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入骨情毒》 第1章 你,如果什么都没有,也不配有爱情。 云景别墅是我丈夫封誉的另一个家,也是他和白若若的爱巢。 清晨九点,我敲开云景别墅的门,却被一张椅子直接砸在头上。 “骚x子,我打死你!”尖锐的臭骂声从屋子里冲出来,顺势冲出一个手持菜刀的女人,操刀便朝我剁来。 这白若若是墨城的名媛,传说手无缚鸡之力,温婉可人,怎知力气这么大,冲劲儿这么强? 也对,被我横叉一杠,女神也能气成女神经病。 上个月我想尽各种办法,拿住封誉的把柄,还亲自报警告他强奸,当时封氏集团因此动荡不安,我和封家开出的条件是封誉娶我,否则我就把事情闹大。 封家为了平息事端,便逼迫封誉去和我领证结婚。 我吓得闪开身子,盯着白若若那张盛怒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见她。 “陈禾茵,你要点脸趁早滚?他爱的是我,他说我今天杀了你,他也不会管的。”白若若双眼血红,拎着菜刀又朝我剁来。 望着她疯癫的泼妇样子,我想,原来她也有今天啊? 我躲避着她,抱着肩膀轻嗤一声,“别拿着他对你那点恩宠来刺激我,对我真的没用,你再怎么嘚瑟,他再怎么爱你,你也是小三。你不过是捡点我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我若不想赏你,你屁都不会有。” 我的话正好戳中了她的要害, 白若若气的用手指指着我,浑身发着抖,“你你……你不要脸,你不得好死,封誉说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和你离婚。” “那也得等过了这一段才行,”我若无其事的抖抖袖子上的灰尘,睨视着白若若,“现在,你叫封誉滚出来,和我回家,否则我不高兴了,找人扒光你丢在街上,舆论都能喷死你。” 白若若似乎被我吓到了,身子向后退,跌坐在地上。 而这个时候,那个俊美挺拔的男人穿着居家服出现在门口,冷眼扫了我一眼,又瞧瞧跌坐在地上的白若若。 我见封誉出来,便浅笑一声,“老公,怎么在别人家住,还住上瘾了么?” 他扶起白若若搂在怀中,却对我置若罔闻,不对,应该说是深恶痛绝,看一眼都要做好几宿的噩梦。 他可真是狠啊,若我今天真的被白若若砍了,他也不会心有一点波澜的。 我跟了他,跟了他五年。 然后他转身和白若若订了婚,他订婚前一天我被白若若的人堵在学校,打到差点流产,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当我哭着想挽留他时,他说可以,只要我愿意,他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但他不会和我结婚。 因为我没用,我家破产之后,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嫁妆没有能帮他的资本。 那天夜里下着雨,难堪又幼稚的我背上行李,带着和他的孩子坐上了去北方的火车,火车行驶了60多个小时,走过了七个省,见识了夏天与秋天的变换,也看了他订婚礼的新闻。 从前幼稚的我,以为爱情是毫无杂质的美好事情,却在那60多个小时里流着血明白,你,如果什么都没有,也不配有爱情。 第2章 结了婚的女人 封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我走来时,声音里极具讽刺:“陈禾茵,我几时承认过你?” “你不承认,法律承认啊。”我挽着他的手,朝着我那辆火红色的跑车去了。 那车是我们结婚,我和他要来的,我说封太太如果没有一辆红色的跑车,都对不起这个名号。 所以婚礼那天,他很讽刺的把车钥匙上栓了个铁圈,在交换戒指的时候,把它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我当时笑的特别清纯又幸福,台下的人笑的此起彼伏的,我趴在封誉耳畔小声说:“我也有东西想给你套上,现在不方便。晚上……” 他那时笑的特别邪魅,看着我放在他手里一片避孕套。 当时封誉他妈差点没气死在台下,直接被人掐着人中,抬着送去了医院,那场闹剧才结束了。 现在封誉和我上了车,白若若在我背后臭骂着,我扫了她一眼,她居然挺害怕的闭嘴了。 我摔上车门,开着车朝我们的婚房驶去,我确定他爱过我,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把爱情放在第一位。 我说:“关于白若若……” 我想说的是,只要他把封氏百分之10的股份给我,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在外面与白若若乱七八糟,结果我还没说完,封誉冷酷的打断我的话:“你要对她做什么?陈禾茵我警告你,你如果对她使你那些下三滥手段,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怔了一下,我还记得几年前他说会一直保护我呢。 他早已忘了当年那个,单纯的一心一意爱他的小女孩了。 现在我在他眼里就那么恶毒么?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满意点就好了? 我眼底里掩饰着一抹冷意,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和她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偷腥就要有偷腥的样子,偷吃要有偷吃的姿势,可别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否则我那些下三滥使出来,大家脸上都难看。” 他额角绷着青筋,刚想发作,我的电话铃声响起。 手机和车子的蓝牙连接在一起,我扫了一眼导航屏,名字是‘周导演’。 我接起电话来,用外酥里嫩的嗓音笑着说:“周哥,大早上的就想我了?” 若不是为了给刚签的艺人要个好角色,我才懒得搭理这个老混蛋。 “啊哈哈哈,小茵,我想你可是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周导演嘴里一阵肉麻的话:“小宝贝儿,小心肝,晚上咱们见一面?” 封誉脸色发着铁青,我扫了他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这是生什么气? 不过,我还是收敛了一点,为了那百分之10的股份,我得老实点,于是我笑着在电话里对周导演说:“周哥,可别闹了,我前几天刚结婚。” “所以说,我越来越想你了,你结婚之后,我更想你了。女人么,结了婚味道就不一样了。”周导演那个老混蛋说。 “哪不一样了?”我笑的花枝乱颤。 “骚!”回答的不是周导游,而是封誉,他按掉了电话狠狠的扯了我一把,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差点从高架桥上面冲下去…… 第3章 想一毛钱都不给我,你也是做了春秋大梦了 我好不容易把车子停下来,朝着封誉吼,“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没活够,就给劳资收敛点!”封誉厌恶的扫了我一眼,“离婚之前,搞什么给我丢脸的事情,我不保证能让你像3年前一样,能潇洒的滚到北方活着。” 这人说完,满脸铁青的从车子里下去,好像是朝着白若若家的方向返回而去了。 我坐在车子很久,眸光有些失神,后来后面的车子连连按着喇叭,我才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回到家,闺蜜林梦竹来了,我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玩,三年前我离开墨城,独自一人去了北市,没过几个月,林梦竹便也去北市找我了。 这三年,如果没有林梦竹的照顾,我真不敢想我和小西会活成什么样子。 林梦竹打量着我的表情,问:“小茵,我知道你还爱他,可是好奇怪,你好像不难过了。” “谁说我还爱他?。”我微笑了一下,脱下外套挂在柜子里。 刚脱下外套,手机便传来了视频电话的声音,我开心的接起来,是小西打来的,他才两岁,那张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在手机屏幕放大,“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我笑起来。 每当看到小西,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妈妈,你和爸爸结婚了吗?”小西奶声奶气的问。 我想了想,说:“是啊,我和爸爸结婚了。” “那么,小西可不可以看看爸爸呀?”小西问。 我望着小西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和他眼睛里的期待,心忽然痛了一下。 小西长的很像封誉,谁能想到封誉那么绝情的人,小时候长的居然这么可爱? “当然不可以,爸爸去上班了。”我敷衍着小西。 我是不会让小西和封誉见面的,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不会让他们见面,否则小西会应对很多危险。 而我也会在,我死之前,把能给小西留下的东西,全部都争取过来。 视频电话挂断了,而我已经疼得脸色发白,林梦竹忙去我包里拿止疼药。 当初生完小西,我没有坐月子,直接赶去了剧组,那部剧是战争片,有一幕是女主角在冰冷的河水里,叼着一根芦苇草做呼吸。 那时我也没有什么名气,是给女主角做替身的,结果那只有几秒钟的一幕,却拍了一整夜,我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夜,拍完之后整个人浑身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也因为那一幕,导演对我印象很好,才开始启用我。 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了自己的公司,也实属不容易,可似乎也是因为拍摄那一幕,当初坐了病,三年来一直小腹疼,两个月前查出了癌症。 林梦竹望着我痛的抽搐的样子,落泪抽噎起来:“你就和他直说吗?说和他结婚的原因,叫他以后好好照顾小西。” “算了吧,小西能依靠的,就只有我,我会给他争取到足够的钱,哪怕我不在了,他长大也能顺利的生活。”我痛的捂着小腹蹲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小西……小西…… 止疼药半个小时才起了作用,我汗流浃背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傍晚才醒来,林梦竹小声和我说:“封誉回来了。” 我叫林梦竹快点离开,我和封誉好好谈谈。 刚刚小腹痛,我也想清楚了,我得快点拿到封氏百分之10的股份,然后立遗嘱给小西。 林梦竹懂我的意思,便拿着包包迅速离开了。 我换了一身睡裙,下楼去,见封誉坐在沙发上。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俩结婚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回家’呢,但我分析,他是回来和我离婚的。 他们封家都做好了打算,等我和封誉结婚之后,风波稳定下来,再让我们无声无息的把婚离了。 所以没等他开口,我便微笑着说:“封誉,我们离婚吧,但我好歹跟你结过婚啊,把封氏百分之10的股份给我,咱俩就两清。” 他冷笑着扫了我一眼:“嫁给我,就是为了这么点事?” 我怔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骂我贪婪下作。 下一秒他笑的妖冶,“百分之10够吗?你想要的,不是全部封氏么?” 我嗤笑了一声,“我哪有那么贪,百分之10就行。” 百分之10,足以让小西顺顺利利长大,顺顺利利渡过没有我的人生。 我那家小破公司不算什么,能撑到什么时候都还是未知数,只有封氏这样的企业,才会屹立不倒,才能给小西依靠。 封誉听我那么说,站起身掐着我下巴,声音犹如地狱弥音,“陈禾茵,和我离婚,你一毛钱都拿不到,我宁可拿着那百分之10给律师,也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我怔怔的看着他。 “因为,你不配!如果你配,三年前我们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会喊爸爸妈妈了。”他笑的特别邪性,“三年前不是你找人强奸了白若若么?只因为我去机场接了她一次,你便能下那样的死手?” 我愣住了,三年前他忽然就决定和白若若订婚,我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陈禾茵,你做的孽,你就自己品尝吧,”他忽然甩了我一把,“要么就签字,净身出户离婚,要么就好好承受着你自己造的孽。” 他甩开我,便丢下一张离婚协议书来,上面写着我愿意分文不要,净身出户。 只差我签字了。 我持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忽然崩溃,抬眼看看他,他还以为我的崩溃,是因为拿不到钱了! 他眼底里那抹讽刺,刺痛了我,我咧嘴笑起来,“如果你们俩没奸情,当初我找人强奸她,你犯的着那么生气?犯的着和她订婚?” 他似乎语钝了一下,眼里掩饰掉了什么,半响讽刺的说:“你还配得上被一心一意对待?” 我站起身来,拾缀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想一毛钱都不给我,你也是做了春秋大梦了!” 第4章 心爱的人 他被我气得脸色铁青,看着我迈着步子朝着二楼去,我丢下一句话:“我有时间和你熬到死呢,这钱,我必须要!我想要的,谁能阻止我?” 刚吹完这句牛逼,已经走上了几节台阶,忽然感到脑子里一阵恍惚,整个人身子一歪,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封誉抱起了我,焦急的喊着:“小茵,小茵!” 我鼻腔里的血漾出来,我想问他,就算,你爱的人曾经真的做错了事,难道你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可我没问,因为这句话的答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封誉焦急的抱着我,送我去了医院,他和医生说我流鼻血不止,是因为摔了一跤,他还和医生说:“她一直有低血糖。” 他这么说,谁还能朝着癌症方面想?