些数据和分析报告,希望你们能给我们提提意见和建议。” 成才接过文件,认真地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从这份报告来看,钢七连在战术执行上非常坚决,尤其是在面对突发情况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这一点非常难得。但是,在信息化作战方面,还有一些提升的空间。比如,在情报收集和分析上,还不够及时和准确,这可能会影响到作战决策。” 团长认真地听着成才的分析,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同。他说道:“你说得很对,这正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一个难题。我们也在努力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和建设,但效果还不是很理想。希望你们老a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和指导。” 铁大在一旁笑着说道:“团长,这您就放心吧。我们老a向来都是很乐意分享经验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可以组织一些交流活动,让双方的战士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团长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代表702的全体战士,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随后,大家又围绕着演习中的一些具体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在讨论的过程中,成才和铁大还分享了一些老a在训练和实战中的经验和技巧,钢七连的指挥官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和看法。整个指挥所内,气氛热烈而融洽。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整个团部指挥所染成了一片金黄色。成才和铁大告别了钢七连的战士们,踏上了返回老a基地的路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和坚毅。而他们在钢七连团部指挥所的这次经历,也将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难忘的回忆。 第59章 七连惨败袁朗离开 “距离与蓝军的对抗演习只剩三天了!”营地里的广播声尖锐地划破清晨的宁静,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重重敲响。袁朗,钢七连里最年轻却也最有潜力的狙击手,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好装备,奔赴训练场。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袁朗来到训练场,那里已经有不少战友在进行体能训练。他没有丝毫犹豫,加入到队伍中,开始了高强度的晨跑。汗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衣衫,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这些天,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不断练习射击技巧,调整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只为在对抗蓝军时能发挥出最佳水平。 休息间隙,袁朗坐在草地上,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狙击步枪。这把枪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的伙伴和战友。他轻轻抚摸着枪身,心中默默想着:“老伙计,这次我们一定要并肩作战,为钢七连赢得荣誉。” 就在这时,红三连连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训练场边。三连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在部队里有着很高的威望。他远远地看着袁朗,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和期待。袁朗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连长大步走到袁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子,训练得挺刻苦啊。”袁朗站起身,敬了个礼,礼貌地回应道:“三连长好。”他的笑容渐渐收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袁朗,我今天来找你,还是想和你谈谈上次的事。你是个难得的狙击人才,红三连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只要你肯过来,我保证给你最好的资源和待遇。” 袁朗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三连长迟早还会再来劝说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三连长,谢谢您的赏识。但我是钢七连的人,从进入部队的第一天起,我就立下誓言,要为钢七连战斗到底。这里有我的战友,有我的兄弟,我不能离开他们。” 三连长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袁朗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语重心长地说:“袁朗,你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红三连的发展前景比钢七连好得多,在我们连,你能得到更多的机会和荣誉。而且,钢七连的好兵太多了,你算老几,但是我们三连,你要来了就是一顶一的高手。”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三连长,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荣誉和战功并不是我追求的全部。钢七连培养了我,给了我成长的机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钢七连的战友们陪着我,鼓励我。我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背叛他们。” 三连长看着袁朗,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你难道不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你的军旅生涯吗?”袁朗挺直了腰板,大声说:三“连长,我知道。但我更清楚,作为一名军人,忠诚和担当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战胜蓝军。” 三连长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你了。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日后若是后悔了,随时欢迎。”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袁朗望着三连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很多人不理解,但他并不后悔。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袁朗更加刻苦地训练。他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改进自己的射击技巧。他和战友们一起进行战术演练,制定作战计划。大家齐心协力,为即将到来的对抗演习做着最后的准备。 终于,对抗演习的日子到了。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营地。袁朗和钢七连的战友们登上了战车,向着战场进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狙击步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对钢七连的忠诚和热爱。 战车在尘土中疾驰,袁朗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钢七连,为了荣誉,战斗到底! 演习的信号弹划破天际,如同宣告战争开启的血色战书。钢七连的战士们全副武装,精神高度紧绷,在尘土飞扬中迅速向预定区域推进。袁朗端着狙击步枪,猫着腰跟在队伍里,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一支神秘的蓝军部队早已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刚进入一片茂密的丛林,钢七连就遭遇了蓝军的猛烈袭击。子弹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飞来,战士们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袁朗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爬上一棵大树,占据了有利的狙击位置。他透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蓝军的踪迹。 “连长,蓝军的火力太猛了,我们被压制得无法前进!”通讯器里传来战士们焦急的呼喊声。高城眉头紧锁,迅速分析着战场形势。他知道,这样硬拼下去,钢七连只会损失惨重。就在这时,又一个坏消息传来:“连长,我们的补给线被蓝军切断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战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袁朗在树上也发现了蓝军切断补给线的行动。他看到几名蓝军士兵正熟练地破坏着钢七连的补给车辆,心中怒火中烧。他迅速调整瞄准镜,锁定了一名蓝军士兵,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名蓝军士兵应声倒地。其他蓝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纷纷寻找掩护。袁朗趁机又开了几枪,成功打乱了蓝军的破坏行动。 然而,蓝军很快就发现了袁朗的位置。几发子弹朝着他藏身的大树射来,树枝被打得碎屑横飞。袁朗不得不迅速转移位置。他在树上灵活地穿梭着,一边躲避着蓝军的攻击,一边寻找着新的狙击点。 演习场上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滚滚浓烟如狰狞的巨兽在战场上空翻涌,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钢七连与神秘蓝军——老a部队的激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老a凭借着精湛的战术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将钢七连逼入了绝境。 袁朗隐蔽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废墟中,这里堆满了残垣断壁和生锈的机器零件,为他提供了绝佳的狙击位置。他紧紧握着那把陪伴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狙击步枪,眼睛死死地盯着瞄准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迷彩服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钢七连杀出一条血路。 突然,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老a的身影。那名老a正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移动,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射击。袁朗深吸一口气,缓缓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冷静而坚定的目光。当那名老a完全进入他的射击范围时,袁朗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老a的胸口。那名老a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解决掉第一个目标后,袁朗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老a部队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有更多的敌人前来寻找他。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两名老a从不同的方向朝他包抄过来。袁朗迅速转移位置,躲到了一堆废弃的集装箱后面。他透过缝隙观察着敌人的动向,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两名老a小心翼翼地靠近袁朗刚才的藏身之处,他们互相配合,交替掩护,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袁朗心中暗自佩服,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当两名老a距离他越来越近时,袁朗突然从集装箱后面探出身来,连续开了两枪。两名老a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袁朗的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 这两枪暴露了袁朗的位置,更多的老a朝着他的方向涌来。袁朗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迅速背起狙击步枪,在废墟中灵活地穿梭着,寻找新的狙击点。一路上,他不断与老a展开周旋,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敏锐的观察力,又成功地干掉了几名老a。 然而,老a部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战术,对袁朗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袁朗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境,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但他并没有绝望,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斗志。他决定孤注一掷,与敌人展开最后的决战。 演习的战场,黄沙漫天,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战火点燃。袁朗在废墟中穿梭,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刚刚结束的一场激烈交火,他凭借着精湛的狙击技巧,连续击倒了十多个老a成员,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钢七连的战友们士气大振,在对讲机里纷纷对他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骄傲,然而,他却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向他逼近。 袁朗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依靠着一面破败的墙壁,短暂地喘了口气,同时检查着手中的狙击步枪,确保枪支状态良好。他的心跳逐渐平稳,脑海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准备继续寻找目标,给予老a部队更沉重的打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地上的尘土。袁朗的第六感突然告诉他,有危险!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可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迅速闪现。那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只见一团干草被那人用力一甩,从袁朗的眼前飞速飘过,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袁朗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举起手中的枪,可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他笼罩其中。 袁朗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周围逐渐变得白茫茫的烟雾,意识到这是代表淘汰的烟雾。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狙击步枪无力地垂落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刚刚取得一系列辉煌战绩的时候,竟然会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淘汰。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耳边的枪声和爆炸声似乎都渐渐远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试图找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过于大意了吗?还是敌人的隐藏实在太完美?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回想起这些天为了这场演习所付出的努力,无数个日夜的刻苦训练,每一次汗水的挥洒,每一次在训练中受伤后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演习中大放异彩,为钢七连赢得胜利,为自己赢得荣誉。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地将他的梦想击碎。 袁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被淘汰意味着他将无法再继续参与这场战斗,无法再为连队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战友们的愧疚,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钢七连此刻正与老a部队激烈交锋,而他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倒下了,他不知道战友们是否能够承受住没有他的压力,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被淘汰的袁朗,只能无奈地离开了战场。他看着远处依旧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默默为战友们祈祷。他知道,这场演习对钢七连来说至关重要,虽然自己不能再参与其中,但他相信,战友们一定会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团结协作的精神,取得最终的胜利。 回到营地后,袁朗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回想着这场演习中的点点滴滴。 就在不久前,他还凭借着出神入化的狙击技巧,在战场上大展身手,击倒了十多个老a,引得战友们纷纷称赞,连长也对他寄予厚望,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等演习结束,让他回连里给大家分享射击技巧。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他因为一时的疏忽,被敌人淘汰出局,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回到营地,袁朗像个犯错的孩子,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躲避着战友们的目光。他不敢看连长的眼睛,更不敢想象大家得知他被淘汰后的失望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袁朗独自坐在操场边的角落,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他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内心满是痛苦与绝望。刚刚结束的那场演习,就像一场噩梦,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瞬间破灭。 史今远远地就看到了袁朗,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快步走过去,在袁朗身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袁朗,你小子就是把输赢看得太重了。班长我不也被淘汰了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老是放在心上。” 袁朗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班长,你不懂……”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将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班长,你还记得当初你去我家家访,同意我去当兵的事吧。那时候,每个村只有一个当兵的名额,我爹为了能让我抓住这个机会,四处借钱去送给领导,才定下了我的名额。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身上背负着我爹全部的希望。来到部队后,我一直拼命地训练,就是想着能留下来,改变家里的命运。我家到现在还欠着别人一大笔钱呢。” 袁朗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上次转士官的名额没有我,红三连连长找过我,让我去红三连。我当时拒绝了,我一心想着在这次演习中好好表现,就能留在钢七连了。可是,我却搞砸了,我现在连留在部队的机会都很渺茫了。班长,你说我要是脱下这身军装,我家欠的债怎么办?我爹的希望不就全完了吗?我真的不想离开七连,这里是我的家,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史今静静地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里,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陷入绝境的战士,是为袁朗的艰难处境叹息,还是为命运的无常而感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袁朗,你先别太着急。事情还没到完全没有转机的地步。”史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虽然这次演习你被淘汰了,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留在部队的机会了。你在训练中的努力和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班长,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就算有机会,我也可能不得不离开钢七连了。” 史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袁朗,仿佛想要透过那深邃的眼眸看穿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终于,他似乎读懂了袁朗眼底的顾虑与决心,于是缓缓地伸出自己宽厚有力的大手,毫不犹豫地用力握住了袁朗的肩膀。 史今一脸认真地凝视着袁朗,郑重其事地开口道:“袁朗啊,无论你最终做出怎样的抉择,班长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不过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咱们钢七连就是你永远的家,这里所有的战友都是你的亲兄弟。哪怕有一天你真的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大家也一定会始终如一地关怀着你、尽最大能力去协助你。” 听到这番话,袁朗不禁抬起头来直视着史今,只见他那双平日里坚毅无比的眼睛里此刻竟隐隐闪烁着一丝感动的泪光。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回应道:“班长,谢谢您……您放心,这些我都心里有数。” 史今轻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袁朗啊,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没意识到原来你身上竟然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但是看到你能够一直坚持不懈地拼搏奋进到现在这一步,作为班长的我真心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欣慰。倘若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走,那就不要再犹豫不决、拖泥带水啦。找个合适的机会,认认真真地跟连长还有其他兄弟们好好地道个别吧!”话音刚落,史今便张开双臂,给了袁朗一个温暖而又轻柔的拥抱。 夜幕渐渐降临,两人静静地坐在操场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袁朗的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但史今的话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中黑暗的角落,让他在这绝望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天色阴沉,营地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在为钢七连在演习中的失利而默哀。高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演习总结报告,每一个失败的战例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身为钢七连的连长,他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次的失败让他满心愤懑,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彻底爆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这声音在高城听来,就像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一样,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恶劣。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滚进来!” 门缓缓打开,袁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脚步有些迟疑,身上的军装虽然整洁,但却难掩他此刻的狼狈与心虚。高城看到是袁朗,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什么事?” 袁朗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连长那锐利如鹰隼般的双眼,两只手完全不受控制地紧紧揪住自己衣服的衣角,甚至将衣角都攥出了深深的褶皱。他的声音更是细若蚊蝇,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听清:“连长......” 高城看着袁朗这般怯懦畏缩的样子,忍不住被气笑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接着用充满戏谑与质问的口吻说道:“哟呵,瞧瞧我们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小狙击手今儿个是怎么啦?难不成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不住我啦?” 听到这话,袁朗像是突然鼓足了勇气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极其缓慢且艰难地抬起了头。此刻,他的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一丝罕见的决绝之色,就好像已经下定决心去赴死一样。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间挤出了那句足以令所有人震惊不已的话语:“连长,我要转连。”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却犹如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猛然在这间本就不大的办公室内炸响开来。刹那间,整个房间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唯有那声“惊雷”还在耳边回荡不绝。 高城的身躯在听到这句话后的一瞬间便彻底僵硬住了,原本犀利无比、能够洞悉一切的双眸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此时此刻,他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袁朗,目光之凶狠,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自己曾经最为器重和信任的部下,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高城的嗓音变得异常低沉而又冰冷刺骨,每个字听起来都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似的,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袁朗心里害怕极了,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连长,我要转连。” 高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那原本就如钢铁般坚毅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只见他突然之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之迅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双眼圆睁,怒目喷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瓶。那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高城满心的怒火直直地朝袁朗的脸飞射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矿泉水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袁朗的脸上。瓶子受到撞击后又迅速弹落到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响。 袁朗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大片红肿,那红色格外刺眼,就像是在他那张黝黑的脸庞上盛开了一朵艳丽的花。然而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袁朗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他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理由!”高城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内炸响,他的胸膛随着情绪的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他的胸腔之中肆虐。此时,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宛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看上去十分骇人。 袁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连长,我......我想转士官......” 还没等袁朗把话说完,高城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滚蛋!”这两个字犹如炮弹一般从高城的口中喷涌而出,其音量之大以至于整个房间似乎都为之震动,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我钢七连没有你这号兵!”高城再次咆哮道,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恼火不已的士兵。 袁朗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再与高城对视一眼。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然后,他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无比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软绵绵的沼泽,每走一步都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那天,高城的嘶吼声传遍了整个钢七连营地。战士们听到连长的怒吼,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从那一刻起,钢七连的氛围变得异常冰冷,大家看向袁朗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他是一个叛徒。 除了史今和许三多,其他人都开始刻意疏远袁朗。吃饭的时候,原本热闹的餐桌上,袁朗的周围总是空出一大片位置;训练的时候,战友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有说有笑,互相鼓励。袁朗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孤独地徘徊在钢七连的每一个角落。 伍六一得知这件事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把将袁朗拉到操场,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袁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钢七连吗?对得起我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袁朗低着头,一言不发。伍六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挥起拳头朝着袁朗的脸上砸去。袁朗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任由伍六一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几拳过后,伍六一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看着袁朗,眼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最后只是气鼓鼓地转身离开,留下袁朗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 袁朗望着伍六一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伤害了大家,但他又有自己的苦衷。他想起了家里为了让他当兵借下的债,想起了父亲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转士官的机会。他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兄弟们,对不起。” 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袁朗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军旅之路将变得更加坎坷,但他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那天,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如注,肆意地砸向大地,整个钢七连的营地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幕之中。雨水顺着屋檐、帐篷顶急促地流淌,形成一道道水帘,与地面上的积水迅速汇聚,溅起层层水花。 袁朗的转连手续办得异常迅速,快到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和钢七连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告别。他身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的军装,背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行囊,静静地站在营区中央,雨水顺着他的脸庞不断滑落,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目光缓缓扫过熟悉的营房、训练场、食堂,每一处都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和战友们一起欢笑、一起拼搏的时光,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史今和许三多撑着伞,一左一右默默地陪在袁朗身边。他们的脸色同样凝重,心情沉重得如同这压抑的雨天。史今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袁朗的不舍,也有对他未来的担忧;许三多则是一脸的懵懂与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袁朗要离开钢七连,这个他一直视为家的地方,他只知道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好兄弟了。 三人就这样在雨中缓缓前行,脚下的积水被踩得“哗哗”作响。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雨水的滴答声和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偶尔,袁朗会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一口气,想要将钢七连的气息永远地留在记忆里。他想起了第一次踏入钢七连时的兴奋与紧张,想起了训练场上连长严厉却又充满关怀的呵斥,想起了和战友们围坐在一起分享家乡美食的温馨时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比眷恋。 高城此刻正站在连长办公室的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紧紧地盯着雨中袁朗的背影。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有着作为连长的骄傲和尊严,他认为一个主动提出要离开钢七连的兵,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挽留;另一方面,他又对袁朗有着深厚的感情,毕竟袁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见证了袁朗从一个青涩的新兵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不不舍?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模糊了高城的视线。但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他看着袁朗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变小,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袁朗在训练场上的刻苦努力,想起了袁朗在演习中一次次出色的表现,那些曾经的荣耀仿佛就在昨天。他多么希望袁朗能回心转意,能重新回到钢七连的怀抱,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然而,袁朗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必须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家人的期望,勇敢地走下去。当他走到营区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深深地朝着钢七连的方向鞠了一躬。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钢七连对他的培养,感激连长和战友们对他的关心和帮助。 史今和许三多也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袁朗。史今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袁朗,到了新的连队,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钢七连的兵。”袁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班长,我记住了。” 许三多也走上前,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说道:“袁朗,你要常回来看我们。”袁朗看着许三多那真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他说道:“三多,我会的。你也要好好训练,别让大家失望。” 说完,袁朗转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营区的大门。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只留下史今和许三多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高城静静地伫立在窗户后面,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袁朗渐行渐远的身影。雨水不断地敲打着窗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这丝毫没有分散高城的注意力。此刻,他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份骄傲与倔强,就如同被这场连绵不绝的细雨渐渐冲刷掉一般,显得如此渺小且微不足道。 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高城缓缓闭上双眼,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袁朗啊袁朗,真心希望你能在新的连队里顺风顺水。若是哪一天你感到后悔了,记住,咱们钢七连的大门会永远向你敞开!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窗外,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如同一首悲伤的乐章,持续演奏着。整个钢七连的营地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雨幕之中,所有的建筑、设施以及训练场地都变得模糊不清。往日里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这片寂静仿佛是大地在为袁朗的离去而哀伤,又好似整个钢七连都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怀念。 第60章 来到红三连 初春的风裹挟着丝丝寒意,掠过红三连的营区,枯黄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为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添了一抹别样的景致。红三连连长李明,身姿挺拔,脚步稳健有力,带着袁朗穿梭在营区之中。袁朗紧紧跟在连长身后,眼神扫过那熟悉的营房与训练器械,可心中却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他的转士官手续正在办理,可在这之前,他得先到二班适应几天。 “袁朗,”连长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袁朗,“你一直都很出色,连里对你的评价相当高。转士官的事已经在走流程了,不过在正式确定之前,你先到二班待上几天,好好适应适应。”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红三连一排二班可是连里的尖刀班,训练强度大得超乎想象,要求也极为严苛。虽说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可毕竟刚到这里不久,紧张感还是难以抑制。 “是,连长!”袁朗挺直腰板,声音坚定有力,仿佛要驱散心中的不安。 连长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二班的班长叫王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士官,你要多向他学习。” 说完,连长带着袁朗来到一排二班的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谈话声和偶尔的笑声。连长轻轻推开门,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士兵们齐刷刷地站起身,目光中满是敬畏。 “王强!”连长高声喊道。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官从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脸上神情严肃,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温和。他快步走到连长面前,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 “这是袁朗,先在你们班待几天,你多关照一下。”连长说完,又转头看向袁朗,“袁朗,这就是王强班长,以后你就跟着他。” 袁朗立刻抬手敬礼,大声说道:“班长好!” 王强微微点头,目光在袁朗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审视的目光让袁朗心里猛地一紧。 连长交代完事情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袁朗身上。王强走到袁朗面前,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袁朗,既然来到了二班,就得遵守二班的规矩。咱们班的训练强度大,要求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袁朗用力点头,声音坚定:“是,班长!我会努力的。” 王强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随即转身对其他人说道:“行了,大家都认识一下,袁朗以后就是咱们班的兄弟了。”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个老兵走过来,笑着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袁朗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袁朗开启了在二班的生活。每天的训练强度比之前大了许多,尤其是体能训练,常常让他筋疲力尽。但袁朗没有丝毫抱怨,他明白,这是成为士官必须经历的考验。 一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坐在宿舍外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出神。王强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递给他一瓶水。 “怎么样?还适应吗?”王强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不少。 袁朗接过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还行,就是有点累。” 王强笑了笑:“累是正常的,咱们二班的训练强度大,但效果也好。你底子不错,只要坚持下去,转士官肯定没问题。” 袁朗转过头,看着王强,眼中满是感激:“谢谢班长,我会努力的。” 王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坐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几天后,袁朗期盼已久的转士官手续终于办了下来。连长在连队会议上郑重宣布了这个消息,袁朗站在队伍中,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他深知,这不过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新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会议结束后,王强走到他面前,笑着伸出手:“恭喜你,袁朗。” 袁朗紧紧握住王强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班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王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我相信你。” 从那天起,袁朗正式成为了红三连的一名士官。 在部队的营区里,消息的传播速度总是快得惊人,就像一阵风,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吹遍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带有争议性的故事,更是能瞬间点燃士兵们的好奇心。没过多久,红三连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袁朗,这个新来的士官,为了转士官,竟然抛弃了钢七连,投奔到了红三连。 起初,这消息还只是在几个老兵之间窃窃私语,像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很快,它就如同野火般肆意蔓延开来,甚至连炊事班的老张在打饭时,都忍不住多瞧了袁朗几眼,那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意味。 袁朗自然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每次他走过训练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几道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听说他是为了转士官才来咱们连的……” “钢七连那边都气炸了,他们那边都放话了,说袁朗这是背信弃义,说他是白眼狼。” “哎,这种人,咱们连能留吗?” 袁朗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他清楚,这些传言并非毫无根据,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传得如此之快。 那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一人坐在宿舍外的台阶上,手里捏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目光涣散,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几天前。 他想起了连长的嘶吼,想起了史今班长的欲言又止,想起了伍班副的拳打脚踢,想起了三多的不离不弃,想起了三连长李明突然找到了他,坦诚地告诉他,红三连更需要他这样优秀的士官,而且在这里转士官的机会更大。 袁朗当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他明白,离开钢七连必然会面临诸多非议,但他也清楚,红三连有更多机会转士官。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做出了来到红三连的决定,其实,那些人说的没错,他为了转士官来到三连,这个选择确实背叛了七连。 在红三连这片看似平静的营区里,袁朗背叛钢七连转投至此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这消息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扑通”一声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袁朗的过往经历,在连队里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战友们对待他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起初,大家只是偶尔对他冷嘲热讽几句,或是在碰面时投来冷漠的眼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行为逐渐升级,演变成了明里暗里的霸凌。 训练场上,袁朗的装备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不翼而飞。他的水壶、战术背心,甚至是步枪的弹匣,常常神秘失踪。每次训练开始,他都得四处寻找这些重要装备,而在寻找的过程中,总能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低笑声。那些笑声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他的耳膜上,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袁朗,你的弹匣呢?训练时连装备都管不好,怎么当士官?”王强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责备。 袁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一切并非自己的疏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深知,在这个集体里,告状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于是,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继续完成训练任务。 食堂里,袁朗的遭遇同样令人心酸。他的饭菜分量总是比其他战友少很多。每次他端着餐盘坐下,周围的战友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不约而同地挪开位置,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不洁的气息。偶尔,还会有几句刺耳的议论钻进他的耳朵: “哎,听说钢七连那边现在提起他都气得牙痒痒。” “这种人,咱们连留着他干嘛?早晚是个祸害。” 袁朗低着头,一口一口地扒着碗里的饭,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听见那些伤人的话。可他的手指却紧紧地攥着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晚上回到宿舍,袁朗的床铺总是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人故意泼了水。他的被子也被扔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袁朗站在床边,看着这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他,但他不能发作,也不能退缩。他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袁朗,你的床怎么又湿了?”同宿舍的老兵李浩走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心。 袁朗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事,我自己处理。” 李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在意,咱们连的兄弟们就是爱开玩笑。”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被子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他心里明白,李浩就是那些霸凌行为的始作俑者之一,但他不能轻易撕破脸。他只能选择隐忍。 一天傍晚,训练结束后,袁朗独自一人来到训练场边的树林里,坐在一棵大树下发呆。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格外落寞。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要把所有的压抑和委屈都随着烟雾一起吐出去。 “袁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袁朗回过头,看到王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两瓶水。王强走过来,坐在袁朗旁边,递给他一瓶水。 “班长。”袁朗接过水,低声打了个招呼。 王强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最近的事,我都知道了。”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水瓶,心中五味杂陈。 王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连队就是这样,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得学会适应。”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班长,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 王强点了点头:“我明白。但你也得明白,连队是个集体,大家需要时间来接受你。” 红三连的营区里,阳光肆意地洒在训练场上,器械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可这明媚的阳光,却没能驱散袁朗心头的阴霾。他刚从钢七连转来不久,满心期待着在红三连开启新的军旅征程,却没想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境地。 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文件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看,却始终没看进去多少。他们心里清楚,把袁朗从钢七连要过来,转士官的名额一给他,就像是捅了马蜂窝。钢七连的高城连长,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得知这事儿后,直接在电话里把李明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多年的情谊,因为这事出现了裂痕。而在连里,士官名额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袁朗一来就占了一个,手下那些眼巴巴盼着名额的兵,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呢。 “老李,袁朗那小子最近可不好过啊。”指导员赵宇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愁容地说道。 连长李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训练场上那些小动作,食堂里的排挤,宿舍里的刁难,我都听说了。可咱们现在能怎么办?明着帮他,连里那些兵不得闹翻天?” “可那孩子是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太可惜了。”赵宇有些惋惜地说道。 “是啊,只能希望他自己能扛过去。”李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此时的袁朗,正在训练场上进行负重越野训练。他的战术背心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肩带松松垮垮的,每跑一步都晃得厉害,可他只能一边跑一边用手去调整。周围的战友们,有的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有的则故意在他旁边加速,扬起一片尘土。 “哟,这不是从钢七连来的‘贵客’吗?怎么连背心都穿不好?”一个老兵阴阳怪气地说道。 袁朗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用实力证明自己。 训练结束后,袁朗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军装。他回到宿舍,刚准备换衣服,就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默默地把东西整理好,心里清楚,这又是那些人干的好事。 王强班长走进宿舍,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他走到袁朗身边,低声说道:“别太往心里去,这种情况会过去的。” 袁朗抬起头,看着王强,眼中充满了无奈:“班长,我知道大家对我有意见,可我真的只是想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 王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连长和指导员也明白。但现在这局面,我们能帮你的有限。你得靠自己,用行动去改变大家的看法。”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袁朗在红三连的处境愈发艰难。但他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反而越挫越勇。他利用一切休息时间进行自我训练,别人在休息,他在加练体能;别人在娱乐,他在研究战术。他的努力,连长李明、指导员赵宇和王强班长都看在眼里,虽然不能明着帮他,但他们会在暗中关注着他的成长。 一次全团的军事大比武即将来临,这对袁朗来说,是一个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商量后,决定让袁朗参加比武。消息传出,连里顿时炸开了锅。 “凭什么让他去?他才来多久?” “就是,咱们连那么多老兵,都没机会参加,凭什么给他?” 面对这些质疑,李明和赵宇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们相信袁朗的实力。 比武当天,袁朗站在赛场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在各个项目中都表现得十分出色,尤其是在战术射击和障碍越野项目中,更是遥遥领先。最终,他凭借优异的成绩,为红三连赢得了团体第一名的荣誉。 比赛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袁朗站在领奖台上,望着台下的战友们,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看到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王强班长也在人群中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袁朗,好样的!”连长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谢连长,我会继续努力的。”袁朗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道。 “你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以后在连里,没人再敢小瞧你。”指导员赵宇也走过来,笑着说道。 袁朗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在红三连的路还很长,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午后的阳光洒在地上,却没能驱散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心头的阴霾。他们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桌上的文件摊开着,却无人去看。这段时间,袁朗的事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上。 “老李,再这么下去,袁朗在连里怕是待不下去了。”指导员赵宇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满是忧虑。他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皱了皱眉又放下。 连长李明长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这孩子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那些风言风语,还有暗地里的排挤,我都看在眼里。可咱们当初把他从钢七连挖过来,又给了他转士官的名额,连里的兄弟们都憋着一肚子火。要是明着帮他,这局面只会更糟。” “但袁朗是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太可惜了。”赵宇眼神坚定,透着一丝惋惜,“咱们得想个办法,既能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又能让大家都接受。” 两人陷入了沉默,办公室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突然,李明坐直身子,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草原五班的老马不是退伍了吗?咱们让袁朗去接他的班,怎么样?” 赵宇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五班在草原上,位置偏远,平时任务也不重,袁朗去了能躲开现在的是非。而且五班班长的位置空缺,也算是给他一个施展的机会,连里的兄弟们应该不会有太大意见。” “就是不知道袁朗愿不愿意去。毕竟那里条件艰苦,又远离连队的核心训练和任务。”李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咱们找他谈谈,把情况说明白,我相信他能理解。”赵宇站起身,拍了拍李明的肩膀。 连长李明和指导员赵宇正为袁朗的事情松了一口气,觉得让他去草原五班当班长这办法算是解决了当下的难题。话还没落地,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李明无奈地看了眼赵宇,伸手拿起听筒,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钢七连长高城如雷贯耳的吼叫。 “李明!你耳朵聋了是吧!我好好一个狙击手被你要走就要走了,咋还欺负人家!”高城的声音震得李明不得不把听筒拿远了些,“我告诉你们嗷,既然人都到了你们连了,就得给我好好待他,什么玩意儿,一群当兵的还搞霸凌!” 李明眉头紧皱,心里暗自叫苦,一边努力把听筒贴回耳边,一边解释:“高城,你先别激动,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高城根本不给李明说话的机会,“我都打听清楚了,袁朗在你们连里被排挤、被刁难,训练装备被人藏,吃饭都被区别对待,晚上回宿舍床铺还被泼水,你们红三连就是这么带兵的?” 李明还想辩驳,高城却依旧火力全开:“当初你三番五次跟我要人,说红三连有机会给人转士官,能给他更好的前程,我信了你,把人给你了。可结果呢?你就这么对他?我把他当宝贝疙瘩,你们倒好,把他当受气包!” 李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高城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自己这边确实理亏。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高城,是我们没做好,没照顾好袁朗,这事儿是我们的责任。但你也知道,连里情况复杂,我们也有难处……” “有难处就可以欺负人?”高城打断他,“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难处,从现在起,必须给我保证袁朗在你们连里不再受委屈,要是再让我听到他被欺负的消息,我跟你没完!” 李明连忙应道:“行,行,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办法解决了。我们打算让袁朗去草原五班当班长,接老马的班,这样既能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也能让他有个施展的机会。”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阵短暂而令人压抑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高城那熟悉且略带暴躁的声音才再度传了过来。 “草原五班?那什么鬼地方啊!我把自己的兵交给你们,你们居然就这么白白地浪费啊!我可警告你啊,如果袁朗在你们那里出了哪怕一丁点的差错,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找上你,跟你没完没了!”高城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毫不留情地砸向了电话另一端的李明。 李明被高城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赶忙连声应道:“一定,一定!高城,这次真的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等这件事情完全处理妥当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请你喝一顿酒,当面向你赔罪。而且说实话,草原五班目前的确是最适合袁朗的去处了。你想想看嘛,他现在在连队里的处境那么尴尬,根本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但是只要把他放到草原五班去,以那小子的性格和能力,迟早能够把整个五班带出一番新气象来的。等到那个时候,他立下了功劳,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再会去计较。” “哼,喝酒的事儿?等以后再说吧!”高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佛带着丝丝不满和疑虑。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面色稍缓地说道:“好吧,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不过,如果他那边有任何好消息传来,你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告知于我,知道不?” “没问题!”李明毫不犹豫地应道,语气坚定而果断。随着通话的结束,李明缓缓放下手机,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赵宇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叹道:“唉,这下可好啦,高城这一关总算是暂且过去了。但是咱们之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说到做到才行,务必要确保袁朗能够在草原五班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赵宇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的确如此。此次还真得多亏了高城打来的这一通电话呢,不仅让我们心里有了底,同时也给咱们敲响了警钟呀袁朗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兵苗子,咱们绝对不能辜负了他对咱们的信任以及期望!” 两人正说着,袁朗敲门走了进来。 袁朗接到通知,来到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办公室。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次找他是为了什么。推开门,看到连长和指导员严肃的表情,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连长,指导员!”他看到连长和指导员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敬了个礼后问道:“连长,指导员,找我有什么事?” 李明站起身,走到袁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袁朗,刚刚钢七连的高城连长给我们打了电话,他很关心你的情况。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袁朗,坐吧。”李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难得地温和。 袁朗坐下后,李明和赵宇对视了一眼,李明开口说道:“袁朗,你在连里这段时间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我们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也想帮你,可现在的情况你也明白,有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袁朗低下头,双手紧握,沉默不语。他知道,连长和指导员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想听听你的意见。”赵宇接着说道,“草原五班的老马退伍了,我们想让你去接他的班,当五班的班长。你觉得怎么样?”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去草原五班当班长?” “是的。五班虽然位置偏远,条件艰苦,但也是我们红三连的一部分。而且你去了之后,能有更多的机会锻炼自己,发挥你的才能。”李明认真地看着袁朗,“当然,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挑战,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袁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双眼凝视着地面,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思绪所笼罩,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选择前往草原五班,那就意味着孤身一人去面对那个全然陌生且充满不确定性的新环境以及接踵而至的种种艰难挑战。然而,如果继续留在红三连,每一天他都不得不承受那些来自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和有意无意的排挤与冷落,这样的日子同样过得颇为艰辛。 就在这左右为难之际,袁朗内心深处对于自我价值实现的强烈渴望渐渐占据了上风。他深知,只有勇敢地踏出舒适区,才有可能寻得真正能够证明自身能力的宝贵契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袁朗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此刻变得异常坚定而明亮。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连长,指导员,我愿意去!”话音未落,他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继续说道:“我坚信,无论身处何地,只要全力以赴地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 听到袁朗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李明和赵宇不禁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李明迈步走到袁朗身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啊,小伙子,我们一直都相信你具备这样的实力和勇气!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吧,过两天咱们就送你踏上这段全新的征程。” 第61章 去草原五班 袁朗站在房间中央,行李箱安静地立在脚边,棱角分明的线条好似在宣告着一场即将启程的远行。他即将奔赴草原五班,那个偏远却又承载着别样意义的地方。手指习惯性地摩挲着衣领,目光却透过窗户,仿佛穿越了重重空间,落在了七连的方向。 七连,那是他生命中一段浓墨重彩的记忆。曾经,他在这里见证了无数的热血与拼搏,也见证了七连的荣耀与辉煌。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那些在紧急任务中并肩作战的时刻,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知道自己没有脸再去七连。曾经,他作为七连的一员,却在七连惨败的那天离开。他自责、懊悔,觉得自己辜负了七连的信任,辜负了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 “也许,我没有资格再踏入那片土地了。”袁朗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缓缓地转过身,拿起行李箱,准备离开。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袁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行李箱,朝着七连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袁朗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既期待着能再见到七连,又害怕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的战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离开。 当七连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时,袁朗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大门依旧紧闭着,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已经逝去的岁月。 袁朗轻轻地抬起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矛盾。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默默地站在门外。 “袁朗?”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悠悠传来。袁朗闻声猛地转过身去,当目光触及到那道身影时,他不禁微微一怔。只见许三多正一脸惊喜地望着他,那双原本就清澈无比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许三多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瞬间消失一般,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急匆匆地走到袁朗跟前。还未站定,便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袁朗,你怎么来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言语间满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袁朗面对许三多如此热情的反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他挠了挠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支吾着回答道:“我......我啊,就是刚好路过这里,想着顺道过来瞅一眼。”说完,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许三多那炽热的目光。 然而,心思细腻的许三多又怎会看不出袁朗此刻的心虚与不安呢?他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袁朗,你别想太多啦,其实我能理解你的。”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表示理解和支持。 听到许三多这番暖心的话语,袁朗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对方那张真诚的脸庞。刹那间,一股温暖的热流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三多,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体谅我。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我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对不住七连,更对不住你们每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们。”说到此处,袁朗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那些过往的回忆正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许三多用力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袁朗,你千万别这么讲!咱们可都是七连的一份子呀,不管身处何方,距离有多遥远,那份对七连的深厚情谊永远都深埋在心底,绝不会因为时间或者环境的改变而有丝毫褪色。” 袁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三多,你说得没错。咱们七连的那种精气神儿,那可是会一直存续下去,永远都不可能消散的!” 此时,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七连的大门之外,默默地回想着往昔岁月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灿烂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一般轻轻地披洒在他们的身躯之上,巧妙地勾勒出一幅无比温馨而美好的画面来。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后,袁朗才再次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三多,我要动身前往草原五班那边了。” 听到这话,许三多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袁朗,你只管安心地前去吧。依我看,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到了草原五班肯定能够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了不起的事业来的!”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应声道:“那就承你这句吉祥话。三多啊,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要多多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只见袁朗转过身去,动作利落地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然后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那遥远的地方渐行渐远。他的背影在耀眼的阳光映照之下,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丝孤单和落寞之感;然而与此同时,那挺直的脊梁以及稳健的脚步却又分明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仿佛无论前面等待着他的道路如何崎岖坎坷,他都能够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地走下去。 许三多则依旧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袁朗逐渐远去直至最终消失不见的身影。他心里非常清楚,袁朗此次离开奔赴草原五班,无疑是踏上了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等待着他的必将是一系列未知的挑战与机遇。 冬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军营的大地上,给原本肃穆的营区添了几分柔和。高城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文件摊开在桌上,却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透过窗户,落在了门口那两个身影上。 其中一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的,正是袁朗。此刻的袁朗,背着行囊,正在和身边的许三多交谈着什么。阳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可高城却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兵,如今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高城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脑海里像过电影般,闪过那些和袁朗相处的点点滴滴。袁朗刚进部队的时候,还是个青涩却满是冲劲的毛头小子,高城看着他从一个新兵蛋子,一步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他欣赏袁朗的果敢和坚毅,可后来袁朗的“背叛”,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里。袁朗为了追求所谓的“更高目标”,选择离开七连,加入别的队伍,这在高城看来,无疑是对七连的背叛,是对他们共同坚守的信念的亵渎。 “哼,翅膀硬了,就想单飞。”高城低声嘟囔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可下一秒,当他看到袁朗微微下垂的肩膀,又不禁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兵啊,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互相较劲、互相鼓励的场景,又怎么能轻易抹去呢? 门口的袁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朝高城办公室的方向看了过来。高城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道目光,可最终还是挺直了腰板,坦然地与袁朗对视。短暂的对视后,袁朗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向高城致意,又像是在表达着某种歉意。高城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高城知道,袁朗即将奔赴草原五班,那个偏远又艰苦的地方。在他看来,袁朗这是在把自己脚下的路越走越窄了。草原五班,条件艰苦,发展机会寥寥,对于一个一心想要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的人来说,无疑是个“流放地”。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高城自言自语道,语气里满是无奈。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心里清楚,袁朗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当初袁朗没有离开七连的时候,他不够关心他,只一味地看重成绩,袁朗离开七连后,他又发了好大一通火,没有好好和这个兵沟通过,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罢了罢了。”高城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窗外。袁朗已经转过身,和许三多告别后,朝着营区门口走去。他的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一丝落寞。高城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愤怒和介怀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袁朗啊袁朗,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高城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不舍。“虽然你曾经背叛了七连,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草原五班好好的。别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脚踏实地地干,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袁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高城的视线里,可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移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袁朗,希望他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切安好。 高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被他冷落许久的文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他知道,生活还在继续,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要勇敢地向前看。而袁朗,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兵,也将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军旅生涯中一段无法忘怀的回忆。 在702团的营区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停驻,车身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一段旅程的开启。袁朗背着行囊,步伐沉稳地朝着车走去。他身形挺拔,身姿依旧保持着军人独有的刚劲与坚毅,只是深邃的眼眸中,此刻藏着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微微驻足,转过身,最后一次深情地打量着702团。高大的营门庄严肃穆,门岗处的哨兵身姿笔挺,如同雕塑般伫立,营区内,训练场上依旧回荡着士兵们激昂的口号声,那声音整齐而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营房的窗户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窗台上摆放的绿植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曾经,他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与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在任务中并肩作战,那些热血沸腾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每一个画面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袁朗,上车吧。”指导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袁朗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吉普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袁朗透过车窗,看着702团的营门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告别熟悉的环境,告别并肩作战的战友,踏上一条充满未知的新征程。 车子驶出营区,沿着蜿蜒的公路前行。道路两旁是广袤无垠的田野,此时正值清晨,田野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淡墨的山水画。袁朗静静地望着窗外,思绪飘向远方。他想起了自己接到调令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惊与疑惑。草原五班,那个偏远而又陌生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既充满了挑战,又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身处何方,都要坚守军人的职责与使命,为军队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车子继续行驶,渐渐远离了繁华的城镇,进入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带。