医生给我输了能量合剂,还打了止血针。 我躺在病床上,药还没输完就完全清醒了过来,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望着他,半响嗫嚅着问:“封誉,你爱我吗?” 三年了,他已经和白若若在一起三年了,他还会爱我? 但哪怕他是骗我,告诉我他爱我,我会马上签了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把小西送过来给他。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他,不会为难他。 可是他扫了我一眼,说:“我爱谁,都不会爱你。” “哦,好吧。”我笑了一下,之后盯着滴液瓶,看着里面冒着泡泡。 本来以为他不会再搭理我了,可过了一阵,他问:“你刚才做梦了吗?” “没有。”安静的病房里,我回答他。 “小西是谁?”这人脸色冷了下来。 我也怔了,难道我刚才昏迷,糊糊涂涂的喊了小西? “小西,”我含笑,“是我小男朋友。我的小情人。” 封誉更生气了,好像还气的不轻,好像想打我,又看到我在输液,他不方便下手。 我咧嘴笑道:“还别说,他长的和你有9分神似。我就喜欢收集长得像你的小男朋友。他可比你好多了,每天都说爱我呢。” 封誉望着我,那表情好像吃了个苍蝇似得,无比的恶心,厌恶的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之后,我喘息着,拿出手机给小西发了一条视频通话。 这个时候是晚间六点多,小西和保姆正在玩玩具车,接到我的视频通话,兴奋的大叫:“妈妈!” 我忙把耳机带起来,笑着看着小西。 保姆拿着手机,小西跑到茶几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我前几年的照片,兴奋的问:“妈妈,这是你吗?” 我有些失神,照片里的我才十几岁,穿着碎花裙子,很幸福,很无忧无虑的样子,和我现在一点都不像。 “是你吗?妈妈?”小西兴奋的追问着。 “不是我诶。”鬼使神差,我这么回答小西。 “妈妈骗人,”小西嘟着粉嘟嘟的小嘴,“这分明是妈妈。” “我哪有那么漂亮啊!”我说。 “妈妈就是这么漂亮,妈妈是公主,”小西哼着,“我妈妈最漂亮。妈妈,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笑的有点傻,根本没发现封誉站在病房门口,正满眼阴沉的望着我。 随即他大步朝我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了手机,都没看手机屏幕,狠狠的看着我,便吼道:“陈禾茵,你特么皮痒犯贱么?” 我吓得挣扎着起床去抢手机,耳机还戴在我耳朵上,小西在电话里吓得大哭起来。 我最听不得小西哭,一股火像是在天灵盖上燃了起来,狠狠一把抢过手机,关掉了视频通话,气的浑身颤抖着:“封誉,你太过分了,你会后悔的。” 他额角绷着青筋,仿佛怒急了,又抢过我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机摔得七零八碎,他说:“陈禾茵,你今天病了,我不和你吵,明天你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签了!” 丢下这句话,封誉便摔门而去。 我坐在地上,耳畔里仿佛全部都是小西被吓坏,而哭泣的声音。 我慌乱的在地上拾起手机碎片,可也拼接不起来。 几秒钟之后,我焦急的爬起来,朝着病房外面跑,下楼时从封誉身边跑过去。 夜晚的墨城还是那么闷热,我跑到最近的手机店,焦急的买了一部手机,又重新买了手机卡,迅速给保姆打了电话。 电话里,小西还在哭,抽噎着:“我妈妈被欺负了!谁欺负我妈妈了?妈妈……” 我猛然绷不住泪流满面,和保姆加好微信之后,忙给小西打了视频电话,小西哭的眼睛都红了,“妈妈,你回家吧,我好想你,我爱你,我想你……” 我傻兮兮的伸着手,想擦拭小西脸上的眼泪,可却被屏幕隔住了。 我站在手机店里,心如刀绞的哄了小西半个小时,他才好了一些。 后来我一个人沿着夜里的街,朝着我和封誉的‘家’走去。 小西才两岁多,我还能留给他什么呢?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下楼打开门,是封誉他妈温美霞! “你好。”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并不想和她有任何不愉快,即便她从前十分看不上我。 温美霞冷着脸,白了我一眼,便直接走进屋子里,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又翘起二郎腿,“陈禾茵,你耍手段和我儿子结婚,这也已经一个月了吧?现在封氏已经稳定了,你也应该走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装出一脸不解,“您是让我去哪?” 温美霞蔑视的扫了我一眼,“你去哪,和我可没关系,当年我就告诉过你,你家什么都没有,不能帮封誉,我们封家打下那片江山,是要封誉继承的,他得娶一个对他有用的女人。” 是的,她当年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她现在又在重复当年的话:“你配不上我儿子。” 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我咧嘴一笑,“这,我也没办法啊,你儿子和我上床了!” 温美霞气的瞪着眼珠子,“为了嫁进我们封家,吃干的喝辣的,你没脸没皮的,我儿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少做梦,你……” 她还想继续说,可是眼睛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也回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封誉回来了。 封誉扫了温美霞一眼,“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生活的怎么样,”这温美霞话锋一改,笑着望着她儿子,“封誉啊,你早上吃饭了么?” 第5章 喜欢有什么用 “吃过了。”封誉简洁的回答。 “在哪吃的?”温美霞追问着。 她以前就这样,她儿子所有事情,她都追问个彻彻底底,必须了如指掌,她儿子在想什么,她都想知道,从前还不惜雇人跟踪封誉做各种事情…… 看来三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未变。 封誉蹙着眉回答:“在公司吃的。” 温美霞顿时不高兴了,不悦的扫了我一眼,“小茵,你连早饭都不给封誉做?” 她话音落下,封誉眉头蹙的更深了,温美霞话锋一改,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笑的挺‘慈爱’的,“小茵,不是妈妈说你,做女人不是你这样的做法,你怎么能不给封誉做早饭呢?以前你妈妈没有教过怎么做女人吗?三餐中最重要的是早餐,一定要营养搭配好,清淡美味……男人在外面很辛苦的,做女的要……” 她这么说,我心里便开始难受,我妈在我16岁那年去世了。 我只记从小,我妈就总告诉我,为人要大度,做事要果断,否则是不会有出息的,她希望我长大后能继承陈家的企业,但不幸的是,我16岁那年,她和我爸一起出了车祸,企业也落到了我二叔陈坤杰手里。 现在温美霞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要我怎么伺候她儿子,她儿子的内衣要我一定要手洗,不能机洗,她儿子的三餐,我必须要伺候好。 封誉蹙着眉,“行了妈,她知道了。” 自从封誉回来之后,温美霞就换了一种态度和我说话,内容也换了。 她从前也是这样,挤兑奚落我时,一定要封誉不在场,只要封誉在场,她就换套路了。 可是现在封誉也不爱我了,封誉也打算和我离婚,她还这么装有什么用? 我也是因为温美霞这种性格,才不想小西和封誉相认,封誉未来是一定会娶别的女人的,我不想小西在他身边,成为一个私生子,被温美霞奚落厌弃。 温美霞走后,封誉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沉声问:“小西到底是谁?”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笑起来,“今天还是回来和我离婚的?你妈刚才也和我说了,现在封氏的风波稳定了,要我和你离婚,但我还是那句话,百分之10的封氏股份,给我,咱们就两清。” 我还以为他听到我又提起钱来,会气的威胁我。 结果他蹙着眉看着我,“陈禾茵,你还有没有点底线了?我妈一直劝我好好和你过日子,她会来挤兑你?” 我真是气急了,封誉冷笑着说:“你是不是还想捏造,三年前,我妈就一直挤兑你了?让你离开我?撮合我和白若若在一起,所以你才干出那些事?” 我冷笑着说:“不然你以为呢?” “陈禾茵,”封誉气笑了,“别说是三年前,就算是现在,我妈知道我喜欢你,她也一直希望我们能好好生活!” “你喜欢我?”我瞥了他一眼。 他像是噎了一下,骂了我一句:“喜欢你?你做梦!” 我今天懒得理他,我还要和周导演见面,把他手里的资源拿下来,之前我签了个新出道的艺人,好歹我得把人家工作安排好。 我丢下一句话给封誉:“想别看着我犯恶心,你就快点把百分之10的封氏股份给我!我保证,我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完这些,我就上楼去洗漱,画了个精致的眉毛,又涂了口红,换衣服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我吓得用裙子捂着胸口。 封誉冷笑看着我:“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你哪里我没看过?你现在装成这样,可能对别的男人有用,对我没用。” 我气的挑着眉,“我跟过你,简直是奇耻大辱悔之晚矣,否则我现在都能成为一线女星了。” “用你的身体换?不是我说你陈禾茵,几时能要点脸?”这人笑的妖冶邪性,猛然把我按在了床上。 我被迫弯着腰尖叫着:“封誉,你给我死开!大早上的别和我犯浑。” 话音还没落下,身体由于剧烈的疼痛抽搐起来,他拥着我,在背后吻着我的发丝,声音邪性,“陈禾茵,这么喜欢我么?” 我疼得脸色泛白,眼里不争气的含着泪,他看到我疼得在落泪,莫名其妙的伸手擦着我的眼泪,似乎有些心疼,“小茵?那么疼?” “你走开,走开,”我又流血了…… 胡乱的捋了捋头发,我朝着楼下跑去,启动车子开出一段路程,才停下车,捂着脸崩溃的落泪。 喜欢他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 他会因为我喜欢他,好好待我的小西吗? 我哭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泪眼模糊的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是封誉打来的,所以我顿时挂断了。 他又打来几次,后来我接了起来,这个人在电话里十分不高兴,“你去哪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吸了吸鼻子,情绪平复了一些,“别打电话了,我去办工作上的事情。” 他好像隐了隐怒意,居然语气软了点,“你怎么流血了?是来月经了么。” “是,”我说。 “你回来,”他顿了顿,“回来,我不碰你了。” “我还有事要忙,你没别的事了吧?”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坐在车里吸着气,从包里拿出止疼药来,吞了一片。 我直接开着车去了墨城的影视基地那边,进入基地,便有人和我打着招呼:“禾茵姐。” 我微笑着点头,这几年我事业发展的还不错,外界评价也都是很敬业很拼的演技派,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圈子里的人,对我还蛮礼遇的。 我找到了周导演那个老混蛋,他见了我,眼珠子便开始发飘,半响说:“禾茵,我这有一幕拍不好了,你过来帮我看看?” 他接的剧里有一幕拍了一天了,还是表达不到理想效果,我便坐在影像屏幕前盯着看。 不过,那个老混蛋的手,忽然摸了摸我的手腕…… 我蹙了蹙眉,考虑着要不要发作,背后猛然被人丢过来一部手机,狠狠的砸在周导演的后脑勺。 我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第6章 钻钱眼儿里了 张翰珽满眼火气,刚才那手机便是他砸来的。 我看到他时,愣了一下。 我和他是前年工作时候认识的,他现在人气非常高,属于当红一线男星了。 我们俩关系很好,胜似亲人那种,我有很多资源都是他帮忙找来的。 他还是小西的干爸,一直很照顾我和小西。 他怎么忽然来墨城了?我看到他,既兴奋又有些紧张,虽然刚才周导演摸了我的手腕,但他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替我讨公道吧?做我们这一圈的,千万别得罪人,否则总会有麻烦找来。 更何况周导演也是圈子里很知名的导演,在他手里的资源捧红过三四位当红明星。 刚刚由于张瀚珽砸过来的手机,周导演当即站起身吼道:“张翰珽你什么意思?” “劳资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平日里张翰珽脾气很温和,今天火气却非常大,扫了我一眼,问张导演,“你刚才往哪儿摸呢?” 片场顿时混乱起来,外界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说起来黑暗时候也真黑暗,也真的打群架,张翰珽和张导演的人打了起来,我急的拉着架,骂着张翰珽糊涂。 这场闹剧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结束了,张导演气急败坏的指着我鼻子说:“陈禾茵,你想给你手里艺人找的资源,你甭想了,真特么扫兴。” “呵呵,您息怒啊,都是误会。”我尴尬的说。 “没了你,地球还不转了?周林杰,我告诉你,你也快干到头了!”张翰珽揉着手腕,扯着我的胳膊从人群里出去。 离开人群,我便蹙着眉说张翰珽,“你说你多糊涂?你得罪他干什么?” “我就看着你被他吃豆腐?”张翰珽望着我的时候咧嘴一笑,“小茵,告诉你个秘密,咱俩合作那部剧,提名了金云奖最佳男女主角了,明晚的颁奖礼,咱俩一起参加。” 我笑着摇摇头,事业,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最多也就还有一年能活。 