道路变得崎岖不平,吉普车在坑洼洼洼的路面上颠簸前行,袁朗的身体也随之摇晃。他紧紧抓住扶手,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除了枯黄的野草和裸露的土地,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偶尔,几只飞鸟从天空中掠过,打破了这片寂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条路不好走啊。”司机感慨地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袁朗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是啊,不过再难走的路,也得有人去走。”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袁朗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环境,那里没有先进的训练设施,没有并肩作战的战友,只有艰苦的条件和孤独的坚守。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着军人的坚韧和勇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在草原五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价值。 终于,车子在一片草原前停了下来。袁朗推开车门,走下车,一股清新的草香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眼前的草原一望无际,绿草如茵,微风拂过,草浪此起彼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几座白色的营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宛如点缀在绿色绸缎上的明珠。 “这里就是草原五班了。”指导员指着前方说道。袁朗点了点头,拿起行囊,朝着营房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草原上显得格外渺小,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知道,这条属于他的小路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在这里书写属于自己的军旅传奇。 午后,草原的风带着几分凛冽,裹挟着黄沙,肆意地在天地间横冲直撞。袁朗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他的目光望向那片广袤无垠、略显荒凉的草原,心中五味杂陈。 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的军装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新战场的地方——草原五班。 几座破旧的营房稀稀落落地分布在草原上,墙壁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墙体。营房前的空地上,竖着一根略显倾斜的旗杆,五星红旗在风中孤独地飘扬着。周围荒草丛生,远处偶尔能看到几头悠闲吃草的牛羊,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生命的迹象。 就在袁朗出神之际,指导员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袁朗心中一暖,赶紧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指导员!”指导员微笑着回了个礼,然后走上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行了,快去五班吧,一路上也辛苦了。” 袁朗看着指导员和蔼的面容,心中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散了许多。他说道:“指导员,不辛苦。”指导员笑了笑,说道:“走,咱们进去说。” 两人走进营房,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几张破旧的桌椅随意地摆放着,墙上挂着几幅有些褪色的地图和标语。指导员示意袁朗坐下,然后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袁朗对面。 “袁朗,”指导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也看到了,五班的条件确实很艰苦。这里远离团部,任务也比较单一,很多战士都觉得在这里没什么发展前途,所以士气一直不高。但是,组织上把你派到这里来,就是相信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袁朗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着指导员的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说道:“指导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 指导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好战士。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人要往前看。这次来五班,对你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你要抓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袁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低下头,说道:“指导员,我知道我之前犯了错。我一直都很自责,觉得对不起大家。” 指导员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袁朗,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能够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且一直在努力改正,这就足够了。组织上把你派到这里来,就是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 袁朗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指导员,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指导员,请您放心!谢谢您一直以来给予我的信任与鼓励。我深知这份信任来之不易,所以定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 听到袁朗这番诚恳的话语,指导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回应道:“很好,袁朗。我对你有信心,相信你定能在今后的工作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不过,如果在实际工作当中碰到任何棘手的难题或困境,千万不要独自硬扛,要记得及时跟我沟通交流。咱们这个集体就是一个大家庭,组织上会不遗余力地为每一位成员提供坚实的后盾与支持。” 袁朗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指导员的叮嘱牢记于心。只见他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明白,指导员!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接着,指导员便带领着袁朗开始参观起五班的训练场地以及日常生活设施。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走过去,指导员滔滔不绝地向袁朗详细介绍着有关五班方方面面的具体情况。从日常的训练科目到队员们之间的默契配合,再到各项生活保障措施等等,无一遗漏。而袁朗始终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指导员的讲解,时而还会就某些关键要点提出一些颇有深度的问题,并与指导员展开深入探讨。 不知不觉间,整个参观行程已接近尾声。当他们来到停放着吉普车的地方时,意味着此次参观即将画上句号。此时,指导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袁朗。他先是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然后目光慈祥且充满期许地再次嘱咐道:“袁朗,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一定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争取早日传来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面对指导员饱含深情的嘱托,袁朗立即双脚并拢,身体笔直如松般立正站好,同时迅速举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是,指导员!请您尽管放心吧!”伴随着这声铿锵有力的应答,袁朗那坚毅果敢的形象仿佛瞬间高大了起来…… 望着指导员的车渐渐远去,袁朗的心中涌起一股澎湃的热血。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五班,暗暗发誓:“五班,从今天起,我袁朗就是你的一员了。我一定会带着你们,走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辉煌之路!” 汽车扬起的尘土在草原上肆意飞舞,如同袁朗此刻纷乱复杂的思绪。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直至它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草原与天际的交界处。指导员的身影也随之隐没,可那些充满信任与期许的话语,却如洪钟大吕,在袁朗的耳畔反复回响。 “在五班好好干,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过去的事就别想了……”袁朗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眼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曾经的他,在训练场上叱咤风云,是战友们眼中的尖子兵,在各项任务中都能出色完成,为连队赢得无数荣誉。然而,一次背叛,让他从荣耀的巅峰瞬间跌落谷底。他的自信被彻底击垮,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觉得自己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和战友们的期望。 被调往草原五班的消息传来时,袁朗只觉万念俱灰。他深知草原五班的条件艰苦,位置偏远,在那里,似乎所有的理想和抱负都将被无情地消磨殆尽。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可当他站在这片广袤无垠却又略显荒芜的草原上,看着破旧的营房和懒散的士兵,心中竟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指导员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指导员没有丝毫的责备和嫌弃,反而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鼓励,这让袁朗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烧起来。他望着指导员离去的方向,思绪飘回到了刚刚与指导员的交谈中。指导员详细地为他分析了五班的现状,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同时也对他提出了殷切的期望。那一刻,袁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更多的是动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不辜负指导员的信任,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证明自己。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袁朗又一次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他知道,过去的错误已经无法改变,但他可以把握现在,创造未来。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和一望无际的草原,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一阵微风吹过,袁朗的军装随风飘动,他深吸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参军时的初心,那是对军人这个职业的热爱和对祖国的忠诚。无论身处何种困境,这份初心都从未改变。如今,他站在了新的起点上,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征程。 “五班,我来了!”袁朗在心中默默地喊道。他转过身,大步朝着营房走去。此刻的他,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果敢。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让五班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蜕变和成长。 走进营房,袁朗看到了那些正在闲聊、无所事事的士兵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都集合一下!”士兵们听到他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诧异。袁朗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每一个人,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长。我知道五班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改变这一切。我希望大家能够和我一起,为了五班的荣誉而努力奋斗!” 士兵们被袁朗的气势所感染,纷纷站起身来,眼中露出一丝期待。其中一个士兵小声说道:“班长,我们能行吗?”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当然能行!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决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五班一定会成为全团最优秀的班级!” 士兵们听了袁朗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袁朗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改变五班的道路还很漫长,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五班的辉煌。 夜幕降临,草原上一片寂静。袁朗独自坐在营房前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他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而这一切,都从指导员离开的那个背影开始。 第62章 改变草原五班 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草原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袁朗已早早从床上起身,利落而细致地整理好军装,每一个褶皱、每一处衣角都被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穿戴整齐后,他对着镜子,郑重地戴上军帽,目光坚定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对新一天的期待与决心。 怀揣着满心的壮志豪情,袁朗大步走出营房,站在空旷的营地前,深吸一口草原清晨清新却带着凉意的空气。他握紧手中的哨子,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了草原的宁静,在广袤的天地间回荡开来。这哨声,仿佛是他向五班散漫现状发起的挑战宣言。 然而,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般,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袁朗满心期待能够看到一个整齐划一、精神抖擞的集合场景,但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泼在了他的心头。漫长的等待过后,营房内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许久,终于有几个身影陆陆续续地从营房门口走了出来。这些战士们一个个睡眼惺忪,仿佛刚刚从美梦中被强行拽醒一般,头发也显得极为凌乱,毫无章法可言。更有甚者,身上竟然还穿着宽松的睡衣,脚下则随意地趿拉着一双拖鞋,那拖沓的步伐以及满脸写满的不情愿与烦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对此次集合的抵触情绪。 袁朗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幅乱糟糟的景象,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更是瞬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不悦之情。这种散漫无序的状态简直就是对军队纪律和荣誉的亵渎!但他深知作为一名领导者,此刻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和理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等到所有战士们都大致集合完毕后,袁朗先是微微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面前这群无精打采的士兵们,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严格按照部队的各项规章制度来进行日常的训练和生活!咱们五班绝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继续散漫下去了!我们要重拾昔日的荣耀,重新塑造属于我们五班的辉煌时刻!”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辽阔的草原上空久久回荡,其中所蕴含的激情与昂扬的斗志仿佛能够穿透云霄,直抵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可战士们听了,只是面面相觑,眼中没有一丝热情和期待,仿佛袁朗说的话不过是一阵耳边风,与他们毫无关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袁朗以一种雷厉风行、势不可挡的气势全力推行着他精心构思的计划。他仿佛化身为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他所制定的训练计划详尽而又苛刻,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黎明前那最黑暗的时刻,当整个辽阔的草原尚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时,袁朗便毫不留情地掀开了战士们温暖的被窝。他用那嘹亮而坚定的嗓音,唤醒一个个仍在梦乡中的身影,然后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大家投身于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之中。 晨曦微露之际,便能看到他们奔跑在草原之上的矫健身姿,汗水如雨般挥洒而下,浸湿了脚下的土地。而白天,则成为了战术演练与技能培训的舞台。袁朗如同一位严厉的教头,对每一个动作都吹毛求疵,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或懈怠存在。他会亲自示范标准动作,一遍遍地纠正战士们的错误,直到所有人都能达到他心中的要求为止。 夜幕降临后,五班的营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袁朗不辞辛劳地组织大家学习各种军事理论知识,从战略布局到武器装备的使用,无一不涵盖其中。他深知,只有全面提升战士们的军事素养,才能让这支队伍真正具备强大的战斗力。 然而,袁朗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得到战士们的理解和支持。长久以来,五班的战士们早已习惯了在这片被外界戏称为“流放地”的偏僻角落中自得其乐。他们过惯了相对轻松自在的生活,对于袁朗突然施加而来的沉重压力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每日都沉浸于那悠然自得、无拘无束的生活之中。清晨时分,他们迎着初升的朝阳,赶着羊群漫步在绿草如茵的山坡之上;午后时光,则会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玩起纸牌游戏,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空中;夜幕降临之后,大家又会齐聚一堂,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尽情享受那份轻松与愉悦。这样的日子看似平平淡淡,却充满了无尽的惬意和满足。 然而,当那位深受众人敬重的老班长老马选择离开之时,尽管他们的内心深处曾短暂地涌起过一缕淡淡的失落感,但这种稍纵即逝的情绪很快便被平日里那些丰富多彩的消遣活动给冲散得无影无踪。对于他们而言,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生活依旧按着既定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向前行进着。 直到某一天,一个名叫袁朗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犹如一阵来势汹汹的狂风暴雨,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颠覆了他们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轨迹。 就在某天开展战术训练的时候,战士李梦由于自身动作不够规范标准,连续数次都未能成功达到袁朗提出的严格要求。面对如此情形,一向雷厉风行且对训练质量有着极高追求的袁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情绪。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李梦面前,毫不留情面地对其展开了一番疾风骤雨般的严厉斥责。 此时的李梦心里头憋着一肚子的怨气,他一边低垂着头接受批评,一边嘴里还在小声嘀咕抱怨着:“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就算把训练做得再好又能怎么样呢?倒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好每一天算了!”可谁知,这番牢骚话竟然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袁朗的耳朵里面。 刹那间,袁朗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桶滚烫的热油猛地浇灌上去,火势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起来。只见他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大踏步地快速走向李梦所在之处。 当来到李梦面前时,袁朗停下脚步,两眼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紧紧地锁定着李梦,同时提高音量,怒声呵斥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态度?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怎能抱有如此消极的想法?要知道,我们可是军人!就应当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战斗状态,随时随地做好为伟大的祖国和人民奉献出自己所有一切的准备!” 面对袁朗这般凌厉的质问和强大的气势威压,李梦不由得浑身一颤,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与袁朗对视一眼,只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然而,自那日之后,原本就对袁朗心存些许不满的战士们,其抵触情绪更是愈发严重起来。在日常的训练当中,这些战士开始公然故意偷懒耍滑,对于各项训练任务皆是敷衍应付、草草了事。他们的动作看上去总是显得有气无力,完全失去了往日应有的精神风貌。 不仅如此,每当袁朗转身离开训练场后,战士们便会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有人指责袁朗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丝毫不懂得设身处地去体谅大家伙儿的真实感受;还有人抱怨跟着这样不近人情的长官实在是苦不堪言……总之,各种负面言论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过,尽管袁朗逐渐察觉到了战士们日益增长的不满情绪,但他却始终没有选择轻易放弃。相反,他深知想要打造一支真正精锐之师并非易事,其间必然会遭遇重重困难与阻碍。所以,无论面临多大的压力和挑战,袁朗都暗下决心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想尽办法扭转当前这一不利局面。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战士们总有一天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战士们刚刚送走了他们敬爱的老班长老马,心中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更需要的是安慰和关心,而不是严厉的批评和高强度的训练。 一天晚上,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营房内那微弱的灯光还亮着。袁朗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激烈争吵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营房的寂静,直直地传入了袁朗的耳中。他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短暂的犹豫之后,袁朗果断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迅速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当他踏出营房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几个战士正围在一起,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什么,每个人都情绪激动,互不相让。原本整齐有序的营地此刻变得一片混乱,嘈杂的争吵声响彻夜空。 袁朗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试图平息这场纷争。他站在人群中间,双手用力一挥,同时大声喊道:“都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那几个战士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争吵着。不仅如此,他们的声音反而愈发高亢起来,似乎根本不想停下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 袁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沮丧。他瞪大了眼睛,环视着四周那些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困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全心全意地为五班着想,不辞辛劳地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却连最基本的尊重和支持都无法得到呢?回想起自己初到五班时所立下的雄心壮志,袁朗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迷茫。难道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真的走错了吗? 正当袁朗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旁。原来是老兵薛林,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袁朗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班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想要把五班带出个样子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老马班长刚走不久,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而且,我们在这里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一时之间很难适应你的改变。” 袁朗听了薛林的话,心中猛地一震。他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于关注自己的目标,而忽略了战士们的感受。他想起了战士们在训练时那疲惫的眼神和无奈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愧疚。 “薛林,谢谢你。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袁朗真诚地说道,“我会改变自己的方式,多关心大家的感受。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五班建设好。” 草原的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给草原五班那略显破旧的营房镀上了一层金黄。袁朗站在营房前,望着眼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自上次和薛林深谈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工作方式,用一种全新的姿态去融入这个集体,带领五班走向新的征程。 这天训练结束后,袁朗像往常一样,招呼着战士们来到营房外的草地上坐下。微风轻拂,带着草原特有的青草香气,战士们围坐在他身边,眼神中少了几分以往的抗拒,多了一丝好奇与期待。袁朗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以前在部队执行任务的一次惊险经历。 “那是一次深入敌后的侦察任务,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敌方的重要情报。”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我们在深山老林里潜伏了三天三夜,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只能靠野果和雨水维持体力。周围到处都是敌人的巡逻队,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陷入绝境。” 战士们听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朗,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紧张刺激的场景之中。李梦忍不住问道:“班长,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袁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几乎要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敌人的情报基地。但是,基地周围戒备森严,到处都是陷阱和暗哨。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障碍,一点点靠近目标。在关键时刻,我的战友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主动暴露了自己,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成功地获取了情报,但他却暴露了。” 战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敬佩和惋惜的神情,薛林低声说道:“班长,你的战友真了不起。”袁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是真正的英雄。在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军人的责任和使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从那以后,每当训练之余,袁朗都会和战士们分享自己的军旅故事。这些故事不仅让战士们感受到了军人的荣耀和热血,也让他们对袁朗产生了更深的敬意和信任。 在日常生活中,袁朗也时刻关注着战士们的需求。一天,他发现战士老魏的训练状态不太好,总是心不在焉。袁朗主动找到吴哲,关切地问道:“老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老魏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班长,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父亲生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很担心他,但是我又无能为力。”袁朗听了,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袁朗立刻组织全班战士为老魏捐款,大家纷纷伸出援手,你一百我两百,很快就凑齐了一笔钱。袁朗还联系了当地的医院,为老魏的父亲争取到了更好的治疗条件。当老魏得知这一切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说道:“班长,谢谢你,谢谢你和战友们。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好好训练。” 到了节假日,袁朗更是绞尽脑汁,组织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在一次国庆假期,他带领战士们在草原上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运动会。拔河比赛中,战士们分成两组,个个卯足了劲,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握住绳子,拼命往后拉。而袁朗自己则组成了啦啦队,大声地为他们加油助威。“一二,加油!一二,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草原上空。 在唱歌比赛环节,战士们纷纷一展歌喉,有的歌声嘹亮,有的婉转悠扬。李梦唱了一首《军中绿花》,深情的歌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比赛结束后,袁朗为获胜的战士颁发了奖品,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但却让战士们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和关爱。 渐渐地,战士们对袁朗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他们不再把袁朗当成一个严厉的管理者,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和朋友。在袁朗的带领下,五班的战士们逐渐找回了军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他们不再消极怠工,而是积极地参与训练和工作。 训练场上,战士们的口号声更加响亮,步伐更加整齐,动作更加标准。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斗志,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营房里,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环境整洁干净,焕然一新。五班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成为了草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草原最葱郁的时节,湛蓝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宝石,悠悠的白云像般轻柔地飘浮着,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为草原五班的营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个原本被视为“流放地”、沉寂散漫的角落,在袁朗的带领下,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静静等待着上级领导的视察。 那天,一辆辆军车缓缓驶入五班的营区,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上级领导们身着笔挺的军装,神情庄重地走下车来。袁朗迅速整队,战士们如同一棵棵挺拔的青松,身姿笔直地站在训练场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们的军装干净整洁,军帽下的脸庞洋溢着自信与朝气,与以往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领导们沿着队伍缓缓走过,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赞赏。他们仔细观察着战士们的每一个细节,从整齐划一的站姿到坚毅的眼神,都让他们频频点头。随后,领导们来到训练场地,观看战士们的日常训练展示。战士们展示了战术动作、格斗技巧以及射击训练等项目,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精准到位,口号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草原。袁朗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自豪,他看着战士们的精彩表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和战友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在参观营房时,领导们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营房内窗明几净,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被子叠得如同豆腐块一般整齐,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整洁与纪律的气息。领导们不禁感叹:“五班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这简直就是一支全新的队伍!” 视察结束后,领导们召集全体战士召开了表彰大会。营区的空地上,战士们整齐地排列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领导站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过每一位战士,声音洪亮地说道:“同志们,今天来到五班,我看到了一支充满活力、斗志昂扬的队伍。你们的变化让我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曾经的五班,是出了名的散漫落后,可如今,你们却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都离不开袁朗同志的努力和付出,更离不开每一位战士的拼搏与坚持!”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战士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领导继续说道:“袁朗同志,你来到五班后,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积极主动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改变了工作方式,关心战士们的生活和需求,用自己的行动感染和带动了每一个人。在你的带领下,五班不仅在训练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更在精神面貌上焕然一新。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接着,领导转向全体战士:“还有你们,五班的每一位战士,你们都展现出了军人应有的勇气和担当。你们克服了自身的惰性,积极参与训练和工作,为五班的荣誉而努力奋斗。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五班是一支不可小觑的队伍!” 随后,领导宣布了对袁朗和五班的表彰决定。当袁朗走上领奖台,接过那沉甸甸的荣誉证书和奖章时,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望着台下的战友们,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刚到五班时的情景,战士们的抵触和冷漠,训练时的敷衍和懈怠,仿佛还历历在目。而如今,他们却站在了这里,共同分享着这份荣耀。 袁朗的眼眶湿润了,他激动地说道:“感谢领导们的肯定和鼓励,这份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个人,更属于五班的每一位战友。是他们的支持和信任,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才让五班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困难面前相互扶持。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五班一定会更加团结,更加优秀,为祖国的国防事业贡献出我们更大的力量!” 台下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阳光洒在战士们的脸上,映照着他们灿烂的笑容。这一刻,草原五班的荣耀之光,照亮了整个草原,也照亮了每一位战士的心灵。在袁朗的带领下,他们将继续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向着更高的目标奋勇前行。 第63章 得知史今班长退伍 草原的风,像是不知疲倦的旅人,终日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穿梭。在袁朗的悉心带领下,曾经散漫无序、被视作“流放地”的草原五班,早已脱胎换骨,步入正轨。训练场上,战士们口号响亮,步伐整齐划一,一招一式尽显军人的刚毅与果敢;营房内,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处处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气息。五班的蜕变,犹如一颗璀璨的新星,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表扬与赞誉纷至沓来。 这一日,阳光格外明媚,给草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袁朗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像往常一样,拨通了连长的电话,准备汇报近期五班的工作情况。电话那头,连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认真聆听着袁朗的汇报,时不时给予肯定和鼓励。汇报结束后,袁朗正准备挂断电话,连长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无奈:“袁朗啊,有件事……我和指导员想跟你说一下。” 袁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轻声问道:“连长,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指导员接过了电话,声音略显低沉:“袁朗,是这样的,你以前的班长史今,他……他要退伍了。” 听到这个消息,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电话差点滑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史今班长的模样。那是一张坚毅而又温暖的脸庞,总是带着鼓励的笑容,在他刚入伍时,手把手地教他各种技能,在他遇到困难时,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和帮助。史今班长,就像他军旅生涯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指导员,这……这怎么可能?史今班长怎么会退伍呢?”袁朗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指导员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史今班长服役时间到了,而且他这些年在部队里落下了不少伤病,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批准了他的退伍申请。” 袁朗默默地听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想起了史今班长在训练场上的身影,为了让他们这些新兵能够尽快成长,史今班长总是以身作则,不顾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示范动作。他想起了史今班长在生活中对他的关心和照顾,在他生病时,守在他的床边,为他端水送药。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袁朗,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请假去送送史今班长。他对你们大家都很重要,他也一定很想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指导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袁朗的思绪。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指导员,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挂断电话后,袁朗独自一人来到了草原上。他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史今班长的退伍,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那些曾经一起奋斗、一起拼搏的日子,将永远成为过去。但他也明白,史今班长的精神,将永远留在他的心中,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回到营房后,袁朗迅速向排长请假。排长得知情况后,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他的申请。袁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踏上了前往史今班长所在部队的征程。一路上,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心中充满了对史今班长的思念和不舍。 经过漫长的旅途,袁朗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秋风瑟瑟,裹挟着丝丝凉意,无情地吹过钢七连的营区,将泛黄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袁朗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庄重地朝着钢七连的大门走去。曾经,这里是他挥洒热血与青春的地方,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与梦想,如今故地重游,他的心中满是感慨与期待。 然而,当袁朗刚走到钢七连门口,便被一名年轻的哨兵拦住了去路。哨兵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警惕与锐利,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袁朗一番,当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那个第一个从七连跳槽的兵时,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屑,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站住!”哨兵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请出示你的证件,说明来意。” 袁朗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说道:“我是袁朗,红三连草原五班的兵,之前也是钢七连的兵,这次回来是有事找连长。” 哨兵接过证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冷哼一声,将证件扔回给袁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原来是你啊,七连可好久没见你这号人物了。怎么,现在想起回七连了?当初走得那么干脆,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袁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知道,当初自己离开钢七连的决定,在连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让很多战友对他产生了不满。但他,他只是想要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追寻自己的梦想,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当初我的离开让大家很失望,”袁朗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道,“但我离开七连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更好地锻炼自己。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努力,也取得了一些成绩。现在,我回来是想弥补我曾经的遗憾。” 哨兵撇了撇嘴,显然并不相信袁朗的话:“哼,说得倒是好听。你以为几句漂亮话就能弥补你当初的过错吗?你知道你走后,大家有多伤心吗?连长和指导员为了稳定军心,费了多大的劲。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大家收拾。” 袁朗低下头,无言以对。他想起了当年离开时,战友们那失望和愤怒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无法轻易抹去曾经给大家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我错了,”袁朗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但我真的想弥补。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见见连长,好吗?” 哨兵看着袁朗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去请示一下连长。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营区。 袁朗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熟悉的营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曾经和战友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汗水与欢笑,那些拼搏与坚持,仿佛就在昨天。他也想起了史今班长,那个如兄长般照顾他、教导他的人,如今已经退伍,离开了他最热爱的军营。 过了一会儿,哨兵回来了。他看了袁朗一眼,说道:“连长让你进去。” 袁朗心中一喜,连忙跟着哨兵走进了营区。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的战友们,有的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有的则是冷漠地转过头去。袁朗的心中一阵刺痛,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钢七连的训练场上,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地面升腾起层层热浪。战士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整齐的口号声震耳欲聋,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浇不灭他们眼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袁朗身着笔挺的军装,步伐沉稳地踏入这片熟悉的营区。他的目光在训练场上扫视,那些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心中满是感慨。他此次归来,是为了探望即将退伍的史今班长,未曾想刚踏入营区,就被这浓烈的训练氛围所感染。 就在袁朗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道熟悉而又愤怒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伍六一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一边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你个逃兵,还有脸回来!七连不欢迎你!”那声音饱含着积怨,在训练场上回荡。 袁朗听到这声怒吼,身体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深知自己当年离开钢七连的举动,给战友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伍六一的愤怒在他的意料之中。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伍六一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挥起拳头就朝他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伍六一的手腕。伍六一奋力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许三多。 许三多气喘吁吁,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显然是从训练队伍中匆忙赶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奈,一边死死地拽着伍六一,一边大声喊道:“伍班副,别冲动!先冷静冷静!” 伍六一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许三多,你放开我!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叛徒不可!他当初拍拍屁股就走了,把七连扔在一边,现在还有脸回来?” 袁朗看着眼前愤怒的伍六一,心中满是愧疚。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伍班副,我知道我错了,当初是我对不起大家。” 伍六一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你走后,七连经历了多少困难吗?你就是个懦夫,是个逃兵!” 许三多看着情绪激动的伍六一,又看了看满脸愧疚的袁朗,心中十分为难。他深知伍六一对七连的感情有多深,也明白袁朗当年的离开对七连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但他也相信,袁朗此次回来,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伍班副,袁朗哥这次回来肯定有他的理由。咱们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许三多劝说道。 伍六一瞪了袁朗一眼,狠狠地甩开许三多的手,说道:“哼,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理由!” 袁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伍六一,说道:“六一,我离开七连,并不是因为我想当逃兵。我只是想升士官,提升自己的能力。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七连的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我前行。这次我回来,是听说史今班长要退伍了,我想回来看看他,向他道个别。” 伍六一听了袁朗的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怀疑。“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找借口!” 就在这时,训练场上的集合哨声突然响起。许三多看了看训练场,又看了看袁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笑着说道:“袁朗哥,我现在要带领班里的兵训练,没时间跟你多聊了。你先别走,等我训练结束,咱们再好好聊聊。” 袁朗看着许三多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三多,你去训练吧。我等你。” 许三多转身朝着训练场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朝袁朗挥了挥手。袁朗望着许三多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虽然伍六一对他依然充满了敌意,但许三多的态度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相信,只要自己真诚地面对战友们,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他的。 伍六一看着许三多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袁朗,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他虽然依然对袁朗当初的离开耿耿于怀,但许三多的话也让他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转身,朝着训练场走去,留下袁朗一个人站在原地。 袁朗望着伍六一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重新赢得战友们的信任和尊重。他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他不会放弃。因为他是钢七连的兵,七连的精神早已融入他的血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下一地碎金,映照着钢七连那熟悉又略显陈旧的营区。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怀揣着复杂又忐忑的心情,缓缓走向连部。他的目光掠过训练场、宿舍,那些承载着他无数热血与汗水的地方,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每一处角落都藏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 连部的门半掩着,袁朗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请进。”屋内传来指导员那温和而熟悉的声音。袁朗推开门,走进连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指导员。指导员抬头,目光与袁朗交汇,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指导员,好久不见。”袁朗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拘谨与期待。 指导员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袁朗,目光中既有重逢的欣喜,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袁朗啊,真没想到你会回来。”指导员的语气平和,却让袁朗听出了其中隐藏的疏离。 袁朗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连长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太了解连长的脾气了,连长的缺席,无疑是在表明不想见他。当初他离开钢七连的决定,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连长和战友们的心里,如今这份隔阂依然存在。 “指导员,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史今班长要退伍了,我……我想回来看看他。”袁朗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史今班长,那个在他新兵时期悉心教导、关怀备至的人,如同兄长一般,在他的军旅生涯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得知班长要退伍的消息,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片刻不得安宁。 指导员看着袁朗那焦急而真挚的模样,心中的那层坚冰悄然融化了几分。他轻叹一声,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史今啊,这些年他为了七连,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身体落下了不少伤病,这次退伍也是无奈之举。” 袁朗的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浮现出史今班长在训练场上的身影,他总是以身作则,不顾伤痛,一遍又一遍地示范动作,只为了让新兵们能够尽快掌握技能。“指导员,我想去看看班长,我想当面跟他道个别,也想跟他说声谢谢。”袁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指导员微微点头,说道:“你能有这份心意,史今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他现在在宿舍整理行李呢,你去吧。” 袁朗感激地看着指导员,再次敬了个礼:“谢谢指导员!”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出连部,朝着宿舍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的脚步匆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史今班长。 来到宿舍门口,袁朗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缓缓推开宿舍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史今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旧军装,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听到开门声,史今抬起头,看到袁朗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袁朗,你怎么来了?”史今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袁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快步走到史今面前,紧紧地握住史今的手:“班长,我听说你要退伍了,我回来看看你。”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肩膀,笑着说:“傻小子,哭什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都是早晚的事。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我就放心了。” 袁朗看着史今那略显沧桑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与感激。“班长,当年要不是您的教导和鼓励,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一直都记着您的好。”袁朗的声音颤抖着,他回忆起自己在七连的日子,每一次遇到困难和挫折,都是史今班长在身边支持他、帮助他,让他重新找回信心和勇气。 史今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有天赋,有毅力,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应得的。” 宿舍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暖黄,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袁朗和史今班长并肩坐在床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往昔的回忆填满,每一寸都带着熟悉而亲切的味道。 史今轻轻拿起床上的一张旧照片,照片已经微微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但上面的人笑容依旧灿烂。“你看这张,”他笑着递给袁朗,眼中满是怀念,“这是咱们刚入伍不久,第一次集体训练结束后的合照。那时候你还瘦瘦小小的,训练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可偏偏又倔得很,摔倒了爬起来接着练,谁劝都不听。” 袁朗接过照片,目光落在上面那个青涩的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班长,要不是您当时那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教我,我哪能有今天。记得那次负重越野,我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是您在旁边一直鼓励我,还帮我背了一半的装备,我才坚持到了终点。”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肩膀,感慨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子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将来肯定能成大器。果不其然,你现在都已经是老a的骨干了,我打心眼里为你骄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起那些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烈日炎炎下,他们一起喊着口号,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汗水湿透了衣衫,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寒风凛冽中,他们在战术演练中摸爬滚打,手脚被冻得通红,却没有一个人退缩。那些艰苦的训练,如今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还有那次,”袁朗突然想起一件趣事,笑得前俯后仰,“您为了教我们野外生存技能,带着我们去深山老林里。结果晚上大家都饿坏了,您自告奋勇去抓野兔,结果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您,当时您那狼狈的样子,可把我们笑坏了。” 史今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总想着给你们做个好榜样,结果闹了个笑话。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那些日子啊。” 随着回忆的深入,两人的眼眶渐渐湿润。他们聊起了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生病时的相互照顾,生日时的惊喜祝福,还有那些在深夜里的促膝长谈。这些看似平凡的小事,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袁朗看着史今班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史今班长不仅教会了他军事技能,更教会了他如何做一名真正的军人。他的坚韧、他的担当、他对战友的关爱,都深深地影响着袁朗。袁朗暗暗发誓,一定要继承史今班长的精神,在军旅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为七连争光,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史今看了看时间,轻轻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就要离开了。”袁朗的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从宿舍出来后,袁朗独自走在营区的小路上。夜晚的营区格外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回荡。他抬头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惆怅。史今班长的离开,不仅是他个人的遗憾,也是钢七连的损失。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但袁朗也明白,有些离别是无法避免的。史今班长虽然离开了部队,但他的精神将永远留在七连,留在每一个七连战士的心中。袁朗想起了史今班长临走前对他说的话:“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要永远保持军人的本色。” 袁朗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史今班长的期望,也肩负着七连的荣誉。他要带着这份期望和荣誉,勇敢地走下去,在未来的日子里,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军人的使命和担当。 回到住处,袁朗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史今班长相处的画面,那些温暖的笑容、鼓励的话语,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力量,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都能勇往直前。 第二天清晨,袁朗早早地起床,来到了史今班长的宿舍。他帮着史今班长整理好最后的行李,然后一起走出了营区。在营区门口,袁朗和史今班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班长,一路顺风。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袁朗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史今拍了拍袁朗的后背,微笑着说:“我相信你,袁朗。记住,七连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它会在你们身上传承下去。” 在钢七连的营区门口,一场简单而庄重的送别仪式刚刚结束,史今班长带着不舍与眷恋,踏上了离开军营的路。袁朗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辆,直到它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心中的那份失落与怅惘如潮水般翻涌。袁朗看着史今班长坐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渐行渐远。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转身,准备收拾行囊返回草原五班。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营区的地面上,拉出袁朗长长的影子。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临时住所走去,打算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然后独自踏上那漫长的归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袁朗!” 袁朗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到高城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严肃神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高城的目光与袁朗交汇,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你就要回草原五班了?”高城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强硬,多了几分柔和。 袁朗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是的,连长。我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高城皱了皱眉头,看着袁朗那单薄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他知道,从钢七连到草原五班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袁朗若是独自回去,必定要吃不少苦头。犹豫了片刻后,高城开口说道:“别自己走了,坐我的车回去。” 袁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连长,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高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了袁朗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让你上就上,什么时候我七连的兵这么扭扭捏捏了?别废话,赶紧的!” 袁朗看着高城那拉着的脸,心中有些纠结。他知道,自己当初离开钢七连的决定,让高城和战友们伤透了心,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有些尴尬。如今高城突然提出要送他回去,这让他既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连长,我……”袁朗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高城打断了。 “少啰嗦!”高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要是还把自己当成七连的兵,就别磨磨蹭蹭的。上车!” 袁朗看着高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高城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内心其实一直都关心着他。犹豫了片刻后,袁朗点了点头,说道:“好,连长,那就麻烦您了。” 高城微微颔首,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袁朗快步跟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来到车旁,高城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袁朗则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钢七连的营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袁朗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在钢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和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还有高城对他的严格要求和悉心教导。 “这段时间,在五班过得怎么样?”高城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 袁朗转过头,看着高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挺好的,连长。在五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成长了不少。” 高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有天赋,有能力,只要肯努力,在哪里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袁朗笑了笑,说道:“这都多亏了您和史今班长的教导。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有今天。” 高城沉默了片刻,说道:“当初你离开七连,我心里确实有些生气。我觉得你是个逃兵,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选择,我不该强求你。” 袁朗的心中一阵愧疚,他低下头,说道:“连长,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冲动,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我一直都很后悔。” 高城摆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你能回来看看,说明你心里还惦记着七连。这就够了。”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看着高城,坚定地说道:“连长,您放心,我永远都是七连的兵。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七连的精神。” 高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我相信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回七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袁朗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高城对他的关爱和信任,也感受到了七连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他知道,曾经的那些隔阂和误解,在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坚定而又温暖的笑容。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袁朗和高城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修复,他们带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待,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64章 七连改编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蜿蜒的公路上,高城坐在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脸上虽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可心底却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悄然涌动。副驾驶上,袁朗不安地靠坐着,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车内安静得很,只有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这静谧的氛围,好似也在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添上一笔神秘色彩。 车平稳地行驶着,高城却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问道:“袁朗,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可骨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话一出口,袁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转头看向高城,说道:“连长,我还以为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高城冷哼一声,双手紧了紧方向盘,说道:“我是真搞不懂你。当初,你为了成为狙击手,那股子拼命的劲儿,我都看在眼里。可你看看你,平时做事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袁朗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袁朗缓缓开口道:“连长,你知道吗?我家里条件不好,为了让我当兵,家里欠了不少钱。我一直想着,一定要在部队里出人头地,给家里争口气。所以,我拼命训练,就是为了能有一天成为一名优秀的兵。”高城听了,微微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袁朗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你想转士官,为什么不主动申请呢?”高城继续问道。袁朗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怕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我觉得只要自己有实力,机会总会有的。我不想靠别人的同情或者照顾来获得机会。”高城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袁朗又想起了史今,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说道:“连长,你知道吗?史今班长临走前,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他说你表面上严厉,其实内心很善良,让我体谅你。他还说,你一直都很关心我们这些兵。”高城听了,心中一暖,他没想到史今在临走前还会为他说好话。 “史今是个好兵,可惜他走得太早了。”高城感慨地说道。袁朗点了点头,说:“是啊,班长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班长。他对每一个兵都像对自己的兄弟一样,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高城发现,他对袁朗的看法正在悄然改变。他不再觉得袁朗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人,而是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好兵。而袁朗也发现,高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车继续向前行驶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一刻,他们之间的隔阂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解和信任。 “袁朗,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高城突然说道。袁朗听了,心中一热,他看着高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好,连长,谢谢你。” 高城笑了笑,说:“谢什么,咱们都是军人,都是兄弟。”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车内回荡着。 日光肆意倾洒,将草原五班的训练场镀上一层耀眼的金黄。袁朗身姿挺拔,正带着五班的同志们热火朝天地进行体能训练。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空旷的草原上不断回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再快一点,力度再大一些!”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整齐划一地做着俯卧撑,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就在训练进入白热化阶段时,营房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声。袁朗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抬手示意战士们暂停训练,自己则快步走回营房接电话。 “袁朗,出大事了!”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三连长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奈。袁朗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紧盯着三连长,问道:“到底怎么了?连长,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三连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七连要改编了。” “什么?”袁朗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的身体微微一晃,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七连,那可是一支有着光荣历史和赫赫战功的英雄连队啊!在部队里,七连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口号“不抛弃,不放弃”,更是激励着无数战士奋勇向前,那是他的第一个家啊。可如今,这样一支英雄连队竟然要面临改编,这让袁朗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消息可靠吗?”袁朗定了定神,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三连长在电话那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七连的改编工作马上就要开始。”袁朗沉默了,他的目光越过三连长,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在七连的日子,那些与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并肩作战的画面,如同一部老电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那些一起经历的挫折与荣耀,仿佛就在昨天。 “那七连的战士们怎么办?”袁朗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三连长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具体的安排还没有下来,不过听说大部分战士都会被分流到其他连队。”袁朗听了,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对于这些战士来说,七连不仅仅是一个连队,更是他们的家。如今,这个家要散了,他们该有多难过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袁朗突然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三连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去能做什么?这是上面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袁朗没有回答,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步伐急促而坚定。三连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袁朗回到宿舍,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囊。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去七连,看看那些曾经的战友,和他们一起面对这个难关。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他们。 当袁朗赶到七连时,营区里一片混乱。战士们有的在收拾行李,有的在互相道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舍和失落。袁朗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他看到了高城。高城正站在连部门口,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落寞和不甘。 “连长。”袁朗轻声喊道。高城转过头,看到袁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失落所取代。他苦笑着说:“你怎么来了?”袁朗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听说了七连的事,过来看看。”高城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七连竟然会走到这一步。”袁朗看着他,认真地说:“七连虽然要改编了,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战士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种精神继续战斗。” 高城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袁朗,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袁朗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战士们尽快适应新的环境。给他们鼓励,让他们不要忘记自己是七连的兵。”高城听了,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倒下。” 七连改编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个英雄连队的离去而悲伤。战士们整齐地站在操场上,举行了最后一次升旗仪式。当五星红旗缓缓升起时,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袁朗和高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他们知道,七连虽然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将永远传承下去。 仪式结束后,战士们纷纷登上了前往新连队的卡车。袁朗和高城站在营区门口,向他们挥手道别。卡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袁朗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带着七连的精神,继续在部队里发光发热。 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营区上空,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袁朗、高城和许三多三人围坐在一处空旷的训练场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静谧。白天的训练喧嚣早已散去,此刻的他们,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与伪装,袒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训练场上摆放着几个简易的木凳,他们三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高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拿起身边的水壶,猛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随后将水壶重重地放在地上,开口道:“袁朗,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好好的干嘛要转连?你在七连混得风生水起,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突然做出这么个决定?”高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袁朗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连长,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还欠了不少债。我当兵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里的状况。可在七连,虽然荣誉多、待遇好,但晋升的机会有限,而且竞争太激烈了。我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淘汰,到时候就只能离开部队。我不想离开,我太热爱这里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想着,转连或许能让我有更多的机会留下来,继续在部队里奋斗。” 高城听了袁朗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理解。他没想到袁朗转连背后还有这样的苦衷,心中对袁朗的看法也悄然发生了改变。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轻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难处,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这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许三多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小声说道:“连长,七连改编了,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啊?七连可是咱们的家,没了七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三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高城听到许三多的话,心中一紧,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许三多,七连虽然改编了,但咱们七连的精神还在。‘不抛弃,不放弃’,这六个字永远都不会变。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住自己是七连的兵,都要带着这份精神继续前行。” 袁朗看着高城和许三多,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七连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连队,更是他们的信仰和精神支柱。如今七连改编,他们的内心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轻声说道:“连长,三多,我知道七连的改编对你们打击很大。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虽然七连没了,但我们还有彼此,还有新的机会和挑战在等着我们。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我们。” 高城点了点头,目光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说道:“袁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七连的兵,从来都不会轻易认输。三多,咱们要振作起来,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让七连的精神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 许三多听了高城和袁朗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他说道:“连长,袁朗,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会带着七连的精神,好好干下去。” 夜越来越深,月光洒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而坚定的画面。他们继续聊着,回忆着在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日子。他们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青春、梦想和兄弟情谊的故事。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他们敞开心扉,坦诚相待,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他们携手共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而这段彻夜长谈,也将成为他们心中一段珍贵的回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底。 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部队的营区,给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暖金色。营区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夹杂着早餐的香气,唤醒了沉睡的战士们。袁朗、高城和许三多围坐在食堂的餐桌前,安静地吃着早饭。食堂里人声嘈杂,可他们这一桌却格外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离情别绪。 袁朗低着头,用勺子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原本美味的早餐此刻却味同嚼蜡。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对面的高城和许三多,心中满是不舍。这几天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让他深刻体会到了钢七连的深厚情谊和强大精神力量。而如今,他又要回到草原五班,继续自己的军旅生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高城坐在袁朗对面,平日里挺直的腰板此刻微微有些弯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舍。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不时地看向袁朗,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许三多则默默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袁朗,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很舍不得袁朗离开,在他心里,袁朗不仅是一位优秀的军人,更是他的兄弟。 吃完早饭,三人默默地走出食堂,并肩走在营区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寂静。 来到营区门口,袁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高城和许三多,眼中满是感激和不舍。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连长,三多,我该走了。这段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我收获了很多。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精神和力量。” 高城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说道:“袁朗,回去好好干。草原五班虽然条件艰苦,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在那里干出一番成绩。记住,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钢七连的兵,钢七连的精神永远在你身上。” 许三多也走上前,紧紧地握住袁朗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袁朗,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我们都很想你。” 袁朗点了点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我会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袁朗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高城突然大声喊道:“袁朗,你小子给老子好好干,一天是钢七连的兵,你一辈子都是钢七连的兵,给我记得!” 高城的声音在营区里回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袁朗的心上。袁朗的身体猛地一震,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高城那坚定的眼神和充满期待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刻,袁朗想起了在钢七连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度过的艰难时光。他想起了钢七连的口号“不抛弃,不放弃”,想起了那些为了荣誉和使命而拼搏的战友们。他知道,钢七连的精神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一生都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袁朗用力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敢回头,怕高城和许三多看到他满脸的泪水。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高城和许三多站在营区门口,望着袁朗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祝福和期待,相信袁朗一定能够在草原五班发光发热,传承钢七连的精神。 袁朗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脸颊滑落。他用手迅速地擦去泪水,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暗暗发誓:“连长,三多,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会带着钢七连的精神,在草原五班闯出一片天地。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在阳光的照耀下,袁朗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但他与高城、许三多之间的情谊,以及钢七连的精神,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一生的宝贵财富。 第65章 收到老a邀请函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成才正在进行日常的体能训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动作干脆利落。可在训练的间隙,他的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钢七连的那场演习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钢七连那两个兵的身影,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成才的心中,挥之不去。 那场演习可谓是惊心动魄,双方都拼尽全力,战况异常激烈。钢七连的顽强抵抗和出色表现让成才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两个兵,一个身形矫健,在战场上灵活穿梭,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多次突破老a的防线,给成才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另一个则沉稳冷静,指挥若定,在关键时刻总能做出正确的决策,带领钢七连的战友们化解危机。他们的优秀表现让成才心生敬佩,也让他对这两个兵充满了好奇。 演习结束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成才对那两个兵的思念却愈发浓烈。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营房前,望着满天繁星,回忆着演习中的点点滴滴。他想知道那两个兵现在过得怎么样,训练是否顺利,有没有取得新的进步。他甚至开始后悔,在演习结束后没有主动去结识他们,错过了与他们交流的机会。 其中一个,是那个在演习中一心一意追着他不放的执着士兵。在整个演习过程中,无论成才如何隐藏、如何转移,那个士兵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直觉,始终如影随形地紧追不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面对重重困难和阻碍,他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和犹豫。他的执着,让成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也让他对这个士兵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另一个,是那个在演习中展现出惊人射击天赋的士兵。他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凭借着精湛的枪法,一举击毙了他们好几个狙击手。每一次枪响,都如同敲响了命运的丧钟,让成才所在的队伍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他的冷静、果断和精准的射击能力,让成才为之惊叹,也让他意识到,这个士兵身上蕴含着巨大的潜力。 他深知,这两个士兵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够将他们招揽到老a,必定会为老a注入新的活力和战斗力。于是,他决定向大队长铁路申请,亲自去给这两个士兵送邀请函,邀请他们加入老a。 第二天一大早,成才便来到了大队长铁路的办公室。他整理了一下军装,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铁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沉稳而有力。成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立正敬礼,说道:“大队长,我有事向您汇报。” 铁路抬起头,看着成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什么事?说吧。” 成才向前迈了一步,神情严肃地说道:“大队长,我在上次演习中发现了两个非常优秀的士兵。他们一个执着坚定,一个射击天赋极高,我认为他们非常适合加入老a。所以,我想向您申请,亲自去给他们送邀请函,邀请他们来老a。” 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说道:“成才,你确定这两个士兵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老a的选拔标准非常严格,我们不能随便招揽人。” 成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队长,我非常确定。他们在演习中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老a队员。而且,我觉得亲自去送邀请函,更能体现我们对他们的重视,也能让他们感受到老a的诚意。” 铁路看着成才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成才是一个眼光独到的人,既然他如此极力推荐这两个士兵,想必他们一定有过人之处。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记住,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确保邀请函能够送到他们手中,并且让他们了解到老a的优势和挑战。” 成才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他再次立正敬礼,说道:“是,大队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从大队长办公室出来后,成才便开始着手准备送邀请函的事宜,他制定了详细的行程计划。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带着邀请函,踏上了前往两个士兵所在部队的征程。 成才望着眼前钢七连连队的大门,那抹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军绿色,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演习结束后,成才就已经开始留意许三多。他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兵,有着超乎常人的韧性。许三多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刚入伍时,因为反应慢、动作笨拙,没少被战友们嘲笑。但他从不气馁,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在默默加练;别人抱怨训练辛苦的时候,他依然咬牙坚持。为了练好射击,他趴在地上,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任凭蚊虫叮咬;为了提高体能,他每天早起围着操场跑圈,风雨无阻。 怀着对许三多的敬佩,成才毅然踏上了前往许三多所在连队的路途。如今,他终于站在了这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钢七连的营地上,原本热闹非凡的营房,此刻被笼罩在一片橙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格外寂静。成才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穿过训练场,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训练器械,每一件都承载着战士们的汗水。如今,这里却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些陈旧的物件,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不远处,许三多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擦拭着连队的旗杆,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成才深吸一口气,抬脚朝他走去,脚步在空旷的操场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许三多。”成才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带着几分轻松与熟稔。 许三多闻声抬起头,手中的动作一顿,原本专注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首长!”他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快步迎了上去。 成才走到许三多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好久不见啊,三多。” 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好久不见了,首长,你咋来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 成才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周围空荡荡的营房,“路过这儿,就想着来看看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两人沉默了片刻,成才的目光落在许三多手中的抹布上,又抬眼看向那根被擦得锃亮的旗杆,“许三多,你干啥都这么认真嘛。”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许三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旗杆可是钢七连的象征,得擦干净咯。”他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仿佛在守护着一份无比重要的东西。 成才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他凑近许三多,轻声说道:“三多,其实从那次和钢七连的演习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连要改编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三多,观察着他的反应。 许三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咋知道的?那时候咋没听你说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成才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激烈的演习中,“三多,你想想,演习的时候,咱们对抗得那么激烈,可我明显感觉到,钢七连的装备和战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上面肯定也看在眼里,想要提升部队的整体战斗力,改编是必然的趋势。” 许三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我咋就没想到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仿佛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成才转过头,看着许三多,继续说道:“而且,钢七连的编制有些臃肿,人员太多,行动起来不够灵活高效。在现代战争中,这样的连队很难适应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改编也是为了让部队更加精简、精锐。”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对军事发展的深刻理解,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见。 许三多沉默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成才说的都是事实,但亲眼看着曾经热闹的连队变得如此冷清,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成才看着许三多失落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多,虽然现在钢七连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但你要知道,钢七连的精神还在,它不会因为改编就消失。”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你一个人守着这个连,责任重大,可这也是你的荣耀。” 许三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首长,你放心,就算就剩我一个人,我也会守好钢七连的。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成才欣慰地笑了,他看着许三多,眼中满是赞许,“我就知道你行,三多。只要你还在,钢七连的魂就还在。”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给了许三多莫大的鼓舞。 两人并肩走到操场边,席地而坐。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这份宁静与回忆。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过往都涌上心头,那些一起战斗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他们眼前一一闪过。 “首长,你在老a咋样?”许三多打破了沉默,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充满了好奇。 成才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老a的训练比这儿更苦更累,但也更有挑战性。在那儿,我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也遇到了很多优秀的战友。”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回味着那些难忘的经历。 许三多认真地听着,眼中满是羡慕,“真好,我也想去老a,像你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憧憬,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成才笑了笑,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三多,只要你努力,一定行的。老a的大门永远为有实力的人敞开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鼓励,给了许三多无限的动力。 两人又聊了很久,从过去的点点滴滴,到未来的憧憬与梦想。夕阳渐渐落下,夜幕缓缓降临,钢七连的营地上亮起了点点灯光。成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多,我该走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 许三多也站起身来,看着成才,“首长,你多保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留恋。 成才点点头,转身朝着营门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许三多大声喊道:“三多,加油!我在老a等你!”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许三多站在原地,看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首长,我一定会去老a找你的,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钢七连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许三多和成才的未来,也将在各自的道路上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成才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写有草原五班地址的纸条,纸条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窗外,月光洒在训练场上,映出一片银白,可成才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静谧的夜色中。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许三多讲述的关于袁朗的那些事,那个天才狙击手,为了留在军营,从一个连辗转到另一个连,最后竟去了草原五班。这一系列的经历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成才的心上,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的心里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袁朗……他怎么会去了那种荒凉地方?”成才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疑惑与好奇。他想到袁朗当初离开钢七连时的决绝,为了追求所谓的“前途”,不惜放弃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第二天,成才踏上了前往草原五班的路。一路上,他的思绪纷乱如麻。他想象着袁朗在草原五班的生活场景,那里没有激烈的训练,没有紧张的战斗氛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寂寞的天空。他不明白,袁朗这样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怎么能忍受得了那种单调和孤独? 经过漫长的颠簸,成才终于来到了草原五班。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吃惊,破旧的营房,荒芜的草原,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营房。 “有人吗?”成才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营房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成才定睛一看,正是袁朗。袁朗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军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首长?你怎么来了?”袁朗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成才笑了笑,“袁朗,听说你到了五班,我来看看你。” 袁朗微微点头,“进来吧。” 走进营房,成才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袁朗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人相对而坐。 “首长,你这次来,不只是为了看看我这么简单吧?”袁朗笑着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人心的锐利。 成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袁朗,你很聪明,我听许三多说了你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更重要的地方发挥作用。” 袁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首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对我来说,留在军营,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能为军队做点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成才默默地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袁朗刚才那番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对于眼前的袁朗,他开始产生了质疑:这样一个为了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甚至甘愿抛弃与战友间深厚情谊以及忘却自身初衷的人,是否真的还适合留在老 a 这支精英队伍里?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诸多不满和疑虑,成才最终还是决定再给予袁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袁朗,我深知从始至终你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可是,有些时候,仅仅拥有过人的才能并不能代表全部!”成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袁朗,接着说道,“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广袤世界当中,存在着太多比个人能力更为关键且重要的元素了。就好比忠诚,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我们内心深处最纯粹的信念;又如同真挚的友情,可以在风雨飘摇之际为彼此撑起一片温暖的晴空;还有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更是每一名军人应当时刻扛在肩头、铭记于心的使命担当。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正是这些看似平凡却无比宝贵的品质,方才构筑起了一名军人真正的精神脊梁。” 说到此处,成才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开口道:“袁朗,身处这片特殊的环境之下,请不要总是将个人的得失荣辱放在首位去考虑问题。因为这里除了你心心念念的所谓利益之外,还有许多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视和扞卫的无价之宝,它们绝对不容许被轻易丢弃或者遗忘。” 语罢,成才轻轻地伸出右手,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袁朗宽厚的肩膀,并满怀信心地鼓励道:“袁朗,我始终坚信,只要你能够深刻反思过往种种行为举止中的不当之处,并下定决心做出改变,假以时日,你必定会成长为一名当之无愧的、真正意义上的卓越军人!” 在草原五班那略显破旧的营房前,成才与袁朗相对而坐,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给这寂静的草原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微风拂过,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撩动着两人的衣角。 成才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袁朗,我一直都特别佩服你。你是个天才狙击手,本应在更广阔、更辉煌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可我听说你为了留在军营,竟然辗转到了这里,这让我实在难以理解。”成才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紧紧盯着袁朗。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望向远方的草原,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首长,在别人眼中,或许我拥有傲人的天赋,有着光明的前途,可只有我自己清楚,留在军营,这是我内心深处最坚定的信念,是我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目标。每个阶段,我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哪怕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去面对未知的挑战,我也从未退缩。” 成才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仿佛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犹如春日里和煦的微风,温暖而又坚定地凝视着袁朗。成才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袁朗,那些过往的事情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你已然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存在的问题。要知道,这漫漫人生路,就好似一场没有尽头的长途跋涉,途中谁也无法避免走上几条弯路。然而,只要我们能够幡然醒悟,迅速调整步伐,重新寻觅到那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那么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成才这番真挚诚恳的话语,宛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光束,直直地照进了袁朗那颗原本迷茫彷徨的心窝子里。刹那间,袁朗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亮堂。 他微微仰起头来,眼眸之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耀眼夺目。袁朗紧握着拳头,语气铿锵有力地道:“首长,承蒙您如此教诲,我突然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仿佛一下子领悟了许多之前未曾想通的道理。长久以来,我总是将所谓的‘成功’界定得过于狭隘和片面,以至于一叶障目,忽略掉了身畔那些真正至关重要、弥足珍贵的人和事物。从今往后,我定当痛改前非,彻底扭转这种错误的观念和行为方式,努力做出一番脱胎换骨的改变!” 成才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袁朗,我相信你。这里虽然条件艰苦,环境寂寞,但却让人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沉淀自己。我谢谢你,作为一名军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要坚守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听到成才的这番话,袁朗的内心再次被触动。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反思自己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所犯下的错误。他意识到,真正的成功并非仅仅是个人的荣誉和成就,更是对责任的担当,对信念的坚守。 成才凝视着袁朗,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袁朗,我今天来,有个事一直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我希望你能去参加老a选拔。” 袁朗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目光转向远处随风摇曳的荒草,“首长,你这想法挺突然的。为什么会这么想?” 成才坐直身子,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语气坚定:“袁朗,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狙击手,你的能力和天赋毋庸置疑。你在狙击领域的造诣,能在老a那样顶尖的队伍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老a执行的都是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需要像您这样的精英。你去了,一定能成为队伍的中流砥柱,为军队做出更大的贡献。” 袁朗没有立刻回应,他拿起茶杯,轻轻晃了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首长,我知道老a是个优秀的队伍,可草原五班也需要人坚守。这些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战友,都让我割舍不下。” 成才急切地摆了摆手,向前倾身,试图说服袁朗:“袁朗,我理解你对草原五班的感情。但你想想,你去了老a,能学到更多先进的战术和理念,等你有了更高的成就,再回到这里,把这些知识和经验传授给大家,岂不是能让整个草原五班都焕然一新?而且,老a的平台更大,你能接触到更多的高手,与他们切磋交流,不断提升自己。这对你个人的成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袁朗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成才见状,继续说道:“袁朗,你为了留在军营,付出了那么多,从一个连辗转到另一个连,甚至来到了这偏远的草原五班。你的坚持和信念,一直是大家学习的榜样。现在,老a选拔就是一个摆在你面前的绝佳机会,它能让你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你难道不想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价值吗?” 袁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成才,认真地说:“首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参加老a选拔,意味着要离开这里,离开熟悉的战友和环境。我担心我走了之后,草原五班的兄弟们会不适应。” 成才连忙说道:“袁朗,您放心。草原五班的兄弟们都会理解你的,他们也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而且,你走了之后,他们也会以你为榜样,更加努力地训练和工作。等你在老a取得了成绩,回来给他们讲讲您的经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激励。” 袁朗沉默了许久,最终,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首长,你的话让我心动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不管最后做何决定,我都要感谢你,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 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也站起身,激动地说:“袁朗,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期待着你能在老a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充满希望的画面。成才知道,他的话已经在袁朗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能否发芽、开花,就看袁朗自己的决定了。但无论如何,他都坚信,袁朗的未来一定会无比精彩。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两人又聊起了许多关于军队、关于战友、关于未来的话题。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石子,在袁朗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而成才,在与成才的交流中,也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年轻气盛、充满抱负的自己。他想起了自己初入军营时的热血与激情,也想起了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所经历的种种困难和挫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繁星点点布满了夜空。成才和袁朗的交谈还在继续着,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着。这一刻,两人的心灵仿佛跨越了年龄和身份的界限,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当成才起身准备离开时,袁朗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迷茫和困惑,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次与成才的交谈,将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引领他走向一条全新的道路。 袁朗看着成才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相信,经过这次的交流,自己一定会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军人。而成才,也在与袁朗的对话中,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第66章 选拔赛(一) 阳光暖暖地洒在那片曾经承载着钢七连无数回忆的操场上,风轻柔地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土,也吹动着战士们的心绪。 许三多站在营房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忧虑。这天,他和曾经老七连如今已是各个连队尖子的战友们,组织了一场聚会。大家收到去老a的邀请函后,心情都颇为复杂,而这场聚会,似乎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战友们陆陆续续到来,脸上都带着兴奋与自豪。曾经的七连,是他们心中最温暖的家,如今虽然分散在不同连队,但那份情谊从未改变。只是,当提到袁朗时,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哼,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想当初咱们七连遭遇困境、最艰难困苦的时刻,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拍拍屁股走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战友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大声嚷嚷道,那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为他无情无义地一走了之,咱们连长又怎会如此伤心难过呢?”另一个面容黝黑的战友也赶紧随声附和,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分明写满了深深的不满。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炸开了锅似的纷纷指责起袁朗来,每个人的话语里都饱含着对他的强烈不满与怨恨。在这些战士们眼中,袁朗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去无疑就是对整个七连赤裸裸的背叛,这种行为实在令人难以原谅。 然而就在这一片嘈杂喧嚣之中,许三多却始终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战友们的抱怨和斥责。他紧咬嘴唇,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无奈之情。其实他非常清楚,战友们内心深处的怨恨绝非短时间内能够轻易消除的,毕竟袁朗的突然离开确实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和打击。但与此同时,许三多心里比谁都明白袁朗所面临的种种艰难处境和无法言说的苦衷。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许三多终于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大家先别这么激动,消消气好不好?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对袁朗心怀怨恨,可我想说的是,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尽管许三多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那份坚定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静下来。 “苦衷?哼,什么样的苦衷能够比得上咱们七连之间深厚的情谊呢?难道这份同生共死的战友情还抵不过他个人的那些所谓‘苦衷’吗?”刚才那个言辞激烈的战友立刻跳出来反驳道,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许三多,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 许三多看着大家,缓缓说道:“我知道,在大家心里,袁朗的离开是不可原谅的。但是他为了来部队,是借了钱的,他家现在还欠着钱呢,上次咱连转士官名额没有他,如果在转不了士官,他就要离开部队了,他也挺难的。” 战友们听着许三多的话,陷入了沉默。他们或许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想过袁朗的离开。 “我和袁朗是兄弟,我了解他。他在五班也不容易,每天都在为了提升自己和部队的战斗力而努力。他虽然离开了七连,但他的心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许三多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抬头望去,只见袁朗正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步伐依旧坚定,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你们找我?”袁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大家面前,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口问道。 此时,战友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袁朗身上,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许三多敏锐地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他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说道:“袁朗,我们马上就要去参加老a选拔啦!今天大家特意聚在一起,一是为了庆祝这个新的开始,二呢也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毕竟咱们曾经一同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听到这话,袁朗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战友们。此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思念,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后,袁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或许一直觉得我是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尤其是在七连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我选择了离开。但是,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七连,更没有忘记过你们每一个人。七连的点点滴滴,始终铭刻在我的心头,成为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说到这里,袁朗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情绪十分激动。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战友直直地盯着袁朗,语气严肃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当时那种情况,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共度难关。可你为何不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坚守七连?难道说,对于你而言,个人利益真的比集体荣誉还重要吗?” 面对战友的质问,袁朗并没有丝毫回避,他同样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明白,我的离去让你们感到无比失望。然而,当时的决定并非出于自私自利或是对七连的背弃。其中缘由复杂且无奈,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对七连以及各位战友的感情从未改变。” 随着袁朗这番诚恳的话语传入耳中,战友们原本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下来,心中那份因误解而生的怨恨也如冰雪般渐渐消融。“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马上就要去老a了,以后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呢。”许三多笑着说道,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大家听了许三多的话,都笑了起来。曾经的隔阂在这一刻渐渐消融,七连的情谊再次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他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曾经在七连的点点滴滴,谈论着未来在老a的憧憬。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是属于七连的骄傲与自豪。 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钢七连的营房,周遭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许三多早已悄然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晨光,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将叠得方方正正的军装小心地放进背包,每一个褶皱都被他细致抚平,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接着,他把那本被翻得有些破旧的《士兵突击手册》轻轻放入包中,这本手册陪伴他度过无数个日夜,承载着他的成长与梦想。最后,他拿起那枚钢七连的徽章,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坚定。 与此同时,高城驾驶着吉普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车窗外,晨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的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刚见到许三多的时候,高城满心都是嫌弃。在他眼中,许三多木讷、笨拙,完全没有钢七连兵该有的要强与自尊。每次看到许三多,他总是忍不住皱眉,言语间也满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 然而,七连的改编如同一阵狂风,吹散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当一切尘埃落定,高城才惊觉,那个曾经被他看不上的许三多,竟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蜕变。他独自坚守着空荡荡的七连,日复一日,用严格的作息要求自己,没有丝毫懈怠。那孤独而坚毅的身影,让高城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从那以后,高城对许三多的看法彻底改变。他开始明白,真正的强者并非表面的张扬与锋芒毕露,而是在困境中坚守、在孤独中成长的坚韧。当得知许三多要参加老a选拔时,高城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来接他。他担心许三多一个人找不到路,更担心这个憨厚的士兵在面对未知的挑战时会不知所措。 吉普车缓缓驶入钢七连的营区,高城远远地就看到许三多背着行囊,笔直地站在营房前,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紧张与慌乱,只有坚定与从容。 高城稳稳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动作利落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定后,目光直直地投向不远处的许三多,嘴角微微上扬着,那原本总是紧绷着的面容此刻竟展露出一抹极为难得的笑容来。 “许三多,都准备好了吗?”他开口问道,声音不大不小,但其中却分明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意。 许三多听到高城的问话,立刻将视线从地面移到了他身上。望着眼前这位一直对自己严格要求却又真心关怀的连长,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眼中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情。只见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连长,我准备好了!”那声音清脆响亮、坚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周围的空气一般。 高城见此情形,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迈步走到许三多跟前,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许三多肩上背着的行囊,而后转身走向车尾,轻轻地将其放入了车的后备箱里。做完这些之后,他拍了拍手,回过头来对着许三多说:“好了,赶紧上车吧,可别让老 a 的那些家伙们等得不耐烦。”说罢,还朝许三多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儿行动起来。 许三多依言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随着车门关闭的声响,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后方——那一排排熟悉无比的营房正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不断翻涌着。 高城显然察觉到了许三多情绪上的波动,于是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轻声安慰道:“许三多,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老 a 可是一个比咱们这儿更为广阔的大舞台,以你的能耐和本事,只要好好干,将来必定能够在那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许三多闻言,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正在专心驾车的高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连长,真的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有钢七连,如果不是有您一直以来的教导和鞭策,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我。”说完这番话,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起来。 高城笑了笑,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婆婆妈妈的,到了老a,给我好好干!让他们知道,咱们钢七连出来的兵,都是好样的!”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前方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但许三多和高城都坚信,未来的日子里,许三多定能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夜幕如墨,五班的营房在寂静中沉睡,唯有袁朗的房间还透着昏黄的灯光。明天,他便要踏上前往老a选拔地点的路。 袁朗坐在床边,面前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叠放在最上层的那件迷彩服,指尖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仿佛能触摸到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的汗水。这件迷彩服,见证了他在五班的日日夜夜,见证了他与战友们一起度过的艰苦却又难忘的时光。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远处,广袤的荒原在夜色中沉默着,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袁朗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刚到五班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带着些许迷茫和不甘,被分配到这个看似被遗忘的角落。 然而,五班的战友们用他们的质朴和热情,渐渐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他们一起站岗、一起巡逻、一起在单调的生活中寻找乐趣。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却团结一心,互相扶持。 袁朗转身离开窗户,走到战友们的房间门口。他轻轻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战友们熟睡的脸庞。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心中默默说着告别。 “老魏,真的太感谢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照顾了。你的乐观豁达的处世态度,深深地影响并教会了我许多宝贵的东西。”他默默地在心中对着已然进入梦乡、正熟睡着的老魏轻声诉说着。老魏对于他而言,宛如一位亲切而又可靠的兄长一般,每当他陷入迷茫不知所措之际,总是能够及时地向他伸出援手,给予他无尽的鼓励与坚实有力的支持。 “李梦啊,你可要牢牢守护住内心深处那份对于文学的炽热梦想!谁能断言哪一天它不会变为现实呢?”他凝视着此刻正蜷缩在温暖被窝之中的李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平日里李梦总是紧紧抱着那本略显破旧的诗集,双眼中充满着对外面缤纷多彩世界的无限向往与美好憧憬的模样。 “薛林,你一定要好好的。在未来的日子里,请务必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继续做一名优秀出色的好士兵。”他将目光投向薛林,眼神之中饱含着满满的关怀之意。 就这样,袁朗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似的,许久都不曾挪动脚步离开。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晓,此次分别之后,不知道究竟还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够再次相见重逢。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其实还有更为宽广辽阔的大舞台正在前方不远处静静等候着他去尽情展现自我风采。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袁朗便背起行囊,踏上了征程。他没有叫醒战友们,他不想让离别的伤感笼罩着这个清晨。 他沿着熟悉的小路,一步一步地走着。路边的野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送别。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当他走出五班的营区,回头望去,那几间简陋的营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亲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上,袁朗的思绪不断翻飞。他想象着老a选拔的场景,那里一定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严酷的考验,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信念。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袁朗的身影在大地上越拉越长。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也带着对五班战友们深深的眷恋,向着老a选拔地点坚定地前行,去迎接属于他的新的人生篇章。 在老a选拔场地外,尘土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参训人员们陆陆续续抵达,气氛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他们或三两成群低声交流,或独自沉默着做着准备,每个人都怀揣着对加入老a的渴望。 许三多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入口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袁朗则双手抱臂,靠在一旁的车身上,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对即将到来选拔的审视。 就在这时,一阵车辆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成才带着三中队的老a们缓缓出现。那几辆车在场地边稳稳停下,成才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沉稳,身上的军装笔挺,尽显军人的风采。 成才一下车,目光便迅速在人群中搜寻。他一眼就看到了许三多。那熟悉的身影,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许三多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成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成才朝着许三多走去,步伐稳健。“许三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许三多迎了上去,“首长。”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千言万语。两人对视一眼,重重地握了握手,那力度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鼓励与支持。 随后,成才的目光落在了袁朗身上。他对袁朗有着复杂的感情。袁朗,那个小狙击手,他的实力和成就在军中早有耳闻。在成才的心中,袁朗既是他敬重的对手,又隐隐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竞争意识。 袁朗也正看着成才,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知道成才,这个从普通连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优秀士兵,身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碰撞。 成才朝着袁朗走了过去,伸出手,“袁朗,小狙击手好久不见。”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握住成才的手,“首长,我也听说过你。”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力度都不小,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周围的参训人员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知道,这几个人的相遇,或许会为这次老a选拔增添更多的故事和看点。 此时,阳光越发耀眼,洒在这片即将开启激烈角逐的场地上。成才、许三多和袁朗站在一起,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等待着选拔的正式开始。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老a,而紧紧交织在一起。 在老a选拔场地,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每个人都被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呼吸都不自觉变得急促。成才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狡黠,又带着几分对即将到来残酷考验的期待。他向前迈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打破了寂静,开始宣布老a选拔的规则。 “听好了,各位!”成才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人群,参训人员们纷纷挺直了腰杆,全神贯注地聆听,“接下来的三天两夜,你们将身处一片模拟的敌后战场。在那里,没有固定的路线,没有明确的指示,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并且完成一系列随机发布的任务。”他的话语简洁有力,却像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任务?什么任务?”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 成才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任务内容会不定时通过你们携带的电台传达。记住,每一个任务都关乎你们的去留,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让你们失去成为老a的资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仿佛在告诉大家,这里没有怜悯,只有强者生存。 “那我们的对手是谁?”又有人高声发问。 成才冷笑一声,“你们的对手,就是你们自己,以及这片充满危险的战场。在这片区域,不仅有复杂的地形、恶劣的环境,还有我们老a队员和整个师侦营组成的‘敌军’。他们会不择手段地阻止你们完成任务,把你们淘汰出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当然,如果你们能抓住他们,那可是大功一件,会有额外的加分。” 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和不安的神情。许三多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却愈发坚定,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无论规则多么残酷,他都要坚持下去。袁朗则依旧一脸平静,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对这样的挑战早有预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还有,”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场选拔中,物资极其有限。你们每个人只会得到一把步枪、少量的弹药、一张简易地图和一些基本的生存用品。食物和水,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记住,在战场上,生存是第一要务。”他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利刃,切割着每个人的幻想,让大家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选拔的残酷性。 “最后,”成才的目光变得异常严肃,“一旦进入选拔区域,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身处战场。任何违反战场纪律、逃避任务或者放弃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严重的违纪。老a不需要弱者,更不需要逃兵。”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随着成才宣布完规则,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消化着这些残酷的规则,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而许三多、袁朗和其他参训人员们,也将在这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战场上,开启他们为梦想而战的征程,用汗水和鲜血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与传奇。 在成才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后,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炽热的阳光毫无怜悯地炙烤着大地,扬起的尘土在光束中肆意飞舞,好似也在为这场残酷的选拔渲染着紧张的氛围。 许三多站在人群之中,紧了紧背上的行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把略显陈旧的步枪,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在钢七连的无数个日夜,那些摸爬滚打的训练,那些与战友们同甘共苦的日子,每一段回忆都化作了此刻心底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那片即将踏入的未知战场,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绝不退缩,要让钢七连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熠熠生辉。 袁朗依旧神色淡然,双手抱胸,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从未褪去。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那些或紧张、或焦虑的面孔,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这样的选拔,他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可以说,他期待已久。在他眼中,这不仅是一场成为老a的试炼,更是一次挑战自我极限的绝佳机会。他深知,只有在最残酷的环境中,才能真正锤炼出一名顶尖战士的素养。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突然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质疑:“首长,你这规则也太离谱了!就凭这些简陋的装备和模糊的任务,让我们在敌后战场撑三天两夜?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引得周围一些人纷纷附和。 成才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觉得离谱?那你现在就可以退出。老a要的就是在绝境中也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勇士,如果你连这点挑战都畏惧,那从一开始就不适合站在这里。”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那士兵的内心。 那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在成才那冷峻的目光下,默默地退了回去。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飞来,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圈后,缓缓降落在不远处。舱门打开,几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老a士兵跳了下来,他们步伐矫健,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这是你们的电台和定位装置。”其中一名老a士兵走上前,将一个个小巧的设备分发给众人,“记住,电台是你们获取任务信息的唯一途径,而定位装置则会实时监控你们的位置。一旦发现有人违反规则,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许三多接过电台,小心翼翼地将其别在腰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坚定。他轻轻按下开关,听到那微弱的电流声,仿佛听到了未来挑战的号角。 袁朗则熟练地调试着定位装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深知,这些设备既是挑战的信号,也是他走向胜利的工具。 随着最后一批物资分发完毕,成才再次走上前,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大声说道:“还有半小时,你们将正式踏入选拔区域。现在,好好检查你们的装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众人纷纷低下头,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现场只剩下一片金属碰撞和低声交谈的声音。许三多和袁朗也不例外,他们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任务的因素。 半小时转瞬即逝,成才站在队伍前方,举起右手,大声喊道:“出发!” 随着这一声令下,许三多、袁朗和其他参训人员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战场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在这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土地上,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被彻底改写。 第67章 选拔赛(二) 老a选拔的集结地,烈日高悬,气氛凝重又压抑。一群来自不同部队的精英们,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与审视,彼此打量着这个即将并肩作战,却又可能成为对手的群体。 许三多站在伍六一身旁,眼神坚定,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袁朗。袁朗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神秘、敏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许三多心中,袁朗是强者的象征,是他渴望靠近并学习的目标。 “六一,咱拉袁朗一起组队吧。”许三多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伍六一挑了挑眉,看着许三多,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伍六一虽这么说,但心中对许三多的提议竟也有几分认同。 在钢七连的日子里,他们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他们从不退缩,反而愈战愈勇。如今,袁朗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新的挑战,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斗志。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大步朝着袁朗走去。袁朗看到他们走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此举动。 “袁朗,我们想请你和我们一起行动。”许三多鼓起勇气说道,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袁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周围的人听到许三多的话,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居然要找个逃兵一块儿行动?”有人大声嚷嚷着,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可不就是嘛!这不是瞎胡闹吗?”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各种各样质疑的话语如潮水般向许三多和伍六一席卷而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怀疑,许三多和伍六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然而,他们坚定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动摇,身体更是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仿佛脚下生根一般,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伍六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昂首挺胸地说道:“袁朗,咱们都清楚你实力超群,强大无比。而我们呢,一心想要跟最厉害的人并肩作战,只有这样,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挑战自我极限!”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其中蕴含着属于钢七连独有的那份骄傲以及骨子里透出的倔强。 一直沉默不语的袁朗此时终于缓缓开了口:“呵呵,你们就这么有信心?难道就不担心我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给你们拖后腿么?”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似乎带有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意味。 “不怕!”许三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喊道,紧接着,伍六一那同样坚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两人的回应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那些质疑者们都是一愣。 恰在此时,钢七连的好几位战友闻声纷纷围拢过来。当他们得知许三多和伍六一的这个大胆提议时,脸上最初浮现出的尽是惊愕之色,有些人甚至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毕竟,袁朗之前可是有过背叛他们的行为啊,如今要和这样一个人组队合作,怎么想都会觉得心里别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三多,六一,你们这到底是要干啥呀?咱们跟他一块儿,这成何体统啊?”其中一名战友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满,皱着眉头高声喊道。 许三多目光坚定地望向身旁的战友们,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大伙难道都忘了咱钢七连一直以来秉持的那种精神了吗?‘不抛弃,不放弃’!袁朗那可是真正的强者啊,只有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并肩作战,咱们才有可能让自身不断强大起来。再说了,这次不过就是一场选拔而已嘛,甭管最后是跟谁组成一队,到了关键时刻,能依靠的终究还是咱们自个儿实打实的本事啊!” 一旁的伍六一听完许三多这番话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赞同,并接着补充道:“一点儿没错!咱们可千万不能畏惧任何挑战,因为这对于咱们来说,恰恰正是一次能够充分证明自我价值的绝佳机遇!” 钢七连的其他战友们听完他俩的话语之后,全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快速闪过曾经在钢七连共同度过的那些难忘岁月——大家一同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摸爬滚打;齐心协力克服重重艰难险阻……而那句“不抛弃,不放弃”,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它绝非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空洞的口号那么简单,而是已然成为了支撑着所有人勇往直前、永不言败的坚定信念! 最终,老七连的战友们都不再说话,默认了这个决定。他们看向袁朗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抵触,变成了一种带着敬意的审视。而袁朗,看着这一群来自钢七连的热血男儿,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赞赏。他知道,这将是一次充满挑战与惊喜的选拔之旅,而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或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骄阳似火,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炙烤着大地。老七连的兵们,个个衣衫湿透,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他们刚奋力跑到一个小山丘上,双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肺部像是要燃烧起来,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都听好了!”伍六一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咱们还没输,都给我把精神头提起来!”许三多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打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无比,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嘈杂声从山丘下方传来。许三多耳朵一动,警觉地抬起头。“六一,你听。”他压低声音说道。伍六一也立刻安静下来,屏气敛息,仔细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是师侦营的人和老a!”一个战士低声惊呼,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地靠拢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的阵型。 在山丘下的一片灌木丛后,师侦营的指挥官高城正和成才低声交谈着。“高副营长,老七连的人就在这山丘上了,这次看他们往哪跑。”成才的脸上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高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望向山丘上的老七连。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别小瞧了他们,老七连的兵,没那么容易对付。”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语气中却也透着对老七连的一丝尊重与忌惮。 在那座起伏不平的山丘之上,老七连的战士们正神色凝重、神情紧张地聚集在一起,低声商议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和方法。 “敌人数量众多啊,而且他们所配备的武器装备都远比咱们精良得多,如果就这样跟他们正面硬碰硬地交锋,咱们毫无疑问会吃大亏!”一名战士满脸焦急之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眼神之中更是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之情。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伍六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双眼微眯,大脑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正在飞速思考着能够突破眼前困局的良策妙计。只见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一刻不停地在山丘四周来回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破绽或者线索。 就在这时,突然间,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瞬间定格在了山丘另一侧一条极为隐蔽的山坳之处。紧接着,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个山坳所在的方向,并大声喊道:“快看那边!就是那条山坳,我觉得它很有可能成为咱们突围出去的关键突破口!” 听到伍六一所言,站在一旁的许三多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当他看到那条山坳之后,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却不禁微微闪烁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犹豫之色。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可是,那里的地形实在太过复杂了,如果贸然行动,万一敌人提前在那里设下了埋伏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自投罗网?” “没时间犹豫了,”伍六一打断他,“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拼一把。”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都清楚这一去危险重重,但老七连的精神让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此时,山丘下的师侦营和老a已经开始行动,逐渐缩小包围圈。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击发。老七连的战士们也做好了准备,紧紧盯着山下的敌人,手指放在扳机上,只要敌人一露头,就会毫不犹豫地开火。一场激烈的交锋,一触即发,而老七连的兵们,将在这绝境中,为了荣誉和生存,拼尽全力。 山丘之上,炽热的阳光烤得人头皮发麻,老七连的战士们背靠背,形成紧密的防御圈,双眼死死盯着逐渐逼近的师侦营和老a。许三多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住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破绽。伍六一微微弓着身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粗重的呼吸声中带着决然,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听我指挥,等他们靠近了再开火!”伍六一压低声音,向战友们下达命令。随着敌人越来越近,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愈发清晰,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笼罩。 “砰!”不知是谁率先开了第一枪,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静。刹那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山丘之间。老七连的战士们毫不畏惧,纷纷依托地形,向敌人展开反击。 许三多迅速卧倒,将枪架在一块石头上,瞄准一个师侦营的士兵,果断扣动扳机。“噗”,子弹精准命中目标,那名士兵应声倒地。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身旁就传来一声惨叫。他转头一看,只见一名老七连的战友被敌人击中,捂着胸口倒在烟雾中。 “不!”许三多眼眶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他迅速调整位置,继续向敌人射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战友的愧疚和对敌人的愤怒。 伍六一则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端着枪边打边冲,不断变换着位置,让敌人难以瞄准。他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战斗力。但敌人的火力太猛,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在激烈的交火中,老七连的防线逐渐出现了漏洞。又有几名战士在敌人的攻击下受伤,不得不退出战斗。“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伍六一心急如焚,他一边射击,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就在这时,袁朗突然喊道:“跟我来!”他朝着之前伍六一发现的那条山坳冲去,手中的枪不断喷吐着火舌,为大家开辟出一条血路。 许三多和伍六一见状,立刻招呼着剩下的战友,紧紧跟在袁朗身后。他们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快速向山坳移动。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立刻加强了火力封锁,密集的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一名战士为了掩护大家,不幸被流弹击中,倒在了地上。“小宁!”许三多悲痛地大喊,想要冲回去救他。但伍六一一把拉住他:“别去,来不及了!我们得活下去,这是他的牺牲换来的机会!”许三多含着泪,咬着牙,继续向前冲。 终于,他们冲进了山坳。这里地势复杂,怪石嶙峋,树木丛生,敌人的包围圈暂时被甩开。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沿着崎岖的山路拼命奔跑。 