我只想在死之前给小西争取到足够的钱,我很怕我死之后,他到处哭着找我,他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生活的很辛苦。 张翰珽见我摇头,便说:“你必须去,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回北市的机票,你不知道,最近圈里的汪制片人,有一部虐恋穿越剧正在选女主角,整部剧十个月完成,片酬是一千万,汪制片人点名说今晚在颁奖礼见见你,你不想争取?” “一千万?”我眼前亮了一下。 我现在有五百多万固定存款,如果能拿下这部剧的女主角,我便有了1500万? 这些钱给我的小西存下,起码够小西长大的全部费用,和长大后拼事业的启动资金了。 虽然我很想拿到封氏那边的百分之10股份,可我也得做两手准备,万一拿不下来呢? 张翰珽见我满眼发光,叨咕着:“你可真是够贪财的,提起钱,你就答应了。” “我儿子还小啊,我得给他攒钱,够他长大,够他讨老婆的啊。”我嬉笑着说。 张翰珽眼里的光隐了隐,抿抿唇:“你可以嫁给我啊,小西本来也是我儿子,我们一家三口多好?我赚钱给咱儿子娶老婆。” “哈哈,你可别闹了,”我笑着倒退着,“翰珽,以后可别开这种玩笑,被有心人听了去,传说你有个两岁多的儿子,你的事业就完蛋了。” 张翰珽也笑了,伸手点了我额头一下,“我愿意,我高兴,你不嫁我也行,但小西永远都是我儿子。” 我忽然眼眶红了,望着张翰珽,“翰珽,如果以后小西有了困难,你可不可以照顾他?” 替我,照顾他。 张翰珽望着我,就有些急了,“你哭个毛啊?你哭啥呢?我怎么会不管小西?你看哪个当爹的不管儿子了?你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 以前我在他面前,全部都是坚强的,可我落着泪,“谢谢你,翰珽,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似得。” 张翰珽搂着我的肩膀,朝着远处走,“你可真够煽情的,我还以为你在和我秀演技,咱们现在去机场吧?小茵,什么时候你累了,就说一声,我马上娶你回家。” 影视基地是不可以有记者和粉丝随意进来的,所以他搂着我,我也就没有拒绝。 我们一起去了他的豪华商务车附近,这人很奇怪的让我等一会再上车,我便站在车子附近,叨咕着:“张翰珽,你丫的不是车里藏了女人吧?和我避什么嫌?” 他上了车,把车门关上了,再次打开车门的时候,车里有一个大蛋糕,上面插着蜡烛,他笑着和我说:“小茵,小笨蛋,生日快乐。” 我今天眼泪真多,居然眼眶又红了,他说:“今天飞回北市,到北市时间就晚了,我怕没时间,就先买了蛋糕。快来吹蜡烛。”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想爬上车吹蜡烛,可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拿出电话,是封誉打来的。 我蹙了蹙眉接了起来,他在电话里冷声说:“陈禾茵,你回家来。” “怎么了呢?”我问:“封誉你别闹,我一会要飞北市,明天有很重要的工作。” “别让我废话,你找人害若若,你回家和我说清楚。”封誉冷声说。 我找人害白若若?我哪有时间害她? 就算我找人害白若若,他让我回家说什么?不是应该去警局说? 电话挂断了,我站在车旁边很久,和张翰珽说:“翰珽,谢谢你,你去机场等我,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随即,张翰珽眼里出现了失落,很深的失落。 其实,我结婚了,还没有告诉他。 我想我应该找一个恰当的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子旁,一路上朝着我和封誉的别墅驶去。 封誉要我和他说清楚,可我到了家里,他却没有在家。 我环顾家里,问佣人:“封誉呢?” 第7章 我不会痛 佣人说:“太太,先生在医院陪伴白若若小姐。” 陪伴白若若? 我目光空洞的笑了一下,佣人怯怯的看着我,好似被我给吓了一跳。 我便问她,白若若到底怎么了? 佣人胆怯的告诉我,白若若昨晚,像三年前一样,差点被一群男人给侮辱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到了医院病房,别人还没看到我,白若若便夸张的像只惊弓之鸟,尖叫了一声,随即钻进封誉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勾唇笑了笑,“这是怎么了?难道……” 我还没说完,白若若满脸淤青,惶恐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啊啊啊……我害怕她,就是她,是她!我……我不要听到她的声音!” 她满脸泪痕仰头望着封誉,“就是她,她找了好多男人对付我,说让我再也配不上你,她想把我送进地狱。我不要看到她。” 封誉阴沉的目光望向我,不悦的说:“陈禾茵,谁让你来的?还不快滚!” 我就那么吓人吗?吓到他的心上人,导致他心疼了? 他没有问我,事情是不是我做的,直接便叫我滚。 我笑了一下,“封誉,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我做的?万一是她自导自演的呢?” “她从没你那么善于心计。”封誉冷眼望着我,他怀里还抱着白若若,冷声警告我:“陈禾茵,我警告你,以后如果再靠近若若,如果她再有危险,我会让你陪葬。如果你不信,便试试。” 我就笑了,“封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后她如果有危险了,我也得死了给她陪葬?那我给她雇个保镖吧?” 封誉脸色越来越冷,我忙又说:“哦不,是你给她雇保镖,我付钱,白小姐长得好看,让男人们十分想糟践,她必须得到全方位立体式保护。” 我的话让封誉暴怒,他冷眼望着我,“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转眼看了看白若若,她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恐惧的望着我。 我说:“白若若,你怎么不报警呢?” 白若若听我这么说,眼里隐藏着惊慌,哭着,痛苦的望着封誉:“封誉,我不是不想报警,关键是之前她那么闹了一场,封氏的股价都震荡了,伯父和伯母差点大病一场。现在封氏好不容易稳定了时局,她又是封太太,我怕事情闹大,波及到封氏。” 她那张识大局又体贴的脸上挂着委屈的泪痕,诉说着一切都是为了封誉考虑,一切都是为了封家。 我迈着步子朝着白若若走去,“白若若,你太委屈了,我们走,去警察局报警。” 必须报警,连着三年前,也一并说一说。 可我还没走到白若若附近,白若若便撕心裂肺的哭嚎着:“你不要过来……你太可怕了!” 瞬间封誉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震怒中他额角绷着青筋,冰冷的目光睨视着我。 而我也抬起头,与他的目光直视着,“封誉,今天,她必须和我去报警!” 猛然,一个巴掌抽在我的脸颊上,我狠狠的摔在地上,唇角崩落出几颗血珠来。 我笑了,算起来,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竟然是为了一个虚伪的女人打我。 打的我开始痛恨自己,从前为什么那么爱他? 他冷眼望着我:“陈禾茵,你够了!给我滚回家里去!” 第8章 什么是真混蛋 我这人向来脾气不太好,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顺势眼角余光看到白若若得逞的窃喜。 “滚回家去!”封誉额角绷着青筋,冷酷的对我说。 “好,老公,我都听你的。”我安静了,站起身来,带着病房里其他人对我的鄙夷,从病房门出去。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顿觉一阵头昏眼花,步伐有些踉跄,我发烧了。 张翰珽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怎么还没去机场。 我这个样子,如果去了机场肯定会被拦截下来,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说:“翰珽,我现在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先回北市吧,我这边处理完,明早就飞回去。” 张翰珽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真是有些受够了这一切,我必须要快些拿到封家百分之10的股份。 带着这些郁闷的情绪,我回到了家里,找了退烧药和止疼药吞了下去,然后蒙着被子躺在床上。 整个下午,家里安安静静,傍晚林梦竹打过来电话,她声音总是很温柔,“小茵,你来一下?张翰珽和我,还有王成瑞导演,与几个艺人在聚会,在商量给旗下艺人要个资源。” 聚会? 张翰珽? 我愣了一下,张翰珽不是准备飞回北市了吗?怎么没走? 林梦竹补充了一句:“翰珽好不容易在影视基地那边约到了王成瑞导演,他很忙的,你来吧?” 我今天和周导演闹崩了,无法在他那边要到资源,估计张翰珽帮我约了王成瑞,也是想帮我一把? 于是我对着电话和林梦竹说我去。 很快林梦竹发来了聚会地点,我便从床上下去,简单的整理了自己,便下楼开着车,朝着聚会地点帝豪夜总会去了。 当我推开包间的门的时候,一阵尖叫和喧嚣声音便在包间里传了出来! 包间里人很多,人声鼎沸的,林梦竹忙过来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我的小破公司是和林梦竹一起开起来的,她主管财务,我像个销售似得,到处找人脉。 这会儿张翰珽坐在我身旁,微笑着望着我,也没告诉我,为什么他没走,我也没问。 他笑着看着我,小声说:“禾茵,这王成瑞导演有意和你合作呢,基本上是答应了。” 我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圈子里的人,还是很给张翰珽面子的。 我感激的望着他,“翰珽,谢谢你。” 张翰珽笑了,只不过眼睛盯着我的脸颊看着,不知是想看出什么来? 随即我便和王导演打了招呼,开门见山的说:“王导演,我这边有一个新签下来的艺人,是北市电影学院的学生,演技不算非常好,但是演个重要配角,还是能胜任的。” “嗯,那么,禾茵,”王导演刚才在唱歌,这会儿放下麦克风,点着头,“近期你带她去我那边试镜吧?我那边现在缺一个女主角,试了很多人,都不太满意,但我想,你旗下的学生,应该是不错的。” 女主角? 王成瑞的话,令人十分惊讶,我本想着是个重要配角就可以了,没想到他这般给机会。 随即包间里的人,便热络的聊开了,聊着哪个演员演技好。这些我不愿意插嘴,便坐在一旁喝着果汁。 包间里越来越乱了,后来王成瑞先行离开了,包间里便有尖叫的,有喝醉了大哭的,他们在感叹着这么多年,水里来火里去的想上位。 结果招数用尽,却根本就什么都没得到。 张翰珽笑着和我说:“他们总是不明白,与其把关注点用在如何上位上,还不如把基本功练好,靠着这一行吃饭,连饭碗都捧不稳,还怎么吃?” 我浅笑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他又笑着对我说:“你不一样,你有今天,是实至名归。” 我忙笑着说:“翰珽,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还和我说这些了?,我哪有那么好?运气也是占了的。” 他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很优秀,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优秀的演员。” 我和张翰珽又闲聊了一会,后来我觉得累了,情绪始终不好,便起身打算离开,我还和他约好了,明早赶飞机回北市,看看小西,然后参加颁奖礼。 我从夜总会里出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看到了封誉打来的几通未接电话。 在我看手机的时候,张翰珽也从夜总会里面出来,追上我,笑着问:“禾茵,你到底住在哪里?我送你去?” “不必了。”我摇头笑道,“我开车了,自己可以的。” 刚准备转身离开,可这张翰珽忽然朝我走了过来,抱住我,低声说:“禾茵,你和他离婚吧?” 第9章 舍不得废了你 我怔了一下,他都知道了?他知道我结婚了? 知道我结婚的对象,是谁? 他难过的望着我,“小茵,我本来也不想说这件事,抱歉,其实下午我一直开车跟着你,我也去了医院,我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封誉打我? 我猛然也装不下去,身体倒退着,“翰珽,这是我的私事!” “小茵,”张翰珽有些急,急着说:“你和他离婚吧,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女人不断,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挺开心的。”我面无表情的朝着我的车子方向走去。 我不想和他说这些,不想和我的任何朋友说我的生活。 而我也必须要和封誉在一起,因为我快死了!我的钱不够给小西留下生活,我得在封誉那要到一些钱。 “你是受虐狂?他打你!你会觉得,那是快乐?”他急了,想上前拉住我的手。 可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身旁,我吓了一跳,看到封誉阴冷着一张脸,凛冽的目光瞧着张翰珽。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找到这里? 几乎是几秒钟之内,他一拳打在张翰珽的脸上,张翰珽踉跄着倒退几步,嘴角上血痕泛起。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封誉,片刻才缓过神:“封誉,你疯了吗?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动手? 封誉额角绷着青筋,没做声,他似乎是听到了张翰珽和我的对话。 我气的想去搀起张翰珽,结果他见我朝张翰珽走过去,便抬脚狠狠的踹了张翰珽一脚。 “你干什么?”我吼起来。 “你再靠近他?”封誉冷笑着瞧着我,“你再靠近他,劳资舍不得废了你,但能废了他。” “你凭什么?”我吼道。 我和张翰珽是多年好友,这么多年,张翰珽一直在帮我。 “凭劳资有钱,废了他,养着他!”他冷酷又狂妄的说。 