身后,敌人的喊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快,他们追上来了!”伍六一催促着大家。他们在山林中左冲右突,树枝划破了他们的皮肤,荆棘刺进了他们的肉里,但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当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才停下脚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三多望着身边疲惫不堪的战友,心中五味杂陈。这场遭遇战,他们失去了太多,但他们也成功逃了出来,为了老七连的荣誉,为了自己的信念,他们还会继续战斗下去。 山林中,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在狂奔后,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衣衫,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面。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警惕,刚从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中死里逃生,神经还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 许三多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眼神中仍残留着战斗时的紧张与不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伍六一背靠着一棵大树,缓缓滑落,瘫坐在地,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紧握着枪,左手擦了擦脸上混合着汗水和尘土的污渍,粗重的喘息声中带着不甘与愤怒。袁朗则微微仰头,望着透过枝叶洒下的斑驳阳光,眼神深邃,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电流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对讲机里传来成才的声音:“同志们,你们可都是各部队的尖子啊,接下来想必都做好准备了。”成才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许三多听到成才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放松些许的肌肉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对未知挑战的警惕。伍六一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地上迅速站起,一把抓起对讲机,对着话筒喊道:“首长,你在搞什么名堂?”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紧接着,他们又听到成才对身旁的齐桓说:“菜刀,小南瓜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你带着人去找他们吧。”听到这话,袁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迅速拿起对讲机,试图捕捉更多信息,可那头却没了声响。 “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伍六一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深知成才的能力,如今这话里有话,显然是一场新的危机即将来临。 许三多也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透着坚定:“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精神的体现。 袁朗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他深知成才和齐桓的行动绝不会简单,这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堵。“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转移。”袁朗冷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三人迅速整理好装备,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林深处前进。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警惕,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许三多走在最前面,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伍六一跟在中间,不时回头观察后方,确保没有被跟踪。袁朗断后,他的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山林中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或许就在下一个转角等待着他们,而成才的那句话,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山林间,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正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隐匿在暗处的敌人。许三多走在最前方,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耳朵也时刻捕捉着四周细微的动静。伍六一紧紧跟在中间,他的手始终搭在扳机上,手指微微弯曲,只要稍有异常,便能瞬间扣动扳机。袁朗则殿后,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不断扫视着后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之间,一阵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仿佛幽灵一般从右侧悄然传来。许三多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瞬间僵在了原地,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条件反射般迅速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果断的弧线,做出一个清晰明确且不容置疑的停止前进手势。 伍六一和袁朗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两人默契十足地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身形一闪便迅速隐蔽到了身旁那棵粗壮的大树之后。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靠在树干之上,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柔缓慢,生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从而暴露自己的位置。 “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千万要小心谨慎些,他们必定就在这周围一带。”一个低沉而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骤然响起,不用看也知道说话之人正是齐桓。 许三多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不禁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向外张望过去。只见齐桓身先士卒,带领着数名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老 a 队员,正以一种扇形阵势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位逐步搜索而来。 齐桓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其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劲。他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来回穿梭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藏敌人的角落。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伍六一小声嘀咕道,尽管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仍能让人听出话语中所蕴含的那份紧张与焦虑之情。此刻的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袁朗同样也是面色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愈发显得紧张压抑起来。“先别轻举妄动,看看他们的动向。”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惊雷,给慌乱中的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齐桓带领着队员们步步逼近,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许三多紧紧握着枪,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伍六一则死死地盯着齐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随时准备开枪。 就在齐桓即将走到他们藏身之处时,袁朗突然低声说道:“准备突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如同洪钟般在两人耳边响起。 许三多和伍六一立刻会意,他们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砰!”许三多率先开枪,子弹呼啸着射向齐桓身旁的一名老a队员。那名队员应声倒地,发出一声惨叫。 “有埋伏,快散开!”齐桓大声喊道,他迅速卧倒在地,同时举枪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在山林中穿梭。许三多、袁朗和伍六一利用树木作为掩护,不断向敌人射击。他们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齐桓也不甘示弱,他带领着队员们与钢七连的三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他的枪法犀利,每一次射击都能逼得对方不得不躲避。 在激烈的战斗中,伍六一不幸被一颗流弹击中手臂。他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但他却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六一,你怎么样?”许三多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我没事,别管我,继续打!”伍六一咬着牙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向敌人宣告:我绝不会轻易倒下! 袁朗见状,迅速靠近伍六一,为他提供掩护。他一边开枪,一边喊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突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战场上的号角,激励着大家奋勇向前。 许三多和伍六一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相互配合,交替掩护,朝着山林深处突围。齐桓带领着队员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激烈的追逐战中,许三多等人利用山林复杂的地形,巧妙地摆脱了齐桓的追击。他们躲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感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 “这次算是暂时逃过一劫,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袁朗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却充满了警惕,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许三多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坚定。迷茫的是他们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坚定的是他绝不放弃的信念。伍六一则坐在一旁,紧紧地捂住受伤的手臂,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向命运宣告:我绝不会被这点伤痛打倒!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钢七连的兵,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齐桓带着手下撤离后,山林又恢复了寂静,可弥漫的硝烟味和紧张氛围仍未消散。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三人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早已湿透衣衫,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许三多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激烈的交火让他的神经仍高度紧绷。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这片狼藉的战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想起了在这场追捕中,那些相继倒下、被迫退出的钢七连战友,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与悲伤。“六一,咱们钢七连……就剩我们三个了。”许三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空旷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孤寂。 伍六一靠在一棵大树上,双手撑着膝盖,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用力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家,要是我再强点……”他的声音低沉而自责,肩膀微微颤抖。 袁朗看着他俩,心中感慨万千。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这不是你们的错,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预料。但你们要记住,到现在还没被淘汰,你们已经做得很棒了。”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两人带来些许慰藉。 许三多抬起头,望着袁朗,眼中闪烁着泪光:“袁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伍六一也站起身,眼神中带着期待与信任,看向袁朗。 袁朗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思考片刻后说:“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齐桓和成才肯定还会想尽办法来找我们,我们要主动出击,寻找他们的弱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人开始在山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许三多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他的耳朵也竖得高高的,努力捕捉着周围细微的声音。突然,他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前面好像有动静。”伍六一和袁朗立刻警觉起来,迅速隐蔽在一棵大树后,端起枪,瞄准前方。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清晰,原来是几只受惊的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许三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虚惊一场。”伍六一瞪了他一眼:“别放松警惕,说不定敌人就在附近。” 他们继续前进,一路上,三人互相掩护,互相提醒。伍六一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断观察着地形,寻找着有利的藏身之处和逃跑路线。袁朗则利用他敏锐的洞察力,分析着敌人可能的行动方向和埋伏地点。 走着走着,袁朗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很新,应该是齐桓他们留下的。他们朝着这个方向去了,我们跟上去。”三人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心中充满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山林中,他们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为钢七连争取最后的荣誉。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中时隐时现,向着未知的前方坚定地走去。 第68章 老a选拔(三) 三人猫着腰,脚步轻缓地顺着脚印前行,四周的山林静谧得有些压抑,只有鞋底摩挲落叶的细碎声响。许三多走在中间,双手紧握步枪,食指轻搭扳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两侧。他的心跳声在耳中愈发清晰,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伍六一压低声音,凑近许三多说:“别慌,盯着周围,听我和袁朗的指挥。”他的目光像老鹰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迹象,手中的武器也时刻保持着最佳状态。 袁朗则微微皱眉,目光如炬,不断观察着脚印的间距和深浅,试图从中推断出齐桓一行人的人数和状态。走着走着,脚印突然变得杂乱起来,似乎他们在这里发生过短暂的争执或者停留。袁朗蹲下再次查看,发现有几处脚印深陷,像是有人在这里快速转身。“他们可能察觉到我们在追踪,准备设伏。”袁朗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从前方传来。三人瞬间停下脚步,迅速隐蔽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大气都不敢出。许三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伍六一微微探头,想要看清前方的状况,却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枝叶。 “保持警惕,听我信号。”袁朗低声下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三人呈扇形散开,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看到前方有一处灌木丛,枝叶微微晃动,显然有人藏在里面。 袁朗给伍六一和许三多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伍六一从左侧迂回,许三多则从右侧悄悄包抄,袁朗则在原地等待最佳时机。当两人就位后,袁朗突然大喊:“出来!”同时举枪瞄准灌木丛。 几乎在同一时刻,灌木丛中窜出几道身影,正是齐桓和他带领的队员。双方瞬间陷入对峙,枪口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能被点燃。齐桓看到袁朗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没想到你们还真敢追上来。” 袁朗冷笑一声:“齐桓,今天就是你们的终点。”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易开枪。突然,一只受惊的小鸟从头顶飞过,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就在这一瞬间,齐桓率先发难,朝着袁朗开枪射击。袁朗迅速侧身躲避,同时还击,激烈的战斗就此爆发。 激烈的枪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许三多迅速卧倒,利用身旁的一块巨石作为掩体,手中的枪稳稳架起,瞄准齐桓队伍中的一人,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擦着那人的衣角飞过,惊得他连忙躲到树后。 伍六一则如敏捷的猎豹,借助树木的掩护,不断变换位置,朝着敌人倾泻火力。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呼喊,试图扰乱敌人的阵脚:“来啊!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他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格外响亮,充满了无畏的斗志。 袁朗在战斗中冷静得如同寒夜中的孤狼,他目光敏锐,观察着敌人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他们的破绽。趁着齐桓换弹夹的间隙,袁朗迅速起身,连开两枪,精准地击中了对方两名队员的腿部,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 齐桓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袁朗三人的战斗力如此顽强,原本以为设下埋伏便能轻松解决他们,如今却陷入了苦战。“大家稳住,别乱!”齐桓大声喊道,试图重新组织防线。 许三多在战斗中逐渐找回了自信,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动作愈发熟练。他不断调整着射击角度,利用敌人的火力间隙,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威胁。突然,他发现一名敌人试图从侧翼包抄,他立刻转身,将枪口对准那人,大喊:“别动!”那人被许三多的气势震慑住,一时愣在原地。 伍六一瞅准这个机会,迅速冲过去,将那名敌人制服。他夺过敌人的武器,朝着齐桓喊道:“齐桓,你已经输了,投降吧!”齐桓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但看着逐渐处于劣势的队伍,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袁朗趁机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他带着许三多和伍六一,朝着齐桓的队伍发起冲锋。三人配合默契,相互掩护,让敌人防不胜防。齐桓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投降。 战斗结束后,山林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站在战场上,看着被制服的敌人,心中满是感慨。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赢得了胜利。而这,也让他们更加坚信,在未来的挑战中,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继续勇往直前。 硝烟在山林间缓缓飘散,刺鼻的气味弥漫四周。齐桓和他的队员们双手抱头,满脸不甘地蹲在地上,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 袁朗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用枪指着齐桓,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坚定:“都老实点,别耍花样。”许三多和伍六一也累得瘫坐在地,手中的枪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三人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许三多的手臂酸痛不已,连端枪的力气都快没了;伍六一的腿上也受了轻伤,血迹渗透了裤腿。他们实在太累了,想着齐桓等人已被制服,便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歇口气。 谁也没想到,齐桓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在袁朗三人稍作松懈的瞬间,他突然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猛地从地上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四周逃窜。 “不好!他们跑了!”许三多最先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去追,却因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伍六一也迅速站起身,不顾腿上的伤痛,大喊道:“别让他们跑了!”袁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咬着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端起枪朝着逃跑的敌人射击。 齐桓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击,阻挡袁朗他们的追击。子弹擦着许三多的耳边飞过,激起一阵尘土。伍六一为了掩护许三多,手臂被流弹擦伤,但他顾不上疼痛,继续追赶。 他们在山林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齐桓等人熟悉这片山林的地形,跑得飞快,袁朗三人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紧追不舍。 “不能让他们跑掉,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袁朗喘着粗气喊道。许三多和伍六一坚定地点点头,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在追逐过程中,许三多发现了齐桓逃跑的规律,他悄悄地对齐桓的路线进行预判,然后和伍六一、袁朗商议,决定兵分两路,来个前后夹击。 许三多绕到了齐桓的前方,埋伏在一处灌木丛后。当齐桓跑过来时,他突然跳出来,端起枪对准齐桓:“站住!”齐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齐桓在密林中狂奔,枝叶划破他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到他的队长成才。待他确认暂时摆脱了袁朗三人的追踪,便迅速掏出通讯设备,手指颤抖着给成才发去消息:“我出来了,袁朗他们还在追。” 没过多久,成才收到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深知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这三人的实力,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他们是最有可能走到最后的。成才略作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他拿起对讲机,声音通过电波传遍整个选拔区域:“各位注意,现在通报各小组留存人数及位置。”一时间,整个选拔区域因这则消息炸开了锅,各小组队员们纷纷紧张起来,开始重新审视局势。 “一组,剩余两人,位于坐标x1y1;二组,剩余一人,在坐标x2y2……”成才有条不紊地播报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许三多、伍六一和袁朗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脚步猛地一顿。许三多的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他看向袁朗和伍六一,眼中闪烁着不安:“成才这是要干什么?”伍六一皱着眉头,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袁朗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他是想打乱我们的节奏,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紧接着,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我得提醒大家,我的车上只有三个座位,先到先得。”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白热化。各小组队员们瞬间热血沸腾,开始不顾一切地朝着成才所在的方向狂奔,希望能成为那幸运的三人之一,获得通往老a的入场券。 许三多握紧了拳头,心中既焦急又纠结。他深知这是一场残酷的竞争,每一个对手都不容小觑。“袁朗六一,我们怎么办?”他望向袁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袁朗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别被他干扰,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他们急于求成,反而容易露出破绽。”伍六一也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们稳扎稳打,就不信赢不了他们。” 三人迅速调整状态,重新规划路线,朝着成才的方向进发。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其他小组的队员,双方眼神交汇,都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敌意与决心。有一组队员试图拦住他们的去路,想要争取时间让自己小组率先到达。伍六一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让开!”说着便端起枪,做出攻击的姿态。那组队员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道路。 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茂密的丛林中艰难跋涉着,他们灵活地穿梭于树木之间,巧妙地借助地形来躲避敌人一波又一波凶猛的追击以及各种意想不到的阻拦。 当他们来到一片看似平静的沼泽地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而又急切的呼喊声从前方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二组的一名队员正身陷泥泞之中无法自拔,他一边奋力挣扎着想挣脱出来,一边大声呼救。 许三多看到这番情景后,毫不犹豫地就要冲上前去施以援手,但就在他刚迈出脚步的瞬间,袁朗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将其紧紧拉住,并压低声音警告道:“别冲动!这很有可能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许三多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满脸焦急地望着那名身处困境中的队友,对方眼中透露出的绝望让他心里十分难受。然而,袁朗的提醒也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伍六一则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他手持武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过了片刻,伍六一对两人说道:“咱们先冷静一下,观察清楚情况再说,可千万别稀里糊涂就中了敌人设下的圈套。”于是,三人便暂时按兵不动,密切关注着沼泽地里的动静以及周边是否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就在他们犹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其他小组的队员追上来了。一场新的危机,又在这沼泽地边悄然降临 。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迫的危机感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袁朗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沼泽地旁有一片地势较高的土坡,他果断下令:“先撤到那边,占据有利地形。”三人迅速向土坡奔去,与身后追击的队伍拉开距离。 到达土坡后,他们迅速呈三角阵型散开,端起枪对准逐渐靠近的敌人。许三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他紧盯着前方,手指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放在扳机上,心中默默念叨:“不能慌,相信自己,相信队友。”伍六一则一脸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他压低声音说:“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追击的队伍在土坡下停下,双方陷入僵持。这时,被困在沼泽中的二组队员大喊:“救救我,我不行了!”声音中充满绝望,许三多心中一阵揪痛,再次看向袁朗:“袁朗,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袁朗皱着眉头,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咬牙道:“我们掩护,你去救人,但动作要快。” 许三多迅速行动,他找来一根长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沼泽。伍六一和袁朗则将枪口对准敌人,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在许三多接近沼泽边缘时,土坡下的敌人突然发起攻击,子弹呼啸着从他们头顶飞过。袁朗和伍六一立刻反击,激烈的枪声再次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 许三多顾不上危险,将树枝伸向被困队员,大喊:“抓住它!”被困队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住树枝。许三多使出浑身解数,一点一点将他拉向岸边。此时,敌人的火力愈发猛烈,一颗子弹擦过许三多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终于,在袁朗和伍六一的全力掩护下,许三多成功将被困队员救上了岸。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敌人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袁朗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冷静地说:“节省弹药,等他们靠近再打。”三人默契配合,利用土坡的地形优势,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 在激烈的交火中,袁朗发现敌人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丝混乱,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破绽,果断喊道:“反击,跟我冲!”三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下土坡,向着敌人发起猛烈攻击。敌人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袁朗三人成功击退了敌人。他们看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彼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此时,对讲机里又传来成才的声音,通报着最新的小组情况,新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而他们,将带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继续前行 。 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鼻气味与紧张氛围交织。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击退敌人后,正靠在土坡后的掩体稍作喘息。许三多扯下衣角,简单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汗水混着血水,顺着手臂不断滑落。伍六一揉着酸痛的肩膀,望向远处,警惕着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的敌人。袁朗则眉头紧锁,紧盯着手中的简易地图,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路线。 “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那沼泽里了。”被救的那名士兵小李走过来,满脸感激地说道。许三多笑了笑,摆摆手:“都是战友,别这么说。你快去找你的小组吧,这附近还不安全。”小李用力点点头,转身朝着远处跑去。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小李找到自己小组后,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组长听他讲述了被救的经过,却冷笑着说:“狼多肉少,这可是进老a的机会,我们不能放过。”在组长的怂恿下,小李心中的感激瞬间被对入选老a的渴望所取代。 很快,小李带着他的小组,悄无声息地朝着袁朗三人所在的位置包抄过来。他们利用茂密的树林作掩护,脚步轻缓,逐渐缩小包围圈。 此时,许三多突然感觉一阵异样,他下意识地握紧枪,警惕地看向四周:“六一,袁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伍六一也站起身,目光在树林中来回扫视:“我也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袁朗迅速收起地图,端起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大家小心,可能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袁朗三人迅速寻找掩体,躲避着突如其来的攻击。许三多躲在一块巨石后,探出头反击,却发现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根本难以突围。 “是小李他们!”许三多愤怒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死救下的人,竟然恩将仇报。伍六一咬牙切齿:“这群混蛋,看我不收拾他们!”说着,他端起枪,朝着敌人的方向猛烈射击。 袁朗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进攻路线,他发现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配合并不默契。他迅速制定反击计划,对着许三多和伍六一大喊:“我们不能被动挨打,我引开他们的火力,你们从两侧迂回包抄!” 袁朗站起身,一边开枪一边朝着左侧跑去,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许三多和伍六一则按照计划,从右侧和后方悄悄绕到敌人身后。 许三多在树林中穿梭,他利用树木作掩护,逐渐靠近敌人。当他看到一个敌人的背影时,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敌人应声倒地。伍六一也不甘示弱,他如猛虎般冲进敌人中间,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在激烈的战斗中,袁朗三人配合默契,逐渐扭转了战局。敌人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开始有些慌乱。小李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充满了后悔和恐惧,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就在这时,许三多看到了小李,他愤怒地冲过去,用枪指着小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救了你!”小李低着头,不敢直视许三多的眼睛:“我……我想进老a,是组长说……” 伍六一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揪住小李的衣领:“为了进老a就可以出卖战友?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袁朗走过来,看着小李,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战争中,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背叛。” 最终,袁朗三人成功击退了小李的小组。他们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心中五味杂陈。这场突如其来的背叛让他们更加明白,在这场残酷的选拔中,不仅要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时刻警惕身边的陷阱 。 阳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在满是腐叶的地面投下斑驳光影。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刚结束与小李队伍的激烈冲突,三人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硝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许三多喘着粗气,手指因愤怒还在微微颤抖,他狠狠地瞪着小李,吼道:“真没想到你们会做出这种事!为了进老a,连良心都不要了!”伍六一也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恨不得立刻砸向这群背叛者。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阵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袁朗警觉地瞬间转身,只见齐桓带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齐桓身姿笔挺,眼神冰冷,如同一座散发着寒意的冰山。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李等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a不需要背叛者,你们退出选拔赛。” 小李等人听到这话,瞬间慌了神。小李的脸涨得通红,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想要争辩:“我们……”可话还没说完,齐桓如寒星般的目光射向他,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的怯懦与贪婪。小李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与齐桓对视。其他几人也都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被齐桓的气势彻底震慑住。 齐桓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面向袁朗三人。他的表情依旧严肃,但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你们几个还不跑?等着当俘虏吗?”袁朗三人顺着齐桓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后密密麻麻的队伍,如一片黑色的潮水,将他们的退路几乎完全封锁。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但很快,求生的本能和对胜利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袁朗率先转身,大喊一声:“跑!”许三多和伍六一紧跟其后,他们如三只敏捷的猎豹,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齐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表现。而小李等人则呆立在原地,望着袁朗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他们知道,自己的老a之梦,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 第69章 老a选拔(四) 夜色如墨,浓稠地铺展开来,将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紧紧包裹。刚从齐桓他们面前跑走的三人,此刻置身于一片荒芜的野外,四周是起伏的土丘和影影绰绰的灌木丛,静谧中透着未知的危险。 许三多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像塞了团火,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六一,袁朗,我……我好渴。”声音微弱,被夜色迅速吞噬。 伍六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喘着粗气,强撑着身体,尽管腿部的旧伤在奔跑中愈发疼痛,每一步都牵扯着钻心的痛,但他仍咬着牙,没有丝毫抱怨。“坚持住,三多,咱们肯定能找到水源。”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袁朗目光冷静,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黑暗中找到一丝生机。他的体能也在急速消耗,可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大家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继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体力。月光洒下,拉长了他们疲惫的身影。突然,许三多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伍六一反应迅速,伸手一把扶住他。“小心点!”伍六一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站稳后,满脸愧疚:“对不起,我……我拖累大家了。”袁朗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这么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走出去。”袁朗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给了许三多和伍六一力量。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低洼处发现了一处小水洼。水洼里的水浑浊不堪,还漂浮着一些杂物。但此刻,这水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袁朗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水洼,用手捧起一些水,闻了闻,又尝了一小口。“虽然不太干净,但能喝,先解解渴。” 三人迫不及待地俯下身,用手捧着水往嘴里送。那浑浊的水顺着喉咙流下,虽然带着苦涩和泥沙的味道,但却让他们干涸的身体得到了些许滋润。喝饱水后,他们的体力稍有恢复,精神也为之一振。 可饥饿感却愈发强烈,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咕咕声。许三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压缩饼干,这是他之前留下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饼干分成三份,递给袁朗和伍六一。“袁朗,班副,吃点吧。”袁朗和伍六一接过饼干,默默地放进嘴里,每一口都咀嚼得格外缓慢,似乎想让这小小的饼干提供更多的能量。 吃完饼干,他们稍作休息,便又起身继续赶路。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他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虽然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还要面对多少困难,但他们心中都有着坚定的信念: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走出这片困境 。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静谧。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围坐在临时营地,轮流守夜。三人的脸庞被篝火映得忽明忽暗,经过一天高强度的对抗,疲惫之色清晰可见。 终于轮到许三多守夜了,此时的他已经连续奋战许久,身体极度疲惫,但他依然强撑着沉重无比的眼皮,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对讲机里猛地传出成才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在此刻听起来,竟然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嘿嘿,各位精英们,你们是不是都累坏啦?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哟,我们特意在一些神秘的地方投放了物资包呢!谁能最先找到就是谁的,先到先得哦~” 成才的话音就像一道惊雷,划破了这片寂静夜空的安宁。那声音在万籁俱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直直地钻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许三多听到这话后,心里不由得一紧,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用力握紧手中的对讲机,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全感。而在他身旁,原本正闭目养神、稍作休息的袁朗和伍六一,也像是被电触了一下似的,刹那间同时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觉与戒备。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低声嘟囔道:“这个成才,又在耍什么花样,不知道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与此同时,伍六一则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屑与怀疑,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肠,大半夜的哪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咱们可得小心点,别中了他的圈套!”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这片模拟战场,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三人围坐在临时营地,他们满脸疲惫,汗水和尘土混合,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般冷静。不远处的一名士兵听到消息后,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光芒,他再也坐不住了,心中想着物资包里可能有的补给,能让自己在这场艰苦的对抗中占据优势。他不顾周围队友的劝阻,起身就朝着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如水般的月光倾洒而下,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寂静而神秘的树林里,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如同鬼魅一般在其间飞速穿梭着。他的呼吸略显急促,但步伐却没有丝毫减缓,反而因为内心满满的期待而愈发加快。 终于,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他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物资包。那绿色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吸引着他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当他的手触碰到那个物资包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这个梦寐以求的物资包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道刺目的红色光线突然从包里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向夜空。与此同时,一阵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电子音骤然响起:“您已被淘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本洋溢在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懊悔和难以置信。 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物资包,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毫不起眼的教练弹,而就是这枚看似普通的教练弹,无情地宣告了他在这场模拟战斗中的出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安静,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没过多久,齐桓迈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出现在他的面前。齐桓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默默地伸出手来示意他跟着自己返回营地。就这样,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垂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跟随着齐桓缓缓离去。 当他们回到营地时,成才早已等候多时。成才笔直地站立在营地中央,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这位垂头丧气归来的士兵。然后,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残酷的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相信自己的敌人!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诱惑,居然就让你如此轻易地暴露出了自己致命的弱点。记住这次教训吧,否则将来真正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你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说完这些话,成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士兵低着头,满脸羞愧,无言以对。袁朗看着这一幕,转头对着伍六一和许三多说道:“记住,战场上没有馅饼,只有陷阱。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伍六一和许三多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坚定的神色。夜依旧深沉,可他们心中的警惕却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时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 可他们的警惕没能拦住所有人。不远处,另一个小组的成员听到消息后,瞬间坐不住了。其中一名士兵眼睛放光,兴奋地说:“管他是不是陷阱,先找到物资包再说,说不定真有补给。”说完,便不顾队友的劝阻,匆匆朝着成才提示的方向跑去。 许三多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急如焚,想要呼喊却被袁朗拦住:“别出声,看看他会怎么样。” 过了没多久,对讲机里传来那名士兵惊喜的呼喊:“我找到了,真的有物资包!”可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提示音响起:“您已被淘汰,请前往指定地点集合。”紧接着,齐桓的声音传来:“跟我回营地吧。”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的物资包里藏着一枚教练弹,谁打开谁就会被判定淘汰。 回到营地,成才一脸严肃地看着那名被淘汰的士兵:“在战场上,你怎么能轻易相信自己的敌人呢?一个小小的诱惑,就暴露了你的弱点。”那名士兵低着头,满脸懊悔。 袁朗、伍六一和许三多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场模拟对抗远比想象中残酷,不仅考验着他们的体能和技能,更考验着他们的心智与判断力。在这充满陷阱与诱惑的战场上,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晨曦的微光在天边晕染开来,将整个荒野从沉睡中缓缓唤醒。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临时营地,他们的迷彩服上沾满了尘土与草屑,面容在朦胧的天色里显得格外疲惫。 成才的声音突兀地从对讲机里炸响:“精英们,今天下午两点之前我要是见不到你们就全部淘汰,哦~友情提示一下,你们现在还有十个人哦,我只要前三名 。” 袁朗猛地睁开眼,深邃的目光瞬间聚焦,他迅速起身,利落地收拾装备,低沉的嗓音打破宁静:“都听到了,动作快点。”伍六一也一骨碌爬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嘴里嘟囔:“这成才,真够狠的。”许三多揉着惺忪睡眼,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枪,眼神里满是坚毅:“我一定行!” 三人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袁朗凭借丰富的经验,在前方开路,时不时观察地形,寻找最快捷的路线。伍六一紧跟其后,他的腿部因长时间奔跑而隐隐作痛,但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许三多则努力调整呼吸,尽管体力有些不支,却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让自己掉队。 途中,他们遇到了同样在赶路的战友李冰和赵刚。五人短暂交流后,决定结伴同行,相互照应。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陡峭的山坡让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突然,袁朗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敏锐地察觉到前方有异常动静,众人立刻警惕起来,呈扇形散开,缓缓靠近。原来是另外两名战友在寻找水源时,不慎陷入了一处隐蔽的陷阱。伍六一和许三多迅速上前,利用绳索和树枝,将他们拉了出来。 此时,距离下午两点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大家不敢有丝毫耽搁,继续全力奔跑。在一片开阔的草地边缘,他们看到了成才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的终点标志。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过那象征着胜利的终点线之际,袁朗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许三多状况有些不妙。只见许三多原本坚定有力的步伐变得愈发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全身的力气一般,显然已经到了体力严重透支的边缘。 袁朗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许三多飞奔而去。当他跑到许三多身旁时,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许三多,并大声鼓励道:“快,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与此同时,一直紧跟其后的伍六一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同样毫不犹豫地折返回来,加入到帮助许三多的行列之中。 于是,袁朗和伍六一一人站在许三多的左侧,一人位于右侧,他们用自己坚实的臂膀牢牢地架起了几乎无法站立的许三多,一同向着终点奋力冲刺。此刻,三人紧密相连,彼此的心也紧紧凝聚在一起,共同为了那近在咫尺的胜利而拼尽全力。 眼看着终点线就在前方不远处,胜利的曙光似乎触手可及。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却突然发生了。只听得一声怒吼划破长空,一个身形精瘦的士兵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从斜刺里猛冲出来。他的双眼喷射出疯狂与怨愤的熊熊火焰,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尽的仇恨所驱使的困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伍六一直扑而来。 这个士兵一边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伍六一,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战胜你!上次的十公里长跑比赛,就是因为你赢了我们班长,才导致我们班长被迫退伍离开部队。如今,你又凭什么能够进入老 a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他便张开双臂,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直冲向伍六一。 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他的动作决绝而凶狠,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声,卯足了劲,狠狠踹向伍六一的腿。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伍六一如往常般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传来。那吼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伍六一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然而,还未等他看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一股巨大的力量便猛地撞击在了他的腿部。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伍六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腿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一般。 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伍六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这样的袭击,而且还是如此猛烈的一击。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受伤的腿,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一些痛苦,但那股剧痛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伍六一的脸色因为剧痛而变得异常苍白,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也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颗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从嘴里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闷哼。 与此同时,许三多第一个回过神来。当他看到伍六一受伤倒地的那一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尽的惊恐和担忧。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声力竭的嘶吼:“班副!”那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许三多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一切,毫不犹豫地迈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伍六一狂奔而去。他的脚步踉跄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向前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伍六一的身边。 另一边,袁朗也迅速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冷电,瞬间扫过全场。当他看到伍六一受伤倒地时,冷峻的面容上立刻浮现出愤怒与严肃之色。只见他脚下生风,几个大步便跨越到了伍六一的身旁,然后迅速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伍六一的伤势来。 而成才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他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大声呼喊着:“医务兵!快来人啊!”他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在空旷的场地上空回荡着,久久不散。成才一边喊着,一边紧张地注视着伍六一的情况,心急如焚地盼望着医务兵能够赶快到来。随后,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大步走到那个闯祸的士兵面前。 成才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看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成才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那士兵似乎被成才的气势震慑住了,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后悔,但仍梗着脖子,倔强地不肯低头,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成才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提了起来,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这里是选拔,是为了选出最优秀的士兵,不是你发泄私人恩怨的地方!你这愚蠢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战友,也毁了你自己!”成才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周围的士兵们都围了过来,脸上满是震惊和谴责,纷纷对那士兵投去不满的目光。“太过分了!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这不是给我们抹黑吗!”士兵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道道尖锐的利箭,射向那个犯错的士兵。 而此时,伍六一躺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许三多蹲在他身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班副,你撑住,医务兵马上就来。”伍六一艰难地点点头,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 很快,医务兵匆匆赶来,迅速对伍六一的伤势进行检查和处理。成才松开了揪着士兵衣领的手,那士兵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场意外,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让所有人都深刻认识到,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人性的复杂与坚守的不易 。 成才一脚将那满心怨愤的士兵踢开,怒声吼道:“你被永远取消进入老a的资格!”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惊起一片飞鸟。他目光如霜,冷冷扫过众位参赛者,寒声宣布:“选拔继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许三多还呆立在原地,望着受伤躺在地上的伍六一,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震惊与茫然。袁朗反应极快,一把拉住许三多的胳膊,用力拽着他:“三多,别愣着,继续跑!” 袁朗的声音急促而坚定,像一记重锤敲醒了许三多。 许三多机械地迈动双腿,可眼神仍不住地往伍六一那边飘,满心担忧与不舍。袁朗一边拉着他跑,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三多,这是伍六一最想看到的,你得冲过终点!”许三多咬着牙,眼中涌起雾气,用力点头,脚步逐渐变得坚定。 两人全力冲刺,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袁朗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许三多则紧紧跟随,每一步都拼尽全力,眼神中透着倔强与执着。 其他参赛者也纷纷回过神,重新投入这场激烈的角逐,一时间,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许三多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袁朗一把扶住他。两人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成才走上前,看着袁朗和许三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恭喜你们,通过了选拔。”袁朗微微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许三多眼中则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随即又黯淡下来,他惦记着伍六一。 “伍六一他……”许三多嗫嚅着开口。成才神色一黯,沉声道:“他的腿伤得太重,这次与老a无缘了,但他是条汉子。”许三多眼眶泛红,心中满是遗憾与难过。 这次选拔,充满了意外与波折,有人折戟沉沙,有人成功突围。袁朗和许三多深知,这只是进入老a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无数艰难险阻在等待着他们 ,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 第70章 看望伍六一 在成才的军旅生涯中,钢七连的那三个兵,像三颗璀璨的星辰,每个人都在他心中留下了独特的印象。 袁朗,无疑是让成才最为欣赏和钦佩的存在。他翻看袁朗的训练日志,每次成才都能深深感受到他那卓越的指挥才能。一次野外对抗演练,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敌方的攻势如潮水般猛烈,七连一方一度陷入困境。就在众人都有些慌乱之际,袁朗却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屹立不倒。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处细节,大脑飞速运转,迅速制定出一套精妙的战术。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有条不紊地发出一道道指令,指挥着队友们巧妙地穿插、迂回,成功突破了敌方的防线。 成才仿佛看到了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战场上挥洒自如。他深知,袁朗的指挥头脑,是敏锐的洞察力铸就的,这种能力不仅能带领队伍走向胜利,更是整个团队的定海神针。而且,在与袁朗交流战术和想法时,成才常常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的思维仿佛在同一条轨道上运行,许多观点不谋而合,这种同频共振让成才坚信,只要和袁朗一起,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能找到解决之道,所以这个兵,他成才要定了。 许三多,在成才眼中是一颗极具潜力的明日之星,有着成长为兵王的无限可能。刚认识许三多时,他那略显笨拙的样子和有些木讷的性格,并没有给成才留下太深的印象。但在一次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中,成才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训练内容是负重十公里越野,山路崎岖难行,不少人都在中途打起了退堂鼓。许三多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向前迈进。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成才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更让成才赞叹的是许三多那与生俱来的信任他人的品质。在一次团队协作任务中,上级安排许三多担任关键位置,需要他毫无保留地信任队友,执行一个高风险的战术动作。换做别人,可能会因为担心失败而犹豫不决,但许三多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毫不犹豫地按照计划行动,凭借着对队友的信任和出色的配合能力,成功完成了任务。从那以后,成才坚信,只要许三多不断磨砺自己,未来的兵王桂冠非他莫属,这个兵,他成才也要定了。 伍六一,是钢七连的铁血硬汉,他的宁折不弯让成才深感敬畏。在一次模拟攻坚战中,伍六一所在的小组负责正面突破敌人的防线。敌方火力凶猛,进攻一度受阻。伍六一没有丝毫退缩,他扛起炸药包,大喊一声:“跟我上!”便如同一把利刃,向着敌人的阵地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枪林弹雨中,他勇往直前,即使腿部受伤,也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继续投入战斗。 那一刻,成才看到了真正的英雄气概,伍六一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军人的担当和坚韧。平日里,伍六一对待训练一丝不苟,对自己和队友都要求极高。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刚正不阿,容不得半点懈怠。在成才心中,伍六一就是钢七连精神的象征,他的存在时刻激励着自己,要做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这个兵有着非凡的毅力,成才也要定了。 在成才的心中,袁朗、许三多和伍六一,虽然性格迥异,但他们都是钢七连的骄傲,也是自己军旅生涯中最宝贵的财富。 那是个阴沉沉的日子,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成才带着齐桓匆匆赶到医院,脚步急切,神色间满是对伍六一的关切。他们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医生办公室,想要了解伍六一的详细病情。 医生缓缓地摘下那副厚重的眼镜,然后用双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那双已经布满血丝、尽显疲惫之态的眼睛。他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一般。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张开嘴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伍六一的腿部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不仅多处骨折,而且神经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即便是经过长时间的康复治疗,恐怕以后也再没有办法进行任何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威力无比巨大的重锤,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成才和齐桓的心口之上。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他们两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就僵立在了原地。他们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了极度的震惊之色,紧接着又迅速被难以置信所填满。 成才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想要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似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而一旁的齐桓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痛惜之情。最后,只见他无奈地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当中,突然间,只听见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了。原来是高城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他原本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焦急之色,然而当他一听到医生所说的这番话时,那焦急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火焰。他的双眼瞬间瞪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转头看向成才,二话不说,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朝着成才的下巴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成才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几步,嘴角瞬间渗出一丝鲜血。他捂着下巴,眼中满是惊愕,望着高城,一时不知所措。 “成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好好一个兵,就这么被你整废了!”高城怒吼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在他心中,伍六一一直是钢七连的骄傲,是铁打的汉子,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他怎么能不心痛、不愤怒。 齐桓见状,急忙上前,双手用力拉住高城,急切地劝道:“高连长,你冷静点!这不是成队一个人的错,选拔本就有风险!” 高城却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根本不理会齐桓的劝阻,他用力挣脱齐桓的手,几步冲到医生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睛死死地盯着医生,大声吼道:“医生,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保住他的腿!花多少钱都行,用什么办法我都不管,他不能就这么废了!”他的声音近乎哀求,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掰开高城的手,耐心解释:“我们已经尽力了,他的伤势实在太复杂,以目前的医疗技术,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高城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无尽的悲伤取代。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病床上昏迷的伍六一,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六一,你怎么就这么傻……” 成才站在一旁,低着头,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伍六一所遭受的痛苦。他默默地走到高城身边,声音沙哑:“高连长,是我对不起伍六一,对不起钢七连……” 高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病房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窗外的天气,压抑而灰暗。这场意外,不仅改变了伍六一的命运,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没有人知道 。 病房外的走廊静悄悄的,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在地面上,成才靠着墙壁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揪着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高城那饱含愤怒与绝望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进他的心里,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揪心的痛。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伍六一在训练场上的身影,那个充满斗志、永远冲在最前面的硬汉,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双腿可能再也无法支撑他重返热爱的训练场。成才知道,在残酷的军事训练和选拔中,受伤乃至落下残疾这样的意外,从概率上来说难以完全避免,就像战场上随时可能面临的生死考验。在真正的战场上,他能够冷静地分析局势,果断地做出决策,指挥若定,带领战友们冲锋陷阵。可此刻,面对因自己主导的训练而遭受如此重创的伍六一,他所有的自信与从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桓走过来,在他身旁缓缓蹲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试图安慰他:“花花,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成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而颤抖:“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些意外不可避免,可躺在里面的是伍六一啊!他是那么优秀的士兵,他的梦想全毁了,我怎么能心安?”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一直想着选拔出最优秀的战士,想着为部队打造一支精锐之师,却忽略了这些意外带来的沉重代价。” 齐桓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理解与关切:“你别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为了训练和选拔付出了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这有什么用?”成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再怎么努力,也换不回伍六一的腿了。他以后该怎么办?他的军旅生涯,他的一切……”他的话语被无尽的痛苦打断,身体微微颤抖着。 齐桓沉默片刻,认真地说:“你现在自责也没用,伍六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帮帮他。” 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得去面对,得想办法弥补。”他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一丝坚定,虽然痛苦依旧,但他明白,一味地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要为伍六一的未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 。 阳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的云层,在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洒下几缕微光,给略显压抑的房间添了几分暖色调。伍六一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他的目光在病房里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床边满脸胡茬、神色焦急的高城身上。 高城见伍六一醒了,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那股压在心底许久的怒火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大声吼道:“伍六一!一个特种兵选拔,就把你干成这样?你以后到底怎么打算的?”那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伍六一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退伍呗,还能咋打算。”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树叶,带着无尽的无奈与失落。在他心里,军旅生涯就是他的全部,如今腿部重伤,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退伍似乎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高城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他猛地抬起右手,朝着伍六一挥了过去,可就在拳头即将落在伍六一身上的那一刻,他又生生地忍住了。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无力地垂了下去。高城咬着牙,强压着怒火说:“你就这么放弃了?我给你运作运作,去一连当个司务长,好歹还能留在部队,不比退伍强?”他满心希望伍六一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继续留在他热爱的军队。 伍六一却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不用了,连长。我不想靠着别人的照顾留在部队,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虽然身体遭受重创,但他的骨子里依然是那个不服输、不愿将就的钢铁汉子。 高城难以置信地看着伍六一,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伍六一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他的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大声质问道:“你疯了吗?这是多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 伍六一苦笑着,轻声说:“连长,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在部队里当个闲人,这样对我,对部队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高城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伍六一一眼,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猛地回过头,大声说:“行!你有种!就你伍六一是个汉子!”然后,“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门。那巨大的关门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高城心中愤怒与无奈的宣泄。 伍六一望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有些空洞。他知道自己的决定让连长失望了,可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未来的路还很长,可他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的准备 。 高城摔门而去的余音还在走廊里回荡,成才和齐桓就走进了病房。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伍六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 成才几步走到病床前,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愧疚:“伍六一,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在他心里,这场意外的发生,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伍六一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没什么抱歉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怪我命不好。”他故作洒脱,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成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齐桓跟在后面,看着病床上的伍六一,也忍不住可惜地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满是对伍六一遭遇的痛惜。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过了好一会儿,成才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伍六一,你们七连那六个字,不抛弃,不放弃,你肯定能做到,对吧?”他的眼神里满是期许,希望这六个字能成为伍六一重新振作的力量。“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成才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伍六一静静地看着成才,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成才知道,伍六一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他永远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从相识到如今,伍六一的倔强和坚韧他都看在眼里。无论是在训练场上的挥汗如雨,还是面对困难时的不屈不挠,伍六一始终是那个让人敬佩的硬汉。 “那就好,有什么事,你千万别自己扛着。”成才认真地说,眼神里满是关切。 伍六一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成才的心意,这份情谊他会记在心里。虽然未来的路充满未知,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 离开病房时,成才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伍六一,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坚强的战友,能早日走出阴霾,开启新的人生 。 从医院出来,阳光有些晃眼,成才抬手挡了挡,脸上的神情却依旧被阴霾笼罩。他和齐桓并肩走在医院的小路上,脚步沉重,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各自的生活轨迹匆匆而过,可他们两人却像是被悲伤和思索困住,满心都是伍六一的事。 “菜刀,”成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他微微皱着眉,眼神里满是自责与迷茫,“我手里的责任和担子太重了,你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在我的手里,每一次训练,每一次任务,我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说着,他停住脚步,望着远处的天空,像是在回忆那些充满汗水与挑战的日子。 “我对你们那么严苛,每一个动作、每一项技能,都要求做到最好,”成才的声音微微颤抖,“只是因为我太清楚战场的残酷,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我想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想起在以往的训练中,为了让队员们掌握一个高难度战术动作,他反复纠正,甚至会因为队员们的失误而大发雷霆。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提升队员们的战斗力,却从未想过,意外会如此突然地降临到伍六一身上。 齐桓听着,心中满是感动。他看着成才疲惫的面容,这个平日里在训练场上雷厉风行的队长,此刻却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在自我怀疑的漩涡中挣扎。他轻轻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想要给予他一些力量。 “队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啊!”齐桓赶忙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又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此时,他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队员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 尽管训练的强度堪称巨大,条件也异常艰苦,然而每一个人的眼眸深处都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以及对于成长和成功的深深渴望与信任。 “每次进行那些超高强度的训练之时,大家伙儿虽说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个人发出半句怨言。因为大家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团队能够变得更强,都是为了让咱们能够早日实现心中的梦想。”齐桓一边缓缓诉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抹略带腼腆的笑容。 “特别是有一回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当时所处的环境简直可以用‘恶劣至极’来形容,各种物资也是极度匮乏。眼瞅着大伙儿都快要支撑不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可是您自始至终都陪伴在咱们身旁,不断给大家加油打气、鼓舞斗志。最终,正是在您英明的带领之下,咱们才得以成功地突破重重困境,顺利完成了那次艰难的任务。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伙儿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追随着您的脚步,并且十分乐意接受您的严格训练!” 成才转过头,看着齐桓,眼中涌起一丝感动。他知道,齐桓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队员们,就像他的亲兄弟,他们一起摸爬滚打,一起经历了无数的考验。“还好有你,我的副队长,”成才感慨地说,“每次遇到困难,你都在我身边,帮我分担,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队长,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他看着成才,眼神里透着信任与坚定,“伍六一的事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你别太自责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尽管心中依旧沉重,但他们知道,这份责任与担当,他们会一直扛下去,为了每一个队员,为了他们共同的军旅梦想 。 第71章 选拔准备工作 一周后的清晨,草原上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草浪在微风中轻轻翻滚。成才开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向草原五班。车轮碾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惊起一群不知名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袁朗早已在草原五班的门口等候,他穿着一身干练的军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贯的锐利与洒脱。看到成才的车缓缓驶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袁朗,好久不见!”成才停好车,跳下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袁朗笑着回了一个礼:“首长,好久不见。”成才笑了笑,道“别这么拘谨,路上还长,咱们边走边聊。” 车子发动,向着老a基地的方向驶去。草原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在车窗外缓缓展开。一开始,两人只是简单地交流着路况和一些琐事。渐渐地,话题变得深入起来。 “袁朗,你这一路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成才望着窗外,突然说道,“从刚入连时的骄傲自负,到后来在草原五班的沉淀,你的变化很大。”袁朗微微一愣,双手紧了紧背包,“首长,多亏了您上次的教导,让我真正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 成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袁朗:“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但更难得的是你能在失败中反思,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袁朗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成才的认可来之不易。 车子颠簸了一下,成才熟练地调整着方向盘,“袁朗,说说吧,将要去老a了,什么感想。”“我在草原五班的时候,每天都在想,老a到底意味着什么。”袁朗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明白了,老a不仅仅是一个荣誉,更是一种责任,一种对战友、对使命的担当。” 成才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赞许:“没错,老a的每一个成员,都肩负着特殊的使命。我们要在最艰苦的环境中战斗,要在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这份责任,重如泰山。” 话题从老a的使命,聊到了他们各自的理想和信念。成才分享着自己在一次次任务中的感悟,袁朗则讲述着在草原五班独自坚守时的思考。他们发现,彼此对于军队、对于责任、对于人生的看法,竟如此相似。 “袁朗,你知道吗?”成才感慨地说,“遇到一个能真正理解自己想法的人,很难得。我们虽然经历不同,但在很多事情上,却能一拍即合。”袁朗笑了笑:“首长,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和您聊天,就像找到了知音。” 车子在草原上疾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坚毅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他们的交谈不仅仅是言语的交流,更是心灵的碰撞。随着一路的畅谈,成才和袁朗愈发觉得对方是自己不可多得的知己,这份珍贵的情谊,也将在未来的军旅生涯中,成为他们彼此最坚实的支撑。 破晓时分,天际才泛起鱼肚白,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已然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淡淡的薄雾像是一层轻柔的纱幔,还未完全从这片土地上褪去,给整个基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老兵们的身影早已在训练场上穿梭忙碌,他们步伐矫健,动作干练,每一个举动都彰显着军人的飒爽英姿。 基地的大门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缓缓敞开。一辆辆军车有序地鱼贯而入,车轮碾压着地面,扬起滚滚尘土,仿佛是宣告着新征程的开始。新兵们身着崭新的军装,那笔挺的制服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可他们的脸上,却满是初入军营的紧张与好奇。在教官洪亮的口令声中,他们迅速调整状态,整齐列队。 大队长铁路阔步走到队伍前方,身姿笔挺,犹如一棵苍松,扎根在这片热血的土地上。他的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每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孔,似乎要将他们的模样和此刻的神情深深烙印在心底。“欢迎来到老a!”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久久回荡,“这里,是你们军旅生涯全新的起点,但同时,也是最为残酷的战场。往后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将考验着你们的意志、体能与信念。”新兵们听着,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 训练场上,战术训练环节正式拉开帷幕。战术教官站在场地中央,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浑身散发着令人信服的气场。只见他微微下蹲,身体前倾,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扑去,开始演示低姿匍匐。他的动作敏捷而流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身体紧贴地面,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障碍物之间迅速而灵活地穿梭。他的衣角随着快速的动作飘动,带起地面的些许尘土。 新兵们紧紧围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刻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的新兵甚至不自觉地小声模仿着教官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试图提前掌握动作要领。“都给我记住了!”他完成动作后,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表情严肃地说道,“在真正的战场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关乎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新兵们纷纷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训练有了更深的敬畏。 与此同时,基地的后勤部门也在紧张而有序地运作着。军需官穿梭在仓库的各个角落,这里存放着从崭新的作战服到各类先进的武器装备,每一件都是战士们在战场上的得力伙伴。他手中拿着清单,目光仔细地在一件件物资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问题。“这批新兵来得突然,”他一边检查,一边小声嘀咕着,“我们必须确保他们的装备万无一失,这是对他们生命负责,也是对任务负责。”他认真地核对每一件装备的型号、数量,在清单上仔细记录下每一个细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 在基地那宽敞而明亮的会议室里,气氛如同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热烈。老 a 的高层们神情严肃且专注,紧密地围坐在那张长长的会议桌前,每个人都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眼前正在商讨的新兵训练计划之上。 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坚毅的大队长铁路正稳稳地站立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方。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细长的指挥棒,随着话语的节奏,不断地在地图上比划着,仿佛正在用这根小小的棒子勾勒出新兵们未来成长的蓝图。 “诸位,”铁路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回荡在整个会议室之中,“我们必须依据新兵们各自不同的身体素质以及其所学的专业背景,来为他们量身定制个性化的训练计划。”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而且,重中之重在于着重强化他们的实战能力!唯有如此,方能确保这些新兵们在日后那硝烟弥漫、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充分施展自身所能,发挥出最大程度的价值。” 话音刚落,在座的众人皆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一场激烈而深入的讨论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大家踊跃发言,各抒己见,有的提出应当增加模拟实战演练的次数;有的则建议引入更先进的武器装备供新兵熟悉操作;还有人认为应该邀请经验丰富的老兵分享亲身经历以增强新兵们的心理素质……种种想法交织碰撞,只为能让这份训练计划臻至完美无缺。 夜幕悄然降临,老a基地却依旧灯火通明。新兵们在宿舍里整理着内务,虽然忙碌了一天,但他们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大家一边整理衣物、铺好床铺,一边小声地交流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你说,我们真的能成为像老兵们那样厉害的战士吗?”一个新兵小声问道。 “肯定能!只要我们努力训练,一定行!”另一个新兵坚定地回答道。而在训练场上,老兵们的身影还在灯光下挥洒着汗水,他们进行着额外的体能训练。他们深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拥有过硬的本领,才能带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新兵,才能让老a的荣耀不断延续。 随着新兵们的到来,老a基地迎来了新的活力与挑战。在这片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土地上,一场关于成长与蜕变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帷幕,每一个人都将在这个舞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夜幕如墨,浓稠地涂抹在老a基地的上空,唯有宿舍楼里的灯光倔强地透出,像是繁星坠落人间。三楼的一间宿舍内,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袁朗、许三多、吴哲、拓永刚四个性格迥异的兵正围坐在一起,展开一场激烈的讨论。 袁朗他坐在床边,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此时,他手中夹着一根笔,轻轻敲击着桌面,率先开口:“今天的模拟对抗,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收获和想法?” 许三多坐在角落里,他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听到袁朗的话,微微抬起头,眼中透着认真:“我觉得自己在战术配合上还不够默契,有时候反应慢了半拍,拖累了大家。”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质朴,话语里满是对自己的严苛审视。 吴哲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可是队伍里的高材生,思维敏捷,见解独到。“我倒觉得咱们的通讯协同存在问题,信息传递不够及时准确,这在实战中可是大忌。”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睿智与冷静。 拓永刚则显得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在宿舍里来回踱步,脸上带着几分急躁:“我觉得那些战术动作太繁琐了,实战中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精准执行,不如简单直接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头,对现有的训练方式提出了质疑。 袁朗静静地听着,等拓永刚说完,他才缓缓说道:“拓永刚,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老a面对的都是最复杂、最危险的任务,繁琐的战术动作是为了应对各种极端情况,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许三多也跟着点头:“袁朗说得对,我刚开始练习那些战术动作的时候,也觉得难,可练得多了,就发现关键时刻真能派上用场。”他想起自己在一次次训练中克服困难的经历,眼神愈发坚定。 吴哲接着说:“而且,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团队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通讯,都是为了让整个团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的话让大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拓永刚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也有对团队更深的理解。 讨论还在继续,从战术训练到团队协作,从个人成长到未来任务,四个人各抒己见,思维的火花不断碰撞。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们放下了平日里的疲惫与伪装,为了共同的目标,坦诚地交流着。灯光昏黄,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勾勒出一幅充满热血与希望的画面。这场讨论,不仅是思想的交锋,更是他们在老a成长路上的一次深刻反思与探索。 深夜,老a基地被寂静笼罩,营房里战士们都在熟睡。突然,尖锐急促的哨声猛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急集合!都给我动作快点!”齐桓的声音在楼道里炸响,音量大得仿佛能掀翻屋顶。 战士们瞬间从睡梦中惊醒,黑暗里,床铺被撞得嘎吱作响,大家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摸索衣物,有的还不小心踢到了凳子。不过短短十几秒,所有人就已冲出宿舍,在楼下迅速站成整齐队列。 齐桓大步走来,手电筒的光在每个人脸上快速扫过:“还算有点速度,但还不够!”紧接着,他一挥手,后勤人员推来装满衣物的推车。战士们领到了没有军衔的衣服,疑惑瞬间写在了脸上。 “凭什么不让我们带军衔?这像什么话!”人群里有人小声嘟囔,声音里满是不服气。 齐桓耳朵一竖,立刻转头,目光如炬,大声吼道:“带军衔?在战场上那你就是个靶子!你想害死你自己和你的战友们吗?”他的声音高亢,在空旷的场地回荡,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 他几步走到队列前,表情严肃,眼神凌厉:“都给我听好了!军衔就是暴露身份的信号弹!一旦暴露,任务失败不说,兄弟们的命都得搭进去!” 队伍里安静下来,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大家开始默默换衣服,袁朗一边换,一边小声跟旁边的许三多说:“齐桓说得对,没军衔事小,可不能连累大家。”许三多默默点头,手上动作加快。 换好衣服后,齐桓再次检查队列,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从现在起,你们没有军衔,只有任务和战友!”说完,他大手一挥,战士们整齐立正站好。夜色里,他们的身影坚定而沉稳。 齐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如同一颗炮弹在寂静的夜空中轰然炸开:“由于这个人的愚蠢,现在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 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整齐划一地俯下身,双手撑地,摆出标准的俯卧撑姿势。许三多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尽管内心对这突如其来的惩罚感到困惑,但他明白,在军队里,服从命令是第一准则。他的呼吸平稳而有力,每一次撑起,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着,显示出他扎实的体能基础。 袁朗的动作同样迅速,不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不该附和那声质疑,给整个队伍带来了麻烦。他暗暗咬紧牙关,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每一次俯卧撑都做得格外用力,仿佛要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吴哲一边俯下身,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惩罚来得也太突然了,不过齐桓说得确实有道理,在战场上,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引发大灾难。”他虽然表面上有些无奈,但动作却一丝不苟,他深知团队纪律的重要性。 齐桓在队伍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有力,他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在战士们的身上扫过。“战场上,容不得半点马虎和质疑!一个人的愚蠢,就可能让整个团队陷入绝境!”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严肃。“你们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突破口,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回来!”他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战士们的手臂渐渐开始发酸,肌肉也传来阵阵酸痛,但没有一个人偷懒或者放弃。他们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汗水湿透了衣衫,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都给我坚持住!这就是对你们的教训,记住今天的惩罚,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齐桓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警钟一般,敲打着每一个战士的内心。战士们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绝不再因为个人的疏忽而连累整个团队。 齐桓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怒容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如滚滚惊雷在队列上空炸响:“这里是特种部队的巅峰,你们来到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每天四点半起床,晚上十点熄灯,教官有权随时对训练科目做出变更!”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一句话,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不知道休息,这里的人只有战斗和准备战斗两种状态!你们来到这里就没有名字了,只有编号!” 说罢,齐桓一挥手,身旁的助手立刻捧着一叠写有编号的牌子上前,开始逐个发放。 拓永刚站在队列里,听到这些近乎严苛的规矩,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身旁吴哲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大硕士,咱这是进集中营了一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眼中满是对这些规矩的不以为然。 吴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轻声附和道:“是啊,这里的人脑蛋白流失严重。”他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可话语里却藏着对这种高强度、严要求的调侃与质疑。 袁朗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动声色地凑近两人,压低声音说道:“都别说话,小心枪打出头鸟。”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两人的关心,生怕他们因为一时的口快而惹上麻烦。 然而,他们三人的小动作和小声交谈,还是没能逃过齐桓那敏锐的耳朵。齐桓瞬间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猛地转身,大喝一声:“谁,谁在说话?不知道队列里不能说话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脚步急促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训练场上安静得只能听到齐桓沉重的脚步声和众人紧张的心跳声。拓永刚、吴哲和袁朗三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吐槽会被齐桓如此敏锐地捕捉到。拓永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吴哲则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袁朗则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懊悔自己没能及时制止两人。 齐桓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三人:“你们三个,出列!”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人不寒而栗。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迈出队列,站在了齐桓面前。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惩罚与教训,此刻无人知晓,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个特种部队的巅峰之地,任何违反规矩的行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 拓永刚、吴哲和袁朗身体瞬间一僵,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出队列,站在齐桓面前。齐桓围着他们缓缓踱步,脚步不紧不慢,却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每走一步,都让三人的心跳加速几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可以随意调侃、不遵守纪律的游乐场吗?”齐桓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裹挟着暴风雨前的压抑气息,“在老a,纪律就是生命,任何一点违反纪律的行为都绝不姑息!” 拓永刚微微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烫,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暗自埋怨自己的冲动;吴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他试图用这个小动作来镇定自己,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袁朗则紧紧抿着嘴唇,保持着沉默,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服输,那股倔强在眼底熊熊燃烧。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负重二十公斤,绕着训练场跑二十圈!”齐桓下达了惩罚命令,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们记住,在老a,规矩就是规矩,不容挑战!”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按照命令执行。后勤人员迅速搬来沉重的沙袋,帮他们绑在背上。当沙袋的重量压上肩头的那一刻,三人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沉重的沙袋像一座小山,压得他们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绕着训练场奔跑。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沉重而拖沓。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其他队员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都明白,这只是老a严苛训练的开始,未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在这片充满挑战与热血的土地上,只有严守纪律、不断突破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老a精英 。 夜色浓重,老a基地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唯有高悬的探照灯洒下惨白的光,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齐桓身姿笔挺地站在场地中央,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冷峻的目光从新入伍的士兵们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听好了!”齐桓的声音骤然响起,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普通部队,这是用钢铁般纪律铸就成的钢铁长城!”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每个字都仿佛重重地砸在士兵们的心上。 士兵们笔直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有的眼中透露出紧张与敬畏,有的则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齐桓那锐利的目光。许三多站在队伍前列,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裤缝上,手心里全是汗水,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他偷偷抬眼瞧了瞧齐桓,又迅速将目光移开,心中满是忐忑。 “在战场上,纪律就是你们的生命线!”齐桓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愈发高亢,“你的任何一次不守规矩,都有可能成为害死你自己和你战友们的凶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似乎在回想着那些因为纪律问题而导致的惨痛教训。 “就拿上次的实战演练来说,”齐桓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有个队员因为一时偷懒,没有按照规定检查装备,结果在任务中,通讯设备突然失灵。”他顿了顿,目光在士兵们脸上扫视着,“在关键时刻,我们失去了与他的联系,整个作战计划被打乱,差点就全军覆没!” 士兵们听着,脸上露出震惊与后怕的神情。许三多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他想象着如果自己身处那样的场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战友们陷入危险,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还有一次,”齐桓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在一次秘密行动中,有个队员按捺不住,擅自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结果引来了敌人的猛烈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痛,“我们失去了两名优秀的战士,他们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却因为一次小小的违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听到这里,队伍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泣声。许三多的眼眶泛红,他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对纪律的敬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严格遵守纪律,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所以,你们给我记住,”齐桓的声音再次提高,“在这里,每一条纪律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从今天起,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要严格按照规定执行,迟到一秒、队列中动一下,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士兵们宣告,纪律就是这里的最高准则。 士兵们齐声回答:“是!”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训练场上久久回荡。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经过这次训诫,他们深刻地明白了纪律的重要性,也做好了准备,迎接在老a基地的艰苦训练和残酷考验。 第72章 老a训练(一) 清晨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一道道坚毅的身影。齐桓刚结束对新来“小南瓜”们的首次训话,步伐还有些急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军装,朝着成才的办公室走去。 一推开那扇略显陈旧却充满故事感的门,一阵如洪钟般爽朗的笑声便像春风一样扑面而来。“哈哈,快进来呀,齐桓!”成才大笑着站起身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面带笑容,热情洋溢地伸出手示意着,同时熟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拧开盖子,然后将水壶中的热水缓缓倒入杯中。不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便出现在眼前,升腾起的白色水汽仿佛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暖意。 “不愧是‘菜刀’啊,你今天的表现简直堪称完美!”成才脸上挂着赞赏的笑容,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齐桓面前。 齐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杯,腼腆地笑了笑,随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轻声说道:“队长,您可千万别取笑我啦。说实话,这可是我第一次担任教官这个角色,心里一直紧张得像是有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着,真担心会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好,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听到这话,成才大步流星地走到齐桓身旁,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菜刀,咱们都是从第一次当教官这么过来的,谁能没有个紧张的时候呢?要知道,人生嘛,总是需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的,对吧?而你今天,已经非常出色地迈出了这关键的第一步!” 齐桓微微点头,似乎被成才的话语所鼓舞。他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水,感受着那份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原本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松弛下来。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办公桌上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那些文件整齐地堆叠在一起,仿佛承载着无数重要的任务和责任。 成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连忙招手道:“快过来瞧瞧,这可是我精心为那些小南瓜们准备的分析报告!人手一份!你平时带着他们训话,跟他们接触那么频繁,如果发现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这样才能把这份报告做得更完美!” 齐桓听闻此言,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然后坐到椅子上,开始仔细地翻阅起来。只见那份报告里面,成才不仅将每个新兵的身体素质状况如身高、体重、力量等各项指标一一罗列出来,而且对于他们在日常训练中的表现也描述得十分详尽,比如谁的动作标准规范、谁的反应速度较快等等。此外,就连这些新兵们的性格特点,成才也都没有放过,通通详细地记录在了上面。最后,针对每一个新兵的具体情况,成才还贴心地附上了具有针对性的训练建议。 “嗯……这个拓永刚啊,身体素质确实挺不错的,但就是耐力方面稍微差了一些。依我看呐,以后可以适当地给他多安排一些长跑之类的训练项目,好好锻炼一下他的耐力。”齐桓一边看着报告,一边用手指着其中关于拓永刚的那部分内容,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成才听到齐桓的看法后,忙不迭地点头,表示非常认同,接着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许三多,你知道吧?他的性格相对来说就比较内向啦,每次训练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放不开手脚。所以啊,咱们可得多多留意他,瞅准时机就让他多参加一些团队活动,这样有助于增强他的自信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对每个新兵的情况深入讨论。齐桓想起训话时几个新兵的表现,补充了不少细节。比如有新兵,动作标准但协调性欠佳;还有新兵,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训练格外刻苦。 随着讨论的深入,办公室里的氛围愈发热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专注的面庞上。这份分析报告,不仅是对新兵们的初步评估,更是他们为打造一支优秀队伍迈出的坚实一步。在这个过程中,齐桓不再纠结于初次当教官的紧张与不安,和成才一起,为新兵们的成长、为队伍的未来,精心谋划着。 齐桓和成才埋首在新兵资料与训练计划里,灯光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办公室里满是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们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奋笔疾书,完全沉浸在对新兵训练的规划与讨论中。 当终于将最后一份资料整理完毕时,齐桓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伸出双手用力地揉捏着自己那已经变得酸涩无比的脖颈。由于长时间伏案工作,他的颈椎此刻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担一般沉重而又僵硬。 就在他放松身体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墙上的挂钟。只见那根细长的时针如同一个坚定的卫士,正稳稳地停留在数字三的位置上。看到这个时间点,齐桓不禁微微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道:“都凌晨三点了啊!”他的声音不大,但其中却夹杂着几分疲惫过后的惊讶之情。 听到齐桓的惊呼声,坐在一旁同样忙碌了许久的成才也缓缓抬起头来。他先是伸展了一下自己那早已变得僵硬不堪的肩膀,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接着,他的视线顺着齐桓刚才的方向望去,在看清楚挂钟上显示的时间之后,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间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紧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齐桓眨了眨眼说道:“走吧,齐桓,咱们去把小南瓜们给叫醒。” 齐桓闻言顿时一怔,脑海中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起成才的提议。片刻之后,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可是他们才刚刚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啊,现在这么早就把他们叫起来,会不会不太好呢?万一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状态和表现怎么办?”然而,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成才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 成才依旧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多了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坚决之意。他看着齐桓,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别忘了,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度假、睡觉或者享受舒适的休息时光的。我们身为教官,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们尽快明白,作为一名老 a 成员所要面对的真实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时刻保持警醒,迅速适应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挑战——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即便是这点可怜巴巴的睡眠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也同样可以视作是一次难得的磨炼机会。” 齐桓思索片刻,想起自己初入老a时经历的严苛训练,心中释然,点头应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起身,步伐轻快又带着几分期待,向着小南瓜宿舍楼走去。走廊里灯光昏暗,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来到宿舍楼门口,成才轻轻推开门,楼内鼾声此起彼伏,新兵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成才嘴角上扬,猛地大喝一声:“全体起床!”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炸开。 熟睡的新兵们瞬间被惊醒,有的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神还带着懵懂与迷茫;有的慌乱地找着衣服,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还有的揉着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齐桓也走进屋内,大声喊道:“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在两人的催促下,新兵们迅速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床铺,原本安静的宿舍瞬间变得嘈杂忙碌起来。 看着新兵们狼狈又努力的样子,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他们知道,这只是新兵们军旅生涯中无数次挑战的一个小小开端,而他们,将陪着这些“小南瓜”一路成长,见证他们破茧成蝶,成为真正的钢铁战士。 凌晨三点的新兵宿舍,原本被成才和齐桓的一声“全体起床”搅得鸡飞狗跳,新兵们在慌乱中刚有了些秩序,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更加措手不及。 成才看着几个宿舍里的新兵磨磨蹭蹭,半天还没出门的意思,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催泪瓦斯。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拉开保险,抬手就朝着各个宿舍扔了进去。“嗤——”催泪瓦斯一落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迅速在屋内散开。 “咳咳咳……这是什么!”宿舍里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和惊呼声。 “快穿戴整齐,都给我出来!”成才的声音在烟雾外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个宿舍门口,早已安排好的老a们严阵以待,他们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像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紧紧盯着宿舍门,等待着新兵们出来接受检查。 拓永刚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满脸通红,眼睛也被熏得生疼,他又气又急,直接在宿舍内炸了毛:“靠,这帮死老a,太过分了!”边骂边手忙脚乱地找着自己的装备。 吴哲也皱着眉头,一边咳嗽一边抱怨:“这也太狠了吧,大半夜的,还来这一出……”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朗打断。 袁朗虽然也被催泪瓦斯的味道刺激得难受,但他头脑十分清醒,迅速戴上防毒面具,转头对吴哲喊道:“少说点话吧,赶紧出去!”说完,他率先朝着门口冲去。在烟雾中,他的身影矫健而坚定,熟练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门口老a的检查。 宿舍里的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耽搁。许三多憋红了脸,努力忍住咳嗽,手忙脚乱地将帽子戴好,背起背包,跟在袁朗身后冲了出去。成才站在宿舍区的空地上,目光扫过一个个冲出来的新兵,对那些着装不整的,立刻大声呵斥:“帽子歪了,重新整理!”“腰带系好,像什么样子!” 在成才和老a们的严格要求下,新兵们在慌乱中逐渐找回了秩序,一个个穿戴整齐,在空地上集合。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惶与疲惫,但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对这场特殊训练的敬畏和对未来挑战的忐忑。而这场由催泪瓦斯开启的训练,也将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难忘的经历,在他们的成长之路上,刻下深深的印记。 新兵们在宿舍楼前好不容易站定,队列虽还算整齐,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狼狈与不服气。成才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侧过头对齐桓说道:“哎,齐桓啊,就这帮人还算精英啊?集个合花了十分钟,我看呐,到时候真打仗了,这帮人连裤子都穿不上,啧啧啧,看来他们之前的连队很有水分啊。”那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队列里的新兵们听得清清楚楚。 这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新兵们心中的怒火,尤其是袁朗,此刻满脸涨红,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报告!您可以不尊重我们,但是您不能侮辱我们的连队!”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响亮,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成才闻言,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不过他面上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丝毫表露。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袁朗,缓缓说道:“袁朗是吧,四十一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说着,成才突然加大了音量,字字如刀,“你当初可是抛弃了你们连队吧,怎么,现在又来装深情了?”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新兵们中间炸开了锅。袁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成才一顿。一旁的吴哲和许三多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拦住袁朗。吴哲一边用力拽着袁朗的胳膊,一边低声劝道:“冷静点,袁朗,别冲动!”许三多也急得满头大汗,死死抱住袁朗的腰,生怕他真的冲出去。 成才看着这一幕,脸上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声说道:“二十七,四十二,未经教官允许,擅自在队列里拉拉扯扯,各扣五分!四十一,不尊重教官,扣十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每个人一百分,扣完就走人!刚刚你们下楼太慢了,每人扣两分!” 这一连串的扣分指令,让新兵们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瞪着成才,那眼神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而成才却像没事人一样,对着齐桓说道:“齐桓,带他们去极限跑步,我不想看到他们还有力气瞪人。” 齐桓应了一声,走上前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新兵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齐桓的带领下朝着操场跑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成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特殊的训练,才刚刚拉开帷幕,而成才和新兵们之间的这场较量,也注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上演,成为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新兵们,已经开始了他们噩梦般的极限跑步训练。成才开着越野车在前面领路,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新兵们排成一列,脚步沉重地跟在车后,扬起一路尘土。 袁朗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像燃烧的火焰,驱使他奋力跑到队伍最前面。他的呼吸急促,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坚定,死死盯着前方的越野车,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 跑了一段距离后,袁朗敏锐地发现队伍后面有几个新兵体力不支,渐渐落在了后面。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跑了过去。他伸手想要扶住一个快要跌倒的新兵,关切地说:“来,加把劲,跟上队伍!”可那个新兵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怒地吼道:“不需要你这个背叛自己连队的逃兵帮助!”声音因为愤怒和疲惫而有些沙哑。 这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袁朗的心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其他几个落后的新兵也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迅速聚到一起,与袁朗拉开距离。 袁朗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就在他满心失落的时候,许三多和吴哲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吴哲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四十一,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快坚持不住了。”许三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袁朗身旁,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自己会和他站在一起。 这时,拓永刚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停下脚步,叫住吴哲:“吴哲,离他远点,他就是个逃兵!”吴哲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我不信袁朗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而且现在我们需要团结。”说完,便和袁朗一起,去帮助那些体力不支的新兵。 袁朗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归难受,但他还是咬咬牙,强打起精神,和吴哲一起鼓励着落后的新兵,帮他们调整呼吸、加快步伐。 在越野车上,成才和齐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成才微微皱了皱眉头,对齐桓说:“看来这些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团队信任和凝聚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齐桓点点头,神情凝重。 接着,成才拿起车上的大喇叭,扯着嗓子喊道:“提速!提速!一帮精英怎么能跑得和蜗牛一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像一道严厉的军令,催促着新兵们前进。新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在这艰难的训练中,他们的军旅生涯正慢慢被磨砺出坚韧的模样 。 天色渐亮,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训练场照得一片明亮。新兵们在越野车后已经机械地跑了几十圈,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终于,成才驾驶的越野车缓缓停下。他和齐桓优哉游哉地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剥开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送,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与累得半死的新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精英们,这点距离就受不了了?”成才嘴角挂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一边嚼着橘子,一边慢悠悠地说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弯腰驼背,东倒西歪,真影响军容!”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新兵们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成才,但又不敢吭声。“全体起立!”成才突然大声命令道。新兵们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可因为过度疲惫,队列站得歪歪扭扭,毫无整齐可言。 “全体扣两分!”成才毫不留情地说道,“跑个步,军姿就不会站了?你们这素质,还想成为真正的军人?”他的眼神犀利地扫过每一个新兵,新兵们被他看得低下头,满心都是羞愧与不甘。 随后,成才转头对齐桓说:“带他们去食堂吃饭吧,别饿着我们的‘精英’们。”齐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行,我就不为难大家了。”新兵们一听,心中刚涌起一丝希望,却听齐桓接着喊道:“全体都有,正步走!” 这个命令让新兵们差点崩溃,他们刚刚经历了极限跑步,双腿早已酸痛不已,现在还要正步走。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出。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腿部肌肉的剧烈疼痛,可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忍着痛苦,按照齐桓的要求,努力保持着正步走的姿势,一步一步朝着食堂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齐桓紧紧跟在队伍旁边,不断地喊着口令,纠正着新兵们的动作:“手臂抬高!步子迈齐!”他的声音在队伍旁回荡,像一根无形的鞭子,催促着新兵们前进。而此时,成才则站在原地,看着新兵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些新兵们的成长之路还很漫长,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第73章 老a训练(二) 凌晨,浓稠的夜色如同厚重的幕布,将老a训练基地紧紧包裹,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撕裂了这片寂静。紧接着,齐桓那粗犷而极具穿透力的吼声在宿舍楼之间回荡:“全体集合!”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每个新兵的耳边炸响,久久不散。 宿舍里瞬间乱作一团。小南瓜们从睡梦中惊醒,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困意。他们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衣服,有的新兵慌乱中把裤子穿反了,又急急忙忙地重新调整;有的则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在地上摸索着掉落的鞋子;还有的在黑暗中慌乱地整理装备,背包带缠成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咒骂声、物品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宿舍仿佛成了一锅煮沸的粥。 短短几分钟后,小南瓜们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楼下。昏暗的灯光下,成才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冷星,冷冷地扫视着这群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南瓜们。“就这速度?”成才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全体深蹲100个,马上开始!”他的话语冰冷而坚决,像一道无情的命令,瞬间将这些新兵们的困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新兵们不敢有丝毫抗议,迅速在原地蹲下,开始了这艰难的任务。起初,大家的动作还算整齐划一,但没过多久,便有人开始体力不支。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肩膀微微颤抖,动作也越来越慢,仿佛每一次下蹲都在与身体的极限抗争。 “动作标准点!”齐桓像一只警觉的猎豹,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新兵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发现一个新兵深蹲时膝盖弯曲的角度不够,便一步上前,直接一脚踢在那新兵的屁股上,怒吼道:“重来!”新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立刻重新调整姿势,不敢有丝毫懈怠。 拓永刚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双腿酸痛不已,每一次下蹲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终于,他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哪是人受的罪……”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尖耳利的成才捕捉到了。 “嫌累?”成才几步走到拓永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冰冷的嘲讽,“再加50个!”拓永刚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涨得通红,那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颜色。他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最终,他还是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着这额外的惩罚,重新开始下蹲,每一下都带着不甘与倔强。 新兵们刚刚完成深蹲,双腿还在止不住地颤抖,肌肉的酸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抗议。他们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几乎抬不起脚。刚艰难地站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那股从骨子里渗出的疲惫感,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齐桓和成才已经像赶羊群一样,连拉带拽地将他们推到了五公里越野的起点。 “出发!”成才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高亢而充满压迫感,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新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倔强。起初,队伍还算整齐,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节奏紧凑而有力。新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双臂有节奏地摆动,仿佛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然而,没过多久,体能的差异开始显现。有的新兵体力逐渐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地心引力抗争。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许三多虽然也跑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但他始终咬着牙,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他的步伐略显沉重,却依旧坚定有力,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迈进,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倒的山峰。 吴哲落在队伍后,他的呼吸虽然急促,却有条不紊。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目光冷静而专注。他深知合理分配体力的重要性,所以没有盲目地加速,而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用平稳的步伐追赶着前方的队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袁朗则一马当先,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斗志,一边奔跑,一边转过头鼓励着大家:“都打起精神!这点困难就把你们难住了?我们可是要成为老a的人!”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疲惫的新兵们注入了一丝活力。他的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五公里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 然而,尽管袁朗不断激励,还是有几个新兵的速度越来越慢,与大部队的距离逐渐拉大,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脚步踉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其中一个新兵的脚步变得虚浮,身体摇晃着,险些摔倒。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咬着牙,继续向前挪动,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即便被落下,也不愿轻易停下脚步。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仿佛在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队伍在晨光中渐行渐远,新兵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脚步或许沉重,呼吸或许急促,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是一场与自己的较量,也是一场与极限的对抗。无论前方有多艰难,他们都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终点的曙光。 五公里越野的漫长征程终于结束,新兵们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个接一个地累得瘫倒在地。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四肢大张,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汗水从他们的额头、脸颊、脖颈不断滚落,浸湿了身下的土地,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有的人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有的人则紧闭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喘息中恢复一丝体力。 然而,成才和齐桓丝毫没有怜悯他们的意思,像是冷酷的监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成才站得笔直,双手叉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喊道:“起立!接下来是器械训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像一把无情的鞭子,抽打在新兵们疲惫的身心上,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 齐桓也在一旁催促着,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个新兵:“别磨蹭,动作快点!”他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仿佛在提醒他们,这里没有软弱的空间,只有不断突破自我的机会。 新兵们无奈,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们相互搀扶着,脚步虚浮地朝着器械区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在与身体的极限抗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 来到单杠前,新兵们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横杆,心中满是畏惧。那横杆仿佛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横亘在他们面前。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第一个新兵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横杆,费力地向上拉。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可刚做了几个,手臂就开始颤抖,力气渐渐耗尽,双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继续,做到标准为止!”齐桓的声音立刻响起,如同炸雷般在新兵耳边回响。那个新兵咬咬牙,再次站了起来,重新握住横杆,继续努力。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其他新兵也陆续开始尝试。有的新兵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可还是无法完成更多的引体向上;有的新兵刚拉起来一个,就因为体力不支,双手滑落。每一次失败,都会换来齐桓严厉的呵斥:“手臂伸直!腹部收紧!重来!”他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新兵们的心上,却也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斗志。 双杠这边,大家同样苦不堪言。新兵们跨上双杠,开始做屈伸动作。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滴落,浸湿了衣衫,又滴落在训练器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有的新兵做到一半,手臂就开始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有的新兵则因为动作不规范,被齐桓狠狠地批评,要求重新再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在烈日的炙烤下,器械区的温度越来越高,金属的单杠和双杠被晒得滚烫,新兵们的双手被烫得通红,可他们只能强忍着疼痛,继续完成训练任务。他们的眼神中,有痛苦、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成为优秀老a的渴望和坚定。每一次咬牙坚持,每一次重新站起,都是他们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也是他们对未来的承诺。 训练场上,汗水与尘土交织,痛苦与坚持并存。新兵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无比坚韧。他们知道,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磨砺,才能真正成为老a的一员。而此刻的每一分痛苦,都将成为他们未来最宝贵的财富。 当最后一缕日光隐没于天际,晚霞的余晖在训练场上渐渐消散,这漫长且煎熬的一天体能训练终于画上了句号。小南瓜们就像被抽去了筋骨,浑身的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疲惫。 他们的双腿酸痛得近乎麻木,肌肉紧绷成一团,好似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迈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膝关节和踝关节像是锈住的齿轮,每转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只能一瘸一拐地缓缓挪动。手臂也沉重得抬不起来,连简单地摆动都显得异常吃力,肩膀和手肘处的肌肉因过度疲劳而微微抽搐。 许三多和袁朗满脸疲惫,汗水与尘土混在一起,糊在脸上,形成一道道泥印。他们双腿打着颤,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努力调整着身体的平衡,可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望着远方的训练基地,眼中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吴哲扶着自己的腰,微微弓着背,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不断滑落。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倔强的笑意,似乎在向这残酷的训练宣告自己绝不屈服。 拓永刚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每走一步都发出一声闷哼。他的眼神中虽然有痛苦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不服输的劲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走向宿舍。此刻,他们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清晨被尖锐哨声惊醒后的慌乱集合,深蹲时双腿的酸痛难忍,五公里越野中体力透支的绝望,器械训练时双手被磨破的疼痛……每一个画面都刻骨铭心。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仅仅只是老a训练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还有更多高强度的训练、更严苛的考核、更残酷的挑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可正是这份未知与挑战,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让他们怀揣着成为优秀老a的梦想,即便浑身伤痛,也绝不退缩,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未来 。 回到宿舍后,大家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东倒西歪地瘫在各自的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天的高强度体能训练,让每个人的身体都到达了极限,酸痛感如影随形,从四肢百骸直钻心底。房间里弥漫着汗水和疲惫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有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有人仰面朝天,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还有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像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汲取一丝温暖。 袁朗却独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楼梯上。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透着几分疲惫与落寞。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颤抖着将其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身边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稍微缓过些神,可满心的疲惫却依旧挥之不去。他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目光游离,似乎在回忆今天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又似乎在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就在这时,成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静静地站着,没有出声。袁朗察觉到有人,转过头,看到是成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防备。 “累了?”成才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袁朗苦笑着,又吸了一口烟,“你觉得呢?今天这训练强度,谁能不累?”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后的喟叹。烟雾从他的嘴角缓缓吐出,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成才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上前一步,“既然选择了老a,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成为精英?”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袁朗,眼神里有审视,也有期待。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提醒袁朗,这条路从来都不是轻松的。 袁朗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我没说吃不了苦,只是有时候觉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夜色中,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迷茫。 “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不辜负这身军装。”成才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把利剑,直指袁朗内心的困惑。 袁朗沉默了片刻,“你说得对。”他重新看向成才,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不会放弃的,今天的训练只是个开始。”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力量,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成才,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成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能成为真正的老a。”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倒的山峰,给袁朗带来了一丝无形的力量。 “成才。”袁朗叫住他,“谢谢你。”声音里满是真诚。他的目光中带着感激,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成才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更难的等着呢。”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袁朗一个人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此刻,袁朗心中已然明白,这艰难的老a之路,虽布满荆棘,但只要心怀信念,便无所畏惧。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点点,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迎接新的挑战。 成才离开楼梯,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白天新兵们训练时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些新兵们疲惫却又努力坚持的模样,还有训练过程中暴露出来的各种问题,都让他觉得有必要和齐桓再好好探讨一下训练计划。 推开门,办公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齐桓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堆文件眉头紧锁。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成才,便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回来了,坐吧。” 成才拉过椅子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训练计划,表情严肃:“今天看新兵训练,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得调整。”他的手指轻轻敲着纸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齐桓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我也这么觉得。就说今天那五公里越野,好多新兵体力分配不合理,一开始冲太猛,后面直接跑不动了。”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对训练效果的担忧。 “没错。”成才把计划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咱们得加强体能训练的针对性,不能只是一味地增加强度。比如,可以按照不同新兵的体能状况,制定个性化的训练方案,耐力差的多安排长跑和负重训练,爆发力弱的就多练练短跑冲刺和器械训练。”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齐桓更直观地理解他的想法。 齐桓思索片刻,微微颔首:“这主意不错,不过这样一来,训练的组织难度可就加大了。”他皱着眉头,考虑着实际操作的可行性。 “是有难度,但值得一试。”成才目光坚定,“老a需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多花些心思也是应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打造一支顶尖队伍的决心。 “还有那器械训练,”齐桓接着说,“不少新兵动作不规范,力量也使不对地方,这要是上了战场,很容易出问题。”他想起训练时那些新兵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这就需要我们在教学上多下功夫。”成才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画了几个简单的人体动作示意图,“每次训练前,我们要把动作要领讲清楚,亲自示范,再让他们分组练习,我们在旁边盯着,及时纠正错误动作。”他一边画,一边详细地解释着。 齐桓看着白板上的示意图,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另外,我觉得团队协作训练也得加强,今天模拟演练的时候,他们配合得太生疏了。”他想起新兵们在演练中各自为战的场景,心中有些无奈。 “嗯,这个得重点抓。”成才转过身,把笔放在桌上,“可以增加一些团队合作的拓展项目,比如多人负重越野、模拟战术配合演练,让他们在实战中体会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他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专业和严谨。 两人又围绕着训练计划的细节,讨论了许久,从训练时间的分配,到训练内容的先后顺序,再到对新兵心理压力的疏导,每一个可能影响训练效果的因素都没有放过。 不知不觉,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像是为这份不断完善的训练计划披上了一层银纱。而成才和齐桓,依旧沉浸在对新兵训练的规划与探讨中,他们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着这些新兵的未来,影响着老a部队的战斗力 。 第74章 老a训练(三) 天刚蒙蒙亮,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老a训练基地便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宁静。“都给我起来!动作快点!”成才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在宿舍楼间回荡,紧接着,便是宿舍门被用力敲响的声音。 小南瓜们睡眼惺忪,从睡梦中被硬生生拽醒。他们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装备,跌跌撞撞地冲到楼下集合。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超乎想象的“吃饭训练”。 齐桓站在队伍前,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这笑容在小南瓜们看来,却透着一股诡异。“今天,我们要进行一项特殊的训练——吃饭训练。”齐桓的话一出口,队伍里便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吃饭还用训练?”“这能有什么难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挑战。 成才双手抱胸,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别以为这很简单,你们马上就会知道,在战场上,能吃上一口热乎饭都是奢望,更别说要适应各种极端食物。”说着,他一挥手,几个老兵抬着几个大桶走了过来。 小南瓜们好奇地探头张望,当看到桶里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桶里装的,竟然是各种虫子、老鼠,甚至还有几条盘绕着的蛇,在微弱的晨光下,这些生物显得格外惊悚。 “都愣着干什么?每人一份,开始吃!”齐桓大声命令道。小南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恐与抗拒。“这……这怎么吃啊?”吴哲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吃?用嘴吃!”成才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战场上,可没人管你爱不爱吃,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率先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随着成才的一声令下,训练正式开始。小南瓜们战战兢兢地走到桶前,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恐,再到抗拒。 袁朗站在队伍里,脸色微微发白,但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伸手从桶里抓起一只虫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虫子缓缓送到嘴边,眼睛一闭,猛地一口吞了下去。喉咙蠕动了几下,他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 拓永刚满脸厌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吃,这太恶心了!”他大声抗议道。“不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那就别想留在老a,在这里,服从命令是第一准则。”拓永刚咬着牙,满脸通红,心中满是不甘与挣扎,但最终,在成才的注视下,他还是颤抖着拿起一只老鼠,艰难地咬了一口,随后便剧烈地呕吐起来。 成才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与鼓励。他知道,这对小南瓜们来说是巨大的挑战,但只有经历这些,他们才能真正成长为合格的老a战士。 有些小南瓜实在无法忍受,偷偷将食物藏在身后,试图蒙混过关。但这一切都被齐桓看在眼里,他像一只敏锐的猎豹,迅速冲过去,揪出那些藏食物的人:“想偷懒?门都没有!重新吃,直到吃完为止!” 在成才和齐桓的逼迫下,小南瓜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有的新兵吃了几口,就跑到一旁狂吐,吐完后又被命令回来接着吃;有的则紧闭双眼,一边流泪一边吞咽,每一口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吴哲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将一条虫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便迅速咽了下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他知道,这是成为老a必须经历的考验,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不能退缩。 而那些蛇,更是让小南瓜们望而却步。它们扭动着身体,吐着信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但在成才的命令下,还是有几个勇敢的新兵小心翼翼地拿起蛇,尝试着咬下第一口。蛇肉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让他们差点窒息,但他们还是坚持着,一点一点地将蛇肉咽下。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许三多一样有勇气尝试。几个新兵站在原地,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去拿那些“食物”。其中一个叫李阳的新兵,手刚伸到桶边,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这……这我真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得像寒夜的冰碴,“在战场上,这都是最常见的食物,不吃,你就没有体力,没有体力,怎么完成任务?怎么活下去?” 李阳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恐惧和挣扎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抗拒,但在成才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另一个新兵王强也忍不住喊道:“这太不合理了!我们又不是野人,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在训练场上回荡。 成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到了吗?”成才咽下嘴里的老鼠肉,冷冷地说,“这就是战场,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放过你,子弹也不会因为你不想吃这些就不射向你。” 王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那些不敢吃的新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成才宣布淘汰。他们满脸震惊和不服,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淘汰我们?这太不公平了!”被淘汰的新兵们叫嚷着,满脸通红,有的甚至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冲上来理论的样子。 成才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不服?