我望着他那狂妄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以他的势力去对付张翰珽,是很轻松。 而这时张翰珽的助理也从夜总会里出来,见到这一幕,十分气愤,忙过来搀扶起张翰珽。 张翰珽刚站起来,便朝着封誉脸上轮了一拳,吼着:“你有没有看到她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们在一起五年,分开三年,如果你爱她,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我要带她走!” 封誉并没有躲开张翰珽这一拳,这一拳直接使得他嘴角渗出血来,随后他站着不动,又被张翰珽打了好几拳。 封誉这个人就是阴险,忍了张翰珽几拳,完全就是为了突然的一击做准备,他一击便把张翰珽踹在了地上,然后疯狂的踹张翰珽的头部。 封誉眼底里流露出强烈的嗜血杀意,我吓得想去拉开封誉,可是封誉疯狂的样子使得我根本就无法靠近,一急之下看到街边树根底下放了很多拳头大小的鹅卵石。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快速阻止封誉再打下去,拾起一块鹅卵石便朝封誉砸去。 鹅卵石被我抛出了一个弧线,直接砸在封誉的头上,随后封誉果真是不再打张翰珽了,而是转过头,用一种悲伤失望的目光看着我。 这目光莫名其妙的让我心底里一沉,仿佛某些悲伤的情绪顺着他的目光,传进了我的心底里,我慌了起来。 封誉摸了摸头,发丝里渗出血痕来。 我莫名有些慌,跑到他身边,“你乱打人干嘛?你没事吧?” 封誉不再看我,而是低头看着地上的张翰珽,张翰珽一直用手捂着头,所以似乎只是胳膊受了重伤,头没有什么问题。 封誉冷声对张翰珽说:“你要带她走?现在陈禾茵就在这,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待她,就怎么待她。你告诉她,你是谁?你问问她和不和你走?如果她要和你走,我立刻放了她,而且她要的东西,我让她一并带走。” 我以为张翰珽会和封誉较劲,结果他居然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绝望,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走去。 封誉头上流的血越来越多,我伸手去捂着他的头。 他狠狠甩开我。 随即他转身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的朝着远处驶去了。 过了一阵,我才上了车,一路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里,我卸了妆,去泡澡,浴缸里的血逐渐被染红了。 然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些许。 不知不觉,我靠在浴缸里睡着了,浅浅的做了一个梦,梦十分真实,梦里我爸和我妈居然没死,都还好好的活着。 我妈非说我睡糊涂了,她告诉我,我才16岁,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封誉的人,我们没有过孩子,他没有给过我爱情,也没有给过我伤害。 她说我没有得癌症。 我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鲜艳,唇红齿白,只不过那年轻姣好的面容,却有一双疲乏空洞的眼睛。 浴缸里的水,不是红的,而是奶白色的,上面飘着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可我却崩溃的哭了。 我哭的浑身麻木,就那样一直在哭,后来有人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我才艰难的睁开眼皮,看到封誉眼底里的焦急,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但还是鲜红的。 我在梦中哭的眼皮肿了,双眼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会哭。 我们四目相对,他眸子里的焦急隐去,换而的是冰冷,我无力的笑了一下,“封誉,你怎么回来了?” 第10章 你死了我都不会着急 他回来,难不成是因为我用石头拍他脑子那一下,回来兴师问罪的? 封誉听我说完,眼底里的焦急隐去,蹙着眉,满眸厌弃冷声说:“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么?” 随即他拧着眉绷着脸,把我从浴缸里抱起来,快步走到卧室里,用被子包住我。 我卷在被子里不想哭,我分明有足够的理由去恨他,可我却在梦里哭成那个样子。 他如果真的消失了,我得高兴才对。 夜黑的浓郁,黑色有强烈的包容性,他触碰到我的泪水,语气很不好的问:“陈禾茵,你到底怎么了?来月经为什么要坐浴?把自己搞成这副惨相,故意给我看?你以为我能心疼你?” 黑暗中我望着他,“我用得着你心痛?你在着急什么?” “我着急?”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绝顶大笑话,冷嗤一声,“你死了我都不会着急。” “我真要死了,封誉,”我嗓子有些沙哑了,鼻音浓重,“你把百分之10的股份给我吧?行不行?” “陈禾茵,你有病啊?”他眸子里像是有一团阴郁和怒焰,“不就是来了个月经么?你还想怎么作?” 我咧嘴笑了一下,笑的他眼里的阴郁更浓。 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便蹙着眉从衣袋里拿出电话。 我眼角余光瞥到,电显示上写着一个:妈。 这么晚了,封誉他妈打电话来做什么? 估计不会有好事的。 封誉蹙眉起身去窗口,把电话接了起来,随即我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不是封誉他妈,却是白若若。 她哭喊着:“封誉,我又做噩梦了,就像三年前一样,梦里好多男人抓我,说要毁了我,我好害怕,我好怕哦……” 我顿时鄙夷的望着封誉,他搞没搞错? 上次我确实警告过他,如果偷情不偷偷摸摸的,我就要使用我‘下三滥’的手段。 可那仅限于我装一下逼,但他居然把白若若的名字写成了‘妈’??? 这叫什么?叫欲盖弥彰?? 封誉拧眉,拿着电话放在眼前看了看,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 随即他‘确定’了,又把电话放在耳边,淡淡说:“今天没吃药吗?” “吃了,不管用,”白若若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里哭诉着,“封誉,我好害怕,天好黑,你可不可以陪我?我真的好怕,只要我闭上眼睛,那年的一切,就会出现在眼前。” “呜呜……” 白若若在电话里哭着,封誉站在窗口,手指捏着太阳穴,满脸愁容似得。 三年了,他们俩订婚之后,在一起三年。 他陪了她多少个夜,已经无法胜数。 白若若似乎听封誉没有说话,便哭着问:“封誉,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淡淡说:“我在公司。” 在公司? 他为什么不说,他在我们的家里? 我的心痛了一下,身下也湿热了一下,我想,我还在争抢什么呢? 我想要的只是钱,只是股份,又不是他的爱。 我有自知之明。 等我死了,他们还是会结婚的。 于是我浅笑着说:“封誉,你去陪她吧。”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似乎是白若若听到了,电话里安静了。 而封誉转过头,冷眼扫了我一眼。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是因为不想白若若知道,他在我们的‘家’里吗? 我不由得想自嘲了,我这个‘妻子’做的,还真是失败。 从前是他的女朋友,给他生了孩子,后来和他结了婚,现在他却在小三面前,表现出对我的‘避嫌’? 我也不管他如何看我了,蒙上被子,便闭上眼睛去睡觉了。 很久之后他没有再说话,似乎电话挂断了,我听到他狠狠的叹息了一声。 后来他走到我面前,拉下被子,定睛睨着我。 我终于绷不住怒意,坐起身,指着门,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吼了一句:“滚!” 第11章 祸害遗千年 “你吼什么?”他眼里涌现出一股杀意,睨着我,“陈禾茵,你有脸和我吼?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吗?” 造成这一些的是我?可我疲了,不愿去争执真相对错,不愿意再去想那份狼藉的爱。 我哑着嗓子说:“封誉,我真快死了,你把股份给我吧?” 他目光里全是凛冽,语气讥讽,“陈禾茵,不就是来了个月经么?你平时体壮如牛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能死?谁特么死了,你也死不了!” 他根本就不信我,所以我满嘴都是荒唐。 我在他心里,就是体壮如牛,白若若才是弱的惹人怜惜,才是他的心头好。 我满目茫然,望着他满脸冷漠从家里出去,又听到楼下响起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他离开了。 我踉跄着下床到窗口,看着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消失在黑暗中,我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他接通,不耐烦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记得我们从前不是这样的,在一起那五年,他虽然很忙,可待我还是好的,我爱他,依赖他。 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一个亲人都没有,更是把他当成了全世界。 我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回闪着从前,或许是我沉默太久,他更加不耐烦,阴沉着嗓音警告我:“陈禾茵,你有话快说,我对你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你别再挑战我对你的耐性。” 我缓过神来,轻笑了一下,问他:“封誉,你和张翰珽认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没有任何回答,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窗口,茫然的想了很久,后来双腿发麻小腹坠痛,才缓过神来,换了裤子回到床上。 我想,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而且,那时在夜总会门外,张翰珽说起过白若若的名字。 这代表,他也认识白若若? 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带着这些疑惑思考很久,后来拿出手机来给张翰珽发了一通讯息:“翰珽,你认识白若若?” 不过,张翰珽却一夜都没有回复我的讯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睁开眼睛,便听到楼下一阵气势汹汹的踹门声,温美霞站在门外咆哮着:“陈禾茵,你给我滚出来,你居然敢打我儿子!!!” 我晕头涨脑的换了衣服下楼去,温美霞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我打开门,她直接冲了进来,狠狠抽了我一巴掌,“陈禾茵,你还敢打我儿子?不要脸!” 温美霞随行的人还有温小玉,她是温美霞的外甥女,其实和温美霞没有血缘关系,是温美霞的姐姐的养女,但温美霞她姐死的早,温小玉就被养在封家,直到长大。 温小玉挽着温美霞的胳膊,柔声细语,“姨,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和陈禾茵这种女人,犯的着生气吗?我哥昨晚不也说了吗?会尽快和她离婚。” 温美霞怒气消了一点,蔑视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朝身后的律师摆摆手,律师递过来一张离婚协议书。 温美霞:“陈禾茵,你也不瞧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哪里能配得上我儿子?你快点把这离婚协议书签了,早点滚。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让我动用关系压你。” 我冷漠的望着温美霞,接过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还没看完,温美霞说:“我给你一千万,算是你跟过我儿子的补偿金,一千万对你这种人来说,不算少了吧?够你赚三辈子的了。” 一千万?我定睛看着离婚协议书。 可能一千万对于别人家来说,是大手笔了,可是对于封家来说,和拔了一根毛差不多,温美霞现在挎着的包都是全球限量款,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700万。 我只不过是想给小西要到一些钱,足够他长大的钱,为什么这么难? 我还没说话,温小玉声音温柔,语句讥讽,“陈禾茵,你见好就收吧?一千万不算少了,你嫁十次也赚不到这么多。” 我抬眼,冷漠的看了看温美霞和温小玉,冷笑了一下,“我和封誉说了,给我百分之10的封氏股份,我就和他离婚,否则你们也别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我可不保证干出什么事来,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 温美霞一听百分之10,顿时眼里露出寒光,直冲冲的朝我冲了过来,揪住我头发噼里啪啦开始撕扯。 我并不想挣扎,首先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她们,其次我也没多久能活了,我就想要百分之10的封氏股份给小西。 慌乱中,辱骂中,一道怒急的呵斥从别墅外面传来,“放开她,怎么回事?” 温美霞听到封誉的声音,像是一惊,随即放开我,掩面痛哭起来,“封誉,陈禾茵说想和你离婚,我给她送协议书,和一千万,她还不愿意。” “什么?”我顿时笑了。 