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但记住,老a要的是能在任何恶劣环境下生存并完成任务的战士。连这点心理和生理上的挑战都无法克服,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其中一个被淘汰的新兵还不死心,向前跨了一步,梗着脖子说:“可是……可是这也太极端了,我们在战场上不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成才冷笑一声:“不一定?等你真到了战场上,发现自己因为没体力而跑不动、拿不起枪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被淘汰的新兵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训练场,他们的背影充满了失落和不甘。而留下来的小南瓜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些庆幸,又更多了几分对未来训练的敬畏和决心。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而这一步,是用勇气和对自我极限的挑战换来的 。 这场“吃饭训练”持续了很久,直到每个小南瓜都完成了任务。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身上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和血迹。但他们知道,经过这一次训练,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 训练结束后,成才和齐桓看着这群小南瓜,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记住,今天只是个开始,在老a,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你们。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成才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小南瓜的心上,他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他们,已经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 训练场上,残阳如血,将整个场地染成一片暗红。历经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吃饭训练”,小南瓜们早已疲惫不堪,可成才和齐桓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都给我听好了,接下来是简单的体能训练,别想着偷懒!”成才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南瓜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一项接着一项,他们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在被夕阳晒得温热的地面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每做一个动作,他们都要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 齐桓在队伍中来回穿梭,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小南瓜的动作。“动作标准点!速度提起来!”他的吼声不断响起,对那些动作不规范或者偷懒的新兵毫不留情。许三多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臂颤抖得厉害,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一丝不苟。吴哲也在努力跟上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终于,体能训练结束了。小南瓜们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成才看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行了,都回宿舍休息吧。”小南瓜们如获大赦,挣扎着站起身,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宿舍走去。 成才和齐桓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喝了口水,门就被敲响了。“请进。”成才应道。门开了,铁路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听说你今天淘汰了十几个新兵?”铁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可都是从各部队挑出来的尖子,一下走了这么多,你不心疼?” 成才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缓缓说道:“铁大,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尖子,可尖子不一定就适合老a。” 铁路走到他身边,双手抱胸:“说说你的理由,我倒是想听听。” 成才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天的训练,你也听说了吧?吃虫子、老鼠,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挑战。在战场上,面临的情况只会更残酷,连这点都无法克服,怎么在绝境中生存?怎么完成任务?” 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这也不能成为淘汰他们的唯一标准吧?他们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 “铁大,老a需要的是全方位的精英。”成才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不仅仅是军事技能过硬,更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适应能力。今天不敢吃这些,明天在战场上,面对生死抉择,他们又能有多大的勇气?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极端环境下执行?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留下。” 铁路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一下子淘汰这么多,还是有些可惜。” “早点走,对他们对我们都好。”成才叹了口气,“他们很优秀,只是不适合老a。在这里,他们可能会一直挣扎,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但回到原来的部队,他们依旧能发光发热。” 齐桓在一旁也开口了:“是啊,老a的门槛高,不是每个人都能跨进来的。我们要对每一个留下的人负责,也要对离开的人负责。” 铁路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决定了,希望留下来的这些新兵,能在你的训练下,成为真正的老a。” 成才看着铁路,目光坚定:“放心吧,铁大,我会把他们雕琢成最锋利的利刃,让他们不辜负老a的名号。” 送走铁路后,成才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训练计划,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接下来的训练会更加艰苦,但他也坚信,留下来的小南瓜们,一定能在这残酷的磨砺中,破茧成蝶,成为老a的骄傲 。 夜幕笼罩着老a训练基地,宿舍里弥漫着疲惫与静谧交织的气息。结束了一天堪称“炼狱”般的训练,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各自的床铺,身体的酸痛与精神的紧绷让大家都沉默不语。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压抑的宁静。 吴哲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那场令人作呕的“吃饭训练”。一想到那些蠕动的虫子、毛发杂乱的老鼠,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可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袁朗面无表情吃下那些“食物”时的冷静模样。终于,吴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翻身坐起,看向袁朗。 “袁朗,我实在憋不住了。”吴哲的声音打破了宿舍的寂静,引得其他几个原本闭目养神的小南瓜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怎么就能面无表情地吃那些东西啊?就这么想进老a?” 袁朗正靠着床头,手里翻着一本战术手册,听到吴哲的话,他放下书,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绪。 “吴哲,你觉得进老a是为了什么?”袁朗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吴哲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当然是成为更厉害的兵,可这和吃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眉头也微微皱起。 袁朗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却没有多少轻松的意味:“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最危险、最恶劣的环境里执行?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停下进攻,子弹也不会因为你吃不惯那些东西就不飞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说着,袁朗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我曾经参与过一次边境任务,在深山里潜伏了整整一周。那里除了野菜,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你没有别的选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才能体会的。 “在战场上,生存就是第一法则。”袁朗继续说道,“今天吃下这些,是为了明天在战场上能有足够的体力扣动扳机,能有足够的力气扛起战友,能有足够的精力完成任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是对军人使命的执着坚守。 吴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可那些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接受的神情。 袁朗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第一次吃的时候,我也吐得昏天黑地。但你要知道,在老a,你不能有太多的‘受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自我的严格要求。 “我们要克服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极限,更是心理的障碍。”袁朗看向吴哲,目光里满是鼓励,“当你把这些都当成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当成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必要付出,你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宿舍里一片寂静,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吴哲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对袁朗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终于明白,袁朗吃下的不仅仅是那些令人作呕的食物,更是对老a信念的坚守,对军人使命的担当。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宿舍的窗台上,仿佛也在见证着这些小南瓜们在成为老a道路上的每一次思想的蜕变,每一次对自我的突破 。 第75章 拓永刚离开 夕阳的余晖给老a训练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刚刚结束,小南瓜们拖着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兴奋的身躯,从训练场返回宿舍。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混合着尘土,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了训练的印记。 “都听好了!”成才的声音在队伍后方响起,小南瓜们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明天进行射击训练,今晚都给我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成才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眼神中带着对明天训练的期待与审视。 回到宿舍,拓永刚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他把枪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大声说道:“不就是射击训练嘛,这可难不倒我!我能用十一种枪打出接近满环的成绩!”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带着几分骄傲与炫耀。 许三多正坐在床边擦着自己的枪,听到拓永刚的话,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我们哪有十一种枪啊……”他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奈。在许三多心中,每次训练都是提升自己的机会,可听到拓永刚如此厉害,对比自己有限的训练资源,难免有些气馁。 吴哲坐在一旁整理着装备,听到两人的对话,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担心,许三多,打好一种枪就足够了不起了。关键不在于枪的种类多,而是对自己手中武器的精通。”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安慰与鼓励。吴哲明白,许三多是个踏实努力的人,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长处而否定自己。 这时,吴哲注意到袁朗已经准备上床休息了。袁朗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精蓄锐。吴哲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四十一,明天就射击训练了,你不准备准备?” 袁朗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老a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可不一样,他们的射击水平相当高。我和他们交过手,那次我失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明天,我一定要让成才看看,这段时间我的成绩提高了。”袁朗想起那次与老a的较量,对方精准的枪法和冷静的心态让他记忆犹新,从那以后,他就暗下决心要提升自己。 吴哲看着袁朗坚定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那祝你成功吧。”他心中明白,袁朗这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自己。 拓永刚在一旁听到袁朗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老a的射击水平能有多高?别太长他人志气了。”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在拓永刚看来,袁朗的话有些太舔老a了。 袁朗没有理会拓永刚的嘲笑,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回忆之前的射击训练,思考着每一个动作的细节,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暗暗为明天的训练做着最后的准备。 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其他人也各自准备休息,为明天的射击训练保存体力。只有拓永刚还在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枪,嘴里小声念叨着各种枪械的特点和射击技巧,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明天的训练中一展身手。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地面上,映出小南瓜们或躺或坐的身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想法和期待,他们都渴望在明天的射击训练中证明自己,向着成为真正老a的目标迈出坚实的一步 。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老a训练基地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静谧之中,尖锐的集合哨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哨声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像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夜的沉寂。 “都给我动作快点!”成才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与急切。他站在宿舍楼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每一扇宿舍门,仿佛要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小南瓜们直接揪出来。 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小南瓜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哨声惊醒,一个个睡眼惺忪,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装备。有的新兵还迷迷糊糊,差点穿反了裤子;有的则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鞋子,嘴里嘟囔着抱怨。 “这才几点啊,又要训练。”拓永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套上军装,脸上满是困倦与不满。 “别磨蹭了,赶紧的!”吴哲催促着,同时快速地检查着自己的枪械,尽管一脸疲惫,但他的动作依旧熟练而迅速。 许三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迅速从床上跳下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整理好着装后,他又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枪,仿佛这把枪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任何一点灰尘都不能容忍。 小南瓜们陆陆续续从宿舍楼里冲出来,在楼下迅速集合。成才看着这些略显凌乱的队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用只有身旁齐桓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打赌他们昨天一定没睡好。” 齐桓微微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是肯定的,昨天宣布射击训练,他们心里肯定都在打鼓。” 成才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全体注意,向靶场出发!”说完,他便带领着队伍,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靶场走去。 一路上,小南瓜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射击训练非同小可,不仅是对自己枪法的考验,更是向成为老a迈进的重要一步。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有的新兵甚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到达靶场后,成才和齐桓开始布置训练任务。他们将小南瓜们分成几个小组,依次安排到不同的射击位上。靶场四周,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的山峦在晨曦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幅宁静的水墨画。然而,此时的靶场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让人丝毫不敢放松。 天还未完全破晓,浓稠的晨雾如一层厚重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老a的靶场,能见度极低,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朦胧中变得影影绰绰。小南瓜们站在靶场之上,满心疑惑,交头接耳,全然不知即将面临怎样超乎想象的挑战。 成才双手抱胸,在队伍前缓缓踱步,他的眼神冷峻,扫视着面前的小南瓜们,那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今天的训练,可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成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齐桓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对小南瓜们即将面临考验的期待,又似乎藏着些许调侃。“没错,接下来,你们要在这样的能见度下,打移动靶。”他的话音刚落,队伍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这么大的雾,怎么可能看得见靶子!”拓永刚满脸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原本还对自己的枪法信心满满,可听到这样的训练要求,心中的自信瞬间被恐惧和不安所取代。 “而且,”成才顿了顿,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的枪械,还是分解状态的。” 这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南瓜们中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完成?”吴哲忍不住出声,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中找到一丝希望,但内心却也清楚,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许三多站在队伍里,脸色微微发白,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许三多,你一定可以的,就像之前每一次困难一样,咬咬牙,挺过去。”尽管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他不愿轻易放弃。 袁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思索。他深知,这是老a训练的一部分,越是艰难的环境,越能考验出一个人的真正实力。他想起自己曾经与老a交手的经历,对方在各种极端情况下展现出的超强能力,让他至今难忘。这一次,他决心要在这样的绝境中证明自己。 “计时开始!”成才一声令下,第一排的小南瓜们如梦初醒,纷纷冲向放置枪械零件的地方。他们的手忙乱地翻动着零件,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枪械组装起来。在这浓雾的笼罩下,他们的视线受到极大的阻碍,每一个零件的寻找都变得异常艰难。 拓永刚的手指颤抖着,他慌乱地拿起一个又一个零件,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们正确地组装在一起。“怎么回事?平时闭着眼都能组装好的,今天怎么这么难!”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冰冷的枪械零件上。 吴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着枪械的组装步骤,然后凭借着记忆,开始有条不紊地组装起来。尽管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许三多则是凭借着自己扎实的训练基础,迅速地拿起零件,熟练地组装着。他的动作虽然不算最快,但却十分稳健,每一个零件的安装都恰到好处。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任务,不辜负自己的努力和汗水。 袁朗的速度极快,他的手指灵活地在零件间穿梭,仿佛这些零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在浓雾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在这场挑战中脱颖而出。 终于,袁朗率先组装好了枪械,他迅速端起枪,瞄准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移动靶。可由于能见度实在太低,他根本无法准确地判断靶心的位置,只能凭借着感觉,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靶场上格外响亮,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其他小南瓜们也陆续完成了组装,纷纷开始射击。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靶场的上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但在这浓雾和移动靶的双重阻碍下,大多数人的成绩都不太理想。 成才和齐桓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小南瓜们努力的认可,也有对他们表现的审视。“这才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成才低声对齐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训练的期待和决心 。 浓厚的雾气仿若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将整个靶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能见度极低,周遭的一切都被模糊成了影影绰绰的轮廓。拓永刚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双手在枪械零件间慌乱地摸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与雾气融为一体。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拓永刚的怒吼骤然响起,打破了靶场的寂静。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双手猛地将手中的枪狠狠砸向地面,金属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在空旷的靶场中久久回荡。紧接着,他满脸通红,大步朝着成才冲了过去。 “你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拓永刚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变得沙哑,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直直地戳向成才,“这种能见度,还要打移动靶,枪械还得自己组装,谁能做到?这不是训练,是折磨!”他的话语中满是不甘与委屈,这段时间在老a训练基地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终于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爆发。 成才神色平静,目光冷峻地盯着拓永刚,等他发泄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拓永刚,你觉得这是刁难?”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战场上,敌人会因为天气恶劣就对你手下留情?会等你万事俱备才发起攻击?” 拓永刚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的拳头依旧紧握,手臂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与迷茫交织。 “二十七号,如果有人能完成呢?”成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直直地盯着拓永刚。 拓永刚一怔,随即咬着牙说道:“那我就退出!我就不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吴哲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认同,他看着拓永刚,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他的冲动感到惋惜。许三多则满脸焦急,一个劲儿地喊着:“袁朗,袁朗,你快劝劝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求助。 袁朗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成才看着这几个人的反应,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与狡黠:“好啊,就让你们这群小南瓜长长见识。”说着,他大步走到袁朗身边,“四十一,分解你的枪械。”然后转头冲齐桓喊道:“计时!”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从成才身上散发开来,在场的所有小南瓜们都感觉他们的教官像是变成了一尊杀神。只见成才背对着枪蹲下,双手十指如灵动的蝴蝶般纷飞。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甚至还没等小南瓜们反应过来,他便已完成组装。 紧接着,成才迅速转身,手中的枪精准地指向一个个出现的靶子。“砰砰砰”,枪声接连响起,每一声都干脆利落,仿若战场上的冲锋号角。几乎所有人型靶,都是脑袋上正中一个弹孔,弹无虚发。 小南瓜们都看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拓永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懊悔与失落。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成才竟能完成得如此完美。 “看到了吗?”成才放下枪,冷冷地看着拓永刚,“这就是老a的实力,这就是你们需要达到的标准。”他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每一个小南瓜的心上。 许三多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敬佩与向往:“这……这也太厉害了。”吴哲也不禁感叹:“难怪老a如此让人敬畏,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拓永刚缓缓低下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刚刚的冲动是多么可笑,也明白了老a的训练绝非儿戏。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成才面前,低声说道:“我,我退出。”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可以啊,你们每一个人都有退出的权利。”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小南瓜,“都重新开始,这一次,我希望你们能看到自己的差距,更看到自己的潜力。” 在雾气弥漫的靶场上,小南瓜们重新回到射击位,他们的眼神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专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靶场较量,不仅让他们见识到了老a的强大实力,更让他们在挫折与震撼中觉醒,向着成为真正老a的目标,迈出了更加坚定的一步 。 射击训练已然结束,可那浓厚的雾气却仍恋恋不舍,像一层厚重且湿漉漉的棉被,沉甸甸地覆盖在靶场上,给本就压抑的氛围又添了几分沉闷。小南瓜们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个个神情恍惚,脚步虚浮。他们的脸上,震撼与沉思交织,恰似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过,内心世界天翻地覆。 刚才,成才那如杀神附体般的射击画面,就像一段被反复播放的影像,在他们脑海中疯狂循环。每一声清脆的枪响、每一个精准无误的弹孔,都化作一把把锐利的刻刀,深深镌刻在他们的记忆深处。 此刻,他们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装备,动作机械而迟缓,枪械在他们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他们的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之中,心中被对自身差距的清晰认知和对未来艰苦训练的巨大压力填得满满当当,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成才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小南瓜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既有对他们成长的期待,也有对他们未来的担忧。待小南瓜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雾气中时,他突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大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袁朗:“四十一,你站住。”那声音穿透雾气,带着几分探究和质问,在空旷的靶场上回荡。 袁朗听到呼喊,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拽住。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可眼神中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成才,沉稳地问道:“教官,有什么事?” “为什么不阻止二十七号?”成才双手抱胸,一步一步朝着袁朗走近,目光紧紧地锁住袁朗,仿佛要将他看穿,“你和我们交过手,心里应该清楚我们的真实水平。刚才那种恶劣的训练条件,对那些小南瓜们来说,确实是难以逾越的挑战,但对我们这些老a来说,完成起来并非难事。你当时明明有能力站出来,凭借你的经验,完全可以让拓永刚冷静下来,可你却选择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 袁朗微微皱了皱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让他亲身去经历、去感受,才能真正地明白其中的道理,这远比我直接去阻止他要有意义得多。拓永刚需要通过这次事件,切身体会到老a的训练究竟意味着什么,需要自己去直面困难,在挫折中实现成长。过度的保护,反而不利于他的蜕变。” 成才听到这话,不禁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与袁朗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匕首:“怎么,是怕他留下来会占用你的名额?还是说,你又想像当初在七连那样,为了自己的前程,狠心抛弃所有的战友?现在,你又打算故技重施,抛弃你的新战友了?” 听到这番话,袁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那是被触及到内心深处最柔软、最敏感伤痛时的本能反应。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吼道:“你别胡说!” “我胡说?”成才毫不退缩,反而继续紧逼,他的眼神中燃烧着质问的火焰,“当初你离开七连的时候,七连的战友们是怎么看待你的,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些质疑的目光、那些失望的话语,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来到老a,你又打算重演那一幕?” 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那被雾气笼罩的山峦,缓缓说道:“你根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想离开,那里有我的战友,有我的青春和回忆,可我别无选择。我不离开七连,就要离开部队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努力,拼命地训练,不断地提升自己,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个人的私利,是为了不辜负身上这身承载着荣誉与责任的军装,不辜负部队对我的培养和期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现在呢?”成才依旧不依不饶,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袁朗,像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试图剖析袁朗的内心,“拓永刚是个好苗子,他只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了些。如果你当时能及时站出来,说上几句公道话,他就不会头脑发热,说出退出的话。你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失去成为老a的宝贵机会吗?” 袁朗低下头,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拓永刚愤怒又倔强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而诚恳地看着成才,说道:“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拓永刚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是挑战,更是机遇。而且,我留下来,真的不是为了和他竞争名额。我来到老a,是想在这里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真正的老a战士。” 他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渴望与坚定,“教官,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过去的事情,可能让你对我产生了误解,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忠诚。” 成才紧紧地盯着袁朗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雾气在他们身边缓缓流动。 许久,成才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老a不需要贪生怕死的逃兵,也不需要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这里需要的,是真正有担当、有团队精神的战士。” 他走上前,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想想吧,接下来的训练,才是真正的考验,每一项任务、每一次挑战,都将决定你是否能成为老a的一员。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更别让自己失望。”说完,成才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逐渐消失在雾气之中。 袁朗望着成才离去的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在老a的道路还无比漫长,不仅要承受艰苦卓绝的训练,还要想尽办法消除战友们对自己的误解和偏见。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毅,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忠诚,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他都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战士,不辜负自己多年来的理想与追求,更不辜负成才的期待与信任 。 拓永刚站在宿舍中央,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四周。这个他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此刻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行李早已收拾好,那包裹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催促他离开。 吴哲坐在床边,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惋惜:“拓永刚,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老a的训练虽然残酷,但这是难得的机会。” 拓永刚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留下来也是给大家拖后腿。”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落寞。 许三多走上前,眼神中满是不舍:“拓永刚,你走了,我们都挺舍不得的。” 拓永刚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许三多,你是个好兵,好好加油,在老a一定要闯出个样子来。” 袁朗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走上前,目光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深意:“拓永刚,无论在哪里,都别丢了自己的信念。” 拓永刚看着袁朗,微微点头:“袁朗,你说得对,我之前太冲动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像你一样。” 道完别,拓永刚深吸一口气,提起包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宿舍楼。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却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靠着越野车聊天的成才和齐桓。 下意识地,拓永刚猛地停下脚步,然后迅速举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手臂笔直,手掌有力,这一刻,他心中对这两位教官的敬意油然而生。 齐桓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来,我帮你提行李。”说着,便接过拓永刚手中的包裹。 成才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拓永刚的肩膀,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那两个小小的梨涡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二十七号拓永刚,你在你们部队也是个精英,离开老a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你的性格不适合这里,回去也许会有更好的前途。” 拓永刚望着成才和齐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这才发现,平日里看起来严厉的成才,笑起来竟如此亲切;而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齐桓,此刻帮他提行李的举动,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教官,我……我错了。”拓永刚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现在才明白,老a的训练都是为了我们好,我太不懂事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想起自己之前在训练中的种种任性和冲动,他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成才微微摇了摇头:“别这么说,这也是一次成长。回去好好干,把在老a学到的东西运用起来。” 齐桓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再见面。” 拓永刚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一定会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才和齐桓,又抬头看了看宿舍楼,心中满是眷恋。他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成为顶尖战士的机会,错过了与一群优秀战友并肩作战的可能。 车子缓缓启动,拓永刚坐在后座,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老a训练基地,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改变自己,无论在哪里,都要成为一名让自己骄傲的军人 。 老a训练基地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而柔和,却驱散不了屋内那凝重的氛围。成才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在文件上无意识地划动,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齐桓则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时不时轻轻叹一口气。 “真可惜,拓永刚那小子,其实是个好苗子。”齐桓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成才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是啊,他天赋不错,军事素质也过硬,就是太自负了。强极必辱,这道理他还是没明白。”想到拓永刚在训练中的种种表现,成才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请进。”成才应道。 门开了,铁路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齐桓脸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气氛:“怎么,在聊拓永刚的事?” 成才站起身,微微点头:“嗯,正为他可惜呢。” 铁路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成才:“拓永刚必须走吗?” 成才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点头:“是的,他的心态和性格,不适合老a。在战场上,自负和冲动是致命的弱点。” 铁路直起身子,双手抱胸:“这批准备留几个?” 成才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标志性的梨涡若隐若现:“还不知道,训练结束再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小南瓜们的变数还很大。” 铁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看好的那几个兵,也不留?今天那个袁朗,表现得可不像我们的作风。” 提到袁朗,成才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回忆,“当初他离开七连,那件事一直让人心里有个疙瘩。我们老a,不会接受一个抛弃战友的兵。” 齐桓在一旁也开口了:“这小子确实有点捉摸不透,不过这几天训练,看得出他是有实力的。” 成才看向铁路,眼神坚定:“如果训练结束,袁朗还是这样,不能融入集体,没有展现出老a应有的团队精神,那就把他踢出去。老a的门,只为真正的强者和有担当的人敞开。” 铁路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老a需要的是能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不是独行侠。” 三人又讨论了一些训练计划和细节,铁路才转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成才和齐桓。 “接下来,有得忙了。”成才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训练资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 齐桓笑了笑:“是啊,看看这些小南瓜们,谁能真正脱颖而出,成为老a的一员。”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老a训练基地,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小南瓜们的命运,而成才和齐桓,就像严苛的把关人,等待着真正的强者通过重重考验,踏进老a,成为他们的战友 。 第76章 训练加码 拓永刚离开后的日子,老a训练基地的氛围悄然发生了变化。起初,小南瓜们竟隐隐觉得日子似乎轻松了一些,不再有拓永刚那尖锐的言辞和时不时的冲突,宿舍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平和起来。然而,这种轻松不过是表象,真正让大家心境改变的,是成才在那次射击训练中所展现出的神乎其神的枪法。 那如杀神般的射击画面,深深烙印在每个小南瓜的脑海里。每次回想起来,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敬佩,同时也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许三多在擦拭枪械时,总是格外专注,脑海中不断浮现成才射击的动作,暗自琢磨着如何能像他一样精准;吴哲则在训练之余,独自研究各种射击数据,试图从理论层面找到提升自己的方法;袁朗虽然一如既往地沉稳,但训练时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而训练的难度却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呈指数级飞速攀升。原本单一且常规的射击训练已无法满足需求,如今,这些勇敢无畏的战士们不再仅仅局限于那熟悉的靶场之中。 他们身背沉重的装备,被引领至各式各样错综复杂的地域——幽深险峻的山谷、繁茂葱郁的丛林以及泥泞湿滑的沼泽地等。在这千变万化的环境里,他们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挑战:移动中的目标稍纵即逝,藏匿得无影无踪的敌人更是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体能训练亦愈发残酷无情。日复一日,负重长跑的里程数持续累加,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每一次奔跑都像是一场与疲惫和重力的殊死搏斗,沉重的脚步艰难地丈量着漫长的道路。而那障碍训练场地,则犹如一座由狰狞巨兽构筑而成的迷宫。高耸入云的墙壁、纵横交错的铁丝网、深不见底的壕沟……一个个障碍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凶猛地阻挡着小南瓜们勇往直前的步伐。然而,即便前方困难重重,这些顽强不屈的战士们依然毫不退缩,咬紧牙关奋力前行。 在一次山地射击训练中,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泥泞的地面让小南瓜们举步维艰。目标在风雨中若隐若现,而他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射击。吴哲趴在泥地里,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睁开眼睛,瞄准目标,手指却因为寒冷和紧张微微颤抖。“砰”的一声,子弹射出,却偏离了靶心。他懊恼地捶了捶地面,心中满是不甘。 许三多同样遇到了困难,他在穿越一片沼泽地时,双脚深陷其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腿。等他赶到射击位置时,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顾不上喘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扣动扳机。虽然击中了目标,但成绩并不理想。 而袁朗,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冷静的头脑,在这次训练中表现相对出色。但他也明白,这样的成绩远远不够,每一次训练都是向老a靠近的机会,容不得半点马虎。 随着训练难度如同火箭般节节攀升,那些原本生龙活虎的小南瓜们也开始逐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每一次新的挑战都像是一座高耸入云、难以逾越的山峰,横亘在他们面前。 在那次堪称魔鬼级别的高强度体能与战术综合考核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汗水如雨滴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但这丝毫没有减缓考核的节奏。而就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有几个小南瓜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们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呼吸急促得像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尽管他们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去完成那看似遥不可及的规定任务,然而身体却无情地背叛了他们,最终只能无奈地倒在了半途中。 当这些被淘汰的小南瓜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准备黯然离开这个曾经充满希望与梦想的训练基地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失落和无尽的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其中一个小南瓜,用微微颤抖的手抹了一把发红的眼圈,带着哽咽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达不到要求呢?”他的话语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 望着那些渐行渐远、落寞孤单的背影,留下来继续接受训练的小南瓜们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的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还能留在这片战场上;有的则心生怜悯,为同伴的遭遇感到惋惜;还有的暗自警醒,告诫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们深知,自己离老a的标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次训练都是一场生死考验,稍有不慎,就会被淘汰出局。但他们心中那口气,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愈发强烈。 “他们虽然走了,但我们要带着他们的期望继续前进。”吴哲看着离去的战友,坚定地说道。 袁朗点点头:“对,我们一定要成为真正的老a,不辜负大家的努力。” 许三多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在这残酷的训练中,他们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向着成为老a的目标奋勇前行,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们也绝不退缩 。 老a训练基地的日子如白驹过隙,随着一轮又一轮残酷的训练,淘汰的人员越来越多,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烈的紧张气息。成才和齐桓深知,剩下的这些小南瓜都是可造之材,而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更为关键的专项训练阶段,这将直接决定谁能最终成为老a的一员。 这天,训练结束后,成才和齐桓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份名单陷入沉思。名单上,是他们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为可能留下的小南瓜们制定的专项训练计划。 “袁朗这小子!真可谓是天赋异禀,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军事技能,那都是一流水平,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成才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那张略显陈旧的木质桌面。 “不过,这小子也不是十全十美。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实在是太过自负了些。在团队协作的时候,他老是表现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最厉害似的。长此以往下去,哪怕他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强大,到了硝烟弥漫、生死一线的战场之上,恐怕也是难以将咱们老 a 的真正实力给完全发挥出来!” 听到这里,齐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原本就严肃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得凝重起来,他的眉间微微蹙起,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可不是嘛!你说得太对了,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单打独斗,讲究的就是相互之间紧密无间的配合。只知道一味地逞个人英雄主义,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沉默片刻之后,成才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亲自带着这个小子,好好地给他上一课。我一定要让他深刻地认识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彻底改掉他身上那股子让人讨厌的自负毛病!” 接着,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吴哲的名字上。“吴哲的高学历和技术,正是老a目前所急需的。”齐桓说道,“但他的体能,实在是个大问题。要是在战场上因为体能跟不上而影响任务,那可就麻烦了。” “没错。”成才微微颔首,“你的体能训练经验丰富,吴哲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把他的体能提升上去。” 齐桓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会让他知道,体能训练可没有捷径,只有咬牙坚持。” 最后,他们的目光停留在了许三多的名字上。“许三多这孩子,一直很努力,军事技能也在不断进步。”成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但他的心理素质,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尤其是在面对高强度的压力和复杂的任务时,他有时候会有些不自信,容易慌乱。” “嗯,后期得多多关注他的心理状态。”齐桓说道,“可以给他安排一些针对性的心理训练课程,帮助他克服这些问题。” 老a训练基地的天空总是格外湛蓝,可最近吴哲和袁朗的心情却如这晴空下的阴影,愈发沉重。吴哲每次结束常规训练,累得双腿打颤,汗水湿透衣衫,齐桓却总是面无表情地出现,冷冷地抛下一句:“吴哲,再加练一小时。” 起初,吴哲以为只是偶然,可次数多了,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在一次加练中,吴哲实在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齐桓:“教官,为什么每次训练完都要给我加练?我已经尽力完成正常训练了。” 齐桓眉头一皱,目光犀利:“怎么,这点强度就受不了?老a不需要弱者,想留下来就别废话。”吴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委屈咽了回去,重新投入训练,每一次举枪、每一次卧倒,都带着不甘与疑惑。 而袁朗这边,情况同样棘手。成才似乎有意安排,总让他和那些对他心存偏见的小南瓜组队。这些人因为袁朗离开七连的过往,本就对他态度冷淡,如今被安排在一起,更是处处不配合。在一次战术演练中,队友们故意不听从袁朗的指挥,行动拖沓,导致任务严重超时,分数惨不忍睹。 袁朗看着成绩,心中压抑着怒火。他找到成才,开门见山地说:“教官,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让我和这些不配合的人组队,这对训练和考核不公平。”成才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怎么,连队友都搞不定?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想成为老a,就得学会应对各种情况。”袁朗无奈地离开,他知道,再多解释也无济于事,只能靠自己改变现状。 吴哲和袁朗私下交流,彼此都为对方的遭遇感到不平。“他们这明显是针对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吴哲满脸愁容。袁朗沉思片刻,眼神坚定:“抱怨没用,我们只能用实力证明自己。你好好加练,提升体能和技能,我想办法解决队友配合的问题。” 于是,吴哲咬着牙,在一次次加练中突破身体极限,每一滴汗水都挥洒着他的坚持;袁朗则主动和队友沟通,耐心倾听他们的想法,用行动消除他们的误解。在一次射击训练中,吴哲凭借加练积累的实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让齐桓眼中闪过一丝认可;而袁朗在又一次战术演练中,成功说服队友,大家紧密配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成绩大幅提升。 他们明白,在这通往老a的荆棘路上,再多的刁难都是考验,唯有坚守初心、不断奋进,才能冲破阴霾,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 。 清晨,老a训练基地被一层淡薄的雾气笼罩,一切都透着股压抑的气息。袁朗从宿舍走出,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想到即将到来的训练,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个“川”字。 训练场上,成才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小南瓜,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今天的训练,难度升级。负重二十公斤,五公里越野,限时二十五分钟,完不成就加练!” 袁朗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起来。他看着成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所遭受的种种“特殊关照”:每次训练,成才总会格外留意他的动作,稍有差错,便是一顿严厉的批评;考核时,对他的标准似乎也比其他人更高。 “凭什么总是针对我?”袁朗在心里暗暗发问,这股憋屈的情绪在心底越积越深。当负重越野开始,他的脚步愈发沉重,不是因为背上的重量,而是因为满心的愤懑。 跑了没多远,袁朗看着身边小南瓜们奋力奔跑的身影,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既然你这么针对我,那我就如你所愿。”他心里一横,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从队伍的前列落到了中间,又从中间掉到了末尾,最后索性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四十一,你干什么?继续跑!”成才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穿透雾气,直直地刺向袁朗。 袁朗抬起头,看着成才,眼中满是倔强和不甘:“我不跑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成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大步走到袁朗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训练就滚蛋!” “滚就滚,反正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袁朗毫不退缩,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从进老a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成才盯着袁朗,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不想跑是吧?行,今天的训练成绩零分,再扣二十分。” 袁朗听到这话,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成才一眼,转身朝着终点走去。 回到训练基地,其他小南瓜们都在忙着整理装备,准备下一项训练,只有袁朗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有对未来的迷茫,有对成才的怨恨,也有对自己的怀疑。 “我真的不适合老a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许三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袁朗,你别这样。教官可能是对你期望高,才会要求严格。”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期望高?我看他就是故意刁难我。” 吴哲也走了过来,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放弃。老a的训练本来就残酷,咬咬牙就过去了。” 袁朗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对成才的不满依然没有消散。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成才把事情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针对下去 。 训练结束后的基地,被落日余晖染成一片暖橙,远处的山峦轮廓在霞光里若隐若现,可袁朗无心欣赏这美景,满脑子都是对成才的疑惑与愤懑。他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朝着成才的办公室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坚定,决心要把心底的疑问问个明白。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袁朗抬手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成才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看到袁朗进来,他微微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四十一,找我有事?”成才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袁朗走上前,直直地盯着成才的眼睛,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教官,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每次训练都对我格外严格,考核标准也比别人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成才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两个梨涡一闪一闪的,在这严肃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选训人员不得私下接触教官吧?” 袁朗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我实在憋不住了。今天要是不问清楚,我心里这坎儿就过不去。” 成才看着袁朗,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被他藏了起来:“行,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聊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袁朗,“你觉得我是在针对你?” “难道不是吗?”袁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同样的错误,别人犯了,你只是简单说几句,我犯了,就是一顿狠批。每次考核,对我的要求都比别人高。” 成才转过身,目光紧紧地盯着袁朗:“袁朗,你知道为什么老a的选拔如此严格吗?” 袁朗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最残酷的战场,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甚至失去生命。”成才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我对你严格,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潜力。你有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老a战士。但你现在的心态有问题,太过自负,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缺乏团队意识。” 袁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自己在训练中的种种表现,虽然每次都能完成任务,但确实很少考虑团队协作,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针对你,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是想让你尽快改掉这些毛病。”成才继续说道,“在老a,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只有团队的胜利。你明白吗?” 袁朗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教官,我……我明白了。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成才微微点了点头:“明白就好。从明天开始,重新调整你的训练计划,多和其他小南瓜交流合作,我会继续关注你的表现。” 袁朗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谢谢教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他向成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袁朗深吸一口傍晚清新的空气,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望着远方被晚霞染成橙红色的天空,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战士,不辜负成才的期望 。 第77章 克服心理障碍 训练结束后的基地,夕阳的余晖把一切都染成了暖橙色。小南瓜们像往常一样,准备放松一下疲惫的身躯,可成才那突如其来的问题,却如同一颗巨石,投进了他们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波澜。 “精英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成才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一丝深意。小南瓜们下意识地一个个挺直了胸膛,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们确实有了几分底气,每个人都坚信自己在朝着顶尖特种兵的方向大步迈进。 成才看着他们的反应,轻笑了一声,脸上的梨涡一闪而过,紧接着抛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问题:“诶,我说,你们现在敢杀人了吗?” 一时间,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旗帜发出“簌簌”的声响。小南瓜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震惊。杀人,这个在他们以往的认知里如此遥远而又沉重的话题,此刻却被直白地摆在了面前。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直面这样的灵魂拷问。 袁朗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一直以优秀的军事素质为傲,可当这个问题袭来,他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思考过杀人的意义和后果。吴哲的眼睛里透着思索,作为高学历人才,他习惯用理性去分析一切,可这个问题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许三多则是一脸茫然,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成才看着他们的反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解散。小南瓜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宿舍走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再也没有了往日训练结束后的轻松。 回到宿舍,大家都沉默不语。袁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战场上血肉横飞的画面,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也沁出了冷汗。杀人,真的是成为一名优秀特种兵必须要面对的吗?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吴哲坐在书桌前,翻开了一本军事理论书籍,试图从书中找到答案。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他的思绪早已飘远。他想起了自己投身军旅的初衷,是为了保家卫国,可当杀人这件事变得如此现实,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 许三多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在他单纯的世界里,生命是如此珍贵,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罪恶。他想起了家乡的亲人和朋友,想起了那些温暖的笑容,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人,是否还能坦然面对他们。 这一夜,小南瓜们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成才的那个问题,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等待着他们去思考,去跨越 。 训练结束后的宿舍,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也被成才那直白又沉重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小南瓜们洗漱完毕,却都没有了往日的谈天说地,各自沉默地坐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吴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睛里满是思索,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像是生怕这话被谁听了去:“四十一,四十二,关于杀人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的?”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宿舍里,气氛愈发凝重。 袁朗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配枪,听到吴哲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透过枪管,望向远方,像是在透过这小小的宿舍,看到了遥远而残酷的战场:“我一直在想,训练时那些虚拟目标,一旦变成有血有肉的人,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迷茫,作为小队里的骨干,平时训练的勇猛果敢在这个问题面前,竟也显得有些无力。 许三多坐在角落里,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舔了舔嘴唇,才小声说道:“俺……俺从没想过真的要去杀人。在家的时候,连杀鸡都下不去手,可现在……” 他的眼神中满是挣扎,质朴的脸庞上写满了纠结与痛苦。过去的训练,他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却从未想过真正的战场意味着什么。 吴哲微微皱起眉头,眉头间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靠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我在想,从道德层面来讲,杀人是违背公序良俗的,可作为军人,在战场上,这似乎又成了我们的职责。这种矛盾,该怎么去平衡?” 他一直以理性和智慧着称,可面对这个问题,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平日里的逻辑分析,都变得苍白无力。 袁朗放下手中的枪,双手抱头,靠在床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得换个角度看。战场上的敌人,他们可能正在威胁着无辜百姓的生命,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当我们举起枪,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安宁。” 他试图从职责与使命的角度去说服自己,可内心深处,那种对剥夺生命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许三多微微点头,又缓缓摇头,像是认同又有些疑惑:“俺懂你的意思,可真到了那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俺怕……” 他不敢再说下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可能的画面,让他浑身一颤。 吴哲坐起身,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想太多,我们现在想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真正到了战场上,凭借我们的训练和本能,也许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的话,既是安慰许三多,也是在安慰自己。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寂静的氛围。他们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而他们,只能在未来的训练与实战中,不断寻找内心的答案,去面对那可能到来的残酷抉择 。 办公室里,灯光惨白,将成才和齐桓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扁。一叠叠训练报告摊在桌上,被风扇吹得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论添柴加薪。 “齐桓,咱们必须得让他们在还没经历战争的时候就学会杀敌,这是老a的使命,也是他们未来在战场上活下去的根本。”成才眉头紧锁,语气急促,脸上的梨涡都被这严肃的神情隐去了。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眼神直直地盯着齐桓,那架势仿佛要把自己的想法硬生生塞进对方脑袋里。 齐桓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个疙瘩,一脸不赞同:“太早了,他们现在连战场的硝烟味儿都没闻过,直接接触这些,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一旦留下心理阴影,往后还怎么好好训练、执行任务?”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担忧。 成才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等他们上了战场再学?来不及!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等他们慢慢适应。要是现在不把这一课补上,到时候牺牲的就是他们自己,甚至是整个任务的失败。那些适应不了的,尽早发现,尽早踢出去,总好过在战场上拖后腿。” 齐桓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你说得轻巧!这些小南瓜都是好苗子,说踢就踢?他们的潜力你看不到吗?就不能循序渐进,等他们心理更成熟些再接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铁路大队长提着饭盒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气场沉稳,一进门,就察觉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这是吵起来了?”铁路笑着问道,脸上带着几分调侃,可眼神里却透着关切。他把饭盒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说,因为啥事儿?” 成才和齐桓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成才挠了挠头,率先开口:“大队长,我们在讨论怎么让小南瓜们学会杀敌的事儿。我觉得得趁他们没经历战争就上手教,齐桓觉得太早。” 铁路微微颔首,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扫,沉思片刻后说道:“成才,你的想法有道理,未雨绸缪,让他们提前适应战场的残酷,这对执行任务很关键。但齐桓说的也没错,小南瓜们心理还不够成熟,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咱们得找个平衡,既不能让他们毫无准备地上战场,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紧。” 成才和齐桓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才的火药味渐渐消散。铁路接着说:“可以先从模拟训练入手,增加实战场景的逼真度,让他们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感受压力,慢慢适应。同时,加强心理辅导,帮助他们建立正确的认知和应对机制。至于那些实在适应不了的,也不能简单地一踢了之,得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帮他们克服,实在不行,再做决定。” 听了铁路的话,成才和齐桓相视一笑,心中的疑惑与争执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在培养小南瓜们这条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有了正确的方向,一切都不再迷茫 。 清晨,基地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小南瓜们就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在操场上集合,准备迎接新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然而,今天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成才和齐桓站在队伍前,脸上的神情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反而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吴哲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小声地跟身旁的许三多嘀咕:“你说今天咋回事,成才和齐桓教官这表情,总感觉有啥事儿。”许三多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俺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坏事吧。” 这时,成才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洪亮地说道:“今天早上呢,先不训练了。”这话一出,小南瓜们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训练?这太阳打哪边出来的?”有人小声议论着。 吴哲撇撇嘴,嘟囔着说:“教官这是猫给耗子拜年——假好心。” 成才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笑着骂了一句:“吴哲,你小子就会瞎琢磨。”然后神色变得正经起来,“今天早上我请大家吃豆腐脑,吃完豆腐脑,大家就可以休息。中午我带大家去参观参观别的地方。” 小南瓜们欢呼雀跃,一路兴高采烈地来到食堂。平日里弥漫着紧张氛围的食堂,此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袁朗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教官,中午带我们去哪儿参观啊?”成才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吃完豆腐脑,小南瓜们回到宿舍,有的倒头就睡,补补这些天欠下的觉;有的则聚在一起聊天,分享着这突如其来的“假期”带来的喜悦。吴哲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却在犯嘀咕:“成才肯定没这么简单,说不定是在考验我们呢。” 中午,烈日高悬,烤得大地发烫,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成才和齐桓带着小南瓜们登上大巴,准备前往那个神秘的参观地点。 “这次参观我就一个要求,别给我丢人。”成才坐在大巴车前排,神色冷峻,扔下这句话后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他的侧脸线条坚毅,投下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愈发难以捉摸。 吴哲用手肘轻轻捣了捣袁朗,眉头微皱,小声问道:“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袁朗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他总觉得这次参观并不单纯,隐隐有不安的预感在心底翻涌。 大巴车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小南瓜们谁也无心欣赏。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厢里的气氛也愈发凝重,每个人都在猜测着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终于,大巴车缓缓停下。袁朗和吴哲率先望向窗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前竟是一处刑场。炽热的阳光照在刑场的沙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让人一阵眩晕。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士兵便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发了一把枪。“自己动手杀人”,这几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小南瓜们的心头。 “这……这怎么可能?”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几个小南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枪仿佛有千斤重。 “我受不了了,我要退出!”一个小南瓜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喊道。紧接着,又有几个小南瓜跟着嚷嚷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成才的示意下,齐桓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让他们上了车。这些小南瓜如获大赦,脚步踉跄地逃离了这可怕的地方。 成才的目光在剩下的小南瓜身上一一扫过,高声问道:“还有没有过不了这关的,自行退出!” 这时,许三多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往前迈出那决定命运的一步。袁朗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许三多,你想清楚!”许三多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挣扎和痛苦,他嗫嚅着:“袁朗,我……我……” 成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并不希望许三多退出,这个质朴又坚毅的士兵,他一直对他寄予厚望。 “既然没有人退出了,就开枪吧!这是我好不容易为你们争取来的机会。”成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决绝。 吴哲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理性的角度去理解这一切,可内心的道德准则却在疯狂抗拒。 袁朗则是一脸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是一场残酷的考验,一旦扣下扳机,一切都将改变。 许三多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望着眼前的场景,脑海中浮现出家乡的田野、亲人的笑脸,这些美好的画面与眼前的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几乎握不住枪。 “你们还有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没有开枪的,就退出。”成才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像是一道催命符,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小南瓜们站在炽热的阳光下,内心在痛苦与挣扎中煎熬,这十分钟,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他们即将做出的决定,将彻底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 袁朗率先开了枪,枪声在寂静的刑场突兀炸响,惊起一阵尘土。他开完枪后,整个人像是从水池里爬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汗水混合着内心的恐惧与挣扎,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都被这一枪抽离了身体,手中的枪无力地垂着,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紧接着是吴哲,他的手颤抖得厉害,第一枪竟然打歪了。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自责。但他很快调整状态,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立刻补了一枪。这一枪,带着他对自我的逼迫,对命运的妥协,也带着他对未来无尽的迷茫。 后面两三个小南瓜也陆陆续续开了枪,每一声枪响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还未开枪的人心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纠结,手中的枪仿佛是世间最沉重的负担。 许三多还有其他五六个小南瓜,站在原地,迟迟未开枪。他们的手紧紧握着枪,指节泛白,身体因为恐惧和挣扎而微微颤抖。许三多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泪水,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道德与职责在疯狂拉扯,让他痛苦不堪。 成才看着这一幕,手紧紧攥着,他想对于许三多来说可能自己确实操之过急了。但他明白,这是老a必须经历的残酷筛选,战场不会给他们犹豫的机会。 “还有最后一分钟!”成才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刑场回荡。这最后的倒计时,如同一把利刃,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就在这时,袁朗大声喊道:“许三多,你想想史今班长,想想伍六一!”这一声呼喊,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许三多混沌的脑海。他想起史今班长温柔又坚定的鼓励,想起伍六一为了荣誉和梦想的执着与付出,那些与战友们并肩奋斗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许三多哭着开了一枪,那哭声中饱含着痛苦、无奈与成长。这一枪,是他对过去自己的告别,也是迈向残酷现实的一步。 随着许三多开枪,剩下的五六个小南瓜依旧无法扣下扳机。在成才的示意下,齐桓带着他们离开了刑场。他们的背影落寞而沮丧,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无比单薄。 成才看着留下的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他走上前,看着他们疲惫又迷茫的脸庞,缓缓说道:“你们通过了这一关,但这只是开始。战争的残酷远超你们想象,今天的经历,将是你们一生的记忆,也会成为你们未来战场上的支撑。” 袁朗抬起头,眼中渐渐有了焦距,他望着远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对战友们承诺:“我们会成为真正的老a,不辜负这一切。” 吴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推了推眼镜,声音还有些颤抖:“对,我们一定行。” 许三多握紧了拳头,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俺们要成为像史今班长、伍六一那样的人。” 他们在这残酷的考验中,完成了一次灵魂的蜕变,带着痛苦与成长,向着未知却又注定充满挑战的老a之路继续前行 。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a基地,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橙色,可这温暖的色调却无法驱散六个小南瓜心中的寒意。他们刚从那令人灵魂震颤的刑场回来,脚步虚浮,眼神游离,像是被抽去了生气的木偶。 食堂里,饭菜的香气弥漫,可在小南瓜们闻来,却如同刺鼻的腐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红辣椒炒肉色泽诱人,红白相间的豆腐脑还冒着热气,若是往常,这些美食定会让他们食指大动,可此刻,却成了压垮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稻草。 袁朗站在桌前,看着那盘红辣椒炒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刑场上的血腥场景,辣椒的红色与鲜血的颜色在他眼中渐渐重合。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捂住嘴,踉跄着转身,朝着食堂外奔去。 吴哲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豆腐脑,原本洁白的豆腐此刻在他眼中却像极了脑浆,那些曾经在战场上的残酷想象,此刻都具象化在这碗豆腐脑上。他的手颤抖着,端起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落在桌上。他再也忍不住,起身冲向门外,在食堂外的角落,弓着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许三多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望着饭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起自己扣下扳机的那一刻,那声枪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震得他的灵魂都在颤抖。他的身体晃了晃,扶着桌子,一步步艰难地走出食堂,一到外面,便蹲在地上,呕吐不止,泪水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 另外三个小南瓜也没能扛住,他们有的被炒肉的油腻味刺激得胃痉挛,有的被豆腐脑的模样勾起了恐怖回忆,纷纷逃离食堂,在外面的空地上,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恐惧与痛苦。他们的呕吐声交织在一起,在基地的上空回荡,诉说着这一天的残酷与沉重。 成才站在食堂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也有一丝欣慰。他知道,这是他们成长必须经历的剧痛,只有彻底地直面内心的恐惧,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老a。 过了许久,小南瓜们的呕吐声渐渐平息,他们虚弱地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彼此对视,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世界彻底改变了,而未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未知的挑战,但他们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在这残酷的老a之路上,一步步坚定地走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破晓,薄雾还笼罩着老a基地,小南瓜们就被集合哨声叫醒。他们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体,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操场上集合。昨天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让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可在老a,没有时间让他们沉溺在痛苦中。 成才和齐桓大步走来,看着小南瓜们萎靡的状态,齐桓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训话,却被成才抬手拦住。成才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唯有让他们真正理解这份使命的意义,才能重新燃起他们的斗志。 “上车吧。”成才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小南瓜们默默地上了大巴车。 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吴哲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远。经过一夜的挣扎与思考,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看着坐在前排的成才,吴哲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教官,今天我们还去刑场吗?” 吴哲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小南瓜们都竖起耳朵,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成才回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哪有那么多死刑犯,今天带你们真的去参观。” 听到这话,小南瓜们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袁朗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猜测今天的目的地。许三多则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神中还残留着昨日的恐惧。 大巴车在公路上疾驰,不久后,停在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前——战争博物馆。小南瓜们下了车,抬头望着博物馆的大门,心中充满了疑惑。 “跟我来。”成才率先走进博物馆,小南瓜们跟在后面。一进入博物馆,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幅幅惨烈的战争画面、一件件破旧的武器装备、一段段记录着残酷历史的影像资料,扑面而来。 成才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讲解着战争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讲述着无数战士为了和平付出的生命代价。小南瓜们静静地听着,眼神中渐渐有了变化,从最初的好奇,到震惊,再到最后的凝重和坚定。 “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些悲剧不再发生。”成才站在一幅描绘战后废墟的油画前,转身看着小南瓜们,目光坚定而炽热,“昨天的经历,虽然残酷,但这就是战争的一部分。你们手中的枪,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守护和平,守护无数像这样本不该被战争摧毁的家园。” 袁朗看着一幅烈士们冲锋陷阵的照片,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了拳头,仿佛找到了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吴哲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终于理解了成才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自己作为一名老a战士的使命。 许三多望着那些记录着战争中无辜百姓受苦的画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那些善良朴实的乡亲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守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参观结束后,小南瓜们走出博物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训练还会更加艰苦,但此刻,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为了和平,为了不再让悲剧重演,在老a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 午后,烈日高悬,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气息,可这酷热却无法驱散小南瓜们心中对未知的期待与凝重。成才带着他们来到了老a荣誉室,一扇古朴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英雄史诗。 刚踏入荣誉室,一股庄严而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照片,展示着老a在不同任务中的英勇瞬间:有的是队员们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身姿矫健;有的是完成高难度任务后,疲惫却又洋溢着自豪的笑脸。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各种勋章、奖状,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成才缓缓踱步,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展柜,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这些都是老a的荣耀,是无数前辈用热血和生命换来的。每一枚勋章背后,都有一场生死较量;每一张照片,都是一段永不磨灭的记忆。”小南瓜们围在他身边,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钦佩,他们的目光在这些展品上一一扫过,试图从这些冰冷的物件中,触摸到那些炽热的灵魂。 吴哲站在一幅记录着一次跨国反恐行动的照片前,久久凝视。照片中,老a队员们配合默契,成功解救了人质,而其中一名队员的手臂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吴哲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前辈们英勇无畏的敬佩,也有对自己未来使命的深深思索。 袁朗看着那些勋章,心中热血沸腾。他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为老a赢得这样的荣誉,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在战场上奋勇拼搏。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不辜负这些前辈们的付出。 三多的目光停留在一封泛黄的家书上,那是一名牺牲的老a战士在执行任务前写给家人的信。信中,他用质朴的语言表达着对家人的思念和对任务的坚定决心。许三多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也明白了作为一名战士,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荣誉室出来,成才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带领小南瓜们来到了375背面,一片宁静而又充满哀伤的墓地。这里埋葬着老a的战友们,他们在一次次任务中,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墓碑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座墓碑前都摆放着一束鲜花,那是战友们对他们永恒的思念。微风拂过,花草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英勇事迹。 “他们曾经和你们一样,怀揣着梦想和热血,踏入老a的大门。”成才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在战场上,从未退缩,用生命扞卫了老a的尊严,守护了我们的和平。” 小南瓜们整齐地站成一排,向这些英雄们默哀致敬。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也充满了力量。他们知道,这些牺牲的战友们,是他们前行的灯塔,照亮了他们在老a这条道路上的方向。 袁朗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默默念叨:“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继承你们的遗志,让老a的精神永远传承下去。” 吴哲擦拭着泪水,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明白,老a的荣耀不仅仅是荣誉室里的那些勋章和照片,更是这些英雄们用生命铸就的精神丰碑。 许三多跪在一座墓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名字:“俺一定会像你们一样,做一个勇敢的人,不辜负你们的牺牲。” 在这片墓地里,小南瓜们完成了一次灵魂的洗礼。他们带着对前辈们的敬仰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迈出了沉重而又坚定的步伐。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那些逝去的英雄,为了老a的荣耀,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 。 暮色笼罩着老a基地,白天的炽热逐渐被夜晚的凉意取代,可小南瓜们的内心却依旧如翻涌的浪潮,久久无法平静。经过这两天残酷又震撼的经历,他们仿佛在短时间内走过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人生旅程。 成才站在训练场上,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小南瓜们,这些年轻的脸庞上,还残留着疲惫、震撼与思索后的坚毅。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略显沉重的宁静:“这两天大家也都体验过了,我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人退出?”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小南瓜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短暂的沉默后,袁朗向前跨出一步,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直视着成才的眼睛:“教官,我不退出。这两天,我看到了太多,也想了太多。我明白了老a的使命,也清楚未来的路充满荆棘,但我愿意为了这份荣耀和责任,勇往直前。”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吴哲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我也留下。曾经我以为老a只是高强度的训练和挑战,可这两天,我看到了战争的残酷、前辈们的牺牲和我们肩负的使命。我想用我的所学,为守护和平贡献一份力量,退出,不是我的选择。”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带着理性与激情的交融。 许三多站在队伍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又满含坚定:“俺不走。俺想起了史今班长、伍六一,还有那些躺在墓地里的英雄。他们那么勇敢,俺不能当孬种。俺要留下来,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守护好该守护的东西。”他的声音带着质朴的真诚,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其他小南瓜们也纷纷挺直了脊梁,用坚定的目光和无声的行动回应着成才。他们有的眼神中透着决绝,有的脸上带着庄重,可无一例外,都在这一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坚守。 成才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既然大家都选择留下,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真正的战友。未来的日子,训练会更苦,任务会更难,但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月光洒在训练场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影。在这个夜晚,小南瓜们不仅做出了关乎自己命运的抉择,更在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坚守”的种子。他们深知,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的挑战与考验,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是老a的一员,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有彼此。从这一刻起,他们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却又无比荣耀的道路,向着成为真正的老a战士,向着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宁,大步前行 。 第78章 信任危机 在老a的训练基地,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训练场上的沙地被晒得滚烫,踩上去仿佛能感受到鞋底在慢慢融化。 成才和齐桓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模拟对抗,汗水早已将他们的衣衫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精壮的肌肉线条。两人拖着仿佛灌了铅似的双腿,步伐踉跄,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最终累得瘫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沉重的“呼哧”声,像是破旧的风箱不堪重负地运作。 成才抬手,用满是污垢的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汗水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他的目光越过训练场,落在远处独自收拾装备的袁朗身上,顿了顿,忍不住对齐桓说:“你发现没,每次训练,袁朗大多数时候都自己单干,就算在小组里,感觉也没完全融入。刚才那场对抗,好几次他都没按小组既定战术行动,自己冲在前面。” 齐桓一边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一边点头,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神色凝重:“是啊,这可不行。老a是什么地方?那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精锐部队,讲究的就是团队协作,拧成一股绳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这样太突出个人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人再强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掉链子,连累整个团队。” 成才没有立刻回应,望着袁朗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有欣赏,有惋惜,更有一丝不甘:“可他的能力没得说,射击、格斗、侦察,哪一项拎出来都拔尖儿,放弃太可惜了。咱们都是从菜鸟一步步走过来的,谁还没点毛病?说不定他就是还没意识到团队的重要性。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明白团队信任的重要性,把他拉回正轨。” 两人一番商议,决定策划一场特别的信任训练。他们深知,要让袁朗真正认识到团队信任的力量,这场训练必须精心设计,环环相扣,既能考验他的信任,又能让他在过程中有所感悟。 几天后,一个阴霾密布的日子,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成才和齐桓把袁朗带到了一处废弃工厂。这座工厂矗立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四周杂草丛生,围墙破败不堪,墙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工厂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低低呜咽。 他们走进工厂,里面昏暗阴森,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和铁锈味,让人忍不住皱眉。光线从破旧的屋顶和墙壁的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粗细不一的光柱,光柱中无数灰尘在肆意飞舞。 “袁朗,今天来一场特殊训练,考验一下咱们的信任默契。”成才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规则很简单,你蒙上眼睛,我和齐桓会在周围引导你,你要完全信任我们的指令,按我们说的做,穿过这个工厂,完成任务。” 袁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齐桓脸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很快,他还是点了点头:“行,试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蒙上眼睛后,袁朗的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他的身体微微紧绷,脚步明显变得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先用脚尖轻轻试探着地面,仿佛在探寻着未知的危险。 成才在他左边喊道:“向前走三步,然后右转。”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指令迈出脚步。可刚走两步,脚下突然一滑,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乱抓。他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摘下眼罩的念头,但在那一瞬间,他又忍住了,牙关紧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稳住了身体。 “稳住,没事,继续按我说的走。”成才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安抚。袁朗调整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齐桓在右边大声提醒:“跳,前面有个小坑。”袁朗犹豫了一瞬,在黑暗中,他无法判断这个小坑的深浅和大小,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队友,用力跳了出去,落地时,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对面,心中涌起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随着深入工厂,周围环境愈发复杂。地面不再平整,时不时有凸起的石块和凹陷的坑洼,墙壁上的管道错综复杂,有些还在滴滴答答地漏水,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时不时还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老鼠在暗处穿梭,又像是风穿过破旧窗户的呼啸,袁朗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湿透了后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突然,他听到成才急切地喊:“快蹲下!”几乎是本能反应,他迅速蹲下,紧接着,一个重物从头顶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凉风,吹得他的头发都飘了起来。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后背一阵发凉。 这一刻,袁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意识到,在黑暗中,他真的将自己的安危完全交给了这两个队友,而他们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这种信任带来的力量,让他感到震撼,也让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 当袁朗终于完成任务,摘下眼罩时,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睛。他看到成才和齐桓满脸笑意地站在面前,那笑容中带着欣慰和期待。他沉默了许久,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想要把这份信任和温暖深深地刻在心里。 “谢谢你们,我明白了。”袁朗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以前我太依赖自己的能力,忽略了团队的力量。信任队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感激,从这一刻起,他仿佛脱胎换骨,真正明白了团队信任的真谛。 从那以后,训练场上的袁朗变了,他开始主动与队友沟通协作,融入团队。在一次演习中,面对复杂的敌情,袁朗和队友们紧密配合,凭借出色的团队战术和彼此间的信任,成功完成了高难度任务。当任务完成的那一刻,袁朗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队友,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动,他知道,是那份信任让他们成为了无坚不摧的团队。 在老a的训练基地,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成才站在一旁,看着正在和队友们默契配合进行战术演练的袁朗,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曾经那个独来独往的袁朗,如今已经完美融入团队,每次训练任务都完成得相当出色。 “袁朗这转变可真大啊!”齐桓不知何时走到成才身边,感慨地说道。 成才笑着点头:“是啊,看到他这样,我打心眼里高兴。不过,我觉得咱们得让他和队友们的信任再上一个台阶,信任射击训练可以提上日程了。” 齐桓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担忧:“信任射击?这训练难度可不小,那六个小南瓜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你想啊,这训练稍有差池,就可能出大问题,要是适应不了中途退出,那培养他们可就前功尽弃了,老a可就少了几个好苗子。” 成才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呢?而且,咱们可以循序渐进,先从基础的开始练起,做好安全保障措施。信任射击对团队作战太重要了,只有绝对信任队友,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齐桓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行吧,那就试试,希望他们能扛得住。” 于是,信任射击训练正式启动。第一天,成才把袁朗和其他几个队员召集到一起,详细讲解了训练内容和规则。队员们听后,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又期待的神情。 “大家不用太紧张,我们会一步步来。首先,两人一组,一人指挥,一人射击,先在静止状态下熟悉流程。”成才耐心地说道。 袁朗和成才一组,成才负责指挥,袁朗手持枪械,蒙上眼睛。黑暗中,袁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枪似乎也变得格外沉重。 “慢慢抬起枪,瞄准正前方的靶子。”成才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袁朗深吸一口气,按照指令缓缓抬起手臂,手臂微微颤抖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成才。 “稳住,调整呼吸……好,射击!”成才喊道。 袁朗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出。短暂的寂静后,传来报靶员的声音:“命中8环!” 袁朗松了一口气,摘下眼罩,和成才相视一笑。 然而,并不是所有队员都这么顺利。许三多和吴哲一组时,许三多因为过度紧张,总是无法准确执行吴哲的指令,几次都差点脱靶。吴哲有些着急,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许三多,你能不能集中点注意力,按我说的做!” 许三多低着头,满脸愧疚:“吴哲,我……我太紧张了,老是怕出错。” 成才走过去,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信任射击就是要克服内心的恐惧,相信你的队友。咱们再试一次,放轻松。” 在成才的鼓励下,许三多再次尝试。这一次,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专注地听着吴哲的指令。终于,他成功命中了目标,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随着训练的深入,难度逐渐增加。他们开始在移动中进行信任射击,模拟战场上的复杂环境。小南瓜们也在不断地磨合中,越来越默契,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愈发深厚。 齐桓看着训练场上的小南瓜们,脸上的担忧渐渐被欣慰所取代。他走到成才身边,笑着说:“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些小南瓜还真挺有潜力的。” 成才看着小南瓜们,眼中满是期待:“是啊,他们都在成长。经过这次信任射击训练,相信他们在未来的战场上,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凭借彼此的信任,并肩作战,勇往直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才在观察中发现队员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基础的信任射击技巧,彼此间的配合也愈发流畅。于是,他觉得是时候上强度了,决定给队员们展示更具挑战性的操作,让他们明白信任射击的更高境界。 这日,训练场上气氛格外凝重,队员们整齐列队,目光紧紧盯着成才和齐桓。只见齐桓大步走到靶子前面,双脚稳稳站定,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对着成才微微点头示意。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齐桓和靶子。他的手沉稳地抬起,握住枪柄,手臂微微弯曲,枪口对准前方。 “都看好了!”成才大喊一声,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射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子弹的轨迹。只见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靶子的中心,扬起一阵尘土。 小南瓜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袁朗眼中满是震撼与钦佩,忍不住低声赞叹:“这也太厉害了!”许三多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做到的,完全看不到靶子啊!” 表演完后,成才缓缓放下枪,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每一个小南瓜,神色严肃地说:“接下来,你们要学会自己做到这样。这不仅仅是对射击技术的考验,更是对你们彼此信任的终极挑战。在战场上,你们可能会面临比这更复杂、更危险的情况,只有毫无保留地信任队友,才能在绝境中生存,完成任务。” 南瓜们默默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坚毅。袁朗站出来,大声说道:“我先来试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毫不犹豫地走向场地中央。 吴哲主动站到靶子前,拍了拍胸脯:“袁朗,我信你,放马过来!” 袁朗深吸一口气,像成才那样转过身去,举起枪。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既有紧张,又有对未知的恐惧。但一想到战友信任的目光,他咬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稳住,别慌,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吴哲!”成才在一旁大声喊道。 袁朗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手指慢慢扣紧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出,打在了靶子的边缘。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也成功命中。吴哲笑着跑过来,用力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好样的,第一次就有这成绩,已经很棒了!” 受到鼓舞的袁朗信心大增,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坚定地说:“我还要再试,一定要做到更好!” 其他队员也纷纷鼓起勇气,加入到挑战中。许三多在吴哲的鼓励下,也勇敢地站到了射击位置。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但他不断给自己打气:“我能行,我相信战友!” 随着一次次的尝试,小南瓜们的成绩逐渐提高,彼此之间的信任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在挑战中不断突破自我,明白了信任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承诺,更是在行动中毫无保留的托付。 在训练的最后,成才看着满身汗水却斗志昂扬的南瓜们,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你们都证明了自己。记住,这份信任将是你们在战场上最强大的武器,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要紧紧依靠彼此。”小南瓜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基地,他们用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向着成为更优秀的老a队员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 第79章 加入老a 落日的余晖将训练场上的沙地染成了橙红色,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刚刚结束,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迷彩服,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又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成才和齐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成才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小南瓜,那目光里有审视,更有欣慰。“都起来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服从的力量。小南瓜们像是听到了冲锋号,迅速从地上爬起,以最标准的军姿站好,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你们已经合格了。”成才的话一出口,小南瓜们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强压下去,他们知道,成才的话还没说完。“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搬宿舍。”成才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南瓜们一眼。这一眼,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有对他们成长的肯定,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齐桓走上前,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南瓜的肩膀,“别以为合格了就万事大吉,这只是个开始。新宿舍,新环境,更是新挑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记重锤敲在小南瓜们的心坎上。 小南瓜们解散后,并没有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搬宿舍?这意味着什么啊?”一个小个子的南瓜小声问道。“肯定是要进入新的训练阶段了呗,说不定要接触更厉害的任务。”另一个南瓜自信满满地回答。他们的脸上既有对未知的好奇,又有一丝紧张。 袁朗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装备,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三个月的训练,每一次跌倒又爬起,每一次汗水湿透衣衫,都仿佛还在眼前。他知道,合格只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袁朗,想啥呢?”好友吴哲走过来,笑着问他。“没啥,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这就结束了。”袁朗回过神来,笑着回答。“结束?这才刚开始呢!”吴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 夜幕渐渐降临,训练场上的喧嚣渐渐散去,小南瓜们陆续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宿舍里,有人在小声议论着未来的安排,有人则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回忆着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 成才站在宿舍外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小南瓜们忙碌的身影。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的情景,也是这样充满了憧憬和迷茫。“菜刀,你说他们能适应接下来的挑战吗?”成才轻声问道。“他们可是小南瓜,能走到这一步,就不会轻易被打倒。”齐桓的语气里充满了信心。 夜幕笼罩着整个基地,成才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桌上摊着各种文件,墙上挂满了训练计划和作战地图。成才和齐桓相对而坐,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明天得给那些小南瓜一个下马威。”成才弹了弹烟灰,眼神里透着冷峻,“这三个月的训练,他们是有些进步,但还远远不够。” 齐桓点头表示赞同,“是得让他们知道,真正的老a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得让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懈怠。” 两人正低声谋划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门被轻轻推开,铁路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军装上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选训就结束了吗?”铁路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最后落在成才和齐桓的脸上。 成才站起身,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一阵后说道:“铁大,必生者可杀,必死者可掳。他们还差一场真正的战役。在此之前,他们都不过是准老a而已。” 铁路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良久,他转过身来,“你说得对。选训只是基础,实战才是检验他们的试金石。” 齐桓也站起身,补充道:“这几个月他们虽然体能和技能都有提升,但在战场上,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才是关键。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他们始终无法真正蜕变。” 成才走到墙边,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的区域说道:“我计划安排一次模拟实战演练,地点就在这片山区。地形复杂,环境恶劣,模拟敌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让他们在实战中去体会,去成长。” 铁路看着地图,微微点头:“可以。不过要确保安全,演练的目的是磨砺他们,不是折损他们。” “明白,铁大。我会安排好一切。这次演练,也能让我们看出谁真正有成为老a的潜质。”成才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 三人又围绕着演练的细节讨论了许久,从人员部署到物资调配,从应急预案到模拟敌军的战术安排,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斟酌。 待铁路离开后,成才和齐桓重新坐回桌前。“菜刀,这次演练对他们来说是个大挑战,对我们也是。”成才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是啊,希望他们能扛住。”齐桓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小南瓜们在战场上拼搏的身影,“咱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最真实的模拟,最严格的要求,让他们在实战之前,尽可能地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他们在为小南瓜们的未来书写着一份份严格却又充满希望的规划,而那些小南瓜们,还在睡梦中,对即将到来的严峻考验一无所知。 天刚蒙蒙亮,尖锐的集合哨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南瓜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穿衣洗漱,迅速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在宿舍楼前集合。齐桓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人,“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这是在老a,不是你们之前的地方!” 在齐桓的带领下,小南瓜们迈着略显紧张的步伐,朝着老a宿舍楼走去。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眼神中透着好奇与不安。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真正的老a生活才刚刚开始。 刚走进宿舍楼,小南瓜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每个宿舍门口都笔直地站着一个老a,他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这些老a,就是他们未来的舍友。 老a的宿舍是两人一间,分配宿舍时,许三多被安排和齐桓一个宿舍。当许三多看到齐桓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敬佩。齐桓看着许三多,微微点了点头,“以后就住一起了,别给我掉链子。”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是,教官!” 吴哲则和一个长相凶猛的老a分到了一起。那老a身材高大,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更添几分威严。吴哲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微笑着伸出手,“你好,以后多多关照。”那老a瞪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别搞那些虚的,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 袁朗在队伍里左顾右盼,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心中暗自想着:难道我是单间?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到齐桓喊道:“袁朗,你和队长一间。”袁朗微微一愣,看向成才,成才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火花闪过。 小南瓜们和老a之间互相瞪着,气氛紧张得有些压抑。一边是初来乍到、满怀憧憬又带着不安的小南瓜,另一边是身经百战、对这些新人充满审视的老a,双方就像两个阵营,泾渭分明。 “都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去!”齐桓的一声令下,打破了这短暂的僵局。小南瓜们这才回过神来,各自跟着自己的舍友走进宿舍。 许三多走进宿舍后,小心翼翼地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整理起来。齐桓坐在一旁,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心中暗自点头。“许三多,别太拘谨,既然来了,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但也别放松警惕,老a的训练和任务,可不会因为你是新人就手下留情,还有以后别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来气。” 吴哲这边,正努力和他那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舍友搭话。“我看你这肌肉,平时训练肯定很刻苦吧。”那老a哼了一声,“少废话,有这闲聊的功夫,不如多练练体能。”吴哲却不生气,笑着说:“行,等收拾完,咱俩切磋切磋?”老a终于露出一丝坏笑,“好啊,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袁朗和成才的宿舍里,两人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谁也没有先开口。成才知道袁朗的实力,袁朗也清楚成才的厉害,他们心里都明白,未来的日子,既是舍友,也是竞争对手。 收拾完毕后,小南瓜们陆续走出宿舍。楼道里,小南瓜和老a们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虽然依旧带着一丝生疏和戒备,但气氛已经不像刚来时那么紧张。他们都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将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地方,共同书写属于老a的故事 。 老a宿舍楼内,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略显陈旧的地面上。袁朗站在宿舍中间,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李。他的动作简洁而利落,每一个物品都被他仔细地安置在合适的位置,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谨慎。 就在这时,成才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欢迎你啊,新室友!”他的声音爽朗,打破了宿舍内原本的寂静。 袁朗闻声抬起头,目光与成才交汇。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教官,我觉得不对。我们这么快就通过选拔了吗?”袁朗的声音低沉而沉稳,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锐利。 听到袁朗的疑问,成才心里暗自一惊,他在心中感叹袁朗的敏锐和警觉,这份敏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过,多年的历练让成才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他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异样,反而笑着调侃道:“怎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吗?” 成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的床边,随意地坐下,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拍了拍,看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都已经搬进老a宿舍了,还在怀疑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再回原来的地方去?”他半开玩笑地看着袁朗,试图将话题轻松带过。 袁朗却没有被他的轻松态度所影响,他缓缓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训练场地,那里依旧有士兵在挥汗如雨地训练。“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几个月的选拔虽说强度很大,但总感觉少了些关键的东西。”袁朗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着这一路选拔的点点滴滴。 成才站起身,走到袁朗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别想太多了,能通过选拔,说明你有这个实力。老a的训练和任务,以后有的是你适应的时候。”他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试图让他安心。 袁朗回过头,直直地盯着成才的眼睛,“教官,我不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了。之前听闻老a的选拔,是要经历生死考验的,可我们这一路,好像还没真正触及到那种核心的挑战。”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一定要从成才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成才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袁朗不是那种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人。但任务在身,有些事情还不能过早透露。他清了清嗓子,“袁朗,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现在,先把心思放在适应新环境上,老a的生活,和你以前经历的可大不一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袁朗盯着成才看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教官。我相信以后会有答案的。”他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但心中的疑虑却并没有完全消散。 而成才看着袁朗的背影,心中也在思索。这个袁朗,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未来的日子,想必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彩。他暗暗期待着,袁朗在真正面对老a的挑战时,会有怎样出色的表现 。 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老a的训练场上,地面被晒得发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小南瓜们和老a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汗水不停地从他们的额头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小南瓜们虽然已经加入了老a,但老a们对待他们的态度却依旧冷淡。在训练过程中,老a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友善,仿佛小南瓜们是闯入他们领地的外来者。小南瓜们努力地跟上训练节奏,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可老a们却总是冷眼旁观,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嘲讽的轻笑。 训练间隙,大家都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吴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快步走到袁朗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旁。 “你看见了吧,”吴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虽然我们都加入了老a,但是我们和他们还是两个阵营,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的几个老a,他们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偶尔还会向小南瓜们这边投来不屑的目光。 袁朗顺着吴哲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里透着冷静和思索,并没有像吴哲那样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别太在意,这很正常。”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老a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有自己的骄傲和圈子。我们刚进来,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吴哲听了袁朗的话,却并不认同,他激动地说:“可我们也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进来的,凭什么他们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啊!”吴哲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袁朗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吴哲,冷静点。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做的,是用实力去证明自己。只有当我们在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并且表现出色,他们才会真正接纳我们。”袁朗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吴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袁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我就不信,我们小南瓜就比他们差。”吴哲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这时,许三多也走了过来,他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然后小声说:“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他们会看到我们的改变的。就像我当初进钢七连一样,一开始大家也不看好我,但后来……”许三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想起了在钢七连的那段难忘的经历。 袁朗和吴哲看着许三多,心中也受到了鼓舞。他们知道,许三多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新兵,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他都能做到,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没错,我们一起努力,让他们看看我们小南瓜的实力!”吴哲握紧了拳头,眼神里透着坚定。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更加坚定了要融入老a这个集体的决心。尽管前方的路还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赢得老a们的认可和尊重 。 就在袁朗、吴哲和许三多相互打气之时,另外三个小南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拢过来。 有个小南瓜是个性格直爽的小伙子,他几步跨到众人面前,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劲头,大声说道:“还有我们!听到你们说的了,怎么能少了我们几个。他们老a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哼,那咱们就偏要让他们刮目相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了下手臂,仿佛要把心中的那股子闷气都随着这一挥而散去。 一个小南瓜跟在他身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中透着沉稳与坚毅:“大家说得对,融入老a肯定没那么容易,但这也正是挑战所在。我们在选拔的时候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困难?”他扶了扶眼镜的动作,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另一个则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平时话不多,但做起事来却格外认真踏实。此刻,他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他轻声说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 袁朗看着身边这几个新伙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挑战的老a队伍里,团结和信念是多么重要。“大家都有决心就好,”袁朗说道,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接下来的训练,我们要更加刻苦,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吴哲接着说:“对,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训练计划,除了完成日常的训练任务,利用休息时间给自己加练。比如,体能好的帮着提升战术技巧,战术强的指导提升射击精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勾勒着这个计划的蓝图。 许三多也开口了:“我觉得我们还得主动和老a交流,不能等着他们来找我们。训练的时候多请教,休息的时候多聊聊,让他们了解我们,也让我们了解他们。”他说得很诚恳,眼神中满是对融入集体的渴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南瓜拍着胸脯说:“行,就这么干!从今天起,我们小南瓜就是一个最团结的团队,我就不信,这样还融不进老a!”他的声音响亮,引得周围不少老a和小南瓜都投来了目光。 老a们看到小南瓜们聚在一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起来。“这几个新人还挺有劲儿,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哼,等着看吧,老a的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这些议论声被微风送了过来,但小南瓜们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南瓜们按照计划,不仅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更多的汗水,还主动找老a交流。尽管一开始老a们还是有些冷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南瓜们的努力和真诚渐渐被他们看在眼里。而小南瓜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训练和交流中变得愈发深厚,他们正一步步朝着融入老a这个目标坚实迈进 。 第80章 实战?演习? 袁朗独自坐在宿舍里,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成才那空空如也的床铺。距离上次见到成才,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之久!这让袁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和担忧。 最初的时候,袁朗还单纯地认为成才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去参加常规的训练罢了。毕竟,作为老 a 的一员,高强度的训练乃是家常便饭。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宿舍里依旧静悄悄的,除了袁朗自己偶尔走动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冷清,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寂静所笼罩。 袁朗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难道成才是出去执行特殊任务了?”要知道,老 a 所承担的任务往往都充满了神秘感,其行动轨迹更是飘忽不定。想到这里,袁朗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情况倒也算不得罕见。但即便如此,他心底那份对战友安危的牵挂却始终难以抹去。 尽管内心有着诸多猜测,但出于纪律要求以及对队友们能力的信任,袁朗并没有过多地向他人打听成才的去向。他深知在这个特殊的团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肩负的使命和责任,而有些事情只能等待时间来揭晓答案…… 这一天,夜幕如墨般笼罩着老a基地,整个营地被静谧的夜色包裹。士兵们大多已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宿舍稍作休息。袁朗靠在床头,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战术书籍,静谧的氛围让他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突然之间,一阵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般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如同凌厉的闪电划破了沉沉夜幕,瞬间将基地原本的宁静彻底撕裂。那“呜——呜——” 的鸣叫,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嘶嚎,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响彻了整个老 a 基地。这一级战备的警报声,如泣如诉,凄厉而又急促,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在每一寸空气里疯狂回荡,钻进了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小南瓜们,当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传入耳际时,他们的心弦就像被重锤狠狠地击中,瞬间乱成了一团麻。毕竟,他们才刚刚踏入老 a 的大门没多久,这样高规格的紧急状况对于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和挑战。 许三多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憨厚和坚毅的眼睛,此刻却被满满的惊恐与迷茫所占据,双手更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安全感。而一向自诩聪明冷静的吴哲,此时脸色也变得惨白如雪,尽管他努力地想要强作镇定,但额头依旧不受控制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其他的小南瓜们也是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有的甚至因为紧张过度,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 然而,就在这群小南瓜们陷入一片恐慌的时候,他们那些经验丰富的老 a 室友们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他们的表情平静如水,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仿佛早已对这种突发情况习以为常。只见其中一人快速穿上作战服,同时熟练地检查着武器装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另一人则一边系紧鞋带,一边低声向身边的同伴传达着指令,语气沉稳而坚定。在这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氛围中,老 a 室友们的淡定从容显得尤为突出,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给慌乱中的小南瓜们带来了些许安慰和依靠。齐桓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身,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仿佛这警报声只是平常的起床铃;另一位老a战士,一边熟练地检查着枪械,一边还抽空安慰身旁慌乱的小南瓜:“别慌,按照平时训练的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冷静。 袁朗迅速合上书本,动作敏捷地穿好作战服,系紧鞋带,拿起自己的配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看了看还在慌乱的同伴们,大声喊道:“都别慌!听指挥,动作快点!”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镇定剂,让同伴们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按照齐桓的指示,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加快收拾装备的速度。 警报声还在持续,整个基地陷入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之中。车辆的引擎声、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小南瓜们在老a室友的带领下,迅速朝着集合地点奔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匆忙,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渐渐燃起了坚定的斗志,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 凄厉的警报声中,老a们和小南瓜们迅速奔赴作战室。一路上,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个人的心中都被不安和紧张填满。 一进入作战室,室内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老a头子铁路一脸严肃地站在作战地图前,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看到众人集合完毕,铁路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队长出任务遇到危险了,被俘,不知是生是死。现在那些毒贩竟然还敢来挑衅我们!”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愤怒和震惊瞬间写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什么?队长被俘了?”袁朗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呼出声,那惊呼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焦急。 一旁的许三多则紧紧地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然而,从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到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仿佛能够将一切敌人都烧成灰烬。 此时,铁路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样。他咬着牙,冷冷地说道:“这些家伙居然敢抓走你们的队长,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吓到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完,他转头看向众人,大声问道:“现在,你们说说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在场的小南瓜们和老 a 们立刻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地怒吼道:“干他!干他!干他!”这一声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营地。这吼声之中,不仅包含着大家对队长安危的担忧,更多的则是对那些可恶毒贩的满腔怒火。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烈焰,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铁路点了点头,随即开始布置任务:“齐桓,你暂时带队。这次任务危险重重,毒贩们狡猾且凶狠,但我们绝不能退缩!一定要把成才安全带回来,同时将这些毒贩一网打尽!” 齐桓上前一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接着,铁路指着作战地图,详细地讲解着任务细节:“根据情报,毒贩们藏匿在这片山区。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但我们有绝对的实力和决心。一组负责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火力;二组从侧翼迂回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三组作为突击队,寻找时机解救队长。”他一边说,一边用红色的笔在地图上标注着行动路线。 小南瓜们和老a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坚定。许三多紧紧盯着地图,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救出队长;吴哲则在一旁认真思考着作战计划,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大家都清楚任务了吗?”铁路大声问道。 “清楚了!”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响彻整个作战室。 “好,出发!”随着铁路的一声令下,老a们和小南瓜们迅速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作战室。他们即将奔赴战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信念:救出队长,消灭毒贩! 夜色如墨,老a队员们抵达任务地点后,迅速按照计划分成几个小组,悄无声息地朝着毒贩盘踞的区域潜行。四周的丛林里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许三多和齐桓一组,两人脚步轻盈,如猎豹般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齐桓走在前面,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许三多则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枪时刻保持着待击发状态。突然,齐桓停下脚步,回头对许三多说:“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着。”许三多微微点头,眼睛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对周围的警戒。 然而,齐桓这一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彻底没了踪影。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而许三多心中的不安却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愈发强烈起来。他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焦虑地四处张望,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心急如焚,准备动身去寻找齐桓的时候,突然间,通讯器里传来了齐桓那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声音:“撤......回......”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许三多的心口上,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通讯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了信号一般,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许三多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始急速思考目前的状况。撤回?这简单的两个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可不简单啊,它很有可能意味着这次任务已经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重大变故。可是,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岂不是都白费了吗?而且,队长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呢,怎么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想到这里,许三多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或许是重重危险,但为了完成任务,更为了找到下落不明的队长,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继续前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朝着既定的目标缓缓走去。 每迈出一步,许三多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布满地雷的雷区。他瞪大双眼,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耳朵也竖得直直的,仔细聆听着四周哪怕最细微的声响。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全神贯注地搜索着猎物的踪迹。 另一边,吴哲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一名经验极为丰富的老 a 穿梭于茂密的丛林之中。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异常明确——要从敌人的侧翼迂回过去,悄然抵达毒贩的后方,并以雷霆之势发动一场出其不意的突袭。 在这紧张而又寂静的氛围里,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眼看着就要接近预定的攻击位置了,然而就在此时,走在吴哲身旁的那位老 a 却毫无征兆地猛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那张原本沉稳坚毅的脸庞,突然间像是被一层阴影所笼罩,表情变得极其诡异起来。 吴哲甚至还来不及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那名老 a 在刹那间转过身来,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竟直直地指向了自己!紧接着,更让吴哲震惊不已的一幕发生了:这名老 a 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一边将枪口对准吴哲,一边朝着不远处的毒贩们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谄媚讨好的姿态简直令人作呕。 吴哲的双眼在一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他的眼眸中先是流露出满满的惊愕和疑惑,转瞬间便被汹涌澎湃的愤怒与难以置信所取代。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支,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吴哲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无比信赖的队友,居然会在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选择背叛!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自心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他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起来。他的眼眶早已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变得一片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然而,即便内心深处的怒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一般,吴哲依旧紧紧咬着牙关,依靠那坚如磐石般的顽强意志力,拼命地压抑着即将失控的情绪。他心里很清楚,在此刻这种千钧一发之际,任何一丝的意气用事和贸然冲动之举,都可能导致整个局面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过短暂而又惊心动魄的震惊与愤怒之后,吴哲像是从狂风暴雨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令人惊叹的速度重新调整好了自身的状态。他那双原本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坚毅光芒。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心头燃烧正旺的怒火,巧妙地转化成一股强大无匹的前进动力,随后便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义无反顾地继续向着任务目标奋勇前行。此时的他,形单影只地置身于这片危机四伏、阴森恐怖的丛林之中,周遭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脚下的每一步路都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和未知的危险。 但是,吴哲那刚毅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直直地射向前方,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决心和勇气。在他那颗炽热的心脏里,始终回荡着一个永不磨灭的信念——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一定要完成此次艰巨的任务,成功营救出身陷险境的队长! 袁朗这边的状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与另外一名经验丰富的老 a 队员一起,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向着目标区域急速挺进。一路上,那名老 a 队友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专业素养,没有丝毫异常之处。 然而,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经过一处极为隐蔽、看似风平浪静的山坳之时,毫无征兆地,袁朗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从自己的后脑袭来!这股力量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还未等袁朗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意识也随之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袁朗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吃力地转动着头颅,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草丛,而自己正狼狈不堪地躺在这片草丛之中。袁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除了身上穿着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作战服外,原本携带的所有精良装备——武器、通讯设备以及各种必备物品,全都不翼而飞! 他强忍着头部仍在持续传来的阵阵隐痛,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坐在草地上。一边轻轻地揉搓着依旧肿胀发疼的后脑勺,一边暗自咒骂道:“该死的!居然会被自己人给暗算了!”愤怒与懊恼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心头越烧越旺。 可是,尽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袁朗并未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一片幽深静谧的山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袁朗紧紧地皱起眉头,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都吸入肺腑之中。然而,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绪却依旧在他心头激荡不休,令他几乎难以自持。但他深知,在此刻自怨自艾不过是浪费时间与精力罢了,唯有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汁去思考如何才能摆脱眼前这令人焦头烂额的困境方才是重中之重。 稍稍定了定神后,袁朗略作沉思,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须臾之间,只见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扬起,缓缓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那笑容里,不仅饱含着对当下险恶处境的深深无奈,更透露出一种永不言败、坚决不肯向命运低头屈服的倔强! 紧接着,袁朗闭上双眼,深吸几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强大记忆力,他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勾勒出记忆深处那条通往毒贩老巢的路线图。确认无误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迈步,毅然决然地朝着目标方向前进。 一路上,袁朗可谓是步步惊心。他瞪大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着危险的角落。同时,他灵活地运用周围的地形以及繁茂的植被作为天然屏障来掩护自己的身形,尽量不暴露行踪。每迈出一步,他都感觉像是踩在了刀尖上一般,艰难无比却又坚定不移。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小组也正各自经历着截然不同的遭遇。有的小组遭遇了敌人猛烈的火力攻击,队员们只能拼死抵抗;有的小组则迷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山林间,苦苦寻找着正确的出路;还有的小组不慎落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尽管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小南瓜们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咬牙坚持,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在这充满危机四伏的艰巨任务中,孤独地面对着一重又一重接踵而至的艰难险阻,毫不畏惧地向着未知的危险奋勇前行。因为在他们心底深处,始终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队长无条件的信任与忠诚,更是身为老 a 所肩负的神圣使命! 第81章 战俘训练 在那片被战火与紧张氛围笼罩的战场上,小南瓜们和老a队员们按照计划兵分多路,向着毒贩的老巢逼近。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的气息点燃,每一丝微风都裹挟着未知的危险。 吴哲孤身一人在丛林中潜行,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与衣服紧紧黏在一起。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任务,营救队长。 许三多同样在艰难前行,荆棘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袖,但他浑然不觉。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队长平时的教导和信任的目光。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一定要坚持下去。 袁朗在失去装备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进。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植被,躲避着敌人的巡逻。尽管身上没有了武器,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静与智慧,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依旧充满了威慑力。 然而,在这紧张而残酷的战斗氛围中,一名小南瓜却逐渐崩溃了。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四周的寂静让他感到无比恐惧,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像是敌人逼近的信号。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争的残酷画面,那些受伤的战友、激烈的交火,让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 “我不行了,我做不到……”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与恐惧。他的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最终,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做出了决定——退出任务。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几乎就在他做出决定的瞬间,和他一组的老a队员从丛林中迅速出现。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南瓜,眼神中既有失望,又有一丝无奈。“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伸出手,试图扶起小南瓜。 小南瓜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我……我错了,我不该放弃的。”他哽咽着说,声音中充满了懊悔。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懦弱让他失去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也辜负了队友们的信任。 老a队员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将小南瓜拉了起来,带着他迅速离开了战场。在离开的路上,小南瓜回头望着那片依旧充满危险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这次退缩,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而吴哲、许三多、袁朗等其他小南瓜,还在战场上继续拼搏,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勇气与坚持,向着胜利的方向坚定前行 。 