第12章 告诉你,你是谁 温小玉眼睛一眨,见封誉怒急的俊脸,她跟着温美霞掩面一起哭泣,“哥,陈禾茵太恶毒了,她和姨说,与你过不下去了,要一千万然后和你离婚,姨很愁,早上来给她送一千万来,谁知她居然反悔了。” 这温小玉说的和一场戏一样,哭诉着:“哥,陈禾茵知道你昨晚在白若若那里过夜,她心有不平,她不敢找你麻烦,就折腾我姨了。” 温小玉越说越崩溃,哭喊着:“这和老人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折腾长辈?” 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恶毒似得。 但是,倒是挺合情合理的。 估计这话,连温美霞都信了,她哭的十分凄凉,与封誉说:“封誉,妈妈不想管你们了,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管了,这是你找的女人,你愿意这样生活,我没有办法。” 这一对姨母和外甥一起掩面哭泣做戏,随即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封誉眸子里的光冰冷骇人,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片荒凉,隐着情绪捋了捋被温美霞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勾唇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我还要打扮打扮,然后去赶飞机,晚间要参加北市的电影颁奖典礼。 我没有和封誉解释今天,却是像对自己说,“下辈子,我不想遇见你了。” 我后悔了,年少时我遇见他,那时正逢父母去世,遇见他让我多么的庆幸,那时我的世界很小,只有他。 我还暗自以为,遇见他,是上帝没有抛弃我。 可是呢? 我也懒得去想过去了,迈着步子朝着二楼走,刚走几步,他快步追上我,狠狠的扯了我一把。 我回头望着他,这一刻我怀疑,为什么他的眼角眉梢里全是我曾经爱的样子。 我说:“封誉,你别拉着我,我一会要赶飞机回北市参加工作安排。” 他眼里的怒火似乎能燎原,“陈禾茵,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别人?” 尊重?我几时不尊重过别人?那些不给自己尊重的人,要我该如何尊重? 他是要我给今天这件事,一个交代吗? 我吼道:“你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他额角绷着青筋,恶狠狠的看着我,“知不知道你该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我忽然眼睛红了,“你告诉我?” 他眼底里的邪佞怒意很深,忽然一把扯着我的睡衣。 “你干什么?”我吼着,可我的力气怎么可能如他。 冰冷的楼梯磕在腰上,直觉腰上的骨头快要断了,腰部和小腹剧烈的疼痛使得我抽搐起来。 他咬破了我的嘴唇,鲜血漾溢染在他的薄唇上,样子有些妖冶邪魅,他说:“陈禾茵,你今天给我记住,你计划落空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你也给我记清楚点,你特么是我媳妇,你对我妈尊重点!” “滚!”我痛的满脸泪痕,“你这个禽兽。” “你再给我说一遍?要我继续教你做人?”他擒着我的手臂叠着,“再这副样子对我?” “禽兽!” 他怎么这样可怕?年少时心底里的人,和眼前这个人重叠,却带着凄凉。 我落泪侧开脸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我颤抖着扶着楼梯慢慢站起身,朝着二楼的卧室去,他站在原地吸着气,冰冷的目光望着我。 我回到二楼,去了浴室,终于崩溃的站在花洒下,半个小时之后坐在化妆台前化妆。 准备好一切,我换了一身红色的裙子,踩着高跟鞋下楼去。 这时封誉坐在沙发上,还是满脸怒气,正在吸烟。 他瞥见我下楼来,眉头蹙的更深,我像没事人一样勾唇笑了一下,“你早这么对我啊?我就是想你这么对我,不然能惊动你妈么?” 他气得恶狠狠的瞧着我,我凑到他面前,在他薄唇上印上一吻,呵呵一笑,“封总今天表现真好,我很喜欢。” 他像是快要被我气死了,眸子里的怒火极深,我咧嘴笑,随即转身朝着别墅外面去了。 坐上我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找到止疼药吃了一片,随即双目空洞茫然的启动车子,朝着机场去。 一路上我想着,到底怎样才能拿到百分之10的股份?今天温美霞的样子,我也看明白了,一旦她干涉起来,我会更难,所以我要绕开她。 车子驶到机场停车场,我刚下车来,电话铃声便响起,是我在北市的医生,李医生打来的。 她与我说:“陈小姐,你怎么一个多月都没有来复查啊?药还有吗?你要注意身体,你这个阶段是发展最快的时候,要注意啊。” 我说好的,我明天会去她那里复查一下。 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当初她看到我病例的时候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才23岁的人,会得宫颈癌。 她一直叫我把家属叫过去,她有话和我的家属说。 她是一位好医生,可我真的没有家属,所以那天她脸上带着悲哀与我说:“陈小姐,你的病很不乐观,你想做手术吗?不过,做手术之后,可能你以后……” 以后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我问她:“做手术能好吗?” 她摇头说:“你的情况不太好,治疗的有些晚了,宫颈癌扩散的几率非常高,做手术之后,可能,能多维持一两年吧。” 所以我拒绝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迈着步子走进机场大厅,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因为下午就能看到小西了。 换登机牌的时候,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我定睛看着,是封誉他爸…… 我蹙起眉头来,他有什么事??? 第13章 她有无底洞 我接起电话来,礼貌的问:“你好,封董事长,有事吗?” 封誉他爸是封氏集团的董事长,叫封云州,我没见过几面,听说他和温美霞感情也不好,封家的家事他基本上不管。 他忽然给我打电话,我还觉得挺奇怪的。 封云州声音极严肃,带着点不悦,“你怎么这样称呼我?”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一晃,半响说:“抱歉,爸爸。” 封云州声音依旧很严肃,在电话里说道:“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你们妈妈说了今天的事情,家里的事情,我一般是不管的,但这一次我得说说。” 我蹙了蹙眉,听封云州说:“首先第一点,封誉他自己喜欢你,娶你,这件事我们做长辈的阻止过,但是阻止不成,我们也愿意成全你们。” 封誉喜欢我?我差点笑了,他会喜欢我吗?他现在的状态是甩不掉我才对。 我也不知道封云州怎么会这样想? 封云州像是开会似得,顿了顿,“第二点,你既然是封誉的媳妇,我们做长辈的,对你也是尊重的,也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们。” “第三点,关于你说,你想要百分之10的封氏股份,这件事,你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你嫁给封誉是为了什么?” “希望你权衡一下,你的人生和你的婚姻的意义。” 他说完这些,便不说话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茬。 我和封誉结婚,确实是冲着钱去的,从这一点出发,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但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他们封家是正常人家,我会把小西送回来的,可惜他们不正常。 我要钱有什么用?我能带进坟墓里面吗? 封云州告诉我,晚间他要回家吃饭,叫我也去,我还没回答他,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也换好了登机牌,蹙眉低头看了看登机牌,站在机场大厅里,某一刻我也想过,或许我们能抛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然后我把小西带回来? 封誉再怎么厌恶我,他总能喜欢小西吧? 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便消失了。 我怎么还是那样傻? 飞机起飞之后,我便带着眼罩,一路上听着音乐,中午飞机便在北市机场降落了。 下飞机之后,我就想着封云州叫我晚间去封家吃饭,想来想去,我给封誉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声音低沉的淡淡问:“嗯?你又有什么事?” 又? 我忽然就笑了一下,反正在他心里我除了‘作’,什么都不会。 我说:“封誉,你爸给我打电话了,叫我晚上回封家吃饭,但我到北市了,晚间要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你帮我和你爸道个歉吧。” 他根本没有回答我,而是挂断了电话。 估计是对我厌烦至极了吧?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北市机场外面,机场外面阴着天,公司里的几个管理在机场外面等着我,保姆抱着小西。 小西看到我,小腿一阵乱蹬,从保姆怀里跳出来,便朝我跑了过来。 我把小西抱起来,小西亲着我的脸颊,小手手舞足蹈的,后来开始唱歌:“爸爸妈妈去上班,宝宝去幼儿园,我不哭也不闹,等着妈妈抱……” 我顿时就笑开了,望着小西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宝宝你怎么把歌词改啦?” 小西笑的好甜,“妈妈,爸爸呢?” 我怔了一下,上次我离开,骗他,我说我去抓他爸了…… 他才两岁半,怎么记忆力这么好?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而且他现在随着年龄增长,开始总与我要爸爸。 我心里一阵酸,各种转移话题,他才把这件事给忘了,我在家里陪了小西一整个下午,傍晚换了晚礼服,便和公司的人一同去了颁奖礼会场。 自从昨晚之后,我和张翰珽便没有再联系过,不过,我们在会场见面了,他穿着合体的西装。 做我们这行的,男人出席典礼也得化妆,灯光下他的脸庞很是俊逸。 我们俩对视着,许久他才说:“小茵,我没有回你讯息,因为我考虑了很久要怎么和你说?” 他顿了顿,“小茵,关于你问我认不认识白若若,我不认识她,但我调查过你的过去,我也知道封誉和白若若。” 我微微点头,没做声,他眼里似乎隐藏着愧疚,说:“抱歉,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没什么。”我摇头笑了笑,“你受伤了,好点了吗?” “我没事,”张翰珽笑了笑,随即像是恢复我们从前的状态,笑着和我说:“小茵,一会典礼之后,汪制片想和你见一见。” “谢谢你,翰珽。”我和张翰珽道着谢。 后来我们俩又聊了一会,颁奖典礼便开始了,大屏幕上播放着我们合作的那部剧的片花。 我望着里面我扮演的角色,故事总是美好的,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挫折,最终还会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现实呢?现实不一样的。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我和汪制片谈的很不错,基本上就差签合同了,汪制片让我在北市等他几天。 所以接下来几天我便留在了北市,其实我也舍不得小西,整日和小西腻在一起。 封誉三天没有搭理我,我也懒得去招惹他,这天傍晚他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便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接起电话来…… 电话里一片慌乱,封誉也没有说话,我当即蹙起眉来,有点急,以为发生了什么? 不过,下一秒,我安静下来,听到电话里温美霞哭着,好似满腹苦水,在和封云州哭诉,“老封,她还想怎么样?她和我要钱,我也给她送过去了,她就是故意作我,她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这样的媳妇还要得吗?” 第14章 她的要求我都尽可量满足 温美霞哭的十分悲伤,“她就是个无底洞,是永远填不满的,她嫁给封誉,哪是因为喜欢封誉啊?而且他们演艺圈里哪有好人?还不都是心机叵测?为了钱乱七八糟的乱交?什么潜规则?她一点钱和人脉都没有,这几年工作越来越好,谁知道她都干过什么?她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封家怎么这么倒霉?娶进门这样一个女人?” 说不气是假的,我蹙眉想挂断电话,不知道封誉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听这些?他绝对没那么无聊,他听到这些话不会给我打电话,会直接打死我。 所以,难道是手机按错了?拨了出来? 电话里又断断续续传来封云州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愠怒,“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越说越离谱了,这种话该你说吗?” 温美霞继续哭,“老封,你真是错怪我了,我不说谁说?别人都在看咱们家笑话。我是一心希望她能和封誉好好过日子的,我儿子喜欢她,我没办法,她的要求我都尽可量去满足,可她就是欲求不满,贪心下作,连点道德都没有,她这个人就是没人品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便挂断了电话,站在窗口,眼睛朝着窗外的黑暗中望着,满嘴苦涩…… 温美霞说的所有话都刺激到我,不提她那些谎言,只说这世界怎么了呢?穷是有罪的?穷人努力工作才有了未来,但在她眼里来看,是靠不正当交易得来的吗? 