在那片被阴霾笼罩的战场上,浓重的雾气如一层厚重的幕布,将四周的景象隐匿其中,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原本与小南瓜们一同执行任务的老a队员们,此刻却隐匿在暗处,他们的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成才沉稳而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声音。 “战俘营准备好了,你们扮演毒贩把小南瓜们抓过来,谁要是被认出来掉链子了,就等着回去加餐吧。”成才的话语在通讯频道里回荡,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老a队员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听到这话,躲在一棵粗壮树干后的一名队员,眉头微微一皱,他伸手轻轻调整了一下通讯器的位置,低声回应道:“放心吧,这点事儿还难不倒我们。”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a队员,执行过无数次危险任务,他对自己的伪装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此刻,他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要骗过那些精明的小南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名队员正趴在地上,透过茂密的草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听到成才的指令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身形矫健,擅长在复杂环境中隐藏自己,他小声嘀咕着:“那些小南瓜们,这次可有好戏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道具枪,仔细检查着,确保在抓捕小南瓜时能够逼真地扮演毒贩。 与此同时,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齐桓和几个老a队员聚集在一起。他一脸严肃,听完成才的话后,都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一定要把这场戏演好,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的眼神在队员们脸上一一扫过,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大家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破旧衣服,脸上涂抹着伪装的颜料,手中拿着道具武器,瞬间从训练有素的老a队员,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毒贩模样。 在另一个方向,小南瓜们还在小心翼翼地朝着任务目标前进。 在一片雾气氤氲的山林间,老a队员们悄然行动,展开一场特殊的“抓捕”任务。此次任务,目标是许三多、吴哲,袁朗和另外两个小南瓜,他们佯装成毒贩,要将小南瓜们带回“战俘营”。 副队长齐桓隐匿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抬手轻轻触碰耳边通讯器,低声下令:“先去抓许三多,他在东边区域,大家动作轻点,别伤着他。” 队员们心领神会,如鬼魅般朝着许三多的方向潜行。许三多正专注地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手中紧握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瞬间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鹰,迅速寻找掩体。 然而就在许三多即将完成隐藏动作的时候,突然间,四周传来阵阵轻微的响动声。他心头一紧,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了。只见老 a 队员们如同鬼魅一般,从各个方向迅速涌现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伪装成毒贩模样的队员猛地大喝一声:“不许动!”同时,他手持一把逼真的道具枪,直直地指向许三多。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令人不寒而栗。 许三多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遇这样的情况。不过,他接受的严格训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紧紧握起拳头,准备奋起反抗。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都是身经百战的老 a 队员,自己纵使有一身本领,此时也难以施展。 只几个回合下来,许三多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如此众多的强敌。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他还是被老 a 队员们成功制服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许三多满脸怒容地质问道。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老 a 队员们听到他的质问后,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为首的那个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许三多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说完,这些老 a 队员便押解着许三多,缓缓地朝着不远处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所谓“战俘营”走去。一路上,许三多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 解决完许三多,齐桓又对着通讯器说:“下一个目标,吴哲,他在西边的山谷附近。” 此刻,阳光透过茂密树叶间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吴哲半蹲着身子躲在山谷中的一块巨大岩石后面,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手中那张略显陈旧的地图。他伸出食指轻轻沿着地图上标记的线路移动,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仔细思索着接下来的前行方向。 而不远处,老 a 队员们犹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呈扇形散开,缓缓向着吴哲所在的位置逼近。他们动作敏捷、训练有素,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吴哲的警觉。走在最前面的齐桓更是格外谨慎,只见他微微弓着腰,右手紧握着一把手枪,左手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身后的队友保持安静。同时,他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弄出太大动静。这小子可机灵着呢,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察觉。” 正当吴哲准备从地上站起身来,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间,原本寂静无声的山谷里响起了一声厉喝:“举起手来!”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炸响并不断回荡开来。吴哲心头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愕地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竟然已经出现了一群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人。 还没等吴哲反应过来,那些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围拢上来,将他紧紧地困在了中间。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吴哲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毫不犹豫地转身企图冲破包围圈突围出去。然而,经过几番激烈的尝试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然身陷绝境——对方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无论他如何左冲右突始终无法摆脱困境。 “你们这些可恶的毒贩,休想轻易得逞!”吴哲一边奋力挣扎抵抗,一边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尽管身处险境,但他眼中却毫无惧色,反而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但反抗无果,吴哲也被成功“抓捕”,和许三多一起被押往“战俘营”。 “现在,只剩下袁朗了。”齐桓看着地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袁朗是出了名的难对付,这次抓捕他,对老a队员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袁朗此时像一只蛰伏的猎豹一般,静静地隐匿于那处幽深而隐秘的山洞之中。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来自洞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不时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的直觉向来敏锐无比,就在刚刚,他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气息。 他紧紧握住从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手中艰难缴获而来的武器,手指微微收紧,仿佛只要稍有异动,这把武器便能瞬间喷发出致命的火力。此时此刻,他全身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与此同时,老 a 队员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且小心翼翼地向着山洞逐渐逼近。他们对袁朗的实力心知肚明,这位身经百战、智勇双全的战友可不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角色,因此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 “袁朗,你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出来投降吧!”齐桓站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高声朝着洞内喊话。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从山洞深处传来的袁朗那依旧沉稳而冷静的声音:“想要抓住我?哼,你们怕是想得太简单了点。” 一时间,双方就这样陷入了短暂却又紧张至极的僵持局面。谁都没有贸然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唯有那无形的压力在不断积聚膨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突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山洞内疾射而出——原来是袁朗抛出了一颗烟雾弹。刹那间,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洞口以及周围区域都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中。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烟幕掩护,袁朗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洞中猛然突围而出。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深处。 老 a 队员们见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们当即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追击,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大战就此在这片山林之间轰然上演。 袁朗身形矫健异常,他在树林间飞速穿梭,灵活地避开一棵又一棵粗壮的树木和横七竖八的荆棘藤蔓。他的脚步轻盈得好似一阵风,所过之处只留下些许轻微的响动。 但老 a 队员们同样也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面对袁朗如此敏捷的逃脱速度,他们毫不气馁,紧紧咬在其后,步步紧逼。 这场追逐战愈演愈烈,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终于,在一处地势极为险峻陡峭的山坡之下,袁朗的去路被截断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已无路可逃。 尽管如此,袁朗并未轻言放弃。他转身面对着渐渐围拢上来的老 a 队员们,眼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斗志。然而,寡不敌众终究还是难以扭转局势,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袁朗最终还是无奈地被制服生擒。 “干得漂亮,兄弟们!”齐桓兴奋地喊道。五个小南瓜都已成功“抓捕”,这场特殊的任务,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被押往“战俘营”的小南瓜们,心中满是疑惑,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挑战呢 ? 昏暗的光线,裹挟着潮湿与腐臭,在战俘营的每一寸空间肆意弥漫。小南瓜们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意识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向无尽的黑暗。等他们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陌生且阴森的地方,头上还紧紧套着黑色头套。 他们的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还没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头上的头套被猛地扯下。强烈的光线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下意识地眯起双眼。 待视力逐渐适应,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高高吊起,那人正是他们失踪已久的队长!队长的身上满是血迹,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遭受了残酷的折磨。 “队长!”许三多心急如焚,眼眶瞬间被泪水填满,不假思索地大喊出声。那声音饱含着震惊、愤怒与担忧,在死寂的战俘营中格外刺耳。 袁朗的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好,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用手紧紧捂住许三多的嘴,压低声音急促说道:“你想害死成才吗!”可一切都晚了,许三多的喊声还是传了出去。 一个身形佝偻、满脸横肉的“毒贩”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他是你们的指挥官啊?”那语气就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小南瓜们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们互相对视,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袁朗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深知,此刻他们已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整个团队的安危,更关乎着成才的生死。 吴哲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悄悄凑近袁朗,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队长怎么会这样,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袁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可战俘营四周戒备森严,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而此时,被吊着的队长微微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别……冲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南瓜们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既担心队长的安危,又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无比迷茫。这个看似普通的战俘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们又该如何在这重重困境中解救队长,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战俘营内,空气仿佛被恐惧与绝望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几个伪装成毒贩的家伙,脸上挂着狰狞又扭曲的笑,一步一步走向被绑在刑架上的成才。 “你们放开他!”许三多双目圆睁,眼珠子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猩红所占据,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躁公牛,正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着。 他的身体剧烈扭动,想要挣脱身上那如同铁索般牢固的绳索束缚,但这只是徒劳无功罢了。绳索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之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挣扎,都会更进一步地勒紧,无情地摩擦着他娇嫩的肌肤,直至磨破出血。殷红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而下,一滴接着一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然而,许三多对这些伤痛恍若未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成才! 一旁的吴哲同样心急如焚,只见他牙关紧咬,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犹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蚯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已然变得苍白无血色,指甲几乎都要刺破掌心的皮肉。那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将面前这群可恶的家伙烧成灰烬。但无奈的是,他和许三多一样,也被牢牢地捆住了手脚,根本无法施展出自己的力量去解救同伴。 再看袁朗,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寒冷彻骨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那些所谓的“毒贩”。尽管身处如此绝境,他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突破困境的线索。可是,眼前的局势就好似一张天罗地网,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出有效的应对之策来打破这个僵局。 为首的“毒贩”咧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手中拿着一根带刺的皮鞭,在空中用力地甩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小南瓜们的心上。他一步一步逼近成才,皮鞭在成才的脸颊边轻轻划过,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袁朗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可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刺耳的狂笑。 “想干什么?”那“毒贩”阴阳怪气地说道,“当然是好好招待你们的队长了。”说着,他猛地挥动皮鞭,狠狠抽在成才的背上。“啪”的一声脆响,皮鞭撕裂了成才的衣服,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成才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紧咬着牙关,硬是没让自己发出更多痛苦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坚定,“他们就是想折磨我们。” “队长!”许三多绝望地大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疯狂地挣扎起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成才遭受折磨。 吴哲愤怒地吼道:“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冲我们来!”然而,回应他的只是毒贩们更加肆意的笑声和又一鞭抽在成才身上的声响。 每一鞭落下,都像是抽在小南瓜们的心上,他们的心被痛苦和愤怒填满,却又无计可施。看着成才那痛苦的模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同伴,自责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 而那些“毒贩”却像是被疯狂的快感驱使,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成才身上,鲜血染红了刑架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 战俘营里,死寂的空气仿佛都被恐惧浸透。那些伪装成毒贩的家伙,拽着遍体鳞伤的成才,拖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门“砰”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压抑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小南瓜们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每一丝神经都紧绷着。许三多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吴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他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袁朗则靠墙站着,目光冷峻,透过牢门的缝隙,紧紧盯着那间屋子,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突然,几声惨叫从房间里传出,那声音凄厉而痛苦,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小南瓜们的心里。“成才!”许三多再也忍不住,冲着那扇门大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无助。紧接着,房间里传来毒贩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既然这是他们的领导,就先拿他下手吧,直接扔到后山喂野狗!” 小南瓜们的身体猛地一震,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达到了顶点。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又听到毒贩说:“你去把那个文绉绉的书生请过来。” 很快,两个毒贩像拖死狗一样,将吴哲从牢房里拽了出去,一路拖向审讯室。吴哲挣扎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他大声呵斥:“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一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吴哲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他迅速爬起来,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畏惧的坚定。毒贩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巴掌扇在吴哲脸上,恶狠狠地问:“你们的任务是什么?身份是什么?” 吴哲嘴角渗出血丝,他轻蔑地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水,说:“别做梦了,你们什么都别想知道。”毒贩们见状,顿时怒不可遏,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吴哲身上。吴哲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审讯室里回响。 毒贩们打累了,见吴哲还是不肯开口,便骂骂咧咧地把他扔回了牢房。此时的吴哲,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紧接着,面色凝重的许三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两个身材魁梧且面露凶光的毒贩粗暴地带进了那间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毒贩们便立刻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他们故技重施,先是对许三多展开了一轮狂风骤雨般的言语威胁。然而,面对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恐吓,许三多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威胁毫无作用,丧心病狂的毒贩们瞬间失去了耐心,他们挥舞着粗壮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向许三多。许三多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起这般猛烈的击打,只几下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小伙子竟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与倔强。每一次倒下后,他都会咬着牙,用颤抖的双手支撑起身体,艰难地重新站立起来。尽管嘴角已溢出丝丝血迹,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无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群可恶的毒贩,愣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出来。 毒贩们见状,气得一个个暴跳如雷,他们疯狂地咆哮着,恨不得将许三多生吞活剥。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施暴,许三多就是紧闭双唇,绝不屈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轮到了袁朗。当他被押解着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袁朗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敌人的心尖上;他的眼神冷静深邃,犹如寒夜中的繁星,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周围发生的这一切混乱与恐怖场景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些毒贩们望着袁朗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打起了鼓,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惧意。但很快,他们便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故作凶狠地冲着袁朗吼道:“臭小子,识相点的话,就赶紧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可有你好受的!” 听到这话,袁朗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冷冷地回应道:“哼,就凭你们这点手段,还妄想让我开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毒贩们顿时被激怒了,他们如同发狂的野兽,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残忍酷刑一一施加在袁朗身上。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无情地抽打在袁朗赤裸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可怕的水刑更是让袁朗几乎窒息,但即便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袁朗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个有用的字。他那身原本整洁的军装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变得斑驳不堪,可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却丝毫未被动摇。 毒贩们累得气喘吁吁,其中一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累了,明天再审。”说完,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审讯室。 战俘营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小南瓜们躺在牢房里,身上的伤痛和心中的愤怒让他们难以入眠。他们望着头顶那片黑暗,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熬过这艰难的时刻,保护好彼此,等待反击的机会 。 在战俘营那狭小、阴暗且弥漫着腐臭气息的牢房里,吴哲、袁朗、许三多和另外两名小南瓜紧紧靠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成为了这冰冷绝望环境中仅存的一丝温暖。 吴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刚遭受完毒贩的毒打,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用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身旁许三多的肩膀,低声说道:“三多,别太担心,咱们一定能挺过去的。”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努力透着一股坚定。 许三多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吴哲那伤痕累累的脸,哽咽着说:“吴哲,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吴哲连忙打断他:“别瞎想,这不是你的错,咱们是一个集体,要一起面对。” 袁朗靠墙坐着,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里依然坚定而锐利。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逃出去,找人来支援,灭了这帮混蛋。”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 另外两名小南瓜,也凑了过来,一个小南瓜的手臂骨折了,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咬着牙说:“四十一,我们听你的,只要能逃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另一个小南瓜则用力地点点头,虽然他的嘴唇干裂,满脸都是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袁朗看着他们,心中既感动又沉重。他开始分析起当前的形势:“这战俘营戒备森严,他们肯定在四周都设了岗哨。但我们不能被这些困难吓倒,我们要想办法利用他们的疏忽。”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简易的地图,标注着可能的逃跑路线和敌人的位置。 吴哲强忍着疼痛,思考着说:“我们得先弄清楚他们换岗的时间规律,还有武器存放的地方。也许能找到机会抢了武器,杀出一条血路。” 许三多也振作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在部队训练时学到的知识:“我们可以制造点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比如弄出点声响,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这边有行动,然后从另一边突围。” 袁朗听着他们的建议,微微点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摸清他们的规律。这段时间,我们要保存体力,互相照顾。”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时刻留意着战俘营里的动静。白天,透过牢房那狭小的窗户,他们观察着毒贩们的行动,记住他们换岗的时间和巡逻的路线。晚上,他们挤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以此来驱散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虽然身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压力让他们疲惫不堪,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越来越坚定。他们知道,只要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为自己和战友报仇,将这些毒贩一网打尽 。 在月光的掩护下,吴哲、袁朗、许三多和另外两个小南瓜,五人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战俘营的阴影里。他们的脚步轻缓,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沉睡的“敌人”。 凭借着之前观察到的巡逻规律,他们成功避开了毒贩的视线,来到了战俘营的后墙。许三多蹲下身子,双手交叉紧扣,为吴哲搭起了人梯。吴哲咬着牙,忍着身上的伤痛,借助许三多的力量,奋力一跃,攀住了墙头。他趴在墙沿,伸手将其他人一一拉了上来。 落地后,他们没有丝毫停留,朝着山林深处狂奔。荆棘划破了他们的皮肤,树枝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可他们顾不上这些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再也没有追赶的声音,他们才瘫倒在一片草丛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们……我们逃出来了!”许三多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然而,当他们精疲力竭地回到老a基地时,迎接他们的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老a大队长铁路站在他们面前,神情严肃又带着一丝欣慰:“恭喜你们,这只是进入老a的最后一道考验。” 几人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生死逃亡中缓过神来。这时,成才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 “成才!”许三多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又气又喜,眼眶瞬间红了,冲上去就想给成才一拳,却被成才轻松躲过。 “别冲动啊,三多。”成才一边笑着,一边解释,“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考验你们在极端情况下的应变能力和意志。” 其他小南瓜们也围了上来,个个都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愤怒。吴哲没好气地说:“你们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们还以为你真的……” 袁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理解这是考验,但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折磨和痛苦,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的老a们,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他们满脸笑容,对小南瓜们予求予取。齐桓走上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好样的,小子,通过考验了。”然后转身吩咐其他人:“快去准备热水和食物,让他们好好休息。” 很快,小南瓜们被带到了温暖的营房,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干净的衣物早已准备好。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老a基地的宿舍里,灯光昏黄而柔和,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暖融融的氛围里,然而,此刻屋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袁朗背对着成才,坐在床边,他的肩膀微微耸起,双手交叠在胸前,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显然还在为不久前的事情生气。 “袁朗,我错了,真的错了。”成才耷拉着脑袋,像一只犯错的小狗,小心翼翼地走到袁朗身边,声音里满是愧疚与讨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袁朗的侧脸,试图从那冷峻的神情里捕捉到一丝原谅的迹象。 袁朗冷哼一声,微微侧了侧身,依然没有理会他。其实,袁朗生气并非因为什么天大的过错,只是成才的欺骗他无法接受。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骗你了。”成才见袁朗不说话,越发着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比划着,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袁朗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我无法你用欺骗的手段换取我们的信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恨恨的意味。 成才一听袁朗说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袁朗,我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反省。”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袁朗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成才的梨涡,那两个小小的凹陷,不知为何,竟让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他想起了初见成才时的模样,这一路走来,他们都经历了许多,也在不断地成长。 “队长……”袁朗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真拿你没办法。”他转过头,看着成才,眼中的无奈已然被一丝笑意取代。 成才见袁朗不再生气,顿时如释重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就知道我们袁朗最好了,肯定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袁朗身边,开始和他讨论起接下来的训练计划,时不时还开个小玩笑,宿舍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愉快。 第82章 最后的对话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柔和地洒在老a队的训练场上,给这片平日里满是肃杀与汗水的场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对于小南瓜们和老a们而言,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没有训练任务的早晨。 场边,小草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份意外的闲适而欢呼。“小南瓜”袁朗深吸一口带着晨露清新与泥土芬芳的空气,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意,他伸展着修长的四肢,像是要将身体里每一个沉睡的细胞都唤醒。旁边,许三多活动着肩膀,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在晨光下线条分明,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平日冷峻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几分柔和。 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宁静,紧接着,有人喊了句:“跑起来!”瞬间,操场热闹起来。袁朗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步伐轻盈而有力,带起一阵微风,衣角随风飘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由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得欢快而肆意,仿佛要把平日里训练的疲惫和压力都统统抛在身后。许三多紧跟其后,他的跑步姿态沉稳而坚定,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那有力的步伐仿佛能踏破一切阻碍。 吴哲也在队伍之中,他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和旁边的战友打趣,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一向严肃的齐桓,此刻也被这轻松的氛围所感染,虽然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默,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愉悦,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随着奔跑,大家的距离逐渐拉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相似的快乐。有的大声呼喊着,声音在操场上空回荡,那是对自由的宣泄;有的则默默地奔跑着,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在汗水的挥洒中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阳光越来越明亮,照在他们满是汗水的脸上,映出青春、热血与活力的光芒。在这片训练场上,他们平日里是并肩作战、接受严苛训练的战友,而此刻,在这没有训练任务的清晨,他们只是一群享受着自由奔跑快乐的年轻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那是青春最生动的剪影,也是他们军旅生涯中一段珍贵而难忘的回忆。 在铁路办公室里,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摆放整齐的办公桌上,折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线。此时,办公室的气氛却有些凝重,因为一项重要的人员选拔决定正在悄然进行。 成才站在窗前,身姿挺拔,阳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操场上正在进行日常训练的队员们身上。那些年轻的战士们,有的在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依旧咬牙坚持;有的在进行战术演练,相互配合,默契十足。看着队员们充满活力、快乐的样子,成才紧绷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两个深深的梨涡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别样的朝气。 铁路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翻看着队员们的资料,偶尔抬眼望向成才,他的眼神中有着对这支队伍未来的期许,也有着对人才选拔的慎重。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成才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注意到成才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心里有个冲动,很想伸手去摸摸那两个可爱的梨涡,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毕竟此刻他们正讨论着关乎队伍发展的大事。 “决定好了,就剩下的这五个小南瓜加入了。”铁路放下手中的资料,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成才闻言,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他微微向前倾身,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铁大,我只要袁朗、吴哲和许三多,剩下的让老一和老二一人一个。”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铁路的表情,似乎生怕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 铁路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花花,你可真会算账啊。”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像是在纵容一个调皮的孩子。 成才听到这话后,那张原本就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如同被春风吹拂过的花朵一般,绽放得更加绚烂夺目了。他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铁路的这番表态实际上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许,意味着自己提出的建议得到了认可。 一想到即将加入队伍的那几位成员,成才不禁心生期待。袁朗,那个思维犹如闪电般敏捷、战术素养堪称顶尖的人物,一直以来都是队伍中的核心智囊,仿佛战场上的定海神针,无论局势如何变幻莫测,都能凭借其卓越的智慧化险为夷;还有吴哲,这位学富五车、知识储备极其丰富的才子,不仅具备过人的应变能力,更能够源源不断地为整个团队贡献出新颖独特的思路和行之有效的方法;至于许三多嘛,尽管乍一看上去显得有些憨厚木讷,可一旦了解他之后便会发现,此人身上所拥有的那份坚韧不拔的毅力以及对待战友毫无保留的赤诚之心,足以使其成为整个队伍最为坚实可靠的坚强后盾。 此时,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内,将屋内的一切都映照得格外明亮温暖。铁路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窗前。成才见状,也连忙跟上前去,与铁路并肩而立。两人一同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操场上正在训练的队员们。 望着那些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身影,铁路深知,随着这五位新成员的正式加入,老 a 必将迎来一股全新的力量源泉。他们各自的特长和优势相互融合、相辅相成,无疑会给这支已经威名远扬的队伍注入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使之在未来接踵而至的种种艰难险阻面前变得愈发坚不可摧!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老a基地的道路上,光影交错。五个小南瓜——许三多、成才、吴哲和另外两个,被叫到老a会议室。他们在走廊上依次站定,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丝紧张。许三多微微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他的眼神中既有忐忑,又有对未知的期待。袁朗则轻轻活动着脖子,试图缓解紧绷的神经,嘴角还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自信微笑。 会议室的门紧闭着,隐隐透出里面严肃的气息。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老a的大小领导们正坐在会议桌前,神色庄重。墙上的老a队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即将进来的每一个人。 终于,会议室的门缓缓打开,“许三多,进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许三多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他站定后,向在场的领导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手臂笔直,目光坚毅。 成才坐在会议桌一侧,率先发问,声音严肃:“昨天的演习中,为什么不听指挥?在指挥官下令撤退的时候,你依旧执行任务,说说你的想法。”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许三多,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许三多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知道应该听指挥,可是当时那个任务目标很重要,如果放弃,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我觉得我有能力完成,我不想轻易放弃。”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话语中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 听到许三多的回答,成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准备好成为一名真正的老a了吗?随时准备为国捐躯,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会议室里。 许三多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成才,大声回答:“准备好了!”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成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站起身,伸出手,说道:“那么欢迎你,加入三中队。”许三多连忙握住成才的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在一旁的领导们也纷纷点头,对许三多的表现表示认可。一位年长的领导开口说道:“许三多,老a的每一次任务都充满危险和挑战,但我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信任,希望你能在三中队继续发扬你的精神,不辱使命。”许三多用力地点头,再次敬了一个军礼。 当许三多走出会议室时,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坚定。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真正成为了老a的一员,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充满挑战的征程 。而走廊上的其他小南瓜们,也都在期待着自己的考验,他们心中充满了斗志,渴望在老a这片热血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会议室的门在许三多身后缓缓合上,走廊里的灯光昏黄,映着吴哲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双手插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思绪万千。身为高学历、高素质的优秀军人,他原本满心期待踏入老a能开启一段截然不同的热血征程,可现实的某些落差,让他心里多了几分犹豫。 “吴哲,进来。”屋内传来成才沉稳有力的声音。吴哲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军装,大步跨进会议室。屋内的灯光骤然明亮,他下意识眯了眯眼,随后迅速适应,身姿笔挺地站在众人面前,眼神自信且带着一丝审视,从容不迫地扫视着在座的老a领导们。 成才率先打破沉默,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吴哲,你的高学历和高素质是老a迫切需要的人才特质。在座各位要是没有异议,欢迎你加入我们。”他的语气诚恳,眼中满是对吴哲的认可与期待。 然而,吴哲却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般欣然接受。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认真,直言道:“我并不想加入一个让我失望的地方。”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吴哲身上。 成才却没有丝毫的不悦,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觉得老a不好,那就留下来建设它,把它变成你期待的模样。”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直视吴哲的眼睛,继续说,“你觉得失望,是因为我的欺骗吗?但你要明白,有时候欺骗只是一种手段,是为了在特殊环境下筛选出真正能坚守信念的人。” 成才的话让吴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下意识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纠结。回想起这段时间在老a的所见所闻,虽然有过不满和质疑,但心底深处,他对老a的强大实力和肩负的使命还是有着深深的向往。 “那我留下考察考察吧。”吴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 成才爽朗地笑出声,“可以,随时随地,只要你想,都可以检查。老a不怕被审视,我们欢迎你用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里。”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自信。 会议室里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几位领导也露出了理解的笑容。吴哲的加入虽然还未最终确定,但这一刻,他和老a之间的联系,却在这场坦诚的对话中,悄然加深。 吴哲走出会议室,阳光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他回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考察这个地方,也期待着老a能真正成为他理想中的热血战队。 会议室的门缓缓晃动,光影交错间,袁朗修长的身影迈了进来。平日里总是从容不迫的他,此刻却微微攥紧了衣角,手心里悄然沁出一层薄汗。灯光毫无保留地倾洒,映亮他轮廓分明的脸,那一贯镇定的目光里,此刻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别紧张,就当是聊聊天吧。”成才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像是一阵暖风吹进略显压抑的空间。他从会议桌后站起身,绕过椅子,步伐轻快地走到袁朗身旁,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驱散他的局促。 袁朗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目光与成才对视,扯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不知道怎么,一进来就有点不自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调侃,试图化解这份尴尬。 成才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拉着袁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这几个月,我看着你一路成长,不仅看到了你能力上的飞速进步,还发现了你身上许多潜藏的才能。你思维敏捷,战术素养极高,在很多复杂的任务里都能冷静应对,做出正确的判断。” 成才微微停顿,目光炯炯地看着袁朗,语气变得更加诚恳:“袁朗,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一个能充分展示你才能的平台。在这里,你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 袁朗闻言,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脑海里迅速闪过这几个月在队里的点点滴滴:那些艰苦卓绝的训练,每一次累到几乎崩溃却又咬牙坚持的瞬间;那些并肩作战的任务,和战友们一起出生入死、相互扶持的画面;还有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时,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成长…… 老a,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地方,对他来说,既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又带着未知的压力。留下,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迎接更严峻的考验;离开,却又心有不甘,毕竟这里有着他未曾实现的梦想和追求。 良久,袁朗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成才,吐出一个字:“好。”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成才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再次走到袁朗身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袁朗,我一直很看好你,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失望,也别让自己失望。”他的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成为了并肩作战多年的亲密战友。 袁朗站起身,挺直腰杆,回以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我不会的。”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会议室里,也宣告着他正式踏上了在老a的新征程。 会议室的灯光依旧明亮,气氛却在接连的对话后变得轻松不少。随着最后两位小南瓜完成与老a领导们的交流,分配结果也尘埃落定。一位被分到一中队,另一位则去往二中队。而吴哲、许三多和袁朗,毫无悬念地齐聚三中队。 一中队队长,是个性格直爽、作风硬朗的汉子。他听闻分配结果,立刻大步跨进铁路的办公室,脸上写满了不满,“铁大,这可太偏心了吧!凭什么三中队把好苗子都揽走了?”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急切,话语里满是对人才的渴望。 几乎同时,二中队队长也跟了进来,他双手抱胸,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就是,铁大,您这一碗水可端得不太平啊,三中队这下可真是占尽了好处。”他心思细腻,管理风格严谨,对自己队伍的建设向来十分上心,自然也不想在人才分配上落后。 铁路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先别急嘛。这次三中队负责选训,从筹备到执行,可费了不少心思。成天风吹日晒,陪着小南瓜们摸爬滚打,吃了那么多苦,分几个好队员,也算是犒劳他们了。”他耐心地解释着,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两人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铁路说得在理。这时,成才恰好走进办公室汇报工作。他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完成任务后的喜悦,两个梨涡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铁路的目光落在成才脸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那一闪一闪的梨涡,动作里满是宠溺,“瞧瞧,咱们三中队的负责人,这段时间累瘦了,这奖励也是他应得的。” 成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铁大,您别打趣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两位队长点头示意,眼神里带着谦逊。 两个队长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一中队长大手一挥,“行吧,铁大您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说啥。不过下次有好机会,可得先想着我们中队。”二中队长也跟着附和:“就是,下次可不能厚此薄彼了。” 铁路笑着点头应允,“放心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队伍的发展靠的是大家,每个中队都很重要。”在他的调解下,办公室里的气氛逐渐缓和,一场小小的“分配风波”就此平息。 吴哲、许三多和袁朗在走廊上等待着最终的安排。他们三人性格迥异,却都怀揣着对军旅生涯的热忱。得知被分到同一个中队,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吴哲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期待,“看来以后咱们要一起并肩作战了,希望三中队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挑战。”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憨厚地笑着,“能和你们在一个中队,我心里踏实。”袁朗双手插兜,嘴角微微上扬,“有你们俩,这三中队肯定热闹,未来可期啊。” 随着各中队队长陆续离开,新队员们也即将奔赴各自的岗位。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成为了他们在老a全新征程的起点。每个人都清楚,未来的路充满挑战,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知道,在老a这个大家庭里,无论在哪个中队,都有并肩作战的战友和共同坚守的信念 。 老a宿舍里,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和阳光的味道。成才斜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袁朗收拾东西。袁朗的动作利落而有序,他把一件件军装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衣柜,偶尔还会停下来,仔细地整理下领口的标志。 成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袁朗,思绪却飘回到了演习场上的初遇。那时的袁朗,青涩而稚嫩,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那场激烈的演习中,袁朗作为对手,展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勇气和智慧,哪怕面对重重困难,也没有丝毫退缩。从那以后,他经历了无数次艰苦的训练,在一次次高强度的任务中,袁朗逐渐褪去了青涩,变得沉稳而坚毅。 看着眼前的袁朗,成才不由自主地笑了,那笑容灿烂而温暖,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和感慨,仿佛在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 袁朗向来敏锐,他很快察觉到了成才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正好对上成才那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他的呼吸都似乎停滞了。在阳光的映照下,成才的两个梨涡格外明显,像是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故事。袁朗的视线就这样被吸引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成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队长是如此漂亮。 成才的皮肤白皙,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泛着淡淡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张总是带着自信笑容的嘴唇,此刻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而那对梨涡,随着笑容的绽放,愈发显得迷人,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点亮。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里面倒映着袁朗的身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怀和欣赏。 袁朗的心跳莫名加快,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嘴里嘟囔着:“队长,你笑啥呢,怪渗人的。”可他的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晕,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成才却没有察觉到袁朗的异样,他笑着走上前,帮袁朗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床单,“没什么,就是看你现在这样,想起了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变化可真大啊。”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袁朗的心间。 袁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啊,多亏了队长你的教导。”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看向成才,心里却在想,以后在这样漂亮的队长手下,可得更加努力,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宿舍里,阳光依旧温暖,两人的对话声在空气中回荡,交织成一段温馨而美好的回忆,也悄然种下了一颗名为心动的种子 。 第83章 操场上的谈心 黄昏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汗水与尘土交织的气息还未散去。这天的高强度训练终于结束,队员们刚缓过神,就听到成才的呼喊:“都围过来坐!” 众人迅速聚拢,成才目光依次扫过袁朗、吴哲和许三多,率先开口:“袁朗、吴哲、许三多,你们进入三中队一个星期了吧,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好好照看你们,怎么样,还适应吗?” 袁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不羁的笑:“队长,你这担心多余了,我适应能力可是一流,这训练强度,也就那样,不过是小挑战。”他的语气轻松,可眼神里透着对未来挑战的期待,仿佛任何困难在他眼中都只是通往更高处的垫脚石。 吴哲眼神中满是自信与从容:“还好,我本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辛苦,但也算是如鱼得水,学到不少新东西。”他时刻保持着理性与冷静,面对新环境,更像是在探索未知领域,充满求知欲。 三多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班长,我觉着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怕拖大家后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质朴,眼神里却透着坚定,那是对自我提升的渴望和对集体的责任感。 成才微微点头,接着神色一正,问道:“知道什么是老a吗?知道我们为什么叫老a吗?” 吴哲坐直身子,认真地说:“老a是军中精英中的精英,是战场上的利刃,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王牌部队。至于叫老a,我想是因为ace在扑克牌里代表顶尖,意味着我们是最顶尖的存在。”他的回答条理清晰,展现出他丰富的知识储备和深刻的理解。 袁朗接过话茬:“老a,是一种精神,一种在绝境中求生存、在黑暗中守护光明的精神。叫老a,是因为我们隐藏在暗处,却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悄无声息,却威力巨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中满是对老a精神的深刻领悟。 这时,齐桓突然插了一句:“老a,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得笑着往前冲的一群疯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粗犷,脸上的皱纹在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他在战场上拼搏的勋章,也是老a精神的具象化体现。 成才说:“老a是藏着掖着,就好像厉害的暗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肩章都隐藏在黑暗里,我们的成就不被记载,事迹永远加密,没有报道,没有人知道。我们用生命来维护着军人的誓言,我们用无悔的青春证明着军人的价值,我们用鲜红的热血扞卫着军人的荣誉。我们不知道痛苦,不知道休息,不知道饥饿!只知道勇往无前,只知道没有完不成的任务。这是一个身为特种兵的信念,当然,也可以是所有军人的信念,不过,这种信念,在特种部队,在老 a 这里,会被无限的放大。身在特种部队,成为一名特战队员,其实是选择活在了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世间繁华,守着人间沧桑,没有鲜衣怒马的名与利,只有牺牲和奉献的大无畏精神。我们的功绩只会记录功劳簿上,而不会与人尽知,不能宣扬,也不能显露。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肩上扛着的是什么重担。负重前行,为和谐社会的稳定发展,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奉献自己的一生。拥有最强的装备,最坚强的意志,最丰富的实战经验,有实体编制,有功能完备的训练场,没有部队番号,默默无闻,甚至连中国军队内部也不为人所知且引以为傲,不屑于贪慕虚荣,这就是老a,最强的王牌特种部队。特种兵是国之利刃,但绝非杀人机器。并无权对任何人施以审判,身为特种兵,我们的生命属于国家,执行任务服从命令尽可能的保存自身生命是出于对国家资源的维护,但一切都绝非杀杀戮。特种兵人来了人又走了,有生离更有死别,很多的坟头下都是空冢,英雄不仅将热血洒在疆场,无数人连人带身份都永远埋在异国他乡。老a是把刀,训练的目的主要就是把这把刀捅出去再收回来,尽可能不损锋刃地收回来。跟乙类部队相比,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要甘愿藏着掖着,心甘情愿。没有功德圆满,没有一步登天,只有用血和泪守护着国家的后方。老a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任务保密级别永远是a。我们是一群站在战争最前端的人,是在生死线上搏命的人。老a去的是一个毫无理想的地方,甚至,浓厚的硝烟下人性泯灭的地方,没有荣耀,没有希望。从来这起就要靠我们自己了,没有安慰没有寄托,甚至没有理想没有希望。从这里边走出来的人,是被需要的人。非正规作战是a大队行动的基本方式。其核心是“非正规”,关键在“奇”,实质强调智战巧战,精兵击要,以奇制胜。a大队需要适应多种环境、穷尽可能手段、发挥杠杆作用,既可对局势施加影响,又可以保持政策上的灵活性,避免冲突升级,达成不战而屈人之兵、“小战”而屈人之兵、“巧战”而屈人之兵之目的。战争的本源来自人性的贪婪以及无法遏制的欲望,战争也许会在某一个范围、某一个时段暂时结束,但人性的贪婪和欲望却永不会消失,所以某种意义上说,战争是永恒的。善和恶并没有清晰的界限;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干净的事情需要有人做,肮脏的事情也需要有人做,你不做,那么总要有人去做。有的时候,老a就像殉道者。替别人面对黑暗,承担痛苦,让大多数人能够幸福、安然的生活在阳光之下,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以及存在的意义。我们的存在告诉我们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哪怕为此手染鲜血,付出生命,绝不畏惧,永不后退,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但为此故,虽死无悔。老a和步兵的区别是什么?没有区别,飞机终将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也会被击沉,一场真正残酷的战争,到最后,任何高精尖的武器都会耗尽,战争的根本,还是人与人的对抗。老a和步兵就是在用人的最基本对抗所有的残酷和复杂。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我们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我们都是一群到最后还在坚持的人。老 a 啊,(抬头看向天空,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老 a 就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是兵王中的兵王。我们是祖国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不惜一切代价!真正的老 a?(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 )在我看来,真正的老 a 不是一个称号,不是一个军衔,不是一个荣誉,而是一种精神,一种态度,一种信仰。真正的老 a 是那些有着坚强的意志,有着高超的技能,有着卓越的智慧,有着无私的奉献,有着无畏的勇气,有着无限的忠诚的人。真正的老 a 是那些在最危险的时刻,在最困难的地方,在最需要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能够担当重任,能够完成使命的人。真正的老 a 是那些不为名利,不为权势,不为个人,只为国家,只为人民,只为正义的人。你们明白吗?” 说完,成才看着三个“小南瓜”,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许:“欢迎你们加入老a,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与成长,那些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在战场上经历的生死考验,都化作此刻对新人的殷切期望。 许三多望着成才,眼中满是信任与坚定:“队长,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我会努力的!”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自己、向老a宣誓。 袁朗站起身,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一起加油,在老a创造属于我们的传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使命感,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他们并肩作战的辉煌场景。 吴哲也站起身,目光坚定:“没错,为了老a,为了我们共同的信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是对老a精神的坚守和传承。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训练场上的这群人,带着对老a的热爱与敬畏,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在老a的旗帜下,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训练场上,夕阳的余晖将队员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一天的训练结束,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与疲惫交织的气息。齐桓站起身,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手中紧握着代表老a的徽章,那徽章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老a的荣耀与神秘。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袁朗、吴哲和许三多,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又有着一丝期待。“来,伸手。”齐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长期的训练和战斗让他的嗓音充满了沧桑感。他率先走到袁朗面前,将徽章轻轻放在袁朗摊开的掌心,袁朗下意识地合拢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要从这小小的徽章中汲取力量。 接着是吴哲,齐桓把徽章递过去时,吴哲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被他沉稳的性格压制住,他接过徽章,仔细端详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对自己成为老a一员的自豪与肯定。 最后,齐桓走到许三多面前。许三多的手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像是在迎接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齐桓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以后有的是硬仗要打。”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这个徽章对他来说,承载着太多的梦想与付出。 齐桓退后一步,看着三人,清了清嗓子说道:“事实上我们出任务一般不需要带这个,因为它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老a,意味着暗处的王牌,我们的行动需要绝对的隐蔽,这徽章太过耀眼,在战场上,它可能会成为敌人锁定我们的信号。” 袁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将徽章小心地收进衣兜,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演练过在危险情况下如何妥善保管这象征荣誉的物件。“明白,这徽章更多的是一种精神象征,它代表着我们的责任与使命。”袁朗的声音坚定,他深知老a的使命不仅仅是荣誉,更是在黑暗中守护的责任。 吴哲目光中透露出思索:“所以,它是我们在和平时期的激励,也是在战场上绝不能轻易示人的底牌。”他将徽章放在胸口的位置,稍作停顿,感受着徽章传递的重量,随后也将其收好,他理解这徽章背后复杂而深刻的含义。 许三多紧紧握着徽章,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戴着它呢?”他的眼神中满是纯真与疑惑,对于老a的规则,他还在不断学习与适应。 齐桓看着他,眼神中难得地露出一丝温和:“等你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等你真正成为老a的脊梁,等你能以老a的身份骄傲地站在阳光下,那时,这徽章就能戴在你的胸前,接受所有人的敬仰。” 训练场上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热血与激情。三人紧紧握着徽章,心中暗暗发誓,要以老a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未来的战场上,用行动诠释这徽章的意义,守护老a的荣耀,传承老a的精神。 夕阳的余晖将训练场的草坪染成了暖橙色,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刚结束,队员们都累得瘫坐在地上。成才懒懒地躺倒在草坪上,惬意地伸展着四肢,像是终于从紧绷的训练节奏中寻得了一丝放松。他歪着头,看着袁朗、吴哲和许三多,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进了老a,就给自己取个代号吧。我们都有代号的,齐桓是八一菜刀。” 袁朗一听,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之色,他那高大而健硕的身躯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急切地追问道:“队长,你的外号到底是什么啊?快别卖关子啦!” 坐在一旁的成才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抿嘴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动人,嘴角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更是若隐若现,给人一种俏皮可爱之感。然而,他并没有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有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似乎在享受这种被关注和猜测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齐桓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大笑着开口调侃道:“哈哈,你们这些家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吴哲听闻此言,立刻将目光集中到成才身上,开始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来。只见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脑海里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样,各种念头飞速闪过。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夸张地大叫了起来:“哎呀呀,我的亲娘哎!我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呢?我好像看到了百花盛开的美景啊!队长的代号该不会就是‘花花’吧!”话音未落,他自己已经先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齐桓见状,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并微笑着向吴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没错,你这家伙观察得还挺细致入微的嘛!果然是细节丰富、角度全面啊!” 听到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话语,周围的其他人再也无法保持矜持,纷纷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有的人则捂着肚子不停地跺脚,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就连一向以严肃着称的袁朗此时也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形象。他一边放肆地大笑着,一边还用手指着成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咱们这位如此霸气侧漏的老 a 队长,其代号竟然会是这般……特别!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笑声和调侃,成才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他慢慢地坐直了身子,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既没有因为大家的玩笑话而感到生气或尴尬,反而透露出一种自信与豁达。,双手撑在身后,一脸坦然:“这代号可是有故事的,刚进老a的时候,执行一次任务,我藏在花丛里潜伏了三天三夜,愣是没被敌人发现,后来这代号就传开了。” 许三多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敬佩:“队长,那你潜伏的时候肯定特别辛苦。” 成才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习惯就好,在老a,什么情况都得能应对。好了,该你们三个想代号了。” 袁朗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垂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锐利无比的光芒,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闪电一般耀眼夺目。 只见他紧抿着嘴唇,用一种低沉却又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我叫‘狐狸’,擅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悄然行动,如鬼魅般穿梭于敌阵之间,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他说话时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让人不禁联想到那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残酷战场之上,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正屏息以待,随时准备隐去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敌人发起雷霆万钧般的猛烈突袭。 这时,坐在袁朗身旁的吴哲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一抹自信满满的微笑。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八一锄头’吧!因为啊,我特别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没事的时候种种花也挺不错的呢。”说罢,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终于轮到许三多发言了,这个平日里憨厚老实的小伙子此刻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原本黝黑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还没想好呢。”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站在一旁的齐桓并没有嘲笑许三多,而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鼓励道:“别着急,慢慢想嘛。要知道,这代号可是会伴随着你度过在老 a 的日日夜夜哦。”听到这番话,许三多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再次低下头去,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三多始终紧闭双眼,眉头微皱,似乎正在努力回忆着自己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从当初那个刚刚踏入部队大门、懵懵懂懂的青涩新兵蛋子,到如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跻身老 a 行列中的一员猛将,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洒满了辛勤的汗水和顽强不屈的坚持。 就在众人以为许三多还要继续思索许久之时,突然间,只见他猛地睁开双眼,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里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彩。紧接着,他兴奋地大声喊道:“有啦!我想好我的代号啦!我叫‘磐石’,就像那坚不可摧的磐石一样坚定不移!无论将来遇到怎样艰难险阻,我都会毫不退缩,勇往直前!”说完,他挺直了腰板,胸膛高高挺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坚毅之气。 成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有代号的老a成员了。代号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你们在战场上的身份标识,是老a精神的一种延续。” 空旷的草坪上原本充斥着的欢声笑语逐渐地消散在了微凉的晚风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如同山岳般沉重且庄严的使命感。此刻,队友们横七竖八地躺卧在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坪之上,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正缓缓被夜幕侵蚀而渐渐变得灰暗的天空。每个人的心头都异常清楚,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各自的命运已然与“老 a”这个神秘而令人敬畏的名号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在即将到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们将会化身为一个个独特的代号,义无反顾地投身于一场接一场充满未知风险和艰难险阻的挑战当中。无论是狂风骤雨还是枪林弹雨,无论是生死一线间还是漫长的煎熬等待,他们都毫无畏惧、毫不退缩。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得失,更是整个“老 a”团队的荣耀与责任。 他们要用沸腾的热血去书写属于“老 a”的辉煌篇章,要用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毅力去扞卫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誉,哪怕为此付出鲜血乃至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因为对于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来说,“老 a”早已不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号或者组织名称,它已经深深地烙印进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们为之奋斗终生的信仰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