谁不想被正视呢?我也一样…… 我站在窗口很久,小腹又开始痛,痛的我满脸冷汗,眼角湿润。 似乎是过了几分钟,封誉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这一次我接了起来,还未开口,电话里传来温小玉软绵绵带着嘲讽的声音,“陈禾茵,你听到了吧?我姨就是这样看不起你,你还赖在封家干什么?我都佩服你的脸皮。” 脸皮不厚怎么办?我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未来都不知该怎么活。 我问:“温小玉,你给我听那些,是什么意思呢?” 刚才是她拿着封誉的电话拨给我,故意让我听到那些的?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温小玉讥讽呵呵一笑,“不管你床上怎么讨好我哥,你在封家也不可能待下去,不如你自己正视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趁早滚?你想要多少钱,我帮你疏通。” 我就笑了,我一直知道温小玉喜欢封誉,却没想到她现在还敢和我这样‘交易’? 估摸着是这三年在温美霞面前混的不错,有些风生水起了。 我一阵笑,小声问:“温小玉,你想嫁给封誉啊?这件事温美霞知道吗?” 她丝毫没有掩饰,直接与我说:“陈禾茵,这封家的女主人位子早晚是我的,劝你别和我挣,别和我抢。” 她的话里带着自信,带着高傲和笃定。 “你有钱吗?”我乐滋滋的问,“温小玉,你别忘了,你是孤儿,你连一根毛都没有,温美霞能看上你?” 刚才还那么自信笃定的温小玉,似乎立刻就被我一句话刺激到了,猛然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我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妙,随即听到温小玉哭着说:“嫂子,你怎么连我都骂?我哥手机落在家里了,我打电话叫你喊我哥来取电话,你为什么侮辱我?” 她哭的撕心裂肺的,随即电话里又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温小玉崩溃极了,和封誉说,我说她做梦都想爬上封誉的床,她十分不能接受这些话……清纯玉女单纯美好的她现在就想去死。 我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一切。 封誉接过电话,怒意都传到了我身边似得,他问:“陈禾茵,怎么回事?” 我淡淡说:“叫温小玉去死吧,就说,是我说的。” 随即我挂断了电话,又把手机关了机。 小西在门外扒着门,奶声奶气的喊着:“妈妈妈妈妈妈……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我打开房门,望着小西。 他比我膝盖高一点,仰着婴儿的小胖脸看着我,呆呆的问:“妈妈,你哭啦?” 我笑起来,我说:“我没有呀。” “妈妈妈妈妈妈……”这孩子抱着我的膝盖,开始叨叨咕咕的,不大一会就开始玩口水泡泡了。 我拿着纸巾蹲下身给他擦嘴角,与他说:“小西,你是最棒的,最好的男孩子,如果妈妈好久都不回家,你就自己长大,长大以后你会变成超人。” “我不,”小西眨眨圆滚滚黑溜溜的眼睛,顿时眼圈红了望着我,“我要我妈妈!” 他似乎像听懂了什么似得,忽然嚎啕大哭,我从未见过他哭的这样悲伤,唇角向下弯,眼角泪水不停的流。 我忽然鼻尖发酸,我该怎么办? 晚间我抱着小西沉沉睡去,接下来几天,我着急回墨城,如果我不在墨城,我更拿不到股份。 所以我便催促了汪制片人一次,他说这次是古装大制作,投资巨大,他想再融资,便让我再等等。 但是他告诉我,他是十分看好我的,叫我耐心等一等,先把档期安排好,给他留个档期。 汪制片在圈子里的口碑是非常好的,一直以来专注于开发制作优质影片,所以我信他。 这天我整理好自己,也订好了机票,准备回到墨城去,小西又开始哭,一直不肯放开我,保姆刘姐也眼睛发红,她也跟着我很多年了,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也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后来她便抱着小西与我一起去了机场,分别时我又骗小西,我说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妈妈要去变漂亮。 这孩子才放开我,懵懂的说:“妈妈你不许整容。宝宝该不认识你了。” 我顿时笑开了,他偶尔特别逗,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整容这个词。 我摘下口罩,蹲下身在他额头上上吻了一下,我说:“我知道了,我不整容。” 他愿意安安静静的与我告别,让我感到轻松不少,不过,却不知道这一幕却,在不久之后掀起来一道巨大的风浪…… 第15章 盈盈一握的腰 飞机平稳的起飞,又平稳的降落,我从飞机场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白若若在机场外面,白若若身边跟着很多人,提着行李似乎是要远行? 她远远的看到我,便朝我走了过来,我们迎面走着,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微微一笑,打算绕开她。 她轻声细语的与我说:“你不敢面对我吗?” 我站住身,睨视她。 “使手段座上封太太的位子,可还座的安稳?” 白若若这是在挑衅我?我这才仔细看看她,卷发散发着妩媚,脸型很精致,脸上描着淡妆,嘴唇涂着浅粉色口红,余寒未尽的初春里,她穿着一身薄款白色紧身长裙,肩膀上围着皮草披肩,玲珑有致的身段,腰肢似乎盈盈一握便会折断。 她是很漂亮,浑身无处不透着令人怜惜的韵味。 我知道,封誉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漂亮身材好,温柔可怜。 我勾唇一笑,可惜懒得与她争执。 我刚想走,她便冷笑着说:“封誉爱你吗?会在你受伤害的时候保护你吗?会在夜里,在你耳畔温柔抚慰吗?会给你煲汤吗?会因为你生病担忧你吗?他不会的。你耍手段嫁给他又能怎么样?他每天夜里还是睡在我那里,陈禾茵,你不过是拿着光鲜的外表,和从我手里抢走的封太太位子,自我安慰罢了。” 如果说白若若的话没有刺痛我,那肯定是假的。面对现实来讲,我和封誉曾经是相爱的,这一点也不是假的,包括我离开墨城之前,我确定他对我还是存在不舍的。 我们相爱五年,我怎么会不痛。 如今白若若说,我抢走了封誉? 我望着她,浅浅一笑,“白小姐,之前我也警告过你,你再怎么与我说起他对你的恩宠,你也还是小三,这里就咱们俩,你还不愿意面对现实吗?你做过的那些事,怕不怕曝光?白若若,三年前我敌不过你的手段,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我还是没有家人,但我还有庞大的公关队,还有粉丝,我发起讨伐之后,你觉得你会得到什么?真相就永远都会被埋没吗?” 白若若脸色一白,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笑了笑,“白若若,别再在我面前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万劫不复,我再换个方向告诉你,封誉还没和我离婚,事情闹大了,封家为了面子,也不会保着你。” 她脸色越来越白,楚楚可怜的望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还真怕我了?我所谓的十足把握,不过是嘴上强硬了一点,我真的有把握吗? 为了她,封誉会打我,在封誉心里,她一切伤害,都是我造成的。 我还有什么把握? 白若若楚楚可怜的又开始落泪了,极其遭人怜悯,“陈禾茵,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好好说?我和她有什么可以好好说的? 我瞧见她这副样子,冷漠的说:“白若若,别和我装,拿别人的,早晚要还。以后你的噩梦会越来越深了。” “我没有啊,我从未介入过你和封誉的感情。”白若若落着泪。 我觉得再看她一眼,我会吐,转身要走,刚转过身,便撞上一堵肉墙,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抬眼望去,封誉脸色很冷,眸光冷清的看着我。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才想明白白若若为什么刚才忽然在我面前装软弱,这是给封誉看呢? 很显然我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他冷声问我:“你怎么在这?” 他什么意思?以为我故意来找白若若麻烦。 “我刚下飞机,好巧,”我咧嘴一笑,“封誉,你这是偷偷摸摸,打算和新欢旅游去?” 他听我这么说,眼里的阴郁很深,“你先回家,晚上我回去。” “哦,成,”我点点头,冷笑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啊,我虽然是明星,可万一媒体拍到我丈夫和小三不干不净的,我都压不住。到时候封氏股票下跌,就和我没关系了。” 封誉气急败坏的望着我,拳头都攥紧了。 白若若忙过来拉住我的手,满脸泪痕的说:“陈禾茵,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你和我聊聊好吗?不要牵扯封氏好不好?” 我冷笑着甩开她,不想听她再做戏,转身离开。 不过,我也没用什么力,白若若在我身后哎唷一声,跌在了地上,还一直在给封誉道歉,“抱歉封誉,对不起……你快和她解释解释吧,万一真的媒体乱说……” 她其实想说的是我,去自己给媒体爆料什么。 我懒得再看他们,迈着步子走出机场,去打车。 回到家里,我先给小西发了视频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达了,嘱咐他要乖乖吃饭睡觉,我会以最快速度,变漂亮之后回家找他。 小西好像刚刚哭过,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刘姨姨说小西要过生日了,妈妈你是不是忘了。” 我猛然内疚,我对小西亏欠了太多,心里刺痛着,笑道:“妈妈怎么会忘呢?小西想要蛋糕吗?” 小西喃喃的说:“妈妈,宝宝想要一个生日礼物。” 我问他想要什么,小西是我的全部,他想要什么,我都想给。 可是小西说,他想要在生日那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 我鬼使神差的说:“好。” 挂断视频电话之后,我发了一阵呆,又打电话安排北市那边的公司,最近派艺人过来,我要带着他们直接和导演面谈。 公司那边说立刻就安排。 打完电话,我便开始想着,今晚封誉说会回来? 这次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求他把股份给我。 前几日在北市,我去李医生那边又复查了一下,我的病发展的很快,李医生一直劝我试试化疗。 可如果一旦化疗上,副作用是很大的,工作和一切都会停滞,而且我目前的情况,化疗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所以我便拒绝了,留着些时间,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下午我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到家里,便开始煮饭。 一直到傍晚六点,我做好了六道菜,封誉还是没有回来,我趴在桌上看着手机,等着他…… 一直到午夜12点,他终于回来了…… 第16章 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我揉揉眼皮,有些困倦的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 随即封誉打开灯,灯亮的一刹那,我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疲倦,他看到我坐在饭桌前,微怔,淡淡问:“还没睡?” 我浅笑一下,“我在等你。” 我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音落下,他顿时表情冷了。 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吵架的,我还想把百分之10的股份要出来,惹怒他,对我来说总归没有好处。 我忙就站起身,去接住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起来。 他顺势捞起我,蹙着眉,十分不高兴的低头开始吻我,他身上仿佛有淡淡的香水味残留。 估计是从白若若那染来的吧? 我从他怀里挣扎开,隐藏着苦涩笑着说:“封誉,你吃饭了吗?我煮饭了,还以为你会回家吃饭。” 他望了餐桌一眼,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随即便冷着脸上楼去了。 我站在客厅里,眼里有些茫然,后来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在想什么呢?他这么晚回来,能没吃饭吗? 过了一阵,他似乎洗过澡,黑色短发上滴着水珠,穿着浴袍下楼来,把一只公文袋拿起来,随即又上楼去了。 我打理好餐桌,便去洗澡,洗漱好回到卧室,封誉没在卧室里。 我又从卧室出去,看到他书房的灯亮着,我便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的迷迷糊糊,直觉身旁的床塌陷了一下,随即我屁股被踢了一脚,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我这才睁开眼睛,回头望着封誉,黑暗中他表情很差,我刚想开口骂他,后来憋了回去,他捕捉到我的表情,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陈禾茵,刚才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想说什么,”我默了,“我就是想和你要钱。” 我这话音落下,他捞起我,低头开始吻着我,“学聪明了?你这张嘴,除了难听话,什么都说不出来,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着我,这是我熟悉的味道。 刚到北市那年,偶尔我夜里睡着翻身,还会习惯性的去找他的怀抱,可那时夜半徒然很凉,我找不到熟悉的怀抱,才恍然半睡半醒的想起,我们分开了。 那时也会在夜里流泪,后来习惯了,之后的两年便没有了。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要钱,”我声音很小,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封誉,我保证,你给我的百分之10股份,我不会动一分一毫,虽然我是持有者,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失。” 我只是想把股份给小西,小西在成年之前,对股份没有操纵权。 我觉得他会立刻放开我,对我厌烦至极,可是他吻着我,许久磁性的声音淡淡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你给我生过孩子?还是,我爱过你?” 我心里梗了一下,我怎么就没有给他生过孩子呢?否则小西是谁? 男人在这个时候的话,是不能信的,一会他就会翻脸不认人,某一刻我想告诉他,我有给他生过一个儿子,儿子还很小很小,名字叫封晗,出生之前像个小西瓜,所以乳名叫小西。 晗是雪后初晴的早晨,希望在冉起的意思。 可是我憋住了,没说。 我鼻尖发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我闷着说:“我怀过你的孩子呢封誉。” “嗯?”他蹙起眉头,眸子望着我。 我说:“三年前我离开北市之前,怀孕了。” 他眉头越蹙越深,眸光也凛冽起来。 我咧嘴一笑,“不过,流掉了。” 他像是不可置信似得望着我,问:“怎么流掉的?” “我和你没有未来了,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对我又没好处,”我闷闷的笑着,“早知道,我就生下来好了,指不定早就能逼着你娶我了。” 他像是被我气到了,手上的力气都加重了,眼里寒光凛冽的,“你再说一遍?” 他为什么生气?我望着他的眼睛,忽然一阵笑,“看在我怀过你的孩子的面子上,把股份给我,行不行?” 他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深了,低头看了看我,猛然起床拎着我的头发,我被迫腰向后弯着,直觉腰快要被折断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滚烫的,恍恍惚惚中,我好像个傻子,似乎产生了幻听,“陈禾茵,你特么什么都能毁,你什么都不会给我留!” 天亮之后,我终于睡去,还没睡安稳,便又听到楼下门外一阵踹门声,我睁开眼,看到封誉蹙着眉,我便穿上睡衣下楼去。 打开门,果然是温美霞,她想干嘛?今天封誉在家,她不知道么? 温美霞见我开了门,又厌恶的打量我几眼,尖声骂道:“陈禾茵你不要脸?穿睡衣就下楼来?你怎么不脱光了来开门?你想死?” 第17章 我给你儿子带绿帽子去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纯棉睡衣睡裤,我又朝着门外看着,看到温美霞带着两个男保镖,还有封家的男管家。 穿着睡衣睡裤,在温美霞的眼里,似乎是有伤风雅伤风败俗了。 我忽然想笑,别人觉得封太太这个位子特别好,可又有谁知道其中的苦不堪言? 她见我不说话,气急败坏,“你衣冠不整给谁看?还愣着等什么?还不快滚回屋子里把衣服换好?” 我转身冷笑着回去,心想着她肯定不知道封誉在家,封誉在家时候,她从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一般情况都是慈母温柔表情,即便对我有不满,肯定也是温柔的规劝。 我回到二楼卧室,这时封誉已经起床了,蹙眉看着我,看我去衣柜里拿衣服,估计他没听到温美霞的话。 在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裤子是运动裤,上衣是一件带着帽子的卫衣,套上卫衣的时候,帽子掖进了衣领里,我刚想把帽子拿出来,一只大手伸到我衣领里,把帽子拽了出来。 我愣愣的回头看了封誉一眼,他蹙着扫了我一眼,“看什么?” 我懒得再和他说话,便下楼去了。 这次我穿的严严实实,脖子差点都捂上了,可温美霞还是很不高兴,这会儿她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眼鄙夷的望着我,声音却平静了一点,“陈禾茵,你昨天回墨城的?” 她说完这话,封家的男管家从外面走进来,低头小声和温美霞说:“夫人,少爷的车在车库里。” 温美霞一听,点点头,随即扫了我一眼,平静的说:“陈禾茵啊,上次的事情,你们爸爸也和我谈了很久,后来我也和封誉谈了,我想了一下,你因为白若若的事情闹脾气,我也是女人,能理解你,所以我叫白若若去了澳洲。” 嗯?是她叫白若若去的澳洲?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而这时封誉下楼来,他蹙着眉,温美霞看到封誉,忙满眼慈爱,“封誉,你也在家啊?” “嗯,今天休息。”封誉看了看温美霞,“妈你还有事么?一会我和陈禾茵要出去一趟。” “妈妈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温美霞笑道,“正好,我今天也是来找小茵逛街的,你爸爸说让我注意婆媳关系,别亏待了小茵。” 说完,她热情的握住我的手,望着我,“小茵啊,你们俩结婚时候,都没置办点首饰,今天你喜欢什么,就和妈妈说。” 她的手很凉,我没说话,抬眼看了看封誉,他蹙眉望着我,眼里的光有些莫测,最后居然揉了揉我的发丝,与我说:“你去吧,早点回来,下午我带你出去有事。” 我是真不想和温美霞去所谓的逛街,不过事已至此,我只好微笑着又去换了一套衣服,离开家里之前,温美霞像是若无其事,与我说:“小茵,你去墨城都忙了什么事情啊?以后可别出去那么久。心里有事就和妈妈聊。” 我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回答她:“我去参加了一个颁奖典礼。” “是哪部?和谁?” 从家里出来之后,温美霞就没有了好脸色。 我也懒得看她,车子朝着商场行驶着,不大一会张翰珽便打来了一通电话,这会儿还是早上,他似乎挺累的,嗓子沙哑,“小茵,你回墨城了?自从颁奖典礼之后,我就回剧组了,这几天要忙死了,昨晚拍了一夜,才收工。” “辛苦了,”我笑起来,打趣的说:“有戏拍,你还满腹怨言啊?” “哈哈,”他顿时笑开了,说道:“我是不挑食,哪像你,各种推。” 前几个月我推了一部剧,是因为那时候刚确诊了病情。 他说着,随即又问:“和汪制片那边,合约签下来了吗?” “还没有。”我回答。 张翰珽说:“不会有差错的,小茵,这次可真的是好机会,是三亿以上的大制作,我好不容易在汪制片求来了这部剧的男二号,嘿嘿,小茵,又要合作了哟。” 我又和他聊了几句,他一直埋怨自己的脸,长的太‘现代化’了,不适合出演古装剧,否则他肯定能拿下来男一。 我笑起来,但其实原因并不是这样,一般男女演员合作过主演之后,便不会再一起出演另一部剧的主演了。 因为考虑到很多因素,最主要的是,新剧不是旧剧的续集,所以制片方怕新剧会被迫带入从前的剧,缺失了很多新鲜感。 之前汪制片人和我谈的时候,也提到想聘张翰珽做男一号了,但是他极力主张邀请我,他申请出演男二号,这样以后宣传时,观众还多了很多期待感。 张翰珽对我的帮助,一直都是不留余地的,甚至会损失自己的资源,我说不感激,那是假的。 我笑了笑,和张翰珽说:“翰珽,谢谢你啊。” “你和我说什么谢谢?笨蛋,哈哈,”他好像心情挺好的,和我说:“我还有两个月就杀青了,你请我吃饭庆祝?” “那是必须的,届时我给你洗尘。”我笑起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刚才聊得太忘我,导致我都忘了身旁还坐着温美霞,她这会眼里的光特别异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好像我很脏,像病毒瘟疫。 她瞪了我一眼,“陈禾茵,这个人是谁?什么大制作?你还想去演戏?” 她这副样子,我早都习惯了,回答她,“他是我同事,我最近接了一部新剧。” 这温美霞顿时火了,尖着嗓子对我说:“陈禾茵,你少出去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你上次去北市,到底干什么了?” “我是工作,”我咧嘴冷笑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去给你儿子带绿帽子去了?” 第18章 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就是这么想的,还不如我直说好。 我一说,她气的五脏六腑像是骤燃了似得。 “我总得赚钱啊,你儿子又不给我钱,我不得养活自己吗?”我呵呵一笑,也不想再气她了,万一气得住院了,封誉还得再打我。 她气急败坏的说:“你能赚几个钱?我们封家要破产了吗?用你出去卖弄?不够丢脸的。” 卖弄?丢脸? 我懒得和她说了,我与她出行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也一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车子又行驶了一阵,我忽然又开始小腹疼,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吃药,便从包里拿出止疼药,吞了一片。 温美霞看药瓶上全是英文,厌恶的措开脸打开车窗,风吹进来,她嫌弃的用手扇着鼻子附近的风…… 后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瞧着我:“陈禾茵,你吃的什么东西?” 我回答:“维生素。” “你当我不认识英文?” 她瞧着我,厌恶的问:“陈禾茵,你到底有什么病?” “艾滋病,”我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听到的一瞬间,似乎被吓到了,我一笑,“你儿子传染的!” 她厌恶的看着我,还有些如坐针毡似得,我憋着想笑,眼睛朝着车窗外面看去。 这场逛街,她终于算是不挤兑我了,也不和我说话了,而是离着我几米距离,不停的发短信,等着最后帮我付了账,她急匆匆的从商场离开。 我估计她会安静几天,和温美霞分开之后,我便接了一通电话,是北市那边公司打来的,公关有些疑惑的说:“陈总,这几天网络上有些黑你的,开始露头了,说的都是无中生有,我也没查出来是什么团队,咱们好像得罪人了。” “没事。”我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莫名其妙被黑正常,因为现在做媒体的人很多,有时候要走些流量,不说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八卦,沾不上热度,吸不到粉。 我挂断电话之后,便在带着口罩在商场里逛了逛,买了几身小孩的衣服,便准备去给小西寄回去。 刚走到商场门口,封云州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说我把药瓶落在了温美霞的车里,但是温美霞现在去做美容了,要我去封家取药。 我有些疑惑,把翻开包看了看,发现药瓶真的不见了。 可我分明记得,吃完药便放回了包里,这也是我的习惯,怎么会掉在温美霞的车里? 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封云州也在家,他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打开看,是我的药。 封云州看了看我,对我说:“你没事时候,要多回家来。你们妈妈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久了你就会了解。” 我微笑着点头,“好的,爸爸。” 封云州好似对我的表现有些满意似得,“人都是要相处之后,才会了解,当年我和你父亲做过几场生意,他这个人的人品很不错,合作起来很愉快。” 他和我谈了几句,又和我说,面对他的时候放松一些,他是我长辈,又不是我上司。 和封云州聊了一阵,便到了下午,我从封家离开,半路上去了快递公司,把给小西买的衣服寄去了北市。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封誉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在看一份文件,他见我回来了,蹙眉说:“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叫你早点回来吗?” 我这才想起来,他说要带我出门去,有事情要做。 我抱歉的笑了笑,“我忘了。” 他更加不悦,挑眉望着我,“我的话,你有几句能记住?你中午吃饭了么?” 我怔了一下,他问我有没有吃饭? 今天他怎么好似,不像往常那么对我了,虽是不悦,却眉宇间似乎少了一些戾气。 眼底里没有往常的厌恶,眉目也柔和了几许。 我正发怔,一通电话打到他手机里,他蹙眉接了起来,由于家里安静,我听到电话里的人说:“封总,预约的医生等了您和太太一下午,您和太太今天有时间来吗?” 他要带我去看病? 封誉蹙着眉,淡淡和电话里说:“再等半个小时。” 电话挂断之后,我愣愣的看着封誉,“你要带我去看病?” “嗯,”他刚刚眉宇里的柔和消散,拉着我的手便朝着门口去。 “你要给我看什么病啊?”我挣扎着问,有些慌张。 他捕捉到我的表情,蹙眉问:“你慌什么?” “我害怕医院,”我挣扎着,“封誉,我没病。” 他冷笑着望着我,“昨晚我们做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怀过我的孩子吗?我总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这一刻的他,似乎又恢复成往日那种冷血无情的样子,我急着说:“封誉,别的事你不深究,这件事你深究什么?” “陈禾茵,你要知道,连做爱时都能撒谎的女人,是无药可救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可我真的不能和他去医院。 我对他说,我是骗他的,可我终究还是被他带去了医院,他把挣扎着的我塞进检查室之前,说:“陈禾茵,如果你昨晚是骗我的,我们一会就去离婚,如果你没有骗我,我……” 他顿了顿,“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第19章 检查结果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眼眶红了一下。 重新开始?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我没有了。 而我拒绝做妇科检查,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怕他知道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想,我可能是怕被检查出来,生过孩子吧? 我红着眼睛望着他,这一刻他眼里似乎有着风雪,和很多不确定,他好像想看透我一样。 我吸了吸鼻子,“封誉,我年少时就跟了你,你为什么从不肯信我一次?” 他望着我,许久才说:“陈禾茵,你很难让人相信,你想要的始终与感情无关。” 莫名其妙的,我居然笑了,有些自嘲。 我们说了这几句,耽误了几分钟时间,而在检查室的房门关闭之前,温美霞急冲冲的来了,直接进了检查室的门。 她怎么忽然来了? 封誉蹙着眉,“妈,你来干什么?” 一看温美霞的样子,就是焦急赶来的,真古怪,她居然把我护在身后,喘了几口气,眼睛眨了眨才说:“封誉,你带小茵来检查也不方便,我陪着小茵就好。” 陪我做检查?我都微怔。 封誉听罢温美霞的话,淡淡说,“妈你出来,我是她丈夫,我带她做检查没什么不方便。” 检查室里的女医生也微笑着说:“封夫人,封总是带太太来做产检。” 温美霞一听,又恢复了本来的温柔贵夫人表情,把门一关,对着门说一句:“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在这陪着小茵,免得她害怕。” 她关闭了检查室的门,随即转身看着我,目光里像是有刺一样,压着嗓子,“陈禾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打算盘? 她继续说:“今天上午我就觉得你吃的药有问题,还好我让管家拿出去打听了一下,那是癌症晚期的止疼药,下午我托人调查你在北市的病例,你得了宫颈癌。” 她话里像是有刺一样,“陈禾茵,你故意来做检查,就是想让封誉知道你的病吧?让他可怜你,把股份给你?” 我安静的听着温美霞的话,她知道了真相,我居然一点都没紧张。 我忽然笑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想的,封誉也会照做,把股份给我。” 她拧着眉,厌恶鄙夷瞧着我,继续压着嗓子说:“我叫人消了你的病例,陈禾茵你和男人鬼混得了脏病,现在想利用死来骗我儿子的钱?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拿走我们封家的一分财产的,你必须马上和我儿子离婚,我不允许我儿子被你拖累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我笑着朝着门走去了。 其实我是装的,但她立刻扯住我,有些慌了,“陈禾茵,我给你一千万,只要你能立刻离开我儿子,一个月之后,我还会再给你打过去一千万。” 她语气软了一点,“我知道你爱他,你也想一想,难道你愿意看着他得知你病情之后很痛苦?陈禾茵,做女人要善良一点。” 原来她知道我爱封誉。 我望着她,笑了一下,“温美霞,成交。” 温美霞扫了一眼女医生,“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女医生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 随即我和温美霞又坐了一会,温美霞便从检查室出去,笑着和封誉说:“封誉,小茵什么病都没有,能怀孕。” 封誉面无表情,眸子望着我和女医生一起出来,女医生唯唯诺诺与封誉说:“封总,太太没有做过流产的痕迹。” 做没做过流产,生没生过孩子,宫颈口是不一样的。 我顿时笑了,封誉也笑了一下,随即搂着我从医院离开。 一路上他开着车,一言不发,眼睛一直看着路况,到家的时候他停下车,坐在车上许久,随即笑了一下看着我。 他笑起来很好看,当年我就是被他这种笑容给骗了,清冽又迷人,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多坏,有多恶劣。 他笑着看了我一阵,“小茵,离婚吧。” “好。”我点点头,也笑了一下,“我去拿证件啊?你等我一会啊?” 我笑着,手朝着车门碰去,他忽然蹙起眉,猛地拉了我一把。 我回头看他,他措开眸光,望着远处的路,半响淡淡问:“小茵,你是怀过我的孩子吧?” 他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我笑着说:“我说有,你会信吗?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没有说话,我已经下车了,刚关闭车门,他喊我:“小茵。” 我回头望着他,回过头的一刹那,鼻子里一股温湿的血渗出来…… 他下车,蹙着眉大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捂着鼻子急着转身,“天气太干燥了。” 他追上我,摘掉我的手,让我低下头,我低下头,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得见血珠噼里啪啦的落下去,滴落在地面上,摔碎了。 他声音像是急了,“陈禾茵,你别乱动。” 他一只手按着我的头,一只手抓住我手腕,要带我回到车里。 我猛然挣扎起来,甩开他,“你离我远一点。” 我直冲冲的进了别墅里,上了二楼把自己关在浴室很久,用冷水拍着额头,洗着脸,后来血止住了,脑子里也逐渐清晰了。 我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在贪恋什么呢?离婚就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因为我要不来。 往后的日子,我能赚到多少钱,算多少,能给小西留多少,便留多少。 我洗好了自己,随即从浴室里出来,下楼去,到楼下怔了一下。 封誉拿着拖把在拖地,刚才我走的急,血珠掉落在地板上不少。 我抢过拖把,去拖地。 他便站在一旁望着我,我擦完地板,回头看到他居然还站在原地望着我。 估计是等着我拿证件和他去离婚呢吧? 我喃喃的说:“封誉,天都黑了。” “嗯?” “我说天黑了。” 他就那么着急和我离婚吗??我心里酸极了,又想到了小西,和小西的生日愿望。 我垂着头,他许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我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后来抬起头朝他笑着,“封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们离婚后,好好在一起一个礼拜,就像我们从前时的样子,就像我们从来都没分开过。” 他听着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满眼厌恶,冷酷的说:“陈禾茵,你能别这么恶心吗?” 第20章 爱情的味道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他说完这话,便满脸冷漠的转身离开。 我站在客厅里很久,后来感觉到肚子饿了,便去了厨房,冰箱里还剩下速冻的炸鸡腿。 我便把鸡腿炸了,在茶几旁边的垫子上坐下安静的吃着,不大一会温美霞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说:“陈禾茵,一千万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你明天就走。”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她还真的打过来一千万,她可真是迫不及待,我啃着鸡腿,没做声,听到她又说:“你拿了我的钱,就把你为什么离开守口如瓶,否则我还能追回来这笔钱。” 我淡淡问,“温美霞,你总是在封誉面前,装的与我很亲热,你不觉得累吗?” 这是我一直好奇的。 难道亲母子面前,不能坦诚一点吗? 温美霞冷声说:“陈禾茵,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们封家不可能接纳你这样的女人,但我不能让我儿子,在将来埋怨我。” 之后我便不再说话了,她警告着我,“你如果明天不离开,我可就不是这么客气了,如果你离开,一个月之后,我会把剩下那一千万,打给你。” 她挂断了电话,我已经吃了3个鸡腿了,再吃不下什么了。 然后我给小西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小西似乎准备睡觉了,在喝牛奶,他两只小手捧着婴儿杯,一直喊着:“妈妈,干杯。” 我笑起来,望着小西肉嘟嘟的小脸,“宝宝,妈妈明天就回去陪你了。” 小西五官很像封誉,像是复刻了他一般。 小西一听我的话,眨着琉璃般的眼睛盯着我看,小表情很认真,“妈妈,你已经变漂亮了吗?” “我不漂亮吗?”我故意鼓起脸颊,反问着。 “漂亮。”小西奶声奶气的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小乳牙。 随即我也笑起来,我们俩在视频中笑的很开心,我和小西的快乐,总是这么简单。 然后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便问我,“爸爸也一起回来吗?” 我沉默了,后来说我困了,小西乖乖的说:“妈妈晚安。” 我在地上坐了一阵,夜已经深了,后来站起身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年少时我有个梦。 期待和他有一个家,家里有他有我,有一个小孩,有柴米油盐,有岁月静好。 在那个时候温美霞便一直在叫我‘知难而退’,那时候我还小,总以为这世上的事情都很简单,只要两个人相爱,别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以为只要有爱情,哪怕贫穷也不可怕。 但封誉比我聪明,比我成熟,他那时最后还是选择了身为名媛的白若若。 现在,就算我和他结了婚,这个家,也与我从前想要的不一样。 我想,是缺少了一些人间烟火气,缺少了我年少时梦中,爱的味道。 我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觉得很累,便去洗漱回到床上,夜很凉,不知道为什么春季,还会有这样冰冷的夜。 后来我浅浅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直觉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我翻了个身,抓着被角继续睡。 他在我背后抱住我。 我半睡半醒的睁望着他,浅浅的嗅到他周身缠绕着清甜的酒气。 他眸子里冰冷的温度投射进我眼底,没有任何前戏,我也没有抗拒,即便小腹疼得厉害……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便起床去煮了早饭,封誉绷着脸下楼的时候,瞧见我做的面条,还蹙了蹙眉。 我笑着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来。他居然没有拒绝我,安静的坐在了餐椅上。 他冷眼望着我煮的面,问:“这是什么?” “面条啊。”我笑起来。 我煮的面条总是这样,确切的说应该叫阳春面的高仿版,碗里放一勺酱油,一勺芝麻油,调好面汤加入面条,最后撒上几粒绿葱花。 我妈活着的时候,每年十月煮这种面,她说十月叫小阳春,阳春面又有阳春白雪的雅意。 那时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的特别开心,面条清淡又美味,每次我都捧着碗把汤喝光。 后来她去世了,我总想吃阳春面,又不知道怎么做,就按照记忆里的味道,胡乱的这么做,味道还是相似的。 不过今天我又改良了一下,加了荷包蛋和火腿肠。封誉望着碗里的两颗荷包蛋一根肠,眉头蹙了又蹙。 我猛然想起来什么,咧嘴一笑,“老公,我给你补补,两蛋一肠,老公的标配。” 我话音落下,他居然笑了一下,好像对我挺无语的。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对我笑过了?这些年,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恶妇。 他笑的那么无奈,拿起筷子,对着那碗面好像无法下手,后来把火腿肠扔到我碗里,“你吃吧。” 我笑起来,“我吃就我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怀念我们从前的时候,我猜可能是因为,要分开了吧? 他安静的开始吃面条,后来把一碗面全部吃完,我静静的望着他,嘟着唇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那一刻他眸光里有一刹那是失神的。 我笑的眉眼弯弯的,说:“老公,我好爱你哟。” 他又笑了一下,笑容清冽温柔,起身估计是准备去上班,离开家之前淡淡对我说:“陈禾茵,一会把我外套送去干洗。” 真难得,我们今天居然没吵架。 我把碗刷了,找到了之前他给我的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签了字,放在茶几上。 关闭了房门时,我刚转过身,望见白若若居然站在别墅外面将目光讥讽瞧着我。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留在国外,不可能甘心离开封誉。 我懒得和她讲话,拎着行李箱绕开她,她冷笑着说:“陈禾茵,我早告诉过你什么?你挣不过我。认输了吗?” “我把我老公让给你了,”我冷笑了一下,“敌不过你,你总是爱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别人吃过的,味道好。” 我说的是事实,但有些人就怕听到事实,白若若气的脸色发绿,浑身哆嗦着,放着狠话,“陈禾茵,我会让你烂死的,没有了封太太的头衔,从今往后,我会好好让你明白我白若若的手段。”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7641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7641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